《穿成炮灰就流放,搬空王府一路浪》 第一章 穿书 “我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我有什么错?”陆怀川双手紧紧握住苏夏的肩膀大吼。 \"我是喜欢你妹妹,可那又怎样?只要你帮我伪造冠军侯府通敌的证据,我还是会娶你的!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不好吗?\" 苏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手。 “啪”的一声。 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陆怀川脸上。 “去你妈的!” “陆怀川呀,陆怀川,你说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脸的?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意,设计我嫁给冠军侯府的瘸腿世子。诱骗我替你办事,给冠军侯府扣上私吞军饷的恶名,暗地里还和苏媛儿打得火热。如今我都被你和苏媛儿整得要和宁宴一家去流放了,结果你还让我帮你伪造冠军侯府造反的证据?” \"你是嫌我死得慢吗?\" 没错,她苏夏,和原主同名同姓。 但她可不是原主那个蠢货,她是穿书过来的。 她原本可是一名叱咤风云的特工,为了完成刺杀任务,登上了飞往z国的飞机。 在乘机途中她打开手机看了一本言情小说。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但当她看到其中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炮灰实在是作得一手好死,为了一个恶毒男人粉身碎骨,还甘之如饴,就忍不住骂了几句。 结果,命运就像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她竟然穿书了,还就穿成了这个蠢货苏夏! 陆怀川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紧紧攥着苏夏的手,“不会的,夏夏,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怎么会舍得你去死呢?” 苏夏这个蠢货,一向好摆布得很,今日怎会如此聪明? 苏夏听着这虚伪至极的话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觉恶心到了极点。 “爱?我这就给你看看什么是爱!” 苏夏怒目圆睁,将穿书过来的怒气全部撒到他身上。 她猛地抬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陆怀川狠狠掀翻在地,对着陆怀川拳打脚踢,直打得陆怀川瘫倒在地,鼻青脸肿,半点动弹不得。 苏夏打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 舒服。 苏夏心中暗暗盘算。 她现在穿书过来,首要之事便是找到男主宁宴,拿到那封至关重要的和离书。 虽说她阴差阳错与宁宴成了亲,可宁宴大男主,他有自己官配女主,自己又何必在这复杂的感情纠葛里搅和。 她现在只想脱身之后再暗中帮男主一家少受点苦,也算是还了原主的孽,等到男主彻底翻案之后。 她再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远离这勾心斗角、纷争不断的是非之地,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休闲日子,毕竟她早已厌倦了从前在特工生涯里天天杀人放火的生活。 今日也算是个远离杀伐的契机。 苏夏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外走去,想从这个郊外的田庄回到冠军侯府,赶紧要一封和离书。 然而,她推开门,到了外屋。 只见宁宴被绳索紧紧捆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苏夏,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天色仿若被墨汁浸染,黑沉沉地压下来,屋内烛火摇曳。 苏夏讪讪地笑了两声,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牵强,“那个……刚才屋里的话你没听见?”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将宁宴嘴里塞着的布团轻轻拿了出来。 宁宴不语。 \"能不能回去之后,把休书给我?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休书?你做梦!!” 宁宴剑眉瞬间拧起,宛如两把锋利的宝剑,恨不得戳死苏夏。 苏夏被宁宴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质吸引,只觉宁宴愈发显得俊逸非凡,那与生俱来的矜贵韵味让人欲罢不能。 她呼吸一滞,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帅”二字。 可她很快回过神来,心里清楚得很,这可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她深知自己身处一本名为《流放种田?骄矜世子对我俯首称臣》的书中,自己不过是个炮灰,妹妹苏媛儿是恶毒女配,陆怀川是恶毒男配,还有那一群联手针对冠军侯府的大臣和二皇子,也都是书中的反派。 而太后,更是那个妄图垂帘听政的终极反派大boss。至于宁宴,他可是天命男主,命运坎坷,先是遭受断腿之痛,后又被羞辱流放,全家蒙冤,好在最后在女主江心月的帮助下,不仅治好了双腿,还在岭南击退外敌,清查了当年被陷害的证据,最终被封为一等护国侯,与女主甜蜜相伴,还生了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苏夏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就是个炮灰,何苦搅和进这复杂的剧情里? 找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苟着,平平静静活到九十九,不好吗? 苏夏手脚麻利地解开宁宴身上的绳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试图说服他,“别呀,咱再商量商量?你看我们又没同房,你不还嫌我对你那三个养子不好,对你母亲不孝顺吗?正好休了我,你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休想,我说怎么官府核查侯府例银的时候,账簿上怎么会凭空多了十万两?正好对上军中缺失的银子!原来是你和陆怀川里应外合!导致我全府被流放!想走!你这一辈都走不掉了!”宁宴双手刚被松开,便如饿狼扑食般死死握住苏夏的手腕。 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指尖深深陷入她的肌肤,很快便掐出个血印子,可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大婚当日,他满心欢喜地将她明媒正娶进府,给了她世子妃的尊贵身份,对未来的生活也曾抱过美好的期许。 可她进府之后,不仅不允许与自己同房,还肆意虐待他的三个养子,把他的母亲气得一病不起。 自她踏入侯府的那一刻起,整个侯府便陷入了无尽的混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如今,她竟还联合陆怀川陷害他全家流放,这般深仇大恨,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第二章 一年之约 \"真的不行?\" 苏夏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决然。 看来情况比她想得要棘手。 她稍一用力,将被握出红痕的手抽出,对着那片泛着红的手腕轻轻吹了口气,望了一眼罪魁祸首。 嘶,这小瘸子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倒不小,怪疼的。 宁宴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 她竟然挣脱了? 紧接着,他不顾双腿的伤痛,紧咬着牙,猛地用双臂支撑起身体,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朝着苏夏扑了过去。 他歪歪斜斜地栽向苏夏,一口狠狠咬上她的腿,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咒骂,\"行个屁!你想摆脱我,白日做梦!” \"我草!宁宴,你可是堂堂男主,大男主啊!你属狗的?\" 苏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高声尖叫,“快松口!” 她被宁宴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得浑身一颤,右腿处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 但很快,苏夏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松口!我只是要和离书,又没说不帮你翻案!松嘴啊!\" 苏夏疼得眼眶瞬间泛红,整个人都因剧痛而颤抖起来,可她暗中观察宁宴发力的方式,分析他的破绽。 但宁宴纹丝不动。 她慌了神,双手立刻用力去掰宁宴的嘴,指尖深深抠进宁宴脸颊的肉里,试探宁宴咬合力道的分布,发现硬掰根本掰不开,甚至可能硬生生让他扯下一块肉。 苏夏眼眸骤寒,贝齿紧咬下唇。 刹那间,她松开死死攥着的双手,身形如电,顺势一个角度刁钻的凌厉肘击。 宁宴的身形猛地一滞,发出一声闷哼,被掀翻在地,终于松开了口。 然而此时,她的腿上已然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血印,鲜血不断涌出,顺着小腿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血花。 苏夏神色凝重,俯身凑近,细细审视着右腿的伤口。 一个几近咬入骨头的血红牙印。 “这家伙,还真是有一副钢牙铁嘴。” 正苏夏以为能心平气和地与这个书中的男主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宁宴的右手悄然攥紧。 苏夏也瞬间迅速做出反应,右手悄然蓄力。 宁宴眸光骤冷,瞅准苏夏身形稍顿的间隙,猛地欺身而上,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哼,今日本世子要你的命!” 宁宴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寒霜,“你害得我侯府家宅不宁,把我孩子折磨得不成样子,又把我母亲气得卧床不起,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当冠军侯府是什么地方,你又把我宁宴当成什么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夏被掐得面色涨红如熟透的番茄,呼吸也愈发困难。 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濒死之人的挣扎。 原主作的孽,全报应到她身上了! 但苏夏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一边艰难地喘着粗气,一边右手暗自积蓄力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宁宴,就在宁宴因愤怒情绪稍有放松警惕的瞬间,苏夏敏锐捕捉到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右手迅速探出,精准地扣住宁宴的手腕,与此同时,她腰部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翻身,竟将宁宴反压在自己身下。 “打个商量,小帅哥。” 苏夏强忍着呼吸不畅带来的眩晕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 “我在这一年之内,必定助侯府解脱困境,一年之后,你给我和离书,我们两不相欠,怎么样?” 她心里清楚,就算此刻拿到和离书一走了之,以宁宴对原主的恨意,就算自己日后暗中帮了他,他大概率还是会记恨自己。 她必须得洗白,原主造的孽,她不得不还! 眼下先帮男主解决侯府困境,还了人情债,再谋划自己的养老大计,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宁宴被苏夏狠狠压在身下,四肢像被触怒的困兽般拼命扭动。 “你这毒妇!”宁宴双眼通红,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敢这般对我,你好大的胆子!” 苏夏竟然拿他家被流放的事羞辱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苏夏究竟是何时学会的武功? 他虽双腿残废,可自幼练武打下的深厚根基还在,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如今却被她压制,这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哼,别以为会点三脚猫功夫就了不起。” 宁宴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等我脱身,定要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苏夏黛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啧,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苏夏感知到身下宁宴肌肉紧绷,暗中发力,试图挣脱,双膝稳稳抵住宁宴的身躯两侧,同时双手如铁铸般死死摁住他。 面对宁宴一连串恶毒咒骂,苏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脑子飞速运转,语调恳切,“小哥哥长的这么帅,骂人可不好。\" \"以前那些糟心事是我做下的,我认!我现在是真心实意想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往后绝对不坑你!” 言语间,苏夏还举起手对天发誓,试图古人敬畏因果报应的心理,让宁宴相信她的改变是出于真心。 宁宴腮帮子高高鼓起,咬着牙,“我不信这个!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既往不咎?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么好糊弄?” 苏夏柳眉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迅速盘算, 然后转身进了内屋,直接将半死不活的陆怀川像拖死狗似的从里面拖了出来。 “砰”的一声,陆怀川被重重扔到宁宴面前。 苏夏站直身子,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紧不慢开口,“你不是不信我有诚意?陆怀川,他可没少在背后给你使绊子。现在我把他打成这样,你信我了吗?” 宁宴当场就看傻了,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打得?他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就你之前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能为他把侯府都卖了,怎么,这就幡然醒悟了?还是说,你又在耍什么新花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夏,脸上写满了狐疑与傲娇。 哼,冠军侯府和镇北王府向来势如水火,他和陆怀川更是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 之前侯府被害,就是他在背后捣鬼,没少给他使绊子,各种羞辱虐待他。 苏夏之前还巴巴地为他掏空侯府,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现在又把他打成这副鬼样子,该不会是做戏给他看? 宁宴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我可告诉你,别想用这种小把戏糊弄本世子,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一毫的算计,本世子饶不了你!” \"好好好。我怎么敢骗世子呢?\" 苏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本书中的男主还挺傲娇! 第三章 搬空! 苏夏开始熟练的处理起伤口。 她刚进屋时,腿上的伤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 她想着要是自己的特工专属空间能跟着一起穿过来就好了。 作为特工,受伤是常有的事,空间里那些治疗的药物可都是保命的宝贝。 可也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她只是意念随意一动,眼前竟白光一闪,她真的进了那熟悉的空间。 往里一瞧,好家伙,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齐全的药品,还有执行任务时搜罗来的稀奇玩意儿,和一些吃的,一样不少,都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 原来这个空间跟着她穿书了! 苏夏差点没笑出声,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妙哉! 当下她也没含糊,顺手就拿了些急需的药品出来。 宁宴双腿有疾,又不愿意让苏夏看了笑话,索性坐在地上,目光紧锁着眼前这个身穿粉衣的女子。 以往行事莽撞得像个没头苍蝇,现在倒好,举手投足间还真有几分英气,说话也有了底气。 力气也是出奇的大! 怎么,这是撞了哪门子大运? 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苏夏再也忍不住腿部的疼,继续给伤口抹药,嘴里忍不住吐槽宁宴。 \"你这下嘴也太狠了。简直跟属狗的似的!\" 宁宴好不容易在地上撑起身子,被苏夏这一番数落,原本俊逸的脸上“唰”地一下泛起了潮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他嘴里结结巴巴地吐出三个字:“对……不住。”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赶忙补救,“怎么没咬死你!一年之后,我侯府若是没脱困,我亲自取你狗命!” \"诶?\"苏夏仔细打量着宁宴,愈发觉得这个男主傲娇毒舌。 她动作麻利地将伤口包扎好,整理好裙摆,随后伸手把宁宴从地上扶起来,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宁宴这腿伤,自己有本事治好,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徐徐图之。 毕竟这腿伤都有三四年了,哪能一下子就治好呢? 她从兜里掏出一粒能防止腿伤恶化的特效药,递到宁宴面前。 宁宴抬眸瞪了她一眼,没吭声,伸手把药扔掉,嘴巴闭得紧紧的,跟蚌壳似的。 苏夏见状,也不勉强,心里明白,人家有自己的官配女主,自己一个外来的穿越者,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不吃就不吃呗,自己也落得轻松。 苏夏转身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一壶茶,\"哗啦\"一声,直接浇在陆怀川的脸上,扯着嗓子喊道,\"喂,醒醒!该起来办事了!\" 陆怀川被冷水一激,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张嘴喊人。 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苏夏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一颗药强行塞了进去。\"怎么,想喊人?你可想好了,我要是死了,这毒可就没人给你解了。\" 苏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透着丝丝寒意。 陆怀川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假惺惺地说道,\"当然不是,乖夏夏,你怎么把宁宴放了呢?就是他从中作梗,才阻止了我们相爱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找人把他送回侯府,听好了,以后不准再刁难他!”苏夏杏眼圆睁,语气冰冷。 陆怀川回想起刚才那颗药被苏夏强硬塞进咽喉的画面,心里一阵恼火,可又不敢发作, 只能硬生生把怒气憋了回去,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好,好,我这就将他送回去。夏夏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来人!” 不一会儿,一名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把宁宴送回侯府,手脚麻利点!” 小厮瞅了瞅宁宴,又看看自家公子,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您不抽他了吗?还有公子您这脸,都挂彩了,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滚!叫你做什么就去做,哪那么多问题!”陆怀川被问得一懵,恼羞成怒。 宁宴在被带下去之前,意味深长地望了苏夏一眼,以示警告。 随后他便被小厮搀扶着离开了。 “夏夏,我的好夏夏,是不是嫌哥哥我近日冷落你了?一直没好好陪你……”陆怀川见宁宴一走,立马换了副嘴脸,像条哈巴狗似的凑到苏夏跟前。 “别生气嘛,苏媛儿那丫头我是喜欢,可我心里清楚,她不过就是你的替身罢了,哥哥最爱的还是你。” 陆怀川心里门儿清,苏夏今天这状态不对劲,得先把她稳住。 毕竟伪造通敌叛国的罪状,这可是他们和太后费了好大劲儿布下的局,万事俱备,就差最后一步了。 可不能在自己这儿出岔子。 这事儿一旦成了,那兵权的一大部分可就稳稳握在他们和太后手中了。 苏夏看着陆怀川那一脸谄媚、往前凑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瞧瞧这货,长得歪瓜裂枣,没半点宁宴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骄矜和帅气,还在这儿跟自己玩美人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来的脸啊! 想到这儿,苏夏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厌恶。 “别动,闭眼!” 苏夏声音轻柔,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 陆怀川一听,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美滋滋地想着。 女人果然好哄,这不,随便说几句好话,就又被自己拿捏住了,还玩起这种小情趣来了。 他忙不迭地闭上双眼,脸上堆满了期待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满心欢喜地等待苏夏像小鸟依人般扑进自己怀里。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温柔的拥抱,而是苏夏毫不留情的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陆怀川像个破麻袋似的直挺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苏夏看着倒地的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致幻剂,在陆怀川鼻下轻轻晃了晃。 这致幻剂可大有来头,只要闻上一点,就能让人陷入男女交好的迷幻场景,短时间内意识全无。 苏夏可不想被这讨厌的家伙纠缠,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解决掉陆怀川后,苏夏一刻也没耽搁,像一只敏捷的夜猫,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朝着镇北王府奔去。 她心里清楚,镇北王府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害得侯府差点去流放,自己得想办法储备物资。 根据书中的描述,她知道镇北王府的库房在北面,一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戒备森严的库房。 苏夏站在库房前,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后大手一挥。 眨眼间,库房里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珍稀古玩,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被放入她随身携带的空间飞去。 不光是这些值钱玩意儿,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美酒、精致的生活用品,统统被苏夏收入囊中。 第四章 养鱼 苏夏利落地将一众物资归置完毕之后,忽的,不经意间瞥向库房的一处墙角,久久凝视。 让她起疑的是,库房内其他角落皆蒙着或厚或薄的灰尘,就算是放着金银的地方都有灰,唯有这一角,没有落什么灰,一尘不染。 \"好干净?\" 苏夏美眸微凝,心中泛起疑云,迈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 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写满了思索,接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角落里那破碎的纹理。 细腻的触感传递到掌心,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紧接着,她又蹲下身子,灵活地转动了一下角落里掉落的石子。 刹那间。 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库房中回荡开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召唤。 “暗室?” 苏夏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这个念头。 虽然原着中没提,凭借着她对各类言情小说的了解的了解,但凡库房之中暗藏暗室,里面必定藏着稀世珍宝。 再不济,也得比外面的这些贵重。 苏夏目光扫视被她搬空的架子,随后目光紧紧锁定在地上的三枚石子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狡黠,开始来回转动石子,侧耳倾听着每一次转动所发出的声音。 终于,在经过一番精心的调整后,三枚石子被她准确无误地转到了正确的位置。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 那原本破碎的纹理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撕开,一条又窄又黑的暗道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夏唇角微微上扬,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行了!” 苏夏双手一拍,内心狂喜,脚下生风,迫不及待地快步踏入暗室。 昏暗烛火摇曳,一抹悠长的人影缓缓探入更深处。 眨眼间,苏夏已经进入暗室内部。 暗室的全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苏夏眼前。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竟是琳琅满目的兵器,刀枪剑戟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斧钺钩叉形态各异,还有那小巧精致却暗藏杀机的劲弩。 苏夏嫩白的手掌抚上一柄斧头,触手的冰凉触及她的肌肤。 \"这些兵器虽没有现代钢铁那般坚硬与完美,但其品质在书中的世界里,却堪称数一数二。\" \"如今冠军侯府全家被流放,朝廷必定严防死守,定不会让他们带走任何物品,更别说是朝廷严防死守的铁器利刃。\" 而且,这一路流放,必定危机四伏,不知会有多少心怀不轨之人前来找麻烦,而这些兵器,将成为侯府众人防身御敌的绝佳利器。 “天助我也!”苏夏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大手一挥,一众利器,全部收入空间。 一番精心搜罗, 苏夏将镇北王府库房里的宝贝几乎搬了个一干二净,动作利落又悄无声息,仿佛夜中狡黠的狸猫。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诗句, 只不过她这是“再别镇北王府库房”,而且是挥一挥衣袖,绝不落下一个值钱物件儿。 苏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狡黠,冲着空荡荡的库房调皮地眨了眨眼,那k里满是聪慧与自信。 随后,她施施然迈出库房,心中已然有了周全的计划。 先回庄子稍作休息,恢复精力,再设法让那个渣男把自己送回侯府。 若是直接返回侯府,虽然并非不可行,但实在太过突兀,极不符合常理,定会无端引来他人的猜疑和关注,徒增麻烦。 既然当初是被渣男接走的,那么让他再送回去,既能顺理成章地掩盖自己的行踪,又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苏夏步伐从容,悄咪咪的准备溜出王府,但当路过镇北王府那景致优美,静谧幽深的花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轻柔的、嗲嗲的,尾音会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娇弱无辜。 “大公子好雅致~竟然约媛儿出来赏月。” 声音婉转莺啼,在夜色中回荡,透着丝丝缕缕的谄媚与娇柔。 \"美景赠佳人,媛儿与我来说,就如这天上的明月一般皎洁高贵。\" \"公子尽会说些好听话哄我,哪有人能与月亮相比呢。姐姐生得貌美,才情又高,为人处世也是面面俱到。 不像媛儿,总是笨手笨脚的,还爱说错话,若不是大公子您不嫌弃,媛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媛儿说什么呢,那勾引我弟弟的贱妇怎么能和你比呢?\" 苏夏躲在花园的暗影里,死死咬了咬牙,“好个苏媛儿,这绿茶手段耍得可真溜,养鱼就罢了,居然还玩起拉踩这一套!” 没错,这苏媛儿在书里,那可是个实力不容小觑的恶毒女配,作为苏夏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最擅长的就是养“鱼塘”。 不管是哪家高官的公子哥儿,她都能巧妙周旋,暧昧的钩子一抛一个准,却又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把柄。 平日里,她就像一朵人畜无害的纯情小白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用那轻柔嗲气的声音说什么对优秀俊美的男子不过是有仰慕之心罢了。 可实际上,这丫头没少在定安侯府——也就是苏夏的娘家,暗戳戳地搞小动作。 她常常含沙射影地拉踩原主,在背后编排各种流言蜚语,处心积虑地破坏原主的名声,激原主干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她在侯府里受尽了家人的冷眼和厌恶。 苏夏越想越气,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指节都泛白了。 可很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计上心头。 “喜欢拉踩是,喜欢养鱼是!” 苏夏凭借着对书中细节的熟悉,轻手轻脚地摸到了陆怀川,也就是刚才大公子口中的弟弟的房间。 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 她蘸了蘸桌上的墨,眼神专注而坚定,运笔如飞,模仿着苏媛儿那娟秀的字迹,写下了一首诗,“陌上花繁蝶自忙,清风拂柳影成双。塘间并蒂非吾愿,独赏孤云向晚阳。”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笺放在陆怀川的床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要知道,陆晚阳可是陆怀川的大哥,也就是刚才和苏媛儿在花园里卿卿我我的那位大公子。 苏夏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后续的精彩画面,不禁低声自语, “也不知这渣女的鱼塘被炸了,这朵小白花会是怎样的表情?那渣男要是发现自己被哥哥戴了绿帽子,又会不会气到跳脚呢?” 第五章 回到侯府 苏夏将这件事做完,趁着夜阑人静,悄然回到了郊外那处静谧的庄子。 她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借着昏暗的月色,瞧见陆怀川正抱着枕头左摇右晃,睡姿猥琐中透着几分恶心。 苏夏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身上,陆怀川因为中了苏夏的迷幻药,依旧睡得很沉,只是身体直挺挺地滚落到床下。 苏夏见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利落地躺上了床,阖上双眼,准备安睡。 …… 翌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 苏夏之前下的迷幻药效力渐渐消散,在冰冷地板上睡了一夜的陆怀川缓缓转醒。 他揉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嘴里嘟囔着,“我不是和夏夏一起颠鸾倒凤,共度了良宵吗?怎么一觉醒来竟掉到床底下来了?” 陆怀川摸着全身被苏夏暴打的痕迹,此时已变得青紫,倒抽一口冷气。 想要他直说不就行了,还至于玩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给他打的。 他心情愤懑,抬眼朝着罪魁祸首望去,只见床上的美人儿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妩媚动人,正睡得香甜。 陆怀川心中抑郁一扫而光,心中一动,抬手便想要轻抚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 尽管昨日苏夏一反常态,狠狠揍了他一顿,可昨夜她的热情似火,种种风情的的确确令他魂牵梦绕。 难以忘怀。 他暗自思忖,若是苏夏往后都能如昨夜一般温柔缱绻地伺候自己,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倒也无妨。 这般想着,他那双手缓缓凑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苏夏的脸颊。 可就在这时, 苏夏敏锐地察觉到床边的细微动静,双眼猛地睁开,动作极快,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扼住陆怀川的腕骨,眼神冰冷地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陆怀川赔着笑脸,轻声哄道,“好夏夏,你还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吗?自然是心疼你、怜爱你呀。”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想看到我和你妹妹在一起。我也承认,在你嫁给宁宴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是我负了你。” “可你昨日打也打了,闹也闹过了,昨夜我也让你心满意足了不是?今日就别再折腾了,好好与我相处不好吗?” “还有,你昨日给我喂的那药,不过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罢了,我懂你的心思,夏夏。” 苏夏听闻陆怀川的话,冷冷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呵,这人还真是盲目自信! 在他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陆二公子不要自作多情。” 苏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嫌弃地将陆怀川的手腕狠狠甩到一旁。 “起初,我的确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可昨夜之后,我才发现,你……远没有我想象中那般出色。” 苏夏眼神淡漠,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们之间,好聚好散!” 陆怀川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苏夏,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说什么?”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对尊严的严重挑衅。 苏夏却不慌不忙,身姿轻盈地翻身下床,眨眼间便将张牙舞爪的陆怀川制伏在身下,动作干净利落。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如霜,“我是说,你根本不行!还有,马上备马车送我回府,否则,你就等着毒发身亡!” “少唬我!我昨天吃了你的药,什么异常感觉都没有。再说了,你不过是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闺阁小姐,能有什么厉害的毒药?” 陆怀川在她身下拼命挣扎,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信。 “是吗?那你低下头仔细瞧瞧,自己心脏处的皮肤是不是已经发黑了? 识相点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一个月后,我自会给你解药,不然,你的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了。” 苏夏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 …… 不多时, 一辆马车从郊外那略显荒凉的庄子出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朝着京城的侯府驶去。 一路上,马车里寂静无声,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抵达侯府后,小厮小心翼翼地将苏夏扶下马车。 苏夏稳稳落地,抬眸。 入目而来的是被重兵把守的府门,已然断落,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冠军侯府牌匾。 苏夏心中一惊,原主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书中昔日的冠军侯府,何等威风,武将路过皆下马,文官至此也会驻足,可如今,竟落得这般凄凉的境地…… 她往后要怎么还才行? 作者到底是怎么想的,让原主炮灰成这样!! 苏夏站在侯府门前,深吸了一口略显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走进府中,目光所及,皆是衰败之象。 庭院中杂草丛生,廊柱上的朱漆剥落,一片荒芜。 可更让她心生疑惑的是,这侯府虽已败落,却为何连一个人影都不见,寂静得有些诡异。 “人都去哪儿了?”苏夏低声自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侧廊匆匆走来。 那女子身着虽还算华丽的锦服,却难掩面容上的憔悴与疲惫,手中还端着一盆血水。 苏夏心中一动,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白姨娘,这府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苏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哀怨,有无奈,更有一丝隐隐的恳求。 “你……你就别再折腾了,夫人身子骨弱,经不住折腾,世子的情况也不好,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你要是想和离,我去跟宴儿说便是,你去找镇北王府的陆怀川,别再留在这侯府了。” 白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怆,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守护好这摇摇欲坠的侯府,实在不愿再生出任何事端。 她本是风尘之中的女子,当年幸得侯爷出手相救,才得以脱离苦海,被纳为妾室。 而侯府夫人不仅不嫌弃她的出身,还对她情谊深厚,关怀备至。 自那以后,她便一心侍奉在侯爷和夫人身边,只想报这份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情。 可谁能想到,自从苏夏嫁进侯府,一切都变了。 夫人被气得口吐鲜血,一病不起; 侯爷更是被镇北王一纸折子状告贪污军饷,如今还被扣押在宫中,生死未卜; 宁宴的腿伤尚未痊愈,整个人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这侯府上下,更是被判了流放之刑。 如今的侯府,早已千疮百孔,若苏夏再闹出什么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第六章 真凶 听到这话,再看看白姨娘看她如瘟神一般的眼神,苏夏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简直恨不能把原主生吞活剥了。 白姨娘将话说完,便急匆匆要离去。 苏夏心下一急,伸手猛地拉住了她的衣袖,“等等!我保证,绝不捣乱,更不会无端生事。你就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府里的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白姨娘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与不耐,“哎,你是真的啥都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装糊涂呢?” 顿了顿,她还是开口说道,\"这府里的下人,十有八九都被关在地牢里了,剩下的也没几个。宁宴他腿上有伤,身边得有小厮伺候着,大宝和二宝那边呢,安排了两个婆子照应,除此之外,就没别人了。府里其他的人,都待在各自的屋子里,轮流照顾夫人呢。” 苏夏目光突然落在白姨娘手中那盛着血水的器皿上,眼神一凝,抬手指了指,“你手里的这血水是怎么回事?” 此时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这是宁宴母亲咳出来的不成? 看这血水的颜色,恐怕命不久矣…… “让开!别挡道!”白姨娘彻底没了耐心,不愿再多看苏夏一眼,冷着脸,径直朝着主屋的方向大步走去。 苏夏心中早有推测,紧随白柳的身后跟过去,随她一同到了主屋。 一进屋子,苏夏下意识地抬眸望去。 屋内光线昏暗,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色如纸般苍白的妇人,身体微微颤抖着,时不时剧烈地咳嗽几声,咳出的鲜血滴落在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苏夏心中猛地一紧,瞳孔瞬间骤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就算原主行事乖张,战力惊人,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宁宴的母亲气成这副模样,这情况明显不对劲,分明是中了毒! 她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抬手轻轻抚上妇人的手腕,想要探一探脉象。 指尖刚触碰到妇人的肌肤,她便心中一沉,那脉象微弱得如同悬于一线的细丝,毫无疑问,这就是中毒的症状! 白姨娘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急忙冲上前,用力将苏夏的手拍开,怒声呵斥道,“你在做什么?不是保证过不气夫人了吗?别在这里捣乱!” 苏夏被拍开手后,只是嘿嘿一笑,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说道,“不气,我肯定不气夫人。我就是想看看夫人的情况。” 她的脑海中迅速回想起书中的情节。 宁宴的母亲先是被原主气得咳血,而后在流放的艰难途中,又多次和原主发生激烈争执,最终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而原主在这之后不久,也就彻底下线了,当时的情节甚至还不到整本书内容的二十分之一。 可如今,这看似板上钉钉的死因竟露出了别样的端倪。 苏夏心中清楚,这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就原主这个被当作炮灰的角色,平日里行事鲁莽冲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帮陆怀川把那十万两白银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侯府? 若说府中没有个厉害的内应从中协助,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苏夏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桌上的茶壶上,冲着白姨娘随意地挥了挥手,侧着身子准备走出去。 中间趁着白姨娘全神贯注地给夫人擦拭血水的间隙,她眼疾手快,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一颗解毒丸,以极快的速度扔入了茶壶之中。 有了这颗解毒丸,宁宴母亲的命就保住了。 这人,她得慢慢查。 做完这一切,苏夏迅速回到了宁宴所在,也就是原主的院子里。 她快步走进主屋,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开始翻找原主的梳妆台和衣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 做在床上的宁宴一手抱着一个三岁的娃娃,恶狠狠地盯着她翻箱倒柜,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怎么?是想收拾东西跑路了?果然,我就不该信你!” 苏夏因为宁宴的话回头一瞥,目光瞬间被眼前的场景锁住。 只见宁宴双眉微蹙,眼神中满是疼惜与专注,正轻声细语地哄着怀中那个三岁的奶娃娃。 那奶娃娃面色略显苍白,小手无力地搭在宁宴的手臂上,唯有一张小嘴还在有气无力地吸吮着宁宴的手指,动作迟缓而又虚弱。 苏夏心中一紧,瞬间忆起这奶娃娃的悲惨身世。 三年前,宁宴的大哥血洒战场,魂归天际,大嫂也随之殉情而去,留下了这三个可怜的孩子,其中最小的当时还嗷嗷待哺。 瞧着奶娃娃这副病弱的模样,苏夏不禁开口询问,“府中难道连适合孩子吃的东西都没有吗?” 宁宴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吃的?就那些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饼子?他一个体弱多病的三岁孩子,如何能咽得下去?” 说罢,他狠狠瞪了苏夏一眼,心中对她的失望又多了几分。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她,看,这不是又在故意气人嘛! 苏夏被这眼神瞪得有些心虚,脸上微微发烫。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虽然是穿书而来,可哪能把这书中的事情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呢,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这人脾气也太暴躁了。 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果断转身,走到衣柜前,看似随意地打开柜门,实则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袋旺仔小馒头,将袋子递到宁宴面前。 宁宴望着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愣了愣,仿佛在问,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苏夏将包装撕开,往宁宴嘴里塞了一个。 淡淡的奶香味在宁宴的口中晕染开口。 宁宴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甜,别过头,轻哼了一声,耳朵却红透了,\"谢谢。\" 苏夏揉了揉耳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你说啥?\" 宁宴轻咳一声,耳朵更红了,搓了搓三宝的衣角,\"多谢了。但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你走。\" 反正现在无论苏夏如何发誓保证,自己都不会给她和离书的。 第七章 柳叶 苏夏望着宁宴那副别扭着道谢的模样,隐隐出神。 眼前的宁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举一动满是丰神俊朗。 他不经意间露出的那一抹浅笑,恰似春风轻柔地拂去冬雪,瞬间让人心生向往。 再瞧他那傲娇又别扭的神态,无端地撩拨着人心,叫人忍不住思绪飘飞,浮想联翩。 苏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轻轻摸一摸宁宴的脸,指尖尚未触及,便被宁宴敏捷地躲开了。 宁宴一边将手中的小馒头细心地喂给怀中的三宝,一边恼羞地瞪了苏夏一眼,那眼神里似嗔似怒,“你干嘛?” 此刻的宁宴,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可爱,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这模样更是惹得苏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怎么,我自己的夫君,摸一摸都不行?” 苏夏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语气里满是亲昵与调侃。 宁宴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能。” “给,你来抱着。”宁宴说着,便要将怀中的三宝递给苏夏。 苏夏却见那小小的孩童在宁宴怀中挣扎了几下,又往他怀里钻去,奶声奶气地带着几个鼻音道,“要爹爹……” 那声音稚嫩又娇弱,仿佛轻轻一呵气便会消散。 苏夏见状,觉得这小孩应该是先天体弱,在这侯府里金尊玉贵的养着,不可能有别的发病情况。 于是轻轻地将小孩揽了过来。她捏了捏小男孩娇嫩的脸蛋,检查了一下呼吸,“娘亲抱不好吗?娘亲可比爹爹温柔多了。” 果然,就是肺炎。 可能是宁宴大嫂当时跟着一起在战场上,得知丈夫死后气血攻心,导致这孩子月份不足便生了下来。 以至于免疫系统没有发育好,导致出现了肺炎。 眼前的小男孩身体触碰到苏夏的手掌时身体忍不住瑟缩,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鹿崽,\"不……打。我乖。\" 苏夏动作极轻,怀着慈爱在鸡蛋般滑嫩的小脸上摸了摸,\"不打,好吃吗?\" 只见三宝仰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捏起一个小馒头送入苏夏嘴唇边,\"吃。\" 苏夏内心都被萌翻了,\"好可爱。\" 就是还有些怕自己。 苏夏想着自己空间里应该有治肺炎的特效药,但是现在不太好拿,得找个时间去拿。 \"你知道我平常的信件或者喜欢看的书在哪里不?\" 苏夏抱着怀里的小孩,眉头掀起一抹弧度,又忧心起幕后的黑手来。 但是她从原书中实在找不到,必须得找宁宴这个书里的人问问。 \"你说这些?怎么,还想着陆怀川?\"宁宴挑了挑眉,眉眼间带着一股寒气,嘴唇抿成一线。 苏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摞书和几封信件平整的放在床榻旁。 \"跟陆怀川有什么关系?\"苏夏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伸手过书和信。 她都把陆怀川打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是经常拿他说事? 但很快,苏夏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霸道世子爱上我》,《妾身多妩媚,骄矜世子狠狠爱》,至陆郎的信件。 其内容如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她嘞个老天奶! 不怪宁宴多疑,实在是原主对陆怀川的恋爱脑太过沉重。 苏夏皱着细眉将书本和信件翻了个边,但是里面除了几片柳叶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还有别的信件吗?\" 宁宴看三宝吃的有些噎着了,指着木桌上的茶壶,\"怎么,这些信件还不足以对你的陆郎聊表相思? 你先给三宝去倒些温水过来。\" 苏夏唇瓣轻咬,起身去倒出杯温水,望着窗外隐隐出神。 到底接应陆怀川的人是谁呢? 另一边,陆怀川已经回到了镇北王府,正在书案前咬着牙给身上的伤口擦药。 经过昨夜一整夜的发酵,有的已经变成青紫不一的颜色 ,还有他的胸口处那块发黑的印记。 苏夏竟然敢给自己下毒! 以前都围在自己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 陆怀川眉头紧皱,将手中的药瓶碰的甩向地面,将书案上的物品一把都推落。 上面的笔墨纸砚和一些书信书本哐当一下,全落下去。 陆怀川拿起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娟秀。 \"是媛儿写给我的?\"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可当他看到\"晚阳\"两个字时,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挼成一团,原本平整的纸张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 但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将纸团狠狠踩在脚下,额头上青筋暴起。 \"苏媛儿!\" \"世子唤我?\"苏媛儿一身白色衣裙,内心被吓得一激灵,忙地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盘糕点。 \"世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苏媛儿看到他身上的青紫痕迹和一圈圈的纱布。 陆怀川将贴上来的一把推开,\"滚开,你要是喜欢陆晚阳就去找他!\" 苏媛儿心中忐忑,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恐惧。 但她认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从来不会失手,顿时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泪眼朦胧起来。 \"世子为何如此对媛儿,媛儿与大公子什么都没有。\" \"苏媛儿,你既然喜欢我大哥就去找他。我不差你这一个女人。\" 苏媛儿的解释不仅没有将陆怀川的怒火平息,反而愈燃愈旺。 陆怀川猛得一拍桌子,将衣服穿好,略过苏媛儿,推门而出。 \"世子,王爷找您。\"一个小厮低头禀报。 \"父亲在哪?\" \"回世子,在书房。\" 陆怀川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快步走到书房,绕过一张古旧的屏风。 \"父亲找我何事?\" \"苏夏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算了,一个女人终究是帮不上多大的忙,找机会把她灭口。另外,陛下有意要保冠军侯,判了三日后流放岭南,太后那边的意思是……\" 镇北王眼神犀利狠毒,作了一个\"杀\"的动作。 第八章 哥哥 陆怀川不自觉握紧拳头,牙关紧咬,\"是,父亲。\" 但在动手之前,他得把解药从苏夏手中要出来。 \"嗯,去库房的暗室里取劲弩,用完再换回去,那可是为父花了大价钱从楚国买来的利器,再往上面涂上毒药,务必保证见血封喉,斩草除根。\"镇北王略微抬手,眼神冰冷到极致,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利刃,直刺对面之人的心脏。 \"是,父亲。\",陆怀川嘴唇微微抿起,表情凝重。 陆怀川起身退去,但他并没有去暗室,而且找人去绑了苏夏的兄长苏清野。 他必须把解药要回来。 不多时,他再次带人回到了那个郊外的庄子,悠悠的煮起茶来。 在静谧的小院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 陆怀川微微俯身,用竹夹夹起几枚松炭放入炉中,壶中的水开始微微颤动,越来越沸腾。 陆怀川望着茶壶中沸腾的水,眼神锐利如鹰,\"苏夏,这次我就不信你还能跟我耀武扬威!\" 苏夏现在怎么学来的武功已经不重要了,能不能帮他也不重要。 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去苏夏的耐心。 他要,杀了她! …… …… 而此时的苏夏正在已经被抄完家的侯府中有目的地将探寻着。 \"桌椅板凳,收!\" \"锅碗瓢盆,收!\" \"被褥,大木箱子,收!\" 虽然抄家的时候,将府中值钱之类的东西,入金银珠宝,玉石房产之类的收走。 但,这些常用的家具还剩着,之后流放肯定不会去什么好地方,这些东西肯定用的着。 自己既然没办法阻止流放,就要让男主在这条路上过得好些,再好些。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地跑过来。 正看到桌椅板凳消失的场景,三宝皱着小小的眉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 \"消……消失了?\" 奶声奶气的小嫩音传入苏夏耳中,苏夏注意到身下的小人,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蹲下身将他抱起来,\"怎么啦?乖宝?\" 三宝捂着小胸膛,呼哧呼哧喘着热气,\"娘亲是天上的仙女吗?会法术?\" \"对,娘亲是仙女。这件事情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娘亲就要飞走了,知道吗?\" 三宝眼睛弯成月牙,重重点头,\"嗯!\" \"三宝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宁……你爹爹出事了?\" \"爹爹说有人找你。\" 苏夏抱着三宝,手里将一颗药丸喂进三宝的嘴里,那是她从空间里拿的治肺炎的药。 只要坚持吃,虽然不能习武,但是做到和常人无异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药可是她在现代专门找时间和她一个师姐专门研制的特效药。 苏夏拿到那封信,一手抱着三宝,一只手拿着信封,边看边往宁宴的屋里走。 等到了屋中,苏夏将三宝放心,将信打开,读了一遍。 她柳眉倒竖,原本温柔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怒火,\"竟然敢绑苏清野威胁我!\" 宁宴见状,虽然下巴高高扬起,可嘴唇的蠕动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要不要我找人帮你?\" \"你在关心我吗?\"苏夏收了眼中的怒火,贴过身去。 \"你别自作多情,小爷只是怕你反悔了救侯府。\" 苏夏闻言,嘴角挂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像五彩斑斓的花朵。 要不说人家是男主呢! 因为他善! \"那你不好奇我怎么救吗?\" 宁宴微微侧头,装作不在意地向身旁的人问道,\"怎么救?\" 他苏夏见到宁宴傲娇嘴硬的模样,肩膀止不住地微微耸动,噗地一下笑出声。 \"先去岭南,京中不仅有太后的人紧咬着冠军侯府不放,皇帝也却是觉得冠军侯府功高震主,声誉过大,影响皇权,我们不如等到在流放之地,彻底远离斗争,以谋活路。\" 书中大致的局势就是这样,她不能直接揭穿镇北王府的诬陷,一旦揭穿,不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其它势力也不会放过这个功高震主,满门忠良战功的侯府。 盛极必衰,古人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宁宴目光沉稳而有力,微微颔首,\"嗯。\" 冠军侯府能落得这步田地,不全是苏夏的过错。 整个侯府声势太大,父亲又刚直不阿,有时还会与皇帝直言不讳,恐怕得罪的人不少。 如今苏夏说的办法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现在只希望父亲能够平安从宫中回来,家里的仆人们从地牢中出来。 宁宴愤懑地锤了锤床榻,随后叹出口气,但,他这腿恐怕在流放路上会是个拖累…… 苏夏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小帅哥,我会护好你的。\" 时间不早了,她该去会会陆怀川那个渣男了! 苏夏说完从侯府出门坐上了前去郊外庄子的马车。 马车走在去往庄子的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节奏沉重。 郊外的庄子。 苏夏下了马车,看到庄子外面一抹刺眼的绿,稻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即便偶尔有微风拂过,也只是勉强晃动几下,没了往日的活力,紧了紧拳头。 记吃不记打。 哼,不识好歹,很快,陆怀川很快就要变得和这稻苗一样了。 \"你找我来什么事?\" 苏夏冷睨着正在悠悠煮茶的陆怀川,冷冷打量着他身后几个身穿粗布麻衣,凶神恶煞,孔武有力的打手。 陆怀川一抬手,一个青衣男子被拽了上来。 \"你觉得呢?你哥哥在我手上,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办?\" 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苏夏报臂冷冷看着他,\"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 就这些把戏? 能威胁到她? \"上!给我把她拿下!苏夏,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一个不小心挑他的手筋就不好了。\" \"你哥哥才华横溢,号称京城四公子之首,你也不想因为你,他之后成为个废人?\" \"不会。\" 苏夏身形如闪电,三下并作两下解决了自己面前的几名打手。 \"成为废人的是你!\" 第九章 救人 苏夏一把掀翻陆怀川架在苏清野手腕上的刀,利落的将他的手腕卸掉。 \"咔嚓\"一声,陆怀川捂着手腕蜷缩在地,\"好疼!\" 苏夏利落的解开捆在苏清野手腕上和脚上的绳子,看到他手腕还有一条细小的口子,隐隐渗出点鲜血。 \"其它地方没伤到,抱歉,我尽全力赶过来了,没想到他会用你来威胁我。\"苏夏低垂着头,看向苏清野的眸光中带着懊悔与自责。 她该想的这一步的,原主在定安侯府中还有个亲哥哥。 陆怀川心狠手辣,在她手上屡次吃亏,怎么会不想办法讨要回来? 苏清野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动作利落的女子,和她抱歉的神色,目光定格,\"姑娘来自哪里,怎么和家中小妹如此之像?\" 定安侯府,他和苏夏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去后,父亲纳了新夫人,他和苏夏在府中相依为命,怎奈何苏夏一直傻傻的听这继母的话跟他对着干,还老被苏媛儿利用。 眼前这名武功高强,果敢凌厉,还对自己道歉的姑娘,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像!我就是!\"苏夏看着苏清野盯着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心中有点怕自己露馅。 别人都好瞒,可眼前这位,是跟原主自幼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人。 \"诶!真的吗?我妹妹这么厉害?\" \"哥哥是不是一直盼着我蠢一点?\"苏夏学着原主的模样叉腰,然后将苏清野扶起来。 \"现在这样好,咱们……走。\"苏清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你的头,手掌带着温热的力量,动作轻柔而舒缓。 苏夏感受着苏清野关切的话语和轻柔的动作,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 那股温暖,如同涓涓细流,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缓缓溢出。 \"等等哥,我去给陆公子一点感谢!\" 苏夏别扭地转过头去,这是她来到这个异世界得到的第一份关心,她不可能不动容。 苏夏来到蜷缩着身体的陆怀川面前,原本温和的面容变得冰冷。 \"你说是不是啊?陆公子?\"苏夏冷冷的抬起脚,用力踩向他另一只手腕。 陆怀川脸瞬间变得煞白,疼得龇牙咧嘴。 \"苏夏!\" \"我要你的命!\" \"还不出来,是非要看我死了才甘心吗?\"陆怀川望向屋内。 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从屋外冷冷的走出,不发一言,直直朝苏夏打过一掌。 苏清野见势不对,\"夏夏快跑,我认识他,他是几年前消失的那名顶尖剑客!\" 苏夏看到黑衣剑客眼神中冷冽杀意,不自觉捏紧了双拳。 这个人,凭她现在的本事,打不过…… \"你确定要让他动手吗?\"苏夏后退一步抓住陆怀川的脖领子。 \"想想你身上的毒,你觉得除了我,还有人能解?\" 苏夏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杀!我身为镇北王府的世子,什么样的大夫请不来?\" \"既如此,那就成全世子!\"苏夏拔出发间的银簪,猛得差入陆怀川的胸口,只差一寸,便可让陆怀川即刻毙命。 瞬间,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一大片殷红的血迹迅速在他胸口处透过衣襟,洇湿了布料。 苏夏作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带着苏清野迅速的跑掉。 黑衣刺客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毕竟他的剑一出鞘,是必定要见血的! 黑衣刺客死死盯住苏夏跑里的方向,毫不犹豫的拔腿追出去。 \"回……回来……救我。\"陆怀川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气若游丝。 而苏夏,在府门外将阻挡的小厮掀翻,将马车上的马拉出来,熟练的翻身上马,带着苏清野逃之夭夭。 \"夏夏,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苏清野心脏砰砰跳过不停。 \"还有武功,你平常伤口流血都要哭上半天,如今怎么敢将簪子直接插入陆怀川的胸口?\" \"你不是喜欢他吗?\" 苏清野一股脑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全部问出,总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真实。 他做梦都想让自己的妹妹不跟在陆怀川屁股后面转,想让她能够明辨是非,有主见。 可真当苏夏有主见时,他却总感觉不真实。 苏清野伸手捏了捏苏夏的脸,\"疼吗?\" \"很疼!\"苏夏咬了咬牙。 \"你没做梦!我是被陆怀川刺激到了!\" \"他一边和苏媛儿眉来眼去,一边又揪着我不放!我不会放过他的。\" 苏夏手里拽着缰绳,驾着马去到奴隶市场。 她记得这里是有名武功很高强的人,是楚国的太子,只不过被人追杀失去了记忆,后来又意外落到人贩子手中,几经转手来到了燕国。 \"是吗?\"苏清野还是不相信,他不觉得这个刺激可以让苏夏的变化如此之大。 但她既然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了。 苏夏驾马进入奴隶市场。一股混杂着汗臭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苏夏翻身下马,捂着鼻子,\"跟我走。\" 各处卖奴隶的尽情叫卖,\"来看看!这女奴老实本分,手脚勤快,在之前的主人家从未出过差错,绝对是伺候人的好手!小姐,买回去,绝对亏不了!\" 这名商贩拉住苏夏的手,被苏夏甩开。 “这丫头能歌善舞,舞姿曼妙,歌声婉转,买回去闲暇时给府上添些乐子,多好!公子可要带回家中!\" 另一名商贩拉住苏清野,苏清野皱了皱眉头,将衣袖从商贩手里拿出来。 \"夏夏,我们倒底去哪啊?\" \"去给你买名打手,比刚才那个黑衣人还有厉害的打手。\" 苏夏带着苏清野来到一个囚笼面前,里面的人半死不活的一动不动。 一名商贩走出来,\"公子,小姐,可是要买奴隶,请跟小人来。\" 商贩看着苏夏一直盯着笼里面的人,好心提醒,\"小姐是想将他买回去做奴隶?\" \"这奴隶脾气大的很,还打伤过人,这不,就是将他打成这样,他这眼里的凶狠也没有消减半点!\" \"小姐还是随小人去看看其它的奴隶,都比这个要听话,老实!\" 第十章 就要他 苏清野看着笼中男子半死不活的模样,指向另一处,\"夏夏,你要是真想给我买打手,我们不如去那处看看。\" \"轩辕戾可不是一般的杀手,这人肯定不行。\" 苏夏打算他的话,态度果决,\"就要他!哥哥,你信我,他绝对能护你平安。\" \"夏夏,你没看玩笑?\"苏清野仔细打量那个在那瑟缩的身影。 他歪歪斜斜地靠在笼子的一角,瞳孔黯淡无光。 \"他还能活吗?\" \"是啊,小姐,随我去看看其它的奴隶,各个身强体壮,回去练练,当个打手绰绰有余。\" \"不用,你看着这名奴隶多少钱?\"苏夏目光如炬,声音沉稳。 \"好,您执意如此的话,一两银子。\" \"但是小人先说好,要是这名奴隶中途死了,小人可不负责。\"卖家着急的收钱,将卖身契塞给苏夏,激动地搓了搓手。 本来以为这名奴隶要赔钱了,不成想还赚了一两。 反正这奴隶是他捡的,不亏不亏。 \"给你们。\"小厮从笼子里将带血的男人拉出来,看了苏夏一眼,送到苏清野手上。 男人虚弱的睁了睁眼,望向苏夏,\"你想买我做奴隶?我不会伺候任何人。\" 声音虽然弱得快飘起来了,但是里面的傲气和贵气却让人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不做奴隶,我治好你身上的伤,你只要跟在我哥哥身边保护他就行。\"苏夏从怀中掏出一颗药片,塞入容渊的嘴里。 \"咽下去,是止血药。\"苏夏抬手挡住容渊要吐的动作。 \"走,我们回定安侯府。\"苏夏让苏清野把他扛到马上,手中牵着马绳,往定安侯府去。 苏清野拦住苏夏,\"夏夏,你现在可是罪犯,虽然你借陆怀川的手出来了,但是侯府你回不去。\" \"那我们去客栈,我先给他治伤。\"苏夏牵着马换了个方向。 到了客栈,小二甩着白色巾子热情招呼过来。 \"您二……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哥,付钱。\"苏夏搀着浑身是伤的容渊往楼上走去。 苏清野现在已经完全摸不出苏夏的行为了,只能付了钱,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夏夏还会治伤?\" 他只记得夏夏跟人对骂,无理取闹,现在夏夏不仅武功高强,还会给人治伤了? 忽的想到什么,在上楼之前,苏清野又补了一句,\"抬几桶热水过来!\" \"好嘞客官!\"小二殷勤地去灶房烧热水。 此时,苏夏已经将男子身上的衣服扒光了,仔细检查。 容渊皱着眉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随便扒男人衣服?\" \"不扒衣服怎么给你治伤?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苏夏转过身,越过屏风,悄摸摸拿出针线和酒精与麻药,再次走过去。 \"有几个深的伤口需要缝合,你把麻沸散吃进去。\" \"麻沸散?不需要。\"容渊眉头掀起一抹不悦,气弱游丝,果断摆手。 \"那好。\" 苏夏拿酒精一一擦过容渊身上的伤口,之后拿着针线缝合。 每一次针的刺入与抽出,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在伤容渊口处再次切割,疼痛沿着神经迅速蔓延至他全身。 容渊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攥住床单,指关节泛白。 苏清野推门而入,先注意到苏夏的缝合动作,在伤口处熟练拿着针穿梭于皮肉之间。 又注意到面前的男子死死咬着牙不发一声的忍耐着。 他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的能打过轩辕戾。 纵使轩辕戾是顶级剑客,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不多时,苏夏将线剪断,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好吗?要不要用点饭?\" 苏夏态度恳切,丝毫没有把容渊当成奴隶对待,而是普通的朋友在交谈。 苏清野见苏夏的态度,再加上内心的直觉,自然不可能对男子不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了些水来,可以给你擦擦身子。\"他虽然也是侯府的嫡公子,可母亲死的早,自从继母进门,侯府中的下人们对他愈发的放肆,他自己也是洗过身子的,还帮受伤的贴身侍从擦过身子。 所以现在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并不算特别。 容渊想要挣扎着起身,被苏夏拦住,\"别乱动,伤口会崩裂的。\" \"呃……我可以答应当打手,就当是你们救我的恩情。但我有三个条件。\" 容渊似乎是被二人的行为触动,又失去了记忆,咬了咬牙,做出让步。 苏夏一口应下,\"你说。\" 这可是楚国太子,武力高强,能答应保护哥哥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就算他失忆了,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和贵气也是不会消失的。 她的预期已经达到。 苏清野的人品她也了解,人贵如竹,睿智好学,肯定不会亏待了容渊。 说不定,以后容渊找到记忆之后,还能在仕途上拉哥哥一把。 \"第一,我现在失忆了,等我恢复记忆,随时都可能离开。\" 苏夏将怀中的卖身契一把撕碎,\"可以。\" \"第二,我说过,不作小厮,不伺候人。相反,可能还有别人伺候我。\" 苏夏转头看向苏清野,\"可以吗?哥哥?\" \"可以,不过我虽然也是个世子,但是在府中的地位不高,如果你护我安危的话,我可以让小竹伺候你。\" 容渊满意点头,\"第三,我无论见什么人,都不会行礼,你们能接受吗?\" 苏夏再次偏头看向苏清野,\"哥?这人之后是要跟你的,你觉得呢?\" \"倒也不是难事。\"苏清野微微皱着眉头。 他在府中虽无地位,但到底是个世子,需要他行礼的只有祖母和父亲。 继母是从妾室抬上去的,她还没资格。 大不了自己不把他领出自己院子就行。 苏夏见事情解决,将药物使用的方法教给苏清野。 苏清野看着这些白色的,圆的药品陷入沉思。 \"夏夏,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药品?还有医术?\"苏清野实在是忍不住。 自己的妹妹好像变了…… 第十一章 入宫 苏夏故弄玄虚,\"你猜?\" 有人欢笑,有人愁。 被苏夏直接一簪子捅了心口的陆怀川可就没有容渊这般好运气了。 陆怀川胸口的血液汩汩的往外冒,很快已经面色萎白,他勉强将轩辕戾叫回来给自己止血救命。 轩辕戾皱着眉头,眼中戾气渐渐溢出,似乎是对陆怀川有些嫌弃,伸手点了陆怀川周身的几处大穴,重要止住了血。 陆怀川棉软的躺在床榻上,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声音虚弱而沙哑,\"快……让父亲进宫去将此事回禀…太后,苏夏不能再留!\" 本来他想自己解决苏夏,要回解药,再去找人在流放途中暗杀冠军侯府众人。 可谁知,苏夏的能力和心狠度远超旁人,对他下杀手的时候果决凌厉。 他能看出来,苏夏刚才是真想杀了她。 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何苏夏这几天为何会变化这么大,但以她现在的心机和手腕,他绝不能留她。 轩辕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鼻孔出气,\"嗯。\" 陆怀川心中叹息,顶尖剑客就是不如府中的人好用,纵使对他有救命之恩…… \"记得……先去…请大夫。\" 陆怀川不放心叮嘱一句,他是真怕轩辕戾直接就回了镇北王府。 将他丢在这荒芜的庄子上。 他只是止了血,连上药都还没。 轩辕戾冷哼一声,甩门而出。 …… …… 镇北王接到消息,迅速让找最好的大夫给自己儿子送去,然后迅速以看望皇后的名义入了宫,见了太后。 太后眉头缓缓皱起,深邃而凝重,\"冠军侯府一家都已经落败成这样了,他双腿都残着,还敢跟哀家叫板?宁宴敢对怀川动手?\" \"却是如此,我儿现在生死不明。依臣之间,宁宴敢如此嚣张,想必是还有后手。若是我们前去在流放路上将他们斩草除根,万一……\"镇北王作出一个计划失败的手势。 他可不敢将苏夏伤了怀川的事告诉太后,太不光彩,只说是宁宴干的。 \"依您之见,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就将此事透露给二皇子,楚齐,他之前不是三番五次想招揽冠军侯,皆被冠军侯一家拒之门外?\"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随后轻抿了一口茶水。 二皇子性格鲁莽,稍加煽动,就能成为她手中的刀。 …… 苏夏回到侯府后已是傍晚,她手中还拿着些肉包和羊奶。 她还去扫荡了大量其它的食品,将它们一股脑的塞到空间里面。 她现在可不缺钱,毕竟整个镇北王府的积蓄全在她的空间里。 \"救出你哥了?你没事?\" 宁宴皱着眉头,眼神仔仔细细地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苏夏将肉包递过去,\"哟,关心我?\" \"才不是!\" 宁宴撇过头去。 \"乖乖,来,起来喝点羊奶。\"苏夏看向睡着的三宝,心中不自觉软了几分。 小家伙侧卧着,双腿微微蜷起,像一只安静的小兽。 呼吸均匀而平缓,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看来她的药也起作用了。 三宝睁开朦胧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娘亲?\" 苏夏嗯了一声,将拿手在碗边试了一下温度,不凉不烫,刚刚好,接着递过三宝,看着他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大宝和二宝呢?怎么不见他们到你屋中来?\"苏夏四处张望,只看见屋外有一个小厮在。 宁宴漂亮的眉头皱起,心中忧心,嘴唇抿起又松开,\"怎么,今日大宝和二宝可没有惹你,你找他们干什么?\" 三宝向来是最乖的,但之前也被苏夏打过。 更何况大宝和二宝还算计过她,大宝和二宝身上的伤痕都隔了半个月了,至今都还未消,苏夏又找他们做什么? \"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当然是吃肉包啊,不是你说府中的饼子都难以下咽吗?\"苏夏微微歪着头,眉毛轻皱,手中不自觉拿出一个包子。 \"还有母亲,你叫人给母亲送过去几个。\" 宁宴紧紧盯着苏夏,又瞥了一眼那一大袋肉包。 \"真的只是吃包子?\" \"不然呢?你自己不是吃的挺香的吗?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吃独食?\" 苏夏咬下一口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面皮的麦香与鲜嫩猪肉的鲜香,在她的口中肆意地拉扯着味蕾。 宁宴吃包子的动作忽的一顿,眼神躲闪。 \"小北?\" 宁宴朝着屋外喊了一声。 小北推门而入,\"世子有什么吩咐?\" \"去将公子和小姐叫来,还有送几个去我母亲院里。\"宁宴从纸袋中拿出一个包子,递给小北。 \"你也吃几个,本来你都有军职在身,可还是受我连累,被罢免了军职,囚于府中。\" 小北推拒,原本因侯府流放的黯淡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从开始就在军中受人欺负,还是世子出手将我救下,教我武功,我能立战功被封为将军。 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世子不用担心我。而且府里现在没什么吃的了,得留一些明天给夫人和您吃。\" 苏夏见状,吃完包子,伸手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连带着宁宴手里的一起塞到小北手里,\"没事,你只管吃,明天还有。\" 小北眼中有惊恐,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不确定,他望了一眼宁宴,\"世子妃这是?\" 他虽然一直在军中任职,侯府获了罪之后他才请辞来到府中。 但世子妃吃里扒外,战力惊人的场面他还是亲眼目睹过几次的。 如今温柔端庄,在眼前安慰他的人真的是世子妃吗? 还有,但凡是这府中的人,都出不去,这包子是怎么来的? 宁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当初在庄子上见到苏夏这幅模样的时候也是如见鬼一般。 小北看到宁宴的示意,定了定心,抬手抱拳,\"多谢世子妃。\" 也许世子妃认识到世子的好了。 也是,陆怀川虽然也是个世子,但武功和世子差得远了去了,就连样貌也比不上世子,世子妃除非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世子妃,这包子不会是你打伤门口侍卫从他们手中抢来的?\"小北忽的想到傍晚自己去领饼子时,侍卫们吃包子的情形。 第十二章 大宝二宝 \"当然不是,快去。把大宝二宝也叫过来。\"苏夏笑着摆摆手。 小北愈发的担心,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不多时,两个孩子被叫了过来。 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衫的小男孩来到宁宴身前,恭敬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只见他后退半步,双脚并拢,双手抬起,拱手于胸前,动作虽稍显稚嫩,却做得有模有样。 一阵微风拂过,月白色的衣衫轻轻飘动,衣袂翻飞间,少年的意气已经初显出来。 苏夏嘴角高高扬起,好乖,好漂亮的男孩子。 她伸手递给男孩一个包子,\"大宝,来尝尝肉包子,连吃了几天的饼子,难吃坏了。\" 大宝双手报臂,撇过头去轻哼一声,拿包子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夏脸上的笑容一滞。 这是场景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孩子的神态动作表情跟宁宴之前对她的行为不能说像,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这么傲娇的? 她又抬头打量着大宝,只见他没有吃那包子,而是拿着包子走到了三宝面前,\"弟弟吃。\" 宁宴开口阻止,\"弟弟不能吃,他刚喝了羊奶,你自己吃。\" \"那父亲吃,孩儿不饿。父亲不是常教育我说虽然自己出生在侯府,但不能把自己惯成娇滴滴的贵公子,要能吃苦。 如今,侯府被污蔑偷盗,祖父被扣押宫中,父亲肯定操劳不少,父亲吃。\" 宁宴心头一软,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肩膀,\"修远长大了,但是父亲有,你吃。\" 苏夏看着父慈子孝的画面,心中一阵酸涩和不平衡,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递给面前的小姑娘,\"二宝,来,给你的。\" 她现在已经不奢求二宝能给她什么好脸色了。 原主造的孽啊…… \"多谢母亲。\" 只见面前的小姑娘,弯弯的眉眼犹如月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透着灵动与纯真,抬手在身前先施施行了一礼, 声音更是甜美可爱,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苏夏心中顿时如云开雾散,将小姑娘拉近身来,\"乖,喜欢吃糖吗?\" \"只要是母亲给的,都喜欢。\"二宝歪着头,眉眼弯弯,头上的两个小揪揪跟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苏夏被萌翻了,纵使她知道很多坑原主的事,都是小姑娘暗中筹谋的。 纵使她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朵人美心黑的小黑莲。 但那又怎样呢? 她多乖多讨人喜欢啊。 比那个傲娇高冷的父亲俩让她欢喜多了。 二宝眼下闪过一丝疑惑,伸手的时候特地把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露了出来,\"母亲吃过了吗?我先喂母亲吃。\" 苏夏见小姑娘将包子喂到自己嘴边,得意的看了宁宴一眼,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但当她看到二宝手腕的青紫后,眼眸中出现了怒意,她握住二宝的手腕,\"谁做的?看守的侍卫?还是吃里扒外照顾你的下人?\" \"……\" 二宝内心翻出一个大白眼。 \"不是。是前几日母亲说我不听话打的,不过没事,我已经不疼了。\" 此话一出,全屋子的氛围都变了。 三宝不再小口小口地喝羊奶,而是蹑手蹑脚地躲在宁宴身后。 大宝停下吃包子的动作,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宁宴也冷冷白了她一眼。 苏夏心中咯噔一声,不愧是小黑莲花,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挑事的天资。 \"是我不好。那次摔倒是我没站稳,不该怪你们的。\"苏夏回想最近一次原主和大宝二宝动手是什么时候。 那次陆怀川喜欢对原主说,他喜欢侯府那副挂在正厅的山水图,做梦都想能够收藏起来,以后等原主嫁给他,好和原主一起欣赏。 结果原主就屁颠屁颠地将那副图从正厅摘了下来,去送给了陆怀川。 那时侯府已经被弹劾,被流放之事初露端倪,全府上下全在忧心此事,哪来顾得上原主作什么妖。 但大宝和二宝觉得这副挂在正厅的画是祖父的祖父传下来的,不能让她拿走,就设了个计。 最后原主听到二人在身后偷笑,打了他们。 这件事后来宁宴也知道了。 \"不,怪我和大哥。我们不该设计母亲的。\"二宝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苏夏下意识地咬了两下嘴唇。 她现在觉得还是高冷点好,傲娇点也不错。 最起码不会暗地里给自己使绊子? 看看二宝这短短的两句话,整个屋里人对她的态度降了三倍不止。 苏夏再次故技重施,走到衣柜前,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盒云南白药膏。 云南白药膏是由草乌等制作而成,具有活血散瘀、消肿止痛的功效,可用瘀血肿痛,能缓解受伤部位发紫、疼痛的症状。 \"别哭,是母亲不对,母亲给你上药。\"苏夏白嫩的指尖挤出一些药膏,在二宝手上打转。 二宝心中一激灵,她只是想看看这个坏女人又在搞什么,不成想她竟然给自己道歉,还上药。 这个坏女人不会是想给她下药? 二宝皱着小小的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想把手抽出来。 结果…… 她抽不动…… 只能任由这个坏女人在自己手上施为,正当她想求助父亲和大哥的时候,她忽的感觉到手腕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伤处一点也不疼了,反而舒服得很。 苏夏抹完一片,又接着要抹另一处。 \"苏夏,你够了,跟孩子闹什么气?\"宁宴厉声呵斥。 \"母亲,你若不解气,对我动手便好。心竹是我妹妹,是我没有管好她。\"大宝将吃到一半的包子放到桌上,径直走到苏夏面前握住她要抹药膏的手。 苏夏眉头紧蹙,\"我……\" 但苏夏还没说完,二宝已经开口打断了。 \"大哥,母亲给我抹的药膏很好,冰冰凉凉的,伤处一点也不疼了。你别误会了母亲。\" 虽然坏女人确实坏,但她的身体能感受到这个药膏绝对是个好东西。 不管坏女人是想讨好爹爹,还是要做什么,她都要把这长得奇形怪状的药膏要过来。 哥哥身上还有不好这个坏女人留下的伤呢。 第十三章 正式流放 听了二宝的话,宁宴和大宝算是松了一口气。 宁宴将身后的三宝抱出来继续喂他羊奶。 大宝拿起剩下的包子,文雅又迅速的大口吃起来。 二宝将苏夏引至一个有屏风的角落里,可怜巴巴地问,\"母亲,除了手腕上,还有身上,大哥和父亲是男子,所以只能将母亲带到这里来。\" \"母亲能不能给我后背也抹上些,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母亲心胸宽广,美貌无双,才情无人可比,所以母亲能将伤处都给我抹点药吗?\"二宝偷偷瞄了苏夏一眼,小手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角。 自己这么说她应当是开心的,自己屋中照顾自己的婆子早就不像以前对她那样细心了,反而有些不耐烦…… 自己再怎么说已经七岁,不是什么也不懂。 苏夏看着着白嫩后背和肚子的上的青紫,斑斓交错,好似璞玉故意被人凿出几个洞, 瞬间又对自己穿成的这个恶毒炮灰又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苏夏,对一个这样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她怎么不去死? 苏夏怜爱地挤出一点药膏,白嫩的指尖轻抚上她的后背。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二宝舒服的身子一震。 \"还有,母亲,您人美心善,能不能把这个给我,哥哥身上也有些伤……\" 二宝观察着苏夏的微表情,觉得她应该会给自己。 …… …… 就这样,整整三天,苏夏去宁宴母亲的院子里观察谁是跟原主接应的人,给她偷偷喂解毒丸。 给二宝每天都擦药膏,顺便也将大宝叫来宁宴房间,自己给他也擦。 边擦边暗骂原主的心狠。 除此之外,她还看了看宁宴的腿,还抽时间去府外采买些食材,放入空间的冷冻室里,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陆怀川的打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几天后,流放正式开始。 几名手拿镣铐的小吏将侯府中剩余的人全部押出来,其余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已经被发卖,侯爷因为太后的原因,被打了板子后关进了天牢,永世不得出。 等到官吏给府中剩余的人都带上镣铐后,催着众人出府启程。 宁宴脸色黑得难看。 母亲病重,得需要人背着。 三宝也需要,他有肺炎,虽说近日有些好了,可也不能受累。 但家中的两个婆子都老了,能护好三宝和他母亲吗? 再有就是自己的腿。 宁宴牙关紧咬,皱起的眉头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走不走?怎么是非等着爷拿鞭子抽你们吗?\"为首的官吏拿出挂在腰间的鞭子一甩,横眉冷目。 三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血色尽失,被吓得呜呜哭起来。 \"哭什么?小崽子你还敢哭?要不是侯爷贪污军粮,这一战能死那么多人吗?这一战能败吗?\"王勇说着就要将三宝拎起来。 宁宴瘫倒在地,想去阻止却来不及阻止。 整在他的心被狠狠揪起的时候,苏夏抱起了三宝。 \"乖乖,不哭。娘亲在呢。\"苏夏温柔的拍着三宝的后背,给足小家伙安全感。 三宝惧意稍减,小肩膀一耸一耸地,将脑袋紧紧贴在苏夏的脖颈处。 \"原来是苏家的大小姐。不过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宁宴,就也是罪犯,别墨迹了,快些走。\" 王勇凶神恶煞地挥舞着鞭子,但到底是因为苏夏定安侯府大小姐的身份没有发作。 \"大人稍等,我去看看怎么安排一下,这府中都是老弱病残,如果不安排妥当,耽误了上路,您也不好交差不是?\"苏夏抱着三宝施施然行了一礼,言辞恳切。 王勇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只说了两个字,\"尽快。\" \"多谢大人。\" 苏夏走到宁宴身旁,将他稳稳抱起,走到小北身边,\"劳烦小北背着宁宴了。\" \"不敢不敢,世子妃客气了。\"小北急忙将宁宴背起。 苏夏又将三宝放到一个看着比较身强体壮的婆子身上,让大宝和二宝看顾好三宝。 接着走到侯府夫人身边,\"母亲,我来背您。\" 侯府夫人皱着眉头,\"辛苦你了。\" 如今她也没别的办法,白姨娘身子弱,别人也背不动自己。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苏夏说得\"老弱病残\"四个字是真真实实的。 一行人就这样出了侯府,脚上和手上的铁链叮叮当当着响着。 一众人全都沉默不语,连带着苏夏都被整沉默了。 本来她是个乐观开朗的性子来着。 在出京城的路上,不少以前侯爷的同僚和官员前来相送,亦或是看热闹。 \"宁宴,路上照顾好自己,你父亲这边,我会想办法的。\" 宁宴眼角带泪,欲落未落,紧握双拳,\"多谢伯伯,等宁宴彻底翻案,定然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呵~竖子在说笑吗?你们私吞军饷,罪大恶极,翻案?宁宴,你是不光腿断了,脑子也傻了?\"镇北王笑得有些小人得志。 三年前宁宴的腿断了,一年后还能再上战场杀敌,比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如今看着宁宴这幅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知有多么痛快! 此话一出,不仅有官员震怒,百姓更是拿着菜叶子丢他,甚至更有甚者,要去跟他拼命。 \"你这大人在说什么屁话!冠军侯爱兵如子,我家孩子就曾被侯爷亲自包扎过伤口,这案子一定是错判了!\" \"就是,就是,冠军侯勇冠三军,世子更是带伤上战场,不能因为今年败了一次就污蔑侯爷贪污军粮,我们这些作老百姓的不服!\" \"对!我们不服!\" 一群将路堵得严严实实,他们虽然不知其中倒底如何,可他们就是信冠军侯和世子。 苏夏背着侯府夫人,感受到背后的滚烫泪水一点点浸透她的的衣裳。 她此时的内心也深受触动。 男主好惨,呜呜呜。 男主的父亲也好惨! 他们明明都是大好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可她知道,宁宴接下来会更惨,失去母亲,失去孩子,成为奴隶,被人羞辱…… 等等,等等。 苏夏现在已经不仅是感慨原主的恶毒和作死,她现在已经狠狠带入的读者情绪。 身临其境,可比什么2d,3d感触深多了…… 第十四章 遇袭 镇北王见势不好,将头上的菜叶子皱着眉头摘下来,望一眼茶楼上看戏的二皇子,眉头不自觉挑了挑。 \"来人,还将百姓们拉开,让流犯上路!\" 镇北王一声令下,看管冠军侯府的官吏们立刻行动,将围堵的百姓们拉开,疾言厉色。 \"都让开!都让开!阻碍公事,是要进大牢的!\" \"还有你们,还不快走!\" 王勇抽了宁宴一鞭子,宁宴咬着牙闷哼一声。 \"不走,你们污蔑侯爷和世子,不给个说法凭什么让我们走!\" \"你,就你这个傻大个,你凭什么打世子!!\" 百姓们见自己的起义非但没有受到重视,反而给世子添了麻烦,心中不仅愧疚,还怒气冲天。 世子和侯爷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凭什么仅仅是一场败仗,就污蔑他们贪污军饷。 \"真相,我们要一个真相!\" 楼上的二皇子一身红衣,端着盏茶,轻笑一声,\"呵,落魄了还能有这么多百姓相护,好大的脸面。\" \"殿下,今晚是最好的动手时机,我们可要……\"二皇子手边的侍卫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听说宁宴最近嚣张的很,连陆怀川都敢捅。别是还留着什么后手,等出了京城就动手!\" \"切记!不要露了什么马脚,惹得父皇忌惮,更要斩草除根,那三个小的,连同定安侯府的小姐也一并除掉。\"二皇子死死盯着苏夏和三个孩子,将茶水一饮而尽,眼神狠辣。 既然三番五次拒绝他的好意,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茶楼下还是一片慌乱,百姓都想要个真相,可各方朝廷势力都联合把控,默许的事情,又怎会让这些百姓插手。 镇北王连带着其它几名大人立刻请官府派兵来维持秩序,还将闹事的人抓住全部下了大狱。 宁宴一行人,带着镣铐,走了一整天,水米未进,直到天黑,他们来到了一处驿站。 \"行了,就拴这。\"王勇将一行人的铁链连在一起,锁在驿站外的马厩旁。 \"大人,等等,可否让家母和三个孩子进去休息?\"曾经高傲如天神的宁宴低下头颅,眼眸中带着恳求。 王勇拿鞭子拍了拍宁宴的脸,\"休息?\" \"对,恳求大人高抬贵手!我母亲病重,三个孩子也受不得风。\"宁宴重重点头。 \"做梦呢?要不是你和你爹贪污军饷,这一战能输吗?我弟弟能死吗?\"王勇吐了口吐沫,死死瞪了他一眼。 苏夏紧紧握着双拳,血眼猩红,极力忍耐着。 不能动手,还不能动手。 刚才京城,各方势力都盯着呢,一旦察觉不对,无论是谁动手,宁宴往后的日子可就更没法过了。 夜幕降临,虽是夏日,风却吹了有些大了。 三宝瑟缩在婆子怀里咳嗽几声,侯府夫人也病殃殃地躺在地上。 宁宴虽然无事,但眉头已经皱得快能夹死一个苍蝇了。 苏夏无奈叹气,主角的命好苦。 她从袖子中摸出一根绣花针,那是她提前藏好的。 三两下,她就将铁链撬开,把所有人的铁链都打开了。 宁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你还有这本事呢?\" \"当然。\" 她可是特工,什么不会? \"你稍等片刻,我出去一下。\"苏夏盯着道。 宁宴冷望着苏夏,心中有些忧心,\"这么晚了,你去哪?\" \"你不会想跑路?\" 宁宴磨了几下牙,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不会。\"苏夏一溜烟跑地没影。 不多时,抱着几个四四方方的小棉块,一些吃食和一块长布回来了。 很快,苏夏在马棚周围用长布圈起一块地方用来挡风,隔绝了夜晚四周的冷空气。 她又将暖手宝一一递给他们,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随后,她拿出一碗热乎乎的羊奶和两只烤鸡分给他们。 \"多谢世子妃。\" \"多谢世子妃。\" 两名婆子抱着怀中的暖手宝紧着道,她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夏夏,你是从何处得来得这些东西?\"侯府夫人抱着暖手宝,感觉身上瞬间一暖。 苏夏有一瞬间的心虚。 从空间得来的,有些是她前世空间就有的,有些是她近日溜出府提前屯下,在空间拿电器加热的。 \"是我哥哥送的。\"苏夏面不改色。 \"你哥对你很好。你虽然嫁入我家,可不该跟我们受这些苦,不然,我让宁宴给你一封和离书,你回定安侯府罢。\" \"有你哥哥在,想来你不会受欺负。\"侯府夫人见状有些感慨,又有些不忍。 虽然自从苏夏嫁给宴儿之后,整个侯府就没有安宁过,可苏夏也没犯过什么不可弥补的大错。 流放之路,生死未卜,苦不堪言,何苦多连累一个人。 苏夏一听这话,心中下意思的看向宁宴。 只见宁宴鸡腿也不吃了,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好似她敢说一个\"不\"字,就要把她活剐了一般。 \"不不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会走的。\"苏夏连连摇头,洗白还未成功,不可轻易言弃。 \"母亲,您吃些东西。\"苏夏扯下一块鸡肉递到侯府夫人手中,又扯了一块递给白姨娘。 \"姨娘也吃。\" 白姨娘连忙道谢。 苏夏走到宁宴身边,抱着三宝喝羊奶,\"怎么,这么怕我跑了?\" \"就这么喜欢我?\" \"我是鸡还是狗?\"宁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狠狠咬下一块鸡腿肉,愤怒地咀嚼着。 苏夏轻笑一声,\"啊?我就一个比方,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这些东西到底哪来的?\"宁宴摸着手中暖暖的,四四方方的暖手宝。 \"都说了我哥给的,我怎么知道,快吃,吃完睡觉。\" \"明天还要赶路呢。\" 苏夏吃了一个鸡翅膀,打着哈欠。 原主的身体还真是弱鸡,背着个人走了段路就不行了。 她以为可是负重跑十公里,气都不带喘的。 夜慕渐沉,一行人吃饱喝足,渐渐睡下。 可旁边树林中隐匿的人却有了异动。 \"都动作麻利点,一个都没放过,尤其是那三个孩子!\" \"上面交代了,斩草要除根!!\" \"是!大哥!\" 第十五章 二皇子 一行人借着夜色,脚步轻盈,各个手拿着刀,悄然无声地接近目标。 众人看到马棚处用布围的一块地方,对视一眼,杀气毕露。 苏夏刚刚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 可忽的就听见如猫一般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随之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杀气。 她骤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将每一次呼吸都放得很轻,随时准备反击。 宁宴和小北也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身体的各处感官都十分灵敏。 三人对望一眼,几乎同时微微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警惕,全部捏紧了拳头。 他们都是被流放的人,身上自然没有任何武器。 而苏夏也不能凭空变出把刀来,那样太怪异了。 渐渐的,苏夏感觉到来人的速度更加快了,挥出的刀伴随着割裂空气的撕碎声。 苏夏做好准备,将一众人护在身后,又给了小北一个眼神,速战速决。 小北迅速点头回应。 忽的,一把寒刀猛然割破布料的围挡,发出刺啦的声音,十名杀手凶光毕露。 苏夏也是立刻就夺了最前方人的大刀,明媚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戮。 苏夏出手狠辣,三两下,还不待黑衣人靠近其它人,苏夏已经解决了三个。 为首之人看了一眼苏夏的狠辣手段,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 \"先杀她!\"为首之人怒喝一声。 六个人聚在一起,杀气腾腾地拿着刀,以苏夏为中心,围成一个包围圈。 还剩一名杀手跟小北打得有来有回。 苏夏眸光森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和姑奶奶过两招吗?\" \"如你们所愿!\" 苏夏猛地低伏下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出。 脚步轻盈而迅疾,眼底闪烁着瘆人的寒光,与六名黑衣人颤抖在一起。 不多时,苏夏没事,可有几名杀手却已经倒在地上。 \"大哥,这女人像是个练家子,出手狠辣刁钻。咱们怎么办?\"一名杀手堪堪躲过苏夏的进攻,嘴唇微微哆嗦,双腿也不停地发颤。 \"先杀三个小的!\"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一声令下,剩余的几名黑衣人立刻撤回自己的刀朝着三个孩子挥去。 大宝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的死人手里捡起一把带血的刀,紧紧咬着嘴唇,努力挺直脊背,准备迎击。 他知道,他们跑不掉的。 他已经9岁了,他作为大哥,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白姨娘和侯府夫人听见动静的时候也已经醒了,将二宝和三宝死死护在身后。 宁宴也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身形微微前倾,摆出随时迎战的姿态。。 小北见有人要对大宝他们动手,迅速解决了身前的杀手,如同一堵铁强般将他们挡在身后。 苏夏见状,握紧手中的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残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想杀他们,我同意了吗?\" 小北挡住杀手所有挥过来的刀,一丝一毫也不让他们伤到大宝他们。 大宝和宁宴稳稳的挡在剩余的一众人前。 苏夏则是眼眸中燃起怒火,身影鬼魅般带刀游走,不带一丝波澜。 手中长刀似有寒芒一闪,快若惊鸿。 刀身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轻吟,几乎在瞬间,刀刃已精准地切入几名杀手的咽喉。 没有多余的动作,苏夏手腕轻抖,长刀顺势一拉,一道血线如喷泉般涌出。 剩余几名杀手纷纷倒地。 \"小北,最后一个不要杀!\" 苏夏看到一名漏网之鱼,阻止小北的动作。 苏夏冷冷地望着小北擒住的那名杀手,\"说,谁派你来的?\" 那名杀手瞥过头去,想要咬舌自尽。 苏夏及时发现,勾了勾嘴唇,一把卸掉他的下巴。 \"不想说?你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块骨头吗?小兄弟?\" 苏夏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 \"整整206块哦,你说如果我把你的骨头一块一块挖出来,你会怎么样?\" 苏夏拿刀刃一点点抚摸着杀手身体上的骨头块,咧开嘴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隐隐有些兴奋。 杀手瑟瑟发抖,这个女人是恶鬼。 \"是二皇子。\" 杀手感觉到那柄刀带着寒光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好似一只随时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毒蛇。 \"二皇子?\"宁宴皱着眉头,心中一阵愁绪。 他不记得自己和二皇子有过什么仇怨。 更不要说冠军侯府和他们有什么仇怨。 为何二皇子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看来是时候把京城的水搅浑了。\"苏夏心中暗下决心。 直至今日,冠军侯府已经轰然倒塌,可他们还是盯着宁宴他们不放,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宁宴身为书中男主,自带苦难buff加成,京中的人一直盯着不放,那怎么成? 苏夏让宁宴看好他们,自己则假借去方便的理由,从空间拿出了一粒药丸。 她回来之后,将药丸塞进他的口中,让他去带一些东西给陆怀川。 之后,苏夏开始安慰几个小的,和宁宴谈心。 \"我来信去和陆怀川说点事情,之后,京城中人的人恐怕不会再顾上我们了。\"苏夏轻轻的抱着怀里的三宝,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心疼,目光柔和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三宝吓坏了,嗓子呜呜咽咽的啜泣个不停。 宁宴没有回答苏夏的话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探究。 \"你到底是谁?你决对不是苏夏。\" 一个千金闺阁大小姐,你说她能打人,他信。 毕竟闺阁女子也不乏有力气之人。 在被关押后,苏夏能自由出入侯府,他也信。 她毕竟是定安侯府的嫡长女,还和陆怀川有着关联。 可你要说一个闺阁小姐杀人如麻,手起刀落, 他是断断不信的。 苏夏轻笑点头,\"我是她,也不是她。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好。\" 倒是聪明,她本来不想暴露的。 但是,她如果出手但凡不那么狠辣,侯府里面的人肯定会有伤亡。 \"我信,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可被图谋的了。\"宁宴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腿,眸光黯淡。 \"可我也不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帮我,原来的苏夏又去哪了?\" 原主? 呵,她也想知道…… \"不知道,我一醒就在这幅身体里了。\"苏夏微微叹气,无奈摆手。 难道说就因为她吐槽了一句,就被拉到了书中? 那她也太惨了…… \"借尸还魂?\"宁宴若有所思。 苏夏\"嗯\"了一声。 随后,苏夏将尸体和小北一个个抬出去,将被割裂的长布重新围起来,又安慰了一下大宝二宝,抱着小家伙进入了梦乡。 她睡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坏笑。 陆怀川,二皇子,希望你们尽快狗咬狗起来啊。 把京城搅成一摊浑水,越浑越好。 第十六章 狗咬狗 夜晚,苏夏一行人入睡以后,最后一个小杀手顾云先去树林中扣了扣嗓子眼,强烈的咳嗽几声。 奈何,除了些唾液,什么也没吐出。 他抬头望月,无尽的酸涩与失落充满心头,脑海中尽是苏夏一刀一个,手起刀落的画面。 他果断摇了摇头,他跑不掉了,还是乖乖去办事。 于是,翌日一早,陆怀川在床头就看到到了一封信。 一封让他去杀了二皇子奶娘的信。 信封里还有解他毒的半颗解药。 陆怀川刚开始是打定主意不去的。 但他父亲找来的名医只能将他心口处的外伤治好,关于他体内的毒,全都束手无策。 所以,当陆怀川服下那半颗解药,毒性退散时,他召来了轩辕戾。 反正冠军侯已经倒台,二皇子和太后的争斗迟早会浮现在明面上。 就算他派人杀了二皇子的奶娘又怎么样? 小杀手很聪明,送完信后就连夜运着轻功回到了京城外的驿站。 \"头儿,你看这怎么这么多死人呐!\"一名小官吏指着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血更是流了一地,瞬间瞪大了双眼。 王勇也看到了尸体,定了定心,凶神恶煞地甩着鞭子进到布棚里面。 怎么没杀了他们!! \"宁宴,你们哪来的布?\" \"又是哪来的鸡吃?\" 王勇望着地上吃剩的鸡骨头。 宁宴还没开口,结果两名婆子已经跪倒在王勇面前,\"大人,布是苏夏拿来的,鸡也是!\" \"大人,求你们,让我们跟在您身边。我们可以伺候您和几位大人衣食起居。\" \"你们是流犯!怎么能和我们一样?\"王勇身边的人甩了一鞭子打到两个婆子身上。 两个婆子身上顿时见了血,满脸泪水,身子抖个不停,\"可是跟在他们身边太可怕了,有杀手来杀我们!\" \"求您了大人,我们俩老婆子只想活命!我们是没有参与任何的案件的,只是自幼被卖进来做些粗活,还成天被府里的主子打骂!\" 两个婆子朝着王勇的方向边磕头边哭,哭声悲痛欲绝。 王勇起了恻隐之心,让她们先去驿站等着,气势汹汹地来到宁宴身边,\"瘸子,你们还敢吃东西?看来你们晚上过得比我们还好啊?\" \"怎么来的杀手没有捅死你这个贪污犯!\" 王勇上去就狠狠踢了宁宴一脚,眼眸半眯着,目光中满是嫌恶。 侯府夫人和白姨娘还有小北他们全部眼巴巴地望着苏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苏夏见状,连忙赶过去,声音嘹亮,\"大人没听那几个婆子说吗?是我拿来的,要找麻烦尽管来找我的麻烦!\" \"何必拿我夫君撒气!\" 宁宴红了眼,这是第一次他尝到被人保护的滋味。 从小父亲就把他带到战场历练,从来都是他一人直面风险。 大哥死了之后,他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苏夏,你别以为你是定安侯府的小姐我就不敢动你!私自去拿东西吃是违反我朝律例的!\"王勇气势不减,但却把鞭子收了起来。 苏夏直视他的眼睛,怒目圆睁,\"你一路上给过我们东西吃吗?连一口水都不曾!!\" \"我们带着镣铐走了一天,拿点吃的怎么了?\" \"你说你弟弟是死在今年的战场上,可刀剑无眼,又不是侯爷杀的,你又为何公报私仇?\" 苏夏一步步逼近。 王勇被逼得连连后退,身子猛然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凌冽的气势,\"我……\" \"你什么?\" \"我派人打听过,今年春天这仗就是因为粮草不足,才被打得节节败退,就是因为粮草运到,冠军侯贪污!!\" \"放屁!\"苏夏回骂一句,中气十足。 \"够了!本官不与你多言,只是这种事情再有一次,定不轻饶!\" 王勇觉得苏夏无理取闹,甩袖而走,一众小厮也跟着去驿站里用饭。 顾云送完信后,回到苏夏身旁,半跪在地,\"主子,信已送到。\" 苏夏挽起宁宴的裤腿,给他轻轻揉着,抬眼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小杀手,\"主子?\" 在叫她吗? \"您杀了我大哥和一众兄弟,又给我喂了药,二殿下那我是回不去了,还请主子高抬贵手,收了小的。\" 顾云将头紧贴地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缓缓滑落。 他是自小被二皇子买回去的杀手,可杀手也想活命啊…… \"可以。\"苏夏给宁宴揉着腿,思考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正好这小杀手来了,不然谁抱着三宝还是个问题。 有药牵制着他,不怕他不听话。 \"宁宴,你腿没事,等我们到了流放的地方,我就开始给你治腿。\" \"还有,你照看一下母亲和大宝他们,我去拿些吃的。\" 宁宴疑惑抬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你哥还在?\" \"嗯。\" 苏夏抱着暖手宝去到林中,从空间里拿出几个饼子,水和一碗羊奶,将暖手宝放回去。 苏夏回到马棚外,将饼子和水一应分发给众人。 她端起碗喂着三宝喝羊奶,又喂了他一颗治肺炎的药。 \"主子我接下来要抱着这个小娃娃吗?\"顾云没有先自己吃,而是拿着饼子看向苏夏,目光灼灼。 他来之前观察过,两个婆子之前是抱着这个小娃娃的。 \"不用,我抱着弟弟!\" \"我和哥哥换着就行!\" 大宝和二宝第一个反对。 昨晚他们可是看到这个杀手想杀他们了。 母亲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敢要! 宁宴望着苏夏,\"你没有觉得他很不像一个杀手?\" \"杀手就如同刀剑一般,是武器,他们不会有感情!\" 苏夏点头,\"他确实话太多了。\" 顾云心脏猛得一紧,欲哭无泪。 他想活,他有错吗? \"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本来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因为7岁时贪玩,落入人贩子手中,被转身卖了几次,才成了二殿下的人。\" \"我是杀手,但我不是自愿的,我跑不掉……\" 顾云咽了咽吐沫,他也是身不由己。 \"你叫什么名字?\"苏夏看着大概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顾云。我本来的名字,在二殿下那里我叫三十九。\" \"嗯,你待会去背宁宴。\" 苏夏转头对宁宴说,\"你可以应付吗?那两个婆子跑了,大宝和二宝小小年纪要走一天的路,他们身体吃不消。\" \"姨娘力气又小,所以让小北抱着三宝。你委屈一下,让顾云背着。\" \"你思虑的周到。苏夏,若我有翻身之日,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第十七章 周知府 苏夏的话无疑是将一家人的情况全部考虑进去,他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 宁宴颔首,竭力维持着平日里的高冷姿态,可微微抿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感激之情。 等到王勇等人带着两个婆子在驿站中吃完饭后,让苏夏和宁宴他们赶快赶路。 \"这人是怎么回事?\" 王勇疑惑,指向背着宁宴的人一个小伙。 \"他从哪里来的?\" \"我吗?苏夏是我义姐,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就跟来了。\" \"大人,燕国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陪同犯人流放?\"顾云稳稳地背着宁宴,笑嘻嘻地回了王勇的话。 苏夏的眼睛瞬间亮了亮,立刻给顾云比了个大拇哥。 \"对啊,我以前救下的义弟,大人不会也要管?还是说大人就是针对我们?\"苏夏阴阳怪气起来,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她都解释过了,他弟弟的死跟宁宴和冠军侯没关系。 结果这人还是一直针对他们不放。 反正再走一日就是定州府,怎么也离京城有了一段距离。 再加上她挑拨二皇子和镇北王府的关系。 京城里的人哪还顾得上宁宴他们? 王勇被苏夏阴阳之后,不自觉紧了紧拳头。 一个犯人怎么敢跟他这么说话,简直放肆! 但很快随着周围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王勇涨红的脸瞬间又恢复平和,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一天漫漫而过,等到了定州府府衙,王勇等人前去递文书申报。 苏夏背着侯府夫人在府衙的院中找了一块石头落脚,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轻喘了几口气。 其它人也停下,各自找了一块地方坐下喘口气休息。 苏夏看着眼前人们筋疲力尽的模样,眼底浮现一抹暗沉。 这些官吏是真不把犯人当人,一走就是一整天! 顾云小北他们倒还好,都是练家子。 她前世是特工,也能撑得住。 可大宝,二宝和白姨娘的情况就不大乐观了。 大宝原本满是清明的小脸此刻满是疲惫,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布满血丝。 二宝更是小嘴巴微微张开,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不断传出,还时不时伴随着几声轻轻的咳嗽。 白姨娘,深深弓着腰,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夏见此情形,表情变得凝重,急忙走上前去找了一名守府门的官差。 \"这位大人,我家里孩子和姨娘体力不支,走了一路,我能否向你讨些水喝?\" 她的空间是不能在人前施展的,容易漏馅。 只见那名官差轻蔑地扫了苏夏一眼,\"去去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身份,还想要水喝,渴死你们才好!\" 苏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暗中咬了咬牙,上前理论。 \"我们什么身份,就算是流犯也有人权?\" \"人权?\"那名官差脸色不善,说着就要动手。 苏夏眸光一闪,看出了官差要动手,正好,她也准备给这名官差一些教训。 可就在官差要挥舞拳头之时,一枚石子唰的飞出,重重打在他的手臂上。 官差抱着被击中的手臂呲牙咧嘴大叫。 苏夏心中浮起一抹疑惑,转头向宁宴望过去,只见他手中还有握着几个。 官差下一秒也注意到自己是被宁宴打了,招呼着府衙中人气势汹汹朝宁宴走过去。 \"袭击官差,罪加一等!\" \"兄弟们,去取板子来,我们好好灭灭这个流犯的威风!\" 几名官差手中一人拿着又长又黑的棍子,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眸光,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宁宴。 苏夏赶忙挡到宁宴身前,可她却被宁宴一把扯开。 宁宴肩膀微微颤抖着,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剧烈起伏,双眼发狠,\"我原以为只有流放就还能活命,就还有翻案的可能,可这一路上,官吏处处针对,屡屡苛刻,就是冲着要我们一家的命来的!\" \"你已经护我经多次,此次不要再插手。我死前,会给你一封和离书,放你自由。\"宁宴牙关紧咬。 大燕国有律法,流放之人,可走半日,休半日,每人每天提供两个饼子和一壶水,晚上可睡驿站。 可这一路走来,王勇是什么态度,他怎会看不出来。 一个小小的官吏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违反大燕国律法? 既然想让他死,那就都别活! 宁宴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宛如两把利刃。 官吏们也是挥舞着棒子跃跃欲试。 府衙内硝烟四起,战火一触即发。 \"诶,都干什么呢?\" 周知府踏着步子缓缓而来。 \"回禀大人,这名流犯袭击官差!\" \"胡说,你可知他是何人?他可是冠军侯的世子,自小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就算双腿中箭也坚持上战场!\" 周知府怒火四起,命令一群人将棍子放下。 \"你说他袭击你?那一定是你惹到他了!\" 一旁的苏夏和宁宴对视一眼,眉眼间勾起一抹疑惑。 苏夏:这就是有后门的好处?但是她读过原书,不记得定州府的知府和冠军侯有交情。 宁宴:父亲几年前好似和一知府起过争端,他记得好像就是这位定州知府。 \"还不去领罚!\"周知府怒喝一声。 官差们四散而去。 \"来人,去推把椅子来!\"周知府笑盈盈地朝后面的师爷招呼,拍了拍宁宴的肩膀。 \"一路奔波,辛苦了。\" 宁宴冷冷勾唇,\"知府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几年前曾经上京述职,陛下夸赞你治理有方,要给你升官。\" \"但我父亲差到了当年私吞赈灾粮,饿死百姓无数,陛下差点将你问斩,我没记错?\" 宁宴因为腿的原因,不能站起来,端坐在地上,腰杆却挺的笔直。 苏夏被宁宴整的一愣,不知怎么,就想起宁宴和她初次见面就骂她毒妇的情形。 男主的嘴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这个时候不是周知府落井下石的好时机吗?知府大人觉得呢?\"宁宴斜睨着面前的人,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周知府面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皱起川字眉。 \"当年的事情你父亲做的对,为官之人,自当清明。我当年受教了。\" 谁知周知府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赔了个礼。 第十八章 下狱 \"如今你父亲受难,我心如刀绞,若是连你也不能照顾一二,我难报当年你父亲的教导之恩!\"周知府甩动宽大的衣袖,微微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悲切。 \"来人,将宁世子送到上好的宅院里,好生招待!\" 周知府一声令下,府衙中的衙役面带微笑的走过来,将他们一众就带到了一个清雅的小院中。 \"都将我们请到院中来了,怎么,这链子是要留在我身上过年吗?\"宁宴晃动身上的铁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铁链随之发出\"咣当咣当\"的刺耳声音。 \"还请贵人们恕罪,您身上的链子是不能摘下来的。\"一个衙役微微低下头,目光游移不定,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尴尬。 苏夏将三个孩子好生安顿好,将白姨娘抱回屋中,由侯府夫人照料着。 随后,她又出了屋子,找到衙役询问,\"看押我们的人呢?还有两个婆子,她们人呢?\" \"大人说他们公报私仇,滥用职权,已经将他们押入大牢了。\" \"那两个婆子大人说她们为奴不忠,已经将她们发卖了。\" 宁宴身体微微后仰靠在轮椅,脸上满是怒意。 \"发卖了,忠不忠心那也是我家的奴才,周知府就算贵为知府,也没有理由发卖?\" 衙役却是没有再说什么,笑得一脸真切。 \"宁世子和苏小姐在这院中若是缺什么,只管派人来找大人,小的先行告退。\" 待人都走完,苏夏让小北和顾云也下去休息。 她和宁宴待在院中。 苏夏站在宁宴身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座清雅别致的院子。 朱红的院门是木质的,清澈见底的池塘,里面还有几条红色的锦鲤,寓意吉祥。 一架紫藤萝攀着木架生长,串串紫花垂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正房坐北朝南,白墙黛瓦,飞檐翘角。 确实可以看出周知府在这处院子下了不少功夫。 但是谁会把这处院子明目张胆地给一个流犯用? \"此事蹊跷,我们晚上得小心些。\"苏夏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那个一脸慈善的周知府笑得越无害,她就越觉得此事怪异。 哪哪都说不通。 宁宴一声不吭,低沉着脸色,\"劳驾,去拿出纸笔来。\" 苏夏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照做了。 宁宴自顾自推着轮椅来到院中的石桌处,借着日渐西沉的暮色,神情凝重,写下几行字。 苏夏细细瞅着字迹。 刚劲有力,铁画银钩,笔画利落洒脱,每一笔都仿佛带着凌厉的气势。 好笔力! 但再一看,又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你这是做什么?和离书?你不是不给我吗?\"随着宁宴写完,苏夏发现了不对劲。 宁宴难道是被流放傻了? 苏夏目光略带迟疑,望着这一抹悲伤的身影隐隐出神。 宁宴骄傲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周知府这个人和我父亲有过节,他如今这般,不知道要搞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苏夏那个恶妇,没有义务承担侯府的任何事。但是我恳求你,能不能拿上和离书,带大宝走。\" 宁宴紧紧握住苏夏的手,好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冠军侯府如今已成为朝中某些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父亲又因为刚直不阿得罪过不少人。我想请你保住大宝一命,留一个我宁家的血脉。\" 苏夏手心传来一股热流,那股热流让她的心脏发烫,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 苏夏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 宁宴将苏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柔的蹭了蹭,神色视死如归,\"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脸?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给你摸。\" 宁宴满脸通红,又羞耻又悲愤,还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害羞。 苏夏惊了,她惊呆了。 男主这是在献身吗? \"不不不,我……我也喜欢那几个孩子。\" 宁宴嘴角轻扬,一下子神色转变,甚至有些期待。 苏夏急忙将手从宁宴脸上抽出来,好似身上的神经被电了一下,神色带着几分慌乱。 \"我会帮你的。\"苏夏匆忙丢下一句话,逃之夭夭。 好丢脸呐。 苏夏拍拍自己通红的脸颊,明明自己刚穿过来时还能调戏调戏宁宴呢。 怎么还被他反客为主了? 苏夏冷静一会,最终没有选择离开,她决定护送男主到女主的身旁之后再走。 如果男主那一天能崛起,那她是不是躺着也能数钱,亦或是去花楼挑几个美男伺候在侧? 过上她前一世想都不敢想的摆烂生活? 这门生意,她不亏! 到了夜里, 果然,一阵哭嚎声响起,还伴随着衙役的叫喊声。 \"来人,把这院子给我围了!\"为首的正是王勇。 他不仅没有被处置,反而在当天晚上带人来抓他们。 苏夏急忙起身,将几个孩子护住,小北去守在侯府夫人处严阵以待。 \"大人这是作什么?这院子可是知府大人请世子小住的!\"苏夏冷冷望着王勇。 她的忍耐是有限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她们,真当她们是软柿子? \"作什么?你们强抢民宅,还敢污蔑周知府?来人,全部拿下!\" 苏夏眸光一暗,宁宴说的不错,确实有人想要他们的命。 既然如此,那她不妨将计就计。 她记得,周知府牢中好像关了一个户部尚书的侄子,叫江让来着。 不知道如果让她放跑了江让,和江让来个里应外合,让周知府吃个大亏。 再借江让的手,让户部尚书上书朝廷,弹劾周知府,罢了他的官。 苏夏暗自点头,给了宁宴一个眼神。 宁宴虽然已经做好了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但还是放弃了抵抗。 他信苏夏。 于是,夜色如墨,寒风似刀,在一片兵荒马乱的嘈杂声中,一行人被如狼似虎的衙役粗暴地推搡着进入了大牢。 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四周的黑暗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大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血腥的味道,墙壁上的水渍不断往下滴落,“滴答,滴答”。 第十九章 江让 大宝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阴森恐怖,周围还有老鼠,小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但他却努力地把身子挺直,还将手握在二宝手上安慰她。 侯府夫人脸上面色也失去了血水,心中的大鼓咚咚响个不停。 她抬眼看向罪魁祸首苏夏,心中压抑着怒气,\"苏夏,你当时为何要阻止宴儿动手?若是动手,侯府还有一线生机!\" \"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条!!\" 侯府夫人自认为自己一向是和善的,纵使苏夏曾经跳着脚来气她,将侯府的贵重物品偷偷倒卖她也没有说过什么。 不给她请安,不尊长辈,没有仪态礼仪,打骂孩子,她也都认了。 甚至她还曾劝宁宴给她和离书,放她离去。 可苏夏怎么能恩将仇报,让他们侯府被绝了根呢? 侯府夫人越说越气,毫无血色嘴唇紧紧抿着,双眼通红,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一团。 \"姐姐别生气,夏夏是闺阁中长大的,哪里懂得这些。\"白姨娘心中的酸涩翻涌而出,强撑着一抹苦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去,侯府夫人上去就抽了苏夏一巴掌。 \"闺阁中长大的?人家都是端庄贤淑。你除了撒泼耍浑,欺负孩子,吃里扒外还懂什么?\" 苏夏也没躲,直直挨上去。 姣美白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五个鲜红的巴掌印浮现在苏夏脸上。 \"母亲!\"宁宴拉住侯府夫人的手,咬着后牙槽。 \"你……你怎么不躲。\"侯府夫人也被吓得一愣,嘴巴微微张着,呆愣愣杵在原地。 宁宴眼眸紧张地望着苏夏,让她低下身来,轻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又有些犹豫,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脸上的疼惜之意愈发明显。 \"对不住,我母亲也是担心过头,怕侯府就此绝了种。\" \"你若是想打,便打回来。\"宁宴神色中尽是疼惜,将脸缓缓送到苏夏手边。 苏夏说了句没事,将宁宴推开,起身去找稻草布置了个地方,将宁宴抱过去,让他们一行人也坐到上面休息。 但一巴掌下去,牢中的氛围变得更加阴沉和压抑,只能听到墙壁上滴水的声音。 \"母亲是不是生祖母气了?\"三宝在苏夏怀中揉了揉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拽着苏夏的衣角。 \"没有,乖乖,很晚了,你该睡了。\"苏夏温柔似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大宝和二宝也该睡了,需要母亲哄吗?\" 苏夏笑意盈盈。 只不过苏夏脸上顶着一个大大的红巴掌印显得有些诡异。 其它几个人出奇的默契,在苏夏说完话之后立刻找了一处地方睡觉。 侯府夫人叹息一声,骂了声作孽之后也被白姨娘扶着去了一旁。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月光透过窗子洒下一条条的阴影。 苏夏倏然睁开双眼,将三宝放到宁宴身旁,从袖口处拿出一枚银针。 她先是三两下撬开自己手上的锁,再是将牢门的锁撬开,快步出了牢门。 宁宴注意到牢房中的声响,抱起身旁熟睡的二宝,望着远行的身影隐隐担忧。 苏夏在阴暗狭窄的走廊处一路走来,四处望着两侧的牢房,见很多犯人已经睡着了。 修长的眉头浮现出一抹难色。 这可让她怎么找江让? 猛然间,苏夏看到不远处的牢房内还有一个人还没睡,正在墙上作着诗。 而这首诗正个读下来就是一个字,\"冤!\" 苏夏低垂的眉头瞬间燃起了火花。 \"江让?\"苏夏在牢外轻喊了一声。 一名少年当即抬头,看到是一名女子后,又撇过头去,\"怎么是个女的?还以为叔叔派人来找我了?\" \"你叔叔不是户部尚书?\" 少年像小陀螺一般飞速转过头来,\"是叔叔派你来的?\" \"叔叔不知道啊,我在这过得有多苦!我就是看这狗知府判错了案子,想着打抱不平一下,结果他就把我关了进来,还要砍我脑袋!\"江让跑到牢门处,扒望着牢门,将脑袋巴巴探出来。 \"快,给我开门!小爷要让他跪着迎着我!\" 江让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豪放模样。 苏夏皱了皱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是不是太莽撞了。 \"快给小爷开门呐!等小爷出去让我叔叔重重赏你!\" 苏夏手中把玩着银针,内心挣扎一番,将牢门打开。 \"我不是你叔叔派来的人,但我能让你去找他。条件是,你要把周知府判冤假错案的事情告诉户部尚书,让他上奏弹劾,并且不能牵扯到我们。\" 苏夏细细观察着江让的面部表情,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认真,但凡有一丝的不对劲,她都会立刻撤出身去。 \"你不是我叔叔派的人?我凭什么信你?你谁啊?\" 打开牢门后,江让上前一步,和苏夏四目相对,上下带着打量的意味。 \"冠军侯世子妃。你不信没关系,除非你一辈子也不想出去。\"苏夏嘴角轻轻一动。 通过江让刚才的动作神态她就能判断出来,江让是一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少年郎。 如果让他一辈子在这牢里待着,他怕是得疯。 \"世子妃?那个泼妇?\" 苏夏闻言一动,心中讪讪发笑,原主的名声有传这么远吗?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放我出去。\"但江让还是屈服于自己天性,答应了她。 \"既然如此,我带你走,记得你的承诺。否则,我会杀了你。\" 苏夏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寒气。 苏夏带着江让,帮他避开层层守卫,出了牢狱。 随后,苏夏再次悄然回牢房中。 宁宴直直地看着那抹聂手聂脚的身影,\"回来了?\" \"去做什么了?\" \"等着看好戏,周知府这个官做不了多久了。\"苏夏快步坐到宁宴的身边,将刚才的事情都给宁宴一一叙述了一遍。 宁夏带有薄茧的手中啪地折断身下的干枯稻草。 \"还不够。\" \"确实还不够。\"苏夏随声附和,目光凝视牢外,隐隐出神,语气果决。 她从来不会把命赌在一个人身上。 周知府有前车之鉴,欺压百姓,又对宁宴下毒手。 由此可见,周知府判的冤假错案不少。 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联合这些犯人,联名上书。 她记得这本书中的帝位不是一个昏君,且爱民如子。 甚至曾因为太后随意责罚一个宫女而罚了太后的俸禄。 第二十章 推翻知府 说干就干。 苏夏在之后的半夜中装作男子模样扮成官差,一一去牢里了解详情。 被关在牢狱里的犯人见官差来问话,自然是无有不从。 苏夏从东问到西,360间牢房,从关押着偷鸡摸狗的犯人问到到罪大恶极的凶犯。 一路下来,苏夏表情越来越凝重,神色紧绷,死死攥着手心。 偷鸡摸狗的不用说,倒是真的,但过俩天就放出去了。 可这罪大恶极地凶犯却多是无辜之人。 这个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们捉进来,下狱,当真是愧对父母官的职责! 于是,苏夏告诉他们实情,说明周知府判的冤假错案,再加上周知府自己平日里的名声,罪犯们没有一个不信苏夏的。 而且他们大多数都被判了死刑,如果不信他们眼中的活菩萨,他们还能信谁呢? 还有谁能救他们的命!! …… …… 周知府带着一脸奸诈的笑容来到关押宁宴的牢中,身后跟着一众衙役。 他先是抬眸扫视了周围的环境,阴暗潮湿,腐朽发霉,还有老鼠,满意的点了点头,发出畅快的笑声。 \"宁宴呀宁宴,怎么样,本官给你提供的牢房舒服吗?\"周知府嘴角高高扬起,那一抹得意的笑怎么也藏不住,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狡黠又张狂的光。 宁宴摆成一个随性的姿势,舒服躺在稻草上。 \"舒服啊,怎么不舒服,这稻草果然还是牢里的好,周大人不是也睡过?怎么还问我舒不舒服?\" 语气悠闲的好似春游,哪有半点被抓的压抑苦闷。 \"好好好,舒服是,本大人让你更舒服。\" \"来人,先将宁宴带走,本大人要好好招待我这位贵客。\"周知府凶光毕露,咬牙切齿。 \"不不不,周大人,你别动宁宴,你有什么冲我来!\"侯府夫人挡在宁宴的面前,好似要用命化成一堵墙,将危险为宁宴隔在外面。 周知府望着这个虽然略有些年纪,但风韵犹存的女人,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原来是嫂夫人,那不如让我先好好款待一下你。\" 周知府声音轻挑,眼中满是淫邪之意。 \"周大人,你还是先和我叙叙旧,也让我看看你被人求情免官之后是怎么做到这知府之位的?\"宁宴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阴阳怪气,嘲讽意味拉满。 \"来人!将宁宴带走!本大人要将他抽筋扒皮!\"周知府怒甩官袖,满脸通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宁宴被两名衙役拖在地上带走,双腿与地面磨出一道道血迹。 他的额头很快就因疼痛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但他却不觉得疼,反而松快了不少。 周知府忙着找他的麻烦而忽略了苏夏的存在,也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这样一来,可以为苏夏的行动拖延时间。 牢房中,侯府夫人望着地上猩红刺目的血迹,心口像是被揪起来,一阵接一阵的疼。 \"苏夏呢?她去哪了?\"她痛苦地回望四周。 白姨娘安慰侯府夫人,\"也许夏夏也被带走了……\" \"也不知道夏夏会被带走做什么?\"白姨娘话中的意思隐晦。 但牢中的人除了几个孩子谁不明白? 顾云和小北全部背过身去。 \"也许是我想错了也未可知,夫人放宽心。\"白姨娘神情愁苦,黯淡无光,透着深深的疲惫与哀愁。 \"天要亡我侯府满门……\"侯府夫人忽然张开嘴,“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亡了侯府!\"苏夏赶到之时,就听到侯府夫人这一声凄苦的喟叹。 她拿出从狱卒身上抢来的钥匙打开牢门,给他们将手脚的铁链也解了。 发现没有宁宴,让小北和顾云保护好他们后,她立刻去找宁宴。 依宁宴的性子,他怕是已经激怒了周知府。 大宝在苏夏走之前握住了她的手,\"你可以把父亲救回来吗?\" \"会的,你在这里保护好弟弟妹妹。\"苏夏柔情地摸摸大宝的头,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苏夏找到被穿了枇杷骨的宁宴,立刻将他救下来,带人围攻的府衙。 虽然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可他们身上有一股子力气,再加上苏夏的精心指导,一些府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多数衙役都被被关进了牢房中。 \"大人,我们反了,上山为寇也好,怎么样都好,绝不能留在此地!\" 此时的苏夏还是女扮男装,人群中有人看着苏夏喊出一句话。 \"正是!姓周的欺压百姓,不分青红皂白,多亏了您,您说一声,我们跟您走!\" 人群中的叫喊声愈发沸腾。 苏夏摆摆手,\"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我已派人上书朝廷,不日就会有新的官员调派下来。\" 她可不能反,落草为寇更是不可能。 她现在的任务是将男主安全护送到女主手上,有了男女主的双层buff加持,想必男主会尽快崛起。 她也好早日养老…… 苏夏将侯府一行人带到府衙的干净房间中,并派人封锁了消息。 苏夏单独和宁宴共处一室,拿出药品和刀具准备给他缝合锁骨处留下的伤口。 现在可是夏日,要是发炎化脓可就不妙了。 苏夏让宁宴脱下上衣,她手拿着消毒酒精准备动作。 但宁宴脱完之后,苏夏的脑中逐渐就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反而充满了颜色废料。 哇~ 八块腹肌,腰细肩宽,还有那条清晰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在光影的映衬下,人鱼线勾勒出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过于突兀,又彰显出满满的阳刚之气。 每一次呼吸,肌肉随着起伏,人鱼线也跟着轻轻律动。 \"喜欢?\"宁宴见苏夏痴痴望着自己发呆,一时觉得有趣。 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这样望着他的身体。 \"当然喜欢,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苏夏嘶溜一下,一口回应,丝毫不脱泥带水。 \"呵~\"宁宴回应了一个十分无奈又宠溺的笑。 \"要不要上手摸摸?\" 苏夏逐渐上头,刚要上手,却忽的停止,想到什么,急忙摇摇头,\"不不不,我们还是先缝合伤口。\" 第二十一章 罢黜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男人只会阻止她摆烂的脚步! 苏夏默默念了几句定心咒,再次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宁宴却与苏夏的反应完全相反,他的目光紧紧追随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瞅着她白嫩的脸颊一点点变得嫣红,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 那笑声温柔又宠溺。 \"真的不试试?手感很好的!\"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苏夏拿着铁镊子用棉球蘸着酒精给宁宴消毒,口中暗暗磨牙,这个男人! 只听\"嘶\"的一声,那人再也坏笑不出来。 苏夏眉眼弯弯,心中哼着轻快的小曲。 还逗她啊,这下怎么不继续了? 小样儿,跟她斗! \"你这是拿的什么?怎么还有一股酒的味道?\"宁宴盯着自己胸前的铁镊子和一个白色的棉花团,很是不解。 \"酒精。消毒用的。\"苏夏表情认真,给血红的伤口上全部擦了一遍。 宁宴心中默念着苏夏说的,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酒精是什么,一种酒的叫法吗? 消毒?锁我的铁链上带毒?果然,周知府就是不安好心。 \"你来自哪里,以前是什么人?为何会医会武还能凭空变出东西来?\"宁宴顺着给自己消毒的玉手缓缓望过去,只见苏夏柳叶般的眉微微扬起,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处轻扫着妩媚的嫣红,眼角微微含情,似能勾人心魄。 然而,那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却为她添了几分额外的英气,也更加证明了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换了人。 苏夏将酒精收起来,拿出针线,内心挣扎片刻,长舒一口气。 告诉他也没事…… \"来自五千年后,至于我是做什么的,你可以理解为和你一样的差事。\" \"保家卫国?\"宁宴俊逸的眸子亮了亮,他不是没想过要找一个军营的女子做自己的妻子。 但奈何军营中全是男人。 \"对!\" 苏夏点点头,拿出麻药给宁宴的伤口敷过去,脑海中闪现那个缝合不用麻药的硬气太子。 他应该把哥哥护得很好。 宁宴嘟囔出声,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骄傲,自己的夫人就是厉害,\"怪不得武力高强,还会医术!你是军医吗?\" \"也算是。\" 不然她的医疗空间怎么说呢? 出任务时都是不固定的时间,任务难度又很大,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于是她便让组织里的人给她打造了一个医疗空间,用来自己治伤,防止伤口无法及时得到治疗而恶化。 她的医术也随着时间的变化逐渐变得越来越好。 \"你刚才给我用了什么?好神奇?\" 宁宴好奇的看着苏夏拿着穿进他的皮肉,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张开的嘴巴半天也没合上。 \"你又是怎么死的?\" 苏夏一一回答。 但是关于她是怎么死了这一回事,她没说实话,只说自己是被害死的。 \"被害死的,和我一样吗?果然,世间多不公,忠君爱国之人总会死在小人手上。\" \"父亲常夸赞陛下圣明,可如今还不是下旨将父亲扣押宫中,将我们一家流放!如今还拖累了你……\"宁宴静静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自己和苏夏陷入沉默,眼神空洞而黯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悲苦而又无奈的气息。 \"不会!有我在,你不会被害死的!\"苏夏缝合好,再上好一层药,给宁宴用纱布包扎起来。 江让应该离京城不远了,很快就能带来圣旨和新的官员,只要他们隐在暗处,想必不会引起皇帝和其它官员的注意。 江让也确实不辜负苏夏的期望,一路快马加鞭,等跑到户部尚书府上的时候,连马都跑死了。 他边哭边喊的跟他的亲叔叔诉苦,让他上奏陛下。 户部尚书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很快就上书一封,皇帝震怒,写下圣旨,让朝廷钦差带着江让一同返回定州。 而等江让返回定州的时候,苏夏也早就跟顾云对好的口供。 让顾云带着一众百姓写下万民书呈给朝廷钦差。 周知府被剥夺官职,秋后问斩。 苏夏他们在江让的掩护下,休养了几天,并未暴露自己的一些消息,引起京中人的注意,他们一路南下。 临走时江让将王勇一行人好好敲打了一番。 \"这位,是小爷的心上人!你们要是敢怠慢她!我一定会告诉我叔叔,把你们通通革职查办!\"江让疾言厉色,对着官差一顿恐吓。 王勇连连称是,他虽然不知道周知府具体是如何被罢官的,但有一点没错。 是苏夏和宁宴护住了被错判的百姓,让他们沉冤得雪。 也许……他得来的消息真的有误。 毕竟刀剑无眼,他弟弟的死跟冠军侯没有关系。 江让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看着苏夏的神色愈发不舍,转头对着宁宴说,\"你要不给夏夏一封和离,反正你又不喜欢她。正好我娶她做夫人!\" 宁宴皱眉,\"谁给你的勇气抢我的人?\" 语气冰冷且蔑视。 \"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是罪犯我是贵公子!我能让夏夏过得更好,你能吗?\"江让年纪虽小,可气性却不小,被宁宴气得跺了跺脚,双手叉腰。 \"我自然也能!我只是被流放,又不是死了,我怎么不能?\" 宁宴不甘示弱,竟然会有人当众抢他人的妻子。 哪里来的浑小子? 苏夏见势不妙,俩人快吵起来了,从中调和,\"你乖,你现在年纪太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有人当你娘子。我教给你的招数勤加练习,肯定能在京城武试中得封将军。\" 因为江让回来之后并不打算为他们遮掩一二,苏夏拿他的命威胁他,他也不肯。 于是苏夏只能找一找他的破绽,发现这小孩过几天要去京城参加武举,便教了他几招。 谁知这小孩之后便缠着自己不放了,更是扬言要娶自己,屡屡跟宁宴争吵不休。 \"那……那我想你了怎么办?\"江让耳边泛红,声音磕磕绊绊。 宁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那你就去撞墙!晕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想别人的夫人,可真是没皮没脸。 \"你!你说什么?!\"江让冲到宁宴面前,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第二十二章 继续出发 \"怎么?想动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何时上的战场,斩杀过多少敌人!就你这小鸡子一般的体格,我坐着都能把你干趴下!\"宁宴不甘示弱,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的嘲讽几乎快要溢出来。 江让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宁宴,挥动拳头向宁宴打过去。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拳下去,宁宴被缝合的伤口重新崩裂,血水从伤口处一点点渗出出来,染红了身上的粗布衣衫。 \"夏夏,伤口……\"宁宴神情悲苦,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部位。 \"好疼。\" 苏夏看二人吵得厉害,就去了查看大宝二宝他们带了什么东西,但被宁宴一叫。 苏夏急忙就赶了过来,怀里的三宝还没有放下。 \"疼?是伤口崩裂了吗?\"苏夏看着宁宴胸前的斑斓血色,将衣服一层层渲染,神色紧张。 苏夏将三宝放到地上,上前查看。 \"不是。我只说了自己以前很厉害,让江小公子勤加练习武功,将来肯定能一举扬名,结果江小公子竟然打了我一拳。\" \"可能是我的错。\"宁宴委屈地抽了抽鼻头,那模样,在苏夏看来像是一个找丈夫庇佑的小媳妇。 江让:\"……\" 无耻!竟然找苏夏告状! \"我没有,他刚才明明是嘲讽我,说我连他的一根小手指都不如!\"江让赶忙凑到苏夏的面前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夏皱着眉头扒开衣服查看伤口,看着伤口本来已经被缝合好,再有几天就痊愈了,结果就这么生生又被撕裂,变得更加严重。 她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江小公子离开,我们还要上路。\" 苏夏说完,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等到了一处溪水处,她重新给宁宴缝合了伤口。 江让在城门口气得无处发泄,拿着城门外的野草狠狠发泄。 原本生机勃勃、昂首挺胸的野草,此刻被无情地践踏。叶片被踩得七零八落。 \"铁锤,你说宁宴怎么那么不要脸,竟然污蔑我!\" \"还跟苏夏告状,无耻!\"江让甩动着手里的鞭子,\"哗\"的一声,江让旁边的野草又倒了一片。 在苏夏他们走之后,百姓得到钦差的关照和赔偿,大快人心。 他们虽然不知道那名英气的男子是谁,是怎么进入牢中将他们救出来,只觉得他是个在世的活菩萨。 所以在苏夏走后,百姓们共同出钱,按照自己见到苏夏的样子,男神女像,修了一座菩萨庙,来感念苏夏的救命之恩。 苏夏他们这次坐上了牛车,她出城时朝江让讨的。 看押他们的官差坐在他们四周,两辆牛车一前一后的跑着。 一路上,苏夏他们省了不少力气。 到了正午,太阳高悬在日空,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走,把车停下,我们下去歇会,等太阳小了再赶路。\"王勇语气不冷不热,没有当初对宁宴的疾言厉色和憎恶。 苏夏将宁宴抱下车,放到带着的轮椅上。 \"三宝可以自己下来吗?\"苏夏轻柔细雨,鼓励着三宝自己爬下来。 在定州城的那几日,她着重给三宝治疗肺炎,在自己空间特效药的帮助下,他现在已经与常人无异。 三宝自小就被人抱着,从来不曾多走动过,如今好了,除了不能练武,多运动运动还是有必要的。 三宝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糯叽叽地说了一声\"好。\" 接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车沿,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条腿,另一条腿也跟着跨了出来,身体微微前倾,自己爬了下来。 他不喜欢让人抱着,他喜欢自己动。 侯府夫人和白姨娘一齐下了车,大宝二宝,顾云小北也都从牛车上下来。 他们被官差领着去了一处林子中躲避毒辣的日头。 虽然已经是夏末,但越靠近南方,太阳就越辣越毒。 到了林中,一片接一片的阴影打在地上,官差分给了他们几个饼子和水后,在不远处吃起来。 侯府夫人将宁宴叫到自己跟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宴儿,你有没有觉得苏夏有什么不对劲?\" 宁宴笑着摇摇头,里面的灵魂都变了,自然哪哪都变了。 但这件事情他还是藏在心里就好,他能接受这件事,不代表别人也能。 \"她近日……母亲说不上来。但她之前和镇北王府的世子陆怀川一直有联系,这次又这么轻易地就把咱们救了出来,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你还是防着她点。\"侯府夫人心中的鼓砰砰响个不停,她望了一眼生火的苏夏。 宁宴点点头,\"我知道,母亲。我们过去。\" 宁宴推着轮椅过去,接过苏夏手在的干柴,语气温柔如水,\"我来,你去歇着。\" 侯府夫人一看自家儿子的便宜模样,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是一点没听进去。 只得望着天长长叹出口气。 宁宴将烤好的饼子递给三个小家伙,又将一个面相较好的递给苏夏。 苏夏接过烤饼,拿在手中还未入口,那股诱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被烤成金黄酥脆的外皮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苏夏咬上一口,“咔嚓”一声,酥脆的外皮瞬间在口中散开,紧接着是内里柔软而有嚼劲的饼心,麦香四溢。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苏夏的眼眸中满是惊喜。 宁宴骄傲的抬了抬头,\"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吃不惯军里面的伙食,就自己做。我还会烤兔子,我是我们军中最会烤兔子的人,烤的兔子外焦里嫩。\" 他也没别的长处了,在苏夏面前…… 等他的腿好了,他会给她更多。 三宝拉着大宝的手,\"我都不知道爹爹会烤兔子,你吃过爹爹的烤兔子吗?好不好吃。\" \"应该是好吃的。\"大宝咬下一口烤饼,饼香四溢。 二宝将三宝叫到跟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弟弟乖,以后要是爹爹真的烤了兔子,第一口一定要让娘亲吃,知道不?\" \"为什么?\"三宝小口小口咀嚼着,像是一个小兔子啃胡萝卜。 第二十三章 路遇山匪 二宝洋溢着明媚的小脸,左右摆了摆手指头,故弄玄虚道,“不可说,不可说。” 就像她曾经和小姐妹在一起看的话本一样,爹爹和娘亲就属于欢喜冤家型。 初见时便针锋相对,可不知何时,我的眼眸中除了你以外再看不到旁人。 三宝撇撇嘴,哒哒哒跑到苏夏旁边,“娘亲我啃不动。” 二姐竟说些他听不懂的东西,他还是好好吃饭。 苏夏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撅着嘴巴,一颗心都被萌化了,她停止和宁宴的互动,偷偷去林子后面拿出了碗羊奶来给三宝喝。 吃饱喝足,官差们和侯府的人各自找了处地方休息,等着正午毒辣的阳光过去。 等过了晌午,太阳的热气稍稍减退,王勇招呼着一行人上了牛车,继续赶路。 半天过去,已然入夜,他们还没有赶到下一个州府,只到了一座山的旁边。 苏夏抬头,看向这个地势险峻,还有诸多山洞的大山,心下一紧。 此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还有不少洞穴,又位于端州和定州之间,最易出现匪患。 他们晚上又休息在此处,必须多加防范才行。 同时,宁宴领兵打仗多年,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二人同时向王勇开口,“大人” “大人” 苏夏明媚的眸子吃惊地望着宁宴。 宁宴俊逸的的目光回望过去,璀然一笑,“夫人先说。” 苏夏点点头,继续说道,“大人,此处地势险峻,又位于端州和定州之间,恐怕会有匪患,今晚我们得轮流值夜,等到明天一早尽快离开此地。” 宁宴跟着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王勇将牛车停下,随意摆摆手,“不用担心,匪徒不敢袭击官差的。他们没那个胆子,他们要动也只敢动一动来往的商贩而已。” 苏夏还想说什么,被王勇怒视一眼,“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我在京中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土匪没有剿过,他们胆小如鼠,根本不敢跟官差硬碰硬!” “你们在定州护着了被错判的百姓,我敬你们,可不代表你们能挑战我的权威!” 王勇一声令下,让手下的人们选一处地方安营扎寨,开始生火,煮饭。 随着茅草被点燃,丝丝屡屡的烟火从地上升往半空,在上空形成一团团的雾气。 苏夏下意识皱眉。 这是生怕土匪找不到他们,还带通风报信的? 苏夏借着让原地休息的空子,她去空间里拿了些迷幻喷雾过来。 迷幻喷雾是她前世闲暇时和同伴一起制作的,用来迷晕敌人,效果出奇的好。 就算面前的人壮得跟头牛似的,他吸入雾气,照样倒地不起。 苏夏将顾云小北和宁宴叫到一起,除了顾云,她给了小北和宁宴一人一瓶迷幻喷雾。 而苏夏不给顾云的理由是,她是个姑娘家,需要保护,所以就让顾云跟在她身边。 顾云: 你当初卸我下巴,给我喂毒药的时候不也是个姑娘家? 想要防着我就直说! 但是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顾云认真点头,表现的十分乖巧,“是,我一定保护好主子!” 等到夜晚,苏夏他们一起搭了两个帐篷,一个有烛火在明,一个没烛火在暗,但是侯府夫人和大宝二宝他们一个帐篷都没在,他们隐藏在一个隐蔽的洞穴中。 王勇见他们没有逃跑,就随他们折腾,只说了一句,“还冠军候世子,白虎大将军呢,胆小得要命!” 宁宴咬了咬牙,没有开口。 在京中待惯了的大爷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更不懂兵法策略。 在京外剿匪,随便出动就是几千人起步,山匪一共就几百人,他们又不想死,可不是要抱头鼠窜? 现在呢?几十名官差和他们这几个老弱病残,哪怕是连几十个山匪也受不住? 宁宴紧紧握着苏夏给他的迷幻喷雾,眼角漾出笑意。 还好有她。 等到晚上,月色中天,夜色融融,山边的夜寂静的可怕。 王勇等官差随意躺在帐篷里熟睡,苏夏和宁宴等人静静坚守在隐蔽处。 足足过了半夜,也没有任何响动传来,王勇睁开眼骂了声草木皆兵,继续沉沉的睡去。 直到他身边的一个弟兄被活活捅死,一声嘶喊声划破天际,他才猛然惊醒,摸着自己脸上滚烫的鲜血痴痴出神。 “有土匪,有土匪!!” “拿刀,快拿刀!!” 王勇迅速灭掉了帐篷中的蜡烛,叫醒还活着的人拿刀。 而到了苏夏这边,则是游刃有余,一喷一个倒,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不仅如此,苏夏还带着顾云扫荡了整个山头,将一百多号土匪全部绳之以法、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地递到王勇手上。 王勇羞愧难当,“是我的错,当初该听你们的话,不该自以为是。” “也是,宁公子原本就是白虎将军,怎么不比我一个小喽罗懂得多?” 王勇对宁宴的态度更加恭敬,也更加确认了当初的那个人骗了自己。 自己弟弟的死根本和冠军侯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对不住兄弟们,待我查明我弟弟的死因,给他报了仇,就下去给兄弟们赔罪!”王勇痛心疾首,痛苦流涕,还剩余的几人在旁安慰他。 宁宴和苏夏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离开了。 他们不是没提醒过他们,是他们自己不停。 苏夏半夜望着夜空,朝着京城的方向隐隐出神。 自己离开京城也有几日了,不知道楚国太子的病恢复得怎样了,自己流放路上危机重重,那个太子有没有把哥哥保护好呢? 苏夏虽然没和这个哥哥待过几天,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哥哥对自己的情感是真的好。 京城。 定安侯府内。 苏清野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终他提笔一封,给苏夏写了一封信。 他蹑手蹑脚地进入容渊的房间中,“阿渊,你睡了吗?” 不得不说,妹妹给他找得这个人是真靠谱。 买下他的当日,就在那个客栈中,他就被轩辕戾给袭击了。 可容渊带着伤都能将轩辕戾给打吐血,可想而知容渊绝对不是一般人。 第二十四章 渣男渣女再出场 容渊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做什么?\" 大半夜扰他好眠。 苏清野心虚的笑了笑,手中拿着信纸,\"不好意思阿渊,打扰你睡觉了。那个……能不能帮我去送封信?\" 他的院子里只有他和一个小厮,再就是容渊了。 他的这个小厮又不会武,平时只伺候他的日常起居。 他也是个书呆子,谈诗论道,注经释文他在行,可这骑马武功之类他实在不会。 这信关乎着他妹妹的安伟,交给别人送他实在是不放心。 \"送信?\"容渊挑了挑眉,从床上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被吵醒的怒气。 \"对,镇北王府库房失窃,陆怀川不知怎么认定是夏夏偷的,近几日就要带人去找她了,我给赶紧给她送信让她避一避!\"苏清野捏紧了拳头,死死咬着牙齿。 也不知道陆怀川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怀疑夏夏偷了镇北王府的东西。 夏夏一个弱女子怎么偷,那么多东西她能放到哪?!! 容渊薄唇轻抿,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下巴,\"你从哪得来的这个消息?他就算库房失窃也是该禀报官府,怎么会亲自去寻?\" \"我是从苏媛儿处偷听来的,她也要跟着陆怀川一起去找夏夏,没错夏夏一碰上这两个人就准没好事!\" 苏清野回想这二人对苏夏的所做所为,无论是苏媛儿激怒夏夏让她出丑,还是陆怀川鼓励她把夫家的东西送人,都没一件好事! \"送倒是没问题,但是你能保证我走了之后不会再有人来杀你?\" 容渊身着一袭黑色寝衣,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夜空。 \"我……没事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去送信。\"苏清野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额头上冷汗直流。 可若是留下容渊,夏夏该怎么办? 她都已经被流放了,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这让他当哥哥的如何忍心? 容渊看着苏清野两面为难,但还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情形,心中好似被什么击打了一瞬间,心口处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些零碎的片段出现在他脑中。 皇兄,你去死! 皇位永远是四哥哥的! 他好似记得一个紫衣女子将他推入深渊,而那个女子是他的亲姐姐。 苏清野见容渊站都站不稳,急忙上去搀扶,\"你没事?实在为难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容渊反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泛着血丝,\"不为难。但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危,你要和我一起去!\" \"可是马上就要乡试了,我平日里还有备考。\"苏清野犹豫不决。 随后,他又道,\"罢了,大不了再等一年,还是妹妹重要!\" 反正每次他要考试的时候继母都会使各种招数让他考不成,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就该考殿试了。 还是要先去救夏夏! 不知怎的,容渊的心又被狠狠揪起来,反复蹂躏。 他总觉得,他快要找回记忆了。 南下,也许就是最好的契机。 …… …… 第二日清晨,苏夏伸了个懒腰,继续任由王勇给她戴上锁链,然后上了牛车。 宁宴他们也是。 几百号山匪浩浩荡荡跟在两辆牛车后边,由王勇带头去往端州。 王勇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的肩膀蜷缩,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透着浓浓的颓然。 他看向苏夏和宁宴二人,\"不然我给你们把锁链解了。你们反正又不会跑,解了轻松一点。\" 苏夏摆手,\"不用。我们是流犯,就这样挺好的。\" 他们还是低调一点,安心赶路,等到了岭南再高调起来。 有一句话说的好,高调是容易挨刀的。 \"可你们生擒了这么多山匪,功劳已经不小了。我虽然不能发你们离开,可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王勇晃动着腰间的钥匙,跃跃欲试。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刚直不阿,嫉恶如仇。 他认定苏夏他们是好人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过分。 他想弥补回来。 后面的山匪们听到是几个罪犯把自己生擒的,死死怒视过去。 苏夏回了他们一记眼刀,凌厉非常。 几个闹腾的壮汉瞬间老实不少。 又赶了几天的路,终于,他们到了端州。 可端州的城门白日里大门紧闭,只留下两个官兵把守。 王勇将牛车停到一边,下了车递上自己的腰牌,\"劳烦禀报州府,我们要过端州。\" 官兵接过令牌,让他们先在城门外等候。 不多时,端庄知府将他们放入城中。 \"这是怎么了,好浓的一股草药味?\"苏夏闻着刺鼻的草药,不禁起疑。 端庄知府倒也没有因为苏夏是个流犯就端着架子不理,而是直接回答,\"起了疫病,城中百姓上吐下泻的,正在医治呢。\" \"是不是还会出现剧烈呕吐、腹泻,导致脱水、甚至还有因此死的人?\" 苏夏听完,心中有了猜测。 南方多湿热,炎热的天气利于细菌滋生,霍乱弧菌在污染的水源和食物中存活繁殖。有时百姓稍不注意,就会得霍乱。也可能是湿热疫,痢疾。 但具体是什么病,还得通过端州知府的描述具体分析。 端州知府眼睛猛得一亮,如同死寂的深潭泛起了层层涟漪,又似荒芜的旷野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姑娘,你知道怎么医治?\"端州知府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紧紧握住苏夏的手。 城中已经死了不少人,他找遍城中大夫,可还是无效,他忧愁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若是你能医治,我立刻上书朝廷,为你请功,免了你的流放之罪,连带着他们也能减轻刑罚。\" \"不用免罪。我可以医治,给我们提供几间上好的房间过夜就好。\"苏夏摇摇头,拒绝了端州知府的好意。 冠军侯府之所以能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不仅是因为它不站队,阻碍了旁人的脚步。 也因为它功高盖主,封无可封。 所以,这次的仗刚一战败,镇北王府控告冠军侯私吞粮草,皇帝连二次审查都不查。 直接就把冠军侯扣在了宫里,将冠军侯一家流放。 宁宴听到苏夏的回答后,他的眼神也暗了暗。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最本质的原因。 可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第二十五章 是霍乱 苏夏注意到了宁宴压抑的情绪,握上了他的手, \"有我呢,没事。\" 宁宴感受着手中的温暖,闭上眼睛,心中悸动,泛起层层涟漪。 苏夏是上天赐给他的神明…… 接着,苏夏问了一些端州知府关于病状的细节,进一步确定了城中百姓得的病是霍乱。 端州知府紧缩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怀疑,\"霍乱?这是个什么病?本官从未听说过这种病?\" \"霍乱就是您刚刚描述的病症,得病的人较早出现的症状,多为无痛性剧烈腹泻,不伴有里急后重感。 在腹泻之后出现喷射性、连续性呕吐,严重脱水,更为严重的甚至丢掉性命。\"苏夏细细解释,抬手指向旁边的病人,让端州知府彻底明白这个病症,也好更好的辅助她救人。 端州知府恍然大悟,再次抬眸看向苏夏时眼中多了几丝敬意。 \"原来如此,不成想姑娘医术如此高超,还请姑娘速速救治。\" 端州知府脸上挂起了浓浓的笑意。 他在端州当知府三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霍乱这种病。 本来他看着苏夏年纪小,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成想这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真是让他捡到宝了。 \"可否请大人先给我家人安排几间客房?\" 苏夏指向身后的几人,没有先去救治。 \"几个孩子坐了许久的车,身子怕是撑不住了,还有姨娘和母亲。\" 端州知府唤来师爷,将几人带下去好生照料,顺道把罪犯们也带了下去,笑意盈盈的看向苏夏,神色焦急,\"现在如何了?病情不等人,姑娘快些救治?\" 苏夏刷刷写完一张药方,递给端州知府,\"这些就是治霍乱的草药,大人按数抓来煎服就可以治疗。 另外,夏秋之际多蚊虫,水最好煮开再喝,房屋内多注重干净整洁,尤其是茅房,注意变坏的食物也不要吃,就可根治此病。\" 苏夏明媚的眼神中透着专注和认真,把每一个治病的细节都给端州知府将清楚。 端州知府接过方子细细察看,\"滑石、香薷、鲜佩兰、黄芩、制半夏、炒山栀、酒炒黄连、淡豆豉。半夏我认得确实有清热解毒之效。\" \"来人,照这些草药去抓,按照神医刚才说的话去发一份公告,让百姓们都知晓防治措施。 抓好药立刻开设药棚,煮好要一一送到百姓们家中。\" 端州知府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对苏夏的态度更是恭敬,脸上的神情专注而虔诚。 \"神医辛苦,不如随我去酒楼用些饭菜?\" 苏夏连连摆手,推辞道,\"不不不,我本就是流犯,怎么还能大摇大摆去酒楼?\" \"我和我夫君自己做些饭就好,不劳烦大人了。\" 端州知府一听,也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一个女子医术高超,不卑不亢,着实令人敬佩。 他即刻让人领他们去了院子,给他们送了些蔬菜米面去。 苏夏推着宁宴进了小院,问了小北和顾云其它人的情况,接着去看了菜品,想着中午做些什么。 苏夏看些绿油油的菜品和一块肉陷入沉思。 她眉头深锁,脑袋微微低垂,\"要不我上店里买些去?\" \"你忘了城中大多数人都得了霍乱?买来的不一定安静,还是自己做。\"宁宴拿起一捆青菜,细细摆动两下。 青菜叶片饱满,色泽鲜亮,凑近细闻,一股淡淡的、清新的草香扑鼻而来。 \"不错,很新鲜。\" 宁宴又道。 苏夏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双手紧紧握着轮椅的靠背。 她说的买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去买,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些东西吃。 她当初来之前可储存了不少呢。 但她不能直接将她有空间的事情说出去。 \"呃……但是我不会做。总不能让母亲和姨娘做?她们身子弱,赶了许久的路,晚上又因为山匪的事情没休息好,总得让她们歇歇。\" 苏夏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臂,装作很为难的模样。 宁宴此时已经自己推着轮椅在一旁开始摘菜洗菜了,动作还很娴熟,\"我会,我做给你吃。\" 苏夏大吃一惊,\"你除了烤饼还会做菜呢?\" 强!不愧是男主! 就没有不会的! 但苏夏不知怎么,隐隐有些不安,\"男子做饭好像不太好?\" 她记得这个书中的设定还是偏男尊女卑一些的。 尤其是像侯府这种高门大户,让男人做饭就像是再打他们的脸一样。 而且,这种事情如果穿出去,人们不仅不会说男人疼媳妇,反而会说他没出息。 \"母亲知道了会生气吗?\"苏夏抿了抿嘴唇。 但是原主那么作,侯府夫人也没骂过她几次,也许宁宴的母亲比较开明呢? 宁宴摘完菜,将青菜置于水盆中,双手快速拨弄青菜叶片,在水中上下抖动,冲去泥沙。 \"不会。母亲应当不会说什么。\" 苏夏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便安心地看着宁宴来回忙碌的炒菜。 \"你好贤惠啊。\"苏夏紧紧盯着宁宴的一举一动,有感而发。 苏夏只见宁宴洗完切完菜后,一只手熟练地颠着锅,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锅铲在他手中灵活地舞动,与锅碰撞出有节奏的声响。 宁宴炒菜的动作一顿,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哼,你夫君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你喜欢吃肉菜吗?我给你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肉菜!\" 不多时,在屋中的一张圆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像是一场味觉与视觉的盛宴。 主菜占据着中央的位置,色泽诱人的红烧肘子,表皮泛着油亮的光泽,香气四溢。 四周环绕着各种热炒,翠绿的清炒时蔬,叶片鲜嫩欲滴,点缀着几颗鲜红的辣椒,色彩搭配鲜艳夺目。 还有那汤品,奶白色的鱼汤飘着葱花和香菜,热气腾腾,散发着醇厚的鲜味。 侯府夫人和其它人被叫来用饭。 顾云和小北也坐在一旁。 侯府夫人此刻看到满桌子的菜,终于没再对苏夏摆脸子,\"这是你做的?\" \"不是,是宁宴做的,我哪有这手艺?\"苏夏夹起一块肘子肉,只感觉口中肉香与卤香在口腔中交织缠绕,深深刺激着她的味蕾。 \"宴儿做的?\"侯府夫人猛然放下筷子,怒目圆睁。 桌子上除了几个孩子之外,其余人全部变了脸色。 第二十六章 一颗真心 苏夏被众人整得一愣,\"只是做个饭?怎么了?\" 纵使聪明如她,也搞不懂为何宁宴只是做个饭,为何都这么大动静? 而且宁宴也说过他下厨没事。 宁宴给侯府夫人盛了一碗鱼汤,递过去,眉头间略有不悦,\"虽然我朝向来不提倡男子下厨,可母亲,父亲不也曾给您做过吗?您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侯府夫人望着奶白色的鱼汤隐隐出神,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那……那不一样,我和你父亲是真心相爱。可苏夏她……她和陆怀川一直不清不楚的,你肩上还有复兴侯府的大任,你怎么能把自己一颗心全给了她?\" 在他们侯府,男子给女子做饭,就代表了这一辈就认定了她一个人。 她不信苏夏那么轻易的就能让人把她们从定州府衙的牢里救出来,再加上她近日向白妹妹问的关于她和陆怀川的事,她就更加确定苏夏和陆怀川肯定是一伙的。 而宴儿,之前还对苏夏无比讨厌,现在竟然还敢把一颗心全给了她。 这之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瘫坐在凳子上,双眼失神地望着一整桌饭菜,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颊滚落,砸在手上。 苏夏恍然大悟,恨得牙根都痒痒又是因为那个挨千刀的原主,让她连顿饭都吃不好。 她的洗白之路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母亲,我早就和陆怀川断的干干净净。他只是想利用我,宁宴才是真的对我好。\" 苏夏神色肃穆,缓缓抬起右手,三根手指并拢伸直,指尖向天,眼神如炬。 \"我发誓,我真的跟陆怀川断了联系,不会害侯府的。\" 苏夏心中有数,她虽然是穿书,但时代背景也是古代,古人最信神佛,想必侯府夫人这个样子也是信一些的。 苏夏心中默默叹气。 哎,要是陆怀川在这就好了,揍他一顿她觉得更有说服力。 \"你……白妹妹你看……\"侯府夫人望着苏夏炯炯有神的坚定目光,也不像是作假,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白妹妹跟她不是这样说的,怎么苏夏和白妹妹描述的情况不一样? 苏夏望着侯府夫人询问的神态,发现了些端倪,\"姨娘跟母亲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就是聊过一些你和陆公子之前的事。\" 白姨娘神色慌张,紧着夹了两口菜。 \"宴儿做的饭真是不错。姐姐你也别太忧心,侯爷是个疼娘子的人,世子又能差到哪去?\" 苏夏听着如此生硬的话题转移,又想到被流放前信纸外的几片柳叶,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可能,和原主里应外合之人就是这个白柳。 但还是要找机会试一试她,毕竟她在府中带了十几年,不能轻易动她。 一顿饭吃下来,每个人心思各异。 …… …… 苏清野和容渊快马加鞭,连夜出发,终于在几日后到达了定州府内。 他们找了个客栈歇下来,打算住一晚上再走。 不然他的骨头可就真要散架了。 夜幕如同一幅巨大的墨色绸缎,缓缓铺展在定州府上空。 苏清野如同一条死鱼一般,四肢无力地瘫在床上,任由容渊给他按着大腿。 \"嘶~舒服~\" \"往下点,哎,对,就是这!酸死我了!\" 经过几天的日夜兼程,他骑马骑得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容渊淡淡翻了个白眼,\"没出息,这才骑了多久?\" \"阿渊,我很有出息了,在京中我可是很有名的才子呢!我那个继母想坏我的名声都坏不了。\" \"可这骑术,我是真地尽力了。\"苏清野的右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呼吸略显沉重,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微弱的叹息。 \"诶?都这么久了,你想起自己是谁了没有?\" \"你武力高强,言辞谈吐间又不似一般,应该是个大家贵族的公子?\" 苏清野不懂,为何都是人,为何都骑马几了几个日夜,怎么就他跟个没事人一样。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但他在文学方面,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二。 怎么骑术就如此差劲? 容渊冰冷的眸子暗了暗,手上了力道不自觉加大。 找回记忆吗? 快了…… 苏清野被按得呲牙咧嘴,刚要开口大叫,被容渊宽大的手掌迅速捂住嘴。 苏清野\"唔唔\"两声,容渊示意他闭嘴,指了指隔壁。 苏清野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墙壁,扒在上面细细听着。 \"我刚打听过,苏夏他们刚过了定州,脚步倒是挺快。\" \"定州知府也是苏夏在暗中运作的,果然,苏夏没有那么简单。\"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怒气。 是陆怀川! 苏清野握紧了拳头,他们动作还真是快! \"我都说了,奈何陆哥哥就是不信我。我怎么会和你大哥在一起呢。那是只是你大哥邀我赏月罢了。 我看着你的面子上才去的,谁知道你竟然疑心我。\" 女人的声音如婉转莺啼,软软糯糯,透着无辜与柔弱。 苏媛儿! 苏清野咬牙切齿地从口中挤出来三个字。 但是陆怀川和苏媛儿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苏清野思索着,不自觉皱眉,将耳朵更贴近墙边,接着听。 \"但你说的苏夏能凭空把东西变没不会是骗我?世界上真有那样的东西?\" \"千真万确,你把她抓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苏清野烦躁的抓了抓衣角,说的都什么玩意。 他怎么都听不懂。 可再当他听下一句时,屋中已经没了声音。 苏清野颓废地回到床上,\"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他要去问问夏夏,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夏夏的武功和医术,究竟怎么来的。 他和她一起生活到她出嫁前,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些? 翌日一早。 晨曦微露,金色的光如丝线般穿透了薄薄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苏清野收拾好,和容渊悄悄离开了客栈。 陆怀川由于苏媛儿身体实在吃不消,又在客栈里陪她住一晚才走。 陆怀川夜里望向端州的方向,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如果苏夏真要这样能力,他一定要把她夺过来。 而且苏夏越来越有意思了,狠毒,聪慧,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女人。 第二十七章 大宝的觉悟 翌日清晨,天空从深邃的墨蓝渐渐变成了澄澈的浅蓝,太阳缓缓升起,将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 苏夏这几天起了一早,洗漱完毕,看大宝练武练的努力。 虽然小人才只有九岁,但马步扎得很稳当。 双脚稳稳地分开,他抿着嘴唇,眼神专注而坚定,紧紧盯着前方,小小的脸庞上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苏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满是欣赏。 不错,小小年纪已经知道奋发图强,之后可能前途无量。 \"大宝,想不想学格斗术?\" 苏夏一时技痒,实在忍不住,凑上前去。 \"格斗术?是什么武功吗?\"大宝抿着嘴巴认真思考,对苏夏的态度已经从厌恶到了比较有好感。 毕竟他也见过不少苏夏揍人的场面,拳拳到肉,他也想学。 苏夏眼神锐利如鹰,双脚前后错开,膝盖微屈,立刻就给大宝演示了一遍。 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威。 大宝拍手叫好,\"母亲,我想学!\" 他要学,学好了保护父亲和弟弟妹妹! \"嗯。\"苏夏再一次放慢动作给大宝又打了一遍,让大宝慢慢练习。 书中的解决,大宝最后是被人先刺杀,后治疗不利死的。 这么有责任心又正直的小少年,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死呢? 苏夏看着大宝打得还有模有样的,端起杯茶水在院中品着。 不错,她前世不是没教过她的师弟师妹们,但是一个个笨得都灵巧。 大宝比他们强多了。 正在苏夏眯着眼,悠然享受一个惬意美好的清晨时光时,端州知府急匆匆地带人来了。 \"苏姑娘,上面的药材有一种用没了,我去周边县衙去采购,也没有了。可城中还半数百姓没有得到救治,这可如何是好?\"端州知府步履匆匆,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急。 苏夏眼眸中闪过一丝急切,\"是哪种草药?\" 霍乱的治疗宜早不宜迟,多脱一天,就会越来越严重,死的人也会增多。 再加上端州偏南,如今就算是夏末,温度也不会降下来多少。 如果死的人多了,细菌感染,发展成疫病也说不准。 \"半夏。\"端州知府赶忙将近几日的草药采买单子递给苏夏。 苏夏看着一个个圈着红圈的地方,捏紧了纸张,\"可否劳烦大人派些人给我,半夏一般生长在林下、灌木丛、草地等地,我这就领着人上去采摘。\" 端州知府经过几日的时间,看到苏夏的方子的确顶用,不少城中的人都好了起来,对她越来越信任。 \"可以,师爷,带苏姑娘去挑些人。\" 不多时,苏夏领着一些人去了附近的山林处,他们每人背着一个小背篓,由苏夏在前面领着。 苏夏嘴角抿起,没有多余的表情,明媚的眼眸中透出一股认真劲儿,\"半夏的块茎是球形的球形,表面光滑,颜色多为白色或浅黄色,底部有须根。 小叶呈椭圆形至披针形,中间小叶较大,两侧的较小,叶片两面光滑无毛。 就像这种,听明白了吗?\" 苏夏拿起小药锄,将树边的药草挖出来,展示给众人看。 但是苏夏认真展示完后,却发现身后的男人们全都不一副不屑的表情,还有的甚至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我刚才说的什么?谁能重复一遍?\"苏夏眼眸中四散着寒气,显然是怒了。 \"小姑娘,看你长得这么好看,身材饱满的,你出来带我们找药,你夫君也放心?\" 因为端州知府怕苏夏的身份引起下边人的不满,所以只是说苏夏是自己找来带他们找药的人。 \"就是,你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你能采对草药吗?别耽误了城中病情的治疗!\" 身后的男人们神色各异,都是对苏夏持有鄙夷的态度。 苏夏皱了皱眉头,果然是男尊女卑,就这么看不起她? \"我再问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苏夏的声音愈发冷冽。 众人不语,甚至还有人挑着眉嗤笑。 \"哟,姑娘还挺有脾气,也就是碰上我们,但凡是旁人,姑娘可就要吃苦喽。\" \"吃苦?向来都是我让别人吃苦,能让我吃苦的人还没生出来!!\"苏夏一个箭步,数道飞踢,将几名男人暴揍一顿,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还吃苦吗?你们想,我还可以成全你们?\"苏夏阴恻恻地坏笑着。 众人连连摇头,\"不敢,不敢。方才是我们出言不逊,还请姑娘莫怪。\" 他们还是能分清挨一顿打和两顿打得区别的。 苏夏耐着性子又将半夏的模样给他们描述了一遍。 众人带着满脸的彩,背着小锄头去寻找草药,再也不敢懈怠。 \"姑娘叫什么,从哪里学得如此狠辣的武功?\"一名个子高的勇武男子看着苏夏娇小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揍趴下了,忍不住请教。 其余男子纷纷嘲笑这个男人,竟然向个女人讨教,也是想练武想疯了。 男人怒骂了一句,兴致勃勃地看向苏夏。 苏夏也不藏私,手上边挖着半夏,边给男人讲格斗术,声音抑扬顿挫,有时还会举些例子出来。 不光男人听得入迷,其它人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拜苏夏为师。 他们要是有这么厉害,肯定能在衙门中混个好差事,也能多拿些银钱贴补家里。 苏夏不知道众人在想什么,只是专注地挖草药,可忽的,她好像看到了个宝贝。 马铃薯的藤蔓。 苏夏眼睛猛然一亮,似有漫天星辰闪烁,她快速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放到背篓里。 他们被流放的地方是岭南,那里的岭南,不仅经济落后,连粮食产得都很少。 但是马铃薯却是一个高产作物。 如果她能到那里种植的话,再发展一下特色美食,先吸引一波客人来旅游的话。 岭南的经济很快就能上去。 等宁宴和女主汇合之后,她正好在岭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岂不快哉? 苏夏不知不觉笑出了声轻抬眼眸,朱唇轻启,唇角微微上扬,梨涡浅现,一抹笑意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瞬间在脸上晕染开来。 众人看得有些出神。 苏夏意识到他们的目光,以为他们又想偷懒,凶狠地挥了挥拳头,\"怎么?想找揍?\" 第二十八章 设计 那名男人率先摇摇头,\"没有,姑娘,我叫赵铁牛,实在佩服姑娘的武力,想要拜姑娘为师。\" 其它人更是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摇得慢了,苏夏再揍他们一顿。 但他们听到赵铁牛的话还是忍不住一阵奚落。 苏夏没有说话,手上动作不停,依旧吭哧吭哧地挖着藤蔓,她空间里还有一些特效药水,能够将这些藤蔓保存的很好。 赵铁牛握紧手中的小药锄,心神崩紧到极致,脑门上冒着虚汗。 \"行了,铁牛,你不就是因为你妹妹被当地富商看上了想娶回家作妾,想护住她吗?\" \"女人嫁谁不是嫁,嫁给富人作妾还能少吃点苦呢!\" 周围有兄弟起哄,嘻嘻哈哈的。 赵铁牛一把将那个笑得最欢的人死死按进他刚才刨药的坑里。 \"放屁!我妹妹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什么好人家不能嫁,凭什么要嫁给别人作妾!\" 被按在土里的人也怒了,当即就要反击出手。 被苏夏拦住,\"住手,我请你们来,是让你们来帮我采药呢,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打架的!\" \"你们先是奚落我是个女人,看不起我,再是嘲笑赵铁牛。女人怎么了,你们母亲不是女人吗?\" \"没有女人,你们是怎么来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苏夏柳眉倒竖,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燃烧着怒火。 同时,苏夏也越来越看不惯他们不拿女人当回事的态度。 苏夏发了话,众人都安静下来,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想再被揍一顿,现在他们身上还隐隐作痛。 等到了正午,一行人各自将药筐子放好,拿出水和干粮。 唯独赵铁牛只是干喝水。 苏夏将自己带的包子分给赵铁牛一半,\"怎么只喝水?\" 赵铁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来的时候吃太多了,不饿。\" \"拿着吃。你妹妹的事,等回去了再找我。\"苏夏交代完,找了个阴凉地方,安静地嚼着口中的馒头。 要嚼越觉得生硬,还是宁宴做的肘子香啊…… 一口下去,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而且,她从没在宁宴身上感觉到他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 相反,他还特别尊重女人,这一点让她很舒服。 不多时,吃饱喝足,众人又开始了挖草药,一直挖到了晚上。 弯月如钩,静静地挂在树梢枝头,繁星点点,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苏夏和一行人回到端州城中,将药草交给赵铁牛,抬步去往家门。 苏夏紧捂着肚子,腹中的饥饿感如潮水一般汹涌袭来,肚子中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苏夏皱着眉头,去往厨房,想找几个馒头充饥。 她真的快要饿死了…… 然而在厨房里等待她的却是一碗香味十足的鸡汤,里面还有不少鸡肉。 苏夏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舔了舔嘴唇。 宁宴在一旁轻笑着,目光宠溺,\"快喝,中午熬的。\" \"你还没睡?\"苏夏凝眸。 \"没呢,喝完跟我去见大哥。\"宁宴对苏夏的态度不是很喜欢,俊逸的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伤心。 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一下午的鸡汤,特地给她熬的。 怎么一回来就问他怎么还不睡,也不知道夸一夸他。 \"大哥?\" 苏夏喝鸡汤的动作一顿,一颗枸杞卡在喉咙里,咳个不停。 \"大哥不是?\" 不是死了吗? 苏夏手指在碗沿轻轻摩挲,似在思索着什么。 宁宴啧了一声,\"你大哥,苏清野。\" \"我大哥?他怎么来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苏夏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三两下将肉吃光。 不应该啊,以容渊的能力,就是再多来一个顶级剑客他也能挡得住。 陆怀川肯定不敢明着对大哥下手。 再说陆怀川毒还没解呢,怎么敢轻举妄动? \"走,快领我去见哥哥。\"苏夏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快步叫上宁宴,让他带自己去见苏清野。 等到了房中,如一条咸鱼似得瘫在床上的苏清野猛然爬起来,\"终于来了。\" \"那个……宁宴啊,我有些私密的话需要跟夏夏详细聊聊。\"苏清野清了清嗓子,意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苏夏驳回了苏清野的要求,她可不想和苏清野共处一室。 万一自己哪句话不对,被他发现了自己不是原来的苏夏怎么办? \"没事哥哥,宁宴是我夫君,没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宁宴听到\"夫君\"二字时,悄然勾了勾唇角。 \"你确定?\"苏清野挑了挑眉,似乎再等苏夏的选择。 苏夏正了正神色,声音掷地有声,\"当然。\" 宁宴都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苏夏了。 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还有,你不在京城,跑来找我做什么?\" 苏夏又问。 \"还不是我从苏媛儿那里得到消息,她和陆怀川说是你偷了镇北王府的库房,要来捉你,我这不赶紧来跟你通风报信。\"苏清野一提到这个就火大,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两分。 \"你说这俩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你搬库房,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就说你搬完放哪啊?\" \"结果那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带着人匆匆就来了。京中他们的势力又越来越大,我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急忙赶来给你报信。\"苏清野双眉揪成一团,恰似拧紧的麻花,满是不安。 苏夏咽了咽口水。 这个……她确实能。 而且把镇北王府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完了,包括那间暗室。 但是苏媛儿是怎么知道的?她那天不是在跟她池塘里的那条鱼玩耍? 还是说镇北王府中有她的人? \"啥?真是离谱!\"苏夏虽然心中有数,但嘴上是打死不认。 这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万一别人知道以后把她当妖怪怎么办? 苏清野跟着怒骂一声,接着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和宁宴尽快和离,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别国。\" 一路上苏清野思来想去,觉得燕京也不安全,不如带着她去别国生活。 苏夏倒是不以为意,她突然穿书成为炮灰,陆怀川和苏媛儿可是出了好大的力。 要不是他们诱导原主,原主能干那些混账事干得那么得心应手吗? 既然这两人追上来了,那她就好好给他们些教训! 第二十九章 布局 连夜,伴着星光,苏夏跟苏清野和宁宴商量安排家中的人员。 她让他们转移到赵铁牛家中,避免陆怀川和对他们下手。 宁宴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鼻头轻哼一声,几乎让人听不到,\"赵铁牛?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家中安全吗?\" 他也知道陆怀川一旦发现他们,苏夏可能没什么事,但他和他的孩子一定会受到波及。 毕竟在冠军侯府判了罪之后,陆怀川时不时就会将他捆过去抽一顿出气,跟有病一样! 苏夏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 但他一听到苏夏口中出现其它男人的名字,他心中就怎么都不舒服。 难道自己是病了? \"今天,去挖草药的时候,他想求我办事,正好我们闲聊了一会,刚好知道他家在哪。今夜咱们就把母亲姨娘和大宝他们送过去,以免陆怀川对他们下毒手。\"苏夏交代了一下自己和赵铁牛相识的经历,双眼如寒星般锐利,看向宁宴和苏清野他们。 \"但是你和小北要留在这里,我另有安排。\"苏夏嘴角一勾,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宁宴稳稳点头,强迫自己从不知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嘴角悄然上扬。 \"好,我留下来。\" 他也期待留下来,以现在苏夏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陆怀川! 苏清野却不同意,\"我不同意,我来这是要带你避祸的!结果你倒好,将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却以身犯险,那我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什么?\" 苏清野望了宁宴一眼,带着熊熊怒火,越来越觉得不顺眼。 竖子!竟然让夏夏身犯险境! 亏来他当初还觉得夏夏家给了良人! \"哥,我有能力自保的。绝对不会以身犯险,要遭殃的是陆怀川和苏媛儿!\"苏夏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她感觉她哥连撕了宁宴的心都有了。 但苏清野对她的关心,也着实让她心中一暖。 她能感觉到一种热流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温暖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怪不得原主老对他撒娇呢,有个哥哥感觉还不错。 \"哎呀,哥,你信我嘛。你不是在京郊的庄子上见过我有多能打吗?\" 苏夏为了苏清野能同意,使出了原主的撒娇大法,一把抱住苏清野的胳膊,脑袋轻轻靠了上去,还左右蹭了蹭。 \"既然你提到了,那你告诉我,你武功怎么来的?医术又是怎么会的?\"苏清野原本温和的面容被一层寒霜覆盖。 \"呃……宁宴教我的。\"苏夏指了指在一旁的宁宴。 宁宴眼眸瞪得老大。 苏夏好像比他的武功高…… \"你当我傻吗?你就嫁过去半年,能学多少?\" 苏清野不依不饶,追问到底。 苏夏扯了扯唇角,看来苏清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但是据她所知,原主的哥哥一向对她的撒娇抵抗不住。 有一次甚至因为护着她去跪了祠堂。 要知道,苏清野可是有名的才子,温文尔雅,跪祠堂什么的,就算有继母在旁兴风作浪,那也和他不沾边的。 苏夏微微仰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哥哥~事态紧急,你就先和容渊帮我们把人先转移一下嘛,我保证,等这件事了解,绝对什么都告诉你。\" 苏夏粉嫩的脸颊微微鼓起,嘟着红润的小嘴,看上去又可爱又委屈,仿佛苏清野不答应她,她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那娇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苏清野终于败下阵来,听从苏夏的安排,将一行人都转移到赵铁牛家。 在端州知府给宁宴和苏夏安排的小院中。 第一天早上,还没任何的动静。 可到了第二日,一大批人马乌泱泱地将一个小院子团团围住,那架势,就是一只苍蝇也让它飞不出去。 苏夏听到屋外的声响,给宁宴抹血的手一顿,\"做好准备没?\" \"来。\"宁宴又将自己的衣衫又撕开了两片。 苏夏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都怪你!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流放之前你还诓我说以后迟早能让我在回京城的!还让我和陆世子分道扬镳,说陆世子喜欢苏媛儿!\" 苏夏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双手叉腰,继续怒骂,\"结果呢!我跟你一路流放,吃不饱,睡不好,还要天天被人训!\" 宁宴眼神笑意盈盈地看着苏夏破口大骂,他第一次觉得,有的人连骂人也这么好听。 苏夏瞪了他一眼,示意该他了。 宁宴心领神会,\"泼妇!瞧瞧你这撒泼打滚的模样,也不怕丢了自家的脸,我要是你啊,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哪还有脸在这儿胡搅蛮缠。 况且,你既然嫁给了我,怎么还一心往外跑!\" 屋外的陆怀川和苏媛儿听得一愣。 陆怀川起疑,如此无理取闹,蛮横无理的人真的能盗取他家库房? 可先前苏夏不是这样的啊? 他推门而入,入目而来的是宁宴狼狈地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破碎的衣服上还带着血迹和几个娇小的鞋印子。 苏夏气势汹汹地拿棍子怒视着宁宴。 陆怀川懵了,要是以前,他绝对相信苏夏能干出来这事。 苏夏可是为了宁宴将他狠狠揍过,算计过,他不相信苏夏能欺辱宁宴。 而且苏夏还暗中算计了定州知府。 眼前这个胸大无脑,如泼妇一般的人真的会是苏夏吗? 然而还不等陆怀川开口,苏夏已经紧紧的抱上了陆怀川的胳膊,\"我没有做梦?陆世子怎么来了?是专门为了我来的吗?\" \"恶妇!水性杨花!\"宁宴在地上挣扎怒骂着,心口一阵难受。 虽然这样做是为了减少陆怀川对自己动手的可能性,也是为了离间陆怀川和苏媛儿的感情,但他就是看不惯苏夏抱着别人的胳膊。 看着宁宴的狼狈模样,陆怀川心情大好,顺势就搂了上去,\"好夏夏,我就是为了你来的!\" 果然,苏夏还是喜欢自己。 也是,他这么俊逸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喜欢的? 一旁的苏媛儿捏紧了白色的帕子,\"世子,小心苏夏在做戏!\" 第三十章 发卖恶女 虽然苏媛儿是贴近陆怀川的耳边轻声说的,但苏夏前世就是特工,穿到原主的身体里之后,耳力也跟着增长,她自然听到了苏媛儿跟陆怀川说话。 苏夏她原本明亮的双眼被眼眶泪水渐渐浸湿,她紧靠在陆怀川身上,娇声道,\"我怎么会骗陆世子呢?我厌恶极了这个瘫子,巴不得他死呢。\" 陆怀川挑了挑眉,眯起双眼,眼中满是狐疑,目光如针一般紧紧盯着苏夏,还是心有怀疑。 \"世子可是来带我走的?\"苏夏眼巴巴地瞧着陆怀川,那语气中满是喜悦。 \"听媛儿说,是你收走了镇北王府的东西?\"陆怀川没有回答苏夏的问题,而是直接说自己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夏,心中渴望又焦急得到答案。 如果苏夏真的有这样的能力,那他将她带到身边,收为己用,岂不是凭空得了一大助力? 他镇北王府的从龙之功,名垂千古,指日可待! 苏夏心中冷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就跟狗闻着肉一样巴巴凑上来! \"我有,是有次我忽然发现的,当我用意念想这个东西的时候,它就会到我的意念中,我想让它出来的时候它也能出来。\"苏夏娇怯怯地低声道。 陆怀川紧紧抓住苏夏的一只手,缓缓收拢手指,带着十足的怒气,\"你好大的胆子!\" \"偷东西竟敢偷到镇北王府头上来,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报官的话,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天知道,当他发出库房里的东西一扫而空时是多么的愤怒,仓惶,和无助!! \"但是,你若是乖乖跟我走,为我所用。我不仅能让你现在就无罪释放,还能保你一世荣宠,怎么样?\" 苏夏撇过头去,心中直犯恶心。 陆怀川是怎么做到既普通又自信的? 他说的,她都能办到,甚至更好! 陆怀川看到苏夏撇过头去,以为苏夏对宁宴还有留恋,狠狠向宁宴的肚子踢去,\"这个跟癞皮狗一样的脏东西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他能给你荣宠吗?怕是连行房都困难?\" 苏夏死死握住掌心,指甲深深嵌入血肉里扔不觉疼痛,但面色如常。 \"当然不是留恋他。我只是怕世子以后宠爱媛儿妹妹,冷落了我。\" 苏夏一副娇娇绿茶的委屈模样,委屈地都快要掐出水来。 然后还不等陆怀川说话,苏夏继续道,\"我以前每每被媛儿妹妹坑害,世子又喜欢媛儿妹妹喜欢的紧。我真怕有一天世子会弃了我。\" \"不会的,你是唯一的。\"陆怀川深情款款。 \"除非世子将苏媛儿贩卖为奴,我才信世子。\"苏夏恶狠狠地看向苏媛儿。 \"否则,我是不会跟世子的!\" 苏夏态度坚决且强硬,强硬地不由让陆怀川想起苏夏哐哐揍自己的狠辣模样。 这女人究竟有多少秘密等自己去探索。 \"我可以答应你。\"陆怀川当即派人抓了苏媛儿,不顾苏媛儿的怒吼与挣扎。 \"世子,你真的不顾与媛儿的情分吗?要为了苏夏将媛儿发卖为奴!\" \"我可是官家女眷!!你这是犯法的!\" \"我恨你们!!\" 苏媛儿的嘶吼声越来越强,满是绝望与恨意! 随着苏媛儿被拖出去,陆怀川让苏夏当场展示她收纳物品的能力,\"好夏夏,你看,谁能比你重要? 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收纳物品的能力了吗?\" 苏夏意念一动,屋中的茶杯消失。 陆怀川脸上满是震惊,表情凝固,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这…… 他可真是捡到宝了!! 宁宴之前也不知道苏夏有这个能力,但自从他知道苏夏是借尸还魂之后,加上以前莫名其妙的出现他不知道的物品,稍微也能推测出一二,倒没陆怀川那么震惊。 但他还是配合着,大吃一惊,咬牙切齿的模样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妖孽!!你竟然会妖术!\" \"呵~妖术?这分明是仙术。\"陆怀川将苏夏抱着怀里,如珠如宝的拥抱着。 \"来人,将这院子中的人除了夏夏,全部带走!一群流犯,竟敢住这么好的院子,真是好大的威风!\"陆怀川厌恶的看向四周的房间,疾言厉色地招呼一旁的侍卫。 苏夏出声阻拦,克制住自己揍陆怀川地冲动,眉眼带笑,\"怀川,我想亲自处置他们,以报这一路上受到的苦,你没意见?\" 陆怀川沉默片刻,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宁宴,你应该知道苏夏就是和我接应的人,你们侯府也是因此没落的。\" \"无耻!\"宁宴从嘴角挤出两个字。 \"多谢夸奖。既然夏夏喜欢玩,那就听夏夏的。这院中的人都留给夏夏,但是等夏夏玩够了,就要跟我回去,做我的世子妃!\"陆怀川笑盈盈地看着苏夏,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决绝。 他一定要把苏夏握在手里。 苏夏不仅能收纳东西,还有她一身的毒术,医术,和武功,都是一等一的。 就连给自己下的毒,也是自己凭借一半解药找神医研究了几日才研究出解药的。 苏夏娇羞地靠在陆怀川怀里,\"当然,只有怀川能给我想要的,跟着宁宴只能吃苦,我当然知道怎么选。\" 但苏夏心中暗暗盘算的却是等她彻底把陆怀川利用完了,就给二皇子休书一封。 直接让陆怀川疯了,如此一来,京中各大势力必然斗得你死我活,可就彻底没空管冠军侯喽。 还有苏媛儿,不是明里暗里说原主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吗? 她倒要看看等苏媛儿被卖身为奴的事情传到京城,苏媛儿就算再高雅,有几个贵族小姐愿意和一个奴隶一起玩耍! 她这也算是间接为原主报了仇。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让怀川帮我。\"苏夏心中又生一计,眼巴巴地瞅着陆怀川,做足了小女儿姿态。 她知道,陆怀川最吃这一套了。 陆怀川心中得意,苏夏就是爱自己爱得不可自拔,\"何事?\" 他故作高冷道。 \"有一个猥琐的男人要纳我为妾,我不从,他还要派人来抓我呢?\"苏夏回想前天夜里,他们到赵铁牛家中时,她问赵铁牛让她帮忙解决什么事。 原来是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老爷要强娶他的妹妹。 她说过要帮的,不如就借陆怀川的手把事办了。 再不济他有几分权利,肯定比她出面更好使,不用那么麻烦。 第三十一章 黎明前的隐忍 \"岂有此理!连我的女人也敢碰!\"陆怀川脸色阴沉,声音尖锐刺耳。 苏夏嘴角不受控制地扯了扯,心底的厌恶感悠然而生。 啧…… 怎么每次听陆怀川说话,她都觉得那么恶心呢? 谁是她的女人? \"怀川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歇一天再去,不然我会心疼的。\"苏夏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轻柔地抓住陆怀川的衣袖。 为了能将渣男搞死,并且嫁祸到二皇子头上,她忍! 陆怀川眼眸中尽是得意,畅快地不行,讥讽地瞥了宁宴一眼,又看向苏夏,\"好夏夏,还是疼本世子的。那本世子就下去歇息一天,明日再帮你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你可要别忘了好好招待招待这位趴在地上的赖皮狗啊!\" 陆怀川抬脚死死踩在宁宴的手掌上,直至将宁宴的手踩得血肉模糊才兴致勃勃地离开屋中。 苏夏眯起眼眸,寒意四起,如同一把利剑,顷刻间就能刺穿他的咽喉,\"当然啦,他们一家我都要好好招待呢。\" 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不打算只让二皇子将陆怀川判罪,她还要彻底断了他的双手双脚,让他真的疯了。 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陆怀川得意大笑,嘴角咧到耳根,傲慢又轻狂,满是小人得志的畅快,推门而出。 他环顾四周,见自己带的人将小院围的水泄不通,满意点头,又将玄元叫来。 玄元是自小跟着他的侍卫,最是忠心。 \"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院子里连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陆怀川双唇紧紧抿着,形成一条刚硬的直线,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镇北王府库房一直都是他在管着,也只有他知道库房失窃的事,父亲还不知道。 他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将库房中地东西换回去才好。 不然以父亲的性子,必回重罚他。 等明日解决了夏夏口中所说的人之后,就带夏夏回京! 玄元抱拳领命,\"那冠军侯一家,世子可要……\" \"不用,冠军侯一家就交给夏夏。那宁宴最是傲气,让夏夏好好折一折他的傲骨!\" 陆怀川阴鸷的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 …… 另一边,苏夏将宁宴轻轻扶起,抱到床上,看着宁宴血肉模糊的手,眼眸间满是心疼,\"抱歉啊,要不是我想出这么办法,你还不会受这等屈辱。\" 该死的渣男! 她现在想整死他,现在就想! \"这不怪你。不过你是怎么把镇北王府的库房搬空的?你是天上的仙女吗?\"宁宴心中暗爽,夏夏心疼他了。 但是夏夏的能力真的好神奇,五千年后的人都会这种收纳的能力吗? 还是说,夏夏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仙女? 宁宴俊逸双眸睁得很大,眼底深处好奇的光芒如星火般腾起,一动不动地瞧着苏夏。 \"我当然不是,只是有这种能力罢了。\" 她要是天上的仙女,她就先把作者揍死! 写的什么破书,看把她整得! 直接就让她成为一个炮灰渣渣。 随后,看着宁宴懵懵懂懂的模样,火气消了大半。 好看! 苏夏凭空拿出纱布酒精和止血药,细细给他处理着伤口,将自己搬空镇北王府库房的事情给宁宴讲述了一遍。 宁宴更加确认,看向苏夏的眼眸中不只有钦慕,还多了虔诚。 苏夏干得漂亮! 可之后,他却觉得只将他们的财务收走真是太便宜镇北王了! 他们冠军侯府戎马一生,守卫边疆,甚至大哥大嫂都因此丧了命,他还失了一双腿。 就因为镇北王的污蔑,落得个父亲被扣押大牢,府中下人变卖为奴,他们一家被流放的下场! 忽然间,一阵刺痛从手掌传来,宁宴忍不住缩了缩手。 苏夏拿着酒精消毒的手一顿,脸上有些愧疚之色,\"我弄疼了?\" 宁宴耳朵一红,\"没有。\" 夏夏真的好温柔。 这就是仙女与生俱来的怜爱众生吗? 宁宴俊逸的眼眸低垂,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苏夏。 苏夏却不知宁宴心中所想,而是专心致志地给他包扎着伤口。 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京城的水搅浑之后,送男主和女主相见,然后嘿嘿哈嘿,她退隐江湖,躺平一生。 而且欺辱原主的苏媛儿也被她整成了奴隶。 苏夏明媚的眼眸中漾起丝丝点点的笑意。 这才是她该有的人生嘛。 可天不遂人愿,苏媛儿到底是书中有名的恶毒女配,自然不可能认命。 苏媛儿被绑着卖成了奴隶后,被卖到了一家富人府中。 苏媛儿拼命扭动身躯,左右用力挣扎身上的绳索,口中怒骂,\"你不要过来!我可是京中定安侯府的二小姐!\" 她看着面前那个头发稀疏且油腻,一双小眼睛中满是猥琐的中年胖男人,心中直犯恶心! 她想来只和京中的贵公子们调情。 要么是温润如玉,要么是丰神俊朗,要么是英姿飒爽,还必须都是高官之子。 要不然,她可是连一眼都懒得瞧他们。 \"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怎么会被卖为奴隶?\" \"来,美人,让老爷好好疼疼你~\"刘老爷看着眼前女子那张小巧的鹅蛋脸,肌肤似新剥鸡头肉般莹润白嫩,吹弹可破。 又瞅瞅她饱满的来回扭动的身子,不禁咽下几口吐沫。 苏媛儿见面前的贼人猛得扑到她身上,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亏她发现苏夏有盗取库房的时候还跟陆怀川报信,还跟他一起来找回丢失的东西! 结果,陆怀川因为苏夏那个贱人把她卖为奴隶!! 苏媛儿目光愈发阴沉。 等她脱身,她绝不会放过这两人!! \"哎呀,老爷~你先把人家解开嘛~\"苏媛儿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柳叶的眉头一簇,愈发显得可怜。 刘老爷嘴角咧得老大,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美人,你当老爷傻吗?解开你不就跑了?\" 刘老爷三两下扒开她的衣裙,饥渴难耐。 苏媛儿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眼中满是惊恐、愤怒与绝望交织的火焰。 声音尖锐而凄厉…… 第三十二章 海王的鱼,英雄救美 \"救命啊!\" \"啊!\" \"滚开!!\" 苏媛儿拼死挣扎着,她可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京城中人人追捧的名门贵女,更可能会是以后的皇妃,皇后,怎么能被一个满是猥琐的老头所玷污! 想到这里,苏媛儿猛得睁开了绳索,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刘老爷推开,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门。 她衣衫凌乱,仓惶无措地撞到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剑眉星目,俊郎非常,正是苏媛儿所认识的一个少年将军。 苏媛儿心中一喜,眼角含泪,欲落不落,楚楚可怜,\"霍将军,救救我!\" 苏媛儿说完,别作势倒在了霍凌云的怀中,不偏不倚,刚好让霍凌云拢住她的盈盈细腰。 霍凌云脸角泛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怒视着追出来的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对我姐姐非打即骂也就罢了,还敢对定安侯府的二小姐行不轨之事!\" 他年少从军,从一个小兵做起,一路做到五品少将。 他没有家室背景,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只有媛儿…… 霍凌云将刘老爷一顿好揍,抱着苏媛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苏夏带着陆怀川来到刘老爷的院中。 苏夏环视四周,高强大院,恶仆成群,还有那个巨大的刘府牌匾,端州没有第二户这样的人家。 她心中确认,就是这。 苏夏泪水盈盈,紧紧握着陆怀川的手,\"就是他!就是他对我欲行不轨!\" 苏夏看着眼前那名满身肥肉,猥琐至极的老男人,翻了个白眼。 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想着娶赵铁牛的妹妹做小妾呢? 好大的脸。 陆怀川眼底起了一抹戾气,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随身侍卫一拥而上, 刘老爷哪有还手的余地? 他被几名孔武有力的侍卫押到了官府,用了特殊手段关进了牢房,保管他一辈子都别想竖着从里面出来。 刘老爷的事解决完后,陆怀川兴致冲冲地将苏夏拉着进了房间,派人守好房门。 他望向苏夏,眼眸中满是贪婪,\"夏夏,我看这户人家就是个有钱人,不如……\" 陆怀川目光扫视着墙上悬挂的山水墨宝,檀木桌案上摆放白玉香炉。 他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噜”一声明显的吞咽声。 苏夏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不好。 \"我们把这个府中的东西全部收入你的意识中。\"陆怀川拿起那只精雕细琢的白玉香炉,眼眸紧紧瞅着屋中的其它物品。 这要是都装进来,他镇北王府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富可敌国了!! 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知道是他拿的,有什么证据? \"收啊?夏夏,你说的要跟我的话不会是骗我的?\"陆怀川上下打量着苏夏,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越来越急切。 苏夏下意识冷笑,真贪呐…… \"当然不是。\" 苏夏意念一动,将东西收入空间中。 看来她要尽快通知二皇子了。 陆怀川看着这白玉炉唰地一下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又围着苏夏转了几圈。 那个白玉炉真的消失了! \"不愧是仙术!夏夏可以教给我吗?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夏夏不会这么小气?\"陆怀川紧紧握住苏夏的手,言辞中尽是柔情蜜意,同时还有一股狠厉隐匿其中。 \"怎么会?\" 苏夏一边假意和陆怀川拉扯,一边思索着怎么让陆怀川疯得更合情合理。 一旁屋中的苏媛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听到陆怀川和苏夏的甜蜜对话时心情更加难受。 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隐隐的刺痛。 她为陆怀川付出真心最多,结果这就是陆怀川给她的回报!! 和苏夏你侬我侬,将自己说扔就扔! 但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丝端倪。 苏夏为何会被这刘老爷盯上? 她记得当时她跟陆怀川取找苏夏的时候只见到了宁宴和这个贱人。 其它人呢? 她回忆起当天的场景,总觉得哪里不对。 \"凌云哥哥,你能为媛儿报仇吗?媛儿能相信你吗?\"苏媛儿轻垂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眼角还似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柔弱极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 霍凌云重重地点头,一副唯她马首是瞻的模样,\"媛儿,你只管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为你去办。\" \"只一点,你不要哭,我会心疼的。\"霍凌云想将苏媛儿抱在怀中,又觉得不妥,最后只伸了伸手。 苏媛儿只觉得这个呆子傻愣愣的模样好笑。 苏媛儿立刻让霍凌云悄悄去调查,苏夏来刘员外家的原因。 霍凌云一个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少年将军,自然有自己独特的能力。 在苏夏和陆怀川还未离开时,他就回来了,并将一切告诉苏媛儿。 苏媛儿勾一勾唇,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与算计,\"原来如此,苏夏,你也有今天。\" 赵铁牛家。 侯府夫人心就像被揪起来一样,坐立不安。 赵铁牛见眼前的婶子坐立不安,给她倒了杯热水过去,\"婶子,喝些热水。\" \"多谢。\"侯府夫人皱着眉头将碗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 \"白妹妹,你说宴儿现在怎么样了?他只把我们送到这里避祸就再没有传过信来,别是出了事。\" 白柳眉头紧锁,愁云密布,\"姐姐,你别怪我多嘴。苏夏虽说现在对宴儿很好,但她终究是跟陆世子不清不楚的,她和宴儿商量把我们送过来恐怕是别有用心……\" 白姨娘说一半,留一半,只是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说什么呢?我妹妹为了保护宁宴身犯险境!结果你们就是在这里说风凉话?\"苏清野怒火中烧,猛地一拍身侧的桌案,“哐当”一声,桌上杯盏都跟着震颤。 他站到二人身前跟她们理论。 侯府夫人不知如何是好,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她也不知道苏夏是好是坏,她只是担心宴儿。 但白姨娘从椅子上站起来,面上含霜,缓缓开了口,言语间多有不满,\"公子这话说得不对,如果不是苏夏,我们侯府怎么可能被流放?\" \"你们流放是贪污军饷,跟夏夏有何关系?\"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吵了起来,双方各执一词。 直到一对人马拿着刀带人闯入屋中,将他们围了起来。 赵铁牛看着来人气势汹汹,拿着衙门的佩刀挡在前面,两股颤颤,\"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民宅!\" \"滚开!\"一个雄壮的胳膊将他推倒在地。 为首之人眼神一凛,寒芒闪过,招呼后面的人围上来,“将屋中所有人,一个不留,全部拿下!\" 第三十三章 危险 那人正是霍凌云的副将。 他打手一挥,后边的人纷纷行动,面露凶光,将一行人全部拿下。 侯府夫人被人拿绳子捆绑住手腕,白姨娘和苏清野挣扎不开,也是人用刀架着脖子捆住了手脚。 唯独赵铁牛被霍凌云的副将一掌打晕过去。 苏清野微微侧头,用眼神示意容渊,目光中满是急切。 \"阿渊!\" 同样被捆住手脚容渊回望过去,脸上一副慵懒又无害的表情,声音低沉,\"少爷,我也没办法啊,他们人多势众。\" 他低垂着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 有意思,他好像对眼前的人有印象。 他就说此行会有收获…… 霍凌云的副将将他们全部捉住后,派人蒙上了他们的双眼,将他们全部带走,按照将军的吩咐,只留了赵铁牛一人,和一封信。 半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赵铁牛悠悠转醒。 他努力许久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模糊的光线刺得他瞳孔骤缩。 他努力动了动手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要给苏姑娘报信!有人抓走了她的家人!\" 赵铁牛挣扎着起身,看着桌上的信,匆匆出门。 \"哥?你去哪?\"他妹妹杏儿刚从外面做工回来。 赵铁牛用手用力的拍了拍杏儿的肩膀,\"出事了!快,你去堂兄家,千万别回来!!\" 说完,赵铁牛心里急得不行,脚下生风,朝着苏夏的小院跑去。 到了苏夏的小院外,赵铁牛看着院子周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心里一惊,额头上汩汩冒汗,想去苏夏对他的嘱托。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主动来找她。 赵铁牛拿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悄悄在一棵树下露出看个脑袋又探了探头,想找个空隙溜进去。 可他才刚探个脑袋,就被守门的人发现,将他压到一个贵气的男人面前。 正屋中,陆怀川正吃着饭,拿余光撇了眼身下的人一眼,\"鬼鬼祟祟地在院外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赵铁牛眼眸中满是惊恐,身下的腿肚子一个劲地抖,\"我……我……\" 他虽然在衙门里当差,但也没见过这阵仗,围院子的人大概有一百多个,且各个带刀,武功高强。 苏姑娘这莫不是招惹上了什么大人物? \"你什么?\"陆怀川不耐烦地甩了甩筷子,眼神中满是暴怒之气,好似下一秒就要把这个打扰他用饭的人跺了喂狗。 赵铁牛一狠心,一咬牙。 苏姑娘是州府大人请来治疫病的人,有州府大人护着,应该没事。 \"我找苏姑娘!\" 赵铁牛说完,死死咬着嘴唇里肉,维持表面的镇定。 \"找夏夏就找夏夏,你抖什么?\"陆怀川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 夏夏是他的宝,他绝对要给笼络好,不能怠慢。 最起码现在要多哄着点他。 \"玄元,将人带过去!\" \"公子,属下觉得此人鬼鬼祟祟,怕是不安好心。\"玄元劝诫道。 陆怀川放下筷子,微微眯起眼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糙汉,缓缓开口,\"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是!\" 苏夏正在给宁宴研究着他的腿,想着在见到女主之前,也许自己可以先给他治疗一下。 就在这时,她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立刻在宁宴的脸上抹了把土,将他轻放到地上。 \"傲啊!还给我傲啊!你不过就是条癞皮狗!\" \"你这毒妇,吃里扒外,水性杨花的贱人!\"宁宴勾了勾唇角,很给面子的怒骂回去。 玄元在屋门外听着尖锐的对骂声,心中隐隐送了口气,将赵铁牛推进屋中。 苏夏见到赵铁牛的那一刻,眼睛睁得老大,宛如看到了她死去的太奶一般,\"你怎么来了?\" 苏夏小声道。 同时,她心中也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 赵铁牛虽然是个粗人,但他还是有脑子的。 他望了一眼门外,什么也没说,将怀中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苏夏。 苏夏一只手将信封拿过来,快速拆开,将信看完后,一把将信纸挼成一团,五指如铁爪般紧紧收拢,用力地揉搓着。 宁宴见此动作,心一下子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母亲她们出事了?\" \"嗯!你在这等着,保护好自己,我救出母亲就回来。\"苏夏将宁宴抱回床榻上,用力咬了咬牙。 好个苏媛儿,还真是不消停。 竟然敢动侯府夫人和她哥哥! 宁宴拉出苏夏的手,忧心忡忡,\"你也保护好自己。\" \"嗯,不过是苏媛儿设的小计谋,伤不了我。\" 苏夏带着赵铁牛出了府,让赵铁牛回家之后,她独自去了刘老爷的家中。 苏夏一进门,就被一个剑眉星目的人给搜了一遍身,之后才领她去见的苏媛儿。 苏夏推门而入,只见苏媛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如一只斗胜的公鸡般,大摇大摆地坐在太师椅了。 苏夏紧了紧拳头,遏制住自己想要揍她的冲动,\"我来了,她们人呢?\" 苏媛儿不紧不慢的品了口茶,冷笑一声,\"姐姐说什么人?\" \"妹妹现在心情不好,如果姐姐想见人的话,见到的也只能是死人!\" 苏媛儿粉嫩的唇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狠厉。 \"苏媛儿,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苏夏冲上前去,立刻就要掐上苏媛儿白嫩的细颈,让她顷刻毙命。 但是她被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拦住了。 苏媛儿不紧不慢地抬手,眼神拉丝,\"凌云,让她动手。我死了,就让那些人给我陪葬~\" 她虽然不明白苏夏为何现在变得聪明又会武,与之前蠢笨易怒的模样截然不同。 更不明白她为何有收纳东西的能力。 但她明白了一点,苏夏喜欢宁宴。 只要抓住了她的软肋,任她再强也得乖乖听话。 \"你究竟想怎样?\"苏夏明媚的眼眸睁得滚圆,薄唇紧紧抿起。 \"我要你烙下奴印!永生永世都只能是奴隶!\"苏媛儿猖狂大笑。 苏夏既然敢和陆怀川算计她,那她就要让苏夏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第三十四章 反转 她要让苏夏永世为奴,让她成为整个定安侯府的耻辱。 苏媛儿一只白嫩的手紧紧握住茶杯,好似握住苏夏的命脉一般,一抹得意又畅快的笑在她脸上缓缓浮现。 \"好啊。\"苏夏皱了皱眉头,半点没有犹豫。 不过是一身皮肉而已,再说她空间里有去除烫伤的良药,又怎会惧怕这个? 苏媛儿眉头浮现一抹不悦,咬牙切齿地抬手,\"等等,姐姐,你我毕竟姐妹一场,妹妹怎么忍心将你烫伤呢?\" \"你看炭盆里的火烧得多旺啊,那要是被通红的烙铁烫着,不得脱层皮?\" \"你究竟想怎么样?\"苏夏粉嫩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微微泛白,仿佛在和内心的情绪做着激烈斗争。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家人在她手上,她一定要整死她! \"姐姐急了?\"苏媛儿看到苏夏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苏夏不开心,她就开心。 \"既然姐姐急了,那我就不和姐姐兜圈子了。凌云,帮姐姐把她想见的人请出来。\"苏媛儿握上霍凌云的手,眉眼盈盈一笑,满目柔情。 霍凌云感觉自己粗糙的手指处好似被羽毛滑过一般,带着丝丝缕缕的痒,让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声音柔情似水,\"好,等我。\" 苏夏翻了个白眼。 做作! \"苏夏,你这毒妇,最好老实点,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我去去就回!\"霍凌云注意到苏夏的动作,威胁恐吓道。 少倾,霍凌云将侯府夫人,白姨娘,苏清野,等人全部带到了这间屋中。 三宝才三岁,被身后的人推得一踉跄,忽的摔倒在地。 小家伙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嘴巴一撇,眼眶瞬间红透,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呜呜好疼……\" 大宝和二宝想要上前扶三宝,被霍凌云制止,他一把将二人拎到屋中。 接着怒斥道,\"哭什么哭,闭嘴!\" 随后,他又将还没爬起来的三宝拎了进去,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苏夏看到此情形,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三宝可是自小患有肺炎,用了她的特效药才逐渐好转,最忌大喜大悲,情绪波动。 不妙的是, 苏夏想什么来什么。 三宝年纪最小,被霍凌云凶狠的一吓,一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快要窒息。 侯府夫人见到三宝这般模样急得不行,急忙将三宝抱起来哄着,怒斥苏夏,\"苏夏,我们宁家倒是造了什么孽,才招惹上你这个灾星!\" \"引得我侯府被流放,勾引我儿子,谋害我孙儿!!\" \"母亲,我没有!\"苏夏被这一嗓子吼愣了神,随及焦急地解释道。 \"我不是你母亲!\" \"夫人,话不是这样讲的,夏夏不欠你宁家什么!\"苏清野被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苏夏看着二人有来有往地争吵不休,长叹一口气。 为何她一直感觉侯府夫人都不喜欢她,是原主作孽作的太多,给侯府夫人造成刻板印象了? \"好姐姐,你还真是到哪里都是焦点呢?\"苏媛儿笑得有些婉转了,毕竟她还有保持仪态,做个名门闺秀。 苏夏没有理她,而是四处打量着四周看守的人员分布,和他们武力值。 她细细对比一番,几十个人而已,她能解决。 只是要如何护着这一家人不被波及呢? 这是个问题。 忽的,苏夏看到角落里那个眼眸深邃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的男人,容渊。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 苏夏认为,这是容渊唯一在最开始没有出手的原因,他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而霍凌云或者他身边的人跟他见过。 容渊抬眸看向苏夏,示意她继续。 \"我有条件。\" 苏夏话锋一转。 \"护好他们。\" \"可以。\"容渊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薄唇轻抿,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但他的眸光却更暗了。 苏媛儿站起身来,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嘲讽,\"姐姐,你这是在让一个下人帮你吗?\" 她在府中见过容渊,他常给在苏清野身后。 \"我原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你比以前还蠢!\" 苏媛儿一步一步走近火盆,从火盆中拿起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眼眸中带着一丝狠厉。 \"姐姐,妹妹心疼你,就不给用了。但是她们,呵呵,从哪个开始才好呢?\" \"是宁宴的母亲,姨娘?还是他的三个孩子?\" 苏媛儿好似在挑选自己的猎物,眼眸里带着残忍与得意。 苏夏一脚飞踢过去。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苏媛儿被一下踹到在地,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受伤的部位,身体不受控制地弓成虾米状。 \"你……你敢对我动手?\" \"凌云,杀了他们。如果被发现了,就说是他们想要逃跑,你秉公处理而已!\" 苏清野一听急忙挡在他们身前,\"霍凌云,我可是定安侯府的嫡子,你不能对我动手!\" 霍凌云眼神怒火冲天,拔剑而起。 他才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欺负。 随着霍凌云的动作,他的随从们也纷纷对苏夏出手。 刀光剑影。 苏夏的格斗术自然不是吃素的,有了容渊的帮忙,她全然没了顾忌,三下五除二就将一众武功高强的侍从掀翻在地,打得他们爬都爬不起来。 苏夏一步步向苏媛儿逼近,嘴角带笑,\"看来,你很喜欢玩?那姐姐送你去青楼玩玩如何?\" 苏夏嘴角缓缓浮现一抹的弧度,似笑非笑,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怒意。 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炮灰原主,有得是力气和手段!! 恶毒女配又怎样,惹了她,照样干她! 苏媛儿明亮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眸子里满是惊恐,仿佛能滴出恐惧的汁水。 \"不姐姐,我错了,是媛儿不好!你放过我!!\" 惊恐尖锐的叫声从她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迸发而出。 \"都是陆怀川,都是他,你不是喜欢他吗?我不跟你抢,我跟他断得干干净净,求求你,别把我送去青楼!\" \"霍凌云,救我!!\" 第三十五章 卖到青楼 霍凌云见苏夏向苏媛儿一步步逼近,要对自己心爱之人动手,心中一紧,迅速结束和容渊的打斗,抽身去救苏媛儿。 容渊身形一闪,稳稳地挡在霍凌云的面前,眼神黯淡,手掌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劈过去。 \"想走?霍将军?\" \"滚开!\"霍凌云没注意,生生挨了一掌,一股难忍的刺痛感在他胸口处蔓延,怒吼出声。 另一边,苏夏美艳的眼眸中满是寒气,眼神冰冷地扫视苏媛儿。 只听得\"咔嚓\"一声,苏苏媛儿的手脚被苏夏齐齐折断。 \"苏媛儿,我本来是想放你一马的,但你自己找虐,就别怪我成全你!\"苏夏嘴唇紧抿,怒目而视,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原主在原书中成为炮灰,和苏媛儿脱不开关系。 她明知原主性情暴躁,还屡屡引诱她大发脾气,让她在侯府和京城中名声尽失,人见人厌。 她明知原主喜欢陆怀川,还屡次三番地当着原主的面和陆怀川暧昧,明里暗里贬低原主。 更是挑拨原主与宁宴的关系,致使原主帮陆怀川陷害宁宴。 这次更是绑了他们一家来威胁自己,差点让三宝肺炎发作!! 这样的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苏夏一把捏住苏媛儿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儿,细细打量,嘴角开口冷笑。 眉如远黛,杏眼含情,真是惹人怜爱。 \"你不是喜欢跟男人眉来眼去吗?那姐姐就送你去个好地方!\" 苏夏兴致盎然地挑了挑眉,掌风凌厉,一掌将惊恐的苏媛儿打晕,看向容渊那边。 他还在和霍凌云有来有往的打斗。 很是……不用心。 苏夏皱眉。 \"殿下,别玩了!\" 容渊听到\"殿下\"二字的时候,脑袋突然刺痛,闪现出一些往日的片段。 曾经也有人喊过他殿下…… 容渊深邃的眼眸出现了一丝狠厉,眸光更加阴沉黯淡,仅一招就将霍凌云制服于身下。 \"我究竟是谁?\" 容渊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紧紧看着苏夏,不由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霍凌云抬头看向他,也觉得他的身法有些熟悉。 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你先安置好他们,我自然会告诉你。\"苏夏勾唇一笑,叮嘱道。 她现在要先把苏媛儿处理了。 说完,苏夏扛着苏媛儿出了府。 容渊怒视着苏夏离去的背影。 有胆量,还敢给他提条件! 苏夏来到了端州最大的青楼,悦仙楼。 门口,身姿曼妙的女子笑语盈盈,眉眼含春,招呼着往来的客人。 青楼中酒香和脂粉香在空气中悠悠袅袅散发,有点好闻。 苏夏口中读着\"悦仙楼\"这三个大字,眉眼弯弯,扛着苏媛儿进入里面,被但被一名女子拦了下来。 \"诶,这位姑娘,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 苏夏将晕倒的苏媛儿放下来,嘴角高高扬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神朝里面瞥了瞥,\"我和你们妈妈谈桩生意。劳烦姐姐禀报一声。\" 苏夏高兴地和门外的女子说着,却不知,暗处的一个人影,迅速消失,来到了陆怀川的院子中。 院中陆怀川闻言大怒,仿佛要喷出火来,将桌上的物品掀翻在地。 桌上的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贱人,苏夏竟然敢骗我!\" 原来苏夏根本就没有与宁宴决裂,而是和宁宴联手演了一出戏! 为的就是让自己放松警惕,不伤害到宁宴和他的家人!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陆怀川带着玄元,怒气冲冲的来到宁宴的屋中。 他推门而入,只见宁宴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悠闲自在,哪有之前半点的狼狈模样? \"宁宴!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联合苏夏一起骗我!\" 玄元来不及阻止,陆怀川就一把扑上去,死死掐住宁宴的脖子,眼睛瞪得滚圆,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苏夏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让宁宴生不如死。 \"呵,陆世子好大的脸呐,你有什么能力让夏夏背叛我?\"宁宴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反手将陆怀川反制于身下。 蠢货! 陆怀川拼命扭动,想要从宁宴的手中挣脱,可那只大手就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他的脖颈,令他呼吸愈发困难。 玄元紧着拔刀,眼睛死死地盯着宁宴,\"放开我家世子!\" \"让你们的人撤出去!\"宁宴眼神犀利如鹰,盯着围在屋外面的人。 \"不许……撤!\"陆怀川奋起挣扎,拼命反抗。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宁宴低头!! 宁宴收一收手中的力度,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肆意冷笑,\"撤不撤?\" \"要是再不撤走,怕是你家那高贵的世子就要死在我一个低贱的流犯身上了!\" 玄元咬着牙向世子。 只见他被掐得快要窒息。 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随着急促却微弱的呼吸而跳动。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肩膀剧烈地起伏,双腿无力地蹬着地面。 \"撤!\"玄元叹息一声,眼眸中满是担忧,令所有人撤出了院子。 世子太莽撞了,怎么能一个近宁宴的身! 宁宴可是曾经的白虎将军,十万军中无敌手,纵使失去两条腿,也不是旁人可比的。 玄元无奈,只能找到一个附近的客栈,带着人住了进去,将窗户打开,将宁宴小院的动向尽收眼底。 玄元望了一眼外面的院子,紧皱眉头,快速写了一封信,交给手底下的人,语气焦急,\"快马加鞭,将这封信尽快交给王爷。\" \"可是玄元大人,世子不是不许告诉王爷吗?\" 玄元狠狠踹了他一脚,怒骂道,\"蠢货!世子如今命捏在宁宴手中,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玄元再次注意起院子里面的动静,只见一抹蓝色衣衫的女子进入屋中。 苏夏? 玄元暗道不好,可身旁的人还稳稳地站在一旁。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苏夏进院中只觉得惊奇,明媚的眼眸睁得老大。 \"院子里的人呢?\" 苏夏警惕地回望四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不会是男主出事了? 那可是她以后的金大腿!! 苏夏三步并作两步,脚下生风,急匆匆地进入屋中。 \"回来了?母亲他们怎么样?\"宁宴的眸子一下就定焦在了苏夏身上。 苏夏见宁宴安然无恙,紧绷的心脏不自觉送了一口,\"他们没事了,苏媛儿已经被我解决了。\" 苏夏注意到宁宴身下一个正在拼命扭动的人形生物。 \"你怎么把他捉住的?\"苏夏明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宁宴身上,眼神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好家伙,不愧是男主! 第三十六章 二皇子出现 那人正是陆怀川。 \"这家伙找死,竟然敢掐我脖子,我就随便一下,他就被制服住了。\" \"连他在院子里的人我也让他们撤出去了。\" 宁宴坐在床榻上,眼神偷偷瞥向她,看似满不在乎,耳朵却微微泛红。 既紧张,又期待。 江让不知道世子原本的傲娇模样,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小北默默转身,一只手缓缓抬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世子这幅求夸奖的模样, 简直……没眼看…… 苏夏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一抹美艳的笑容,在宁宴期待的目光中鼓了鼓掌。 只见宁宴的耳边泛起的点点红晕更多了。 好可爱。 这本书中的女主真是好福气。 \"有纸墨吗?\"苏夏眸光一转,神色严肃,她要立刻跟二皇子写一封信。 让他将陆怀川带走。 期待他和太后一派来一个狗咬狗的场面。 宁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一直上扬,\"给。希望他们能立刻疯咬起来。\" 终于也该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了。 冠军侯府明明什么都没做,一心保家为国,从来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可二皇子和太后一派呢? 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陷害忠臣。 他们凭什么能好好地端坐在高堂? 苏夏思索片刻,大笔一挥,一封信写好,给了小北。 让小北晚上偷偷送出去。 \"诶?这几天端州知府是不是没有找过我?他的给我的院子被围了,他不能一点都察觉不到?\"苏夏忽得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宁宴眼睛此刻也黯变得淡无光,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呵,这些做官得,哪个没有几只眼睛?纵适陆怀川已经认为自己隐瞒到极致,也躲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苏夏也反应过来,笑容中却带着些许苦涩,\"算了。不来也好,要是真的插手了,我还得想法子让他抽身。\" 说到这里,苏夏不紧蹙起眉头,对宁宴叮嘱道,\"你……你以后也要多加注意,别让人把你绕进去了。\" 她刚开始觉得有些越界,她算宁宴什么人呐? 还给人家说这个。 但她很快就释然了,希望自己的金大腿过的好有错吗? \"要多留点心眼,我以后还指望着你养老呢。\" 宁宴歪着头,嘴里小声嘟囔着,\"养老?\" 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意思吗? 时间过得飞快,一日后,夜晚降临,月亮从天边缓缓升起,洒下银白的光辉,给端州披上了一层薄纱。 同样也给在京城中披上了一层薄纱。 镇北王府。 镇北王老当益壮,正在虎虎生威地耍着自己的大刀。 自从冠军侯那个老不死的被关进大牢之后,整个军中可以说是他一家独大,他这半个月舒爽异常。 但随着一个侍卫给他送了信之后,他将大刀猛得往地上一扔。 大刀“哐当”一声,直直地倒向地面。 刀身与坚硬的石板碰撞,发出清脆且尖锐的声响,声音在四周回荡,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川儿!!!\" \"糊涂啊,库房失窃怎么能算到苏家小姐头上,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偷取整个库房!\" 镇北王沉默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灰暗的天空,胸腔中似有一股郁气难平。 \"来人,背马。\" 镇北王在府中稍作交代后,匆匆出了府。 第二日后。 二皇子府。 二皇子正在和府谋士分析朝中局势。 他深知,夺嫡之争,陆怀川杀死了他的奶娘。 奶娘和他最是亲近,在他心中的地位被母妃还有高些。 陆怀川的做法无异于是在和他宣战!! 忽的,一只信鸽飞到大厅之后。 二皇子的谋士注意到这只信鸽,将里面的纸条递给二皇子。 \"殿下,可是我们对付太后一党的计划有什么进展?\" 二皇子眸中亮光一闪,急忙将信纸打开,\"端州府,陆怀川,已疯,速来。\" 紫匀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殿下,陆世子怎么会到端州?别是有诈!\" \"无妨,他敢派人杀了本殿下的奶娘,本殿下是不会放过他的。\" 二皇子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出拳头。 \"紫匀你派人守好皇子府,本殿下去去就回!\" 二皇子红衣飒飒,带着一队人马,趁着夜色,纵马疾驰。 \"殿下,小心有诈!\"紫匀不放心地追出去叮嘱道。 哎,他也不知道跟了二皇子是对还是错,可谁让自己妹妹对他一片痴心呢? 紫匀望着二皇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叹出口气,揉着眉心回了府中。 一日疾驰。 镇北王率先到了端州,他立刻找到了客栈外的玄元,想要立刻将川儿从端州带回京城。 镇北王忍不住怒骂,\"逆子!也不看看京城中多少人都盯着镇北王府,是想让镇北王府成为第二个被流放的吗?\" \"王爷,世子也是想找回丢失的东西。\"玄元劝解道。 虽然他也觉得世子这次过于莽撞,也过于轻信于人。 但作为世子的贴身侍卫,他不能背叛世子。 \"拿着刀,等到晚上,随本王去把川儿救出来,我们连夜回京!\"镇北王此刻真巴不得宁宴才是他的儿子。 文韬武略,心计,川儿是一个也比不上宁宴。 结果还敢乱听乱信,跟着苏媛儿来到端州。 别让他见到苏媛儿,否则他非扒了她的皮! 玄元应声,眼神狠厉,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宁宴他们……\" 镇北王怒视了他一眼,\"本王记得你小时候是顶聪明的,怎么跟了川儿一阵时间,反而心思疏漏不少。\" \"王爷教训的是,可若是不杀了宁宴他们,世子恐怕还会折返……\"玄元太了解自己世子的性子了。 争强好胜,不甘落于人后。 \"不杀,留着他们,陛下才会彻底厌弃冠军侯府。至于川儿,等本王把他带回去,好生看管,半月后,让他出兵阻齐,好好练练他的性子。\" 镇北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模样。 等到夜晚。 月黑风高。 一行人进入院子中,却发现空无一人。 镇北王怒目圆睁,手中摸索着大刀,心脏像被人狠狠勒着,\"人呢?\" \"属下一直都派人看着,不可能没有人?\" 第三十七章 设局 \"一直都派人看着,那川儿呢!人呢?!!\"镇北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明显,眼睛里满是焦虑与不安。 玄元被吼得一愣,惊恐地打量着四周,细密的汗珠从他头上不断冒出。 苏夏他们去哪了?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镇北王眉头能皱地夹死一只苍蝇,额头上青筋暴起,\"给本王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本王要你们的命!!!\" 而镇北王心心念念的陆怀川此时正被苏夏捆成一个人肉粽子,带到了端州城边。 陆怀川被绳索紧紧束缚着,扔在地上,身体拼命扭动,试图挣脱禁锢,发出沉闷的哼声。 苏夏明媚的小脸显然是有些厌恶脚下的这只人肉粽子,重重踢了他一脚,\"老实点,小心我把你直接扔林子里喂狼。\" \"唔唔。\"陆怀川被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吓得小腿直发抖,忙不迭地点头。 但同时,一个偏执的种子也在他心中萌芽。 温婉优雅的大家闺秀他尝试过,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他也尝试过,可唯独苏夏这样身负武功,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的女人,他还从来没得到过。 这样泼辣且让人有征服欲的女人,就该被他这样有能力的男人所征服,成为他的女人。 陆怀川仰头看向苏夏,眸光中带着异样的光彩,如同一条毒蛇紧紧锁定猎物一般。 苏夏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直勾勾的望着京城的方向,小声嘟囔着,\"怎么还不来,明明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苏夏眉头拧成死结,在地上来回踱步,带起一阵尘土。 说曹操曹操到。 一阵尘土四起,一队人马由远及近,由小变大。为首之人双腿一夹马腹,缰绳轻抖,胯下骏马仰首长嘶,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直奔苏夏而来。 \"世子妃好手段,连陆怀川都能擒住。\"二皇子坐在马上,一勒缰绳,将马停下。 他微微低头,用眼角余光肆意地打量着苏夏。 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小看这个女人了。 明明以前是京中有名的泼妇,嫁给宁宴了还水性杨花的贱人。 今日一见,他方知传言不实。 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哪有传闻中的半分不堪? \"殿下严重了,不过是陆世子对我们穷追猛打,盯着我们的命不放,这才不得以将他擒住。\"苏夏谦虚地摆了摆手。 \"殿下能下来吗?我仰着头不舒服。\"苏夏眉眼地带着疲惫和些许不满。 \"好啊,世子妃帮了本殿下这么大的忙,这点小小的要求,本殿下还是可以满足的。\"二皇子下马,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点头,眼中的傲慢褪去不少,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对方。 苏夏连连称不,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得很低,她可不想被注意到。 \"殿下叫我苏夏就好,冠军侯府一家被褫夺爵位流放,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世子妃?\" \"呵~有点意思。\"二皇子薄唇轻勾,似笑非笑。 都说苏夏最重看中身份地位,极其中名利,如今看来,也是所传之言不实。 苏夏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陆怀川,\"殿下,那我就将他交给你了。\" 陆怀川杀了二皇子的奶妈,恐怕二皇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有时候,折磨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他交到他的愁人手上。 她垂眸看向地上奋死挣扎的人肉粽子,唇角轻扬,睫毛微微颤动,笑意从眼角蔓延。 \"好,本皇子必让他生不如死。\"二皇子眼眶泛红,死死盯着眼前之人,额头上青筋暴起。 \"可陆世子的爹毕竟是镇北王,殿下还需师出有名。\"苏夏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步步引诱。 \"哦?详细说说?\"二皇子瞬间来了兴趣。 \"不如……就说世子得了失心疯,一直念叨什么不该念叨的东西……\" 万一陆怀川把自己有空间的事说出去…… \"殿下也是担心世子的安危才将他留在府中。\" 苏夏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笑,大大咧咧地走上前,看向对方眼睛。 \"苏夏,你可真是个妙人!\"二皇子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有没有兴趣跟了本皇子?\" 苏夏摇摇头,\"殿下天人之姿,我一介流犯怎么配得上?\" 正在此时,一阵马蹄的轻微颤动声传来,苏夏急忙抬眸远望,有一个孔武有力,精神矍铄的老人带着一对人马飞驰而到。 苏夏心下一紧,一脚将陆怀川踢到二皇子脚下,临走时对他低声说了一句,\"别卖了她就好。\" 只有二皇子不声张陆怀川是她整成这样的,其它的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反正陆怀川的手脚已经被她折断了,又跑不了。 二皇子看着一片浅蓝的身影愈行愈远,又将挣扎地陆怀川拎起来打量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发出“咔咔”的声响。 \"陆世子,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放心,本殿下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瞧病的。\" 被绳子束缚住的陆怀川眼睛瞪得极大,满是惊恐,嘴里不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双脚拼命蹬踹。 混账! 竟然敢动他!! \"二皇子手下留情!\"不远处的人马缓缓而来,为首之人神色焦急,纵马狂奔。 陆怀川闻言大喜。 他父王带人来救他了。 陆怀川猛得用腿蹬踹,\"唔唔\"大喊。 \"闹腾什么?信不信本殿下现在就宰了你!\"二皇子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来人是镇北王。 \"王爷,好巧啊?王爷也出来遛弯?\"二皇子将陆怀川递给后面的人。 后面的人瞬间明白二皇子的意思,将陆怀川藏得紧紧的,不露一丝一毫出来。 镇北王到了地方,缰绳一拉,目光近紧紧落到陆怀川被带走的方向,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殿下,明人不说暗话。究竟怎样才能放过川儿?\" \"王爷说什么呢?哪有本殿下放不放过的份,本殿下压根就没见过陆世子呀?\" 第三十八章 江心月 \"殿下夜里私自离京怕是不妥。\"镇本王听到二皇子的无耻言论,怒目圆睁,一步步朝他逼近,威胁道。 二皇子斜睨着镇北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王爷怕是糊涂了,王爷如果没有私自出京的话,那么王爷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二皇子说完,潇洒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往回赶。 这么容易就想把人从他手上抢回去,痴人说梦! 镇北王见他们远去的身影,声音因愤怒而沙哑,\"跟上去!\" …… …… 另一边,悦仙楼。 月光洒在悦仙楼飞檐上,琉璃瓦泛着微光。 楼外,停满了华丽马车。 楼内,姑娘们身着锦绣罗裙,穿梭在宾客间,眉眼含春,娇吟不休。 在一个房间中,霍凌云抱着已然被糟蹋了的苏媛儿。 她瘫坐在霍凌云怀里,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眼神空洞而呆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精神恍惚。 \"媛儿,媛儿,你看我一眼啊?\"霍凌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声音颤抖着,抱得更紧了。 苏媛儿还是一动不动,任由霍凌云紧紧抱着,双目无神。 \"媛儿,我辞官归隐,我带着你离开京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我们成亲,好不好?\" 怎么叫苏媛儿,她都没有动静,霍凌云的心被猛然揪起,然后再被撕扯般痛苦难耐。 他最后认出了那个和他交手的男人,那是楚国的太子容渊,他们斗不过苏夏的。 反正他那混账姐夫已经被关进大牢,他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人,不如就带着媛儿归隐,让她活得舒心。 可霍凌云终究是没有看懂苏媛儿,她勾搭过那么多男人,一心想着往上爬,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怎么可能会答应霍凌云的要求呢? 苏媛儿用力摇了摇头,一闪而过的冰冷恨意,藏在那无辜又纯净的眼眸深处。 \"凌云,你能送我回京吗?\"苏媛儿声音凄惨软懦,带着一丝哭腔。 \"可你……\"霍凌云迟疑地望着她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终究是没有将后面那几个字说出口。 \"凌云,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的。答应我,别说出去好不好?\"苏媛儿抽抽噎噎,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无助与恨意。 连绵不绝。 苏夏能力比以前强了又怎样,她在京中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想让她认输?没那么简单! \"好,既然媛儿想回去,那我带你回去。\"霍凌云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心脏跟着猛然一揪。 他缓缓伸出手,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京城。 天色微亮,太和殿内烛火摇曳,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地面上。 皇帝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冕旒,身姿挺拔地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中带着愤怒,“昨夜接到战报,齐国贼子,连夺我三座城池,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啊?” 皇帝的声音低沉且极具穿透力,打破了朝堂的寂静。 两列大臣哑口无言。 连年与楚国对战,国库早已空虚。 再加之冠军侯一家被打入大牢,怎么还能再战? 可他们心中明白,嘴上却不能说,陛下一向爱民如子,定是不忍自己百姓落入他国手中,被烧杀抢掠。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细细打量着下边的大臣,见他们各个将头垂得很低,一动不动,手猛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朝堂上的众人纷纷一颤。 \"镇北王呢?他不是骁勇善战吗?还有他的世子。弹劾冠军侯的时候滔滔不绝,随处可见他的身影,现在他跑哪去了?\" \"禀陛下,镇北王前几日就递了称病的条子。\"小太监畏畏缩缩在他的耳边说道。 \"传,给朕传!生点小病就称病不上朝,这成什么体统?朕的白虎将军双腿尽失还能征战沙场呢!做军将之人,哪有这么小气?\" 皇帝龙颜大怒,一声令下,小太监急忙下去传旨。 朝下的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 他们有种意识,可能,冠军侯一家还会被重用的意识。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取决于镇北王的战力如何…… 另一边,苏夏纵马狂奔一夜,终于追上了宁宴他们。 宁宴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他俊逸的眼眸中满是焦急与担心,\"怎么样?可成了?\" 昨夜,苏夏偷偷用药迷倒了院子南边看守的人,带着他们与母亲汇合,之后又让王勇他们带着自己离去。 只留她孤身一人面对二皇子,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咚咚跳个不停,一整夜,他担心的连口水也喝不下。 苏夏驾马来到宁宴面前,眉毛一挑,眼神中透着一股果敢,伸手摸了摸你的头,语气轻松又爽朗。 \"别担心,我有把握,自此之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京中的势力再对你有什么想法了,他们内斗还来不及。\" 苏夏随后望向远方,只见树木茂密,杂草丛生。 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在风中摇曳。 果然,越往南就越偏僻,还好她在端州的时候收集了不少红薯藤。 南方温暖潮湿,到时候将红薯种起来,再发展一下当地的经济产业,应该也足够他们站稳脚跟了。 她再将三宝的病治好,教一教大宝武功,二宝一些女儿家能用得上的东西,避免他们在原书中死去的结果后,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宁宴,等到了云州,你的腿就有救了?\"苏夏眨巴眨巴眼睛,满是期待,眼中闪着迷人的小星星。 你的官配,江心月可就出场喽。 虽然她没有见过江心月,但原书中对她的描写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妙手回春,心地善良。 想必宁宴会喜欢的。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眼眸瞬间亮了一下,\"是你给我医治吗?\" 夏夏连三宝的肺炎都能治好,想必他的腿也不在话下。 还有夏夏兄长走之前告诉他的,夏夏还会给人缝合伤口。 也是,到了云州,他们就不用这么辛苦赶路了。 云州也算是岭南地界,等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再赶路也不迟。 第三十九章 遭遇流民 \"秘密。\"苏夏神秘一笑,白嫩的食指在宁宴面前,轻松又灵动,接着驾马走到队伍最前面。 可宁宴却被苏夏这一小小的举动晃丢了魂,失了心。 笑得好甜,好美。 他要抓紧行动了,就在他的腿被治好之后。 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女,他也要证明,他宁宴配得上!! 和宁宴同乘一辆马车的侯府夫人眉头无可奈何的轻皱一下,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宴儿,苏夏都走远了,把帘子放下来。母亲年纪大了,风凉。\" 宁宴皱着眉,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帘子放下来。 一行人坐着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的赶着路。 不多时,官道上,尘土飞扬,苏夏被呛得直咳嗽。 她抬眸远望,流民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目光饥渴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身后的这几辆马车。 苏夏挺直的脊背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这下难办了。 若是平常时候,她还会想去救一救他们。 可如今,数百灾民,她拿什么救? 只能先驱赶,等她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后,在进空间里面去搬物资救他们。 苏夏转身刚要开口,一抹白影闪过。 只见一身着月白色罗裙的女子驾马而来。 仔细看去,那女子乌发如瀑,轻若云烟,随风而动,恰似夜空中流淌的银河。 肌肤似雪,吹弹可破。 双眸犹如一泓清泉,澄澈明亮,顾盼间似有星光闪烁,美得不染纤尘。 那女子下了马,抄起马背挂载的包裹,柔声喊道:“这里有吃食,可分与你们一些。” 听到叫喊,那些流民一拥而上,对着她团团包围起来。 苏夏见此,随及一愣,不可置信的自语:“女女主?!” 一旁的王勇云里雾里:“”什么猪? 然后还不等苏夏做什么,江心月早已带着自己的侍从注意到了苏夏他们。 为何他们衣衫朴素还有官差守着?是犯人还是达官贵人? 可不管怎样,救济流民是父亲的意思,她不能动。但是这些客人,她倒是能好好招待一番。 江心月眸光一亮,越过流民,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是哪里人,怎么身后还有官差?\" \"啊?我们是……\"是流犯? 苏夏见白衣女子快步走到自己身旁发问,脑子差一点救跟不上嘴了。 \"是什么?\"江心月柔情一笑,声音如月光下的银铃,清脆又灵动。 \"是好人!\"苏夏眸光一转,回答道。 是流犯的话,怎么解释她们这个高级还配备马车的待遇呢? 江心月,\"……\" 众人,\"……\" \"不管是什么,前面就是云州地界了,家中是开杏林医馆的,姑娘可有兴致去瞧瞧?若是在云州碰上了什么麻烦事,也可报杏林医馆的名字。\" 江心月笑容真诚,面色坦然。 苏夏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口应下来,嘴上谦虚着。 \"不好多加打扰,只是家中有一病人,还需治疗,既然姑娘家是开医馆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苏夏皱了皱眉,不适应古代的礼节,有些生硬地抱了抱拳。 女主身边的小侍女冷哼一声,鼻孔处冒着冷气,\"呵,想去就说想去,还什么却之不恭,虚伪!\" 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礼貌?! 苏夏当即就想反击回去,奈何这是女主的侍女,宁宴的腿还得让她治呢,便忍下了。 \"姑娘身边的小侍女真是好口才。\" \"让您见笑了,云儿自幼失去父母,又被我宠溺过了头,这才不懂规矩。\" 女主盈盈一礼,道出了十足的歉意。 苏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没事,有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再什么陪着也挺好的。\" \"你说谁是小孩?\" 那小孩怒气十足的望着她,不耐烦的烦了个白眼。 \"云儿,你若是再无礼,我可就要罚你抄书了!\" 江月心将云儿拽到后边,无奈地训斥一番。 接着又给苏夏赔礼,身体站得笔直,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没教育好云儿。姑娘不是说家中有一病人急需治疗?等到了医馆,我和爹爹必定全力医治。\" 苏夏跟着江心月进入了云州,来到了杏林医馆。 苏夏一进去,便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再看前厅桌椅摆放整齐,墙上挂着一幅幅泛黄的经络图,与角落里的青花瓷药罐相互映衬。 数名郎中坐在桌前,神色专注,正为患者把脉,手指轻搭在腕间。 一旁,学徒忙碌穿梭其中,或者研磨草药。 \"好大,好浓的中医馆味。\"苏夏明媚的眼眸瞬间睁大,嘴巴睁得老大。 这可真不是她没见识,实在是这医馆太大,药材太多,而且一看就有几百年悠久历史的世家医馆。 侯府夫人和白姨娘看到杏林医馆,目光也是瞬间定格,震惊不已。 \"宴儿,你的腿有救了!\" 侯府夫人有些细纹的眼眶立刻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蓄满,伸手抓着宁宴的衣袖。 江心月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恳切,\"夫人放心,我既然承诺了这位姑娘,就一定会做到。\" 侯府夫人握着江心月的手连连叫好,\"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只要能将宴儿的腿治好,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甘愿!\" \"切,你的命值几个钱?能有我家医馆的药贵吗?\" 云儿不屑的瞅了侯府夫人两眼,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即使江心月在心地善良,可也忍不住怒斥云儿,\"无礼!我竟然不知道这医馆如今已是你做主了。\" \"来人,将云儿拉去祠堂,让她好好学学怎么对待客人。\" 江心月话毕,立刻有一名白衣女子走上前来,将云儿拉着。 苏夏大大咧咧凑到江心月身边,拍了拍她的手,假意求情,\"算了,不是什么大事,云儿姑娘还小,骂我们两句就骂我们两句。\" 她眉眼间滑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畅快。 舒服,真是不懂规矩的小丫头,早该罚她! \"正是要从小教导才好,要不是我之前宠着护着,她如今也不敢这么无礼,让姑娘见笑了。\"江心月嘴唇紧抿着,白嫩纯洁的脸上有些痛苦。 \"啊,瞧我,姑娘和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早该安排房间让你们休息的。\"江心月脸上带了些歉意,急忙换了人来,将苏夏他们带去休息。 可等苏夏他们到了要休息的客房时,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原本摆放整齐的书架倾倒在地,书籍散落各处。绣着兰花的屏风也被撕撕了几道大口子。 床上,桌椅上全是腥臭的黄色液体。 第四十章 蹊跷 苏夏的眉头皱成个\"川\"字,抬手煽动鼻边的空气,看向眼前的侍女,\"这位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安排错地方了?\" 那位侍女神色慌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遭污,\"对不住,对不住,可能是我带错了地方。\" 说完,侍女一路小跑着出去确认,却被刚才那个满是凶气的小丫头拦住。 \"她没带错地方,是我做的,我就是不想让你这样虚伪的人住!\" \"明明我们花钱花物,你还却之不恭?\" 云儿带着一群人将苏夏他们赶出医馆。 …… …… 苏夏见天色已晚,没有和这小丫头计较,只是找了间客栈让众人住下。 王勇他们住在旁边。 \"苏姑娘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历来这样的世家大族都很桀骜,连带着婢女也是。\"王勇眉头一皱,也觉得那个叫云儿的丫头有些过分。 \"咱们在这休息一晚,明天我就去找云州知府把章盖了,咱们继续出发。等真的到了流放之地,凭姑娘和世子的能力肯定能生活的不错。\" 王勇又忍不住安慰道。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根筋,当他认为一个人不好时,就百般为难,当他认为一个人好时,就会全心全意的为他人着想。 更何况,那个小丫头是故意找事。 \"嗯,大人也辛苦了,快去休息。\"苏夏表面乖巧点头,回屋中,和宁宴在一张床上躺下。 等到夜晚,月黑风高。 苏夏猛然睁开眼睛,悄然起了身,眸光一凛。 她现在就要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既然女主没有教会她做人,那她就亲自来教一教。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拉住,耳边传来低沉有力的少年音,\"去哪里?\" 宁宴心中明了。 苏夏不是去照顾大宝二宝,她们有母亲和姨娘照顾即可。 \"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苏夏咬了了咬,倒是也没有隐瞒,直接就告诉了宁宴。 \"注意安全。\"宁宴粗糙的拇指细细摸索过苏夏的掌心,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知道苏夏的脾气,这件事,那个叫云儿的骂她一次两次她能忍。 可骂到现在,她是真的忍不了。 与其去阻止她,还不如叮嘱她一番。 \"嗯,放心。\"苏夏原本担心的眼睛瞬间亮得像藏了星辰,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不会让江心月知道的。\" 苏夏打开窗户,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宁宴被\"江心月\"三个字整得一愣,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又恨铁不成钢地锤了锤自己的惨腿。 江心月,江心月!!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夏夏满嘴都是她的名字! 宁宴望着苏夏离去的窗子隐隐出神,心中愤懑不平。 窗子外面夜色如墨,浸透天际。 苏夏顺着白日去杏林医馆的路摸到里面,又听到云儿在江心月的医室中,立刻赶了过去。 她手中还还拿着一种让人半个月说不出话的药剂。 那是她在途中从空间中拿出来的,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先闭嘴半个月。 她来替女主小惩大诫。 苏夏悄悄来到江心月医室的屋顶,掀开一片瓦,透过那个小洞望着屋内的情景。 却见女主手拿着戒尺,全然没了白日的温婉柔情,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白日的凶丫头,\"为什么将人赶走,坏我的好事?\" 女主一戒尺打到凶丫头的后背上,一下子就让她的后背见了血。 血液透过白色的衣衫层层渗透出来。 苏夏在房顶上看得异常兴奋,无声的挥挥拳头。 对,就是这样! 玉不琢不成器,你不教育,社会迟早会替你教育。 但很快,苏夏发现事情不是她想得那样。 \"小姐,收手。你想让她们住下不就是想拿她们做药人吗?她们身边还有官差,一旦出了事,老爷也保不住你。\"凶丫头小声啜泣,还有些可怜,泪水续在眼眶中,不断滴落。 苏夏被自己的想法狠狠震惊到,疯狂甩了甩头。 这丫头活该! 随后苏夏又通过那个瓦片掀开的小洞看向屋内。 \"小姐我是自小跟在您身边的,知道您痴迷医术钻研,可老爷明令禁止拿活人做药人试药。您不能动白日里被您请回来的那些人!\" 凶丫头啜泣着。 女主勃然大怒,狠狠地将戒尺抽在凶丫头身上,\"我江家世代行医,想要研究药方,更加精尽医术又怎么了?\" \"父亲顽固不化,这个月还有新药的比赛,我如果不尽力,怎么能赢?怎么保证我江家在医家的位置?\" \"明日,我亲自上门去请她们。云儿,你要是再敢坏我好事,别怪我不顾往日的情分!\" 女主将戒尺砰的一声丢在地上,摔门而去。 凶丫头被打得面色苍白,抱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内心挣扎且无助。 苏夏趴在屋顶上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十足十,原来凶丫头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将他们赶走的。 倒是她错怪了她。 苏夏扯上脸上的面巾,跳下窗户,将身上另一瓶药递给凶丫头。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云儿眼神惊恐,往后蜷缩着身体。 苏夏也不说话,只是将云儿的衣服脱下来给她上着药。 苏夏的药自然是好药。 云儿只感觉自己后背冰冰凉凉的,异常舒服,甚至比自己医馆最好的创伤药还好。 云儿一把紧握住苏夏的胳膊,焦急的询问,\"你哪里来的药,这药是谁制作的?我可以出钱买。\" 苏夏不答,给云儿抹完药,她迅速退出了杏林医馆。 她现在只想把宁宴他们带离客栈。 苏夏撇了撇嘴,脚下生风,踏月而归。 这个女主有点危险啊,还是先远离为好。 翌日一早,苏夏很早就起来洗漱好,紧接着给三宝洗,催促其它人也尽快洗。 等所有人都洗漱完,苏夏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太阳刚升起来,天还是蒙蒙亮的。 女主肯定不会这么早就找过来的。 \"苏姑娘在吗?\" 在苏夏暗自庆幸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温柔暖意的声音。 \"在的,就在楼上。是什么大人物,让江小姐亲自来请?\" 苏夏心中的鼓咚咚响个不停。 看来江心月在云州的地位还挺高。 但是她这么早就来堵门,还真是应了云儿所言。 第四十一章 女主的真面目 \"你们先别出去,我先去看看!\"苏夏听着楼下的动静,脚步整齐划一,很有节奏,双眼瞪得滚圆。 女主应该带了不少练家子来,她们想直接走是走不了的。 侯府夫人心生不满,平日温和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怨气,语气刺耳。 \"苏夏,你要做什么?江小姐来找我们,宴儿的腿不就有办法治了吗?\" 果然如她说的一般,苏夏就没安好心。 宴儿品行端正,也没有做过坏事,怎么就和苏夏做了夫妻。 苏夏抬手拍了拍侯府夫人的掌心,带着安抚的意味,\"母亲宽心,宁宴的腿我会想办法治的。我只是觉得杏林医馆有些蹊跷,所以才先去看看。\" 苏夏听着门外的声音,愈发焦急。 她先看看能不能拒绝,或者找人求助。 绝对不能让江心月得逞。 侯府夫人挡在苏夏出去的门口,一言不发,但是意思已经明了,还好最后被推着轮椅过来的宁宴给拉开。 苏夏推门而出,刚出去,就看到女主笑盈盈地向她招手。 \"苏姑娘,不好意思,是家中侍女冒犯。我已经重重责罚过她,今天特地请姑娘到医馆小住几日,用来赔罪。\"江心月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说得真好听,但不知这幅温柔细语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苏夏握紧了袖子下的拳头,手心里冒着汗。 \"江小姐不必客气,也是我们惹了云儿姑娘生气。合该我们给云儿赔礼道歉。\" \"再者,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要出发,还是不打扰江小姐为好。\"苏夏同样是挂着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下了楼,走到女主面前,委婉拒绝的神态做了个十足十。 她现在在云州,而云州又是江家的地盘,女主态度好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她又怎么能落人话柄? 江心月脸上温柔的表情差点挂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云儿坏她好事! 等她回去,必须再教教她规矩! \"怎么能说是打扰?苏姑娘要去哪?看姑娘的模样想必是从北方来的,应该不熟悉南边的情况。姑娘不如随我回去,我和姑娘细细说说,尽一尽地主之谊。\" 江心月的话音刚落,她身旁的掌柜也跟着劝道,\"是啊,江小姐既然诚心邀请,不如就跟她去,她心地善良,总不会害你们的。\" 客栈内几个吃早饭的客人也接连开口。 \"就是!江小姐可是我们城中有名的仁善之人!\" \"江小姐亲自来请,这位姑娘总得给点面子!!\" 苏夏下意识撇着嘴,心中白眼翻个不停。 你们知道个啥? 感情不是拿你们试药!!! \"不了,江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怎奈何,家中祖母病危,我们赶着去见最后一面。回来时,我们一定叨扰江小姐,还望江小姐不要嫌烦。\"苏夏的表面功夫做的更是到家,话说得漂亮,理由找得也漂亮,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反而还得夸她一句有孝心。 \"江小姐,既然这位姑娘赶着去见祖母最后一面,等她回来时再去医馆做客不迟。\" \"真是不巧啊,姑娘还是先去见祖母。\" 风向瞬间逆转,江心月怨毒的目光几乎要隐藏不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姑娘了。\" 这话,江心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磨着牙说出来的。 苏夏会心一笑,道了个谢,见女主的人撤出去后,就和王勇他们一起上了路。 但是她们刚出了云州,就被一伙人围了起来。 那十几个人面带黑色布巾挡着下半部分的脸,一点一点朝苏夏他们逼近。 \"什么人敢偷袭官差?\"王勇率先拔刀,举在身后。 王勇身后的官差们也纷纷亮出刀剑,形成一个防御的阵势,眼神中满是警惕。 苏夏眼眸紧紧盯着他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几个既不是身材高大的人,虎口处又没有茧子,应该不是打手。 等等! 苏夏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浅浅的药香味。 不好! 苏夏刚想要提醒,可自己的身体已经站不住,双眼目光也开始涣散,\"噗地\"一下,苏夏倒在地上。 朦胧间,她看到一白衣女子带着得意的笑缓缓而来。 \"江……心月……\"苏夏说完这句话,身体再也撑不住,彻底失去意识。 江心月蹲下身子,轻抚苏夏的脸颊,柔声细语,\"嗯,我在呢。\" …… 苏夏再一睁眼,已经身处了试药的地方。 她的身体被铁链死死固定在一个十字的铁架子上。 周围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汁,药丸。 并且整个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阴沉得很。 \"呦,醒了?\" 温柔致命的声音由远及近。 苏夏死死盯着江心月,双目猩红,\"宁宴呢?三个孩子呢?\" 其它人倒还好,只是三个孩子和宁宴实在让她不放心。 \"那三个孩子我不会动,毕竟那么小,试出来的效果也不准。\" \"至于那个男人嘛,我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他。不过他身体强健,想来是不会有事的。\"江心月笑得苏夏想揍她,往死里揍她! 什么女主,分明是个变态! 而且书中的后续是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之后,男主的三个孩子相继病逝。 没准就是她害得!! 苏夏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拼命扭动身体,身上的铁链被她扯得哗哗作响。 \"你家不是世代从医嘛,怎么还得用人试药?你不会是学医不精?\"苏夏嘴角扯出一抹极尽嘲讽的笑容,看江心月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不出意外,女主被激怒了。 \"你懂什么?医术之大,浩如烟海,各种良药都是一一试出来的!!\"江心月被激怒地要吃人。 \"呵~我只知道,良医济世救民,向你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女医,不如金盆洗手,止一止杀孽!\" 苏夏眼神蔑视,继续输出,火力全开,几乎每句都在扎江心月的肺管。 \"苏姑娘不愧是当过世子妃的人,就是伶牙俐齿,不如就先拿你试试药!\"江心月怒火中烧,一把掰开苏夏地嘴巴,将桌上那碗苦汁给她全部灌进去。 第四十二章 试探 满是酸涩与辛辣的药汁一滴不剩地全部进入苏夏口中。 苏夏被苦得干呕,\"呕~你在里面放黄连了?\" 苦死她了! \"黄连倒没有,只新研制的一种麻醉的药剂,由于每次需要给病人用桑树皮缝合伤口时,病人每次都会剧烈挣扎,如果这个药能研制成功,就可以减少他们的痛苦。\"江心月兴致勃勃,明亮的眼眸中都带着光。 \"呵,所以她们的痛苦就转移到了我身上?\"苏夏直勾勾怨毒地望着江心月,心中的怒火却消了大半。 既然江心月拿她试药,那其它人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她有空间在手,等无人的时候拿出来吃一颗解毒丸就行。 \"聪明。倒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全是,这个药的主要作用是麻痹人的大脑,让其无法思考。\"江心月抬手鼓了鼓掌,嘴角一弯,眼睛眯成了月牙。 苏夏翻了个白眼,大部分眼白都露出来,\"你为何不找其它人试药,杏林医馆的人挺多的,还有那些流民,为何偏偏盯上我们?\" 这是她最想问的,按道理来讲,对那些流民动手不是更轻松。 怎么偏偏盯着他们不放? \"因为……那些都父亲叮嘱我要救济的人,当然不能动。医馆的人更是自家人,自然也不能动。\"江心月无奈的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抹苦笑。 合着,就他们该死呗? 苏夏心中猛然间冒出这样一句总结,十分精辟。 江心月看向桌边的沙漏,已经漏下去了一半。从她喂药开始,再到现在,算算时间,药效该有效果了。 就在江心月的这一念头出现时,苏夏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动。 她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地,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晃动。 眼神变得迷离,目光涣散,看什么都看不清。 但比这股感觉更强烈的是,她的胃在翻江倒海的搅动,一阵又一阵的疼让她不得不蜷缩起身体。 江心月看到苏夏四肢挣扎着,整个腰身半弯曲地挂在铁架上,妩媚的面容上更是不停冒着汗。 江心月赶忙上前询问,拿着纸笔准备记录。 \"你怎么样?什么感觉?\" 苏夏脸色开始变得惨败,额头密密麻麻地布满冷汗,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呃呃”声。 \"说话啊!苏姑娘!\" \"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只能去找其他人了!\"江心月神色焦急。 不配合她,她还怎么记录? 苏夏神色一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胃部一阵阵地痉挛更加猛烈。 \"呕!!\" \"呕!!!\" 一堆秽物从苏夏口中喷涌而出,苏夏松了一口气,感觉全身舒畅起来,那股难受劲终于消失。 她清了清嗓子,\"有了懵懵懂懂的,但更大的感觉是想吐。\" 江心月看着手上的脏污,眉头紧皱,\"你!\" \"我可都告诉你了,而且是你药的作用,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苏夏挺直腰板,挑眉望着她。 江心月脸上的颜色黑得都快能滴出水来,将苏夏身上的铁链解开,\"自己在这里找盆水洗洗,脏死了。不要想着逃跑,下午我还会来的!\" 说完,江心月怒气冲冲将屋中的铁门一锁,奔向浴房。 她要沐浴! 江心月看着自己的手上,衣服上,头上,全是苏夏胃里消化到一半的食物残渣,心里烦躁得不行。 污秽刺鼻的味道更是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她的鼻子。 苏夏被解开后,确实也是找了个水缸,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 随后,在整个试药房里仔细翻找着有没有出去的地方。 但翻来覆去,她都没有找到,这里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是铁链铁架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苏夏怀中最后的信心,走到那个铁门旁边,用力晃了晃。 铁门嘎吱作响。 但是也没有露出一点空隙出来。 \"累了,毁灭!\"苏夏找到了一把椅子,随意地躺在上面,无力地抬头望着天花板。 本以为女主是救赎,谁知道她才是最大的反派…… 可是之后要怎么办,她还怎么躺平,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主和那三个孩子落入虎口,她是看不得的。 正想着,门被打开,云儿端着饭菜进来。 \"凶丫头?\" 苏夏吃惊地叫出声。 \"你说谁是凶丫头?当成好心赶你们走,结果你们还是被小姐带回来了!\"云儿插着腰,小嘴一撇,摸了摸自己后背上现在还火辣辣疼得伤口。 自己这伤白挨了。 \"你知道和我一起被带来的人关在哪里吗?他们有没有事?\" 苏夏讪讪摸了摸鼻头,之前是她错怪这个小丫头了。 \"与其担心她们,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还有个夫人骂你害了他们全家呢,哭哭啼啼地骂,你竟然还想着他们?\"云儿脑袋里想不明白,明明是这姑娘把自己小姐的火力全吸引走了,怎么那个夫人还骂人家。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夏心中叹了口气,原主作得大死,随后凑过身去,紧追不舍地换了个问题,\"你家小姐打算什么研制出新药,什么时候比试,和谁比试?\" 只有先知道江心月的目的,她才好有下一部动作。 \"是和回春堂的姜家比,大概这个月月末,就是刚才喂你喝的那个麻醉药,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戳小姐的痛处呢!\"云儿下意识咬住下唇,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忍。 \"你还有闲工夫关心别人呢,快吃饭,等下午小姐配出新的药有你好受的!\" 云儿将饭菜一一摆开。 三荤一素外加一汤的丰盛饭菜出现在苏夏面前。 苏夏自然不会客气,毕竟只有吃饱了才能搞事。 她夹起一块红烧肉,细细咀嚼着,眼睛弯成了月牙。 医馆的伙食还不错。 \"那个姜家很厉害吗?我自进入云州以来,只听说过杏林医馆的名声,回春堂倒真是没有听说过。\"苏夏抬头看着云儿,目光如炬。 要是姜家能跟江家势均力敌最好,她去搞点事,也不至于让自己全然处于被动的局面。 云儿瞥了苏夏一眼,\"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姜家的主家在柳州,柳州在云州的旁边,只是比试是在云州比而已。\" 第四十三章 探查 主家在柳州,但是能和云州的江心月一较高下,想来不是个弱角色。 但云州毕竟是江家的主场,她还是要去探查一番。 如果姜家的人品比较好的话,助他们制作麻醉药,赢下月末的那场比赛不是不可以。 苏夏凝神,心中暗下决定。 为医者,想要研究出好药来没有错。 就像她前世熬了1000多天,研制出解百毒的药丸。 可要是拿人命去试,可就丢了最根本的初心!! 万不可取!!! 江心月不是说作手术时,病人屡次挣扎吗? 她正好帮姜家制作出这个药,让他们更好的救治病人,也正好借他们的势摆脱女主。 苏夏吃完,云儿端着空的盘子和碗走了出去,又给她将那个大铁门锁上。 苏夏望着眼前昏暗的场景,只有烛火照明,昏黄的烛火左右摇曳,忽明忽暗的。 真的很适合睡觉。 自从她穿过来,不是在努力洗白,就是在虐渣打怪。 现在还有被女主当药人试,真的好累。 苏夏直接死鱼一般找了个椅子瘫在上面,大大咧咧地伸展着四肢,打了个哈欠。 先补给觉,等晚上去确认一下宁宴他们的情况,顺便去探探姜府。 苏夏这一觉睡得很沉,不就是试药吗? 又没其它危险,也没人打扰。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午后悄然而至。太阳开始慢慢西斜,江心月拿着新制作好的麻醉汤药缓缓而来。 但她入目而来的就是一副苏夏四仰八叉睡得香甜的模样,口水甚至都流到了嘴角。 \"看来苏姑娘休息得很好,听云儿说你中午用膳也用了很多。\" 这样很好,如果情绪起伏太大的话,试出来的效果不好。 江心月将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汁端到苏夏面前,示意她喝下去。 苏夏皱了皱眉,这玩意一看就苦。 但是谁让她心善呢,为了女主不拿男主做药人,她喝就她喝! 苏夏望着眼前乌漆嘛黑的汁水,一只手捏着鼻子,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 \"呕~你往里面放屎了?\" 味道……就像三伏天里腐坏发臭的垃圾,恶心又反胃,喝一口,她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腌入味了。 江心月皱着柳叶眉摆手,娇嫩的小脸满是嫌弃,\"粗鄙,我不过是换了几种药物,重新配置了一副药而已。再说良药苦口,你怎么只注重味道怎么样?\" 苏夏翻了几个白眼。 合着,她还有理了? \"我听云儿说,你月末就要跟姜家比试。姜家的本家不是在柳州吗?他们现在在云州住哪?\" 苏夏目光灼灼,以闲聊的方式,试探姜家的地址。 也方便她今夜的行动。 \"对面就是,你最早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对面的牌匾吗?\" 江心月也不怕苏夏做什么,毕竟他们一家全在她手中攥着,云州城又是她们一家独大,也就没藏着掖着。 苏夏眸光一动,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很好,倒是给她晚上的行动提供了不少便利。 等等…… 苏夏忽的感觉心口像被人用刀子剜一般,痛意翻涌,站不稳当,直直瘫倒在地上。 \"你……江……心月,你是不是想害我!\"苏夏痛得喘不过气。 \"上午还只是……呕吐,下午我心脏病都快被你整犯了……\" 江心月见状一惊,急忙掏出纸笔来记录,额头上冒着汗珠,\"不应该呀,难道是换药的剂量不对?\" 苏夏狠狠瞪了江心月一眼,\"d,你就不能先拿动物试了再给我试?\" \"拿什么动物试?\"江心月来了兴趣。 \"小白鼠,拿小白鼠试。或者拿拿其它动物先试一遍,再给我试!!\"苏夏咬牙切齿地,忍着疼爬起来,去到一个隔间。 江心月见她去的是如厕的方向也就没有管她,继续专心想自己的药材配置和剂量,还有苏夏提议用动物试药的方法。 苏夏来到隔间中,从空间中拿出自己研制解百毒的药丸,吃下去一颗。 心脏得绞痛感平息的了不少。 还得是靠自己啊,江心月还女主呢,研究的什么玩意? 苏夏吃完药后,走出隔间,看到女主还在研究,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不去配药,试药?只拿着笔写写画画有什么用?\" 她前世做实验的时候可是不停地配药,试药,至少试了几百甚至上千遍,才能有一点成功的苗头。 江心月在干什么,不知道实践才能出真知吗? 还是说古代的医疗条件不高,江心月也不知道? 江心月眼睛忽地亮了亮,似乎是被苏夏点醒了,\"多谢你了,今晚让云儿给你加餐!!\" 江心月笑得一脸灿烂,明媚不已。 \"呵呵!\"苏夏反讽道。 没想到江心月还是个医痴,要是能把心思摆正。 她不是不能将男主交给她。 等她一走,苏夏又在木椅子上一瘫,闭目养神到晚上。 等用过云儿送来的饭后,她将云儿打晕,拿走钥匙后,一一去确认其它人的情况。 借着夜色,苏夏身姿矫健,躲过院中看守的人,爬上了屋顶。 她掀开一片瓦,透过那个四四方方的小洞去观察里面的情况。 去了三个屋子,其他人的情况都很好,女主没有食言。 苏夏勾起唇角,准备去姜府探查探查。 就在这时,她听到淅淅索索撬锁的声音。 再听嘎嘣一声,像是锁被打开了。 苏夏又返回原来的屋顶上面,看到一名男子推着轮椅走出来,神色焦急。 小北和江让也紧随其后。 这是要借着夜色偷溜走? 宁宴有点东西! 苏夏对宁宴表达了自己的肯定,但她不赞同。 江心月既然知道王勇他们是官差,还敢把他们劫走,说明她在云州的势力不容小觑。 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能找人来均衡是最好不过的。 苏夏急忙现身,将宁宴又推回屋中,\"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先去姜家探探情况。\" \"江家?你去探什么,不是江心月把我们劫来的吗?\"宁宴不解,抬眸追问。 江让更想不明白,\"是啊主子,现在半夜,正是逃走的好时候,等我和北兄将小公子们和夫人们接出来,咱们立刻就走。\" 苏夏看向小北,结果小北也是果断点头。 很显然,他也是这个意思。 第四十四章 姜家 苏夏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们三个全部说了一遍。 随后再次询问三人的意见。 \"是我鲁莽了,还是你心思缜密。\"宁宴摇摇头,手掌不自觉地重重摸索轮椅的把手,像是要把把手搓下一层皮。 \"那母亲和孩子们呢?她们可有事?\"宁宴抬眸,眼神变得慌乱,紧张着望着她。 \"无事,都没有受一点伤害。你们先安心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姜家探探口风。\"苏夏一只手稳稳落在宁宴肩头,一一望向三人,叮嘱道。 江心月现在一心都在自己身上,不会有时间来找其他人的麻烦的。 三人点点头,承诺道,\"放心,我们不会再乱动。\" \"世子妃放心。\" \"主子放心,注意安全。\" 苏夏见状,定了定心,退出门去,又将门锁上,一个利落的翻身,出了杏林医馆。 到了回春堂,苏夏开始观看堂中布局。 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铺子。 外面门檐下,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牌匾,“回春堂”三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最外边的房间药香味最浓,想来是用来看诊和存药的, 中间的院落中满是被洗好的草药,晒了满满几院子, 最里边的,药香稍淡,还院中还种植着花草,想来是居住的寝室。 苏夏直奔最外边的院落而去,想要研究药,或者试药,必定是在最外边的院落中。 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 只见一道黑影在月光下一闪而过,直奔最外边的院落。 她脚尖轻点地面,来到最外面院落中唯一亮着灯的院子,准备扒开一块瓦,看看里面在整什么。 月末在及,江心月都那么努力地制药了,姜家这大晚上的不能睡觉。 如是想着,苏夏半蹲在屋顶上,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扒开一块瓦。 然而还没有完全扒开,她就被一声嘹亮高亢的公鸡鸣叫声吓了一激灵,手上的瓦片也被吓得差点脱落。 苏夏抬头望向天边好好挂着的月亮。 妈呀,也大半夜的,这姜家在搞什么? 竟然让大公鸡晚上打鸣了? 苏夏探索欲更加强盛,一把将瓦片揭开,探出个脑袋进去。 明晃晃的烛光下,一主一仆正在给大公鸡灌药。 \"公子,你这是不是灌的药不对?咱们月末和江家小姐比的是麻醉药,你这药公鸡喝了怎么越来越精神?\"一身褐色短打的小厮抱着来回扑腾的公子,满脸怨气。 姜少卿细细核对自己熬制药草的步骤和顺序,\"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是这些呀,熬的药方没错,顺序也没错。怎么这大公鸡还打鸣呢?\" 苏夏看得津津有味,毕竟她以前都是拿小白鼠试药,她听到小白鼠吱吱叫的时候都聊聊无几,更别说整出这么大动静了。 苏夏嘴角忍不住上扬,又怕自己的笑声太大,猛的抬手捂住嘴巴。 同时,她也下定了想要帮助姜家公子的决心。 最起码,人家没拿人试药。 可就在苏夏下定决心之后,事情发生了逆转。 \"公子,是不是你的药只能对人才能起麻醉作用,对鸡不顶用?\" \"我可听说,江家小姐痴迷医术,有时候都拿活人试药呢。\"小厮皱着眉头,凑到姜少卿面前。 姜少卿眸光没有变化,还在细细研究自己的制药过程,\"你怎么听说的,外面都说江家小姐医者仁心,她怎么可能拿活人试药?\" \"哎呀,少爷,当然是小的派人去打听的呀。比试在即,用心准备是一回事,知己知彼也必不可少。\"小厮脸上带着求夸奖的表情。 \"而且,小的还打听到,江家小姐很早以前就开始偷偷摸摸地拿人试药了。\" 姜少卿眸光一亮,语气中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不如咱们也试试?\" 苏夏在那上边看得那个气呀,身下的拳头捏了又捏,紧了又紧。 她又扒开几块瓦片,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姜少卿的面前。 \"试什么试?你们制药是为了治病救人,如今你们拿活人试药,跟害人有什么区别?\"苏夏眉头拧成个死结,杏目圆睁,\"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 姜少卿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吓愣了一瞬间,望着屋顶上的窟窿目光迷离,随及大喊,\"来人!快来人!!\" \"屋中进贼了……唔唔……\"姜少卿喊到一半,被苏夏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屋中抱着公鸡的小厮想要出去报信,也被苏夏拦住。 \"你要是敢轻举妄动,你家公子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苏夏话音刚落,小厮连连摇头,\"不动,我不出去。\" \"研制新药不是你这么研制的,本来我看你拿公鸡试药,还觉得你有几分人性和医德。可你被你的小厮说了两句,竟然要拿人试药!\"苏夏恨铁不成钢地说。 姜少卿在苏夏手中挣扎,发出不甘地声音\"唔唔……你懂什么?\" \"我比你懂的多。不如咱们打个赌,我给你一张麻醉药的药方,你去熬制。熬出来你自己喝,至于效果,如果是你预期的那样,你就拜我为师,怎么样?\"苏夏现在只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医术传授出去,也好彻底改改在这医学界的风气。 而且,她若是做了这小子的师傅,江心月应该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动手了。 姜少卿轻哼一声,嘴角下拉,瞥了苏夏一眼,\"做我的师傅?你这个姑娘好大的口气!我三岁便熟读药经,十岁便已能看诊,在整个岭南六州中,也就江心月能和我一较高下。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师傅。\" 苏夏放开姜少卿,细细打量着他,倒是有几分傲气。 不错,做她的徒弟,不能太弱。 \"就凭这张药方,你只管去试!明日晚上我还会来此。\"苏夏双眼炯炯有神,毫无惧色,她找到桌上纸笔,给姜少卿写下中医麻醉剂的药方,递给他。 姜少卿冷笑一声接过药方,\"狂妄,仅凭一张药方……就……\" 姜少卿看到药方上的药名,愣了一瞬间。 第四十五章 反转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可以拿这几种草药搭配进去,既可以延缓痛觉,又可以止血。 姜少卿眉梢一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麻醉药不就有了吗? 姜少卿兴奋嘴角高扬,细细打量着苏夏。 眼前的这女子年龄不大,却眉眼含春,身姿婀娜,又信心十足,十分笃定自己的医术。 随手一写,便是一张他求也求不来的药方。 难道她是圣女教的人? \"师傅,请上座,请喝茶!\"姜少卿哪有之前的半点傲气,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把尊师重道发挥到了极致。 \"师傅可是圣女教的人?\" 姜少卿看着苏夏毫不客气地坐到了自己搬的椅子上,眼睛眯成月牙。 八成就是,品格端方,不卑不亢,医术高超,妩媚多情。 都说圣女教向来以济世救人为根本宗旨,医术在五国中更是无人可比。 但却有个硬性要求,收弟子只收女,不收男。 这位姑娘既然敢破例,他就一定要抓紧机会!!! 以免她反悔! 苏夏手中端着那人递过来的热茶,眨巴眨巴眼睛,圣女教? 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个,但是听着名不错啊。 \"正是。你叫什么名字?\" \"奥,徒儿姓姜,字少卿,还差半月及冠,到时候还要请师傅为徒儿起一个小字。\"姜少卿顺势就跪在地苏夏面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苏夏都看呆了。 这难道小子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是德芙纵享丝滑。 看来圣女教是个书中的隐藏款啊。 威名赫赫。 苏夏皓腕轻抬,稳稳执起白瓷杯,于杯沿处浅浅抿上一口,态度严肃起来,\"我圣女教向来不收男儿,只是我见你深夜研究药方实在刻苦,又欲违背医德,用活人试药。这才起了要收徒的心思,将你带入正道。\" \"多谢师傅破例,徒儿竟然有以人试药的想法,违背医德,还请师傅责罚。\"姜少卿将头叩得更重,师傅说他,才是说明真把他放在心上了。 \"不急,你现在还算不上我徒弟。至少要等你胜了姜家,再经过一重考验,才能正式拜师。\"苏夏看着着这小子忒会顺杆爬了,就这么想当圣女教的徒弟。 圣女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同时,苏夏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用姜少卿来制衡江心月。 所有她才说,还有一重考验。 姜少卿不疑有它,能进圣女教便好,有些考验是应当的。 但是随后姜少卿眉头一皱,带着些怀疑开口,\"师傅,你为什么要在房顶上偷听我和当归说话?圣女教的人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你……该不会是假冒的?\" 那睿智又带有锋芒的目光在苏夏身上来回打量。 苏夏被看得仿佛心脏都停了两秒,这小子还挺多疑。 可她面上却毫无变化,甚至隐隐有了怒气。 \"放肆!谁容忍你质疑圣女教人的行为。本圣女体察民情,若是不隐在暗处,如何能发现许多不为人所见的事情?\" \"你若是不愿入教,本圣女也不逼迫你。只是你不要再想着以人试药,这张药方也赠予你了!\" 苏夏满面怒容,站起身来,作势离去。 \"别!是徒儿错了,是徒儿不该质疑师傅,质疑圣女教的行为!\" 苏夏又道,\"我还没收你做徒弟!\" \"是少卿错了,还请您息怒。\" 苏夏勾了勾唇角,小样,还治不了你? 她受过了骗,整过的人数不胜数,还能让这么个毛头小子给吓到。 \"看你月末表现,若是能赢下比赛,我才会给你发布下一个任务!\" 苏夏推门而出,脚尖点地,旋身而起,衣决飘飘,像极了世外的高人。 等到落地后,苏夏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应该还挺像的。那小子估计是信了。救出宁宴又多了一层保障,会去睡觉。\" 夜色漆黑,苏夏迷瞪着双眼,打着哈欠。 把晕在屋中的云儿叫醒后,她找到个舒服的地方熟睡过去。 门外,第一缕晨曦穿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大铁门上。 鸟儿在枝头欢唱,清脆的啼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苏夏睡的正香,只觉得有人在拿刀子捅她的鼻孔。 一股浓烈且呛鼻的苦味儿直钻鼻腔,充斥着她整个鼻腔。 苏夏下意识地皱眉,抬手在鼻头面前扇了扇。 女主这是又弄出来的啥? 这味苦得快赶上她的命了! \"你拿动物试药没?\"苏夏本能地起身,向后退了数十步。 江心月温婉一笑,眼眸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自然试了。老鼠太脏,我拿兔子试的,试了一整夜呢。苏夏姑娘快来,试试这个最新版的药汁。\" 呵呵,笑,你再笑! 你笑得再好看也掩盖不了你是个毒妇的事实! \"那这碗药兔子喝了什么感觉?\"苏夏撇嘴皱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地嫌弃。 毕竟前两次的体验实在让她很不愉快! 江心月声音轻柔中带着喜悦,\"昏死过去了,苏姑娘快试试,想必这次成功了!\" 苏夏满身怀疑地看着江心月,一只手捏起鼻子一饮而尽。 \"呕!好苦!\" 苏夏胃里一阵痉挛,作势就要把药汁吐出来,但是被江心月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嘴,\"苏姑娘再坚持坚持,良药苦口,这次一定能行的。\" 苏夏:\"唔唔唔……\" \"那你自己怎么不喝……\" 过了一会,苏夏感觉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地,但是脑子中还是很清醒,只是四肢越发的无力了。 江心月见状,满心欢喜,\"苏姑娘你现在什么感觉?\" 苏夏只觉得被江心月扶住的肩膀像是被人撕扯一般痛苦,直接痛到了她的骨头缝里。 但她的身体确实是软了,如同一块棉花球,站都站不住。 苏夏瞥了江心月一眼,满是无语。 有没有可能那只兔子是疼晕过去的? \"嗯……昏昏沉沉的。你好像成功了。\"但苏夏嘴上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说真的,她觉得的江心月不该在书中成为女主,应该成为那种最毒的恶女反派。 这药一出,审审人什么的,还怕敌人不招供? 折磨死他! 江心月如释重负,\"月末的比赛我必定能赢下来,江家在医界的地位保住了!\" 第四十六章 定局 江心月连忙将苏夏扶到木椅上,又差人搬了一张上好的床榻进来,将苏夏放在上面。 她细细观察着苏夏的面目表情,身体行为,和进一步将这些记录在本子上。 苏夏眉头紧锁,你记录就记录,老碰她身体干什么? 她现在的身体因为刚才的药,痛觉被放大了百倍。 江心月每碰她一下,她就觉得自己的那块肉像被针扎一样疼。 \"滚开!别碰我!\"苏夏咬牙切齿道。 江心月被吼得一惊,连忙缩回手,\"我知道你心有怨气,但是你想一想,这次试药又没发生什么意外。相反,我还制作出了麻醉药,你短时间内也不用再试药,生什么气?\" \"因为你违背了医德!你面慈心黑!你的一切都让人厌恶!\"苏夏忍着疼甩开江心月的手。 \"赶紧写,写完快滚!\" 疼死她了! 江心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认真记录完,就离开了。 之后派人将门锁上。 整个试药房中又变得昏暗起来,外面的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只有摇曳着的珠光。 苏夏再也忍不住,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手死死抓着床单。 她赶紧从空间中拿出一颗解毒丸放入口中。 等到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她身上的痛意才渐渐消散。 苏夏扶着床榻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明媚的眼眸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女主离去的方向。 江心月这个变态是怎么成为书中女主的? 宁宴的腿八成是被江心月折腾了不少次才治好的? …… 同样,和苏夏一样痛苦的还有镇北王世子陆怀川。 自从苏夏设计陆怀川落到二皇子手上之后,每天被二皇子喂各种各样的药,补药,毒药,混着来。 既不让他死,也不让他好好活着。 陆怀川整个人都快萎了。 整个京中的势力更是因此变得更加水火不容。 二皇子一派和太后一派是打得不可开交。 从民间小事吵到朝政大事,寸步不让,将冠军侯忽视地彻彻底底,再没人再有闲暇给宁宴他们设绊子,找麻烦。 …… 几天后,到了月末的比赛。 比赛的擂台由厚实的橡木搭建,高约丈许,四方规整,四角各竖一根粗壮的朱漆木柱。柱上飘着四个大字\"济世救人\"。 上面还有两张木桌,上面摆着两人个人要用的药材和火炉。 下面是其它药房的老大夫进行评判,和一些凑热闹的百姓。 苏夏在百姓中间,手拿着着一袋花生米,抬手将花生米向上一扔,落入口中,看得有滋有味。 不错,她是打晕云儿偷溜出来的。 一来,是她该收网了。 二来,她想看看女主出丑的模样,谁人女主坑了她那么多次。 \"开始。\"坐在中间的老着捋了捋自己山羊胡,郑重宣布。 姜少卿和江心月听到的时候,几乎是同样的动作抓药,称量,熬药,同样的自信满满,互相看不惯。 苏夏感慨,啧啧称奇,你俩该是官配啊。 针锋相对,志趣相同。 这要是深入发展一下,这不擦出点爱情的火花都说不过去。 坐在下方的评委看着两位少年天才信誓旦旦,不禁讨论起来。 \"王老认为此次比赛谁能获胜?\" \"杏林医馆,回春堂虽也是妙手回春,但和江心月比还是差了些。\" \"老夫也是如此认为,江小姐不但医术高超,还曾为一难产妇人剖腹取子,救下母子二人。\" 苏夏眨巴眨巴眼睛,原来女主还是干点人事的。 但是赢得只能是姜少卿。 等二人将药称好,开始熬药之时。 果然,能够支配苏夏恐惧的苦味再次攻击了她的鼻子。 \"好苦!\"苏夏不自觉捂住鼻子。 周围人怒视她一眼,\"你懂什么,良药苦口。越苦说明这药的效果越好!\" \"就是,不要质疑江小姐的医术!\" \"你能不能好好看比赛,不能就赶紧走,别打扰我们看!\" \"是是,诸位说得是!\"苏夏连连点头。 好强的女主光环。 苏夏猛磕一粒花生米。 药的好坏是根据苦不苦评判的? 她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一个时辰后,二人将两碗汤药熬好成入药碗中。 \"有没有人自愿试药?\" 评委席中的老者发问。 \"我来!\"一位中年的男人举手。 \"你要为谁试药?\" \"江小姐。\" 中年男子走上擂台,将药汁一饮而尽。 纵使苦得直皱眉头一一声不吭。 而另一个给姜少卿试药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贴身小厮,当归。 两人都喝完药后,下方的老大夫一一上去给二人把脉。 可当第一个老大夫一碰到那个中年男人后,他就后退了数步,嘴里喊着疼。 江心月面露难色,赶忙上前柔声细语,\"哪里疼,可是早上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 \"你先忍忍,等这场比赛过后,我去给你开个方子,拿点药就好了。\" 那中年男子疼得直冒冷汗,\"不……不是,我就喝了碗粥,吃了个包子。江小姐,是不是你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他想让江小姐赢下比赛,但他现在疼得快死了。 \"不可能!!\"江心月一时间失了态,疾言厉色。 中年男人被吓得一愣,周围的百姓也都直瞅着她。 \"不会的,我试了许多次。您回想一下,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干净?\"江心月皱着眉,将心中的火气压下来。 \"不可能,我家那婆娘最爱干净,她做的饭我日日都吃!\"中年男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大口喘着粗气。 好疼! 并且,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姜少卿见状将药炉里还剩的半碗麻醉药倒出来,紧着给男人喂过去,\"我前日亲自喝过,你试试我的,没准能缓解一些。\" 男人困难地张开嘴,将半碗药汁咕咚咕咚地喝进去,身上的疼痛渐渐缓和。 \"多谢公子!\" 一瞬间,百姓的对姜少卿的呼声渐渐增高。 老大夫们也对姜少卿投去赞赏的目光。 江心月怒火拔地而起,将自己药炉里残余的药汁一饮而尽,想要向百姓和几位得高望重的老大夫证明她的药没错。 结果,药一下肚。 她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苏夏骗了她!! 第四十七章 救人 江心月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的稳住身形,想证明自己的药没错,为此争取一月后再比一场。 可终究是抵不过药效强劲,她的双腿好似被抽去了筋骨,不断发颤,整个身体就如同一块棉花般使不上半点力气。 \"嘭\"地一声,江心月身形不稳,倒在地上。 一个在治病救人,一个已然倒地不起。 谁胜谁负,一眼可定! 不多时,几位老大夫也宣布了比赛结果,将第一杏林的牌匾颁给了姜少卿,还有三只很珍贵的百年山参。 被扶起来的江心月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是气的,也是疼的。 这可是她毕生所追求的医术巅峰,将杏林医馆发扬光大。 她难道就这么败了, 不是败在自己手上,而是因为苏夏从中作梗! 要不是她诓骗自己,自己怎么能相信这个药方无误? 江心月不甘地被人扶下去,姜少卿拿着牌匾和百年山参,乐得合不拢嘴。 苏夏看着这傻小子乐呵呵的模样,浅笑着在人群中朝他挥了挥手。 等到姜少卿注意到自己后,立刻起身离去。 苏夏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中,刻意放缓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 \"师傅!\"姜少卿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散发着少年独有的朝气蓬勃。 苏夏不禁轻笑,\"得了第一就这么高兴?\" \"当然!师傅可能久居山上,不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这次比赛不仅是,谁是第一医手的比赛,还决定着谁家祖先能成为医祖。 并且,已经发现的珍贵药材由谁家先用,都是靠这次比赛的。\" 姜少卿眼睛弯成月牙,滔滔不绝,言语间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而岭南根基最深的就是云州的江家和我们家,所以,这次比赛之后,我们会超江家一大段,整个岭南地医家将会认我们的祖先为医圣,姜家的名声也会越来越大!\" 苏夏抬手拍拍姜少卿的肩膀,眼眸中是开心,但也不忘叮嘱几句,\"既然以后你姜家成了医道之首,切忌不可做任何违背医德的事情!\" \"如若不然,我不会轻饶你!\" \"师傅放心,第二重考验是什么?少卿想尽快做您的弟子。\"姜少卿眼睛睁得老大,眼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苏夏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坏笑。 \"救出江心月劫走的人。我本是下山来燕国行医,怎奈何阴差阳错被错认成了宁宴的夫人。但与他相处中,得知他的赤胆忠心,和被奸人所害流放。\" \"本想将他救出后离开,却不曾想半路被江心月抓去试药。你既然想成为我的徒儿,师傅有难,你应该怎么做?\" 昏暗的小巷子里,苏夏边说边打量着眼前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少年。 姜少卿一口应下,态度真诚,\"师傅有难,徒儿自当全力以赴。师傅稍等,云州虽不是姜家的本家,但是几十个护卫还是有的。少卿这就回去轻点人手。\" 苏夏眼波流转,嘴角一勾,露出毫不掩饰的满意笑容, “啪!啪!”两声干脆利落的拍手,眼神间全是对姜少卿做法的肯定。 \"不错,很有悟性,我没有白破例收你这个徒弟。\" 好徒弟,你走过最多的路,就是你师傅的套路哦~ 这是师傅教你的第二招。 果不其然,等苏夏离开后没多久,姜少卿就派人围了杏林医馆。 江心月抱病在床,江心月的父亲出来交涉。 最终苏夏他们被请到了回春堂。 江心月的父亲得知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后,当天让江心月趁着病就跪了祠堂,请了家法。 回春堂中。 姜少卿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诸位请上座,我这就派人上茶,备饭。师傅和诸位可有什么忌口?\" 侯府夫人连忙应声,目光感激,\"您将我们救出来已是大恩,怎么还能劳烦您照顾。还有,公子说的师傅是何意?\" \"师傅就是我的恩师,夫人不必多想,既没有什么忌口,那我就下去着人准备饭菜了。\" 姜少卿又向在场的人行了个客套的礼,缓缓来到苏夏面前,眼睛弯成月牙,\"您可有什么想吃的?\" \"肉,无论什么菜,一定要有肉!\"苏夏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眼神中满是欣赏。 不错,还挺会来事。 侯府夫人还欲说什么,被宁宴拦下,\"母亲,既然人家诚心招待我们,我们也不好多推辞。\" \"可,他是不是找错人了?谁是他师傅,苏夏吗?\"侯府夫人心中惊慌。 宁宴给了一个让苏夏安心的眼神,先将侯府夫人劝去休息,让江让和小北他们也将大宝二宝领去休息。 宁宴独自和苏夏在在一间屋子中。 他紧紧握住苏夏的手,眼眶猩红,\"辛苦你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承受这么多。\" 他从脖子上摘下一枚青色的圆形玉佩,戴在苏夏的脖子上。 \"这是母亲我幼年时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母亲去寺庙为我求来的,我戴在身边几十年,今日就赠予你,图个平安喜乐。\" 苏夏被宁宴戴玉佩的动作整得一个激灵,细细打量着这块青色圆形玉佩。 质地莹润透亮,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玉佩上还雕着一枚栩栩如生的灵芝。 菌柄挺拔修长,稳稳地支撑着菌盖,与周围的玉佩材质相互映衬,既和谐又醒目。 \"这不好,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平安符,怎么能戴在我身上?\"苏夏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玉佩,这规格当个信物或者传家宝都够了。 宁宴阻止苏夏的动作,目光灼灼,\"现在送给你了,等我腿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去给你寻来。\" \"包括你想躺在家中混吃等死。\" 宁宴勾了勾唇角,满是宠溺。 苏夏听到那句话瞬间定住,眼睛瞪得滚圆,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说啥?你?你咋知道的?\" 她可不记得她说过混吃等死这句话。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闹哄哄的声音。 \"奉命行事,还望姜公子不要与我们为难!\" \"我怎么与你们为难了?就算是官差也不能随便闯入我家内院?\" 苏夏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接着看到一队带刀的官兵气势汹汹地围在院门口,手持令牌。 第四十八章 进牢房 第四十八章进牢房 \"没事,我能解决,您回去歇着。\"姜少卿见苏夏出来,脚步加快,急急迎了上去。 当他偶然间瞅到苏夏脖子上挂得灵芝玉佩时,笑容更甚。 \"不行!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跟我们走!\"为首的官差满脸横肉,浓眉倒竖,气势汹汹地拦在苏夏面前。 苏夏见状,两道细眉紧紧皱在一起,眉心间拧出个深深的“川”字,原本明亮锐利的双眸,满是困惑与思索。 \"敢问这位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就要抓我们去府衙?\" \"身为流犯,不戴枷锁,还敢质问官差?\" 几名官差上前一步,拿出州府的令牌,横眉怒视。 \"来人,将他们全部带走!\" …… …… 几位官差不由分说,就将他们全部抓走。 昏暗阴沉的牢房内,苏夏和其他人被分开关了起来。 苏夏长叹口气,一屁股坐在牢内的稻草上,折下一根干枯的稻杆,放在嘴里嘬了嘬。 为啥啊? 一定是有人整他们,流犯那么多,谁会特地来找她们的麻烦? 更不要说看守她们的官差早就去州府那里盖了章。 那边也同意放她们南下。 苏夏一只手撑着下巴,拇指轻轻摩挲脸颊,凝神细思, 眼神流转间,却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她一身白衣,婷婷袅袅地向自己走来,身后还拖着一个血人。 苏夏心神一紧。 宁宴!! 苏夏冲到牢房的铁门旁边,双目猩红,大声怒吼,\"江心月你卑鄙!!\" 竟然是她害得! \"苏姑娘哪里话?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住姑娘的地方,可姑娘却给我暗中使绊子,断我杏林医馆百年名声,究竟是谁卑鄙?\"江心月莞尔一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道。 苏夏疯狂摇晃着牢房的铁门,铁门发出\"哗哗\"的响动,\"那你冲我来啊!你牵连无辜做什么?\" \"你别动他!\" \"冲你来,不不不,杀人需诛心,只有肉体上的折磨算什么?\"江心月轻轻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弧度。 随后,苏夏看着昏倒的宁宴被人硬生生拖走,身下的双腿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 冰冷的地板上留下两行长长的,鲜红刺眼的血迹。 宁宴的腿!!! 苏夏盯着宁宴在地上被用过刑的双腿,眼眶泛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苏夏等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立刻去自己的空间中找出了一根铁丝和致幻剂。 她咔嚓咔嚓几下,焦急地撬开了铁锁。 就在她准备出来时,姜少卿拎着一盒饭菜走了进来。 \"师傅可安好?我本是想着动用姜家的关系,等过几日就让州府将你们放出来。\" \"可刚才宁公子的模样好像不大好,师傅不如亮出你是圣女教圣女的身份。\"姜少卿将食盒放在桌上,神色忧愁,劝解道。 苏夏长叹口气,她也想,可她根本不是! \"师傅,就您脖子上这块玉佩就可以证明。底下的小差役可能不知道,所以才对您肆无忌惮,但州府大人一定清楚!\" 正在苏夏哀叹之际,姜少卿忽然拿起她脖子上那枚玉佩,信誓旦旦道。 \"你说这个?\"苏夏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姜少卿神色笃定,眼神坚毅,\"对,我知道圣女教一向不喜张扬,可事急从权。 并且云州知府的夫人曾经因为怀双生子难产,一尸三命,是江心月将知府夫人救下来,保了母子三人平安。云州知府又是个极其宠爱夫人的人,您又不要再犹豫了!\" \"好!可是我要怎么见到云州知府?\"苏夏忧心不减。 虽然玉佩是宁宴刚刚给她的,但是姜少卿应该不会认错。 还是先救出宁宴再说。 至于玉佩是怎么来的,等之后再说。 姜少卿一挥手,就有一名官差前来打开牢门,\"师傅放心,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苏夏见状,夸了句好徒儿,脚步飞快地跟着姜少卿去见了云州知府。 果然如姜少卿所说,云州知府看到那枚玉佩后,脸色都变了。 \"不知道圣女来此,海某竟然未备下酒宴款待,罪过罪过。\" \"无事,虽然为备下酒宴,但是请我吃了吃牢饭,云州知府有心了。\" 苏夏冷笑一声,不想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这?\"云州知府皱眉,之后立刻有一人上前禀明。 云州知府立刻叫人带着苏夏去牢中救人。 等到苏夏赶到的时候,宁宴被穿了琵琶骨挂在铁勾子上,满身是血,小腿也已经彻底弯曲。 苏夏没顾着看江心月震惊地表情,冲上前去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sha bi,你说得对,杀人需诛心,你不是在乎你的百年名声吗?\" \"那我就毁了它!\" 什么善良圣洁的女主,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 江心月还欲还手,被姜少卿拦住,\"江姑娘,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一个医女如何敢动圣女教的圣女?\" 姜少卿指了指苏夏胸前的灵芝玉佩。 江心月瞳孔大震。 苏夏将宁宴从铁钩子上取下来,横抱着出了牢房,找了一间宽敞的屋子。 \"少卿,迅速去找医箱来,然后退出去守在门外,谁也不准进来。\"苏夏看着宁宴脸色惨败,满身是血的样子,一阵心痛,喉头哽咽。 也是她太相信女主了,以至于毫无戒心。 不然也不会让宁宴变成这个样子。 姜少卿迅速将药箱找来,还打了几盆热水,退至门外。 苏夏心中动容,她没白起收徒弟的念头。 苏夏将宁宴的全身破烂不堪的衣物都扒下来。 有的衣物因为血液凝固,和皮肉粘在一起,宁宴闷哼,皱眉。 苏夏心一下被这几声闷哼带的揪起来,更加小心的用热水将他身上的脏污和血迹擦干净。 可问题来了。 她可以缝合胸口处的小伤口,但是他的整个是要到无菌的手术室内去作手术的。 不然没办法连接腿中伤处的血管和神经,这两条腿还是要废。 苏夏额头上满是汗珠,她抬眸仔细打量着整间屋子,虽然整洁,可灰尘却是不少,肉眼看不到的细菌也很多。 在外边做,万一细菌感染,高烧不腿,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第四十九章 空间手术室 空间,空间里有手术室! 苏夏猛地想到,空间不仅有手术室,而且一应手术物品全都有,还是无菌环境。 但是,空间只能她自己进去,向来是排斥外人的。 这可怎么办! 苏夏心急如焚,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有几滴顺着鬓角缓缓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这般想着, 忽的,她和宁宴一齐出现在自己的空间中。 放满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一排排铁皮柜子陡然出现在苏夏面前。 苏夏眼眸瞬间瞪大,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进来了??\" 那她前世想带朋友进来参观一下她的医疗空间为啥不行? 还是说因为穿书了,所以空间的一些功能发生了改变,她可以带人进来了? 苏夏确认医疗空间需要查验后,急忙将宁宴置于手术台上,自己紧着去穿手术服,将头发也一丝不落地挽起来,带上蓝色的手术帽,开始手术。 …… …… 四个小时后。 苏夏将宁宴双腿上的血管和经脉用特用的工具一一接好。 琵琶骨的伤口也用可被人体吸收的线给缝好。 一切做完,苏夏再也抬不起一根手指,就如一条死鱼般瘫在手术台下,眼皮越来越沉重地一张一合。 她强撑着身体看完宁宴最后一眼。 \"伤口缝合完毕,葡萄糖和消炎药也挂上了,手术完成。\"苏夏喉咙干涩,确认完,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夜晚。 夜色浓稠如墨,凉风习习。 姜少卿见苏夏进去良久,还未出来,便悬着心喊了一声。 \"师傅,宁公子怎么样了?您可要休息一下?\" 他知道师傅进去是为了救宁公子,可这都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师傅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 在空间里熟睡的苏夏被吵醒,打着哈欠伸了个腰,\"几点了?\" 她抬头看了眼空间挂的钟表,上面的时针已然指到了晚上八点。 \"这么晚了?药水没输完呢?\"苏夏站起身,急忙查看自己挂的药瓶和熟睡的宁宴。 见一切无误后,她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苏夏抬手摸了摸宁宴有了血色的脸颊,不知怎么,说了一句,\"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是我救了你,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好啊。\"宁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病人独有的嗓音。 \"你……你醒了?\"苏夏身行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 自己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还真回答了? \"嗯。姑娘救了我的命,在下以身相许,姑娘不会反悔?\" 苏夏听着这一声声地质问,心脏在身体里面\"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行,她绝不能被美色所惑! 她前世多少同伴都死于男人手中,她可不能重蹈覆辙。 英雄乡,温柔冢。 她的终极目标是摆烂!! \"那个……啥,江心月手段残忍,睚眦必报,不配为一个医者,我决定给她一个教训,你觉得如何?\"苏夏生硬地,磕磕绊绊地转移话题,目光飘忽不定。 宁宴见此,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满是笑意,带着宠溺,\"好,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 确实手段狠辣,将他们一家掳走试药不说,自己的药出了问题还怪在夏夏身上。 宁宴眸光一冷,寒气四溢。 也怪他实力太弱,竟然被江心月折辱至此!! 要不要夏夏及时赶到,他恐怕就死了! 宁宴抬眸打量着苏夏和周围的环境。 夏夏除了神色疲惫,其它没受什么伤。 但是,他现在是在哪? 怎么这里这么多精巧的刀具和一些他丝毫不认识的东西。 \"这是在我的空间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能进来,但我希望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苏夏正色道。 \"你的腿也已经治好了,半年之内,如果你好好养伤,我保你恢复如初!\"苏夏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好。\"宁宴点了点头,虽然有很多地方他很想知道,比如她空间里的这些东西是何物,他的腿请过无数次名医都没治好过,夏夏是如何帮他治好的。 但既然夏夏不说,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而且他现在最重要的变强,只有强大了,他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人不能太善。 他要招兵买马,积蓄势力,保护夏夏,把自己父亲救出来,最后给自己翻案。 如果皇帝能容他就容,不能容他就卸甲归田!! \"师傅,你需不需要我进去帮忙啊?\"房门外的姜少卿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后,久久听不到回音,又喊了一句。 苏夏给宁宴换好输液瓶后,叮嘱他不要乱动,转身出了空间。 \"好了,不用帮忙,你有这份心师傅就很高兴了。\"苏夏推门而出,看到这傻小子一脸担心她的模样,抬手抚了抚他的肩。 姜少卿傻呵呵地笑着,\"为师傅分忧是徒儿的责任!\" \"在这个过程中,可有什么人过来打扰?\"苏夏眸光一凛,她可不觉得这段时间过这么安静是件平常事。 \"州府来过两次,说是来赔罪的,我说您不方便见客,给拦下了。江心月也来闹过,被州府的人拉走了。\" \"再就是宁公子的母亲和几个孩子,我轻声劝走的。\" 苏夏满意地点头,嘴角高高扬起,重重拍了下姜少卿的肩膀,毫不掩饰内心的赞许。 \"好徒弟,拿纸笔来,明天师傅给你一份大礼!\" 她要把《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都默写给这个小医痴。 姜少卿眼眸中满是兴奋,\"多谢师傅!师傅出来一定是将宁公子治好了。用不用吃点东西?我派人去照顾宁公子?\" \"还有,我得尽快通知父亲母亲,让他们连来见证我的拜师礼!!\" \"……\" \"……\" 苏夏见姜少卿一连说了许多,也没有打断,静静地听他讲着。 原本她是想找个人跟江心月抗衡一下,再教一教这个世界中的医术,也好让更多人能得到好的治疗。 可不成想,有个徒弟的感觉还不错。 等到姜少卿说完,苏夏一一耐心回答之后,才开始说自己想说的话。 \"你可能派人查到江心月近几年做的事情?她伤我的人至此,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拿人试药这种事情,显然她不是做的第一次! 其它恶事,以江心月的偏执性子,想必也是做过不少! 第五十章 反击 \"这……姜家在云州救治灾民,又乐善好施,不求回报……\"姜少卿低着头,拿脚尖踢着地面,不敢直视苏夏的眼睛。 苏夏看到姜少卿为难的样子,瞬间明了,捏紧了发白的指尖。 江家在云州根深蒂固,连她刚开始都想避其锋芒,更何况是姜少卿这个回春堂的少主。 苏夏眼神锐利如刀。 既然如此,那她就自己去查,不能让这傻小子为难。 但却忽然听到少年重重呼出一口气,挺直腰板,声音沉稳又坚定,“师傅不要担心!我这就派人去查,虽说江家在云州有势力,可我姜家也不是平庸之辈。 更何况师傅还帮姜家奠定了医祖之位,收我为徒。\" \"好徒儿!辛苦你了,若是查的时候发现任何的不妥,就立刻停手,交给师傅来做。\"苏夏眼神中的欣慰藏都藏不住,更是下定决心将自己前世的一身医术都传给他。 \"嗯,师傅放心。师傅忙碌了这么久,要用些饭吗?我给宁公子也备着,要不要一起端来?\" 这哪是收了个徒弟,她这分明是找到了个宝贝! 好贴心! 苏夏同意之后,不多时,一个下人将饭菜端来,苏夏拿了饭菜进入房门,在里面将门一锁。 苏夏眯起双眼,在四周打量观察一番,见没有异常,进了空间。 虽说她空间中有营养液和一些药品可以代替吃饭。 但是宁宴一个古代人应该不适应这些,姜少卿又准备的较清淡的饮食。 宁宴见苏夏端着饭走进来,昏暗的眸光一下亮起来。 \"是刚才叫你的人送的?你什么时候新收了徒弟?\" 苏夏笑意盈盈地转动开关,让床半抬起来,给他支上了长方形的小桌板。 \"对,那孩子挺不错的,我打算将自己的一身医术都传给他。\" 这个徒弟收的值! 苏夏不止一次在心中感慨。 \"将你的医术发扬光大,真好。\" \"夏夏,等我能下床了,我想开个武学馆。我想赚点银子,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宁宴是真的为苏夏高兴,医术传承可是大事。 需要找个天资聪颖,品德好的人当徒弟。 但就从她的小徒弟这几次举动来看,还是不错的。 同时,宁宴也告诉了苏夏自己的想法。 苏夏站起身来,眉头一皱,嘴唇紧抿,\"不行,这半年你是要好好养着的,绝对不能乱动。否则,你这腿可就白治了,还是站不起来!\" 她知道宁宴急,急着发展自己的势力! 急着想救冠军侯,翻案! 但自从穿过来之后,变数太大。 还是等养好腿之后,缓缓图之才是上策! \"我……\"宁宴还欲说什么,被苏夏打断。 \"你放心,京城那边不会出事的,你当务之急是好好养伤!\" 暖流在宁宴心底翻涌,一股接一股,让他身心舒畅温暖。 他勾了勾唇,解释着,\"我不上场,只是在外面指导,不用担心。\" 他虽然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但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教练?那行!\"苏夏懂了宁宴的意思,同意他的想法。 \"教……什么?\"宁宴云里雾里。 \"就是指导别人的意思,也就是武师。\" 苏夏刚解释完,就听到姜少卿高兴地叫喊声。 苏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自己不是让他下去休息了吗? 紧接着,又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那声音节奏紧凑。 \"师傅圣女教的人来找您了,您快出来啊!\" 宁宴皱眉,眼神疑惑,\"圣女教?\" 苏夏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措,尴尬地挠挠头,\"呃……我之前认为圣女教的人又不可能真找过来,就瞎说的。而且看这名头挺好使,就当了几天圣女。\" 天地良心啊,她冒充了两三天,结果这人就找来了? \"还有你那玉佩,你母亲真的是从寺庙给你求的吗?为何每个人见到它,都承认我圣女的身份?\" \"这……母亲当年给我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说的。\"宁宴是脑袋“嗡”的一声,满是茫然。 \"那就是你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来的?\"苏夏抓住重点,一问到底。 \"嗯……\"宁宴低着头。 \"师傅快出来啊!!\"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苏夏瞬间绷紧身体,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听傻徒弟之前的意思和云州知府对她的态度来看,这个圣女教是真的不简单。 这次找她,八成是来教训教训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借圣女名头行事的人! 得赶快通知侯府夫人他们赶紧走! 然而,等苏夏刚从空间中出来,她从屋内所着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破开来。 几个身子婀娜,一身白衣的几个女子将自己团团围住,面带不善。 苏夏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 \"少主,您在疯玩了十多年,也该回教了!\"为首的白衣女子压抑着怒气,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 不管怎样,少主失踪,既然教主让她们找人替代少主,不如就她了。 敢打着圣女教的名头行事,总要拿点东西来换! \"我知道……\"错了,几位姐姐大人有大量…… 苏夏都做好认怂的准备了。 结果…… 她说啥? 苏夏眼神迷茫,她用力揉揉耳朵,擦亮眼睛,\"你说啥?\" 她还真被认成圣女了? 苏夏抬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眉目清秀,眉目清冷疏离,周身还有淡淡的药草香。 是圣女教的人,但是她们为何称自己说少主? \"少主,你这次无论再找什么理由,我们都是要将您带回去复命的!\"为首之人态度更加冷硬。 姜少卿一愣,\"师傅,原来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虽然姜少卿的神色是担忧,但是苏夏觉得这小子有点希望自己被带回去。 \"你这小孩,休要胡说,谁是你师傅!\"柔心怒视姜少卿一眼,将他吓了一激灵,躲在苏夏身后。 \"圣女教大弟子柔心,恳请少主归教!\" 柔心挺直腰身,冷厉一跪。 \"恳请少主归教!\" \"恳请少主归教!!\" 柔心身下的几个白衣女子紧随着柔心的动作,紧随着跪下。 姜少卿颤颤巍巍地探出来,\"师傅,接下来怎么?\" \"不要叫我们少主师傅!\"柔心怒视一眼,柳眉倒竖,温婉的杏眼瞬间瞪得滚圆。 第五十一章 你说是就是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还有,我收什么弟子我说了算,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苏夏的耐心在柔心再次怒斥姜少卿的这一瞬间彻底崩塌,怒火中烧。 自己的乖徒弟,自己都舍不得吼上两句,凭什么被你这么糟践? 柔心被苏夏耿直且硬气的话惊到,\"少主,教中都是女弟子,您冒然收个男弟子回去实在不妥。\" \"我说我不是,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苏夏怒意更甚,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像是两簇即将喷发的火焰。 姜少卿低下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脑袋耷拉着,双手不安地揪着苏夏衣角,\"师傅,别因为我和教主闹的不愉快了。恁不受我做徒弟也行,只要教我医术就好。我原先是看重您的身份,可经过几日相处,我更看重您的人品和医术。\" 苏夏看着,心疼得不行,\"乖,你先回去。我来解决。\" 姜少卿怯懦点头。 等到姜少卿走后,苏夏眼眸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你们说我是少主,难道我连一点自己的权利都没有吗?\" 圣女教这些人没准以后有用,先应下来,不行再跑路。 反正她的空间现在能藏人。 \"少主,这……,您要是非要收这个小少年为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向教主禀报。\"柔心低着头,不敢再和苏夏呛声。 苏夏勾起唇角,\"这件事再说,我现在还有事,你们不要跟着我,等我把手上这件事情办完,自然会跟着你们回去的!\" 苏夏微微眯起眼,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凌厉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直直地射向对方。 \"如果,你们一直逼我的话,我就再溜走一次!\" 她们不是说她是溜出来的? 那她就顺着她们的话说。 说完,苏夏离开了这间房屋,走得脚下带风。 柔心和几位白衣女子站起身来,面面相觑。 \"大师姐,你看这……\" 柔心望着苏夏远去的身影,抿了抿嘴唇,\"她既然让等,那就等她!派人在远处盯紧了她,不要被她发现!\" 苏夏,她记住这个人了。 她会让她付出代价! 苏夏走出府衙,回到了回春堂的院子。 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 苏夏俯首在书案上默写,《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 \"余知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 \"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 \"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 那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洒下清冷光辉,透过雕花窗棂, 将一抹小小的人影逐渐拉长。 苏夏边想边墨写,神情专注。 这个世界的人以人试药的根本原因还是不懂医术,如果她将这些药理都告诉他们,也许会好很多。 苏夏强撑这困意写了一夜,烛光摇曳,人影晃动。 等第二日早起的时候,苏夏将两本医书给了姜少卿,姜少卿乐得合不拢嘴。 少年的眼中满是光亮。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苏夏在空间中照顾宁宴,姜少卿忙着搜罗江心月的罪证。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姜少卿带着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进来,苏夏细细询问,确认人证物证之后,带着他们去府衙内状告江心月。 苏夏\"咚咚咚\"地敲响门外的大鼓,云州知府让他们进到衙门里面。 \"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云州知府声音发颤,让人给苏夏搬了把木椅来。 苏夏神色严肃,直直地站在衙门中央,声音铿锵有力,\"我来状告杏林医馆江心月以人试药,草菅人命,前后共死了三人,请州府大人定夺!\" 苏夏的话刚一出口,州府还没说话,衙门外边的人的质疑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云州知府更是摆摆手,\"苏姑娘,我敬你是圣女,但你也不能随意污蔑人?\" \"是不是污蔑,立刻就见分晓!\" 苏夏将人证物证一起呈上,云州知府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将苏夏叫到身边,\"苏姑娘,如今医术急需发展,江姑娘不过是拿几个人试药,您就不要揪着这点不放了?\" \"我知道您和江姑娘结怨已久,不如这样,我让她来给您陪个不是?\" 苏夏目光寒冷,将证据一一摆在面前。 \"人命关天,苏夏只希望您秉公处理,还死者一个公道。\" 苏夏身后的流民们听到此话,各个泪流满面,这是第一次有人替他们说话。 衙门后观看的百姓们看到这些证据和堂前证人对苏夏的感激,他们还有什么不懂的。 \"州府大人,江姑娘虽然心地善良,但堂前的证据也不似作假,还请大人秉公办案!\" \"请大人秉公办案,一定要查明真相,不然这三条人命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他们是感激江心月对他们的帮助,可是这个帮助要是建立在人命之上,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云州知府一脸愁容,整个脸像是蒙上了一层乌云,黯淡无光。 \"好,待本官下去好好查证一番。\" 云州知府勉强答应,作势就要走。 被苏夏拦住,\"大人不会是想靠一个拖字解决?\" 苏夏太清楚不过这官场上的门道,怎么会轻易让他走? \"苏姑娘说哪里话,怎么会是拖呢,是再好好去查一查,万一这事不是江姑娘做的,让人家名声有损可就不好了!\" 衙门外的人群再次变得闹哄哄起来。 \"我媳妇就是江小姐治好的,我不信江小姐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让州府大人去查!\" \"我奶也是被江小姐治好的,因为我家贫苦,江小姐连药钱都没让付,她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云州知府笑盈盈地让苏夏让开,\"苏姑娘,你看,也不止是我一人这么想,这是民声所向,苏姑娘就不要阻拦了。\" 第五十二章 定罪 苏夏面露难色,可她这一让,之前所做的可就白费了。 乖徒儿对她讲过,云州知府的妻子是江心月救的。 这州府又爱妻如命…… 苏夏咬着下唇,眉头轻皱,脸色越来越难看。 \"苏姑娘,快让开,我真的要去办事了。\"云州知府声音急促,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满和怒意。 \"我……\"苏夏见大势所趋,可她依然想坚持下去,脑中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回击。 就见几名白衣女子从人群中缓缓而来。 柔心先向苏夏行了一礼,接着不卑不亢地看向云州知府,\"大人可是欺我教中无人,如此为难我们少教主?\" \"岂敢,岂敢。\"云州知府的额头冒着冷汗。 \"那为何对我家少主的话一直视而不见?州府大人要证人?\" \"三师妹,去将证人全部带上来。\" 一时之间,局势逆转,云州知府确认完新证人的供词后,再也无法回避。 \"杏林医馆,江心月,连杀数十条人命,最大恶极!但念其往日善事,一年后,问斩!\" 云州知府将惊堂木猛得一拍。 \"啪\"的一声,定了江心月的罪行。 衙门外的百姓听到结束,有的满意而归,有的惋惜不已,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走上了歪路? 以后,杏林医馆他们怕是也不敢去喽。 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光打在云州,也同样打在了京城的二皇子府中。 紫匀拧着眉头,\"殿下,您怎么把陆怀川给杀了?要知道,你这么一做,无异于是要和镇北王死磕到底!\" \"我同您讲过多少次,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朝堂上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因利而聚,因利而分,您就是不听!\" 紫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甩着袖子。 这…… 他也不想的。 二皇子难得没有耍皇子威风,递了盏茶到紫匀手上,\"消消气。本殿下也不是故意的,就给他喂了点药他就死了……\" \"殿下那是喂了点药,一天三次的喂,是药三分毒,有几个人能抗住殿下那点药?\" \"呵呵。先生说之后怎么办嘛,反正他已经死了。\"二皇子双手一摊,表示这次不乱来了。 \"第一,嫁祸。但是你都把事情挑到明面上了。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走,将太后一党的人悉数剿灭,让他们再也翻不起浪来……\" 太阳逐渐上升,光线洒到京外的一处宅院中。 一名布衣男子正在挑水种菜。 苏媛儿笑盈盈地在一旁守着,\"快到正午了,殿下想吃什么,是福满楼中的烧鹅还百味居中的小菜?\" 那男子将水挑到开辟的菜地上,自顾自给刚冒出头的白菜苗浇水,瞅都没瞅她一眼。 苏媛儿深吸一口气,丝毫不气馁,\"要不我去给殿下买福满楼中的红烧狮子头?\" 她就不信这道菜还能让这位爷无动于衷。 果然,那男人猛得将水瓢一扔,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苏媛儿,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早已不是往日的太子殿下,只是一届百姓!\" \"别人看不透你,被你无辜清纯的外表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很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苏媛儿楚楚一笑,\"殿下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虽然是个废太子,可他的母妃大有来头,是齐国最宠爱的公主。 而且他还有个对他极尽宠爱的厉害师傅。 \"水性杨花的贱人!\" 废太子好不掩饰对她的鄙夷。 苏媛儿被掐得喘不上气,打手拍打他的胳膊,\"放手……\" \"殿下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但是我担心殿下的身体,您喜欢的饭我还是会送来的。\" 苏媛儿始终秉承着一个真理:越难攻略的男人,日后就越是对自己死心塌地。 苏夏,她必然是要她死的。 只要再等等…… …… …… 日上中天,现在已然快到了秋日,就算是南方的风,也有些凉了。 回春堂中。 \"少主,您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今日就随我们回教!\"柔心挡在苏夏面前,语气冷上来。 宁宴推着轮椅从屋外进来,他担心苏夏应对不了圣女教的人,在柔来的前一刻,他就让苏夏把他放到了隔壁的屋中。 \"这位姑娘,苏夏已经嫁我为妻,已为人妇。你们还是重新选取一个少主。\" \"而且,夏夏一向贪玩,因为十分敬佩贵教的圣女,所以有时会……,诸位也见识到了。\" \"这位公子的意思是,苏夏不是我教圣女?\" 宁宴勾勾唇角,\"显然不是,所以你们不能把她带走。但是我可以向你们写一张欠条,赔给你们钱财。\" 苏夏眼神却闪过一丝狡黠,肩膀微微抖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还好及时咬住了舌尖,才勉强憋住。 不愧是宁宴,说得好! \"对,我夫君说的是。我一向贪玩,又久仰贵教圣女大名,这才……实在抱歉。\"苏夏言辞诚恳,一脸真诚的望向那几名白衣女子。 那什么劳什子圣女她才不去当。 柔心被他们二人的骚操作气得说不出话,沉默不语。 一个年纪较小的姑娘怒视着他们,眼中火光冲天,\"你们……你们无耻!\" \"回来,不得对少主放肆!\"柔心见状,赶忙将她拽回来。 苏夏从怀中拿出让姜少卿誊抄的半本《黄帝内经》递给柔心,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执意认我为圣女,但我的确不是。 这本《黄帝内经》乃是我找来的精品医书,想来对你们是有用的,就当做是陪礼了。\" 没办法,时间太赶,乖徒儿只来得及抄半本。 凑合用。 柔心面带疑惑地接过苏夏递来的医术,狐疑地看了苏夏一眼,接着翻看医书。 最初,柔心只是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可当往后翻了几页,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苏夏见她们的确喜欢这本医书,勾唇又道,\"我还有下半本,等我默写完,也可以送给你们。但是圣女这件事情,我希望能有个了结。\" \"无论是你们真的认错了人,还是有其它别的想法!\" 第五十三章 她是妖怪? \"少主,此事还需禀明教主才好,我等做不得主。\"柔心轻蹙起眉头,缓缓摇头。 这两本医书可是旷古奇作,有了它们,教主就不用祭祀了。 而且少教主一向贪玩,医术不精,难以服众,若是将苏夏收入教中,拜为少教师,一心陪养少教主,半年之后定有成效。 苏夏眉毛一竖,眼神中满是犀利与决绝,\"姑娘,太贪心可不好,我已经做出让步,你们还是步步紧逼的……\" 这几个人怎么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您息怒,既然您还想在这玩几天,随您的意就是,这是给您的钱。\"柔心后退一步,拿出一袋金子放在桌上,语气更缓更柔,像是在服软。 之后,她带着全部的人退出了回春堂。 苏夏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手里掂量着那袋沉甸甸的金子,\"啥意思,她们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最后一句话,柔心没叫她少教主,应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但是给她钱,就很令人费解了。 算了,就当是书费。 苏夏挑了挑眉毛,想推着宁宴回空间给他输点消炎药的药水,再给他巩固一下。 毕竟手术过后,最怕的就是发炎。 可还没等进入空间,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声随之而来。 \"苏夏!你停下!\"苏夏刚出了房门,就见到侯府夫人忧心忡忡而来,怒视着她。 \"母亲有事?\"苏夏浅笑着问道。 侯府夫人将轮椅从苏夏手中夺过,紧紧地挡在宁宴面前,\"你究竟想对宴儿怎么样?又为何这么多天不让我见宴儿?\" 苏夏搓了搓手指,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想对宁宴怎样?当然是让他娶妻生子,成为朝中权臣,她好混吃等死啊。 随后而来的,还有白柳和三个孩子。 \"夏夏,你也别怪你母亲生气,实在是你不该拦着姐姐看宴儿的。 你也知道姐姐本来有两个孩子,可后来只剩宁宴一个,你还百般阻扰,姐姐自己生气。\"白姨娘慌忙赶来,手中还甩着手帕。 苏夏带着怒意看了白姨娘一眼。 她何时拦过? 为何她听着这话这么像火上浇油? 白姨娘像是被吓到一般踉跄着后退两步,掩面就要做哭泣的模样。 大宝站在白姨娘身边,用独有小孩子的少年音好生安慰,\"姨娘,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你莫要误会了她才好。\" \"那个大哥哥不是说过,母亲在给父亲治病,并不是不让我们去见父亲。\" 苏夏心头一暖,心中的不快瞬间消散。 看看连小孩子都清楚的道理,侯府夫人急不择言也就罢了,白姨娘竟然不明白。 然而白姨娘还未说什么,侯府夫人就急忙将大宝揽在自己身后,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坚强,\"苏夏你究竟想做什么?又是谁?\" \"从前的你哪里会医术,又哪里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你是不是被什么精怪附了身?\" 苏夏见侯府夫人防她就像防着山精野怪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她要怎么解释? 苏下目光暗淡,缓缓闭上眼,又抬手揉了揉眉心。 \"娘亲,娘亲不是妖怪!\"三宝声音软糯哒哒哒的跑到苏夏身边。 侯府夫人见状赶忙去拦,但还是迟了一步。 苏夏将三宝抱在怀中轻轻亲了亲,\"乖宝。\" \"母亲,医术是我从小就学的,只是那时候我不喜欢宁宴,没有展示出来罢了。\" 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释,总不能把自己是个穿书人告诉他。 对于年长的人来说,这岂不是更匪夷所思? 侯府夫人一口否定,声音坚决,\"你就算不喜欢宴儿,但你如果一开始就会医术,从平常的小事上就能看出来。 但你平常除了擦脂抹粉之外,何时去过药铺,又何时触碰过药草?\" \"姐姐,也许夏夏只是会医术,但是不喜欢这些药材呢。\"白姨娘话音刚落,侯府夫人怀疑更甚。 苏下脸色难看,内心已经连翻了10个白眼。 白柳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就是在火上浇油! 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当初那个和原主里应外合的奸人就是这个白姨娘。 而那信件中夹杂的三片柳叶就是证据。 苏夏不着痕迹的瞅了白姨娘一眼。 等把宁宴的腿治好,下一个就是她! 谁知白姨娘像是被吓到一般,连连踉跄,站都站不稳,眼中满是恐惧。 侯府夫人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站在苏夏对面,\"你别冲妹妹,要做什么,你冲我来!\" 苏夏此番已经瞠目结舌。 这是认准了她是妖怪吗? \"母亲,夏夏不是妖怪,她会医术的时候我一早就知道。那时是孩儿太过任性,不喜欢她身上有药草味。训斥过他几番。\" \"她这才自此之后不碰药草。\" 宁愿推着轮椅从侯府夫人身后揍到苏夏身边,语气肯定,向侯府夫人解释。 \"真的?\"侯府夫人目光漂移不定,攥紧了手心。 宴儿这孩子平时是傲了些,说话也有些犀利,但这个孩子的优点是从不撒谎。 既然宴儿这么说了,也许真的是自己和妹妹多想了。 况且这一路上要是没有苏夏相护,他们都要被官差欺负死了,又或者被政敌派来杀手杀死。 侯夫人目光由恐惧变得真诚,刚要开口向苏夏道歉。 白姨娘声音发颤着说,\"是吗?我怎么之前见到的是你和夏夏吵嚷都是互相看不对眼,更是没有听说过你嫌弃她身上有药香味。\" 白姨娘话音刚落,侯府夫人似乎也回想起了往日的场景。 二人是一言不合就开始了言语交锋。 苏夏每日更是穿金戴银,擦之抹粉,她也从未闻到过一丝的药香。 又何谈宴儿不让苏夏沾染药材呢。 \"母亲,闺房之乐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大婚当夜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和苏夏才不和的。\"宁宴皱着眉头,似乎是还在为大婚当夜生气。 苏夏暗中满意点头,不错,他这个大腿抱对了,关键时刻一点链子都不掉。 侯府夫人内心动摇,抬眸细细打量着苏夏。 第五十四章 符水 这可怎么办?自家孙儿和儿子都被这个妖女迷了眼。 尤其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拿闺房之事来堵她的嘴! 自己怎么就跟他们说不通? 白妹妹说的没错,没有一个人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侯府夫人皱着眉,眉头越来越深,直到拧成个川字。 \"既然是这样,那确实是母亲多心了。\" 侯府夫人长叹一口气,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歉意。 苏夏大步流星走过去,俯下身,急忙侯府夫人起来,可扶的过程中,她敏锐地感受到了侯府夫人身体在发抖。 害怕她? 完了,这是真把她当妖女了!! \"怎么能让母亲道歉?也是我不懂事,一直藏着掖着,直到侯府发难我才让母亲知道。\"苏夏语气轻柔的不像话。 \"没……没事。我也累了,既然宴儿安好,那我就下去休息了。大宝,你带着弟弟妹妹跟中午一起回去休息。\" 侯府夫人声音颤抖地说完,脸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带着抗拒的孩子们急匆匆离去,白姨娘紧随其后。 苏夏尴尬的笑了两声,站到宁宴面前,\"这该怎么办?应该是真把我当妖怪了,连孩子们都不让和我亲近。\" \"别担心,我娘可能就是一时想不明白。没准儿过段时间就好了。\"宁愿宽大的手掌搭上苏夏的手,轻拍着安慰。 就在这时,江让脚下生风地朝苏夏走过来。 \"主子,外面有个自称杏林医馆的人要见你。\" \"要不要我去回绝了他?\"江让疑惑看了苏夏一眼,等待着苏夏的答复。 \"嗯,去回绝了。\"苏下皱着眉头转身就要推宁宴回屋。 没什么好见的,杏林医馆的人,她又不熟。 只见一位身穿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过来,头上还有不少汗。 他\"啪\"地一声就跪在了苏夏面前。 \"还请圣女高抬贵手,放我女儿一命。我杏林医馆从此愿归顺了圣女教!\" 声音悲切,爱女之心溢于言表。 \"您快起来,你女儿的命不在我手里。江心月害死多条人命,总要有个处罚,才能奠定这世间的规矩。\" \"更何况身为医女医德最重,她却草菅人命。\"苏夏轻叹一声,推着宁宴的轮椅转了个方向。 那中年男子急急地又跪在了另一边,稳稳的挡在苏夏面前。 \"是是您说的都对,是我教女无方。可亡妻早故家中只有一个爱女,我怎忍心她年后被斩,还望您指条明路。\"江春堂满脸悲凄,痛不可遏。 \"听说江家少主是您的徒儿,不如就将杏林医馆交由他全权打理,我和小女只做个寻常的郎中大夫有口饭吃就可。\" 江春堂将头重重的磕下。接连磕了10多个,额头上满是血迹。 苏夏赶忙将他扶起来,从身上的布袋中拿出一个止血药。 那原本是她为宁宴准备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苏夏将要拿给中年男子,满脸真诚,\"您的难处我都懂,可这关键不在于我。您……您要不先去问问,被江心月害死的人的家属。\" \"好,多谢您了。\"说完,中年男子不顾头上的血迹,又给苏夏连磕了两个头。 给苏夏整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夏长叹了口气,撇着嘴角推宁宴回到了屋中,进入空间给他换药。 换完药后,她又让王勇申请在云州久住。 毕竟云州已经算是岭南的腹地了,在此流放也能说得过去。 宁愿的推实在不便于路上颠簸,她只能如此。 …… ……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 三日后,侯府夫人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糖醋排骨, 油光闪烁,散发着浓郁酱香的红烧猪蹄, 还有那汤汁浓郁、鲜嫩爽滑的清蒸鲈鱼, 都是苏夏爱吃的。 苏夏嘶溜一口,口水直往肚子里咽。 \"母亲叫我过来是要做什么?\"但好吃归好吃,苏夏是知道自己在侯府夫人心中的地位的。 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做给自己吃? 侯府夫人笑盈盈的将苏夏扶到桌上。 苏夏感觉侯府夫人这次与她接触竟然没有任何的颤抖和害怕,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真如宁宴所说,过几天就好了? 不怀疑自己了? 宁宴也紧接着落到树下一旁,并且将三个孩子安排妥当后,稳稳开口,\"你看我就说没事?\" 苏夏定了定心坐在桌子上,满是感激,\"辛苦母亲了,这样的事本该是我来做的。\" \"无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侯府夫人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满怀歉意地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这杯酒是陪罪酒。当然你不愿意喝,母亲也可以接受的,毕竟之前是母亲太过疑神疑鬼。\"侯府夫人低着头给三个孩子夹了些菜。 苏夏仔细打量着侯府夫人,见她面上确实有些愧疚之色,那自己作为小辈自然也不好,有太大的架子。 苏夏一饮而尽,十分畅快。 但喝完之后,苏夏就隐隐感觉自己的肚子中有些难受。 从一小股刺痛感逐渐变大变大,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着她的五脏六腑。 江让急忙将苏夏扶起,神色忧虑,\"主子,你怎么样?\" 苏夏摆了摆手,强忍着疼痛起身无妨,\"母亲,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再让邵青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宁宴搀扶着苏夏的胳膊俊逸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 侯府夫人神色一凛,让白姨娘将三个孩子带下去。 \"这是我去寺庙求的符水,专门用来克你这样的妖怪。不管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只要你离开,我儿子能给的我都给你,这一路上你也没有害我们,解药也给你!\" \"母亲,是你做的?\"宁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眼神满是惊愕。 \"宴儿,你也先出去。\"侯府夫人做事就要将宁宴的轮椅推出去。 苏夏的心现在比她的五脏六腑更疼,\"您亲自去求的符水,就是为了让我离开?\" 她双目猩红,眼神中既有悲痛又有无奈,还有一丝决绝。 第五十五章 她走 \"好,我走!\"苏夏声音嘶哑,心中绞痛。 她最开始的出发点是想改变自己在众人心中的看法,帮助男主在乱世上立足。 以此来偿还原主的罪孽,让自己安安稳稳在书中度过一生。 可自己的努力到头来竟然成了妖怪! 苏夏眼神黯淡无光,不再有往日的明亮和坚定,眼睛微微泛红。 宁宴一把拉住苏夏的手,语气中满是挽留,\"不要走,母亲只是一时昏了头。\" 苏夏一根一根掰开宁宴的手指,声音有一丝难过,\"不了,这里原本就不属于我,你放心,你的腿后续治疗我会安排给姜少卿,不会耽误你后续治疗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宴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发僵,手指不自觉揪紧衣角。 \"感激我的话,等你翻案成功,功成名就之时,多给我送点金子!\"苏夏笑了笑,毅然离去,江让也跟着一起。 既然不属于她,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苏夏出了房门,望了望南方的柳州,又望了望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徒弟。 她温柔抬手摸了摸他说脑袋,\"来了多久了?\" \"呃……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姜少卿羞愧的低下头。 他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听堂中小厮说了两句,他怕师傅受委屈,就在院外边听着。 \"师傅您别担心,我可以帮宁公子处理好他的腿伤。我家中父母早就听说我拜了一位名师,说要来见见你,不如师傅去柳州散散心?\"姜少卿眼眸中满是心疼。 他的师傅看着浑身是刺,无懈可击。 可对于她在乎的人,她向来是把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留出来。 \"好!就听乖徒儿的!\"苏夏一口答应,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她要开始自己的摆烂生活了。 爽! 苏夏长舒懒腰,带着江让风风火火地赶往了柳州。 姜少卿很有心的将自己以前的小院子送给了苏夏。 黄昏时分,太阳收敛了炽热,将天边染成橙红色。 阳光温柔地洒在池塘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美得如梦似幻。 苏夏在池塘前支了一个大躺椅,前面摆了一个炭火炉,上面呼呼地烤着她和江让一起穿的肉串。 他们嘴里咕咚咕咚喝着苏夏自制的奶茶。 \"主子,这是什么,好好喝!\" 江让的眸光一下子亮了。 舒滑爽口,奶香浓郁,还有里面的小珠子,又弹又爽口。 苏夏喝了一大口,眯着眼睛,四肢大展地躺在躺椅上,\"唔……,这叫奶茶。还有不要叫我主子了,我看你比我小几岁,叫我姐就行。\" 喝着奶茶撸着串,这就是混吃等死的快乐呀! 就是不知道宁宴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大宝的武功有没有精尽,哪里需要她再指导一下。 二宝有没有好好读书,可千万不能读《女德》,《女戒》的封建糟粕。 还有可可爱爱的小宝,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长点肉肉。 江让狐疑地望了苏夏一眼,\"这不好,尊卑有别。\" \"尊卑?我平时上桌的时候没让你上桌?还是说我每天让你给我磕头问安了?\"苏夏嘶溜一口奶茶,忽地闻见一股糊味,猛然跳起来。 \"妈呀,江让你要死啊,不好好看着串,都烤焦了!\" 她赶紧把火调小,将肉串翻了个面,又刷了一遍自己做的烧烤蘸料。 \"啊?主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叫姐!\"苏夏瞥了江让一眼。 怎么和姜少卿一样的年纪,看起来傻乎乎的。 \"姐!\" 苏夏摸摸江让的头,浅笑着将一串烤好的肉串递给他,\"乖。\" 表面金黄微焦的羊肉串、边缘呈现出诱人的褐色,肉的纹理间也渗透着油光,整体色泽酱黄油亮。 江让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谢谢姐。\" 江让一口咬下去,能感受到肉块的嚼劲。 而且肉串焦香里嫩,鲜嫩多汁,让他忍不住三两口就将一串吃完。 \"这么好吃?\"苏夏看着肉串瞬间消失,不由瞪大眼睛。 苏夏也拿一串,撸了一口,享受地眯起双眼。 \"嗯~就是这个感觉~\" \"诶,姐,你想不想宁公子?\" 江让和苏夏一样眯起眼睛,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一会,身后就出现了一把竹签子。 苏夏噎了一下,\"你还想不想好好撸串了?\" 这傻小子,午后美好的撸串时光,他说啥呢? \"没有啊,就是看你平时还挺在意宁公子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他母亲很迂腐,但是我看宁公子这人还是不错的。\" \"他的腿也被你治好了,等他站起来,绝对是一位翩翩公子,你绝对喜欢!\"江让一脸可惜地望着苏夏,皱了皱眉头。 苏夏\"啧\"了一声,皱着眉,\"你怎么发现的?平常我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呢?\" \"呵呵,这不是以前是主仆,现在不是了嘛。而且你平常看宁公子的脸都留口水,现在他的腿也被你治好了,你离开真的不后悔?\"江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苏夏。 苏夏将吃完的签字往地上一甩,\"不后悔!\" 她,绝对不会后悔! 一个人好啊,潇洒自在。 \"喝不喝酒?\"苏夏连吃了几串,嘴里只有奶茶味,总觉的嘴里干巴巴的。 江让立刻起身,\"我去拿,姐你看着着火。\" 不多时,日渐西垂,二人边撸串边喝酒,霞光打在身上,二人推杯换盏,对饮地不亦乐乎。 苏夏看着酩酊大醉地江让已然倒下,\"没出息,这点酒都受不住了……\" 她太眸望着满天星光,举杯送到嘴边,目光迷离,总觉心底缺了一块,\"宁宴……\" 夜幕如墨,银白的月光倾洒而下,为回春堂的小院镀上一层清辉。 小院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修长的人影和三小只的身影在月色下影影绰绰。 \"父亲,母亲还能回来吗?\"大宝忧愁着小脸。 二宝拿着苏夏留给她的书本,睫毛下满是阴沉一言不发。 三宝在宁宴怀里呜呜地哭着,\"娘亲,我要娘亲……\" 第五十六章 发展 宁宴抬手轻拍着怀中的小宝,吻上他的额头,\"乖,娘亲会回来的。\" 随后将小宝放在地上,将大宝二宝招呼过来,\"天色不早了,带着弟弟去睡觉。\" 同时,伸手摸摸他们的脑袋,\"你们母亲会回来的,别担心。\" \"父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宝皱起眉头,两只胳膊抱在胸前。 二宝眼巴巴地瞅着宁宴。 宁宴点点头,声音柔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父亲不会食言的,领着弟弟回去睡觉。\" 三小只最后离去。 天色更加暗沉。 乌云遮天闭月,隐隐间似要落雨。 宁宴坐在轮椅上,手死死抓着手下的轮椅的把手,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小北,去查查母亲是不是近日见了什么人,还是姨娘在后面对母亲说过什么。\" 他对苏夏说过的话,一向不作假。 他母亲最是善良宽容,可这一点也是他母亲的软肋,耳根子太软。 \"世子,查白姨娘是不是太过了?她从小时候就开始帮着夫人照顾您,伺候侯爷,这……\"小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单膝跪地。 \"太过了?母亲对苏夏做的事情才是真的太过了!\"宁宴双手抱在胸前,肩膀微微颤抖,拳头攥紧又松开的拳头。 \"是!属下即刻去办!\" …… …… 三月后,山间满是葱郁的绿色逐渐泛黄,树木枝叶从繁茂到逐渐凋零飘落。 宁宴的腿因为苏夏的医术高超,和苏夏安排姜少卿用了特效药的缘故,已经能够站起来了。 他看着自己修长有力的双腿,感受着自己下半身的血液流动,不禁红了眼眶。 他的武馆现在也隐隐有了起色,他带着几个人接连与隔壁武馆比较,都是以胜利告终。 宁宴此时正在自己武馆中领着几个人练习拳法,一行虎背熊腰的壮汉气势汹汹而来。 \"宁宴呢?出来!只会在背后帮着别人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堂堂正正地跟我们比一场!\" 王大年凶狠的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这个瘦得跟稻草杆似的人,还敢开武馆教人练武! 不怕折了自己的腰! 要不是他,自己大哥的武馆生意也不能如此惨淡! 宁宴从屋内缓缓走出,自带着疆场的一股杀伐之气,他眉头一皱,声音低沉,\"你来踢馆?\" \"昂……\" \"昂!!哟,不错嘛,还站起来了!但癞皮狗就是赖皮狗,阴沟里的老鼠永远成不了天上飞的龙!\"王大年刚开始被宁宴凶狠的王霸之气吓了一愣,吐了口吐沫给自己壮胆。 宁宴低头活动着自己的双腿,确认了自己的腿没事后。 一记飞踢,将王大年踢到了武馆外面的台阶上。 王大年趴在上面\"噗呲\"一声,吐了口血。 嘴里的门牙也跟着掉了一颗。 \"兄弟们,咱们人多,不要怂!揍他!!\"王大年捂着漏风的门牙,忍着疼吐出一口血水。 几十个大汉一拥而上,被宁宴三两下制服在地,再也动弹不了。 宁宴冷冷地望着王大年,\"来找茬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宁宴转身叫了武馆中的小厮过来,\"把他们绑了,等着对面武馆来赎人! 一人50两。但凡少了一两,就把他们以挑衅滋事的名义送去官府!\" \"我呸,宁宴!你这是敲诈!!\"王大年挣扎着怒骂出声,被小厮捆成了个粽子。 宁宴勾了勾嘴角,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就算是敲诈,你能拿我怎样?\" 夏夏喜欢钱,他要多赚些才好去见她。 宁宴撂下句话,回到内堂。 小北急匆匆上来禀报。 \"世子查清楚了,是一个寺庙的僧人,说世子妃是妖孽,并且多次劝诫夫人要及时将世子妃杀死才能保证您和三位小公子安然无恙。\"小北边禀报,心脏边在身体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都已经能想象到世子的怒气了。 \"还有就是这件事情,就是在夫人去之前,白姨娘以上香祈福的名义,悄悄去过一次。\"小北望着宁宴越来越阴沉的脸。不禁咽了咽口水。 \"走,去寺庙!竟然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至于她,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非常,风雨欲来。 …… 然而另一处,柳州。 树叶泛黄,金秋送爽。 苏夏正在她组织人建的手术室中,带着众人的解剖青蛙。 在这三个月,苏夏想要克制自己,让自己尽快的忘掉宁宴适应新的生活。 但她无论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时脑中总会有意无意出现某个人傲娇的笑脸,或者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他臭着脸对自己又咬又骂的样子。 三个孩子的可爱面孔也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 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去详细的了解了这个世界中的医术发展。 \"首先将处死的青蛙腹部向上置于解剖盘中,用大头针将四肢固定在解剖盘上。不要怕,这是你们在动手刀之前的必要准备工作。\"苏夏一边将青蛙腿固定在盘子中,一边用话语安慰着众人抵触的心灵。 这个世界中他们的医术发展的是比较滞后的。 很多药方和一些手术他们都不曾涉及到。 药方自己可以无偿提供给他们。 但是手术的话,他们必须要有过硬的实操经验才能够在人身上动刀。 众人看着自己手上死掉的青蛙,眉头皱在一起,一时之间难以下手。 \"苏姑娘这……就算要学习如何缝制血管,我们又为何要解剖青蛙?\" \"苏姑娘我也下不去手,一看到这个滑滑的东西我就头皮发麻……\"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撇过头去不忍直视,有的甚至不敢看这只死的青蛙。 苏下望着众人为难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 姜少卿将青蛙固定好,第一个举手,\"师傅,我弄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诸位像我这样就可以。师傅的目的是让我们仔细了解血肉组织。以便我们更好的去给他人治伤!\" \"大家不要怕!试一试!这难道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姜少卿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将他的腿治好了七八成,就急忙回到了柳州来找苏夏。 第五十七章 姜云 有了姜少卿的支持,一行人逐渐上手去尝试,在解剖中逐渐尝到乐趣。 \"苏姑娘,我们这光会解剖了,什么时候教我们缝合啊?\"其中一名拿起自己解剖过的青蛙给苏夏瞧,神色骄傲。 苏夏不自觉扯了扯嘴角,这……切的一块一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青蛙涮火锅吃。 \"这位小兄弟,你切的……不,是解剖的太碎了,你看少卿的,要解剖完整,该碰的地方碰,不该碰的不能碰。\"苏夏拿着手术刀指着一些关键是地方,细细地给他讲解着。 那名少年\"啪\"地一下将青蛙扔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善,\"都按你说的要求做了,结果那也不行,这也不行。你说的这些我们都闻所未闻,你怕是什么都不懂,仗着我哥心善,来这里骗吃骗喝的!\" 说完,小少年气冲冲地走到苏夏面前,用手扯住苏夏的衣袖,死死咬着后槽牙,\"你给我出去,你这个骗吃骗喝的骗子!\" 苏夏一只手将小孩制服,杏眼圆睁,直直盯这这个让她火冒三丈的小孩。 \"师傅,这是我弟弟,还请您手下留情。他在年间父亲母亲宠坏了。\"姜少卿手中捏紧拿着的手术刀,急忙跑到苏夏面前赔罪。 苏夏将手中的小少年放下,拍了拍手,警告道,\"小家伙,说人要讲证据,不然混社会迟早要被人揍的!\" 那小孩长牙舞爪地给苏夏呲了个牙,气冲冲地走了。 走之前还给姜少卿放了狠话,\"哥哥你胳膊肘向外拐,我要去和父亲母亲告状!!\" \"去!你尽管去!就是父亲母亲把你宠得太过,让你无法无天!\"姜少卿怒视着姜云,丝毫不畏惧他的告状。 然后姜少卿将手中手术刀放,给苏夏赔礼,\"抱歉师傅。姜云是我母亲当年难产生下的,从小就宠着,不诚想今日竟冲撞了。\" \"没事,没事。\"苏夏面上笑了笑,安抚自己的小徒弟。 谁家还没有个熊孩子? 闹剧散场,众人继续解剖,直至中午,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刀具。 可当苏夏看到自己碗中的米饭时,才只知道姜云的父母是真的将他宠的无法无天。 她面无表情地将碗中的虫子拿出去,厉声呵斥,\"熊孩子你是不是找揍!\" \"呵呵,我就是看不惯你!\"姜云作了个鬼脸,吐着舌头,大笑着逃之夭夭。 切,什么神医。 也就是哥哥和母亲将她看得那般重要。 自己把青蛙明明解剖的那么完美,结果着女人硬说自己做的不好。 苏夏咬了咬牙,握紧了身下的拳头,\"皮,太皮了!\" 说着,苏夏就要追出去给他一点教训尝尝,但被姜少卿拦下。 \"师傅息怒,我代姜云道歉。师傅一定会觉得是我和家父家母太过溺爱姜云。实则不然,姜云出生后,我母亲如珠如宝的看着, 可有一次母亲带云儿去庙会玩耍,被人流冲散,家母与云儿再相见,是在一个让人扮成狗钻火圈的地方。\" 姜少卿脸色凄苦,哽咽了几声。 \"那时母亲本是心善,给了那人一锭银子,想让那个小男孩过的好些,怎料那人贩子看准了母亲的心善,日日都在母亲的必经之路上让云儿钻火圈。\" \"这才认出了他……所以,还请师傅容忍一二,若觉得有气,徒儿愿任由师傅责罚。\" 苏夏眉头一皱,释然地摆摆手,\"既然这样,我让一让也无妨。\" 她不该和这样的孩子疾言厉色的,她有罪! 深深的罪孽感在苏夏心中蔓延开来…… 但另一个人直冲冲地就砸了庙宇,毁了佛像。 他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罪孽感,反而砸的理直气壮,\"你为何污蔑我夫人是妖孽!\" 宁宴满脸怒容,一棍子下去,半部佛像轰然倒地。 \"施主,施主,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怒。\"住持见势不妙,早就将佛堂中的僧人和客人们请出去。 \"我师弟是从来不会出错的,天有异象,城中的黑狗整夜狂吠,声音凄厉。城中井水莫名干涸,城中孩童无故啼哭不止,这是真的!\" 宁宴眼皮轻抬,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简直胡扯,当时京城并无异象!你师弟就是个骗吃骗喝的!\" \"施主不信,老衲也没有办法,只是她魂魄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确是不祥之人!\"老主持双手合十,脸上一脸慈悲。 宁宴抱臂与胸前,气势不减。 \"我不信!还有,你们是怎么联系到的我母亲!又是怎么骗过她来的,给她你们所谓的符水!\"宁宴修长的剑眉拧成个死结,手中的棍子抵在下一个佛像的身体上。 他才不信苏夏是什么妖孽,要不是苏夏过来了。 他的腿根本不可能治好,这流放之路也不能走得如此顺畅! 老主持连忙挡在佛像身前,死死地将佛像护住,\"施主,莫要在佛堂造次!\" \"我再问最后一遍,怎么给的我母亲符水?\"宁宴声音高涨,怒视着主持。 虽然,他已经有了猜测。 但从根本上,他还是宁愿他猜错了。 老主持抱紧佛像,几乎快被这个少年逼哭了,\"是一位穿白衣的中年妇人,她亲自来讨的,说有妖孽致使家宅不宁!施主,快快收了神通!\" 老主持望着碎了一地的佛像,欲哭无泪。 他们寺庙已经够穷了,也佛像都是他们赞了好久的钱,请人来做的佛像。 宁宴皱着眉头,收了棍子,给了小北一个眼神。 小北将一袋钱扔给老住持,\"多有得罪!\" \"不得罪,不得罪,另一间佛堂里还有,施主没出气的话,还可以去那边。\"老住持眉开眼笑,掂着手中的钱高兴的不行。 小施主真是大方。 若是能再砸一间,他就能用这些钱将这些土做的佛像换成石头做的了。 宁宴挑了挑眉,面容冷淡,\"有病!\" 但同时也有一个坚定的想法在他心中发生。 将白姨娘送离这里,她平常的挑拨他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不愿意理她。 但是她变本加厉,也不能怪他做的太绝! 第五十八章 人贩子 宁宴压抑着怒火回到了武馆中。 他自从创办的羲和武馆后,就带着一家人从回春堂搬到了这里。 小宝从里面哒哒哒地跑出来,\"爹爹去哪里了,到了该用午饭的时候都找不到你。\" 小宝嘴巴撅起来,气鼓鼓的。 白姨娘轻笑一声,\"是啊,小家伙闹着要找你呢。\" \"今天的午饭也是姨娘做的?\"宁宴紧紧握着手中的拳头,目光有些闪躲。 白姨娘笑盈盈地走上去,目光一亮,\"宴儿!你能站起来?\" \"嗯,先去吃饭,吃完饭我有事跟姨娘讲。\"宁宴眸光一冷,抱着小宝进去。 大宝和二宝对视一眼,觉得今天总会发生什么大事。 午后,初秋的阳光慵懒地铺展开,给世间万物都蒙上一层淡淡的暖黄滤镜。 苏夏在休息过后,带着姜家人开始解剖青蛙的第二步。 但是还没等开始,苏夏就发现所有人的青蛙都被刀剁成了个稀碎。 一块一块的散落在桌子上面。 苏夏咬了咬牙,眸光暗沉。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做的。 姜云!!! 苏夏的鼻孔里冒着粗气。 姜少卿赶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幅场景,眉毛很不自然地皱着。 师傅苦心孤诣地教他们医术,结果姜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去做什么?\"苏夏拦住即将离开的姜少卿。 姜少卿原本温润的眼眸瞬间笼上一层寒霜,\"我去教训教训姜云,他实在太过分了。\" \"别了,我把解剖的方法教给你,你带着大家继续。这孩子也可能是憋的太久了,我带他去外面散散心。\"苏夏柔声细语,询问姜云的爱好。 小孩子嘛,又有那样的经历,皮一点也正常。 姜少卿眼睛泛起一抹疑惑,\"他喜欢吃翠云楼的烤鸭?不过师傅,你认真的吗?他那小身板不抗揍的。\" 姜少卿胸膛不停起起伏伏,心脏\"咚咚\"响个不停。 他原以为师傅只是医术高超。 可他偶然发现,师傅也略懂一些拳交。 苏夏\"啧\"了一声,两只胳膊抱在胸前,\"什么意思?怀疑我偷偷会揍他?不可能哈,你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嘿,这小子!竟然揣测她! \"真的?\"姜少卿越发的不信。 \"当然!\" 屋外的窗子旁,一个小身影在外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偷听。 苏夏发现了是姜云,勾了勾嘴唇,\"小姜云,我看到你了,走,姐姐带你去吃烤鸭。\" 苏夏一把就将姜云从窗户外边拎了进来,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笑得真难看!还不把我放下来!\" \"力气大了不起啊!\"姜云翻了个白眼,手脚来回踢打着。 苏夏最后望了姜少卿一眼,叮嘱道,\"好好按照我教你的步骤来,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苏夏摆了摆手,拉着小姜云出了府门,去往翠云楼。 \"你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小姜云刚一出了府,就撒花地往回跑。 苏夏一把拎住他的脖领子,笑盈盈地望着他,眼神冒着寒气,\"小姜云,你知道小孩如果太皮会怎么样吗?\" 她就带着他去吃个烤鸭,讨好讨好他,让他别一直和她对着干。 怎么他就这么叛逆呢? 不知怎么,苏夏感受到姜云瑟缩了一下,好像个陷入自我保护的鹌鹑。 苏夏狐疑地看着姜云,\"你怎么了?\" 难道是她刚才太凶了? \"你别害怕,我就是看这几天你一直在府里,想领你出去转一转。\" 苏夏轻声细语,眉眼弯弯。 \"切~我想去哪自己不会去?\"姜云白了她一眼,撇着嘴。 苏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刚想附和他,就发现姜云又在发抖。 颤颤巍巍,小小的身子抖得厉害。 苏夏眯起双眼,望向前方不远处的翠云楼。 这楼有猫腻…… \"你抖什么?不是喜欢吃翠云楼的鸭子?\" \"我……我没抖……\"姜云死死咬着牙。 苏夏也不多问,她倒要看看这翠云楼里究竟有什么让小姜云这么害怕。 到了翠云楼,喧闹声扑面而来。 店内桌椅摆放整齐,上头摆着茶碗,碗筷。 伙计们穿梭其中上菜,肩上搭着毛巾,一手托着木盘,高声吆喝着菜名。 一名贼眉鼠眼小二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道,\"您二位吃点什么?\" \"烤鸭。\"苏夏带着小姜云找个位置坐下。 \"好嘞,您在这稍等,我这就带小公子去吃烤鸭。\" 小二给姜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态度很恭敬。 苏夏就默默看着小姜云小腿抖得越来越厉害,两只小拳头也捏得很紧。 这分明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等姜云被带上了楼,苏夏找个借口离开,随后找了个偏僻的小巷,脚尖一点,从翠云楼二楼的窗户处,进了一个房间。 她推开房间门,左顾右看,寻找着姜云进入的房间。 忽得,她听到一声压抑害怕的呜咽声,她转身望去。 随着声音推开门,看到的是刚才的那个店小二正针扎姜云的胳膊。 刚被扎的针孔汩汩地冒出血来,上面还有已经发黑结痂的针孔。 整个胳膊上都是。 \"你来干什么!坏女人!\"姜云怒喝道,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苏夏没理这个小没良心的,上前一把拧断店小二的胳膊,眼神冰冷。 \"你竟然敢拿针扎我家孩子?\" \"这位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他本来是我买来跳火圈的狗,意外被人领回家。我要他点钱怎么了?\" 店小二呲牙咧嘴地挣扎着。 苏夏恍然大悟,原来店小二是那个人贩子,怪不得姜云害怕。 \"你快放开我,得罪了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店小二挣扎不开,恶狠狠瞅着苏夏。 姜云见状,也急忙去扯苏夏的手,\"快将他放开,你不要害我!\" 苏夏安抚地摸了摸姜云的头,\"别害怕,让我看看这个人贩子有什么后手!\" 苏夏咔嚓两声,断了店小二的双手,挑眉望着他,\"说,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后手?\" 第五十九章 反击 \"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被折断双手的小厮怒目圆睁,死死瞪着她。 苏夏将小厮甩在地上,把颤抖的姜云揽入怀中,手掌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抚,\"没事了,我是你哥哥的师傅,也算是你半个姐姐,不会再让他欺负你的,你不要怕。\" 姜云红着眼眶,小声啜泣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他背后的人很厉害,她有一整个山头,我们给母亲和哥哥惹来麻烦怎么办?\" \"没事的,有我呢。再说,不是还有官府?\"苏夏温柔地抬起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她说这孩子怎么看着不坏,还能天天干出那么气人的事!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这换谁家孩子能受得了啊,没变成病娇就不错了! 苏夏望着姜云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心中忍不住一阵抽痛。 姜云的年纪也就九岁,和大宝差不多大,小小年纪竟然就遭受了如此残忍的事。 倒在地上的小厮恶狠狠望了苏夏一眼,见她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脚下抹油,偷溜到门口。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苏夏将他一脚踢回去。 苏夏拿手指着地上痛哭嚎叫的人,给了姜云一个鼓励的眼神,\"他这么虐待你,你想不想出气?\" \"我……我不敢……\"姜云后退几步,躲到苏夏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 苏夏将姜云抱出来,眼神中满是鼓励,\"不怕,你去试试。他虐待了你这么多回,你就不想反击一次吗?\" 从小被虐待的孩子就要鼓励他去反击,不然只能让他内心深处出现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这个结会影响他的一生。 姜云一点点朝着那个拿针扎过他,把他当狗训的小厮走过去。 刚开始他还不敢靠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姜云咬着牙踹了小厮两脚,出了口气, 最后他泪流满面,狠狠报复着这个曾经深深虐待过自己的恶人。 姜云揍完他,高高地扬起脑袋,\"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 哈? 苏夏瞳孔一震,这小孩有些欠揍。 又让她想起和某个男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苏夏用力摇摇头,不不不。 自己的终究目标是摆烂,现在已经做到了。 虐虐渣,教教徒弟药理,小日子滋润得很。 怎么老想他…… \"你什么意思?不让我喜欢你?\"姜云皱起眉头,红着眼眶看向苏夏,嘴巴撅的都快能挂个油壶。 苏夏连连摆手,也不敢发火,生怕给孩子整急眼了,\"没有,我是怕你不喜欢我。\" 对于身世可怜,且脾气倔强的小孩就得哄着。 不然容易造成二次创伤。 这是她学心理的时候明白的道理。 \"哼,这还差不多!\"姜云拉上苏夏的手,紧紧拉着,眼巴巴地望着她。 \"我能成为你的徒弟吗?像哥哥一样,我不学医。家里有哥哥一个就够了。我学武。\" \"当然!但是你要乖,要听话,不能随意捣乱,受了委屈受了伤也要跟我说!\"苏夏疑惑抬眸,望着密密麻麻发黑的针眼陷入沉思。 姜少卿说他爱吃这里的烤鸭,他一进来就被店小二抓过来,这一看就是惯犯。 想必不是一回了。 姜云轻哼一声,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知道了,你事好多。\" 苏夏将身下的人贩子送过了官府,之后回到了姜府中。 \"玩得怎么样?\"姜少卿缓缓迎上来,刚从外屋洗完手。 姜云眼角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哥,你知道吗?我现在也有师傅啦!\" \"谁啊?\" \"你的师傅,她说她教我练武!\"姜云一蹦一跳地展示自己的开心。 \"啊?师傅,你们不是去吃烤鸭了?\"姜少卿抬手挠了挠头,疑惑地望着苏夏。 苏夏让姜云先回屋,细细地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姜少卿眼睛瞬间瞪大,笑容凝固在脸上,\"您是说……那姜云自从回家的那一刻起,岂不是每月都要受一次苦?\" \"嗯,以后不会了,我把那人送到官府去了。\"苏夏望着屋中的姜云,隐隐出神。 另一边, 宁宴给了白姨娘些银子,已然将她请出了家中。 回来的途中,小北心中惴惴不安,\"公子,将白姨娘送走真的没问题吗?夫人那边咱们怎么交代?\" \"就说白姨娘觉得我们拖累了她,她不该随意挑唆母亲和苏夏的关系,不然我也舍不得她离去。\"宁宴目光坚定地朝前走去。 他的家中容不下一个挑事的人。 忽的,一匹马疯跑过来,上面的姑娘惊慌地挥舞着马鞭,想让马儿尽快停下来,可怎么也做不到。 林月儿惊恐地大叫着,\"救命!救命啊!\" 身后的小厮也急忙追上来。 马儿一路狂奔,林月儿也即将被发狂的马踩在脚下。 就在此刻,宁宴力挽狂澜,一把拉住失控的马匹,将林月儿从马上救了下来。 \"没事?\" 一声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嗓音传入林月儿的耳中。 林月儿脸颊泛红地看着宁宴,脸上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没事。\" \"以后不要纵马伤人。\"宁宴一句话将娇羞的女人带回现实。 真是,竟然敢在大街上纵马狂奔! 林月儿叉着腰怒斥道,\"什么啊,我纵个马又怎样?我父亲可是这里有名的大老爷!\" \"多有名都不行!\"宁宴怒斥道。 林月儿的随行侍从也在此时赶来,见到有男人欺负自家小姐,纷纷亮了刀。 \"你要让你的人对我动手?\"宁宴怒目而视,额头上青筋隐隐显现。 林月儿急忙摆手,\"放下,都放下!一群废物,是他救的本小姐!\" 在一行人全部放下刀后,宁宴神色不悦地离去。 翌日,旭日东升。 宁宴开门迎客。 却看见一箱子接一箱子的银钱堆在羲和武馆外。 宁宴望着昨天绑着的几个人,嘟囔出声,\"这也没来赎人,哪来这么多钱?\" 只见后面又抬过来两箱,宁宴紧忙阻止后面抬钱的人,\"等等,你们是谁,放错了。\" \"没有,就是给您的,我们小姐看上您了,这是给您的嫁妆。\" 第六十章 林月儿 \"你们大小姐谁啊?\"宁宴眉头轻皱,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一名粉衣女子款款而来,眉眼含春。 宁宴双手抱胸,斜睨了她一眼,\"我不认识你,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你!\"那姑娘被气得跺了跺脚。 \"我是林月儿,是你那日当街救下的女子!\" 宁宴长眉高高挑起,有些不耐烦,\"所以呢?\" 他将小北叫过来,眉头一皱,指着那边几个被捆成粽子的人,\"再去通知一遍对面的武馆,如果还不来领人,今日就把他们送衙门里去。另外再找我们的人好好在外面宣扬一下这些人跟对面馆主的关系。\" \"是!\"小北向前一招手,叫来几个帮手,将上面的人全部带走。 林月儿见状凑了上来,似乎是带着些气愤,\"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你被人欺负了? 不如我给你想个法子,你趁早娶了我,这样有我爹护着,谁还敢欺负你?\" 林月儿紧紧地盯着宁宴,眼神满是爱慕之情。 宁宴将那些钱搬到了门外,眉毛高高竖起,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说完没有,说完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正常教学!\" \"还有,我有妻子!\" \"什么?你有妻子?我派人打听过,你有三个孩子和一个母亲,一个姨娘,哪里来的妻子?\"林月儿眸光黯淡,嗓音几乎拔高了一倍,让人听着有些刺耳。 \"是谁?\"林月儿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宁宴。 宁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将她推开,\"与你无关!\" \"不说?你等着,不说本小姐也能查出来!\" 林月儿撂下狠话,气鼓鼓地带着一行人和几箱珠宝离开。 宁宴冷笑一声,转身回到武馆里面,开始教学。 \"馆主,你惹麻烦了,她可是当地有名商户的女儿,而且林员外一直讲究黑吃黑!\"一名好心的学徒提醒道。 宁宴望着远去的身影,隐隐有些担忧。 这世道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他给碰到? …… 远在千里之外的高山上,秋风萧瑟,几名小弟正在呼哧呼哧地烤着羊肉。 一名少女脖子上带着灵芝玉佩,下面几个小弟小心翼翼给她捏着肩。 \"老大舒服吗?\" 少女拿起一块羊肉,轻哼一声,\"凑合。近几日怎么不见王二麻子过来伺候,就属他捏肩捏的最好,饭也做的最好!\" 下面的人刚要说话,被一名白衣少女打断。 白衣少女担忧地看向她,\"小姐,咱们都快出来十年了,再不回去您母亲会生气的!\" 楚清清随意的摆摆手,肆意享受着口中的美味,\"哎呀,怕什么,这不是还没找来嘛,再说,她就我一个亲生女儿,能把我怎样?\" \"快说,王麻子呢?\" 底下的小弟按摩的手一顿,\"好像还在柳州收小钱呢,朝一个富家的小公子,还没回来。\" 楚清清将给自己按摩的人往下一挥,眼神中有了怒气,\"就知道钱,我平常亏待他了?\" \"你们派个人去把他找回来!你的关键任务是把我伺候好,天天坑个小孩子的钱有什么意思?\" 午后阳光明媚,苏夏悠悠然然得带着小姜云享受午后的时光,并从空间拿出抚去伤疤的药膏。 她素手蘸取一点在阳光下透亮的药膏抹在姜云满是黑色伤口的胳膊。 姜云吸溜一口奶茶,舒展地小眉头肆意享受着,\"师傅,好舒服啊。\" \"冰冰凉凉的,还有奶茶,好甜!\" \"有品味!这药膏可是师傅当时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制作了半个月才制好的!奶茶也是师傅刚才新做的,等等,小云儿,你怎么拿了这么大杯? 不会是把你哥哥的那份也喝了?\"苏夏眨巴眨巴眼睛。 好家伙,这一杯下去,他得去多少次茅房? 姜云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模样,\"才没有,分明是你做的太多了,我见太好喝,就把剩余的全拿走而已,我可没有喝哥哥的那份!\" \"也就是说,你把我那份喝了?\"苏夏扯了扯嘴角。 姜云只是咕咚咕咚地嘬着奶茶,时不时偷瞄苏夏两眼。 苏夏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个像是个小松鼠。 \"行,喝喝。\" 好想三宝,他才三岁,咕咚咕咚喝羊奶的时候肯定更可爱。 小嘴巴一收一放,嘴角还带着纯白的奶滴。 姜云将奶茶往桌上一放,语气上扬,\"我就喝个奶茶,你看你这小气模样,给你给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啊?\" \"那你愁眉不展的,你是不是想要什么宝贵药材,或者钱?你告诉我,我在家中最受宠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姜云直直地看着苏夏,注意到她从刚才开始,眉头就没展开过,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 苏夏将姜云的整个胳膊都抹完药,拿纱布包扎好,以免药膏蘸在衣服上。 她正要说什么也不想要时,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从墙头上翻了上来,眼神乖戾,\"你为何动我的人?\" 苏夏一眼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青色灵芝玉佩,眼睛忽的亮了,\"你是圣女?\" \"不,我不是!\"楚清清下意识拿手捂住胸前的玉佩,紧着摇头。 随后脚尖一点,食指和中指手中夹着的银针猛得朝苏夏刺去。 苏夏没有躲闪,而是也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刷得朝着白衣女子的银针射去。 两枚银针相碰,白衣女子的银针被苏夏打落在地。 苏夏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傲气十足,\"抬手不是抱歉,是小姑娘你还得练!\" 姜云在一旁顾不上穿好衣服,露着只包了纱布的两只胳膊在外面猛猛鼓掌。 \"师傅厉害!小孩你谁呀,竟然暗算,结果还输了!好菜!\" 楚清清直奔姜云的命脉而去,抬手就要取他性命。 苏夏急忙去拦,将楚清清遏制在身下。 \"圣女教的圣女可没你这般心狠手辣?还是说,圣女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苏夏眼神发狠,手掌死死攥住小女孩的两只胳膊。 楚清清奋力挣扎,恶狠狠地瞅回去,\"分明是你先来惹得我,怎么还倒打一耙!\" 第六十一章 练武 苏夏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倒打一耙?\" \"你为什么动伺候我的王二麻子?\"楚清清面色阴沉,狠狠瞪着苏夏。 苏夏眨巴眨巴眼睛,\"有点熟悉,谁啊?\" 姜云缩在后边小声道,\"师傅,就是咱们送官府的那个人。\" \"哦?小丫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的人先来欺负我徒弟,你怎么还说我倒打一耙?\"苏夏明媚的眼眸笼罩上一层冰霜。 苏夏眼眸中带着怒火,抿着嘴唇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楚清清的嘴里,\"这样,我也不为难你,我给你吃颗毒药,你们圣女教本来就是医中高手,你若是能解了这毒,我就不追究你御下不严的过失,若是不能解,就送上一千两黄金来给我家小徒弟赔罪。\" \"一千两黄金?你是土匪吗?\"楚清清拼命摆动着身体,想要从苏夏手中挣脱出来。 苏夏将她按得死死的,皱着眉踢了她一脚,\"老实点,你手下的人虐待我徒弟,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而出手伤人,我要你赔点钱怎么了?占你便宜了?\" \"你!无耻!我要告诉母亲!\"楚清清咬牙切齿地望着苏夏和她身后的姜云。 姜云被吓了一个激灵,瑟缩了下脑袋,扯了扯苏夏的衣角。 苏夏见状,大手一挥,将楚清清扔出了院门,\"怎么着,打不过我就拿我徒弟出气?\" \"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三天之内,要么拿钱,要么,就自己把这毒解了!\" 楚清清被从院子里面扔出来,在外面摔了个狗吃屎。 她咬着后槽牙,发泄似地叫了一声,惊起了院子边几棵树上的鸟。 姜云瑟缩着脖子,\"师傅,她……她可是圣女,我听说咱们这边的人都不敢惹,你这样会不会……\" \"安心,我手上捏着她的把柄,况且她也不敢去给她母亲传信。\"苏夏信誓旦旦,眸光坚定。 姜云一脸崇拜的目光,差点跳起来,\"师傅,我要和你学武功,现在就要!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尤其是挥针的那一下,就那样, 嗖的一下,啪,她的针就掉了!\" 姜云双手搭在苏夏的胳膊上,目光如炬,来回晃着苏夏,两只没穿好的袖子也在两旁跟着来回晃悠。 苏夏望着姜云的兴奋模样,将他的袖子先给他穿好,\"现在就学?不等你身上的伤了再说?\" \"不不不,我现在就要学!\"姜云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看到这种情况,苏夏也没有强加阻拦,而是先告诉了他一些练武的基础,而后才开始教他。 几个时辰后,太阳的阳光逐渐黯淡,颜色从橘红转为淡紫。 天上的星星已隐隐可见。 苏夏将姜云叫去休息,告诉他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等到夜晚,夜明星稀,苏夏缓缓走出了房门,脚尖一点,去往远方。 她找了两圈,发现了给新开的武馆,心中有了猜想。 她移步去往羲和武馆。 武馆内部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些石锁和武器,还有练拳的木桩。 苏夏摸着黑,在整个武馆中转了一圈。 果然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眼前的小少年正在打拳,那是她以前教他的格斗术。 自从教了之后,大宝每日都练,日日不曾落下。 当她看到姜云用功的时候,自然也想到了大宝。 于是便偷偷过来看一眼。 \"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苏夏小声嘟囔,暗骂自己没出息。 人家都说你是妖怪了,还上赶着凑上来做什么? 苏夏甩了甩头,她是担心自己的格斗术被练歪了,她不好和她以前的教官交代。 没错,就是这样!! 苏夏隐匿在墙角,继续偷偷看了会,将一些需要改正的地方写下来,然后将它找了个比较像是大宝的房间放了进去。 她的身形随后逐渐消失在羲和武馆。 可她不知道,她的身后一直有道身影在跟着她。 宁宴的目光对苏夏的身影一下也舍不得挪开。 但他也不敢太靠近,怕被夏夏发现。 直至宁宴运着轻功跟苏夏回到了柳州,苏夏进屋之后,他坐在苏夏的屋子外边,望着寥寥无几的星星,回忆他和苏夏出次见面的时光,还有他们之间的争吵。 忽的,他注意到院外的一只躺椅,旁边桌子上还有些瓜子皮,宁宴眼含笑意,三步并作两步,学着苏夏的样子躺了上去,悠悠然闭着双眼。 他几乎都能想到苏夏平日里是怎么躺在这里睡懒觉的。 …… ……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自从宁宴从柳州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三宝抱着他的腿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小的鼻头都哭红了,\"爹爹骗人,娘亲都一个月了,还没回来。我要娘亲,我想娘亲了。\" \"呜呜呜……\" 大宝和二宝一脸幽怨地望着宁宴,\"父亲,你说过请母亲回来的,大丈夫一言九鼎!\" \"哎,有母亲的孩子像个宝,没母亲的孩子像根草,可能心竹就是苦命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 宁心竹是二宝的名字。 心指内心、心灵清明透彻,心地善良。 竹象征坚韧、正直、高洁,不屈不挠。 宁宴长叹一口气,被几个孩子整得郁闷非常,一个头两个大,\"心竹,怎么能那么说呢,父亲对你不宠吗?还是有哪里亏待你了?\" \"哎,父亲的爱再多,也不能变成母亲的爱呀……\" 宁宴掐了掐眉心,\"去,今日我就去柳州将你们母亲接回来。 我没有忘记对你们的承诺,但是你们母亲被伤透了心,不一样还会愿意回来。\" \"没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父亲尽管去试,女儿往日就从母亲的眼里看出了她对您的爱慕,就凭您这张脸,母亲肯定会回来的。\"宁心竹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粉嫩的唇角向上勾起。 宁宴被女儿说得脸色一红,嫣红色直接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有吗?\" 宁宴同手同脚地从正堂中走出去,叫上小北,带上他们这一个月积攒的银票,去了柳州。 第六十二章 危难 云州这边宁宴踏上了去往柳州的路。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京城中的隐患却在暗处不断滋生…… 京城中。 京城的正门前,百姓站在两边欢呼雀跃,一队队士兵步伐整齐有力,镇北王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来城门外的官员赶紧带着圣旨前来迎接,\"镇北王宝刀未老,一出马,就大胜而归!!\" \"就是,就是!齐国那些鼠辈怎么能是镇北王的对手!\" 镇北王昂首挺胸,哈哈大笑,\"诸位过誉了!还是我燕国兵强马壮,国威浩大!\" 他眼中同时闪过一抹恨意,在军中时,他就收到消息,川儿死了,死在了二皇子手上! 镇北王紧紧握着缰绳,眼眶猩红。 结果,二皇子竟然来派人告诉他,是苏夏给川儿先下的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还全力去医治。 真是欺负他镇北王府无人! 定安侯府,冠军侯,二皇子,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于是镇北王风风火火地入了宫,在御书房中,他什么也没说,就往地上唰的一跪,\"陛下!老臣年老体弱,请求乞骸骨归乡!\" 皇帝急忙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神情激动,\"镇北王这是说什么呢?爱卿连夺三座城池,齐军大败而归,朕赏你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能乞骸骨归乡?\" 他虽然忌惮权臣,可要是在此时让镇北王卸下一身官职,怕是会寒了众大臣的心! 镇北王伏地不起,痛哭流涕,\"陛下!川儿死在贼人手中,老臣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也无颜再面对众将士了!\" \"什么?怀川死了?!\" \"正是,那苏夏听从冠军侯的命令给我儿下毒,导致我儿不治身亡,老臣痛心不已,再做不得官了!\"镇北王的眸光逐渐黯淡。 他不能把事情推到二皇子身上,皇帝肯定会护着二皇子。 苏夏和宁宴又远在岭南,所以,他只能拿冠军侯开刀,以泄他心头之恨! 皇帝大惊,连忙将镇北王扶起来,\"爱卿莫不是老糊涂了,苏夏一个闺阁妇人,怎么能治怀川于死地?\" \"陛下有所不知……\" 皇帝无奈,皱着眉头开口,\"既然如此,朕就将冠军侯宁尘交给你,随你处置。只是爱卿千万不能请辞,朝中还有不少大事需要你。\" 同时,一颗想除掉镇北王的种子也在皇帝心中慢慢发芽。 恃功自傲,威胁自己的人,绝不能留! 镇北王连连扣头,大呼陛下隆恩。 而后。 镇北王差人去牢狱中提了宁尘出来。 自己则是去了一处酒楼。 一进酒楼,就有人请他上座,镇北王大步上了二楼。 \"镇北王几个月不见,越发精神矍铄了!\"二皇子连忙将镇北王请到了椅子上。 镇北王假意附和了几句,\"二皇子愈发的贵气,颇有皇子之风。\"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实在是想弥补一下,本皇子本来是想邀陆世子在府中小住几日,怎奈何苏夏的毒妇居然给世子下毒,毒性凶猛,本皇子尽力了。\" 二皇子倒了杯酒,愁苦不已,独自饮下。 镇北王内心恨不得上去将他现在就杀了,给川儿报仇!! 要不是他将川儿带回皇子府虐待,还阻止川儿跟他出征,川儿现在早就风光归来,官拜上将了!! 但他还是面上也跟着饮了杯酒,面上宽慰了二皇子几句,\"也是小儿福薄,但老臣还有一事想请二皇子帮忙。\" \"镇北王请讲,只要本殿下能办得到,绝对帮王爷把事情办好。\" \"听说定安侯府的大公子最近在准备考试,殿下能否……\" 二皇子一口应下,\"自然可以,只有能让镇北王出气!\" 时至正午。 柳州阳光明媚,姜府中姜少卿带着众人不停地解剖,发展手术基础,了解身体架构。 甚至还从乱葬岗拖回来了几具尸体来研究。 \"师傅,这样下刀对吗?我好像把他血管也切断了……\"姜少卿皱着眉头,无助地拿着自己的手术刀。 苏夏上前查看,下刀的地方确实不对,直接比正确的地方低了三分,神态严肃地给姜少卿指正,\"我给你画的人体构造图你是倒背如流,但是也要结合实际情况,你看这具尸体身材高大,你就要按他的身体比例,重新判断去哪下刀,慢慢练,以后就好了。\" 苏夏收了两个徒弟,一下子日子就忙起来了,教完这个教那个。 \"诶,手太高,腰挺直,出拳要快准狠!\" 苏夏神色严肃地纠正姜云的出拳方式。 心中暗暗叹息,还是大宝更有武学天赋一点,自己第一次教就会了。 苏夏正想着,一名下人上来通传,\"少爷,有名男子自称是苏姑娘的夫君,想来见她!\" 姜少卿手中的刀一顿,咬着嘴唇,\"师傅,您要是不想见他,我帮你把他赶走。\" \"赶走。\"苏夏望着院门口的方向,自叹一声。 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何必渴求呢? 求来求去,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结果侯府夫人竟然给她喝毒药。 说她是妖孽! 当毒水下肚的那一刻起,她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着,疼得她双眼紧闭,痛苦不堪。 要不她有空间,从那里面拿了解药,她此刻已然是一具尸体。 姜少卿给了姜云一个眼神,自己放下手术刀,去拿皂角洗了洗手出了门。 姜云眼神瞬间接受到信息,一个站不稳,倒在了地上,磕破了腿。 苏夏急忙赶来,将姜云的裤头挽起,紧张地看着他腿上的伤,\"怎么打着拳,好端端的还能摔倒?\" \"我……我控制不住力度,师傅不是说出拳要快准狠,我一拳下去,就用过劲了。\"姜云吐了吐舌头,疼得嘶了一口气。 他留师傅是真下本!! 他原本是最怕疼的。 苏夏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啧……那你出拳也没必要把自己带飞?\" 别人三拳,几乎就是对手的头七。 这家伙倒好,他三拳,自己的小命也就到了头。 免不了,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头七还得记挂着给他烧纸。 第六十三章 拒绝 第六十三章拒绝 \"没想把自己带飞……\"姜云听到苏夏的责怪,有点颓丧。 都怪哥哥,让他给师傅留下了个坏印象! 院门外,姜少卿面上无悲无喜,将苏夏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宁宴。 \"宁公子,还是回去。我师傅不想见你。 你也别怪她,当时你们被江心月带走的时候,是她为了救你们然后才找到的我。 教我医术,作为交换让我去救你们。等到云州州府派人将你们抓走,江心月对你用刑的时候,她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当时就整垮了江家的杏林医馆,让他们不得不归顺回春堂才得以发展。\" 说着,姜少卿叹了口气,眸光黯淡,眼神中带着心疼,\"可是,您母亲却如此恶意揣度她,换了谁,谁也不会想回去的。 宁公子,您看能不能把和离书也给我师傅写下。宁公子如今武馆在云州刚刚开业,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姜家可以资助公子。\" 姜少卿抿着嘴唇,心底迟疑,但最终还是把刚才那番话说了出来。 师傅教他医术,毫无保留的都传授给他。 又替他弟弟解决了那样一桩难事,教他练武。 他又怎能忍心师傅受苦? \"武馆确实刚开,也正是用钱的地方,但宁某自己可赚!至于姜小公子说的休书,我是不会写的,我心悦她!\" 宁宴一口回绝,明显有些失魂落魄。 他没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苏夏为他做了这么多。 也难怪苏夏不愿意见他。 宁宴握紧怀中的银票,是三百两,他将它递给姜少卿。 \"这是给她的银票,我知道她喜欢钱,我赚的钱都给她。\" 宁宴抛去自己日常的开销和需要招揽人马的钱,把其它的钱都给苏夏。 \"不用,宁公子。苏夏是我师傅,我不会亏待她的。\"姜少卿急忙把钱送出去,却见宁宴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少卿摇了摇头,推门回了原来的地方。 见到苏夏正在给姜云包扎,接过苏夏手中的纱布,犹豫着将手中的银票递给她,\"师傅,宁公子给的银票。\" \"啊?他给银票干什么?\"苏夏接过银票,皱着眉将银票捏在手中数了数,刚好三百两。 姜少卿迟疑了片刻,嘴巴微微张开又合上,\"他说他心悦你,然后给了我之后就走了。我也不懂为什么,您是我的师傅,我总不会亏待了您。\" 苏夏眼睛瞬间瞪大,身体中的心脏\"扑通扑通\"响个不停,脸上泛起红晕。 好奇怪,她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那……我先收着,等再见到他再给他。\"苏夏不受控制地将钱放入自己怀中,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大步朝着自己的屋中走去。 她好奇怪,不行,她得去缓缓。 \"诶?师傅,不是说你给我包扎吗?\"姜云吼了一嗓子。 苏夏也没听到,摸着自己越来越滚烫的脸,朝中屋内走去。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星星挂在夜空中。 宁宴借着夜色,隐匿在黑暗中,扒开了苏夏屋顶的瓦片。 他眸光中满是亮光,想要看一眼她。 却在刚扒开的那一瞬间,就被苏夏发现了。 \"谁?还不下来!\"苏夏拿着一个茶杯就朝宁宴的方向抛了过去。 茶杯与房梁碰到一处,碎成几块,散落在地上。 宁宴无奈从正门走进来,目光落在苏夏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身浅蓝色衣裙,头带一根玉簪,浅淡出尘,眉眼明媚动人和从前别无二致。 只是感觉比以前过更舒心了。 \"你……过的好吗?\"宁宴本来只是想偷偷看看她的,怎奈何自家夫人太过厉害,一下就把他揪了下来。 苏夏挑了个眉,双手抱胸,\"当然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她还以为有什么贼人。 结果是宁宴,正门进不来就走房顶是!!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宁宴有这本事? 苏夏上下打量着宁宴,总觉得他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苏夏细细围着宁宴转了几圈,发现自己只到了宁宴的脖颈处,猛然惊觉,\"你腿好了?\" \"嗯,多亏了你的药。\"宁宴眉眼弯弯,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从前也在京中见过其它人见自家公子笑得不值钱的模样,他当时还唾弃来着,说他因为个女人就笑成这么个不值钱的样子。 现在沦到他,他才知道,他不该嘲笑人家的。 苏夏刚想去检查检查,毕竟她是真的关心宁宴的伤势,还有作为一个医者,复查是本能反应。 但就在此时,苏夏闻到了一股烟火味。 \"什么东西烧着了?\"苏夏推开门去看,只见自己的整个院子已经全部被火势包围了起来。 连带着着其它几个院子,火势巨大,熊熊大火从院角烧到院子中央,火焰冲天而起,热浪扑面而来。 \"灭火,快灭火!\" 苏夏来不及想其它的,赶紧叫人前来灭火。 各个院子里的人全部被惊醒,披了件衣服就出来抬水灭火。 忙碌的好一会,火势才渐渐熄灭。 \"去查,是谁放的火!\"姜少卿眼眸中满是怒火,是谁对他姜家如此厌恶,竟然在他家中纵火,还是挑他父母快回来的时候。 等他刚对下面的小厮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姜云还没出来。 苏夏同样也发现了姜云不在,更是注意到他的院子里刚被扑灭的火势又重新燃起来。 \"怎么回事,快!拿上水桶,去救火!\" 苏夏赶到姜云的院子里,见火势巨大,几乎要把整个院子湮灭。 \"小云儿!你在里面吗?\" 苏夏冲着屋内大喊一声。 里面传来姜云的求救声。 \"我在里面,我在里面!我出不去了师傅!\" 苏夏面色一紧,当即就要披上沾了水的棉被冲进去救姜云。 被宁宴一把拦住,\"太危险了,我去救!\" 宁宴夺过被浸湿的棉被,披在身上,掩着面冲进了火海。 在院墙外,一名白衣女子在墙头大笑,\"哼哼,苏夏,真以为本圣女治不了你?\" 苏夏听到楚清清的声音,一记眼刀飞过,一越而上,将楚清清从墙头上踢下来。 第六十四章 惩戒 苏夏死死地掐着楚清清的脖子,望着被火烧毁的大半房子,和宁宴的身影,\"楚清清,你不该招惹我的!\" \"既然解了毒,就该找个地方,躲的远远的!\" \"宁宴和小云儿要是死了,你就给他们陪葬!\"苏夏咔嚓几声,折断她的手脚,将她扔到大火旁。 楚清清眼眸中出现一丝惊恐,她从未有过的惊恐。 她眼前的女人是个魔鬼。 烈火熊熊,浓烟滚滚,在苏夏的担心中,终于,两个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湿被子全部都裹在姜云身上,姜云除了脸被烟整黑了点,其它地方毫发无伤。 但宁宴就不同了,大片大片的衣服被火烧焦,甚至有的地方还冒着烟。 \"你看好她,将其它的火都灭了,我先去给宁宴治伤。\"苏夏心口一紧,赶忙拉着宁宴回了屋中,将门一锁,立刻就带他进了自己的空间。 \"你找个地方先坐,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 苏夏到空间里慌乱地翻找着治疗烧伤的药水,然后将宁宴放上的手术台,束缚住他的身体,给他打了一针麻醉。 针扎入他的皮肤里,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宁宴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是他第二次进来了。 随后,药效发作,宁宴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不断往下落。 他看着自己全身裸露的身体,勾唇一笑,\"娘子,看过为夫的身体之后是要负责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彻底闭上写眼睛。 苏夏洁白的脸颊变得通红,\"无耻!再撩拨我就不给你治伤了!\" 苏夏神色变得专注起来,一刀一刀地将被烧伤的皮肤给他挖了下来,在上好治疗伤口的药,细细地将伤口缝合。 一场手术下来,苏夏累得满头大汗。 她打了个哈欠,在手术室中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苏夏伸了伸懒腰,活动几下僵硬的身体,出了空间,拿起笔写的封信寄给了圣女教的柔心。 接着,她去到关押楚清清的地方,掰开她的嘴,给她为了一味将疼痛放大数百倍的药。 楚清清怨毒地望着苏夏,\"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好东西罢了。\"苏夏冷冷地看向她,从地上捡起一根鞭子。 \"现在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给你的东西有多好!\" 几鞭下去,楚清清失声尖叫,看向苏夏的眼眸中满是恐惧,\"别打了,再打下去我要死了!\" \"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伤了我的人,还敢放火烧院子,我怎么会让你轻易就死了?\" 苏夏挑了挑眉,宛如地狱里来的恶鬼。 楚清清的痛觉被放大百倍,她疼得气喘吁吁,面色惨白,却又因为自己被吊着双手而躲不开。 \"你跑出来时间挺久的?想不想回去,我帮你啊!\"苏夏眼眸中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已经给柔心寄了信,应该没几天她们就会赶到,拿钱来赎人。 而在这几天中,苏夏将会好好招待楚清清。 苏夏打累了,将鞭子扔在一旁,出去找姜少卿问问昨天夜的情况,有没有人受伤,她可以也好帮着一起治疗。这烧伤可得仔细。 到了姜少卿的院子,苏夏看到一个个被包扎好的病人,眼中露出欣慰的目光,\"不错,都上好药了?\" \"嗯,还是用师傅给我的方子,以前全部都包扎好了,师傅不用担心。\"姜少卿点点头,一口气将昨晚他做的事全部都说出来。 \"还有师傅,明天我父母就外出采药回来了,我们正式举办一次拜师仪式。\" 说到这里姜少卿眼眸中闪着星星,激动的一把拉住苏夏的手。 苏夏瞳孔震动。 啊,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可是她能让姜少卿的父母满意吗? 万一人家嫌自己这个师傅每个正行咋办? \"那个……乖徒儿啊,你看,师傅既然决定收你,就一定会好好教的。咱不整这些虚的,好不好?\"苏夏学着姜少卿的模样,紧紧握着他的手,眸光中满是星星。 她不怕别的,关键是古代的仪态她是一点不懂。 虽然她有原主的记忆,但是原主也没正儿八经的行过几次礼,更别说仪态了。 姜少卿目光一下子淡了下去,声音中满是委屈,\"是徒儿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也是,师傅这么厉害,要是传出去有我这样一个笨徒弟,会连累自己的名声。师傅都教了我这么多了,我得学会知足。\" \"诶?谁说的,谁敢说你笨?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徒弟了!\"苏夏制止姜少卿的话,皱着眉头。 \"那师傅为什么不让,而且不只是我,还有姜云,他明日也要一起来的。\"姜少卿满是不解。 \"我是怕自己平时吊儿郎当地给你丢人……\" \"师傅不怕,在徒儿眼中,师傅就是最好的。\" …… …… 一日时间过得很快。 苏夏连夜从镇北王的库房中找了两样东西。 一把长剑。 一包是自己在前世的自己从高档药铺特地购买的银针。 在正堂中,苏夏浑身紧绷的端坐在首座,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儿规行矩步地给自己行礼。 虽然身体上她是紧张的,但看着两个徒弟嗯……俊逸,朝气蓬勃的,她很开心。 等到苏夏喝完姜少卿和姜云的敬师茶。 身体僵硬地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喝……\" 姜少卿在底下小声提醒她,\"师傅,该让我们起来了。\" 姜云也在下面挤眉弄眼,\"师傅,你旁边那柄宝剑是不是给我的?\" 姜父怒斥道,\"云儿,不许没规矩!\" \"啊,是是。\"苏夏鬼使神差地应了声。 姜少卿和姜云都看呆了。 姜父连忙摆手,语气柔了几分,\"不是说您,是我家的云儿向来没规矩惯了,还得劳您多费心。\" \"没有,没有,云儿还是很乖的。\"苏夏连连摆手,手心里全是汗。 吓死她了,还以为说自己呢。 苏夏让姜少卿和姜云起身,将宝剑送给姜少卿,银针送给姜云。 \"师傅,你给错了!那个才是我的!\"姜云指着姜少卿手里的宝剑,眼睛里闪着炙热的光芒。 第六十五章 略施小计 苏夏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装作很忙的样子,\"啊,啊,师傅知道。这是在故意考验你们呢?小云儿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姜家父母笑着对视一眼,早就听少卿说拜了个有意思的师傅,挺好。 姜少卿将宝剑和银针做了交换,二人纷纷打量着自己的礼物。 剑身修长而流畅,宛如一泓秋水,剑锋寒光凛冽,是一把举世难求的好剑。 一根银针,针身光滑笔直,粗细均匀,针尖圆润锋利却不锐利,也是独一份的珍贵。 两人笑逐颜开,心满意足,朝苏夏俯身道谢,\"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不谢,你们喜欢就好!\"苏夏赶忙扶二人起来,望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弟,满意的不得了。 小小的两只,真招人稀罕。 有人欢喜有人愁。 简朴的屋舍中,一名手脚都缠满绷带的男子倒了杯茶。 看着茶杯中零零散散的几根茶叶发起呆来。 \"哎,也不知道心竹那边怎么样了。夏夏好像在这里过的很开心,怎么才能让她回心转意呢?\" 无意识间,宁宴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嘶!\" \"怎么了公子!可需要我找大夫过来?\"一名小厮听到宁宴痛苦的声音,急忙赶来。 大公子多次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宁公子。 宁宴刚想说没事,忽的眸光一闪,计上心头,\"好像是伤口崩裂了,能不能叫夏夏过来给我看看。 哎呀,我忘了,今日是你们大公子的拜师礼,还是不要打扰了,我忍一忍。\" \"啊?这怎么行?\"小厮阻止道。 \"伤口撕裂可是大事,更何况公子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这样,这个时辰大公子和二公子应该行完拜师礼就差开宴了。苏姑娘来您这一下也没什么,我去找苏姑娘。\" 小厮紧着眉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宁宴双手抱臂,挑了挑眉。 等着苏夏来了,神情立马变得悲苦起来,让她看伤。 \"你这伤没事,可能就是无意中扯到伤口了。\"苏夏看完,内心翻了个白眼,作势就要走。 宁宴拽着苏夏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夏夏不能陪陪我吗?我全身都很疼,揪心的疼,一直疼到心底了。 家中的三个孩子也是,三宝每次一想你,就抱着我的腿呜呜大哭,我怎么哄都哄不下来。\" \"啊?那药也上完了,你还哪里都疼?\"苏夏目光凝滞,满脸狐疑。 这家伙疼是假,在她这找存在感是真! 宁宴毫不心虚的点点头,\"夏夏,你能不能抱抱我……\" \"也是……我母亲做出了那样的事,我不该奢求什么的……\" 宁宴把头低下去,神情凄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夏一把将他抱住,宁宴鼻头闻着苏夏衣衫上淡淡的药香勾了勾唇角。 \"夏夏,跟我回去。母亲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是白姨娘在暗中鼓动母亲。我已经把白姨娘送走了。\" 苏夏听到白姨娘这三个字时,目光一下子警惕起来,\"宁宴,有件事情我从没跟你说过。和原主,也就是苏夏接头将军饷偷运到你府中的人就说这个白柳。\" \"不可能!姨娘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她绝不会做背叛侯府的事!\"宁宴一口回绝,眸光逐渐冷硬。 苏夏也不着急,而是一步步引导,\"你还记得在流放之前我翻找信件的事吗?\" \"记得!\" \"那时我就有所怀疑,并在书心中找到了三片柳叶。还有这一路上白柳的扇风点火,明褒暗贬。但是后来我还没来得及去查证,就走了。\" 苏夏将之前的种种一一说给宁宴听。 宁宴身体僵了一瞬间,\"那我把母亲他们独自留在云州起不是很危险?\" \"也不一定,就目前来看。白柳对你父亲还是有感情的。短时间内,你把她送走了,她应该不会再动手。\"苏夏神情专注,一点一点分析当下的局势。 白柳没有再行动的理由。 苏夏将宁宴拉起来,眉眼瞥着他,\"看来把你放在这里你也不会老实养伤,不如跟我一同去吃席。\" 苏夏给宁宴穿上个外袍,特意叮嘱道,\"不要有大幅度的剧烈动作,不然还得给你重新上药!\" 来到席上,饭香气扑面而来,八菜一汤将整个桌子占的满满当当。 姜父见苏夏来了,赶忙起身给苏夏敬酒,\"苏姑娘请!\" 苏夏也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苏姑娘旁边的这位是?\"姜父发问。 \"是夏夏的夫君。\"宁宴举起酒杯,神情愉悦。 姜父急忙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朝中宁宴敬过去,\"失敬,失敬!原来苏姑娘已觅得如意郎君!\" \"不敢不敢。原本该和夏夏一同去参加贵公子的拜师礼,只是前夜大火,为了救小公子受了些伤,这才耽搁了。\"宁宴进退有度,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在做的客人都是男人,本来也不好给苏夏灌酒,一听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苏夏的夫君,还救了小公子,纷纷涌了上来。 苏夏拦都拦不住。 \"不行,他有伤在身,不能喝酒!!\" \"宁宴你还喝,听到我的话没有,别喝了!\" \"宁夫人可是神医,这大喜的日子喝两杯不妨事的,之后宁夫人再给他开一副药就好了!\" \"没事夏夏,今天是你收徒的大喜之日,喝点就喝点!\" 苏夏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摊在角落里。 \"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了,竟惹事。\" \"师傅,这里!\"姜云跳着脚挥手,快速跑了过来。 \"师傅,我们这行拜师礼就是这样。他们一群男子不好灌你酒,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灌酒的,自己不会轻易放过。\" 姜少卿也有些抱歉的点头,\"是我疏忽了,我去喝,宁公子还有伤在身,不能饮酒的。\" 不等苏夏拦住,姜少卿已经挤到人群中和宁宴一样拿起酒杯哐哐就是喝。 苏夏和姜云坐在一旁吃着菜,做好随时把两人扶回去的准备。 苏夏更是让人去备了两份醒酒汤。 另一边云州。 天气逐渐阴沉上来,一伙人悄然潜入羲和武馆。 第六十六章 白姨娘出击 到了晚上,浓重的夜色更甚,处处透露着危险,以一名女子为首的黑衣人很快摸到侯府夫人和三个孩子所在的位置。 白姨娘于心不忍,面上出现了几丝犹豫。 黑衣人怒视过去,低声威胁,\"你最好想清楚,你男人的命可在主子手上捏着。\" \"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白姨娘猛得一甩袖子,也没有给黑衣人任何的好脸色。 白姨娘指了指门外站着的男人,\"现把小北迷晕。\" 随着一股烟雾弥漫,飘飘渺渺,和空气融为一体,逐渐蔓延。 小北的眼神愈发迷离,\"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屋内听到动静,侯府夫人夹菜的手一停,眼神紧张,\"什么声音?\" 大宝也听出了这声音的不寻常,好似什么重物倒下了,心中忐忑,\"北叔!外面发生了什么?\" 外面没有应答。 大宝给了二宝一个眼神。 二宝立刻带着三宝和祖母躲到了柜子里。 \"祖母,我们先到暗阁中躲一躲。\"宁心竹眼神警惕,抱着三宝轻手轻脚地进了里面。 侯府夫人还想要说什么,被宁心竹拦住,拽了进去。 暗阁是宁宴建这个武馆时就留的心眼,来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危。 不仅是这里,还有几个卧房中也有暗阁。 宁修远,也就是大宝,将桌上的碗筷全部收起来,只留下自己的。 接着,还不等他出去看有什么,一柄利剑直接朝他袭来。 利剑出鞘,直指他的咽喉。 宁修远从袖中拔出身上带的短刀,毅然反击,将剑刃挑开,刀尖向黑衣人的胸口扎去。 他动作招式凌厉,可手心里却不断冒着汗。 但他不能退,北叔不知道现在如何,武馆中又没有其它帮手,他要是一退,可就是死路一条! 黑衣人先是一惊,迅速后退,躲过一劫后仍然心有余悸,\"好凌厉的刀法!\" \"以后若是长大成人,必是主子的一大劲敌!\" 黑衣人眉头紧皱,一挥手,身后的几人全部进入屋中,眼神凶狠。 \"一起上!\"为首的黑衣人又道。 众人一起,将宁修远困在一处,挑了他的手筋。 宁修远疼得倒在地上死死咬着牙,浑身颤抖,冷汗淋漓,血汩汩流出。 躲在柜子中的宁心竹目眦欲裂,该死! 究竟是谁,要对他们一家痛下杀手? 三宝听着外面的东西,被吓着直哭,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发出声音,用自己的小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侯府夫人更是惊恐万分,想要出去将大宝救下,被宁心竹及时制止。 \"说,其它人在哪里?\"白姨娘面露不忍,泪珠在里面打转。 宁修远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人在这用饭,您带着一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来,不怕我父亲生气吗?\" \"别跟我提你父亲,你若是再不说,我也保不住你!\"白姨娘被激的眼神一冷。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样的嘴上不饶人。 宁修远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更多的是嘲讽,\"祖母,我亲祖母待你不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挑拨大祖母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使你对我们一家痛下杀手?\" \"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看不出来,你这次来,是奔着我们一家的命来的!\" 宁修远的血流了一地,面色惨白,可眼神中的凌厉却丝毫不减。 白姨娘被宁修远的质问深深一刺,险些站不稳。 \"你……\" 黑衣人的首领一把将白姨娘推开,面露杀气,将沾了血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最后再问你一遍,其它人呢?\" 黑衣人首领的目光在屋中扫视,桌上确实只有一副碗筷。 \"要杀就杀,怎么废话这么多,娘们唧唧的!\"宁修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蔑视。 黑衣人眼神一凛,杀气毕露,\"小子,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暗阁中的宁心竹咬着牙,死死盯着黑衣人。 侯府夫人泪流满面。 三宝把自己的小手咬出了血。 但,在剑刃落下之际。 一柄飞刀直击入黑衣人首领的心脏。 黑衣人手首领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瞪大了双眼,直直倒在了地上。 白姨娘吓得一惊,警惕地望着四周,\"什么人?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其它的黑衣人也立刻聚在一起,将白姨娘保护起来。 江让从房顶翻身而下,杀气毕露,将宁修远的伤口止住血,又喂了一个苏夏给他的药片。 他怒视着白姨娘,\"主子说得不错,果然是你!还好主子让我早早地就埋伏在了暗处!\" \"什么?苏夏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白姨娘惊恐万分。 \"知不知道又如何,你不安好心,恩将仇报,今日我就替宁世子一家擒了你!\" 江让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 一把扬出去,白姨娘和所有的黑衣人下意识捂紧口鼻。 \"你竟然用药!卑鄙!\"白姨娘感觉自己的身上逐渐用不上力气,软绵绵的。 江让一脚将他们全部撂倒,横眉冷对,\"你们用药就不卑鄙了?\" 他来的时候看在倒在门外的小北就知道里面情况不妙。 立刻从房顶查看情况,要不是他发现的早,小主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江让将一行人捆了个严严实实,丢在地上。 宁心竹和侯府夫人,三宝这时也从暗阁里面出来。 \"江叔叔,还好您来的及时!\"宁心竹此刻的衣服已经湿透,眼睛中也满是泪痕。 三宝看着宁修远满是血液的手,放生大哭起来,\"哥哥,血!全是血!\" 侯府夫人和宁心竹的目光一下子被引过去,紧张不已。 \"江公子,可否卖老身个面面子,请大夫来医治大宝的手!\" \"江叔叔,我哥以后还能拿刀吗?\" 江让冲着侯府夫人翻了个白眼,\"呵,您老人家那么折腾我主子,您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讨面子?\" 随后将声音放柔和,\"没事,你母亲医术高超。我即刻就给主子传信,让她来云州!\" 第六十七章 赶来 江让吹了个口哨,一只鸽子飞进来,他写了行字,立刻将鸽子放走。 \"我先带你们去回春堂避避祸,这样的事情难免还会有第二次。\"江让不自觉将手握的更紧,额头后怕的沁出冷汗。 他都不敢想,要是他晚来一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好,劳烦江叔叔了。\"大宝强撑着身子道谢,眼皮再也撑不住的闭上。 宁心竹也同意此事。 江让见两位小主子都同意,立刻将这里的人,连带着屋外晕倒的小北带到了回春堂。 还派了人将白柳一行人押入回春堂的暗室中。 夜幕一点点褪去,天边的露白缓缓升起,阳光洒向大地。 苏夏早上起身洗漱,正刷着牙,见到一个白色的鸽子落在自己的肩头。 她嘴唇轻抿,紧张地将信纸从鸽子的腿上拿下,打开,浏览,当即脸色大变。 苏夏三两口就刷完了牙,用水抹一把脸,跑进屋中。 宁宴被苏夏的动静吵醒,虽然睡了一夜,还喝了醒酒汤,可他昨天喝的太多了。 宁宴被苏夏严肃紧张的表情所牵动,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大宝那边有危险,虽然我提前就派江让去保护他们,但是还是晚了一点。\"苏夏急忙将宁宴的衣服鞋袜扔到床上,示意他赶紧穿好。 自己又从衣柜中拿了些自己的寻常衣物出来。 宁宴大惊,\"大宝没事?是林月儿派的人?\" \"林月儿,是谁?我说的是白柳,我早就怀疑她,后来还没拆穿她,就被赶了出来。期间一直不放心,就在你出现的当夜,我就让江让连夜赶过去了。\"苏夏不由心中一阵恼火。 宁宴自己出来,为何不在武馆中留好人手,如果几个孩子出事怎么办? 宁宴眉头皱成个川字,眼睛瞪得滚圆,急忙将床上的衣服穿好,\"她竟然真的是别人的人!亏我如此相信她!快走!!\" 苏夏和宁宴急忙出府,被刚从门外经过的姜云看到。 姜云眼巴巴凑到苏夏跟前,\"师傅这么早出去吗?\" \"不是,是回云州,你和你哥哥要好好在柳州学医练武,我回来是要检查的。\"苏夏半蹲下身子,与姜云齐平,目光中满是关切。 \"我也要去!这才刚行完拜师礼,师傅就要走了?\"姜云死活不答应,拉着苏夏的手。 \"你乖,云州很危险,不适合你去!等你练好了武,再去云州。还有院里的楚清清需要你和你大哥看着,别人看着我不放心。\"苏夏没有一下子就拒绝他,而是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一番劝解,姜云终于放开了拽着苏夏的手,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苏夏喝宁宴出了姜府,连马都没有骑,直接运着轻功就往云州赶。 不多时,还未到正午,两人已经赶到了回春堂。 虽然已经到了秋天,凉风习习,可是苏夏和宁宴走得急,这一路上,衣服已经半湿了。 二人来不及换衣服,迅速找到江让。 入目而来的是大宝手腕满手的血,两只腕子无力的耷拉着,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 \"主子你可算来了,快看看大公子的手!\"江让看到苏夏的身影,紧绷的身体瞬间松了一口气。 三宝跌跌撞撞地跑到苏夏身边,撅起小嘴,呜咽着,\"娘亲去哪里了,小宝都找不到娘亲。娘亲快看看哥哥,他是不是要死了?\" \"不哭,有娘亲在,哥哥不会死的。\"苏夏抬手温柔地擦去三宝眼角晶莹地泪珠。 宁心竹走到苏夏面前行了一礼,\"母亲终于回来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还请母亲先给哥哥看伤。\" 宁心竹说完,将三宝抱走。 苏夏也是这个意思,让宁宴带着众人出去。 让回春堂的大夫送来工具。 苏夏走进大宝,大手一挥,将昏迷的大宝带入空间。 她先是给大宝打了一针麻醉剂,接着拿起工具将大宝手腕上的经脉缝合。 …… …… 整个过程中,苏夏的心都是悬着的。 小孩子的经脉过于细弱,稍不留神,就会失败。 还有出刀之人就是奔着让大宝断手去的,两条手腕的筋脉全部被斩断,需要一一缝合。 终于, 一场手术在三个小时后完成,苏夏做完,望着大宝双手被缠满纱布的手腕,白色的纱布上来不断有鲜血渗出,她心里一阵抽痛。 该死! 苏夏将大宝抱出了空间,放回床榻上,转头叫来了回春堂的大夫来照看好大宝。 \"照顾好他,无论出现什么异常,都要去告诉我。我和宁宴去审问一下凶手。\"苏夏神情严肃。 回春堂的大夫连连称是。 苏夏转身和宁宴来到了暗室中,昏暗的光线下,苏夏看到白姨娘连带着身后的黑衣人被捆成一排,有气无力的靠在墙角。 \"干得不错!\" 江让连连摆手,心中还有后怕,\"没有,全凭主子料事如神,只是我再晚来一点,大公子的命就没了。\" 江让冒着冷汗,将当时自己看到的情况全部告诉苏夏和宁宴。 \"多谢江公子!\"宁宴感激地朝他抱拳。 \"不谢,你该谢我主子!\"江让站在一旁,给二人腾出个地方来,好让他们方便审问。 宁宴刚要道谢,被苏夏打断,\"谢是肯定要谢的,但是我们先把人审清楚。\" 苏夏眼神狠厉,如鬼魅般移到白姨娘身边,拿出手中的匕首挑着她的下颌,\"说说,为何要对他们下手?\" 白柳将头撇向一边,冷哼一声。 苏夏眼眸中是充满玩味是嗜血,拿刀剑在她是脖颈上轻轻滑动,\"白姨娘可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类。\" \"呵,你当然不是。宴儿,你还不知道,当初就是她把十万两白银放到侯府中的,要不是她和陆怀川暗通款曲,咱们根本不会被流放!\"白姨娘近全力挣扎着,被刀尖的滑动的刺痛感整得连连后退。 \"呵~白姨娘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能在侯府中蛰伏这么久都不暴露的人!\"苏夏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眼眸中的欣赏。 她拿刀轻轻拍着白姨娘的脸,眼神愈发狠厉,\"让我来猜猜,是什么让白姨娘对镇北王如此卖命?\" 第六十八章 回京 白姨娘身体瑟缩着后退着到墙角,直到退无可退。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镇北王?\"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告诉宁宴那些,他就会怀疑我,就会赶我走?错了呀,我早就告诉过他了,在流放之前!\" \"白姨娘,不要再装糊涂了,以原主……以我这个脑子,能悄无声息把银钱运到府中而不惊动其他人?\" 苏夏也逼到墙角,两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四目相对。 \"你别过来!\"白姨娘死死咬着嘴唇,直至咬出了血,唇瓣上留了不少血印。 宁宴见状也紧随其后,揪起白姨娘的脖领子,眼眶猩红,\"姨娘,宴儿,侯府,父亲和母亲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背叛?又为何突然对母亲痛下杀手!!\" \"宴儿,宴儿你信我!是苏夏,都是她,要不是她,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成这样。\"白姨娘声音哽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眸中恨意翻滚。 苏夏见状,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把地方全部给宁宴让了出来。 宁宴心底明了,继续追问,激她的话,\"不可能!夏夏护了我一路,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她拿那个什么能存储东西的物品引诱陆怀川,他又怎么会死在二皇子手上!!\" \"要不是陆世子死了,侯爷……\" 话到一半,白姨娘猛然抬头,\"宴儿!你诈我!!\" \"我父亲怎么了!快说!!\"宁宴听到冠军侯的消息,拼命摇晃着白姨娘的身体。 白姨娘冷笑一声,闭口不言。 苏夏从手中拿出瓶喷雾,直接就喷在了白姨娘脸上。 那瓶喷雾正是致幻喷雾,是她来之前就准备好的。 慌慌忽忽,飘飘渺渺。 白姨娘眼神迷离,见到一张坚毅且充满岁月痕迹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抱住宁宴呜咽大哭。 宁宴一脸无措,小声朝苏夏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把你当成你爹了,快问。不是,你听着就好,看她说点什么。\"苏夏立刻回复道,朝着白姨娘后边想要叫醒白姨娘的黑衣人,狠狠给了他们两拳。 \"老实点!\" 随后,苏夏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白姨娘身上。 白姨娘紧紧抱住宁宴,泪流满面,\"侯爷,妾身对不住你,要不是妾身当初被镇北王拿住了把柄,怕被您抛弃,侯府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您也不会被镇北王折磨!\" \"被怎样折磨?你又为什么会对大宝他们下手?\"宁宴的心猛得悬了起来,加紧追问。 白姨娘呜咽着,神色痛苦,\"日日鞭打,整个人都被下了蛊,被镇北王培养成一个专业的杀手。侯爷,妾身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呜呜呜……\" 到了这里,苏夏和宁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蛊下了有几日了?侯爷可有完全被控制?\"苏夏补几句,想要问明白情况,以便她们日后救人。 \"半个月。\"白姨娘眼神逐渐疑惑。 \"侯爷,难道您的蛊毒还没解?\" \"没有,那几个月人会被彻底控制?\"苏夏又问。 \"三个月,侯爷您要抓紧时间啊,不然真等完全被控制了,就来不及了!\"白姨娘神情激动。 苏夏眸光一紧,计上心头,\"你这次的任务是不是为了救侯爷,你任务成功,侯爷才会获得解药?\" \"对,我要尽快赶回去复命。不过既然侯爷已经出来了,自然是最好的。我也不忍心杀害姐姐和几个孩子。\"白姨娘神色懊恼,泪水从眼角滑落。 宁宴将白姨娘手腕上的绳索解开,叫人拿了纸笔来,\"你现在就写你的计划已经完成,不日返京。\" 他得先稳住镇北王。 白姨娘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考虑宁宴话的说话之间的逻辑,只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十分听话。 \"妾身这就写。\" 半刻钟过后,宁宴叫来了小北看好他们,将白姨娘打晕带走。 苏夏也吩咐给江让,让他等大宝的伤稍微好些,秘密带侯府夫人和三个孩子返回柳州。 找几具尸体,易了容丢在羲和武馆,一把火将武功烧了个干净。 她得保证三个孩子彻底销声匿迹,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危。 苏夏和宁宴即刻启程,乔庄改扮,出了京城。 天色逐渐黯淡。 看到前方有火光,苏夏驾马的速度减缓。 一行身穿麻布脏衣的人正在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放在锅里煮。 里面的孩子已然没了气息。 苏夏冲着地面干呕一声。 那伙人即刻将孩子拿下来,看着她们的眼睛冒了绿光。 \"上!捉住她们!!今晚我们就有吃的了?\" 一伙人如同吃人的恶鬼,如饿狼般扑过来。 苏夏眼神寒气四溢,唰地一声拔出了长剑,如砍萝卜白菜般将为首的几人削去了脑袋。 \"还有谁想吃我,尽管过来!!\" 一伙人面露惊恐,抱上那个刚死的孩子四散而逃。 苏夏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了以前在京中准备的食物。 她的空间有保鲜功能,自然是不会坏。 宁宴见过她的空间,所以并不觉得震惊。 至于白姨娘和那伙人,一个晕着,一个只顾着逃命。 谁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苏夏拿完,将食物在地上堆成了个小山。 还有一些桌椅板凳,日常用品,还有她偶然间发现的红薯幼苗。 宁宴不解,\"夏夏这是要做什么?\" \"留个后手,你在此挡着,我去将他们赶过来。\" 苏夏纵马狂奔,挡在一行人前面,长剑持于身侧。 \"等一等!\" 苏夏纵马疾驰,挡在他们面前。 \"女侠,是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 苏夏抬眸,看着那个妇人手中的孩子面露不忍,\"你们经常……这样吗?\" \"女侠,我们也不想的,只是这荒年间没有食物,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一伙人各个面黄肌瘦,惊恐地解释着,生怕苏夏再给他们一剑。 \"倘若我能救你们呢?让你们吃的饱,过的好,你们可愿为我卖命?\"苏夏收起长剑,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第六十九章 收服 \"当真?你别是另有图谋,跟杏林医馆的江心月一般!\"一名面黄肌瘦的男人站出来。 另一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妇人也紧跟着说道,\"云州州府都不管我们,你又为何要救我们?手里还拿着长剑,你这不是要救我们,而是要杀我们!!\" 一番言论过后,还不等苏夏辩解,所有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审视和畏惧。 他们立刻调转方向,向另一边逃命。 他们在此地徘徊这这么久,从来都是见驱逐他们的,就连他们唯一相信的江心月都是个坏人。 他们又怎么能轻信一个拿着长剑,刚才还斩杀了他们兄弟的狠毒女人? 可另一边,宁宴骑在马上,手中的长剑也已经亮出来,笑呵呵地看向他们,\"诸位,我们真是来帮你们的!\" 一群人,被两个人逼得无路可去。 \"帮我们?帮我们你们手上都拿着长剑?\" 苏夏纵马过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先将食物抛向他们中间。 有大饼,有烤鸡,有梨,桃子…… 五花八门的。 \"诶,你说这能吃吗?别是有毒?\" \"看着挺新鲜的,还有肉,有饼子!看看这桃,鲜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别吃,万一有毒呢?\" \"这些东西都是贵家公子吃的,谁下毒下在这里,要真是这样,我二狗认栽了!\" 流民们逐渐开始拿起苏夏抛过来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第一口他们紧闭双眼。 就是死,他们也认了! 第二口,他们还没死,笑逐颜开! 第三口,已经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至于吃的这么急吗?\"宁宴嫌弃的撇撇嘴。 苏夏骑着马走到宁宴身边,叹了口气,\"你不懂,人饿到极点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现在一下子有了吃的,当然会狼吞虎咽。\" 宁宴若有所思。 他的确不懂。他从小就是冠军侯世子,虽然从小跟着父亲和大哥征战,吃的也没缺过。 但是夏夏为什么如此明了,她以前受过这些苦? 宁宴看向苏夏的眼眸中满是心疼和怜爱。 他的夏夏也才刚过了及笄之年,不该受这么多苦。 苏夏一把打断他的思绪,将他扯下马,\"走,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拿好剑,万一他们扑过来,就动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虽然想把他们收为己用,但是也不能不保证自己身体的安危。 流民们吃饱喝足,眼神中带了一丝理智,直接就朝苏夏二人跪了下去,\"多谢姑娘和公子搭救!我们本是城中的村民,因为之前山匪猖狂,抢了我们的房产地契,官府也奈何不得,我们这才会成为流民。\" \"进城直接抢的?\"苏夏不由瞪大了双眼,像两只铜铃。 好家伙,这是真的猖狂。 怕不是官匪勾结? 她原本以为是战乱原因和自然灾害造成的。 其中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人站出来,\"正是,还有一些是打仗的时候,失去的房屋才如此的。姑娘刚才说要救我们,只要我们为姑娘卖命,现在可还当真?\" \"自然作数!\"苏夏眉眼弯弯,嘴角上扬。 看,这不就来了。 她无需说明什么,在岭南这个饥荒的地方。 她只要让人吃饱肚子,就有人跟着她干。 \"剩下的这些都是你的,另外我还给你们准备了红薯幼苗,虽然现在不大适合中,但是我观察了前面的山谷,那里气候湿润,还有溪流,过几个月刚好能成熟一次。\"苏夏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想法倒出来。 并给了他们剩余的食物,让他们去另一个山头上谋生。 还给了他们不少武器,交给了他们辨别野菜是方法。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天色已经黑了上来。 在大石山的山洞中,宁宴整将一只兔子烤的滋滋冒油,外焦里嫩。 夏夏既然在外面冲锋陷阵,那他就做好贤内助。 宁宴不禁笑着摇摇头。 苏夏拿着包袱去外面,又从空间中拿出几套衣服和银票。 \"这是衣服和钱,你们等着天亮的时候可以去城中换些米。之后就在这座山头扎根。至于山匪,等我回来的时候会亲自去收拾他们。\" 苏夏信誓旦旦,转而严肃起来,\"你们确定跟我了?我这个人最重承诺,一旦你跟了我,要是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就当是我做了件好人好事!\" 苏夏目光如炬,眼神犀利,带着狐疑地眼光打量着他们。 什么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面对背叛自己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 一名妇人哭哭啼啼地走上前来,抱着自己死去的孩子,\"我跟您,要不是您,我的孩子连一尸体都留不下!\"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还有谁肯管我们?您放心!我们绝不背叛!\" 刚才那名男子也站出来,\"我们都听您的,我们流落到这里这么久,有谁管过我们,这几个月来,已经饿死不少人了,又有谁想着替我们报仇?\" 两个人的话,直击其它流民的心底,他们纷纷同意跟着苏夏。 \"老大,你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王二狗一副为苏夏马首是瞻的模样。 宁宴将烤好的兔腿递给苏夏,眼神中满是关心,\"先吃点东西。\" 王二狗偷摸摸笑一声,事后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苏夏注意到了王二狗发出的动静,疑惑发问,\"你笑什么?\" \"老大!你哪找来这么俊俏的小郎君的,还这么温柔体贴?\"王二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凑到苏夏身旁。 苏夏瞪了他一眼,\"呵呵,你怀疑他是我抢来的?\" \"不然呢?\" \"先说好,他不是。再有不要随意揣测我们的事。\"苏夏声音冷硬。 开玩笑,虽然因为她的到来,整个书中的故事走向已经物是人非,但主角就是主角。 他的光环可是一直没掉。 还有江心月,她听说江心月最近又好起来了。 还她抢来的,她有这个胆子吗? 苏夏话锋一转,撕咬着兔肉,开始安排之后的事。事情紧急,她们安排之后就要立刻千万京城,不能耽搁。 \"我们有事要往京城去,你们就按我之前说的先准备着。二狗,这件事情你多费心。\" 第七十章 美色上头 王二狗一副收到的模样,拍了拍胸脯,\"老大你就放心,有了这些武器和吃的,我会把人都管好的。 只是有一事老大可千万不能忘,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帮我们报山匪的仇!\" 王二狗攥紧拳头,两只眼睛瞬间瞪大,像两只充血的弹珠。 \"我本来是个混子,可是后来终于意识自己不该喝酒赌钱,每天就准备孝敬老母亲时,那群狗娘养的山匪把老子母亲杀了!\" 王二狗涕泗横流,鼻涕糊在脸上。 苏夏找出块布递给王二狗,觉得此时王二狗虽然长得贼眉鼠眼,但还挺可爱的,\"擦擦。\" \"不…不用了。老大的手帕是用来给您夫君擦的,我不讲究,拿袖子抹一把就好。\"王二狗连忙拒绝,很有眼力劲的将手帕递给宁宴。 宁宴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王二狗,嫌弃地躲到一旁,冷声道,\"不用,夏夏给你用,你用就是。\" 这分明就是平常擦手用的巾子,哪是什么手帕? 到了夜里。 宁宴将山洞中的最佳位置给苏夏留出来,先拿枝叶铺了一层,又拿出被子盖在上面,还亲自去找了个木盆打了水来。 一旁的流民都是贫苦百姓,哪里见过这么讲究,直夸苏夏教夫有方。 一夜过去。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金黄的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洒下万丈光芒。 苏夏和宁宴起身,骑上自己的马,赶往京城,不敢有半刻耽误。 二人带着白柳疾驰两天,再也撑不住,在京郊外的一个客栈中住下。 小二在门外面热情的叫喊,\"几位客官要备水吗?\" 宁宴在屋内将白柳从麻袋中放出来透透气,抬头回了店小二一句,\"要!多备些,另外菜也尽快上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应声,快速下了楼。 苏夏如一条死鱼一般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累,太累了! 没人告诉过她骑马这么累啊,两条腿都快废了,大腿根部也被磨得泛红。 宁宴给白柳喂了些水后,倒了杯茶给苏夏递过去,看着疲惫不堪的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轻轻走到她身后,双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腿上,慢慢揉捏着,\"你没骑过这么长时间马,腿上酸痛是正常的,我给你揉揉。\" 苏夏只感觉一双温热的大手开始给她酸胀的大腿按摩。 力度恰到好处,大腿上紧绷的肌肉被一点点揉开,积攒一天的疲惫在慢慢消散。 她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苏夏不自觉勾起了唇角,闭眼肆意享受这份惬意。 苏夏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这么会按,应该给不少小姑娘按过?来,让我瞅瞅,呀,怎么还脸红了?\" 苏夏稍加逗弄,宁宴的脸已经红成熟透了的番茄。 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别闹,我只给你按过。\"宁宴撇过头去,双眼不敢直视苏夏。 苏夏的大腿被按的一阵舒爽,双手朝着宁宴的腹部扒去,寻寻觅觅,面上带着坏笑,\"真的只给我按过?我不信~\" \"别闹了,夏夏,我要忍不住了。\"宁宴面色涨红,将在自己腹部作乱的双手扒来,把苏夏紧紧抱在自己怀中。 苏夏摸他那轮廓分明,结实有力的腹肌,一时间摸上了瘾。 苏夏不理会宁宴的话,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揩油的快乐。 都是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 看看精致帅气的脸庞,肤白如玉,眼眸深邃如渊,鼻梁高挺,薄唇红润。 再加上这小身材,谁能顶得住。 宁宴一把将苏夏压在身下,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苏夏猛然一怔。 完了,玩过火了…… 苏夏想试着将宁宴推开,奈何身上的男人力气大得出奇,如一只大狗狗般压在自己身上,脑袋在自己身上来回乱蹭。 \"宁宴,快到京城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去见见侯爷。\"苏夏双手用力将宁宴的脑袋从自己脖颈间移开,喘了口气。 宁宴不情愿地端正做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什么法子?\" \"让白柳把镇北王引出来,我们偷偷溜进王府去找侯爷。\" 苏夏指着地上昏着着白柳,心里忽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晕着的。 不然自己美色上头反被压的丢人事情不全被她听见了? \"嗯。但是夏夏,我想……\"宁宴意犹未尽,宽大的手掌抚上苏夏的肩膀,深情款款的与苏夏对望。 \"客官!热水备好了,饭菜随后就到!您看要不要先沐浴?\"店小二抬着两桶热水敲了敲门。 苏夏如释重负,\"把水抬进来,我们先沐浴!\" 宁宴见门被推开,松开的放在苏夏肩膀的手,狠狠地瞪着店小二,仿佛二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店小二瑟缩着将水抬进来,赶紧就退了出去。 太可怕了。 \"你先去洗,我来跟白姨娘谈谈。\"宁宴眼神幽怨。 苏夏爽利地\"嗯\"了一声,立刻就去了屏风后边沐浴,哪敢有半点迟疑。 以后她再也不玩火了。 竹子的屏风外边,宁宴拿出解药来给白柳闻了闻。 昏昏沉沉间,白柳睁开迷茫的双眼,嘶哑着嗓子,\"宴儿,这是哪?\"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力气。 \"京郊。镇北王只说让你听命行事,却还没让你见我过父亲一面?\"宁宴冷冷地望着白柳,握紧了拳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将父亲救出来?\" 白柳神情苦涩,脸上的肌肉都似乎因为这份苦涩而下垂,眼神黯淡无光。 \"宴儿,你还是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冠军侯中突然发现银钱这么突兀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追查,而是直接定罪?\" \"侯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岂会被我一个妇人玩弄于鼓掌中?是因为侯爷知道,大厦将倾,他愿意交出兵权和所得的权势,来换取一家老小的平安。\" 白柳字字泣血,眼神中满是苦涩与心酸。 宁宴神色暗淡下来。 白柳说的不错,皇帝早就容不下他们了。 父亲也正是看清楚这点才不做反抗。 可…… 第七十一章 初见 苏夏在浴桶里面都听见了白姨娘在信口雌黄,拿拳头在水面上打出一圈圈水花。 \"别听她胡扯,你纵使兵法无双,可他不擅长应对女人也是正常的。尤其是会示弱的女人。\" 苏夏暗自咬着牙,看到白柳三言两语就让宁宴心思动摇,不禁佩服白柳的以柔克刚。 苏夏从浴桶中缓缓起身,水流顺着身体蜿蜒而下,带出层层晶莹的水花。拿起一旁的干浴巾,擦干身体,眼眸锐利有神。 她穿好衣服,抬腿出了屏风。 \"你先去洗,让她引诱的事情交给我。\" \"好。\"宁宴重重叹气,怒视白柳一眼,愤恨的意味十足。 他差点被这个女人骗了。 他爹动不动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再不动手,整个宁家的人都会被镇北王杀死。 宁宴拿着衣服,怒气冲冲地进入浴桶中,泡了个冷水澡。 苏夏也懒得和白柳废话,这女人难缠的很,直接把一颗药丸拿出来塞她嘴里。 白柳梗这脖子干呕几下,奈何已经咽进去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点好东西!\"苏夏利落收手,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等到翌日傍晚。 太阳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芒,镇北王府的墙上橙红色的光芒。 在一间密室中。 宁尘被铁链挂在十字架上,双眼无神,显然中蛊已深。 \"他现在是父亲的仆人了,您可以试试。\"一个紫袍女子勾着唇角,眼中满是对自己作品的欣赏。 镇北王狐疑地打量着宁尘,年迈的皱纹因为激动有些颤动,\"不是说要三个月?这还不足一月?\" \"那是最长的期限,但是因为蛊虫和他的身体适应的很好,所以不用等三个月。\" 紫衣女子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得意地晃了两下脑袋。 \"王爷……\" 这时,一名镇北王的心腹进来禀报,小声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镇北王若有所思,抬腿就出了暗室。 紫衣女子紧随其后,不解地问道,\"父亲不试试?\" 镇北王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我试就没意思了,该让个有意思的人来试。\" \"什么是有意思的人?\"紫衣女子眨巴眨巴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吩咐下去,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偷溜进了王府,不要管他们。\"镇北王神情严肃地跟底下的人们交代事情。 \"你乖,厨房里给你准备了爱吃的,去吃。还有,你也不能动他们。\" 镇北王慈爱地拍了拍紫衣女子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关切。 紫衣女子撇了撇嘴,\"好,还以为能有什么好玩的呢。\" 镇北王匆匆出了王府,来到了一处酒楼中,见一名白衣女子正在独自饮酒。 镇北王迈步而入,眼神四处张望,满是警惕,随后小心地在座位上落座。 \"白柳,任务既然完成,三个孩子和宁宴的尸首可带回来了?否则,你心心念念的侯爷可就要受苦了!\"镇北王眼神深邃威严,向白柳讨要结果,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白柳面容恭敬,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底下头给镇北王倒了杯酒,\"自然带来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你……\"镇北王眼眸中满是受宠若惊,一点点抚上白柳细嫩的玉手,带着怜惜。 在柜子里观望的苏夏嘴巴瞬间张得老大,若有所思的望向宁宴。 你父亲的妾室还和镇北王有一腿? 宁宴脸上的颜色来回变换,皱着眉室友苏夏好好观察。 白柳躲也不躲,面上无悲无喜。 镇北王手掌一点点抚向深处,眼神中的意味愈发的不明显。 随后,他一把掐住白柳的脖子,猛得将她按在桌上,上面的饭菜在动作间被洒了一地。 \"你不是白柳?你到底是谁!说!\" 苏夏看着那慢慢一桌的饭菜叹了口气,可惜了。 下一秒,镇北王注意到动静,一掌直朝柜子劈去。 苏夏从柜门的缝隙中看到狠厉的眼神和凌厉的掌风呼啸而来。 速度之快,令她躲闪不及。 宁宴及时将她推开,才避免了她被掌风集中。 而自己却被掌风波及,口齿间溢出一口血来。 镇北王见到苏夏和宁宴,脖子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这就是杀他儿子的仇人!! \"今日,本王就让你们血债血偿!\" \"镇北王好大的口气,只可惜,我们并不打算硬碰硬!\"苏夏眼神狡黠,手段直接,一把白粉洒在空中。 镇北王直接晕了过去。 苏夏拿出匕首,刺入他的心脏,被宁宴及时拦住,\"别杀他,父亲还有意在朝为官。如果我们杀了他,一旦被发现,侯府的罪名就再也洗不清了。\" 苏夏不情愿地收手,狠狠踢了他一脚,\"算你走运!\" 宁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迅速将二人捆绑好,丢进柜子中。 \"药效够吗?\"宁宴将柜子说锁好后,心里有些不放心。 苏夏拉上宁宴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带他直接去了镇北王府。 残阳落下,黑夜迅速席卷整个京城的天空。 漆黑一片。 二人如两只狡黠的夜猫在镇北王府中穿梭。 \"你真知道父亲被关在哪?咱们该审问审问镇北王再的!\"宁宴在屋顶看着大院子套小院子,一处院子挨着一处院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 苏夏走在前处,招了招手,小声道,\"跟我来就行,你哪那么多话!\" 她虽然是炮灰,但她知道一些书中的剧情啊。 暗室什么的,是她当特工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所以书中的暗室,她都有特别注意。 两个人影,一小一大,一前一后,躲过层层守卫,三拐四绕,到了一处假山旁。 苏夏找了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来回转动几下。 嘎吱。。。。 假山处的石块一个个打开,露出一扇石门来。 苏夏又转动几下石块,石门打开。 二人顺利到了密道中,一路向前,只见一个年迈的男人被铁链挂在架子上,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 宁宴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上前,解开他身上的铁链,\"父亲,你还认识宴儿吗?\" 第七十二章 惊险 一连三次,老侯爷都没有反应,只是眼睛红得可怕,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 苏夏听到暗室中传来动静,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带侯爷走!\" 宁宴重重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将老侯爷扶着,快速走出暗室,进入密道。 密道幽深而狭长,苏夏和宁宴来时不觉有什么,但是带上老侯爷侯,愈发觉得密道难走。 道路上坑坑洼洼的,老侯爷虽然清醒着,可整个身子却仿若脱力了一般,根本迈不动腿,还得靠宁宴和苏夏一点一点扶着走。 终于,一刻钟过去。 二人走到隧道的出口处。 天光从石门处透出一点光来。 \"父亲,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宁宴眼中出现了一点光。 可就在此时,老侯爷突然缓缓动了动手指。 宁宴更加欣喜,目光如炬地看向老侯爷,\"父亲,您听到我说的话了?\" \"您放心,夏夏的医术很好的,无论您种了什毒,都能给您解开!\" \"也……不是。\"苏夏小声嘟囔着,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容。 她是啥毒都能解,但是不包括蛊毒哈。 …… 老侯爷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宁宴就是一掌狠狠打去。 宁宴眼眸中全是震惊,身子似乎是僵住了一般,苏夏眼疾手快,将宁宴拉开才堪堪躲开。 苏夏手心一阵冷汗。 宁宴已经受了伤,要是再挨过老侯爷这一掌。 恐怕连命都去了半条。 \"父亲你怎么对我动手?\"宁宴眼眸中的震惊未消散,有些发呆的看着冠军侯。 冠军侯没有说话,抬手就劈了过来,苏夏急忙去挡,与冠军侯你来我往的过着,不禁越来越处于被动的地位。 暗处的紫衣女子勾唇一笑,原来父亲打得是这个主意。 找人拦他们有什么意思? 父子相残才更有看头。 冠军侯招招凌厉,眼神中带着杀意,苏夏越发招架不住。 从怀中拿出软筋散朝冠军侯洒去。 可之后,冠军侯却没有一点异常,连出拳的力道都没变。 猛然间,苏夏一慌神,胸口受了冠军侯一掌,吐出口血来。 宁宴被惊得回过神来,对冠军侯说了句\"抱歉\",抬手与冠军侯打斗起来,找了个空隙,急忙带苏夏撤出了镇北王府。 宁宴抱着苏夏,看着她的脑袋直接耷拉着,眼皮一张一合,面色苍白。 \"还撑得住吗?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宁宴加快脚步,赶往客栈。 可在半路上,宁宴骤然间惊醒。 既然父亲那里都对他们动了手,镇北王肯定早有准备,还是先将夏夏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再回去查看。 宁宴转头去了定安侯府的方向,摸索者找到了苏清野的院子。 一记飞踢如雷电般涌来,宁宴侧身躲过,对着容渊小声说,\"是我。\" 容渊看清楚模样后,冷睨了他一眼。 \"进来,现在因为受你们波及,清野现在连试也考不了,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暗杀他。\"容渊的眼神中覆盖上一层寒霜,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宁宴低头说了句抱歉,将苏夏抱进了苏清野的房中。 容渊在后边关上房门,也跟着进去。 苏清野原本正在温书,想着就算考不了,学业也不能落下。 可当看到面色惨白的苏夏时,他一下晃了神,语气焦急,\"怎么弄伤的?宁宴,你就是这么照顾夏夏的?\" 宁宴眼眸中满是自责与懊悔,\"是我的疏忽,你们看好她,我这就去找大夫。\" \"你找大夫是没用的。\"容渊也被苏夏胸口中的这一掌给震惊住。 竟然给震断了心脉,令人称奇的是,这小丫头还没死? 还活着。 宁宴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安,\"为何?难道说……\" 后半句宁宴不想说出来。 \"没错,她的心脉被震断了。\"容渊冷着脸补充上后面的话。 苏清野听到这句话时,死死握着拳头,上前掐住宁宴的脖子,像发了疯一般,\"你个无耻的混蛋!夏夏心脉被震碎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宁宴没有反抗,任由苏清野掐着脖子,窒息感一点点充斥着他的身体。 最后,苏清野像是认命似的放开了双手,看向容渊,\"你知道怎么救夏夏吗?\" 苏清野像是祈求似的看向容渊。 \"可我凭什么要帮你?\"容渊抿着嘴唇。 \"我们本就是交易关系,我在你这暂住,保护你的安全,可你凭什么要求我去帮苏夏?\" 宁宴率先开口,\"你想要什么?\" 苏清野认命道,\"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回楚国,做你的谋士?我答应你。\" 容渊得逞一般的挑动眉头。 \"我可以暂时护住她的心脉,你必须尽快找到圣女教的教主,她医术了得,甚至比这丫头的医术还要好,兴许还能有救。\" \"好,在此期间,你们看好她,我这就动身。\" 宁宴推门而出,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定安侯府。 容渊即刻动用内力,替苏夏护住心脉。 一刻钟后,他意外深长地看着苏清野,\"不后悔吗?跟我去楚国。\" \"没什么可后悔的,夏夏是我的亲妹妹。\"苏清野替苏夏掩了掩被角,看着她苍白的面庞一阵心疼。 \"她虽是个女儿家,可是从小就调皮,胡闹,跟个男孩子一般。母亲在世时说过,若她是个男孩就好了,女孩子这般时要吃苦的。\" 苏清野摸着苏夏的手,眼眶中泪水不断涌出。 他多希望此刻躺在这里的是他。 容渊找了个位子坐下,望着南方的天,语气冰冷,\"要是我的亲人有你对苏夏一半的关爱就好。我此次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另一边, 夜色漆黑如墨。 宁宴运着轻功朝京郊的客栈走去,急忙上了房间去检查镇北王是否还晕着。 他谨慎地踏入房中,将柜门打开,看到镇北王依旧昏死着。 他脑袋灵光一动,想到被封掉的冠军侯府中还有一处暗室,不如在自己回来之前,就先把他们放在那里。 等到自己请回圣女教的教主,也好去救自己的父亲。 第七十三章 教主 宁宴将镇北王和白柳连夜关进了冠军侯的密室。 他锁好后,一脚踏出暗室。 抬眸看向往日充满欢声笑语的侯府,已然变得残破不堪。 他和父亲曾经练武的地方如今坑洼不平,杂草丛生。 肆意疯长的野草高过了脚踝。 门板上的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干裂、粗糙的木头。 母亲中的花草也干枯泛黄,三个孩子喜欢的木马已经变成了几块废料。 他的心猛地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总有一天,我会为侯府翻案,重新将这些都来回到这里来。\" 宁宴眸光晦暗,双拳紧握,吹了个哨子。 一只身形矫健的白鸽以极快的速度飞到他的肩头。 宁宴抬手抚了抚它的脑袋。 那是他们曾经在军中传信用的鸽子,家中也养了一两只。 不曾想,它现在还在。 宁宴拨开身旁的杂草,找到自己以前的书房,拿出写笔墨来,给江让写了一封信。 写完,宁宴一扬手,鸽子飞向了岭南的方向。 而圣女教教主到来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这时,宁宴已经在定安侯府苏清野的住处。 他正小心翼翼地给苏夏喂着吃食。 教主不同于寻常的教徒,她并未着一身白衣,反而是一身红袍,发饰倒是简单。 一支凤钗将所有青丝系于一处,平添了不少风气。 \"敢拿我女儿威胁我,你本事不小!\" 教主凤眼一瞪,怒是心头。 宁宴做出个请的手势,眼中也动了杀伐之气,\"教主哪里话,楚清清火烧姜家,难不成我们不救火还要请楚清清好好在姜家做客吗?\" 随后宁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夏,目光软了三分,\"再者,我们也没有对您的女儿做什么,只要您救治苏夏,我们立刻放人!\" \"呵呵,清清咎由自取,你们给她涨涨教训也好。家里人管不了,总会有社会帮忙管教的。 至于你说的什么救治不救救治的,本夫人最讨厌威胁,你却偏偏来触霉头,本夫人就是不救,你当如何?\"教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坚定而不容质疑。 苏夏猛然间抬眸,宛若看到了亲人一般,\"社会?你是现代人?\" \"你……你莫非也是?\"教主神情激动,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豪言壮语。 她激动地握着苏夏的手。 \"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还有脉搏怎么如此虚浮?\" 苏夏艰难地抬起脑袋,\"我心脉被震断了,姐姐可能救我一命?\" \"能,等我检查检查,立马就给你手术。\"教主斩钉截铁,一口应下。 宁宴眉头悄然皱起,听着二人说的话都惊呆了。 社会?现代人? 莫非圣女教教主和夏夏都来自两千年后? 苏清野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些词他是闻所未闻。 但教主答应了救治苏夏,这是天大的好事。 救治过程中,教主将几人全部赶出门外,让宁宴在门外守着。 教主夫人拿起刚刚让人送来的麻药给苏夏喂下去,然后开始给苏夏的血管缝合。 她是早了苏夏三十年穿来的,以前是专门研究心血管的医生。 家里世代从医,她的医术更是数一数二的高超。 只可惜,她师兄善妒,嫉妒她每次都能得到师傅的喜爱,处处压他一头,便在她不注意时,活生生将她用刀捅死了。 教主一针一针缝合着,每一针的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加上之前又有容渊深厚的内力护着苏夏的心脉,不多时教主就将苏夏全部被震碎的血管缝合好。 教主夫人给她上了些药,又喂了一颗补气血的药丸,去外面将人叫进来。 苏清野看见苏夏的面色红润了几分,神情激动,朝着教主跪下,态度诚恳地行了一礼,\"多谢教主大恩,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一袭青衫,温润如玉,好一个翩翩公子。 楚韵眨眨眼睛,朝他招手,\"本夫人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知冷知热的好相公,公子可愿意?\" 说着,楚韵还给苏清野抛了个媚眼。 \"老牛吃嫩草,亏你说得出来!\",容渊怒视回去,嘴上丝毫不留情面。 楚韵哈哈大笑,\"那太子殿下跟人家回去也是一样的,腹黑大狼狗人家一样喜欢!\" \"滚!丝毫不知道廉耻!\"容渊拉着苏清野拂袖而去。 宁宴疑惑抬眸,\"夫人认识容渊?\" \"认识,曾经救过他一次。不过他不识好歹,我邀他春风一度,他反而砸了我的宫殿消失了。\"楚韵撇了撇嘴,有点无奈。 她就那么一说,她是有老公的,只不过不见了而已。 谁知道这小子直接砸了她的住处。 \"行了,看好她,别让她发了热,我先去休息了。\"楚韵揉揉酸痛的胳膊和腰身,疲惫地找到旁边的屋子歇下了。 宁宴看着旁边的屋子陷入沉思,他总觉的旁边的屋子不是客房,好像已经有人住了。 之后几日,随着苏夏的好转,宁宴一心一意地给苏夏照顾饮食,生怕苏夏再出什么好歹。 她伤得可是心脏,可得仔细些。 更何况是自己父亲打得,更是让他心生愧疚。 于是每日变着样的给她炖补汤喝。 鸽子汤,乌鸡汤,鱼汤换着样的给苏夏做。 尤其是那道鱼汤,可把苏清野和楚韵几人都香坏了。 宁宴从外边买了一条肉质鲜嫩的鲈鱼,把鱼煎至两面金黄,加水煮至汤汁变白,又加入豆腐、香菇增味。 一煮出来,整个院子都飘着香。 苏清野趴在厨房外若有所思,也在夏夏一直不离开他,是因为他的厨艺。 这手艺,怕是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 等到宁宴给苏夏盛好一碗汤端走后。 苏清野,容渊,楚韵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闻着味凑了上来。 \"诶,本夫人可是救你妹妹的功臣,吃一碗不过分?\" \"本殿下也是,我要先吃,让楚韵这个老女人闪一边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间竟然打了起来。 苏清野贼兮兮地先给自己盛了一碗,乳白的汤汁进入口中,\"好鲜!\" 第七十四章 彻查 \"苏清野!\"容渊听到某人享受的声音,咬起后牙槽。 \"小美人!\"楚韵瞳孔一震。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心思如此恶毒! 一连三日,几日都是在如此争抢中度过的。 苏夏经过宁宴的精心照料,气色也变得越来越好。 苍白的小脸一点点红润起来,脉搏也变得有力。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涌来。 夜色如墨。 在苏夏入睡后,宁宴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他转头瞄着不远处的院墙,准备去冠军侯看看。 \"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啊?\"苏清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神色匆匆的宁宴。 宁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苏清野肯定要阻拦自己。 但镇北王已经关在暗室中多日,他如果再不去看看,万一死了怎么办。 苏清野眸光中掀起一抹不悦,拍拍他的肩膀,\"别暴露了自己,免得连累夏夏。\" 宁宴眼睛瞪得像铜铃,震惊的说不出话。 没有阻止他…… 宁宴紧着点了个头,旋身欲离去。 苏清野看着墙头消失的一抹黑影,烦躁地甩甩青色的袖袍,\"你死了,可就没人给夏夏炖汤喝了。\" 一道黑影,脚尖在屋顶上轻点,在空中辗转腾挪,很快就来到了冠军侯府。 宁宴来到密室中,一枚暗器直指他的眉心而来。 宁宴猛得后仰,暗器削去了他几缕青丝。 紫衣女孩半倚着墙面,兴致盎然的挑着眉,\"哟,功夫不错,正好陪本小姐玩玩!\"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宁宴屏气敛息,目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紫衣女子。 一袭紫色锦衣,衣服上绣着各种花鸟鱼虫,乌黑长发盘成发髻,上面满是用银饰打造的银铃点缀其中。 眉眼幽深,面容艳丽。 \"养蛊人?\" 紫衣女子嘴角高高扬起,目光狡黠,\"聪明!\" 她伸出一只玉手,从身上拿出一个漆黑的木盒,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来试试我新培养的蛊虫,会让人发狂而死哦~\" 一直绿盈盈的飞虫,翅膀硕大,闪烁着诡异的寒光,如一道绿色闪电朝着宁宴迅速飞去。 \"呵!卑鄙!\"宁宴与蛊虫缠斗起来,呼吸愈发急促。 忽的,他找准时机,一剑劈过,那只蛊虫一分为二。 宁宴剑刃寒光乍现,刺向女子,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镇北王和白柳怕是被救走了。 可这个小丫头跟镇北王是什么关系? 紫衣女子一躲,闪出一条路来,宁宴迅速到达暗室,见到暗室中已经空无一人。 \"呵呵,还想暗算我父亲,痴人说梦!\"紫衣女子看到宁宴吃惊的模样,因为蛊虫死去的伤心情绪淡了几分。 紫衣女子一招手,数十名高手齐齐出现,将宁宴紧紧围困住。 宁宴眸光一暗,剑出如龙,不欲恋战,迅速杀出了侯府。 夜色沉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宁宴一个翻身,进了苏清野的院子,找来盆水在浴室中清洗。 之后又找了根蜡烛将沾了血的衣服烧干净,将剑也清洗干净。 他回到苏夏的屋中,心思不定的望向屋顶。 镇北王一逃,父亲的处境危难。 自己和夏夏恐怕也会陷入被动。 前途堪忧。 翌日一早,宁宴开始给苏夏准备早膳,手上动作不停,尽管手中依旧冒着冷汗。 前途先放在后面,先给夏夏把身体养好,救父亲的事还有机会。 宁宴熟练地将大米淘洗干净,放入锅中。 在将猪肝洗净切片,以去除血水后,和姜丝,葱沫一起放入。 丝丝缕缕的香气飘入院子里。 等待的三人已经准备好。 楚韵闻着浓厚的香气,思绪不禁飘向远方。 她也是个穿越者,救了一个富家公子,被他的一手厨艺所吸引。 在他的再三恳求下,她打破了自己的不婚主义,欢欢喜喜的嫁给了他。 他每天换着花样给自己做吃的讨自己欢心。 就这样过了三年,她生下一个女儿,那个男人泪流满面,说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回来了,于是就抛下了她们娘俩。 渣男! 竟敢拿她当替身,于是他设计杀了那个男人心心念念的女人,那个男人心如死灰,成了和尚。 眼前这个小伙子倒是不错,希望不要变成那个男人…… \"诶!你们怎么那么快,给我留点!\"楚韵思绪刚回来,就发现只剩个锅底了。 急忙上前去抢。 该说不说,那个狗男人做的饭是真香! 镇北王府 假山前,秋日的树木一片一片掉着落叶。 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镇北王眸光一凛,吩咐道,\"拿着本王是令牌,去官府调兵,派人去搜查!\" \"王爷,如此大张旗鼓是否不妥?\"玄元隐隐有些担心。 玄元本是陆怀川的贴身侍卫。 后来在陆怀川死后,回到镇北王身边。 镇北王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滚圆,\"有什么不可以的?宁宴一个流犯,私自回京!本王为了京城安危调兵搜查,有何不可?\" \"王爷,陛下近日屡次在军中置换将领,我们的人几乎都被陛下的人置换下来,怕是陛下已经对我们起了戒心。\"玄元回忆起近日兵将调遣,心中更是后怕。 镇北王眉头拧成一股绳,\"这样,你先拿本王的令牌去府衙调兵。本王入宫一趟,去讨一份太后的懿旨。皇帝最重孝道,想必是不会驳回太后的意思。\" 玄元领命,带着镇北王的令牌去了府衙,很顺利地从府衙调出了人来。 在京郊附近的所有客栈都查了个遍,可依旧不见宁宴的踪影。 \"大人,京中我们可要搜查?\"手下的小跑着回来禀报。 玄元皱起眉头,握紧了腰身的佩剑,\"先等等,我先去问王爷的意思。\" 京中不比京郊,不少人都是王公贵族,还有朝中的官员。 如果贸然搜查,可能会给王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定安侯府中。 在一队队士兵经过时,宁宴就听到了风声。 他让苏清野出去打听, 果然,镇北王已经沉不住气了。 第七十五章 进展 宁宴迅速回到屋中,把门关好,将一众人聚集在里面。 \"我们去哪避一避,不能给定安侯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宁宴眉心打着结,藏着化不开的忧愁。 流犯的犯人是不能私自回京的,否则罪加一等,重责一百大板,包庇之人同罪。 楚韵走上前来,检查一下苏夏的伤势,抬手把上她的脉。 如今伤口已经愈合结痂,她的眼睛也从黯淡无光变得明亮。 脉搏沉稳有力,想来是可以挪动。 楚韵深思片刻,缓缓开口,\"夏夏的伤几乎没什么大问题,可以挪动。不如你们先去我那避避风头,我的百草居在一座山腰上。那还是先皇曾经因为我救治疫情有功,赏给我的。想来镇北王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在那里。\" \"如此甚好,多谢夫人。\"宁宴驱步上前,双手抱拳,眼神中满是感激。 为了不拖累到定安侯府。 一行人即刻转移到了百草居,宁宴稳稳地将苏夏抱在怀中,生怕有哪里磕碰了她。 苏夏的目光逐渐柔和起来,她的不婚主义好像被破开了个口子,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流了进来,填充了她的内心。 暖暖的,她并不排斥。 在定安侯府中,果然,不多十就涌进来一股人。 气势汹汹,脚步沉重,将整个侯府都细细查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苏清野瘫在书案上长松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们走得早,不然就坏了!\" 苏清野话锋一转,\"但是阿渊,如今陛下年老体弱,性子也逐渐多疑起来,镇北王如此居功自傲, 为了搜查竟然敢越过皇帝请太后的懿旨,他是不是也快要步冠军侯府的后尘了。\" 容渊躺在床上,随手拨了个橘子,毫不掩饰自己对苏清野的欣赏之情。 \"阿野,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地方吗?就是你超绝的朝政敏感度。 你一直都排斥跟我回楚国,是因为常年受忠君爱国思想的束缚,熟不知,在哪做臣子不是做?\" \"我说过,我会跟你回去的。\"苏清野喝茶的手一顿,茶水四溅,打湿了他的些许青衫。 御书房中。 金砖铺地,一架架古籍位于两侧,空气中满是墨香和檀木香。 太后头戴凤冠,带有皱纹的脸上满是精神气,来这里跟皇帝话一话家常,\"皇帝不会怪哀家这个做母亲的越俎代庖,哀家也是怕流犯私自入京再惊扰了皇帝。\" \"母亲说哪里话,您虽然不是孩儿的亲生母亲,但孩儿是您一手照看打的,护着孩儿登上龙椅。\"皇帝咳嗽两声,依旧闷头作画,连抬头都没有抬。 太后满意点头,\"看到皇帝同意哀家的做法,哀家就放心了。\" 有嬷嬷扶着,太后离开了御书房。 太后离开没多久,皇帝将书案上的东西一把挥下去。 墨汁和画作混在一处。 大太监急忙小步跑着来给皇帝顺气。 \"陛下息怒,气大伤身啊!\" 一声公鸭嗓音从大太监口中发出。 他跪在地上将东西一一捡起。 皇帝眸光黯淡,脸上的怒气已然消了七八分,\"给母后的汤有按时送去吗?朕这个做儿子的整日忙于朝政,不曾侍奉在母后左右,很是愧疚。\" \"诶呀,陛下乃是天子,自当与其他人不一样。陛下日理万机,平日里还能为太后的身体着想,已然是极好的。\"大太监捏起兰花指在空中比划比划,示意他每天都有送补汤,并且是他们的人看到太后娘娘喝完后才退下的。 皇帝轻笑出声,\"狗奴才,就你会哄朕开心,若是朕百年之后,你又该何去何从?\" 说着,皇帝的脸上变得有些沉重,不受控制地干咳几声。 \"陛下说什么呢!陛下万岁!老奴是要侍奉陛下一辈子的!\" \"陛下,您的病既然太医院束手无策,不如奴才将圣女教的楚韵请来给你治病。\" 百草居中。 百草居依山傍水,房间的布置更是一等一的好,苏夏在里面住得自在。 她房间里面的床榻上一躺,悠悠然接受着宁宴的投喂。 楚韵自己剥了个葡萄,愤恨地塞进自己的口中,\"你自己没手吗,做起身来吃!\" 该死! 竟然喂她一嘴狗粮! \"哎,夫君,人家胸口疼。\"苏夏眉头轻微皱起一点,喟叹一声。 宁宴急忙上前查看,神色紧张,\"夫人,夏夏她是不是伤口崩开了?您快来看看!\" \"没有,她矫情上了……\" 楚韵翻了个白眼。 \"等等,你脖子上的玉佩哪里来的?\"楚韵一下注意到苏夏脖子上显露出来的青色玉佩,心神被牵动。 苏夏拿起来放到楚韵手中,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您人认得这个?这是宁宴母亲给他的护身符,后来宁宴增给了我,而且所有人都把它当做是圣女教的信物。\" \"既然是圣女教的信物,又怎会落到宁宴母亲手中,我也早想去查查,只可惜一直没有时间。\" 苏夏一下来了精神,追问到底。 \"它不曾外传,只给过一人。那人是清清的父亲。你可知道你母亲是在哪个寺庙得来的?\"楚韵眉头一紧,神色愤恨。 别让她知道那个负心人在哪里,否则她扒了他的皮! 宁宴咽了咽口水,\"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京中很有名的白马庙。\" 楚韵匆匆离去,独留苏夏和宁宴两个人在屋中大眼瞪小眼。 \"你……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对我?\"苏夏静静审视着宁宴。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她凭什么能保证宁宴就独独对她一人不变心呢? 宁宴深情地握着苏夏的手,发誓,\"我此生只爱你一人,若有违背,就让我痛失亲人,侯府永世不得翻身。\" \"夏夏,你相信我,我跟他们不一样。\" 苏夏皱了皱眉。 怎么都觉得这话不可信且十分耳熟。 但是古人是最信这些誓言的,他又是拿他们亲人起誓,应该对自己很重视。 苏夏摆了摆头,算了,不想了,头疼。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救你父亲?我虽然医术高超,但是蛊毒我还真没涉及过。\" 第七十六章 进展2 苏夏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忧虑,深深叹出口气。 她自小精通中医西医,也算个各中高手。 又多次执行任务,见识过不少奇毒。 但蛊毒,她还真没接触过。 更别说治。 \"诶,教主没准能治,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早,兴许可以呢?\"苏夏眼眸猛然一亮,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 宁宴细细回想楚韵治疗苏夏时的手法,娴熟无比。 若是旁人,对于心脉破损这件事肯定是束手无策,但楚韵却能一下子答应能治好。 宁宴点点头,目光坚毅。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宁宴在整个百草居找了楚韵一圈,都没找到人。 最后问了侍从,才知道她去了白马寺。 在这个时候,而苏夏与宁宴也没有闲着。 苏夏身上还有伤,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奶茶的制作方法,宁宴忙里忙外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俩虽然当时在屋里,但是面对几人的抢夺,他们还是听到了一些声音,无奈发笑。 等到日落西山,楚韵满脸怒气地从白马寺回来。 宁宴就知道事情不妙,马上给苏夏使了个眼色。 \"楚夫人出去一趟饿了,正好,宁宴做好了饭菜。\"苏夏指了一桌子的饭菜。 楚韵皱着眉头望过去,不好拂了苏夏的好意。 随后,她眉心一震。 土豆排骨,老母鸡汤,冬瓜汤,酒酿圆子,凉拌猪耳黄瓜,清蒸鲈鱼,小炒。 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刚开始她生着气,也没怎么注意,一下注意起来,饭菜的香味直往她鼻孔里钻。 \"好香!\"楚韵面上的愁苦一下子消减了大半,大口大口地干着饭。 又随手抄起手边的杯子倒了点水。 等她喝到嘴里,眉眼弯弯,乐上心头。 \"奶茶!哦哟,姐姐可想死你了!\" 多少年,多少年她没喝过这玩意了? 关键是她还不知道配方! 楚韵上下打量着宁宴和苏夏,吃了一口红烧肉之后眯着眼睛缓缓开口,\"说,想求我什么事?\" \"哈哈,你看楚夫人就是聪明,咱们还没说呢,人家就知道!\"苏夏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宁宴看着楚韵吃的大快朵颐,放心地开口,\"想问问楚夫人可会解蛊?\" \"蛊?什么蛊?你父亲身体里的噬心蛊?\"楚韵皱起眉头,咬了咬唇瓣。 \"清清会,这丫头从小就拜了一个有名的养蛊师傅,还见我去过呢。她师傅是苗疆圣女,应该可以。\" 苏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那……到时候可不可以请您给清清姑娘说说情?\" 她和那丫头可是结过梁子。 \"这个自然。只是这饭,不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这个待遇?\"楚韵一口答应,这点小事她还是做的到的。 宁宴随后应声,生怕楚韵反悔,\"当然可以。\" 他以前最看着自己的军功,剑法,排兵布阵。 不成想在这个时候,自己最不起眼的厨艺反而起了大作用。 宁宴无奈的摇摇头。 等到了下午,宁宴找到容渊,和他一起夜探镇北王府。 \"你为何不走,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宁宴看着容渊一身素衣,哪里还有当初做太子的雍容华贵。 容渊冷冷的看着他,\"你话很多,孤想走了自然会走。\" 二人在书房的屋顶上,小声地说了两句,准备下寻找宁尘。 可还没有行动。 就听见宁尘的声音。 \"奴拜见主人!\" 宁宴寻着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看去。 只见那个曾今驰骋沙场,一人可敌百万大军的大帅单膝下跪,向着自家的仇人自称为奴。 镇北王得意地说了一声,\"好狗!\" 随后看向紫衣女子,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乖女儿,你帮了本王大忙。\" 宁宴盯着父女二人,目眦欲裂。 他们该死! 宁宴刚要拔剑,被容渊拦了下来。 \"别冲动。\" 宁宴牙齿咬破了唇角,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等到一番折辱过后,镇北王神奇气爽地回了寝室。 紫衣女子拉着宁尘的颈上的链子拉回她的小院,将他栓在树旁。 她眼眸一凛,似乎不怒了,狠狠甩了宁尘两巴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儿子,比起你来,我更喜欢在宁宴身上下蛊。\" 她语气中带着遗憾。 容渊望了宁宴一眼,\"你什么时候招惹上她了,以我的直觉来看,这丫头八成是喜欢你。你可别辜负了苏夏,让阿野伤心!\" \"我怎么会辜负夏夏,倒是你,一口一个阿野的,你想对苏清野做什么?\" 容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是到我楚国当宰辅,他这样的有才之人,怎么能在燕国被埋没?\" \"宁兄若是想来,孤自然也不胜欢喜。\" \"滚!\"宁宴回瞪了他一眼。 他说容渊怎么迟迟不回国,原来是为了在燕国积蓄力量。 果然是心思深沉。 等到紫衣女子回了房中,夜色更深。 宁宴和容渊悄悄摸到宁尘身边,给他解了锁链。 宁宴看着宁尘身上的伤痕,声音哽咽,\"父亲,你当真完全不认得宴儿?\" 宁尘没有任何反应,宛如一只木偶般,眼神空洞。 正在宁宴和容渊想要把宁尘带走时,宁尘动了。 \"奴只听主人的命令,如果你们再妄动,我要出手了?\" 容渊和宁宴对视一眼。 速战速决。 宁尘虽然武功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但面对两人的左右夹击,还是有些吃力。 不多时,宁尘被打晕制服。 紫衣女子推门而出,冷哼一声。 \"哦吼,宁宴?怎么,来接你父亲也不同我打个招呼?\" 紫衣女子的脸上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宁宴暗道不好,想要迅速撤离。 然而,随着紫衣女子的几个动作,宁尘瞬间暴动。 以一人之力对抗二人,全然不顾及身体是否撑得住。 宁宴拦住容渊,怒骂一声卑鄙。 紫衣女子挑着细细的眉梢,\"卑鄙?我本就是养蛊人,养蛊人用蛊有什么卑鄙的,这难道不和你们打斗用剑一样?\" \"宁尘,杀了他们!\"紫衣女子一声令下,宁尘眼中杀气四溢。 第七十七章 杀人 宁尘招招凌厉,杀气骇人,同样,他粗重的呼吸让人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是枯枝败叶,如此下去,必然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容渊和宁宴节节败退,他们既不敢用尽全力,也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生怕宁尘死于他们手中。 紫衣女子眼睛眯成两个月牙,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肆意回荡,\"哈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父亲说的没错,父子相残就是有趣。 容渊和宁尘皱起眉头,对视一眼。 容渊眼眸中杀意乍现,出手快如闪电,一刹那,紫衣女子的脖颈被隔开一道口子。 啪的一声,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她的眼眸中满是震惊和恐惧,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断了气。 因为种蛊者已死,宁尘的蛊虫没有人再催动,也就停下了攻击,口中还吐出几口鲜血来,也倒在了地上。 宁宴赶忙上前去扶,担心得不得了,\"父亲,你怎么样?\" \"还行。\"宁尘的眸光逐渐由红色转为黑色,意识也逐渐恢复正常。 宁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你认出我了?此地不宜久留,等我们回去再详谈父亲你的情况。\" 镇北王听到院内动静,急匆匆赶来,去只在院子中见到了自己女儿的尸首,和几番打斗的痕迹。 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趁他休息之时救走了宁尘。 镇北王蹲下身子,摸了摸紫衣女子的身体,还有些温度。 他神色一冷,当即就要去追。 被玄元拦住,\"王爷,陛下召您入宫。\" \"这么晚?\"镇北王眼神中满是怀疑。 \"嗯!\" 另一边,夜色漆黑,宁宴搀扶着宁尘回了百草居,而容渊则是回了定安侯府。 在夜中,苏夏熟睡了一夜,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好了,伤口有楚韵的治疗和自己的特效药,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下床活动,却见楚韵顶着个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回来。 不知道怎么,苏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曾几何时,她也曾这般劳累过,那时候还是在岭南。 \"看,还看!大晚上的,你老公心疼你,结果就把老娘拽过去治伤了!\"楚韵没好气瞪了她一眼,那怨气都快有攻击的形状了。 苏夏眉眼弯弯,心中暗爽,\"楚夫人辛苦了,今天给你做烧烤怎么样?\" \"烧烤?好,不要食言!\"楚韵嘶溜一口,打着个大大的哈欠,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落。 烧烤好啊,但是她真撑不住了。 苏夏先去宁宴那边看了一眼,担心道,\"你们去救他的时候没出什么意外?\" \"没有,我们还把那个下蛊的女子杀了。\"宁宴为了避免苏夏担心,特意省略了许多过程。 苏夏给宁宴竖起个大拇指,\"干得漂亮,今天我去外边买点肉,给自己做烧烤吃!\" \"你的伤还没好。\"宁宴起身去拦,想让她多休息几天。 苏夏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她这几天躺得身子都快僵了。 苏夏乔庄打扮一番,化成个挺黑的老妇人,入了京城。 在城内,她看到到处是她和宁宴的画像。 她匆匆望了一眼,就挎着菜篮子去了肉铺。 苏夏看着院子外边流了一地的血水,放心的拿起一块肉,店主给算钱。 店主笑呵呵地,\"挑了一块上好的臀尖,大娘这是回家想做什么好吃的?\" \"炖着吃,家里的小孙子吵着闹着要吃。\"苏夏沙哑着嗓子,回答的话,丝毫不露破绽。 那了肉,付好钱,苏夏朝着门外走去。 一个小孩如炮弹似的撞到她的胸口,她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正要发怒,却看到小孩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眼神急切地说了两个字,\"救我。\" 苏夏警惕抬眸,望向四周,果然见有几个杀手的身影迅速朝着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席卷而来。 苏夏神色一紧,急忙拉着小孩躲到巷子里。 几个男人到了肉铺见没有小孩子的身影,立刻去四周寻找。 苏夏则是带着这小孩一路出了京城。 到了京郊,小孩再也走不动。 苏夏索性跟他一起坐下来,\"你是什么人?\" 她也走不动了。 自己的胸口处好像流了不少血。 \"我……我叫燕恒。是冷宫的皇子,但是不知道今天为何照顾我的老嬷嬷说有人要杀我,然后就把我送了出来。\"燕恒神色中满是惊恐,眼泪汪汪的,后背泛起一股凉意。 苏夏从怀中拿出一瓶止血散,咬开瓶口,紧皱着眉头将药粉撒到伤口处。 撒完,苏夏神色痛苦,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但内心松了一口气。 \"燕恒。\"苏夏嘟囔出声。 燕乃国姓。 这小孩还是冷宫皇子,不如将他带回岭南好好培养。 万一有变,宁宴也好有个出师的名头。 苏夏强撑着身子起来,奈何疼得她动不了。 苏夏疼得倒抽两口冷气,指向不远处的那座山腰上,\"我走不了,你去那里的百草居找人下来救我。我给你提供一个容身之处怎么样?\" 燕恒惊喜的点点头,泪痕还挂在脸上,\"好,婆婆,你坚持住。都怪我将你撞得太狠了。\" 说完,小孩摸了一把眼泪,一溜烟地跑向百草居。 苏夏轻笑一身,挪着身子靠在树边,\"还算这小孩有良心。\" 百草居中, 众人忙了一夜,宁尘和楚韵早已睡下。 宁宴也准备洗洗睡了。 可是却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急匆匆的朝他跑来,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找谁?\" 宁宴觉得这小孩的目标性很强。 \"都可以,山下有个婆婆被我撞上了,她让我上来找人救她!\"燕恒双手拄着膝盖,嘴唇干裂,喘个不停。 \"能给我口水喝吗?\" 宁宴脑中闪过苏夏离去的画面,她不正是办成一个老妇人走得? 他从院子里给小孩拿了些水喝,抱起他来就走,神色焦急。 \"快,指路!她在哪个方向?\" \"北边,就是那里树长得最多的地方。\" 宁宴脚尖一点,运着轻功飞速下山,看到一个老妇人倒在树边。 第七十八章 皇子 \"夏夏!\"宁宴心神一紧,立刻赶到苏夏的身边。 宁宴看到苏夏胸前的血迹,他的心像是被猛得揪起来一般。 苏夏虚弱地睁了睁眼睛,\"没事,就是伤口崩开了。把这孩子带回去,以后就当自家弟弟养了。\" 燕恒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夏,手紧紧抓住自己脏乱的衣角。 她竟然要把自己当亲弟弟养。 他要求不高的,本来想着能给他口饭菜就好,他为奴为仆都可以。 宁宴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脏兮兮的孩子,见他骨骼瘦小,但眉眼却让他十分熟悉。 是谁? 但因为苏夏要将这小孩认做弟弟,就没有多问。 \"走,你还走得动吗?\"宁宴抱起苏夏,以极快的速度往百草居中赶。 燕恒胸膛呼哧作响,\"您……您先走,我认得去百草居的路。\" 宁宴点了点头,身形又稳又快,两三瞬到了百草居,进了内室。 将苏夏的衣服扒开,上面胡乱洒着些止血药,血已经结痂了。 他不放心,又将楚韵从睡梦中扯出来看。 \"得得得,老娘就是欠你们的!\"楚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重新将苏夏的伤口检查一遍,又用纱布给她细细地包好。 \"不是就出去了一趟吗?怎么搞成这样?\"楚韵恨铁不成钢地瞅着苏夏。 亏她自己还是个大夫,就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上心? 苏夏虚弱地睁开眼睛,灵动一眨,\"好夫人,好姐姐,我也不想的,是有个小孩撞的我。但是你们猜猜那小孩是谁?\" \"是谁?难不成还能是皇子?苏夏,你可长得心,你伤得是心脏,要不是我专攻此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楚韵重重哼了一声,嘴角一撇。 这时,那个小孩紧跑慢跑,踉跄着来到了百草居中。 听到了屋中的说话声,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去吗?婆婆的伤好点了吗?\" \"其实我不用被当做公子去养的,我会洗衣做饭,什么都会,可以照顾人!\" 苏夏听着小孩小心翼翼的声音,嘴角上扬,\"你猜对了,就是皇子。还不是一般的皇子,他叫燕恒。\" \"燕恒?冷宫那个,苏夏你怎么拐来的,厉害!有了他,你们所有的问题几乎都迎刃而解了!\"楚韵的眼神一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都是现代人,她怎么会不了解苏夏。 她是想培养一个新的皇帝,从心性上,从品德上,从武功上。 若是朝上这个皇帝做的好,还能留一留。 倘若他咄咄逼人,嫉贤妒能,那苏夏也不介意让这龙椅换一换人。 宁宴不解,\"怎么迎刃而解?就凭这冷宫的一个皇子?\" 楚韵将门外的燕恒放进来,拿水给他洗洗脸,\"看看多俊的小皇子,怎么不能?\" 燕恒红了脸,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俊呢。 冷宫里的人都说他是赖皮狗,天天打他。 \"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苏夏向他招招手,语气轻柔,\"乖孩子,过来。我问你,姐姐给你提供富贵的生活,会以最严厉的规矩教你文治武功,你可愿意学?\" \"嗯。但是,婆婆你怎么变好看了?还变年轻了?\"燕恒瞬间瞪大了双眼。 好漂亮的姐姐,眼中像有万千星辰一般。 苏夏嘴角高高扬起,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真会说话。而后,你可能还会放弃皇子的身份,成为一个平常的人,你可愿意?\" 燕恒连连点头,半点不带犹豫的。 当皇子有什么好的,天天被人欺负。 \"请姐姐给我个名字。\" 苏夏思考片刻,\"不如叫昭曦。昭乃光明、显着,之意,曦指阳光,寓意前途光明,充满希望。你人生能有多大的成就不在于你是什么身份,而在于你有多大能力。\" \"至于姓什么,暂且姓苏怎么样?\" 苏夏是不敢让他姓宁的,宁宴毕竟是个古代人。 她的做法在古代无异于谋朝篡位了。 但是君主不贤明,她扶持个新的又能如何? 为百姓造福才是正道。 燕恒一口应下。 楚韵带着燕恒去洗澡。 \"走,跟小泥人一样,我带你去洗干净。\" 到了正午,由于苏夏再次受伤,饭依旧是由宁宴来做的。 还按着苏夏说的方法做了特治蘸料。 院中烤串的香味随着空气徐徐飘散飘来,孜然的辛香率先钻进鼻腔,燕恒被勾得直咽口水。 宁宴拿了一串烤好的给他,\"拿去吃。\" 接着将剩下的串一一摆上,将火势调小,来回翻滚。 燕恒感激地接过烤串,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享受肉的醇香在自己口中肆意横行。 他蹲下往下面填了些柴,\"我也可以烤的,能不能教教我?\" 燕恒尽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乖孩子,勤快的孩子。 好不容易脱离了冷宫那个恶魔一般的地方,他一定要抓住机会,留在这里。 宁宴将燕恒拽起来,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你去找你姐姐,叫她待会出来吃饭。\"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冷宫的皇子,他也该尊称一声殿下。 但是,他现在还是夏夏的弟弟。 燕恒撇了撇嘴,随后打起精神,\"好,哥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记得叫我!\" 宁宴望着远去的身影一阵长吁短叹,还不知道如果自己父亲见了燕恒会是什么表情。 到了中午,秋风飒爽,众人在院子里支了个小桌子,上面摆好了烤串和大饼。 按照苏夏的吃法,众人一一用饼夹上烤串和菜还有蘸料。 一口下去,恨不得让人把舌头都吞掉。 \"苏夏对不住,我当时控制不住。\"宁尘咳了两声,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还记得当时是自己把苏夏给伤到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苏夏摆摆手,毫不在意,\"别在意,父亲。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宁尘瞬间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忽的意思到桌子上还有个孩子,\"宴儿,这孩子是?\" 莫非是那个夫人的? 他不记得侯府有这样大的孩子。 第七十九章 回岭南 宁宴撸串的手一顿,心一下子悬起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 楚韵一心干着饭,根本连头都每抬。 场面一度冰冷到极点。 正在燕恒准备开始说明自己的来处时,苏夏开了口,\"父亲,他是我从京郊边上捡来的小乞丐,认做了弟弟,叫苏昭曦。\" \"啊,昭儿,好名字!\"宁尘充满褶皱的脸上满是笑容。 宁宴长呼出一口气,楚韵眨巴眨巴眼,也抬起脑袋来。 她刚才脑袋都快扎进饭里了! 吃完饭后, 几人回去休整片刻,收拾好行囊,准备返回岭南。 宁宴望着岭南的方向,目光如炬。 如今京中父亲已然被救出,再没有任何能让他留恋的东西。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返回岭南,壮大自己的实力,这才能以备来日。 苏夏双手叉腰,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你说我走之后,哥哥怎么办?我听说他现在因为二皇子做的事连试都不能考。\" \"夏夏,你不要过于担心。我看那个容渊挺护着他的,这次因为帮你护住心脉的事情,你哥已经答应和他去楚国。\"宁宴忧心地将苏夏扶到椅子上。 \"你刚把伤口包好,不要乱动,好好坐一会。\" 苏夏眸光一亮,犹如天上的星辰,\"容渊这个太子倒是没白救,我写一封书信劝劝我哥,跟了太子总不会吃亏。\" 她记得书中给的这个人物结局是这样的。 楚国太子容渊,手段狠厉专行,极其护短,后夺得皇位,登顶大宝。 瞧瞧,瞧瞧,极其护短,以后还是皇帝。 她哥跟容渊绝对差不了。 她就是怕哥哥认死理,说什么一臣不事二主。 但是要从她那个年代来看,五国不都是z国的吗? 苏夏研磨提笔,手腕轻抬,目光专注。 随后宁宴将从侯府带出的信鸽唤来,将信送了出去。 午后,金黄色的太阳光悠悠然地洒在大地上,将两辆马车的影子逐渐拉长。 而途中宁尘脱离了养蛊人的掌控,身体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过了两个城后,宁宴带着宁尘去柳州找楚清清拔除蛊虫,苏夏则是去了大石山安排她曾收留的流民。 大石山。 岭南的天比京城还是暖一些的,一棵课的书上还挂着三三两两的黄叶子。 她寻着洞口走过去,看到洞中已经被收拾的焕然一新。 不再如从前那般拿茅草当床,随意支起锅。 人们全都穿上了麻布衣服,小孩子活蹦乱跳的。 一名雄壮的男子走进来,定睛一瞅,\"老大?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提高数倍,苏夏皱起眉头,\"你要把我震死我?\" \"我不是故意,就是隔壁山头的匪徒们见咱们这个山头有烟火气,他们就带人来山上打劫,咱们死了不少人才站住脚呢。\" \"更何况我娘还是他们杀的,老大咱们什么去报仇?\" 王二狗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恨意的怒火。 \"看你们情况。昭儿,过来!\"苏夏眯起眼睛,一招手,燕恒就走了过来。 \"我从最基本的格斗术教起,你跟他们一起练。\" 苏夏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缓缓抚上燕恒的肩膀。 随后,她让王二狗将山中所有人都唤来,给他们说明自己的想法。 \"想要报仇,有骨气,够血性,我全力支持。 但光有骨气可不够!你们面对是常年烧杀抢掠的山匪,杀人不眨眼。你们需要有武功在身,懂得如何与人配合,四两拨千斤! 今天我就教你们如何做到,你们愿意学吗?\" 苏夏一番演讲,气愤填膺,激发了山中人的斗志。 \"自然愿意!能够报仇,我们什么都愿意!\" \"我也是,我家人虽然没有山匪劫掠过,但要不是苏姑娘发粮食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我也愿意!\" 人们一拥而上,听候苏夏的下一步指示。 苏夏将数百人的队伍分成三组,一一教他们格斗术,以及出招要点。 一行人练下来,全部累倒在地上。 燕恒的胸膛上下起伏,气喘个不停。 苏夏从桌子上倒出一杯茶来递过去,神色中满是对他的欣赏,\"不错,打得很标准,也很卖力。\" \"嘿嘿,姐姐那么厉害,在人群中威望又高,我总不能让姐姐丢人。\"燕恒挠了挠脑袋,脸红起来。 一连几日,白石山都都练习格斗术,所有人都蓄势待发。 想要不受欺负,他们就要足够强! 五日过后,苏夏看他们练得有模有样了,还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从镇北王府库房中顺来的兵器。 大刀拿了数十把,还有适合女人使的劲弩。 至于孩子们,就给他们发了些特治版迷药。 没给他们发兵器,以免他们误伤到自己。 随后苏夏又教他们如何一招就能杀人的本事,招招凌厉,要人性命。 夜幕将临,夜色笼罩在整个天空。 柳州的夜一片漆黑。 侯府夫人见丈夫归来,从来温柔娴静的脸上落了泪。 几个孩子见到祖父也神情激动。 姜少卿和姜云在后边左右遥望,神色黯淡,他们急忙走到宁宴面前,\"我们师傅呢?她不会出事了?\" \"好好好,宁宴,我师傅对你掏心掏肺,连在柳州的时候都想着你,念着你。你现在竟然有了爹,忘了娘子!\" \"宁宴,你没良心!\"姜云一瞧一旁父慈子孝的画面,在看看自己师傅连回来都没有,瞬间怒气上头,不满的话就如同一阵炮弹似的骂出去。 姜少卿扯扯姜云的袖子,不情愿的皱起眉头,\"宁公子,虽然我弟弟说的话有些难听,但你这样做确实不大好。我师傅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没跟你回来?\" \"没有,她在大石山,也就是云州那边收了些流民。在那里训练他们呢。我可没有把夏夏丢在那里。\"宁宴长叹口气,这要是换做以前,他怕不是要被他们气死。 忽的,宁宴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勾起坏笑。 \"哎,这次回来夏夏还带回来个孩子,跟姜云一般大小。最近都同那小孩亲近,连我都不愿意理。也不知道等她回来,你们在她心中的地位会不会有所动摇?\" 第八十章 解蛊 姜云一下子急了,眼神比之前还要慌乱,\"姓宁的,你说什么?\" \"不会的,师傅说过,我和哥哥才是她最爱的徒弟,她不会更喜欢别人的!\" 姜少卿虽说比姜云大了几年,心性更稳重成熟,可此时的心也被宁宴搅乱了几分,\"宁公子不要开玩笑,师傅她怎么会随意收别人做弟弟?\" \"呵~\"宁宴勾唇轻笑。 \"你们若不信,等她回来一问便知。还有请两位公子不要怀疑我对夏夏的真心。\"宁宴低下头,眉毛扬得很高,眸光中偶尔闪过一丝笑意。 姜少卿瞥见了宁宴的低笑,瞪了他一眼,\"宁公子接下来是不是要找清清姑娘啊?\" \"还不跟我走,若是再在这里胡言,惹怒了我二弟,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会作势不管!\" \"啊……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惹你们二人。\"宁宴急忙收了刚才的偷笑,脸上挂着一丝讨好。 夏夏什么时候把这些也告诉姜少卿了。 姜少卿安抚姜云片刻,昂首挺胸,阔步前行走在前方。 他就说,师傅还是疼他们的。 宁宴跟着姜少卿在一处静僻的院中找到楚清清。 楚清清此时正荡着秋千,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喝的畅快。 见到有人来了,大喊快放了我。 姜少卿上前推了把秋千,目光柔和,\"清清姑娘,你该庆幸你母亲认识我师傅,更该庆幸你对师傅有点用处。否则,就冲你火烧姜家这一件事,我就不会对你如此客气!\"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敢动我?再说,这巫蛊之术,我和我师傅可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能人,你说话可小心点。\"楚清清从秋千上跳下来,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说成那样,吓唬谁呢? 宁宴语气柔和,姿态放得很低,\"我父亲被一个苗疆女子下了蛊,听闻姑娘解蛊手段高超,还请姑娘施以援手。\" \"哟,你让我施以援手,我就施以援手,你是苏夏的夫君,也就是我的敌人,我偏不!\"楚清清头昂地很好,活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 宁宴眸光一凛,周身的寒气逼人,长剑出鞘,\"我劝姑娘最好想清楚,宁某本想以礼相待,奈何姑娘步步紧逼。你伤我夫人在前,放火烧姜家的宅院在后,于情于理我都该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宁宴手持长剑,目光冰冷,在楚清清周身打量。 楚清清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双腿无意间地打颤。 \"你……你能拿我怎样?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也不怎么样,就是饿你几天,饿上十天半个月再喂你吃的,再饿下去。循环往复,只要你不伤不死,你母亲那边也是同意的,要不楚小姐试试?\"宁宴冷哼一声。 这一声,楚清清的心直接凉到了心底。 卑鄙,无耻,下流! 可这点她母亲是真的不会管的! \"我跟你去不就行了,那么凶做什么,走。\"楚清清打了个冷颤,示意宁宴前面带路。 宁宴脸色转变的很快,长剑一收,态度恭敬,\"请,就在前面。\" 楚清清移步而去,三两下就解了蛊,十分利落。 \"之后要静养三个月,虽然蛊是给你解了,但你身子里大半分都被这蛊虫蚕食。\"楚清清玩弄着那条绿盈盈的小虫子,将它喂给了自己的蛊王。 宁尘抬手拜谢,\"多谢姑娘大恩,若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只管开口。\" \"行了,行了!\" \"别让你儿子饿死我就行!\"楚清清脑袋往旁边一扭,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楚清清治完就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宁宴,宁尘和侯府夫人三人。 侯府夫人满面愁苦,懊恼不已,\"宴儿,夏夏何时回来,都是我受白柳挑拨,三番五次地伤她的心。\" \"母亲,夏夏还有些其它的事要忙,一天两天的可能回不来。\"宁扶着侯府夫人坐下来,让她定定神。 \"您放心,夏夏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只要您真心跟她道个歉,她会原谅您的。\"宁宴倒了杯茶给侯府夫人恭敬递过去。 侯府夫人双眼含泪,激动的握住宁宴的双手,\"好好,确实是母亲的错。夏夏喜欢吃什么糕点,饭菜,我提前备上。\" 两人思念着苏夏。 三日后。 又是在一日夜里。 乌云遮月,雾色沉沉。 一行人装备好,没有拿火把,手中只拿着一把大刀,悄悄上了大石山其它的几座山头。 王二狗鬼鬼祟祟地走到苏夏身边,\"老大,咱们白天去叫山门,然后大大方方的去比一场,堂堂正正地杀了他们不好吗?咱们又不比他们差!\"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我怎么教的你们?\"苏夏一巴掌呼上了王二狗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大白天叫山门不等于送死?再说了,我只教了你们功法招式,你们真的杀过人吗?就得趁半夜里去,下迷药捅刀子才能最大减小我们的损失!懂不懂!\" 王二狗连连点头,\"老大教训的是。我以前就是个粗人,没有老大这么多心思。\" 燕恒也若有所思地晃晃小脑袋,示意自己明白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苏夏赞赏的拍拍燕恒的肩膀,\"皇家出品,必属精品。学得就是快!\" 转而,苏夏眼眸杀伐之意尽显,如同一匹眼冒绿光的狼,蓄势待发,\"但是,你要是敢把这种招术使在我身上,昭儿,你知道后果的。\" \"昭儿不敢。姐姐救昭儿的命,教昭儿武功兵法,昭儿绝不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燕恒直接就把苏夏手中的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眼中竟然存了死志。 他遇到这么好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苏夏都被这举动下了一跳,急忙将刀拿了下来,语气中带着自责,\"你看,你这小孩,姐姐就是那么一说。\" 一行人从山脚徒步摸到了山腰上。 两个人先去探路,随后蒙汗药一洒,后面两个补刀。 又快又稳,不多时就摸到了山匪的大本营。 王二狗嘴角一咧,两排白花花的牙齿在黑夜中格外明显,\"老大请!\" 第八十一章 扫荡 苏夏微笑着点点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她抬眸谨慎着望着四周,小声交代,\"按照之前安排的,三人一组,分头行动。先洒药,再补刀。\" \"切忌,不要恋战!\" \"是,老大!\" 底下的人们小声附和,轻手轻脚地向着四周摸过去,一手迷药,一手大刀。 燕恒扬了扬眉,眼眸中闪过异样的兴奋,作势就要跟过去。 苏夏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嘴角带笑,\"咱不去那里,姐带你去见见大世面~\" \"大世面?\"燕恒握紧自己手中的刀,眼神更加兴奋。 随后轻皱起眉头,\"要不……我还是别了……就我这三脚猫功夫。\" 苏夏用力拍拍他的胸膛,眼神温柔,充满鼓励,\"知道你功夫低,我教的我还不知道?\" \"但是你是做大事的人。你的身份就注定你跌宕起伏的一生。\" 皇子嘛,生在皇家,不管你是什么想法,都会经历一场又一场的算计与生死角逐。 她是真心拿燕恒当弟弟养的。 所以一些危险的场面让他越早经历越好。 \"我知道。\"燕恒的嗓音莫名的沙哑,眼神黯淡无光。 \"就像我母妃,明明谁都没有招惹过,却因为美貌遭人妒忌,被陷害入冷宫。\" 燕恒眼眸的恨意滚滚而来,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苏夏微微俯身,怜惜般将燕恒拥入怀中,抬手轻拍他的后背,\"不怕,姐姐教你如何破局。一些事情经历的多了,保命的法子你自然就学会了。有我在身旁,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泪水悄然爬上燕恒的眼眶,一颗晶莹的顺着他的脸颊落下。 \"嗯。\" 苏夏带着燕恒去了主屋,苏夏就躲在不远处看着,任由燕恒发挥。 果然,作为山匪头子,自己没有那么被容易弄死。 一枚暗器顺着燕恒的发间擦过,燕恒吓得双腿打着摆子。 苏夏脚尖一点,将燕恒带到安全的地方。 \"乖弟弟,看好了。实战永远比简单说说学到的东西多。\" \"臭娘们!敢到我们寨子来撒野,还有心思和那小孩唠嗑,爷爷这就要了你的命!!\"为首的独眼龙手上大刀耍的虎虎生威,气势汹汹而来。 旁边的一个脸上有道长疤的男人,眼眸闪着凶狠的目光,\"大哥,我来助你!\" 两人周身溢出嗜血的气息,势要取面前二人的性命。 苏夏摆正燕恒的脸,语气中满是严肃,\"看好了,生死之间才能真正让你决出胜负!\" 若是换做以前,苏夏可能会为了爽而打打嘴炮。 可那是她有十足的把握在手。 燕恒有吗? 一个从小在冷宫中养大的皇子。 苏夏抄起手中的大刀,身形快如闪电,刹那间,就断了独眼龙的脖颈。 一颗脑袋直滚滚地掉落下来,撞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燕恒捂住嘴巴,看呆了,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 \"草!死娘们,你敢杀我大哥!\" \"老子要把你先女干后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刀疤脸目眦欲裂,眼神像淬了毒,大喝一声而来。 苏夏没有任何废话,任何脱泥带水的动作,刀柄一横,一刀直接插入刀疤脸的胸膛。 血液顺着刀锋汩汩流出,在地上开除绚丽夺目的血花。 这一次,苏夏用余光扫到燕恒。 他没有再僵住,而是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招式。 苏夏利落地拔出刀,走到燕恒身边,声音轻柔\"看明白没?\" \"嗯,出招要快要狠。\"燕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身上不是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他在宫中也见过被打死的宫女太监。 可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 苏夏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怕。多看两次就好了,如果你与别人对战时,也要这般快准狠。还有,不要说废话,如果那个人要你的命,你就先杀了他!\" 有时候,话多是一种病! \"好!我听姐姐的!\"燕恒努力挺直了腰板。 苏夏见现在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带人去和王二狗他们汇合。 她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把几个恶名远扬的头目解决掉,整个寨子自然土崩瓦解。 而且她也跟王二狗商量过了,不是所有的山匪都该死。 那些受胁迫的,或者心存善意的山匪,将他们收编就好。 王二狗大仇得报,杀了那个曾经砍死他娘的混账,满面春风地走到苏夏身旁,\"老大,都办好了,其它的人全部在这!\" \"女侠,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都是附近的村民,被迫进来当山匪的!\" \"对啊,能做好人家谁做山匪啊!\" 苏夏给了王二狗一个眼神。 王二狗大声喊道,\"大伙都静一静!\" \"我们老大无意伤害无辜。你们想下山的可自愿下山,想留下的来我这里登记名册!\" \"在这里,不说别的,肯定让你们吃饱穿暖不受欺负!至于想走的,我们也不拦!\" 苏夏在一旁给王二狗点了个赞。 说得很好。 众人有的衣服还没穿好就被赶到了这里。 他们各个面露惊恐,面面相觑,小声嘟囔着。 在寨子了混了一段时间的小头目自然不愿意走。 都吃过大鱼大肉的人了,谁还愿意老老实实地回去种地? 另一种就是胆子小的,看到面前的人们各个手持大刀,刀上还带着血。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事后报复? 被聚在一起的山匪们呜呜嚷嚷了半刻,全部选择留了下来。 在王二狗那边一一登名造册。 苏夏将燕恒推过去,\"学着点,有哪里不懂就问老王。\" 随后又看向王二狗,目光严肃,叮嘱道,\"你们登好名册后,赶紧去熟悉一下这寨子中的布局结构,看看哪里需要加固,哪里要人守着。\" 她的地盘,不说固若金汤,可以不能就让人这样随意闯进来。 被俘虏的山匪们看着苏夏这般布置,就知道自己没选错路。 万一自己要是走了,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捅一刀都不自知。 第八十二章 拿下 众人看着苏夏,心跳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一阵战栗。 夜色如墨,浓重地在夜空中划下重重一笔。 一个身材高挑的壮年男子悄悄隐匿行迹,从人群中闪退出去。 随后一座山寨中的黑老大接收到消息。 他一手端着酒碗,眉头拧成如麻花一般,\"这女人有点本事,竟然半夜摸进了独眼的寨子,把人捅了,还收服了寨子其它的人。\" \"大当家对她有意思?\"玉面书生折扇轻摇,眉眼间透出清秀儒雅。 黑老大猛得端起酒水一饮而尽,\"有什么意思?我是怕这娘们把咱们黑风寨也端了!\" \"大当家勿忧,有小生在,可保寨子无恙。大当家只说喜不喜欢她?\"玉面书生指骨轻轻捻着扇骨,眼眸中透出星星点点的恨。 \"这……如此泼辣的女人,老子自然喜欢!!\" 大石山中。 晨光熹微。 几缕炊烟从山腰中袅袅升起,悠悠然地在上空盘旋。 饭菜地香气香得苏夏直咽口水。 \"老大再等会,这菜马上就好了。\"一名妇人加紧挥舞着锅铲。 苏夏蹲在一旁眼巴巴地守着。 她从另一个山头安排完事情回到白石山之后天都亮了。 她的肚子早就饿瘪了。 \"诶,老大,上次的俊俏小郎君呢?咋没跟你一起来?要是他跟在你身边,一定不会饿到你的。\"另一个大娘看到苏夏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看不过去,紧着盛了一碗粥递过去。 苏夏捧在手中,吹了吹,小口小口喝着,仰天长叹。 她也想啊,奈何宁宴现在有正事要办。 \"老大,你不会是欺负人家了?\" \"虽然说以您的能力,三妻四妾也不成问题。可是我觉得您那个就很好,贤惠,懂事,最起码没让您饿着。为了您以后能过得舒坦,您还是把他娶做正房比较好。\" 苏夏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她就是旧伤未愈,又忙碌了许久,想找点吃的补补。 \"不是,我就是……\" 还不等苏夏说完,两名妇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自身的经验传授给她。 生怕她年轻气盛,吃了这男女之道的亏。 \"还有啊,您也要注重身体。虽说您现在年轻,又武功好,夜里生活滋润点点也没什么,可您现在的脸色就稍差了点。\" 苏夏听着这些虎狼之词,脸上的红晕延展到了脖子根,她后退几步,悄悄地拿着自己粥回到了山洞里面。 太可怕了,这思想,比她一个现代人思想还开放。 苏夏做在木椅上,拿出纸笔,刷刷写了两个东西。 一个下笔如有神,眉飞色舞,情绪高涨。 一个眉头微蹙,缓缓落笔,边写边忧愁。 苏夏唤来一只信鸽,将第二个放上进竹筒中,嘴里忧愁地嘟囔出声,\"也不知道蛊毒解的怎么样?楚清清那小丫头可不好整得很!\" 信鸽扑闪着翅膀,消失在了天际。 苏夏将新收的人山匪们排编了一下,重新分了小队。 又休整几天,打算过几天大石山中地局势稳了就回柳州看看自己的乖徒儿和宁宴。 可在一次饭菜中,苏夏刚夹了一口菜,就觉得不对劲。 蒙汗药? 苏夏冷笑出声,不屑地皱了皱眉头,\"有意思,还有人敢把药下到我头!\" \"还好姐姐没吃,我这就和王哥去查查,是谁这么大胆子!\"燕恒心里一惊,迅速起身,满是后怕。 苏夏将他叫到身边,细细说了几句,当做中药的样子晕了过去。 等到燕恒将她扶到床榻上之后,就有两个男人悄悄摸了进来。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绳子狠狠勒住,自己被抗出了白石山。 苏夏并没有从这两个人身上感觉到杀意,反而有点算计的意味。 苏夏撑着困意,等到的是两个给她换嫁衣的婆子。 苏夏的头微微一侧,挑起眉梢,脸上似笑非笑,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冷笑。 随即垂下眼睑,睡了过去。 没啥大事,明天再说。 让她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第二日清晨。 院外吹吹打打起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苏夏被震得不耐烦的睁开双眼,面带怒气,\"谁特么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在这放炮!\" 随后,一张黑到极致,浓眉大眼贴到自己眼前,眉眼含羞地叫了自己一声娘子。 \"大哥你谁?\" \"娘子,爷可是黑风寨的寨主,你放心。只要你嫁了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黑老大豪气干云,望着面前的女人一直傻笑。 眉毛细细长长,比他见过的多少女人都好看。 胸大屁股翘,一看就好生养。 在瞧瞧这比鸡蛋都白嫩 的小脸。 这次他真是有福气了! 苏夏玩味地挑了挑眉,\"哦?你能给我什么?\" \"吃穿不愁,把你伺候地舒舒服服的。\"黑老大一把摸上苏夏被绑住的小手,眼睛里带着怜惜。 \"娘子,弄疼了。我这就给你解开!\" 玉面书生急忙赶来,暗骂苏夏不争气。 \"大当家不可,苏夏武功高强,绝对不能给她解开!\" 都说苏夏眼里容不得沙子,怎么面对大当家的挑衅无动于衷? 还是说他绑错了人? 苏夏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一身儒衫的男人,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自己身上? \"大当家,这是谁?好像不喜欢我!\"苏夏娇媚一喊,柔情似水。 黑老大被苏夏喊得骨头都酥了,转头对玉面书生怒斥道,\"对我娘子客气点。你姐姐是自杀的,不是老子弄死的!再说,娶她的注意还是你出的,你跟老子横什么?\" 苏夏眉眼一眨。 哦吼! 这么说,她是被这个书生气的人算计了。 想利用她来铲除面前这个黑炭一样的男人。 \"娘子,你再忍忍,等入了洞房我就给你解开!\"黑老大皱着眉头,想起苏夏一夜就端了大石山上面那个山寨的事情,停下了解绳子的动作。 他为了避免苏夏睁开绳子,还特的加固了两圈。 苏夏内心直翻白眼,这俩都不是啥好人! 也不知道燕恒和王二狗他们跟来了没? 到了的话,直接把黑风寨的人一窝端了。 第八十三章 一锅端 苏夏眼神一狠,反手挣开了绳索,将发上的银钗抵到黑老大的咽喉上,\"看看,连这钗子都是银的,还说我要什么都给我?\" \"娘子……娘子你别激动!你不喜欢派人去买不就好了。你看你一个妇人家的,这么拿着钗子不好。\"黑老大两股战战兢兢。 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子刚才还娇声娇气的,怎么一下就变成了母夜叉。 但是够辣,他一样喜欢。 黑老大眼眸中盛着坏心思,身侧的一只手悄然摸上去,想要夺了苏夏手中的利器。 苏夏眼神冰冷,一把将黑老大擒在身下,用银钗将黑老大的那只手捅出个窟窿。 血水顺着手流到地上,空气中弥漫出血腥气。 黑老大发出痛苦的嘶吼。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苏夏挑了挑眉,\"饶?从你对我起了龌龊心思的时候就晚了。\" \"而且你知道吗?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在利用你呢,他想让我杀了你。\" 想利用她,门都没有。 \"苏夏,你快放开大当家,你在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玉面书生一下急了,眼神中闪烁着惊恐。 苏夏掰着黑老大的脑袋,示意他看向男子的方向,\"你瞧瞧,他一下就能叫出我的名字,想必对我的事情应该了如指掌。你再看看他的眼睛,里面除了惊恐还隐藏着一丝兴奋哦。\" 黑老大怒气冲天,狠狠挖了玉面书生一眼。 \"女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开我。这个婚事改成喜宴,我免了他的二当家之位,让你来当,怎么样?\"黑老大眼睛提溜一转,手上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娶不了她,将她收入自己寨子也不错。 她手下的山匪怎么也有小二百人了。 苏夏不紧不慢地收手,站立到一侧,眼角中带着玩味,\"好呀,既然大当家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拒绝。\" 黑风寨,好像寨子里的人还不少。 有个二当家的名号,收服起他们来也能更名正言顺。 黑老大捂着手上的伤口站起来,换出人来,将玉面书生绑了压走。 \"大当家别上了苏夏的当,她狡诈的很!\" 黑老大冲着玉面书生的屁股踢去一脚,\"吃里爬外的东西!\" 暮色西沉,苏夏和黑老大喝得已经酩酊大醉。 全部小弟也都见过苏夏二当家的身份。 此时燕恒和王二狗也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 苏夏招招手,几人迅速将黑老大控制起来,打算兵不血刃地收服这里的山匪。 …… …… 接连三天,苏夏都在迅速了解黑风寨里的情况,并且十分庆幸自己做的决定。 这个寨子里面的土匪竟然有上千人,如果他们还跟之前一样肯定行不通。 苏夏正翻看黑风寨中的账本,想要摸清里面有多少物资,一只鸽子忽然飞到苏夏的面前。 苏夏取下鸽子腿上的信,打开仔细查看,原来是楚韵来的信。 皇帝病危,太后持政。 苏夏瞬间攥紧了双拳,镇北王本来就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一旦把持朝政。 镇北王又和宁宴有血海深仇,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夏大笔一挥,立刻给宁宴写了封信,眉眼间是数不尽的忧愁。 她需要立刻把宁宴叫过来练一练她新收的山匪。 否则万一镇北王那个狗东西公报私仇,派人过来怎么办? 柳州那边,蛊毒已经解除,宁宴自然没有后顾之忧,驾马匆匆而来。 只不过马后面还带着个人。 一路疾驰,一日就到了黑风寨。 宁宴进去没费什么力气,很快就被燕恒领着进了里面。 宁宴挑着眉头望向燕恒,小声贴近姜云的耳朵,\"看看,他是不是不比你好看多了?\" \"那又怎么样?他是我师傅新认的那个弟弟?\"姜云嘴上不在意,可是心中的醋瓶子已经倒了好几缸。 宁宴自信把自己的脸伸到姜云面前,得意洋洋道,\"你知道你师傅当初为什么嫁给我吗?就是看上了我这张俊俏的脸。\" 夏夏现在左一个徒弟,右一个弟弟,分给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家里还有三个小崽子。 什么时候才能和夏夏单独处一会。 姜云眸光一震,死死打量着燕恒的脸。 皮肤白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长睫似蝶翼轻颤,唇若点樱,鼻如悬胆,双眸犹如藏着漫天繁星。 好好看…… 不对,这个分走他师傅宠爱的少年! 哼! 宁宴见计谋得逞,轻笑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肆意又张扬。 \"姐夫?快走,别让姐姐等急了。\"燕恒听着后面两人的一言一语,叹着气摇了摇头。 宁宴被喊得一愣,脚步瞬间加快。 等到了苏夏的房间,宁宴让姜云先跟着燕恒去转转。 \"为啥我要跟着他转,他又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不去,我这次来是去找师傅的!\"姜云双手抱胸,嘴撅得老高,都能挂个油壶了。 宁宴被怼得一噎,嘴角微微张着,不知道说什么。 \"你听话,我和你师傅有重要的事情谈。等我和你师傅谈完事情,就立刻让她去找你。\" \"你想,分别这么多日,你师傅肯定会问你练武有没有懈怠,我肯定会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我本来也没有懈怠,每日都有按师傅的好好练!\"姜云不屑地瞅了宁宴一眼。 他多乖,根本不用说好话的。 一番话术下来,宁宴全然没了招法。 最后还是苏夏在里面听见门外的争吵,才把宁宴拉了进来,让燕恒带着姜云出去逛逛。 \"夏夏。\"宁宴贴上去,眼眸满是爱慕之情。 苏夏两只眼睛狐疑地在宁宴身上左右打量。 以前他不这样啊,现在怎么跟只黏人的大狗狗似的。 宁宴:我委屈,我不说,以前你心思全在我身上的。 \"楚韵来信,我想让你早做准备。你看看有哪些招式适合我最近收编的那些人?\" 苏夏正色起来,眉眼间化不开的忧愁。 \"只有这一条路了吗?\"宁宴低头沉默,垂眸,长睫投下扇形阴影,侧脸线条冷峻,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第一章 穿书 “我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我有什么错?”陆怀川双手紧紧握住苏夏的肩膀大吼。 \"我是喜欢你妹妹,可那又怎样?只要你帮我伪造冠军侯府通敌的证据,我还是会娶你的!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不好吗?\" 苏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手。 “啪”的一声。 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陆怀川脸上。 “去你妈的!” “陆怀川呀,陆怀川,你说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脸的?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意,设计我嫁给冠军侯府的瘸腿世子。诱骗我替你办事,给冠军侯府扣上私吞军饷的恶名,暗地里还和苏媛儿打得火热。如今我都被你和苏媛儿整得要和宁宴一家去流放了,结果你还让我帮你伪造冠军侯府造反的证据?” \"你是嫌我死得慢吗?\" 没错,她苏夏,和原主同名同姓。 但她可不是原主那个蠢货,她是穿书过来的。 她原本可是一名叱咤风云的特工,为了完成刺杀任务,登上了飞往z国的飞机。 在乘机途中她打开手机看了一本言情小说。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但当她看到其中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炮灰实在是作得一手好死,为了一个恶毒男人粉身碎骨,还甘之如饴,就忍不住骂了几句。 结果,命运就像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她竟然穿书了,还就穿成了这个蠢货苏夏! 陆怀川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紧紧攥着苏夏的手,“不会的,夏夏,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怎么会舍得你去死呢?” 苏夏这个蠢货,一向好摆布得很,今日怎会如此聪明? 苏夏听着这虚伪至极的话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觉恶心到了极点。 “爱?我这就给你看看什么是爱!” 苏夏怒目圆睁,将穿书过来的怒气全部撒到他身上。 她猛地抬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陆怀川狠狠掀翻在地,对着陆怀川拳打脚踢,直打得陆怀川瘫倒在地,鼻青脸肿,半点动弹不得。 苏夏打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 舒服。 苏夏心中暗暗盘算。 她现在穿书过来,首要之事便是找到男主宁宴,拿到那封至关重要的和离书。 虽说她阴差阳错与宁宴成了亲,可宁宴大男主,他有自己官配女主,自己又何必在这复杂的感情纠葛里搅和。 她现在只想脱身之后再暗中帮男主一家少受点苦,也算是还了原主的孽,等到男主彻底翻案之后。 她再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远离这勾心斗角、纷争不断的是非之地,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休闲日子,毕竟她早已厌倦了从前在特工生涯里天天杀人放火的生活。 今日也算是个远离杀伐的契机。 苏夏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外走去,想从这个郊外的田庄回到冠军侯府,赶紧要一封和离书。 然而,她推开门,到了外屋。 只见宁宴被绳索紧紧捆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苏夏,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天色仿若被墨汁浸染,黑沉沉地压下来,屋内烛火摇曳。 苏夏讪讪地笑了两声,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牵强,“那个……刚才屋里的话你没听见?”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将宁宴嘴里塞着的布团轻轻拿了出来。 宁宴不语。 \"能不能回去之后,把休书给我?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休书?你做梦!!” 宁宴剑眉瞬间拧起,宛如两把锋利的宝剑,恨不得戳死苏夏。 苏夏被宁宴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质吸引,只觉宁宴愈发显得俊逸非凡,那与生俱来的矜贵韵味让人欲罢不能。 她呼吸一滞,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帅”二字。 可她很快回过神来,心里清楚得很,这可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她深知自己身处一本名为《流放种田?骄矜世子对我俯首称臣》的书中,自己不过是个炮灰,妹妹苏媛儿是恶毒女配,陆怀川是恶毒男配,还有那一群联手针对冠军侯府的大臣和二皇子,也都是书中的反派。 而太后,更是那个妄图垂帘听政的终极反派大boss。至于宁宴,他可是天命男主,命运坎坷,先是遭受断腿之痛,后又被羞辱流放,全家蒙冤,好在最后在女主江心月的帮助下,不仅治好了双腿,还在岭南击退外敌,清查了当年被陷害的证据,最终被封为一等护国侯,与女主甜蜜相伴,还生了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苏夏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就是个炮灰,何苦搅和进这复杂的剧情里? 找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苟着,平平静静活到九十九,不好吗? 苏夏手脚麻利地解开宁宴身上的绳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试图说服他,“别呀,咱再商量商量?你看我们又没同房,你不还嫌我对你那三个养子不好,对你母亲不孝顺吗?正好休了我,你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休想,我说怎么官府核查侯府例银的时候,账簿上怎么会凭空多了十万两?正好对上军中缺失的银子!原来是你和陆怀川里应外合!导致我全府被流放!想走!你这一辈都走不掉了!”宁宴双手刚被松开,便如饿狼扑食般死死握住苏夏的手腕。 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指尖深深陷入她的肌肤,很快便掐出个血印子,可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大婚当日,他满心欢喜地将她明媒正娶进府,给了她世子妃的尊贵身份,对未来的生活也曾抱过美好的期许。 可她进府之后,不仅不允许与自己同房,还肆意虐待他的三个养子,把他的母亲气得一病不起。 自她踏入侯府的那一刻起,整个侯府便陷入了无尽的混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如今,她竟还联合陆怀川陷害他全家流放,这般深仇大恨,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第二章 一年之约 \"真的不行?\" 苏夏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决然。 看来情况比她想得要棘手。 她稍一用力,将被握出红痕的手抽出,对着那片泛着红的手腕轻轻吹了口气,望了一眼罪魁祸首。 嘶,这小瘸子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倒不小,怪疼的。 宁宴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 她竟然挣脱了? 紧接着,他不顾双腿的伤痛,紧咬着牙,猛地用双臂支撑起身体,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朝着苏夏扑了过去。 他歪歪斜斜地栽向苏夏,一口狠狠咬上她的腿,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咒骂,\"行个屁!你想摆脱我,白日做梦!” \"我草!宁宴,你可是堂堂男主,大男主啊!你属狗的?\" 苏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高声尖叫,“快松口!” 她被宁宴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得浑身一颤,右腿处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 但很快,苏夏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松口!我只是要和离书,又没说不帮你翻案!松嘴啊!\" 苏夏疼得眼眶瞬间泛红,整个人都因剧痛而颤抖起来,可她暗中观察宁宴发力的方式,分析他的破绽。 但宁宴纹丝不动。 她慌了神,双手立刻用力去掰宁宴的嘴,指尖深深抠进宁宴脸颊的肉里,试探宁宴咬合力道的分布,发现硬掰根本掰不开,甚至可能硬生生让他扯下一块肉。 苏夏眼眸骤寒,贝齿紧咬下唇。 刹那间,她松开死死攥着的双手,身形如电,顺势一个角度刁钻的凌厉肘击。 宁宴的身形猛地一滞,发出一声闷哼,被掀翻在地,终于松开了口。 然而此时,她的腿上已然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血印,鲜血不断涌出,顺着小腿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血花。 苏夏神色凝重,俯身凑近,细细审视着右腿的伤口。 一个几近咬入骨头的血红牙印。 “这家伙,还真是有一副钢牙铁嘴。” 正苏夏以为能心平气和地与这个书中的男主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宁宴的右手悄然攥紧。 苏夏也瞬间迅速做出反应,右手悄然蓄力。 宁宴眸光骤冷,瞅准苏夏身形稍顿的间隙,猛地欺身而上,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哼,今日本世子要你的命!” 宁宴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寒霜,“你害得我侯府家宅不宁,把我孩子折磨得不成样子,又把我母亲气得卧床不起,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当冠军侯府是什么地方,你又把我宁宴当成什么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夏被掐得面色涨红如熟透的番茄,呼吸也愈发困难。 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濒死之人的挣扎。 原主作的孽,全报应到她身上了! 但苏夏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一边艰难地喘着粗气,一边右手暗自积蓄力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宁宴,就在宁宴因愤怒情绪稍有放松警惕的瞬间,苏夏敏锐捕捉到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右手迅速探出,精准地扣住宁宴的手腕,与此同时,她腰部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翻身,竟将宁宴反压在自己身下。 “打个商量,小帅哥。” 苏夏强忍着呼吸不畅带来的眩晕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 “我在这一年之内,必定助侯府解脱困境,一年之后,你给我和离书,我们两不相欠,怎么样?” 她心里清楚,就算此刻拿到和离书一走了之,以宁宴对原主的恨意,就算自己日后暗中帮了他,他大概率还是会记恨自己。 她必须得洗白,原主造的孽,她不得不还! 眼下先帮男主解决侯府困境,还了人情债,再谋划自己的养老大计,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宁宴被苏夏狠狠压在身下,四肢像被触怒的困兽般拼命扭动。 “你这毒妇!”宁宴双眼通红,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敢这般对我,你好大的胆子!” 苏夏竟然拿他家被流放的事羞辱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苏夏究竟是何时学会的武功? 他虽双腿残废,可自幼练武打下的深厚根基还在,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如今却被她压制,这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哼,别以为会点三脚猫功夫就了不起。” 宁宴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等我脱身,定要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苏夏黛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啧,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苏夏感知到身下宁宴肌肉紧绷,暗中发力,试图挣脱,双膝稳稳抵住宁宴的身躯两侧,同时双手如铁铸般死死摁住他。 面对宁宴一连串恶毒咒骂,苏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脑子飞速运转,语调恳切,“小哥哥长的这么帅,骂人可不好。\" \"以前那些糟心事是我做下的,我认!我现在是真心实意想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往后绝对不坑你!” 言语间,苏夏还举起手对天发誓,试图古人敬畏因果报应的心理,让宁宴相信她的改变是出于真心。 宁宴腮帮子高高鼓起,咬着牙,“我不信这个!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既往不咎?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么好糊弄?” 苏夏柳眉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迅速盘算, 然后转身进了内屋,直接将半死不活的陆怀川像拖死狗似的从里面拖了出来。 “砰”的一声,陆怀川被重重扔到宁宴面前。 苏夏站直身子,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紧不慢开口,“你不是不信我有诚意?陆怀川,他可没少在背后给你使绊子。现在我把他打成这样,你信我了吗?” 宁宴当场就看傻了,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打得?他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就你之前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能为他把侯府都卖了,怎么,这就幡然醒悟了?还是说,你又在耍什么新花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夏,脸上写满了狐疑与傲娇。 哼,冠军侯府和镇北王府向来势如水火,他和陆怀川更是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 之前侯府被害,就是他在背后捣鬼,没少给他使绊子,各种羞辱虐待他。 苏夏之前还巴巴地为他掏空侯府,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现在又把他打成这副鬼样子,该不会是做戏给他看? 宁宴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我可告诉你,别想用这种小把戏糊弄本世子,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一毫的算计,本世子饶不了你!” \"好好好。我怎么敢骗世子呢?\" 苏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本书中的男主还挺傲娇! 第三章 搬空! 苏夏开始熟练的处理起伤口。 她刚进屋时,腿上的伤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 她想着要是自己的特工专属空间能跟着一起穿过来就好了。 作为特工,受伤是常有的事,空间里那些治疗的药物可都是保命的宝贝。 可也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她只是意念随意一动,眼前竟白光一闪,她真的进了那熟悉的空间。 往里一瞧,好家伙,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齐全的药品,还有执行任务时搜罗来的稀奇玩意儿,和一些吃的,一样不少,都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 原来这个空间跟着她穿书了! 苏夏差点没笑出声,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妙哉! 当下她也没含糊,顺手就拿了些急需的药品出来。 宁宴双腿有疾,又不愿意让苏夏看了笑话,索性坐在地上,目光紧锁着眼前这个身穿粉衣的女子。 以往行事莽撞得像个没头苍蝇,现在倒好,举手投足间还真有几分英气,说话也有了底气。 力气也是出奇的大! 怎么,这是撞了哪门子大运? 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苏夏再也忍不住腿部的疼,继续给伤口抹药,嘴里忍不住吐槽宁宴。 \"你这下嘴也太狠了。简直跟属狗的似的!\" 宁宴好不容易在地上撑起身子,被苏夏这一番数落,原本俊逸的脸上“唰”地一下泛起了潮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他嘴里结结巴巴地吐出三个字:“对……不住。”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赶忙补救,“怎么没咬死你!一年之后,我侯府若是没脱困,我亲自取你狗命!” \"诶?\"苏夏仔细打量着宁宴,愈发觉得这个男主傲娇毒舌。 她动作麻利地将伤口包扎好,整理好裙摆,随后伸手把宁宴从地上扶起来,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宁宴这腿伤,自己有本事治好,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徐徐图之。 毕竟这腿伤都有三四年了,哪能一下子就治好呢? 她从兜里掏出一粒能防止腿伤恶化的特效药,递到宁宴面前。 宁宴抬眸瞪了她一眼,没吭声,伸手把药扔掉,嘴巴闭得紧紧的,跟蚌壳似的。 苏夏见状,也不勉强,心里明白,人家有自己的官配女主,自己一个外来的穿越者,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不吃就不吃呗,自己也落得轻松。 苏夏转身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一壶茶,\"哗啦\"一声,直接浇在陆怀川的脸上,扯着嗓子喊道,\"喂,醒醒!该起来办事了!\" 陆怀川被冷水一激,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张嘴喊人。 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苏夏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一颗药强行塞了进去。\"怎么,想喊人?你可想好了,我要是死了,这毒可就没人给你解了。\" 苏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透着丝丝寒意。 陆怀川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假惺惺地说道,\"当然不是,乖夏夏,你怎么把宁宴放了呢?就是他从中作梗,才阻止了我们相爱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找人把他送回侯府,听好了,以后不准再刁难他!”苏夏杏眼圆睁,语气冰冷。 陆怀川回想起刚才那颗药被苏夏强硬塞进咽喉的画面,心里一阵恼火,可又不敢发作, 只能硬生生把怒气憋了回去,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好,好,我这就将他送回去。夏夏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来人!” 不一会儿,一名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把宁宴送回侯府,手脚麻利点!” 小厮瞅了瞅宁宴,又看看自家公子,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您不抽他了吗?还有公子您这脸,都挂彩了,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滚!叫你做什么就去做,哪那么多问题!”陆怀川被问得一懵,恼羞成怒。 宁宴在被带下去之前,意味深长地望了苏夏一眼,以示警告。 随后他便被小厮搀扶着离开了。 “夏夏,我的好夏夏,是不是嫌哥哥我近日冷落你了?一直没好好陪你……”陆怀川见宁宴一走,立马换了副嘴脸,像条哈巴狗似的凑到苏夏跟前。 “别生气嘛,苏媛儿那丫头我是喜欢,可我心里清楚,她不过就是你的替身罢了,哥哥最爱的还是你。” 陆怀川心里门儿清,苏夏今天这状态不对劲,得先把她稳住。 毕竟伪造通敌叛国的罪状,这可是他们和太后费了好大劲儿布下的局,万事俱备,就差最后一步了。 可不能在自己这儿出岔子。 这事儿一旦成了,那兵权的一大部分可就稳稳握在他们和太后手中了。 苏夏看着陆怀川那一脸谄媚、往前凑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瞧瞧这货,长得歪瓜裂枣,没半点宁宴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骄矜和帅气,还在这儿跟自己玩美人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来的脸啊! 想到这儿,苏夏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厌恶。 “别动,闭眼!” 苏夏声音轻柔,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 陆怀川一听,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美滋滋地想着。 女人果然好哄,这不,随便说几句好话,就又被自己拿捏住了,还玩起这种小情趣来了。 他忙不迭地闭上双眼,脸上堆满了期待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满心欢喜地等待苏夏像小鸟依人般扑进自己怀里。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温柔的拥抱,而是苏夏毫不留情的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陆怀川像个破麻袋似的直挺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苏夏看着倒地的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致幻剂,在陆怀川鼻下轻轻晃了晃。 这致幻剂可大有来头,只要闻上一点,就能让人陷入男女交好的迷幻场景,短时间内意识全无。 苏夏可不想被这讨厌的家伙纠缠,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解决掉陆怀川后,苏夏一刻也没耽搁,像一只敏捷的夜猫,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朝着镇北王府奔去。 她心里清楚,镇北王府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害得侯府差点去流放,自己得想办法储备物资。 根据书中的描述,她知道镇北王府的库房在北面,一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戒备森严的库房。 苏夏站在库房前,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后大手一挥。 眨眼间,库房里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珍稀古玩,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被放入她随身携带的空间飞去。 不光是这些值钱玩意儿,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美酒、精致的生活用品,统统被苏夏收入囊中。 第四章 养鱼 苏夏利落地将一众物资归置完毕之后,忽的,不经意间瞥向库房的一处墙角,久久凝视。 让她起疑的是,库房内其他角落皆蒙着或厚或薄的灰尘,就算是放着金银的地方都有灰,唯有这一角,没有落什么灰,一尘不染。 \"好干净?\" 苏夏美眸微凝,心中泛起疑云,迈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 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写满了思索,接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角落里那破碎的纹理。 细腻的触感传递到掌心,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紧接着,她又蹲下身子,灵活地转动了一下角落里掉落的石子。 刹那间。 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库房中回荡开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召唤。 “暗室?” 苏夏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这个念头。 虽然原着中没提,凭借着她对各类言情小说的了解的了解,但凡库房之中暗藏暗室,里面必定藏着稀世珍宝。 再不济,也得比外面的这些贵重。 苏夏目光扫视被她搬空的架子,随后目光紧紧锁定在地上的三枚石子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狡黠,开始来回转动石子,侧耳倾听着每一次转动所发出的声音。 终于,在经过一番精心的调整后,三枚石子被她准确无误地转到了正确的位置。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 那原本破碎的纹理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撕开,一条又窄又黑的暗道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夏唇角微微上扬,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行了!” 苏夏双手一拍,内心狂喜,脚下生风,迫不及待地快步踏入暗室。 昏暗烛火摇曳,一抹悠长的人影缓缓探入更深处。 眨眼间,苏夏已经进入暗室内部。 暗室的全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苏夏眼前。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竟是琳琅满目的兵器,刀枪剑戟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斧钺钩叉形态各异,还有那小巧精致却暗藏杀机的劲弩。 苏夏嫩白的手掌抚上一柄斧头,触手的冰凉触及她的肌肤。 \"这些兵器虽没有现代钢铁那般坚硬与完美,但其品质在书中的世界里,却堪称数一数二。\" \"如今冠军侯府全家被流放,朝廷必定严防死守,定不会让他们带走任何物品,更别说是朝廷严防死守的铁器利刃。\" 而且,这一路流放,必定危机四伏,不知会有多少心怀不轨之人前来找麻烦,而这些兵器,将成为侯府众人防身御敌的绝佳利器。 “天助我也!”苏夏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大手一挥,一众利器,全部收入空间。 一番精心搜罗, 苏夏将镇北王府库房里的宝贝几乎搬了个一干二净,动作利落又悄无声息,仿佛夜中狡黠的狸猫。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诗句, 只不过她这是“再别镇北王府库房”,而且是挥一挥衣袖,绝不落下一个值钱物件儿。 苏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狡黠,冲着空荡荡的库房调皮地眨了眨眼,那k里满是聪慧与自信。 随后,她施施然迈出库房,心中已然有了周全的计划。 先回庄子稍作休息,恢复精力,再设法让那个渣男把自己送回侯府。 若是直接返回侯府,虽然并非不可行,但实在太过突兀,极不符合常理,定会无端引来他人的猜疑和关注,徒增麻烦。 既然当初是被渣男接走的,那么让他再送回去,既能顺理成章地掩盖自己的行踪,又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苏夏步伐从容,悄咪咪的准备溜出王府,但当路过镇北王府那景致优美,静谧幽深的花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轻柔的、嗲嗲的,尾音会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娇弱无辜。 “大公子好雅致~竟然约媛儿出来赏月。” 声音婉转莺啼,在夜色中回荡,透着丝丝缕缕的谄媚与娇柔。 \"美景赠佳人,媛儿与我来说,就如这天上的明月一般皎洁高贵。\" \"公子尽会说些好听话哄我,哪有人能与月亮相比呢。姐姐生得貌美,才情又高,为人处世也是面面俱到。 不像媛儿,总是笨手笨脚的,还爱说错话,若不是大公子您不嫌弃,媛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媛儿说什么呢,那勾引我弟弟的贱妇怎么能和你比呢?\" 苏夏躲在花园的暗影里,死死咬了咬牙,“好个苏媛儿,这绿茶手段耍得可真溜,养鱼就罢了,居然还玩起拉踩这一套!” 没错,这苏媛儿在书里,那可是个实力不容小觑的恶毒女配,作为苏夏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最擅长的就是养“鱼塘”。 不管是哪家高官的公子哥儿,她都能巧妙周旋,暧昧的钩子一抛一个准,却又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把柄。 平日里,她就像一朵人畜无害的纯情小白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用那轻柔嗲气的声音说什么对优秀俊美的男子不过是有仰慕之心罢了。 可实际上,这丫头没少在定安侯府——也就是苏夏的娘家,暗戳戳地搞小动作。 她常常含沙射影地拉踩原主,在背后编排各种流言蜚语,处心积虑地破坏原主的名声,激原主干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她在侯府里受尽了家人的冷眼和厌恶。 苏夏越想越气,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指节都泛白了。 可很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计上心头。 “喜欢拉踩是,喜欢养鱼是!” 苏夏凭借着对书中细节的熟悉,轻手轻脚地摸到了陆怀川,也就是刚才大公子口中的弟弟的房间。 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 她蘸了蘸桌上的墨,眼神专注而坚定,运笔如飞,模仿着苏媛儿那娟秀的字迹,写下了一首诗,“陌上花繁蝶自忙,清风拂柳影成双。塘间并蒂非吾愿,独赏孤云向晚阳。”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笺放在陆怀川的床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要知道,陆晚阳可是陆怀川的大哥,也就是刚才和苏媛儿在花园里卿卿我我的那位大公子。 苏夏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后续的精彩画面,不禁低声自语, “也不知这渣女的鱼塘被炸了,这朵小白花会是怎样的表情?那渣男要是发现自己被哥哥戴了绿帽子,又会不会气到跳脚呢?” 第五章 回到侯府 苏夏将这件事做完,趁着夜阑人静,悄然回到了郊外那处静谧的庄子。 她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借着昏暗的月色,瞧见陆怀川正抱着枕头左摇右晃,睡姿猥琐中透着几分恶心。 苏夏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身上,陆怀川因为中了苏夏的迷幻药,依旧睡得很沉,只是身体直挺挺地滚落到床下。 苏夏见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利落地躺上了床,阖上双眼,准备安睡。 …… 翌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 苏夏之前下的迷幻药效力渐渐消散,在冰冷地板上睡了一夜的陆怀川缓缓转醒。 他揉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嘴里嘟囔着,“我不是和夏夏一起颠鸾倒凤,共度了良宵吗?怎么一觉醒来竟掉到床底下来了?” 陆怀川摸着全身被苏夏暴打的痕迹,此时已变得青紫,倒抽一口冷气。 想要他直说不就行了,还至于玩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给他打的。 他心情愤懑,抬眼朝着罪魁祸首望去,只见床上的美人儿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妩媚动人,正睡得香甜。 陆怀川心中抑郁一扫而光,心中一动,抬手便想要轻抚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 尽管昨日苏夏一反常态,狠狠揍了他一顿,可昨夜她的热情似火,种种风情的的确确令他魂牵梦绕。 难以忘怀。 他暗自思忖,若是苏夏往后都能如昨夜一般温柔缱绻地伺候自己,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倒也无妨。 这般想着,他那双手缓缓凑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苏夏的脸颊。 可就在这时, 苏夏敏锐地察觉到床边的细微动静,双眼猛地睁开,动作极快,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扼住陆怀川的腕骨,眼神冰冷地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陆怀川赔着笑脸,轻声哄道,“好夏夏,你还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吗?自然是心疼你、怜爱你呀。”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想看到我和你妹妹在一起。我也承认,在你嫁给宁宴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是我负了你。” “可你昨日打也打了,闹也闹过了,昨夜我也让你心满意足了不是?今日就别再折腾了,好好与我相处不好吗?” “还有,你昨日给我喂的那药,不过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罢了,我懂你的心思,夏夏。” 苏夏听闻陆怀川的话,冷冷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呵,这人还真是盲目自信! 在他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陆二公子不要自作多情。” 苏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嫌弃地将陆怀川的手腕狠狠甩到一旁。 “起初,我的确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可昨夜之后,我才发现,你……远没有我想象中那般出色。” 苏夏眼神淡漠,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们之间,好聚好散!” 陆怀川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苏夏,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说什么?”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对尊严的严重挑衅。 苏夏却不慌不忙,身姿轻盈地翻身下床,眨眼间便将张牙舞爪的陆怀川制伏在身下,动作干净利落。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如霜,“我是说,你根本不行!还有,马上备马车送我回府,否则,你就等着毒发身亡!” “少唬我!我昨天吃了你的药,什么异常感觉都没有。再说了,你不过是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闺阁小姐,能有什么厉害的毒药?” 陆怀川在她身下拼命挣扎,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信。 “是吗?那你低下头仔细瞧瞧,自己心脏处的皮肤是不是已经发黑了? 识相点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一个月后,我自会给你解药,不然,你的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了。” 苏夏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 …… 不多时, 一辆马车从郊外那略显荒凉的庄子出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朝着京城的侯府驶去。 一路上,马车里寂静无声,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抵达侯府后,小厮小心翼翼地将苏夏扶下马车。 苏夏稳稳落地,抬眸。 入目而来的是被重兵把守的府门,已然断落,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冠军侯府牌匾。 苏夏心中一惊,原主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书中昔日的冠军侯府,何等威风,武将路过皆下马,文官至此也会驻足,可如今,竟落得这般凄凉的境地…… 她往后要怎么还才行? 作者到底是怎么想的,让原主炮灰成这样!! 苏夏站在侯府门前,深吸了一口略显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走进府中,目光所及,皆是衰败之象。 庭院中杂草丛生,廊柱上的朱漆剥落,一片荒芜。 可更让她心生疑惑的是,这侯府虽已败落,却为何连一个人影都不见,寂静得有些诡异。 “人都去哪儿了?”苏夏低声自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侧廊匆匆走来。 那女子身着虽还算华丽的锦服,却难掩面容上的憔悴与疲惫,手中还端着一盆血水。 苏夏心中一动,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白姨娘,这府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苏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哀怨,有无奈,更有一丝隐隐的恳求。 “你……你就别再折腾了,夫人身子骨弱,经不住折腾,世子的情况也不好,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你要是想和离,我去跟宴儿说便是,你去找镇北王府的陆怀川,别再留在这侯府了。” 白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怆,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守护好这摇摇欲坠的侯府,实在不愿再生出任何事端。 她本是风尘之中的女子,当年幸得侯爷出手相救,才得以脱离苦海,被纳为妾室。 而侯府夫人不仅不嫌弃她的出身,还对她情谊深厚,关怀备至。 自那以后,她便一心侍奉在侯爷和夫人身边,只想报这份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情。 可谁能想到,自从苏夏嫁进侯府,一切都变了。 夫人被气得口吐鲜血,一病不起; 侯爷更是被镇北王一纸折子状告贪污军饷,如今还被扣押在宫中,生死未卜; 宁宴的腿伤尚未痊愈,整个人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这侯府上下,更是被判了流放之刑。 如今的侯府,早已千疮百孔,若苏夏再闹出什么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第六章 真凶 听到这话,再看看白姨娘看她如瘟神一般的眼神,苏夏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简直恨不能把原主生吞活剥了。 白姨娘将话说完,便急匆匆要离去。 苏夏心下一急,伸手猛地拉住了她的衣袖,“等等!我保证,绝不捣乱,更不会无端生事。你就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府里的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白姨娘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与不耐,“哎,你是真的啥都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装糊涂呢?” 顿了顿,她还是开口说道,\"这府里的下人,十有八九都被关在地牢里了,剩下的也没几个。宁宴他腿上有伤,身边得有小厮伺候着,大宝和二宝那边呢,安排了两个婆子照应,除此之外,就没别人了。府里其他的人,都待在各自的屋子里,轮流照顾夫人呢。” 苏夏目光突然落在白姨娘手中那盛着血水的器皿上,眼神一凝,抬手指了指,“你手里的这血水是怎么回事?” 此时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这是宁宴母亲咳出来的不成? 看这血水的颜色,恐怕命不久矣…… “让开!别挡道!”白姨娘彻底没了耐心,不愿再多看苏夏一眼,冷着脸,径直朝着主屋的方向大步走去。 苏夏心中早有推测,紧随白柳的身后跟过去,随她一同到了主屋。 一进屋子,苏夏下意识地抬眸望去。 屋内光线昏暗,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色如纸般苍白的妇人,身体微微颤抖着,时不时剧烈地咳嗽几声,咳出的鲜血滴落在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苏夏心中猛地一紧,瞳孔瞬间骤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就算原主行事乖张,战力惊人,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宁宴的母亲气成这副模样,这情况明显不对劲,分明是中了毒! 她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抬手轻轻抚上妇人的手腕,想要探一探脉象。 指尖刚触碰到妇人的肌肤,她便心中一沉,那脉象微弱得如同悬于一线的细丝,毫无疑问,这就是中毒的症状! 白姨娘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急忙冲上前,用力将苏夏的手拍开,怒声呵斥道,“你在做什么?不是保证过不气夫人了吗?别在这里捣乱!” 苏夏被拍开手后,只是嘿嘿一笑,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说道,“不气,我肯定不气夫人。我就是想看看夫人的情况。” 她的脑海中迅速回想起书中的情节。 宁宴的母亲先是被原主气得咳血,而后在流放的艰难途中,又多次和原主发生激烈争执,最终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而原主在这之后不久,也就彻底下线了,当时的情节甚至还不到整本书内容的二十分之一。 可如今,这看似板上钉钉的死因竟露出了别样的端倪。 苏夏心中清楚,这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就原主这个被当作炮灰的角色,平日里行事鲁莽冲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帮陆怀川把那十万两白银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侯府? 若说府中没有个厉害的内应从中协助,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苏夏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桌上的茶壶上,冲着白姨娘随意地挥了挥手,侧着身子准备走出去。 中间趁着白姨娘全神贯注地给夫人擦拭血水的间隙,她眼疾手快,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一颗解毒丸,以极快的速度扔入了茶壶之中。 有了这颗解毒丸,宁宴母亲的命就保住了。 这人,她得慢慢查。 做完这一切,苏夏迅速回到了宁宴所在,也就是原主的院子里。 她快步走进主屋,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开始翻找原主的梳妆台和衣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 做在床上的宁宴一手抱着一个三岁的娃娃,恶狠狠地盯着她翻箱倒柜,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怎么?是想收拾东西跑路了?果然,我就不该信你!” 苏夏因为宁宴的话回头一瞥,目光瞬间被眼前的场景锁住。 只见宁宴双眉微蹙,眼神中满是疼惜与专注,正轻声细语地哄着怀中那个三岁的奶娃娃。 那奶娃娃面色略显苍白,小手无力地搭在宁宴的手臂上,唯有一张小嘴还在有气无力地吸吮着宁宴的手指,动作迟缓而又虚弱。 苏夏心中一紧,瞬间忆起这奶娃娃的悲惨身世。 三年前,宁宴的大哥血洒战场,魂归天际,大嫂也随之殉情而去,留下了这三个可怜的孩子,其中最小的当时还嗷嗷待哺。 瞧着奶娃娃这副病弱的模样,苏夏不禁开口询问,“府中难道连适合孩子吃的东西都没有吗?” 宁宴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吃的?就那些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饼子?他一个体弱多病的三岁孩子,如何能咽得下去?” 说罢,他狠狠瞪了苏夏一眼,心中对她的失望又多了几分。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她,看,这不是又在故意气人嘛! 苏夏被这眼神瞪得有些心虚,脸上微微发烫。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虽然是穿书而来,可哪能把这书中的事情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呢,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这人脾气也太暴躁了。 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果断转身,走到衣柜前,看似随意地打开柜门,实则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袋旺仔小馒头,将袋子递到宁宴面前。 宁宴望着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愣了愣,仿佛在问,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苏夏将包装撕开,往宁宴嘴里塞了一个。 淡淡的奶香味在宁宴的口中晕染开口。 宁宴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甜,别过头,轻哼了一声,耳朵却红透了,\"谢谢。\" 苏夏揉了揉耳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你说啥?\" 宁宴轻咳一声,耳朵更红了,搓了搓三宝的衣角,\"多谢了。但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你走。\" 反正现在无论苏夏如何发誓保证,自己都不会给她和离书的。 第七章 柳叶 苏夏望着宁宴那副别扭着道谢的模样,隐隐出神。 眼前的宁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举一动满是丰神俊朗。 他不经意间露出的那一抹浅笑,恰似春风轻柔地拂去冬雪,瞬间让人心生向往。 再瞧他那傲娇又别扭的神态,无端地撩拨着人心,叫人忍不住思绪飘飞,浮想联翩。 苏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轻轻摸一摸宁宴的脸,指尖尚未触及,便被宁宴敏捷地躲开了。 宁宴一边将手中的小馒头细心地喂给怀中的三宝,一边恼羞地瞪了苏夏一眼,那眼神里似嗔似怒,“你干嘛?” 此刻的宁宴,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可爱,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这模样更是惹得苏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怎么,我自己的夫君,摸一摸都不行?” 苏夏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语气里满是亲昵与调侃。 宁宴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能。” “给,你来抱着。”宁宴说着,便要将怀中的三宝递给苏夏。 苏夏却见那小小的孩童在宁宴怀中挣扎了几下,又往他怀里钻去,奶声奶气地带着几个鼻音道,“要爹爹……” 那声音稚嫩又娇弱,仿佛轻轻一呵气便会消散。 苏夏见状,觉得这小孩应该是先天体弱,在这侯府里金尊玉贵的养着,不可能有别的发病情况。 于是轻轻地将小孩揽了过来。她捏了捏小男孩娇嫩的脸蛋,检查了一下呼吸,“娘亲抱不好吗?娘亲可比爹爹温柔多了。” 果然,就是肺炎。 可能是宁宴大嫂当时跟着一起在战场上,得知丈夫死后气血攻心,导致这孩子月份不足便生了下来。 以至于免疫系统没有发育好,导致出现了肺炎。 眼前的小男孩身体触碰到苏夏的手掌时身体忍不住瑟缩,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鹿崽,\"不……打。我乖。\" 苏夏动作极轻,怀着慈爱在鸡蛋般滑嫩的小脸上摸了摸,\"不打,好吃吗?\" 只见三宝仰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捏起一个小馒头送入苏夏嘴唇边,\"吃。\" 苏夏内心都被萌翻了,\"好可爱。\" 就是还有些怕自己。 苏夏想着自己空间里应该有治肺炎的特效药,但是现在不太好拿,得找个时间去拿。 \"你知道我平常的信件或者喜欢看的书在哪里不?\" 苏夏抱着怀里的小孩,眉头掀起一抹弧度,又忧心起幕后的黑手来。 但是她从原书中实在找不到,必须得找宁宴这个书里的人问问。 \"你说这些?怎么,还想着陆怀川?\"宁宴挑了挑眉,眉眼间带着一股寒气,嘴唇抿成一线。 苏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摞书和几封信件平整的放在床榻旁。 \"跟陆怀川有什么关系?\"苏夏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伸手过书和信。 她都把陆怀川打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是经常拿他说事? 但很快,苏夏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霸道世子爱上我》,《妾身多妩媚,骄矜世子狠狠爱》,至陆郎的信件。 其内容如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她嘞个老天奶! 不怪宁宴多疑,实在是原主对陆怀川的恋爱脑太过沉重。 苏夏皱着细眉将书本和信件翻了个边,但是里面除了几片柳叶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还有别的信件吗?\" 宁宴看三宝吃的有些噎着了,指着木桌上的茶壶,\"怎么,这些信件还不足以对你的陆郎聊表相思? 你先给三宝去倒些温水过来。\" 苏夏唇瓣轻咬,起身去倒出杯温水,望着窗外隐隐出神。 到底接应陆怀川的人是谁呢? 另一边,陆怀川已经回到了镇北王府,正在书案前咬着牙给身上的伤口擦药。 经过昨夜一整夜的发酵,有的已经变成青紫不一的颜色 ,还有他的胸口处那块发黑的印记。 苏夏竟然敢给自己下毒! 以前都围在自己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 陆怀川眉头紧皱,将手中的药瓶碰的甩向地面,将书案上的物品一把都推落。 上面的笔墨纸砚和一些书信书本哐当一下,全落下去。 陆怀川拿起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娟秀。 \"是媛儿写给我的?\"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可当他看到\"晚阳\"两个字时,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挼成一团,原本平整的纸张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 但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将纸团狠狠踩在脚下,额头上青筋暴起。 \"苏媛儿!\" \"世子唤我?\"苏媛儿一身白色衣裙,内心被吓得一激灵,忙地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盘糕点。 \"世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苏媛儿看到他身上的青紫痕迹和一圈圈的纱布。 陆怀川将贴上来的一把推开,\"滚开,你要是喜欢陆晚阳就去找他!\" 苏媛儿心中忐忑,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恐惧。 但她认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从来不会失手,顿时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泪眼朦胧起来。 \"世子为何如此对媛儿,媛儿与大公子什么都没有。\" \"苏媛儿,你既然喜欢我大哥就去找他。我不差你这一个女人。\" 苏媛儿的解释不仅没有将陆怀川的怒火平息,反而愈燃愈旺。 陆怀川猛得一拍桌子,将衣服穿好,略过苏媛儿,推门而出。 \"世子,王爷找您。\"一个小厮低头禀报。 \"父亲在哪?\" \"回世子,在书房。\" 陆怀川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快步走到书房,绕过一张古旧的屏风。 \"父亲找我何事?\" \"苏夏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算了,一个女人终究是帮不上多大的忙,找机会把她灭口。另外,陛下有意要保冠军侯,判了三日后流放岭南,太后那边的意思是……\" 镇北王眼神犀利狠毒,作了一个\"杀\"的动作。 第八章 哥哥 陆怀川不自觉握紧拳头,牙关紧咬,\"是,父亲。\" 但在动手之前,他得把解药从苏夏手中要出来。 \"嗯,去库房的暗室里取劲弩,用完再换回去,那可是为父花了大价钱从楚国买来的利器,再往上面涂上毒药,务必保证见血封喉,斩草除根。\"镇北王略微抬手,眼神冰冷到极致,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利刃,直刺对面之人的心脏。 \"是,父亲。\",陆怀川嘴唇微微抿起,表情凝重。 陆怀川起身退去,但他并没有去暗室,而且找人去绑了苏夏的兄长苏清野。 他必须把解药要回来。 不多时,他再次带人回到了那个郊外的庄子,悠悠的煮起茶来。 在静谧的小院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 陆怀川微微俯身,用竹夹夹起几枚松炭放入炉中,壶中的水开始微微颤动,越来越沸腾。 陆怀川望着茶壶中沸腾的水,眼神锐利如鹰,\"苏夏,这次我就不信你还能跟我耀武扬威!\" 苏夏现在怎么学来的武功已经不重要了,能不能帮他也不重要。 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去苏夏的耐心。 他要,杀了她! …… …… 而此时的苏夏正在已经被抄完家的侯府中有目的地将探寻着。 \"桌椅板凳,收!\" \"锅碗瓢盆,收!\" \"被褥,大木箱子,收!\" 虽然抄家的时候,将府中值钱之类的东西,入金银珠宝,玉石房产之类的收走。 但,这些常用的家具还剩着,之后流放肯定不会去什么好地方,这些东西肯定用的着。 自己既然没办法阻止流放,就要让男主在这条路上过得好些,再好些。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地跑过来。 正看到桌椅板凳消失的场景,三宝皱着小小的眉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 \"消……消失了?\" 奶声奶气的小嫩音传入苏夏耳中,苏夏注意到身下的小人,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蹲下身将他抱起来,\"怎么啦?乖宝?\" 三宝捂着小胸膛,呼哧呼哧喘着热气,\"娘亲是天上的仙女吗?会法术?\" \"对,娘亲是仙女。这件事情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娘亲就要飞走了,知道吗?\" 三宝眼睛弯成月牙,重重点头,\"嗯!\" \"三宝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宁……你爹爹出事了?\" \"爹爹说有人找你。\" 苏夏抱着三宝,手里将一颗药丸喂进三宝的嘴里,那是她从空间里拿的治肺炎的药。 只要坚持吃,虽然不能习武,但是做到和常人无异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药可是她在现代专门找时间和她一个师姐专门研制的特效药。 苏夏拿到那封信,一手抱着三宝,一只手拿着信封,边看边往宁宴的屋里走。 等到了屋中,苏夏将三宝放心,将信打开,读了一遍。 她柳眉倒竖,原本温柔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怒火,\"竟然敢绑苏清野威胁我!\" 宁宴见状,虽然下巴高高扬起,可嘴唇的蠕动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要不要我找人帮你?\" \"你在关心我吗?\"苏夏收了眼中的怒火,贴过身去。 \"你别自作多情,小爷只是怕你反悔了救侯府。\" 苏夏闻言,嘴角挂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像五彩斑斓的花朵。 要不说人家是男主呢! 因为他善! \"那你不好奇我怎么救吗?\" 宁宴微微侧头,装作不在意地向身旁的人问道,\"怎么救?\" 他苏夏见到宁宴傲娇嘴硬的模样,肩膀止不住地微微耸动,噗地一下笑出声。 \"先去岭南,京中不仅有太后的人紧咬着冠军侯府不放,皇帝也却是觉得冠军侯府功高震主,声誉过大,影响皇权,我们不如等到在流放之地,彻底远离斗争,以谋活路。\" 书中大致的局势就是这样,她不能直接揭穿镇北王府的诬陷,一旦揭穿,不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其它势力也不会放过这个功高震主,满门忠良战功的侯府。 盛极必衰,古人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宁宴目光沉稳而有力,微微颔首,\"嗯。\" 冠军侯府能落得这步田地,不全是苏夏的过错。 整个侯府声势太大,父亲又刚直不阿,有时还会与皇帝直言不讳,恐怕得罪的人不少。 如今苏夏说的办法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现在只希望父亲能够平安从宫中回来,家里的仆人们从地牢中出来。 宁宴愤懑地锤了锤床榻,随后叹出口气,但,他这腿恐怕在流放路上会是个拖累…… 苏夏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小帅哥,我会护好你的。\" 时间不早了,她该去会会陆怀川那个渣男了! 苏夏说完从侯府出门坐上了前去郊外庄子的马车。 马车走在去往庄子的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节奏沉重。 郊外的庄子。 苏夏下了马车,看到庄子外面一抹刺眼的绿,稻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即便偶尔有微风拂过,也只是勉强晃动几下,没了往日的活力,紧了紧拳头。 记吃不记打。 哼,不识好歹,很快,陆怀川很快就要变得和这稻苗一样了。 \"你找我来什么事?\" 苏夏冷睨着正在悠悠煮茶的陆怀川,冷冷打量着他身后几个身穿粗布麻衣,凶神恶煞,孔武有力的打手。 陆怀川一抬手,一个青衣男子被拽了上来。 \"你觉得呢?你哥哥在我手上,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办?\" 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苏夏报臂冷冷看着他,\"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 就这些把戏? 能威胁到她? \"上!给我把她拿下!苏夏,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一个不小心挑他的手筋就不好了。\" \"你哥哥才华横溢,号称京城四公子之首,你也不想因为你,他之后成为个废人?\" \"不会。\" 苏夏身形如闪电,三下并作两下解决了自己面前的几名打手。 \"成为废人的是你!\" 第九章 救人 苏夏一把掀翻陆怀川架在苏清野手腕上的刀,利落的将他的手腕卸掉。 \"咔嚓\"一声,陆怀川捂着手腕蜷缩在地,\"好疼!\" 苏夏利落的解开捆在苏清野手腕上和脚上的绳子,看到他手腕还有一条细小的口子,隐隐渗出点鲜血。 \"其它地方没伤到,抱歉,我尽全力赶过来了,没想到他会用你来威胁我。\"苏夏低垂着头,看向苏清野的眸光中带着懊悔与自责。 她该想的这一步的,原主在定安侯府中还有个亲哥哥。 陆怀川心狠手辣,在她手上屡次吃亏,怎么会不想办法讨要回来? 苏清野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动作利落的女子,和她抱歉的神色,目光定格,\"姑娘来自哪里,怎么和家中小妹如此之像?\" 定安侯府,他和苏夏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去后,父亲纳了新夫人,他和苏夏在府中相依为命,怎奈何苏夏一直傻傻的听这继母的话跟他对着干,还老被苏媛儿利用。 眼前这名武功高强,果敢凌厉,还对自己道歉的姑娘,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像!我就是!\"苏夏看着苏清野盯着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心中有点怕自己露馅。 别人都好瞒,可眼前这位,是跟原主自幼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人。 \"诶!真的吗?我妹妹这么厉害?\" \"哥哥是不是一直盼着我蠢一点?\"苏夏学着原主的模样叉腰,然后将苏清野扶起来。 \"现在这样好,咱们……走。\"苏清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你的头,手掌带着温热的力量,动作轻柔而舒缓。 苏夏感受着苏清野关切的话语和轻柔的动作,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 那股温暖,如同涓涓细流,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缓缓溢出。 \"等等哥,我去给陆公子一点感谢!\" 苏夏别扭地转过头去,这是她来到这个异世界得到的第一份关心,她不可能不动容。 苏夏来到蜷缩着身体的陆怀川面前,原本温和的面容变得冰冷。 \"你说是不是啊?陆公子?\"苏夏冷冷的抬起脚,用力踩向他另一只手腕。 陆怀川脸瞬间变得煞白,疼得龇牙咧嘴。 \"苏夏!\" \"我要你的命!\" \"还不出来,是非要看我死了才甘心吗?\"陆怀川望向屋内。 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从屋外冷冷的走出,不发一言,直直朝苏夏打过一掌。 苏清野见势不对,\"夏夏快跑,我认识他,他是几年前消失的那名顶尖剑客!\" 苏夏看到黑衣剑客眼神中冷冽杀意,不自觉捏紧了双拳。 这个人,凭她现在的本事,打不过…… \"你确定要让他动手吗?\"苏夏后退一步抓住陆怀川的脖领子。 \"想想你身上的毒,你觉得除了我,还有人能解?\" 苏夏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杀!我身为镇北王府的世子,什么样的大夫请不来?\" \"既如此,那就成全世子!\"苏夏拔出发间的银簪,猛得差入陆怀川的胸口,只差一寸,便可让陆怀川即刻毙命。 瞬间,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一大片殷红的血迹迅速在他胸口处透过衣襟,洇湿了布料。 苏夏作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带着苏清野迅速的跑掉。 黑衣刺客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毕竟他的剑一出鞘,是必定要见血的! 黑衣刺客死死盯住苏夏跑里的方向,毫不犹豫的拔腿追出去。 \"回……回来……救我。\"陆怀川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气若游丝。 而苏夏,在府门外将阻挡的小厮掀翻,将马车上的马拉出来,熟练的翻身上马,带着苏清野逃之夭夭。 \"夏夏,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苏清野心脏砰砰跳过不停。 \"还有武功,你平常伤口流血都要哭上半天,如今怎么敢将簪子直接插入陆怀川的胸口?\" \"你不是喜欢他吗?\" 苏清野一股脑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全部问出,总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真实。 他做梦都想让自己的妹妹不跟在陆怀川屁股后面转,想让她能够明辨是非,有主见。 可真当苏夏有主见时,他却总感觉不真实。 苏清野伸手捏了捏苏夏的脸,\"疼吗?\" \"很疼!\"苏夏咬了咬牙。 \"你没做梦!我是被陆怀川刺激到了!\" \"他一边和苏媛儿眉来眼去,一边又揪着我不放!我不会放过他的。\" 苏夏手里拽着缰绳,驾着马去到奴隶市场。 她记得这里是有名武功很高强的人,是楚国的太子,只不过被人追杀失去了记忆,后来又意外落到人贩子手中,几经转手来到了燕国。 \"是吗?\"苏清野还是不相信,他不觉得这个刺激可以让苏夏的变化如此之大。 但她既然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了。 苏夏驾马进入奴隶市场。一股混杂着汗臭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苏夏翻身下马,捂着鼻子,\"跟我走。\" 各处卖奴隶的尽情叫卖,\"来看看!这女奴老实本分,手脚勤快,在之前的主人家从未出过差错,绝对是伺候人的好手!小姐,买回去,绝对亏不了!\" 这名商贩拉住苏夏的手,被苏夏甩开。 “这丫头能歌善舞,舞姿曼妙,歌声婉转,买回去闲暇时给府上添些乐子,多好!公子可要带回家中!\" 另一名商贩拉住苏清野,苏清野皱了皱眉头,将衣袖从商贩手里拿出来。 \"夏夏,我们倒底去哪啊?\" \"去给你买名打手,比刚才那个黑衣人还有厉害的打手。\" 苏夏带着苏清野来到一个囚笼面前,里面的人半死不活的一动不动。 一名商贩走出来,\"公子,小姐,可是要买奴隶,请跟小人来。\" 商贩看着苏夏一直盯着笼里面的人,好心提醒,\"小姐是想将他买回去做奴隶?\" \"这奴隶脾气大的很,还打伤过人,这不,就是将他打成这样,他这眼里的凶狠也没有消减半点!\" \"小姐还是随小人去看看其它的奴隶,都比这个要听话,老实!\" 第十章 就要他 苏清野看着笼中男子半死不活的模样,指向另一处,\"夏夏,你要是真想给我买打手,我们不如去那处看看。\" \"轩辕戾可不是一般的杀手,这人肯定不行。\" 苏夏打算他的话,态度果决,\"就要他!哥哥,你信我,他绝对能护你平安。\" \"夏夏,你没看玩笑?\"苏清野仔细打量那个在那瑟缩的身影。 他歪歪斜斜地靠在笼子的一角,瞳孔黯淡无光。 \"他还能活吗?\" \"是啊,小姐,随我去看看其它的奴隶,各个身强体壮,回去练练,当个打手绰绰有余。\" \"不用,你看着这名奴隶多少钱?\"苏夏目光如炬,声音沉稳。 \"好,您执意如此的话,一两银子。\" \"但是小人先说好,要是这名奴隶中途死了,小人可不负责。\"卖家着急的收钱,将卖身契塞给苏夏,激动地搓了搓手。 本来以为这名奴隶要赔钱了,不成想还赚了一两。 反正这奴隶是他捡的,不亏不亏。 \"给你们。\"小厮从笼子里将带血的男人拉出来,看了苏夏一眼,送到苏清野手上。 男人虚弱的睁了睁眼,望向苏夏,\"你想买我做奴隶?我不会伺候任何人。\" 声音虽然弱得快飘起来了,但是里面的傲气和贵气却让人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不做奴隶,我治好你身上的伤,你只要跟在我哥哥身边保护他就行。\"苏夏从怀中掏出一颗药片,塞入容渊的嘴里。 \"咽下去,是止血药。\"苏夏抬手挡住容渊要吐的动作。 \"走,我们回定安侯府。\"苏夏让苏清野把他扛到马上,手中牵着马绳,往定安侯府去。 苏清野拦住苏夏,\"夏夏,你现在可是罪犯,虽然你借陆怀川的手出来了,但是侯府你回不去。\" \"那我们去客栈,我先给他治伤。\"苏夏牵着马换了个方向。 到了客栈,小二甩着白色巾子热情招呼过来。 \"您二……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哥,付钱。\"苏夏搀着浑身是伤的容渊往楼上走去。 苏清野现在已经完全摸不出苏夏的行为了,只能付了钱,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夏夏还会治伤?\" 他只记得夏夏跟人对骂,无理取闹,现在夏夏不仅武功高强,还会给人治伤了? 忽的想到什么,在上楼之前,苏清野又补了一句,\"抬几桶热水过来!\" \"好嘞客官!\"小二殷勤地去灶房烧热水。 此时,苏夏已经将男子身上的衣服扒光了,仔细检查。 容渊皱着眉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随便扒男人衣服?\" \"不扒衣服怎么给你治伤?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苏夏转过身,越过屏风,悄摸摸拿出针线和酒精与麻药,再次走过去。 \"有几个深的伤口需要缝合,你把麻沸散吃进去。\" \"麻沸散?不需要。\"容渊眉头掀起一抹不悦,气弱游丝,果断摆手。 \"那好。\" 苏夏拿酒精一一擦过容渊身上的伤口,之后拿着针线缝合。 每一次针的刺入与抽出,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在伤容渊口处再次切割,疼痛沿着神经迅速蔓延至他全身。 容渊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攥住床单,指关节泛白。 苏清野推门而入,先注意到苏夏的缝合动作,在伤口处熟练拿着针穿梭于皮肉之间。 又注意到面前的男子死死咬着牙不发一声的忍耐着。 他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的能打过轩辕戾。 纵使轩辕戾是顶级剑客,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不多时,苏夏将线剪断,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好吗?要不要用点饭?\" 苏夏态度恳切,丝毫没有把容渊当成奴隶对待,而是普通的朋友在交谈。 苏清野见苏夏的态度,再加上内心的直觉,自然不可能对男子不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了些水来,可以给你擦擦身子。\"他虽然也是侯府的嫡公子,可母亲死的早,自从继母进门,侯府中的下人们对他愈发的放肆,他自己也是洗过身子的,还帮受伤的贴身侍从擦过身子。 所以现在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并不算特别。 容渊想要挣扎着起身,被苏夏拦住,\"别乱动,伤口会崩裂的。\" \"呃……我可以答应当打手,就当是你们救我的恩情。但我有三个条件。\" 容渊似乎是被二人的行为触动,又失去了记忆,咬了咬牙,做出让步。 苏夏一口应下,\"你说。\" 这可是楚国太子,武力高强,能答应保护哥哥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就算他失忆了,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和贵气也是不会消失的。 她的预期已经达到。 苏清野的人品她也了解,人贵如竹,睿智好学,肯定不会亏待了容渊。 说不定,以后容渊找到记忆之后,还能在仕途上拉哥哥一把。 \"第一,我现在失忆了,等我恢复记忆,随时都可能离开。\" 苏夏将怀中的卖身契一把撕碎,\"可以。\" \"第二,我说过,不作小厮,不伺候人。相反,可能还有别人伺候我。\" 苏夏转头看向苏清野,\"可以吗?哥哥?\" \"可以,不过我虽然也是个世子,但是在府中的地位不高,如果你护我安危的话,我可以让小竹伺候你。\" 容渊满意点头,\"第三,我无论见什么人,都不会行礼,你们能接受吗?\" 苏夏再次偏头看向苏清野,\"哥?这人之后是要跟你的,你觉得呢?\" \"倒也不是难事。\"苏清野微微皱着眉头。 他在府中虽无地位,但到底是个世子,需要他行礼的只有祖母和父亲。 继母是从妾室抬上去的,她还没资格。 大不了自己不把他领出自己院子就行。 苏夏见事情解决,将药物使用的方法教给苏清野。 苏清野看着这些白色的,圆的药品陷入沉思。 \"夏夏,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药品?还有医术?\"苏清野实在是忍不住。 自己的妹妹好像变了…… 第十一章 入宫 苏夏故弄玄虚,\"你猜?\" 有人欢笑,有人愁。 被苏夏直接一簪子捅了心口的陆怀川可就没有容渊这般好运气了。 陆怀川胸口的血液汩汩的往外冒,很快已经面色萎白,他勉强将轩辕戾叫回来给自己止血救命。 轩辕戾皱着眉头,眼中戾气渐渐溢出,似乎是对陆怀川有些嫌弃,伸手点了陆怀川周身的几处大穴,重要止住了血。 陆怀川棉软的躺在床榻上,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声音虚弱而沙哑,\"快……让父亲进宫去将此事回禀…太后,苏夏不能再留!\" 本来他想自己解决苏夏,要回解药,再去找人在流放途中暗杀冠军侯府众人。 可谁知,苏夏的能力和心狠度远超旁人,对他下杀手的时候果决凌厉。 他能看出来,苏夏刚才是真想杀了她。 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何苏夏这几天为何会变化这么大,但以她现在的心机和手腕,他绝不能留她。 轩辕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鼻孔出气,\"嗯。\" 陆怀川心中叹息,顶尖剑客就是不如府中的人好用,纵使对他有救命之恩…… \"记得……先去…请大夫。\" 陆怀川不放心叮嘱一句,他是真怕轩辕戾直接就回了镇北王府。 将他丢在这荒芜的庄子上。 他只是止了血,连上药都还没。 轩辕戾冷哼一声,甩门而出。 …… …… 镇北王接到消息,迅速让找最好的大夫给自己儿子送去,然后迅速以看望皇后的名义入了宫,见了太后。 太后眉头缓缓皱起,深邃而凝重,\"冠军侯府一家都已经落败成这样了,他双腿都残着,还敢跟哀家叫板?宁宴敢对怀川动手?\" \"却是如此,我儿现在生死不明。依臣之间,宁宴敢如此嚣张,想必是还有后手。若是我们前去在流放路上将他们斩草除根,万一……\"镇北王作出一个计划失败的手势。 他可不敢将苏夏伤了怀川的事告诉太后,太不光彩,只说是宁宴干的。 \"依您之见,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就将此事透露给二皇子,楚齐,他之前不是三番五次想招揽冠军侯,皆被冠军侯一家拒之门外?\"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随后轻抿了一口茶水。 二皇子性格鲁莽,稍加煽动,就能成为她手中的刀。 …… 苏夏回到侯府后已是傍晚,她手中还拿着些肉包和羊奶。 她还去扫荡了大量其它的食品,将它们一股脑的塞到空间里面。 她现在可不缺钱,毕竟整个镇北王府的积蓄全在她的空间里。 \"救出你哥了?你没事?\" 宁宴皱着眉头,眼神仔仔细细地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苏夏将肉包递过去,\"哟,关心我?\" \"才不是!\" 宁宴撇过头去。 \"乖乖,来,起来喝点羊奶。\"苏夏看向睡着的三宝,心中不自觉软了几分。 小家伙侧卧着,双腿微微蜷起,像一只安静的小兽。 呼吸均匀而平缓,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看来她的药也起作用了。 三宝睁开朦胧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娘亲?\" 苏夏嗯了一声,将拿手在碗边试了一下温度,不凉不烫,刚刚好,接着递过三宝,看着他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大宝和二宝呢?怎么不见他们到你屋中来?\"苏夏四处张望,只看见屋外有一个小厮在。 宁宴漂亮的眉头皱起,心中忧心,嘴唇抿起又松开,\"怎么,今日大宝和二宝可没有惹你,你找他们干什么?\" 三宝向来是最乖的,但之前也被苏夏打过。 更何况大宝和二宝还算计过她,大宝和二宝身上的伤痕都隔了半个月了,至今都还未消,苏夏又找他们做什么? \"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当然是吃肉包啊,不是你说府中的饼子都难以下咽吗?\"苏夏微微歪着头,眉毛轻皱,手中不自觉拿出一个包子。 \"还有母亲,你叫人给母亲送过去几个。\" 宁宴紧紧盯着苏夏,又瞥了一眼那一大袋肉包。 \"真的只是吃包子?\" \"不然呢?你自己不是吃的挺香的吗?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吃独食?\" 苏夏咬下一口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面皮的麦香与鲜嫩猪肉的鲜香,在她的口中肆意地拉扯着味蕾。 宁宴吃包子的动作忽的一顿,眼神躲闪。 \"小北?\" 宁宴朝着屋外喊了一声。 小北推门而入,\"世子有什么吩咐?\" \"去将公子和小姐叫来,还有送几个去我母亲院里。\"宁宴从纸袋中拿出一个包子,递给小北。 \"你也吃几个,本来你都有军职在身,可还是受我连累,被罢免了军职,囚于府中。\" 小北推拒,原本因侯府流放的黯淡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从开始就在军中受人欺负,还是世子出手将我救下,教我武功,我能立战功被封为将军。 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世子不用担心我。而且府里现在没什么吃的了,得留一些明天给夫人和您吃。\" 苏夏见状,吃完包子,伸手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连带着宁宴手里的一起塞到小北手里,\"没事,你只管吃,明天还有。\" 小北眼中有惊恐,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不确定,他望了一眼宁宴,\"世子妃这是?\" 他虽然一直在军中任职,侯府获了罪之后他才请辞来到府中。 但世子妃吃里扒外,战力惊人的场面他还是亲眼目睹过几次的。 如今温柔端庄,在眼前安慰他的人真的是世子妃吗? 还有,但凡是这府中的人,都出不去,这包子是怎么来的? 宁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当初在庄子上见到苏夏这幅模样的时候也是如见鬼一般。 小北看到宁宴的示意,定了定心,抬手抱拳,\"多谢世子妃。\" 也许世子妃认识到世子的好了。 也是,陆怀川虽然也是个世子,但武功和世子差得远了去了,就连样貌也比不上世子,世子妃除非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世子妃,这包子不会是你打伤门口侍卫从他们手中抢来的?\"小北忽的想到傍晚自己去领饼子时,侍卫们吃包子的情形。 第十二章 大宝二宝 \"当然不是,快去。把大宝二宝也叫过来。\"苏夏笑着摆摆手。 小北愈发的担心,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不多时,两个孩子被叫了过来。 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衫的小男孩来到宁宴身前,恭敬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只见他后退半步,双脚并拢,双手抬起,拱手于胸前,动作虽稍显稚嫩,却做得有模有样。 一阵微风拂过,月白色的衣衫轻轻飘动,衣袂翻飞间,少年的意气已经初显出来。 苏夏嘴角高高扬起,好乖,好漂亮的男孩子。 她伸手递给男孩一个包子,\"大宝,来尝尝肉包子,连吃了几天的饼子,难吃坏了。\" 大宝双手报臂,撇过头去轻哼一声,拿包子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夏脸上的笑容一滞。 这是场景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孩子的神态动作表情跟宁宴之前对她的行为不能说像,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这么傲娇的? 她又抬头打量着大宝,只见他没有吃那包子,而是拿着包子走到了三宝面前,\"弟弟吃。\" 宁宴开口阻止,\"弟弟不能吃,他刚喝了羊奶,你自己吃。\" \"那父亲吃,孩儿不饿。父亲不是常教育我说虽然自己出生在侯府,但不能把自己惯成娇滴滴的贵公子,要能吃苦。 如今,侯府被污蔑偷盗,祖父被扣押宫中,父亲肯定操劳不少,父亲吃。\" 宁宴心头一软,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肩膀,\"修远长大了,但是父亲有,你吃。\" 苏夏看着父慈子孝的画面,心中一阵酸涩和不平衡,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递给面前的小姑娘,\"二宝,来,给你的。\" 她现在已经不奢求二宝能给她什么好脸色了。 原主造的孽啊…… \"多谢母亲。\" 只见面前的小姑娘,弯弯的眉眼犹如月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透着灵动与纯真,抬手在身前先施施行了一礼, 声音更是甜美可爱,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苏夏心中顿时如云开雾散,将小姑娘拉近身来,\"乖,喜欢吃糖吗?\" \"只要是母亲给的,都喜欢。\"二宝歪着头,眉眼弯弯,头上的两个小揪揪跟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苏夏被萌翻了,纵使她知道很多坑原主的事,都是小姑娘暗中筹谋的。 纵使她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朵人美心黑的小黑莲。 但那又怎样呢? 她多乖多讨人喜欢啊。 比那个傲娇高冷的父亲俩让她欢喜多了。 二宝眼下闪过一丝疑惑,伸手的时候特地把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露了出来,\"母亲吃过了吗?我先喂母亲吃。\" 苏夏见小姑娘将包子喂到自己嘴边,得意的看了宁宴一眼,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但当她看到二宝手腕的青紫后,眼眸中出现了怒意,她握住二宝的手腕,\"谁做的?看守的侍卫?还是吃里扒外照顾你的下人?\" \"……\" 二宝内心翻出一个大白眼。 \"不是。是前几日母亲说我不听话打的,不过没事,我已经不疼了。\" 此话一出,全屋子的氛围都变了。 三宝不再小口小口地喝羊奶,而是蹑手蹑脚地躲在宁宴身后。 大宝停下吃包子的动作,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宁宴也冷冷白了她一眼。 苏夏心中咯噔一声,不愧是小黑莲花,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挑事的天资。 \"是我不好。那次摔倒是我没站稳,不该怪你们的。\"苏夏回想最近一次原主和大宝二宝动手是什么时候。 那次陆怀川喜欢对原主说,他喜欢侯府那副挂在正厅的山水图,做梦都想能够收藏起来,以后等原主嫁给他,好和原主一起欣赏。 结果原主就屁颠屁颠地将那副图从正厅摘了下来,去送给了陆怀川。 那时侯府已经被弹劾,被流放之事初露端倪,全府上下全在忧心此事,哪来顾得上原主作什么妖。 但大宝和二宝觉得这副挂在正厅的画是祖父的祖父传下来的,不能让她拿走,就设了个计。 最后原主听到二人在身后偷笑,打了他们。 这件事后来宁宴也知道了。 \"不,怪我和大哥。我们不该设计母亲的。\"二宝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苏夏下意识地咬了两下嘴唇。 她现在觉得还是高冷点好,傲娇点也不错。 最起码不会暗地里给自己使绊子? 看看二宝这短短的两句话,整个屋里人对她的态度降了三倍不止。 苏夏再次故技重施,走到衣柜前,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盒云南白药膏。 云南白药膏是由草乌等制作而成,具有活血散瘀、消肿止痛的功效,可用瘀血肿痛,能缓解受伤部位发紫、疼痛的症状。 \"别哭,是母亲不对,母亲给你上药。\"苏夏白嫩的指尖挤出一些药膏,在二宝手上打转。 二宝心中一激灵,她只是想看看这个坏女人又在搞什么,不成想她竟然给自己道歉,还上药。 这个坏女人不会是想给她下药? 二宝皱着小小的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想把手抽出来。 结果…… 她抽不动…… 只能任由这个坏女人在自己手上施为,正当她想求助父亲和大哥的时候,她忽的感觉到手腕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伤处一点也不疼了,反而舒服得很。 苏夏抹完一片,又接着要抹另一处。 \"苏夏,你够了,跟孩子闹什么气?\"宁宴厉声呵斥。 \"母亲,你若不解气,对我动手便好。心竹是我妹妹,是我没有管好她。\"大宝将吃到一半的包子放到桌上,径直走到苏夏面前握住她要抹药膏的手。 苏夏眉头紧蹙,\"我……\" 但苏夏还没说完,二宝已经开口打断了。 \"大哥,母亲给我抹的药膏很好,冰冰凉凉的,伤处一点也不疼了。你别误会了母亲。\" 虽然坏女人确实坏,但她的身体能感受到这个药膏绝对是个好东西。 不管坏女人是想讨好爹爹,还是要做什么,她都要把这长得奇形怪状的药膏要过来。 哥哥身上还有不好这个坏女人留下的伤呢。 第十三章 正式流放 听了二宝的话,宁宴和大宝算是松了一口气。 宁宴将身后的三宝抱出来继续喂他羊奶。 大宝拿起剩下的包子,文雅又迅速的大口吃起来。 二宝将苏夏引至一个有屏风的角落里,可怜巴巴地问,\"母亲,除了手腕上,还有身上,大哥和父亲是男子,所以只能将母亲带到这里来。\" \"母亲能不能给我后背也抹上些,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母亲心胸宽广,美貌无双,才情无人可比,所以母亲能将伤处都给我抹点药吗?\"二宝偷偷瞄了苏夏一眼,小手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角。 自己这么说她应当是开心的,自己屋中照顾自己的婆子早就不像以前对她那样细心了,反而有些不耐烦…… 自己再怎么说已经七岁,不是什么也不懂。 苏夏看着着白嫩后背和肚子的上的青紫,斑斓交错,好似璞玉故意被人凿出几个洞, 瞬间又对自己穿成的这个恶毒炮灰又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苏夏,对一个这样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她怎么不去死? 苏夏怜爱地挤出一点药膏,白嫩的指尖轻抚上她的后背。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二宝舒服的身子一震。 \"还有,母亲,您人美心善,能不能把这个给我,哥哥身上也有些伤……\" 二宝观察着苏夏的微表情,觉得她应该会给自己。 …… …… 就这样,整整三天,苏夏去宁宴母亲的院子里观察谁是跟原主接应的人,给她偷偷喂解毒丸。 给二宝每天都擦药膏,顺便也将大宝叫来宁宴房间,自己给他也擦。 边擦边暗骂原主的心狠。 除此之外,她还看了看宁宴的腿,还抽时间去府外采买些食材,放入空间的冷冻室里,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陆怀川的打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几天后,流放正式开始。 几名手拿镣铐的小吏将侯府中剩余的人全部押出来,其余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已经被发卖,侯爷因为太后的原因,被打了板子后关进了天牢,永世不得出。 等到官吏给府中剩余的人都带上镣铐后,催着众人出府启程。 宁宴脸色黑得难看。 母亲病重,得需要人背着。 三宝也需要,他有肺炎,虽说近日有些好了,可也不能受累。 但家中的两个婆子都老了,能护好三宝和他母亲吗? 再有就是自己的腿。 宁宴牙关紧咬,皱起的眉头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走不走?怎么是非等着爷拿鞭子抽你们吗?\"为首的官吏拿出挂在腰间的鞭子一甩,横眉冷目。 三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血色尽失,被吓得呜呜哭起来。 \"哭什么?小崽子你还敢哭?要不是侯爷贪污军粮,这一战能死那么多人吗?这一战能败吗?\"王勇说着就要将三宝拎起来。 宁宴瘫倒在地,想去阻止却来不及阻止。 整在他的心被狠狠揪起的时候,苏夏抱起了三宝。 \"乖乖,不哭。娘亲在呢。\"苏夏温柔的拍着三宝的后背,给足小家伙安全感。 三宝惧意稍减,小肩膀一耸一耸地,将脑袋紧紧贴在苏夏的脖颈处。 \"原来是苏家的大小姐。不过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宁宴,就也是罪犯,别墨迹了,快些走。\" 王勇凶神恶煞地挥舞着鞭子,但到底是因为苏夏定安侯府大小姐的身份没有发作。 \"大人稍等,我去看看怎么安排一下,这府中都是老弱病残,如果不安排妥当,耽误了上路,您也不好交差不是?\"苏夏抱着三宝施施然行了一礼,言辞恳切。 王勇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只说了两个字,\"尽快。\" \"多谢大人。\" 苏夏走到宁宴身旁,将他稳稳抱起,走到小北身边,\"劳烦小北背着宁宴了。\" \"不敢不敢,世子妃客气了。\"小北急忙将宁宴背起。 苏夏又将三宝放到一个看着比较身强体壮的婆子身上,让大宝和二宝看顾好三宝。 接着走到侯府夫人身边,\"母亲,我来背您。\" 侯府夫人皱着眉头,\"辛苦你了。\" 如今她也没别的办法,白姨娘身子弱,别人也背不动自己。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苏夏说得\"老弱病残\"四个字是真真实实的。 一行人就这样出了侯府,脚上和手上的铁链叮叮当当着响着。 一众人全都沉默不语,连带着苏夏都被整沉默了。 本来她是个乐观开朗的性子来着。 在出京城的路上,不少以前侯爷的同僚和官员前来相送,亦或是看热闹。 \"宁宴,路上照顾好自己,你父亲这边,我会想办法的。\" 宁宴眼角带泪,欲落未落,紧握双拳,\"多谢伯伯,等宁宴彻底翻案,定然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呵~竖子在说笑吗?你们私吞军饷,罪大恶极,翻案?宁宴,你是不光腿断了,脑子也傻了?\"镇北王笑得有些小人得志。 三年前宁宴的腿断了,一年后还能再上战场杀敌,比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如今看着宁宴这幅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知有多么痛快! 此话一出,不仅有官员震怒,百姓更是拿着菜叶子丢他,甚至更有甚者,要去跟他拼命。 \"你这大人在说什么屁话!冠军侯爱兵如子,我家孩子就曾被侯爷亲自包扎过伤口,这案子一定是错判了!\" \"就是,就是,冠军侯勇冠三军,世子更是带伤上战场,不能因为今年败了一次就污蔑侯爷贪污军粮,我们这些作老百姓的不服!\" \"对!我们不服!\" 一群将路堵得严严实实,他们虽然不知其中倒底如何,可他们就是信冠军侯和世子。 苏夏背着侯府夫人,感受到背后的滚烫泪水一点点浸透她的的衣裳。 她此时的内心也深受触动。 男主好惨,呜呜呜。 男主的父亲也好惨! 他们明明都是大好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可她知道,宁宴接下来会更惨,失去母亲,失去孩子,成为奴隶,被人羞辱…… 等等,等等。 苏夏现在已经不仅是感慨原主的恶毒和作死,她现在已经狠狠带入的读者情绪。 身临其境,可比什么2d,3d感触深多了…… 第十四章 遇袭 镇北王见势不好,将头上的菜叶子皱着眉头摘下来,望一眼茶楼上看戏的二皇子,眉头不自觉挑了挑。 \"来人,还将百姓们拉开,让流犯上路!\" 镇北王一声令下,看管冠军侯府的官吏们立刻行动,将围堵的百姓们拉开,疾言厉色。 \"都让开!都让开!阻碍公事,是要进大牢的!\" \"还有你们,还不快走!\" 王勇抽了宁宴一鞭子,宁宴咬着牙闷哼一声。 \"不走,你们污蔑侯爷和世子,不给个说法凭什么让我们走!\" \"你,就你这个傻大个,你凭什么打世子!!\" 百姓们见自己的起义非但没有受到重视,反而给世子添了麻烦,心中不仅愧疚,还怒气冲天。 世子和侯爷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凭什么仅仅是一场败仗,就污蔑他们贪污军饷。 \"真相,我们要一个真相!\" 楼上的二皇子一身红衣,端着盏茶,轻笑一声,\"呵,落魄了还能有这么多百姓相护,好大的脸面。\" \"殿下,今晚是最好的动手时机,我们可要……\"二皇子手边的侍卫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听说宁宴最近嚣张的很,连陆怀川都敢捅。别是还留着什么后手,等出了京城就动手!\" \"切记!不要露了什么马脚,惹得父皇忌惮,更要斩草除根,那三个小的,连同定安侯府的小姐也一并除掉。\"二皇子死死盯着苏夏和三个孩子,将茶水一饮而尽,眼神狠辣。 既然三番五次拒绝他的好意,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茶楼下还是一片慌乱,百姓都想要个真相,可各方朝廷势力都联合把控,默许的事情,又怎会让这些百姓插手。 镇北王连带着其它几名大人立刻请官府派兵来维持秩序,还将闹事的人抓住全部下了大狱。 宁宴一行人,带着镣铐,走了一整天,水米未进,直到天黑,他们来到了一处驿站。 \"行了,就拴这。\"王勇将一行人的铁链连在一起,锁在驿站外的马厩旁。 \"大人,等等,可否让家母和三个孩子进去休息?\"曾经高傲如天神的宁宴低下头颅,眼眸中带着恳求。 王勇拿鞭子拍了拍宁宴的脸,\"休息?\" \"对,恳求大人高抬贵手!我母亲病重,三个孩子也受不得风。\"宁宴重重点头。 \"做梦呢?要不是你和你爹贪污军饷,这一战能输吗?我弟弟能死吗?\"王勇吐了口吐沫,死死瞪了他一眼。 苏夏紧紧握着双拳,血眼猩红,极力忍耐着。 不能动手,还不能动手。 刚才京城,各方势力都盯着呢,一旦察觉不对,无论是谁动手,宁宴往后的日子可就更没法过了。 夜幕降临,虽是夏日,风却吹了有些大了。 三宝瑟缩在婆子怀里咳嗽几声,侯府夫人也病殃殃地躺在地上。 宁宴虽然无事,但眉头已经皱得快能夹死一个苍蝇了。 苏夏无奈叹气,主角的命好苦。 她从袖子中摸出一根绣花针,那是她提前藏好的。 三两下,她就将铁链撬开,把所有人的铁链都打开了。 宁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你还有这本事呢?\" \"当然。\" 她可是特工,什么不会? \"你稍等片刻,我出去一下。\"苏夏盯着道。 宁宴冷望着苏夏,心中有些忧心,\"这么晚了,你去哪?\" \"你不会想跑路?\" 宁宴磨了几下牙,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不会。\"苏夏一溜烟跑地没影。 不多时,抱着几个四四方方的小棉块,一些吃食和一块长布回来了。 很快,苏夏在马棚周围用长布圈起一块地方用来挡风,隔绝了夜晚四周的冷空气。 她又将暖手宝一一递给他们,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随后,她拿出一碗热乎乎的羊奶和两只烤鸡分给他们。 \"多谢世子妃。\" \"多谢世子妃。\" 两名婆子抱着怀中的暖手宝紧着道,她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夏夏,你是从何处得来得这些东西?\"侯府夫人抱着暖手宝,感觉身上瞬间一暖。 苏夏有一瞬间的心虚。 从空间得来的,有些是她前世空间就有的,有些是她近日溜出府提前屯下,在空间拿电器加热的。 \"是我哥哥送的。\"苏夏面不改色。 \"你哥对你很好。你虽然嫁入我家,可不该跟我们受这些苦,不然,我让宁宴给你一封和离书,你回定安侯府罢。\" \"有你哥哥在,想来你不会受欺负。\"侯府夫人见状有些感慨,又有些不忍。 虽然自从苏夏嫁给宴儿之后,整个侯府就没有安宁过,可苏夏也没犯过什么不可弥补的大错。 流放之路,生死未卜,苦不堪言,何苦多连累一个人。 苏夏一听这话,心中下意思的看向宁宴。 只见宁宴鸡腿也不吃了,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好似她敢说一个\"不\"字,就要把她活剐了一般。 \"不不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会走的。\"苏夏连连摇头,洗白还未成功,不可轻易言弃。 \"母亲,您吃些东西。\"苏夏扯下一块鸡肉递到侯府夫人手中,又扯了一块递给白姨娘。 \"姨娘也吃。\" 白姨娘连忙道谢。 苏夏走到宁宴身边,抱着三宝喝羊奶,\"怎么,这么怕我跑了?\" \"就这么喜欢我?\" \"我是鸡还是狗?\"宁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狠狠咬下一块鸡腿肉,愤怒地咀嚼着。 苏夏轻笑一声,\"啊?我就一个比方,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这些东西到底哪来的?\"宁宴摸着手中暖暖的,四四方方的暖手宝。 \"都说了我哥给的,我怎么知道,快吃,吃完睡觉。\" \"明天还要赶路呢。\" 苏夏吃了一个鸡翅膀,打着哈欠。 原主的身体还真是弱鸡,背着个人走了段路就不行了。 她以为可是负重跑十公里,气都不带喘的。 夜慕渐沉,一行人吃饱喝足,渐渐睡下。 可旁边树林中隐匿的人却有了异动。 \"都动作麻利点,一个都没放过,尤其是那三个孩子!\" \"上面交代了,斩草要除根!!\" \"是!大哥!\" 第十五章 二皇子 一行人借着夜色,脚步轻盈,各个手拿着刀,悄然无声地接近目标。 众人看到马棚处用布围的一块地方,对视一眼,杀气毕露。 苏夏刚刚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 可忽的就听见如猫一般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随之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杀气。 她骤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将每一次呼吸都放得很轻,随时准备反击。 宁宴和小北也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身体的各处感官都十分灵敏。 三人对望一眼,几乎同时微微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警惕,全部捏紧了拳头。 他们都是被流放的人,身上自然没有任何武器。 而苏夏也不能凭空变出把刀来,那样太怪异了。 渐渐的,苏夏感觉到来人的速度更加快了,挥出的刀伴随着割裂空气的撕碎声。 苏夏做好准备,将一众人护在身后,又给了小北一个眼神,速战速决。 小北迅速点头回应。 忽的,一把寒刀猛然割破布料的围挡,发出刺啦的声音,十名杀手凶光毕露。 苏夏也是立刻就夺了最前方人的大刀,明媚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戮。 苏夏出手狠辣,三两下,还不待黑衣人靠近其它人,苏夏已经解决了三个。 为首之人看了一眼苏夏的狠辣手段,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 \"先杀她!\"为首之人怒喝一声。 六个人聚在一起,杀气腾腾地拿着刀,以苏夏为中心,围成一个包围圈。 还剩一名杀手跟小北打得有来有回。 苏夏眸光森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和姑奶奶过两招吗?\" \"如你们所愿!\" 苏夏猛地低伏下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出。 脚步轻盈而迅疾,眼底闪烁着瘆人的寒光,与六名黑衣人颤抖在一起。 不多时,苏夏没事,可有几名杀手却已经倒在地上。 \"大哥,这女人像是个练家子,出手狠辣刁钻。咱们怎么办?\"一名杀手堪堪躲过苏夏的进攻,嘴唇微微哆嗦,双腿也不停地发颤。 \"先杀三个小的!\"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一声令下,剩余的几名黑衣人立刻撤回自己的刀朝着三个孩子挥去。 大宝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的死人手里捡起一把带血的刀,紧紧咬着嘴唇,努力挺直脊背,准备迎击。 他知道,他们跑不掉的。 他已经9岁了,他作为大哥,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白姨娘和侯府夫人听见动静的时候也已经醒了,将二宝和三宝死死护在身后。 宁宴也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身形微微前倾,摆出随时迎战的姿态。。 小北见有人要对大宝他们动手,迅速解决了身前的杀手,如同一堵铁强般将他们挡在身后。 苏夏见状,握紧手中的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残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想杀他们,我同意了吗?\" 小北挡住杀手所有挥过来的刀,一丝一毫也不让他们伤到大宝他们。 大宝和宁宴稳稳的挡在剩余的一众人前。 苏夏则是眼眸中燃起怒火,身影鬼魅般带刀游走,不带一丝波澜。 手中长刀似有寒芒一闪,快若惊鸿。 刀身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轻吟,几乎在瞬间,刀刃已精准地切入几名杀手的咽喉。 没有多余的动作,苏夏手腕轻抖,长刀顺势一拉,一道血线如喷泉般涌出。 剩余几名杀手纷纷倒地。 \"小北,最后一个不要杀!\" 苏夏看到一名漏网之鱼,阻止小北的动作。 苏夏冷冷地望着小北擒住的那名杀手,\"说,谁派你来的?\" 那名杀手瞥过头去,想要咬舌自尽。 苏夏及时发现,勾了勾嘴唇,一把卸掉他的下巴。 \"不想说?你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块骨头吗?小兄弟?\" 苏夏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 \"整整206块哦,你说如果我把你的骨头一块一块挖出来,你会怎么样?\" 苏夏拿刀刃一点点抚摸着杀手身体上的骨头块,咧开嘴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隐隐有些兴奋。 杀手瑟瑟发抖,这个女人是恶鬼。 \"是二皇子。\" 杀手感觉到那柄刀带着寒光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好似一只随时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毒蛇。 \"二皇子?\"宁宴皱着眉头,心中一阵愁绪。 他不记得自己和二皇子有过什么仇怨。 更不要说冠军侯府和他们有什么仇怨。 为何二皇子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看来是时候把京城的水搅浑了。\"苏夏心中暗下决心。 直至今日,冠军侯府已经轰然倒塌,可他们还是盯着宁宴他们不放,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宁宴身为书中男主,自带苦难buff加成,京中的人一直盯着不放,那怎么成? 苏夏让宁宴看好他们,自己则假借去方便的理由,从空间拿出了一粒药丸。 她回来之后,将药丸塞进他的口中,让他去带一些东西给陆怀川。 之后,苏夏开始安慰几个小的,和宁宴谈心。 \"我来信去和陆怀川说点事情,之后,京城中人的人恐怕不会再顾上我们了。\"苏夏轻轻的抱着怀里的三宝,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心疼,目光柔和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三宝吓坏了,嗓子呜呜咽咽的啜泣个不停。 宁宴没有回答苏夏的话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探究。 \"你到底是谁?你决对不是苏夏。\" 一个千金闺阁大小姐,你说她能打人,他信。 毕竟闺阁女子也不乏有力气之人。 在被关押后,苏夏能自由出入侯府,他也信。 她毕竟是定安侯府的嫡长女,还和陆怀川有着关联。 可你要说一个闺阁小姐杀人如麻,手起刀落, 他是断断不信的。 苏夏轻笑点头,\"我是她,也不是她。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好。\" 倒是聪明,她本来不想暴露的。 但是,她如果出手但凡不那么狠辣,侯府里面的人肯定会有伤亡。 \"我信,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可被图谋的了。\"宁宴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腿,眸光黯淡。 \"可我也不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帮我,原来的苏夏又去哪了?\" 原主? 呵,她也想知道…… \"不知道,我一醒就在这幅身体里了。\"苏夏微微叹气,无奈摆手。 难道说就因为她吐槽了一句,就被拉到了书中? 那她也太惨了…… \"借尸还魂?\"宁宴若有所思。 苏夏\"嗯\"了一声。 随后,苏夏将尸体和小北一个个抬出去,将被割裂的长布重新围起来,又安慰了一下大宝二宝,抱着小家伙进入了梦乡。 她睡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坏笑。 陆怀川,二皇子,希望你们尽快狗咬狗起来啊。 把京城搅成一摊浑水,越浑越好。 第十六章 狗咬狗 夜晚,苏夏一行人入睡以后,最后一个小杀手顾云先去树林中扣了扣嗓子眼,强烈的咳嗽几声。 奈何,除了些唾液,什么也没吐出。 他抬头望月,无尽的酸涩与失落充满心头,脑海中尽是苏夏一刀一个,手起刀落的画面。 他果断摇了摇头,他跑不掉了,还是乖乖去办事。 于是,翌日一早,陆怀川在床头就看到到了一封信。 一封让他去杀了二皇子奶娘的信。 信封里还有解他毒的半颗解药。 陆怀川刚开始是打定主意不去的。 但他父亲找来的名医只能将他心口处的外伤治好,关于他体内的毒,全都束手无策。 所以,当陆怀川服下那半颗解药,毒性退散时,他召来了轩辕戾。 反正冠军侯已经倒台,二皇子和太后的争斗迟早会浮现在明面上。 就算他派人杀了二皇子的奶娘又怎么样? 小杀手很聪明,送完信后就连夜运着轻功回到了京城外的驿站。 \"头儿,你看这怎么这么多死人呐!\"一名小官吏指着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血更是流了一地,瞬间瞪大了双眼。 王勇也看到了尸体,定了定心,凶神恶煞地甩着鞭子进到布棚里面。 怎么没杀了他们!! \"宁宴,你们哪来的布?\" \"又是哪来的鸡吃?\" 王勇望着地上吃剩的鸡骨头。 宁宴还没开口,结果两名婆子已经跪倒在王勇面前,\"大人,布是苏夏拿来的,鸡也是!\" \"大人,求你们,让我们跟在您身边。我们可以伺候您和几位大人衣食起居。\" \"你们是流犯!怎么能和我们一样?\"王勇身边的人甩了一鞭子打到两个婆子身上。 两个婆子身上顿时见了血,满脸泪水,身子抖个不停,\"可是跟在他们身边太可怕了,有杀手来杀我们!\" \"求您了大人,我们俩老婆子只想活命!我们是没有参与任何的案件的,只是自幼被卖进来做些粗活,还成天被府里的主子打骂!\" 两个婆子朝着王勇的方向边磕头边哭,哭声悲痛欲绝。 王勇起了恻隐之心,让她们先去驿站等着,气势汹汹地来到宁宴身边,\"瘸子,你们还敢吃东西?看来你们晚上过得比我们还好啊?\" \"怎么来的杀手没有捅死你这个贪污犯!\" 王勇上去就狠狠踢了宁宴一脚,眼眸半眯着,目光中满是嫌恶。 侯府夫人和白姨娘还有小北他们全部眼巴巴地望着苏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苏夏见状,连忙赶过去,声音嘹亮,\"大人没听那几个婆子说吗?是我拿来的,要找麻烦尽管来找我的麻烦!\" \"何必拿我夫君撒气!\" 宁宴红了眼,这是第一次他尝到被人保护的滋味。 从小父亲就把他带到战场历练,从来都是他一人直面风险。 大哥死了之后,他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苏夏,你别以为你是定安侯府的小姐我就不敢动你!私自去拿东西吃是违反我朝律例的!\"王勇气势不减,但却把鞭子收了起来。 苏夏直视他的眼睛,怒目圆睁,\"你一路上给过我们东西吃吗?连一口水都不曾!!\" \"我们带着镣铐走了一天,拿点吃的怎么了?\" \"你说你弟弟是死在今年的战场上,可刀剑无眼,又不是侯爷杀的,你又为何公报私仇?\" 苏夏一步步逼近。 王勇被逼得连连后退,身子猛然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凌冽的气势,\"我……\" \"你什么?\" \"我派人打听过,今年春天这仗就是因为粮草不足,才被打得节节败退,就是因为粮草运到,冠军侯贪污!!\" \"放屁!\"苏夏回骂一句,中气十足。 \"够了!本官不与你多言,只是这种事情再有一次,定不轻饶!\" 王勇觉得苏夏无理取闹,甩袖而走,一众小厮也跟着去驿站里用饭。 顾云送完信后,回到苏夏身旁,半跪在地,\"主子,信已送到。\" 苏夏挽起宁宴的裤腿,给他轻轻揉着,抬眼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小杀手,\"主子?\" 在叫她吗? \"您杀了我大哥和一众兄弟,又给我喂了药,二殿下那我是回不去了,还请主子高抬贵手,收了小的。\" 顾云将头紧贴地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缓缓滑落。 他是自小被二皇子买回去的杀手,可杀手也想活命啊…… \"可以。\"苏夏给宁宴揉着腿,思考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正好这小杀手来了,不然谁抱着三宝还是个问题。 有药牵制着他,不怕他不听话。 \"宁宴,你腿没事,等我们到了流放的地方,我就开始给你治腿。\" \"还有,你照看一下母亲和大宝他们,我去拿些吃的。\" 宁宴疑惑抬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你哥还在?\" \"嗯。\" 苏夏抱着暖手宝去到林中,从空间里拿出几个饼子,水和一碗羊奶,将暖手宝放回去。 苏夏回到马棚外,将饼子和水一应分发给众人。 她端起碗喂着三宝喝羊奶,又喂了他一颗治肺炎的药。 \"主子我接下来要抱着这个小娃娃吗?\"顾云没有先自己吃,而是拿着饼子看向苏夏,目光灼灼。 他来之前观察过,两个婆子之前是抱着这个小娃娃的。 \"不用,我抱着弟弟!\" \"我和哥哥换着就行!\" 大宝和二宝第一个反对。 昨晚他们可是看到这个杀手想杀他们了。 母亲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敢要! 宁宴望着苏夏,\"你没有觉得他很不像一个杀手?\" \"杀手就如同刀剑一般,是武器,他们不会有感情!\" 苏夏点头,\"他确实话太多了。\" 顾云心脏猛得一紧,欲哭无泪。 他想活,他有错吗? \"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本来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因为7岁时贪玩,落入人贩子手中,被转身卖了几次,才成了二殿下的人。\" \"我是杀手,但我不是自愿的,我跑不掉……\" 顾云咽了咽吐沫,他也是身不由己。 \"你叫什么名字?\"苏夏看着大概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顾云。我本来的名字,在二殿下那里我叫三十九。\" \"嗯,你待会去背宁宴。\" 苏夏转头对宁宴说,\"你可以应付吗?那两个婆子跑了,大宝和二宝小小年纪要走一天的路,他们身体吃不消。\" \"姨娘力气又小,所以让小北抱着三宝。你委屈一下,让顾云背着。\" \"你思虑的周到。苏夏,若我有翻身之日,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第十七章 周知府 苏夏的话无疑是将一家人的情况全部考虑进去,他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 宁宴颔首,竭力维持着平日里的高冷姿态,可微微抿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感激之情。 等到王勇等人带着两个婆子在驿站中吃完饭后,让苏夏和宁宴他们赶快赶路。 \"这人是怎么回事?\" 王勇疑惑,指向背着宁宴的人一个小伙。 \"他从哪里来的?\" \"我吗?苏夏是我义姐,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就跟来了。\" \"大人,燕国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陪同犯人流放?\"顾云稳稳地背着宁宴,笑嘻嘻地回了王勇的话。 苏夏的眼睛瞬间亮了亮,立刻给顾云比了个大拇哥。 \"对啊,我以前救下的义弟,大人不会也要管?还是说大人就是针对我们?\"苏夏阴阳怪气起来,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她都解释过了,他弟弟的死跟宁宴和冠军侯没关系。 结果这人还是一直针对他们不放。 反正再走一日就是定州府,怎么也离京城有了一段距离。 再加上她挑拨二皇子和镇北王府的关系。 京城里的人哪还顾得上宁宴他们? 王勇被苏夏阴阳之后,不自觉紧了紧拳头。 一个犯人怎么敢跟他这么说话,简直放肆! 但很快随着周围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王勇涨红的脸瞬间又恢复平和,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一天漫漫而过,等到了定州府府衙,王勇等人前去递文书申报。 苏夏背着侯府夫人在府衙的院中找了一块石头落脚,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轻喘了几口气。 其它人也停下,各自找了一块地方坐下喘口气休息。 苏夏看着眼前人们筋疲力尽的模样,眼底浮现一抹暗沉。 这些官吏是真不把犯人当人,一走就是一整天! 顾云小北他们倒还好,都是练家子。 她前世是特工,也能撑得住。 可大宝,二宝和白姨娘的情况就不大乐观了。 大宝原本满是清明的小脸此刻满是疲惫,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布满血丝。 二宝更是小嘴巴微微张开,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不断传出,还时不时伴随着几声轻轻的咳嗽。 白姨娘,深深弓着腰,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夏见此情形,表情变得凝重,急忙走上前去找了一名守府门的官差。 \"这位大人,我家里孩子和姨娘体力不支,走了一路,我能否向你讨些水喝?\" 她的空间是不能在人前施展的,容易漏馅。 只见那名官差轻蔑地扫了苏夏一眼,\"去去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身份,还想要水喝,渴死你们才好!\" 苏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暗中咬了咬牙,上前理论。 \"我们什么身份,就算是流犯也有人权?\" \"人权?\"那名官差脸色不善,说着就要动手。 苏夏眸光一闪,看出了官差要动手,正好,她也准备给这名官差一些教训。 可就在官差要挥舞拳头之时,一枚石子唰的飞出,重重打在他的手臂上。 官差抱着被击中的手臂呲牙咧嘴大叫。 苏夏心中浮起一抹疑惑,转头向宁宴望过去,只见他手中还有握着几个。 官差下一秒也注意到自己是被宁宴打了,招呼着府衙中人气势汹汹朝宁宴走过去。 \"袭击官差,罪加一等!\" \"兄弟们,去取板子来,我们好好灭灭这个流犯的威风!\" 几名官差手中一人拿着又长又黑的棍子,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眸光,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宁宴。 苏夏赶忙挡到宁宴身前,可她却被宁宴一把扯开。 宁宴肩膀微微颤抖着,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剧烈起伏,双眼发狠,\"我原以为只有流放就还能活命,就还有翻案的可能,可这一路上,官吏处处针对,屡屡苛刻,就是冲着要我们一家的命来的!\" \"你已经护我经多次,此次不要再插手。我死前,会给你一封和离书,放你自由。\"宁宴牙关紧咬。 大燕国有律法,流放之人,可走半日,休半日,每人每天提供两个饼子和一壶水,晚上可睡驿站。 可这一路走来,王勇是什么态度,他怎会看不出来。 一个小小的官吏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违反大燕国律法? 既然想让他死,那就都别活! 宁宴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宛如两把利刃。 官吏们也是挥舞着棒子跃跃欲试。 府衙内硝烟四起,战火一触即发。 \"诶,都干什么呢?\" 周知府踏着步子缓缓而来。 \"回禀大人,这名流犯袭击官差!\" \"胡说,你可知他是何人?他可是冠军侯的世子,自小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就算双腿中箭也坚持上战场!\" 周知府怒火四起,命令一群人将棍子放下。 \"你说他袭击你?那一定是你惹到他了!\" 一旁的苏夏和宁宴对视一眼,眉眼间勾起一抹疑惑。 苏夏:这就是有后门的好处?但是她读过原书,不记得定州府的知府和冠军侯有交情。 宁宴:父亲几年前好似和一知府起过争端,他记得好像就是这位定州知府。 \"还不去领罚!\"周知府怒喝一声。 官差们四散而去。 \"来人,去推把椅子来!\"周知府笑盈盈地朝后面的师爷招呼,拍了拍宁宴的肩膀。 \"一路奔波,辛苦了。\" 宁宴冷冷勾唇,\"知府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几年前曾经上京述职,陛下夸赞你治理有方,要给你升官。\" \"但我父亲差到了当年私吞赈灾粮,饿死百姓无数,陛下差点将你问斩,我没记错?\" 宁宴因为腿的原因,不能站起来,端坐在地上,腰杆却挺的笔直。 苏夏被宁宴整的一愣,不知怎么,就想起宁宴和她初次见面就骂她毒妇的情形。 男主的嘴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这个时候不是周知府落井下石的好时机吗?知府大人觉得呢?\"宁宴斜睨着面前的人,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周知府面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皱起川字眉。 \"当年的事情你父亲做的对,为官之人,自当清明。我当年受教了。\" 谁知周知府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赔了个礼。 第十八章 下狱 \"如今你父亲受难,我心如刀绞,若是连你也不能照顾一二,我难报当年你父亲的教导之恩!\"周知府甩动宽大的衣袖,微微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悲切。 \"来人,将宁世子送到上好的宅院里,好生招待!\" 周知府一声令下,府衙中的衙役面带微笑的走过来,将他们一众就带到了一个清雅的小院中。 \"都将我们请到院中来了,怎么,这链子是要留在我身上过年吗?\"宁宴晃动身上的铁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铁链随之发出\"咣当咣当\"的刺耳声音。 \"还请贵人们恕罪,您身上的链子是不能摘下来的。\"一个衙役微微低下头,目光游移不定,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尴尬。 苏夏将三个孩子好生安顿好,将白姨娘抱回屋中,由侯府夫人照料着。 随后,她又出了屋子,找到衙役询问,\"看押我们的人呢?还有两个婆子,她们人呢?\" \"大人说他们公报私仇,滥用职权,已经将他们押入大牢了。\" \"那两个婆子大人说她们为奴不忠,已经将她们发卖了。\" 宁宴身体微微后仰靠在轮椅,脸上满是怒意。 \"发卖了,忠不忠心那也是我家的奴才,周知府就算贵为知府,也没有理由发卖?\" 衙役却是没有再说什么,笑得一脸真切。 \"宁世子和苏小姐在这院中若是缺什么,只管派人来找大人,小的先行告退。\" 待人都走完,苏夏让小北和顾云也下去休息。 她和宁宴待在院中。 苏夏站在宁宴身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座清雅别致的院子。 朱红的院门是木质的,清澈见底的池塘,里面还有几条红色的锦鲤,寓意吉祥。 一架紫藤萝攀着木架生长,串串紫花垂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正房坐北朝南,白墙黛瓦,飞檐翘角。 确实可以看出周知府在这处院子下了不少功夫。 但是谁会把这处院子明目张胆地给一个流犯用? \"此事蹊跷,我们晚上得小心些。\"苏夏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那个一脸慈善的周知府笑得越无害,她就越觉得此事怪异。 哪哪都说不通。 宁宴一声不吭,低沉着脸色,\"劳驾,去拿出纸笔来。\" 苏夏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照做了。 宁宴自顾自推着轮椅来到院中的石桌处,借着日渐西沉的暮色,神情凝重,写下几行字。 苏夏细细瞅着字迹。 刚劲有力,铁画银钩,笔画利落洒脱,每一笔都仿佛带着凌厉的气势。 好笔力! 但再一看,又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你这是做什么?和离书?你不是不给我吗?\"随着宁宴写完,苏夏发现了不对劲。 宁宴难道是被流放傻了? 苏夏目光略带迟疑,望着这一抹悲伤的身影隐隐出神。 宁宴骄傲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周知府这个人和我父亲有过节,他如今这般,不知道要搞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苏夏那个恶妇,没有义务承担侯府的任何事。但是我恳求你,能不能拿上和离书,带大宝走。\" 宁宴紧紧握住苏夏的手,好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冠军侯府如今已成为朝中某些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父亲又因为刚直不阿得罪过不少人。我想请你保住大宝一命,留一个我宁家的血脉。\" 苏夏手心传来一股热流,那股热流让她的心脏发烫,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 苏夏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 宁宴将苏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柔的蹭了蹭,神色视死如归,\"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脸?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给你摸。\" 宁宴满脸通红,又羞耻又悲愤,还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害羞。 苏夏惊了,她惊呆了。 男主这是在献身吗? \"不不不,我……我也喜欢那几个孩子。\" 宁宴嘴角轻扬,一下子神色转变,甚至有些期待。 苏夏急忙将手从宁宴脸上抽出来,好似身上的神经被电了一下,神色带着几分慌乱。 \"我会帮你的。\"苏夏匆忙丢下一句话,逃之夭夭。 好丢脸呐。 苏夏拍拍自己通红的脸颊,明明自己刚穿过来时还能调戏调戏宁宴呢。 怎么还被他反客为主了? 苏夏冷静一会,最终没有选择离开,她决定护送男主到女主的身旁之后再走。 如果男主那一天能崛起,那她是不是躺着也能数钱,亦或是去花楼挑几个美男伺候在侧? 过上她前一世想都不敢想的摆烂生活? 这门生意,她不亏! 到了夜里, 果然,一阵哭嚎声响起,还伴随着衙役的叫喊声。 \"来人,把这院子给我围了!\"为首的正是王勇。 他不仅没有被处置,反而在当天晚上带人来抓他们。 苏夏急忙起身,将几个孩子护住,小北去守在侯府夫人处严阵以待。 \"大人这是作什么?这院子可是知府大人请世子小住的!\"苏夏冷冷望着王勇。 她的忍耐是有限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她们,真当她们是软柿子? \"作什么?你们强抢民宅,还敢污蔑周知府?来人,全部拿下!\" 苏夏眸光一暗,宁宴说的不错,确实有人想要他们的命。 既然如此,那她不妨将计就计。 她记得,周知府牢中好像关了一个户部尚书的侄子,叫江让来着。 不知道如果让她放跑了江让,和江让来个里应外合,让周知府吃个大亏。 再借江让的手,让户部尚书上书朝廷,弹劾周知府,罢了他的官。 苏夏暗自点头,给了宁宴一个眼神。 宁宴虽然已经做好了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但还是放弃了抵抗。 他信苏夏。 于是,夜色如墨,寒风似刀,在一片兵荒马乱的嘈杂声中,一行人被如狼似虎的衙役粗暴地推搡着进入了大牢。 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四周的黑暗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大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血腥的味道,墙壁上的水渍不断往下滴落,“滴答,滴答”。 第十九章 江让 大宝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阴森恐怖,周围还有老鼠,小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但他却努力地把身子挺直,还将手握在二宝手上安慰她。 侯府夫人脸上面色也失去了血水,心中的大鼓咚咚响个不停。 她抬眼看向罪魁祸首苏夏,心中压抑着怒气,\"苏夏,你当时为何要阻止宴儿动手?若是动手,侯府还有一线生机!\" \"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条!!\" 侯府夫人自认为自己一向是和善的,纵使苏夏曾经跳着脚来气她,将侯府的贵重物品偷偷倒卖她也没有说过什么。 不给她请安,不尊长辈,没有仪态礼仪,打骂孩子,她也都认了。 甚至她还曾劝宁宴给她和离书,放她离去。 可苏夏怎么能恩将仇报,让他们侯府被绝了根呢? 侯府夫人越说越气,毫无血色嘴唇紧紧抿着,双眼通红,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一团。 \"姐姐别生气,夏夏是闺阁中长大的,哪里懂得这些。\"白姨娘心中的酸涩翻涌而出,强撑着一抹苦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去,侯府夫人上去就抽了苏夏一巴掌。 \"闺阁中长大的?人家都是端庄贤淑。你除了撒泼耍浑,欺负孩子,吃里扒外还懂什么?\" 苏夏也没躲,直直挨上去。 姣美白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五个鲜红的巴掌印浮现在苏夏脸上。 \"母亲!\"宁宴拉住侯府夫人的手,咬着后牙槽。 \"你……你怎么不躲。\"侯府夫人也被吓得一愣,嘴巴微微张着,呆愣愣杵在原地。 宁宴眼眸紧张地望着苏夏,让她低下身来,轻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又有些犹豫,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脸上的疼惜之意愈发明显。 \"对不住,我母亲也是担心过头,怕侯府就此绝了种。\" \"你若是想打,便打回来。\"宁宴神色中尽是疼惜,将脸缓缓送到苏夏手边。 苏夏说了句没事,将宁宴推开,起身去找稻草布置了个地方,将宁宴抱过去,让他们一行人也坐到上面休息。 但一巴掌下去,牢中的氛围变得更加阴沉和压抑,只能听到墙壁上滴水的声音。 \"母亲是不是生祖母气了?\"三宝在苏夏怀中揉了揉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拽着苏夏的衣角。 \"没有,乖乖,很晚了,你该睡了。\"苏夏温柔似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大宝和二宝也该睡了,需要母亲哄吗?\" 苏夏笑意盈盈。 只不过苏夏脸上顶着一个大大的红巴掌印显得有些诡异。 其它几个人出奇的默契,在苏夏说完话之后立刻找了一处地方睡觉。 侯府夫人叹息一声,骂了声作孽之后也被白姨娘扶着去了一旁。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月光透过窗子洒下一条条的阴影。 苏夏倏然睁开双眼,将三宝放到宁宴身旁,从袖口处拿出一枚银针。 她先是三两下撬开自己手上的锁,再是将牢门的锁撬开,快步出了牢门。 宁宴注意到牢房中的声响,抱起身旁熟睡的二宝,望着远行的身影隐隐担忧。 苏夏在阴暗狭窄的走廊处一路走来,四处望着两侧的牢房,见很多犯人已经睡着了。 修长的眉头浮现出一抹难色。 这可让她怎么找江让? 猛然间,苏夏看到不远处的牢房内还有一个人还没睡,正在墙上作着诗。 而这首诗正个读下来就是一个字,\"冤!\" 苏夏低垂的眉头瞬间燃起了火花。 \"江让?\"苏夏在牢外轻喊了一声。 一名少年当即抬头,看到是一名女子后,又撇过头去,\"怎么是个女的?还以为叔叔派人来找我了?\" \"你叔叔不是户部尚书?\" 少年像小陀螺一般飞速转过头来,\"是叔叔派你来的?\" \"叔叔不知道啊,我在这过得有多苦!我就是看这狗知府判错了案子,想着打抱不平一下,结果他就把我关了进来,还要砍我脑袋!\"江让跑到牢门处,扒望着牢门,将脑袋巴巴探出来。 \"快,给我开门!小爷要让他跪着迎着我!\" 江让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豪放模样。 苏夏皱了皱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是不是太莽撞了。 \"快给小爷开门呐!等小爷出去让我叔叔重重赏你!\" 苏夏手中把玩着银针,内心挣扎一番,将牢门打开。 \"我不是你叔叔派来的人,但我能让你去找他。条件是,你要把周知府判冤假错案的事情告诉户部尚书,让他上奏弹劾,并且不能牵扯到我们。\" 苏夏细细观察着江让的面部表情,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认真,但凡有一丝的不对劲,她都会立刻撤出身去。 \"你不是我叔叔派的人?我凭什么信你?你谁啊?\" 打开牢门后,江让上前一步,和苏夏四目相对,上下带着打量的意味。 \"冠军侯世子妃。你不信没关系,除非你一辈子也不想出去。\"苏夏嘴角轻轻一动。 通过江让刚才的动作神态她就能判断出来,江让是一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少年郎。 如果让他一辈子在这牢里待着,他怕是得疯。 \"世子妃?那个泼妇?\" 苏夏闻言一动,心中讪讪发笑,原主的名声有传这么远吗?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放我出去。\"但江让还是屈服于自己天性,答应了她。 \"既然如此,我带你走,记得你的承诺。否则,我会杀了你。\" 苏夏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寒气。 苏夏带着江让,帮他避开层层守卫,出了牢狱。 随后,苏夏再次悄然回牢房中。 宁宴直直地看着那抹聂手聂脚的身影,\"回来了?\" \"去做什么了?\" \"等着看好戏,周知府这个官做不了多久了。\"苏夏快步坐到宁宴的身边,将刚才的事情都给宁宴一一叙述了一遍。 宁夏带有薄茧的手中啪地折断身下的干枯稻草。 \"还不够。\" \"确实还不够。\"苏夏随声附和,目光凝视牢外,隐隐出神,语气果决。 她从来不会把命赌在一个人身上。 周知府有前车之鉴,欺压百姓,又对宁宴下毒手。 由此可见,周知府判的冤假错案不少。 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联合这些犯人,联名上书。 她记得这本书中的帝位不是一个昏君,且爱民如子。 甚至曾因为太后随意责罚一个宫女而罚了太后的俸禄。 第二十章 推翻知府 说干就干。 苏夏在之后的半夜中装作男子模样扮成官差,一一去牢里了解详情。 被关在牢狱里的犯人见官差来问话,自然是无有不从。 苏夏从东问到西,360间牢房,从关押着偷鸡摸狗的犯人问到到罪大恶极的凶犯。 一路下来,苏夏表情越来越凝重,神色紧绷,死死攥着手心。 偷鸡摸狗的不用说,倒是真的,但过俩天就放出去了。 可这罪大恶极地凶犯却多是无辜之人。 这个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们捉进来,下狱,当真是愧对父母官的职责! 于是,苏夏告诉他们实情,说明周知府判的冤假错案,再加上周知府自己平日里的名声,罪犯们没有一个不信苏夏的。 而且他们大多数都被判了死刑,如果不信他们眼中的活菩萨,他们还能信谁呢? 还有谁能救他们的命!! …… …… 周知府带着一脸奸诈的笑容来到关押宁宴的牢中,身后跟着一众衙役。 他先是抬眸扫视了周围的环境,阴暗潮湿,腐朽发霉,还有老鼠,满意的点了点头,发出畅快的笑声。 \"宁宴呀宁宴,怎么样,本官给你提供的牢房舒服吗?\"周知府嘴角高高扬起,那一抹得意的笑怎么也藏不住,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狡黠又张狂的光。 宁宴摆成一个随性的姿势,舒服躺在稻草上。 \"舒服啊,怎么不舒服,这稻草果然还是牢里的好,周大人不是也睡过?怎么还问我舒不舒服?\" 语气悠闲的好似春游,哪有半点被抓的压抑苦闷。 \"好好好,舒服是,本大人让你更舒服。\" \"来人,先将宁宴带走,本大人要好好招待我这位贵客。\"周知府凶光毕露,咬牙切齿。 \"不不不,周大人,你别动宁宴,你有什么冲我来!\"侯府夫人挡在宁宴的面前,好似要用命化成一堵墙,将危险为宁宴隔在外面。 周知府望着这个虽然略有些年纪,但风韵犹存的女人,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原来是嫂夫人,那不如让我先好好款待一下你。\" 周知府声音轻挑,眼中满是淫邪之意。 \"周大人,你还是先和我叙叙旧,也让我看看你被人求情免官之后是怎么做到这知府之位的?\"宁宴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阴阳怪气,嘲讽意味拉满。 \"来人!将宁宴带走!本大人要将他抽筋扒皮!\"周知府怒甩官袖,满脸通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宁宴被两名衙役拖在地上带走,双腿与地面磨出一道道血迹。 他的额头很快就因疼痛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但他却不觉得疼,反而松快了不少。 周知府忙着找他的麻烦而忽略了苏夏的存在,也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这样一来,可以为苏夏的行动拖延时间。 牢房中,侯府夫人望着地上猩红刺目的血迹,心口像是被揪起来,一阵接一阵的疼。 \"苏夏呢?她去哪了?\"她痛苦地回望四周。 白姨娘安慰侯府夫人,\"也许夏夏也被带走了……\" \"也不知道夏夏会被带走做什么?\"白姨娘话中的意思隐晦。 但牢中的人除了几个孩子谁不明白? 顾云和小北全部背过身去。 \"也许是我想错了也未可知,夫人放宽心。\"白姨娘神情愁苦,黯淡无光,透着深深的疲惫与哀愁。 \"天要亡我侯府满门……\"侯府夫人忽然张开嘴,“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亡了侯府!\"苏夏赶到之时,就听到侯府夫人这一声凄苦的喟叹。 她拿出从狱卒身上抢来的钥匙打开牢门,给他们将手脚的铁链也解了。 发现没有宁宴,让小北和顾云保护好他们后,她立刻去找宁宴。 依宁宴的性子,他怕是已经激怒了周知府。 大宝在苏夏走之前握住了她的手,\"你可以把父亲救回来吗?\" \"会的,你在这里保护好弟弟妹妹。\"苏夏柔情地摸摸大宝的头,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苏夏找到被穿了枇杷骨的宁宴,立刻将他救下来,带人围攻的府衙。 虽然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可他们身上有一股子力气,再加上苏夏的精心指导,一些府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多数衙役都被被关进了牢房中。 \"大人,我们反了,上山为寇也好,怎么样都好,绝不能留在此地!\" 此时的苏夏还是女扮男装,人群中有人看着苏夏喊出一句话。 \"正是!姓周的欺压百姓,不分青红皂白,多亏了您,您说一声,我们跟您走!\" 人群中的叫喊声愈发沸腾。 苏夏摆摆手,\"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我已派人上书朝廷,不日就会有新的官员调派下来。\" 她可不能反,落草为寇更是不可能。 她现在的任务是将男主安全护送到女主手上,有了男女主的双层buff加持,想必男主会尽快崛起。 她也好早日养老…… 苏夏将侯府一行人带到府衙的干净房间中,并派人封锁了消息。 苏夏单独和宁宴共处一室,拿出药品和刀具准备给他缝合锁骨处留下的伤口。 现在可是夏日,要是发炎化脓可就不妙了。 苏夏让宁宴脱下上衣,她手拿着消毒酒精准备动作。 但宁宴脱完之后,苏夏的脑中逐渐就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反而充满了颜色废料。 哇~ 八块腹肌,腰细肩宽,还有那条清晰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在光影的映衬下,人鱼线勾勒出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过于突兀,又彰显出满满的阳刚之气。 每一次呼吸,肌肉随着起伏,人鱼线也跟着轻轻律动。 \"喜欢?\"宁宴见苏夏痴痴望着自己发呆,一时觉得有趣。 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这样望着他的身体。 \"当然喜欢,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苏夏嘶溜一下,一口回应,丝毫不脱泥带水。 \"呵~\"宁宴回应了一个十分无奈又宠溺的笑。 \"要不要上手摸摸?\" 苏夏逐渐上头,刚要上手,却忽的停止,想到什么,急忙摇摇头,\"不不不,我们还是先缝合伤口。\" 第二十一章 罢黜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男人只会阻止她摆烂的脚步! 苏夏默默念了几句定心咒,再次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宁宴却与苏夏的反应完全相反,他的目光紧紧追随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瞅着她白嫩的脸颊一点点变得嫣红,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 那笑声温柔又宠溺。 \"真的不试试?手感很好的!\"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苏夏拿着铁镊子用棉球蘸着酒精给宁宴消毒,口中暗暗磨牙,这个男人! 只听\"嘶\"的一声,那人再也坏笑不出来。 苏夏眉眼弯弯,心中哼着轻快的小曲。 还逗她啊,这下怎么不继续了? 小样儿,跟她斗! \"你这是拿的什么?怎么还有一股酒的味道?\"宁宴盯着自己胸前的铁镊子和一个白色的棉花团,很是不解。 \"酒精。消毒用的。\"苏夏表情认真,给血红的伤口上全部擦了一遍。 宁宴心中默念着苏夏说的,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酒精是什么,一种酒的叫法吗? 消毒?锁我的铁链上带毒?果然,周知府就是不安好心。 \"你来自哪里,以前是什么人?为何会医会武还能凭空变出东西来?\"宁宴顺着给自己消毒的玉手缓缓望过去,只见苏夏柳叶般的眉微微扬起,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处轻扫着妩媚的嫣红,眼角微微含情,似能勾人心魄。 然而,那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却为她添了几分额外的英气,也更加证明了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换了人。 苏夏将酒精收起来,拿出针线,内心挣扎片刻,长舒一口气。 告诉他也没事…… \"来自五千年后,至于我是做什么的,你可以理解为和你一样的差事。\" \"保家卫国?\"宁宴俊逸的眸子亮了亮,他不是没想过要找一个军营的女子做自己的妻子。 但奈何军营中全是男人。 \"对!\" 苏夏点点头,拿出麻药给宁宴的伤口敷过去,脑海中闪现那个缝合不用麻药的硬气太子。 他应该把哥哥护得很好。 宁宴嘟囔出声,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骄傲,自己的夫人就是厉害,\"怪不得武力高强,还会医术!你是军医吗?\" \"也算是。\" 不然她的医疗空间怎么说呢? 出任务时都是不固定的时间,任务难度又很大,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于是她便让组织里的人给她打造了一个医疗空间,用来自己治伤,防止伤口无法及时得到治疗而恶化。 她的医术也随着时间的变化逐渐变得越来越好。 \"你刚才给我用了什么?好神奇?\" 宁宴好奇的看着苏夏拿着穿进他的皮肉,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张开的嘴巴半天也没合上。 \"你又是怎么死的?\" 苏夏一一回答。 但是关于她是怎么死了这一回事,她没说实话,只说自己是被害死的。 \"被害死的,和我一样吗?果然,世间多不公,忠君爱国之人总会死在小人手上。\" \"父亲常夸赞陛下圣明,可如今还不是下旨将父亲扣押宫中,将我们一家流放!如今还拖累了你……\"宁宴静静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自己和苏夏陷入沉默,眼神空洞而黯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悲苦而又无奈的气息。 \"不会!有我在,你不会被害死的!\"苏夏缝合好,再上好一层药,给宁宴用纱布包扎起来。 江让应该离京城不远了,很快就能带来圣旨和新的官员,只要他们隐在暗处,想必不会引起皇帝和其它官员的注意。 江让也确实不辜负苏夏的期望,一路快马加鞭,等跑到户部尚书府上的时候,连马都跑死了。 他边哭边喊的跟他的亲叔叔诉苦,让他上奏陛下。 户部尚书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很快就上书一封,皇帝震怒,写下圣旨,让朝廷钦差带着江让一同返回定州。 而等江让返回定州的时候,苏夏也早就跟顾云对好的口供。 让顾云带着一众百姓写下万民书呈给朝廷钦差。 周知府被剥夺官职,秋后问斩。 苏夏他们在江让的掩护下,休养了几天,并未暴露自己的一些消息,引起京中人的注意,他们一路南下。 临走时江让将王勇一行人好好敲打了一番。 \"这位,是小爷的心上人!你们要是敢怠慢她!我一定会告诉我叔叔,把你们通通革职查办!\"江让疾言厉色,对着官差一顿恐吓。 王勇连连称是,他虽然不知道周知府具体是如何被罢官的,但有一点没错。 是苏夏和宁宴护住了被错判的百姓,让他们沉冤得雪。 也许……他得来的消息真的有误。 毕竟刀剑无眼,他弟弟的死跟冠军侯没有关系。 江让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看着苏夏的神色愈发不舍,转头对着宁宴说,\"你要不给夏夏一封和离,反正你又不喜欢她。正好我娶她做夫人!\" 宁宴皱眉,\"谁给你的勇气抢我的人?\" 语气冰冷且蔑视。 \"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是罪犯我是贵公子!我能让夏夏过得更好,你能吗?\"江让年纪虽小,可气性却不小,被宁宴气得跺了跺脚,双手叉腰。 \"我自然也能!我只是被流放,又不是死了,我怎么不能?\" 宁宴不甘示弱,竟然会有人当众抢他人的妻子。 哪里来的浑小子? 苏夏见势不妙,俩人快吵起来了,从中调和,\"你乖,你现在年纪太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有人当你娘子。我教给你的招数勤加练习,肯定能在京城武试中得封将军。\" 因为江让回来之后并不打算为他们遮掩一二,苏夏拿他的命威胁他,他也不肯。 于是苏夏只能找一找他的破绽,发现这小孩过几天要去京城参加武举,便教了他几招。 谁知这小孩之后便缠着自己不放了,更是扬言要娶自己,屡屡跟宁宴争吵不休。 \"那……那我想你了怎么办?\"江让耳边泛红,声音磕磕绊绊。 宁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那你就去撞墙!晕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想别人的夫人,可真是没皮没脸。 \"你!你说什么?!\"江让冲到宁宴面前,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第二十二章 继续出发 \"怎么?想动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何时上的战场,斩杀过多少敌人!就你这小鸡子一般的体格,我坐着都能把你干趴下!\"宁宴不甘示弱,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的嘲讽几乎快要溢出来。 江让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宁宴,挥动拳头向宁宴打过去。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拳下去,宁宴被缝合的伤口重新崩裂,血水从伤口处一点点渗出出来,染红了身上的粗布衣衫。 \"夏夏,伤口……\"宁宴神情悲苦,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部位。 \"好疼。\" 苏夏看二人吵得厉害,就去了查看大宝二宝他们带了什么东西,但被宁宴一叫。 苏夏急忙就赶了过来,怀里的三宝还没有放下。 \"疼?是伤口崩裂了吗?\"苏夏看着宁宴胸前的斑斓血色,将衣服一层层渲染,神色紧张。 苏夏将三宝放到地上,上前查看。 \"不是。我只说了自己以前很厉害,让江小公子勤加练习武功,将来肯定能一举扬名,结果江小公子竟然打了我一拳。\" \"可能是我的错。\"宁宴委屈地抽了抽鼻头,那模样,在苏夏看来像是一个找丈夫庇佑的小媳妇。 江让:\"……\" 无耻!竟然找苏夏告状! \"我没有,他刚才明明是嘲讽我,说我连他的一根小手指都不如!\"江让赶忙凑到苏夏的面前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夏皱着眉头扒开衣服查看伤口,看着伤口本来已经被缝合好,再有几天就痊愈了,结果就这么生生又被撕裂,变得更加严重。 她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江小公子离开,我们还要上路。\" 苏夏说完,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等到了一处溪水处,她重新给宁宴缝合了伤口。 江让在城门口气得无处发泄,拿着城门外的野草狠狠发泄。 原本生机勃勃、昂首挺胸的野草,此刻被无情地践踏。叶片被踩得七零八落。 \"铁锤,你说宁宴怎么那么不要脸,竟然污蔑我!\" \"还跟苏夏告状,无耻!\"江让甩动着手里的鞭子,\"哗\"的一声,江让旁边的野草又倒了一片。 在苏夏他们走之后,百姓得到钦差的关照和赔偿,大快人心。 他们虽然不知道那名英气的男子是谁,是怎么进入牢中将他们救出来,只觉得他是个在世的活菩萨。 所以在苏夏走后,百姓们共同出钱,按照自己见到苏夏的样子,男神女像,修了一座菩萨庙,来感念苏夏的救命之恩。 苏夏他们这次坐上了牛车,她出城时朝江让讨的。 看押他们的官差坐在他们四周,两辆牛车一前一后的跑着。 一路上,苏夏他们省了不少力气。 到了正午,太阳高悬在日空,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走,把车停下,我们下去歇会,等太阳小了再赶路。\"王勇语气不冷不热,没有当初对宁宴的疾言厉色和憎恶。 苏夏将宁宴抱下车,放到带着的轮椅上。 \"三宝可以自己下来吗?\"苏夏轻柔细雨,鼓励着三宝自己爬下来。 在定州城的那几日,她着重给三宝治疗肺炎,在自己空间特效药的帮助下,他现在已经与常人无异。 三宝自小就被人抱着,从来不曾多走动过,如今好了,除了不能练武,多运动运动还是有必要的。 三宝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糯叽叽地说了一声\"好。\" 接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车沿,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条腿,另一条腿也跟着跨了出来,身体微微前倾,自己爬了下来。 他不喜欢让人抱着,他喜欢自己动。 侯府夫人和白姨娘一齐下了车,大宝二宝,顾云小北也都从牛车上下来。 他们被官差领着去了一处林子中躲避毒辣的日头。 虽然已经是夏末,但越靠近南方,太阳就越辣越毒。 到了林中,一片接一片的阴影打在地上,官差分给了他们几个饼子和水后,在不远处吃起来。 侯府夫人将宁宴叫到自己跟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宴儿,你有没有觉得苏夏有什么不对劲?\" 宁宴笑着摇摇头,里面的灵魂都变了,自然哪哪都变了。 但这件事情他还是藏在心里就好,他能接受这件事,不代表别人也能。 \"她近日……母亲说不上来。但她之前和镇北王府的世子陆怀川一直有联系,这次又这么轻易地就把咱们救了出来,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你还是防着她点。\"侯府夫人心中的鼓砰砰响个不停,她望了一眼生火的苏夏。 宁宴点点头,\"我知道,母亲。我们过去。\" 宁宴推着轮椅过去,接过苏夏手在的干柴,语气温柔如水,\"我来,你去歇着。\" 侯府夫人一看自家儿子的便宜模样,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是一点没听进去。 只得望着天长长叹出口气。 宁宴将烤好的饼子递给三个小家伙,又将一个面相较好的递给苏夏。 苏夏接过烤饼,拿在手中还未入口,那股诱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被烤成金黄酥脆的外皮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苏夏咬上一口,“咔嚓”一声,酥脆的外皮瞬间在口中散开,紧接着是内里柔软而有嚼劲的饼心,麦香四溢。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苏夏的眼眸中满是惊喜。 宁宴骄傲的抬了抬头,\"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吃不惯军里面的伙食,就自己做。我还会烤兔子,我是我们军中最会烤兔子的人,烤的兔子外焦里嫩。\" 他也没别的长处了,在苏夏面前…… 等他的腿好了,他会给她更多。 三宝拉着大宝的手,\"我都不知道爹爹会烤兔子,你吃过爹爹的烤兔子吗?好不好吃。\" \"应该是好吃的。\"大宝咬下一口烤饼,饼香四溢。 二宝将三宝叫到跟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弟弟乖,以后要是爹爹真的烤了兔子,第一口一定要让娘亲吃,知道不?\" \"为什么?\"三宝小口小口咀嚼着,像是一个小兔子啃胡萝卜。 第二十三章 路遇山匪 二宝洋溢着明媚的小脸,左右摆了摆手指头,故弄玄虚道,“不可说,不可说。” 就像她曾经和小姐妹在一起看的话本一样,爹爹和娘亲就属于欢喜冤家型。 初见时便针锋相对,可不知何时,我的眼眸中除了你以外再看不到旁人。 三宝撇撇嘴,哒哒哒跑到苏夏旁边,“娘亲我啃不动。” 二姐竟说些他听不懂的东西,他还是好好吃饭。 苏夏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撅着嘴巴,一颗心都被萌化了,她停止和宁宴的互动,偷偷去林子后面拿出了碗羊奶来给三宝喝。 吃饱喝足,官差们和侯府的人各自找了处地方休息,等着正午毒辣的阳光过去。 等过了晌午,太阳的热气稍稍减退,王勇招呼着一行人上了牛车,继续赶路。 半天过去,已然入夜,他们还没有赶到下一个州府,只到了一座山的旁边。 苏夏抬头,看向这个地势险峻,还有诸多山洞的大山,心下一紧。 此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还有不少洞穴,又位于端州和定州之间,最易出现匪患。 他们晚上又休息在此处,必须多加防范才行。 同时,宁宴领兵打仗多年,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二人同时向王勇开口,“大人” “大人” 苏夏明媚的眸子吃惊地望着宁宴。 宁宴俊逸的的目光回望过去,璀然一笑,“夫人先说。” 苏夏点点头,继续说道,“大人,此处地势险峻,又位于端州和定州之间,恐怕会有匪患,今晚我们得轮流值夜,等到明天一早尽快离开此地。” 宁宴跟着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王勇将牛车停下,随意摆摆手,“不用担心,匪徒不敢袭击官差的。他们没那个胆子,他们要动也只敢动一动来往的商贩而已。” 苏夏还想说什么,被王勇怒视一眼,“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我在京中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土匪没有剿过,他们胆小如鼠,根本不敢跟官差硬碰硬!” “你们在定州护着了被错判的百姓,我敬你们,可不代表你们能挑战我的权威!” 王勇一声令下,让手下的人们选一处地方安营扎寨,开始生火,煮饭。 随着茅草被点燃,丝丝屡屡的烟火从地上升往半空,在上空形成一团团的雾气。 苏夏下意识皱眉。 这是生怕土匪找不到他们,还带通风报信的? 苏夏借着让原地休息的空子,她去空间里拿了些迷幻喷雾过来。 迷幻喷雾是她前世闲暇时和同伴一起制作的,用来迷晕敌人,效果出奇的好。 就算面前的人壮得跟头牛似的,他吸入雾气,照样倒地不起。 苏夏将顾云小北和宁宴叫到一起,除了顾云,她给了小北和宁宴一人一瓶迷幻喷雾。 而苏夏不给顾云的理由是,她是个姑娘家,需要保护,所以就让顾云跟在她身边。 顾云: 你当初卸我下巴,给我喂毒药的时候不也是个姑娘家? 想要防着我就直说! 但是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顾云认真点头,表现的十分乖巧,“是,我一定保护好主子!” 等到夜晚,苏夏他们一起搭了两个帐篷,一个有烛火在明,一个没烛火在暗,但是侯府夫人和大宝二宝他们一个帐篷都没在,他们隐藏在一个隐蔽的洞穴中。 王勇见他们没有逃跑,就随他们折腾,只说了一句,“还冠军候世子,白虎大将军呢,胆小得要命!” 宁宴咬了咬牙,没有开口。 在京中待惯了的大爷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更不懂兵法策略。 在京外剿匪,随便出动就是几千人起步,山匪一共就几百人,他们又不想死,可不是要抱头鼠窜? 现在呢?几十名官差和他们这几个老弱病残,哪怕是连几十个山匪也受不住? 宁宴紧紧握着苏夏给他的迷幻喷雾,眼角漾出笑意。 还好有她。 等到晚上,月色中天,夜色融融,山边的夜寂静的可怕。 王勇等官差随意躺在帐篷里熟睡,苏夏和宁宴等人静静坚守在隐蔽处。 足足过了半夜,也没有任何响动传来,王勇睁开眼骂了声草木皆兵,继续沉沉的睡去。 直到他身边的一个弟兄被活活捅死,一声嘶喊声划破天际,他才猛然惊醒,摸着自己脸上滚烫的鲜血痴痴出神。 “有土匪,有土匪!!” “拿刀,快拿刀!!” 王勇迅速灭掉了帐篷中的蜡烛,叫醒还活着的人拿刀。 而到了苏夏这边,则是游刃有余,一喷一个倒,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不仅如此,苏夏还带着顾云扫荡了整个山头,将一百多号土匪全部绳之以法、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地递到王勇手上。 王勇羞愧难当,“是我的错,当初该听你们的话,不该自以为是。” “也是,宁公子原本就是白虎将军,怎么不比我一个小喽罗懂得多?” 王勇对宁宴的态度更加恭敬,也更加确认了当初的那个人骗了自己。 自己弟弟的死根本和冠军侯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对不住兄弟们,待我查明我弟弟的死因,给他报了仇,就下去给兄弟们赔罪!”王勇痛心疾首,痛苦流涕,还剩余的几人在旁安慰他。 宁宴和苏夏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离开了。 他们不是没提醒过他们,是他们自己不停。 苏夏半夜望着夜空,朝着京城的方向隐隐出神。 自己离开京城也有几日了,不知道楚国太子的病恢复得怎样了,自己流放路上危机重重,那个太子有没有把哥哥保护好呢? 苏夏虽然没和这个哥哥待过几天,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哥哥对自己的情感是真的好。 京城。 定安侯府内。 苏清野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终他提笔一封,给苏夏写了一封信。 他蹑手蹑脚地进入容渊的房间中,“阿渊,你睡了吗?” 不得不说,妹妹给他找得这个人是真靠谱。 买下他的当日,就在那个客栈中,他就被轩辕戾给袭击了。 可容渊带着伤都能将轩辕戾给打吐血,可想而知容渊绝对不是一般人。 第二十四章 渣男渣女再出场 容渊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做什么?\" 大半夜扰他好眠。 苏清野心虚的笑了笑,手中拿着信纸,\"不好意思阿渊,打扰你睡觉了。那个……能不能帮我去送封信?\" 他的院子里只有他和一个小厮,再就是容渊了。 他的这个小厮又不会武,平时只伺候他的日常起居。 他也是个书呆子,谈诗论道,注经释文他在行,可这骑马武功之类他实在不会。 这信关乎着他妹妹的安伟,交给别人送他实在是不放心。 \"送信?\"容渊挑了挑眉,从床上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被吵醒的怒气。 \"对,镇北王府库房失窃,陆怀川不知怎么认定是夏夏偷的,近几日就要带人去找她了,我给赶紧给她送信让她避一避!\"苏清野捏紧了拳头,死死咬着牙齿。 也不知道陆怀川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怀疑夏夏偷了镇北王府的东西。 夏夏一个弱女子怎么偷,那么多东西她能放到哪?!! 容渊薄唇轻抿,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下巴,\"你从哪得来的这个消息?他就算库房失窃也是该禀报官府,怎么会亲自去寻?\" \"我是从苏媛儿处偷听来的,她也要跟着陆怀川一起去找夏夏,没错夏夏一碰上这两个人就准没好事!\" 苏清野回想这二人对苏夏的所做所为,无论是苏媛儿激怒夏夏让她出丑,还是陆怀川鼓励她把夫家的东西送人,都没一件好事! \"送倒是没问题,但是你能保证我走了之后不会再有人来杀你?\" 容渊身着一袭黑色寝衣,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夜空。 \"我……没事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去送信。\"苏清野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额头上冷汗直流。 可若是留下容渊,夏夏该怎么办? 她都已经被流放了,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这让他当哥哥的如何忍心? 容渊看着苏清野两面为难,但还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情形,心中好似被什么击打了一瞬间,心口处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些零碎的片段出现在他脑中。 皇兄,你去死! 皇位永远是四哥哥的! 他好似记得一个紫衣女子将他推入深渊,而那个女子是他的亲姐姐。 苏清野见容渊站都站不稳,急忙上去搀扶,\"你没事?实在为难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容渊反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泛着血丝,\"不为难。但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危,你要和我一起去!\" \"可是马上就要乡试了,我平日里还有备考。\"苏清野犹豫不决。 随后,他又道,\"罢了,大不了再等一年,还是妹妹重要!\" 反正每次他要考试的时候继母都会使各种招数让他考不成,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就该考殿试了。 还是要先去救夏夏! 不知怎的,容渊的心又被狠狠揪起来,反复蹂躏。 他总觉得,他快要找回记忆了。 南下,也许就是最好的契机。 …… …… 第二日清晨,苏夏伸了个懒腰,继续任由王勇给她戴上锁链,然后上了牛车。 宁宴他们也是。 几百号山匪浩浩荡荡跟在两辆牛车后边,由王勇带头去往端州。 王勇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的肩膀蜷缩,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透着浓浓的颓然。 他看向苏夏和宁宴二人,\"不然我给你们把锁链解了。你们反正又不会跑,解了轻松一点。\" 苏夏摆手,\"不用。我们是流犯,就这样挺好的。\" 他们还是低调一点,安心赶路,等到了岭南再高调起来。 有一句话说的好,高调是容易挨刀的。 \"可你们生擒了这么多山匪,功劳已经不小了。我虽然不能发你们离开,可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王勇晃动着腰间的钥匙,跃跃欲试。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刚直不阿,嫉恶如仇。 他认定苏夏他们是好人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过分。 他想弥补回来。 后面的山匪们听到是几个罪犯把自己生擒的,死死怒视过去。 苏夏回了他们一记眼刀,凌厉非常。 几个闹腾的壮汉瞬间老实不少。 又赶了几天的路,终于,他们到了端州。 可端州的城门白日里大门紧闭,只留下两个官兵把守。 王勇将牛车停到一边,下了车递上自己的腰牌,\"劳烦禀报州府,我们要过端州。\" 官兵接过令牌,让他们先在城门外等候。 不多时,端庄知府将他们放入城中。 \"这是怎么了,好浓的一股草药味?\"苏夏闻着刺鼻的草药,不禁起疑。 端庄知府倒也没有因为苏夏是个流犯就端着架子不理,而是直接回答,\"起了疫病,城中百姓上吐下泻的,正在医治呢。\" \"是不是还会出现剧烈呕吐、腹泻,导致脱水、甚至还有因此死的人?\" 苏夏听完,心中有了猜测。 南方多湿热,炎热的天气利于细菌滋生,霍乱弧菌在污染的水源和食物中存活繁殖。有时百姓稍不注意,就会得霍乱。也可能是湿热疫,痢疾。 但具体是什么病,还得通过端州知府的描述具体分析。 端州知府眼睛猛得一亮,如同死寂的深潭泛起了层层涟漪,又似荒芜的旷野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姑娘,你知道怎么医治?\"端州知府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紧紧握住苏夏的手。 城中已经死了不少人,他找遍城中大夫,可还是无效,他忧愁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若是你能医治,我立刻上书朝廷,为你请功,免了你的流放之罪,连带着他们也能减轻刑罚。\" \"不用免罪。我可以医治,给我们提供几间上好的房间过夜就好。\"苏夏摇摇头,拒绝了端州知府的好意。 冠军侯府之所以能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不仅是因为它不站队,阻碍了旁人的脚步。 也因为它功高盖主,封无可封。 所以,这次的仗刚一战败,镇北王府控告冠军侯私吞粮草,皇帝连二次审查都不查。 直接就把冠军侯扣在了宫里,将冠军侯一家流放。 宁宴听到苏夏的回答后,他的眼神也暗了暗。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最本质的原因。 可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第二十五章 是霍乱 苏夏注意到了宁宴压抑的情绪,握上了他的手, \"有我呢,没事。\" 宁宴感受着手中的温暖,闭上眼睛,心中悸动,泛起层层涟漪。 苏夏是上天赐给他的神明…… 接着,苏夏问了一些端州知府关于病状的细节,进一步确定了城中百姓得的病是霍乱。 端州知府紧缩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怀疑,\"霍乱?这是个什么病?本官从未听说过这种病?\" \"霍乱就是您刚刚描述的病症,得病的人较早出现的症状,多为无痛性剧烈腹泻,不伴有里急后重感。 在腹泻之后出现喷射性、连续性呕吐,严重脱水,更为严重的甚至丢掉性命。\"苏夏细细解释,抬手指向旁边的病人,让端州知府彻底明白这个病症,也好更好的辅助她救人。 端州知府恍然大悟,再次抬眸看向苏夏时眼中多了几丝敬意。 \"原来如此,不成想姑娘医术如此高超,还请姑娘速速救治。\" 端州知府脸上挂起了浓浓的笑意。 他在端州当知府三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霍乱这种病。 本来他看着苏夏年纪小,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成想这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真是让他捡到宝了。 \"可否请大人先给我家人安排几间客房?\" 苏夏指向身后的几人,没有先去救治。 \"几个孩子坐了许久的车,身子怕是撑不住了,还有姨娘和母亲。\" 端州知府唤来师爷,将几人带下去好生照料,顺道把罪犯们也带了下去,笑意盈盈的看向苏夏,神色焦急,\"现在如何了?病情不等人,姑娘快些救治?\" 苏夏刷刷写完一张药方,递给端州知府,\"这些就是治霍乱的草药,大人按数抓来煎服就可以治疗。 另外,夏秋之际多蚊虫,水最好煮开再喝,房屋内多注重干净整洁,尤其是茅房,注意变坏的食物也不要吃,就可根治此病。\" 苏夏明媚的眼神中透着专注和认真,把每一个治病的细节都给端州知府将清楚。 端州知府接过方子细细察看,\"滑石、香薷、鲜佩兰、黄芩、制半夏、炒山栀、酒炒黄连、淡豆豉。半夏我认得确实有清热解毒之效。\" \"来人,照这些草药去抓,按照神医刚才说的话去发一份公告,让百姓们都知晓防治措施。 抓好药立刻开设药棚,煮好要一一送到百姓们家中。\" 端州知府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对苏夏的态度更是恭敬,脸上的神情专注而虔诚。 \"神医辛苦,不如随我去酒楼用些饭菜?\" 苏夏连连摆手,推辞道,\"不不不,我本就是流犯,怎么还能大摇大摆去酒楼?\" \"我和我夫君自己做些饭就好,不劳烦大人了。\" 端州知府一听,也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一个女子医术高超,不卑不亢,着实令人敬佩。 他即刻让人领他们去了院子,给他们送了些蔬菜米面去。 苏夏推着宁宴进了小院,问了小北和顾云其它人的情况,接着去看了菜品,想着中午做些什么。 苏夏看些绿油油的菜品和一块肉陷入沉思。 她眉头深锁,脑袋微微低垂,\"要不我上店里买些去?\" \"你忘了城中大多数人都得了霍乱?买来的不一定安静,还是自己做。\"宁宴拿起一捆青菜,细细摆动两下。 青菜叶片饱满,色泽鲜亮,凑近细闻,一股淡淡的、清新的草香扑鼻而来。 \"不错,很新鲜。\" 宁宴又道。 苏夏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双手紧紧握着轮椅的靠背。 她说的买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去买,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些东西吃。 她当初来之前可储存了不少呢。 但她不能直接将她有空间的事情说出去。 \"呃……但是我不会做。总不能让母亲和姨娘做?她们身子弱,赶了许久的路,晚上又因为山匪的事情没休息好,总得让她们歇歇。\" 苏夏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臂,装作很为难的模样。 宁宴此时已经自己推着轮椅在一旁开始摘菜洗菜了,动作还很娴熟,\"我会,我做给你吃。\" 苏夏大吃一惊,\"你除了烤饼还会做菜呢?\" 强!不愧是男主! 就没有不会的! 但苏夏不知怎么,隐隐有些不安,\"男子做饭好像不太好?\" 她记得这个书中的设定还是偏男尊女卑一些的。 尤其是像侯府这种高门大户,让男人做饭就像是再打他们的脸一样。 而且,这种事情如果穿出去,人们不仅不会说男人疼媳妇,反而会说他没出息。 \"母亲知道了会生气吗?\"苏夏抿了抿嘴唇。 但是原主那么作,侯府夫人也没骂过她几次,也许宁宴的母亲比较开明呢? 宁宴摘完菜,将青菜置于水盆中,双手快速拨弄青菜叶片,在水中上下抖动,冲去泥沙。 \"不会。母亲应当不会说什么。\" 苏夏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便安心地看着宁宴来回忙碌的炒菜。 \"你好贤惠啊。\"苏夏紧紧盯着宁宴的一举一动,有感而发。 苏夏只见宁宴洗完切完菜后,一只手熟练地颠着锅,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锅铲在他手中灵活地舞动,与锅碰撞出有节奏的声响。 宁宴炒菜的动作一顿,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哼,你夫君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你喜欢吃肉菜吗?我给你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肉菜!\" 不多时,在屋中的一张圆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像是一场味觉与视觉的盛宴。 主菜占据着中央的位置,色泽诱人的红烧肘子,表皮泛着油亮的光泽,香气四溢。 四周环绕着各种热炒,翠绿的清炒时蔬,叶片鲜嫩欲滴,点缀着几颗鲜红的辣椒,色彩搭配鲜艳夺目。 还有那汤品,奶白色的鱼汤飘着葱花和香菜,热气腾腾,散发着醇厚的鲜味。 侯府夫人和其它人被叫来用饭。 顾云和小北也坐在一旁。 侯府夫人此刻看到满桌子的菜,终于没再对苏夏摆脸子,\"这是你做的?\" \"不是,是宁宴做的,我哪有这手艺?\"苏夏夹起一块肘子肉,只感觉口中肉香与卤香在口腔中交织缠绕,深深刺激着她的味蕾。 \"宴儿做的?\"侯府夫人猛然放下筷子,怒目圆睁。 桌子上除了几个孩子之外,其余人全部变了脸色。 第二十六章 一颗真心 苏夏被众人整得一愣,\"只是做个饭?怎么了?\" 纵使聪明如她,也搞不懂为何宁宴只是做个饭,为何都这么大动静? 而且宁宴也说过他下厨没事。 宁宴给侯府夫人盛了一碗鱼汤,递过去,眉头间略有不悦,\"虽然我朝向来不提倡男子下厨,可母亲,父亲不也曾给您做过吗?您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侯府夫人望着奶白色的鱼汤隐隐出神,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那……那不一样,我和你父亲是真心相爱。可苏夏她……她和陆怀川一直不清不楚的,你肩上还有复兴侯府的大任,你怎么能把自己一颗心全给了她?\" 在他们侯府,男子给女子做饭,就代表了这一辈就认定了她一个人。 她不信苏夏那么轻易的就能让人把她们从定州府衙的牢里救出来,再加上她近日向白妹妹问的关于她和陆怀川的事,她就更加确定苏夏和陆怀川肯定是一伙的。 而宴儿,之前还对苏夏无比讨厌,现在竟然还敢把一颗心全给了她。 这之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瘫坐在凳子上,双眼失神地望着一整桌饭菜,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颊滚落,砸在手上。 苏夏恍然大悟,恨得牙根都痒痒又是因为那个挨千刀的原主,让她连顿饭都吃不好。 她的洗白之路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母亲,我早就和陆怀川断的干干净净。他只是想利用我,宁宴才是真的对我好。\" 苏夏神色肃穆,缓缓抬起右手,三根手指并拢伸直,指尖向天,眼神如炬。 \"我发誓,我真的跟陆怀川断了联系,不会害侯府的。\" 苏夏心中有数,她虽然是穿书,但时代背景也是古代,古人最信神佛,想必侯府夫人这个样子也是信一些的。 苏夏心中默默叹气。 哎,要是陆怀川在这就好了,揍他一顿她觉得更有说服力。 \"你……白妹妹你看……\"侯府夫人望着苏夏炯炯有神的坚定目光,也不像是作假,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白妹妹跟她不是这样说的,怎么苏夏和白妹妹描述的情况不一样? 苏夏望着侯府夫人询问的神态,发现了些端倪,\"姨娘跟母亲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就是聊过一些你和陆公子之前的事。\" 白姨娘神色慌张,紧着夹了两口菜。 \"宴儿做的饭真是不错。姐姐你也别太忧心,侯爷是个疼娘子的人,世子又能差到哪去?\" 苏夏听着如此生硬的话题转移,又想到被流放前信纸外的几片柳叶,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可能,和原主里应外合之人就是这个白柳。 但还是要找机会试一试她,毕竟她在府中带了十几年,不能轻易动她。 一顿饭吃下来,每个人心思各异。 …… …… 苏清野和容渊快马加鞭,连夜出发,终于在几日后到达了定州府内。 他们找了个客栈歇下来,打算住一晚上再走。 不然他的骨头可就真要散架了。 夜幕如同一幅巨大的墨色绸缎,缓缓铺展在定州府上空。 苏清野如同一条死鱼一般,四肢无力地瘫在床上,任由容渊给他按着大腿。 \"嘶~舒服~\" \"往下点,哎,对,就是这!酸死我了!\" 经过几天的日夜兼程,他骑马骑得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容渊淡淡翻了个白眼,\"没出息,这才骑了多久?\" \"阿渊,我很有出息了,在京中我可是很有名的才子呢!我那个继母想坏我的名声都坏不了。\" \"可这骑术,我是真地尽力了。\"苏清野的右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呼吸略显沉重,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微弱的叹息。 \"诶?都这么久了,你想起自己是谁了没有?\" \"你武力高强,言辞谈吐间又不似一般,应该是个大家贵族的公子?\" 苏清野不懂,为何都是人,为何都骑马几了几个日夜,怎么就他跟个没事人一样。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但他在文学方面,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二。 怎么骑术就如此差劲? 容渊冰冷的眸子暗了暗,手上了力道不自觉加大。 找回记忆吗? 快了…… 苏清野被按得呲牙咧嘴,刚要开口大叫,被容渊宽大的手掌迅速捂住嘴。 苏清野\"唔唔\"两声,容渊示意他闭嘴,指了指隔壁。 苏清野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墙壁,扒在上面细细听着。 \"我刚打听过,苏夏他们刚过了定州,脚步倒是挺快。\" \"定州知府也是苏夏在暗中运作的,果然,苏夏没有那么简单。\"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怒气。 是陆怀川! 苏清野握紧了拳头,他们动作还真是快! \"我都说了,奈何陆哥哥就是不信我。我怎么会和你大哥在一起呢。那是只是你大哥邀我赏月罢了。 我看着你的面子上才去的,谁知道你竟然疑心我。\" 女人的声音如婉转莺啼,软软糯糯,透着无辜与柔弱。 苏媛儿! 苏清野咬牙切齿地从口中挤出来三个字。 但是陆怀川和苏媛儿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苏清野思索着,不自觉皱眉,将耳朵更贴近墙边,接着听。 \"但你说的苏夏能凭空把东西变没不会是骗我?世界上真有那样的东西?\" \"千真万确,你把她抓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苏清野烦躁的抓了抓衣角,说的都什么玩意。 他怎么都听不懂。 可再当他听下一句时,屋中已经没了声音。 苏清野颓废地回到床上,\"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他要去问问夏夏,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夏夏的武功和医术,究竟怎么来的。 他和她一起生活到她出嫁前,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些? 翌日一早。 晨曦微露,金色的光如丝线般穿透了薄薄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苏清野收拾好,和容渊悄悄离开了客栈。 陆怀川由于苏媛儿身体实在吃不消,又在客栈里陪她住一晚才走。 陆怀川夜里望向端州的方向,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如果苏夏真要这样能力,他一定要把她夺过来。 而且苏夏越来越有意思了,狠毒,聪慧,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女人。 第二十七章 大宝的觉悟 翌日清晨,天空从深邃的墨蓝渐渐变成了澄澈的浅蓝,太阳缓缓升起,将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 苏夏这几天起了一早,洗漱完毕,看大宝练武练的努力。 虽然小人才只有九岁,但马步扎得很稳当。 双脚稳稳地分开,他抿着嘴唇,眼神专注而坚定,紧紧盯着前方,小小的脸庞上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苏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满是欣赏。 不错,小小年纪已经知道奋发图强,之后可能前途无量。 \"大宝,想不想学格斗术?\" 苏夏一时技痒,实在忍不住,凑上前去。 \"格斗术?是什么武功吗?\"大宝抿着嘴巴认真思考,对苏夏的态度已经从厌恶到了比较有好感。 毕竟他也见过不少苏夏揍人的场面,拳拳到肉,他也想学。 苏夏眼神锐利如鹰,双脚前后错开,膝盖微屈,立刻就给大宝演示了一遍。 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威。 大宝拍手叫好,\"母亲,我想学!\" 他要学,学好了保护父亲和弟弟妹妹! \"嗯。\"苏夏再一次放慢动作给大宝又打了一遍,让大宝慢慢练习。 书中的解决,大宝最后是被人先刺杀,后治疗不利死的。 这么有责任心又正直的小少年,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死呢? 苏夏看着大宝打得还有模有样的,端起杯茶水在院中品着。 不错,她前世不是没教过她的师弟师妹们,但是一个个笨得都灵巧。 大宝比他们强多了。 正在苏夏眯着眼,悠然享受一个惬意美好的清晨时光时,端州知府急匆匆地带人来了。 \"苏姑娘,上面的药材有一种用没了,我去周边县衙去采购,也没有了。可城中还半数百姓没有得到救治,这可如何是好?\"端州知府步履匆匆,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急。 苏夏眼眸中闪过一丝急切,\"是哪种草药?\" 霍乱的治疗宜早不宜迟,多脱一天,就会越来越严重,死的人也会增多。 再加上端州偏南,如今就算是夏末,温度也不会降下来多少。 如果死的人多了,细菌感染,发展成疫病也说不准。 \"半夏。\"端州知府赶忙将近几日的草药采买单子递给苏夏。 苏夏看着一个个圈着红圈的地方,捏紧了纸张,\"可否劳烦大人派些人给我,半夏一般生长在林下、灌木丛、草地等地,我这就领着人上去采摘。\" 端州知府经过几日的时间,看到苏夏的方子的确顶用,不少城中的人都好了起来,对她越来越信任。 \"可以,师爷,带苏姑娘去挑些人。\" 不多时,苏夏领着一些人去了附近的山林处,他们每人背着一个小背篓,由苏夏在前面领着。 苏夏嘴角抿起,没有多余的表情,明媚的眼眸中透出一股认真劲儿,\"半夏的块茎是球形的球形,表面光滑,颜色多为白色或浅黄色,底部有须根。 小叶呈椭圆形至披针形,中间小叶较大,两侧的较小,叶片两面光滑无毛。 就像这种,听明白了吗?\" 苏夏拿起小药锄,将树边的药草挖出来,展示给众人看。 但是苏夏认真展示完后,却发现身后的男人们全都不一副不屑的表情,还有的甚至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我刚才说的什么?谁能重复一遍?\"苏夏眼眸中四散着寒气,显然是怒了。 \"小姑娘,看你长得这么好看,身材饱满的,你出来带我们找药,你夫君也放心?\" 因为端州知府怕苏夏的身份引起下边人的不满,所以只是说苏夏是自己找来带他们找药的人。 \"就是,你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你能采对草药吗?别耽误了城中病情的治疗!\" 身后的男人们神色各异,都是对苏夏持有鄙夷的态度。 苏夏皱了皱眉头,果然是男尊女卑,就这么看不起她? \"我再问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苏夏的声音愈发冷冽。 众人不语,甚至还有人挑着眉嗤笑。 \"哟,姑娘还挺有脾气,也就是碰上我们,但凡是旁人,姑娘可就要吃苦喽。\" \"吃苦?向来都是我让别人吃苦,能让我吃苦的人还没生出来!!\"苏夏一个箭步,数道飞踢,将几名男人暴揍一顿,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还吃苦吗?你们想,我还可以成全你们?\"苏夏阴恻恻地坏笑着。 众人连连摇头,\"不敢,不敢。方才是我们出言不逊,还请姑娘莫怪。\" 他们还是能分清挨一顿打和两顿打得区别的。 苏夏耐着性子又将半夏的模样给他们描述了一遍。 众人带着满脸的彩,背着小锄头去寻找草药,再也不敢懈怠。 \"姑娘叫什么,从哪里学得如此狠辣的武功?\"一名个子高的勇武男子看着苏夏娇小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揍趴下了,忍不住请教。 其余男子纷纷嘲笑这个男人,竟然向个女人讨教,也是想练武想疯了。 男人怒骂了一句,兴致勃勃地看向苏夏。 苏夏也不藏私,手上边挖着半夏,边给男人讲格斗术,声音抑扬顿挫,有时还会举些例子出来。 不光男人听得入迷,其它人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拜苏夏为师。 他们要是有这么厉害,肯定能在衙门中混个好差事,也能多拿些银钱贴补家里。 苏夏不知道众人在想什么,只是专注地挖草药,可忽的,她好像看到了个宝贝。 马铃薯的藤蔓。 苏夏眼睛猛然一亮,似有漫天星辰闪烁,她快速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放到背篓里。 他们被流放的地方是岭南,那里的岭南,不仅经济落后,连粮食产得都很少。 但是马铃薯却是一个高产作物。 如果她能到那里种植的话,再发展一下特色美食,先吸引一波客人来旅游的话。 岭南的经济很快就能上去。 等宁宴和女主汇合之后,她正好在岭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岂不快哉? 苏夏不知不觉笑出了声轻抬眼眸,朱唇轻启,唇角微微上扬,梨涡浅现,一抹笑意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瞬间在脸上晕染开来。 众人看得有些出神。 苏夏意识到他们的目光,以为他们又想偷懒,凶狠地挥了挥拳头,\"怎么?想找揍?\" 第二十八章 设计 那名男人率先摇摇头,\"没有,姑娘,我叫赵铁牛,实在佩服姑娘的武力,想要拜姑娘为师。\" 其它人更是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摇得慢了,苏夏再揍他们一顿。 但他们听到赵铁牛的话还是忍不住一阵奚落。 苏夏没有说话,手上动作不停,依旧吭哧吭哧地挖着藤蔓,她空间里还有一些特效药水,能够将这些藤蔓保存的很好。 赵铁牛握紧手中的小药锄,心神崩紧到极致,脑门上冒着虚汗。 \"行了,铁牛,你不就是因为你妹妹被当地富商看上了想娶回家作妾,想护住她吗?\" \"女人嫁谁不是嫁,嫁给富人作妾还能少吃点苦呢!\" 周围有兄弟起哄,嘻嘻哈哈的。 赵铁牛一把将那个笑得最欢的人死死按进他刚才刨药的坑里。 \"放屁!我妹妹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什么好人家不能嫁,凭什么要嫁给别人作妾!\" 被按在土里的人也怒了,当即就要反击出手。 被苏夏拦住,\"住手,我请你们来,是让你们来帮我采药呢,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打架的!\" \"你们先是奚落我是个女人,看不起我,再是嘲笑赵铁牛。女人怎么了,你们母亲不是女人吗?\" \"没有女人,你们是怎么来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苏夏柳眉倒竖,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燃烧着怒火。 同时,苏夏也越来越看不惯他们不拿女人当回事的态度。 苏夏发了话,众人都安静下来,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想再被揍一顿,现在他们身上还隐隐作痛。 等到了正午,一行人各自将药筐子放好,拿出水和干粮。 唯独赵铁牛只是干喝水。 苏夏将自己带的包子分给赵铁牛一半,\"怎么只喝水?\" 赵铁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来的时候吃太多了,不饿。\" \"拿着吃。你妹妹的事,等回去了再找我。\"苏夏交代完,找了个阴凉地方,安静地嚼着口中的馒头。 要嚼越觉得生硬,还是宁宴做的肘子香啊…… 一口下去,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而且,她从没在宁宴身上感觉到他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 相反,他还特别尊重女人,这一点让她很舒服。 不多时,吃饱喝足,众人又开始了挖草药,一直挖到了晚上。 弯月如钩,静静地挂在树梢枝头,繁星点点,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苏夏和一行人回到端州城中,将药草交给赵铁牛,抬步去往家门。 苏夏紧捂着肚子,腹中的饥饿感如潮水一般汹涌袭来,肚子中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苏夏皱着眉头,去往厨房,想找几个馒头充饥。 她真的快要饿死了…… 然而在厨房里等待她的却是一碗香味十足的鸡汤,里面还有不少鸡肉。 苏夏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舔了舔嘴唇。 宁宴在一旁轻笑着,目光宠溺,\"快喝,中午熬的。\" \"你还没睡?\"苏夏凝眸。 \"没呢,喝完跟我去见大哥。\"宁宴对苏夏的态度不是很喜欢,俊逸的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伤心。 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一下午的鸡汤,特地给她熬的。 怎么一回来就问他怎么还不睡,也不知道夸一夸他。 \"大哥?\" 苏夏喝鸡汤的动作一顿,一颗枸杞卡在喉咙里,咳个不停。 \"大哥不是?\" 不是死了吗? 苏夏手指在碗沿轻轻摩挲,似在思索着什么。 宁宴啧了一声,\"你大哥,苏清野。\" \"我大哥?他怎么来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苏夏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三两下将肉吃光。 不应该啊,以容渊的能力,就是再多来一个顶级剑客他也能挡得住。 陆怀川肯定不敢明着对大哥下手。 再说陆怀川毒还没解呢,怎么敢轻举妄动? \"走,快领我去见哥哥。\"苏夏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快步叫上宁宴,让他带自己去见苏清野。 等到了房中,如一条咸鱼似得瘫在床上的苏清野猛然爬起来,\"终于来了。\" \"那个……宁宴啊,我有些私密的话需要跟夏夏详细聊聊。\"苏清野清了清嗓子,意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苏夏驳回了苏清野的要求,她可不想和苏清野共处一室。 万一自己哪句话不对,被他发现了自己不是原来的苏夏怎么办? \"没事哥哥,宁宴是我夫君,没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宁宴听到\"夫君\"二字时,悄然勾了勾唇角。 \"你确定?\"苏清野挑了挑眉,似乎再等苏夏的选择。 苏夏正了正神色,声音掷地有声,\"当然。\" 宁宴都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苏夏了。 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还有,你不在京城,跑来找我做什么?\" 苏夏又问。 \"还不是我从苏媛儿那里得到消息,她和陆怀川说是你偷了镇北王府的库房,要来捉你,我这不赶紧来跟你通风报信。\"苏清野一提到这个就火大,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两分。 \"你说这俩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你搬库房,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就说你搬完放哪啊?\" \"结果那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带着人匆匆就来了。京中他们的势力又越来越大,我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急忙赶来给你报信。\"苏清野双眉揪成一团,恰似拧紧的麻花,满是不安。 苏夏咽了咽口水。 这个……她确实能。 而且把镇北王府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完了,包括那间暗室。 但是苏媛儿是怎么知道的?她那天不是在跟她池塘里的那条鱼玩耍? 还是说镇北王府中有她的人? \"啥?真是离谱!\"苏夏虽然心中有数,但嘴上是打死不认。 这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万一别人知道以后把她当妖怪怎么办? 苏清野跟着怒骂一声,接着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和宁宴尽快和离,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别国。\" 一路上苏清野思来想去,觉得燕京也不安全,不如带着她去别国生活。 苏夏倒是不以为意,她突然穿书成为炮灰,陆怀川和苏媛儿可是出了好大的力。 要不是他们诱导原主,原主能干那些混账事干得那么得心应手吗? 既然这两人追上来了,那她就好好给他们些教训! 第二十九章 布局 连夜,伴着星光,苏夏跟苏清野和宁宴商量安排家中的人员。 她让他们转移到赵铁牛家中,避免陆怀川和对他们下手。 宁宴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鼻头轻哼一声,几乎让人听不到,\"赵铁牛?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家中安全吗?\" 他也知道陆怀川一旦发现他们,苏夏可能没什么事,但他和他的孩子一定会受到波及。 毕竟在冠军侯府判了罪之后,陆怀川时不时就会将他捆过去抽一顿出气,跟有病一样! 苏夏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 但他一听到苏夏口中出现其它男人的名字,他心中就怎么都不舒服。 难道自己是病了? \"今天,去挖草药的时候,他想求我办事,正好我们闲聊了一会,刚好知道他家在哪。今夜咱们就把母亲姨娘和大宝他们送过去,以免陆怀川对他们下毒手。\"苏夏交代了一下自己和赵铁牛相识的经历,双眼如寒星般锐利,看向宁宴和苏清野他们。 \"但是你和小北要留在这里,我另有安排。\"苏夏嘴角一勾,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宁宴稳稳点头,强迫自己从不知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嘴角悄然上扬。 \"好,我留下来。\" 他也期待留下来,以现在苏夏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陆怀川! 苏清野却不同意,\"我不同意,我来这是要带你避祸的!结果你倒好,将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却以身犯险,那我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什么?\" 苏清野望了宁宴一眼,带着熊熊怒火,越来越觉得不顺眼。 竖子!竟然让夏夏身犯险境! 亏来他当初还觉得夏夏家给了良人! \"哥,我有能力自保的。绝对不会以身犯险,要遭殃的是陆怀川和苏媛儿!\"苏夏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她感觉她哥连撕了宁宴的心都有了。 但苏清野对她的关心,也着实让她心中一暖。 她能感觉到一种热流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温暖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怪不得原主老对他撒娇呢,有个哥哥感觉还不错。 \"哎呀,哥,你信我嘛。你不是在京郊的庄子上见过我有多能打吗?\" 苏夏为了苏清野能同意,使出了原主的撒娇大法,一把抱住苏清野的胳膊,脑袋轻轻靠了上去,还左右蹭了蹭。 \"既然你提到了,那你告诉我,你武功怎么来的?医术又是怎么会的?\"苏清野原本温和的面容被一层寒霜覆盖。 \"呃……宁宴教我的。\"苏夏指了指在一旁的宁宴。 宁宴眼眸瞪得老大。 苏夏好像比他的武功高…… \"你当我傻吗?你就嫁过去半年,能学多少?\" 苏清野不依不饶,追问到底。 苏夏扯了扯唇角,看来苏清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但是据她所知,原主的哥哥一向对她的撒娇抵抗不住。 有一次甚至因为护着她去跪了祠堂。 要知道,苏清野可是有名的才子,温文尔雅,跪祠堂什么的,就算有继母在旁兴风作浪,那也和他不沾边的。 苏夏微微仰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哥哥~事态紧急,你就先和容渊帮我们把人先转移一下嘛,我保证,等这件事了解,绝对什么都告诉你。\" 苏夏粉嫩的脸颊微微鼓起,嘟着红润的小嘴,看上去又可爱又委屈,仿佛苏清野不答应她,她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那娇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苏清野终于败下阵来,听从苏夏的安排,将一行人都转移到赵铁牛家。 在端州知府给宁宴和苏夏安排的小院中。 第一天早上,还没任何的动静。 可到了第二日,一大批人马乌泱泱地将一个小院子团团围住,那架势,就是一只苍蝇也让它飞不出去。 苏夏听到屋外的声响,给宁宴抹血的手一顿,\"做好准备没?\" \"来。\"宁宴又将自己的衣衫又撕开了两片。 苏夏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都怪你!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流放之前你还诓我说以后迟早能让我在回京城的!还让我和陆世子分道扬镳,说陆世子喜欢苏媛儿!\" 苏夏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双手叉腰,继续怒骂,\"结果呢!我跟你一路流放,吃不饱,睡不好,还要天天被人训!\" 宁宴眼神笑意盈盈地看着苏夏破口大骂,他第一次觉得,有的人连骂人也这么好听。 苏夏瞪了他一眼,示意该他了。 宁宴心领神会,\"泼妇!瞧瞧你这撒泼打滚的模样,也不怕丢了自家的脸,我要是你啊,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哪还有脸在这儿胡搅蛮缠。 况且,你既然嫁给了我,怎么还一心往外跑!\" 屋外的陆怀川和苏媛儿听得一愣。 陆怀川起疑,如此无理取闹,蛮横无理的人真的能盗取他家库房? 可先前苏夏不是这样的啊? 他推门而入,入目而来的是宁宴狼狈地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破碎的衣服上还带着血迹和几个娇小的鞋印子。 苏夏气势汹汹地拿棍子怒视着宁宴。 陆怀川懵了,要是以前,他绝对相信苏夏能干出来这事。 苏夏可是为了宁宴将他狠狠揍过,算计过,他不相信苏夏能欺辱宁宴。 而且苏夏还暗中算计了定州知府。 眼前这个胸大无脑,如泼妇一般的人真的会是苏夏吗? 然而还不等陆怀川开口,苏夏已经紧紧的抱上了陆怀川的胳膊,\"我没有做梦?陆世子怎么来了?是专门为了我来的吗?\" \"恶妇!水性杨花!\"宁宴在地上挣扎怒骂着,心口一阵难受。 虽然这样做是为了减少陆怀川对自己动手的可能性,也是为了离间陆怀川和苏媛儿的感情,但他就是看不惯苏夏抱着别人的胳膊。 看着宁宴的狼狈模样,陆怀川心情大好,顺势就搂了上去,\"好夏夏,我就是为了你来的!\" 果然,苏夏还是喜欢自己。 也是,他这么俊逸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喜欢的? 一旁的苏媛儿捏紧了白色的帕子,\"世子,小心苏夏在做戏!\" 第三十章 发卖恶女 虽然苏媛儿是贴近陆怀川的耳边轻声说的,但苏夏前世就是特工,穿到原主的身体里之后,耳力也跟着增长,她自然听到了苏媛儿跟陆怀川说话。 苏夏她原本明亮的双眼被眼眶泪水渐渐浸湿,她紧靠在陆怀川身上,娇声道,\"我怎么会骗陆世子呢?我厌恶极了这个瘫子,巴不得他死呢。\" 陆怀川挑了挑眉,眯起双眼,眼中满是狐疑,目光如针一般紧紧盯着苏夏,还是心有怀疑。 \"世子可是来带我走的?\"苏夏眼巴巴地瞧着陆怀川,那语气中满是喜悦。 \"听媛儿说,是你收走了镇北王府的东西?\"陆怀川没有回答苏夏的问题,而是直接说自己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夏,心中渴望又焦急得到答案。 如果苏夏真的有这样的能力,那他将她带到身边,收为己用,岂不是凭空得了一大助力? 他镇北王府的从龙之功,名垂千古,指日可待! 苏夏心中冷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就跟狗闻着肉一样巴巴凑上来! \"我有,是有次我忽然发现的,当我用意念想这个东西的时候,它就会到我的意念中,我想让它出来的时候它也能出来。\"苏夏娇怯怯地低声道。 陆怀川紧紧抓住苏夏的一只手,缓缓收拢手指,带着十足的怒气,\"你好大的胆子!\" \"偷东西竟敢偷到镇北王府头上来,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报官的话,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天知道,当他发出库房里的东西一扫而空时是多么的愤怒,仓惶,和无助!! \"但是,你若是乖乖跟我走,为我所用。我不仅能让你现在就无罪释放,还能保你一世荣宠,怎么样?\" 苏夏撇过头去,心中直犯恶心。 陆怀川是怎么做到既普通又自信的? 他说的,她都能办到,甚至更好! 陆怀川看到苏夏撇过头去,以为苏夏对宁宴还有留恋,狠狠向宁宴的肚子踢去,\"这个跟癞皮狗一样的脏东西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他能给你荣宠吗?怕是连行房都困难?\" 苏夏死死握住掌心,指甲深深嵌入血肉里扔不觉疼痛,但面色如常。 \"当然不是留恋他。我只是怕世子以后宠爱媛儿妹妹,冷落了我。\" 苏夏一副娇娇绿茶的委屈模样,委屈地都快要掐出水来。 然后还不等陆怀川说话,苏夏继续道,\"我以前每每被媛儿妹妹坑害,世子又喜欢媛儿妹妹喜欢的紧。我真怕有一天世子会弃了我。\" \"不会的,你是唯一的。\"陆怀川深情款款。 \"除非世子将苏媛儿贩卖为奴,我才信世子。\"苏夏恶狠狠地看向苏媛儿。 \"否则,我是不会跟世子的!\" 苏夏态度坚决且强硬,强硬地不由让陆怀川想起苏夏哐哐揍自己的狠辣模样。 这女人究竟有多少秘密等自己去探索。 \"我可以答应你。\"陆怀川当即派人抓了苏媛儿,不顾苏媛儿的怒吼与挣扎。 \"世子,你真的不顾与媛儿的情分吗?要为了苏夏将媛儿发卖为奴!\" \"我可是官家女眷!!你这是犯法的!\" \"我恨你们!!\" 苏媛儿的嘶吼声越来越强,满是绝望与恨意! 随着苏媛儿被拖出去,陆怀川让苏夏当场展示她收纳物品的能力,\"好夏夏,你看,谁能比你重要? 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收纳物品的能力了吗?\" 苏夏意念一动,屋中的茶杯消失。 陆怀川脸上满是震惊,表情凝固,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这…… 他可真是捡到宝了!! 宁宴之前也不知道苏夏有这个能力,但自从他知道苏夏是借尸还魂之后,加上以前莫名其妙的出现他不知道的物品,稍微也能推测出一二,倒没陆怀川那么震惊。 但他还是配合着,大吃一惊,咬牙切齿的模样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妖孽!!你竟然会妖术!\" \"呵~妖术?这分明是仙术。\"陆怀川将苏夏抱着怀里,如珠如宝的拥抱着。 \"来人,将这院子中的人除了夏夏,全部带走!一群流犯,竟敢住这么好的院子,真是好大的威风!\"陆怀川厌恶的看向四周的房间,疾言厉色地招呼一旁的侍卫。 苏夏出声阻拦,克制住自己揍陆怀川地冲动,眉眼带笑,\"怀川,我想亲自处置他们,以报这一路上受到的苦,你没意见?\" 陆怀川沉默片刻,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宁宴,你应该知道苏夏就是和我接应的人,你们侯府也是因此没落的。\" \"无耻!\"宁宴从嘴角挤出两个字。 \"多谢夸奖。既然夏夏喜欢玩,那就听夏夏的。这院中的人都留给夏夏,但是等夏夏玩够了,就要跟我回去,做我的世子妃!\"陆怀川笑盈盈地看着苏夏,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决绝。 他一定要把苏夏握在手里。 苏夏不仅能收纳东西,还有她一身的毒术,医术,和武功,都是一等一的。 就连给自己下的毒,也是自己凭借一半解药找神医研究了几日才研究出解药的。 苏夏娇羞地靠在陆怀川怀里,\"当然,只有怀川能给我想要的,跟着宁宴只能吃苦,我当然知道怎么选。\" 但苏夏心中暗暗盘算的却是等她彻底把陆怀川利用完了,就给二皇子休书一封。 直接让陆怀川疯了,如此一来,京中各大势力必然斗得你死我活,可就彻底没空管冠军侯喽。 还有苏媛儿,不是明里暗里说原主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吗? 她倒要看看等苏媛儿被卖身为奴的事情传到京城,苏媛儿就算再高雅,有几个贵族小姐愿意和一个奴隶一起玩耍! 她这也算是间接为原主报了仇。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让怀川帮我。\"苏夏心中又生一计,眼巴巴地瞅着陆怀川,做足了小女儿姿态。 她知道,陆怀川最吃这一套了。 陆怀川心中得意,苏夏就是爱自己爱得不可自拔,\"何事?\" 他故作高冷道。 \"有一个猥琐的男人要纳我为妾,我不从,他还要派人来抓我呢?\"苏夏回想前天夜里,他们到赵铁牛家中时,她问赵铁牛让她帮忙解决什么事。 原来是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老爷要强娶他的妹妹。 她说过要帮的,不如就借陆怀川的手把事办了。 再不济他有几分权利,肯定比她出面更好使,不用那么麻烦。 第三十一章 黎明前的隐忍 \"岂有此理!连我的女人也敢碰!\"陆怀川脸色阴沉,声音尖锐刺耳。 苏夏嘴角不受控制地扯了扯,心底的厌恶感悠然而生。 啧…… 怎么每次听陆怀川说话,她都觉得那么恶心呢? 谁是她的女人? \"怀川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歇一天再去,不然我会心疼的。\"苏夏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轻柔地抓住陆怀川的衣袖。 为了能将渣男搞死,并且嫁祸到二皇子头上,她忍! 陆怀川眼眸中尽是得意,畅快地不行,讥讽地瞥了宁宴一眼,又看向苏夏,\"好夏夏,还是疼本世子的。那本世子就下去歇息一天,明日再帮你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你可要别忘了好好招待招待这位趴在地上的赖皮狗啊!\" 陆怀川抬脚死死踩在宁宴的手掌上,直至将宁宴的手踩得血肉模糊才兴致勃勃地离开屋中。 苏夏眯起眼眸,寒意四起,如同一把利剑,顷刻间就能刺穿他的咽喉,\"当然啦,他们一家我都要好好招待呢。\" 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不打算只让二皇子将陆怀川判罪,她还要彻底断了他的双手双脚,让他真的疯了。 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陆怀川得意大笑,嘴角咧到耳根,傲慢又轻狂,满是小人得志的畅快,推门而出。 他环顾四周,见自己带的人将小院围的水泄不通,满意点头,又将玄元叫来。 玄元是自小跟着他的侍卫,最是忠心。 \"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院子里连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陆怀川双唇紧紧抿着,形成一条刚硬的直线,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镇北王府库房一直都是他在管着,也只有他知道库房失窃的事,父亲还不知道。 他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将库房中地东西换回去才好。 不然以父亲的性子,必回重罚他。 等明日解决了夏夏口中所说的人之后,就带夏夏回京! 玄元抱拳领命,\"那冠军侯一家,世子可要……\" \"不用,冠军侯一家就交给夏夏。那宁宴最是傲气,让夏夏好好折一折他的傲骨!\" 陆怀川阴鸷的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 …… 另一边,苏夏将宁宴轻轻扶起,抱到床上,看着宁宴血肉模糊的手,眼眸间满是心疼,\"抱歉啊,要不是我想出这么办法,你还不会受这等屈辱。\" 该死的渣男! 她现在想整死他,现在就想! \"这不怪你。不过你是怎么把镇北王府的库房搬空的?你是天上的仙女吗?\"宁宴心中暗爽,夏夏心疼他了。 但是夏夏的能力真的好神奇,五千年后的人都会这种收纳的能力吗? 还是说,夏夏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仙女? 宁宴俊逸双眸睁得很大,眼底深处好奇的光芒如星火般腾起,一动不动地瞧着苏夏。 \"我当然不是,只是有这种能力罢了。\" 她要是天上的仙女,她就先把作者揍死! 写的什么破书,看把她整得! 直接就让她成为一个炮灰渣渣。 随后,看着宁宴懵懵懂懂的模样,火气消了大半。 好看! 苏夏凭空拿出纱布酒精和止血药,细细给他处理着伤口,将自己搬空镇北王府库房的事情给宁宴讲述了一遍。 宁宴更加确认,看向苏夏的眼眸中不只有钦慕,还多了虔诚。 苏夏干得漂亮! 可之后,他却觉得只将他们的财务收走真是太便宜镇北王了! 他们冠军侯府戎马一生,守卫边疆,甚至大哥大嫂都因此丧了命,他还失了一双腿。 就因为镇北王的污蔑,落得个父亲被扣押大牢,府中下人变卖为奴,他们一家被流放的下场! 忽然间,一阵刺痛从手掌传来,宁宴忍不住缩了缩手。 苏夏拿着酒精消毒的手一顿,脸上有些愧疚之色,\"我弄疼了?\" 宁宴耳朵一红,\"没有。\" 夏夏真的好温柔。 这就是仙女与生俱来的怜爱众生吗? 宁宴俊逸的眼眸低垂,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苏夏。 苏夏却不知宁宴心中所想,而是专心致志地给他包扎着伤口。 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京城的水搅浑之后,送男主和女主相见,然后嘿嘿哈嘿,她退隐江湖,躺平一生。 而且欺辱原主的苏媛儿也被她整成了奴隶。 苏夏明媚的眼眸中漾起丝丝点点的笑意。 这才是她该有的人生嘛。 可天不遂人愿,苏媛儿到底是书中有名的恶毒女配,自然不可能认命。 苏媛儿被绑着卖成了奴隶后,被卖到了一家富人府中。 苏媛儿拼命扭动身躯,左右用力挣扎身上的绳索,口中怒骂,\"你不要过来!我可是京中定安侯府的二小姐!\" 她看着面前那个头发稀疏且油腻,一双小眼睛中满是猥琐的中年胖男人,心中直犯恶心! 她想来只和京中的贵公子们调情。 要么是温润如玉,要么是丰神俊朗,要么是英姿飒爽,还必须都是高官之子。 要不然,她可是连一眼都懒得瞧他们。 \"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怎么会被卖为奴隶?\" \"来,美人,让老爷好好疼疼你~\"刘老爷看着眼前女子那张小巧的鹅蛋脸,肌肤似新剥鸡头肉般莹润白嫩,吹弹可破。 又瞅瞅她饱满的来回扭动的身子,不禁咽下几口吐沫。 苏媛儿见面前的贼人猛得扑到她身上,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亏她发现苏夏有盗取库房的时候还跟陆怀川报信,还跟他一起来找回丢失的东西! 结果,陆怀川因为苏夏那个贱人把她卖为奴隶!! 苏媛儿目光愈发阴沉。 等她脱身,她绝不会放过这两人!! \"哎呀,老爷~你先把人家解开嘛~\"苏媛儿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柳叶的眉头一簇,愈发显得可怜。 刘老爷嘴角咧得老大,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美人,你当老爷傻吗?解开你不就跑了?\" 刘老爷三两下扒开她的衣裙,饥渴难耐。 苏媛儿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眼中满是惊恐、愤怒与绝望交织的火焰。 声音尖锐而凄厉…… 第三十二章 海王的鱼,英雄救美 \"救命啊!\" \"啊!\" \"滚开!!\" 苏媛儿拼死挣扎着,她可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京城中人人追捧的名门贵女,更可能会是以后的皇妃,皇后,怎么能被一个满是猥琐的老头所玷污! 想到这里,苏媛儿猛得睁开了绳索,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刘老爷推开,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门。 她衣衫凌乱,仓惶无措地撞到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剑眉星目,俊郎非常,正是苏媛儿所认识的一个少年将军。 苏媛儿心中一喜,眼角含泪,欲落不落,楚楚可怜,\"霍将军,救救我!\" 苏媛儿说完,别作势倒在了霍凌云的怀中,不偏不倚,刚好让霍凌云拢住她的盈盈细腰。 霍凌云脸角泛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怒视着追出来的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对我姐姐非打即骂也就罢了,还敢对定安侯府的二小姐行不轨之事!\" 他年少从军,从一个小兵做起,一路做到五品少将。 他没有家室背景,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只有媛儿…… 霍凌云将刘老爷一顿好揍,抱着苏媛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苏夏带着陆怀川来到刘老爷的院中。 苏夏环视四周,高强大院,恶仆成群,还有那个巨大的刘府牌匾,端州没有第二户这样的人家。 她心中确认,就是这。 苏夏泪水盈盈,紧紧握着陆怀川的手,\"就是他!就是他对我欲行不轨!\" 苏夏看着眼前那名满身肥肉,猥琐至极的老男人,翻了个白眼。 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想着娶赵铁牛的妹妹做小妾呢? 好大的脸。 陆怀川眼底起了一抹戾气,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随身侍卫一拥而上, 刘老爷哪有还手的余地? 他被几名孔武有力的侍卫押到了官府,用了特殊手段关进了牢房,保管他一辈子都别想竖着从里面出来。 刘老爷的事解决完后,陆怀川兴致冲冲地将苏夏拉着进了房间,派人守好房门。 他望向苏夏,眼眸中满是贪婪,\"夏夏,我看这户人家就是个有钱人,不如……\" 陆怀川目光扫视着墙上悬挂的山水墨宝,檀木桌案上摆放白玉香炉。 他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噜”一声明显的吞咽声。 苏夏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不好。 \"我们把这个府中的东西全部收入你的意识中。\"陆怀川拿起那只精雕细琢的白玉香炉,眼眸紧紧瞅着屋中的其它物品。 这要是都装进来,他镇北王府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富可敌国了!! 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知道是他拿的,有什么证据? \"收啊?夏夏,你说的要跟我的话不会是骗我的?\"陆怀川上下打量着苏夏,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越来越急切。 苏夏下意识冷笑,真贪呐…… \"当然不是。\" 苏夏意念一动,将东西收入空间中。 看来她要尽快通知二皇子了。 陆怀川看着这白玉炉唰地一下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又围着苏夏转了几圈。 那个白玉炉真的消失了! \"不愧是仙术!夏夏可以教给我吗?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夏夏不会这么小气?\"陆怀川紧紧握住苏夏的手,言辞中尽是柔情蜜意,同时还有一股狠厉隐匿其中。 \"怎么会?\" 苏夏一边假意和陆怀川拉扯,一边思索着怎么让陆怀川疯得更合情合理。 一旁屋中的苏媛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听到陆怀川和苏夏的甜蜜对话时心情更加难受。 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隐隐的刺痛。 她为陆怀川付出真心最多,结果这就是陆怀川给她的回报!! 和苏夏你侬我侬,将自己说扔就扔! 但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丝端倪。 苏夏为何会被这刘老爷盯上? 她记得当时她跟陆怀川取找苏夏的时候只见到了宁宴和这个贱人。 其它人呢? 她回忆起当天的场景,总觉得哪里不对。 \"凌云哥哥,你能为媛儿报仇吗?媛儿能相信你吗?\"苏媛儿轻垂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眼角还似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柔弱极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 霍凌云重重地点头,一副唯她马首是瞻的模样,\"媛儿,你只管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为你去办。\" \"只一点,你不要哭,我会心疼的。\"霍凌云想将苏媛儿抱在怀中,又觉得不妥,最后只伸了伸手。 苏媛儿只觉得这个呆子傻愣愣的模样好笑。 苏媛儿立刻让霍凌云悄悄去调查,苏夏来刘员外家的原因。 霍凌云一个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少年将军,自然有自己独特的能力。 在苏夏和陆怀川还未离开时,他就回来了,并将一切告诉苏媛儿。 苏媛儿勾一勾唇,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与算计,\"原来如此,苏夏,你也有今天。\" 赵铁牛家。 侯府夫人心就像被揪起来一样,坐立不安。 赵铁牛见眼前的婶子坐立不安,给她倒了杯热水过去,\"婶子,喝些热水。\" \"多谢。\"侯府夫人皱着眉头将碗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 \"白妹妹,你说宴儿现在怎么样了?他只把我们送到这里避祸就再没有传过信来,别是出了事。\" 白柳眉头紧锁,愁云密布,\"姐姐,你别怪我多嘴。苏夏虽说现在对宴儿很好,但她终究是跟陆世子不清不楚的,她和宴儿商量把我们送过来恐怕是别有用心……\" 白姨娘说一半,留一半,只是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说什么呢?我妹妹为了保护宁宴身犯险境!结果你们就是在这里说风凉话?\"苏清野怒火中烧,猛地一拍身侧的桌案,“哐当”一声,桌上杯盏都跟着震颤。 他站到二人身前跟她们理论。 侯府夫人不知如何是好,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她也不知道苏夏是好是坏,她只是担心宴儿。 但白姨娘从椅子上站起来,面上含霜,缓缓开了口,言语间多有不满,\"公子这话说得不对,如果不是苏夏,我们侯府怎么可能被流放?\" \"你们流放是贪污军饷,跟夏夏有何关系?\"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吵了起来,双方各执一词。 直到一对人马拿着刀带人闯入屋中,将他们围了起来。 赵铁牛看着来人气势汹汹,拿着衙门的佩刀挡在前面,两股颤颤,\"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民宅!\" \"滚开!\"一个雄壮的胳膊将他推倒在地。 为首之人眼神一凛,寒芒闪过,招呼后面的人围上来,“将屋中所有人,一个不留,全部拿下!\" 第三十三章 危险 那人正是霍凌云的副将。 他打手一挥,后边的人纷纷行动,面露凶光,将一行人全部拿下。 侯府夫人被人拿绳子捆绑住手腕,白姨娘和苏清野挣扎不开,也是人用刀架着脖子捆住了手脚。 唯独赵铁牛被霍凌云的副将一掌打晕过去。 苏清野微微侧头,用眼神示意容渊,目光中满是急切。 \"阿渊!\" 同样被捆住手脚容渊回望过去,脸上一副慵懒又无害的表情,声音低沉,\"少爷,我也没办法啊,他们人多势众。\" 他低垂着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 有意思,他好像对眼前的人有印象。 他就说此行会有收获…… 霍凌云的副将将他们全部捉住后,派人蒙上了他们的双眼,将他们全部带走,按照将军的吩咐,只留了赵铁牛一人,和一封信。 半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赵铁牛悠悠转醒。 他努力许久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模糊的光线刺得他瞳孔骤缩。 他努力动了动手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要给苏姑娘报信!有人抓走了她的家人!\" 赵铁牛挣扎着起身,看着桌上的信,匆匆出门。 \"哥?你去哪?\"他妹妹杏儿刚从外面做工回来。 赵铁牛用手用力的拍了拍杏儿的肩膀,\"出事了!快,你去堂兄家,千万别回来!!\" 说完,赵铁牛心里急得不行,脚下生风,朝着苏夏的小院跑去。 到了苏夏的小院外,赵铁牛看着院子周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心里一惊,额头上汩汩冒汗,想去苏夏对他的嘱托。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主动来找她。 赵铁牛拿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悄悄在一棵树下露出看个脑袋又探了探头,想找个空隙溜进去。 可他才刚探个脑袋,就被守门的人发现,将他压到一个贵气的男人面前。 正屋中,陆怀川正吃着饭,拿余光撇了眼身下的人一眼,\"鬼鬼祟祟地在院外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赵铁牛眼眸中满是惊恐,身下的腿肚子一个劲地抖,\"我……我……\" 他虽然在衙门里当差,但也没见过这阵仗,围院子的人大概有一百多个,且各个带刀,武功高强。 苏姑娘这莫不是招惹上了什么大人物? \"你什么?\"陆怀川不耐烦地甩了甩筷子,眼神中满是暴怒之气,好似下一秒就要把这个打扰他用饭的人跺了喂狗。 赵铁牛一狠心,一咬牙。 苏姑娘是州府大人请来治疫病的人,有州府大人护着,应该没事。 \"我找苏姑娘!\" 赵铁牛说完,死死咬着嘴唇里肉,维持表面的镇定。 \"找夏夏就找夏夏,你抖什么?\"陆怀川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 夏夏是他的宝,他绝对要给笼络好,不能怠慢。 最起码现在要多哄着点他。 \"玄元,将人带过去!\" \"公子,属下觉得此人鬼鬼祟祟,怕是不安好心。\"玄元劝诫道。 陆怀川放下筷子,微微眯起眼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糙汉,缓缓开口,\"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是!\" 苏夏正在给宁宴研究着他的腿,想着在见到女主之前,也许自己可以先给他治疗一下。 就在这时,她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立刻在宁宴的脸上抹了把土,将他轻放到地上。 \"傲啊!还给我傲啊!你不过就是条癞皮狗!\" \"你这毒妇,吃里扒外,水性杨花的贱人!\"宁宴勾了勾唇角,很给面子的怒骂回去。 玄元在屋门外听着尖锐的对骂声,心中隐隐送了口气,将赵铁牛推进屋中。 苏夏见到赵铁牛的那一刻,眼睛睁得老大,宛如看到了她死去的太奶一般,\"你怎么来了?\" 苏夏小声道。 同时,她心中也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 赵铁牛虽然是个粗人,但他还是有脑子的。 他望了一眼门外,什么也没说,将怀中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苏夏。 苏夏一只手将信封拿过来,快速拆开,将信看完后,一把将信纸挼成一团,五指如铁爪般紧紧收拢,用力地揉搓着。 宁宴见此动作,心一下子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母亲她们出事了?\" \"嗯!你在这等着,保护好自己,我救出母亲就回来。\"苏夏将宁宴抱回床榻上,用力咬了咬牙。 好个苏媛儿,还真是不消停。 竟然敢动侯府夫人和她哥哥! 宁宴拉出苏夏的手,忧心忡忡,\"你也保护好自己。\" \"嗯,不过是苏媛儿设的小计谋,伤不了我。\" 苏夏带着赵铁牛出了府,让赵铁牛回家之后,她独自去了刘老爷的家中。 苏夏一进门,就被一个剑眉星目的人给搜了一遍身,之后才领她去见的苏媛儿。 苏夏推门而入,只见苏媛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如一只斗胜的公鸡般,大摇大摆地坐在太师椅了。 苏夏紧了紧拳头,遏制住自己想要揍她的冲动,\"我来了,她们人呢?\" 苏媛儿不紧不慢的品了口茶,冷笑一声,\"姐姐说什么人?\" \"妹妹现在心情不好,如果姐姐想见人的话,见到的也只能是死人!\" 苏媛儿粉嫩的唇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狠厉。 \"苏媛儿,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苏夏冲上前去,立刻就要掐上苏媛儿白嫩的细颈,让她顷刻毙命。 但是她被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拦住了。 苏媛儿不紧不慢地抬手,眼神拉丝,\"凌云,让她动手。我死了,就让那些人给我陪葬~\" 她虽然不明白苏夏为何现在变得聪明又会武,与之前蠢笨易怒的模样截然不同。 更不明白她为何有收纳东西的能力。 但她明白了一点,苏夏喜欢宁宴。 只要抓住了她的软肋,任她再强也得乖乖听话。 \"你究竟想怎样?\"苏夏明媚的眼眸睁得滚圆,薄唇紧紧抿起。 \"我要你烙下奴印!永生永世都只能是奴隶!\"苏媛儿猖狂大笑。 苏夏既然敢和陆怀川算计她,那她就要让苏夏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第三十四章 反转 她要让苏夏永世为奴,让她成为整个定安侯府的耻辱。 苏媛儿一只白嫩的手紧紧握住茶杯,好似握住苏夏的命脉一般,一抹得意又畅快的笑在她脸上缓缓浮现。 \"好啊。\"苏夏皱了皱眉头,半点没有犹豫。 不过是一身皮肉而已,再说她空间里有去除烫伤的良药,又怎会惧怕这个? 苏媛儿眉头浮现一抹不悦,咬牙切齿地抬手,\"等等,姐姐,你我毕竟姐妹一场,妹妹怎么忍心将你烫伤呢?\" \"你看炭盆里的火烧得多旺啊,那要是被通红的烙铁烫着,不得脱层皮?\" \"你究竟想怎么样?\"苏夏粉嫩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微微泛白,仿佛在和内心的情绪做着激烈斗争。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家人在她手上,她一定要整死她! \"姐姐急了?\"苏媛儿看到苏夏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苏夏不开心,她就开心。 \"既然姐姐急了,那我就不和姐姐兜圈子了。凌云,帮姐姐把她想见的人请出来。\"苏媛儿握上霍凌云的手,眉眼盈盈一笑,满目柔情。 霍凌云感觉自己粗糙的手指处好似被羽毛滑过一般,带着丝丝缕缕的痒,让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声音柔情似水,\"好,等我。\" 苏夏翻了个白眼。 做作! \"苏夏,你这毒妇,最好老实点,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我去去就回!\"霍凌云注意到苏夏的动作,威胁恐吓道。 少倾,霍凌云将侯府夫人,白姨娘,苏清野,等人全部带到了这间屋中。 三宝才三岁,被身后的人推得一踉跄,忽的摔倒在地。 小家伙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嘴巴一撇,眼眶瞬间红透,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呜呜好疼……\" 大宝和二宝想要上前扶三宝,被霍凌云制止,他一把将二人拎到屋中。 接着怒斥道,\"哭什么哭,闭嘴!\" 随后,他又将还没爬起来的三宝拎了进去,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苏夏看到此情形,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三宝可是自小患有肺炎,用了她的特效药才逐渐好转,最忌大喜大悲,情绪波动。 不妙的是, 苏夏想什么来什么。 三宝年纪最小,被霍凌云凶狠的一吓,一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快要窒息。 侯府夫人见到三宝这般模样急得不行,急忙将三宝抱起来哄着,怒斥苏夏,\"苏夏,我们宁家倒是造了什么孽,才招惹上你这个灾星!\" \"引得我侯府被流放,勾引我儿子,谋害我孙儿!!\" \"母亲,我没有!\"苏夏被这一嗓子吼愣了神,随及焦急地解释道。 \"我不是你母亲!\" \"夫人,话不是这样讲的,夏夏不欠你宁家什么!\"苏清野被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苏夏看着二人有来有往地争吵不休,长叹一口气。 为何她一直感觉侯府夫人都不喜欢她,是原主作孽作的太多,给侯府夫人造成刻板印象了? \"好姐姐,你还真是到哪里都是焦点呢?\"苏媛儿笑得有些婉转了,毕竟她还有保持仪态,做个名门闺秀。 苏夏没有理她,而是四处打量着四周看守的人员分布,和他们武力值。 她细细对比一番,几十个人而已,她能解决。 只是要如何护着这一家人不被波及呢? 这是个问题。 忽的,苏夏看到角落里那个眼眸深邃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的男人,容渊。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 苏夏认为,这是容渊唯一在最开始没有出手的原因,他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而霍凌云或者他身边的人跟他见过。 容渊抬眸看向苏夏,示意她继续。 \"我有条件。\" 苏夏话锋一转。 \"护好他们。\" \"可以。\"容渊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薄唇轻抿,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但他的眸光却更暗了。 苏媛儿站起身来,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嘲讽,\"姐姐,你这是在让一个下人帮你吗?\" 她在府中见过容渊,他常给在苏清野身后。 \"我原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你比以前还蠢!\" 苏媛儿一步一步走近火盆,从火盆中拿起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眼眸中带着一丝狠厉。 \"姐姐,妹妹心疼你,就不给用了。但是她们,呵呵,从哪个开始才好呢?\" \"是宁宴的母亲,姨娘?还是他的三个孩子?\" 苏媛儿好似在挑选自己的猎物,眼眸里带着残忍与得意。 苏夏一脚飞踢过去。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苏媛儿被一下踹到在地,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受伤的部位,身体不受控制地弓成虾米状。 \"你……你敢对我动手?\" \"凌云,杀了他们。如果被发现了,就说是他们想要逃跑,你秉公处理而已!\" 苏清野一听急忙挡在他们身前,\"霍凌云,我可是定安侯府的嫡子,你不能对我动手!\" 霍凌云眼神怒火冲天,拔剑而起。 他才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欺负。 随着霍凌云的动作,他的随从们也纷纷对苏夏出手。 刀光剑影。 苏夏的格斗术自然不是吃素的,有了容渊的帮忙,她全然没了顾忌,三下五除二就将一众武功高强的侍从掀翻在地,打得他们爬都爬不起来。 苏夏一步步向苏媛儿逼近,嘴角带笑,\"看来,你很喜欢玩?那姐姐送你去青楼玩玩如何?\" 苏夏嘴角缓缓浮现一抹的弧度,似笑非笑,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怒意。 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炮灰原主,有得是力气和手段!! 恶毒女配又怎样,惹了她,照样干她! 苏媛儿明亮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眸子里满是惊恐,仿佛能滴出恐惧的汁水。 \"不姐姐,我错了,是媛儿不好!你放过我!!\" 惊恐尖锐的叫声从她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迸发而出。 \"都是陆怀川,都是他,你不是喜欢他吗?我不跟你抢,我跟他断得干干净净,求求你,别把我送去青楼!\" \"霍凌云,救我!!\" 第三十五章 卖到青楼 霍凌云见苏夏向苏媛儿一步步逼近,要对自己心爱之人动手,心中一紧,迅速结束和容渊的打斗,抽身去救苏媛儿。 容渊身形一闪,稳稳地挡在霍凌云的面前,眼神黯淡,手掌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劈过去。 \"想走?霍将军?\" \"滚开!\"霍凌云没注意,生生挨了一掌,一股难忍的刺痛感在他胸口处蔓延,怒吼出声。 另一边,苏夏美艳的眼眸中满是寒气,眼神冰冷地扫视苏媛儿。 只听得\"咔嚓\"一声,苏苏媛儿的手脚被苏夏齐齐折断。 \"苏媛儿,我本来是想放你一马的,但你自己找虐,就别怪我成全你!\"苏夏嘴唇紧抿,怒目而视,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原主在原书中成为炮灰,和苏媛儿脱不开关系。 她明知原主性情暴躁,还屡屡引诱她大发脾气,让她在侯府和京城中名声尽失,人见人厌。 她明知原主喜欢陆怀川,还屡次三番地当着原主的面和陆怀川暧昧,明里暗里贬低原主。 更是挑拨原主与宁宴的关系,致使原主帮陆怀川陷害宁宴。 这次更是绑了他们一家来威胁自己,差点让三宝肺炎发作!! 这样的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苏夏一把捏住苏媛儿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儿,细细打量,嘴角开口冷笑。 眉如远黛,杏眼含情,真是惹人怜爱。 \"你不是喜欢跟男人眉来眼去吗?那姐姐就送你去个好地方!\" 苏夏兴致盎然地挑了挑眉,掌风凌厉,一掌将惊恐的苏媛儿打晕,看向容渊那边。 他还在和霍凌云有来有往的打斗。 很是……不用心。 苏夏皱眉。 \"殿下,别玩了!\" 容渊听到\"殿下\"二字的时候,脑袋突然刺痛,闪现出一些往日的片段。 曾经也有人喊过他殿下…… 容渊深邃的眼眸出现了一丝狠厉,眸光更加阴沉黯淡,仅一招就将霍凌云制服于身下。 \"我究竟是谁?\" 容渊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紧紧看着苏夏,不由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霍凌云抬头看向他,也觉得他的身法有些熟悉。 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你先安置好他们,我自然会告诉你。\"苏夏勾唇一笑,叮嘱道。 她现在要先把苏媛儿处理了。 说完,苏夏扛着苏媛儿出了府。 容渊怒视着苏夏离去的背影。 有胆量,还敢给他提条件! 苏夏来到了端州最大的青楼,悦仙楼。 门口,身姿曼妙的女子笑语盈盈,眉眼含春,招呼着往来的客人。 青楼中酒香和脂粉香在空气中悠悠袅袅散发,有点好闻。 苏夏口中读着\"悦仙楼\"这三个大字,眉眼弯弯,扛着苏媛儿进入里面,被但被一名女子拦了下来。 \"诶,这位姑娘,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 苏夏将晕倒的苏媛儿放下来,嘴角高高扬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神朝里面瞥了瞥,\"我和你们妈妈谈桩生意。劳烦姐姐禀报一声。\" 苏夏高兴地和门外的女子说着,却不知,暗处的一个人影,迅速消失,来到了陆怀川的院子中。 院中陆怀川闻言大怒,仿佛要喷出火来,将桌上的物品掀翻在地。 桌上的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贱人,苏夏竟然敢骗我!\" 原来苏夏根本就没有与宁宴决裂,而是和宁宴联手演了一出戏! 为的就是让自己放松警惕,不伤害到宁宴和他的家人!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陆怀川带着玄元,怒气冲冲的来到宁宴的屋中。 他推门而入,只见宁宴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悠闲自在,哪有之前半点的狼狈模样? \"宁宴!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联合苏夏一起骗我!\" 玄元来不及阻止,陆怀川就一把扑上去,死死掐住宁宴的脖子,眼睛瞪得滚圆,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苏夏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让宁宴生不如死。 \"呵,陆世子好大的脸呐,你有什么能力让夏夏背叛我?\"宁宴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反手将陆怀川反制于身下。 蠢货! 陆怀川拼命扭动,想要从宁宴的手中挣脱,可那只大手就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他的脖颈,令他呼吸愈发困难。 玄元紧着拔刀,眼睛死死地盯着宁宴,\"放开我家世子!\" \"让你们的人撤出去!\"宁宴眼神犀利如鹰,盯着围在屋外面的人。 \"不许……撤!\"陆怀川奋起挣扎,拼命反抗。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宁宴低头!! 宁宴收一收手中的力度,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肆意冷笑,\"撤不撤?\" \"要是再不撤走,怕是你家那高贵的世子就要死在我一个低贱的流犯身上了!\" 玄元咬着牙向世子。 只见他被掐得快要窒息。 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随着急促却微弱的呼吸而跳动。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肩膀剧烈地起伏,双腿无力地蹬着地面。 \"撤!\"玄元叹息一声,眼眸中满是担忧,令所有人撤出了院子。 世子太莽撞了,怎么能一个近宁宴的身! 宁宴可是曾经的白虎将军,十万军中无敌手,纵使失去两条腿,也不是旁人可比的。 玄元无奈,只能找到一个附近的客栈,带着人住了进去,将窗户打开,将宁宴小院的动向尽收眼底。 玄元望了一眼外面的院子,紧皱眉头,快速写了一封信,交给手底下的人,语气焦急,\"快马加鞭,将这封信尽快交给王爷。\" \"可是玄元大人,世子不是不许告诉王爷吗?\" 玄元狠狠踹了他一脚,怒骂道,\"蠢货!世子如今命捏在宁宴手中,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玄元再次注意起院子里面的动静,只见一抹蓝色衣衫的女子进入屋中。 苏夏? 玄元暗道不好,可身旁的人还稳稳地站在一旁。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苏夏进院中只觉得惊奇,明媚的眼眸睁得老大。 \"院子里的人呢?\" 苏夏警惕地回望四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不会是男主出事了? 那可是她以后的金大腿!! 苏夏三步并作两步,脚下生风,急匆匆地进入屋中。 \"回来了?母亲他们怎么样?\"宁宴的眸子一下就定焦在了苏夏身上。 苏夏见宁宴安然无恙,紧绷的心脏不自觉送了一口,\"他们没事了,苏媛儿已经被我解决了。\" 苏夏注意到宁宴身下一个正在拼命扭动的人形生物。 \"你怎么把他捉住的?\"苏夏明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宁宴身上,眼神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好家伙,不愧是男主! 第三十六章 二皇子出现 那人正是陆怀川。 \"这家伙找死,竟然敢掐我脖子,我就随便一下,他就被制服住了。\" \"连他在院子里的人我也让他们撤出去了。\" 宁宴坐在床榻上,眼神偷偷瞥向她,看似满不在乎,耳朵却微微泛红。 既紧张,又期待。 江让不知道世子原本的傲娇模样,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小北默默转身,一只手缓缓抬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世子这幅求夸奖的模样, 简直……没眼看…… 苏夏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一抹美艳的笑容,在宁宴期待的目光中鼓了鼓掌。 只见宁宴的耳边泛起的点点红晕更多了。 好可爱。 这本书中的女主真是好福气。 \"有纸墨吗?\"苏夏眸光一转,神色严肃,她要立刻跟二皇子写一封信。 让他将陆怀川带走。 期待他和太后一派来一个狗咬狗的场面。 宁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一直上扬,\"给。希望他们能立刻疯咬起来。\" 终于也该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了。 冠军侯府明明什么都没做,一心保家为国,从来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可二皇子和太后一派呢? 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陷害忠臣。 他们凭什么能好好地端坐在高堂? 苏夏思索片刻,大笔一挥,一封信写好,给了小北。 让小北晚上偷偷送出去。 \"诶?这几天端州知府是不是没有找过我?他的给我的院子被围了,他不能一点都察觉不到?\"苏夏忽得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宁宴眼睛此刻也黯变得淡无光,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呵,这些做官得,哪个没有几只眼睛?纵适陆怀川已经认为自己隐瞒到极致,也躲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苏夏也反应过来,笑容中却带着些许苦涩,\"算了。不来也好,要是真的插手了,我还得想法子让他抽身。\" 说到这里,苏夏不紧蹙起眉头,对宁宴叮嘱道,\"你……你以后也要多加注意,别让人把你绕进去了。\" 她刚开始觉得有些越界,她算宁宴什么人呐? 还给人家说这个。 但她很快就释然了,希望自己的金大腿过的好有错吗? \"要多留点心眼,我以后还指望着你养老呢。\" 宁宴歪着头,嘴里小声嘟囔着,\"养老?\" 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意思吗? 时间过得飞快,一日后,夜晚降临,月亮从天边缓缓升起,洒下银白的光辉,给端州披上了一层薄纱。 同样也给在京城中披上了一层薄纱。 镇北王府。 镇北王老当益壮,正在虎虎生威地耍着自己的大刀。 自从冠军侯那个老不死的被关进大牢之后,整个军中可以说是他一家独大,他这半个月舒爽异常。 但随着一个侍卫给他送了信之后,他将大刀猛得往地上一扔。 大刀“哐当”一声,直直地倒向地面。 刀身与坚硬的石板碰撞,发出清脆且尖锐的声响,声音在四周回荡,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川儿!!!\" \"糊涂啊,库房失窃怎么能算到苏家小姐头上,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偷取整个库房!\" 镇北王沉默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灰暗的天空,胸腔中似有一股郁气难平。 \"来人,背马。\" 镇北王在府中稍作交代后,匆匆出了府。 第二日后。 二皇子府。 二皇子正在和府谋士分析朝中局势。 他深知,夺嫡之争,陆怀川杀死了他的奶娘。 奶娘和他最是亲近,在他心中的地位被母妃还有高些。 陆怀川的做法无异于是在和他宣战!! 忽的,一只信鸽飞到大厅之后。 二皇子的谋士注意到这只信鸽,将里面的纸条递给二皇子。 \"殿下,可是我们对付太后一党的计划有什么进展?\" 二皇子眸中亮光一闪,急忙将信纸打开,\"端州府,陆怀川,已疯,速来。\" 紫匀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殿下,陆世子怎么会到端州?别是有诈!\" \"无妨,他敢派人杀了本殿下的奶娘,本殿下是不会放过他的。\" 二皇子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出拳头。 \"紫匀你派人守好皇子府,本殿下去去就回!\" 二皇子红衣飒飒,带着一队人马,趁着夜色,纵马疾驰。 \"殿下,小心有诈!\"紫匀不放心地追出去叮嘱道。 哎,他也不知道跟了二皇子是对还是错,可谁让自己妹妹对他一片痴心呢? 紫匀望着二皇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叹出口气,揉着眉心回了府中。 一日疾驰。 镇北王率先到了端州,他立刻找到了客栈外的玄元,想要立刻将川儿从端州带回京城。 镇北王忍不住怒骂,\"逆子!也不看看京城中多少人都盯着镇北王府,是想让镇北王府成为第二个被流放的吗?\" \"王爷,世子也是想找回丢失的东西。\"玄元劝解道。 虽然他也觉得世子这次过于莽撞,也过于轻信于人。 但作为世子的贴身侍卫,他不能背叛世子。 \"拿着刀,等到晚上,随本王去把川儿救出来,我们连夜回京!\"镇北王此刻真巴不得宁宴才是他的儿子。 文韬武略,心计,川儿是一个也比不上宁宴。 结果还敢乱听乱信,跟着苏媛儿来到端州。 别让他见到苏媛儿,否则他非扒了她的皮! 玄元应声,眼神狠厉,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宁宴他们……\" 镇北王怒视了他一眼,\"本王记得你小时候是顶聪明的,怎么跟了川儿一阵时间,反而心思疏漏不少。\" \"王爷教训的是,可若是不杀了宁宴他们,世子恐怕还会折返……\"玄元太了解自己世子的性子了。 争强好胜,不甘落于人后。 \"不杀,留着他们,陛下才会彻底厌弃冠军侯府。至于川儿,等本王把他带回去,好生看管,半月后,让他出兵阻齐,好好练练他的性子。\" 镇北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模样。 等到夜晚。 月黑风高。 一行人进入院子中,却发现空无一人。 镇北王怒目圆睁,手中摸索着大刀,心脏像被人狠狠勒着,\"人呢?\" \"属下一直都派人看着,不可能没有人?\" 第三十七章 设局 \"一直都派人看着,那川儿呢!人呢?!!\"镇北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明显,眼睛里满是焦虑与不安。 玄元被吼得一愣,惊恐地打量着四周,细密的汗珠从他头上不断冒出。 苏夏他们去哪了?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镇北王眉头能皱地夹死一只苍蝇,额头上青筋暴起,\"给本王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本王要你们的命!!!\" 而镇北王心心念念的陆怀川此时正被苏夏捆成一个人肉粽子,带到了端州城边。 陆怀川被绳索紧紧束缚着,扔在地上,身体拼命扭动,试图挣脱禁锢,发出沉闷的哼声。 苏夏明媚的小脸显然是有些厌恶脚下的这只人肉粽子,重重踢了他一脚,\"老实点,小心我把你直接扔林子里喂狼。\" \"唔唔。\"陆怀川被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吓得小腿直发抖,忙不迭地点头。 但同时,一个偏执的种子也在他心中萌芽。 温婉优雅的大家闺秀他尝试过,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他也尝试过,可唯独苏夏这样身负武功,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的女人,他还从来没得到过。 这样泼辣且让人有征服欲的女人,就该被他这样有能力的男人所征服,成为他的女人。 陆怀川仰头看向苏夏,眸光中带着异样的光彩,如同一条毒蛇紧紧锁定猎物一般。 苏夏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直勾勾的望着京城的方向,小声嘟囔着,\"怎么还不来,明明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苏夏眉头拧成死结,在地上来回踱步,带起一阵尘土。 说曹操曹操到。 一阵尘土四起,一队人马由远及近,由小变大。为首之人双腿一夹马腹,缰绳轻抖,胯下骏马仰首长嘶,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直奔苏夏而来。 \"世子妃好手段,连陆怀川都能擒住。\"二皇子坐在马上,一勒缰绳,将马停下。 他微微低头,用眼角余光肆意地打量着苏夏。 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小看这个女人了。 明明以前是京中有名的泼妇,嫁给宁宴了还水性杨花的贱人。 今日一见,他方知传言不实。 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哪有传闻中的半分不堪? \"殿下严重了,不过是陆世子对我们穷追猛打,盯着我们的命不放,这才不得以将他擒住。\"苏夏谦虚地摆了摆手。 \"殿下能下来吗?我仰着头不舒服。\"苏夏眉眼地带着疲惫和些许不满。 \"好啊,世子妃帮了本殿下这么大的忙,这点小小的要求,本殿下还是可以满足的。\"二皇子下马,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点头,眼中的傲慢褪去不少,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对方。 苏夏连连称不,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得很低,她可不想被注意到。 \"殿下叫我苏夏就好,冠军侯府一家被褫夺爵位流放,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世子妃?\" \"呵~有点意思。\"二皇子薄唇轻勾,似笑非笑。 都说苏夏最重看中身份地位,极其中名利,如今看来,也是所传之言不实。 苏夏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陆怀川,\"殿下,那我就将他交给你了。\" 陆怀川杀了二皇子的奶妈,恐怕二皇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有时候,折磨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他交到他的愁人手上。 她垂眸看向地上奋死挣扎的人肉粽子,唇角轻扬,睫毛微微颤动,笑意从眼角蔓延。 \"好,本皇子必让他生不如死。\"二皇子眼眶泛红,死死盯着眼前之人,额头上青筋暴起。 \"可陆世子的爹毕竟是镇北王,殿下还需师出有名。\"苏夏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步步引诱。 \"哦?详细说说?\"二皇子瞬间来了兴趣。 \"不如……就说世子得了失心疯,一直念叨什么不该念叨的东西……\" 万一陆怀川把自己有空间的事说出去…… \"殿下也是担心世子的安危才将他留在府中。\" 苏夏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笑,大大咧咧地走上前,看向对方眼睛。 \"苏夏,你可真是个妙人!\"二皇子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有没有兴趣跟了本皇子?\" 苏夏摇摇头,\"殿下天人之姿,我一介流犯怎么配得上?\" 正在此时,一阵马蹄的轻微颤动声传来,苏夏急忙抬眸远望,有一个孔武有力,精神矍铄的老人带着一对人马飞驰而到。 苏夏心下一紧,一脚将陆怀川踢到二皇子脚下,临走时对他低声说了一句,\"别卖了她就好。\" 只有二皇子不声张陆怀川是她整成这样的,其它的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反正陆怀川的手脚已经被她折断了,又跑不了。 二皇子看着一片浅蓝的身影愈行愈远,又将挣扎地陆怀川拎起来打量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发出“咔咔”的声响。 \"陆世子,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放心,本殿下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瞧病的。\" 被绳子束缚住的陆怀川眼睛瞪得极大,满是惊恐,嘴里不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双脚拼命蹬踹。 混账! 竟然敢动他!! \"二皇子手下留情!\"不远处的人马缓缓而来,为首之人神色焦急,纵马狂奔。 陆怀川闻言大喜。 他父王带人来救他了。 陆怀川猛得用腿蹬踹,\"唔唔\"大喊。 \"闹腾什么?信不信本殿下现在就宰了你!\"二皇子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来人是镇北王。 \"王爷,好巧啊?王爷也出来遛弯?\"二皇子将陆怀川递给后面的人。 后面的人瞬间明白二皇子的意思,将陆怀川藏得紧紧的,不露一丝一毫出来。 镇北王到了地方,缰绳一拉,目光近紧紧落到陆怀川被带走的方向,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殿下,明人不说暗话。究竟怎样才能放过川儿?\" \"王爷说什么呢?哪有本殿下放不放过的份,本殿下压根就没见过陆世子呀?\" 第三十八章 江心月 \"殿下夜里私自离京怕是不妥。\"镇本王听到二皇子的无耻言论,怒目圆睁,一步步朝他逼近,威胁道。 二皇子斜睨着镇北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王爷怕是糊涂了,王爷如果没有私自出京的话,那么王爷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二皇子说完,潇洒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往回赶。 这么容易就想把人从他手上抢回去,痴人说梦! 镇北王见他们远去的身影,声音因愤怒而沙哑,\"跟上去!\" …… …… 另一边,悦仙楼。 月光洒在悦仙楼飞檐上,琉璃瓦泛着微光。 楼外,停满了华丽马车。 楼内,姑娘们身着锦绣罗裙,穿梭在宾客间,眉眼含春,娇吟不休。 在一个房间中,霍凌云抱着已然被糟蹋了的苏媛儿。 她瘫坐在霍凌云怀里,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眼神空洞而呆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精神恍惚。 \"媛儿,媛儿,你看我一眼啊?\"霍凌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声音颤抖着,抱得更紧了。 苏媛儿还是一动不动,任由霍凌云紧紧抱着,双目无神。 \"媛儿,我辞官归隐,我带着你离开京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我们成亲,好不好?\" 怎么叫苏媛儿,她都没有动静,霍凌云的心被猛然揪起,然后再被撕扯般痛苦难耐。 他最后认出了那个和他交手的男人,那是楚国的太子容渊,他们斗不过苏夏的。 反正他那混账姐夫已经被关进大牢,他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人,不如就带着媛儿归隐,让她活得舒心。 可霍凌云终究是没有看懂苏媛儿,她勾搭过那么多男人,一心想着往上爬,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怎么可能会答应霍凌云的要求呢? 苏媛儿用力摇了摇头,一闪而过的冰冷恨意,藏在那无辜又纯净的眼眸深处。 \"凌云,你能送我回京吗?\"苏媛儿声音凄惨软懦,带着一丝哭腔。 \"可你……\"霍凌云迟疑地望着她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终究是没有将后面那几个字说出口。 \"凌云,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的。答应我,别说出去好不好?\"苏媛儿抽抽噎噎,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无助与恨意。 连绵不绝。 苏夏能力比以前强了又怎样,她在京中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想让她认输?没那么简单! \"好,既然媛儿想回去,那我带你回去。\"霍凌云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心脏跟着猛然一揪。 他缓缓伸出手,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京城。 天色微亮,太和殿内烛火摇曳,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地面上。 皇帝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冕旒,身姿挺拔地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中带着愤怒,“昨夜接到战报,齐国贼子,连夺我三座城池,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啊?” 皇帝的声音低沉且极具穿透力,打破了朝堂的寂静。 两列大臣哑口无言。 连年与楚国对战,国库早已空虚。 再加之冠军侯一家被打入大牢,怎么还能再战? 可他们心中明白,嘴上却不能说,陛下一向爱民如子,定是不忍自己百姓落入他国手中,被烧杀抢掠。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细细打量着下边的大臣,见他们各个将头垂得很低,一动不动,手猛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朝堂上的众人纷纷一颤。 \"镇北王呢?他不是骁勇善战吗?还有他的世子。弹劾冠军侯的时候滔滔不绝,随处可见他的身影,现在他跑哪去了?\" \"禀陛下,镇北王前几日就递了称病的条子。\"小太监畏畏缩缩在他的耳边说道。 \"传,给朕传!生点小病就称病不上朝,这成什么体统?朕的白虎将军双腿尽失还能征战沙场呢!做军将之人,哪有这么小气?\" 皇帝龙颜大怒,一声令下,小太监急忙下去传旨。 朝下的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 他们有种意识,可能,冠军侯一家还会被重用的意识。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取决于镇北王的战力如何…… 另一边,苏夏纵马狂奔一夜,终于追上了宁宴他们。 宁宴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他俊逸的眼眸中满是焦急与担心,\"怎么样?可成了?\" 昨夜,苏夏偷偷用药迷倒了院子南边看守的人,带着他们与母亲汇合,之后又让王勇他们带着自己离去。 只留她孤身一人面对二皇子,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咚咚跳个不停,一整夜,他担心的连口水也喝不下。 苏夏驾马来到宁宴面前,眉毛一挑,眼神中透着一股果敢,伸手摸了摸你的头,语气轻松又爽朗。 \"别担心,我有把握,自此之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京中的势力再对你有什么想法了,他们内斗还来不及。\" 苏夏随后望向远方,只见树木茂密,杂草丛生。 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在风中摇曳。 果然,越往南就越偏僻,还好她在端州的时候收集了不少红薯藤。 南方温暖潮湿,到时候将红薯种起来,再发展一下当地的经济产业,应该也足够他们站稳脚跟了。 她再将三宝的病治好,教一教大宝武功,二宝一些女儿家能用得上的东西,避免他们在原书中死去的结果后,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宁宴,等到了云州,你的腿就有救了?\"苏夏眨巴眨巴眼睛,满是期待,眼中闪着迷人的小星星。 你的官配,江心月可就出场喽。 虽然她没有见过江心月,但原书中对她的描写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妙手回春,心地善良。 想必宁宴会喜欢的。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眼眸瞬间亮了一下,\"是你给我医治吗?\" 夏夏连三宝的肺炎都能治好,想必他的腿也不在话下。 还有夏夏兄长走之前告诉他的,夏夏还会给人缝合伤口。 也是,到了云州,他们就不用这么辛苦赶路了。 云州也算是岭南地界,等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再赶路也不迟。 第三十九章 遭遇流民 \"秘密。\"苏夏神秘一笑,白嫩的食指在宁宴面前,轻松又灵动,接着驾马走到队伍最前面。 可宁宴却被苏夏这一小小的举动晃丢了魂,失了心。 笑得好甜,好美。 他要抓紧行动了,就在他的腿被治好之后。 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女,他也要证明,他宁宴配得上!! 和宁宴同乘一辆马车的侯府夫人眉头无可奈何的轻皱一下,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宴儿,苏夏都走远了,把帘子放下来。母亲年纪大了,风凉。\" 宁宴皱着眉,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帘子放下来。 一行人坐着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的赶着路。 不多时,官道上,尘土飞扬,苏夏被呛得直咳嗽。 她抬眸远望,流民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目光饥渴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身后的这几辆马车。 苏夏挺直的脊背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这下难办了。 若是平常时候,她还会想去救一救他们。 可如今,数百灾民,她拿什么救? 只能先驱赶,等她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后,在进空间里面去搬物资救他们。 苏夏转身刚要开口,一抹白影闪过。 只见一身着月白色罗裙的女子驾马而来。 仔细看去,那女子乌发如瀑,轻若云烟,随风而动,恰似夜空中流淌的银河。 肌肤似雪,吹弹可破。 双眸犹如一泓清泉,澄澈明亮,顾盼间似有星光闪烁,美得不染纤尘。 那女子下了马,抄起马背挂载的包裹,柔声喊道:“这里有吃食,可分与你们一些。” 听到叫喊,那些流民一拥而上,对着她团团包围起来。 苏夏见此,随及一愣,不可置信的自语:“女女主?!” 一旁的王勇云里雾里:“”什么猪? 然后还不等苏夏做什么,江心月早已带着自己的侍从注意到了苏夏他们。 为何他们衣衫朴素还有官差守着?是犯人还是达官贵人? 可不管怎样,救济流民是父亲的意思,她不能动。但是这些客人,她倒是能好好招待一番。 江心月眸光一亮,越过流民,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是哪里人,怎么身后还有官差?\" \"啊?我们是……\"是流犯? 苏夏见白衣女子快步走到自己身旁发问,脑子差一点救跟不上嘴了。 \"是什么?\"江心月柔情一笑,声音如月光下的银铃,清脆又灵动。 \"是好人!\"苏夏眸光一转,回答道。 是流犯的话,怎么解释她们这个高级还配备马车的待遇呢? 江心月,\"……\" 众人,\"……\" \"不管是什么,前面就是云州地界了,家中是开杏林医馆的,姑娘可有兴致去瞧瞧?若是在云州碰上了什么麻烦事,也可报杏林医馆的名字。\" 江心月笑容真诚,面色坦然。 苏夏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口应下来,嘴上谦虚着。 \"不好多加打扰,只是家中有一病人,还需治疗,既然姑娘家是开医馆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苏夏皱了皱眉,不适应古代的礼节,有些生硬地抱了抱拳。 女主身边的小侍女冷哼一声,鼻孔处冒着冷气,\"呵,想去就说想去,还什么却之不恭,虚伪!\" 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礼貌?! 苏夏当即就想反击回去,奈何这是女主的侍女,宁宴的腿还得让她治呢,便忍下了。 \"姑娘身边的小侍女真是好口才。\" \"让您见笑了,云儿自幼失去父母,又被我宠溺过了头,这才不懂规矩。\" 女主盈盈一礼,道出了十足的歉意。 苏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没事,有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再什么陪着也挺好的。\" \"你说谁是小孩?\" 那小孩怒气十足的望着她,不耐烦的烦了个白眼。 \"云儿,你若是再无礼,我可就要罚你抄书了!\" 江月心将云儿拽到后边,无奈地训斥一番。 接着又给苏夏赔礼,身体站得笔直,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没教育好云儿。姑娘不是说家中有一病人急需治疗?等到了医馆,我和爹爹必定全力医治。\" 苏夏跟着江心月进入了云州,来到了杏林医馆。 苏夏一进去,便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再看前厅桌椅摆放整齐,墙上挂着一幅幅泛黄的经络图,与角落里的青花瓷药罐相互映衬。 数名郎中坐在桌前,神色专注,正为患者把脉,手指轻搭在腕间。 一旁,学徒忙碌穿梭其中,或者研磨草药。 \"好大,好浓的中医馆味。\"苏夏明媚的眼眸瞬间睁大,嘴巴睁得老大。 这可真不是她没见识,实在是这医馆太大,药材太多,而且一看就有几百年悠久历史的世家医馆。 侯府夫人和白姨娘看到杏林医馆,目光也是瞬间定格,震惊不已。 \"宴儿,你的腿有救了!\" 侯府夫人有些细纹的眼眶立刻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蓄满,伸手抓着宁宴的衣袖。 江心月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恳切,\"夫人放心,我既然承诺了这位姑娘,就一定会做到。\" 侯府夫人握着江心月的手连连叫好,\"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只要能将宴儿的腿治好,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甘愿!\" \"切,你的命值几个钱?能有我家医馆的药贵吗?\" 云儿不屑的瞅了侯府夫人两眼,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即使江心月在心地善良,可也忍不住怒斥云儿,\"无礼!我竟然不知道这医馆如今已是你做主了。\" \"来人,将云儿拉去祠堂,让她好好学学怎么对待客人。\" 江心月话毕,立刻有一名白衣女子走上前来,将云儿拉着。 苏夏大大咧咧凑到江心月身边,拍了拍她的手,假意求情,\"算了,不是什么大事,云儿姑娘还小,骂我们两句就骂我们两句。\" 她眉眼间滑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畅快。 舒服,真是不懂规矩的小丫头,早该罚她! \"正是要从小教导才好,要不是我之前宠着护着,她如今也不敢这么无礼,让姑娘见笑了。\"江心月嘴唇紧抿着,白嫩纯洁的脸上有些痛苦。 \"啊,瞧我,姑娘和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早该安排房间让你们休息的。\"江心月脸上带了些歉意,急忙换了人来,将苏夏他们带去休息。 可等苏夏他们到了要休息的客房时,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原本摆放整齐的书架倾倒在地,书籍散落各处。绣着兰花的屏风也被撕撕了几道大口子。 床上,桌椅上全是腥臭的黄色液体。 第四十章 蹊跷 苏夏的眉头皱成个\"川\"字,抬手煽动鼻边的空气,看向眼前的侍女,\"这位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安排错地方了?\" 那位侍女神色慌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遭污,\"对不住,对不住,可能是我带错了地方。\" 说完,侍女一路小跑着出去确认,却被刚才那个满是凶气的小丫头拦住。 \"她没带错地方,是我做的,我就是不想让你这样虚伪的人住!\" \"明明我们花钱花物,你还却之不恭?\" 云儿带着一群人将苏夏他们赶出医馆。 …… …… 苏夏见天色已晚,没有和这小丫头计较,只是找了间客栈让众人住下。 王勇他们住在旁边。 \"苏姑娘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历来这样的世家大族都很桀骜,连带着婢女也是。\"王勇眉头一皱,也觉得那个叫云儿的丫头有些过分。 \"咱们在这休息一晚,明天我就去找云州知府把章盖了,咱们继续出发。等真的到了流放之地,凭姑娘和世子的能力肯定能生活的不错。\" 王勇又忍不住安慰道。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根筋,当他认为一个人不好时,就百般为难,当他认为一个人好时,就会全心全意的为他人着想。 更何况,那个小丫头是故意找事。 \"嗯,大人也辛苦了,快去休息。\"苏夏表面乖巧点头,回屋中,和宁宴在一张床上躺下。 等到夜晚,月黑风高。 苏夏猛然睁开眼睛,悄然起了身,眸光一凛。 她现在就要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既然女主没有教会她做人,那她就亲自来教一教。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拉住,耳边传来低沉有力的少年音,\"去哪里?\" 宁宴心中明了。 苏夏不是去照顾大宝二宝,她们有母亲和姨娘照顾即可。 \"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苏夏咬了了咬,倒是也没有隐瞒,直接就告诉了宁宴。 \"注意安全。\"宁宴粗糙的拇指细细摸索过苏夏的掌心,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知道苏夏的脾气,这件事,那个叫云儿的骂她一次两次她能忍。 可骂到现在,她是真的忍不了。 与其去阻止她,还不如叮嘱她一番。 \"嗯,放心。\"苏夏原本担心的眼睛瞬间亮得像藏了星辰,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不会让江心月知道的。\" 苏夏打开窗户,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宁宴被\"江心月\"三个字整得一愣,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又恨铁不成钢地锤了锤自己的惨腿。 江心月,江心月!!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夏夏满嘴都是她的名字! 宁宴望着苏夏离去的窗子隐隐出神,心中愤懑不平。 窗子外面夜色如墨,浸透天际。 苏夏顺着白日去杏林医馆的路摸到里面,又听到云儿在江心月的医室中,立刻赶了过去。 她手中还还拿着一种让人半个月说不出话的药剂。 那是她在途中从空间中拿出来的,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先闭嘴半个月。 她来替女主小惩大诫。 苏夏悄悄来到江心月医室的屋顶,掀开一片瓦,透过那个小洞望着屋内的情景。 却见女主手拿着戒尺,全然没了白日的温婉柔情,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白日的凶丫头,\"为什么将人赶走,坏我的好事?\" 女主一戒尺打到凶丫头的后背上,一下子就让她的后背见了血。 血液透过白色的衣衫层层渗透出来。 苏夏在房顶上看得异常兴奋,无声的挥挥拳头。 对,就是这样! 玉不琢不成器,你不教育,社会迟早会替你教育。 但很快,苏夏发现事情不是她想得那样。 \"小姐,收手。你想让她们住下不就是想拿她们做药人吗?她们身边还有官差,一旦出了事,老爷也保不住你。\"凶丫头小声啜泣,还有些可怜,泪水续在眼眶中,不断滴落。 苏夏被自己的想法狠狠震惊到,疯狂甩了甩头。 这丫头活该! 随后苏夏又通过那个瓦片掀开的小洞看向屋内。 \"小姐我是自小跟在您身边的,知道您痴迷医术钻研,可老爷明令禁止拿活人做药人试药。您不能动白日里被您请回来的那些人!\" 凶丫头啜泣着。 女主勃然大怒,狠狠地将戒尺抽在凶丫头身上,\"我江家世代行医,想要研究药方,更加精尽医术又怎么了?\" \"父亲顽固不化,这个月还有新药的比赛,我如果不尽力,怎么能赢?怎么保证我江家在医家的位置?\" \"明日,我亲自上门去请她们。云儿,你要是再敢坏我好事,别怪我不顾往日的情分!\" 女主将戒尺砰的一声丢在地上,摔门而去。 凶丫头被打得面色苍白,抱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内心挣扎且无助。 苏夏趴在屋顶上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十足十,原来凶丫头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将他们赶走的。 倒是她错怪了她。 苏夏扯上脸上的面巾,跳下窗户,将身上另一瓶药递给凶丫头。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云儿眼神惊恐,往后蜷缩着身体。 苏夏也不说话,只是将云儿的衣服脱下来给她上着药。 苏夏的药自然是好药。 云儿只感觉自己后背冰冰凉凉的,异常舒服,甚至比自己医馆最好的创伤药还好。 云儿一把紧握住苏夏的胳膊,焦急的询问,\"你哪里来的药,这药是谁制作的?我可以出钱买。\" 苏夏不答,给云儿抹完药,她迅速退出了杏林医馆。 她现在只想把宁宴他们带离客栈。 苏夏撇了撇嘴,脚下生风,踏月而归。 这个女主有点危险啊,还是先远离为好。 翌日一早,苏夏很早就起来洗漱好,紧接着给三宝洗,催促其它人也尽快洗。 等所有人都洗漱完,苏夏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太阳刚升起来,天还是蒙蒙亮的。 女主肯定不会这么早就找过来的。 \"苏姑娘在吗?\" 在苏夏暗自庆幸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温柔暖意的声音。 \"在的,就在楼上。是什么大人物,让江小姐亲自来请?\" 苏夏心中的鼓咚咚响个不停。 看来江心月在云州的地位还挺高。 但是她这么早就来堵门,还真是应了云儿所言。 第四十一章 女主的真面目 \"你们先别出去,我先去看看!\"苏夏听着楼下的动静,脚步整齐划一,很有节奏,双眼瞪得滚圆。 女主应该带了不少练家子来,她们想直接走是走不了的。 侯府夫人心生不满,平日温和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怨气,语气刺耳。 \"苏夏,你要做什么?江小姐来找我们,宴儿的腿不就有办法治了吗?\" 果然如她说的一般,苏夏就没安好心。 宴儿品行端正,也没有做过坏事,怎么就和苏夏做了夫妻。 苏夏抬手拍了拍侯府夫人的掌心,带着安抚的意味,\"母亲宽心,宁宴的腿我会想办法治的。我只是觉得杏林医馆有些蹊跷,所以才先去看看。\" 苏夏听着门外的声音,愈发焦急。 她先看看能不能拒绝,或者找人求助。 绝对不能让江心月得逞。 侯府夫人挡在苏夏出去的门口,一言不发,但是意思已经明了,还好最后被推着轮椅过来的宁宴给拉开。 苏夏推门而出,刚出去,就看到女主笑盈盈地向她招手。 \"苏姑娘,不好意思,是家中侍女冒犯。我已经重重责罚过她,今天特地请姑娘到医馆小住几日,用来赔罪。\"江心月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说得真好听,但不知这幅温柔细语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苏夏握紧了袖子下的拳头,手心里冒着汗。 \"江小姐不必客气,也是我们惹了云儿姑娘生气。合该我们给云儿赔礼道歉。\" \"再者,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要出发,还是不打扰江小姐为好。\"苏夏同样是挂着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下了楼,走到女主面前,委婉拒绝的神态做了个十足十。 她现在在云州,而云州又是江家的地盘,女主态度好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她又怎么能落人话柄? 江心月脸上温柔的表情差点挂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云儿坏她好事! 等她回去,必须再教教她规矩! \"怎么能说是打扰?苏姑娘要去哪?看姑娘的模样想必是从北方来的,应该不熟悉南边的情况。姑娘不如随我回去,我和姑娘细细说说,尽一尽地主之谊。\" 江心月的话音刚落,她身旁的掌柜也跟着劝道,\"是啊,江小姐既然诚心邀请,不如就跟她去,她心地善良,总不会害你们的。\" 客栈内几个吃早饭的客人也接连开口。 \"就是!江小姐可是我们城中有名的仁善之人!\" \"江小姐亲自来请,这位姑娘总得给点面子!!\" 苏夏下意识撇着嘴,心中白眼翻个不停。 你们知道个啥? 感情不是拿你们试药!!! \"不了,江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怎奈何,家中祖母病危,我们赶着去见最后一面。回来时,我们一定叨扰江小姐,还望江小姐不要嫌烦。\"苏夏的表面功夫做的更是到家,话说得漂亮,理由找得也漂亮,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反而还得夸她一句有孝心。 \"江小姐,既然这位姑娘赶着去见祖母最后一面,等她回来时再去医馆做客不迟。\" \"真是不巧啊,姑娘还是先去见祖母。\" 风向瞬间逆转,江心月怨毒的目光几乎要隐藏不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姑娘了。\" 这话,江心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磨着牙说出来的。 苏夏会心一笑,道了个谢,见女主的人撤出去后,就和王勇他们一起上了路。 但是她们刚出了云州,就被一伙人围了起来。 那十几个人面带黑色布巾挡着下半部分的脸,一点一点朝苏夏他们逼近。 \"什么人敢偷袭官差?\"王勇率先拔刀,举在身后。 王勇身后的官差们也纷纷亮出刀剑,形成一个防御的阵势,眼神中满是警惕。 苏夏眼眸紧紧盯着他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几个既不是身材高大的人,虎口处又没有茧子,应该不是打手。 等等! 苏夏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浅浅的药香味。 不好! 苏夏刚想要提醒,可自己的身体已经站不住,双眼目光也开始涣散,\"噗地\"一下,苏夏倒在地上。 朦胧间,她看到一白衣女子带着得意的笑缓缓而来。 \"江……心月……\"苏夏说完这句话,身体再也撑不住,彻底失去意识。 江心月蹲下身子,轻抚苏夏的脸颊,柔声细语,\"嗯,我在呢。\" …… 苏夏再一睁眼,已经身处了试药的地方。 她的身体被铁链死死固定在一个十字的铁架子上。 周围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汁,药丸。 并且整个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阴沉得很。 \"呦,醒了?\" 温柔致命的声音由远及近。 苏夏死死盯着江心月,双目猩红,\"宁宴呢?三个孩子呢?\" 其它人倒还好,只是三个孩子和宁宴实在让她不放心。 \"那三个孩子我不会动,毕竟那么小,试出来的效果也不准。\" \"至于那个男人嘛,我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他。不过他身体强健,想来是不会有事的。\"江心月笑得苏夏想揍她,往死里揍她! 什么女主,分明是个变态! 而且书中的后续是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之后,男主的三个孩子相继病逝。 没准就是她害得!! 苏夏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拼命扭动身体,身上的铁链被她扯得哗哗作响。 \"你家不是世代从医嘛,怎么还得用人试药?你不会是学医不精?\"苏夏嘴角扯出一抹极尽嘲讽的笑容,看江心月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不出意外,女主被激怒了。 \"你懂什么?医术之大,浩如烟海,各种良药都是一一试出来的!!\"江心月被激怒地要吃人。 \"呵~我只知道,良医济世救民,向你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女医,不如金盆洗手,止一止杀孽!\" 苏夏眼神蔑视,继续输出,火力全开,几乎每句都在扎江心月的肺管。 \"苏姑娘不愧是当过世子妃的人,就是伶牙俐齿,不如就先拿你试试药!\"江心月怒火中烧,一把掰开苏夏地嘴巴,将桌上那碗苦汁给她全部灌进去。 第四十二章 试探 满是酸涩与辛辣的药汁一滴不剩地全部进入苏夏口中。 苏夏被苦得干呕,\"呕~你在里面放黄连了?\" 苦死她了! \"黄连倒没有,只新研制的一种麻醉的药剂,由于每次需要给病人用桑树皮缝合伤口时,病人每次都会剧烈挣扎,如果这个药能研制成功,就可以减少他们的痛苦。\"江心月兴致勃勃,明亮的眼眸中都带着光。 \"呵,所以她们的痛苦就转移到了我身上?\"苏夏直勾勾怨毒地望着江心月,心中的怒火却消了大半。 既然江心月拿她试药,那其它人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她有空间在手,等无人的时候拿出来吃一颗解毒丸就行。 \"聪明。倒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全是,这个药的主要作用是麻痹人的大脑,让其无法思考。\"江心月抬手鼓了鼓掌,嘴角一弯,眼睛眯成了月牙。 苏夏翻了个白眼,大部分眼白都露出来,\"你为何不找其它人试药,杏林医馆的人挺多的,还有那些流民,为何偏偏盯上我们?\" 这是她最想问的,按道理来讲,对那些流民动手不是更轻松。 怎么偏偏盯着他们不放? \"因为……那些都父亲叮嘱我要救济的人,当然不能动。医馆的人更是自家人,自然也不能动。\"江心月无奈的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抹苦笑。 合着,就他们该死呗? 苏夏心中猛然间冒出这样一句总结,十分精辟。 江心月看向桌边的沙漏,已经漏下去了一半。从她喂药开始,再到现在,算算时间,药效该有效果了。 就在江心月的这一念头出现时,苏夏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动。 她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地,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晃动。 眼神变得迷离,目光涣散,看什么都看不清。 但比这股感觉更强烈的是,她的胃在翻江倒海的搅动,一阵又一阵的疼让她不得不蜷缩起身体。 江心月看到苏夏四肢挣扎着,整个腰身半弯曲地挂在铁架上,妩媚的面容上更是不停冒着汗。 江心月赶忙上前询问,拿着纸笔准备记录。 \"你怎么样?什么感觉?\" 苏夏脸色开始变得惨败,额头密密麻麻地布满冷汗,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呃呃”声。 \"说话啊!苏姑娘!\" \"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只能去找其他人了!\"江心月神色焦急。 不配合她,她还怎么记录? 苏夏神色一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胃部一阵阵地痉挛更加猛烈。 \"呕!!\" \"呕!!!\" 一堆秽物从苏夏口中喷涌而出,苏夏松了一口气,感觉全身舒畅起来,那股难受劲终于消失。 她清了清嗓子,\"有了懵懵懂懂的,但更大的感觉是想吐。\" 江心月看着手上的脏污,眉头紧皱,\"你!\" \"我可都告诉你了,而且是你药的作用,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苏夏挺直腰板,挑眉望着她。 江心月脸上的颜色黑得都快能滴出水来,将苏夏身上的铁链解开,\"自己在这里找盆水洗洗,脏死了。不要想着逃跑,下午我还会来的!\" 说完,江心月怒气冲冲将屋中的铁门一锁,奔向浴房。 她要沐浴! 江心月看着自己的手上,衣服上,头上,全是苏夏胃里消化到一半的食物残渣,心里烦躁得不行。 污秽刺鼻的味道更是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她的鼻子。 苏夏被解开后,确实也是找了个水缸,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 随后,在整个试药房里仔细翻找着有没有出去的地方。 但翻来覆去,她都没有找到,这里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是铁链铁架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苏夏怀中最后的信心,走到那个铁门旁边,用力晃了晃。 铁门嘎吱作响。 但是也没有露出一点空隙出来。 \"累了,毁灭!\"苏夏找到了一把椅子,随意地躺在上面,无力地抬头望着天花板。 本以为女主是救赎,谁知道她才是最大的反派…… 可是之后要怎么办,她还怎么躺平,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主和那三个孩子落入虎口,她是看不得的。 正想着,门被打开,云儿端着饭菜进来。 \"凶丫头?\" 苏夏吃惊地叫出声。 \"你说谁是凶丫头?当成好心赶你们走,结果你们还是被小姐带回来了!\"云儿插着腰,小嘴一撇,摸了摸自己后背上现在还火辣辣疼得伤口。 自己这伤白挨了。 \"你知道和我一起被带来的人关在哪里吗?他们有没有事?\" 苏夏讪讪摸了摸鼻头,之前是她错怪这个小丫头了。 \"与其担心她们,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还有个夫人骂你害了他们全家呢,哭哭啼啼地骂,你竟然还想着他们?\"云儿脑袋里想不明白,明明是这姑娘把自己小姐的火力全吸引走了,怎么那个夫人还骂人家。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夏心中叹了口气,原主作得大死,随后凑过身去,紧追不舍地换了个问题,\"你家小姐打算什么研制出新药,什么时候比试,和谁比试?\" 只有先知道江心月的目的,她才好有下一部动作。 \"是和回春堂的姜家比,大概这个月月末,就是刚才喂你喝的那个麻醉药,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戳小姐的痛处呢!\"云儿下意识咬住下唇,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忍。 \"你还有闲工夫关心别人呢,快吃饭,等下午小姐配出新的药有你好受的!\" 云儿将饭菜一一摆开。 三荤一素外加一汤的丰盛饭菜出现在苏夏面前。 苏夏自然不会客气,毕竟只有吃饱了才能搞事。 她夹起一块红烧肉,细细咀嚼着,眼睛弯成了月牙。 医馆的伙食还不错。 \"那个姜家很厉害吗?我自进入云州以来,只听说过杏林医馆的名声,回春堂倒真是没有听说过。\"苏夏抬头看着云儿,目光如炬。 要是姜家能跟江家势均力敌最好,她去搞点事,也不至于让自己全然处于被动的局面。 云儿瞥了苏夏一眼,\"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姜家的主家在柳州,柳州在云州的旁边,只是比试是在云州比而已。\" 第四十三章 探查 主家在柳州,但是能和云州的江心月一较高下,想来不是个弱角色。 但云州毕竟是江家的主场,她还是要去探查一番。 如果姜家的人品比较好的话,助他们制作麻醉药,赢下月末的那场比赛不是不可以。 苏夏凝神,心中暗下决定。 为医者,想要研究出好药来没有错。 就像她前世熬了1000多天,研制出解百毒的药丸。 可要是拿人命去试,可就丢了最根本的初心!! 万不可取!!! 江心月不是说作手术时,病人屡次挣扎吗? 她正好帮姜家制作出这个药,让他们更好的救治病人,也正好借他们的势摆脱女主。 苏夏吃完,云儿端着空的盘子和碗走了出去,又给她将那个大铁门锁上。 苏夏望着眼前昏暗的场景,只有烛火照明,昏黄的烛火左右摇曳,忽明忽暗的。 真的很适合睡觉。 自从她穿过来,不是在努力洗白,就是在虐渣打怪。 现在还有被女主当药人试,真的好累。 苏夏直接死鱼一般找了个椅子瘫在上面,大大咧咧地伸展着四肢,打了个哈欠。 先补给觉,等晚上去确认一下宁宴他们的情况,顺便去探探姜府。 苏夏这一觉睡得很沉,不就是试药吗? 又没其它危险,也没人打扰。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午后悄然而至。太阳开始慢慢西斜,江心月拿着新制作好的麻醉汤药缓缓而来。 但她入目而来的就是一副苏夏四仰八叉睡得香甜的模样,口水甚至都流到了嘴角。 \"看来苏姑娘休息得很好,听云儿说你中午用膳也用了很多。\" 这样很好,如果情绪起伏太大的话,试出来的效果不好。 江心月将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汁端到苏夏面前,示意她喝下去。 苏夏皱了皱眉,这玩意一看就苦。 但是谁让她心善呢,为了女主不拿男主做药人,她喝就她喝! 苏夏望着眼前乌漆嘛黑的汁水,一只手捏着鼻子,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 \"呕~你往里面放屎了?\" 味道……就像三伏天里腐坏发臭的垃圾,恶心又反胃,喝一口,她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腌入味了。 江心月皱着柳叶眉摆手,娇嫩的小脸满是嫌弃,\"粗鄙,我不过是换了几种药物,重新配置了一副药而已。再说良药苦口,你怎么只注重味道怎么样?\" 苏夏翻了几个白眼。 合着,她还有理了? \"我听云儿说,你月末就要跟姜家比试。姜家的本家不是在柳州吗?他们现在在云州住哪?\" 苏夏目光灼灼,以闲聊的方式,试探姜家的地址。 也方便她今夜的行动。 \"对面就是,你最早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对面的牌匾吗?\" 江心月也不怕苏夏做什么,毕竟他们一家全在她手中攥着,云州城又是她们一家独大,也就没藏着掖着。 苏夏眸光一动,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很好,倒是给她晚上的行动提供了不少便利。 等等…… 苏夏忽的感觉心口像被人用刀子剜一般,痛意翻涌,站不稳当,直直瘫倒在地上。 \"你……江……心月,你是不是想害我!\"苏夏痛得喘不过气。 \"上午还只是……呕吐,下午我心脏病都快被你整犯了……\" 江心月见状一惊,急忙掏出纸笔来记录,额头上冒着汗珠,\"不应该呀,难道是换药的剂量不对?\" 苏夏狠狠瞪了江心月一眼,\"d,你就不能先拿动物试了再给我试?\" \"拿什么动物试?\"江心月来了兴趣。 \"小白鼠,拿小白鼠试。或者拿拿其它动物先试一遍,再给我试!!\"苏夏咬牙切齿地,忍着疼爬起来,去到一个隔间。 江心月见她去的是如厕的方向也就没有管她,继续专心想自己的药材配置和剂量,还有苏夏提议用动物试药的方法。 苏夏来到隔间中,从空间中拿出自己研制解百毒的药丸,吃下去一颗。 心脏得绞痛感平息的了不少。 还得是靠自己啊,江心月还女主呢,研究的什么玩意? 苏夏吃完药后,走出隔间,看到女主还在研究,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不去配药,试药?只拿着笔写写画画有什么用?\" 她前世做实验的时候可是不停地配药,试药,至少试了几百甚至上千遍,才能有一点成功的苗头。 江心月在干什么,不知道实践才能出真知吗? 还是说古代的医疗条件不高,江心月也不知道? 江心月眼睛忽地亮了亮,似乎是被苏夏点醒了,\"多谢你了,今晚让云儿给你加餐!!\" 江心月笑得一脸灿烂,明媚不已。 \"呵呵!\"苏夏反讽道。 没想到江心月还是个医痴,要是能把心思摆正。 她不是不能将男主交给她。 等她一走,苏夏又在木椅子上一瘫,闭目养神到晚上。 等用过云儿送来的饭后,她将云儿打晕,拿走钥匙后,一一去确认其它人的情况。 借着夜色,苏夏身姿矫健,躲过院中看守的人,爬上了屋顶。 她掀开一片瓦,透过那个四四方方的小洞去观察里面的情况。 去了三个屋子,其他人的情况都很好,女主没有食言。 苏夏勾起唇角,准备去姜府探查探查。 就在这时,她听到淅淅索索撬锁的声音。 再听嘎嘣一声,像是锁被打开了。 苏夏又返回原来的屋顶上面,看到一名男子推着轮椅走出来,神色焦急。 小北和江让也紧随其后。 这是要借着夜色偷溜走? 宁宴有点东西! 苏夏对宁宴表达了自己的肯定,但她不赞同。 江心月既然知道王勇他们是官差,还敢把他们劫走,说明她在云州的势力不容小觑。 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能找人来均衡是最好不过的。 苏夏急忙现身,将宁宴又推回屋中,\"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先去姜家探探情况。\" \"江家?你去探什么,不是江心月把我们劫来的吗?\"宁宴不解,抬眸追问。 江让更想不明白,\"是啊主子,现在半夜,正是逃走的好时候,等我和北兄将小公子们和夫人们接出来,咱们立刻就走。\" 苏夏看向小北,结果小北也是果断点头。 很显然,他也是这个意思。 第四十四章 姜家 苏夏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们三个全部说了一遍。 随后再次询问三人的意见。 \"是我鲁莽了,还是你心思缜密。\"宁宴摇摇头,手掌不自觉地重重摸索轮椅的把手,像是要把把手搓下一层皮。 \"那母亲和孩子们呢?她们可有事?\"宁宴抬眸,眼神变得慌乱,紧张着望着她。 \"无事,都没有受一点伤害。你们先安心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姜家探探口风。\"苏夏一只手稳稳落在宁宴肩头,一一望向三人,叮嘱道。 江心月现在一心都在自己身上,不会有时间来找其他人的麻烦的。 三人点点头,承诺道,\"放心,我们不会再乱动。\" \"世子妃放心。\" \"主子放心,注意安全。\" 苏夏见状,定了定心,退出门去,又将门锁上,一个利落的翻身,出了杏林医馆。 到了回春堂,苏夏开始观看堂中布局。 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铺子。 外面门檐下,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牌匾,“回春堂”三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最外边的房间药香味最浓,想来是用来看诊和存药的, 中间的院落中满是被洗好的草药,晒了满满几院子, 最里边的,药香稍淡,还院中还种植着花草,想来是居住的寝室。 苏夏直奔最外边的院落而去,想要研究药,或者试药,必定是在最外边的院落中。 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 只见一道黑影在月光下一闪而过,直奔最外边的院落。 她脚尖轻点地面,来到最外面院落中唯一亮着灯的院子,准备扒开一块瓦,看看里面在整什么。 月末在及,江心月都那么努力地制药了,姜家这大晚上的不能睡觉。 如是想着,苏夏半蹲在屋顶上,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扒开一块瓦。 然而还没有完全扒开,她就被一声嘹亮高亢的公鸡鸣叫声吓了一激灵,手上的瓦片也被吓得差点脱落。 苏夏抬头望向天边好好挂着的月亮。 妈呀,也大半夜的,这姜家在搞什么? 竟然让大公鸡晚上打鸣了? 苏夏探索欲更加强盛,一把将瓦片揭开,探出个脑袋进去。 明晃晃的烛光下,一主一仆正在给大公鸡灌药。 \"公子,你这是不是灌的药不对?咱们月末和江家小姐比的是麻醉药,你这药公鸡喝了怎么越来越精神?\"一身褐色短打的小厮抱着来回扑腾的公子,满脸怨气。 姜少卿细细核对自己熬制药草的步骤和顺序,\"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是这些呀,熬的药方没错,顺序也没错。怎么这大公鸡还打鸣呢?\" 苏夏看得津津有味,毕竟她以前都是拿小白鼠试药,她听到小白鼠吱吱叫的时候都聊聊无几,更别说整出这么大动静了。 苏夏嘴角忍不住上扬,又怕自己的笑声太大,猛的抬手捂住嘴巴。 同时,她也下定了想要帮助姜家公子的决心。 最起码,人家没拿人试药。 可就在苏夏下定决心之后,事情发生了逆转。 \"公子,是不是你的药只能对人才能起麻醉作用,对鸡不顶用?\" \"我可听说,江家小姐痴迷医术,有时候都拿活人试药呢。\"小厮皱着眉头,凑到姜少卿面前。 姜少卿眸光没有变化,还在细细研究自己的制药过程,\"你怎么听说的,外面都说江家小姐医者仁心,她怎么可能拿活人试药?\" \"哎呀,少爷,当然是小的派人去打听的呀。比试在即,用心准备是一回事,知己知彼也必不可少。\"小厮脸上带着求夸奖的表情。 \"而且,小的还打听到,江家小姐很早以前就开始偷偷摸摸地拿人试药了。\" 姜少卿眸光一亮,语气中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不如咱们也试试?\" 苏夏在那上边看得那个气呀,身下的拳头捏了又捏,紧了又紧。 她又扒开几块瓦片,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姜少卿的面前。 \"试什么试?你们制药是为了治病救人,如今你们拿活人试药,跟害人有什么区别?\"苏夏眉头拧成个死结,杏目圆睁,\"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 姜少卿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吓愣了一瞬间,望着屋顶上的窟窿目光迷离,随及大喊,\"来人!快来人!!\" \"屋中进贼了……唔唔……\"姜少卿喊到一半,被苏夏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屋中抱着公鸡的小厮想要出去报信,也被苏夏拦住。 \"你要是敢轻举妄动,你家公子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苏夏话音刚落,小厮连连摇头,\"不动,我不出去。\" \"研制新药不是你这么研制的,本来我看你拿公鸡试药,还觉得你有几分人性和医德。可你被你的小厮说了两句,竟然要拿人试药!\"苏夏恨铁不成钢地说。 姜少卿在苏夏手中挣扎,发出不甘地声音\"唔唔……你懂什么?\" \"我比你懂的多。不如咱们打个赌,我给你一张麻醉药的药方,你去熬制。熬出来你自己喝,至于效果,如果是你预期的那样,你就拜我为师,怎么样?\"苏夏现在只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医术传授出去,也好彻底改改在这医学界的风气。 而且,她若是做了这小子的师傅,江心月应该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动手了。 姜少卿轻哼一声,嘴角下拉,瞥了苏夏一眼,\"做我的师傅?你这个姑娘好大的口气!我三岁便熟读药经,十岁便已能看诊,在整个岭南六州中,也就江心月能和我一较高下。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师傅。\" 苏夏放开姜少卿,细细打量着他,倒是有几分傲气。 不错,做她的徒弟,不能太弱。 \"就凭这张药方,你只管去试!明日晚上我还会来此。\"苏夏双眼炯炯有神,毫无惧色,她找到桌上纸笔,给姜少卿写下中医麻醉剂的药方,递给他。 姜少卿冷笑一声接过药方,\"狂妄,仅凭一张药方……就……\" 姜少卿看到药方上的药名,愣了一瞬间。 第四十五章 反转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可以拿这几种草药搭配进去,既可以延缓痛觉,又可以止血。 姜少卿眉梢一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麻醉药不就有了吗? 姜少卿兴奋嘴角高扬,细细打量着苏夏。 眼前的这女子年龄不大,却眉眼含春,身姿婀娜,又信心十足,十分笃定自己的医术。 随手一写,便是一张他求也求不来的药方。 难道她是圣女教的人? \"师傅,请上座,请喝茶!\"姜少卿哪有之前的半点傲气,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把尊师重道发挥到了极致。 \"师傅可是圣女教的人?\" 姜少卿看着苏夏毫不客气地坐到了自己搬的椅子上,眼睛眯成月牙。 八成就是,品格端方,不卑不亢,医术高超,妩媚多情。 都说圣女教向来以济世救人为根本宗旨,医术在五国中更是无人可比。 但却有个硬性要求,收弟子只收女,不收男。 这位姑娘既然敢破例,他就一定要抓紧机会!!! 以免她反悔! 苏夏手中端着那人递过来的热茶,眨巴眨巴眼睛,圣女教? 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个,但是听着名不错啊。 \"正是。你叫什么名字?\" \"奥,徒儿姓姜,字少卿,还差半月及冠,到时候还要请师傅为徒儿起一个小字。\"姜少卿顺势就跪在地苏夏面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苏夏都看呆了。 这难道小子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是德芙纵享丝滑。 看来圣女教是个书中的隐藏款啊。 威名赫赫。 苏夏皓腕轻抬,稳稳执起白瓷杯,于杯沿处浅浅抿上一口,态度严肃起来,\"我圣女教向来不收男儿,只是我见你深夜研究药方实在刻苦,又欲违背医德,用活人试药。这才起了要收徒的心思,将你带入正道。\" \"多谢师傅破例,徒儿竟然有以人试药的想法,违背医德,还请师傅责罚。\"姜少卿将头叩得更重,师傅说他,才是说明真把他放在心上了。 \"不急,你现在还算不上我徒弟。至少要等你胜了姜家,再经过一重考验,才能正式拜师。\"苏夏看着着这小子忒会顺杆爬了,就这么想当圣女教的徒弟。 圣女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同时,苏夏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用姜少卿来制衡江心月。 所有她才说,还有一重考验。 姜少卿不疑有它,能进圣女教便好,有些考验是应当的。 但是随后姜少卿眉头一皱,带着些怀疑开口,\"师傅,你为什么要在房顶上偷听我和当归说话?圣女教的人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你……该不会是假冒的?\" 那睿智又带有锋芒的目光在苏夏身上来回打量。 苏夏被看得仿佛心脏都停了两秒,这小子还挺多疑。 可她面上却毫无变化,甚至隐隐有了怒气。 \"放肆!谁容忍你质疑圣女教人的行为。本圣女体察民情,若是不隐在暗处,如何能发现许多不为人所见的事情?\" \"你若是不愿入教,本圣女也不逼迫你。只是你不要再想着以人试药,这张药方也赠予你了!\" 苏夏满面怒容,站起身来,作势离去。 \"别!是徒儿错了,是徒儿不该质疑师傅,质疑圣女教的行为!\" 苏夏又道,\"我还没收你做徒弟!\" \"是少卿错了,还请您息怒。\" 苏夏勾了勾唇角,小样,还治不了你? 她受过了骗,整过的人数不胜数,还能让这么个毛头小子给吓到。 \"看你月末表现,若是能赢下比赛,我才会给你发布下一个任务!\" 苏夏推门而出,脚尖点地,旋身而起,衣决飘飘,像极了世外的高人。 等到落地后,苏夏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应该还挺像的。那小子估计是信了。救出宁宴又多了一层保障,会去睡觉。\" 夜色漆黑,苏夏迷瞪着双眼,打着哈欠。 把晕在屋中的云儿叫醒后,她找到个舒服的地方熟睡过去。 门外,第一缕晨曦穿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大铁门上。 鸟儿在枝头欢唱,清脆的啼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苏夏睡的正香,只觉得有人在拿刀子捅她的鼻孔。 一股浓烈且呛鼻的苦味儿直钻鼻腔,充斥着她整个鼻腔。 苏夏下意识地皱眉,抬手在鼻头面前扇了扇。 女主这是又弄出来的啥? 这味苦得快赶上她的命了! \"你拿动物试药没?\"苏夏本能地起身,向后退了数十步。 江心月温婉一笑,眼眸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自然试了。老鼠太脏,我拿兔子试的,试了一整夜呢。苏夏姑娘快来,试试这个最新版的药汁。\" 呵呵,笑,你再笑! 你笑得再好看也掩盖不了你是个毒妇的事实! \"那这碗药兔子喝了什么感觉?\"苏夏撇嘴皱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地嫌弃。 毕竟前两次的体验实在让她很不愉快! 江心月声音轻柔中带着喜悦,\"昏死过去了,苏姑娘快试试,想必这次成功了!\" 苏夏满身怀疑地看着江心月,一只手捏起鼻子一饮而尽。 \"呕!好苦!\" 苏夏胃里一阵痉挛,作势就要把药汁吐出来,但是被江心月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嘴,\"苏姑娘再坚持坚持,良药苦口,这次一定能行的。\" 苏夏:\"唔唔唔……\" \"那你自己怎么不喝……\" 过了一会,苏夏感觉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地,但是脑子中还是很清醒,只是四肢越发的无力了。 江心月见状,满心欢喜,\"苏姑娘你现在什么感觉?\" 苏夏只觉得被江心月扶住的肩膀像是被人撕扯一般痛苦,直接痛到了她的骨头缝里。 但她的身体确实是软了,如同一块棉花球,站都站不住。 苏夏瞥了江心月一眼,满是无语。 有没有可能那只兔子是疼晕过去的? \"嗯……昏昏沉沉的。你好像成功了。\"但苏夏嘴上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说真的,她觉得的江心月不该在书中成为女主,应该成为那种最毒的恶女反派。 这药一出,审审人什么的,还怕敌人不招供? 折磨死他! 江心月如释重负,\"月末的比赛我必定能赢下来,江家在医界的地位保住了!\" 第四十六章 定局 江心月连忙将苏夏扶到木椅上,又差人搬了一张上好的床榻进来,将苏夏放在上面。 她细细观察着苏夏的面目表情,身体行为,和进一步将这些记录在本子上。 苏夏眉头紧锁,你记录就记录,老碰她身体干什么? 她现在的身体因为刚才的药,痛觉被放大了百倍。 江心月每碰她一下,她就觉得自己的那块肉像被针扎一样疼。 \"滚开!别碰我!\"苏夏咬牙切齿道。 江心月被吼得一惊,连忙缩回手,\"我知道你心有怨气,但是你想一想,这次试药又没发生什么意外。相反,我还制作出了麻醉药,你短时间内也不用再试药,生什么气?\" \"因为你违背了医德!你面慈心黑!你的一切都让人厌恶!\"苏夏忍着疼甩开江心月的手。 \"赶紧写,写完快滚!\" 疼死她了! 江心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认真记录完,就离开了。 之后派人将门锁上。 整个试药房中又变得昏暗起来,外面的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只有摇曳着的珠光。 苏夏再也忍不住,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手死死抓着床单。 她赶紧从空间中拿出一颗解毒丸放入口中。 等到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她身上的痛意才渐渐消散。 苏夏扶着床榻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明媚的眼眸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女主离去的方向。 江心月这个变态是怎么成为书中女主的? 宁宴的腿八成是被江心月折腾了不少次才治好的? …… 同样,和苏夏一样痛苦的还有镇北王世子陆怀川。 自从苏夏设计陆怀川落到二皇子手上之后,每天被二皇子喂各种各样的药,补药,毒药,混着来。 既不让他死,也不让他好好活着。 陆怀川整个人都快萎了。 整个京中的势力更是因此变得更加水火不容。 二皇子一派和太后一派是打得不可开交。 从民间小事吵到朝政大事,寸步不让,将冠军侯忽视地彻彻底底,再没人再有闲暇给宁宴他们设绊子,找麻烦。 …… 几天后,到了月末的比赛。 比赛的擂台由厚实的橡木搭建,高约丈许,四方规整,四角各竖一根粗壮的朱漆木柱。柱上飘着四个大字\"济世救人\"。 上面还有两张木桌,上面摆着两人个人要用的药材和火炉。 下面是其它药房的老大夫进行评判,和一些凑热闹的百姓。 苏夏在百姓中间,手拿着着一袋花生米,抬手将花生米向上一扔,落入口中,看得有滋有味。 不错,她是打晕云儿偷溜出来的。 一来,是她该收网了。 二来,她想看看女主出丑的模样,谁人女主坑了她那么多次。 \"开始。\"坐在中间的老着捋了捋自己山羊胡,郑重宣布。 姜少卿和江心月听到的时候,几乎是同样的动作抓药,称量,熬药,同样的自信满满,互相看不惯。 苏夏感慨,啧啧称奇,你俩该是官配啊。 针锋相对,志趣相同。 这要是深入发展一下,这不擦出点爱情的火花都说不过去。 坐在下方的评委看着两位少年天才信誓旦旦,不禁讨论起来。 \"王老认为此次比赛谁能获胜?\" \"杏林医馆,回春堂虽也是妙手回春,但和江心月比还是差了些。\" \"老夫也是如此认为,江小姐不但医术高超,还曾为一难产妇人剖腹取子,救下母子二人。\" 苏夏眨巴眨巴眼睛,原来女主还是干点人事的。 但是赢得只能是姜少卿。 等二人将药称好,开始熬药之时。 果然,能够支配苏夏恐惧的苦味再次攻击了她的鼻子。 \"好苦!\"苏夏不自觉捂住鼻子。 周围人怒视她一眼,\"你懂什么,良药苦口。越苦说明这药的效果越好!\" \"就是,不要质疑江小姐的医术!\" \"你能不能好好看比赛,不能就赶紧走,别打扰我们看!\" \"是是,诸位说得是!\"苏夏连连点头。 好强的女主光环。 苏夏猛磕一粒花生米。 药的好坏是根据苦不苦评判的? 她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一个时辰后,二人将两碗汤药熬好成入药碗中。 \"有没有人自愿试药?\" 评委席中的老者发问。 \"我来!\"一位中年的男人举手。 \"你要为谁试药?\" \"江小姐。\" 中年男子走上擂台,将药汁一饮而尽。 纵使苦得直皱眉头一一声不吭。 而另一个给姜少卿试药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贴身小厮,当归。 两人都喝完药后,下方的老大夫一一上去给二人把脉。 可当第一个老大夫一碰到那个中年男人后,他就后退了数步,嘴里喊着疼。 江心月面露难色,赶忙上前柔声细语,\"哪里疼,可是早上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 \"你先忍忍,等这场比赛过后,我去给你开个方子,拿点药就好了。\" 那中年男子疼得直冒冷汗,\"不……不是,我就喝了碗粥,吃了个包子。江小姐,是不是你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他想让江小姐赢下比赛,但他现在疼得快死了。 \"不可能!!\"江心月一时间失了态,疾言厉色。 中年男人被吓得一愣,周围的百姓也都直瞅着她。 \"不会的,我试了许多次。您回想一下,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干净?\"江心月皱着眉,将心中的火气压下来。 \"不可能,我家那婆娘最爱干净,她做的饭我日日都吃!\"中年男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大口喘着粗气。 好疼! 并且,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姜少卿见状将药炉里还剩的半碗麻醉药倒出来,紧着给男人喂过去,\"我前日亲自喝过,你试试我的,没准能缓解一些。\" 男人困难地张开嘴,将半碗药汁咕咚咕咚地喝进去,身上的疼痛渐渐缓和。 \"多谢公子!\" 一瞬间,百姓的对姜少卿的呼声渐渐增高。 老大夫们也对姜少卿投去赞赏的目光。 江心月怒火拔地而起,将自己药炉里残余的药汁一饮而尽,想要向百姓和几位得高望重的老大夫证明她的药没错。 结果,药一下肚。 她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苏夏骗了她!! 第四十七章 救人 江心月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的稳住身形,想证明自己的药没错,为此争取一月后再比一场。 可终究是抵不过药效强劲,她的双腿好似被抽去了筋骨,不断发颤,整个身体就如同一块棉花般使不上半点力气。 \"嘭\"地一声,江心月身形不稳,倒在地上。 一个在治病救人,一个已然倒地不起。 谁胜谁负,一眼可定! 不多时,几位老大夫也宣布了比赛结果,将第一杏林的牌匾颁给了姜少卿,还有三只很珍贵的百年山参。 被扶起来的江心月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是气的,也是疼的。 这可是她毕生所追求的医术巅峰,将杏林医馆发扬光大。 她难道就这么败了, 不是败在自己手上,而是因为苏夏从中作梗! 要不是她诓骗自己,自己怎么能相信这个药方无误? 江心月不甘地被人扶下去,姜少卿拿着牌匾和百年山参,乐得合不拢嘴。 苏夏看着这傻小子乐呵呵的模样,浅笑着在人群中朝他挥了挥手。 等到姜少卿注意到自己后,立刻起身离去。 苏夏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中,刻意放缓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 \"师傅!\"姜少卿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散发着少年独有的朝气蓬勃。 苏夏不禁轻笑,\"得了第一就这么高兴?\" \"当然!师傅可能久居山上,不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这次比赛不仅是,谁是第一医手的比赛,还决定着谁家祖先能成为医祖。 并且,已经发现的珍贵药材由谁家先用,都是靠这次比赛的。\" 姜少卿眼睛弯成月牙,滔滔不绝,言语间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而岭南根基最深的就是云州的江家和我们家,所以,这次比赛之后,我们会超江家一大段,整个岭南地医家将会认我们的祖先为医圣,姜家的名声也会越来越大!\" 苏夏抬手拍拍姜少卿的肩膀,眼眸中是开心,但也不忘叮嘱几句,\"既然以后你姜家成了医道之首,切忌不可做任何违背医德的事情!\" \"如若不然,我不会轻饶你!\" \"师傅放心,第二重考验是什么?少卿想尽快做您的弟子。\"姜少卿眼睛睁得老大,眼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苏夏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坏笑。 \"救出江心月劫走的人。我本是下山来燕国行医,怎奈何阴差阳错被错认成了宁宴的夫人。但与他相处中,得知他的赤胆忠心,和被奸人所害流放。\" \"本想将他救出后离开,却不曾想半路被江心月抓去试药。你既然想成为我的徒儿,师傅有难,你应该怎么做?\" 昏暗的小巷子里,苏夏边说边打量着眼前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少年。 姜少卿一口应下,态度真诚,\"师傅有难,徒儿自当全力以赴。师傅稍等,云州虽不是姜家的本家,但是几十个护卫还是有的。少卿这就回去轻点人手。\" 苏夏眼波流转,嘴角一勾,露出毫不掩饰的满意笑容, “啪!啪!”两声干脆利落的拍手,眼神间全是对姜少卿做法的肯定。 \"不错,很有悟性,我没有白破例收你这个徒弟。\" 好徒弟,你走过最多的路,就是你师傅的套路哦~ 这是师傅教你的第二招。 果不其然,等苏夏离开后没多久,姜少卿就派人围了杏林医馆。 江心月抱病在床,江心月的父亲出来交涉。 最终苏夏他们被请到了回春堂。 江心月的父亲得知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后,当天让江心月趁着病就跪了祠堂,请了家法。 回春堂中。 姜少卿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诸位请上座,我这就派人上茶,备饭。师傅和诸位可有什么忌口?\" 侯府夫人连忙应声,目光感激,\"您将我们救出来已是大恩,怎么还能劳烦您照顾。还有,公子说的师傅是何意?\" \"师傅就是我的恩师,夫人不必多想,既没有什么忌口,那我就下去着人准备饭菜了。\" 姜少卿又向在场的人行了个客套的礼,缓缓来到苏夏面前,眼睛弯成月牙,\"您可有什么想吃的?\" \"肉,无论什么菜,一定要有肉!\"苏夏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眼神中满是欣赏。 不错,还挺会来事。 侯府夫人还欲说什么,被宁宴拦下,\"母亲,既然人家诚心招待我们,我们也不好多推辞。\" \"可,他是不是找错人了?谁是他师傅,苏夏吗?\"侯府夫人心中惊慌。 宁宴给了一个让苏夏安心的眼神,先将侯府夫人劝去休息,让江让和小北他们也将大宝二宝领去休息。 宁宴独自和苏夏在在一间屋子中。 他紧紧握住苏夏的手,眼眶猩红,\"辛苦你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承受这么多。\" 他从脖子上摘下一枚青色的圆形玉佩,戴在苏夏的脖子上。 \"这是母亲我幼年时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母亲去寺庙为我求来的,我戴在身边几十年,今日就赠予你,图个平安喜乐。\" 苏夏被宁宴戴玉佩的动作整得一个激灵,细细打量着这块青色圆形玉佩。 质地莹润透亮,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玉佩上还雕着一枚栩栩如生的灵芝。 菌柄挺拔修长,稳稳地支撑着菌盖,与周围的玉佩材质相互映衬,既和谐又醒目。 \"这不好,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平安符,怎么能戴在我身上?\"苏夏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玉佩,这规格当个信物或者传家宝都够了。 宁宴阻止苏夏的动作,目光灼灼,\"现在送给你了,等我腿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去给你寻来。\" \"包括你想躺在家中混吃等死。\" 宁宴勾了勾唇角,满是宠溺。 苏夏听到那句话瞬间定住,眼睛瞪得滚圆,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说啥?你?你咋知道的?\" 她可不记得她说过混吃等死这句话。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闹哄哄的声音。 \"奉命行事,还望姜公子不要与我们为难!\" \"我怎么与你们为难了?就算是官差也不能随便闯入我家内院?\" 苏夏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接着看到一队带刀的官兵气势汹汹地围在院门口,手持令牌。 第四十八章 进牢房 第四十八章进牢房 \"没事,我能解决,您回去歇着。\"姜少卿见苏夏出来,脚步加快,急急迎了上去。 当他偶然间瞅到苏夏脖子上挂得灵芝玉佩时,笑容更甚。 \"不行!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跟我们走!\"为首的官差满脸横肉,浓眉倒竖,气势汹汹地拦在苏夏面前。 苏夏见状,两道细眉紧紧皱在一起,眉心间拧出个深深的“川”字,原本明亮锐利的双眸,满是困惑与思索。 \"敢问这位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就要抓我们去府衙?\" \"身为流犯,不戴枷锁,还敢质问官差?\" 几名官差上前一步,拿出州府的令牌,横眉怒视。 \"来人,将他们全部带走!\" …… …… 几位官差不由分说,就将他们全部抓走。 昏暗阴沉的牢房内,苏夏和其他人被分开关了起来。 苏夏长叹口气,一屁股坐在牢内的稻草上,折下一根干枯的稻杆,放在嘴里嘬了嘬。 为啥啊? 一定是有人整他们,流犯那么多,谁会特地来找她们的麻烦? 更不要说看守她们的官差早就去州府那里盖了章。 那边也同意放她们南下。 苏夏一只手撑着下巴,拇指轻轻摩挲脸颊,凝神细思, 眼神流转间,却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她一身白衣,婷婷袅袅地向自己走来,身后还拖着一个血人。 苏夏心神一紧。 宁宴!! 苏夏冲到牢房的铁门旁边,双目猩红,大声怒吼,\"江心月你卑鄙!!\" 竟然是她害得! \"苏姑娘哪里话?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住姑娘的地方,可姑娘却给我暗中使绊子,断我杏林医馆百年名声,究竟是谁卑鄙?\"江心月莞尔一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道。 苏夏疯狂摇晃着牢房的铁门,铁门发出\"哗哗\"的响动,\"那你冲我来啊!你牵连无辜做什么?\" \"你别动他!\" \"冲你来,不不不,杀人需诛心,只有肉体上的折磨算什么?\"江心月轻轻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弧度。 随后,苏夏看着昏倒的宁宴被人硬生生拖走,身下的双腿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 冰冷的地板上留下两行长长的,鲜红刺眼的血迹。 宁宴的腿!!! 苏夏盯着宁宴在地上被用过刑的双腿,眼眶泛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苏夏等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立刻去自己的空间中找出了一根铁丝和致幻剂。 她咔嚓咔嚓几下,焦急地撬开了铁锁。 就在她准备出来时,姜少卿拎着一盒饭菜走了进来。 \"师傅可安好?我本是想着动用姜家的关系,等过几日就让州府将你们放出来。\" \"可刚才宁公子的模样好像不大好,师傅不如亮出你是圣女教圣女的身份。\"姜少卿将食盒放在桌上,神色忧愁,劝解道。 苏夏长叹口气,她也想,可她根本不是! \"师傅,就您脖子上这块玉佩就可以证明。底下的小差役可能不知道,所以才对您肆无忌惮,但州府大人一定清楚!\" 正在苏夏哀叹之际,姜少卿忽然拿起她脖子上那枚玉佩,信誓旦旦道。 \"你说这个?\"苏夏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姜少卿神色笃定,眼神坚毅,\"对,我知道圣女教一向不喜张扬,可事急从权。 并且云州知府的夫人曾经因为怀双生子难产,一尸三命,是江心月将知府夫人救下来,保了母子三人平安。云州知府又是个极其宠爱夫人的人,您又不要再犹豫了!\" \"好!可是我要怎么见到云州知府?\"苏夏忧心不减。 虽然玉佩是宁宴刚刚给她的,但是姜少卿应该不会认错。 还是先救出宁宴再说。 至于玉佩是怎么来的,等之后再说。 姜少卿一挥手,就有一名官差前来打开牢门,\"师傅放心,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苏夏见状,夸了句好徒儿,脚步飞快地跟着姜少卿去见了云州知府。 果然如姜少卿所说,云州知府看到那枚玉佩后,脸色都变了。 \"不知道圣女来此,海某竟然未备下酒宴款待,罪过罪过。\" \"无事,虽然为备下酒宴,但是请我吃了吃牢饭,云州知府有心了。\" 苏夏冷笑一声,不想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这?\"云州知府皱眉,之后立刻有一人上前禀明。 云州知府立刻叫人带着苏夏去牢中救人。 等到苏夏赶到的时候,宁宴被穿了琵琶骨挂在铁勾子上,满身是血,小腿也已经彻底弯曲。 苏夏没顾着看江心月震惊地表情,冲上前去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sha bi,你说得对,杀人需诛心,你不是在乎你的百年名声吗?\" \"那我就毁了它!\" 什么善良圣洁的女主,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 江心月还欲还手,被姜少卿拦住,\"江姑娘,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一个医女如何敢动圣女教的圣女?\" 姜少卿指了指苏夏胸前的灵芝玉佩。 江心月瞳孔大震。 苏夏将宁宴从铁钩子上取下来,横抱着出了牢房,找了一间宽敞的屋子。 \"少卿,迅速去找医箱来,然后退出去守在门外,谁也不准进来。\"苏夏看着宁宴脸色惨败,满身是血的样子,一阵心痛,喉头哽咽。 也是她太相信女主了,以至于毫无戒心。 不然也不会让宁宴变成这个样子。 姜少卿迅速将药箱找来,还打了几盆热水,退至门外。 苏夏心中动容,她没白起收徒弟的念头。 苏夏将宁宴的全身破烂不堪的衣物都扒下来。 有的衣物因为血液凝固,和皮肉粘在一起,宁宴闷哼,皱眉。 苏夏心一下被这几声闷哼带的揪起来,更加小心的用热水将他身上的脏污和血迹擦干净。 可问题来了。 她可以缝合胸口处的小伤口,但是他的整个是要到无菌的手术室内去作手术的。 不然没办法连接腿中伤处的血管和神经,这两条腿还是要废。 苏夏额头上满是汗珠,她抬眸仔细打量着整间屋子,虽然整洁,可灰尘却是不少,肉眼看不到的细菌也很多。 在外边做,万一细菌感染,高烧不腿,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第四十九章 空间手术室 空间,空间里有手术室! 苏夏猛地想到,空间不仅有手术室,而且一应手术物品全都有,还是无菌环境。 但是,空间只能她自己进去,向来是排斥外人的。 这可怎么办! 苏夏心急如焚,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有几滴顺着鬓角缓缓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这般想着, 忽的,她和宁宴一齐出现在自己的空间中。 放满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一排排铁皮柜子陡然出现在苏夏面前。 苏夏眼眸瞬间瞪大,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进来了??\" 那她前世想带朋友进来参观一下她的医疗空间为啥不行? 还是说因为穿书了,所以空间的一些功能发生了改变,她可以带人进来了? 苏夏确认医疗空间需要查验后,急忙将宁宴置于手术台上,自己紧着去穿手术服,将头发也一丝不落地挽起来,带上蓝色的手术帽,开始手术。 …… …… 四个小时后。 苏夏将宁宴双腿上的血管和经脉用特用的工具一一接好。 琵琶骨的伤口也用可被人体吸收的线给缝好。 一切做完,苏夏再也抬不起一根手指,就如一条死鱼般瘫在手术台下,眼皮越来越沉重地一张一合。 她强撑着身体看完宁宴最后一眼。 \"伤口缝合完毕,葡萄糖和消炎药也挂上了,手术完成。\"苏夏喉咙干涩,确认完,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夜晚。 夜色浓稠如墨,凉风习习。 姜少卿见苏夏进去良久,还未出来,便悬着心喊了一声。 \"师傅,宁公子怎么样了?您可要休息一下?\" 他知道师傅进去是为了救宁公子,可这都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师傅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 在空间里熟睡的苏夏被吵醒,打着哈欠伸了个腰,\"几点了?\" 她抬头看了眼空间挂的钟表,上面的时针已然指到了晚上八点。 \"这么晚了?药水没输完呢?\"苏夏站起身,急忙查看自己挂的药瓶和熟睡的宁宴。 见一切无误后,她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苏夏抬手摸了摸宁宴有了血色的脸颊,不知怎么,说了一句,\"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是我救了你,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好啊。\"宁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病人独有的嗓音。 \"你……你醒了?\"苏夏身行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 自己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还真回答了? \"嗯。姑娘救了我的命,在下以身相许,姑娘不会反悔?\" 苏夏听着这一声声地质问,心脏在身体里面\"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行,她绝不能被美色所惑! 她前世多少同伴都死于男人手中,她可不能重蹈覆辙。 英雄乡,温柔冢。 她的终极目标是摆烂!! \"那个……啥,江心月手段残忍,睚眦必报,不配为一个医者,我决定给她一个教训,你觉得如何?\"苏夏生硬地,磕磕绊绊地转移话题,目光飘忽不定。 宁宴见此,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满是笑意,带着宠溺,\"好,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 确实手段狠辣,将他们一家掳走试药不说,自己的药出了问题还怪在夏夏身上。 宁宴眸光一冷,寒气四溢。 也怪他实力太弱,竟然被江心月折辱至此!! 要不要夏夏及时赶到,他恐怕就死了! 宁宴抬眸打量着苏夏和周围的环境。 夏夏除了神色疲惫,其它没受什么伤。 但是,他现在是在哪? 怎么这里这么多精巧的刀具和一些他丝毫不认识的东西。 \"这是在我的空间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能进来,但我希望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苏夏正色道。 \"你的腿也已经治好了,半年之内,如果你好好养伤,我保你恢复如初!\"苏夏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好。\"宁宴点了点头,虽然有很多地方他很想知道,比如她空间里的这些东西是何物,他的腿请过无数次名医都没治好过,夏夏是如何帮他治好的。 但既然夏夏不说,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而且他现在最重要的变强,只有强大了,他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人不能太善。 他要招兵买马,积蓄势力,保护夏夏,把自己父亲救出来,最后给自己翻案。 如果皇帝能容他就容,不能容他就卸甲归田!! \"师傅,你需不需要我进去帮忙啊?\"房门外的姜少卿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后,久久听不到回音,又喊了一句。 苏夏给宁宴换好输液瓶后,叮嘱他不要乱动,转身出了空间。 \"好了,不用帮忙,你有这份心师傅就很高兴了。\"苏夏推门而出,看到这傻小子一脸担心她的模样,抬手抚了抚他的肩。 姜少卿傻呵呵地笑着,\"为师傅分忧是徒儿的责任!\" \"在这个过程中,可有什么人过来打扰?\"苏夏眸光一凛,她可不觉得这段时间过这么安静是件平常事。 \"州府来过两次,说是来赔罪的,我说您不方便见客,给拦下了。江心月也来闹过,被州府的人拉走了。\" \"再就是宁公子的母亲和几个孩子,我轻声劝走的。\" 苏夏满意地点头,嘴角高高扬起,重重拍了下姜少卿的肩膀,毫不掩饰内心的赞许。 \"好徒弟,拿纸笔来,明天师傅给你一份大礼!\" 她要把《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都默写给这个小医痴。 姜少卿眼眸中满是兴奋,\"多谢师傅!师傅出来一定是将宁公子治好了。用不用吃点东西?我派人去照顾宁公子?\" \"还有,我得尽快通知父亲母亲,让他们连来见证我的拜师礼!!\" \"……\" \"……\" 苏夏见姜少卿一连说了许多,也没有打断,静静地听他讲着。 原本她是想找个人跟江心月抗衡一下,再教一教这个世界中的医术,也好让更多人能得到好的治疗。 可不成想,有个徒弟的感觉还不错。 等到姜少卿说完,苏夏一一耐心回答之后,才开始说自己想说的话。 \"你可能派人查到江心月近几年做的事情?她伤我的人至此,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拿人试药这种事情,显然她不是做的第一次! 其它恶事,以江心月的偏执性子,想必也是做过不少! 第五十章 反击 \"这……姜家在云州救治灾民,又乐善好施,不求回报……\"姜少卿低着头,拿脚尖踢着地面,不敢直视苏夏的眼睛。 苏夏看到姜少卿为难的样子,瞬间明了,捏紧了发白的指尖。 江家在云州根深蒂固,连她刚开始都想避其锋芒,更何况是姜少卿这个回春堂的少主。 苏夏眼神锐利如刀。 既然如此,那她就自己去查,不能让这傻小子为难。 但却忽然听到少年重重呼出一口气,挺直腰板,声音沉稳又坚定,“师傅不要担心!我这就派人去查,虽说江家在云州有势力,可我姜家也不是平庸之辈。 更何况师傅还帮姜家奠定了医祖之位,收我为徒。\" \"好徒儿!辛苦你了,若是查的时候发现任何的不妥,就立刻停手,交给师傅来做。\"苏夏眼神中的欣慰藏都藏不住,更是下定决心将自己前世的一身医术都传给他。 \"嗯,师傅放心。师傅忙碌了这么久,要用些饭吗?我给宁公子也备着,要不要一起端来?\" 这哪是收了个徒弟,她这分明是找到了个宝贝! 好贴心! 苏夏同意之后,不多时,一个下人将饭菜端来,苏夏拿了饭菜进入房门,在里面将门一锁。 苏夏眯起双眼,在四周打量观察一番,见没有异常,进了空间。 虽说她空间中有营养液和一些药品可以代替吃饭。 但是宁宴一个古代人应该不适应这些,姜少卿又准备的较清淡的饮食。 宁宴见苏夏端着饭走进来,昏暗的眸光一下亮起来。 \"是刚才叫你的人送的?你什么时候新收了徒弟?\" 苏夏笑意盈盈地转动开关,让床半抬起来,给他支上了长方形的小桌板。 \"对,那孩子挺不错的,我打算将自己的一身医术都传给他。\" 这个徒弟收的值! 苏夏不止一次在心中感慨。 \"将你的医术发扬光大,真好。\" \"夏夏,等我能下床了,我想开个武学馆。我想赚点银子,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宁宴是真的为苏夏高兴,医术传承可是大事。 需要找个天资聪颖,品德好的人当徒弟。 但就从她的小徒弟这几次举动来看,还是不错的。 同时,宁宴也告诉了苏夏自己的想法。 苏夏站起身来,眉头一皱,嘴唇紧抿,\"不行,这半年你是要好好养着的,绝对不能乱动。否则,你这腿可就白治了,还是站不起来!\" 她知道宁宴急,急着发展自己的势力! 急着想救冠军侯,翻案! 但自从穿过来之后,变数太大。 还是等养好腿之后,缓缓图之才是上策! \"我……\"宁宴还欲说什么,被苏夏打断。 \"你放心,京城那边不会出事的,你当务之急是好好养伤!\" 暖流在宁宴心底翻涌,一股接一股,让他身心舒畅温暖。 他勾了勾唇,解释着,\"我不上场,只是在外面指导,不用担心。\" 他虽然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但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教练?那行!\"苏夏懂了宁宴的意思,同意他的想法。 \"教……什么?\"宁宴云里雾里。 \"就是指导别人的意思,也就是武师。\" 苏夏刚解释完,就听到姜少卿高兴地叫喊声。 苏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自己不是让他下去休息了吗? 紧接着,又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那声音节奏紧凑。 \"师傅圣女教的人来找您了,您快出来啊!\" 宁宴皱眉,眼神疑惑,\"圣女教?\" 苏夏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措,尴尬地挠挠头,\"呃……我之前认为圣女教的人又不可能真找过来,就瞎说的。而且看这名头挺好使,就当了几天圣女。\" 天地良心啊,她冒充了两三天,结果这人就找来了? \"还有你那玉佩,你母亲真的是从寺庙给你求的吗?为何每个人见到它,都承认我圣女的身份?\" \"这……母亲当年给我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说的。\"宁宴是脑袋“嗡”的一声,满是茫然。 \"那就是你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来的?\"苏夏抓住重点,一问到底。 \"嗯……\"宁宴低着头。 \"师傅快出来啊!!\"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苏夏瞬间绷紧身体,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听傻徒弟之前的意思和云州知府对她的态度来看,这个圣女教是真的不简单。 这次找她,八成是来教训教训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借圣女名头行事的人! 得赶快通知侯府夫人他们赶紧走! 然而,等苏夏刚从空间中出来,她从屋内所着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破开来。 几个身子婀娜,一身白衣的几个女子将自己团团围住,面带不善。 苏夏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 \"少主,您在疯玩了十多年,也该回教了!\"为首的白衣女子压抑着怒气,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 不管怎样,少主失踪,既然教主让她们找人替代少主,不如就她了。 敢打着圣女教的名头行事,总要拿点东西来换! \"我知道……\"错了,几位姐姐大人有大量…… 苏夏都做好认怂的准备了。 结果…… 她说啥? 苏夏眼神迷茫,她用力揉揉耳朵,擦亮眼睛,\"你说啥?\" 她还真被认成圣女了? 苏夏抬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眉目清秀,眉目清冷疏离,周身还有淡淡的药草香。 是圣女教的人,但是她们为何称自己说少主? \"少主,你这次无论再找什么理由,我们都是要将您带回去复命的!\"为首之人态度更加冷硬。 姜少卿一愣,\"师傅,原来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虽然姜少卿的神色是担忧,但是苏夏觉得这小子有点希望自己被带回去。 \"你这小孩,休要胡说,谁是你师傅!\"柔心怒视姜少卿一眼,将他吓了一激灵,躲在苏夏身后。 \"圣女教大弟子柔心,恳请少主归教!\" 柔心挺直腰身,冷厉一跪。 \"恳请少主归教!\" \"恳请少主归教!!\" 柔心身下的几个白衣女子紧随着柔心的动作,紧随着跪下。 姜少卿颤颤巍巍地探出来,\"师傅,接下来怎么?\" \"不要叫我们少主师傅!\"柔心怒视一眼,柳眉倒竖,温婉的杏眼瞬间瞪得滚圆。 第五十一章 你说是就是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还有,我收什么弟子我说了算,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苏夏的耐心在柔心再次怒斥姜少卿的这一瞬间彻底崩塌,怒火中烧。 自己的乖徒弟,自己都舍不得吼上两句,凭什么被你这么糟践? 柔心被苏夏耿直且硬气的话惊到,\"少主,教中都是女弟子,您冒然收个男弟子回去实在不妥。\" \"我说我不是,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苏夏怒意更甚,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像是两簇即将喷发的火焰。 姜少卿低下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脑袋耷拉着,双手不安地揪着苏夏衣角,\"师傅,别因为我和教主闹的不愉快了。恁不受我做徒弟也行,只要教我医术就好。我原先是看重您的身份,可经过几日相处,我更看重您的人品和医术。\" 苏夏看着,心疼得不行,\"乖,你先回去。我来解决。\" 姜少卿怯懦点头。 等到姜少卿走后,苏夏眼眸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你们说我是少主,难道我连一点自己的权利都没有吗?\" 圣女教这些人没准以后有用,先应下来,不行再跑路。 反正她的空间现在能藏人。 \"少主,这……,您要是非要收这个小少年为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向教主禀报。\"柔心低着头,不敢再和苏夏呛声。 苏夏勾起唇角,\"这件事再说,我现在还有事,你们不要跟着我,等我把手上这件事情办完,自然会跟着你们回去的!\" 苏夏微微眯起眼,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凌厉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直直地射向对方。 \"如果,你们一直逼我的话,我就再溜走一次!\" 她们不是说她是溜出来的? 那她就顺着她们的话说。 说完,苏夏离开了这间房屋,走得脚下带风。 柔心和几位白衣女子站起身来,面面相觑。 \"大师姐,你看这……\" 柔心望着苏夏远去的身影,抿了抿嘴唇,\"她既然让等,那就等她!派人在远处盯紧了她,不要被她发现!\" 苏夏,她记住这个人了。 她会让她付出代价! 苏夏走出府衙,回到了回春堂的院子。 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 苏夏俯首在书案上默写,《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 \"余知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 \"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 \"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 那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洒下清冷光辉,透过雕花窗棂, 将一抹小小的人影逐渐拉长。 苏夏边想边墨写,神情专注。 这个世界的人以人试药的根本原因还是不懂医术,如果她将这些药理都告诉他们,也许会好很多。 苏夏强撑这困意写了一夜,烛光摇曳,人影晃动。 等第二日早起的时候,苏夏将两本医书给了姜少卿,姜少卿乐得合不拢嘴。 少年的眼中满是光亮。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苏夏在空间中照顾宁宴,姜少卿忙着搜罗江心月的罪证。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姜少卿带着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进来,苏夏细细询问,确认人证物证之后,带着他们去府衙内状告江心月。 苏夏\"咚咚咚\"地敲响门外的大鼓,云州知府让他们进到衙门里面。 \"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云州知府声音发颤,让人给苏夏搬了把木椅来。 苏夏神色严肃,直直地站在衙门中央,声音铿锵有力,\"我来状告杏林医馆江心月以人试药,草菅人命,前后共死了三人,请州府大人定夺!\" 苏夏的话刚一出口,州府还没说话,衙门外边的人的质疑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云州知府更是摆摆手,\"苏姑娘,我敬你是圣女,但你也不能随意污蔑人?\" \"是不是污蔑,立刻就见分晓!\" 苏夏将人证物证一起呈上,云州知府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将苏夏叫到身边,\"苏姑娘,如今医术急需发展,江姑娘不过是拿几个人试药,您就不要揪着这点不放了?\" \"我知道您和江姑娘结怨已久,不如这样,我让她来给您陪个不是?\" 苏夏目光寒冷,将证据一一摆在面前。 \"人命关天,苏夏只希望您秉公处理,还死者一个公道。\" 苏夏身后的流民们听到此话,各个泪流满面,这是第一次有人替他们说话。 衙门后观看的百姓们看到这些证据和堂前证人对苏夏的感激,他们还有什么不懂的。 \"州府大人,江姑娘虽然心地善良,但堂前的证据也不似作假,还请大人秉公办案!\" \"请大人秉公办案,一定要查明真相,不然这三条人命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他们是感激江心月对他们的帮助,可是这个帮助要是建立在人命之上,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云州知府一脸愁容,整个脸像是蒙上了一层乌云,黯淡无光。 \"好,待本官下去好好查证一番。\" 云州知府勉强答应,作势就要走。 被苏夏拦住,\"大人不会是想靠一个拖字解决?\" 苏夏太清楚不过这官场上的门道,怎么会轻易让他走? \"苏姑娘说哪里话,怎么会是拖呢,是再好好去查一查,万一这事不是江姑娘做的,让人家名声有损可就不好了!\" 衙门外的人群再次变得闹哄哄起来。 \"我媳妇就是江小姐治好的,我不信江小姐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让州府大人去查!\" \"我奶也是被江小姐治好的,因为我家贫苦,江小姐连药钱都没让付,她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云州知府笑盈盈地让苏夏让开,\"苏姑娘,你看,也不止是我一人这么想,这是民声所向,苏姑娘就不要阻拦了。\" 第五十二章 定罪 苏夏面露难色,可她这一让,之前所做的可就白费了。 乖徒儿对她讲过,云州知府的妻子是江心月救的。 这州府又爱妻如命…… 苏夏咬着下唇,眉头轻皱,脸色越来越难看。 \"苏姑娘,快让开,我真的要去办事了。\"云州知府声音急促,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满和怒意。 \"我……\"苏夏见大势所趋,可她依然想坚持下去,脑中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回击。 就见几名白衣女子从人群中缓缓而来。 柔心先向苏夏行了一礼,接着不卑不亢地看向云州知府,\"大人可是欺我教中无人,如此为难我们少教主?\" \"岂敢,岂敢。\"云州知府的额头冒着冷汗。 \"那为何对我家少主的话一直视而不见?州府大人要证人?\" \"三师妹,去将证人全部带上来。\" 一时之间,局势逆转,云州知府确认完新证人的供词后,再也无法回避。 \"杏林医馆,江心月,连杀数十条人命,最大恶极!但念其往日善事,一年后,问斩!\" 云州知府将惊堂木猛得一拍。 \"啪\"的一声,定了江心月的罪行。 衙门外的百姓听到结束,有的满意而归,有的惋惜不已,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走上了歪路? 以后,杏林医馆他们怕是也不敢去喽。 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光打在云州,也同样打在了京城的二皇子府中。 紫匀拧着眉头,\"殿下,您怎么把陆怀川给杀了?要知道,你这么一做,无异于是要和镇北王死磕到底!\" \"我同您讲过多少次,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朝堂上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因利而聚,因利而分,您就是不听!\" 紫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甩着袖子。 这…… 他也不想的。 二皇子难得没有耍皇子威风,递了盏茶到紫匀手上,\"消消气。本殿下也不是故意的,就给他喂了点药他就死了……\" \"殿下那是喂了点药,一天三次的喂,是药三分毒,有几个人能抗住殿下那点药?\" \"呵呵。先生说之后怎么办嘛,反正他已经死了。\"二皇子双手一摊,表示这次不乱来了。 \"第一,嫁祸。但是你都把事情挑到明面上了。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走,将太后一党的人悉数剿灭,让他们再也翻不起浪来……\" 太阳逐渐上升,光线洒到京外的一处宅院中。 一名布衣男子正在挑水种菜。 苏媛儿笑盈盈地在一旁守着,\"快到正午了,殿下想吃什么,是福满楼中的烧鹅还百味居中的小菜?\" 那男子将水挑到开辟的菜地上,自顾自给刚冒出头的白菜苗浇水,瞅都没瞅她一眼。 苏媛儿深吸一口气,丝毫不气馁,\"要不我去给殿下买福满楼中的红烧狮子头?\" 她就不信这道菜还能让这位爷无动于衷。 果然,那男人猛得将水瓢一扔,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苏媛儿,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早已不是往日的太子殿下,只是一届百姓!\" \"别人看不透你,被你无辜清纯的外表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很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苏媛儿楚楚一笑,\"殿下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虽然是个废太子,可他的母妃大有来头,是齐国最宠爱的公主。 而且他还有个对他极尽宠爱的厉害师傅。 \"水性杨花的贱人!\" 废太子好不掩饰对她的鄙夷。 苏媛儿被掐得喘不上气,打手拍打他的胳膊,\"放手……\" \"殿下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但是我担心殿下的身体,您喜欢的饭我还是会送来的。\" 苏媛儿始终秉承着一个真理:越难攻略的男人,日后就越是对自己死心塌地。 苏夏,她必然是要她死的。 只要再等等…… …… …… 日上中天,现在已然快到了秋日,就算是南方的风,也有些凉了。 回春堂中。 \"少主,您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今日就随我们回教!\"柔心挡在苏夏面前,语气冷上来。 宁宴推着轮椅从屋外进来,他担心苏夏应对不了圣女教的人,在柔来的前一刻,他就让苏夏把他放到了隔壁的屋中。 \"这位姑娘,苏夏已经嫁我为妻,已为人妇。你们还是重新选取一个少主。\" \"而且,夏夏一向贪玩,因为十分敬佩贵教的圣女,所以有时会……,诸位也见识到了。\" \"这位公子的意思是,苏夏不是我教圣女?\" 宁宴勾勾唇角,\"显然不是,所以你们不能把她带走。但是我可以向你们写一张欠条,赔给你们钱财。\" 苏夏眼神却闪过一丝狡黠,肩膀微微抖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还好及时咬住了舌尖,才勉强憋住。 不愧是宁宴,说得好! \"对,我夫君说的是。我一向贪玩,又久仰贵教圣女大名,这才……实在抱歉。\"苏夏言辞诚恳,一脸真诚的望向那几名白衣女子。 那什么劳什子圣女她才不去当。 柔心被他们二人的骚操作气得说不出话,沉默不语。 一个年纪较小的姑娘怒视着他们,眼中火光冲天,\"你们……你们无耻!\" \"回来,不得对少主放肆!\"柔心见状,赶忙将她拽回来。 苏夏从怀中拿出让姜少卿誊抄的半本《黄帝内经》递给柔心,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执意认我为圣女,但我的确不是。 这本《黄帝内经》乃是我找来的精品医书,想来对你们是有用的,就当做是陪礼了。\" 没办法,时间太赶,乖徒儿只来得及抄半本。 凑合用。 柔心面带疑惑地接过苏夏递来的医术,狐疑地看了苏夏一眼,接着翻看医书。 最初,柔心只是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可当往后翻了几页,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苏夏见她们的确喜欢这本医书,勾唇又道,\"我还有下半本,等我默写完,也可以送给你们。但是圣女这件事情,我希望能有个了结。\" \"无论是你们真的认错了人,还是有其它别的想法!\" 第五十三章 她是妖怪? \"少主,此事还需禀明教主才好,我等做不得主。\"柔心轻蹙起眉头,缓缓摇头。 这两本医书可是旷古奇作,有了它们,教主就不用祭祀了。 而且少教主一向贪玩,医术不精,难以服众,若是将苏夏收入教中,拜为少教师,一心陪养少教主,半年之后定有成效。 苏夏眉毛一竖,眼神中满是犀利与决绝,\"姑娘,太贪心可不好,我已经做出让步,你们还是步步紧逼的……\" 这几个人怎么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您息怒,既然您还想在这玩几天,随您的意就是,这是给您的钱。\"柔心后退一步,拿出一袋金子放在桌上,语气更缓更柔,像是在服软。 之后,她带着全部的人退出了回春堂。 苏夏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手里掂量着那袋沉甸甸的金子,\"啥意思,她们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最后一句话,柔心没叫她少教主,应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但是给她钱,就很令人费解了。 算了,就当是书费。 苏夏挑了挑眉毛,想推着宁宴回空间给他输点消炎药的药水,再给他巩固一下。 毕竟手术过后,最怕的就是发炎。 可还没等进入空间,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声随之而来。 \"苏夏!你停下!\"苏夏刚出了房门,就见到侯府夫人忧心忡忡而来,怒视着她。 \"母亲有事?\"苏夏浅笑着问道。 侯府夫人将轮椅从苏夏手中夺过,紧紧地挡在宁宴面前,\"你究竟想对宴儿怎么样?又为何这么多天不让我见宴儿?\" 苏夏搓了搓手指,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想对宁宴怎样?当然是让他娶妻生子,成为朝中权臣,她好混吃等死啊。 随后而来的,还有白柳和三个孩子。 \"夏夏,你也别怪你母亲生气,实在是你不该拦着姐姐看宴儿的。 你也知道姐姐本来有两个孩子,可后来只剩宁宴一个,你还百般阻扰,姐姐自己生气。\"白姨娘慌忙赶来,手中还甩着手帕。 苏夏带着怒意看了白姨娘一眼。 她何时拦过? 为何她听着这话这么像火上浇油? 白姨娘像是被吓到一般踉跄着后退两步,掩面就要做哭泣的模样。 大宝站在白姨娘身边,用独有小孩子的少年音好生安慰,\"姨娘,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你莫要误会了她才好。\" \"那个大哥哥不是说过,母亲在给父亲治病,并不是不让我们去见父亲。\" 苏夏心头一暖,心中的不快瞬间消散。 看看连小孩子都清楚的道理,侯府夫人急不择言也就罢了,白姨娘竟然不明白。 然而白姨娘还未说什么,侯府夫人就急忙将大宝揽在自己身后,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坚强,\"苏夏你究竟想做什么?又是谁?\" \"从前的你哪里会医术,又哪里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你是不是被什么精怪附了身?\" 苏夏见侯府夫人防她就像防着山精野怪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她要怎么解释? 苏下目光暗淡,缓缓闭上眼,又抬手揉了揉眉心。 \"娘亲,娘亲不是妖怪!\"三宝声音软糯哒哒哒的跑到苏夏身边。 侯府夫人见状赶忙去拦,但还是迟了一步。 苏夏将三宝抱在怀中轻轻亲了亲,\"乖宝。\" \"母亲,医术是我从小就学的,只是那时候我不喜欢宁宴,没有展示出来罢了。\" 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释,总不能把自己是个穿书人告诉他。 对于年长的人来说,这岂不是更匪夷所思? 侯府夫人一口否定,声音坚决,\"你就算不喜欢宴儿,但你如果一开始就会医术,从平常的小事上就能看出来。 但你平常除了擦脂抹粉之外,何时去过药铺,又何时触碰过药草?\" \"姐姐,也许夏夏只是会医术,但是不喜欢这些药材呢。\"白姨娘话音刚落,侯府夫人怀疑更甚。 苏下脸色难看,内心已经连翻了10个白眼。 白柳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就是在火上浇油! 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当初那个和原主里应外合的奸人就是这个白姨娘。 而那信件中夹杂的三片柳叶就是证据。 苏夏不着痕迹的瞅了白姨娘一眼。 等把宁宴的腿治好,下一个就是她! 谁知白姨娘像是被吓到一般,连连踉跄,站都站不稳,眼中满是恐惧。 侯府夫人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站在苏夏对面,\"你别冲妹妹,要做什么,你冲我来!\" 苏夏此番已经瞠目结舌。 这是认准了她是妖怪吗? \"母亲,夏夏不是妖怪,她会医术的时候我一早就知道。那时是孩儿太过任性,不喜欢她身上有药草味。训斥过他几番。\" \"她这才自此之后不碰药草。\" 宁愿推着轮椅从侯府夫人身后揍到苏夏身边,语气肯定,向侯府夫人解释。 \"真的?\"侯府夫人目光漂移不定,攥紧了手心。 宴儿这孩子平时是傲了些,说话也有些犀利,但这个孩子的优点是从不撒谎。 既然宴儿这么说了,也许真的是自己和妹妹多想了。 况且这一路上要是没有苏夏相护,他们都要被官差欺负死了,又或者被政敌派来杀手杀死。 侯夫人目光由恐惧变得真诚,刚要开口向苏夏道歉。 白姨娘声音发颤着说,\"是吗?我怎么之前见到的是你和夏夏吵嚷都是互相看不对眼,更是没有听说过你嫌弃她身上有药香味。\" 白姨娘话音刚落,侯府夫人似乎也回想起了往日的场景。 二人是一言不合就开始了言语交锋。 苏夏每日更是穿金戴银,擦之抹粉,她也从未闻到过一丝的药香。 又何谈宴儿不让苏夏沾染药材呢。 \"母亲,闺房之乐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大婚当夜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和苏夏才不和的。\"宁宴皱着眉头,似乎是还在为大婚当夜生气。 苏夏暗中满意点头,不错,他这个大腿抱对了,关键时刻一点链子都不掉。 侯府夫人内心动摇,抬眸细细打量着苏夏。 第五十四章 符水 这可怎么办?自家孙儿和儿子都被这个妖女迷了眼。 尤其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拿闺房之事来堵她的嘴! 自己怎么就跟他们说不通? 白妹妹说的没错,没有一个人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侯府夫人皱着眉,眉头越来越深,直到拧成个川字。 \"既然是这样,那确实是母亲多心了。\" 侯府夫人长叹一口气,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歉意。 苏夏大步流星走过去,俯下身,急忙侯府夫人起来,可扶的过程中,她敏锐地感受到了侯府夫人身体在发抖。 害怕她? 完了,这是真把她当妖女了!! \"怎么能让母亲道歉?也是我不懂事,一直藏着掖着,直到侯府发难我才让母亲知道。\"苏夏语气轻柔的不像话。 \"没……没事。我也累了,既然宴儿安好,那我就下去休息了。大宝,你带着弟弟妹妹跟中午一起回去休息。\" 侯府夫人声音颤抖地说完,脸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带着抗拒的孩子们急匆匆离去,白姨娘紧随其后。 苏夏尴尬的笑了两声,站到宁宴面前,\"这该怎么办?应该是真把我当妖怪了,连孩子们都不让和我亲近。\" \"别担心,我娘可能就是一时想不明白。没准儿过段时间就好了。\"宁愿宽大的手掌搭上苏夏的手,轻拍着安慰。 就在这时,江让脚下生风地朝苏夏走过来。 \"主子,外面有个自称杏林医馆的人要见你。\" \"要不要我去回绝了他?\"江让疑惑看了苏夏一眼,等待着苏夏的答复。 \"嗯,去回绝了。\"苏下皱着眉头转身就要推宁宴回屋。 没什么好见的,杏林医馆的人,她又不熟。 只见一位身穿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过来,头上还有不少汗。 他\"啪\"地一声就跪在了苏夏面前。 \"还请圣女高抬贵手,放我女儿一命。我杏林医馆从此愿归顺了圣女教!\" 声音悲切,爱女之心溢于言表。 \"您快起来,你女儿的命不在我手里。江心月害死多条人命,总要有个处罚,才能奠定这世间的规矩。\" \"更何况身为医女医德最重,她却草菅人命。\"苏夏轻叹一声,推着宁宴的轮椅转了个方向。 那中年男子急急地又跪在了另一边,稳稳的挡在苏夏面前。 \"是是您说的都对,是我教女无方。可亡妻早故家中只有一个爱女,我怎忍心她年后被斩,还望您指条明路。\"江春堂满脸悲凄,痛不可遏。 \"听说江家少主是您的徒儿,不如就将杏林医馆交由他全权打理,我和小女只做个寻常的郎中大夫有口饭吃就可。\" 江春堂将头重重的磕下。接连磕了10多个,额头上满是血迹。 苏夏赶忙将他扶起来,从身上的布袋中拿出一个止血药。 那原本是她为宁宴准备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苏夏将要拿给中年男子,满脸真诚,\"您的难处我都懂,可这关键不在于我。您……您要不先去问问,被江心月害死的人的家属。\" \"好,多谢您了。\"说完,中年男子不顾头上的血迹,又给苏夏连磕了两个头。 给苏夏整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夏长叹了口气,撇着嘴角推宁宴回到了屋中,进入空间给他换药。 换完药后,她又让王勇申请在云州久住。 毕竟云州已经算是岭南的腹地了,在此流放也能说得过去。 宁愿的推实在不便于路上颠簸,她只能如此。 …… ……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 三日后,侯府夫人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糖醋排骨, 油光闪烁,散发着浓郁酱香的红烧猪蹄, 还有那汤汁浓郁、鲜嫩爽滑的清蒸鲈鱼, 都是苏夏爱吃的。 苏夏嘶溜一口,口水直往肚子里咽。 \"母亲叫我过来是要做什么?\"但好吃归好吃,苏夏是知道自己在侯府夫人心中的地位的。 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做给自己吃? 侯府夫人笑盈盈的将苏夏扶到桌上。 苏夏感觉侯府夫人这次与她接触竟然没有任何的颤抖和害怕,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真如宁宴所说,过几天就好了? 不怀疑自己了? 宁宴也紧接着落到树下一旁,并且将三个孩子安排妥当后,稳稳开口,\"你看我就说没事?\" 苏夏定了定心坐在桌子上,满是感激,\"辛苦母亲了,这样的事本该是我来做的。\" \"无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侯府夫人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满怀歉意地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这杯酒是陪罪酒。当然你不愿意喝,母亲也可以接受的,毕竟之前是母亲太过疑神疑鬼。\"侯府夫人低着头给三个孩子夹了些菜。 苏夏仔细打量着侯府夫人,见她面上确实有些愧疚之色,那自己作为小辈自然也不好,有太大的架子。 苏夏一饮而尽,十分畅快。 但喝完之后,苏夏就隐隐感觉自己的肚子中有些难受。 从一小股刺痛感逐渐变大变大,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着她的五脏六腑。 江让急忙将苏夏扶起,神色忧虑,\"主子,你怎么样?\" 苏夏摆了摆手,强忍着疼痛起身无妨,\"母亲,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再让邵青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宁宴搀扶着苏夏的胳膊俊逸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 侯府夫人神色一凛,让白姨娘将三个孩子带下去。 \"这是我去寺庙求的符水,专门用来克你这样的妖怪。不管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只要你离开,我儿子能给的我都给你,这一路上你也没有害我们,解药也给你!\" \"母亲,是你做的?\"宁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眼神满是惊愕。 \"宴儿,你也先出去。\"侯府夫人做事就要将宁宴的轮椅推出去。 苏夏的心现在比她的五脏六腑更疼,\"您亲自去求的符水,就是为了让我离开?\" 她双目猩红,眼神中既有悲痛又有无奈,还有一丝决绝。 第五十五章 她走 \"好,我走!\"苏夏声音嘶哑,心中绞痛。 她最开始的出发点是想改变自己在众人心中的看法,帮助男主在乱世上立足。 以此来偿还原主的罪孽,让自己安安稳稳在书中度过一生。 可自己的努力到头来竟然成了妖怪! 苏夏眼神黯淡无光,不再有往日的明亮和坚定,眼睛微微泛红。 宁宴一把拉住苏夏的手,语气中满是挽留,\"不要走,母亲只是一时昏了头。\" 苏夏一根一根掰开宁宴的手指,声音有一丝难过,\"不了,这里原本就不属于我,你放心,你的腿后续治疗我会安排给姜少卿,不会耽误你后续治疗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宴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发僵,手指不自觉揪紧衣角。 \"感激我的话,等你翻案成功,功成名就之时,多给我送点金子!\"苏夏笑了笑,毅然离去,江让也跟着一起。 既然不属于她,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苏夏出了房门,望了望南方的柳州,又望了望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徒弟。 她温柔抬手摸了摸他说脑袋,\"来了多久了?\" \"呃……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姜少卿羞愧的低下头。 他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听堂中小厮说了两句,他怕师傅受委屈,就在院外边听着。 \"师傅您别担心,我可以帮宁公子处理好他的腿伤。我家中父母早就听说我拜了一位名师,说要来见见你,不如师傅去柳州散散心?\"姜少卿眼眸中满是心疼。 他的师傅看着浑身是刺,无懈可击。 可对于她在乎的人,她向来是把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留出来。 \"好!就听乖徒儿的!\"苏夏一口答应,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她要开始自己的摆烂生活了。 爽! 苏夏长舒懒腰,带着江让风风火火地赶往了柳州。 姜少卿很有心的将自己以前的小院子送给了苏夏。 黄昏时分,太阳收敛了炽热,将天边染成橙红色。 阳光温柔地洒在池塘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美得如梦似幻。 苏夏在池塘前支了一个大躺椅,前面摆了一个炭火炉,上面呼呼地烤着她和江让一起穿的肉串。 他们嘴里咕咚咕咚喝着苏夏自制的奶茶。 \"主子,这是什么,好好喝!\" 江让的眸光一下子亮了。 舒滑爽口,奶香浓郁,还有里面的小珠子,又弹又爽口。 苏夏喝了一大口,眯着眼睛,四肢大展地躺在躺椅上,\"唔……,这叫奶茶。还有不要叫我主子了,我看你比我小几岁,叫我姐就行。\" 喝着奶茶撸着串,这就是混吃等死的快乐呀! 就是不知道宁宴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大宝的武功有没有精尽,哪里需要她再指导一下。 二宝有没有好好读书,可千万不能读《女德》,《女戒》的封建糟粕。 还有可可爱爱的小宝,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长点肉肉。 江让狐疑地望了苏夏一眼,\"这不好,尊卑有别。\" \"尊卑?我平时上桌的时候没让你上桌?还是说我每天让你给我磕头问安了?\"苏夏嘶溜一口奶茶,忽地闻见一股糊味,猛然跳起来。 \"妈呀,江让你要死啊,不好好看着串,都烤焦了!\" 她赶紧把火调小,将肉串翻了个面,又刷了一遍自己做的烧烤蘸料。 \"啊?主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叫姐!\"苏夏瞥了江让一眼。 怎么和姜少卿一样的年纪,看起来傻乎乎的。 \"姐!\" 苏夏摸摸江让的头,浅笑着将一串烤好的肉串递给他,\"乖。\" 表面金黄微焦的羊肉串、边缘呈现出诱人的褐色,肉的纹理间也渗透着油光,整体色泽酱黄油亮。 江让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谢谢姐。\" 江让一口咬下去,能感受到肉块的嚼劲。 而且肉串焦香里嫩,鲜嫩多汁,让他忍不住三两口就将一串吃完。 \"这么好吃?\"苏夏看着肉串瞬间消失,不由瞪大眼睛。 苏夏也拿一串,撸了一口,享受地眯起双眼。 \"嗯~就是这个感觉~\" \"诶,姐,你想不想宁公子?\" 江让和苏夏一样眯起眼睛,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一会,身后就出现了一把竹签子。 苏夏噎了一下,\"你还想不想好好撸串了?\" 这傻小子,午后美好的撸串时光,他说啥呢? \"没有啊,就是看你平时还挺在意宁公子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他母亲很迂腐,但是我看宁公子这人还是不错的。\" \"他的腿也被你治好了,等他站起来,绝对是一位翩翩公子,你绝对喜欢!\"江让一脸可惜地望着苏夏,皱了皱眉头。 苏夏\"啧\"了一声,皱着眉,\"你怎么发现的?平常我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呢?\" \"呵呵,这不是以前是主仆,现在不是了嘛。而且你平常看宁公子的脸都留口水,现在他的腿也被你治好了,你离开真的不后悔?\"江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苏夏。 苏夏将吃完的签字往地上一甩,\"不后悔!\" 她,绝对不会后悔! 一个人好啊,潇洒自在。 \"喝不喝酒?\"苏夏连吃了几串,嘴里只有奶茶味,总觉的嘴里干巴巴的。 江让立刻起身,\"我去拿,姐你看着着火。\" 不多时,日渐西垂,二人边撸串边喝酒,霞光打在身上,二人推杯换盏,对饮地不亦乐乎。 苏夏看着酩酊大醉地江让已然倒下,\"没出息,这点酒都受不住了……\" 她太眸望着满天星光,举杯送到嘴边,目光迷离,总觉心底缺了一块,\"宁宴……\" 夜幕如墨,银白的月光倾洒而下,为回春堂的小院镀上一层清辉。 小院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修长的人影和三小只的身影在月色下影影绰绰。 \"父亲,母亲还能回来吗?\"大宝忧愁着小脸。 二宝拿着苏夏留给她的书本,睫毛下满是阴沉一言不发。 三宝在宁宴怀里呜呜地哭着,\"娘亲,我要娘亲……\" 第五十六章 发展 宁宴抬手轻拍着怀中的小宝,吻上他的额头,\"乖,娘亲会回来的。\" 随后将小宝放在地上,将大宝二宝招呼过来,\"天色不早了,带着弟弟去睡觉。\" 同时,伸手摸摸他们的脑袋,\"你们母亲会回来的,别担心。\" \"父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宝皱起眉头,两只胳膊抱在胸前。 二宝眼巴巴地瞅着宁宴。 宁宴点点头,声音柔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父亲不会食言的,领着弟弟回去睡觉。\" 三小只最后离去。 天色更加暗沉。 乌云遮天闭月,隐隐间似要落雨。 宁宴坐在轮椅上,手死死抓着手下的轮椅的把手,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小北,去查查母亲是不是近日见了什么人,还是姨娘在后面对母亲说过什么。\" 他对苏夏说过的话,一向不作假。 他母亲最是善良宽容,可这一点也是他母亲的软肋,耳根子太软。 \"世子,查白姨娘是不是太过了?她从小时候就开始帮着夫人照顾您,伺候侯爷,这……\"小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单膝跪地。 \"太过了?母亲对苏夏做的事情才是真的太过了!\"宁宴双手抱在胸前,肩膀微微颤抖,拳头攥紧又松开的拳头。 \"是!属下即刻去办!\" …… …… 三月后,山间满是葱郁的绿色逐渐泛黄,树木枝叶从繁茂到逐渐凋零飘落。 宁宴的腿因为苏夏的医术高超,和苏夏安排姜少卿用了特效药的缘故,已经能够站起来了。 他看着自己修长有力的双腿,感受着自己下半身的血液流动,不禁红了眼眶。 他的武馆现在也隐隐有了起色,他带着几个人接连与隔壁武馆比较,都是以胜利告终。 宁宴此时正在自己武馆中领着几个人练习拳法,一行虎背熊腰的壮汉气势汹汹而来。 \"宁宴呢?出来!只会在背后帮着别人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堂堂正正地跟我们比一场!\" 王大年凶狠的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这个瘦得跟稻草杆似的人,还敢开武馆教人练武! 不怕折了自己的腰! 要不是他,自己大哥的武馆生意也不能如此惨淡! 宁宴从屋内缓缓走出,自带着疆场的一股杀伐之气,他眉头一皱,声音低沉,\"你来踢馆?\" \"昂……\" \"昂!!哟,不错嘛,还站起来了!但癞皮狗就是赖皮狗,阴沟里的老鼠永远成不了天上飞的龙!\"王大年刚开始被宁宴凶狠的王霸之气吓了一愣,吐了口吐沫给自己壮胆。 宁宴低头活动着自己的双腿,确认了自己的腿没事后。 一记飞踢,将王大年踢到了武馆外面的台阶上。 王大年趴在上面\"噗呲\"一声,吐了口血。 嘴里的门牙也跟着掉了一颗。 \"兄弟们,咱们人多,不要怂!揍他!!\"王大年捂着漏风的门牙,忍着疼吐出一口血水。 几十个大汉一拥而上,被宁宴三两下制服在地,再也动弹不了。 宁宴冷冷地望着王大年,\"来找茬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宁宴转身叫了武馆中的小厮过来,\"把他们绑了,等着对面武馆来赎人! 一人50两。但凡少了一两,就把他们以挑衅滋事的名义送去官府!\" \"我呸,宁宴!你这是敲诈!!\"王大年挣扎着怒骂出声,被小厮捆成了个粽子。 宁宴勾了勾嘴角,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就算是敲诈,你能拿我怎样?\" 夏夏喜欢钱,他要多赚些才好去见她。 宁宴撂下句话,回到内堂。 小北急匆匆上来禀报。 \"世子查清楚了,是一个寺庙的僧人,说世子妃是妖孽,并且多次劝诫夫人要及时将世子妃杀死才能保证您和三位小公子安然无恙。\"小北边禀报,心脏边在身体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都已经能想象到世子的怒气了。 \"还有就是这件事情,就是在夫人去之前,白姨娘以上香祈福的名义,悄悄去过一次。\"小北望着宁宴越来越阴沉的脸。不禁咽了咽口水。 \"走,去寺庙!竟然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至于她,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非常,风雨欲来。 …… 然而另一处,柳州。 树叶泛黄,金秋送爽。 苏夏正在她组织人建的手术室中,带着众人的解剖青蛙。 在这三个月,苏夏想要克制自己,让自己尽快的忘掉宁宴适应新的生活。 但她无论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时脑中总会有意无意出现某个人傲娇的笑脸,或者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他臭着脸对自己又咬又骂的样子。 三个孩子的可爱面孔也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 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去详细的了解了这个世界中的医术发展。 \"首先将处死的青蛙腹部向上置于解剖盘中,用大头针将四肢固定在解剖盘上。不要怕,这是你们在动手刀之前的必要准备工作。\"苏夏一边将青蛙腿固定在盘子中,一边用话语安慰着众人抵触的心灵。 这个世界中他们的医术发展的是比较滞后的。 很多药方和一些手术他们都不曾涉及到。 药方自己可以无偿提供给他们。 但是手术的话,他们必须要有过硬的实操经验才能够在人身上动刀。 众人看着自己手上死掉的青蛙,眉头皱在一起,一时之间难以下手。 \"苏姑娘这……就算要学习如何缝制血管,我们又为何要解剖青蛙?\" \"苏姑娘我也下不去手,一看到这个滑滑的东西我就头皮发麻……\"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撇过头去不忍直视,有的甚至不敢看这只死的青蛙。 苏下望着众人为难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 姜少卿将青蛙固定好,第一个举手,\"师傅,我弄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诸位像我这样就可以。师傅的目的是让我们仔细了解血肉组织。以便我们更好的去给他人治伤!\" \"大家不要怕!试一试!这难道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姜少卿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将他的腿治好了七八成,就急忙回到了柳州来找苏夏。 第五十七章 姜云 有了姜少卿的支持,一行人逐渐上手去尝试,在解剖中逐渐尝到乐趣。 \"苏姑娘,我们这光会解剖了,什么时候教我们缝合啊?\"其中一名拿起自己解剖过的青蛙给苏夏瞧,神色骄傲。 苏夏不自觉扯了扯嘴角,这……切的一块一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青蛙涮火锅吃。 \"这位小兄弟,你切的……不,是解剖的太碎了,你看少卿的,要解剖完整,该碰的地方碰,不该碰的不能碰。\"苏夏拿着手术刀指着一些关键是地方,细细地给他讲解着。 那名少年\"啪\"地一下将青蛙扔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善,\"都按你说的要求做了,结果那也不行,这也不行。你说的这些我们都闻所未闻,你怕是什么都不懂,仗着我哥心善,来这里骗吃骗喝的!\" 说完,小少年气冲冲地走到苏夏面前,用手扯住苏夏的衣袖,死死咬着后槽牙,\"你给我出去,你这个骗吃骗喝的骗子!\" 苏夏一只手将小孩制服,杏眼圆睁,直直盯这这个让她火冒三丈的小孩。 \"师傅,这是我弟弟,还请您手下留情。他在年间父亲母亲宠坏了。\"姜少卿手中捏紧拿着的手术刀,急忙跑到苏夏面前赔罪。 苏夏将手中的小少年放下,拍了拍手,警告道,\"小家伙,说人要讲证据,不然混社会迟早要被人揍的!\" 那小孩长牙舞爪地给苏夏呲了个牙,气冲冲地走了。 走之前还给姜少卿放了狠话,\"哥哥你胳膊肘向外拐,我要去和父亲母亲告状!!\" \"去!你尽管去!就是父亲母亲把你宠得太过,让你无法无天!\"姜少卿怒视着姜云,丝毫不畏惧他的告状。 然后姜少卿将手中手术刀放,给苏夏赔礼,\"抱歉师傅。姜云是我母亲当年难产生下的,从小就宠着,不诚想今日竟冲撞了。\" \"没事,没事。\"苏夏面上笑了笑,安抚自己的小徒弟。 谁家还没有个熊孩子? 闹剧散场,众人继续解剖,直至中午,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刀具。 可当苏夏看到自己碗中的米饭时,才只知道姜云的父母是真的将他宠的无法无天。 她面无表情地将碗中的虫子拿出去,厉声呵斥,\"熊孩子你是不是找揍!\" \"呵呵,我就是看不惯你!\"姜云作了个鬼脸,吐着舌头,大笑着逃之夭夭。 切,什么神医。 也就是哥哥和母亲将她看得那般重要。 自己把青蛙明明解剖的那么完美,结果着女人硬说自己做的不好。 苏夏咬了咬牙,握紧了身下的拳头,\"皮,太皮了!\" 说着,苏夏就要追出去给他一点教训尝尝,但被姜少卿拦下。 \"师傅息怒,我代姜云道歉。师傅一定会觉得是我和家父家母太过溺爱姜云。实则不然,姜云出生后,我母亲如珠如宝的看着, 可有一次母亲带云儿去庙会玩耍,被人流冲散,家母与云儿再相见,是在一个让人扮成狗钻火圈的地方。\" 姜少卿脸色凄苦,哽咽了几声。 \"那时母亲本是心善,给了那人一锭银子,想让那个小男孩过的好些,怎料那人贩子看准了母亲的心善,日日都在母亲的必经之路上让云儿钻火圈。\" \"这才认出了他……所以,还请师傅容忍一二,若觉得有气,徒儿愿任由师傅责罚。\" 苏夏眉头一皱,释然地摆摆手,\"既然这样,我让一让也无妨。\" 她不该和这样的孩子疾言厉色的,她有罪! 深深的罪孽感在苏夏心中蔓延开来…… 但另一个人直冲冲地就砸了庙宇,毁了佛像。 他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罪孽感,反而砸的理直气壮,\"你为何污蔑我夫人是妖孽!\" 宁宴满脸怒容,一棍子下去,半部佛像轰然倒地。 \"施主,施主,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怒。\"住持见势不妙,早就将佛堂中的僧人和客人们请出去。 \"我师弟是从来不会出错的,天有异象,城中的黑狗整夜狂吠,声音凄厉。城中井水莫名干涸,城中孩童无故啼哭不止,这是真的!\" 宁宴眼皮轻抬,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简直胡扯,当时京城并无异象!你师弟就是个骗吃骗喝的!\" \"施主不信,老衲也没有办法,只是她魂魄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确是不祥之人!\"老主持双手合十,脸上一脸慈悲。 宁宴抱臂与胸前,气势不减。 \"我不信!还有,你们是怎么联系到的我母亲!又是怎么骗过她来的,给她你们所谓的符水!\"宁宴修长的剑眉拧成个死结,手中的棍子抵在下一个佛像的身体上。 他才不信苏夏是什么妖孽,要不是苏夏过来了。 他的腿根本不可能治好,这流放之路也不能走得如此顺畅! 老主持连忙挡在佛像身前,死死地将佛像护住,\"施主,莫要在佛堂造次!\" \"我再问最后一遍,怎么给的我母亲符水?\"宁宴声音高涨,怒视着主持。 虽然,他已经有了猜测。 但从根本上,他还是宁愿他猜错了。 老主持抱紧佛像,几乎快被这个少年逼哭了,\"是一位穿白衣的中年妇人,她亲自来讨的,说有妖孽致使家宅不宁!施主,快快收了神通!\" 老主持望着碎了一地的佛像,欲哭无泪。 他们寺庙已经够穷了,也佛像都是他们赞了好久的钱,请人来做的佛像。 宁宴皱着眉头,收了棍子,给了小北一个眼神。 小北将一袋钱扔给老住持,\"多有得罪!\" \"不得罪,不得罪,另一间佛堂里还有,施主没出气的话,还可以去那边。\"老住持眉开眼笑,掂着手中的钱高兴的不行。 小施主真是大方。 若是能再砸一间,他就能用这些钱将这些土做的佛像换成石头做的了。 宁宴挑了挑眉,面容冷淡,\"有病!\" 但同时也有一个坚定的想法在他心中发生。 将白姨娘送离这里,她平常的挑拨他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不愿意理她。 但是她变本加厉,也不能怪他做的太绝! 第五十八章 人贩子 宁宴压抑着怒火回到了武馆中。 他自从创办的羲和武馆后,就带着一家人从回春堂搬到了这里。 小宝从里面哒哒哒地跑出来,\"爹爹去哪里了,到了该用午饭的时候都找不到你。\" 小宝嘴巴撅起来,气鼓鼓的。 白姨娘轻笑一声,\"是啊,小家伙闹着要找你呢。\" \"今天的午饭也是姨娘做的?\"宁宴紧紧握着手中的拳头,目光有些闪躲。 白姨娘笑盈盈地走上去,目光一亮,\"宴儿!你能站起来?\" \"嗯,先去吃饭,吃完饭我有事跟姨娘讲。\"宁宴眸光一冷,抱着小宝进去。 大宝和二宝对视一眼,觉得今天总会发生什么大事。 午后,初秋的阳光慵懒地铺展开,给世间万物都蒙上一层淡淡的暖黄滤镜。 苏夏在休息过后,带着姜家人开始解剖青蛙的第二步。 但是还没等开始,苏夏就发现所有人的青蛙都被刀剁成了个稀碎。 一块一块的散落在桌子上面。 苏夏咬了咬牙,眸光暗沉。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做的。 姜云!!! 苏夏的鼻孔里冒着粗气。 姜少卿赶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幅场景,眉毛很不自然地皱着。 师傅苦心孤诣地教他们医术,结果姜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去做什么?\"苏夏拦住即将离开的姜少卿。 姜少卿原本温润的眼眸瞬间笼上一层寒霜,\"我去教训教训姜云,他实在太过分了。\" \"别了,我把解剖的方法教给你,你带着大家继续。这孩子也可能是憋的太久了,我带他去外面散散心。\"苏夏柔声细语,询问姜云的爱好。 小孩子嘛,又有那样的经历,皮一点也正常。 姜少卿眼睛泛起一抹疑惑,\"他喜欢吃翠云楼的烤鸭?不过师傅,你认真的吗?他那小身板不抗揍的。\" 姜少卿胸膛不停起起伏伏,心脏\"咚咚\"响个不停。 他原以为师傅只是医术高超。 可他偶然发现,师傅也略懂一些拳交。 苏夏\"啧\"了一声,两只胳膊抱在胸前,\"什么意思?怀疑我偷偷会揍他?不可能哈,你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嘿,这小子!竟然揣测她! \"真的?\"姜少卿越发的不信。 \"当然!\" 屋外的窗子旁,一个小身影在外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偷听。 苏夏发现了是姜云,勾了勾嘴唇,\"小姜云,我看到你了,走,姐姐带你去吃烤鸭。\" 苏夏一把就将姜云从窗户外边拎了进来,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笑得真难看!还不把我放下来!\" \"力气大了不起啊!\"姜云翻了个白眼,手脚来回踢打着。 苏夏最后望了姜少卿一眼,叮嘱道,\"好好按照我教你的步骤来,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苏夏摆了摆手,拉着小姜云出了府门,去往翠云楼。 \"你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小姜云刚一出了府,就撒花地往回跑。 苏夏一把拎住他的脖领子,笑盈盈地望着他,眼神冒着寒气,\"小姜云,你知道小孩如果太皮会怎么样吗?\" 她就带着他去吃个烤鸭,讨好讨好他,让他别一直和她对着干。 怎么他就这么叛逆呢? 不知怎么,苏夏感受到姜云瑟缩了一下,好像个陷入自我保护的鹌鹑。 苏夏狐疑地看着姜云,\"你怎么了?\" 难道是她刚才太凶了? \"你别害怕,我就是看这几天你一直在府里,想领你出去转一转。\" 苏夏轻声细语,眉眼弯弯。 \"切~我想去哪自己不会去?\"姜云白了她一眼,撇着嘴。 苏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刚想附和他,就发现姜云又在发抖。 颤颤巍巍,小小的身子抖得厉害。 苏夏眯起双眼,望向前方不远处的翠云楼。 这楼有猫腻…… \"你抖什么?不是喜欢吃翠云楼的鸭子?\" \"我……我没抖……\"姜云死死咬着牙。 苏夏也不多问,她倒要看看这翠云楼里究竟有什么让小姜云这么害怕。 到了翠云楼,喧闹声扑面而来。 店内桌椅摆放整齐,上头摆着茶碗,碗筷。 伙计们穿梭其中上菜,肩上搭着毛巾,一手托着木盘,高声吆喝着菜名。 一名贼眉鼠眼小二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道,\"您二位吃点什么?\" \"烤鸭。\"苏夏带着小姜云找个位置坐下。 \"好嘞,您在这稍等,我这就带小公子去吃烤鸭。\" 小二给姜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态度很恭敬。 苏夏就默默看着小姜云小腿抖得越来越厉害,两只小拳头也捏得很紧。 这分明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等姜云被带上了楼,苏夏找个借口离开,随后找了个偏僻的小巷,脚尖一点,从翠云楼二楼的窗户处,进了一个房间。 她推开房间门,左顾右看,寻找着姜云进入的房间。 忽得,她听到一声压抑害怕的呜咽声,她转身望去。 随着声音推开门,看到的是刚才的那个店小二正针扎姜云的胳膊。 刚被扎的针孔汩汩地冒出血来,上面还有已经发黑结痂的针孔。 整个胳膊上都是。 \"你来干什么!坏女人!\"姜云怒喝道,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苏夏没理这个小没良心的,上前一把拧断店小二的胳膊,眼神冰冷。 \"你竟然敢拿针扎我家孩子?\" \"这位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他本来是我买来跳火圈的狗,意外被人领回家。我要他点钱怎么了?\" 店小二呲牙咧嘴地挣扎着。 苏夏恍然大悟,原来店小二是那个人贩子,怪不得姜云害怕。 \"你快放开我,得罪了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店小二挣扎不开,恶狠狠瞅着苏夏。 姜云见状,也急忙去扯苏夏的手,\"快将他放开,你不要害我!\" 苏夏安抚地摸了摸姜云的头,\"别害怕,让我看看这个人贩子有什么后手!\" 苏夏咔嚓两声,断了店小二的双手,挑眉望着他,\"说,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后手?\" 第五十九章 反击 \"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被折断双手的小厮怒目圆睁,死死瞪着她。 苏夏将小厮甩在地上,把颤抖的姜云揽入怀中,手掌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抚,\"没事了,我是你哥哥的师傅,也算是你半个姐姐,不会再让他欺负你的,你不要怕。\" 姜云红着眼眶,小声啜泣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他背后的人很厉害,她有一整个山头,我们给母亲和哥哥惹来麻烦怎么办?\" \"没事的,有我呢。再说,不是还有官府?\"苏夏温柔地抬起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她说这孩子怎么看着不坏,还能天天干出那么气人的事!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这换谁家孩子能受得了啊,没变成病娇就不错了! 苏夏望着姜云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心中忍不住一阵抽痛。 姜云的年纪也就九岁,和大宝差不多大,小小年纪竟然就遭受了如此残忍的事。 倒在地上的小厮恶狠狠望了苏夏一眼,见她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脚下抹油,偷溜到门口。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苏夏将他一脚踢回去。 苏夏拿手指着地上痛哭嚎叫的人,给了姜云一个鼓励的眼神,\"他这么虐待你,你想不想出气?\" \"我……我不敢……\"姜云后退几步,躲到苏夏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 苏夏将姜云抱出来,眼神中满是鼓励,\"不怕,你去试试。他虐待了你这么多回,你就不想反击一次吗?\" 从小被虐待的孩子就要鼓励他去反击,不然只能让他内心深处出现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这个结会影响他的一生。 姜云一点点朝着那个拿针扎过他,把他当狗训的小厮走过去。 刚开始他还不敢靠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姜云咬着牙踹了小厮两脚,出了口气, 最后他泪流满面,狠狠报复着这个曾经深深虐待过自己的恶人。 姜云揍完他,高高地扬起脑袋,\"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 哈? 苏夏瞳孔一震,这小孩有些欠揍。 又让她想起和某个男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苏夏用力摇摇头,不不不。 自己的终究目标是摆烂,现在已经做到了。 虐虐渣,教教徒弟药理,小日子滋润得很。 怎么老想他…… \"你什么意思?不让我喜欢你?\"姜云皱起眉头,红着眼眶看向苏夏,嘴巴撅的都快能挂个油壶。 苏夏连连摆手,也不敢发火,生怕给孩子整急眼了,\"没有,我是怕你不喜欢我。\" 对于身世可怜,且脾气倔强的小孩就得哄着。 不然容易造成二次创伤。 这是她学心理的时候明白的道理。 \"哼,这还差不多!\"姜云拉上苏夏的手,紧紧拉着,眼巴巴地望着她。 \"我能成为你的徒弟吗?像哥哥一样,我不学医。家里有哥哥一个就够了。我学武。\" \"当然!但是你要乖,要听话,不能随意捣乱,受了委屈受了伤也要跟我说!\"苏夏疑惑抬眸,望着密密麻麻发黑的针眼陷入沉思。 姜少卿说他爱吃这里的烤鸭,他一进来就被店小二抓过来,这一看就是惯犯。 想必不是一回了。 姜云轻哼一声,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知道了,你事好多。\" 苏夏将身下的人贩子送过了官府,之后回到了姜府中。 \"玩得怎么样?\"姜少卿缓缓迎上来,刚从外屋洗完手。 姜云眼角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哥,你知道吗?我现在也有师傅啦!\" \"谁啊?\" \"你的师傅,她说她教我练武!\"姜云一蹦一跳地展示自己的开心。 \"啊?师傅,你们不是去吃烤鸭了?\"姜少卿抬手挠了挠头,疑惑地望着苏夏。 苏夏让姜云先回屋,细细地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姜少卿眼睛瞬间瞪大,笑容凝固在脸上,\"您是说……那姜云自从回家的那一刻起,岂不是每月都要受一次苦?\" \"嗯,以后不会了,我把那人送到官府去了。\"苏夏望着屋中的姜云,隐隐出神。 另一边, 宁宴给了白姨娘些银子,已然将她请出了家中。 回来的途中,小北心中惴惴不安,\"公子,将白姨娘送走真的没问题吗?夫人那边咱们怎么交代?\" \"就说白姨娘觉得我们拖累了她,她不该随意挑唆母亲和苏夏的关系,不然我也舍不得她离去。\"宁宴目光坚定地朝前走去。 他的家中容不下一个挑事的人。 忽的,一匹马疯跑过来,上面的姑娘惊慌地挥舞着马鞭,想让马儿尽快停下来,可怎么也做不到。 林月儿惊恐地大叫着,\"救命!救命啊!\" 身后的小厮也急忙追上来。 马儿一路狂奔,林月儿也即将被发狂的马踩在脚下。 就在此刻,宁宴力挽狂澜,一把拉住失控的马匹,将林月儿从马上救了下来。 \"没事?\" 一声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嗓音传入林月儿的耳中。 林月儿脸颊泛红地看着宁宴,脸上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没事。\" \"以后不要纵马伤人。\"宁宴一句话将娇羞的女人带回现实。 真是,竟然敢在大街上纵马狂奔! 林月儿叉着腰怒斥道,\"什么啊,我纵个马又怎样?我父亲可是这里有名的大老爷!\" \"多有名都不行!\"宁宴怒斥道。 林月儿的随行侍从也在此时赶来,见到有男人欺负自家小姐,纷纷亮了刀。 \"你要让你的人对我动手?\"宁宴怒目而视,额头上青筋隐隐显现。 林月儿急忙摆手,\"放下,都放下!一群废物,是他救的本小姐!\" 在一行人全部放下刀后,宁宴神色不悦地离去。 翌日,旭日东升。 宁宴开门迎客。 却看见一箱子接一箱子的银钱堆在羲和武馆外。 宁宴望着昨天绑着的几个人,嘟囔出声,\"这也没来赎人,哪来这么多钱?\" 只见后面又抬过来两箱,宁宴紧忙阻止后面抬钱的人,\"等等,你们是谁,放错了。\" \"没有,就是给您的,我们小姐看上您了,这是给您的嫁妆。\" 第六十章 林月儿 \"你们大小姐谁啊?\"宁宴眉头轻皱,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一名粉衣女子款款而来,眉眼含春。 宁宴双手抱胸,斜睨了她一眼,\"我不认识你,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你!\"那姑娘被气得跺了跺脚。 \"我是林月儿,是你那日当街救下的女子!\" 宁宴长眉高高挑起,有些不耐烦,\"所以呢?\" 他将小北叫过来,眉头一皱,指着那边几个被捆成粽子的人,\"再去通知一遍对面的武馆,如果还不来领人,今日就把他们送衙门里去。另外再找我们的人好好在外面宣扬一下这些人跟对面馆主的关系。\" \"是!\"小北向前一招手,叫来几个帮手,将上面的人全部带走。 林月儿见状凑了上来,似乎是带着些气愤,\"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你被人欺负了? 不如我给你想个法子,你趁早娶了我,这样有我爹护着,谁还敢欺负你?\" 林月儿紧紧地盯着宁宴,眼神满是爱慕之情。 宁宴将那些钱搬到了门外,眉毛高高竖起,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说完没有,说完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正常教学!\" \"还有,我有妻子!\" \"什么?你有妻子?我派人打听过,你有三个孩子和一个母亲,一个姨娘,哪里来的妻子?\"林月儿眸光黯淡,嗓音几乎拔高了一倍,让人听着有些刺耳。 \"是谁?\"林月儿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宁宴。 宁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将她推开,\"与你无关!\" \"不说?你等着,不说本小姐也能查出来!\" 林月儿撂下狠话,气鼓鼓地带着一行人和几箱珠宝离开。 宁宴冷笑一声,转身回到武馆里面,开始教学。 \"馆主,你惹麻烦了,她可是当地有名商户的女儿,而且林员外一直讲究黑吃黑!\"一名好心的学徒提醒道。 宁宴望着远去的身影,隐隐有些担忧。 这世道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他给碰到? …… 远在千里之外的高山上,秋风萧瑟,几名小弟正在呼哧呼哧地烤着羊肉。 一名少女脖子上带着灵芝玉佩,下面几个小弟小心翼翼给她捏着肩。 \"老大舒服吗?\" 少女拿起一块羊肉,轻哼一声,\"凑合。近几日怎么不见王二麻子过来伺候,就属他捏肩捏的最好,饭也做的最好!\" 下面的人刚要说话,被一名白衣少女打断。 白衣少女担忧地看向她,\"小姐,咱们都快出来十年了,再不回去您母亲会生气的!\" 楚清清随意的摆摆手,肆意享受着口中的美味,\"哎呀,怕什么,这不是还没找来嘛,再说,她就我一个亲生女儿,能把我怎样?\" \"快说,王麻子呢?\" 底下的小弟按摩的手一顿,\"好像还在柳州收小钱呢,朝一个富家的小公子,还没回来。\" 楚清清将给自己按摩的人往下一挥,眼神中有了怒气,\"就知道钱,我平常亏待他了?\" \"你们派个人去把他找回来!你的关键任务是把我伺候好,天天坑个小孩子的钱有什么意思?\" 午后阳光明媚,苏夏悠悠然然得带着小姜云享受午后的时光,并从空间拿出抚去伤疤的药膏。 她素手蘸取一点在阳光下透亮的药膏抹在姜云满是黑色伤口的胳膊。 姜云吸溜一口奶茶,舒展地小眉头肆意享受着,\"师傅,好舒服啊。\" \"冰冰凉凉的,还有奶茶,好甜!\" \"有品味!这药膏可是师傅当时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制作了半个月才制好的!奶茶也是师傅刚才新做的,等等,小云儿,你怎么拿了这么大杯? 不会是把你哥哥的那份也喝了?\"苏夏眨巴眨巴眼睛。 好家伙,这一杯下去,他得去多少次茅房? 姜云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模样,\"才没有,分明是你做的太多了,我见太好喝,就把剩余的全拿走而已,我可没有喝哥哥的那份!\" \"也就是说,你把我那份喝了?\"苏夏扯了扯嘴角。 姜云只是咕咚咕咚地嘬着奶茶,时不时偷瞄苏夏两眼。 苏夏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个像是个小松鼠。 \"行,喝喝。\" 好想三宝,他才三岁,咕咚咕咚喝羊奶的时候肯定更可爱。 小嘴巴一收一放,嘴角还带着纯白的奶滴。 姜云将奶茶往桌上一放,语气上扬,\"我就喝个奶茶,你看你这小气模样,给你给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啊?\" \"那你愁眉不展的,你是不是想要什么宝贵药材,或者钱?你告诉我,我在家中最受宠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姜云直直地看着苏夏,注意到她从刚才开始,眉头就没展开过,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 苏夏将姜云的整个胳膊都抹完药,拿纱布包扎好,以免药膏蘸在衣服上。 她正要说什么也不想要时,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从墙头上翻了上来,眼神乖戾,\"你为何动我的人?\" 苏夏一眼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青色灵芝玉佩,眼睛忽的亮了,\"你是圣女?\" \"不,我不是!\"楚清清下意识拿手捂住胸前的玉佩,紧着摇头。 随后脚尖一点,食指和中指手中夹着的银针猛得朝苏夏刺去。 苏夏没有躲闪,而是也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刷得朝着白衣女子的银针射去。 两枚银针相碰,白衣女子的银针被苏夏打落在地。 苏夏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傲气十足,\"抬手不是抱歉,是小姑娘你还得练!\" 姜云在一旁顾不上穿好衣服,露着只包了纱布的两只胳膊在外面猛猛鼓掌。 \"师傅厉害!小孩你谁呀,竟然暗算,结果还输了!好菜!\" 楚清清直奔姜云的命脉而去,抬手就要取他性命。 苏夏急忙去拦,将楚清清遏制在身下。 \"圣女教的圣女可没你这般心狠手辣?还是说,圣女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苏夏眼神发狠,手掌死死攥住小女孩的两只胳膊。 楚清清奋力挣扎,恶狠狠地瞅回去,\"分明是你先来惹得我,怎么还倒打一耙!\" 第六十一章 练武 苏夏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倒打一耙?\" \"你为什么动伺候我的王二麻子?\"楚清清面色阴沉,狠狠瞪着苏夏。 苏夏眨巴眨巴眼睛,\"有点熟悉,谁啊?\" 姜云缩在后边小声道,\"师傅,就是咱们送官府的那个人。\" \"哦?小丫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的人先来欺负我徒弟,你怎么还说我倒打一耙?\"苏夏明媚的眼眸笼罩上一层冰霜。 苏夏眼眸中带着怒火,抿着嘴唇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楚清清的嘴里,\"这样,我也不为难你,我给你吃颗毒药,你们圣女教本来就是医中高手,你若是能解了这毒,我就不追究你御下不严的过失,若是不能解,就送上一千两黄金来给我家小徒弟赔罪。\" \"一千两黄金?你是土匪吗?\"楚清清拼命摆动着身体,想要从苏夏手中挣脱出来。 苏夏将她按得死死的,皱着眉踢了她一脚,\"老实点,你手下的人虐待我徒弟,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而出手伤人,我要你赔点钱怎么了?占你便宜了?\" \"你!无耻!我要告诉母亲!\"楚清清咬牙切齿地望着苏夏和她身后的姜云。 姜云被吓了一个激灵,瑟缩了下脑袋,扯了扯苏夏的衣角。 苏夏见状,大手一挥,将楚清清扔出了院门,\"怎么着,打不过我就拿我徒弟出气?\" \"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三天之内,要么拿钱,要么,就自己把这毒解了!\" 楚清清被从院子里面扔出来,在外面摔了个狗吃屎。 她咬着后槽牙,发泄似地叫了一声,惊起了院子边几棵树上的鸟。 姜云瑟缩着脖子,\"师傅,她……她可是圣女,我听说咱们这边的人都不敢惹,你这样会不会……\" \"安心,我手上捏着她的把柄,况且她也不敢去给她母亲传信。\"苏夏信誓旦旦,眸光坚定。 姜云一脸崇拜的目光,差点跳起来,\"师傅,我要和你学武功,现在就要!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尤其是挥针的那一下,就那样, 嗖的一下,啪,她的针就掉了!\" 姜云双手搭在苏夏的胳膊上,目光如炬,来回晃着苏夏,两只没穿好的袖子也在两旁跟着来回晃悠。 苏夏望着姜云的兴奋模样,将他的袖子先给他穿好,\"现在就学?不等你身上的伤了再说?\" \"不不不,我现在就要学!\"姜云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看到这种情况,苏夏也没有强加阻拦,而是先告诉了他一些练武的基础,而后才开始教他。 几个时辰后,太阳的阳光逐渐黯淡,颜色从橘红转为淡紫。 天上的星星已隐隐可见。 苏夏将姜云叫去休息,告诉他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等到夜晚,夜明星稀,苏夏缓缓走出了房门,脚尖一点,去往远方。 她找了两圈,发现了给新开的武馆,心中有了猜想。 她移步去往羲和武馆。 武馆内部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些石锁和武器,还有练拳的木桩。 苏夏摸着黑,在整个武馆中转了一圈。 果然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眼前的小少年正在打拳,那是她以前教他的格斗术。 自从教了之后,大宝每日都练,日日不曾落下。 当她看到姜云用功的时候,自然也想到了大宝。 于是便偷偷过来看一眼。 \"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苏夏小声嘟囔,暗骂自己没出息。 人家都说你是妖怪了,还上赶着凑上来做什么? 苏夏甩了甩头,她是担心自己的格斗术被练歪了,她不好和她以前的教官交代。 没错,就是这样!! 苏夏隐匿在墙角,继续偷偷看了会,将一些需要改正的地方写下来,然后将它找了个比较像是大宝的房间放了进去。 她的身形随后逐渐消失在羲和武馆。 可她不知道,她的身后一直有道身影在跟着她。 宁宴的目光对苏夏的身影一下也舍不得挪开。 但他也不敢太靠近,怕被夏夏发现。 直至宁宴运着轻功跟苏夏回到了柳州,苏夏进屋之后,他坐在苏夏的屋子外边,望着寥寥无几的星星,回忆他和苏夏出次见面的时光,还有他们之间的争吵。 忽的,他注意到院外的一只躺椅,旁边桌子上还有些瓜子皮,宁宴眼含笑意,三步并作两步,学着苏夏的样子躺了上去,悠悠然闭着双眼。 他几乎都能想到苏夏平日里是怎么躺在这里睡懒觉的。 …… ……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自从宁宴从柳州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三宝抱着他的腿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小的鼻头都哭红了,\"爹爹骗人,娘亲都一个月了,还没回来。我要娘亲,我想娘亲了。\" \"呜呜呜……\" 大宝和二宝一脸幽怨地望着宁宴,\"父亲,你说过请母亲回来的,大丈夫一言九鼎!\" \"哎,有母亲的孩子像个宝,没母亲的孩子像根草,可能心竹就是苦命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 宁心竹是二宝的名字。 心指内心、心灵清明透彻,心地善良。 竹象征坚韧、正直、高洁,不屈不挠。 宁宴长叹一口气,被几个孩子整得郁闷非常,一个头两个大,\"心竹,怎么能那么说呢,父亲对你不宠吗?还是有哪里亏待你了?\" \"哎,父亲的爱再多,也不能变成母亲的爱呀……\" 宁宴掐了掐眉心,\"去,今日我就去柳州将你们母亲接回来。 我没有忘记对你们的承诺,但是你们母亲被伤透了心,不一样还会愿意回来。\" \"没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父亲尽管去试,女儿往日就从母亲的眼里看出了她对您的爱慕,就凭您这张脸,母亲肯定会回来的。\"宁心竹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粉嫩的唇角向上勾起。 宁宴被女儿说得脸色一红,嫣红色直接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有吗?\" 宁宴同手同脚地从正堂中走出去,叫上小北,带上他们这一个月积攒的银票,去了柳州。 第六十二章 危难 云州这边宁宴踏上了去往柳州的路。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京城中的隐患却在暗处不断滋生…… 京城中。 京城的正门前,百姓站在两边欢呼雀跃,一队队士兵步伐整齐有力,镇北王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来城门外的官员赶紧带着圣旨前来迎接,\"镇北王宝刀未老,一出马,就大胜而归!!\" \"就是,就是!齐国那些鼠辈怎么能是镇北王的对手!\" 镇北王昂首挺胸,哈哈大笑,\"诸位过誉了!还是我燕国兵强马壮,国威浩大!\" 他眼中同时闪过一抹恨意,在军中时,他就收到消息,川儿死了,死在了二皇子手上! 镇北王紧紧握着缰绳,眼眶猩红。 结果,二皇子竟然来派人告诉他,是苏夏给川儿先下的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还全力去医治。 真是欺负他镇北王府无人! 定安侯府,冠军侯,二皇子,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于是镇北王风风火火地入了宫,在御书房中,他什么也没说,就往地上唰的一跪,\"陛下!老臣年老体弱,请求乞骸骨归乡!\" 皇帝急忙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神情激动,\"镇北王这是说什么呢?爱卿连夺三座城池,齐军大败而归,朕赏你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能乞骸骨归乡?\" 他虽然忌惮权臣,可要是在此时让镇北王卸下一身官职,怕是会寒了众大臣的心! 镇北王伏地不起,痛哭流涕,\"陛下!川儿死在贼人手中,老臣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也无颜再面对众将士了!\" \"什么?怀川死了?!\" \"正是,那苏夏听从冠军侯的命令给我儿下毒,导致我儿不治身亡,老臣痛心不已,再做不得官了!\"镇北王的眸光逐渐黯淡。 他不能把事情推到二皇子身上,皇帝肯定会护着二皇子。 苏夏和宁宴又远在岭南,所以,他只能拿冠军侯开刀,以泄他心头之恨! 皇帝大惊,连忙将镇北王扶起来,\"爱卿莫不是老糊涂了,苏夏一个闺阁妇人,怎么能治怀川于死地?\" \"陛下有所不知……\" 皇帝无奈,皱着眉头开口,\"既然如此,朕就将冠军侯宁尘交给你,随你处置。只是爱卿千万不能请辞,朝中还有不少大事需要你。\" 同时,一颗想除掉镇北王的种子也在皇帝心中慢慢发芽。 恃功自傲,威胁自己的人,绝不能留! 镇北王连连扣头,大呼陛下隆恩。 而后。 镇北王差人去牢狱中提了宁尘出来。 自己则是去了一处酒楼。 一进酒楼,就有人请他上座,镇北王大步上了二楼。 \"镇北王几个月不见,越发精神矍铄了!\"二皇子连忙将镇北王请到了椅子上。 镇北王假意附和了几句,\"二皇子愈发的贵气,颇有皇子之风。\"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实在是想弥补一下,本皇子本来是想邀陆世子在府中小住几日,怎奈何苏夏的毒妇居然给世子下毒,毒性凶猛,本皇子尽力了。\" 二皇子倒了杯酒,愁苦不已,独自饮下。 镇北王内心恨不得上去将他现在就杀了,给川儿报仇!! 要不是他将川儿带回皇子府虐待,还阻止川儿跟他出征,川儿现在早就风光归来,官拜上将了!! 但他还是面上也跟着饮了杯酒,面上宽慰了二皇子几句,\"也是小儿福薄,但老臣还有一事想请二皇子帮忙。\" \"镇北王请讲,只要本殿下能办得到,绝对帮王爷把事情办好。\" \"听说定安侯府的大公子最近在准备考试,殿下能否……\" 二皇子一口应下,\"自然可以,只有能让镇北王出气!\" 时至正午。 柳州阳光明媚,姜府中姜少卿带着众人不停地解剖,发展手术基础,了解身体架构。 甚至还从乱葬岗拖回来了几具尸体来研究。 \"师傅,这样下刀对吗?我好像把他血管也切断了……\"姜少卿皱着眉头,无助地拿着自己的手术刀。 苏夏上前查看,下刀的地方确实不对,直接比正确的地方低了三分,神态严肃地给姜少卿指正,\"我给你画的人体构造图你是倒背如流,但是也要结合实际情况,你看这具尸体身材高大,你就要按他的身体比例,重新判断去哪下刀,慢慢练,以后就好了。\" 苏夏收了两个徒弟,一下子日子就忙起来了,教完这个教那个。 \"诶,手太高,腰挺直,出拳要快准狠!\" 苏夏神色严肃地纠正姜云的出拳方式。 心中暗暗叹息,还是大宝更有武学天赋一点,自己第一次教就会了。 苏夏正想着,一名下人上来通传,\"少爷,有名男子自称是苏姑娘的夫君,想来见她!\" 姜少卿手中的刀一顿,咬着嘴唇,\"师傅,您要是不想见他,我帮你把他赶走。\" \"赶走。\"苏夏望着院门口的方向,自叹一声。 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何必渴求呢? 求来求去,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结果侯府夫人竟然给她喝毒药。 说她是妖孽! 当毒水下肚的那一刻起,她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着,疼得她双眼紧闭,痛苦不堪。 要不她有空间,从那里面拿了解药,她此刻已然是一具尸体。 姜少卿给了姜云一个眼神,自己放下手术刀,去拿皂角洗了洗手出了门。 姜云眼神瞬间接受到信息,一个站不稳,倒在了地上,磕破了腿。 苏夏急忙赶来,将姜云的裤头挽起,紧张地看着他腿上的伤,\"怎么打着拳,好端端的还能摔倒?\" \"我……我控制不住力度,师傅不是说出拳要快准狠,我一拳下去,就用过劲了。\"姜云吐了吐舌头,疼得嘶了一口气。 他留师傅是真下本!! 他原本是最怕疼的。 苏夏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啧……那你出拳也没必要把自己带飞?\" 别人三拳,几乎就是对手的头七。 这家伙倒好,他三拳,自己的小命也就到了头。 免不了,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头七还得记挂着给他烧纸。 第六十三章 拒绝 第六十三章拒绝 \"没想把自己带飞……\"姜云听到苏夏的责怪,有点颓丧。 都怪哥哥,让他给师傅留下了个坏印象! 院门外,姜少卿面上无悲无喜,将苏夏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宁宴。 \"宁公子,还是回去。我师傅不想见你。 你也别怪她,当时你们被江心月带走的时候,是她为了救你们然后才找到的我。 教我医术,作为交换让我去救你们。等到云州州府派人将你们抓走,江心月对你用刑的时候,她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当时就整垮了江家的杏林医馆,让他们不得不归顺回春堂才得以发展。\" 说着,姜少卿叹了口气,眸光黯淡,眼神中带着心疼,\"可是,您母亲却如此恶意揣度她,换了谁,谁也不会想回去的。 宁公子,您看能不能把和离书也给我师傅写下。宁公子如今武馆在云州刚刚开业,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姜家可以资助公子。\" 姜少卿抿着嘴唇,心底迟疑,但最终还是把刚才那番话说了出来。 师傅教他医术,毫无保留的都传授给他。 又替他弟弟解决了那样一桩难事,教他练武。 他又怎能忍心师傅受苦? \"武馆确实刚开,也正是用钱的地方,但宁某自己可赚!至于姜小公子说的休书,我是不会写的,我心悦她!\" 宁宴一口回绝,明显有些失魂落魄。 他没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苏夏为他做了这么多。 也难怪苏夏不愿意见他。 宁宴握紧怀中的银票,是三百两,他将它递给姜少卿。 \"这是给她的银票,我知道她喜欢钱,我赚的钱都给她。\" 宁宴抛去自己日常的开销和需要招揽人马的钱,把其它的钱都给苏夏。 \"不用,宁公子。苏夏是我师傅,我不会亏待她的。\"姜少卿急忙把钱送出去,却见宁宴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少卿摇了摇头,推门回了原来的地方。 见到苏夏正在给姜云包扎,接过苏夏手中的纱布,犹豫着将手中的银票递给她,\"师傅,宁公子给的银票。\" \"啊?他给银票干什么?\"苏夏接过银票,皱着眉将银票捏在手中数了数,刚好三百两。 姜少卿迟疑了片刻,嘴巴微微张开又合上,\"他说他心悦你,然后给了我之后就走了。我也不懂为什么,您是我的师傅,我总不会亏待了您。\" 苏夏眼睛瞬间瞪大,身体中的心脏\"扑通扑通\"响个不停,脸上泛起红晕。 好奇怪,她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那……我先收着,等再见到他再给他。\"苏夏不受控制地将钱放入自己怀中,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大步朝着自己的屋中走去。 她好奇怪,不行,她得去缓缓。 \"诶?师傅,不是说你给我包扎吗?\"姜云吼了一嗓子。 苏夏也没听到,摸着自己越来越滚烫的脸,朝中屋内走去。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星星挂在夜空中。 宁宴借着夜色,隐匿在黑暗中,扒开了苏夏屋顶的瓦片。 他眸光中满是亮光,想要看一眼她。 却在刚扒开的那一瞬间,就被苏夏发现了。 \"谁?还不下来!\"苏夏拿着一个茶杯就朝宁宴的方向抛了过去。 茶杯与房梁碰到一处,碎成几块,散落在地上。 宁宴无奈从正门走进来,目光落在苏夏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身浅蓝色衣裙,头带一根玉簪,浅淡出尘,眉眼明媚动人和从前别无二致。 只是感觉比以前过更舒心了。 \"你……过的好吗?\"宁宴本来只是想偷偷看看她的,怎奈何自家夫人太过厉害,一下就把他揪了下来。 苏夏挑了个眉,双手抱胸,\"当然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她还以为有什么贼人。 结果是宁宴,正门进不来就走房顶是!!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宁宴有这本事? 苏夏上下打量着宁宴,总觉得他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苏夏细细围着宁宴转了几圈,发现自己只到了宁宴的脖颈处,猛然惊觉,\"你腿好了?\" \"嗯,多亏了你的药。\"宁宴眉眼弯弯,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从前也在京中见过其它人见自家公子笑得不值钱的模样,他当时还唾弃来着,说他因为个女人就笑成这么个不值钱的样子。 现在沦到他,他才知道,他不该嘲笑人家的。 苏夏刚想去检查检查,毕竟她是真的关心宁宴的伤势,还有作为一个医者,复查是本能反应。 但就在此时,苏夏闻到了一股烟火味。 \"什么东西烧着了?\"苏夏推开门去看,只见自己的整个院子已经全部被火势包围了起来。 连带着着其它几个院子,火势巨大,熊熊大火从院角烧到院子中央,火焰冲天而起,热浪扑面而来。 \"灭火,快灭火!\" 苏夏来不及想其它的,赶紧叫人前来灭火。 各个院子里的人全部被惊醒,披了件衣服就出来抬水灭火。 忙碌的好一会,火势才渐渐熄灭。 \"去查,是谁放的火!\"姜少卿眼眸中满是怒火,是谁对他姜家如此厌恶,竟然在他家中纵火,还是挑他父母快回来的时候。 等他刚对下面的小厮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姜云还没出来。 苏夏同样也发现了姜云不在,更是注意到他的院子里刚被扑灭的火势又重新燃起来。 \"怎么回事,快!拿上水桶,去救火!\" 苏夏赶到姜云的院子里,见火势巨大,几乎要把整个院子湮灭。 \"小云儿!你在里面吗?\" 苏夏冲着屋内大喊一声。 里面传来姜云的求救声。 \"我在里面,我在里面!我出不去了师傅!\" 苏夏面色一紧,当即就要披上沾了水的棉被冲进去救姜云。 被宁宴一把拦住,\"太危险了,我去救!\" 宁宴夺过被浸湿的棉被,披在身上,掩着面冲进了火海。 在院墙外,一名白衣女子在墙头大笑,\"哼哼,苏夏,真以为本圣女治不了你?\" 苏夏听到楚清清的声音,一记眼刀飞过,一越而上,将楚清清从墙头上踢下来。 第六十四章 惩戒 苏夏死死地掐着楚清清的脖子,望着被火烧毁的大半房子,和宁宴的身影,\"楚清清,你不该招惹我的!\" \"既然解了毒,就该找个地方,躲的远远的!\" \"宁宴和小云儿要是死了,你就给他们陪葬!\"苏夏咔嚓几声,折断她的手脚,将她扔到大火旁。 楚清清眼眸中出现一丝惊恐,她从未有过的惊恐。 她眼前的女人是个魔鬼。 烈火熊熊,浓烟滚滚,在苏夏的担心中,终于,两个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湿被子全部都裹在姜云身上,姜云除了脸被烟整黑了点,其它地方毫发无伤。 但宁宴就不同了,大片大片的衣服被火烧焦,甚至有的地方还冒着烟。 \"你看好她,将其它的火都灭了,我先去给宁宴治伤。\"苏夏心口一紧,赶忙拉着宁宴回了屋中,将门一锁,立刻就带他进了自己的空间。 \"你找个地方先坐,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 苏夏到空间里慌乱地翻找着治疗烧伤的药水,然后将宁宴放上的手术台,束缚住他的身体,给他打了一针麻醉。 针扎入他的皮肤里,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宁宴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是他第二次进来了。 随后,药效发作,宁宴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不断往下落。 他看着自己全身裸露的身体,勾唇一笑,\"娘子,看过为夫的身体之后是要负责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彻底闭上写眼睛。 苏夏洁白的脸颊变得通红,\"无耻!再撩拨我就不给你治伤了!\" 苏夏神色变得专注起来,一刀一刀地将被烧伤的皮肤给他挖了下来,在上好治疗伤口的药,细细地将伤口缝合。 一场手术下来,苏夏累得满头大汗。 她打了个哈欠,在手术室中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苏夏伸了伸懒腰,活动几下僵硬的身体,出了空间,拿起笔写的封信寄给了圣女教的柔心。 接着,她去到关押楚清清的地方,掰开她的嘴,给她为了一味将疼痛放大数百倍的药。 楚清清怨毒地望着苏夏,\"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好东西罢了。\"苏夏冷冷地看向她,从地上捡起一根鞭子。 \"现在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给你的东西有多好!\" 几鞭下去,楚清清失声尖叫,看向苏夏的眼眸中满是恐惧,\"别打了,再打下去我要死了!\" \"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伤了我的人,还敢放火烧院子,我怎么会让你轻易就死了?\" 苏夏挑了挑眉,宛如地狱里来的恶鬼。 楚清清的痛觉被放大百倍,她疼得气喘吁吁,面色惨白,却又因为自己被吊着双手而躲不开。 \"你跑出来时间挺久的?想不想回去,我帮你啊!\"苏夏眼眸中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已经给柔心寄了信,应该没几天她们就会赶到,拿钱来赎人。 而在这几天中,苏夏将会好好招待楚清清。 苏夏打累了,将鞭子扔在一旁,出去找姜少卿问问昨天夜的情况,有没有人受伤,她可以也好帮着一起治疗。这烧伤可得仔细。 到了姜少卿的院子,苏夏看到一个个被包扎好的病人,眼中露出欣慰的目光,\"不错,都上好药了?\" \"嗯,还是用师傅给我的方子,以前全部都包扎好了,师傅不用担心。\"姜少卿点点头,一口气将昨晚他做的事全部都说出来。 \"还有师傅,明天我父母就外出采药回来了,我们正式举办一次拜师仪式。\" 说到这里姜少卿眼眸中闪着星星,激动的一把拉住苏夏的手。 苏夏瞳孔震动。 啊,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可是她能让姜少卿的父母满意吗? 万一人家嫌自己这个师傅每个正行咋办? \"那个……乖徒儿啊,你看,师傅既然决定收你,就一定会好好教的。咱不整这些虚的,好不好?\"苏夏学着姜少卿的模样,紧紧握着他的手,眸光中满是星星。 她不怕别的,关键是古代的仪态她是一点不懂。 虽然她有原主的记忆,但是原主也没正儿八经的行过几次礼,更别说仪态了。 姜少卿目光一下子淡了下去,声音中满是委屈,\"是徒儿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也是,师傅这么厉害,要是传出去有我这样一个笨徒弟,会连累自己的名声。师傅都教了我这么多了,我得学会知足。\" \"诶?谁说的,谁敢说你笨?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徒弟了!\"苏夏制止姜少卿的话,皱着眉头。 \"那师傅为什么不让,而且不只是我,还有姜云,他明日也要一起来的。\"姜少卿满是不解。 \"我是怕自己平时吊儿郎当地给你丢人……\" \"师傅不怕,在徒儿眼中,师傅就是最好的。\" …… …… 一日时间过得很快。 苏夏连夜从镇北王的库房中找了两样东西。 一把长剑。 一包是自己在前世的自己从高档药铺特地购买的银针。 在正堂中,苏夏浑身紧绷的端坐在首座,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儿规行矩步地给自己行礼。 虽然身体上她是紧张的,但看着两个徒弟嗯……俊逸,朝气蓬勃的,她很开心。 等到苏夏喝完姜少卿和姜云的敬师茶。 身体僵硬地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喝……\" 姜少卿在底下小声提醒她,\"师傅,该让我们起来了。\" 姜云也在下面挤眉弄眼,\"师傅,你旁边那柄宝剑是不是给我的?\" 姜父怒斥道,\"云儿,不许没规矩!\" \"啊,是是。\"苏夏鬼使神差地应了声。 姜少卿和姜云都看呆了。 姜父连忙摆手,语气柔了几分,\"不是说您,是我家的云儿向来没规矩惯了,还得劳您多费心。\" \"没有,没有,云儿还是很乖的。\"苏夏连连摆手,手心里全是汗。 吓死她了,还以为说自己呢。 苏夏让姜少卿和姜云起身,将宝剑送给姜少卿,银针送给姜云。 \"师傅,你给错了!那个才是我的!\"姜云指着姜少卿手里的宝剑,眼睛里闪着炙热的光芒。 第六十五章 略施小计 苏夏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装作很忙的样子,\"啊,啊,师傅知道。这是在故意考验你们呢?小云儿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姜家父母笑着对视一眼,早就听少卿说拜了个有意思的师傅,挺好。 姜少卿将宝剑和银针做了交换,二人纷纷打量着自己的礼物。 剑身修长而流畅,宛如一泓秋水,剑锋寒光凛冽,是一把举世难求的好剑。 一根银针,针身光滑笔直,粗细均匀,针尖圆润锋利却不锐利,也是独一份的珍贵。 两人笑逐颜开,心满意足,朝苏夏俯身道谢,\"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不谢,你们喜欢就好!\"苏夏赶忙扶二人起来,望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弟,满意的不得了。 小小的两只,真招人稀罕。 有人欢喜有人愁。 简朴的屋舍中,一名手脚都缠满绷带的男子倒了杯茶。 看着茶杯中零零散散的几根茶叶发起呆来。 \"哎,也不知道心竹那边怎么样了。夏夏好像在这里过的很开心,怎么才能让她回心转意呢?\" 无意识间,宁宴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嘶!\" \"怎么了公子!可需要我找大夫过来?\"一名小厮听到宁宴痛苦的声音,急忙赶来。 大公子多次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宁公子。 宁宴刚想说没事,忽的眸光一闪,计上心头,\"好像是伤口崩裂了,能不能叫夏夏过来给我看看。 哎呀,我忘了,今日是你们大公子的拜师礼,还是不要打扰了,我忍一忍。\" \"啊?这怎么行?\"小厮阻止道。 \"伤口撕裂可是大事,更何况公子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这样,这个时辰大公子和二公子应该行完拜师礼就差开宴了。苏姑娘来您这一下也没什么,我去找苏姑娘。\" 小厮紧着眉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宁宴双手抱臂,挑了挑眉。 等着苏夏来了,神情立马变得悲苦起来,让她看伤。 \"你这伤没事,可能就是无意中扯到伤口了。\"苏夏看完,内心翻了个白眼,作势就要走。 宁宴拽着苏夏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夏夏不能陪陪我吗?我全身都很疼,揪心的疼,一直疼到心底了。 家中的三个孩子也是,三宝每次一想你,就抱着我的腿呜呜大哭,我怎么哄都哄不下来。\" \"啊?那药也上完了,你还哪里都疼?\"苏夏目光凝滞,满脸狐疑。 这家伙疼是假,在她这找存在感是真! 宁宴毫不心虚的点点头,\"夏夏,你能不能抱抱我……\" \"也是……我母亲做出了那样的事,我不该奢求什么的……\" 宁宴把头低下去,神情凄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夏一把将他抱住,宁宴鼻头闻着苏夏衣衫上淡淡的药香勾了勾唇角。 \"夏夏,跟我回去。母亲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是白姨娘在暗中鼓动母亲。我已经把白姨娘送走了。\" 苏夏听到白姨娘这三个字时,目光一下子警惕起来,\"宁宴,有件事情我从没跟你说过。和原主,也就是苏夏接头将军饷偷运到你府中的人就说这个白柳。\" \"不可能!姨娘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她绝不会做背叛侯府的事!\"宁宴一口回绝,眸光逐渐冷硬。 苏夏也不着急,而是一步步引导,\"你还记得在流放之前我翻找信件的事吗?\" \"记得!\" \"那时我就有所怀疑,并在书心中找到了三片柳叶。还有这一路上白柳的扇风点火,明褒暗贬。但是后来我还没来得及去查证,就走了。\" 苏夏将之前的种种一一说给宁宴听。 宁宴身体僵了一瞬间,\"那我把母亲他们独自留在云州起不是很危险?\" \"也不一定,就目前来看。白柳对你父亲还是有感情的。短时间内,你把她送走了,她应该不会再动手。\"苏夏神情专注,一点一点分析当下的局势。 白柳没有再行动的理由。 苏夏将宁宴拉起来,眉眼瞥着他,\"看来把你放在这里你也不会老实养伤,不如跟我一同去吃席。\" 苏夏给宁宴穿上个外袍,特意叮嘱道,\"不要有大幅度的剧烈动作,不然还得给你重新上药!\" 来到席上,饭香气扑面而来,八菜一汤将整个桌子占的满满当当。 姜父见苏夏来了,赶忙起身给苏夏敬酒,\"苏姑娘请!\" 苏夏也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苏姑娘旁边的这位是?\"姜父发问。 \"是夏夏的夫君。\"宁宴举起酒杯,神情愉悦。 姜父急忙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朝中宁宴敬过去,\"失敬,失敬!原来苏姑娘已觅得如意郎君!\" \"不敢不敢。原本该和夏夏一同去参加贵公子的拜师礼,只是前夜大火,为了救小公子受了些伤,这才耽搁了。\"宁宴进退有度,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在做的客人都是男人,本来也不好给苏夏灌酒,一听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苏夏的夫君,还救了小公子,纷纷涌了上来。 苏夏拦都拦不住。 \"不行,他有伤在身,不能喝酒!!\" \"宁宴你还喝,听到我的话没有,别喝了!\" \"宁夫人可是神医,这大喜的日子喝两杯不妨事的,之后宁夫人再给他开一副药就好了!\" \"没事夏夏,今天是你收徒的大喜之日,喝点就喝点!\" 苏夏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摊在角落里。 \"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了,竟惹事。\" \"师傅,这里!\"姜云跳着脚挥手,快速跑了过来。 \"师傅,我们这行拜师礼就是这样。他们一群男子不好灌你酒,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灌酒的,自己不会轻易放过。\" 姜少卿也有些抱歉的点头,\"是我疏忽了,我去喝,宁公子还有伤在身,不能饮酒的。\" 不等苏夏拦住,姜少卿已经挤到人群中和宁宴一样拿起酒杯哐哐就是喝。 苏夏和姜云坐在一旁吃着菜,做好随时把两人扶回去的准备。 苏夏更是让人去备了两份醒酒汤。 另一边云州。 天气逐渐阴沉上来,一伙人悄然潜入羲和武馆。 第六十六章 白姨娘出击 到了晚上,浓重的夜色更甚,处处透露着危险,以一名女子为首的黑衣人很快摸到侯府夫人和三个孩子所在的位置。 白姨娘于心不忍,面上出现了几丝犹豫。 黑衣人怒视过去,低声威胁,\"你最好想清楚,你男人的命可在主子手上捏着。\" \"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白姨娘猛得一甩袖子,也没有给黑衣人任何的好脸色。 白姨娘指了指门外站着的男人,\"现把小北迷晕。\" 随着一股烟雾弥漫,飘飘渺渺,和空气融为一体,逐渐蔓延。 小北的眼神愈发迷离,\"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屋内听到动静,侯府夫人夹菜的手一停,眼神紧张,\"什么声音?\" 大宝也听出了这声音的不寻常,好似什么重物倒下了,心中忐忑,\"北叔!外面发生了什么?\" 外面没有应答。 大宝给了二宝一个眼神。 二宝立刻带着三宝和祖母躲到了柜子里。 \"祖母,我们先到暗阁中躲一躲。\"宁心竹眼神警惕,抱着三宝轻手轻脚地进了里面。 侯府夫人还想要说什么,被宁心竹拦住,拽了进去。 暗阁是宁宴建这个武馆时就留的心眼,来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危。 不仅是这里,还有几个卧房中也有暗阁。 宁修远,也就是大宝,将桌上的碗筷全部收起来,只留下自己的。 接着,还不等他出去看有什么,一柄利剑直接朝他袭来。 利剑出鞘,直指他的咽喉。 宁修远从袖中拔出身上带的短刀,毅然反击,将剑刃挑开,刀尖向黑衣人的胸口扎去。 他动作招式凌厉,可手心里却不断冒着汗。 但他不能退,北叔不知道现在如何,武馆中又没有其它帮手,他要是一退,可就是死路一条! 黑衣人先是一惊,迅速后退,躲过一劫后仍然心有余悸,\"好凌厉的刀法!\" \"以后若是长大成人,必是主子的一大劲敌!\" 黑衣人眉头紧皱,一挥手,身后的几人全部进入屋中,眼神凶狠。 \"一起上!\"为首的黑衣人又道。 众人一起,将宁修远困在一处,挑了他的手筋。 宁修远疼得倒在地上死死咬着牙,浑身颤抖,冷汗淋漓,血汩汩流出。 躲在柜子中的宁心竹目眦欲裂,该死! 究竟是谁,要对他们一家痛下杀手? 三宝听着外面的东西,被吓着直哭,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发出声音,用自己的小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侯府夫人更是惊恐万分,想要出去将大宝救下,被宁心竹及时制止。 \"说,其它人在哪里?\"白姨娘面露不忍,泪珠在里面打转。 宁修远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人在这用饭,您带着一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来,不怕我父亲生气吗?\" \"别跟我提你父亲,你若是再不说,我也保不住你!\"白姨娘被激的眼神一冷。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样的嘴上不饶人。 宁修远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更多的是嘲讽,\"祖母,我亲祖母待你不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挑拨大祖母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使你对我们一家痛下杀手?\" \"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看不出来,你这次来,是奔着我们一家的命来的!\" 宁修远的血流了一地,面色惨白,可眼神中的凌厉却丝毫不减。 白姨娘被宁修远的质问深深一刺,险些站不稳。 \"你……\" 黑衣人的首领一把将白姨娘推开,面露杀气,将沾了血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最后再问你一遍,其它人呢?\" 黑衣人首领的目光在屋中扫视,桌上确实只有一副碗筷。 \"要杀就杀,怎么废话这么多,娘们唧唧的!\"宁修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蔑视。 黑衣人眼神一凛,杀气毕露,\"小子,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暗阁中的宁心竹咬着牙,死死盯着黑衣人。 侯府夫人泪流满面。 三宝把自己的小手咬出了血。 但,在剑刃落下之际。 一柄飞刀直击入黑衣人首领的心脏。 黑衣人手首领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瞪大了双眼,直直倒在了地上。 白姨娘吓得一惊,警惕地望着四周,\"什么人?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其它的黑衣人也立刻聚在一起,将白姨娘保护起来。 江让从房顶翻身而下,杀气毕露,将宁修远的伤口止住血,又喂了一个苏夏给他的药片。 他怒视着白姨娘,\"主子说得不错,果然是你!还好主子让我早早地就埋伏在了暗处!\" \"什么?苏夏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白姨娘惊恐万分。 \"知不知道又如何,你不安好心,恩将仇报,今日我就替宁世子一家擒了你!\" 江让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 一把扬出去,白姨娘和所有的黑衣人下意识捂紧口鼻。 \"你竟然用药!卑鄙!\"白姨娘感觉自己的身上逐渐用不上力气,软绵绵的。 江让一脚将他们全部撂倒,横眉冷对,\"你们用药就不卑鄙了?\" 他来的时候看在倒在门外的小北就知道里面情况不妙。 立刻从房顶查看情况,要不是他发现的早,小主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江让将一行人捆了个严严实实,丢在地上。 宁心竹和侯府夫人,三宝这时也从暗阁里面出来。 \"江叔叔,还好您来的及时!\"宁心竹此刻的衣服已经湿透,眼睛中也满是泪痕。 三宝看着宁修远满是血液的手,放生大哭起来,\"哥哥,血!全是血!\" 侯府夫人和宁心竹的目光一下子被引过去,紧张不已。 \"江公子,可否卖老身个面面子,请大夫来医治大宝的手!\" \"江叔叔,我哥以后还能拿刀吗?\" 江让冲着侯府夫人翻了个白眼,\"呵,您老人家那么折腾我主子,您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讨面子?\" 随后将声音放柔和,\"没事,你母亲医术高超。我即刻就给主子传信,让她来云州!\" 第六十七章 赶来 江让吹了个口哨,一只鸽子飞进来,他写了行字,立刻将鸽子放走。 \"我先带你们去回春堂避避祸,这样的事情难免还会有第二次。\"江让不自觉将手握的更紧,额头后怕的沁出冷汗。 他都不敢想,要是他晚来一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好,劳烦江叔叔了。\"大宝强撑着身子道谢,眼皮再也撑不住的闭上。 宁心竹也同意此事。 江让见两位小主子都同意,立刻将这里的人,连带着屋外晕倒的小北带到了回春堂。 还派了人将白柳一行人押入回春堂的暗室中。 夜幕一点点褪去,天边的露白缓缓升起,阳光洒向大地。 苏夏早上起身洗漱,正刷着牙,见到一个白色的鸽子落在自己的肩头。 她嘴唇轻抿,紧张地将信纸从鸽子的腿上拿下,打开,浏览,当即脸色大变。 苏夏三两口就刷完了牙,用水抹一把脸,跑进屋中。 宁宴被苏夏的动静吵醒,虽然睡了一夜,还喝了醒酒汤,可他昨天喝的太多了。 宁宴被苏夏严肃紧张的表情所牵动,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大宝那边有危险,虽然我提前就派江让去保护他们,但是还是晚了一点。\"苏夏急忙将宁宴的衣服鞋袜扔到床上,示意他赶紧穿好。 自己又从衣柜中拿了些自己的寻常衣物出来。 宁宴大惊,\"大宝没事?是林月儿派的人?\" \"林月儿,是谁?我说的是白柳,我早就怀疑她,后来还没拆穿她,就被赶了出来。期间一直不放心,就在你出现的当夜,我就让江让连夜赶过去了。\"苏夏不由心中一阵恼火。 宁宴自己出来,为何不在武馆中留好人手,如果几个孩子出事怎么办? 宁宴眉头皱成个川字,眼睛瞪得滚圆,急忙将床上的衣服穿好,\"她竟然真的是别人的人!亏我如此相信她!快走!!\" 苏夏和宁宴急忙出府,被刚从门外经过的姜云看到。 姜云眼巴巴凑到苏夏跟前,\"师傅这么早出去吗?\" \"不是,是回云州,你和你哥哥要好好在柳州学医练武,我回来是要检查的。\"苏夏半蹲下身子,与姜云齐平,目光中满是关切。 \"我也要去!这才刚行完拜师礼,师傅就要走了?\"姜云死活不答应,拉着苏夏的手。 \"你乖,云州很危险,不适合你去!等你练好了武,再去云州。还有院里的楚清清需要你和你大哥看着,别人看着我不放心。\"苏夏没有一下子就拒绝他,而是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一番劝解,姜云终于放开了拽着苏夏的手,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苏夏喝宁宴出了姜府,连马都没有骑,直接运着轻功就往云州赶。 不多时,还未到正午,两人已经赶到了回春堂。 虽然已经到了秋天,凉风习习,可是苏夏和宁宴走得急,这一路上,衣服已经半湿了。 二人来不及换衣服,迅速找到江让。 入目而来的是大宝手腕满手的血,两只腕子无力的耷拉着,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 \"主子你可算来了,快看看大公子的手!\"江让看到苏夏的身影,紧绷的身体瞬间松了一口气。 三宝跌跌撞撞地跑到苏夏身边,撅起小嘴,呜咽着,\"娘亲去哪里了,小宝都找不到娘亲。娘亲快看看哥哥,他是不是要死了?\" \"不哭,有娘亲在,哥哥不会死的。\"苏夏抬手温柔地擦去三宝眼角晶莹地泪珠。 宁心竹走到苏夏面前行了一礼,\"母亲终于回来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还请母亲先给哥哥看伤。\" 宁心竹说完,将三宝抱走。 苏夏也是这个意思,让宁宴带着众人出去。 让回春堂的大夫送来工具。 苏夏走进大宝,大手一挥,将昏迷的大宝带入空间。 她先是给大宝打了一针麻醉剂,接着拿起工具将大宝手腕上的经脉缝合。 …… …… 整个过程中,苏夏的心都是悬着的。 小孩子的经脉过于细弱,稍不留神,就会失败。 还有出刀之人就是奔着让大宝断手去的,两条手腕的筋脉全部被斩断,需要一一缝合。 终于, 一场手术在三个小时后完成,苏夏做完,望着大宝双手被缠满纱布的手腕,白色的纱布上来不断有鲜血渗出,她心里一阵抽痛。 该死! 苏夏将大宝抱出了空间,放回床榻上,转头叫来了回春堂的大夫来照看好大宝。 \"照顾好他,无论出现什么异常,都要去告诉我。我和宁宴去审问一下凶手。\"苏夏神情严肃。 回春堂的大夫连连称是。 苏夏转身和宁宴来到了暗室中,昏暗的光线下,苏夏看到白姨娘连带着身后的黑衣人被捆成一排,有气无力的靠在墙角。 \"干得不错!\" 江让连连摆手,心中还有后怕,\"没有,全凭主子料事如神,只是我再晚来一点,大公子的命就没了。\" 江让冒着冷汗,将当时自己看到的情况全部告诉苏夏和宁宴。 \"多谢江公子!\"宁宴感激地朝他抱拳。 \"不谢,你该谢我主子!\"江让站在一旁,给二人腾出个地方来,好让他们方便审问。 宁宴刚要道谢,被苏夏打断,\"谢是肯定要谢的,但是我们先把人审清楚。\" 苏夏眼神狠厉,如鬼魅般移到白姨娘身边,拿出手中的匕首挑着她的下颌,\"说说,为何要对他们下手?\" 白柳将头撇向一边,冷哼一声。 苏夏眼眸中是充满玩味是嗜血,拿刀剑在她是脖颈上轻轻滑动,\"白姨娘可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类。\" \"呵,你当然不是。宴儿,你还不知道,当初就是她把十万两白银放到侯府中的,要不是她和陆怀川暗通款曲,咱们根本不会被流放!\"白姨娘近全力挣扎着,被刀尖的滑动的刺痛感整得连连后退。 \"呵~白姨娘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能在侯府中蛰伏这么久都不暴露的人!\"苏夏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眼眸中的欣赏。 她拿刀轻轻拍着白姨娘的脸,眼神愈发狠厉,\"让我来猜猜,是什么让白姨娘对镇北王如此卖命?\" 第六十八章 回京 白姨娘身体瑟缩着后退着到墙角,直到退无可退。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镇北王?\"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告诉宁宴那些,他就会怀疑我,就会赶我走?错了呀,我早就告诉过他了,在流放之前!\" \"白姨娘,不要再装糊涂了,以原主……以我这个脑子,能悄无声息把银钱运到府中而不惊动其他人?\" 苏夏也逼到墙角,两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四目相对。 \"你别过来!\"白姨娘死死咬着嘴唇,直至咬出了血,唇瓣上留了不少血印。 宁宴见状也紧随其后,揪起白姨娘的脖领子,眼眶猩红,\"姨娘,宴儿,侯府,父亲和母亲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背叛?又为何突然对母亲痛下杀手!!\" \"宴儿,宴儿你信我!是苏夏,都是她,要不是她,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成这样。\"白姨娘声音哽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眸中恨意翻滚。 苏夏见状,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把地方全部给宁宴让了出来。 宁宴心底明了,继续追问,激她的话,\"不可能!夏夏护了我一路,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她拿那个什么能存储东西的物品引诱陆怀川,他又怎么会死在二皇子手上!!\" \"要不是陆世子死了,侯爷……\" 话到一半,白姨娘猛然抬头,\"宴儿!你诈我!!\" \"我父亲怎么了!快说!!\"宁宴听到冠军侯的消息,拼命摇晃着白姨娘的身体。 白姨娘冷笑一声,闭口不言。 苏夏从手中拿出瓶喷雾,直接就喷在了白姨娘脸上。 那瓶喷雾正是致幻喷雾,是她来之前就准备好的。 慌慌忽忽,飘飘渺渺。 白姨娘眼神迷离,见到一张坚毅且充满岁月痕迹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抱住宁宴呜咽大哭。 宁宴一脸无措,小声朝苏夏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把你当成你爹了,快问。不是,你听着就好,看她说点什么。\"苏夏立刻回复道,朝着白姨娘后边想要叫醒白姨娘的黑衣人,狠狠给了他们两拳。 \"老实点!\" 随后,苏夏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白姨娘身上。 白姨娘紧紧抱住宁宴,泪流满面,\"侯爷,妾身对不住你,要不是妾身当初被镇北王拿住了把柄,怕被您抛弃,侯府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您也不会被镇北王折磨!\" \"被怎样折磨?你又为什么会对大宝他们下手?\"宁宴的心猛得悬了起来,加紧追问。 白姨娘呜咽着,神色痛苦,\"日日鞭打,整个人都被下了蛊,被镇北王培养成一个专业的杀手。侯爷,妾身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呜呜呜……\" 到了这里,苏夏和宁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蛊下了有几日了?侯爷可有完全被控制?\"苏夏补几句,想要问明白情况,以便她们日后救人。 \"半个月。\"白姨娘眼神逐渐疑惑。 \"侯爷,难道您的蛊毒还没解?\" \"没有,那几个月人会被彻底控制?\"苏夏又问。 \"三个月,侯爷您要抓紧时间啊,不然真等完全被控制了,就来不及了!\"白姨娘神情激动。 苏夏眸光一紧,计上心头,\"你这次的任务是不是为了救侯爷,你任务成功,侯爷才会获得解药?\" \"对,我要尽快赶回去复命。不过既然侯爷已经出来了,自然是最好的。我也不忍心杀害姐姐和几个孩子。\"白姨娘神色懊恼,泪水从眼角滑落。 宁宴将白姨娘手腕上的绳索解开,叫人拿了纸笔来,\"你现在就写你的计划已经完成,不日返京。\" 他得先稳住镇北王。 白姨娘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考虑宁宴话的说话之间的逻辑,只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十分听话。 \"妾身这就写。\" 半刻钟过后,宁宴叫来了小北看好他们,将白姨娘打晕带走。 苏夏也吩咐给江让,让他等大宝的伤稍微好些,秘密带侯府夫人和三个孩子返回柳州。 找几具尸体,易了容丢在羲和武馆,一把火将武功烧了个干净。 她得保证三个孩子彻底销声匿迹,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危。 苏夏和宁宴即刻启程,乔庄改扮,出了京城。 天色逐渐黯淡。 看到前方有火光,苏夏驾马的速度减缓。 一行身穿麻布脏衣的人正在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放在锅里煮。 里面的孩子已然没了气息。 苏夏冲着地面干呕一声。 那伙人即刻将孩子拿下来,看着她们的眼睛冒了绿光。 \"上!捉住她们!!今晚我们就有吃的了?\" 一伙人如同吃人的恶鬼,如饿狼般扑过来。 苏夏眼神寒气四溢,唰地一声拔出了长剑,如砍萝卜白菜般将为首的几人削去了脑袋。 \"还有谁想吃我,尽管过来!!\" 一伙人面露惊恐,抱上那个刚死的孩子四散而逃。 苏夏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了以前在京中准备的食物。 她的空间有保鲜功能,自然是不会坏。 宁宴见过她的空间,所以并不觉得震惊。 至于白姨娘和那伙人,一个晕着,一个只顾着逃命。 谁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苏夏拿完,将食物在地上堆成了个小山。 还有一些桌椅板凳,日常用品,还有她偶然间发现的红薯幼苗。 宁宴不解,\"夏夏这是要做什么?\" \"留个后手,你在此挡着,我去将他们赶过来。\" 苏夏纵马狂奔,挡在一行人前面,长剑持于身侧。 \"等一等!\" 苏夏纵马疾驰,挡在他们面前。 \"女侠,是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 苏夏抬眸,看着那个妇人手中的孩子面露不忍,\"你们经常……这样吗?\" \"女侠,我们也不想的,只是这荒年间没有食物,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一伙人各个面黄肌瘦,惊恐地解释着,生怕苏夏再给他们一剑。 \"倘若我能救你们呢?让你们吃的饱,过的好,你们可愿为我卖命?\"苏夏收起长剑,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第六十九章 收服 \"当真?你别是另有图谋,跟杏林医馆的江心月一般!\"一名面黄肌瘦的男人站出来。 另一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妇人也紧跟着说道,\"云州州府都不管我们,你又为何要救我们?手里还拿着长剑,你这不是要救我们,而是要杀我们!!\" 一番言论过后,还不等苏夏辩解,所有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审视和畏惧。 他们立刻调转方向,向另一边逃命。 他们在此地徘徊这这么久,从来都是见驱逐他们的,就连他们唯一相信的江心月都是个坏人。 他们又怎么能轻信一个拿着长剑,刚才还斩杀了他们兄弟的狠毒女人? 可另一边,宁宴骑在马上,手中的长剑也已经亮出来,笑呵呵地看向他们,\"诸位,我们真是来帮你们的!\" 一群人,被两个人逼得无路可去。 \"帮我们?帮我们你们手上都拿着长剑?\" 苏夏纵马过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先将食物抛向他们中间。 有大饼,有烤鸡,有梨,桃子…… 五花八门的。 \"诶,你说这能吃吗?别是有毒?\" \"看着挺新鲜的,还有肉,有饼子!看看这桃,鲜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别吃,万一有毒呢?\" \"这些东西都是贵家公子吃的,谁下毒下在这里,要真是这样,我二狗认栽了!\" 流民们逐渐开始拿起苏夏抛过来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第一口他们紧闭双眼。 就是死,他们也认了! 第二口,他们还没死,笑逐颜开! 第三口,已经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至于吃的这么急吗?\"宁宴嫌弃的撇撇嘴。 苏夏骑着马走到宁宴身边,叹了口气,\"你不懂,人饿到极点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现在一下子有了吃的,当然会狼吞虎咽。\" 宁宴若有所思。 他的确不懂。他从小就是冠军侯世子,虽然从小跟着父亲和大哥征战,吃的也没缺过。 但是夏夏为什么如此明了,她以前受过这些苦? 宁宴看向苏夏的眼眸中满是心疼和怜爱。 他的夏夏也才刚过了及笄之年,不该受这么多苦。 苏夏一把打断他的思绪,将他扯下马,\"走,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拿好剑,万一他们扑过来,就动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虽然想把他们收为己用,但是也不能不保证自己身体的安危。 流民们吃饱喝足,眼神中带了一丝理智,直接就朝苏夏二人跪了下去,\"多谢姑娘和公子搭救!我们本是城中的村民,因为之前山匪猖狂,抢了我们的房产地契,官府也奈何不得,我们这才会成为流民。\" \"进城直接抢的?\"苏夏不由瞪大了双眼,像两只铜铃。 好家伙,这是真的猖狂。 怕不是官匪勾结? 她原本以为是战乱原因和自然灾害造成的。 其中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人站出来,\"正是,还有一些是打仗的时候,失去的房屋才如此的。姑娘刚才说要救我们,只要我们为姑娘卖命,现在可还当真?\" \"自然作数!\"苏夏眉眼弯弯,嘴角上扬。 看,这不就来了。 她无需说明什么,在岭南这个饥荒的地方。 她只要让人吃饱肚子,就有人跟着她干。 \"剩下的这些都是你的,另外我还给你们准备了红薯幼苗,虽然现在不大适合中,但是我观察了前面的山谷,那里气候湿润,还有溪流,过几个月刚好能成熟一次。\"苏夏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想法倒出来。 并给了他们剩余的食物,让他们去另一个山头上谋生。 还给了他们不少武器,交给了他们辨别野菜是方法。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天色已经黑了上来。 在大石山的山洞中,宁宴整将一只兔子烤的滋滋冒油,外焦里嫩。 夏夏既然在外面冲锋陷阵,那他就做好贤内助。 宁宴不禁笑着摇摇头。 苏夏拿着包袱去外面,又从空间中拿出几套衣服和银票。 \"这是衣服和钱,你们等着天亮的时候可以去城中换些米。之后就在这座山头扎根。至于山匪,等我回来的时候会亲自去收拾他们。\" 苏夏信誓旦旦,转而严肃起来,\"你们确定跟我了?我这个人最重承诺,一旦你跟了我,要是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就当是我做了件好人好事!\" 苏夏目光如炬,眼神犀利,带着狐疑地眼光打量着他们。 什么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面对背叛自己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 一名妇人哭哭啼啼地走上前来,抱着自己死去的孩子,\"我跟您,要不是您,我的孩子连一尸体都留不下!\"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还有谁肯管我们?您放心!我们绝不背叛!\" 刚才那名男子也站出来,\"我们都听您的,我们流落到这里这么久,有谁管过我们,这几个月来,已经饿死不少人了,又有谁想着替我们报仇?\" 两个人的话,直击其它流民的心底,他们纷纷同意跟着苏夏。 \"老大,你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王二狗一副为苏夏马首是瞻的模样。 宁宴将烤好的兔腿递给苏夏,眼神中满是关心,\"先吃点东西。\" 王二狗偷摸摸笑一声,事后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苏夏注意到了王二狗发出的动静,疑惑发问,\"你笑什么?\" \"老大!你哪找来这么俊俏的小郎君的,还这么温柔体贴?\"王二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凑到苏夏身旁。 苏夏瞪了他一眼,\"呵呵,你怀疑他是我抢来的?\" \"不然呢?\" \"先说好,他不是。再有不要随意揣测我们的事。\"苏夏声音冷硬。 开玩笑,虽然因为她的到来,整个书中的故事走向已经物是人非,但主角就是主角。 他的光环可是一直没掉。 还有江心月,她听说江心月最近又好起来了。 还她抢来的,她有这个胆子吗? 苏夏话锋一转,撕咬着兔肉,开始安排之后的事。事情紧急,她们安排之后就要立刻千万京城,不能耽搁。 \"我们有事要往京城去,你们就按我之前说的先准备着。二狗,这件事情你多费心。\" 第七十章 美色上头 王二狗一副收到的模样,拍了拍胸脯,\"老大你就放心,有了这些武器和吃的,我会把人都管好的。 只是有一事老大可千万不能忘,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帮我们报山匪的仇!\" 王二狗攥紧拳头,两只眼睛瞬间瞪大,像两只充血的弹珠。 \"我本来是个混子,可是后来终于意识自己不该喝酒赌钱,每天就准备孝敬老母亲时,那群狗娘养的山匪把老子母亲杀了!\" 王二狗涕泗横流,鼻涕糊在脸上。 苏夏找出块布递给王二狗,觉得此时王二狗虽然长得贼眉鼠眼,但还挺可爱的,\"擦擦。\" \"不…不用了。老大的手帕是用来给您夫君擦的,我不讲究,拿袖子抹一把就好。\"王二狗连忙拒绝,很有眼力劲的将手帕递给宁宴。 宁宴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王二狗,嫌弃地躲到一旁,冷声道,\"不用,夏夏给你用,你用就是。\" 这分明就是平常擦手用的巾子,哪是什么手帕? 到了夜里。 宁宴将山洞中的最佳位置给苏夏留出来,先拿枝叶铺了一层,又拿出被子盖在上面,还亲自去找了个木盆打了水来。 一旁的流民都是贫苦百姓,哪里见过这么讲究,直夸苏夏教夫有方。 一夜过去。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金黄的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洒下万丈光芒。 苏夏和宁宴起身,骑上自己的马,赶往京城,不敢有半刻耽误。 二人带着白柳疾驰两天,再也撑不住,在京郊外的一个客栈中住下。 小二在门外面热情的叫喊,\"几位客官要备水吗?\" 宁宴在屋内将白柳从麻袋中放出来透透气,抬头回了店小二一句,\"要!多备些,另外菜也尽快上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应声,快速下了楼。 苏夏如一条死鱼一般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累,太累了! 没人告诉过她骑马这么累啊,两条腿都快废了,大腿根部也被磨得泛红。 宁宴给白柳喂了些水后,倒了杯茶给苏夏递过去,看着疲惫不堪的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轻轻走到她身后,双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腿上,慢慢揉捏着,\"你没骑过这么长时间马,腿上酸痛是正常的,我给你揉揉。\" 苏夏只感觉一双温热的大手开始给她酸胀的大腿按摩。 力度恰到好处,大腿上紧绷的肌肉被一点点揉开,积攒一天的疲惫在慢慢消散。 她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苏夏不自觉勾起了唇角,闭眼肆意享受这份惬意。 苏夏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这么会按,应该给不少小姑娘按过?来,让我瞅瞅,呀,怎么还脸红了?\" 苏夏稍加逗弄,宁宴的脸已经红成熟透了的番茄。 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别闹,我只给你按过。\"宁宴撇过头去,双眼不敢直视苏夏。 苏夏的大腿被按的一阵舒爽,双手朝着宁宴的腹部扒去,寻寻觅觅,面上带着坏笑,\"真的只给我按过?我不信~\" \"别闹了,夏夏,我要忍不住了。\"宁宴面色涨红,将在自己腹部作乱的双手扒来,把苏夏紧紧抱在自己怀中。 苏夏摸他那轮廓分明,结实有力的腹肌,一时间摸上了瘾。 苏夏不理会宁宴的话,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揩油的快乐。 都是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 看看精致帅气的脸庞,肤白如玉,眼眸深邃如渊,鼻梁高挺,薄唇红润。 再加上这小身材,谁能顶得住。 宁宴一把将苏夏压在身下,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苏夏猛然一怔。 完了,玩过火了…… 苏夏想试着将宁宴推开,奈何身上的男人力气大得出奇,如一只大狗狗般压在自己身上,脑袋在自己身上来回乱蹭。 \"宁宴,快到京城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去见见侯爷。\"苏夏双手用力将宁宴的脑袋从自己脖颈间移开,喘了口气。 宁宴不情愿地端正做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什么法子?\" \"让白柳把镇北王引出来,我们偷偷溜进王府去找侯爷。\" 苏夏指着地上昏着着白柳,心里忽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晕着的。 不然自己美色上头反被压的丢人事情不全被她听见了? \"嗯。但是夏夏,我想……\"宁宴意犹未尽,宽大的手掌抚上苏夏的肩膀,深情款款的与苏夏对望。 \"客官!热水备好了,饭菜随后就到!您看要不要先沐浴?\"店小二抬着两桶热水敲了敲门。 苏夏如释重负,\"把水抬进来,我们先沐浴!\" 宁宴见门被推开,松开的放在苏夏肩膀的手,狠狠地瞪着店小二,仿佛二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店小二瑟缩着将水抬进来,赶紧就退了出去。 太可怕了。 \"你先去洗,我来跟白姨娘谈谈。\"宁宴眼神幽怨。 苏夏爽利地\"嗯\"了一声,立刻就去了屏风后边沐浴,哪敢有半点迟疑。 以后她再也不玩火了。 竹子的屏风外边,宁宴拿出解药来给白柳闻了闻。 昏昏沉沉间,白柳睁开迷茫的双眼,嘶哑着嗓子,\"宴儿,这是哪?\"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力气。 \"京郊。镇北王只说让你听命行事,却还没让你见我过父亲一面?\"宁宴冷冷地望着白柳,握紧了拳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将父亲救出来?\" 白柳神情苦涩,脸上的肌肉都似乎因为这份苦涩而下垂,眼神黯淡无光。 \"宴儿,你还是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冠军侯中突然发现银钱这么突兀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追查,而是直接定罪?\" \"侯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岂会被我一个妇人玩弄于鼓掌中?是因为侯爷知道,大厦将倾,他愿意交出兵权和所得的权势,来换取一家老小的平安。\" 白柳字字泣血,眼神中满是苦涩与心酸。 宁宴神色暗淡下来。 白柳说的不错,皇帝早就容不下他们了。 父亲也正是看清楚这点才不做反抗。 可…… 第七十一章 初见 苏夏在浴桶里面都听见了白姨娘在信口雌黄,拿拳头在水面上打出一圈圈水花。 \"别听她胡扯,你纵使兵法无双,可他不擅长应对女人也是正常的。尤其是会示弱的女人。\" 苏夏暗自咬着牙,看到白柳三言两语就让宁宴心思动摇,不禁佩服白柳的以柔克刚。 苏夏从浴桶中缓缓起身,水流顺着身体蜿蜒而下,带出层层晶莹的水花。拿起一旁的干浴巾,擦干身体,眼眸锐利有神。 她穿好衣服,抬腿出了屏风。 \"你先去洗,让她引诱的事情交给我。\" \"好。\"宁宴重重叹气,怒视白柳一眼,愤恨的意味十足。 他差点被这个女人骗了。 他爹动不动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再不动手,整个宁家的人都会被镇北王杀死。 宁宴拿着衣服,怒气冲冲地进入浴桶中,泡了个冷水澡。 苏夏也懒得和白柳废话,这女人难缠的很,直接把一颗药丸拿出来塞她嘴里。 白柳梗这脖子干呕几下,奈何已经咽进去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点好东西!\"苏夏利落收手,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等到翌日傍晚。 太阳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芒,镇北王府的墙上橙红色的光芒。 在一间密室中。 宁尘被铁链挂在十字架上,双眼无神,显然中蛊已深。 \"他现在是父亲的仆人了,您可以试试。\"一个紫袍女子勾着唇角,眼中满是对自己作品的欣赏。 镇北王狐疑地打量着宁尘,年迈的皱纹因为激动有些颤动,\"不是说要三个月?这还不足一月?\" \"那是最长的期限,但是因为蛊虫和他的身体适应的很好,所以不用等三个月。\" 紫衣女子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得意地晃了两下脑袋。 \"王爷……\" 这时,一名镇北王的心腹进来禀报,小声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镇北王若有所思,抬腿就出了暗室。 紫衣女子紧随其后,不解地问道,\"父亲不试试?\" 镇北王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我试就没意思了,该让个有意思的人来试。\" \"什么是有意思的人?\"紫衣女子眨巴眨巴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吩咐下去,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偷溜进了王府,不要管他们。\"镇北王神情严肃地跟底下的人们交代事情。 \"你乖,厨房里给你准备了爱吃的,去吃。还有,你也不能动他们。\" 镇北王慈爱地拍了拍紫衣女子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关切。 紫衣女子撇了撇嘴,\"好,还以为能有什么好玩的呢。\" 镇北王匆匆出了王府,来到了一处酒楼中,见一名白衣女子正在独自饮酒。 镇北王迈步而入,眼神四处张望,满是警惕,随后小心地在座位上落座。 \"白柳,任务既然完成,三个孩子和宁宴的尸首可带回来了?否则,你心心念念的侯爷可就要受苦了!\"镇北王眼神深邃威严,向白柳讨要结果,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白柳面容恭敬,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底下头给镇北王倒了杯酒,\"自然带来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你……\"镇北王眼眸中满是受宠若惊,一点点抚上白柳细嫩的玉手,带着怜惜。 在柜子里观望的苏夏嘴巴瞬间张得老大,若有所思的望向宁宴。 你父亲的妾室还和镇北王有一腿? 宁宴脸上的颜色来回变换,皱着眉室友苏夏好好观察。 白柳躲也不躲,面上无悲无喜。 镇北王手掌一点点抚向深处,眼神中的意味愈发的不明显。 随后,他一把掐住白柳的脖子,猛得将她按在桌上,上面的饭菜在动作间被洒了一地。 \"你不是白柳?你到底是谁!说!\" 苏夏看着那慢慢一桌的饭菜叹了口气,可惜了。 下一秒,镇北王注意到动静,一掌直朝柜子劈去。 苏夏从柜门的缝隙中看到狠厉的眼神和凌厉的掌风呼啸而来。 速度之快,令她躲闪不及。 宁宴及时将她推开,才避免了她被掌风集中。 而自己却被掌风波及,口齿间溢出一口血来。 镇北王见到苏夏和宁宴,脖子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这就是杀他儿子的仇人!! \"今日,本王就让你们血债血偿!\" \"镇北王好大的口气,只可惜,我们并不打算硬碰硬!\"苏夏眼神狡黠,手段直接,一把白粉洒在空中。 镇北王直接晕了过去。 苏夏拿出匕首,刺入他的心脏,被宁宴及时拦住,\"别杀他,父亲还有意在朝为官。如果我们杀了他,一旦被发现,侯府的罪名就再也洗不清了。\" 苏夏不情愿地收手,狠狠踢了他一脚,\"算你走运!\" 宁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迅速将二人捆绑好,丢进柜子中。 \"药效够吗?\"宁宴将柜子说锁好后,心里有些不放心。 苏夏拉上宁宴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带他直接去了镇北王府。 残阳落下,黑夜迅速席卷整个京城的天空。 漆黑一片。 二人如两只狡黠的夜猫在镇北王府中穿梭。 \"你真知道父亲被关在哪?咱们该审问审问镇北王再的!\"宁宴在屋顶看着大院子套小院子,一处院子挨着一处院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 苏夏走在前处,招了招手,小声道,\"跟我来就行,你哪那么多话!\" 她虽然是炮灰,但她知道一些书中的剧情啊。 暗室什么的,是她当特工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所以书中的暗室,她都有特别注意。 两个人影,一小一大,一前一后,躲过层层守卫,三拐四绕,到了一处假山旁。 苏夏找了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来回转动几下。 嘎吱。。。。 假山处的石块一个个打开,露出一扇石门来。 苏夏又转动几下石块,石门打开。 二人顺利到了密道中,一路向前,只见一个年迈的男人被铁链挂在架子上,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 宁宴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上前,解开他身上的铁链,\"父亲,你还认识宴儿吗?\" 第七十二章 惊险 一连三次,老侯爷都没有反应,只是眼睛红得可怕,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 苏夏听到暗室中传来动静,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带侯爷走!\" 宁宴重重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将老侯爷扶着,快速走出暗室,进入密道。 密道幽深而狭长,苏夏和宁宴来时不觉有什么,但是带上老侯爷侯,愈发觉得密道难走。 道路上坑坑洼洼的,老侯爷虽然清醒着,可整个身子却仿若脱力了一般,根本迈不动腿,还得靠宁宴和苏夏一点一点扶着走。 终于,一刻钟过去。 二人走到隧道的出口处。 天光从石门处透出一点光来。 \"父亲,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宁宴眼中出现了一点光。 可就在此时,老侯爷突然缓缓动了动手指。 宁宴更加欣喜,目光如炬地看向老侯爷,\"父亲,您听到我说的话了?\" \"您放心,夏夏的医术很好的,无论您种了什毒,都能给您解开!\" \"也……不是。\"苏夏小声嘟囔着,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容。 她是啥毒都能解,但是不包括蛊毒哈。 …… 老侯爷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宁宴就是一掌狠狠打去。 宁宴眼眸中全是震惊,身子似乎是僵住了一般,苏夏眼疾手快,将宁宴拉开才堪堪躲开。 苏夏手心一阵冷汗。 宁宴已经受了伤,要是再挨过老侯爷这一掌。 恐怕连命都去了半条。 \"父亲你怎么对我动手?\"宁宴眼眸中的震惊未消散,有些发呆的看着冠军侯。 冠军侯没有说话,抬手就劈了过来,苏夏急忙去挡,与冠军侯你来我往的过着,不禁越来越处于被动的地位。 暗处的紫衣女子勾唇一笑,原来父亲打得是这个主意。 找人拦他们有什么意思? 父子相残才更有看头。 冠军侯招招凌厉,眼神中带着杀意,苏夏越发招架不住。 从怀中拿出软筋散朝冠军侯洒去。 可之后,冠军侯却没有一点异常,连出拳的力道都没变。 猛然间,苏夏一慌神,胸口受了冠军侯一掌,吐出口血来。 宁宴被惊得回过神来,对冠军侯说了句\"抱歉\",抬手与冠军侯打斗起来,找了个空隙,急忙带苏夏撤出了镇北王府。 宁宴抱着苏夏,看着她的脑袋直接耷拉着,眼皮一张一合,面色苍白。 \"还撑得住吗?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宁宴加快脚步,赶往客栈。 可在半路上,宁宴骤然间惊醒。 既然父亲那里都对他们动了手,镇北王肯定早有准备,还是先将夏夏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再回去查看。 宁宴转头去了定安侯府的方向,摸索者找到了苏清野的院子。 一记飞踢如雷电般涌来,宁宴侧身躲过,对着容渊小声说,\"是我。\" 容渊看清楚模样后,冷睨了他一眼。 \"进来,现在因为受你们波及,清野现在连试也考不了,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暗杀他。\"容渊的眼神中覆盖上一层寒霜,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宁宴低头说了句抱歉,将苏夏抱进了苏清野的房中。 容渊在后边关上房门,也跟着进去。 苏清野原本正在温书,想着就算考不了,学业也不能落下。 可当看到面色惨白的苏夏时,他一下晃了神,语气焦急,\"怎么弄伤的?宁宴,你就是这么照顾夏夏的?\" 宁宴眼眸中满是自责与懊悔,\"是我的疏忽,你们看好她,我这就去找大夫。\" \"你找大夫是没用的。\"容渊也被苏夏胸口中的这一掌给震惊住。 竟然给震断了心脉,令人称奇的是,这小丫头还没死? 还活着。 宁宴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安,\"为何?难道说……\" 后半句宁宴不想说出来。 \"没错,她的心脉被震断了。\"容渊冷着脸补充上后面的话。 苏清野听到这句话时,死死握着拳头,上前掐住宁宴的脖子,像发了疯一般,\"你个无耻的混蛋!夏夏心脉被震碎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宁宴没有反抗,任由苏清野掐着脖子,窒息感一点点充斥着他的身体。 最后,苏清野像是认命似的放开了双手,看向容渊,\"你知道怎么救夏夏吗?\" 苏清野像是祈求似的看向容渊。 \"可我凭什么要帮你?\"容渊抿着嘴唇。 \"我们本就是交易关系,我在你这暂住,保护你的安全,可你凭什么要求我去帮苏夏?\" 宁宴率先开口,\"你想要什么?\" 苏清野认命道,\"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回楚国,做你的谋士?我答应你。\" 容渊得逞一般的挑动眉头。 \"我可以暂时护住她的心脉,你必须尽快找到圣女教的教主,她医术了得,甚至比这丫头的医术还要好,兴许还能有救。\" \"好,在此期间,你们看好她,我这就动身。\" 宁宴推门而出,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定安侯府。 容渊即刻动用内力,替苏夏护住心脉。 一刻钟后,他意外深长地看着苏清野,\"不后悔吗?跟我去楚国。\" \"没什么可后悔的,夏夏是我的亲妹妹。\"苏清野替苏夏掩了掩被角,看着她苍白的面庞一阵心疼。 \"她虽是个女儿家,可是从小就调皮,胡闹,跟个男孩子一般。母亲在世时说过,若她是个男孩就好了,女孩子这般时要吃苦的。\" 苏清野摸着苏夏的手,眼眶中泪水不断涌出。 他多希望此刻躺在这里的是他。 容渊找了个位子坐下,望着南方的天,语气冰冷,\"要是我的亲人有你对苏夏一半的关爱就好。我此次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另一边, 夜色漆黑如墨。 宁宴运着轻功朝京郊的客栈走去,急忙上了房间去检查镇北王是否还晕着。 他谨慎地踏入房中,将柜门打开,看到镇北王依旧昏死着。 他脑袋灵光一动,想到被封掉的冠军侯府中还有一处暗室,不如在自己回来之前,就先把他们放在那里。 等到自己请回圣女教的教主,也好去救自己的父亲。 第七十三章 教主 宁宴将镇北王和白柳连夜关进了冠军侯的密室。 他锁好后,一脚踏出暗室。 抬眸看向往日充满欢声笑语的侯府,已然变得残破不堪。 他和父亲曾经练武的地方如今坑洼不平,杂草丛生。 肆意疯长的野草高过了脚踝。 门板上的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干裂、粗糙的木头。 母亲中的花草也干枯泛黄,三个孩子喜欢的木马已经变成了几块废料。 他的心猛地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总有一天,我会为侯府翻案,重新将这些都来回到这里来。\" 宁宴眸光晦暗,双拳紧握,吹了个哨子。 一只身形矫健的白鸽以极快的速度飞到他的肩头。 宁宴抬手抚了抚它的脑袋。 那是他们曾经在军中传信用的鸽子,家中也养了一两只。 不曾想,它现在还在。 宁宴拨开身旁的杂草,找到自己以前的书房,拿出写笔墨来,给江让写了一封信。 写完,宁宴一扬手,鸽子飞向了岭南的方向。 而圣女教教主到来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这时,宁宴已经在定安侯府苏清野的住处。 他正小心翼翼地给苏夏喂着吃食。 教主不同于寻常的教徒,她并未着一身白衣,反而是一身红袍,发饰倒是简单。 一支凤钗将所有青丝系于一处,平添了不少风气。 \"敢拿我女儿威胁我,你本事不小!\" 教主凤眼一瞪,怒是心头。 宁宴做出个请的手势,眼中也动了杀伐之气,\"教主哪里话,楚清清火烧姜家,难不成我们不救火还要请楚清清好好在姜家做客吗?\" 随后宁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夏,目光软了三分,\"再者,我们也没有对您的女儿做什么,只要您救治苏夏,我们立刻放人!\" \"呵呵,清清咎由自取,你们给她涨涨教训也好。家里人管不了,总会有社会帮忙管教的。 至于你说的什么救治不救救治的,本夫人最讨厌威胁,你却偏偏来触霉头,本夫人就是不救,你当如何?\"教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坚定而不容质疑。 苏夏猛然间抬眸,宛若看到了亲人一般,\"社会?你是现代人?\" \"你……你莫非也是?\"教主神情激动,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豪言壮语。 她激动地握着苏夏的手。 \"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还有脉搏怎么如此虚浮?\" 苏夏艰难地抬起脑袋,\"我心脉被震断了,姐姐可能救我一命?\" \"能,等我检查检查,立马就给你手术。\"教主斩钉截铁,一口应下。 宁宴眉头悄然皱起,听着二人说的话都惊呆了。 社会?现代人? 莫非圣女教教主和夏夏都来自两千年后? 苏清野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些词他是闻所未闻。 但教主答应了救治苏夏,这是天大的好事。 救治过程中,教主将几人全部赶出门外,让宁宴在门外守着。 教主夫人拿起刚刚让人送来的麻药给苏夏喂下去,然后开始给苏夏的血管缝合。 她是早了苏夏三十年穿来的,以前是专门研究心血管的医生。 家里世代从医,她的医术更是数一数二的高超。 只可惜,她师兄善妒,嫉妒她每次都能得到师傅的喜爱,处处压他一头,便在她不注意时,活生生将她用刀捅死了。 教主一针一针缝合着,每一针的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加上之前又有容渊深厚的内力护着苏夏的心脉,不多时教主就将苏夏全部被震碎的血管缝合好。 教主夫人给她上了些药,又喂了一颗补气血的药丸,去外面将人叫进来。 苏清野看见苏夏的面色红润了几分,神情激动,朝着教主跪下,态度诚恳地行了一礼,\"多谢教主大恩,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一袭青衫,温润如玉,好一个翩翩公子。 楚韵眨眨眼睛,朝他招手,\"本夫人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知冷知热的好相公,公子可愿意?\" 说着,楚韵还给苏清野抛了个媚眼。 \"老牛吃嫩草,亏你说得出来!\",容渊怒视回去,嘴上丝毫不留情面。 楚韵哈哈大笑,\"那太子殿下跟人家回去也是一样的,腹黑大狼狗人家一样喜欢!\" \"滚!丝毫不知道廉耻!\"容渊拉着苏清野拂袖而去。 宁宴疑惑抬眸,\"夫人认识容渊?\" \"认识,曾经救过他一次。不过他不识好歹,我邀他春风一度,他反而砸了我的宫殿消失了。\"楚韵撇了撇嘴,有点无奈。 她就那么一说,她是有老公的,只不过不见了而已。 谁知道这小子直接砸了她的住处。 \"行了,看好她,别让她发了热,我先去休息了。\"楚韵揉揉酸痛的胳膊和腰身,疲惫地找到旁边的屋子歇下了。 宁宴看着旁边的屋子陷入沉思,他总觉的旁边的屋子不是客房,好像已经有人住了。 之后几日,随着苏夏的好转,宁宴一心一意地给苏夏照顾饮食,生怕苏夏再出什么好歹。 她伤得可是心脏,可得仔细些。 更何况是自己父亲打得,更是让他心生愧疚。 于是每日变着样的给她炖补汤喝。 鸽子汤,乌鸡汤,鱼汤换着样的给苏夏做。 尤其是那道鱼汤,可把苏清野和楚韵几人都香坏了。 宁宴从外边买了一条肉质鲜嫩的鲈鱼,把鱼煎至两面金黄,加水煮至汤汁变白,又加入豆腐、香菇增味。 一煮出来,整个院子都飘着香。 苏清野趴在厨房外若有所思,也在夏夏一直不离开他,是因为他的厨艺。 这手艺,怕是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 等到宁宴给苏夏盛好一碗汤端走后。 苏清野,容渊,楚韵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闻着味凑了上来。 \"诶,本夫人可是救你妹妹的功臣,吃一碗不过分?\" \"本殿下也是,我要先吃,让楚韵这个老女人闪一边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间竟然打了起来。 苏清野贼兮兮地先给自己盛了一碗,乳白的汤汁进入口中,\"好鲜!\" 第七十四章 彻查 \"苏清野!\"容渊听到某人享受的声音,咬起后牙槽。 \"小美人!\"楚韵瞳孔一震。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心思如此恶毒! 一连三日,几日都是在如此争抢中度过的。 苏夏经过宁宴的精心照料,气色也变得越来越好。 苍白的小脸一点点红润起来,脉搏也变得有力。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涌来。 夜色如墨。 在苏夏入睡后,宁宴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他转头瞄着不远处的院墙,准备去冠军侯看看。 \"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啊?\"苏清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神色匆匆的宁宴。 宁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苏清野肯定要阻拦自己。 但镇北王已经关在暗室中多日,他如果再不去看看,万一死了怎么办。 苏清野眸光中掀起一抹不悦,拍拍他的肩膀,\"别暴露了自己,免得连累夏夏。\" 宁宴眼睛瞪得像铜铃,震惊的说不出话。 没有阻止他…… 宁宴紧着点了个头,旋身欲离去。 苏清野看着墙头消失的一抹黑影,烦躁地甩甩青色的袖袍,\"你死了,可就没人给夏夏炖汤喝了。\" 一道黑影,脚尖在屋顶上轻点,在空中辗转腾挪,很快就来到了冠军侯府。 宁宴来到密室中,一枚暗器直指他的眉心而来。 宁宴猛得后仰,暗器削去了他几缕青丝。 紫衣女孩半倚着墙面,兴致盎然的挑着眉,\"哟,功夫不错,正好陪本小姐玩玩!\"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宁宴屏气敛息,目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紫衣女子。 一袭紫色锦衣,衣服上绣着各种花鸟鱼虫,乌黑长发盘成发髻,上面满是用银饰打造的银铃点缀其中。 眉眼幽深,面容艳丽。 \"养蛊人?\" 紫衣女子嘴角高高扬起,目光狡黠,\"聪明!\" 她伸出一只玉手,从身上拿出一个漆黑的木盒,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来试试我新培养的蛊虫,会让人发狂而死哦~\" 一直绿盈盈的飞虫,翅膀硕大,闪烁着诡异的寒光,如一道绿色闪电朝着宁宴迅速飞去。 \"呵!卑鄙!\"宁宴与蛊虫缠斗起来,呼吸愈发急促。 忽的,他找准时机,一剑劈过,那只蛊虫一分为二。 宁宴剑刃寒光乍现,刺向女子,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镇北王和白柳怕是被救走了。 可这个小丫头跟镇北王是什么关系? 紫衣女子一躲,闪出一条路来,宁宴迅速到达暗室,见到暗室中已经空无一人。 \"呵呵,还想暗算我父亲,痴人说梦!\"紫衣女子看到宁宴吃惊的模样,因为蛊虫死去的伤心情绪淡了几分。 紫衣女子一招手,数十名高手齐齐出现,将宁宴紧紧围困住。 宁宴眸光一暗,剑出如龙,不欲恋战,迅速杀出了侯府。 夜色沉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宁宴一个翻身,进了苏清野的院子,找来盆水在浴室中清洗。 之后又找了根蜡烛将沾了血的衣服烧干净,将剑也清洗干净。 他回到苏夏的屋中,心思不定的望向屋顶。 镇北王一逃,父亲的处境危难。 自己和夏夏恐怕也会陷入被动。 前途堪忧。 翌日一早,宁宴开始给苏夏准备早膳,手上动作不停,尽管手中依旧冒着冷汗。 前途先放在后面,先给夏夏把身体养好,救父亲的事还有机会。 宁宴熟练地将大米淘洗干净,放入锅中。 在将猪肝洗净切片,以去除血水后,和姜丝,葱沫一起放入。 丝丝缕缕的香气飘入院子里。 等待的三人已经准备好。 楚韵闻着浓厚的香气,思绪不禁飘向远方。 她也是个穿越者,救了一个富家公子,被他的一手厨艺所吸引。 在他的再三恳求下,她打破了自己的不婚主义,欢欢喜喜的嫁给了他。 他每天换着花样给自己做吃的讨自己欢心。 就这样过了三年,她生下一个女儿,那个男人泪流满面,说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回来了,于是就抛下了她们娘俩。 渣男! 竟敢拿她当替身,于是他设计杀了那个男人心心念念的女人,那个男人心如死灰,成了和尚。 眼前这个小伙子倒是不错,希望不要变成那个男人…… \"诶!你们怎么那么快,给我留点!\"楚韵思绪刚回来,就发现只剩个锅底了。 急忙上前去抢。 该说不说,那个狗男人做的饭是真香! 镇北王府 假山前,秋日的树木一片一片掉着落叶。 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镇北王眸光一凛,吩咐道,\"拿着本王是令牌,去官府调兵,派人去搜查!\" \"王爷,如此大张旗鼓是否不妥?\"玄元隐隐有些担心。 玄元本是陆怀川的贴身侍卫。 后来在陆怀川死后,回到镇北王身边。 镇北王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滚圆,\"有什么不可以的?宁宴一个流犯,私自回京!本王为了京城安危调兵搜查,有何不可?\" \"王爷,陛下近日屡次在军中置换将领,我们的人几乎都被陛下的人置换下来,怕是陛下已经对我们起了戒心。\"玄元回忆起近日兵将调遣,心中更是后怕。 镇北王眉头拧成一股绳,\"这样,你先拿本王的令牌去府衙调兵。本王入宫一趟,去讨一份太后的懿旨。皇帝最重孝道,想必是不会驳回太后的意思。\" 玄元领命,带着镇北王的令牌去了府衙,很顺利地从府衙调出了人来。 在京郊附近的所有客栈都查了个遍,可依旧不见宁宴的踪影。 \"大人,京中我们可要搜查?\"手下的小跑着回来禀报。 玄元皱起眉头,握紧了腰身的佩剑,\"先等等,我先去问王爷的意思。\" 京中不比京郊,不少人都是王公贵族,还有朝中的官员。 如果贸然搜查,可能会给王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定安侯府中。 在一队队士兵经过时,宁宴就听到了风声。 他让苏清野出去打听, 果然,镇北王已经沉不住气了。 第七十五章 进展 宁宴迅速回到屋中,把门关好,将一众人聚集在里面。 \"我们去哪避一避,不能给定安侯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宁宴眉心打着结,藏着化不开的忧愁。 流犯的犯人是不能私自回京的,否则罪加一等,重责一百大板,包庇之人同罪。 楚韵走上前来,检查一下苏夏的伤势,抬手把上她的脉。 如今伤口已经愈合结痂,她的眼睛也从黯淡无光变得明亮。 脉搏沉稳有力,想来是可以挪动。 楚韵深思片刻,缓缓开口,\"夏夏的伤几乎没什么大问题,可以挪动。不如你们先去我那避避风头,我的百草居在一座山腰上。那还是先皇曾经因为我救治疫情有功,赏给我的。想来镇北王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在那里。\" \"如此甚好,多谢夫人。\"宁宴驱步上前,双手抱拳,眼神中满是感激。 为了不拖累到定安侯府。 一行人即刻转移到了百草居,宁宴稳稳地将苏夏抱在怀中,生怕有哪里磕碰了她。 苏夏的目光逐渐柔和起来,她的不婚主义好像被破开了个口子,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流了进来,填充了她的内心。 暖暖的,她并不排斥。 在定安侯府中,果然,不多十就涌进来一股人。 气势汹汹,脚步沉重,将整个侯府都细细查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苏清野瘫在书案上长松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们走得早,不然就坏了!\" 苏清野话锋一转,\"但是阿渊,如今陛下年老体弱,性子也逐渐多疑起来,镇北王如此居功自傲, 为了搜查竟然敢越过皇帝请太后的懿旨,他是不是也快要步冠军侯府的后尘了。\" 容渊躺在床上,随手拨了个橘子,毫不掩饰自己对苏清野的欣赏之情。 \"阿野,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地方吗?就是你超绝的朝政敏感度。 你一直都排斥跟我回楚国,是因为常年受忠君爱国思想的束缚,熟不知,在哪做臣子不是做?\" \"我说过,我会跟你回去的。\"苏清野喝茶的手一顿,茶水四溅,打湿了他的些许青衫。 御书房中。 金砖铺地,一架架古籍位于两侧,空气中满是墨香和檀木香。 太后头戴凤冠,带有皱纹的脸上满是精神气,来这里跟皇帝话一话家常,\"皇帝不会怪哀家这个做母亲的越俎代庖,哀家也是怕流犯私自入京再惊扰了皇帝。\" \"母亲说哪里话,您虽然不是孩儿的亲生母亲,但孩儿是您一手照看打的,护着孩儿登上龙椅。\"皇帝咳嗽两声,依旧闷头作画,连抬头都没有抬。 太后满意点头,\"看到皇帝同意哀家的做法,哀家就放心了。\" 有嬷嬷扶着,太后离开了御书房。 太后离开没多久,皇帝将书案上的东西一把挥下去。 墨汁和画作混在一处。 大太监急忙小步跑着来给皇帝顺气。 \"陛下息怒,气大伤身啊!\" 一声公鸭嗓音从大太监口中发出。 他跪在地上将东西一一捡起。 皇帝眸光黯淡,脸上的怒气已然消了七八分,\"给母后的汤有按时送去吗?朕这个做儿子的整日忙于朝政,不曾侍奉在母后左右,很是愧疚。\" \"诶呀,陛下乃是天子,自当与其他人不一样。陛下日理万机,平日里还能为太后的身体着想,已然是极好的。\"大太监捏起兰花指在空中比划比划,示意他每天都有送补汤,并且是他们的人看到太后娘娘喝完后才退下的。 皇帝轻笑出声,\"狗奴才,就你会哄朕开心,若是朕百年之后,你又该何去何从?\" 说着,皇帝的脸上变得有些沉重,不受控制地干咳几声。 \"陛下说什么呢!陛下万岁!老奴是要侍奉陛下一辈子的!\" \"陛下,您的病既然太医院束手无策,不如奴才将圣女教的楚韵请来给你治病。\" 百草居中。 百草居依山傍水,房间的布置更是一等一的好,苏夏在里面住得自在。 她房间里面的床榻上一躺,悠悠然接受着宁宴的投喂。 楚韵自己剥了个葡萄,愤恨地塞进自己的口中,\"你自己没手吗,做起身来吃!\" 该死! 竟然喂她一嘴狗粮! \"哎,夫君,人家胸口疼。\"苏夏眉头轻微皱起一点,喟叹一声。 宁宴急忙上前查看,神色紧张,\"夫人,夏夏她是不是伤口崩开了?您快来看看!\" \"没有,她矫情上了……\" 楚韵翻了个白眼。 \"等等,你脖子上的玉佩哪里来的?\"楚韵一下注意到苏夏脖子上显露出来的青色玉佩,心神被牵动。 苏夏拿起来放到楚韵手中,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您人认得这个?这是宁宴母亲给他的护身符,后来宁宴增给了我,而且所有人都把它当做是圣女教的信物。\" \"既然是圣女教的信物,又怎会落到宁宴母亲手中,我也早想去查查,只可惜一直没有时间。\" 苏夏一下来了精神,追问到底。 \"它不曾外传,只给过一人。那人是清清的父亲。你可知道你母亲是在哪个寺庙得来的?\"楚韵眉头一紧,神色愤恨。 别让她知道那个负心人在哪里,否则她扒了他的皮! 宁宴咽了咽口水,\"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京中很有名的白马庙。\" 楚韵匆匆离去,独留苏夏和宁宴两个人在屋中大眼瞪小眼。 \"你……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对我?\"苏夏静静审视着宁宴。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她凭什么能保证宁宴就独独对她一人不变心呢? 宁宴深情地握着苏夏的手,发誓,\"我此生只爱你一人,若有违背,就让我痛失亲人,侯府永世不得翻身。\" \"夏夏,你相信我,我跟他们不一样。\" 苏夏皱了皱眉。 怎么都觉得这话不可信且十分耳熟。 但是古人是最信这些誓言的,他又是拿他们亲人起誓,应该对自己很重视。 苏夏摆了摆头,算了,不想了,头疼。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救你父亲?我虽然医术高超,但是蛊毒我还真没涉及过。\" 第七十六章 进展2 苏夏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忧虑,深深叹出口气。 她自小精通中医西医,也算个各中高手。 又多次执行任务,见识过不少奇毒。 但蛊毒,她还真没接触过。 更别说治。 \"诶,教主没准能治,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早,兴许可以呢?\"苏夏眼眸猛然一亮,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 宁宴细细回想楚韵治疗苏夏时的手法,娴熟无比。 若是旁人,对于心脉破损这件事肯定是束手无策,但楚韵却能一下子答应能治好。 宁宴点点头,目光坚毅。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宁宴在整个百草居找了楚韵一圈,都没找到人。 最后问了侍从,才知道她去了白马寺。 在这个时候,而苏夏与宁宴也没有闲着。 苏夏身上还有伤,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奶茶的制作方法,宁宴忙里忙外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俩虽然当时在屋里,但是面对几人的抢夺,他们还是听到了一些声音,无奈发笑。 等到日落西山,楚韵满脸怒气地从白马寺回来。 宁宴就知道事情不妙,马上给苏夏使了个眼色。 \"楚夫人出去一趟饿了,正好,宁宴做好了饭菜。\"苏夏指了一桌子的饭菜。 楚韵皱着眉头望过去,不好拂了苏夏的好意。 随后,她眉心一震。 土豆排骨,老母鸡汤,冬瓜汤,酒酿圆子,凉拌猪耳黄瓜,清蒸鲈鱼,小炒。 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刚开始她生着气,也没怎么注意,一下注意起来,饭菜的香味直往她鼻孔里钻。 \"好香!\"楚韵面上的愁苦一下子消减了大半,大口大口地干着饭。 又随手抄起手边的杯子倒了点水。 等她喝到嘴里,眉眼弯弯,乐上心头。 \"奶茶!哦哟,姐姐可想死你了!\" 多少年,多少年她没喝过这玩意了? 关键是她还不知道配方! 楚韵上下打量着宁宴和苏夏,吃了一口红烧肉之后眯着眼睛缓缓开口,\"说,想求我什么事?\" \"哈哈,你看楚夫人就是聪明,咱们还没说呢,人家就知道!\"苏夏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宁宴看着楚韵吃的大快朵颐,放心地开口,\"想问问楚夫人可会解蛊?\" \"蛊?什么蛊?你父亲身体里的噬心蛊?\"楚韵皱起眉头,咬了咬唇瓣。 \"清清会,这丫头从小就拜了一个有名的养蛊师傅,还见我去过呢。她师傅是苗疆圣女,应该可以。\" 苏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那……到时候可不可以请您给清清姑娘说说情?\" 她和那丫头可是结过梁子。 \"这个自然。只是这饭,不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这个待遇?\"楚韵一口答应,这点小事她还是做的到的。 宁宴随后应声,生怕楚韵反悔,\"当然可以。\" 他以前最看着自己的军功,剑法,排兵布阵。 不成想在这个时候,自己最不起眼的厨艺反而起了大作用。 宁宴无奈的摇摇头。 等到了下午,宁宴找到容渊,和他一起夜探镇北王府。 \"你为何不走,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宁宴看着容渊一身素衣,哪里还有当初做太子的雍容华贵。 容渊冷冷的看着他,\"你话很多,孤想走了自然会走。\" 二人在书房的屋顶上,小声地说了两句,准备下寻找宁尘。 可还没有行动。 就听见宁尘的声音。 \"奴拜见主人!\" 宁宴寻着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看去。 只见那个曾今驰骋沙场,一人可敌百万大军的大帅单膝下跪,向着自家的仇人自称为奴。 镇北王得意地说了一声,\"好狗!\" 随后看向紫衣女子,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乖女儿,你帮了本王大忙。\" 宁宴盯着父女二人,目眦欲裂。 他们该死! 宁宴刚要拔剑,被容渊拦了下来。 \"别冲动。\" 宁宴牙齿咬破了唇角,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等到一番折辱过后,镇北王神奇气爽地回了寝室。 紫衣女子拉着宁尘的颈上的链子拉回她的小院,将他栓在树旁。 她眼眸一凛,似乎不怒了,狠狠甩了宁尘两巴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儿子,比起你来,我更喜欢在宁宴身上下蛊。\" 她语气中带着遗憾。 容渊望了宁宴一眼,\"你什么时候招惹上她了,以我的直觉来看,这丫头八成是喜欢你。你可别辜负了苏夏,让阿野伤心!\" \"我怎么会辜负夏夏,倒是你,一口一个阿野的,你想对苏清野做什么?\" 容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是到我楚国当宰辅,他这样的有才之人,怎么能在燕国被埋没?\" \"宁兄若是想来,孤自然也不胜欢喜。\" \"滚!\"宁宴回瞪了他一眼。 他说容渊怎么迟迟不回国,原来是为了在燕国积蓄力量。 果然是心思深沉。 等到紫衣女子回了房中,夜色更深。 宁宴和容渊悄悄摸到宁尘身边,给他解了锁链。 宁宴看着宁尘身上的伤痕,声音哽咽,\"父亲,你当真完全不认得宴儿?\" 宁尘没有任何反应,宛如一只木偶般,眼神空洞。 正在宁宴和容渊想要把宁尘带走时,宁尘动了。 \"奴只听主人的命令,如果你们再妄动,我要出手了?\" 容渊和宁宴对视一眼。 速战速决。 宁尘虽然武功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但面对两人的左右夹击,还是有些吃力。 不多时,宁尘被打晕制服。 紫衣女子推门而出,冷哼一声。 \"哦吼,宁宴?怎么,来接你父亲也不同我打个招呼?\" 紫衣女子的脸上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宁宴暗道不好,想要迅速撤离。 然而,随着紫衣女子的几个动作,宁尘瞬间暴动。 以一人之力对抗二人,全然不顾及身体是否撑得住。 宁宴拦住容渊,怒骂一声卑鄙。 紫衣女子挑着细细的眉梢,\"卑鄙?我本就是养蛊人,养蛊人用蛊有什么卑鄙的,这难道不和你们打斗用剑一样?\" \"宁尘,杀了他们!\"紫衣女子一声令下,宁尘眼中杀气四溢。 第七十七章 杀人 宁尘招招凌厉,杀气骇人,同样,他粗重的呼吸让人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是枯枝败叶,如此下去,必然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容渊和宁宴节节败退,他们既不敢用尽全力,也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生怕宁尘死于他们手中。 紫衣女子眼睛眯成两个月牙,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肆意回荡,\"哈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父亲说的没错,父子相残就是有趣。 容渊和宁尘皱起眉头,对视一眼。 容渊眼眸中杀意乍现,出手快如闪电,一刹那,紫衣女子的脖颈被隔开一道口子。 啪的一声,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她的眼眸中满是震惊和恐惧,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断了气。 因为种蛊者已死,宁尘的蛊虫没有人再催动,也就停下了攻击,口中还吐出几口鲜血来,也倒在了地上。 宁宴赶忙上前去扶,担心得不得了,\"父亲,你怎么样?\" \"还行。\"宁尘的眸光逐渐由红色转为黑色,意识也逐渐恢复正常。 宁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你认出我了?此地不宜久留,等我们回去再详谈父亲你的情况。\" 镇北王听到院内动静,急匆匆赶来,去只在院子中见到了自己女儿的尸首,和几番打斗的痕迹。 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趁他休息之时救走了宁尘。 镇北王蹲下身子,摸了摸紫衣女子的身体,还有些温度。 他神色一冷,当即就要去追。 被玄元拦住,\"王爷,陛下召您入宫。\" \"这么晚?\"镇北王眼神中满是怀疑。 \"嗯!\" 另一边,夜色漆黑,宁宴搀扶着宁尘回了百草居,而容渊则是回了定安侯府。 在夜中,苏夏熟睡了一夜,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好了,伤口有楚韵的治疗和自己的特效药,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下床活动,却见楚韵顶着个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回来。 不知道怎么,苏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曾几何时,她也曾这般劳累过,那时候还是在岭南。 \"看,还看!大晚上的,你老公心疼你,结果就把老娘拽过去治伤了!\"楚韵没好气瞪了她一眼,那怨气都快有攻击的形状了。 苏夏眉眼弯弯,心中暗爽,\"楚夫人辛苦了,今天给你做烧烤怎么样?\" \"烧烤?好,不要食言!\"楚韵嘶溜一口,打着个大大的哈欠,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落。 烧烤好啊,但是她真撑不住了。 苏夏先去宁宴那边看了一眼,担心道,\"你们去救他的时候没出什么意外?\" \"没有,我们还把那个下蛊的女子杀了。\"宁宴为了避免苏夏担心,特意省略了许多过程。 苏夏给宁宴竖起个大拇指,\"干得漂亮,今天我去外边买点肉,给自己做烧烤吃!\" \"你的伤还没好。\"宁宴起身去拦,想让她多休息几天。 苏夏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她这几天躺得身子都快僵了。 苏夏乔庄打扮一番,化成个挺黑的老妇人,入了京城。 在城内,她看到到处是她和宁宴的画像。 她匆匆望了一眼,就挎着菜篮子去了肉铺。 苏夏看着院子外边流了一地的血水,放心的拿起一块肉,店主给算钱。 店主笑呵呵地,\"挑了一块上好的臀尖,大娘这是回家想做什么好吃的?\" \"炖着吃,家里的小孙子吵着闹着要吃。\"苏夏沙哑着嗓子,回答的话,丝毫不露破绽。 那了肉,付好钱,苏夏朝着门外走去。 一个小孩如炮弹似的撞到她的胸口,她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正要发怒,却看到小孩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眼神急切地说了两个字,\"救我。\" 苏夏警惕抬眸,望向四周,果然见有几个杀手的身影迅速朝着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席卷而来。 苏夏神色一紧,急忙拉着小孩躲到巷子里。 几个男人到了肉铺见没有小孩子的身影,立刻去四周寻找。 苏夏则是带着这小孩一路出了京城。 到了京郊,小孩再也走不动。 苏夏索性跟他一起坐下来,\"你是什么人?\" 她也走不动了。 自己的胸口处好像流了不少血。 \"我……我叫燕恒。是冷宫的皇子,但是不知道今天为何照顾我的老嬷嬷说有人要杀我,然后就把我送了出来。\"燕恒神色中满是惊恐,眼泪汪汪的,后背泛起一股凉意。 苏夏从怀中拿出一瓶止血散,咬开瓶口,紧皱着眉头将药粉撒到伤口处。 撒完,苏夏神色痛苦,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但内心松了一口气。 \"燕恒。\"苏夏嘟囔出声。 燕乃国姓。 这小孩还是冷宫皇子,不如将他带回岭南好好培养。 万一有变,宁宴也好有个出师的名头。 苏夏强撑着身子起来,奈何疼得她动不了。 苏夏疼得倒抽两口冷气,指向不远处的那座山腰上,\"我走不了,你去那里的百草居找人下来救我。我给你提供一个容身之处怎么样?\" 燕恒惊喜的点点头,泪痕还挂在脸上,\"好,婆婆,你坚持住。都怪我将你撞得太狠了。\" 说完,小孩摸了一把眼泪,一溜烟地跑向百草居。 苏夏轻笑一身,挪着身子靠在树边,\"还算这小孩有良心。\" 百草居中, 众人忙了一夜,宁尘和楚韵早已睡下。 宁宴也准备洗洗睡了。 可是却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急匆匆的朝他跑来,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找谁?\" 宁宴觉得这小孩的目标性很强。 \"都可以,山下有个婆婆被我撞上了,她让我上来找人救她!\"燕恒双手拄着膝盖,嘴唇干裂,喘个不停。 \"能给我口水喝吗?\" 宁宴脑中闪过苏夏离去的画面,她不正是办成一个老妇人走得? 他从院子里给小孩拿了些水喝,抱起他来就走,神色焦急。 \"快,指路!她在哪个方向?\" \"北边,就是那里树长得最多的地方。\" 宁宴脚尖一点,运着轻功飞速下山,看到一个老妇人倒在树边。 第七十八章 皇子 \"夏夏!\"宁宴心神一紧,立刻赶到苏夏的身边。 宁宴看到苏夏胸前的血迹,他的心像是被猛得揪起来一般。 苏夏虚弱地睁了睁眼睛,\"没事,就是伤口崩开了。把这孩子带回去,以后就当自家弟弟养了。\" 燕恒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夏,手紧紧抓住自己脏乱的衣角。 她竟然要把自己当亲弟弟养。 他要求不高的,本来想着能给他口饭菜就好,他为奴为仆都可以。 宁宴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脏兮兮的孩子,见他骨骼瘦小,但眉眼却让他十分熟悉。 是谁? 但因为苏夏要将这小孩认做弟弟,就没有多问。 \"走,你还走得动吗?\"宁宴抱起苏夏,以极快的速度往百草居中赶。 燕恒胸膛呼哧作响,\"您……您先走,我认得去百草居的路。\" 宁宴点了点头,身形又稳又快,两三瞬到了百草居,进了内室。 将苏夏的衣服扒开,上面胡乱洒着些止血药,血已经结痂了。 他不放心,又将楚韵从睡梦中扯出来看。 \"得得得,老娘就是欠你们的!\"楚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重新将苏夏的伤口检查一遍,又用纱布给她细细地包好。 \"不是就出去了一趟吗?怎么搞成这样?\"楚韵恨铁不成钢地瞅着苏夏。 亏她自己还是个大夫,就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上心? 苏夏虚弱地睁开眼睛,灵动一眨,\"好夫人,好姐姐,我也不想的,是有个小孩撞的我。但是你们猜猜那小孩是谁?\" \"是谁?难不成还能是皇子?苏夏,你可长得心,你伤得是心脏,要不是我专攻此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楚韵重重哼了一声,嘴角一撇。 这时,那个小孩紧跑慢跑,踉跄着来到了百草居中。 听到了屋中的说话声,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去吗?婆婆的伤好点了吗?\" \"其实我不用被当做公子去养的,我会洗衣做饭,什么都会,可以照顾人!\" 苏夏听着小孩小心翼翼的声音,嘴角上扬,\"你猜对了,就是皇子。还不是一般的皇子,他叫燕恒。\" \"燕恒?冷宫那个,苏夏你怎么拐来的,厉害!有了他,你们所有的问题几乎都迎刃而解了!\"楚韵的眼神一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都是现代人,她怎么会不了解苏夏。 她是想培养一个新的皇帝,从心性上,从品德上,从武功上。 若是朝上这个皇帝做的好,还能留一留。 倘若他咄咄逼人,嫉贤妒能,那苏夏也不介意让这龙椅换一换人。 宁宴不解,\"怎么迎刃而解?就凭这冷宫的一个皇子?\" 楚韵将门外的燕恒放进来,拿水给他洗洗脸,\"看看多俊的小皇子,怎么不能?\" 燕恒红了脸,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俊呢。 冷宫里的人都说他是赖皮狗,天天打他。 \"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苏夏向他招招手,语气轻柔,\"乖孩子,过来。我问你,姐姐给你提供富贵的生活,会以最严厉的规矩教你文治武功,你可愿意学?\" \"嗯。但是,婆婆你怎么变好看了?还变年轻了?\"燕恒瞬间瞪大了双眼。 好漂亮的姐姐,眼中像有万千星辰一般。 苏夏嘴角高高扬起,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真会说话。而后,你可能还会放弃皇子的身份,成为一个平常的人,你可愿意?\" 燕恒连连点头,半点不带犹豫的。 当皇子有什么好的,天天被人欺负。 \"请姐姐给我个名字。\" 苏夏思考片刻,\"不如叫昭曦。昭乃光明、显着,之意,曦指阳光,寓意前途光明,充满希望。你人生能有多大的成就不在于你是什么身份,而在于你有多大能力。\" \"至于姓什么,暂且姓苏怎么样?\" 苏夏是不敢让他姓宁的,宁宴毕竟是个古代人。 她的做法在古代无异于谋朝篡位了。 但是君主不贤明,她扶持个新的又能如何? 为百姓造福才是正道。 燕恒一口应下。 楚韵带着燕恒去洗澡。 \"走,跟小泥人一样,我带你去洗干净。\" 到了正午,由于苏夏再次受伤,饭依旧是由宁宴来做的。 还按着苏夏说的方法做了特治蘸料。 院中烤串的香味随着空气徐徐飘散飘来,孜然的辛香率先钻进鼻腔,燕恒被勾得直咽口水。 宁宴拿了一串烤好的给他,\"拿去吃。\" 接着将剩下的串一一摆上,将火势调小,来回翻滚。 燕恒感激地接过烤串,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享受肉的醇香在自己口中肆意横行。 他蹲下往下面填了些柴,\"我也可以烤的,能不能教教我?\" 燕恒尽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乖孩子,勤快的孩子。 好不容易脱离了冷宫那个恶魔一般的地方,他一定要抓住机会,留在这里。 宁宴将燕恒拽起来,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你去找你姐姐,叫她待会出来吃饭。\"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冷宫的皇子,他也该尊称一声殿下。 但是,他现在还是夏夏的弟弟。 燕恒撇了撇嘴,随后打起精神,\"好,哥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记得叫我!\" 宁宴望着远去的身影一阵长吁短叹,还不知道如果自己父亲见了燕恒会是什么表情。 到了中午,秋风飒爽,众人在院子里支了个小桌子,上面摆好了烤串和大饼。 按照苏夏的吃法,众人一一用饼夹上烤串和菜还有蘸料。 一口下去,恨不得让人把舌头都吞掉。 \"苏夏对不住,我当时控制不住。\"宁尘咳了两声,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还记得当时是自己把苏夏给伤到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苏夏摆摆手,毫不在意,\"别在意,父亲。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宁尘瞬间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忽的意思到桌子上还有个孩子,\"宴儿,这孩子是?\" 莫非是那个夫人的? 他不记得侯府有这样大的孩子。 第七十九章 回岭南 宁宴撸串的手一顿,心一下子悬起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 楚韵一心干着饭,根本连头都每抬。 场面一度冰冷到极点。 正在燕恒准备开始说明自己的来处时,苏夏开了口,\"父亲,他是我从京郊边上捡来的小乞丐,认做了弟弟,叫苏昭曦。\" \"啊,昭儿,好名字!\"宁尘充满褶皱的脸上满是笑容。 宁宴长呼出一口气,楚韵眨巴眨巴眼,也抬起脑袋来。 她刚才脑袋都快扎进饭里了! 吃完饭后, 几人回去休整片刻,收拾好行囊,准备返回岭南。 宁宴望着岭南的方向,目光如炬。 如今京中父亲已然被救出,再没有任何能让他留恋的东西。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返回岭南,壮大自己的实力,这才能以备来日。 苏夏双手叉腰,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你说我走之后,哥哥怎么办?我听说他现在因为二皇子做的事连试都不能考。\" \"夏夏,你不要过于担心。我看那个容渊挺护着他的,这次因为帮你护住心脉的事情,你哥已经答应和他去楚国。\"宁宴忧心地将苏夏扶到椅子上。 \"你刚把伤口包好,不要乱动,好好坐一会。\" 苏夏眸光一亮,犹如天上的星辰,\"容渊这个太子倒是没白救,我写一封书信劝劝我哥,跟了太子总不会吃亏。\" 她记得书中给的这个人物结局是这样的。 楚国太子容渊,手段狠厉专行,极其护短,后夺得皇位,登顶大宝。 瞧瞧,瞧瞧,极其护短,以后还是皇帝。 她哥跟容渊绝对差不了。 她就是怕哥哥认死理,说什么一臣不事二主。 但是要从她那个年代来看,五国不都是z国的吗? 苏夏研磨提笔,手腕轻抬,目光专注。 随后宁宴将从侯府带出的信鸽唤来,将信送了出去。 午后,金黄色的太阳光悠悠然地洒在大地上,将两辆马车的影子逐渐拉长。 而途中宁尘脱离了养蛊人的掌控,身体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过了两个城后,宁宴带着宁尘去柳州找楚清清拔除蛊虫,苏夏则是去了大石山安排她曾收留的流民。 大石山。 岭南的天比京城还是暖一些的,一棵课的书上还挂着三三两两的黄叶子。 她寻着洞口走过去,看到洞中已经被收拾的焕然一新。 不再如从前那般拿茅草当床,随意支起锅。 人们全都穿上了麻布衣服,小孩子活蹦乱跳的。 一名雄壮的男子走进来,定睛一瞅,\"老大?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提高数倍,苏夏皱起眉头,\"你要把我震死我?\" \"我不是故意,就是隔壁山头的匪徒们见咱们这个山头有烟火气,他们就带人来山上打劫,咱们死了不少人才站住脚呢。\" \"更何况我娘还是他们杀的,老大咱们什么去报仇?\" 王二狗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恨意的怒火。 \"看你们情况。昭儿,过来!\"苏夏眯起眼睛,一招手,燕恒就走了过来。 \"我从最基本的格斗术教起,你跟他们一起练。\" 苏夏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缓缓抚上燕恒的肩膀。 随后,她让王二狗将山中所有人都唤来,给他们说明自己的想法。 \"想要报仇,有骨气,够血性,我全力支持。 但光有骨气可不够!你们面对是常年烧杀抢掠的山匪,杀人不眨眼。你们需要有武功在身,懂得如何与人配合,四两拨千斤! 今天我就教你们如何做到,你们愿意学吗?\" 苏夏一番演讲,气愤填膺,激发了山中人的斗志。 \"自然愿意!能够报仇,我们什么都愿意!\" \"我也是,我家人虽然没有山匪劫掠过,但要不是苏姑娘发粮食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我也愿意!\" 人们一拥而上,听候苏夏的下一步指示。 苏夏将数百人的队伍分成三组,一一教他们格斗术,以及出招要点。 一行人练下来,全部累倒在地上。 燕恒的胸膛上下起伏,气喘个不停。 苏夏从桌子上倒出一杯茶来递过去,神色中满是对他的欣赏,\"不错,打得很标准,也很卖力。\" \"嘿嘿,姐姐那么厉害,在人群中威望又高,我总不能让姐姐丢人。\"燕恒挠了挠脑袋,脸红起来。 一连几日,白石山都都练习格斗术,所有人都蓄势待发。 想要不受欺负,他们就要足够强! 五日过后,苏夏看他们练得有模有样了,还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从镇北王府库房中顺来的兵器。 大刀拿了数十把,还有适合女人使的劲弩。 至于孩子们,就给他们发了些特治版迷药。 没给他们发兵器,以免他们误伤到自己。 随后苏夏又教他们如何一招就能杀人的本事,招招凌厉,要人性命。 夜幕将临,夜色笼罩在整个天空。 柳州的夜一片漆黑。 侯府夫人见丈夫归来,从来温柔娴静的脸上落了泪。 几个孩子见到祖父也神情激动。 姜少卿和姜云在后边左右遥望,神色黯淡,他们急忙走到宁宴面前,\"我们师傅呢?她不会出事了?\" \"好好好,宁宴,我师傅对你掏心掏肺,连在柳州的时候都想着你,念着你。你现在竟然有了爹,忘了娘子!\" \"宁宴,你没良心!\"姜云一瞧一旁父慈子孝的画面,在看看自己师傅连回来都没有,瞬间怒气上头,不满的话就如同一阵炮弹似的骂出去。 姜少卿扯扯姜云的袖子,不情愿的皱起眉头,\"宁公子,虽然我弟弟说的话有些难听,但你这样做确实不大好。我师傅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没跟你回来?\" \"没有,她在大石山,也就是云州那边收了些流民。在那里训练他们呢。我可没有把夏夏丢在那里。\"宁宴长叹口气,这要是换做以前,他怕不是要被他们气死。 忽的,宁宴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勾起坏笑。 \"哎,这次回来夏夏还带回来个孩子,跟姜云一般大小。最近都同那小孩亲近,连我都不愿意理。也不知道等她回来,你们在她心中的地位会不会有所动摇?\" 第八十章 解蛊 姜云一下子急了,眼神比之前还要慌乱,\"姓宁的,你说什么?\" \"不会的,师傅说过,我和哥哥才是她最爱的徒弟,她不会更喜欢别人的!\" 姜少卿虽说比姜云大了几年,心性更稳重成熟,可此时的心也被宁宴搅乱了几分,\"宁公子不要开玩笑,师傅她怎么会随意收别人做弟弟?\" \"呵~\"宁宴勾唇轻笑。 \"你们若不信,等她回来一问便知。还有请两位公子不要怀疑我对夏夏的真心。\"宁宴低下头,眉毛扬得很高,眸光中偶尔闪过一丝笑意。 姜少卿瞥见了宁宴的低笑,瞪了他一眼,\"宁公子接下来是不是要找清清姑娘啊?\" \"还不跟我走,若是再在这里胡言,惹怒了我二弟,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会作势不管!\" \"啊……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惹你们二人。\"宁宴急忙收了刚才的偷笑,脸上挂着一丝讨好。 夏夏什么时候把这些也告诉姜少卿了。 姜少卿安抚姜云片刻,昂首挺胸,阔步前行走在前方。 他就说,师傅还是疼他们的。 宁宴跟着姜少卿在一处静僻的院中找到楚清清。 楚清清此时正荡着秋千,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喝的畅快。 见到有人来了,大喊快放了我。 姜少卿上前推了把秋千,目光柔和,\"清清姑娘,你该庆幸你母亲认识我师傅,更该庆幸你对师傅有点用处。否则,就冲你火烧姜家这一件事,我就不会对你如此客气!\"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敢动我?再说,这巫蛊之术,我和我师傅可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能人,你说话可小心点。\"楚清清从秋千上跳下来,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说成那样,吓唬谁呢? 宁宴语气柔和,姿态放得很低,\"我父亲被一个苗疆女子下了蛊,听闻姑娘解蛊手段高超,还请姑娘施以援手。\" \"哟,你让我施以援手,我就施以援手,你是苏夏的夫君,也就是我的敌人,我偏不!\"楚清清头昂地很好,活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 宁宴眸光一凛,周身的寒气逼人,长剑出鞘,\"我劝姑娘最好想清楚,宁某本想以礼相待,奈何姑娘步步紧逼。你伤我夫人在前,放火烧姜家的宅院在后,于情于理我都该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宁宴手持长剑,目光冰冷,在楚清清周身打量。 楚清清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双腿无意间地打颤。 \"你……你能拿我怎样?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也不怎么样,就是饿你几天,饿上十天半个月再喂你吃的,再饿下去。循环往复,只要你不伤不死,你母亲那边也是同意的,要不楚小姐试试?\"宁宴冷哼一声。 这一声,楚清清的心直接凉到了心底。 卑鄙,无耻,下流! 可这点她母亲是真的不会管的! \"我跟你去不就行了,那么凶做什么,走。\"楚清清打了个冷颤,示意宁宴前面带路。 宁宴脸色转变的很快,长剑一收,态度恭敬,\"请,就在前面。\" 楚清清移步而去,三两下就解了蛊,十分利落。 \"之后要静养三个月,虽然蛊是给你解了,但你身子里大半分都被这蛊虫蚕食。\"楚清清玩弄着那条绿盈盈的小虫子,将它喂给了自己的蛊王。 宁尘抬手拜谢,\"多谢姑娘大恩,若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只管开口。\" \"行了,行了!\" \"别让你儿子饿死我就行!\"楚清清脑袋往旁边一扭,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楚清清治完就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宁宴,宁尘和侯府夫人三人。 侯府夫人满面愁苦,懊恼不已,\"宴儿,夏夏何时回来,都是我受白柳挑拨,三番五次地伤她的心。\" \"母亲,夏夏还有些其它的事要忙,一天两天的可能回不来。\"宁扶着侯府夫人坐下来,让她定定神。 \"您放心,夏夏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只要您真心跟她道个歉,她会原谅您的。\"宁宴倒了杯茶给侯府夫人恭敬递过去。 侯府夫人双眼含泪,激动的握住宁宴的双手,\"好好,确实是母亲的错。夏夏喜欢吃什么糕点,饭菜,我提前备上。\" 两人思念着苏夏。 三日后。 又是在一日夜里。 乌云遮月,雾色沉沉。 一行人装备好,没有拿火把,手中只拿着一把大刀,悄悄上了大石山其它的几座山头。 王二狗鬼鬼祟祟地走到苏夏身边,\"老大,咱们白天去叫山门,然后大大方方的去比一场,堂堂正正地杀了他们不好吗?咱们又不比他们差!\"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我怎么教的你们?\"苏夏一巴掌呼上了王二狗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大白天叫山门不等于送死?再说了,我只教了你们功法招式,你们真的杀过人吗?就得趁半夜里去,下迷药捅刀子才能最大减小我们的损失!懂不懂!\" 王二狗连连点头,\"老大教训的是。我以前就是个粗人,没有老大这么多心思。\" 燕恒也若有所思地晃晃小脑袋,示意自己明白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苏夏赞赏的拍拍燕恒的肩膀,\"皇家出品,必属精品。学得就是快!\" 转而,苏夏眼眸杀伐之意尽显,如同一匹眼冒绿光的狼,蓄势待发,\"但是,你要是敢把这种招术使在我身上,昭儿,你知道后果的。\" \"昭儿不敢。姐姐救昭儿的命,教昭儿武功兵法,昭儿绝不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燕恒直接就把苏夏手中的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眼中竟然存了死志。 他遇到这么好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苏夏都被这举动下了一跳,急忙将刀拿了下来,语气中带着自责,\"你看,你这小孩,姐姐就是那么一说。\" 一行人从山脚徒步摸到了山腰上。 两个人先去探路,随后蒙汗药一洒,后面两个补刀。 又快又稳,不多时就摸到了山匪的大本营。 王二狗嘴角一咧,两排白花花的牙齿在黑夜中格外明显,\"老大请!\" 第八十一章 扫荡 苏夏微笑着点点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她抬眸谨慎着望着四周,小声交代,\"按照之前安排的,三人一组,分头行动。先洒药,再补刀。\" \"切忌,不要恋战!\" \"是,老大!\" 底下的人们小声附和,轻手轻脚地向着四周摸过去,一手迷药,一手大刀。 燕恒扬了扬眉,眼眸中闪过异样的兴奋,作势就要跟过去。 苏夏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嘴角带笑,\"咱不去那里,姐带你去见见大世面~\" \"大世面?\"燕恒握紧自己手中的刀,眼神更加兴奋。 随后轻皱起眉头,\"要不……我还是别了……就我这三脚猫功夫。\" 苏夏用力拍拍他的胸膛,眼神温柔,充满鼓励,\"知道你功夫低,我教的我还不知道?\" \"但是你是做大事的人。你的身份就注定你跌宕起伏的一生。\" 皇子嘛,生在皇家,不管你是什么想法,都会经历一场又一场的算计与生死角逐。 她是真心拿燕恒当弟弟养的。 所以一些危险的场面让他越早经历越好。 \"我知道。\"燕恒的嗓音莫名的沙哑,眼神黯淡无光。 \"就像我母妃,明明谁都没有招惹过,却因为美貌遭人妒忌,被陷害入冷宫。\" 燕恒眼眸的恨意滚滚而来,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苏夏微微俯身,怜惜般将燕恒拥入怀中,抬手轻拍他的后背,\"不怕,姐姐教你如何破局。一些事情经历的多了,保命的法子你自然就学会了。有我在身旁,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泪水悄然爬上燕恒的眼眶,一颗晶莹的顺着他的脸颊落下。 \"嗯。\" 苏夏带着燕恒去了主屋,苏夏就躲在不远处看着,任由燕恒发挥。 果然,作为山匪头子,自己没有那么被容易弄死。 一枚暗器顺着燕恒的发间擦过,燕恒吓得双腿打着摆子。 苏夏脚尖一点,将燕恒带到安全的地方。 \"乖弟弟,看好了。实战永远比简单说说学到的东西多。\" \"臭娘们!敢到我们寨子来撒野,还有心思和那小孩唠嗑,爷爷这就要了你的命!!\"为首的独眼龙手上大刀耍的虎虎生威,气势汹汹而来。 旁边的一个脸上有道长疤的男人,眼眸闪着凶狠的目光,\"大哥,我来助你!\" 两人周身溢出嗜血的气息,势要取面前二人的性命。 苏夏摆正燕恒的脸,语气中满是严肃,\"看好了,生死之间才能真正让你决出胜负!\" 若是换做以前,苏夏可能会为了爽而打打嘴炮。 可那是她有十足的把握在手。 燕恒有吗? 一个从小在冷宫中养大的皇子。 苏夏抄起手中的大刀,身形快如闪电,刹那间,就断了独眼龙的脖颈。 一颗脑袋直滚滚地掉落下来,撞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燕恒捂住嘴巴,看呆了,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 \"草!死娘们,你敢杀我大哥!\" \"老子要把你先女干后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刀疤脸目眦欲裂,眼神像淬了毒,大喝一声而来。 苏夏没有任何废话,任何脱泥带水的动作,刀柄一横,一刀直接插入刀疤脸的胸膛。 血液顺着刀锋汩汩流出,在地上开除绚丽夺目的血花。 这一次,苏夏用余光扫到燕恒。 他没有再僵住,而是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招式。 苏夏利落地拔出刀,走到燕恒身边,声音轻柔\"看明白没?\" \"嗯,出招要快要狠。\"燕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身上不是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他在宫中也见过被打死的宫女太监。 可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 苏夏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怕。多看两次就好了,如果你与别人对战时,也要这般快准狠。还有,不要说废话,如果那个人要你的命,你就先杀了他!\" 有时候,话多是一种病! \"好!我听姐姐的!\"燕恒努力挺直了腰板。 苏夏见现在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带人去和王二狗他们汇合。 她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把几个恶名远扬的头目解决掉,整个寨子自然土崩瓦解。 而且她也跟王二狗商量过了,不是所有的山匪都该死。 那些受胁迫的,或者心存善意的山匪,将他们收编就好。 王二狗大仇得报,杀了那个曾经砍死他娘的混账,满面春风地走到苏夏身旁,\"老大,都办好了,其它的人全部在这!\" \"女侠,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都是附近的村民,被迫进来当山匪的!\" \"对啊,能做好人家谁做山匪啊!\" 苏夏给了王二狗一个眼神。 王二狗大声喊道,\"大伙都静一静!\" \"我们老大无意伤害无辜。你们想下山的可自愿下山,想留下的来我这里登记名册!\" \"在这里,不说别的,肯定让你们吃饱穿暖不受欺负!至于想走的,我们也不拦!\" 苏夏在一旁给王二狗点了个赞。 说得很好。 众人有的衣服还没穿好就被赶到了这里。 他们各个面露惊恐,面面相觑,小声嘟囔着。 在寨子了混了一段时间的小头目自然不愿意走。 都吃过大鱼大肉的人了,谁还愿意老老实实地回去种地? 另一种就是胆子小的,看到面前的人们各个手持大刀,刀上还带着血。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事后报复? 被聚在一起的山匪们呜呜嚷嚷了半刻,全部选择留了下来。 在王二狗那边一一登名造册。 苏夏将燕恒推过去,\"学着点,有哪里不懂就问老王。\" 随后又看向王二狗,目光严肃,叮嘱道,\"你们登好名册后,赶紧去熟悉一下这寨子中的布局结构,看看哪里需要加固,哪里要人守着。\" 她的地盘,不说固若金汤,可以不能就让人这样随意闯进来。 被俘虏的山匪们看着苏夏这般布置,就知道自己没选错路。 万一自己要是走了,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捅一刀都不自知。 第八十二章 拿下 众人看着苏夏,心跳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一阵战栗。 夜色如墨,浓重地在夜空中划下重重一笔。 一个身材高挑的壮年男子悄悄隐匿行迹,从人群中闪退出去。 随后一座山寨中的黑老大接收到消息。 他一手端着酒碗,眉头拧成如麻花一般,\"这女人有点本事,竟然半夜摸进了独眼的寨子,把人捅了,还收服了寨子其它的人。\" \"大当家对她有意思?\"玉面书生折扇轻摇,眉眼间透出清秀儒雅。 黑老大猛得端起酒水一饮而尽,\"有什么意思?我是怕这娘们把咱们黑风寨也端了!\" \"大当家勿忧,有小生在,可保寨子无恙。大当家只说喜不喜欢她?\"玉面书生指骨轻轻捻着扇骨,眼眸中透出星星点点的恨。 \"这……如此泼辣的女人,老子自然喜欢!!\" 大石山中。 晨光熹微。 几缕炊烟从山腰中袅袅升起,悠悠然地在上空盘旋。 饭菜地香气香得苏夏直咽口水。 \"老大再等会,这菜马上就好了。\"一名妇人加紧挥舞着锅铲。 苏夏蹲在一旁眼巴巴地守着。 她从另一个山头安排完事情回到白石山之后天都亮了。 她的肚子早就饿瘪了。 \"诶,老大,上次的俊俏小郎君呢?咋没跟你一起来?要是他跟在你身边,一定不会饿到你的。\"另一个大娘看到苏夏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看不过去,紧着盛了一碗粥递过去。 苏夏捧在手中,吹了吹,小口小口喝着,仰天长叹。 她也想啊,奈何宁宴现在有正事要办。 \"老大,你不会是欺负人家了?\" \"虽然说以您的能力,三妻四妾也不成问题。可是我觉得您那个就很好,贤惠,懂事,最起码没让您饿着。为了您以后能过得舒坦,您还是把他娶做正房比较好。\" 苏夏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她就是旧伤未愈,又忙碌了许久,想找点吃的补补。 \"不是,我就是……\" 还不等苏夏说完,两名妇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自身的经验传授给她。 生怕她年轻气盛,吃了这男女之道的亏。 \"还有啊,您也要注重身体。虽说您现在年轻,又武功好,夜里生活滋润点点也没什么,可您现在的脸色就稍差了点。\" 苏夏听着这些虎狼之词,脸上的红晕延展到了脖子根,她后退几步,悄悄地拿着自己粥回到了山洞里面。 太可怕了,这思想,比她一个现代人思想还开放。 苏夏做在木椅上,拿出纸笔,刷刷写了两个东西。 一个下笔如有神,眉飞色舞,情绪高涨。 一个眉头微蹙,缓缓落笔,边写边忧愁。 苏夏唤来一只信鸽,将第二个放上进竹筒中,嘴里忧愁地嘟囔出声,\"也不知道蛊毒解的怎么样?楚清清那小丫头可不好整得很!\" 信鸽扑闪着翅膀,消失在了天际。 苏夏将新收的人山匪们排编了一下,重新分了小队。 又休整几天,打算过几天大石山中地局势稳了就回柳州看看自己的乖徒儿和宁宴。 可在一次饭菜中,苏夏刚夹了一口菜,就觉得不对劲。 蒙汗药? 苏夏冷笑出声,不屑地皱了皱眉头,\"有意思,还有人敢把药下到我头!\" \"还好姐姐没吃,我这就和王哥去查查,是谁这么大胆子!\"燕恒心里一惊,迅速起身,满是后怕。 苏夏将他叫到身边,细细说了几句,当做中药的样子晕了过去。 等到燕恒将她扶到床榻上之后,就有两个男人悄悄摸了进来。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绳子狠狠勒住,自己被抗出了白石山。 苏夏并没有从这两个人身上感觉到杀意,反而有点算计的意味。 苏夏撑着困意,等到的是两个给她换嫁衣的婆子。 苏夏的头微微一侧,挑起眉梢,脸上似笑非笑,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冷笑。 随即垂下眼睑,睡了过去。 没啥大事,明天再说。 让她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第二日清晨。 院外吹吹打打起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苏夏被震得不耐烦的睁开双眼,面带怒气,\"谁特么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在这放炮!\" 随后,一张黑到极致,浓眉大眼贴到自己眼前,眉眼含羞地叫了自己一声娘子。 \"大哥你谁?\" \"娘子,爷可是黑风寨的寨主,你放心。只要你嫁了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黑老大豪气干云,望着面前的女人一直傻笑。 眉毛细细长长,比他见过的多少女人都好看。 胸大屁股翘,一看就好生养。 在瞧瞧这比鸡蛋都白嫩 的小脸。 这次他真是有福气了! 苏夏玩味地挑了挑眉,\"哦?你能给我什么?\" \"吃穿不愁,把你伺候地舒舒服服的。\"黑老大一把摸上苏夏被绑住的小手,眼睛里带着怜惜。 \"娘子,弄疼了。我这就给你解开!\" 玉面书生急忙赶来,暗骂苏夏不争气。 \"大当家不可,苏夏武功高强,绝对不能给她解开!\" 都说苏夏眼里容不得沙子,怎么面对大当家的挑衅无动于衷? 还是说他绑错了人? 苏夏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一身儒衫的男人,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自己身上? \"大当家,这是谁?好像不喜欢我!\"苏夏娇媚一喊,柔情似水。 黑老大被苏夏喊得骨头都酥了,转头对玉面书生怒斥道,\"对我娘子客气点。你姐姐是自杀的,不是老子弄死的!再说,娶她的注意还是你出的,你跟老子横什么?\" 苏夏眉眼一眨。 哦吼! 这么说,她是被这个书生气的人算计了。 想利用她来铲除面前这个黑炭一样的男人。 \"娘子,你再忍忍,等入了洞房我就给你解开!\"黑老大皱着眉头,想起苏夏一夜就端了大石山上面那个山寨的事情,停下了解绳子的动作。 他为了避免苏夏睁开绳子,还特的加固了两圈。 苏夏内心直翻白眼,这俩都不是啥好人! 也不知道燕恒和王二狗他们跟来了没? 到了的话,直接把黑风寨的人一窝端了。 第八十三章 一锅端 苏夏眼神一狠,反手挣开了绳索,将发上的银钗抵到黑老大的咽喉上,\"看看,连这钗子都是银的,还说我要什么都给我?\" \"娘子……娘子你别激动!你不喜欢派人去买不就好了。你看你一个妇人家的,这么拿着钗子不好。\"黑老大两股战战兢兢。 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子刚才还娇声娇气的,怎么一下就变成了母夜叉。 但是够辣,他一样喜欢。 黑老大眼眸中盛着坏心思,身侧的一只手悄然摸上去,想要夺了苏夏手中的利器。 苏夏眼神冰冷,一把将黑老大擒在身下,用银钗将黑老大的那只手捅出个窟窿。 血水顺着手流到地上,空气中弥漫出血腥气。 黑老大发出痛苦的嘶吼。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苏夏挑了挑眉,\"饶?从你对我起了龌龊心思的时候就晚了。\" \"而且你知道吗?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在利用你呢,他想让我杀了你。\" 想利用她,门都没有。 \"苏夏,你快放开大当家,你在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玉面书生一下急了,眼神中闪烁着惊恐。 苏夏掰着黑老大的脑袋,示意他看向男子的方向,\"你瞧瞧,他一下就能叫出我的名字,想必对我的事情应该了如指掌。你再看看他的眼睛,里面除了惊恐还隐藏着一丝兴奋哦。\" 黑老大怒气冲天,狠狠挖了玉面书生一眼。 \"女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开我。这个婚事改成喜宴,我免了他的二当家之位,让你来当,怎么样?\"黑老大眼睛提溜一转,手上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娶不了她,将她收入自己寨子也不错。 她手下的山匪怎么也有小二百人了。 苏夏不紧不慢地收手,站立到一侧,眼角中带着玩味,\"好呀,既然大当家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拒绝。\" 黑风寨,好像寨子里的人还不少。 有个二当家的名号,收服起他们来也能更名正言顺。 黑老大捂着手上的伤口站起来,换出人来,将玉面书生绑了压走。 \"大当家别上了苏夏的当,她狡诈的很!\" 黑老大冲着玉面书生的屁股踢去一脚,\"吃里爬外的东西!\" 暮色西沉,苏夏和黑老大喝得已经酩酊大醉。 全部小弟也都见过苏夏二当家的身份。 此时燕恒和王二狗也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 苏夏招招手,几人迅速将黑老大控制起来,打算兵不血刃地收服这里的山匪。 …… …… 接连三天,苏夏都在迅速了解黑风寨里的情况,并且十分庆幸自己做的决定。 这个寨子里面的土匪竟然有上千人,如果他们还跟之前一样肯定行不通。 苏夏正翻看黑风寨中的账本,想要摸清里面有多少物资,一只鸽子忽然飞到苏夏的面前。 苏夏取下鸽子腿上的信,打开仔细查看,原来是楚韵来的信。 皇帝病危,太后持政。 苏夏瞬间攥紧了双拳,镇北王本来就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一旦把持朝政。 镇北王又和宁宴有血海深仇,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夏大笔一挥,立刻给宁宴写了封信,眉眼间是数不尽的忧愁。 她需要立刻把宁宴叫过来练一练她新收的山匪。 否则万一镇北王那个狗东西公报私仇,派人过来怎么办? 柳州那边,蛊毒已经解除,宁宴自然没有后顾之忧,驾马匆匆而来。 只不过马后面还带着个人。 一路疾驰,一日就到了黑风寨。 宁宴进去没费什么力气,很快就被燕恒领着进了里面。 宁宴挑着眉头望向燕恒,小声贴近姜云的耳朵,\"看看,他是不是不比你好看多了?\" \"那又怎么样?他是我师傅新认的那个弟弟?\"姜云嘴上不在意,可是心中的醋瓶子已经倒了好几缸。 宁宴自信把自己的脸伸到姜云面前,得意洋洋道,\"你知道你师傅当初为什么嫁给我吗?就是看上了我这张俊俏的脸。\" 夏夏现在左一个徒弟,右一个弟弟,分给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家里还有三个小崽子。 什么时候才能和夏夏单独处一会。 姜云眸光一震,死死打量着燕恒的脸。 皮肤白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长睫似蝶翼轻颤,唇若点樱,鼻如悬胆,双眸犹如藏着漫天繁星。 好好看…… 不对,这个分走他师傅宠爱的少年! 哼! 宁宴见计谋得逞,轻笑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肆意又张扬。 \"姐夫?快走,别让姐姐等急了。\"燕恒听着后面两人的一言一语,叹着气摇了摇头。 宁宴被喊得一愣,脚步瞬间加快。 等到了苏夏的房间,宁宴让姜云先跟着燕恒去转转。 \"为啥我要跟着他转,他又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不去,我这次来是去找师傅的!\"姜云双手抱胸,嘴撅得老高,都能挂个油壶了。 宁宴被怼得一噎,嘴角微微张着,不知道说什么。 \"你听话,我和你师傅有重要的事情谈。等我和你师傅谈完事情,就立刻让她去找你。\" \"你想,分别这么多日,你师傅肯定会问你练武有没有懈怠,我肯定会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我本来也没有懈怠,每日都有按师傅的好好练!\"姜云不屑地瞅了宁宴一眼。 他多乖,根本不用说好话的。 一番话术下来,宁宴全然没了招法。 最后还是苏夏在里面听见门外的争吵,才把宁宴拉了进来,让燕恒带着姜云出去逛逛。 \"夏夏。\"宁宴贴上去,眼眸满是爱慕之情。 苏夏两只眼睛狐疑地在宁宴身上左右打量。 以前他不这样啊,现在怎么跟只黏人的大狗狗似的。 宁宴:我委屈,我不说,以前你心思全在我身上的。 \"楚韵来信,我想让你早做准备。你看看有哪些招式适合我最近收编的那些人?\" 苏夏正色起来,眉眼间化不开的忧愁。 \"只有这一条路了吗?\"宁宴低头沉默,垂眸,长睫投下扇形阴影,侧脸线条冷峻,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第八十四章 玉面书生的来历 苏夏闷哼一声,看着宁宴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知怎么,有些心痛。 她轻轻抬手扶上宁宴的掌心,动作缓慢而轻柔。 让一个世代以皇命为主,守卫边疆的将军对抗朝廷确实很难。 可天要亡我,我就要欣然接受吗?更何况皇帝背后有多少奸人的挑拨。 \"只这一条路了,再不济我们还有燕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本就是错的。除非这个君是明君,臣是奸臣。\" \"夏夏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这就拟定一份训练的计划,安排他们好好训练。\"宁宴目光如炬,不再一如之前如死灰一般。 就在这时,门外忽的一声叫喊打破了二人的注意力。 叫喊声中满是慌张。 王二狗踉跄着跑进屋中,\"老大,不好了。那个玉面书生不知怎么得就从被关押的地方逃了出来,还杀了那个大当家!\" \"什么?\"苏夏眼睛睁得老大,脸上满是错愕,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耳朵。 \"你再说一遍?\" 王二狗喘着粗气,咽下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苏夏听。 苏夏挑了挑眉毛,来了兴趣,\"去,把他带过来,文弱书生有点东西。\" 玉面书生被王二狗带了过来,面色十分平静,无悲无喜。 \"说说,为什么要杀他?又是怎么解开绳索的?\"苏夏俯下身,明媚的目光中闪烁着好奇。 王玉清掀起眼皮瞅了苏夏一眼,\"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想借我之手杀了他,你还是我的阶下囚,你的命都在我手里,你说为何?\"苏夏没好气地拍拍王玉清的脸,他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去。 \"哦吼?性子还挺烈。那不如我去问问你的姐姐?\"苏夏眼眸提溜一转,浅笑着将王玉清的脸掰过来。 王玉清扯着嗓子怒吼,脸上的愤怒和惊恐纠缠在一起,\"苏夏,你别太过分!\" \"我有过分的本事,你待如何?\"苏夏挑衅一般的挑挑眉毛。 \"都说死者为大,你应该不想让你姐姐的尸骨重见天日?\" 苏夏边大放厥词,边在心中默默祷告,不好意思啊,她就那么一说。 那么缺德的事她是不会随意做的。 王玉清似乎认了命一般,将苏夏问的一股脑地全交代出来,\"当时我还小,跟着村民一起上山挖野菜,大当家见我好看,以为我是女子,就将我强掳进山寨。我父母死的早,姐姐和我相依为命,姐姐从村民耳中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急忙换上男装进了黑风寨。里面的人见姐姐和我有关系,也没有为难她。后来大当家赶来,看不我们两个都身穿男装, 还长得一模一样,分辨不出,是姐姐站了出来,嫁给了大当家。可后来,谁知道这个狗老黑朝三暮四,在我姐姐有孕之时竟然和一个青楼女子打得火热,还意外将我姐姐弄成难产,最后一尸两命!\" 他的仕途,和姐姐的性命都被毁了! 王玉清越说越恨,被捆住的双手不自觉攥成拳头,脸色越来越黑。 苏夏皱起眉头,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宴跟着撇嘴,什么玩意,好歹是自己的夫人,就算不喜欢,相敬如宾也就是了。 \"至于我怎么解开绳索的?\"王玉清说着就展示了一番,手腕左右翻转,两只手就从绳索里脱出来。 \"很难吗?你不也挣脱过?\" 苏夏讪讪发笑。 她那是练过,前世练了不下数万次。 苏夏给王玉清倒了杯茶,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同情,\"喝杯茶润润嗓子。你和你姐姐的确过的不容易。\"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玉青冷眉一竖,浑身散发着别来惹我的气息。 苏夏啧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向他,\"我想把你收为一个小头目,帮我管理山上的人。\" \"你看,你既然上了山,官府肯定已经把你列入通缉名单了,你要再下去有一番事业肯定不容易。\" 说着说着,苏夏开始了自己的画饼大业。 男人嘛,谁不想建功立业? \"你在我这干,我把黑风寨的几百人都交给你打理,而且我保证,这个寨子在我接手之后,绝对不会再干烧杀抢掠的事情。你也不想发生在你姐姐和你身上的事情,再次重演?\"苏夏缓缓道来,每一句都直击王玉清的内心深处。 王玉青忽地想起他姐姐死前对他说话,不由落泪,死死咬着后牙槽,\"好,我答应你!\" \"老王,带……\" \"我叫王玉青。\" \"带玉清下去熟悉一下咱们的业务,顺便你俩也互相学习一下,一文一武是好,但终究不够全面!\" 苏夏眉眼弯弯地拍拍二人的肩膀,长舒一口气。 \"又多了一名帮手!\" 她和宁宴操心两个山有显然有些吃力。 更别说王玉青还是个用脑子的,不收为己用,就得杀了。 她向来是惜才的。 云州 暮色沉沉,太阳的最后一丝光亮,逐渐挣扎着隐匿于地平线之下。 一伙人前来把羲和武馆团团围住。 林月儿手执马鞭在武馆门口用力一甩。 \"里面的人呢?给我出来!\" 小北从里面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名壮汉按倒在地,他艰难抬头,\"姑娘这是做什么,我们武馆从来没有招惹过姑娘?\" 这不是那个曾经想嫁给世子的林月儿,她不是被世子赶走了吗? 又来这里做什么? \"错,你们馆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轻薄了了本小姐,就要为我负责!\"林月儿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 \"快点让你们馆主来迎娶本小姐,本小姐能看上他,是他几辈子的福气!\" 小北扯了扯眼角,呵呵。 第一见人把不要脸三个字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的! 他家世子明明在那日是拉住了发狂的马,从马蹄下救下的这名女子。 \"真是不巧,不是馆主不来迎小姐,实在是馆主前几日有事已经去了云州边界。\" \"而且小姐来之前应该已经打听过了,我们馆主已有妻儿,小姐天生丽质,为何不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的良人?\" 第八十五章 回武馆 \"说得很好,但我就是瞧上你们的馆主了!不想挨鞭子就赶紧想办法把他给叫回来!\"林月儿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威胁道。 小北连连点头,没有一点反抗,\"好,小姐让人把小的放开,我立刻就给馆主写信。\" 同时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暗。 这样的女人就得让世子来治一治。 要是自己治的话,那不纯挨打吗? 林月儿见小北还算识相,就摆了摆手让人把他放开,催促着,\"快点写,你放心,你家主子跟了我是不会吃亏的。\" 黑风寨中 秋风萧瑟,转眼间已经到了深秋,山头树上的叶子都几乎落得差不多了。 苏夏和宁宴在书案上正在发愁粮食的事。 苏夏从自己空间中拿出一块金子来,左右翻看着,将金元宝猛得往桌上一拍,神色一凛,原本弯弯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该死! 竟然在元宝上还刻着镇北王府的字! 那她这要是花出去不就是暴露了自己? 但是要是不花,她养这么多的人,银子从哪来? 就是这时,一只白色的信鸽飞到了宁宴的手上。 苏夏眉头一皱,示意宁宴赶紧打开看看,\"别是柳州那边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这是小北给我寄来的,他现在在云州看着武馆。\"宁宴迅速将鸽子腿上的信条拿出来,读了一遍后,脸上的颜色很是精彩,看向苏夏的眼神还多了一丝愧疚。 苏夏狐疑地看着宁宴脸上的表情,看不透宁宴的心思,将纸条拿过来看。 她平静的眸光瞬间一亮, 好家伙! 三百两黄金作为嫁妆,林月儿够阔气的。 苏夏拿手捅了捅宁宴,笑嘻嘻地看着他,\"要不你就嫁了。\" \"你说什么?\"宁宴原本还带有歉意的目光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夏。 苏夏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这样一句话:你365°的身体,是怎么说出来这么冰冷的话的。 苏夏嘴角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眼神闪躲,发出几声短促又尴尬的笑,\"你看哈,咱们要训练人,就没有人去赚钱。整整好几百人的吃喝呢,你嫁…呸,你娶了林月儿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你……你把我当赚钱的工具?\" 苏夏啧了一声,摸了摸委屈大狗的脑袋,\"你看你说的这啥话,你主要的是把钱拿到手,至于林月儿,她上赶着来,你不要她不就完了?\" 这得亏是林月儿带着钱来的,不然她可不会就这么轻饶了她! \"那我也不想娶……\"宁宴神色冷峻,皱着眉头后退半步,他坚决不娶。 \"夏夏,我都有你了,怎么还能娶别人为妻?\" \"不错,觉悟很高。本来也只是试试你。既然这样,那我来娶。\"苏夏眉眼间闪过一丝坏笑,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她倒是没选错人…… \"你怎么娶,我们长得又不一样。\" \"但是我们身高几乎相同啊。体型多穿件衣服也能说得过去。\" 苏夏给了宁宴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 \"你等等,明天我就让你看到另一个自己。\" 苏夏嘴角高高翘起,在宁宴的脸上比划了两下。 随后出去采买易容用的东西。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等到第二日,宁宴看到第二个自己完完本本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宁宴抬手去摸苏夏的脸,眉毛,鼻梁。 没有一个是跟自己的脸不一样的,就跟照镜子一样。 宁宴瞪圆了眼睛,两颗黑耀石的眼眸中充满了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不过是用了一些蜂蜡,米粉,赭石之类的。\"苏夏高傲的扬了扬眉毛,学着宁宴傲娇的模样冷哼一声。 \"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这可是y洲四大邪术之一。 改头换面而已,小意思。 宁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太像了,和我平时说话的样子分毫不差。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记得保护好自己。\" \"放心,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苏夏收拾了一些衣物和材料,又跟宁宴交代过事情后才去往云州。 一路策马疾驰,苏夏到达羲和武馆的门口才下了马。 周围全是围着的人,无一不是壮汉,将整个武馆围的水泄不通。 \"宁公子回来了?真是让本小姐好等!\"林月儿眉眼含羞,娇娇弱弱地贴过来。 苏夏猛得打了一个冷颤,进到武馆里面,找到小北,\"你没事?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公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北不解。 世子不是去找世子妃训练人去了嘛? 苏夏冷眉一竖,声音中满是恼怒的情绪,\"哼,她嫌我话多!竟然说我不懂装懂!\" \"什……么?\"小北眼神中满是茫然,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每一个字的意思他都懂,为什么连在一起之后他就听不明白呢? 世子妃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反而今天的世子跟无理取闹一般。 林月儿嘴唇一咧,笑得更加灿烂,\"宁公子,既然您夫人这么不识抬举,不如休了她可好,月儿来做你的夫人,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她…她也许只是生气,并没有其他意思。\"苏夏假意拒绝道,暗地里却握上了林月儿白嫩的小手。 欲拒还迎。 这个度要把握好,太容易了,显得假。 太难了,苏夏显得自己对林月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夏回望这武馆到处都是孔武有力,虎背熊腰的壮汉,恐怕要把整个武馆的房顶都掀了。 林月儿娇躯一阵,温柔如水地贴到苏夏身边,脸颊泛起一阵嫣红。 \"公子……\" 盈盈细语,哪还有当初甩着鞭子的娇纵模样。 一阵脂粉气扑灭而来,苏夏皱了皱眉,\"你想嫁给我?我也许真如苏夏所言,一无是处。\" 苏夏装作委屈的模样。 林月儿紧紧握住苏夏的手,看着面前俊俏男子微红的眼眶,心中一阵不忍。 \"宁公子别听她的,宁公子能当街拦住发狂的马匹,把我救下来,我认为公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第八十六章 钱财到手 苏夏深情对视,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真的如此看我?\" \"自然,自从公子那天救我之后,我就一心一意地想嫁公子为妻。\"柳月儿将自己的脸颊贴紧苏夏的手掌,含情脉脉地对望回去。 \"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有夫人和孩子还非要嫁给你?我林月儿缺追求者吗?\"林月儿轻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撅起粉嫩的嘴唇。 苏夏摸摸她的脑袋,勾起嘴唇,可不是,你这可不上赶着要嫁给宁宴? \"好,得此良人,人生何求?我这就写下和离书,与林姑娘成亲!\" 苏夏满脸都是幡然悔悟的表情,好似找到了人生的真爱。 小北愤愤不平,上前去拦苏夏,眉毛紧紧拧着,\"公子,夫人并无大错,您冒然休妻恐怕不妥?\" 苏夏还未开口,林月儿看了手底下的人,当即就有一个汉子抡着拳头,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林姑娘,小北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人,你这样不好?\" 苏夏拦住那名壮汉,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只听\"咔嚓\"一声。 那汉子便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大叫。 林月儿被吓了一愣,急忙给苏夏顺气,\"是我手底下的人没规矩。\" \"但是公子,你都要娶我了,你身边的下人还把前夫人挂在嘴边,是不是不太好?\" 林月儿双手抱胸,皱着眉凝视着苏夏。 苏夏给了小北一个眼神,\"你先进去,我随后和你解释。\" 小北服气地离开,怒骂她忘恩负义。 京城 议政殿。 此时在这龙椅上坐得早已不是皇帝,而是身着凤冠霞帔的太后。 太后满是褶皱的眼角中充满了上位者的权威,\"皇帝病重,楚韵救治失力,今后朝政暂由哀家所替。还望各位爱卿各司其职。\" 太后一番话毕,底下的臣子们面面相觑。 \"前几天陛下虽然病重,但因为楚韵的救治明明已经好转,怎么今日又病重?\" \"不错,昨日老臣还向楚韵询问,说陛下陛下病情已然好转,太后娘娘,为何陛下的病情再次加重?\"一名三朝元老颤颤巍巍地站出来。 镇北王眉毛一竖,\"怎么,魏大人是在质疑太后娘娘?\" \"楚韵喂给陛下虎狼之药,全然不顾陛下的身体如何!不仅辜负了先帝的信任,还愧对太后娘娘和陛下的嘱托。\" 镇北王跪地请旨,义正言辞,\"太后,老臣请求太后娘娘下旨,剥夺她圣女教之名,并下令追捕妖女!\" 太后故作烦忧,无可奈何地揉着眉心。 \"既然如此,楚韵愧对先皇和当今陛下,就按镇北王说的做。\" \"不可,太后!此事尚未查明,绝不能冒然就摘除圣女教之名,更何况当年楚韵参与疫病救治,救的人不下数万!\"三朝元老的老臣首先站出来反对。 镇北王一掌下去,那名老臣瘫倒在地。 \"魏老年纪大了,还不抬下去歇息。\" \"太后,还有一事。宁宴和苏夏私自回京,欲对陛下图谋不轨,还请太后定夺!\" 镇北王单膝跪地,请求一道旨意。 太后凤眸一怒,\"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务必将二人捉拿回朝!\" 楚韵躺在房梁上看完这场好戏,匆匆离去。 呵呵,谁还看不懂这些,不就是太后夺权,想要把持朝政吗? 还剥夺她圣女教名号,随便,她又不是靠这个建的教! 但是苏夏的事情她还是得去告诉一声。 以免他们丧命。 云州。 此时已然天色暗沉,日落西山。 苏夏看着闪闪发光的金子喜不自胜,一个个拿起来亲了亲。 林月儿眉开眼笑,\"公子喜欢?月儿有不少呢,都送过公子。\" \"诶,那些身外之物怎比得上月儿珍贵。\"苏夏肉麻的话一箩筐接一箩筐地往外倒。 小北看得抽了抽眼角,也不知道世子妃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也没见世子跟世子妃说过呀。 林老爷笑呵呵地大步走过来,将林月儿拉到一旁,\"姑娘家的,矜持一点,你的宁公子又跑不了。\" 林月儿娇嗔一声。 \"宁公子,这里请。\" \"不瞒公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珠如宝的宠着护着,这才没了规矩。\" 苏夏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月儿率真可爱。\" \"哈哈哈。\"林老爷大笑三声,掩不住的喜意。 \"宁公子真会说话,怪不得小女喜欢。还有一事,我是经营生意的,是个商人。商人最重利益。\" 话锋一转,林老爷变得冷硬起来。 苏夏狐疑地皱起眉头。 这老家伙是打算说什么? \"我有意聘请你上门,入赘到我林家。但你放心,我绝不亏待了你。我打听过了,你们宁家因为私吞军饷被发配到这里,自己一个人开武馆很难。\" \"没关系,只要今后你对月儿好,我帮你扫平一起阻碍。\" 林老爷兴致盎然地看着苏夏。 苏夏抿起嘴唇,思考着林老爷说话的可信度。 天上能掉馅饼吗? 很显然,不能! \"林老爷还有话没有说完?\" 苏夏抬抬手,示意林老爷继续,她也好奇这个满是精明点老头能说出来什么。 \"我这里有一颗毒药,每七日服用解药非但不会对身体有害,反而会强身健体。你……可愿服下?\"林老爷目光如炬地看向苏夏。 苏夏眉头一挑,半点不脱泥带水,\"能得月儿和林老爷的青眼是我三生休来的福气!\" 哦吼,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但是她有解百毒的药丸哦~ 另一边,端州境内,苏清野和容渊也已经赶到。 容渊再怎么说也是楚国的太子,就算被算计了,可到底是有些本事。 他在宫中的人传来消息,说太后把持朝政,镇北王当场就拍晕了一名官员。 他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就带苏清野出了京城,直奔楚国的方向而去。 \"阿渊,这一去我还能回来吗?\"苏清野面色忧愁,他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终究是要离开了。 \"不能。走,还不知道路上有没有伏兵,我们可被你那宝贝妹妹害惨了!\" 第八十七章 盗库房 之后的路程,容渊和苏清野果然遇到驿站的盘查。 还好容渊提前准备了新的身份,二人一路通关无阻,前往楚国。 容渊轻笑一声,眼眸中闪烁着某种坚定。 他还会回燕国的,只不过这一次回就是要将燕国收入囊中了。 夜晚。 万籁俱寂,黑漆漆的一片。 苏夏叫上小北从屋顶上溜出去,四处找寻林家的库房。 \"世子妃这样不好。\"小北揉了揉眼睛,手心里冒着汗。 苏夏看到一处角落,重兵把守,巡逻的人也是那里最多,眸光一定,确定不自己的方向。 \"别叫我世子妃,叫苏夏就行。快,跟我来。\"苏夏小声提醒小北,向他招招手。 小北还是不放心,来回搓手,\"苏…夏,那里重兵把守,我们进不去的。等你和林月儿成婚的时候,我们自然就有钱了。\" \"别墨迹,等她给钱?怎么这么恨你家公子?想让他没媳妇?\"苏夏轻挑眉梢,不解地望着小北,带着他一路避开守卫,溜到一处隐秘的地点。 手中的迷幻剂一落,守卫的人纷纷倒地不起。 呼呼大睡。 等她拿上守卫身上的钥匙后,她警惕地回望四周,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确定无误后,灵巧的指尖捏着钥匙,伸入锁孔。 只听咔嚓一声。 门上的锁被打开。 苏夏推门而入,入眼而来的是一座座堆成小山的金子。 苏夏双眼瞪得滚圆,眼里映射出金色的光芒。 她忽然蹙着眉回头看向和她同样痴迷和看呆了的小北。 她不该带这小子来的,早知道金子这么多,她就直接动用空间了,这小子来了反而碍事。 忽的, \"呜呜呜,娘亲我害怕。\" 苏夏听到一声小孩呜咽的哭声。 害怕无助又可怜。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苏夏停下手中拿银票的动作耳朵使劲听着周围的响动。 小北疑惑抬头,\"没有。\" 苏夏再仔细听过去。 只有耳边的一些风声,哪里还有半点呜咽的哭泣? \"可能是我听错了,拿好没,只拿银票,快走。\"苏夏将一些盒子里的银票全部揣兜里,伸着脖子往门外张望观察,催促着。 小北急忙学着苏夏的样子,把银票全部揣兜里,得意的露出一个笑容,\"好了,快走!\" 二人悄悄溜出来,把大门锁好,重新把钥匙挂在侍卫腰上,回到各自的房间。 翌日一早,晨曦微露。 太阳光洒下大地,林月儿身着一身粉衣,婷婷袅袅的走过来。 她轻拍了拍苏夏的门,\"宁公子,今日天气尚好,可愿意陪月儿出门游玩?\" 苏夏推门而出,拿手挑逗似的刮上她的鼻头,\"自然愿意,月儿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能陪月儿游玩是我的荣幸。\" 二人携手同行,但当快走到府外之时,苏夏好像又听到了昨夜的呜咽声。 \"呜呜呜,娘亲我好饿。\" 苏夏拧着眉头环顾四周,她这次绝对没有听错。 \"月儿,你听到周围的哭声了吗?\" \"啊?\"林月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没…有,宁公子听错了。\" 苏夏朝着林月儿眼睛中的方向看过去,不顾林月儿的阻拦。 透过一扇小铁窗看到数十名女人和孩子全部被困在地下的房间里。 各个面带愁苦,小孩子饿得都呜呜哭泣。 苏夏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怒火,\"月儿,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妇女和孩子在这里?\" \"诶呀,公子就不要管这些了嘛,公子不是还打算陪月儿出去逛街嘛。\"林月儿娇嗔一声。 苏夏面色通红,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崩出来,\"倘若我非要管呢?\" 她本也不想有这样的举动,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见这些妇女和孩子受到非人的虐待,一时怒气上头,失了分寸。 \"月儿,我没别的意思,不如让人给她们送些吃的,她们哭得我心烦。\" 苏夏的声音缓和了几分,眼神变得温柔又宠溺。 \"这……\"林月儿眉头微蹙,脸上带着迟疑。 \"这当然可以,宁公子也算是我林府的少东家。\"林老爷大步上前,笑呵呵地朝底下的人招手。 \"来人,去给底下的送些食物。\" 苏夏眸光一暗。 这个林老爷究竟什么来头,不但能查清自己和宁宴的底细,还关押了一大批妇女孩童。 \"宁公子可还满意?\" 苏夏脸上笑嘻嘻的,握紧林月儿的手,\"满意,满意,她们哭得我心烦,我也怕她们扰了月儿的兴致。\" \"月儿的兴致在你,不在他们。\" 林老爷眸光闪烁,眼中有了一丝寒气。 \"自然自然,我会让月儿开心的。\" 苏夏满怀心思地陪林月儿逛了一圈,回到府中。 她立刻吩咐小北去查。 原来那些妇女孩童全是在云州境内丢失的。 而且似乎还有一个地方是专门买卖妇女孩童的地下黑市。 有喜欢zhi wan人妇,或者有恋童癖的人都会到那里高价购买。 苏夏捏紧了拳头,胸膛的一股怒火熊熊燃起。 \"人渣!\" \"小北,你注意好府中人员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被卖出去的动向,赶紧过来告诉我。\" \"嗯,您放心。\"小北咬着牙点点头。 \"那个林老爷真是狠毒,竟然将云州城的女人和小孩偷偷捉住去卖!\" 但随后小北眉头一皱,满脸都是担忧,\"您如果救她们的话,那您会不会暴露?\" 林老爷既然能抓取云州城里的平民百姓去卖,还不被人发现,说明本事不小。 在云州城里的势力也很大。 万一夫人被伤着,他怎么跟公子交代。 \"夫人,要不这件事我去做,您就安安心心的把林府的钱弄到手。\" 苏夏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神情坚决,\"不行,你虽然功夫很好,但总要有个能帮衬到你的人。况且,你觉得林老爷在卖她们的时候会毫无准备?\" 林月儿能如此嚣张跋扈,背后多是仗着林老爷的威。 而且能在地下黑市交易的又是什么善类? 第八十八章 救人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苏夏拍拍小北的肩膀,大步离去。 之后日日围绕在林月儿身边。 \"郎君,月儿手上这只簪子美吗?\"林月儿眉眼含羞,在宝簪坊中拿出着一只嵌着红宝石的簪子。 苏夏眉眼中满是温柔,清了清嗓子,\"做工精致,上面的花草刻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这颗红宝石点缀于最上面,我看配月儿是极好的。\" \"但是……\" \"但是什么?\"林月儿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对着店家厉声呵斥,全然变了一副嘴脸,\"老头,你是不是拿平常的货物来糊弄本小姐?信不信我让我爹拆了你的店!\" 林月儿话音刚落,店掌柜就被吓得瑟瑟发抖。 \"但是簪子固然美,也不及月儿美貌的万一。月儿怎么这么容易动怒,还不等我把话说完。\"苏夏眉眼含笑,拿过林月儿手中的簪子将它戴于林月儿的发间。 红宝石的簪子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林月儿怒气全然消失大半,脸颊上扶起一抹嫣红,将银袋子丢到掌柜手里。 \"赏你的,不用找了。\" 她娇羞地挽上苏夏的胳膊,\"怎么今天这么会说话?嘴巴比往常都甜?怎么,有事求我?\" \"月儿蕙质兰心,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之所想。我想知道那些妇女今日去哪里了,往日都听听见了她们啼哭,今日陡然没有听到还有些不适应。\"苏夏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出。 小北去打探了,奈何除了交易地点,一无所知。 如今妇人和小孩们都在什么地方全然不知。 \"她们啊,爹爹嫌他们太吵,让人把她们运到别院了。 明日子时就把她们卖了,省的吵到你。而且没几天就是我们大婚了,你可别想着去救她们,好好做好你的新郎官比什么都强。\" 林月儿纤细的眉头微微一蹙,杏眸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放心,马上就要娶月儿为妻,谁还有心思搭理她们。\"苏夏眉毛挑得老高,装作喜不自胜的样子。 明日子时? 那好,她和小北明日那时候直接蒙了面去,把人救出来就跑。 先把人送到黑风寨去,省的林老爷找她们的麻烦。 苏夏陪着林月儿买了簪子,试了衣服,吃了点心,最后又去听了场戏才回到林府。 苏夏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连脖子上都挂了一个小包袱呢。 苏夏看着林月儿满心欢喜的模样,不禁扯了扯嘴角。 疯狂买买买就这么高兴? 买一套衣服真的要试十几件吗? 她都是一套衣服穿到死,然后才换另一套的。 \"公子,要不要跟月儿去吃午饭?\"林月儿兴高采烈的招呼苏夏。 苏夏气喘吁吁地摆摆手,\"不…不了。月儿让我歇会。\" \"切~宁公子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月儿一个小女子呢。\" \"是是是。月儿最厉害了,我先去休息,明日再陪你。\" 第二日,苏夏就学聪明了,直接装病拒绝了林月儿。 开玩笑,她要是在跑一天,晚上还能起得来吗? 夜幕降临,乌云遮月,整个天空漆黑一片。 到了子时。 林府中除了巡逻的人大部分都已入睡。 苏夏隐着身形,带着小北悄悄出了林府。 二人运着轻功,很快来到黑市的交易入口。 千金赌坊。 里面的人面红耳赤的摇着色子,叫着大小。 苏夏和小北隐匿在赌坊旁边的一个阴暗角落里。 静候着。 …… \"下去,老实点!\" \"快走!\" \"呜呜呜,娘亲,我疼。\" 苏夏的注意被不远处马车边的吵闹声引起。 妇女和孩子手上都被紧紧捆着麻绳。 被人用鞭子打着下了马车,一一排好队往赌坊里走去。 女人和孩子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 押送的壮汉们眼神凌厉凶狠。 苏夏给了小北一个眼神,二人迅速分头行动。 苏夏蒙上面罩,大马金刀地截住了他们的道路,气势嚣张,\"站住!这条道是你三爷开的!想要从上面过去,你得交钱!\" 几名壮汉对视一眼,眼神迷茫。 \"道上有这规矩?\" \"不知道,但是咱别耽误老爷卖货,他要就给他!\" 其中一名壮汉将腰间的钱袋子扔给苏夏,语气中透着客气,\"这是五十两,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苏夏瞪着双眼掂了掂里面的量,心中诧异。 呵呵。 这么好说话? 行,那她就做一回恶人。 \"五十两?打发叫花子呢?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三爷的规矩,至少得一万两!\" 苏夏鼻孔朝天,气势凌人,大摇大摆地站在路中间。 大有没钱就别想过去的样子。 \"一万两?就是把身后的这些货都卖了也不够一万两。\" 一名壮汉指着后面瑟瑟发抖的女人和哭泣的小孩。 \"兄弟们,揍他,往死里打,敢在云州的地盘上撒野!\"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林爷的名声!\" 一群虎背熊腰地壮汉朝着苏夏气势汹汹而来,对她大打出手。 可还没两个回会,几十名壮汉已经被她掀翻在地,痛苦嚎叫着。 \"快,去通知赌坊里的人,说有人截货!\" 一个男子爬起来朝着千金地方拼命狂奔。 苏夏冷笑一声,\"呵,你觉的里面的人能帮你们?\" 小北就是去拿着她的迷幻药去解决里面那些人的。 苏夏摆开他们的嘴,一人喂了一颗肠穿肚烂,让人痛不欲声的毒药。 \"喜欢作恶?那就给你们也尝尝!\" 被捆住的妇人们瑟缩着身体,死死挡在自己的孩子面前。 \"别伤害我的孩子,您想做什么都冲我来!\" 泪水在女人的脸上划过,一大颗一大颗地滴落在地面。 \"不不不,我是来救你的。\"苏夏连连摆手,将自己的神色尽量整得柔和一些。 可能是刚才的场面把她们吓到了。 \"大哥哥,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一个小女孩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苏夏看到小女孩被麻绳勒红的双手,暗骂一声畜生,朝着小女孩快步走去。 \"快回来,念念,快到娘亲身后来!\" \"您别动念念!\" 第八十九章 发现 苏夏一刀斩出,手起刀落,那个妇人手上的麻声斩落两段,一段一段的掉落在地上。 妇人的眼眸中满是惊愕,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你……\" \"我都说过了,是来救你们的。\"苏夏勾唇一笑,面容和顺。 \"来,小姑娘,我给你解开绳子好不好?\"苏夏走到念念身边,轻柔怜爱是抚上她的小脑袋。 念念嗓音清脆悦耳,还带着一丝呜咽,\"谢谢哥哥,要不是哥哥,我和娘亲就被坏人给卖了。\" 苏夏将小北给唤过来,找了一处大宅院将女人和孩子都送进去。 苏夏神色俨然,叮嘱道,\"找人分头去各家的酒楼买些饭菜,先给她们充充饥。\" \"为何要分头去买?还要去酒楼?\"小北不解。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普通的客栈早就关门了。只有一些大酒楼子时还开着门。\" \"再有,大晚上的,如果有人买的东西太多会引起人注意的。之后,你想办法联系宁宴,把人接走。等林老爷出了事之后再接回来。\"苏夏一一解释,把心中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小北听得连连点头,\"夫人高瞻远瞩,我这就去办。\" 几名衣衫褴褛的妇人听到苏夏说的话,哆哆嗦嗦地朝着苏夏走来,互相手挽着手,好像互相打气一般,\"少侠,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为何不直接把我们送回家中。我们失踪多日,想必我们相公都急坏了。\" 念念也迈着小腿跑过来,声音中带着哭腔,任谁听了都忍不住怜爱,\"是啊,哥哥。我爹爹肯定担心坏了。\" 念念满眼泪水的看着苏夏。 苏夏抬手给念念擦去眼中的泪水将她一把抱起来,轻声细语,\"肯定回让你们回去的,不哭了哈。\" \"林老爷在云州城里的势力太过庞大。你想想你们是怎么被抓来的?\"苏夏眉头一皱,反问道。 \"我……我是在给家里买菜的时候就被一人直接掳到巷子里直接迷晕的。\" \"我正带着念念在一家布庄买布,结果就有一个满是斑点的人说是我男人,强行把我们带上马车,迷晕了。\" 几人纷纷都将自己被绑来的经历说出来,对视一惊,握紧双手。 \"什么?我们竟然都是被他们光头化日的给掳过来的?\" 一位妇女面露惊恐,瞪大双眼。 \"我们还是听这位少侠的话,他既然救了我们,总不会再害我们!\" \"是是,少侠,我们听您的。\" 苏夏在大院里将他们安置妥当,等小北回来以后才离开。 破晓时分,墨色渐渐褪去。 苏夏被照进来的阳光晃了眼,翻个身继续睡。 \"宁公子,爹爹让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呢。\"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伴着林月儿羞涩的声音。 苏夏耷拉的眼皮半开半合,连打了三个哈欠,\"月儿先去吃,我过会直接陪你出去游玩。\" 折腾了一宿,困死她了。 只听见敲门的声音愈发急促, \"宁公子,爹爹说今天的饭是他特意给你准备的,你一定要去。\"林月儿声音急切。 苏夏骤然睁开眼睛,心里紧绷起一根弦。 难道昨夜的事情被发现了? 这该不会是鸿门宴? 苏夏立刻打起精神,用力拍拍自己的脑门,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打开房门,\"真的?那我可不能缺席!\" \"嗯嗯!我们快去找爹爹,把让爹爹等急了!\"林月儿见苏夏出来,面色绯红,低头凑到苏夏身边。 等到了膳堂。 苏夏还没到,就已经闻到了一桌子的饭菜香味。 有清清爽爽的拍黄瓜,香到人流口水的大葱炒蛋,好像还有包子的香味。 她折腾了一宿,到现在肚子已然饿得咕咕叫。 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林月儿见此抿嘴一笑。 但她多年的特工经验不是作假,比饭香味还浓郁的是杀戮的气息。 苏夏缓缓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 她敢肯定,埋伏在这里的人不下于十人。 苏夏只当不知,笑呵呵的拦着林月儿走了进去。 林老爷慈祥地站起身来相迎,\"还说派人去找你们呢,这么久还不来,饭菜都要凉了。\" \"是我的错,路上只顾着和月儿……还请您息怒。\"苏夏很贴心的先为林月儿拉开椅子。 \"月儿先坐。\" \"多谢公子。\"林月儿忸怩地将身子移过去。 林老爷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都落了座。 他凝视着苏夏,抬手将一个包子夹到苏夏的碗里。 苏夏抬手就要夹起一片黄瓜和包子一起吃,却被林老爷一筷子打断。 苏夏诧异,看着那片香香脆脆是黄瓜掉到了地上,沾了灰。 林月儿声音中带着一丝怨气,\"爹爹你做什么?不是你叫宁公子过来吃饭的吗?\" \"怎么还这个态度?\" 林月儿立刻从盘子中夹了一块喂到苏夏嘴边,神色中满是心疼,\"来,月儿再给公子夹一块。\" 苏夏抬眸看看面色冰冷的林老爷,又瞅向面色急切中满是心疼的林月儿,张开把黄瓜吃进嘴巴。 嘎巴嘎巴,好脆! \"月儿!\"林老爷怒斥一声。 \"我与他的事你不要管!\" 林月儿刚要有所动作,被苏夏拦下,\"月儿乖,不要和你爹爹顶撞。\" \"岳父大人,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你有没有去过千金赌坊?\"林老爷眸光中满是审视。 苏夏疑惑不解,\"赌坊,我从不赌博的。\" 林老爷大怒,掀翻了桌子,一把将林月儿拽到身旁,大喊,\"来人!\" 八九名壮汉气势汹汹而来,各个手持利刃。 \"宁宴,如果你肯承认,我还能看在月儿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苏夏心中震惊,面上不动声色,\"可我真的没有去过,岳父为何非要污蔑我?\" \"污蔑?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我昨夜送过去的人全部被劫走,护送的人死得面目全非,无一生还。你手段很高明,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确实找不到是谁做的!\" 林老爷怒发冲冠,眼神冰冷狠厉。 第九十章 挡刀 苏眉头微微皱起一抹弧度,她也觉得自己手法感觉利落,不曾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这个林老爷是怎么发现的? \"岳父,就算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苏夏试探着。 \"来人,把金粉蝶拿过来!\"林老爷冷哼一声,一招手。 一只硕大的粉色蝴蝶被从竹笼中放出,它翅膀上还有金色的花纹。 它在半空中绕了半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后直接飞到苏夏的衣服上停下。 \"我在马车上撒子特治香料,旁人一般都闻不到,只有这种蝴蝶能闻到。 当我收到货物被劫走的时候,就立刻派人去查。谁料金粉蝶竟然飞到你的屋子边上就不动了。不是你说谁?\" 苏夏抬手闻闻自己的衣袖,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雅香,如果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 \"您也知道,我以前是世子,就算用些香料也不奇怪。\" 苏夏双手摊开,很是无奈。 \"就是爹爹,宁公子以前是世子,就算用些香料又怎样?您别丢了货就朝他发脾气!\"林月儿挡在苏夏面前,愤懑不平。 林老爷看到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竟然站在外人一边,怒不可遏,\"你让开!再执迷不悟,小心爹爹对你动手!\" 林月儿被推到一旁,几名壮汉面露凶狠,手持利刃,步步逼近。 膳堂的空气中满是火药味。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杀了他!\"林老爷怒吼。 苏夏拿出袖中的匕首,拿刀子抵在林月儿的脖子上,毫不畏惧,气势汹汹,\"杀了我?好啊,有小美人给我陪葬,我求之不得!\" \"你!你别动月儿!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她与这件事情无关!\"林老爷心急如焚,一下子乱了方寸。 苏夏目光犀利,\"好啊,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好好!\"林老爷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毒,将袖子里的匕首藏在身后。 苏夏一步步挟持着林月儿退出门去,将林月儿推向一旁,转身欲走。 林老爷目光阴鸷,拿着匕首冲上来,正在苏夏准备狠狠反击的时候,林月儿忽的挡在了苏夏身前。 尖利的匕首捅入血肉,鲜血汩汩地从腹中汹涌而出。 \"月儿!!\" 林老爷攥紧手中的匕首,痛彻心扉,惊然失色。 苏夏也看得一愣,抬手抚摸上满是血液的伤口,\"你……你这是何苦呢?你……\" 一时间,苏夏心中百感交集。 \"因为月儿喜欢你,月儿不想你死。\"林月儿抬手摸上苏夏的脸,语气虚弱的说出这句话。 苏夏从她赤忱的目光中感受到浓烈的爱意。 \"爹爹,你就放他一马,月儿求您了……\"林月儿面色惨白,奄奄一息地恳求着。 苏夏长叹口气,稳稳抱上林月儿,脚尖一点,飞出院墙。 在刚好飞出的那一刻,苏用意念进了空间,营造出已经跑远点假象。 苏夏迅速将昏死过去林月儿放在放在手术台上,打了一针麻醉。 苏夏拿出手术刀,打开聚光灯,全神贯注的将她身上的匕首取出,随后开始用针线细细缝合。 可逐渐的,苏夏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刚刚缝合好的伤口竟然在慢慢变黑! 显然是中毒之状! \"草!真是冲要我命来的!\"苏夏怒骂一声,从空间中找出解百毒的药丸给林月儿送入口中。 看着林月儿伤口处的黑色逐渐消退,苏夏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哎,虽然你不是什么好人。但看在你为我挡刀的份上,我绝不为难你。\" 等苏夏彻底做完手术,几个时辰都过去了,追她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苏夏从半空中出去,三两下飞到一处偏僻的院子,想办法让被救出来的人扮成戏班子混出城去。 在临走之前,苏夏将林月儿安置在林老爷的卧房中,并留下了方子。 \"可恶!竟然让他逃了!\"林老爷心烦意乱,怒气冲天,狠狠捶着门槛。 一推门,竟然看到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床榻上,桌子旁还放了一张药方。 \"-大蓟、小蓟、荷叶、侧柏叶、牡丹皮、棕榈皮?\" \"来人,快来人!!\" 林老爷大喊两声,管家匆匆而来。 \"小姐这是被治好送回来了?是那个宁宴治得伤?\"管家接过林老爷手中的药方,细细看着。 \"老爷,这方子我曾今见过大体相同的。这是一张止血养气的方子,正好适合咱家小姐的体质。\" 林老爷愁眉不展,满是疑惑,\"这是……宁宴治好又送回来的?\" 本以为他只是武功高强,不曾想医术也是一等一的高明。 月儿的腹部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虽然自己给他下的毒已然无用,但如果靠月儿把他争取过来,自己的家业就不愁没人打理了。 京城。 红衰翠减,草木萧疏,夕阳缓缓落下。 一颗接一颗的人头从斩首台上滚落下来,全部都是昔日的朝中官员。 \"王爷,咱们如此做是不是太过了?\"玄元看着这场面有些担心。 镇北王似笑非笑,面带寒色,\"怕什么,如今皇帝早已无力回天,幼子马上就要登基,太后把持朝政。 他们这些人,往日处处与本王作对,如今风水轮流转,正是本王报仇的大好时机!\" 随后,镇北王话锋一转,\"去追捕宁宴的人出发了吗?\" \"已经出发了,但岭南离京城路途遥远,尚需些时日。\"玄元恭敬道。 \"嗯。记住,一旦发现宁宴和苏夏的踪迹,立刻格杀勿论。还有宁尘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斩草要除根!!!\" 镇北王面露凶光,紧紧咬着后槽牙。 \"遵命!\" 二人说完,从阴暗的角落里离开。 只留下一群在刑场外哀嚎的百姓。 \"李大人是好官啊,为何要要斩他!\" \"王大人每逢初一十五就会施粥,犯了什么罪,连他的妻儿老小都不放过!!\" 岭南。 金秋送爽,叠翠流金,一片一片的金色树叶随意地散落在地上。 一眼望去,好似一副金黄色的名家画作。 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苏夏已经带着救出来的女人和小孩们出了城。 第九十一章 回山 苏夏带着一行人回到了山上。 \"你们先跟着昭儿去屋里里面休息片刻,我随后安置你们。\"苏夏目光柔和,将燕恒唤过来,指了下一旁是房屋。 燕恒一看到苏夏就大步而来,神情激动,\"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天姐夫天天念叨你。\" 众人疑惑,为何眼前的人是个男子,这个叫昭儿的小女孩却叫他姐姐。 但她们来人家这里,总不方面多问。 \"有吗?他有好好训练手底下的人吗?\"苏夏一脸狐疑,总觉得燕恒说的话有些不可信。 她觉得,宁宴现在是对她有好感。 可这好感还远远不到能够时刻对她牵肠挂肚的地步。 燕恒语气中全是肯定,\"有啊,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之后。姐夫就天天在寨子门口张望,都快成望夫石了。\" \"那我得去瞧瞧。你先把这些人找地方安置下去。\"苏夏着急想要见宁宴一面,原因无它,她就是想看看望夫石是什么模样。 苏夏心中激动不已,心潮澎湃,大步流星地往屋子里赶。 一推开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宁宴已经朝她扑了过来。 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将脑袋轻轻贴在自己的脖颈,语气娇嗔。 \"你怎么才回来?那个林月儿有我长得好看吗?\" 苏夏眼皮一跳,心中诧异万分,\"你等等,你这是吃醋了?不是,都是女人,我俩也不能干啥?\" 苏夏无奈扶额,苦笑。 还有自己对宁宴声音的评价,娇嗔? 那不是林月儿的专属称号? \"你能不能把我这张脸从你那拿下来,这样看着好别扭。\"宁宴抬手本想好好看看苏夏,却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好似焊在苏夏脸上一般。 一下子宁宴失去了所有的抚摸欲望。 苏夏叹出口气,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扔到一旁,语气中满是无可奈何,\"行了?\" 几日不见,怎么宁宴的变化这么大。 还是说自己对他的傲娇毒舌形象太过刻板? \"哟哟哟,看看,看看,这一脸的小娇妻模样,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苏夏是那个霸道总裁呢?\" 还没看到人,苏夏就已经听到一声声如银铃般打趣的笑声。 \"巴豆综采是什么?草药?\"宁宴疑惑开口,紧紧盯着苏夏,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楚韵一身大红衣衫,神态肆意潇洒,大步而来。 \"哟,打扰你们小夫妻团聚了?\" \"没有,没有。楚夫人怎么来了?\"苏夏眉头皱起一抹弧度。 不是说留在经常给皇帝治病? 看宁宴震惊的样子,想来也不知道楚韵为何会在这里。 楚韵烦闷地摆了摆手,\"什么啊,我现在已经是通缉犯喽!\" \"什么?\"宁宴和苏夏同时问出口。 楚韵在前朝立了大功,救人无数,怎么会成通缉犯? 苏夏疑惑,试探地问出声,\"你把皇帝治死了?\" \"差不多。我没治死,但是宫里面有人想要他死。\"楚韵拍拍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还有你们也要小心了,镇北王那老头子憋着坏呢,抓你们的人不日就要抵达云州了。\" 楚韵双眉紧蹙,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全部告诉他们。 \"那没事,你上山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我们这里有几百人的规模,整个山头易守难攻。\"苏夏表情闲适,没有任何的紧张之态。 她就说,还好提前有准备。 而且燕恒还在她这,实在不行就推他上位。 换个皇帝什么的,不是什么麻烦事。 宁宴此时的心不禁冷到了极点,半生戎马,守卫国家,终究落得个被抓的下场。 \"但是,这些妇女孩子们不能留在这里,如果一旦战败,她们恐怕没有好下场, 我得尽快去试试云州知府的口风,看他和林老爷什么关系?\" 苏夏牙关紧咬,紧紧绷着身子,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楚韵撇撇嘴,\"应该还有几日,但如果你要想把你带回来的人送回城去,那你可要抓紧了。\" \"明日,我明日就出发!\"苏夏下定决心,此事宜早不宜迟。 随后几人要聊了些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东方泛白,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苏夏伸了伸懒腰,起身穿衣服下了山,到了云州府衙。 云州州府急忙出来相迎,\"圣女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好让下官有所准备。\" 苏夏挑眉, 圣女?也就是说云州知府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最开始那里。 镇北王派的人还没到。 苏夏笑逐颜开,嘴角上扬,\"大人说哪里话?就是闲来无事找大人喝喝茶,聊聊天。\" \"圣女请,我前几日刚得了一罐上好的茶叶。\"云州州府引着苏夏去往茶室,命人烧水沏茶。 \"去拿本官新得的那罐茶叶!\"云州州府眼底闪过一抹阴暗,转瞬即逝。 不多时,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茶香袅袅,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圣女请。\" 云州知府恭敬地给苏夏递过一杯茶去。 苏夏伸手接过,面上笑意不减,话家常一般道,\"听说云州的林老爷也是做茶叶生意的,他那卖的茶叶更是一等一好。 想必也是爱茶之人,不知道大人是否与他熟识?\" \"他啊,实不相瞒,他竟做些强抢他们生意之徒,我……是不常与他来往的。\"云州知府长叹一口气,面色难看。 苏夏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大人,我昨日看到些许衣衫破烂的妇女孩童在城边游荡,不知是从哪里逃出来的……\"苏夏再次试探。 他和林老爷没有关系,不知对这些丢失的妇女儿童是什么态度。 苏夏上下细细打量着云州知府,抬手饮茶。 可茶到嘴边之时,她忽然闻到了些许苦味。 并不明显,反而是和清新的茶香缠绕在一起。 她不动声色的抬眸,却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杀意。 \"圣女怎么不品鉴品鉴?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 第九十二章 刺杀 苏夏将茶送到自己嘴边,作出假意喝茶的动作,云州州府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万分期待。 \"大人很想让我喝下去?\"苏夏眸子凝视着他。 云州州府讪讪一笑,\"圣女这是说哪里话,好茶自当共饮啊?\" \"不了,我今日来之前喝过了,就不浪费大人的好茶了。\"苏夏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想要离开,一举一动中都带着谨慎。 云州州府将杯子往地上一摔,杯子的碎片四溅在地上。 一个个手拿劲弩的侍卫将苏夏团团围住。 \"大人这是何意?就因为我不愿意喝茶就要杀我?\" 苏夏面露寒光,一个个像那些劲弩看去。 劲弩全部被上了弦,各个直冲着她的心脏,蓄势待发。 云州州府怒喝道,\"大胆逆贼,竟敢潜入宫中刺杀陛下!如今太后懿旨,派人前来捉你,你还不束手就擒?\" \"呵呵,可真是玩得一手好栽赃啊!\"苏夏被云州州府的一番话整得目瞪口呆,惊愕万分。 她连宫都没进,就刺杀陛下了? 好个老谋深算的镇北王! 苏夏手中匕首闪现而出,刀尖上泛起嗜血的寒光。 数名弩箭刷刷朝苏夏射来,直奔她的咽喉而且。 苏夏身形如闪电,迅速穿梭在其中,避开数道利箭,隔断了他们手中的筋脉。 \"大人,我如果要刺杀皇帝,那他早就死了,绝对不会出现刺杀未遂的结果。还有他们,你觉得我如果想动手,他们跑得了吗?\"苏夏眸子中满是寒意,质问回去。 云州州府两股战战,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太…太后的懿旨不会有假,乱臣贼子,你安敢造次!\" \"来人!快来人!!\" 数百名衙役立刻围了上来,各个手拿兵器。 苏夏叹出口气,杀出一条路来,消失在云州府衙中。 云州州府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还不快追!\" 几百名衙役分开行动,直直朝着苏夏逃跑地方向追过去。 \"姐姐,这里!\" 远远地,苏夏就看到一处偏僻宅院里有个姑娘向她招手。 她三两下顺着墙头溜过去,纵身一跳,稳稳落到地面上。 楚清清眼眸中带着坏笑,\"好久不见呐,苏姐姐?\" \"楚清清?你不在柳州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苏夏神色诧异。 \"给侯爷解完蛊毒了?\" 楚清清自信点昂起脑袋,\"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解毒的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楚清清随意摆摆手,面上的笑意荡漾开来。 \"这次我来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你要不要看看?\" \"哦?\"苏夏眨巴眨巴眼睛,面带疑云。 \"你会这么好心,还能给我带礼物?\" 楚清清不悦的皱起眉头,后退一步,\"这叫什么话?你喂我毒药,还给我母亲传话,这份恩情我岂能不报答报答?\" \"出来!\" 一伙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家丁汹涌而入,其数量之多,不下于数百人。 \"林府的下人?你怎么会和他们牵扯到一起?\"苏夏做出防御的状态。 楚清清神情得意非常,掀了掀眼皮,\"这几天你在云州城的所做所为我全都知道哦~包括你扮成宁宴的身份去骗嫁妆,好好享受,苏姐姐~\" 她转头对身后的人说, \"快,她就是苏夏!宁宴的夫人,你们只有抓住了她!宁宴还不乖乖成为你家老爷的好女婿?\" 楚清清退至家丁们的身后,给苏夏留下一个狡黠的身影。 \"无耻!\" 苏夏满面怒容,牙齿紧紧咬着后槽牙,从口中挤出两个字来。 这次汹涌而来的家丁们倒是没有拿刀,但他们人手一把麻绳,几百个人一起围上来。 苏夏跳上墙头,眼珠机灵一转,向着府衙正寻找自己的人招手,\"嘿家人们!看这里!\" 苏夏比了一个剪刀手的手势,眨了眨眼睛。 另一伙人迅速蜂拥而至,撞开了苏夏所在院子的宅门。 但当他们看到苏夏身后拿着绳子的家丁们时,意识到自己可能打不过。 于是,一招手,数百名衙役全部赶到。 \"来呀!不是想抓我吗?先赢了我身后这些再说!\"苏夏此时的状态可谓是嚣张至极,一举一动都展现了背后有人的既视感。 两波人马混为一体,纵使有一波想要停手,可是已经打起来了,一旦停下来,那挨打的只能是自己。 苏夏眉开眼笑,身心舒畅至极,余光扫到了已经愣住的楚清清。 她脚下一点,身子跃到楚清清的身旁,如拎小鸡一般拎起她的脖领子。 \"想害我?你还嫩点!\" \"不过说起礼物,我倒还真有一份给你!你母亲今日就在我那里做客,既然你来了,总要给你母亲打个招呼再走?\" 苏夏嘴里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我错了,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想学那些什么医术哇!\" 楚清清动作中满是求饶,想要让苏夏放她一马。 苏夏挑眉。 她是放马的吗? 很显然,她不是! 既然敢算计她,就要付出代价。 苏夏眼力拒绝了楚清清的请求,并带她回了黑风寨。 \"苏夏,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没良心,宁宴的爹都是我救你!\"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恩将仇报!!\" 楚清清破口大骂,在苏夏的手中拼命扭动着身子。 苏夏看了看自己用麻绳打的死结,轻笑一声,\"骂,骂。等你见到你母亲,就骂不出来了。\" \"好姐姐,我们真不能打个商量吗?\"楚清清声音中满是讨好。 \"嘻嘻,不能哟,亲。\" \"王八蛋!\" 在一声声叫骂声中,苏夏终于将楚清清拎上到寨子里。 其实她把楚清清带回来,还有一层含义。 如果她在柳州姜家的话,她显然不会把楚清清弄上来。 可楚清清在云州,云州州府接收到逮捕自己的消息,想必也一定知道了抓捕楚韵的消息。 云州成已经不安全了。 楚韵此时正翘着脚悠闲悠闲的嗑瓜子呢。 可当她看到苏夏身后还有一个人时,她将手中的瓜子碾成了筛粉。 第九十三章 准备 \"楚清清!\"楚韵怒喝一声,一下子站起身来。 \"你老子辜负老娘,出家当和尚,你也不让人省心!\" 早早就偷溜下山,山中的事物全是她一个人打理。 楚清清牙关打颤,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母亲,那还不是山里过于无聊,我又不是个能耐住寂寞的人,而且你可以找柔心姐姐当圣女啊。\" \"还敢顶嘴,今时不同往日,我会立刻找来柔心她们,你等过几日马上回去,不许耽搁!\"楚韵一脸寒霜,表情凝重,全然没有当初嘻嘻哈哈的慵懒感。 \"多谢你了,苏夏。\" 楚韵看向苏夏的眸子中满是感激之色。 \"不谢不谢。要是没有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活不到现在呢。\"苏夏连连摆手,将楚清清推到楚韵的身边。 楚韵怒火冲天地将楚清清带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苏夏暗中动了动嘴角,有些欢喜。 看这架势,楚清清免不了一顿好打。 哇咔咔咔。 \"宁宴,今天这趟一点都不顺利,非但如此,那个云州州府已经接到了太后的懿旨,说要抓补我们。\"苏夏表情严肃,眉头紧锁,眉眼中多少有些烦忧。 如果是捉拿她一人就好了,她能把整个大燕搅得天翻地覆。 可是是宁宴和三个孩子,还有他们父母。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封建王朝的人。 真能狠下心来对抗朝廷。 宁宴面色同样阴沉,他像下定决心一般,\"去柳州将父亲他们接过来,然后再把姜云送回去,我们别连累了姜家。 至于他们要来,那就只管来。我们宁家问心无愧,自然不能引颈就戮!\" \"好!听你的!\"苏夏脸上带着些许惊愕,她沉思片刻,确实要这么做。 姜云猛得推门而入,\"我不同意,为什么要把我送回姜家,分明师傅你才刚回来,我才刚见到你……\" 姜云嘴巴嘟地老高,快能挂一个油壶了。 \"你听话,这要是和官兵打起来,可是要死人的。我是你师傅,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你想想如果你出了事,你哥,你父母该多伤心?\"苏夏语重心长地劝着姜云。 姜云把脑袋压得低低的,小声嘟囔,\"可是……可是师傅还没看我这几日的武功练得如何,都不关心我了。\" 小表情委屈巴巴的。 \"乖,我知道小云儿一定不会懈怠,这几日肯定有好好练对不对?\" 苏夏眼中满是期待,看姜云看得小脸一红,\"嗯,当然啦,我起得可早啦,起来之后就去练功,你新收的那个弟弟根本比不上我。\" 姜云瞬间挺直腰杆,洋洋得意起来。 苏夏去到案桌上写了两份信。 一封是断绝师徒关系的信,一封是给老侯爷的信,让他尽快过来的信。 苏夏将两封信递到姜云手里,让他回到姜家之后,把一封信交给姜少卿,一封信交给宁尘。 姜云接过信件,把给姜少卿的那封信打开略微看了一眼,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样,\"师傅,你……你不要我和哥哥了?\" 姜云水汪汪的大眼红肿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看你这孩子。师傅怎么会不要你们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等着你们给我养老送终呢。\"苏夏紧急打断这个小孩脑子中胡思乱想的想法。 都什么跟什么,小云儿想哪去了。 苏夏温柔地给面前的小泪人擦擦眼睛,好生安抚着,这才让小北把他送走。 那小家伙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一阵揪心。 \"行了,人也送走了,咱们去山脚下布置点东西。\"苏夏拉着宁宴就往山下走。 如今他们是有人有粮。 可这都是一条条人命。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所以苏夏并不打断直接和和他们对线。 而是选择布一个阵法让他们上不来山。 等到了山脚下,苏夏从空间中拿出数千支利器和绳索,选定了块相对比较宽阔的地方。 以一棵树为中点,找出八卦中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八个方位。 随后确定好生死门,在其中布下陷阱毒药,防止有人闯入山中。 宁宴两眼放光,一脸痴迷的看着苏夏,\"你以前真的只是个医生吗?怎么懂得那么多?\" \"嗯……准确来说是军医。\"苏夏思考片刻告诉他。 \"这八卦阵你是怎么学来的,能不能教教我?\" \"当然,走,阵也布置好了,先回去吃饭。\"苏夏拍拍手上的泥土,往黑风寨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黑风寨的门口,她远远就望着一群人在朝她赶过来。 \"念念?\"苏夏嘴里默念道。 一群人略过自己,将宁宴团团围住。 \"少侠,你说我们安置在这里几天,之后就能回去了,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能走了吗?\" \"哥哥,念念想回家!\" 一群人三言两语将宁宴整得晕头转向。 \"不瞒着大家,我夫君去看过了。林老爷和云州州府关系匪浅,恐怕一时半会你们是回不去的。\"苏夏感觉上前解围。 因为太后和镇北王的事,她也不知道云州州府和林老爷的关系怎么样? 再结合云州州府曾经帮江心月把宁宴全家下狱的事,她还真不敢轻易相信云州州府。 \"啊?什么?狗官,真是狗官!竟然和他们一起联合起来坑害百姓!\" 苏夏接着又说,\"我和我夫君近日也被朝廷通缉,说我们暗害皇帝。我们远在岭南,怎么去暗害京城中皇帝?\" \"所以,这里我也不保证一定安全,如果大家想要离开,我会给大家一些安心立命的钱财。\" 苏夏眼神黯淡,从怀中拿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 能走就走,万一打上来了,她怕自己护不住这么些人。 \"好,多谢姑娘大恩大德,等我们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一定会报答姑娘的!\"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她们刚开始还在犹豫,可听到苏夏说这里也不安全时,立刻就有了想要离开的想法。 \"姑娘,少侠,要不你们也跟我们一起走,这里太危险了。\" 第九十四章 官兵 \"不了,我们就不走了,你们拿上银票,分成小波悄悄下山。记住,永远不要说见过我们。\"苏夏叮嘱几句,带着她们穿过自己布下的八卦阵下了山。 \"你们……保重。\" \"会的。少侠和姑娘也要保重,我们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念念的母亲一时之间红了眼眶。 其它人纷纷离去。 昼夜更替,山上的叶子似乎又落了几片,几日后。 宁尘他们一行人被小北接来,苏夏和宁宴早早地就在山脚下等着。 三宝哒哒哒地扑到苏夏怀里,声音奶声奶气的,\"娘亲,小宝想死娘亲了。\" 苏夏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蛋,\"娘亲也想小宝。\" 看着三宝面色红润,跑几步除了喘气之外再无其它症状。 她就知道,三宝的肺炎好的差不多了。 \"见过父亲,母亲。\"宁修远和宁心竹同时说道,态度很少恭敬。 \"起来,修远开着身子更健壮一些了,心竹也变得越来越有气质。\"苏夏抱着三宝凑近细瞧,越看越觉得三个孩子不愧是宁家的小孩,一个比一个出落的好看,标志。 \"夏夏……\"宁夫人面露难色,羞愧难当。 \"之前是我处处误会你了,要是没有你。不知道还有没有我宁家的今日。\" 苏夏淡淡看了一眼宁夫人(侯府夫人),语气无悲无喜,\"无事。\" 她不是不记仇的人,当初宁夫人污蔑她是妖女,还给她下毒。 这件事情不是假的,她是看着宁宴的面子上才不和她计较的。 可这也不代表她会原谅她。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变得有些尴尬。 三宝在苏夏怀里不谙世事地扭动几下小脑袋。 \"娘亲,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宁宴见状也赶紧道,\"对,父亲母亲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用饭。\" 宁宴带着宁尘他们通过八卦阵,左拐右绕,在树林中穿梭。 三宝疑惑地探出一颗小脑袋,\"为何要绕来绕去在林子里,爹爹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宴儿,这阵是你布的?精妙非凡啊,有这阵在,就能挡一阵子官兵。\"宁尘目光在树林中来回穿梭,细细打量着这变化莫测的八卦阵。 八个卦象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分别代表天、地、雷、风、水、火、山。 又代表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布阵。 内部变化莫测,凶险万分。 \"不是我,是夏夏布置的。她早年间就会了。她不止是京城中的侯府小姐,还是个兵法烂熟于心的常胜将军。\"宁宴眉眼带笑,神色中满是得意。 宁尘不由又高看苏夏一眼,\"夏夏博学多识,你要多向她学学。\" \"修远和心竹也是一样,你们母亲的见识远非常人能比。\" \"是,祖父。\" 等到了黑风寨。 宁尘看到训练有素的山匪在四处巡逻,周围也架起了弓弩,心中骤然一尘,神情凝重。 \"夫人先带孩子们去送饭。我和宴儿有点事说,夏夏也过来。\" 宁尘声音悲惨,一时间仿佛年老的十几岁,身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三人到了屋内,宁尘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我们当真要与朝廷对抗?我本是燕国封得冠军侯,一生为了大燕而战,如今竟然要拿起刀对抗大燕?\" \"父亲,此言差矣。捉拿我们的圣旨不是陛下发的,而是太后所发。楚韵曾经带话给我,陛下被太后毒害,早已时日无多。太后越俎代庖,我们奋起反抗又有何不对?\"苏夏一字一言直击要害,从正面剖析他们所做事情的必要性和正确性。 \"再者,君主贤明,臣子才能安心辅佐。倘若君主昏庸,我们还一心一意帮他办事就是助纣为虐。\" 一番话语下来,宁宴和宁尘全都傻了眼。 虽然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惊世骇俗之言,但所说并不是全无道理。 宁尘思量半晌,面色沉重开口,\"夏夏,父亲老了,宴儿也不懂这些。以后这个家就全凭你做主了。\" \"多谢父亲予以重任,我定然竭尽,不辜负父亲的嘱托。\"苏夏身躯一震,眸子里全是诧异,但随后将心态平稳下来。 看来不愧是戎马一生,将敌寇耍得团团转的冠军侯,接受新事物就是接受的快。 宁尘他们刚来不久,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一队队官兵就已经将整座山头围了起来。 \"呵,竟然与山匪为伍!果然是流犯!\"为首的云州州府不屑的甩甩袖子,让人进攻。 一名小将领上去禀报,\"大人,可要先去探明敌情?\" \"不用,我们带来的护城军有一万,各个是精兵强将,他们区区几个毛贼山匪,以为龟缩在山上就能够安稳度日?\" 小将领眼神一亮,\"大人说的有理,我这就调人上山!\" \"嗯,去。\" 一队队人马闯入山中,面露杀气,各个都是势在必得。 毕竟螳臂肯定是挡不住车马的,以卵击石碎的只能是鸡蛋。 但当他们踏入树林之时,他们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飞箭如雨般袭来,毒气弥漫,一步一个陷阱,两步一个杀机。 逼得他们再难前进半步。 当他们想原路返回之时,早已忘了来时的路。 \"草!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林子!\" \"将军,小的怎么看着这么像早已失传的八卦阵法?\" \"什么?\"为首的将军如遭雷击。 一行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累得再也走不动,最后被燕恒生擒了去。 苏夏笑的一脸开怀,\"将军好久不见啊,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就是在云州府衙,就他最卖命的追捕自己。 秦谭冷哼一声,\"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哎呀呀,将军这是把我想成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了,我可是有笔生意要给将军谈。\"苏夏蹙着眉看着桀骜不驯的将军,面上黑了几分。 秦谭扭过头去,神情厌恶,\"我乃护城守备军的将军,与你个流放有什么好谈的?\" \"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 第九十五章 投降 "呵,还挺硬气。可是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苏夏冷哼一声,怒不可遏的坐回椅子上。 一直以来他虽然对潶渊很不喜,哪怕出了今日这种事情,他也没有想过要潶渊的性命。 幻花累得坐到了地上,那锁不知用什么金属制造,石头碎了,它却未损分毫。 见此,温子然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嘱咐两人去找瑞亲王妃,便纵身一跃,跳上马背,骑马追兰玉珩去了。 幻花点头,褚晖方才离开,那边钟离香带着几个随从已经过了三清殿,正疾步朝这边走来。 他坐在龙椅上,瞧着大殿的门被打开,风雪从殿外灌了进来,迎面扑来一股冷意,使得他越发的觉得,当了这个皇帝之后,他便是孤家寡人。 宜宁在旁看的也想鼓掌,长姐水平太高,她要是陈氏,也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周染的面庞,自从离婚后,他见过她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邓肯甚至还对姜浩然说他表现的不错,马刺球员都知道这不是姜浩然的锅,这种关键球,进了就是英雄,不进也是球队对你的认可。 林海如带她回了正房,先让她不要回去。让丫头捧了好几件衣裳来给她看,第一件是水红色璎络纹刻丝褙子,第二件是月白撒红色樱的对襟褙子,袖口还做了精巧的丝绦。 虽然不甘心,但袁安平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跟辰轩真的相差太大,以至于以后有人跟他提起辰轩这个名词,他就感觉有些恐惧。 当看到辰轩的脸时,刘宇和风明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显然,他们都知道辰轩,也子自然知道辰轩会什么想要杀死他们。 这个新的发现激起了古清无限的斗志,全身用力,如纤夫般弓着身子,拉着碎石剑在沙滩上一步步的前行。 展昭心中一暖“回大人,属下已无事,只是属下无能没能带回林姑娘。”展昭一语双关的说道。 从现在起,负责四堂的师弟、师妹就要尽量自私些,更要组织本堂的弟子多下山历练,充盈堂口实力。等开始招纳二十二代弟子时,多数新弟子将归四堂,而他们的栽培不可能再像董邕等人一般。这个现实大家定要心知肚明。 “噗嗤……”不知道为什么,为首老大觉得金发光的样子很搞笑,还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祖宗倒是发了光,可到最后还不是惨死。 对于宗门的安排,岳琛没有任何异议。岳琛的表态,让整个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紫熬,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从包大人的安排,保护好大人的安全。”展昭命令道。 大部分顾客都没有去鉴宝室,而是在柜台上领了一个号码牌,直接去了拍卖大厅。 赵曦想要再次睁开眼睛去看一下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但最终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此人正是皇上去年纳的妃子,因皇上以往对清狂还不错,这名妃子便对清狂产生了一种妒忌之情。 而那家伙双眼被迷看不到东西,只能被动的挨打,没一会儿就变得鼻青脸肿了起来。 第九十六章 拿下 "好好好,等本官亲自捉住反贼定然好好犒劳你。"云州知府昂头策马,喜上眉梢,容光焕发。 不错,不错。此子是可造之才,也许他能和镇北王求求情放他一马。 云州州府果然如苏夏所说的一般,没有带一点防备,当即下马就跟着谭明上了山。 这人不但关系到自己的安危,也关系到身边亲人朋友的安全,“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人,有些事,总是值得拿命去搏一把的。 一听鸟铳二字,我心中一动,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黑蛋说的话,我自然也注意到了,整个森林就像是从夏天进入了冬天一般,树木从郁郁葱葱变成了干枯腐朽。 需要对上级领导说一个什么样的谎言,那是洪老操心的事情。得到老爷子的承诺,江山的心顿时落了地。 魏无牙想要阻止,但是这种由内而外的异变却不是它能够阻止的了的。 之前他只是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任务,只是对手稍微强一点,所以才会用到他这么一个红衣密探级别的存在过来,谁能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熟人呢 王猛口中大喝,往前跨出一步,这一步很重,地板都砰的一声,粘稠的血花飞溅而起。 虽然常年在山上寺院中,不过,慧达和尚依然知道这些穿着制服的是做什么的,知道他们可以抓人,可以给人判刑。 我没动声色,法医此时已经吓的瘫软在地上,却不敢出声,就算是像他这样看惯了尸体的法医,也被这种诡异的场面给吓的不清。 说着她又重新躺倒,不理我了。我呆立半晌,只好再次叹气,默默地躺回我的茅草铺。但是我睁着眼,却怎么也无法睡着了。 他语气平淡,像是压根没听到阮初荷在屋内对宋老夫人大放厥词说的那些话。 至于菩提心乃是比菩提子更加珍贵的绝世灵物,有传说称其万年成型,具有立地成圣之神效。 “困的话再睡会儿,我出去走走。”君屹说完就走了,似乎是在躲叶锦棠。 身为孩子的父亲,薛战不相信谁不想让自家儿子登临九五之尊,掌控天下 刚才在会议室里,听马坤和宋志龙照着本子胡说八道,他就憋着一肚子气。 见怎么说也说不清,奚应芷索性也收了笑意,“大姐姐怎么说都是有理的,可如今绣梅被打了板子,若要治好怎么也得二十多两银子。 “不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秦娜娜收住笑,得意地看着黄展妍。 她皮肤生得白,像剥了壳的荔枝一般滑腻生蕴,这会咳嗽着染上绯红,瞧着好不可怜。 可能有习惯性的演技,或者是李蜜对本身太过自信,让她没办法重新投入到一个角色当中,认真尽责的表现出来。 他久久地盯着镜中那张脸,皮囊十分周正,笑起来露出牙齿甚至有些天真,可真当不笑时,浓黑的眉毛压了眼,反倒生出一股肃杀来。 “不要管爆炸,冲过去他们就完蛋了。”岩魁骑着马挥舞着大刀大声喝道。 “对,我们不要一分钱,只要管饱饭就行了。”很多饥饿的流民喊道。 林双冰寒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紧紧握住林双的手,狠狠的点了点头。 第九十七章 断案 楚韵越想越后怕,忧心忡忡。 "清清你在这里好好待着,一旦等柔心他们来了,你就立刻跟她们回圣女教去。" 其他的冥将们,也是如同这般,坐在火龙的身上,慢慢享受着火龙的身躯。 这一夜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起来,杨帆拨通了石庆华的电话,向他说了,高志武的事情。 当他拖着大印走出来的时候还朝着门内作了个揖,这个动作着实把侏儒给吓坏了,他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若不是他裤子肥,估计早就斗成筛子了。 “那就在士特鲁瓦周边的公海上。”杨帆脱口而出,他也想借机测试一下,这个混蛋所为何来。 杨帆本来还想跟管事的说上两句,哪知道刚刚张开嘴巴就听到了这些对话,一下子便火撞顶梁门。 那张开到了极限,甚至如同一个巨大无底洞的大嘴,仿佛要在这一刻,将云天扬给彻底的吞入其中。 “不用谢……不对,这个请求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同意到时候来我班级,那你就是我的学生了,老师教学生自然没问题。”其实在联邦里虽然不提倡在成年前锻炼精神力,可是大部分年龄接近的人还是会提早修炼。 许阳和杨老在出地下室的时候,许阳回头看了一眼那刀的碎片,心中猜疑的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呢 蓝‘色’的光路并没有因为包围整个大离而停止,在“改造”了许阳眼睛和大脑之后,在大脑中分离出一道蓝‘色’的光路,刷刷刷,顺着脑部通向耳朵的神经线前进着。 本以为那个伪娘会拒绝,没想到他听到后居然立马就同意了,生怕对方不答应似得。 夏暖心往前走去,身影有些寞落,并没有着急打车,她想静一静,此刻的脑海混乱不堪,心口更是窒息的疼。 金智妍随便戳进了一个帖子,便看到了表白事件的相关照片,在确实就是江城策搞的鬼之后,金智妍气得有些哆嗦。 “唉,简直就像魔咒一样……”龙妍皱着眉十分不满地嘀咕道。接着,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着她的模样,霍北萧眉眼轻挑,颇有些意外,看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冷静。 “哈哈,你上当了,其实我轻浮随便起来不是人!”江城策说话间一把挽住了韩莹莹的腰肢,并半开玩笑式地做出了吻状。 一路上,虽然遇到许多为“玄晶变”之事,而赶来的天才少年,但叶凡,还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些人。 此时古辰所在的屋檐下面的所有的冰雪统统被金色光芒融化成水,好似真如日光一般,看起来特别的奇异。 古辰怀中的神魔刚出生的时候,也许由于在打破那坚硬的蛋壳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神力,它在古辰的怀中从黄昏直接沉睡到月已中天。 车队一停,众仆便驱着马车,把它们摆成圆形挡在外围,骑马的众人和陈容的马车则放在中间,开始睡觉——为了节省时间,大伙要么睡在马车中,要么倚着马身坐着休息,没有扎营。 “我要看攻击型的法兵和落叶舟,不过,我只要最高等的法兵,至于那些次货,就不必拿出来了!”叶凡淡然扫了来人一眼,颇有些财大气粗。 第九十八章 京城 而陈羽这套针法却不是去夺天机,而是老太太生机未灭,用这套针法来救人,事半功倍。 三个太阳,但光芒不强,甚至都不含有紫外线,很难形容那种光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不过对我们都没有伤害。 林寒故意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声,战天神王顿时被刺激的疯狂轰击而来,可那恐怖的轰击,竟是被星辉塔给稳稳的挡住了。 正在一旁听着这些的林寒确实已经搞清楚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到若是林寒完了,自己就没地方去白吃白喝了,熊大猛然暴怒了起来。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不远处的几位名媛的对话,突然吸引到了冉思雅的注意。 何秋风笑了笑,然后将唐艺一直夹的一个菜,全部往自己碗里倒。 杨旭感受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一头乱麻。崔素素和崔鸢鸢皆在玉如意手里,他到底该怎么做 “城南有一家,这会儿不知道还开着没有,不过我们跟他们没有打过交道。”拓跋孤道。 谈恋爱归谈恋爱,真的在一起,何秋风觉得自己和宋天骄真的不合适。 当里贝里悄无声息的贴上去的时候,卡瓦略身体猛然一偏向向洛维身边靠近,此刻迪亚拉疯狂挤住位置猛下黑脚。 警察一脸苦笑,他的工作就是把这件事弄清楚,谁抢劫谁见义勇为,那人又是怎么死的现在大家异口同声都是一样的说辞,倒弄得像是警察想把那个见义勇为的人抓起来一样。 回到酒店后,我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期间曾经接到过一次美琴的电话。 忙乎了七八分钟,两人总算是赶在第一个顾客上楼之前搞定了一切,这才长出了口气相视一笑。 王俊杰不答,只是将双手从被子底下伸了进去,触手处尽是滑腻腻温热的肌肤,弹性十足。 据内行人士计算,不出一年,这张专辑将会超过两亿张,创造新的世界奇迹。 然而叶梵并不是变异人,他为什么可以具备这般强大的反应速度 “你的同学很有钱嘛,去森林公园野餐还自己开车去”王俊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行进到繁华的主干道,车速减缓了许多。 有这个疯狂的科学家跟随,阿瓦隆的性能肯定会上升一个等级,这样一来,就算战争爆发,也会拥有压倒性的实力。 伯利所有球员都在更衣室内盯着李察的眼睛,那像是一种无声的肯定。 两人回到了之前的山洞,凌霜负责打猎采食,白搭则每日飞上荒岛上空进行巡查,希望能够找到类似的古传送阵。 僧人为了胜利牺牲自己召唤佛界真佛法相分身!巫人狂怒直接狂化战力无匹!!一股淡淡的诡异的气氛,感染着所有修者的心!!却是没有任何的人察觉到。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以至于月光把整个房间都照的很亮,毕竟现在这个楼还在建设,窗户,墙什么的都还没有建好,所以月光可以很容易的照射进来。 坎罗兴奋的接收了云扬打出的记忆,便开始尝试,不过让他郁闷的是,这修真界的手段,他竟然无法使用,因为他身上除了灵魂之力之外,没有其他的力量,这让他失望不已。 “散开,我要投弹。”第一营的营长一看自己的兵伤亡太大眼睛都红。这些傻兵,师长说的有百姓的时候不能用轰天雷,现在城墙上面有百姓吗,真是榆木疙瘩脑袋。 没有粮草,没有医药,没有寒衣,不要说进攻了,连撤退都不能保证自己活下去。 “大家一起说说,我们的目的是要胜利,不管是打出去还是在大青山里面防守只要能胜利都无所谓。”冯少杰说完看着大家,都是军事上的门外汉,所以只好大家一起发挥了。 一条金黄色的流光闪现在天空中,如一开天辟地,这光芒只是瞬间就消失在天地中。 终场前七分钟,米克尔带球一对一突破后挑传禁地中路,佩莱身高腿长,冲得很猛,几乎是球到人到,跳起一记狮子甩头把球顶向死角。 岩浆毁灭者骤然加速之时,周身猛然升腾起的火焰魔力在卓尔城市的上空形成了一道火红的烟柱,这无疑也引起了尤斯蜘蛛的注意。 他可以感觉到,在这封禁之后,压抑着强大无匹的元气。这些元气被谷中一些极厉害的禁制锁定,只在有限的空间内流动。 妮娜盯着这些屏幕看着,眼中那冰冷的神‘色’逐渐融化,变成了炙热之极的目光,她手支着下颌,陷入了深思中。 “哥,要不你将嫂子借给我们,她可不能象你一样死气沉沉,闷得像老头。是,嫂子。”丁香满心欢喜收起了新衣,拉起桑木兰的胳膊。 不过为时已晚,那人类外形的生物冲着它微微一笑,一阵昏晕转来。 “我不反悔,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做到,你别哭了,好吗”此刻除了安抚她,凌墨锋的脑海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可想了。 作为幽暗地域生物最为恐惧的天敌,卓尔们怎么不可能将其特征习性汇集,从而预防夺心魔的攻击。 青有飞空。魔罗喉侧移。两边的距离瞬间拉开。这显然超过了魔罗喉接受的底线,与他的任务相违背,他血眼翻动,在青莺与虚空裂隙之间来回扫视,表现出犹疑不决的样子。 薄清宁的喉结,似乎上下滚动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平分多了一丝隐隐的沙哑。 技术上的东西,杨玉乐虽然不懂,但因为林依的缘故,她还是有下过功夫。 俩,都是一副二百五的个性,脸皮忒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便要打情骂俏,全然没有上流社会人士的那种矜持。 舒涵踯躅一晌,拨通了舒万安的手机号。待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舒万安威严沉稳的声音,舒涵的心里已经似打翻了的五味瓶般。她的双唇张合数下,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第九十九章 行动 \"是,宁宴定不辱命!\"宁宴声音很轻,可就是能让人产生一股信任感。 宁宴和楚韵拿着皇帝给的虎符离开了寝宫。 皇帝望着头上的明黄色帐子惆怅叹气,太后前进而来的脚步声。 哒哒哒。 每一个声音都直击他的心底。 他咬牙切齿,死死握着手中的那9颗药丸。 嘴里和心里同时默念,朕不会死! \"皇儿的药呢?哀家亲自来喂。\" 在太后掀开明黄色床幔的那一刻,皇帝迅速把药丸藏到了被褥底下,装作晕死的模样。 随后,一口接一口的汤药被送到他的嘴中,辛辣苦涩的药汁在他的味蕾上氤氲,刺鼻的苦涩涌入他的鼻腔。 \"皇儿,本以为哀家诚心诚意待你,你就会保下哀家后半生的荣华。 可哀家错了,自古在这皇宫之中,本就没有半点亲情可言。更何况你还不是哀家的亲子。\" 皇帝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恨意。 要不是你想要染指朝政,他要怎会不念母子之情? \"王大人还是那么冥顽不灵吗?\"太后将药碗放在一侧,抬手招来手底下的老太监。 \"可不,但是镇北王做事,太后您老人家就放心。\" 随后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像是刚被卡住脖子的公鸡。 昏暗的暗阁中,烛火上下摇曳,光线忽明忽暗。 本来宁宴已经打算走了。 但楚韵忽然在此时拦住了他,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宁宴心领神会,在暗道中细细观察了片刻。 王大人,想必就是三朝元老的王梅林。 他为人刚直不阿,又是内阁首辅。 太后想要把持朝政,必须要先收服此人。 宁宴面色凝重,眉眼低垂。 而根据太后刚才和皇帝的对话,王梅林很快就要遭殃了。 \"走,先去王大人的府邸!\"宁宴脚下生风,匆匆离去。 楚韵紧随其后,在暗道中找到出口出去。 之后直奔梅府,不敢有片刻的耽误。 二人见到两队人马,各个手持兵器而入,眼神狠厉无比。 之后一队人马紧随其后,将整个梅府团团围住。 宁宴在此之前就跳进了院墙,暗中跟着两队人马来到了书房。 为首的将领轻轻推开房门,铺面而来的是一股书卷气。 文韵悠悠,雅韵十足。 \"王大人不愧是饱学之士,连书房都是这般雅致。\" 王大人冷哼一声,眼中带着不屑,\"再雅致的书房又如何,还不是被一些庸人亵渎了?\" \"王大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的局势大人还看不清楚吗?\"为首的将领抚上手中的佩剑,脸上起了杀意。 \"要杀就杀,何必废话?妖后挡道,天要亡我大燕!\" 王梅林仰天长啸,痛苦万分。 \"恨只恨老夫力薄,无力救陛下!\" \"老匹夫,你找死!\" 为首的将领眼神凶狠,冒着嗜血寒光利刃从剑鞘中被拔出,像这王梅林的脖子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 宁宴一个匕首飞过去,要了那人的性命。 三两下就解决了府中的官兵。 王梅林睁眼一瞧,两行热泪汩汩流出,\"白虎将军,老夫就知道大燕气数绵长,绝不会让那妖后得逞。\" \"王大人,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宁宴神色焦急,虽然他解决了书房中士兵,但其它地方的士兵一旦围过来,他的行踪就暴露了。 王梅林摇摇头,眼神坚毅,\"不了,老夫是内阁重臣。一旦太后发现老夫不见了,绝对会派重兵搜寻,一旦把你的踪迹也暴露了可就遭了。\" 随后,只见王梅林眼里好像有了一丝光亮,火急火燎地进了书房,从木架子后面领出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来。 \"这是老夫的嫡孙,王睿,还望世子能看顾一二。 另外,老夫可写一封手书作保,你速去找护城军的将军公孙策去救驾。\" 王梅林眼中显然含了死意,即刻就要挥刀自尽。 王睿的眼睛中满是恐惧,口中大喊祖父。 \"慢!\"宁宴将王梅林及时拦下,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大人何必一定要自尽?我在来之前已经去宫中见过陛下,给了陛下治疗的药物。陛下也给了我调遣京郊外驻扎军的虎符。 再加上大人的护城军,帮陛下复政是迟早的事。王大人何不假意归降,到时候与我里应外合?\" 宁宴将王梅林用作自尽的刀收起来,给他说明利害。 王大人顿悟,\"在冠军侯被污蔑时,老夫曾多次上书陈情,老夫果真没有信错人!\" \"那您的孙子?\"楚韵将王睿推到前面,神色犹豫。 他们干的事也不是多安全。 保不齐哪里会伤到孩子。 王梅林将王睿拉到身边,长吁短叹,\"将他带在身边,护城军的将军公孙策嫉恶如仇,认死了。你们之前被流放,他就已经认为你们是乱臣贼子。\" \"只是我和他私交颇深,有我相助,又有睿儿给你们作保,才能保证万无一失。\"王梅林心疼地摸摸自己孙儿的脑袋。 \"睿儿,你能办到吗?怕不怕?\" 王睿重重点头,\"睿儿不怕。\" 见此情形,宁宴也只能带着王睿离去。 剩下的一地尸体,想必只要王大人归降,死些人太后也不会在意的。 宁宴没有去别处,直接来到了公孙策的家中。 公孙夫人见王睿在他们身边便不疑有它,将他们放了进去。 \"睿儿,你身旁的是什么人?\"公孙夫人浅浅笑着。 又因为以前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因此笑起来格外的好看。 \"是祖父让我带他们来找叔叔的,叔叔在不在家?\" 公孙夫人招呼着下人上茶,\"二位要多等一会了,将军每日晚上才能下值。\" \"无妨。\" 夜明星稀,黑色的光芒逐渐笼罩大地。 公孙策风尘仆仆的外面回来,\"夫人,备好饭菜了吗?如今局势动荡,太后野心勃勃,天天派人来试探我,累都要累死了。\" \"早就备好了,就等将军回来。\"公孙夫人温柔地替公孙策脱去外衫。 \"但是院里还有客人,你要不先见一见?\" 第一百章 布局 公孙策眉头一皱,\"客人?这时候来客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来的是谁?\" 公孙策急着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心中忐忑。 \"我看着好像是冠军侯府的世子,不过我也不确定,毕竟我也只在宫宴上见过他两面而已。\"公孙夫人仔细回想宁宴的面容,可思来想去,脑中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过他们带着王阁老的孙子来,应该不是坏人。\"公孙夫人紧随其后,跟着公孙策来到了正厅。 公孙策将王睿一把扯到自己身后,\"宁宴,你个贪污军饷的罪犯,怎么这个时候还敢到京城作恶!\" \"说,你把王阁老怎么样了?\" 公孙策抽出腰中佩剑,做出防御的姿势。 宁宴刚想要开口解释,就见公孙策叫来一队人马。 \"宁宴,今天本将军就要杀了你,以正国法家规!\" \"公孙叔叔,不是这样的。祖父让您听他的话。\"王睿努力跻身到前面,拦住公孙策。 宁宴握紧拳头,随后开口解释,\"正是,公孙将军。我侯府从来不曾贪污军饷,这事本就是镇北王栽赃陷害。 而且此次前来就是想和将军共同商量如何救出陛下!\" \"放屁!你绑架睿儿在前,还敢在本将军面前信口雌黄。镇北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更不是!\" \"来人,动手!\" 几队人马迅速袭来,持刀而上,各个刀锋狠厉。 \"不能和他们硬碰硬,把书信放下,我们先撤!\"楚韵见势不妙,但也深知不能和他们起冲突。 于是宁宴将书信放在桌上,和楚韵仓惶而走。 宁宴回到了客栈中,用飞鸽给苏夏传信。 京城局势混乱,需早做准备。 宁宴拧着眉头,望向窗外,吹了个口哨。 一个白鸽飞了进来,宁宴将鸽子放走,依旧眉头不展,愁容满面。 也不知道夏夏那里情况怎样。 此时的苏夏正在酒楼中宴请云州城的各大总兵。 \"你请他们干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是酒蒙子,你能喝得过他们吗?\"谭明在苏夏耳边私语,眼里全是不放心。 苏夏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眼神,端起酒杯,\"来来来各位,好久不聚了。今天本大人做东,各位跟我去黑风寨剿匪都辛苦了。\" 苏夏豪气干云,一饮而尽。 谭明都看呆了。 \"没有没有。我们也没有出什么力,都是明小兄弟费心。\" \"恭贺大人再立新功,等大人高升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啊。\" 几人开始推杯换盏,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 \"诶,这是什么话,你们都是本官带出来的人。\" \"以后荣华富贵,金钱美人,咱们共享!\"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被苏夏推到顶峰。 众人举杯对饮,不亦乐乎。 \"但是有一件事,本官需得问问你们的意思。\"苏夏放下酒杯,逐渐开始铺垫自己的话头。 几位总兵静静听着,\"大人请讲。\" \"冠军侯府一家守卫边疆十数年,甚至他的大儿子都已经战死沙场。他们有可能偷盗军饷吗?\" \"而且,宁宴和苏夏一直在云州柳州待着,又怎么会去京城中袭击陛下?\"苏夏装作很是忧愁的模样,慢慢将酒杯放在嘴边,将冷酒饮了下去。 谭明不解,在苏夏耳边小声嘟囔,\"什么意思,你问他们这些做什么?\" \"你看着就行,记住,待会哪个说我和宁宴的坏话,就让人把他们家围了。\"苏夏余光扫了桌子周围的人几眼,心中早已有了谋算。 谭明震惊,\"要是都说你俩该死咋办?\" \"都围了。\" 苏夏小声跟谭明说完最后一句,抬眸看着面前的几人。 其中几个总兵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只有一个姓蒋的总兵,狂笑着发言,\"宁家就是满门的罪臣,大人不必担心错杀了良将。再者镇北王和太后想来喜欢能为他们办事的人。 如果大人真得了他们青眼,就算错杀又如何。\" \"你们觉得呢?\"苏夏看向其它几人。 眉头掀起一抹转瞬即逝的不悦之色。 \"就算带兵戍边几十年又如何,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苏夏一一听下下去,说什么的都有。 隐晦的,明显的。 全部都暗示她要把罪犯处以极刑,来讨好摄政王和太后。 苏夏一抬手,谭明起身。 \"兄弟们,失陪一步。我家中管得严,诸位是知道的。\"谭明笑嘻嘻说完,转头立马变了脸色。 他出了包厢的门,叫来自己人,\"点齐人手,咱们去几位总兵家里喝喝茶。\" 包厢中一片欢声笑语,饮酒作乐。 \"孬种,他家的婆娘就夏死他了。\" \"大人,咱们喝,别管他!\" 苏夏举杯对饮,畅快淋漓,\"咱们喝,咱们喝。\"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总兵就是墙头草。 哪里对他们有利,他们才会去哪里。 正好,全部都控制起来,省得丢了哪个。 正在此时,忽然一名下人前来禀报,\"大人快回去看看,夫人难产,大出血了。\" 苏夏脑子宕机一声,宛如短路一般,\"难产?\" \"是啊。夫人让小的问您一句,您当真要为了那个小妾就不顾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不顾她的死活吗?\" 几位总兵听到这些话当即就趴下了,一个个倒在桌子上。 苏夏关于云州州府的所以记忆在脑中翻滚。 谭明不是说云州州府近几日因为公务繁忙都睡在府衙吗? 背后的原因是因为他和自己夫人闹掰了? 但是云州州府不是最宠自己妻子的吗? 曾经还因为江心月给他夫人接生而处处帮衬她。 \"走走走!给我展开说说夫人现在的情况。\"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由苏夏多想,生孩子在古代向来凶险。 她得先去救人。 \"是这样的。夫人本来正喝着安胎药,忽然嘴里就大喊着疼。等环儿姐姐进屋的时候,夫人已经留了一地的血。\"小厮急急的赶着马车,朝着府邸赶去。 \"请大夫了吗,那碗药有没有详细查查。\"苏夏拧眉。 \"请过去了,可大夫说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夫人说保小孩,要您赶着回去见您最后一面呢。\" 第一百零一章 接生 \"快走!\"苏夏喉咙发紧,情绪都被带得紧张起来。 快一些,也许她能同时保下大人和孩子。 小厮勒紧缰绳,驾着马车向着府邸疾驰而去。 不多时,马车到达府邸。 苏夏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而走,很快到了产房。 她刚要推门进去,就被门外的婆子们拦在门外,\"产房可是不吉利的地方,你不能进去!\" 苏夏将她们推开,眉头紧锁。 \"滚开!\" 两个婆子又慌忙爬起来跪在门前,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苏夏面前。 产房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啊!!!\" 苏夏一脚一个,将两个婆子踹倒在地,\"耽误了我夫人命,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苏夏一记凶狠的眼刀飞过去,将两个婆子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上前。 苏夏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血气。 \"老爷,老爷您终于来了,环儿就知道您不会不管夫人。\"环儿哭得泪流满面。 苏夏心神一紧,\"环儿,去把经手那碗药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我能相信你吗?\" \"奴婢这就去,您…您一定要哄哄夫人啊。\" \"孩子刚生出来,夫人大出血,已经快撑不住了。\" \"孩子已经生了?\"苏夏愣在原地,两只眼睛里全是震惊。 \"快,清人,都走!我要和夫人说说心里话。\" \"环儿,你快去,连带门外那两个婆子,全部给绑起来!\" 一屋子人乌泱泱地全部退出去。 留下苏夏和床上的妇人。 \"夫君,对不起,这孩子……\"床上的妇人面色惨白,泣不成声。 苏夏一把接过孩子,拎着他的两条腿,用专业的手法向下抖动。 \"夫君!你做什么,纵使你恨我卖了你的小妾也不应该对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床上的妇人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鲜红的血液迅速染红床上的被褥。 苏夏瞳孔一缩,将床上的妇人推回去,\"别动。\" \"呜呜呜,夫君你好狠的心。是你先把我当做你那小妾的替代品娶回来的,让我被骗了十多年而不自知,我发卖了你那小妾又怎么样?\" \"你娶不了她,就骗我!后来她同意嫁你之后,你又以夫人的规格待她,让我被全府的人嬉笑!我只恨,没有把她杀!\" 妇人面如死灰,语气中恨意翻滚。 苏夏又抖动两下,已经不动的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声震天。 苏夏急忙哄了两下孩子,紧绷的心弦瞬间放了下来。 随后拿一条柔软的小被子将婴儿包起来放在软榻上。 \"我…我地孩子活了?\" 床上的妇人瞳孔一震,瞠目结舌。 苏夏从怀里拿了颗麻醉药给妇人喂下去,\"好好睡一觉,你也能活。\" \"什么……\" 床榻上的妇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夏意念一动,将床榻上的妇人转移到自己空间的手术台上。 她打开聚光灯,穿上无菌的手术衣,将头发扎起来,开始缝合。 半个时辰后。 。。。 苏夏如释重负地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将满是血水的手套扔进医用垃圾桶。 将床上的妇人挪了出去。 \"来人!\"苏夏对着屋外大喊一声。 外面的人全都一一进去。 其中包括刚才的大夫,苏夏让他单独进入到最里面,交代几句,大夫瑟缩着点头。 \"赏,大夫妙手回春,夫人的血止住了!\"苏夏大手一挥,让人拿了一袋银子。 苏夏将银子缓慢的放在大夫的手里,眼里全是威胁恐吓。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夫应该明白。\" \"明白,明白。夫人的血就是老朽止住的。\"大夫哆哆嗦嗦的接住银子,只觉得这袋银子愈发的烫手。 \"行了,奶娘呢,夫人应该找好了,过来喂奶。\" 环儿急匆匆从门外跑过来,\"老爷,都带人看住了,刚才那个两个婆子要跑,我把她们也桌捉住了,关在柴房中。\" \"做的好,把那碗药的药渣也拿过来,随我去柴房。\"苏夏眼神一凛,迈着步子去了柴房。 \"说!谁派你们来的,就算我这几日不在家,你们哪里来的胆子来暗害夫人!\" \"老爷饶命啊,我们没有害夫人,不知道环儿为何要如此污蔑我们!\"两个被捆了双手的婆子大喊冤枉的爬了过来。 苏夏将药渣一一检验,查出来一种大寒的药材,甩在她们脸上,\"还敢狡辩,不是你们下的手你们跑什么?\" \"还有药渣里的东西,说,谁放进去的!\" \"不知道,奴婢不知道!\"两个婆子一味的喊冤,什么都不肯交代。 苏夏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环儿,去拿把刀来!\" \"是!\"环儿兴冲冲地答应。 老爷要为夫人报仇了! 她就知道老爷放不下夫人。 毕竟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怎么是柳倩那个贱人能比的。 苏夏拿着刀在两个婆子身上随意比了比,语气戏谑,\"从哪里开始呢?手还是脚,心还是肺?\" \"别别,奴婢说还不行?\"一名婆子率先怂了,但苏夏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傲气。 \"但是我说了,您可别后悔!\" \"说!\"苏夏将刀子往破烂的木桌上一插,刀刃深深刻进木桌里面。 木桌迅速倒塌。 \"但凡让我查出来你有半句谎话,我就让你如这桌子一般!\" \"是倩小姐吩咐的。\" 那婆子好似找到靠山一般,脑袋迅速昂了起来。 \"倩小姐?就是谁也不能对我夫人动手动脚!\"苏夏心中疑惑。 倩小姐?就是床上妇人说得那个白月光? \"老爷,您要对倩小姐动手?\"那婆子惊恐道。 苏夏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先,先搁置。至于你们押入大牢!\" 感觉这个倩小姐还对云州州府挺重要的。 她崩人设不能崩得太狠。 京城。 宁宴在客栈中待了几天,打听了京城中的布局和消息。 没有公孙策的支持,进入城门就会有困难。 没准还能把他乱臣贼子的名声做实。 如果身处皇宫的皇帝要是再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可就真说不清了。 第一百零二章 变故 正在宁宴准备等皇帝病痊愈之后,商量一下怎么从宫里面把皇帝接出来之时。 宁宴从客栈中看到了镇北王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队人马朝公孙府去了。 \"镇北王这是要去公孙府?\"楚韵啜了口茶道。 宁宴看着镇北王那队人马的方向,感觉有些不妙,\"看样子是,镇北王这几日去各个官员的府邸游说加威逼利诱,朝中将近八成官员的家里他都去过。\" \"有的官员府上甚至见了血。\" \"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公孙策嫉恶如仇,肯定不会让镇北王轻易得逞。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逼他一把。\"楚韵给了宁宴一个使坏的眼神,从椅子上站起来。 宁宴也正有此意。 有些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他是不会痛的。 宁宴和楚韵紧随其后,远远跟在队伍的后边。 等到了公孙府,二人先去把公孙夫人保护起来,以免让镇北王的人给伤着。 随后到前厅偷听镇北王说话。 \"公孙策,你不要不识抬举,本王亲自与你交涉,已经给了你天大的脸面!\"镇北王眼睛一瞪,端着茶杯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公孙策也不甘示弱,气势不减,\"王爷哪家没有给天大的脸面?只不过今日家门不幸,轮到了我家而已!\" \"王阁老都归顺太后了,将军何必如此执迷不悟?\"镇北王强压着自己的怒火,整个茶杯的茶叶都跟着颤抖。 \"镇北王请,没有陛下谕旨,我是不会将护城军的虎符交给你的。\" \"三日为期,如果将军还是执迷不悟,本王只能代太后娘娘给你些教训,把将军夫人请到宫中与她老人家做个伴。\"镇北王临走之际,给了士兵们一个眼神。 两队士兵将整个府邸围的水泄不通。 公孙策想要出去,却被门口的士兵用刀枪拦住。 \"可恶!竟真如王阁老信上所说一般!\"公孙策悔不当初,早知道他就不将宁宴赶走了。 忽的,公孙策想到什么,急匆匆朝着后院跑去,\"夫人,夫人!\" 他的妻子没有出事? 等看到自己的夫人后,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将军莫要担心我,妾身倒是觉得将军该和宁公子好好谈谈。\"公孙夫人心中惊疑未定,眼神还是有些惶恐。 公孙策轻轻安抚自己的夫人,心中懊恼万分,\"我倒是也想,只是早就不知道宁宴的去向,我到哪里去找他?\" \"他们刚刚来过了,就在府中,还护着妾身来着。\"公孙夫人四处张望。 公孙策环望整个院子,\"还请宁公子出来相见!我都听宁公子的安排!\" 宁宴勾唇一笑,\"打扰了,没有将军的邀请,私自入府。\" \"不打扰,是我那日过于偏激,竟然口不择言。接下来如何做,都听世子吩咐。\"公孙策没有了之前看不顺眼宁宴的气势,带着宁宴和自己夫人进了一件客房商讨。 宁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外面入宫救驾是可行。 但是如果太后在里面挟持皇帝又当如何。 所以保证皇帝安危始终是个难题。 \"公孙将军拿着皇上给的虎符去城郊调兵遣将,大开城门,我去宫中保护陛下安危。\"宁宴思忖了半盏茶的功夫,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说出。 虽然冠军侯府是被污蔑的,但是他们现在是乱臣贼子的形象已经被他们整得深入人心。 所以与其让他再去说服,不如让公孙将军直接拿着陛下的虎符过去更有威信。 公孙策眉头紧紧皱起,\"皇宫中全是太后的人,你孤身一人怎么能护得住陛下?没准连你自己都要丧身在宫里!\" 楚韵勾唇一笑,施施然摆了摆手,\"将军是不是还忘了我,纵使咱们武功不行,但是在配药方面,还是一等一的。\" 楚韵眼神狡黠,\"苏夏平时跟人打斗的时候没少用药?\" \"嗯!\"宁宴神色中是掩不住的自豪。 楚韵把自己的曼陀罗花制成的药丸拿上桌子。 好家伙! 整整两包! 一百多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皇宫扫荡的。 看着这些药丸,所有人的心都定了定。 宁宴交代公孙策要先假意归顺,之后等他消息行事。 大概要等五六天。 总要等老皇帝毒解了,万事会更容易些。 云州。 天高云淡,凉风习习。 苏夏被一名妇女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别别,你伤口刚缝合,还不稳定,待会伤口崩开了。\"苏夏努力克制着自己,生怕自己把云州州府的夫人碰到了。 \"生了孩子的妇人需要修养,夫人快下来,注意身体啊!\" 苏夏现在哪里还有往日的英姿飒爽,而是变成了一只畏畏缩缩的小兽,连手脚都舒展不开。 只见面前说妇人眼里怒火熊熊燃烧,\"你不是我夫君,说,你是谁?\" 刘夫人一步步逼近,将苏夏逼到了一个小墙角。 \"哈哈,夫人说哪里话?你不能因为我做了错事就这般嫌弃我!\"苏夏故作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就如同宁宴跟她交流时一模一样。 刘夫人的白色衣裙中染上鲜红的染料,一股血腥气弥漫而出。 \"流血了!\"苏夏尖叫出声,像极了一个落水失足被猥亵是无辜少女。 刘夫人表情凶狠,\"没关系,我夫君都死了,我活不活的又有什么所谓?\" \"等等,我没死,夫人怎么能咒我死呢?\"苏夏一个巧妙反击,将刘夫人稳稳地放在床榻上,随后拿出一瓶止血药洒在伤口上。 \"夫人,孩子还小,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的乖宝可怎么办?\" 苏夏将刘夫人的双手按在头顶,眼神疑惑。 她明明哪一步都没有错,连那些总兵们都骗过了,刘夫人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是假的? \"你威胁我?\"刘夫人眼眶发红,眼神发狠又释然。 \"威胁?是恳求,夫人想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早早的就没了娘?\" \"如果他之后被人欺负怎么办?如果他长大了问我,我又该怎么说?\" 第一百零三章 反转 \"你……\"刘夫人悲苦万分,想到孩子,她放弃了抵抗,可眼中的惧意和恨意还是不减。 苏夏松了一口气,手拍着自己的胸膛顺气,\"诶,这就对了嘛。夫人还是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而且夫人生产时大出血,身子空虚,要好好补补才行, 我这就去厨房吩咐,让他们好好给夫人熬些补汤。\" 苏夏给刘夫人上好药,从床上起来,推门而出。 可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老仆妇快步走进了刘夫人的屋中。 \"夫人生产也生产完了,生产之时还让老爷进了产房!你知不知道让男人进产房乃是不吉利!\" 尖锐刻薄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苏夏的耳中。 苏夏没有直接进去,她在窗户外面扒开了个缝细细瞧着。 老仆妇恶狠狠地盯着刘夫人。 \"能不能等过几日再去给母亲赔罪? 我这身子实在不堪重负,起不来身。\"刘夫人面色痛苦,挣扎了一番,最后倒在床上虚弱喘气。 老仆妇上手去拉扯,面目狰狞,\"既然夫人起不来身,那老奴就帮夫人一把。老夫人有命,今日夫人就是爬,也得爬过去!\" 刘夫人被拽着起了身,捂紧腹部,嘶吼出声,\"疼!别拽了!\" \"夫人说什么?老奴耳朵不好使!\" 苏夏看得怒气从脚底而起,直接冲到头顶。 人家夫人给你家生儿育女,养育后代。 结果就因为男人不能进产房的事情让自家的儿媳妇去听训话! 简直…… 刘夫人正打算强忍着痛苦起身之时,只见冒牌的老爷横眉怒目,一脚将婆子踹翻在地。 说出了她从来都不敢想的话。 \"去回母亲的话,是我执意要进的,跟夫人无关。\" 一股热泪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她的夫君自从柳倩回来之后就再没有理过她,更别说护着她! 恶仆妇咬牙忍痛起身,\"夫人这是再挑唆老爷跟老夫人之间的关系?\" \"我……我没……\"刘夫人一下子慌了神,急忙解释。 \"那就跟老奴走,不要让老爷夹在中间为难!\" 苏夏上去一把制止住那名恶婆子,\"这府上我竟不知已是你当家,刚才我说的话没听到吗?\" \"当着我的面就敢对夫人大呼小叫,我不在的时候更不知道是怎样一副恶毒嘴脸!\" \"老爷,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婆子被推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语气间还有些委屈。 苏夏护在刘夫人身前,以免那婆子再去拉扯她,\"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现在去回了母亲,就说进产房是我的意思!母亲若想撒气,只管同我来撒!\" 婆子眼中带着疑惑,老爷平常巴不得老夫人去训诫刘氏,怎么今日一反常态? 她得赶紧去回禀老夫人。 恶婆子行了礼急急退出门去。 躺在床上的刘夫人眼角泛红,哭得凄凄惨惨。 苏夏是最看不得女人哭,她在前世就看不得。 有一次她去救被困住的一名女子,不过是出刀凶猛了些。 一下将男人的腹部整个剖开,那个女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苏夏哄都哄不下来。 最后是她带着那个女孩给她买了好些东西,才堪堪让她止住哭声。 \"夫人,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苏夏抬手抹去刘夫人脸上的泪珠。 这次刘夫人既没有躲闪,眼中也没有恨意,\"多谢。\" \"不谢。夫人将家中收拾得井井有条,又为我生儿育女,我怎么忍心夫人受委屈?\"苏夏说起这话流畅得很,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反正她现在就是云州州府。 刘夫人泪水稀稀拉拉地从眼眶中涌出,\"那也多谢你。不知道老爷以为女德,女戒为何物,是否应当遵从?\" 她不知道为何,可心里总有一股念头迫使她问出来。 \"就是个屁!那玩意看着就让人糟心,还遵从?\"苏夏一不留神,嘴比脑子的反应还快,等到她反应的时候,已经说了出来。 等看到刘夫人满脸震惊的表情时,苏夏立马解释。 \"我的意思是,女德女戒是有好的地方,但它们不应该成为束缚女子的枷锁。 当它阻碍到我们时,我就该打破它!\" 毕竟是在古代,苏夏觉得自己解释是还不够透彻,又拿一些古文举例子。 \"就比如说,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夫不正则妻可改嫁。父为子纲,父不慈而子奔他乡。这也是前世所记载的。夫人冰雪聪明,何必一直沉溺其中?\" \"好,我就试一试。\"刘夫人似乎是下定了某些决心。 她真的心动了,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可他既然救了自己的性命,总不至于再害自己。 苏夏眸光流转,对刘夫人的决定很是欣赏。 别的她不敢说,只要她在这里一日,就不会让刘夫人被欺负了去。 \"老爷,府外有名女子来找您!\"府中的管家匆匆而来。 苏夏皱眉,\"谁啊?不见!没瞧见我正在哄夫人开心? 待会还要看着小厨房给夫人熬汤呢!\" \"她说她叫柳倩,是,我这就去把她赶走。\"管家眸光中泛起一抹疑惑,甩了甩袖子离去。 奇了怪了。 刘夫人嗤笑一声,\"老爷倒真是个疼夫人的,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子会有这么好的福分嫁给你。\" \"自然是我的好夫人,夫人放心,只要我在这里一日,就没人能够欺负了你去。\"苏夏语气铿锵,像是在做下保证一般。 可还不等苏夏出去,就看到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过来,直接冲到了面前。 \"倩儿妹妹怎么来了,难道是姐姐买的还不够远,所以让倩儿妹妹这么轻易就回了云州,对我下毒手?\" 苏夏不由高看刘夫人一眼,原来她不只是深宅中只知道谦卑恭顺的妇人。 \"姐姐说哪里话,妹妹怎么会害姐姐呢?恭喜姐姐还来不及。\"柳倩拿着手帕轻轻试去眼角中跟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倒是姐姐,我不过是想陪在大人身边,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好,怎么姐姐就是不容人呢?\" 第一百零四章 惩治 柳倩上去贴到了苏夏的旁边,呜呜咽咽地啜泣,\"郎君,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妾身不过是想多陪陪您啊?\" \"姐姐这都不许!\"柳倩泪光闪闪,楚楚可怜。 刘夫人一脸戏谑地看戏模样,\"妹妹说得确实有理,夫君要怎么惩治我的?\" \"我就善妒,就是只许夫君有我一人!\" 柳倩微微张开嘴巴,脑子里震惊的说不出话。 她转向苏夏的方向,轻扯着她的衣袍,\"老爷,您看她,我和您可是青梅竹马。只是意外分离,我难道连爱老爷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不,你有。\"苏夏将柳倩的手扒拉下来,只觉得柳倩身上的脂粉味格外的呛人。 \"但是你不该用在我身上,更不该在我夫人临产之后来刺激夫人。 你说你爱我,其实你爱的只有你自己。爱一个人是奉献,而不是索取。可你扪心自问,你今日到此是什么目的,安得什么心?\"苏夏一把将柳倩推得更远,凝眸而视。 \"你想趁机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从而让我把你纳入府中!\" 柳倩羞怒,\"老爷,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苏夏唤来下人。 \"来人,关到府衙里面,等本官腾出时间定要好好审一审,你给夫人下毒的案子!\" 柳倩大喊冤枉地被两个下人扒拉走。 刘夫人满脸笑意地看向苏夏,\"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也活不到现在,早已被这个贱人得逞。\" \"夫妻之间不言谢。\"苏夏摆摆手。 她出去吩咐小厨房熬汤。 半刻钟后,苏夏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乌鸡枸杞汤回来屋中。 苏夏舀起一勺汤轻柔地喂到刘夫人身边,\"夫人,我来喂你。\" \"不……不了。男女授受不亲。\"刘夫人接过苏夏手中的勺子,有些抗拒。 苏夏讪讪一笑,\"啊?也行。\" 虽然不知道刘夫人怎么看出来的。 但她不愿意就不愿意。 \"哇哇哇!\" 正在刘夫人喝汤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奶娘赶紧把孩子抱到刘夫人手中,\"夫人,这孩子不吃奶还一直哭,您看这是怎么了?\" \"这……\"刘夫人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孩子。 苏夏看向襁褓中的婴儿,只见他面色发青。 她又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温度,好凉。 \"这怕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寒症。夫人所服用的药物皆带有致寒之物,所以这孩子才会寒气入体。\"苏夏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地方,无一不是冰凉,不似一般小孩的体温。 \"这可怎么办?我苦命的娃!柳倩那个贱人!\"刘夫人一下慌了神,心神不宁。 苏夏将孩子抱过来,搓热了手掌给孩子暖上,\"不必担心,在云州找个大夫施以针灸,再悉心调养几年就会好起来的。\" 寒症入体是比较棘手,可如果悉心调养,不出几年就能恢复如初。 但难得是小孩头几年倒还好,等再大些总不能一直不让他出屋子。 所以,得在他小时候把他看住了。 婴儿寒症的事情被请来的大夫解决。 大夫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婴儿要注意的事情。 苏夏也在大夫交代过之后又更加详细地给奶娘交代一遍。 如果悉心照顾,也许能让他在能跑能跳的年纪去正常接触外面的世界,总比一直闷在屋子里要好。 等到第二日,太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苏夏睁开朦胧的双眼,伸了伸懒腰。 一只白鸽从雕花的窗户中飞进来,落到桌上。 苏夏起身去拿,从鸽子腿上拿下一个小字条。 展开一瞧。 万事皆安。 四个字令苏夏放心不少,眉头更加舒展,神清气爽。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老爷,老夫人找您。\"管家在门外道。 苏夏清了清嗓子,\"知道了,外面侯着。\" 苏夏端坐在镜子面前,看着人皮面具叹了口气,又要把这黏糊糊的面具贴在脸上了。 还好是在秋天,这要是夏天,天天带着这玩意得捂出一层痱子来。 \"您快点,别让老夫人等急了。\" 门外又传来恼人的声音。 苏夏一把将人皮面具糊在自己脸上,拿东西给粘住,不耐烦地推门,\"知道了,走,去看看母亲。\" 苏夏跟着管家一路到了松鹤院。 一个精神矍铄,满身华服的老夫人正一脸怒容地看向自己。 \"母亲。\"苏夏乖乖行了个礼。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有个母亲?昨日为何顶撞我?\" \"母亲息怒,夫人刚为咱家诞下子嗣,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母亲若是此时拿她来问责,怕是要被人说闲话。\"苏夏坐在老夫人旁边,浅浅笑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这也是为了母亲着想。\" 老夫人将茶杯重重往桌一放,茶水四溅而出,\"我看你现在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以前娘如何管她你都不会插手,如今这是怎么了?要为了她跟你娘作对?\" \"更何况你的脾气秉性我最是清楚,如果不是她挑唆你,你怎么会入那血污之地!\" \"母亲,母亲息怒。以前儿子不懂,但自从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儿子就懂了。妇人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母亲不知当日情形,夫人血崩,连同孩子都差点死了。\"苏夏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 还好有一件事她清楚,那就是老夫人当初生云州州府时也难产,而且当时的老太爷朝三暮四,当时老夫人差点死了。 \"娘亲当年生我时凶险,我那日看到夫人的情形,与娘亲当日的情形一般无二,我一着急,就冲了进去!\" 苏夏紧紧握住老夫人的手,真情流露,\"我心疼夫人,更心疼母亲!\" 苏夏随后重重在地上一跪,\"母亲,是儿子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这么一跪,她倒要看看以后以后老夫人还怎么为难刘氏。 \"儿啊,你……你从未对母亲说过这样的话。\"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动容。 \"母亲之前跟你说这些,你只是静静听着,有时还会觉得厌烦。\" 第一百零五章 动手 \"是孩儿不孝,竟然这么晚才懂母亲的苦。\"苏夏神色痛心疾首,在地上重重扣了一个头。 老夫人泪光闪闪,哽咽着,\"你能懂就是最好的,刘氏嫁进府中的这些年也确实过于劳累了。\" \"母亲说的是。\"苏夏在地上点头附和道。 \"来人,去我的私库里拿上好的人参过来,再去挑几款贵重首饰送给刘氏。\"老夫人此时哪还记得要重罚刘氏,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孝顺的好大儿。 苏夏又与老夫人说上几句,起身退去。 \"母亲,儿子还有要事,有时间再来看望母亲。\" \"嗯,去。\" 苏夏带着一众赏赐,从松鹤院中出来。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正瞧见一个个身姿窈窕,端庄秀丽的女人往自己这里来。 苏夏眉头挑起一抹狐疑,心里忐忑。 \"见过大人!\" \"见过大人!\" 一阵脂粉气铺面而来,苏夏皱眉。 云州州府这是养了多少这样的女人。 妥妥的渣男! \"都回去,本大人现在没兴趣。\"苏夏摆了摆手。 其中一名夫人瞪了苏夏一眼,\"大人说什么呢!\" 其它女子也是柳眉倒竖,看上去随时都要给苏夏一拳头的样子。 苏夏看着女人们愤懑而走的模样,疑惑更甚。 什么情况? 苏夏一路尾随在她们身后,只见她们进了刘夫人的屋子。 苏夏心神一紧,新生儿不能闻那么重的脂粉气。 她飞奔而去,将门打开,看到刘夫人和其它女人都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解释道,\"婴儿不能闻脂粉气,夫人这是?\" \"孩子给奶娘抱走了。\"刘夫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苏夏的下文。 然而苏夏还没开口,屋中的女人们已经三言两语地说了起来。 \"刚开始还以为夫人是骗我们的,不成想夫人是真有秘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说道。 \"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就是同您夫人来话话家常。\"一名蓝衣女子握上刘夫人的手。 苏夏一脸懵。 \"夫君,只能你宴请几位总兵大人,我就不能同他们的夫人吗聊聊天吗?\"刘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夏一眼。 苏夏好像接收到了刘夫人的信号,笑了几声,\"那就不打扰夫人们聊天了,我去给夫人们准备些甜点。\" 苏夏转身推门而出,走到一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偷听墙角。 原来刘夫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联系几位总兵的夫人们也是为了她。 但是自己和刘夫人又没有什么关系,她为何这样帮自己? 真正的云州州府还在她手里。 几日后。 京城,皇宫。 明黄色的锦幔低垂在龙床上,皇帝将最后一枚药丸吃下去,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彻底被清除。 \"太后驾到!\" 皇帝听着太监尖锐的声音,皱着眉头在龙床上躺好。 \"皇儿,母后来看你了。\"太后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用药勺给皇帝一勺勺喂进嘴里。 一旁的太监捏着嗓子夸赞,\"太后娘娘对陛下真是母子情深,事事亲力亲为呢。\" 太后慈爱着又舀了一勺喂到皇帝嘴中,怎料被皇帝一个翻身止住。 皇帝拿着匕首架到太后的脖子上,眼中的怒气翻涌而出,\"确实母子情深,不知道母后惊不惊喜皇儿为母后准备的着一份大礼呢?\" 跟随太后而来的老太监被吓了一跳,煞有介事道,\"陛下这是做什么,太后娘娘为了熬这碗药整整熬了两个时辰。\" \"哦,朕竟不知母后这般疼爱朕?\"皇帝忿然作色,将刀刃又往太后的脖颈上逼近。 \"宁宴出来!杀了这老太监!\" 宁宴泰然自若地走出来,眼神冰冷,一剑就捅穿了老太监。 老太监倒在地上,血水从伤口处不断涌出。 太后死死盯着宁宴,\"乱臣贼子,你怎敢来皇宫撒野!\"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臣可是为救陛下而来,谁才是乱臣贼子,不日就能见分晓。\"宁宴眼角闪过一抹讽刺,端着身子看向太后。 \"皇帝!你要联合宁宴弑母吗?\"太后转头看向身后的皇帝,眼神慈爱的凝望着他。 皇帝挟持太后眼神冰冷,\"母后,镇北王就在外边守着,只要母后超过时间不出去,他就会杀进来。 母后好手段,到了现在还在使计。\" 皇帝给你宁宴一个眼神,宁宴立刻去放了信号弹。 一个红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响。 公孙策看到后,率城外上三万驻军直接杀入皇宫。 \"将士们,陛下有难!速速随本将入宫救驾!\"公孙策骑着一匹黑马,以剑指天。 \"是!\"众将士喊声震天。 皇宫中。 宁宴再回到皇帝的寝宫时,镇北王已然率宫中侍卫围了上来。 \"娘娘,您怎么会被陛下所挟持?\"镇北王冷汗直冒,手中握紧了那杆大刀。 陛下不是病入膏肓,怎么今日这般生龙活虎? 宁宴从后方而入,气势傲人,\"自然是陛下有龙气护体,上天不忍陛下为奸人所害!\" \"宁宴?你怎么在这?\"镇北瞪大自己的双眼,怒火中烧。 \"快,围住整个寝宫!\" 一声令下,一队队人马鱼贯而入。 宁宴站在皇帝一旁,抱剑而立。 皇帝将手中的刀更逼近太后的脖颈一分,刀刃与皮肉触碰,一道血痕出现。 \"都退后!镇北王你是要伙同太后一起谋反吗?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朕如此!\" \"陛下此言差矣,陛下左右摇摆不定,为的只是朝中局势平衡,如若不跟太后联手,我何时能为我儿报仇!\"镇北王面色阴沉,目眦欲裂。 他冲后面的挥手,\"拿我的弓箭来!\" \"王爷,太后还在他们手中!\"玄元低声道。 \"快去!\" 镇北王一声怒喝,玄元迅速将箭取来。 皇帝用太后的身体挡在前边,威胁道,\"你若敢放箭,死的就是你的主子!\" 镇北王沉默不语,只是搭弓射箭,一道利箭飞过,直冲太后的眉心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太后反手握住皇帝的匕首,侧身一转,闪到一旁。 \"皇帝,跟哀家斗,你终究还是太嫩了。\" 第一百零六章 齐军 利箭刺破空气,直朝皇帝的眉心而去,惊险万分。 宁宴手中拔剑一挑,将箭被斩成两截,落在地上。 镇北王急忙上前扶住太后,从怀里拿出一瓶上药,紧张万分,\"臣多有得罪,望太后恕罪!\" \"无妨,非常时期,哀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太后踉跄着身子,又稳稳撑住。 \"皇帝还要负隅顽抗吗?宁宴再能打能抵得过三千禁军?\"太后昂起高傲的头颅,眼神犀利。 宁宴面对一层层包围上来的士兵面色铁青,牙关紧咬,手握长剑挡在皇帝身前,\"陛下退后,不要被贼人伤到。\" 皇帝匆忙躲到宁宴身后。 随后数千人一层层围上来,面露杀意。 刀兵相遇,你来我往,火花四溅。 半刻钟下来,宁宴渐渐不敌,半跪在地上,身上满是禁军的鲜血。 太后威严更胜,\"以一敌百,宁宴,哀家敬你的勇武,可你终究是跟错了人!\" \"速战速决,解决他!\" 镇北王抱拳行礼,望着宁宴的目光愈发狠厉,\"是!\" 镇北王双眉倒竖,提起自己的大刀,抬步而上,\"宁宴,还我儿命来!\" 一刀重有千金,直接向宁宴劈去,宁宴抬手不敌,瘫倒在地。 \"王爷真有把握能赢我?\"宁宴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身。 镇北王姿态狂傲,身体挺拔如松,\"黄口小儿,事到如今还振振有词,也罢。那本王就把你送去地狱给我儿偿命!\" \"报!王爷,公孙将军在这三万军队杀进宫来了,咱们外边的人都被控制住了!\"一名小兵慌慌张张进来禀报。 镇北王一下子慌了神,\"你说谁?公孙策不是已经归顺?\" \"就是公孙策,属下绝对没有看错!\" 宁宴神采奕奕,抬手摸了一把嘴上的鲜血,\"怎么样?镇北王最终还是棋差一招!\" \"本王现在就宰了你!\"镇北王怒不可遏,手握起大刀,却忽得听到外面喊声震天。 公孙策率领众人冲了进来。 \"杀,保护陛下,清除叛贼!\" 呼声震天,整整三万兵马如山呼海啸般寝宫团团围住。 禁军的尸首一时之间死伤过半。 \"母后,大局已定,认命!\"皇帝从宁宴站出来,看着太后眼前的败局。 太后临危不乱,\"真的吗?皇儿看好了,这局你我顶多成个平手,你绝不会赢!\" \"来人!\" 太后一声令下,身着深蓝色铠甲的士兵们从皇宫各处不断涌出。 护住太后左右。 \"这是齐国国君的蓝影位!母后,你竟然和齐国同流合污!\"皇帝看着齐国影卫肩上的国标牙根紧咬。 宁宴暗道不妙。 齐国的蓝影卫素有以一敌百的能力,还从未能有人可以在他们手下逃脱。 两方主帅都被困在这狭小的寝宫,纵使他们有三万兵马,可现在已经不是在争兵力的多少,而是在争精锐。 \"皇儿,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太后伸手示意。 皇帝纵使再不愿,也一屁股坐在了太后对面。 最后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是二圣临朝,免除冠军侯府的罪名。 无它,权利的博弈向来如此,在打不赢的情况下,双方都会权衡自己的利弊。 如今平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一场谈判下来,皇帝的紫薇宫和太后的凤藻宫几乎都围满了双方的兵马。 在紫薇宫中,皇帝想要留下宁宴,亲和的握住宁宴的手,\"宁宴,之前是朕糊涂,错新了镇北王那等奸佞之臣,才错将你们流放! 朕愿意亲王之尊待你,你可愿回京助朕?\" \"非是宁宴不愿。\"宁宴抱拳半跪在地,目光真诚。 皇帝想得可真好,这是要用他了,就给他个甜枣,不用他了就将他们随意扣个罪名去流放。 若是以前,他可能会信,但是经历过流放这一路上的一切,他不会再天真。 \"陛下容秉,臣的三个孩子皆遭镇北王毒手,至今还在昏迷不醒,臣不放心,得回去照看。\" 字字泣血椎心,就连皇帝也有所动容。 \"苦了爱卿了,苏夏既然有灵药给朕治病,为何不拿出来给幼子用,如此一来,爱卿便可以常伴朕的身侧,替朕排忧解难。\"皇帝还是不想轻易放宁宴离去,神色中带着挽留之意。 但最后这一句话,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宁宴。 \"陛下,苏夏的灵药臣为了陛下龙体安康,全部都献给了陛下。\"宁宴神情悲戚。 \"都说自古家国不能两全,以前臣不信……\"宁宴将头放得很低,一滴泪水重重砸在檀木桌上。 皇帝无奈只能放手,\"是朕的过失。\" \"传朕旨意,封冠军侯世子为定国公,其夫人为一品护国诰命夫人,可见朕不拜。另特许保留冠军侯的爵位。\" 皇帝唤来老太监,神情凝重地写下一封圣旨,交给宁宴。 \"定国公,等你解决完岭南的一切,一定要回京城。\"皇帝重重拍打宁宴的肩膀。 宁宴半跪在地,满脸都是感激之意,\"谢陛下爱重,待臣将孩子们的病治好,定然回来为陛下鞍前马后!\" 不多日,宁宴带着钦差大臣一路疾驰,直奔云州。 苏夏早早地就得知到宁宴要回来的消息,将云州州府放回了他的家中,自己回了黑风寨。 怎奈何,云州州府回到家中发现天都塌了。 \"夫人这是在跟我摆脸子?你的三从四德都学到哪去了?\"云州州府本来在黑风寨就被折辱的一肚子气。 回到家中,看到自己夫人不听管教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莫不是仗着给家中生育了几个孩子就要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我不过是在顺从自己的心意?犯了哪条国法?还是老爷认为自己就是天,您将陛下置于何处?\"刘氏根本没有抬眼看他,满是哀叹的看着自己碗中的鸡汤。 \"可惜了,没有他,再也不会有人给我准备了。\" 云州州府气得直甩袖子,去了松鹤院,想让自己的母亲再去管管刘氏。 谁知自己母亲去躺在软塌上看着自己有些怨气,\"怎么今日来得这样晚?不是说日日早起来给母亲请安?\" 第一百零七章 筹备 \"母亲?您没事?我公务繁忙,怎能每日早早地来给母亲请安?\"云州州府不自觉皱起眉头。 老夫人脸色一变,有些怒气涌出,\"公务繁忙?我当时生你时难产,差点死了,你来给我请个安怎么了?\" \"以后日日都要来给我请安,知道了吗?\"老夫人愠怒。 \"为何不让刘氏来请?\"云州州府笑声嘟囔着。 \"我怎么生出你这样没良心的儿子,刘氏刚死里逃生,给我请什么安?\" 云州州府只能默默点头,今天的母亲太凶了。 他身为人子,又不能悖逆。 等到他想去府衙筹备兵马想要去攻打黑风寨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 宁宴和钦差大臣拿着圣旨和尚方宝剑拦下了他们。 谭明私下里叫住宁宴,眉飞色舞地询问道,\"京城的事是不是特别顺利,听陛下对你丰厚的奖赏都能听出来。\" 宁宴看着谭明欣喜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沮丧。 \"谭明,京城因为太后和齐国联手,她手里握着齐国的蓝影卫,所以与陛下势均力敌。\" \"然后呢?势均力敌之后就没了?\"谭明急得直跺脚。 \"然后二圣临朝,朝廷已然视同水火。\"宁宴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 \"只怕后面还有的折腾,你还是先在云州等等,不能报仇心切,害了自己。\" 谭明眸光黯淡下来,甩开宁宴的手,语气急促,\"等,我怎么等?我祖父大仇未报,我能安心在云州苟且偷生?\" 说完,谭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宴摇了摇头,他劝不住。 宁宴回羲和武馆之后就写了封信,将小北和苏夏叫回来。 宁宴开始一个人在武馆列大婚所用的单子。 花轿,凤冠霞帔,盖头,红烛,秤杆,铜镜。 宁宴目笑眉舒,连蘸了墨水的毛笔尖都带着几丝雀跃。 苏夏带着小北从山上下来之后,看到宁宴的模样,勾唇一笑,\"能再娶一遍就这么开心?\" \"嗯,但是不是又娶一遍,而是第一次娶,一定不能让你受委屈。\"宁宴满心满眼地看着苏夏,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苏夏看了一遍大婚的单子,不由大吃一惊,\"你一个男子,竟然懂得怎么筹备婚礼?\" \"我在京城里的日子里偷偷去学的,你都不知道那段时日我有多想你。\"宁宴神情款款的握上苏夏的手,小北自觉从屋中退出去。 小北贴心的替他们把门关上,心里忍不住偷乐。 说不定很快他就有新的小主子了。 苏夏低垂下眼帘,睫毛如蝴蝶般轻颤,\"但是,嫁衣好像是让新娘亲自绣,我不会绣。\" 说到这里,苏夏有些羞愧。 她确实不会,银针能拿得起来,但绣花针是真的无能为力。 更不要说那么复杂的花纹。 \"没关系,我们去店里买一身就好了。\"宁宴带着苏夏去到宝衣铺里。 掌柜的见宁宴穿着不凡,眉开眼笑地上前来迎,\"客官要买什么衣服?咱们这个店是全云州城品类最丰富的店。\" \"嫁衣。\"宁宴望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来来回回望了一圈,就是没找到嫁衣。 掌柜的笑着将二人迎上二楼,\"公子一看就是个疼夫人的人,不忍心夫人独自去绣嫁衣。\" 转身又看向苏夏,\"夫人看看,喜欢什么款式的?有对襟的,长领的,还有花纹和样式也各不相同。\" 苏夏边走边瞧,不禁震惊与古代的绣功,每一根花草都绣的惟妙惟肖。 \"有没有简约一点的,款式太复杂的不要。\" 但有一点,这些嫁衣好是好,就是穿起来太复杂了,到时候再顶着个大大的头冠,她怕是要被压垮了。 \"宁宴,你怎么会在这里?\"恍惚间,选嫁衣的苏夏好像听到了林月儿的声音。 她摇了摇头,林月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正在她以为是幻听,准备继续选衣服的时候,她听到了宁宴抵抗的声音。 \"姑娘请自重,宁某不认识你!\" 苏夏急忙寻着声音赶过去,果然看见一身粉嫩衣衫的林月儿身子往宁宴身上贴过去。 苏夏立刻上前制止,\"姑娘请自重,他是我的丈夫。\" 这个林月儿真是不死心! 林月儿瞪了苏夏一眼,手摸索过去,眼泪汪汪,\"公子当真这般绝情,当日还是公子救的我,说明公子心中是有我的,对不对?\" \"什么救不救?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宁宴将林月儿一把推开,躲到了苏夏身后。 苏夏勾唇一笑,肩膀抖个不停。 当然了,那是她扮作宁宴的身份做的,宁宴当然不会知道。 \"听到了没有,我夫君说没有见过你,你如果再痴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苏夏死死地将宁宴护在身后,双手抱拳,静静地看着林月儿。 \"宁宴,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林月儿气得直跺脚,却因为自己身边只带了一个奴婢而无计可施。 苏夏和宁宴选了两件简单的婚服,还给几个小家伙和父母也选了衣服。 随后又去买了些花生,桂圆,红枣,和其他成婚用的物品,回了武馆。 宁宴贴心的倒了杯茶给苏夏递过去,抬手擦了擦她脑袋上的汗,\"先喝口水缓缓,不然明日我自己去。\" \"不要,而且我哪有那么娇弱,出点汗而已。\"苏夏接过茶喝了一口,看自家夫君越看越好看。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悬胆。 极品啊。 想她一个终身不婚的女人也终究逃不过这样的男人。 宁宴见苏夏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不由发笑,\"怎么了?是为夫太好看了,让夫人都移不开眼了?\" \"嗯呐。\"苏夏紧紧地抱上宁宴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吸了两口。 \"我从前世到这一世,都没有想过要嫁人。 我所想的都是怎样赚更多钱,有更多的钱,然后就日日如同一条咸鱼一般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醒了就数数钱。\" 苏夏说着说着,自己就已经忍不大笑起来。 \"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和你搅在了一起,越来越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不知怎得,就和你搅在一起。\"苏夏说着眼眶微红,她用力揪住宁宴的衣服。 \"如果你敢辜负我,我就杀了你。\" 一滴泪珠在苏夏的眼眶中打转,将落未落。 宁宴浅浅一笑,将唇吻在那滴泪珠上,饱含深情,\"不会的,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有。\" 第二日,两人将物品采买完就关了羲和武馆,回了黑风寨。 钦差大臣本想到羲和武馆宣旨都没宣成。 到了寨子里,大红的缎子早已在寨中各处都挂好。 门窗上,走廊处,喜棚上,衣柜上。 无论大处小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宁夫人见苏夏和宁宴回来,快速迎上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行还顺利吗?\" 宁尘站在自己夫人身后,眼里也是说不出的担心,\"你们母亲生怕你们出了什么事,三天两头的念叨你们,还好你们平安归来。\" \"看着你们寨子里的布置,喜不喜欢,都是你们母亲操持的。\" \"多谢母亲,母亲费心了。\"宁宴感激的抱拳行礼。 宁夫人将宁宴扶起来,轻轻拍打他的肩膀,\"说的哪里话,你的婚事不就应该是母亲给你筹办?\" \"但是为何你们要再筹办一次婚礼?在京中不是已经成过一次婚了?\"宁夫人面上疑云密布,她就是想不通。 宁宴咬着嘴唇解释,\"上一次我对夏夏有误解,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现在我与夏夏心意相知,所以想给她再办一次婚礼。\" 苏夏在一旁都惊呆了,宁宴说谎连草稿都不打的。 她怎么记得是原主为了给陆怀川守身如玉,将宁宴打出屋去的呢? 苏夏拽了拽宁宴的衣服,小声贴到他的耳边,\"喂,你好像说反了?\" 宁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宁夫人一瞬间就明白什么似的,满是歉意的拉上苏夏的手,\"抱歉夏夏,是我们宴儿耽误了你,以前我还嫌弃你脾气大,原来都是宴儿惹的祸!\" 说着宁夫人狠狠挖了宁宴一眼,这一眼让苏夏看得都心虚。 \"没有,也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苏夏辩解道。 宁夫人给了宁尘一个眼神,\"你的儿子,你不管管?哪有对姑娘家这样不负责任的?\" 宁宴被连打带踢的带走。 后果惨烈。 虽然宁夫人受蛊惑给苏夏下过毒,还赶过她。 但是这次苏夏也不好再说什么。 成婚的日子很快到来。 宁夫人和宁尘端坐在上方面上笑盈盈的。 三个孩子也都穿着红色的衣服站在旁边。 寨子里所有的人都来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王玉清在旁边喊着,给苏夏和宁宴二人做了证婚人。 在拜完堂后,苏夏没有如其他新娘子一般待在屋里。 而是身穿着凤冠霞帔和身穿旗袍的宁宴一起在宾客中敬酒。 \"大伙儿都吃好喝好啊!\" \"祝大当家和宁公子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喜宴之间气氛热闹非凡,寨子中几百号人大口喝酒,言语间全是对苏夏的祝福。 到了晚上,明月当空,所有人都喝趴在了席桌上,唯有两个人清醒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解酒药还好使?\" 苏夏狡黠一笑,眉眼间尽是灵动与风情。 宁宴笑着挽上苏夏白嫩的手。 \"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是我们的喜宴,我们提前喝解酒药,这不是相当于投机取巧?\" \"有什么不好?他们就是想灌醉你,你醉了,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苏夏眼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娇嗔,眸光盈盈如秋水。 宁宴从没有见过这样柔情似水般的苏夏,一时间看呆了。 \"夫人好美,甚至要超过天上的皎皎明月。\" \"真会说话,走。今晚让本夫人好好疼疼你。\" 二人到了房间中,喝下交杯酒。 旖旎的气氛在房间中荡漾开来,空气中散发着甜香。 红色的床幔缓缓拉下,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对龙凤蜡烛燃的正旺,烛液顺着烛身一滴滴掉落在桌面上开出血红色的花朵。 第二日天明,苏夏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宁宴翻身而起,将苏夏压在身下。 苏夏恍惚间感觉有什么在啃咬自己的肌肤,猛的就要翻身挣脱。 但奈何再一次被宁宴压住。 \"宁宴,你到底是人还是畜生?\"苏夏不甘的嘶吼出声。 昨夜分明已经要了那么多次,她甚至已经昏死过去。 这家伙还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早上也不让她喘口气。 宁宴在苏夏脖颈上喷洒出一口粗壮的热气。 \"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苏夏在事后狠狠暴打了他一顿。 到了中午,苏夏和宁宴前去用饭。 \"姐姐,这是我发现了一些野菜,意外的好吃,拿来给姐姐尝尝。\"燕恒端着一盘子菜到了树下的面前。 苏夏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炒菜,不由疑惑,\"你说这是野菜?\" 这不就是平常的大白菜吗?怎么是野菜? \"是野菜啊,我问过这里的人。他们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还是我在练功时偶然发现的。\"燕恒说明这是自己在外面,练腿时发现的。 苏夏尝了一口,味道清脆香甜,和前世吃过的白菜一般无二,兴奋的拍了拍大腿,\"等吃完饭带我去看看。\" 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 如果想种想种红薯的话,肯定是不可能。 但是这个白菜肯定能尝试一下。 虽然他不会做菜,但是关于白菜的做法她还是知道很多的。 吃完饭后,燕恒带着苏夏去后山看他发现的那一片白菜。 苏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白菜,猛猛拍手,\"就是它,我认识它,这不是野菜,是我曾经吃过白菜。\" 他们现在已经洗刷清了罪名,但京中依旧不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 所以他们不如在岭南发展商业,有了人,就要有钱! 只靠她空间里的那些钱做吃山空肯定不行。 再者,等他们彻底在岭南站稳脚跟,商业遍布五国,到时候谁想动他们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第一百零九章 种植 \"白菜炖粉条,白菜豆腐鱼头汤,醋溜白菜,白菜炒肉片,凉拌白菜,腌白菜,辣白菜。没有一个是难吃的。\"苏夏娓娓道来,边说边招呼燕恒和宁宴过来帮忙。 燕恒眉头掀起一抹疑惑,咔嚓咔嚓地拧着大头白菜,\"姐姐,你从哪里吃的?我记得姐姐是京城侯府的小姐,怎么会吃到这种菜?\" \"诶,年少无知呀。还不是当时你姐夫哭哭追寻我,我死活不答应。于是你姐夫就想方设法的给我做菜,讨我欢心。\" 苏夏嘴角乐得都压不下去。 宁宴扯了扯眼皮,看着苏夏随口胡诌,无奈摇头。 苏夏朝着宁宴做了个鬼脸,洋装生气,\"嗯?我还污蔑你了?\" \"没有,没有,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宁宴走到苏夏身边,拿帕子把苏夏脸上的泥轻轻擦掉。 \"夫人昨夜受累,我来。\" 苏夏一脚踹在宁宴的大腿上,被硌的轻哼一声,\"你还有脸说!\" 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燕恒不解,\"姐夫,昨夜你们不是成婚了吗?你欺负我姐了?\" \"没有,我爱重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宁宴脸上几乎要笑出朵花来,拧白菜的手法又快又稳,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等到半车白菜全部被采摘完,苏夏将白菜从离根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切断,留下个白菜屁股。 \"你俩在这根据我提供的配方研制一下怎么做菜品,我去种点白菜。\"苏夏上下打量着自己砍好的白菜屁股,交代两人要认真地去看菜谱后,兴致勃勃地去找了处温暖潮湿的地方,研究种白菜去了。 在整个寨子的东南面,不紧前面有山峰挡着大风,整个屋子还有一股潮湿带水的气味。 苏夏轻嗅几下,将自己手中的白菜屁股一一放下来,又去寻了几个花盆来,将白菜一一种到里面。 \"后山的白菜是多,但是还是要留些种子才行,不然等今年都给它挖完了,明天怎么办?\" 苏夏哼着轻快的小曲将白菜在花盆里,以待来年开春。 等苏夏回到厨房中,宁宴和燕恒已经将菜品做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燕恒递过筷子,眼神中藏有期待,\"姐,快尝尝,辣白菜是不是这个味?\" 一碗辣椒和白菜融为一体的瓷碗被端了上来,苏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夹了一口放入口中。 酸辣开胃,鲜香爽脆。 \"没错,就是这个味!\"苏夏连着又吃了两口,给燕恒比了个大拇指。 \"厉害啊,只看着菜谱都能做出来。\" 燕恒抿嘴偷乐,\"是姐姐菜谱给的好,什么调料都写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才做的这么好。\" \"姐姐快去看看姐夫做的,我闻着都流口水。\" 燕恒下意识滚动两下喉结。 宁宴翻炒几下锅铲,白菜和肉炝出香味,弥漫在整个厨房中。 苏夏对着锅中的白菜定睛一瞅,\"好香!\" \"夫人尝尝。\"宁宴眉眼间的自豪几乎要显露出来。 一盘白菜炒肉被宁宴盛出来放在磁盘中,白菜的清香和肉碰撞出来的香气混合在一起。 苏夏尝了一口,根本停不下来,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不错,我家阿宴的手艺就是好。\"苏夏嘴角噙着笑,将碗放在桌上。 \"我打算选城南城北各选一家铺子。城南是富贵人家住的地方,我们需要在哪里打出名气。之后再将城北的铺子开起来。\"苏夏看着厨房中地各色菜式,脑子里已经隐隐有了布局。 燕恒看着自己姐姐手舞足蹈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开心,但是还有隐隐有些担忧,\"但白菜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它长相又普通,贵人们一向好面子 怎么会花钱来吃它?穷人家我觉得是吃不起饭馆的。\" 姐姐想的东西好是好,未免太不切实际。 \"错了。\"苏夏摆动两下食指,兴奋的给燕恒解释。 \"白菜又名翡翠菜,寓意发财,纯洁清白,多子多福。而且白菜炒肉又叫翠玉金缕烩,这样一来,你听听,价格是不是一下就提上去了? 而且我们先把白菜的名声打出去,再每日限购10盘,城南的那些富人们自然就坐不住了。\" \"姐姐好聪明!\"燕恒眼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他都不敢想还能这样。 说干就干,等到第二日,苏夏去城南选到了食为天对面的铺子。 一来这里人流量大,二来很多食客都喜欢到食为天的馆子里吃饭,嘴又是极刁的,正好对她的菜。 \"金玉翡翠菜馆?\"食为天二楼的一处窗户悄然打开。 黑袍子的男主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有趣,他的食为天在这里开着,其它的饭馆都恨不得离他八丈远,只有这个金玉翡翠菜馆敢来。 他倒要看看这家新开的馆子能坚持多久。 金玉翡翠菜馆中,苏夏忙里忙外地搬运着东西,燕恒和宁宴在布置桌椅。 宁宴望着铺子外地名字,隐隐有些担忧,\"夫人,我们叫金玉翡翠菜馆,但是里面布置的如此朴素,是不是跟菜馆的名字不符?\" \"当然不是,富人们追求的是极致的品味。金玉翡翠指的是我们的菜名。饭馆才是我们真正的含义。\"苏夏指向那些兰花和摆放的书架,和鱼缸。 \"要不现在资金不够,我真想弄一个流水席过来。那样更雅。\"苏夏脸上有些遗憾。 宁宴眼神迷茫,将桌椅板凳全部摆放好,又从外面多搬了几盆兰花进来,放在里面。 \"你懂了吗?\"宁宴忍不住问燕恒。 燕恒挠了挠头,\"似懂非懂,但是有一点是对的。要雅致,皇宫里的人各个面善心黑,但他们面上还是装的人模狗样的。\" 不多时,整个餐馆已经完全布置好了。 新运来的一车大白菜也放到了后厨中,苏夏他们晚上将门锁好后,离开了。 一名黑衣男子趁着漆黑的夜色撬开了门口的锁头,悄悄地潜入进去。 \"这是什么菜?\"黑衣男子望着几棵绿油油的大白菜陷入沉思。 不是什么名贵的菜还敢叫翡翠金玉饭馆。 看来不用他出手,这个馆子都开不下去。 第一百一十章 开业 在暗处的苏夏看到自己的白菜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在那个男人走了之后,自己才折回去追宁宴他们。 第二天一早,金黄色的阳光洒向大地。 苏夏和宁宴他们早早地就来到翡翠金玉饭馆。 宁宴在后边炒菜,燕恒负责上菜,苏夏在门口叫卖。 最高端的叫卖往往是找一个名声最响的人来自己饭馆试菜,一但那个人表示认可,那么自己菜馆的菜品自然会有人品尝。 所以苏夏选好了那个人,就是食为天的那个老板,昨天鬼鬼祟祟在他们走之后来他们饭馆的男人。 苏夏看了一眼三层的饭馆,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诶,你们看这家店到底什么来头,里面的老板进食为天去了,不会是去砸场子去的?\" \"这么有底气?我在食为天可是吃过不少次,他家的饭向来是一顶一的,那位夫人去了不是自讨苦吃?\" \"走走走,去瞧瞧。\" 一众贵公子小姐们往食为天的饭馆里面挤。 苏夏双手抱胸,仔细打量着这个带着面具,眼中有三分戾气的黑衣男子,\"怎么,你不敢?没想到啊,堂堂一个大老板,竟然连我这种小饭馆的门都不敢进!\" 苏夏露出一个十分蔑视的表情,转头笑脸迎着看热闹的公子小姐们招呼,\"各位公子小姐们,不要看我们饭馆刚开张就不信任它的品质!\" \"你们瞧,食为天的大老板进都不敢进,说明什么,我们饭馆的质量上乘啊!走走走,我们饭馆每日只有10个名额,去的晚了可就没有了!\" 苏夏的一番话,看热闹的公子小姐们直接眼里就冒起了光。 \"走走走,快去尝尝,我倒要瞧瞧新开的饭馆有多好吃,敢这么拽!\" \"就是,本公子兜里有的是钱!\" 司源狠狠瞪了苏夏一眼,快步走上前去,\"诸位,我可从没有说不敢去他们的饭馆吃饭。刚才那番话全是那位小娘子信口胡诌的。\" 转头又对苏夏语气不善道,\"既然夫人如此盛情,甚至不惜用下作手段招揽客源,我去一趟也无妨。\" \"下作?各凭本事罢了,哪来的下作?\"苏夏回了他一记眼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哼,跟她斗,到底还是嫩了点。 她以前是想摆烂,所以没赚到什么钱。 但是她现在不想摆烂了,钱还不哐哐往兜里跑? 众人看到两大饭馆老板的较量,无不心中一惊。 \"翡翠金玉堂的老板霸气!本公子不管了,一定要去尝尝。\" \"本小姐也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本小姐都可以吹嘘好长一段时间!\" 在司源没有进入苏夏饭馆之时。 一大波客人就已经涌了进去,甚至连明后两天的座位都给预定满了。 燕恒长得又俊俏,把一众小姐们都迷花的眼。 \"一百两一份,套餐名为金玉满堂,小姐请看,主菜乃是我家老板特意培育的翡翠白菜,其它是……寓意财富充裕,吉祥美好,家族兴旺。\" 苏夏看着燕恒上菜介绍行云流水,不禁满意点头。 就是这样,她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要来了。 \"卑鄙!\"司源看到自己的客源几乎流失了一半,气愤地做在木椅上。 苏夏从后厨端出一盘白菜炒肉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司源,\"请品鉴。\" 司源不屑地夹过一口吃下去。 白菜的清香和肉的醇厚融合的恰到好处。 这下就是他说这道菜不好吃恐怕也没人信。 但要让自己被苏夏这个妇人给摆一道吗? 他不甘心! 但是如果可以把菜和配方要过来,他好像也不亏。 司源笑咪咪地看向眼前这个美貌的妇人,歪了歪头,“夫人,都是出来做生意的,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为夫人招揽客人,另外派一名大厨过来帮夫人做菜, 夫人将白菜的原料和配方都告诉在下,怎么样?” “怎么称呼?”苏夏不动声色道。 “司源。” “司老板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但不甘心我的饭馆客流量增多,非说是自己的功劳。还要窃取我小店的配方。真是精明!”苏夏说完,直接招呼客人们来瞧。 “各位公子请看,司老板吃完对菜肴赞不绝口呢!诸位尽管放心吃,本店绝不欺客。吃完还会赠送的小菜!” 周围已经定好位置开吃的公子小姐们纷纷夸赞。 没有定好位子的人发誓下次一定要抢到。 司源看着这个才新开了一日的小店就已经有如此大的名气,气的牙根都痒痒。 “把我利用到这种地步,夫人是不是应该给在下些报酬?” “当然,司老板用你的压轴才牡丹鱼来换,我自然会将这些你想要的都给你。”苏夏心中暗暗为之后打算着。 白菜是个稀有的好东西,靠着限制的购买的法子也能赚一阵子钱。 但是她听说食为天的牡丹鱼更是一绝,不如让阿宴也学一手。 司源拍桌而起,“夫人好大的口气,竟然想拿铜铁换玉石。既然谈不拢,那也不必再谈了。” “既然司老板不愿意,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我送司老板出去。”苏夏将司源送到门外。 忽的感受到一道强烈恨意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像是要活生生将自己射穿一般。 “苏夏,你竟然在这里开餐馆!” 苏夏一瞧是林月儿,拔腿就走,被林月儿挡在门口拦下。 “你跑什么,我是来找宴哥哥的,又不是来找你的!” 林月儿不管不顾地拎着自己裙子四处张望,随后就进了后厨,看到自己风流倜傥的宴哥哥在锅中颠勺,满头大汗。 “宴哥哥!是不是苏夏这个女人虐待你,你跟月儿走,月儿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苏夏看了一眼脸色极差的宁宴,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林月儿拎出来, “你不要闹了,你宴哥哥又不喜欢你,你何必揪着他不放呢?” “才不是,要不是你一直缠着宴哥哥,他怎么会对我爱答不理,我们都定过终身,拜过父母了!” 林月儿在店门外撒泼打滚,引得路过的人都上来凑个热闹。 司源在人群后边掀了掀眼皮,“林家小姐,去查,她和开这个铺子的人什么关系。”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找茬 苏夏将林月儿送走,真心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那样对林月儿了,现在她把宁宴误认成自己真的好尴尬。 苏夏进到饭馆里面,帮助燕恒一起招呼客人,在他们走之前还赠了腌制的辣白菜。 苏夏笑着开口,指向用瓦罐封好的10坛辣白菜,\"不知道公子小姐能不能吃得惯腌制的辣白菜,它吃起来酸爽可口,正适合早上配清粥吃。又或者当清口的小菜。\" \"还有赠品?真不错!你家的菜本小姐信的过,颖儿去给本小姐拿上。\" \"来一坛,一百两银子没有白花。本公子今日有的吹嘘了!\" 苏夏和燕恒将迷你的小坛子一罐一罐都递出去。 不多时,就将所有泡菜都送了出去。 苏夏和燕恒做在椅子上闲聊。 \"姐姐,今日咱们整整赚了一千两啊。\"燕恒看着自己手边的银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夏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小意思啊,这些套路都玩剩下的。\" 前世什么明星效应,降价活动,限购活动,宣传效应,全都是用来促进客户消费的。 她虽然前世不从事经商,但是她见过不少。 宁宴端了壶茶,皱起眉头从后厨走出来,坐在椅子上,神情凝重,\"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林月儿我总感觉会再来的,还有那个司源,总是给我一个阴鸷的感觉。\" \"这倒是,可我们做生意嘛,总会有些麻烦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苏夏面露忧色,低头沉思。 \"咱们先好好休息,忙活半天了。\" 苏夏让他俩好好休息,自己也在二楼的一个小榻上小憩。 昏昏沉沉的,苏夏还没睡踏实,就听到一队队官兵围了上来。 \"快,就是这里,明儿就是在这吃了东西才昏迷不醒的!\" 娇媚跋扈。 苏夏不自觉皱了皱眉,忽然睁开眼睛,看向门外杂乱的身影,\"林月儿又来了?\" 正在苏夏思考间,林月儿已经派人进了她的房间。 \"宁夫人,跟我走一趟,有人举报你们的吃食有问题。\"衙役的捕头气势汹汹说道。 苏夏斜倚在软榻上,打了个哈欠,悠悠开口,\"说话要有证据,空口无凭就想抓我?\" \"证据当然有,我的好姐妹苏敏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她昏死之前之在你这吃过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月儿双手叉腰,得意洋洋。 苏夏瞥了林月儿一眼,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看来宁宴说对了,林月儿果然又来了。 \"可仅凭这一点就要给我定罪恐怕不行。\"苏夏反问回去。 \"有找大夫验过吗?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好姐妹,你我向来不合,如果是你和她联手陷害我怎办?\" \"别再听她胡扯了,快把她给本小姐带走!\"林月儿气得直跺脚。 她就是想让官府的捕头帮她抓个人,哪来那么多理由。 她林家权势在云州城只手遮天,当然想抓就抓喽。 需要理由? 苏夏见没有给她理由,两个捕头上去不由分说的就要抓自己,恶狠狠瞪着二人,\"你们这是以权谋私,信不信我去云州府衙去告你们!\" \"告,随便告!你们一个开饭馆的能认识云州州府?林老爷和云州州府可是故交。\"为首的捕头将绳子套在苏夏身上,嘲讽的地打了个死结。 作势就要把她带走。 宁宴和燕恒挡在前面,\"现在府衙的人都这么猖狂了吗?没有证据就敢乱抓人!\" 为首的捕头拔出佩刀,身后跟随的人也纷纷亮出兵刃,\"阻挠官府办事,小心拉你们回去打板子!\" 林月儿在一旁轻笑,\"就是,宴哥哥可别趟这混水!\"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嫉妒,真没想到宴哥哥对这个贱人这么好。 以前宴哥哥只对自己这么好的,陪自己赏花逛街,她必须把宴哥哥夺回来。 苏夏冷笑,\"不用拦,阿宴,你去报官,就说有人污蔑我们。\" 找官府来治她,还真是找错人了。 还有这林月儿,原本自己看着她曾为自己挡了一刀的份上,并不想做什么,但奈何她自己送上门来。 苏夏没有反抗,任由官兵把自己押入衙门,云州州府看见苏夏当即就打了个哆嗦。 偏偏为首的捕头还一脸骄傲的表情,云州州府都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这是把煞神给他找来了啊。 云州州府哆哆嗦嗦地刚想有个动作。 就被林月儿制止,\"大人认识她?您不会想徇私?\" \"放肆!\"云州州府眉头拧起,神色不悦。 他何止是认识,还被坑过不少回。 这次就算是老林的女儿也不行,他不会把自己搭上去的。 苏夏一个威胁的眼神,让云州州府坐回上面,没有再乱动。 \"给宁夫人拿个椅子。\"云州州府两股发抖。 她到底想做什么,如今钦差大人还在他府上。 宁宴被封为定国公,苏夏被封为一品护国夫人,只要她把身份亮出来,一切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苏夏跪得板正,\"不用,我一介平民,怎么敢做州府大人给的椅子。\" 林月儿在一旁气愤道,\"就是,她一介平民,也配坐椅子?大人不必多此一举!\" 云州州府瞥了林月儿一眼,心中厌恶。 \"那就传证人!\" 证人苏明儿被传上来。 \"参见大人。\"苏明儿虚虚弱弱地行了一礼。 \"回禀大人,我正是吃了翡翠金玉饭馆的菜回家才晕倒的,后来多亏了月儿给我请的大夫才被治好。\" 苏明儿被下人半搀扶着,有气无力的。 苏夏眉头挑动,瞬间来了兴致,回眸冷冷看向苏明儿,\"真的吗?那为何其它几位公子小姐无事,偏偏你有事?蓄意栽赃可是要判刑的!\" \"我……我没有,你别吓唬我!\"苏明儿挺直腰板,脸上的气色一下子红润了许多。 苏夏看着苏明儿脸上掉的一层层粉,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本以为就算再蠢的人做戏也会做全套,不成想这个更蠢! 连遮掩气色的粉都掉落到了地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反转 林月儿在身后拉了一下的她胳膊,苏明儿才停下慌张的举动,拿手绢轻掩了几下眼眶。 \"大人,我不过就是太伤心了,可她竟然还恐吓我!\" \"大人明查秋毫,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云州州府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 苏明儿瞬间被吓得安静下来。 \"来人,端上盆水来,请苏姑娘擦试!\" 云州州府一声令下,几名衙役端了盆水和擦脸的布巾过来。 苏明儿身子抖个不停,暗地里拽着林月儿的袖子。 林月儿啪开她的手,贴到她的耳边恶狠狠地说,\"蠢货,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就要了你的命!\" 苏明儿咬着嘴唇怯懦点头。 林月儿在一旁的椅子上嚣张落座,一脸气愤地看向云州州府,\"州府大人别忘了,云州半年的赋税从何而来!您的钱又是从何而来!\" \"放肆!\"云州州府眉头拧成麻花一般,一拳捶向面前说桌子,响声震天。 苏夏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 芜湖~ 看来云州州府跟贩卖妇女儿童的林老爷有勾结。 这场热闹她没有白看,还得了不少消息。 \"还不快净面!\"是非要等他这个云州州府被逼死吗? 当然,后半句云州州府肯定是没有说,但他就说这样想的。 蠢的太蠢,聪明的太聪明! 最可怕的是他还和蠢的是队友。 苏明儿牙一咬,趁着净面的功夫把手中一粒药吃进去。 那是她见林月儿之前一个蒙面人给她的。 说只要把药吃了,纵使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苏夏只能认罪。 那时她还不知道黑衣男人在说什么,直到她见到了林月儿。 林月儿吃完药后,拿水一点点洗着脸颊,厚厚的粉被洗下去,可面上的红润也没显现出来。 她整个人颤颤悠悠的站不稳当,啪的一声,人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林月儿轻笑一声,有些得意,\"大人也看到了,明儿都倒地不起了。大人可不要徇私!\" \"本官自有决断!\"云州州府余光瞥了她一眼,暗骂一声蠢货。 怎么林老爷那么精明的人,会有这样一个蠢笨如猪的女儿! 苏夏是一品护国夫人,别说她根本没下毒,就算下毒了,也不是他能管的事! 苏夏看着苏明儿迅速萎白的面孔和痉挛的身子察觉出不对劲。 刚才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不可能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苏夏伸手搭上了她的脉。 脉数而悬,气血不畅,这是中毒了! \"快,大人快取一副银针来,她中毒了!\" 苏夏神情一紧,她中的还不是普通的毒,是百草枯。 中毒之人会如花草一般,迅速枯萎,再无回天之力。 \"是!下官这就去办!\"云州州府立刻吩咐底下的人找了一包银针递给苏夏。 林月儿气势汹汹地想要阻挠,\"大人什么意思,是铁了心要包庇苏夏?\" \"来人,把林月儿给本官拉开!\" \"林月儿,本官警告你,这不是你家的后院!再敢胡来,就是你爹也救不了你!\" 林月儿一下子安静下来,苏夏开始心无旁骛地施针。 \"且慢!\"司源带着其它九人从后面缓缓而来,再后面还跟着不少贵夫人和老爷们。 \"宁夫人,不止苏小姐,还有其他在你店里用饭的几位小姐公子们回家全都倒下了。 大夫一查,从你赠得泡菜坛子里发现了百草枯!\" 司源后面的贵妇人和老爷们更是群情激奋。 \"我家女儿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她下如此毒手!\" \"就是,你这毒妇!百草枯一旦进入人体中,就算是神仙也难救!我家可就这一个男嗣!\" \"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杀了这毒妇!杀了她!!\" 云州州府慌张无措,\"夫人,您看着可怎么办?\" \"去找大夫来从旁辅助我!\"苏夏狠狠挖了在一旁暗暗得意的司源。 就算要商战,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十条人命,今日要是没有她,怕是都要搭进去了。 \"诸位,冷静!现在现不讨论是不是我下的毒。诸位都知道百草枯无解,但我有法子治,尝不尝试的选择权在你们!\" 苏夏说完,迅速给苏明儿的指尖放血,在几大穴位上都扎上针。 苏明儿噗地吐出一口血后,气色明显好转。 苏夏见云州州府找来的大夫来了,让其中一名大夫按她教的方法,半刻钟后给她拔针。 苏夏走到人群面前,\"诸位刚才也看到了,苏明儿在我的治疗下的确有好转,这都是你们家里的掌上明珠,更是我来钱的贵人,我没有理由去害她们!\" \"你们要不要试一试?我说过,我能治好!\" \"行!你说的也没错,那就试一试!\" 司源静静看着苏夏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 倒是有意思,那他的脸是不是也能治? 苏夏让衙役将九人全部抬到衙门里来,一一取血,施针,随着一口口的鲜血吐出来,他们的脸色都逐渐好转。 苏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毒,可事情毕竟是因她而起。 这个司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拿人命都不当回事。 而且这种阴鸷的感觉怎么都给她一股皇室中人的感觉。 苏明儿最先清醒过来,指着林月儿大喊,\"是你要杀我!你不仅污蔑宁夫人,还提前派人给我送毒药,威胁我!\" \"大人,我生性胆小,这次被她所指使,还请大人为我做主!\"苏明儿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看来是被吓得不清。 苏夏将人扶到椅子上,语气不冷不热,\"你刚清完毒,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苏明儿一时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其它人醒了之后,还不等云州州府去发问,他们就已经说了出口,\"大人,我当时用完饭正准备在书房温书,谁知那时闯过来一贼人往我嘴里硬塞了一颗药,之后我便身体疼痛万分,失去了意识。\" \"大人,我也是。我正准备收拾一番,和小姐妹出去游玩,就忽的有一个黑衣人趁婢女出去之时,在我嘴中塞了一颗药丸。\"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入狱 云州州府怒视着林月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竟然敢指使人去给人下毒!\" \"来人!把这个凶手给本官押下去!\" \"不是我,大人!\" \"不是我下得毒,我只是看不惯苏夏强占着宴哥哥,想给她点教训而已!\" 林月儿在衙役的手下挣扎着,早就没了之前的傲气,仓惶无措。 但没人听,没人信就是了。 被医治好的公子小姐们连连给苏夏道谢。 他们能感觉到药丸进入身体之后,身子逐渐冰凉,心痛如绞。 要不是苏夏施针救他们,他们必死无疑。 \"宁夫人医者仁心,不但没有追究我们的责任,反而出手相救,改日我定带着各家的夫人们去尝一尝翡翠金玉馆的菜肴,给夫人宣传宣传。\" \"该当如此,我家就做木材生意的,如果夫人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家是做瓷器生意的,如果需要碗碟,我定以半价卖给夫人。\" 除了公子小姐们的感激,一些贵妇老爷们也借此认清了苏夏的为人,对她不胜感激。 苏夏笑着一一谢过。 无它,做生意嘛,多交几个好朋友是必要的,这样生意才能做的长久。 等到衙门上的人都走了,百姓们对苏夏一边称赞一边散去。 至此,她翡翠金玉馆的名声是彻底打出去了。 苏夏抬手拦住一名想要匆匆离去的衙役,看着他瑟缩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她语气不善,\"怎么?怕了?当初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模样!\" \"大人不应该把他也处理处理?\" 苏夏秉持着良好的态度给云州州府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自然,自然,把这个脑子糊涂的东西重打二十大板!\"云州州府让人把他带下去行刑。 \"以后好好当差,再狗仗人势,小心自己的脑袋!\" \"是是!属下不敢了!\"那名衙役欲哭无泪。 等所有人都走了,司源跟在苏夏后面。 苏夏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跟着我?\" \"夫人何意?我回自己饭馆!\"司源歪头,很是不解。 苏夏冷呵一声,\"那还真是我想多了。\" 没跟着她离她那么近做什么? 云州州府里数得上名号的饭馆就那么几家。 食为天排第一。 现在她的翡翠金玉堂情况逐渐好转,司源竟然还有那么大的心,一点没变。 都不像他的风格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地想要逼她认罪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宁夫人医术高超,竟然连种了百草枯的人都能救回来?\"司源走上前去,和苏夏并排在一起。 苏夏若有所思。 这家伙是在看到自己救人的时候转变的态度,不然今天这事恐怕不会善了。 \"怎么了?你有事?\"苏夏表情冷酷。 但她也没有义务帮他呀! 她有医术又怎样,为什么要救一个想制她于死地的人? \"看夫人的样子似是已经猜到了。多少钱,夫人开个价。\"司源丝毫不在意苏夏的恶劣态度。 \"多少钱都不治!\" 苏夏加快步伐,将司源甩得老远。 等苏夏到了饭馆,宁宴和燕恒急忙迎上前来,嘘寒问暖。 等到他们得知苏夏没事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几人将菜品准备好,又把菜馆重新打扫一遍。 几乎到天黑几人才轻松下来。 苏夏三人准备回黑风寨。 就在这时,十名面带杀气的黑衣蒙面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苏夏嘿嘿一笑,\"几位大哥是不是找错人?我们就是个开饭馆的!\" 几名黑衣人一言不发,抬手就打。 宁宴一把拉过苏夏,回击过去。 但终究寡不敌众,宁宴为了救苏夏和燕恒落在了黑衣人手里。 苏夏和燕恒纵马狂奔才逃过一劫。 但苏夏也已经深受重伤。 等到了寨子里,燕恒急忙找来楚韵来看。 楚韵把上苏夏的脉搏,眉头紧锁,\"这是去跟谁打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宁宴呢,也不知道护着点苏夏!\" \"不知道是什么人,忽然从天上降下来十名黑衣杀手。姐夫为了护着姐姐还被人抓去了。\"燕恒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心里忐忑不安。 宁尘和宁夫人急得不行,但也是毫无头绪,\"最近,陛下把我们的罪行也免了,镇北王和太后在皇宫跟陛下争斗不停,究竟是谁要害她们?\" \"等苏夏醒了再说。\"楚韵给苏夏包扎好伤口,叹出口气。 苏夏清醒之后,心急如焚,骑上马就要往云州城赶。 楚韵在后边急得不行,\"苏夏你腹部的伤口刚缝好,慢着点骑马!\" 楚韵在后边紧赶慢赶的追着苏夏。 苏夏握紧缰绳的手心里满是汗液,对于昨天劫持她的人,她今早醒来已经隐隐有了猜想。 就是昨天那个带着面具的阴鸷男人,司源。 除了他,她并不觉得其它人有这个本事。 但是司源究竟是什么来头,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苏夏一大早来到翡翠金玉馆中,刚一进门就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请入门一叙。 苏夏将纸条狠狠碾压成纸团,踩在脚下。 她在门口挂上今日不营业的牌子后,匆忙去了食为天。 现在是早上,馆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 苏夏闯进去就要找司源,被店里的伙计拦下。 \"我家主人不在。\" \"装什么?就是他让我来的,现在不见又是什么意思?\"苏夏心急如焚。 她摸不清司源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她清楚一点,司源这个人偏执阴狠,不是个善茬。 她必须早早见到宁宴。 \"让她上来!\" 阁楼上方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苏夏往上面望过去,快步上了三楼的屋子里。 苏夏往司源身前一站,眼神中满是警惕,\"说,究竟怎样才肯放了我夫君?\" \"哦?夫人不是死活不治?\"司源稳稳坐在椅子上讥笑。 苏夏紧紧盯着他,\"我现在想治了。我夫君怎么样,你有没有派人给他治伤?\" 宁宴当时也受伤了,胸口受了两掌,后背受了一刀,都见了血,而且伤口很深。 第一百一十四章 威胁 第一百一十四章威胁 \"当然……没有!\"司源面色冷淡,眼眸中满是玩味。 苏夏袖中匕首乍现,刀刃上泛着嗜血是寒光,一把抵在司源的脖颈上,\"你敢不给他治伤?你知不知道人流一晚上血会死的!\" 司源轻抿嘴唇,那手指将苏夏的刀刃拨开,眼尾泛起暗红,\"我只知道,如果宁夫人再这么嚣张跋扈的话,你夫君的命可就没了。\" 司源朝着外面招呼了一声,立马有一个黑衣男子进来。 \"去打断那个男人的腿,给这位夫人长长记性!\" \"是!\"黑衣男子得到命令,想要力气。 苏夏箭步如飞挡在门口,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你看你,真是不禁逗,开个玩笑而已。司老板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一个见识短浅,性格鲁莽的女人计较?\" \"呵~\"司源忍不住轻笑出声。 什么女人他没见过? 心如蛇蝎的,柔情似水的,面善心毒的。 可这偏偏肆意妄为又爱耍点小聪明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真真是挑起了他的兴趣。 苏夏忍不住皱眉。 呵? 呵你个头! \"你究竟想怎样?\" \"很简单,把你做菜的原料和配方全部给我,另外帮我治疗一个人。\"司源歪头看着苏夏。 苏夏迟疑,\"不行,那是我开饭馆的重要物品,不能随便给了你。\" \"但是可以帮你医治人,你不是也见过我的医术了吗?什么病都能治,药到病除!\" 苏夏自信的拍拍胸脯。 \"去把他腿打断!\"司源对苏夏的回答很不满意,阴沉着脸玩弄着手里的扳指。 苏夏急忙补救,\"给,我都给行不行?\" \"您满意没有?\" 苏夏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 \"如果刚开始,我也许会满意夫人的回答。但是现在嘛?\" \"我这人有个习惯也行夫人不大了解。我不喜欢被人违逆,所以我需要夫人来我楼里当厨子来消除我的怒火。\"司源语气中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苏夏毫不犹豫,\"好啊。\" 是她当厨子是,真是有眼光! 她在前世可是炸过厨房的人,不但如此但凡吃过她做的饭,没个三天三夜是从厕所里出不来的! 司源诧异,\"你这次倒是答应的挺痛快。\" \"没办法啊,谁让我夫君在你手里捏着?\" \"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你给我夫君请个大夫行不行?\"苏夏示弱。 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司源这个人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而且她觉得司源不是燕国人,她记得书上有提过一嘴来着,他好像是齐国的一个大人物。 司源眼眸中的阴沉降下去不少,\"这才对,影一,去给下面的人找个大夫。\" \"另外再拿上个药箱过来。\" 影一乖乖得令,立刻去找了大夫,还将药箱送了上来。 司源让人守好门,把苏夏叫到身前,摘下了自己的银色面具。 苏夏抬眸。 深可见骨的疤痕横跨在鼻梁上,上面还有不少烧伤的痕迹。 突兀又骇人。 苏夏抬手去摸,感到司源瑟缩了一下。 奇怪,他在害怕? \"我看一下疤痕的程度,看看给你开什么药。\" \"嗯。\" 一声闷哼。 司源抬头细细打量着眼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人。 神色平静,眼神凝聚,没有一丝一毫的鄙视和厌恶。 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苏夏开口,\"你这疤痕少说也有十多年了,一下子治不好的。但是可以先拿药膏涂抹着,大概两三年就能消下去。\" \"当真?什么药膏?你说,孤…我派人去取。\"司源激动得站起身子,阴鸷的眼神中有了亮光。 苏夏犹豫开口,\"寻常店里买不到,我放在家里了,可以回去给你拿。\" \"你不会在耍我?\"司源眯起眼睛打量着苏夏。 苏夏无奈摆手。 她难道要当着司源的面进到空间里面,表演一下大变活人? \"我夫君在你手里,你怕什么?\" 诶,她不如摸索到关着宁宴的地方,直接用意念将宁宴带入空间,这不就救出来了? \"我信你一回。\"司源停止对苏夏的打量,坐回原处,不紧不慢的品了口茶。 \"你让我做的事我也做了,我要见宁宴。\" \"不行,先去后厨帮忙,我饿了,中午想尝尝你的手艺。\"司源理都不理苏夏,直接让人把她带到了一楼的后厨。 苏夏冷笑,\"食材呢?调料呢?\" 厨子们见苏夏是被自家主子亲点的,自然不敢怠慢。 又听说对面的饭馆就是她开的,短时间就能打出这样的名声来,不怪主人看重她。 于是对苏夏更加恭敬。 \"这些都是,如果有什么缺的,您尽管吩咐。\"厨子们将所有菜品和调料一一摆开,然后笔直地站在一旁,想要多学点东西。 苏夏瞅了他们两眼,没有再说话。 她大手一挥,一道乌漆墨黑的西红柿炒蛋出炉。虽然她不会做,但是也不露怯,大厨的架势摆的十足。 \"有水果和糕点吗?\"苏夏问。 厨子们很快将草莓,菠萝一些珍藏的稀罕物拿出来,还有各种糕点。 于是乎, \"草莓炒桂花糕,菠萝炖枸杞,八珍糕配芹菜,都看着点,这都是我的拿手好菜,你们老板点名让我做的。\" 随着一道红里透着黑,黑里泛着绿,绿里还带一点点紫的十全大补汤出锅。 苏夏才终于是停下了自己肩上那条重担。 \"宁夫人,这能吃吗?\" \"这是个什么炒吗?还有这汤??\" 苏夏的做菜方法可谓是让几十位大厨开了眼界。 \"什么意思?看不起司老板用人的眼光还是看不起他这个人?\"苏夏双手叉腰,开口质问。 厨子们纷纷摇头,\"不敢,不敢。既然是主人喜欢吃,我等当然不敢怀疑。\" \"来人,给主人端上去!\" 为首的厨子唤人来将这些珍贵的菜品端上三楼。 苏夏在后厨思考司源的来历。 司源是齐国是什么人,为什么这座酒楼里的人都称他为主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不是厨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不是厨子 司源看着面前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鬼斧天工的菜肴,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 \"影一!\" 司源朝门外喊了一声。 影一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入,半跪在地上。 司源看向桌上的菜,怎么都下不去嘴,脸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你来尝尝。\" 影一伸手颤颤巍巍地夹上一口乌漆墨黑的菜,\"宁夫人竟敢戏耍主人,属下去将宁夫人叫过来!\" \"等等,你先尝一口。\"司源素来对菜品有研究,他不相信能炒出那么好吃菜肴的人会做出难吃的东西。 更何况她男人还在自己手上。 影一吃了一口,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有毒。\" \"苏夏,给我滚上来!\"司源一声带着内力的嗓音将苏夏吼上来。 苏夏瞅着司源黑如锅底的脸庞,轻笑,\"咋嘞?你还有什么事?\"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司源眼神阴鸷,杀意汹涌而出。 他将苏夏蒙上眼,带她去了暗室。 苏夏睁开眼睛,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几支火把,周围的环境阴暗非常。 好浓的血腥味。 苏夏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用刑!\"司源双手抱胸,饶有趣味地靠在墙边。 苏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宁宴的一声强忍疼痛的闷哼。 \"嗯…呃。\" 苏夏一般揪住司源的脖领,眼神发狠,\"你敢对我男人用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恐怕你没这个本事!\"司源三两下将苏夏压在墙边,邪魅一笑。 \"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如果宁夫人还是不乖乖听话,那我可就不能保证宁公子的安危了。\" 苏夏挣扎着,\"你把他关哪了?\" 这家伙好强的内力。 而且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需要明白两个字,听话!\"司源将苏夏压得更死。 \"是你让我给你做菜的,你自己不吃我能怎样,疯子!\" \"那是下毒!\" \"我没有,我从来都是提供方法,我男人做菜,我从来也没说过自己会做菜!你先入为主怨得了谁?\"苏夏找准时机,一个肘击挣脱束缚。 司源捂着自己的胳膊,闷哼一声。 \"好,那就让你男人去给我重做一桌!\" \"不行,他身上有伤!\" \"我不管这些~\"司源半倚在墙边。 苏夏将之前从空间拿出来的药膏扔过去,面色不善,\"去疤痕药膏,一天三次。想吃饭是,先带我去见宁宴,我给你做烧烤吃!\"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司源勾唇,带着苏夏去看了宁宴一眼。 宁宴被铁链吊在墙壁上,除了刚才的一鞭子,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 苏夏震惊的看了司源一眼,倒是守信用。 司源依旧将苏夏的眼蒙上,将她带出了暗室。 苏夏向厨子要了块臀肉,自己配了点烧烤料。 随后找个了院子架上铁架子和火。 \"你看好火。\"苏夏叮嘱一身,望着在自己身后站得稳稳当当的司源。 \"你让我看火?\" \"昂。\"苏夏手中的菜刀抡得虎虎生威,她好像把司源如同这块肉一样给剁了。 \"行,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 声音桀骜。 苏夏将肉块剁成能烧烤的小正方形,泡进料汁里。 边剁边泡,等到肉块全部切完,她将削了几支签子将肉块穿起来,刷上酱料。 放在火上慢慢烤。 苏夏瞅了司源一眼,\"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火生的倒是不错。\" \"别耍嘴,如果我还不能吃上饭的话,你和宁宴就等死!\"司源面色有些萎白。 苏夏没有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扇着火。 半刻钟后,苏夏将烤串递给司源,\"吃。但是你最好让他们给你熬碗粥喝,我之前不知道你肠胃不好。\" 苏夏前世就是因为经常出任务,顾不上吃饭,所以后来得了肠胃炎。 刚才她看着司源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瞬间心中明了。 \"不必!\"司源接过烤串,轻嗅,开吃。 \"还不错,鲜嫩多汁,焦香四溢。\" 司源连吃了两串。 苏夏在心中骂了句p,你是没事,到时候吃中毒了,又要怀疑自己下毒了。 苏夏将烤串又烤了两串,抬手将旁边侍奉的下人招呼过来,\"去,给你家主子熬碗小米粥。\" \"是。\"小厮见司源没拒绝,奉命而去,很快就端来了一端浓稠的小米粥。 苏夏制止司源继续吃烤串的动作,白了一眼,\"先喝粥,再吃串。\" 司源一个眼刀飞过去。 苏夏认怂,\"这位爷,算小的求您了行吗,你再吃下去胃就该疼了。\" 他一疼,又要作妖了! 司源,你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 \"行,既然你求我,那就勉为其难喝点。\"司源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苏夏急忙将小米粥端过去,\"那小的多谢您了。\" \"不谢!\"司源十分嫌弃的喝了半碗。 等到司源继续吃完了串,苏夏小心翼翼开口,\"你看我都这么讨好你了,你要不把宁宴放出来?\" \"病我也治了,菜谱我也给了,大不了,那个饭馆我也不要了。您看行不行?\" \"当然。\"司源眯着眼睛,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就快放了?\" \"不行,让宁宴出来给我做个厨子。你来做我的贴身侍女。\"司源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正确。 他也查明了苏夏和宁宴的身份。 可他自己的身份也不容小觑,招他们做仆从又怎样! 苏夏咬牙,\"你说什么?你让我们给你做丫鬟?\" \"怎样?\"司源丝毫不慌。 苏夏眼角一抽,\"当然可以。\" 做下人是,小心哪天小命就丢她手里了。 等到司源休息后,她唤来一只白鸽,将纸条放到鸽子的腿上。 她让楚韵去查查司源到底什么来头。 她先和宁宴蛰伏在这里不动。 一旦查清他的身份,他们再有动作。 司源将他们安排到了下人的两个房间中。 苏夏进到宁宴的屋中里,见到宁宴胸口处渗出了不少血,立刻给他清理伤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山 第一百一十六章金山 宁宴闷哼一声,身子跟着轻微颤抖。 苏夏赶忙上去查看,神色紧张,\"怎么样?我再轻一点。\" 苏夏一点点将药粉上到宁宴的胸前,手指丝毫不敢放松。 \"知道这个人什么来历吗?他绝不只是一个酒楼老板这么简单。\"宁宴盯着自己脚下的镣铐,想起当天夜里的凶险。 苏夏指尖一颤,\"我给楚韵传了信。\" \"嗯,在此之前我们先按兵不动。我总觉的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具体是哪记不清了。\"宁宴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但还是不记得是在哪里。 五国的国宴上? 好像是有一个戴面具的,但是那人是个小乞丐来着,他那时候还救了他一命。 但司源绝对不可能是那个瘦弱无助的小乞丐。 不多时。 夜幕降临,苏夏和宁宴就在食为天住下了。 苏夏被叫去值夜。 苏夏嘴上骂骂咧咧,愁眉苦脸的撇着嘴,\"靠,真把我当下人使,小心晚上给你一刀,一了百了!\" 苏夏骂了一道,不情不愿的走进司源的小阁楼处,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 \"嗯?睡了?\" 屋内寂静一片,连一支烛火都没有燃着。 \"来了?\"一声阴沉的声音响起。 苏夏被吓得一激灵,看着还睁着两只大眼睛的司源,\"大晚上不睡觉你要死啊?\" \"我是不是没教过你怎么跟主人说话?\"司源眼神阴沉。 苏夏从怀里摸出一盒安眠药出来,笑嘻嘻地递给他,\"给,助眠的,吃一粒,顶一天。\" 哼哼,给宁宴带脚铐是。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毒药?想让我一睡不起?\"司源抬手接过,看着一排药片陷入沉思。 什么东西,白色圆形的药片? 苏夏给他扣开一粒,又拿了杯水给他,压抑着心里的不悦,\"我哪敢啊,祖宗。快吃。我本来就是个大夫,不是厨子。赶紧吃!\" 在司源不动他们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动手,毕竟那种组合药她就一颗,她可不想浪费。 司源学着苏夏的模样扣出来一颗白色药片塞到苏夏嘴里,看到苏夏没事,自己才吃了下去。 苏夏把压在舌片下面的安眠药吐出来,朝着司源呸了一口。 随后在他房间里翻箱倒柜,\"密信?\" 苏夏四处张望,急匆匆将密信打开,刚看到一个太子敬启,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苏夏急忙将信原封不动的放进去。 \"照顾好主人。\"影一推门而入,抬眸环视四周。 苏夏嗯了一声,脑子展开一系列想象。 那封信足以证明司源就是一国太子。 但他是哪国的太子? 就在此时,一道利箭穿过,苏夏手中一道暗器飞过,将利箭打了下来。 \"还睡!快起来!\"苏夏一个快步飞到司源身旁,将他从床上拖下去。 \"坏了,拿错药了。这个是特效安眠药。恐怕不到天亮之前是醒不了。\"苏夏深吸一口气,将司源塞到床底。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端端的来什么刺客! 几名刺客手持长剑而来,眼中杀气腾腾。苏夏从靴子处摸出一柄短刀,和长剑刀兵相接。 剑拔弩张,一场血雨腥风在屋中缓缓拉开序幕。 整个食为天外围更是危机重重。 影一斩杀两个名刺客,剑上滴着血,快步而来,\"宁夫人,主人如何?\" \"没事,我将里面的人杀了。\"苏夏望了望床底,还是决定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影一。 \"多谢,保护好主人。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影一匆匆而去。 苏夏点头,心中不屑,\"知道了,先去应对外面的人。\" \"你主子究竟是什么人,不仅身边有影卫,还有这么多想要杀他的人?\" 影一眼神一暗,没有说话。 是夜,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天空中的气氛愈发阴沉。 随着几声震天响雷,一场刺杀以惨淡落幕。 苏夏将刀擦试干净,放到自己的鞋子里,自己在床上舒服睡了一夜。 等到天亮,她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望了点啥呢?\"苏夏不自觉嘟囔出声。 忽的,看到了床底下的那半只脚,苏夏急忙将床下的司源拽出来抱上床。 \"还好,想起来了。\" 苏夏松了一口气。 司源被放到床上时,悠悠转醒,\"昨晚,我睡的很好。说,要什么奖励?\" \"我想重新经营翡翠金玉馆,我想继续赚钱,可以不?\"苏夏上下打量着司源。 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不会要驳回? 司源转动自己手上带着龙纹的玉扳指,\"我可以赏给你钱!\" \"多少?\"苏夏挑眉,似乎有些兴趣。 \"一百两。\" \"我一天就能赚到,所以还是……\"苏夏试探着开口。 她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一百两逗她玩呢? 等她的商业链开起来,能日入万两白银。 \"黄金。\" 司源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 苏夏眨巴眨巴眼睛,\"可以。\" 一百两黄金行啊。 \"但是我昨晚还救了你,没有让他们打扰你睡觉,这是不是得加钱?\"苏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五百两!\" \"可以!\" 那她去打听一下那波人是从哪里来的,跟他们交个朋友。 等再来的时候放他们一马,这样她能赚一座金山。 \"你知道来的人是谁的人马不?\"苏夏好奇。 司源勾了勾唇角,\"我的好姐姐的。\" 皇姐? 果然,无论是燕恒,容渊,还是司源,只要是出身皇家,全都逃不过暗杀。 苏夏摆摆手,似乎有些遗憾,\"那算了,你的家事我就不掺和了。\" \"你很喜欢钱?\"司源紧紧盯着苏夏。 苏夏毫不犹豫开口,\"当然,谁不喜欢钱?你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但是如果你能杀了我姐姐的话,我能给你一座金山。\"司源眼眸中带着渴望。 苏夏眼里瞬间就有了一道亮光,\"真的?\" 一座金山? 哪国的太子这么有钱?她好去光顾一下他的国库和私库。 \"真的,前提是你得有这个本事。别白白丧了性命,让我损失一个仆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祥 第一百一十七章不祥 苏夏心中不爽,暗骂一句,转身离去。 \"这家伙,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他是主人。咋,要给我洗脑?\" 三日后,苏夏在擦桌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只信鸽在半空中徘徊。 她谨慎回望四周悄悄走到一个角落里,将纸条拿出查看。 司源,齐国太子,三岁克死皇后,命带不祥。 后来被扔去了冷宫,遭人欺辱打骂,几次险些丧命。 但是几年之后,齐国太子横空出世,横扫三国,帮齐国夺回城池无数,被齐国皇帝赏识,后来被重立为太子。 苏夏惊愕不已,双瞳放大。 好家伙,这么狠的? 在她看来,这家伙比宁宴的遭遇还要惨。 怪不得这么拽。 苏夏继续吭哧吭哧擦着桌子。 现在宁宴已经被允许在食为天教会厨子之后就回翡翠金玉堂了。 他们的收入依旧可以有。 等到了正午,苏夏去厨房将司源吩咐她的菜一一都端上来,摆放在桌上。 苏夏的脸上一万个不乐意,\"坏了,真成他下人了,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摆脱他。\" 既然司源是齐国太子,那他口中说的姐姐是不是齐国的公主。 正好试探试探她,看能不能借她的手。 正在摆放间,两人推门而入。 一人身着黑色衣服,头带银制面具,眼中藏不住的阴鸷与黑暗。 不用说,他就是司源。 还有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美人,长长的睫羽也遮盖不住她眼中的小心思。 这个人是谁? 苏夏眨巴眨巴眼睛。 司源做出请的手势,脸上带着一丝嫌恶,\"姐姐请坐,弟弟这里清茶淡饭,姐姐如果吃不惯,可以尽早回家。\" \"我瞧瞧?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但是这玩意我听说过,叫什么白菜?有金玉满堂,阖家团圆的意思。\"紫衣女子崔然一笑,就当没听见司源赶人的意思。 司源不情不愿地和紫衣女子公用一张桌子,眉头紧皱,\"好吃你就多吃点。司音,你什么没吃过,为什么非要到我这里来?真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吗?\" 哦吼~ 苏夏勾了勾唇角,脸上逐渐带上看好戏的表情。 她好像知道怎么摆脱司源了。 \"父亲说你久日未归,对你十分思念,所以让我来寻你。怎么,你连父亲的命令都要违背吗?\"司音面不改色,畅然夹起一口吃了起来。 \"清香爽口,真不错。\" 司源表情愈发难看,\"父亲的话我自然会听,他有什么吩咐?\" 司音抬眸望了一眼苏夏。 苏夏立刻开口,\"我先在就出去。\" 皇家秘辛什么的,她可不感兴趣,一个司源已经够她头疼了,万一哪天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用。\"司源抬手。 苏夏骇然,\"用?\" 她是想借司音的手摆脱司源,但可不是这么个借法。 她可以偷听啊,但绝不是正大光明的听。 \"我说不用就不用!\"司源怒气冲天。 司音抿嘴一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动怒?\" \"既然你想让她听,那就听一听好了。\" 苏夏无奈,心中呵呵两声,站在了一旁。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父亲发现母亲给自己下毒,还将蓝影卫调到了燕国,她想让你把蓝影卫带回去,另外回国卸了母亲的权。\"司音话家常般将话说了出口。 司源眸光暗沉,\"父亲还是那么喜欢她,纵使她善权揽政。\" \"可不,毕竟人家长得倾国倾城,又柔情似水,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司音边说边吃,几乎在说的同时是一口也没落下。 \"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你还想有什么事?就这俩都已经够我们忙的了。\"司音摆摆手,显然对这件事十分不满。 司源招呼苏夏过来,眼角一挑,\"既然事情说完了,你将她赶快送出去,不用耽误我用饭的心情。\" \"诶,你什么意思?\" 司音被苏夏拉扯着带走,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悦,几乎黑成了个锅底。 \"司源你什么意思,请你姐姐吃顿饭很难吗?\" 苏赶忙出来圆场,指向对面的一家饭馆,也就是她的饭馆,\"您不如先去对面那家吃?报我的名字,可以免单。\" \"真的?我要吃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那里有吗?\"司音撇了撇嘴,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 苏夏好像发现了怎么拿捏司音。 \"当然,你弟弟就是从那讨来的菜谱,保证好吃。\"苏夏自信的拍拍胸脯。 拿捏吃货的最好方法就是给她做吃的。 太有道理了。 司音满意拍拍苏夏的肩膀,\"你很不错,如果哪一天我弟弟欺负你了,你就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如果有的话,我会去的。\" 苏夏目送着司音离开,又回来伺候自己的活爹。 司源一副嫌弃的模样,夹了口菜,\"怎么去了那么久?平常也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一直摆着张臭脸给我看。\" \"哈哈,哪有。那不是您姐姐嘛,我肯定不能怠慢。\"苏夏拿话头堵他。 司源被噎得咳嗽一声,狠狠瞪了她一眼。 等到吃完了饭,一道道盘子被撤下去。 司源躺上自己的床榻,\"药呢?我要睡觉。\" \"这药老吃不好,它是有副作用的,你看现在外边暖洋洋的,打进来的光也很舒服,要不先不吃了?\"苏夏好心劝导,以免这家伙出了事又找自己麻烦。 司源做起身来,将被子掀到一边,冷面怒视,\"我说药!听不懂吗?\" \"行,给你。\"苏夏将一粒药丸递过他。 \"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了你,如果吃出问题了可别找我!\" \"找你又怎样?我是主,你是仆,你天生就是为而生的。\"司源扫了苏夏一眼,将药片吃进去。 苏夏现在连炸了齐国皇宫是心都有了。 她恨,为啥跟她来的是医疗空间而不是武器空间。 她不介意浪费一枚子弹,让司源这张嘴永远的闭上。 司源吃了药,沉沉的睡过去。 苏夏见此去了翡翠金玉馆,去见司音。 司音吃得正香,见到苏夏一点也没有震惊,\"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合作 \"我也知道你会等我。\"苏夏看着这风卷残云的般的吃相,不由得有些嫌弃。 呃……倒不是她有多挑,主要是这姐们在司源面前还有些好面子,一筷子夹半盘菜。 倒了她这可倒好,直接用手抓着吃是咋回事。 苏夏蹙额,将桌上一双上好的竹筷递过去,\"不烫吗?\" 司音盯着那双翠绿笔直的竹筷盯了好一会,眼中闪过一抹不快,随后将苏夏的手拨开。 \"我喜欢吃烫的。\" \"那……行。\"苏夏没有再执着。 虽然司音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苏夏觉得自己不适合再追问下去。 司音一挥手,她带来的侍卫给她恭敬递上一块湿的巾子。 司音将手擦干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司源的大姐,叫司音。\" \"刚才我在楼中看到你被我弟弟指使来指使去的,还有你的夫君,脚上的镣铐也是他干的?\" 司音端详着苏夏,眼里带着探究。 \"我看你是个有能力的,不如跟了我?我保你们两个人荣华富贵,怎么样?\" 想招安? 苏夏抬眸。 \"也是当奴隶吗?\" \"自然不是。\"司音眼中带着一丝欣赏,摆了摆自己紫色的衣裙。 \"不做奴隶,做公主,怎么样?\" \"但是你的夫君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但我看他武力不错,当个影卫绰绰有余。\" 司音昂首挺胸,自以为胜券在握。 她一抬手,刚才的侍卫搬上来几箱金银珠宝。 大到夜明珠,小到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 还有各种宝石镶嵌的簪子,各种金银首饰。 苏夏摸不清司音在想什么。 按道理来讲,昨夜派来刺杀司源的人就是司音派来的。 不然司源也不会让她去杀了司音。 还有,她这个一国公主的身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暴露了? 苏夏凝眉,\"为何?\" \"什么为何?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姿态实在不雅,连你都看不下去,更何况那些皇室中人。\" \"再者,我的身份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以你的能力想必早就知道了。\"司音根本没打算隐瞒什么,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苏夏疑惑更甚,\"你不怕我暴露你的身份?\" \"那本宫就杀了你。\"司音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跟随她的人眼中冒着腾腾杀气。 \"那你为什么选我?又怎知我不会拒绝,又或者,我能得到什么?\"苏夏同时做好防御状态。 大不了鱼死网破。 司音眉眼弯弯,止住底下人的动作,坐到苏夏身边,\"好姐姐,你看我这手还能拿得住筷子吗?那些皇室中人天天拿这些训斥我谁能受得住?\" 苏夏摸上她的脉搏,心中大惊,整个手腕的脉搏竟然是断的。 她刚才的动作怕是以内力强行操控手指的。 \"还有,一般人谁见了我们这样的不退避三舍,只有你肯跟二弟斗嘴,丝毫不怕。我当然欣赏你。原本我是想让你当个傀儡的,但是现在我更想跟你处一处朋友。\" 司音摸上苏夏的手,十分亲昵。 \"至于好处嘛,我送你半座城的铺子如何?我有的是钱,而且不比司源的少。\" \"我是真心的,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交这个朋友。\" 宁宴从后厨跑过来,将苏夏护在身后,神色严峻,\"不用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和我夫人就掺和了。\" 齐国可不是什么小国,它们的朝局势力更是复杂,不止有这个自小从军的大公主,和阴鸷狠辣的太子,还有他们燕国嫁过去当皇后的公主,以及一个神秘莫测的国师。 夏夏不清楚,很可能被她骗了。 他们现在在燕国已经逐渐站稳脚跟,等找个机会除掉司源,慢慢发展比较稳妥。 苏夏握上宁宴的手,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我同意了,不过我现在就要看看你给我哪几间铺子。\"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如果她一旦拒绝,这个女人万一和司源联手把她除掉怎么办? 她们的处境不是更危险? \"痛快!我就知道没看错你,至于你说的铺子,过几日我轻点完毕改好你的名字之后,你就等着数钱。那可都是上好的铺子。\"司音的面色由怒转喜,笑得跟朵花一般。 宁宴眉头紧蹙,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你怎么就答应她了?\" 苏夏将宁宴拽到后厨,将自己心中的计划合盘托出,\"我们如果不冒险一试,才是真的没有生路。\" \"夫人说得在理,既然夫人决定去做了,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你。\"宁宴目光灼灼,紧紧抱着苏夏。 \"嗯,我现在还需要些东西,司源不是有影卫,咱们也去买些。\"苏夏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买些影卫回来,正好也试试司音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苏夏和宁宴来到前厅,苏夏笑呵呵的坐回原处,\"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买点影卫,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哪里能买到?当然,钱不是问题。\" \"姐姐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就是专门训练影卫的,就连司源身边的影卫都是从我那里买的。\"司音当即就要带着苏夏去地下市场瞧一瞧。 苏夏瞪大了双眼,如铜铃一般,\"他也从你这买的?如果那些影卫听你的去杀他怎么办,他竟然敢放心用?\" \"好姐姐说哪里的话,我们干训练影卫这行的自然也有不成文的规矩。怎么能让买主被杀的,那谁还敢买我的影卫?\"司音带着苏夏和宁宴去了最大的花楼。 她递出个令牌,老鸨亲自带着他们进了地下的暗场。 \"大人,就是这了。老奴告退。\"老鸨扭着腰身离去。 血腥味和嘶吼声掺杂在一起,还有打骂的声音。 司音皱了皱眉,吩咐后面的随从,\"哪里来的哭喊?没用的废物,连这点伤都受不住,将来怎么护卫主子?\" 侍卫瑟缩一下,\"殿下息怒,可能是刚来的一批人,还没训好。\" \"快来人!有两个人跑了!\" 不知哪里传来的叫喊声。 苏夏隐约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伤 第一百一十九章伤 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上面还背着一个血人,血液顺着那人的身体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苏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是谁,但是她的嘴已经先她一步。 \"容渊?\" 苏夏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跟着心神一震。 司音眼角跟着一颤,努力睁大双眼向混乱处望去,\"他不是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夏夏,你是不是看错了?\"宁宴从后面扯了扯苏夏的手。 苏夏脑子刚反应过来,确认好是容渊之后,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哥哥跟容渊在一起,那他背上的人不会就是哥哥? 苏夏急忙上前阻拦一波接一波的打手,向司音求情,\"不如公主给我个面子,放他们一马?\" 几个上前来的打手见苏夏认识公主,都停止了对容渊的攻击。 容渊体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 司音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上扬,\"好啊,既然你开口了,那就放他们一马。\" \"不过本公主很好奇是什么人能把武功高强,心思深沉的楚国太子逼到这种境地。\" \"与你无关。\"容渊用满是鲜血的刀支撑在地上,以免自己的身体倒下。 \"苏夏,快救你哥哥。他手脚都被人打断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容渊将苏清野从身上抱下来,眼神中满是悲痛。 苏夏看着已经全部扭曲的手脚,眼中又急又气,\"容渊!我哥答应跟你去楚国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转头又对司音开口,\"能否给我提供一间干净的屋中和医疗器具,我要给他治伤。\" \"等等,事情还没搞清楚,我不会放你们离去的。太子说说自己是经历,人家很好奇。\"司音眼神一暗,不打算放苏夏离去。 她是和苏夏是朋友,可刚才她已经给了她面子。 如果不能拿出让她心动的筹码,就算是朋友也能翻脸的,对不对? 苏夏看着苏清野身上的血液一点点从身体里涌出,焦急万分。 但她也知道容渊必定是遭遇什么大事,否则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护不住自己哥哥。 她抬眸看向司音,抛出自己的筹码,\"我能治你的手。\" \"当真?\"司音的心弦紧绷到极致,既欢喜又期待。 她周围的人也全部瞪大了双眼,眼中的震惊一浪接着一浪。 苏夏紧着点头,\"嗯,但我要先救我哥哥,麻烦给我提供一间干净宽敞的屋子和医疗器械。\"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司音不疑有他,立刻派身后的人去准备。 等到苏夏和苏清野全部进了屋中之后,苏夏将门立刻锁上,带苏清野来到了自己的医疗空间。 她闭上眼睛,强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深吸一口气。 随后做手术用的聚光灯被打开,她的表情冰冷起来,快速的处理着苏清野手腕上狰狞的伤口。 缝合数百针,苏夏才把她一只手腕上的伤口缝合好。 可见下手之人的凶狠,他根本就不想让苏清野活着。 苏夏眼中熊熊火光,心头的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因为长时间神经紧绷手术而干涸的嘴唇被她一点点咬出血迹。 苏夏再次逼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拿起手术刀。 空间外面,司音在门外蠢蠢欲动,想要进去一观苏夏的治疗手法。 宁宴眼神一横,挡在门外面,\"都说齐国长公主一诺千金,难道说都是谣言?\" \"大胆!\"司音后面的人纷纷拔刀,指向宁宴。 宁宴拔刀紧紧护在门外,防御的意识更强,\"怎么?公主真的不想治好自己双手了吗?夏夏医术有目共睹,连您弟弟的睡眠都因此好转,公主大可等手术完成。\" \"好好。都把刀收起来,一群蠢货!\"司音余光一扫,身后的人身躯一震,急忙把刀收起来,头垂得很低。 司音看着身旁的喘息的容渊,\"太子殿下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请一个大夫?\"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里面却夹杂奚落和嘲讽。 \"用不着。公主殿下还是想想怎么和你弟弟斗智斗勇,听闻如今的齐国也是风雨飘摇。\"容渊神色冷峻,丝毫不惧。 空间内,苏夏边听着他们的交流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 两刻钟后,苏夏用意念将苏清野移出去,自己也累得脱力。 她抬手喂了一颗强撑身体的药丸,自己瞬间恢复过来,神采奕奕。 \"进来。\"苏夏打开门内的锁,将守在外面的人放进来。 容渊踉踉跄跄地走进来,目光如炬看向苏清野,\"他怎么样?\" \"没事了,等他醒了我再找你算账。\" 容渊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放下悬在半空中的心,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苏夏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她看向司音,\"不是想看吗?给你看一个现场的,他腹部的刀伤缝合。\" 她在空间里面是听得到他们的对话的。既然想看,给她看一看又何妨。 容渊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司音一口答应,看着苏夏拿起药箱里面的针和一种不知名的线在容渊腹部的伤口上来回穿梭, 甚至没有用药,血就已经止住了。 苏夏在此时开口,握紧手中的银针,\"我还没有买影卫,不如公主带我去瞧瞧。\" \"好好好。\"司音一连答了三个好字,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苏夏心中冷笑,果然皇室中人最重利益,你只有证明你有价值,他们才会能帮你办事。 司音这次亲自带路,身上的紫色衣裙飘飘荡荡,满是意气风发。 眉眼间是挡都挡不住的志得意满。 苏夏在后面跟着,脑子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踉跄了一下。 宁宴还没来得及去扶,司音已经快他一步将苏夏揽在怀中,\"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不着急选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留着。\" 语气中满是关怀。 宁宴本来是不明白苏夏让司音进去看她手术的,现在他懂了。 她要给司音吃一个定心丸。 第一百二十章 影卫 \"多谢公主关心,我现在好多了。\"苏夏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她必须自己去选,不然谁知道司音会不会作手脚。 司音面露尴尬,悄然松了手,\"还信不过我?\" \"影卫生意我向来是公私分明的,更何况我们还交好。\" 司音难过了片刻,带着苏夏朝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走去,拍了拍手。 \"都出来。\" 一个接一个身姿矫健的男人凭空出现,眼神中带着滚滚杀意。 其中给苏夏的感觉不亚于当初司源的影卫。 苏夏望着眼前的几个男人,眸光一闪,\"有没有女影卫?\" 看着质量倒是不错,家里的几个孩子可以一人配上一个。 大宝,二宝,三宝,燕恒,姜云,姜少卿。 其中二宝是个女孩子,如果身边是男影卫的话,恐怕多有不便。 \"当然有,但是比较少,所以这个价钱嘛。\" 司音打量着苏夏,再一个手势,一名女影卫出现在外面。 身姿英挺,眉眼如画,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内力环绕在她身旁。 苏夏一下就瞧上了她,表示加钱不是问题,\"多少钱?\" \"一百两黄金。少一量都不行。\"司音笑意不达眼底,静静观察着苏夏的表情。 苏夏沉思片刻,\"不能再便宜点?大不了我给你做手术的时候不收钱咋样?\" 这名女影卫眼中的冒着的寒光她实在喜欢,还有腰中挂着的佩剑,以及她的武功。 \"姐姐说什么呢?银货两讫。我的货是好货,怎么姐姐不肯花钱?\"司音面露不悦,再一挥手,女影卫消失不见。 苏夏握紧了掌心,\"行,不就是一百两黄金?给你!\" 要钱是,正好她空间中还有不少镇北王府库房的银子。 这银子花在国内是个隐患。 但是给司音可就不一定了。 苏夏定下来刚才那么影卫,又陆陆续续挑了30多个,接着开口,\"这些,多少钱?\" \"还有,我要怎么保证他们一定会对我忠心不会叛变呢?\" 苏夏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这的确是个问题。 毕竟空口无凭。 \"姐姐这点完全可以放心。他们的来历都在我的手上,所珍视的人也在我手上,他们怎么敢叛变呢?\"司音神色泛起一股阴狠。 苏夏又道,\"对啊,他们都在你的手上,万一你一下令,那我的命岂不是被你轻易拿去了?\" \"自然不会,等到时候他们所有的家人都会交到你手上。我这是个正经地方,照你说的,我还怎么做生意?\"司音轻笑,苏夏还真是机灵,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之后,苏夏回到自己的饭馆里把全部的金子都拿出来,并且将它们交给司音。 司音也将30多名影卫包括那名女影卫以及他们的家人都教到她的手上。 \"我劝你一句,不要对她们太好,否则可是会噬主的。\"司音贴近苏夏的耳旁说道。 苏夏点了点头,想办法解开宁宴脚上的铁链,让他带着影卫们和他的家人回到了黑风寨。 而自己留在了地下市场照顾苏清野。 \"麻烦公主想个法子跟司源交代一下,就说公主将我扣下了。\"苏夏有些头疼。 以司源的性子,醒来看不到她,怕又是要作妖。 司音痛快点头,\"当然,你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下,至于司源那边我自有说法。还有这些,半座城池的铺子。成衣铺,珠宝阁,酒楼什么都有,拿去。只有别忘了你的承诺就好。\" 苏夏不解,\"你大可以不给我这些,然后免了我的金子。\" \"当然不行,金子是现钱。你以为影卫是怎么来的?全都需要资金周转。有的是捡来的,还有的是买来的。无论哪种,可都是花了不少钱的。\"司音明里暗里都在点苏夏这笔钱花得值。 苏夏明白了司音的意思,身体的承受度也到了极限,将司音送走后,在房间里沉沉的睡过去。 等再醒过来,她发现容渊已经醒了。 苏夏冷冷开口,眉眼间带着厌烦,\"说,怎么整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说带我哥去楚国?\" \"当时我们已经抵达楚国边境,但是被我的四姐暗杀,阿野受我牵连被手脚尽断,是我不好……\"容渊面色惨白,激动地咳嗽两声。 苏夏戾气渐盛,\"的确是你不好,你四姐现在还在燕国境内吗?\" \"在,但是你不要轻举妄动,这次她带人可不少。\"容渊眼中怒气冲天,但是被他自己拼命压住。 他又何尝不想报仇,但是敌众我寡,就要暂避其锋芒。 苏夏白了他一眼,\"我可比不上你蠢,自然不会空手去。\" \"苏夏,看在你是阿野妹妹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容渊扭过头去,气得伤口渗出血来。 苏夏将他的身子扭转过来,拍了拍他的腹部,皱着眉头,\"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才对。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纵使你是太子,态度也给我放老实点。\" 她早有计策,到时候她直接化成司源的脸去挑衅他那什么四姐。 才不会亲自出马。 \"说,你四姐在什么地方,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苏夏拔出靴子下面的匕首,抵在容渊的脖颈上,眸光锐利。 容渊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在食为天的酒楼中。\" \"在那里?长什么样子,怎么我从没见过她?\" 苏夏回想近两天见过的所有人,就是丝毫没有什么贵女的印象。 \"她只在夜晚出动,平常从不出房间。\" \"倒是有这么一个人……\"苏夏回想起自己有次起夜见到的女子,确实有几分不寻常。 \"可她为何没有对我动手?却对我哥哥下了狠手?\" \"她还没查清楚你哥的身份。你哥当时被她拷打,什么东西都没有说出来。包括我的行踪和他自己的身份。\"容渊神情痛苦。 \"我哥他一个书生,怎么能活生生熬下来的?\" 苏夏回头看向苏清野四肢现在还在渗出的点点血迹,就能猜测出他当时受了多大的苦。 \"你四姐我是不会放过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四公主 第一百二十一章四公主 容渊正视苏夏,嗓音满是压抑,\"你想怎么做?我来帮你。\" \"你?你行吗?现在你的伤不适合剧烈运动,会崩开的。\"苏夏看向容渊腹部还依稀能看得到血迹的伤口。 鲜红的颜色,直直刺向自己的眼睛。 容渊的拳头握的很紧,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恨,\"裂开又怎样?你不是医术很高吗? 再者,我是请你哥哥去我国家封侯拜相的,不是让他却被折磨的,他的伤我也有责任。\" 苏夏看向容渊的眼光带上了一抹欣赏。 这家伙也倒不是全一无是处。 如今燕国动荡镇北王和太后争权确实不适合他哥哥去朝廷做官。 如果哥哥真的能跟容渊去处我的话,以哥哥的能力,很可能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行,没有看错你,今夜子时我们就行动。\" 食为天的酒楼中。 到了傍晚几乎客人酒足饭饱之后纷纷离去,只剩了司源和他手底下的一些人。 司音大摇大摆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语气不善,\"你那个小奴隶对我不尊敬,所以被我扣在了地下城,我们姐弟一场向你讨个奴隶没问题?\" \"你说谁?苏夏吗?\"司源出乎意料的情绪起伏很大。 \"皇姐别的人我都能给你,唯独她不行,她是我看上的人。\"司源态度严肃,嘴唇紧抿。 司音也不甘示弱,嘲讽道,\"皇弟看上什么人不好,偏偏看上一个不懂规矩的。皇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我去他们饭馆吃饭的时候,那男人竟敢给我摆脸子。可惜的是那男人跑了,我也只好拿你的小奴隶撒撒气了。\" 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冷到了冰点。 \"皇姐当真不给我面子。\"司源站起身来,从腰间拔出软剑。 司音丝毫不惧,笑盈盈的用已经筋脉尽断的双手,迎着剑刃将它剥开。 对于手上被剑刃割开的血肉,眼神中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波动。 \"皇弟要杀了我?杀我之前可要先给父皇一个交代。\" 司音撂下一句话,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只剩下司源,大发雷霆,让手下的人四处找寻苏夏的踪迹。 到了子夜时分。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苏夏找人将苏清野安顿好后,和容渊来到了食为天的酒楼上。 两人全部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脚步轻盈,如夜猫似的摸到了二楼。 里面的人似乎睡得十分警觉,二人刚一进去,那人就唤来了杀手。 绿衣女子眼神狠辣,\"什么人说谁派你来的?\" \"公主不知?\"苏夏哑着嗓子故意去往错的方向诱导她。 绿衣女子眼神泛起一抹疑惑,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齐楚两国向来不和,你竟然还敢在这里住下!\"苏夏眼神冰冷,倒是真有几分影卫的样子,话说到这里,她不再往下说,给了容渊一个眼神。 容渊立刻回应,手握长剑,身形矫健,对着四公主喊来的人一顿斩杀。 数10名高手纷纷倒在容渊剑下,房间内血流成河。 苏夏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卸了四公主的下巴,对着她挥剑。 四公主眼里满是惊惧,挥舞着双手,却被苏夏跳了双手的筋脉。 \"今天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明天就是这双脚了。\"苏夏带着荣渊悄悄离开。 等到来人看到四公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 翌日,四公主就找人将自己在云州的全部影卫带了过来。 四公主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棉花一般,怒不可遏,\"去查食为天到底是谁在经营?\" 昨夜之事确实蹊跷,但楚齐两国不睦之事是真的。 难不成这个酒楼是齐国人在开? 等到下午,影卫将查到的一切全部禀告给四公主。 四公主暗骂自己是个蠢货,竟然不知道这里是齐国太子开的酒楼! 四公主悄悄派人将自己带出酒楼,随后让人埋伏在自己昨天夜里所待过的房间里,更是让人查到了司源的住处,对其大打出手。 是夜暴雨交加。 两方人马剧烈冲突,死伤无数。 在地下城中。 司音一袭紫色长裙,悠悠然的走了过来。 \"姐姐真是好手段,你放心,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我也不愿伤人,只是谁要是伤了我的至亲至爱,他们就一定要付出代价。\"苏夏回道。 苏清野这时也醒了过来,面容惨白,眼里的惊恐之色还未散尽,\"夏夏,我的手,没事?以后我是不是只能是个残废了?\" 他知道自己手脚都被打断了,那时他万念俱灰,甚至劝说过容渊将他扔在一旁,让他了此余生。 \"不会我给你做了手术,你很快就会好的,我的医术你不是也见识过吗?相信我。\"苏夏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将一些送到苏清野的嘴边,一口一口喂他喝着。 \"多喝点儿,伤好的快。\" 苏清野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边喝着汤,嘴中边含糊不清,\"真的没关系吗?我还能好?\" \"当然,哥哥信我。\" 虽是在地下城中光线阴暗,但在这一个狭小干净的屋子中却全是温馨的气氛。 黑风寨中也是如此。 以前的山匪们再也没有劫掠村中的人,而是被宁宴训成了正规军队。 宁愿将影卫带回去后给给几个孩子都安排了一个,还有两个给姜少卿和姜云留着。 影卫们的家人他也妥善安置和寨子中的人同吃同住。 宁心竹的影卫阿紫半跪在地上,恳求着宁心竹,\"主人,我母亲身患寒疾疾,情况十分危急。能否请人为她医治?我以后的命便是主人的!\" \"自然,我们这里不是那种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地方。你快起来,听父亲说你是母亲买来照顾我的一位母亲现下如何了?\"宁心竹小小的身子将跪在地上的阿紫赶紧扶起来,一心询问着苏夏的情况。 阿紫回想当日的情形,\"是那位宁夫人吗?他看起来身子有点儿虚弱,像是强行服了药的结果,看起来情况不大好。\"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治疗 \"什么?我要去找父亲。\"宁心竹一脸焦急,火急火燎的就要去找宁宴。 跑之前想到阿紫对自己说的话又补了一句,\"你先去让燕恒帮你找大夫,你放心,尽管去说,他如果不答应就说是我的意思。\" \"好好在这里生活,没有谁可以欺负你们的,放心!\" 阿紫感激万分,行了一个大礼,急忙去看自己的母亲,找人治病。 宁心竹一路小跑找到宁宴的房间,语气中满是慌张,\"父亲,母亲怎么样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别担心,你母亲只是在云州城里住两晚而已,不会有事的,安心在家待着,别让她担心。\" 宁心竹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信,\"真的吗?那我去找哥哥问问。\" \"等等,你别去。\"宁宴将二女儿抱在怀里,心中无奈,默默叹下一口气。 他的二女儿啊,就是心思太敏捷。 想自己瞒着她都做不到。 宁宴轻声安抚着自己的女儿,将云州城里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她。 \"既然如此,女儿就放心了。舅父呢?舅父的手脚能被治好吗?\"小小的宁心竹脑子里又担心另外起一件事情来。 如果舅父的手脚不被治好,那母亲该多伤心。 宁宴轻拍她的肩膀,温声细语,\"自然,会治好的,你小小年纪不要担心这些了,你母亲留给你的功课做了吗?如果她之后看不到,可是会伤心的。\" 宁心竹撇了撇嘴,认命的回屋中去做自己的功课了。 其他被带到寨子里的影卫大多刚开始也如阿紫一般惶惶不安。 因为他们从来被当成的是货物,而不是人去对待的。 后来经过阿紫的行为,他们感受到了这里与外面的不同,渐渐的决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主人。 云州城中。 苏夏还是按部就班的照顾苏清野,经过几日的调养,苏清野的气色逐渐红润起来。 苏夏满心满眼的开心,脸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阴沉。 \"哥哥,你瞧,我就说你迟早会好起来的。\" \"是我之前是想多了,让你担心了夏夏。\"苏清野尴尬一笑,他一个做哥哥的没有尽到保护妹妹的责任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的妹妹反过来担心他。 容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正在一旁闲适的喝着茶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就在这时屋外有一个人前来禀报。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 \"夫人,您的饭馆儿被一个小姐找人砸了。\" 他是司音派来听苏夏调遣的下人。 苏夏抬眸,心中的一根弦一下子绷紧了。 难道是司源发现了她暗中跟司音的合作? 不应该,司音现在和四公主打的你来我往,如火如荼,怎么会注意到她? \"说清楚那女人是谁?\"苏夏神色严峻。 \"小的打听清楚了,是当地有名的黑老大的女儿柳月儿。\" 苏夏瞬间眯起了双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好啊,之前柳月儿污蔑她投毒,他还没和柳月儿算账,柳月儿倒是自己找上门来。 \"哥哥,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回。\" 苏夏说完立刻起身去找到了司音。 \"公主殿下耽误了些许时日,现在也该给您的手治病了。\" 苏夏找个地方坐着,让司音把她的手露出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困了那么些时日也不见你来找我说,除了治病还有什么事?\"司音细细的打量着苏夏,心中有些兴趣。 苏夏嫣然一笑,\"乔殿下说的什么话?我既然答应了,殿下怎么会不关心殿下的病情呢?\" \"以前只是忙着而已,现下有了时间,这不立刻来找殿下了。\" 苏夏眼眸狡黠,话锋一转,\"但是如果殿下一定要送个人情的话,那我也不好拒绝,您说是不是?\" 苏夏细细察看着司音手上的断裂的经脉,无论粗细全部断裂,绝对是有意为之,而且还是经年累月的服药。 \"殿下这中的是毒?\"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司音眼底一下子燃起了亮光,期待又兴奋。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给我治病,你说的任何事情我都会答应。\" 苏夏给了司音一颗药丸,神态有些紧张,\"我尽力一试,这手恢复倒是能恢复,只怕需要个几年的光景。\" 大的经脉她尚且能够连接,但是小的经脉她无能为力,只能靠自己愈合。 司音不疑有他,一口吃下,\"只要能痊愈变好,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吃完,司音只感觉脑中一阵恍恍惚惚,整个人的魂魄像是飘起来一般,之后便陷入了沉睡。 苏夏用意念将司音带到空间中看向自己的手术台。 方方正正,整洁如初。 上次给他哥哥做手术残留下的血液已经完全消失。 \"还好你也跟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给她做手术。\"苏夏望着自己整个医疗空间,心中不禁感慨。 上天还是疼爱她的,虽然让她穿成了一个恶毒炮灰,还好让她的空间跟着来了。 和前几次一样,苏夏熟练的打开聚光灯,穿上蓝色医疗服将,头发绑好。 一切准备就绪。 经过几个时辰的操作,将满是血液的针线放到一旁,累的气喘吁吁。 \"终于好了。\" 随后苏夏用意念将她移出去。 这时麻醉剂的药效差不多也到了时间,等到司音悠悠转醒,苏夏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公主殿下感觉如何?\" \"你真的是在询问我的病情吗?我怎么感觉你是要敲竹杠?\"司音第一次有被人盯上的感觉。 看着苏夏灼灼的目光,她总觉得苏夏是还不怀好意,虽然她是在询问自己的病情。 苏夏笑的满面春风,\"当然,但是殿下是话还作算数?\" \"说,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我一心想为殿下效力,但是我的铺子却被一个叫柳月儿的女人掀了。\" \"殿下既然是真心想用我,总得为我解决好后顾之忧?\" \"好,好好都依你。但是柳月儿这个人可不好动啊,听说她爹是当地有名的黑老大。\" 第一百二十三章 铺子 苏夏的眼神无所畏惧,带着笑意看向司音,\"那公主殿下可知您手上的经脉大大小小总共100多条,缝合的难度有多大?之后治疗又需要我费多少心?\" 司音真不愧是个黑心莲,来回的试探让人心烦。 苏夏抱臂冷哼,当下就要走。 \"等等,好姐姐,我又没说不帮!\"司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忙着拦苏夏。 \"瞧姐姐这快人快语的性子,真让人喜欢。\" \"姐姐放心,我这就会吩咐下去,不多日,定让他们父女二人消失在云州城城内。\" 司音目光炯炯,掷地有声。 \"那就多谢了。\" 苏夏又对司音交代了一些注意用手的事项,留下了一些药品,起身离去。 她回到苏清野休养的地方,给他带了些吃的,自己也用了些,等到第二日去巡查司音给自己的铺子。 翌日天蒙蒙亮,苏夏刚起床用完早饭,司音派来的人就已经到了。 那人对苏夏十分的恭敬,\"主子说让我带您去完成一下店铺的交接事项。\" \"嗯。要一起用饭吗?\"苏夏眉开眼笑,抬眸\"嗯\"了一声,热情的招呼来人用饭。 在办事这一点上,司音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办的很痛快。 这一点倒是令她欣赏。 苏夏眉眼弯弯,连吃粥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有了这些铺子,她不但省下了从基层开始打拼的那些东西,直接就可以开始找各大商铺的老板谈合作,扩大经营了。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不适应,毕竟一步一个脚印,只有把基石打牢之后的事情才能够水到渠成。 但是他不一样,他前世是一个特工,为了任务会扮演各种角色,各种事情都要十分精通。 否则就不能骗过敌人,所以在商业这方面她也懂得很多。 苏夏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很快她就能让这些业务遍布全国。 \"不了不了,主子用饭吓人,哪有上桌的。\"来人听到苏夏的话连连摆手,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苏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态度温和起来,\"请问你怎么称呼?\" \"夫人叫我陌玉就好。\"陌玉恭敬的行下一礼,腰身弯的很低。 苏夏抬了抬手,三两口将碗中剩下的食物吃完,\"陌玉,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真是个好名字。\" \"多谢夸奖,您吃完了?那咱们这就启程。\"陌玉走在前面带路。 第一个去的是裁衣铺。 上面挂着用。墨笔题下的三个大字宝衣阁,宝衣阁牌匾用金子镶着边框,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耀眼。 四周的窗户也是雕梁画栋,十分精致。 来往的人皆是贵妇小姐熙熙攘攘,并且手中都是拎着一大包两大包的衣服。 苏夏有些疑惑,疑云渐起。 司音给她铺子就是了,为何是如此大规模的铺子? 倒不是她多心这样的铺子一个月至少要有上千两银子的入账。 虽说她为司音质治疗手伤,但是司音也不至于这么大方。 \"怎么了,夫人?不进去看看吗?\"陌玉眼中浮现一抹阴暗,转瞬即逝。 苏夏稳了稳心神,\"走,咱们进去看看。\" 等二人到了里面,陌玉喊来三大掌事见过苏夏。 一名小厮将苏夏请上二楼雅间。 \"夫人和陌大人稍等,铺子里面忙,三位掌事暂时抽不开身,还请多担待些。\" 小厮言辞诚恳,还给上了几盘点心和上好的茶水。 苏夏看着他诚恳的态度,倒是稍微定了定心。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 苏夏将点心吃了两块儿,无聊的在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半刻钟过去,苏夏已经快忍不住寂寞,在数地板上有多少块儿地砖。 等到了两个时辰过去之后,苏夏再也忍不住眉头轻皱,\"陌玉,你们平时来的时候店里也这么忙吗?\" \"倒也没有,只是主人来的时候,他们无论再忙都要放下手中的事情来相迎,这本就是规矩。\"陌玉面色不改,看向苏夏的眼神有些轻蔑。 苏夏瞬间察觉到了陌玉的表情,身下握紧了双拳,脸色压抑,\"所以说他们这是不服我了?\" \"你家主子根本就没想把这家店送给我!\" 她就知道司音向来面善心黑,怎么会将这么一个能挣钱的铺子送给自己? 她不过是想耍着自己玩儿罢了,仗着自己的势力,仗着自己齐国公主的身份。 \"夫人息怒。主人既然把店铺交给您了,就是您的,您看这铺子地契上面可是落的您的名字。\"墨遇见苏夏真的动了怒,急忙起来安抚,但眼中的蔑视却是丝毫不减。 \"可您也要明白向来有能力的人脾气是大些,您压得住他们,他们自然敬您扶您。 可您可您若压不住,那他们不服您,公主也没办法。\" \"呵,这么说倒还是我没本事了?\"苏夏被气笑了。 \"说说看你们主子怎么制服的三位掌事?\" 陌玉眼中带上了,敬佩的神情,\"主子大才短短数月就让宝衣阁进账翻了三番。\" \"行,那你亲自去告诉他们,我能让他们半年之内翻上十分,如若不能,我就将铺子重新送还给公主殿下,绝不食言。\"苏夏冷冷看向陌玉。 陌玉瞳孔一惊,\"您确定?其实您再稍微等等,也许他们会来的。\" \"我确定!你快点去,我不喜欢这么被人不尊敬的感觉。\" 苏夏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一时间身上的气压冷到冰点。 在这里玩儿她呢? 马上都要中午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陌玉浅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很快去通报。 也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她医术好,恐怕早就被公主殿下玩儿死了。 公主殿下好心送她铺子,她竟然因为等的时间长,大放厥词,等着被打脸,这世上能比过公主殿下的人几乎没有。 等到陌玉离去,苏夏在房间中找了纸笔。 她右手执笔,手悬在半空中,笔尖与雪白的纸张发生触碰。 很快,一份商业计划书就被苏夏写了下来。 看不上她?她相信这份商业计划书会让三位掌事对她服服帖帖。 第一百二十四章 负心汉 几位掌事看陌玉大人亲自来迎,便都放下手中的事,态度恭敬。 \"大人勿怪,手上的事情忙了些,那位夫人别是生气了?\" \"正是正是,我等只服有能力的人,那位夫人生气了,不如就多上些败火的茶,别让她耽误了我们赚钱。\" \"大人,小的斗胆问一句。公主殿下为何要将这间铺子让出去?难道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吗?\" 三位掌事话里话外都是对苏夏的不屑和想回到司音手中的渴望。 三位掌事具是男人,但他们对衣服的裁制却比女人做的还要好。 可正因为他们是男人,所以在当初开铺子的时候才会人流稀少,没有几个人愿意进他们的铺子。 如果不是当初司音拿出人力财力来帮助他们,他们的店铺恐怕现在已经关了。 \"几位掌事夫人让我请三位上去,正是为了商讨如何让三位在半年之内收益能够翻上十番。\" 陌玉对几位掌事的态度很受用,苏夏除了一手的医术能有什么本事? 她怎么能和公主殿下相较? \"什么?这位夫人在口出什么狂言?\" \"就连公主殿下也是费了很大的人力财力才帮助我们的宝衣阁在云州城内崛起。\" \"当初我听到公主殿下要把这间铺子送给她的时候,就提前打听了些。她不就是开一个酒楼赚了些钱。可后来还不是被公主殿下的弟弟给抢生意。\" 几位男掌事纷纷发言,大有苏夏在弄虚作假,大放厥词,大言不惭的意思。 眉眼,动作中,句是对苏夏的不屑一顾,厌恶以及鄙视。 \"几位掌事还是跟我上去看看,毕竟是公主看中的人,我们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能违逆了公主的意思。\"陌玉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一行人也是纷纷点头跟着陌玉上去瞧瞧。 就算这来人再不堪,那也是公主推荐的人,他们不能卸了公主的面子。 可等他们到了楼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唯独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商业计划书。 四人面露一色,拿起来研究。 \"名牌效应,去请云州州府的刘夫人来做我们铺子的品牌试穿者。 我怎么没有想到以前我们铺子请不起,但是现在如果我们以新出品的衣服相邀,想必刘夫人不会拒绝的!\"其中一名掌事面露惊讶,瞠目结舌。 第二名掌事看着纸上的会员制度也是啧啧称奇,\"置办会员制度,可以制定积分兑换,折扣服务,优先挑选的原则来吸引顾客,这样一来我们的收入又会更上一层楼。\" \"不错,不错。就单单是这两点,这位夫人已经不是我们能开罪起的。\"第三位掌事是对他们的之前的态度后悔莫及,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竟然把这么一位财神爷给送走了!! 陌玉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但三位掌事都是生意人,重情义的前提是能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于是他们顶着陌玉的微压气氛,小心翼翼开口询问,\"大人,不知何处能寻到这位夫人。我们这就向夫人赔礼道歉,是我们目光短浅,有眼不识泰山。\" \"你们……\"陌玉的话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这份商业计划书怕是公主也…… 算了还有珠宝首饰的铺子呢,想必宁夫人是已经等级先去看看了,他倒要看看苏夏究竟还有什么能耐。 \"三位掌事稍后,宁夫人既然留下了商业计划书,向来是会回来查看进度的。\" 撂下一句话,不待三位掌多问,陌玉已经匆匆出了门,直奔第二个铺子宝珠阁。 几位掌事面面相觑,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墨玉大人向来敬爱公主。现在被这位宁夫人抢了风头,想来他的心里是不好受的。\" \"正是我们按照这位夫人留下的计划书进行准备就好。\" 陌玉出了宝衣阁一路向北,在最繁华的城中央看到了宝珠阁。 他推门而入,只见苏夏正跟宝珠阁的老板青玲打的有来有回。 连里面的顾客都被吓得四散而逃。 青玲怒意不减,鞭子挥的呼呼作响,\"司音还敢来!当初女扮男装戏弄于我,现在又将铺子转让他人,她什么意思?\" 躲躲在角落里的陌玉噗嗤一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舒畅。 当初公主来燕国发展生意的时候,因为女子的身份实在不便,便女扮男装。 途中救下了这个被父亲和亲弟弟谋财害命的女人,帮她夺回了她的铺子。 主人当时觉得这女人好玩儿,便戏弄了一番,与她拜堂成亲,并将铺子收入囊中。 后来这女子发现主人的真实身份怒气冲天,恨不得宰了主人泄愤。 但是铺子在成婚当晚就已经被她送了出去,她也杀不掉主人所以这间铺子署名就是主人的名字。 一道鞭子刺破空中的空气,啪的一声甩在了苏夏的身上。 陌玉连连往后退了退,这女人太吓人了,他可不想被打到。 \"姑娘当真要与我动粗吗?我好声好气的和你商讨?\"苏夏一把拽住青玲挥霍的鞭子,面色凝重。 青玲怒不可遏,手下动作更加狠辣,\"负心汉,薄情郎,有什么可商讨的?骗子!\" \"什么负心汉?谁负你了?\"苏夏面露困惑,嘴唇轻抿,望着倒下的一排排珠宝簪子,心里一阵抽痛。 那可都是她的钱啊,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整个铺子都要被她抽烂了,那她要这间铺子还有什么用? 苏夏用力一抽,将整个女人用鞭子捆在了怀里,\"能否将具体的事情说与我听,也许我能帮你捉住这个负心汉呢。\" 她说的负心汉肯定不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帮她的话,这间铺子应该很快就能收归手中。 同时苏夏暗暗咬紧了牙根,她就知道司音不会这么痛快的把铺子给她,其中一定有阴谋。 青玲被苏夏拽的一惊,好厉害的武功。 \"当真?\"青玲有些心动,回想着当初那女人对自己的海誓山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收服 青玲将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苏夏听。 苏夏听完瞳孔一阵直呼好家伙。 渣女,绝对是渣女,骗财,骗婚! \"那她在城中可有其他的珠宝产业?\"苏夏眼底泛过一抹狡黠,计上心来。 青玲眼底满是愤懑不甘,\"当然,她除了我的宝珠阁,还有银簪坊。以及其它的珠宝之类的铺子不下十间,就算是全国她也有不少。\" 苏夏扯了扯嘴角。 真是有钱,怪不得能随便将这几家铺子都送给她,原来是手下资产无数。 \"这样我给你设计几张图纸,你先拿去售卖,如果效益好的话,我会继续设计新的。\" \"青玲姑娘她既然在云州城中有这么多铺子,肯定是收益不错。如果你的铺子发展壮大,必定会减少她的收入,我有信心能将整个云州城的顾客收揽其中。\"苏夏信誓旦旦,做势就要寻找纸笔。 她可不是只图这么一点产业,将来她的产业是是要发展到全国,甚至到五国的。 分走司音的蛋糕是迟早的事,倒不如从她的小情人身上下手。 司音贵为一国公主,不仅让她的小情人知道她的身份,还不对她下杀手,说明她对青玲也是有感情的。 青玲面露不屑,\"你不过是武功好一点,珠宝行业可不是你眼前看到这些闪闪亮亮宝石这些表面功夫,设计风格,对标客户,你知道是什么吗?\" \"哼,大放厥词,我看你就是那家伙找来的说客!\" 躲在角落里的陌玉也是如是想到,出来,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夫人,您刚才不是不是才去了成衣铺吗?那些掌柜都说您设计的不行呢。\" \"不如我再去跟公主说说情,让您亲自去挑选铺子,定不辜负公主对您的喜爱呀。\" 陌玉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三言两语就让事情的严重程度更上一层楼。 苏夏的火气从脚底开始冒气,直直冒到了脑门上。 这家伙以前不觉得讨厌,现在看来是她给他脸了。 苏夏动作很快,只听得嘎巴一声,陌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苏夏卸了个彻底。 \"呜呜呜。\"陌玉疼的呜呜的,说不上话。 苏夏将青玲拽到一处桌椅旁,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了笔墨纸砚。 \"看好了,我不止武功好,设计能力也好!刚才那人纯属放屁。我的商业计划书要么是他们几个掌事有眼无珠,要么就是这个陌玉在胡扯!\" 能将铺子发展到那个地步,她不信几位掌事看不懂。陌玉这个人她迟早要给他个教训。 随着一阵操作,几款珠宝的样子被设计出来。 一款是凤头簪,上面还带有花草的花纹,其中有流苏垂在下方,再根据她所设计的相对应发型,显得整个人的气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一款是梅花簪。上面一朵盛开正盛的大梅花,大梅花两侧以梅花骨朵来相衬,而梅花的花瓣是用红宝石设计而成,更适合那些贵夫人们。 最后一款是一款蓝色的簪子,上面是一只正在腾飞的孔雀,孔雀羽毛,蓝宝石点缀其中。 青玲不禁瞪大了双眼,面前的这些发簪她从来没有见过,栩栩如生,高贵典雅。 这样的簪子至少是要出自于各个行首的手中,苏夏一个粗人竟然也会设计。 苏下看到青玲压都压不下的嘴角缓缓开口,\"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 \"等她入不敷出的时候,你的铺子又开的蒸蒸日上,她自然会来相求,还用你去找她?\" \"用,当然用!\" \"既然她将铺子的名字改成了你的名字,那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夫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青玲激动握着苏夏的手,摇头晃脑,喜笑颜开。 苏夏点点头,\"敢问姑娘不知道。姑娘可有后院,我带这家伙去松松筋骨!\" 苏夏冷笑一声,看向陌玉的眼神里像催了毒一般。 \"当然有,请随我上三楼那里安静空旷,十分适合夫人给他松筋骨。\"青玲\"噗嗤\"一下就笑了,他飒爽的性子她喜欢。 青玲带着苏夏,苏夏生拽着陌玉遇到了三楼。 \"行了,你去忙,把店里被打掉的簪子,宝石之类的收拾一番,开门迎客。\"苏夏叮嘱道,顺便活动自己的手脚。 青玲点点头开心的下了楼。 陌玉现在像极了一个十足落水的小女孩儿,眼里害怕极了。 \"呜,呜呜!\" 他瑟缩着像一个墙角边退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怎么?想求饶!晚了!\"苏夏一步步逼近,手上的关节被自己捏的嘎嘎作响。 她左右活动两下脑袋,捏着拳头就揍了上去。 一顿操作猛如虎。 连楼下正收拾东西的青玲都听到了声响,可见苏夏出手之狠! 再抬眼看向陌玉,那张如玉一般的面孔现在已经变得鼻青脸肿。 甚至还被打出了鼻血。 苏夏望着那张面孔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敢不敢跟我作对了?说这是不是你们公主的受意?\" \"呜呜呜。\"墨玉哪还敢有其他的坏心思,惊恐不安的张嘴。 苏夏走上前去,咔嚓一声,将他的下巴接好,\"倒是忘了这茬,说,是不是你们公主的吩咐?\" \"不,不是。是我自作主张看不惯公主对你的青眼。\"陌玉连连摇头。 他们公主向来是喜欢把阴谋诡计摆在明面上的人。 更不屑于暗地使这些小手段。 苏夏勾唇一笑,如同地狱里来的恶鬼,\"看不惯我,看不惯我就能这么欺负我?我是不是之前太给你脸了?\" \"说还敢不敢?信不信我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公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夫人,我不敢了!而且这些铺子公主虽然给您了,但铺子里的掌事都是有些不听使唤的,这一点上我确实没有做什么手脚。\"陌玉连忙解释。 就是因为有的时候他们会坚持自己的意见和公主的意见背道而驰,所以所以公主才会将这些铺子送给苏夏。 公主也是有自己考量的,毕竟谁会喜欢手下跟自己对着干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拿捏 可不巧的是,苏夏就喜欢。 众人拾柴火焰高,三百六十行,一个人不可能精通所有的技巧。 想要在各行各业都做出成绩,必须要和底下的人商量沟通。 \"行,看在你将事情都说明白的份儿上,我就放你一马,再敢背后搞小动作,小心我要你的命!\"苏夏握着手里剩余的几份铺子名单,让陌玉领她一一前去查看。 陌玉点头称是,他哪里还敢招惹这个混世大魔王。 之后的铺子跟陌玉说的一模一样,要不是跟司音有过节,要不就是眼光甚高,甚至有些看不起他这个背后的东家。 苏夏看了两三个铺子之后,给他们指出了一些方法。 再没有着急,再去看往后的铺子,她领着陌玉回到了地下城,将每个铺子都一一看过,写出各个商业计划书,让墨玉带给他们。 有了这些她就不信那些人还能那么趾高气昂! 陌玉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当即就去了。 苏夏又给苏清野和容渊换了一遍药,顺道检查了检查苏清野的伤势。 苏夏看着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少年,现在面色苍白,手脚绵软无力,眼里满是心疼,\"疼吗?\" \"不疼。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不想托妹妹的福还能恢复如常。\"苏清野淡然一笑,他不想让苏夏担心。 苏夏猛的一脚踹向旁边的容渊,\"都是你干的蠢事,如果你再蠢一点,我哥哥的命就要折在你手上了!\" 容渊压抑着眼底的怒火,眼神冰冷,却没有还手。 苏夏说的没错,是自己大意了。 不过算算时间,司源应该已经和他那个好姐姐冲突起来了。 至于那个女人的手,恐怕这辈子也别想再拿起刀剑和纸笔。 他倒要看看,以后她怎么帮他的好四哥出谋划策,帮他谋夺皇位。 几天过后。 那些曾经眼高于顶的铺子掌事们求着陌玉纷纷都要见苏夏。 苏夏更是将他们的胃口吊到了极点,显然是一副高人的模样。 她只回了陌玉两个字,\"不见。\" 不是喜欢跟她玩儿欲擒故纵吗? 那她就将高人的风范发挥到极致,让他们三请自己出山。 \"行啊,姐姐!能让我铺子里的掌事这么听话。我现在越来越庆幸自己遇到你了。\"司音找了个地方坐下,嘴角上扬。 有这番谋略手段,如果她能收入自己麾下,自己岂不是又多了几分胜算? 在这个世上谁说只有男子可以称帝,女子称帝又何妨? 她为齐国出生入死,鞠躬尽瘁,却因为他所谓的面子,给自己下毒。让自己的双手尽失,出尽了丑态,自己又怎么甘心屈居于他人之下? 苏夏从箱子里拿出药膏,撇了她一眼,眼里有些烦躁,\"这不还多亏了公主吗?要不是公主将这些棘手的铺子给我,我也不能将他们驯服呀!\" 阴阳怪气被苏夏发挥的淋漓尽致。 \"哈哈,姐姐真会说笑。\"司音尴尬的笑了两声。 苏夏又开口,\"再强调一点,不是你的铺子,现在他们是我的铺子。\" 司音还有什么可说的,连连称是。 收复苏夏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原本她只想让苏夏当她的替身,做个替死鬼。但是现在她必须将苏夏收入囊中,才能加大她赢的法码。 云州城外,黑风寨上。 一缕缕炊烟从山上升起,在空中丝丝缕缕的扩散开来。 颇有人间的烟火气息。 现在因为人数的增多,大堂中已经占不下了。 宁宴就让每个孩子和影卫都在自己的房间吃饭,顺便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 宁心如将自己的饭菜加给阿紫,看着阿紫。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动筷子,她有点儿不明白,\"你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不,这怎么能行?\"阿紫看到自己的小主子竟然亲自给她夹菜,吓得急忙跪在地上。 她一个影卫,主子竟然同意自己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大夫,还没有责罚自己,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自己怎么还能让小主子给她夹菜? 宁心竹急忙将她扶起来,紧抿着嘴唇,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又要跪自己? \"你快起来,我都说了这里没有这么多规矩!\" 宁心竹往上扶阿紫却发现对方力道大的惊人,她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阿紫不敢。\"阿紫跪的更直了。 宁心竹眉头紧锁,忽的眼珠机灵一转。 她记得父亲跟她说过,影卫的思维模式是不同于常人的,她不妨从阿紫是怎么想的入手。 宁心竹坐在椅子上,凝神看向阿紫,\"那你来说说怎么样你才能起来?\" \"或者你喜欢听怎样的命令或者规矩?\" \"自然是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不过因为地位卑贱,实在不能与主人同桌吃饭!\"阿紫头低的很低,几乎要触碰到地面。 宁心竹从中发现了其中的关窍,\"也就是说我命令你吃,你就会吃!\" \"啊?\"阿紫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好像重点不是这个…… 她的意思是她不能和主人一同上桌吃饭。 宁心竹加了一筷子碎黄瓜放到阿紫嘴边,轻声道,\"吃下去!\" 阿紫神色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将嘴边的黄瓜吃了下去。 宁心竹瞬间眉开眼笑,怎么像她以前养的大狗狗一样。 而且她也彻底掌握了拿捏阿紫的关窍。 \"阿紫,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坐到桌子上和我一起吃饭,不然我一个人吃着没意思。\"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口,阿紫没有在反抗,而是笔直的坐到了桌前。 宁心竹嘿嘿一笑,解决了。 她望着隔壁的屋子,笑的更欢。 \"阿紫,跟着我大哥的那个影卫叫什么?\" \"叫清霜。是我们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那他和你一不一样,死不死板?\" 阿紫感觉到自己的小主人有些幸灾乐祸,两只小腿在凳子上摇摇晃晃,\"好像按照主人的意思来说,他比我更死板。\" 宁心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正好,我哥哥也死板。死板配死板,我真想看看他们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快吃,待会儿我们去看热闹!\" 第一百二十七章 嘲笑 第一百二十七章嘲笑 有了看好戏的念头,宁心竹三两口就吃完了一碗饭。 阿紫看着宁心竹的激动的神色,自己也很快出完。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宁心竹拉着到了旁边屋子的窗口。 \"吱嘎\"一声,宁心竹悄悄地打开了窗户的一个小缝隙,将自己一双眼睛放进去。 阿紫也有样学样,将脑袋放到打开窗户的缝隙里面。 宁修远端坐在桌上愁眉不展,连碗里的米饭都快戳烂了。 下方跪着一个十分高大的男子,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委屈。 宁心竹眨巴眨巴眼睛,果然,阿紫还不是罪气人的。 \"清霜!你上来吃饭!\"宁修远拿着筷子的手指隐隐泛起白色,眉头和宁宴发怒的时候一模一样,呈一个\"川\"字。 清霜一头磕到底,也不说话,面若冰霜。 宁心竹咯咯笑个不停,死命的用双手捂住肩膀。 但是八卦吃瓜的心态实在令她难以压制,于是\"砰\"的一声,头磕到了窗子上。 阿紫紧张的不行,急忙去看小主子。 里面传来一声发怒的声音,\"二妹!\" \"啊?\"宁心竹还不知道此时已经露了马脚,一下就应了声。 宁修远推开门,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叹出口气,\"清霜,去找一下药。\" 宁修远拿小小的手指蘸了药粉一点点上在宁心竹泛红的额头上。 \"怎么,吃瓜吃到都不知道疼了?\" \"哪有,坏大哥!\"宁心竹小嘴一嘟,扭过头去。 可还是被宁修远掰了过来,被按着上了药。 宁心竹两只小腿在床榻上晃个不停。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你让清霜拿药去的时候,清霜很快就把药拿来了。\"宁心竹点明扼要。 宁修远大梦初醒,\"妹妹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二妹,哥哥脑子死板,不如你机灵,你来说说,怎样才能让他上桌吃饭?\" \"行。既然哥哥诚心诚意的恳求我。我就告诉你一回。他们影卫和我们的思维模样不同,我也是从阿紫那里才试探出来。你刚开始要循循善诱, 不能自己一直生闷气。\" 宁心竹指向跪在地上的清霜,为他打报不平,\"你悄悄,他被你吼成什么样子了?\" 宁修远一下子慌了神,\"啊?我没吼他。\" \"总之,你就循循善诱,阿紫告诉我了,清霜和你的性子一样,都是老古板,你最好改改你的性子。否则你俩不可能成为朋友。\" 宁心竹拍拍自己的双手,来着阿紫潇洒离去。 又去瞅了瞅小宝和他的影卫,他俩倒是玩得有来有回。 宁宴一时间在安排寨子里的布局,他怕有什么歹人闯进来,于是将剩余20多名影卫合理的安排下去。 只等着苏夏来信,他就即刻前往云州城中。 云州城中。 夜色昏暗,乌云遮月,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一个个手持利刃的杀手缓缓潜入, 不多时,整个柳府,悄悄的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柳老爷,一个是柳小姐,还有其它作恶势力也一一丢了脑袋。 那些无辜的婆子丫鬟们倒是没有受伤。 司音一袭紫衣,悠悠然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被包扎好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躺椅的扶手上。 她能感觉到双手虽然疼,但是自己的筋脉已经在逐渐连接。 陌玉执行完任务,将刀擦试干净,回来复命,\"主子,都处理好了。但是以前不是都杀了?怎的这回还留下了活口?\" \"因为这回的人心善呗,既然如此,我送她个顺水人情又能如何?\"司音无所谓的摆摆手。 陌玉虽然还是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夜里的苏夏却不知这些,事情,她只知道今夜自己睡得格外的香。 等到天一亮,她出去采买吃食,将苏清野和容渊叫起来用饭。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如果回京城也是能回去的。\"苏夏喝了碗粥,询问二人以后的打算。 苏清野看了看容渊,\"看他,京城已经没我可留恋的人了。我既然答应做他的谋士,就跟定他了。\" 容渊眉眼欣喜,抬手喂着苏清野粥。 \"阿野现在这里养伤,等我将四姐捉了,拿下太子之位后,就去楚国。\" \"行,你们既然有安排就好。\"苏夏吃了口粥,心里的石头放了放。 她的哥哥必须没事。 等到吃完了饭,苏夏给二人重新包扎,检查伤势。 安安心心在地下城里面修养。 但云州城里面铺子的掌事们都快急坏了。 他们按照苏夏的方法去经营,招揽顾客。 虽然顾客们一时间都不愿意来,但是日后的客人们尝到了会员制的甜头,纷纷愿意出钱。 他们可赚了不少。 青玲的宝簪阁也是,簪子打出来了,还不待她推销,就已经卖出去了不少。 但是这几日就是看不到苏夏的人影。 一群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于是纷纷都求到了司音的头上,司音晚上办完了事,刚休息,就被一群人呜呜泱泱的吵醒。 \"干什么,这么早不让人睡觉?\"司音不耐烦的唤陌玉过来,让他去把人们都打发走。 陌玉走到人群中,就被人们围了起来,之后得知了他们的诉求,再三保证他会把话带到,下面的人才纷纷离去。 司音被吵得睡意全无,让陌玉伺候好她穿衣,随后就去了苏夏的住处。 她抬步而入,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怎么?不欢迎?\" \"欢迎,这不是给我铺子的大主顾嘛,我哪能不欢迎自己的财神爷!\"苏夏笑嘻嘻迎了上去,给她倒了碗茶水。 \"喝茶!\" 司音举起自己两只被纱布包裹的双手,\"呐,你看看怎么喝?\" \"还有,你铺子里的人都找到我头上来了,你什么时候出去见见他们?\" \"不急,当初我去查铺子,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给我一些极其难以管教的商铺。 我若再不使些手段,以后恐怕都要被他们压一头。\"苏夏眼睛直直的看向司音,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发展 \"快收了神通,她们都求到我头上来了,要知道,他们以前可是都不敢来打扰我的。\"司音示意苏夏端起茶杯喂她,嘴打着哈欠,愁眉苦脸的。 苏夏好奇凝视,将茶杯端到司音的嘴边,\"昨天干什么去了,你可别忘了,你手上有伤。\" \"帮你去解决林月儿和她爹了呗。\"司音睡眼惺忪,哈欠打个不停。 \"今天还没换药呢,走,去找个榻子,我先睡着,你慢慢换。\"司音缓缓起身,瞅准了房间角落里的一个软榻,身体就向没有骨头似的躺了下去。 \"你倒是会躲清闲,我决定了,你什么时候出去把那些人料理了,我再出去,省得他们老来烦我。\" 说完,司音将双手放在外边,沉沉的睡过去。 苏夏心神一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家主子没乱杀无辜?\" 以她对司音的了解,她向来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林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她不会全都给灭口了。 \"没有,主子说您心善,只杀了林月儿和林老爷,以及一些打手。\"陌玉在一旁老实交代道。 苏夏放下心来,安心地给司音的手上换药。 结痂的伤口看起来好的很快,想来不只是她药膏的原因,还有司音本身强健的体质。 之后一连几天,司音果真住在这里不走了。 苏夏也没乱了自己的步伐,还是照常吃饭睡觉,想宁宴了就给他通封信。 只不过照顾的病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又过了一天。 苏夏再次到宝衣阁视察,三个男掌事再没有之前的傲气,恨不得把苏夏如亲爹一样供起来。 \"夫人,其它的我们都执行下去了,只不过这刘夫人说要在家中照顾孩子,实在难请。\"其中一名掌事说明原因。 所有的她们都准备好了,但人……他们请不来。 苏夏也一时陷入沉思。 自己冒充过云州州府,还和刘夫人朝夕相处过,但是不知道刘夫人是否会仇视自己。 \"你们先做别的,我去上门拜访。\"苏夏从店里挑了几件上好的衣服,又着重挑了几块好料子。 她提着进了云州州府的府邸。 门外地小厮见有人前来,前去通报,\"夫人,有人找您。\" 刘夫人抱着婴儿的手一顿,\"何人?\" 她自己生下身弱的小儿子,一心全扑在如何照顾他的身上。 不曾出去交友,她以前的朋友们也知道她脱不开身,就也很少来找她。 刘夫人虽然心里疑惑,可还是将小婴儿放到奶娘手里,自己起身去迎。 她看到苏夏的时候,总觉的对方的身影让她感到熟悉。 \"请进。\"刘夫人将苏夏请进宅中,同时瞬间谨慎起来。 \"宁夫人怎么会来找我?\"刘夫人虽然记得她是谁,但她听老爷跟她提过一嘴宁夫人的长相。 就喊了出来。 苏夏一惊,拿着的衣服也不禁跟着颤抖,\"你怎么会认识我?\" 难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还是说云州州府已经跟刘夫人坦白了? \"不认识,只是听老爷说过一次您的长相,就记下了。像您这般的巾帼英雄确实很少见呢,竟然为了陛下的性命拿出祖传的药丸。\"刘夫人不知怎的,一见苏夏就觉得亲切,一说起来就说个不停。 \"不好意思,是我有些没规矩了。\"刘夫人一时想到苏夏的身份,欠身行了个礼。 苏夏摆摆手,跟着她到了后院,将衣服拿了出来。 既然已经认识她了,那她也不必藏着掖着。 \"是这样,我名下的铺子宝衣阁想请夫人试穿衣服,奈何夫人一直在家中照看孩子,所以我来拜访一二。\" \"您说的我知道,但是这个事情,您贵为护国夫人,好像是您更加适合。\"刘夫人展开衣服的料子。 华贵精美。 下面还有一些柔软的小布料,处手如丝。 倒是适合给她的幺儿做衣服。 苏夏尴尬一笑,因为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想在背后经营铺子。 \"我……我就是想经营着玩玩,也没想着把自己的身份露出来,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聪明人的对话,一点就通。 刘夫人表示明白,\"既然是宁夫人相邀,又带来厚礼,我自然没有再推辞的道理。\" 苏夏送完礼品,寒暄了两句,又去看了看刘夫人的小婴儿。 长得不错,就是身子弱了点。 之后苏夏去了宝簪坊,还没到门口,青玲就已经从人群中了出去,朝着苏夏扑过去。 她眉眼弯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和他们去找你,也找不到你。\" \"想死你了,你瞅瞅,我这客流量涨了多少?\"青玲笑着指向铺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自己和下面的几个伙计根本忙不过来,又招了几个过来帮忙呢。\" 青玲心里乐得笑开了花,如此下去,她很快就能让整个云州城地人都知道自己的铺子。 到时候再扩展到其它几州,还不是信手拈来? 她现在就只想让那个女人赚不到钱。 那个女人不是喜欢钱吗,她偏要绝了她的生意。 \"不错。\"苏夏看着来来往往的贵夫人小姐们就知道自己没有设计错。 她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城南的富人区是解决了,生下的其它铺子也都交代完了。 该好好研究城北的贫困居住人了。 他们连饭都吃不起,自己怎么能让他们掏钱买自己的东西。 倒不如自己雇他们干活,给他们发工钱,促进城北经济发展。 \"带我去一件雅室。\"说干就干,苏夏招呼青玲。 青玲领着苏夏到了三楼的雅室,拿来了笔墨纸砚。 苏夏凝神蘸了蘸墨汁,提笔在雪白是纸张上写下自己的商业计划图。 有种瓜果蔬菜的,有发展铸造的,木工的,冶铁的。 每一块地方都根据它不同的特色做了相迎的划分。 青玲都看呆了,一股愁云涌上心头,\"您这是要根据这些去重新构建城南的那几块地方?\" \"不太行,别的不说,光是那几次小混混就不好惹。\" 第一百二十九章 混混 第一百二十九章混混 \"混混?\"能有多混? 苏夏一时间有些好奇,也可能是最近老动脑子没有动过手的原因。 青玲的眉头微微蹙起,手心里隐隐冒着汗,\"夫人,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只动手揍你两拳就没事的。他们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放心,我应付的过来。倒是你,我再给你设计几款首饰,你好好去营销一下。\"苏夏示意青玲安心,最严重不过的也就是杀人。 带血的活,她前世就做了不少,今生也没停过。 苏夏给青玲设计好几款新的首饰,又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去。 在地下城休息一晚,第二日她给苏清野和司音换好药后,就乔装打扮一下,离开了地下城。 城北。 与城南的繁华大不相同,到处是灾民们的尸体,还有小孩子的尸体,是易子而食的也未可知。 尤其是现在,已然快到了深秋,一些树木的树皮都被扒干净了。 苏夏一路向前走去,不时感慨城北的荒凉。 \"呜呜呜,娘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别人!\" \"不要吃我!我不要和隔壁那个哥哥一样被吃掉!\" 一声恐惧的女童声传了出来! 苏夏怎么布局的思路被打断,急忙寻着声音找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嫩的女童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捆住,浑身都动弹不得。 另一个男孩嘴被布头堵着,喊都喊不动。 双方的父母衣衫褴褛,嘴唇干裂,眼里满是欲望。 \"等等!\"苏夏急忙出现在几人面前,立刻打断他们的交易。 几人见到有人竟然要抢他们的食物,纷纷拿起地上的菜刀和木棍,做出防御状。 \"你不要再过来了!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个满脸脏污的男人挥动手中的菜刀,上面还带着血。 不知道是人血还是什么…… \"大哥误会了,我有吃的,能不能和你换这个孩子出来!\"苏夏不敢多做耽误,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几个饼子递了过去。 倒不是她不能直接动手抢,只是一旦打起来,对于她在这里隐藏探听是不利的,所以还是拿吃的换。 救下孩子的同时,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几个人对视一眼,眼中亮光闪闪发亮,\"你先把饼子放下来,我们就把两个孩子给你!\" \"好。\"苏夏听从他们的话,将饼子放到地上,并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其中一个男人一把将饼子拿到手里,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你有钱吗?我们还要钱!\" 苏夏的情绪也因此受到影响。 人性的贪婪是不可估量的。 \"没有!但是孩子已经是我的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人!\"苏夏摩拳擦掌,她不动手真当她好欺负? 两名男人眼里恶意尽显,手持两把菜刀朝着她砍过去。 \"既然没钱!那就把命留下!\" \"得寸进尺!\"苏夏捏捏拳头,一拳就将他手中的刀打掉,再一拳,其中一个男人已经再也站不起来。 另一名男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慌忙跪在地上,\"别,别杀我!\" \"听说你们这有一群小混混,手段狠辣!\"苏夏抬了抬眸,找了张椅子坐好。 男人慌张开口,\"是,是有!就是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粮食,不然我们怎么会交换孩子用来活命!\" \"多少人,他们在哪?\"苏夏又问。 \"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大概有一百多人。本来我们成北虽然穷,但是还没有到易子而食的地步,就是他们在我们这里烧杀抢掠,才会导致我们不得不这样!\" 男人说着,紧着又磕了几个头,眼眶猩红,\"一看您就不是普通人,您把这俩孩子带走!我们刚才也是被饿昏了头,竟然会想对您动手!\" 一个男人磕头,另外三个人也一一跪倒在苏夏面前,口中满是乞求。 \"我知道。\"苏夏大概摸清了混混们的实力。 几百个的话,下点药倒是也能行,可自己必须得混进去,硬刚是不行的。 至于这俩孩子,她必须带着,万一他们还想把孩子换了吃肉怎么办? 苏夏扔给磕头的两对夫妻一块银子,将两名孩子带走,安置到了城南青玲的铺子里,自己又去了城北。 可没想到自己刚一到城北,一阵白色的粉末就冲自己洒了过来。 \"不好!中计了!\"苏夏虽然极力控制着呼吸,可不是吸进去一些。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倒,在她闭眼的最后一刻,她恍惚看到了两对夫妻的面孔。 \"你们算计我……\" 苏夏还没说完,就已经失去意识。 再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木架子上,上面用铁链缠着。 一个全身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怎么?你是官府派来打探消息的?\"黑色男人眼中恨意显现! \"狗官!错判案件,杀了我们全家还不够,我都逃到这里了,还非要我的命!\" 男人死死掐住苏夏的脖子。 苏夏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同时也震惊男人的武功。 比她要高一点…… \"咳咳……\" 等男人松开手后,苏夏干咳两声,\"我不是官府的人,我是个商人,想来城北做个生意,听说城北现在是你在管理才打听了些。\" \"那你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力,仅是一拳就将黑大的刀打掉了,别狡辩,我当时就在后边瞧着!\"黑衣男人显然一副不信的模样。 \"况且,自古哪有女人抛头露面经商的,你瞧着我好骗?\" 苏夏心中有了定论,戏精上身。 \"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被奸人沟通官府所害,沦落奴籍,后来成为了一大户公子的贴身丫头,学了些皮毛。后来那公子心善,将一些铺子交由我打理。\"苏夏表情凄苦,愁容惨淡。 真真是听着落泪,闻着伤心。 既然你是因为官府到此,那我也是! 不如就先和他套个近乎! 此话一出,黑衣男人果然恨意消减不少。 \"来人,给她解开链子。一个女人在外面行商不容易,不如就跟了我,我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第一百三十章 嫁人 第一百三十章嫁人 随着身上的铁链被解开,苏夏活动活动身体,一口答应,\"那感情好啊,我也想找个能护着自己的人。\" \"这位大哥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一看就会疼人。\" 想试探她是不是官府的人,那她就将计就计。 黑衣男人脸色忽的一红,\"我叫王简,妹子怎么称呼?\" \"素暇,王大哥脸怎么还红了,难道是生病了?\"苏夏贴身上去,可以挑逗捉弄。 真不禁逗,这就脸红了,还审人呢。 王简双腿不受控制的踉跄一下,说话也变得咳咳巴巴,\"不……没有,你把手拿下去。我们先培养培养感情。\" 这女人好放荡,真的是好人家出来的姑娘? 王简手下有看着苏夏如此有料的身材,还有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妩媚勾人的眼睛,一下就忍不住了。 \"大哥,小弟也未曾婚配。大哥既然不喜欢,不如让给小弟?\" \"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能让给你?大哥,我老张也没媳妇!\" \"大哥!我老郭也是!\" 一时间,想要苏夏嫁人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停!什么时候我说不要妹子?你们要跟我抢女人?\"王简一拳捶在木桌上,目光凶狠。 苏夏莲步盈盈而去,樱桃红的嘴唇轻轻一笑,\"大哥真是英姿飒爽,令人敬佩。但是我在城里还有铺子,大哥既然成了我的夫君,不如我拿些材料来给大哥做活,卖了的钱我们五五分,怎样?\" \"妹子想要什么抢来就好,世道不公,我们不必与他们讲什么道理!\"王简一口回绝。 下面的人更是如此。 \"你既然成了我大哥的女人,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找来的!何苦还有辛辛苦苦的做什么买卖!\" \"但这终究是错的,我的铺子还不少,我有信心将王大哥和你们都养活。\"苏夏一步步试探。 如果能不动任何武力就将问题解决的话,她自然欢心。 只见王简脸色一黑,\"你是不是忘了我全家都被官府杀了,不只是我,还有他们。你要我们遵守官府的规矩做生意?\" \"绝不可能!\" \"我们可以去翻案!\"苏夏已经想好了解决方式。 给他们把乱平了,他们自然心甘情愿的能当回正经人。 王简剑眉一皱,眼底带着审视,对苏夏的态度已经没有那么温和,\"你不会真的是官府派来招安的?\" \"哪能啊,既然这样。我那几间铺子也就要了,全心全意的王大哥在这过日子。\"苏夏机警,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说下去,恐怕会招来敌意。 王简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手底下的小弟们也纷纷笑逐颜开。 \"择日不如撞日,大哥,就今天,小弟们给你把这婚礼办了!\" 王简脸红的点点头,小声道,\"好,辛苦弟兄们了。\" 期间,苏夏以培养感情为由,将王简带到一处房间询问。 \"王大哥,我把余生都托付给你了,一些事情你不能撒谎。\"苏夏做足了小女儿的姿态,轻扯着王简的黑色衣袖。 王简自小出身在农村,民风淳朴,哪里见过这些,\"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疑虑尽管说!\" \"我刚进村子里时,里面到处是尸体,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苏夏开始问她最初的疑惑。 \"不是,他们确实是为了争抢食物而死。你是怀疑为何你刚进来时,那两对夫妻,他们就是我安排放哨的,不然我也不能一直不被官府捉了去。\"言语间,王简似乎还有些自豪。 苏夏上下打量着他,觉得这人倒也不是坏到彻底。 只是因为一时的不公,而走上歧途,也没有乱杀过人。 苏夏想把这些人拉入正规,给他平反冤屈,\"你的小弟们的,有没有乱杀过人?我……我害怕!\" \"没有,他们也全是被那狗官判错了案子,逃到这里来的。我们只抢东西,不杀人,这一点你只管放心。\"王简让苏夏安心,还贴心的握上她的手,给她保证。 狗官? 云州州府?这还真说不准! 她得休书一封给宁宴,让他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还有谭明,他和总兵们都熟,到时候方便行事。 天渐渐黑上来,贫苦有荒寂的城北迎来了第一次新春。 一条小巷中张灯结彩,虽然都是一些旧的红绸,但是能看出来布置还是用了心的。 王简和他的弟兄们在屋外吃酒,苏夏一个人在房间穿着红服等着。 随着一只白鸽的飞入,苏夏将一些事情交代下去,关于王简当年的案件,和其他人的案件。 她都告诉宁宴和谭明,让他们去调查一下。 黑风寨中。 月色皎皎,繁星满天。 宁宴当时正要安眠,却被一声鸽子的叫声打断,他披了件衣服就走出去。 一抬手,鸽子落在他的手腕上,他拿出鸽子腿上绑着的信条,认真查看。 之后鸽子再次飞入天空,宁宴骑了一匹马,下山去找谭明。 二人半夜去探了云州州府衙。 谭明脸上还有一个很红的手掌印,是他夫人刚打的。 \"宁宴,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不当人是!大半夜的坏我好事!你看我被我夫人打的!\" 宁宴这时候倒没有还嘴,\"不好意思。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回头请你喝酒,我夫人名下还有珠宝阁,等过后让你挑两件给你夫人赔罪。\" 谭明这才给了宁宴一个正眼。 不要以为帮他爷爷平反了,就可以随意指使他做事,他也是有脾气的。 谭明和宁宴一起摸到卷宗库房,谭明忍不住问出心底里的疑问,\"镇北王什么时候能真死!如今皇帝真的放任太后和他二圣临朝?\" \"这肯定是不愿意,但太后手上有齐国的人,陛下不愿意也没办法。但是近几天我和夏夏在接触齐国的大公主,没准能帮陛下一把。\"宁宴手持一盏烛火,不停地找卷宗。 谭明瞬间来了兴趣,\"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那个疯女人我也听说过,只是没和她接触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查找 第一百三十一章查找 \"不用,暂且按兵不动,夏夏自有办法。\"宁宴翻卷宗翻得很快,同时面色凝重。 司音手段狠辣,杀伐果断,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谭明悻悻点头,提着手中的烛台专心看着卷宗。 行,他还是听话。 正专心翻着卷宗,突然间一阵风刮过,架子上一本卷宗被刮下来。 宁宴抬手去拿,余光扫到了王简的名字。 某年某月初十,王甲涉嫌偷盗罪,投盗金额巨大,数次拷问,拒不认罪。 后,幡然醒悟交代数条罪行,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盗窃罪,强女干罪,杀人罪,家人皆有参与。 \"幡然醒悟?\"宁宴觉得不可思议,瞳孔震了震。 一个刚开始受过无数严刑拷打都不认罪的人,说明本身就存在冤情! 怎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突然认罪。 还连认数条罪状! 宁宴将手中的卷宗递给谭明瞅瞅,谭明也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随后,二人又找寻其它卷宗,翻了翻,无一不是有问题的。 看来这个云州城不简单呐。 宁宴心下一定,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必须要去问一问云州州府。 但,如果王简在场的话,事情会不会更好办一些。 只要证明苏夏能为他们平反,城北的人肯定都能弃恶从善。 宁宴吹了声口哨,一只白鸽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从窗户缝了钻进来,落到了宁宴的肩膀上。 宁宴找出笔墨,写了几行小字,放飞出去。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巡逻的人警惕的环望四周。 \"鸟而已,走,去别处转转。\" 另一个人看了一眼天上飞着的鸽子,打了几个哈欠。 是夜,城北的巷子中的人喝的乱醉,王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你们这不行啊。这就不行了?\" \"大!大哥快去看看新娘子!还嘲笑我们!\" \"小心我们不让你入洞房!\" \"兄弟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 几句话下去,王简的脸红到了耳根,心跳加速,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你们等着,等明天我再跟你们算账!\" 王简摇了摇头,想要晃掉自己的一身酒气,怎奈何喝的实在有些多,身子晃悠着朝婚房走去。 \"娘子,我来了。\" 刚一进门,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被塞进了个东西。 王简眼神恍恍惚惚地咧嘴一笑,\"娘子你喂我吃的什么?\" \"哼哼,特效解酒药!\"苏夏狡黠一笑,眼里是说不出的明媚。 特效解酒药,空间出品,必数精品,一颗更比六颗强! 果然,不到一株香的时间,王简的眼神已经聚焦起来,身子也能站的稳稳当当。 \"你……哪来的这种药?\"王简不禁起疑。 苏夏觉得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王简的为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于是将事情的具体情况告诉了他。 \"当真?我还能审一审云州州府?\"王简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走这一天。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说在朝廷的品阶?护国夫人而已,但帮你平反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要知道在你平反之后,能否弃恶从善,能否为我所用!\"苏夏拿出自己的筹码和底气。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王简不信她,她打不过还跑不过? 不是问题! 王简沉思良久,怀中揣了一把匕首,带上自己的佩刀跟着苏夏出了小巷。 两道人影飞速闪过,从城北闪到城南的云州府衙。 苏夏一路找到档案库,和宁宴二人成功会面。 \"怎么整?今夜就去会会云州州府?\" \"我看过了,王简所言不虚,上面全是冤假错案,而且他们连伪造证据都都不愿意,可见已经是惯犯,嚣张至极!\"宁宴望了一眼窗外,见无异动,小声道。 苏夏又从怀里拿出致幻剂,\"当然,悄悄的,谁也不惊动。但是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们必须要给皇帝写奏章,让他派个可靠的人来接管。 我怕到时候他又想起你来,宣你入京怎么办?\" 苏夏眉头紧皱,明媚的眼眸失去往日的色彩,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宁宴的面孔来。 \"镇北王还没死,我的仇也算是没报清,如果真的被召入京中,我就杀了镇北王再回来!\"宁宴咬了咬牙。 当初是镇北王一手栽赃嫁祸,他可还记得这个仇! 苏夏叹息一声,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好,我陪你同去。\" 几人略微商定好计策,苏夏将尚在睡梦中的州府绑了带到外面一个荒芜的院子中。 拿致幻剂在他面前轻轻一喷,云州州府目光变得呆滞起来。 \"王简的案子到底是不是错判,为什么要制造那么多冤假错案!\"苏夏开始问话。 一开始,云州州府闭口不言,苏夏又问了几次,才开始答话。 \"因为需要钱,朝廷一年发的俸禄太少,只能想别的办法。刚好他们撞到这档口,本官也没有办法。\" \"况且岭南地处贫瘠,没人愿意来管,错判些案子也没什么。\" 云州州府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事情的全部交代出来。 王简目眦欲裂,怒发冲冠,恨不得活寡他,\"狗官!那你就可以冲我父亲来!杀我们全家!\" \"别冲动,除了你还有你的兄弟们,要是真犯了事该罚还是要罚的。\"苏夏拦住王简拔到一半的刀,继续审问。 半刻钟后,天空越来越黑,黑得人看不见世间的光明。 苏夏也在这个时候彻底审问完成。 除了一两个真犯了大罪,其余全是被污蔑的。 苏夏按照云州州府的笔迹写下一封认罪书,按上他的手印,连同卷宗一起递到京城皇帝的手里。 再把云州州府手上的印记清洗干净,把他重新放回他的寝室。 \"王简,答应我的事情还做数吗?\"苏夏双手抱胸,挑眉看向他。 王简眼神坚定的点头,\"嗯,你要是真能让皇帝杀了王简,我这辈子就唯你马首是瞻。\" \"你不是想在城北招募小厮,到时候我替你作保!\"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定局 第一百三十二章定局 \"一言为定!\"苏夏与王简击掌为誓。 几日后,京中传来消息,判云州州府死刑,并调派了一名清正廉洁的官员前来。 但是同时因为有苏夏和宁宴的印记,皇帝传她们三个月后回京候命。 苏夏等到云州州府被砍了头,她再到城北去的时候,王简已经备好了酒菜,其它的小弟们就是再痴缠与苏夏的美貌也不在嘴上调侃。 \"多谢夫人!\" \"多谢宁夫人,前几日我们有所冒犯,您别放在心上。\" 当然,这时的他们也知道了苏夏的真实身份。 苏夏在王简的身旁落坐,招呼着他们也做,\"没事,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宁夫人说的对,不打不相识!\" \"这碗酒我敬宁夫人!\" 王简举起酒碗,一引而尽。 \"王兄弟爽快人,我陪一碗!\"苏夏见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不喝一杯也说不过去。 随后拿出自己的商业计划书,\"这是我根据城北大致的情况准备要做的事情,你看看可不可行。工钱我肯定不会少你们的,多劳多得。\" 王简接过商业计划书,细细查看。 越看越觉得苏夏是个有本事的。 虽然他只考上了秀才,懂得也不多,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苏夏的精明所在。 每个地方做什么都划分的井井有条,连哪里适合做绣品,哪里适合打铁都划分好了。 \"没问题,我稍后就安排下去。\" 王简拍了拍胸脯,表示事情交给他就好。 苏夏拿出一袋银子递到王简的手中,声音诚恳,\"这是预支给你们的钱,你们现在生活艰难,你们拿着就好。后面还有些米面粮油,你们也收下。城北其它的百姓也靠你说服了,我就不多跑几趟了。\" \"不不不,怎么能要您的钱呢。您是我们的恩人,就是白干我们也乐意!\"王简一下就急了,急忙将钱推到苏夏的手里。 这钱他不能收,这不是忘恩负义? 底下的小弟们也纷纷开口拒绝,他们不是那种人! \"收下,就当是提前发你们一个月的工钱。而且你们既然已经弃恶从善,打家劫舍的事情就不要再做!\"苏夏将钱放到桌上,态度坚决。 众人见苏夏强力要求,也不再推辞,把一袋银子和米面粮油全部收下。 苏夏安排好了城北的事情,后面几天一直在城南经营店铺,给苏清野,司音和容渊三个病号治伤。 半个月后,一切事情都变得越来越好。 苏清野和司音在苏夏的精心治疗下,基本痊愈。 容渊也杀了四姐报仇。 同时还有一桩好事让苏夏喜不自胜,就是司音忽然告诉她,齐国皇宫出了变故,她和司源被急召回国,让自己千万不要想她。 苏夏在司音走后,当天就仰天大笑三声。 \"哈哈哈!\" 她会想她?绝不可能! 俩活爹,打又打不过,她早盼着这俩人走! 之后的几个月里,苏夏又将自己的饭馆经营起来,为了让宁宴不那么累,还重新聘请了几个厨子。 她回到黑风寨之后,几个孩子立马就扑了上来,还有燕恒迫不及待地给苏夏展示自己的进步。 苏夏看着身边是几个孩子,满是欣慰,真乖啊。 宁宴当天晚上亲自下厨,满满当当做了一桌子饭菜。 红烧排骨,清蒸鲈鱼,鱼香肉丝,糖醋里脊,红烧狮子头,几乎全都是苏夏喜欢吃了肉菜。 凉菜只做了两盘清口的。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了晚饭,坐在一起闲聊。 \"小宝的身体怎么样?还咳嗽吗?修远的拳法练得如何?心竹的书有没有好好读?\" \"昭儿有没有进步?\" 苏夏在云州城里的这几日也是无比思念他们,怎奈何一时无法脱身,回不来。 所以一问就问了不少东西出来,还从包袱里拿了几件礼物出来。 小宝的鲁班锁,宁修远和燕昭的宝剑,宁心竹的发簪。 老夫人听得都合不拢嘴,\"都好,他们都乖。来,别光顾着说话,多吃点菜。\" \"我听宴儿说你被齐国人缠上了,一直在云州城里斡旋,苦了你了。\" 老夫人面容慈祥,眼眸中数不尽的担忧,看着苏夏清瘦的面庞,给她夹了不少菜。 宁尘眼眸中也尽是感激,\"你先救我脱困,又为宁家付出良多。往后这小子要是敢负你,你只管告诉我,家法伺候!\" \"父亲,我怎么会负夏夏!\"宁宴有些怨气。 也不知道父亲究竟在想什么。 苏夏也急忙开口,\"父亲母亲别担心,宁宴对我很好。\" \"母亲,我不喜欢簪子。\" 等到这段对话告一段落,宁心竹看准时机开口。 \"我想和母亲一样经商,习武。不喜欢华美的簪子,就如母亲给我的书中人物一样,女子当自强。\"宁心竹眼神细细打量着苏夏的神色。 \"我将来不想只和其它人一样,只会一些女子的三从四德,它既不能保命,也不能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 一家人都被宁心竹的发言给震惊了,她才7岁,就已经懂了这么多。 \"好,以后我带你一起经商。\"苏夏眼中有些欣慰,摸摸宁心竹满是心思的小脑袋。 宁尘思索片刻也开口,\"心竹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也都不是死板的人,既然乖孙女喜欢,那就去。\" 吃完饭,一家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明星稀,乌云遮月。 宁宴从院中打了一盆水在月色下冲洗。 在银白的月光招摇下,腹部的肌肉绵延起伏,若隐若现,人鱼线更是直接延伸到胯下。 加上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苏夏不争气的脸上一红,鼻血从鼻中涌出。 帅,太帅了! 连国际超模都比过他。 不得不说,原主做的唯一的好事,就是嫁给了宁宴。 \"夫人?你为何流鼻血了?\"宁宴三两下擦干自己的身体,大步走来。 苏夏面色更红,手忍不住向腹部摸过去。 硬硬的,还很有弹性。 \"哈哈,夫人真是……\"宁宴见苏夏一脸痴迷的模样,笑声爽朗。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刺杀 第一百三十三章刺杀 甜腻粘稠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扩散。 宁宴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他宽大的手掌抚上苏夏娇嫩的面庞。 苏夏被电的浑身一颤,腰肢轻扭。 皎洁的月亮被乌云遮盖……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关上,屋里的床榻吱吱悠悠。 鸳鸯被里翻红浪,一树梨花压海棠。 翌日一早。 太阳从地平面升起,透过窗户打在一个娇小的身影。 宁心竹早早地起来让阿紫给自己扎头发。 \"阿紫,母亲答应我经商了,等我学会了,也教你哦。\"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漫天星光,闪闪亮亮。 \"好,阿紫等主子教。\"阿紫给宁心竹扎了个简单的发饰,跟着她出了门。 宁心竹一路小跑到苏夏的院子,她很少这么沉不住气。 但今天她是真的开心,她手舞足蹈地拍苏夏的房门。 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出来,打断宁心竹的动作。 嗓音低沉浑厚,\"你母亲昨天累了,别打扰她休息。\" \"啊?母亲昨天不是吃完饭就休息了吗?怎么还会累?\"宁心竹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 \"吃饭很累吗?\" 宁宴撇过头去干咳一声,\"嗯。你乖,等你母亲醒了我让她去找你。\" 一只小小的声音不高兴的轻哼一声,消失在了宁宴的视线中。 宁宴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自家的厨房中做了一桌早饭,随后叫苏夏起床。 一股饭香味飘飘渺渺的钻进苏夏的鼻孔中,唤醒了睡梦中的她。 \"好香~\"一声鼻音被苏夏轻哼出来。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坐起身来,\"你做好早饭了,怎么不叫我?今天我还要教心竹去学经商呢。\" \"夫人昨天劳累,我没让心竹进来,先去吃饭,之后你再去教她。\"宁宴抿嘴轻笑,给苏夏把外袍穿上。 苏夏闭着眼被穿好衣服,吃完香喷喷的早饭后,将宁心竹带下山去。 云州城中。 苏夏先将宁心竹带到了青玲的宝珠阁。 \"心竹先到处看看,我们今天先从姑娘们的首饰开始。\"苏夏指着一排排绚丽的珠宝簪子。 宁心竹点点头,拉着阿紫四处观察。 青玲满是好奇的凑上来,\"夫人,这是您女儿?真可爱!\" \"嗯,今天我是来带她学学怎么做生意的,你有时间也可能多教教她。\" 苏夏拍拍青玲的手掌,眉眼间还是有些担忧。 9岁就做生意是不是太早了。 总觉得小孩子该多玩一点。 青玲一口应下,\"没问题,小姐冰雪聪明,肯定一点就通,能够触类旁通。\" \"诶,你可别夸她。我现在担心小孩现在就学这些是不是过早了。\"苏夏回想自己当初的那个世界。 当时9岁的小娃娃才刚上小学二年级。 拔苗助长是不是不好? 青玲劝解道,\"姐你想多了。你看你掌握着半个城的铺子,你的姑娘以后也会接触不少,提前了解了解不是什么坏事。 这个世道对女子来说到底艰难,提前让她经历是好事。\" \"你说的倒也在理。\"苏夏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的忧虑也少了点。 就当提前历练了,现在不经历迟早也会经历,早熟总比以后受欺负好。 苏夏望着身前认真观察的小人,笑着将她喊过来,\"心竹看了半天,看出点什么来?\" \"价格越高,簪子的配饰就越精美,还有不同的款式,心竹觉得不同的人,喜欢的类型也不同。\"宁心竹思考片刻,长长的睫羽下投出一片阴影。 苏夏惊讶一瞬间,\"对,心竹分析的很好,看来心竹的经商天赋很高。\" \"那母亲再问心竹,经商最主要的是什么?\" 宁心竹嘴唇抿成一条线,略作思考,\"诚信。如果商人们都不讲信用,来买东西的人肯定会觉得他的东西也不可靠。\" 苏夏僵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晃神,\"对!心竹真是经商天才,以后母亲把一半的产业都交给你打理!\" 苏夏激动地抱着宁心竹亲了又亲,把人都亲害羞了。 \"母亲快放我下来,好羞啊。\"宁心竹娇嫩的小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苏夏恋恋不舍地将宁心竹放下来,正式给她介绍,\"来,心竹这是青玲姐姐。她是这家店的老板,你这几天就现在这里帮青玲姐姐做一些事,等熟悉之后再开始经营好不好?\" \"嗯。\"宁心竹欣然一笑,向青玲介绍起自己。 \"青玲姐姐,以后我会好好学习的。\" 青玲被小孩的模样萌坏了,\"我也会好好教你。\" 苏夏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间也到正午了,就带着宁心竹找个地方吃饭。 谁知刚拐到一个小巷子里,她就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 她让阿紫护好宁心竹,拔出靴子中的匕首,眼神戒备,\"什么人!还不出来!\" 五名黑衣人如鬼魅般落地,眼中闪着嗜血的杀意。 他们拿着剑直冲三人而来。 苏夏旋身避开挑过来的数个剑刃,匕首捅向几人的心脏。 黑衣人纷纷倒地,还有一个尚在挣扎。 苏夏掐着他的下巴,审视道,\"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不语,递着头想要自尽。 苏夏一把卸掉他的下巴,\"不说?好啊,等回了寨子里面我有的是办法。\" \"母亲,你问问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你可以威胁他。\"宁心竹跑到苏夏的身边,拽着她的衣角,小声说。 苏夏转过头去,看着宁心竹清纯无害的面庞,\"宝贝,来告诉母亲,谁告诉你的?\" 好深的心机。 倒不是说不好,但是这样太早熟了。 \"母亲啊?您给我的孙子兵法上有。屈诸侯者以害,想要让敌人屈服,就要用他们害怕的东西。\"宁心竹不理解,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夏。 苏夏想来自己是给过她这么一本书,\"好,母亲多虑了。但心竹……\" 真的要让心竹过早接触这些杀人的东西? 她也没养过孩子,这方面要怎么教一教,不行,她还是得回去和宁宴商量商量。 \"母亲,心竹做错了什么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眼红 第一百三十四章眼红 苏夏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小脑袋,轻声细语,\"没有,当一个人想要对你不利时,你反击是对的。 但母亲不想让你过早的接触阴谋诡计,想让你有一个好的童年。\" 苏夏看着自己眼前天真烂漫的小孩,心中泛起一股酸楚。 \"母亲,当时侯府骤然发生巨变,祖父被下狱,父亲遭受折辱,一夕之间,侯府坠入尘埃。 我虽然年龄小,但是不是不懂事。我也想为家里出一份力,不想看你和父亲每天那么辛苦。\"宁心竹眼角泛着泪痕,小小的一只却有无限的能量。 \"我也想快点长大……\" 话音断断续续间,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娇小清澈的眼底涌出。 苏夏面露不忍,神情怜悯,\"母亲知道了,会和你父亲说的。现在太危险,我们先回寨子里。\" 苏夏擦干净宁心竹眼角的泪珠,转头对阿紫吩咐道,\"把这个人带回去,我待会好好审!\" 后三个字,苏夏是咬着牙说的。 敢动她的家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夏和阿紫不敢再多做停留,从青玲的铺子外取回马匹,驾马而去。 等到了黑风寨中,苏夏让阿紫带着宁心竹下去吃点东西。 自己则是将那名黑衣人带到了一间审讯室中。 本来这间审讯室是苏夏闲来无事时整着玩的,把寨子里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和折磨人的东西都聚集到一起。 苏夏将黑衣人捆在木架子上,拿了个铁钩子,眼神泛起一抹狠厉,\"说,谁派你们来的。否则,你身上的琵琶骨就别想要了。 我会把它一点点挖出来。\" \"随便。\"黑衣人宁死不屈。 漆黑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恐惧,还是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你不怕?那让我猜猜你怕什么。\"苏夏见黑衣人丝毫不惧,索性将铁钩子扔到一旁。 换了种问法。 \"你家中可有父母亲人,兄弟姐妹?你来刺杀我,总知道我的手段,你仔细想想,如果他们被我找到,我会对他们怎么样?\" 苏夏的声音宛如一条随时都可以要人命的毒舌,阴森恐怖。 \"你……\"黑衣人隐忍不发。 苏夏勾唇一笑,原来关键点在这,\"我再猜一猜,是父母还是弟妹?\" 黑衣人的眼神在弟妹的话音上紧张了一下。 苏夏瞬间捕捉,继续逼近,\"调皮的弟弟还是可爱的妹妹呢?\" 黑衣人此时眼睛紧紧闭起,看都不看苏夏。 但是脖颈上滚动的喉结却暴露了他的弱点。 \"是可爱的妹妹呢~还要我继续问下去吗?说不说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苏夏掐住他的下巴,迫使黑衣人正视她的眼睛。 黑衣人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 \"是……褚员外。因为你家的成衣铺子发展太快赚钱太多,他拿着钱到千机阁出钱取你的命!\" 苏夏默念,\"千机阁。\" 千机阁,十大杀手组织之一。 \"你们这次任务失败,还有下一波人来吗?\"苏夏脑中已经有了思路。 黑风寨她已经拿下,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局势动荡,如果再多来一个千机阁,她也不嫌多。 黑衣人不语,苏夏眸光一转,刚要开口。 黑衣人被吓得一个激灵,脸上铁青,双眉紧蹙,\"会来,如果我们午后没有给他们传消息过去,等到后半夜,他们还会派人来的。\" \"乖。你妹妹在哪?\"苏夏神色温和不少,手指玩弄着头发。 黑衣人拼命晃动着手上的铁链,激动异常,\"为什么么我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不,我可不是要动你的妹妹。你任务没完成,你觉得他们不会动你妹妹?\"苏夏神情严肃,给黑衣人解开身上的铁链。 \"走,你带路,等午后我们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怎么样。\" 很快,苏夏让秦明领她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找到一个邋遢的小女孩。 小女孩见到秦明,手舞足蹈地扑过来。 \"哥哥。\" \"嗯。\"秦明木讷点头。 \"过得怎么样。\" 但是秦明与小女孩的对话却很干巴,甚至可以说是生硬。 \"今天我自己做了炒鸡蛋吃,虽然炒糊了。但是还是能吃的,哥哥这次来多久,我给哥哥尝尝我做的炒鸡蛋。\" 小女孩却笑个不停,如同花朵一般。 小女孩离开后,苏夏面露疑惑,\"你看样子不轻易回来,不和你妹妹多说两句?\" \"不了。说多了,就舍不得离开了。\"秦明眼睛望着窗外的幼小的身影出神,眉眼间尽是疼惜。 屋外地小女孩打了盆水揉搓自己脏兮兮的小手。 等洗白净后,她刚要打鸡蛋,一枚钢针从半空中飞过,直奔她的眉心而去。 情况万分危机!! 秦明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但自己已经知道来不及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苏夏一枚银针从袖中飞出。 刚好打偏那枚钢针的走向,钢针在小女孩脸上滑出一道血痕。 秦安一下子就被吓哭了。 一名黑衣人疑惑,拔出身上是刀,气势汹汹的朝着秦安走去。 秦明冲出门去,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苏夏抱起地上的秦安,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不哭,不哭。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秦安,安安。可是姐姐,我好疼啊。\" \"呜呜呜。\"秦安哭得断断续续,让人怜惜。 苏夏看着秦明说道,\"速战速决,我先去屋里给你妹妹上药。\" 秦明点头,手下的刀法更加凌厉。 \"你疯了!你身上可还有千机阁的毒,等到时候没有解药,你也是个死! \" 黑衣人手脚都受了伤,奄奄一息。 \"我没疯,你们不讲信用。明明说好我替你们办事,你们不动我妹妹的。\"秦明目眦欲裂。 一刀斩下眼前人的头颅。 \"把人埋了,在村子里面别吓到人。\" 透过窗户的苏夏勾了勾唇角,好凌厉的刀法。 \"乖,先吃颗糖。\"苏夏给秦安塞了颗糖,另一只手给秦安脸上小心处理着伤口。 \"乖乖,这么漂亮的脸蛋,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乾元山千机阁 第一百三十五章乾元山千机阁 苏夏从怀里摸出当初还剩余去疤痕的药膏,递给刚回来的秦明,态度严肃,\"给,你可拿好了。等你妹妹伤口结痂脱落之后,给她涂上,一日三次,以免以后脸上留了疤。\" \"留了疤好,不会招男人惦记。\"秦明把头低向地面。 苏夏见此情形长叹口气,她能懂秦明此时的想法,宽慰道,\"放心,只要你跟着我,你妹妹此后都会衣食无忧,活得开开心心,漂漂亮亮的。\" \"不必,只有您不伤害她就好。\"秦明语气里说不出的悲伤。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由一个主子换成另一个主子而已。 更何况自己身上还中了毒,没有阁主的解药,自己也活不过几日。 苏夏刚要开口解释,却看到秦明的额头上几道黑色的印记显现,越来越明显,瞳孔骤缩,嘴巴微微张开,\"你……你额头上的黑印是什么?\" \"呵。\"秦明自嘲一声。 \"是千机阁阁主给我们下的毒,必须每日按时服药,不然就会毒发。我应该是还有三日的时间。 你想让我做什么最好尽快吩咐。等三日时间一到,你后悔也晚了。\" 秦明顿了顿,转头看向那个可怜的娃,眉头紧皱,\"我没有别的条件,你能保证她好好活着就行。你就算让我去劫持商队,或者杀我们千机阁阁主都行。\" 兴许是苏夏怀里的秦安听懂了秦明声音里的决绝和哀伤,哇哇大哭起来。 \"哥哥你不要安安了吗?你说过要一直陪在安安身边的!\" \"呜呜呜。\" 秦安从苏夏的怀里挣脱开来,一把扑向秦明,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呜咽。 苏夏轻轻拍打秦安的后背,\"乖,你哥哥不会不要你的,姐姐能救活他。安安到去点根蜡烛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秦明一天警惕。 苏夏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媚然一笑,\"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把毒清了。怎么你以为我刚才说的是玩笑话?还不快把上衣脱掉?\" \"你……\"秦安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苏夏双眉紧蹙,催促道,\"快点,等到时候千机阁的人来了你让我一个对付?\" \"好。\"秦明听话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一脱了下来,放在床榻上。 自己乖乖在桌前坐好。 等到秦安把蜡烛拿来,苏夏将过了焰火的银针一一插入秦明的几个大穴。 秦明脸上痛苦,全身的经脉暴突。 秦安焦躁不安,两只小眼睛里满是忧心,\"姐姐,哥哥怎么样了?他看起来好痛苦。\" \"快了,别着急。\"苏夏聚精会神,找准最后一个穴位,将银针插进去。 秦明感觉心口瞬间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呕。\" 秦明连着吐了两口黑血,身上的痛苦全部消失不见。 \"我……\"秦明瞠目结舌,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们去杀苏夏之前确实是做过调查。 苏夏医术高明。 可他没想到已经高明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苏夏见到地上那几口脏血,会心一笑,\"行了,等再过几个时辰天黑下来就跟我回寨子里,帮我擒了那几个要杀我的人。\" \"好,全听您的吩咐。\"直到这一刻,秦明才彻底信任苏夏,将她当初自己新的首领。 等到天黑,秦明的脸上渐渐浮上血色。 苏夏将他们二人带回了黑风寨。 苏夏让宁宴安排影卫保护好家里的人后,自己则在暗处隐藏起来。 太阳渐渐落下,黑色的夜晚逐渐笼罩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味。 几个陌生的黑影嗖嗖出现在黑风寨中,纷纷拔刀。 就在此刻,苏夏和秦明一人一半,以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将其逐个打晕。 苏夏拍拍手掌,双手叉腰,\"齐活。\" \"接下来怎么办?\"秦明麻利的将人捆好,用的是最结实的绳结。 苏夏望向前方最陡峭的山脉,兴奋发言,\"乾元山里有多少人?\" \"大概一千。怎么,你想硬闯?\"秦明说出来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但他觉得苏夏是有这个意思的。 苏夏眼睛忽然亮了亮,\"倒也不是硬闯,你们阁主有没有什么喜欢玩的?我去陪他玩玩。\" \"他……喜欢玩命。\"秦明思考片刻,谨慎回答。 \"但除了以人命为乐,就是好赌,他曾经说过,看不透输赢,掌握不住自己生死的赌局才最令人痴迷。\" 苏夏勾唇,喜欢赌博? 不巧,她也是这个中高手。 \"你有没有联系,算了,咱直接去!\" 苏夏将这些杀手妥善安置后,就和秦明一起去了乾元山。 因为秦明的带路,苏夏很快就到了乾元山的山腰位置,找到了千机阁。 \"要怎么见到你们阁主?\"苏夏环望四周,千机阁地处位置优良。 不但易守难攻,而且下暴雨都不会对这里有影响。 谭明指向那个白色老头,害怕的滑动几下喉结,\"就是他,他说喜欢看我们出任务归来的模样。\" \"他是喜欢看你们死的模样。\"苏夏一句话道出真相。 面前这个白胡子老头长得慈眉善目的,可心肠真的歹毒。 她从身上拿出带着的色子摇了摇,细细观察着白狐子老头的神色。 果然,老头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一溜烟似的飞快跑过来。 \"丫头,刚才是你在摇色子?\" 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但是老夫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你当然没有见过我!我本就不是千机阁中的人,不过我听说你好赌,还喜欢赌命,我也一样,要不要来一场?\"苏夏丝毫不畏惧,激情相邀。 白胡子老头不顾门外守卫的劝阻,将苏夏带入室内,好好大笑,\"好啊,我在千机阁中待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找过来和我赌的!\" \"你说!我们赌什么?\" \"赌,你阁里的人,你输一次,你阁里的人就要归顺于我!\"苏夏双手抱胸,挑了挑眉。 \"如何,你敢不敢?\" \"哈哈哈哈!\" \"小丫头,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赢 第一百三十六章赢 \"好啊!老夫和你赌!\"白胡子老头眼里泛起痴迷的目光。 \"可是你要是输了呢?\" 白胡子老头眼中闪过一抹危险。 \"输?那就任您处置,实不相瞒,我就是您要杀的苏夏。我要是输了,不但命给你,我那半城的铺子也给你!\"苏夏抬手摇色子,自信满满,目光炯炯有神。 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狂妄!\" \"我们比什么?点数大小?\"苏夏问。 \"比谁的点数大。\"白胡子老头一锤定音。 两头的色子同时开摇,色子不断的发生碰撞。 \"砰砰砰。\" 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看得秦明心惊肉跳的,他自己是一个孤儿,后来捡到秦安,得知自己快死后也没这么担心过。 但是,这次他是真的慌了神。 其它的杀手在一旁冷眼光看,看热闹的趣味十足。 秦明烦躁地扫了他们一眼,额头上的汗液冒个不停。 他小声贴到苏夏的耳边,\"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不行我舍了这条命护你出去。\" 苏夏示意他没事。 \"丫头你旁边这人怎么蒙着面,能否让他以真面目示人?\" \"不能,我好了。你好了没?\"苏夏一口回绝,谨慎地回望白胡子老头。 真是狡诈,想诈她可没那么容易。 白胡子老头一脸震惊,连胡子都跟着抖了抖,\"你确定?不再多感受感受?\" \"当然!要一起开吗?\"苏夏胸有成竹,看向白胡子老头摇色子的那只手。 两方同时打开,居然两方的色子都是碎。 但相比而言,苏夏的点数要更大些。 \"承让。你以为把色子震碎让色子的六个面朝上就一定可以赢对方。 但我更加谨慎,我朝上的六个面比你的多一个点。\" 苏夏站起身来,目光带起杀意。 \"你是自戕还是我帮你?\"苏夏饶有兴趣地玩弄着手里锋利的匕首。 白胡子老头看向苏夏的目光带上的欣赏,\"小丫头,你觉得一个赌徒,她会守信吗?\" \"什么意思!\"秦明比苏夏还要激动,当即就拔出腰身的佩刀。 苏夏伸手制止,示意秦明安心,\"可是你觉得一个选择跟赌徒赌命的人,她会没有一点把握吗?\" \"你有后手?是什么?别告诉老夫是这些毛头小子!\"白胡子老头一下机警起来,眯着审视的双眼四处打量。 苏夏拿出致幻喷雾,摇了摇,语气中满是漫不经心,\"是它哦。\" 香甜的气味在空中扩散开来,白胡子老头瞬间禁闭呼吸。 一个手势打出。 杀手一个接一个的纷纷涌过来。 \"我知道你们都是迫不得已才受制于人,就像他一样!\"苏夏一把扯下秦明脸上的布条。 所有人皆是一震。 白胡子老头也瞬间瞪大了双眼。 \"你个叛徒还敢来!\" \"我为何不敢!\"秦明也瞬间接收到了苏夏的用意,开始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告诉所以阁中的人。 \"阁主下的毒已被夫人所解,我妹妹现在也好好被救了下来!\" \"大家一定不要轻信他,老夫待人一向宽宏,只有你们为老夫卖命,你们不但不会死,你们的家人还能长命百岁!\"白胡子老头怒目圆睁,看向秦明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但可惜,白衣老者一激动,血液迅速循环,更多地致幻剂进入他的身体中。 他的身体逐渐摇摇欲坠,支撑不住。 苏夏匕首在手掌上翻飞,一刀,割破了白衣老者的咽喉。 \"还没有做出选择吗?我已经帮你们选了!\"苏夏眼中闪过一抹嗜血。 群龙无首的队伍最容易被攻克了。 随后,她让秦明去拿一盏烛台来,自己不慌不忙地在一个长桌旁坐好。 \"谁先来?开始解毒了。\" 众人面面相觑,整个室内都静悄悄的。 无一人敢动。 当然,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没人?我看起来就这么没诚意?你们看看你们阁主的下场?\"苏夏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人。 安静的人群中终于冒出来一名只有八九岁的少年,目光澄澈,\"我来试试。\" \"很好,以后你就是千机阁的新阁主。\"苏夏动手去毒,一番操作下来,少年入秦明那般猛吐一口鲜血。 随后脸上恢复正常。 \"我来!\" \"我也来!\" 室内人声鼎沸。 苏夏站到高处,让秦明示意他们安静。 \"诸位,本来你们是想杀我的。但我却救了你们,让你们替我卖命不难?\" \"至于你们的家人,我更会妥善安置,你们随时都能见到自己的家人。\" 苏夏停顿片刻,略有伤感,\"但是想离开的我也阻拦。\" 苏夏招手,示意他们一个个上前来,\"先解毒,其它的解完毒之后再想。\" 等一千个人下来之后,苏夏几乎已经累到极点。 被解完毒的人也已经虚弱到极点,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 \"喝茶。\"秦明去阁老的屋子里面找出些上好的茶叶泡上。 几个时辰过去,天几乎快要放亮。 被解毒的人们也都缓了过来。 \"考虑好了吗?是走是留,如果要走,那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也不要跟别人说曾今进过千机阁。\"苏夏眼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考虑以后要怎么经营这个千机阁。 收集情报,接收任务,买卖消息。 \"我选择离开这里。\" \"我也是,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但是我更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 几个人连续走出来,面带感激,朝着苏夏连连叩首。 \"行,走。\"苏夏也不拦,毕竟心没有在这里的,拦了也没有用。 但多大部分还是选择了留下,\"愿听夫人吩咐。\" 苏夏询问第一个小男孩的名字,\"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信心胜任阁主?\" \"我……您可以选些资历更老的,比如您身边这位。\"宿善支支吾吾说道。 苏夏看向秦安,声音诧异,\"他?他的脑瓜更是和保护你,你不觉得吗?\" \"阁主要的不是武力资历有多强,考验的是脑子的灵活度。你能够第一时间站出来,还不对自己的判断持怀疑态度,这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布局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宿善眼中出现了些光亮,似乎想着试一试,\"这个我倒是擅长,多谢夫人赏识,我会好好做的。\" 苏夏看着几百号人现在全归自己统领,乐不可支。 \"好。既然这样,给我说一下千机阁以前的规矩。\" \"是这样的,夫人。以前千机阁接各种各样的单子,无论是杀人,抢劫还是盗窃。只要给的钱够都可以去接,无论生死。\"宿善眼眸中满是厌恶他讨厌这种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感觉。 苏夏抬手去安慰他,\"以后不会了。咱们现在的规矩是把人员散一些全国中的酒楼戏楼里,当小厮打听消息,靠消息卖钱。另一部分人留在千机阁中出任务,但是我们不杀妇女儿童和老人。一旦危及到生命,立刻撤退。\" 她手中的千机阁不再是那个无恶不赦的杀人机器,而是有血有肉的组织。 \"多谢夫人体恤。\"宿善满是感激之情,身体抖着都不像样子,眼泪哗哗的从眼眶中流出。 他为的不是别的,只是为了苏夏那最后一句一旦有危险,立刻撤离。 有谁能真正把他们的命当命,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夫人了。 阁中其他人员听到苏夏的话语后,立刻变得激动起来,热泪盈眶。他们就知道留下来没有错。 苏夏一抬手唤来了一只白鸽,神情严肃的叮嘱,\"以后我们就用鸽子联系,没有必要的话不要见面,我希望你们成为我手中的暗牌。\" \"是,夫人。\"宿善恭敬行了一礼,从内心上认可了这个主人的新身份。 苏夏看了看身体瘦小的宿善,心中隐隐担忧,\"秦明,保护好他。\" 解决完千机阁中的事情,苏夏即刻运着轻功回了黑风寨,她怕自己再不回去,宁宴就要急疯了。 等苏夏到了的时候,太阳从地平面上缓缓升起,阳光将整个黑色的夜晚驱散。 宁宴早早的就在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树下的人影,大步跑了过来。 \"你晚上不是说好了擒住杀手就作罢,怎么还消失了?\" \"因为我去会了会千机阁的阁主,别担心,那老头儿已经被我杀了,千机阁整个机构现在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苏夏眉眼含笑,得意的挑了挑眉。 宁宴握紧了掌心,绕着苏夏转了大概有三圈儿,将她身上的地方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以后可不能随便就消失了,你知道这晚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生怕你出什么事情。\" \"如果你实在要动手,叫上我。\" 宁宴说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慌忙。 \"行,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下次一定。\"苏夏抠了抠掌心,觉得有些愧疚。 但随后她就变得严肃起来,\"心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我们是要不要鼓励她继续去经商呢?小小年纪知道太多,虽然不好,但总比为人鱼肉要好。\" \"就按你的意思。一个女儿家在世上生存艰难,多教她一些,只要我们往正路上引,她不会出事的。\" 宁宴拍了拍苏夏的掌心,点了点头。 随后的几个月中,苏夏无论是去城中做什么都会带着宁心竹。 教她怎么识人看面,挑选物品,记录账簿。 教她如何与几个掌柜的打交道,如何管理底下的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交给她一些为人处事和如何保护自己人身安全的道理。 三个月后,已经到了皇帝让宁燕和苏夏奉诏,入京的时候。 天气逐渐寒冷,天空上飘飘扬扬的下着大雪。 苏夏和宁燕交代了寨子中的人,二人上了辆马车,直往北方而去。 苏夏目光闪动,眼里带上了几分忧虑,\"皇帝表面说是嘉赏,我可不信他有这么好的目的。\" \"还还记得司音和和思源的事情吗?他们姐弟二人匆匆回国,必定是齐国发生了大事情。\" 苏夏身体微微前倾,抬手掀开轿子上的车帘,望向齐国的方向眯起眼睛,忧虑骤显。 \"太后当初和皇帝能够并排而立,就是借了她女儿的功劳。他们二人回国会不会是她女儿在齐国搞了事情,引得司音司源回国。燕国公主陷入劣势,所以太后和皇帝想让我们帮她救回她女儿。\" \"但是为何不是太后下懿旨,而是皇帝皇帝有什么理由去帮太后呢?\"宁宴眼神中满是疑惑,双手交叉放在背后,努力思考。 \"自然是燕国公主属于燕国,在国家大事上,就算皇帝和太后二人再不和,也不能放弃本国的公主。\"苏夏苦笑。 所以就选了他们进京,没准儿真是去齐国救公主。 几日后大雪几乎停了,苏夏和宁宴二人也将将到了京城边。 \"先去吃个饭再进京。\"苏夏揉了揉发出抗议的肚子,撒娇道。 宁宴寻着远处望去,找到一家食铺带着苏夏走进去。 \"客官要吃点儿什么?这大冷天儿的要不要喝一碗羊杂汤?再来个饼子?\"店小二搓着手哈着冷气过来。 苏夏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羊肉的香味,急忙道,\"来两碗羊杂汤,4个饼子。\" 真是要饿死她了。 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羊杂汤被端了上来,上面还呼呼冒着热气。 苏夏搓搓手,拿起饼子就开始大口吃起来,好香。 宁宴也坐在一旁优雅端庄的喝羊杂汤。 \"哎,你听说了没有?燕国最近要和齐国开战了。\" \"咱们燕国的公主不是就在齐国做皇后吗?怎么还要开战?\" \"就是因为咱们燕国的公主才要开战,听说是咱们的公主为咱们国家做了些事情,引起了齐国人的不满。\" 苏夏和宁宴边吃边听着其他时刻的议论,眉眼闪动,心里逐渐有了个底。 看来他们想的一点儿没错,还是想着怎么先推辞一下。 毕竟他们二人的争斗自己和宁宴没必要掺和进去。 吃完饭宁宴付了银子,坐什么车继续赶往京城。他们刚到城门口就被城门的士兵拦了下来,随后一位兵部侍郎亲自来接他们进宫。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回京 第一百三十八章 苏夏和宁宴并没有因此感到喜悦,而是面露难色。 兵部侍郎笑呵呵的给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定国公越发雄武。定国公夫人也越发美艳了。\" \"哪里哪里?并不是冷,还是一样的会待人处事。\"宁宴扯了扯嘴角,并不想多说什么。 苏夏却在兵部侍郎手中塞了一锭金子,眉眼带笑,\"我二人此次入京,也不知道现下陛下的情绪如何,陛下到底是因为何事召我们?\" 兵部侍郎不动声色的让金子划入袖口,待他们更加热情,\"也没什么。刚开始想让你们来事情。是陛下相定国公想的紧。后来嘛。\" 兵部侍郎贴到苏夏的耳边,四处张望一番,小声说道,\"后来就是咱们国的大公主与齐国的人起了冲突。两国马上就要开战了。\" \"那不是还有镇北王,让宁宴回来做什么?\"塑像面色凝重。 兵部侍郎笑而不语,停顿片刻,\"镇北王走了。但定国公不走太后怎能安心?\" 说完兵部侍郎大步向前,与苏夏拉开距离。 苏夏一抬头,眼看就要到了皇宫中心,去见到皇帝。 苏夏抬头望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兵部侍郎,暗道一声老狐狸。 \"那这么说陛下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同时出征喽。你猜的没有错。\"宁宴和苏夏走到一处,小声耳语。 苏夏提醒,宁宴要当心,一定要多加拒绝,宁宴点头。 到了宫宴,丝竹环绕,五袖翻飞,歌姬已经开始跳舞。 皇帝和太后坐在正中间。 其他两方的势力各坐在两边。 但唯一不同的是皇帝身旁除了二皇子还多了一个其他的人,如果苏夏所猜不错,这应该也是哪个得了皇帝青眼的皇子。 \"宁爱卿来了,快上座。\"皇帝面露欣喜,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宁宴点头回应,带着苏夏一起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定国公夫人好不懂规矩,咱们女眷的位置在这儿呢,就算您与定国公感情再好也不能坐在他身边呀。\" 一道嘲讽的话语直直刺入苏夏的耳中。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娇俏。 苏夏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许久未见故人的名字,苏媛儿。 苏媛儿得意一笑,此时正在挑衅的看着她。 \"怎么?几个月不见姐姐就不认得妹妹了,亏的妹妹还想念姐姐呢。\" \"没有,没有,当初妹妹离别时,姐姐送妹妹一份大礼。怎么会忘了妹妹?\"苏夏连连摆手,说话的语气动作和苏媛儿娇俏的模样一般无二。 苏媛儿被气的发抖,眼神恶狠狠的挖向苏夏。 苏夏转头就对身旁的宁宴柔情细语,\"夫君你看妹妹瞪人家呢。\" \"陛下,陛下,既然召臣和臣的夫人进京,为何苏家二小姐屡次对长姐出言不敬,让臣夫人的颜面扫地? 既然京城不欢迎臣,臣便就此辞去定国公的官职用,永远待在岭南。\"宁宴瞬间绷紧了脸庞,声音里充满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苏媛儿旁边的男子起身,巧妙化解,\"定国公莫要多想,然而也是想要让您夫人不要失了体统。毕竟京中不比岭南,也是为了您的面子着想。\" 皇帝稳坐高台,摆了摆手,\"太子说的对,太子妃也没有恶意,话说的是重了些,但道理确实不错。\" \"这样,就让太子妃罚酒一杯,给宁国公夫人道歉。\" 皇帝主动让步,不疼不痒的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是。是妹妹不懂事了。原以为姐姐会和从前一样纵着妹妹的性子,不成想多年的姐妹情分到底是淡了。\"苏媛儿轻咬着娇唇,端起酒来给苏夏赔罪。 苏夏嘴唇轻抿,笑的十分的明媚,\"妹妹说哪里的话?姐姐也是一时过于思念妹妹,性子急了些,妹妹莫怪。\" 苏夏稳稳的坐在宁宴旁边,就是不动等着苏媛儿敬酒。 苏媛儿眉头浮现一抹戾气,无可奈何,只能一饮而尽,。 上位的皇帝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便开始叙说自己的事情。 \"此次召爱卿前来,是想让爱去和镇北王一同出征齐国,救回我燕国公主。\" \"陛下不是臣不愿,只是臣有心无力。臣已经许久未动武了,兵法也早已稀疏。\" \"更何况上次一战争,臣早已心死,臣早就认识到臣不是一个带兵打仗的料子,镇北王武功盖世,兵法无双,由他领兵权去,最最是稳妥,一定能将燕国公主成功救回。\" 宁宴越说越落寞,眼神中神采褪尽,有的只是唏嘘。 \"更何况臣的腿,恐怕不适合长途征战。\" 皇帝神色逐渐暗淡,宁宴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也想把宁宴留到自己身边,一旦镇北王出走,他就可以将杀掉太后,权利夺回来。 但太后老谋深算,怎么会同意? 果然太后在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眼的表面满是对宁宴的欣赏,斑驳岁月的手掌举起酒杯,\"定国公说笑了,听完你的腿早已被治好,至于排兵布阵法战略你就算再不精通,也是燕国的佼佼者。\" 太后发言之后,太后一党的官员也跟着说话,大多都是对宁宴的肯定和鼓励。 苏夏和宁宴对视一眼。 苏夏悄悄从怀里摸出一个药丸,递给了宁宴。 宁宴吃下去,身体没有其他异常,但口中却突然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刹那间,宫里所有的歌舞都停了。 \"定国公这是?\"太后看的心惊,同时眼中带上了一抹厌恶。 宁宴虚弱的咳嗽两声,身子颤动,似乎是已经撑不住,\"太后娘娘容禀,臣身子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并非虚言。\" \"既如此,不如让太医前来诊治。也好让定国公早日康复。\"太后捏紧了手里的酒杯,捏的指尖发白。 好个宁宴为了不出征,竟然还敢装病! 宁宴看了苏夏一眼,定了定心。 \"既然太后盛情,宁宴也不好过多推辞。\" 太医院的院判,章太医背着药箱匆忙赶来,一把号上了宁宴的脉 \"怎么样?章太医他的病是否有碍?\"太后神色紧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病 第一百三十九章病 章太医面色凝重,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颗一颗顺着脸庞滑下。 \"这……\" 章太医的声音都跟着苍老了几分。 \"老臣再把一把,定国公的脉相实在复杂。\" 宁宴看着章太医把手再次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没有底。 虽然他吐的那口血实在吓人,但他没有感觉也是真的。 夏夏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 宁宴的喉咙有些发紧,时不时地就把余光往苏夏那边瞥。 直到苏夏握上他的手时,他砰砰跳动的心脏才安静下来。 \"章太医,我的病还能治好吗?如果可以,我也想为燕国出一份力。\"宁宴一改决绝的态度,把一个爱国将领的胸怀展现的淋漓尽致。 此话一出,太后和皇帝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章太医身上。 其它大臣们各不相同的心思也驱使着他们纷纷向章太医看去。 虽然已到严冬,章太医几乎热得用汗液已经把外面的棉衣浸透,声音颤颤巍巍,\"定国公一心为国,拳拳之心,如果好生调养,安度晚年没有问题。但是征战的话,恐怕半月也难以支撑……\" \"什……\"太后刚要动怒。 被苏夏打断,苏夏抱着宁宴小声哽咽,\"什么?这难道就是天妒英才?我夫君自幼从军,戍守边疆,武功高强,到头来却再也不能拿起刀剑出征迎敌,只能蜗居在床榻?\" 破碎的情绪从喉咙中溢出,扩散在整个宴会中。 哀伤一片。 \"是朕的错。\"曾经把威严放在首位的皇帝也不禁低下头去。 \"宁爱卿治疗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朝朕要。\" 上首的皇帝面容低沉,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不少。 \"行了,都退下。大战在即,宴会改日再开。\" 太后还想再说什么,被皇帝打断。 朝臣们见二人离开,纷纷跪地行礼。 \"恭送陛下,恭送太后。\" \"恭送陛下,恭送太后!\" 殿中的人纷纷散去,苏夏见事情解决也相继离开。 苏媛儿望着人去楼空般的宴会,不禁冷笑,\"姐姐就是有本事,这也能化险为夷。\" \"媛儿不急,你若想治他们,孤有的是法子。\"太子抚上苏媛儿的肩头,神情款款。 苏媛还没回答,就被一名十分壮硕的男人撞了一下。 她抬眸一看,是怒气冲天的镇北王。 太子眼底有了一抹怒气,\"镇北王什么意思?为何冲撞孤的太子妃?\" \"诶,殿下,妾身不打紧的。想来王爷也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气伤了。\" \"王爷其实不必忧心,既然章太医说国公命不久矣,但其它太医又没说?\" 苏媛儿淡然一笑,将即将发怒的太子拦下。 \"章太医可是太医署的院判!\"镇北王压抑着心底的怒气,握紧了一只拳头。 苏媛儿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如炬,\"那又如何?\" \"你是说……\"镇北王瞬间瞳孔放大,抱拳赔礼。 \"太子妃勿怪,之前是本王失礼。本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苏媛儿也欠身回了一礼,眉眼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苏夏,她倒要看看,这次你能怎么办! 镇北王匆匆离开了宴会,去了太后的寝宫。 另一边,定国公府。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草一木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看样子定国公府比以前的冠军侯府还要气派!\" 苏夏细细观望着周围的景象,下意识抿紧嘴唇。 宁宴眼底一暗,\"恐怕是想给我扣上一个奢靡的帽子。\" \"来人!\"宁宴叫了一声。 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走来。 \"想必这就是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太后一早就让我们把定国公府收拾出来,给国公爷备着呢。\" \"太后?\"苏夏眸色微冷。 管家依旧笑呵呵的,\"是,官眷们的府邸都是太后一手命人安排的,国公夫人可是有什么不瞒?我这就回了上面管事的姑姑,让她们重新安排。\" \"不用,就是太后娘娘实在太厚待我们了,一时间有些感动。\"苏夏摆摆手,眼底漾起感激之情。 等到了晚上。 弯月如钩,夜色融融。 苏夏和宁宴面前摆了一大桌子菜。 但是二人依旧提不起兴趣,眼底里写满了抗拒。 \"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苏夏扒拉两筷子青菜,实在提不起胃口,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宁宴眉头微沉,\"菜素些倒是也无妨,但咸得太咸,淡点又一点味道都没有。看来这定国公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夏夏你要吃些什么,我去做。\"宁宴站起身子,目光陡然锐利。 他可饿着,但夏夏不能。 苏夏一把扯住宁宴的衣角,眉梢轻抬,\"算了,你没听刚才那个管家说,这些都是太后的安排。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做,咱们还是去外边吃。\" \"也好。\"宁宴强压下怒意,指尖发白。 月亮又升了一个高度,高高的挂在天上,将两个人影拉得越发的修长。 苏夏和宁宴找到自己的寝室,刚要躺下,一股淡淡的香气进入他们的身体。 是一股微微泛着甜的百合花香味,淡雅而不炽热。 但不多时,苏夏和宁宴就发现了这香的不对劲。 他们二人身体中同时泛起一股燥热。 压都压不下去。 \"我去把它灭了!\"宁宴眸底透着冷冽。 苏夏制止了他,眼角一暗,\"别了,他们既然敢这样做,就说明他们背后有人。我们先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勇气敢三番五次的挑衅咱们。\" \"那我们晚上?\"宁宴面色潮红,十分为难。 苏夏用意念将宁宴带入自己的空间中。 这是宁宴第一次没有受伤进入空间。 他好奇地在空间中转来转去,连压抑的情绪都跟着散去不少。 他拔高音量,\"夏夏,我们今晚睡这里吗?\" \"嗯,就现在在这里睡一晚,我先去找个毯子。\" 苏夏从空间的仓库中翻出来一个蓝色的毯子,又拿了两个蓝色小碎花的枕头。 \"呐,这个是你的。\"苏夏递过去其中一个枕头。 第一百四十章 惩戒 第一百四十章惩戒 宁宴摸着软绵绵还有弹性的枕头,眼睛不受控制的闪动,跟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样,\"好软,跟我以前枕过的枕头都不一样。\" \"这个是橡胶的,来,试试舒不舒服。\"苏夏热情招呼宁宴上床体验一下。 宁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好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可以把它带出去吗?\" \"再说,没准咱们还得在这再睡几晚。\"苏夏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 宁宴见身边人沉沉的睡过去,也没有再有太大的响动。 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眸在整个实验室的空间中四处打量。 泛着光泽的各种器具,各式各样的没有见过的工具。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宁宴终于看累了,两只眼皮耷拉下去。 …… 第二日,光线打到窗户上面,暖洋洋的。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响起。 苏夏骤然睁开双眼,把宁宴也拍醒,\"快醒醒,早上了。\" 二人利落的穿好衣服,从空间中出来。 催情香的味道在屋里燃了一夜,到了早上还有些淡淡的甜香。 苏夏刚要开口让他们进来,就听到\"啪\"的一声。 随及是一个女子呜咽强忍的哭声。 \"敲什么门?打扰了主子休息怎么办?\"随着一声怒斥,女子的声音逐渐变小。 管家满脸歉意的带着一名瘦小的婢女进来赔罪,\"国公爷,国公夫人恕罪,这名奴婢不懂规矩,我这就让人把她发卖了。\" \"国公爷,国公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婢女身子浑身颤抖,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泪水流个不停。 苏夏强忍着怒气皱皱眉头,要不这名婢女,她和宁宴不在屋里的事情怎么解释。 再者,定国公府布置的豪华无比,精美绝伦也就算了。 但第二天就发卖了婢女传出去让人怎么看待自己。 \"不必了,她也不是有心的。\"苏夏示意那名小丫头起来。 小丫头依旧不敢动。 管家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您心地善良,不懂这京城的规矩,奴婢做错了事情就是该罚,不然像她们这种卑贱之人会分不清上下尊卑的。\" \"那管家的意思是?\"苏夏扯唇一笑。 管家面目凶狠,\"将她重打三十大板,再发卖到奴隶市场里,以儆效尤,方能让她们本本分分的做事。\" 随后管家狠狠踢了那婢女一脚,声音阴森, \"夫人也别嫌我话多,不再其位不谋其政,我这也是替定国公府着想。\" \"哦?我竟不知这府中也是管家在当家?\"苏夏心底的怒火拔地而起,直冲天灵盖。 饭菜和下药的事情暂且不提,她难道想赦免一个小丫头都做不到吗? 管家丝毫不惧,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瞧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也是奉太后旨意。\" \"你敢拿太后压我?你是你,太后是太后,你也说过,卑贱之人怎么敢和尊贵之人相提并论!\"苏夏一把将茶杯挥下去。 \"砰\"的一声, 白色的茶盏在地上碎成几片。 \"捡起来,退下。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有什么歪心思,小心你的狗命!\"苏夏脸色沉下来,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仅有的那一丝嗜血将管家吓得浑身瘫软。 \"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捡完茶杯碎片准备出去的管家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像是被吓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定国公夫人就是与那些普通的夫人不一样。 她身上杀伐的气味太重,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听话,她是真的有办法杀了自己。 \"今天的早饭,我不希望再出现晚饭时候那种情况,如果你安排不好,我不介意换一个管家。\" 苏夏眯着眼睛,冷笑一声。 \"是是。小人明白,绝对让您吃的好。\" 管家弯着身子退下去。 屋中剩了苏夏二人和那个小婢女。 苏夏声音放得柔和起来,起身将她扶起,\"别怕,告诉我,管家以前也这样嚣张吗?\" \"我……\"小婢女似乎是有些害怕,身子还在发抖。 苏夏拿起手帕将她额头上的血轻轻擦拭,\"不用害怕,我和定国公长得很吓人吗?\" \"不…不吓人。管家经常打骂我们这些下人,只要我们做的稍有不合他意,轻则杖责,重则直接发卖出去。\" \"呜呜呜,多谢夫人,要不是您,恐怕奴婢也被卖出去了。\"小丫头身子一抽一抽的,啜泣不停。 苏夏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另外你再帮我打探打探有多少人不瞒管家的做法,天黑给我个名单。\" \"好。\"小丫头停止抽泣,点点头,起身离开。 宁宴给苏夏倒了杯茶,眼里满是欣赏,\"夫人刚才真是威风凛凛,来,喝杯茶润润喉。\" \"嗯,这个管家真是得寸进尺,我本来想再瞧瞧情况的。\"苏夏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等到苏夏和宁宴用早饭的时候,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询问今天的饭菜是否满意。 小米粥,四个凉菜,两个热炒。 还有煮鸡蛋和馒头。 \"嗯,下去,这次做的不错。\"苏夏尝了一口,眉头舒展了些。 就是欠教训! 他们什么都不是! 苏夏和宁宴吃到一半,管家又匆匆来报。 不知为何,苏夏觉得管家嚣张的态度又起来了。 她厌恶抬眸,\"什么事?\" \"夫人,这次可是太后派来的御医来过国公爷看诊的,您不去迎迎?\"管家挺了挺腰板,眼底闪过一丝蔑视。 一点规矩都不懂。 苏夏理都没理他,又吃了口馒头,声音冰冷,\"如果管家不会说话,本夫人可以让你永远闭嘴!\" \"不敢,不敢!只是御医在前厅侯着,您看什么时候去见见?\"管家面上冷汗直冒,\"唰\"的就跪在了地上。 苏夏抿嘴,皱眉。 宫宴上不是已经看过了,怎么还来? \"让他等着,怎么着也得让我们吃完早饭。\" 管家得了话,小跑着前去给御医传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没病 第一百四十一章没病 苏夏和宁宴慢条斯理地将饭吃完。 苏夏眼中浮现一抹戾气,脸上比之前更冷,\"走,让我看看新来的御医要搞什么鬼把戏!\" 苏夏从怀里拿出一颗白色的药片,递给宁宴。 宁宴皱着眉头吃下去。 二人快步走到前厅。 苏夏皮笑肉不笑道,\"哟,不是在宴会上已经给国公看过了?怎么还劳烦您又来一趟?\" 新来的御医眼眸狭长,面相,苏夏打心底里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瞧您说的,章太医上了年纪,一时误诊也是有的,太后惦念国公爷,所以让我再来瞧瞧。\"御医又怎会听不出苏夏声音里的明褒暗贬,但是也毫不示弱。 苏夏\"噗嗤\"一笑,招呼御医到宁宴身旁来,\"那我家郎君还真是好福气,劳烦御医来瞧瞧。\" \"好。\"御医眉头一皱,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准苏夏的想法。 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把脉。 因为太后的意思是,无论脉象如何,都说无碍。 一番诊治,御医的脑门汩汩冒着冷汗,他感觉宁宴夫妻二人的目光像是要把盯成一个筛子。 \"夫人,国公爷还有救,微臣这里有个祖传的方子,只要坚持喝,国公爷依旧能驰骋沙场。\"御医死死稳住自己的心神,无人看到的后背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苏夏幽幽开口,眼神幽森恐怖,\"哦,御医可要想清楚再回话?\" \"我……\"御医一时间被吓得牙齿生锈,怎么都说不出话。 在一旁的管家有了焦急的神色,他稳了稳心神,\"夫人,太后也是一番好意。\" 果然,管家说完话之后,那御医似乎又有了底气。 \"国公的病的确能治,您当初在宴会上不是也感慨国公不能为国效力?还是说您根本不想让国公身体康健?\"御医表情沉稳不少,说得振振有词,甚至还敢反问苏夏。 不待苏夏说话,御医又自顾自地开了张方子留下。 \"夫人,国公的病我会如数禀告给太后和陛下的,您记得给国公爷抓药。\" 说完,御医和管家一唱一和地,由管家把御医送离了国公府。 苏夏眼神冰冷,温度低到了极点,\"好啊,这是以为有人撑腰,所以开始对我们下手了。\" \"但,皇帝为什么会做事不管,这一点很奇怪。\"宁宴的脸色也十分难看,里面藏着一股子愠怒。 苏夏灵机一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不如咱们去探探皇帝的口风?他让你回来总不是送死的。\" \"有理,我们收拾收拾,这就入宫。\" 苏夏和宁宴让人找了辆马车,他们进了宫门。 刚出来时,那个管家一脸不配合高傲的模样,说实话,让她很不爽。 宁宴抚平苏夏紧皱的眉头,\"别跟这种人生气,等我们回来,我把他杀了就行。\" \"你……怎么这么好?\"苏夏忍俊不禁,两个小酒窝在脸上漾开,整个人明媚极了。 宁宴将苏夏抱在怀中,眼神一秒都舍不得离开,\"以前我流放你就跟着吃了不少苦,现在又是你帮我平反的,怎么还能让你受委屈?\" \"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宁宴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这是他对夏夏的承诺。 \"哈哈哈,你好有男人味。不过倒也不用杀了他。\"苏夏安心地被他抱着,一股冷松的体香缓缓吸入她的鼻中。 她一脸享受地又蹭了蹭,\"我已经让早上那个小丫头给咱们收集名单了,倒时候自然有人治他。\" \"我们只要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可以。\" 宁宴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一路上,有宁宴的宽慰,苏夏低沉的情绪好了不少。 等马车缓缓驶入宫门,宁宴拿出身上的腰牌,递给守门的侍卫。 侍卫核对身份后立刻放行,宁宴和苏夏在议事殿门口让守门的小太监禀报一声。 苏夏还暗戳戳给小太监塞了个金子。 \"劳烦公公。\" \"夫人放心,奴才定然通传到位。\"小太监贼眉鼠眼一小,将金子收了,弯着身子进了殿内。 不多时,小太监就走了出来,招呼人给宁宴和苏夏在殿外摆了两把椅子,\"不好意思,国公爷,国公夫人,陛下正在和人商议要事,还请二位稍后。陛下特地嘱咐奴才不能怠慢二位。\" \"自然。\"苏夏和宁宴坐到位置上,给小公公又道了声谢。 然而,殿内的形式却并非小公公说的那般。 太后和皇帝面对面相坐着,脸色严肃凝重。 太后捻了捻手中的佛珠,缓缓开口,\"皇帝考虑的怎么样了?宁宴的病哀家又让人去看了一遍,确实已经无力回天。\" \"所以呢,就算无力回天,朕也要给宁爱卿续命,用不着太后操心!\"皇帝面色铁青,端着茶杯的手隐隐颤抖着。 太后目光慈爱,如同冬日中的一抹暖阳,\"皇儿何必动怒,母后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你死了这条心,朕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宁爱卿的事!\" 太后心中已经怒骂了皇帝一万遍。 早知道自己就该下剂猛药,让皇帝一命呜呼,哪里还有宁宴救皇帝这一回事! 太后又转动几下佛珠,静了静心神,\"皇儿不要动怒,皇儿想想,宁宴迟早会死,宁宴一死,你就好比失去双翅的鸟儿,到时还有谁来救你?\" \"你可别忘了,大多数兵权尚在哀家手里,其它人也没有宁宴那么好的身手!\" \"太后想说什么?\"皇帝的眼眸中泛起一抹危险。 太后摆摆手,目光更加柔和,好似就是一位劝已经走上不归路的孩子回头的母亲,语重心长,\"母后能说什么?母后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亲政,也没有其它野心。如今哀家什么都有了,怎么会对你再下手?\" \"但宁宴却是哀家心中的一根刺,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太后恨得都牙痒痒。 就差一点,她就能成为燕国的女皇帝,就差一点! \"太后想让朕帮你杀了宁宴?\"皇帝死死盯着太后的双眼,激动地站起身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反水 第一百四十二章反水 太后给了皇帝一个\"杀\"的眼神。 随后又叙述了一番母子之情,包括小时候太后亲自给他喂药,照顾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太后嘴角挂着慈母般的微笑,紧紧握上皇帝的手,\"母后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要是当时母后真对你动了杀心,以母后的手段真会留你到现在?好好想想,杀了宁宴,等母后过足了处理朝政的瘾,迟早会把朝政还给你的。 你还年轻,母后还有几年的光景?\" 太后说完就离去了,但是太后的一番话却如同魔咒一般在皇帝脑海中久久徘徊不能散去。 母后说的没错,当年他只是冷宫一个任人宰割的皇子,在他快死的时候,是母后救了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几天几夜。 后来又以雷霆手段助他登上皇位,不然就凭自己的势力,断断不能成为九五之尊。 可宁宴…… 皇帝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殿外的苏夏和宁宴等了许久,太阳已经从地平面升到正中央。 苏夏唤来刚才的那名小公公,笑呵呵地又递了个金元宝进去,\"劳烦公公再去通禀一声。\" 小公公接了钱,笑得见牙不见眼,捏着嗓子,\"夫人莫急,也许是陛下处理政事之后头疼病又犯了,疏忽了您二位,奴才这就再通报一次。\" 苏夏点了点头,视线一直跟小公公的身影进去。 但随后小公公再出来之后,脸上好像覆上了一层阴霾。 苏夏心口一滞,呼吸也跟着乱了一拍。 宁宴同样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陛下说今日头疼得厉害,不能见客。\"小公公连带着苏夏给他的两腚金子都掏了出来。 一个被上面人盯上的人,他可不能收他们的钱。 没人把奴才的命当命,但是他们自己个不能不在乎。 苏夏诧异,暗道不好,\"陛下处理国家大事,头疼也是正常的,是我们来的不巧了。\" 苏夏不动声色地将钱推回去,勾唇一笑,\"但这钱是送过公公的,公公平日伺候陛下也辛苦,合该收了这钱。\"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伺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怎么能要赏钱。时候不早了,奴才还要去给陛下熬药,就不多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了。\"小公公皱了皱眉,十分心疼的又把钱还给苏夏,还的时候眼里还巴巴地望着。 那可是两锭金元宝,但凡这个事情有一点转圜的余地,这钱他也就收了。 苏夏的眼神跟着一紧,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将金子收好后。 宁宴和苏夏离开了皇宫, 二人并没有回府,而是先去了一家偏僻的客栈 ,在确定没有人跟着后,苏夏要来了笔墨。 宁宴去给黑风寨中写信,告诉父亲要加强寨子里的守卫,以免皇帝真对他们动了什么歪心思。 苏夏则是给千机阁的宿善和秦明写了封信,让他们调一部分人来京城。 一来是他们需要掌握京城的消息,二来,京城贵族中的消息一般更值钱。 两封信写完,他们二人将信鸽放出去后,才坐上马车回国公府。 苏夏和宁宴吃饭吃得还算顺心,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管家在饭上没再出过差错。 苏夏把那名小丫头叫来,眼底压了压自己的情绪,以免吓到了她,\"怎么样?名单打探出来没?\" \"出来了。其实根本不用打探的,都摆在明面上。但是敢反抗的只是陆氏夫妇二人,听说他们的从小宠着的女儿被管家强了。自此他们二人就跟管家结了仇。 只不过管家仗着太后的势,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小丫头眼中闪烁着惊恐,边说,眼泪就从眼眶中哗哗地流出。 \"管家好色,也不知道何时就轮到我了……\" \"呜呜呜……\" 苏夏起身擦干她的泪水,安慰道,\"别哭,有我给你撑腰,他不敢动你的。你去把刘氏夫妻叫过来,我跟他们说点事情。\" 小丫头吸溜两下鼻子,给苏夏二人重重地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不多时,刘氏二人就被叫了来。 苏夏也没说别的,她只问了一句。 \"想不想为女儿报仇?\" \"想!\" \"如果可能会丢命呢?\"苏夏继续询问,同时心中也对这对夫妻多了一份好感。 在这个年代,能为女儿做到这个份上的不多。 良久无言…… 苏夏有些失望,确实,活命最重要。 就在苏夏以为二人会拒绝的时候,二人眼神决绝,\"只要能让那畜生死!我们俩老的,就算死了也再没有遗憾!\" \"好!不用你们做什么,只是需要你们把他骗去青楼,让他死在那! 再之后,你们就主动向和他联系的那个人请命,说你们可以代替那个在国公府做眼线,当然,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危!\"苏夏将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细细交代。 二人顿时哑了火,\"您怎么知道管家是……\" \"是太后的眼线?那个蠢货的行为太明显了,也仗着太后的势太过嚣张!\"苏夏歪头,聪明人她见过不少,蠢人更多。 刘氏二人连连点头。 苏夏拿出两锭金子递过去,\"去,找个机会拉他去青楼聊聊。\" 她该有个反面间谍归自己使的。 不然会太被动。 刘氏二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退了出去。 他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这可是为自己女儿报仇的唯一机会。 \"老头子,你说为啥要让他死在青楼里?\"刘婆子贴到他的耳边悄悄道。 刘老头张望四处无人,\"太后毕竟是太后,国公爷他们也不能把事情摆到明处,所以才要让我们来。\" \"被人利用也好,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为花儿报仇!\" 夫妻俩整理整理衣服,换上一副笑呵呵地讨好模样,朝着正在厨房开小灶的管家走过去。 管家此时正吃肘子吃的满嘴流油,见到二人前来,白了他们一眼,\"怎么?活干完了,干完了就滚,别扰了我吃饭的好心情!\" 第一百四十三章 接手 第一百四十三章接手 \"诶哟,管家我们这不是向您赔罪来了嘛,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计较了。\"刘老头拿出一锭金子交到管家手上,面上笑眯眯的。 管家狐疑地打量他一眼。 \"老哥哥,之前是我们不对,为了个丫头片子和你闹的不可开交,这不,听说百花楼新来了个花魁,老哥哥要不要去瞧瞧?\"刘老头见管家不收,心里既窝火又着急,眼底起了红血丝。 管家沉寂的眸光忽的一亮,嘴里留出来的口水不知道是因为肘子太好吃,还是因为刘老头刚才那句话。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为了一个丫头片子,葬送自己的前途不值得。\"刘老头连连附和,顺手也把老伴即将憋不住的怒火压下去。 刘老头和管家晚上去去了青楼,找来百花楼的姑娘陪客。 老鸨见着那锭金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牡丹,出来迎客了!\" 不多时,一个风姿卓越的粉衣女人婷婷袅袅地走过来,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幽香。 管家一脸沉醉的模样,抬手抚摸上牡丹娇嫩的小手,唧亲了一口,\"真嫩啊,老刘,走,老哥哥带你找点乐子。\" \"好好,今天我也跟着老哥哥见识见识大场面。\"刘老头笑呵呵道。 牡丹笑盈盈的将管家得晕头转向,等她再要抬起手时,刘老头给她递来一块金子。 牡丹玉手一伸拿过来,刚要道谢。 被刘老头制止,\"姑娘别着急,这人怕是活不长了,姑娘知晓。\" 刘老头下药的时候,牡丹瞅见了,但她没有明言。 反而是将酒灌进了管家的喉咙中。 牡丹情绪一点都没有变化,伸手将金子接了过来,嗤笑道,\"对啊,我们一起杀的。但是您的药能够完全迷惑住官差吗?不够的话,我有其它的。\" \"你……\"刘老头一时间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等官差来了之后,确实什么都没有暴露。 刘老头将此时禀报给苏夏之后,苏夏眼中的情绪灰暗不明。 这个牡丹什么来头,看这手段不想是一次两次,倒像是惯犯。 带着心中的疑问,连夜苏夏就走了一趟百花楼,夜探了牡丹的闺房。 她放慢脚步,悄悄的,打开房门,见着一名身材纤细的女子正在沐浴更衣。 光滑的背上满是鞭痕,丑陋无比。 \"谁?\"浴中的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个翻起起来,穿好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苏夏摸了摸鼻头,有些心虚,\"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能进来吗?\" \"公子看都看了,还问这些不觉得有些多余?\"牡丹声音冷硬,似腊月的霜雪。 苏夏觉得也是就毫不客气的进去了,开门见山,\"你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清除你身上的疤痕。\" 她想让牡丹当她打探消息的探子,肯定要给她一些好处,不然人家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不需要,原来是位夫人。不知夫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牡丹一脸警惕。 \"莫不是为了今晚那个死人来的,你是属于被害的那一方还是属于下毒的那个?\" \"牡丹姑娘冰雪聪明,不如自己猜猜呢?\"苏夏凝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肤如凝脂的女子。 有意思,青楼里还有这般聪明,有魄力的女人。 牡丹穿好衣服,掩唇轻笑,\"看夫人攻击性这么强的模样,又不着急的态度,想必是事情已经办成了。\" \"那么,就到了下一个阶段,夫人是来让我永远闭嘴的?\"牡丹将脆弱的脖颈露出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来,我想死很久了,麻烦夫人给我个痛快。\" \"姑娘猜错了,女人帮助女人,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不是来杀你的。\"苏夏抬手抚上天鹅般的细颈,一直抚到疤痕斑驳的后背,眼神一暗,\"我可以把伤你的人都解决掉。\" \"任何人?\"牡丹轻笑,似乎有了点兴趣。 苏夏点头,\"任何人,宫里的,还是外面的,权臣还是将军,我都可以。\" \"好啊,那奴家就和你玩玩,如果你不能兑现承诺,那死的就是你喽。\" 苏夏点头,留了两支去疤痕的药膏,趁着夜色离去。 等到第二日天明。 管家玩弄花魁,因性欲太过惨死青楼的事情传遍整个国公府。 \"管家死了,接下来国公府该听谁的?\" \"是啊,今天好多事情还没安排。\" 国公府一时间乱哄哄的,但是苏夏并没有出面。 而是由刘氏夫妇自己解决的。 当然,刘氏夫妇也不负所托,不仅和太后的线人接上线,还成功取得了他的信任。 等苏夏清醒过来,准备吃早饭的时候,新的管家已经变成了刘老头。 刘老头将一封信递给苏夏,恭敬道,\"夫人,一名女子给您的,说是礼物。\" 苏夏疑惑地拆开信封,伴随着一股脂粉气飘出,上面写着此次出征的所有人的名字,最后还落了一个香吻。 \"牡丹?\"苏夏诧异。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过是牡丹给她的信。 如果这些消息都是真的话,牡丹想杀的人还真不是一般人。 但这不是苏夏当前最操心的,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从军人中有没有中立派。 皇帝的人靠不住,太后的人虎视眈眈。 \"吴名?\"苏夏忽的在名字中找到这样一个人。 好像在原书中这人是个武痴,在太后党和皇帝党的中间屹立不倒。 宁宴拿起信封,皱起眉头,\"吴名?你是说平北将军?此人是个武痴,夫人想从他来做突破口?\" \"嗯。我记得他擅长鞭子,我如果能赢下他的话,让他帮一帮我们不成问题。\"苏夏凝神,细细思索。 宁宴点头认同,\"不用夫人。鞭子我虽不擅长,但是用来赢他还是有信心的。\" \"好,吃完早饭我们就去找他。皇帝的意思怕是将我们卖给了太后,如今我们腹背受敌,必须做些准备。\"苏夏紧着吃了两口,心里说不出的忐忑。 第一百四十四章 收服 第一百四十四章收服 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驶过,苏夏和宁宴一起上了马车,到了吴名的府邸。 苏夏下车,抬眸。 只见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周围有些树木,地上还有些残雪。 院内传来\"啪啪\"甩鞭子的声音。 \"将军至少是个五品官?怎么生活如此节俭?\"苏夏目光凝聚,试图能看透这里的本质。 宁宴解惑,\"吴将军不爱钱财,他战功所得的那些钱都给了一些贫民。\" \"品性倒是好。\"苏夏点点头,不由心中对他有了敬畏之心。 \"走,进去瞧瞧吴将军的鞭法。\"苏夏眉头一挑,带上了些许探索的意味。 可能是因为都是武将的原因,吴名一见面就对宁宴很热情。 \"定国公今日怎么有空找我叙旧?\" 吴名穿上外衣,命人给宁宴上了些茶来。 宁宴轻笑,\"多日不见,想和将军来叙叙旧。\" \"定国公与往日中有些不同,似乎是更稳重了些。\"吴名神情有些探究,眼神紧紧盯在宁宴身上。 宁宴笑着摆摆手,\"这不经历了些事情,人肯定也要有所成长。\" 一番寒暄过后,宁宴先是试探了吴名的态度,确认他的态度对他们并没有威胁后,再是说明自己的要求。 \"比试?我看就不必了,你这小身子还能禁得住?你可别说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你教教我你的鞭法。 毕竟当时跟你一起出征,你一鞭子制服敌将的模样,我现在还眼馋。\" 吴名看向宁宴的眼光变得炽热,摩拳擦掌间跃跃欲试。 \"行。我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你想学我教就是了。\" 宁宴拿起桌上的鞭子,一把甩开,长鞭如蟒蛇般在半空中飞舞,劲力十足。 苏夏和吴名一时间都看呆了。 苏夏的目光几乎跟随着宁宴甩鞭子的动作左右摆动,一时间几乎痴迷进去。 好帅!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会鞭子? 但吴名与苏夏的想法截然不同,是欣赏,同时也有一股胜利者的姿态。 苏夏疑惑,怎么,之前他们对打,吴名输了,然后不理他? 以宁宴以前傲娇毒舌的模样倒也不是不可能。 宁宴又甩了三鞭,接着收尾,挑眉问道,\"会了吗?\" \"谢了。\" 两人交谈甚欢。 等到了夜里,苏夏和宁宴在这里用过晚饭之后才回了定国公府。 十日后,宿善已经到了定国公府中,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隐匿起来。 等到苏夏回府,第一时间宿善就出来向苏夏汇报情况。 \"夫人,我带来了阁中一半人,以便能在京中发展。\"宿善心中欢喜雀跃,还以为要有很长时间看不到夫人了。 不成想这么快就来了。 苏夏点头,拿过人员名单细细查看,\"不错。记得隐匿好身份,青楼和茶楼酒楼都安上我们的人。\" \"是,皇宫中我也有办法,之前老阁主在地面有熟人,我们只是暂时和他失联了。\"宿善拿出那人的资料。 是一名掌事局的姑姑。 苏夏让他们先下去休息。 \"好,你们一路到死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苏下眼眸遗憾,望着远处隐隐出神。 现在人也有了,消息也有了,就差出征了。 不管是太后也好,皇帝也罢,她都不会让人把宁宴欺负了去。 又过了10日。 几乎朝野上下都在为出征而做准备,而那天来的御医也给宁宴开了不少药。 \"国公爷务必要每日按时吃此药,可保国公爷性命,身体康健。\"御医笑的一脸坦然,眼眸中尽是关心。 苏夏内心白了他一眼,还是压着性子将药拿了过来,\"多谢太医吉言,倘若我家国公爷真能病愈,我定当重金酬谢。\" \"哪里的话,这是臣的本分。\"御医说了两句便急匆匆离开了,好似苏夏是什么怪物似的。 苏夏拿起药丸一看,冷笑一声,\"这哪里是什么好药分明是慢性毒药,真的,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看来当初我就不该救皇帝,就该让他死了太后手上。\"宁宴悔不当初,也许是他的心肠太好。 当时合该一把火,让皇帝死在太后手上,在找人将太后的行为公诸于众,燕国必乱。 到时谁还有心思管他是不是反贼,大如此一来,整个燕国怕是要被其余四国瓜分了。 他不忍黎民百姓受苦。 苏夏让宿善将药拿走,找机会放在皇帝和太后的吃食里。 既然他们不仁,那自己也没必要留什么情面。 等到出征前夕,皇帝派人来降旨意让苏夏进宫。 宣旨的小公公捏着着连兰花指,\"国公夫人陛下体恤您,还请您随奴才走一趟。\" \"不行。\"宁宴皱了皱眉,抬手将苏夏拦着。 \"她不能跟你们走,她是我夫人,应该照顾在我左右才是。\" 小公公轻笑一声,\"国公爷不必担心,陛下是担心您夫人的安危,并无其他意思。\" \"再者您出征在外打仗,陛下如果连你家人的安危都保护不好,你如何能全力应敌呢?\" 话里话外宁宴算是听明白了。 皇帝算计自己,怕自己半道反了,所以扣下苏夏来制衡自己。 苏夏拍了拍宁宴的掌心,\"不要紧,不必担心我。\" 随后她贴进宁宴的耳边,小声道,\"不日我就回赶回你身边。\" 小公公见二人也说得差不多了,让人将苏夏请上马车,送进了宫中。 临走之前还在让宁宴安心,\"国公爷快准备准备,明日就要出征了。\" 宁宴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等到早上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他穿好盔甲后骑着马走到众人的面前,目视前方,等待出征。 镇北王目光鄙夷,\"怎么,定国公是还没睡醒吗?\" \"这个时候还敢打盹,果然是毛头小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劳您费心,您儿子倒是有规矩,可是人还不死死了?\"宁宴似笑非笑,语气讥讽。 镇北王被宁宴气得大刀都拿不稳了,挥刀只想斩他。 \"镇北王!\"太后在后面呵斥住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启程 第一百四十五章启程 镇北王无奈,手里的青筋暴起,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10万大军,由镇北王和定国公在前面开路,浩浩荡荡的去往燕国边境。 燕国皇宫中 亭子的石桌上备着茶水糕点,旁边还有几个小太监站立两旁。 亭子边是一池湖水,上面已然结了冰。 小太监们冻得瑟瑟发抖,声音微颤道,\"国公夫人,想必此时国公爷也已经启程,外面太冷,小心冻坏了您的身子。要不咱们回屋?\" \"不急我再看看。\"苏夏注视着北方,思绪飘忽,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跟着去了一般。 镇北王的老东西素会使诈。 宁宴有他给的解毒丸,应该不会出事? \"陛下何时能回来?\"苏夏嘴唇紧抿。 \"陛下大多半个时辰就到。要帮您通禀吗?\" \"嗯。\" 苏夏就在这里看了半个时辰,双手冻得通红,依旧不觉得冷。 她必须试探试探皇帝对宁宴的态度,他想什么时候下手。 自己也得尽快脱身了。 到了议政殿内。 殿外的各个柱子都镶嵌的龙纹,十分威严。 几名侍卫带着佩刀,目不斜视地守在门外。 苏夏打量一番,抬脚而入。 苏夏抬眸,眼底的担心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有的只是满满的感激。 \"多谢陛下体恤,竟然还把臣妇抬入宫中照顾。\" \"定国公夫人说哪里的话,朕是宁宴的君。宁卿在外打仗,他的夫人的安全又怎么朕又怎能置之不管?\" 皇帝悠悠然喝一口茶,随后又问,\"定国公夫人找认识有何事?担心宁爱卿?\" \"是的,我夫君身子骨弱,臣妇担心他能不能撑到边疆。陛下可否告诉臣妇这场仗大概何时能打完?\"苏夏凝神,观察着皇帝面容的丝毫改变,试图从中判断出一二。 表面上问的是仗何时能打完,实际上问的是皇帝何时会对宁宴下手? 皇帝的眸色变得晦暗,手指紧了紧,\"三个月。用宁爱卿和镇北王一起出征。更相信以他们的实力不会让这场仗打很久的。\" \"三个月,那臣妇就放心了。\"苏夏藏在衣角下的指尖捏的发白。 好个狗皇帝。 她必须暗中准备让燕恒来做这个皇帝。 为了黎民百姓,也为了宁宴。 行军途中。 10万军队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向北走去,北风呼啸着。 走了一整日后天色逐渐暗淡。 镇北王下令全军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再出发。 镇北王给了自己的副将玄元一个眼神,玄元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粥向宁愿走去。 \"国公爷喝点粥,刚熬出来的。\" \"不用了,我会去给他盛的。\"吴名察觉事情有些不对,抬手将一碗白粥挡在手后。 玄元又开口,\"谁盛的不能喝?还是说国公爷刚一出生就要和帐中的将士起隔阂?\" \"他不是!\"吴名皱眉,有些不悦。 宁宴将粥端过来,将一碗白粥喝完,抬眸,\"现在可以了吗?\" \"还是定国公爱护军中将士。\"玄元见一碗粥整整被宁宴喝下去,眼神骤然亮了一瞬间,拿着碗离去。 等过了三日。 大军已经过了两个城镇,半个月就可抵达边境。 宁宴面色惨白,一日不如一日。 吴名的眼里透着不安,快步向镇北王禀报,\"王爷可否休息半日?定国公身子虚弱,怕是撑不住了。\" \"休息?大燕的嫡公主还在齐国手中为质,我们怎么能休息?\"镇北王双手抱拳,冷冷质问。 吴名指向一旁的宁宴,声音发紧,\"定国公起码也是陛下亲封的一品护国公,又是军中将领,如果在行军途中死去,怕是会大大影响军中士气。还望您三思。\" 吴名到现在才明白,为何宁宴当时会来找自己。 他是想让自己护他一命,自己既然学了他的本事,就要履行好职责。 因为吴名的一番话,军中的将士们纷纷开口求情。 镇北王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行,就休息半日。\" 大军全部安营扎寨,吴名一溜烟跑到宁宴身边,将他扶下马。 他神色焦急,手上在宁宴的衣服中四处翻找,\"你的药呢?御医出征之前给你的药你放哪儿了?\" 宁宴按住他四处翻着的手,小声道,\"我没事,等晚上记得帮我解个围。\" 吴名没有听明白宁宴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大军休息了半日后,又再次出发。 镇北王以宁宴身体不适的原因为由,让人把宁宴捆在马上,纵使吴名怎么争辩都不行。 等到了晚上,玄元的目光朝着宁宴多次望去。 宁宴瞬间捕捉到了玄元对自己的注意,他给吴名悄悄打了个手势。 吴名找了个借口离开。 玄元健壮兴奋的身体都开始颤抖,叫上几名镇北王的亲卫蒙上面,拿着带了毒的匕首。 夜光寂静,寒气四溢,所有人都在帐篷中休息。 只有极个别的人在帐外活动。 宁宴就是其中一个,因为镇北王下令让宁宴先在外面缓缓,他的帐篷还没有建好。 宁宴怎么会不明白镇北王想干什么,于是就趁机答应了他。 宁宴半眯着双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透过眼缝,几名黑衣人气势凶凶的拿着刀朝自己一点点逼近。 刀的寒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宁宴握紧手中的匕首,计算着自己该出手的时机。 玄元心中越来越兴奋。手中的刀跃跃欲试。 还说什么白虎将军,一品定国公。 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待宰的羔羊。 就在玄元挥刀之际,一道光亮闪过,他只感觉脖子一疼。 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宁宴冷冷一笑,想要她的命,怎么可能? 吴名也正好在这次时赶来。 他见到面前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拔出身上的刀和宁宴一起解决了这几个人。 \"兄弟,你有两把刷子。\"无名碰了碰宁宴的肩膀。 \"当时明明看着你都要死了,现在竟然龙精虎猛。\" 在主帐内,炭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 镇北王坐在桌案前等的已经不耐烦了,心中隐隐泛起一抹担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反杀 第一百四十六章反杀 \"玄元,已经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镇北王烦躁的将手边的东西挥到一旁。 紧接着就听到人来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镇北王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王爷不好了,您身边的副将去刺杀定国公,被定国公反杀了,现在定过工正来找您呢。\" 镇北王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脑中像在炸起几道天雷。 宁宴已是强弩之末,玄元怎么可能会被他反杀? 事到如今必须要想个脱身的法子才好。 宁宴和吴名带着几个人的尸体,又叫起帐子中的士兵们,进行了一波简单的演讲。 也就是所谓的扩大声势。 有人趁定国公病重暗中刺杀,而刺杀之人就是镇北王的副将玄元。 因为军中的大多数士兵都曾经跟过宁宴南征北讨,所以都很敬佩宁宴的为人。 一时间不少人都为宁宴纷纷叫不平。 \"怎么能这样?王爷一路上对定国公克扣范式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人刺杀。\" \"定国公之前可是白虎将军,用兵如神,如今身体虚弱也是因为国征战,定国公怎么能因为他虚弱跟不上路程,就派人杀他呢?\" 一时间整个军营仿佛要炸了锅。 远在主帐的镇北王拳头死死的锤在桌上,桌面被打的四分五裂。 他压了压自己的怒火,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容,找到宁宴。 \"本王听说自己的副将去刺杀你?\" \"正是不知我惹到了你哪里竟然派人来杀我。\"宁宴义正言辞将学员的尸体扔在地上。 镇北王看到已经断了气的玄元,一脚狠狠踢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帮不到本王,还让本王落了下风。 \"定国公有所不知,几个月前玄元就不听我本王的命令,甚至多次任意妄为。不成想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 \"那王爷的意思是学员自作主张,你毫不知情。\"宁宴眼神冰冷。 吴名的脸色也跟着黑了好几个度。 镇北王讪讪一笑,\"既然是本王帐中的人,本王也有疏于管教的责任。这样,本王去领10军棍,也算是给定国公一个交代。\" \"就领10军棍?定国公可是差点丢了性命。\"吴名在旁愤愤不平。 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除了玄元,另外几名也全都是镇北王的亲卫,他三言两语就想摆脱嫌弃? 镇北王以退为进,脸上挂起一抹苦色,\"那定国公想怎么办?要了本王的命吗?\" \"国公爷要不这事儿就算了,玄元虽说是王爷的副将,但他也不能代表王爷本人的意志,更何况他早已叛变。\" \"就是,王爷身为军中主帅,要管的将领何止他一个,定国公何必咄咄逼人呢?\" \"你……你们!\"吴名气的跺了跺脚。 他真没有想到这帮人竟然向着镇北王说话。 宁宴拉了拉吴名,淡然一笑,\"既然王爷说到如此地步,我自然不好再强求什么。只是希望王爷别再克扣我的伙食。\" \"什么?主帅竟然还克扣定国公的伙食。\" 底下的小兵议论纷纷。 镇北王连忙道,\"本王怎么会克扣你的伙食?定是玄元自作主张。定国公,放心,以后你的伙食只会只多不少。\" 到了这一步,反正玄元已经死了。 在他头上多扣一顶帽子又如何? 宁宴点头,起身拉着吴名退了出去。 吴名还是觉得有些亏,眉头皱的很紧,\"咱们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会,这只是个开始。\" \"但是镇北王在军中也有不小的根基,其中很多将领都是太后一脉的。我们只能徐徐图之。\"宁宴眸色一暗。 他现在倒是平安无事,也不知道夏夏现在如何。 吴名点头,\"好,都听你的。\" \"倘若皇帝要杀我,你也要听我的吗?\"宁宴漫不经心的问出一句。 逗得吴名捧腹大笑,\"怎么可能?皇帝现在可是把你看的跟眼珠子一般。\" 宁宴心中默默叹一口气。 算了,还是等事情都下来再将结果告诉他。 如果镇北王已死,自己又有军功在身,皇帝想动自己也不能。 等到时候,自己再和夏夏将燕恒推上皇位,后面自然不必再面临这样的麻烦。 一场闹剧在军中就这样开始又结束。 两方势均力敌,谁也动不了谁。 又过了几日,路过一个村庄。 大军再次安营扎寨。 有一个村民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跪倒在镇北王身边,不停的磕头,\"大人求您救救村里的孩子们,已经死了十几个了,有人说是要挟作祟,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村中的孩子们死,你们跟本王说也没有用,本王是奉命去边疆对抗齐军的,没办法解决你们村里的事。\"镇北王冷冷道,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地上的人。 来个人急急的又磕了两个头,哭的不成样子,\"求大人救救村民们!如果您不去救的话,几天后,村里很快就没有人了,这也是数百条性命。\" \"很凶险?\"镇北王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是来了些兴趣。 \"是,大人明鉴。\" \"刚开始我们村里只是丢了几个孩童。以为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也没有什么在意。\" \"再到后来,孩童们几乎全部失踪,有几个大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胡言乱语,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村民回想着当日的情景。 屋中不仅有封着的人自残,露出森森白骨。 还有一些丢失孩童的尸体被扔了回来。表情凄苦,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但,你说是鬼魅作祟吗? 孩童身上的伤痕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鬼,吃小孩的话也会把人吃完,怎么会有虐待的痕迹? 他们绝对是被什么恶人盯上了! \"既然如此,就派定国公前去查看。\"镇北王阴森一笑,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以后的结局。 跟他斗,到底是嫩了些。 等宁宴带着人走后,镇北王又交代了自己的侍从几句。 \"去找些不熟悉的面孔,动手的时候不要再被宁宴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恶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恶人 \"是。\"底下的人眼神凶狠,带着镇北王的命令离去。 宁宴几人跟着一个村民来到村庄。 还没进入村庄就有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周围十分荒凉,屋子也都是破破烂烂的。 宁宴皱眉下意识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一个村子就算再贫穷,他的屋顶也不会破。 八成这村子是被什么贼人盯上了。 宁宴跟着村民的指引,看到了不少小孩子的尸体和发疯的男人女人。 \"他们是什么时候疯的?\"宁宴眼里浮起一抹疑惑,患者发疯的人隐隐觉察出了什么。 村民立刻答道,\"就在前几天,中午就疯了,还封了不少。大人是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这是鬼怪作乱,还是有人给你们下毒?\"宁宴神情凝重。 这个村子地处偏远,如果有人要试毒,这是最好的。 既不会被官府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没关系,不会有人来管他们。 吴名神情凝重,嘴唇紧抿,\"你的意思是有贼人作乱?\" 他们打仗的素来是不信鬼神的,宁宴更是如此。 他既然如此问就已经确定了是贼人作乱,只不过想让村民提供一些线索而已。 \"贼人还是鬼神?小人认为是责任,否则也不会去请您了。但三个月了,我们至今还没有见过贼人的面。\"村民抬手抹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液,恨得牙痒痒。 宁宴也不多说,只让村民带着他去各地点去询问。 首先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家里,那男子正被麻绳捆着,眼眶猩红,正在拼命挣扎。 村民指向那男子,面色难看,\"大人,您瞧。疯魔之状是怎么回事?\" 宁宴掰着他的头看了看,从怀中拿出苏夏给他的解毒丸,塞入他的口中。 村民焦急的望着宁宴,\"你给他喂了什么?\" \"解毒的药丸而已,不要慌乱。\"宁宴给了村民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多时,那名疯魔的中年男子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柱子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还被绑着?\"中年男子眼神疑惑,稍微挣扎了一些,程度却不似之前的激烈。 柱子望了望宁宴,宁宴点头,柱子才敢走上前给大壮解开绳索。 \"大壮,你失踪的前一晚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失踪?\"大壮眯起眼睛仔细回想,猛然大惊。 \"我想起来了,当时在夜里,我是被几个人用药捂住鼻子直接带走。\" \"后来他们不停的给我灌药,在之后我就失去意识了。柱子哥,我怎么我怎么回的村里啊?\" 大壮揉了揉被捆麻的手腕儿,仔细打量着面前陌生的两人。 \"他们又是谁?\" \"你应该是被那些人带回到村里。我当时见你前几天不在,心里着急,后来每天都到你的家中来查看,直到看到疯魔的你。\" 柱子眼里满是感激的介绍,\"他们是你的大恩人,要不是这位大人喂给你解毒的药丸,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 见状,大壮就要跪下磕头,被宁宴一把拦住。 宁宴思索片刻,\"你还记得怎么去那伙人的老巢吗?\" \"我记得当时虽然昏迷了,但是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药香味儿。村子里根本没有药香味儿,倒是村外的一个山上。和那里的药香味儿十足。\"大壮肯定道。 宁宴点点头,\"我们不如现在就去。\" \"现在恐怕不行,那种药,白天不会有很大的味道。但是到了晚上就会越发浓郁。现在药香味儿太淡,不如等到晚上再去。\"大壮犹豫不决,开口相劝,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宁宴听后觉得有理,与吴名和身边的几个士兵在村里休息一天,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再出发。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天色逐渐变得暗沉,空气的温度也降了好几个度,冻的人直打颤。 宁宴招呼人整理好行装。准备出发。 却被一伙人拦下,宁宴疑惑,举刀相击。 来人刀刀见血,毫不多言。 一番血战过后,尸体遍地,大壮和柱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这不会是有人来找我们了?\" \"要不还是别去了,太危险了,不然我们整个村里搬离这里……\" 大壮害怕地缩了缩尖 肩头。 柱子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语气强硬,\"你说什么呢?咱们村里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们搬离就能解决的吗?\" 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和浓浓的仇恨。 \"他说的不错,你们村子既然被盯上就不会轻易被放过。\"宁宴擦了擦带血的刀,收回鞘中。 他仔细检查来人的身体,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痕迹。 \"走,带我们上山。\"宁宴走在前边,吴名和几个士兵在后边保护大壮和柱子的安全。 一行人悄悄摸到了山上。 \"这究竟是什么药?为什么到夜里才会香味儿浓郁?\"宁宴给自己口中送入一颗解毒丸,以免中招。 给其他人也各发了一颗。 大壮眼眸中满是恐惧,\"我听他们说是一种致幻剂,能让人产生幻觉。至于为什么液中更浓郁,这我确实不知道。\" 等到宁宴他们摸到了山上,几个山匪头子吓了一跳。 \"你们竟然能上来?还有你不是已经疯了吗?\"山匪头子吃一惊。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把大壮扔下山,要是知道他能好,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走的。 宁宴拔刀,说时迟那时快,刀尖已经抵在了山匪头子的脖颈上。 \"就是你们在村中害人?说受何人指使?有什么目的?\" \"杀我?来啊,你杀了我自然会有人让你生不如死!\"山匪头子丝毫不惧,高高的扬起脖颈。 宁宴给他能让人说实话的药丸。 这也是苏夏给他的,夏夏生怕他出事,给他塞了不少灵丹妙药。 \"说受何人指使?有什么目的?\" \"是,是一位大人物,我也没有见过他。\"山匪头子不由控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想让我们帮他练一个药剂,用在皇帝身上。\"山匪头子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出发 第一百四十八章出发 宁宴的眸光突然聚集在了一起,\"皇帝,哪个皇帝?\" \"齐国的皇帝。\"山匪头子说完一口将自己的舌头咬断,鲜血从嘴里不断溢出,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其他山匪见状,自知不敌,也纷纷自尽。 宁宴和士兵们将整个山洞搜索了一番,整整三个山洞,有两个山洞全部是被做好的紫色药丸,上面还发着发散着一股清幽的香气。 宁宴带走了一些药物,准备给苏夏回去检查,剩余的全部一把火烧了。 \"我这里有些钱财,你们拿去给村中尚有清醒的人用,尽快离开这里。\"宁宴从怀中摸出几个钱袋子,又让吴名也拿出了他的钱,递给柱子和大壮。 他神情严肃,\"记住,拿了钱赶紧走。\" 如果是一些山贼,他还能应付,但是关于皇室中的事情一般都是凶险万分,他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是什么人给齐国皇帝练的药? 皇后,其他意图谋反的大臣还是皇子公主? 大众和柱子长叹一口气,结果宁宴递过来的钱财,\"不管怎么样,您也算是为我们整个村子报了仇。我们这就走。但是,不知恩人名讳,若有来日,我们定当牛做马来报答恩人的大恩。\" \"不用报答,你们尽快离去,我怕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宁宴摆摆手,他更在意的是这些人的安危。 皇宫中 夜色如墨,皇帝和太后以及各宫的贵人们都已安寝,外面只有一些宫女在守着,还有侍卫在巡逻。 苏夏在床榻上悠悠闭着双眼,静静聆听。 直到窗外传来三声鸟叫,随后守在自己门外的两名侍卫全部倒下。 宿善半跪在地上,身旁还有一名女子,\"夫人和你身形相似的女子已经找到,您可以启程了。\" \"干的好!人皮面具呢,我来看看。\"苏夏打量着姑娘的身形,确实和自己一般无二,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底气。 宿善从身中身体中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刚好是一张人皮面具,恭敬递给苏夏,\"夫人请看是按照您的面容一比一定制的,绝对分毫不差。\" 苏夏细细感受了一下他的眉眼和嘴巴,确实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不错。药呢,药有成功。下到他们的饭菜里吗?\"苏夏将人皮面具递给那个女子,神情有些冰冷。 这些药全部都是那个御医给宁宴开的药。 他们想让宁燕变成什么样,他们自己就会成为什么模样。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夫人放心,药也已经全部下好。相信不到半年,他们整个身体都会垮掉,而且太医也检查不出来。\"宿善悄然一笑,对付这种恶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哪怕是皇帝和太后也是一样。 将一切事情都办完,苏下换上夜行衣,悄悄离开了京城。 \"先去哪里呢?\"苏夏驾马向北,一路疾驰。 几乎是跑了1天1夜才找了个客栈去休息。 苏夏眼神忧虑的向着北边望去,\"根据前边传来的消息,还有两座城池我就能追上你了。\" 宁宴的行军速度并不慢,短短几天已经快到了燕国的边境。 她怕的不是别的,主要是镇北王幺蛾子太多,他怕宁宴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就在这时有一只黑色的鸽子,缓缓飞进窗户里,落到桌上。 苏夏一时间觉得有些好奇,\"黑色的鸽子?这个颜色怕是我在现代也没有见过。\" 苏夏拿起鸽子,发现上面有一封信。 \"姐姐亲启,司音。\"苏夏眉头一皱。 是司音的信?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苏夏压着心中的疑问继续读下去,\"皇后勾结歹人,欲给父皇下毒,望姐姐相助,救我父皇一命,我愿同姐姐结拜为亲姐妹。\" 哈? 苏夏嘴巴张的老大,满脸震惊。 司音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还是说这个黑心莲又想算计自己什么? 苏夏将\"你想让我如何?\"几个字写在纸上,重新放到鸽子腿的竹筒里。 黑色的鸽子重新返回天空,向着北边快速消失。 苏夏心中愈发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来不及多想,去客栈下边拿了几个馒头当干粮,驾马疾驰而走。 思音都来找她了,宁宴那边怎么样。 皇后竟然给皇帝下毒,那他们的出兵可谓是师出无名,这仗如何能打的赢? 再说到宁宴那边,越到北边气温就越低。 几乎每一寸土地上都被冰雪覆盖着。 士兵们被冻得瑟瑟发抖。 宁宴在一旁烤着火,脑中翻来覆去的想是谁给齐国的皇帝下毒。 \"还想呢?来,先吃饭。\"吴名拿来一些干粮和冰色,递给宁宴。 宁宴一时不查,干粮和饼子竟然掉在了地上。 \"嘿,兄弟回神了。\"吴名掰正宁宴的脑袋,将吃的塞到他的手中,以免再掉。 \"先吃。明天就要开战了。至于是谁要谋害齐国的皇帝,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吴名兴致倒是很高,甚至心中隐隐还有些期待。 宁宴眉头不展,语气哀叹,\"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如果是咱们燕国的公主要给齐国皇帝下药呢,怎么办?\" \"啊?\"吴名脚下立刻踉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咱们燕国的公主下药?她现在不是质子吗?怎么还能给皇帝下药?\" \"不,你想想。咱们燕国的公主向来被皇帝宠爱。皇帝甚至愿意为国公主一笑,拱手相让城池,又怎会随意将他贬为质子呢?\"宁宴将心中的忧虑一一说出。 \"什么?若是这样!那可就是出师无名,甚至助纣为虐!\"吴名大惊。 等到第二日。 天刚刚亮,上面还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镇北王将所有军中将领叫到主帐。 镇北王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今日开战,只许胜,不许败,务必要将齐军彻底打服气! \"是!\" \"是!\" 诸位将领纷纷抱拳领命。 但宁宴却皱着眉头开口,\"不知我们我国公主现在境遇如何?\"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相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境遇如何?那当然是生不如死了。公主已经被当做了质子,难道还能过什么养尊处优的生活?\"镇北王皱眉,拳头握的生硬。 \"定国公又想做什么?\" 宁宴将怀中的药丸拿出来,一一展示给众人看,\"我去村子中探查的时候发现了一窝山匪。他们在山洞上炼药,当我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说竟然是为齐国皇后而练的!\" 众人听后皆大吃一惊。 现在几乎五国人都知道了,齐国皇帝发疯的事情。 这不会就是他们燕国的公主搞出来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出兵伐起可就师出无名! 镇北王后背也同样掀起一股冷意,暗自骂了燕国公主两句。 如果她真要害人,竟然还会让人抓住把柄! 蠢货! \"众将士听我一言,咱们大燕的公主为我国鞠躬尽瘁,甚至还获得几座城池来作为嫁妆,就算他对齐国皇帝下手,这也没什么!\"镇北王说着,自己脑子都发懵,随后又捋了捋头绪。 \"定国公说的事情。也只是一个村子里面的村民愚钝。恶水刁民,他们说的能有几分可信?\" 众将领一听恍惚明白了镇北王的意思。 \"大帅说的有理。几个村民罢了,但是我们却不能让这些流传出去,不如派兵……\"其中一名将领眼神狠辣,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后面的话没有人不懂。 宁宴脸色越来越阴沉,想要阻止,被镇北王及时拦下。 \"就按你说的办,你亲自带队,村里的村民务必一个不留!\" 宁宴神色冷峻,出言反驳。 \"那可是几十条人命!\" \"那又如何?\"镇北王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宁宴。 \"各将领回去清点兵马,所以我出征迎敌!\"镇北王神色威严,声音有力。 众将领纷纷面露杀意,答了声\"是\",随后退去。 吴名和宁宴相继走出帐篷,吴名贴到宁宴身边,小声说道,\"咱们怎么办?是出战还是不出战?\" \"出战。镇北王毕竟是元帅,如果我们抗命不尊,正好给了他处罚我们的理由。\"宁宴望着北方的滚滚尘土,下意识握紧了自己腰上的佩剑。 吴名随着宁宴的目光望去,同样神色一变,\"齐军来了,咱们快去准备。\" 两军对垒,尘土飞扬,呼声震天,杀气腾腾。 一番大战过后,司源阵法奇特,燕军连闯数次,而不过身死数千人。 镇北王不甘,又连发数道军命,让其上将带领小队兵马进行破阵。 但还是大败而归。 \"定国公可有什么想法?\"镇北王脸上已经带了不少血痕,手中的大刀在地上划过一道印记。 宁宴摇摇头,眉头紧锁,\"我守边疆数10年,见过兵法无数,阵法无数,但这种如此灵活,杀敌于无形的阵还从未见过说。\" 随着燕军士兵的尸体越来越多,齐军士气大盛。 \"怎么办?大帅?我们根本破不了这阵!\"底下的将领们愁眉苦脸,心如死灰。 镇北王无奈的甩甩手,\"撤军,快撤军!\" 几万大军乌乌泱泱的迅速后退。 到了晚上。 黑色逐渐蔓延,宁宴和吴名吃完了东西,在帐子里商议对策。 \"这究竟是什么阵法?千变万化,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吴名眼神此时是发懵的。 宁宴仔细回想阵法变化的时候,隐约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阵法。 生门,死门。 这怕不是夏夏以前摆过的八卦阵。 只不过夏夏当时摆的时候用的是石头和竹子,并没有人。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闪入。 宁眼眼神中带起了警惕,手中握着匕首,当他见到是苏夏时松了一口气。 \"这么快就追了过来?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踪迹的?\" 一般来讲,虽然是10万大军,但行军踪迹还是很隐蔽的。 不然被敌人发现岂不是要动手脚。 \"还记得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苏夏明媚一笑。 宁宴恍然大悟。 吴名好奇追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以前不是定安侯府的大小姐吗?\" \"是啊,但是规格大小姐向来心细,关于怎么找到你们的并不是很难。\"苏夏故作悬疑的摆摆手。 吴名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大小姐,规格大小姐心细,也不至于能找到行军路线。\" \"那可说不准,我这不就找到喽。\" 苏夏和吴名说了几句,之后吴名被赶了出去。 \"你们注意点儿,苏夏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吴名忍不住叮嘱道,很不甘心的离开。 宁宴一口应声,让人把饭菜放在门口就好,自己待会儿去取。 \"真快成了我活爹了。我给你们送进来。\"吴名不甘心的认命。 当时自己就不该贪图什么鞭法。 现在自己不仅要保证宁宴的安全,还要负责给两人打掩护。 宁宴道了声谢。 苏夏依偎在宁宴的怀里,\"咱们还真没白把他挖过来。\" 随后账中的温度逐渐升高。 二人将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但有一件事情几乎是板上定钉。 \"司音让你去治疗齐国的皇帝?\"宁宴心口一紧,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苏夏更觉得不可思议,\"咱们燕国的公主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敢在燕国的边境内找人炼药。\" \"你怎么想的?去是不去?\"宁宴抱紧怀里的苏夏,生怕她出点什么事情。 苏夏拍拍宁宴的胳膊,示意他安心,\"别担心,刚才说的也只是我的猜测,司音还没有明确的说明让我去做什么呢?\" \"再者说了,她如今自顾不暇,我不听她的又能如何?。\" 苏夏如小狐狸般的狡黠一笑。 宁宴又将八卦阵的事情说给苏夏听。 \"夏夏,你看这个阵是不是你曾经摆过的八卦阵?\" \"听你这么说,他的确是八卦阵。\"苏夏往宁宴怀里钻了钻,顺便点头。 \"但是我觉得输了倒还好。反而是赢了,齐国那边如果狗急跳墙,又掌握了咱们燕国公主谋害齐国国君的证据,在我国宣扬出去,咱们国的处境可就要危险了。\" 第一百五十章 交易 第一百五十章交易 帐子外北风呼啸,宁宴抱着苏夏又紧了紧,语气关怀,\"冷了?\" \"嗯,怎么齐国这里这么冷?\"苏夏被冻得有些迷糊,脸上红扑扑的。 宁宴起身将自己榻上的被子给苏夏裹上,又把帐子外面的帘子挡好。 碳盆里的炭火也被宁宴弄的烧的很旺。 黑色的碳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子。 宁宴再次做到苏夏的身旁,眼神中满是担心,\"现在呢,还冷吗?\" \"齐国是五国的最北边,就是夏日,有时候也会让人冻得发抖。\" \"好点了。\"苏夏只感觉一股热流在帐子中不断凝聚。 她被冻得发抖的身子好转了不少。 之后,吴名送来了饭菜,苏夏和宁宴用过饭之后安寝。 之后几天,因为镇北王不想再让自己的士兵死伤惨重。宁宴也没有把八卦阵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采取的一直都是守而不攻的状态。 正当苏夏和宁燕吃着饭时,一只黑色的鸽子从帐子的小缝隙中挤了进来,晃头晃脑的,直奔苏夏而去。 \"司音?\"苏夏夹菜的手一顿,将鸽子拿了上来。 没想到,她回信倒是挺快。 宁宴不解,\"她这么快就做好了决定?\" 苏夏赶快将鸽子腿上的信封拿出来,然后展开。 果不其然,司音就是想让苏夏救下齐国的皇帝。 宁宴眉头缓缓皱起,\"要答应她吗?你是怎么想的?\" \"答应是答应,但是我有个条件。\"苏夏抿嘴一笑,故弄玄虚。 \"救下齐国的皇帝好说,但是我不要她退兵,我要让她帮我把燕国的皇帝推下来,换上燕恒上去。\" \"这我估计不大可能,司源和司音向来不合,就算司音同意了,大军在司源手中,你怎么保证司源能听话?\"宁宴回想起当日司源和司音剑拔弩张的架势,就觉得苏夏的想法有些不妥。 苏夏耐心解释道,\"不,我的想法和你完全相反。你听说过兄弟阋墙吗?当没有外敌在的时候,两兄弟自然是最大的阻力。 可以到外地来犯,当然要联手御敌。\" 苏夏回了封信,与司音约了个地方见面。 司音如约而至,手里还拿着不少好吃的,将屋内的炉火弄得很旺。 她对苏夏关怀的说道,\"怎么样还习不习惯?来喝杯热茶。齐国这里就是天气很冷。\" \"谢谢。\"苏夏对司音的热情有些诧异。 \"你……\" 随后,不待苏夏说完,司音又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狐裘大氅披到苏夏身上。 \"看这个也是送你的,我亲手猎到的喜欢,很暖和的。\" \"现在你都已经能拉弓射箭了?\"苏夏对于狐裘大氅倒是一点不反感,反而还往自己身上披了披。 相比于齐国的温度,苏夏同样震惊于她手的恢复速度。 司音大方的将自己的双手递给苏夏去瞧,\"呐,你看,你的药果然很见效。我现在的手已经好了个10之七八。\" \"对于我父皇宫中那些天天七嘴八舌的女人们的脸,扇起巴掌来更是爽快。\" \"什么?你不是还有些在意宫中的礼仪吗?\"苏夏再次被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看来司音当之无愧是一个女中豪杰。 司音眉开眼笑的拍了拍胸脯,神情也比以前开朗不少,\"以前是因为双手被废,多少还有些忌惮。现在我为什么还要怕那些老女人?\" \"姐姐,你在这里缓和平等,我将马车赶过来,我们即刻启程去齐国。\" \"等等!\"苏夏捧着热茶的手伸出来一个,拦住司音的去路。 \"我虽然答应了去齐国治病,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说看。\"司音眉头下意识一颤,心里起了警惕。 苏夏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着重点明了齐国必须助燕恒登基。 否则她是不会治病的。 司音眉头浮现一抹冷色,\"等等,你说要我们派兵住那个冷宫的小崽子登基?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现在你们的太后我有一半的权利。每年可都会给我们吃过送来大量的金银珠宝。\" \"但是他的女儿不害得你们父皇痴傻疯癫吗?什么事情都有利有弊,我可以许诺你们,无论你们之后身体上再有任何的病症,我都会无条件的为你们诊治。\"苏夏丝毫不慌,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 司音把挡在屋外面的帘子打开一条缝,刺骨的寒风向屋中吹来。 苏夏立刻打了个冷颤,神色不悦,\"怎么?这是要反悔的意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使司音感激自己,她那骨子里的黑暗利己也不会消失。 \"说哪里的话?正常交易分明是我们占了便宜才是。\"司音暗中气的几乎要吐血。 但是转念一想,先答应她又何妨?自己又不是一个守承诺的人。 苏夏安排好这边的事情,等司音将马车赶过来,随她上了去往齐国的马车。 在去往齐国的一路上,司音几乎是因为这个事情,对苏夏的照顾没有那么勤。 还时常缩减她用来御寒的衣物。 直到司源看到了苏夏,尖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姐姐,你这是要她死吗?\" 随后他转身对身后的侍从说,\"去将我的暖炉和大氅全部拿来。\" 苏夏摸了摸里面穿的保暖卫衣,还有全身贴着的暖宝宝,立刻拒绝,\"不用了,我不冷。\" 当她提出那个意见时,她就知道自己在以后的路上会被司音针对。 所以趁司音不注意的时候就已经将御寒的东西拿了出来。 如果再披上一个大氅,她怕不是要热死在这里。 但是在司源看来,苏夏仅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袍,连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 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恐怕是被司音欺负惨了。 司源一把将苏夏拉到自己身边,神情阴郁,看向司音的眼神凶狠,\"我警告你,不要对她下手。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呵呵。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就敢这样维护她。\"司音冷笑一声,声音下降到冰点。 \"她说要我们帮燕国的小崽子夺取皇位!\"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谈判 第一百五十一章谈判 想想以前自己想搞大动作还怕被市局的人半夜查水表,有了这份资料中在手,杜金龙的底气和格局也再一次提升了,什么三爷之流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混子罢了。 我俩四目相对,他先收回了目光,什么也没说,继续做自己的,出来拿了个东西之后转身回到了家里。 我马上起身,朝房间搜着,我记得当初回来后,我就将背包放在了这个房间里。 这么清楚的现实大家都是一肚子数,他们虽然不怕死,但是更惜命,冲着对方的背影道了声“兄弟”,随后头也不回的就向着前面一路狂奔。 姜天生摆了摆手说,别那么客气,你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天哥就行了,我和秋水的关系已经好多年了,所以没有必要跟我客气。 走到主街拐角处,叶萱萱放下竹篓子,拿出面脂盒子装进木盒里。刚好一盒能放四种。 陈阳挑了挑眉,又试着将凤凰羽放到了太元核附近,结果这凤凰羽差点就被太元核给吞噬了进去,却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阳一时间眉头紧皱,想不到计划了那么长时间,结果计划就白白落空了。 龙王说过龙宫之中确实有很多的宝物,而且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不过自他被抓了以后。他就不知道这些宝物的信息了,而龙族为什么一定要占领龙宫,就是为了这些宝物而来。 我紧咬着牙关,怒视博哥,虽然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我还是忍不住。 秦易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发生了猛烈的变化,真气开始大幅度的提升,提升了一大截之后,方才开始慢慢的停缓下来。 毕竟这这个过程中,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暴力社团的首领哪里是那么容易做的,不仅要应付竞争对手,而且还要防止内斗,总之完全是一种头系在腰间的生活。 要知道,随着万兽山的开放,飞行坐骑诞生了许许多多。现如今,能够飞行,对于玩家来说,并不新奇了。一些高阶玩家,只要去过了万兽山,基本已经人手一只飞行坐骑了。只不过,飞行坐骑的等阶,有所不同罢了。 一会儿又来了一波亲人探望,亲爹亲哥都过来了,三房的叔叔表哥表弟领着侄儿也过来了。 其实如果惠子可以攻击这些冰霜巨人,完全不需要那么麻烦,直接喷出火焰就可以灼烧这些冰霜巨人,可惜规则已经定死,他跟惠子都不能用能力去攻击这些怪物。 因着今儿方明江要回来,方田氏特特放了不少油,这玉米饼子本就色泽金黄看上去诱人的很,这么一来更是油汪汪的惹人流口水了。 “是我!”藤本仁原见林宇浩已经将他认出,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系统自带的语言翻译功能,即使不同国家的玩家也能毫无障碍的交流。 “各位,我叫海默威,只是一位膳剂师而已。”张森开口解释道。 紫无瑕手臂轰然一伸,紫色的长戟向前刺去,顿时一股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气旋升腾到了刃尖。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解毒 第一百五十二章 "借呀,当然借,我们是盟友,不是吗"苏夏态度软了下来。 因为她清楚,司音是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酒足饭饱,吴冕躺在床铺上,回想着父母脸上的笑容,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院子内外顿时都静了下来。百里芸一抬手拦住了红盖头,认真地侧耳倾听。 电梯门自动打开,于欣坦然走进去后,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机上,看着时尚版网页。 “难不成那精锐队是光明教廷派去的执法团否则北边军哪来的这些精锐高手”烨麟蹙着眉头猜测道。 不是,玉宸不是早几万年前就自囚于神殿之中了吗他哪来的时间跑去下界 “你还有脸上去,你给我下来!”吴菊芬脸色铁青朝着迟姝颜怒吼道。 回到队伍的第二天早上,路菲儿一早起来凑到宁宁身边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却一点都没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的动静。 于欣在外面听到这些,为此,她觉得有必要相信有人的人心一次。 为此,于欣多少明白,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礼遇,原来,源头在这里。 这首诗她还不能完全品味,但是也能感觉出其中流露出的思念之情。 不说话,实在是他们剩下的那些人没有空余的嘴巴,所有人的嘴里都塞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像是丝毫没有受到辣椒的影响一样。 浴缸手边就是一扇竖窗。她一边泡澡,一边眼望着不断被雨滴冲刷着的窗玻璃。 比如侠客帮所管辖的只有三条巷子,其中百姓也就十几户,所以他们只能依靠外出劫富的方式生存。但是像地帮这样的,辖区有几条街道,百姓接近百户,他们便只需要向百姓收取管理费就能活得很好。 可惜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吃一吃这个春日里最早展现春味的春笋炒肉。 她接了一捧水,往镜子上泼去,镜面模糊扭曲她的脸,她看不到自己这个苍白的样子,才舒服一些。 吃瓜系统真是万能,上能吃瓜,下能猜骰子点数,还能知道病因。 京大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好车接送并不稀奇,能获得那么多视线,估计是李佑贤的缘故。 简若楠晃眼一看,还以为他要举手发言,看了好几眼,才发现这是房二公子的防御招数。 穿过一楼鼎沸的舞池,她也留心四处看了眼,还是没看到吕湉的影子。 “等下等下。”李海不得不打断赵诗倩的感情课程,迷惑不解地问:“倩倩,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对你姐的感情有多深的”说实话李海自己都不知道,他对赵诗容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王……王者血脉!居然是王者血脉!”噬天仙帝激动的大喊了起来。 这几天,她都是在忙着开业的事。虽然不能说事事想得周全,可尽量还是想得多些。 可是邓良非但没走,反而大步走到客厅央,在我新装饰的那个布艺沙发上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 “洛大哥,你还好怎么啦”陈默菡奇怪的看着失神的他,有些意外,洛大哥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刺客 第一百五十三章刺客 "两个月我能保证他还病情不不恶化是可以的。"苏夏目光坚定,仔细思索。 用无法证实的理论,去推导和研究‘死后’世界的修炼法门,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更是将她玲珑曼妙的身姿完全勾勒出来,她的长发也是辫着在后面披着,让人看一眼,便不忍移开眼珠。 不论轩辕多么的令人讨厌,不管蚩尤是多么的让云川生气,他都必须保证让事情走在原本的轨道上。 本来一个必死之人,结果却走了察举制度重新获得录用。这事情想想都有问题,不是朝廷的计谋,就是袁绍是算计。不管是哪个,吕布这次离开洛阳,显然是落入了圈套。 好在现在的楚墨寒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别的也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那还好。”苏易闻言松了口气,要是骨折那就麻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拍摄任务就能耽误了。 他盘算着,让银铃儿探索完其它的道,那么,自己便算完成了整个六道轮回的探索了。 秋天终于到来了,山洞外边的秋风已经开始转冷,人们也就穿上了短裘衣,出去找食物的次数也就更多了。 瞬间营造出一种缥缈迷离的氛围,加上梦晗清脆完美的转音,富有画面感的歌词,使人感觉离开了喧嚣的尘世而置身于空旷梦幻的宇宙中。 战争就这样真的开始了,国际油价被控制着,开始蹭蹭蹭地往上疯长,苏木心不黑,当发现赚到百分之二十五利润时候就急忙收手,即使接下来油价依然在涨,他也不觉得后悔。 但这也只是沧海一粟,自从三颗资源星沦陷至今国内抗战呼声已经越演越烈,各地民众都在自发组织示威游行。 “耶嘿嘿!晓风爽不爽我都看见了。”李宝宝是周晓风的同座,刚刚进教室的时候,看见李曼在周晓风脸上亲了一口,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问周晓风。 不理王胖子的惊,刘一彬对这位伊莫顿会说普通话一点都不意外,吸了胡八一的精气神,获得了普通话,应当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它不可能像他一样是‘外来者’,就算是外来者,今天他也要把它给灭了。 蝎帝手镯:该物品为魔蝎大帝权利的象征,它拥有着掌控亡灵大军的能力。以及沟通阳阴之奇效。 擦,人是英雄钱是胆,这买卖干了!原本就答应教导修依基础战斗知识,可对于早已成型的三阶战士而言想要改变却难比登天,道:“成长与经历密不可分有些东西我是交不来的,如果是指导大方向。”风逸不置可否耸耸肩。 因为第三场比赛大名也会来观看,为了缩短时间,就不能进行太多的比试,所以通过减少人数来减少比赛场数。 土拨鼠是在明白道家情况后,无奈才开设学院。他认为目前恶魔之地的发展趋势越来越糟糕,道家高手人数太少。他希望能给他足够时间,最少将二十名学员培养出战斗力,这样才能维持双塔的日常运作。 回到庄园,安娜和张铭去庄园边的瀑布戏水,方适不当电灯泡,去海边码头和甘伯一起钓鱼。 有一个壶,也不知道里面的空间有多大,反正装着很多咖啡,而且咖啡一直都是热的,也算得上是一件宝物。 那位东洲金丹境的强者瞬间面色苍白,一手放开长刀,脚步急退。 他的武道修为已经是化气宗师之境,此时竟是有重新转化,化虚为实,更上一层的征兆。 “很好,只是……”克莱尔从手包里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帕,踮脚向前为他擦了擦脖颈处。 旁边林宝悦和肖一舟看的一头雾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宝马的车主郑涛认识。 怀着对新事物的好奇,叶枫一边走出这片传送广场,一边朝四周打量着。 唯一不同的则是这个世界没有被数据化,窗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我正担心医院的毛巾不卫生呢!于是将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白嫩的手伸了进来,递给我一条毛巾和一盒香皂。我接了过来连忙将门关上。 可即便如此,因为每天定时定点收他信息习惯了,要是哪天没收到,她还有点不习惯。 谢弯简单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江元倒是不介意帮一下忙,然而谢弯却拒绝了她。 以他的身份来说,3500万只能算‘合适,’再少就要被人说闲话,怀疑他是抠门还是资金链出了问题。 此言一出,石勒也耸了耸肩,啐了一口道,“真扫兴,老子玩得正是兴头上,记住别把秋月给别人,老子去去还回来”。 作为刑侦一组组长,陈筱拥有一间单独的宽敞的办公室,叶伦和其他同组的同事就在隔壁。 说话期间,园子和柯南已经带着青兰来到了房间中,此时的青兰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上面还有青叶的花纹,确实很符合外国人对于中国人的印象。 要不是眼前二位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他一定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关于通胀这个问题,曰本是有些误判的,你日元的存量货币确实很大,可你不也需要尊重一个事实,尽管没人拿日元当硬通货,可由于日元的长期低利率政策,所谓的天量货币的问题,其实根本就不是问题。 只是,这对于京极真来说并不算什么,做为习武之人他所达到的境界早已不需要借助于眼睛去观察敌手,名为心眼的技能让他可以在黑暗中捕捉到敌人。 陈阳看到俞晋和转身又回了大办公室,神色凝重地走回了刑讯室。 暗忖,自己等人为保护安邑县来拼命,你们竟然偷了自己武器去兹敌。 永嘉帝于此事,并没有多管。他以为皇后是因为柯丞相的事,心情不好,才会拿宫人出气,等过上一段时间,怕是会恢复如常。 “大哥,我打算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带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大丫毫不犹豫的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找茬 第一百五十四章找茬 "她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懂也是正常的。公主,你看要不然就放了她。"齐国皇后神情悲悯,连忙拍了拍小婢女的手以让她安心。 来到火车站的时候,我脱下了医院里发的工作服,也顾不得天寒地冻,就穿着内衣冲进了卖票大厅。 沈铜大汗,他能说他刚才在下面放了一个巨臭的屁吗他说了以后还怎么带兵。 樊云彤身世的前因,当年同在枳中驿的人都知道,当时巴西安令众人不得乱说,后来有人无意中漏了嘴,瞫夫人也略有所闻,知此事是樊夫人的最大忌讳,故而听了梦语的话很吃惊。 “混蛋,这是什么人,什么素质!竟然挂我电话!”江宁宁的妈妈愤怒的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不过江宁宁的妈妈知道,气是该气,但是东西可不能乱摔,顶多摔在沙发上解解气,最不为过了。 “墨杰,你那止血布里面有易燃物质,手应该好了,来,好了就拿给我。”现在叶振没有止血布包在木棍上,是很难硬生生点燃一根木头的。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后,大家就该吃的吃,该躺着休息的就躺着休息了。“你,你过来,陪我一起吃。”叶振在附近找了个平稳的大石头,把有食物的包袱放上面,自己却坐在草棚上。 我开车到人民广场,然后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在路边,和关颖一起朝那边走去,关颖就躲在我的身后,周围的所有人几乎都在拿着手机给那将近一百人的队伍拍照。 但是在着不清楚这个第五真祖究竟是否存在之前,又是以着什么样子的姿态和态度存在之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然后当天会有五大世家的人来观看,这场比赛的胜负会决定国家对士兵的评优,也就是说这次比赛如果输了,那么另一个军区的首长会受到嘉奖,兵家的地位也可能因此动摇。 我点点头,看了空守一眼,转身离开这教室。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就听说会有人找我的麻烦,所以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对这样的挑战,我还是有信心接下的。 大手突然钳住苏黎若那柔嫩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强迫她看向自己。 时邈才从心底里信服二婶,才愿意接受这管教。不是怕,是担心气着二婶。 “而且,我还听说,徐爷爷曾经在我外祖父手下……”陈铭继续说道。 1560年之后,富格尔银行继续参与西班牙王室的贷款,不过此时主要贷款人已经是热那亚的银行家族了,富格尔的比例很低。 虽然那边有导演,摄像师都有,但是还是在台上面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万般的尴尬。 一路上耳边疾风呼啸,马蹄扬起阵阵烟尘,安宁只觉太慢,越靠近粼城,时邈的心也逐渐收紧。 副参将在昨天也看到了将军给参将的回信,就一个大字“可!”在外人看来,就是答复了参将的问候,可是副参将心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即便是逃离了那种生活,她还是没办法好好地做一个普通人。 苏黎若也笑着,只是那笑容有些发冷,丝毫没有到达眼底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入狱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因为在宁宴做这件事情之前,就跟吴名通过气了。 如果不是莫闻很馋杨大蜜,这样的机会还真不一定会给你家艺人呢。 李天离开这里已经万万年了,他哪里猜的到现在阴阳宗的规模。他要是猜得出,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心秋他们不舍得走了。 远处胡鞑尔终于动了,帅领着剩余的蛮族铁骑冲了上来,誓要一鼓作气把中州军的主力部队歼灭在这里。 “虽然时隔这么多年,可是想来,当年的卫王殿下当真是天纵人物呢!”流星霜出神地想着当年那个横刀立马的少年将军。 剧烈的爆炸,这坚硬的铁阴山,都在颤抖。甚至峰顶在恐怖的高温之下,已经直接融化,化作了岩浆从峰顶流下。 唐云一动没动,他将手中的板刀横在胸前,无数仿金属能量蜂拥而至,越聚越多,甚至将板刀裹了起来,形成了一面顾上不顾下的盾牌。 哪怕血河老祖没有对他的世界动贪念,他也不会犹豫,会阻止血河老祖无止境的吸纳他的世界中的仙气。 “为什么……”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切起来,“这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过去那么多年的穿越,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的声音越来越高,甚至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云妍朝我点了点头,柔声劝说着我,终于,我的心情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颜然道人比起思妍夫人跟那云露关系又近了几分,他也知道更多的事情。而这次的事情,他更是非常了解。听到颜然道人的讲述,我顿时吃了一惊,云露真的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了,她这次居然玩得这么大。 sd省,凌逍满意的笑了笑,走出了自己的卧室,看着已经关闭了的灯,一时间也不知道来华夏国干什么来着。 “唔…主人你找我吗灵儿好困好困呢,我先睡一觉好不好。”灵儿的声音有点困乏,不过依旧那么空灵可爱。 轻轻推开房门,丁倩坐到徐芷晴的身边,把她的手紧紧抓在手中。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八在人间天堂见。”松开朱玉的手之后,杨天笑对两人道。 苟良阳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笑话。 阿真和杨腾飞跨步跟进,绕过一挡屏风,瞧见一张嵌床前围着一大堆莺燕,三名莺燕身边皆有丈夫,其丈夫把手搭于各自爱妻肩头,无声安慰着嘤嘤泣滴的爱妻,神情布满无奈与仿徨。 柳诗函笑着走出了房间,今天她又穿上了那黑纱,若隐若现的酮体,让人心生邪念。 不论选婆当时是不是想了许多,但是他绝对没有我这么幸运。他看着白色直直朝他冲了过来。 “都仔细点儿!脚步放轻,动作放缓,尤其是那些被标号隔开的证物,别扰乱了现场!”马略斯的命令声响起。 完成九天玄水的事情以后,林南竹与林北松都对阎宁客气了许多。 “他们明天收了摊,应该整理回中原的行装了!”晴姨想了想,把探询的目光看向了徐、李二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世 第一百五十六章身世 镇北王并未多言,让人将吴名请了出去,这样子的周围都用士兵们一层层的把手,又让人抬来了不少审讯用的刑具。 陆天暗暗想了一下,依旧坐在自己房间,现在他在暗,只要度过去,就不会被发现的。 他悄悄挖了一块井底的烂泥,涂抹在厨灶门上,然后画了一道咒符贴在上面。 “有钱也有钱人的烦恼,你是不懂的”怎么说就是有一股淡淡的装逼味道。 “嘿嘿,习惯了。而且你不觉得掏脚丫子很爽么”王玄策嘿嘿一笑。 宁静心里很乱,一直在整理有关楚离的消息,尽可能的推倒那个可怕的想法。 即便是老人的身份能量吓人,身上也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强大气势,且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但林飞连真正的皇帝都杀过,见过的离奇荒诞事情之多,眼前这点压力根本不算什么。 一个武者,不时常面临生与死的挑战,境界再强,也只是温室里面的花朵,是经不起真正大风大浪的。 “老大,原住民已经被惊动了,咱们还追不”一个贼眉鼠眼的人问道。 自从叶天轰炸德日两国已经过去了五天,在这五天内,没有大事生,就连那些每天游街反抗的人们都少了许多。 那名少校诺了一声以后就离开了贝尔特朗少将的办公室,在那名少校离开办公室后不久贝尔特朗少将拿起挂在衣服架上的军帽戴在了头上了。便走出了办公室。 一脸是血的暴走族似乎受伤不轻,急速的逃跑更是耗尽了残余的力气。他跑到秦汉二人跟前的时候,忽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看到林笑笑肯定的点着,林奶奶一边嘀咕着:“估计是中午没吃饱。”一边去橱柜里面拿吃的。 “大家不用这么麻烦,没通知就提前来编辑部,是我的错。”武内直子笑着说道。 等张东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今晚九点半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时,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离开前,苏子格意味深长的看了阎倾一眼,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秦汉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动画一经放送,广播剧、番外、漫画、各种周边等等,便也随之推出,形成一个多媒体全平台的商业企划,已经变成了业内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 高陌晗听到周围渐渐响起的抽气声,明白现在阎倾跟自己的动作之暧昧,微微皱眉。 张晓龙接到宋孤烟的汇报,倒是没有第一时间答复,而是登陆上好久没上过的微博,果然在沪城热门的第一名看到了淘气汪警成网红,然后翻了翻评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不错的评论。 ”为什么“莫葵的身子不自觉的在发抖,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委屈,她从张嘉铭的口气里面已经听出了一些原本猜测不到的信息。 每天下班之后,王湘生都会带莫浅夏出去吃饭,散步,约会,他们跟普通情侣差不多,公司里面的人也都知道他们来往密切,背后都在说他们的事情,有人醋酸爽,背后说莫浅夏命好,不过莫浅夏的背景,他们也是羡慕不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进展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之所以如此的强大,只是因为身边的人都依靠着他……白颜夕是第一个说可以让他靠的人。 星月和凤流墨对视一眼,都收了灵力,看向此时风头正盛的古河道长,静观其变。 星月,凤流墨,长白各守一方,以自身为媒介,将凤灵珠眉的灵力引到地上的符咒上。 看着这样的花临渊,令朝漠连忙转头看向他周围伺候的侍卫,见他们摇头,再看看桌上,还有花临渊脚下东倒西歪的酒壶,眉头打起结。 非云星看着不远处那跳着,笑得很开心的孩子,想到那年跟他父亲的相遇,没想到一眨眼,已经四年了。 时凌一在说完话之后也是陷入深思,星眸盯着对峙的两方,微微的咪起。 又等了一会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凰芯菀皱了皱眉朝屋子走过去。 就算恢复了系统,我们窃取的痕迹也已经被我哥给抹去了,什么都不会查出来。 西摩国即将被人打上门,这皇城里的百姓怎么可能还安稳的做生意,一个个的早就关起门,想着法子离开。 之所以把人弄出去,一方面是为了行事方便,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究竟这娘们是真的从了,还是说想什么招逃跑呢。 这个时候高和却一脸满不在乎,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吴乐天死活和他没有关系,只有现在李昊辰杀不了他便可以了。 百里妙音危险地眯了眯美眸,指尖轻划过眼角,勾唇冷冷地笑了一下,扯下腰间的九幽追魂铃。 “都停一下哈,排队出洞,进行治疗!”猫耳兽人大声叫唤,声音在洞里形成回音。 好在山里灌木长林,蔽不见日,不仅毫无暑气,反而觉得有些凉意袭人。 杨光明白了,原来,达到武者境界并不是只需要数值到一定程度就行。 难不成是墨凌煜的爱慕者知道这家伙整天缠着自己,找自己麻烦警告自己了 一分钟后,老海盗兰顿尔回过神时已来到船只的甲板最前方,双膝跪在甲板上,海风如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胡子。 艾伦今天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装,白色中裤,轻便悠闲,平易近人。 不过现在并不是生气的时候,百里妙音压下心中的怒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始炼丹。 “这家伙半人半尸还能醒过来”秦浩暗道,这龙帝已经苏醒,眼下,竟是看上了他的龙血玉佩,还如此平静的与他说话,越是这样,他心中,他越是不安。 冰冷的的刀身锋利地划开了腐肉包裹的脖颈,灵活的身形流畅地运用着刀法,犀利的眼神充满着果决与谨慎。 “那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大鹅手起剑落,直接砍死了已经丢掉兵器投降的义军青年。 可是中午已经开饭了,规定是没有完成任务的不许吃饭,而林羽又不愿看他们独自砍树,便留下来帮他们砍了。 他就拿着一把镰刀站在那里,静静的站着,却给人一种无限恐怖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进展(2)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哪知道他们身子这么弱,咱们连雪山都随便去!"暗一微微皱的眉头,满是烦躁。 正在此时,一阵白粉突然在空气中飘扬开来。 暗一和暗五同时意识到,猛得捂住了鼻子。 “关于盗版,这种事情是一定要杜绝,因为盗版对行业打击比想象中更大。 不止是关明玉,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不能阻拦,而是不想阻拦。阿尔蒂尔是跟随道格拉斯最久的学生,他既然选择自杀,自己也要考虑道格拉斯的感受。至于他脑海里的秘密,就当不存在。 亚连摇了摇头,右手一抬,死亡之力汹涌而出,在其手中凝聚成一把长长的黑色镰刀。 半夏眼睛看着苍玉,见他手臂伸来,阴风拂面,她一惊之下,竟然忘了作何反应,呆愣之际,她感觉腰身一紧,背后有一人已经将她拽了过去。 很多武者无法达到武神,很多便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武魂的胎儿被烧死。 半夏落下地来的时候,身在琼华殿的果园里,这本来就是她上次来住的地方,木屋前后的果树她每一棵都很熟悉。 拉斐尔管家能力出众,每一道菜全部报出了名字,包括这道菜的原料制作方法味道如何等等。全部详细的说了一遍简单明了,让客人听得是如痴如醉,既然吃了这么好的宴席,当然不能少得了美酒的搭配。 亚连的话音刚落,就见一枚带有丝丝绿色的火球呼啸着朝他所说的那个地方飞去。 紫苏很有礼貌地微笑回答:“还行。”他总不能说我拿了满分,那样会给人太过骄傲的感觉,还是不说成绩为好。 有过深层次的接触之后,两人的关系自然不同,青灵进门之后便主动投入了紫苏的怀抱。 一边冲锋,一边射击。刚才八路军的枪手就在五六百米处。一两分钟,就可以冲到。 但从警局出来,这一路战斗是他亲身经历的,三弟和竹青的英勇和智慧强烈地震撼了他。 于是,在李密的提议下,众位首领就在营帐中啮血为盟。盟约规定,一家有难,各家来援。作为盟主的李密对于各家势力有一定的命令权,在互惠互利的条件下,各家势力要听从盟主的调遣,一同杀敌,共创伟业。 侯耀庭还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猴子回到买菜的地方。 虽然刚才那件玻璃制品3d打印技术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叶枫表现出了很好的眼力,可是刚才叶枫表现出更多的还是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不能代表他真正的眼力。 猛的他抬头望向天空,蒙蒙细雨之中,天空传来隐晦的能量波动,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始终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而再看时,王牧已经出现在了老者的身后,他的刀锋洞穿的,不过是一道虚影而已。 “不可能,就算是当初冰香姐化鬼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阴气,这么多阴气绝对是已经化鬼了的。”我肯定的达到。 或许,这才是他心里最神圣的一种关系,而j这种行为,恰恰就等于一脚踩在了李强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把他最珍视的东西踩进了泥里不说,还狠狠碾了几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心疼 第一百五十九章 等银针被拔下来,小宝哼唧一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直往苏夏的怀里钻。 苏夏眼神中带着心疼,又将宁心竹和宁修远叫过来。 \"你们有没有受伤?吓到没有?\" 苏夏询问时的神情很温柔,那是她一向对孩子们的态度。 \"没有,母亲。心竹不怕,母亲教导过心竹,怕是没有用的,如果谁要是欺负心竹,就要狠狠还击。\"宁心竹见大哥瑟缩了一下,应该也是怕被母亲责怪,于是挺身而出。 \"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你们这次做的很好。反倒是母亲该反思一下自己,竟然让你们被掳走了。\"苏夏眉头微蹙,心中自责万分。 宁修远握住苏夏的手,身体站得很直,声音很稳,\"母亲没有错,母亲平日里已经很忙了,还给祖父传了信。是他们太狡猾,拿小宝作饵,诱我们上当,跟母亲没有关系。\" \"修远很乖,你跟你父亲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体贴的让人心疼。\"苏夏轻轻抬手抚摸宁修远头上的软发。 \"掌柜的,你可曾见过一个女人四个孩子?\" 一声粗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透过窗子,进入苏夏和几个孩子的耳朵里。 燕恒神色紧绷,上前一步,\"姐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燕恒小小的身子,也就十多岁,此时竟然已经有了几分大人模样。 宁修远也站了出来,和燕恒并排而立,声音掷地有声,\"我和小叔叔断后,母亲你带妹妹和弟弟快走!\" 不知怎的,苏夏听出了二人誓死要保护她们的决心,隐隐间有些欣慰。 \"母亲怎么可能会放弃你们?\"苏夏将两个孩子拉到身旁,一手紧紧拉着一个。 \"不行,母亲,你一个人是护不住我们四个的。你先走母亲。\"宁修远一脸着急。 苏夏让他们把眼睛闭上,\"刷\"的一下,将几人都带到了医疗空间内。 几个孩子好奇地四处打量。 宁心竹到底才只有7岁,是除了小宝之外最小的孩子,到了这里之后左看右看,眼睛和身体就没有停下来过。 \"母亲,你是仙女吗?这是把我们带回你修炼的地方了吗?\"宁心竹好奇道。 苏夏被逗乐了,\"可以这样说。我去给你们找点东西吃。\" 苏夏去储物室中给几人拿了些牛奶和以前囤的吃的拿给几人。 \"母亲,这个好好喝。\"宁心竹指向那个透明杯子装着的白色牛奶。 苏夏点点头,将怀里的三宝抱到小床上,叮嘱道,\"我出去解决他们,你们看好弟弟,能做到吗?\" \"母亲放心。\" \"姐姐放心。\" 宁修远和燕恒纷纷保证。 苏夏刚回到客栈的房间里,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赶过来。 \"人呢?\"几名壮汉抬脚而入,来者不善。 掌柜的哆嗦一下,磕磕绊绊道,\"就在这里,我刚才真没看到他们出去。\" 为首男人的眼眸狭长,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给盯着,很是阴暗。 苏夏冷冷看着阴暗男,\"你们这么做,不好?你们主子可是我的朋友,我们私交不浅。\" 燕婉竟然敢对自己动手,这深刻说明了一点,她已经掌握了齐国的大部分势力。 在空间里的几个小的听到外面男人凶狠的声音也是急得不行。 \"死到临头,废话真多,兄弟们拔刀!\" 阴暗男一刀就斩杀了身旁面露恐惧的掌柜,之后刀刃直冲着苏夏而来。 其它几人也纷纷亮出凶器,形成包围之势。 一个呼吸间,数名利刃齐齐向苏夏斩去。 但苏夏更快,一个横腿,将他们的利刃全部打落。 手中的匕首翻飞,对准他们脖子上的大动脉,直接划出了一条线。 数十人的血液一齐喷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血线。 之后,苏夏就从客栈中悄然离去,躲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她最担心的就是几个孩子,现在几个孩子已经找到,她就没必要再受燕婉的摆布。 另外,千机阁的两人被她留在了齐国皇宫。 她现在只需要等消息就好。 等到傍晚,千机阁根据苏夏在客栈中留的记号找到了她,并向她说明的司音已经被擒的事实。 \"夫人,我们还要救吗?\"其中一人问。 苏夏目光坚定,\"当然,燕婉以前装得太好,一副贤德做派,现在司音好不容易让她露出了马脚当然得救。\" 不救,这盘棋怎么能下得下去呢? 苏夏半夜穿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里面,避过层层守卫,最终在一处水牢找到了司音。 苏夏扇了扇鼻头涌动的腥臭空气,趴在地上,将手伸到司音的嘴巴处塞了两粒药。 \"嗯?\"司音悠悠转醒,被肩胛骨处的锁链扯的轻哼一声。 苏夏将药片塞到司音嘴巴里,沉声道,\"吃下去,不然你肩胛骨处的两个血窟窿迟早会发炎。\" \"还有,我要什么时候把你救出去?\" 这是她们二人一早就商量好的。 既然燕婉想玩,那她们就陪她玩把大的,等燕婉把持朝政,破害齐国朝堂和疆土之时,就算是老皇帝再护着她也没用。 \"再等等,等到她自以为成功之时,我们再动手。我父皇现在虽然昏庸,但年轻时在朝臣眼中积威甚重,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背叛他的。\"司音轻喘两声,整个身子现在都疼的她发虚。 苏夏见状,又急忙从怀里找出两个止血镇痛的药丸塞过去。 司音皱眉头,\"你就只有药吗?有没有吃的?\" \"你确定在这种臭气冲天的地方你能吃的下去?\"苏夏嘴角一扯,拿药的手紧跟着一顿。 司音翻了个白眼,\"快点,有没有吃的,我要饿晕过去了。\" 另一边,燕婉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权利,但依旧小心谨慎,派自己的人去小心排查。 三日后,全部排查完毕,燕婉开始一一对朝中的肱骨大臣下手。 \"老臣不行,亏得老臣以前还夸你是贤后,呸!\" 第一百六十章 动手 第一百六十章动手 "燕婉!恶毒妇人,你不配为齐国国母!" "大公主就算再蛮横跋扈也比你强上百倍,她也不会随意给我们定罪!陛下呢,臣要请陛下评理!!" 宝春在旁边一脸的黑线,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白莲花,还是个忧患天下的白莲花,为了刺激那公主,居然把她拔高到如此的高度了,也不怕她掉下来摔着。 既然敢在那个时候出手伤自己,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林思柔自然不会想着在这个时候对锦城那几大家族的人动手,毕竟林思柔就算炼化了一部分异火,实力也没强到能够和锦城那四大家族的人相抗衡。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叶宁,忽然之间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睛如同幽灵,红眼霎时就惊了。 一场杀戮就此避免,从天山一族人手里拿回神剑,拜别月牙和武延后,宝春他们进入了后山,也就是地图所示神殿的所在地。 程逸奔一向自制力都强,只是遇上裴诗茵跟程希芸的事就乱了方寸。 他能够体会老头子的意思,大概是因为老头子是华夏人,自家人对自家人动杀手,总是不舍得下手的。 她每天基本都是七点起床,但是睡觉轻,叶宁起来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即墨衍一看人越来越多,情况对他有点不利,脑袋极速飞转,想着对策。 陆凡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急忙从兜里找了个硬币递给靳少司。 楚娇活泼恣意,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模样,连这头上束的紫金冠也颇和她心。 他没有顾忌这些,北冥战场早已经结束,或者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只因为北冥战场属于血月,血月伴随着北冥月的消失,也就在光与血的矛盾中消失了。 与苏怀同时跃上擂台的是一个名叫陆涛的青年,生的五大三粗,手使两柄铁锤,看其落地的瞬间就知道他手中的两柄锤分量不轻。 “不是!哪个魔教不长眼敢打您老人家的主意”我看着王麻子。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座at机,林庸将卡插了进去,点击查看余额。 韩轲也没有拒绝,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刚趁着录口供的空档,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不然自己回去这么晚,秦湄他们又该担心了。 “你二人留在这,你们三人跟我走”看着陈长安离去,封无休又留下两人守住山道,这才出发前往薛善的院落。 剑子选拔继续进行着,试剑峰上不断地有碰撞声传出,然而围观着的一众血剑宗弟子们和剑主们却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和洛樱一样,轻萝仙花永远会守护着大家。”轻萝淡淡一笑。 苏怀未过多的说,江西月也未多问,只有红缨还是一副对苏怀十分不待见的样子。 21世纪那是一个笑贫不笑娼,人人不要脸的时代,眼下更是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横行的年头,大家都在犯着贱,你说我黄炎到底在坚守着什么 与此同时,龙啸天也是几乎神通被破,受了重伤,什么也不顾,甚至不敢召唤落在地的法宝,起身朝另外一个方向飞逃。 “呵呵,若是真心想要投身军伍的话,先生我便任你个军侯,暂时留守城中,如何”打定主意后,黄炎便笑着说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翁中捉鳖 第一百六十一章 漫天的白色粉末落入空气中,无色无味,不多时,几个站立的侍卫们纷纷瘫倒在地。 暗处守着的人被苏夏一手一个,咔咔全部打晕。 苏夏给司音比了个ok的手势,指了指宫殿内部。 “七次中:一次眼病,两次守孝,三次战争,还有一次生子。原来你不是没有考上,而是没能参加考试呀!这些事情也都太凑巧了”奇点说道。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这相貌,根本不像是与高升是友人的关系。 火之国的召堂大殿可以说非常其实恢宏壮观,毕竟这可是火之国最高权力地方的象征。 听闻崇康帝之言,戴权知道其还是想为世人做出兄友弟恭的表率,因此应下,前去传旨。 “也是!他们怎么会为一个已经落魄的主人卖命呢”奇点感叹道。 从无尽的黑暗的海中游出来,从昏沉的死线缠绕下挣脱,肉体与精神的分离与回归。 他们是无辜的,没有反抗能力的,从而被施加了强权,整个社会都遗弃了他们。他们又不是反抗强权的侠士,索性自暴自弃将痛苦转移给那些比他们更去弱的人。 东方云阳围上去的那些分身眨眼之间就被风暴席卷,迅速消失不见,最终只剩下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在三原加代施展出豪风之术后,立即向后急退,所以才幸免于难。 太乙神皇钟乖巧地疾速飞回他掌心,连带着金色手掌紧扣的吕奢。 这一招果然奏效,顿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场面如定格一样安静。 “那当然,我们的确不能坐以待毙。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以你千总的身份先招募兵丁,万一有什么意外,至少能够保证我们家人的安全。”向恒一脸认真地说道。 随着财神们的肆意乱窜,捡到铜钱的人也越来越多,而逐财神要财运的人更是形成了狂妄不羁的洪流。十二位财神,从最开始的悠然自得逐渐演变成了狂奔,到后来甚至变成了狼狈逃窜。 懒或许是最容易传染的毛病,整个伤病营的人似乎都得了这种叫懒的病。王兴新望着又下起雪的天空,感受那雪花落到脸上,落入脖子里的冰冷。 随着这股气息的汇聚,主殿之上,突然冒出一股神光,一冲而出。 而离央被黑色光柱罩住的同时,不仅感到身体仿佛背负了一座山岳般,而且体内灵力的运转竟也是不畅起来。 “说说看,怎么会盯上我们沈家的”她们的解释让沈风真有些后怕,如果真像她们说的那样,自己又不在家,没准儿真还就就上了他们的当了。 陆平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也不用急慌,毕竟江南的各地官兵力量已经很是衰弱了,他们原本就是童贯派兵分驻的,实力单薄,此时我们前去攻打,他们就算死死的守城,也不能保上数日。 “咳咳”福伯见狗子越说越来劲儿,竟然打算连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搬出来,便急忙捂着嘴巴重重地咳嗽几声。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略了连海平和方柔的存在,那种‘一切事情我们做主’的霸气态度表露无遗。 谢东篱一身素白锦袍,领口的黑曜石压扣扣得严严实实,头戴紫玉束发冠,他病了这一阵子,又有伤在身,确实清瘦了不少,越发显得清雅矜持,华贵难言。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登基 第一百六十二章登基 同时,宁宴这边也收到了太后和皇帝发来的信。 拉克口吐芬芳,感觉还不够表达心中怒火,长刀在镜像空间左右劈砍,势必要将某人千刀万剐。 “你说的是入股拉斯维加斯赌场”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宋思思,赌场本来就是暴利行业,作为全球闻名的赌城,要想入股拉斯维加斯,可不是一般的困难。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居然还回来”韩狼笑着开口,而后迎了上去。 这么多的时间,无论如此都能够把100份银狐皮毛给收集齐全了。 他还要和经纪人一起做工作总结,然后安排明天的档期,忙完了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听了话,嘉荣只轻轻撩过,一阵剑气袭向树干,宛若晴天霹雳,转瞬折半,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神看向身后的人。 脱了衣服,我就开始洗澡,不过我却不用她给我的新毛巾,而是用班主任的毛巾,想着这毛巾班主任才刚刚用过呢,我心里就痒痒,拿着毛巾闻了闻,而且在身上擦了好几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 表姐的人脉我很清楚,上次和许建打架,我被弄进了公安局,表姐轻轻松松就把我给弄出来了,还有那天晚上和许建在颜麝年代打架,许建被阿丘干成重伤,准备打电话给他叔叔帮忙,可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不过穿破我的手掌之后,始终是受到了强大的阻力,所以飞刀朝着地下落下。 多铎淡淡一笑,道:“绝不敢忘。臣告退。”转身便行,同时右臂一挥,宽大的衣袖下摆高高扬起,透出种恢宏威武的气势。福临忽又想起自己方才所言表意含糊,似是不大吉利,但他既走远了,也不耐烦叫住他重新嘱过。 他得知张扩不好对付,就苦练“魔技”,来确保让张扩这个孩子永远消失。 雷云翰出去之后,g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的神色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思绪来。 明明讨厌自己讨厌得要死,却非要硬装着笑脸过来跟自己搭话,为什么呢 那么对方一定有极阴之体打破壁垒可以修炼的办法,或是说合阴宗一定有办法。 法则伟力,严格意义上来说,可是真武七重天的倒数第二重,破虚之境,也就是凌驾于巅峰人仙之上的地仙强者,才能够掌握的奥义。 “噢师弟说来听听。”沈风轻轻放下酒杯,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毕竟纯净血丹的炼制目的,可不是辟谷,而是更大效率的疗伤、恢复血能和辅助修炼。 欧阳蓝枫见状,似乎知道了什么,也不说话了,抱起胳膊,静静地看着张扩。 三人点了点头突然同时身形掠起,飞向了掩在密林处的天机门大门处。 话音落下,叶子善人已经化作一团火焰,消失在原地,而洛英冷笑了下,跟着闪了出去。 “恩,他们就是参加这次比斗大会的人吗”其中一个老者询问道。 突然。从‘玉’瓶中暴涌而出的凶悍气息仿佛凝聚成一只绝世凶兽。凶兽在对众人发出惊天吼叫。叫声震动天地。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义女 第一百六十三章义女 苏夏从宁心竹眼眸中看到了渴望与期待,很快就给宁宴传了一封信。 信上只说了宁心竹和司音的想法,并没有把司源做的事也带入进去。 因为苏夏认为,她和司源的事情,拿孩子作为筹码不好,所以只是单纯问问宁宴的意见。 但梁原这次性质太恶劣了,在局里动手杀嫌疑犯,还是白部长亲手抓回来的嫌疑犯。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渎职了。 苏沐依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开始寻找石墨镇存放物资和能源的地方。 一只燃烧着熊熊真火的大手凌空飞出,好似要洞穿苍穹,焚烧万古。 既然雷西德之前没有被催眠,那么他的证词就是无效的,巡夜人也重新对雷西德和他的保镖进行审讯。 “怕你不认账,给你看看结婚证,免得你一辈子没机会见到真的结婚证。”顾锦硕说着就把一本结婚证给掏了出来,往说话的那人脸上拍了过去。 这次赵逸的实力依然是依据上次苏沐和他在落叶山的数据,由格斗室的控制系统提取苏沐的记忆后设置微调出来的。 执政官更是眼前一黑差点一头裁倒,一时间只觉得满腔的郁气难以抒发! “容芷兰听说过简繁不是要迎娶容芷兰吗成婚前夜,容芷兰被杀了,他咬死了是我杀的。”李潇说道。 可是她没开车窗,那人估计没听见,但是看见她嘴巴在说话,看表情也知道她在骂他们了。 如果不用原料,只是简单的漂洗,重新制作的话,那耗费的只有作坊租金,家人工钱,以及自己的一份。 “二十万好像还差了一些,换取开启天宫功法还行,不过加上心得就不够功勋值了。”功勋管理员说道。 这是早就暗中收好的弟子,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妖孽要不然,也不会被天魔子看上。 此刻,对她来说,试图阻碍她得到胜利,夺取冠军,成为王者,获得荣耀的恶人,便是破军。 狗子吐了吐舌头,耷拉个脑袋,当真是在沙发旁呆着,狗生无聊,唯有发呆。 就是这帮已经下到场下,从近两千士兵中挑选出来的军容齐整目光坚定的278团老兵,也不是什么弱者。 这个戏份很简单,甘敬的表演空间十分受限,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死在片子里,事后和吴刚说起来还觉着死的挺过瘾的。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长歌在心中感叹道。在游戏中圣战是类似于乱斗白银城的以pvp为主的副本,但是和乱斗白银城所不同的是,圣战并非是玩家各自为战,而是以阵营为战,海军公会与海盗公会之间的pk。 林浩也亏得是动作利索,急忙收拳,可是等收住拳头的时候,一双拳头已经贴在了张尽忠司令的鼻梁尖上,只差分毫拳头就会砸在鼻尖,算起来,可真是惊险至极。 “哇哈哈!”然后又是一阵狂笑,大家再看去,是江祖新在抱着手机狂笑,笑得都要蹲在了地上。 新兵营热火朝天的开始了属于他们新兵期的训练,而几个步兵营和工兵营的官兵们则都变成了学生,走进了课堂。 “钱经理,陈先生那天的话,应该只是喝醉后胡言乱语,你也没必要当真”面对钱亦康对我充满敌意的目光,我知道自己只能这么问。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回朝 第一百六十四章回朝 苏夏被怀中的人蹭得有些痒,发出阵阵浅笑。 宁宴将头抬起来,打趣道,"夫人笑话我,我好伤心。" 他们也都知道,不能再过多的消耗士兵了,大宋朝的敌人太多,也都很凶悍,综合国力并不厉害的情况下,保存现有实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青阳真人,蒙山观主为我道门贡献匪浅,还请真人念其功绩,救回观主!”蒙山观的副观主徐平之涕泪道。 八箱子黄金,换成银子,少说也有千万两了,足以将作业的事填平了。 陈天抬起右手,太阳灵力涌出,包裹住拳头,轰向来临的黑袍人。 “我他妈就一禽兽!”他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失控中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 这徐凤花脑子也是想当灵活,她不让家中的姐妹们空闲,而不是体力劳动,那就是脑力劳动,让你们学会动脑子,这脑子劳动,比体力劳动费心多了,这不是嘛,一句老爷又要纳妾,就把众位姐妹们,全部拴到了一块。 虽然时隔多年,想查访旧事,并不容易。不过贵妃娘娘毕竟是贵妃娘娘,她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谢攸,又指派了好几个得力的人一起帮衬着,到底让谢攸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王彦出了屋,见一楼大堂也聚满了人,不过都是自己人,王芸在最中间的桌子上喝茶,神情轻松,萍儿,翠儿在两侧侍候着。 青玉子笑道:“我们同为道家子弟,就不要互相客气啦。”接着就为潇潇子引介随行的诸人,潇潇子也一一行礼答谢。 “皇后,没想到,你也有今日!”陆萧然走到独孤媚儿面前,扯下塞嘴的绸巾,神情戏谑,冷笑嘲讽道。 ,要不是你睡着了,你爹怎么会跑到水池里,你还是下去!”说完把手一推,董占云下到水里了。 因体力不支的缘故,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战斗终于停下了会。只见四人都已满身是血,衣衫破烂不堪,还有隐隐可见的鲜红伤口。 胸口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一阵头晕,丹田内汇聚的真气瞬间散去,所发出的龙之啸天也被那只烈焰飞鸟击散。 还有很多更加尖酸刻薄的家伙甚至感到联邦付给这些预备役士兵的抚恤金太过多了一些,如果把这一百二十亿星币用于军事建设,那么这场战争的胜算就会更多一点。 费良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可是纵然喝多少酒也是浇不灭自己心中的忧愁,那个和师意亲亲蜜蜜吃饭的男人到底是谁 董占云开启天灵之眼,暗中观察这一根羽毛。还没等董占云仔细观察,一道隐秘的神识就暗中在董占云身上落下记号。董占云隐隐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背脊有些发凉。 他把外套袖口往下拉了拉,遮住了纱布,“没事,青玉姨会做得很好的。”声音温柔坚定得让我无法反驳。 忠勇侯府的人走后,彭氏心绪杂乱是需要好好的静一静,所以彭墨并未来打扰她,但现在她已经独自呆了半日了,足够她想通透了。 我不声不响在一旁坐下,他专注而忧郁的神情是那么迷人,看得我的心嗵嗵乱跳,脑子里全是以后幸福生活的憧憬。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宴会 第一百六十五章宴会 弈至黑64,黑棋实地遥遥领先,且全局厚实,左上黑子限制了中央白势,形势大好;而白棋中腹只有一线势力,用21世纪的棋理来看,白棋落空了,且外势难有用武之地。范昭完全放下心来,自忖胜定。 大军还有秃顶大哥都情感难以自控地欢呼了起来,周围的观众目瞪口呆,少见这样精彩绝伦的斗鸡场面。 “那……好。”艾伦本来一刻也不想多停留,想立刻知道自己都要上哪些课,但一听说楼道里都是人,总算是打消了下楼的念头。 这就是一种无奈的寄托,试问在生前都无法阻止的噩耗,他们又在死后能给生者带来些什么,其实所有人都能明白,只是习惯了的东西,不好轻易罢黜而已。 萧天噵笑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提气举起古剑便奔向天帝三人。 这要是平时多么荒谬滑稽的场景却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嵌合得密不透缝。 所有的魂者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要强求,就是说一千万年之内无法感悟,那么,你将没有任何机会离开这个世界了。 雪夜转身要去抓那件衣服,衣服又神出鬼没般裹住了他,雪夜用力要挣脱禁锢,脸上显出更深的疼痛。 崔昊点了点头,终于拾起了自己的筷子,闷着头接连吃了两碗米饭才罢休。 我拿生门里面的狗试验过,那几天我真的都不敢出药房,外面所有的动物都被那条大黄狗撵得鸡飞狗跳的。后来,师父察觉到异样,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因为我整天就鼓捣生门的秘药。 符震南都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关在屋子里面拼命的扇着耳光。 叶天爬起来,吐出了一口鲜血,“终于还是到极限了吗!”爬起来之后,叶天没有在继续逃跑了,而是静静的立在原地,看着后方的那些人。 夏轻尘充满了迷茫与心慌,如果可以,她再也不作死的去抽马儿了。难道这是老天也看不惯她的作为,所以才惩罚她吗 李惟安点点头:“好吃,陛下,这可是宫里的手艺”他可不害怕皇帝,辽朝的皇帝比眼前这位可暴躁多了,也不会怎么凶他,捏着鱼片,上面嵌着葱花蒜末,吃进嘴里,居然能化出鲜汤来。 “李大人还没回去吗”李惟安打破寂静,拱拱手上前搭话,却被李纯抓住了手臂,他惊地缩手,却根本拔不出那只铁腕。 “老师,你这也太难为我了,我又要负责安全,又要负责谈判,况且我是个武官,怎么能涉及政治”莫龙祥略带委屈的语气辩驳道。 “他为什么选在古城动手”黄局想不明白,那人到底是什么心理。 听着叶天的话,苏教头心中不免微微一热,虽然叶天有点耍滑头的意思,但苏教头还是能从中感受到叶天话中的那股真诚。 再加上匪气冲天,下脚的力道,都是朝着踹碎膝盖骨去的,又狠又带着雨。 珊瑚开心的说笑着,同时开始忙碌清扫着现场,她将一具尸体拖到了灌木丛下,正欲掩盖,却发现了一把精美的剑——龙长风遗失的腾蛟七星剑。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准备 第一百六十六章准备 苏夏望着殿门口思索了一会,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司源应该也坑不了什么,索性就回了里面。 宁心竹的认亲宴已经办了,苏夏打算只带着燕恒回去,几个小的不如留在齐国。 “赐什么见走,陪我一起,去看看父老乡亲。”丁一拒绝了刘吉提出的,把几位老举人召过来赐见的说法,直接就下了车,提着袍裾行过去,和那拦路的百姓见上一面。 一颗恒星的体积,是地球的几百万几千万倍,这样的庞然大物撞上ceph的星际母舰,即便它们的飞船再坚固,也无法抵挡这强大的动能。 包括查理曼在内,诸国军队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近代化,从战术条令到武器配备,与过去相比较,简直是天翻地覆。 千亿外魔的死亡,哪怕是那多手怪人故作平静,李浩也依然能够看出他对于这种损失是极度心痛的。 忽然间,夜子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多年前的记忆。那是一段对于夜子云而言显得有些久远的记忆,准确地说,是对于作为这个世界的生命存在的夜子云而言,显得有些久远的记忆。 “至少,我是想不到的。或许,进入冥界之后再转生是一个办法。不过,你现在并非生灵,却也无法进入冥界之中。这怕是一个死循环……”李浩只是道。 “啪”“啪”于是布瑞克掏出手枪再次开火,尽量打残那些飙血的腿部,使得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手中的手雷因此而落下,纷纷葬送自身。 她笑叹我精神空虚,没有寄托,闲极无聊,几度无聊倍惆怅。所以才热恋着她。 更何况,他们的确都是被向威的淫威所摄不得不低头,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随向威,对抗九龙皇朝这个庞然大物。 但是就在一瞬间,艾克的战机却也几乎同步而动,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发射导弹!”麦克米勒上将一拳砸在桌子上喊道。似乎这个老将也有点激动。 “赵大哥,你吓死我了。”冉飞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差一点我就命丧你手了。 而作为神降之地,当然需要生命来传播神的荣光,所以天地会孕育一尊完全契合那尊永恒之主的先天生灵来管理此地。 熏儿左手一招,将天魔护教神器吸至手中,关掉了总掣。后方九大天魔的身影倏然消失。 “沈督统,休走,曹公公有命,不得你踏出东厂半步。”徐有道在后面高声呼喊着。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三人的神经立刻绷紧,达瑞迅速拉开长弓,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瞄去。海格横身挡在丝丽身前,两把斧头交叉着横在身上,脸色很是凝重。 “陈塘关!”二郎一惊,之前和道行弟子联络的时候,就听说过,陈塘关李靖的管辖之地也出现了转基因大米问题,看来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必须要跑一趟陈塘关了。 扯扯走上祭坛,在祭坛中央盘膝坐下,我原本应该给他加油鼓劲,但是即墨严肃的脸色和语气让我不由紧张。 这人道:“我不想怎么样,你放心,三十年前我就规定了,以后再有门派纷争,必须到复仇谷解决,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今天我把话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扬长而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震怒 第一百六十七章震怒 侍卫领命,正要赶往冷宫,皇帝却突然叫停,"等等,朕要亲自看着那小孽障死!" “伊苏你的领域空间可以坚持多久”李智也无瑕想太多,直接朝伊苏问道,领域强者展开领域空间,可以一直存在,但是那是平常的时候,现在就有不同,战争状态下,领域空间的规则相互侵蚀攻击压制,法力消耗极大。 那栋被誉为十八层地狱的教学楼,位于学校的中心地带。今年刚刚竣工,由于距离宿舍远,很少有学生去上晚自习。特别是十八楼到了晚上更是禁区,静悄悄的杵在那,永远是黑暗的。 蒲阳起来的时候没有开灯,只是摸到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这里很熟悉,直接就出来了。出来在外面又已经有一会儿,眼睛基本上适应了夜色。此刻推开浴室的门,骤然的白光照耀过来,只觉得有点刺目。 ——就算眼睁睁看着剑刃刺来,也宁可瞪着双眼看着她才死得甘愿。 “妈的,十五天了,战局终于变化了!”突然,那不修边幅的老者道。 要是铁星月,必定在未冲出去时已大声呼叫,他从不作暗事;要是林公子,一定到了出手干了才叫:这人是到了屠滚身后,出手前才招呼一声。 即使是这样,这硬毛老鼠仍旧不肯就这么死去,还是想要向陈香扑过来,陈香急忙又狠狠的补了几刀,才将这硬毛老鼠给彻底砍死了。 李毅想既然自己现在对付不了王子娱乐,那就先忍着,不断壮大自己,等到以后实力足够了,再来。 刚进入到笑傲江湖世界的时候,和那个贾老二战斗的时候用的是连城剑法,看得出来连城剑法实际战斗力不算太高,后来才用上血刀刀法,好歹还是将贾老二给干掉了。 空冬灵一拍胸膛,顿时挺翘的双峰微微跳跃,不过叶鸣完全无视,依旧盯着她。 只见苏寒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眼眸微睁,似抬不抬的瞥了苏云琛一眼,便又倚在了那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端王爷和平王爷在旁看着公主在外肆意妄为不加阻止,罚俸三个月!”明昊天又开口呵斥了他们二人。 “归林楼。”秦宜宁轻笑出声。要知道归林楼可是她的产业,也不知那些人要在她的产业里闹什么幺蛾子。 面对瓶石的冲击,铁索虚影只坚持了半个呼吸,就四分五裂,化成一团又一团的灵气。 王洁点头,然后,她就发现张凡的面色有些不对劲,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疑惑,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掩嘴发出一道如银铃般悦耳的咯咯笑声。 千万别说什么当初是为了救段意涵,所以两人才会有今日的关系。 运输机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前,机舱内,安妮拿出一个椭圆形的手柄,经过一番操作后,前方的冰山开始晃动,冰块开始崩裂,冰山内巨大的金属门缓慢打开,大量的海水将运输机吸入金属门内,海面上气泡翻滚。 “老公,你不觉你这是一句废话吗。”周晓蕾翻了一个白眼,她一脸无语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做局 第一百六十八章做局 "母后,你看这……"皇帝看着下面慌乱的局势,和天上滚滚的闪电和乌云,心中隐隐后怕。 那边阿晚逐渐从上风落于下风,被楚荆南凌厉的剑招逼得乱了节奏,周身红纸符数量越来越少。 君严赶忙点头,认真的观察着鞘的每一个动作,手上也是跟随而动。 船上的货装得太多,竟忘了装水,在大海上,就连老狐狸也没法子找到一滴可以喝的淡水。 虽然秦阳几乎完全放权给了谢冬,但是涉及未来发展,谢冬还是要请示秦阳。 起身穿好衣服,落落也正好回来了。一身雪白的兔毛被烧焦了一半,脖子上原本金光闪闪的的项圈也已暗淡无光。 高喊着,数不清的雷属性灵力弹从万由里背后朝着眼前的敌人突袭而去。 万大少对于严宽二人不相信君严,对他们并不是很喜,也不再跟他们搭话了,只是目光紧紧看着战局。 被十余名将士救走,刚开始还有些意识,最后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雪母这才会意,但又有些不情愿的掏出一个储物袋递给李末,袋内装的都是寒髓,李末查看了一下,满意的松开了抓紧乾坤袋的手。 他很少会在战斗前说一些毫无意义的战斗演讲来激励半兽人们,因为他知道,饱受不平等待遇的半兽人身体里奔腾着愤怒与仇恨的血液,不需要他说任何一句话,士兵们都会竭尽全力的去战斗,到死都不会后退一步。 不等楚悔松口气,楚云又一掌打在了楚悔的后背上,豆大的汗滴从楚云和楚悔的脸上滴落,能够让地阶巅峰的楚云都如此吃力,可见楚云真的是用心培养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有凤凰约束,中洲的人族和妖族早就杀了个血流成河了。 “好来,二位大人稍等片刻。”那主人急忙跑到了后堂,去吩咐厨房做汤。 勇士四巨头收到科尔的指令,也都明白主教练的意图,说起射手的本质,他们恐怕是这个联盟最清楚的,手感这东西真的说不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手感一直保持火热。 理论上来说,姚明之所以只在nba打了不到十个赛季就黯然退役,绝对是有着身体磨损太剧烈的原因,像姚明这样的身板和吨位,场均打个二十五分钟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然后再切换出本体,讲唐昊的经脉,穴位和关节,都统统归顺,置好。 无论光明教廷表面上的形象是多么的光辉伟岸,都无法掩饰他们蛮横而又强大的另一面;曾经有无数的统治者想要反抗光明教廷的隐形统治,可惜都被光明教廷无情的给抹杀了。 就在雷恩准备离去的时候,房间的角落里突然有人站了起来,高举着拳头,高昂的声音中充斥着一种狂热的情绪,他高呼雷恩的名。 “我……”郁闷无比的路易斯刚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无言以对的他,只得无奈的低下自己的头颅,算是默认了迪玛利亚的说法。 流云眉头一蹙,没答话,亦没应允。我想他可能是有难处,便也不好再问。反正想着已经进了宫,与语兰时时都可再见,在不在紫宸宫也没多大影响。 第一百六十九章 说服 第一百六十九章说服 张元济、孙元起毕竟是他们的老师,毕竟是他们的校长。看到俩人要说话,下面几个呼吸间恢复了安静。张元济撤后一步,把话语权让到孙元起。 许强是金易当时在等待警察过来的时候,就通知他的,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有人帮他监督处理的。许强成为他的警卫员也有着‘挺’长的一段时间了,可以说完全就是他的心腹了。 也就是方皓天在场了,否则龙风风肯定下令把这些侠混也抓起来……你们以为警察的支援那么容易叫警察局又不是你家开的。 明明是一方传承天地,能够随时进出,能够在这里面修炼,宝物装在这里面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抢走,这么好的洞天福地,他竟然要毁掉,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二娃,你过来帮我把草拔出来!”少年没有理会,对边上的一个十多岁的黑面少年说道。 “王会长,这次有新发现”李雪音捧着茶杯,用来当作暖手的暖炉。 看着这一幕,那青冥宗的禁师嘴角泛起一丝欣然的笑意,双目一闭,身躯已是直直的向着后方倒去,身上再无半点气息。 “既然有这么大的恩情,老爹你还要阴别人一下,真是不够厚道!”但也就是心里说说,毕竟涉及族中大事,她哪里敢胡言乱语。 青衫今天回老家,存稿的好处就来了。最近一个星期伺候大家的是娇羞美艳的存稿君,大家不要欺负她。 金钟良跨上了第三步石阶,他的前面,就是紫灵韵。而他身后两步,依然是江云涯,不多不少,两步之遥。 就像她在房间里通过落地窗看到的那样,红土大陆上,寸草不生,可是门口的位置却开着一种她从窗子里看不到的花朵。 尼古拉斯先来到魔法实验室,不过并没发现艾露莎的身影,他只能一间一间走过去一边叫喊,只要他接近,所有房门都自主打开,不过都没发现艾露莎的身影。 而在看到莫稻时,那些原本无精打采的守卫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站得一个赛一个地直。 整个舞台豪华,灯光璀璨。到处透露着高科技。只是这里没有观众席而已,高档的沙发看似随意的摆放在舞台之上。却显恰到好处。 他们给着看了,但是没保证就是真的。现在找错了都怪在他们头上,呵。 魔法世界吃饺子,就跟远古时代吃面包一样,着实让毕诗夜惊到了一下。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已经回现代了。 当然了,这些以大少现在的水平,只能是想一想,他还做不到那种神乎其技的力量,当然了,未来绝对是没问题。 “大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刚刚说话的意思。”李涛似乎是感觉到了大少的心思,出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这两个选择,我都不会选,因为我有第三个选择。”安天放顿时大笑。 这个魔王在我的攻击之下,不得不朝旁边稍微的闪避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找到了机会发动了攻击。一道黑色浓郁的魔气直接就打到了护罩之上。顿时,护罩一阵颤动,险些都要破碎了。 第一百七十章 逃跑 第一百七十章逃跑 林相踌躇不决,眉头紧锁,心中好像堵着一块几十斤的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我尽力一试。"林相的目光由迟疑转为坚定。 朱由校的不满刘子光并不知道他只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力认为洪承畴不会给南京造成太大威胁如果牵扯了北京的战局就是被敌人拖着鼻子走了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如果当时全军驰援南京那战事至少要被耽误好几个月。 狸猫也记起来这是她离开森林要出去的时候,阿堂说的话,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原官、司留任不念旧故”为条件招抚了大批明朝降官减少了一定的流血满清入北京建立政权以后他又建议清延采纳许多明朝的典章制度完善清王朝的国家机器献计甚多大多被顺治采纳加以推行。 “我外孙在哪”大家坐了没几分钟一声大吼吓得众人一哆嗦回头,只见李桂兰夫妻穿着一身白大褂像医生一样急吼吼的冲了上来,一路上还在大吼大叫着,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很显然他们刚才实验室跑出来。 柳芸早就失去了耐心,要不是燕飞一直不断地在给她打气,说不定柳芸早就一屁股坐下,再也不肯起来了。 不过现在也好,探子船已经把唐军舰队的数量,舰船性能和战法大致打探清楚,即便不能继续埋伏,但强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虽然要多付出些代价,但相比收获,还是值得的。 而是每天八点醒来,然后和老妈一起准备早餐,之后帮忙着煮猪食,喂鸡。 胡柏话音刚落就换来一阵叫好声,胡耀苦笑不已的瞪了胡柏一眼,然后一脸从容的走上前拿起盘子就开始转,因为茶几是玻璃的,磁盘子受到的阻力不大,所以转起来也不慢,几秒后盘子停住了,几头对着胡耀。 不过那年月,当真是开荒的黄金时代,那时候,只要是敢拼敢闯的,基本都发了财,像曹老爷子和刘中正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成就还算高的。 “若真是如此,照这样下去,我们永远也离不开这里鬼地方。”沈凡深吸了一口气道。 孙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断定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有另外一套装备,甚至有可能是双职业者,不然走不出鬼城。 而且灵根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每天都会自己生成一些灵气供主人使用。 附近八百兵士都未离开,此时听到毛新亮召集,只是呼吸之间,便重新归队,结成先天八卦大阵,腾起冲天煞气,就要架起云头,向孟州方向飞去。 张横笑了笑,盘当即盘坐说法,将那涅盘奥妙,唯我唯心之论缓缓说起,随着他的说法,周遭事物缓缓变淡,化为一抹虚影,便是他自己的身子也在缓缓变淡。 她不记得凤鸢有使用宝剑的经历呀。这姑娘一般的做法,不都是土豪的直接用法器自爆来对敌的么!什么时候这般宝贝一把破剑了 家庭医生也只敢在心里骂骂雇主,得了,人怎么说,她怎么做就是。 陌芷青心情复杂地摸摸鼻子,暗道,包容我的一直都是你,谢谢。 喝了几瓶啤酒以后就想上厕所,可是东找东找西居然找不到厕所在哪里。 可是我想想现在不能打,要是把人家打伤了,到时候警察来抓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了。 “陆军可不要忘记你还欠我一份大礼物呢,必须要比王涛礼物贵重多,不然我就要杨雪让你跪搓衣板,哼哼,”陈雨馨嘟嘴道。 孙德佑在门口恭敬地道,“老奴遵旨!”说罢转身往外走,虽说皇上现在还是很宠爱德妃,每天都要叫她陪伴,不过有紫和看着,她最近很是安稳,何况燕宁公主今日也在,德妃必不也乱来,他倒很放心。 “突破,等其它五人全部到来,就算你突破到了化丹境都没有用。”虽然不再如先前般那么淡然,但言语之间,李默依旧没有多少担忧。 虽然赵敬东是没跟诸葛剑强打招呼,可诸葛剑强却是这店面的店主,心里也是明镜一般,见赵敬东已经独自迎了上去,于是也从这边跟了过去,只是他到的时候,赵敬东却已经跟对方接上话了。 “叶冥,太慢了,你在搞什么呀!”叶冥的迟来让吴浩有些生气,不过待他眼神瞟到叶冥所提的物品时,心里却责备自己不该对叶冥生气的。 众人凝目看去。坠下来的人居然是郑烈。郑烈已经昏死在了蝴蝶屏障上。 她看到顾掣峰深邃的眼里满是宠溺,也是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那天他对自己的担忧以及柔情来自何处。 大功告成,叶冥得意地拍了拍手,“咦,这是降落伞,怎么还有一个,不会是……”叶冥回想到刚才把歹徒老大踢下去的时候好像没有发现他背有降落伞。 “千语要是愿意跟你,我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当然,你要是给个几百万金币的话,我也会考虑劝劝千语的。”元清风耸耸肩,语气相当的轻松。 “爸爸,爸爸!妈咪今天又要去相亲了!”果果偷偷的房间里出来,把自己刚刚偷听到的话传达给自己的爸爸。 风逸话音落地,直接一步踏出,顷刻间人就在了虚空之中,这缩地成寸的功法,正是风逸的跨天步。 丧尸位面如今已经是丧尸统治了,所以吃的什么的,真的是容易让人疯狂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离开 第一百七十一章离开 曹贵妃给苏夏喂完药后,擦擦她嘴边的药渍,重重叹了口气,"希望一路顺风。" 随后,小侍女急忙去联系司源在燕国皇宫里安插的所有暗线,掩护她们出城。 “啥嘎哈我来找一朋友玩呗。”张雪婧吸了吸鼻涕,翻了个白眼。 “回禀老祖,是,就在刚刚荒古宗的教灵苏醒了。”山洞外,一个中年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格罗姆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闪耀着邪能光芒的血吼,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奥格瑞姆和杜隆坦的面前,并且让他们的战狼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儿子,我提交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次,这次国家终于同意了。”老爸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施展的也是他的看家本领霸王枪法,第一招就是最强最凌厉的攻击霸王一怒,这一枪刺出,就好像空气都滚烫了三分,呼啸声刺的人耳膜发疼。 看着这个岛上的所有敌人已经全部解决完,秦浩轩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表格里是只有一具,但我们都拿了不是少让你们劳累嘛。不然还要带剩下的去火葬场,多麻烦呀。”陈浩说道。 起初,罗茂勳听到秦浩轩的入道师兄已经身死道消时,心头不禁一颤。但随着秦浩轩的介绍,这些人里有自然堂的前辈,有自然堂的堂主,也有其他堂一些很有威名的人物,他渐渐呆滞了。 刚想要开口劝干娘到时候搬去家属房那边跟他们一起住,顺子娘察觉到自己刚刚那说法不妥。 “爹,你为什么拦我”这边,野利花花用极低的,保证巡卫甲听不到,但他爹听得到的声音埋怨。 “晚嫁不如早嫁,早点嫁出去,有个男人管着你,你也不会这么‘乱’来了。”苏浩然笑道。 “我送你上去。”韩城池语调很平稳,看着顾阑珊的眼底,神采安定。 他有恃无恐,仗着拉格朗斯绝不会让面非警方介入,根本不怕自己的行为构成抢劫。 云朵朵原本想要抬起手来扒开眼皮的,没想到手却被钳制住,一个怪物的声音喋喋不休的吵着她,气的她猛地睁开眼睛。 “你是说慕容家的人还是说千凤王国的人”秦川王不知身在何处,似乎正在步行。 恰在这时,那个光头已经到了李睿面前,双拳身在李睿面前一晃,骨节的脆响声噼里啪啦的传来过来。 本着早用不如晚用,早晚都要用的方计,由波尔加多佣兵团,烈阳佣兵团,十二宫,神兵联盟五方组成的军事指挥议会最终决定,直接用光闪炸出一个真空区,然后再在真空区里突击建设。 柳妃摸索着捧起姚清沐的脸,一点一点的仔细地用指尖描画着她的五官。 “轰!”苍天一拳轰天,无尽的毁灭力量爆发,他全身血气沸腾,汇聚成一条黑色的神龙,周围弥漫着一道道可怕的秩序神链,朝着黑暗空间的一点轰击而去。 “那就好了。你若心疼我,我纵多受些委屈也无妨。”萧士及很是一本正经地道,一点都不像是情人之间的调笑。 “你我伤势都不轻,即便是拼命,只怕连一个合体后期的修真者都对付不了,只怕还没拼,命就没了!”施傲天接口说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失忆 第一百七十二章失忆 他今天得知周天远来到了南海市,还特地打电话过去,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金碧辉煌的情况,哪里知道,对方顿时生气了,说金碧辉煌的服务态度不端正。 “属下明白。”羽扇公子躬身行礼,直至不见了蓝士康的踪影,这才转身将羽扇朝着林志杰一挥道:“带上她,咱们回咱们的地方去”说完,便扭着腰身,朝着门外走去。 另外一人也是一名散修,叫做魔眼,后者的实力也是非常的古怪,天生三只眼睛,凡是被后者的第三只眼睛所扫射中的话,全部都会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 “打中啦!她受伤啦!”子弹全都冲着秦雨柔倒地的方向射了过来。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在上面大声叫着,还是没有人回应,没有办法我跟老九只能顺着应急逃生孔的梯子往下爬。 但是慕容无涯在那紫火真人恐怖的火焰之下,似乎也很难占据优势,几个回合下来,身上也是有些凌乱,显然在那紫火真人的攻击之下有些吃不住。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用手拨拉开两个娃娃,痛苦的只会说语气助词了。 张大亮缓缓的站了起来,感受着张宝相身上所传出的暴虐之气,愣是什么都没敢说。 赵谌细细翻看秦始皇当年所颁布的那些法制、法令,研究秦始皇的治国之道。 杀至片刻,夏子轩依然在五人围攻中神态若定,只是依靠双拳肉身之力,其中有时还化作一条大龙模样拳芒在不断挥击,震荡的这五人手中杀器铿锵震响,虎口都一阵发麻。 此时狼魔跟裂山已经从新站在了一起,他们本来已经准备再与那黑豹执事厮杀上一番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乔华提前出手了。这可是有些不像乔华的风格。这场历练对他们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 寺一重重点头,其他天杰身子抖了一下,震惊和害怕一闪而逝,那是他们在害怕我而刻意隐藏起来的。 汉德一旦进入指挥舱,一句胡也没说,抬起胳膊,手指对准欧曼一指,按照他意识流的旨意,立刻好几个随身飞行的水母对着欧曼就射出光线来。生物激光并没有射中欧曼,欧曼的身体比一层护盾保护住了。 一万架蝗虫飞出了岁月号,直接坠入海里,开始对此片海域的水下进行侦查。 “好,那我就不下去送你了。”夏蓉又握了握唐果的手,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说完,他好像懒得再去和唐果有什么互动似的,以不大舒适的姿势,把头依靠在椅背上,两条手臂环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唇线紧紧的抿着。 “就算继承父亲与母亲的意志!”深吸了一口气,周良缓缓道。 伍冠宇想要开口反驳,可是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没有功夫多解释,折断之后的刀片直接被我弄出来,然后剩下的一部分开始猛击另外两个兄弟的身躯,斧头老三已经完全傻眼了,毕竟心理素质有限,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做出这么完美的反应了。 雷加耸了耸肩,“我很抱歉,”他说道,同时用手指尖射出的一道火焰燃起了篝火。 “陈掌门去世后,云天门的新任掌门是谁”龙飞终于插了一句话。 但担忧并不能解决问题,在接受考验后,他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恢复全部的力量,在此之前,任何一个来这拜访的亡灵都能轻松摆布他,他对此无能为力。 在杀出重围后,李峰直接将李馨雨他们送进了玄灵界,然后易容一番后,向临岩府的一个院子掠去。 就在这时,戈恩突然闪身过来,瞳孔一阵紧缩,目光死死地盯着古克腹部上的狰狞伤口上一点点被净化的灰色气体,惊呼道。 这下五人皆是一脸愕然地盯着辰陨,目光下移,停留在他的肚子部位,令的辰陨不禁额头冒黑线。 “让他们自己回去好了。”严世蕃无情地说,完全忘记刚才如果不是戚继光奋勇救人,公主可能死掉,到时候他这负责寻找公主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我就先离开了。”赵无极已经决定以后找个机会,与苏薇谈一谈,现在,他想先离开,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让苏薇放松一下,赵无极明白,是因为自己在这儿,而让苏薇她心中有些不自在了。 既仙道联盟成立,规矩也自然而然的成立了,太仙一当之无愧是天外天仙道势力中的第一高手,他的力量与他的实力,也很容易折服人。 最后,龙形残魂无法抵抗地被那只能量大手收了起来,火属性的圣匙神光笼罩的范围内有一个绝顶强者,毕竟,能够抢夺到一把圣匙的存在,岂能不强大 我们之间好像总是有那么一种隔阂,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我遍体鳞伤。 第一百七十三章 喝酒 第一百七十三章喝酒 宿善挠头,明明眼前这人比自己还要小几岁,怎么如此谨慎。 宁修远挑了挑眉,"除非你带我去看。" "这……"宿善眼角微微下垂,似乎是有些为难。 虽然成实表示这个锅打死他也不背,但佐野泉会摔倒,和成实毕竟还是有一点关系的,万一佐野泉要是真摔成了半身瘫痪、植物人神马的怎么办 “铜锣湾是向家的地盘!”黄夕照眼神焕出一丝神采,知道是谁干的,下面就好办了。 就在昨天,林老爷子找了她谈话,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显得有些不耐烦,毕竟这几天她一直忙着找林倩洁。 陆清漪一愣,直直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她的第一感应同见到陈思允一样,这不出意外还真是她的后代,只是怎么怂成这个样子 “怎么样,我帮你设计的计划执行情况如何我们的必杀目标,应该都解决掉了”时津润哉轻声问道。 好在最后还是没成,辽王妃丢来了橄榄枝,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公主,以此对抗辽王世子继任辽王。 一行人去了后山,行至空旷处停了下来,唐鸿飞脱下外袍,将两只袖子打个结,然后绑在树上,权当凤眼。 能够调动这么多妖族兵力,发动了对昆吾山的夜袭,最少也是一个氏族的族长之类的存在。 其他医生也都齐齐的点点头,随后又满脸好奇的看着林然,其中几人眼中还有着光亮。虽说,他们这中医科来问诊的人比西医那边少了很多,可是对于这般奇怪的病人,他们也都好奇的紧呢。 “上车,这条路刚修没多久,公交车还没通车,你这样走下去,天黑也走不到市区!”王子凡打开左侧车门,刘嘉铃一瘸一拐的上车,双手还提着高跟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看着那人晦暗不明的神色,陈达挑了挑眉头,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是一个很角色,那人想到的解决办法。 曹政与袁顺原本剑拔弩张,这会儿听了她的声音便也将威势都收了。 大家都反应过来后,同时举起枪指着祁东斯,那么多把枪的火力,哪怕祁东斯手中有枪,他们也处于绝对的优势。 总之,这老太太的性格就是心思狠毒,性格强势,爱骂人还爱搬弄是非。 “哟。”聂云婳不慌不忙地缓缓走进了光亮之中,她一身广袖长裙,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样子似若春风三月。 说到此处,老头子已经泪流满面,他那无力的双眼仿佛在努力地看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的眼神越过窗外,飞跃到了来时的那个湖泊,好像这样就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那些逝去的人和事。 她应该挺懂植物的,还教大家种花种药种粮什么的,但并没有发明水泥玻璃等等,应该是不擅长这个。 晏亭月一回头,就见身后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破皮袄,眯缝眼朝天鼻,长的真够丑的,但身材高大壮健,看着就有些不好惹。 因为下午还要工作,董天华没喝酒,但他拿出了一直珍藏了五年的酒,想给祁东斯尝尝,祁东斯下午也有事,还要开车,就婉拒了,最后冯俊和陈子强两人喝。 潘云豹听不下去了,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不分明是在指责他爹没把他教好 虞妙弋点了点头。这一路上和韩信相处,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露宿荒山野岭,可韩信并没有让他受什么苦。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办事情却出奇的稳妥,总能想着法子弄出一些最好的住宿和食物。 说慧珠因年前之事,心下不愉,泛了羞。后至正月,日日放晴,慧珠也跟着忘了那茬,可不想,没过几日,就在正月十五“元宵灯节”这日,府里却有人是真有了身子。 “山本,你们敌人不是有切腹的勇气吗如今你算是行动失败,也可以去切腹了。”刘玉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在损山本等人。 慢慢回头。夕言清丽地脸面无表情。看她地眼神如同看一粒微不足道地尘埃。只不过这粒尘埃还有些利用价值。他才会望上一眼罢了。 送礼就要送到人心上,顾朗谢恩谢的感动而真诚。御赐的宅子,不住就是不敬。他和袁鹿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自己的家了。 正气与邪气相互碰撞,激起一阵能量波浪涌向四周,所有生灵皆被余波所影响,修为高者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滚,弱者直接吐血,幸好的是没有造成死亡。 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陆向东终于能够下床活动了,田蜜一有空就到医院来陪陪他,扶着他到院子里散散步。 “哥哥,我没事,是这个大哥哥救了我。”火彤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搅局者”。 “这让我们研究一下,你等一等。”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血缘至亲突然下落不明,这种感觉刘大进能理解,可是毕竟特警队有特警队的管理制度,这也不是自己一言堂能决定。 这么一说彭思哲略略安心,但愿哥哥是还处于社会适应期,想多玩一会,进了特警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转交了“对象”之后,特警队的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但其他部门还要通宵工作,起获证据,彭思哲靠着特警运输车,脱下头盔,好让头透透气,这时候他才发现,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叶塔莎丽娃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罗思德夫人和管家的谈话内容翻译给了龙升。 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一件事情,就是这样的,也是有一点无奈了。 “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信宜并不在意彭浩明的不理解,他挥了挥手,让保镖们都离开。 里克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又休息了一下,站起来把两具尸体拖到草丛里藏起来,然后扭头消失在荒野中。 流三看着少延的动作,以及之前的侮辱之意,流三是一武兵,性如烈火,此刻更是刚刚晋升到五等武兵,对少延的不满,给予了回应。 第一百七十四章 麻烦 第一百七十四章麻烦 "好,朕答应你。"司源向司音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要不是她早年间伤了身子,现在也不会为了一个孩子竟然跟自己公然对抗。 但是她会为他治好身上的病,让她回到正常的生活上。 至于几个孩子,就彻底轮回自己拿捏苏夏的软肋。 这一刻,沧澜会长带着凌婉儿、延柴等诸多强者来到遗迹东北方向,摆开阵势迎接来自125号壁垒的超凡者。 邵洛峰却是充耳不闻,此时的他眼里只有食物,还在不断的猛吃。 “我们古族的先祖,本就是禅月寺的俗家弟子。”中年人正色道。 老头苦笑道:“缘主知道法力吗没有法力就无法施展法术,如同人没有力气就无法提起水桶一个道理。 欧阳锋也是再次以袖颜面,干脆不再看天上,专心到地上寻找脸皮去了。 金鸿飞无惧剑气的攻击,身上剑纹流动,所有劈在他身上的剑气全部被震飞,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好,等我打一个电话。”叶行说着,掏出了手机,独自一人走到了一边。 它的前身为“名门千金成年舞会”。最初只在英国宫廷内部举办。 段寒霆见她变了脸色,一双还泛着微红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他,有些紧张,有些怀疑,甚至闪烁着几丝不自信。 这并不是说动物就一直抱着吃人的心态活着,而是说在动物的认知中,人类和其它的肉食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肉,有什么不能吃的 “既然这样,咱们也别被动防守了,我提议,主动杀向大赵行省。趁着大乾本土防御空虚,直接杀大乾一个下马威。”灵蛇王慷慨激昂。 这次二位王爷给的好处都不少,可万福没敢要,如今圣上的心思他猜不着,错拿了二位王爷的钱没事,可他要在自家圣上面前说错了话,那他可就没命了。 “这还差不多。”宋氲扬也端着酒杯,想到了刚刚的何畅,他还是没有打死他。 此时再看沧澜江,铁马金戈不在,空气里也不再充斥血腥之味,哪怕战败时尸山血海的惨状,至今仍是荣棠的噩梦,这会儿的沧澜江已经一切恢复如初。 对此,王旭东也只能是回她一句谢谢,别的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泱嘴角抽一下,指望太子跟自己的皇弟们能缓和关系这个应该是永远也指望不上了。 月初是真的累了,她在马车上奔波了两日,晚上落脚在客栈时因为心中对京城未知的一切而忐忑,所以也没有休息好过,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的精力都被透支光了,所以几乎是沾床就睡。 “看样子你还挺了解她的嘛,那好,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好的。”张晓芸说完就走了出去。 纵观全场,能跟胡宣玲抗衡的也就夏婉儿,可是叶姐也没想到夏婉儿根本就没有要帮她的打算,眼见胡宣玲又要冲过来。 晨曦透过灰暗的天空,露出一点点微弱的亮光。自四月一日的愚人节攻势之后,黑暗纪元的天空上再也没有出现过阳光。越靠近北方,天空中除了阴翳之外,而且还多出了厚重的辐射云。 这话说得有些不伦不类了。但苏楠却是说得理所应当那般,仿佛林瑶瑶从她这儿拿钱花。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治疗 第一百七十五章治疗 带着些许怨气,苏夏吭哧吭哧将一些花瓣捻成粉末。 这个二妹真是太坏了,害死了弟弟,还害的自己被警察怀疑,又想害三妹。 他本不知道佣金是什么意思,只是听着包太太的意思,似乎二者有不同,没想到竟然蒙对了。 曹致远讲得洋洋得意,煤窖冶铁所的工匠民夫与李飞白这伙人却听得面色惨白。 三个头颅面对三个方向没任何死角,一眼就看到那不死领主还未死,正拿着一枚蕴含着精纯死亡之气的晶石在修复自身。 大堂经理想起,刚刚秦猛似乎对李飞白颇为恭敬,莫非另一个邋遢的人就是李飞白他的大老板!如果真的是这样,刚才人家可就放出话来,说天香楼容不下他了,明摆着让他另谋高就。 组装的时候,诸位老祖基本都来了,这些人听到这宝贝的效果,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744沉寂太久了,现在是受不得一点表扬,一被赞扬那就开始没完没了自夸起来。 这些都是周围的门派中人,各自的格局早已成型,现在林云在这里建立自在门,肯定是要在他们手里分一杯羹,但奈何林云实力强大,他们敢怒而不敢言,现在有人挑衅上门,他们自然不介意在踩上一脚。 一听陈先生三个字,所有人都愣住,办公室内的气氛有点紧张,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这是一件宝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随后银翘又拿出一件皮甲,皮甲黑色的,就像一个马褂一样。 轰隆隆……与先前相差不多的轰鸣声再次犹如春雷般绽放,气劲铺天盖地的开始弥漫,天上地下都吹的一片混乱,泥土如浪花般开始翻滚。 再加上李牧当初在联邦卡牌学校的种种表现,目前李牧的实力被定位在四星高阶,五星之下最强的阶位。 “收获不就在你的前面么一次性把我的年假都用光了,不过还是蛮值得的,好久没有在家呆这么长时间了。”从宋茜的表情来看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错。 现在这个时代,能量远比千年之后还得密集,所以宿石的存在虽然依旧珍罕,却也没以后那么少得令人发挥。 很明显张坤两人经常来这里,很是熟悉的在台点了几样酒水,带领着卓云和沐雪找了一处灯光恰到好处位置。 既然两人各自决定一招定胜负,而且天色已经不早,观众们更是期待地着那一时刻的来刻。 “哈哈,谁叫你天天宅在家里都不肯到外面走动走动。”林墨是一名资深宅男,在之前的两个月里,李牧愣是没见过他出家门一次。林墨在家里倒也不是啥也没干,他一直在研究卡牌。 但是不管那是虚假的传说还是真实的故事。但是将生命复活,这却是葛罗芬戴尔切身体验到的,而且被复活的那一个主角就是他自己。 一声轻响,前方的空间突然犹如落雨的湖面般,泛起了阵阵涟漪,随即微一扭曲,那座黑黝黝的山峰也转眼间消失不见。 她苦涩的叹息了声,在后花园里,仔细寻找,一方面是为了救龙俊,另一方面,是为了澄清龙家的清白。 “我真的只想和你谈谈。”林纯仍然不肯放弃,她的脑子里,满是李平,她知道目前的处境,因此只想和李平说说话而已,并不敢多想。 来之前,他就说出了自己的底线,不滥杀无辜就好,谁若敢阻他,直接除掉,不用考虑圣皇的怒火。 众人都是向着四面八方冲去,一个个激动不已,好像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而那些盗匪们一个个也是神色惶恐,向着贼巢奔去。 有穷国本该一场灭顶之灾,就这样轻松的解决了,而林凡的在民间的身份,呼声越来越高,受百姓爱戴。 萧狂看到紫月忽然停了下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也是停了下来,带着玩味的神色看向了紫月。 等他们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张天霸已是重重砸落在地,一张脸都变得又红又肿,一些皮肉裂开,骨头茬子外翻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不管难度高低,完不成任务都会有相应的惩罚,比如一些低级任务,也就是扣除些命数。 周遭的观战者们,脸上全都充满困惑与不解,他们原本都以为,叶天辰必死无疑了。 众人一看,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柳相着急忙慌的样子,发生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然而,这只是其中一个坏消息,当他得知毕将军也被人杀死在酒楼的时候,彻底怒了,隐隐也有些慌神了。 9527嘶吼着,把刚刚注射完的针头拔出胸口,一瘸一拐地摔进了掩体。其实刚才那一枪,本能反应是爆头的,但和熊大一样没那么容易对同伴下杀手,最后关头射偏了一些,正好击中了无名的枪械。 温倩倩丢下一句,转身往楼上走去。很显然,她认定楚峰昨天是故意偷看的,必须要防着点。 而那道人脸上也变得兴奋起来,他能够察觉到林宪身上的防护法宝已经岌岌可危,朱雀虚影喷吐出的金色火焰只能防护不足三米的地方,全靠着最后的护罩才没让血海及身。 尽管三人已经有所察觉,拼命加速想要逃离,但是双方之间的距离,却是仍然在不断地缩短。 “这样吗那我就先走啦。”车夫没有太多的言语,他知道猎人的耐力是不同寻常的。 很显然,她并不相信楚峰刚才所说的话。之前在病房,她也没发现楚峰有过任何治疗。 王威在看到这条沟壑时是震惊的,因为这实在伤的太重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阻止这场比赛。 我的轩璃剑径直朝他刺了过去,老妖怪手中的血红长剑跟我的轩璃剑碰撞在一起,轩璃剑上的天雷夹着着滔天的阴气迅速的朝他的长剑上蔓延过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救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救人 不多时,宁修远带着宁心竹到了密室中央。 里面虽然没有窗户,但通过一些挂饰的摆动来看,空气流通是很足够的。 此时此刻,冲天而降撞击的巨大的深坑之中,灰尘弥漫之中,毒气弥漫的战场之中,一道身负双的白色硕壮之躯,一道身影再次慢慢地呈现在妖族大军,出现在了所有惊恐无比妖兽类眼中。 这种自爆的行为也只有均士魅能干出来了,而所有人对此都很震惊,沉年真想把均士魅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这下好了,言江一伙人的目标换成了“浢月”。 “蜀山一别之事为行,而当下整个大兴城却因我风声四起,森严戒备!”独远当即道。 地面之上,章丞相,面色微微尴尬,手一扬起,道“三军听令,一起恭迎主人,回殿!”一声音落,陆海空三军妖魔大军,一个转身,浩浩荡荡往来是方向开赴而去。 喧嚣归于平静,所有人在重阳节庆后回归到原来的生活状态,江安义也不例外,每日穿着大红的官服升堂理事。 酒楼中六十多人,大都纷纷叫好响应,但其中也有少数人,盯着眼前酒杯默不作声。慷慨解囊,也要囊中有物。 索性让它扣扣血,让自己保持优势,这样大家才能够心平气和的讨论问题。 依洛娜飞了下去,在距离目标两百米的时候,依洛娜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说话的功夫,黑魔腰部也复原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明他的力量也很庞大,让我想起了我结婚时张傲天来捣乱,那力量绝对庞大,身体恢复几百回都没问题。 李龙飞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另一艘水母飞船已经近在眼前。驾驶飞船的是奥尼尔,而凯斯就坐在奥尼尔旁边。 太平公主抱住李龙飞仰面躺在美人榻上似乎并不过瘾,猛地一翻身居然强势地把李龙飞扑倒在了身子底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见‘床’上的苏贵妃动了动,便把册子收回怀中,倒不是怕她看,而是怕她给‘弄’坏了。 帝魔冲近了,抬起双枪准备叶华连扣扳机,‘砰!砰!砰!砰!’左手枪是火弹,右手枪是冰弹,火冰交加直向叶华射去。 “既然敌军已经撤了,王爷也没必要留下,免得本座整顿军队无暇顾及王爷的安全。 走几步将床头的台灯打开,风景将为数不少的纪念品一股脑倒在床上任上官挑选,就在上官认真挑选的时候,风景才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 “你!”逆流而上的职位和死亡之手平级,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当场就要发作。 暗红色的光芒冲天空飞去,阿飘大尾巴一晃,避开了充满了死气刀光,又是一道闪电劈在地狱幽灵骑士身上,电弧跳动间地狱幽灵骑士依旧没有什么反应,黑色斗篷舞动下,攻击全数被挡了下来。 到了厨房,陶笑嫣拿出了原料,装模作样的拿起了菜刀要切青红椒,但见她那操刀的模样,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态势,肖土赶紧是指点了起来。 那些人是不是都知道,以周怀轩的性子。既然认定了盛思颜,那就不会再跟别人在一起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恶心 第一百七十七章恶心 司音体内一股恶寒从心中不断涌出,伴随的还有恶心。 呵呵,真服了,就算要给司源讲什么情感又何必拿她开刀。 “呜呜”好像听懂了海马的话,青眼卡通龙揉着双眼,立即泪崩,一脸委屈难过的样子,飞到‘贝咖索斯’身旁,一副宝宝受委屈了,宝宝要宝宝,求安慰的样子。 “不错的战斗力,不过这样呢”奥创对着墨飞赞誉着,同时让钢铁侠机器人变化了作战计划。 感受着出现在前方的“地下室”入口透出的寒气,赵诺也有种新奇的感觉。 已经到了迷雾之地,陆青河尚需要血狱仙帝指示一番,于是将他放出了体内世界。 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刻,幽世的圣杯也不晓得跑哪里去了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郑磐哀叹一声,只身步入魔法阵当中。 在墨飞的出手之下。幽魂魔犬没有想到墨飞居然会对它率先发起攻击。它原本还以为墨飞3人也会和上次遇上的入侵者一样被动防御,最多是防御强悍而退了出去,可墨飞的主动出手却是把它深深的激怒了。 纪国仇想要把邓肯推出低位,但是力量上他照邓肯差了20磅,心有余力不足,推了几下推不动石佛,后者就像磐石一样,一动不动。 对面的聋胖比起我父亲,则显得还要不堪,他原本就肥胖的身子凭空鼓起了一圈,大红的睡衣随风飘动,发出嗤嗤的撕扯声,数道裂痕出现在他的睡衣上,好像被大力撕扯开的一般。 当即,洛明非不再说别的,一本正经传授林遥法诀,如何运行真气,跟草木竹石哪有什么关系。然而,林遥却越听越感到狐疑,这洛明非传授的是不是妖法不是妖法又是什么法呢莫非真是傀儡术的基本功法不成 这个地下基地的空间门,同样通往神秘空间,罗芷晴特意激活后,穿过空间门确认了一下。回来之后,她告诉苗朴,那边是地下人防工事的布局。 显然被泼了一脸凉水的冷然,有些尴尬地跌回位置。他不擅长破坏气氛,打乱对方,也就只能听她娓娓道来:“那场事故后,侥幸逃生的逸飞在医院将养了三个多月,迟迟没有得到办理出院手续的通知。 周围人都是一阵淫|荡的笑声,只有龙星羽几人的脸色越来越冷,杀意渐渐的像阴云般弥漫了开来。 吸干中州所有生灵的魂血只为成就斗帝,这是何等的毒辣,这是何等的手段。 “砰!”一声炸响,武凌天怀抱着唐诗诗,蹬蹬蹬的倒退数步,目光惊骇的望着面前不知何时已然出现的一名男子。 护国大将军和苏牧一样,还是习惯称皇四九为“君儿”。这是皇四九没有怒出皇宫前的名字,曾告诉过公子,叫:皇甫君。 没有赵逸加玛帝国绝对不可能这么嚣张,也没有不断攻城略地的本钱,正是因为赵逸和修罗神使的支持,加玛帝国才有今天。 这个年纪不过三十一岁、正是风华正茂之际的年轻国王,此刻的容颜竟已极度的衰老下去,从他的面容上,你根本看不到任何壮年之际的男人本该拥有的‘精’神头。 “我看,还得是人家潘掌眼有本事,你们这些家伙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 苏京面对着即将抓到他脸上的火爪,脸上并无惊慌,只是在心中默念着时间。 若对方用的真名,直接干翻就行,至于其他普通山贼,他淬体三层实力足够对付了,若用的是假名,到时候跑也来得及。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么”予芙躺在床上撇过头,轻轻叹了口气。 别看她年近四十,但却因为是修道者,皮肤光滑白嫩,身材一点都没有走样。 所以王大娘才刚和张大娘说了话,转个背又出现在了这里,甚至还在他的前面。 傅云生心情顿时大好,至于傅长生买凶想要杀他,根本不意外,也不足为惧。 他们全部悄悄退下:算了,还是回自己的地儿,继续假装吓唬人,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哪怕就当带我进府,见见世面。”予芙切望道。 但众人都以为他要揭露和生肖金人相关的隐秘之事时,他却话锋一转,道:“不久前,我从龙虎山的一个长老那里听到了一个很劲爆的消息,有仙人下界,收割人间气运。 不过,就算他找也没用,虽然这些马匹确实是给研究所配置的,但是到了晚上,所有马匹,都会转到这附近有专人照料的马场。 有如海的慧眼在,那些禁制就算布置的隐蔽,还是被他看穿了。禁制被破坏的一刻,魔气终于逸散开来。 前方是一片类似工地对方器材的场地,杂物对方在一起,突然,一个集装箱后面突然窜出来了一个宇宙人射击靶子,张少飞抬手就是一枪,正中了宇宙人的正中心的红心,一击必杀,宇宙人被撤了回去。 这是一种心理攻势,他是流窜过来的海盗,所以不清楚东部的具体情况,但他却并不在意说上两句有可能让人感到焦急心慌的话,从而扰乱别人,让别人实力发挥失常。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国 第一百七十八章回国 很快,苏夏办事的效率极其速度。 几乎说是第二天选妃的事情就已经拉开序幕。 幻灯片上的相片更换,出现了一大片罂粟田,在田地里,一些毒农正在拿着特制工具,在罂粟果上取汁,看起来他们的心情似乎很好,脸上都扬溢着幸福的笑容。 怀揣着以上种种疑虑,卫国公自然不肯松口答应他母亲和兄弟们的提议,但他为了房怀英的人身安全,最终到底还是退了一步,改口说自己并没有打算把他记在自己名下。 “不了,今天有点累,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吴昔拒绝了刘承志的邀请。 莫说是朝廷落入太后掌控的这些年,就算是先帝还在世时,朝廷也没有足额给过各地驻军军需和粮饷,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朝廷的某些官员胆子越来越大,粮草和军需的“损耗”因此远比先帝在时还要夸张罢了。 她娘忙活了五六年,从她十岁一直忙活到她及笄后,可却一直没能给她说一个让她娘满意的夫家。 城门一破,加上又是偷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守夜的兵卒象征性抵抗片刻,见汉州军杀入如砍瓜切菜,都吓得纷纷丢了兵器大喊饶命。 这厢,莫惊春慢条斯理地撕着麻雀没有二两肉的身子,她心情不错,并未受那些人太大影响。 昌塔斯和沈卡特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前后夹击亚利,就在沈卡特高速移动的过程中,沈卡特觉得眼前一花,亚利就直愣愣的出现在他眼前一拳打向他,沈卡特来不及防御被这一拳打的止住了身子。 天哪!自己在想什么,简直疯了!刘苏婉拍了拍自己烫红的脸颊,房东弟弟虽然比较随性,但也不至于这么调戏自己,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而刘招弟军装上,那两杠二星的中校军阶,在瞬间就差点亮瞎了燕破岳的钛合金狗眼。 两股灵魂一进入他的丹田,对方的魂力攻击一下子就消失了,也许是魂力进不了他的丹田,被丹田屏蔽了,也许是对方的魂力攻击已经被南宫平消耗完了。 两人之间的对答只是眨眼的时间,就算是卓云与郭军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加百列没有做声,只是略带责备的看着路西法。他真的不好说什么,路西法对于他来说明面上还是一个反叛者,要是当着别人的面摆出族长的架子,说不定好不容易两人和解的局面便会功亏一篑。 战斗永远是取得突破的最好方法,当然前提是在战斗中能活下来。 慢慢饮着杯中茶,两人也不说话,只安静的等着。隔了约莫十来分钟,这才听见某间房门传来声响,抬头看去,雅迪穿着一身正装西服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看着表现有些奇怪的王艳柔。卓云微微有些诧异。却并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因为要治疗痛经所以有些害羞。 “教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尽量回答我一下。”叶梵找了个机会,对真理教主说。 今天是苏雯失去第一次的日子,叶碧煌说什么也要陪苏雯一整天的,他考虑来考虑去,最终才决定半夜来找她。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狗咬狗 第一百七十九章狗咬狗 太子十分无语,比当年被诬陷造反时还要无语。 "行了,别嚎了,等陛下叫我们进去先瞧瞧情况再说。" "本王警告你,别一副高高在上师模样。"二皇子脸色阴沉。 等到小太监出来宣二人进去,二人并排着走进殿里。 而由于他境界的缘故,如此攻击的威力已经可以媲美圣境强者,所以他的世界也有些不堪重负,这也导致他受了伤。 肉和肉的碰撞声,不断的响起,最后由最矮的那个学生的闷哼声,结束了这你不可思议的一幕。 雨滴落在脸上,让他觉察到了冷意,但他却不敢分心思念,凝神聚意,御风穿行,慢慢地接近那焚烧尸体之处。 “你俩接着喂。”热娜还好,多少有点上官修罗的性格,波澜不惊地喂着我,但是周天凌就尴尬了,羞成了关公脸,眼神复杂地只能听话照做。 终于,这时候他是睁开了眼,但是已经看到魅儿躲到一边去了,我了个去,魅儿,说好的为我护法呢 公主府负责政治公关的这位来客从目瞪口呆,到心服口服,中间也问了两个问题,逐渐将这位幕后大佬的政治思想,或者说统治思想搞清楚了。 看到二爷爷说话的样子,虽然表现出十分的谨慎,但也不难看出他又是非常的从容,好像这地方,他来过几百遍似的,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看着我的左耳朵,这让我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的眼睛歪了。 之前他居然怀疑唐易,还责怪唐易抽到二品郡国,还觉得唐易狂妄,还对唐易失望,种种种种。 因为,百花戒指和紫焰鬼旗这两件物品,经过这段时间的炼制,终于算是全部炼成了。 这些人,全都是青年,只是一个个的面色黝黑,身材精瘦,他们的后背上,背着背囊,手上拄着登山杖。 大魂巫不愿意拖累楚毅,带着罪土之人,在自我了解,不断燃烧生命。 如果没有他们神魔教,楚毅完全可以凭借着地球上的力量,在宇宙中肆无忌惮。 刚刚秦之珩并非没有注意到从覆雨号上射来的惊天一箭,但是他始终一位这一箭的目标会是他的主上血妖胡天瑜。 唐洛笑了笑,天眼是他最大的秘密,就算他对眼前的老者,印象不错,也不可能告诉他。 以往,他们听说过,韩若冰在公司极为强势,几乎没人能影响她。 我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一边用目光,打量着金丝楠木棺中,躺着的这具白骨,难道,棺材里躺着的这具白骨,真的是,受凌迟而死所以,在装殓的时候,身上才没有皮肉,只剩下一具白骨。 回到那个山洞里,三人一人提了一把自动步枪,龙刺看出这应该是浩劫前夕华国军队的制式步枪。 等到他们终于想起要逃遁的时候,便是忽然看见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顿时一股浩瀚的力量传来,使得自己全身瞬间犹如要散架一般,只能软软倒在地上。 张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高兴了起来,这就等于有了一万多人的基础,有了这批有经验的人,张三就不必重头开始摸索了,正好这次先拿大李庄祭旗,然后在看下一步的动作。 宋孤烟头靠着窗睡得正熟,哪怕是大巴颠簸了一下,脑袋轻轻地撞了下车窗,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和我携手一生,度过这漫漫的人生路呢 “其实jup编辑部和大多数漫画家,都知道那件事错不在你。只不过集英社高层压力太大,我们也无能为力。”井上雄彦说道。 例如张三控制草原的第一步就是化妆城马匪,草原马匪的成分非常复杂,有的是各个部落驱赶出来的不顺从者,有的是逃奴,有的是部落战争的失败者,更有那种杀掉部落首领自立的牧民。 众人都在二舅的新家里面,林笑笑上辈子时对这件事有一些记忆,只是记忆中大多都是对于表哥结婚那天的,而非是之前通知大家的。 两人来到了一处黑暗的地方,只见洪新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雪茄,给陈逸递了上来。 如此性格,哪怕仅仅是十岁但是也是足够让人为之心动 顿时,尴尬的王朝晖只能郁闷的抓了抓头皮,呵呵呵呵的傻笑几声了。 ps:懒得那么多废话了,有鲜花、月票、评价收藏的都丢给本殿下,怎么说也得月票上个榜单不是吗 因为身边实在事务繁忙,让纪阳秋领着师尊安排休息,又叫来阿乙将狄星交给他来照顾,自己和亢奥飞继续商议即将到来的大战,由于实力悬殊,很多计策都无法使用,愁得两人不住长吁短叹,连夜色降临都没有注意到。 天然的空间里,所有的冰人一排排整整齐齐朝着一个地方走去,甚是怪异。 时间半秒恍然就过,就是士兵还发愣时,无数的无音虚空破音箭已经射入深深的地中。 第一百八十章 团聚 第一百八十章团聚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室内,在圆桌前端正坐好。 反正官方是这么说的,包括后来那些重新被抓进监狱的罪犯,八百人一个都没死,全都活着呢,只不过这其中有一少部分人的刑期变成了无限而已,也就是得在牢里关一辈子,永生也出不去,减刑都轮不到他们。 二十余,这是德古拉斯此行带领的随从数量。以一族代表来讲,确实是少了些。 随后又有几个逃逸的江湖败类被其点破藏身,便引来了许多需要偷匿起来的人们刺杀,又是在连余殇的安妥下,才在渝城落户。 二刚朝前一踏,仿佛踏入劈风斧的边缘,铁狗瞧准时机,斧头劈砍出手,然后铁狗的眼珠便瞪圆了,赫然发现二刚甚至未怎么行动,就使得自己劈下去的斧子落了空。 这种感觉,就是从巅峰立刻掉到谷底,坐过山车从最高直接冲锋到最低,不仅仅是崩溃,而是所有希望之火顷刻间无情的被扑灭,绝望的心情油然而生。 我隐约也感觉到了蜀山的异常,后山隐隐透着一股杀气,只是方才这里人气太重,掩盖了杀气,白衣青年举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感觉到了,那杀气似乎是从那座几十丈高的铁塔中传出来的。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十个硕大的机器人如风般冲了过来!这忽然间迅猛的速度足以让敌人措手不及,吓的我嗷的尖叫,战神联盟五位双目一凛,五种不同的肃杀之气迸发,瞬间便迎击过去。 韩杨沉默了下来,他又将视线停在龙的墓碑,三分钟后,韩杨以及身后的十支队大队长们都整整齐齐向龙的遗像鞠了三躬。 德古拉斯刚刚到任的时候,队里损了人,他们还会哭得死去活来,在营地里打滚、借酒浇愁。那个时候,德古拉斯觉得十分新奇,也陪着他们哭,只不过他站在他们身后,选择了沉默。 再将自己手中的远辉往身边一插,远辉底部镶嵌地脉珠后,一切土层都不成问题,远辉顺利的立在了易川的身边。 她的开心在某些程度上感染到安彦哲,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真心的笑,不是处于礼貌的微笑。 陆飞也看了过去,但也就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要停下攻击的意思。 关键时刻,古无双意识到不对,反应过来,灵魂震动、欲要挣扎、醒来。 如果说连高明义都不知道大喵在哪,那么天师府只怕上下也没有人会知道了。 正如事前所说那样,楚天歌没打算施展全力,将境界压到道宫境第二阶段。 当初通过铜镜,两人观察叶天妖孽,心中原本还半信半疑,认为有作假成分,打算见到本人必须测试一番。 “不会,族长大人不会做出这种损公肥己的事情来”奥塞利也惊讶道。 “张哥,这是我们刘家五禽戏里的猿戏,你觉得怎么样”刘子夏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看着张勃问道。 于是,众人都在一旁支好遮阳伞,默默的喝着果汁,望着这边的动静。 “你为什么要玩梦幻西游呀!说句不好听的话!感觉你不像是很热爱游戏的人。相反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厌恶!”岳檀溪说道。 就在这迟疑的片刻,这些光源越发的明亮起来,已经很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真圣老祖,能不能想其他办法,重塑神魂法体”这时候羽封一脸悲伤地说道。 “不知道a市周围孤儿院多不多”李一凡看着面前树冠后那一排排高耸的建筑,不知道这繁华下又会影藏了多少的黑暗。 说是诊治。但是清楚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冯宝自然是明白张凡所指的是什么。就连张居正和高仪二人。虽然并不知道详情。但是他们二人之情听了张凡的一番话。也是明白张凡所问的到底是什么了。 “……这些黑龙会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蒋冬在电话那头低声的骂了句。 李一凡摇了摇头,现在嗓子还是难受,不愿意多说什么,面向前面没有尽头的树林,心里只有中无奈感。 林希也听到了解说员们狂热的嚎叫,心道这人是真的强,难怪会引发如此强力的天雷,而且那材料不仅扛了过来,反而藉由天雷之力提高了品质。 这回王浩是真的从心里有些发火,真白的身体条件比起普通人,体质绝对要弱上不少,仿佛就像精美的艺术品,轻轻一触碰就会破碎。 那显圣二郎神眼见战暴猿不下,兵刃三尖两刃刀一晃,口中喝道:“大,大,大。”随着吼声,二郎真君本体也不停的变大,变成了高达几十米的无双巨人,正是那法天象地的本事。 于是李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孔宣等人前往。而自己继续蒙蔽天机。为孔宣等人争取宝贵时间。希望佛道二教之人赶到时,大局已定。 刘正行都已经五十好几岁了,在职位上其实已经没有了什么野心。能够当上副县长,刘正行已经很满意了,也对黄铁芯副市长的提拔很是感激,就琢磨着怎么样报答一下黄铁芯。 事实上,赵政策是告诉刘志高自己先去买花,去医院探望病人没有花象什么话。赵政策来的时候是因为已经是晚上,都没有花卖了,没有办法。 傅希希都要疯了,她十几年的基业,在圈子里这么好的名气,难道就要损失一旦吗 法家认为,应该通过从实际出。制定律法,配以君王的权术与威势,统治臣民。而儒家的“礼”制乃是维护贵族特权。是不公平地。若是每人都守着自己的“礼”,那些寒门之士要怎样才能熬出头 第一百八十一章 小娃娃 第一百八十一章小娃娃 "这……母亲……我,夏夏才怀孕半月,只不过夏夏医术高超,提前诊出来而已,没事的。"宁宴瞬间感觉老母亲望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不禁汗颜。 早知道就不将夏夏怀孕这件事情提前告诉他们了。 宁母将小宝接过去,再次责怪道,"才怀孕半个月,正是胎气动荡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疼疼夫人,当初我怀孕的时候,你爹可是连下地都舍不得让我走。" 宁父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也觉得宁宴过于敷衍了,便转头对苏夏说, 他们定下的税收,基本上能将这点微薄收益拿走一半以上,这一点比起金丹势力找他们收取的一千块灵石要狠得多。 方清有些感慨,他看到在他的脑海中那青铜鱼竿再次冷却,又可以钓鱼一次了。 进入内城,要么有城内身份的传牌,要么每人缴一斤粮。这是三大世族为阻止流民乱入内城所定的规矩。 斛律侯在王洛闻的喂养下,已经迷恋上了吃辣。果然,这道爆炒牛蛙他很喜欢!他喜欢,惊喜指数就爆棚。 李特闻鸡起舞,在白色雪花间,他将匕首舞的银光流转,如此寒冷天气,他打拳打的额头直冒汗气。 据统计,六名帮派成员共发射70多发子弹,造成多辆汽车和房屋受损,我们对此受到损失的市民表示遗憾,希望他们早日走出阴影。 叶舒惊,说好的男主狡诈多疑呢怎么会对来路不明的药问都不问一声 其他警员警戒,另一名警员过来掏兜,把匕首和弹匣都拿出来,扔到一边,拿出手铐把男子拷住。 对历史了解寥寥的王洛闻不知,这个刘腾,在她以前生活世界的历史上,真有其人。 六名吴之一族的成员围住陆离,各个神情严肃,白色的瞳孔紧盯陆离。 黄勤虎,吴市菩提会的会长,之前和秦天有过冲突的,不过现在算是和秦天和平相处了。 韶韶扁了扁嘴,好,虽然只尝到了一点点的味道,但好歹喝到了。 运营部门就可以从用户市场动态、市场走向,各个方面的定位,给研发团队的一些好的建议和意见。 黄师符现在已经跨过先天巅峰,正在向宗师境界充斥。他的内功造诣已经相当深厚,自然不会觉得刚才的状况只是偶然。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敌众我寡,而且他现在又没有即使敌众我寡亦能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的能力。 桐人迫不及待的走到前台,刚好卡尔莎捧着精灵球们走了出来。说了声谢谢,桐人赶忙放出火恐龙。 “总裁,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要去看看”度假村的负责人见李信衡到了,立马上前迎接。 林风会心一笑,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大学生活,一所师范学院的机械专业,很奇葩的学校。 所以整装待发的桐人为了成为精灵宝可梦大师,领着众宠物再次踏上了征途。 “呃……谢谢老师对我的信任,来这么个顶尖杀手,都交给我指挥!”黑星将军。 随着他们的行动,从沙加镇外又涌进来了一波丧尸,给众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哼!就算你能隐身我也能将你杀无赦。”丰战语气凌然,言语间充满的作为一个强者的强大自信,毕竟自己也是半个武王了,不是吗 龙千行是红三代,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会成为龙家的掌舵人,这种人是不会轻易跟下面的官员接触的,因为这代表了一种政治倾向,可见龙千行答应跟罗建国见面有多困难。 这一片大地何等广阔,便是火榕的元神亦然不可将其覆盖起来,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天尊与释门一事,杨戬身为弟子岂敢过问,不过八宝灵山一行不得有失。”言罢,杨戬拱手行礼与药师琉璃佛告辞,伸手招徕一朵祥云往八宝灵山而去。 不过,现在这样,也管不了这么多。心下主意一决,他身内的功力便急速运转,而那淡金色的龙丹也是光芒大声,大罗乾坤帕也是急速旋转起来,只见他身上一股龙气渐渐冒出,身上也生出一块块的金色鳞片。 原来,多多的家整个都是淡蓝色的,所有的家具,墙壁还有摆设全是蓝色的。整体看起来,如同电影里的冰洞。所有家具都是晶莹剔透的,墙壁上凹凸不平,好像是一颗颗钻石镶在上面,纯净透明,闪闪发光。 听闻此言,冥河道友显得有些为难,平心娘娘、火榕二人关系不错,再者巫族大巫刑天与火榕乃是亿万年的交情,可自己终究是幽冥血海之主,平心娘娘身份则更为特殊,一些事情自是难以言道。 既然不是芳莉说得,秦耀天又怎么会知道难道是那天救自己的人不可能呀,直到今天她还记忆深刻,那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种男人味十足地魅力,他的气息能让人历久弥新。 见惯了大场面的余墨没有丝毫的紧张,她脚步平缓,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杨玄墨跟着众将先奔并州刺史府拜谒新任并州刺史丁原,正巧丁原正在并州刺史府大摆筵席恶化晋阳的官员痛饮欢宴。杨玄墨带领众将大步来到前厅,叫众人在庭外等候,自己一人进入大厅。 沈珏说着走过来白玉安的身边,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重新抱回了里屋内。 第一百八十二章 扩展 第一百八十二章扩展 "一旦有了这个地方,咱们的货物运到各州都会方便许多。" 很显然大掌柜的话想就是不想放弃这个位置,但是又拿不下来,所以才会询问苏夏。 “语嫣被绑架了!“这句话一说出来,会所如同扔进了一颗原子弹。 听到这话,两个遣罚族的人心神算是问道了一点,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却感到了不安。 夸张点说,那条蛟蟒,遇风化龙,披天盖日,气吞山河。实际上可能就是一条八脚蛇。 叶蒙却是摇头,他要去的是艰苦的地方,并不适合凤娇前行,那么远的路长途跋涉。 “只是这个佛门秘法只能传给佛家子弟,叶城主要是想要修习,除非你是我们佛门的弟子。”心浴佛师道。 还有值得一说的是,大陆展会这一次的规模也是空前的,并且就在展会上成交的投资金额超过了一亿蓝金币,就算是东胜皇朝,一年的税收估计也就这个数了。。。 在一片巍峨且古朴厚重的宫殿之中,突然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这声音如山岳、如乌云、如亘古不变的意志!此刻的绝命神宫外殿,蓦然跪倒一大片黑衣众。 “很抱歉,我有点事,先走了。”千期月实在不想哭出来我这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实在碍眼,心里堵眼睛也堵,她只能逃,只能撒开脚丫子不管不顾的往前逃。夺门而出,两个男人在办公室,一个不明所以,一个心如刀割。 这消息,他不好消化,如果这是封印人,那么,那人为什么不见回应,活着说,这囚笼,就是为了封印这个地方的说有人。 巨塔之所以称之为巨塔,那是因为它真的很大,上百号人张开手臂也未必能将它围抱。巨塔之上佛气凝聚,塔身周围有着正好一万个佛神位,佛号四起,给人一种心定神怡的感觉,但叶少轩又将如何催动它呢 “这里就是各大家族联盟会议的地方,这里的位置一共有六十个,就是各大家族圣级以上长老们的位置!”说着,奇奥克斯露出了仰慕的神色,毕竟他只是一个黄级的战士而已。 拢袖、长摆裙、十字髻,陶俑身上隐约可见橘黄釉色,大部分地方已经斑驳脱釉,土锈痕迹自然。 嗖的一声,在众人惊骇的双眸之中,夜玄灵瞬间就与自己的十星斗魂炼狱妖凤融合为一体。 虽然心中这么想,林鸣脸上还是不好发作,对着凉子微微的一笑。 孽镜兽的话让有的感觉不妙了,看她的样子真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嗨,这也就内廷那些太监们没事,变着法子逗皇帝开心,才能干出这等事。 楚天露知道娘亲在他那里讹走了不少圣液,可是以她对某人的了解,某人绝对会留有后手。 当中液晶屏幕、电池技术,hope科技公司也在立项研究,假如其中有能够借鉴的技术,将大大缩短开发所需要的时间。 赵牧原本以为,自己的一次学习需要花费自己一整晚的时间,也就是说一晚的时间只能接受一次学习的机会。 她想清静清静,所以来到了秘密基地,那个左轮、老汤、大风都知道的秘密基地。 第一百八十三章 瓷器店 第一百八十三章瓷器店 几个老师傅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急忙道,"小姑娘,你看你还收徒弟吗老夫可是最擅长酿酒,在我们那儿不说大话,方圆百里的小姑娘都喜欢的不得了。小姑娘皮肤细腻,再喝上老夫的果酒,定能寻得一个如意郎君。" 老李翻了个白眼,这个老王真不是个东西,连看家的绝活都拿了出来。 老李一把将老王推到身后,面上笑盈盈的讲,"姑娘你别听这个老王头瞎白活,老夫最擅长给人打金首饰,无论什么花样都能给你打的栩栩 这人偷袭得手,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眼前一晃,一道刀光从上往下降至,下一秒,整具身体便被一分为二,连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便死的凄惨无比了。 看着被带走的花芊语,南锦的身体,微微一震,因为,凡是被王爷关入地牢中的人,皆不可能会活着出来。 可是今天的此时此刻,看着倒在血泊里面的尸体,突然间心理上有着稍稍的变化了,暗想如果有机会活着出去,一定不会再看低凤凰堂的男人,因为他们中间有些人值得去重视,重用。 同样的图腾崇拜,抗战时期的枪支,刻意制造的谣言,整个村寨集体的谎言,似乎都在预兆,阿鼓山寨和这个龙隐村,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光绪的脸上一阵发白,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不用猜就是那个便宜“亲爸爸”干的好事。 而那诸多万千里之外观战的修士们,看着此时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还只以为落魂崖会偷袭斩杀几人报仇雪恨便走,谁知竟然是直接打上山门,与昆仑决战。 可谁成想姚楚汐只是送了礼来,她不来,那这个之前发帖子的人也都不来了,真到生辰宴的时候明明摆了三张长桌子,却只坐满了一桌半。 乳娘对她的好她知道,那林婕妤是她的生母,这种好她也是会知道的,可不与她亲近几天下来也不念叨几句,那只能说是平常与自己生母接触的少。 我前腿弓,后腿绷,双手抱月,身形一矮,脑袋一偏,堪称完美地躲过了来袭的白色暗器。 华溪烟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贺兰淏,想着我不能亲自干掉你,总有办法不是 尤其是,她的身体里,那半管针剂的药效,至今还是被压制着,无法消除。弗兰克斯岛给她注射这针剂是要干嘛,她也还不清楚,这容不得她一点点的大意。 只是斩天一剑发动的代价实在太大,几乎提前透支了自己的所有体力,如果是单对单当然没什么问题。 青山的脑筋继续开动:除了斩天一剑之外,自己最强力量型攻击招数,毫无疑问便是轩辕七绝了。 没有人怀疑张老大渡不过九劫,一个在八劫顶峰游走了八千多年的老妖怪,怎么可能渡不过九劫 造物,造物,万物苍生不离阴阳,五行共存,他被抛进时空逆转的空间黑洞后,终于想通了一切,利用阴阳五行从而凝结成现在这一幅胜似肉身,但却不是肉身的躯体。 “幻影分身固然玄妙无比,可是说穿了那些都是幻影而已,只要能从这些幻影之中分辨出真身的所在,他的幻影分身自然也就没有作用了。”罗梦道。 一时间,白逸身边出现了二十余尊强者,皆是气息内敛,让人看不出深浅,他们都经历了最强神劫,所以身上都携带着神灵气息,要冒充神话境强者,没什么人能够看出来了。 “放心啦。”白敏一脸轻松道:“有这家伙在,根本不用担心被捕食者袭击。”白敏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青山。 其实不管浪漫不浪漫,只要葛丝运对她说,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娜莎就觉得此生无悔了。 不得不说,松岛古美的魅力还是挺大的,那一颦一笑之间都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红色世界中,江东已经和最近前的一名天罡交上手了,让江东感到震惊而又欣喜的是,他终于明白了音波功失效的原因,因为这二十人全都是真正的尸体,也就是说,这是二十位至少五气已朝元的总兵级强者。 司徒芸的娇躯也是微微地颤抖,她哪里想到眼前这艘黑色的飞船竟是如此了不得。 “不错,正是这个理,不过比起重修,你还是有着很好的条件的!”灵老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一脸满意的望着秦凡。 “鬼界堡……真是好地方。”那人声音不大,似乎在喃喃自语,可不知为什么隔着数十里江东却听的清清楚楚。说话间,那人远远朝江东看来,随后似蛟龙入渊般一头钻进死湖!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看的江东一愣一愣的。 正愁不知道膳食区上面不知放些什么样的设施来吸引人。现在刚好就有一个,那就是——桑拿。 欢盯着我看不说话,也是,放谁让人平白无故骂一句心里都不会好受。 凌梦心中一阵气恼,你这家伙平时不是都滑头的很嘛,今天需要那么实诚,将什么话都告诉这人 “淮刃”狰狞的看着周围左眼已经变成一片空洞,黑色的气息从里面散发着,右眼也是充满杀意的猩红。 这个神秘的铁匠几乎呼之欲出。罗五叔,我回去得好好查查才行。 剑殇的馋虫也是被他生生的压制了下去,把烤肉抛在了一边,毕竟保命最要紧。 第一百八十三章 瓷器店 第一百八十三章瓷器店 几个老师傅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急忙道,"小姑娘,你看你还收徒弟吗老夫可是最擅长酿酒,在我们那儿不说大话,方圆百里的小姑娘都喜欢的不得了。小姑娘皮肤细腻,再喝上老夫的果酒,定能寻得一个如意郎君。" 老李翻了个白眼,这个老王真不是个东西,连看家的绝活都拿了出来。 老李一把将老王推到身后,面上笑盈盈的讲,"姑娘你别听这个老王头瞎白活,老夫最擅长给人打金首饰,无论什么花样都能给你打的栩栩 这人偷袭得手,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眼前一晃,一道刀光从上往下降至,下一秒,整具身体便被一分为二,连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便死的凄惨无比了。 看着被带走的花芊语,南锦的身体,微微一震,因为,凡是被王爷关入地牢中的人,皆不可能会活着出来。 可是今天的此时此刻,看着倒在血泊里面的尸体,突然间心理上有着稍稍的变化了,暗想如果有机会活着出去,一定不会再看低凤凰堂的男人,因为他们中间有些人值得去重视,重用。 同样的图腾崇拜,抗战时期的枪支,刻意制造的谣言,整个村寨集体的谎言,似乎都在预兆,阿鼓山寨和这个龙隐村,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光绪的脸上一阵发白,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不用猜就是那个便宜“亲爸爸”干的好事。 而那诸多万千里之外观战的修士们,看着此时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还只以为落魂崖会偷袭斩杀几人报仇雪恨便走,谁知竟然是直接打上山门,与昆仑决战。 可谁成想姚楚汐只是送了礼来,她不来,那这个之前发帖子的人也都不来了,真到生辰宴的时候明明摆了三张长桌子,却只坐满了一桌半。 乳娘对她的好她知道,那林婕妤是她的生母,这种好她也是会知道的,可不与她亲近几天下来也不念叨几句,那只能说是平常与自己生母接触的少。 我前腿弓,后腿绷,双手抱月,身形一矮,脑袋一偏,堪称完美地躲过了来袭的白色暗器。 华溪烟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贺兰淏,想着我不能亲自干掉你,总有办法不是 尤其是,她的身体里,那半管针剂的药效,至今还是被压制着,无法消除。弗兰克斯岛给她注射这针剂是要干嘛,她也还不清楚,这容不得她一点点的大意。 只是斩天一剑发动的代价实在太大,几乎提前透支了自己的所有体力,如果是单对单当然没什么问题。 青山的脑筋继续开动:除了斩天一剑之外,自己最强力量型攻击招数,毫无疑问便是轩辕七绝了。 没有人怀疑张老大渡不过九劫,一个在八劫顶峰游走了八千多年的老妖怪,怎么可能渡不过九劫 造物,造物,万物苍生不离阴阳,五行共存,他被抛进时空逆转的空间黑洞后,终于想通了一切,利用阴阳五行从而凝结成现在这一幅胜似肉身,但却不是肉身的躯体。 “幻影分身固然玄妙无比,可是说穿了那些都是幻影而已,只要能从这些幻影之中分辨出真身的所在,他的幻影分身自然也就没有作用了。”罗梦道。 一时间,白逸身边出现了二十余尊强者,皆是气息内敛,让人看不出深浅,他们都经历了最强神劫,所以身上都携带着神灵气息,要冒充神话境强者,没什么人能够看出来了。 “放心啦。”白敏一脸轻松道:“有这家伙在,根本不用担心被捕食者袭击。”白敏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青山。 其实不管浪漫不浪漫,只要葛丝运对她说,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娜莎就觉得此生无悔了。 不得不说,松岛古美的魅力还是挺大的,那一颦一笑之间都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红色世界中,江东已经和最近前的一名天罡交上手了,让江东感到震惊而又欣喜的是,他终于明白了音波功失效的原因,因为这二十人全都是真正的尸体,也就是说,这是二十位至少五气已朝元的总兵级强者。 司徒芸的娇躯也是微微地颤抖,她哪里想到眼前这艘黑色的飞船竟是如此了不得。 “不错,正是这个理,不过比起重修,你还是有着很好的条件的!”灵老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一脸满意的望着秦凡。 “鬼界堡……真是好地方。”那人声音不大,似乎在喃喃自语,可不知为什么隔着数十里江东却听的清清楚楚。说话间,那人远远朝江东看来,随后似蛟龙入渊般一头钻进死湖!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看的江东一愣一愣的。 正愁不知道膳食区上面不知放些什么样的设施来吸引人。现在刚好就有一个,那就是——桑拿。 欢盯着我看不说话,也是,放谁让人平白无故骂一句心里都不会好受。 凌梦心中一阵气恼,你这家伙平时不是都滑头的很嘛,今天需要那么实诚,将什么话都告诉这人 “淮刃”狰狞的看着周围左眼已经变成一片空洞,黑色的气息从里面散发着,右眼也是充满杀意的猩红。 这个神秘的铁匠几乎呼之欲出。罗五叔,我回去得好好查查才行。 剑殇的馋虫也是被他生生的压制了下去,把烤肉抛在了一边,毕竟保命最要紧。 第一百八十四章 营业 第一百八十四章营业 苏夏点了点头,对掌柜的态度还算满意。 话音刚落,孟夫人手中的茶盏便重重一放,放在石桌上清脆的声响让孟南珺心中一虚,视线越垂越低。 柯南抬头撞见皋月的眼神愈发不对劲,正迟疑的时候,她两只手便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挠起痒痒来。 一边干活一边就想着杨月,这不干完了活,就来这边等着杨月了。 青衣想了些许就不愿在想,自己身上太多秘密,自己却无能为力,至于这青色真气到底为何物,自然也不明白。 军队训练需要时间,只要将军队给训练起来,领地将会十分的稳固。 所有神圣力圣种传播出去的个体,全部化为白色光点,在他面前绘制成一副宽阔地图。 顾枭却只是勾唇一笑,片刻后身影化为虚无,竟在原地找不着分毫踪迹。 “我看是你想死!!”袁明沙柳眉竖起,心头也被激起一丝凶气。 孟家长辈装作有片刻的怔愣,而后将一只手背于身后,好似在隐藏袖中那鼓鼓囊囊的一团。 镇里和城里都显得资源紧缺,只是这些,被封闭在村子里的村民不知道。 “我……忘记带了!”花莫离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 还想说话,却被旁边的柳思妍捏了捏她的手臂,才意识到徐一鸣说道郭谧的事情的时候,一脸严肃,不是在开玩笑,也意识到徐一鸣跟郭谧的关系不正常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老先生心里挣扎了一下,带着一腔愤怒说道。 该来的终于来了,如同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人心惊胆战。吴江凯把手机缓缓放到床上,平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跟着邱省长这些年来一件件事情。 现在敌人都跑了,李旭的五雷鼎终于飞了出来,把地上的尸体、空中的玄冥之气扫荡一空,然后把无影道场的弟子放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凌乾才想起来感觉自己的实力,刚才一醒过来就被那么多人盘问,自然没有时间去探查自己的实力,而如今探查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许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见178大手一挥,咳嗽一声后,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不能离开这里是指哪里这座城市吗还是别的什么”我问道。 “想不到你银狐居然也有惊诧的时候。我以为你永远都是那副样子呢。”阿黛尔看到叶天的反应。笑了笑说道。 “后来,据出海探寻的人猜测,海中生物绝迹,并不绝对是由于气温太低的缘故。”那位年长的精灵回道。 梦仙子并非愚钝之人,她城府极深,观察能力也极强,当时就看出凤玲珑是有意挑拨离间。 夫妻这么多年谢氏心里很明白,宣仁帝迟迟没有下旨对她做出处理,应该是还想知道宸妃的事。 在一元之舟里,陈扬也去见了火红巾,还和伽蓝殿的一些高手见面。对于陈扬这位伽蓝王当日的拼死相救,众伽蓝殿高手都非常感念陈扬的这份恩德。同时,也算是真正的认可了陈扬这位伽蓝王。 算了,服部平次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唯,当下也没管唯之前为什么不说,毕竟,他也是侦探,不确定的事情不多嘴是正确的。 他这话,直接激怒了6明前面那个白领美眉,后者直接斜着头飞来一个白眼。 不是没礼貌的闭嘴,只是他浑身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觉得他不会再“配合”。 事情可以慢慢查,然而皇上那边必须要有个准备,否则的话事情一爆发,趁得龙颜大怒的时候谋划得好的话,他们就麻烦了。 因为冷却缩减这个属性,在重甲装备当中并不常见,算是比较稀有的,要不然也不存在投资的价值。 如是宋暮槿所料,许春分亲自出马调查了大半个月终是把田绪的底给摸清了,气得头顶冒烟。 这是拉车帮进殿试的唯一可能,想赢下板砖这一场,除非是留着脆皮不杀拿分硬拖——就像刚才无关风月最好的选择那样。 吩咐开炉之后,陌天歌没有立刻开始炼丹,而是闭目打坐。虽然分量早已分好了,可炼丹之时,还要根据当时炉火的变化或增或减,这就需要全神贯注,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神了。 景泰和被姐俩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惊得翻身从床上坐起,忽然觉得很忧伤。 “他们,似乎很不喜欢清尘的加入。”莫清尘实话实说道。莫十四是她目前最为熟悉的一人,她要想了解情况,还是坦诚相告的好。 他们是一团肉,一团会自己走路的肉,是能够随时保持新鲜,只要生命能延续就永远不会腐烂的肉。 总而言之,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跟政府对抗,永远都没有好下场。 “嘭——”,一只充满力量的拳头,相当准确地狠狠砸在了夏冬那张看起来有些消瘦的脸上。受到猛烈撞击的肌肉顿时膨胀了起来,在伤者的脸颊上鼓起一个巨大的肿块。 第一百八十四章 营业 第一百八十四章营业 苏夏点了点头,对掌柜的态度还算满意。 话音刚落,孟夫人手中的茶盏便重重一放,放在石桌上清脆的声响让孟南珺心中一虚,视线越垂越低。 柯南抬头撞见皋月的眼神愈发不对劲,正迟疑的时候,她两只手便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挠起痒痒来。 一边干活一边就想着杨月,这不干完了活,就来这边等着杨月了。 青衣想了些许就不愿在想,自己身上太多秘密,自己却无能为力,至于这青色真气到底为何物,自然也不明白。 军队训练需要时间,只要将军队给训练起来,领地将会十分的稳固。 所有神圣力圣种传播出去的个体,全部化为白色光点,在他面前绘制成一副宽阔地图。 顾枭却只是勾唇一笑,片刻后身影化为虚无,竟在原地找不着分毫踪迹。 “我看是你想死!!”袁明沙柳眉竖起,心头也被激起一丝凶气。 孟家长辈装作有片刻的怔愣,而后将一只手背于身后,好似在隐藏袖中那鼓鼓囊囊的一团。 镇里和城里都显得资源紧缺,只是这些,被封闭在村子里的村民不知道。 “我……忘记带了!”花莫离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 还想说话,却被旁边的柳思妍捏了捏她的手臂,才意识到徐一鸣说道郭谧的事情的时候,一脸严肃,不是在开玩笑,也意识到徐一鸣跟郭谧的关系不正常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老先生心里挣扎了一下,带着一腔愤怒说道。 该来的终于来了,如同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人心惊胆战。吴江凯把手机缓缓放到床上,平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跟着邱省长这些年来一件件事情。 现在敌人都跑了,李旭的五雷鼎终于飞了出来,把地上的尸体、空中的玄冥之气扫荡一空,然后把无影道场的弟子放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凌乾才想起来感觉自己的实力,刚才一醒过来就被那么多人盘问,自然没有时间去探查自己的实力,而如今探查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许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见178大手一挥,咳嗽一声后,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不能离开这里是指哪里这座城市吗还是别的什么”我问道。 “想不到你银狐居然也有惊诧的时候。我以为你永远都是那副样子呢。”阿黛尔看到叶天的反应。笑了笑说道。 “后来,据出海探寻的人猜测,海中生物绝迹,并不绝对是由于气温太低的缘故。”那位年长的精灵回道。 梦仙子并非愚钝之人,她城府极深,观察能力也极强,当时就看出凤玲珑是有意挑拨离间。 夫妻这么多年谢氏心里很明白,宣仁帝迟迟没有下旨对她做出处理,应该是还想知道宸妃的事。 在一元之舟里,陈扬也去见了火红巾,还和伽蓝殿的一些高手见面。对于陈扬这位伽蓝王当日的拼死相救,众伽蓝殿高手都非常感念陈扬的这份恩德。同时,也算是真正的认可了陈扬这位伽蓝王。 算了,服部平次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唯,当下也没管唯之前为什么不说,毕竟,他也是侦探,不确定的事情不多嘴是正确的。 他这话,直接激怒了6明前面那个白领美眉,后者直接斜着头飞来一个白眼。 不是没礼貌的闭嘴,只是他浑身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觉得他不会再“配合”。 事情可以慢慢查,然而皇上那边必须要有个准备,否则的话事情一爆发,趁得龙颜大怒的时候谋划得好的话,他们就麻烦了。 因为冷却缩减这个属性,在重甲装备当中并不常见,算是比较稀有的,要不然也不存在投资的价值。 如是宋暮槿所料,许春分亲自出马调查了大半个月终是把田绪的底给摸清了,气得头顶冒烟。 这是拉车帮进殿试的唯一可能,想赢下板砖这一场,除非是留着脆皮不杀拿分硬拖——就像刚才无关风月最好的选择那样。 吩咐开炉之后,陌天歌没有立刻开始炼丹,而是闭目打坐。虽然分量早已分好了,可炼丹之时,还要根据当时炉火的变化或增或减,这就需要全神贯注,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神了。 景泰和被姐俩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惊得翻身从床上坐起,忽然觉得很忧伤。 “他们,似乎很不喜欢清尘的加入。”莫清尘实话实说道。莫十四是她目前最为熟悉的一人,她要想了解情况,还是坦诚相告的好。 他们是一团肉,一团会自己走路的肉,是能够随时保持新鲜,只要生命能延续就永远不会腐烂的肉。 总而言之,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跟政府对抗,永远都没有好下场。 “嘭——”,一只充满力量的拳头,相当准确地狠狠砸在了夏冬那张看起来有些消瘦的脸上。受到猛烈撞击的肌肉顿时膨胀了起来,在伤者的脸颊上鼓起一个巨大的肿块。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可疑 第一百八十五章可疑 说时迟那时快,宁宴的身体动作几乎快过他的思想。 挣脱他的怀抱下了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夜离欢伸出手又扶住了她,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我看好梦工厂呀,我去过,那是个神奇的地方呢!”冷雨萱笑着回答。 它就像童年某个清冽的早晨,在人们耳畔奏响的一首辽远而明朗的晨曲,与那些写满了虔诚的笃信和炽热憧憬的纯真年华紧紧缠绕在一起,让人咀之而低回,嚼之而沉湎。 当然,如果换做凌天的话,就算实力没对方强,也要恶心恶心对方。 次老一些的则是费恩传统,那就是浮空舰。不仅仅是贝利诺,连特蕾希娅正在筹备的帝国空军,也是以浮空舰为主体。 “没事,我想我遇到老朋友了,现在要过去和他聊聊天,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秦天奇略带歉意的说道。 让人惊叹的是,天顶星公司才堪堪建立一年多,若是等三年,五年,再上市,股价又会达到什么程度呢 观众们兴奋起来了,元南老师是韩老师的好友,同时也是一个着名的歌坛老将,已经隐退歌坛很长时间了。 于是,我便将那个盒子打了开来,随后,取出了开天决那薄薄的两页破纸。 司徒老爷子和彦飞感觉头疼,这些人肯定是黑联会的爪牙,特意来闹事的,抓没证据,不抓,他们在这里闹事,看着闹心。 太子回京,在朱元璋的示意下,百官都到应天外城南门等待着帝国储君归来。 后来也不知道马程峰睡着没有,就在她睡意朦胧,似睡非睡的时候马程峰开口了。 幽灵特工的作战服拥有隐身功能,但是这不是无限制的隐身,需要能量维持才行。而且这种作战服因为穿在人体,有很高的几率会被某些高密度的侦查仪器发现,所以必须要注意这一点才行。 只差最后的邪龙精血便能够完成任务,莫凡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了。 收拾了四名偷袭杀手,林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盯着药厂的西南角。 “铛!”一声巨响,镗矛相接,张飞臂力不如,被打得手臂发麻,一个踉跄差点从马上面栽下来。 此时正值九月开学季之前,燕京机场中人头攒动,秦凡看到不少面容青涩对这座城市和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学生拎着行李,穿梭在茫茫如海的人海中。 离开大排档后,乐少将手下打发,只留下两名手下以作跑腿,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悦的李永乐。 外面天色已黑,房间里开了灯,玻璃窗户上倒映出秦铮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浓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面仿佛思绪万千。 但是这东西进入这个孩子体内就不一样了,现在她免疫系统紊乱,出现了多种并发症。 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欧阳羽,还有那帮子集圣社的疯批们,确实还是有两把手段。 他们可不敢在官差前头闹事,瞧着日头也不早了,便稀稀拉拉地散开去。 周家在海城算得上是顶级豪门,权力和财力远高于普通人的想象,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契约生效之后,陈雪看向自己的眼神立即就变了,那种忠心从眼睛马上能看到。 舒瑾晟开始挣扎,可他每动一下,孟星鸾掐他脖子的力度就会加大一分。 反正此时马上就要被辞退了,经理也无所谓了,能够拖下水一个,总好过他自己背负责任。 黑丝纤细的长腿踩着一双华伦天奴,上身则是一条古韵的银白色开衩旗袍。 “好,那我们回家等消息,这个事情今天一定要解决。”前来闹事的丽山村村民慢慢离去。 这是毫不客气的打脸了,燕真到也不怕杨延庆。毕竟杨延庆与燕风流是宿敌,没占什么上风,燕风流是返虚境八重,所以杨延庆是返虚境八重的可能性极大。 他的心脏似乎还在很有力的跳动着,可惜马上便破损,心跳慢了下来。 痛得司徒匀差点晕过去,使劲咬着衣襟才坚持清醒着,拓跋雪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最好的刀伤药。给司徒匀涂上。又进行了简单包扎处理。 造化幻魔诀确实厉害,但是消耗过度的话,对他的反噬也一样让人难以承受。 诗云:劫天混混江湖泪,天尊掌下差点跪;奇妙思维蟑螂命,钻石星辰立方晶。 “可不是!”林逸左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夹住他剑,右掌一把拍出。 “什么!”半空,大喘着粗气的翼无上,看清下方一幕,一脸难以置信。 陆羽隐隐感觉,他离打通任督二脉里的第三座天地之桥已经不远了。 “前辈过奖了,孙儿幸运有您保护,真是他的福气!”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楚项歌和宋翊终于统一情绪互相看着,再看向她。当然这表情的详细就不具述了,大致和隔壁二大爷见十岁孙子将用泥巴捏成的火腿肠塞嘴里一样。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可疑 第一百八十五章可疑 说时迟那时快,宁宴的身体动作几乎快过他的思想。 挣脱他的怀抱下了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夜离欢伸出手又扶住了她,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我看好梦工厂呀,我去过,那是个神奇的地方呢!”冷雨萱笑着回答。 它就像童年某个清冽的早晨,在人们耳畔奏响的一首辽远而明朗的晨曲,与那些写满了虔诚的笃信和炽热憧憬的纯真年华紧紧缠绕在一起,让人咀之而低回,嚼之而沉湎。 当然,如果换做凌天的话,就算实力没对方强,也要恶心恶心对方。 次老一些的则是费恩传统,那就是浮空舰。不仅仅是贝利诺,连特蕾希娅正在筹备的帝国空军,也是以浮空舰为主体。 “没事,我想我遇到老朋友了,现在要过去和他聊聊天,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秦天奇略带歉意的说道。 让人惊叹的是,天顶星公司才堪堪建立一年多,若是等三年,五年,再上市,股价又会达到什么程度呢 观众们兴奋起来了,元南老师是韩老师的好友,同时也是一个着名的歌坛老将,已经隐退歌坛很长时间了。 于是,我便将那个盒子打了开来,随后,取出了开天决那薄薄的两页破纸。 司徒老爷子和彦飞感觉头疼,这些人肯定是黑联会的爪牙,特意来闹事的,抓没证据,不抓,他们在这里闹事,看着闹心。 太子回京,在朱元璋的示意下,百官都到应天外城南门等待着帝国储君归来。 后来也不知道马程峰睡着没有,就在她睡意朦胧,似睡非睡的时候马程峰开口了。 幽灵特工的作战服拥有隐身功能,但是这不是无限制的隐身,需要能量维持才行。而且这种作战服因为穿在人体,有很高的几率会被某些高密度的侦查仪器发现,所以必须要注意这一点才行。 只差最后的邪龙精血便能够完成任务,莫凡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了。 收拾了四名偷袭杀手,林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盯着药厂的西南角。 “铛!”一声巨响,镗矛相接,张飞臂力不如,被打得手臂发麻,一个踉跄差点从马上面栽下来。 此时正值九月开学季之前,燕京机场中人头攒动,秦凡看到不少面容青涩对这座城市和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学生拎着行李,穿梭在茫茫如海的人海中。 离开大排档后,乐少将手下打发,只留下两名手下以作跑腿,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悦的李永乐。 外面天色已黑,房间里开了灯,玻璃窗户上倒映出秦铮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浓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面仿佛思绪万千。 但是这东西进入这个孩子体内就不一样了,现在她免疫系统紊乱,出现了多种并发症。 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欧阳羽,还有那帮子集圣社的疯批们,确实还是有两把手段。 他们可不敢在官差前头闹事,瞧着日头也不早了,便稀稀拉拉地散开去。 周家在海城算得上是顶级豪门,权力和财力远高于普通人的想象,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契约生效之后,陈雪看向自己的眼神立即就变了,那种忠心从眼睛马上能看到。 舒瑾晟开始挣扎,可他每动一下,孟星鸾掐他脖子的力度就会加大一分。 反正此时马上就要被辞退了,经理也无所谓了,能够拖下水一个,总好过他自己背负责任。 黑丝纤细的长腿踩着一双华伦天奴,上身则是一条古韵的银白色开衩旗袍。 “好,那我们回家等消息,这个事情今天一定要解决。”前来闹事的丽山村村民慢慢离去。 这是毫不客气的打脸了,燕真到也不怕杨延庆。毕竟杨延庆与燕风流是宿敌,没占什么上风,燕风流是返虚境八重,所以杨延庆是返虚境八重的可能性极大。 他的心脏似乎还在很有力的跳动着,可惜马上便破损,心跳慢了下来。 痛得司徒匀差点晕过去,使劲咬着衣襟才坚持清醒着,拓跋雪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最好的刀伤药。给司徒匀涂上。又进行了简单包扎处理。 造化幻魔诀确实厉害,但是消耗过度的话,对他的反噬也一样让人难以承受。 诗云:劫天混混江湖泪,天尊掌下差点跪;奇妙思维蟑螂命,钻石星辰立方晶。 “可不是!”林逸左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夹住他剑,右掌一把拍出。 “什么!”半空,大喘着粗气的翼无上,看清下方一幕,一脸难以置信。 陆羽隐隐感觉,他离打通任督二脉里的第三座天地之桥已经不远了。 “前辈过奖了,孙儿幸运有您保护,真是他的福气!”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楚项歌和宋翊终于统一情绪互相看着,再看向她。当然这表情的详细就不具述了,大致和隔壁二大爷见十岁孙子将用泥巴捏成的火腿肠塞嘴里一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假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假人 宁宴叮嘱完苏夏要回黑风寨之后,他偷偷跟在车夫身后。 只见车夫脚步极快,踉跄的左拐右拐,又经过好几个巷子之后到达了一处中规中矩的院子。 围观党们七嘴八舌,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没想到变成了单场吊打。 在料理上泰妍虽然没什么天赋也没投入多少时间和精力,但是泰妍做的东西不难吃,可是这个不难吃绝对不包括甜品。 从始至终,毛启就没有觉得胡谦义做的事情是错误的。至少太天门高层都是这样认为的,至于说胡谦义的错误,在于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办的隐秘,而且没有把事情办成。 在场的来宾毕竟不是社会下层民众,少有那些脑残的坑爹货,哪能会不知道被揪出去的捣乱者,都是些什么货色王总又这么解释了,谁再不依不饶的,那真是不懂事儿了。 “这份地图不对!”唐顿对照着长老给的地图,发现了很多错误的地方。 冰系和飞行系的神奇宝贝王动暂时没有,所以剩下的选择只有超能系的奇鲁莉安以及火系的火恐龙。 于是四人一起走,只是没走出多远,借着闪电之光瞧见前面白茫茫一片水,望过去,简直如同汪洋一般,不断有波浪涌来。 他摸得兴起,干脆一个腾身,跨坐了上去,上下其手,便去解许珺的衣服。无奈许珺没有换衣,身上所穿乃是紧身劲装,扣子多且紧,折腾半饷,居然才解开一个纽扣,急得他都要去拿刀来割了。 他随之将身下机关飞舟一收,人就轻飘飘的落在了骨舟上,并毫不在乎其他弟子的诧异目光,不慌不忙的往船舱中走去。 这还仅仅只是周天星斗大阵的静态特征,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个阵法也不至于成为传说中那个级别的阵法,其还有最大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周天星斗大阵拥有自己的动态特征。 我在称呼暴龙行会的时候用了一个尊贵的词语,我想缓和一下说话的语气。 在施展木偶之线的同时,林飞也是调动海量的幻觉和幻境,对那些生灵,进行围攻。 “胡姐,可不许反悔喔!我要五部手提电脑。就要……联想的,支持国货嘛!”月影是打蛇随棍上,她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胡姐为人直爽、大方,做事颇有男人气派。 “对了,别墅重建好了,什么时候挑个时间搬过去!”吃饭期间,叶三少笑着说道,这房子其实住得也挺温馨的,对平常一家三口来说,四房两厅算是极宽敞的了。 狼天行他们早就在家中等我了,见我回来,关切的问了几句事情进展的可还顺利。 雷战突然想到在花国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魔族的高手,后来让雷战开传送门把他给弄到海里去了。虽然当时那个魔族人只是用了一招,然后就干传送门里去了,但当时雷战为了找那个神使,就没有倒出时间来留意。 俩人又商量了一阵怎么逼叶少晚上现身的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他深刻地体会到中午路易斯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因为他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 数个时辰之后,三宝心满意足的走出练功房,正如自己所料,这次苗田还真拿出了一些诚意的。 二十几号人,十几个都没有过带兵经验的,几个带过兵的,也没打过大仗,面对商国的有备而来,怎能不慌 让三宝稍稍感觉安心的是,天劫的威力大约只有第一次天劫的威能。 承受着下巴处所传来的力道,岚炎不由往后仰倒,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我尊重你们,但也请你们能够尊重我,尊重我的劳动,让我有动力去为你们写出更为精彩的情节。 看着风若那没完没了的教导,花上雪毫不怀疑,若是她不打住,这个下午就要让她将百家姓的学完了。 二人一边喝着天兰皇室的贡茶,一边聊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语,不知不觉,周围的桌椅都开始忙碌起来,一个时辰后,当山谷中央高台上的一面巨钟开始敲响时,三宝发现整个谷内竟然聚集了不下三千灵修。 这也是上官家族要重点保护雷池的原因之一,僧多粥少,自己人都不够用,怎么可能给其他人用。 花上雪不由细看了那来人一眼,二十三岁左右的年纪,早已褪去稚嫩的容颜,明显经历了许多事情,变得棱角分明,无形中总能感觉到笑容背后的寒意。 以司马昙的骄傲,她是不会允许,自己死得难看的,至少,不能像司马鸳那样,魂断法场,死后,无人埋骨。 既然静璇和天帝同时出现在断魂谷,天鬼至尊想要活命,怕是难如登天。 这时,陈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经验条之中的经验在不断的增加,已经是到了一大半了。 与人类一样有着五指,只不过那五指上的黑色指甲极长,掌面上也有羽毛覆盖,而且身上还穿着金色的铠甲。 她一开始对李云枫这个神秘的男人充满着好奇,李云枫看重了她的资质,要收她为弟子。 腾翼此时也是嘲讽的看了一眼李云枫,紧接着眼神又看向了天空之上。 “娘娘,臣以为,辽东兵权赐给林卓,略有不妥,然而辽东局势险恶,可赐令林卓节制辽东都司和辽东总兵“张佳胤做了个折中的处理,类似于给他统兵权,不给调兵权。 春兰与夏荷本就不愿如此轻易的献出贞洁,闻听王开如此言语,顿时心下暗喜,愈发觉得这位帝子很不错。 “杀了他!”梵音护法带头抡起巨斧朝郝志拼杀过去,其余的众人一看梵音带头,也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棍棒枪矛刀剑等等。 围观同学见校花叶子萱,被一个男生背着走,都羡慕的往肚子里吞咽口水。 “你……”北堂问天脸色阴晴不定,紧咬着牙齿不敢应声,自己即使同为武宗境界,但不过是武宗三品罢了,连中品的诸位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如何能敌的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假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假人 宁宴叮嘱完苏夏要回黑风寨之后,他偷偷跟在车夫身后。 只见车夫脚步极快,踉跄的左拐右拐,又经过好几个巷子之后到达了一处中规中矩的院子。 围观党们七嘴八舌,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没想到变成了单场吊打。 在料理上泰妍虽然没什么天赋也没投入多少时间和精力,但是泰妍做的东西不难吃,可是这个不难吃绝对不包括甜品。 从始至终,毛启就没有觉得胡谦义做的事情是错误的。至少太天门高层都是这样认为的,至于说胡谦义的错误,在于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办的隐秘,而且没有把事情办成。 在场的来宾毕竟不是社会下层民众,少有那些脑残的坑爹货,哪能会不知道被揪出去的捣乱者,都是些什么货色王总又这么解释了,谁再不依不饶的,那真是不懂事儿了。 “这份地图不对!”唐顿对照着长老给的地图,发现了很多错误的地方。 冰系和飞行系的神奇宝贝王动暂时没有,所以剩下的选择只有超能系的奇鲁莉安以及火系的火恐龙。 于是四人一起走,只是没走出多远,借着闪电之光瞧见前面白茫茫一片水,望过去,简直如同汪洋一般,不断有波浪涌来。 他摸得兴起,干脆一个腾身,跨坐了上去,上下其手,便去解许珺的衣服。无奈许珺没有换衣,身上所穿乃是紧身劲装,扣子多且紧,折腾半饷,居然才解开一个纽扣,急得他都要去拿刀来割了。 他随之将身下机关飞舟一收,人就轻飘飘的落在了骨舟上,并毫不在乎其他弟子的诧异目光,不慌不忙的往船舱中走去。 这还仅仅只是周天星斗大阵的静态特征,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个阵法也不至于成为传说中那个级别的阵法,其还有最大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周天星斗大阵拥有自己的动态特征。 我在称呼暴龙行会的时候用了一个尊贵的词语,我想缓和一下说话的语气。 在施展木偶之线的同时,林飞也是调动海量的幻觉和幻境,对那些生灵,进行围攻。 “胡姐,可不许反悔喔!我要五部手提电脑。就要……联想的,支持国货嘛!”月影是打蛇随棍上,她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胡姐为人直爽、大方,做事颇有男人气派。 “对了,别墅重建好了,什么时候挑个时间搬过去!”吃饭期间,叶三少笑着说道,这房子其实住得也挺温馨的,对平常一家三口来说,四房两厅算是极宽敞的了。 狼天行他们早就在家中等我了,见我回来,关切的问了几句事情进展的可还顺利。 雷战突然想到在花国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魔族的高手,后来让雷战开传送门把他给弄到海里去了。虽然当时那个魔族人只是用了一招,然后就干传送门里去了,但当时雷战为了找那个神使,就没有倒出时间来留意。 俩人又商量了一阵怎么逼叶少晚上现身的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他深刻地体会到中午路易斯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因为他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 数个时辰之后,三宝心满意足的走出练功房,正如自己所料,这次苗田还真拿出了一些诚意的。 二十几号人,十几个都没有过带兵经验的,几个带过兵的,也没打过大仗,面对商国的有备而来,怎能不慌 让三宝稍稍感觉安心的是,天劫的威力大约只有第一次天劫的威能。 承受着下巴处所传来的力道,岚炎不由往后仰倒,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我尊重你们,但也请你们能够尊重我,尊重我的劳动,让我有动力去为你们写出更为精彩的情节。 看着风若那没完没了的教导,花上雪毫不怀疑,若是她不打住,这个下午就要让她将百家姓的学完了。 二人一边喝着天兰皇室的贡茶,一边聊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语,不知不觉,周围的桌椅都开始忙碌起来,一个时辰后,当山谷中央高台上的一面巨钟开始敲响时,三宝发现整个谷内竟然聚集了不下三千灵修。 这也是上官家族要重点保护雷池的原因之一,僧多粥少,自己人都不够用,怎么可能给其他人用。 花上雪不由细看了那来人一眼,二十三岁左右的年纪,早已褪去稚嫩的容颜,明显经历了许多事情,变得棱角分明,无形中总能感觉到笑容背后的寒意。 以司马昙的骄傲,她是不会允许,自己死得难看的,至少,不能像司马鸳那样,魂断法场,死后,无人埋骨。 既然静璇和天帝同时出现在断魂谷,天鬼至尊想要活命,怕是难如登天。 这时,陈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经验条之中的经验在不断的增加,已经是到了一大半了。 与人类一样有着五指,只不过那五指上的黑色指甲极长,掌面上也有羽毛覆盖,而且身上还穿着金色的铠甲。 她一开始对李云枫这个神秘的男人充满着好奇,李云枫看重了她的资质,要收她为弟子。 腾翼此时也是嘲讽的看了一眼李云枫,紧接着眼神又看向了天空之上。 “娘娘,臣以为,辽东兵权赐给林卓,略有不妥,然而辽东局势险恶,可赐令林卓节制辽东都司和辽东总兵“张佳胤做了个折中的处理,类似于给他统兵权,不给调兵权。 春兰与夏荷本就不愿如此轻易的献出贞洁,闻听王开如此言语,顿时心下暗喜,愈发觉得这位帝子很不错。 “杀了他!”梵音护法带头抡起巨斧朝郝志拼杀过去,其余的众人一看梵音带头,也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棍棒枪矛刀剑等等。 围观同学见校花叶子萱,被一个男生背着走,都羡慕的往肚子里吞咽口水。 “你……”北堂问天脸色阴晴不定,紧咬着牙齿不敢应声,自己即使同为武宗境界,但不过是武宗三品罢了,连中品的诸位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如何能敌的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识破 第一百八十七章识破 "就是……经常看不惯咱们店里的那家铺子。"假宁宴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手心的里已经冒起了汗。 同时,他也对苏夏起了疑心。 她记得元安才回来三四天而已,难道两个孩子以前一起互相帮助来着 也就是后来的嘉庆皇帝反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把十七阿哥拉了回来,拍了拍肩膀以示勉励。 有了吃的之后,就有了进化质。那么就要开始朝着更高的进化层次前进,这层也是非常核心的一层需求。 只是稍稍庆幸,这条鱼实力有限,大雨只在黑水河沿岸落下,远离黑水河的地区影响倒是不大。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现在拿出结婚证的时候,门口方向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黑市掌控者的幻术阵法其实实力不错,但也不是那种无懈可击的那种。 这里一般是让艺人在此练习的专用房间,装配着上好的隔音板,不用担心里面的声音会传到外面去。 从前,她认为是她的错,没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所以,才让他在他娘面前为难。 苏若呼吸有些凌乱,微微别开了头,让萧野的唇从面颊划过,最后落入了她的长发之间。 但陈景可没那个本事潜到几千米深的海域中去,所以只能在陆地上寻找了。 “郭理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简静曼气极,都跺起了脚。 孤儿院的蛋糕是玛利亚亲手烘焙的,也说不上多精致,但是抹上的那一层厚厚的奶油确实让人垂涎欲滴。 原本居民们是没在意的,不管开什么店,他们都不会去消费,要勒紧裤腰带艰难度日。 顾星辰来到了王二的身旁,一脚轻轻地踢了过去,收回了那一丝真气,王二立时不叫了。 唐远山也撑不住了,他先进了睡袋,大山来轮换卓雄站第二班岗,这会儿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而其他几名祭司围着他,合力举起一个牛头,托在大祭司脑袋上方。 等待天已经黑下去,神织琉璃睁开眼睛,伸展了懒腰,微微打着呵欠,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周围。 “好!顾星辰,你放心,我现在就派人过去长期守护着!我敢保证,这些混混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云镇!”马王的语气都有略有些冰冷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马如龙的眼前,右手一把搭在了马如龙的手掌,给硬重重地拉了开来。 萧凯峰一脚将陈枫身前的包裹踹到了旁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萧若依的电话。 第一,踢球,拿到了足坛除世界杯之外,所有能拿到的荣誉,连足球先生,都刚火热收入囊中。 陆员外没说假话,因为在两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一个是外面丫鬟们的眼神,都要拉丝了,东北洲的姑娘个相对大胆一些,有的都开始抛媚眼了。 “舅爷爷,你在床上先睡一觉,睡一觉就会知道效果了。”许子杉对舅爷爷说。 虽然这个通知,楚阳已经提前知道了,因为谢总已经跟自己说过了,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如同一个火球在心脏的部位轰炸一样,全身火辣辣的,好像被点燃了,那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舒服感觉。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识破 第一百八十七章识破 "就是……经常看不惯咱们店里的那家铺子。"假宁宴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手心的里已经冒起了汗。 同时,他也对苏夏起了疑心。 她记得元安才回来三四天而已,难道两个孩子以前一起互相帮助来着 也就是后来的嘉庆皇帝反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把十七阿哥拉了回来,拍了拍肩膀以示勉励。 有了吃的之后,就有了进化质。那么就要开始朝着更高的进化层次前进,这层也是非常核心的一层需求。 只是稍稍庆幸,这条鱼实力有限,大雨只在黑水河沿岸落下,远离黑水河的地区影响倒是不大。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现在拿出结婚证的时候,门口方向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黑市掌控者的幻术阵法其实实力不错,但也不是那种无懈可击的那种。 这里一般是让艺人在此练习的专用房间,装配着上好的隔音板,不用担心里面的声音会传到外面去。 从前,她认为是她的错,没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所以,才让他在他娘面前为难。 苏若呼吸有些凌乱,微微别开了头,让萧野的唇从面颊划过,最后落入了她的长发之间。 但陈景可没那个本事潜到几千米深的海域中去,所以只能在陆地上寻找了。 “郭理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简静曼气极,都跺起了脚。 孤儿院的蛋糕是玛利亚亲手烘焙的,也说不上多精致,但是抹上的那一层厚厚的奶油确实让人垂涎欲滴。 原本居民们是没在意的,不管开什么店,他们都不会去消费,要勒紧裤腰带艰难度日。 顾星辰来到了王二的身旁,一脚轻轻地踢了过去,收回了那一丝真气,王二立时不叫了。 唐远山也撑不住了,他先进了睡袋,大山来轮换卓雄站第二班岗,这会儿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而其他几名祭司围着他,合力举起一个牛头,托在大祭司脑袋上方。 等待天已经黑下去,神织琉璃睁开眼睛,伸展了懒腰,微微打着呵欠,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周围。 “好!顾星辰,你放心,我现在就派人过去长期守护着!我敢保证,这些混混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云镇!”马王的语气都有略有些冰冷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马如龙的眼前,右手一把搭在了马如龙的手掌,给硬重重地拉了开来。 萧凯峰一脚将陈枫身前的包裹踹到了旁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萧若依的电话。 第一,踢球,拿到了足坛除世界杯之外,所有能拿到的荣誉,连足球先生,都刚火热收入囊中。 陆员外没说假话,因为在两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一个是外面丫鬟们的眼神,都要拉丝了,东北洲的姑娘个相对大胆一些,有的都开始抛媚眼了。 “舅爷爷,你在床上先睡一觉,睡一觉就会知道效果了。”许子杉对舅爷爷说。 虽然这个通知,楚阳已经提前知道了,因为谢总已经跟自己说过了,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如同一个火球在心脏的部位轰炸一样,全身火辣辣的,好像被点燃了,那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舒服感觉。 第一百八十八章 救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救人 苏夏一脚踩在太后的头顶上,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意,宛如地狱来的恶鬼,"你们的主子命都没了,还要动手吗" 七大妖王听到陈楠此话,目光之中,一个个都对他示以崇高的敬意。 “请讲,我一定老实回答。”很是端正,很是严肃的神情与语气。 安九跟青风在苏家和齐家的人被抓之后,找到了一位能人异士,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从西城门那边的一处林子里开始挖密道,终于挖到了天牢底下。 若是普通兵众或许会心生胆怯,但是,这些魔鬼兵原本就不是人,没有心,又如何来的害怕 当初【丹药大比】的第二轮海选,是由医师诊断病人病情,再由炼丹师炼制丹药,给病人治疗。 “我知道。”弑弦淡定的点头,他从来不怀疑她的能力和心思,只是担心某些潜在的危险。 空间里,因为郑云宵他们进去得及时,所以,几只猩猩还没有醒过来。 一边花言巧语的跟她说,会和我解除毁约娶她为妻,另一边,又和你上床,甜言蜜语情话不断。 楚辞身上的衬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缘浅抽了抽嘴角,觉得这杯水洒的莫名其妙。 宠瑷又进入了病房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直接走到沐佳人面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说不清楚,谁也不能断定那些东西是否存在。 只是这一番闹剧下来,餐馆的老板也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店里,居然来了这么几尊大佛。 她先是被一个喜欢虐猫的人抓到了,后来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来到一家宠物店里。 山口组,是本子国三大社团之一,和伊藤的事情一样,也是历史造就的产物。 他们也都是各势力的天才,也是第一次到修仙者的领地,自然会有很多好奇的东西吸引着他们。 岳悦露出开心的表情,兴奋地朝南天门边上跑去,同时暗暗向蓝亦秋眨了眨眼。 赵薇竟然随身带着剧本,倒也不厚,也就七八页纸就全部涵盖了。 没想到夏婉竟然真的妙手回春,将慕卿一次次的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而且看钟离奎和唐弗的交情,钟离奎的能量应该是不输宋思城的。 唐筱没有直说,但是这些年章成国是什么样子,唐馨华不是不知道。 “计策奏效!”史允孝欣喜的声音爆发出来,但漆黑的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贺有义知道,世子口中的“做点事”,绝非他自己所谓的“安身立命”,而一定是什么“大事”。贺有义心中的烈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黎响张了张嘴,却已经哭不出来。不管如何的不接受,老爸老妈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这就是一个事实。 苏蜜听着林深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还有条不紊地交代着医院内部的情况,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转眼就要过春节了,不管是甲方,还是销售经理们,都忙起了自己的私事,工作虽然没有停止,但效果显然比不上从前了,林雨鸣自己也是一样的,每天除了上班时候清醒一点,剩下的时间都在喝酒。 萧博翰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中蹭熄了烟蒂,他需要做出一种选择,成雁柏预想的一点都不错,萧博翰是没有太多的本钱和实力再让恒道内部分生变故和分裂了,就算他现在心里很不愿意遵循这个想法,但他别无选择。 徐学颜不屈不挠地想为楚府建立一支保家保国的军队,正中朱至瀚下怀。 “等一下。”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出,古一峰眉头皱了下,看向说话之人。 不过,陆佳薇也想到了张天毅会去的地方。一个侦探,怎么可能会忍受不去现场亲自寻找证据呢她根本就不需要跟住张天毅,直接去王俊峰的家中等着就是了。 “你个贪吃猫……他爱吃的这个,还不是你自己最爱吃的呵呵……”糖嫣见丽颍在邀功,也是忍不住笑着道。 当林远的这条微博更新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内,这条微博的下方就出现了近十万条回复,而且回复的数量还在急速的增加着。 伴随着无数玩家涌入游戏之中,技术人员们也开始紧张的维护起来。 她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八神庵的身上,“你还没有名字”八神庵沉默道。 “而且在看过今天那些血腥场面之后,我真的再也吃不下任何生的东西了……”刘金枝也表示抗议。 巨沼怪身体微微一跃,沉重的落在地面上,一股剧烈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粉碎着地面,无形的力量汹涌而去。 夭折的是涟烟真正的妹妹,现在的妹妹,是家里从孤儿院收养的。 二楼上面一共只有七八个隔间,用纱帘挡着,但是却是看到底下表演的最佳位置。 “什么缺陷”拓海问道,但目光却还是灼灼的盯着葵花宝典,在他想来不管什么缺陷都不重要,只要威力强大就可以了么。 猛火这个特性,是在神奇宝贝们体力降低到一个濒临点的时候,才会触发,严格说起来,猛火这个特性一旦触发,就等于暂时拥有了冠军级才能够吸收元素化的潜在技能。 阿妈一侧身躲过一道巨爪,然后向后一仰又躲过一道,连续几次闪避之后,她在半空中一个旋转,然后从手与手的间隙之中躲了过去。 但玩家也都是在npc军队的指引下完成任务,真正的战场作战能力并没有真的形成,npc军团获胜,他们则将战果扩大。如果npc军团惨败,他们也只是给对方阵营的玩家送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救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救人 苏夏一脚踩在太后的头顶上,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意,宛如地狱来的恶鬼,"你们的主子命都没了,还要动手吗" 七大妖王听到陈楠此话,目光之中,一个个都对他示以崇高的敬意。 “请讲,我一定老实回答。”很是端正,很是严肃的神情与语气。 安九跟青风在苏家和齐家的人被抓之后,找到了一位能人异士,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从西城门那边的一处林子里开始挖密道,终于挖到了天牢底下。 若是普通兵众或许会心生胆怯,但是,这些魔鬼兵原本就不是人,没有心,又如何来的害怕 当初【丹药大比】的第二轮海选,是由医师诊断病人病情,再由炼丹师炼制丹药,给病人治疗。 “我知道。”弑弦淡定的点头,他从来不怀疑她的能力和心思,只是担心某些潜在的危险。 空间里,因为郑云宵他们进去得及时,所以,几只猩猩还没有醒过来。 一边花言巧语的跟她说,会和我解除毁约娶她为妻,另一边,又和你上床,甜言蜜语情话不断。 楚辞身上的衬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缘浅抽了抽嘴角,觉得这杯水洒的莫名其妙。 宠瑷又进入了病房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直接走到沐佳人面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说不清楚,谁也不能断定那些东西是否存在。 只是这一番闹剧下来,餐馆的老板也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店里,居然来了这么几尊大佛。 她先是被一个喜欢虐猫的人抓到了,后来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来到一家宠物店里。 山口组,是本子国三大社团之一,和伊藤的事情一样,也是历史造就的产物。 他们也都是各势力的天才,也是第一次到修仙者的领地,自然会有很多好奇的东西吸引着他们。 岳悦露出开心的表情,兴奋地朝南天门边上跑去,同时暗暗向蓝亦秋眨了眨眼。 赵薇竟然随身带着剧本,倒也不厚,也就七八页纸就全部涵盖了。 没想到夏婉竟然真的妙手回春,将慕卿一次次的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而且看钟离奎和唐弗的交情,钟离奎的能量应该是不输宋思城的。 唐筱没有直说,但是这些年章成国是什么样子,唐馨华不是不知道。 “计策奏效!”史允孝欣喜的声音爆发出来,但漆黑的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贺有义知道,世子口中的“做点事”,绝非他自己所谓的“安身立命”,而一定是什么“大事”。贺有义心中的烈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黎响张了张嘴,却已经哭不出来。不管如何的不接受,老爸老妈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这就是一个事实。 苏蜜听着林深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还有条不紊地交代着医院内部的情况,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转眼就要过春节了,不管是甲方,还是销售经理们,都忙起了自己的私事,工作虽然没有停止,但效果显然比不上从前了,林雨鸣自己也是一样的,每天除了上班时候清醒一点,剩下的时间都在喝酒。 萧博翰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中蹭熄了烟蒂,他需要做出一种选择,成雁柏预想的一点都不错,萧博翰是没有太多的本钱和实力再让恒道内部分生变故和分裂了,就算他现在心里很不愿意遵循这个想法,但他别无选择。 徐学颜不屈不挠地想为楚府建立一支保家保国的军队,正中朱至瀚下怀。 “等一下。”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出,古一峰眉头皱了下,看向说话之人。 不过,陆佳薇也想到了张天毅会去的地方。一个侦探,怎么可能会忍受不去现场亲自寻找证据呢她根本就不需要跟住张天毅,直接去王俊峰的家中等着就是了。 “你个贪吃猫……他爱吃的这个,还不是你自己最爱吃的呵呵……”糖嫣见丽颍在邀功,也是忍不住笑着道。 当林远的这条微博更新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内,这条微博的下方就出现了近十万条回复,而且回复的数量还在急速的增加着。 伴随着无数玩家涌入游戏之中,技术人员们也开始紧张的维护起来。 她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八神庵的身上,“你还没有名字”八神庵沉默道。 “而且在看过今天那些血腥场面之后,我真的再也吃不下任何生的东西了……”刘金枝也表示抗议。 巨沼怪身体微微一跃,沉重的落在地面上,一股剧烈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粉碎着地面,无形的力量汹涌而去。 夭折的是涟烟真正的妹妹,现在的妹妹,是家里从孤儿院收养的。 二楼上面一共只有七八个隔间,用纱帘挡着,但是却是看到底下表演的最佳位置。 “什么缺陷”拓海问道,但目光却还是灼灼的盯着葵花宝典,在他想来不管什么缺陷都不重要,只要威力强大就可以了么。 猛火这个特性,是在神奇宝贝们体力降低到一个濒临点的时候,才会触发,严格说起来,猛火这个特性一旦触发,就等于暂时拥有了冠军级才能够吸收元素化的潜在技能。 阿妈一侧身躲过一道巨爪,然后向后一仰又躲过一道,连续几次闪避之后,她在半空中一个旋转,然后从手与手的间隙之中躲了过去。 但玩家也都是在npc军队的指引下完成任务,真正的战场作战能力并没有真的形成,npc军团获胜,他们则将战果扩大。如果npc军团惨败,他们也只是给对方阵营的玩家送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信 第一百八十九章信 苏夏在前面一点点引导着。 两名暗卫在小床的前后,小心翼翼的挪动的小床。 等到宁宴到达了房间之后,苏夏关上门。 她看到宁宴的脸色通红,红的甚至有些不正常,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最后一个队友是一名血族,虽然身份不高,但好歹是能说得上话的。 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所有参赛选手全都比试完毕,顿时淘汰掉了一大部分人。 甚至那爆发出来的那一剑,瞬间掠出浩浩荡荡的强大剑气,将那粗犷大汉生生地掀飞,强大的剑气更是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么多可怕的伤痕。 一定是个诱饵。她都能想象得出来,苏凤接下来要说的话。比如‘我收你为徒的前提是,你要跟你大师兄划清关系’,类似这样的话。 第一,如果是为什么她的瞳孔是黑色的,长相虽然精致,可是和大部分幻星人都不一样 九转阴阳炉不情不愿的自行打开炉盖,从里面蹦跶出来三颗丹药。 它面上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一连串操控机甲的失误,撞毁不少建筑物后,一边戳着游戏消食的夙大爷,终于从平板上移开眼,挑着眉瞅着莫名变的有些呆的系统。 母船在海上航行了数天,才到达指定海域,潜水器关上门的时候,钟星月裹紧了隐身衣,嗖的一下跳了进去。 陌凤夜勾唇一笑,带着深深的温情,两手径自环上了他的脖颈,整个脑袋都陷在了他的肩窝,低低地咕哝。 只是低级玩家想要灵魂绑定高级奴隶,却是不可能的,灵魂等级不匹配,买来后只能处于普通关系,想要让高级奴隶听话,只能感化它们,这里面无疑会花许多时间,搞不好还会跑掉。 路灯昏黄,倾落在教授俊美至极的脸庞,镜片下的瞳眸也在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带我来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李荣说道。 ——之前被“马虎马贲”追杀时他重伤未愈,靠着把一个个弟子丢出去做肉盾,才勉强撑到了城墙上无数“狴犴”雕塑处。 虽然他们能抗住李荣一拳两脚的,可是几分钟后就受不了了,毕竟谁也不是铁打的。 “我有说不同意吗反正时候也不早了,就不知道房间够不够。”斯涅冉娜说着,神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瞧了马维一眼。 回到宅子的时候,李舟和刘氏都很关心秦深同海龙帮的谈话,秦深自然是将谈话的内容以及猜测告诉李舟和刘氏的。 “嘿嘿,城主不出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横抢”听了那话,杨鹏也是一阵黯然。 可惜他仅仅是下品武术家境界,除了内息尚算雄厚外根本不通武技、打法,一拳还未击中杜陵阳前,就被她随手挥击一掌直直拍在胸口。 “哇!老大!我们真的成功了,我要吃大钳子,谁都别跟我抢!”话音刚落下,陆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抱起那比他人还大的大钳子开始yy了起来。 这的确有点偏僻,不过人流也不少。说偏僻只是因为这里离市区很远了,这使得空邬云更多疑问了。 刚一挂断,何榛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我是不是去见许君延了。 用词包含但是不限于:向对方亲属致以诚挚的问候,向对方的朋友表达真挚的关心,向对方自己送上美好的祝福。 薇拉却还在皱着眉头思索,甚至把目前手头的所有信息再次梳理,可总没找出问题所在。 孙邦鸿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包装上面还印着一个典当铺的标志。 “将剩下的三阶肥猪载走,其他二阶的让它们自己往那边赶。”kg指挥残余的,仅剩下两百多只智尸属下,开车前往力尸所在的集合地。 然而对着偶尔掠过我脸上的各种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怀疑的眼神,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波澜,因为我知道这不过是我陪着许君延演的最后一场戏而已。 不止学会了使用星际时代科技统筹数据,还学会了无人机操纵,还开起了情报出售商城……反正就是,一个月以后,白夭夭就觉得,这个情报组织已经完全不需要她了。 独孤月被猿灵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刚想挣脱,却看着猿灵似乎在沉思的模样,也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左臂。 传闻他们身后有大靠山,可是却没有根据来源,何况他们本身也是有实力,他们所抓的政绩都完成的十分突出,这也打消了这个说法。 “可知道是何人做的”哪个缺德的败家玩意干下的这龌龊事!林思贤愤愤然。 千风点头退了下去,径直回到自己的修炼之所,关上房门,静静地坐在床上,忽地一道红光一闪,一道光影投在面前,只见一个上身裸露的男子出现在光影的屏幕中,身上火焰图纹极为醒目。 “你忙。”苏谨萱在办公室里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准备要离开了。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中途突然猴子让红桃a先走了,很明显的就是不想让红桃a跟他们这些人见面,这其中具体有什么因素在里面,林学东不得而知,但也可以想象得到,猴子是想隐瞒什么。 在翻过手掌的时候,又看到粉红色的手掌心上面居然还写着几个黑色的数字,怎么看都怎么碍事。她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要说这件事情就怪萧砚。 季伟也就不再问了,点点头,然后冲身后的同事们使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 “我最讨厌被饿死了,千百种死法,饿死是我最讨厌的一种”蝎子双眼精锐的望着前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前方有光亮,一开始很弱,慢慢的这种光亮很强,甚至有些刺眼。 楚月就不客气了,把燕窝粥喝了这才松了口气,真的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信 第一百八十九章信 苏夏在前面一点点引导着。 两名暗卫在小床的前后,小心翼翼的挪动的小床。 等到宁宴到达了房间之后,苏夏关上门。 她看到宁宴的脸色通红,红的甚至有些不正常,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最后一个队友是一名血族,虽然身份不高,但好歹是能说得上话的。 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所有参赛选手全都比试完毕,顿时淘汰掉了一大部分人。 甚至那爆发出来的那一剑,瞬间掠出浩浩荡荡的强大剑气,将那粗犷大汉生生地掀飞,强大的剑气更是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么多可怕的伤痕。 一定是个诱饵。她都能想象得出来,苏凤接下来要说的话。比如‘我收你为徒的前提是,你要跟你大师兄划清关系’,类似这样的话。 第一,如果是为什么她的瞳孔是黑色的,长相虽然精致,可是和大部分幻星人都不一样 九转阴阳炉不情不愿的自行打开炉盖,从里面蹦跶出来三颗丹药。 它面上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一连串操控机甲的失误,撞毁不少建筑物后,一边戳着游戏消食的夙大爷,终于从平板上移开眼,挑着眉瞅着莫名变的有些呆的系统。 母船在海上航行了数天,才到达指定海域,潜水器关上门的时候,钟星月裹紧了隐身衣,嗖的一下跳了进去。 陌凤夜勾唇一笑,带着深深的温情,两手径自环上了他的脖颈,整个脑袋都陷在了他的肩窝,低低地咕哝。 只是低级玩家想要灵魂绑定高级奴隶,却是不可能的,灵魂等级不匹配,买来后只能处于普通关系,想要让高级奴隶听话,只能感化它们,这里面无疑会花许多时间,搞不好还会跑掉。 路灯昏黄,倾落在教授俊美至极的脸庞,镜片下的瞳眸也在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带我来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李荣说道。 ——之前被“马虎马贲”追杀时他重伤未愈,靠着把一个个弟子丢出去做肉盾,才勉强撑到了城墙上无数“狴犴”雕塑处。 虽然他们能抗住李荣一拳两脚的,可是几分钟后就受不了了,毕竟谁也不是铁打的。 “我有说不同意吗反正时候也不早了,就不知道房间够不够。”斯涅冉娜说着,神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瞧了马维一眼。 回到宅子的时候,李舟和刘氏都很关心秦深同海龙帮的谈话,秦深自然是将谈话的内容以及猜测告诉李舟和刘氏的。 “嘿嘿,城主不出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横抢”听了那话,杨鹏也是一阵黯然。 可惜他仅仅是下品武术家境界,除了内息尚算雄厚外根本不通武技、打法,一拳还未击中杜陵阳前,就被她随手挥击一掌直直拍在胸口。 “哇!老大!我们真的成功了,我要吃大钳子,谁都别跟我抢!”话音刚落下,陆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抱起那比他人还大的大钳子开始yy了起来。 这的确有点偏僻,不过人流也不少。说偏僻只是因为这里离市区很远了,这使得空邬云更多疑问了。 刚一挂断,何榛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我是不是去见许君延了。 用词包含但是不限于:向对方亲属致以诚挚的问候,向对方的朋友表达真挚的关心,向对方自己送上美好的祝福。 薇拉却还在皱着眉头思索,甚至把目前手头的所有信息再次梳理,可总没找出问题所在。 孙邦鸿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包装上面还印着一个典当铺的标志。 “将剩下的三阶肥猪载走,其他二阶的让它们自己往那边赶。”kg指挥残余的,仅剩下两百多只智尸属下,开车前往力尸所在的集合地。 然而对着偶尔掠过我脸上的各种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怀疑的眼神,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波澜,因为我知道这不过是我陪着许君延演的最后一场戏而已。 不止学会了使用星际时代科技统筹数据,还学会了无人机操纵,还开起了情报出售商城……反正就是,一个月以后,白夭夭就觉得,这个情报组织已经完全不需要她了。 独孤月被猿灵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刚想挣脱,却看着猿灵似乎在沉思的模样,也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左臂。 传闻他们身后有大靠山,可是却没有根据来源,何况他们本身也是有实力,他们所抓的政绩都完成的十分突出,这也打消了这个说法。 “可知道是何人做的”哪个缺德的败家玩意干下的这龌龊事!林思贤愤愤然。 千风点头退了下去,径直回到自己的修炼之所,关上房门,静静地坐在床上,忽地一道红光一闪,一道光影投在面前,只见一个上身裸露的男子出现在光影的屏幕中,身上火焰图纹极为醒目。 “你忙。”苏谨萱在办公室里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准备要离开了。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中途突然猴子让红桃a先走了,很明显的就是不想让红桃a跟他们这些人见面,这其中具体有什么因素在里面,林学东不得而知,但也可以想象得到,猴子是想隐瞒什么。 在翻过手掌的时候,又看到粉红色的手掌心上面居然还写着几个黑色的数字,怎么看都怎么碍事。她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要说这件事情就怪萧砚。 季伟也就不再问了,点点头,然后冲身后的同事们使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 “我最讨厌被饿死了,千百种死法,饿死是我最讨厌的一种”蝎子双眼精锐的望着前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前方有光亮,一开始很弱,慢慢的这种光亮很强,甚至有些刺眼。 楚月就不客气了,把燕窝粥喝了这才松了口气,真的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第一百九十章 年 第一百九十章年 杜变起床洗簌完毕,然后去学院的门口集合,等着出发前往南海道场。 时间慢慢推移,在杨天博的鼻中悄悄飘来一阵淡雅的兰花香味儿。由此,他渐渐从沉重的晕眩中睁开眼眸,苏醒过来。 秦朗停了一会,缓缓的从她的身上撤开,融融的暖意随之迅速消退,叶离几乎马上感受到,屋子里空调的温度似乎是调得太低了,冷冷的空气扑在身体上,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是自己老师真正关心自己,像这种印记,他们巴不得多设置几道就是好的。 最主要的一点,此时的他脑海之中的邪龙祭坛都在微微散发着光芒。 月的审问和跟踪摸底,娄恺在顺城市打掉了一个贩毒团伙,半年后,这个团伙相继都判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娄恺被市政府授予了特等功臣。 而这个时候,外界的王鋆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大唐扫北战争中,已经成仙了道的谢映登使出法术在牧羊城外、万马军中救出突围不出的程咬金,然后飘然而去。 这一世就这样了吗叶离自己问着自己,这样,不被期待的来,再不被牵挂的去,可以甘心吗 而且他们龙门成立已有千年历史,如果真有这么恐怖的邪修,他们如何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弥天有些不舒服了,他日月影成神之际,成就和力量必定在他之上,虽然他敬佩、服气这个奶娃娃,可心里肿么有股酸溜溜的感觉呢 “大表哥”袁三爷一直没搞清楚沈韩杨和苏启炎的关系,这时候听他这样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从外看去,诺大的长臂山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有鸟兽靠近,便是会撞击到一层金色的薄膜之上,转瞬便会晕了过去。 所以现在一看到叶锦幕这副模样,她马上就觉得叶锦幕是在装白莲花。 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化验,拍片以后,最后两人拿着检查结果回了医生办公室,不出意料的,由于她照顾得当,林墨念恢复的很好,通过拍片得出的结果,骨折的地方骨头正在慢慢的生长,相信假以时日便可恢复正常。 一旦他要是突破,人间再无敌手,恐怕只有九仙才能对付他,而且九仙也是未曾真的成仙,实现超脱。 随手拿起一根,就感觉到上面澎湃的生命力。这是一种和灵力不同的力量,她深吸了一口气,就感觉浑身舒坦,精神百倍。 一行人朝着中心的位置而去,包括武王府的仆从也被玄光给挤压朝着中心而去。 廖兮让高长恭和岳飞配合,然后高怀德和徐达二人搭伙,程咬金和陈庆之二人一起,廖兮估计加上程咬金的特殊属性,这陈庆之虽然说武力值不高,可是也不至于危险。 “你几岁几级”月影淡然的话打断了男人的叫嚣,他的脸又红了,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大洛皇朝、般若皇朝等五方皇朝都知道了前往大夏的人手,已然全数落入大夏皇朝手里的消息,包括洛皇在内,五方皇朝的皇帝都气得跳脚,洛皇是懊悔自己忘了这事情,余下四国皇帝则是怒于洛皇多生事端。 第一百九十章 年 第一百九十章年 杜变起床洗簌完毕,然后去学院的门口集合,等着出发前往南海道场。 时间慢慢推移,在杨天博的鼻中悄悄飘来一阵淡雅的兰花香味儿。由此,他渐渐从沉重的晕眩中睁开眼眸,苏醒过来。 秦朗停了一会,缓缓的从她的身上撤开,融融的暖意随之迅速消退,叶离几乎马上感受到,屋子里空调的温度似乎是调得太低了,冷冷的空气扑在身体上,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是自己老师真正关心自己,像这种印记,他们巴不得多设置几道就是好的。 最主要的一点,此时的他脑海之中的邪龙祭坛都在微微散发着光芒。 月的审问和跟踪摸底,娄恺在顺城市打掉了一个贩毒团伙,半年后,这个团伙相继都判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娄恺被市政府授予了特等功臣。 而这个时候,外界的王鋆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大唐扫北战争中,已经成仙了道的谢映登使出法术在牧羊城外、万马军中救出突围不出的程咬金,然后飘然而去。 这一世就这样了吗叶离自己问着自己,这样,不被期待的来,再不被牵挂的去,可以甘心吗 而且他们龙门成立已有千年历史,如果真有这么恐怖的邪修,他们如何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弥天有些不舒服了,他日月影成神之际,成就和力量必定在他之上,虽然他敬佩、服气这个奶娃娃,可心里肿么有股酸溜溜的感觉呢 “大表哥”袁三爷一直没搞清楚沈韩杨和苏启炎的关系,这时候听他这样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从外看去,诺大的长臂山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有鸟兽靠近,便是会撞击到一层金色的薄膜之上,转瞬便会晕了过去。 所以现在一看到叶锦幕这副模样,她马上就觉得叶锦幕是在装白莲花。 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化验,拍片以后,最后两人拿着检查结果回了医生办公室,不出意料的,由于她照顾得当,林墨念恢复的很好,通过拍片得出的结果,骨折的地方骨头正在慢慢的生长,相信假以时日便可恢复正常。 一旦他要是突破,人间再无敌手,恐怕只有九仙才能对付他,而且九仙也是未曾真的成仙,实现超脱。 随手拿起一根,就感觉到上面澎湃的生命力。这是一种和灵力不同的力量,她深吸了一口气,就感觉浑身舒坦,精神百倍。 一行人朝着中心的位置而去,包括武王府的仆从也被玄光给挤压朝着中心而去。 廖兮让高长恭和岳飞配合,然后高怀德和徐达二人搭伙,程咬金和陈庆之二人一起,廖兮估计加上程咬金的特殊属性,这陈庆之虽然说武力值不高,可是也不至于危险。 “你几岁几级”月影淡然的话打断了男人的叫嚣,他的脸又红了,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大洛皇朝、般若皇朝等五方皇朝都知道了前往大夏的人手,已然全数落入大夏皇朝手里的消息,包括洛皇在内,五方皇朝的皇帝都气得跳脚,洛皇是懊悔自己忘了这事情,余下四国皇帝则是怒于洛皇多生事端。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发年礼 第一百九十一章发年礼 宁心竹和宁修远听到饺子这两个字,快速跑到屋子里。 酒也喝了,礼也送了,三人的关系极速升温,热络了起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有问题的只有被抓出来的那些人,唯一的可能就是经过一天之后再检查,那时候的所有催眠影响及其痕迹都已经消失。 “别了,现在还没彻底稳下来,不能让你在前进的道路上有黑点。”我摆摆手回了一句。 黄援朝是喜欢平房的,觉得地方大宽敞,但胡丽娜觉得平房比较脏更喜欢住楼房,黄援朝自是拗不过胡丽娜。 果不其然,这发挥空间不是一般的多,就连那些新政府参战进来也抵不过外来人口。 “这样,上边能给我多大的空间”柴旺双手交叉在腿上,看着周晓问道。 景厉琛眉间隐隐透着不虞,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得九儿吃吃地捂着嘴巴,趴在沙发上大笑。 你让迷糊给她五千四也行,但是这样骗迷糊五十四,迷糊心里边觉得憋屈,无缘无故啥好处都没得到,就被忽悠出五十四,迷糊肯定不开心。 要说时势造英雄确实不假,有的人、有的组织,你不能说对方不出色,可偏偏他就是缺了那么一点运道,以至于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天差地别。 “啪!”又是一鞭子落地,“你可以试试阿,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看到庚浩世在自己和他说话时竟然转头和其他人说话,不禁让于曼曼怒由心头起。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巴掌就把袁少给扇晕的主,人家要是跟你一般见识,多少个你都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 排队的人一看这情况,立刻就有人急了,嗷嗷的扯着嗓子要硬往里冲,可这次不像以往,银行这方面早就做好了准备,数十个荷枪实弹的民警从储蓄所内走了出来,要往里冲的人,一看这架势,立刻缩了脖子。 吴越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在李思明等人投来不解的目光时,吴越轻笑着把人都轰走了。 法斯特赞叹,确实,只凭借气势的话,自己的荆棘军团确实差了对方一筹。 从那之后,阿伽门就开始想办法,直到多因王秘密联络他,并宣称,可以帮他除掉战争恶魔,但有一点,苍龙大陆三分之一的领土,要归多因所有,混沌军团不得侵略,需要立下血誓。 雪亮的刀芒让那名忍者瞳孔紧缩,他看到最后的景象是一把染血的长刀。 殷羽儿围着石台绕了一圈却仍然没有发现二人的踪影,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前方崖璧上的蔓藤似乎很奇怪,感觉比别的地方更加浓厚。 松花江边,达尔罕王别苑,从门口开始一路白幔,更将昨日悬挂的红色纱灯换成白色,上面黑色的王府二字如同鬼魅的眼睛,走在其中的玉醐直感后脖颈冒阴风。 这句毫不留情的话,狠狠的揭露了他隐藏起来的伤疤,男子……不!上井泽川,他那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即,又被骤然垂落的眼皮遮掩住。最后,也只是苦笑着不发一言。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发年礼 第一百九十一章发年礼 宁心竹和宁修远听到饺子这两个字,快速跑到屋子里。 酒也喝了,礼也送了,三人的关系极速升温,热络了起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有问题的只有被抓出来的那些人,唯一的可能就是经过一天之后再检查,那时候的所有催眠影响及其痕迹都已经消失。 “别了,现在还没彻底稳下来,不能让你在前进的道路上有黑点。”我摆摆手回了一句。 黄援朝是喜欢平房的,觉得地方大宽敞,但胡丽娜觉得平房比较脏更喜欢住楼房,黄援朝自是拗不过胡丽娜。 果不其然,这发挥空间不是一般的多,就连那些新政府参战进来也抵不过外来人口。 “这样,上边能给我多大的空间”柴旺双手交叉在腿上,看着周晓问道。 景厉琛眉间隐隐透着不虞,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得九儿吃吃地捂着嘴巴,趴在沙发上大笑。 你让迷糊给她五千四也行,但是这样骗迷糊五十四,迷糊心里边觉得憋屈,无缘无故啥好处都没得到,就被忽悠出五十四,迷糊肯定不开心。 要说时势造英雄确实不假,有的人、有的组织,你不能说对方不出色,可偏偏他就是缺了那么一点运道,以至于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天差地别。 “啪!”又是一鞭子落地,“你可以试试阿,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看到庚浩世在自己和他说话时竟然转头和其他人说话,不禁让于曼曼怒由心头起。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巴掌就把袁少给扇晕的主,人家要是跟你一般见识,多少个你都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 排队的人一看这情况,立刻就有人急了,嗷嗷的扯着嗓子要硬往里冲,可这次不像以往,银行这方面早就做好了准备,数十个荷枪实弹的民警从储蓄所内走了出来,要往里冲的人,一看这架势,立刻缩了脖子。 吴越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在李思明等人投来不解的目光时,吴越轻笑着把人都轰走了。 法斯特赞叹,确实,只凭借气势的话,自己的荆棘军团确实差了对方一筹。 从那之后,阿伽门就开始想办法,直到多因王秘密联络他,并宣称,可以帮他除掉战争恶魔,但有一点,苍龙大陆三分之一的领土,要归多因所有,混沌军团不得侵略,需要立下血誓。 雪亮的刀芒让那名忍者瞳孔紧缩,他看到最后的景象是一把染血的长刀。 殷羽儿围着石台绕了一圈却仍然没有发现二人的踪影,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前方崖璧上的蔓藤似乎很奇怪,感觉比别的地方更加浓厚。 松花江边,达尔罕王别苑,从门口开始一路白幔,更将昨日悬挂的红色纱灯换成白色,上面黑色的王府二字如同鬼魅的眼睛,走在其中的玉醐直感后脖颈冒阴风。 这句毫不留情的话,狠狠的揭露了他隐藏起来的伤疤,男子……不!上井泽川,他那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即,又被骤然垂落的眼皮遮掩住。最后,也只是苦笑着不发一言。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祈福 第一百九十二章祈福 “未来露西的事情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没想到鸣人你还是另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世界里来的呢!”翡翠公主惊呼道。 玄喆击掌,乐声婉转而出,舞者着面具而入,挥箭击刺,以男子独舞的形式,表现北齐兰陵王高长恭作战英姿。 过了十几秒,几根被绑在一起的钢管连同三把菜刀被叮叮当当地甩出来。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片喊杀声传来,夹杂了几声惨叫,接着便是破空之声传来。 雷才领袖的心中更是露出了急切之色,虽然场上只有他知道,南宫若离曾经在雷火焚身之中撑下来,但此时他依然不敢就那么放松戒备。 这名说话招呼大头细脖男孩的男子相貌英俊,配上他挺拔的身材,很是具有魅力。一身气势更是隐隐透露出一贯上位者的习惯和秉性。 但见他吁一声翻身下了马背,寒了脸直直冲那矮个男人而来,未到近前便大声斥道:“庆福!吉时已过,怎还不见新娘子!”那矮个男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呐呐着方要开口。 好的开头之后,后面的事情就顺利了,接连十件拍卖品拍出,楚无礼都以四十七万回元丹买下了一把极品灵宝的宝刀来,其余九件拍卖品有六件进入了无幻宗的囊中,让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无幻宗的财大气粗。 由此便可以看出天级丹药的罕见,所以邢羌当然有道理认为,即使是古遗迹,又能出品几颗天级丹药呢 目前,他和藏青云身上,从下界带上来的五彩石和七彩石,倒是还够用。只是在这圣界,就这么走一朝的代价,就可以养活下界整个修仙界所有修士好长一段时间了,怎不叫孙丰照心疼、肉痛不已。 荒国的这次行动是针对明湖周边的那些敌对势力,所以荒国的军队分作三路,明湖北侧一路是由高长恭统领的第一骑兵军团和周仓的荒国第一步兵军团两支军队配合进攻,以高长恭为主帅。 风月一愣,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看着身下的人,差点失了神。 军方每年的经费都是有预算的,每一个财年开始之前,军方先做出未来一年内的财政预算,然后提交给总统宫,再有由总统提交国会审核。 然而就在白云厂上下一筹莫展之际,老钳工雷师傅挺身而出,顶着绵绵却寒意十足的秋雨,用他那出了名的“雷右手”先是摸了美制和德制火炮的内膛,随后又反复摩挲两款火炮的炮弹弹带。 同样,龙狄心里也不好受,他龙宫被三方势力针对,是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如此一来,即便完事之后仍然还会毒发而死,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崔斌可谓此生无憾,此生无憾了。 “我没打算用,给你用的……”她盘腿坐在床上。刚刚洗完澡的头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珠。 不得不说,巴普洛夫的射击手法很老道,尽管是连续射击,但却把射速控制在200发/分钟以内。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祈福 第一百九十二章祈福 “未来露西的事情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没想到鸣人你还是另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世界里来的呢!”翡翠公主惊呼道。 玄喆击掌,乐声婉转而出,舞者着面具而入,挥箭击刺,以男子独舞的形式,表现北齐兰陵王高长恭作战英姿。 过了十几秒,几根被绑在一起的钢管连同三把菜刀被叮叮当当地甩出来。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片喊杀声传来,夹杂了几声惨叫,接着便是破空之声传来。 雷才领袖的心中更是露出了急切之色,虽然场上只有他知道,南宫若离曾经在雷火焚身之中撑下来,但此时他依然不敢就那么放松戒备。 这名说话招呼大头细脖男孩的男子相貌英俊,配上他挺拔的身材,很是具有魅力。一身气势更是隐隐透露出一贯上位者的习惯和秉性。 但见他吁一声翻身下了马背,寒了脸直直冲那矮个男人而来,未到近前便大声斥道:“庆福!吉时已过,怎还不见新娘子!”那矮个男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呐呐着方要开口。 好的开头之后,后面的事情就顺利了,接连十件拍卖品拍出,楚无礼都以四十七万回元丹买下了一把极品灵宝的宝刀来,其余九件拍卖品有六件进入了无幻宗的囊中,让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无幻宗的财大气粗。 由此便可以看出天级丹药的罕见,所以邢羌当然有道理认为,即使是古遗迹,又能出品几颗天级丹药呢 目前,他和藏青云身上,从下界带上来的五彩石和七彩石,倒是还够用。只是在这圣界,就这么走一朝的代价,就可以养活下界整个修仙界所有修士好长一段时间了,怎不叫孙丰照心疼、肉痛不已。 荒国的这次行动是针对明湖周边的那些敌对势力,所以荒国的军队分作三路,明湖北侧一路是由高长恭统领的第一骑兵军团和周仓的荒国第一步兵军团两支军队配合进攻,以高长恭为主帅。 风月一愣,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看着身下的人,差点失了神。 军方每年的经费都是有预算的,每一个财年开始之前,军方先做出未来一年内的财政预算,然后提交给总统宫,再有由总统提交国会审核。 然而就在白云厂上下一筹莫展之际,老钳工雷师傅挺身而出,顶着绵绵却寒意十足的秋雨,用他那出了名的“雷右手”先是摸了美制和德制火炮的内膛,随后又反复摩挲两款火炮的炮弹弹带。 同样,龙狄心里也不好受,他龙宫被三方势力针对,是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如此一来,即便完事之后仍然还会毒发而死,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崔斌可谓此生无憾,此生无憾了。 “我没打算用,给你用的……”她盘腿坐在床上。刚刚洗完澡的头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珠。 不得不说,巴普洛夫的射击手法很老道,尽管是连续射击,但却把射速控制在200发/分钟以内。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平衡 第一百九十三章平衡 \"没事的。他们都是燕国的大人物,甚至能只手遮天。你义母我最起码也是个摄政王,有谁能奈何的了咱们,不用怕乖宝贝。\"司音摸摸宁心竹的头。 小宝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都舒展的眉头变得紧皱起来,眼中满是忧虑的望着自己娘亲和爹爹离去的方向。 …… 在一间禅房中,里面没有过多的摆饰,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上面供着佛祖像和放着香炉。 再有就是几把椅子放在墙角。 醉酒的和尚将两把椅子擦干净,示意他们二人坐上去,听他慢慢说。 苏夏二人对视一眼,宁宴紧紧握着苏夏的手。 法藏转动了几下手上的佛珠,\"两位施主也许不知道贫僧昨夜有一梦,梦到这位女施主是来自2000年后的华国,是一名女特工,医武双绝。\" \"并且这位女施主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因为飞机失事。\" \"还有呢,不是说我们两个是这世界中最大的变数?\"苏夏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越听越心惊。 法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本来宁世子该在流放路上被仇家欺压,三个孩子也都将死于半路之中,父母俱亡,最后和江心月成婚,洗清罪名重新成为冠军侯。并和江心月育有一子。\" \"可是宁世子非但没有经历这些本该就属于他的苦难,甚至还父母尚在,三个孩子更是健康,全是因为女施主您。您打乱了这个世界,本该就有了节奏,所以在您推举燕恒登帝之后,您和宁世还是不得安宁,会有数不尽的小人来找上门。\" \"那高僧的意思是说我就活该父母俱亡,中年丧子,还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生儿育女!\" 说到这里,宁宴几乎是双眼猩红,大声嘶吼。 \"夏夏她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是帮我脱离那些苦难罢了,为什么要让我们有数不清的磨难去经受!\"宁宴紧紧抓住法藏双手合十的手掌。 \"佛家不是说渡世人吗?这渡的是哪里的世人?\" 法藏将宁宴的手拿下去。眼神中一片冷清,\"施主,万事万物自有其定律。这位女施主破坏了天道恒常,上天降下惩罚。有何不可?\" \"而且你们打破了本该应有的规律。如果不及时稳定的话,甚至会将整个世界覆灭掉。\" \"不如高僧来说一说如何能够补救。\"苏夏阻止还要开口的宁宴,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法藏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补救之法还是有的,只不过万分艰难。要集齐五国的至宝。首当其冲的就是燕国的白玉盏。但是这东西在什么地方贫僧也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你让我们怎么去集齐?\"宁宴从轮椅上拿出了他常用的匕首。 苏夏及时阻拦,\"我记得楚韵曾经说过。他们教中好像就有这么一个东西叫白玉盏,是楚韵从某位医师手中所得。\" \"贫僧好像也听说白玉盏是在圣母教,两位施主不妨去那里瞧瞧。\"法藏的脑子中闪过一道灵光,他似乎隐约见圣女教的教主曾经提起过。 苏夏和宁宴和司音说清楚后,将三个孩子暂时留在这里,两人便去了圣女教寻找白玉盏。 圣女教是坐落在一座圣女山上。 这座山和齐国的春水殿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地下有暖泉的原因,因而四季如春,山上草木茂盛,鲜花盛开。 楚韵一身红衣,飒沓而来,见到苏夏时,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欣喜,\"苏夏,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圣女山上玩儿玩儿?\" \"别提了楚夫人。因为我改变了宁宴命运的轨迹,所以不得不集齐五种东西来保持世界的稳定运行,让它不波及到我和宁宴。\"苏夏像终于找到了个贴心人一样,巴拉巴拉诉苦不停。 \"你说又不是我自愿穿进来了,我穿进来之后看到一个人要拥有那么凄惨的结局,我于心不忍,又怎么了?\" \"真是命运不公,如果有能力的话,真想推翻的天地。\" \"行了,别说这话了,当初我穿进来也是改变了我家那口子的结局,不然你以为他能在那里全全影的当和尚?\"楚韵扑哧一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苏夏气急败坏的模样。 苏夏情绪稍微平缓,\"楚夫人听说你这里有白玉盏,可是真的?\" \"怎么,你要用那个倒是有。但是要把它给你,需要你救治100个疑难杂症。 因为那是我当初偶遇一医师,他将他的一身医术传给我,又将白玉盏给我,说以后会遇到它的有缘人,但不能轻易给出。\"楚韵对此也深感头疼,原封不动的将那一诗的话说了出来。 一面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一面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着实令她为难。 苏夏拍拍楚韵的掌心,\"没关系,你也知道我医术了得,疑难杂症在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要去哪里找这100个疑难杂症呢?\" 这才是苏夏最关心的问题,究竟什么样的病才算是疑难杂症? \"就是病人寻医师治不好的病应该就算。没事,苏妹妹,现在这白玉盏在我手里,只要你能治够100个人就好。\"楚韵给了苏夏一个靠谱的神色。 接着她去圣女教给二人安排了一处住所,刚好在山脚下,方便他们下去救人。 苏夏和宁燕一路路途奔波在小院中休息了一天后,苏夏便推着宁宴的轮椅,去了附近的镇子上。 \"救命啊,快救命啊有哪位大夫可以救救我家的夫人,我家老爷说了,只要能保母子平安,赏白银500两!\" 一个身着灰色布袍的小厮,他手里还拿着一块板子,上面写着求医的消息 \"夫君,这病人说来他就来了。\"苏夏挑了挑眉头,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你家夫人现在何处?我能救她!\" 小厮抬了抬眼皮,\"你能救他,你这模样不过20来岁,不会是来想骗赏银的骗子?\" \"赶紧,滚滚滚,再不滚我可就要报关官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平衡 第一百九十三章平衡 \"没事的。他们都是燕国的大人物,甚至能只手遮天。你义母我最起码也是个摄政王,有谁能奈何的了咱们,不用怕乖宝贝。\"司音摸摸宁心竹的头。 小宝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都舒展的眉头变得紧皱起来,眼中满是忧虑的望着自己娘亲和爹爹离去的方向。 …… 在一间禅房中,里面没有过多的摆饰,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上面供着佛祖像和放着香炉。 再有就是几把椅子放在墙角。 醉酒的和尚将两把椅子擦干净,示意他们二人坐上去,听他慢慢说。 苏夏二人对视一眼,宁宴紧紧握着苏夏的手。 法藏转动了几下手上的佛珠,\"两位施主也许不知道贫僧昨夜有一梦,梦到这位女施主是来自2000年后的华国,是一名女特工,医武双绝。\" \"并且这位女施主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因为飞机失事。\" \"还有呢,不是说我们两个是这世界中最大的变数?\"苏夏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越听越心惊。 法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本来宁世子该在流放路上被仇家欺压,三个孩子也都将死于半路之中,父母俱亡,最后和江心月成婚,洗清罪名重新成为冠军侯。并和江心月育有一子。\" \"可是宁世子非但没有经历这些本该就属于他的苦难,甚至还父母尚在,三个孩子更是健康,全是因为女施主您。您打乱了这个世界,本该就有了节奏,所以在您推举燕恒登帝之后,您和宁世还是不得安宁,会有数不尽的小人来找上门。\" \"那高僧的意思是说我就活该父母俱亡,中年丧子,还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生儿育女!\" 说到这里,宁宴几乎是双眼猩红,大声嘶吼。 \"夏夏她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是帮我脱离那些苦难罢了,为什么要让我们有数不清的磨难去经受!\"宁宴紧紧抓住法藏双手合十的手掌。 \"佛家不是说渡世人吗?这渡的是哪里的世人?\" 法藏将宁宴的手拿下去。眼神中一片冷清,\"施主,万事万物自有其定律。这位女施主破坏了天道恒常,上天降下惩罚。有何不可?\" \"而且你们打破了本该应有的规律。如果不及时稳定的话,甚至会将整个世界覆灭掉。\" \"不如高僧来说一说如何能够补救。\"苏夏阻止还要开口的宁宴,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法藏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补救之法还是有的,只不过万分艰难。要集齐五国的至宝。首当其冲的就是燕国的白玉盏。但是这东西在什么地方贫僧也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你让我们怎么去集齐?\"宁宴从轮椅上拿出了他常用的匕首。 苏夏及时阻拦,\"我记得楚韵曾经说过。他们教中好像就有这么一个东西叫白玉盏,是楚韵从某位医师手中所得。\" \"贫僧好像也听说白玉盏是在圣母教,两位施主不妨去那里瞧瞧。\"法藏的脑子中闪过一道灵光,他似乎隐约见圣女教的教主曾经提起过。 苏夏和宁宴和司音说清楚后,将三个孩子暂时留在这里,两人便去了圣女教寻找白玉盏。 圣女教是坐落在一座圣女山上。 这座山和齐国的春水殿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地下有暖泉的原因,因而四季如春,山上草木茂盛,鲜花盛开。 楚韵一身红衣,飒沓而来,见到苏夏时,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欣喜,\"苏夏,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圣女山上玩儿玩儿?\" \"别提了楚夫人。因为我改变了宁宴命运的轨迹,所以不得不集齐五种东西来保持世界的稳定运行,让它不波及到我和宁宴。\"苏夏像终于找到了个贴心人一样,巴拉巴拉诉苦不停。 \"你说又不是我自愿穿进来了,我穿进来之后看到一个人要拥有那么凄惨的结局,我于心不忍,又怎么了?\" \"真是命运不公,如果有能力的话,真想推翻的天地。\" \"行了,别说这话了,当初我穿进来也是改变了我家那口子的结局,不然你以为他能在那里全全影的当和尚?\"楚韵扑哧一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苏夏气急败坏的模样。 苏夏情绪稍微平缓,\"楚夫人听说你这里有白玉盏,可是真的?\" \"怎么,你要用那个倒是有。但是要把它给你,需要你救治100个疑难杂症。 因为那是我当初偶遇一医师,他将他的一身医术传给我,又将白玉盏给我,说以后会遇到它的有缘人,但不能轻易给出。\"楚韵对此也深感头疼,原封不动的将那一诗的话说了出来。 一面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一面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着实令她为难。 苏夏拍拍楚韵的掌心,\"没关系,你也知道我医术了得,疑难杂症在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要去哪里找这100个疑难杂症呢?\" 这才是苏夏最关心的问题,究竟什么样的病才算是疑难杂症? \"就是病人寻医师治不好的病应该就算。没事,苏妹妹,现在这白玉盏在我手里,只要你能治够100个人就好。\"楚韵给了苏夏一个靠谱的神色。 接着她去圣女教给二人安排了一处住所,刚好在山脚下,方便他们下去救人。 苏夏和宁燕一路路途奔波在小院中休息了一天后,苏夏便推着宁宴的轮椅,去了附近的镇子上。 \"救命啊,快救命啊有哪位大夫可以救救我家的夫人,我家老爷说了,只要能保母子平安,赏白银500两!\" 一个身着灰色布袍的小厮,他手里还拿着一块板子,上面写着求医的消息 \"夫君,这病人说来他就来了。\"苏夏挑了挑眉头,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你家夫人现在何处?我能救她!\" 小厮抬了抬眼皮,\"你能救他,你这模样不过20来岁,不会是来想骗赏银的骗子?\" \"赶紧,滚滚滚,再不滚我可就要报关官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龙凤胎 第一百九十四章龙凤胎 苏夏态度不卑不亢,走上前去,一身医者风范,\"小兄弟,看你刚才着急的模样,你家夫人定是性命危在旦夕,现下又无人随你回去看病,为何不让我试一试?\" \"你……\"小厮眼神慌乱,六神无主。 他说的没错,自己家夫人确实是命在旦夕了。 要不就让她回去试一试? 苏夏望着他已经动摇的神态又补了一句,\"如果治不好,我就随你去见官如何。\" 小厮听到这话后彻底吃了定心丸,看她这不卑不亢,还能够关心他家夫人的模样,倒是也有几分医者的风范。 还有她身后的这个男人坐的可是轮椅,如果到时候治不好,老爷要拿人来问罪,就让人把把她男人扣下,就不信她还能跑。 苏夏跟着小厮来到贾府。 府中就连柱子上都镶着金银,好不贵气。 并且在来的途中,她从小厮的口中得出原来这个贾老爷是和他夫人多年孕育不出子嗣,后来千辛万苦才让其夫人怀孕。 为的就是一举得男,有人能够继承家产,可怎知在生产前三天夫人呕吐不止,后来在接产的过程中又遇血崩。 现在已是在鬼门关的边缘上徘徊了! 苏夏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满院子的血腥气。 老爷见他请回来的是个姑娘,火冒三丈,\"好,你个小贵子,阳奉阴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夫人命在旦夕,你竟敢拿个女人来敷衍我!\"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厮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后背的衣服瞬间湿透。 \"这姑娘说她能治,如果治不了,她甘愿随您去见官,反正也没有人敢接夫人这桩事,何不让她去试试?\"小厮连连磕头。 老爷听到这话神情凝重。缓缓开口,\"你当真能治?好姑娘,如果你真的能把我夫人和孩子平安我将一半的家产分给你。\" \"我能治,先带我去看看你夫人!\" 苏夏到了屋中。 可不是,屋中的血气味比院中要浓上10倍,接生婆子每个都满头大汗,一脸苦相。 苏夏说,\"想要救你夫人可以让他们全部都出去,这里我来接管。另外多备些热水。\" \"你不会是要谋害我夫人?\"老爷一脸不相信。 苏夏神情郑重,\"这位老爷,您的夫人还用我谋害吗?她现在难道不是正在鬼门关上?如果没有我孩子和媳妇,你一个都得不到。\" \"好,我信你。\"老爷点点头,将所有人都叫到屋子外面,在外面不停的踱步。 \"早知道我就不让星儿要这个孩子了,领养一个不好吗?明知道他的身子怀孩子不容易,还非逼她要。\"贾老爷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愧疚和担忧交织成一张大网,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屋内。 苏夏将门栓插好后,迅速就带这名孕妇进入了空间,给她的手上插上了吊瓶,手中的手术刀下降她的肚子剖开,把里面的两个小娃娃取了出来。 并且在取的过程中,苏夏注意到,这名孕妇的子宫明显偏小,而且他竟然还孕育了两个小娃娃。 这要是没有她,这名孕妇现在已然在鬼门关了。 等到一切都完成之后,苏夏将这名女子带出了空间。 又将两个小娃娃用特殊的材质包裹好。 这两个包着两名小孩的被子,是空间中专门用来保护早产儿的物品。 它不仅质地软嫩,还有益气补血的功能,并且里面还有特殊材质,能够提供大概30天的氧气。 早产儿一向身子虚弱,如果没有育婴箱,这两个婴儿被便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两个婴儿的啼哭,在屋外来回徘徊的贾老爷如释重负。 他轻轻敲了敲门,\"姑娘,老夫能进去了吗?我的孩子和夫人是好是否完好?\" 苏夏见状,将门栓打开,\"你可以进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让你的夫人怎么怀孕的,可这房子也太凶险了,它里面的子宫明显偏小,却孕育了两个婴儿,若是稍有差池,三人的命就将没了。\" 苏夏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上,忍不住对这个男人斥责几句。 贾老爷满脸懊悔,\"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江湖郎中说此法能让我有一难色,所以才这般。\" \"姑娘,您救了我的妻儿。我愿将半数家产赠与您,您千万不要推辞。\"贾老爷跑到自己虚弱妻子的旁边,眼中满是怜爱和心疼。 苏夏摆摆手,\"不用了,你拿纸笔来。我将照顾你夫人和孩子的具体方法写在纸上,你务必要按照上面一一进行,否则在后续的年月中,他们可能会落下病根。\" 贾老爷自是千恩万谢,无有不应。 \"小贵子,快来去给贵人拿纸笔。\" 小贵子满面春风的跑进来,手里拿着纸笔。 \"贵人,给您。\" 对苏夏的态度,从从前的怀疑和愤怒变成了无比的恭敬。 苏夏边写边说,\"不可让孕妇吹凉风碰凉水。另外孩子们的襁褓必须用一直用这个包裹至少2~3个月。\" \"……\" \"好,我记下了。一定全部都按照贵人说的办。\"贾老爷将之认真的收起来放在胸口。 \"贵人一定不要推辞,我这就将家产带到衙门过户,敢问贵人的尊姓大名?\"贾老爷一挥手,小贵子很有眼色的就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贾老爷将盖子打开,里面是一沓一沓的银票和地产房契。 他从里面拿了一半的数量递到苏夏手里,\"您收着,如果不是您,我恐怕此时也随夫人去了。\" \"贵人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对夫人十分爱重,但是也迫于家产无人继承,两难之下做了错误的决定。\"小贵子在旁跟苏夏解释。 苏夏犹豫,按道理来讲,她收下这钱是没问题的,但是圣女教一向行医不收钱,自己收了会不会不合规矩? \"贾老爷,这样,钱我就不收了,你帮我宣传宣传,行不行?\" \"我这次和夫君前来是因为我要完成师傅交给我的任务,治病救人。从而达到出师的目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龙凤胎 第一百九十四章龙凤胎 苏夏态度不卑不亢,走上前去,一身医者风范,\"小兄弟,看你刚才着急的模样,你家夫人定是性命危在旦夕,现下又无人随你回去看病,为何不让我试一试?\" \"你……\"小厮眼神慌乱,六神无主。 他说的没错,自己家夫人确实是命在旦夕了。 要不就让她回去试一试? 苏夏望着他已经动摇的神态又补了一句,\"如果治不好,我就随你去见官如何。\" 小厮听到这话后彻底吃了定心丸,看她这不卑不亢,还能够关心他家夫人的模样,倒是也有几分医者的风范。 还有她身后的这个男人坐的可是轮椅,如果到时候治不好,老爷要拿人来问罪,就让人把把她男人扣下,就不信她还能跑。 苏夏跟着小厮来到贾府。 府中就连柱子上都镶着金银,好不贵气。 并且在来的途中,她从小厮的口中得出原来这个贾老爷是和他夫人多年孕育不出子嗣,后来千辛万苦才让其夫人怀孕。 为的就是一举得男,有人能够继承家产,可怎知在生产前三天夫人呕吐不止,后来在接产的过程中又遇血崩。 现在已是在鬼门关的边缘上徘徊了! 苏夏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满院子的血腥气。 老爷见他请回来的是个姑娘,火冒三丈,\"好,你个小贵子,阳奉阴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夫人命在旦夕,你竟敢拿个女人来敷衍我!\"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厮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后背的衣服瞬间湿透。 \"这姑娘说她能治,如果治不了,她甘愿随您去见官,反正也没有人敢接夫人这桩事,何不让她去试试?\"小厮连连磕头。 老爷听到这话神情凝重。缓缓开口,\"你当真能治?好姑娘,如果你真的能把我夫人和孩子平安我将一半的家产分给你。\" \"我能治,先带我去看看你夫人!\" 苏夏到了屋中。 可不是,屋中的血气味比院中要浓上10倍,接生婆子每个都满头大汗,一脸苦相。 苏夏说,\"想要救你夫人可以让他们全部都出去,这里我来接管。另外多备些热水。\" \"你不会是要谋害我夫人?\"老爷一脸不相信。 苏夏神情郑重,\"这位老爷,您的夫人还用我谋害吗?她现在难道不是正在鬼门关上?如果没有我孩子和媳妇,你一个都得不到。\" \"好,我信你。\"老爷点点头,将所有人都叫到屋子外面,在外面不停的踱步。 \"早知道我就不让星儿要这个孩子了,领养一个不好吗?明知道他的身子怀孩子不容易,还非逼她要。\"贾老爷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愧疚和担忧交织成一张大网,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屋内。 苏夏将门栓插好后,迅速就带这名孕妇进入了空间,给她的手上插上了吊瓶,手中的手术刀下降她的肚子剖开,把里面的两个小娃娃取了出来。 并且在取的过程中,苏夏注意到,这名孕妇的子宫明显偏小,而且他竟然还孕育了两个小娃娃。 这要是没有她,这名孕妇现在已然在鬼门关了。 等到一切都完成之后,苏夏将这名女子带出了空间。 又将两个小娃娃用特殊的材质包裹好。 这两个包着两名小孩的被子,是空间中专门用来保护早产儿的物品。 它不仅质地软嫩,还有益气补血的功能,并且里面还有特殊材质,能够提供大概30天的氧气。 早产儿一向身子虚弱,如果没有育婴箱,这两个婴儿被便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两个婴儿的啼哭,在屋外来回徘徊的贾老爷如释重负。 他轻轻敲了敲门,\"姑娘,老夫能进去了吗?我的孩子和夫人是好是否完好?\" 苏夏见状,将门栓打开,\"你可以进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让你的夫人怎么怀孕的,可这房子也太凶险了,它里面的子宫明显偏小,却孕育了两个婴儿,若是稍有差池,三人的命就将没了。\" 苏夏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上,忍不住对这个男人斥责几句。 贾老爷满脸懊悔,\"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江湖郎中说此法能让我有一难色,所以才这般。\" \"姑娘,您救了我的妻儿。我愿将半数家产赠与您,您千万不要推辞。\"贾老爷跑到自己虚弱妻子的旁边,眼中满是怜爱和心疼。 苏夏摆摆手,\"不用了,你拿纸笔来。我将照顾你夫人和孩子的具体方法写在纸上,你务必要按照上面一一进行,否则在后续的年月中,他们可能会落下病根。\" 贾老爷自是千恩万谢,无有不应。 \"小贵子,快来去给贵人拿纸笔。\" 小贵子满面春风的跑进来,手里拿着纸笔。 \"贵人,给您。\" 对苏夏的态度,从从前的怀疑和愤怒变成了无比的恭敬。 苏夏边写边说,\"不可让孕妇吹凉风碰凉水。另外孩子们的襁褓必须用一直用这个包裹至少2~3个月。\" \"……\" \"好,我记下了。一定全部都按照贵人说的办。\"贾老爷将之认真的收起来放在胸口。 \"贵人一定不要推辞,我这就将家产带到衙门过户,敢问贵人的尊姓大名?\"贾老爷一挥手,小贵子很有眼色的就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贾老爷将盖子打开,里面是一沓一沓的银票和地产房契。 他从里面拿了一半的数量递到苏夏手里,\"您收着,如果不是您,我恐怕此时也随夫人去了。\" \"贵人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对夫人十分爱重,但是也迫于家产无人继承,两难之下做了错误的决定。\"小贵子在旁跟苏夏解释。 苏夏犹豫,按道理来讲,她收下这钱是没问题的,但是圣女教一向行医不收钱,自己收了会不会不合规矩? \"贾老爷,这样,钱我就不收了,你帮我宣传宣传,行不行?\" \"我这次和夫君前来是因为我要完成师傅交给我的任务,治病救人。从而达到出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