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命运捉弄了你》 第1章 花一梦 山区的夜晚,宁静的让人能听到百步之外的脚步声。 “啊”一声女音划破夜空。 惊动了正在树上鸣叫的知了猴,更增添了挥汗如雨的燥热。 土院墙内,除了一间破旧的厨房,就是三间低矮的泥瓦房。 屋内不时传出几声啪啪的声响。 院内,一棵宛如腰粗高耸笔直的白杨树,随着夏夜偶尔吹来的风,树叶来回摆动。 却没能给人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从被堵严严实实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晕,时不时传出一声粗犷的男音。 “还叫,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跟了老子两年,我累的腰子疼,也没见你下个仔?” 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愤怒,接着狂笑清脆的女音响起。 “哈哈哈,老天有眼,累死你个老杂碎,你丧尽天良,到死也不会有儿子。” “骂!你个犟娘们,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男人说完抖动着手腕,挥手甩了出去,沉沉的鼻音冷哼一声: “我就不信了,干不出一个儿子来。” 室内,手持鞭子的男人双眼通红,气喘吁吁来回走动,嘴里骂骂咧咧。 他额头青筋暴起,异常愤怒的双眼盯着,脸颊通红双手被高高吊在头顶,单薄孱弱的女子。 女子一口小白牙紧咬下唇,眉头紧蹙,一双如刀的桃花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黑漆漆的房梁上,一根指头粗的铁钩垂直连接着绳索。 女孩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汗水浸湿散落在脸上。 她双脚虽踩着地面,却被麻绳捆在一起。 男人皮肤黝黑年过四十,光着膀子焦躁不安来回踱着步。 女子年龄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娇嫩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耀眼闪着光芒。 男人脖颈处缠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时不时擦拭脸上如雨的汗珠儿。 女人抬起头,眼神鄙视的盯着男人。 “来啊!怎么不打了?有本事你打死姑奶奶,否则,别给我机会弄死你。” 女人哆嗦着嘴唇,像极力忍着疼痛,清脆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愤怒。 双脚虽不能自由活动,时不时蓄力踢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摇摇头,脸上挂着无可奈何,嘴里嘿嘿冷笑着说: “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 说完走到女人面前,伸手解下吊挂的绳索。 “呸” 女人向男人脸上吐着口水,在胸前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双手,眼神射出如刀的光芒。 她突地将双手套在男人脖子上,咬牙切齿骂道: “姑奶奶,勒死你个老杂毛” 可惜女子力气太弱,还未用力就被男人抱起扔在床上。 男人伸出黝黑的手,擦把脸上的口水,不假思索拉起绳头绑在床框上。 走向床尾,把绳索很娴熟的打了几个结,固定好。 女人就那样直直躺着,身体呈现一个大字,眼神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她只能无力扭动着娇细的腰肢,嘴里还在不停咒骂着男人。 “雷劈的死鬼,丧良心的畜生,早晚你不得好死” 男人直起腰走到床边,当没听到女人那些咒骂,嘴里嘿嘿笑着。 双眼盯着女人,因愤怒而显现的酒窝。 女人小白牙死死咬着殷红如血的唇瓣,一双桃花眼惊恐盯着蠢蠢欲动的男人。 屋内顿时传出凄厉的叫声,和不堪入耳的谩骂声。 屋外月明星稀,一阵热风吹来,杨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 和室内杂乱声混成独特的声乐。 土院墙外,几个女人拿着蒲扇正在乘凉,交头接耳说着闲话。 听着冶夫时不时传出的污言秽语。 女人扭头看向对面院子,嘻嘻笑着说: “李嫂你听,冶夫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知道心疼自家媳妇。” 李嫂擦把脸上的汗珠儿,叹了口气说: “哎,可不是吗?这个女娃也真是倔犟,咱村多半婆娘都是买来的,有了娃不都认命了。” 另一个女人摇了摇头,满脸同情接话: “谁说不是呢?冶夫都四十多了,听说他妈花了八千块买的媳妇,到现在也没能让她收心。” 李嫂双眼尽显惊讶,直勾勾盯着薛妹子的眼问: “薛妹子,你听谁说的那么贵?” 薛妹子斜睨李嫂一眼,用手指向对面坐着的女人说: “这不,王婶说的呗。” 李嫂疑惑的目光盯着王婶,开口问: “我咋就没听你说过呢?” 王婶嘻嘻一笑露出满脸褶子,伸长脖子神秘兮兮说: “上个月,冶夫他妈不是死了吗?没钱买棺材,来问我借钱才说的。” 李嫂向土院墙扫视几眼,嘴里啧啧几声: “这个冶夫,真也看的严,天天把这个媳妇锁在屋里,也不让出个门。” 薛妹子叹了口气,一脸痛苦的说: “可不是吗?白天叫晚上叫,哪天不挨几顿打,晚上折腾到半夜,女人叫到半夜,我住在隔壁也睡不好觉。” 王婶嘴角扯了扯,笑嘻嘻的打趣: “你们住那么近,是不是听的你心痒痒才睡不着?” 薛妹子双眼尽显不悦,瞪向王婶撇了撇嘴嗔怪一句: “这句话,哪像你这个婶子该说出口的?” 王婶捂住嘴咯咯笑了两声,接着说: “不是我说的,咱村的男人都这么说。” 薛妹子换了话题,深深叹了口气说: “听说冶夫那个媳妇正在上学,不知怎么会被卖到这里来了?” 李嫂八卦心被吊了起来,忙不迭插话: “当初,买这个媳妇的时候,冶夫妈问我借了五百元,那个媳妇长的是真水灵。” 王婶用蒲扇拍拍李嫂,好奇的问: “那天我不在家,也没机会看一眼,真有那么水灵吗?” 薛妹子点点头,表情极其夸张的说: “可不是一般的水灵,冶夫把窗户都贴的严严实实,他不在家又把门锁起来,想看一眼确实难。” 王婶摇了摇头,满脸不可思议的说: “如果真长那么水灵,他敢放出来,咱村的男人还不都得馋疯了?” 王婶说完嘻嘻一笑,看向薛妹子打趣: “你们住的那么近,千万可得看好你家大山。” 薛妹子撇撇嘴,满脸不屑反击王婶: “你还是看好俺叔?他可是跑了好几趟都没能进去。” 王婶的脸立马耷拉下来,急切的问: “小薛,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亲眼见过吗?” 薛妹子看王婶满脸紧张,呵呵笑着说: “王婶,我开玩笑的,您是长辈可别当真啊?” 李嫂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回家!都听两年了,也该散散热了。” 第2章 骨头就是铁也知道疼 王婶斜睨李嫂一眼,嘴里劝道: “天这么热,回家也睡不着,还不如多凉快一会儿呢?” 薛妹子站起身抬头看看天,嘴里说着: “娃子该睡觉了,我也得回去。” 王婶自觉无趣,站起身向土院墙瞥了一眼,蒲扇在屁股后拍打着灰尘,嘴里嘟哝着: “冶夫消停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三个女人互相扫视一眼,各奔东西向家走去。 屋内,冶夫从床上爬下来,提上大裤衩,扭过头看了女人一眼。 花一梦双眼空洞盯着房顶,几捋秀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 在灯光照耀下细密的汗珠隐隐可见。 冶夫拿起毛巾走向花一梦,伸出手指,把她脸颊上的发丝捋到一边。 用脏兮兮的毛巾,擦拭着女人脸颊上的汗珠儿,他紧盯花一梦那绝美的五官,竟然失神发起呆来。 虽然花一梦来这里已两年了,冶夫每天跟她吃同桌睡同床,形影不离。 冶夫依然意犹未尽看不够,花一梦就像城市的霓虹,闪着璀璨夺目的光。 每次看都会闪瞎冶夫的眼,他有些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魅。 大山里的花儿,都没她娇艳欲滴。 冶夫忍不住抚摸花一梦的脸颊,正想的有些出神。 一口唾沫不偏不斜飞到冶夫脸上,花一梦犹如刀一样的目光射向冶夫。 男人被一口唾沫叫醒,他收回手冷哼一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一阵闷热传来,杨树上几只知了猴一直鸣叫,让冶夫的内心很是烦躁。 他拿起一根竹竿,对着低处的树枝一阵拍打。 知了猴暂停了鸣叫,冶夫打了一盆水,把脸上的唾沫洗干净。 用脏兮兮的毛巾开始擦拭着身体。 他好像还是不解暑,又打了一盆水,举到头顶一股脑浇了下去。 他擦擦乱糟糟的头发,又打了一盆水端进屋里。 床上的花一梦,微闭双眼一动不动躺着。 冶夫湿了毛巾,撩起她的长发,开始给她擦脸。 花一梦咻的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冶夫。 冶夫已没有举鞭子时的戾气,也没有欲火闪烁,双手变得轻柔许多,像擦拭心爱的玩具。 花一梦,人如其名,那对迷人的桃花眼里,没有女孩该有的矫情,充满如刀的恨意。 那笔直的鼻翼起起合合,柳眉紧蹙,像时刻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冶夫。 消瘦的下巴,像一颗线条优美的瓜子,两片红唇被小白牙咬的显出月型。 因暴怒两颊露出圆圆的酒窝,像自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骂人之时,那一对酒窝也一展无余,惹人着迷。 冶夫给她擦完脸,又打湿毛巾,开始轻柔擦拭花一梦的身子。 就这样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擦拭一遍,不知疲倦。 冶夫放下水盆,晾了毛巾,从一个黑乎乎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 用手蘸着药膏,开始给花一梦身上的鞭痕涂抹。 花一梦就那样死死盯着冶夫,一动不动,两年了这些流程她早已习惯。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赌气,何来现在的遭遇。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花一梦都想离开这如地狱般的魔窟里。 她想母亲想上学,如果不是因为一副眼镜,她怎么可能跟母亲赌气? 不跑出家不爱心泛滥,怎么会遇到人骗子? 不喝那杯水,她怎么可能被迷晕? 花一梦忍着药膏带来的刺痛,眼眶红彤彤泪珠儿悄悄滑落。 冶夫上完药锁好门,爬到床上给花一梦盖上毯子。 把床头的绳索解开握在手里。 把床尾的绳索松开留些余地,让花一梦可以蜷缩着腿睡觉。 关了灯屋内漆黑一片,不久,如雷般的呼噜声传出屋外。 次日,花一梦醒来天已大亮。 脚上的绳索松开一尺长,可以自由活动,她翻身下床,冶夫已推门而入。 他拿起梳子,开始整理花一梦的头发。 “一会儿吃了饭,我得去山上一趟,打点野味回来,这两天小叔回来,也有肉食招待他不是?” 花一梦沉默不语,冶夫也习惯了,自顾自地说着。 梳好头发后,冶夫将花一梦带到饭桌旁,桌上摆着简单的窝头和饭菜。 花一梦看着难以下咽的饭菜,心中涌起强烈的反抗情绪。 她猛地伸手将桌子推翻,叮叮咣咣饭菜洒落一地。 冶夫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愤怒,高高举起了手。 但看到花一梦娇美的容颜,倔强又仇恨的眼神。 手在空中停顿住,他咬牙切齿的说: “两年了,你还这么恨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花一梦冷笑一声,两颗迷人的酒窝让冶夫看的有些痴呆。 “你囚禁我折磨我,我怎能不恨?恨不得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冶夫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 “我对你不好吗?给你上药,给你吃喝,哪一天不是精心的伺候你?” 花一梦眼光一凛,愤恨的说: “我不稀罕,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自由你能给吗?” 冶夫脸色变幻不定,冷笑着开口: “给你自由?如果你不是隔三差五找机会跑,我会不给你自由?” “再说,大山连绵起伏几百里,你真以为你能跑出去?别做这样的美梦了,你就好好在这里跟我过日子,生儿子。” “只要你给我生了儿子,安心的跟我过日子,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 花一梦眼中喷着火,朝冶夫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呸,想的美,你这个畜生还想要儿子,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生儿子。” 冶夫咻的站起身,啪一巴掌甩在花一梦脸上。 白皙娇嫩的脸颊瞬间起了四个指头印。 花一梦一怔,猛然站起身拼尽力气,向冶夫身上撞去。 犹如一个弹皮球撞在墙上,花一梦被反弹在地上。 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冶夫一步跨过去,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花一梦狠狠丢在床上。 大手揪起花一梦的头发,恶狠狠说: “骚娘们,两年了你的骨头就是铁,也该知道疼了。” “本来小叔这次回来,我还想带着你一起去山上找个活干,就你这不知悔改的样子,想自由别做梦了,老子捆也要捆你一辈子。” 花一梦听到这些话,内心又开始燃起希望,眼神一转收敛如刀的目光。 花一梦虽没见过冶夫的小叔,也听他说过,冶夫小叔一直在山上干活。 第3章 小心腰肝儿 如果能接触山里以外的人,就有机会联系家人,寻找逃跑的机会。 两年来之所以,冶夫没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老娘还活着。 现如今,冶夫老娘已死一个月,好像还欠有外债。 靠山上那些地的收入,只够吃喝,根本还不了外债。 再说,冶夫也不能拉着她一起去地里,以前有那个死老太婆看着她,现在冶夫想要赚钱,只能走一步带一步。 花一梦越想越觉得有逃跑的希望。 抬起头,眼神已变得平淡,“只要你给我自由,我就不跑,陪你过日子。” 冶夫惊讶的看着花一梦,用手指掏掏耳朵,良久他低声说:“如果你答应不逃跑,我可以给你一些自由。” 花一梦权衡利弊后轻轻点了点头。 冶夫看着她,眼里有着复杂的神情,既有期待,又有疑虑。 花一梦站起身,靠近冶夫一步说道:“你不是上山打野味吗?给我解开,我也去,我来这里两年了,还未曾去过山上。” 冶夫一怔,犹豫不决,花一梦太过迷人,他从来不敢让她出屋门半步。 就他们村上那些糙汉子,没少打趣他,来打听花一梦的消息。 以前老娘活着的时候,就告诫他,千万不要把花一梦带出去。 除非,花一梦给他生个儿子,可以监管松懈一些。 否则会招来祸事,如今,老娘已不在人世,他还要生活,还要给未来的孩子赚钱,将来上学用。 冶夫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解开绳索。 可解到一半他停下手道:“你还是在家!山路不好走,只要你乖,改天再带你去。” 花一梦一怔,明白了,冶夫还是不相信她,故作轻松的说道:“不相信我算了,我就在家睡觉,总比在山上热个半死好。” 花一梦说完,直接躺到床上,翻个身微闭双眼。 冶夫看了一眼花一梦,阴暗不明,犹豫不决。 他何尝不希望花一梦是真的,跟他好好过日子,可宁死不屈的花一梦突然转性,让他既期待,又不安。 冶夫走到床边,把花一梦胳膊上的毛巾重新裹好,又绑好绳索。 把腿上的绳索紧固在一起,在床框上绑定,“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就弯下腰收拾地上饭菜残渣。 临出门之前,靠近床看了花一梦一眼,转身出了屋并上了锁,走到土院墙。 冶夫一走,花一梦睁开眼睛,空洞的望着四方形的窗户。 两年来,她对这个窗户太熟悉了,甚至有多少斤土,都能算出来。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如果想换的自由,必须先让冶夫放心才行。 以前她太过刚毅,也尝试无数次,皆以失败告终,看来得换思路。 冶夫拿起网,把网装进蛇皮袋子,带上竹竿,又返回身,看了一眼锁好的门。 才放心走出土院子,把高高的木栅栏又加上一道锁。 “冶夫,你这是干什么去?”一道女音响起,冶夫抬起头对上薛妹子的眼睛。 “薛嫂子,我去山上呢?大山哥呢?” 薛妹子笑眯眯的说道:“大山听说这两天枣叔要回来,去集市看看买点菜,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跟着枣叔找点赚钱门路。” 冶夫一听,嘿嘿笑道:“大山哥消息倒是挺灵通,我就是准备去山上搞些野味回来,枣叔回来也有肉招待不是。” 薛妹子掩着嘴咯咯笑了几声说道:“冶夫,你有没有肉招待,不都是一样的,枣叔,是你亲叔,他还能不帮你啊?” 冶夫挠挠头,尴尬一笑道:“就是亲叔回来,也得有个菜。” 薛妹子用手指向冶夫说道:“你小子出去了,如花似玉的媳妇怎么办?你舍得啊?天天搞那么大动静,你小子也不怕累着。” 薛妹子语毕,又咯咯大笑起来。 冶夫脸一下子就红了,“薛嫂子,你还说我呢?你才来那会儿,大山哥不是也把你折腾到半夜啊?” 薛妹子一听这话,不羞不躁道:“你大山哥,可没有你那么大力气,两年来没黑没夜的埋头苦干。” 冶夫嘻嘻一笑靠近薛妹子道:“嫂子,莫不是嫌大山哥,没把你伺候好,要不我来伺候你一次试试?” 冶夫说着,伸出手,摸向薛妹子的胸口。 “冶夫,小心你的腰肝儿,别地没犁坏,倒把你这头牛累趴下了?”薛妹子说着,一把打在冶夫伸过来的手上。 “哎吆,说什么呢?那么开心?”冶夫薛妹子停止说笑,同时扭回头。 一个四十五六岁的男人已走过来。 “铁山哥,你干什么去?”冶夫率先开口问道。 铁山指指手里的家伙事说道:“你李嫂子,让我上山,馋了呗。” “铁山哥,李嫂子不会是又害喜了?”薛妹子眼睛骨碌碌的来回扫视两个男人。 铁山瞟了薛妹子一眼问道:“我们老夫老妻了,没那些个力气,倒是你家大山可就不一样了。” 薛妹子一听撇撇嘴,抖动一下准备晾干的衣服,转身进入院子。 “走!铁山哥,咱俩一起。”冶夫看了一眼薛妹子的身影,扭回头看着铁山。 “听说,你枣叔这两天回来?”铁山边走边问。 冶夫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大概就这几天!他应该是听说我娘老了,所以回来看看。” 铁山笑眯眯问道:“听说你枣叔这次发达了,在山外面干什么工程?” 冶夫摇了摇头道:“我有四五年都没见过枣叔了,他现在到底干的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两个男人,边走边唠着嗑,背影渐行渐远。 此时在床上躺着的花一梦,被后墙传来的敲打声惊醒。 无数次了,只要冶夫不在家,后墙就会传来敲打声。 花一梦又走不了路,后墙又没有窗户。 这里就是一个能呼吸的活死人囚牢,她在这里已度过了两年。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 浑身伤痕累累,最苦的莫过于她的内心。 这次冶夫小叔回来,花一梦决定,无论如何一定把握好这个机会。 一旦错过,不知又会是几年这样暗无天日的囚禁?花一梦不敢再想下去。 墙外的敲打声更响了,花一梦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 除了敲打声,没有男人或女人的任何声音。 第4章 一副眼镜惹的祸 那敲墙的节奏,时缓时急很有频率。 花一梦翻个身,身躯慢慢移动到床边,双脚先着地。 借着床头缓缓坐直身子,等到站稳脚步才离开了床。 她艰难移动到墙体,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此时,墙体外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响动。 花一梦无力的靠着墙,那对桃花眼使劲眨了眨,脸上尽显失望之色。 她紧抿着唇瓣不发一言,眼眶红红的潸然泪下。 她低头看着红肿的手腕和脚踝。 那些外在的伤痕,远远没有她心里的痛,让她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花一梦艰难移动到床边,身子斜靠在床框上,微微闭上眼睛无力瘫倒在床上。 她不停的哽咽,眉头紧锁失声大哭。 临近中午,冶夫脚步行色匆匆,手中拎着一只野兔满头大汗走到院墙外。 他着急忙慌掏出钥匙,打开木栅栏。 只开一条缝,等他进入之后,又用胳膊粗的木棍顶好木栅栏。 他顾不上洗把脸,快速开了屋门的锁。 他快走几步进入里屋,反手关上门插上门栓。 花一梦安静的躺在床上,冶夫走过去看了一眼,好似长出一口气,脸上慢慢舒展。 他从里屋走了出来,拿起一条毛巾,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儿。 他脱掉褂子,露出黝黑结实的脊背。 伸手舀了一瓢水,咕咚咚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打湿了毛巾,擦拭着黝黑粗壮的胸肌。 他放下瓢返回里屋,花一梦猛然睁开眼睛,眼刀狠狠射向冶夫。 冶夫咧着嘴冲她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牙齿,他搓了搓手喉结滚动着开口说: “老规矩,配合和不配合待遇不一样,这些都取决你的决定。” 花一梦瞳孔猛缩,惊恐的眼神如一把利器射向冶夫。 紧咬着牙,高挺的鼻翼起伏不定,鼻孔大开,小白牙狠狠咬着唇瓣,开口怒骂: “你这个天杀的死鬼,如此丧尽天良,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冶夫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脸不屑急不可耐开口说: “谁家娶媳妇不就是为了要个儿子?” 花一梦绝美的五官,因愤怒拧巴的变了型,两条柳眉倒竖。 一口小白牙狠狠咬着红唇,那对迷人的桃花眼闪着刀光,开口就骂: “狗娘养的老淫棍,下雨遭雷劈,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冶夫听到这句话,黝黑的脸上微微一怔,嘿嘿笑着说: “骂!老子不在乎,管它下雨还是打雷,我只要个儿子。” 花一梦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冶夫,好像除了嘴上解解气,也别无他法。 但不管怎样,最起码能让她那颗接近绝望崩溃的心,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花一梦嘴里的骂声,依旧没有半点停留,她蜷缩着双腿,身躯瑟瑟发抖。 那对迷人的桃花眼蓄着泪珠儿,尽显惊恐。 室外阳光当空,闷热笼罩着大地,树上的知了猴又开始了吟唱。 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除了闷热就是聒噪的叫声。 仲夏正晌午,家家冒起了炊烟,偶尔飘来一阵香气,像谁家在炖野味。 太阳热辣辣的照着大地,整个村庄一片寂静,每家每户都在午休。 冶夫才打开门走了出来,对着水洗着满脸的汗珠儿,他抬头望望天,嘴里骂了一句。 便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烟囱冒起阵阵黑烟。 院子里,知了猴在树上停止了吟唱。 室内的花一梦,脸上冒出层层细密的汗珠,她斜靠在床框上,脸颊上挂着红红的指头印。 密而翘的睫毛上挂着两行清泪,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空洞望着,被封严严实实的窗户。 笔直的鼻翼呼吸着让她恶心的气味,两片桃花唇不自主的哆嗦着,洁白的牙齿印在下唇。 几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浸湿了她的长发,凌乱散落在肩膀上。 细而长的柳叶眉头紧蹙,像两座堆起的山包。 白皙的肌肤上,验证了白菜被猪拱过的痕迹。 花一梦万念俱灰,她想毁了这里的一切,让冶夫下地狱。 她想起妈妈对她的爱,以前的她是多么乖巧懂事。 自从父亲身患重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父亲最终还是走了,母亲一个人支撑着所有的困苦。 弟弟还小,比花一梦小四岁,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这个家。 一人打双份工,来供应他们姐弟上学。 花一梦很争气,成绩一直都是段里名列前茅。 老师说,只要她坚持下去,考个名牌大学不在话下。 只因为她憋了三节课的尿,快速冲向卫生间。 结果撞到了男同学,还把他眼睛撞掉了地上,又被她一脚踩碎。 男同学失去眼镜,瞬间眼前一片模糊,找来老师让她赔钱。 花一梦给老师请了假,拿着眼镜去店里证实是不是值一千多。 结果被眼镜店告知,一千六百元。 花一梦有些懵,她知道这个数字对她家来说,就是妈妈半个月不吃不喝,没黑没夜的工资。 可同学的眼镜又不能不赔,她咬着牙回了家,支支吾吾还是告诉了母亲。 母亲脸色铁青,举起的手并没有落下来,只是对着她一顿数落。 花一梦是委屈的,她没有跟母亲犟嘴,只是跑到公园去散散心。 想着晚上回去再跟母亲道歉,可遇到一个跛着脚的阿姨,提着很多水果和饮料。 女人看她一个人呆坐着抹眼泪,就走到她身边,如母亲般,柔声询问花一梦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 花一梦感觉阿姨很亲切,就把学校的事跟女人讲了一遍。 女人安慰她很久,那些暖心的话让她内心释放了委屈。 女人站起身跛着脚,问花一梦是否愿意帮她把东西送回家。 花一梦看女人行动不方便,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走进一个胡同,打开一间房,女人对花一梦说着客气的话。 又扭开一瓶水,让花一梦解解渴。 花一梦摆手拒绝,无奈女人太热情,她不好推辞,就喝了几口。 没一分钟就意识模糊,等她再次醒来,已在冶夫家里。 那一刻,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起初冶夫母子对她很好,没让她干过活,更没打过她,一日三餐把她当祖宗供着。 第5章 纤细的脚踝难解的奥数 只是把她关在屋里,时刻轮流监视。 花一梦跪地祈求母子放她回家,还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冶夫他们。 不管她怎么磕头祈求,母子视若无睹。 只要冶夫敢靠近她,花一梦都宁死不从,撞过墙也绝过食,更大呼大叫过。 她被困的快要窒息,像一头疯魔的狮子,任谁都不能靠近,不是踢就是撕咬。 花一梦在冶夫家里半年,冶夫都没能近得了她的身。 眼看娶到家如花似玉的媳妇,数月之久死活都不让碰。 冶夫很是心疼,不舍得轻易对她动粗,心想着她还小,时间长习惯这里就好了。 可,花一梦犟如牛的脾气,无论多久都捂不热那颗,要离开这里决绝的心。 直到一年前,冶夫母亲感觉身体每况愈下,她感觉自己时日不多,急着抱孙子的心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哪天闭了眼,没脸去见冶夫他爹。 就督促冶夫,赶紧跟花一梦把事办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好让她在临死之前,能有机会抱孙子。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冶夫撕扯之后再次未能如愿。 他变得双眼通红,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花一梦眼冒金星,一阵眩晕感袭来,让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她缓缓醒来已是第二天,看着自己一身的狼藉,难以行走的四肢。 花一梦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 万念俱灰的花一梦,不堪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精神变得有些恍惚,时哭时笑。 屋外传来冶夫舀水的声音,厨房的火已熄灭,他走出厨房,拿起毛巾擦拭身上的汗珠儿。 嘴里嘟哝一句,把毛巾狠狠丢进盆里,转身进入厨房。 不多时端进来一盘野兔肉,几个窝窝头,还有一盘山野菜。 放到桌子上,扭头隔着门向卧室看了一眼,嘴角一咧眼神闪着光。 花一梦躺在床上,侧着身微闭双眼。 冶夫走进卧室,一只大手板过女人的身子,顺势把她拉了起来,嘴里说着: “吃饭了,早上都没吃,是不是饿了?” 花一梦无力的睁开双眼,已没有如刀的眼神,语气的恨意降低几个度: “除非你让我跟你一起上山,否则饭我就不吃了。” 冶夫一怔眼睛转了转,心想冶枣明天就回来了,看到媳妇被捆着,也说不过去啊! 他俯下身看着花一梦,试探性的问: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莫要骗我,要是你再敢跑,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定不会轻饶。” 花一梦活动一下胳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淡淡的说: “放心,我说话算数。” 冶夫看着花一梦那对迷人的酒窝,虽看的有些痴,眼中仍带着疑惑,俯下身把所有的绳索解开。 花一梦站起身,活动一下四肢,没有束缚的感觉真好,她暗自腹诽,佯装顺从。 很乖的抬起头,挤出一抹微笑给冶夫。 花一梦突如其来的笑,让冶夫有片刻的失神,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呆愣愣站着不动。 花一梦已从他身边挤过,径直坐到桌子边,拿起筷子对着兔肉一顿风卷残云。 冶夫迷瞪过来走出卧室,望着大快朵颐的花一梦,挠挠头嘿嘿一笑。 花一梦吃饱喝足,第一次主动端起盘子,踏出那间屋子。 屋外阳光照在她如雪的脸颊,一阵刺眼,花一梦微闭双眼。 停顿一会儿缓缓睁开,任阳光亲吻她的肌肤,门口的冶夫看着花一梦,差点闪晕他的眼。 她沐浴在阳光里,第一次感觉夏季的太阳是如此的美好。 冶夫走到她身边,望着花一梦如痴如醉,她收回目光转身进入厨房。 第一次进入这个脏兮兮的厨房,让她吃进去的兔肉在胃里一阵翻腾。 花一梦还是忍住了,屏住呼吸清洗了盘子走出来。 迎着冶夫诧异的目光,进入屋里拿起扫帚,扫拭起来。 那天下午,花一梦第一次踏出那个院子,迎着村里人既艳羡又惊讶的目光,陪着冶夫去了山里。 山上的景色很美,花一梦却无心欣赏。 眼睛悄悄扫视着周围,寻找可以逃跑的路线。 冶夫紧挨着花一梦,眼睛紧盯她每一个动作。 冶夫知道,花一梦突然转性未必是好事,他不得不防,时刻紧盯着。 花一梦则像个孩子般,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异常新鲜。 上午冶夫已扎好网,他走到草丛茂密的山崖边,看有没有猎物。 花一梦盯着冶夫的身影,她有一种冲动,抱着冶夫一起跌下去。 她慢慢靠近冶夫的后背,蓄力等待爆发。 冶夫咻的转身拉起网,一只野兔在网中不停的挣扎。 冶夫很残忍,攥紧野兔耳朵,另一只手咔嚓一声,野兔的一条腿耷拉下来。 野兔发出唧唧的惨叫,瞪着血红的眼睛惊恐看着花一梦。 又一声咔嚓,野兔另一条腿也耷拉下来。 花一梦呆住了,她尝试了无数次冶夫的狠辣,以及折磨人的手段。 她不敢想象,如果害不了冶夫,她会不会跟野兔一样的下场。 在这里失踪一个人没人知道,残疾一个人更没人过问。 她内心开始不安,她不要变成土中骨,床中肉,更不想在这里待一生一世。 花一梦环视四周,望着连绵起伏的高山,郁郁葱葱的绿植。 她想大声呐喊,强烈的不甘,以及对自由的渴望,充斥她的内心。 花一梦想起了难解的奥数题,那么多方程式她都攻克了。 还怕解不开冶夫?攻不下那一座座山头? 母亲供她上了那么多年学,她不能变成一个书呆子,现在能解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花一梦豁然开朗,两年的囚禁第一次走出来,让她重拾信心。 冶夫望着花一梦不停变换的眼神,少了贪欲多了戒备。 冶夫收好两只野兔,一只野鸡,又重新扎好网,抬头看看天。 太阳缓缓落下,射出鱼鳞般璀璨夺目的晚霞。 摸一把脸上的汗,露齿嘿嘿一笑,花一梦主动走过来拎起蛇皮袋子,并肩向山下走去。 山路崎岖难行,冶夫扯着花一梦的手,既想紧握又不敢用力。 花一梦深一脚浅一脚,踉跄而行。 第6章 枣叔的惊讶 冶夫有些心疼,一把背起花一梦,嘴角咧着嘿嘿一笑,哼着山歌向山下走去! 背上的花一梦,望着让她憎恶的冶夫。 男人粗糙的皮肤,油腻腻的头发,听着他跑调的山歌。 花一梦恨不得搬起一块石头砸下去。 冶夫每走几步,胳膊就抖动一下背上的花一梦。 他眼角盯着女人如玉般纤细的脚踝,眼中充满了欲望。 他加快脚程,用不着调的山歌发泄已涌来的邪火。 他背上的花一梦,感受到冶夫的变化,她鼻孔冷哼一声,内心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两人回到小院,冶夫把两只野兔捆绑起来,装进木笼里。 他洗了一把脸,拿出菜刀把野鸡抹了脖子,倒拿鸡腿,让鸡血尽数流进碗里。 野鸡抖动几下腿便没了气息,被冶夫丢在地上。 花一梦看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冷颤。 她主动进入厨房,拢了木柴烧起土灶,浓浓的烟雾呛的她咳嗽不止。 她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脑海再次冒出了邪恶的念头,转眼便埋藏内心的焦躁。 冶夫忙着退鸡毛,不一会儿,野鸡赤裸裸被放在案板上。 看到这里,花一梦烧火的手一阵哆嗦,冶夫拿起菜刀一顿咔嚓猛剁,野鸡已不成鸡型。 冶夫把鸡块放进盆里,两只大手开始揉搓清洗,接着放进锅里一阵扒拉。 他盖上锅盖走出了厨房,顶好木栅栏,擦一把脸上的汗珠儿。 他反身进入厨房,看着花一梦娇小玲珑的背影,内心的邪火如土灶里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搓了搓手上的水渍,喉结连连滚动,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牙齿。 冶夫舌尖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嘴唇。 花一梦望着冶夫的样子,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残阳如血,透过厨房的窗户,折射在屋里。 土灶里的木柴熊熊燃烧着,噼啪作响。 花一梦眼里蓄着泪,却没有掉下来,眼泪这玩意儿她已掉了两年。 如今她的处境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此时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柔弱在强者面前,没有自尊怜悯可言。 她的人生在命运面前,倔犟不服只会让自己输的更惨。 她在冶夫面前,眼泪只会让男人更加肆无忌惮。 花一梦在山上已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冶夫陶醉在花一梦顺从的假象里,他虽有警惕却很享受。 土灶里的干柴接近熄灭,犹如冶夫的邪火逐渐削薄。 锅里飘出肉的香气,空气里还掺杂着奇特的气味。 是任何一名香氛师,所调不出的那种气味。 冶夫提起大裤衩,加了一把干柴,走出厨房洗了一把脸,咕咚咕咚喝了半瓢水。 丢下瓢反身进入厨房,花一梦已穿戴整齐,坐在土灶口。 冶夫拿起锅铲,对着野鸡肉一阵扒拉。 勾起一点汤汁,用嘴吹一下,吸进嘴里唧着,扭头望向花一梦说: “洗下手可以吃饭了。” 花一梦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出厨房,在水井旁洗了脸。 甩甩手上的水渍,转身进入屋里。 她摆好凳子,冶夫已端着野鸡肉和窝窝头走进来。 冶夫刚坐定,花一梦夹起一块鸡腿递给他,淡淡的说: “你也吃!中午的兔肉都被我给吃光了。” 冶夫一怔,表情带着惊诧,接着露出大牙嘿嘿笑起来,用嘴叼住唧唧咀嚼着。 花一梦夹起一块放进自己碗里,低头细嚼慢咽吃起来。 她知道,明天枣叔就是她的希望,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握住。 冶夫夹起一块纯肉鸡块,放到花一梦碗里,语气带着试探说: “明天枣叔就回来了,你如果一直这么乖,我就考虑跟着枣叔出去赚点钱。” 花一梦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了冶夫一眼,她心里很清楚,冶夫不相信她,在试探她是否真的被征服,眼波流转轻声问: “你走了,谁来照顾我?” 冶夫一怔,眼神复杂,花一梦突然转性让他内心更加难安。 他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问: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花一梦没抬头咀嚼着,看似漫不经心的拒绝: “我才不去,那么热我受不了。” 冶夫挠挠发懵的头,琢磨不透花一梦的心思故意问: “要不,我也不去,反正守着山也饿不死。” 花一梦不说话,点点头继续吃饭。 女人的态度让冶夫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用筷子再次挠了挠头说: “枣叔有手机,等他回来了,给你家里打个电话,你也可以安心?” 花一梦一怔,内心一阵狂喜,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说: “不打,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对我也不好,女孩早晚都得嫁人,留在这里山清水秀的挺好。” 花一梦这些话,彻底让冶夫整不会了。 他死死盯着花一梦,想从女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门道。 花一梦只是低头默默咀嚼着,一脸平静面无表情。 冶夫内心则越来越不能平静,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饭后花一梦收起碗筷,进入厨房清洗。 冶夫站在厨房外,疑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夜幕降临,知了在树上聒噪不止,花一梦打了一盆水,清洗自己的秀发,又美美洗了个澡。 直接进入卧室,和衣躺在床上,想象着明天的一切。 冶夫焦躁的在院中走动,像在思考。 小村里,三三两两的人摇着蒲扇,议论今天看到的花一梦。 单身男人口水直流,已婚男人,想象着自己婆娘的身材,已激不起任何欲望。 冶夫放下烦躁不安的心反锁好门,进入卧室熄了灯,翻个身又开始不老实。 花一梦像个木偶,任其花样百出的折腾。 次日,冶夫很早去了村委小卖部,买了两盒烟,两瓶酒几个干菜。 被一群老爷们堵住去路,追问花一梦。 花一梦醒来走到门口,拉下门才知道被反锁在屋里,又返回卧室继续躺着。 直到冶夫回来,她才能出去洗把脸。 接着进入厨房,配合冶夫处理中午的饭菜。 将近中午,一辆摩托车在木栅栏门口轰鸣不止,冶夫擦把脸走出厨房。 花一梦在厨房烧着火,隐约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跟着冶夫进入堂屋。 她添满干柴端起两碗水,向堂屋走去。 “枣叔您好。” 第7章 踏入地狱之门 清脆的声音响起,枣叔猛然抬起头,再也挪不开眼睛。 那种清纯,那种萌动,那种娇嫩,那对迷人勾魂的桃花眼,以及那绝美的五官。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一双骨碌碌转动的小眼,直勾勾盯着花一梦挪不开分毫,惊讶的问: “她,她是谁啊?” 冶夫看到冶枣的表情,内心开始沉闷。 拉住花一梦刚放下水的手,望着冶枣介绍道: “枣叔,给您介绍一下,她是俺娶的媳妇,叫花一梦。” 冶枣那双贼溜溜的小眼,死死盯着花一梦如玉般的脸颊,眼珠全方位来回扫视。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那对桃花眼低垂,轻启红唇柔声叫着: “枣叔,您坐,您喝水” 她说完把水杯向冶枣面前推了推,手指似有似无触碰到冶枣的胳膊。 冶夫咳嗽一声,枣叔猛然惊醒,连忙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冶夫问: “小夫,你什么时候娶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问完缓缓坐下身,眼睛不由自主再次望向花一梦。 那眼神像盯着美味佳肴,忘乎所以。 冶夫故作剧烈咳嗽着,望向花一梦说: “你去厨房看着火,肉还在锅里炖着呢。” 花一梦没言语点点头,柔柔看了一眼冶枣,那对桃花眼使劲眨了眨。 那眼神似藏着无尽的言语,转身走出了堂屋。 枣叔眼神痴痴盯着堂屋的门口,内心被猫抓似的紧揪着,嘴里问冶夫: “小夫,你哪里娶的媳妇这么标致?” 冶枣像似忘了自己小叔的身份,冶夫捂着嘴猛咳嗽一声,嘿嘿一笑说: “娶回来两年了,这几年您也不在家,也没回来过当然不知道了。” 冶枣收回盯门口的目光,望向冶夫说: “小夫,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冶夫不好意思摸了一把脸,嘿嘿笑着说: “哪里都好,就是不下蛋。” 冶枣盯着冶夫,摇了摇头问:“多少钱买来的?” 冶夫端起水递给冶枣,满脸暗淡说: “将近一万买来的,因为她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就连老娘棺材板都是借钱买的。” 冶夫说完,眼圈有些泛红,在他内心深处总感觉很对不起老娘。 临死也没能让她看到孙子,买来的媳妇还让他时刻不放心。 冶枣皱起眉头,眼睛骨碌碌打着转说: “一万块?确实不便宜,不过也值,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守着媳妇,什么也不干?” 冶夫一脸犯愁,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也犯难,枣叔,听说你在外面干大事,有没有可以赚钱养家的门路?” 枣叔一听心里有些乐,呵呵笑着说: “还行!在百里外的山上跟着工程队架电线杆,虽赚不到大钱,糊口倒是没问题,怎么你也想出去找点活干?” 冶夫叹口气,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说: “天天在山沟里能有什么出息,俺娘去世时还借的有钱,总要想个法子赚钱还债不是?” 冶枣很有同感的点点头,满脸苦闷说: “我当年不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娶媳妇了,要不是那年跟着来架电线的工程队,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正说着厨房飘来一阵焦糊味,冶夫脸色一变急忙站起身冲向厨房。 只见花一梦正呆呆地站在土灶旁,手里拿着锅盖,盯着锅里已烧糊的肉。 冶夫刚要发火,看到花一梦眼角挂着泪,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 冶夫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没有责骂,只是狠狠瞪了花一梦一眼。 冶枣也跟着来到厨房门口,眼底尽显艳羡之色,心里满是嫉妒冶夫。 他心里想,花一梦要是自己的媳妇该多好,他当年就是娶不到媳妇,也没钱买才走出这座山。 中午吃饭时间,隔壁大山提着酒,带着菜叫开了冶夫的木栅栏。 三个男人边吃边喝边聊,唯一同步的动作就是时不时隔着门缝,望向卧室的花一梦。 大山进屋第一眼看到花一梦那一刻,跟冶枣一样早已酥软一片。 一顿酒喝到日落西山晚霞红,三个男人踉跄着脚步,胡言乱语扯一通,他们达成共识。 明天冶枣返回,三天后,帮大山跟冶夫安排上山架电线。 当天晚上花一梦早早睡下,三个男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侃大山。 聊够了,大山才踉跄着脚步回了家,临走扭回头看了一眼堂屋的门,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冶夫把冶枣安排在东屋,那间房以前是冶夫娘居住的屋子。 冶夫哼着山歌冲了个凉,酒意正浓,踉跄着脚步锁好门进入卧室。 只瞧一眼便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在灯光下,在冶夫醉眼朦胧中,女人犹如人间珍宝熠熠生辉。 那一刻,冶夫忘了冶枣的存在,忘了人性的丑恶。 更忘了冶枣年少时无赖的嘴脸,便把自己的一只脚推入地狱之门。 冶夫舔舐着有些干燥的嘴唇,鼻孔呼出浓浓的酒气,摇摇晃晃向床上扑去。 那一夜,冶夫尝尽百味,花一梦痛苦不堪,冶枣心里藏了一百只小猫的爪子。 次日,花一梦不能下床,冶夫神清气爽,枣叔则顶着一对熊猫眼。 冶枣没等到中午吃饭时间,便匆匆离开了冶夫的家。 冶夫和花一梦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大山心里则藏着一面鼓,敲的他心脏有些疼。 本来说好的三天,第二天下午冶枣就返回了冶夫的家。 他带来不只有吃喝,还有一条裙子和一套体恤套装。 花一梦接过衣服,对冶枣感恩一番,进入卧室换上裙子走出来。 在屋里扭了一圈,就被冶夫赶回卧室。 冶枣盯着花一梦玲珑的背影,一只手托着下巴,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感官得到释放。 正在这时,大山提着酒菜踏进门里,屋里顿时充满男人们划拳欢声笑语。 屋里烟雾缭绕,充斥着酒辛辣的味道。 枣叔心中有事,一边招呼喝酒,一边偷偷玩虚,几瓶酒下肚,冶夫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大山摇摇欲坠被薛妹子搀回了家。 枣叔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冶夫。 冷哼一声,踉跄着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 花一梦微闭双眼,斜卧在床上。 一双玉足犹如男人的手掌,微微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见。 第8章 一只狼不如一群狼 听到开门声,花一梦咻地睁开眼睛,翻个身扭头看向门口。 当她看到冶枣的眼神,猛然从床上坐直身子,神情极其紧张盯着面红耳赤的男人,哆嗦着嘴唇轻声的问: “枣叔,冶夫呢?” 冶枣眼底射出极其猥琐的光,额头青筋暴起,他咂咂满是酒气的嘴巴,淫邪的说: “冶夫喝多了,他睡的很香” 冶枣说着向床边靠拢,那双贼眼紧盯着花一梦,嘴角连连抽搐着。 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桃花眼尽显惊恐盯着冶枣,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低语: “枣叔,您想干什么?您是不是喝多了?” 就在此时,冶夫迷迷糊糊醒来,不见枣叔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踉跄着脚步冲进卧室,看到冶枣站在床边,他有些不悦地问: “枣叔,您怎么在这里?” 冶枣故作镇定,斜睨冶夫一眼,带着嗔怪说: “我来叫一梦,帮我把你搀进屋里。” 冶夫虽眼里带着疑虑,却不曾看到不好的一幕,放下心来嘴角咧着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说: “没事,那会儿喝的有点猛,现在好多了。” 冶夫瞥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花一梦,脸上尽显不悦的问: “枣叔都进来了,你怎么还在床上坐着?” 花一梦微怔,下意识望向冶枣。 冶枣轻轻对花一梦摇了摇头,眼神的欲望在慢慢消失,充满着担忧。 花一梦诺诺道:“我就准备下去,你就进来了。” 冶枣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转身望着冶夫说: “天快黑了我得赶快走,明天晚上,或后天上午我来接你们。” 冶枣说完就向门口走,却被冶夫叫住: “枣叔,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带着一梦也不太方便。” 冶夫望着冶枣的背影,还是把心里犹豫不决的话说出了口。 枣叔听到冶夫这句话,内心冷哼一声,这次他未能得逞,岂能甘心罢手。 他停住脚步转回身,望着冶夫劝慰: “你小子,总不能时刻不离身陪她一辈子?再说一梦人不错,跟着你,总不能让她陪你吃苦?” “放心!等你去了,给你们准备个单间,遇到合适的工作,给一梦也安排一个,过几年你们有了孩子,生活也可以过的好起来不是?” 冶枣说完看向花一梦,那绝美的脸摄人心魄。 冶枣伸出手,拍拍冶夫的肩膀,大踏步走出了堂屋。 冶夫紧跟在冶枣身后,俩人在土院墙外又嘀咕几句,冶枣骑上摩托疾驰而去。 屋内的花一梦,嘴角微微上扬,只要她能离开这里,接触到外面的人。 她有一半的机会逃出这里。 正在她计划后面的事,听到冶夫锁门的声音,花一梦立刻躺到床上装睡。 冶夫踉跄着脚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边,当他看到花一梦脚上的红痕,疑惑的问: “你脚怎么了?” 花一梦一惊,看向自己的脚,她绝不能告诉冶夫,脚踝是被冶枣抓出的痕迹,伸出手边挠边说: “蚊子太多了,叮咬痒的难受。” 冶夫不说话,一把抓起她的脚放在腿上,伸手帮她挠了起来。 花一梦忍住疼问:“你真的要跟枣叔去山上吗?” 冶夫想起这件事,脑子里又开始纠结起来,花一梦见状赶紧补刀,轻声说: “你跟枣叔去!我在家,隔几天你回来看看我就行。” 冶夫听到这句话,把花一梦的脚放在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摇了摇头说: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枣叔不是说了吗?去了给咱俩留个单间,我干活还能照顾你。” “有合适的工作,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等我们有了孩子,到时候也不缺钱了,我们就回来好好过日子。” 冶夫说完盯着花一梦的脸,心想,他怎么可能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只有带在身边他才放心。 花一梦内心一阵狂喜,嘴里却说着: “我听你的,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冶夫板着她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花一梦使劲的点了点头说: “其实你对我挺好的,你不是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这里幽静有山有水,我喜欢。” 冶夫有些激动,粗糙的汉子竟然感动的眼圈泛红。 花一梦盯着冶夫粗犷黝黑的脸,内心连连冷笑: “姑奶奶恨不得把你,剁碎了喂狗。” 次日吃了早饭,冶夫开始收拾行囊。 花一梦小鸟依人般跟在冶夫身后,忙东忙西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离她自由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下午,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 冶枣从车上走下来,看到花一梦心里的馋虫又开始作妖。 让他无法稳定情绪,内心狂喜,离他享受美女服务的日子不远了。 隔壁薛妹子舍不得大山离开,拉住丈夫的手泪眼相送。 冶夫锁好门关上木栅栏,望着三间泥瓦房,心脏猛然一揪。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很难受,似乎这一锁门就是一个轮回。 司机跟冶夫年龄差不多,双眼盯着花一梦,冶枣坐在副驾驶室。 冶夫揽着花一梦坐在后排,大山则坐在冶夫身边。 车子缓缓行驶,花一梦终于迈出了脱困的第一步。 除了冶夫,车里三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花一梦,内心各怀鬼胎。 山路弯绕弯起起伏伏,没有柏油路到处皆是石子,郁郁葱葱的树林遮天蔽日。 车子一路缓慢行驶,花一梦心里很清楚,那一道道目光掺杂着人心险恶。 她毕竟是上过高中,懂得被一头狼紧盯,早晚尸骨无存。 不如被一群狼紧盯,她才有可能逃出魔掌。 所以花一梦懂得利用自身资源,那就招来一群狼。 她之所以明白这个道理,源于那天陪冶夫上了一次山。 当她踏出那个土院墙,迎着村里男女艳羡的目光,她知道她身上有这个资本。 花一梦收回看风景的目光,拉回乱飞的思绪,对上冶枣欲火难熄的表情。 她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狂喜,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花一梦劝冶夫,不如枣叔劝冶夫。 天色渐暗车子缓慢行驶,车灯虽已打开,灯光照在路面上昏黄一片。 冶夫低语问花一梦:“饿吗?” 花一梦扭过头看了冶夫一眼,好看的眉梢挑了挑摇摇头。 第9章 臂弯里的心有些苍凉 枣叔扭回头扫视花一梦几眼,“侄媳妇,你要是饿了,车上有面包和水,先凑合几口,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花一梦瞄了枣叔一眼,眼眸流转,酒窝又圆又深挂在脸颊两侧,甜甜叫了一句,“不用了枣叔,我不饿。” 大山从包里拿出一条野鸡腿,递到花一梦面前,眼神带着谄媚,“弟妹,你先吃点,别饿着了。” 花一梦媚眼一闪,眼波流转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大山的脸上。 他一脸讨好,眼睛有亮晶晶的光在闪烁,似有渴望,带着期盼。 大山痴痴望着花一梦那娇美的五官,对上眼波流转的桃花眼,忍不住吞咽几口。 冶夫扭过头,瞥见大山一脸馋相,接过野鸡腿,把花一梦紧紧揽在臂弯里,半斜着身子,似要阻挡大山射来的目光。 大山看到冶夫不友好的眼神,咳嗽一声,郁闷的坐直身体,闭上眼睛靠在车背上,心中万马奔腾。 司机默默观察一圈,收回目光,专注开车,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 冶夫把野鸡腿递在花一梦手中,淡淡吐出两个字“吃!” 花一梦没敢抬头看冶夫,伸出纤纤玉手,低垂眼帘,捏住鸡腿,送到嘴边,红唇轻启,轻咬一口慢慢咀嚼着。 山路越来越崎岖不平,天完全暗下来,车内热气腾腾,五个人皆是汗流浃背。 车窗外飘进来那一丝丝热风,根本不能带来丝丝凉意。 山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虫鸣,让车内的五人减轻一些压抑。 冶夫感受到来自三个男人目光压迫,内心难安,率先开口道:“凉军,还有多远?” 凉军双手扶着方向盘,通过内视镜扫了一眼冶夫。 继而留在花一梦绝美的脸上,“还有四十分钟左右,路越来越难走,估计会晚些时间到。” 冶夫点点头,不再言语,低下头,盯着臂弯里的花一梦,脸上带着着急。 枣叔看了一眼冶夫的神情,嘴角勾勒一抹笑意,开口了,“放心小夫,房间都安排好了,我们都是三个人一个房间,只有你跟小梦是单间。” “你不是带的有被褥吗?过去铺上就可以休息了,明天不耽误你上班,我跟段长贰泽炎说过了,也跟包工头武魁讲过了。” 冶夫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抹把脸嘿嘿笑着点点头,“枣叔,您想的就是周到。” 枣叔扭回头,瞥了冶夫一眼,嘴上说着“你小子就知道傻笑,我是你亲叔,能不照顾你吗?” 语毕,一抹诡异的笑,爬满整张干瘦黝黑的脸颊,一双小眼睛,透出黑黝黝的欲光,来来回回在花一梦脸上身上扫视。 她低垂眼睑,睫毛又密又翘,红红两片唇上下贴合,有节奏的咀嚼着。 花一梦把野鸡腿吃完,随手把骨头丢向车窗外。 凉军开着车,眼睛通过室内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腾出一只手,抽了一片纸巾,扭着手腕递向后排,“嫂子,来擦擦手。” 花一梦脸一红,鼻翼起伏,抬起头看了凉军一眼,柔柔道“谢谢。” 语毕,伸出娇嫩修长手指去接纸巾,由于车颠簸,凉军的手似是有意,又似无意,跟花一梦白皙的手指触碰在一起。 她手一哆嗦,纸巾飘落在车上。 这一幕,被冶夫看个正着,他一把拉住花一梦接纸巾的手,把掉落的纸巾捡起来,握住小手擦拭着。 眼神瞪向凉军,这一切被大山和枣叔看在眼里,馋在嘴里,妒在心里。 车内跟山路一样,陷入一片寂静。 四十分钟后,车缓缓进入一块腹地,隐隐可见点点亮光。 冶夫挪动一下身子,惊醒了花一梦,她睁开眼睛,眨眨眼抬起头,对视上枣叔投过来的目光。 花一梦羞涩一笑,脸颊上的酒窝可以装两条小金鱼。 枣叔痴痴盯着,连续吞咽几口,忍住砰砰狂跳的心,移回目光。 冶夫刚好抬起头,瞥见枣叔的半张脸,开口问:“枣叔,是不是到了?” 凉军一直观察着一切,率先接话,“前面那块腹地就是。” 车里开始热闹起来,大山睁开眼睛,用手摸一把脸,坐直身子,目视前方,望着那一片亮光,嘴里飘出一句话“终于到了,在车里闷死了。” 枣叔嘿嘿一笑,“下车了,咱喝点?” “那还能少的了,”大山说着用胳膊碰碰冶夫,“怎么样?陪枣叔凉军一起喝点?” 冶夫咂咂嘴,咧开嘿嘿一笑,“俺还是不喝了,得把媳妇安排好了,”他说着低头看着花一梦,把臂弯收紧一些。 枣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带着不甘开口,“你小子,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叔啊?” 凉军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就是,不管怎样,都到目的地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赚钱了,媳妇什么时候都可以揽。” 语毕,车子缓缓停下,“伙计们,下车到了。” 凉军停好车,打开车门,率先跳下车,活动着四肢。 冶夫站稳脚,伸出胳膊拉住花一梦的双手,半搀半抱的下了车。 花一梦站定,环视一圈,内心有些苍凉,她以为会在镇上或郊区,没想到还是山里,只不过是一片平坦的腹地。 除了十几间可移动的板房,就是两辆破旧的面包车。 花一梦内心开始波动,桃花眼转动着在思量,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处理这一群狼? 枣叔下了车,走向大山伸了个懒腰,“走,先把行李放进屋里。” 冶夫臂弯里紧紧拥住花一梦,一只手提着大小两个行李包,朝着板房区走去。 枣叔见状赶忙喊道:“小夫,你们的房间在最中间那屋。” 冶夫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进了房间,开了灯,里面极其简陋,前后两扇窗户,没有窗帘,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 冶夫有些愧疚地看着花一梦,“跟家里一样,太简陋了,委屈你了。” 花一梦抬起眼帘,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冶夫关上门,反锁好,开始铺被褥,花一梦则怔怔站在那里。 脑海在极速旋转,她盯着冶夫的身影,邪恶的种子悄悄萌芽。 第10章 前窗后窗 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花一梦的沉思。 冶夫把床单角抹平,直起身子向门口走去。 门外站着大山,他如炬的目光盯一眼花一梦,目光移回到冶夫脸上,轻声说: “枣叔叫咱们去吃饭,快点。” 大山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脚步没有半点停留。 冶夫看着大山离开的背影,转身进入屋里对着花一梦说: “你在屋里别出去,我去看看。” 花一梦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冶夫眼神带着不安,出了门并关上。 他看了一眼光秃秃没有锁扣的门,内心的不安更加强烈。 她边走边回头瞄一眼,生怕一个不留神,花一梦会从屋里跑出来似的。 厨房在最西面第一间,离花一梦居住的房间,只隔了三扇门。 冶枣跟凉军居住在花一梦房间西隔壁。 冶夫还未走到厨房,大山端着一盆捞面条走了出来,开口叮嘱: “枣叔就在你隔壁住,进去拿五个碗赶快过来。” 冶夫点点头进入厨房,一位半头白发的老者正在刷锅,他看到冶夫沙哑着声音问: “你是新来的?” 冶夫看了老头一眼,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开口说: “老爹,我拿五个碗。”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用手指向案板上那一摞碗说: “小伙子,自己拿!” 冶夫径直走过去,抽五双筷子拿起碗,对老头嘿嘿一笑走出了厨房。 他大步快走着,可以说是接近跑的速度,来到居住的窗户口。 弯着腰双眼透过窗户,向里面看了一眼,花一梦蜷缩在床上。 漂亮的桃花眼空洞盯着墙板发呆。 冶夫放下心来,几步走到隔壁屋里,大山跟凉军冶枣在几个简易凳子上坐着,正在谈论明天的工作安排。 黑漆漆的地面上摆了四块石头,上面放着一块木板。 两瓶白酒和两包花生米放在木板上。 冶枣看冶夫走进来,斜睨他一眼率先开口问: “你小子,跑隔壁看什么?不放心你媳妇?” 冶夫嘿嘿一笑坐定,把碗放到木板上,大山则开始盛饭。 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嘴角咧着嘻嘻一笑开口调侃: “自己的媳妇看那么严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高山,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一个男人,靠两条腿也走不出去。” 冶夫挠挠头,咧着嘴嘿嘿一笑开口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怕她不适应这里。” 冶夫说完双眼看向冶枣,不好意思的问: “叔,这里有没有锁啊?” 冶枣打开酒瓶倒了几杯,刚好把一瓶白酒倒完,他没抬头看冶夫,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紧皱眉头咽下才开口问: “你要锁干什么?厨房老头拿着库房钥匙,你过去问问,这里都有什么他最清楚。” 冶夫脸上带着尴尬之色,嘿嘿一笑,支支吾吾没说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山把一碗面放到冶夫面前,嘴里问着: “不会是,锁你媳妇用的?” 冶夫尴尬着挠挠头没有回答,他端着碗站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花一梦靠在床头,侧耳倾听着隔壁的交谈,小白牙咬着唇瓣,内心一阵紧揪。 她心里很清楚,凭自己两条腿很难走出这座山,可不管怎样,她都必须试试。 冶夫推开门,几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蜷缩着的花一梦,把碗递到她面前吐出几个字: “起来,把面吃了!” 他说完,把碗又放到桌子上,就伸出黝黑的手去拉花一梦。 她没等冶夫的手来拉,便已下了床。 她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点点头端起碗,自顾自开始吃起来。 冶夫狠狠盯了花一梦一眼,转身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隔壁时不时传来,男人们的欢声笑语,以及粗俗不堪的言语。 花一梦虽咀嚼着面,却如同嚼蜡,她脸阴沉的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般。 她不敢想这种日子,还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里。 她随便扒拉几口,没有任何食欲,索性熄了灯和衣躺到床上。 她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看机会再做打算。 她才有睡意,房门就被推开,一股酒气袭来接着灯被打开。 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也懒得看冶夫丑陋嘴脸,干脆微闭双眼翻个身继续睡觉。 冶夫看着花一梦的背影,端起桌子上还剩下半碗的面。 张张嘴把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大步向厨房走去。 几分钟后,冶夫手里拿着一把锁,进入房间反锁好门。 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两件男性背心,在两扇窗户上来回比划着。 可无论他怎么撕扯,都不能把窗户遮严。 冶夫皱皱眉,索性随便把背心在两边卡住,能遮挡多少是多少! 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蜷缩着的女人,她如婴儿般睡着,密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冶夫眼神透出异样的光,他伸手关了灯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冶夫两下脱掉褂子,黝黑的胸肌跟房间的黑暗混为一体,恍若隐身状态。 花一梦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盯着面前凑过来的嘴脸,感受着冶夫急促的呼吸。 以及伸向她微微颤抖的手,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缓缓闭上眼睛,紧咬着唇瓣任泪水悄然滑落,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她痛苦的脸颊上。 也呈现在前窗后窗,三双如鬼魅一般的眼睛里。 窗户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一件男性背心,就可以遮挡得住。 窗外刮来阵阵山风,吹的枝叶哗哗作响,夜间各种虫鸣的叫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两扇窗户如同两双眼睛,监视着房间里的罪恶。 房间的床不是双人床,一个人睡有些宽松,两个人睡有些挤。 冶夫倒不介意,他喜欢紧紧相贴的感觉,让他不爽的是。 板房可能没有跟地面无缝衔接。 他稍微有个动作或翻个身,床就传出吱呀吱呀的叫声。 隔壁住着一群如饥似渴的老爷们,让冶夫不敢太过造次。 夜深人静月高星稀,阵阵山风吹打着枝叶,发出如怪异的口哨声。 山间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啼叫,如泣如诉让人不寒而栗。 忽地又传出几声凄厉的怪笑声,像从地狱传出的声音,吓的观看盛宴的人浑身一颤。 他们面面相觑,各自环视一圈。 不由自主又看向窗户,仿佛早已身临其境,变成屋中人。 经过漫长的等待,当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们猫着腰,轻轻退出一段距离,活动着有些酸软的双腿。 第11章 天公不作美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纠结,有不甘,有艳羡,有愤恨。 他们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躯,像干了一天的重活,累的精疲力尽。 不过一会儿,冶夫屋里飘出的鼾声震耳欲聋。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板房外杂乱的脚步声传进房间。 冶夫翻身下了床,几下穿好衣服。 看着熟睡中的花一梦,轻声叫醒,帮其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花一梦跟着冶夫走出屋子,她紧抿着唇低着头,密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迷人的桃花眼低垂,心中满是屈辱与怨恨。 山里的早上没有那么闷热,外面的空气异常的新鲜,让她的头脑稍微清醒些。 花一梦咬着唇瓣环视四周,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这个魔窟。 这时,冶枣顶着淤青的眼窝走了过来,眼神在花一梦身上扫视一遍。 昨晚欣赏的画面在冶枣的脑海浮现。 那种一览无余,让他整晚无法入睡,内心异常煎熬。 眼睛却非常享受,可以说心潮澎湃。 花一梦见冶枣死死凝视着自己,脸上羞红一片。 她连忙低垂着桃花眼,轻咬着唇瓣,站在冶夫身后一动不动。 冶枣收回目光,走到冶夫身边,拍着他结实的肩膀,轻声说: “小夫,快开饭了,吃完我们就得上山了。” 冶夫点头应了一声,花一梦眼睛里亮晶晶一片。 她心想,他们上山,应该不会带自己,那么她就有机会寻找逃跑的路线。 其他房门逐渐打开,几张陌生的面孔涌入花一梦的眼底。 在她偷偷打量那些男人的同时,她也变成那些男人们眼中的尤物。 花一梦看着男人眼中各异的惊诧,她心头微动,她决定要闹出一场风波来。 让狼咬狼,狗咬狗,思虑至此,她抬起头眼波流转,逐个男人凝视几眼。 当花一梦迎视上大山热切的目光,她有了主意,对着大山浅浅一笑。 那笑意千娇百媚,柔情万种。 大山脑海浮现出,冶夫昨晚酣畅淋漓,肆意横行的举动,让他咻地异常亢奋。 现在想起,他内心一阵悸动面红耳赤,好像此时的他已直穿云霄。 当花一梦再看向冶枣的眼神,她明白,冶枣始终是拿捏冶夫最佳的人选。 冶枣眼神的贪欲,以及阴鸷狠辣,让她逃脱的成功率加分很多。 不远处的凉军正紧盯着花一梦,满眼饶有兴趣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厨房老头走到门口,对着众人开口喊: “马上开饭喽。” 众人回过神来收起目光,开始洗漱。 花一梦洗漱之后,进入屋里,她要看冶夫上山之前会怎么安排她。 吃早饭时,花一梦拒绝冶夫拉她去房间,而是留在厨房跟老头闲聊。 她感觉老头很和善,从他嘴里可以聊出有用的信息。 但现在冶夫在厨房门口紧盯着她,花一梦只能说些老头做饭好吃之类的恭维话。 饭后,厨房老头打开一间房,男人们都进屋拿起工具。 三三两两沿着小路向山上走去。 冶夫没有把花一梦留在屋内,因为他还没有时间,把那把锁安上锁扣。 今天只能带着花一梦一起上山。 花一梦明白冶夫的心思,不言语,看了一眼厨师老头,被冶夫拉着向山上走去。 她边走边四处张望,查看地形,到处都是浓密灌丛林,枝叶交错,崎岖难行。 步行四十分钟,才走到半山腰,俯瞰下面,早已没有那排板房的踪影。 冶夫一路拉着花一梦的手,不敢松开,又过了四十分钟,才攀到山顶。 几个工人已拿着工具在安装螺丝,以及组合型钢散件。 还有几个工人在浇灌水泥柱子。 冶夫松开花一梦的手,戴上安全帽,指向一颗大树下的石头说: “坐在那里别乱跑。” 花一梦很乖的点点头,转身走向树,并未坐下,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东边有个林子,远远望去像一条路,隐隐像车运输器材走过。 她想或许那里是个逃跑的好去处。 而大树后面,有一处茂密草丛,像一条人工踩踏过的小路。 既是人工踩踏,说不定就是通往外界的方向,也许在不远处,或山脚下会有人家居住。 花一梦决定尝试一下,万一被冶夫逮住,她已找好了说词。 她扫视过去,冶夫跟大山正抬着钢架,她慢慢没入草丛,拔腿就往小路跑去。 冶夫把钢架抬到水泥坑旁边,扭回头看向大树,已没了花一梦的身影。 他浑身一颤,丢下手里的工具,几步跨出,大喊着追过去。 工人们不知发生何事,抬起头,已不见冶夫的身影。 花一梦拼命跑着,树枝划破了她的皮肤也顾不上疼痛。 眼看就要跑出林子,前方却出现陡峭悬崖,无路可走。 她环视一圈,失望的咬着嘴唇,泪水悄然滑落。 她不敢耽误,她知道冶夫一定会追过来,与其这样冒险,不如主动返回,再寻求其他逃跑机会。 花一梦向来时路返回,没走多远,急促的脚步声已传入她耳中。 她不动声色,退下裤子,蹲在地上,等着冶夫的靠近。 果然,没一分钟,冶夫的身影已出现在她面前。 不论分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花一梦提溜起来,语气恶狠狠地说: “你向哪里跑?告诉过你逃不掉的,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接着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花一梦白皙的脸颊上。 一阵眩晕袭来,花一梦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眼中蓄着泪,密而翘的睫毛不停抖动,捂住发烫的脸颊。 鼻尖红红的,嘴角渗出血迹,哆嗦着嘴唇,柔柔怯怯盯着冶夫。 冶夫暴怒之后清醒过来,盯着地上的花一梦,眼中冒着火。 这时他才看清楚,花一梦半赤着臀部,没有穿裤子。 冶夫渐渐熄灭眼中的怒火,望着花一梦楚楚可怜,受惊而委屈的桃花眼,语气变得有些柔和问: “你怎么没穿裤子?” 花一梦怯怯开口:“我想方便,那边人多,就来到这里幽静之处,刚蹲下你就” 话未说完睫毛颤抖,泪水再次滴落下来,嘴角的血迹已流到下颌。 第12章 就是爬也要爬出这里 冶夫虽有疑惑,看着花一梦楚楚可怜,无辜柔弱无助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心疼。 他蹲下身伸出手,拿开花一梦捂住脸的手,白皙的脸颊上,几道红红的指头印已肿胀起来。 冶夫有些懊恼,叹了一口气,眼神已没有任何暴怒,一把拉起花一梦,帮她穿上裤子。 正在此时,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接着大山,枣叔,凉军,还有两名男子也相继出现。 看到花一梦的脸,几个人怔住了!满眼尽显心疼。 枣叔一步跨过来,拍拍冶夫的肩膀,“小夫,怎么了?你打小梦了?” 冶夫望向枣叔,语气变得平淡如水,“没事枣叔,都是误会,咱们回去继续干活!” 冶夫说完伸出臂弯,把花一梦紧紧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握住花一梦纤细的小手。 几个男人,边走边互相用眼神复杂的交流着。 走到树边,男人们又开始埋头苦干,花一梦坐在树下的石头上。 望着一群粗糙老爷们,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放弃逃跑,哪怕希望渺茫。 哪怕再次受到皮肉之苦,甚至卖了自己。 中午时分,众人收工准备下山。 冶夫紧紧拉住花一梦的手走在前面,其他人则紧随其后。 路过一处陡坡时,花一梦看准一块鼓起的石头,嘴角微微一笑。 故意脚下一崴,整个人向前扑去,接着跌倒在地,冶夫赶忙伸手去拉。 花一梦却已站不起身,冶夫蹲下身子,抬起她的脚踝查看,殷红的血从皮肤里流了出来。 枣叔和大山围过来,看到花一梦脚踝受伤,纷纷想搀扶她,被冶夫制止。 他一把抱起花一梦,向山下走去。 那天下午,花一梦没有上山,但也出不去。 冶夫已把门外安上锁扣,并上了锁。 花一梦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空无一人,她不知厨房老头去了哪里? 花一梦推拉着窗户,环扣之处被冶夫用铁丝拧的紧紧的,不管她怎么用力,纹丝不动。 不甘心的花一梦咬了咬牙,无论如何今天必须逃出这间房。 她对着门使劲的敲打,边用手试图把窗户上的铁丝拧开。 可惜剩余的铁丝头太短,手指被划破,也没有拧开分毫。 花一梦继续撞门,传来砰砰声响。 她不管不顾,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撞击,哪怕胳膊传来阵阵酸痛,她也毫不顾忌。 随着她不断的撞击,门上的螺丝越来越松。 每撞一次都传来啪啪巨响,她太害怕了,浑身发抖,她必须快速解决这扇门。 她后退到床边,蓄足力气,猛跑几步向门板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外的锁脱落,接着门应声倒地。 花一梦随着门滚落很远,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一阵眩晕。 她在地上挣扎几下,浑身的刺痛让她没有力气站起身。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她的时间很宝贵,就是爬也要爬出这里。 她艰难用胳膊支撑着地,咬着牙缓缓坐起,环视一圈,静悄悄一片。 她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支撑着双腿,慢慢站起身,猫着腰一步步向路上走去。 她很想加速,可全身骨节传来的疼痛,根本没法完成。 膝盖处血迹斑斑,手心脱了几块皮。 因撞门太过用力,右肩膀好像撞伤,又随着门一起甩出很远。 此刻右胳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花一梦踉跄着脚步,像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向前走去。 她害怕的浑身哆嗦,嘴唇颤抖,强支撑着不让自己摔倒。 前面的路,遥遥无边,她鼻孔因剧烈运动而大开大合。 鼻翼泛红一片,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开来,随着她的走动而四散飘飞。 她的双脚像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蠕动。 身上的体恤除了土,就是血迹斑斑,花一梦强忍着疼痛继续前行。 厨房大爷拖着一捆干柴从树林走出来,抬头看看天,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把绳索跨在肩上,拖着柴向板房走去! 山上的汉子们,迎着余毒的闷热,忙着手里的活。 冶夫嘴唇干裂,脸上的汗珠嗒嗒向下滴落。 他走到水桶旁边,黝黑的手轻轻一拎,对着杯子倒满水,放下水桶,拿起水杯,一口气喝个精光。 看着太阳已没入树林,那种闷热依然不减,他搂起衣服,擦了一把脸,继续低头忙活。 枣叔直起腰,解开胳膊上的毛巾,擦把脸,边用毛巾扇着风,边气喘吁吁的对凉军招招手,“几点了?” 凉军走过来,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大口喘着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六点了。” 枣叔抬起头看看天,拧了一把毛巾里的水,咧着唇角看向凉军,“这里还得多少天才能完工?” 凉军低头沉思一会儿说道:“估计还得半个月左右,怎么?你着急了?” 枣叔小眼一翻瞪着凉军道:“这里完成,得回基站玩几天,劳资憋屈死了,女人没有,晚上还睡不好觉,除了工资高点,其它鸡毛没有。” 凉军嘻嘻一笑问道:“怎么?想你的小姨子了?那娘们骚的很,每次不是都把你人和钱都榨干才放你走。” 枣叔眼睛放着光,嘴里嘟哝着,“那个老娘们早就玩腻了,该换口味了,劳资现在对她提不起兴趣。” 凉军不说话,脑海向冶夫那边晃了晃。 对枣叔眨眨眼轻声耳语:“不是有现成的吗?你昨晚不是都见过了?那玲珑的身体真她妈的嫩白啊?能让劳资爬上去,累死也愿意。” 枣叔小眼眯成一条缝,喉结滚动,拍着凉军的肩膀,盯着冶夫看了一眼。 凑到凉军耳边,“那小子片刻不离身的没法下手,你不是也紧盯着吗?看你那份馋相?” 凉军刚要开口,口袋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嘴里嘟哝着,“老头,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厨房大爷的声音,“那个带女人的汉子,她老婆跑了。” 凉军一听,大声问道:“你说清楚,谁的女人跑了?” 第13章 浑身的细胞都在发抖 凉军话音刚落,正在忙碌的冶夫浑身一颤,丢掉手里的家伙,撒丫子向山下跑去。 干活的汉子们听到这句话,又见冶夫急迫的样子。 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枣叔,凉军,大山也丢掉手里的活,尾随下山。 花一梦实在走不动了,无力瘫坐在地上,靠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披头散发,满脸豆大的汗珠向下滚落,心脏砰砰狂跳。 脸颊通红,嘴唇惨白,她浑身有些麻木。 膝盖上的血已凝固,好看的桃花眼一片迷离,甚至看不清路况。 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走了多远。 她有些虚脱,想要晕厥,但她强撑着,更不敢向林子深处走。 在冶夫家里的时候,常在半夜听到野狼的叫声,偶尔会听冶夫娘说野狼叼走了村里谁家的鸡或羊。 她不想刚摆脱披着狼皮的人,再掉进真正的狼窝,成为狼群的美食。 如果她在冶夫面前是遍体鳞伤,那么在真正的狼面前,她则是尸骨无存。 花一梦太害怕了,她欲哭无泪,不逃她不甘心,逃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管怎样,她都要拼一把,把动静闹的越大,也许会激起那些人的怜悯之心,她相信不管怎样都必须在这里找到出路。 一旦冶夫因为她的闹腾而感到危机,再把她带回那个村子。 她这辈子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走出去。 突然听到汽车轰鸣声,她心中一惊,回头望去,一辆破旧面包车正朝着她飞奔而来。 花一梦顾不上许多,咬着牙猫着腰,踉跄着没入树林里。 蹲在一茂密的绿植后,死死盯着路面。 她很清楚,就她现在的状况,再加上浑身的伤痛。 无论如何靠她步履蹒跚的走,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车子在她目视之下,绝尘而去。 她瘫倒在地,拍着咚咚狂跳的心,环视一圈。 除了这条路,到处都是绿植丛生无路可走。 花一梦缓缓站起身,迈着零碎小步,向路面上走去。 天渐渐昏暗,丛林里已开始热闹起来,各种风声,树枝相撞的哗哗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夜间动物爬行在枯枝废叶上,发出刺刺拉拉的声响。 忽然传来一阵“呜欧呜欧呜欧”的怪叫声,像一个正在饱受折磨男人的嚎叫。 当这种声音传入花一梦的耳中,她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大叫出声。 “啊,啊,啊” 她浑身颤抖着,那种惨叫充斥着她的耳膜,震撼着她的神经,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发抖。 接着又传来既像婴儿的哭声,又有点像小猪崽的哭声,那声音毛骨悚然,惊悚无比 好似地狱发出的惨叫,她脑海浮现出曾经看过的鬼片。 牛鬼蛇神,黑白无常的样貌 花一梦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那好看的桃花眼,变得惊恐四下张望,鼻尖冒出层层汗珠。 她脑袋一片眩晕,浑身颤抖,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娇嫩的手指抓着石子 一声女人的笑掺杂着凄厉惨叫声,再次传入她耳膜神经。 花一梦彻底吓破了胆,她呼吸困难,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身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心脏咚咚跳的跟鼓一样,好像随时会鼓破人亡 她脑袋一歪,晕厥过去 凉军开着车,跑了几十里山路,看天色已晚,路上别说有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冶夫心情低落,满脸的着急,眼神复杂喷着火,紧咬牙关,手指紧握,骨节咯咯作响,双腿不自觉的抖动 枣叔看了一眼冶夫,开口安慰,“小夫,别担心她跑不远,这里山高林密,天已黑了,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男人,也寸步难行。” 大山表情凝重,眼睛里尽显担忧,“冶夫,我们坐在车里沿着路,很难找到她,再说她两条腿,不可能走这么快。” 凉军接话道:“我跟大山哥的想法一样,咱们已走几十里了,别说人了,鬼也没有,要我说不如拐回去,在附近搜索,说不定她就在附近。” “我感觉凉军跟大山分析的有道理,”枣叔说完扭过头看向冶夫,再次开口,“是啊!就这些跟鬼嚎一样的叫声,不管谁听到都没胆走夜路。” 凉军放慢车速,扭回头看着冶夫,“我感觉大山哥说的很对,冶夫哥,你考虑一下。” 冶夫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虽心里着急,冷静想一下,感觉说的没毛病,“凉军,那就拐回去,在十里地范围我们下车徒步搜寻。” 凉军点点头,在宽敞地方靠边停车,打转方向掉头返回。 枣叔开口,“小夫,你也别太着急,估计你上午打了小梦,她才会跑出去,这次找到她可千万别再动手了。” “我觉得枣叔说的对,一个女人跟着你出来了,别拿你的火爆脾气,动不动就打她,毕竟是你的女人,你不心疼怎么行?” “是啊冶夫哥,你太过紧张了,女人是靠宠的,不是打的,越打她越跑,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凉军紧握方向盘,通过内视镜望着冶夫。 冶夫紧咬嘴唇,眼神怒火冲天,“妈的,这次劳资找到她,非把她腿打断不可, 看她变成残废,以后还怎么跑?” 冶夫这句话吐出来,车上三个人瞬间都不说话了。 互相看一眼,不再劝冶夫。 大山眼神充满担忧,自从他第一眼看到花一梦,那颗心早已装不下任何女人了。 他既希望找到花一梦,又不希望找到,纠结的内心让他很不安。 “呜啊呜呜呜啊,”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也传入花一梦的听觉中,她猛然睁开眼睛,身子还是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路上的石子隔得腰疼。 望着黑漆漆的丛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隐隐传来,她四下张望,瑟瑟发抖。 她支撑着地,想要站起身,却使不上力气。 她蜷缩着身子,除了惊恐,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墨黑一片,几颗星星忽明忽暗,像她此刻的心情。 第14章 谁捡到就是谁的 她已没有勇气再独自逃跑,她太害怕了,那种恐怖的声音,比死亡凝视更让人胆战心惊。 忽然“啊哈,哈哈哈哈”如鬼魅般大笑声传来,像一张扭曲的鬼脸在她耳中狞笑。 “啊,啊啊,”花一梦彻底崩溃了,她脑袋嗡嗡作响,精神已害怕到了极致。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有大小便失禁的迹象。 花一梦身子缩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双手死死抱住双腿。 小脸一片惨白,浑身颤抖,脑袋不停向身子里缩。 身后传来刺刺拉拉的响动,夹杂着嘶嘶嘶的声音,好像在她身后丛林中爬行。 她慢慢转回头,一对绿油油闪着光的眼睛,向她靠近。 她嘴巴大大张着,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个向她蠕动的生物。 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楚了,胳膊那么粗的一条蛇,边蠕动边吐着蛇信子 花一梦一下子有了力气,她站起身,猛跑几步,一下子跌倒在地。 她咬着牙,调转方向,双手扒着地,匍匐向前爬行。 冶夫跟枣叔从车上下来,头上带着矿灯,在路两边丛林搜索。 凉军开着车,带着大山向板房行驶。 矿灯只有两个,他们要回去找厨房老头拿灯,再出来寻找。 “大山哥,你感觉那个妞会不会躲在树林里?” 大山摇摇头,“不好说,躲在林子里冶夫是找不到她,不过吓也把她吓死了。” 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动了歪心思,“如果咱俩要是找到了,是不是可以留着自个享用?” 大山斜睨他一眼,“就屁大点地方,你不怕冶夫知道?” 凉军嘿嘿一笑,舔舐一下嘴唇,“我就不相信你不眼馋?那么嫩个美妞谁不想尝尝味道?” 话音刚落,一脚刹车划破夜空,“大山哥,你看前面是什么?” 急刹车让大山脑袋磕在车框上,他揉揉头不悦道:“你小子一惊一乍的想撞死我啊?” 大山斜睨凉军一眼落抬起头,顺着凉军手指的方向定眼一瞧,“好像是个人,不会是花一梦?” 两人同时打开车门,快走几步,果然在路边,披头散发蜷缩一团的是花一梦。 当他们走到面前,翻开她的身体,脏兮兮的小脸一片惨白。 好看的睫毛还挂着泪珠,眼睛紧闭,呼吸微弱,早已昏迷不醒。 大山的心口隐隐作痛,他伸出手,抱起女人,快步向车边跑去。 凉军先一步打开车门,大山把花一梦放到座椅上,一步跨上车。 凉军启动车子,向板房驶去。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五味杂陈的憋着心思,不发一言。 不过几分钟,车子缓缓停下,凉军率先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对大山招招手。 这时厨房老头听见车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隔老远就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大山跟凉军对视一眼,不说话,老头叹口气摇摇头,进入厨房。 “怎么办?要告诉冶夫吗?”大山率先开口。 “你觉得呢?” 凉军眼神尽显不甘,看着大山询问的目光,嘴里再次嘟哝着。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告诉他,人是我们找到的,那就跟我们有缘,再说冶夫花钱买来的女人,又没有结婚证,买卖妇女属于犯法,跟谁不是跟?” 大山眼神复杂的盯着凉军反问:“可不告诉冶夫,我们怎么藏一个大活人啊?难不成你想把她送出去?” 凉军摇摇头道:“我倒是想啊?可是车里的油也不多,根本跑不出去,除非等到贰泽炎来了,加了油我们才能出去。” 大山瞄了一眼车,不安的问道:“那还要几天?” 凉军沉思一下开口,“大概十几天!他基本半个月来一次。” “把她藏在车里,在冶夫眼皮底下,我们也不能藏十几天?”大山担忧的问道。 凉军眼神带着不屑,冷哼一声,“不然呢?反正我就是不舍得把她交给冶夫。” “要不你打个电话,找个人把她送出去?看着怪可怜的。” 凉军一听这话,嘿嘿一笑说道:“大山哥,看不出来,你还是菩萨心肠啊?” 大山叹口气,眼神尽显纠结,“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冶夫要是知道我们藏了他媳妇,第一不会放过咱俩,第二花一梦还得挨打。” 凉军眼睛一瞪,“你怕他,我可不怕,捡尸就是这样,谁捡到就是谁的,凭什么美人只供他享乐,劳资就不能享受一回?” 大山瞄了一眼车内的花一梦,咽了咽口水,“那今晚怎么办?把她放在哪里?” 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道:“她不是昏迷不醒吗?那就让她在车里睡,先过了今晚,明天我想办法把她弄出去。” “到时候也让你享受一回,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明天等他们上了山,我想办法怎么样?” 大山点点头反问:“那我们还拿灯找人吗?” 凉军瞥了一眼大山,嘴里嘟哝几句,“谁爱找谁找去,我犯不着巴结他,至于你吗?我就管不着了,不过你不能告诉冶夫。” 大山左右环视一圈,点点头道:“好!我是后半夜,这里交给你了,我得问老头要盏灯,去打个照面。”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向厨房走去。 老头带着大山去库房,凉军拿起一块馒头,打了一杯水,向车上走去。 花一梦太累了,累的没有任何知觉,甚至连个梦都不曾做。 凉军坐在车上,看着旁边的美人,想着那晚看到的激情画面,内心暗潮涌动。 但他只能看着,不敢有动作,他怕万一把持不住。 花一梦再醒过来大喊大叫,被其他人发现,他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他强行忍住身体上,心理上的兽欲,干坐着,看着秀色可餐的美味。 冶夫看到大山走过来,没有说话,他眼中充满血丝。 心中满是花一梦的身影,和找到她之后的暴力发泄行为。 枣叔不耐烦的走着,早已饥肠辘辘没心思搜索,却又不好意思不帮冶夫找媳妇。 第15章 你的骨头真的那么硬吗 他虽心里馋着花一梦的美貌,但在冶夫面前他还得继续装下去。 可能他想的太过出神,额头跟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突如的刺痛,让他眼冒金星。 他小眼骨碌碌转动着,内心有了主意“噗通”一声佯装晕倒。 大山在前面走着,身后传来的声音。 让他咻地转回身,几步跨到冶枣身边,弯下腰搀扶着冶枣嘴里连忙问: “枣叔,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冶夫在山路对面,听到大山的声音扭过头冲他喊道: “大山哥,枣叔怎么了?” 大山没抬头看冶夫,声音带着丝丝慌着回了一句: “冶夫,枣叔撞到树晕倒了。” 冶夫听到这句话,也没心情想那么多,冲着对面大喊: “大山哥,你带枣叔回去!他年龄大了,也受不了,我一个人找就行。” 冶枣听到冶夫这句话,内心一阵窃喜。 大山搀扶着冶枣回到了板房,随便吃几口食物,冶枣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凉军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他轻轻走下车,对着大山摆摆手进入屋里。 大山上了车坐在后排,身子靠在车背上,目视着熟睡中的花一梦。 那种无以言表的爱意,充满他的心房。 他知道,他已没有权利拥有这样的美人,如果有机会让他一亲芳泽,他死而无憾。 可这种想法,又让大山感觉自己很无耻,毕竟他有媳妇,而花一梦又是冶夫的女人。 他很想,很想跟花一梦有一夜激情,那样他此生就无憾了。 在美色面前他无法抗拒,他想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抗拒。 他就那样呆呆看着花一梦,渐渐的一阵困意袭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冶夫还在林中寻找。 他的电灯早已没电,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矗在头顶,他双腿有些发麻浑身汗流浃背。 他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是树枝的划伤。 可他好像机器人般不知疼痛,仍深一脚浅一脚到处寻找。 一夜让他滋生了白发,他不知疲倦,胸腔的怒意让他不惧怕林间的各种鸣叫。 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他才停下搜寻的脚步。 冶夫走在路上的脚步有些踉跄,脸上尽显不甘与疲惫,他要回去找凉军。 开车继续向更远的区域去寻找。 板房外一片寂静,除了各个房间传出的呼噜声,再无其它。 厨房老头已醒来,他打着哈欠径直进入厨房,开始忙活烧水做饭。 冶夫踉跄着脚步,走到自个房间外,透过窗户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嘴角连连抽搐。 他心中的怒意更浓了,紧咬着牙,手指骨节握的咯咯作响。 他虽很疲惫却无心睡意,扭回头看了一眼离他几米远的车,他缓缓走了过去。 随着他脚步的靠近,车上传来打呼噜的声音,让冶夫皱起了眉头。 当他走到车边,下意识向车内瞥了一眼,一下子惊呆了。 花一梦浑身脏兮兮的,躺在车最后排呼呼大睡。 而大山靠在中间车座上,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声。 冶夫怒火中烧,猛然拉开车门大手一抓,把大山从车里提溜了出来。 “噗通”一声,被冶夫狠狠扔在地上。 大山正在熟睡,被凌空抓起又狠狠摔落,身上传来的疼痛犹如一场噩梦。 他惊恐的睁开眼睛,一只大脚接二连三向他身上踹来。 “哎吆。” 一声惨叫惊醒了所有的人,板房外的呼噜声顿时停止。 包括车厢内,正在熟睡中的花一梦。 厨房老头走到门口,冶夫正一脚脚向大山身上踢去。 不过一分钟,所有的房门都被打开,看到正在扭打的两个人,男人们都傻眼了。 凉军听到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几步窜到门口,当他看到那一幕,他在内心暗骂一句: “冶夫,真该死。” 十几个男人,一股脑涌过来开始劝架。 车上的花一梦傻傻坐在车里,望着车外发生的一切,她有些没迷瞪过来。 当大山跟冶夫,被众一番费力才拉开。 冶夫眼睛一片血红,怒目而视盯着大山,而大山则鼻青脸肿,嘴角流着丝丝血迹。 厨房老头挤进人群,还未张嘴询问情况,当他看到冶夫疯魔的样子,吓的浑身一颤。 他刚要转身,手中的烧火铁杵被冶夫一把夺了过去。 冶夫红着眼睛,手中拿着粗实的铁杵,在地上转了一圈。 铁杵在地上哗啦啦响着,划出一道道痕迹。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如发疯般的冶夫,不言语不动作。 冶夫环视一圈,大踏步走到车边,一只脚踩在车板上。 一只大手伸向车里一抓,花一梦像一只小鸡仔般被提溜了下来。 冶夫狠狠把她丢在地上,抬起一只大脚猛踢了过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清晨,刚刚冒出头的太阳,瞬间没入阴云不再出来。 大山听到这声惨叫,内心一阵刺痛。 冶夫第二脚刚刚抬起,就被大山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噗通” 一声传来,冶夫闷哼一声,接着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提起铁杵向大山砸来,冶枣眼疾手快拉了大山一把。 铁杵狠狠砸在地上,激起小石子乱飞。 冶夫没打到大山,接着胳膊用力横扫过去,铁杵结结实实摔在大山腰间。 大山一个趔趄不稳,一跟头摔倒在地。 他挣扎几下却无力站起,冶夫又抬起铁杵却被凉军一把拉住。 几个男人顺势把大山抬到一边圈起来,都怒目瞪着发疯的冶夫。 冶夫扭回头看了凉军一眼,一推一送之间,凉军虎口发麻松了手。 冶夫没有再奔向大山,走到花一梦身边踢了一脚,又一巴掌甩了过去。 女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晃着瘫倒在地,血迹顺着嘴角慢慢流了出来。 老头一步堵在冶夫面前,伸出手劝道: “小伙子,媳妇找到就好,你这样暴力殴打,可是会出人命的。” 冶夫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老头,低吼: “老子管自己的女人,干你们屁事,打死她我给她偿命。” 冶夫说完,把花一梦从地上提溜起来。 她脸上没有一丝丝血色,还未站稳就被冶夫一脚踢飞在地。 花一梦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来回打着滚,她一只手抚着腰。 她双眼黯淡无神,叫出来的声音孱弱如丝,带着极致的沙哑。 冶夫看着花一梦,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片刻之后又被愤怒充斥,他大声质问: “为什么要逃?” 他一步跨到花一梦身旁,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冷冷的问: “告诉我为什么非要逃?你的骨头真的那么硬吗?” 第16章 冶夫癫狂发飙的模样 花一梦无力摇着头,用沙哑的声音喊: “我不会留在这里任你摆布,除非我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 冶夫痛苦的闭上眼睛,又咻地睁开。 伸出大手对着花一梦的脸颊,甩出了两巴掌,嘴里说着: “好很好,真有骨气,我说过,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就是死,也是被老子干死。” 冶夫说完缓缓站起身,手里提着铁杵,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 铁杵在地面发出刺刺啦啦的声响。 站定,冶夫犹如黑铁塔般,怒目而视着众人。 冶夫手指着花一梦对众人开口说: “她是我的女人,劳资想打想骂,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命的,爱管闲事的可以来试试?” “我再说一遍,花一梦,她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有想法,或多管闲事,只要她跑了,或者莫名其妙丢了,都跟你们诸位有关。” “欺我女人,帮我女人逃跑,就如同杀我父母,我冶夫跟他不共戴天之仇,不管是你们谁,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我冶夫不死,必让诸位家破人亡,付出代价。” 冶夫说完,把手里的铁杵狠狠向地上一插,环视一圈,那些男人们都纷纷不说话。 花一梦听到冶夫这些话,她抬起头环视一圈,好看的桃花眼挂满泪珠儿。 她紧咬着唇瓣,内心无比苍凉,她不相信会没有人肯帮她。 她在地上趴着,泪珠儿顺着脸颊颗颗向下滑落。 眼神尽显祈求之色,对着众人哭诉: “我是被卖来的,求你们救救我,帮我报警,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 她一只手紧拉着一个男人的裤腿,不管他如何诉说,那男人呆若木鸡般一动不动。 花一梦不死心,逐一爬过去,拉住每一个男人的裤腿,梨花带雨般诉说着她的遭遇。 她把自己是怎么被人贩子卖到这里。 这两年来,她又是怎么被冶夫虐待折磨 ,声泪俱下的哭诉出来。 男人们都沉默的听着,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甚至有两个男人闭上眼睛不看花一梦。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愿当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恩情” 花一梦匍匐在地,渴望的眼神看着每一个男人,逐一拉着他们的裤腿苦苦哀求。 当花一梦拉住大山的裤脚,大山的心都碎了,他痛苦的表情,让整张脸都有些变形。 再加上大山被冶夫打了几下,早已受伤,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可他内心很清楚,花一梦毕竟是冶夫的女人。 他不能因为花一梦,再把自己的家给毁了,他眼神既有怜爱又有不舍,充满了纠结。 当他听到花一梦的遭遇,大山还是咬咬牙,蠢蠢欲动,刚迈出一步。 冶夫手里的铁杵已举到半空。 大山最终还是站定脚,深深看了花一梦一眼,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过一分钟他再次睁开眼,望着梨花带雨般的花一梦,咬着嘴唇轻轻道歉: “对不起” 大山说完,一瘸一拐向板房走去。 也有几个男人,跟在大山身后回到自己的屋里。 花一梦一把抓住凉军的裤角,抬起那对红肿的桃花眼。 血丝顺着嘴角向下流,她哆嗦着嘴唇哀求道: “求你,救救我,一生一世我都会记住你的好” 凉军面露心疼之色,嘴唇微微颤抖,可是,当他看到冶夫那凶狠的目光,又退缩了。 他轻轻后退一步,挣脱花一梦的手,摇了摇头低声说: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帮你。” 花一梦彻底绝望了,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她看到还有两只脚,继续爬过去紧紧拉住男人的裤腿。 抬起头对视上冶枣那对小眼睛,梨花带雨般哀求: “枣叔,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冶枣缓缓蹲下身,满眼都是为难轻声说: “小梦啊!不是枣叔不救你,你既然已是小夫的媳妇,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总不能拆自家人的后台?” 冶枣说完,慢悠悠站起身大踏步走了。 凉军跟在冶枣身后,没走几步转过身,望着还在地上哭泣的花一梦,眼中带着心疼。 冶枣转回头,跟刚转过身的凉军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像两把冷刀。 同时射向冶夫的背,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狡黠的笑。 花一梦看到还有一双脚,刚爬一步伸出手。 那双脚已后退几步,接着消失在花一梦的视线中。 冶夫看着周边的人一个个散去,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他要让花一梦彻底失望,不要再有逃跑的念头。 此时他已没有暴躁的怒火,冶夫弯下腰一把拎起花一梦,向板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大山的门被推开,他向花一梦扫视一眼。 大山提着被褥包袱,一瘸一拐向板房外走去。 花一梦紧闭双眼,她彻底失望了 冶夫对着大山的背影冷哼一声,他内心很清楚。 不管是凉军,还是大山,包括枣叔,以及那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 每人都对花一梦别有用心,虎视眈眈。 但他不怕,他此生除了花一梦,一无所有,他一个光脚的男人,不怕穿鞋的男人。 冶夫一把推开门,转身反锁。 花一梦紧闭双眼,此时的她已没有眼泪可流出,此刻的她心如死灰。 冶夫把她拎到床边,狠狠扔在床上,目光像野兽,发出凶狠的光。 花一梦浑身无力,直直躺在床上,像一块软绵绵的面团。 她浑身像散架一样疼痛,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痛觉。 随杀随打她已没有力气挣扎,她的心悲凉至极。 冶夫几下撕掉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一片。 冶夫看到这些印记,眼神复杂难辨,他喉结滚动,拉过被单盖在花一梦身上。 他走向门口,去厨房打了一盆水。 再次回到房间,拿起干毛巾在水里浸湿,开始给花一梦清理着身体上的灰尘。 门外,天气阴晴不定,除了大山走了之外。 其他男人脸上如同天气般,都默默不语低头吃着饭。 他们心里很清楚,此刻冶夫在干什么,每个人今天都见识过,冶夫癫狂发飙的模样。 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谁也赌不起。 凉军咬了咬牙,把碗里剩余没吃完的饭一把摔在地上。 第17章 不再是纯情的女孩 他咻的站起身,刚迈出一步,背后的衣服被冶枣扯住。 他眼神带着不甘,紧闭嘴唇额头青筋暴起。 慢慢扭回头,冶枣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 花一梦凄厉的叫声传入男人们的耳膜,几个男人端起碗挤进厨房,并关上房门。 凉军一把拨开冶枣扯他衣服的手,又跨出一步。 冶枣咻的站起身,一把扯住凉军的胳膊,强行把他按在地上。 凉军怒目而视着冶枣,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开口问: “枣叔,你拉我干什么?老子也是一个人,他冶夫都不怕,我还怕他不成?” 冶枣小眼骨碌碌转动,对凉军招招手,示意凉军贴近说话。 凉军怒意未消,倔犟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冶枣嘿嘿一笑,向凉军身边靠了靠,俯在他耳边轻声问: “怎么?听到动静心里痒痒了?” 凉军喉结滚动几下,斜过脸瞥了冶枣一眼反问: “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还是你不想?” 冶枣肩膀撞了凉军一下,用手指顶住凉军脑袋嗔骂道: “你小子,就知道蛮干,懂不懂什么叫智取?” 凉军一听这话,咻地转回头,换了个位置,坐在冶枣对面。 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伸长脖子紧盯着冶枣的眼问: “枣叔,别卖关子怎么个智取法?” 枣叔嘿嘿一笑,小眼咻地变得狡黠,眯成一条缝问: “还有几天钢架能架起来?” 凉军一听脸上带着失望,嘴里嗔怪: “枣叔,你问的都是什么事?工作和花一梦能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扯淡吗?” 冶枣耸耸肩冷笑两声,调侃道: “我说你小子平时鬼精灵,到事上怎么变的傻了?不会是被花一梦给迷晕了?” 凉军脸上带着不悦,斜睨着冶枣说: “枣叔,你就脱裤子放屁利索点,有什么办法快说,别耽误时间。” 冶枣身子微微向凉军靠拢,贴耳道: “你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什么?咱可先说好,此事成了,那小娘们我得先来。” 凉军不耐烦的摆摆手开口说: “八字没一撇呢?就开始分赃?快说!” 枣叔伸长脖子,贴在凉军耳边轻轻道: “钢架越高,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只要你在冶夫吊绳脚架上动点手脚,冶夫是独子老娘已不在了” “你小子做的精细点,别留痕迹谁也看不出,纯属意外,到时给贰泽炎打个电话上报总部,还有一笔赔偿金呢” “不管怎样,花一梦都是冶夫的人,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知道什么呀?到时赔偿金美妞不都是我们囊中之物?” 枣叔说完,把手掌对着脖子处一抹,阴鸷的眼神望着凉军。 凉军脸上的表情从阴转晴,两条八字眉挑动着,用手指向冶枣开口: “要不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算是服了你。” 枣叔咧着嘴嘿嘿一笑问: “怎么样?我可是建议,至于干不干,那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胆量了?” 凉军一巴掌拍在膝盖上,咬着牙说: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妈的老子快馋疯了,冶夫得干那小娘们更得干。” 两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一场阴谋就此落地。 厨房的门打开,一群老爷们走出来,绕过冶夫的门,拿起工具向山上走去。 枣叔和凉军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跟在众人身后。 不由自主同时扭回头,对着冶夫的房间凝视一眼,那眼神犹如勾魂小鬼。 屋内,冶夫刚从床上爬下来,提上大裤衩满头大汗,黝黑的脸上汗珠颗颗滚落。 眼神已恢复正常,黝黑的脸颊因刚刚释放了火山,变得舒展。 他拿起毛巾,在水盆里揉搓几下,拧半干,对着花一梦的身体又继续擦拭。 当擦到腿部时,脏兮兮的毛巾上竟有丝丝血迹,冶夫微怔。 他记得很清楚,花一梦的例假才过去不过十几天,怎么会有血迹呢? 冶夫疑惑的掰着手指算了算,确定没错。 他之所以记得很清楚,源于他当时难以克制,照样没放过花一梦。 冶夫拍拍黑乎乎的脑袋,有些后悔,花一梦的逃跑让他内心很痛。 所以他当时没顾及那么多,只是把心中所有的爱恨,都毫无保留发泄出去。 此时木已成舟,他再自责也晚了。 冶夫给花一梦擦拭完身体,看着静悄悄的板房。 走到门口把水泼在门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躺着的女人。 冶夫拿起一件破旧背心,几下撕扯成布条,把花一梦的双手双脚固定好,拉起被单盖在她身上。 冶夫转身出了门并上了锁,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床上看了一眼。 进入库房拿起工具,走到厨房,一把抓起两个馒头。 大嘴一张咬了一半,向山上走去。 屋内的花一梦听到没了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好看的桃花眼肿胀很高。 嘴角血渍已被冶夫擦掉,露出青紫 头发还是乱糟糟耷拉在脸上,冶夫没顾上给她梳理,只是用手整理几下。 娇细的脖子上,有几道淤青赫然在目。 她双眼空洞望着房顶,白皙挺直的鼻尖红通通,像熟透的小龙虾。 鼻翼不再大开大合,而是均匀起伏 细而长的柳叶眉紧紧蹙在一起,像堆砌的雪包。 红红的两片唇不自主微微颤抖,下唇瓣肿胀带着丝丝血迹,隐隐有牙齿印。 尖而细的下巴,除了薄薄一层皮,还有一点淤青,像一滴墨水四散开来。 此刻的花一梦已不再害怕,尽管她小腹很痛浑身麻木。 她原本干净纯洁的内心,被冶夫的粗暴虐待,被众人的无动于衷彻底染黑。 她眼神带着绝望,既有痛恨又有不甘,鄙视冷漠,仇视阴鸷 此刻在她内心深处,已不再是纯情的女孩,内心那团野火开始熊熊燃烧。 只要她能活下去,来日方长 砰砰,砰砰,敲门声传来,花一梦收回心神,扭过头看向门口。 门外,厨房老头,把一捆干柴拖进厨房,内心纠结良久,还是敲响了花一梦的门。 他知道花一梦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老头摸了一把门上的锁,移动到窗户口,对着屋内的花一梦开口说: “丫头,不是老头我不帮你,你家男人太野了,老头我已六十有余,惹不起啊!” 第18章 罪恶的魔爪 “不过,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希望能帮到你,这里每隔半个月,段长贰泽炎会带着车队来送物资,你可以把握住机会。”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丫头,这里山高路远,别说你了,就是一个汉子,也很难靠双腿走出去。” “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老头我劝你,还是学精灵点,只要你好鼻子好眼的,总有机会逃出去不是?那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还怕再多熬几天吗?” 老头对着窗户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不管花一梦能不能听进去,最起码他尽力了。 老头年龄大了,看着可怜的丫头,却无能为力。 只能透一点信息出来,希望她能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心里很清楚,这里的一群汉子,都不是多正经的人。 老头看的很明白,段长贰泽炎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又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点到为止 老头侧耳倾听,屋里没有花一梦的任何回应,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返回了厨房。 花一梦把老头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她很感激老头能给她说出这些话,她之所以没有回应老头。 是在心里揣摩着,该怎么靠贰泽炎逃出这里。 中午时分,工人纷纷下山,冶夫一路小跑,胸肌起伏不定气喘吁吁。 当他透过窗户,看到花一梦还在床上躺着。 冶夫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嘴唇,长出一口气,那颗不安的心可以安放。 他没有打开锁,拿起门口的水盆向厨房走去。 他打了一盆水,放在门口,才拿出钥匙打开门,把水端进屋里并反锁。 他走到床边,解开所有的布条,从旅行包取出一套衣服丢到床上,淡淡的说: “起来把衣服穿好,把头发洗了。” 花一梦没说话,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用胳膊支撑着床缓缓坐起身。 一阵眩晕感袭来,刚直起的身子又重重摔倒在床上。 冶夫见状,眼中泛起丝丝心疼,他拿起衣服手劲变得轻柔,把衣服套在花一梦身上。 抱起花一梦横放在床上,让她的头耷拉在床边。 冶夫从旅行包拿出一瓶洗发水,开始给花一梦清洗着头发。 两盆水清洗干净,他拿起毛巾给女人擦拭发丝上的水渍。 冶夫丢下毛巾,拿起梳子蹲下身,慢慢梳理着女人那一头浓密的秀发 正在此时,厨房老头在外面拍着板房大叫: “开饭喽” 冶夫放下梳子,抱起花一梦放到床上,拿起枕头让她靠在床头。 花一梦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板墙 冶夫走出门向厨房走去,正好迎面碰到冶枣端着饭走出厨房。 冶枣看到冶夫,把碗递到他面前开口: “端去让小梦吃点,我再去打饭。” 冶夫点点头接过碗,冲冶枣嘿嘿一笑说: “谢谢枣叔。” 冶枣点点头没说话,转身进入了厨房。 冶夫端着碗进入房间,坐在床边拿起筷子,挑起面条送到花一梦嘴边,语气带着轻柔开口: “来吃点。” 花一梦没有张嘴,伸出手接过碗,不看冶夫自顾自轻启红唇,吸进几根面条。 她不是不饿,只是嘴巴太疼,张不开太大。 冶夫看到花一梦开始吃饭,脸上的表情慢慢舒展。 他转身出了房间,快步向厨房走去。 他打了饭,顺便端出来一碗水,向房间走来。 冶夫把那碗水放在床头桌子上,他则蹲在地上,靠着板墙狼吞虎咽吃起来。 一碗饭花一梦只吃了三分之一,倒是把碗里的水喝个精光。 她需要吃些食物,才有力气等到贰泽炎的到来。 她想明白了厨房老头的话,无论如何这次,她都要使出浑身解数拼死一搏。 不管那个贰泽炎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要想办法缠上他。 就在这样循环的日子里过了三天,花一梦浑身的伤痛减轻了许多。 冶夫依旧每天晚上都不放过她,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花一梦小腹随着冶夫的暴虐越来越痛,那如丝的血迹从未断过。 她想起冶夫曾咬牙切齿对她说过。 “想死?没那么容易,要死?也是被老子干死。” 她这次的逃跑未遂,让冶夫的脾气更加暴躁,对她的折磨变本加厉。 好像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在花一梦内心,就算冶夫敞开门,她也不会再独自逃跑。 同样的错,她不会糊涂到再犯第二次。 她跟冶夫之间没有交流,就算冶夫跟她说话,她也沉默不语。 枣叔跟凉军,每天晚上听着冶夫屋里的动静,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这也加快了冶夫死亡的脚步 看着日渐拔起的钢架,枣叔凉军心里越来越兴奋,凉军每天算计着开荤的日子。 盘算着离他们享受美妞的时间不远了。 时间就在几个人各怀鬼胎中,又度过了三天。 花一梦除了小腹越来越疼痛,血迹越来越多之外,身上的伤痕皆已消失。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恢复到以前那种灵动清澈。 她开始大口大口吃饭,尤其是米饭,总是吃的很撑。 花一梦算着慢慢接近的日子,内心的期望让她莫名兴奋。 枣叔跟凉军也开始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就在三天后的上午,挥汗如雨的山上发生一件意外失足坠落事件。 众人看着口吐鲜血,脑浆迸裂的冶夫,场面顿时一阵轰乱。 胃口浅的男人则蹲在一边不停的呕吐。 凉军拿起手机拨通了贰泽炎的电话,着急的说: “段长,不好了,出人命了。” 长相儒雅随和,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段长贰泽炎,刚开完会走出会场。 手机震动,看了一眼是凉军的电话,以为是催物资,没想到听到是这样的噩耗。 他眉头紧蹙急切的问: “凉军,别慌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凉军着实被冶夫的惨状给惊到了,他确实恨冶夫,更馋花一梦的容颜。 当他看到因为他的贪念,冶夫的凄惨死状。 他浑身发抖,嘴巴哆嗦着说: “段长,冶枣的侄子冶夫从高架上摔下来,连气都没喘一口当场死亡,你快点来。” 第19章 您老终于睁眼了 贰泽炎握手机的手指有些颤抖,停顿一下说道: “别动现场,我现在就去,你跟冶枣一起安抚好工人。” 贰泽炎说完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钻进车里立刻驱车赶往出事地点。 一路上,他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冶夫怎么会突然坠亡呢? 工人们匆匆下了山,都坐在树荫下议论纷纷。 厨房老头听到冶夫的死讯,颇感惊讶,摇头叹气之后嘴里嘟哝着。 “作孽啊!伤天害理是会遭报应的。” 老头感慨完,忽然想起花一梦,进入厨房拿起斧子走出来,迎面碰上冶枣与凉军。 他们看到老头手里拿着斧子,眼神带着疑惑问道:“老头,你这是干什么呀?” 老头看到凉军冶枣疑惑的眼睛,尴尬说道: “这不是听说冶夫的事吗?得把他媳妇放了呀,丫头毕竟是家属,这件事不能隐瞒的。” 枣叔凉军这才想起花一梦,赶紧对老头说道:“斧子给我,我们来就行了,那劳烦您呀!” 凉军说完一把夺下斧子,向花一梦居住的房间走去。 花一梦在床上躺着,听到外面乱哄哄的。 心想他们怎么不在山上干活,都回来了,冶夫怎么没回来给她解绑。 听到门外脚步声,她以为冶夫回来了,赶紧闭上眼睛。 咔嚓一声响,门被推开,花一梦一怔,睁开眼睛扭过头向门口看去。 枣叔和凉军几步走到床边,眼睛死死盯着她,花一梦下意识内心一揪,嘴唇哆嗦着问道: “枣叔,你怎么进来了?” 枣叔凉军二话不说,掀开花一梦身上的单子,动手解开布条。 花一梦得到释放,立马缩成一团,好看的桃花眼死死盯着面前两个男人。 她曾经尝试过枣叔的野蛮,此刻面对两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她又开始害怕了。 她更怕万一被冶夫看到,她还要被惩罚,好看的桃花眼带着惊恐,身子蜷缩着。 枣叔收回贪婪的眼神,轻声说道:“小梦,我给你说件事,你听了可别激动啊?” 枣叔忽然的一本正经,让花一梦更摸不着头脑,她不敢言语,只是对枣叔点点头。 冶枣正在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花一梦不受惊,凉军却抢先开口了。 “冶夫死了。” 此话一出,枣叔一怔,扭回头瞪了凉军一眼,更惊呆的人是花一梦。 她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两片红唇张的圆圆的,怔怔看着两个男人,支支吾吾问道: “枣枣叔,你们说的什么?” 既然凉军都已说了出来,冶枣也就不在顾及,直截了当道: “小夫,在高架上失足坠落,一命呜呼” 枣叔话未说完,花一梦如弹簧般跳下床,几步跑到门口才想起没有穿鞋子。 返回身,套上鞋子疯魔般向山上狂奔。 她要证实枣叔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老天有眼,她彻底解放了。 冶枣凉军一怔,看着向山上奔跑的花一梦,快速跟在她身后向山上奔去。 花一梦不顾小腹传来的疼痛,没有让她停顿分毫,她迫切需要证实,是否如枣叔说的那样。 平时四十分钟才能到达的山顶,她用了二十分钟跑到。 到达山上后,当她看到冶夫惨不忍睹的尸体,没有恐惧,没有心疼更没有眼泪。 咻地抬起头,望着阴晴不定的天,哈哈哈狂笑不止。 如同疯魔一般转着圈,使劲的笑 枣叔凉军站在花一梦身后,望着狂笑的花一梦,惊呆了。 她笑够了,也笑累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抬头望着天大声喊:“老天爷,您老终于睁眼了” 说完身子一软,昏厥过去 枣叔一个箭步跨到她身后,伸出胳膊接住倒地的花一梦。 一把拨开伸出手的凉军,抱起花一梦向山下走去。 温香如玉的娇躯在怀,枣叔浑身充满着力量,男性体征肿胀的厉害,充斥着他的身心。 可此时他还需要再忍耐,凉军看出了枣叔的心思,内心愤愤不平。 冶枣把花一梦放在床上,因为颠簸,她已清醒过来,不喜不悲的躺着。 外面一声紧急刹车,传进空旷的板房,也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花一梦并没有下床,枣叔跟凉军同时迈出房间。 冶枣转回头看向花一梦,他眼神中透着难辨的表情,平静如水的脸上藏着丝丝狡黠。 一群工人看到贰泽炎来了,纷纷围过来,你一言他一语叙述着每个人看到的画面。 贰泽炎眉头紧锁,大踏步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工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直到贰泽炎看到冶夫的尸体。 他也被惊到了,再次逐一问了一遍事情的过程,就沉默不语。 沉思片刻,贰泽炎示意工人暂停交流,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几通电话结束,贰泽炎对着冶枣招招手,冶枣刚走近,贰泽炎就开口了: “枣叔,冶夫家里都有什么人?” 枣叔瞬间明白了贰泽炎的意思,开口说道: “小夫现在只有一个女人,还有我这个小叔,其他没有了。” 贰泽炎听完长出一口气,望着冶枣说道: “那就通知她媳妇来一趟,我们得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听你们的口述,冶夫纯属意外,至于是否报警,还是选择赔偿,得看冶夫家属的意思?” 冶枣咳嗽一声,看似平淡的脸上,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 “小夫他媳妇就在咱这里,走我带你去。” 贰泽炎一怔,扶了扶镜框掏出手机,转回身看向凉军开口: “稍等,我得先把照片拍下来发给总部,凉军你也别闲着,把所有人的口供录下来发给我,还有把这些资料填写一下,签个字按个手印。” 贰泽炎说完,从公文包拿出一匝纸递给凉军。 凉军接下纸质文件,开始逐一发放 贰泽炎则开始对现场一顿拍摄,每一处细节都没有放过。 凉军边录着音,边用眼角余光盯着贰泽炎,时不时紧张地搓下手,生怕贰泽炎看出什么端倪。 此时的冶枣神情有些凝重,眼神透着丝丝不安。 第20章 如胶似漆的目光 直到贰泽炎拍完照片,冶枣凉军的心才稍稍稳定下来,陪他向山下走去。 众人也不想在山上看着尸体,纷纷跟随下山,去录口供。 冶枣推开花一梦的房间,当贰泽炎目视到女人的面容,一下子惊呆了。 他一眨不眨盯着花一梦,好像出现幻觉一样。 他手哆嗦着摘下眼镜,对着镜片吹了一口气,又拿出镜布擦拭一番。 重新戴上眼镜,眨眨眼,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像被魅灵勾去了魂魄。 贰泽炎这一系列动作,花一梦看的很清楚,她也在打量着贰泽炎。 儒雅,文质彬彬一身书生气,虽不魁梧,身材很协调。 花一梦看罢对男人柔柔射出微笑,那对酒窝像两个白洞。 她不知,她对贰泽炎投来的微笑,吸走了贰泽炎的魂魄。 会让男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冶枣看贰泽炎的目光,猛地咳嗽一声,惊醒了男女如漆似胶对视的目光。 贰泽炎尴尬至极,脸咻的红了,他伸出手指推了一下镜框。 好像这样可以缓解他的尴尬 冶枣赶紧对花一梦介绍道:“小梦,这位是我们的段长贰泽炎,他来就是处理小夫的后事。” 花一梦站起身,对冶枣点点头,目光再次移到贰泽炎脸上。 微微一笑柔柔说道:“您好,谢谢你来处理冶夫的后事。” 花一梦说完伸出纤细娇嫩的五指,贰泽炎的脸更红了。 他哆嗦一下伸出手,轻轻握住那葱白一样的手指。 “不不客气,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请节哀!” 冶枣看到贰泽炎还拉着花一梦的手,又清清嗓子,猛地咳嗽一声。 他这一嗓子,让两只手彻底的分开,但目光还在交织。 门外传来脚步声,凉军手里拿着两个凳子走进门里,对着贰泽炎开口: “段长,录完音了,字也都签完了。” 冶枣接过凳子放在地上,贰泽炎转回身对凉军点点头。 凉军看都已落座,靠在门框上眼睛死死盯着床边的花一梦。 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冶枣抬头看了凉军一眼,摇了摇头说道: “正在谈。” 贰泽炎尴尬着清下嗓子,抬起头看向花一梦开口: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呃,我们商量一下后面事宜。” 贰泽炎不敢再对视,花一梦那双桃花眼,此时他脑海一片空白,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收回目光,望向冶枣说道:“枣叔,要不你们家属先商量一下,既然是意外,看是直接赔偿?还是需要报警鉴定之后再处理?” 贰泽炎说完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凉军紧随其后。 冶枣看着贰泽炎的背影,站起身向床边走了几步,小眼睛转动几下开口: “小梦,你看事都出了,那么多工人都看着呢,是他自己跌落下来,纯属意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时的花一梦,才不管冶夫是意外还是人为,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但她也不能表现的太无动于衷,于是开口问道: “枣叔,您的意思呢?我还小没经历过事,您看着处理就好。” 枣叔佯装满脸痛心疾首的叹口气。 “小夫年纪轻轻就遭遇不测,既然事已出了,天气闷热不宜长久搁置,还是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花一梦点点头顺坡下驴道:“我听枣叔您的,你看着办。” 冶枣内心一阵窃喜,故作镇定自若,长叹口气,摇摇头向门口走去。 贰泽炎正在看着工人签的字据,他虽感觉事情并不简单,铁丝绳,铁脚架怎么会同时脱扣? 但此刻首要任务先处理冶夫的后事,至于赔偿得看家属的意愿再定。 冶枣走到贰泽炎身后,对视上凉军慌乱的眼神,他轻轻摇摇头,示意凉军淡定。 贰泽炎转回身,看了冶枣一眼问道:“枣叔,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冶枣眼圈有些泛红,像极了猫哭耗子的神情。 “冶夫媳妇小,我年龄大了,诸多工友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天气又闷热,还是尽早入土为安!” 冶枣说完,用粗糙的手擦拭挤不出泪的小眼。 贰泽炎听完,眼睛向门口扫视一眼,他不能只听冶枣一面之词。 他还是要亲口听到花一梦的意见才行。 贰泽炎想到这里,向花一梦房间走去,冶枣凉军一怔,紧紧跟在身后。 花一梦还在床边坐着,脸上不悲不喜,贰泽炎注意到这个女孩看似柔弱,身上却透着一种独特的坚韧。 花一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下了床,对视上贰泽炎投来的目光。 都不自觉的尴尬着,冶枣率先开口把刚刚对贰泽炎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花一梦明白贰泽炎的担心,主动开口:“我还小不懂,都按枣叔说的意思办。”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看向凉军道:“小军,辛苦你把家属录音和协议书签写一下。” 凉军心花怒放,接过贰泽炎递过来的车钥匙,开始去拿协议。 贰泽炎转身出了房间,开始打电话上报总部,把这边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一遍。 中午时分,板房里开进来几辆车,其中一辆车上拉着一口棺材。 工人们在山上处理尸体装棺,花一梦不再躲屋里,而有意无意地靠近贰泽炎。 在车边,花一梦梨花带雨跟贰泽炎讲述了她,如何成为冶夫媳妇的遭遇。 贰泽炎听完花一梦的讲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止是同情之心,更增加了他对女人的保护欲。 “你需要报警吗?” 花一梦听到贰泽炎的问话,苦笑一下摇摇头,密而翘的睫毛抖动几下。 “冶夫已遭报应,报警还有什么意义?” 贰泽炎望着楚楚可怜的花一梦,他很想拥抱女人,也尝试了什么叫一见钟情,他握着拳头,声音却出奇的温柔。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花一梦知道,她想逃离这个可怕之地,唯一机会,就是紧紧抓住贰泽炎这根救命稻草。 她太清楚冶枣跟凉军的心思,在冶夫家里,冶枣就对他动手动脚。 何况现在冶夫已死,她知道冶枣跟凉军不会放过她。 第21章 铿锵有力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凝视着贰泽炎。 她靠近他,伸出双手勾住男人脖子,仰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贰泽炎傻了,呆若木鸡般站着,虽然女人只是轻轻一贴,就分开了,他还在回味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花一梦把红唇凑到贰泽炎下颌,柔柔弱弱说: “把我带出去好吗?” 贰泽炎愣了片刻后,他伸出手想拥抱花一梦,花一梦已离开他的身子。 他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人,贰泽炎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深知如果将花一梦留在这里,等待她的可能是无尽黑暗。 他是男人,他深知冶枣眼神藏着什么。 这时一阵阵吆喝声传来,棺材被众人抬下了山。 冶枣跟凉军气喘吁吁走到贰泽炎身边,轻声问: “段长,现在装车拉回去入土?” 贰泽炎抬头看了看天,他点了点头开腔: “时间还早,来得急。” 他说完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递给冶枣说: “辛苦你们跑一趟了,我得回去交差。” 贰泽炎说完拉开车门,花一梦则走向副驾驶室。 冶枣跟凉军见状,立马跑过来拦在车前,着急的喊: “段长,你不能带花一梦走,她可是冶夫的媳妇,按照规矩得留在这儿,参加埋葬。” 贰泽炎关上车门,他眼神变得严肃。 “她得跟我去一趟总部,把赔偿金领了,还需要她身份证办理银行卡,打款签字。” 冶枣眼神带着疑惑,他摇了摇头说: “段长,这些事可以等冶夫入土为安之后再去办理,到时候我跟小梦一起,也不坏了规矩。” 凉军也连连点头附和道: “段长,枣叔说的有道理,花一梦是冶夫的媳妇,她怎么能不参加葬礼呢?” 贰泽炎看冶枣凉军极力劝阻,就和颜悦色望向花一梦问: “你的意思呢?” 花一梦不卑不亢走到贰泽炎身边,望着冶枣凉军冷冷说: “我不是冶夫媳妇,我是被卖来的,他霸占我这么多年,此时我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如果你们强行阻拦,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花一梦伸出如玉的手指,对着贰泽炎轻声问: “段长,可否借手机一用?” 贰泽炎内心狂喜,他向花一梦投来赞同的目光,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花一梦接过手机,点开键盘,输入一串数字。 “小梦,别,何必呢?” 冶枣和凉军看事不对,赶紧阻止花一梦,嘴里连连说着: “不是非要让你参加,毕竟是规矩,不管怎么说,你在冶夫家里也生活了两年多,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花一梦冷哼一声,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不再可爱,红唇轻启冷冷开口: “我不是在冶夫家里生活了两年多,而是被囚禁,你是冶夫的亲叔,作为知情人,明知有人被拐卖囚禁而不报警,你可想过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 “此刻,你还拦着我谈什么规矩?要不让警察来告诉你,你所说的这个规矩我要不要来守?” 冶枣一听,平时柔柔弱弱的花一梦,突然变得铿锵有力,他一怔看向凉军。 而凉军脸上尽显慌乱之色,他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报警,否则他跟冶枣会有牢狱之灾。 贰泽炎看冶枣凉军都默不作声,他对后面的众人招招手道: “抬上车,跟冶枣凉军一起跑一趟。” 贰泽炎说完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他启动车子,带着花一梦离开了工地。 冶枣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他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 凉军贴过来,俯在冶枣耳边轻声说: “怕什么,只要不报警,她一个小妞还能跑到哪里去?只要我们有心,随时都可以找到她。” 凉军说完手指敲两下,冶枣手里的人民币。 离开板房,花一梦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贰泽炎时不时看向身旁的女人,眼中满是怜惜。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贰泽炎忍不住,还是把内心的话问出了口。 花一梦非常感激贰泽炎,她知道自己终于脱离了苦海,迈出自由的第一步。 她眼神带着迷茫,学是上不成了,对未来人生何去何从,她也不知道。 “我想回趟老家,母亲一定在到处找我” 花一梦想起花母,那对桃花眼蓄满了泪珠儿。 贰泽炎递过来一张纸巾,轻声说: “是应该回去跟家里人报个平安,需要我陪你吗?”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想对贰泽炎挤出一个微笑,可挤出来的是两颗泪珠儿。 贰泽炎看着雨打桃花儿的娇容,他无心开车,缓缓停下锁上车门。 他痴痴望着花一梦,他很想拥抱她安慰她,伸出的手尴尬着停在半空。 花一梦看出贰泽炎的心思,毕竟男人救了她,她擦干眼泪,把头轻轻靠在男人肩膀上。 贰泽炎心跳加速,此时他内心很矛盾,他都结婚好几年了。 他从来没对妻子有过这种既想拥抱,又不舍得触摸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他的内心已经出轨了,把那颗红彤彤的心交给了花一梦。 到达市区后,天已渐黑,贰泽炎安排花一梦住在一家酒店。 他则驱车逛了服装店,一个小时后。 贰泽炎带着几个手提袋,敲响了a777房间。 沐浴之后的花一梦斜靠在床头,她脑海乱糟糟一团。 听到敲门声她一怔,衣服洗了,现在只有浴巾该怎么去开门呢? 贰泽炎没听到动静,又敲了几下。 花一梦咬咬牙,裹上浴巾走到门口轻声问:“是谁?” “是我” 花一梦听到贰泽炎的声音,她打开门,一只手死死抓住身上的浴巾。 贰泽炎走了进来,他只看一眼面前的女人,手足无措的挪不开眼睛移不动脚步。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那对桃花眼低垂,红唇轻启支支吾吾道: “衣服洗了” 她说完转过身,几步跨到床边,掀起被子,呲溜一下钻了进去。 贰泽炎猛然回过神来,清清嗓子,不敢再看花一梦,走到床边把袋子递过去说道: “试试看合不合身?” 花一梦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接过手提袋,单手捂住浴巾,赤着脚向浴室跑去。 不过几分钟,浴室门打开,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头如墨如瀑的长发,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女。 第22章 跳跃着星期二 贰泽炎盯着密而翘,睫毛下那对桃花眼,看得有些痴呆。 花一梦羞涩地低下了头,柔声说道:“谢谢,这裙子真好看。” 贰泽炎定了定心神,收回目光讨好似的说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说完转过身平复下心情,缓解下尴尬道:“喜欢就行,饿了?出去吃点,顺便买部手机。” 花一梦点点头,跟着贰泽炎一起出了酒店。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贰泽炎绅士般地为花一梦拉开椅子。 花一梦内心狂跳,脸上羞红一片,十指相扣红唇紧闭。 贰泽炎点餐后不久,香气扑鼻的饭菜摆上餐桌。 用餐期间,男女慢慢吃着,空气中弥漫着要结冰的露珠。 贰泽炎时不时给花一梦夹菜递过去,却不敢看她的面容。 他受不了那种诱惑,内心的冲动像魔鬼,时刻冲击着他的灵魂。 那顿饭虽很美味,花一梦却没吃饱,她内心很纠结。 她知道贰泽炎的心思,她也明白自己只是借助男人逃出魔窟的跳板。 在那个黑暗的星期一,她掉进冶夫的魔爪,历经两年多的折磨重见光明。 又在星期二借助男人逃出沼泽。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贰泽炎的内心,她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回到母亲身边。 就在这时,贰泽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花一梦看到贰泽炎的表情,下意识捏紧裙角,柔柔问道: “怎么了?” 贰泽炎放下手机,对视上花一梦带着不安的眼神。 “冶夫的事已办完,冶枣跟凉军已启程赶往这里,明天跟你一起去公司领赔偿金。”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内心一颤,手里的筷子滑落在餐桌,她睫毛抖动,眼底带着晦暗。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的表情,他知道女人为何这样惊恐,他也替花一梦捏了一把汗。 “没事,有我呢?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花一梦眼圈泛红,抬起头凝视着贰泽炎,咬下嘴唇,无声的点点头。 两人离开了餐厅,驱车来到一家手机店。 选了一部手机,办理了手机卡,贰泽炎付了钱,驱车向酒店而去。 贰泽炎送花一梦回酒店后,手机上该需的软件已下载完成。 花一梦没矫情,直接打开扫一扫把手机递到贰泽炎面前。 男人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加上好友,在一阵沉默之后贰泽炎开口了: “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一起去办理赔偿金的事。” 花一梦没挽留,只是对男人点点头,并把贰泽炎送到门口。 “把门锁好,晚上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贰泽炎说完,深深看花一梦一眼,转身向电梯间走去。 花一梦锁好门,拿出手机对着贰泽炎的电话微信都备注上同一个名字。 星期二。 贰泽炎出了酒店并未离开,独自在车里抽着烟坐了很久。 他知道自己对花一梦有着特殊的感情,可家庭的责任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而此时的花一梦躺在酒店床上,想着贰泽炎今天的种种表现,心里五味杂陈。 她感激贰泽炎的救命之恩,她也知道男人对她已种下感情的种子。 想起明天要面对冶枣跟凉军,她内心微微颤抖。 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准,花一梦知道,冶枣不像冶夫那么好对付。 冶夫是粗鲁之人,只会用粗暴的事来解决问题。 而冶枣是阴险毒辣之人,再加上凉军,花一梦不知该怎么摆脱这两匹狼。 此时手机震动,有消息进入,花一梦下意识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 点开是一条红彤彤的转账,她犹豫一下发过去一条大大的问号。 贰泽炎的消息秒回,“收了,喜欢什么买点,别委屈了自己。” 花一梦眼圈一酸,泪珠儿滚落下来,从小到大她没有实现过财富自由,除了努力学习,就是省吃俭用。 在冶夫家里,她尝尽人间折磨,在板房里,她看透了人性冷漠。 此刻的贰泽炎让她内心一阵暖流涌动,她不假思索,点开视频通话。 只响一声就被接起,贰泽炎靠在车背上,浓浓的烟雾缭绕。 “你还在车里?” 贰泽炎看着视频中那绝美的容颜,伸手打散烟雾点点头道: “在酒店楼下的车里,怕你有危险,不敢离去。” 花一梦紧闭双眼,泪水如夏季早晨花瓣上的露珠,无声的滚落。 “回去我没事,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贰泽炎张张嘴,并未把心里话说出来,犹豫下吐出一句话。 “把钱收了我就回去” 花一梦嘴唇颤抖着,对贰泽炎抛出一抹微笑。 小白牙紧紧咬着下唇,手指轻点结束了对话框,她犹豫下,还是收了转账。 花一梦丢下手机,蜷缩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到头顶无声哭泣。 贰泽炎看着微信上,花一梦晦暗的头像发呆,很像他此时的心情。 提示音响起,红彤彤的转账变成浅红色。 贰泽炎抽出一片纸巾,取下眼镜擦拭着眼角,把眼镜带上,启动车子向居住地而去。 次日,花一梦早早醒来,洗了澡换上衣服,敲门声响起。 她打开门,贰泽炎提着早餐站在门口。 花一梦主动打招呼:“早啊!” 贰泽炎微笑着进入屋里,把早餐放下转身问道:“昨晚睡的可好?” 花一梦甜甜一笑,像早起的太阳璀璨夺目,“睡的很好,你呢?” 贰泽炎扫视花一梦一眼,低下头打开餐盒,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让他不敢直视。 “我睡的也挺好,快来吃早餐?” 花一梦看破不说破,他进门第一眼,花一梦就看了出来,贰泽炎一夜未眠。 两人心照不宣的吃着早餐,手机铃声响起,花一梦知道,是贰泽炎的电话。 他眉头一皱擦了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着凉军的名字。 花一梦内心一揪,盯着贰泽炎的脸色。 “怎么了?大早上就打电话?” 贰泽炎接通就没有好脸色,直接淡淡开口就问。 第23章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凉军听到贰泽炎言语的冷淡,尴尬着嘿嘿一笑,连忙开口: “枣叔让我问你,花一梦在哪里?你们几点去公司?” 手机通话声音很大,花一梦隔着餐桌都听的很清楚,不由得内心紧揪。 “公司上班时间都是八点半,我们得办完银行卡才能去公司,着什么急?等着。” 贰泽炎说完,不等凉军回答直接挂断。 他抬起头,对视上花一梦的双眼,那眼神藏着不安,柳眉紧蹙。 贰泽炎明白花一梦的烦忧,眼神变得柔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别怕,一切有我。” 花一梦感受到贰泽炎的安慰,内心一暖,轻咬下唇点点头。 吃完早餐,贰泽炎驱车向银行行驶。 花一梦安静的坐着,双目低沉若有所思,气氛有些凝重,贰泽炎时不时观察着她的表情。 下了车进入大厅,贰泽炎取了号坐在花一梦身边,休息椅上几名男子向花一梦射来艳羡的目光。 贰泽炎向花一梦身边靠了靠,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办好卡后,径直向着公司出发。 车刚停稳,冶枣和凉军阴沉着脸站在停车场,看到车子停稳,脸上阴转晴向车边走来。 贰泽炎率先下车,冶枣谄媚的迎上去嘿嘿一笑。 “段长,冶夫的事都办好了,可累死我了。” 贰泽炎扶下镜框,点点头不咸不淡的开口: “辛苦了,钱够吗?” 凉军靠近贰泽炎,嘻嘻一笑,五根手指捏在一起说道: “那么多人,忙活一下午都挺辛苦的,枣叔也不能让他们白忙活一场,所以那些钱有些紧。” 贰泽炎心里很清楚,这是趁火打劫,眼睛望向冶枣。 冶枣被贰泽炎这么一望,心里有点发虚,但仍强撑着。 “凉军说的是实话。” 贰泽炎脸上一片平静,他太了解他们的心思了,嘴上不瘟不火开口: “账目明细回头交上来,每一毛钱都要经过公司入账审核,这个我不说你们也懂。” 凉军和冶枣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说道:“好的段长。” 花一梦听着三人的对话,默默从车里走下来。 冶枣凉军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扭过头望向花一梦,眼中的贪欲更加强烈。 一晚上没见,花一梦犹如脱胎换骨,更加明亮照人。 贰泽炎扫视着两人贪婪的目光,走到花一梦身边柔声开口: “走,进去再说。” 花一梦不抬头不言语,跟在贰泽炎身边向大厅走去。 冶枣凉军直勾勾盯着花一梦的背影。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花一梦,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盈盈一握的细腰走动时如风吹杨柳,如莲藕的手臂,纤细笔直的腿。 一头乌黑如墨如瀑的长发随风舞动 冶枣凉军喉结滚动,如狼的小眼尽显贪欲。 花一梦感到来自背后的凉意,如刺在喉,如芒在背。 大厅人来人往,疑惑的眼神在贰泽炎花一梦身上扫视。 在办公室坐下后,贰泽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不一会儿,办公室进来一男一女。 经过一番交涉,公司最终决定按照规定支付赔偿金二十万。 花一梦把银行卡交给工作人员,冶枣一看不乐意了。 “段长,我是冶夫的小叔,赔偿金应该有我一份?” 贰泽炎看了一眼冶枣,语气淡淡道: “枣叔,你虽是冶夫的小叔,公司按规定给死者直系家属赔偿,而你并非直系亲属,所以并没有资格拿这份赔偿。” 冶枣一听,不乐意了大声嚷道: “段长,如果都按规矩,小梦是需要参加葬礼的,她当时说的话你可都听的清清楚楚。” “既然早就不按规矩了,那么这赔偿金怎么就按规矩办了呢?” 凉军看捞不到油水,冷笑一声及时插话。 “段长,枣叔说的有道理,不管直系旁系,都是一家人,怎么着也应该分点?” 贰泽炎站起身,眼神透着威严,把公司赔偿条款拿过来丢在冶枣凉军面前。 “我只是按公司条款办事,至于你的要求,得看直系亲属的意思了,我不能干涉。” 冶枣还想争辩,凉军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冲动。 这一切花一梦看的很清楚,她要的不是赔偿金,只要能自由,其他的她不在乎。 至于这二十万的赔偿金,算是这两年冶夫给她的损失费。 既然冶枣争执,免得再出事端纠缠不休,分他一些又何妨。 “我愿意分给枣叔五万。” 花一梦此话一出,三个男人都一怔,贰泽炎望向她,眼神带着不解。 花一梦冲贰泽炎点点头,男人瞬间明白了,开腔打圆场。 “按公司条款是不能这样处理的,既然直系亲属同意,那我遵循办理。” 冶枣跟凉军对视一眼,既嫌少又怕在争执,万一花一梦改变主意他也没办法。 只要钱在花一梦手里,早晚人跟钱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冶枣跟凉军相视一笑。 贰泽炎看冶枣跟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内心很清楚他们的打算。 “枣叔,同意直系亲属的分配,请签个字,业务人员好去办理。” 冶枣笑眯眯的点头,接过文件看都不看开始签字。 “都是一家人,多少都行。” 不多时,工作人员手续办理完成,四人离开了办公室。 冶枣跟凉军看着手提袋里的钞票,内心狂喜,走到花一梦身边,眼神转动几下开口: “小梦,事情都解决了,一起吃个饭?” 花一梦不看也明白冶枣的心思,淡淡说道: “既然事都办完了,我们也就没关系了,饭我就不吃了,就次别过。” 花一梦说完,几步跨到车边,拉开车门。 “别啊小梦,我们毕竟相视一场,你住哪里?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冶枣说完,看向凉军,示意他也帮帮腔,凉军会意,嘿嘿一笑凑过来。 “枣叔说的很对,一起吃顿饭也应该,毕竟好聚好散吗?” 花一梦懒得听他们废话,不回头直接坐进车里。 这一切贰泽炎看的很清楚,冶枣跟凉军眼里的贪欲一览无余。 “你们忙去!我还有事。” 第24章 哭瞎的眼失聪的耳 贰泽炎说完,拉开车门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离开了公司。 冶枣跟凉军看着离开的车尾,快步跑到路边,伸手招下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不说话点点头,加速尾随而去。 贰泽炎看向花一梦,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分给他们钱?” 花一梦轻轻叹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想快点摆脱这一切纠葛。” 贰泽炎心疼地望向花一梦,看着她一脸的无奈开口问道: “下面你准备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 花一梦轻咬下唇,那对桃花眼透出一片迷雾。 “我明天需要回一趟老家。” 贰泽炎双手紧握方向盘,内心一颤,花一梦走了,他的心又该怎么安放? “需要我陪你吗?” 花一梦扭过头,大眼睛闪着光,咬了下红唇,摇摇头道: “不用了,可能我回去就不会再出来了。” 贰泽炎的手一颤,一抹晦暗充斥眼底。 “好,我帮你订明天的票。” 花一梦看出贰泽炎的不舍,更明白他的痛苦,举起手机安慰道: “一切都是未知数,也许,我们电话联系。” 贰泽炎点点头不再说话,专注开车。 到了酒店,两人站在酒店门口,气氛压抑而沉闷。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今天谢谢你,真的。” 贰泽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客气,我出去一趟,中午来接你一起吃饭。”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镣铐。 花一梦望着他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走进房间花一梦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发呆,她不知该怎么跟母亲说,她这几年的经历。 沉思良久,颤抖的手在键盘上敲击一串数字。 犹豫良久,她还是拨了出去 “喂,谁啊?” 听筒传出既熟悉又不耐烦的声音,她停顿一下颤抖着嘴唇开口: “花劫,是你吗?” 花一梦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听出那是弟弟的声音。 “我草,姐,是你吗?” 听筒爆出一句粗口,接着花一梦听到咚咚跑步的声音。 “妈,我姐打电话了” 花一梦哆嗦着嘴唇,握手机的手指不停颤抖,泪水泉涌而出。 “小劫,你说什么,声音大点,我听不清楚” 听筒传出沙哑有气无力的女音,好似听力不佳。 “妈,我姐打电话了” 花劫的声音变成大吼,让花一梦听的耳膜嗡嗡作响。 “哦,你姐,什么?” 花一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她此刻的心情恨不能生出双翼。 “妈,我是小梦,您还好吗?” 花一梦捂住嘴,止住哽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小梦,小梦,是你吗?你还活着?你个死丫头,这么些年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跟家里联系?” 花一梦听到原本沙哑有气无力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几个度,好似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妈,我是小梦,明天回去看您” 花一梦只说出一句话,嗓子堵的难受,再也吐不出字来。 “小梦,是你吗?声音大点,我听不清楚” 听筒传出母亲发颤着急的声音,不过几秒,话筒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接着传出花劫的声音。 “姐,你现在哪里?妈因为找你眼睛哭瞎了,耳朵也失聪,所以” 花一梦再也绷不住,无力瘫坐在地上,脑袋一阵眩晕。 “姐,姐,你在听吗?” 花劫在话筒里大声喊,花一梦捂住嘴,狠狠咬着大拇指,她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 “在听” 她艰难吐出两个字,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眉头拧成一排疙瘩。 “你赶紧回来看看妈,赚到钱了带妈去医院看看,她身体极差” “加我微信” 花一梦再也忍不住,吐出几个字果断挂了电话。 支起身,踉跄着脚步冲进卫生间,低下头对着水龙头一阵浇。 直到她有些清醒,才关了水,头发上的水一滴滴打湿了衣服。 她睁开肿胀的双眼,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下唇更红了,那是血染红的。 她擦拭一下头发,跌跌撞撞出了卫生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接受了好友申请,接着一条语音消息发过来。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有钱吗?” 花一梦没回消息,直接点开转账框,输入密码。 没过两秒五万元就被接收,她敲击键盘打出几个字。 “带妈去医院看病” 花一梦紧紧盯着手机屏幕,过了几分钟才收到花劫的一条语音: “放心” 退出对话框,花一梦躺到床上,失神的双眼空洞望着天花板。 一阵敲门声响起,让她一颤,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贰泽炎第一眼看到花一梦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挤进房间关上门,一把拉住她问道: “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摇摇头,想挤出一个微笑给贰泽炎,却挤出两行清泪。 贰泽炎楞楞站在原地,盯着花一梦湿漉漉的头发,伸出手抓住女人双肩。 “说啊?到底怎么了?” 贰泽炎望向花一梦肿胀的双眼,不说话,跨近一步,一把拥住她。 花一梦浑身颤抖,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泪水悄无声息的流出。 贰泽炎手抚上她除了骨头就是皮的背,一种冲动涌上心头,他带着粗重的呼吸,俯下头寻找花一梦的唇。 那两片红唇柔柔凉凉,带着颤抖,他不想再温柔的贴着,去探寻更深的领地。 花一梦感受到男人的动作,想要拒绝,柔软的舌尖已缠绕在她口腔。 “不” 花一梦一把推开贰泽炎,浑身上下,唯有唇是她最干净的地方。 冶夫粗暴,什么地方都肆意的侵略过,唯有她的唇从未被占有分毫 贰泽炎尴尬站着,不知所措,他很渴望又不想强迫,他知道花一梦受到过暴虐。 “对不起” 贰泽炎吐出几个字,转身进入卫生间,他需要凉水浇灭已涌出的欲望。 第25章 从天而降的魅灵 花一梦听到水声,紧咬着唇,那对桃花眼闪着纠结。 她应该满足男人,毕竟贰泽炎救了她,可她害怕她已被冶夫的粗暴产生对男性的畏惧 贰泽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花一梦呆呆站着,柔声开口: “饿了?我们吃饭去!” 花一梦没说话点点头,跟着贰泽炎向门口走去。 两人进入电梯,楼梯口探出两颗脑袋,冶枣跟凉军站直身体,走向a777房门口,脸上露出淫邪的笑。 一家餐厅内,贰泽炎点了菜,跟花一梦相对而坐,两人眼神交流几下,尴尬至极沉默不语。 贰泽炎收回目光,为了缓解尴尬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我送你去” 花一梦抬起头,双手交叉在一起,紧咬下唇点点头说道: “谢谢,我把钱转给你。” 花一梦说完,拿起手机点开备注星期二的头像,轻轻点击几下,转过去一万元。 贰泽炎本想拒绝,手机已响起消息提示音,他没拿手机,只是扫一眼,张张嘴开口。 “这些钱没其他意思,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不是交易,更没想让你为此付出什么?” 贰泽炎不想让花一梦误会,主动把话挑明,更像在告诫自己的内心。 花一梦睫毛抖动,低垂眼眸,她有种负罪感,她知道,这次分别或许就是永别,她不想欠男人的,想了想轻启红唇开口: “你已帮我很多收了!这样我会心安” 贰泽炎眼神的期待变得晦暗,他知道花一梦在跟他告别,虽有不舍,他已结婚又该怎么挽留她呢? 想到这里他内心一阵刺痛,抬起头看着花一梦,语气故作轻松道: “这些钱是送你的路费,你也可以当成给阿姨的问候礼。” 贰泽炎只能这样解释,拿起手机,直接拒收,也许只有这样,才有借口跟花一梦保持联系。 花一梦瞥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她看到了贰泽炎的操作,内心开始纠结,莫名的眼眶湿润。 服务员开始上菜,两人慢慢吃着不发一言,像外面的天气带着闷热。 直到见了盘底,两人同时喝了一杯水,才站起身缓缓离开了餐厅。 贰泽炎驱车来到服装店,选了两套老人装,付了钱,伸出手想拉花一梦,怕吓着她手又退缩了。 逛了两个小时,花一梦必需的行李皆已买齐,贰泽炎才作罢,并肩走出商超,驱车向酒店行驶。 贰泽炎陪她走到a777门口,并未进门,深深看花一梦一眼,把行李箱递给他。 “进去好好休息,我下午还有事,晚上陪你吃饭。” 贰泽炎说完转身就走,他不想继续尴尬的望着她,那种折磨让他有些受不了。 迈着沉重的脚步即将消失在拐角处,花一梦望着贰泽炎艰难移动的脚步,她很清楚他不想走,忍不住喊道: “等等” 贰泽炎停下脚步没转身,他的心在微微颤抖,听着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花一梦走到他身后,额头贴在他背上,双手轻轻环住男人的腰,轻启红唇却只吐出两个字。 “谢谢” 贰泽炎咻的转回身,腰间已被松开空无一物,望着花一梦玲珑曼妙的背影,他眼神再次被痛苦充斥。 贰泽炎伸出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花一梦没回头,望着女人背影消失在门里,砰的关门声让他浑身一颤,他后退一步转回身继续向前走。 这一切被楼梯间的冶枣跟凉军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凉军狠狠骂到: “这个骚娘们竟然勾上了贰泽炎,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呢?看劳资把她压在身下怎么使劲收拾她。” 凉军胳膊碰碰冶枣,眼神示意现在就去,冶枣小眼翻了凉军一眼,小声嘀咕: “你着急什么?大白天的人来人往还不过瘾,你没听贰泽炎说晚上过来吃饭吗?两个小时的时间不够我一个人折腾她。” “忍耐一下!等到晚上贰泽炎走了,我们再进去,我上半夜,你下半夜,看劳资怎么把她伺候的飘飘欲仙。” 凉军喉结滚动,眼神闪着欲火,好像此时他正在激战一样。 两人悄悄下了楼梯,边走边轻声嘀咕着。 花一梦斜靠在床头,看着贰泽炎买的那些行李,纠结之心充斥着她的身心。 她站起身,把几个袋子里的衣物装进行李箱,走向卫生间洗把脸。 再次躺到床上,想着明天到家的情景,一种烦闷袭来,她甩甩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贰泽炎驱车去公司请了假,又给老婆在电话里一通请示,才得到批准。 他靠在车背上,望着路人发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花一梦一人独行,看着手机上定的两张机票,内心竟有一种欣喜。 此时他已安排好所有业务,只等明天到机场再告诉花一梦,他怕她拒绝,那样他会失落无所适从。 贰泽炎放下手机,靠在车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的抽,仍不能缓解他激动的心。 他在山上第一眼看到花一梦,女人像从天而降的魅灵,直接落进他的心坎上,当听到她的遭遇,震撼着他的灵魂。 贰泽炎不敢再想下去,那些年她受到的那些暴虐,看了一眼手机启动车子,不久停在小吃一条街。 一个小时后,贰泽炎带着几个袋子敲响了a777的房门。 熟睡中的花一梦被敲门声惊醒,穿好衣服下了床,打开房门,贰泽炎提着袋子走了进来。 “洗洗手,吃饭喽。” 贰泽炎嘴上说着,把餐盒逐一打开放在桌子上,香气四散飘飞,花一梦扫视一眼,露出一抹微笑。 “好香啊!” 贰泽炎扭过头,示意她快去洗手,摆好餐盒,又打开两瓶啤酒,花一梦甩着手上的水渍从卫生间走出来。 两人坐定,拿起筷子相视一笑,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其乐融融边吃边聊。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直到窗外霓虹闪烁,花一梦站起身,抚着有些撑的胃,脸上挂着久违的笑意。 第26章 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她原地转了两圈,倒在床上,咯咯笑了几声,她想,如果以后都能过如此惬意的生活,该多美好。 清脆的笑声,从贰泽炎的耳膜飘入他的心脏,一阵刺痛传来,他眼圈有些湿润,花一梦虽经历两年多的磨难,也不过才刚刚十九岁。 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如果没有那些不堪的经历,她应该在校园,应该在象牙塔,应活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里。 也许此时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花一梦,贰泽炎不由自主走到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女人。 如玉紧致的皮肤,脸颊一片绯红,密而翘的睫毛,挺而直的鼻峰,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 尖而光滑的下巴,精致的锁骨,如莲藕般的手臂,高高隆起的山峰,盈盈一握的细腰,平坦的小腹,神秘的三角区,笔直纤细的双腿 贰泽炎目及之处,那种勾人魂魄的画面,热血沸腾充斥着他的脑门,他忍不住喉结滚动,伸出手扶了扶眼镜,脑海冒出“离婚”两个字。 花一梦紧闭双眼,密而翘的眼睫毛微微抖动几下,睁开眼睛对视上男人痴痴的目光,她脸上落下两片红晕,小酒窝浅浅挂在脸颊。 当眼神交织的瞬间,吸走了贰泽炎的魂魄,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想抚摸那绝美的容颜。 花一梦看出男人的异动,停止笑意咻地坐起身,贰泽炎的手停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贰泽炎尴尬一笑,缩回手扶了扶镜框找借口。 “刚吃了饭,躺着容易积食,我想拉你起来” 贰泽炎说完脸就红了,他不善说谎,但又不想让花一梦看出他的窘迫,他仓促坐下,双腿紧夹遮挡住蠢蠢欲动的小弟。 “是这样啊!喝了一些啤酒,确实有点撑,谢谢!” 花一梦不想拆穿贰泽炎的谎言,男人脸上的表情已写满他内心的想法,她知道男人不坏,至于内心的渴望,那是人性的特点。 “要不出去走走?” 贰泽炎想化解尴尬,主动提出建议,他怕他忍不住,又不想伤害女人,那种纠结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花一梦没说话点点头,走到桌子边,弯下腰收拾残羹剩菜。 两人走出酒店,夜幕降临人来人往,闷热夹杂各种香气吸入肺里。 花一梦仰起头,扫视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扭头看了贰泽炎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沉默不语,肩并肩漫步在街头。 贰泽炎时不时扭头痴痴望着花一梦,在房间看到的场景还在脑海作祟,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夜光下的女人,不亚于绚烂的霓虹灯,让他更加强烈着迷,他伸伸手想揽着女人肩膀,最终抚上了镜框。 走了两条街,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进入公厕,花一梦率先出来,在路灯下等着贰泽炎。 不远处两双贼眼,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夜晚的恶魔。 贰泽炎走出公厕望着花一梦“走!送你回酒店。” 花一梦点点头,两人肩并肩默默走着,时不时对视一眼,随即分开,向酒店而去。 两人回到a777房间,花一梦拿出手机看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犹豫一下望着贰泽炎,还是开口轻声撵人: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一天,早点回去休息。” 贰泽炎看出她的用意,似有话说最终还是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花一梦看出他眼中藏着难舍,却不能挽留,只是咬着唇对他点点头。 贰泽炎走到门口,转回身望着花一梦,扶了扶眼镜欲言又止,最终向门外走去。 冶枣和凉军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看着贰泽炎进入电梯,嘴角露出诡异笑容。 花一梦合上门,拿起睡衣进入浴室。 贰泽炎走出酒店,坐在车上仰望着七楼,夹起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拿起打火机点燃。 他不想回家,哪怕在车里默默坐着也好,这样离花一梦近一些,他皱起眉头,深深吸了一口烟。 悠悠吐出一口烟雾,遮挡住他看向七楼的眼睛,他伸出手打散烟雾,继续盯着七楼发呆。 冶枣凉军等了十几分钟,内心已悸动难安,还未进屋都已呼吸急促,站直身体放轻脚步,迫不及待地冲向花一梦的房门口。 砰砰,传来敲门声,花一梦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听到敲门声放下吹风机,扯掉浴巾,拿起睡衣套在身上。 她疑惑贰泽炎为什么去而复返,犹豫一下,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她还是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 门就被用力推开,她后退两步站稳,没明白怎么回事,抬起头对视上冶枣跟凉军饿狼一样的目光。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一只手紧紧抓住睡衣领口,惊讶表情不亚于半夜撞到鬼。 “你们怎么进来的?” 花一梦脸色咻的变冷,淡淡开口质问。 冶枣跟凉军跨近两步,眼神在花一梦身上来回扫视,搓着手,连连吞咽着口水,语气中带着不可遏制的激动。 “当然是你开门进来的。” 冶枣死死盯着刚沐浴过的花一梦,鼻子使劲在空中嗅了嗅,眼中那团火想要把女人揉碎。 凉军向前跨出一步,被冶枣伸出的胳膊阻挡,他只能呆呆站在原地,搓着双手,两只眼睛在花一梦身上来回扫视。 凉军脑海充斥着在板房,在夜色朦胧中,他早已见过她玲珑曼妙的身姿,他伸出手,想象着盈盈一握的细腰,高高耸立的山峰 花一梦柳眉紧蹙,后退两步,眼神带着惊恐嘴唇颤抖着说道: “有事明天再说,我要休息了,你们出去” 冶枣两步跨到花一梦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喉结滚动,眼神贪婪的盯着女人的面孔,声音带着沙哑: “是要出去,但不是现在” 花一梦看着冶枣的眼神,她明白他要干什么,扫视一眼,手机静静躺在床头,她继续向手机的位置后退。 冶枣步步紧逼,嘴角露出狞笑,花一梦甩了几下被紧紧禁锢的手腕。 第27章 眼神的贪欲变成仇恨 她浑身颤抖,满脸尽显惊恐之色,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 “你,你想干什么?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花一梦连连后退,冶枣步步紧逼,直到退无可退,一下跌坐到床上。 她手指触摸到手机,轻轻一划,故意扭开头,手指迅速点击通讯录。 “好,好的很,既然已坐在床上了,那不如躺着?哈哈哈” 冶枣也懒得再装,满脸的猥琐一览无余,他说完跨前一步。 直接一个饿狼扑食,把花一梦死死压在身下。 一张臭嘴向她脖子处贴了上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哝着: “真香啊?馋死老子了,放心,我一定把你伺候舒服了” 花一梦听到冶枣这些话,她一把向男人脸上抓去,头死死歪在一边,嘴里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 花一梦只叫出一声,嘴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她双腿狂乱踢着,不停扭动着腰肢,使劲摇着头,嘴里呜呜呜叫着 “嘶”的一声,睡衣领口被冶枣两只手生生撕开 冶枣刚松开手,花一梦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有没有人,救命啊” 冶枣没等花一梦再叫出声,他的手再次捂上她的嘴,冶枣气喘吁吁嘴里嘟哝着: “再她妈叫,也没人来救你” 凉军青筋暴起,眼睛如两颗大葡萄,贪婪盯着冶枣的每一个动作。 着急的搓着手来回走动,却没敢靠近。 花一梦奋力挣扎,膝盖狠狠顶了过去,双手抓向冶枣的脸,男人闷哼一声松开手。 冶枣双手捂向裤裆,脸上出现几道抓痕,扭头冲着凉军低吼: “妈的,敢踢老子,凉军过来帮把手,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个小娘们” 花一梦听到冶枣这句话,内心更加紧张,趁冶枣扭头叫凉军的空档,伸出手摸向手机。 快速点击贰泽炎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她随即咻地站起身,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疼痛,蓄满力气撞向冶枣。 她怕冶枣听到拨号声,花一梦嘴里大声喊着: “有没有人啊,快来救命啊” 冶枣向后踉跄两步,被凉军一把扶住,两人相视一眼,彼此会意于心。 凉军几步跨到花一梦身边,抓住她的头发,大手对着女人的脸猛然挥了过去。 贰泽炎连抽三根烟,躺在车背上听着音乐,满脑子都是初见花一梦时的样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刻进他脑海。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他的想象,拿起看了一眼。 咻地坐起身,眼神带着亮光,迫不及待接通电话。 贰泽炎还未开口,听筒就传出花一梦刺耳的骂声: “畜生,放开我” 贰泽炎跳下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酒店大厅,冲台大叫一声: “a777出事了” 他哆嗦着手拍着电梯开启键,额头上冒着汗,他不敢再等待直接冲进楼梯。 室内,冶枣缓解了疼痛,看凉军手忙脚乱并未得逞。 只顾嘴上乱啃乱咬,连裤子都没机会褪掉。 冶枣对凉军有点恨铁不成,着急的说: “你小子,真他妈的比我还笨” 凉军扭过头,脸上好几道抓痕,半眯着双眼瞥了一眼冶枣,嘴里说着: “枣叔,这小娘们野的很” 贰泽炎冲到a777门口,就听到屋内一阵杂乱,飘出两个男人淫秽的笑声。 他蓄力撞了过去,门颤抖一下,并未打开,这时两名保安已快步走了过来。 冶枣跟凉军赤着膀子,嘴里骂着污言秽语,手上动作不停在撕扯 砰的一声响房门被撞开,吓的冶枣跟凉军一怔。 还未回头,就被人从床上提溜下来,狠狠扔在地上。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赤着身体,到处都是青肿的痕迹。 几步跨过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贰泽炎返回身眼神射出刀光,对着冶枣跟凉军的脸大手挥了过去,接着一通拳打脚踢。 “妈的,畜生” 两名保安死死按着冶枣跟凉军,结结实实挨了几巴掌,他们眼中欲火已被浇灭。 又被两名魁梧大手按压,双双跪到地上祈求: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时犯糊涂,饶了我们这一会?” 贰泽炎咬着牙,怒不可遏的伸出手掌。 “啪啪”再次甩了过去,嘴里狠狠骂道: “畜生,饶了你?想的美。” 贰泽炎打的手都有些麻木,甩甩胳膊拿起手机,哆嗦着手指拨通了报警电话。 冶枣嘴角流着血,脸上被花一梦抓出好几道浸血的痕迹。 眼冒金星低着脑袋,光着膀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凉军赤裸的皮肤上带着抓痕,嘴角青肿鼻子流着血渍,头发乱糟糟的穿着大裤衩。 腿上被贰泽炎踹出一片片青紫。 冶枣跟凉军对视一眼,看向床上瑟瑟发抖的花一梦,眼神的贪欲变成仇恨。 他们心里很清楚,等到警察来了想走也走不掉,两人眼神交流彼此心照不宣,等待脱身的时机 花一梦蜷缩在床头,被子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头发湿漉漉乱糟糟的耷拉在两边。 贰泽炎走过去,因刚打过人气喘吁吁,脸上愤怒不减,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坐在床边,取下眼镜抽出一片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他重新戴上眼镜,面前的女人才看的清晰。 他伸出手,把花一梦两边的发丝捋到她耳后,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女人脸上的汗水。 “别怕,警察一会就到了” “噗通哎吆啊” 贰泽炎坐在床边正安慰着花一梦,身后传出几声响动。 他扭回头,冶枣跟凉军半赤裸着身子已蹿到门口。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他站起身几步跨到门口,本想追出去,两名保安已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说: “交给我们去追” 贰泽炎点点头催促:“快点,别让他们跑了,辛苦了” 两名保安捂住腰,踉跄着脚步向走廊追去 房间安静下来,贰泽炎无力的靠着门框,痛苦的紧闭双眼。 他很想追出去又不放心花一梦。 第28章 只是未到心痛处 门锁被撞坏了,他怕再有人闯进来,扭回头眼圈湿红一片,望着床上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的花一梦。 他双手骨节握的咯咯作响,脸上怒意更浓,他太心痛了,宁愿他被削骨剔肉也不愿见花一梦受辱。 贰泽炎缓缓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把花一梦拥在怀里,一遍遍抚摸她的长发,感受着女人瑟瑟发抖的身体。 砰砰,敲门声响起,虚掩的门被推开,贰泽炎望了过去,只见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问道: “先生,是你打的报警电话吗?” 贰泽炎站起身走到门口,连忙回答:“是我打的报警电话,两名强奸未遂男人刚刚跑出酒店,保安已去追了。” 其中一名警察亮出警官证,在贰泽炎面前停留片刻开口问道:“请把这里发生的事给我们描述一下。” 贰泽炎请两名警察入座,把他所看到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叙述一遍 正在这时,酒店两名保安气喘吁吁走进来,贰泽炎站起身着急的问道:“怎么样?追到了吗?” 两名保安脸色尴尬至极,对贰泽炎摇了摇头。 其实当贰泽炎只看到两名保安,他就知道结果了,尽管他很不甘心,这次让冶枣跟凉军逃脱,保不定日后还会骚扰花一梦。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浑身一颤,他不敢想象下去,如果没有自己及时出现,花一梦会惨遭什么样的毒手。 两名警官又对花一梦做完笔录,贰泽炎签了字,警官又开始对两名保安做笔录,随后就去酒店查看监控。 贰泽炎望向保安开口问道:“怎么会没追到人?” 保安尴尬着挠挠头,不好意思开口说道:“我们向酒店前门追去,一直未见人影,后来才知道,他们从酒店后门跑的” 贰泽炎握住拳头,事已至此再责备保安也于事无补,开口说道:“能不能帮我买些药物与冰袋?还有把门锁换一下。” 保安看了贰泽炎一眼,点点头向门口走去。 贰泽炎心痛极了,握紧拳头狠狠砸上墙体,收回手时几点血迹印在墙上,一颗泪水从他眼角流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心痛处 “对不起,都怪我,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守在门口” 贰泽炎沙哑着声音,自责的望着床上还在发抖的花一梦。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抬起头,好看的桃花眼蓄满泪水,她睫毛抖动,哆嗦着嘴唇摇摇头。 “不怪你,冶枣在冶夫家就已对我动过手,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跟凉军敢追到这里” 贰泽炎一把揪住头发,好像要生生扯下一片来,他可以想象,花一梦在冶夫家里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 脚步声传来,贰泽炎抬起通红的眼睛,保安提着袋子走进来递给他,另一名保安开始换锁。 贰泽炎接下袋子,看了一眼,都是擦伤药,拿出手机示意扫码支付,保安摇了摇头“不用了,算是酒店无偿提供。” 贰泽炎没在坚持,收了手机,走到床边把袋子放在床头,等待换好锁再给花一梦擦药。 一阵拆拆装装之后,门锁焕然一新,两名保安对贰泽炎点点头说道: “先生,门锁已换好,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贰泽炎走到门口,关上门试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谢谢,不需要了。” 保安拿上工具退出了房间,贰泽炎锁好门,插上安全栓,返回身走到床边,伸出手想要掀开被子。 花一梦却死死拉住不放,她咬着嘴唇对贰泽炎摇摇头,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身上的伤痕,那些痕迹都是耻辱的象征。 贰泽炎伸出的手摸向她的额头,那里有一块淤青,他拿起消炎药轻轻涂抹上去,又用薄薄碎冰袋撕开胶片贴在额头。 他轻柔的好似面对的是,易碎的水晶娃娃,花一梦的手还在紧紧抓住被角,修长的手背上也是青紫一片。 贰泽炎轻轻拉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指,轻柔的擦拭着,一颗泪珠儿跌落在花一梦的手背上,温热的泪水让她心头一暖。 花一梦抬起眼眸,镜片后的眼睛蓄满了泪水,那一刻她的心开始融化,慢慢放下戒备之姿,伸出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 贰泽炎一怔抬起头,对视上花一梦紧蹙的眉头,开始舒展的双眼,一口小白牙还印在下唇 花一梦缓缓掀开被子,让身子呈现在男人面前,贰泽炎尽管已做好心里准备,当目视到那些淤青。 仍忍不住浑身颤抖,那一刻他眼中没有情欲,只有心疼 他拿药膏的手不停抖动,就那样停在半空,他不知该用怎样的轻柔,才能让花一梦不会感到疼痛 花一梦握住他的手腕,取下男人手中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缓缓移动身子靠向男人。 她伸出双手捧住男人的头,让额头靠在贰泽炎的下巴上,嘴唇抵在他心口轻声说道: “我想洗澡” 贰泽炎一怔轻轻离开她,低下头寻找那低垂的眼眸,花一梦睫毛抖动,一颗泪珠儿悄然滑落。 贰泽炎点点头,伸出手把被子捂紧裹住女人,起身去了卫生间,水哗哗响起。 贰泽炎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水温已调试好,你可以进去了。” 他说完转身要走,被花一梦一把拉住手,他不解转过身望着她,那双桃花眼没有躲闪,跟他对视,红唇轻咬着继而开口: “我想让你陪我洗” 贰泽炎浑身一颤,他不可思议的紧盯着那对桃花眼。 他很想很想,甚至做梦都在想,可他不想趁人之危,他要看清楚女人是不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他伸出手印在女人的额头,很正常的体温不发烫 贰泽炎这些动作,花一梦心里很清楚,她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伸出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男人心口低声细语: “抱我,一起洗” 花一梦感受到他浑身颤抖一下,松开贰泽炎,伸出手就在男人面前,一点点退掉那变成布条的遮羞布。 第29章 难挪动的脚纠结的心 花一梦低垂眼眸,不再遮掩羞丑,她要一览无余坦诚相待救她两次的男人。 与其让冶枣凉军惦记,不如给了贰泽炎。 贰泽炎脑袋嗡的炸响,他不可置信扫视着女人绝美玲珑的曲线。 他伸出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未触及咻的又缩了回来。 贰泽炎很想抱住她,抚慰她的身心,也可解这几日他的相思之苦。 他又怕自己太过冲动,把持克制不住粗暴再弄疼了她 继而紧闭双眼眉头紧蹙,额头上冒出层层细汗清晰可见。 他不忍直视女人身上随处可见的青紫。 花一梦靠近他伸出双臂,缠上男人的脖子 红唇贴上贰泽炎的下巴,有些扎,她抽回手臂轻轻摘掉男人的眼镜。 一颗颗去解他白衬衫上的扣子,慢慢退掉扔在沙发上 花一梦踮起赤着的脚指,伸出双臂再次环上男人的脖子。 两片红唇轻轻柔柔的贴了上去 女人唇瓣的湿热,冲击着贰泽炎的感官。 他再也克制不住,睁开眼睛却没有镜片,面前的女人像薄雾中的花朵。 那种朦胧的美,让他看不清淤青,只有朦胧娇美的身躯。 他伸出双手轻轻环住,女人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像抚上精美易碎的陶瓷娃娃般轻柔。 他反客为主吻上她的唇,没有霸道很轻很柔。 女人软软的唇瓣刺激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忘了女人身上的淤青与伤痕。 他双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缓缓迂回到她的后脑勺,紧紧捧着。 他不再拘泥于浅浅的吻,变得如夏季的暴雨急促落下,密不透风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不知疲倦的纠缠到墙壁,再返回到沙发。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唇越来越疼。 她双手松开男人的脖子,轻轻推着他的肩膀,贰泽炎感到她的退缩,离开她的唇。 却一把抱起花一梦向浴室走去 不多时,浴室传出阵阵水哗哗的声响。 次日清晨,花一梦缓缓醒来,她眨眨眼可能有些热,一只胳膊钻出被窝赤露在外。 她想翻个身平躺着,身上传来阵阵刺痛,让她紧蹙起眉头。 身旁结实的手臂把她揽的更紧了。 轻柔的男音吹着痒痒的风,在她耳边响起: “是不是我抱的太紧了?” 花一梦眨眨眼扭过头,贰泽炎正柔柔的凝视着她。 男人一只手在她额前,把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她脸咻的红了支支吾吾说: “不,不是” 她吐出几个字后,咬着唇瓣翻个身背对着男人。 她脸发烫红的要滴出血来,昨晚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好像一场梦。 让她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 她很惊讶,在冶夫面前她一直都很惧怕的事。 为什么昨晚的她,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微颤,密而翘的眼睫毛不停抖动着,脸臊的更红了。 她咬着下唇,把脸埋进男人的臂弯里。 贰泽炎感受到花一梦脸颊上的温度,向她背后靠了靠,贴在她耳边柔声问: “怎么了?脸那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花一梦咬着下唇不说话,身躯移动到床边刚要下床。 却被男人扳过身子轻轻俯了上去,一只手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男人滚烫的吻,印上她的唇瓣。 花一梦微怔,她的唇此时还有些肿胀,除了那些淤青传来的疼痛。 浑身像散架一样,让她难以支撑 花一梦双手轻轻推向他的双肩,男人停止了狂吻,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 花一梦轻轻摇了摇头,低垂眼眸头歪向一边轻声说: “我想去洗个澡” 贰泽炎虽有不舍,对女人点点头翻身躺到一边,眼底充满了笑意。 花一梦伸出手捡起地上的浴袍,直起身披在身上下了床,缓缓走向浴室。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贰泽炎坐起身靠在床头望向浴室,嘴角满是笑意。 贰泽炎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缓缓点燃,慢悠悠吸了一口。 轻轻吐出一圈圈烟雾四散开来。 尼古丁充斥着他的身心,冲击着他的灵魂。 如果此时让他停止呼吸,他已无憾。 贰泽炎对着香烟连吸几口,他把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 翻身下了床,捡起浴巾推开浴室的门 早起上班族皆行色匆匆,一抹晨阳冉冉升起,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两个小时后,贰泽炎牵着花一梦的手走出了酒店。 他打开后备箱放好行李,启动车子向机场快速行驶。 两人并肩进入候机厅,花一梦才发现贰泽炎手中,多出一个行李箱和一张机票。 花一梦微怔,不解的眼神望着贰泽炎,男人尴尬一笑柔声说: “没告诉你,我昨天定的是两张票。” 此时花一梦才明白,贰泽炎是不放心她一人独行。 她眼圈泛红心中满是感动,紧咬着唇瓣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登机之后不久,飞机缓缓起飞,花一梦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脑海想象着母亲的样子,她内心有些激动却又带着丝丝担忧。 此刻身边有贰泽炎相伴,让她感觉无比的心安,历经两年多地狱般的磨难。 她终于踏上回家的征途,她满心期待着一切皆是好的定数 贰泽炎侧脸盯着花一梦绝美的脸颊,他从女人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内心很纠结。 贰泽炎忍不住伸出胳膊,拥上她肩膀柔声安慰: “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花一梦扭回头,望着救她两次的男人,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她眼睫毛抖动,咬了咬唇瓣,把头轻轻靠在男人肩膀上。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平c市。 两人并肩走出机场,花一梦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她看着曾经陪她一起成长的城市。 相反内心有些紧张,手心冒出层层的汗。 她终于回来了,犹如一场噩梦初醒 曾经的她天真无邪,虽家庭并不富裕,却有一个完整的家。 有爱她的父母,还有调皮捣蛋的弟弟 一场病虽夺走了她的父爱,可母亲把所有的爱都用来工作,供她姐弟俩上学。 虽家里生活很艰难,花一梦一直都坚信,她会给母亲拼来好的生活。 第30章 眉头拧成一排疙瘩 可如今她不但没给母亲带来好生活,反而让母亲为了找她,哭瞎了眼睛,又双耳失聪,使她原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花一梦怔怔站着迈不动脚步,柳眉紧蹙紧闭唇瓣,眼圈泛红蓄着泪,她很想大喊: “我回来了” 贰泽炎没打扰花一梦,他静静看着她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他知道此时的女人很痛苦,很纠结。 他知道此时,什么样的语言对她曾经经历的磨难来说,都太过于苍白无力,但他还想说出来,哪怕是一句废话。 他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别紧张,有我” 花一梦抬起头,凝视着镜片下温柔的眼神,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贰泽炎叫了一辆出租车,没带花一梦回家,而是带着她去了车租公司。 办理好租车手续,驱车来到商超,逛了一个多小时,把后备箱装满礼物。 按照花一梦的指引,车开进郊区一片居民老楼缓缓停稳。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像鼓足了勇气才缓缓下了车。 贰泽炎紧紧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向她投来肯定的目光,打开后备箱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 两人顺着狭窄昏暗的楼道往上走,停在一扇斑驳的门前。 花一梦举起的手停在半空,缓缓落下,低垂眼眸鼻尖泛红,那双桃花眼蓄满泪,犹豫良久咬了咬唇瓣,再次抬手敲响了房门。 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开了。 一位略显苍老,半头白发的妇人站在门口,她眼睛使劲眨了眨,看到花一梦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眶泛红瘫倒在地 “妈……” 花一梦声音哽咽,一步跨进门里,颤抖着双手抱起地上的老妇。 妇人微微睁开眼睛,瘦骨嶙峋的手捶打着花一梦,“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妈妈没怨你,你为什么就离家出走了?” “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这个不孝女,你想气死我啊?既然走了,现在回来干什么?你给我走,走的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 妇人无力捶打着花一梦,泪如泉涌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颗颗滚落,嘴唇不停抖动,眉头拧成一排疙瘩。 花一梦咻的跪在妇人面前,对着她咚咚磕头,“妈,对不起,都是女儿的错,我不应该赌气,不应该离家出走” 妇人伸出颤抖的手,抚上花一梦的脸颊,不停在脸上摩挲着,“梦儿你瘦了,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你这个孩子,妈妈从来没怨过你,不就是一千六吗?就是三千六,妈妈也能出的起,何苦让我的梦儿想不开呢?” 花一梦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唇瓣上一片血迹,染红了小白牙,额头上的血已流到眉头。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老妇伸出手一把抱住花一梦,声泪俱下的哭诉,“我的梦儿,我的傻丫头,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离开妈妈了” 花一梦把头靠在老妇肩膀上,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双膝还在地上跪着,脸上的泪像涓涓流水。 “妈,您的梦儿再也不会跟您失联,我会陪在您身边,我发誓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看好您的病” 门外的贰泽炎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母女,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物品,掏出纸巾取下眼镜,擦拭着眼角。 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在贰泽炎身后响起,“姐,你回来了?咱妈不去医院看病,非要等你回来” 贰泽炎扭回头,一个瘦高的男孩已从他身边挤进门口,“姐,他是谁?” 花一梦跟母亲分开,抬起肿胀的眼睛望着弟弟,顺着花劫的手指看向贰泽炎。 “哦,我们一个单位的,我出差顺便来看看伯母” 贰泽炎不想给花一梦找麻烦,她失踪几年忽然回来,如果再让家人知道,她跟一个已婚男人在一起,她家人会怎么看待她。 老妇也扭回头望着门外的贰泽炎,她虽看不清楚,却听到是男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花一梦忙解释道:“妈,他叫贰泽炎,我的朋友也是同事,这几年在工作中多亏了他照顾我。” 妇人双手支撑着地,被花一梦搀扶站起身,“不好意思小伙子,让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快请进。” 贰泽炎弯下腰,提着礼品走进屋,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笑容。 “没事的伯母,突然叨扰,还请你见谅!” 花劫一直默默观察着贰泽炎,他感觉这个男人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接下礼品嘴里说着客气话: “来就来了,还带礼品干什么?” 贰泽炎对花劫点点头微笑一下,扫视屋子一圈,两居室的面积,屋里虽简陋却很整洁。 老妇眼睛虽看不清楚,自己家倒是轻车熟路,倒了两杯水端到沙发边,脸上的愁容已被笑意代替。 “小伙子来喝杯水,家里很简陋莫见笑啊!” 贰泽炎连忙站起身接过水杯,客气道:“伯母,您太客气了,您也坐。” 花一梦搀着母亲坐在沙发上,扭过头使劲眨了眨眼,还是看不清男人的模样。 “小伙子,你跟小梦是同事,你们在哪里上班啊?” 花一梦一听母亲问这些,眼神望向贰泽炎,轻咬下唇轻轻摇了摇头故意打岔话题。 “妈,你看你,刚见面就问这些干什么?” 老妇呵呵一笑,浑浊的双眼盯着贰泽炎,一只手拍着脑门尴尬说道: “你看,我这都老糊涂了,话多了不是,小伙子别见怪啊?”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脸咻地红了。 “伯母,没什么?就是您老不问,我也该说出来的,我们企业主要做电网,说白了就是架电线。” 老妇握住花一梦的手,脸上慢慢舒展,浑浊的双眼空洞望着贰泽炎。 “听着就是大公司,梦儿也在这家公司上班啊?” 花一梦内心紧揪,她替贰泽炎捏了一把汗,用这样的谎言骗母亲,她于心不忍,但又不能告诉母亲她这两年的经历,她怕母亲受不了。 第31章 两人之间的秘密 贰泽炎看出花一梦眼神的纠结,对她眨眨眼射出放心的眼眸。 “是的伯母,她两年前进入公司,还是我招进去的,现在是我们段的点货员,别看她年龄小,可聪明了干活还麻利。” 老妇听到贰泽炎这些话,叹口气眼圈泛红,瘦骨嶙峋的手拍着花一梦的手背,悠悠开口: “小梦,原本学习很好,因为一副眼镜赌气,老师来家里两趟,希望找到她还去上学,可一直没有音讯。” “找了两天才报了警,两年多了她还是音讯全无,那两年我像疯了一样,四处奔波寻找,眼睛哭瞎了,耳朵也半聋,害的小劫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 花一梦听到母亲这些话,双手捧住头,无声的哽咽,是她害了这个家,害了母亲,也耽误了弟弟 花劫忽然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客厅看着花一梦。 “姐,妈的病你要负责,我的人生你也要负责,这个家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老妇手颤抖着指向花劫,“小劫,你浑说什么话?不管怎样,你姐能回来就好,你不上学跟她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成绩差没脸上,现在向你姐身上推吗?” 花劫大眼珠子一瞪,“不怨她怨谁?要不是你隔三差五的找不到人,还天天神经叨叨的,连个餐费都供不起,我怎么会不上学?” 花一梦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沙哑地说:“小劫,是姐姐对不起你们,妈,我会努力赚钱给你治病的。” 老妇咻地站起身,嘴唇颤抖着手指向花劫。 “小劫,你天天不好好上学,成帮结派打架斗殴,被学校处分了多少次?就你考的分数够不够每顿吃的餐费?” “别借梯子向上爬,现在都十五岁了,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怎么不去找个工作好好上班?除了天天玩游戏你还会什么?” 花劫双眼通红,脸上的表情带着愤恨。 “妈,你就是偏心,天天只会数落我,说我不争气,她可争气给您考上大学了吗?不还是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几年。” “谁知道她都在外面干什么了?您也不查查,说不定没干好事,现在又带一男人回来,还说什么同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啪。” 老妇一巴掌甩在花劫脸上,嘴唇被气的乌青哆嗦着: “小劫,你在给我说没头没脸的话,我撕烂你的嘴。” 花一梦听着母亲跟弟弟的对话,内心像被刀割一般难受,她嘴唇颤抖着,小脸一片惨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母亲的手缓缓说道: “妈,小劫,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会弥补” “你弥补?告诉我你怎么弥补?我挨这一巴掌你先替我弥补上” 花劫眼中带着愤怒,一只手捂住脸狠狠盯着花一梦。 老妇又举起手,被花一梦一把抱住,梨花带雨的说道: “妈,不要再打小劫了,求您”说完扑进老妇怀里大声哭泣。 老妇收回手,抚上花一梦的头。 “小梦,小劫的话都是浑说,你别放在心上,妈妈不怪你。” 贰泽炎看着母子三人的言语,内心紧揪,他拿起纸巾取掉眼镜擦拭着眼角,他一步跨到花劫身边,安抚道: “你如果想上学我来帮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不该互相指责。” 花劫冷哼一声瞟了贰泽炎一眼,转身回房狠狠摔上门。 花一梦听到花劫愤恨的摔门声,浑身一颤眼中除了泪水,又增加一丝无奈。 贰泽炎走到老妇身边轻声说道:“伯母别伤心了,小劫说的都是气话,家里以后有什么事我尽量帮助。” 老妇推开花一梦,擦把眼角的泪,尴尬着说道: “小伙子不好意思,你看第一次来家里就发生这样的事,让你见笑了。” 贰泽炎伸手搀扶着老妇坐在沙发上,安慰道:“伯母,别说客气话,小劫只是孩子,真的需要工作我想办法给她安排” 老妇拿起纸巾擦拭着眼角,声音带着沙哑。 “这个孩子不争气,除了打游戏出去鬼混,什么也不会,以后再说!” 贰泽炎点点头道:“再大一点就好了,您也别着急。” 贰泽炎说完望向窗外,天空早已昏暗一片,他借助抚眼镜看花一梦一眼,对老妇开口: “伯母,今天你们一家团圆,理应出去一起吃顿饭,车在楼下叫上小劫我请客。” 老妇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是应该出去吃饭,家里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好的招待你,这客我得请。” 说完站起身走向花劫的房间。 敲了敲门喊道:“小劫,咱们全家出去吃顿饭,庆祝我们一家团圆。”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传来花劫闷闷的声音:“我不去,你们去,有什么好庆祝的。” 老妇叹了口气,对着门外的贰泽炎和花一梦摇了摇头。 “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贰泽炎对着老妇耳语了几句,老妇点了点头走向客厅。 贰泽炎便轻轻推开了房门,花劫正坐在床边生闷气,手里还拿着一部陈旧的手机,贰泽炎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真诚地说: “小劫,我是真心想帮你,如果你愿意,不管是上学还是找份正经工作,包括换部手机?今天这顿饭也是为了庆祝你姐姐回家,一家人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对吗?” 花劫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本不悦的眼里闪过一丝动摇,继而疑惑的望着贰泽炎反问: “换手机?我可没钱,难道你给我买?还是我姐给我买?” 贰泽炎握着拳头放到花劫面前,幽幽开口: “咱俩击拳我给你买,但不能告诉你姐,这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花劫不可思议的望着贰泽炎,紧握拳头跟他碰到一起,花劫站起身笑意挂在脸上。 “一言为定,我不告诉她们。” 这时花一梦走进来,望着正在击拳的两人,疑惑的眼神望向贰泽炎。 第32章 悸动的两颗心 继而拉着花劫的手说:“小劫,姐姐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好好的,以后我会努力弥补,就当陪姐姐一次好不好?” 花劫没说话点点头,一双大眼睛望向贰泽炎。 一家人整整齐齐向楼下走去。 花一梦扶着母亲坐在后排,花劫坐在副驾驶,两个男人再次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车子里气氛有些沉闷,贰泽炎率先跟花劫聊起天来。 老妇则拉着花一梦的手,附在她耳边悄悄问:“小梦,这小伙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花一梦一怔,下意识望向贰泽炎,两个男人正聊的火热。 花一梦面对母亲的询问,手心冒着汗,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她不回答母亲,又怕母亲会认为是真的,只能似是而非的说: “妈,他是我领导。” 老妇嘴角扯了扯,附在花一梦耳边轻声说道: “我虽看不清他的长相,感觉是个好孩子,你还小才十九岁,你们全当朋友处着,等你大点了再谈婚假之事。” 花一梦明白,母亲在提醒她,内心一阵刺痛,她不敢想如果母亲知道她那两年的遭遇会怎么样? 正在她暗自揪心,车子稳稳停下。 贰泽炎跟花劫一左一右拉开车门,花劫搀扶母亲下了车,贰泽炎则站在一旁等着花一梦。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望着男人,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后下了车。 花一梦望向饭店,眼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餐厅,贰泽炎走到老妇面前解释道: “伯母,这家餐厅都是农家菜系,菜品皆无化肥很是正宗,所以就带您来这儿尝尝。” 花一梦花劫左右搀着母亲,老妇满面笑容点头应和。 “好啊,让你费心了。” 进入包间落座后,贰泽炎熟练地点了几样招牌菜品和一壶养生茶。 花一梦下意识望着贰泽炎,男人温文尔雅,不急不躁很是沉稳,做事张弛有度,镜片下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 两片薄唇紧抿着,看到唇,花一梦想到了吻,男人的两片唇吻遍她身体上每一寸肌肤,想到这里她脸咻的红了,赶紧收回目光低垂眼眸。 老妇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贰泽炎,虽然她看不清楚,贰泽炎每一个动作,都朦朦胧胧进入她的视觉,她望着礼数周到的男人,像丈母娘看女婿那样顺眼。 花一梦却低着头,思绪还沉浸在跟贰泽炎相处的回忆中。 贰泽炎轻轻碰了碰花一梦的手臂,递给她一杯营养茶,温柔地说: “尝尝看,这茶很不错。” 花一梦手臂一颤抬起头,那对桃花眼望向贰泽炎,脸发烫更红了。 贰泽炎不明所以,怔怔看着花一梦红彤彤的脸颊,犹如盛开的芙蓉花。 服务员开始上菜,贰泽炎忙乎着倒茶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边说边吃,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走出餐厅,车子四平八稳开到老楼前。 花一梦搀着母亲下了车,花劫就开口说道:“姐你们先上去,我陪炎哥出去转转。” 花一梦望着贰泽炎,欲言又止。 贰泽炎明白花一梦的意思,直接对老妇开口说道:“伯母,你先休息,我就不上去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老妇笑容满面的点点头说道:“家里地方小,太寒酸我就不留你了,小劫你陪小炎去酒店开个房间。” 老妇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几百元递了过去。 贰泽炎连忙说道:“伯母不用了,酒店我早就定好了,您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贰泽炎说完,对花一梦做了一个打字的手势,老妇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好,那明天见” 花一梦搀着母亲上了楼,花劫迫不及待的坐上车,他非常期待新手机。 车子在商超一条街停稳,花劫已钻出车着急的等待着,贰泽炎看着花劫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花劫不管不顾,拉住贰泽炎向手机店奔去,不到半个小时,花劫紧紧握住新手机,如获至宝走出手机店。 贰泽炎揽着花劫的肩膀进入了服装店,一番挑挑选选,两套衣服装进了手提袋。 在鞋区停留一会儿,花劫手中又多出两双鞋子。 出了商超,进入一家理发店,两个男人一通修修剪剪,干净利索的走出理发店。 驱车来到酒店,贰泽炎推着花劫进入浴室,不久,花劫像脱胎换骨一样,瘦高帅气出现在贰泽炎面前。 贰泽炎详细端详着花劫,竟有七分花一梦的美,男人太喜欢花一梦,哪怕是她的弟弟,他也爱屋及乌的喜欢。 花劫躺到单人床上,不过一分钟,已沉浸在游戏中。 贰泽炎洗浴之后,躺到床上满脑子都是花一梦的娇躯,他很想很想永久拥有她娇美的容颜,哪怕用尽一生他也看不够 贰泽炎拿起手机,点击花一梦灰色头像,发出一条信息: “睡了吗?想你了” 花一梦看着熟睡中母亲苍老的面容,内心一阵阵刺痛。 手机屏幕亮了,她拿起看了一眼贰泽炎发的消息,内心一阵悸动。 手指轻点快速敲击一行字:“没有,在等你消息”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回复的字,莫名的浑身燥热,带着热切敲击键盘: “很想很想,很想抱你” 花一梦怔怔的看着贰泽炎的回复,脸咻地红到耳朵后,咬着下唇打出几个字: “我也是”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回复的字,扭回头对花劫说道:“小劫,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花劫正沉浸在游戏的快感中,头都没抬鼻音“嗯”了一个字,就继续热火朝天的战斗。 贰泽炎快速换上衣服,对着键盘一通敲击:“十分钟,楼下等你” 男人用跑的速度进入电梯,又跑出酒店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轰鸣一声,冲出停车场。 花一梦望着贰泽炎最后发出的一行字,内心既紧张又兴奋,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心跳加速,有些迫不及待 望一眼熟睡的母亲,轻轻下了床,穿着拖鞋就下了楼。 第33章 那束璀璨的火光 远远就看到一辆车,向她身边快速行驶而来。 车刚停稳,贰泽炎迅速下了车,几步跑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深深吻了下去 花一梦微怔,既很享受那种激情又怕被邻居看到。 她低垂眼眸,一张脸羞的通红,轻轻推一把贰泽炎嗔怪道: “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贰泽炎一句话都不说,抱起花一梦放到车里,又给她系上安全带,快步跑到驾驶室,钻进车里一脚油门。 车子像脱缰的野马疾驰而去 一路上贰泽炎不说话,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左拐右拐的一通狂奔,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下。 花一梦被车子拐的晕头转向,抬起头看到是酒店,按住贰泽炎抱她的手摇摇头说: “我一会儿还得回去陪母亲” 贰泽炎明白了花一梦的意思,不说话关上车门,重新启动车子,向离弦的箭般在马路上冲刺。 直到把车子开进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稳稳停在茂密高大的树下。 远处昏黄的路灯射出淡淡的光晕。 贰泽炎下了车,拉住花一梦坐上了车后排,反手按下锁门键。 一把捧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 路上偶尔路过一辆车,在车灯的照耀下,隐隐可见树下那辆车里,似有人影在晃动。 几只不知名的虫儿嘶叫着,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 时间不知不觉中在流逝,路上的车辆越来越稀少。 大树下的车子终于启动了,透过路灯,照在车内男女红彤彤的脸颊上。 花一梦低垂眼眸,不敢直视旁边的男人,她的手还被贰泽炎紧紧握住,好像意犹未尽。 进入闹区,卖烧鸡的摊贩正在收拾家伙事,贰泽炎的车缓缓停下。 降下车窗买了两只烧鸡,分成两个袋子装着。 一个手提袋交给了花一梦,另一只袋子他要带回宾馆,这样对花劫有个交代。 花一梦瞬间明白了贰泽炎的意思,脸更红了,像红透的苹果。 来到老楼下,贰泽炎才放开花一梦的手,她红着脸不敢看男人,推开车门提着烧鸡进入楼道。 贰泽炎望着花一梦走路的腿,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才想起自己太过用力冲锋陷阵,忘了会给她带来不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驱车回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贰泽炎跟花劫提着早餐敲响了花一梦的家门。 吃完早餐,一家人来到了市医院,进入耳鼻喉科,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检查,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当花一梦询问医生母亲的病情时,医生开口娓娓道来: “眼睛属于长时间流泪,患了白内障,做了手术就可以恢复正常,耳朵是间接性失聪,幸好时间不长,经过治疗,康复的希望很大。” 花一梦听完医生的话,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她当即交了医药费,让母亲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花一梦母亲被安排了手术。 一个小时后医生告知手术很成功,耳朵需要继续住院治疗。 贰泽炎忙东忙西,眼看三天假期已到,他内心一阵犹豫,最终又向单位延请两天假期。 可妻子的电话一天好几个的打过来,他不敢在花一梦面前接,又不能放下她回去。 只能找各种借口延迟回去的日期。 直到第三天,苏阅给贰泽炎下了最后通牒,他还是不能放下花一梦独自离开。 为了不被催促,更不被花一梦觉察到,贰泽炎选择了关机。 直到第五天,花一梦母亲的眼拆开医用带,经过十几分钟的适应慢慢睁开眼睛,面前三人才看的清晰。 一家人喜极而泣,贰泽炎的满面愁容则被花一梦尽收眼底。 贰泽炎被花一梦逼到了楼梯间,才不得不承认坦诚相告,单位一直在催促他回去的事。 贰泽炎没敢提他妻子苏阅的事,因为他一直没告诉花一梦他已结婚。 花一梦不想耽误贰泽炎的工作,毫不犹豫主动开口说: “你先回去!我再等一段时间看母亲的情况再定。” 贰泽炎听到了最不能接受的话语,摇了摇头说: “你不走,我也不走” 花一梦看着态度如此坚决的贰泽炎,既幸福又揪心。 她一直都很清楚,像贰泽炎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可能是单身被她遇到。 只不过贰泽炎不说,她不揭穿而已 她没资格要求贰泽炎只属于她,虽然她内心很纠结,只要男人不说,她还没打算离开他,不止是报男人两次救命之恩。 更是因为这些天,贰泽炎为他们家所做的一切,也为自己已开始对男人心动。 有贰泽炎在身边花一梦的内心很安。 当花一梦看到花劫的手机衣服鞋子,她已明白了一切。 包括贰泽炎又帮她,给母亲交了几万元的医药费。 花一梦虽极不情愿成为情人,只要贰泽炎需要她,她愿意委屈自己。 母亲看花一梦有些失魂落魄,拉住她的手关切的问: “小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内心很纠结,还是跟母亲说了实话:“妈,单位催回去上班” 花母呵呵一笑劝慰道: “你都回来这么多天了,我的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有小劫陪我就行,你赶紧回去上班,工作要紧。” 花一梦虽有不舍,考虑到贰泽炎的状况,最终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花一梦辞别了母亲,跟贰泽炎一起退了租车,赶往机场。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b城 出了机场,贰泽炎取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唯一不同的是花一梦的手,一直被贰泽炎紧紧握住。 花一梦的内心很迷茫,她不知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会不会被冶枣跟凉军盯上。 毕竟上次两人逃脱,他们只要跟踪贰泽炎总会顺藤摸瓜找到她。 贰泽炎看似平淡无奇的脸上,其实内心很纠结,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给妻子一个交代,更不知该怎么开口向她提出离婚。 这些天他已想明白,他不能辜负花一梦,他深知自己的内心。 花一梦就是那束璀璨的火光,不管自己是不是飞蛾,他都愿意奔向她不离不弃。 两人内心各有所想,各有所寄 第34章 近邻不如对门 车子在家纺城门口停稳,贰泽炎松开花一梦的手柔声说: “等我一下。” 花一梦点点头,看着贰泽炎进入商店,不过十分钟,提着两个大袋子走了出来。 贰泽炎坐上车,花一梦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男人眸子里尽显温柔。 微笑着不言语,握住她的手启动车子。 直到车子开进停车场,贰泽炎握住花一梦的手乘电梯上了六楼,在一梯两户门前停下。 贰泽炎输入密码,打开东户一扇门。 花一梦走进房间四处打量,才看清是一栋单身公寓,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虽不大却很干净。 花一梦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贰泽炎,眼神尽显疑惑。 贰泽炎拥住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 “几天前就已定好了房子,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放心住一切有我。” 花一梦没说话轻咬下唇,这些天贰泽炎都是默默不语,就已安排好一切。 不管是飞机票,还是花劫,包括母亲的医院,以及现在的单身公寓。 花一梦下意识伸出手,环上男人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贰泽炎俯下头寻找柔软的唇瓣。 热切的吻把花一梦抵在墙上,她身心莫名被一阵悸动袭来。 贰泽炎的呼吸渐行渐浓,花一梦紧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推着他的肩胛骨, 把有些痛的唇分开,低下头羞涩的轻声低语: “我先把房间打扫一下” 贰泽炎情到浓时,已顾不上任何事,双手捧住女人的头,热辣辣的唇压了下去。 直到花一梦敞开心扉,回应他的纠缠。 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花一梦摸索着手机,贰泽炎才放开她。 花一梦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花劫打来的电话,刚接通里面传出母亲的声音: “小梦,到单位了吗?”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低头看着仍紧紧箍住自己不安分的手,支吾着说: “妈,刚到公司楼下,准备上去呢” 花一梦话未说完,贰泽炎滚烫的吻在她耳垂来回轻灼着 花一梦扭头看着双眼迷离,面部潮红的男人,轻启红唇还未开口,话筒又传出母亲的声音: “小梦,一定好好工作,小炎人不错,工作上卖力点,可别偷懒” “啊” “小梦,你怎么了?”花母听到话筒传来花一梦的叫声,着急的问道。 贰泽炎热切的挑逗,让花一梦下意识惊叫出声。 “小梦,小梦你怎么了?” 贰泽炎像个调皮的孩子,在她耳边吹着热热的风,花一梦扭回头,唇瓣就被男人侵占 花一梦臊的面红耳赤,花母还在听筒不停的追问,她收回头平复一下呼吸,对着话筒说: “妈,刚在电梯里信号不好,等我下班再打给你” 花一梦语毕,手机已被贰泽炎挂断通话,接着如狂风暴雨般的吻,袭击着她的身心 天渐渐暗下来,贰泽炎满面红光从房间走了出来。 按下电梯键之后才开了手机,不过一分钟,手机像地震一样不停闪出消息提示音 他点击几条语音消息,都是苏阅大发雷霆的咒骂声。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对着一百多条消息一键删除 他一脸苦涩,知道今晚的他不会好过 花一梦洗完澡,穿着睡衣拖着酸软无力的身躯走到客厅。 她捂住隐隐作痛的小腹,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弯下腰开始收拾房间,幸好贰泽炎买的齐全,房间电气化一应俱全。 她只需要擦拭干净,就可以正常使用。 两个多小时的忙碌,花一梦直起身捶打着腰,环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 她喝了一杯水,换好衣服,需要下楼买些食材。 贰泽炎临走交代,他晚上不过来了,花一梦需要做饭填饱肚子。 提起两袋垃圾关好门,伸手按下电梯键,对面房门打开,走出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 花一梦不经意只扫视一眼,便进入电梯,男人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花一梦虽低垂眼眸,她感觉到来自男人对她全方位的扫视,接着传来一声男音: “你是新搬来的邻居?” 花一梦听着有些低沉的声音,并未抬头看男人,只是象征性点点头。 电梯开启,两人同时出了电梯,出奇的一条线路,直奔小区旁边的超市。 花一梦挑挑选选一番,提着两大袋子物品出了超市。 身后的男子看着前面纤柔的花一梦,手提着袋子,吃力的走着。 细腰如柳随风来回扭动,让男人竟看的有些痴呆。 当他打开门目视电梯口的女人时,他一怔,随着他在电梯对女人全身的扫视,内心深处竟有隐隐触动。 他到处游走可谓阅女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清纯萌动标致的女孩。 他忘了出小区是去赴约吃饭,却鬼使神差的进入超市。 还买了一袋他根本就用不上的食物。 花一梦实在走不动了,放在地上,甩着手腕大口呼吸。 身后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带着低沉的嗓音开口: “你提我这个袋子,你的我帮你提,不用谢” 花一梦一怔抬起头,男人已放下他手中的袋子,弯下腰提起女人的两袋物品进入了小区。 花一梦怔怔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感觉他很莫名其妙,搞的她一头雾水。 她提起地上的袋子快步追了过去。 男人站在电梯里,一只手挡住感应器,亮晶晶的眸子里盯着气喘吁吁走进来的花一梦,竟看的有些出神。 走进电梯花一梦把袋子放到男人脚边,背靠在扶手站稳,男人收回手臂,电梯门缓缓合上。 花一梦喘着粗气,鼻翼大开大合,脸颊一片通红,小白牙轻咬着唇瓣,密而翘的睫毛抖动,一双桃花眼低垂。 男人痴痴望着对面的女人,内心的悸动渐渐变浓。 花一梦抬起头,对视上男人一眨不眨盯视她的目光。 她脸咻的更红了,连忙收回目光,十指交叉尴尬的搓着手。 男人紧盯着娇羞的面孔,移向那对浅浅的酒窝,他目光如炬,伸出手对着花一梦开口说: “我叫伞君,是你对面的邻居,俗话说得好近邻不如对门,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第35章 反客为主的男人 花一梦一怔,没想到男人主动打招呼,毕竟还帮了自己,伸出手的同时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 她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没说话,男人刚触碰到她的手指,花一梦就收回了手。 电梯开了,男人收回脸上的尴尬,提起袋子出了电梯,花一梦把男人的手提袋放到他家门口。 走到自家门口,按下指纹打开门,伞君提起袋子就要走进去,被花一梦制止了。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伞君不管不顾,提起两袋物品跨进门里,嘴里说着:“都送货上门了,怎么着你也该给我倒杯水喝?” 花一梦一怔,望着有些厚脸皮的男人,无奈的接了半杯水递过去,“辛苦了,请喝水” 伞君四下打量屋里的设施,除了格局一样,比他那屋可整洁多了。 他毫不客气的接过水杯,深深看花一梦一眼,径直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喝了一口。 花一梦看着伞君随意的姿势,内心冷哼一声:“这男人真把自己当回事,随意的好像这是他的家一样。” 伞君看出花一梦不友好的眼神,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两只胳膊呈现一字型放在沙发背上。 饶有兴趣的眸子打量着,对面手足无措的花一梦,他有一种幻觉,女人在他的小屋里站着。 花一梦看着反客为主的男人,紧咬下唇鼓足勇气开口撵人: “先生,东西你送到家了,水也喝了沙发也坐了,我要休息了,你请!” 花一梦毫不客气对男人伸出请的手势。 伞君一怔,没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居然对他下了逐客令,尴尬一笑站起身走到花一梦身旁。 居高临下对着她的脸深深看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转身出了门。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花一梦走到门口砰的一声关上门,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伞君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关门声,不由得转回头,除了光秃秃的门,没有女人任何身影,他微笑着摇摇头,提着袋子进了屋。 花一梦把买回来物品逐一摆放好,把食材装进冰箱,拿出两个鸡蛋一棵葱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在冶夫家她虽没做过饭,自从父亲身患重病之后,母亲除了上班赚钱,就是忙着照顾父亲。 所以只要花一梦在家,不管是家务还是一日三餐她都承担。 想起母亲,花一梦放下面拿起手机,拨通母亲的电话,下午贰泽炎捣乱,导致她忘了回电话。 想起贰泽炎,花一梦又开始脸红心跳,眼镜下温文尔雅的男人,却是调情高手,每次都把她挑逗的欲罢不能 他好像是金刚战士,总能花样百出折腾到她连连求饶 “姐,你有事吗?” 听筒传出花劫的声音,打破了花一梦的想象,“小劫,你在医院吗?咱妈怎么样了?” “妈睡了,眼睛已恢复正常,耳朵也比之前好很多,你就放心!不说了我还在忙挂了。” 花劫干脆利索的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贰泽炎走出总经理办公室,脸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被骂出来的汗水。 他扶了扶眼镜,掏出纸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渍,走出公司办公大楼。 坐在车上,他抽出一根烟在鼻尖下使劲嗅了嗅,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鼻腔,他满脑子烦忧,不是工作上的事。 他晚上回家那一关很难过,他不想面对苏阅,更不知找什么借口提离婚的事,一阵烦闷涌上心头。 拿起火机点燃烟,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车里瞬间被烟草味充斥着,他降下车窗,烟雾随风飘扬。 直到一根烟只剩下烟蒂,烫痛了手指丢出窗外,贰泽炎依旧紧蹙眉头,他拿起手机调出花一梦的微信,敲击键盘: “小梦吃饭了吗?想你,很想很想” 花一梦刚洗完澡,靠在床头发呆,手机消息音响起,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只看一眼心头一暖,敲击键盘迅速回复: “吃过饭了,你呢?” 贰泽炎盯着屏幕,眉头渐渐舒展,回复道:“刚从公司出来,准备出去吃点。” 花一梦看了一眼时间已晚上八点多,打出一行字:“快点吃饭去!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 贰泽炎望向花一梦发过来的消息,眉头再次紧蹙,“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亲爱的。” 花一梦盯着一串字,沉思良久打出几个字,犹豫一下又删除掉,关掉手机,躺到床上微闭双眼,拉上被子盖到头顶。 贰泽炎紧握住手机,迟迟不见回信,删除聊天记录,启动车子出了停车场。 一路慢吞吞萎靡不振的开着车,最终还是进入小区,停好车抽出一根烟,深深连吸几口,丢掉烟蒂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直到电梯打开缓缓走出,站在门口靠着墙沉思良久,输入密码推开门。 屋内一片漆黑,他打开灯换好拖鞋走向餐桌,上面放着几盘早已凉透的菜。 贰泽炎返回客厅,丢掉手提包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抹身影从阳台走出来,眼神冰冷地看着贰泽炎。 “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不知道回来呢?” 贰泽炎心里一惊,不去对视那冷冷的眼神,故作镇定地回应: “怎么会呢?公司加班。” 苏阅冷笑一声,语气淡漠至极:“是么?是加班和哪个小妖精鬼混去了?” 贰泽炎脸色变了变,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不悦,“你别乱说话,什么妖精不妖精的。” 苏阅走近贰泽炎,目光像刀子般审视着他,嘴角上扬面部抽搐几下,语气淡漠如冰。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些天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以为我眼瞎心盲吗?说?这十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贰泽炎心中有些慌乱,扶了扶眼镜嘴里仍强硬道:“告诉过你出差了。” 苏阅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寒意。 “出差?骗鬼呢?你去哪里出差了?谁可以给你证明?今天我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又怎么解释呢?” 第36章 她爱他至极 贰泽炎一怔,脑海中快速闪过花一梦的面容,转眼他就明白了。 苏阅故意在炸他,随即换成轻松的口气说: “女人?我倒想有女人陪我,可惜除了你再无其她,至于出差你爱信不信,工作上的安排,我也不可能事事都告诉你。” 苏阅盯着贰泽炎看了许久,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冷哼了一声,坐在贰泽炎对面望向他。 “最好如你所说的那样,否则你知道后果,但出差几天的去向不说明,恐怕过不去?” 贰泽炎松了一口气,苏阅这个问题他早已想好托词,悠闲的靠在沙发背上缓缓开口: “山上出了失足坠落事件,我作为段长总要处理?安抚家属情绪,埋葬赔偿这些不需要时间吗?” 苏阅一听贰泽炎这样说,顿时不那么情绪化,她确实在十几天前听他说过此事,出差请假的时候也是这个借口。 “那就需要十几天吗?为什么不接电话?还关机?” 贰泽炎望着苏阅提出的问题,故意气呼呼的说道: “大山几百里崎岖难行,你以为是飞机场?出了人命你觉得跟家属很好沟通吗?至于不接电话,山上信号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贰泽炎说完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此时花一梦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像是一团迷雾,笼罩着自己的生活。 脑子里都是贰泽炎的样子,她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她不能依附男人,虽然男人很让她很心安。 贰泽炎从浴室出来,苏阅推门而入。 她一把环住丈夫的腰,把头靠在他后背上,柔声说: “饭菜热好了,快吃点去?” 贰泽炎轻轻推开苏阅,点点头向餐厅走去,两人相对而坐。 贰泽炎默默吃着,苏阅托着腮望着他。 贰泽炎是苏阅大学同学,那个时候她就喜欢成绩优异的贰泽炎。 她一路狂追,披荆斩棘赶走了几个情敌,把温文尔雅的校霸追到了手。 苏阅是骄傲的,她很爱很爱贰泽炎。 虽然贰泽炎对她不咸不淡,他们的婚姻生活也平淡如水,可她爱他至极。 他们结婚几年,她一直想要个孩子,贰泽炎说等几年。 所以她也忍了,只要男人开心就好。 贰泽炎吃完饭,扫视苏阅一眼,她满眼小星星的看着他。 贰泽炎心里紧揪,他多希望对面的女人不是苏阅,而是花一梦。 苏阅看男人吃完饭,站起身收拾餐盘,贰泽炎则向卧室走去。 他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点开微信对着灰色头像默默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关闭手机调至静音状态,躺好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苏阅进入卧室关好门,看着床上的丈夫,拿起新买的情趣内衣进入浴室,不时传来哗哗水声。 十几分钟后,苏阅穿着薄如蝉翼的黑丝睡衣走出浴室,在床边轻轻推了推贰泽炎。 贰泽炎闻到淡淡的香味,他明白苏阅什么意思,一动不动故作睡着的样子。 苏阅见贰泽炎没动静,撅起小嘴爬上床,紧紧贴着丈夫的后背,双手环住丈夫的腰,像哄婴儿般摩挲着。 贰泽炎浑身一颤,不耐烦的推掉苏阅不安分的手,嘴里嘟哝一句: “睡,我很累” 苏阅脸上带着丝丝不悦,扳过贰泽炎的身子,轻轻依偎过去,嘴唇吻向丈夫的脸颊 贰泽炎内心一阵厌恶,推开苏阅翻个身,再次把后背留给了她。 苏阅不依不饶,双手仍环住丈夫的脖子,深深吻下去。 贰泽炎忍无可忍,提高声音责问: “苏阅我很累,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 苏阅一怔,不悦的神情挂在脸上,以往只要她主动,贰泽炎都会跟她互动。 今天却不一样,不管她怎么挑逗,男人都无动于衷,她吻着丈夫的耳垂柔声低语: “十几天了,我想” 苏阅说完不管不顾,带着热情蒙住头钻进了被窝。 贰泽炎感受到苏阅的急迫,他感官没有任何变化,犹如他的内心萎靡不振。 苏阅在被窝憋了一脸汗,不管她怎么努力,男人像霜打的茄子失去往日雄风。 她内心无比失落,带着情绪爬出被窝,疑惑的眼睛瞪着男人大声质问: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贰泽炎一听这话,咻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苏阅一把拉住丈夫追问: “说啊?看来我第六感猜的没错” 贰泽炎一把甩开苏阅的胳膊,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带在脸上,语气淡漠开口: “别神经兮兮好不好?跟你说了我很累,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 苏阅不依不饶的跳下床,语调拔高一个度开口说: “没出差之前,我就感觉你每次回来都不对劲,魂不守舍的,这次出差十几天回来,你小弟比你还不对劲。” “现在我嘴都磨破了,你看你们兄弟俩萎靡不振的样子,像刚吃饱喝足一样 ,你告诉我它怎么了?” 贰泽炎伸出手把苏阅推到一边,语气极其不耐烦的说: “我不想解释,我很累很累只想休息,你爱信不信,你非要胡思乱想我也没辙。” 贰泽炎还未走到门口,苏阅一把抱住他的腰,声调再次提高一个度说: “贰泽炎你别骗我,以往你也总说累,我们一样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为工作而累,它是不是也有额外的工作而累,太反常了?” 贰泽炎不想跟苏阅争吵,他知道这样纠缠只会愈演愈烈,想了想开口说: “如果你觉得委屈不能接受,我们离婚” 贰泽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苏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默默松开男人的腰。 转到他面前不可思议凝视着丈夫的眼睛,随后愤怒地吼道: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想离婚跟狐狸精鬼混?没那么容易!” 贰泽炎一脸疲惫,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冷漠至极: “我不想解释什么?随你怎么想都可以,苏阅,我们之间本就没多少感情,我不想你委屈,离婚之后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真爱。” 贰泽炎决定摊牌,说完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花一梦,他就不想在维持这样的婚姻。 第37章 空气都很难融入其中 现在他身心只有花一梦,再也容不下苏阅,与其三人痛苦,不如释放不和谐的婚姻。 贰泽炎知道接下来将面临一场风暴,但他此刻只想追求自己的真爱。 他不想辜负花一梦,更不想去欺骗苏阅。 苏阅一脸惊恐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的心一阵阵心酸。 她爱他宠他,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失望痛苦的摇了摇头,她虽不忍,还是伸出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嘴里骂道: “贰泽炎,你混蛋” 贰泽炎不躲不闪,苏阅的一巴掌他挨的结结实实。 他没说话,推开苏阅拿起衣服进入浴室,不过两分钟穿戴整整齐齐走出来。 拉开卧室的门,快步走到客厅提起手提包,走到玄关处换鞋。 苏阅披头散发追了出来,当她看到贰泽炎要走,脸上的表情折射出她拔凉拔凉的内心。 她一步跨到他身后抱住男人的后腰问: “你去哪里?现在还要去找狐狸精吗?求你别走,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贰泽炎浑身一颤停顿片刻,拉开苏阅的手转回身看着她,语气变得轻柔: “苏阅,我们都冷静一下,请你认真考虑我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再聊好吗?” 苏阅使劲摇着头,眼里蓄着泪靠在丈夫肩膀上轻声说: “我不用考虑,我不会跟你离婚,就是死也不会跟你离婚” 贰泽炎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把推开苏阅,拉开门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苏阅无力的蹲在地上,双手捧住头大哭出声。 贰泽炎走出了电梯,径直坐上车一脚油门,车子疯狂驶离了小区。 他拿出手机调出花一梦的电话,不假思索随手拨了出去。 而另一边,花一梦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手机嗡嗡作响。 她摸索着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她犹豫一下接通电话。 “小梦,打扰你睡觉了,五分钟后等我过去” 贰泽炎说完不等花一梦回答,直接挂断通话。 花一梦有些发怔,贰泽炎说好晚上不过来,现在半夜十二点又打电话说过来。 她来不及细想,穿上睡衣下了床,烧了一壶水,站在门口等待着贰泽炎的到来。 一壶水刚烧开,花一梦倒了一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门就被推开了。 贰泽炎风风火火走进屋,反手锁上门,花一梦望着急促的男人。 还未开口就被贰泽炎一把拥进怀里,接着劈头盖脸的吻就压了下来。 花一梦轻轻推一下男人,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那吻像要把她的唇吞进他肚子里似的。 男人有力的臂膀,有种想要把花一梦碾碎的力量。 不管她如何的推都纹丝不动,她尝试几次之后,只能作罢环住他的腰。 直到男人吻累了,也可能是憋气时间太长,放开她通红的唇,却一把抱起花一梦快速向床边走去。 不过几下,彼此皆已坦诚相待,贰泽炎如疯魔了一般。 紧紧把她柔软的身子禁锢在怀里,连空气都很难融入其中。 花一梦娇美的脸颊一片潮红,低垂眼眸轻声问: “把灯关了好吗?” 贰泽炎滚烫的唇咬向她的耳垂,声音带着极致的沙哑开口说: “不,我想看着你陶醉满足的样子” 花一梦红唇微启,那对桃花眼对男人眨了眨,脸颊通红一片。 害羞的拉起被子盖在贰泽炎身上,又被男人一把扯掉,真正的一览无余尽情纠缠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男人嘴角挂着笑意,呼吸均匀正沉沉睡着。 一双手紧紧锢住她的腰身,一条腿压在她双腿上。 花一梦没敢动,灯还开着,她伸出手关掉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快六点了,她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只睡了三小时的她,却出奇的不累,倒是把贰泽炎给累坏了。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内心有些心疼。 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熟睡中的贰泽炎,不知看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等花一梦再次醒来,太阳早已爬进屋来,她眨眨眼环视一圈,除了床头柜上一张字条,已没有贰泽炎的身影。 花一梦拿起字条,两行苍劲草字呈现在眼底: “小梦,我上班去了,记得吃早餐中午等我。” 花一梦嘴角挂上一抹笑意,翻身下床进入浴室。 贰泽炎开完会,坐在办公室心不在焉。 早上他开了手机,如炮竹的消息一阵轰炸,他扫视几条信息,不忍再听再读,苏阅字里行间带着苦楚。 贰泽炎看着发送时间,苏阅一夜未眠,虽然他对妻子没有爱意。 毕竟夫妻一场好几年,苏阅虽脾气暴躁,对他则是百依百顺。 现在的贰泽炎内心很痛苦,只想着怎么摆脱现在这种纠结的婚姻关系。 他决定只要苏阅同意离婚,他愿意把家里的财产都留给她。 思虑至此,贰泽炎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约了律师下班后见面。 花一梦穿戴整齐,她决定要出去走走,看有没有招聘信息,换好鞋子打开门就怔住了。 伞君手里提着袋子,斜靠在她家门框上,手伸在半空似想敲门,男人嘴角上扬冲她眨眨眼问: “昨晚睡得好吗?”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疑惑的扫视伞君一眼,语气带着惊讶问: “你靠在我家门框上干什么?” 伞君看花一梦眼中尽显疑惑,举起手中袋子讨好似的说: “昨天菜买多了,我吃不了送给你。” 花一梦没理会男人走出房间,顺势就要关门,却被伞君一把握住手腕。 高大的身躯胳膊一伸,手中的袋子结结实实被放进屋内。 花一梦一怔甩下手腕,反而被伞君握的更紧了,她柳眉紧蹙有些生气。 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合力摆脱禁锢的手腕,却又被伞君大手禁锢。 花一梦看着两只手被男人死死握住。 那对桃花眼带着极致的怒意,盯着伞君不悦的问: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伞君胳膊一顶门砰的被关上,松开花一梦的双手,耸耸肩。 饶有兴趣盯着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反而觉得这姑娘越看越有趣。 花一梦解放双手,眼中怒意未消,她活动一下手腕,猝不及防甩向伞君的左脸。 第38章 陪我一晚你可愿意 啪的一声响,伞君正痴痴望着女人迷人的桃花眼,没想到脸上被一只柔软的手狠狠甩了。 他下意识紧握住那只,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 高大身躯高姿态的压了下去,花一梦见手腕被禁锢,她后退一步举起另一只手,还未打过去就被男人拦截反握。 “打男人很爽吗?你还打上瘾了?” 伞君眼神一凛,把花一梦抵在墙角,把女人的两只手禁锢在墙上,他高大的身躯带着极致的压迫感贴在女人胸前。 “还打吗?你可知打男人的后果?” 伞君的声音带着丝丝惩罚的寒意,一双黑漆漆的眼球死死盯着女人,呼出的气息吹在花一梦的脸上。 男人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她微闭双眼睫毛不自觉的抖动,一口小白牙紧咬下唇,浅浅的酒窝爬上脸颊。 她扭动几下腰肢,想抽出被禁锢在墙上的双手,男人又向他靠近一步,紧紧抵住她的胸,她可以听到男人心脏的跳动声。 花一梦虽未敢睁眼,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在她耳边吹着热热的风。 “你打了我是要赔偿的,我们来商量一下你用什么方式赔?” 花一梦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紧闭双眼睫毛抖动,红唇轻启艰难吐出几个字: “你逼我的” 伞君不急不缓在花一梦耳边吹着气,嘴唇似有似无贴在她耳垂,语气带着挑逗: “我逼你?我现在逼你陪我一晚,你可愿意?” 花一梦脑袋“轰”的一声被炸响,她咻地睁开双眼,不可思议的对视上男人的目光,红唇颤抖着开口: “你你说什么?” 伞君对视着花一梦好看的桃花眼,铁铮铮的汉子竟然瞬间被沦陷。 他内心有些狂躁,他想把女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他按捺不住刚萌生的念头,身子把她抵的更紧了,隔着衣服女人柔软的两团刺激着伞君的感官,他带着粗重的呼吸俯下头压向女人的红唇。 花一梦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近在唇瓣,她咻地扭过头,声音极致的紧张: “放开我,我喊人了” 伞君忽地惊醒,才想起在电梯口,他们这层是一梯两户,但女人真的叫起来,也不好解释,他确实有点过分了。 伞君慢慢松开花一梦,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依然盯着女人。 花一梦因长时间被抵在墙上,站的笔直,忽然解压竟有些酸软,她靠着墙活动着泛红的手腕,脸颊因害怕还有些发烫。 她抬起桃花眼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鼻翼冷哼一声,按下电梯键,不时电梯打开,她跨进电梯,伞君也紧随其后。 花一梦瞬间又紧张起来,躲在角落警惕的看着男人。 伞君保持距离故意跟她搭话,调侃她昨天赶自己出门的事,闭口不提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幕。 花一梦懒得理他不搭话,电梯开启她一步跨出,快速向小区外走去。 出了小区,花一梦扭回头四下张望,未见伞君才放下心来,她加快脚程向公交站牌走去。 等公交的人不多,花一梦坐在休息椅歇下脚,面前响起车喇叭声,她下意识抬起头,黑色路虎车窗处露出一颗脑袋冲她喊: “去哪里?我送你呀” 花一梦看到伞君那张脸,抓紧座椅扭过头不看他,车喇叭连响几声,她都装作不知。 好在公交车过来,花一梦紧张的一步跨进车里,透过车玻璃望向伞君,路虎还停在原地不动。 花一梦长出一口气,拿出手机搜索附近闹区或大型商超的位置。 下了公交车,挤进热闹的人群,花一梦四下张望,她无心游览琳琅满目的商品,只是盯着门口贴的招聘信息查看。 花一梦一路走走停停,看了无数个招聘信息,只要走进店里询问,皆被告知工作岗位已招满。 花一梦没有放弃,继续一路走一路问,在一家男性品牌服装店门口驻足,她看了一眼招聘信息,犹豫一下鼓足勇气跨进店里。 两位漂亮的小姐姐,很热情的向她打招呼,“美女需要什么?这些都是今年的新款,很适合男朋友穿。” 花一梦一听有些懵,红着脸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看到门口的招聘信息,请问你们还需要人吗?” 两名漂亮小姐姐听到花一梦这句话,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换成冷冰冰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反问: “你以前干过卖服装吗?我们只招熟手,不养闲人。”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回答:“之前没干过” 其中一名小姐姐冷哼一声,对她摆摆手道:“没干过你进来问什么?招聘信息上写的很清楚,有经验者优先考虑。” 花一梦看着不友好的小姐姐,不好意思的脸更红了,“对不起,打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被另一名小姐姐叫住,“稍等一下。” 花一梦一怔,转过身看着比较面善的女孩,轻声问道:“有事吗?” 那名小姐姐冲她甜甜一笑说道:“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再说,我们都是员工,也做不了主。” 小姐姐说完径直走到收银台,拿起座机按下一串号码,对着话筒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她放下电话走到花一梦身边,甜甜一笑柔柔说道:“稍等,老板一会儿就下来,你们谈谈。” 花一梦报以她微笑点点头,只能等着。 这时她手机响了,花一梦拿出看了一眼,屏幕跳跃着星期二。 手指滑动屏幕接起:“小梦,我中午不能回去陪你吃饭了,我约了律师谈点事。” 贰泽炎语气带着一丝歉意,花一梦连忙说道:“呃,没事你尽管忙,我出来找工作了,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贰泽炎听花一梦这样说,接着反问:“你现在外面吗?你找什么工作?不相信我能养你?” 花一梦怕贰泽炎误会,柔柔解释:“当然不是,闲着很无聊,有个工作我也不会烦躁。” 贰泽炎在电话里沉思一会儿说道:“别在外面找工作,你如果真的想上班,我给你安排就是,那样我也可以放心。” 第39章 你爽了我可没爽 花一梦以为贰泽炎不想她出去工作,没想到是不放心她,柔柔的回应: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别担心我。” 贰泽炎又叮嘱她几句,就挂断电话。 花一梦看了一眼时间,已将近中午,张张嘴准备向面善的小姐姐道谢辞别,身后传来一声男音: “是你来应聘的?” 花一梦一怔转回身,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盯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多大了?有没有卖过服装?” 男人嘴上虽说着话,眼睛依然盯在花一梦身上来回的扫视。 花一梦甜甜一笑,柔声回答:“十九,以前没卖过衣服。” 男人眼神像被吸附一样,黏在花一梦身上移不开分毫,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明天来上班!底薪六千,提成上不封顶。” 花一梦下意识的想摇头,却变成点头。 男人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调出二维码放到花一梦面前:“加个好友方便联系。”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她原本想拒绝,既然答应来上班,老板的微信还是要加上的。 她拿出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点击好友申请,瞬间就被通过了。 “老板,那我先走了”花一梦收了手机,柔声辞别男人。 男人一脸不舍,最终还是点点头,花一梦对那名小姐姐挥挥手出了门。 男人站在门口望着纤柔的身影,好似眼球被带走了一样。 出了热闹区域,本想回公寓,转念一想既然出来了那就转转,顺便吃一口再回去。 此时贰泽炎跟一名律师,正在酒店包间坐着,桌子上摆着几道精美的菜肴。 律师正在给他科普目前离婚可能面临的各种状况,贰泽炎听后眉头紧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律师听完贰泽炎的财产分配,不由得望着他,嘴里说着: “按你说的她同意离婚当然没问题,只怕她不同意过程就会很漫长。” 贰泽炎心里很清楚,苏阅对他的感情很深,他也意识到这件事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不管怎样他都要一试才行。 “林律师,离婚协议你尽管做出来,其他的事我们后面再谈。” 林律师点点头开口:“这些下午就可以完成,你下班来拿或者我给你送去都行。” 贰泽炎举起酒杯跟林律师碰了一下,浅抿了一口:“我下班过去拿,不劳烦你来回跑了。” 花一梦在大街上转了一圈,望向马路对面一家快餐店,停下脚步等待车流涌过。 此时一辆黑色路虎停在她脚边。 花一梦下意识抬头望去,车窗降下伞君悠闲的靠在车背上,嘴角带着笑意调侃道: “邻家小妹,是在等我吗?” 花一梦看伞君不羁的样子,收回目光并不理会。 男人的调侃讨了个软绵绵的无趣,尴尬一笑换了个姿态开口: “我左脸有些疼,左耳也听不清声音,你这个肇事者,是不是应该陪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花一梦一怔,想起早上的一幕,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男人这是敲诈勒索来了,桃花眼一凛语气冷漠开口: “你在车里我在路边,你就敢碰瓷?” 花一梦说完冷哼一声,绕开路虎车尾,径直向马路上走去。 伞君望着花一梦纤柔的背影,眼角笑意更浓,他扯了扯嘴角一脚油门车子冲上路口,打了左转向快餐店门口驶去。 花一梦进入快餐店,找了位置坐下,点了一份麻椒鸡块米饭,起身接了一壶水,转回身怔住了。 伞君坐在他的位置上,拿着她的手机正盯着她看,花一梦把水壶放到另一个座位上,走到男人身边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 看都不看伞君一眼,径直坐了过去。 伞君望着一脸怒意的花一梦,眼角的笑意更浓了,“这女孩有意思,对我胃口。” 他对服务员招了招手问道:“那女孩点的什么?” 服务员不明所以,顺着伞君的手指望了一眼,“麻椒鸡块米饭。” 伞君点点头嘴角上扬,像是很满意服务员的态度,“给我来一份,送到她那桌。” 服务员扫视两人一眼,微笑着点点头走了。 伞君翘起二郎腿,目光如炬紧盯着看手机的花一梦,餐厅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眼看位置快被坐满,伞君站起身向花一梦那桌走过去,却被一个男青年捷足先登的坐下来。 伞君不急不躁用手指敲两下桌子,男青年跟花一梦同时抬起头看着他。 伞君手指向花一梦,又指向自己的胸口,接着指了指他坐的位置,男青年明白了,他们是一起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对面的美女一眼,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伞君。 伞君得意洋洋望着一脸懵逼的花一梦,对她调皮的眨眨眼,掏出手机点开扫一扫放到女人面前,听不出情绪的开口: “近邻不如对门,可否加个好友常联系?” 花一梦下意识双手捂住手机,锁了屏装进衣兜里,握着水杯若无其事的喝着水。 伞君闹了一脸尴尬,只能作罢收了手机,又开腔找话题: “我左脸左耳的事怎么办?” 花一梦重重放下水杯,热热的水洒在桌子上,她柳眉紧蹙,桃花眼一凛淡淡开口: “你的脸和耳朵跟我有什么关系?” 伞君一怔滴滴轻笑两声,他越来越喜欢这女孩,太有意思了,勾起他浓浓的征服欲,望着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真想堵上去。 “早上在门口你爽了,我可没爽” 花一梦听到伞君这句话,脸咻地发烫,下意识左右环视一圈,男人这句话说的不清不楚,让别人听到该误会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证据?” 伞君望着一句话就娇羞的俏脸,如果被他压在身下,那脸是不是该红透了,眼神胶灼那迷人的脸颊想入非非。 “装糊涂?要证据?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给你。” 服务员送来了两份餐,堵住了伞君的嘴,两人相对而坐,花一梦慢慢吃着。 男人盯着被油浸过的唇,更加红润,忍不住桌子下的脚不安分起来,时不时触碰那双玉足。 第40章 女友生气茶水洗脸 花一梦连连后退,最后一双脚缩到椅子下面,还能被男人捕捉到。 她彻底生气了,柳眉倒竖丢掉筷子,端起面前那杯水喝了一口,对着伞君的脸泼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湿热让伞君一怔,抬起水中看花的双眼望向对面,椅子上已没有女人的身影。 花一梦早已放下水杯向门口走去。 众人纷纷用各种奇怪的眼神望向伞君,男人抽出一把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环视四周,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尴尬说道: “不好意思,女朋友生气了随时都会给我洗脸” 语毕,高大的身躯已出现在门口。 快餐店的食客们,继续低头吃饭,好事的低着头窃窃私语。 伞君走到马路上,早已没有花一梦的身影,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举起打火机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 贰泽炎和林律师吃完饭分开后,就驱车去了公司,在公司楼下拿出手机,点击花一梦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花一梦正在居民区小路上走着,她不敢走大路,怕被伞君看到,她不想跟那个厚脸皮的男人纠缠不休。 手机响了,花一梦拿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她唇角微微甜笑接通电话,未等她说话贰泽炎已柔声开口: “小梦,你回去了吗?有没有吃饭?” 花一梦心头一暖,想起客餐厅的一幕,甩甩头甜甜一笑说道:“刚吃过,在路上准备回去。”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听着甜甜的语调,花一梦的身影充斥在脑海,他靠在车背上,声音更加温柔: “有没有像我一样在想你?” 花一梦的脸颊咻的红到耳垂,一只手捂住话筒咯咯笑了两声,声音更加甜蜜:“呃,想了” 贰泽炎耳朵里灌满了蜜,满脸都是幸福的光彩,“我上去忙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我带过去?” 花一梦咬着唇瓣,柔声开口:“去上班!我买了菜,晚上给你做饭吃。” 贰泽炎对着话筒狠狠灼了几口,“晚上见!” 花一梦嗯了一声挂断了通话。 贰泽炎收了手机,下车向办公楼走去。 马路树荫下,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把压的很低的帽檐抬了抬。 一双骨碌碌的小眼睛透出愤恨的眼神,上次没吃到鱼儿,倒让贰泽炎把他打了个半死,这次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凉军拍了拍冶枣的肩膀,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骂到: “枣叔,只要看紧贰泽炎,准能找到那骚娘们,他现在去上班,要不咱俩先回去歇一会儿?” 冶枣斜睨一眼凉军,嘴里嘟哝着: “要回你回,我要盯死他,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再搞不定那小娘们,我们换了地方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 凉军拍了拍肚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不跟武魁干咱还能饿死不成?大老爷们儿两条,到哪里都能找到个工作不是?” 冶枣斜睨凉军一眼,手指了他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除了武魁谁会要你?毕竟我跟他五六年了,换个老板早就被开除了,你不想搞那小娘们就回去睡觉,妈的我必须要把她搞到手,看劳资怎么玩死她。” 冶枣说完向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压低帽檐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双小眼死死盯着办公大楼。 凉军无奈的摇了摇头,挨着冶枣坐在他身边。 花一梦回了小区,提着一个袋子进入电梯,她要回去准备清洗肉菜,晚上给贰泽炎做饭。 电梯门开了,她伸出头环视一圈,伞君的门是锁着的,她才放心走出电梯。 快速解锁进入屋里,一脚踩在袋子上,才想起早上伞君放下的菜。 花一梦提着袋子想丢出去,顺便打开一看,肉菜俱全。 关好门,花一梦把袋子里的食物逐一拿出来,男人倒挺大方的,都是高品质的蔬菜跟肉类,想了想装进了冰箱。 她烧壶水,倒了一杯水,开始清洗晚上需要使用的菜品。 贰泽炎一通忙活,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起材料准备下班,当拿起工人保险合同时又坐下身,拿出笔开始填写身份信息。 冶夫当时没来得及买保险,所以那笔赔偿金只能公司出了,现在新增的工人他得及时把保险合同完善了。 当他看到自己的保险合同时,却犹豫良久,往年他保险受益人都是苏阅,现在他既然想离婚,又准备把财产留给她。 贰泽炎想到这里,不假思索拿起笔在受益人栏,写上了花一梦的名字,又调出买飞机票时花一梦的身份证号,逐一填入。 贰泽炎做完这些,把资料装好下了楼,驱车来了保险公司,把资料交给工作人员。 又驱车来到林律师那里,两人客气一番,拿到了离婚协议材料,看着那份协议,他心中五味杂陈。 贰泽炎辞别林律师,驱车向公寓疾驰,在他车后一辆出租车紧紧相随。 花一梦收到贰泽炎的消息,系着围裙正在炒菜。 贰泽炎车子停在楼下,把离婚协议放在车内,拿出手机关了机,才兴冲冲进入电梯。 冶枣跟凉军走进小区,只看到贰泽炎的车,却已没有他的身影。 两人坐在凉亭假装闲聊,等待着男人下来确定位置。 花一梦解下围裙,把几道小菜端到客厅,盛了两碗米,门就被打开了。 贰泽炎丢下手提包,一把拥住花一梦的腰,在她耳垂下狠狠亲一口。 花一梦嘻嘻一笑,扭回头柔声说道:“快去洗手吃饭” 贰泽炎摇了摇头,呼着粗气在女人耳垂轻轻灼了一口,声音像要融化女人一样: “我想吃你” 花一梦耳垂奇痒难耐,咯咯笑了两声,抖动一下肩膀,嗔怪道: “也不害臊,我手里还端着米呢?” 贰泽炎在她红唇上狠狠灼了一口,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进入卫生间。 花一梦打开两瓶啤酒,拿起筷子向贰泽炎碗里夹了几块肉。 第41章 吃顿饭有惊喜 男人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内心一暖坐下身,眼神痴痴的望着女人。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是贰泽炎跟苏阅之间,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馨。 这顿饭也让花一梦无比幸福,这么些年她除了惊魂就是惶恐不安。 花一梦清洗了餐盘,两人相拥谈起她去服装店应聘的事。 贰泽炎拿出手机本想拨打电话,才想起已关机。 正在此时,花一梦手机跳出一条消息,贰泽炎扫视一眼,一个男人的头像发来一条语音。 他顺手滑动点击语音消息: “小妹妹,在哪里啊?约个地方见个面?” 贰泽炎听完皱起了眉头,顺手回了几个字: “你是谁?没空。” 花一梦怕贰泽炎误会,那对桃花眼带着不安连忙解释: “他就是服装店的老板” 花一梦语毕,又一条语音消息毫无预兆的跳出屏幕: “小妹妹,今天我们才见过面,怎么就忘了?吃顿饭顺便谈谈工资有惊喜” 贰泽炎没等语音说完,直接把男人拉黑了,微信好友里又变成只有花劫跟贰泽炎。 花一梦看着贰泽炎的操作,轻咬下唇瓣没有言语,贰泽炎紧揽住她肩膀柔声问: “你喜欢卖服装吗?” 花一梦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却带着一丝忧伤说: “我的学历也找不到其它的工作。” 贰泽炎手指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轻柔带着鼓励说: “只要你想干,一定很优秀,如果你喜欢卖服装,我倒认识一个老板,生意做的很大。” “每个城市都有连锁店,专卖品牌男装,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安排个工作还是不成问题,你在熟人店里上班我也放心。” 花一梦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朝男人身边靠了靠。 她这个动作让贰泽炎误会了,他一把抱起花一梦,滚烫的唇压了下去。 花一梦微怔,未来得及说话,唇瓣就被男人死死堵住。 接着娇躯就被抱起,平稳放在床上,男人极致的压迫感,传入她的四肢百骸。 窗外夜幕降临,冶枣跟凉军两抹身影在楼下来回徘徊,两双骨碌碌的小眼四下张望。 贰泽炎斜靠在床头,看着熟睡在怀中,像猫咪般温顺软绵绵的女人。 嘴角勾了勾,满眼尽显爱意幸福极了。 贰泽炎给花一梦盖好被子,轻轻下了床穿戴整齐,拿起手提包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合上门那一刻,望一眼床上的女人,轻轻关好门,按下电梯。 贰泽炎钻进车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 接着连吸几口丢掉烟蒂,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小区。 冶枣跟凉军看着贰泽炎消失的车尾,从凉亭走了出来,抬头看向高耸的公寓。 像贼一样进入楼梯,层层查看情况。 贰泽炎回到自家小区,拿出文件袋下了车,进入电梯。 苏阅下班回家,做了贰泽炎最喜欢吃的几道菜,她不想再打电话催促男人。 昨晚贰泽炎已说过晚上回来再说,他就一定会回来。 苏阅进入浴室洗了澡,穿上那套情趣黑丝睡衣,若隐若现的躯体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她关了灯点燃两根蜡烛,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坐在餐桌上独自小酌。 门开了,贰泽炎的身影走了进来,苏阅连忙站起身,快走几步到丈夫身后,一把环住他的腰。 贰泽炎换上拖鞋,轻轻推开女人,转回身当看到苏阅的穿着怔住了。 他眉头紧蹙,眼神扫视着苏阅,语气淡淡的问: “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苏阅在丈夫面前转一圈,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身躯靠了过去。 抬起头满眼都是笑意,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灼了一口问: “好看吗?为你而穿的” 贰泽炎轻轻推开苏阅,点点头扫视餐桌,几道丰盛的晚餐安静的摆在那里。 苏阅挽着丈夫的胳膊走到餐厅,按着他的肩膀坐了下去。 她则坐在男人对面,双眼尽显柔情蜜意看着丈夫。 苏阅给贰泽炎倒了一杯红酒递了过去。 端起自己那杯跟贰泽炎轻轻一碰,仰起头一股脑喝了下去。 贰泽炎看着苏阅的动作,内心一阵纠结,他正好借着红酒才能谈签协议的事。 思虑至此,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苏阅各倒了一杯红酒,拿起筷子给丈夫夹菜,贰泽炎已吃过晚饭,他不能说出来,只能勉强吃了几口。 几杯酒下肚,苏阅脸颊开始泛红,眼神迷离的盯着贰泽炎。 握住丈夫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贰泽炎浑身微颤想抽回手,却被苏阅紧紧拉住不放。 苏阅站起身,直接坐到贰泽炎腿上,一只胳膊环住丈夫的脖子。 柔软的身体紧挨着丈夫,贰泽炎有些烦躁的推了苏阅一把,反而被她锢的更紧了。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猛然推开苏阅咻地站起身,几步走到玄关柜,拿起离婚协议返回餐桌。 贰泽炎看了苏阅一眼,妻子眼睛蓄着泪,他犹豫片刻,还是将离婚协议放在餐桌上,推到苏阅面前。 苏阅扫视文件一眼,看到离婚协议瞬间脸色苍白,酒劲醒了一半。 她抬起头盯着丈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接着她歇斯底里的质问: “贰泽炎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做错了?” 贰泽炎无言以对,看着满脸痛苦不堪的苏阅,内心虽有不忍,沉思良久,仍态度坚决的开口: “苏阅你没错,错的是我们原本感情就很淡,我希望你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把财产房子都给你作为弥补,合同上写的很清楚。” 苏阅连连摇头,泪眼婆娑拿起离婚协议,看都不看一把扯碎,嘴里低吼着: “贰泽炎,我不要房子,更不要什么财产,我只要你” 苏阅走到贰泽炎身边,抱住他的腰哭诉着回忆往昔美好时光。 好像只有回忆才能挽回贰泽炎的心。 贰泽炎表情很烦躁,轻轻掰开苏阅的手,一脸冷漠地说: “苏阅,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总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苏阅像是听到了最残忍的话,身子晃了晃松开丈夫的腰。 第42章 不是玩玩的心态 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眼中幽冷闪过一抹决然: “贰泽炎,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更不会选择跟你离婚,既然你说我们原本感情就很淡,那我们重新开始培养感情。” “只要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会努力改变自己。” “除非你外面有女人了,如果是你变心抛弃了我,贰泽炎我绝不饶恕,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死。” 贰泽炎没想到苏阅会这样说,愣了一下,连忙摇头矢口否认。 他知道苏阅性子刚烈,说得出就能做的出。 当年苏阅追他的时候,一人对付几人,贰泽炎也是被她的真情打动,两人才结了婚。 可如今在半路遇到真爱,贰泽炎很痛苦,他很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对花一梦绝不是玩玩而已的心态。 贰泽炎不知该怎样解除,他跟苏阅的婚姻关系,不管怎样他心中主意已定,他摇了摇头开口说: “不必了苏阅,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改变自己,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说完便拿着那份被撕碎的离婚协议残骸,转身向门口走去。 苏阅呆呆站在原地,品味着丈夫那些话,望着即将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不甘与哀伤。 她几步跑到丈夫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眼中冷意渐浓盯着贰泽炎问: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昨晚出去,现在还出去过夜?你离婚的真正目的是出轨?如果我想查,你能瞒得住吗?”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感情了,住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不如分开住,都能冷静下来。” 苏阅冷笑一声,盯着丈夫躲闪的眸问: “没感情分开住?你当我傻吗?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贰泽炎甩开她的手,一脸憎恶的说: “随你怎么想,我只想冷静下来而已!” 苏阅的心像被重重刺了一下,她咬着牙冷冷开口: “好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只要你今天敢离开这个家,我明天就去找证据,如果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贰泽炎心里有些慌,在没有离婚之前,他不能把花一梦置于危险之地,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辩解: “苏阅,我不住家里只是不想跟你吵架,也想让你冷静下来。” 苏阅低吼一声,拿起玄关柜子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低喝: “闭嘴,你现在出去一下试试?” 贰泽炎在苏阅的逼视下,一时语塞伸手夺过剪刀说: “好,我不走” 说完丢下手提包向卧室走去。 苏阅浑身一软,无力靠在玄关柜子上,良久,她擦干泪水嘴角带着笑意,缓缓走向卧室。 贰泽炎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眉头紧蹙,脸上一片苦楚。 苏阅关上门走到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了丈夫一眼,褪掉睡衣躺到男人身边。 她环住丈夫的脖子轻轻附过去,贰泽炎猛地翻过身子,苏阅跌倒在床上。 苏阅不依不饶伸出手,扳过丈夫的身体,再次俯了上去。 贰泽炎脸上尽显厌恶,微闭双眼紧绷神经,像行尸走肉般任由妻子折腾。 公寓里的花一梦,犹如婴儿般蜷缩着身子,嘴角挂满笑意沉沉睡着。 贰泽炎思绪飘飞很远,像回到了花一梦的小屋,又像脑海出现了幻觉 苏阅红唇微启,忍不住呢喃叫着丈夫的名字。 贰泽炎刚有了浓烈的情意,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眉头紧蹙像泄气的皮球般,浑身软绵绵一动不动。 苏阅意犹未尽,刚伸出手就被贰泽炎烦躁的一把扯开。 他翻过身躺到一边,紧紧裹住被子一脸的失望。 次日,花一梦睡醒天已微亮,她翻过身手摸向一侧,没有贰泽炎的身影。 她眨眨眼看向床头柜,没有留字条,缓缓坐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没有贰泽炎的信息。 她翻身起床,捡起睡衣进入浴室。 贰泽炎早早起床,顶着黑眼圈去了公司,泡了一壶茶喝了几口,满脸的黑线。 而另一边,苏阅也没闲着,她联系了一家私家侦探,开始调查贰泽炎的行踪。 直到快中午时分,花一梦才接到贰泽炎的电话: “小梦,在楼下等我,十分钟后带你去服装店应聘。” 贰泽炎说完挂了电话,驱车直奔公寓。 花一梦放下手机,脸上尽显笑意,换好衣服,轻轻打开门看向对面,见四下无人才走出房间。 下了楼不到两分钟,贰泽炎的车缓缓驶来,花一梦坐进车里,男人帮她系上安全带。 冶枣跟凉军在凉亭旁边的绿植后,看着亲密的两人,眼中的恨意更加强烈。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在一家男性品牌连锁店门前停下,贰泽炎率先下了车,拉着花一梦进入店里。 两名漂亮小姐姐热情向他们打着招呼: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很乐意为您服务。”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微笑着问: “远凡兄在吗?我带女朋友过来应聘的。” 其中一名小姐姐笑眯眯望着贰泽炎问: “就是这位美女吗?” 贰泽炎轻轻点点头,伸手揽住花一梦的肩膀回答: “是的。” 小姐姐向花一梦伸出纤细的手指自我介绍: “您好,欢迎你的加入,我叫肖灵。” 花一梦连忙伸出手,微笑着开口:“我叫花一梦,请多多关照。” 肖灵望向贰泽炎轻声说: “我们老板打电话交代过了,花小姐上班有我来带,您就放心!” 贰泽炎微笑着点点头说: “谢谢,小梦没卖过服装,让你多费心了,她明天来上班可以吗?” 肖灵点点头看向花一梦说:“早上七点半过来就行。” 花一梦点点头,三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两人辞别了肖灵走了出去。 花一梦脸上尽显笑意,扭头看着贰泽炎一脸的幸福,一对小酒窝深深挂在脸颊。 两人驱车进入一家餐馆,点了几道小菜两碗米,边吃边聊。 正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贰泽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按下接听键。 “炎总,好久不见啊!” 贰泽炎嘴角挂起笑意打趣:“大侦探,你还能想起我来?” 第43章 变态一次让你看看 话筒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啊?你该想想怎么报答我?” 贰泽炎眉头轻挑,疑惑的声音响起:“别卖关子了大侦探,什么人情有天那么大?” 对方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调侃:“你是不是偷嘴吃了?是嫩妞还是少妇啊?” 贰泽炎连忙捂住话筒,离开了座位向幽静的角落走去。 “邢大侦探,别开玩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乱说一通?像我这么闷呆的人怎么会干出那种事?” 话筒又传出一阵大笑,“嘴硬了不是?那我可替苏阅下手了,到时看你还怎么狡辩?”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脸上顿时低了几个度:“邢槟,苏阅找你了?” 邢槟哈哈大笑几声:“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干好事,苏阅没找我,但她找了我哥们,查你呢?你说这事怎么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查还是不查?” 贰泽炎扭头望向花一梦,声音压的更低了:“我想离婚,她就查我,邢槟咱俩可是老同学,你总不能帮外不帮里?” 邢槟沉思良久开口道:“这样!一会儿见个面,咱俩说道说道这件事。” 贰泽炎挂了电话,一脸黑线,他没想到苏阅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幸亏找了邢槟,如果找的是别人,花一梦就藏不住了。 花一梦见贰泽炎脸色不太好,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那么差?” 贰泽炎扯了一个谎,尴尬一笑说道:“单位的事,吃完饭我陪你转转,买两套职业装,你明天上班得穿。” 花一梦看出贰泽炎有心事,男人不说,她也不点破,很乖的点点头。 不久,两人走出餐厅,贰泽炎驱车来到商场,转了一个多小时,买齐了衣鞋。 回到公寓楼下,两人相拥道别,贰泽炎驱车去见邢槟。 花一梦走进电梯,想着明天就可以上班,终于有了工作,不再无所事事,虽然她手里有钱,不至于那么窘迫。 最起码有了工作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想的有些出神,电梯门开了,她脸上挂着笑容一头钻了出去。 撞进一堵温暖且厚实的肉墙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连忙道歉,弯下腰捡起袋子抬起头,伞君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一天不见,想我想的都投怀送抱了?” 花一梦脸咻的红透了,支支吾吾道:“是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呢?” 伞君大手一伸,花一梦再次被他拉进怀里,花一梦下意识猛踩上男人的脚。 “干什么?死变态。” 伞君一把推开花一梦,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怎么好坏不知呢?电梯要关闭了,我怕你被夹好心拉你一把,怎么成变态了?” “第一次送菜给你我挨了打,第二次帮你说我变态,那我就变态给你看看。” 伞君说完直接把花一梦堵在自家门口,俯身下去佯装抱抱,果然女人抬起膝盖向他顶了过去。 伞君后退一步大手一抬,花一梦重心不稳向后仰去,男人一拉一扯,女人被轻轻抱起,指纹按下去门开了,男人闪身进了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啊” 拉扯之间让花一梦身子一轻,不由得惊叫出声。 冶枣跟凉军跟随花一梦进入小区,他们只能走楼道来确定门号,听到花一梦的叫声,两人内心一喜。 快步走上楼梯,就听到沉闷的关门声。 两人相视一眼,凉军伸手指了指西户,“这小娘们住这么高档的公寓?” 冶枣瞪了凉军一眼轻声说道:“走,只要确定好位置,晚上我们再来。” 两人轻手轻脚下了楼,边走边窃窃私语。 伞君进入屋里,把花一梦放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下去,花一梦下意识怒骂。 “死变态,放开我,叫人了” 伞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手捏住花一梦的下巴。 “叫!你叫一下,我堵一下,你不叫我不堵,要不你叫一声试试看?” 花一梦一听,脸咻地红了,紧闭着嘴脑袋歪在一边眨眨眼,抽出双手推着伞君的肩膀。 “放开我,你这样欺负我很好玩吗?死变态。” 伞君眉头一挑,嘴角的弧度加深几个度,“既然你不长记性,那我就变态一次让你看看怎么样?” “不,不要” 花一梦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嘴唇颤抖着拒绝。 伞君滴滴浅笑几声,松开女人坐直身子。 “既然不要,那就坐起来好好说话,再犯错误就怪不得我了。” 花一梦咻地坐直身子,脸上惊魂未定,整理了一下衣服,警惕地看着伞君。 伞君则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孩逗起来很可爱。 “今天这事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然有你好看。” 花一梦一怔,一双桃花眼望向伞君开口:“哼,你这叫贼喊捉贼,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竟然还威胁我?” 伞君不屑眼底笑意渐浓,“你有趣极了,只要不怕你男朋友知道,尽管吆喝,我怕什么?” 花一梦一怔脸瞬间红到耳根,想起贰泽炎她咻地站起身,扫视一圈发现手提袋掉在门口。 “我要回去了,最好以后不要见面,无聊男。” 伞君清笑几声调侃道:“不喝杯茶再走?” 花一梦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绕过茶几直奔门口,弯下腰提起袋子,打开门滋溜一下走了出去。 另一边,贰泽炎在茶见到了邢槟,两人边喝边聊,邢槟无奈地说:“兄弟,这事儿你说怎么办?苏阅可不是省油的灯。” 贰泽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开口道: “我知道,我和她原本就没多少感情,现在遇到花一梦我才知道什么是心动。” “跟哥们交代一下,先兜着点,有事给我联系,我会尽快处理这些事。” 邢槟点点头说道:“我不帮你,早就下手查了,还能给你通风报信,就这样!我还忙着呢!” 两人说笑着走出茶社,贰泽炎坐进车里一脚油门向公司行驶。 第44章 爱心泛滥办错事 贰泽炎刚到公司,向山上送物资的车已在等候,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花一梦的电话: “小梦,我得去山上一趟,晚饭你自己吃,我估计很晚才能回来。” 花一梦叮嘱贰泽炎几句,就结束通话。 贰泽炎又拨通苏阅的电话,说了去向并告知妻子晚上不回家,就驱车向山上而去。 冶枣跟凉军斜靠着树,看着贰泽炎跟着车队向山上出发,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两人戴上口罩压低帽檐,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花一梦居住的公寓而去。 花一梦从伞君的房间出来,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不知伞君什么意思?总是莫名其妙的调戏她。 在她内心伞君并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喜欢沾花惹草来打发寂寞的男人。 她决定以后绕着他走,反正她明天就上班去了,以后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想起上班,花一梦站起身把两套衣服从手提袋拿出来,摘掉吊牌拿进浴室清洗,明天她上班还要穿。 冶枣和凉军下了出租车,进入小区直奔花一梦居住的那栋公寓。 两人从楼梯来到六楼西户门前,犹豫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砰砰 伞君靠在沙发上,想着对门女孩的可爱模样,嘴角挂着微笑,他越来越觉得她有趣极了。 可惜她有男朋友,否则可以加深接触程度,想到这里眼神带着一抹晦暗。 端起一杯茶在鼻间嗅了嗅,淡淡的清香涌入鼻腔,很像女孩的体香。 他虽不敢太放肆,女人的细腰,高耸的胸甜甜的笑,浅浅酒窝清脆悦耳的声音都让他着迷,尤其那对桃花眼摄人心魄 如果能压在身下,就算一晚上不睡觉也不解馋,伞君想的有些出神,竟然没听到敲门声。 冶枣敲了两声,侧耳倾听没动静,举起拳头对着房门使劲敲了过去。 “砰砰砰” 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伞君的想象,他放下茶杯,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谁啊?” 问声与房门同时涌入冶枣跟凉军的耳眼中,伞君疑惑的看着门口的两名男人。 “你们找谁?” 冶枣跟凉军一怔,没想到开门的是高大伟岸的陌生男人,两人疑虑腹语: “难道这骚娘们换男人了?” 两人相视一眼,毕竟敲了他的门,总要给人家有个交代不是,冶枣率先开口: “小梦在吗?” 伞君更迷糊了,疑惑的望着两名男人,“谁是小梦?” 这下该冶枣迷糊了,他跟凉军明明听到花一梦的声音就在六楼,沉闷的关门声也在西户,怎么会不对呢? 冶枣伸出头向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见花一梦的身影,连忙说道: “不好意思,可能我们找错了。” 伞君脸一沉不悦的说:“既然找人不确定乱敲什么?” 凉军看出男人的不好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们找个亲戚,她一个人在外面 她妈不放心,所以让我们来看看她。” 伞君收起脸上的不悦,既然是亲戚找女孩的,他放下戒备之心手指向对门说道: “你们敲敲对门,里面住了一个女孩,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说完热心肠的走到花一梦门口,对着门“砰砰”敲了两声。 花一梦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突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伞君又来找茬,便大声冲着门喊道: “你这个变态,又来干嘛!” 语毕打开门,眼神带着怒意望向门口,当她看到门外的冶枣和凉军时,咻地怔住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们跟踪我?” 花一梦眼神咻的变得凛冽,语气冷了几个度: “上次你们骚扰我,警察还没找到你们,竟然送上门来了,好,你们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花一梦说完,转身返回屋去拿手机。 冶枣跟凉军更懵逼了,他们没想到男人竟然帮他们敲了门。 果然东户住的是花一梦,虽然确认了她的住址,现在被她当着男人的面揭穿谎言,那男人身高体肥,他们两个绝不是对手。 冶枣跟凉军看花一梦去拿电话报警,相视一眼心照不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像兔子一样向楼下跑去。 此时一脸懵逼的伞君才明白,自己多此一举给女孩惹祸了,他关上门就向楼下追去,被走出来的花一梦叫住。 “算了别追了,谅他们也不敢再来。” 伞君在楼梯上停住脚步,扭回头望着花一梦,一脸尴尬的道歉: “对不起,他们说是找亲戚,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爱心泛滥?助人为乐?” 花一梦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睫毛不停颤抖,小白牙紧紧咬着唇瓣。 她想起盲目的爱心泛滥,助人为乐,未必真的会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也许会踏入骗子早已设置好的陷阱里。 她此生也许不会再有无知的爱心,想到冶夫对她的种种折磨,她泪水悄然滑落,双手紧紧抱住双肩,无力蹲在地上。 伞君走到她身边脸上尽显自责,轻轻蹲下身子,递过一张纸巾低语: “别哭了,今天这事怪我。” 花一梦没有接,那对桃花眼中的泪珠儿,如涓涓流水无声滑落。 伞君望着梨花带雨的女孩,内心难安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拥住安慰她,最终只是把纸巾放在她手边,轻声试探性的问道: “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花一梦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伞君,“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伞君愣了一下,他内心有莫名的冲动,他想了解她的一切,尽力帮助她,也算是弥补今天的过错,随即认真地说: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跟我有关,毕竟他们因我才找到你,我现在去了解你也不晚。” 花一梦心中一动,她的过往难以启齿,更难以见阳光,除了贰泽炎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往后余生她都不想再提起。 这时伞君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走到一边,没说几句就挂断电话,他望向花一梦,语气变得轻柔: “我有点急事得去处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会补偿今天我犯下的过错。” 第45章 我愿不死不休长眠于此 伞君说完按下电梯,急匆匆就走了。 花一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不敢在门口蹲着,她怕冶枣去而复返,慢慢站起身回屋关上了门。 伞君坐在路虎里,心里惦记着花一梦,他暗暗在想,只有找到那两个人,才能了解女孩的过往,更能弥补今天的失误,或许这也是拉近和她关系的一次契机。 贰泽炎从山上下来,已是晚上九点,他心里牵挂着花一梦,狠踩油门一路疾驰。 不多时贰泽炎进入市区,拿起手机调出花一梦的电话,随手拨了出去: 花一梦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那两年的时光像噩梦一样,时刻缠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尤其在夜晚,她的内心依旧害怕,只有贰泽炎在她身边,她才会有一种安全感。 现在的她,对贰泽炎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情愫,不止是感激男人救了她两次,更因为男人没有嫌弃她,反而对她关怀备至。 铃声的鸣叫拉回花一梦的思绪,她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她脸上的表情才慢慢舒展。 “小梦,你吃饭了吗?我再有十几分钟就回去了,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听到贰泽炎的话,花一梦才想起没有吃晚饭,连忙回答: “呃,只顾洗衣服忘了做饭,我现在去做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 贰泽炎听出花一梦语气有些沙哑,赶紧问道:“小梦你怎么了?哭了吗?” “呃,没有,只是想你了”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内心一暖,语气极致的温柔:“再有一会儿就到家了,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什么都行,开车慢点我等你”花一梦怕男人听出她语气的异样,说完直接挂断通话。 她把手机放在胸口,无论怎样只要贰泽炎不厌烦她,她都会跟随他的脚步,哪怕是一个小三。 花一梦翻身下床,烧上一壶水,拿起睡衣进入浴室,她不想让贰泽炎看到她疲惫的表情,以及她通红的双眼。 贰泽炎买了几个小菜,一箱啤酒一些烤串,就驱车急匆匆回了公寓。 花一梦出了浴室,倒了两杯水就听到开门声。 扭过头,贰泽炎手提着袋子,眼中满是笑意走进门里,几步跨到她身后,一把拥住她的腰肢: “告诉我,哪里想我了?” 贰泽炎对着她的耳垂吹着热气,温柔地问。 花一梦耸耸肩,迷人的桃花眼望着贰泽炎,红唇轻启在男人额头留下一吻。 “哪里都想” 贰泽炎丢下手里的袋子,拿掉女人手中的茶壶,一把板过她的身子,镜片下的眼神充满了柔情。 “那先吃我,再吃饭”语毕,如雨点般的吻便落在女人脸上。 花一梦咯咯笑了起来,双手轻轻推着男人,“别闹了,我饿了快吃饭!” 贰泽炎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就是饿了,才让你先吃我” 花一梦握住男人伸进衣服,不安分的手嗔怪道:“轻点,都弄疼我了,听话,我们先吃饭好吗?” 贰泽炎在她唇上狠狠灼了一口,不情不愿抽出了手,扶了扶眼镜,提起袋子放到餐桌上。 花一梦推了他一把,一双桃花眼对男人眨了眨:“你去洗手,这些交给我就行。” 贰泽炎轻轻点头进入浴室,花一梦拿起盘碟,把菜逐一放在上面。 顺手打开两罐啤酒,她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咀嚼着。 “好吃吗?” 贰泽炎走出来坐到沙发上,一脸宠溺的望着她,花一梦使劲点点头,夹起一块兔肉送到男人嘴边: “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贰泽炎一脸幸福,张开嘴连同筷子一起咬在嘴里,花一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贰泽炎伸手摸向女人的秀发,抽出嘴里的筷子,夹起菜送到女人嘴边:“乖,张嘴,你吃我,我吃你” 一顿饭在两人浓情蜜意,你来我往中结束,花一梦抚摸着有些撑的胃,站起身收拾餐盘。 贰泽炎靠在沙发,扶了扶眼镜嘴角尽显笑意,他宠溺的双眼盯着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从厨房到浴室到床边,又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从未离开分毫 他内心非常满足,此生能跟花一梦这样过下去,他就算是平庸一生也知足。 虽然女人身体每一寸肌肤他都亲吻过,犹如琼浆玉液,依然让他欲罢不能陶醉其中。 贰泽炎的双眼从花一梦的腿到臀,又到腰慢慢向上移,经过高高耸起的山峰,移向如雪的天鹅颈,最后落在如樱桃般的红唇上。 他用无数的吻来滋养,女人的唇愈发的更红更欲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花一梦看贰泽炎一直紧盯着她,疑惑的伸出手在脸上摸索着。 “小梦,你很美,很美很美” 花一梦一怔,脸咻地火辣辣的发烫,睫毛抖动几下,对着贰泽炎使劲的眨眨眼,羞涩的投过一抹微笑。 贰泽炎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两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女人径直向沙发走去。 花一梦望着面部开始潮红的男人,娇细的手指摸向男人的喉结,红唇轻启问道: “你说的是我的人?还是身体?” 贰泽炎把女人平放在他的双腿上,一只手撩过她的秀发,摸向她的脸颊,俯下头对着那两片唇瓣狠狠吻了下去。 “人也喜欢,身体也喜欢,我愿不死不休长眠于此” 贰泽炎只呢喃出一句话,就再也控制不住,撩起她的睡衣,俯下头再也抬不起来 次日清晨,花一梦早早醒来,她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轻轻拿起被他禁锢住腰的手,还未下床被贰泽炎一把拉住: “起那么早干嘛?再睡一会儿?” 贰泽炎嘴里呢喃一句,伸过胳膊再次把女人紧紧揽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的来回摩挲着。 “该起床了,我今天还要上班呢?” 花一梦撅起红唇,握住男人上下游走的手。 第46章 男人这什么骚操作 轻轻推着他的肩胛骨,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禁锢她的手。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贰泽炎看着粉嘟嘟的小脸,微撅起的红唇,忍不住把女人揽的更紧一些。 花一梦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早上六点十分,伸出手捏向贰泽炎的鼻子,嗔怒道: “小懒猪快点起床了,已经六点多了,别忘了我七点半得赶到店里,第一天上班再迟到,你让我脸向哪里放啊?” 花一梦说完,伸出手对着贰泽炎开始挠痒痒,两人在床上嬉闹一会儿,才各自下床去洗漱。 七点整,两人急匆匆从公寓走出来,贰泽炎直接启动车子,一脚油门驶离了小区。 途经早餐店,贰泽炎下车买了牛肉包和一杯粥,就返回车上继续行驶。 花一梦看时间有点紧张,在车上就开始解决早餐,贰泽炎开着车,看着女人不雅的吃相,嘴角挂着笑意打趣: “你就不能慢点吃,晚几分钟还能丢掉工作吗?” 花一梦喝完最后一口粥,抽出纸巾擦拭着嘴嗔怪道: “都是因为你赖床捣乱,害得我穿件衣服费了好大的劲。” 贰泽炎紧握住花一梦的手,扫视一眼她紧身裙下白皙的双腿,嘴角尽显笑意调侃道: “谁让你那么迷人,尤其今天这么穿,我都担心进店的男人多看你几眼,再把你勾走了我可怎么办?” 花一梦斜睨他一眼,撅起小嘴嗔怒道:“就你会贫嘴” 两人又逗笑几句,直到车子停在服装店门口才停止嬉闹。 花一梦刚要开门下车,贰泽炎拉住她的手,轻轻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加油,亲爱的。” 这时肖灵出现在门口,花一梦连忙下了车,快步走进门里打着招呼:“肖灵姐早上好。” 肖灵刚打开店面,拿着拖把走出来,对花一梦投来一抹微笑,“早上好,挺准时的呀!” 花一梦伸手拿过拖把杆,“肖灵姐,这个交给我就行了。” 肖灵也没在客气,“行,你拖地,我打扫一下衣架” 两人忙碌好一阵,才算完成店里卫生清理,花一梦干劲十足,才喘口气就开口问肖灵: “肖灵姐,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肖灵看着花一梦可爱的模样,甜甜一笑说道:“走!给你科普一下咱店里的衣服。” 花一梦随着肖灵走到一排排衣架前,认真听她逐一介绍起来。 “这款男装是我们店里的爆款,设计独特,面料舒适当然价位也不菲,很受年轻白领的喜爱,这一排是成熟男装系列” 花一梦认真听着肖灵的介绍,不时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就在肖灵介绍得差不多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了。 进来一位穿着考究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种事业有成的人,两人赶忙迎上去,礼貌地问道: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男人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花一梦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肖灵见状连忙补充道:“先生,我们这儿各种风格的男装都有,您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 男人回过神笑着说:“我先随便看看。” 两人跟在男人身后保持一定距离,随时准备解答疑问。 男人走到一款高端定制西装前停下脚步,肖灵适时上前介绍这款西装的特色。 男人点了点头,突然看向花一梦说:“你来穿上这款西装,让我看看效果。” 花一梦一怔,桃花眼尽显疑惑望向男人,“我试穿吗?” 肖灵连忙悄悄拉拉她的衣角,眼神暗示她赶快答应。 男人一眨不眨的望着花一梦,并不说话却挑起眉头,脸上阴晴不定。 花一梦轻咬下唇,只好硬着头皮取下那套男款西装穿在身上。 男人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着花一梦,眉头挑了挑,嘴角上扬似在憋笑,肖灵捂住嘴扭过头,不看花一梦。 花一梦低下头,那套西装已遮住她的一步裙,整个松松垮垮,像有型的麻袋套在身上。 她抬起桃花眼对视男人,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表情,男人对他勾勾手指淡淡开口: “帮我换上” 花一梦搞不明白男人这什么骚操作,望向正在对着做手势的肖灵。 她轻咬唇瓣,走到男人面前,踮起脚尖轻轻褪下男人身上的衣服,又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套在男人身上。 这一套动作让花一梦紧张的鼻尖冒汗,男人则面无表情目视着她。 “帮我整理好衣领”刚给他穿好,花一梦就听到男人像下命令的这句话。 她怔了一下,紧张的额头开始冒汗,伸出有些发抖的手,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给男人整理过衣服。 再次踮起脚尖,用微微颤抖的手整理男人的领带,衬衫领,西装外套,手指若有若无的触碰着男人的胸口。 她在男人面前哆嗦着完成整理,男人则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泛红的脸颊,闻着她发丝淡淡的清香失神 “先生,很合身,很帅”花一梦因紧张,言语不成调声若蚊蝇。 花一梦说完再次抬起头看向男人,男人回过神来,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把这套西装给我包起来,不过要你亲自动手包装” 花一梦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允,第一天上班就顺利完成第一单生意,她心里开心极了,转眼又犯了愁,她不会包这种高档定制的西装,她求救式望向肖灵。 “先生,不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还不会包装” 花一梦脸咻的通红,只能对男人坦诚交代,肖灵一步跨过来连忙打圆场: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她是新手,为了不破坏西装的美感,我来为您服务,您看可以吗?” 男人看着花一梦通红的脸颊,他可能不想太为难她,对着肖灵点了点头。 “刷卡,这单记在她的绩效上” 男人手指夹着一张银行卡,顺手递给肖灵,顺便交代让花一梦帮他开票。 第47章 狗鼻子挺灵敏的 花一梦还是有点懵逼,她不会刷卡,更不知道该怎么开票,她甚至连这件衣服的价位都不知道。 肖灵看出她的心思,对她眨眨眼两人同时进入收银台。 花一梦按着肖灵的指引,完成了刷卡开票两套动作,肖灵打包好衣服,装进高级手提袋。 花一梦接了一杯水,手里拿着银行卡来到男人休息区,“先生,请喝水,这是您的卡和票据请收好!” 花一梦伸出手把水杯递到男人手中,又把卡和票据放到茶几上,肖灵提着手提袋走过来微笑看着男人,礼貌开口: “先生,打包好的衣服请您拿好” 肖灵说完把手提袋放到茶几上,男人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缓缓站起身,拿起手提袋,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花一梦身上,开口打趣道: “你得快速熟练业务,希望下次我来,你不会再像今天那样笨手笨脚的。” 花一梦脸咻的红到耳垂,尴尬着笑了笑嗫嚅道:“好的先生,还请您多多包涵,欢迎下次光临!” 男人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花一梦,“我公司正好缺人,如果想换工作可以联系我。” 花一梦不知所措,连忙伸出双手接过名片,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肖灵凑过来端详起名片,缓缓念了起来:“邢槟,法律顾问,调查咨询事务所,一梦,刚才那位男人是律师还是个大侦探啊?” 花一梦却摇了摇头低语道:“管他是什么人呢?只要来买衣服都是我们的客人。” 肖灵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低语道:“也是,能给我们带来业绩就是上帝” 花一梦看着名片,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她记得很清楚,昨天她跟贰泽炎在餐馆吃饭,好像就有一名姓邢的侦探给贰泽炎打过电话,至于他们谈的什么,花一梦就不得而知了。 花一梦想到这里,心里有层层疑惑,是贰泽炎对她不放心,专门找个男人来试探他?还是这位大侦探,跟贰泽炎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肖灵看花一梦傻愣站着,走过来拍拍她肩膀问道:“一梦,你知道这单你能拿多少提成吗?” 花一梦下意识一怔摇了摇头,肖灵神秘兮兮的,拉着她就向柜台走去。 男人提着手提袋钻进车里,拿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号码,顺手拨了出去。 “邢槟,这会不忙了?是不是苏阅又催你哥们儿了?” 听筒传出贰泽炎带着忐忑的语调,邢槟对着话题嘿嘿一笑说道: “你小子眼福不浅啊?怪不得你深陷其中,就连我也差一点无法自拔,如果不是你小子捷足先登,又是我老同学加哥们,我就半路截胡了。” 邢槟对着电话一通喋喋不休,脑海又浮现出花一梦清纯萌动的样子。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着急的问道:“邢槟,你认识小梦?你怎么找到她的?” 邢槟对着手机话筒大笑几声,反问道: “你这智商可不在线啊?忘了我干什么吃的?我想查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可给你的小美女留了一张名片,说不定她会主动约我呢?到时候你可别打翻醋坛子啊?” 贰泽炎着急忙慌的开口说道:“邢槟别闹了,有事跟我说,可别再小梦面前胡闹,哥们我对她可是认真的,绝不是玩玩而已” 没等贰泽炎说完,邢槟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去。 “好了不逗你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支持了她的工作,有机会你可得给我报销哦?” 贰泽炎听完就明白了,放松心情打趣道:“邢槟你去小梦上班的地方了,你狗鼻子挺灵敏的啊?” 邢槟冷哼一声,嗔骂道:“好,骂我是狗鼻子,改天就把你家的小鲜肉叼走,让你小子没肉可吃,就这样!我得忙去了,这两天再联系,记住给我报销衣服费用。” 贰泽炎挂了电话,看时间已十一点,他内心有点不安,邢槟很容易查出花一梦,那么离苏阅知道真相也不会太远 走出办公大楼,直接钻进车里,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几口,丢掉烟蒂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花一梦跟肖灵正在招待一位,特别难缠的女顾客,选了好几件衣服都不满意,还不停地挑刺儿。 花一梦内心有些沮丧,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笑脸相迎。 肖灵则忍住脾气,继续向女人推荐成熟稳重男款系列。 贰泽炎驱车来到店外,透过玻璃看到花一梦努力应对顾客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 他悄悄走进店里,装作普通顾客走向花一梦温柔地说: “这件西装看起来不错,美女可以帮我找个合适的尺码,试穿一下吗?” 花一梦跟肖灵一愣,随即明白了贰泽炎的用意,三人相视会心一笑,两人围着贰泽炎不停的介绍,拿出衣服套在男人身上。 旁边女人看花一梦跟肖灵都来服务贰泽炎,脸色突变大发雷霆: “你们什么态度?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我还在选衣服,你们倒把我晾一边了?” 肖灵连忙笑着解释:“美女,你慢慢选,这位先生看上这款衣服了,我先为他服务一下。” 那位美女一听不乐意了,柳眉倒竖斜睨肖灵一眼,“谁说我还要继续选,我就要那一款,现在就给我打包。” 她说完对着贰泽炎挑挑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贰泽炎扶了扶眼镜,笑了笑对肖灵说道:“你们尽管先忙,我等一会儿,美女优先。” 贰泽炎说完向休息区走了过去。 花一梦跟肖灵一通操作,完成了女人打包刷卡开票整套流程,女人临走之前扭过头对着贰泽炎冷哼一声,才满意的离去。 花一梦和肖灵望着女人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肖灵打趣道:“这顾客真难伺候,还好有你在,贰先生。” 贰泽炎笑笑对着肖灵摆了摆手,走到花一梦身边轻声问道:“小梦,今天感觉怎么样?累吗?” 花一梦摇摇头,一双桃花眼温柔的望向男人,柔柔开口:“还好。” 第48章 果然贱骨头只长贱肉 肖灵倒很活泼,嘻嘻一笑说道:“第一天来上班就搞了一单大的,照你这样的速度,第一个月的工资估计都比我高了。” 贰泽炎皱起眉头,只不过一瞬就变得平静如水开口问道:“中午了,你们俩怎么吃饭?” 肖灵看着花一梦甜甜一笑,“你们先去吃!等你吃完来换我。” 花一梦点点头道:“那行,吃完给你带份回来,免得你来回跑。” 肖灵微笑着点了点头客气道:“那行!谢谢啊!来加上微信我把钱转给你。” 花一梦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两人加上好友,肖灵刚要转账被花一梦嘻嘻一笑制止了: “肖灵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个月的午饭我包了,再跟我提钱我可就生气了。” 花一梦说完就跟贰泽炎出了店面,驱车驶离了那条街,殊不知一辆老旧的面包车,一直紧紧咬住他们的车尾 。 车内冶枣和凉军一双通红的眼神,狠狠盯着贰泽炎的车,不紧不慢尾随而行。 贰泽炎带着花一梦进了一家温馨的私房菜馆。 两人刚坐下不久,冶枣和凉军的车缓缓停在马路对面,两人坐在车里不远不近死死盯着菜馆的门。 贰泽炎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窥视,正温柔地给花一梦夹菜,轻声讲述着一些工作中的趣事。 花一梦则幸福的吃着菜,偶尔被逗得咯咯直笑,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亮晶晶闪着光。 而外面的凉军则一脸苦楚,双眼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菜馆的门。 冶枣买了两盒快餐走过来,拉开车门钻进去,递给凉军一盒说道:“抓紧时间快点吃,别等他们出来就吃不成了。” 凉军接过快餐盒咬牙切齿的煽风点火。 “妈的,等这次逮着那骚娘们,看我怎么向死里玩她,要不是咱俩把冶夫给收拾了,她现在还被冶夫压在身下干着呢。” “费了那么大劲一次也没干成,倒让贰泽炎跟骚娘们舒服了,枣叔,这次搞到手别再论那么多规矩,直接轮了她” 凉军说完狠狠扒拉一口米,冶枣鼻子冷哼一声: “放心!这次她肯定跑不了,蒙住头神不知鬼不觉直接拉走,到时候有多大劲尽管使出来,让你小子干到腿发软” 两人扒拉着盒饭,嘴上不停泄着私愤。 此时,贰泽炎牵着花一梦的手,说说笑笑出了私房菜馆,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场。 凉军放下快餐盒,启动面包车不远不近尾随而至。 连着一个星期,冶枣跟凉军一直紧跟着花一梦,却没有任何机会得逞。 贰泽炎每天按时接送女人上下班,连同午饭不是带她出来吃,就是直接打包在店里吃。 这让冶枣跟凉军没有下手的机会,两人除了过过嘴瘾,眼神变得如同疯魔一般。 贰泽炎被苏阅堵了几次,只能回家忍受妻子的各种逼问,以及不停的纠缠。 两人在爆发一次大吵大闹之后,贰泽炎干脆就不回家,收拾几件衣服直接搬进公寓居住,跟花一梦过着没羞没臊甜蜜的生活。 苏阅除了不停催促调查事务所的进度,就是整天以泪洗面,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她跟贰泽炎的情感生活剑拔弩张。 伞君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在公寓。 花一梦在服装店已对各种业务熟络起来,可以单独面对各种各样的顾客,肖灵也不再刻意跟她同班,按正常工作交接班。 这天中午,贰泽炎正在办公室做月末汇总,手机嗡嗡作响,他拿起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键: “您好,哪位?” 听筒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弟,才几天没打电话,可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你这健忘的很呢?” 贰泽炎丢下笔,扶了扶眼镜连忙陪笑道: “远凡兄别误会,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老兄您呢?做月末汇总忙的焦头烂额,都没来得及看手机就接通了电话。” 男人爽朗的笑声从听筒再次传出,“老弟,跟你开玩笑的,知道你们单位忙,晚上有空吗?一起聚聚?” 贰泽炎一怔连忙问道:“远凡兄回来了?有空没空永远都是老哥第一,想见你一面真难,你可跟电影明星似的,全国巡回观摩,这是游回来了?” 男人在听筒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弟说的哪里话,那就晚上不见不散,哦对了,别忘了带上你的小女朋友” 两人在电话里又客套几句,约好晚上见面时间,以及酒店后就挂了电话。 花一梦正在店里招待顾客,旁边的姬娜一脸不屑盯着她,嘴角尽显嘲讽。 花一梦才来的那个星期,都有肖灵带着,她也没机会数落她,现在肖灵调了休,花一梦就落在她的同班中。 那位女顾客可是出了名的挑剔,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出口成章的讥讽,每次来看谁都不顺眼,百般刁难动不动就言语辱骂。 姬娜看着花一梦小心翼翼,低眉浅笑的样子,内心一阵窃喜,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天下无敌,在店里横着走。 经过漫长耐心的答疑解惑,如履薄冰的伺候,花一梦终于完成了贵妇的那单生意,送走顾客后,姬娜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哼,对男人出卖色相完成交易,对女人出卖尊严获取怜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就是不一般,果然贱骨头只长贱肉” 花一梦对姬娜的冷嘲热讽并未生气,从早上她们第一天同班,她已受了一上午的气了,对只会嫉妒的女人来说,花一梦不屑与之斗嘴。 在冶夫家里她承受的屈辱是来自灵魂的折磨,远比女人嘴巴上的讥讽要残忍太多,花一梦转回身,桃花眼带着笑意淡淡说道: “姬娜姐,我给你倒杯水 你喝完不渴了在骂我也不迟,我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没想到碍着你的眼了” 花一梦说完接了两杯水,一杯水放到姬娜身边,另一杯端起一饮而尽。 还未到下班时间,贰泽炎已驱车来接花一梦吃午饭。 第49章 可以穿透一切的目光 因为早上是花一梦开的店门,姬娜中午是要守店的。 花一梦看到贰泽炎来了,笑眯眯迎了上去,两人挽着胳膊说说笑笑出了店,钻进车里直奔餐厅而去。 姬娜看着花一梦的背影,鄙夷不屑的骂了句: “哼,贱人就是贱人” 两人进入一家餐厅,贰泽炎点了餐,抬起头望着花一梦说道: “小梦,晚上有个聚餐,你下班了等我过来接你一起去。” 花一梦把水杯推到男人手边,眨眨眼问道: “谁的聚餐?我能不能不去?我想晚上下班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贰泽炎微笑着,留了个悬念。 “这个聚餐你必须得去,晚上见面你就知道了,是不是上班太累了?” 花一梦也没再追问吃饭的事,对贰泽炎眨眨眼红着脸低语: “你今晚能不能,别再没完没了折腾我了?” 贰泽炎一怔明白过来女人说的意思,扶了扶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握住花一梦的手柔声说: “是不是弄疼你了?我没用全力啊?” 花一梦头压的很低,双手捧住发烫的脸颊,声若蚊蝇般开口: “每晚都折腾到半夜,浑身骨头都快断了,没睡一会儿就得起床上班,这几天我不止浑身疼,还困的很” 贰泽炎低低轻笑几声,对自己的杰作好像很开心,继而伸出一根手指头问道: “我向你保证,今晚只一次可以吗?” 花一梦抽回手,十指交叉握住水杯,紧咬唇瓣不再言语。 贰泽炎故意绕开话题问道: “今天肖灵没上班吗?店里那个女孩是谁?我感觉,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好啊?” 谈起这件事,花一梦就开始喋喋不休,聊起上午姬娜对她的百般刁难,以及那些不堪的讥讽。 贰泽炎听完女人的叙述,握着拳头脸上尽显心疼的问道: “要不要我给她一点教训?” 花一梦摇了摇头,眼角带着笑意,浅浅的酒窝爬上脸颊。 “何必呢?我才不在乎她的刻意刁难,这样只能证明她的低下与无能。”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饭菜,两人换了话题边吃边聊,顿时氛围温馨无比。 半个小时后,两人走出餐厅,直接驱车向服装店行驶。 一下午的时间,店里都是花一梦忙碌的身影。 就算是没顾客,姬娜也找事让她忙碌,花一梦倒不在乎,多干点总比闲着强。 有好说话的顾客,姬娜就凑过来接盘服务,当然票据就写姬娜的名字,包括提成。 遇到难缠的客户,姬娜把人都推给花一梦来应付,自己坐在收银台看笑话。 直到六点半,花一梦是早班,按常规就可以下班走了,姬娜到九点半才能下班,还要锁店门。 花一梦想了想,还是很礼貌的问姬娜: “我到下班时间了,你要不要出去买些吃的,我在店里先看着?” 饶是姬娜再不近人情,也稍稍动容,终于难得一次没冷嘲热讽。 而是对花一梦点点头,扭着屁股走了。 贰泽炎来时,姬娜还没有回来,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姬娜才扭着屁股走回店里。 贰泽炎张张嘴想数落姬娜几句,被花一梦摇着头制止了,她不想惹是生非。 不管怎样都是同事,花一梦很喜欢这份工作,她不想因为一点小事闹的都不愉快。 花一梦挽着贰泽炎的胳膊走出门店,直接钻进车里。 贰泽炎启动车子,驶出了那条街,扭回头望着花一梦轻声问: “姬娜这样对你,你不憋屈吗?” 花一梦抿着唇瓣微笑着,摇了摇头说: “以前在家时,母亲曾说过,一个人想要快速成长,那就多接受一些别人不能忍受的磨难。” “她说些言语攻击有什么用呢?两年多的黑暗生活我都忍过来了,还怕她的几句讽刺话不成?” 花一梦说完,密而翘的睫毛连着抖动几下,迷人的桃花眼底泛起一丝红晕。 小白牙紧紧印在唇瓣,形成一道无血色的月牙。 贰泽炎伸出手,握住女人有些微颤的手腕,柔声安慰: “小梦,过去的事忘了,以后有我,那些噩梦已成为往事。” 花一梦微微点头,一颗泪珠儿还是滑落下来。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下,花一梦抬头望去,竟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她诧异的望着男人。 贰泽炎下了车,又帮她解开安全带,对视一刹那看出女人的疑惑,笑了笑开口自嘲: “就我的工资不够来这里吃一顿,走!有人请客,尽管放心吃。” 花一梦眼中疑惑更浓,看来今晚要见的是财大气粗之人。 被贰泽炎拉着手进入了酒店。 到了酒店包间门口,贰泽炎伸手敲了敲门。 不过一分钟门被打开,门里站着一位将近五十岁的男人。 中等身材胖瘦匀称,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细长,透出炯炯有神的目光,好像可以穿透一切。 “老弟,好久不见,来快请进!” 男人热切的招呼着贰泽炎进屋,眼神却瞥向花一梦。 “远凡兄,许久不见,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有什么诀窍,说出来让兄弟我也尝试一下,永葆青春的秘诀。” 贰泽炎望向男人一番恭维,男人笑了笑,悠悠开口说: “老弟,你这见面就开始打趣老哥了呀!” 说完,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花一梦身上,满脸惊诧的问: “这位姑娘是?” 贰泽炎伸出胳膊揽住花一梦的肩膀,微笑着忙介绍道: “远凡兄,她是我女朋友花一梦。” 男人从头到脚来回扫视女人一遍,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眼神透出异样的光芒,继而微笑着对花一梦点了点头。 “老弟好眼光,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贰泽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扭回头看着花一梦,微笑着介绍: “小梦,这位是寺远凡,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每个城市都有他的产业,你可要好好学习哦,还有远凡兄可是你的老板” 花一梦一怔继而明白过来,那对桃花眼眨了眨,微笑着望向寺远凡,红唇轻启柔声说道: “老板您好,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第50章 玩玩挺好尽快放了吧 花一梦说完对寺远凡微微一鞠躬,男人连忙扶住花一梦的双臂,微笑着点点头。 “你现在可是我的员工,以后那个店面你可要多操心,至于其它的事,有老弟在都是一家人,好说好说。” 几个人说笑着入座后,寺远凡拍了拍手,服务员便开始上菜。 不多时菜品上齐,三人又是一席客套,互相热情招呼着吃菜。 席间,寺远凡跟贰泽炎推杯换盏,聊着各种生意上的事。 花一梦插不上话,只是低着头手足无措默默的吃着饭。 寺远凡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花一梦脸上来回扫视。 贰泽炎看出寺远凡的眼神,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发问。 就在这时,寺远凡放下酒杯,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向花一梦,似笑非笑地说: “小梦啊,你在店里上班也有十几天了?你感觉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花一梦愣了一下,抬起头微笑着赶忙摆手说: “没有没有,老板,我感觉挺好的,我很喜欢那份工作。” 寺远凡轻轻挑眉,眼睛似努力的睁开一些,伸出手捏了一下眉心,缓缓开口: “我可不希望我的员工受欺负,尤其是这么乖巧的女孩子,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花一梦。 “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以后店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工资按肖灵的级别发,提成高出一个点。”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伸出双手接过名片,那对桃花眼射出感激的目光,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 “老板,这恐怕不妥?我毕竟是新人,这样会不会对其它员工有影响?” 寺远凡笑了笑,细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缓缓开口: “不同人才,不同对待吗?” 寺远凡说完拿出手机,手指对着屏幕轻点几下,调出二维码推到花一梦面前。 “这个是工作专用号,以后店里有事尽管发消息给我。” 花一梦下意识看向寺远凡推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二维码。 花一梦犹豫不决,抬起头看向贰泽炎,男人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但还是轻轻对花一梦点点头。 “小梦,还不赶快谢谢远凡兄,对你的格外照顾,以后在店里可得好好干,你跟肖灵可是老板的眼睛哦!” 花一梦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直接申请加为好友。 连忙站起身拿起茶壶走到寺远凡身边,礼貌的倒了一杯水。 “谢谢老板,我定会努力配合肖灵姐的工作,绝不让您失望。” 寺远凡像是很满意女人的态度,微笑着点点头,缓缓拿起手机,轻点接受好友申请。 花一梦的手机跳出了好友通过提示音。 贰泽炎望着正在给自己倒水的花一梦,语气依旧温柔: “远凡兄很欣赏努力上进的人,今天他这么关照你,以后就看你的态度了,千万别让他失望哦!” 花一梦放下水壶,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到椅子上。 她怕贰泽炎不开心,眼神怯怯的望着男人,轻声应道: “嗯,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贰泽炎面部虽挂着笑意,花一梦却看了出来,那种笑意下的僵硬。 她轻轻触碰桌子下男人的腿,贰泽炎握住花一梦的手,示意她安心。 寺远凡像看出了两人的心思,笑着说: “老弟,为兄今天这样做,你可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啊?” 贰泽炎拿起酒瓶给寺远凡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扶了扶眼镜笑眯眯的说道: “远凡兄,你的好意我自然懂得,小梦她确实很努力,定不会辜负你的培养,她需要这份特殊对待来激励自己。” 贰泽炎话虽是这么说,可心里仍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花一梦羞涩的低垂眼眸,十指相扣紧紧握住水杯。 寺远凡热情的招呼着众人吃菜,聚餐就在这种看似温暖的氛围下继续推杯换盏。 不多时,寺远凡喝了口酒缓缓放下酒杯,眼神带着一丝迷离看着花一梦,话语多了起来: “小梦啊,干我们这一行当,每个店都需要两名细心又踏实的员工,作为预备将来负责一部分关键事务的候选人,有我和泽炎这层关系,你看似柔柔弱弱,实际身上有一股韧劲,店里除了肖灵没人比你更合适。” “不过这中间肯定会遇到不少困难,肖灵之前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其他同事可能会出现嫉妒之类的情况,这样才能更好锻炼你的掌控能力,记住在越苦之时,你还能坚持下去,成功就离你越近一步。” 花一梦瞪大了眼睛,内心砰砰狂跳,既惊喜又担忧试探性的问: “老板,我真的可以吗?我怕我经验不足再让您失望。”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别怕,有远凡兄给你机会,只要你用心,把店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就不会出问题,再说还有老板给你撑腰。”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寺远凡,男人正眯着眼睛,不明不暗的凝视着她。 花一梦看不懂那种眼神的含义,慌乱收回目光点点头说: “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努力做好,定不辜负老板的期望。” 这时,花一梦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母亲的电话,连忙站起身说: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两位男人同时点点头,花一梦拿着手机快步走出了包间。 寺远凡忽然望着贰泽炎,像无意识的问: “泽炎老弟,我好像记得弟妹不是她这个样貌?” 贰泽炎一怔脸咻地红了,他扶了扶眼镜说: “不瞒远凡兄,我跟苏阅原本就没什么感情,正在处理离婚的事。” 寺远凡漫不经心的揉着眉心,过了良久,细长的双眼疑惑的望着贰泽炎问道: “为了她才离婚的?这件事你可要想明白了,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家庭。” “这女孩虽美,太漂亮的女孩不适合做老婆,此女非普通女孩,你服不住,听为兄一句话,玩玩就好,尽快放了!别抓的时间太长了。” 第51章 有种想要撕碎男人的冲动 正在此时,花一梦接完电话推门而入,两名男人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贰泽炎全然没把寺远凡的话放到心上,他是男人,他能懂男人的心里路程。 寺远凡眼神看似诸多变化,射出的都是对花一梦浓浓的兴趣。 贰泽炎拉开椅子让花一梦坐到身边,柔声问道: “谁的电话?” 花一梦眼眸扫视一圈,轻声低语: “母亲打电话说她今天出院了,眼睛和耳朵差不多都恢复了正常,让我们放心。” 寺远凡听到女人的这句话,突然一怔双眼眯成一条缝,缓缓放下筷子,在花一梦脸上扫视一番悠悠开口: “花小姐,你长得特别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位故人。” 花一梦一愣,眨眨眼望向寺远凡,桃花眼中尽显疑惑,不知该如何作答。 贰泽炎皱起眉头,伸手扶了扶眼镜,疑惑的望着寺远凡,试探性的问道: “远凡兄,你说的是什么人?” 寺远凡深吸口气,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双眼眯成一条缝,像回忆远久的往事,良久,他双目望向花一梦淡淡问道: “花小姐,你可否认识一名叫花智德的男人?” 花一梦听到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密而翘的睫毛抖动着,有亮晶晶的物体在眼眶打转,那对桃花眼不可思议的望向寺远凡。 “他是我父亲,不过,他早已去世多年,老板,您怎么会认识我父亲呢?” 寺远凡盯着一脸疑惑的花一梦,伸出手捏向眉心,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语气依旧波澜不惊的开口: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花小姐似曾相识,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曾在你们老家待过几年,还差一点在那里落户成了家。” “只不过那时,我还是个穷小子,服装生意才开了一家,还只是刚刚起步,在机缘巧合之下,跟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没两年我就离开了那里,之后再也未见过。” 花一梦听后,心中泛起一阵暖意,那时她还小,也没见过父亲曾经的朋友们,只是没想到,父亲还结识过这样的人。 “老板,谢谢您还记得我父亲。” 寺远凡半眯着眼,时刻观察着花一梦的面部表情,听她这样说摆了摆手,脸上平静如水,那双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跟你父亲,虽只有一面之缘,我们能遇见也算是缘分使然,所以,这缘分还得延续下去。” 贰泽炎在一旁默默听着,寺远凡那几句像绕口令似的言语,把玩着酒杯若有所思。 寺远凡见两人都不说话,微微一笑,忽地睁大眼睛,看似很轻松的对花一梦说道: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看到你,就像看到过去熟悉的影子。” 花一梦内心重复着男人那些话,依然听不懂寺远凡这些话的意思,只是微笑着礼貌地点点头,但内心却有些许不安。 寺远凡可能感觉到,自己话说的有点多了,继而,哈哈大笑几声来缓解沉闷: “老弟,你看看我真是老了,喝了几杯酒,醉话就连篇了,两位莫要见笑才是。” 贰泽炎也微笑着回应,“远凡兄,你这语言艺术越来越精湛了,为弟愚钝,着实不解其意” 两男人同时哈哈相视一笑,开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不过多久,两人皆有些醉意,才算是酒足饭饱离开了包间。 寺远凡把贰泽炎送到酒店门口,让保安叫了代驾。 不多时,一名男代驾骑着自行车来到车旁,接过钥匙钻进车里。 寺远凡脸上尽显笑意,直到花一梦跟贰泽炎坐上了车,车子驶离了酒店。 寺远凡收住笑容,抬头扫视漆黑如墨的夜空,转身进入酒店,直接上楼向房间走去。 路上,贰泽炎眼神飘忽不定,内心说不出有一种恐慌,他忍不住望向花一梦问: “小梦,你说远凡,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照顾?难道,只是因为我跟他认识?还是因为,他曾经认识过你父亲?” 花一梦望向贰泽炎,摇了摇头,紧咬唇瓣一脸懵逼,她不止看不透寺远凡,更听不懂他的那些言论,那个男人如谜一样。 “我也不清楚,但不管他因为什么,我都会努力工作的,说不定我将来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 花一梦嘴上虽这样说,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没想到老板竟认识自己父亲,还有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论,到底是什么意思? 贰泽炎也察觉到花一梦的疑惑,他想他终会弄明白的,便岔开话题轻松的说: “这真是奇妙的缘分,无处不在的巧合,凑成了无巧不成书的机遇,既然是机缘,小梦,说不定是好事,你也别想那么多,安心努力工作就行。” 贰泽炎虽嘴上安慰着女人,可脸上明显没有任何的笑意。 可花一梦总觉得,寺远凡的眼神背后,隐藏着她看不懂的秘密。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进入小区。 停稳后,代驾从后备箱取出折叠自行车,贰泽炎掏出手机付了代驾费。 那名司机道了谢,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贰泽炎脚步有些踉跄,花一梦揽着男人的腰,男人则把她拥在臂弯里。 电梯打开,两人刚要进去,电梯里站着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堵在电梯口。 伞君看着近在咫尺相拥的男女,那温馨幸福的画面,让他忍不住眉头紧蹙,瞬间拧成一排疙瘩。 伞君早就知道花一梦有男朋友,当他亲眼目睹他们相拥的时候,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种感觉充斥着他的感官,拨弄着他的心弦,让他有种想要撕碎男人的冲动, 花一梦看电梯里的男人站着一动不动,她抬起头,慢慢移上男人的双眼,她怔住了。 伞君的眼神正凛冽的盯着她,嘴巴紧紧闭着,额头冒出青筋,眉头紧蹙,拳头紧握,像随时要打架的姿势。 花一梦张张嘴,却没能说出话,她一个多星期都没见过伞君,她以为男人搬走了,没想到此刻在电梯里遇到。 她看出伞君眼睛里射出不友好的光芒,她本想跟男人打声招呼。 第52章 震的房子微微颤抖 她又怕贰泽炎会不高兴,只能忍着闭口不言。 贰泽炎看电梯里的男人不进不出,也不让开,高大伟岸的身躯就堵在电梯门口。 他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望向对面的男人,让贰泽炎感到意外的是。 男人的眼睛里都是花一梦的身影。 贰泽炎扭回头望着臂弯里的女人,她低垂眼眸紧咬唇瓣,脸颊上却一片通红。 贰泽炎原本迷离的眼神被疑惑充斥着。 他再次望向对面的男人,张张嘴还未说出话,就传来一句低沉磁性的男音: “好久不见” 伞君最终没能忍住,还是对着花一梦开口打招呼。 这些天,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女人清纯娇美的样子,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困扰着他。 所以他风风火火返了回来,一天的侧耳倾听,都没能让他听到对门有什么动静。 直到晚上,他实在忍不住想下楼去买包烟,没想到在电梯里遇到相拥的女人。 那一刻伞君既开心,又打翻了十年的老陈醋坛子,当他忍不住说出那句话时。 惊的对面相拥的男女,同时抬起头望向他。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伞君是故意当着贰泽炎的面让她难堪。 伞君看女人紧抿着唇瓣,只跟他对视一眼便低垂眼眸,不敢再看他。 就连跟他打声招呼她都不敢,伞君的内心隐隐作痛。 他深深盯了女人红彤彤脸颊一眼,侧过身子有些落寞的走出了电梯。 贰泽炎看着伞君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呆愣片刻。 直到电梯将要缓缓合上,他才拥着花一梦踏进了电梯。 贰泽炎慢慢松开花一梦的肩膀,把女人抵在电梯上,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她问: “那男人,是在给谁打招呼?” 贰泽炎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问花一梦。 花一梦下意识摇了摇头,她虽然跟伞君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她也不想让贰泽炎误会。 贰泽炎见她摇了摇头,身子无力的靠着墙,蹙起眉头沉思一会儿,喃喃低语: “我也不认识他啊?难道是我喝多了,不记得他是谁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搀扶着进了屋。 到家后,花一梦把贰泽炎扶到沙发上坐定,倒了一杯水递给男人。 就打开衣柜拿出睡衣,进入浴室洗漱。 贰泽炎斜靠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水的哗哗声。 脑海浮现出寺远凡眯成缝的眼神,又想起刚刚电梯里。 陌生男人眸子里印出的花一梦。 他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有一种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的感觉。 他要尽快处理离婚事宜,赶紧把花一梦娶回家。 想到这里,脑海又浮现出女人绝美的容颜,娇嫩玲珑曼妙的身姿。 他忘了白天对花一梦的承诺,他太爱她了,不想只拘泥于每晚的一次。 那样的限制,根本不能释放他的身心。 浴室的水声停了,接着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贰泽炎端起水杯,一口喝掉杯中水,他伸出手,一把扯掉领带丢进沙发。 一颗颗解掉扣子,接着褪掉长裤 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等待着女人,吹风机的声音戛然停止了。 花一梦披着一头长发,打开浴室的门。 只对视一眼,女人怔住了,贰泽炎斜靠在浴室门口,一双迷离的眼神盯着她。 她以为男人要洗澡,莞尔一笑红唇轻启,柔声说: “我洗完了,你进去洗” 花一梦话音刚落,就被贰泽炎一把紧紧拥住抵在墙上,一双手移到女人的后脑勺。 男人热切的吻劈头盖脸压了下来 伞君买完烟回来,高大伟岸的身躯慢悠悠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并未进自家屋子,而是斜靠在电梯口抽出一根烟。 慢条斯理点燃,缓缓抽起烟来。 楼道里一片寂静,门缝里传出女人含糊不清的呢喃声。 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极致的颤抖,让伞君夹烟的手指瞬间停顿住。 他保持那个姿势,侧耳聆听着杂乱无序的的声响。 他抿着唇蹙起了眉头,额头上的血管鼓鼓的,像血液都冲进了脑门。 他忘记了抽烟,直到半根烟燃到烟蒂处,那种灼烧感让伞君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他没有丢掉烟蒂,而是狠狠吸了一口才弹了出去。 他把烟雾含在嘴里,迟迟不愿吐出来。 过了良久,他喉结滚动,把烟雾吞进肺里,接着从鼻孔冒出长长的烟雾。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继而咻地睁开,几步走到门口。 握住拳头举到门前,好像随时都会敲响房门。 一句弱弱的祈求声传进伞君耳膜。 让他血液涌入四肢百骸,他满脸痛苦,紧揪着极短的头发。 双目充着血,手指骨节握的咯咯作响。 他伸出拳头,再次举到门前,停顿十几秒,却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 他丢掉烟蒂,转身走到自家门口,手指按在门锁上。 叮咛一声,门锁开了,伞君紧握门把手狠狠转动,打开门,他闪身进入屋内。 “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那关门声震的房子微微颤抖。 第二天上班,花一梦发现肖灵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打扫完卫生,花一梦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肖灵,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肖灵姐,你今天怎么了?” 肖灵接过水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花一梦,试探性的问: “一梦,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花一梦眨眨眼,伸出手挽住肖灵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嘻嘻一笑说道: “肖灵姐,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能不能给我点明?” 肖灵伸出手指,点向花一梦的眉心,嗔骂道: “死丫头,嘴硬了不是,看着你一副傻白甜清纯的样子,原来颇有心机深藏不露呀?” 花一梦无辜的眨眨眼,一脸的委屈。 肖灵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进入群聊状态,一条消息公布在群内。 花一梦大概看了内容,才恍然明白。 原来是寺远凡提升她待遇的消息,已在本市的管理群里公布出来。 只不过,寺远凡还未拉花一梦进入管理群里。 果然如寺远凡所说,群里引起了部分人一条条的嫉妒之言。 第53章 星期四的诞生 肖灵抬起眼盯着花一梦微红的脸颊,手指向她的心口,嗔怪道: “说!老实交代,看你个死丫头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花一梦嘻嘻一笑,拉住肖灵的胳膊。 “肖灵姐,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好,我诚实告诉你可以不?” 花一梦把昨天晚上,和贰泽炎一起跟老板见面说的话,大概跟肖灵叙述一遍。 肖灵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老板如此信任你,以后你可要好好干,千万别辜负老板对你的信任。” 花一梦想起昨晚的种种,内心虽不明白寺远凡的用意,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成绩。 她使劲对肖灵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放心!肖灵姐,老板给我多出一个点的提成,每个月发工资我都会补给你,谢谢你的提携。” 肖灵一怔,不解的盯着花一梦,这时有顾客进入店里,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整整一天,花一梦闲暇时间,都会主动找肖灵请教业务知识。 肖灵耐心细致的跟她讲解各种客户应对技巧,以及服装行业整体流程。 花一梦忙碌起来,暂时忘却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寺远凡隐藏的真正目的。 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以及了解服装行业的运营模式,她非常期待着未来能在这一行当有自己的发展前途。 直到肖灵六点半下班走了,花一梦才接了一杯水坐下来休息片刻。 花一梦是晚班,九点半才能下班,想起明天她就可以休息一天,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上静悄悄的,她点击寺远凡的头像。 沉思一会儿,手指敲击键盘,输入几个字,星期四,昨天就是星期四。 贰泽炎在办公室忙完站起身,看了一眼手机已将近七点,他接了一杯水准备喝完去陪花一梦。 门突然被狠狠推开,他听到动静,眉头紧蹙,不悦的转回身看是哪个没礼貌的家伙。 当他对视上苏阅愤怒的目光,贰泽炎浑身一颤,他知道今晚很难轻易脱身。 苏阅一眨不眨的盯着贰泽炎,一步步紧逼着走向男人。 “说?这些天你都在哪里住?” 贰泽炎听到这些没趣的话,鼻子冷哼一声,直接绕开苏阅坐到沙发上。 苏阅看贰泽炎不急不缓,完全没把自己放进眼里,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拿起丈夫的水杯,狠狠甩在地上。 哐当一声,玻璃水杯连同热水四分五裂,贰泽炎咻地站起身,扶了扶眼镜,低喝道: “苏阅,你别太过分,你神经了?这里是单位,不是你撒泼放肆的地方。” 苏阅气的嘴唇颤抖,手指着男人的鼻子,声嘶力竭的低吼: “我过分?我神经?我撒泼?我放肆?贰泽炎,这些词不就是你的所作所为吗?” “我还没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倒先质问我了?说?这些天你都在干嘛?如果说不清楚,既然我都没脸了。” “那我也没必要给你留脸,今这件事说不清楚,咱俩就去领导办公室说道说道,也让你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苏阅说完,直接坐到贰泽炎对面的沙发上,一双眼睛怒视着丈夫。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冷笑两声,咻地站起身,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出了办公室。 他一刻都没停留,踏着楼梯快步走到大厅,遇到同事都没打招呼,直接出了办公大楼。 苏阅一看丈夫出了办公室,她也站起身紧跟其后,可惜她的高跟鞋走不快。 她边走边喊:“贰泽炎,你给我站住。” 等她走出办公大楼,贰泽炎已启动车子开始行驶。 她踢掉高跟鞋,几步跑到车子前面伸手揽住车头。 贰泽炎没想到苏阅会跑到车前,猛踩刹车,还是晚了一步,由于车子的惯性冲击。 “噗通,哎吆” 苏阅应声倒地,贰泽炎熄了火,连忙跳下车,一把抱住地上的女人着急喊道: “苏阅,苏阅,你怎么样了?” 苏阅睁开眼睛,紧蹙眉头,泪水儿悄然滑落。 贰泽炎感觉手掌湿湿热热的,他抽出手看了一眼,殷红的鲜血沾满手心。 这时公司的几个同事,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你们两口子这是怎么了?” “嫂子严重吗?还不赶快送医院?” “要不还是打救护车?地上都有血了” 贰泽炎烦躁的摇了摇头,一把抱起苏阅,快步走到车边,一名同事拉开了车门。 贰泽炎把苏阅平放到后排,连谢都顾不上说,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最近的医院,贰泽炎抱起苏阅直接冲进急救室。 “医生,医生,快救人” 苏阅看着贰泽炎着急的样子,在丈夫怀中无声的哭泣。 贰泽炎满脸汗珠儿,紧紧抱住苏阅闯进急救室。 “快放在床上”一名医生边说边拿出急救器具。 贰泽炎把苏阅平放到医用床上,顾不上擦汗着急说道:“医生,快救她” 医生理都没理贰泽炎,开始检查伤口。 花一梦在店里等到八点半,也没见贰泽炎来送饭。 在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来了,她拿出手机看着贰泽炎的手机号,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拨出去。 她放下手机,走向店门口,看着街上闪耀着璀璨的霓虹,以及人来人往热闹的行人发呆。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花一梦快步走到收银台,望向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 她嘴角挂上一抹笑意,手指滑动屏幕。 “小梦,公司临时有事,我得出去处理一下,晚上回不来了,你下班打出租车回去,早点休息,注意安全!” 经医生检查处理,苏阅虽然不严重,医生交代晚上留院观察。 所以贰泽炎得守在医院,他只能给花一梦打电话说出差,免得她多疑担心。 “呃,好的,放心!你也注意安全,晚上忙完早点休息。” 贰泽炎在电话里又叮嘱几句,就急匆匆结束通话。 花一梦拿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她心里既开心又失落。 第54章 会响的响不会响的也响 开心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明天又不上班,失落的是,她早已习惯有贰泽炎陪在身边。 幸好,店里进来两名客人,花一梦也顾不上遐想,站起身微笑着招呼顾客。 贰泽炎坐在观察室的椅子上,望着一点点药物进入苏阅的血管,他脑海乱糟糟的。 他没想到苏阅竟然会这样做,忽然他感觉愧对妻子,虽然他们之间感情并不深。 贰泽炎也希望苏阅能好好的生活。 贰泽炎正心烦意乱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询问苏阅的状况。 贰泽炎简单回复后,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目,思绪乱飞狂舞。 他深知,自己和苏阅的关系已经濒临破裂,他没有一点点心思用在跟她的生活上。 而他对花一梦的感情,却愈加热切,不再拘泥于每天只见一面,他想时刻陪在她身边。 下班接她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那种冲动不受他的控制,他也明白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花一梦。 可他不在乎,花一梦的美,那种销魂时刻牵动他全身每一根神经线。 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感,让他只要看她一眼,就能涌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欲罢不能。 他深深知道,他对花一梦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难以控制。 与此同时,花一梦关好店门,走到路口,停顿片刻,还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冶枣跟凉军坐在破旧面包车里,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贰泽炎没来接女人,两人内心一阵窃喜。 却万万没想到,花一梦竟然拦了出租车,凉军边开车紧跟边问冶枣: “枣叔,怎么办?这次还要落空?” 冶枣眼神一凛说道:“把出租车逼停下来,到时候把她强行拉走。” 冶枣说完对着凉军一通手势比划。 凉军明白了冶枣的意思,一脚油门,加快速度靠向出租车。 开出租车的是一位老司机,年龄不小了,脾气挺大,尤其路怒症特别严重。 他眼角瞥见一辆破旧面包车,总是有意无意想超越他,男人鼻子冷哼一声。 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就把面包车甩在几辆车后面。 凉军着急的脸上冒汗,无奈面包车太过陈旧,除了喇叭不响,其它地方乱响一通。 稍微跑的快点,像老马长跑,不是气喘吁吁,就是屎屁乱飞。 出租车上的男人看着斗败的面包车,耸耸肩,听着道路广播,慢悠悠的开着车。 花一梦全然不知她身边的危险,倒想着回去做点什么吃的,然后好好睡一觉。 凉军眼看再跟不上,今晚就没有机会了,也不管乱颤叮叮咣咣的车响,狠踩油门赶了上去。 司机通过倒车镜,瞥一眼已赶过来,靠近左侧的面包车,嘴角上扬,猛打一把方向盘,把面包车挤到两杠实线上。 凉军眼看要撞上出租车,连忙急踩刹车,一声刺耳的鸣叫传出很远,他狠狠骂了句脏话: “操” 出租车一脚油门赶上黄灯冲过路口,凉军只能稳稳停到红灯区等待着。 这时,冶枣看了时间,淡淡开口说道: “回去!别追了,今晚已没有机会了,明天那骚娘们不上班,咱俩早点去小区堵她,我就不信她不出门。” 凉军猛拍一把方向盘,没想到车喇叭竟然叫了一声,他一怔,继而开口骂了出来: “操,这破车平时什么都响,就喇叭不响,今晚倒奇了怪了,会响的响了,不会响的也响了” 出租车四平八稳停到小区门口,花一梦付了钱,对司机道了谢,大踏步进入小区。 伞君在六楼窗户上,看着女人婀娜多姿独自的身影,嘴角挂上一抹弧度。 他退出阳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双手环胸,胳膊肘轻轻一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漫不经心的走到电梯门口,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花一梦进入电梯,无力的靠在抚手上,此时的她疲惫感袭来,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他伸出手抚摸着小腹低语: “稍等,别叫了,待会就犒劳你” 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花一梦离开抚手走向电梯口。 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携带着一股劲风急匆匆闯了进来,花一梦来不及躲闪,直接跟来者撞了个满怀。 “啊” 强大的冲击力让女人后退几步,身子一轻,径直向后倒去,她双手胡乱向两边抓去。 却抓了个寂寞的空气,突然的紧张让她紧闭双眼,紧咬着唇瓣,等待着身体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她没有等来落地的疼痛,却等来了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接着柔软的身子被拥进温暖的怀抱里。 伞君单手接住女人软软的身子,随意收拢,柔软的娇躯携带着一股清香,充满了男人的鼻腔跟胸膛。 伞君嘴角挂满笑意,盯着女人因害怕而紧闭的双眼,眼睫毛还在不停颤抖。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味吸入花一梦的鼻腔,她缓缓睁开眼睛,对视上伞君正凝视她的眸。 她大脑片刻的失联,使劲眨眨眼,她在想刚刚到底怎么了? 男人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折射出女人的影子,一股淡淡烟草味钻入花一梦的嗅觉。 两人就保持着倾斜相拥的姿势,忘了此时还在电梯间。 伞君望着女人不停抖动密而翘的睫毛,那对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像两个黑洞,把男人的魂魄吸走了一半。 他内心一阵悸动,情不自禁的俯下头靠向那两片红唇,呼吸着女人的呼吸。 花一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男人的脸,忽然醒过来。 一把推向男人的胸膛,可能用力太大,没推开男人,反而使自己后退了两步,直接靠在电梯壁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随着她的后退再次逼近,紧紧抵到她的身上。 男人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捂在她胸前,花一梦感受到来自胸部的挤压。 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由得脸羞的通红,随即大叫一声。 “啊流氓,变态鬼” 第55章 女人疯起来更迷人 伞君正盯着女人,看的有些痴呆,没想到女人再次后退,他随着脚步惯性压了上去。 原本双手想揽住女人的腰,怕她受伤,没想到捂住柔软且有弹性的球体。 听到女人的叫声,伞君一怔,下意识松开了捂住球体的手。 花一梦双手狠狠推了男人一把,伞君不由得后退两步,但一只手还紧紧环住女人的腰。 花一梦的猛推让伞君后退两步,携带着女人一起退到电梯口。 一拉一扯,一退一进,像极了电梯间的舞者。 “哎吆” 花一梦脚步一歪,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腿部一软,慢慢向下滑去。 伞君猛然惊醒,另一只手再次环住女人的腰,胳膊一抬轻轻抱起女人,着急的问道: “怎么了?” 花一梦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层层汗珠,脚踝传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紧蹙眉头。 “放开我,死变态,死瘟神” 花一梦只骂出一句话,忍不住浑身一颤,伸出手去摸脚踝。 伞君看女人脸上很痛苦的样子,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按下电梯键,抱着女人走出了电梯。 “快放开我,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还横冲直撞的?” 花一梦双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嘴里没好气的骂着。 伞君不管不顾,手指按在指纹锁上,门“吱呀”一声打开,伞君单手抱着女人,轻轻转动门把手。 闪身进入屋里,合上门顺手打开灯。 他径直抱着女人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到床上,蹲下身紧张的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 “啪”的一声响,伞君话音刚落,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一怔,不解的眼神望向女人愤怒的桃花眼。 花一梦甩出一巴掌,仍然不解气,举起手再次甩了过去。 却被伞君大手紧紧握住手腕,男人眼神变得凛冽,声音带着低沉: “为什么打我?你这个女人就那么喜欢打男人?” 伞君说完咻地站起身,一只大手捏住女人下巴微微上扬。 花一梦还在气头上,伸出的手被男人握住,她双脚刚挨地,还未站起身,下巴就被男人死死掐住。 男人另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肩胛骨,用力之大,让花一梦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那对桃花眼怒目圆睁,凝视着眼神凛冽的伞君,语气变得尖锐: “放开我死变态,每次见到你就没好事,你不是瘟神是什么?急匆匆向电梯闯,你着急投胎啊?” 花一梦越说越激动,她遇到伞君五次,次次都有事发生,她感觉男人就是刻意为之,要么就是她跟男人八字犯冲。 伞君听到这话,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但仍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我是瘟神?那你是什么?专会打男人的八婆?我走路是投胎?那你呢?你走路也不长眼睛吗?” 男人说完嘴角上扬,手紧又大了一些,眼神再次一凛: “还是你对我感兴趣?故意投怀送抱?然后再倒打一耙?” 花一梦懒得跟男人掰扯,鼻音冷笑一声,举起手想要再次打过来。 “我对你感兴趣?我就是对一只狗感兴趣,也不会对你这个死变态感兴趣?” 伞君早有预感,未等到女人的手甩过来,大手轻轻一推,女人瞬间倒在床上,他高大伟岸的身躯顺势压了上去。 “好,很好,既然我还不如狗,那我就干些不如狗的事” 伞君说完,一只大手紧握住花一梦的两只小手,向身下一压,纹丝不动。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机,然后俯下头对着女人的胸口贴了上去。 手机咔嚓咔嚓一通猛拍,他抬起头,又换了几个姿势,皆是一顿狂拍。 花一梦惊恐看着男人的骚操作,懵呆了,她的怒气冲进脑海。 那对桃花眼蓄着泪,头一歪对着伞君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伞君拍完照片,一只手滑动屏幕正在查看杰作,右胳膊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关闭手机,扭回头,女人正死死咬着他的胳膊,伞君一动不动,任由女人的牙齿咬着他不放。 一股腥咸的味道,从牙齿传进女人的口腔,她慢慢松开嘴,小白牙上一片血迹。 女人喘着粗气,鼻翼大开大合,微闭双眼,好像是咬累了,更好像是解恨了。 “还咬吗?来继续?你除了会打男人,原来还会咬男人啊?” 伞君忽然发现女人疯起来更迷人。 女人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清纯萌动的样子,原来骨子里野的很,带着兽性。 “小母狗,你知道我此刻想干什么吗?” 花一梦不说话,直直躺着,任由男人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死死压在她身上。 “你不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干你” 听到男人这句话,花一梦一怔,咻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凝视着男人闪着光的眸。 “我想让你看看,是你打人厉害,咬人厉害,还是我干你的时候厉害” 伞君看着女人哆嗦着红唇,平日里迷人的桃花眼,此刻带着凶光,他冷笑两声: “要不要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你男朋友,你猜,他会相信你是无辜的?还是会相信我是被你勾引的?” 花一梦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说,他从男人的眸子里看出了异样的光。 她在冶夫家里也曾经看到过,那样变幻的眼神,她不想赌,也不敢再赌。 不管是报警还是让贰泽炎知道这些事,她都未必能片叶不沾身,脱身的干干净净。 在冶夫家里,她尝尽了男人从爱变成私欲时,折磨女人的种种手段。 在山上,她依然看到了人性的冷漠,自私之心。 在冶枣凉军身上,她看到了,欲望可以让人癫狂到哪种地步。 唯有贰泽炎,让她原本对男人失去信心的心,又活了过来。 从认识贰泽炎已有月余,男人给她太多的温暖,以及关怀安全感。 想到贰泽炎,花一梦眼神慢慢舒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很明白,想要化解太强硬的物体,只能用柔来克刚,思虑至此,她微微一笑说: “你不会那样做,因为你不是禽兽” 第56章 会变身的怪物 伞君一直观察着女人,不停变换的面部表情,他猜不透女人此时在想什么? 当他听到女人说出那句话,他脑袋突然清醒,一点点熄灭心里躁动的欲望。 他原本就不想去伤害女人,只是想挑逗她而已,没想到发展到差点不可控的地步。 他虽对女人非常感兴趣,也很想跟女人有近距离的接触。 但他不会用强硬,卑鄙龌龊的手段去欺负她。 伞君缓缓直起身,松开禁锢女人的双手,无力的躺到床上的一边。 “现在可以说你哪里受伤了吗?” 花一梦见男人松开了自己,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 “脚踝扭到了” 伞君直起身,眸子深深看女人一眼,心口一阵紧揪。 他有些想不明白,阅女无数的他竟然对这个倔犟的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叹口气,缓缓蹲下身子,抬起女人的脚踝,果然那里一片青肿。 他放下女人的脚,走到客厅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牛奶。 顺手提起一把椅子,再次走到床边。 坐在椅子上,抬起女人的脚,褪掉她的鞋子,把那只脚放到自己的双腿上。 拿起凉凉的牛奶敷在青肿的脚踝上。 忽然传来的冰凉让女人浑身一颤,她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男人给他按摩。 伞君不急不躁,拿着凉凉的牛奶翻来覆去的放到女人脚踝上。 另一只手轻轻揉着边缘的皮肤,那一刻的伞君内心没有欲望,只有心疼。 他不知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以前也给妻子敷过冰。 只不过那都是结婚前后那几年的事了。 想到妻子,伞君内心很惶恐,他跟妻子从相知到相爱,感情一直都很好。 可没想到此刻的他,内心竟藏了妻子之外的女人。 过了良久,他轻轻放下女人的脚,站起身,走到客厅打开柜子。 从里面拿出一瓶跌打扭伤药水。 再次坐到椅子上,他没有使用棉签,而是用手指轻轻涂抹药水。 用手指一遍遍按摩女人的脚踝。 花一梦下意识咬着下唇,她感受到男人手指间的温柔。 更感受到她的脚心,不时触碰到男人的肚子带来的温热。 这种感觉很微妙,除了贰泽炎之外,只有眼前的男人让她有那种感觉。 此刻她内心好像没有那么厌恶他。 肚子不合时宜咕咕叫了起来,花一梦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 伞君听到女人肚子的饥饿声,并不说话丢掉药膏,把女人的脚轻轻放到椅子上。 缓缓站起身向厨房走去,不过十几分钟,一阵香气飘进女人的鼻腔。 接着传来男人的脚步声,他手中端着碗向床边走来,嘴里柔声说着: “起来吃点,我这屋也没吃的,只有这些,你先凑合几口。” 一只大手伸过来,花一梦没有让男人来拉自己,缓缓坐起身,一碗方便面端在面前。 她伸出手接过碗,半碗面上放着两个煎蛋,还有几段葱白,几根红红的辣椒。 花一梦忽然很感动,她抬起桃花眼望向男人,他的眸子依旧亮晶晶的,没有凛冽只是一片柔和。 “吃,尝尝味道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温柔,花一梦没说话,拿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放到嘴里咀嚼着。 “很香,很好吃,谢谢” 男人不说话,重新坐到椅子上,拿起女人的脚,继续涂抹药水,轻轻按摩着。 直到女人吃完那碗面,男人才停止按摩,站起身,接过碗走向厨房。 花一梦望着男人的背影,内心一阵感叹,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冶夫那样残忍。 她双脚着地,感应了一下,竟然出奇的可以走路,她想一定是男人按摩的结果。 伞君洗了碗扭回头,花一梦跛着脚已走到餐厅,他擦干手走过来,声音极致的温柔问: “怎么样?还疼吗?” 花一梦咬着嘴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谢谢你的面,时间很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伞君望着女人已舒缓的表情,点点头叫住了她: “等一下” 他说完接了半杯水递给花一梦,女人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把水杯放到茶几上。 伞君也不说话,走到女人身边,一把抱起她向门口走去。 花一梦下意识的挣扎几下,男人却开口轻声说: “别动,我送你回去睡觉。” 花一梦眼神很复杂,凝视着男人,像看一个会变身的怪物,伞君故意挑逗: “怎么?不开门是想住我那里吗?” 伞君一句话拉回女人的目光,她脸咻地红了,连忙伸出手按向门锁。 伞君轻轻拧开门,并开了灯,径直抱着女人向床边走去。 伞君看到女人的那张床,他眸子聚起一丝悸动,脑海不自知冒出奇异的想法。 他低下头,刚好对视上女人迷人的桃花眼,以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很想吻下去,哪怕女人再甩他几巴掌,他也想尝试一下。 花一梦见男人迟迟不放自己下来,她感受到男人的胳膊把她锢的很紧。 像要把她的腰勒碎,也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已变得急促。 花一梦挣扎几下,她内心又开始紧揪。 “快放我下来,我该休息了” 伞君一怔,稳住心神,轻轻把女人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盖在她身上。 俯下头对着女人的眼睛深深看了几眼,柔声说着: “早点休息,明天见,晚安!” 他不敢再停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已涌出的冲动,快走几步。 当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扭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人,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 伞君最终还是走了出去,手指轻轻一拉,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也隔断了他蠢蠢欲动的身心。 伞君回到自己的屋,关上门,径直走到床边,趴在女人曾经躺过的地方,久久不愿直起。 好像那个位置还残留着女人的体温。 伞君走了,花一梦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她伸出手关了灯,脑海想着晚上跟伞君发生的一幕幕。 想了好久,脑海越想越乱,她忽然想起贰泽炎,她不知,如果贰泽炎知道她今晚跟伞君的一幕。 贰泽炎会怎么想自己,她叹了口气却久久未能入眠,直到眼睛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第57章 如芒在背的寒意席卷全身 次日花一梦醒来,天已大亮,她伸出手拿过手机,已是早上八点。 她翻身下了床,脚已可以正常走路,她拿起睡衣,进入浴室。 医院里,贰泽炎靠着椅子打盹,听到门外清洁工打扫卫生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苏阅早已醒来,就那样一眨不眨的望着丈夫,既有心疼,又有幽怨,她如果不用身体拦车,丈夫不可能陪在她身边。 看到贰泽炎醒来,她内心虽很纠结,看到丈夫疲惫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轻声问道: “醒了?昨晚辛苦你了!” 她说完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贰泽炎眉头一皱,抽出手淡淡问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苏阅看丈夫连手都不想被她拉着,那抹笑意转眼即逝,语气变得冷冰冰。 “没那么疼了” 贰泽炎看了苏阅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就好。” 贰泽炎眼神里依然透着疏离,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在水龙头上洗了一把脸,敲响了值班医生的门。 “请进。” 贰泽炎轻轻推开门,男医生一脸疲惫从里间走了出来。 “医生我妻子如果没事,我们可以出院吗?” 医生拿起听诊器戴在脖子上,又端起医用盘,“我去检查一下,如果没大碍就可以走了。” 医生说完径直向门口走去,贰泽炎紧随其后。 两人进入病房,苏阅正靠着床头发呆。 医生放下托盘,望向女人问道:“头还晕吗?身上还有其它地方不舒服吗?” 苏阅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除了后脑勺有些疼,还有一点点眩晕,其它还好。” 医生伸出手解开苏阅头上的绷带,细致的查看了伤口,拿起夹子开始消毒。 换好药,在后脑勺贴上一块纱布。 “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取些药回家记得吃,有什么事再来找我,记得这几天不要洗头。” 贰泽炎松了一口气,幸好苏阅并无大碍,否则他得在医院陪着她,连忙轻声说道: “麻烦医生开个处方,我去取药。” 医生点点头端着托盘走出了房间,贰泽炎看了苏阅一眼,走出了门。 苏阅下了床,虽然她昨日太过冲动,幸亏没造成严重的后果。 否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贰泽炎,更不知该如何挽回丈夫的冷漠。 花一梦洗完澡,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所剩无几。 她拿出仅剩的一点面条,还有两个鸡蛋,剥了一棵葱,她需要给自己煮碗面。 伞君像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一夜未眠,他想着近在对门的女人,既有贼心又不知该不该用些贼胆。 他内心矛盾极了,毕竟人家有男朋友。 冶枣跟凉军天刚微亮,坐上破旧的面包车,已等候在小区斜对面的马路边。 贰泽炎取完药,带着苏阅离开了医院,直奔自家小区。 苏阅盯着丈夫面无表情的脸,她几次张张嘴,最终都没吐出半个字。 这时贰泽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手指滑动屏幕,点开免提。 “段长,今天该送物资了,所需的材料都已发到你手机上了,今天早晚务必送来。” 打电话的是山上厨房老头,贰泽炎只淡淡回了一句:“放心!” 结束通话,苏阅还是忍不住开口: “泽炎,把我送回家,你就去准备!晚上早点回来,我准备晚饭等你” 苏阅话未说完,就被贰泽炎淡漠的语气打断: “晚上回不来,你这两天也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两天,等你好了,我们赶快把协议签了。” 苏阅听到丈夫这句话,眼中蓄着泪,气噌的冒了出来,低吼道: “贰泽炎,你非要跟我离婚吗?没有挽回的余地?” 贰泽炎烦躁的猛拍一下方向盘,汽车传出刺耳的喇叭声: “苏阅,让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房子财产都留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生活,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什么非得闹死闹活的?” “又不是天下只有我一个男人,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思?你放过我,何尝不是放过你自己?我们天天这样闹,除了彼此折磨,还能有什么好处?” 苏阅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此刻心如死灰。 她没想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深爱着丈夫,如何卑微的乞求,都挽不回男人那颗决绝的心。 她一把擦干眼泪,眼神带着凛冽,用淡漠的语气再次质问丈夫: “真的非要离婚吗?不能挽回?” 贰泽炎头都不回,连看都不想看苏阅一眼,语气淡漠至极: “婚,必须离,家,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再回去” 贰泽炎心里很清楚,苏阅昨天会撞车,说不定以后还会再干出其它极端的事。 他必须快刀斩乱麻,赶紧处理离婚事宜,挣脱无爱的枷锁。 苏阅听着丈夫冰冷的语气,嘴唇颤抖,牙齿上下触碰,咯咯作响,忽然哈哈大笑不止,如同疯魔一般。 “好,贰泽炎,你够狠,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我们离婚。”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他没有感到轻松,相反感觉到苏阅的眼神如刀似箭。 那把眼刀向他射出千刀万剐的光芒,他忍不住浑身微微一颤,有种如芒在背的寒意席卷全身。 车子稳稳停在小区里,苏阅率先下了车,直奔电梯。 贰泽炎停好车,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憋在嘴里久久不愿吐出。 直到烟雾慢慢从鼻孔散尽,他扶了扶眼镜,对着烟连吸几口,丢掉烟蒂,走下车。 苏阅进入屋里,对着各种摆件一顿狂甩猛砸,她披头散发,眼睛充满红血丝。 她太委屈了,贰泽炎是她的初恋,是她最想用一生一世来守护的男人。 可如今的婚姻生活变得一地鸡毛,她变得可笑至极,变得无比狼狈。 她爱他至极,爱的忘了自己,爱的卑微,爱的撕心裂肺,爱的太过执着。 她多想给丈夫生个孩子,她还记得贰泽炎带着她打胎的那一刹那,是多么的决绝,像极了此时男人的冷漠。 第58章 连衣裙没有你的人美 冰凉的器具在她小腹一顿咔嚓,那种疼让她有些昏厥,当她想到只要丈夫能守在她身边,那些疼已不再那么疼痛。 他们早晚还会有孩子,可自从那次堕胎之后,她的身心独自在失去孩子的旋涡中,苦闷很久。 贰泽炎每次跟她过夫妻生活,要么使用安全套,要么体外排泄,所以这些年她内心真的很痛苦。 苏阅发泄过后,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望着满地的狼藉。 竟然感觉一阵畅意袭遍全身,她多想毁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贰泽炎。 贰泽炎打开门,走进屋里,看到一片狼藉,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径直进入卧室。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不多时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走到鞋柜旁边,拉开柜门,拿出两双鞋子装进手提袋。 一句话没说,拧开门把手,义无反顾的出了门。 苏阅望着离开的丈夫,听到砰的关门声,她有体无魂的坐在地上,如刀的眼神盯着紧闭的房门。 冷静下来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询问无果后,她缓缓站起身。 擦干眼泪,决定要用一个星期的时间,靠自己查出丈夫那么决绝离婚的真相。 她想,即使将要失去贰泽炎,她也要知道,自己到底败在了哪里。 她不想糊里糊涂就把经营几年的婚姻给弄丢了。 此时,花一梦吃完面,把房间打扫干净,把两袋垃圾放到门口,准备一会儿下楼买菜,顺便把垃圾丢出去。 正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她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挂上一抹微笑。 “小梦,我现在要准备物资,然后送到山上,家里需要什么吗?我顺便买点,晚上一起带回去?” 花一梦甜甜一笑,柔声说道:“呃,不用了,你尽管忙,我一会儿下楼买点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贰泽炎听到花一梦甜甜的话语,内心一暖,脸上慢慢舒展,扶了扶眼镜,柔声说: “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家,晚上等我,想你了” “好,你也注意安全,我也想你” 两人结束通话,花一梦嘴里哼着甜甜的歌,脱下睡衣,开始换衣服。 花一梦收拾好,走到门口提起垃圾袋,打开门愣了一下。 伞君靠在电梯口正在抽烟,脸上尽显疲惫,看到女人走出了房门,主动打招呼: “早啊!” 伞君盯女人一身米白色长裙,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披在背上。 不施粉黛却肤如凝脂,白色运动鞋穿在脚上,玲珑而均匀。 花一梦见伞君直直的盯着自己,来回扫视,也懒得回答男人对自己打的招呼。 关上门,径直按下电梯,没想到伞君高大的身躯堵在电梯口。 她有些生气,每次遇到男人都没好事,语气变得淡漠。 “干什么?让开好狗不挡道” 伞君一怔,昨天晚上才帮女人揉了脚,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他伸出胳膊放到女人面前,阴阳怪气的说: “我们两人到底谁才是狗?” 花一梦后退一步,有些气愤的桃花眼望向男人的胳膊,结实的肌肉上,淤青的牙齿印赫然在目。 她脸咻的红了,才想起是她昨晚咬出来的结果。 伞君见女人不说话,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他一直都知道女孩很漂亮,却从未像今天这么仔细的端详过。 尤其在白色连衣裙的衬托下,美的不可方物,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掐断。 伞君甚至在想,如果他把女人压在身下,就他的身躯敢不敢用力 花一梦见男人死死盯着自己的腰,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腰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充满了疑问。 伞君见女人眸子都是问号,鬼使神差地开口询问:“你相信爱情吗?” 花一梦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站在那里像门神一样的男人,会问出这样的话,她想了想还是回答: “信啊,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伞君听到女人这句话,若有所思,继而露出笑意,轻松的开口: “我不止相信爱情,更相信一见钟情,不过我感觉,你的连衣裙没有你的人美,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帮你找到更配你的衣服。” 花一梦听出男人的调戏之意,鼻子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男人,进入了电梯。 伞君尴尬一笑,紧跟其后,眼睛里都是花一梦的身影,脑海里都是女人说的话,以及她干净纯粹的笑容。 他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新的开始,确切的说,是他爱了的信号,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境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花一梦懒得跟伞君面对面,留个背给男人,她就不信,他能跟她一天。 电梯打开,花一梦率先走了出去,伞君不远不近的跟着,像极了护花使者。 “你去哪里?我们一起?我送你啊?” 花一梦听到男人这句话,并未回头,举起雪白的手臂举到头顶,对男人摆了摆手。 冶枣跟凉军突然眼前一亮,紧紧盯着走出小区的女人,凉军启动车子,等待着。 花一梦出了小区,她想出去走走,看有没有其它什么,家里可以用上的东西。 她独自走在人行道上,已入秋,太阳不那么热毒,很清爽,让她觉得很惬意。 冶枣跟凉军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盯着女人精致玲珑的身段,眼睛开始冒火。 伞君开着车走出小区,四下张望,才看到女人独自漫步的身影。 他嘴角上扬,放慢车速,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想看看,倔犟的女孩到底干什么去。 慢慢的,伞君感觉不对劲,前面有辆破旧的面包车,跟他一样,不远不近跟着女人。 他有些诧异,于是加快速度,想赶过去看看,一辆车先他一步超了过来,他猛踩刹车,才不至于跟超车的司机撞在一起。 此时花一梦走下人行道,她想穿过马路,向对面的市场看看。 凉军看时机成熟,一脚油门赶在女人前面停在路边,冶枣早已坐到后排,猛然拉开车门,一把揪住花一梦,拖上了车。 第59章 昏厥的脑袋给炸醒了 凉军未敢过多停留,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伞君绕过前面那辆车,定眼一看,人行道上已没有花一梦的踪迹。 他四下张望四周,皆没有熟悉的背影。 伞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边开车,边四下张望着路人。 就连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也不知去向。 他忽然想起十天前,在花一梦家门口出现的两名男人,他越想越觉得那辆面包车异常可疑。 于是加快车速,寻找那辆面包车消失的方向。 同时,他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语气着急的说: “老詹,在忙吗?帮我个忙。” 听筒传出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对伞君一通调侃: “伞总,您可是大忙人啊,我就说吗,没事您也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伞君没敢耽误分毫,直截了当开口: “在兴民街中段,兴民市场门口,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我没记住车牌号,帮我查一下,改天再谢!” “伞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伞君顾不上详细说明,连忙着急的说: “老詹,改天再跟你解释,很急,要快!” 伞君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双眼不停的在大街上来回扫视。 车内,花一梦惊恐万分,她拼命挣扎,对着冶枣又踢又抓。 可惜,冶枣一只胳膊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双腿把她紧紧挤在椅背上。 花一梦被勒的呼吸困难,脑袋一阵阵眩晕向她袭来,纵使她再使劲挣扎。 那种窒息感让她用不上多大力气。 凉军一只脚狠狠踩着油门,他没有走大路,拐进了小道,向他们居住的居民区开去。 他跟踪女人那么久,他终于逮住机会。 马上要到嘴的小鲜肉,他心急如焚的想品尝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 花一梦低下头,狠狠咬住冶枣捂她嘴的虎口,冶枣胳膊一颤,并未松手。 疼的脸上冒着汗,嘴里恶狠狠的说: “妈的,还敢咬人” 冶枣揪住她的头发,不管不顾使劲乱磕一通。 花一梦额头顿时有湿热的液体流了出来,那种刺痛让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 突然的眩晕感让她有些昏迷。 她无力的松开嘴,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凉军一边开车一边骂道: “骚娘们,你就乖乖听话,待会儿保证把你伺候的飘飘欲仙,让你知道什么叫蚀骨销魂。” 眩晕加窒息让花一梦无力挣扎,她虚弱的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枣叔,看在冶夫的面子上,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 冶枣一怔,他没想到花一梦会这样说,忽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凉军得意的嘴角上扬,淫笑几声开口: “别他妈给我提冶夫,如果不是我把他弄死,你个骚娘们还被冶夫压在身下干着呢?哪里会有老子干你的机会。” 凉军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把花一梦几欲昏厥的脑袋给炸清醒了。 她是很恨冶夫,恨不得她死,但她万万没想到,冶夫不是失足死亡。 而是被自己的亲叔联合外人,把他给害死的。 花一梦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什么样丑恶的心态,才能让亲人之间自相残杀? 那一刻,她浑身颤抖,浑身一片冰凉如坠冰窟,冶夫是该死,但冶枣跟凉军也不能活。 她不是想为冶夫报仇,她只想让披着人皮的畜生,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凉军,你胡说八道什么?” 冶枣听到凉军这句话,连忙大声呵斥,他只是想玩玩女人。 并不是像冶夫那样永久囚禁花一梦。 至于玩了她之后,冶枣早已想好了脱身之策。 可如果让女人知道他们身上背着人命,他们的下场就不一样了。 凉军听到冶枣的呵斥,才知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他眼睛骨碌碌转动几圈,冷笑两声继而开口: “枣叔,不如我们还带她上山,或者带回你老家去,反正冶夫死了,房子还在,把她带回去玩几年再放了她?” 冶枣听到凉军这句话,劈头盖脸骂对着他一通臭骂: “我说你小子长没长脑子?她以前是买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她跟着贰泽炎混,贰泽炎又知道我们这种关系,上次在宾馆发生的事,他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骚娘们再失踪,贰泽炎肯定报警查我们,别说山上了,我们老家也去不得,赶紧玩几天把他放了,我们好跑路。” 凉军一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转念一想,内心又开始恐慌。 “枣叔,就她这细皮嫩肉的,玩几天不解馋,再说,她可放不得啊,刚刚我们说的话,她可都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放了她,她立马就会报警,那冶夫的事可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我们向哪里跑,都会被追回来,不如,找个隐秘地方,玩她几年再把她” 凉军说完,伸出手向冶枣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冶枣斜睨一眼凉军,淡淡开口说: “别说了,快开车,先送到房子里玩过瘾了,再说其它的事。” 花一梦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不知他们会把她带到哪里? 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自救,手机被没收了,贰泽炎晚上找不到她,一定会报警,这样她生还的可能很大。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她该如何保住自己不被他们糟蹋。 如果让这两个畜生得逞,她宁愿去死。 可此时,她脑袋眩晕感越来越强,血流让她浑身无力,眼睛上一片模糊。 正在此时,车子停下,凉军停稳车,走到路边看了几眼。 见四下无人,拉开车门坐到后排。 他拿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被单,缠绕在女人身上。 直到她被裹的严严实实,不留缝隙。 冶枣率先下车,见无人路过,拉开车门对凉军招招手,转身去开院子的门。 凉军下了车,胳膊夹起女人,快步进入院子,冶枣走到车边拉上车门。 四下看了看转身进入院子,关上大门。 这是一栋老旧的城中村独院,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面是几间以前的民宅。 第60章 满眼都是旋转的小星星 凉军一把推开房门,径直走进卧室,把花一梦狠狠丢在床上。 他因过分紧张气喘吁吁,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冒出层层汗水。 他顾不上擦汗珠儿,伸出手几下解开裹住女人的单子,脸上尽显狰狞的笑。 花一梦终于可以正常呼吸,单子上又臭又脏的,熏的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双眼惊恐的望着凉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蜷缩着身子,哆嗦着嘴唇。 声音带着极致的颤抖,语不成句的开口说: “别,别过来,我叫,叫人了” 凉军双手一下一上,迅速脱掉上衣,手指用力捋一下头发,顺势摸了一把嘴角说: “叫,这里很少有人住,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你还是老老实实把我们伺候舒服了,我们也让你舒服舒服” 凉军说完伸出手,抓向女人的双脚。 就在此时,冶枣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花一梦看到两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她一跃从床上跳到床下。 抓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放到胸前。 就在凉军和冶枣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伞君正沿着小道疯狂寻找花一梦。 与此同时,老詹这边迅速进入监控室,打开道路监控系统,开始查找。 这些操作对他这位老交警来说,犹如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就锁定了那辆面包车的踪迹,并将实时位置发给了伞君。 伞君赶到偏远的城中村,这里到处都是陈旧的老式居民院,道路又窄又弯弯绕绕。 他的路虎根本开不进去,这时老詹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伞总,城中村已没有监控可查了,我已尽力,剩下的就靠你了” 伞君顾不上打字,点开语音回复一句: “老詹,谢谢了,友情后补” 伞君收起手机,停好路虎,快步摸进胡同,按能开进面包车的胡同逐一开始排查。 屋内,椅子已四分五裂,残肢断臂躺在地上,花一梦身子靠在墙壁的角落里。 双手紧紧握住一尺长的椅子腿。 凉军弯着腰,一只手捂住胳膊,脸上尽显痛苦之色,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骚娘们,够恨的呀?看你有多大力气折腾,我们有的是时间来陪你玩” 凉军在一旁急不可耐的盯着花一梦,嘴里催促着冶枣: “枣叔,你动作快点,撕个布条都那么慢,咱俩一起上把骚娘们绑起来,干她” 冶枣咬着牙,终于把最后一片布一分为二,他嘴角抽搐几下。 凉军夹着一只胳膊,伸出另一只手跟冶枣慢慢向女人靠近。 花一梦经过一番对抗,早已把身上的力气用尽,她依旧怒目而视着面前的男人们。 此时,她额头的血还在流淌,意识逐渐模糊。 虽双腿不停发抖,但仍强撑站立着。 看到两男人如饿狼一样,再次向她靠近,她知道自己已无力抗衡。 她紧咬着唇瓣,哆嗦着双手依然紧握住椅子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自保。 冶枣对凉军使了一个眼色,凉军点点头瞬间会意。 冶枣忽地向左边猛蹿过去,花一梦扭过身体,把椅子腿对准了冶枣。 凉军却咻地蹿到了右边,虽一只胳膊不能动,另一只手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椅子腿,一拉一扯之间。 花一梦本就已虚脱,再加上拉扯之间重心不稳,身子斜倾着向地上倒去。 冶枣咻地转到女人身后,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后腰,嘴角露出得逞邪魅的笑。 凉军夺过椅子腿,对着门口扔出很远,抬起脚对着女人踹了过去,嘴里骂到: “小婊子,看你这次还怎么折腾,你就等着享受我们哥俩的按摩,哈哈哈” 花一梦被勒的喘不上气,她蓄满全身力气想摆脱束缚,却没能挣脱分毫。 她扭过头,嘴巴狠狠咬住冶枣的胳膊。 “妈的,敢咬老子” 冶枣还没骂完,凉军抬起腿,一脚踹到花一梦的大腿上。 冶枣跟女人一起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冶枣老腰跟胳膊同时传来一阵刺痛,让他瞬间松开女人。 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想站起身,嘴里对着凉军就开骂: “妈的你小子,是不是想摔死我啊?” 凉军嘴里嘿嘿一笑,嬉皮笑脸连连道歉: “枣叔,我是踹小娘们解气,快点把她绑起来!” 凉军说完一只手拿起被单条,蹲到地上,就去抓花一梦的手。 花一梦眼前模糊一片,她缓缓抬起胳膊,擦了一把眼睛上的血迹。 腿上的疼痛让她无力站起,眩晕感让她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话,最终没能吐出半个字。 她咬着牙伸出双手,向面前男人脸上抓了过去。 凉军低着头正在捆女人的双脚,脸上被一双手抓了个正着。 一根长长的指甲滑到他眼睛上,他眼上传来阵阵酸痛,立刻紧紧闭上双眼。 他挥出一只手,拨开女人的双手。 “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花一梦原本早已在勉强支撑。 凉军这一巴掌,她脸颊挨的结结实实。 眼前小星星不停旋转,接着漆黑一片,晕了过去。 凉军捂住眼站起身,对着女人踹了两脚,嘴里狠狠骂着: “小贱人,老子要是眼瞎了,就剜了你两只眼睛。” 冶枣坐在地上,已把花一梦的双脚绑的结结实实。 两人看女人已晕厥,相视一笑,正合他们的意。 冶枣手掌支撑着地面,慢慢站起了身。 腰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脸上冒出层层汗珠,他双手捧住腰,半弯着身子靠着墙。 “凉军,我腰扭到了,你把她抱到床上,你先来!” 凉军淫邪一笑,对冶枣点点头说: “枣叔,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顾不上另一只受伤的胳膊,咬着牙抱起女人,一把丢到床上。 身上传来的重力,让花一梦悠悠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 凉军丑陋的脸已俯下来,她大声喊着: “救命啊,救命” 花一梦只叫出了一声,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头扭向一边,对着凉军的胳膊再次咬了下去。 第61章 腰间挂着被撕碎的裙子 双手扔不管不顾抓向男人,扭动着腰肢,双腿来回的踢着。 凉军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女人吃痛松开了嘴,凉军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大手又甩了出去。 伞君急的满头大汗,查了好几条胡同,皆没有面包车的影子,他有些气馁,掏出手机按下老詹的电话。 伞君电话刚拨出,却隐隐听到胡同前排房子里,传出像似女人的叫声。 他按下结束键,侧耳靠着后墙仔细聆听,屋里传出细微的声响。 伞君像一名长跑运动员,向路口狂奔。 他可以肯定,前面那排房子里传出的是花一梦的声音。 不过一分钟,他已跑到路口,果然中间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院门口,猛地一脚踹开紧闭着的大门,冲了进去,只几步跑到屋门口。 蓄满力气狠狠对着门一脚踹出,门“咣当”一声巨响,应声而开。 伞君两步跨进屋,才确定里面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大手使劲一推,卧室门径直打开,当伞君看到屋里的一幕,他脑袋轰的一声炸响。 “畜生,住手”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对着床上正在施暴的男人一巴掌甩了过去。 凉军正撕扯的起劲,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巴掌,接着被一只大手提溜下了床。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劈头盖脸的拳头便落在他的头上。 伞君眼睛冒着火,牙齿紧紧咬着,双手双脚对着凉军疯狂输出。 冶枣傻眼了,他的腰扭伤,走路都有些疼,只能看着凉军对花一梦一通乱抓乱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冶枣懵了,他靠着墙,慢慢向门口移动。 冶枣看男人正在打凉军,想趁机逃跑,却被伞君一脚绊倒,接着一只大脚狠狠跺了上去。 冶枣吓了一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还是被一只大脚踹在腰上,接着又一脚踢了过去,冶枣闷哼一声,就没了声音。 凉军摇摇欲坠的弯着腰,刚走到门口,就被伞君愤怒地抓了回来,一拳打在他脸上。 伞君眼睛一片血红,怒不可遏的低吼: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你们是不想活了,竟敢伤害她!” 凉军抓起地上的椅子腿,对着伞君的腿打了过来,被伞君一脚踢在手腕上。 棍子落在地上,接着又一顿猛踢,凉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伞君这才看一眼床上的女人,瞬间眼里蓄着泪,内心隐隐作痛。 花一梦除了腰间还挂着连衣裙,其它地方寸缕不着,白花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 披头散发,脸上红肿一片,嘴角脸上都是血迹。 浑身遍布着淤青与抓痕,伞君两步跨过去,拉起被子盖在女人身上。 花一梦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额头上的血已流到那双桃花眼上,一只眼紧闭,另一只眼无神的望着他。 伞君扭回头,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凛冽,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才拨出报警电话。 凉军在地上挣扎几下,眨眨眼这时才看清,坏他好事的不是别人,正是花一梦对门的男人。 他听到男人报了警,内心一片死灰,鲜肉没吃到嘴里,再把自己送进警察局,他不甘心,用脚触碰几下冶枣。 冶枣一动不动的躺着,应该是昏厥了过去,凉军慢慢向门口移动,他必须要跑出去,否则他就完了。 伞君放下手机,掀开花一梦腿上的被子,解开她腿上的束缚,又把被子盖在女人身上。 凉军刚移动到门口,他蓄着力气,活动一下身体,想要站起身跑出去。 伞君早就看出了凉军的心思,没等他坐起身,就两步跨过去,一拳挥了过去。 凉军喉咙一热,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牙齿顺着血掉在地上。 他晃动一下脑袋,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坐起。 全程伞君只说了两句话,他把说话的力气都用来打禽兽。 留一份力气来心疼瑟瑟发抖的花一梦。 伞君掏出纸巾,轻柔的擦拭着女人眼上的血迹,那种心疼无与伦比。 此刻的花一梦,慢慢清醒,也看清楚了面前救自己的男人。 她张张嘴,想说出一句感激的话,嗓子疼的没吐出一个字。 伞君看出了她的心思,脱掉上衣,伸出手揽起女人的肩膀,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伞君坐在床边,让女人靠在他的怀里,慢慢把女人的胳膊逐一套进衣袖里,扣好衣扣。 他轻轻捋着女人乱糟糟的头发,泪水在眼里打转。 花一梦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张了几次嘴才轻声吐出两个字: “谢谢。” 正在此时,一阵警笛声传进屋里,很快几名警察就走了进来,把凉军和冶枣戴上银手镯。 经过警察一顿拍照取证,又跟伞君了解了大概事情经过。 因花一梦失血过多,受到惊吓严重,嗓子说不出话,警察对她拍了受伤部分的照片。 只能先把冶枣跟凉军带回警局羁押,等花一梦缓解一些,再去警局录口供。 警察又对面包车一顿拍照取证,找到了花一梦的手机。 伞君抱着花一梦出了屋子,警察把冶枣跟凉军押上了警车。 伞君把女人放到路虎的后排,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了她。 花一梦微微抬起头,一片狼藉的脸让伞君不忍直视。 她喝了半瓶水才感觉好一些,花一梦猛地扑进伞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伞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是紧紧拥住女人不停颤抖的身子。 过了几分钟,花一梦停止了哭泣,伞君才柔声开口: “好了,都过去了,他们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到你,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花一梦轻轻点点头,却还靠在男人的怀里不愿离开。 经此一劫,花一梦的心对伞君有了一层信任,她不再感觉男人是变态鬼。 而此刻的伞君,内心紧揪,既心疼又充满了纠结,他很想好好保护花一梦,却很清楚自己只是局外人。 似乎两人的感情,在这场危机后悄然无息的在升温。 第62章 长那么高的个子不是让你打女人用的 路虎终于启动了,花一梦紧闭双眼靠在车背上,身心开始慢慢放松。 伞君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不停通过内视镜望向女人,看着女人腿上还散落着被撕成布条的裙子。 想着女人身上的淤青,他再一次有种想要发疯的冲动,他觉得他把那两个畜生打的不够狠。 早上女人还好好的,像美丽的蝴蝶,不过两个小时,已变得凄惨无比,他心疼至极。 也许女人的今天,有自己上次的过错导致的结果,他内心又开始深深的自责。 伞君想到这里,猛拍一把方向盘来发泄愤怒,没想到车喇叭滴滴响起。 惊的路人对他一顿臭骂,也惊醒了伞君。 十几分钟后,路虎在服装店门口稳稳停下,伞君扭过头看了一眼花一梦,柔声说道: “稍等一下,给你买件衣服,要不这样也没法去医院” 花一梦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体,除了男人一件上衣,下面像个乞丐,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伞君下了车,锁了车门,女人一个人在车里,他不放心。 快步进入商场,不过十几分钟,提着两个袋子走了出来。 进入车里,伞君没说话,直接启动车子,开入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停好车,他才拿出衣服递给女人,“把衣服换上,我在车外等你” 花一梦接过手提袋,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伞君拿起烟盒,径直下了车。 他背靠在车筐上,双腿交叉站着,凛冽的双眼望着出口。 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猛吸一口,缓缓吐出,接着又狠狠吸了几口。 他紧皱眉头,让烟雾停留在口腔,久久不愿吐出,一根烟抽完,他听到敲玻璃的声音。 他丢掉烟蒂,一只脚踩了上去,旋转几下,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通过内视镜,女人已穿好衣服,只不过不是白色的连衣裙,而是黑色的连衣裙。 伞君看女人额头还有血渍流出,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出了地下停车场,向医院出发。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中心医院,伞君打开后排车门,伸出手想要抱起女人,却被花一梦拒绝了。 “我自己可以走,谢谢!” 伞君望着女人额头上的血迹,他很清楚,女人在装坚强,他不说话,还是小心翼翼抱起花一梦走向急诊室。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臂,咬着唇瓣,微闭着双眼,任心脏砰砰狂跳。 伞君脚步稳键,他不敢太过用力抱女人,双手交叉,举的很高,让她平稳躺到自己怀里,未到急诊室门口就大叫一声: “医生,医生,在吗?” 急诊室探出女医生的脑袋,没好气的说:“大叫什么?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伞君也不管女医生的态度,依旧大声说:“医生,麻烦快点止血” 女医生斜睨伞君一眼,指了指急救床,语气依旧不耐烦: “把她放床上!你出去” 伞君没理会女医生的淡漠,把花一梦轻轻放到床上,犹豫一下,站着不动。 女医生转回头看他一眼,语气拔高开腔: “让你出去没听到?你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我怎么给她处理?” 伞君望着女医生,强压怒火,又看向床上躺着的花一梦,转身向门口走去,并关上门。 伞君斜靠在门口,抽出一根烟,刚要点燃,看到对面墙上写着,“禁止抽烟”几个字。 他有些烦躁,把烟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向医院外走去,没走几步,又返回身斜靠在门口,把烟装进烟盒。 他很着急,又不想走开,伞君就在门外焦急地踱步。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过了半个小时,女医生处理完伤口,打开房门弹出脑袋。 伞君连忙走过去,着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严重吗?” 女医生斜睨伞君一眼,拿起笔龙飞凤舞划拉一通,语气依旧不客气: “你是怎么做丈夫的?额头撞的那么严重,身上那么多抓痕?你长那么高的个子,不是让你两口子打架的时候,向死里打女人用的?” 伞君一怔,有点懵,他眨眨眼望着女医生愤愤不平的脸,他张张嘴,最终没有解释,忍不住开口问道: “医生,她严重吗?” 女医生鄙夷的目光扫视伞君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下手的时候,怎么不去想她会不会严重?现在关心了?取药去” 女医生头都没回,丢给伞君一张处方,花一梦脸色稍微好了些,她看女医生一直误会伞君,连忙解释: “医生,不怪他,都是我的错” 花一梦话未说完,就被伞君打断:“对不起医生,我以后不会了,谢谢!” 伞君说完捡起地上的处方,走出了门。 女医生看着伞君的背影,望着花一梦冷冷说道: “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女人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虽然不是太严重,以后学机灵点,过不成就离婚,别糟蹋自己” 花一梦张张嘴,最终没有解释,既然医生已误会,那就让她误会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医生解释自己的遭遇。 更没法让医生知道,他跟伞君的关系。 十几分钟后伞君提着药出现在急救室,女医生接过药,从里面拿出针剂。 咔嚓一阵敲击,药剂娴熟的吸进针管。 花一梦打完针走出急救室,额头上贴着厚厚的纱布,伞君连忙迎上去问道: “还疼吗?其它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女医生走出来白了男人一眼,冷冷说道:“三天后过来换药,这是药膏,记得涂抹,这些是吃的药,按说明书吃。” 伞君连忙道谢,伸出手要抱女人,却被花一梦制止,“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伞君也没再坚持,扶着花一梦走出了医院,走到车边他轻声问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花一梦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能送我去警察局吗?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警察。” 第63章 灰色星期一永远划上句号 伞君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就去吗?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再送你?” 花一梦摇了摇头,望向伞君开口:“不用休息,去录完口供,我再回家。” 伞君不说话,点点头,搀扶花一梦坐上了车,车子启动,男人看似目视前方,实则通过内视镜一直观察着女人。 他之所以对女医生的态度不生气,源于女医生把他们看成是两口子,他很享受这种假象。 花一梦坐在后排,紧闭双目,她不知道晚上贰泽炎回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她该怎么跟贰泽炎解释伞君救她的事。 如果说巧合,贰泽炎会相信吗?到现在连花一梦自己都不知道,伞君怎么会知道她出事,并准确找到了她。 十几分钟后,车子四平八稳停在警局门口,花一梦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没等伞君走过来,她已进入大厅。 参与行动的一名民警看到花一梦,连忙打招呼,“花小姐,你没事了?是来录口供的吗?” 花一梦点点头说道:“我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民警点点头说道:“好的,请跟我来,我们刚审完,证据确凿,他们想抵赖是不可能的。” 这时伞君走过来,望向花一梦开口:“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花一梦紧咬唇瓣,摇了摇头,她不想让男人知道她曾经的黑暗历史。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伞君望着女人,轻声说道:“好!我就在大厅等你,如果有任何事,随时叫我。” 花一梦点了点头小声说:“没事,我说完就出来了,谢谢!” 伞君点了点头,向大厅休息椅走去,他望着女人走进接待室,抽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女医生的话在他脑海回绕,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因为这次事件,彻底改变。 他多想,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一定要守护好这个既柔弱又倔犟的女孩。 除了不能给她一个名义上的婚姻,其它的,他都会想办法帮助她,陪着她面对。 除非,她不再需要他的帮助。 一个小时后,花一梦走出了接待室,民警紧随其后。 伞君连忙站起身,开口问民警:“录完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吗?” 民警微笑着回应:“她的录完了,一些细节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伞君连忙点头答应:“没问题,应该的。” 花一梦望向民警,抿了抿唇,似欲言又止,民警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伞君望着两人眼神的交流,内心虽有疑惑,并未问出口。 既然女人不想让他知道,他何必让她为难呢? 花一梦斜靠在大厅的休息椅上,内心五味杂陈,她终于可以完全摆脱,大山里的所有阴影。 她相信,警察下午就会去山上调查这件事,包括找贰泽炎谈话。 她期待着这些噩梦终于可以过去了。 让恶得恶报,让善得善缘,她不再时刻紧绷着那根神经线。 对于那个灰色的星期一,永远划上一个句号。 只可惜,两年半的折磨,改变了她一生的生活轨迹,让她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 想到这里,她依旧浑身颤抖,嘴唇惨白,那地狱般的遭遇,是她一生都不愿提起的伤痛。 半个小时后,伞君走出了接待室,径直走到花一梦身边问道: “走,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花一梦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出了大厅,直到坐上车,都没说一句话,气氛有些微妙。 花一梦想了想,男人救了她,她之前对男人的态度很不好,不止一次打了他,还骂过他,她内心有些愧疚,咬咬唇还是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我,我其实一直误会你了,我向之前对你的打骂道歉。” 伞君双手握住方向盘,尴尬笑了笑开口: “没关系,千万别道歉,我之前都有调戏你的成分,所以你不需要对我道歉,至于这次,都是缘分使然,只要你现在没事就好。” “缘分使然?”花一梦喃喃自语,品味着这句话,她记得寺远凡也说过这句话。 花一梦有些懵,缘分使然到底是魔?还是神?还是什么鬼? 伞君见女人紧咬着唇瓣,眉头紧蹙,眼神盯着车窗,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一梦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靠在车背上,随着车的晃动而昏昏欲睡。 伞君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放慢了车速,把车稳稳开到幽静的树荫下,打开一点点车玻璃,熄了车。 他靠在车背上,通过内视镜,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女人,很久很久,眼睛不愿移开。 与此同时,贰泽炎备好物资,跟着拉器材的车正在去山上的路上。 手机忽然响起,他拿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手指滑动点开免提。 “您好,请问是贰泽炎先生吗?我们是警察局的。”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一怔,放慢车速连忙问道:“我是贰泽炎,请问找我什么事?” 电话里的男音铿锵有力:“呃,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你们山上的工地是不是发生一件意外坠足事件?” “据我们今天接到强奸未遂案,调查审讯所知,那不是意外失足,而是人为蓄意制造的谋杀,我们正在赶往出事地点,请你组织当时所有案发在场人员,等待配合我们的调查。” 听到警察这些话,贰泽炎怔住了,他猛踩刹车,推至停车档位,扶了扶眼镜,疑惑的问: “强奸未遂案?蓄意谋杀?” 他一时没想明白,这些词怎么跟山上的失足案扯上什么关系? “先生你在听吗?” 贰泽炎忽然清醒,连忙回答:“呃,我在听,我可以按你们说的做,但是有两个人被我给辞退了,他们早已不在山上。” 话筒里面沉默一下说道:“你说的是冶枣跟凉军吗?” 听到警察说出这句话,贰泽炎更懵了,连忙回答:“是的,就是他们两人。” 听筒传出另一名警察的声音:“他们现在警局,你只管召集其他人就行。” 第64章 再谢我就不成人形身首异处了 这下让贰泽炎更懵了,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着急的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刚刚说的强奸未遂?就是他们所为吗?” “是的” 警察没说完就被贰泽炎打断,“警官,他们实施强奸的对象,是不是叫花一梦?” 话筒又是一片沉默,贰泽炎接着说: “警官,如果是蓄意谋杀,花一梦就是死者被拐买来的家属,这件事跟她有关。” “还有,在一个月前,冶枣跟凉军就对花一梦实施过强奸未遂,当时我们也是报过警的。” 警察听完贰泽炎的话,语气严肃起来: “是的,蓄意谋杀就是他们实施对象花一梦提供出来的,所以我们需要去山上再次核对现场确认信息,来证实他们的罪行,请你尽快安排人。” 贰泽炎听到这些话,脑袋嗡嗡作响,着急问道: “警官,你们说,今天他们又对花一梦实施了强奸行为?花一梦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警察有些不耐烦,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花一梦本人已回家了,详细的事,我们见面再说,请尽快安排组织人员。” 警察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贰泽炎呆呆坐在车里,随即拨通了花一梦的电话。 花一梦靠在车背上睡的正香,又惊又困又失了那么多血,她太累了。 手机忽然响起,打散了她的睡意,她睁开眼,拿出手机只看一眼,内心一阵恐慌,犹豫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小梦,你现在哪里?警察说,冶枣跟凉军今天对你实施了强奸?你有没有受伤?” 花一梦知道贰泽炎会给她打电话,可没想到会那么快就打过来,她咬下嘴唇,泪水儿悄然滑落,开口说道: “我现在小区,没事了,警察是不是联系你调查冶夫的死因?” 贰泽炎听到花一梦没事,已回了家,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 “是的,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没把你怎么着?” 花一梦不想在伞君面前,谈论这些话,连忙说道:“你先配合警察,等你回来再说好吗?” 贰泽炎听出花一梦语气的沉闷,只能强行压制自己的急躁,柔声说道: “好,那你休息一会儿!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忙完就回去。” 花一梦没再回答贰泽炎,直接结束了通话。 伞君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一阵酸痛,可又没有办法阻止,轻轻叹了口气,抽出一片纸巾递了过去。 花一梦接过纸巾,擦拭了泪水,才发现自己还在车里。 她四下张望,发现车停在树下。 伞君温柔地看向她,轻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花一梦点了点头,轻声对男人道了句谢。 伞君想打破那种沉默的气氛,故意说道: “你都谢了我好几块了,再谢我就不成人形,身首异处了,你就不能让我囫囵成男人吗?” 花一梦听到伞君这席话,她明白,男人想逗她开心,勉强挤出一抹凄苦的笑,轻声开口: “能送我回家吗?我累了” 伞君点点头,重新启动车子,稳稳向前行驶。 在经过一家餐馆,伞君停下车,径直走了进去。 不过十几分钟,男人提着两份午餐走出了餐馆,他明白,女人受着伤也没法进入店里就餐,只能打包回家吃。 花一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不多时,路虎进入小区,两人一起进入电梯,互相对视一眼,却没有任何交流。 出了电梯,花一梦站在自家门口,她长出一口气,仿佛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转过身,对伞君眨眨眼,真诚地说: “谢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伞君也眨眨眼笑着调侃:“又谢了我一块肉,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伞君说完递给花一梦一份午餐,“进去!吃完休息一会儿,有事我们再联系,要不加个微信?” 花一梦一怔,下意识摸向手机,男人虽救了她,可她不想让贰泽炎误会,她咬下嘴唇,挤出一抹微笑,轻声吐出两个字: “再见!” 说完打开门就要进去,却被伞君一把拉住胳膊。 “这个给你,还有你的药” 花一梦低着头,没看男人,伸手接过带子,转身进了屋并拉上了门。 伞君怔怔望着紧闭着的门,内心怅然若失,他靠在电梯口,望着花一梦的门。 直到手机响了,他才打开自家门锁,走了进去。 花一梦坐到沙发上,喝了一杯水,打开餐盒,一顿猛吃,直到米干菜净,拿起睡衣进入浴室。 此时,贰泽炎到达山上,正在召集着安排人员集合。 不久后,一辆警车开进那排移动板房,警察在出事地点细致勘察很久,迅速在各个房间对当时目击人员展开调查。 经过一番询问和查证,又对冶夫当时使用的铁绳脚架,装入专用密封袋,敏锐力很强的警察对整个案件越来越清晰。 将近晚上,贰泽炎随着警察驱车向山下行驶。 花一梦躺到床上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被贰泽炎的电话吵醒。 当她听到贰泽炎已开始返回,等他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就可以回家,嘴角才挂上一抹笑意。 伞君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房间里,他很想去敲女人的房间,他想看看女人有没有好一些,最终还是忍住了。 花一梦起了床,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以及额头的纱布,她犹豫一下还是拿出手机,给肖灵发过去一段文字: “肖灵姐,我生病了,这几天没法去上班,想向老板请个假,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能不能帮我请个假?” 肖灵此时正在店里招呼客人,手机跳出消息提示音,她看了一眼,没给花一梦回消息,继续招呼客人。 花一梦拿着手机,迟迟不见肖灵回消息,她咬咬唇点击星期四的头像,轻敲键盘,打出一行字: “寺总您好,我是花一梦,身体出了一点状况,可否批三天假?” 花一梦敲击完,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发了出去,让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秒回消息: “身体怎么了?三天时间够吗?” 第65章 犹如一颗颗炸弹 花一梦看到寺远凡的信息,内心一暖,连忙回复: “谢谢寺总关心,三天时间够了,只是滑到了,有些摔伤,没法去上班” 花一梦的消息刚发出,寺远凡的信息已跳出界面: “那行,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跟我说,再见!” 花一梦快速回复:“寺总再见,谢谢!” 花一梦放下手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着,想着贰泽炎快要回来了。 从衣橱拿起帽子戴在头上,还是决定去楼下买点菜,她需要给贰泽炎做晚饭。 花一梦打开门,走出房间轻轻锁上门,伸手按下电梯键。 女人轻微的动作,还是让隔壁的伞君听到了动静,他一跃而起,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见女人正在等电梯,他一步跨出门,胳膊肘轻轻一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好点了吗?你干什么去?我送你?” 伞君的三连问,让花一梦扭回头,望着一脸着急的男人,轻轻点点头开口: “谢谢关心,我好很多,我下去买点菜,不用你送” 伞君听到女人的话,内心稍稍放下些,“我陪你!你独自出去,我不放心。” 花一梦望着男人脸上尽显关切,内心虽很暖,尤其在生死攸关之际,伞君给自己带来了特殊的安全感。 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生活,因为这两个男人变得复杂起来。 她不想欠伞君太多,却又对他充满感激,更不知该怎么拒绝,男人对她的那份关怀。 伞君见女人迟迟不说话,他还是跟在她身后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的空气有些沉闷,伞君盯着女人,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 他很想向她表白,不管女人会不会接受,他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花一梦抬起头,对视上伞君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贰泽炎之间的感情容不下别人。 思虑至此,花一梦还是率先打破沉默: “谢谢你的帮助,可,可我们只能是朋友” 伞君听到这句话,他明白了,女人在暗示他,伞君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握着拳头,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知,他不奢求女人因为他的一次相救,就以身相许。 如果真是那样,女人也就不值得他动心,他要的是两情相悦,只要他不放弃,早晚都会赢得女人的心,想到这里,他笑着开口: “我说过,不许对我说谢谢,我们是邻居,本来就是朋友” 电梯打开,两人前后走了出去,伞君就那样不远不近跟在女人身后。 贰泽炎到了警局,才了解上午发生的种种,当他知道是叫伞君的男人救了花一梦。 当即问警官要了男人的电话号码,他无论如何都要对他当面感激一番。 一个小时后,贰泽炎做完笔录,才驱车离开了警局。 他心急如焚,只想快点回到花一梦身边,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能放心。 花一梦买完菜回来,带着满身的疼痛清洗了菜,准备做好饭,等贰泽炎回来。 贰泽炎把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前,下了车径直走了进去,在等菜时间,他拿出手机给花一梦发了一条信息: “我定了餐,二十分钟后到家,等我” 花一梦正在切菜,听到消息音,扭头看了一眼手机,放下刀具,清洗了手,快速回复: “好的,等你” 她烧了一壶水,等待着男人的身影。 不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贰泽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袋子,风风火火走进来。 花一梦站起身,她没走几步,就被贰泽炎紧紧拥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让花一梦瞬间流下泪来,她环住男人的腰,把头深深埋进他怀里,不自主抽泣起来。 贰泽炎听到女人的哭泣,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才轻轻松开女人。 满眼尽显心疼,上下打量着女人,当他目视到女人额头上的纱布,嘴里喃喃低语: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我该死,真的该死” 花一梦紧咬唇瓣,使劲的摇头,泪珠儿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 “不是你的错,我能躲过这次,还会有下次,幸好我想他们以后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贰泽炎抱起花一梦坐到沙发上,把女人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才发现女人脖子上都是淤青。 他伸出颤抖的手,解开女人的衣扣,那一块块青紫犹如一颗颗炸弹,让贰泽炎不忍直视。 “真他妈的禽兽不如,该死的混蛋” 文质彬彬的贰泽炎,竟然咬牙切齿的骂出了声。 花一梦拿过男人触摸她伤痕的手,慢慢扣上衣服,她不想继续沉重的话题,轻声说道: “我饿了,想吃饭”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捧着她的头在额头留下一吻,站起身,洗了手,把餐盒逐一端到茶几上。 拿起筷子给花一梦夹菜,“多吃点。” 花一梦接过菜,慢慢吃着,贰泽炎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吃?”花一梦忍不住问。 “呃,我这就吃。” 贰泽炎不想让女人担心,只能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 一顿饭,两人吃的沉闷极了。 直到贰泽炎清洗了碗筷,给花一梦倒了一杯水,才坐到沙发上拥住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经过。 花一梦也没有隐瞒,把她早上出小区之后,所发生的事跟贰泽炎叙述一遍。 贰泽炎听着女人的讲述,拳头紧握,嘴唇紧抿,胳膊微微颤抖。 直到花一梦讲完整件事,贰泽炎眼中一片湿润,他紧紧把女人拥在怀里,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他平复一下心情,柔声说道:“我明天跟恩人打个电话,我们一起请他吃顿饭,当面表示感谢。”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颤抖,贰泽炎还是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想了想,虽然她跟伞君没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但这件事既然把对门掺和进来,她如果拒绝,贰泽炎才会起疑心。 第66章 带着某种目的来滋事 花一梦思虑至此,还是开口说道:“救我的恩人,就住在我们对门”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一怔,柔声说道: “小梦,我们现在过去先向他道个谢,明天再请他吃饭好吗?” 花一梦下意识捏住衣角,还是点点头。 贰泽炎拥住花一梦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刚站定,贰泽炎毫不犹豫敲响了对门。 伞君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手指夹着一根烟,脑海思绪着妻子发来催他回家的电话。 忽然传来敲门声,他一怔,还是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贰泽炎和花一梦,他先是一愣,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后露出笑容客气开口: “两位有事吗?” 贰泽炎看到伞君也怔住了,他感觉对面的男人似曾相识。 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扶了扶眼镜,满脸笑意真诚地说: “这么晚来打扰你,请见谅!今天多亏你救了小梦,我们来呢,就是先表达一下谢意,明天中午是否有时间,允许我们请你吃顿饭,以表示感谢!” 伞君感觉男人没有认出自己,连忙摆手笑着说道: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在马路上纯属巧合,刚好被我看到,换作谁都会这么做的,千万不必客气,至于吃饭吗,那就免了。” 伞君说完有意无意看向花一梦,女人紧咬唇瓣,不发一言。 伞君连忙说道:“屋里简陋,请进。” “谢谢!打扰了!” 贰泽炎拥着花一梦进了屋,伞君连忙把两人请坐到沙发上,就开始烧水,气氛略显尴尬。 贰泽炎仔细观察着伞君忙碌的身影,心中惊叹男人的长相不俗,气度不凡,总感觉很熟悉,却没有任何印象,他摇摇头不再去想。 伞君烧上水,杯子里放了茶叶,坐到对面椅子上,忍不住时不时看向花一梦,眼神流出藏不住的情愫。 花一梦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打破僵局说:“伞先生,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 伞君把烟盒递到贰泽炎面前,笑了笑说:“缘分使然,千万别再客气了。” 贰泽炎接过烟,开口道: “确实是缘分,没想到我们还住对门,这也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一定会多加保护小梦。” 贰泽炎说完脸上尽显惭愧,揽住花一梦的肩。 伞君眼角余光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但面上仍保持镇定。 一壶茶泡好,三人坐了一会儿,又是一番客套,贰泽炎和花一梦便告辞回了家。 伞君起身把两人送到门口,望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默默握紧了拳头,内心波涛汹涌。 直到对面紧闭着房门,伞君才轻轻关上门,他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茶。 他明天要早起回家一趟,不管怎样,他不会轻易放弃对花一梦的感情。 贰泽炎和花一梦回到家中,彼此相拥久久不愿放开,仿佛要把今天的不安都驱散。 三天后,花一梦接到警察局的电话,经过审讯,冶枣和凉军对残害冶夫的事,供认不讳,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花一梦放下手机后,泪流满面跟贰泽炎相拥,她终于真正告别了过去的阴霾。 再也不用担心被迫害,这几天贰泽炎连班都没去上,一直在家里陪着她。 她额头的纱布已去掉,头发遮一下,或戴着帽子基本看不出来。 身上的淤青,经过贰泽炎每天几次的擦药,已消肿,花一梦决定明天去上班。 而伞君家的门,贰泽炎去敲了几次,都一直没动静,打了电话才知道,男人回了老家。 花一梦跟贰泽炎的关系也在逐渐变浓,两人犹如热恋中的情人,浓烈的情愫在彼此心间滋生。 第二天早上,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店门口,就驱车去单位上班。 一上午的时间,贰泽炎处理了这几天堆积的公务,看看时间将要下班,才走出了办公大楼。 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场,一辆白色轿车不远不近紧咬着他的车尾。 苏阅坐在车里,双手微微颤抖,她等了三天,才见到丈夫来上班。 离她答应签署离婚协议只剩下三天时间,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丈夫跟她离婚的原因。 贰泽炎停车买了餐,径直向花一梦上班的店门开去。 苏阅紧随其后,目睹丈夫提着餐盒进入服装店,她的车缓慢从店口驶离。 苏阅进入商场,买了一副墨镜跟帽子,再次把车子开到服装店对面的路边,停好车。 她拿出在商场外买的快餐,不紧不慢吃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贰泽炎的车。 贰泽炎吃完饭,在店里陪肖灵花一梦聊了一会儿,就走出了店门。 径直钻进车里向单位行驶,当贰泽炎的车消失在路口。 苏阅才打开车门,穿过马路进入服装店。 花一梦跟肖灵见有女人走进来,连忙上去打招呼。 苏阅一脸的不友好,双眼并不去看男装,更不回答两人向她问的好。 只是死死盯着肖灵跟花一梦看,那眼神像要把她们两人看穿。 肖灵跟花一梦相视一眼,面对趾高气扬的女人,她们依然笑脸相迎再次开口: “女士,请问需要什么?我们店新款男装,非常适合送给先生” 苏阅听到先生这两个字眼,语气低沉问道:“送给先生?你们谁结婚了?” 肖灵跟花一梦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她们不明白,第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女客,只一瞬间,两人依旧笑靥如花的开口: “女士,我们都没结婚” 苏阅一怔,她原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两人竟然回答了。 这让苏阅有些意外,她不想打草惊蛇,眼神在她们身上又来回扫视一遍。 两个女孩都很漂亮,各有千秋,她不确定贰泽炎跟她们谁有关系。 于是,她再次开口试探性的问:“你们有男朋友吗?” 肖灵跟花一梦这次明白了,这女人不是来买衣服的,像是带着某种目的来滋事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第67章 怎么会这么通情达理 苏阅有些吃不准,尴尬着在店里转了一圈,又在两女孩身上来回扫视几眼,径直走出了服装店。 她没有过多停留,再次驱车来到贰泽炎上班的地方。 在马路对面停稳车,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咚喝了大半瓶。 肖灵跟花一梦坐在店里,边喝着水边谈论刚刚女人的种种怪异行为。 只有花一梦内心紧揪,她有一种不祥预感,那女人好像是冲她来的。 贰泽炎在办公室忙碌到快下班,才直起身接了一杯水,抽出一根烟,一顿吞云吐雾。 他心情有些好,再有几天他就可以跟苏阅离婚,他幻想着跟花一梦过上美好的生活。 他甚至想带她回家见爸妈,在国庆节把婚结了,说不定春节会有他们的宝宝。 贰泽炎越想越开心,嘴角不自觉挂满了笑意。 他喝完一杯水,看看时间还早,花一梦是晚班,到九点半才能下班。 于是又重新坐到办公桌上,埋头处理工作。 可贰泽炎却怎么都不能专心,这几天为了照顾花一梦的情绪,他憋了几天,都没敢碰女人。 想到这里,他有些把持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今晚他可以不用在刻意控制自己。 苏阅坐在车内,看了一眼时间,早就到了下班时间,却迟迟不见丈夫出门。 她看了一眼,丈夫的车还静静躺在停车位上,她擦把脸,目光紧紧锁定贰泽炎办公的大楼入口。 不多时,苏阅终于看见贰泽炎走了出来,身边还有几位同事说说笑笑。 她坐直身子,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贰泽炎的车缓缓出了停车场,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他扶了扶眼镜,身心一片舒然。 苏阅紧随其后,双眼尽显恨意,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 贰泽炎在一家餐馆面前停下,下了车进入大厅。 不多时提着袋子出了饭店,钻进车里继续行驶。 走到服装店门口停稳,锁好车门进入店里。 苏阅的车停在马路斜对面,双眼虽盯着服装店,却看不清店里面的场景。 从等到华灯初上,人潮拥挤,一直等到街上行人稀疏,才看到娇小玲珑的身影在锁店门。 苏阅终于知道了,贰泽炎的心为谁而改变,更明白了自己的婚姻败在何人之手。 她眼中血红一片,牙齿咯咯作响,她伸出手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贰泽炎拥着花一梦钻进车里,帮女人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服装店。 苏阅就那样紧咬着车尾不放,她内心有些癫狂,她要毁了害人的狐狸精,挽回丈夫的身心。 直到看见贰泽炎的车尾亮起转向灯,苏阅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区名字,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贰泽炎拐进小区,停稳车,帮女人松开安全带,双手捧住花一梦的头,在那片红唇上深深一吻。 花一梦轻轻推开男人,娇嗔开口:“也不害臊,小区人来人往的,不怕被人看到?”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附在她耳垂低语: “怕什么?好几晚都没那个啥了,憋的难受,今晚”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贰泽炎走下车,来到她身边,伸出胳膊去拥花一梦,一束刺目的车灯照了过来。 贰泽炎有些不悦,转回头望向车司机,却怔住了。 苏阅拉开车门缓缓下了车,双手背在身后,紧握住明晃晃的匕首,快步走向贰泽炎。 贰泽炎瞧见渐行渐近的苏阅,脸色一变,眉头紧蹙,声音低沉开口: “你来干什么?” 苏阅直视丈夫的眼睛,声音冰冷至极。 “我来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决绝要跟我离婚的真相,贰泽炎,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贰泽炎沉默片刻,把花一梦揽在身后,直视着一脸凶狠的苏阅。 “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跟她没关系。” 苏阅冷笑一声,一步跨到贰泽炎面前,咬牙切齿的问: “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因为出现了狐狸精?还记得我说过,如果婚内背叛了我,你会有什么下场?” 贰泽炎一惊,矢口否认。 “苏阅,我们的婚姻真的跟她无关,是我的问题,你再闹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阅冷笑一声,向贰泽炎逼近一步。 “她无辜?我呢?我胡闹?以前没她,我们一样过日子,现在有了她,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贰泽炎有些恼怒,扶了扶眼镜低吼: “苏阅,我告诉过你,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无关,你别把她牵扯进来。” 花一梦看到眼前的场景,听着她们的对话愣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贰泽炎不可能是未婚,可没想到这么快,女人就找上门来。 她也知道作为小三很不道德,她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 虽然她跟贰泽炎在一起,起初是劫后余生的报恩,慢慢的他们之间有了很深的感情。 此刻,面对女人找上门,她不能毫无头绪的躲在男人身后,她觉得需要给女人一个解释。 花一梦走出贰泽炎的身后,对着苏阅深深鞠一躬,真诚的说: “对不起,不愿他,都是我的错” 苏阅看到花一梦,向前走一步,冷笑一声淡淡问:“姑娘,你爱他吗?” 花一梦一怔,不知所措的望着苏阅,继而点了点头开口: “爱” 贰泽炎急忙挡在花一梦身前,连忙说道:“苏阅,你想说什么?我们出去说好吗?” 贰泽炎话未说完,就被苏阅呵斥打断,她要给男人最后的机会。 “贰泽炎,我可以跟她谈谈,如果你们是真爱,我愿意退出” 贰泽炎一怔,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苏阅,他很清楚妻子的脾气,今晚怎么会这么通情达理? 花一梦看着贰泽炎护住自己的背影,内心暖流涌动,她跨前一步,走到苏阅面前,柔声诚恳的开口: “姐姐,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事情,他救过我,当初只是感激他,但我现在确实爱他,如果不是你今晚出现,我还不知道他已婚的身份。” 第68章 腹部的血一滴滴向下落 “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如果可以,我希望姐姐能够和泽炎好好沟通,他愿意回归家庭,我绝不纠缠,我会尊重他所有的决定,如果他选择我,那么请你成全。” 苏阅听后看向贰泽炎,她等待着丈夫的决定,是光明还是黑暗,都取决于男人的抉择,语气依旧淡漠开口: “你听到了吗?说的多好,多像人说的话,却没干出人该干的事,贰泽炎,你怎么选?看来你不止是背叛了婚姻,还隐瞒了已婚的事实,你多高明啊!玩的可以啊?”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一把拥住花一梦的肩膀,语气很坚决。 “苏阅,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与其都痛苦,不如各自寻找新的生活,离婚,别在折磨我们彼此。” 苏阅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苦涩与愤怒。 她明白了,无论她给男人多少次机会,都挽不回丈夫那颗决绝的心,她眼神一凛,凶光乍现,冷笑着开口: “既然如此,贰泽炎,那我就不再强求,现在就成全你们俩,正好相拥着,去做一对鬼夫妻” 苏阅说完,电光火石之间跨到花一梦面前,背后的手咻地抽出,明晃晃的匕首捅向女人的腹部。 贰泽炎愣了一秒,还未张嘴喊出声,一只手猛地向花一梦推了过去。 还是晚了一步,花一梦的衣服被划破,腹部的血一滴滴向下落。 苏阅接着一脚踹到女人小腹上,花一梦应声倒地。 贰泽炎慌了神,连忙去拉苏阅,哪知苏阅疯魔了一般,举起匕首又狠狠向花一梦刺来。 贰泽炎胳膊挡了过去,锋利的匕首横扫划过,一条血口触目惊心。 苏阅不管不顾,扭转身子,向倒在地上的花一梦再次刺了过去。 贰泽炎一把抱住苏阅,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一把夺过妻子的匕首扔了出去。 这时两名保安跑过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三人合力才制服了发疯的苏阅。 贰泽炎扭回头,花一梦双手捧住腹部,殷红的血,顺着白皙的手指向外流。 他一步跨到花一梦身边,女人脸色惨白,眉头拧成一排疙瘩,汗珠儿遍布脸颊。 他一把抱起花一梦,快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把女人放到后排平躺。 迅速钻进车里,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小区。 此时的苏阅,突然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盯着那几片血迹发呆,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 她感觉很过瘾,终于报了仇,她慢慢站起身,走到扔匕首的地点,缓缓蹲下身子,看着满是鲜血的刀口,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苏阅捡起匕首,面无表情,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两名保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苏阅离去的背影,却没有阻拦,他们已报了警,剩下的事,他们也管不了。 苏阅有体无魂的开着车,她虽未受伤,手却一直哆嗦着,她突然感觉很空虚,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内心没有懊悔,脸上一片平静,这次收拾了情敌,解了恨,下次就该收拾贰泽炎了。 既然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大家就都别过。 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毒辣至极。 与此同时,贰泽炎正在抢救室门口着急的踱着步。 护士叫了他两次去处理胳膊上的伤口,他都呆若木鸡,他满心都是花一梦的安危。 护士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医用盘,来到急救室门口,给贰泽炎伤口消了毒,看着几厘米翻出的血肉,开口提醒男人: “你这刀口有点深,得缝几针才行” 贰泽炎没看伤口,眼神依旧紧盯着急救室的门,直到护士再次提醒,他才淡淡开口: “缝!就在这里” 护士不可思议望向贰泽炎,摇了摇头,扭着屁股走了。 不多时,拿着医用针走过来,在男人胳膊上,注射一点麻药,就那样站着缝起针来。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门前的灯关了。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贰泽炎连忙迎上去问道: “医生,她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去掉口罩,望着着急的贰泽炎开口: “没有生命危险,刀口也不深,未伤及脏器,但是胎儿太小,才三周,保不住了” 贰泽炎脑袋嗡的一声被炸懵了,他呆呆望着医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 “医生,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给我说一遍?” 男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安慰道:“只要大人没事就好,至于孩子,你们以后还会在有的” 医生说完直接就走了,接着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一张病床推了出来。 贰泽炎扑到病床上,眼泪一颗颗滴到花一梦的脸颊上,女人脸色惨白,紧闭双目,眼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他太心痛了,他们竟然有了孩子,他都不知道,他自责至极。 如果不是他无能,让花一梦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他们的孩儿就平安无事。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他想花一梦一定也很心痛。 “让开,先去病房,还要输液” 护士一旁催促,贰泽炎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随着推车进入病房。 花一梦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她眨眨眼,四下望了望,才知道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想扭动下酸痛的背,才知道手被紧紧握住。 她微微侧头,贰泽炎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平时干净利索的发型,此刻乱糟糟的杵在头上。 花一梦没有动,她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果然肚子上敷着厚厚的纱布。 这时,护士推门而入,见女人醒来,开口问道:“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 花一梦还未回答,贰泽炎咻地抬起头,左右环视一圈。 当花一梦看到贰泽炎的面容,她怔住了。 男人眼睛充满红血丝,满下巴的胡茬,眼镜斜戴在眼睛上,满脸的憔悴与疲惫,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第69章 长一副狐媚子的贱骨头 花一梦张张嘴,未说出话,就被贰泽炎抢先开口: “小梦,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惩罚我” 贰泽炎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他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甩了两巴掌。 贰泽炎的举动,让花一梦懵了,她不解的眼神望着男人,伸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 “别自责,我没怪你” 贰泽炎将花一梦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喃喃低语: “小梦,我们的孩子没了” 花一梦这下更懵了,她连忙追问贰泽炎:“孩子?什么孩子?” 女人这句话让贰泽炎怔住了,他泪眼婆娑的望着花一梦。 护士叹口气,摇了摇头,扎上针望着她问: “你怀孕三周了,自己都不知道?怪不得孩子会没了” 花一梦下意识的抓住护士的胳膊,疑惑的问: “你说我肚子里有孩子?现在没了?” 护士扒开花一梦的手,端起医用盘,“问你男人”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苏阅瘫坐在家里,冷静之后,心中竟涌起一丝后怕,她没想到自己当时那般疯狂,要是真闹出人命,她必然要遭受牢狱之灾。 但一想到,两人都受了伤,想恩爱的过日子,只能在医院度过,她又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医院里,贰泽炎陪着花一梦暗自垂泪,两人皆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贰泽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当他听到保安报了警,警察是核对小区持刀伤人的经过时,他犹豫了。 他望向花一梦,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花一梦明白了贰泽炎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对着话筒开口: “不是行凶伤人,只是误伤,我们私下解决,就不劳烦你们了,谢谢,再见!” 贰泽炎挂了电话,扯住头发,思虑良久,这次幸好花一梦没事,他看在跟苏阅夫妻几年的情分上,不追究此事。 但婚他必须离,既然不能跟苏阅好聚好散,彻底划清界限,那就选择起诉离婚。 而且还要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他不能再让花一梦受到任何伤害。 他拿起手机,调出一串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林律师,请帮我拟一份起诉离婚协议,顺便提交法院,要快,最好就这两天,我现在把详细信息发给你。” 贰泽炎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接着手指对着键盘一通敲击。 花一梦在医院住了三天,伤口不算严重,就催促贰泽炎办理了出院手续,回了居住的公寓。 与此同时,当苏阅收到法院传票时,冷笑连连,她本就打算跟贰泽炎死磕到底,她没好日子过,让那对狗男女也不能舒坦。 没想到他竟然起诉离婚,贰泽炎这种做法,无疑让苏阅原本不平衡的心,刺激的再次癫狂起来。 在开庭那天,苏阅并未出面,只是授权律师全权处理,她只有一个要求,绝不离婚,不让他们得逞。 法庭上,苏阅代理律师拿出贰泽炎出轨的证据,提出如果离婚,贰泽炎要净身出户。 还要赔偿苏阅精神损失费两百万,否则不同意离婚,请求法庭调解。 贰泽炎的代理林律师早有准备,他出示了苏阅蓄意伤人的监控视频,以及两名保安的人证。 苏阅代理律师提出贰泽炎出轨在前,误伤在后,双方律师各执一词,法院暂时休庭,一个星期后再度开庭。 贰泽炎跟林律师走出法院,商量着下次开庭的准备事宜。 苏阅在不远处的车里,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恨意更浓。 她不想让这场战争结束,三人之间的战争就没那么容易解决。 她内心的恶魔再次跳了出来,那种对爱的执念,拨动着她的脑部神经。 她宁愿死,也不会跟贰泽炎离婚,只是下一次,她必须更加谨慎。 贰泽炎回到公寓,洗浴之后,匆匆下了楼,驱车去了服装店。 他坐在休息区,望着忙碌的花一梦发呆,想起失去的孩子,他内心一阵刺痛。 直到花一梦打发完一波客人,贰泽炎连忙站起身,打开一瓶水递了过去。 花一梦喝完水,单手捶打着有些酸痛的肩,贰泽炎把她拉到椅子上,双手给她按摩着。 姬娜望着亲密的男女,鼻子冷哼一声,有男人在,她只能在心里低语骂一句: “贱人就是矫情,长了一副狐媚子的贱骨头” 说完扭着屁股出去吃饭了。 花一梦望着姬娜气愤的眼神,自从她被寺远凡提升了待遇,姬娜对她的嘲讽变本加厉。 再加上这些天,她隔三差五的请假,姬娜的话就更难听了。 花一梦有时也忍无可忍,她不是怕姬娜,只是想好不容易在店里站稳脚,她不想去招惹一颗老鼠屎,而放弃整锅美味佳肴。 直到姬娜吃完饭回到店里,贰泽炎才带着花一梦出了服装店。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坐定,点完餐,贰泽炎紧紧握着花一梦的手,眼神尽显柔情,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她。 “小梦,今天虽然暂时休庭,一个星期后开庭,我会尽快处理好离婚的事,十一放假,我们一起回去看伯母,告诉她我们结婚的事好吗?” 花一梦挤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好些天了,她的笑容逐渐消失,她小小年纪,就经历那么多伤害。 花一梦感觉命运一直都在,捉弄她的人生,在不谙世事的年龄,经受了非人的折磨。 好不容易逃出魔窟,跟家人团聚,重拾对爱的渴望,对未来生活的信心,甩掉两匹吃人的狼。 如今又遭遇这么多变故,花一梦只觉得身心俱疲,她不知道失去孩子是喜是忧。 毕竟在她心里,她从来都不知道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在她的内心,她还是一个孩子,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另一个孩子。 但她从贰泽炎的眼神里看到了痛苦,以及对她爱的坚定,她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服务员送来饭菜,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顿饭她吃的食不知味,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服装店,就驱车离开去了公司。 第70章 很想高看你你却把自己放在门缝里 贰泽炎无心工作,他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给公司提交调换工作地的想法。 他太了解苏阅,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她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一下午的时间贰泽炎都在纠结中度过。 直到快下班,他才走出了办公大楼,坐在车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过了良久才点燃。 猛吸几口,平复一下心情,丢掉烟蒂,他拿出手机,调出负责人的电话。 想了想还是拨了出去,直到电话自动挂机,都没有被接听。 他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当天下午,苏阅悄悄来到服装店对面的马路附近,她并没有走进店里,只是一直盯着店门发呆。 过了许久,她戴着墨镜和帽子,走下车又戴上了口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穿过马路,透过玻璃橱窗,望着店内忙碌的花一梦,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当目视到店里有好几名顾客。 她犹豫一下,还是原路返回,坐进车里,这次她不能在轻易冒险,必须一招制敌。 一下午的时间,店里人来人往,苏阅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直到店里客人散尽,她拉开车门。 刚站定,贰泽炎的车已驶到马路边,苏阅拉低帽檐,再次坐进车内,死死盯着丈夫进入店门。 一直等到华灯初上,人头攒动,贰泽炎都未走出服装店。 苏阅又开始疯魔,男人从来都没有这样陪伴过她,她面部狰狞,眼神射出恶毒的光芒。 这时花一梦独自走出了店面,穿过马路,径直进入女性内衣店。 苏阅看向服装店,贰泽炎并未跟出来,只不过走出来一个女孩,骑上电动车走了。 苏阅下了车,身形隐藏在内衣店门外的树后,等待着花一梦的出现。 几分钟后,花一梦提着袋子走出了内衣店门,苏阅猛地冲上去,对着花一梦猛推过去。 花一梦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苏阅。 “都是因为你个臊狐狸精,我的家都被你给毁了!小婊子,老娘撕烂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搭人?” 苏阅咬牙切齿地说完,伸出手弯着腰对着花一梦就抓了下去。 花一梦也毫不示弱,苏阅咄咄逼人,惹恼了她。 她一把揪住伸过来的手,向后一推,苏阅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花一梦一跃而起,稳稳站定身子,好看的桃花眼一凛,语气变得低沉: “我不是软柿子,有话可以说,不止你会动手,我也会,警告你,再对我动手动脚,绝不轻饶” 苏阅愣住了,她没想到,看似娇小软绵绵的女孩,竟然也是火爆脾气,她稳住身形,滴滴笑了出来。 “好啊!现在的小三都嚣张的很呢,不过老娘不怕,不知廉耻的骚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知道偷腥的后果” 苏阅说完,再次伸出手,气势汹汹的向花一梦抓来。 与此同时,贰泽炎因为担心花一梦,站在店门口向这边观望,看到这一幕,他快步冲到马路对面。 拨开围观的人群,愤怒地冲向苏阅,一把揪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推低吼道: “你还敢伤害她!上次你蓄意伤害,如果不是小梦放你一马,你现在还住在警察局,不知悔改的东西。” 贰泽炎把花一梦护在身后,再次警告苏阅: “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休,别怪我追究你蓄意谋杀,苏阅,我很想高看你,可你却把自己摆在门缝里,你好自为之!” 贰泽炎心疼地拥住花一梦的肩膀,拨开人群走向马路对面,留下人群中议论纷纷的唾骂声。 “小梦,别怕,以后我不会让她靠近你了,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不行我申请调离工作岗位,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花一梦靠在贰泽炎怀里,微微颤抖着身子,她知道这场纠葛远远没有结束,即使离开,苏阅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虽然贰泽炎一直都在她身边,护着她,让她感受到了些许安心。 人群中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以及不堪入耳的言语在她耳边回绕。 她依旧感觉小三这个字眼,像曾经冶夫的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灵魂。 她抬起头,望着贰泽炎,犹豫很久,还是开口说出了内心想说的话: “我们分手?我可以看得出,她很爱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花一梦这些话传进贰泽炎的听觉,他停止了上台阶的双腿,松开女人的肩膀,扶了扶眼镜,不可思议望着那对迷人的桃花眼。 “小梦,爱情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她所谓的爱,只是占有罢了,自从我第一次见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爱,我爱的是你,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花一梦别过头,泪水在眼眶打转: “可是这种纠葛让我好累,我不想被骂成小三,也不想永远活在破坏别人家庭的阴影之中。” 苏阅早已悄悄站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冷笑一声: “哼,你现在想退出,晚了,你以为你现在退出,就能解决一切?你们这对狗男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安宁。” 两人听到身后的话语,咻地转过身,贰泽炎怒视着苏阅: “你这个疯魔的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就算没她,也会有别人。” 苏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不止: “我疯魔就是被你逼的,没感情?她没出现之前,我们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就这样被她给浇灭了?贰泽炎,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在一起。” 花一梦望着满眼仇恨痛苦的苏阅,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这样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不如我放手退出,至于他会不会跟你重归旧好,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苏阅瞪大了眼睛,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表情变得愈加狰狞。 “重归旧好?我的婚姻需要你来成全?你想插就插上一脚,搅和的我们永无宁日,你想退出就可以自由退出?” 第71章 命运确实捉弄了她 “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家是电影院?你以为我是猴子?你想耍就耍一圈?你想停止就停止?别做美梦了?” 苏阅说完,一双如刀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几眼,冷笑几声转身便离开了。 两人望着苏阅离开的背影,呆站很久。 贰泽炎率先握住花一梦的手,脸上尽显焦虑,他望着女人面无表情的脸。 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她分开。 花一梦感受到贰泽炎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对视上男人的眸,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贰泽炎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拉住花一梦的手。 目视那对带着退缩的桃花眼,柔声开口: “小梦,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的退缩,更不会让你牺牲自己来平息这个疯子的怒火,再说,就算你离开,我跟她也不可能” 花一梦轻轻挣脱开他的手,睫毛微微颤动,眼眶蓄着泪开口说: “我累了,想离开这里,不想再卷入你们的情感当中,假如” 花一梦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她知道贰泽炎帮她很多,她不想用言语去刺激他。 尤其在这种感情纠结时刻。 贰泽炎望着花一梦委屈巴巴的脸,心疼的一把拥住她,在她耳垂轻声低喃: “小梦,我此生只要你,除非你不爱我,或者你要离开我,往后余生我会活的生不如死,所以,请别离开我好吗?” “我们离开这里,我也可以辞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无所谓,我离不开你,你是我刻进骨子里的爱” 花一梦听着贰泽炎深情的话语,内心虽很难安,却很温暖,她轻声低语: “泽炎,何苦为了我来难为自己?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贰泽炎摇了摇头,在她耳垂轻灼一口: “小梦,答应我,别离开我,你喜欢卖衣服,我可以跟远凡说一声,把你调到景城,他的总部就在那里。” “我父母皆已退休,还有一套房子在景城,我们把伯母接过去一起住,就算离开公司,凭我的学历,依然会有好的工作,相信我,我们会很幸福。” 花一梦下意识的环住贰泽炎的腰,命运确实捉弄了她。 劫后余生,上苍送给了她一个贰泽炎。 她很满足,那颗心不再那么郁闷不惑,她轻轻推开男人,对他点点头甜甜一笑说: “嗯,可苏阅呢?她会放过我们吗?” 贰泽炎望着女人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眼神带着肯定说: “小梦,再开庭我把婚离了,我们去了景城,她就不敢造次了,所以再忍耐几天,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们回家好吗?” 花一梦望着男人坚定的眸,点了点头。 两人相拥进入店里,直到九点半才关了店门,驱车回了公寓。 伞君站在阳台,望着相拥满脸幸福的男女,眉头紧蹙内心一阵酸痛。 他找了很多借口,才从家急匆匆返回公寓,望着紧闭的对门,内心阵阵期待。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相拥幸福的画面。 他退出阳台,落寞的坐到沙发上,他独自抽着烟喝着茶。 以此来平复他内心深处的急躁。 花一梦进入房间,径直拿起睡衣进入了浴室,接着淋浴传来水哗哗的声音。 贰泽炎隔着玻璃门,望着浴室女人玲珑的娇躯发呆。 他环抱双臂,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等待着女人的出现。 伞君一壶水喝完,烟也抽了几根,没能让他平静分毫,他翘着二郎腿,紧抿着唇。 双眼空洞望着墙壁发呆,脑海子都是女人清纯迷人的模样。 他放下腿缓缓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又退了回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在女人曾经躺过的位置,高大伟岸的身躯躺了下去。 那种思念,那种冲动充斥着他的神经线,他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快步走到门口。 伞君一把拉开自家房门,轻轻走到对门,伸出手正要敲门,手却停顿住了。 就那样伸出手停在半空,犹如石化般站立不动。 传出拨弄心弦的呢喃声,让他满脸尽显苦楚,嘴角不自主扯了扯。 伞君伸在半空的手犹豫不决,不知是该敲下去还是该收回来。 他眉头拧成一排疙瘩,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着。 许久他才收回手,身躯靠在电梯口,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点开微信收藏。 里面是他那天故意拍下,他跟花一梦在一起的照片。 猛一看张张照片亲密无间,他手指微颤,两指把照片一点点扩大,眸底闪着光仔细端详着。 女人侧着脸,虽微闭着双眼,浅浅的酒窝装满了伞君的双眸。 伞君看的有些痴迷,幽静的门外飘出的声音让他浑身微微颤抖。 伞君咻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他一步跨过去,再次伸出了手。 听到男人很亢奋,有些大的声音,像在商量着什么事。 伞君再也忍不住,手指握成拳头,对着房门“砰砰砰”使劲敲了过去。 急促的敲门声传进屋里,花一梦浑身微颤,她推了男人一把说: “泽炎你听,好像有人在敲门” 贰泽炎紧蹙起眉头,低头在女人耳垂边呢喃一句: “没人,那是我心脏跳动的声音” 贰泽炎手指拨开,女人额前散落的长发,眼神带着迷离尽显柔情。 好像房间以外的事,都跟他们无关。 伞君敲了几下门,隐隐听到几句呢喃,他已想好了敲门的说词。 等了几分钟,房门依旧紧闭并未打开。 他烦躁的收回手,揪住极端的头发,一脚踹上自家的门。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伞君没有按电梯,径直奔向楼梯。 大步用力踩踏每一个台阶,好像只有这样,可以让他的情绪得到平复。 他一口气下到六楼,跑到路虎旁边,拉开车门钻进车里,按下启动键一脚油门。 路虎像脱弦的箭,咻地冲出了停车场。 伞君双手紧握住方向盘,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 不多时,车子奔离热闹的街道,行入车辆渐稀宽敞的大道。 第72章 留着他握过的痕迹 路虎在一片空旷幽静的路边熄了火,伞君手指仍微微颤抖,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按了两下,才窜出火苗。 伞君急不可耐的点燃烟,打开车窗,把打火机扔出很远,好像扔掉的不是打火机,而是烦躁。 他深深吸了一口,把烟雾吞进肺里,直到憋的脸色有点苍白,他才张开嘴,烟雾顺着鼻孔嘴里缓缓飘出。 在车里伞君坐了很久,环视静悄悄的四周,他拉开车门双脚着地,猛地关上车门,在幽静的路上独自漫步。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服装店,驱车去了办公大楼。 他停稳车,没有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径直上了最高那一层,敲响了负责人的门。 花一梦在服装店打扫完卫生,正在整理衣架上的衣服。 这时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进入店里,姬娜定眼一看,内心暗自惊讶: “好威武的男人,简直酷的不像人。” 姬娜笑的嘴角都歪在一边,连忙迎了上去,她见过无数男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此男绝对是事业有成之人。 据他对有身份男人的了解,这种有钱人只要服务到位,再贵的衣服也买得起,想着今天开门红,眼角都笑出了褶子。 “尊贵的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本店,很乐意为您服务” 伞君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店里,眼神四下张望,终于在角落的衣架旁,看到正在忙碌熟悉的身影。 他一大早尾随而来,除了这个时间点,他很少有机会跟她面对面。 “呃,四下看看,你尽管忙,需要了叫你” 伞君不咸不淡的回姬娜一句,径直向花一梦忙碌的角落走了过去。 姬娜看男人孤傲淡漠的样子,正是成熟男人的标志。 她紧紧跟在伞君身后,嘴里介绍着: “先生,这排是我们新到货的款式,面料舒适” 姬娜话未说完就被伞君打断: “小姐,我有需要会叫你,我的眼睛自己会看,你请便” 姬娜吃了闭门羹,内心冷哼一声: “姑奶奶不是看你长的酷,口袋里有钱,才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呢” 花一梦听到背后的声音有些耳熟,她站起身,咻地扭回头,愣住了,伞君微笑着,一眨不眨的正盯着他,她疑惑的问: “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伞君扯了扯嘴角,眼角的笑意更浓,故作惊讶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巧哦,我们真的太有缘了,无处不见啊!”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她眼神有些躲闪,伸出手把发丝捋到耳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柔说道: “我在这里上班,你是来买衣服的吗?” 伞君耸耸肩,眉头挑了挑,带着调戏的口吻反问: “进入服装店当然是看衣服了,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或者,我可以认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想我了?” 伞君的话语,让花一梦的脸红到了耳根,她是很久没见男人了,每次回公寓,她都会不自觉看向对门,她连忙开口: “呃,不,不是,姬娜姐,你帮这位先生选衣服!” 花一梦说完,把手中的包装袋放进储物柜,转身向收银台走去。 伞君一把扯住女人白皙的胳膊,望着几天没见,她依旧娇羞白皙的脸颊,轻声开口: “那位美女不知道,我穿什么尺码,我想,你为我服务会比较好” 姬娜听着两人腻腻歪歪的话,她明白男人是刻意来找花一梦的,眼神带着一抹怨毒,嘴里低语呢喃: “贱人就是贱人,勾三搭四的,也不怕累着自己” 姬娜语调虽轻,言语还是若有若无传进花一梦跟伞君的耳中。 花一梦脸更红了,她密而翘的睫毛抖动几下,眼圈有些泛红,她想张嘴反驳,最终只是咬着唇瓣。 伞君看出女人的委屈,他怒目射向姬娜,语气低沉开口: “这位小姐,你刚说的什么?可否重复一遍?” 姬娜看花一梦委屈巴巴的样子,非常开心,当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抬起头对视上男人愤怒的眸,微笑着连忙改口: “呃,我说先生请慢慢选,谁服务都一样” 姬娜说完狠狠瞪了花一梦一眼,扭着屁股向收银台走去。 花一梦甩开男人的手,低着头声若蚊蝇的开口: “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 伞君松开花一梦的手腕,女人白皙的手腕处还留着他握过的痕迹。 他盯紧着女人不停颤抖的睫毛,他有一种冲动,很想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就像昨晚贰泽炎那样。 伞君的脑海又回响起,昨晚他听到,他们两人在房间那些极致诱惑缠绵的语句。 他有些克制不住,向花一梦靠近一步,女人则后退两步。 他伸出的胳膊留在半空,像极了机械人。 “你需要什么衣服?我帮你拿?” 花一梦的问话,使伞君一怔,他收回心神,脸上尽显尴尬,嗓音带着磁性开口: “你觉得,我穿什么衣服好看?” 花一梦下意识抬起头,她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说,她对他眨眨眼,挤出一抹职业微笑,声音变得甜甜开口: “先生,你穿什么都好看。” 伞君看女人进入工作状态,他还没有调戏够,继续装糊涂的问道: “呃,是吗?你摸摸我的肩宽,胸围” 他话都未等自己说完,就急不可耐伸出手,紧握住女人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 花一梦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男人的湿热传入她有些冰凉的手腕。 接着她手掌触摸上男人结实的胸肌,以及砰砰的心跳,在她手心跳跃。 她脸瞬间发烫,用力想抽出手,却被男人禁锢的更紧了,她眉头紧蹙,声音带着颤抖开口吐出一个字: “疼” 花一梦低语出的话语,让伞君瞬间破防,他无数次从门缝里,听到女人说过这个字眼。 他脑袋嗡嗡作响,浑身颤抖,四肢百骸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充斥着。 他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有些迷离,嘴角抽搐几下,他伸出另一只胳膊,想要把女人紧紧揽在怀里。 第73章 果真贱肉卖不上好价钱 胳膊伸到一半,花一梦咻的后退几步,伞君的变化,她看的很清楚。 贰泽炎看似文质彬彬的,像极了柔弱书生,在快要疯魔之前,也是这样的表现。 可一旦疯魔之后,就忘了一切,使劲的折腾,好似不知疲倦,变得不知怜香惜玉。 花一梦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冲动,前后反差那么大。 她不敢想,以伞君的身躯,发起疯来,她还能不能活过一晚。 姬娜靠在收银台,眼神鄙夷的望着僵持不下的男女,嘴里不停咒骂着花一梦。 这时进来一对情侣,姬娜连忙站起身,笑着迎上去打招呼,也惊醒了花一梦跟伞君。 男人松开手,咳嗽一声,稳住心神,强行按住躁动的身心,踱着步开始装模作样的看着衣服。 花一梦甩了甩手,对着红彤彤的手腕吹了几口凉气,跟在伞君身后,随时准备解疑答惑。 伞君漫无目的的走着,眼角余光盯着身旁的女人,顺手拿起一件衬衫,看似随意地问,其实就是没话找话说: “这件衬衫适合什么样的场合穿?” 花一梦偷偷瞄一眼伞君,虽然她认识男人很久了,却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工作的,算是借助衣服试探一番,忙不迭地回答: “看你经常出现在什么场合,如果是商务洽谈,或比较正式的约会,它都是不错的选择,材质很舒适,且款式经典不过时。” 伞君微微点头,眼睛却偷偷看向花一梦发红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此时,姬娜带着那对情侣走向试衣间方向,路过他们身边时,故意身子一飘,撞向花一梦的肩膀,鼻音冷哼小声说: “贱人,别以为这样就能勾搭上有钱人,他怎么不选衣服?不会想白嫖你?”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张张嘴,姬娜扭着屁股跟在那对情侣身后,向试衣间走去。 伞君虽没听清楚,姬娜跟花一梦说的什么话,他还是问了一句: “怎么了?她对你说的什么?”花一梦不想多生事端,摇了摇头。 伞君没再追问,看向一排男装,指着两款冷色系说道: “整套休闲装,整套西装,包括衬衫各来一套适合我穿的尺码。” 花一梦一怔,内心暗自低语:“这男人挺会选衣服的,选的款式都是既高档又最新款,面料也是极好的。” 她连忙点头,转身开始选尺码,伞君则走到穿衣镜面前,等待着。 姬娜送走了客人,斜靠在收银台,看着伞君高大的身躯,竟然有些失神。 花一梦选完衣服,开始帮助伞君试穿。 小鸟依人的她,站在男人面前,像极了太太在给丈夫娴熟的整理衣着。 伞君看她红着脸,嫩白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整理着衣型,他有一种错觉,好像是贤惠的妻子,在送丈夫上班。 他紧抿着唇,看着忙碌的女人,闻着她发丝飘来淡淡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喉结滚动,伸出手捂住那只小手。 花一梦下意识抽出手,低着头,轻声问男人: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伞君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又移向女人,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有些轻佻: “这里不舒服,她好像生病了” 花一梦脸更红了,红的快要滴出血,她知道男人在逗她,支支吾吾道: “那个位置不舒服跟衣服没关系,应该去看医生” 伞君滴滴笑了,向女人靠近一步,身子前倾,用低柔磁性的声音说: “是应该看医生,不过,除了你,一般医生治不好” 花一梦后退一步,她不可思议的望着男人,她明白男人一直都在刻意挑逗她,可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说出了口。 她窘迫的搓搓手,又捋一捋发丝,后退两步,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伞君看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嘴角上扬,拔高声调开口: “把衣服包起来,千万别优惠” 花一梦以为自己听错了,别人都希望打折,他倒好,叮嘱自己千万不要优惠。 伞君说完进入试衣间,换好衣服走出来,径直走向休息区,翘起二郎腿,望着花一梦忙碌的身影发呆。 花一梦包好衣服,进入收银台,还是按折后价开了票。 姬娜望着票据上的数字,睁大了眼睛,她几天也不一定能卖这么多,她嫉妒心又蹭蹭冒了出来,口舌不饶人的开口嘲讽: “叽叽歪歪摸了半天,才值这么点钱?果真贱肉卖不上好价钱” 花一梦抬起头,眼神带着忍无可忍的目光,她绕出收银台,准备对姬娜一巴掌回过去。 伞君却径直走了过来,他寒光一凛严肃地说: “你刚说什么?敢不敢在重复一遍?如果今天你不向她道歉,以后再有这种无礼举动,我会投诉到你们老板那里。” “我想任何老板都不允许自己的员工,有低素质行为,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是我投诉无效,还是你丢了工作?” 姬娜愣住了,她没想到男人会这么维护花一梦,她也清楚,老板对花一梦很器重,已提升他为未来管理人员。 姬娜也不笨,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如果让老板知道,随时都可能丢了工作,想了想,极不情愿地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伞君狠狠望着姬娜,鼻音冷哼一声,这才满意地回到休息区坐下。 花一梦没想到,伞君竟然会为她出头,内心一暖,拿着小票走到休息区,深深看了男人一眼,露出甜甜的微笑开口: “谢谢!这是小票,请收好” 伞君收了小票,眼睛盯着她的酒窝,拿出一张卡递给花一梦。 “把手伸过来” 花一梦一怔,不解的望着男人,伞君坏坏一笑开口说:“想什么呢?密码” 他说完不等女人伸出手,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手指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画出几个数字。 花一梦痴痴望着男人,她任何数字都没记住,脸颊红的像熟透的小龙虾。 伞君怔怔望着女人红彤彤的脸颊,轻声问:“记住了吗?” 第74章 她犹如黑暗幽灵邪恶而残忍 花一梦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伞君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就那样拉着她的手腕走向收银台。 直到刷完卡,花一梦的心还在砰砰狂跳。 花一梦送伞君走出了服装店,站在门口呆呆望着男人钻进路虎,驶离了她的视线。 贰泽炎坐在办公室里,手指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他眉头紧蹙,负责人的话在他脑海不停回响。 “泽炎啊!山上这块你负责好多年,没有特殊的情况,尽量不要调离,如果实在要调离,那就明年再说” “你还年轻,正是在基层锻炼的好时机,积累更多经验和资本,将来才能提升的快些,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贰泽炎想起这些话,又想起花一梦的处境,他左右为难。 如果让花一梦先回景城,他又不放心。 他蹙起眉头莫名的烦躁,拿起手机,望着花一梦的号码发呆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他调出寺远凡的电话,犹豫了良久,还是关闭了手机界面。 他把烟蒂丢在烟灰缸,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坐到办公桌前,拿起笔开始办公。 苏阅刚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坐在车里独自发呆,还有两天就开庭了。 律师的话说的很清楚,这场官司她很难打赢。 她纠结的蹙起眉头,紧抿着嘴唇,眼睛望着某一处发呆,手指不停把玩着发丝。 想起她看到,贰泽炎跟花一梦亲密的样子,她原本有些呆愣的眼神,慢慢浮上一抹毒辣。 她拿过手提包,拉开拉链,那把匕首静静躺在包里。 她咻地变了脸色,一抹怨毒爬上眉梢。 苏阅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车尾抖动一下,疾驰而去。 贰泽炎右眼皮跳动几下,他停下笔,双手相互揉搓着。 又摸了一把脸,在右眼上按摩着。 他烦躁的站起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将近十一点。 他环视一圈,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楼,他忘了要干什么去,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走到车边,拉开门径直钻进车里,按下启动键驶离了停车场。 不由自主向花一梦上班的路线行驶。 苏阅开着车,手脚有些颤抖,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贰泽炎得逞。 她就不信,她毁了狐狸精的容貌,看贰泽炎还会不会跟她离婚。 脑海的恶魔撕扯着她的身心,她犹如黑暗幽灵,邪恶而残忍。 当她听律师说,因为她上次搞的事端,花一梦还流了产,她内心无比的痛快。 贰泽炎让她打了胎,她让他失去了孩子,好舒畅的报复。 贰泽炎在路上,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花一梦在店里招待一位贵妇,女人边选衣服,嘴里边说着挑刺的话。 花一梦紧跟其后,微笑着不停解释。 姬娜斜靠在收银台,冷眼旁观着花一梦吃瘪的样子,脸上冷笑连连。 这时进来一位男士,姬娜谄媚笑着迎了上去。 苏阅在服装店斜对面的马路边停稳车,她戴上眼镜帽子,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快到店门口,她戴上口罩,上了两个台阶,她停下脚步又向回返。 店里男女都有,她此时进去不合适。 只能返回车里等待着,她把匕首藏进衣袖里,手心托住刀柄。 不多时,花一梦送贵妇出了门,苏阅犹豫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一只脚刚着地,她又收了回来。 贰泽炎的车缓缓驶来,花一梦准备转身,看到熟悉的车影。 她停下脚步,笑眯眯快步走下台阶。 贰泽炎从车里下来,看到平安的花一梦,几步走到她身边。 一把拥住女人,在她额头深深一吻。 花一梦娇羞的推开男人,满脸笑意,嘴里却嗔怪道: “大街上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也不害臊” 贰泽炎松开女人扶了扶眼镜,揽着她的肩膀向店里走去。 苏阅一双怨毒的眼神,望着一脸幸福的男女,她跟丈夫结婚好几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这也增加了她想要毁灭一切的决心。 姬娜送完顾客,站在门口,她有些饿了,快步走向马路对面。 不多时打包了一份小吃,才回到店里。 贰泽炎见姬娜回来,拉住花一梦的手出了店,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直到车子停在一家餐馆门前。 苏阅远远跟着,他们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牵动着苏阅疯魔般的心。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苏阅不情不愿接起电话。 不过一分钟她收了手机,启动车子,双眼对着餐馆的门,狠狠盯了几眼。 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驶离了马路。 两人在餐馆点了几道小菜,边吃边聊。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两人才相拥走出了餐馆。 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服装店,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才驱车回了办公楼。 直到华灯初上,花一梦正准备下班,她收拾好东西,站在店门口。 贰泽炎的车才缓缓驶来停在路口。 花一梦没停留,快步下了台阶,钻进车里,贰泽炎没有回公寓,而是载着女人,满大街兜起了风。 两人一路又说又笑,惬意又幸福。 苏阅忙完,驱车离开了单位,她没有去服装店,而是把车开进了公寓。 找了一个隐蔽的方位,停好车,静静等待着。 苏阅在车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贰泽炎的车才缓缓开进小区。 她下意识握住匕首,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贰泽炎的车。 直到两人相拥进入一栋公寓,苏阅迅速下了车,向贰泽炎的车快速走了过去。 她靠着丈夫的车框,抬起头紧盯着楼上一扇扇黑漆漆的窗口。 直到六楼东户突然亮起了灯光,她看了一眼手机,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饶是她再笨,也确定了贰泽炎居住的位置,她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 转身向自己的车边走去,钻进车里,她没有过多停留,一脚油门,车子向小区门口驶去。 她打开车载音乐,一首狂躁的dj音乐,热切而震撼,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贰泽炎跟花一梦各自洗浴之后,两人靠在床头,规划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不时传出花一梦银铃般的笑声。 情到浓时,一场深度的交流在所难免,直到彼此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75章 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好像过了今晚就是他们情爱的末日。 第二天吃完早餐,两人满脸尽显幸福,相拥着钻进车里,驶离了小区。 伞君站在阳台,望着亲如蜜的男女,内心怅然若失。 苏阅一大早,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坐在车里,双眼死死盯着小区的大门。 直到贰泽炎的车开了出来,她才尾随而去。 在一路口,她选择另一条路,跟贰泽炎的车背道而驰。 苏阅的车率先到达服装店,停在较远的位置等待着。 几分钟后,她远远就看见花一梦从车里走了下来。 接着贰泽炎驶离了服装店,苏阅跟着丈夫的车,她想再跟男人再谈一次。 最后一次,算是对自己的心有个交代。 贰泽炎刚到公司,苏阅早他一步,就站在停车场等待着。 贰泽炎停稳车,脸上尽显不悦,他走下车,靠在车框上,厌恶的眼神盯着苏阅。 “你来干什么?有话等开庭再说” 男人一句话让苏阅浑身一颤,她明白,自己再次自取其辱了,她凄苦一笑,还是做最后的努力,她举起最小的手指问丈夫: “贰泽炎,真的非要跟我撕破脸离婚吗?连这一点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望着苏阅微微颤抖的小手指,他话都懒得说。 只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望着她,淡漠吐出几个字。 “明天法庭见” 贰泽炎说完,绕过苏阅,径直进入办公大楼。 苏阅傻愣愣站着,就保持伸出最小手指的动作,仿佛如雕塑一般。 过了几分钟,她缓缓放下手指,嘴角抽搐几下。 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继而睁开眼睛接通了电话。 “好,我现在就过去,保证不耽误” 苏阅挂了电话踩着高跟鞋,缓慢走出了停车场,她有体无魂走在人行道上。 直到来到车边,她拉开车门,转回身斜视一眼贰泽炎办公的大楼,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贰泽炎站在窗前,手指夹着一根烟,看到苏阅离开。 他才坐到办公桌前,把烟蒂丢进烟灰缸,埋头办公。 花一梦跟肖灵在店里,忙碌了一会儿,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热水,慢悠悠喝着。 “小梦,老板再有几天就来了,听说这次来,是整顿好几家店面,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这个店面?” 花一梦停顿喝水的动作问肖灵: “肖灵姐,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老板为什么要整顿呀?是不是店里出什么事了?” 肖灵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听说老板前几天把我们市的负责人换了,至于理由没人知道,老板这人古怪的很,很难琢磨。” 花一梦接话:“管他呢,我们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它的事与我们无关。” 肖灵嘻嘻一笑说:“我们就是想过问,也没那个能力不是?” 两人正说着话,贰泽炎满面笑容推门而入。 肖灵向门口位置努努嘴,打趣道: “小梦,你的白马王子驾到,你们可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花一梦扭回头,贰泽炎已笑眯眯走到她身后,开口就说: “两位美女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贰泽炎把两袋餐盒放到收银台,再次开口: “走!两位女王,就餐时间到了。” 花一梦两颗酒窝浅浅挂在脸颊,对贰泽炎眨眨眼,抿嘴一笑。 挽着肖灵的胳膊向休息区走去。 贰泽炎提起餐盒,跟在两女人身后,望着花一梦玲珑的身段,眸光透着满足。 想起两人在一起快乐的时光,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三人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笑意连连。 直到下午两点,贰泽炎才驱车离开,他跟林律师约了见面时间,谈及明天开庭事宜。 一下午的时间,都是花一梦忙碌的身影,她是晚班,刚华灯初上,肖灵就下班走了。 下班的男女时不时进入店里,花一梦独自应接不暇。 贰泽炎忙到七点才出了办公大楼,在中途买了饭。 想到明天之后,他就可以跟花一梦双宿双飞,过上没羞没臊甜蜜的日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竟有些心猿意马。 当贰泽炎进入服装店,花一梦还在忙着招呼客人,他坐在休息区。 双眼随着女人的身影来回移动。 直到送走顾客,花一梦才靠在收银台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手机,已将近晚上九点。 她笑眯眯走到贰泽炎身边,蹲下身小鸟依人般,脑袋趴在男人的双腿上。 贰泽炎心疼极了,一只手抚摸着女人的长发,一只手捏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柔声说道: “坐下吃饭!再不吃都凉了” 花一梦点点头,带着些许撒娇开口:“很累,你喂我吃” 贰泽炎扶着女人坐在沙发上,笑意盎然的开口: “遵命,老婆大人” 他端起餐盒里的米,夹了菜凑到女人嘴边,像哄小孩子般柔声说: “乖,张嘴,吃饭饭” 花一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斜睨男人一眼,伸手接过餐盒,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两人吃着饭,时不时说两句情话。 直到九点半,花一梦锁好门,两人钻进车里,向公寓驶去。 苏阅下了班,就驱车随着车流进入小区,把车停在隐蔽区域。 从七点开始,在车里一动不动坐到九点半。 她知道,此时花一梦已下班,她拉开包取出匕首,用白色毛巾裹住,轻轻下了车。 她没坐电梯,进入步梯向六楼走去。 按她跟踪几次的时间点,她算好了大概十五分钟,那对狗男女就会出现在电梯里。 她提前准备着,因为错过今晚,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站在五楼与六楼中间位置的楼梯上,紧张看着手机上的秒针一点点跳动。 还有五分钟,苏阅毫不犹豫拿出手机,调出贰泽炎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贰泽炎快到小区门口,他手机响了,他扫视一眼屏幕,皱起了眉头。 花一梦看出是苏阅的电话,示意贰泽炎赶快接,男人不情不愿滑动屏幕,点开免提。 “贰泽炎,我在兴民街中段,兴民市场门口等你,有很重要事跟你说,你来,明天我就同意离婚,你不来,想都别想” 第76章 小梦别怕我会保护你 苏阅说完就挂了电话,只要把贰泽炎调走,只对付狐狸精,她胜券在握。 贰泽炎把车开进小区,在车里一动不动坐着,他在考虑苏阅说的话。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见或不见,这场离婚官司,他都是赢家。 花一梦见男人没有下车的意思,她轻声说:“你去见她!说不定她真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花一梦说完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贰泽炎听到关车门的声音,见女人进入了门栋,他连忙下了车叫道: “小梦,等一下” 花一梦扭回身,不解的眼神望着跑向她的贰泽炎,轻声问道: “你怎么不去了?没事,我都到家了,放心!” 她说完推着男人,向车边走去。 贰泽炎一把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说: “她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没事找事,明天法庭上什么都可以说,等她打电话再说!我们先回家。” 贰泽炎说完没等花一梦拒绝,径直拥着她向门栋走去。 苏阅靠在电梯口,紧张的额头都是汗水,她把毛巾丢掉一边,胳膊藏在身后,握匕首的手腕有些颤抖。 她咬着嘴唇,等待着电梯打开的瞬间。 贰泽炎拥着花一梦,见电梯慢慢停稳,门缓缓打开,他把女人紧紧揽在臂弯里,并肩向门口走去。 忽然,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率先进入电梯,直朝着花一梦的腹部刺去。 忽如其来的寒意,让花一梦惊恐地瞪大双眼,本能地往后退,却挪不动脚步。 千钧一发之际,贰泽炎的胳膊向后一扯,咻地转到花一梦面前,用后背挡下了这一刀,把女人紧紧拥在怀里。 苏阅愣住了,她没想到贰泽炎会突然,用自己的身体挡刀,她咻地抽回匕首。 贰泽炎后腰一软,浑身颤抖,他伸出手捂住后腰,缓缓转过身愤怒地盯着行凶者。 当他看到苏阅怒目而视的双眼,他瞬间明白了,苏阅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她要伤害的人是花一梦,并非自己,他大声呵斥: “你疯了” 贰泽炎话未说完,身子摇摇晃晃向下滑落,花一梦早已泣不成声,急忙搀着贰泽炎,带着哭腔大声喊: “泽炎,你撑住,我打电话,救你” 花一梦急忙掏手机,手却哆嗦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苏阅手中紧握住匕首,见没有伤到狐狸精,反而伤害了自己的最爱。 她早已疯魔,双眼通红满是恨意,她跨前一步,一把揪住花一梦,向电梯外拖去。 花一梦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在拖自己,她还在忙不迭的找手机。 贰泽炎满头大汗,他一只手捂住后腰,一只手支撑着地。 双眼望着苏阅把花一梦拖出了电梯,他想要站起身,夺下苏阅手中的匕首。 苏阅嘴角冷笑一声,胳膊向后移动,蓄满了力气,对着花一梦的小腹狠狠刺了过去。 苏阅这个动作被贰泽炎看在眼里,他咬着牙,拼尽全身的力气咻地站起身,一步跨到花一梦面前,再次挡住狠狠刺来的匕首。 “噗呲”一声,贰泽炎带着匕首一起跌倒在地,他一只手捂住下体,一只手紧紧捂住匕首,鲜血像涓涓流水,一股股向外喷涌。 花一梦大声叫了起来,“救命,救命啊” 伞君洗完澡刚走出浴室,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突然听到花一梦撕心裂肺的叫声,他一把拉开门,惊呆了。 只见贰泽炎小腹插着一把匕首,地上的血浸湿了衣服。 花一梦跪在地上,双手抱住男人的头,披头散发,满脸泪水大声喊着救命 还有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完全处于傻呆的状态。 他顾不上问怎么回事,冲进屋里拿起手机,先打了急救电话,接着打了报警电话。 伞君几下套上衣服,拿着手机向门口跑去。 贰泽炎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躺在血泊中,他抽出一只满是血的手,颤巍巍紧紧握着花一梦的手,声若蚊蝇断断续续安慰: “小梦,别怕,没事,我会保护你” 花一梦嘴唇颤抖不止,张了几次嘴,却哽咽着说不出任何话,她牙齿咯咯作响,除了泪如泉涌,就是紧紧抱住贰泽炎的头。 伞君跨过来,蹲下身子,想要掰开女人的手,让贰泽炎躺倒地上,却怎么也掰不开她十指相扣的手指。 这时,救护车鸣叫的声音传入六楼,不过两分钟,几名白大褂出现在电梯口。 伞君紧紧抱住花一梦,医生合力掰开女人的手指,把贰泽炎抬上了担架。 花一梦疯了一般,咻地趴在地上,向电梯口匍匐过去。 伞君一把抱起花一梦,进入电梯,只留下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苏阅。 六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声音,苏阅望着满地的血迹。 她伸出双手,在地上抚摸着有些湿热的血迹,那是她深爱男人身上流出的血。 她把双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忽然狂笑不止。 良久,她笑够了,对着自己的脸使劲的甩,直到她鼻孔冒出血迹,还未停手。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进她的耳膜,她停止捶打自己的手。 缓缓站起身,站在电梯门口,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等待着法律对她的严惩。 医院急救室外,花一梦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好像她抱住的不是自己的膝盖,而是贰泽炎。 伞君蹲在女人身边,背靠着墙,一只手把女人凌乱的长发捋到耳后,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着: “小梦别怕,他会没事的,相信我” 花一梦犹如雕塑,除了咯咯作响的牙齿,以及不停颤抖的身子,再无其他。 漫长的等待中,像等待死神的判决书,又像等待生命的轮回。 这时,伞君的手机响了,他轻轻松开花一梦的肩膀,站起身,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过了一分钟,伞君才开口对着话筒报了医院的名字,就结束了通话。 第77章 就算是有来世我也等你 伞君走到花一梦身边,伸出手想把她扶起身,坐到休息椅上。 无奈女人一动不动,伞君叹了口气,只能抱起花一梦轻轻放到椅子上,女人依旧保持那个姿势。 没过多久,抢救室门口出现两名警察,伞君连忙迎上去,打完招呼,便轻声简单交流着。 不多时,警察走到花一梦身边,开口提出几个问题,无论他们说什么,女人都视若无睹宛若雕塑。 两名警察相视一眼,无奈只能跟伞君交谈,他所看到的事发经过,才离开了医院。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门被打开,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花一梦猛地抬起头,紧抿着唇红面无表情,红彤彤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医生。 伞君连忙走上前去,急切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摘下口罩,微微叹了口气说: “命是保住了,但有一刀插入了小腹,离生殖器太近,后腰切断了主要筋脉,恐怕会落下终身残疾,至于身体还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伞君听到这句话怔住了,这样的结果对于男人来说,生不如死。 花一梦听到医生的话,身子一软,从椅子上缓缓向地下栽倒。 幸亏伞君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滑落在地。 医生看了花一梦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接着,急救室的门打开,贰泽炎带着氧气罩,手背上输着点滴,身上插着管子,被推出了房间。 花一梦咻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挣脱伞君的臂弯,一步跨到病床前,双手握住贰泽炎的手,急切的说着: “泽炎,我是小梦,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很冷,想让你抱抱我” “泽炎,你快睁开眼睛啊,跟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伞君听到女人这些话,眼眶有些湿润,双臂拥住花一梦,在她耳边柔声说: “小梦,他刚做完手术,他现在需要休息,让他先去病房好吗?” 花一梦咻地扭回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禁锢住自己的伞君。 继而望着被护士推走的病床,她挣扎几下,却没能挣开男人的怀抱。 她着急万分,却挣不开男人的胳膊,情急之中低下头,对着伞君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伞君吃痛眉头紧锁,一动不动任由女人咬着不放,双臂依旧紧紧抱住她。 直到血流进花一梦的嘴里,她才松开了嘴,唇瓣上殷红一片。 伞君把花一梦的身子扭过来,面对面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心疼,他把女人拥在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直到花一梦身子一软,昏厥过去,伞君抱起女人快步向护士站跑。 经医生检查,只是惊吓过度才导致晕厥,伞君才放下心来。 医生给花一梦安排在急救室病床上,输上了点滴,伞君就那样陪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女人的手。 清晨,花一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而旁边的伞君趴在床边,睡的很沉。 她掀开被子,绕过伞君的身子,穿上鞋走出了病房。 询问了护士,才得知贰泽炎的病房号,她快步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贰泽炎,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她拉把椅子,坐在床边,握住贰泽炎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不停摩挲着。 那一刻,在花一梦心中,贰泽炎是她一生一世最该守护的男人,她不管贰泽炎对苏阅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个男人敢为她三次挡刀,又两次救她出地狱般的折磨。 她暗暗发誓,不管贰泽炎变成什么样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不管将来怎么样,她都不离不弃陪着他。 医院外传来脚步声,惊醒了伞君,他抬起头,还未来得及活动有些酸痛的胳膊,眸子下意识望向空空如也的床。 早已没有花一梦的身影,他咻地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当他轻轻推开贰泽炎病房的门,花一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紧紧握住男人的手,嘴里柔声说着: “泽炎,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要给你生几个宝宝,此生,你将是我唯一的男人” “就算是有来世,我也等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丑是帅,我都会找到你,再续前缘,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听我的心她在为你跳跃” 伞君听着这些情话,他默默退出了房间,站在楼梯间,抽出一根烟点燃。 他皱起眉头,对着烟蒂狠狠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好像要把内心所有的不快都吐出来。 伞君抽完烟,他没有进入病房,而是进入电梯。 病房内,花一梦仍在轻声诉说着爱意。 突然,贰泽炎的手指动了一下,花一梦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急忙按下呼叫铃。 医生急匆匆赶来,对着贰泽炎一番检查后,欣慰地告诉花一梦说: “请不要担心,他已脱离了生命危险,手指抖动就是快要苏醒的迹象。” 医生说完走出了病房,伞君提着袋子走了进来,望着憔悴不堪的花一梦,他心疼的闭上眼睛。 继而睁开悠悠叹口气,从袋子里拿出一杯粥递了过去,柔声说: “小梦,你得吃点东西,要不然你怎么有力气照顾他呢?”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她缓缓扭回头,望着伞君的眸,男人点点头眼神带着肯定。 花一梦下意识站起身,身体摇晃几下,最终还是站稳了,她伸出手接过伞君手里的袋子。 狼吞虎咽吃起来,噎的哪怕连连打嗝,她也继续向嘴里塞。 伞君暗自摸把眼角,他明白,现在唯一能刺激女人的,只有贰泽炎。 可无论如何,这次的难关,他都会陪她度过,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陪伴。 三日后,经过医生的极力治疗,贰泽炎终于缓缓苏醒。 当贰泽炎睁开眼,看到趴在病床边疲惫不堪的花一梦。 贰泽炎双眼满含深情,虚弱地笑了。 他慢慢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子,才伸出有气无力颤巍巍的手,抚上花一梦的脸颊。 第78章 心里那道坎儿他过不去 好几天都不怎么休息的花一梦,不管伞君如何的相劝,她都不肯离开病床半步。 她太累了,累的连梦都没做一个。 她感觉有一只手在触摸自己,痒痒的,柔柔弱弱的,她缓缓睁开眼睛,贰泽炎正温柔的盯着她。 花一梦喜极而泣,伸出手紧紧抱住贰泽炎,哆嗦着嘴唇,语不成句说着: “我我知道,知道你会醒来的,更更知道,你你醒来第一眼会,会希望看到我” 贰泽炎张张嘴,深呼吸几口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氧气罩里充满了雾气。 他只是微笑着,双眼柔柔望着女人,任她紧紧抱住自己,泪水打湿身上的被子。 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伤害,只有彼此相守的幸福。 伞君手中提着早餐,站在病房门口,望着病床上的画面,他嘴角抽搐几下,慢慢退出了病房。 走到护士站,他对一名护士耳语几句,丢下早餐,落寞的背影向走廊出口走去。 连着几日,伞君一日三餐都会及时出现在医院,只是把餐盒送到护士站,就转身离开,从未踏入过病房。 随着时间推移,贰泽炎身体也逐渐好转,他看着一直陪伴在侧的花一梦,心中满是感动。 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他们好像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 贰泽炎期待着出院后,跟花一梦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过去所有的不愉快。 警官来医院找贰泽炎跟花一梦录了口供,跟苏阅的口供高度一致。 苏阅因故意杀人未遂被捕入狱,虽未危及生命,然导致贰泽炎留有终身残疾。 尽管苏阅充满悔恨,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贰泽炎已可以正常坐起身,以及自由下床活动,可他看起来并不快乐,甚至有些愁眉不展。 他跟医生提出几次想拔掉导尿管,医生都支支吾吾找理由拒绝。 以前贰泽炎每次跟花一梦有亲密接触,他都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可如今无论他内心如何的悸动,渴望对女人的爱抚,身体上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让他内心充满了疑惑,却又没法对花一梦说出口。 贰泽炎终于忍不住,让花一梦回家拿衣服为借口,打发她离开了医院。 花一梦刚走,贰泽炎就急不可耐按下了呼叫铃,不多时,主治医生推门而入。 在贰泽炎不停的逼问下,医生才把实情详细告知。 当贰泽炎听完结果,如同晴天霹雳,脑袋轰地被炸的嗡嗡作响,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浑身颤抖。 他瘫软在床上,眉头紧蹙内心一片迷茫,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脑海不停回响着医生的话。 男人突然丧失了生育能力,他以后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花一梦,这个残酷的事实,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贰泽炎没有哭,也没有笑,如木偶一样坐着,医生安慰的话,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因为他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脑海没有任何画面,双耳像失聪般,听不进任何一个字眼。 直到花一梦带着衣服进入病房,他依旧面无表情,犹如雕塑般坐着一动不动。 花一梦察觉到贰泽炎的异样,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柔声问: “泽炎,你怎么了?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 花一梦说完,站起身刚跨出一步,胳膊被贰泽炎一把拉住。 他抬起头,望着一脸着急的女人,把医生的话给她叙述一遍,他满脸尽显痛苦之色,手揪着极短的头发问: “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花一梦愣了片刻,坐在床边捧住男人的头,跟他深深对视着,随后紧紧握住贰泽炎的手扶上自己的脸颊,柔声安慰: “泽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陪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会治好的,就算是治不好也没关系,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贰泽炎望着花一梦深情的桃花眼,想到如此美丽的女人,将要陪他残疾的身体过一辈子,心里那道坎儿他过不去。 别说花一梦不能忍,他也不能忍,就算女人不离开他,他也会发疯。 那一刻,他眼神变得复杂,继而凛冽,又咻的变得哀怨,最终一片死寂,他猛然推开女人低沉大吼: “出去,我不要你陪,滚的越远越好,别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花一梦身子向后仰去,双手抓住床框,才不至于摔倒,她坐直身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贰泽炎。 她眼里噙着泪,跨前一步再次握住贰泽炎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倔强: “泽炎,我对你的爱是同情吗?你错了,我爱你这个人,无关其他,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离不弃” 贰泽炎一把甩开花一梦的手,眼神从晦暗变成冷冽,他烦躁的低喝: “滚,我不想看到你,你这颗灾星,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贰泽炎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花一梦满眼蓄着泪,她心里清楚,贰泽炎接受不了事实,他需要发泄,她愿意做男人的出气筒。 花一梦缓缓靠近贰泽炎,伸出双手,把男人紧紧揽在怀里。 以往都是男人拥着她,往后余生,她会把男人紧紧拥在臂弯里。 贰泽炎一脸痛苦,女人身上的清香钻进他鼻腔里,他眼神慢慢变得温柔,他多希望永远都能闻到这种熟悉的味道。 可他已经不配了,他眼神掠过痛苦不甘,继而被暴戾笼罩,他狂躁的嘶吼: “出去,别给我装情深似海的样子,你不止是狐狸精,还是扫把星,滚远点” 贰泽炎说完蓄满力气,一把推开花一梦,拿起小桌子上的物品,逐一向女人脚下砸去。 “滚,滚远点,再也不要靠近我” 花一梦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接着一件件物品向她身上抛来,她呆呆站着不动,任凭贰泽炎向她抛出杂物。 第79章 借着月光望着美丽的仙子 护士听到砸东西的声音,连忙跑进病房,刚好饭盒飞到她脚下,叮叮当当爆响不止,护士皱起眉,眼神带着不悦看向贰泽炎。 “怎么了?发那么大火?这里是病房,你需要休息” 护士大声对着贰泽炎低喝,贰泽炎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尽显颓废大吼: “滚,让她滚,我不要看到她,让她出去” 护士走到花一梦身边,望着满脸泪水的女人,轻声说道: “你先出去!他不能太过激动,对他恢复不太好” 护士说完把花一梦推出了病房,并关上门。 花一梦呆呆站在门口,默默靠着门框,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病房内,护士收拾完地上的物品,叹口气看了贰泽炎尽显痛苦的脸,摇了摇头缓缓走出了病房。 她走到花一梦身边,长叹口气劝慰: “你回去,让他平复一下心情,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花一梦冲护士点点头,依旧站着不动。 在病房外走廊尽头,伞君手中提着餐盒,望着女人孤寂落寞的背影,内心阵阵心疼。 伞君轻轻走到花一梦身边,下意识揽住她的肩膀,看着女人泪流不止的眼眶,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伞君轻声安慰: “你应该理解他,遭受这样的变故,任谁都无法接受,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给他些时间,他会好起来的。” 花一梦点了点头,轻轻把头靠在伞君的肩膀上,她能理解贰泽炎的痛,可她并没有放弃的打算,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 在伞君内心,虽然表面上他只是默默的来,默默的走,没有进入病房,好似不介入他们的生活。 但内心深处,他还是放不下花一梦,今天发生的事,他早有预感。 他知道,此刻唯有默默陪伴着女人,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心有遗憾,看着梨花带雨的花一梦,他柔声说道: “走!回去休息一晚,让他也好好冷静一下,明天再来,你要不放心,找个护工来照顾他” 伞君说完揽着花一梦走进了护士站。 不多时,一名四十多岁的护工走了过来,伞君跟护工交代了几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就拉着花一梦离开了医院。 贰泽炎斜靠在床头,眉头紧锁,他紧紧揪住头发,双眼浑浊无神,紧抿着嘴唇,整张脸麻木恍惚。 护工悄悄推开门,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她微怔一下,缓缓走过去,打开餐盒轻声说: “先生,吃点食物?” 贰泽炎斜睨护工一眼,猛地抬起胳膊打翻了餐盒,低声呵斥: “滚出去” 护工一怔,咻地后退几步,没好气的斜睨贰泽炎一眼,拍拍手走出了门。 伞君的路虎在路上缓慢行驶,花一梦靠在车背上,早已疲倦不堪的睡着了。 此时,伞君的手机震动不止,他靠边停车,未熄火就走下了车,才接起电话。 护工把刚才那一幕给他描述一遍,伞君没说话径结束通话,点开微信给护工转了个红包,只输入几个字: “谢谢,辛苦了!” 伞君拨出了护士站的电话,又交代一番,重新回到车里,依旧缓慢开着。 医院的病房里,一名和贰泽炎年龄相仿的男护工,推开了贰泽炎的房门。 男人走进屋里反锁上门,拉把椅子坐到床边,他不说话,掏出一盒烟递到贰泽炎面前。 贰泽炎都没看男人,像是闻到了特殊的气味,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男人按下打火机伸到贰泽炎面前,贰泽炎把烟叼在嘴里,凑到火旁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皱起眉头缓缓吐出烟雾。 护工不说话,就那样陪着男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病房里不多时烟雾缭绕。 伞君把车开到公寓楼下,天已渐暗,他斜靠在车背上,把花一梦的座椅向下调平,让女人能睡的安稳些。 伞君知道,花一梦太累了,这么些天她一人守在医院,没黑没夜的睡不好觉。 在急救那天,当他得知贰泽炎的状况后,他曾一度陷入了沉思,他既有期望,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无耻。 伞君明白,花一梦的生活会有一段黑暗时刻,他不想趁人之危,可他又难以抑制自己对花一梦的情感。 伞君想暂时远离花一梦的生活,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去解决面临的难题。 他思虑了几晚,还是不能找到能够彻底让他放手的理由。 伞君望着如婴儿般睡姿的花一梦,虽然她满脸疲惫,依旧面若桃花般动人。 他退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盖在女人身上,他侧着脸靠在车背上,跟女人面对面同呼共吸。 直到夜幕降临,伞君被冻醒,花一梦还在沉沉睡着,他轻轻拉开车门,虚掩着径直进入门栋。 不多时,伞君手中拿着两条毛毯走到车边,轻轻拉开车门缓缓坐了上去,把一条毛毯披在女人身上。 虚掩上车门,自己也披上毛毯,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车背上,借着月光望着美丽的仙子。 那一晚,花一梦睡的很香,连梦都没有光顾她的神经系统。 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她可能一个姿势睡的太久了,有些酸困,她轻轻翻动一下身子,却伸不开双腿。 她缓缓睁开双眼,路灯熄了,朦胧的亮光透过车玻璃,映入她瞳孔。 她缓缓坐起身扭过头,伞君正直直盯着她,在花一梦翻身之时,他就醒了。 “我怎么睡在车里了?” 花一梦掀开身上的毛毯,脸颊微红轻声问男人。 伞君坐起身,收了毛毯,可能是一夜没休息好声音有些嘶哑: “你太困了,在车上就睡着了,为了不打扰你休息,我只能陪着你睡车上了”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连忙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让你陪我在车里睡了一晚。” 她说完把毛毯叠好,递给伞君,再次道谢:“谢谢,我先回去了,煮点营养粥,待会给泽炎送过去” 花一梦没等伞君回答,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向门栋走去。 伞君双臂胡乱抱着毛毯追了过去,在电梯将要关上之前,滑入电梯。 第80章 让魂魄在充满无限缠绵之地永远畅游 花一梦见伞君像滑冰一样,滋溜涌入到她身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说: “呃,那个,泽炎的医药费,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等我发了工资,一起还你” 伞君耸耸肩,对花一梦调皮的眨眨眼,戏谑道: “没问题,不过,我可要收利息哦!” 花一梦轻轻咬着唇瓣,她知道男人跟她在开玩笑,她抬起头,勉强挤给他一抹凄苦的笑。 伞君见女人紧蹙着眉,鼻尖红彤彤的,挤出的笑像极了哭,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女人的鼻尖说: “开心这种情绪呢,最容易传染人,尤其女人开心容易传染给男人,所以你要快乐,他才能慢慢疗愈” 那一刻,花一梦感动极了,她明白,伞君在给她鼓励打气,那对桃花眼凝视着对面的男人,使劲点了点头。 电梯开了,花一梦打开门转回身,望伞君一眼,径直进入屋里并关上门。 一个小时后,花一梦提着保温桶,打开房门,伞君靠在电梯口正在等她。 花一梦没有惊诧,她对伞君相视无言,她明白男人的苦心,关上门走到他身边。 男人已按下电梯键,两人进入电梯,花一梦不想再对伞君说没有实际意义无聊的客气话。 她明白男人想要什么,她现在给不了,以后也未必能给,假如有来世她会还。 花一梦走到病房门口,她犹豫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悄悄走到病床前,她用极轻的动作放下保温桶。 贰泽炎斜靠在床头,乱糟糟的头发矗立在头顶,下巴上黑乎乎的胡茬密密麻麻。 他低垂眼眸,似睡非睡,满脸的疲惫,尽显苍老,花一梦忽然发现贰泽炎几根银发一夜之间冒了出来。 像极了黑森林闯进几捋异类。 她想坐到床边,握住男人的手,突如其来的低吼吓的花一梦浑身一颤。 “滚出去,别靠近我,不许来这里” 贰泽炎咻地睁开眼睛,眼白上爬满了红血丝,咖色瞳仁带着极致的愤怒。 花一梦咬着下唇,蓄满泪水,哽咽着没哭出声,她扑进贰泽炎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颤抖说: “泽炎,求你,别赶我走,我哪里都不去只想陪着你” 贰泽炎有些麻木的脸颊不自主抽搐几下,痛苦的闭上眼睛,咻的又睁开,猛然推开怀里的女人。 拿起床头的保温桶,狠狠向地上摔去。 “滚,滚的越远越好” 花一梦脱离了贰泽炎的怀抱,再次坐到床边,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她靠近男人刚伸出手。 贰泽炎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汤匙,把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声嘶力竭的吼: “再不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花一梦惊呆了,她连连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哭着说: “泽炎,别冲动,我现在就出去” 花一梦退到门口,失声痛哭,拉开门猛跑了出去。 贰泽炎眼眶红彤彤的,一颗泪珠儿悄然滑落,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抹掉泪水,继而紧紧揪住头发。 滑入被窝,把被子盖在头顶,屋内虽然静悄悄的,男人身上的被子却微微颤抖。 他不想伤害她,却又不能不这样做,他已变成残废,他不想害了她一生。 她才不过二十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在山里她受尽了折磨,好不容易脱离苦海。 他一直想给女人一个美好的生活,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他已无力保护她一生一世,那就放了她! 他太爱她了,爱的不忍心伤害她分毫,也许只有这样,女人才能记住他一辈子。 也许只有这样,他在女人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贰泽炎不可能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爱。 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忆犹新,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每一个激情时刻,他都酣畅淋漓醉生梦死。 女人的美他曾经拥有过,女人的爱他也想长久保存,女人的魂他要留有一席之地。 贰泽炎不敢再想下去,他受不了,他会发疯会癫狂,他觉得他此生值得。 接下来的两天里,花一梦每天三次都会来医院送饭,只是不再进入病房,而是拜托护士把做好的饭菜送进去。 贰泽炎每次看到食物,她知道,这些饭菜都是花一梦亲手做的。 他吃着她做的饭菜如同嚼蜡,那种偏执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他不想继续拖累女人,自己已在地狱,他不想把她在拖入永久的黑暗。 那晚,贰泽炎借想喝酒之际,把男护工调出买酒,他摸出手机,连着打出几通电话。 直到男护工回来,他才结束了通话。 两男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反锁好病房的门,推杯换盏烟雾缭绕。 直到深夜彼此醉眼迷离,男护工趴在床边呼呼大睡,贰泽炎双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凌晨五点,他拿起还剩下多半瓶白酒,悄悄下了床,放轻脚步出了医院,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不过二十分钟左右,贰泽炎出现在公寓五楼与六楼之间的楼梯上。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听着六楼东户的动静。 他对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他想让魂魄在这充满无限缠绵之地永久畅游。 他靠着墙紧闭双眼,脑海一遍遍浮现跟女人极致纠缠的画面。 女人玲珑曼妙的身段,以及那凹凸有致的娇躯,迷人的桃花眼,浅浅的酒窝,雪白的肌肤,娇艳欲滴的红唇都让他着迷。 他想着想着,嘴角竟然挂上一抹笑意。 好像此刻,他正在享受那种激情,抚摸着心爱的女人,他陶醉极了,陶醉的忘乎所以。 此刻,微微射进来那一抹光,只属于他,只属于他全身心的回忆之中。 他忘记了忧愁,忘记了痛苦,忘记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 伞君轻轻的关门声,打破了贰泽炎的遐想,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侧耳倾听着六楼的动静。 伞君打开烟盒的声音,点火的声音,以及吸烟的声音,还有那缓缓吐烟圈的声音,贰泽炎都听的一清二楚。 第81章 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不多时吱呀一声,像是自家门打开,接着传来轻轻的关门声,贰泽炎听到了伞君的声音。 “今天你还不打算进病房吗?” 花一梦柔柔的叹气声,声音带着沙哑,像哭了很久导致的。 “不,我不想逼他,只要泽炎能好好的,我相信他会想明白,我对他不是怜悯,是真爱” 电梯打开,走路的脚步声传入贰泽炎的耳膜,接着楼上便是静悄悄一片。 贰泽炎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忽然想起对门的男人,他曾在电梯里遇到过。 他明白了,那晚他虽然有些醉意,但男人看花一梦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兴趣。 贰泽炎站起身,镜片被泪水打湿。 他摸索着走到六楼,手指按在门锁上,叮咛一声门锁打开了。 他轻轻拉开门走进屋里,环视一圈,那种温馨舒适的感觉,充斥着他全身的神经线。 他多想在这里,跟她心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可如今的他已变成废人,再也没机会拥有如此美丽的她。 他进入浴室,洗了个澡,刮了胡子,穿上他跟花一梦的情侣睡衣。 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衣服都拿出来放进衣橱,把花一梦的衣服一件件叠好装进行李箱,唯独只留下女人的睡衣。 他掏出自己的银行卡,把密码都写在卡的背面上,连同身份证一起放进了行李箱。 贰泽炎做完这一切后,合上箱子,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良久。 他还是拿出一张纸,写下一封长长的文字,诉说着他对花一梦无尽的爱意与不舍。 “小梦” “此刻,望着曾经带给我们充满美好回忆温馨的小屋,让我泪水止不住地流,这里每一个片段都像把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扯着我的身心。” “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那天吗?你满脸忧愁,我的世界一片阴郁,当你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的瞬间,你已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当你声泪俱下,说出你所经历的黑暗生活,那一刻我想成为你永久温暖的港湾,我有幸跟你度过无数个甜蜜的时光,如今我已成为残废,守护你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我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方向,无数个夜晚我在梦中与你相拥,可梦醒时分,现实让我再次陷入绝望,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能与你共梦此生。” “我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依旧会守护着你,我的魂魄会留在充满美好回忆的小屋,没有我的日子,希望你能够坚强好好生活,找一个健康之人相伴此生。” “此生曾能与你有过共梦,我已无憾,请不要悲伤,我终于不再痛苦煎熬,我会带着我们的回忆,等待着轮回,在与你相遇。” “永远爱你的泽炎。” 贰泽炎停下笔,拿起带着泪水的纸张,字迹苍劲有力,字透纸背。 想要把对女人的爱都融入字迹中,他整齐的叠好纸,再次走到行李箱旁,咔嚓打开箱扣,把信纸放到银行卡下面,缓缓合上。 他没在犹豫,拉着行李箱,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把箱子放到伞君门口,并未停留,径直回屋关上门,想了想又把门打开。 他拿起多半瓶白酒,放到嘴边,犹豫一下,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咚咚灌了下去。 他紧蹙眉头,咽下最后一口酒,把空酒瓶放到茶几上。 他抚摸着苦辣的心口,站起身踉跄几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又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坐下。 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有父母的,花一梦的,伞君的,他知道他们都在疯狂的找自己。 贰泽炎挤出一抹微笑,手指敲打着屏幕,写出两段文字,分别发给了父母。 他又调出一串号码,脸上一片平静从容,手指轻点拨了出去。 伞君正陪着花一梦满医院的找贰泽炎,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他不耐烦的拿出看了一眼,怔住了,他快走几步,一把拉住花一梦连忙说: “小梦,贰泽炎的电话”花一梦停住脚步,满脸汗水望着伞君。 伞君没说话,连忙按下接听键并点开免提,里面传出贰泽炎波澜不惊的语气: “别说话,听我说,如果你是自由之身,好好爱她照顾她,如果不是,那就远离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贰泽炎说完径直结束通话,他眼神迷离,呼吸粗重,他哆嗦着手按下三个数字。 “火警吗?” 贰泽炎哆嗦着嘴唇,打了火警电话,一口气把地址说了出去。 他丢掉手机,任它一直震动不止。 他摇摇欲坠斜靠在床上,把花一梦的睡衣紧紧抱在怀里,颤抖着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按下几次火机才窜出火苗。 他狠狠抽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 此刻,他已慢慢失去意识,他使劲的眨眨眼,却没能睁开分毫。 他哆嗦着嘴唇又猛吸几口,把烟蒂放到床上,他强支撑着身子,却咻地倒了下去,把花一梦的睡衣锁定在他臂弯里。 花一梦跟伞君听完贰泽炎的话,还未问出口就被挂断,伞君连忙拨了出去,可一直无人接听。 医院天台他们都看过了,贰泽炎电话里非常宁谧,伞君望着花一梦,忽地说道: “跟我走,我知道他在哪里” 伞君说完,拉住花一梦的手,快速向车边跑去,两人一股脑钻进车。 伞君直接按下启动键,一脚油门车子快速驶离了医院。 花一梦哭的像个泪人儿,她内心一阵阵刺痛,她不由得捂住心口,脸色苍白一片。 伞君紧绷住神经线,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一套行云流水猛操作,车子像离弦的箭向前行驶。 不过十几分钟,他们回到小区门外,被一群群围观的人堵住了路,花一梦迅速下了车,听到围观群众各种唏嘘声: “怎么会着火呢?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 “幸亏烧的不严重,否则我们都跟着遭殃” “是想不开纵火呢?还是其它什么原因造成的” 第82章 只看一眼鲜血便喷了出来 “听说家里就一个女人,前些天还发生了持刀行凶事件,男人应该还在医院” “听说女人是小三,男人老婆找上门,男人替她挨了几刀” “作孽啊!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小三,活该” “我见过那个女人,长的很漂亮,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长的好,干什么不行,也不能勾搭别人丈夫,现在有些女孩啊,三观不正” 花一梦听着七嘴八舌的言论,眼前金星突冒,她身子一软像下滑,幸好伞君在她身后抱住了她。 伞君扶住女人,大手拨开层层人群,挤进了小区,当他看到消防车正在向六楼的窗户喷水,浓浓的烟雾从窗口向外滚。 他抱起女人快速向消防车靠近,却被救援人员大声制止,堵在了门栋外。 “暂时不能进,你不要命了” 花一梦浑身颤如筛糠,她低垂眼眸,浑身软绵绵的,早已处于半昏厥状态。 除了眼睛还在不停向外涌出泪水,呼吸已变得微弱。 伞君顾不上安慰花一梦的状态,他必须准确知道是不是她的屋子着了火,连忙问消防员: “我就住这栋六楼西,请问是哪一层着的火,严重吗?” 消防员看了伞君一眼,淡淡开口: “就是六楼你对门那家,提前有人报了火警,我们来的及时,火不严重,不会殃及你家,不过人估计不一定能抢救过来” 正说着,从楼道抬出一副担架,上面盖着一层白布,看不清布下人员的状况。 “让开,快点让开”伞君想靠近,被消防员拦在警戒线外。 四人抬着担架快步上了救护车,接着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救护车快速驶离了小区。 伞君只能紧紧抱住女人,大步向小区门外走去,他要跟随救护车,去证实他内心的猜测。 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警车风驰电掣驶来,刺耳的警笛声让观望人群纷纷后退。 伞君打开车门,把花一梦放到后排车坐上,他迅速钻进车里,朝救护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伞君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听着救护车的鸣笛声,不多时已紧紧跟在车后。 花一梦微微睁开红肿的眼睛,她披头散发,胳膊肘支撑着座椅,想直起身,挣扎几次都摔倒在座椅上。 伞君通过内视镜看着憔悴不堪的女人,他内心紧揪,却只能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此刻,什么样的语言对花一梦来说都毫无意义。 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前停稳,伞君就跳下车,花一梦已拉开车门,滑倒在车门外。 她紧咬着嘴唇,扶着车框半弯着腰,跌跌撞撞向救护车奔去。 可没走几步,她咻地跌倒,再也站不起来,她趴在地上一点点向被抬进抢救室的方向蠕动,她声若蚊蝇般叫着: “泽炎,是你吗?不是你的,对吗?” 伞君站在她身后,眼睛里潮湿一片,他掏出一片纸巾,擦拭着眼角,蹲在地上,一把抱起女人,快步进入急救楼。 他们来到抢救室门外,伞君把花一梦放到休息椅上,把女人紧紧揽在臂弯里,他望着抢救室上方的红灯发呆。 花一梦除了浑身还在颤抖,证明她还活着,脸上一片死灰,她低垂着头,靠在伞君怀里,腰部无力坐直只能半弯着,像极了虾米。 不过十几分钟,急救室的灯灭了。 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伞君轻轻把花一梦靠在椅背上,连忙站起身拦在医生面前问: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停下脚步,疑惑的问:“你是他什么人?家属吗?” 伞君毕竟没有见到人,不确定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只能开口回答: “我是他对门邻居,也算是朋友,我想知道他的状况?” 医生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烧伤面积太大,送来时已没有生命特征,我们还是极力挽救了,可惜” 医生说完摇了摇头,径直走了! 这时,抢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推车上盖着洁白的被单,把推车遮盖的严严实实。 伞君刚要走过去确认,花一梦已踉跄着跑到推车边,她一把掀开单子,只看一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伞君一把扶住花一梦,向推车上望了一眼,虽已面目全非黑漆漆一团,但那副不成型的眼镜,带着主人的标志。 推车被推走了,伞君抱起花一梦,快步进入急救室大声叫着: “医生,护士,有人晕倒了” 护士连忙走过来,招呼着伞君把花一梦送到了急救室,就把他赶了出去。 一名医生急匆匆走进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伞君留在了门外。 伞君有些烦躁,他走到楼梯口,双腿交叉靠着墙,眼睛盯着急救室的方向,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急不可耐的点燃,狠狠抽了一口,尼古丁在他口腔四散开来,进入他的脑部神经。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丢掉烟蒂,用脚狠狠踩下去,又弯腰捡起地上扁平的烟蒂,走到垃圾桶旁丢了进去。 他坐在休息椅上,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紧抿着嘴唇,好似怕口腔的烟味流失,他眉头紧锁,眼神充满了焦虑。 他想起贰泽炎跟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如果你是自由之身,好好爱她照顾她,如果不是那就远离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此时,伞君才明白,贰泽炎到底有多爱花一梦,只可惜,他太懦弱,不敢面对已定的事实,选择了结束自己。 伞君是男人,他能懂贰泽炎的选择,与其活着每天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跟他一起痛苦,对他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在没有尊严苟且偷生,让彼此都痛苦,不如结束自己,在女人内心留下美好的曾经,也许是一生一世完美的爱人。 最起码他曾经完完整整拥有过她。 他又是自私的,他虽然解脱了不再痛苦,可花一梦内心那道疤痕,该怎么去疗愈呢? 让她以后的人生,要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生活。 第1章 花一梦 山区的夜晚,宁静的让人能听到百步之外的脚步声。 “啊”一声女音划破夜空。 惊动了正在树上鸣叫的知了猴,更增添了挥汗如雨的燥热。 土院墙内,除了一间破旧的厨房,就是三间低矮的泥瓦房。 屋内不时传出几声啪啪的声响。 院内,一棵宛如腰粗高耸笔直的白杨树,随着夏夜偶尔吹来的风,树叶来回摆动。 却没能给人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从被堵严严实实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晕,时不时传出一声粗犷的男音。 “还叫,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跟了老子两年,我累的腰子疼,也没见你下个仔?” 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愤怒,接着狂笑清脆的女音响起。 “哈哈哈,老天有眼,累死你个老杂碎,你丧尽天良,到死也不会有儿子。” “骂!你个犟娘们,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男人说完抖动着手腕,挥手甩了出去,沉沉的鼻音冷哼一声: “我就不信了,干不出一个儿子来。” 室内,手持鞭子的男人双眼通红,气喘吁吁来回走动,嘴里骂骂咧咧。 他额头青筋暴起,异常愤怒的双眼盯着,脸颊通红双手被高高吊在头顶,单薄孱弱的女子。 女子一口小白牙紧咬下唇,眉头紧蹙,一双如刀的桃花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黑漆漆的房梁上,一根指头粗的铁钩垂直连接着绳索。 女孩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汗水浸湿散落在脸上。 她双脚虽踩着地面,却被麻绳捆在一起。 男人皮肤黝黑年过四十,光着膀子焦躁不安来回踱着步。 女子年龄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娇嫩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耀眼闪着光芒。 男人脖颈处缠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时不时擦拭脸上如雨的汗珠儿。 女人抬起头,眼神鄙视的盯着男人。 “来啊!怎么不打了?有本事你打死姑奶奶,否则,别给我机会弄死你。” 女人哆嗦着嘴唇,像极力忍着疼痛,清脆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愤怒。 双脚虽不能自由活动,时不时蓄力踢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摇摇头,脸上挂着无可奈何,嘴里嘿嘿冷笑着说: “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 说完走到女人面前,伸手解下吊挂的绳索。 “呸” 女人向男人脸上吐着口水,在胸前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双手,眼神射出如刀的光芒。 她突地将双手套在男人脖子上,咬牙切齿骂道: “姑奶奶,勒死你个老杂毛” 可惜女子力气太弱,还未用力就被男人抱起扔在床上。 男人伸出黝黑的手,擦把脸上的口水,不假思索拉起绳头绑在床框上。 走向床尾,把绳索很娴熟的打了几个结,固定好。 女人就那样直直躺着,身体呈现一个大字,眼神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她只能无力扭动着娇细的腰肢,嘴里还在不停咒骂着男人。 “雷劈的死鬼,丧良心的畜生,早晚你不得好死” 男人直起腰走到床边,当没听到女人那些咒骂,嘴里嘿嘿笑着。 双眼盯着女人,因愤怒而显现的酒窝。 女人小白牙死死咬着殷红如血的唇瓣,一双桃花眼惊恐盯着蠢蠢欲动的男人。 屋内顿时传出凄厉的叫声,和不堪入耳的谩骂声。 屋外月明星稀,一阵热风吹来,杨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 和室内杂乱声混成独特的声乐。 土院墙外,几个女人拿着蒲扇正在乘凉,交头接耳说着闲话。 听着冶夫时不时传出的污言秽语。 女人扭头看向对面院子,嘻嘻笑着说: “李嫂你听,冶夫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知道心疼自家媳妇。” 李嫂擦把脸上的汗珠儿,叹了口气说: “哎,可不是吗?这个女娃也真是倔犟,咱村多半婆娘都是买来的,有了娃不都认命了。” 另一个女人摇了摇头,满脸同情接话: “谁说不是呢?冶夫都四十多了,听说他妈花了八千块买的媳妇,到现在也没能让她收心。” 李嫂双眼尽显惊讶,直勾勾盯着薛妹子的眼问: “薛妹子,你听谁说的那么贵?” 薛妹子斜睨李嫂一眼,用手指向对面坐着的女人说: “这不,王婶说的呗。” 李嫂疑惑的目光盯着王婶,开口问: “我咋就没听你说过呢?” 王婶嘻嘻一笑露出满脸褶子,伸长脖子神秘兮兮说: “上个月,冶夫他妈不是死了吗?没钱买棺材,来问我借钱才说的。” 李嫂向土院墙扫视几眼,嘴里啧啧几声: “这个冶夫,真也看的严,天天把这个媳妇锁在屋里,也不让出个门。” 薛妹子叹了口气,一脸痛苦的说: “可不是吗?白天叫晚上叫,哪天不挨几顿打,晚上折腾到半夜,女人叫到半夜,我住在隔壁也睡不好觉。” 王婶嘴角扯了扯,笑嘻嘻的打趣: “你们住那么近,是不是听的你心痒痒才睡不着?” 薛妹子双眼尽显不悦,瞪向王婶撇了撇嘴嗔怪一句: “这句话,哪像你这个婶子该说出口的?” 王婶捂住嘴咯咯笑了两声,接着说: “不是我说的,咱村的男人都这么说。” 薛妹子换了话题,深深叹了口气说: “听说冶夫那个媳妇正在上学,不知怎么会被卖到这里来了?” 李嫂八卦心被吊了起来,忙不迭插话: “当初,买这个媳妇的时候,冶夫妈问我借了五百元,那个媳妇长的是真水灵。” 王婶用蒲扇拍拍李嫂,好奇的问: “那天我不在家,也没机会看一眼,真有那么水灵吗?” 薛妹子点点头,表情极其夸张的说: “可不是一般的水灵,冶夫把窗户都贴的严严实实,他不在家又把门锁起来,想看一眼确实难。” 王婶摇了摇头,满脸不可思议的说: “如果真长那么水灵,他敢放出来,咱村的男人还不都得馋疯了?” 王婶说完嘻嘻一笑,看向薛妹子打趣: “你们住的那么近,千万可得看好你家大山。” 薛妹子撇撇嘴,满脸不屑反击王婶: “你还是看好俺叔?他可是跑了好几趟都没能进去。” 王婶的脸立马耷拉下来,急切的问: “小薛,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亲眼见过吗?” 薛妹子看王婶满脸紧张,呵呵笑着说: “王婶,我开玩笑的,您是长辈可别当真啊?” 李嫂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回家!都听两年了,也该散散热了。” 第2章 骨头就是铁也知道疼 王婶斜睨李嫂一眼,嘴里劝道: “天这么热,回家也睡不着,还不如多凉快一会儿呢?” 薛妹子站起身抬头看看天,嘴里说着: “娃子该睡觉了,我也得回去。” 王婶自觉无趣,站起身向土院墙瞥了一眼,蒲扇在屁股后拍打着灰尘,嘴里嘟哝着: “冶夫消停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三个女人互相扫视一眼,各奔东西向家走去。 屋内,冶夫从床上爬下来,提上大裤衩,扭过头看了女人一眼。 花一梦双眼空洞盯着房顶,几捋秀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 在灯光照耀下细密的汗珠隐隐可见。 冶夫拿起毛巾走向花一梦,伸出手指,把她脸颊上的发丝捋到一边。 用脏兮兮的毛巾,擦拭着女人脸颊上的汗珠儿,他紧盯花一梦那绝美的五官,竟然失神发起呆来。 虽然花一梦来这里已两年了,冶夫每天跟她吃同桌睡同床,形影不离。 冶夫依然意犹未尽看不够,花一梦就像城市的霓虹,闪着璀璨夺目的光。 每次看都会闪瞎冶夫的眼,他有些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魅。 大山里的花儿,都没她娇艳欲滴。 冶夫忍不住抚摸花一梦的脸颊,正想的有些出神。 一口唾沫不偏不斜飞到冶夫脸上,花一梦犹如刀一样的目光射向冶夫。 男人被一口唾沫叫醒,他收回手冷哼一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一阵闷热传来,杨树上几只知了猴一直鸣叫,让冶夫的内心很是烦躁。 他拿起一根竹竿,对着低处的树枝一阵拍打。 知了猴暂停了鸣叫,冶夫打了一盆水,把脸上的唾沫洗干净。 用脏兮兮的毛巾开始擦拭着身体。 他好像还是不解暑,又打了一盆水,举到头顶一股脑浇了下去。 他擦擦乱糟糟的头发,又打了一盆水端进屋里。 床上的花一梦,微闭双眼一动不动躺着。 冶夫湿了毛巾,撩起她的长发,开始给她擦脸。 花一梦咻的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冶夫。 冶夫已没有举鞭子时的戾气,也没有欲火闪烁,双手变得轻柔许多,像擦拭心爱的玩具。 花一梦,人如其名,那对迷人的桃花眼里,没有女孩该有的矫情,充满如刀的恨意。 那笔直的鼻翼起起合合,柳眉紧蹙,像时刻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冶夫。 消瘦的下巴,像一颗线条优美的瓜子,两片红唇被小白牙咬的显出月型。 因暴怒两颊露出圆圆的酒窝,像自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骂人之时,那一对酒窝也一展无余,惹人着迷。 冶夫给她擦完脸,又打湿毛巾,开始轻柔擦拭花一梦的身子。 就这样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擦拭一遍,不知疲倦。 冶夫放下水盆,晾了毛巾,从一个黑乎乎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 用手蘸着药膏,开始给花一梦身上的鞭痕涂抹。 花一梦就那样死死盯着冶夫,一动不动,两年了这些流程她早已习惯。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赌气,何来现在的遭遇。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花一梦都想离开这如地狱般的魔窟里。 她想母亲想上学,如果不是因为一副眼镜,她怎么可能跟母亲赌气? 不跑出家不爱心泛滥,怎么会遇到人骗子? 不喝那杯水,她怎么可能被迷晕? 花一梦忍着药膏带来的刺痛,眼眶红彤彤泪珠儿悄悄滑落。 冶夫上完药锁好门,爬到床上给花一梦盖上毯子。 把床头的绳索解开握在手里。 把床尾的绳索松开留些余地,让花一梦可以蜷缩着腿睡觉。 关了灯屋内漆黑一片,不久,如雷般的呼噜声传出屋外。 次日,花一梦醒来天已大亮。 脚上的绳索松开一尺长,可以自由活动,她翻身下床,冶夫已推门而入。 他拿起梳子,开始整理花一梦的头发。 “一会儿吃了饭,我得去山上一趟,打点野味回来,这两天小叔回来,也有肉食招待他不是?” 花一梦沉默不语,冶夫也习惯了,自顾自地说着。 梳好头发后,冶夫将花一梦带到饭桌旁,桌上摆着简单的窝头和饭菜。 花一梦看着难以下咽的饭菜,心中涌起强烈的反抗情绪。 她猛地伸手将桌子推翻,叮叮咣咣饭菜洒落一地。 冶夫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愤怒,高高举起了手。 但看到花一梦娇美的容颜,倔强又仇恨的眼神。 手在空中停顿住,他咬牙切齿的说: “两年了,你还这么恨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花一梦冷笑一声,两颗迷人的酒窝让冶夫看的有些痴呆。 “你囚禁我折磨我,我怎能不恨?恨不得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冶夫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 “我对你不好吗?给你上药,给你吃喝,哪一天不是精心的伺候你?” 花一梦眼光一凛,愤恨的说: “我不稀罕,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自由你能给吗?” 冶夫脸色变幻不定,冷笑着开口: “给你自由?如果你不是隔三差五找机会跑,我会不给你自由?” “再说,大山连绵起伏几百里,你真以为你能跑出去?别做这样的美梦了,你就好好在这里跟我过日子,生儿子。” “只要你给我生了儿子,安心的跟我过日子,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 花一梦眼中喷着火,朝冶夫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呸,想的美,你这个畜生还想要儿子,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生儿子。” 冶夫咻的站起身,啪一巴掌甩在花一梦脸上。 白皙娇嫩的脸颊瞬间起了四个指头印。 花一梦一怔,猛然站起身拼尽力气,向冶夫身上撞去。 犹如一个弹皮球撞在墙上,花一梦被反弹在地上。 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冶夫一步跨过去,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花一梦狠狠丢在床上。 大手揪起花一梦的头发,恶狠狠说: “骚娘们,两年了你的骨头就是铁,也该知道疼了。” “本来小叔这次回来,我还想带着你一起去山上找个活干,就你这不知悔改的样子,想自由别做梦了,老子捆也要捆你一辈子。” 花一梦听到这些话,内心又开始燃起希望,眼神一转收敛如刀的目光。 花一梦虽没见过冶夫的小叔,也听他说过,冶夫小叔一直在山上干活。 第3章 小心腰肝儿 如果能接触山里以外的人,就有机会联系家人,寻找逃跑的机会。 两年来之所以,冶夫没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老娘还活着。 现如今,冶夫老娘已死一个月,好像还欠有外债。 靠山上那些地的收入,只够吃喝,根本还不了外债。 再说,冶夫也不能拉着她一起去地里,以前有那个死老太婆看着她,现在冶夫想要赚钱,只能走一步带一步。 花一梦越想越觉得有逃跑的希望。 抬起头,眼神已变得平淡,“只要你给我自由,我就不跑,陪你过日子。” 冶夫惊讶的看着花一梦,用手指掏掏耳朵,良久他低声说:“如果你答应不逃跑,我可以给你一些自由。” 花一梦权衡利弊后轻轻点了点头。 冶夫看着她,眼里有着复杂的神情,既有期待,又有疑虑。 花一梦站起身,靠近冶夫一步说道:“你不是上山打野味吗?给我解开,我也去,我来这里两年了,还未曾去过山上。” 冶夫一怔,犹豫不决,花一梦太过迷人,他从来不敢让她出屋门半步。 就他们村上那些糙汉子,没少打趣他,来打听花一梦的消息。 以前老娘活着的时候,就告诫他,千万不要把花一梦带出去。 除非,花一梦给他生个儿子,可以监管松懈一些。 否则会招来祸事,如今,老娘已不在人世,他还要生活,还要给未来的孩子赚钱,将来上学用。 冶夫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解开绳索。 可解到一半他停下手道:“你还是在家!山路不好走,只要你乖,改天再带你去。” 花一梦一怔,明白了,冶夫还是不相信她,故作轻松的说道:“不相信我算了,我就在家睡觉,总比在山上热个半死好。” 花一梦说完,直接躺到床上,翻个身微闭双眼。 冶夫看了一眼花一梦,阴暗不明,犹豫不决。 他何尝不希望花一梦是真的,跟他好好过日子,可宁死不屈的花一梦突然转性,让他既期待,又不安。 冶夫走到床边,把花一梦胳膊上的毛巾重新裹好,又绑好绳索。 把腿上的绳索紧固在一起,在床框上绑定,“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就弯下腰收拾地上饭菜残渣。 临出门之前,靠近床看了花一梦一眼,转身出了屋并上了锁,走到土院墙。 冶夫一走,花一梦睁开眼睛,空洞的望着四方形的窗户。 两年来,她对这个窗户太熟悉了,甚至有多少斤土,都能算出来。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如果想换的自由,必须先让冶夫放心才行。 以前她太过刚毅,也尝试无数次,皆以失败告终,看来得换思路。 冶夫拿起网,把网装进蛇皮袋子,带上竹竿,又返回身,看了一眼锁好的门。 才放心走出土院子,把高高的木栅栏又加上一道锁。 “冶夫,你这是干什么去?”一道女音响起,冶夫抬起头对上薛妹子的眼睛。 “薛嫂子,我去山上呢?大山哥呢?” 薛妹子笑眯眯的说道:“大山听说这两天枣叔要回来,去集市看看买点菜,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跟着枣叔找点赚钱门路。” 冶夫一听,嘿嘿笑道:“大山哥消息倒是挺灵通,我就是准备去山上搞些野味回来,枣叔回来也有肉招待不是。” 薛妹子掩着嘴咯咯笑了几声说道:“冶夫,你有没有肉招待,不都是一样的,枣叔,是你亲叔,他还能不帮你啊?” 冶夫挠挠头,尴尬一笑道:“就是亲叔回来,也得有个菜。” 薛妹子用手指向冶夫说道:“你小子出去了,如花似玉的媳妇怎么办?你舍得啊?天天搞那么大动静,你小子也不怕累着。” 薛妹子语毕,又咯咯大笑起来。 冶夫脸一下子就红了,“薛嫂子,你还说我呢?你才来那会儿,大山哥不是也把你折腾到半夜啊?” 薛妹子一听这话,不羞不躁道:“你大山哥,可没有你那么大力气,两年来没黑没夜的埋头苦干。” 冶夫嘻嘻一笑靠近薛妹子道:“嫂子,莫不是嫌大山哥,没把你伺候好,要不我来伺候你一次试试?” 冶夫说着,伸出手,摸向薛妹子的胸口。 “冶夫,小心你的腰肝儿,别地没犁坏,倒把你这头牛累趴下了?”薛妹子说着,一把打在冶夫伸过来的手上。 “哎吆,说什么呢?那么开心?”冶夫薛妹子停止说笑,同时扭回头。 一个四十五六岁的男人已走过来。 “铁山哥,你干什么去?”冶夫率先开口问道。 铁山指指手里的家伙事说道:“你李嫂子,让我上山,馋了呗。” “铁山哥,李嫂子不会是又害喜了?”薛妹子眼睛骨碌碌的来回扫视两个男人。 铁山瞟了薛妹子一眼问道:“我们老夫老妻了,没那些个力气,倒是你家大山可就不一样了。” 薛妹子一听撇撇嘴,抖动一下准备晾干的衣服,转身进入院子。 “走!铁山哥,咱俩一起。”冶夫看了一眼薛妹子的身影,扭回头看着铁山。 “听说,你枣叔这两天回来?”铁山边走边问。 冶夫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大概就这几天!他应该是听说我娘老了,所以回来看看。” 铁山笑眯眯问道:“听说你枣叔这次发达了,在山外面干什么工程?” 冶夫摇了摇头道:“我有四五年都没见过枣叔了,他现在到底干的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两个男人,边走边唠着嗑,背影渐行渐远。 此时在床上躺着的花一梦,被后墙传来的敲打声惊醒。 无数次了,只要冶夫不在家,后墙就会传来敲打声。 花一梦又走不了路,后墙又没有窗户。 这里就是一个能呼吸的活死人囚牢,她在这里已度过了两年。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 浑身伤痕累累,最苦的莫过于她的内心。 这次冶夫小叔回来,花一梦决定,无论如何一定把握好这个机会。 一旦错过,不知又会是几年这样暗无天日的囚禁?花一梦不敢再想下去。 墙外的敲打声更响了,花一梦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 除了敲打声,没有男人或女人的任何声音。 第4章 一副眼镜惹的祸 那敲墙的节奏,时缓时急很有频率。 花一梦翻个身,身躯慢慢移动到床边,双脚先着地。 借着床头缓缓坐直身子,等到站稳脚步才离开了床。 她艰难移动到墙体,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此时,墙体外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响动。 花一梦无力的靠着墙,那对桃花眼使劲眨了眨,脸上尽显失望之色。 她紧抿着唇瓣不发一言,眼眶红红的潸然泪下。 她低头看着红肿的手腕和脚踝。 那些外在的伤痕,远远没有她心里的痛,让她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花一梦艰难移动到床边,身子斜靠在床框上,微微闭上眼睛无力瘫倒在床上。 她不停的哽咽,眉头紧锁失声大哭。 临近中午,冶夫脚步行色匆匆,手中拎着一只野兔满头大汗走到院墙外。 他着急忙慌掏出钥匙,打开木栅栏。 只开一条缝,等他进入之后,又用胳膊粗的木棍顶好木栅栏。 他顾不上洗把脸,快速开了屋门的锁。 他快走几步进入里屋,反手关上门插上门栓。 花一梦安静的躺在床上,冶夫走过去看了一眼,好似长出一口气,脸上慢慢舒展。 他从里屋走了出来,拿起一条毛巾,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儿。 他脱掉褂子,露出黝黑结实的脊背。 伸手舀了一瓢水,咕咚咚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打湿了毛巾,擦拭着黝黑粗壮的胸肌。 他放下瓢返回里屋,花一梦猛然睁开眼睛,眼刀狠狠射向冶夫。 冶夫咧着嘴冲她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牙齿,他搓了搓手喉结滚动着开口说: “老规矩,配合和不配合待遇不一样,这些都取决你的决定。” 花一梦瞳孔猛缩,惊恐的眼神如一把利器射向冶夫。 紧咬着牙,高挺的鼻翼起伏不定,鼻孔大开,小白牙狠狠咬着唇瓣,开口怒骂: “你这个天杀的死鬼,如此丧尽天良,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冶夫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脸不屑急不可耐开口说: “谁家娶媳妇不就是为了要个儿子?” 花一梦绝美的五官,因愤怒拧巴的变了型,两条柳眉倒竖。 一口小白牙狠狠咬着红唇,那对迷人的桃花眼闪着刀光,开口就骂: “狗娘养的老淫棍,下雨遭雷劈,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冶夫听到这句话,黝黑的脸上微微一怔,嘿嘿笑着说: “骂!老子不在乎,管它下雨还是打雷,我只要个儿子。” 花一梦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冶夫,好像除了嘴上解解气,也别无他法。 但不管怎样,最起码能让她那颗接近绝望崩溃的心,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花一梦嘴里的骂声,依旧没有半点停留,她蜷缩着双腿,身躯瑟瑟发抖。 那对迷人的桃花眼蓄着泪珠儿,尽显惊恐。 室外阳光当空,闷热笼罩着大地,树上的知了猴又开始了吟唱。 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除了闷热就是聒噪的叫声。 仲夏正晌午,家家冒起了炊烟,偶尔飘来一阵香气,像谁家在炖野味。 太阳热辣辣的照着大地,整个村庄一片寂静,每家每户都在午休。 冶夫才打开门走了出来,对着水洗着满脸的汗珠儿,他抬头望望天,嘴里骂了一句。 便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烟囱冒起阵阵黑烟。 院子里,知了猴在树上停止了吟唱。 室内的花一梦,脸上冒出层层细密的汗珠,她斜靠在床框上,脸颊上挂着红红的指头印。 密而翘的睫毛上挂着两行清泪,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空洞望着,被封严严实实的窗户。 笔直的鼻翼呼吸着让她恶心的气味,两片桃花唇不自主的哆嗦着,洁白的牙齿印在下唇。 几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浸湿了她的长发,凌乱散落在肩膀上。 细而长的柳叶眉头紧蹙,像两座堆起的山包。 白皙的肌肤上,验证了白菜被猪拱过的痕迹。 花一梦万念俱灰,她想毁了这里的一切,让冶夫下地狱。 她想起妈妈对她的爱,以前的她是多么乖巧懂事。 自从父亲身患重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父亲最终还是走了,母亲一个人支撑着所有的困苦。 弟弟还小,比花一梦小四岁,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这个家。 一人打双份工,来供应他们姐弟上学。 花一梦很争气,成绩一直都是段里名列前茅。 老师说,只要她坚持下去,考个名牌大学不在话下。 只因为她憋了三节课的尿,快速冲向卫生间。 结果撞到了男同学,还把他眼睛撞掉了地上,又被她一脚踩碎。 男同学失去眼镜,瞬间眼前一片模糊,找来老师让她赔钱。 花一梦给老师请了假,拿着眼镜去店里证实是不是值一千多。 结果被眼镜店告知,一千六百元。 花一梦有些懵,她知道这个数字对她家来说,就是妈妈半个月不吃不喝,没黑没夜的工资。 可同学的眼镜又不能不赔,她咬着牙回了家,支支吾吾还是告诉了母亲。 母亲脸色铁青,举起的手并没有落下来,只是对着她一顿数落。 花一梦是委屈的,她没有跟母亲犟嘴,只是跑到公园去散散心。 想着晚上回去再跟母亲道歉,可遇到一个跛着脚的阿姨,提着很多水果和饮料。 女人看她一个人呆坐着抹眼泪,就走到她身边,如母亲般,柔声询问花一梦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 花一梦感觉阿姨很亲切,就把学校的事跟女人讲了一遍。 女人安慰她很久,那些暖心的话让她内心释放了委屈。 女人站起身跛着脚,问花一梦是否愿意帮她把东西送回家。 花一梦看女人行动不方便,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走进一个胡同,打开一间房,女人对花一梦说着客气的话。 又扭开一瓶水,让花一梦解解渴。 花一梦摆手拒绝,无奈女人太热情,她不好推辞,就喝了几口。 没一分钟就意识模糊,等她再次醒来,已在冶夫家里。 那一刻,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起初冶夫母子对她很好,没让她干过活,更没打过她,一日三餐把她当祖宗供着。 第5章 纤细的脚踝难解的奥数 只是把她关在屋里,时刻轮流监视。 花一梦跪地祈求母子放她回家,还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冶夫他们。 不管她怎么磕头祈求,母子视若无睹。 只要冶夫敢靠近她,花一梦都宁死不从,撞过墙也绝过食,更大呼大叫过。 她被困的快要窒息,像一头疯魔的狮子,任谁都不能靠近,不是踢就是撕咬。 花一梦在冶夫家里半年,冶夫都没能近得了她的身。 眼看娶到家如花似玉的媳妇,数月之久死活都不让碰。 冶夫很是心疼,不舍得轻易对她动粗,心想着她还小,时间长习惯这里就好了。 可,花一梦犟如牛的脾气,无论多久都捂不热那颗,要离开这里决绝的心。 直到一年前,冶夫母亲感觉身体每况愈下,她感觉自己时日不多,急着抱孙子的心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哪天闭了眼,没脸去见冶夫他爹。 就督促冶夫,赶紧跟花一梦把事办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好让她在临死之前,能有机会抱孙子。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冶夫撕扯之后再次未能如愿。 他变得双眼通红,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花一梦眼冒金星,一阵眩晕感袭来,让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她缓缓醒来已是第二天,看着自己一身的狼藉,难以行走的四肢。 花一梦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 万念俱灰的花一梦,不堪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精神变得有些恍惚,时哭时笑。 屋外传来冶夫舀水的声音,厨房的火已熄灭,他走出厨房,拿起毛巾擦拭身上的汗珠儿。 嘴里嘟哝一句,把毛巾狠狠丢进盆里,转身进入厨房。 不多时端进来一盘野兔肉,几个窝窝头,还有一盘山野菜。 放到桌子上,扭头隔着门向卧室看了一眼,嘴角一咧眼神闪着光。 花一梦躺在床上,侧着身微闭双眼。 冶夫走进卧室,一只大手板过女人的身子,顺势把她拉了起来,嘴里说着: “吃饭了,早上都没吃,是不是饿了?” 花一梦无力的睁开双眼,已没有如刀的眼神,语气的恨意降低几个度: “除非你让我跟你一起上山,否则饭我就不吃了。” 冶夫一怔眼睛转了转,心想冶枣明天就回来了,看到媳妇被捆着,也说不过去啊! 他俯下身看着花一梦,试探性的问: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莫要骗我,要是你再敢跑,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定不会轻饶。” 花一梦活动一下胳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淡淡的说: “放心,我说话算数。” 冶夫看着花一梦那对迷人的酒窝,虽看的有些痴,眼中仍带着疑惑,俯下身把所有的绳索解开。 花一梦站起身,活动一下四肢,没有束缚的感觉真好,她暗自腹诽,佯装顺从。 很乖的抬起头,挤出一抹微笑给冶夫。 花一梦突如其来的笑,让冶夫有片刻的失神,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呆愣愣站着不动。 花一梦已从他身边挤过,径直坐到桌子边,拿起筷子对着兔肉一顿风卷残云。 冶夫迷瞪过来走出卧室,望着大快朵颐的花一梦,挠挠头嘿嘿一笑。 花一梦吃饱喝足,第一次主动端起盘子,踏出那间屋子。 屋外阳光照在她如雪的脸颊,一阵刺眼,花一梦微闭双眼。 停顿一会儿缓缓睁开,任阳光亲吻她的肌肤,门口的冶夫看着花一梦,差点闪晕他的眼。 她沐浴在阳光里,第一次感觉夏季的太阳是如此的美好。 冶夫走到她身边,望着花一梦如痴如醉,她收回目光转身进入厨房。 第一次进入这个脏兮兮的厨房,让她吃进去的兔肉在胃里一阵翻腾。 花一梦还是忍住了,屏住呼吸清洗了盘子走出来。 迎着冶夫诧异的目光,进入屋里拿起扫帚,扫拭起来。 那天下午,花一梦第一次踏出那个院子,迎着村里人既艳羡又惊讶的目光,陪着冶夫去了山里。 山上的景色很美,花一梦却无心欣赏。 眼睛悄悄扫视着周围,寻找可以逃跑的路线。 冶夫紧挨着花一梦,眼睛紧盯她每一个动作。 冶夫知道,花一梦突然转性未必是好事,他不得不防,时刻紧盯着。 花一梦则像个孩子般,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异常新鲜。 上午冶夫已扎好网,他走到草丛茂密的山崖边,看有没有猎物。 花一梦盯着冶夫的身影,她有一种冲动,抱着冶夫一起跌下去。 她慢慢靠近冶夫的后背,蓄力等待爆发。 冶夫咻的转身拉起网,一只野兔在网中不停的挣扎。 冶夫很残忍,攥紧野兔耳朵,另一只手咔嚓一声,野兔的一条腿耷拉下来。 野兔发出唧唧的惨叫,瞪着血红的眼睛惊恐看着花一梦。 又一声咔嚓,野兔另一条腿也耷拉下来。 花一梦呆住了,她尝试了无数次冶夫的狠辣,以及折磨人的手段。 她不敢想象,如果害不了冶夫,她会不会跟野兔一样的下场。 在这里失踪一个人没人知道,残疾一个人更没人过问。 她内心开始不安,她不要变成土中骨,床中肉,更不想在这里待一生一世。 花一梦环视四周,望着连绵起伏的高山,郁郁葱葱的绿植。 她想大声呐喊,强烈的不甘,以及对自由的渴望,充斥她的内心。 花一梦想起了难解的奥数题,那么多方程式她都攻克了。 还怕解不开冶夫?攻不下那一座座山头? 母亲供她上了那么多年学,她不能变成一个书呆子,现在能解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花一梦豁然开朗,两年的囚禁第一次走出来,让她重拾信心。 冶夫望着花一梦不停变换的眼神,少了贪欲多了戒备。 冶夫收好两只野兔,一只野鸡,又重新扎好网,抬头看看天。 太阳缓缓落下,射出鱼鳞般璀璨夺目的晚霞。 摸一把脸上的汗,露齿嘿嘿一笑,花一梦主动走过来拎起蛇皮袋子,并肩向山下走去。 山路崎岖难行,冶夫扯着花一梦的手,既想紧握又不敢用力。 花一梦深一脚浅一脚,踉跄而行。 第6章 枣叔的惊讶 冶夫有些心疼,一把背起花一梦,嘴角咧着嘿嘿一笑,哼着山歌向山下走去! 背上的花一梦,望着让她憎恶的冶夫。 男人粗糙的皮肤,油腻腻的头发,听着他跑调的山歌。 花一梦恨不得搬起一块石头砸下去。 冶夫每走几步,胳膊就抖动一下背上的花一梦。 他眼角盯着女人如玉般纤细的脚踝,眼中充满了欲望。 他加快脚程,用不着调的山歌发泄已涌来的邪火。 他背上的花一梦,感受到冶夫的变化,她鼻孔冷哼一声,内心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两人回到小院,冶夫把两只野兔捆绑起来,装进木笼里。 他洗了一把脸,拿出菜刀把野鸡抹了脖子,倒拿鸡腿,让鸡血尽数流进碗里。 野鸡抖动几下腿便没了气息,被冶夫丢在地上。 花一梦看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冷颤。 她主动进入厨房,拢了木柴烧起土灶,浓浓的烟雾呛的她咳嗽不止。 她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脑海再次冒出了邪恶的念头,转眼便埋藏内心的焦躁。 冶夫忙着退鸡毛,不一会儿,野鸡赤裸裸被放在案板上。 看到这里,花一梦烧火的手一阵哆嗦,冶夫拿起菜刀一顿咔嚓猛剁,野鸡已不成鸡型。 冶夫把鸡块放进盆里,两只大手开始揉搓清洗,接着放进锅里一阵扒拉。 他盖上锅盖走出了厨房,顶好木栅栏,擦一把脸上的汗珠儿。 他反身进入厨房,看着花一梦娇小玲珑的背影,内心的邪火如土灶里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搓了搓手上的水渍,喉结连连滚动,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牙齿。 冶夫舌尖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嘴唇。 花一梦望着冶夫的样子,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残阳如血,透过厨房的窗户,折射在屋里。 土灶里的木柴熊熊燃烧着,噼啪作响。 花一梦眼里蓄着泪,却没有掉下来,眼泪这玩意儿她已掉了两年。 如今她的处境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此时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柔弱在强者面前,没有自尊怜悯可言。 她的人生在命运面前,倔犟不服只会让自己输的更惨。 她在冶夫面前,眼泪只会让男人更加肆无忌惮。 花一梦在山上已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冶夫陶醉在花一梦顺从的假象里,他虽有警惕却很享受。 土灶里的干柴接近熄灭,犹如冶夫的邪火逐渐削薄。 锅里飘出肉的香气,空气里还掺杂着奇特的气味。 是任何一名香氛师,所调不出的那种气味。 冶夫提起大裤衩,加了一把干柴,走出厨房洗了一把脸,咕咚咕咚喝了半瓢水。 丢下瓢反身进入厨房,花一梦已穿戴整齐,坐在土灶口。 冶夫拿起锅铲,对着野鸡肉一阵扒拉。 勾起一点汤汁,用嘴吹一下,吸进嘴里唧着,扭头望向花一梦说: “洗下手可以吃饭了。” 花一梦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出厨房,在水井旁洗了脸。 甩甩手上的水渍,转身进入屋里。 她摆好凳子,冶夫已端着野鸡肉和窝窝头走进来。 冶夫刚坐定,花一梦夹起一块鸡腿递给他,淡淡的说: “你也吃!中午的兔肉都被我给吃光了。” 冶夫一怔,表情带着惊诧,接着露出大牙嘿嘿笑起来,用嘴叼住唧唧咀嚼着。 花一梦夹起一块放进自己碗里,低头细嚼慢咽吃起来。 她知道,明天枣叔就是她的希望,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握住。 冶夫夹起一块纯肉鸡块,放到花一梦碗里,语气带着试探说: “明天枣叔就回来了,你如果一直这么乖,我就考虑跟着枣叔出去赚点钱。” 花一梦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了冶夫一眼,她心里很清楚,冶夫不相信她,在试探她是否真的被征服,眼波流转轻声问: “你走了,谁来照顾我?” 冶夫一怔,眼神复杂,花一梦突然转性让他内心更加难安。 他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问: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花一梦没抬头咀嚼着,看似漫不经心的拒绝: “我才不去,那么热我受不了。” 冶夫挠挠发懵的头,琢磨不透花一梦的心思故意问: “要不,我也不去,反正守着山也饿不死。” 花一梦不说话,点点头继续吃饭。 女人的态度让冶夫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用筷子再次挠了挠头说: “枣叔有手机,等他回来了,给你家里打个电话,你也可以安心?” 花一梦一怔,内心一阵狂喜,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说: “不打,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对我也不好,女孩早晚都得嫁人,留在这里山清水秀的挺好。” 花一梦这些话,彻底让冶夫整不会了。 他死死盯着花一梦,想从女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门道。 花一梦只是低头默默咀嚼着,一脸平静面无表情。 冶夫内心则越来越不能平静,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饭后花一梦收起碗筷,进入厨房清洗。 冶夫站在厨房外,疑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夜幕降临,知了在树上聒噪不止,花一梦打了一盆水,清洗自己的秀发,又美美洗了个澡。 直接进入卧室,和衣躺在床上,想象着明天的一切。 冶夫焦躁的在院中走动,像在思考。 小村里,三三两两的人摇着蒲扇,议论今天看到的花一梦。 单身男人口水直流,已婚男人,想象着自己婆娘的身材,已激不起任何欲望。 冶夫放下烦躁不安的心反锁好门,进入卧室熄了灯,翻个身又开始不老实。 花一梦像个木偶,任其花样百出的折腾。 次日,冶夫很早去了村委小卖部,买了两盒烟,两瓶酒几个干菜。 被一群老爷们堵住去路,追问花一梦。 花一梦醒来走到门口,拉下门才知道被反锁在屋里,又返回卧室继续躺着。 直到冶夫回来,她才能出去洗把脸。 接着进入厨房,配合冶夫处理中午的饭菜。 将近中午,一辆摩托车在木栅栏门口轰鸣不止,冶夫擦把脸走出厨房。 花一梦在厨房烧着火,隐约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跟着冶夫进入堂屋。 她添满干柴端起两碗水,向堂屋走去。 “枣叔您好。” 第7章 踏入地狱之门 清脆的声音响起,枣叔猛然抬起头,再也挪不开眼睛。 那种清纯,那种萌动,那种娇嫩,那对迷人勾魂的桃花眼,以及那绝美的五官。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一双骨碌碌转动的小眼,直勾勾盯着花一梦挪不开分毫,惊讶的问: “她,她是谁啊?” 冶夫看到冶枣的表情,内心开始沉闷。 拉住花一梦刚放下水的手,望着冶枣介绍道: “枣叔,给您介绍一下,她是俺娶的媳妇,叫花一梦。” 冶枣那双贼溜溜的小眼,死死盯着花一梦如玉般的脸颊,眼珠全方位来回扫视。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那对桃花眼低垂,轻启红唇柔声叫着: “枣叔,您坐,您喝水” 她说完把水杯向冶枣面前推了推,手指似有似无触碰到冶枣的胳膊。 冶夫咳嗽一声,枣叔猛然惊醒,连忙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冶夫问: “小夫,你什么时候娶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问完缓缓坐下身,眼睛不由自主再次望向花一梦。 那眼神像盯着美味佳肴,忘乎所以。 冶夫故作剧烈咳嗽着,望向花一梦说: “你去厨房看着火,肉还在锅里炖着呢。” 花一梦没言语点点头,柔柔看了一眼冶枣,那对桃花眼使劲眨了眨。 那眼神似藏着无尽的言语,转身走出了堂屋。 枣叔眼神痴痴盯着堂屋的门口,内心被猫抓似的紧揪着,嘴里问冶夫: “小夫,你哪里娶的媳妇这么标致?” 冶枣像似忘了自己小叔的身份,冶夫捂着嘴猛咳嗽一声,嘿嘿一笑说: “娶回来两年了,这几年您也不在家,也没回来过当然不知道了。” 冶枣收回盯门口的目光,望向冶夫说: “小夫,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冶夫不好意思摸了一把脸,嘿嘿笑着说: “哪里都好,就是不下蛋。” 冶枣盯着冶夫,摇了摇头问:“多少钱买来的?” 冶夫端起水递给冶枣,满脸暗淡说: “将近一万买来的,因为她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就连老娘棺材板都是借钱买的。” 冶夫说完,眼圈有些泛红,在他内心深处总感觉很对不起老娘。 临死也没能让她看到孙子,买来的媳妇还让他时刻不放心。 冶枣皱起眉头,眼睛骨碌碌打着转说: “一万块?确实不便宜,不过也值,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守着媳妇,什么也不干?” 冶夫一脸犯愁,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也犯难,枣叔,听说你在外面干大事,有没有可以赚钱养家的门路?” 枣叔一听心里有些乐,呵呵笑着说: “还行!在百里外的山上跟着工程队架电线杆,虽赚不到大钱,糊口倒是没问题,怎么你也想出去找点活干?” 冶夫叹口气,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说: “天天在山沟里能有什么出息,俺娘去世时还借的有钱,总要想个法子赚钱还债不是?” 冶枣很有同感的点点头,满脸苦闷说: “我当年不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娶媳妇了,要不是那年跟着来架电线的工程队,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正说着厨房飘来一阵焦糊味,冶夫脸色一变急忙站起身冲向厨房。 只见花一梦正呆呆地站在土灶旁,手里拿着锅盖,盯着锅里已烧糊的肉。 冶夫刚要发火,看到花一梦眼角挂着泪,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 冶夫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没有责骂,只是狠狠瞪了花一梦一眼。 冶枣也跟着来到厨房门口,眼底尽显艳羡之色,心里满是嫉妒冶夫。 他心里想,花一梦要是自己的媳妇该多好,他当年就是娶不到媳妇,也没钱买才走出这座山。 中午吃饭时间,隔壁大山提着酒,带着菜叫开了冶夫的木栅栏。 三个男人边吃边喝边聊,唯一同步的动作就是时不时隔着门缝,望向卧室的花一梦。 大山进屋第一眼看到花一梦那一刻,跟冶枣一样早已酥软一片。 一顿酒喝到日落西山晚霞红,三个男人踉跄着脚步,胡言乱语扯一通,他们达成共识。 明天冶枣返回,三天后,帮大山跟冶夫安排上山架电线。 当天晚上花一梦早早睡下,三个男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侃大山。 聊够了,大山才踉跄着脚步回了家,临走扭回头看了一眼堂屋的门,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冶夫把冶枣安排在东屋,那间房以前是冶夫娘居住的屋子。 冶夫哼着山歌冲了个凉,酒意正浓,踉跄着脚步锁好门进入卧室。 只瞧一眼便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在灯光下,在冶夫醉眼朦胧中,女人犹如人间珍宝熠熠生辉。 那一刻,冶夫忘了冶枣的存在,忘了人性的丑恶。 更忘了冶枣年少时无赖的嘴脸,便把自己的一只脚推入地狱之门。 冶夫舔舐着有些干燥的嘴唇,鼻孔呼出浓浓的酒气,摇摇晃晃向床上扑去。 那一夜,冶夫尝尽百味,花一梦痛苦不堪,冶枣心里藏了一百只小猫的爪子。 次日,花一梦不能下床,冶夫神清气爽,枣叔则顶着一对熊猫眼。 冶枣没等到中午吃饭时间,便匆匆离开了冶夫的家。 冶夫和花一梦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大山心里则藏着一面鼓,敲的他心脏有些疼。 本来说好的三天,第二天下午冶枣就返回了冶夫的家。 他带来不只有吃喝,还有一条裙子和一套体恤套装。 花一梦接过衣服,对冶枣感恩一番,进入卧室换上裙子走出来。 在屋里扭了一圈,就被冶夫赶回卧室。 冶枣盯着花一梦玲珑的背影,一只手托着下巴,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感官得到释放。 正在这时,大山提着酒菜踏进门里,屋里顿时充满男人们划拳欢声笑语。 屋里烟雾缭绕,充斥着酒辛辣的味道。 枣叔心中有事,一边招呼喝酒,一边偷偷玩虚,几瓶酒下肚,冶夫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大山摇摇欲坠被薛妹子搀回了家。 枣叔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冶夫。 冷哼一声,踉跄着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 花一梦微闭双眼,斜卧在床上。 一双玉足犹如男人的手掌,微微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见。 第8章 一只狼不如一群狼 听到开门声,花一梦咻地睁开眼睛,翻个身扭头看向门口。 当她看到冶枣的眼神,猛然从床上坐直身子,神情极其紧张盯着面红耳赤的男人,哆嗦着嘴唇轻声的问: “枣叔,冶夫呢?” 冶枣眼底射出极其猥琐的光,额头青筋暴起,他咂咂满是酒气的嘴巴,淫邪的说: “冶夫喝多了,他睡的很香” 冶枣说着向床边靠拢,那双贼眼紧盯着花一梦,嘴角连连抽搐着。 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桃花眼尽显惊恐盯着冶枣,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低语: “枣叔,您想干什么?您是不是喝多了?” 就在此时,冶夫迷迷糊糊醒来,不见枣叔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踉跄着脚步冲进卧室,看到冶枣站在床边,他有些不悦地问: “枣叔,您怎么在这里?” 冶枣故作镇定,斜睨冶夫一眼,带着嗔怪说: “我来叫一梦,帮我把你搀进屋里。” 冶夫虽眼里带着疑虑,却不曾看到不好的一幕,放下心来嘴角咧着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说: “没事,那会儿喝的有点猛,现在好多了。” 冶夫瞥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花一梦,脸上尽显不悦的问: “枣叔都进来了,你怎么还在床上坐着?” 花一梦微怔,下意识望向冶枣。 冶枣轻轻对花一梦摇了摇头,眼神的欲望在慢慢消失,充满着担忧。 花一梦诺诺道:“我就准备下去,你就进来了。” 冶枣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转身望着冶夫说: “天快黑了我得赶快走,明天晚上,或后天上午我来接你们。” 冶枣说完就向门口走,却被冶夫叫住: “枣叔,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带着一梦也不太方便。” 冶夫望着冶枣的背影,还是把心里犹豫不决的话说出了口。 枣叔听到冶夫这句话,内心冷哼一声,这次他未能得逞,岂能甘心罢手。 他停住脚步转回身,望着冶夫劝慰: “你小子,总不能时刻不离身陪她一辈子?再说一梦人不错,跟着你,总不能让她陪你吃苦?” “放心!等你去了,给你们准备个单间,遇到合适的工作,给一梦也安排一个,过几年你们有了孩子,生活也可以过的好起来不是?” 冶枣说完看向花一梦,那绝美的脸摄人心魄。 冶枣伸出手,拍拍冶夫的肩膀,大踏步走出了堂屋。 冶夫紧跟在冶枣身后,俩人在土院墙外又嘀咕几句,冶枣骑上摩托疾驰而去。 屋内的花一梦,嘴角微微上扬,只要她能离开这里,接触到外面的人。 她有一半的机会逃出这里。 正在她计划后面的事,听到冶夫锁门的声音,花一梦立刻躺到床上装睡。 冶夫踉跄着脚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边,当他看到花一梦脚上的红痕,疑惑的问: “你脚怎么了?” 花一梦一惊,看向自己的脚,她绝不能告诉冶夫,脚踝是被冶枣抓出的痕迹,伸出手边挠边说: “蚊子太多了,叮咬痒的难受。” 冶夫不说话,一把抓起她的脚放在腿上,伸手帮她挠了起来。 花一梦忍住疼问:“你真的要跟枣叔去山上吗?” 冶夫想起这件事,脑子里又开始纠结起来,花一梦见状赶紧补刀,轻声说: “你跟枣叔去!我在家,隔几天你回来看看我就行。” 冶夫听到这句话,把花一梦的脚放在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摇了摇头说: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枣叔不是说了吗?去了给咱俩留个单间,我干活还能照顾你。” “有合适的工作,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等我们有了孩子,到时候也不缺钱了,我们就回来好好过日子。” 冶夫说完盯着花一梦的脸,心想,他怎么可能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只有带在身边他才放心。 花一梦内心一阵狂喜,嘴里却说着: “我听你的,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冶夫板着她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花一梦使劲的点了点头说: “其实你对我挺好的,你不是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这里幽静有山有水,我喜欢。” 冶夫有些激动,粗糙的汉子竟然感动的眼圈泛红。 花一梦盯着冶夫粗犷黝黑的脸,内心连连冷笑: “姑奶奶恨不得把你,剁碎了喂狗。” 次日吃了早饭,冶夫开始收拾行囊。 花一梦小鸟依人般跟在冶夫身后,忙东忙西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离她自由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下午,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 冶枣从车上走下来,看到花一梦心里的馋虫又开始作妖。 让他无法稳定情绪,内心狂喜,离他享受美女服务的日子不远了。 隔壁薛妹子舍不得大山离开,拉住丈夫的手泪眼相送。 冶夫锁好门关上木栅栏,望着三间泥瓦房,心脏猛然一揪。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很难受,似乎这一锁门就是一个轮回。 司机跟冶夫年龄差不多,双眼盯着花一梦,冶枣坐在副驾驶室。 冶夫揽着花一梦坐在后排,大山则坐在冶夫身边。 车子缓缓行驶,花一梦终于迈出了脱困的第一步。 除了冶夫,车里三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花一梦,内心各怀鬼胎。 山路弯绕弯起起伏伏,没有柏油路到处皆是石子,郁郁葱葱的树林遮天蔽日。 车子一路缓慢行驶,花一梦心里很清楚,那一道道目光掺杂着人心险恶。 她毕竟是上过高中,懂得被一头狼紧盯,早晚尸骨无存。 不如被一群狼紧盯,她才有可能逃出魔掌。 所以花一梦懂得利用自身资源,那就招来一群狼。 她之所以明白这个道理,源于那天陪冶夫上了一次山。 当她踏出那个土院墙,迎着村里男女艳羡的目光,她知道她身上有这个资本。 花一梦收回看风景的目光,拉回乱飞的思绪,对上冶枣欲火难熄的表情。 她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狂喜,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花一梦劝冶夫,不如枣叔劝冶夫。 天色渐暗车子缓慢行驶,车灯虽已打开,灯光照在路面上昏黄一片。 冶夫低语问花一梦:“饿吗?” 花一梦扭过头看了冶夫一眼,好看的眉梢挑了挑摇摇头。 第9章 臂弯里的心有些苍凉 枣叔扭回头扫视花一梦几眼,“侄媳妇,你要是饿了,车上有面包和水,先凑合几口,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花一梦瞄了枣叔一眼,眼眸流转,酒窝又圆又深挂在脸颊两侧,甜甜叫了一句,“不用了枣叔,我不饿。” 大山从包里拿出一条野鸡腿,递到花一梦面前,眼神带着谄媚,“弟妹,你先吃点,别饿着了。” 花一梦媚眼一闪,眼波流转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大山的脸上。 他一脸讨好,眼睛有亮晶晶的光在闪烁,似有渴望,带着期盼。 大山痴痴望着花一梦那娇美的五官,对上眼波流转的桃花眼,忍不住吞咽几口。 冶夫扭过头,瞥见大山一脸馋相,接过野鸡腿,把花一梦紧紧揽在臂弯里,半斜着身子,似要阻挡大山射来的目光。 大山看到冶夫不友好的眼神,咳嗽一声,郁闷的坐直身体,闭上眼睛靠在车背上,心中万马奔腾。 司机默默观察一圈,收回目光,专注开车,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 冶夫把野鸡腿递在花一梦手中,淡淡吐出两个字“吃!” 花一梦没敢抬头看冶夫,伸出纤纤玉手,低垂眼帘,捏住鸡腿,送到嘴边,红唇轻启,轻咬一口慢慢咀嚼着。 山路越来越崎岖不平,天完全暗下来,车内热气腾腾,五个人皆是汗流浃背。 车窗外飘进来那一丝丝热风,根本不能带来丝丝凉意。 山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虫鸣,让车内的五人减轻一些压抑。 冶夫感受到来自三个男人目光压迫,内心难安,率先开口道:“凉军,还有多远?” 凉军双手扶着方向盘,通过内视镜扫了一眼冶夫。 继而留在花一梦绝美的脸上,“还有四十分钟左右,路越来越难走,估计会晚些时间到。” 冶夫点点头,不再言语,低下头,盯着臂弯里的花一梦,脸上带着着急。 枣叔看了一眼冶夫的神情,嘴角勾勒一抹笑意,开口了,“放心小夫,房间都安排好了,我们都是三个人一个房间,只有你跟小梦是单间。” “你不是带的有被褥吗?过去铺上就可以休息了,明天不耽误你上班,我跟段长贰泽炎说过了,也跟包工头武魁讲过了。” 冶夫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抹把脸嘿嘿笑着点点头,“枣叔,您想的就是周到。” 枣叔扭回头,瞥了冶夫一眼,嘴上说着“你小子就知道傻笑,我是你亲叔,能不照顾你吗?” 语毕,一抹诡异的笑,爬满整张干瘦黝黑的脸颊,一双小眼睛,透出黑黝黝的欲光,来来回回在花一梦脸上身上扫视。 她低垂眼睑,睫毛又密又翘,红红两片唇上下贴合,有节奏的咀嚼着。 花一梦把野鸡腿吃完,随手把骨头丢向车窗外。 凉军开着车,眼睛通过室内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腾出一只手,抽了一片纸巾,扭着手腕递向后排,“嫂子,来擦擦手。” 花一梦脸一红,鼻翼起伏,抬起头看了凉军一眼,柔柔道“谢谢。” 语毕,伸出娇嫩修长手指去接纸巾,由于车颠簸,凉军的手似是有意,又似无意,跟花一梦白皙的手指触碰在一起。 她手一哆嗦,纸巾飘落在车上。 这一幕,被冶夫看个正着,他一把拉住花一梦接纸巾的手,把掉落的纸巾捡起来,握住小手擦拭着。 眼神瞪向凉军,这一切被大山和枣叔看在眼里,馋在嘴里,妒在心里。 车内跟山路一样,陷入一片寂静。 四十分钟后,车缓缓进入一块腹地,隐隐可见点点亮光。 冶夫挪动一下身子,惊醒了花一梦,她睁开眼睛,眨眨眼抬起头,对视上枣叔投过来的目光。 花一梦羞涩一笑,脸颊上的酒窝可以装两条小金鱼。 枣叔痴痴盯着,连续吞咽几口,忍住砰砰狂跳的心,移回目光。 冶夫刚好抬起头,瞥见枣叔的半张脸,开口问:“枣叔,是不是到了?” 凉军一直观察着一切,率先接话,“前面那块腹地就是。” 车里开始热闹起来,大山睁开眼睛,用手摸一把脸,坐直身子,目视前方,望着那一片亮光,嘴里飘出一句话“终于到了,在车里闷死了。” 枣叔嘿嘿一笑,“下车了,咱喝点?” “那还能少的了,”大山说着用胳膊碰碰冶夫,“怎么样?陪枣叔凉军一起喝点?” 冶夫咂咂嘴,咧开嘿嘿一笑,“俺还是不喝了,得把媳妇安排好了,”他说着低头看着花一梦,把臂弯收紧一些。 枣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带着不甘开口,“你小子,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叔啊?” 凉军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就是,不管怎样,都到目的地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赚钱了,媳妇什么时候都可以揽。” 语毕,车子缓缓停下,“伙计们,下车到了。” 凉军停好车,打开车门,率先跳下车,活动着四肢。 冶夫站稳脚,伸出胳膊拉住花一梦的双手,半搀半抱的下了车。 花一梦站定,环视一圈,内心有些苍凉,她以为会在镇上或郊区,没想到还是山里,只不过是一片平坦的腹地。 除了十几间可移动的板房,就是两辆破旧的面包车。 花一梦内心开始波动,桃花眼转动着在思量,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处理这一群狼? 枣叔下了车,走向大山伸了个懒腰,“走,先把行李放进屋里。” 冶夫臂弯里紧紧拥住花一梦,一只手提着大小两个行李包,朝着板房区走去。 枣叔见状赶忙喊道:“小夫,你们的房间在最中间那屋。” 冶夫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进了房间,开了灯,里面极其简陋,前后两扇窗户,没有窗帘,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 冶夫有些愧疚地看着花一梦,“跟家里一样,太简陋了,委屈你了。” 花一梦抬起眼帘,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冶夫关上门,反锁好,开始铺被褥,花一梦则怔怔站在那里。 脑海在极速旋转,她盯着冶夫的身影,邪恶的种子悄悄萌芽。 第10章 前窗后窗 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花一梦的沉思。 冶夫把床单角抹平,直起身子向门口走去。 门外站着大山,他如炬的目光盯一眼花一梦,目光移回到冶夫脸上,轻声说: “枣叔叫咱们去吃饭,快点。” 大山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脚步没有半点停留。 冶夫看着大山离开的背影,转身进入屋里对着花一梦说: “你在屋里别出去,我去看看。” 花一梦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冶夫眼神带着不安,出了门并关上。 他看了一眼光秃秃没有锁扣的门,内心的不安更加强烈。 她边走边回头瞄一眼,生怕一个不留神,花一梦会从屋里跑出来似的。 厨房在最西面第一间,离花一梦居住的房间,只隔了三扇门。 冶枣跟凉军居住在花一梦房间西隔壁。 冶夫还未走到厨房,大山端着一盆捞面条走了出来,开口叮嘱: “枣叔就在你隔壁住,进去拿五个碗赶快过来。” 冶夫点点头进入厨房,一位半头白发的老者正在刷锅,他看到冶夫沙哑着声音问: “你是新来的?” 冶夫看了老头一眼,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开口说: “老爹,我拿五个碗。”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用手指向案板上那一摞碗说: “小伙子,自己拿!” 冶夫径直走过去,抽五双筷子拿起碗,对老头嘿嘿一笑走出了厨房。 他大步快走着,可以说是接近跑的速度,来到居住的窗户口。 弯着腰双眼透过窗户,向里面看了一眼,花一梦蜷缩在床上。 漂亮的桃花眼空洞盯着墙板发呆。 冶夫放下心来,几步走到隔壁屋里,大山跟凉军冶枣在几个简易凳子上坐着,正在谈论明天的工作安排。 黑漆漆的地面上摆了四块石头,上面放着一块木板。 两瓶白酒和两包花生米放在木板上。 冶枣看冶夫走进来,斜睨他一眼率先开口问: “你小子,跑隔壁看什么?不放心你媳妇?” 冶夫嘿嘿一笑坐定,把碗放到木板上,大山则开始盛饭。 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嘴角咧着嘻嘻一笑开口调侃: “自己的媳妇看那么严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高山,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一个男人,靠两条腿也走不出去。” 冶夫挠挠头,咧着嘴嘿嘿一笑开口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怕她不适应这里。” 冶夫说完双眼看向冶枣,不好意思的问: “叔,这里有没有锁啊?” 冶枣打开酒瓶倒了几杯,刚好把一瓶白酒倒完,他没抬头看冶夫,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紧皱眉头咽下才开口问: “你要锁干什么?厨房老头拿着库房钥匙,你过去问问,这里都有什么他最清楚。” 冶夫脸上带着尴尬之色,嘿嘿一笑,支支吾吾没说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山把一碗面放到冶夫面前,嘴里问着: “不会是,锁你媳妇用的?” 冶夫尴尬着挠挠头没有回答,他端着碗站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花一梦靠在床头,侧耳倾听着隔壁的交谈,小白牙咬着唇瓣,内心一阵紧揪。 她心里很清楚,凭自己两条腿很难走出这座山,可不管怎样,她都必须试试。 冶夫推开门,几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蜷缩着的花一梦,把碗递到她面前吐出几个字: “起来,把面吃了!” 他说完,把碗又放到桌子上,就伸出黝黑的手去拉花一梦。 她没等冶夫的手来拉,便已下了床。 她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点点头端起碗,自顾自开始吃起来。 冶夫狠狠盯了花一梦一眼,转身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隔壁时不时传来,男人们的欢声笑语,以及粗俗不堪的言语。 花一梦虽咀嚼着面,却如同嚼蜡,她脸阴沉的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般。 她不敢想这种日子,还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里。 她随便扒拉几口,没有任何食欲,索性熄了灯和衣躺到床上。 她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看机会再做打算。 她才有睡意,房门就被推开,一股酒气袭来接着灯被打开。 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也懒得看冶夫丑陋嘴脸,干脆微闭双眼翻个身继续睡觉。 冶夫看着花一梦的背影,端起桌子上还剩下半碗的面。 张张嘴把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大步向厨房走去。 几分钟后,冶夫手里拿着一把锁,进入房间反锁好门。 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两件男性背心,在两扇窗户上来回比划着。 可无论他怎么撕扯,都不能把窗户遮严。 冶夫皱皱眉,索性随便把背心在两边卡住,能遮挡多少是多少! 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蜷缩着的女人,她如婴儿般睡着,密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冶夫眼神透出异样的光,他伸手关了灯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冶夫两下脱掉褂子,黝黑的胸肌跟房间的黑暗混为一体,恍若隐身状态。 花一梦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盯着面前凑过来的嘴脸,感受着冶夫急促的呼吸。 以及伸向她微微颤抖的手,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缓缓闭上眼睛,紧咬着唇瓣任泪水悄然滑落,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她痛苦的脸颊上。 也呈现在前窗后窗,三双如鬼魅一般的眼睛里。 窗户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一件男性背心,就可以遮挡得住。 窗外刮来阵阵山风,吹的枝叶哗哗作响,夜间各种虫鸣的叫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两扇窗户如同两双眼睛,监视着房间里的罪恶。 房间的床不是双人床,一个人睡有些宽松,两个人睡有些挤。 冶夫倒不介意,他喜欢紧紧相贴的感觉,让他不爽的是。 板房可能没有跟地面无缝衔接。 他稍微有个动作或翻个身,床就传出吱呀吱呀的叫声。 隔壁住着一群如饥似渴的老爷们,让冶夫不敢太过造次。 夜深人静月高星稀,阵阵山风吹打着枝叶,发出如怪异的口哨声。 山间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啼叫,如泣如诉让人不寒而栗。 忽地又传出几声凄厉的怪笑声,像从地狱传出的声音,吓的观看盛宴的人浑身一颤。 他们面面相觑,各自环视一圈。 不由自主又看向窗户,仿佛早已身临其境,变成屋中人。 经过漫长的等待,当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们猫着腰,轻轻退出一段距离,活动着有些酸软的双腿。 第11章 天公不作美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纠结,有不甘,有艳羡,有愤恨。 他们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躯,像干了一天的重活,累的精疲力尽。 不过一会儿,冶夫屋里飘出的鼾声震耳欲聋。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板房外杂乱的脚步声传进房间。 冶夫翻身下了床,几下穿好衣服。 看着熟睡中的花一梦,轻声叫醒,帮其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花一梦跟着冶夫走出屋子,她紧抿着唇低着头,密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迷人的桃花眼低垂,心中满是屈辱与怨恨。 山里的早上没有那么闷热,外面的空气异常的新鲜,让她的头脑稍微清醒些。 花一梦咬着唇瓣环视四周,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这个魔窟。 这时,冶枣顶着淤青的眼窝走了过来,眼神在花一梦身上扫视一遍。 昨晚欣赏的画面在冶枣的脑海浮现。 那种一览无余,让他整晚无法入睡,内心异常煎熬。 眼睛却非常享受,可以说心潮澎湃。 花一梦见冶枣死死凝视着自己,脸上羞红一片。 她连忙低垂着桃花眼,轻咬着唇瓣,站在冶夫身后一动不动。 冶枣收回目光,走到冶夫身边,拍着他结实的肩膀,轻声说: “小夫,快开饭了,吃完我们就得上山了。” 冶夫点头应了一声,花一梦眼睛里亮晶晶一片。 她心想,他们上山,应该不会带自己,那么她就有机会寻找逃跑的路线。 其他房门逐渐打开,几张陌生的面孔涌入花一梦的眼底。 在她偷偷打量那些男人的同时,她也变成那些男人们眼中的尤物。 花一梦看着男人眼中各异的惊诧,她心头微动,她决定要闹出一场风波来。 让狼咬狼,狗咬狗,思虑至此,她抬起头眼波流转,逐个男人凝视几眼。 当花一梦迎视上大山热切的目光,她有了主意,对着大山浅浅一笑。 那笑意千娇百媚,柔情万种。 大山脑海浮现出,冶夫昨晚酣畅淋漓,肆意横行的举动,让他咻地异常亢奋。 现在想起,他内心一阵悸动面红耳赤,好像此时的他已直穿云霄。 当花一梦再看向冶枣的眼神,她明白,冶枣始终是拿捏冶夫最佳的人选。 冶枣眼神的贪欲,以及阴鸷狠辣,让她逃脱的成功率加分很多。 不远处的凉军正紧盯着花一梦,满眼饶有兴趣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厨房老头走到门口,对着众人开口喊: “马上开饭喽。” 众人回过神来收起目光,开始洗漱。 花一梦洗漱之后,进入屋里,她要看冶夫上山之前会怎么安排她。 吃早饭时,花一梦拒绝冶夫拉她去房间,而是留在厨房跟老头闲聊。 她感觉老头很和善,从他嘴里可以聊出有用的信息。 但现在冶夫在厨房门口紧盯着她,花一梦只能说些老头做饭好吃之类的恭维话。 饭后,厨房老头打开一间房,男人们都进屋拿起工具。 三三两两沿着小路向山上走去。 冶夫没有把花一梦留在屋内,因为他还没有时间,把那把锁安上锁扣。 今天只能带着花一梦一起上山。 花一梦明白冶夫的心思,不言语,看了一眼厨师老头,被冶夫拉着向山上走去。 她边走边四处张望,查看地形,到处都是浓密灌丛林,枝叶交错,崎岖难行。 步行四十分钟,才走到半山腰,俯瞰下面,早已没有那排板房的踪影。 冶夫一路拉着花一梦的手,不敢松开,又过了四十分钟,才攀到山顶。 几个工人已拿着工具在安装螺丝,以及组合型钢散件。 还有几个工人在浇灌水泥柱子。 冶夫松开花一梦的手,戴上安全帽,指向一颗大树下的石头说: “坐在那里别乱跑。” 花一梦很乖的点点头,转身走向树,并未坐下,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东边有个林子,远远望去像一条路,隐隐像车运输器材走过。 她想或许那里是个逃跑的好去处。 而大树后面,有一处茂密草丛,像一条人工踩踏过的小路。 既是人工踩踏,说不定就是通往外界的方向,也许在不远处,或山脚下会有人家居住。 花一梦决定尝试一下,万一被冶夫逮住,她已找好了说词。 她扫视过去,冶夫跟大山正抬着钢架,她慢慢没入草丛,拔腿就往小路跑去。 冶夫把钢架抬到水泥坑旁边,扭回头看向大树,已没了花一梦的身影。 他浑身一颤,丢下手里的工具,几步跨出,大喊着追过去。 工人们不知发生何事,抬起头,已不见冶夫的身影。 花一梦拼命跑着,树枝划破了她的皮肤也顾不上疼痛。 眼看就要跑出林子,前方却出现陡峭悬崖,无路可走。 她环视一圈,失望的咬着嘴唇,泪水悄然滑落。 她不敢耽误,她知道冶夫一定会追过来,与其这样冒险,不如主动返回,再寻求其他逃跑机会。 花一梦向来时路返回,没走多远,急促的脚步声已传入她耳中。 她不动声色,退下裤子,蹲在地上,等着冶夫的靠近。 果然,没一分钟,冶夫的身影已出现在她面前。 不论分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花一梦提溜起来,语气恶狠狠地说: “你向哪里跑?告诉过你逃不掉的,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接着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花一梦白皙的脸颊上。 一阵眩晕袭来,花一梦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眼中蓄着泪,密而翘的睫毛不停抖动,捂住发烫的脸颊。 鼻尖红红的,嘴角渗出血迹,哆嗦着嘴唇,柔柔怯怯盯着冶夫。 冶夫暴怒之后清醒过来,盯着地上的花一梦,眼中冒着火。 这时他才看清楚,花一梦半赤着臀部,没有穿裤子。 冶夫渐渐熄灭眼中的怒火,望着花一梦楚楚可怜,受惊而委屈的桃花眼,语气变得有些柔和问: “你怎么没穿裤子?” 花一梦怯怯开口:“我想方便,那边人多,就来到这里幽静之处,刚蹲下你就” 话未说完睫毛颤抖,泪水再次滴落下来,嘴角的血迹已流到下颌。 第12章 就是爬也要爬出这里 冶夫虽有疑惑,看着花一梦楚楚可怜,无辜柔弱无助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心疼。 他蹲下身伸出手,拿开花一梦捂住脸的手,白皙的脸颊上,几道红红的指头印已肿胀起来。 冶夫有些懊恼,叹了一口气,眼神已没有任何暴怒,一把拉起花一梦,帮她穿上裤子。 正在此时,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接着大山,枣叔,凉军,还有两名男子也相继出现。 看到花一梦的脸,几个人怔住了!满眼尽显心疼。 枣叔一步跨过来,拍拍冶夫的肩膀,“小夫,怎么了?你打小梦了?” 冶夫望向枣叔,语气变得平淡如水,“没事枣叔,都是误会,咱们回去继续干活!” 冶夫说完伸出臂弯,把花一梦紧紧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握住花一梦纤细的小手。 几个男人,边走边互相用眼神复杂的交流着。 走到树边,男人们又开始埋头苦干,花一梦坐在树下的石头上。 望着一群粗糙老爷们,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放弃逃跑,哪怕希望渺茫。 哪怕再次受到皮肉之苦,甚至卖了自己。 中午时分,众人收工准备下山。 冶夫紧紧拉住花一梦的手走在前面,其他人则紧随其后。 路过一处陡坡时,花一梦看准一块鼓起的石头,嘴角微微一笑。 故意脚下一崴,整个人向前扑去,接着跌倒在地,冶夫赶忙伸手去拉。 花一梦却已站不起身,冶夫蹲下身子,抬起她的脚踝查看,殷红的血从皮肤里流了出来。 枣叔和大山围过来,看到花一梦脚踝受伤,纷纷想搀扶她,被冶夫制止。 他一把抱起花一梦,向山下走去。 那天下午,花一梦没有上山,但也出不去。 冶夫已把门外安上锁扣,并上了锁。 花一梦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空无一人,她不知厨房老头去了哪里? 花一梦推拉着窗户,环扣之处被冶夫用铁丝拧的紧紧的,不管她怎么用力,纹丝不动。 不甘心的花一梦咬了咬牙,无论如何今天必须逃出这间房。 她对着门使劲的敲打,边用手试图把窗户上的铁丝拧开。 可惜剩余的铁丝头太短,手指被划破,也没有拧开分毫。 花一梦继续撞门,传来砰砰声响。 她不管不顾,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撞击,哪怕胳膊传来阵阵酸痛,她也毫不顾忌。 随着她不断的撞击,门上的螺丝越来越松。 每撞一次都传来啪啪巨响,她太害怕了,浑身发抖,她必须快速解决这扇门。 她后退到床边,蓄足力气,猛跑几步向门板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外的锁脱落,接着门应声倒地。 花一梦随着门滚落很远,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一阵眩晕。 她在地上挣扎几下,浑身的刺痛让她没有力气站起身。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她的时间很宝贵,就是爬也要爬出这里。 她艰难用胳膊支撑着地,咬着牙缓缓坐起,环视一圈,静悄悄一片。 她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支撑着双腿,慢慢站起身,猫着腰一步步向路上走去。 她很想加速,可全身骨节传来的疼痛,根本没法完成。 膝盖处血迹斑斑,手心脱了几块皮。 因撞门太过用力,右肩膀好像撞伤,又随着门一起甩出很远。 此刻右胳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花一梦踉跄着脚步,像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向前走去。 她害怕的浑身哆嗦,嘴唇颤抖,强支撑着不让自己摔倒。 前面的路,遥遥无边,她鼻孔因剧烈运动而大开大合。 鼻翼泛红一片,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开来,随着她的走动而四散飘飞。 她的双脚像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蠕动。 身上的体恤除了土,就是血迹斑斑,花一梦强忍着疼痛继续前行。 厨房大爷拖着一捆干柴从树林走出来,抬头看看天,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把绳索跨在肩上,拖着柴向板房走去! 山上的汉子们,迎着余毒的闷热,忙着手里的活。 冶夫嘴唇干裂,脸上的汗珠嗒嗒向下滴落。 他走到水桶旁边,黝黑的手轻轻一拎,对着杯子倒满水,放下水桶,拿起水杯,一口气喝个精光。 看着太阳已没入树林,那种闷热依然不减,他搂起衣服,擦了一把脸,继续低头忙活。 枣叔直起腰,解开胳膊上的毛巾,擦把脸,边用毛巾扇着风,边气喘吁吁的对凉军招招手,“几点了?” 凉军走过来,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大口喘着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六点了。” 枣叔抬起头看看天,拧了一把毛巾里的水,咧着唇角看向凉军,“这里还得多少天才能完工?” 凉军低头沉思一会儿说道:“估计还得半个月左右,怎么?你着急了?” 枣叔小眼一翻瞪着凉军道:“这里完成,得回基站玩几天,劳资憋屈死了,女人没有,晚上还睡不好觉,除了工资高点,其它鸡毛没有。” 凉军嘻嘻一笑问道:“怎么?想你的小姨子了?那娘们骚的很,每次不是都把你人和钱都榨干才放你走。” 枣叔眼睛放着光,嘴里嘟哝着,“那个老娘们早就玩腻了,该换口味了,劳资现在对她提不起兴趣。” 凉军不说话,脑海向冶夫那边晃了晃。 对枣叔眨眨眼轻声耳语:“不是有现成的吗?你昨晚不是都见过了?那玲珑的身体真她妈的嫩白啊?能让劳资爬上去,累死也愿意。” 枣叔小眼眯成一条缝,喉结滚动,拍着凉军的肩膀,盯着冶夫看了一眼。 凑到凉军耳边,“那小子片刻不离身的没法下手,你不是也紧盯着吗?看你那份馋相?” 凉军刚要开口,口袋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嘴里嘟哝着,“老头,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厨房大爷的声音,“那个带女人的汉子,她老婆跑了。” 凉军一听,大声问道:“你说清楚,谁的女人跑了?” 第13章 浑身的细胞都在发抖 凉军话音刚落,正在忙碌的冶夫浑身一颤,丢掉手里的家伙,撒丫子向山下跑去。 干活的汉子们听到这句话,又见冶夫急迫的样子。 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枣叔,凉军,大山也丢掉手里的活,尾随下山。 花一梦实在走不动了,无力瘫坐在地上,靠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披头散发,满脸豆大的汗珠向下滚落,心脏砰砰狂跳。 脸颊通红,嘴唇惨白,她浑身有些麻木。 膝盖上的血已凝固,好看的桃花眼一片迷离,甚至看不清路况。 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走了多远。 她有些虚脱,想要晕厥,但她强撑着,更不敢向林子深处走。 在冶夫家里的时候,常在半夜听到野狼的叫声,偶尔会听冶夫娘说野狼叼走了村里谁家的鸡或羊。 她不想刚摆脱披着狼皮的人,再掉进真正的狼窝,成为狼群的美食。 如果她在冶夫面前是遍体鳞伤,那么在真正的狼面前,她则是尸骨无存。 花一梦太害怕了,她欲哭无泪,不逃她不甘心,逃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管怎样,她都要拼一把,把动静闹的越大,也许会激起那些人的怜悯之心,她相信不管怎样都必须在这里找到出路。 一旦冶夫因为她的闹腾而感到危机,再把她带回那个村子。 她这辈子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走出去。 突然听到汽车轰鸣声,她心中一惊,回头望去,一辆破旧面包车正朝着她飞奔而来。 花一梦顾不上许多,咬着牙猫着腰,踉跄着没入树林里。 蹲在一茂密的绿植后,死死盯着路面。 她很清楚,就她现在的状况,再加上浑身的伤痛。 无论如何靠她步履蹒跚的走,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车子在她目视之下,绝尘而去。 她瘫倒在地,拍着咚咚狂跳的心,环视一圈。 除了这条路,到处都是绿植丛生无路可走。 花一梦缓缓站起身,迈着零碎小步,向路面上走去。 天渐渐昏暗,丛林里已开始热闹起来,各种风声,树枝相撞的哗哗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夜间动物爬行在枯枝废叶上,发出刺刺拉拉的声响。 忽然传来一阵“呜欧呜欧呜欧”的怪叫声,像一个正在饱受折磨男人的嚎叫。 当这种声音传入花一梦的耳中,她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大叫出声。 “啊,啊,啊” 她浑身颤抖着,那种惨叫充斥着她的耳膜,震撼着她的神经,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发抖。 接着又传来既像婴儿的哭声,又有点像小猪崽的哭声,那声音毛骨悚然,惊悚无比 好似地狱发出的惨叫,她脑海浮现出曾经看过的鬼片。 牛鬼蛇神,黑白无常的样貌 花一梦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那好看的桃花眼,变得惊恐四下张望,鼻尖冒出层层汗珠。 她脑袋一片眩晕,浑身颤抖,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娇嫩的手指抓着石子 一声女人的笑掺杂着凄厉惨叫声,再次传入她耳膜神经。 花一梦彻底吓破了胆,她呼吸困难,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身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心脏咚咚跳的跟鼓一样,好像随时会鼓破人亡 她脑袋一歪,晕厥过去 凉军开着车,跑了几十里山路,看天色已晚,路上别说有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冶夫心情低落,满脸的着急,眼神复杂喷着火,紧咬牙关,手指紧握,骨节咯咯作响,双腿不自觉的抖动 枣叔看了一眼冶夫,开口安慰,“小夫,别担心她跑不远,这里山高林密,天已黑了,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男人,也寸步难行。” 大山表情凝重,眼睛里尽显担忧,“冶夫,我们坐在车里沿着路,很难找到她,再说她两条腿,不可能走这么快。” 凉军接话道:“我跟大山哥的想法一样,咱们已走几十里了,别说人了,鬼也没有,要我说不如拐回去,在附近搜索,说不定她就在附近。” “我感觉凉军跟大山分析的有道理,”枣叔说完扭过头看向冶夫,再次开口,“是啊!就这些跟鬼嚎一样的叫声,不管谁听到都没胆走夜路。” 凉军放慢车速,扭回头看着冶夫,“我感觉大山哥说的很对,冶夫哥,你考虑一下。” 冶夫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虽心里着急,冷静想一下,感觉说的没毛病,“凉军,那就拐回去,在十里地范围我们下车徒步搜寻。” 凉军点点头,在宽敞地方靠边停车,打转方向掉头返回。 枣叔开口,“小夫,你也别太着急,估计你上午打了小梦,她才会跑出去,这次找到她可千万别再动手了。” “我觉得枣叔说的对,一个女人跟着你出来了,别拿你的火爆脾气,动不动就打她,毕竟是你的女人,你不心疼怎么行?” “是啊冶夫哥,你太过紧张了,女人是靠宠的,不是打的,越打她越跑,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凉军紧握方向盘,通过内视镜望着冶夫。 冶夫紧咬嘴唇,眼神怒火冲天,“妈的,这次劳资找到她,非把她腿打断不可, 看她变成残废,以后还怎么跑?” 冶夫这句话吐出来,车上三个人瞬间都不说话了。 互相看一眼,不再劝冶夫。 大山眼神充满担忧,自从他第一眼看到花一梦,那颗心早已装不下任何女人了。 他既希望找到花一梦,又不希望找到,纠结的内心让他很不安。 “呜啊呜呜呜啊,”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也传入花一梦的听觉中,她猛然睁开眼睛,身子还是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路上的石子隔得腰疼。 望着黑漆漆的丛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隐隐传来,她四下张望,瑟瑟发抖。 她支撑着地,想要站起身,却使不上力气。 她蜷缩着身子,除了惊恐,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墨黑一片,几颗星星忽明忽暗,像她此刻的心情。 第14章 谁捡到就是谁的 她已没有勇气再独自逃跑,她太害怕了,那种恐怖的声音,比死亡凝视更让人胆战心惊。 忽然“啊哈,哈哈哈哈”如鬼魅般大笑声传来,像一张扭曲的鬼脸在她耳中狞笑。 “啊,啊啊,”花一梦彻底崩溃了,她脑袋嗡嗡作响,精神已害怕到了极致。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有大小便失禁的迹象。 花一梦身子缩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双手死死抱住双腿。 小脸一片惨白,浑身颤抖,脑袋不停向身子里缩。 身后传来刺刺拉拉的响动,夹杂着嘶嘶嘶的声音,好像在她身后丛林中爬行。 她慢慢转回头,一对绿油油闪着光的眼睛,向她靠近。 她嘴巴大大张着,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个向她蠕动的生物。 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楚了,胳膊那么粗的一条蛇,边蠕动边吐着蛇信子 花一梦一下子有了力气,她站起身,猛跑几步,一下子跌倒在地。 她咬着牙,调转方向,双手扒着地,匍匐向前爬行。 冶夫跟枣叔从车上下来,头上带着矿灯,在路两边丛林搜索。 凉军开着车,带着大山向板房行驶。 矿灯只有两个,他们要回去找厨房老头拿灯,再出来寻找。 “大山哥,你感觉那个妞会不会躲在树林里?” 大山摇摇头,“不好说,躲在林子里冶夫是找不到她,不过吓也把她吓死了。” 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动了歪心思,“如果咱俩要是找到了,是不是可以留着自个享用?” 大山斜睨他一眼,“就屁大点地方,你不怕冶夫知道?” 凉军嘿嘿一笑,舔舐一下嘴唇,“我就不相信你不眼馋?那么嫩个美妞谁不想尝尝味道?” 话音刚落,一脚刹车划破夜空,“大山哥,你看前面是什么?” 急刹车让大山脑袋磕在车框上,他揉揉头不悦道:“你小子一惊一乍的想撞死我啊?” 大山斜睨凉军一眼落抬起头,顺着凉军手指的方向定眼一瞧,“好像是个人,不会是花一梦?” 两人同时打开车门,快走几步,果然在路边,披头散发蜷缩一团的是花一梦。 当他们走到面前,翻开她的身体,脏兮兮的小脸一片惨白。 好看的睫毛还挂着泪珠,眼睛紧闭,呼吸微弱,早已昏迷不醒。 大山的心口隐隐作痛,他伸出手,抱起女人,快步向车边跑去。 凉军先一步打开车门,大山把花一梦放到座椅上,一步跨上车。 凉军启动车子,向板房驶去。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五味杂陈的憋着心思,不发一言。 不过几分钟,车子缓缓停下,凉军率先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对大山招招手。 这时厨房老头听见车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隔老远就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大山跟凉军对视一眼,不说话,老头叹口气摇摇头,进入厨房。 “怎么办?要告诉冶夫吗?”大山率先开口。 “你觉得呢?” 凉军眼神尽显不甘,看着大山询问的目光,嘴里再次嘟哝着。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告诉他,人是我们找到的,那就跟我们有缘,再说冶夫花钱买来的女人,又没有结婚证,买卖妇女属于犯法,跟谁不是跟?” 大山眼神复杂的盯着凉军反问:“可不告诉冶夫,我们怎么藏一个大活人啊?难不成你想把她送出去?” 凉军摇摇头道:“我倒是想啊?可是车里的油也不多,根本跑不出去,除非等到贰泽炎来了,加了油我们才能出去。” 大山瞄了一眼车,不安的问道:“那还要几天?” 凉军沉思一下开口,“大概十几天!他基本半个月来一次。” “把她藏在车里,在冶夫眼皮底下,我们也不能藏十几天?”大山担忧的问道。 凉军眼神带着不屑,冷哼一声,“不然呢?反正我就是不舍得把她交给冶夫。” “要不你打个电话,找个人把她送出去?看着怪可怜的。” 凉军一听这话,嘿嘿一笑说道:“大山哥,看不出来,你还是菩萨心肠啊?” 大山叹口气,眼神尽显纠结,“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冶夫要是知道我们藏了他媳妇,第一不会放过咱俩,第二花一梦还得挨打。” 凉军眼睛一瞪,“你怕他,我可不怕,捡尸就是这样,谁捡到就是谁的,凭什么美人只供他享乐,劳资就不能享受一回?” 大山瞄了一眼车内的花一梦,咽了咽口水,“那今晚怎么办?把她放在哪里?” 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道:“她不是昏迷不醒吗?那就让她在车里睡,先过了今晚,明天我想办法把她弄出去。” “到时候也让你享受一回,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明天等他们上了山,我想办法怎么样?” 大山点点头反问:“那我们还拿灯找人吗?” 凉军瞥了一眼大山,嘴里嘟哝几句,“谁爱找谁找去,我犯不着巴结他,至于你吗?我就管不着了,不过你不能告诉冶夫。” 大山左右环视一圈,点点头道:“好!我是后半夜,这里交给你了,我得问老头要盏灯,去打个照面。”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向厨房走去。 老头带着大山去库房,凉军拿起一块馒头,打了一杯水,向车上走去。 花一梦太累了,累的没有任何知觉,甚至连个梦都不曾做。 凉军坐在车上,看着旁边的美人,想着那晚看到的激情画面,内心暗潮涌动。 但他只能看着,不敢有动作,他怕万一把持不住。 花一梦再醒过来大喊大叫,被其他人发现,他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他强行忍住身体上,心理上的兽欲,干坐着,看着秀色可餐的美味。 冶夫看到大山走过来,没有说话,他眼中充满血丝。 心中满是花一梦的身影,和找到她之后的暴力发泄行为。 枣叔不耐烦的走着,早已饥肠辘辘没心思搜索,却又不好意思不帮冶夫找媳妇。 第15章 你的骨头真的那么硬吗 他虽心里馋着花一梦的美貌,但在冶夫面前他还得继续装下去。 可能他想的太过出神,额头跟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突如的刺痛,让他眼冒金星。 他小眼骨碌碌转动着,内心有了主意“噗通”一声佯装晕倒。 大山在前面走着,身后传来的声音。 让他咻地转回身,几步跨到冶枣身边,弯下腰搀扶着冶枣嘴里连忙问: “枣叔,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冶夫在山路对面,听到大山的声音扭过头冲他喊道: “大山哥,枣叔怎么了?” 大山没抬头看冶夫,声音带着丝丝慌着回了一句: “冶夫,枣叔撞到树晕倒了。” 冶夫听到这句话,也没心情想那么多,冲着对面大喊: “大山哥,你带枣叔回去!他年龄大了,也受不了,我一个人找就行。” 冶枣听到冶夫这句话,内心一阵窃喜。 大山搀扶着冶枣回到了板房,随便吃几口食物,冶枣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凉军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他轻轻走下车,对着大山摆摆手进入屋里。 大山上了车坐在后排,身子靠在车背上,目视着熟睡中的花一梦。 那种无以言表的爱意,充满他的心房。 他知道,他已没有权利拥有这样的美人,如果有机会让他一亲芳泽,他死而无憾。 可这种想法,又让大山感觉自己很无耻,毕竟他有媳妇,而花一梦又是冶夫的女人。 他很想,很想跟花一梦有一夜激情,那样他此生就无憾了。 在美色面前他无法抗拒,他想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抗拒。 他就那样呆呆看着花一梦,渐渐的一阵困意袭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冶夫还在林中寻找。 他的电灯早已没电,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矗在头顶,他双腿有些发麻浑身汗流浃背。 他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是树枝的划伤。 可他好像机器人般不知疼痛,仍深一脚浅一脚到处寻找。 一夜让他滋生了白发,他不知疲倦,胸腔的怒意让他不惧怕林间的各种鸣叫。 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他才停下搜寻的脚步。 冶夫走在路上的脚步有些踉跄,脸上尽显不甘与疲惫,他要回去找凉军。 开车继续向更远的区域去寻找。 板房外一片寂静,除了各个房间传出的呼噜声,再无其它。 厨房老头已醒来,他打着哈欠径直进入厨房,开始忙活烧水做饭。 冶夫踉跄着脚步,走到自个房间外,透过窗户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嘴角连连抽搐。 他心中的怒意更浓了,紧咬着牙,手指骨节握的咯咯作响。 他虽很疲惫却无心睡意,扭回头看了一眼离他几米远的车,他缓缓走了过去。 随着他脚步的靠近,车上传来打呼噜的声音,让冶夫皱起了眉头。 当他走到车边,下意识向车内瞥了一眼,一下子惊呆了。 花一梦浑身脏兮兮的,躺在车最后排呼呼大睡。 而大山靠在中间车座上,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声。 冶夫怒火中烧,猛然拉开车门大手一抓,把大山从车里提溜了出来。 “噗通”一声,被冶夫狠狠扔在地上。 大山正在熟睡,被凌空抓起又狠狠摔落,身上传来的疼痛犹如一场噩梦。 他惊恐的睁开眼睛,一只大脚接二连三向他身上踹来。 “哎吆。” 一声惨叫惊醒了所有的人,板房外的呼噜声顿时停止。 包括车厢内,正在熟睡中的花一梦。 厨房老头走到门口,冶夫正一脚脚向大山身上踢去。 不过一分钟,所有的房门都被打开,看到正在扭打的两个人,男人们都傻眼了。 凉军听到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几步窜到门口,当他看到那一幕,他在内心暗骂一句: “冶夫,真该死。” 十几个男人,一股脑涌过来开始劝架。 车上的花一梦傻傻坐在车里,望着车外发生的一切,她有些没迷瞪过来。 当大山跟冶夫,被众一番费力才拉开。 冶夫眼睛一片血红,怒目而视盯着大山,而大山则鼻青脸肿,嘴角流着丝丝血迹。 厨房老头挤进人群,还未张嘴询问情况,当他看到冶夫疯魔的样子,吓的浑身一颤。 他刚要转身,手中的烧火铁杵被冶夫一把夺了过去。 冶夫红着眼睛,手中拿着粗实的铁杵,在地上转了一圈。 铁杵在地上哗啦啦响着,划出一道道痕迹。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如发疯般的冶夫,不言语不动作。 冶夫环视一圈,大踏步走到车边,一只脚踩在车板上。 一只大手伸向车里一抓,花一梦像一只小鸡仔般被提溜了下来。 冶夫狠狠把她丢在地上,抬起一只大脚猛踢了过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清晨,刚刚冒出头的太阳,瞬间没入阴云不再出来。 大山听到这声惨叫,内心一阵刺痛。 冶夫第二脚刚刚抬起,就被大山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噗通” 一声传来,冶夫闷哼一声,接着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提起铁杵向大山砸来,冶枣眼疾手快拉了大山一把。 铁杵狠狠砸在地上,激起小石子乱飞。 冶夫没打到大山,接着胳膊用力横扫过去,铁杵结结实实摔在大山腰间。 大山一个趔趄不稳,一跟头摔倒在地。 他挣扎几下却无力站起,冶夫又抬起铁杵却被凉军一把拉住。 几个男人顺势把大山抬到一边圈起来,都怒目瞪着发疯的冶夫。 冶夫扭回头看了凉军一眼,一推一送之间,凉军虎口发麻松了手。 冶夫没有再奔向大山,走到花一梦身边踢了一脚,又一巴掌甩了过去。 女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晃着瘫倒在地,血迹顺着嘴角慢慢流了出来。 老头一步堵在冶夫面前,伸出手劝道: “小伙子,媳妇找到就好,你这样暴力殴打,可是会出人命的。” 冶夫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老头,低吼: “老子管自己的女人,干你们屁事,打死她我给她偿命。” 冶夫说完,把花一梦从地上提溜起来。 她脸上没有一丝丝血色,还未站稳就被冶夫一脚踢飞在地。 花一梦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来回打着滚,她一只手抚着腰。 她双眼黯淡无神,叫出来的声音孱弱如丝,带着极致的沙哑。 冶夫看着花一梦,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片刻之后又被愤怒充斥,他大声质问: “为什么要逃?” 他一步跨到花一梦身旁,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冷冷的问: “告诉我为什么非要逃?你的骨头真的那么硬吗?” 第16章 冶夫癫狂发飙的模样 花一梦无力摇着头,用沙哑的声音喊: “我不会留在这里任你摆布,除非我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 冶夫痛苦的闭上眼睛,又咻地睁开。 伸出大手对着花一梦的脸颊,甩出了两巴掌,嘴里说着: “好很好,真有骨气,我说过,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就是死,也是被老子干死。” 冶夫说完缓缓站起身,手里提着铁杵,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 铁杵在地面发出刺刺啦啦的声响。 站定,冶夫犹如黑铁塔般,怒目而视着众人。 冶夫手指着花一梦对众人开口说: “她是我的女人,劳资想打想骂,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命的,爱管闲事的可以来试试?” “我再说一遍,花一梦,她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有想法,或多管闲事,只要她跑了,或者莫名其妙丢了,都跟你们诸位有关。” “欺我女人,帮我女人逃跑,就如同杀我父母,我冶夫跟他不共戴天之仇,不管是你们谁,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我冶夫不死,必让诸位家破人亡,付出代价。” 冶夫说完,把手里的铁杵狠狠向地上一插,环视一圈,那些男人们都纷纷不说话。 花一梦听到冶夫这些话,她抬起头环视一圈,好看的桃花眼挂满泪珠儿。 她紧咬着唇瓣,内心无比苍凉,她不相信会没有人肯帮她。 她在地上趴着,泪珠儿顺着脸颊颗颗向下滑落。 眼神尽显祈求之色,对着众人哭诉: “我是被卖来的,求你们救救我,帮我报警,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 她一只手紧拉着一个男人的裤腿,不管他如何诉说,那男人呆若木鸡般一动不动。 花一梦不死心,逐一爬过去,拉住每一个男人的裤腿,梨花带雨般诉说着她的遭遇。 她把自己是怎么被人贩子卖到这里。 这两年来,她又是怎么被冶夫虐待折磨 ,声泪俱下的哭诉出来。 男人们都沉默的听着,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甚至有两个男人闭上眼睛不看花一梦。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愿当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恩情” 花一梦匍匐在地,渴望的眼神看着每一个男人,逐一拉着他们的裤腿苦苦哀求。 当花一梦拉住大山的裤脚,大山的心都碎了,他痛苦的表情,让整张脸都有些变形。 再加上大山被冶夫打了几下,早已受伤,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可他内心很清楚,花一梦毕竟是冶夫的女人。 他不能因为花一梦,再把自己的家给毁了,他眼神既有怜爱又有不舍,充满了纠结。 当他听到花一梦的遭遇,大山还是咬咬牙,蠢蠢欲动,刚迈出一步。 冶夫手里的铁杵已举到半空。 大山最终还是站定脚,深深看了花一梦一眼,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过一分钟他再次睁开眼,望着梨花带雨般的花一梦,咬着嘴唇轻轻道歉: “对不起” 大山说完,一瘸一拐向板房走去。 也有几个男人,跟在大山身后回到自己的屋里。 花一梦一把抓住凉军的裤角,抬起那对红肿的桃花眼。 血丝顺着嘴角向下流,她哆嗦着嘴唇哀求道: “求你,救救我,一生一世我都会记住你的好” 凉军面露心疼之色,嘴唇微微颤抖,可是,当他看到冶夫那凶狠的目光,又退缩了。 他轻轻后退一步,挣脱花一梦的手,摇了摇头低声说: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帮你。” 花一梦彻底绝望了,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她看到还有两只脚,继续爬过去紧紧拉住男人的裤腿。 抬起头对视上冶枣那对小眼睛,梨花带雨般哀求: “枣叔,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冶枣缓缓蹲下身,满眼都是为难轻声说: “小梦啊!不是枣叔不救你,你既然已是小夫的媳妇,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总不能拆自家人的后台?” 冶枣说完,慢悠悠站起身大踏步走了。 凉军跟在冶枣身后,没走几步转过身,望着还在地上哭泣的花一梦,眼中带着心疼。 冶枣转回头,跟刚转过身的凉军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像两把冷刀。 同时射向冶夫的背,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狡黠的笑。 花一梦看到还有一双脚,刚爬一步伸出手。 那双脚已后退几步,接着消失在花一梦的视线中。 冶夫看着周边的人一个个散去,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他要让花一梦彻底失望,不要再有逃跑的念头。 此时他已没有暴躁的怒火,冶夫弯下腰一把拎起花一梦,向板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大山的门被推开,他向花一梦扫视一眼。 大山提着被褥包袱,一瘸一拐向板房外走去。 花一梦紧闭双眼,她彻底失望了 冶夫对着大山的背影冷哼一声,他内心很清楚。 不管是凉军,还是大山,包括枣叔,以及那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 每人都对花一梦别有用心,虎视眈眈。 但他不怕,他此生除了花一梦,一无所有,他一个光脚的男人,不怕穿鞋的男人。 冶夫一把推开门,转身反锁。 花一梦紧闭双眼,此时的她已没有眼泪可流出,此刻的她心如死灰。 冶夫把她拎到床边,狠狠扔在床上,目光像野兽,发出凶狠的光。 花一梦浑身无力,直直躺在床上,像一块软绵绵的面团。 她浑身像散架一样疼痛,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痛觉。 随杀随打她已没有力气挣扎,她的心悲凉至极。 冶夫几下撕掉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一片。 冶夫看到这些印记,眼神复杂难辨,他喉结滚动,拉过被单盖在花一梦身上。 他走向门口,去厨房打了一盆水。 再次回到房间,拿起干毛巾在水里浸湿,开始给花一梦清理着身体上的灰尘。 门外,天气阴晴不定,除了大山走了之外。 其他男人脸上如同天气般,都默默不语低头吃着饭。 他们心里很清楚,此刻冶夫在干什么,每个人今天都见识过,冶夫癫狂发飙的模样。 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谁也赌不起。 凉军咬了咬牙,把碗里剩余没吃完的饭一把摔在地上。 第17章 不再是纯情的女孩 他咻的站起身,刚迈出一步,背后的衣服被冶枣扯住。 他眼神带着不甘,紧闭嘴唇额头青筋暴起。 慢慢扭回头,冶枣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 花一梦凄厉的叫声传入男人们的耳膜,几个男人端起碗挤进厨房,并关上房门。 凉军一把拨开冶枣扯他衣服的手,又跨出一步。 冶枣咻的站起身,一把扯住凉军的胳膊,强行把他按在地上。 凉军怒目而视着冶枣,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开口问: “枣叔,你拉我干什么?老子也是一个人,他冶夫都不怕,我还怕他不成?” 冶枣小眼骨碌碌转动,对凉军招招手,示意凉军贴近说话。 凉军怒意未消,倔犟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冶枣嘿嘿一笑,向凉军身边靠了靠,俯在他耳边轻声问: “怎么?听到动静心里痒痒了?” 凉军喉结滚动几下,斜过脸瞥了冶枣一眼反问: “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还是你不想?” 冶枣肩膀撞了凉军一下,用手指顶住凉军脑袋嗔骂道: “你小子,就知道蛮干,懂不懂什么叫智取?” 凉军一听这话,咻地转回头,换了个位置,坐在冶枣对面。 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伸长脖子紧盯着冶枣的眼问: “枣叔,别卖关子怎么个智取法?” 枣叔嘿嘿一笑,小眼咻地变得狡黠,眯成一条缝问: “还有几天钢架能架起来?” 凉军一听脸上带着失望,嘴里嗔怪: “枣叔,你问的都是什么事?工作和花一梦能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扯淡吗?” 冶枣耸耸肩冷笑两声,调侃道: “我说你小子平时鬼精灵,到事上怎么变的傻了?不会是被花一梦给迷晕了?” 凉军脸上带着不悦,斜睨着冶枣说: “枣叔,你就脱裤子放屁利索点,有什么办法快说,别耽误时间。” 冶枣身子微微向凉军靠拢,贴耳道: “你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什么?咱可先说好,此事成了,那小娘们我得先来。” 凉军不耐烦的摆摆手开口说: “八字没一撇呢?就开始分赃?快说!” 枣叔伸长脖子,贴在凉军耳边轻轻道: “钢架越高,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只要你在冶夫吊绳脚架上动点手脚,冶夫是独子老娘已不在了” “你小子做的精细点,别留痕迹谁也看不出,纯属意外,到时给贰泽炎打个电话上报总部,还有一笔赔偿金呢” “不管怎样,花一梦都是冶夫的人,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知道什么呀?到时赔偿金美妞不都是我们囊中之物?” 枣叔说完,把手掌对着脖子处一抹,阴鸷的眼神望着凉军。 凉军脸上的表情从阴转晴,两条八字眉挑动着,用手指向冶枣开口: “要不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算是服了你。” 枣叔咧着嘴嘿嘿一笑问: “怎么样?我可是建议,至于干不干,那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胆量了?” 凉军一巴掌拍在膝盖上,咬着牙说: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妈的老子快馋疯了,冶夫得干那小娘们更得干。” 两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一场阴谋就此落地。 厨房的门打开,一群老爷们走出来,绕过冶夫的门,拿起工具向山上走去。 枣叔和凉军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跟在众人身后。 不由自主同时扭回头,对着冶夫的房间凝视一眼,那眼神犹如勾魂小鬼。 屋内,冶夫刚从床上爬下来,提上大裤衩满头大汗,黝黑的脸上汗珠颗颗滚落。 眼神已恢复正常,黝黑的脸颊因刚刚释放了火山,变得舒展。 他拿起毛巾,在水盆里揉搓几下,拧半干,对着花一梦的身体又继续擦拭。 当擦到腿部时,脏兮兮的毛巾上竟有丝丝血迹,冶夫微怔。 他记得很清楚,花一梦的例假才过去不过十几天,怎么会有血迹呢? 冶夫疑惑的掰着手指算了算,确定没错。 他之所以记得很清楚,源于他当时难以克制,照样没放过花一梦。 冶夫拍拍黑乎乎的脑袋,有些后悔,花一梦的逃跑让他内心很痛。 所以他当时没顾及那么多,只是把心中所有的爱恨,都毫无保留发泄出去。 此时木已成舟,他再自责也晚了。 冶夫给花一梦擦拭完身体,看着静悄悄的板房。 走到门口把水泼在门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躺着的女人。 冶夫拿起一件破旧背心,几下撕扯成布条,把花一梦的双手双脚固定好,拉起被单盖在她身上。 冶夫转身出了门并上了锁,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床上看了一眼。 进入库房拿起工具,走到厨房,一把抓起两个馒头。 大嘴一张咬了一半,向山上走去。 屋内的花一梦听到没了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好看的桃花眼肿胀很高。 嘴角血渍已被冶夫擦掉,露出青紫 头发还是乱糟糟耷拉在脸上,冶夫没顾上给她梳理,只是用手整理几下。 娇细的脖子上,有几道淤青赫然在目。 她双眼空洞望着房顶,白皙挺直的鼻尖红通通,像熟透的小龙虾。 鼻翼不再大开大合,而是均匀起伏 细而长的柳叶眉紧紧蹙在一起,像堆砌的雪包。 红红的两片唇不自主微微颤抖,下唇瓣肿胀带着丝丝血迹,隐隐有牙齿印。 尖而细的下巴,除了薄薄一层皮,还有一点淤青,像一滴墨水四散开来。 此刻的花一梦已不再害怕,尽管她小腹很痛浑身麻木。 她原本干净纯洁的内心,被冶夫的粗暴虐待,被众人的无动于衷彻底染黑。 她眼神带着绝望,既有痛恨又有不甘,鄙视冷漠,仇视阴鸷 此刻在她内心深处,已不再是纯情的女孩,内心那团野火开始熊熊燃烧。 只要她能活下去,来日方长 砰砰,砰砰,敲门声传来,花一梦收回心神,扭过头看向门口。 门外,厨房老头,把一捆干柴拖进厨房,内心纠结良久,还是敲响了花一梦的门。 他知道花一梦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老头摸了一把门上的锁,移动到窗户口,对着屋内的花一梦开口说: “丫头,不是老头我不帮你,你家男人太野了,老头我已六十有余,惹不起啊!” 第18章 罪恶的魔爪 “不过,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希望能帮到你,这里每隔半个月,段长贰泽炎会带着车队来送物资,你可以把握住机会。”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丫头,这里山高路远,别说你了,就是一个汉子,也很难靠双腿走出去。” “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老头我劝你,还是学精灵点,只要你好鼻子好眼的,总有机会逃出去不是?那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还怕再多熬几天吗?” 老头对着窗户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不管花一梦能不能听进去,最起码他尽力了。 老头年龄大了,看着可怜的丫头,却无能为力。 只能透一点信息出来,希望她能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心里很清楚,这里的一群汉子,都不是多正经的人。 老头看的很明白,段长贰泽炎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又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点到为止 老头侧耳倾听,屋里没有花一梦的任何回应,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返回了厨房。 花一梦把老头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她很感激老头能给她说出这些话,她之所以没有回应老头。 是在心里揣摩着,该怎么靠贰泽炎逃出这里。 中午时分,工人纷纷下山,冶夫一路小跑,胸肌起伏不定气喘吁吁。 当他透过窗户,看到花一梦还在床上躺着。 冶夫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嘴唇,长出一口气,那颗不安的心可以安放。 他没有打开锁,拿起门口的水盆向厨房走去。 他打了一盆水,放在门口,才拿出钥匙打开门,把水端进屋里并反锁。 他走到床边,解开所有的布条,从旅行包取出一套衣服丢到床上,淡淡的说: “起来把衣服穿好,把头发洗了。” 花一梦没说话,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用胳膊支撑着床缓缓坐起身。 一阵眩晕感袭来,刚直起的身子又重重摔倒在床上。 冶夫见状,眼中泛起丝丝心疼,他拿起衣服手劲变得轻柔,把衣服套在花一梦身上。 抱起花一梦横放在床上,让她的头耷拉在床边。 冶夫从旅行包拿出一瓶洗发水,开始给花一梦清洗着头发。 两盆水清洗干净,他拿起毛巾给女人擦拭发丝上的水渍。 冶夫丢下毛巾,拿起梳子蹲下身,慢慢梳理着女人那一头浓密的秀发 正在此时,厨房老头在外面拍着板房大叫: “开饭喽” 冶夫放下梳子,抱起花一梦放到床上,拿起枕头让她靠在床头。 花一梦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板墙 冶夫走出门向厨房走去,正好迎面碰到冶枣端着饭走出厨房。 冶枣看到冶夫,把碗递到他面前开口: “端去让小梦吃点,我再去打饭。” 冶夫点点头接过碗,冲冶枣嘿嘿一笑说: “谢谢枣叔。” 冶枣点点头没说话,转身进入了厨房。 冶夫端着碗进入房间,坐在床边拿起筷子,挑起面条送到花一梦嘴边,语气带着轻柔开口: “来吃点。” 花一梦没有张嘴,伸出手接过碗,不看冶夫自顾自轻启红唇,吸进几根面条。 她不是不饿,只是嘴巴太疼,张不开太大。 冶夫看到花一梦开始吃饭,脸上的表情慢慢舒展。 他转身出了房间,快步向厨房走去。 他打了饭,顺便端出来一碗水,向房间走来。 冶夫把那碗水放在床头桌子上,他则蹲在地上,靠着板墙狼吞虎咽吃起来。 一碗饭花一梦只吃了三分之一,倒是把碗里的水喝个精光。 她需要吃些食物,才有力气等到贰泽炎的到来。 她想明白了厨房老头的话,无论如何这次,她都要使出浑身解数拼死一搏。 不管那个贰泽炎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要想办法缠上他。 就在这样循环的日子里过了三天,花一梦浑身的伤痛减轻了许多。 冶夫依旧每天晚上都不放过她,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花一梦小腹随着冶夫的暴虐越来越痛,那如丝的血迹从未断过。 她想起冶夫曾咬牙切齿对她说过。 “想死?没那么容易,要死?也是被老子干死。” 她这次的逃跑未遂,让冶夫的脾气更加暴躁,对她的折磨变本加厉。 好像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在花一梦内心,就算冶夫敞开门,她也不会再独自逃跑。 同样的错,她不会糊涂到再犯第二次。 她跟冶夫之间没有交流,就算冶夫跟她说话,她也沉默不语。 枣叔跟凉军,每天晚上听着冶夫屋里的动静,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这也加快了冶夫死亡的脚步 看着日渐拔起的钢架,枣叔凉军心里越来越兴奋,凉军每天算计着开荤的日子。 盘算着离他们享受美妞的时间不远了。 时间就在几个人各怀鬼胎中,又度过了三天。 花一梦除了小腹越来越疼痛,血迹越来越多之外,身上的伤痕皆已消失。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恢复到以前那种灵动清澈。 她开始大口大口吃饭,尤其是米饭,总是吃的很撑。 花一梦算着慢慢接近的日子,内心的期望让她莫名兴奋。 枣叔跟凉军也开始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就在三天后的上午,挥汗如雨的山上发生一件意外失足坠落事件。 众人看着口吐鲜血,脑浆迸裂的冶夫,场面顿时一阵轰乱。 胃口浅的男人则蹲在一边不停的呕吐。 凉军拿起手机拨通了贰泽炎的电话,着急的说: “段长,不好了,出人命了。” 长相儒雅随和,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段长贰泽炎,刚开完会走出会场。 手机震动,看了一眼是凉军的电话,以为是催物资,没想到听到是这样的噩耗。 他眉头紧蹙急切的问: “凉军,别慌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凉军着实被冶夫的惨状给惊到了,他确实恨冶夫,更馋花一梦的容颜。 当他看到因为他的贪念,冶夫的凄惨死状。 他浑身发抖,嘴巴哆嗦着说: “段长,冶枣的侄子冶夫从高架上摔下来,连气都没喘一口当场死亡,你快点来。” 第19章 您老终于睁眼了 贰泽炎握手机的手指有些颤抖,停顿一下说道: “别动现场,我现在就去,你跟冶枣一起安抚好工人。” 贰泽炎说完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钻进车里立刻驱车赶往出事地点。 一路上,他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冶夫怎么会突然坠亡呢? 工人们匆匆下了山,都坐在树荫下议论纷纷。 厨房老头听到冶夫的死讯,颇感惊讶,摇头叹气之后嘴里嘟哝着。 “作孽啊!伤天害理是会遭报应的。” 老头感慨完,忽然想起花一梦,进入厨房拿起斧子走出来,迎面碰上冶枣与凉军。 他们看到老头手里拿着斧子,眼神带着疑惑问道:“老头,你这是干什么呀?” 老头看到凉军冶枣疑惑的眼睛,尴尬说道: “这不是听说冶夫的事吗?得把他媳妇放了呀,丫头毕竟是家属,这件事不能隐瞒的。” 枣叔凉军这才想起花一梦,赶紧对老头说道:“斧子给我,我们来就行了,那劳烦您呀!” 凉军说完一把夺下斧子,向花一梦居住的房间走去。 花一梦在床上躺着,听到外面乱哄哄的。 心想他们怎么不在山上干活,都回来了,冶夫怎么没回来给她解绑。 听到门外脚步声,她以为冶夫回来了,赶紧闭上眼睛。 咔嚓一声响,门被推开,花一梦一怔,睁开眼睛扭过头向门口看去。 枣叔和凉军几步走到床边,眼睛死死盯着她,花一梦下意识内心一揪,嘴唇哆嗦着问道: “枣叔,你怎么进来了?” 枣叔凉军二话不说,掀开花一梦身上的单子,动手解开布条。 花一梦得到释放,立马缩成一团,好看的桃花眼死死盯着面前两个男人。 她曾经尝试过枣叔的野蛮,此刻面对两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她又开始害怕了。 她更怕万一被冶夫看到,她还要被惩罚,好看的桃花眼带着惊恐,身子蜷缩着。 枣叔收回贪婪的眼神,轻声说道:“小梦,我给你说件事,你听了可别激动啊?” 枣叔忽然的一本正经,让花一梦更摸不着头脑,她不敢言语,只是对枣叔点点头。 冶枣正在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花一梦不受惊,凉军却抢先开口了。 “冶夫死了。” 此话一出,枣叔一怔,扭回头瞪了凉军一眼,更惊呆的人是花一梦。 她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两片红唇张的圆圆的,怔怔看着两个男人,支支吾吾问道: “枣枣叔,你们说的什么?” 既然凉军都已说了出来,冶枣也就不在顾及,直截了当道: “小夫,在高架上失足坠落,一命呜呼” 枣叔话未说完,花一梦如弹簧般跳下床,几步跑到门口才想起没有穿鞋子。 返回身,套上鞋子疯魔般向山上狂奔。 她要证实枣叔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老天有眼,她彻底解放了。 冶枣凉军一怔,看着向山上奔跑的花一梦,快速跟在她身后向山上奔去。 花一梦不顾小腹传来的疼痛,没有让她停顿分毫,她迫切需要证实,是否如枣叔说的那样。 平时四十分钟才能到达的山顶,她用了二十分钟跑到。 到达山上后,当她看到冶夫惨不忍睹的尸体,没有恐惧,没有心疼更没有眼泪。 咻地抬起头,望着阴晴不定的天,哈哈哈狂笑不止。 如同疯魔一般转着圈,使劲的笑 枣叔凉军站在花一梦身后,望着狂笑的花一梦,惊呆了。 她笑够了,也笑累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抬头望着天大声喊:“老天爷,您老终于睁眼了” 说完身子一软,昏厥过去 枣叔一个箭步跨到她身后,伸出胳膊接住倒地的花一梦。 一把拨开伸出手的凉军,抱起花一梦向山下走去。 温香如玉的娇躯在怀,枣叔浑身充满着力量,男性体征肿胀的厉害,充斥着他的身心。 可此时他还需要再忍耐,凉军看出了枣叔的心思,内心愤愤不平。 冶枣把花一梦放在床上,因为颠簸,她已清醒过来,不喜不悲的躺着。 外面一声紧急刹车,传进空旷的板房,也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花一梦并没有下床,枣叔跟凉军同时迈出房间。 冶枣转回头看向花一梦,他眼神中透着难辨的表情,平静如水的脸上藏着丝丝狡黠。 一群工人看到贰泽炎来了,纷纷围过来,你一言他一语叙述着每个人看到的画面。 贰泽炎眉头紧锁,大踏步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工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直到贰泽炎看到冶夫的尸体。 他也被惊到了,再次逐一问了一遍事情的过程,就沉默不语。 沉思片刻,贰泽炎示意工人暂停交流,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几通电话结束,贰泽炎对着冶枣招招手,冶枣刚走近,贰泽炎就开口了: “枣叔,冶夫家里都有什么人?” 枣叔瞬间明白了贰泽炎的意思,开口说道: “小夫现在只有一个女人,还有我这个小叔,其他没有了。” 贰泽炎听完长出一口气,望着冶枣说道: “那就通知她媳妇来一趟,我们得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听你们的口述,冶夫纯属意外,至于是否报警,还是选择赔偿,得看冶夫家属的意思?” 冶枣咳嗽一声,看似平淡的脸上,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 “小夫他媳妇就在咱这里,走我带你去。” 贰泽炎一怔,扶了扶镜框掏出手机,转回身看向凉军开口: “稍等,我得先把照片拍下来发给总部,凉军你也别闲着,把所有人的口供录下来发给我,还有把这些资料填写一下,签个字按个手印。” 贰泽炎说完,从公文包拿出一匝纸递给凉军。 凉军接下纸质文件,开始逐一发放 贰泽炎则开始对现场一顿拍摄,每一处细节都没有放过。 凉军边录着音,边用眼角余光盯着贰泽炎,时不时紧张地搓下手,生怕贰泽炎看出什么端倪。 此时的冶枣神情有些凝重,眼神透着丝丝不安。 第20章 如胶似漆的目光 直到贰泽炎拍完照片,冶枣凉军的心才稍稍稳定下来,陪他向山下走去。 众人也不想在山上看着尸体,纷纷跟随下山,去录口供。 冶枣推开花一梦的房间,当贰泽炎目视到女人的面容,一下子惊呆了。 他一眨不眨盯着花一梦,好像出现幻觉一样。 他手哆嗦着摘下眼镜,对着镜片吹了一口气,又拿出镜布擦拭一番。 重新戴上眼镜,眨眨眼,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像被魅灵勾去了魂魄。 贰泽炎这一系列动作,花一梦看的很清楚,她也在打量着贰泽炎。 儒雅,文质彬彬一身书生气,虽不魁梧,身材很协调。 花一梦看罢对男人柔柔射出微笑,那对酒窝像两个白洞。 她不知,她对贰泽炎投来的微笑,吸走了贰泽炎的魂魄。 会让男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冶枣看贰泽炎的目光,猛地咳嗽一声,惊醒了男女如漆似胶对视的目光。 贰泽炎尴尬至极,脸咻的红了,他伸出手指推了一下镜框。 好像这样可以缓解他的尴尬 冶枣赶紧对花一梦介绍道:“小梦,这位是我们的段长贰泽炎,他来就是处理小夫的后事。” 花一梦站起身,对冶枣点点头,目光再次移到贰泽炎脸上。 微微一笑柔柔说道:“您好,谢谢你来处理冶夫的后事。” 花一梦说完伸出纤细娇嫩的五指,贰泽炎的脸更红了。 他哆嗦一下伸出手,轻轻握住那葱白一样的手指。 “不不客气,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请节哀!” 冶枣看到贰泽炎还拉着花一梦的手,又清清嗓子,猛地咳嗽一声。 他这一嗓子,让两只手彻底的分开,但目光还在交织。 门外传来脚步声,凉军手里拿着两个凳子走进门里,对着贰泽炎开口: “段长,录完音了,字也都签完了。” 冶枣接过凳子放在地上,贰泽炎转回身对凉军点点头。 凉军看都已落座,靠在门框上眼睛死死盯着床边的花一梦。 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冶枣抬头看了凉军一眼,摇了摇头说道: “正在谈。” 贰泽炎尴尬着清下嗓子,抬起头看向花一梦开口: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呃,我们商量一下后面事宜。” 贰泽炎不敢再对视,花一梦那双桃花眼,此时他脑海一片空白,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收回目光,望向冶枣说道:“枣叔,要不你们家属先商量一下,既然是意外,看是直接赔偿?还是需要报警鉴定之后再处理?” 贰泽炎说完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凉军紧随其后。 冶枣看着贰泽炎的背影,站起身向床边走了几步,小眼睛转动几下开口: “小梦,你看事都出了,那么多工人都看着呢,是他自己跌落下来,纯属意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时的花一梦,才不管冶夫是意外还是人为,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但她也不能表现的太无动于衷,于是开口问道: “枣叔,您的意思呢?我还小没经历过事,您看着处理就好。” 枣叔佯装满脸痛心疾首的叹口气。 “小夫年纪轻轻就遭遇不测,既然事已出了,天气闷热不宜长久搁置,还是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花一梦点点头顺坡下驴道:“我听枣叔您的,你看着办。” 冶枣内心一阵窃喜,故作镇定自若,长叹口气,摇摇头向门口走去。 贰泽炎正在看着工人签的字据,他虽感觉事情并不简单,铁丝绳,铁脚架怎么会同时脱扣? 但此刻首要任务先处理冶夫的后事,至于赔偿得看家属的意愿再定。 冶枣走到贰泽炎身后,对视上凉军慌乱的眼神,他轻轻摇摇头,示意凉军淡定。 贰泽炎转回身,看了冶枣一眼问道:“枣叔,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冶枣眼圈有些泛红,像极了猫哭耗子的神情。 “冶夫媳妇小,我年龄大了,诸多工友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天气又闷热,还是尽早入土为安!” 冶枣说完,用粗糙的手擦拭挤不出泪的小眼。 贰泽炎听完,眼睛向门口扫视一眼,他不能只听冶枣一面之词。 他还是要亲口听到花一梦的意见才行。 贰泽炎想到这里,向花一梦房间走去,冶枣凉军一怔,紧紧跟在身后。 花一梦还在床边坐着,脸上不悲不喜,贰泽炎注意到这个女孩看似柔弱,身上却透着一种独特的坚韧。 花一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下了床,对视上贰泽炎投来的目光。 都不自觉的尴尬着,冶枣率先开口把刚刚对贰泽炎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花一梦明白贰泽炎的担心,主动开口:“我还小不懂,都按枣叔说的意思办。”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看向凉军道:“小军,辛苦你把家属录音和协议书签写一下。” 凉军心花怒放,接过贰泽炎递过来的车钥匙,开始去拿协议。 贰泽炎转身出了房间,开始打电话上报总部,把这边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一遍。 中午时分,板房里开进来几辆车,其中一辆车上拉着一口棺材。 工人们在山上处理尸体装棺,花一梦不再躲屋里,而有意无意地靠近贰泽炎。 在车边,花一梦梨花带雨跟贰泽炎讲述了她,如何成为冶夫媳妇的遭遇。 贰泽炎听完花一梦的讲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止是同情之心,更增加了他对女人的保护欲。 “你需要报警吗?” 花一梦听到贰泽炎的问话,苦笑一下摇摇头,密而翘的睫毛抖动几下。 “冶夫已遭报应,报警还有什么意义?” 贰泽炎望着楚楚可怜的花一梦,他很想拥抱女人,也尝试了什么叫一见钟情,他握着拳头,声音却出奇的温柔。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花一梦知道,她想逃离这个可怕之地,唯一机会,就是紧紧抓住贰泽炎这根救命稻草。 她太清楚冶枣跟凉军的心思,在冶夫家里,冶枣就对他动手动脚。 何况现在冶夫已死,她知道冶枣跟凉军不会放过她。 第21章 铿锵有力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凝视着贰泽炎。 她靠近他,伸出双手勾住男人脖子,仰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贰泽炎傻了,呆若木鸡般站着,虽然女人只是轻轻一贴,就分开了,他还在回味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花一梦把红唇凑到贰泽炎下颌,柔柔弱弱说: “把我带出去好吗?” 贰泽炎愣了片刻后,他伸出手想拥抱花一梦,花一梦已离开他的身子。 他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人,贰泽炎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深知如果将花一梦留在这里,等待她的可能是无尽黑暗。 他是男人,他深知冶枣眼神藏着什么。 这时一阵阵吆喝声传来,棺材被众人抬下了山。 冶枣跟凉军气喘吁吁走到贰泽炎身边,轻声问: “段长,现在装车拉回去入土?” 贰泽炎抬头看了看天,他点了点头开腔: “时间还早,来得急。” 他说完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递给冶枣说: “辛苦你们跑一趟了,我得回去交差。” 贰泽炎说完拉开车门,花一梦则走向副驾驶室。 冶枣跟凉军见状,立马跑过来拦在车前,着急的喊: “段长,你不能带花一梦走,她可是冶夫的媳妇,按照规矩得留在这儿,参加埋葬。” 贰泽炎关上车门,他眼神变得严肃。 “她得跟我去一趟总部,把赔偿金领了,还需要她身份证办理银行卡,打款签字。” 冶枣眼神带着疑惑,他摇了摇头说: “段长,这些事可以等冶夫入土为安之后再去办理,到时候我跟小梦一起,也不坏了规矩。” 凉军也连连点头附和道: “段长,枣叔说的有道理,花一梦是冶夫的媳妇,她怎么能不参加葬礼呢?” 贰泽炎看冶枣凉军极力劝阻,就和颜悦色望向花一梦问: “你的意思呢?” 花一梦不卑不亢走到贰泽炎身边,望着冶枣凉军冷冷说: “我不是冶夫媳妇,我是被卖来的,他霸占我这么多年,此时我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如果你们强行阻拦,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花一梦伸出如玉的手指,对着贰泽炎轻声问: “段长,可否借手机一用?” 贰泽炎内心狂喜,他向花一梦投来赞同的目光,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花一梦接过手机,点开键盘,输入一串数字。 “小梦,别,何必呢?” 冶枣和凉军看事不对,赶紧阻止花一梦,嘴里连连说着: “不是非要让你参加,毕竟是规矩,不管怎么说,你在冶夫家里也生活了两年多,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花一梦冷哼一声,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不再可爱,红唇轻启冷冷开口: “我不是在冶夫家里生活了两年多,而是被囚禁,你是冶夫的亲叔,作为知情人,明知有人被拐卖囚禁而不报警,你可想过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 “此刻,你还拦着我谈什么规矩?要不让警察来告诉你,你所说的这个规矩我要不要来守?” 冶枣一听,平时柔柔弱弱的花一梦,突然变得铿锵有力,他一怔看向凉军。 而凉军脸上尽显慌乱之色,他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报警,否则他跟冶枣会有牢狱之灾。 贰泽炎看冶枣凉军都默不作声,他对后面的众人招招手道: “抬上车,跟冶枣凉军一起跑一趟。” 贰泽炎说完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他启动车子,带着花一梦离开了工地。 冶枣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他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 凉军贴过来,俯在冶枣耳边轻声说: “怕什么,只要不报警,她一个小妞还能跑到哪里去?只要我们有心,随时都可以找到她。” 凉军说完手指敲两下,冶枣手里的人民币。 离开板房,花一梦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贰泽炎时不时看向身旁的女人,眼中满是怜惜。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贰泽炎忍不住,还是把内心的话问出了口。 花一梦非常感激贰泽炎,她知道自己终于脱离了苦海,迈出自由的第一步。 她眼神带着迷茫,学是上不成了,对未来人生何去何从,她也不知道。 “我想回趟老家,母亲一定在到处找我” 花一梦想起花母,那对桃花眼蓄满了泪珠儿。 贰泽炎递过来一张纸巾,轻声说: “是应该回去跟家里人报个平安,需要我陪你吗?”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想对贰泽炎挤出一个微笑,可挤出来的是两颗泪珠儿。 贰泽炎看着雨打桃花儿的娇容,他无心开车,缓缓停下锁上车门。 他痴痴望着花一梦,他很想拥抱她安慰她,伸出的手尴尬着停在半空。 花一梦看出贰泽炎的心思,毕竟男人救了她,她擦干眼泪,把头轻轻靠在男人肩膀上。 贰泽炎心跳加速,此时他内心很矛盾,他都结婚好几年了。 他从来没对妻子有过这种既想拥抱,又不舍得触摸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他的内心已经出轨了,把那颗红彤彤的心交给了花一梦。 到达市区后,天已渐黑,贰泽炎安排花一梦住在一家酒店。 他则驱车逛了服装店,一个小时后。 贰泽炎带着几个手提袋,敲响了a777房间。 沐浴之后的花一梦斜靠在床头,她脑海乱糟糟一团。 听到敲门声她一怔,衣服洗了,现在只有浴巾该怎么去开门呢? 贰泽炎没听到动静,又敲了几下。 花一梦咬咬牙,裹上浴巾走到门口轻声问:“是谁?” “是我” 花一梦听到贰泽炎的声音,她打开门,一只手死死抓住身上的浴巾。 贰泽炎走了进来,他只看一眼面前的女人,手足无措的挪不开眼睛移不动脚步。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那对桃花眼低垂,红唇轻启支支吾吾道: “衣服洗了” 她说完转过身,几步跨到床边,掀起被子,呲溜一下钻了进去。 贰泽炎猛然回过神来,清清嗓子,不敢再看花一梦,走到床边把袋子递过去说道: “试试看合不合身?” 花一梦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接过手提袋,单手捂住浴巾,赤着脚向浴室跑去。 不过几分钟,浴室门打开,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头如墨如瀑的长发,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女。 第22章 跳跃着星期二 贰泽炎盯着密而翘,睫毛下那对桃花眼,看得有些痴呆。 花一梦羞涩地低下了头,柔声说道:“谢谢,这裙子真好看。” 贰泽炎定了定心神,收回目光讨好似的说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说完转过身平复下心情,缓解下尴尬道:“喜欢就行,饿了?出去吃点,顺便买部手机。” 花一梦点点头,跟着贰泽炎一起出了酒店。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贰泽炎绅士般地为花一梦拉开椅子。 花一梦内心狂跳,脸上羞红一片,十指相扣红唇紧闭。 贰泽炎点餐后不久,香气扑鼻的饭菜摆上餐桌。 用餐期间,男女慢慢吃着,空气中弥漫着要结冰的露珠。 贰泽炎时不时给花一梦夹菜递过去,却不敢看她的面容。 他受不了那种诱惑,内心的冲动像魔鬼,时刻冲击着他的灵魂。 那顿饭虽很美味,花一梦却没吃饱,她内心很纠结。 她知道贰泽炎的心思,她也明白自己只是借助男人逃出魔窟的跳板。 在那个黑暗的星期一,她掉进冶夫的魔爪,历经两年多的折磨重见光明。 又在星期二借助男人逃出沼泽。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贰泽炎的内心,她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回到母亲身边。 就在这时,贰泽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花一梦看到贰泽炎的表情,下意识捏紧裙角,柔柔问道: “怎么了?” 贰泽炎放下手机,对视上花一梦带着不安的眼神。 “冶夫的事已办完,冶枣跟凉军已启程赶往这里,明天跟你一起去公司领赔偿金。”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内心一颤,手里的筷子滑落在餐桌,她睫毛抖动,眼底带着晦暗。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的表情,他知道女人为何这样惊恐,他也替花一梦捏了一把汗。 “没事,有我呢?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花一梦眼圈泛红,抬起头凝视着贰泽炎,咬下嘴唇,无声的点点头。 两人离开了餐厅,驱车来到一家手机店。 选了一部手机,办理了手机卡,贰泽炎付了钱,驱车向酒店而去。 贰泽炎送花一梦回酒店后,手机上该需的软件已下载完成。 花一梦没矫情,直接打开扫一扫把手机递到贰泽炎面前。 男人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加上好友,在一阵沉默之后贰泽炎开口了: “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一起去办理赔偿金的事。” 花一梦没挽留,只是对男人点点头,并把贰泽炎送到门口。 “把门锁好,晚上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贰泽炎说完,深深看花一梦一眼,转身向电梯间走去。 花一梦锁好门,拿出手机对着贰泽炎的电话微信都备注上同一个名字。 星期二。 贰泽炎出了酒店并未离开,独自在车里抽着烟坐了很久。 他知道自己对花一梦有着特殊的感情,可家庭的责任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而此时的花一梦躺在酒店床上,想着贰泽炎今天的种种表现,心里五味杂陈。 她感激贰泽炎的救命之恩,她也知道男人对她已种下感情的种子。 想起明天要面对冶枣跟凉军,她内心微微颤抖。 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准,花一梦知道,冶枣不像冶夫那么好对付。 冶夫是粗鲁之人,只会用粗暴的事来解决问题。 而冶枣是阴险毒辣之人,再加上凉军,花一梦不知该怎么摆脱这两匹狼。 此时手机震动,有消息进入,花一梦下意识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 点开是一条红彤彤的转账,她犹豫一下发过去一条大大的问号。 贰泽炎的消息秒回,“收了,喜欢什么买点,别委屈了自己。” 花一梦眼圈一酸,泪珠儿滚落下来,从小到大她没有实现过财富自由,除了努力学习,就是省吃俭用。 在冶夫家里,她尝尽人间折磨,在板房里,她看透了人性冷漠。 此刻的贰泽炎让她内心一阵暖流涌动,她不假思索,点开视频通话。 只响一声就被接起,贰泽炎靠在车背上,浓浓的烟雾缭绕。 “你还在车里?” 贰泽炎看着视频中那绝美的容颜,伸手打散烟雾点点头道: “在酒店楼下的车里,怕你有危险,不敢离去。” 花一梦紧闭双眼,泪水如夏季早晨花瓣上的露珠,无声的滚落。 “回去我没事,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贰泽炎张张嘴,并未把心里话说出来,犹豫下吐出一句话。 “把钱收了我就回去” 花一梦嘴唇颤抖着,对贰泽炎抛出一抹微笑。 小白牙紧紧咬着下唇,手指轻点结束了对话框,她犹豫下,还是收了转账。 花一梦丢下手机,蜷缩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到头顶无声哭泣。 贰泽炎看着微信上,花一梦晦暗的头像发呆,很像他此时的心情。 提示音响起,红彤彤的转账变成浅红色。 贰泽炎抽出一片纸巾,取下眼镜擦拭着眼角,把眼镜带上,启动车子向居住地而去。 次日,花一梦早早醒来,洗了澡换上衣服,敲门声响起。 她打开门,贰泽炎提着早餐站在门口。 花一梦主动打招呼:“早啊!” 贰泽炎微笑着进入屋里,把早餐放下转身问道:“昨晚睡的可好?” 花一梦甜甜一笑,像早起的太阳璀璨夺目,“睡的很好,你呢?” 贰泽炎扫视花一梦一眼,低下头打开餐盒,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让他不敢直视。 “我睡的也挺好,快来吃早餐?” 花一梦看破不说破,他进门第一眼,花一梦就看了出来,贰泽炎一夜未眠。 两人心照不宣的吃着早餐,手机铃声响起,花一梦知道,是贰泽炎的电话。 他眉头一皱擦了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着凉军的名字。 花一梦内心一揪,盯着贰泽炎的脸色。 “怎么了?大早上就打电话?” 贰泽炎接通就没有好脸色,直接淡淡开口就问。 第23章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凉军听到贰泽炎言语的冷淡,尴尬着嘿嘿一笑,连忙开口: “枣叔让我问你,花一梦在哪里?你们几点去公司?” 手机通话声音很大,花一梦隔着餐桌都听的很清楚,不由得内心紧揪。 “公司上班时间都是八点半,我们得办完银行卡才能去公司,着什么急?等着。” 贰泽炎说完,不等凉军回答直接挂断。 他抬起头,对视上花一梦的双眼,那眼神藏着不安,柳眉紧蹙。 贰泽炎明白花一梦的烦忧,眼神变得柔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别怕,一切有我。” 花一梦感受到贰泽炎的安慰,内心一暖,轻咬下唇点点头。 吃完早餐,贰泽炎驱车向银行行驶。 花一梦安静的坐着,双目低沉若有所思,气氛有些凝重,贰泽炎时不时观察着她的表情。 下了车进入大厅,贰泽炎取了号坐在花一梦身边,休息椅上几名男子向花一梦射来艳羡的目光。 贰泽炎向花一梦身边靠了靠,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办好卡后,径直向着公司出发。 车刚停稳,冶枣和凉军阴沉着脸站在停车场,看到车子停稳,脸上阴转晴向车边走来。 贰泽炎率先下车,冶枣谄媚的迎上去嘿嘿一笑。 “段长,冶夫的事都办好了,可累死我了。” 贰泽炎扶下镜框,点点头不咸不淡的开口: “辛苦了,钱够吗?” 凉军靠近贰泽炎,嘻嘻一笑,五根手指捏在一起说道: “那么多人,忙活一下午都挺辛苦的,枣叔也不能让他们白忙活一场,所以那些钱有些紧。” 贰泽炎心里很清楚,这是趁火打劫,眼睛望向冶枣。 冶枣被贰泽炎这么一望,心里有点发虚,但仍强撑着。 “凉军说的是实话。” 贰泽炎脸上一片平静,他太了解他们的心思了,嘴上不瘟不火开口: “账目明细回头交上来,每一毛钱都要经过公司入账审核,这个我不说你们也懂。” 凉军和冶枣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说道:“好的段长。” 花一梦听着三人的对话,默默从车里走下来。 冶枣凉军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扭过头望向花一梦,眼中的贪欲更加强烈。 一晚上没见,花一梦犹如脱胎换骨,更加明亮照人。 贰泽炎扫视着两人贪婪的目光,走到花一梦身边柔声开口: “走,进去再说。” 花一梦不抬头不言语,跟在贰泽炎身边向大厅走去。 冶枣凉军直勾勾盯着花一梦的背影。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花一梦,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盈盈一握的细腰走动时如风吹杨柳,如莲藕的手臂,纤细笔直的腿。 一头乌黑如墨如瀑的长发随风舞动 冶枣凉军喉结滚动,如狼的小眼尽显贪欲。 花一梦感到来自背后的凉意,如刺在喉,如芒在背。 大厅人来人往,疑惑的眼神在贰泽炎花一梦身上扫视。 在办公室坐下后,贰泽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不一会儿,办公室进来一男一女。 经过一番交涉,公司最终决定按照规定支付赔偿金二十万。 花一梦把银行卡交给工作人员,冶枣一看不乐意了。 “段长,我是冶夫的小叔,赔偿金应该有我一份?” 贰泽炎看了一眼冶枣,语气淡淡道: “枣叔,你虽是冶夫的小叔,公司按规定给死者直系家属赔偿,而你并非直系亲属,所以并没有资格拿这份赔偿。” 冶枣一听,不乐意了大声嚷道: “段长,如果都按规矩,小梦是需要参加葬礼的,她当时说的话你可都听的清清楚楚。” “既然早就不按规矩了,那么这赔偿金怎么就按规矩办了呢?” 凉军看捞不到油水,冷笑一声及时插话。 “段长,枣叔说的有道理,不管直系旁系,都是一家人,怎么着也应该分点?” 贰泽炎站起身,眼神透着威严,把公司赔偿条款拿过来丢在冶枣凉军面前。 “我只是按公司条款办事,至于你的要求,得看直系亲属的意思了,我不能干涉。” 冶枣还想争辩,凉军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冲动。 这一切花一梦看的很清楚,她要的不是赔偿金,只要能自由,其他的她不在乎。 至于这二十万的赔偿金,算是这两年冶夫给她的损失费。 既然冶枣争执,免得再出事端纠缠不休,分他一些又何妨。 “我愿意分给枣叔五万。” 花一梦此话一出,三个男人都一怔,贰泽炎望向她,眼神带着不解。 花一梦冲贰泽炎点点头,男人瞬间明白了,开腔打圆场。 “按公司条款是不能这样处理的,既然直系亲属同意,那我遵循办理。” 冶枣跟凉军对视一眼,既嫌少又怕在争执,万一花一梦改变主意他也没办法。 只要钱在花一梦手里,早晚人跟钱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冶枣跟凉军相视一笑。 贰泽炎看冶枣跟凉军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内心很清楚他们的打算。 “枣叔,同意直系亲属的分配,请签个字,业务人员好去办理。” 冶枣笑眯眯的点头,接过文件看都不看开始签字。 “都是一家人,多少都行。” 不多时,工作人员手续办理完成,四人离开了办公室。 冶枣跟凉军看着手提袋里的钞票,内心狂喜,走到花一梦身边,眼神转动几下开口: “小梦,事情都解决了,一起吃个饭?” 花一梦不看也明白冶枣的心思,淡淡说道: “既然事都办完了,我们也就没关系了,饭我就不吃了,就次别过。” 花一梦说完,几步跨到车边,拉开车门。 “别啊小梦,我们毕竟相视一场,你住哪里?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冶枣说完,看向凉军,示意他也帮帮腔,凉军会意,嘿嘿一笑凑过来。 “枣叔说的很对,一起吃顿饭也应该,毕竟好聚好散吗?” 花一梦懒得听他们废话,不回头直接坐进车里。 这一切贰泽炎看的很清楚,冶枣跟凉军眼里的贪欲一览无余。 “你们忙去!我还有事。” 第24章 哭瞎的眼失聪的耳 贰泽炎说完,拉开车门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离开了公司。 冶枣跟凉军看着离开的车尾,快步跑到路边,伸手招下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不说话点点头,加速尾随而去。 贰泽炎看向花一梦,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分给他们钱?” 花一梦轻轻叹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想快点摆脱这一切纠葛。” 贰泽炎心疼地望向花一梦,看着她一脸的无奈开口问道: “下面你准备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 花一梦轻咬下唇,那对桃花眼透出一片迷雾。 “我明天需要回一趟老家。” 贰泽炎双手紧握方向盘,内心一颤,花一梦走了,他的心又该怎么安放? “需要我陪你吗?” 花一梦扭过头,大眼睛闪着光,咬了下红唇,摇摇头道: “不用了,可能我回去就不会再出来了。” 贰泽炎的手一颤,一抹晦暗充斥眼底。 “好,我帮你订明天的票。” 花一梦看出贰泽炎的不舍,更明白他的痛苦,举起手机安慰道: “一切都是未知数,也许,我们电话联系。” 贰泽炎点点头不再说话,专注开车。 到了酒店,两人站在酒店门口,气氛压抑而沉闷。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今天谢谢你,真的。” 贰泽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客气,我出去一趟,中午来接你一起吃饭。”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镣铐。 花一梦望着他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走进房间花一梦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发呆,她不知该怎么跟母亲说,她这几年的经历。 沉思良久,颤抖的手在键盘上敲击一串数字。 犹豫良久,她还是拨了出去 “喂,谁啊?” 听筒传出既熟悉又不耐烦的声音,她停顿一下颤抖着嘴唇开口: “花劫,是你吗?” 花一梦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听出那是弟弟的声音。 “我草,姐,是你吗?” 听筒爆出一句粗口,接着花一梦听到咚咚跑步的声音。 “妈,我姐打电话了” 花一梦哆嗦着嘴唇,握手机的手指不停颤抖,泪水泉涌而出。 “小劫,你说什么,声音大点,我听不清楚” 听筒传出沙哑有气无力的女音,好似听力不佳。 “妈,我姐打电话了” 花劫的声音变成大吼,让花一梦听的耳膜嗡嗡作响。 “哦,你姐,什么?” 花一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她此刻的心情恨不能生出双翼。 “妈,我是小梦,您还好吗?” 花一梦捂住嘴,止住哽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小梦,小梦,是你吗?你还活着?你个死丫头,这么些年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跟家里联系?” 花一梦听到原本沙哑有气无力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几个度,好似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妈,我是小梦,明天回去看您” 花一梦只说出一句话,嗓子堵的难受,再也吐不出字来。 “小梦,是你吗?声音大点,我听不清楚” 听筒传出母亲发颤着急的声音,不过几秒,话筒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接着传出花劫的声音。 “姐,你现在哪里?妈因为找你眼睛哭瞎了,耳朵也失聪,所以” 花一梦再也绷不住,无力瘫坐在地上,脑袋一阵眩晕。 “姐,姐,你在听吗?” 花劫在话筒里大声喊,花一梦捂住嘴,狠狠咬着大拇指,她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 “在听” 她艰难吐出两个字,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眉头拧成一排疙瘩。 “你赶紧回来看看妈,赚到钱了带妈去医院看看,她身体极差” “加我微信” 花一梦再也忍不住,吐出几个字果断挂了电话。 支起身,踉跄着脚步冲进卫生间,低下头对着水龙头一阵浇。 直到她有些清醒,才关了水,头发上的水一滴滴打湿了衣服。 她睁开肿胀的双眼,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下唇更红了,那是血染红的。 她擦拭一下头发,跌跌撞撞出了卫生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接受了好友申请,接着一条语音消息发过来。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有钱吗?” 花一梦没回消息,直接点开转账框,输入密码。 没过两秒五万元就被接收,她敲击键盘打出几个字。 “带妈去医院看病” 花一梦紧紧盯着手机屏幕,过了几分钟才收到花劫的一条语音: “放心” 退出对话框,花一梦躺到床上,失神的双眼空洞望着天花板。 一阵敲门声响起,让她一颤,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贰泽炎第一眼看到花一梦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挤进房间关上门,一把拉住她问道: “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摇摇头,想挤出一个微笑给贰泽炎,却挤出两行清泪。 贰泽炎楞楞站在原地,盯着花一梦湿漉漉的头发,伸出手抓住女人双肩。 “说啊?到底怎么了?” 贰泽炎望向花一梦肿胀的双眼,不说话,跨近一步,一把拥住她。 花一梦浑身颤抖,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泪水悄无声息的流出。 贰泽炎手抚上她除了骨头就是皮的背,一种冲动涌上心头,他带着粗重的呼吸,俯下头寻找花一梦的唇。 那两片红唇柔柔凉凉,带着颤抖,他不想再温柔的贴着,去探寻更深的领地。 花一梦感受到男人的动作,想要拒绝,柔软的舌尖已缠绕在她口腔。 “不” 花一梦一把推开贰泽炎,浑身上下,唯有唇是她最干净的地方。 冶夫粗暴,什么地方都肆意的侵略过,唯有她的唇从未被占有分毫 贰泽炎尴尬站着,不知所措,他很渴望又不想强迫,他知道花一梦受到过暴虐。 “对不起” 贰泽炎吐出几个字,转身进入卫生间,他需要凉水浇灭已涌出的欲望。 第25章 从天而降的魅灵 花一梦听到水声,紧咬着唇,那对桃花眼闪着纠结。 她应该满足男人,毕竟贰泽炎救了她,可她害怕她已被冶夫的粗暴产生对男性的畏惧 贰泽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花一梦呆呆站着,柔声开口: “饿了?我们吃饭去!” 花一梦没说话点点头,跟着贰泽炎向门口走去。 两人进入电梯,楼梯口探出两颗脑袋,冶枣跟凉军站直身体,走向a777房门口,脸上露出淫邪的笑。 一家餐厅内,贰泽炎点了菜,跟花一梦相对而坐,两人眼神交流几下,尴尬至极沉默不语。 贰泽炎收回目光,为了缓解尴尬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我送你去” 花一梦抬起头,双手交叉在一起,紧咬下唇点点头说道: “谢谢,我把钱转给你。” 花一梦说完,拿起手机点开备注星期二的头像,轻轻点击几下,转过去一万元。 贰泽炎本想拒绝,手机已响起消息提示音,他没拿手机,只是扫一眼,张张嘴开口。 “这些钱没其他意思,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不是交易,更没想让你为此付出什么?” 贰泽炎不想让花一梦误会,主动把话挑明,更像在告诫自己的内心。 花一梦睫毛抖动,低垂眼眸,她有种负罪感,她知道,这次分别或许就是永别,她不想欠男人的,想了想轻启红唇开口: “你已帮我很多收了!这样我会心安” 贰泽炎眼神的期待变得晦暗,他知道花一梦在跟他告别,虽有不舍,他已结婚又该怎么挽留她呢? 想到这里他内心一阵刺痛,抬起头看着花一梦,语气故作轻松道: “这些钱是送你的路费,你也可以当成给阿姨的问候礼。” 贰泽炎只能这样解释,拿起手机,直接拒收,也许只有这样,才有借口跟花一梦保持联系。 花一梦瞥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她看到了贰泽炎的操作,内心开始纠结,莫名的眼眶湿润。 服务员开始上菜,两人慢慢吃着不发一言,像外面的天气带着闷热。 直到见了盘底,两人同时喝了一杯水,才站起身缓缓离开了餐厅。 贰泽炎驱车来到服装店,选了两套老人装,付了钱,伸出手想拉花一梦,怕吓着她手又退缩了。 逛了两个小时,花一梦必需的行李皆已买齐,贰泽炎才作罢,并肩走出商超,驱车向酒店行驶。 贰泽炎陪她走到a777门口,并未进门,深深看花一梦一眼,把行李箱递给他。 “进去好好休息,我下午还有事,晚上陪你吃饭。” 贰泽炎说完转身就走,他不想继续尴尬的望着她,那种折磨让他有些受不了。 迈着沉重的脚步即将消失在拐角处,花一梦望着贰泽炎艰难移动的脚步,她很清楚他不想走,忍不住喊道: “等等” 贰泽炎停下脚步没转身,他的心在微微颤抖,听着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花一梦走到他身后,额头贴在他背上,双手轻轻环住男人的腰,轻启红唇却只吐出两个字。 “谢谢” 贰泽炎咻的转回身,腰间已被松开空无一物,望着花一梦玲珑曼妙的背影,他眼神再次被痛苦充斥。 贰泽炎伸出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花一梦没回头,望着女人背影消失在门里,砰的关门声让他浑身一颤,他后退一步转回身继续向前走。 这一切被楼梯间的冶枣跟凉军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凉军狠狠骂到: “这个骚娘们竟然勾上了贰泽炎,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呢?看劳资把她压在身下怎么使劲收拾她。” 凉军胳膊碰碰冶枣,眼神示意现在就去,冶枣小眼翻了凉军一眼,小声嘀咕: “你着急什么?大白天的人来人往还不过瘾,你没听贰泽炎说晚上过来吃饭吗?两个小时的时间不够我一个人折腾她。” “忍耐一下!等到晚上贰泽炎走了,我们再进去,我上半夜,你下半夜,看劳资怎么把她伺候的飘飘欲仙。” 凉军喉结滚动,眼神闪着欲火,好像此时他正在激战一样。 两人悄悄下了楼梯,边走边轻声嘀咕着。 花一梦斜靠在床头,看着贰泽炎买的那些行李,纠结之心充斥着她的身心。 她站起身,把几个袋子里的衣物装进行李箱,走向卫生间洗把脸。 再次躺到床上,想着明天到家的情景,一种烦闷袭来,她甩甩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贰泽炎驱车去公司请了假,又给老婆在电话里一通请示,才得到批准。 他靠在车背上,望着路人发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花一梦一人独行,看着手机上定的两张机票,内心竟有一种欣喜。 此时他已安排好所有业务,只等明天到机场再告诉花一梦,他怕她拒绝,那样他会失落无所适从。 贰泽炎放下手机,靠在车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的抽,仍不能缓解他激动的心。 他在山上第一眼看到花一梦,女人像从天而降的魅灵,直接落进他的心坎上,当听到她的遭遇,震撼着他的灵魂。 贰泽炎不敢再想下去,那些年她受到的那些暴虐,看了一眼手机启动车子,不久停在小吃一条街。 一个小时后,贰泽炎带着几个袋子敲响了a777的房门。 熟睡中的花一梦被敲门声惊醒,穿好衣服下了床,打开房门,贰泽炎提着袋子走了进来。 “洗洗手,吃饭喽。” 贰泽炎嘴上说着,把餐盒逐一打开放在桌子上,香气四散飘飞,花一梦扫视一眼,露出一抹微笑。 “好香啊!” 贰泽炎扭过头,示意她快去洗手,摆好餐盒,又打开两瓶啤酒,花一梦甩着手上的水渍从卫生间走出来。 两人坐定,拿起筷子相视一笑,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其乐融融边吃边聊。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直到窗外霓虹闪烁,花一梦站起身,抚着有些撑的胃,脸上挂着久违的笑意。 第26章 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她原地转了两圈,倒在床上,咯咯笑了几声,她想,如果以后都能过如此惬意的生活,该多美好。 清脆的笑声,从贰泽炎的耳膜飘入他的心脏,一阵刺痛传来,他眼圈有些湿润,花一梦虽经历两年多的磨难,也不过才刚刚十九岁。 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如果没有那些不堪的经历,她应该在校园,应该在象牙塔,应活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里。 也许此时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花一梦,贰泽炎不由自主走到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女人。 如玉紧致的皮肤,脸颊一片绯红,密而翘的睫毛,挺而直的鼻峰,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 尖而光滑的下巴,精致的锁骨,如莲藕般的手臂,高高隆起的山峰,盈盈一握的细腰,平坦的小腹,神秘的三角区,笔直纤细的双腿 贰泽炎目及之处,那种勾人魂魄的画面,热血沸腾充斥着他的脑门,他忍不住喉结滚动,伸出手扶了扶眼镜,脑海冒出“离婚”两个字。 花一梦紧闭双眼,密而翘的眼睫毛微微抖动几下,睁开眼睛对视上男人痴痴的目光,她脸上落下两片红晕,小酒窝浅浅挂在脸颊。 当眼神交织的瞬间,吸走了贰泽炎的魂魄,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想抚摸那绝美的容颜。 花一梦看出男人的异动,停止笑意咻地坐起身,贰泽炎的手停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贰泽炎尴尬一笑,缩回手扶了扶镜框找借口。 “刚吃了饭,躺着容易积食,我想拉你起来” 贰泽炎说完脸就红了,他不善说谎,但又不想让花一梦看出他的窘迫,他仓促坐下,双腿紧夹遮挡住蠢蠢欲动的小弟。 “是这样啊!喝了一些啤酒,确实有点撑,谢谢!” 花一梦不想拆穿贰泽炎的谎言,男人脸上的表情已写满他内心的想法,她知道男人不坏,至于内心的渴望,那是人性的特点。 “要不出去走走?” 贰泽炎想化解尴尬,主动提出建议,他怕他忍不住,又不想伤害女人,那种纠结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花一梦没说话点点头,走到桌子边,弯下腰收拾残羹剩菜。 两人走出酒店,夜幕降临人来人往,闷热夹杂各种香气吸入肺里。 花一梦仰起头,扫视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扭头看了贰泽炎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沉默不语,肩并肩漫步在街头。 贰泽炎时不时扭头痴痴望着花一梦,在房间看到的场景还在脑海作祟,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夜光下的女人,不亚于绚烂的霓虹灯,让他更加强烈着迷,他伸伸手想揽着女人肩膀,最终抚上了镜框。 走了两条街,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进入公厕,花一梦率先出来,在路灯下等着贰泽炎。 不远处两双贼眼,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夜晚的恶魔。 贰泽炎走出公厕望着花一梦“走!送你回酒店。” 花一梦点点头,两人肩并肩默默走着,时不时对视一眼,随即分开,向酒店而去。 两人回到a777房间,花一梦拿出手机看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犹豫一下望着贰泽炎,还是开口轻声撵人: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一天,早点回去休息。” 贰泽炎看出她的用意,似有话说最终还是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花一梦看出他眼中藏着难舍,却不能挽留,只是咬着唇对他点点头。 贰泽炎走到门口,转回身望着花一梦,扶了扶眼镜欲言又止,最终向门外走去。 冶枣和凉军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看着贰泽炎进入电梯,嘴角露出诡异笑容。 花一梦合上门,拿起睡衣进入浴室。 贰泽炎走出酒店,坐在车上仰望着七楼,夹起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拿起打火机点燃。 他不想回家,哪怕在车里默默坐着也好,这样离花一梦近一些,他皱起眉头,深深吸了一口烟。 悠悠吐出一口烟雾,遮挡住他看向七楼的眼睛,他伸出手打散烟雾,继续盯着七楼发呆。 冶枣凉军等了十几分钟,内心已悸动难安,还未进屋都已呼吸急促,站直身体放轻脚步,迫不及待地冲向花一梦的房门口。 砰砰,传来敲门声,花一梦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听到敲门声放下吹风机,扯掉浴巾,拿起睡衣套在身上。 她疑惑贰泽炎为什么去而复返,犹豫一下,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她还是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 门就被用力推开,她后退两步站稳,没明白怎么回事,抬起头对视上冶枣跟凉军饿狼一样的目光。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一只手紧紧抓住睡衣领口,惊讶表情不亚于半夜撞到鬼。 “你们怎么进来的?” 花一梦脸色咻的变冷,淡淡开口质问。 冶枣跟凉军跨近两步,眼神在花一梦身上来回扫视,搓着手,连连吞咽着口水,语气中带着不可遏制的激动。 “当然是你开门进来的。” 冶枣死死盯着刚沐浴过的花一梦,鼻子使劲在空中嗅了嗅,眼中那团火想要把女人揉碎。 凉军向前跨出一步,被冶枣伸出的胳膊阻挡,他只能呆呆站在原地,搓着双手,两只眼睛在花一梦身上来回扫视。 凉军脑海充斥着在板房,在夜色朦胧中,他早已见过她玲珑曼妙的身姿,他伸出手,想象着盈盈一握的细腰,高高耸立的山峰 花一梦柳眉紧蹙,后退两步,眼神带着惊恐嘴唇颤抖着说道: “有事明天再说,我要休息了,你们出去” 冶枣两步跨到花一梦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喉结滚动,眼神贪婪的盯着女人的面孔,声音带着沙哑: “是要出去,但不是现在” 花一梦看着冶枣的眼神,她明白他要干什么,扫视一眼,手机静静躺在床头,她继续向手机的位置后退。 冶枣步步紧逼,嘴角露出狞笑,花一梦甩了几下被紧紧禁锢的手腕。 第27章 眼神的贪欲变成仇恨 她浑身颤抖,满脸尽显惊恐之色,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 “你,你想干什么?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花一梦连连后退,冶枣步步紧逼,直到退无可退,一下跌坐到床上。 她手指触摸到手机,轻轻一划,故意扭开头,手指迅速点击通讯录。 “好,好的很,既然已坐在床上了,那不如躺着?哈哈哈” 冶枣也懒得再装,满脸的猥琐一览无余,他说完跨前一步。 直接一个饿狼扑食,把花一梦死死压在身下。 一张臭嘴向她脖子处贴了上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哝着: “真香啊?馋死老子了,放心,我一定把你伺候舒服了” 花一梦听到冶枣这些话,她一把向男人脸上抓去,头死死歪在一边,嘴里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 花一梦只叫出一声,嘴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她双腿狂乱踢着,不停扭动着腰肢,使劲摇着头,嘴里呜呜呜叫着 “嘶”的一声,睡衣领口被冶枣两只手生生撕开 冶枣刚松开手,花一梦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有没有人,救命啊” 冶枣没等花一梦再叫出声,他的手再次捂上她的嘴,冶枣气喘吁吁嘴里嘟哝着: “再她妈叫,也没人来救你” 凉军青筋暴起,眼睛如两颗大葡萄,贪婪盯着冶枣的每一个动作。 着急的搓着手来回走动,却没敢靠近。 花一梦奋力挣扎,膝盖狠狠顶了过去,双手抓向冶枣的脸,男人闷哼一声松开手。 冶枣双手捂向裤裆,脸上出现几道抓痕,扭头冲着凉军低吼: “妈的,敢踢老子,凉军过来帮把手,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个小娘们” 花一梦听到冶枣这句话,内心更加紧张,趁冶枣扭头叫凉军的空档,伸出手摸向手机。 快速点击贰泽炎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她随即咻地站起身,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疼痛,蓄满力气撞向冶枣。 她怕冶枣听到拨号声,花一梦嘴里大声喊着: “有没有人啊,快来救命啊” 冶枣向后踉跄两步,被凉军一把扶住,两人相视一眼,彼此会意于心。 凉军几步跨到花一梦身边,抓住她的头发,大手对着女人的脸猛然挥了过去。 贰泽炎连抽三根烟,躺在车背上听着音乐,满脑子都是初见花一梦时的样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刻进他脑海。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他的想象,拿起看了一眼。 咻地坐起身,眼神带着亮光,迫不及待接通电话。 贰泽炎还未开口,听筒就传出花一梦刺耳的骂声: “畜生,放开我” 贰泽炎跳下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酒店大厅,冲台大叫一声: “a777出事了” 他哆嗦着手拍着电梯开启键,额头上冒着汗,他不敢再等待直接冲进楼梯。 室内,冶枣缓解了疼痛,看凉军手忙脚乱并未得逞。 只顾嘴上乱啃乱咬,连裤子都没机会褪掉。 冶枣对凉军有点恨铁不成,着急的说: “你小子,真他妈的比我还笨” 凉军扭过头,脸上好几道抓痕,半眯着双眼瞥了一眼冶枣,嘴里说着: “枣叔,这小娘们野的很” 贰泽炎冲到a777门口,就听到屋内一阵杂乱,飘出两个男人淫秽的笑声。 他蓄力撞了过去,门颤抖一下,并未打开,这时两名保安已快步走了过来。 冶枣跟凉军赤着膀子,嘴里骂着污言秽语,手上动作不停在撕扯 砰的一声响房门被撞开,吓的冶枣跟凉军一怔。 还未回头,就被人从床上提溜下来,狠狠扔在地上。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赤着身体,到处都是青肿的痕迹。 几步跨过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贰泽炎返回身眼神射出刀光,对着冶枣跟凉军的脸大手挥了过去,接着一通拳打脚踢。 “妈的,畜生” 两名保安死死按着冶枣跟凉军,结结实实挨了几巴掌,他们眼中欲火已被浇灭。 又被两名魁梧大手按压,双双跪到地上祈求: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时犯糊涂,饶了我们这一会?” 贰泽炎咬着牙,怒不可遏的伸出手掌。 “啪啪”再次甩了过去,嘴里狠狠骂道: “畜生,饶了你?想的美。” 贰泽炎打的手都有些麻木,甩甩胳膊拿起手机,哆嗦着手指拨通了报警电话。 冶枣嘴角流着血,脸上被花一梦抓出好几道浸血的痕迹。 眼冒金星低着脑袋,光着膀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凉军赤裸的皮肤上带着抓痕,嘴角青肿鼻子流着血渍,头发乱糟糟的穿着大裤衩。 腿上被贰泽炎踹出一片片青紫。 冶枣跟凉军对视一眼,看向床上瑟瑟发抖的花一梦,眼神的贪欲变成仇恨。 他们心里很清楚,等到警察来了想走也走不掉,两人眼神交流彼此心照不宣,等待脱身的时机 花一梦蜷缩在床头,被子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头发湿漉漉乱糟糟的耷拉在两边。 贰泽炎走过去,因刚打过人气喘吁吁,脸上愤怒不减,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坐在床边,取下眼镜抽出一片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他重新戴上眼镜,面前的女人才看的清晰。 他伸出手,把花一梦两边的发丝捋到她耳后,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女人脸上的汗水。 “别怕,警察一会就到了” “噗通哎吆啊” 贰泽炎坐在床边正安慰着花一梦,身后传出几声响动。 他扭回头,冶枣跟凉军半赤裸着身子已蹿到门口。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他站起身几步跨到门口,本想追出去,两名保安已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说: “交给我们去追” 贰泽炎点点头催促:“快点,别让他们跑了,辛苦了” 两名保安捂住腰,踉跄着脚步向走廊追去 房间安静下来,贰泽炎无力的靠着门框,痛苦的紧闭双眼。 他很想追出去又不放心花一梦。 第28章 只是未到心痛处 门锁被撞坏了,他怕再有人闯进来,扭回头眼圈湿红一片,望着床上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的花一梦。 他双手骨节握的咯咯作响,脸上怒意更浓,他太心痛了,宁愿他被削骨剔肉也不愿见花一梦受辱。 贰泽炎缓缓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把花一梦拥在怀里,一遍遍抚摸她的长发,感受着女人瑟瑟发抖的身体。 砰砰,敲门声响起,虚掩的门被推开,贰泽炎望了过去,只见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问道: “先生,是你打的报警电话吗?” 贰泽炎站起身走到门口,连忙回答:“是我打的报警电话,两名强奸未遂男人刚刚跑出酒店,保安已去追了。” 其中一名警察亮出警官证,在贰泽炎面前停留片刻开口问道:“请把这里发生的事给我们描述一下。” 贰泽炎请两名警察入座,把他所看到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叙述一遍 正在这时,酒店两名保安气喘吁吁走进来,贰泽炎站起身着急的问道:“怎么样?追到了吗?” 两名保安脸色尴尬至极,对贰泽炎摇了摇头。 其实当贰泽炎只看到两名保安,他就知道结果了,尽管他很不甘心,这次让冶枣跟凉军逃脱,保不定日后还会骚扰花一梦。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浑身一颤,他不敢想象下去,如果没有自己及时出现,花一梦会惨遭什么样的毒手。 两名警官又对花一梦做完笔录,贰泽炎签了字,警官又开始对两名保安做笔录,随后就去酒店查看监控。 贰泽炎望向保安开口问道:“怎么会没追到人?” 保安尴尬着挠挠头,不好意思开口说道:“我们向酒店前门追去,一直未见人影,后来才知道,他们从酒店后门跑的” 贰泽炎握住拳头,事已至此再责备保安也于事无补,开口说道:“能不能帮我买些药物与冰袋?还有把门锁换一下。” 保安看了贰泽炎一眼,点点头向门口走去。 贰泽炎心痛极了,握紧拳头狠狠砸上墙体,收回手时几点血迹印在墙上,一颗泪水从他眼角流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心痛处 “对不起,都怪我,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守在门口” 贰泽炎沙哑着声音,自责的望着床上还在发抖的花一梦。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抬起头,好看的桃花眼蓄满泪水,她睫毛抖动,哆嗦着嘴唇摇摇头。 “不怪你,冶枣在冶夫家就已对我动过手,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跟凉军敢追到这里” 贰泽炎一把揪住头发,好像要生生扯下一片来,他可以想象,花一梦在冶夫家里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 脚步声传来,贰泽炎抬起通红的眼睛,保安提着袋子走进来递给他,另一名保安开始换锁。 贰泽炎接下袋子,看了一眼,都是擦伤药,拿出手机示意扫码支付,保安摇了摇头“不用了,算是酒店无偿提供。” 贰泽炎没在坚持,收了手机,走到床边把袋子放在床头,等待换好锁再给花一梦擦药。 一阵拆拆装装之后,门锁焕然一新,两名保安对贰泽炎点点头说道: “先生,门锁已换好,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贰泽炎走到门口,关上门试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谢谢,不需要了。” 保安拿上工具退出了房间,贰泽炎锁好门,插上安全栓,返回身走到床边,伸出手想要掀开被子。 花一梦却死死拉住不放,她咬着嘴唇对贰泽炎摇摇头,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身上的伤痕,那些痕迹都是耻辱的象征。 贰泽炎伸出的手摸向她的额头,那里有一块淤青,他拿起消炎药轻轻涂抹上去,又用薄薄碎冰袋撕开胶片贴在额头。 他轻柔的好似面对的是,易碎的水晶娃娃,花一梦的手还在紧紧抓住被角,修长的手背上也是青紫一片。 贰泽炎轻轻拉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指,轻柔的擦拭着,一颗泪珠儿跌落在花一梦的手背上,温热的泪水让她心头一暖。 花一梦抬起眼眸,镜片后的眼睛蓄满了泪水,那一刻她的心开始融化,慢慢放下戒备之姿,伸出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 贰泽炎一怔抬起头,对视上花一梦紧蹙的眉头,开始舒展的双眼,一口小白牙还印在下唇 花一梦缓缓掀开被子,让身子呈现在男人面前,贰泽炎尽管已做好心里准备,当目视到那些淤青。 仍忍不住浑身颤抖,那一刻他眼中没有情欲,只有心疼 他拿药膏的手不停抖动,就那样停在半空,他不知该用怎样的轻柔,才能让花一梦不会感到疼痛 花一梦握住他的手腕,取下男人手中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缓缓移动身子靠向男人。 她伸出双手捧住男人的头,让额头靠在贰泽炎的下巴上,嘴唇抵在他心口轻声说道: “我想洗澡” 贰泽炎一怔轻轻离开她,低下头寻找那低垂的眼眸,花一梦睫毛抖动,一颗泪珠儿悄然滑落。 贰泽炎点点头,伸出手把被子捂紧裹住女人,起身去了卫生间,水哗哗响起。 贰泽炎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水温已调试好,你可以进去了。” 他说完转身要走,被花一梦一把拉住手,他不解转过身望着她,那双桃花眼没有躲闪,跟他对视,红唇轻咬着继而开口: “我想让你陪我洗” 贰泽炎浑身一颤,他不可思议的紧盯着那对桃花眼。 他很想很想,甚至做梦都在想,可他不想趁人之危,他要看清楚女人是不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他伸出手印在女人的额头,很正常的体温不发烫 贰泽炎这些动作,花一梦心里很清楚,她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伸出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男人心口低声细语: “抱我,一起洗” 花一梦感受到他浑身颤抖一下,松开贰泽炎,伸出手就在男人面前,一点点退掉那变成布条的遮羞布。 第29章 难挪动的脚纠结的心 花一梦低垂眼眸,不再遮掩羞丑,她要一览无余坦诚相待救她两次的男人。 与其让冶枣凉军惦记,不如给了贰泽炎。 贰泽炎脑袋嗡的炸响,他不可置信扫视着女人绝美玲珑的曲线。 他伸出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未触及咻的又缩了回来。 贰泽炎很想抱住她,抚慰她的身心,也可解这几日他的相思之苦。 他又怕自己太过冲动,把持克制不住粗暴再弄疼了她 继而紧闭双眼眉头紧蹙,额头上冒出层层细汗清晰可见。 他不忍直视女人身上随处可见的青紫。 花一梦靠近他伸出双臂,缠上男人的脖子 红唇贴上贰泽炎的下巴,有些扎,她抽回手臂轻轻摘掉男人的眼镜。 一颗颗去解他白衬衫上的扣子,慢慢退掉扔在沙发上 花一梦踮起赤着的脚指,伸出双臂再次环上男人的脖子。 两片红唇轻轻柔柔的贴了上去 女人唇瓣的湿热,冲击着贰泽炎的感官。 他再也克制不住,睁开眼睛却没有镜片,面前的女人像薄雾中的花朵。 那种朦胧的美,让他看不清淤青,只有朦胧娇美的身躯。 他伸出双手轻轻环住,女人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像抚上精美易碎的陶瓷娃娃般轻柔。 他反客为主吻上她的唇,没有霸道很轻很柔。 女人软软的唇瓣刺激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忘了女人身上的淤青与伤痕。 他双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缓缓迂回到她的后脑勺,紧紧捧着。 他不再拘泥于浅浅的吻,变得如夏季的暴雨急促落下,密不透风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不知疲倦的纠缠到墙壁,再返回到沙发。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唇越来越疼。 她双手松开男人的脖子,轻轻推着他的肩膀,贰泽炎感到她的退缩,离开她的唇。 却一把抱起花一梦向浴室走去 不多时,浴室传出阵阵水哗哗的声响。 次日清晨,花一梦缓缓醒来,她眨眨眼可能有些热,一只胳膊钻出被窝赤露在外。 她想翻个身平躺着,身上传来阵阵刺痛,让她紧蹙起眉头。 身旁结实的手臂把她揽的更紧了。 轻柔的男音吹着痒痒的风,在她耳边响起: “是不是我抱的太紧了?” 花一梦眨眨眼扭过头,贰泽炎正柔柔的凝视着她。 男人一只手在她额前,把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她脸咻的红了支支吾吾说: “不,不是” 她吐出几个字后,咬着唇瓣翻个身背对着男人。 她脸发烫红的要滴出血来,昨晚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好像一场梦。 让她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 她很惊讶,在冶夫面前她一直都很惧怕的事。 为什么昨晚的她,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微颤,密而翘的眼睫毛不停抖动着,脸臊的更红了。 她咬着下唇,把脸埋进男人的臂弯里。 贰泽炎感受到花一梦脸颊上的温度,向她背后靠了靠,贴在她耳边柔声问: “怎么了?脸那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花一梦咬着下唇不说话,身躯移动到床边刚要下床。 却被男人扳过身子轻轻俯了上去,一只手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男人滚烫的吻,印上她的唇瓣。 花一梦微怔,她的唇此时还有些肿胀,除了那些淤青传来的疼痛。 浑身像散架一样,让她难以支撑 花一梦双手轻轻推向他的双肩,男人停止了狂吻,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 花一梦轻轻摇了摇头,低垂眼眸头歪向一边轻声说: “我想去洗个澡” 贰泽炎虽有不舍,对女人点点头翻身躺到一边,眼底充满了笑意。 花一梦伸出手捡起地上的浴袍,直起身披在身上下了床,缓缓走向浴室。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贰泽炎坐起身靠在床头望向浴室,嘴角满是笑意。 贰泽炎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缓缓点燃,慢悠悠吸了一口。 轻轻吐出一圈圈烟雾四散开来。 尼古丁充斥着他的身心,冲击着他的灵魂。 如果此时让他停止呼吸,他已无憾。 贰泽炎对着香烟连吸几口,他把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 翻身下了床,捡起浴巾推开浴室的门 早起上班族皆行色匆匆,一抹晨阳冉冉升起,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两个小时后,贰泽炎牵着花一梦的手走出了酒店。 他打开后备箱放好行李,启动车子向机场快速行驶。 两人并肩进入候机厅,花一梦才发现贰泽炎手中,多出一个行李箱和一张机票。 花一梦微怔,不解的眼神望着贰泽炎,男人尴尬一笑柔声说: “没告诉你,我昨天定的是两张票。” 此时花一梦才明白,贰泽炎是不放心她一人独行。 她眼圈泛红心中满是感动,紧咬着唇瓣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登机之后不久,飞机缓缓起飞,花一梦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脑海想象着母亲的样子,她内心有些激动却又带着丝丝担忧。 此刻身边有贰泽炎相伴,让她感觉无比的心安,历经两年多地狱般的磨难。 她终于踏上回家的征途,她满心期待着一切皆是好的定数 贰泽炎侧脸盯着花一梦绝美的脸颊,他从女人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内心很纠结。 贰泽炎忍不住伸出胳膊,拥上她肩膀柔声安慰: “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花一梦扭回头,望着救她两次的男人,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她眼睫毛抖动,咬了咬唇瓣,把头轻轻靠在男人肩膀上。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平c市。 两人并肩走出机场,花一梦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她看着曾经陪她一起成长的城市。 相反内心有些紧张,手心冒出层层的汗。 她终于回来了,犹如一场噩梦初醒 曾经的她天真无邪,虽家庭并不富裕,却有一个完整的家。 有爱她的父母,还有调皮捣蛋的弟弟 一场病虽夺走了她的父爱,可母亲把所有的爱都用来工作,供她姐弟俩上学。 虽家里生活很艰难,花一梦一直都坚信,她会给母亲拼来好的生活。 第30章 眉头拧成一排疙瘩 可如今她不但没给母亲带来好生活,反而让母亲为了找她,哭瞎了眼睛,又双耳失聪,使她原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花一梦怔怔站着迈不动脚步,柳眉紧蹙紧闭唇瓣,眼圈泛红蓄着泪,她很想大喊: “我回来了” 贰泽炎没打扰花一梦,他静静看着她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他知道此时的女人很痛苦,很纠结。 他知道此时,什么样的语言对她曾经经历的磨难来说,都太过于苍白无力,但他还想说出来,哪怕是一句废话。 他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别紧张,有我” 花一梦抬起头,凝视着镜片下温柔的眼神,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贰泽炎叫了一辆出租车,没带花一梦回家,而是带着她去了车租公司。 办理好租车手续,驱车来到商超,逛了一个多小时,把后备箱装满礼物。 按照花一梦的指引,车开进郊区一片居民老楼缓缓停稳。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像鼓足了勇气才缓缓下了车。 贰泽炎紧紧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向她投来肯定的目光,打开后备箱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 两人顺着狭窄昏暗的楼道往上走,停在一扇斑驳的门前。 花一梦举起的手停在半空,缓缓落下,低垂眼眸鼻尖泛红,那双桃花眼蓄满泪,犹豫良久咬了咬唇瓣,再次抬手敲响了房门。 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开了。 一位略显苍老,半头白发的妇人站在门口,她眼睛使劲眨了眨,看到花一梦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眶泛红瘫倒在地 “妈……” 花一梦声音哽咽,一步跨进门里,颤抖着双手抱起地上的老妇。 妇人微微睁开眼睛,瘦骨嶙峋的手捶打着花一梦,“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妈妈没怨你,你为什么就离家出走了?” “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这个不孝女,你想气死我啊?既然走了,现在回来干什么?你给我走,走的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 妇人无力捶打着花一梦,泪如泉涌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颗颗滚落,嘴唇不停抖动,眉头拧成一排疙瘩。 花一梦咻的跪在妇人面前,对着她咚咚磕头,“妈,对不起,都是女儿的错,我不应该赌气,不应该离家出走” 妇人伸出颤抖的手,抚上花一梦的脸颊,不停在脸上摩挲着,“梦儿你瘦了,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你这个孩子,妈妈从来没怨过你,不就是一千六吗?就是三千六,妈妈也能出的起,何苦让我的梦儿想不开呢?” 花一梦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唇瓣上一片血迹,染红了小白牙,额头上的血已流到眉头。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老妇伸出手一把抱住花一梦,声泪俱下的哭诉,“我的梦儿,我的傻丫头,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离开妈妈了” 花一梦把头靠在老妇肩膀上,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双膝还在地上跪着,脸上的泪像涓涓流水。 “妈,您的梦儿再也不会跟您失联,我会陪在您身边,我发誓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看好您的病” 门外的贰泽炎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母女,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物品,掏出纸巾取下眼镜,擦拭着眼角。 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在贰泽炎身后响起,“姐,你回来了?咱妈不去医院看病,非要等你回来” 贰泽炎扭回头,一个瘦高的男孩已从他身边挤进门口,“姐,他是谁?” 花一梦跟母亲分开,抬起肿胀的眼睛望着弟弟,顺着花劫的手指看向贰泽炎。 “哦,我们一个单位的,我出差顺便来看看伯母” 贰泽炎不想给花一梦找麻烦,她失踪几年忽然回来,如果再让家人知道,她跟一个已婚男人在一起,她家人会怎么看待她。 老妇也扭回头望着门外的贰泽炎,她虽看不清楚,却听到是男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花一梦忙解释道:“妈,他叫贰泽炎,我的朋友也是同事,这几年在工作中多亏了他照顾我。” 妇人双手支撑着地,被花一梦搀扶站起身,“不好意思小伙子,让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快请进。” 贰泽炎弯下腰,提着礼品走进屋,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笑容。 “没事的伯母,突然叨扰,还请你见谅!” 花劫一直默默观察着贰泽炎,他感觉这个男人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接下礼品嘴里说着客气话: “来就来了,还带礼品干什么?” 贰泽炎对花劫点点头微笑一下,扫视屋子一圈,两居室的面积,屋里虽简陋却很整洁。 老妇眼睛虽看不清楚,自己家倒是轻车熟路,倒了两杯水端到沙发边,脸上的愁容已被笑意代替。 “小伙子来喝杯水,家里很简陋莫见笑啊!” 贰泽炎连忙站起身接过水杯,客气道:“伯母,您太客气了,您也坐。” 花一梦搀着母亲坐在沙发上,扭过头使劲眨了眨眼,还是看不清男人的模样。 “小伙子,你跟小梦是同事,你们在哪里上班啊?” 花一梦一听母亲问这些,眼神望向贰泽炎,轻咬下唇轻轻摇了摇头故意打岔话题。 “妈,你看你,刚见面就问这些干什么?” 老妇呵呵一笑,浑浊的双眼盯着贰泽炎,一只手拍着脑门尴尬说道: “你看,我这都老糊涂了,话多了不是,小伙子别见怪啊?”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脸咻地红了。 “伯母,没什么?就是您老不问,我也该说出来的,我们企业主要做电网,说白了就是架电线。” 老妇握住花一梦的手,脸上慢慢舒展,浑浊的双眼空洞望着贰泽炎。 “听着就是大公司,梦儿也在这家公司上班啊?” 花一梦内心紧揪,她替贰泽炎捏了一把汗,用这样的谎言骗母亲,她于心不忍,但又不能告诉母亲她这两年的经历,她怕母亲受不了。 第31章 两人之间的秘密 贰泽炎看出花一梦眼神的纠结,对她眨眨眼射出放心的眼眸。 “是的伯母,她两年前进入公司,还是我招进去的,现在是我们段的点货员,别看她年龄小,可聪明了干活还麻利。” 老妇听到贰泽炎这些话,叹口气眼圈泛红,瘦骨嶙峋的手拍着花一梦的手背,悠悠开口: “小梦,原本学习很好,因为一副眼镜赌气,老师来家里两趟,希望找到她还去上学,可一直没有音讯。” “找了两天才报了警,两年多了她还是音讯全无,那两年我像疯了一样,四处奔波寻找,眼睛哭瞎了,耳朵也半聋,害的小劫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 花一梦听到母亲这些话,双手捧住头,无声的哽咽,是她害了这个家,害了母亲,也耽误了弟弟 花劫忽然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客厅看着花一梦。 “姐,妈的病你要负责,我的人生你也要负责,这个家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老妇手颤抖着指向花劫,“小劫,你浑说什么话?不管怎样,你姐能回来就好,你不上学跟她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成绩差没脸上,现在向你姐身上推吗?” 花劫大眼珠子一瞪,“不怨她怨谁?要不是你隔三差五的找不到人,还天天神经叨叨的,连个餐费都供不起,我怎么会不上学?” 花一梦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沙哑地说:“小劫,是姐姐对不起你们,妈,我会努力赚钱给你治病的。” 老妇咻地站起身,嘴唇颤抖着手指向花劫。 “小劫,你天天不好好上学,成帮结派打架斗殴,被学校处分了多少次?就你考的分数够不够每顿吃的餐费?” “别借梯子向上爬,现在都十五岁了,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怎么不去找个工作好好上班?除了天天玩游戏你还会什么?” 花劫双眼通红,脸上的表情带着愤恨。 “妈,你就是偏心,天天只会数落我,说我不争气,她可争气给您考上大学了吗?不还是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几年。” “谁知道她都在外面干什么了?您也不查查,说不定没干好事,现在又带一男人回来,还说什么同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啪。” 老妇一巴掌甩在花劫脸上,嘴唇被气的乌青哆嗦着: “小劫,你在给我说没头没脸的话,我撕烂你的嘴。” 花一梦听着母亲跟弟弟的对话,内心像被刀割一般难受,她嘴唇颤抖着,小脸一片惨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母亲的手缓缓说道: “妈,小劫,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会弥补” “你弥补?告诉我你怎么弥补?我挨这一巴掌你先替我弥补上” 花劫眼中带着愤怒,一只手捂住脸狠狠盯着花一梦。 老妇又举起手,被花一梦一把抱住,梨花带雨的说道: “妈,不要再打小劫了,求您”说完扑进老妇怀里大声哭泣。 老妇收回手,抚上花一梦的头。 “小梦,小劫的话都是浑说,你别放在心上,妈妈不怪你。” 贰泽炎看着母子三人的言语,内心紧揪,他拿起纸巾取掉眼镜擦拭着眼角,他一步跨到花劫身边,安抚道: “你如果想上学我来帮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不该互相指责。” 花劫冷哼一声瞟了贰泽炎一眼,转身回房狠狠摔上门。 花一梦听到花劫愤恨的摔门声,浑身一颤眼中除了泪水,又增加一丝无奈。 贰泽炎走到老妇身边轻声说道:“伯母别伤心了,小劫说的都是气话,家里以后有什么事我尽量帮助。” 老妇推开花一梦,擦把眼角的泪,尴尬着说道: “小伙子不好意思,你看第一次来家里就发生这样的事,让你见笑了。” 贰泽炎伸手搀扶着老妇坐在沙发上,安慰道:“伯母,别说客气话,小劫只是孩子,真的需要工作我想办法给她安排” 老妇拿起纸巾擦拭着眼角,声音带着沙哑。 “这个孩子不争气,除了打游戏出去鬼混,什么也不会,以后再说!” 贰泽炎点点头道:“再大一点就好了,您也别着急。” 贰泽炎说完望向窗外,天空早已昏暗一片,他借助抚眼镜看花一梦一眼,对老妇开口: “伯母,今天你们一家团圆,理应出去一起吃顿饭,车在楼下叫上小劫我请客。” 老妇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是应该出去吃饭,家里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好的招待你,这客我得请。” 说完站起身走向花劫的房间。 敲了敲门喊道:“小劫,咱们全家出去吃顿饭,庆祝我们一家团圆。”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传来花劫闷闷的声音:“我不去,你们去,有什么好庆祝的。” 老妇叹了口气,对着门外的贰泽炎和花一梦摇了摇头。 “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贰泽炎对着老妇耳语了几句,老妇点了点头走向客厅。 贰泽炎便轻轻推开了房门,花劫正坐在床边生闷气,手里还拿着一部陈旧的手机,贰泽炎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真诚地说: “小劫,我是真心想帮你,如果你愿意,不管是上学还是找份正经工作,包括换部手机?今天这顿饭也是为了庆祝你姐姐回家,一家人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对吗?” 花劫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本不悦的眼里闪过一丝动摇,继而疑惑的望着贰泽炎反问: “换手机?我可没钱,难道你给我买?还是我姐给我买?” 贰泽炎握着拳头放到花劫面前,幽幽开口: “咱俩击拳我给你买,但不能告诉你姐,这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花劫不可思议的望着贰泽炎,紧握拳头跟他碰到一起,花劫站起身笑意挂在脸上。 “一言为定,我不告诉她们。” 这时花一梦走进来,望着正在击拳的两人,疑惑的眼神望向贰泽炎。 第32章 悸动的两颗心 继而拉着花劫的手说:“小劫,姐姐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好好的,以后我会努力弥补,就当陪姐姐一次好不好?” 花劫没说话点点头,一双大眼睛望向贰泽炎。 一家人整整齐齐向楼下走去。 花一梦扶着母亲坐在后排,花劫坐在副驾驶,两个男人再次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车子里气氛有些沉闷,贰泽炎率先跟花劫聊起天来。 老妇则拉着花一梦的手,附在她耳边悄悄问:“小梦,这小伙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花一梦一怔,下意识望向贰泽炎,两个男人正聊的火热。 花一梦面对母亲的询问,手心冒着汗,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她不回答母亲,又怕母亲会认为是真的,只能似是而非的说: “妈,他是我领导。” 老妇嘴角扯了扯,附在花一梦耳边轻声说道: “我虽看不清他的长相,感觉是个好孩子,你还小才十九岁,你们全当朋友处着,等你大点了再谈婚假之事。” 花一梦明白,母亲在提醒她,内心一阵刺痛,她不敢想如果母亲知道她那两年的遭遇会怎么样? 正在她暗自揪心,车子稳稳停下。 贰泽炎跟花劫一左一右拉开车门,花劫搀扶母亲下了车,贰泽炎则站在一旁等着花一梦。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望着男人,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后下了车。 花一梦望向饭店,眼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餐厅,贰泽炎走到老妇面前解释道: “伯母,这家餐厅都是农家菜系,菜品皆无化肥很是正宗,所以就带您来这儿尝尝。” 花一梦花劫左右搀着母亲,老妇满面笑容点头应和。 “好啊,让你费心了。” 进入包间落座后,贰泽炎熟练地点了几样招牌菜品和一壶养生茶。 花一梦下意识望着贰泽炎,男人温文尔雅,不急不躁很是沉稳,做事张弛有度,镜片下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 两片薄唇紧抿着,看到唇,花一梦想到了吻,男人的两片唇吻遍她身体上每一寸肌肤,想到这里她脸咻的红了,赶紧收回目光低垂眼眸。 老妇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贰泽炎,虽然她看不清楚,贰泽炎每一个动作,都朦朦胧胧进入她的视觉,她望着礼数周到的男人,像丈母娘看女婿那样顺眼。 花一梦却低着头,思绪还沉浸在跟贰泽炎相处的回忆中。 贰泽炎轻轻碰了碰花一梦的手臂,递给她一杯营养茶,温柔地说: “尝尝看,这茶很不错。” 花一梦手臂一颤抬起头,那对桃花眼望向贰泽炎,脸发烫更红了。 贰泽炎不明所以,怔怔看着花一梦红彤彤的脸颊,犹如盛开的芙蓉花。 服务员开始上菜,贰泽炎忙乎着倒茶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边说边吃,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走出餐厅,车子四平八稳开到老楼前。 花一梦搀着母亲下了车,花劫就开口说道:“姐你们先上去,我陪炎哥出去转转。” 花一梦望着贰泽炎,欲言又止。 贰泽炎明白花一梦的意思,直接对老妇开口说道:“伯母,你先休息,我就不上去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老妇笑容满面的点点头说道:“家里地方小,太寒酸我就不留你了,小劫你陪小炎去酒店开个房间。” 老妇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几百元递了过去。 贰泽炎连忙说道:“伯母不用了,酒店我早就定好了,您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贰泽炎说完,对花一梦做了一个打字的手势,老妇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好,那明天见” 花一梦搀着母亲上了楼,花劫迫不及待的坐上车,他非常期待新手机。 车子在商超一条街停稳,花劫已钻出车着急的等待着,贰泽炎看着花劫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花劫不管不顾,拉住贰泽炎向手机店奔去,不到半个小时,花劫紧紧握住新手机,如获至宝走出手机店。 贰泽炎揽着花劫的肩膀进入了服装店,一番挑挑选选,两套衣服装进了手提袋。 在鞋区停留一会儿,花劫手中又多出两双鞋子。 出了商超,进入一家理发店,两个男人一通修修剪剪,干净利索的走出理发店。 驱车来到酒店,贰泽炎推着花劫进入浴室,不久,花劫像脱胎换骨一样,瘦高帅气出现在贰泽炎面前。 贰泽炎详细端详着花劫,竟有七分花一梦的美,男人太喜欢花一梦,哪怕是她的弟弟,他也爱屋及乌的喜欢。 花劫躺到单人床上,不过一分钟,已沉浸在游戏中。 贰泽炎洗浴之后,躺到床上满脑子都是花一梦的娇躯,他很想很想永久拥有她娇美的容颜,哪怕用尽一生他也看不够 贰泽炎拿起手机,点击花一梦灰色头像,发出一条信息: “睡了吗?想你了” 花一梦看着熟睡中母亲苍老的面容,内心一阵阵刺痛。 手机屏幕亮了,她拿起看了一眼贰泽炎发的消息,内心一阵悸动。 手指轻点快速敲击一行字:“没有,在等你消息”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回复的字,莫名的浑身燥热,带着热切敲击键盘: “很想很想,很想抱你” 花一梦怔怔的看着贰泽炎的回复,脸咻地红到耳朵后,咬着下唇打出几个字: “我也是” 贰泽炎看到花一梦回复的字,扭回头对花劫说道:“小劫,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花劫正沉浸在游戏的快感中,头都没抬鼻音“嗯”了一个字,就继续热火朝天的战斗。 贰泽炎快速换上衣服,对着键盘一通敲击:“十分钟,楼下等你” 男人用跑的速度进入电梯,又跑出酒店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轰鸣一声,冲出停车场。 花一梦望着贰泽炎最后发出的一行字,内心既紧张又兴奋,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心跳加速,有些迫不及待 望一眼熟睡的母亲,轻轻下了床,穿着拖鞋就下了楼。 第33章 那束璀璨的火光 远远就看到一辆车,向她身边快速行驶而来。 车刚停稳,贰泽炎迅速下了车,几步跑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深深吻了下去 花一梦微怔,既很享受那种激情又怕被邻居看到。 她低垂眼眸,一张脸羞的通红,轻轻推一把贰泽炎嗔怪道: “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贰泽炎一句话都不说,抱起花一梦放到车里,又给她系上安全带,快步跑到驾驶室,钻进车里一脚油门。 车子像脱缰的野马疾驰而去 一路上贰泽炎不说话,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左拐右拐的一通狂奔,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下。 花一梦被车子拐的晕头转向,抬起头看到是酒店,按住贰泽炎抱她的手摇摇头说: “我一会儿还得回去陪母亲” 贰泽炎明白了花一梦的意思,不说话关上车门,重新启动车子,向离弦的箭般在马路上冲刺。 直到把车子开进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稳稳停在茂密高大的树下。 远处昏黄的路灯射出淡淡的光晕。 贰泽炎下了车,拉住花一梦坐上了车后排,反手按下锁门键。 一把捧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 路上偶尔路过一辆车,在车灯的照耀下,隐隐可见树下那辆车里,似有人影在晃动。 几只不知名的虫儿嘶叫着,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 时间不知不觉中在流逝,路上的车辆越来越稀少。 大树下的车子终于启动了,透过路灯,照在车内男女红彤彤的脸颊上。 花一梦低垂眼眸,不敢直视旁边的男人,她的手还被贰泽炎紧紧握住,好像意犹未尽。 进入闹区,卖烧鸡的摊贩正在收拾家伙事,贰泽炎的车缓缓停下。 降下车窗买了两只烧鸡,分成两个袋子装着。 一个手提袋交给了花一梦,另一只袋子他要带回宾馆,这样对花劫有个交代。 花一梦瞬间明白了贰泽炎的意思,脸更红了,像红透的苹果。 来到老楼下,贰泽炎才放开花一梦的手,她红着脸不敢看男人,推开车门提着烧鸡进入楼道。 贰泽炎望着花一梦走路的腿,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才想起自己太过用力冲锋陷阵,忘了会给她带来不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驱车回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贰泽炎跟花劫提着早餐敲响了花一梦的家门。 吃完早餐,一家人来到了市医院,进入耳鼻喉科,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检查,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当花一梦询问医生母亲的病情时,医生开口娓娓道来: “眼睛属于长时间流泪,患了白内障,做了手术就可以恢复正常,耳朵是间接性失聪,幸好时间不长,经过治疗,康复的希望很大。” 花一梦听完医生的话,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她当即交了医药费,让母亲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花一梦母亲被安排了手术。 一个小时后医生告知手术很成功,耳朵需要继续住院治疗。 贰泽炎忙东忙西,眼看三天假期已到,他内心一阵犹豫,最终又向单位延请两天假期。 可妻子的电话一天好几个的打过来,他不敢在花一梦面前接,又不能放下她回去。 只能找各种借口延迟回去的日期。 直到第三天,苏阅给贰泽炎下了最后通牒,他还是不能放下花一梦独自离开。 为了不被催促,更不被花一梦觉察到,贰泽炎选择了关机。 直到第五天,花一梦母亲的眼拆开医用带,经过十几分钟的适应慢慢睁开眼睛,面前三人才看的清晰。 一家人喜极而泣,贰泽炎的满面愁容则被花一梦尽收眼底。 贰泽炎被花一梦逼到了楼梯间,才不得不承认坦诚相告,单位一直在催促他回去的事。 贰泽炎没敢提他妻子苏阅的事,因为他一直没告诉花一梦他已结婚。 花一梦不想耽误贰泽炎的工作,毫不犹豫主动开口说: “你先回去!我再等一段时间看母亲的情况再定。” 贰泽炎听到了最不能接受的话语,摇了摇头说: “你不走,我也不走” 花一梦看着态度如此坚决的贰泽炎,既幸福又揪心。 她一直都很清楚,像贰泽炎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可能是单身被她遇到。 只不过贰泽炎不说,她不揭穿而已 她没资格要求贰泽炎只属于她,虽然她内心很纠结,只要男人不说,她还没打算离开他,不止是报男人两次救命之恩。 更是因为这些天,贰泽炎为他们家所做的一切,也为自己已开始对男人心动。 有贰泽炎在身边花一梦的内心很安。 当花一梦看到花劫的手机衣服鞋子,她已明白了一切。 包括贰泽炎又帮她,给母亲交了几万元的医药费。 花一梦虽极不情愿成为情人,只要贰泽炎需要她,她愿意委屈自己。 母亲看花一梦有些失魂落魄,拉住她的手关切的问: “小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内心很纠结,还是跟母亲说了实话:“妈,单位催回去上班” 花母呵呵一笑劝慰道: “你都回来这么多天了,我的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有小劫陪我就行,你赶紧回去上班,工作要紧。” 花一梦虽有不舍,考虑到贰泽炎的状况,最终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花一梦辞别了母亲,跟贰泽炎一起退了租车,赶往机场。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b城 出了机场,贰泽炎取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唯一不同的是花一梦的手,一直被贰泽炎紧紧握住。 花一梦的内心很迷茫,她不知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会不会被冶枣跟凉军盯上。 毕竟上次两人逃脱,他们只要跟踪贰泽炎总会顺藤摸瓜找到她。 贰泽炎看似平淡无奇的脸上,其实内心很纠结,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给妻子一个交代,更不知该怎么开口向她提出离婚。 这些天他已想明白,他不能辜负花一梦,他深知自己的内心。 花一梦就是那束璀璨的火光,不管自己是不是飞蛾,他都愿意奔向她不离不弃。 两人内心各有所想,各有所寄 第34章 近邻不如对门 车子在家纺城门口停稳,贰泽炎松开花一梦的手柔声说: “等我一下。” 花一梦点点头,看着贰泽炎进入商店,不过十分钟,提着两个大袋子走了出来。 贰泽炎坐上车,花一梦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男人眸子里尽显温柔。 微笑着不言语,握住她的手启动车子。 直到车子开进停车场,贰泽炎握住花一梦的手乘电梯上了六楼,在一梯两户门前停下。 贰泽炎输入密码,打开东户一扇门。 花一梦走进房间四处打量,才看清是一栋单身公寓,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虽不大却很干净。 花一梦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贰泽炎,眼神尽显疑惑。 贰泽炎拥住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 “几天前就已定好了房子,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放心住一切有我。” 花一梦没说话轻咬下唇,这些天贰泽炎都是默默不语,就已安排好一切。 不管是飞机票,还是花劫,包括母亲的医院,以及现在的单身公寓。 花一梦下意识伸出手,环上男人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贰泽炎俯下头寻找柔软的唇瓣。 热切的吻把花一梦抵在墙上,她身心莫名被一阵悸动袭来。 贰泽炎的呼吸渐行渐浓,花一梦紧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推着他的肩胛骨, 把有些痛的唇分开,低下头羞涩的轻声低语: “我先把房间打扫一下” 贰泽炎情到浓时,已顾不上任何事,双手捧住女人的头,热辣辣的唇压了下去。 直到花一梦敞开心扉,回应他的纠缠。 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花一梦摸索着手机,贰泽炎才放开她。 花一梦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花劫打来的电话,刚接通里面传出母亲的声音: “小梦,到单位了吗?”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低头看着仍紧紧箍住自己不安分的手,支吾着说: “妈,刚到公司楼下,准备上去呢” 花一梦话未说完,贰泽炎滚烫的吻在她耳垂来回轻灼着 花一梦扭头看着双眼迷离,面部潮红的男人,轻启红唇还未开口,话筒又传出母亲的声音: “小梦,一定好好工作,小炎人不错,工作上卖力点,可别偷懒” “啊” “小梦,你怎么了?”花母听到话筒传来花一梦的叫声,着急的问道。 贰泽炎热切的挑逗,让花一梦下意识惊叫出声。 “小梦,小梦你怎么了?” 贰泽炎像个调皮的孩子,在她耳边吹着热热的风,花一梦扭回头,唇瓣就被男人侵占 花一梦臊的面红耳赤,花母还在听筒不停的追问,她收回头平复一下呼吸,对着话筒说: “妈,刚在电梯里信号不好,等我下班再打给你” 花一梦语毕,手机已被贰泽炎挂断通话,接着如狂风暴雨般的吻,袭击着她的身心 天渐渐暗下来,贰泽炎满面红光从房间走了出来。 按下电梯键之后才开了手机,不过一分钟,手机像地震一样不停闪出消息提示音 他点击几条语音消息,都是苏阅大发雷霆的咒骂声。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对着一百多条消息一键删除 他一脸苦涩,知道今晚的他不会好过 花一梦洗完澡,穿着睡衣拖着酸软无力的身躯走到客厅。 她捂住隐隐作痛的小腹,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弯下腰开始收拾房间,幸好贰泽炎买的齐全,房间电气化一应俱全。 她只需要擦拭干净,就可以正常使用。 两个多小时的忙碌,花一梦直起身捶打着腰,环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 她喝了一杯水,换好衣服,需要下楼买些食材。 贰泽炎临走交代,他晚上不过来了,花一梦需要做饭填饱肚子。 提起两袋垃圾关好门,伸手按下电梯键,对面房门打开,走出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 花一梦不经意只扫视一眼,便进入电梯,男人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花一梦虽低垂眼眸,她感觉到来自男人对她全方位的扫视,接着传来一声男音: “你是新搬来的邻居?” 花一梦听着有些低沉的声音,并未抬头看男人,只是象征性点点头。 电梯开启,两人同时出了电梯,出奇的一条线路,直奔小区旁边的超市。 花一梦挑挑选选一番,提着两大袋子物品出了超市。 身后的男子看着前面纤柔的花一梦,手提着袋子,吃力的走着。 细腰如柳随风来回扭动,让男人竟看的有些痴呆。 当他打开门目视电梯口的女人时,他一怔,随着他在电梯对女人全身的扫视,内心深处竟有隐隐触动。 他到处游走可谓阅女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清纯萌动标致的女孩。 他忘了出小区是去赴约吃饭,却鬼使神差的进入超市。 还买了一袋他根本就用不上的食物。 花一梦实在走不动了,放在地上,甩着手腕大口呼吸。 身后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带着低沉的嗓音开口: “你提我这个袋子,你的我帮你提,不用谢” 花一梦一怔抬起头,男人已放下他手中的袋子,弯下腰提起女人的两袋物品进入了小区。 花一梦怔怔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感觉他很莫名其妙,搞的她一头雾水。 她提起地上的袋子快步追了过去。 男人站在电梯里,一只手挡住感应器,亮晶晶的眸子里盯着气喘吁吁走进来的花一梦,竟看的有些出神。 走进电梯花一梦把袋子放到男人脚边,背靠在扶手站稳,男人收回手臂,电梯门缓缓合上。 花一梦喘着粗气,鼻翼大开大合,脸颊一片通红,小白牙轻咬着唇瓣,密而翘的睫毛抖动,一双桃花眼低垂。 男人痴痴望着对面的女人,内心的悸动渐渐变浓。 花一梦抬起头,对视上男人一眨不眨盯视她的目光。 她脸咻的更红了,连忙收回目光,十指交叉尴尬的搓着手。 男人紧盯着娇羞的面孔,移向那对浅浅的酒窝,他目光如炬,伸出手对着花一梦开口说: “我叫伞君,是你对面的邻居,俗话说得好近邻不如对门,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第35章 反客为主的男人 花一梦一怔,没想到男人主动打招呼,毕竟还帮了自己,伸出手的同时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 她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没说话,男人刚触碰到她的手指,花一梦就收回了手。 电梯开了,男人收回脸上的尴尬,提起袋子出了电梯,花一梦把男人的手提袋放到他家门口。 走到自家门口,按下指纹打开门,伞君提起袋子就要走进去,被花一梦制止了。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伞君不管不顾,提起两袋物品跨进门里,嘴里说着:“都送货上门了,怎么着你也该给我倒杯水喝?” 花一梦一怔,望着有些厚脸皮的男人,无奈的接了半杯水递过去,“辛苦了,请喝水” 伞君四下打量屋里的设施,除了格局一样,比他那屋可整洁多了。 他毫不客气的接过水杯,深深看花一梦一眼,径直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喝了一口。 花一梦看着伞君随意的姿势,内心冷哼一声:“这男人真把自己当回事,随意的好像这是他的家一样。” 伞君看出花一梦不友好的眼神,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两只胳膊呈现一字型放在沙发背上。 饶有兴趣的眸子打量着,对面手足无措的花一梦,他有一种幻觉,女人在他的小屋里站着。 花一梦看着反客为主的男人,紧咬下唇鼓足勇气开口撵人: “先生,东西你送到家了,水也喝了沙发也坐了,我要休息了,你请!” 花一梦毫不客气对男人伸出请的手势。 伞君一怔,没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居然对他下了逐客令,尴尬一笑站起身走到花一梦身旁。 居高临下对着她的脸深深看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转身出了门。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花一梦走到门口砰的一声关上门,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伞君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关门声,不由得转回头,除了光秃秃的门,没有女人任何身影,他微笑着摇摇头,提着袋子进了屋。 花一梦把买回来物品逐一摆放好,把食材装进冰箱,拿出两个鸡蛋一棵葱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在冶夫家她虽没做过饭,自从父亲身患重病之后,母亲除了上班赚钱,就是忙着照顾父亲。 所以只要花一梦在家,不管是家务还是一日三餐她都承担。 想起母亲,花一梦放下面拿起手机,拨通母亲的电话,下午贰泽炎捣乱,导致她忘了回电话。 想起贰泽炎,花一梦又开始脸红心跳,眼镜下温文尔雅的男人,却是调情高手,每次都把她挑逗的欲罢不能 他好像是金刚战士,总能花样百出折腾到她连连求饶 “姐,你有事吗?” 听筒传出花劫的声音,打破了花一梦的想象,“小劫,你在医院吗?咱妈怎么样了?” “妈睡了,眼睛已恢复正常,耳朵也比之前好很多,你就放心!不说了我还在忙挂了。” 花劫干脆利索的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贰泽炎走出总经理办公室,脸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被骂出来的汗水。 他扶了扶眼镜,掏出纸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渍,走出公司办公大楼。 坐在车上,他抽出一根烟在鼻尖下使劲嗅了嗅,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鼻腔,他满脑子烦忧,不是工作上的事。 他晚上回家那一关很难过,他不想面对苏阅,更不知找什么借口提离婚的事,一阵烦闷涌上心头。 拿起火机点燃烟,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车里瞬间被烟草味充斥着,他降下车窗,烟雾随风飘扬。 直到一根烟只剩下烟蒂,烫痛了手指丢出窗外,贰泽炎依旧紧蹙眉头,他拿起手机调出花一梦的微信,敲击键盘: “小梦吃饭了吗?想你,很想很想” 花一梦刚洗完澡,靠在床头发呆,手机消息音响起,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只看一眼心头一暖,敲击键盘迅速回复: “吃过饭了,你呢?” 贰泽炎盯着屏幕,眉头渐渐舒展,回复道:“刚从公司出来,准备出去吃点。” 花一梦看了一眼时间已晚上八点多,打出一行字:“快点吃饭去!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 贰泽炎望向花一梦发过来的消息,眉头再次紧蹙,“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亲爱的。” 花一梦盯着一串字,沉思良久打出几个字,犹豫一下又删除掉,关掉手机,躺到床上微闭双眼,拉上被子盖到头顶。 贰泽炎紧握住手机,迟迟不见回信,删除聊天记录,启动车子出了停车场。 一路慢吞吞萎靡不振的开着车,最终还是进入小区,停好车抽出一根烟,深深连吸几口,丢掉烟蒂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直到电梯打开缓缓走出,站在门口靠着墙沉思良久,输入密码推开门。 屋内一片漆黑,他打开灯换好拖鞋走向餐桌,上面放着几盘早已凉透的菜。 贰泽炎返回客厅,丢掉手提包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抹身影从阳台走出来,眼神冰冷地看着贰泽炎。 “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不知道回来呢?” 贰泽炎心里一惊,不去对视那冷冷的眼神,故作镇定地回应: “怎么会呢?公司加班。” 苏阅冷笑一声,语气淡漠至极:“是么?是加班和哪个小妖精鬼混去了?” 贰泽炎脸色变了变,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不悦,“你别乱说话,什么妖精不妖精的。” 苏阅走近贰泽炎,目光像刀子般审视着他,嘴角上扬面部抽搐几下,语气淡漠如冰。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些天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以为我眼瞎心盲吗?说?这十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贰泽炎心中有些慌乱,扶了扶眼镜嘴里仍强硬道:“告诉过你出差了。” 苏阅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寒意。 “出差?骗鬼呢?你去哪里出差了?谁可以给你证明?今天我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又怎么解释呢?” 第36章 她爱他至极 贰泽炎一怔,脑海中快速闪过花一梦的面容,转眼他就明白了。 苏阅故意在炸他,随即换成轻松的口气说: “女人?我倒想有女人陪我,可惜除了你再无其她,至于出差你爱信不信,工作上的安排,我也不可能事事都告诉你。” 苏阅盯着贰泽炎看了许久,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冷哼了一声,坐在贰泽炎对面望向他。 “最好如你所说的那样,否则你知道后果,但出差几天的去向不说明,恐怕过不去?” 贰泽炎松了一口气,苏阅这个问题他早已想好托词,悠闲的靠在沙发背上缓缓开口: “山上出了失足坠落事件,我作为段长总要处理?安抚家属情绪,埋葬赔偿这些不需要时间吗?” 苏阅一听贰泽炎这样说,顿时不那么情绪化,她确实在十几天前听他说过此事,出差请假的时候也是这个借口。 “那就需要十几天吗?为什么不接电话?还关机?” 贰泽炎望着苏阅提出的问题,故意气呼呼的说道: “大山几百里崎岖难行,你以为是飞机场?出了人命你觉得跟家属很好沟通吗?至于不接电话,山上信号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贰泽炎说完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此时花一梦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像是一团迷雾,笼罩着自己的生活。 脑子里都是贰泽炎的样子,她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她不能依附男人,虽然男人很让她很心安。 贰泽炎从浴室出来,苏阅推门而入。 她一把环住丈夫的腰,把头靠在他后背上,柔声说: “饭菜热好了,快吃点去?” 贰泽炎轻轻推开苏阅,点点头向餐厅走去,两人相对而坐。 贰泽炎默默吃着,苏阅托着腮望着他。 贰泽炎是苏阅大学同学,那个时候她就喜欢成绩优异的贰泽炎。 她一路狂追,披荆斩棘赶走了几个情敌,把温文尔雅的校霸追到了手。 苏阅是骄傲的,她很爱很爱贰泽炎。 虽然贰泽炎对她不咸不淡,他们的婚姻生活也平淡如水,可她爱他至极。 他们结婚几年,她一直想要个孩子,贰泽炎说等几年。 所以她也忍了,只要男人开心就好。 贰泽炎吃完饭,扫视苏阅一眼,她满眼小星星的看着他。 贰泽炎心里紧揪,他多希望对面的女人不是苏阅,而是花一梦。 苏阅看男人吃完饭,站起身收拾餐盘,贰泽炎则向卧室走去。 他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点开微信对着灰色头像默默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关闭手机调至静音状态,躺好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苏阅进入卧室关好门,看着床上的丈夫,拿起新买的情趣内衣进入浴室,不时传来哗哗水声。 十几分钟后,苏阅穿着薄如蝉翼的黑丝睡衣走出浴室,在床边轻轻推了推贰泽炎。 贰泽炎闻到淡淡的香味,他明白苏阅什么意思,一动不动故作睡着的样子。 苏阅见贰泽炎没动静,撅起小嘴爬上床,紧紧贴着丈夫的后背,双手环住丈夫的腰,像哄婴儿般摩挲着。 贰泽炎浑身一颤,不耐烦的推掉苏阅不安分的手,嘴里嘟哝一句: “睡,我很累” 苏阅脸上带着丝丝不悦,扳过贰泽炎的身子,轻轻依偎过去,嘴唇吻向丈夫的脸颊 贰泽炎内心一阵厌恶,推开苏阅翻个身,再次把后背留给了她。 苏阅不依不饶,双手仍环住丈夫的脖子,深深吻下去。 贰泽炎忍无可忍,提高声音责问: “苏阅我很累,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 苏阅一怔,不悦的神情挂在脸上,以往只要她主动,贰泽炎都会跟她互动。 今天却不一样,不管她怎么挑逗,男人都无动于衷,她吻着丈夫的耳垂柔声低语: “十几天了,我想” 苏阅说完不管不顾,带着热情蒙住头钻进了被窝。 贰泽炎感受到苏阅的急迫,他感官没有任何变化,犹如他的内心萎靡不振。 苏阅在被窝憋了一脸汗,不管她怎么努力,男人像霜打的茄子失去往日雄风。 她内心无比失落,带着情绪爬出被窝,疑惑的眼睛瞪着男人大声质问: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贰泽炎一听这话,咻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苏阅一把拉住丈夫追问: “说啊?看来我第六感猜的没错” 贰泽炎一把甩开苏阅的胳膊,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带在脸上,语气淡漠开口: “别神经兮兮好不好?跟你说了我很累,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 苏阅不依不饶的跳下床,语调拔高一个度开口说: “没出差之前,我就感觉你每次回来都不对劲,魂不守舍的,这次出差十几天回来,你小弟比你还不对劲。” “现在我嘴都磨破了,你看你们兄弟俩萎靡不振的样子,像刚吃饱喝足一样 ,你告诉我它怎么了?” 贰泽炎伸出手把苏阅推到一边,语气极其不耐烦的说: “我不想解释,我很累很累只想休息,你爱信不信,你非要胡思乱想我也没辙。” 贰泽炎还未走到门口,苏阅一把抱住他的腰,声调再次提高一个度说: “贰泽炎你别骗我,以往你也总说累,我们一样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为工作而累,它是不是也有额外的工作而累,太反常了?” 贰泽炎不想跟苏阅争吵,他知道这样纠缠只会愈演愈烈,想了想开口说: “如果你觉得委屈不能接受,我们离婚” 贰泽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苏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默默松开男人的腰。 转到他面前不可思议凝视着丈夫的眼睛,随后愤怒地吼道: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想离婚跟狐狸精鬼混?没那么容易!” 贰泽炎一脸疲惫,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冷漠至极: “我不想解释什么?随你怎么想都可以,苏阅,我们之间本就没多少感情,我不想你委屈,离婚之后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真爱。” 贰泽炎决定摊牌,说完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花一梦,他就不想在维持这样的婚姻。 第37章 空气都很难融入其中 现在他身心只有花一梦,再也容不下苏阅,与其三人痛苦,不如释放不和谐的婚姻。 贰泽炎知道接下来将面临一场风暴,但他此刻只想追求自己的真爱。 他不想辜负花一梦,更不想去欺骗苏阅。 苏阅一脸惊恐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的心一阵阵心酸。 她爱他宠他,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失望痛苦的摇了摇头,她虽不忍,还是伸出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嘴里骂道: “贰泽炎,你混蛋” 贰泽炎不躲不闪,苏阅的一巴掌他挨的结结实实。 他没说话,推开苏阅拿起衣服进入浴室,不过两分钟穿戴整整齐齐走出来。 拉开卧室的门,快步走到客厅提起手提包,走到玄关处换鞋。 苏阅披头散发追了出来,当她看到贰泽炎要走,脸上的表情折射出她拔凉拔凉的内心。 她一步跨到他身后抱住男人的后腰问: “你去哪里?现在还要去找狐狸精吗?求你别走,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贰泽炎浑身一颤停顿片刻,拉开苏阅的手转回身看着她,语气变得轻柔: “苏阅,我们都冷静一下,请你认真考虑我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再聊好吗?” 苏阅使劲摇着头,眼里蓄着泪靠在丈夫肩膀上轻声说: “我不用考虑,我不会跟你离婚,就是死也不会跟你离婚” 贰泽炎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把推开苏阅,拉开门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苏阅无力的蹲在地上,双手捧住头大哭出声。 贰泽炎走出了电梯,径直坐上车一脚油门,车子疯狂驶离了小区。 他拿出手机调出花一梦的电话,不假思索随手拨了出去。 而另一边,花一梦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手机嗡嗡作响。 她摸索着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她犹豫一下接通电话。 “小梦,打扰你睡觉了,五分钟后等我过去” 贰泽炎说完不等花一梦回答,直接挂断通话。 花一梦有些发怔,贰泽炎说好晚上不过来,现在半夜十二点又打电话说过来。 她来不及细想,穿上睡衣下了床,烧了一壶水,站在门口等待着贰泽炎的到来。 一壶水刚烧开,花一梦倒了一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门就被推开了。 贰泽炎风风火火走进屋,反手锁上门,花一梦望着急促的男人。 还未开口就被贰泽炎一把拥进怀里,接着劈头盖脸的吻就压了下来。 花一梦轻轻推一下男人,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那吻像要把她的唇吞进他肚子里似的。 男人有力的臂膀,有种想要把花一梦碾碎的力量。 不管她如何的推都纹丝不动,她尝试几次之后,只能作罢环住他的腰。 直到男人吻累了,也可能是憋气时间太长,放开她通红的唇,却一把抱起花一梦快速向床边走去。 不过几下,彼此皆已坦诚相待,贰泽炎如疯魔了一般。 紧紧把她柔软的身子禁锢在怀里,连空气都很难融入其中。 花一梦娇美的脸颊一片潮红,低垂眼眸轻声问: “把灯关了好吗?” 贰泽炎滚烫的唇咬向她的耳垂,声音带着极致的沙哑开口说: “不,我想看着你陶醉满足的样子” 花一梦红唇微启,那对桃花眼对男人眨了眨,脸颊通红一片。 害羞的拉起被子盖在贰泽炎身上,又被男人一把扯掉,真正的一览无余尽情纠缠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男人嘴角挂着笑意,呼吸均匀正沉沉睡着。 一双手紧紧锢住她的腰身,一条腿压在她双腿上。 花一梦没敢动,灯还开着,她伸出手关掉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快六点了,她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只睡了三小时的她,却出奇的不累,倒是把贰泽炎给累坏了。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内心有些心疼。 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熟睡中的贰泽炎,不知看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等花一梦再次醒来,太阳早已爬进屋来,她眨眨眼环视一圈,除了床头柜上一张字条,已没有贰泽炎的身影。 花一梦拿起字条,两行苍劲草字呈现在眼底: “小梦,我上班去了,记得吃早餐中午等我。” 花一梦嘴角挂上一抹笑意,翻身下床进入浴室。 贰泽炎开完会,坐在办公室心不在焉。 早上他开了手机,如炮竹的消息一阵轰炸,他扫视几条信息,不忍再听再读,苏阅字里行间带着苦楚。 贰泽炎看着发送时间,苏阅一夜未眠,虽然他对妻子没有爱意。 毕竟夫妻一场好几年,苏阅虽脾气暴躁,对他则是百依百顺。 现在的贰泽炎内心很痛苦,只想着怎么摆脱现在这种纠结的婚姻关系。 他决定只要苏阅同意离婚,他愿意把家里的财产都留给她。 思虑至此,贰泽炎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约了律师下班后见面。 花一梦穿戴整齐,她决定要出去走走,看有没有招聘信息,换好鞋子打开门就怔住了。 伞君手里提着袋子,斜靠在她家门框上,手伸在半空似想敲门,男人嘴角上扬冲她眨眨眼问: “昨晚睡得好吗?”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疑惑的扫视伞君一眼,语气带着惊讶问: “你靠在我家门框上干什么?” 伞君看花一梦眼中尽显疑惑,举起手中袋子讨好似的说: “昨天菜买多了,我吃不了送给你。” 花一梦没理会男人走出房间,顺势就要关门,却被伞君一把握住手腕。 高大的身躯胳膊一伸,手中的袋子结结实实被放进屋内。 花一梦一怔甩下手腕,反而被伞君握的更紧了,她柳眉紧蹙有些生气。 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合力摆脱禁锢的手腕,却又被伞君大手禁锢。 花一梦看着两只手被男人死死握住。 那对桃花眼带着极致的怒意,盯着伞君不悦的问: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伞君胳膊一顶门砰的被关上,松开花一梦的双手,耸耸肩。 饶有兴趣盯着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反而觉得这姑娘越看越有趣。 花一梦解放双手,眼中怒意未消,她活动一下手腕,猝不及防甩向伞君的左脸。 第38章 陪我一晚你可愿意 啪的一声响,伞君正痴痴望着女人迷人的桃花眼,没想到脸上被一只柔软的手狠狠甩了。 他下意识紧握住那只,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 高大身躯高姿态的压了下去,花一梦见手腕被禁锢,她后退一步举起另一只手,还未打过去就被男人拦截反握。 “打男人很爽吗?你还打上瘾了?” 伞君眼神一凛,把花一梦抵在墙角,把女人的两只手禁锢在墙上,他高大的身躯带着极致的压迫感贴在女人胸前。 “还打吗?你可知打男人的后果?” 伞君的声音带着丝丝惩罚的寒意,一双黑漆漆的眼球死死盯着女人,呼出的气息吹在花一梦的脸上。 男人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她微闭双眼睫毛不自觉的抖动,一口小白牙紧咬下唇,浅浅的酒窝爬上脸颊。 她扭动几下腰肢,想抽出被禁锢在墙上的双手,男人又向他靠近一步,紧紧抵住她的胸,她可以听到男人心脏的跳动声。 花一梦虽未敢睁眼,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在她耳边吹着热热的风。 “你打了我是要赔偿的,我们来商量一下你用什么方式赔?” 花一梦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紧闭双眼睫毛抖动,红唇轻启艰难吐出几个字: “你逼我的” 伞君不急不缓在花一梦耳边吹着气,嘴唇似有似无贴在她耳垂,语气带着挑逗: “我逼你?我现在逼你陪我一晚,你可愿意?” 花一梦脑袋“轰”的一声被炸响,她咻地睁开双眼,不可思议的对视上男人的目光,红唇颤抖着开口: “你你说什么?” 伞君对视着花一梦好看的桃花眼,铁铮铮的汉子竟然瞬间被沦陷。 他内心有些狂躁,他想把女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他按捺不住刚萌生的念头,身子把她抵的更紧了,隔着衣服女人柔软的两团刺激着伞君的感官,他带着粗重的呼吸俯下头压向女人的红唇。 花一梦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近在唇瓣,她咻地扭过头,声音极致的紧张: “放开我,我喊人了” 伞君忽地惊醒,才想起在电梯口,他们这层是一梯两户,但女人真的叫起来,也不好解释,他确实有点过分了。 伞君慢慢松开花一梦,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依然盯着女人。 花一梦因长时间被抵在墙上,站的笔直,忽然解压竟有些酸软,她靠着墙活动着泛红的手腕,脸颊因害怕还有些发烫。 她抬起桃花眼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鼻翼冷哼一声,按下电梯键,不时电梯打开,她跨进电梯,伞君也紧随其后。 花一梦瞬间又紧张起来,躲在角落警惕的看着男人。 伞君保持距离故意跟她搭话,调侃她昨天赶自己出门的事,闭口不提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幕。 花一梦懒得理他不搭话,电梯开启她一步跨出,快速向小区外走去。 出了小区,花一梦扭回头四下张望,未见伞君才放下心来,她加快脚程向公交站牌走去。 等公交的人不多,花一梦坐在休息椅歇下脚,面前响起车喇叭声,她下意识抬起头,黑色路虎车窗处露出一颗脑袋冲她喊: “去哪里?我送你呀” 花一梦看到伞君那张脸,抓紧座椅扭过头不看他,车喇叭连响几声,她都装作不知。 好在公交车过来,花一梦紧张的一步跨进车里,透过车玻璃望向伞君,路虎还停在原地不动。 花一梦长出一口气,拿出手机搜索附近闹区或大型商超的位置。 下了公交车,挤进热闹的人群,花一梦四下张望,她无心游览琳琅满目的商品,只是盯着门口贴的招聘信息查看。 花一梦一路走走停停,看了无数个招聘信息,只要走进店里询问,皆被告知工作岗位已招满。 花一梦没有放弃,继续一路走一路问,在一家男性品牌服装店门口驻足,她看了一眼招聘信息,犹豫一下鼓足勇气跨进店里。 两位漂亮的小姐姐,很热情的向她打招呼,“美女需要什么?这些都是今年的新款,很适合男朋友穿。” 花一梦一听有些懵,红着脸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看到门口的招聘信息,请问你们还需要人吗?” 两名漂亮小姐姐听到花一梦这句话,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换成冷冰冰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反问: “你以前干过卖服装吗?我们只招熟手,不养闲人。”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回答:“之前没干过” 其中一名小姐姐冷哼一声,对她摆摆手道:“没干过你进来问什么?招聘信息上写的很清楚,有经验者优先考虑。” 花一梦看着不友好的小姐姐,不好意思的脸更红了,“对不起,打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被另一名小姐姐叫住,“稍等一下。” 花一梦一怔,转过身看着比较面善的女孩,轻声问道:“有事吗?” 那名小姐姐冲她甜甜一笑说道:“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再说,我们都是员工,也做不了主。” 小姐姐说完径直走到收银台,拿起座机按下一串号码,对着话筒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她放下电话走到花一梦身边,甜甜一笑柔柔说道:“稍等,老板一会儿就下来,你们谈谈。” 花一梦报以她微笑点点头,只能等着。 这时她手机响了,花一梦拿出看了一眼,屏幕跳跃着星期二。 手指滑动屏幕接起:“小梦,我中午不能回去陪你吃饭了,我约了律师谈点事。” 贰泽炎语气带着一丝歉意,花一梦连忙说道:“呃,没事你尽管忙,我出来找工作了,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贰泽炎听花一梦这样说,接着反问:“你现在外面吗?你找什么工作?不相信我能养你?” 花一梦怕贰泽炎误会,柔柔解释:“当然不是,闲着很无聊,有个工作我也不会烦躁。” 贰泽炎在电话里沉思一会儿说道:“别在外面找工作,你如果真的想上班,我给你安排就是,那样我也可以放心。” 第39章 你爽了我可没爽 花一梦以为贰泽炎不想她出去工作,没想到是不放心她,柔柔的回应: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别担心我。” 贰泽炎又叮嘱她几句,就挂断电话。 花一梦看了一眼时间,已将近中午,张张嘴准备向面善的小姐姐道谢辞别,身后传来一声男音: “是你来应聘的?” 花一梦一怔转回身,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盯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多大了?有没有卖过服装?” 男人嘴上虽说着话,眼睛依然盯在花一梦身上来回的扫视。 花一梦甜甜一笑,柔声回答:“十九,以前没卖过衣服。” 男人眼神像被吸附一样,黏在花一梦身上移不开分毫,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明天来上班!底薪六千,提成上不封顶。” 花一梦下意识的想摇头,却变成点头。 男人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调出二维码放到花一梦面前:“加个好友方便联系。”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她原本想拒绝,既然答应来上班,老板的微信还是要加上的。 她拿出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点击好友申请,瞬间就被通过了。 “老板,那我先走了”花一梦收了手机,柔声辞别男人。 男人一脸不舍,最终还是点点头,花一梦对那名小姐姐挥挥手出了门。 男人站在门口望着纤柔的身影,好似眼球被带走了一样。 出了热闹区域,本想回公寓,转念一想既然出来了那就转转,顺便吃一口再回去。 此时贰泽炎跟一名律师,正在酒店包间坐着,桌子上摆着几道精美的菜肴。 律师正在给他科普目前离婚可能面临的各种状况,贰泽炎听后眉头紧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律师听完贰泽炎的财产分配,不由得望着他,嘴里说着: “按你说的她同意离婚当然没问题,只怕她不同意过程就会很漫长。” 贰泽炎心里很清楚,苏阅对他的感情很深,他也意识到这件事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不管怎样他都要一试才行。 “林律师,离婚协议你尽管做出来,其他的事我们后面再谈。” 林律师点点头开口:“这些下午就可以完成,你下班来拿或者我给你送去都行。” 贰泽炎举起酒杯跟林律师碰了一下,浅抿了一口:“我下班过去拿,不劳烦你来回跑了。” 花一梦在大街上转了一圈,望向马路对面一家快餐店,停下脚步等待车流涌过。 此时一辆黑色路虎停在她脚边。 花一梦下意识抬头望去,车窗降下伞君悠闲的靠在车背上,嘴角带着笑意调侃道: “邻家小妹,是在等我吗?” 花一梦看伞君不羁的样子,收回目光并不理会。 男人的调侃讨了个软绵绵的无趣,尴尬一笑换了个姿态开口: “我左脸有些疼,左耳也听不清声音,你这个肇事者,是不是应该陪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花一梦一怔,想起早上的一幕,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男人这是敲诈勒索来了,桃花眼一凛语气冷漠开口: “你在车里我在路边,你就敢碰瓷?” 花一梦说完冷哼一声,绕开路虎车尾,径直向马路上走去。 伞君望着花一梦纤柔的背影,眼角笑意更浓,他扯了扯嘴角一脚油门车子冲上路口,打了左转向快餐店门口驶去。 花一梦进入快餐店,找了位置坐下,点了一份麻椒鸡块米饭,起身接了一壶水,转回身怔住了。 伞君坐在他的位置上,拿着她的手机正盯着她看,花一梦把水壶放到另一个座位上,走到男人身边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 看都不看伞君一眼,径直坐了过去。 伞君望着一脸怒意的花一梦,眼角的笑意更浓了,“这女孩有意思,对我胃口。” 他对服务员招了招手问道:“那女孩点的什么?” 服务员不明所以,顺着伞君的手指望了一眼,“麻椒鸡块米饭。” 伞君点点头嘴角上扬,像是很满意服务员的态度,“给我来一份,送到她那桌。” 服务员扫视两人一眼,微笑着点点头走了。 伞君翘起二郎腿,目光如炬紧盯着看手机的花一梦,餐厅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眼看位置快被坐满,伞君站起身向花一梦那桌走过去,却被一个男青年捷足先登的坐下来。 伞君不急不躁用手指敲两下桌子,男青年跟花一梦同时抬起头看着他。 伞君手指向花一梦,又指向自己的胸口,接着指了指他坐的位置,男青年明白了,他们是一起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对面的美女一眼,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伞君。 伞君得意洋洋望着一脸懵逼的花一梦,对她调皮的眨眨眼,掏出手机点开扫一扫放到女人面前,听不出情绪的开口: “近邻不如对门,可否加个好友常联系?” 花一梦下意识双手捂住手机,锁了屏装进衣兜里,握着水杯若无其事的喝着水。 伞君闹了一脸尴尬,只能作罢收了手机,又开腔找话题: “我左脸左耳的事怎么办?” 花一梦重重放下水杯,热热的水洒在桌子上,她柳眉紧蹙,桃花眼一凛淡淡开口: “你的脸和耳朵跟我有什么关系?” 伞君一怔滴滴轻笑两声,他越来越喜欢这女孩,太有意思了,勾起他浓浓的征服欲,望着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真想堵上去。 “早上在门口你爽了,我可没爽” 花一梦听到伞君这句话,脸咻地发烫,下意识左右环视一圈,男人这句话说的不清不楚,让别人听到该误会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证据?” 伞君望着一句话就娇羞的俏脸,如果被他压在身下,那脸是不是该红透了,眼神胶灼那迷人的脸颊想入非非。 “装糊涂?要证据?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给你。” 服务员送来了两份餐,堵住了伞君的嘴,两人相对而坐,花一梦慢慢吃着。 男人盯着被油浸过的唇,更加红润,忍不住桌子下的脚不安分起来,时不时触碰那双玉足。 第40章 女友生气茶水洗脸 花一梦连连后退,最后一双脚缩到椅子下面,还能被男人捕捉到。 她彻底生气了,柳眉倒竖丢掉筷子,端起面前那杯水喝了一口,对着伞君的脸泼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湿热让伞君一怔,抬起水中看花的双眼望向对面,椅子上已没有女人的身影。 花一梦早已放下水杯向门口走去。 众人纷纷用各种奇怪的眼神望向伞君,男人抽出一把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环视四周,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尴尬说道: “不好意思,女朋友生气了随时都会给我洗脸” 语毕,高大的身躯已出现在门口。 快餐店的食客们,继续低头吃饭,好事的低着头窃窃私语。 伞君走到马路上,早已没有花一梦的身影,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举起打火机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 贰泽炎和林律师吃完饭分开后,就驱车去了公司,在公司楼下拿出手机,点击花一梦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花一梦正在居民区小路上走着,她不敢走大路,怕被伞君看到,她不想跟那个厚脸皮的男人纠缠不休。 手机响了,花一梦拿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她唇角微微甜笑接通电话,未等她说话贰泽炎已柔声开口: “小梦,你回去了吗?有没有吃饭?” 花一梦心头一暖,想起客餐厅的一幕,甩甩头甜甜一笑说道:“刚吃过,在路上准备回去。”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听着甜甜的语调,花一梦的身影充斥在脑海,他靠在车背上,声音更加温柔: “有没有像我一样在想你?” 花一梦的脸颊咻的红到耳垂,一只手捂住话筒咯咯笑了两声,声音更加甜蜜:“呃,想了” 贰泽炎耳朵里灌满了蜜,满脸都是幸福的光彩,“我上去忙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我带过去?” 花一梦咬着唇瓣,柔声开口:“去上班!我买了菜,晚上给你做饭吃。” 贰泽炎对着话筒狠狠灼了几口,“晚上见!” 花一梦嗯了一声挂断了通话。 贰泽炎收了手机,下车向办公楼走去。 马路树荫下,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把压的很低的帽檐抬了抬。 一双骨碌碌的小眼睛透出愤恨的眼神,上次没吃到鱼儿,倒让贰泽炎把他打了个半死,这次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凉军拍了拍冶枣的肩膀,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骂到: “枣叔,只要看紧贰泽炎,准能找到那骚娘们,他现在去上班,要不咱俩先回去歇一会儿?” 冶枣斜睨一眼凉军,嘴里嘟哝着: “要回你回,我要盯死他,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再搞不定那小娘们,我们换了地方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 凉军拍了拍肚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不跟武魁干咱还能饿死不成?大老爷们儿两条,到哪里都能找到个工作不是?” 冶枣斜睨凉军一眼,手指了他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除了武魁谁会要你?毕竟我跟他五六年了,换个老板早就被开除了,你不想搞那小娘们就回去睡觉,妈的我必须要把她搞到手,看劳资怎么玩死她。” 冶枣说完向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压低帽檐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双小眼死死盯着办公大楼。 凉军无奈的摇了摇头,挨着冶枣坐在他身边。 花一梦回了小区,提着一个袋子进入电梯,她要回去准备清洗肉菜,晚上给贰泽炎做饭。 电梯门开了,她伸出头环视一圈,伞君的门是锁着的,她才放心走出电梯。 快速解锁进入屋里,一脚踩在袋子上,才想起早上伞君放下的菜。 花一梦提着袋子想丢出去,顺便打开一看,肉菜俱全。 关好门,花一梦把袋子里的食物逐一拿出来,男人倒挺大方的,都是高品质的蔬菜跟肉类,想了想装进了冰箱。 她烧壶水,倒了一杯水,开始清洗晚上需要使用的菜品。 贰泽炎一通忙活,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起材料准备下班,当拿起工人保险合同时又坐下身,拿出笔开始填写身份信息。 冶夫当时没来得及买保险,所以那笔赔偿金只能公司出了,现在新增的工人他得及时把保险合同完善了。 当他看到自己的保险合同时,却犹豫良久,往年他保险受益人都是苏阅,现在他既然想离婚,又准备把财产留给她。 贰泽炎想到这里,不假思索拿起笔在受益人栏,写上了花一梦的名字,又调出买飞机票时花一梦的身份证号,逐一填入。 贰泽炎做完这些,把资料装好下了楼,驱车来了保险公司,把资料交给工作人员。 又驱车来到林律师那里,两人客气一番,拿到了离婚协议材料,看着那份协议,他心中五味杂陈。 贰泽炎辞别林律师,驱车向公寓疾驰,在他车后一辆出租车紧紧相随。 花一梦收到贰泽炎的消息,系着围裙正在炒菜。 贰泽炎车子停在楼下,把离婚协议放在车内,拿出手机关了机,才兴冲冲进入电梯。 冶枣跟凉军走进小区,只看到贰泽炎的车,却已没有他的身影。 两人坐在凉亭假装闲聊,等待着男人下来确定位置。 花一梦解下围裙,把几道小菜端到客厅,盛了两碗米,门就被打开了。 贰泽炎丢下手提包,一把拥住花一梦的腰,在她耳垂下狠狠亲一口。 花一梦嘻嘻一笑,扭回头柔声说道:“快去洗手吃饭” 贰泽炎摇了摇头,呼着粗气在女人耳垂轻轻灼了一口,声音像要融化女人一样: “我想吃你” 花一梦耳垂奇痒难耐,咯咯笑了两声,抖动一下肩膀,嗔怪道: “也不害臊,我手里还端着米呢?” 贰泽炎在她红唇上狠狠灼了一口,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进入卫生间。 花一梦打开两瓶啤酒,拿起筷子向贰泽炎碗里夹了几块肉。 第41章 吃顿饭有惊喜 男人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内心一暖坐下身,眼神痴痴的望着女人。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是贰泽炎跟苏阅之间,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馨。 这顿饭也让花一梦无比幸福,这么些年她除了惊魂就是惶恐不安。 花一梦清洗了餐盘,两人相拥谈起她去服装店应聘的事。 贰泽炎拿出手机本想拨打电话,才想起已关机。 正在此时,花一梦手机跳出一条消息,贰泽炎扫视一眼,一个男人的头像发来一条语音。 他顺手滑动点击语音消息: “小妹妹,在哪里啊?约个地方见个面?” 贰泽炎听完皱起了眉头,顺手回了几个字: “你是谁?没空。” 花一梦怕贰泽炎误会,那对桃花眼带着不安连忙解释: “他就是服装店的老板” 花一梦语毕,又一条语音消息毫无预兆的跳出屏幕: “小妹妹,今天我们才见过面,怎么就忘了?吃顿饭顺便谈谈工资有惊喜” 贰泽炎没等语音说完,直接把男人拉黑了,微信好友里又变成只有花劫跟贰泽炎。 花一梦看着贰泽炎的操作,轻咬下唇瓣没有言语,贰泽炎紧揽住她肩膀柔声问: “你喜欢卖服装吗?” 花一梦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却带着一丝忧伤说: “我的学历也找不到其它的工作。” 贰泽炎手指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轻柔带着鼓励说: “只要你想干,一定很优秀,如果你喜欢卖服装,我倒认识一个老板,生意做的很大。” “每个城市都有连锁店,专卖品牌男装,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安排个工作还是不成问题,你在熟人店里上班我也放心。” 花一梦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朝男人身边靠了靠。 她这个动作让贰泽炎误会了,他一把抱起花一梦,滚烫的唇压了下去。 花一梦微怔,未来得及说话,唇瓣就被男人死死堵住。 接着娇躯就被抱起,平稳放在床上,男人极致的压迫感,传入她的四肢百骸。 窗外夜幕降临,冶枣跟凉军两抹身影在楼下来回徘徊,两双骨碌碌的小眼四下张望。 贰泽炎斜靠在床头,看着熟睡在怀中,像猫咪般温顺软绵绵的女人。 嘴角勾了勾,满眼尽显爱意幸福极了。 贰泽炎给花一梦盖好被子,轻轻下了床穿戴整齐,拿起手提包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合上门那一刻,望一眼床上的女人,轻轻关好门,按下电梯。 贰泽炎钻进车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 接着连吸几口丢掉烟蒂,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小区。 冶枣跟凉军看着贰泽炎消失的车尾,从凉亭走了出来,抬头看向高耸的公寓。 像贼一样进入楼梯,层层查看情况。 贰泽炎回到自家小区,拿出文件袋下了车,进入电梯。 苏阅下班回家,做了贰泽炎最喜欢吃的几道菜,她不想再打电话催促男人。 昨晚贰泽炎已说过晚上回来再说,他就一定会回来。 苏阅进入浴室洗了澡,穿上那套情趣黑丝睡衣,若隐若现的躯体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她关了灯点燃两根蜡烛,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坐在餐桌上独自小酌。 门开了,贰泽炎的身影走了进来,苏阅连忙站起身,快走几步到丈夫身后,一把环住他的腰。 贰泽炎换上拖鞋,轻轻推开女人,转回身当看到苏阅的穿着怔住了。 他眉头紧蹙,眼神扫视着苏阅,语气淡淡的问: “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苏阅在丈夫面前转一圈,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身躯靠了过去。 抬起头满眼都是笑意,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灼了一口问: “好看吗?为你而穿的” 贰泽炎轻轻推开苏阅,点点头扫视餐桌,几道丰盛的晚餐安静的摆在那里。 苏阅挽着丈夫的胳膊走到餐厅,按着他的肩膀坐了下去。 她则坐在男人对面,双眼尽显柔情蜜意看着丈夫。 苏阅给贰泽炎倒了一杯红酒递了过去。 端起自己那杯跟贰泽炎轻轻一碰,仰起头一股脑喝了下去。 贰泽炎看着苏阅的动作,内心一阵纠结,他正好借着红酒才能谈签协议的事。 思虑至此,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苏阅各倒了一杯红酒,拿起筷子给丈夫夹菜,贰泽炎已吃过晚饭,他不能说出来,只能勉强吃了几口。 几杯酒下肚,苏阅脸颊开始泛红,眼神迷离的盯着贰泽炎。 握住丈夫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贰泽炎浑身微颤想抽回手,却被苏阅紧紧拉住不放。 苏阅站起身,直接坐到贰泽炎腿上,一只胳膊环住丈夫的脖子。 柔软的身体紧挨着丈夫,贰泽炎有些烦躁的推了苏阅一把,反而被她锢的更紧了。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猛然推开苏阅咻地站起身,几步走到玄关柜,拿起离婚协议返回餐桌。 贰泽炎看了苏阅一眼,妻子眼睛蓄着泪,他犹豫片刻,还是将离婚协议放在餐桌上,推到苏阅面前。 苏阅扫视文件一眼,看到离婚协议瞬间脸色苍白,酒劲醒了一半。 她抬起头盯着丈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接着她歇斯底里的质问: “贰泽炎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做错了?” 贰泽炎无言以对,看着满脸痛苦不堪的苏阅,内心虽有不忍,沉思良久,仍态度坚决的开口: “苏阅你没错,错的是我们原本感情就很淡,我希望你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把财产房子都给你作为弥补,合同上写的很清楚。” 苏阅连连摇头,泪眼婆娑拿起离婚协议,看都不看一把扯碎,嘴里低吼着: “贰泽炎,我不要房子,更不要什么财产,我只要你” 苏阅走到贰泽炎身边,抱住他的腰哭诉着回忆往昔美好时光。 好像只有回忆才能挽回贰泽炎的心。 贰泽炎表情很烦躁,轻轻掰开苏阅的手,一脸冷漠地说: “苏阅,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总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苏阅像是听到了最残忍的话,身子晃了晃松开丈夫的腰。 第42章 不是玩玩的心态 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眼中幽冷闪过一抹决然: “贰泽炎,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更不会选择跟你离婚,既然你说我们原本感情就很淡,那我们重新开始培养感情。” “只要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会努力改变自己。” “除非你外面有女人了,如果是你变心抛弃了我,贰泽炎我绝不饶恕,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死。” 贰泽炎没想到苏阅会这样说,愣了一下,连忙摇头矢口否认。 他知道苏阅性子刚烈,说得出就能做的出。 当年苏阅追他的时候,一人对付几人,贰泽炎也是被她的真情打动,两人才结了婚。 可如今在半路遇到真爱,贰泽炎很痛苦,他很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对花一梦绝不是玩玩而已的心态。 贰泽炎不知该怎样解除,他跟苏阅的婚姻关系,不管怎样他心中主意已定,他摇了摇头开口说: “不必了苏阅,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改变自己,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说完便拿着那份被撕碎的离婚协议残骸,转身向门口走去。 苏阅呆呆站在原地,品味着丈夫那些话,望着即将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不甘与哀伤。 她几步跑到丈夫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眼中冷意渐浓盯着贰泽炎问: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昨晚出去,现在还出去过夜?你离婚的真正目的是出轨?如果我想查,你能瞒得住吗?”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感情了,住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不如分开住,都能冷静下来。” 苏阅冷笑一声,盯着丈夫躲闪的眸问: “没感情分开住?你当我傻吗?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贰泽炎甩开她的手,一脸憎恶的说: “随你怎么想,我只想冷静下来而已!” 苏阅的心像被重重刺了一下,她咬着牙冷冷开口: “好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只要你今天敢离开这个家,我明天就去找证据,如果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贰泽炎心里有些慌,在没有离婚之前,他不能把花一梦置于危险之地,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辩解: “苏阅,我不住家里只是不想跟你吵架,也想让你冷静下来。” 苏阅低吼一声,拿起玄关柜子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低喝: “闭嘴,你现在出去一下试试?” 贰泽炎在苏阅的逼视下,一时语塞伸手夺过剪刀说: “好,我不走” 说完丢下手提包向卧室走去。 苏阅浑身一软,无力靠在玄关柜子上,良久,她擦干泪水嘴角带着笑意,缓缓走向卧室。 贰泽炎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眉头紧蹙,脸上一片苦楚。 苏阅关上门走到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了丈夫一眼,褪掉睡衣躺到男人身边。 她环住丈夫的脖子轻轻附过去,贰泽炎猛地翻过身子,苏阅跌倒在床上。 苏阅不依不饶伸出手,扳过丈夫的身体,再次俯了上去。 贰泽炎脸上尽显厌恶,微闭双眼紧绷神经,像行尸走肉般任由妻子折腾。 公寓里的花一梦,犹如婴儿般蜷缩着身子,嘴角挂满笑意沉沉睡着。 贰泽炎思绪飘飞很远,像回到了花一梦的小屋,又像脑海出现了幻觉 苏阅红唇微启,忍不住呢喃叫着丈夫的名字。 贰泽炎刚有了浓烈的情意,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眉头紧蹙像泄气的皮球般,浑身软绵绵一动不动。 苏阅意犹未尽,刚伸出手就被贰泽炎烦躁的一把扯开。 他翻过身躺到一边,紧紧裹住被子一脸的失望。 次日,花一梦睡醒天已微亮,她翻过身手摸向一侧,没有贰泽炎的身影。 她眨眨眼看向床头柜,没有留字条,缓缓坐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没有贰泽炎的信息。 她翻身起床,捡起睡衣进入浴室。 贰泽炎早早起床,顶着黑眼圈去了公司,泡了一壶茶喝了几口,满脸的黑线。 而另一边,苏阅也没闲着,她联系了一家私家侦探,开始调查贰泽炎的行踪。 直到快中午时分,花一梦才接到贰泽炎的电话: “小梦,在楼下等我,十分钟后带你去服装店应聘。” 贰泽炎说完挂了电话,驱车直奔公寓。 花一梦放下手机,脸上尽显笑意,换好衣服,轻轻打开门看向对面,见四下无人才走出房间。 下了楼不到两分钟,贰泽炎的车缓缓驶来,花一梦坐进车里,男人帮她系上安全带。 冶枣跟凉军在凉亭旁边的绿植后,看着亲密的两人,眼中的恨意更加强烈。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在一家男性品牌连锁店门前停下,贰泽炎率先下了车,拉着花一梦进入店里。 两名漂亮小姐姐热情向他们打着招呼: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很乐意为您服务。”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微笑着问: “远凡兄在吗?我带女朋友过来应聘的。” 其中一名小姐姐笑眯眯望着贰泽炎问: “就是这位美女吗?” 贰泽炎轻轻点点头,伸手揽住花一梦的肩膀回答: “是的。” 小姐姐向花一梦伸出纤细的手指自我介绍: “您好,欢迎你的加入,我叫肖灵。” 花一梦连忙伸出手,微笑着开口:“我叫花一梦,请多多关照。” 肖灵望向贰泽炎轻声说: “我们老板打电话交代过了,花小姐上班有我来带,您就放心!” 贰泽炎微笑着点点头说: “谢谢,小梦没卖过服装,让你多费心了,她明天来上班可以吗?” 肖灵点点头看向花一梦说:“早上七点半过来就行。” 花一梦点点头,三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两人辞别了肖灵走了出去。 花一梦脸上尽显笑意,扭头看着贰泽炎一脸的幸福,一对小酒窝深深挂在脸颊。 两人驱车进入一家餐馆,点了几道小菜两碗米,边吃边聊。 正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贰泽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按下接听键。 “炎总,好久不见啊!” 贰泽炎嘴角挂起笑意打趣:“大侦探,你还能想起我来?” 第43章 变态一次让你看看 话筒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啊?你该想想怎么报答我?” 贰泽炎眉头轻挑,疑惑的声音响起:“别卖关子了大侦探,什么人情有天那么大?” 对方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调侃:“你是不是偷嘴吃了?是嫩妞还是少妇啊?” 贰泽炎连忙捂住话筒,离开了座位向幽静的角落走去。 “邢大侦探,别开玩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乱说一通?像我这么闷呆的人怎么会干出那种事?” 话筒又传出一阵大笑,“嘴硬了不是?那我可替苏阅下手了,到时看你还怎么狡辩?”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脸上顿时低了几个度:“邢槟,苏阅找你了?” 邢槟哈哈大笑几声:“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干好事,苏阅没找我,但她找了我哥们,查你呢?你说这事怎么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查还是不查?” 贰泽炎扭头望向花一梦,声音压的更低了:“我想离婚,她就查我,邢槟咱俩可是老同学,你总不能帮外不帮里?” 邢槟沉思良久开口道:“这样!一会儿见个面,咱俩说道说道这件事。” 贰泽炎挂了电话,一脸黑线,他没想到苏阅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幸亏找了邢槟,如果找的是别人,花一梦就藏不住了。 花一梦见贰泽炎脸色不太好,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那么差?” 贰泽炎扯了一个谎,尴尬一笑说道:“单位的事,吃完饭我陪你转转,买两套职业装,你明天上班得穿。” 花一梦看出贰泽炎有心事,男人不说,她也不点破,很乖的点点头。 不久,两人走出餐厅,贰泽炎驱车来到商场,转了一个多小时,买齐了衣鞋。 回到公寓楼下,两人相拥道别,贰泽炎驱车去见邢槟。 花一梦走进电梯,想着明天就可以上班,终于有了工作,不再无所事事,虽然她手里有钱,不至于那么窘迫。 最起码有了工作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想的有些出神,电梯门开了,她脸上挂着笑容一头钻了出去。 撞进一堵温暖且厚实的肉墙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连忙道歉,弯下腰捡起袋子抬起头,伞君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一天不见,想我想的都投怀送抱了?” 花一梦脸咻的红透了,支支吾吾道:“是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呢?” 伞君大手一伸,花一梦再次被他拉进怀里,花一梦下意识猛踩上男人的脚。 “干什么?死变态。” 伞君一把推开花一梦,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怎么好坏不知呢?电梯要关闭了,我怕你被夹好心拉你一把,怎么成变态了?” “第一次送菜给你我挨了打,第二次帮你说我变态,那我就变态给你看看。” 伞君说完直接把花一梦堵在自家门口,俯身下去佯装抱抱,果然女人抬起膝盖向他顶了过去。 伞君后退一步大手一抬,花一梦重心不稳向后仰去,男人一拉一扯,女人被轻轻抱起,指纹按下去门开了,男人闪身进了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啊” 拉扯之间让花一梦身子一轻,不由得惊叫出声。 冶枣跟凉军跟随花一梦进入小区,他们只能走楼道来确定门号,听到花一梦的叫声,两人内心一喜。 快步走上楼梯,就听到沉闷的关门声。 两人相视一眼,凉军伸手指了指西户,“这小娘们住这么高档的公寓?” 冶枣瞪了凉军一眼轻声说道:“走,只要确定好位置,晚上我们再来。” 两人轻手轻脚下了楼,边走边窃窃私语。 伞君进入屋里,把花一梦放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下去,花一梦下意识怒骂。 “死变态,放开我,叫人了” 伞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手捏住花一梦的下巴。 “叫!你叫一下,我堵一下,你不叫我不堵,要不你叫一声试试看?” 花一梦一听,脸咻地红了,紧闭着嘴脑袋歪在一边眨眨眼,抽出双手推着伞君的肩膀。 “放开我,你这样欺负我很好玩吗?死变态。” 伞君眉头一挑,嘴角的弧度加深几个度,“既然你不长记性,那我就变态一次让你看看怎么样?” “不,不要” 花一梦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嘴唇颤抖着拒绝。 伞君滴滴浅笑几声,松开女人坐直身子。 “既然不要,那就坐起来好好说话,再犯错误就怪不得我了。” 花一梦咻地坐直身子,脸上惊魂未定,整理了一下衣服,警惕地看着伞君。 伞君则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孩逗起来很可爱。 “今天这事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然有你好看。” 花一梦一怔,一双桃花眼望向伞君开口:“哼,你这叫贼喊捉贼,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竟然还威胁我?” 伞君不屑眼底笑意渐浓,“你有趣极了,只要不怕你男朋友知道,尽管吆喝,我怕什么?” 花一梦一怔脸瞬间红到耳根,想起贰泽炎她咻地站起身,扫视一圈发现手提袋掉在门口。 “我要回去了,最好以后不要见面,无聊男。” 伞君清笑几声调侃道:“不喝杯茶再走?” 花一梦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绕过茶几直奔门口,弯下腰提起袋子,打开门滋溜一下走了出去。 另一边,贰泽炎在茶见到了邢槟,两人边喝边聊,邢槟无奈地说:“兄弟,这事儿你说怎么办?苏阅可不是省油的灯。” 贰泽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开口道: “我知道,我和她原本就没多少感情,现在遇到花一梦我才知道什么是心动。” “跟哥们交代一下,先兜着点,有事给我联系,我会尽快处理这些事。” 邢槟点点头说道:“我不帮你,早就下手查了,还能给你通风报信,就这样!我还忙着呢!” 两人说笑着走出茶社,贰泽炎坐进车里一脚油门向公司行驶。 第44章 爱心泛滥办错事 贰泽炎刚到公司,向山上送物资的车已在等候,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花一梦的电话: “小梦,我得去山上一趟,晚饭你自己吃,我估计很晚才能回来。” 花一梦叮嘱贰泽炎几句,就结束通话。 贰泽炎又拨通苏阅的电话,说了去向并告知妻子晚上不回家,就驱车向山上而去。 冶枣跟凉军斜靠着树,看着贰泽炎跟着车队向山上出发,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两人戴上口罩压低帽檐,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花一梦居住的公寓而去。 花一梦从伞君的房间出来,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不知伞君什么意思?总是莫名其妙的调戏她。 在她内心伞君并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喜欢沾花惹草来打发寂寞的男人。 她决定以后绕着他走,反正她明天就上班去了,以后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想起上班,花一梦站起身把两套衣服从手提袋拿出来,摘掉吊牌拿进浴室清洗,明天她上班还要穿。 冶枣和凉军下了出租车,进入小区直奔花一梦居住的那栋公寓。 两人从楼梯来到六楼西户门前,犹豫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砰砰 伞君靠在沙发上,想着对门女孩的可爱模样,嘴角挂着微笑,他越来越觉得她有趣极了。 可惜她有男朋友,否则可以加深接触程度,想到这里眼神带着一抹晦暗。 端起一杯茶在鼻间嗅了嗅,淡淡的清香涌入鼻腔,很像女孩的体香。 他虽不敢太放肆,女人的细腰,高耸的胸甜甜的笑,浅浅酒窝清脆悦耳的声音都让他着迷,尤其那对桃花眼摄人心魄 如果能压在身下,就算一晚上不睡觉也不解馋,伞君想的有些出神,竟然没听到敲门声。 冶枣敲了两声,侧耳倾听没动静,举起拳头对着房门使劲敲了过去。 “砰砰砰” 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伞君的想象,他放下茶杯,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谁啊?” 问声与房门同时涌入冶枣跟凉军的耳眼中,伞君疑惑的看着门口的两名男人。 “你们找谁?” 冶枣跟凉军一怔,没想到开门的是高大伟岸的陌生男人,两人疑虑腹语: “难道这骚娘们换男人了?” 两人相视一眼,毕竟敲了他的门,总要给人家有个交代不是,冶枣率先开口: “小梦在吗?” 伞君更迷糊了,疑惑的望着两名男人,“谁是小梦?” 这下该冶枣迷糊了,他跟凉军明明听到花一梦的声音就在六楼,沉闷的关门声也在西户,怎么会不对呢? 冶枣伸出头向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见花一梦的身影,连忙说道: “不好意思,可能我们找错了。” 伞君脸一沉不悦的说:“既然找人不确定乱敲什么?” 凉军看出男人的不好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们找个亲戚,她一个人在外面 她妈不放心,所以让我们来看看她。” 伞君收起脸上的不悦,既然是亲戚找女孩的,他放下戒备之心手指向对门说道: “你们敲敲对门,里面住了一个女孩,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说完热心肠的走到花一梦门口,对着门“砰砰”敲了两声。 花一梦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突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伞君又来找茬,便大声冲着门喊道: “你这个变态,又来干嘛!” 语毕打开门,眼神带着怒意望向门口,当她看到门外的冶枣和凉军时,咻地怔住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们跟踪我?” 花一梦眼神咻的变得凛冽,语气冷了几个度: “上次你们骚扰我,警察还没找到你们,竟然送上门来了,好,你们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花一梦说完,转身返回屋去拿手机。 冶枣跟凉军更懵逼了,他们没想到男人竟然帮他们敲了门。 果然东户住的是花一梦,虽然确认了她的住址,现在被她当着男人的面揭穿谎言,那男人身高体肥,他们两个绝不是对手。 冶枣跟凉军看花一梦去拿电话报警,相视一眼心照不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像兔子一样向楼下跑去。 此时一脸懵逼的伞君才明白,自己多此一举给女孩惹祸了,他关上门就向楼下追去,被走出来的花一梦叫住。 “算了别追了,谅他们也不敢再来。” 伞君在楼梯上停住脚步,扭回头望着花一梦,一脸尴尬的道歉: “对不起,他们说是找亲戚,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爱心泛滥?助人为乐?” 花一梦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睫毛不停颤抖,小白牙紧紧咬着唇瓣。 她想起盲目的爱心泛滥,助人为乐,未必真的会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也许会踏入骗子早已设置好的陷阱里。 她此生也许不会再有无知的爱心,想到冶夫对她的种种折磨,她泪水悄然滑落,双手紧紧抱住双肩,无力蹲在地上。 伞君走到她身边脸上尽显自责,轻轻蹲下身子,递过一张纸巾低语: “别哭了,今天这事怪我。” 花一梦没有接,那对桃花眼中的泪珠儿,如涓涓流水无声滑落。 伞君望着梨花带雨的女孩,内心难安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拥住安慰她,最终只是把纸巾放在她手边,轻声试探性的问道: “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花一梦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伞君,“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伞君愣了一下,他内心有莫名的冲动,他想了解她的一切,尽力帮助她,也算是弥补今天的过错,随即认真地说: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跟我有关,毕竟他们因我才找到你,我现在去了解你也不晚。” 花一梦心中一动,她的过往难以启齿,更难以见阳光,除了贰泽炎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往后余生她都不想再提起。 这时伞君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走到一边,没说几句就挂断电话,他望向花一梦,语气变得轻柔: “我有点急事得去处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会补偿今天我犯下的过错。” 第45章 我愿不死不休长眠于此 伞君说完按下电梯,急匆匆就走了。 花一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不敢在门口蹲着,她怕冶枣去而复返,慢慢站起身回屋关上了门。 伞君坐在路虎里,心里惦记着花一梦,他暗暗在想,只有找到那两个人,才能了解女孩的过往,更能弥补今天的失误,或许这也是拉近和她关系的一次契机。 贰泽炎从山上下来,已是晚上九点,他心里牵挂着花一梦,狠踩油门一路疾驰。 不多时贰泽炎进入市区,拿起手机调出花一梦的电话,随手拨了出去: 花一梦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那两年的时光像噩梦一样,时刻缠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尤其在夜晚,她的内心依旧害怕,只有贰泽炎在她身边,她才会有一种安全感。 现在的她,对贰泽炎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情愫,不止是感激男人救了她两次,更因为男人没有嫌弃她,反而对她关怀备至。 铃声的鸣叫拉回花一梦的思绪,她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她脸上的表情才慢慢舒展。 “小梦,你吃饭了吗?我再有十几分钟就回去了,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听到贰泽炎的话,花一梦才想起没有吃晚饭,连忙回答: “呃,只顾洗衣服忘了做饭,我现在去做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 贰泽炎听出花一梦语气有些沙哑,赶紧问道:“小梦你怎么了?哭了吗?” “呃,没有,只是想你了”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内心一暖,语气极致的温柔:“再有一会儿就到家了,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什么都行,开车慢点我等你”花一梦怕男人听出她语气的异样,说完直接挂断通话。 她把手机放在胸口,无论怎样只要贰泽炎不厌烦她,她都会跟随他的脚步,哪怕是一个小三。 花一梦翻身下床,烧上一壶水,拿起睡衣进入浴室,她不想让贰泽炎看到她疲惫的表情,以及她通红的双眼。 贰泽炎买了几个小菜,一箱啤酒一些烤串,就驱车急匆匆回了公寓。 花一梦出了浴室,倒了两杯水就听到开门声。 扭过头,贰泽炎手提着袋子,眼中满是笑意走进门里,几步跨到她身后,一把拥住她的腰肢: “告诉我,哪里想我了?” 贰泽炎对着她的耳垂吹着热气,温柔地问。 花一梦耸耸肩,迷人的桃花眼望着贰泽炎,红唇轻启在男人额头留下一吻。 “哪里都想” 贰泽炎丢下手里的袋子,拿掉女人手中的茶壶,一把板过她的身子,镜片下的眼神充满了柔情。 “那先吃我,再吃饭”语毕,如雨点般的吻便落在女人脸上。 花一梦咯咯笑了起来,双手轻轻推着男人,“别闹了,我饿了快吃饭!” 贰泽炎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就是饿了,才让你先吃我” 花一梦握住男人伸进衣服,不安分的手嗔怪道:“轻点,都弄疼我了,听话,我们先吃饭好吗?” 贰泽炎在她唇上狠狠灼了一口,不情不愿抽出了手,扶了扶眼镜,提起袋子放到餐桌上。 花一梦推了他一把,一双桃花眼对男人眨了眨:“你去洗手,这些交给我就行。” 贰泽炎轻轻点头进入浴室,花一梦拿起盘碟,把菜逐一放在上面。 顺手打开两罐啤酒,她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咀嚼着。 “好吃吗?” 贰泽炎走出来坐到沙发上,一脸宠溺的望着她,花一梦使劲点点头,夹起一块兔肉送到男人嘴边: “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贰泽炎一脸幸福,张开嘴连同筷子一起咬在嘴里,花一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贰泽炎伸手摸向女人的秀发,抽出嘴里的筷子,夹起菜送到女人嘴边:“乖,张嘴,你吃我,我吃你” 一顿饭在两人浓情蜜意,你来我往中结束,花一梦抚摸着有些撑的胃,站起身收拾餐盘。 贰泽炎靠在沙发,扶了扶眼镜嘴角尽显笑意,他宠溺的双眼盯着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从厨房到浴室到床边,又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从未离开分毫 他内心非常满足,此生能跟花一梦这样过下去,他就算是平庸一生也知足。 虽然女人身体每一寸肌肤他都亲吻过,犹如琼浆玉液,依然让他欲罢不能陶醉其中。 贰泽炎的双眼从花一梦的腿到臀,又到腰慢慢向上移,经过高高耸起的山峰,移向如雪的天鹅颈,最后落在如樱桃般的红唇上。 他用无数的吻来滋养,女人的唇愈发的更红更欲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花一梦看贰泽炎一直紧盯着她,疑惑的伸出手在脸上摸索着。 “小梦,你很美,很美很美” 花一梦一怔,脸咻地火辣辣的发烫,睫毛抖动几下,对着贰泽炎使劲的眨眨眼,羞涩的投过一抹微笑。 贰泽炎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两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女人径直向沙发走去。 花一梦望着面部开始潮红的男人,娇细的手指摸向男人的喉结,红唇轻启问道: “你说的是我的人?还是身体?” 贰泽炎把女人平放在他的双腿上,一只手撩过她的秀发,摸向她的脸颊,俯下头对着那两片唇瓣狠狠吻了下去。 “人也喜欢,身体也喜欢,我愿不死不休长眠于此” 贰泽炎只呢喃出一句话,就再也控制不住,撩起她的睡衣,俯下头再也抬不起来 次日清晨,花一梦早早醒来,她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轻轻拿起被他禁锢住腰的手,还未下床被贰泽炎一把拉住: “起那么早干嘛?再睡一会儿?” 贰泽炎嘴里呢喃一句,伸过胳膊再次把女人紧紧揽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的来回摩挲着。 “该起床了,我今天还要上班呢?” 花一梦撅起红唇,握住男人上下游走的手。 第46章 男人这什么骚操作 轻轻推着他的肩胛骨,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禁锢她的手。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贰泽炎看着粉嘟嘟的小脸,微撅起的红唇,忍不住把女人揽的更紧一些。 花一梦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早上六点十分,伸出手捏向贰泽炎的鼻子,嗔怒道: “小懒猪快点起床了,已经六点多了,别忘了我七点半得赶到店里,第一天上班再迟到,你让我脸向哪里放啊?” 花一梦说完,伸出手对着贰泽炎开始挠痒痒,两人在床上嬉闹一会儿,才各自下床去洗漱。 七点整,两人急匆匆从公寓走出来,贰泽炎直接启动车子,一脚油门驶离了小区。 途经早餐店,贰泽炎下车买了牛肉包和一杯粥,就返回车上继续行驶。 花一梦看时间有点紧张,在车上就开始解决早餐,贰泽炎开着车,看着女人不雅的吃相,嘴角挂着笑意打趣: “你就不能慢点吃,晚几分钟还能丢掉工作吗?” 花一梦喝完最后一口粥,抽出纸巾擦拭着嘴嗔怪道: “都是因为你赖床捣乱,害得我穿件衣服费了好大的劲。” 贰泽炎紧握住花一梦的手,扫视一眼她紧身裙下白皙的双腿,嘴角尽显笑意调侃道: “谁让你那么迷人,尤其今天这么穿,我都担心进店的男人多看你几眼,再把你勾走了我可怎么办?” 花一梦斜睨他一眼,撅起小嘴嗔怒道:“就你会贫嘴” 两人又逗笑几句,直到车子停在服装店门口才停止嬉闹。 花一梦刚要开门下车,贰泽炎拉住她的手,轻轻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加油,亲爱的。” 这时肖灵出现在门口,花一梦连忙下了车,快步走进门里打着招呼:“肖灵姐早上好。” 肖灵刚打开店面,拿着拖把走出来,对花一梦投来一抹微笑,“早上好,挺准时的呀!” 花一梦伸手拿过拖把杆,“肖灵姐,这个交给我就行了。” 肖灵也没在客气,“行,你拖地,我打扫一下衣架” 两人忙碌好一阵,才算完成店里卫生清理,花一梦干劲十足,才喘口气就开口问肖灵: “肖灵姐,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肖灵看着花一梦可爱的模样,甜甜一笑说道:“走!给你科普一下咱店里的衣服。” 花一梦随着肖灵走到一排排衣架前,认真听她逐一介绍起来。 “这款男装是我们店里的爆款,设计独特,面料舒适当然价位也不菲,很受年轻白领的喜爱,这一排是成熟男装系列” 花一梦认真听着肖灵的介绍,不时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就在肖灵介绍得差不多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了。 进来一位穿着考究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种事业有成的人,两人赶忙迎上去,礼貌地问道: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男人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花一梦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肖灵见状连忙补充道:“先生,我们这儿各种风格的男装都有,您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 男人回过神笑着说:“我先随便看看。” 两人跟在男人身后保持一定距离,随时准备解答疑问。 男人走到一款高端定制西装前停下脚步,肖灵适时上前介绍这款西装的特色。 男人点了点头,突然看向花一梦说:“你来穿上这款西装,让我看看效果。” 花一梦一怔,桃花眼尽显疑惑望向男人,“我试穿吗?” 肖灵连忙悄悄拉拉她的衣角,眼神暗示她赶快答应。 男人一眨不眨的望着花一梦,并不说话却挑起眉头,脸上阴晴不定。 花一梦轻咬下唇,只好硬着头皮取下那套男款西装穿在身上。 男人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着花一梦,眉头挑了挑,嘴角上扬似在憋笑,肖灵捂住嘴扭过头,不看花一梦。 花一梦低下头,那套西装已遮住她的一步裙,整个松松垮垮,像有型的麻袋套在身上。 她抬起桃花眼对视男人,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表情,男人对他勾勾手指淡淡开口: “帮我换上” 花一梦搞不明白男人这什么骚操作,望向正在对着做手势的肖灵。 她轻咬唇瓣,走到男人面前,踮起脚尖轻轻褪下男人身上的衣服,又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套在男人身上。 这一套动作让花一梦紧张的鼻尖冒汗,男人则面无表情目视着她。 “帮我整理好衣领”刚给他穿好,花一梦就听到男人像下命令的这句话。 她怔了一下,紧张的额头开始冒汗,伸出有些发抖的手,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给男人整理过衣服。 再次踮起脚尖,用微微颤抖的手整理男人的领带,衬衫领,西装外套,手指若有若无的触碰着男人的胸口。 她在男人面前哆嗦着完成整理,男人则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泛红的脸颊,闻着她发丝淡淡的清香失神 “先生,很合身,很帅”花一梦因紧张,言语不成调声若蚊蝇。 花一梦说完再次抬起头看向男人,男人回过神来,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把这套西装给我包起来,不过要你亲自动手包装” 花一梦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允,第一天上班就顺利完成第一单生意,她心里开心极了,转眼又犯了愁,她不会包这种高档定制的西装,她求救式望向肖灵。 “先生,不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还不会包装” 花一梦脸咻的通红,只能对男人坦诚交代,肖灵一步跨过来连忙打圆场: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她是新手,为了不破坏西装的美感,我来为您服务,您看可以吗?” 男人看着花一梦通红的脸颊,他可能不想太为难她,对着肖灵点了点头。 “刷卡,这单记在她的绩效上” 男人手指夹着一张银行卡,顺手递给肖灵,顺便交代让花一梦帮他开票。 第47章 狗鼻子挺灵敏的 花一梦还是有点懵逼,她不会刷卡,更不知道该怎么开票,她甚至连这件衣服的价位都不知道。 肖灵看出她的心思,对她眨眨眼两人同时进入收银台。 花一梦按着肖灵的指引,完成了刷卡开票两套动作,肖灵打包好衣服,装进高级手提袋。 花一梦接了一杯水,手里拿着银行卡来到男人休息区,“先生,请喝水,这是您的卡和票据请收好!” 花一梦伸出手把水杯递到男人手中,又把卡和票据放到茶几上,肖灵提着手提袋走过来微笑看着男人,礼貌开口: “先生,打包好的衣服请您拿好” 肖灵说完把手提袋放到茶几上,男人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缓缓站起身,拿起手提袋,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花一梦身上,开口打趣道: “你得快速熟练业务,希望下次我来,你不会再像今天那样笨手笨脚的。” 花一梦脸咻的红到耳垂,尴尬着笑了笑嗫嚅道:“好的先生,还请您多多包涵,欢迎下次光临!” 男人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花一梦,“我公司正好缺人,如果想换工作可以联系我。” 花一梦不知所措,连忙伸出双手接过名片,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肖灵凑过来端详起名片,缓缓念了起来:“邢槟,法律顾问,调查咨询事务所,一梦,刚才那位男人是律师还是个大侦探啊?” 花一梦却摇了摇头低语道:“管他是什么人呢?只要来买衣服都是我们的客人。” 肖灵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低语道:“也是,能给我们带来业绩就是上帝” 花一梦看着名片,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她记得很清楚,昨天她跟贰泽炎在餐馆吃饭,好像就有一名姓邢的侦探给贰泽炎打过电话,至于他们谈的什么,花一梦就不得而知了。 花一梦想到这里,心里有层层疑惑,是贰泽炎对她不放心,专门找个男人来试探他?还是这位大侦探,跟贰泽炎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肖灵看花一梦傻愣站着,走过来拍拍她肩膀问道:“一梦,你知道这单你能拿多少提成吗?” 花一梦下意识一怔摇了摇头,肖灵神秘兮兮的,拉着她就向柜台走去。 男人提着手提袋钻进车里,拿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号码,顺手拨了出去。 “邢槟,这会不忙了?是不是苏阅又催你哥们儿了?” 听筒传出贰泽炎带着忐忑的语调,邢槟对着话题嘿嘿一笑说道: “你小子眼福不浅啊?怪不得你深陷其中,就连我也差一点无法自拔,如果不是你小子捷足先登,又是我老同学加哥们,我就半路截胡了。” 邢槟对着电话一通喋喋不休,脑海又浮现出花一梦清纯萌动的样子。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着急的问道:“邢槟,你认识小梦?你怎么找到她的?” 邢槟对着手机话筒大笑几声,反问道: “你这智商可不在线啊?忘了我干什么吃的?我想查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可给你的小美女留了一张名片,说不定她会主动约我呢?到时候你可别打翻醋坛子啊?” 贰泽炎着急忙慌的开口说道:“邢槟别闹了,有事跟我说,可别再小梦面前胡闹,哥们我对她可是认真的,绝不是玩玩而已” 没等贰泽炎说完,邢槟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去。 “好了不逗你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支持了她的工作,有机会你可得给我报销哦?” 贰泽炎听完就明白了,放松心情打趣道:“邢槟你去小梦上班的地方了,你狗鼻子挺灵敏的啊?” 邢槟冷哼一声,嗔骂道:“好,骂我是狗鼻子,改天就把你家的小鲜肉叼走,让你小子没肉可吃,就这样!我得忙去了,这两天再联系,记住给我报销衣服费用。” 贰泽炎挂了电话,看时间已十一点,他内心有点不安,邢槟很容易查出花一梦,那么离苏阅知道真相也不会太远 走出办公大楼,直接钻进车里,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几口,丢掉烟蒂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花一梦跟肖灵正在招待一位,特别难缠的女顾客,选了好几件衣服都不满意,还不停地挑刺儿。 花一梦内心有些沮丧,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笑脸相迎。 肖灵则忍住脾气,继续向女人推荐成熟稳重男款系列。 贰泽炎驱车来到店外,透过玻璃看到花一梦努力应对顾客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 他悄悄走进店里,装作普通顾客走向花一梦温柔地说: “这件西装看起来不错,美女可以帮我找个合适的尺码,试穿一下吗?” 花一梦跟肖灵一愣,随即明白了贰泽炎的用意,三人相视会心一笑,两人围着贰泽炎不停的介绍,拿出衣服套在男人身上。 旁边女人看花一梦跟肖灵都来服务贰泽炎,脸色突变大发雷霆: “你们什么态度?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我还在选衣服,你们倒把我晾一边了?” 肖灵连忙笑着解释:“美女,你慢慢选,这位先生看上这款衣服了,我先为他服务一下。” 那位美女一听不乐意了,柳眉倒竖斜睨肖灵一眼,“谁说我还要继续选,我就要那一款,现在就给我打包。” 她说完对着贰泽炎挑挑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贰泽炎扶了扶眼镜,笑了笑对肖灵说道:“你们尽管先忙,我等一会儿,美女优先。” 贰泽炎说完向休息区走了过去。 花一梦跟肖灵一通操作,完成了女人打包刷卡开票整套流程,女人临走之前扭过头对着贰泽炎冷哼一声,才满意的离去。 花一梦和肖灵望着女人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肖灵打趣道:“这顾客真难伺候,还好有你在,贰先生。” 贰泽炎笑笑对着肖灵摆了摆手,走到花一梦身边轻声问道:“小梦,今天感觉怎么样?累吗?” 花一梦摇摇头,一双桃花眼温柔的望向男人,柔柔开口:“还好。” 第48章 果然贱骨头只长贱肉 肖灵倒很活泼,嘻嘻一笑说道:“第一天来上班就搞了一单大的,照你这样的速度,第一个月的工资估计都比我高了。” 贰泽炎皱起眉头,只不过一瞬就变得平静如水开口问道:“中午了,你们俩怎么吃饭?” 肖灵看着花一梦甜甜一笑,“你们先去吃!等你吃完来换我。” 花一梦点点头道:“那行,吃完给你带份回来,免得你来回跑。” 肖灵微笑着点了点头客气道:“那行!谢谢啊!来加上微信我把钱转给你。” 花一梦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两人加上好友,肖灵刚要转账被花一梦嘻嘻一笑制止了: “肖灵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个月的午饭我包了,再跟我提钱我可就生气了。” 花一梦说完就跟贰泽炎出了店面,驱车驶离了那条街,殊不知一辆老旧的面包车,一直紧紧咬住他们的车尾 。 车内冶枣和凉军一双通红的眼神,狠狠盯着贰泽炎的车,不紧不慢尾随而行。 贰泽炎带着花一梦进了一家温馨的私房菜馆。 两人刚坐下不久,冶枣和凉军的车缓缓停在马路对面,两人坐在车里不远不近死死盯着菜馆的门。 贰泽炎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窥视,正温柔地给花一梦夹菜,轻声讲述着一些工作中的趣事。 花一梦则幸福的吃着菜,偶尔被逗得咯咯直笑,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亮晶晶闪着光。 而外面的凉军则一脸苦楚,双眼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菜馆的门。 冶枣买了两盒快餐走过来,拉开车门钻进去,递给凉军一盒说道:“抓紧时间快点吃,别等他们出来就吃不成了。” 凉军接过快餐盒咬牙切齿的煽风点火。 “妈的,等这次逮着那骚娘们,看我怎么向死里玩她,要不是咱俩把冶夫给收拾了,她现在还被冶夫压在身下干着呢。” “费了那么大劲一次也没干成,倒让贰泽炎跟骚娘们舒服了,枣叔,这次搞到手别再论那么多规矩,直接轮了她” 凉军说完狠狠扒拉一口米,冶枣鼻子冷哼一声: “放心!这次她肯定跑不了,蒙住头神不知鬼不觉直接拉走,到时候有多大劲尽管使出来,让你小子干到腿发软” 两人扒拉着盒饭,嘴上不停泄着私愤。 此时,贰泽炎牵着花一梦的手,说说笑笑出了私房菜馆,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场。 凉军放下快餐盒,启动面包车不远不近尾随而至。 连着一个星期,冶枣跟凉军一直紧跟着花一梦,却没有任何机会得逞。 贰泽炎每天按时接送女人上下班,连同午饭不是带她出来吃,就是直接打包在店里吃。 这让冶枣跟凉军没有下手的机会,两人除了过过嘴瘾,眼神变得如同疯魔一般。 贰泽炎被苏阅堵了几次,只能回家忍受妻子的各种逼问,以及不停的纠缠。 两人在爆发一次大吵大闹之后,贰泽炎干脆就不回家,收拾几件衣服直接搬进公寓居住,跟花一梦过着没羞没臊甜蜜的生活。 苏阅除了不停催促调查事务所的进度,就是整天以泪洗面,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她跟贰泽炎的情感生活剑拔弩张。 伞君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在公寓。 花一梦在服装店已对各种业务熟络起来,可以单独面对各种各样的顾客,肖灵也不再刻意跟她同班,按正常工作交接班。 这天中午,贰泽炎正在办公室做月末汇总,手机嗡嗡作响,他拿起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键: “您好,哪位?” 听筒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弟,才几天没打电话,可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你这健忘的很呢?” 贰泽炎丢下笔,扶了扶眼镜连忙陪笑道: “远凡兄别误会,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老兄您呢?做月末汇总忙的焦头烂额,都没来得及看手机就接通了电话。” 男人爽朗的笑声从听筒再次传出,“老弟,跟你开玩笑的,知道你们单位忙,晚上有空吗?一起聚聚?” 贰泽炎一怔连忙问道:“远凡兄回来了?有空没空永远都是老哥第一,想见你一面真难,你可跟电影明星似的,全国巡回观摩,这是游回来了?” 男人在听筒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弟说的哪里话,那就晚上不见不散,哦对了,别忘了带上你的小女朋友” 两人在电话里又客套几句,约好晚上见面时间,以及酒店后就挂了电话。 花一梦正在店里招待顾客,旁边的姬娜一脸不屑盯着她,嘴角尽显嘲讽。 花一梦才来的那个星期,都有肖灵带着,她也没机会数落她,现在肖灵调了休,花一梦就落在她的同班中。 那位女顾客可是出了名的挑剔,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出口成章的讥讽,每次来看谁都不顺眼,百般刁难动不动就言语辱骂。 姬娜看着花一梦小心翼翼,低眉浅笑的样子,内心一阵窃喜,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天下无敌,在店里横着走。 经过漫长耐心的答疑解惑,如履薄冰的伺候,花一梦终于完成了贵妇的那单生意,送走顾客后,姬娜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哼,对男人出卖色相完成交易,对女人出卖尊严获取怜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就是不一般,果然贱骨头只长贱肉” 花一梦对姬娜的冷嘲热讽并未生气,从早上她们第一天同班,她已受了一上午的气了,对只会嫉妒的女人来说,花一梦不屑与之斗嘴。 在冶夫家里她承受的屈辱是来自灵魂的折磨,远比女人嘴巴上的讥讽要残忍太多,花一梦转回身,桃花眼带着笑意淡淡说道: “姬娜姐,我给你倒杯水 你喝完不渴了在骂我也不迟,我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没想到碍着你的眼了” 花一梦说完接了两杯水,一杯水放到姬娜身边,另一杯端起一饮而尽。 还未到下班时间,贰泽炎已驱车来接花一梦吃午饭。 第49章 可以穿透一切的目光 因为早上是花一梦开的店门,姬娜中午是要守店的。 花一梦看到贰泽炎来了,笑眯眯迎了上去,两人挽着胳膊说说笑笑出了店,钻进车里直奔餐厅而去。 姬娜看着花一梦的背影,鄙夷不屑的骂了句: “哼,贱人就是贱人” 两人进入一家餐厅,贰泽炎点了餐,抬起头望着花一梦说道: “小梦,晚上有个聚餐,你下班了等我过来接你一起去。” 花一梦把水杯推到男人手边,眨眨眼问道: “谁的聚餐?我能不能不去?我想晚上下班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贰泽炎微笑着,留了个悬念。 “这个聚餐你必须得去,晚上见面你就知道了,是不是上班太累了?” 花一梦也没再追问吃饭的事,对贰泽炎眨眨眼红着脸低语: “你今晚能不能,别再没完没了折腾我了?” 贰泽炎一怔明白过来女人说的意思,扶了扶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握住花一梦的手柔声说: “是不是弄疼你了?我没用全力啊?” 花一梦头压的很低,双手捧住发烫的脸颊,声若蚊蝇般开口: “每晚都折腾到半夜,浑身骨头都快断了,没睡一会儿就得起床上班,这几天我不止浑身疼,还困的很” 贰泽炎低低轻笑几声,对自己的杰作好像很开心,继而伸出一根手指头问道: “我向你保证,今晚只一次可以吗?” 花一梦抽回手,十指交叉握住水杯,紧咬唇瓣不再言语。 贰泽炎故意绕开话题问道: “今天肖灵没上班吗?店里那个女孩是谁?我感觉,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好啊?” 谈起这件事,花一梦就开始喋喋不休,聊起上午姬娜对她的百般刁难,以及那些不堪的讥讽。 贰泽炎听完女人的叙述,握着拳头脸上尽显心疼的问道: “要不要我给她一点教训?” 花一梦摇了摇头,眼角带着笑意,浅浅的酒窝爬上脸颊。 “何必呢?我才不在乎她的刻意刁难,这样只能证明她的低下与无能。”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饭菜,两人换了话题边吃边聊,顿时氛围温馨无比。 半个小时后,两人走出餐厅,直接驱车向服装店行驶。 一下午的时间,店里都是花一梦忙碌的身影。 就算是没顾客,姬娜也找事让她忙碌,花一梦倒不在乎,多干点总比闲着强。 有好说话的顾客,姬娜就凑过来接盘服务,当然票据就写姬娜的名字,包括提成。 遇到难缠的客户,姬娜把人都推给花一梦来应付,自己坐在收银台看笑话。 直到六点半,花一梦是早班,按常规就可以下班走了,姬娜到九点半才能下班,还要锁店门。 花一梦想了想,还是很礼貌的问姬娜: “我到下班时间了,你要不要出去买些吃的,我在店里先看着?” 饶是姬娜再不近人情,也稍稍动容,终于难得一次没冷嘲热讽。 而是对花一梦点点头,扭着屁股走了。 贰泽炎来时,姬娜还没有回来,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姬娜才扭着屁股走回店里。 贰泽炎张张嘴想数落姬娜几句,被花一梦摇着头制止了,她不想惹是生非。 不管怎样都是同事,花一梦很喜欢这份工作,她不想因为一点小事闹的都不愉快。 花一梦挽着贰泽炎的胳膊走出门店,直接钻进车里。 贰泽炎启动车子,驶出了那条街,扭回头望着花一梦轻声问: “姬娜这样对你,你不憋屈吗?” 花一梦抿着唇瓣微笑着,摇了摇头说: “以前在家时,母亲曾说过,一个人想要快速成长,那就多接受一些别人不能忍受的磨难。” “她说些言语攻击有什么用呢?两年多的黑暗生活我都忍过来了,还怕她的几句讽刺话不成?” 花一梦说完,密而翘的睫毛连着抖动几下,迷人的桃花眼底泛起一丝红晕。 小白牙紧紧印在唇瓣,形成一道无血色的月牙。 贰泽炎伸出手,握住女人有些微颤的手腕,柔声安慰: “小梦,过去的事忘了,以后有我,那些噩梦已成为往事。” 花一梦微微点头,一颗泪珠儿还是滑落下来。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下,花一梦抬头望去,竟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她诧异的望着男人。 贰泽炎下了车,又帮她解开安全带,对视一刹那看出女人的疑惑,笑了笑开口自嘲: “就我的工资不够来这里吃一顿,走!有人请客,尽管放心吃。” 花一梦眼中疑惑更浓,看来今晚要见的是财大气粗之人。 被贰泽炎拉着手进入了酒店。 到了酒店包间门口,贰泽炎伸手敲了敲门。 不过一分钟门被打开,门里站着一位将近五十岁的男人。 中等身材胖瘦匀称,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细长,透出炯炯有神的目光,好像可以穿透一切。 “老弟,好久不见,来快请进!” 男人热切的招呼着贰泽炎进屋,眼神却瞥向花一梦。 “远凡兄,许久不见,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有什么诀窍,说出来让兄弟我也尝试一下,永葆青春的秘诀。” 贰泽炎望向男人一番恭维,男人笑了笑,悠悠开口说: “老弟,你这见面就开始打趣老哥了呀!” 说完,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花一梦身上,满脸惊诧的问: “这位姑娘是?” 贰泽炎伸出胳膊揽住花一梦的肩膀,微笑着忙介绍道: “远凡兄,她是我女朋友花一梦。” 男人从头到脚来回扫视女人一遍,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眼神透出异样的光芒,继而微笑着对花一梦点了点头。 “老弟好眼光,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贰泽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扭回头看着花一梦,微笑着介绍: “小梦,这位是寺远凡,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每个城市都有他的产业,你可要好好学习哦,还有远凡兄可是你的老板” 花一梦一怔继而明白过来,那对桃花眼眨了眨,微笑着望向寺远凡,红唇轻启柔声说道: “老板您好,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第50章 玩玩挺好尽快放了吧 花一梦说完对寺远凡微微一鞠躬,男人连忙扶住花一梦的双臂,微笑着点点头。 “你现在可是我的员工,以后那个店面你可要多操心,至于其它的事,有老弟在都是一家人,好说好说。” 几个人说笑着入座后,寺远凡拍了拍手,服务员便开始上菜。 不多时菜品上齐,三人又是一席客套,互相热情招呼着吃菜。 席间,寺远凡跟贰泽炎推杯换盏,聊着各种生意上的事。 花一梦插不上话,只是低着头手足无措默默的吃着饭。 寺远凡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花一梦脸上来回扫视。 贰泽炎看出寺远凡的眼神,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发问。 就在这时,寺远凡放下酒杯,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向花一梦,似笑非笑地说: “小梦啊,你在店里上班也有十几天了?你感觉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花一梦愣了一下,抬起头微笑着赶忙摆手说: “没有没有,老板,我感觉挺好的,我很喜欢那份工作。” 寺远凡轻轻挑眉,眼睛似努力的睁开一些,伸出手捏了一下眉心,缓缓开口: “我可不希望我的员工受欺负,尤其是这么乖巧的女孩子,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花一梦。 “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以后店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工资按肖灵的级别发,提成高出一个点。”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伸出双手接过名片,那对桃花眼射出感激的目光,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 “老板,这恐怕不妥?我毕竟是新人,这样会不会对其它员工有影响?” 寺远凡笑了笑,细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缓缓开口: “不同人才,不同对待吗?” 寺远凡说完拿出手机,手指对着屏幕轻点几下,调出二维码推到花一梦面前。 “这个是工作专用号,以后店里有事尽管发消息给我。” 花一梦下意识看向寺远凡推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二维码。 花一梦犹豫不决,抬起头看向贰泽炎,男人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但还是轻轻对花一梦点点头。 “小梦,还不赶快谢谢远凡兄,对你的格外照顾,以后在店里可得好好干,你跟肖灵可是老板的眼睛哦!” 花一梦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直接申请加为好友。 连忙站起身拿起茶壶走到寺远凡身边,礼貌的倒了一杯水。 “谢谢老板,我定会努力配合肖灵姐的工作,绝不让您失望。” 寺远凡像是很满意女人的态度,微笑着点点头,缓缓拿起手机,轻点接受好友申请。 花一梦的手机跳出了好友通过提示音。 贰泽炎望着正在给自己倒水的花一梦,语气依旧温柔: “远凡兄很欣赏努力上进的人,今天他这么关照你,以后就看你的态度了,千万别让他失望哦!” 花一梦放下水壶,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到椅子上。 她怕贰泽炎不开心,眼神怯怯的望着男人,轻声应道: “嗯,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贰泽炎面部虽挂着笑意,花一梦却看了出来,那种笑意下的僵硬。 她轻轻触碰桌子下男人的腿,贰泽炎握住花一梦的手,示意她安心。 寺远凡像看出了两人的心思,笑着说: “老弟,为兄今天这样做,你可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啊?” 贰泽炎拿起酒瓶给寺远凡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扶了扶眼镜笑眯眯的说道: “远凡兄,你的好意我自然懂得,小梦她确实很努力,定不会辜负你的培养,她需要这份特殊对待来激励自己。” 贰泽炎话虽是这么说,可心里仍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花一梦羞涩的低垂眼眸,十指相扣紧紧握住水杯。 寺远凡热情的招呼着众人吃菜,聚餐就在这种看似温暖的氛围下继续推杯换盏。 不多时,寺远凡喝了口酒缓缓放下酒杯,眼神带着一丝迷离看着花一梦,话语多了起来: “小梦啊,干我们这一行当,每个店都需要两名细心又踏实的员工,作为预备将来负责一部分关键事务的候选人,有我和泽炎这层关系,你看似柔柔弱弱,实际身上有一股韧劲,店里除了肖灵没人比你更合适。” “不过这中间肯定会遇到不少困难,肖灵之前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其他同事可能会出现嫉妒之类的情况,这样才能更好锻炼你的掌控能力,记住在越苦之时,你还能坚持下去,成功就离你越近一步。” 花一梦瞪大了眼睛,内心砰砰狂跳,既惊喜又担忧试探性的问: “老板,我真的可以吗?我怕我经验不足再让您失望。”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别怕,有远凡兄给你机会,只要你用心,把店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就不会出问题,再说还有老板给你撑腰。”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寺远凡,男人正眯着眼睛,不明不暗的凝视着她。 花一梦看不懂那种眼神的含义,慌乱收回目光点点头说: “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努力做好,定不辜负老板的期望。” 这时,花一梦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母亲的电话,连忙站起身说: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两位男人同时点点头,花一梦拿着手机快步走出了包间。 寺远凡忽然望着贰泽炎,像无意识的问: “泽炎老弟,我好像记得弟妹不是她这个样貌?” 贰泽炎一怔脸咻地红了,他扶了扶眼镜说: “不瞒远凡兄,我跟苏阅原本就没什么感情,正在处理离婚的事。” 寺远凡漫不经心的揉着眉心,过了良久,细长的双眼疑惑的望着贰泽炎问道: “为了她才离婚的?这件事你可要想明白了,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家庭。” “这女孩虽美,太漂亮的女孩不适合做老婆,此女非普通女孩,你服不住,听为兄一句话,玩玩就好,尽快放了!别抓的时间太长了。” 第51章 有种想要撕碎男人的冲动 正在此时,花一梦接完电话推门而入,两名男人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贰泽炎全然没把寺远凡的话放到心上,他是男人,他能懂男人的心里路程。 寺远凡眼神看似诸多变化,射出的都是对花一梦浓浓的兴趣。 贰泽炎拉开椅子让花一梦坐到身边,柔声问道: “谁的电话?” 花一梦眼眸扫视一圈,轻声低语: “母亲打电话说她今天出院了,眼睛和耳朵差不多都恢复了正常,让我们放心。” 寺远凡听到女人的这句话,突然一怔双眼眯成一条缝,缓缓放下筷子,在花一梦脸上扫视一番悠悠开口: “花小姐,你长得特别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位故人。” 花一梦一愣,眨眨眼望向寺远凡,桃花眼中尽显疑惑,不知该如何作答。 贰泽炎皱起眉头,伸手扶了扶眼镜,疑惑的望着寺远凡,试探性的问道: “远凡兄,你说的是什么人?” 寺远凡深吸口气,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双眼眯成一条缝,像回忆远久的往事,良久,他双目望向花一梦淡淡问道: “花小姐,你可否认识一名叫花智德的男人?” 花一梦听到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密而翘的睫毛抖动着,有亮晶晶的物体在眼眶打转,那对桃花眼不可思议的望向寺远凡。 “他是我父亲,不过,他早已去世多年,老板,您怎么会认识我父亲呢?” 寺远凡盯着一脸疑惑的花一梦,伸出手捏向眉心,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语气依旧波澜不惊的开口: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花小姐似曾相识,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曾在你们老家待过几年,还差一点在那里落户成了家。” “只不过那时,我还是个穷小子,服装生意才开了一家,还只是刚刚起步,在机缘巧合之下,跟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没两年我就离开了那里,之后再也未见过。” 花一梦听后,心中泛起一阵暖意,那时她还小,也没见过父亲曾经的朋友们,只是没想到,父亲还结识过这样的人。 “老板,谢谢您还记得我父亲。” 寺远凡半眯着眼,时刻观察着花一梦的面部表情,听她这样说摆了摆手,脸上平静如水,那双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跟你父亲,虽只有一面之缘,我们能遇见也算是缘分使然,所以,这缘分还得延续下去。” 贰泽炎在一旁默默听着,寺远凡那几句像绕口令似的言语,把玩着酒杯若有所思。 寺远凡见两人都不说话,微微一笑,忽地睁大眼睛,看似很轻松的对花一梦说道: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看到你,就像看到过去熟悉的影子。” 花一梦内心重复着男人那些话,依然听不懂寺远凡这些话的意思,只是微笑着礼貌地点点头,但内心却有些许不安。 寺远凡可能感觉到,自己话说的有点多了,继而,哈哈大笑几声来缓解沉闷: “老弟,你看看我真是老了,喝了几杯酒,醉话就连篇了,两位莫要见笑才是。” 贰泽炎也微笑着回应,“远凡兄,你这语言艺术越来越精湛了,为弟愚钝,着实不解其意” 两男人同时哈哈相视一笑,开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不过多久,两人皆有些醉意,才算是酒足饭饱离开了包间。 寺远凡把贰泽炎送到酒店门口,让保安叫了代驾。 不多时,一名男代驾骑着自行车来到车旁,接过钥匙钻进车里。 寺远凡脸上尽显笑意,直到花一梦跟贰泽炎坐上了车,车子驶离了酒店。 寺远凡收住笑容,抬头扫视漆黑如墨的夜空,转身进入酒店,直接上楼向房间走去。 路上,贰泽炎眼神飘忽不定,内心说不出有一种恐慌,他忍不住望向花一梦问: “小梦,你说远凡,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照顾?难道,只是因为我跟他认识?还是因为,他曾经认识过你父亲?” 花一梦望向贰泽炎,摇了摇头,紧咬唇瓣一脸懵逼,她不止看不透寺远凡,更听不懂他的那些言论,那个男人如谜一样。 “我也不清楚,但不管他因为什么,我都会努力工作的,说不定我将来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 花一梦嘴上虽这样说,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没想到老板竟认识自己父亲,还有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论,到底是什么意思? 贰泽炎也察觉到花一梦的疑惑,他想他终会弄明白的,便岔开话题轻松的说: “这真是奇妙的缘分,无处不在的巧合,凑成了无巧不成书的机遇,既然是机缘,小梦,说不定是好事,你也别想那么多,安心努力工作就行。” 贰泽炎虽嘴上安慰着女人,可脸上明显没有任何的笑意。 可花一梦总觉得,寺远凡的眼神背后,隐藏着她看不懂的秘密。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进入小区。 停稳后,代驾从后备箱取出折叠自行车,贰泽炎掏出手机付了代驾费。 那名司机道了谢,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贰泽炎脚步有些踉跄,花一梦揽着男人的腰,男人则把她拥在臂弯里。 电梯打开,两人刚要进去,电梯里站着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堵在电梯口。 伞君看着近在咫尺相拥的男女,那温馨幸福的画面,让他忍不住眉头紧蹙,瞬间拧成一排疙瘩。 伞君早就知道花一梦有男朋友,当他亲眼目睹他们相拥的时候,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种感觉充斥着他的感官,拨弄着他的心弦,让他有种想要撕碎男人的冲动, 花一梦看电梯里的男人站着一动不动,她抬起头,慢慢移上男人的双眼,她怔住了。 伞君的眼神正凛冽的盯着她,嘴巴紧紧闭着,额头冒出青筋,眉头紧蹙,拳头紧握,像随时要打架的姿势。 花一梦张张嘴,却没能说出话,她一个多星期都没见过伞君,她以为男人搬走了,没想到此刻在电梯里遇到。 她看出伞君眼睛里射出不友好的光芒,她本想跟男人打声招呼。 第52章 震的房子微微颤抖 她又怕贰泽炎会不高兴,只能忍着闭口不言。 贰泽炎看电梯里的男人不进不出,也不让开,高大伟岸的身躯就堵在电梯门口。 他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望向对面的男人,让贰泽炎感到意外的是。 男人的眼睛里都是花一梦的身影。 贰泽炎扭回头望着臂弯里的女人,她低垂眼眸紧咬唇瓣,脸颊上却一片通红。 贰泽炎原本迷离的眼神被疑惑充斥着。 他再次望向对面的男人,张张嘴还未说出话,就传来一句低沉磁性的男音: “好久不见” 伞君最终没能忍住,还是对着花一梦开口打招呼。 这些天,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女人清纯娇美的样子,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困扰着他。 所以他风风火火返了回来,一天的侧耳倾听,都没能让他听到对门有什么动静。 直到晚上,他实在忍不住想下楼去买包烟,没想到在电梯里遇到相拥的女人。 那一刻伞君既开心,又打翻了十年的老陈醋坛子,当他忍不住说出那句话时。 惊的对面相拥的男女,同时抬起头望向他。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伞君是故意当着贰泽炎的面让她难堪。 伞君看女人紧抿着唇瓣,只跟他对视一眼便低垂眼眸,不敢再看他。 就连跟他打声招呼她都不敢,伞君的内心隐隐作痛。 他深深盯了女人红彤彤脸颊一眼,侧过身子有些落寞的走出了电梯。 贰泽炎看着伞君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呆愣片刻。 直到电梯将要缓缓合上,他才拥着花一梦踏进了电梯。 贰泽炎慢慢松开花一梦的肩膀,把女人抵在电梯上,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她问: “那男人,是在给谁打招呼?” 贰泽炎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问花一梦。 花一梦下意识摇了摇头,她虽然跟伞君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她也不想让贰泽炎误会。 贰泽炎见她摇了摇头,身子无力的靠着墙,蹙起眉头沉思一会儿,喃喃低语: “我也不认识他啊?难道是我喝多了,不记得他是谁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搀扶着进了屋。 到家后,花一梦把贰泽炎扶到沙发上坐定,倒了一杯水递给男人。 就打开衣柜拿出睡衣,进入浴室洗漱。 贰泽炎斜靠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水的哗哗声。 脑海浮现出寺远凡眯成缝的眼神,又想起刚刚电梯里。 陌生男人眸子里印出的花一梦。 他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有一种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的感觉。 他要尽快处理离婚事宜,赶紧把花一梦娶回家。 想到这里,脑海又浮现出女人绝美的容颜,娇嫩玲珑曼妙的身姿。 他忘了白天对花一梦的承诺,他太爱她了,不想只拘泥于每晚的一次。 那样的限制,根本不能释放他的身心。 浴室的水声停了,接着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贰泽炎端起水杯,一口喝掉杯中水,他伸出手,一把扯掉领带丢进沙发。 一颗颗解掉扣子,接着褪掉长裤 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等待着女人,吹风机的声音戛然停止了。 花一梦披着一头长发,打开浴室的门。 只对视一眼,女人怔住了,贰泽炎斜靠在浴室门口,一双迷离的眼神盯着她。 她以为男人要洗澡,莞尔一笑红唇轻启,柔声说: “我洗完了,你进去洗” 花一梦话音刚落,就被贰泽炎一把紧紧拥住抵在墙上,一双手移到女人的后脑勺。 男人热切的吻劈头盖脸压了下来 伞君买完烟回来,高大伟岸的身躯慢悠悠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并未进自家屋子,而是斜靠在电梯口抽出一根烟。 慢条斯理点燃,缓缓抽起烟来。 楼道里一片寂静,门缝里传出女人含糊不清的呢喃声。 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极致的颤抖,让伞君夹烟的手指瞬间停顿住。 他保持那个姿势,侧耳聆听着杂乱无序的的声响。 他抿着唇蹙起了眉头,额头上的血管鼓鼓的,像血液都冲进了脑门。 他忘记了抽烟,直到半根烟燃到烟蒂处,那种灼烧感让伞君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他没有丢掉烟蒂,而是狠狠吸了一口才弹了出去。 他把烟雾含在嘴里,迟迟不愿吐出来。 过了良久,他喉结滚动,把烟雾吞进肺里,接着从鼻孔冒出长长的烟雾。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继而咻地睁开,几步走到门口。 握住拳头举到门前,好像随时都会敲响房门。 一句弱弱的祈求声传进伞君耳膜。 让他血液涌入四肢百骸,他满脸痛苦,紧揪着极短的头发。 双目充着血,手指骨节握的咯咯作响。 他伸出拳头,再次举到门前,停顿十几秒,却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 他丢掉烟蒂,转身走到自家门口,手指按在门锁上。 叮咛一声,门锁开了,伞君紧握门把手狠狠转动,打开门,他闪身进入屋内。 “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那关门声震的房子微微颤抖。 第二天上班,花一梦发现肖灵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打扫完卫生,花一梦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肖灵,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肖灵姐,你今天怎么了?” 肖灵接过水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花一梦,试探性的问: “一梦,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花一梦眨眨眼,伸出手挽住肖灵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嘻嘻一笑说道: “肖灵姐,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能不能给我点明?” 肖灵伸出手指,点向花一梦的眉心,嗔骂道: “死丫头,嘴硬了不是,看着你一副傻白甜清纯的样子,原来颇有心机深藏不露呀?” 花一梦无辜的眨眨眼,一脸的委屈。 肖灵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进入群聊状态,一条消息公布在群内。 花一梦大概看了内容,才恍然明白。 原来是寺远凡提升她待遇的消息,已在本市的管理群里公布出来。 只不过,寺远凡还未拉花一梦进入管理群里。 果然如寺远凡所说,群里引起了部分人一条条的嫉妒之言。 第53章 星期四的诞生 肖灵抬起眼盯着花一梦微红的脸颊,手指向她的心口,嗔怪道: “说!老实交代,看你个死丫头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花一梦嘻嘻一笑,拉住肖灵的胳膊。 “肖灵姐,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好,我诚实告诉你可以不?” 花一梦把昨天晚上,和贰泽炎一起跟老板见面说的话,大概跟肖灵叙述一遍。 肖灵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老板如此信任你,以后你可要好好干,千万别辜负老板对你的信任。” 花一梦想起昨晚的种种,内心虽不明白寺远凡的用意,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成绩。 她使劲对肖灵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放心!肖灵姐,老板给我多出一个点的提成,每个月发工资我都会补给你,谢谢你的提携。” 肖灵一怔,不解的盯着花一梦,这时有顾客进入店里,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整整一天,花一梦闲暇时间,都会主动找肖灵请教业务知识。 肖灵耐心细致的跟她讲解各种客户应对技巧,以及服装行业整体流程。 花一梦忙碌起来,暂时忘却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寺远凡隐藏的真正目的。 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以及了解服装行业的运营模式,她非常期待着未来能在这一行当有自己的发展前途。 直到肖灵六点半下班走了,花一梦才接了一杯水坐下来休息片刻。 花一梦是晚班,九点半才能下班,想起明天她就可以休息一天,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上静悄悄的,她点击寺远凡的头像。 沉思一会儿,手指敲击键盘,输入几个字,星期四,昨天就是星期四。 贰泽炎在办公室忙完站起身,看了一眼手机已将近七点,他接了一杯水准备喝完去陪花一梦。 门突然被狠狠推开,他听到动静,眉头紧蹙,不悦的转回身看是哪个没礼貌的家伙。 当他对视上苏阅愤怒的目光,贰泽炎浑身一颤,他知道今晚很难轻易脱身。 苏阅一眨不眨的盯着贰泽炎,一步步紧逼着走向男人。 “说?这些天你都在哪里住?” 贰泽炎听到这些没趣的话,鼻子冷哼一声,直接绕开苏阅坐到沙发上。 苏阅看贰泽炎不急不缓,完全没把自己放进眼里,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拿起丈夫的水杯,狠狠甩在地上。 哐当一声,玻璃水杯连同热水四分五裂,贰泽炎咻地站起身,扶了扶眼镜,低喝道: “苏阅,你别太过分,你神经了?这里是单位,不是你撒泼放肆的地方。” 苏阅气的嘴唇颤抖,手指着男人的鼻子,声嘶力竭的低吼: “我过分?我神经?我撒泼?我放肆?贰泽炎,这些词不就是你的所作所为吗?” “我还没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倒先质问我了?说?这些天你都在干嘛?如果说不清楚,既然我都没脸了。” “那我也没必要给你留脸,今这件事说不清楚,咱俩就去领导办公室说道说道,也让你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苏阅说完,直接坐到贰泽炎对面的沙发上,一双眼睛怒视着丈夫。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冷笑两声,咻地站起身,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出了办公室。 他一刻都没停留,踏着楼梯快步走到大厅,遇到同事都没打招呼,直接出了办公大楼。 苏阅一看丈夫出了办公室,她也站起身紧跟其后,可惜她的高跟鞋走不快。 她边走边喊:“贰泽炎,你给我站住。” 等她走出办公大楼,贰泽炎已启动车子开始行驶。 她踢掉高跟鞋,几步跑到车子前面伸手揽住车头。 贰泽炎没想到苏阅会跑到车前,猛踩刹车,还是晚了一步,由于车子的惯性冲击。 “噗通,哎吆” 苏阅应声倒地,贰泽炎熄了火,连忙跳下车,一把抱住地上的女人着急喊道: “苏阅,苏阅,你怎么样了?” 苏阅睁开眼睛,紧蹙眉头,泪水儿悄然滑落。 贰泽炎感觉手掌湿湿热热的,他抽出手看了一眼,殷红的鲜血沾满手心。 这时公司的几个同事,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你们两口子这是怎么了?” “嫂子严重吗?还不赶快送医院?” “要不还是打救护车?地上都有血了” 贰泽炎烦躁的摇了摇头,一把抱起苏阅,快步走到车边,一名同事拉开了车门。 贰泽炎把苏阅平放到后排,连谢都顾不上说,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最近的医院,贰泽炎抱起苏阅直接冲进急救室。 “医生,医生,快救人” 苏阅看着贰泽炎着急的样子,在丈夫怀中无声的哭泣。 贰泽炎满脸汗珠儿,紧紧抱住苏阅闯进急救室。 “快放在床上”一名医生边说边拿出急救器具。 贰泽炎把苏阅平放到医用床上,顾不上擦汗着急说道:“医生,快救她” 医生理都没理贰泽炎,开始检查伤口。 花一梦在店里等到八点半,也没见贰泽炎来送饭。 在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来了,她拿出手机看着贰泽炎的手机号,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拨出去。 她放下手机,走向店门口,看着街上闪耀着璀璨的霓虹,以及人来人往热闹的行人发呆。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花一梦快步走到收银台,望向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二。 她嘴角挂上一抹笑意,手指滑动屏幕。 “小梦,公司临时有事,我得出去处理一下,晚上回不来了,你下班打出租车回去,早点休息,注意安全!” 经医生检查处理,苏阅虽然不严重,医生交代晚上留院观察。 所以贰泽炎得守在医院,他只能给花一梦打电话说出差,免得她多疑担心。 “呃,好的,放心!你也注意安全,晚上忙完早点休息。” 贰泽炎在电话里又叮嘱几句,就急匆匆结束通话。 花一梦拿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她心里既开心又失落。 第54章 会响的响不会响的也响 开心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明天又不上班,失落的是,她早已习惯有贰泽炎陪在身边。 幸好,店里进来两名客人,花一梦也顾不上遐想,站起身微笑着招呼顾客。 贰泽炎坐在观察室的椅子上,望着一点点药物进入苏阅的血管,他脑海乱糟糟的。 他没想到苏阅竟然会这样做,忽然他感觉愧对妻子,虽然他们之间感情并不深。 贰泽炎也希望苏阅能好好的生活。 贰泽炎正心烦意乱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询问苏阅的状况。 贰泽炎简单回复后,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目,思绪乱飞狂舞。 他深知,自己和苏阅的关系已经濒临破裂,他没有一点点心思用在跟她的生活上。 而他对花一梦的感情,却愈加热切,不再拘泥于每天只见一面,他想时刻陪在她身边。 下班接她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那种冲动不受他的控制,他也明白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花一梦。 可他不在乎,花一梦的美,那种销魂时刻牵动他全身每一根神经线。 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感,让他只要看她一眼,就能涌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欲罢不能。 他深深知道,他对花一梦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难以控制。 与此同时,花一梦关好店门,走到路口,停顿片刻,还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冶枣跟凉军坐在破旧面包车里,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贰泽炎没来接女人,两人内心一阵窃喜。 却万万没想到,花一梦竟然拦了出租车,凉军边开车紧跟边问冶枣: “枣叔,怎么办?这次还要落空?” 冶枣眼神一凛说道:“把出租车逼停下来,到时候把她强行拉走。” 冶枣说完对着凉军一通手势比划。 凉军明白了冶枣的意思,一脚油门,加快速度靠向出租车。 开出租车的是一位老司机,年龄不小了,脾气挺大,尤其路怒症特别严重。 他眼角瞥见一辆破旧面包车,总是有意无意想超越他,男人鼻子冷哼一声。 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就把面包车甩在几辆车后面。 凉军着急的脸上冒汗,无奈面包车太过陈旧,除了喇叭不响,其它地方乱响一通。 稍微跑的快点,像老马长跑,不是气喘吁吁,就是屎屁乱飞。 出租车上的男人看着斗败的面包车,耸耸肩,听着道路广播,慢悠悠的开着车。 花一梦全然不知她身边的危险,倒想着回去做点什么吃的,然后好好睡一觉。 凉军眼看再跟不上,今晚就没有机会了,也不管乱颤叮叮咣咣的车响,狠踩油门赶了上去。 司机通过倒车镜,瞥一眼已赶过来,靠近左侧的面包车,嘴角上扬,猛打一把方向盘,把面包车挤到两杠实线上。 凉军眼看要撞上出租车,连忙急踩刹车,一声刺耳的鸣叫传出很远,他狠狠骂了句脏话: “操” 出租车一脚油门赶上黄灯冲过路口,凉军只能稳稳停到红灯区等待着。 这时,冶枣看了时间,淡淡开口说道: “回去!别追了,今晚已没有机会了,明天那骚娘们不上班,咱俩早点去小区堵她,我就不信她不出门。” 凉军猛拍一把方向盘,没想到车喇叭竟然叫了一声,他一怔,继而开口骂了出来: “操,这破车平时什么都响,就喇叭不响,今晚倒奇了怪了,会响的响了,不会响的也响了” 出租车四平八稳停到小区门口,花一梦付了钱,对司机道了谢,大踏步进入小区。 伞君在六楼窗户上,看着女人婀娜多姿独自的身影,嘴角挂上一抹弧度。 他退出阳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双手环胸,胳膊肘轻轻一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漫不经心的走到电梯门口,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花一梦进入电梯,无力的靠在抚手上,此时的她疲惫感袭来,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他伸出手抚摸着小腹低语: “稍等,别叫了,待会就犒劳你” 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花一梦离开抚手走向电梯口。 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携带着一股劲风急匆匆闯了进来,花一梦来不及躲闪,直接跟来者撞了个满怀。 “啊” 强大的冲击力让女人后退几步,身子一轻,径直向后倒去,她双手胡乱向两边抓去。 却抓了个寂寞的空气,突然的紧张让她紧闭双眼,紧咬着唇瓣,等待着身体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她没有等来落地的疼痛,却等来了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接着柔软的身子被拥进温暖的怀抱里。 伞君单手接住女人软软的身子,随意收拢,柔软的娇躯携带着一股清香,充满了男人的鼻腔跟胸膛。 伞君嘴角挂满笑意,盯着女人因害怕而紧闭的双眼,眼睫毛还在不停颤抖。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味吸入花一梦的鼻腔,她缓缓睁开眼睛,对视上伞君正凝视她的眸。 她大脑片刻的失联,使劲眨眨眼,她在想刚刚到底怎么了? 男人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折射出女人的影子,一股淡淡烟草味钻入花一梦的嗅觉。 两人就保持着倾斜相拥的姿势,忘了此时还在电梯间。 伞君望着女人不停抖动密而翘的睫毛,那对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像两个黑洞,把男人的魂魄吸走了一半。 他内心一阵悸动,情不自禁的俯下头靠向那两片红唇,呼吸着女人的呼吸。 花一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男人的脸,忽然醒过来。 一把推向男人的胸膛,可能用力太大,没推开男人,反而使自己后退了两步,直接靠在电梯壁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随着她的后退再次逼近,紧紧抵到她的身上。 男人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捂在她胸前,花一梦感受到来自胸部的挤压。 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由得脸羞的通红,随即大叫一声。 “啊流氓,变态鬼” 第55章 女人疯起来更迷人 伞君正盯着女人,看的有些痴呆,没想到女人再次后退,他随着脚步惯性压了上去。 原本双手想揽住女人的腰,怕她受伤,没想到捂住柔软且有弹性的球体。 听到女人的叫声,伞君一怔,下意识松开了捂住球体的手。 花一梦双手狠狠推了男人一把,伞君不由得后退两步,但一只手还紧紧环住女人的腰。 花一梦的猛推让伞君后退两步,携带着女人一起退到电梯口。 一拉一扯,一退一进,像极了电梯间的舞者。 “哎吆” 花一梦脚步一歪,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腿部一软,慢慢向下滑去。 伞君猛然惊醒,另一只手再次环住女人的腰,胳膊一抬轻轻抱起女人,着急的问道: “怎么了?” 花一梦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层层汗珠,脚踝传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紧蹙眉头。 “放开我,死变态,死瘟神” 花一梦只骂出一句话,忍不住浑身一颤,伸出手去摸脚踝。 伞君看女人脸上很痛苦的样子,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按下电梯键,抱着女人走出了电梯。 “快放开我,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还横冲直撞的?” 花一梦双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嘴里没好气的骂着。 伞君不管不顾,手指按在指纹锁上,门“吱呀”一声打开,伞君单手抱着女人,轻轻转动门把手。 闪身进入屋里,合上门顺手打开灯。 他径直抱着女人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到床上,蹲下身紧张的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 “啪”的一声响,伞君话音刚落,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一怔,不解的眼神望向女人愤怒的桃花眼。 花一梦甩出一巴掌,仍然不解气,举起手再次甩了过去。 却被伞君大手紧紧握住手腕,男人眼神变得凛冽,声音带着低沉: “为什么打我?你这个女人就那么喜欢打男人?” 伞君说完咻地站起身,一只大手捏住女人下巴微微上扬。 花一梦还在气头上,伸出的手被男人握住,她双脚刚挨地,还未站起身,下巴就被男人死死掐住。 男人另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肩胛骨,用力之大,让花一梦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那对桃花眼怒目圆睁,凝视着眼神凛冽的伞君,语气变得尖锐: “放开我死变态,每次见到你就没好事,你不是瘟神是什么?急匆匆向电梯闯,你着急投胎啊?” 花一梦越说越激动,她遇到伞君五次,次次都有事发生,她感觉男人就是刻意为之,要么就是她跟男人八字犯冲。 伞君听到这话,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但仍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我是瘟神?那你是什么?专会打男人的八婆?我走路是投胎?那你呢?你走路也不长眼睛吗?” 男人说完嘴角上扬,手紧又大了一些,眼神再次一凛: “还是你对我感兴趣?故意投怀送抱?然后再倒打一耙?” 花一梦懒得跟男人掰扯,鼻音冷笑一声,举起手想要再次打过来。 “我对你感兴趣?我就是对一只狗感兴趣,也不会对你这个死变态感兴趣?” 伞君早有预感,未等到女人的手甩过来,大手轻轻一推,女人瞬间倒在床上,他高大伟岸的身躯顺势压了上去。 “好,很好,既然我还不如狗,那我就干些不如狗的事” 伞君说完,一只大手紧握住花一梦的两只小手,向身下一压,纹丝不动。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机,然后俯下头对着女人的胸口贴了上去。 手机咔嚓咔嚓一通猛拍,他抬起头,又换了几个姿势,皆是一顿狂拍。 花一梦惊恐看着男人的骚操作,懵呆了,她的怒气冲进脑海。 那对桃花眼蓄着泪,头一歪对着伞君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伞君拍完照片,一只手滑动屏幕正在查看杰作,右胳膊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关闭手机,扭回头,女人正死死咬着他的胳膊,伞君一动不动,任由女人的牙齿咬着他不放。 一股腥咸的味道,从牙齿传进女人的口腔,她慢慢松开嘴,小白牙上一片血迹。 女人喘着粗气,鼻翼大开大合,微闭双眼,好像是咬累了,更好像是解恨了。 “还咬吗?来继续?你除了会打男人,原来还会咬男人啊?” 伞君忽然发现女人疯起来更迷人。 女人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清纯萌动的样子,原来骨子里野的很,带着兽性。 “小母狗,你知道我此刻想干什么吗?” 花一梦不说话,直直躺着,任由男人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死死压在她身上。 “你不说,那我告诉你,我想干你” 听到男人这句话,花一梦一怔,咻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凝视着男人闪着光的眸。 “我想让你看看,是你打人厉害,咬人厉害,还是我干你的时候厉害” 伞君看着女人哆嗦着红唇,平日里迷人的桃花眼,此刻带着凶光,他冷笑两声: “要不要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你男朋友,你猜,他会相信你是无辜的?还是会相信我是被你勾引的?” 花一梦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说,他从男人的眸子里看出了异样的光。 她在冶夫家里也曾经看到过,那样变幻的眼神,她不想赌,也不敢再赌。 不管是报警还是让贰泽炎知道这些事,她都未必能片叶不沾身,脱身的干干净净。 在冶夫家里,她尝尽了男人从爱变成私欲时,折磨女人的种种手段。 在山上,她依然看到了人性的冷漠,自私之心。 在冶枣凉军身上,她看到了,欲望可以让人癫狂到哪种地步。 唯有贰泽炎,让她原本对男人失去信心的心,又活了过来。 从认识贰泽炎已有月余,男人给她太多的温暖,以及关怀安全感。 想到贰泽炎,花一梦眼神慢慢舒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很明白,想要化解太强硬的物体,只能用柔来克刚,思虑至此,她微微一笑说: “你不会那样做,因为你不是禽兽” 第56章 会变身的怪物 伞君一直观察着女人,不停变换的面部表情,他猜不透女人此时在想什么? 当他听到女人说出那句话,他脑袋突然清醒,一点点熄灭心里躁动的欲望。 他原本就不想去伤害女人,只是想挑逗她而已,没想到发展到差点不可控的地步。 他虽对女人非常感兴趣,也很想跟女人有近距离的接触。 但他不会用强硬,卑鄙龌龊的手段去欺负她。 伞君缓缓直起身,松开禁锢女人的双手,无力的躺到床上的一边。 “现在可以说你哪里受伤了吗?” 花一梦见男人松开了自己,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 “脚踝扭到了” 伞君直起身,眸子深深看女人一眼,心口一阵紧揪。 他有些想不明白,阅女无数的他竟然对这个倔犟的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叹口气,缓缓蹲下身子,抬起女人的脚踝,果然那里一片青肿。 他放下女人的脚,走到客厅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牛奶。 顺手提起一把椅子,再次走到床边。 坐在椅子上,抬起女人的脚,褪掉她的鞋子,把那只脚放到自己的双腿上。 拿起凉凉的牛奶敷在青肿的脚踝上。 忽然传来的冰凉让女人浑身一颤,她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男人给他按摩。 伞君不急不躁,拿着凉凉的牛奶翻来覆去的放到女人脚踝上。 另一只手轻轻揉着边缘的皮肤,那一刻的伞君内心没有欲望,只有心疼。 他不知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以前也给妻子敷过冰。 只不过那都是结婚前后那几年的事了。 想到妻子,伞君内心很惶恐,他跟妻子从相知到相爱,感情一直都很好。 可没想到此刻的他,内心竟藏了妻子之外的女人。 过了良久,他轻轻放下女人的脚,站起身,走到客厅打开柜子。 从里面拿出一瓶跌打扭伤药水。 再次坐到椅子上,他没有使用棉签,而是用手指轻轻涂抹药水。 用手指一遍遍按摩女人的脚踝。 花一梦下意识咬着下唇,她感受到男人手指间的温柔。 更感受到她的脚心,不时触碰到男人的肚子带来的温热。 这种感觉很微妙,除了贰泽炎之外,只有眼前的男人让她有那种感觉。 此刻她内心好像没有那么厌恶他。 肚子不合时宜咕咕叫了起来,花一梦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 伞君听到女人肚子的饥饿声,并不说话丢掉药膏,把女人的脚轻轻放到椅子上。 缓缓站起身向厨房走去,不过十几分钟,一阵香气飘进女人的鼻腔。 接着传来男人的脚步声,他手中端着碗向床边走来,嘴里柔声说着: “起来吃点,我这屋也没吃的,只有这些,你先凑合几口。” 一只大手伸过来,花一梦没有让男人来拉自己,缓缓坐起身,一碗方便面端在面前。 她伸出手接过碗,半碗面上放着两个煎蛋,还有几段葱白,几根红红的辣椒。 花一梦忽然很感动,她抬起桃花眼望向男人,他的眸子依旧亮晶晶的,没有凛冽只是一片柔和。 “吃,尝尝味道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温柔,花一梦没说话,拿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放到嘴里咀嚼着。 “很香,很好吃,谢谢” 男人不说话,重新坐到椅子上,拿起女人的脚,继续涂抹药水,轻轻按摩着。 直到女人吃完那碗面,男人才停止按摩,站起身,接过碗走向厨房。 花一梦望着男人的背影,内心一阵感叹,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冶夫那样残忍。 她双脚着地,感应了一下,竟然出奇的可以走路,她想一定是男人按摩的结果。 伞君洗了碗扭回头,花一梦跛着脚已走到餐厅,他擦干手走过来,声音极致的温柔问: “怎么样?还疼吗?” 花一梦咬着嘴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谢谢你的面,时间很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伞君望着女人已舒缓的表情,点点头叫住了她: “等一下” 他说完接了半杯水递给花一梦,女人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把水杯放到茶几上。 伞君也不说话,走到女人身边,一把抱起她向门口走去。 花一梦下意识的挣扎几下,男人却开口轻声说: “别动,我送你回去睡觉。” 花一梦眼神很复杂,凝视着男人,像看一个会变身的怪物,伞君故意挑逗: “怎么?不开门是想住我那里吗?” 伞君一句话拉回女人的目光,她脸咻地红了,连忙伸出手按向门锁。 伞君轻轻拧开门,并开了灯,径直抱着女人向床边走去。 伞君看到女人的那张床,他眸子聚起一丝悸动,脑海不自知冒出奇异的想法。 他低下头,刚好对视上女人迷人的桃花眼,以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很想吻下去,哪怕女人再甩他几巴掌,他也想尝试一下。 花一梦见男人迟迟不放自己下来,她感受到男人的胳膊把她锢的很紧。 像要把她的腰勒碎,也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已变得急促。 花一梦挣扎几下,她内心又开始紧揪。 “快放我下来,我该休息了” 伞君一怔,稳住心神,轻轻把女人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盖在她身上。 俯下头对着女人的眼睛深深看了几眼,柔声说着: “早点休息,明天见,晚安!” 他不敢再停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已涌出的冲动,快走几步。 当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扭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人,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 伞君最终还是走了出去,手指轻轻一拉,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也隔断了他蠢蠢欲动的身心。 伞君回到自己的屋,关上门,径直走到床边,趴在女人曾经躺过的地方,久久不愿直起。 好像那个位置还残留着女人的体温。 伞君走了,花一梦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她伸出手关了灯,脑海想着晚上跟伞君发生的一幕幕。 想了好久,脑海越想越乱,她忽然想起贰泽炎,她不知,如果贰泽炎知道她今晚跟伞君的一幕。 贰泽炎会怎么想自己,她叹了口气却久久未能入眠,直到眼睛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第57章 如芒在背的寒意席卷全身 次日花一梦醒来,天已大亮,她伸出手拿过手机,已是早上八点。 她翻身下了床,脚已可以正常走路,她拿起睡衣,进入浴室。 医院里,贰泽炎靠着椅子打盹,听到门外清洁工打扫卫生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苏阅早已醒来,就那样一眨不眨的望着丈夫,既有心疼,又有幽怨,她如果不用身体拦车,丈夫不可能陪在她身边。 看到贰泽炎醒来,她内心虽很纠结,看到丈夫疲惫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轻声问道: “醒了?昨晚辛苦你了!” 她说完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贰泽炎眉头一皱,抽出手淡淡问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苏阅看丈夫连手都不想被她拉着,那抹笑意转眼即逝,语气变得冷冰冰。 “没那么疼了” 贰泽炎看了苏阅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就好。” 贰泽炎眼神里依然透着疏离,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在水龙头上洗了一把脸,敲响了值班医生的门。 “请进。” 贰泽炎轻轻推开门,男医生一脸疲惫从里间走了出来。 “医生我妻子如果没事,我们可以出院吗?” 医生拿起听诊器戴在脖子上,又端起医用盘,“我去检查一下,如果没大碍就可以走了。” 医生说完径直向门口走去,贰泽炎紧随其后。 两人进入病房,苏阅正靠着床头发呆。 医生放下托盘,望向女人问道:“头还晕吗?身上还有其它地方不舒服吗?” 苏阅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除了后脑勺有些疼,还有一点点眩晕,其它还好。” 医生伸出手解开苏阅头上的绷带,细致的查看了伤口,拿起夹子开始消毒。 换好药,在后脑勺贴上一块纱布。 “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取些药回家记得吃,有什么事再来找我,记得这几天不要洗头。” 贰泽炎松了一口气,幸好苏阅并无大碍,否则他得在医院陪着她,连忙轻声说道: “麻烦医生开个处方,我去取药。” 医生点点头端着托盘走出了房间,贰泽炎看了苏阅一眼,走出了门。 苏阅下了床,虽然她昨日太过冲动,幸亏没造成严重的后果。 否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贰泽炎,更不知该如何挽回丈夫的冷漠。 花一梦洗完澡,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所剩无几。 她拿出仅剩的一点面条,还有两个鸡蛋,剥了一棵葱,她需要给自己煮碗面。 伞君像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一夜未眠,他想着近在对门的女人,既有贼心又不知该不该用些贼胆。 他内心矛盾极了,毕竟人家有男朋友。 冶枣跟凉军天刚微亮,坐上破旧的面包车,已等候在小区斜对面的马路边。 贰泽炎取完药,带着苏阅离开了医院,直奔自家小区。 苏阅盯着丈夫面无表情的脸,她几次张张嘴,最终都没吐出半个字。 这时贰泽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手指滑动屏幕,点开免提。 “段长,今天该送物资了,所需的材料都已发到你手机上了,今天早晚务必送来。” 打电话的是山上厨房老头,贰泽炎只淡淡回了一句:“放心!” 结束通话,苏阅还是忍不住开口: “泽炎,把我送回家,你就去准备!晚上早点回来,我准备晚饭等你” 苏阅话未说完,就被贰泽炎淡漠的语气打断: “晚上回不来,你这两天也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两天,等你好了,我们赶快把协议签了。” 苏阅听到丈夫这句话,眼中蓄着泪,气噌的冒了出来,低吼道: “贰泽炎,你非要跟我离婚吗?没有挽回的余地?” 贰泽炎烦躁的猛拍一下方向盘,汽车传出刺耳的喇叭声: “苏阅,让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房子财产都留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生活,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什么非得闹死闹活的?” “又不是天下只有我一个男人,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思?你放过我,何尝不是放过你自己?我们天天这样闹,除了彼此折磨,还能有什么好处?” 苏阅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此刻心如死灰。 她没想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深爱着丈夫,如何卑微的乞求,都挽不回男人那颗决绝的心。 她一把擦干眼泪,眼神带着凛冽,用淡漠的语气再次质问丈夫: “真的非要离婚吗?不能挽回?” 贰泽炎头都不回,连看都不想看苏阅一眼,语气淡漠至极: “婚,必须离,家,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再回去” 贰泽炎心里很清楚,苏阅昨天会撞车,说不定以后还会再干出其它极端的事。 他必须快刀斩乱麻,赶紧处理离婚事宜,挣脱无爱的枷锁。 苏阅听着丈夫冰冷的语气,嘴唇颤抖,牙齿上下触碰,咯咯作响,忽然哈哈大笑不止,如同疯魔一般。 “好,贰泽炎,你够狠,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我们离婚。”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他没有感到轻松,相反感觉到苏阅的眼神如刀似箭。 那把眼刀向他射出千刀万剐的光芒,他忍不住浑身微微一颤,有种如芒在背的寒意席卷全身。 车子稳稳停在小区里,苏阅率先下了车,直奔电梯。 贰泽炎停好车,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憋在嘴里久久不愿吐出。 直到烟雾慢慢从鼻孔散尽,他扶了扶眼镜,对着烟连吸几口,丢掉烟蒂,走下车。 苏阅进入屋里,对着各种摆件一顿狂甩猛砸,她披头散发,眼睛充满红血丝。 她太委屈了,贰泽炎是她的初恋,是她最想用一生一世来守护的男人。 可如今的婚姻生活变得一地鸡毛,她变得可笑至极,变得无比狼狈。 她爱他至极,爱的忘了自己,爱的卑微,爱的撕心裂肺,爱的太过执着。 她多想给丈夫生个孩子,她还记得贰泽炎带着她打胎的那一刹那,是多么的决绝,像极了此时男人的冷漠。 第58章 连衣裙没有你的人美 冰凉的器具在她小腹一顿咔嚓,那种疼让她有些昏厥,当她想到只要丈夫能守在她身边,那些疼已不再那么疼痛。 他们早晚还会有孩子,可自从那次堕胎之后,她的身心独自在失去孩子的旋涡中,苦闷很久。 贰泽炎每次跟她过夫妻生活,要么使用安全套,要么体外排泄,所以这些年她内心真的很痛苦。 苏阅发泄过后,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望着满地的狼藉。 竟然感觉一阵畅意袭遍全身,她多想毁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贰泽炎。 贰泽炎打开门,走进屋里,看到一片狼藉,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径直进入卧室。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不多时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走到鞋柜旁边,拉开柜门,拿出两双鞋子装进手提袋。 一句话没说,拧开门把手,义无反顾的出了门。 苏阅望着离开的丈夫,听到砰的关门声,她有体无魂的坐在地上,如刀的眼神盯着紧闭的房门。 冷静下来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询问无果后,她缓缓站起身。 擦干眼泪,决定要用一个星期的时间,靠自己查出丈夫那么决绝离婚的真相。 她想,即使将要失去贰泽炎,她也要知道,自己到底败在了哪里。 她不想糊里糊涂就把经营几年的婚姻给弄丢了。 此时,花一梦吃完面,把房间打扫干净,把两袋垃圾放到门口,准备一会儿下楼买菜,顺便把垃圾丢出去。 正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她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挂上一抹微笑。 “小梦,我现在要准备物资,然后送到山上,家里需要什么吗?我顺便买点,晚上一起带回去?” 花一梦甜甜一笑,柔声说道:“呃,不用了,你尽管忙,我一会儿下楼买点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贰泽炎听到花一梦甜甜的话语,内心一暖,脸上慢慢舒展,扶了扶眼镜,柔声说: “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家,晚上等我,想你了” “好,你也注意安全,我也想你” 两人结束通话,花一梦嘴里哼着甜甜的歌,脱下睡衣,开始换衣服。 花一梦收拾好,走到门口提起垃圾袋,打开门愣了一下。 伞君靠在电梯口正在抽烟,脸上尽显疲惫,看到女人走出了房门,主动打招呼: “早啊!” 伞君盯女人一身米白色长裙,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披在背上。 不施粉黛却肤如凝脂,白色运动鞋穿在脚上,玲珑而均匀。 花一梦见伞君直直的盯着自己,来回扫视,也懒得回答男人对自己打的招呼。 关上门,径直按下电梯,没想到伞君高大的身躯堵在电梯口。 她有些生气,每次遇到男人都没好事,语气变得淡漠。 “干什么?让开好狗不挡道” 伞君一怔,昨天晚上才帮女人揉了脚,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他伸出胳膊放到女人面前,阴阳怪气的说: “我们两人到底谁才是狗?” 花一梦后退一步,有些气愤的桃花眼望向男人的胳膊,结实的肌肉上,淤青的牙齿印赫然在目。 她脸咻的红了,才想起是她昨晚咬出来的结果。 伞君见女人不说话,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他一直都知道女孩很漂亮,却从未像今天这么仔细的端详过。 尤其在白色连衣裙的衬托下,美的不可方物,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掐断。 伞君甚至在想,如果他把女人压在身下,就他的身躯敢不敢用力 花一梦见男人死死盯着自己的腰,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腰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充满了疑问。 伞君见女人眸子都是问号,鬼使神差地开口询问:“你相信爱情吗?” 花一梦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站在那里像门神一样的男人,会问出这样的话,她想了想还是回答: “信啊,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伞君听到女人这句话,若有所思,继而露出笑意,轻松的开口: “我不止相信爱情,更相信一见钟情,不过我感觉,你的连衣裙没有你的人美,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帮你找到更配你的衣服。” 花一梦听出男人的调戏之意,鼻子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男人,进入了电梯。 伞君尴尬一笑,紧跟其后,眼睛里都是花一梦的身影,脑海里都是女人说的话,以及她干净纯粹的笑容。 他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新的开始,确切的说,是他爱了的信号,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境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花一梦懒得跟伞君面对面,留个背给男人,她就不信,他能跟她一天。 电梯打开,花一梦率先走了出去,伞君不远不近的跟着,像极了护花使者。 “你去哪里?我们一起?我送你啊?” 花一梦听到男人这句话,并未回头,举起雪白的手臂举到头顶,对男人摆了摆手。 冶枣跟凉军突然眼前一亮,紧紧盯着走出小区的女人,凉军启动车子,等待着。 花一梦出了小区,她想出去走走,看有没有其它什么,家里可以用上的东西。 她独自走在人行道上,已入秋,太阳不那么热毒,很清爽,让她觉得很惬意。 冶枣跟凉军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盯着女人精致玲珑的身段,眼睛开始冒火。 伞君开着车走出小区,四下张望,才看到女人独自漫步的身影。 他嘴角上扬,放慢车速,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想看看,倔犟的女孩到底干什么去。 慢慢的,伞君感觉不对劲,前面有辆破旧的面包车,跟他一样,不远不近跟着女人。 他有些诧异,于是加快速度,想赶过去看看,一辆车先他一步超了过来,他猛踩刹车,才不至于跟超车的司机撞在一起。 此时花一梦走下人行道,她想穿过马路,向对面的市场看看。 凉军看时机成熟,一脚油门赶在女人前面停在路边,冶枣早已坐到后排,猛然拉开车门,一把揪住花一梦,拖上了车。 第59章 昏厥的脑袋给炸醒了 凉军未敢过多停留,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伞君绕过前面那辆车,定眼一看,人行道上已没有花一梦的踪迹。 他四下张望四周,皆没有熟悉的背影。 伞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边开车,边四下张望着路人。 就连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也不知去向。 他忽然想起十天前,在花一梦家门口出现的两名男人,他越想越觉得那辆面包车异常可疑。 于是加快车速,寻找那辆面包车消失的方向。 同时,他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语气着急的说: “老詹,在忙吗?帮我个忙。” 听筒传出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对伞君一通调侃: “伞总,您可是大忙人啊,我就说吗,没事您也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伞君没敢耽误分毫,直截了当开口: “在兴民街中段,兴民市场门口,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我没记住车牌号,帮我查一下,改天再谢!” “伞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伞君顾不上详细说明,连忙着急的说: “老詹,改天再跟你解释,很急,要快!” 伞君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双眼不停的在大街上来回扫视。 车内,花一梦惊恐万分,她拼命挣扎,对着冶枣又踢又抓。 可惜,冶枣一只胳膊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双腿把她紧紧挤在椅背上。 花一梦被勒的呼吸困难,脑袋一阵阵眩晕向她袭来,纵使她再使劲挣扎。 那种窒息感让她用不上多大力气。 凉军一只脚狠狠踩着油门,他没有走大路,拐进了小道,向他们居住的居民区开去。 他跟踪女人那么久,他终于逮住机会。 马上要到嘴的小鲜肉,他心急如焚的想品尝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 花一梦低下头,狠狠咬住冶枣捂她嘴的虎口,冶枣胳膊一颤,并未松手。 疼的脸上冒着汗,嘴里恶狠狠的说: “妈的,还敢咬人” 冶枣揪住她的头发,不管不顾使劲乱磕一通。 花一梦额头顿时有湿热的液体流了出来,那种刺痛让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 突然的眩晕感让她有些昏迷。 她无力的松开嘴,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凉军一边开车一边骂道: “骚娘们,你就乖乖听话,待会儿保证把你伺候的飘飘欲仙,让你知道什么叫蚀骨销魂。” 眩晕加窒息让花一梦无力挣扎,她虚弱的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枣叔,看在冶夫的面子上,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 冶枣一怔,他没想到花一梦会这样说,忽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凉军得意的嘴角上扬,淫笑几声开口: “别他妈给我提冶夫,如果不是我把他弄死,你个骚娘们还被冶夫压在身下干着呢?哪里会有老子干你的机会。” 凉军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把花一梦几欲昏厥的脑袋给炸清醒了。 她是很恨冶夫,恨不得她死,但她万万没想到,冶夫不是失足死亡。 而是被自己的亲叔联合外人,把他给害死的。 花一梦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什么样丑恶的心态,才能让亲人之间自相残杀? 那一刻,她浑身颤抖,浑身一片冰凉如坠冰窟,冶夫是该死,但冶枣跟凉军也不能活。 她不是想为冶夫报仇,她只想让披着人皮的畜生,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凉军,你胡说八道什么?” 冶枣听到凉军这句话,连忙大声呵斥,他只是想玩玩女人。 并不是像冶夫那样永久囚禁花一梦。 至于玩了她之后,冶枣早已想好了脱身之策。 可如果让女人知道他们身上背着人命,他们的下场就不一样了。 凉军听到冶枣的呵斥,才知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他眼睛骨碌碌转动几圈,冷笑两声继而开口: “枣叔,不如我们还带她上山,或者带回你老家去,反正冶夫死了,房子还在,把她带回去玩几年再放了她?” 冶枣听到凉军这句话,劈头盖脸骂对着他一通臭骂: “我说你小子长没长脑子?她以前是买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她跟着贰泽炎混,贰泽炎又知道我们这种关系,上次在宾馆发生的事,他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骚娘们再失踪,贰泽炎肯定报警查我们,别说山上了,我们老家也去不得,赶紧玩几天把他放了,我们好跑路。” 凉军一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转念一想,内心又开始恐慌。 “枣叔,就她这细皮嫩肉的,玩几天不解馋,再说,她可放不得啊,刚刚我们说的话,她可都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放了她,她立马就会报警,那冶夫的事可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我们向哪里跑,都会被追回来,不如,找个隐秘地方,玩她几年再把她” 凉军说完,伸出手向冶枣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冶枣斜睨一眼凉军,淡淡开口说: “别说了,快开车,先送到房子里玩过瘾了,再说其它的事。” 花一梦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不知他们会把她带到哪里? 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自救,手机被没收了,贰泽炎晚上找不到她,一定会报警,这样她生还的可能很大。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她该如何保住自己不被他们糟蹋。 如果让这两个畜生得逞,她宁愿去死。 可此时,她脑袋眩晕感越来越强,血流让她浑身无力,眼睛上一片模糊。 正在此时,车子停下,凉军停稳车,走到路边看了几眼。 见四下无人,拉开车门坐到后排。 他拿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被单,缠绕在女人身上。 直到她被裹的严严实实,不留缝隙。 冶枣率先下车,见无人路过,拉开车门对凉军招招手,转身去开院子的门。 凉军下了车,胳膊夹起女人,快步进入院子,冶枣走到车边拉上车门。 四下看了看转身进入院子,关上大门。 这是一栋老旧的城中村独院,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面是几间以前的民宅。 第60章 满眼都是旋转的小星星 凉军一把推开房门,径直走进卧室,把花一梦狠狠丢在床上。 他因过分紧张气喘吁吁,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冒出层层汗水。 他顾不上擦汗珠儿,伸出手几下解开裹住女人的单子,脸上尽显狰狞的笑。 花一梦终于可以正常呼吸,单子上又臭又脏的,熏的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双眼惊恐的望着凉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蜷缩着身子,哆嗦着嘴唇。 声音带着极致的颤抖,语不成句的开口说: “别,别过来,我叫,叫人了” 凉军双手一下一上,迅速脱掉上衣,手指用力捋一下头发,顺势摸了一把嘴角说: “叫,这里很少有人住,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你还是老老实实把我们伺候舒服了,我们也让你舒服舒服” 凉军说完伸出手,抓向女人的双脚。 就在此时,冶枣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花一梦看到两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她一跃从床上跳到床下。 抓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放到胸前。 就在凉军和冶枣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伞君正沿着小道疯狂寻找花一梦。 与此同时,老詹这边迅速进入监控室,打开道路监控系统,开始查找。 这些操作对他这位老交警来说,犹如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就锁定了那辆面包车的踪迹,并将实时位置发给了伞君。 伞君赶到偏远的城中村,这里到处都是陈旧的老式居民院,道路又窄又弯弯绕绕。 他的路虎根本开不进去,这时老詹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伞总,城中村已没有监控可查了,我已尽力,剩下的就靠你了” 伞君顾不上打字,点开语音回复一句: “老詹,谢谢了,友情后补” 伞君收起手机,停好路虎,快步摸进胡同,按能开进面包车的胡同逐一开始排查。 屋内,椅子已四分五裂,残肢断臂躺在地上,花一梦身子靠在墙壁的角落里。 双手紧紧握住一尺长的椅子腿。 凉军弯着腰,一只手捂住胳膊,脸上尽显痛苦之色,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骚娘们,够恨的呀?看你有多大力气折腾,我们有的是时间来陪你玩” 凉军在一旁急不可耐的盯着花一梦,嘴里催促着冶枣: “枣叔,你动作快点,撕个布条都那么慢,咱俩一起上把骚娘们绑起来,干她” 冶枣咬着牙,终于把最后一片布一分为二,他嘴角抽搐几下。 凉军夹着一只胳膊,伸出另一只手跟冶枣慢慢向女人靠近。 花一梦经过一番对抗,早已把身上的力气用尽,她依旧怒目而视着面前的男人们。 此时,她额头的血还在流淌,意识逐渐模糊。 虽双腿不停发抖,但仍强撑站立着。 看到两男人如饿狼一样,再次向她靠近,她知道自己已无力抗衡。 她紧咬着唇瓣,哆嗦着双手依然紧握住椅子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自保。 冶枣对凉军使了一个眼色,凉军点点头瞬间会意。 冶枣忽地向左边猛蹿过去,花一梦扭过身体,把椅子腿对准了冶枣。 凉军却咻地蹿到了右边,虽一只胳膊不能动,另一只手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椅子腿,一拉一扯之间。 花一梦本就已虚脱,再加上拉扯之间重心不稳,身子斜倾着向地上倒去。 冶枣咻地转到女人身后,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后腰,嘴角露出得逞邪魅的笑。 凉军夺过椅子腿,对着门口扔出很远,抬起脚对着女人踹了过去,嘴里骂到: “小婊子,看你这次还怎么折腾,你就等着享受我们哥俩的按摩,哈哈哈” 花一梦被勒的喘不上气,她蓄满全身力气想摆脱束缚,却没能挣脱分毫。 她扭过头,嘴巴狠狠咬住冶枣的胳膊。 “妈的,敢咬老子” 冶枣还没骂完,凉军抬起腿,一脚踹到花一梦的大腿上。 冶枣跟女人一起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冶枣老腰跟胳膊同时传来一阵刺痛,让他瞬间松开女人。 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想站起身,嘴里对着凉军就开骂: “妈的你小子,是不是想摔死我啊?” 凉军嘴里嘿嘿一笑,嬉皮笑脸连连道歉: “枣叔,我是踹小娘们解气,快点把她绑起来!” 凉军说完一只手拿起被单条,蹲到地上,就去抓花一梦的手。 花一梦眼前模糊一片,她缓缓抬起胳膊,擦了一把眼睛上的血迹。 腿上的疼痛让她无力站起,眩晕感让她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话,最终没能吐出半个字。 她咬着牙伸出双手,向面前男人脸上抓了过去。 凉军低着头正在捆女人的双脚,脸上被一双手抓了个正着。 一根长长的指甲滑到他眼睛上,他眼上传来阵阵酸痛,立刻紧紧闭上双眼。 他挥出一只手,拨开女人的双手。 “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花一梦原本早已在勉强支撑。 凉军这一巴掌,她脸颊挨的结结实实。 眼前小星星不停旋转,接着漆黑一片,晕了过去。 凉军捂住眼站起身,对着女人踹了两脚,嘴里狠狠骂着: “小贱人,老子要是眼瞎了,就剜了你两只眼睛。” 冶枣坐在地上,已把花一梦的双脚绑的结结实实。 两人看女人已晕厥,相视一笑,正合他们的意。 冶枣手掌支撑着地面,慢慢站起了身。 腰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脸上冒出层层汗珠,他双手捧住腰,半弯着身子靠着墙。 “凉军,我腰扭到了,你把她抱到床上,你先来!” 凉军淫邪一笑,对冶枣点点头说: “枣叔,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顾不上另一只受伤的胳膊,咬着牙抱起女人,一把丢到床上。 身上传来的重力,让花一梦悠悠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 凉军丑陋的脸已俯下来,她大声喊着: “救命啊,救命” 花一梦只叫出了一声,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头扭向一边,对着凉军的胳膊再次咬了下去。 第61章 腰间挂着被撕碎的裙子 双手扔不管不顾抓向男人,扭动着腰肢,双腿来回的踢着。 凉军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女人吃痛松开了嘴,凉军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大手又甩了出去。 伞君急的满头大汗,查了好几条胡同,皆没有面包车的影子,他有些气馁,掏出手机按下老詹的电话。 伞君电话刚拨出,却隐隐听到胡同前排房子里,传出像似女人的叫声。 他按下结束键,侧耳靠着后墙仔细聆听,屋里传出细微的声响。 伞君像一名长跑运动员,向路口狂奔。 他可以肯定,前面那排房子里传出的是花一梦的声音。 不过一分钟,他已跑到路口,果然中间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院门口,猛地一脚踹开紧闭着的大门,冲了进去,只几步跑到屋门口。 蓄满力气狠狠对着门一脚踹出,门“咣当”一声巨响,应声而开。 伞君两步跨进屋,才确定里面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大手使劲一推,卧室门径直打开,当伞君看到屋里的一幕,他脑袋轰的一声炸响。 “畜生,住手”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对着床上正在施暴的男人一巴掌甩了过去。 凉军正撕扯的起劲,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巴掌,接着被一只大手提溜下了床。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劈头盖脸的拳头便落在他的头上。 伞君眼睛冒着火,牙齿紧紧咬着,双手双脚对着凉军疯狂输出。 冶枣傻眼了,他的腰扭伤,走路都有些疼,只能看着凉军对花一梦一通乱抓乱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冶枣懵了,他靠着墙,慢慢向门口移动。 冶枣看男人正在打凉军,想趁机逃跑,却被伞君一脚绊倒,接着一只大脚狠狠跺了上去。 冶枣吓了一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还是被一只大脚踹在腰上,接着又一脚踢了过去,冶枣闷哼一声,就没了声音。 凉军摇摇欲坠的弯着腰,刚走到门口,就被伞君愤怒地抓了回来,一拳打在他脸上。 伞君眼睛一片血红,怒不可遏的低吼: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你们是不想活了,竟敢伤害她!” 凉军抓起地上的椅子腿,对着伞君的腿打了过来,被伞君一脚踢在手腕上。 棍子落在地上,接着又一顿猛踢,凉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伞君这才看一眼床上的女人,瞬间眼里蓄着泪,内心隐隐作痛。 花一梦除了腰间还挂着连衣裙,其它地方寸缕不着,白花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 披头散发,脸上红肿一片,嘴角脸上都是血迹。 浑身遍布着淤青与抓痕,伞君两步跨过去,拉起被子盖在女人身上。 花一梦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额头上的血已流到那双桃花眼上,一只眼紧闭,另一只眼无神的望着他。 伞君扭回头,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凛冽,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才拨出报警电话。 凉军在地上挣扎几下,眨眨眼这时才看清,坏他好事的不是别人,正是花一梦对门的男人。 他听到男人报了警,内心一片死灰,鲜肉没吃到嘴里,再把自己送进警察局,他不甘心,用脚触碰几下冶枣。 冶枣一动不动的躺着,应该是昏厥了过去,凉军慢慢向门口移动,他必须要跑出去,否则他就完了。 伞君放下手机,掀开花一梦腿上的被子,解开她腿上的束缚,又把被子盖在女人身上。 凉军刚移动到门口,他蓄着力气,活动一下身体,想要站起身跑出去。 伞君早就看出了凉军的心思,没等他坐起身,就两步跨过去,一拳挥了过去。 凉军喉咙一热,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牙齿顺着血掉在地上。 他晃动一下脑袋,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坐起。 全程伞君只说了两句话,他把说话的力气都用来打禽兽。 留一份力气来心疼瑟瑟发抖的花一梦。 伞君掏出纸巾,轻柔的擦拭着女人眼上的血迹,那种心疼无与伦比。 此刻的花一梦,慢慢清醒,也看清楚了面前救自己的男人。 她张张嘴,想说出一句感激的话,嗓子疼的没吐出一个字。 伞君看出了她的心思,脱掉上衣,伸出手揽起女人的肩膀,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伞君坐在床边,让女人靠在他的怀里,慢慢把女人的胳膊逐一套进衣袖里,扣好衣扣。 他轻轻捋着女人乱糟糟的头发,泪水在眼里打转。 花一梦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张了几次嘴才轻声吐出两个字: “谢谢。” 正在此时,一阵警笛声传进屋里,很快几名警察就走了进来,把凉军和冶枣戴上银手镯。 经过警察一顿拍照取证,又跟伞君了解了大概事情经过。 因花一梦失血过多,受到惊吓严重,嗓子说不出话,警察对她拍了受伤部分的照片。 只能先把冶枣跟凉军带回警局羁押,等花一梦缓解一些,再去警局录口供。 警察又对面包车一顿拍照取证,找到了花一梦的手机。 伞君抱着花一梦出了屋子,警察把冶枣跟凉军押上了警车。 伞君把女人放到路虎的后排,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了她。 花一梦微微抬起头,一片狼藉的脸让伞君不忍直视。 她喝了半瓶水才感觉好一些,花一梦猛地扑进伞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伞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是紧紧拥住女人不停颤抖的身子。 过了几分钟,花一梦停止了哭泣,伞君才柔声开口: “好了,都过去了,他们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到你,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花一梦轻轻点点头,却还靠在男人的怀里不愿离开。 经此一劫,花一梦的心对伞君有了一层信任,她不再感觉男人是变态鬼。 而此刻的伞君,内心紧揪,既心疼又充满了纠结,他很想好好保护花一梦,却很清楚自己只是局外人。 似乎两人的感情,在这场危机后悄然无息的在升温。 第62章 长那么高的个子不是让你打女人用的 路虎终于启动了,花一梦紧闭双眼靠在车背上,身心开始慢慢放松。 伞君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不停通过内视镜望向女人,看着女人腿上还散落着被撕成布条的裙子。 想着女人身上的淤青,他再一次有种想要发疯的冲动,他觉得他把那两个畜生打的不够狠。 早上女人还好好的,像美丽的蝴蝶,不过两个小时,已变得凄惨无比,他心疼至极。 也许女人的今天,有自己上次的过错导致的结果,他内心又开始深深的自责。 伞君想到这里,猛拍一把方向盘来发泄愤怒,没想到车喇叭滴滴响起。 惊的路人对他一顿臭骂,也惊醒了伞君。 十几分钟后,路虎在服装店门口稳稳停下,伞君扭过头看了一眼花一梦,柔声说道: “稍等一下,给你买件衣服,要不这样也没法去医院” 花一梦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体,除了男人一件上衣,下面像个乞丐,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伞君下了车,锁了车门,女人一个人在车里,他不放心。 快步进入商场,不过十几分钟,提着两个袋子走了出来。 进入车里,伞君没说话,直接启动车子,开入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停好车,他才拿出衣服递给女人,“把衣服换上,我在车外等你” 花一梦接过手提袋,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伞君拿起烟盒,径直下了车。 他背靠在车筐上,双腿交叉站着,凛冽的双眼望着出口。 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猛吸一口,缓缓吐出,接着又狠狠吸了几口。 他紧皱眉头,让烟雾停留在口腔,久久不愿吐出,一根烟抽完,他听到敲玻璃的声音。 他丢掉烟蒂,一只脚踩了上去,旋转几下,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通过内视镜,女人已穿好衣服,只不过不是白色的连衣裙,而是黑色的连衣裙。 伞君看女人额头还有血渍流出,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出了地下停车场,向医院出发。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中心医院,伞君打开后排车门,伸出手想要抱起女人,却被花一梦拒绝了。 “我自己可以走,谢谢!” 伞君望着女人额头上的血迹,他很清楚,女人在装坚强,他不说话,还是小心翼翼抱起花一梦走向急诊室。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臂,咬着唇瓣,微闭着双眼,任心脏砰砰狂跳。 伞君脚步稳键,他不敢太过用力抱女人,双手交叉,举的很高,让她平稳躺到自己怀里,未到急诊室门口就大叫一声: “医生,医生,在吗?” 急诊室探出女医生的脑袋,没好气的说:“大叫什么?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伞君也不管女医生的态度,依旧大声说:“医生,麻烦快点止血” 女医生斜睨伞君一眼,指了指急救床,语气依旧不耐烦: “把她放床上!你出去” 伞君没理会女医生的淡漠,把花一梦轻轻放到床上,犹豫一下,站着不动。 女医生转回头看他一眼,语气拔高开腔: “让你出去没听到?你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我怎么给她处理?” 伞君望着女医生,强压怒火,又看向床上躺着的花一梦,转身向门口走去,并关上门。 伞君斜靠在门口,抽出一根烟,刚要点燃,看到对面墙上写着,“禁止抽烟”几个字。 他有些烦躁,把烟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向医院外走去,没走几步,又返回身斜靠在门口,把烟装进烟盒。 他很着急,又不想走开,伞君就在门外焦急地踱步。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过了半个小时,女医生处理完伤口,打开房门弹出脑袋。 伞君连忙走过去,着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严重吗?” 女医生斜睨伞君一眼,拿起笔龙飞凤舞划拉一通,语气依旧不客气: “你是怎么做丈夫的?额头撞的那么严重,身上那么多抓痕?你长那么高的个子,不是让你两口子打架的时候,向死里打女人用的?” 伞君一怔,有点懵,他眨眨眼望着女医生愤愤不平的脸,他张张嘴,最终没有解释,忍不住开口问道: “医生,她严重吗?” 女医生鄙夷的目光扫视伞君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下手的时候,怎么不去想她会不会严重?现在关心了?取药去” 女医生头都没回,丢给伞君一张处方,花一梦脸色稍微好了些,她看女医生一直误会伞君,连忙解释: “医生,不怪他,都是我的错” 花一梦话未说完,就被伞君打断:“对不起医生,我以后不会了,谢谢!” 伞君说完捡起地上的处方,走出了门。 女医生看着伞君的背影,望着花一梦冷冷说道: “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女人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虽然不是太严重,以后学机灵点,过不成就离婚,别糟蹋自己” 花一梦张张嘴,最终没有解释,既然医生已误会,那就让她误会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医生解释自己的遭遇。 更没法让医生知道,他跟伞君的关系。 十几分钟后伞君提着药出现在急救室,女医生接过药,从里面拿出针剂。 咔嚓一阵敲击,药剂娴熟的吸进针管。 花一梦打完针走出急救室,额头上贴着厚厚的纱布,伞君连忙迎上去问道: “还疼吗?其它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女医生走出来白了男人一眼,冷冷说道:“三天后过来换药,这是药膏,记得涂抹,这些是吃的药,按说明书吃。” 伞君连忙道谢,伸出手要抱女人,却被花一梦制止,“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伞君也没再坚持,扶着花一梦走出了医院,走到车边他轻声问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花一梦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能送我去警察局吗?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警察。” 第63章 灰色星期一永远划上句号 伞君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就去吗?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再送你?” 花一梦摇了摇头,望向伞君开口:“不用休息,去录完口供,我再回家。” 伞君不说话,点点头,搀扶花一梦坐上了车,车子启动,男人看似目视前方,实则通过内视镜一直观察着女人。 他之所以对女医生的态度不生气,源于女医生把他们看成是两口子,他很享受这种假象。 花一梦坐在后排,紧闭双目,她不知道晚上贰泽炎回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她该怎么跟贰泽炎解释伞君救她的事。 如果说巧合,贰泽炎会相信吗?到现在连花一梦自己都不知道,伞君怎么会知道她出事,并准确找到了她。 十几分钟后,车子四平八稳停在警局门口,花一梦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没等伞君走过来,她已进入大厅。 参与行动的一名民警看到花一梦,连忙打招呼,“花小姐,你没事了?是来录口供的吗?” 花一梦点点头说道:“我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民警点点头说道:“好的,请跟我来,我们刚审完,证据确凿,他们想抵赖是不可能的。” 这时伞君走过来,望向花一梦开口:“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花一梦紧咬唇瓣,摇了摇头,她不想让男人知道她曾经的黑暗历史。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伞君望着女人,轻声说道:“好!我就在大厅等你,如果有任何事,随时叫我。” 花一梦点了点头小声说:“没事,我说完就出来了,谢谢!” 伞君点了点头,向大厅休息椅走去,他望着女人走进接待室,抽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女医生的话在他脑海回绕,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因为这次事件,彻底改变。 他多想,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一定要守护好这个既柔弱又倔犟的女孩。 除了不能给她一个名义上的婚姻,其它的,他都会想办法帮助她,陪着她面对。 除非,她不再需要他的帮助。 一个小时后,花一梦走出了接待室,民警紧随其后。 伞君连忙站起身,开口问民警:“录完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吗?” 民警微笑着回应:“她的录完了,一些细节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伞君连忙点头答应:“没问题,应该的。” 花一梦望向民警,抿了抿唇,似欲言又止,民警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伞君望着两人眼神的交流,内心虽有疑惑,并未问出口。 既然女人不想让他知道,他何必让她为难呢? 花一梦斜靠在大厅的休息椅上,内心五味杂陈,她终于可以完全摆脱,大山里的所有阴影。 她相信,警察下午就会去山上调查这件事,包括找贰泽炎谈话。 她期待着这些噩梦终于可以过去了。 让恶得恶报,让善得善缘,她不再时刻紧绷着那根神经线。 对于那个灰色的星期一,永远划上一个句号。 只可惜,两年半的折磨,改变了她一生的生活轨迹,让她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 想到这里,她依旧浑身颤抖,嘴唇惨白,那地狱般的遭遇,是她一生都不愿提起的伤痛。 半个小时后,伞君走出了接待室,径直走到花一梦身边问道: “走,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花一梦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出了大厅,直到坐上车,都没说一句话,气氛有些微妙。 花一梦想了想,男人救了她,她之前对男人的态度很不好,不止一次打了他,还骂过他,她内心有些愧疚,咬咬唇还是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我,我其实一直误会你了,我向之前对你的打骂道歉。” 伞君双手握住方向盘,尴尬笑了笑开口: “没关系,千万别道歉,我之前都有调戏你的成分,所以你不需要对我道歉,至于这次,都是缘分使然,只要你现在没事就好。” “缘分使然?”花一梦喃喃自语,品味着这句话,她记得寺远凡也说过这句话。 花一梦有些懵,缘分使然到底是魔?还是神?还是什么鬼? 伞君见女人紧咬着唇瓣,眉头紧蹙,眼神盯着车窗,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一梦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靠在车背上,随着车的晃动而昏昏欲睡。 伞君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放慢了车速,把车稳稳开到幽静的树荫下,打开一点点车玻璃,熄了车。 他靠在车背上,通过内视镜,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女人,很久很久,眼睛不愿移开。 与此同时,贰泽炎备好物资,跟着拉器材的车正在去山上的路上。 手机忽然响起,他拿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手指滑动点开免提。 “您好,请问是贰泽炎先生吗?我们是警察局的。”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一怔,放慢车速连忙问道:“我是贰泽炎,请问找我什么事?” 电话里的男音铿锵有力:“呃,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你们山上的工地是不是发生一件意外坠足事件?” “据我们今天接到强奸未遂案,调查审讯所知,那不是意外失足,而是人为蓄意制造的谋杀,我们正在赶往出事地点,请你组织当时所有案发在场人员,等待配合我们的调查。” 听到警察这些话,贰泽炎怔住了,他猛踩刹车,推至停车档位,扶了扶眼镜,疑惑的问: “强奸未遂案?蓄意谋杀?” 他一时没想明白,这些词怎么跟山上的失足案扯上什么关系? “先生你在听吗?” 贰泽炎忽然清醒,连忙回答:“呃,我在听,我可以按你们说的做,但是有两个人被我给辞退了,他们早已不在山上。” 话筒里面沉默一下说道:“你说的是冶枣跟凉军吗?” 听到警察说出这句话,贰泽炎更懵了,连忙回答:“是的,就是他们两人。” 听筒传出另一名警察的声音:“他们现在警局,你只管召集其他人就行。” 第64章 再谢我就不成人形身首异处了 这下让贰泽炎更懵了,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着急的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刚刚说的强奸未遂?就是他们所为吗?” “是的” 警察没说完就被贰泽炎打断,“警官,他们实施强奸的对象,是不是叫花一梦?” 话筒又是一片沉默,贰泽炎接着说: “警官,如果是蓄意谋杀,花一梦就是死者被拐买来的家属,这件事跟她有关。” “还有,在一个月前,冶枣跟凉军就对花一梦实施过强奸未遂,当时我们也是报过警的。” 警察听完贰泽炎的话,语气严肃起来: “是的,蓄意谋杀就是他们实施对象花一梦提供出来的,所以我们需要去山上再次核对现场确认信息,来证实他们的罪行,请你尽快安排人。” 贰泽炎听到这些话,脑袋嗡嗡作响,着急问道: “警官,你们说,今天他们又对花一梦实施了强奸行为?花一梦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警察有些不耐烦,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花一梦本人已回家了,详细的事,我们见面再说,请尽快安排组织人员。” 警察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贰泽炎呆呆坐在车里,随即拨通了花一梦的电话。 花一梦靠在车背上睡的正香,又惊又困又失了那么多血,她太累了。 手机忽然响起,打散了她的睡意,她睁开眼,拿出手机只看一眼,内心一阵恐慌,犹豫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小梦,你现在哪里?警察说,冶枣跟凉军今天对你实施了强奸?你有没有受伤?” 花一梦知道贰泽炎会给她打电话,可没想到会那么快就打过来,她咬下嘴唇,泪水儿悄然滑落,开口说道: “我现在小区,没事了,警察是不是联系你调查冶夫的死因?” 贰泽炎听到花一梦没事,已回了家,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 “是的,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没把你怎么着?” 花一梦不想在伞君面前,谈论这些话,连忙说道:“你先配合警察,等你回来再说好吗?” 贰泽炎听出花一梦语气的沉闷,只能强行压制自己的急躁,柔声说道: “好,那你休息一会儿!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忙完就回去。” 花一梦没再回答贰泽炎,直接结束了通话。 伞君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一阵酸痛,可又没有办法阻止,轻轻叹了口气,抽出一片纸巾递了过去。 花一梦接过纸巾,擦拭了泪水,才发现自己还在车里。 她四下张望,发现车停在树下。 伞君温柔地看向她,轻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花一梦点了点头,轻声对男人道了句谢。 伞君想打破那种沉默的气氛,故意说道: “你都谢了我好几块了,再谢我就不成人形,身首异处了,你就不能让我囫囵成男人吗?” 花一梦听到伞君这席话,她明白,男人想逗她开心,勉强挤出一抹凄苦的笑,轻声开口: “能送我回家吗?我累了” 伞君点点头,重新启动车子,稳稳向前行驶。 在经过一家餐馆,伞君停下车,径直走了进去。 不过十几分钟,男人提着两份午餐走出了餐馆,他明白,女人受着伤也没法进入店里就餐,只能打包回家吃。 花一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不多时,路虎进入小区,两人一起进入电梯,互相对视一眼,却没有任何交流。 出了电梯,花一梦站在自家门口,她长出一口气,仿佛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转过身,对伞君眨眨眼,真诚地说: “谢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伞君也眨眨眼笑着调侃:“又谢了我一块肉,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伞君说完递给花一梦一份午餐,“进去!吃完休息一会儿,有事我们再联系,要不加个微信?” 花一梦一怔,下意识摸向手机,男人虽救了她,可她不想让贰泽炎误会,她咬下嘴唇,挤出一抹微笑,轻声吐出两个字: “再见!” 说完打开门就要进去,却被伞君一把拉住胳膊。 “这个给你,还有你的药” 花一梦低着头,没看男人,伸手接过带子,转身进了屋并拉上了门。 伞君怔怔望着紧闭着的门,内心怅然若失,他靠在电梯口,望着花一梦的门。 直到手机响了,他才打开自家门锁,走了进去。 花一梦坐到沙发上,喝了一杯水,打开餐盒,一顿猛吃,直到米干菜净,拿起睡衣进入浴室。 此时,贰泽炎到达山上,正在召集着安排人员集合。 不久后,一辆警车开进那排移动板房,警察在出事地点细致勘察很久,迅速在各个房间对当时目击人员展开调查。 经过一番询问和查证,又对冶夫当时使用的铁绳脚架,装入专用密封袋,敏锐力很强的警察对整个案件越来越清晰。 将近晚上,贰泽炎随着警察驱车向山下行驶。 花一梦躺到床上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被贰泽炎的电话吵醒。 当她听到贰泽炎已开始返回,等他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就可以回家,嘴角才挂上一抹笑意。 伞君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房间里,他很想去敲女人的房间,他想看看女人有没有好一些,最终还是忍住了。 花一梦起了床,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以及额头的纱布,她犹豫一下还是拿出手机,给肖灵发过去一段文字: “肖灵姐,我生病了,这几天没法去上班,想向老板请个假,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能不能帮我请个假?” 肖灵此时正在店里招呼客人,手机跳出消息提示音,她看了一眼,没给花一梦回消息,继续招呼客人。 花一梦拿着手机,迟迟不见肖灵回消息,她咬咬唇点击星期四的头像,轻敲键盘,打出一行字: “寺总您好,我是花一梦,身体出了一点状况,可否批三天假?” 花一梦敲击完,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发了出去,让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秒回消息: “身体怎么了?三天时间够吗?” 第65章 犹如一颗颗炸弹 花一梦看到寺远凡的信息,内心一暖,连忙回复: “谢谢寺总关心,三天时间够了,只是滑到了,有些摔伤,没法去上班” 花一梦的消息刚发出,寺远凡的信息已跳出界面: “那行,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跟我说,再见!” 花一梦快速回复:“寺总再见,谢谢!” 花一梦放下手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着,想着贰泽炎快要回来了。 从衣橱拿起帽子戴在头上,还是决定去楼下买点菜,她需要给贰泽炎做晚饭。 花一梦打开门,走出房间轻轻锁上门,伸手按下电梯键。 女人轻微的动作,还是让隔壁的伞君听到了动静,他一跃而起,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见女人正在等电梯,他一步跨出门,胳膊肘轻轻一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好点了吗?你干什么去?我送你?” 伞君的三连问,让花一梦扭回头,望着一脸着急的男人,轻轻点点头开口: “谢谢关心,我好很多,我下去买点菜,不用你送” 伞君听到女人的话,内心稍稍放下些,“我陪你!你独自出去,我不放心。” 花一梦望着男人脸上尽显关切,内心虽很暖,尤其在生死攸关之际,伞君给自己带来了特殊的安全感。 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生活,因为这两个男人变得复杂起来。 她不想欠伞君太多,却又对他充满感激,更不知该怎么拒绝,男人对她的那份关怀。 伞君见女人迟迟不说话,他还是跟在她身后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的空气有些沉闷,伞君盯着女人,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 他很想向她表白,不管女人会不会接受,他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花一梦抬起头,对视上伞君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贰泽炎之间的感情容不下别人。 思虑至此,花一梦还是率先打破沉默: “谢谢你的帮助,可,可我们只能是朋友” 伞君听到这句话,他明白了,女人在暗示他,伞君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握着拳头,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知,他不奢求女人因为他的一次相救,就以身相许。 如果真是那样,女人也就不值得他动心,他要的是两情相悦,只要他不放弃,早晚都会赢得女人的心,想到这里,他笑着开口: “我说过,不许对我说谢谢,我们是邻居,本来就是朋友” 电梯打开,两人前后走了出去,伞君就那样不远不近跟在女人身后。 贰泽炎到了警局,才了解上午发生的种种,当他知道是叫伞君的男人救了花一梦。 当即问警官要了男人的电话号码,他无论如何都要对他当面感激一番。 一个小时后,贰泽炎做完笔录,才驱车离开了警局。 他心急如焚,只想快点回到花一梦身边,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能放心。 花一梦买完菜回来,带着满身的疼痛清洗了菜,准备做好饭,等贰泽炎回来。 贰泽炎把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前,下了车径直走了进去,在等菜时间,他拿出手机给花一梦发了一条信息: “我定了餐,二十分钟后到家,等我” 花一梦正在切菜,听到消息音,扭头看了一眼手机,放下刀具,清洗了手,快速回复: “好的,等你” 她烧了一壶水,等待着男人的身影。 不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贰泽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袋子,风风火火走进来。 花一梦站起身,她没走几步,就被贰泽炎紧紧拥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让花一梦瞬间流下泪来,她环住男人的腰,把头深深埋进他怀里,不自主抽泣起来。 贰泽炎听到女人的哭泣,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才轻轻松开女人。 满眼尽显心疼,上下打量着女人,当他目视到女人额头上的纱布,嘴里喃喃低语: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我该死,真的该死” 花一梦紧咬唇瓣,使劲的摇头,泪珠儿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 “不是你的错,我能躲过这次,还会有下次,幸好我想他们以后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贰泽炎抱起花一梦坐到沙发上,把女人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才发现女人脖子上都是淤青。 他伸出颤抖的手,解开女人的衣扣,那一块块青紫犹如一颗颗炸弹,让贰泽炎不忍直视。 “真他妈的禽兽不如,该死的混蛋” 文质彬彬的贰泽炎,竟然咬牙切齿的骂出了声。 花一梦拿过男人触摸她伤痕的手,慢慢扣上衣服,她不想继续沉重的话题,轻声说道: “我饿了,想吃饭”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捧着她的头在额头留下一吻,站起身,洗了手,把餐盒逐一端到茶几上。 拿起筷子给花一梦夹菜,“多吃点。” 花一梦接过菜,慢慢吃着,贰泽炎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吃?”花一梦忍不住问。 “呃,我这就吃。” 贰泽炎不想让女人担心,只能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 一顿饭,两人吃的沉闷极了。 直到贰泽炎清洗了碗筷,给花一梦倒了一杯水,才坐到沙发上拥住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经过。 花一梦也没有隐瞒,把她早上出小区之后,所发生的事跟贰泽炎叙述一遍。 贰泽炎听着女人的讲述,拳头紧握,嘴唇紧抿,胳膊微微颤抖。 直到花一梦讲完整件事,贰泽炎眼中一片湿润,他紧紧把女人拥在怀里,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他平复一下心情,柔声说道:“我明天跟恩人打个电话,我们一起请他吃顿饭,当面表示感谢。”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颤抖,贰泽炎还是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想了想,虽然她跟伞君没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但这件事既然把对门掺和进来,她如果拒绝,贰泽炎才会起疑心。 第66章 带着某种目的来滋事 花一梦思虑至此,还是开口说道:“救我的恩人,就住在我们对门” 贰泽炎听到这句话一怔,柔声说道: “小梦,我们现在过去先向他道个谢,明天再请他吃饭好吗?” 花一梦下意识捏住衣角,还是点点头。 贰泽炎拥住花一梦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刚站定,贰泽炎毫不犹豫敲响了对门。 伞君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手指夹着一根烟,脑海思绪着妻子发来催他回家的电话。 忽然传来敲门声,他一怔,还是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贰泽炎和花一梦,他先是一愣,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后露出笑容客气开口: “两位有事吗?” 贰泽炎看到伞君也怔住了,他感觉对面的男人似曾相识。 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扶了扶眼镜,满脸笑意真诚地说: “这么晚来打扰你,请见谅!今天多亏你救了小梦,我们来呢,就是先表达一下谢意,明天中午是否有时间,允许我们请你吃顿饭,以表示感谢!” 伞君感觉男人没有认出自己,连忙摆手笑着说道: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在马路上纯属巧合,刚好被我看到,换作谁都会这么做的,千万不必客气,至于吃饭吗,那就免了。” 伞君说完有意无意看向花一梦,女人紧咬唇瓣,不发一言。 伞君连忙说道:“屋里简陋,请进。” “谢谢!打扰了!” 贰泽炎拥着花一梦进了屋,伞君连忙把两人请坐到沙发上,就开始烧水,气氛略显尴尬。 贰泽炎仔细观察着伞君忙碌的身影,心中惊叹男人的长相不俗,气度不凡,总感觉很熟悉,却没有任何印象,他摇摇头不再去想。 伞君烧上水,杯子里放了茶叶,坐到对面椅子上,忍不住时不时看向花一梦,眼神流出藏不住的情愫。 花一梦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打破僵局说:“伞先生,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 伞君把烟盒递到贰泽炎面前,笑了笑说:“缘分使然,千万别再客气了。” 贰泽炎接过烟,开口道: “确实是缘分,没想到我们还住对门,这也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一定会多加保护小梦。” 贰泽炎说完脸上尽显惭愧,揽住花一梦的肩。 伞君眼角余光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但面上仍保持镇定。 一壶茶泡好,三人坐了一会儿,又是一番客套,贰泽炎和花一梦便告辞回了家。 伞君起身把两人送到门口,望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默默握紧了拳头,内心波涛汹涌。 直到对面紧闭着房门,伞君才轻轻关上门,他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茶。 他明天要早起回家一趟,不管怎样,他不会轻易放弃对花一梦的感情。 贰泽炎和花一梦回到家中,彼此相拥久久不愿放开,仿佛要把今天的不安都驱散。 三天后,花一梦接到警察局的电话,经过审讯,冶枣和凉军对残害冶夫的事,供认不讳,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花一梦放下手机后,泪流满面跟贰泽炎相拥,她终于真正告别了过去的阴霾。 再也不用担心被迫害,这几天贰泽炎连班都没去上,一直在家里陪着她。 她额头的纱布已去掉,头发遮一下,或戴着帽子基本看不出来。 身上的淤青,经过贰泽炎每天几次的擦药,已消肿,花一梦决定明天去上班。 而伞君家的门,贰泽炎去敲了几次,都一直没动静,打了电话才知道,男人回了老家。 花一梦跟贰泽炎的关系也在逐渐变浓,两人犹如热恋中的情人,浓烈的情愫在彼此心间滋生。 第二天早上,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店门口,就驱车去单位上班。 一上午的时间,贰泽炎处理了这几天堆积的公务,看看时间将要下班,才走出了办公大楼。 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场,一辆白色轿车不远不近紧咬着他的车尾。 苏阅坐在车里,双手微微颤抖,她等了三天,才见到丈夫来上班。 离她答应签署离婚协议只剩下三天时间,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丈夫跟她离婚的原因。 贰泽炎停车买了餐,径直向花一梦上班的店门开去。 苏阅紧随其后,目睹丈夫提着餐盒进入服装店,她的车缓慢从店口驶离。 苏阅进入商场,买了一副墨镜跟帽子,再次把车子开到服装店对面的路边,停好车。 她拿出在商场外买的快餐,不紧不慢吃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贰泽炎的车。 贰泽炎吃完饭,在店里陪肖灵花一梦聊了一会儿,就走出了店门。 径直钻进车里向单位行驶,当贰泽炎的车消失在路口。 苏阅才打开车门,穿过马路进入服装店。 花一梦跟肖灵见有女人走进来,连忙上去打招呼。 苏阅一脸的不友好,双眼并不去看男装,更不回答两人向她问的好。 只是死死盯着肖灵跟花一梦看,那眼神像要把她们两人看穿。 肖灵跟花一梦相视一眼,面对趾高气扬的女人,她们依然笑脸相迎再次开口: “女士,请问需要什么?我们店新款男装,非常适合送给先生” 苏阅听到先生这两个字眼,语气低沉问道:“送给先生?你们谁结婚了?” 肖灵跟花一梦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她们不明白,第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女客,只一瞬间,两人依旧笑靥如花的开口: “女士,我们都没结婚” 苏阅一怔,她原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两人竟然回答了。 这让苏阅有些意外,她不想打草惊蛇,眼神在她们身上又来回扫视一遍。 两个女孩都很漂亮,各有千秋,她不确定贰泽炎跟她们谁有关系。 于是,她再次开口试探性的问:“你们有男朋友吗?” 肖灵跟花一梦这次明白了,这女人不是来买衣服的,像是带着某种目的来滋事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第67章 怎么会这么通情达理 苏阅有些吃不准,尴尬着在店里转了一圈,又在两女孩身上来回扫视几眼,径直走出了服装店。 她没有过多停留,再次驱车来到贰泽炎上班的地方。 在马路对面停稳车,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咚喝了大半瓶。 肖灵跟花一梦坐在店里,边喝着水边谈论刚刚女人的种种怪异行为。 只有花一梦内心紧揪,她有一种不祥预感,那女人好像是冲她来的。 贰泽炎在办公室忙碌到快下班,才直起身接了一杯水,抽出一根烟,一顿吞云吐雾。 他心情有些好,再有几天他就可以跟苏阅离婚,他幻想着跟花一梦过上美好的生活。 他甚至想带她回家见爸妈,在国庆节把婚结了,说不定春节会有他们的宝宝。 贰泽炎越想越开心,嘴角不自觉挂满了笑意。 他喝完一杯水,看看时间还早,花一梦是晚班,到九点半才能下班。 于是又重新坐到办公桌上,埋头处理工作。 可贰泽炎却怎么都不能专心,这几天为了照顾花一梦的情绪,他憋了几天,都没敢碰女人。 想到这里,他有些把持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今晚他可以不用在刻意控制自己。 苏阅坐在车内,看了一眼时间,早就到了下班时间,却迟迟不见丈夫出门。 她看了一眼,丈夫的车还静静躺在停车位上,她擦把脸,目光紧紧锁定贰泽炎办公的大楼入口。 不多时,苏阅终于看见贰泽炎走了出来,身边还有几位同事说说笑笑。 她坐直身子,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贰泽炎的车缓缓出了停车场,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他扶了扶眼镜,身心一片舒然。 苏阅紧随其后,双眼尽显恨意,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 贰泽炎在一家餐馆面前停下,下了车进入大厅。 不多时提着袋子出了饭店,钻进车里继续行驶。 走到服装店门口停稳,锁好车门进入店里。 苏阅的车停在马路斜对面,双眼虽盯着服装店,却看不清店里面的场景。 从等到华灯初上,人潮拥挤,一直等到街上行人稀疏,才看到娇小玲珑的身影在锁店门。 苏阅终于知道了,贰泽炎的心为谁而改变,更明白了自己的婚姻败在何人之手。 她眼中血红一片,牙齿咯咯作响,她伸出手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贰泽炎拥着花一梦钻进车里,帮女人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服装店。 苏阅就那样紧咬着车尾不放,她内心有些癫狂,她要毁了害人的狐狸精,挽回丈夫的身心。 直到看见贰泽炎的车尾亮起转向灯,苏阅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区名字,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贰泽炎拐进小区,停稳车,帮女人松开安全带,双手捧住花一梦的头,在那片红唇上深深一吻。 花一梦轻轻推开男人,娇嗔开口:“也不害臊,小区人来人往的,不怕被人看到?”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附在她耳垂低语: “怕什么?好几晚都没那个啥了,憋的难受,今晚”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贰泽炎走下车,来到她身边,伸出胳膊去拥花一梦,一束刺目的车灯照了过来。 贰泽炎有些不悦,转回头望向车司机,却怔住了。 苏阅拉开车门缓缓下了车,双手背在身后,紧握住明晃晃的匕首,快步走向贰泽炎。 贰泽炎瞧见渐行渐近的苏阅,脸色一变,眉头紧蹙,声音低沉开口: “你来干什么?” 苏阅直视丈夫的眼睛,声音冰冷至极。 “我来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决绝要跟我离婚的真相,贰泽炎,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贰泽炎沉默片刻,把花一梦揽在身后,直视着一脸凶狠的苏阅。 “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跟她没关系。” 苏阅冷笑一声,一步跨到贰泽炎面前,咬牙切齿的问: “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因为出现了狐狸精?还记得我说过,如果婚内背叛了我,你会有什么下场?” 贰泽炎一惊,矢口否认。 “苏阅,我们的婚姻真的跟她无关,是我的问题,你再闹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阅冷笑一声,向贰泽炎逼近一步。 “她无辜?我呢?我胡闹?以前没她,我们一样过日子,现在有了她,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贰泽炎有些恼怒,扶了扶眼镜低吼: “苏阅,我告诉过你,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无关,你别把她牵扯进来。” 花一梦看到眼前的场景,听着她们的对话愣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贰泽炎不可能是未婚,可没想到这么快,女人就找上门来。 她也知道作为小三很不道德,她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 虽然她跟贰泽炎在一起,起初是劫后余生的报恩,慢慢的他们之间有了很深的感情。 此刻,面对女人找上门,她不能毫无头绪的躲在男人身后,她觉得需要给女人一个解释。 花一梦走出贰泽炎的身后,对着苏阅深深鞠一躬,真诚的说: “对不起,不愿他,都是我的错” 苏阅看到花一梦,向前走一步,冷笑一声淡淡问:“姑娘,你爱他吗?” 花一梦一怔,不知所措的望着苏阅,继而点了点头开口: “爱” 贰泽炎急忙挡在花一梦身前,连忙说道:“苏阅,你想说什么?我们出去说好吗?” 贰泽炎话未说完,就被苏阅呵斥打断,她要给男人最后的机会。 “贰泽炎,我可以跟她谈谈,如果你们是真爱,我愿意退出” 贰泽炎一怔,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苏阅,他很清楚妻子的脾气,今晚怎么会这么通情达理? 花一梦看着贰泽炎护住自己的背影,内心暖流涌动,她跨前一步,走到苏阅面前,柔声诚恳的开口: “姐姐,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事情,他救过我,当初只是感激他,但我现在确实爱他,如果不是你今晚出现,我还不知道他已婚的身份。” 第68章 腹部的血一滴滴向下落 “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如果可以,我希望姐姐能够和泽炎好好沟通,他愿意回归家庭,我绝不纠缠,我会尊重他所有的决定,如果他选择我,那么请你成全。” 苏阅听后看向贰泽炎,她等待着丈夫的决定,是光明还是黑暗,都取决于男人的抉择,语气依旧淡漠开口: “你听到了吗?说的多好,多像人说的话,却没干出人该干的事,贰泽炎,你怎么选?看来你不止是背叛了婚姻,还隐瞒了已婚的事实,你多高明啊!玩的可以啊?”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一把拥住花一梦的肩膀,语气很坚决。 “苏阅,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与其都痛苦,不如各自寻找新的生活,离婚,别在折磨我们彼此。” 苏阅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苦涩与愤怒。 她明白了,无论她给男人多少次机会,都挽不回丈夫那颗决绝的心,她眼神一凛,凶光乍现,冷笑着开口: “既然如此,贰泽炎,那我就不再强求,现在就成全你们俩,正好相拥着,去做一对鬼夫妻” 苏阅说完,电光火石之间跨到花一梦面前,背后的手咻地抽出,明晃晃的匕首捅向女人的腹部。 贰泽炎愣了一秒,还未张嘴喊出声,一只手猛地向花一梦推了过去。 还是晚了一步,花一梦的衣服被划破,腹部的血一滴滴向下落。 苏阅接着一脚踹到女人小腹上,花一梦应声倒地。 贰泽炎慌了神,连忙去拉苏阅,哪知苏阅疯魔了一般,举起匕首又狠狠向花一梦刺来。 贰泽炎胳膊挡了过去,锋利的匕首横扫划过,一条血口触目惊心。 苏阅不管不顾,扭转身子,向倒在地上的花一梦再次刺了过去。 贰泽炎一把抱住苏阅,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一把夺过妻子的匕首扔了出去。 这时两名保安跑过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三人合力才制服了发疯的苏阅。 贰泽炎扭回头,花一梦双手捧住腹部,殷红的血,顺着白皙的手指向外流。 他一步跨到花一梦身边,女人脸色惨白,眉头拧成一排疙瘩,汗珠儿遍布脸颊。 他一把抱起花一梦,快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把女人放到后排平躺。 迅速钻进车里,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小区。 此时的苏阅,突然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盯着那几片血迹发呆,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 她感觉很过瘾,终于报了仇,她慢慢站起身,走到扔匕首的地点,缓缓蹲下身子,看着满是鲜血的刀口,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苏阅捡起匕首,面无表情,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两名保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苏阅离去的背影,却没有阻拦,他们已报了警,剩下的事,他们也管不了。 苏阅有体无魂的开着车,她虽未受伤,手却一直哆嗦着,她突然感觉很空虚,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内心没有懊悔,脸上一片平静,这次收拾了情敌,解了恨,下次就该收拾贰泽炎了。 既然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大家就都别过。 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毒辣至极。 与此同时,贰泽炎正在抢救室门口着急的踱着步。 护士叫了他两次去处理胳膊上的伤口,他都呆若木鸡,他满心都是花一梦的安危。 护士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医用盘,来到急救室门口,给贰泽炎伤口消了毒,看着几厘米翻出的血肉,开口提醒男人: “你这刀口有点深,得缝几针才行” 贰泽炎没看伤口,眼神依旧紧盯着急救室的门,直到护士再次提醒,他才淡淡开口: “缝!就在这里” 护士不可思议望向贰泽炎,摇了摇头,扭着屁股走了。 不多时,拿着医用针走过来,在男人胳膊上,注射一点麻药,就那样站着缝起针来。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门前的灯关了。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贰泽炎连忙迎上去问道: “医生,她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去掉口罩,望着着急的贰泽炎开口: “没有生命危险,刀口也不深,未伤及脏器,但是胎儿太小,才三周,保不住了” 贰泽炎脑袋嗡的一声被炸懵了,他呆呆望着医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 “医生,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给我说一遍?” 男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安慰道:“只要大人没事就好,至于孩子,你们以后还会在有的” 医生说完直接就走了,接着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一张病床推了出来。 贰泽炎扑到病床上,眼泪一颗颗滴到花一梦的脸颊上,女人脸色惨白,紧闭双目,眼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他太心痛了,他们竟然有了孩子,他都不知道,他自责至极。 如果不是他无能,让花一梦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他们的孩儿就平安无事。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他想花一梦一定也很心痛。 “让开,先去病房,还要输液” 护士一旁催促,贰泽炎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随着推车进入病房。 花一梦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她眨眨眼,四下望了望,才知道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想扭动下酸痛的背,才知道手被紧紧握住。 她微微侧头,贰泽炎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平时干净利索的发型,此刻乱糟糟的杵在头上。 花一梦没有动,她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果然肚子上敷着厚厚的纱布。 这时,护士推门而入,见女人醒来,开口问道:“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 花一梦还未回答,贰泽炎咻地抬起头,左右环视一圈。 当花一梦看到贰泽炎的面容,她怔住了。 男人眼睛充满红血丝,满下巴的胡茬,眼镜斜戴在眼睛上,满脸的憔悴与疲惫,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第69章 长一副狐媚子的贱骨头 花一梦张张嘴,未说出话,就被贰泽炎抢先开口: “小梦,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惩罚我” 贰泽炎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他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甩了两巴掌。 贰泽炎的举动,让花一梦懵了,她不解的眼神望着男人,伸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 “别自责,我没怪你” 贰泽炎将花一梦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喃喃低语: “小梦,我们的孩子没了” 花一梦这下更懵了,她连忙追问贰泽炎:“孩子?什么孩子?” 女人这句话让贰泽炎怔住了,他泪眼婆娑的望着花一梦。 护士叹口气,摇了摇头,扎上针望着她问: “你怀孕三周了,自己都不知道?怪不得孩子会没了” 花一梦下意识的抓住护士的胳膊,疑惑的问: “你说我肚子里有孩子?现在没了?” 护士扒开花一梦的手,端起医用盘,“问你男人”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苏阅瘫坐在家里,冷静之后,心中竟涌起一丝后怕,她没想到自己当时那般疯狂,要是真闹出人命,她必然要遭受牢狱之灾。 但一想到,两人都受了伤,想恩爱的过日子,只能在医院度过,她又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医院里,贰泽炎陪着花一梦暗自垂泪,两人皆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贰泽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当他听到保安报了警,警察是核对小区持刀伤人的经过时,他犹豫了。 他望向花一梦,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花一梦明白了贰泽炎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对着话筒开口: “不是行凶伤人,只是误伤,我们私下解决,就不劳烦你们了,谢谢,再见!” 贰泽炎挂了电话,扯住头发,思虑良久,这次幸好花一梦没事,他看在跟苏阅夫妻几年的情分上,不追究此事。 但婚他必须离,既然不能跟苏阅好聚好散,彻底划清界限,那就选择起诉离婚。 而且还要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他不能再让花一梦受到任何伤害。 他拿起手机,调出一串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林律师,请帮我拟一份起诉离婚协议,顺便提交法院,要快,最好就这两天,我现在把详细信息发给你。” 贰泽炎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接着手指对着键盘一通敲击。 花一梦在医院住了三天,伤口不算严重,就催促贰泽炎办理了出院手续,回了居住的公寓。 与此同时,当苏阅收到法院传票时,冷笑连连,她本就打算跟贰泽炎死磕到底,她没好日子过,让那对狗男女也不能舒坦。 没想到他竟然起诉离婚,贰泽炎这种做法,无疑让苏阅原本不平衡的心,刺激的再次癫狂起来。 在开庭那天,苏阅并未出面,只是授权律师全权处理,她只有一个要求,绝不离婚,不让他们得逞。 法庭上,苏阅代理律师拿出贰泽炎出轨的证据,提出如果离婚,贰泽炎要净身出户。 还要赔偿苏阅精神损失费两百万,否则不同意离婚,请求法庭调解。 贰泽炎的代理林律师早有准备,他出示了苏阅蓄意伤人的监控视频,以及两名保安的人证。 苏阅代理律师提出贰泽炎出轨在前,误伤在后,双方律师各执一词,法院暂时休庭,一个星期后再度开庭。 贰泽炎跟林律师走出法院,商量着下次开庭的准备事宜。 苏阅在不远处的车里,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恨意更浓。 她不想让这场战争结束,三人之间的战争就没那么容易解决。 她内心的恶魔再次跳了出来,那种对爱的执念,拨动着她的脑部神经。 她宁愿死,也不会跟贰泽炎离婚,只是下一次,她必须更加谨慎。 贰泽炎回到公寓,洗浴之后,匆匆下了楼,驱车去了服装店。 他坐在休息区,望着忙碌的花一梦发呆,想起失去的孩子,他内心一阵刺痛。 直到花一梦打发完一波客人,贰泽炎连忙站起身,打开一瓶水递了过去。 花一梦喝完水,单手捶打着有些酸痛的肩,贰泽炎把她拉到椅子上,双手给她按摩着。 姬娜望着亲密的男女,鼻子冷哼一声,有男人在,她只能在心里低语骂一句: “贱人就是矫情,长了一副狐媚子的贱骨头” 说完扭着屁股出去吃饭了。 花一梦望着姬娜气愤的眼神,自从她被寺远凡提升了待遇,姬娜对她的嘲讽变本加厉。 再加上这些天,她隔三差五的请假,姬娜的话就更难听了。 花一梦有时也忍无可忍,她不是怕姬娜,只是想好不容易在店里站稳脚,她不想去招惹一颗老鼠屎,而放弃整锅美味佳肴。 直到姬娜吃完饭回到店里,贰泽炎才带着花一梦出了服装店。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坐定,点完餐,贰泽炎紧紧握着花一梦的手,眼神尽显柔情,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她。 “小梦,今天虽然暂时休庭,一个星期后开庭,我会尽快处理好离婚的事,十一放假,我们一起回去看伯母,告诉她我们结婚的事好吗?” 花一梦挤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好些天了,她的笑容逐渐消失,她小小年纪,就经历那么多伤害。 花一梦感觉命运一直都在,捉弄她的人生,在不谙世事的年龄,经受了非人的折磨。 好不容易逃出魔窟,跟家人团聚,重拾对爱的渴望,对未来生活的信心,甩掉两匹吃人的狼。 如今又遭遇这么多变故,花一梦只觉得身心俱疲,她不知道失去孩子是喜是忧。 毕竟在她心里,她从来都不知道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在她的内心,她还是一个孩子,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另一个孩子。 但她从贰泽炎的眼神里看到了痛苦,以及对她爱的坚定,她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服务员送来饭菜,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顿饭她吃的食不知味,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服装店,就驱车离开去了公司。 第70章 很想高看你你却把自己放在门缝里 贰泽炎无心工作,他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给公司提交调换工作地的想法。 他太了解苏阅,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她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一下午的时间贰泽炎都在纠结中度过。 直到快下班,他才走出了办公大楼,坐在车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过了良久才点燃。 猛吸几口,平复一下心情,丢掉烟蒂,他拿出手机,调出负责人的电话。 想了想还是拨了出去,直到电话自动挂机,都没有被接听。 他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当天下午,苏阅悄悄来到服装店对面的马路附近,她并没有走进店里,只是一直盯着店门发呆。 过了许久,她戴着墨镜和帽子,走下车又戴上了口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穿过马路,透过玻璃橱窗,望着店内忙碌的花一梦,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当目视到店里有好几名顾客。 她犹豫一下,还是原路返回,坐进车里,这次她不能在轻易冒险,必须一招制敌。 一下午的时间,店里人来人往,苏阅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直到店里客人散尽,她拉开车门。 刚站定,贰泽炎的车已驶到马路边,苏阅拉低帽檐,再次坐进车内,死死盯着丈夫进入店门。 一直等到华灯初上,人头攒动,贰泽炎都未走出服装店。 苏阅又开始疯魔,男人从来都没有这样陪伴过她,她面部狰狞,眼神射出恶毒的光芒。 这时花一梦独自走出了店面,穿过马路,径直进入女性内衣店。 苏阅看向服装店,贰泽炎并未跟出来,只不过走出来一个女孩,骑上电动车走了。 苏阅下了车,身形隐藏在内衣店门外的树后,等待着花一梦的出现。 几分钟后,花一梦提着袋子走出了内衣店门,苏阅猛地冲上去,对着花一梦猛推过去。 花一梦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苏阅。 “都是因为你个臊狐狸精,我的家都被你给毁了!小婊子,老娘撕烂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搭人?” 苏阅咬牙切齿地说完,伸出手弯着腰对着花一梦就抓了下去。 花一梦也毫不示弱,苏阅咄咄逼人,惹恼了她。 她一把揪住伸过来的手,向后一推,苏阅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花一梦一跃而起,稳稳站定身子,好看的桃花眼一凛,语气变得低沉: “我不是软柿子,有话可以说,不止你会动手,我也会,警告你,再对我动手动脚,绝不轻饶” 苏阅愣住了,她没想到,看似娇小软绵绵的女孩,竟然也是火爆脾气,她稳住身形,滴滴笑了出来。 “好啊!现在的小三都嚣张的很呢,不过老娘不怕,不知廉耻的骚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知道偷腥的后果” 苏阅说完,再次伸出手,气势汹汹的向花一梦抓来。 与此同时,贰泽炎因为担心花一梦,站在店门口向这边观望,看到这一幕,他快步冲到马路对面。 拨开围观的人群,愤怒地冲向苏阅,一把揪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推低吼道: “你还敢伤害她!上次你蓄意伤害,如果不是小梦放你一马,你现在还住在警察局,不知悔改的东西。” 贰泽炎把花一梦护在身后,再次警告苏阅: “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休,别怪我追究你蓄意谋杀,苏阅,我很想高看你,可你却把自己摆在门缝里,你好自为之!” 贰泽炎心疼地拥住花一梦的肩膀,拨开人群走向马路对面,留下人群中议论纷纷的唾骂声。 “小梦,别怕,以后我不会让她靠近你了,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不行我申请调离工作岗位,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花一梦靠在贰泽炎怀里,微微颤抖着身子,她知道这场纠葛远远没有结束,即使离开,苏阅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虽然贰泽炎一直都在她身边,护着她,让她感受到了些许安心。 人群中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以及不堪入耳的言语在她耳边回绕。 她依旧感觉小三这个字眼,像曾经冶夫的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灵魂。 她抬起头,望着贰泽炎,犹豫很久,还是开口说出了内心想说的话: “我们分手?我可以看得出,她很爱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花一梦这些话传进贰泽炎的听觉,他停止了上台阶的双腿,松开女人的肩膀,扶了扶眼镜,不可思议望着那对迷人的桃花眼。 “小梦,爱情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她所谓的爱,只是占有罢了,自从我第一次见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爱,我爱的是你,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花一梦别过头,泪水在眼眶打转: “可是这种纠葛让我好累,我不想被骂成小三,也不想永远活在破坏别人家庭的阴影之中。” 苏阅早已悄悄站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冷笑一声: “哼,你现在想退出,晚了,你以为你现在退出,就能解决一切?你们这对狗男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安宁。” 两人听到身后的话语,咻地转过身,贰泽炎怒视着苏阅: “你这个疯魔的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就算没她,也会有别人。” 苏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不止: “我疯魔就是被你逼的,没感情?她没出现之前,我们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就这样被她给浇灭了?贰泽炎,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在一起。” 花一梦望着满眼仇恨痛苦的苏阅,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这样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不如我放手退出,至于他会不会跟你重归旧好,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苏阅瞪大了眼睛,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表情变得愈加狰狞。 “重归旧好?我的婚姻需要你来成全?你想插就插上一脚,搅和的我们永无宁日,你想退出就可以自由退出?” 第71章 命运确实捉弄了她 “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家是电影院?你以为我是猴子?你想耍就耍一圈?你想停止就停止?别做美梦了?” 苏阅说完,一双如刀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几眼,冷笑几声转身便离开了。 两人望着苏阅离开的背影,呆站很久。 贰泽炎率先握住花一梦的手,脸上尽显焦虑,他望着女人面无表情的脸。 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她分开。 花一梦感受到贰泽炎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对视上男人的眸,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贰泽炎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拉住花一梦的手。 目视那对带着退缩的桃花眼,柔声开口: “小梦,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的退缩,更不会让你牺牲自己来平息这个疯子的怒火,再说,就算你离开,我跟她也不可能” 花一梦轻轻挣脱开他的手,睫毛微微颤动,眼眶蓄着泪开口说: “我累了,想离开这里,不想再卷入你们的情感当中,假如” 花一梦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她知道贰泽炎帮她很多,她不想用言语去刺激他。 尤其在这种感情纠结时刻。 贰泽炎望着花一梦委屈巴巴的脸,心疼的一把拥住她,在她耳垂轻声低喃: “小梦,我此生只要你,除非你不爱我,或者你要离开我,往后余生我会活的生不如死,所以,请别离开我好吗?” “我们离开这里,我也可以辞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无所谓,我离不开你,你是我刻进骨子里的爱” 花一梦听着贰泽炎深情的话语,内心虽很难安,却很温暖,她轻声低语: “泽炎,何苦为了我来难为自己?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贰泽炎摇了摇头,在她耳垂轻灼一口: “小梦,答应我,别离开我,你喜欢卖衣服,我可以跟远凡说一声,把你调到景城,他的总部就在那里。” “我父母皆已退休,还有一套房子在景城,我们把伯母接过去一起住,就算离开公司,凭我的学历,依然会有好的工作,相信我,我们会很幸福。” 花一梦下意识的环住贰泽炎的腰,命运确实捉弄了她。 劫后余生,上苍送给了她一个贰泽炎。 她很满足,那颗心不再那么郁闷不惑,她轻轻推开男人,对他点点头甜甜一笑说: “嗯,可苏阅呢?她会放过我们吗?” 贰泽炎望着女人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眼神带着肯定说: “小梦,再开庭我把婚离了,我们去了景城,她就不敢造次了,所以再忍耐几天,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们回家好吗?” 花一梦望着男人坚定的眸,点了点头。 两人相拥进入店里,直到九点半才关了店门,驱车回了公寓。 伞君站在阳台,望着相拥满脸幸福的男女,眉头紧蹙内心一阵酸痛。 他找了很多借口,才从家急匆匆返回公寓,望着紧闭的对门,内心阵阵期待。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相拥幸福的画面。 他退出阳台,落寞的坐到沙发上,他独自抽着烟喝着茶。 以此来平复他内心深处的急躁。 花一梦进入房间,径直拿起睡衣进入了浴室,接着淋浴传来水哗哗的声音。 贰泽炎隔着玻璃门,望着浴室女人玲珑的娇躯发呆。 他环抱双臂,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等待着女人的出现。 伞君一壶水喝完,烟也抽了几根,没能让他平静分毫,他翘着二郎腿,紧抿着唇。 双眼空洞望着墙壁发呆,脑海子都是女人清纯迷人的模样。 他放下腿缓缓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又退了回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在女人曾经躺过的位置,高大伟岸的身躯躺了下去。 那种思念,那种冲动充斥着他的神经线,他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快步走到门口。 伞君一把拉开自家房门,轻轻走到对门,伸出手正要敲门,手却停顿住了。 就那样伸出手停在半空,犹如石化般站立不动。 传出拨弄心弦的呢喃声,让他满脸尽显苦楚,嘴角不自主扯了扯。 伞君伸在半空的手犹豫不决,不知是该敲下去还是该收回来。 他眉头拧成一排疙瘩,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着。 许久他才收回手,身躯靠在电梯口,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点开微信收藏。 里面是他那天故意拍下,他跟花一梦在一起的照片。 猛一看张张照片亲密无间,他手指微颤,两指把照片一点点扩大,眸底闪着光仔细端详着。 女人侧着脸,虽微闭着双眼,浅浅的酒窝装满了伞君的双眸。 伞君看的有些痴迷,幽静的门外飘出的声音让他浑身微微颤抖。 伞君咻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他一步跨过去,再次伸出了手。 听到男人很亢奋,有些大的声音,像在商量着什么事。 伞君再也忍不住,手指握成拳头,对着房门“砰砰砰”使劲敲了过去。 急促的敲门声传进屋里,花一梦浑身微颤,她推了男人一把说: “泽炎你听,好像有人在敲门” 贰泽炎紧蹙起眉头,低头在女人耳垂边呢喃一句: “没人,那是我心脏跳动的声音” 贰泽炎手指拨开,女人额前散落的长发,眼神带着迷离尽显柔情。 好像房间以外的事,都跟他们无关。 伞君敲了几下门,隐隐听到几句呢喃,他已想好了敲门的说词。 等了几分钟,房门依旧紧闭并未打开。 他烦躁的收回手,揪住极端的头发,一脚踹上自家的门。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伞君没有按电梯,径直奔向楼梯。 大步用力踩踏每一个台阶,好像只有这样,可以让他的情绪得到平复。 他一口气下到六楼,跑到路虎旁边,拉开车门钻进车里,按下启动键一脚油门。 路虎像脱弦的箭,咻地冲出了停车场。 伞君双手紧握住方向盘,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 不多时,车子奔离热闹的街道,行入车辆渐稀宽敞的大道。 第72章 留着他握过的痕迹 路虎在一片空旷幽静的路边熄了火,伞君手指仍微微颤抖,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按了两下,才窜出火苗。 伞君急不可耐的点燃烟,打开车窗,把打火机扔出很远,好像扔掉的不是打火机,而是烦躁。 他深深吸了一口,把烟雾吞进肺里,直到憋的脸色有点苍白,他才张开嘴,烟雾顺着鼻孔嘴里缓缓飘出。 在车里伞君坐了很久,环视静悄悄的四周,他拉开车门双脚着地,猛地关上车门,在幽静的路上独自漫步。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服装店,驱车去了办公大楼。 他停稳车,没有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径直上了最高那一层,敲响了负责人的门。 花一梦在服装店打扫完卫生,正在整理衣架上的衣服。 这时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进入店里,姬娜定眼一看,内心暗自惊讶: “好威武的男人,简直酷的不像人。” 姬娜笑的嘴角都歪在一边,连忙迎了上去,她见过无数男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此男绝对是事业有成之人。 据他对有身份男人的了解,这种有钱人只要服务到位,再贵的衣服也买得起,想着今天开门红,眼角都笑出了褶子。 “尊贵的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本店,很乐意为您服务” 伞君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店里,眼神四下张望,终于在角落的衣架旁,看到正在忙碌熟悉的身影。 他一大早尾随而来,除了这个时间点,他很少有机会跟她面对面。 “呃,四下看看,你尽管忙,需要了叫你” 伞君不咸不淡的回姬娜一句,径直向花一梦忙碌的角落走了过去。 姬娜看男人孤傲淡漠的样子,正是成熟男人的标志。 她紧紧跟在伞君身后,嘴里介绍着: “先生,这排是我们新到货的款式,面料舒适” 姬娜话未说完就被伞君打断: “小姐,我有需要会叫你,我的眼睛自己会看,你请便” 姬娜吃了闭门羹,内心冷哼一声: “姑奶奶不是看你长的酷,口袋里有钱,才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呢” 花一梦听到背后的声音有些耳熟,她站起身,咻地扭回头,愣住了,伞君微笑着,一眨不眨的正盯着他,她疑惑的问: “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伞君扯了扯嘴角,眼角的笑意更浓,故作惊讶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巧哦,我们真的太有缘了,无处不见啊!”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她眼神有些躲闪,伸出手把发丝捋到耳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柔说道: “我在这里上班,你是来买衣服的吗?” 伞君耸耸肩,眉头挑了挑,带着调戏的口吻反问: “进入服装店当然是看衣服了,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或者,我可以认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想我了?” 伞君的话语,让花一梦的脸红到了耳根,她是很久没见男人了,每次回公寓,她都会不自觉看向对门,她连忙开口: “呃,不,不是,姬娜姐,你帮这位先生选衣服!” 花一梦说完,把手中的包装袋放进储物柜,转身向收银台走去。 伞君一把扯住女人白皙的胳膊,望着几天没见,她依旧娇羞白皙的脸颊,轻声开口: “那位美女不知道,我穿什么尺码,我想,你为我服务会比较好” 姬娜听着两人腻腻歪歪的话,她明白男人是刻意来找花一梦的,眼神带着一抹怨毒,嘴里低语呢喃: “贱人就是贱人,勾三搭四的,也不怕累着自己” 姬娜语调虽轻,言语还是若有若无传进花一梦跟伞君的耳中。 花一梦脸更红了,她密而翘的睫毛抖动几下,眼圈有些泛红,她想张嘴反驳,最终只是咬着唇瓣。 伞君看出女人的委屈,他怒目射向姬娜,语气低沉开口: “这位小姐,你刚说的什么?可否重复一遍?” 姬娜看花一梦委屈巴巴的样子,非常开心,当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抬起头对视上男人愤怒的眸,微笑着连忙改口: “呃,我说先生请慢慢选,谁服务都一样” 姬娜说完狠狠瞪了花一梦一眼,扭着屁股向收银台走去。 花一梦甩开男人的手,低着头声若蚊蝇的开口: “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 伞君松开花一梦的手腕,女人白皙的手腕处还留着他握过的痕迹。 他盯紧着女人不停颤抖的睫毛,他有一种冲动,很想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就像昨晚贰泽炎那样。 伞君的脑海又回响起,昨晚他听到,他们两人在房间那些极致诱惑缠绵的语句。 他有些克制不住,向花一梦靠近一步,女人则后退两步。 他伸出的胳膊留在半空,像极了机械人。 “你需要什么衣服?我帮你拿?” 花一梦的问话,使伞君一怔,他收回心神,脸上尽显尴尬,嗓音带着磁性开口: “你觉得,我穿什么衣服好看?” 花一梦下意识抬起头,她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说,她对他眨眨眼,挤出一抹职业微笑,声音变得甜甜开口: “先生,你穿什么都好看。” 伞君看女人进入工作状态,他还没有调戏够,继续装糊涂的问道: “呃,是吗?你摸摸我的肩宽,胸围” 他话都未等自己说完,就急不可耐伸出手,紧握住女人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 花一梦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男人的湿热传入她有些冰凉的手腕。 接着她手掌触摸上男人结实的胸肌,以及砰砰的心跳,在她手心跳跃。 她脸瞬间发烫,用力想抽出手,却被男人禁锢的更紧了,她眉头紧蹙,声音带着颤抖开口吐出一个字: “疼” 花一梦低语出的话语,让伞君瞬间破防,他无数次从门缝里,听到女人说过这个字眼。 他脑袋嗡嗡作响,浑身颤抖,四肢百骸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充斥着。 他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有些迷离,嘴角抽搐几下,他伸出另一只胳膊,想要把女人紧紧揽在怀里。 第73章 果真贱肉卖不上好价钱 胳膊伸到一半,花一梦咻的后退几步,伞君的变化,她看的很清楚。 贰泽炎看似文质彬彬的,像极了柔弱书生,在快要疯魔之前,也是这样的表现。 可一旦疯魔之后,就忘了一切,使劲的折腾,好似不知疲倦,变得不知怜香惜玉。 花一梦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冲动,前后反差那么大。 她不敢想,以伞君的身躯,发起疯来,她还能不能活过一晚。 姬娜靠在收银台,眼神鄙夷的望着僵持不下的男女,嘴里不停咒骂着花一梦。 这时进来一对情侣,姬娜连忙站起身,笑着迎上去打招呼,也惊醒了花一梦跟伞君。 男人松开手,咳嗽一声,稳住心神,强行按住躁动的身心,踱着步开始装模作样的看着衣服。 花一梦甩了甩手,对着红彤彤的手腕吹了几口凉气,跟在伞君身后,随时准备解疑答惑。 伞君漫无目的的走着,眼角余光盯着身旁的女人,顺手拿起一件衬衫,看似随意地问,其实就是没话找话说: “这件衬衫适合什么样的场合穿?” 花一梦偷偷瞄一眼伞君,虽然她认识男人很久了,却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工作的,算是借助衣服试探一番,忙不迭地回答: “看你经常出现在什么场合,如果是商务洽谈,或比较正式的约会,它都是不错的选择,材质很舒适,且款式经典不过时。” 伞君微微点头,眼睛却偷偷看向花一梦发红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此时,姬娜带着那对情侣走向试衣间方向,路过他们身边时,故意身子一飘,撞向花一梦的肩膀,鼻音冷哼小声说: “贱人,别以为这样就能勾搭上有钱人,他怎么不选衣服?不会想白嫖你?”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张张嘴,姬娜扭着屁股跟在那对情侣身后,向试衣间走去。 伞君虽没听清楚,姬娜跟花一梦说的什么话,他还是问了一句: “怎么了?她对你说的什么?”花一梦不想多生事端,摇了摇头。 伞君没再追问,看向一排男装,指着两款冷色系说道: “整套休闲装,整套西装,包括衬衫各来一套适合我穿的尺码。” 花一梦一怔,内心暗自低语:“这男人挺会选衣服的,选的款式都是既高档又最新款,面料也是极好的。” 她连忙点头,转身开始选尺码,伞君则走到穿衣镜面前,等待着。 姬娜送走了客人,斜靠在收银台,看着伞君高大的身躯,竟然有些失神。 花一梦选完衣服,开始帮助伞君试穿。 小鸟依人的她,站在男人面前,像极了太太在给丈夫娴熟的整理衣着。 伞君看她红着脸,嫩白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整理着衣型,他有一种错觉,好像是贤惠的妻子,在送丈夫上班。 他紧抿着唇,看着忙碌的女人,闻着她发丝飘来淡淡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喉结滚动,伸出手捂住那只小手。 花一梦下意识抽出手,低着头,轻声问男人: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伞君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又移向女人,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有些轻佻: “这里不舒服,她好像生病了” 花一梦脸更红了,红的快要滴出血,她知道男人在逗她,支支吾吾道: “那个位置不舒服跟衣服没关系,应该去看医生” 伞君滴滴笑了,向女人靠近一步,身子前倾,用低柔磁性的声音说: “是应该看医生,不过,除了你,一般医生治不好” 花一梦后退一步,她不可思议的望着男人,她明白男人一直都在刻意挑逗她,可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说出了口。 她窘迫的搓搓手,又捋一捋发丝,后退两步,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伞君看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嘴角上扬,拔高声调开口: “把衣服包起来,千万别优惠” 花一梦以为自己听错了,别人都希望打折,他倒好,叮嘱自己千万不要优惠。 伞君说完进入试衣间,换好衣服走出来,径直走向休息区,翘起二郎腿,望着花一梦忙碌的身影发呆。 花一梦包好衣服,进入收银台,还是按折后价开了票。 姬娜望着票据上的数字,睁大了眼睛,她几天也不一定能卖这么多,她嫉妒心又蹭蹭冒了出来,口舌不饶人的开口嘲讽: “叽叽歪歪摸了半天,才值这么点钱?果真贱肉卖不上好价钱” 花一梦抬起头,眼神带着忍无可忍的目光,她绕出收银台,准备对姬娜一巴掌回过去。 伞君却径直走了过来,他寒光一凛严肃地说: “你刚说什么?敢不敢在重复一遍?如果今天你不向她道歉,以后再有这种无礼举动,我会投诉到你们老板那里。” “我想任何老板都不允许自己的员工,有低素质行为,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是我投诉无效,还是你丢了工作?” 姬娜愣住了,她没想到男人会这么维护花一梦,她也清楚,老板对花一梦很器重,已提升他为未来管理人员。 姬娜也不笨,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如果让老板知道,随时都可能丢了工作,想了想,极不情愿地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伞君狠狠望着姬娜,鼻音冷哼一声,这才满意地回到休息区坐下。 花一梦没想到,伞君竟然会为她出头,内心一暖,拿着小票走到休息区,深深看了男人一眼,露出甜甜的微笑开口: “谢谢!这是小票,请收好” 伞君收了小票,眼睛盯着她的酒窝,拿出一张卡递给花一梦。 “把手伸过来” 花一梦一怔,不解的望着男人,伞君坏坏一笑开口说:“想什么呢?密码” 他说完不等女人伸出手,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手指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画出几个数字。 花一梦痴痴望着男人,她任何数字都没记住,脸颊红的像熟透的小龙虾。 伞君怔怔望着女人红彤彤的脸颊,轻声问:“记住了吗?” 第74章 她犹如黑暗幽灵邪恶而残忍 花一梦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伞君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就那样拉着她的手腕走向收银台。 直到刷完卡,花一梦的心还在砰砰狂跳。 花一梦送伞君走出了服装店,站在门口呆呆望着男人钻进路虎,驶离了她的视线。 贰泽炎坐在办公室里,手指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他眉头紧蹙,负责人的话在他脑海不停回响。 “泽炎啊!山上这块你负责好多年,没有特殊的情况,尽量不要调离,如果实在要调离,那就明年再说” “你还年轻,正是在基层锻炼的好时机,积累更多经验和资本,将来才能提升的快些,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贰泽炎想起这些话,又想起花一梦的处境,他左右为难。 如果让花一梦先回景城,他又不放心。 他蹙起眉头莫名的烦躁,拿起手机,望着花一梦的号码发呆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他调出寺远凡的电话,犹豫了良久,还是关闭了手机界面。 他把烟蒂丢在烟灰缸,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坐到办公桌前,拿起笔开始办公。 苏阅刚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坐在车里独自发呆,还有两天就开庭了。 律师的话说的很清楚,这场官司她很难打赢。 她纠结的蹙起眉头,紧抿着嘴唇,眼睛望着某一处发呆,手指不停把玩着发丝。 想起她看到,贰泽炎跟花一梦亲密的样子,她原本有些呆愣的眼神,慢慢浮上一抹毒辣。 她拿过手提包,拉开拉链,那把匕首静静躺在包里。 她咻地变了脸色,一抹怨毒爬上眉梢。 苏阅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车尾抖动一下,疾驰而去。 贰泽炎右眼皮跳动几下,他停下笔,双手相互揉搓着。 又摸了一把脸,在右眼上按摩着。 他烦躁的站起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将近十一点。 他环视一圈,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楼,他忘了要干什么去,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走到车边,拉开门径直钻进车里,按下启动键驶离了停车场。 不由自主向花一梦上班的路线行驶。 苏阅开着车,手脚有些颤抖,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贰泽炎得逞。 她就不信,她毁了狐狸精的容貌,看贰泽炎还会不会跟她离婚。 脑海的恶魔撕扯着她的身心,她犹如黑暗幽灵,邪恶而残忍。 当她听律师说,因为她上次搞的事端,花一梦还流了产,她内心无比的痛快。 贰泽炎让她打了胎,她让他失去了孩子,好舒畅的报复。 贰泽炎在路上,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花一梦在店里招待一位贵妇,女人边选衣服,嘴里边说着挑刺的话。 花一梦紧跟其后,微笑着不停解释。 姬娜斜靠在收银台,冷眼旁观着花一梦吃瘪的样子,脸上冷笑连连。 这时进来一位男士,姬娜谄媚笑着迎了上去。 苏阅在服装店斜对面的马路边停稳车,她戴上眼镜帽子,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快到店门口,她戴上口罩,上了两个台阶,她停下脚步又向回返。 店里男女都有,她此时进去不合适。 只能返回车里等待着,她把匕首藏进衣袖里,手心托住刀柄。 不多时,花一梦送贵妇出了门,苏阅犹豫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一只脚刚着地,她又收了回来。 贰泽炎的车缓缓驶来,花一梦准备转身,看到熟悉的车影。 她停下脚步,笑眯眯快步走下台阶。 贰泽炎从车里下来,看到平安的花一梦,几步走到她身边。 一把拥住女人,在她额头深深一吻。 花一梦娇羞的推开男人,满脸笑意,嘴里却嗔怪道: “大街上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也不害臊” 贰泽炎松开女人扶了扶眼镜,揽着她的肩膀向店里走去。 苏阅一双怨毒的眼神,望着一脸幸福的男女,她跟丈夫结婚好几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这也增加了她想要毁灭一切的决心。 姬娜送完顾客,站在门口,她有些饿了,快步走向马路对面。 不多时打包了一份小吃,才回到店里。 贰泽炎见姬娜回来,拉住花一梦的手出了店,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直到车子停在一家餐馆门前。 苏阅远远跟着,他们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牵动着苏阅疯魔般的心。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苏阅不情不愿接起电话。 不过一分钟她收了手机,启动车子,双眼对着餐馆的门,狠狠盯了几眼。 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驶离了马路。 两人在餐馆点了几道小菜,边吃边聊。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两人才相拥走出了餐馆。 贰泽炎把花一梦送到服装店,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才驱车回了办公楼。 直到华灯初上,花一梦正准备下班,她收拾好东西,站在店门口。 贰泽炎的车才缓缓驶来停在路口。 花一梦没停留,快步下了台阶,钻进车里,贰泽炎没有回公寓,而是载着女人,满大街兜起了风。 两人一路又说又笑,惬意又幸福。 苏阅忙完,驱车离开了单位,她没有去服装店,而是把车开进了公寓。 找了一个隐蔽的方位,停好车,静静等待着。 苏阅在车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贰泽炎的车才缓缓开进小区。 她下意识握住匕首,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贰泽炎的车。 直到两人相拥进入一栋公寓,苏阅迅速下了车,向贰泽炎的车快速走了过去。 她靠着丈夫的车框,抬起头紧盯着楼上一扇扇黑漆漆的窗口。 直到六楼东户突然亮起了灯光,她看了一眼手机,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饶是她再笨,也确定了贰泽炎居住的位置,她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 转身向自己的车边走去,钻进车里,她没有过多停留,一脚油门,车子向小区门口驶去。 她打开车载音乐,一首狂躁的dj音乐,热切而震撼,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贰泽炎跟花一梦各自洗浴之后,两人靠在床头,规划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不时传出花一梦银铃般的笑声。 情到浓时,一场深度的交流在所难免,直到彼此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75章 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好像过了今晚就是他们情爱的末日。 第二天吃完早餐,两人满脸尽显幸福,相拥着钻进车里,驶离了小区。 伞君站在阳台,望着亲如蜜的男女,内心怅然若失。 苏阅一大早,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坐在车里,双眼死死盯着小区的大门。 直到贰泽炎的车开了出来,她才尾随而去。 在一路口,她选择另一条路,跟贰泽炎的车背道而驰。 苏阅的车率先到达服装店,停在较远的位置等待着。 几分钟后,她远远就看见花一梦从车里走了下来。 接着贰泽炎驶离了服装店,苏阅跟着丈夫的车,她想再跟男人再谈一次。 最后一次,算是对自己的心有个交代。 贰泽炎刚到公司,苏阅早他一步,就站在停车场等待着。 贰泽炎停稳车,脸上尽显不悦,他走下车,靠在车框上,厌恶的眼神盯着苏阅。 “你来干什么?有话等开庭再说” 男人一句话让苏阅浑身一颤,她明白,自己再次自取其辱了,她凄苦一笑,还是做最后的努力,她举起最小的手指问丈夫: “贰泽炎,真的非要跟我撕破脸离婚吗?连这一点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贰泽炎扶了扶眼镜,望着苏阅微微颤抖的小手指,他话都懒得说。 只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望着她,淡漠吐出几个字。 “明天法庭见” 贰泽炎说完,绕过苏阅,径直进入办公大楼。 苏阅傻愣愣站着,就保持伸出最小手指的动作,仿佛如雕塑一般。 过了几分钟,她缓缓放下手指,嘴角抽搐几下。 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继而睁开眼睛接通了电话。 “好,我现在就过去,保证不耽误” 苏阅挂了电话踩着高跟鞋,缓慢走出了停车场,她有体无魂走在人行道上。 直到来到车边,她拉开车门,转回身斜视一眼贰泽炎办公的大楼,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贰泽炎站在窗前,手指夹着一根烟,看到苏阅离开。 他才坐到办公桌前,把烟蒂丢进烟灰缸,埋头办公。 花一梦跟肖灵在店里,忙碌了一会儿,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热水,慢悠悠喝着。 “小梦,老板再有几天就来了,听说这次来,是整顿好几家店面,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这个店面?” 花一梦停顿喝水的动作问肖灵: “肖灵姐,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老板为什么要整顿呀?是不是店里出什么事了?” 肖灵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听说老板前几天把我们市的负责人换了,至于理由没人知道,老板这人古怪的很,很难琢磨。” 花一梦接话:“管他呢,我们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它的事与我们无关。” 肖灵嘻嘻一笑说:“我们就是想过问,也没那个能力不是?” 两人正说着话,贰泽炎满面笑容推门而入。 肖灵向门口位置努努嘴,打趣道: “小梦,你的白马王子驾到,你们可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花一梦扭回头,贰泽炎已笑眯眯走到她身后,开口就说: “两位美女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贰泽炎把两袋餐盒放到收银台,再次开口: “走!两位女王,就餐时间到了。” 花一梦两颗酒窝浅浅挂在脸颊,对贰泽炎眨眨眼,抿嘴一笑。 挽着肖灵的胳膊向休息区走去。 贰泽炎提起餐盒,跟在两女人身后,望着花一梦玲珑的身段,眸光透着满足。 想起两人在一起快乐的时光,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三人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笑意连连。 直到下午两点,贰泽炎才驱车离开,他跟林律师约了见面时间,谈及明天开庭事宜。 一下午的时间,都是花一梦忙碌的身影,她是晚班,刚华灯初上,肖灵就下班走了。 下班的男女时不时进入店里,花一梦独自应接不暇。 贰泽炎忙到七点才出了办公大楼,在中途买了饭。 想到明天之后,他就可以跟花一梦双宿双飞,过上没羞没臊甜蜜的日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竟有些心猿意马。 当贰泽炎进入服装店,花一梦还在忙着招呼客人,他坐在休息区。 双眼随着女人的身影来回移动。 直到送走顾客,花一梦才靠在收银台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手机,已将近晚上九点。 她笑眯眯走到贰泽炎身边,蹲下身小鸟依人般,脑袋趴在男人的双腿上。 贰泽炎心疼极了,一只手抚摸着女人的长发,一只手捏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柔声说道: “坐下吃饭!再不吃都凉了” 花一梦点点头,带着些许撒娇开口:“很累,你喂我吃” 贰泽炎扶着女人坐在沙发上,笑意盎然的开口: “遵命,老婆大人” 他端起餐盒里的米,夹了菜凑到女人嘴边,像哄小孩子般柔声说: “乖,张嘴,吃饭饭” 花一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斜睨男人一眼,伸手接过餐盒,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两人吃着饭,时不时说两句情话。 直到九点半,花一梦锁好门,两人钻进车里,向公寓驶去。 苏阅下了班,就驱车随着车流进入小区,把车停在隐蔽区域。 从七点开始,在车里一动不动坐到九点半。 她知道,此时花一梦已下班,她拉开包取出匕首,用白色毛巾裹住,轻轻下了车。 她没坐电梯,进入步梯向六楼走去。 按她跟踪几次的时间点,她算好了大概十五分钟,那对狗男女就会出现在电梯里。 她提前准备着,因为错过今晚,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站在五楼与六楼中间位置的楼梯上,紧张看着手机上的秒针一点点跳动。 还有五分钟,苏阅毫不犹豫拿出手机,调出贰泽炎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贰泽炎快到小区门口,他手机响了,他扫视一眼屏幕,皱起了眉头。 花一梦看出是苏阅的电话,示意贰泽炎赶快接,男人不情不愿滑动屏幕,点开免提。 “贰泽炎,我在兴民街中段,兴民市场门口等你,有很重要事跟你说,你来,明天我就同意离婚,你不来,想都别想” 第76章 小梦别怕我会保护你 苏阅说完就挂了电话,只要把贰泽炎调走,只对付狐狸精,她胜券在握。 贰泽炎把车开进小区,在车里一动不动坐着,他在考虑苏阅说的话。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见或不见,这场离婚官司,他都是赢家。 花一梦见男人没有下车的意思,她轻声说:“你去见她!说不定她真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花一梦说完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贰泽炎听到关车门的声音,见女人进入了门栋,他连忙下了车叫道: “小梦,等一下” 花一梦扭回身,不解的眼神望着跑向她的贰泽炎,轻声问道: “你怎么不去了?没事,我都到家了,放心!” 她说完推着男人,向车边走去。 贰泽炎一把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说: “她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没事找事,明天法庭上什么都可以说,等她打电话再说!我们先回家。” 贰泽炎说完没等花一梦拒绝,径直拥着她向门栋走去。 苏阅靠在电梯口,紧张的额头都是汗水,她把毛巾丢掉一边,胳膊藏在身后,握匕首的手腕有些颤抖。 她咬着嘴唇,等待着电梯打开的瞬间。 贰泽炎拥着花一梦,见电梯慢慢停稳,门缓缓打开,他把女人紧紧揽在臂弯里,并肩向门口走去。 忽然,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率先进入电梯,直朝着花一梦的腹部刺去。 忽如其来的寒意,让花一梦惊恐地瞪大双眼,本能地往后退,却挪不动脚步。 千钧一发之际,贰泽炎的胳膊向后一扯,咻地转到花一梦面前,用后背挡下了这一刀,把女人紧紧拥在怀里。 苏阅愣住了,她没想到贰泽炎会突然,用自己的身体挡刀,她咻地抽回匕首。 贰泽炎后腰一软,浑身颤抖,他伸出手捂住后腰,缓缓转过身愤怒地盯着行凶者。 当他看到苏阅怒目而视的双眼,他瞬间明白了,苏阅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她要伤害的人是花一梦,并非自己,他大声呵斥: “你疯了” 贰泽炎话未说完,身子摇摇晃晃向下滑落,花一梦早已泣不成声,急忙搀着贰泽炎,带着哭腔大声喊: “泽炎,你撑住,我打电话,救你” 花一梦急忙掏手机,手却哆嗦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苏阅手中紧握住匕首,见没有伤到狐狸精,反而伤害了自己的最爱。 她早已疯魔,双眼通红满是恨意,她跨前一步,一把揪住花一梦,向电梯外拖去。 花一梦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在拖自己,她还在忙不迭的找手机。 贰泽炎满头大汗,他一只手捂住后腰,一只手支撑着地。 双眼望着苏阅把花一梦拖出了电梯,他想要站起身,夺下苏阅手中的匕首。 苏阅嘴角冷笑一声,胳膊向后移动,蓄满了力气,对着花一梦的小腹狠狠刺了过去。 苏阅这个动作被贰泽炎看在眼里,他咬着牙,拼尽全身的力气咻地站起身,一步跨到花一梦面前,再次挡住狠狠刺来的匕首。 “噗呲”一声,贰泽炎带着匕首一起跌倒在地,他一只手捂住下体,一只手紧紧捂住匕首,鲜血像涓涓流水,一股股向外喷涌。 花一梦大声叫了起来,“救命,救命啊” 伞君洗完澡刚走出浴室,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突然听到花一梦撕心裂肺的叫声,他一把拉开门,惊呆了。 只见贰泽炎小腹插着一把匕首,地上的血浸湿了衣服。 花一梦跪在地上,双手抱住男人的头,披头散发,满脸泪水大声喊着救命 还有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完全处于傻呆的状态。 他顾不上问怎么回事,冲进屋里拿起手机,先打了急救电话,接着打了报警电话。 伞君几下套上衣服,拿着手机向门口跑去。 贰泽炎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躺在血泊中,他抽出一只满是血的手,颤巍巍紧紧握着花一梦的手,声若蚊蝇断断续续安慰: “小梦,别怕,没事,我会保护你” 花一梦嘴唇颤抖不止,张了几次嘴,却哽咽着说不出任何话,她牙齿咯咯作响,除了泪如泉涌,就是紧紧抱住贰泽炎的头。 伞君跨过来,蹲下身子,想要掰开女人的手,让贰泽炎躺倒地上,却怎么也掰不开她十指相扣的手指。 这时,救护车鸣叫的声音传入六楼,不过两分钟,几名白大褂出现在电梯口。 伞君紧紧抱住花一梦,医生合力掰开女人的手指,把贰泽炎抬上了担架。 花一梦疯了一般,咻地趴在地上,向电梯口匍匐过去。 伞君一把抱起花一梦,进入电梯,只留下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苏阅。 六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声音,苏阅望着满地的血迹。 她伸出双手,在地上抚摸着有些湿热的血迹,那是她深爱男人身上流出的血。 她把双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忽然狂笑不止。 良久,她笑够了,对着自己的脸使劲的甩,直到她鼻孔冒出血迹,还未停手。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进她的耳膜,她停止捶打自己的手。 缓缓站起身,站在电梯门口,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等待着法律对她的严惩。 医院急救室外,花一梦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好像她抱住的不是自己的膝盖,而是贰泽炎。 伞君蹲在女人身边,背靠着墙,一只手把女人凌乱的长发捋到耳后,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着: “小梦别怕,他会没事的,相信我” 花一梦犹如雕塑,除了咯咯作响的牙齿,以及不停颤抖的身子,再无其他。 漫长的等待中,像等待死神的判决书,又像等待生命的轮回。 这时,伞君的手机响了,他轻轻松开花一梦的肩膀,站起身,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过了一分钟,伞君才开口对着话筒报了医院的名字,就结束了通话。 第77章 就算是有来世我也等你 伞君走到花一梦身边,伸出手想把她扶起身,坐到休息椅上。 无奈女人一动不动,伞君叹了口气,只能抱起花一梦轻轻放到椅子上,女人依旧保持那个姿势。 没过多久,抢救室门口出现两名警察,伞君连忙迎上去,打完招呼,便轻声简单交流着。 不多时,警察走到花一梦身边,开口提出几个问题,无论他们说什么,女人都视若无睹宛若雕塑。 两名警察相视一眼,无奈只能跟伞君交谈,他所看到的事发经过,才离开了医院。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门被打开,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花一梦猛地抬起头,紧抿着唇红面无表情,红彤彤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医生。 伞君连忙走上前去,急切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摘下口罩,微微叹了口气说: “命是保住了,但有一刀插入了小腹,离生殖器太近,后腰切断了主要筋脉,恐怕会落下终身残疾,至于身体还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伞君听到这句话怔住了,这样的结果对于男人来说,生不如死。 花一梦听到医生的话,身子一软,从椅子上缓缓向地下栽倒。 幸亏伞君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滑落在地。 医生看了花一梦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接着,急救室的门打开,贰泽炎带着氧气罩,手背上输着点滴,身上插着管子,被推出了房间。 花一梦咻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挣脱伞君的臂弯,一步跨到病床前,双手握住贰泽炎的手,急切的说着: “泽炎,我是小梦,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很冷,想让你抱抱我” “泽炎,你快睁开眼睛啊,跟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伞君听到女人这些话,眼眶有些湿润,双臂拥住花一梦,在她耳边柔声说: “小梦,他刚做完手术,他现在需要休息,让他先去病房好吗?” 花一梦咻地扭回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禁锢住自己的伞君。 继而望着被护士推走的病床,她挣扎几下,却没能挣开男人的怀抱。 她着急万分,却挣不开男人的胳膊,情急之中低下头,对着伞君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伞君吃痛眉头紧锁,一动不动任由女人咬着不放,双臂依旧紧紧抱住她。 直到血流进花一梦的嘴里,她才松开了嘴,唇瓣上殷红一片。 伞君把花一梦的身子扭过来,面对面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心疼,他把女人拥在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直到花一梦身子一软,昏厥过去,伞君抱起女人快步向护士站跑。 经医生检查,只是惊吓过度才导致晕厥,伞君才放下心来。 医生给花一梦安排在急救室病床上,输上了点滴,伞君就那样陪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女人的手。 清晨,花一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而旁边的伞君趴在床边,睡的很沉。 她掀开被子,绕过伞君的身子,穿上鞋走出了病房。 询问了护士,才得知贰泽炎的病房号,她快步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贰泽炎,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她拉把椅子,坐在床边,握住贰泽炎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不停摩挲着。 那一刻,在花一梦心中,贰泽炎是她一生一世最该守护的男人,她不管贰泽炎对苏阅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个男人敢为她三次挡刀,又两次救她出地狱般的折磨。 她暗暗发誓,不管贰泽炎变成什么样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不管将来怎么样,她都不离不弃陪着他。 医院外传来脚步声,惊醒了伞君,他抬起头,还未来得及活动有些酸痛的胳膊,眸子下意识望向空空如也的床。 早已没有花一梦的身影,他咻地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当他轻轻推开贰泽炎病房的门,花一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紧紧握住男人的手,嘴里柔声说着: “泽炎,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要给你生几个宝宝,此生,你将是我唯一的男人” “就算是有来世,我也等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丑是帅,我都会找到你,再续前缘,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听我的心她在为你跳跃” 伞君听着这些情话,他默默退出了房间,站在楼梯间,抽出一根烟点燃。 他皱起眉头,对着烟蒂狠狠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好像要把内心所有的不快都吐出来。 伞君抽完烟,他没有进入病房,而是进入电梯。 病房内,花一梦仍在轻声诉说着爱意。 突然,贰泽炎的手指动了一下,花一梦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急忙按下呼叫铃。 医生急匆匆赶来,对着贰泽炎一番检查后,欣慰地告诉花一梦说: “请不要担心,他已脱离了生命危险,手指抖动就是快要苏醒的迹象。” 医生说完走出了病房,伞君提着袋子走了进来,望着憔悴不堪的花一梦,他心疼的闭上眼睛。 继而睁开悠悠叹口气,从袋子里拿出一杯粥递了过去,柔声说: “小梦,你得吃点东西,要不然你怎么有力气照顾他呢?”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她缓缓扭回头,望着伞君的眸,男人点点头眼神带着肯定。 花一梦下意识站起身,身体摇晃几下,最终还是站稳了,她伸出手接过伞君手里的袋子。 狼吞虎咽吃起来,噎的哪怕连连打嗝,她也继续向嘴里塞。 伞君暗自摸把眼角,他明白,现在唯一能刺激女人的,只有贰泽炎。 可无论如何,这次的难关,他都会陪她度过,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陪伴。 三日后,经过医生的极力治疗,贰泽炎终于缓缓苏醒。 当贰泽炎睁开眼,看到趴在病床边疲惫不堪的花一梦。 贰泽炎双眼满含深情,虚弱地笑了。 他慢慢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子,才伸出有气无力颤巍巍的手,抚上花一梦的脸颊。 第78章 心里那道坎儿他过不去 好几天都不怎么休息的花一梦,不管伞君如何的相劝,她都不肯离开病床半步。 她太累了,累的连梦都没做一个。 她感觉有一只手在触摸自己,痒痒的,柔柔弱弱的,她缓缓睁开眼睛,贰泽炎正温柔的盯着她。 花一梦喜极而泣,伸出手紧紧抱住贰泽炎,哆嗦着嘴唇,语不成句说着: “我我知道,知道你会醒来的,更更知道,你你醒来第一眼会,会希望看到我” 贰泽炎张张嘴,深呼吸几口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氧气罩里充满了雾气。 他只是微笑着,双眼柔柔望着女人,任她紧紧抱住自己,泪水打湿身上的被子。 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伤害,只有彼此相守的幸福。 伞君手中提着早餐,站在病房门口,望着病床上的画面,他嘴角抽搐几下,慢慢退出了病房。 走到护士站,他对一名护士耳语几句,丢下早餐,落寞的背影向走廊出口走去。 连着几日,伞君一日三餐都会及时出现在医院,只是把餐盒送到护士站,就转身离开,从未踏入过病房。 随着时间推移,贰泽炎身体也逐渐好转,他看着一直陪伴在侧的花一梦,心中满是感动。 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他们好像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 贰泽炎期待着出院后,跟花一梦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过去所有的不愉快。 警官来医院找贰泽炎跟花一梦录了口供,跟苏阅的口供高度一致。 苏阅因故意杀人未遂被捕入狱,虽未危及生命,然导致贰泽炎留有终身残疾。 尽管苏阅充满悔恨,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贰泽炎已可以正常坐起身,以及自由下床活动,可他看起来并不快乐,甚至有些愁眉不展。 他跟医生提出几次想拔掉导尿管,医生都支支吾吾找理由拒绝。 以前贰泽炎每次跟花一梦有亲密接触,他都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可如今无论他内心如何的悸动,渴望对女人的爱抚,身体上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让他内心充满了疑惑,却又没法对花一梦说出口。 贰泽炎终于忍不住,让花一梦回家拿衣服为借口,打发她离开了医院。 花一梦刚走,贰泽炎就急不可耐按下了呼叫铃,不多时,主治医生推门而入。 在贰泽炎不停的逼问下,医生才把实情详细告知。 当贰泽炎听完结果,如同晴天霹雳,脑袋轰地被炸的嗡嗡作响,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浑身颤抖。 他瘫软在床上,眉头紧蹙内心一片迷茫,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脑海不停回响着医生的话。 男人突然丧失了生育能力,他以后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花一梦,这个残酷的事实,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贰泽炎没有哭,也没有笑,如木偶一样坐着,医生安慰的话,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因为他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脑海没有任何画面,双耳像失聪般,听不进任何一个字眼。 直到花一梦带着衣服进入病房,他依旧面无表情,犹如雕塑般坐着一动不动。 花一梦察觉到贰泽炎的异样,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柔声问: “泽炎,你怎么了?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 花一梦说完,站起身刚跨出一步,胳膊被贰泽炎一把拉住。 他抬起头,望着一脸着急的女人,把医生的话给她叙述一遍,他满脸尽显痛苦之色,手揪着极短的头发问: “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花一梦愣了片刻,坐在床边捧住男人的头,跟他深深对视着,随后紧紧握住贰泽炎的手扶上自己的脸颊,柔声安慰: “泽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陪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会治好的,就算是治不好也没关系,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贰泽炎望着花一梦深情的桃花眼,想到如此美丽的女人,将要陪他残疾的身体过一辈子,心里那道坎儿他过不去。 别说花一梦不能忍,他也不能忍,就算女人不离开他,他也会发疯。 那一刻,他眼神变得复杂,继而凛冽,又咻的变得哀怨,最终一片死寂,他猛然推开女人低沉大吼: “出去,我不要你陪,滚的越远越好,别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花一梦身子向后仰去,双手抓住床框,才不至于摔倒,她坐直身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贰泽炎。 她眼里噙着泪,跨前一步再次握住贰泽炎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倔强: “泽炎,我对你的爱是同情吗?你错了,我爱你这个人,无关其他,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离不弃” 贰泽炎一把甩开花一梦的手,眼神从晦暗变成冷冽,他烦躁的低喝: “滚,我不想看到你,你这颗灾星,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贰泽炎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花一梦满眼蓄着泪,她心里清楚,贰泽炎接受不了事实,他需要发泄,她愿意做男人的出气筒。 花一梦缓缓靠近贰泽炎,伸出双手,把男人紧紧揽在怀里。 以往都是男人拥着她,往后余生,她会把男人紧紧拥在臂弯里。 贰泽炎一脸痛苦,女人身上的清香钻进他鼻腔里,他眼神慢慢变得温柔,他多希望永远都能闻到这种熟悉的味道。 可他已经不配了,他眼神掠过痛苦不甘,继而被暴戾笼罩,他狂躁的嘶吼: “出去,别给我装情深似海的样子,你不止是狐狸精,还是扫把星,滚远点” 贰泽炎说完蓄满力气,一把推开花一梦,拿起小桌子上的物品,逐一向女人脚下砸去。 “滚,滚远点,再也不要靠近我” 花一梦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接着一件件物品向她身上抛来,她呆呆站着不动,任凭贰泽炎向她抛出杂物。 第79章 借着月光望着美丽的仙子 护士听到砸东西的声音,连忙跑进病房,刚好饭盒飞到她脚下,叮叮当当爆响不止,护士皱起眉,眼神带着不悦看向贰泽炎。 “怎么了?发那么大火?这里是病房,你需要休息” 护士大声对着贰泽炎低喝,贰泽炎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尽显颓废大吼: “滚,让她滚,我不要看到她,让她出去” 护士走到花一梦身边,望着满脸泪水的女人,轻声说道: “你先出去!他不能太过激动,对他恢复不太好” 护士说完把花一梦推出了病房,并关上门。 花一梦呆呆站在门口,默默靠着门框,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病房内,护士收拾完地上的物品,叹口气看了贰泽炎尽显痛苦的脸,摇了摇头缓缓走出了病房。 她走到花一梦身边,长叹口气劝慰: “你回去,让他平复一下心情,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花一梦冲护士点点头,依旧站着不动。 在病房外走廊尽头,伞君手中提着餐盒,望着女人孤寂落寞的背影,内心阵阵心疼。 伞君轻轻走到花一梦身边,下意识揽住她的肩膀,看着女人泪流不止的眼眶,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伞君轻声安慰: “你应该理解他,遭受这样的变故,任谁都无法接受,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给他些时间,他会好起来的。” 花一梦点了点头,轻轻把头靠在伞君的肩膀上,她能理解贰泽炎的痛,可她并没有放弃的打算,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 在伞君内心,虽然表面上他只是默默的来,默默的走,没有进入病房,好似不介入他们的生活。 但内心深处,他还是放不下花一梦,今天发生的事,他早有预感。 他知道,此刻唯有默默陪伴着女人,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心有遗憾,看着梨花带雨的花一梦,他柔声说道: “走!回去休息一晚,让他也好好冷静一下,明天再来,你要不放心,找个护工来照顾他” 伞君说完揽着花一梦走进了护士站。 不多时,一名四十多岁的护工走了过来,伞君跟护工交代了几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就拉着花一梦离开了医院。 贰泽炎斜靠在床头,眉头紧锁,他紧紧揪住头发,双眼浑浊无神,紧抿着嘴唇,整张脸麻木恍惚。 护工悄悄推开门,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她微怔一下,缓缓走过去,打开餐盒轻声说: “先生,吃点食物?” 贰泽炎斜睨护工一眼,猛地抬起胳膊打翻了餐盒,低声呵斥: “滚出去” 护工一怔,咻地后退几步,没好气的斜睨贰泽炎一眼,拍拍手走出了门。 伞君的路虎在路上缓慢行驶,花一梦靠在车背上,早已疲倦不堪的睡着了。 此时,伞君的手机震动不止,他靠边停车,未熄火就走下了车,才接起电话。 护工把刚才那一幕给他描述一遍,伞君没说话径结束通话,点开微信给护工转了个红包,只输入几个字: “谢谢,辛苦了!” 伞君拨出了护士站的电话,又交代一番,重新回到车里,依旧缓慢开着。 医院的病房里,一名和贰泽炎年龄相仿的男护工,推开了贰泽炎的房门。 男人走进屋里反锁上门,拉把椅子坐到床边,他不说话,掏出一盒烟递到贰泽炎面前。 贰泽炎都没看男人,像是闻到了特殊的气味,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男人按下打火机伸到贰泽炎面前,贰泽炎把烟叼在嘴里,凑到火旁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皱起眉头缓缓吐出烟雾。 护工不说话,就那样陪着男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病房里不多时烟雾缭绕。 伞君把车开到公寓楼下,天已渐暗,他斜靠在车背上,把花一梦的座椅向下调平,让女人能睡的安稳些。 伞君知道,花一梦太累了,这么些天她一人守在医院,没黑没夜的睡不好觉。 在急救那天,当他得知贰泽炎的状况后,他曾一度陷入了沉思,他既有期望,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无耻。 伞君明白,花一梦的生活会有一段黑暗时刻,他不想趁人之危,可他又难以抑制自己对花一梦的情感。 伞君想暂时远离花一梦的生活,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去解决面临的难题。 他思虑了几晚,还是不能找到能够彻底让他放手的理由。 伞君望着如婴儿般睡姿的花一梦,虽然她满脸疲惫,依旧面若桃花般动人。 他退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盖在女人身上,他侧着脸靠在车背上,跟女人面对面同呼共吸。 直到夜幕降临,伞君被冻醒,花一梦还在沉沉睡着,他轻轻拉开车门,虚掩着径直进入门栋。 不多时,伞君手中拿着两条毛毯走到车边,轻轻拉开车门缓缓坐了上去,把一条毛毯披在女人身上。 虚掩上车门,自己也披上毛毯,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车背上,借着月光望着美丽的仙子。 那一晚,花一梦睡的很香,连梦都没有光顾她的神经系统。 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她可能一个姿势睡的太久了,有些酸困,她轻轻翻动一下身子,却伸不开双腿。 她缓缓睁开双眼,路灯熄了,朦胧的亮光透过车玻璃,映入她瞳孔。 她缓缓坐起身扭过头,伞君正直直盯着她,在花一梦翻身之时,他就醒了。 “我怎么睡在车里了?” 花一梦掀开身上的毛毯,脸颊微红轻声问男人。 伞君坐起身,收了毛毯,可能是一夜没休息好声音有些嘶哑: “你太困了,在车上就睡着了,为了不打扰你休息,我只能陪着你睡车上了”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连忙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让你陪我在车里睡了一晚。” 她说完把毛毯叠好,递给伞君,再次道谢:“谢谢,我先回去了,煮点营养粥,待会给泽炎送过去” 花一梦没等伞君回答,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向门栋走去。 伞君双臂胡乱抱着毛毯追了过去,在电梯将要关上之前,滑入电梯。 第80章 让魂魄在充满无限缠绵之地永远畅游 花一梦见伞君像滑冰一样,滋溜涌入到她身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说: “呃,那个,泽炎的医药费,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等我发了工资,一起还你” 伞君耸耸肩,对花一梦调皮的眨眨眼,戏谑道: “没问题,不过,我可要收利息哦!” 花一梦轻轻咬着唇瓣,她知道男人跟她在开玩笑,她抬起头,勉强挤给他一抹凄苦的笑。 伞君见女人紧蹙着眉,鼻尖红彤彤的,挤出的笑像极了哭,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女人的鼻尖说: “开心这种情绪呢,最容易传染人,尤其女人开心容易传染给男人,所以你要快乐,他才能慢慢疗愈” 那一刻,花一梦感动极了,她明白,伞君在给她鼓励打气,那对桃花眼凝视着对面的男人,使劲点了点头。 电梯开了,花一梦打开门转回身,望伞君一眼,径直进入屋里并关上门。 一个小时后,花一梦提着保温桶,打开房门,伞君靠在电梯口正在等她。 花一梦没有惊诧,她对伞君相视无言,她明白男人的苦心,关上门走到他身边。 男人已按下电梯键,两人进入电梯,花一梦不想再对伞君说没有实际意义无聊的客气话。 她明白男人想要什么,她现在给不了,以后也未必能给,假如有来世她会还。 花一梦走到病房门口,她犹豫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悄悄走到病床前,她用极轻的动作放下保温桶。 贰泽炎斜靠在床头,乱糟糟的头发矗立在头顶,下巴上黑乎乎的胡茬密密麻麻。 他低垂眼眸,似睡非睡,满脸的疲惫,尽显苍老,花一梦忽然发现贰泽炎几根银发一夜之间冒了出来。 像极了黑森林闯进几捋异类。 她想坐到床边,握住男人的手,突如其来的低吼吓的花一梦浑身一颤。 “滚出去,别靠近我,不许来这里” 贰泽炎咻地睁开眼睛,眼白上爬满了红血丝,咖色瞳仁带着极致的愤怒。 花一梦咬着下唇,蓄满泪水,哽咽着没哭出声,她扑进贰泽炎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颤抖说: “泽炎,求你,别赶我走,我哪里都不去只想陪着你” 贰泽炎有些麻木的脸颊不自主抽搐几下,痛苦的闭上眼睛,咻的又睁开,猛然推开怀里的女人。 拿起床头的保温桶,狠狠向地上摔去。 “滚,滚的越远越好” 花一梦脱离了贰泽炎的怀抱,再次坐到床边,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她靠近男人刚伸出手。 贰泽炎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汤匙,把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声嘶力竭的吼: “再不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花一梦惊呆了,她连连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哭着说: “泽炎,别冲动,我现在就出去” 花一梦退到门口,失声痛哭,拉开门猛跑了出去。 贰泽炎眼眶红彤彤的,一颗泪珠儿悄然滑落,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抹掉泪水,继而紧紧揪住头发。 滑入被窝,把被子盖在头顶,屋内虽然静悄悄的,男人身上的被子却微微颤抖。 他不想伤害她,却又不能不这样做,他已变成残废,他不想害了她一生。 她才不过二十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在山里她受尽了折磨,好不容易脱离苦海。 他一直想给女人一个美好的生活,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他已无力保护她一生一世,那就放了她! 他太爱她了,爱的不忍心伤害她分毫,也许只有这样,女人才能记住他一辈子。 也许只有这样,他在女人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贰泽炎不可能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爱。 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忆犹新,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每一个激情时刻,他都酣畅淋漓醉生梦死。 女人的美他曾经拥有过,女人的爱他也想长久保存,女人的魂他要留有一席之地。 贰泽炎不敢再想下去,他受不了,他会发疯会癫狂,他觉得他此生值得。 接下来的两天里,花一梦每天三次都会来医院送饭,只是不再进入病房,而是拜托护士把做好的饭菜送进去。 贰泽炎每次看到食物,她知道,这些饭菜都是花一梦亲手做的。 他吃着她做的饭菜如同嚼蜡,那种偏执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他不想继续拖累女人,自己已在地狱,他不想把她在拖入永久的黑暗。 那晚,贰泽炎借想喝酒之际,把男护工调出买酒,他摸出手机,连着打出几通电话。 直到男护工回来,他才结束了通话。 两男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反锁好病房的门,推杯换盏烟雾缭绕。 直到深夜彼此醉眼迷离,男护工趴在床边呼呼大睡,贰泽炎双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凌晨五点,他拿起还剩下多半瓶白酒,悄悄下了床,放轻脚步出了医院,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不过二十分钟左右,贰泽炎出现在公寓五楼与六楼之间的楼梯上。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听着六楼东户的动静。 他对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他想让魂魄在这充满无限缠绵之地永久畅游。 他靠着墙紧闭双眼,脑海一遍遍浮现跟女人极致纠缠的画面。 女人玲珑曼妙的身段,以及那凹凸有致的娇躯,迷人的桃花眼,浅浅的酒窝,雪白的肌肤,娇艳欲滴的红唇都让他着迷。 他想着想着,嘴角竟然挂上一抹笑意。 好像此刻,他正在享受那种激情,抚摸着心爱的女人,他陶醉极了,陶醉的忘乎所以。 此刻,微微射进来那一抹光,只属于他,只属于他全身心的回忆之中。 他忘记了忧愁,忘记了痛苦,忘记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 伞君轻轻的关门声,打破了贰泽炎的遐想,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侧耳倾听着六楼的动静。 伞君打开烟盒的声音,点火的声音,以及吸烟的声音,还有那缓缓吐烟圈的声音,贰泽炎都听的一清二楚。 第81章 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不多时吱呀一声,像是自家门打开,接着传来轻轻的关门声,贰泽炎听到了伞君的声音。 “今天你还不打算进病房吗?” 花一梦柔柔的叹气声,声音带着沙哑,像哭了很久导致的。 “不,我不想逼他,只要泽炎能好好的,我相信他会想明白,我对他不是怜悯,是真爱” 电梯打开,走路的脚步声传入贰泽炎的耳膜,接着楼上便是静悄悄一片。 贰泽炎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忽然想起对门的男人,他曾在电梯里遇到过。 他明白了,那晚他虽然有些醉意,但男人看花一梦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兴趣。 贰泽炎站起身,镜片被泪水打湿。 他摸索着走到六楼,手指按在门锁上,叮咛一声门锁打开了。 他轻轻拉开门走进屋里,环视一圈,那种温馨舒适的感觉,充斥着他全身的神经线。 他多想在这里,跟她心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可如今的他已变成废人,再也没机会拥有如此美丽的她。 他进入浴室,洗了个澡,刮了胡子,穿上他跟花一梦的情侣睡衣。 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衣服都拿出来放进衣橱,把花一梦的衣服一件件叠好装进行李箱,唯独只留下女人的睡衣。 他掏出自己的银行卡,把密码都写在卡的背面上,连同身份证一起放进了行李箱。 贰泽炎做完这一切后,合上箱子,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良久。 他还是拿出一张纸,写下一封长长的文字,诉说着他对花一梦无尽的爱意与不舍。 “小梦” “此刻,望着曾经带给我们充满美好回忆温馨的小屋,让我泪水止不住地流,这里每一个片段都像把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扯着我的身心。” “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那天吗?你满脸忧愁,我的世界一片阴郁,当你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的瞬间,你已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当你声泪俱下,说出你所经历的黑暗生活,那一刻我想成为你永久温暖的港湾,我有幸跟你度过无数个甜蜜的时光,如今我已成为残废,守护你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我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方向,无数个夜晚我在梦中与你相拥,可梦醒时分,现实让我再次陷入绝望,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能与你共梦此生。” “我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依旧会守护着你,我的魂魄会留在充满美好回忆的小屋,没有我的日子,希望你能够坚强好好生活,找一个健康之人相伴此生。” “此生曾能与你有过共梦,我已无憾,请不要悲伤,我终于不再痛苦煎熬,我会带着我们的回忆,等待着轮回,在与你相遇。” “永远爱你的泽炎。” 贰泽炎停下笔,拿起带着泪水的纸张,字迹苍劲有力,字透纸背。 想要把对女人的爱都融入字迹中,他整齐的叠好纸,再次走到行李箱旁,咔嚓打开箱扣,把信纸放到银行卡下面,缓缓合上。 他没在犹豫,拉着行李箱,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把箱子放到伞君门口,并未停留,径直回屋关上门,想了想又把门打开。 他拿起多半瓶白酒,放到嘴边,犹豫一下,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咚咚灌了下去。 他紧蹙眉头,咽下最后一口酒,把空酒瓶放到茶几上。 他抚摸着苦辣的心口,站起身踉跄几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又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坐下。 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有父母的,花一梦的,伞君的,他知道他们都在疯狂的找自己。 贰泽炎挤出一抹微笑,手指敲打着屏幕,写出两段文字,分别发给了父母。 他又调出一串号码,脸上一片平静从容,手指轻点拨了出去。 伞君正陪着花一梦满医院的找贰泽炎,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他不耐烦的拿出看了一眼,怔住了,他快走几步,一把拉住花一梦连忙说: “小梦,贰泽炎的电话”花一梦停住脚步,满脸汗水望着伞君。 伞君没说话,连忙按下接听键并点开免提,里面传出贰泽炎波澜不惊的语气: “别说话,听我说,如果你是自由之身,好好爱她照顾她,如果不是,那就远离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贰泽炎说完径直结束通话,他眼神迷离,呼吸粗重,他哆嗦着手按下三个数字。 “火警吗?” 贰泽炎哆嗦着嘴唇,打了火警电话,一口气把地址说了出去。 他丢掉手机,任它一直震动不止。 他摇摇欲坠斜靠在床上,把花一梦的睡衣紧紧抱在怀里,颤抖着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按下几次火机才窜出火苗。 他狠狠抽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 此刻,他已慢慢失去意识,他使劲的眨眨眼,却没能睁开分毫。 他哆嗦着嘴唇又猛吸几口,把烟蒂放到床上,他强支撑着身子,却咻地倒了下去,把花一梦的睡衣锁定在他臂弯里。 花一梦跟伞君听完贰泽炎的话,还未问出口就被挂断,伞君连忙拨了出去,可一直无人接听。 医院天台他们都看过了,贰泽炎电话里非常宁谧,伞君望着花一梦,忽地说道: “跟我走,我知道他在哪里” 伞君说完,拉住花一梦的手,快速向车边跑去,两人一股脑钻进车。 伞君直接按下启动键,一脚油门车子快速驶离了医院。 花一梦哭的像个泪人儿,她内心一阵阵刺痛,她不由得捂住心口,脸色苍白一片。 伞君紧绷住神经线,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一套行云流水猛操作,车子像离弦的箭向前行驶。 不过十几分钟,他们回到小区门外,被一群群围观的人堵住了路,花一梦迅速下了车,听到围观群众各种唏嘘声: “怎么会着火呢?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 “幸亏烧的不严重,否则我们都跟着遭殃” “是想不开纵火呢?还是其它什么原因造成的” 第82章 只看一眼鲜血便喷了出来 “听说家里就一个女人,前些天还发生了持刀行凶事件,男人应该还在医院” “听说女人是小三,男人老婆找上门,男人替她挨了几刀” “作孽啊!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小三,活该” “我见过那个女人,长的很漂亮,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长的好,干什么不行,也不能勾搭别人丈夫,现在有些女孩啊,三观不正” 花一梦听着七嘴八舌的言论,眼前金星突冒,她身子一软像下滑,幸好伞君在她身后抱住了她。 伞君扶住女人,大手拨开层层人群,挤进了小区,当他看到消防车正在向六楼的窗户喷水,浓浓的烟雾从窗口向外滚。 他抱起女人快速向消防车靠近,却被救援人员大声制止,堵在了门栋外。 “暂时不能进,你不要命了” 花一梦浑身颤如筛糠,她低垂眼眸,浑身软绵绵的,早已处于半昏厥状态。 除了眼睛还在不停向外涌出泪水,呼吸已变得微弱。 伞君顾不上安慰花一梦的状态,他必须准确知道是不是她的屋子着了火,连忙问消防员: “我就住这栋六楼西,请问是哪一层着的火,严重吗?” 消防员看了伞君一眼,淡淡开口: “就是六楼你对门那家,提前有人报了火警,我们来的及时,火不严重,不会殃及你家,不过人估计不一定能抢救过来” 正说着,从楼道抬出一副担架,上面盖着一层白布,看不清布下人员的状况。 “让开,快点让开”伞君想靠近,被消防员拦在警戒线外。 四人抬着担架快步上了救护车,接着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救护车快速驶离了小区。 伞君只能紧紧抱住女人,大步向小区门外走去,他要跟随救护车,去证实他内心的猜测。 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警车风驰电掣驶来,刺耳的警笛声让观望人群纷纷后退。 伞君打开车门,把花一梦放到后排车坐上,他迅速钻进车里,朝救护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伞君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听着救护车的鸣笛声,不多时已紧紧跟在车后。 花一梦微微睁开红肿的眼睛,她披头散发,胳膊肘支撑着座椅,想直起身,挣扎几次都摔倒在座椅上。 伞君通过内视镜看着憔悴不堪的女人,他内心紧揪,却只能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此刻,什么样的语言对花一梦来说都毫无意义。 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前停稳,伞君就跳下车,花一梦已拉开车门,滑倒在车门外。 她紧咬着嘴唇,扶着车框半弯着腰,跌跌撞撞向救护车奔去。 可没走几步,她咻地跌倒,再也站不起来,她趴在地上一点点向被抬进抢救室的方向蠕动,她声若蚊蝇般叫着: “泽炎,是你吗?不是你的,对吗?” 伞君站在她身后,眼睛里潮湿一片,他掏出一片纸巾,擦拭着眼角,蹲在地上,一把抱起女人,快步进入急救楼。 他们来到抢救室门外,伞君把花一梦放到休息椅上,把女人紧紧揽在臂弯里,他望着抢救室上方的红灯发呆。 花一梦除了浑身还在颤抖,证明她还活着,脸上一片死灰,她低垂着头,靠在伞君怀里,腰部无力坐直只能半弯着,像极了虾米。 不过十几分钟,急救室的灯灭了。 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伞君轻轻把花一梦靠在椅背上,连忙站起身拦在医生面前问: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停下脚步,疑惑的问:“你是他什么人?家属吗?” 伞君毕竟没有见到人,不确定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只能开口回答: “我是他对门邻居,也算是朋友,我想知道他的状况?” 医生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烧伤面积太大,送来时已没有生命特征,我们还是极力挽救了,可惜” 医生说完摇了摇头,径直走了! 这时,抢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推车上盖着洁白的被单,把推车遮盖的严严实实。 伞君刚要走过去确认,花一梦已踉跄着跑到推车边,她一把掀开单子,只看一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伞君一把扶住花一梦,向推车上望了一眼,虽已面目全非黑漆漆一团,但那副不成型的眼镜,带着主人的标志。 推车被推走了,伞君抱起花一梦,快步进入急救室大声叫着: “医生,护士,有人晕倒了” 护士连忙走过来,招呼着伞君把花一梦送到了急救室,就把他赶了出去。 一名医生急匆匆走进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伞君留在了门外。 伞君有些烦躁,他走到楼梯口,双腿交叉靠着墙,眼睛盯着急救室的方向,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急不可耐的点燃,狠狠抽了一口,尼古丁在他口腔四散开来,进入他的脑部神经。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丢掉烟蒂,用脚狠狠踩下去,又弯腰捡起地上扁平的烟蒂,走到垃圾桶旁丢了进去。 他坐在休息椅上,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紧抿着嘴唇,好似怕口腔的烟味流失,他眉头紧锁,眼神充满了焦虑。 他想起贰泽炎跟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如果你是自由之身,好好爱她照顾她,如果不是那就远离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此时,伞君才明白,贰泽炎到底有多爱花一梦,只可惜,他太懦弱,不敢面对已定的事实,选择了结束自己。 伞君是男人,他能懂贰泽炎的选择,与其活着每天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跟他一起痛苦,对他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在没有尊严苟且偷生,让彼此都痛苦,不如结束自己,在女人内心留下美好的曾经,也许是一生一世完美的爱人。 最起码他曾经完完整整拥有过她。 他又是自私的,他虽然解脱了不再痛苦,可花一梦内心那道疤痕,该怎么去疗愈呢? 让她以后的人生,要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生活。 第83章 楼梯间的水渍可以养鱼了 这一堆烂摊子她又该怎么处理?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伞君连忙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伞君一眼,淡淡开口: “急火攻心睡眠不足,没大事,让她多休息几天就恢复了,最好是住院观察几日,去办理住院手续。” 伞君向急救室望了一眼,跟在医生身后去办理住院手续。 半个小时后,花一梦被推进了病房。 男人看着熟睡中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伞君叫来了护士。 追问下才知道,医生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不再情绪激动,用了助睡眠的药物,估计明天才能醒来。 伞君放下心来,对护士交代几句,他走进病房,向熟睡中的女人深深看了一眼,悄悄退了出来。 关上病房的门,独自驾车驶离了医院,向公寓疾驰而去。 十几分钟后路虎停在公寓门口,警戒线已拆除,伞君径直踏上楼梯。 当他上了六楼,自家门口放着一个行李箱。 而对门房门紧闭,看不到室内的场景,楼梯间的水渍可以养鱼了。 伞君打开门,犹豫一下还是把行李箱提进屋里放平,他蹲下身子打开皮箱。 看到里面的物品,伞君瞬间明白了,他合上行李箱,放在门口。 他进入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进入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这里他也是不能住的,更不可能让花一梦再回来。 他需要帮她忘掉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 一个多小时,伞君拖着两个行李箱下了楼,放进车后备箱。 又转身上了六楼,接着带着一个旅行包走出了门,他把门锁好环视一圈,径直向楼下走去。 伞君坐在车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不多时,一位耄耋老者走过来,伞君陪他一起又进入了六楼的房间里。 两人交流几句,伞君独自下了楼,驱车离开了公寓。 二十分钟之后,伞君再次推开了病房的门,花一梦还静静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脸色依旧惨白,嘴唇却红嘟嘟的。 他悄悄退出了病房,在走廊休息椅坐下,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房源。 几通电话结束,他站起身轻轻打开房门,向病床上只看一眼,又退了出来。 走到护士站交代几句,就急匆匆离开了医院。 十几分钟后,路虎开进一栋高档小区。 在一幢门前停稳车,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径直进入电梯,按下数字九。 当他走出电梯,在a9009门前停下脚步,门敞开着,他径直走进屋里。 一位微胖的妇人正在沙发上坐着,看伞君走进来,连忙站起身打招呼: “先生,你看可还满意?需要什么我随时都可以添置。” 伞君四下看了几眼,虽有两间卧室,但都不大,整体房间不算太新,还能接受。 “劳烦了,麻烦找保洁重新打扫一遍,两天后我搬进来,到时再联系你,再见。” 伞君说完径直离开了房间,进入了电梯。 不多时路虎开进了医院,伞君才想起,他一天都没吃饭。 他停稳车,徒步走向马路对面,进入一家餐馆,点了一碗面一瓶啤酒,两道小菜,自斟自饮起来。 吃饱喝足,他才走出了餐馆,进入住院部大楼。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拉把椅子坐到床边,伞君望着熟睡中的女人,呼吸平稳而均匀,长长的眼睫毛,浓密而上翘。 脸色虽然苍白,肉嘟嘟的唇瓣,又红又润,精致的鼻峰高而挺拔,瓜子脸型线条柔美,几捋头发散落在脸颊。 伞君望着如玉雕一样的女人,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把女人的发丝捋到耳后,又伸进被窝,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他看的有些痴呆,有些着迷,有些情不自禁,如此美丽的女孩,为何遭此打击。 夜晚不知不觉来临,伞君站起身走出了病房,他打开车门,拿出一条毛毯,又返回了病房。 把毛毯披在身上,坐在椅子上,双手握住花一梦的双手,头靠在女人的枕头边,望着熟睡中的女人,不多时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伞君醒来,拿着毛毯走出了医院,把毯子放进车里,在洗浴区洗把脸。 在医院外买了两杯粥,一提小笼包,进入了病房。 花一梦还是沉沉睡着,好似要把这半个月的不快,都用睡觉去忘掉一般。 伞君吃完早餐,护士走进来开始打点滴,伞君想了想还是开口问: “昨天被送进来不治而亡的男人,他家属来了吗?” 护士眨眨眼问伞君:“你说的是自焚的男人吗?” 伞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护士长叹一口气说: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昨晚他父母都来了,哭的死去活来的,你说他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这条路” 伞君听完护士这句话,才真正的长出一口气,只要有人来处理杂七杂八的后事,倒也不用让花一梦醒来再去面对。 贰泽炎毕竟没离婚,他跟花一梦在名义上是见不得光的人。 伞君也不想让醒来的女人,再次陷入悲痛之中,他有一种冲动,想把女人带离这里,至于工作,他各个部门都能安排。 伞君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当他说明来意,医生沉思一会儿说: “她毕竟已睡了十五个小时了,在使用助睡眠药物不是不可以,但时间不宜长” 伞君连忙说:“半天也行,她最近太累了,现在醒来怕她情绪激动,再次昏厥。” 医生最终同意了伞君的请求,给他开了适量的助睡眠药物。 伞君回到病房,将药物交给护士,看着药水缓缓流入花一梦的身体。 他的心才稍稍放松一些,他沉思良久。 伞君缓缓拿出手机,开始着手搜索房源,他想等她醒来,准备带花一梦离开这座,让她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 伞君在手机上拨弄了一个小时,在一家房源中介交了定金,预定了一套安静舒适的小套房。 操作完成后,伞君收起手机,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在楼梯口抽完一根烟,又返回了病房。 第84章 我想回公寓看看可以吗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眼紧紧锁在女人脸上,静静等待着花一梦醒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花一梦依然沉睡不醒,伞君烦躁的走出了病房,再次敲响医生办公室的门。 当他得知,下午女人就会醒来时,他看了一眼时间,已是中午,他径直驱车驶离了医院。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家餐馆门前停下。 伞君走进大厅落座后,自己点了午餐,又点了一份三宝粥,交代打包带走。 一个半小时后,伞君提着餐盒轻轻推开病房,把餐盒放到桌子上,他坐定就伸出手握上女人的双手,满眼尽显期待。 就在这时,花一梦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也抖动几下。 伞君内心一喜,紧盯着女人那对美丽的桃花眼。 不过几分钟,花一梦双眼缓缓睁开。 她看到伞君握着自己的手,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花一梦下意识挪动一下身子,抽出手捂住胸口,却紧蹙起眉头,她环视四周,双眼带着疑惑轻声问: “这是哪里?” 伞君赶忙缩回手,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轻声答非所问: “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花一梦像突然的失忆,她使劲眨眨眼又环视四周,盯着男人声音很轻说: “好多了,我怎么会在医院?” 伞君依旧故意避重就轻的解释道:“你太累了,所以晕倒了,饿了?来吃点东西。” 伞君说完半弯着腰,伸出双手揽住女人的头,缓缓托起她的身子,把枕头靠在她背后。 此时的伞君像极了大暖男,忙不迭打开餐盒,拿起汤匙舀了粥,用嘴轻轻感应一下温度,递到女人嘴边柔声说: “啊,乖,张嘴尝一口” 花一梦望着伞君像哄孩子一样,流露出宠溺的眼神,她脸颊咻地红了,伸出手接过餐盒,自顾自咀嚼着。 伞君望着女人开始红润的脸颊,暗自松了口气。 花一梦吃着吃着,渐渐放慢了速度,似乎记忆起之前的一些事,眼神慢慢黯淡下来。 伞君见状连忙想转移话题,还未开口,花一梦丢掉餐盒,接着掀开被子,双脚已着地。 伞君站起身,一把抱住花一梦急切的说: “千万别激动,穿好鞋子我陪你” 花一梦眼中蓄满泪水望着伞君,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极致的颤抖问: “泽炎呢?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伞君眼神暗了暗,望着又开始浑身颤抖的女人,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但这件事最终瞒不住,她毕竟不是失忆,总要对过去有个交代,伞君思虑至此,他双手握住女人的双肩开口说: “把饭吃完,鞋子穿好,我陪你去,让你知道关于他的所有事,如果不吃饭没有力气,你怎么去解决后面的事呢?” 花一梦看着伞君认真坚定的眼神,眼中泪花儿一颗颗滚落,还是点了点头。 她坐到床边,双手捧住餐盒大口吃起来,哪怕嘴角沾满了汤汁,她也不在乎。 伞君望着噎的伸长脖子,还在不停向嘴里扒饭的女人,内心隐隐作痛。 看似柔柔弱弱,坚强又倔犟的女孩,心中恻隐之心愈加强烈,假以时日,这女孩定有非凡成就。 花一梦把餐盒里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她弯下腰穿好鞋子,就要向外冲,被伞君一把拉住,她不解的望着男人。 伞君抽出一张纸,在花一梦嘴角轻轻擦拭,嘴里柔声说着: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嘴巴吃饭,嘴角跟脸颊也跟着吃饭” 花一梦顾不上伞君的调侃,接过纸巾在脸上嘴角胡乱擦了几下,就风风火火向门口走去。 伞君快步赶上女人,两人向抢救室那层医生办公室而去。 不过几分钟,两人敲响了医生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句请进,才推门而入。 当医生看到伞君跟花一梦,他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等他们发问,医生就主动开口说: “你们是来问火灾遇难者的事?” 花一梦向前跨一步,一只手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眼神急切的说: “是的医生,麻烦你详细告知” 医生拉把椅子递了过去,示意他们随便坐,才悠悠开口: “当天晚上,遇难者父母已赶来,处理完医院这边的事,就把遗体带走了,至于带去了哪里,我们无权过问,你们可以查一下本市的殡仪馆,说不定可以找到。” 花一梦听后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冲向门外,咻地又停下脚步转回身,对着医生深深鞠一躬说: “谢谢!” 花一梦说完头也不回向外狂奔,伞君紧跟其后,边跑边颤声安慰: “别急,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跑出医院,花一梦停下脚步,她有些懵,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该去哪里找殡仪馆呢? 伞君追上她的脚步,紧紧拉住她胳膊轻声说: “听话,坐上车我们慢慢找” 花一梦失魂落魄的任凭伞君拉着,她脑袋乱糟糟的,没有一点点思路。 直到坐进车里,她抬起红彤彤的眼望着伞君,声音带着哭腔说: “我想回公寓看看可以吗?” 伞君没说话对她点点头,路虎闷哼一声,驶离了医院。 二十分钟后,花一梦跟伞君进入电梯,彼此都不说话,直到电梯打开,花一梦身体哆嗦着,还是慢慢走了出去。 当她望着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门,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熟悉的画面。 她双手捂住脸失声尖叫:“泽炎,你在哪?小梦回来了,快开门呀” 她一步跨到门口,手指按向锁的感应器,却没有任何动静,她如疯了般,把手指不停的在感应器上按,却传出机械音: “您的指纹不正确,请您重新匹配” 花一梦用手使劲拍打着门,撕心裂肺的叫: “泽炎,快开门,小梦回来了,你是不是太累了,睡着了呀?求你了快开开门” 伞君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女人,像巨人拎小鸡仔一样,夹在臂弯里向楼下走去。 第85章 你终于如愿以偿害死了他 “泽炎,快开门,我想你了,快打开门呀” 花一梦的声音在楼梯间回响,除了伞君的脚步声再无其它。 直到路虎驶离了公寓,花一梦还在车里拍打着窗户失声痛哭。 伞君望着痛苦不堪的女人,既心疼又烦躁,他把车停在一条幽静的树荫下,熄了火。 伞君跳下车,径直打开后排的车门,高大的身躯坐了上去,不论分说一把拥住女人,把她平放在双腿上,俯下头对着她的红唇狠狠吻了下去。 车里哭泣声顿时停止,花一梦扭动着腰,双腿在车里来回的踢,伞君大手按住女人胡踢乱蹬的双腿。 伞君膝盖分合之间,把女人的双腿禁锢在男人大腿中间,一只大手揽在女人腰间,像巨人怀中抱着婴儿般固若金汤。 花一梦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挣扎,不再紧绷,紧闭双眼,像极了睡着的样子,双唇被男人堵的严丝合缝。 伞君感受到女人的情绪慢慢放松,他的手松开一些力道,只是唇依旧跟女人纠缠在一起。 过了许久,或许是累了,亦或者是不能呼吸,伞君轻轻离开女人的唇瓣,那红唇被他吻的快要滴出血来。 伞君一只手摩挲着女人有些发烫的脸颊,紧闭的双眼两颗泪珠儿悄悄滑落,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 花一梦却咻地睁开眼睛,猛然坐起身,“啪”的一巴掌甩在伞君脸上。 男人并未躲闪,也未生气,他大手托住女人的脊背,向他怀里轻轻收拢。 花一梦与伞君紧紧拥在一起,他俯在女人耳边,吹着热热的风,轻声呢喃: “你太激动了,他之所以选择那样的结果,只是不想连累你,他更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如果真的爱他,那就好好活着,让他看看你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你只是不能触摸到他,他却时刻都陪伴着你,住在你心里如影随形,真正的活着是人不在了,他还在你心里时刻相随,总比虽日日相伴,却如同陌生人要好很多。” “我是男人,我能懂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抉择,你们相爱一场,给他留点尊严,你还记得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吗?还有他留给你的行李箱” 伞君话未说完,花一梦浑身颤抖,她一把推开男人,颤声的问: “你说什么?什么行李箱?” 伞君未说话,把花一梦轻轻放到座椅上,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提了出来。 再次坐到后排,把行李箱递给花一梦。 花一梦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她熟悉的箱子,没错,这是贰泽炎的行李箱。 她把箱子放到双腿上,趴在上面很久很久不愿松开,好像那不是行李箱,而是贰泽炎的怀抱。 伞君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打开看看,那天我只看了一眼,好像有信纸。” 花一梦咻地抬起头,连忙按下开启键,“啪”的一声,箱子盖瞬间弹开。 花一梦只看一眼,泪水像决堤的山洪,哽咽声连连,她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摆放着,包括内衣内裤,连丝袜都有。 她记得很清楚,她所有的衣服都在衣橱里挂着,贰泽炎大部分衣服都在行李箱,只有一小部分经常穿的挂在衣橱里。 除了一套情侣睡衣,其他衣服全部都放在行李箱,在箱子的边缘处,露出一张纸的一角。 花一梦伸出微微颤动的手,拿过纸张,当她一点点打开信纸,里面包裹着贰泽炎的身份证,几张银行卡。 她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她瞳孔,有些字迹已模糊,可以看得出,贰泽炎带着怎样的痛楚流着泪写出的字。 花一梦哆嗦着嘴唇,手指颤抖着,却没能读出一个字,因为她的双眼被泪水充斥的满满的。 伞君很合时宜递过来几张纸巾,花一梦擦干泪水,才一口气读完信的内容。 贰泽炎字里行间既有无奈,又有不舍,却又无可奈何,花一梦把信纸贴在心口,撕心裂肺痛哭不止。 忽然她心口一阵刺痛,嗓子一紧,一口血喷了出来。 伞君一把扶住她,连忙说:“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伞君正要下车,被花一梦抓住衣角,他扭回头望着女人。 花一梦摇了摇头,声若蚊蝇说:“不用,我要去找苏阅,你能陪我一起吗?” 伞君明白了花一梦的意思,他点点头,拿起手机,调出一个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不多久,伞君收到一条信息,他轻声问花一梦:“现在可以出发吗?” 花一梦使劲点点头,伞君坐上车,启动路虎驶上大道,快速向前疾驰。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看守所门前稳稳停下,伞君摸出手机再次打出一通电话。 不过几分钟,看守所的门开了,一位狱警走了出来,伞君连忙走过去,两人热情客套一番。 狱警带着他们进入探监室,没过几分钟,苏阅带着银手镯被带了出来,当她看到要见她的人是花一梦时。 她微张着嘴怔住了,花一梦愤恨的双眼死死盯着苏阅,她率先拿起通话器。 苏阅犹豫一下,还是坐在花一梦对面,隔着厚厚的玻璃,除了很清晰看着对方的面容,却听不到任何言语。 苏阅一脸平静,跟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望着花一梦愤恨的眼眸,她还是拿起了通话器放到耳边,听筒一阵沉默,过了一分钟花一梦颤抖的声音响起: “苏阅你终于如愿以偿,害死了他” 花一梦说完,咻地站起身转身就走,苏阅一怔如弹簧般站起,双手使劲拍着玻璃大声喊: “等等,别走,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他怎么了?” 花一梦扭回头,狠狠瞪苏阅一眼,转身出了探监室。 伞君想了想拿起通话器,如刀般凛冽的双眼紧盯着苏阅。 苏阅连忙拿起通话器,迫不及待的问:“告诉我,他怎么了?” 伞君望着自私可怜又愚蠢的女人,语气淡漠开口: “你害的他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让他痛不欲生选择了自焚” 第86章 如婴儿般睡姿的女人 伞君说完放下对话器,冷冷盯苏阅一眼,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苏阅呆若木鸡般站立不动,手中的对话器滑落在地上。 忽然她双手捧住头狂声大笑,直到笑够了,她瘫坐在地上大哭不止,嘴里低语着: “等我,我很快就去陪你,不会让你寂寞的” 路虎一路奔驰,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本市最大的殡仪馆,好一番恳求,工作人员才勉为其难,帮他们查阅最近几天火化人员的名单。 工作人员经过一番查阅记录后,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他们要找的遗体送来这里。 花一梦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伞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还有其他地方没找呢,我们再去问问其他几家。” 花一梦点点头,伞君揽着她的双肩离开了殡仪馆。 路虎像一匹快马,继续在路上疾驰。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们失望的离开了最后一家殡仪馆。 半个小时后,路虎在一家餐馆路边停下,伞君下了车走进餐厅。 不多时,提着打包好的晚餐出了餐馆。 路虎重新启动开向大道,在离警察局不远的酒店门前停下。 伞君望着花一梦,轻声说:“晚上住这里?明天去警局问问。” 花一梦没有任何表示,伞君拉开车门,花一梦提着行李箱,跟男人一起进入酒店前台。 办理好入住手续,两人进入电梯,在九楼a9002门前停下,伞君打开门揽着女人进入房间。 房间很大,属于豪华双人间。 伞君烧了一壶水,洗了手,把餐盒逐一摆在桌子上,两人相对而坐,却默默无语的吃着。 花一梦缓慢咀嚼着,泪水儿再次泉涌而出,虽然她内心很伤悲,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不能倒下。 只能让泪水伴着饭菜一起进入胃里。 一顿饭结束,花一梦打开行李箱,此时她才发现,每张银行卡背面都写着一串密码。 她再次悲从心来,看着手中的银行卡,以及身份证上那张年轻文质彬彬的脸,痛哭流涕。 伞君望着泪人一样的女人,他没有劝慰,只有她把内心所有的伤痛都哭出来,她才能重新活过来。 伞君进入浴室,等他洗完澡,花一梦像是哭累了,微闭双眼靠在沙发上,像极了睡着的样子。 伞君轻轻走到女人面前,伸出手想把她抱到床上,花一梦却咻地睁开眼睛,他连忙解释: “早点休息,明天才有力气办理后面的事。” 花一梦没说话,把手中的物品放进行李箱,拿出一套衣服,缓缓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进入浴室。 不知是洗了一个小时,还是哭了一个小时,花一梦从浴室走出来,好看的桃花眼肿胀的只剩下一条缝。 她没说话,身子摇摇欲坠踉跄着走到床边,还没坐稳就已瘫倒在床上。 伞君连忙走过来,抱起女人放直身子,拉起被子轻轻给她盖好。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脸颊,伞君忍不住伸出手,把她发丝捋到一边。 伞君关了大灯,只留一盏昏暗的角灯,走到自己床边,侧身躺在床上,双眼望着熟睡中的女人。 不知看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伞君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伞君醒来,花一梦还在沉睡,只不过脸色看起来好很多,红扑扑的。 他放轻脚步进入浴室,直到洗完澡走出来,女人还在熟睡中。 他穿戴整齐,悄悄走出房间,下楼进入餐厅。 等他吃完早餐回了房间,花一梦还未睡醒,他就那样坐着,静静看着如婴儿般睡姿的女人。 花一梦一觉睡到十点才慢慢醒来,她眨眨眼一跃而起,见伞君一直那样盯着她看,她尴尬着把发丝捋到耳后,轻声道歉: “对不起,睡的太沉了” 伞君微微一笑说:“没事,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我们出发。” 花一梦才想起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她迅速下了床,直接进入浴室。 一个小时后,两人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酒店。 路虎重新上路,不过几分钟停在了警局门口。 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处理,苏阅蓄意伤害的警官,他们也算是很熟识,不止是冶枣跟凉军的案子是他们办理的。 包括苏阅两次蓄意伤害,他们也都经手办理,所以谈起话来倒也方便。 警官对花一梦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算是你不来找我,我们也准备联系你。” 几人在办公室谈了很久,花一梦才对关于贰泽炎从医院回到公寓,以及着火整件事发生的过程了解的清清楚楚。 花一梦拿出了贰泽炎留下的信纸,等警官拍完照,又把各种手续办理齐全,花一梦才问出了内心想知道的答案。 警官沉思一会儿,还是坦言相告: “他母亲因伤心过度,差点没急救过来,在第二天下午将遗体运回景城安葬,他们不想贰泽炎在这里被任何人打扰。” 当花一梦得知这个消息后,沉默良久。 她想起贰泽炎曾说过,他父母皆已退休,景城应该就是他的出生地。 她拿出贰泽炎的身份证,看了详细地址,她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把身份证留给她。 花一梦原本想解决完这一切,去陪贰泽炎,此刻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有母亲跟弟弟,贰泽炎有年迈的父母,他们都需要人来照顾,想到这里,花一梦不再那么伤痛,她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很重。 她也知道自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伞君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双眼一直观察着女人脸上的变化。 此时的伞君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守护眼前这个脆弱而坚强的女孩,陪她慢慢走出这段痛苦的经历。 两人走出警局,已是下午两点,在大街上匆匆吃点东西,花一梦踏入服装店。 当肖灵看到花一梦那一刻,她惊呆了。 不过十几天没见,花一梦整个人瘦了一圈,既憔悴又疲惫。 肖灵张张嘴,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件,什么样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想了想只说出三个字: “请节哀” 第87章 卖花的男童 花一梦走向前,轻轻拉住肖灵的双手,眼眶通红一片,她犹豫下还是开口说: “肖灵姐,我来是向你辞行的,我准备离开这里了,如果发了工资麻烦你把钱打到我卡里,谢谢!” 花一梦说完对着肖灵深深鞠一躬。 肖灵轻轻拥抱下花一梦,小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你什么时候回来记得过来看看我,还有,你的工资老板早就交代过,昨天应该已打到你卡上了!你去银行查查,数目不对在联系我,多保重!”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轻声说: “肖灵姐,你也多保重,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照顾,我们有电话微信常联系。” 两人又说几句呼吸鼓励的话语,花一梦辞别了肖灵走出服装店。 她走到路虎旁,这次她没有坐后排,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室。 此刻她心中不再迷茫,她肩上压着千斤重的责任,她要好好活着 。 带着贰泽炎给她的信任,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不止是为贰泽炎的父母,以及自己的母亲弟弟,更为了带着她深爱男人的使命,以及自己对他的思念。 “能带我去一趟银行吗?”花一梦抬起头望着伞君问。 伞君发现此刻的女人浑身充满了力量,他对女人点了点头,车子启动缓缓驶离了服装店。 在一家银行门前,花一梦拿着手机下了车,进入办理大厅。 伞君并未跟进去,他靠在车背上悠悠抽着烟,他总有种感觉,花一梦自从出了警局,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 伞君不知道女人这种眼神的转变,是好的开始还是坏的开始。 一个小时后,花一梦出了银行大厅,径直坐进车里望着男人,说出的话对伞君来说石破天惊。 “来,把微信加上” 伞君不可置信的望着花一梦,女人却面无表情,把二维码已放到男人面前。 伞君虽怔怔的却还是拿出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过去,手指轻点屏幕申请加为好友。 花一梦这边已申请通过,她白皙的手指敲击键盘,给伞君的微信修改了备注。 “星期三。” 花一梦修改操作完成,对着伞君的微信转过去五万元,随后淡淡一笑轻声开口: “剩下的明天在转给你,能帮我定一张去景城的机票吗?” 伞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很想问女人为什么要选择去景城,忽然他想起,贰泽炎的出生地就是那座城市。 伞君忽然明白了,女人为什么一脸平静从容了。 正在此时,伞君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蹙起眉头,他手机滑动屏幕按下接听键。 花一梦听到听筒传出几句男音,就结束了通话,伞君表情有些呆怔,他扭过头望着花一梦,眼神尽显不可思议的光,轻声说: “苏阅自杀了” 花一梦面无表情,她没有惊诧,没有任何话语,好像苏阅这样的结果她早有预料。 伞君一直紧盯着女人的面部表情,他觉得此时的女人平静的很可怕。 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好像此时他身边坐的不是娇美的女人,而是像下山虎一样气势汹汹的老虎。 花一梦看着伞君一直紧盯着自己,她扭过头,对着男人莞尔一笑轻声说: “给你转的账收了” 伞君看着女人脸颊上浅浅的酒窝,以及那迷人的微笑,他觉得那迷人的微笑下隐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杀伤力。 他呆愣片刻轻声开口:“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花一梦双目凝视着前方干脆利索的说: “该你的,必须给,不该你的,想要也没有” 伞君在内心默默念叨女人说的这句话,他像是忽然明白了,又像是想不明白,打开微信轻点屏幕收了转账。 他没有在说话,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银行。 回到酒店,已是下午五点。 花一梦径直进入浴室,伞君则拿起手机开始订机票。 天气已入秋,不再炎热,阵阵凉爽的风吹拂过花一梦的脸颊,吹乱了她的长发,却没有吹散她坚定的眼神。 伞君跟花一梦肩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迎着璀璨夺目的霓虹肆意的走着。 彼此不发一言,却肩靠肩同步而行。 在烧烤摊前走过,撸串儿的,喝酒的,瞎聊的,热闹异常,伞君停下脚步轻声问: “想喝杯啤酒吗?” 花一梦驻足扭回头,望着三三两两的餐桌,酒意正浓的男人女人,她忽然有种冲动想喝醉一次,感受一下贰泽炎当时的心情。 思虑至此,她没有回答伞君,径直走向烧烤摊,在最边缘的位置坐下。 伞君则走到烤肉老板面前,手指对着几种肉点了一通。 等他坐到花一梦对面,女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伞君看的很明白,女人眼中的男人应该不是他,而是贰泽炎。 不多时,老板搬来一筐啤酒,接着两盘烤肉端了上来。 花一梦没等伞君开口,拿出两瓶啤酒,砰砰两声打开瓶盖,递给男人一瓶,自己则像个爷们一样,瓶口对着红唇咕咚咚灌了几口。 伞君抽出一张纸巾,擦完烤芊头上的烟渍递给女人,花一梦伸手接过,红唇大开大合,撸了几块肉在嘴里咀嚼着。 女人的畅意,引起隔壁桌上几名男人的目光,他们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花一梦的举动交头接耳。 “那小娘们看着年龄不大,动作倒是野的很呢,看着够味儿,就是不知压着是不是也够味儿?啊,哈哈哈” 可能是秋夜风儿的原因,也可能是伞君的耳朵太过灵敏。 他抓起一瓶啤酒扭回头,凛冽的眼神射向几名男子,他咻地站起身。 几名男子看着高大威猛的伞君,收回看花一梦的目光顿时住了嘴,又开始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花一梦斜睨伞君一眼,把发丝捋到耳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说: “坐下喝酒,几只臭虫而已,值得你那么动怒吗?” 伞君脸上怒气未消缓缓坐下身,花一梦的啤酒瓶已伸过来,两人相碰过后,女人仰起脖子对着瓶口一顿猛灌。 第88章 刻进灵魂记忆里的人 这时,一头卷发的小男孩,走到花一梦身边,清澈而透明的黑眼睛,紧盯着她甜甜一笑说: “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啊!很像这只玫瑰,娇艳透着芬芳” 花一梦抬起头,望着稚嫩的小男孩,她微微一笑,脸颊上浅浅的酒窝一览无余。 花一梦拿出几串肉递给小男孩开口: “谢谢,你很聪明姐姐很喜欢你,吃了肉,姐姐就买玫瑰好吗?告诉我为什么要出来卖花?” 小男孩一怔,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有亮晶晶的液体在打转,他低着头脸色黯淡,声音怯怯的说: “爸爸不要我们了,妈妈生病了,我还要上学,可家里没钱” 小男孩说不下去,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花一梦站起身走到男孩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擦了擦男孩脸上的灰尘,把他篮子里花儿都拿了出来柔声问: “你有收款码吗?” 男孩摇了摇头,清澈透明的双眼望着花一梦。 花一梦望着店门,她站起身想要找老板换现金,伞君却把几张百元大钞递到男孩面前问: “这些够吗?” 男孩很惊诧,他小小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脏兮兮的小手在空中连连摆手说: “叔叔用不了这么多” 男孩说完,从伞君手中抽走了两张,感激的目光望着他怯怯说: “谢谢叔叔,谢谢姐姐!” 他说完转身撒腿就跑,却被花一梦叫住:“等一下” 男孩停住脚步扭回头,不解的眼神望着花一梦轻声问:“姐姐,还有事吗?” 花一梦快走两步一把牵着他的小手,走到桌子旁,问老板要了一个食品袋,向袋子里装了十几串烤肉,递给小男孩说: “这个带回家吃。” 花一梦又伸出手,把伞君手中剩余几张人民币拿了过来,握在男孩手中说: “这些钱拿着,好好学习快些长大。” 小男孩抿着唇不发一言,却使劲对花一梦点了点头转身跑了。 两人继续喝酒撸串,不多时那个小男孩再次跑过来,只不过他身后跟着一位面黄肌瘦中年女人。 母子二人走到伞君跟花一梦面前,双双对他们深深鞠一躬转身就走。 花一梦望着孱弱的母子,想起了她的母亲,以及曾经年幼的自己,她甩了甩脑袋,对着啤酒猛灌几口。 直到一筐啤酒喝的干干净净,两人才站起身,伞君眼神有些迷离,花一梦脚步有些踉跄。 却依旧肩并肩走着,花一梦微迷着桃花眼,两只手十指交叉并在后腰,东倒西歪的向前走,时不时会傻笑两声。 伞君放慢了脚步,双眼盯着女人玲珑的身段,在路灯下闪着白光的十指。 他有些迷离的眼冒着异样的光,突然女人踉跄几步摇摇欲坠,像有些体力不支,伞君一个箭步跨过去把她揽在臂弯里。 花一梦微眯着眼,扭着头看着男人,嘿嘿一笑嘴里说着: “谢谢啊!喝的有点多,以前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喝酒,其实我妈说错了,酒真是个好东西,身轻如燕的,好像我拍拍胳膊就可以飞起来,哼,哈哈哈” 伞君微垂眼眸,望着脸颊绯红的女人,那双桃花眼半迷着,瞳仁亮晶晶的,尤其那两片红唇,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伞君有些忍不住,想俯下头灼住那对唇瓣,女人却咻地转过头自说自话: “天再高,鸟儿飞不到,水再深,鱼儿也游不到底,嫦娥再美,也只能住在广寒宫,泽炎去的地方,我暂时还不能去,你说对不对?” 花一梦说着说着,泪珠儿又悄然滑落。 伞君听到女人这些话胸口隐隐作痛,他一直都明白,贰泽炎住进女人往后余生的心坎里。 此时的伞君才真正明白,都说世上有三种人,能让红尘中凡夫俗子念念不忘。 第一位是伟人。 第二位是让她爱入骨髓的人,亦或者是对她的爱,让她刻进灵魂记忆里的人。 第三位是让她恨到极致的人。 伞君对花一梦来说哪一种都不是,也许他们之间的缘分,没她跟贰泽炎的缘深。 伞君就这样陪着女人回了酒店,进门那一刻,他松开揽着女人的手,他内心有些烦躁,他需要浇灭蠢蠢欲动的火。 伞君洗浴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浴袍裹在身上腰带绷的紧紧的。 他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件还未解吊牌的男性体恤,走到花一梦床边,俯下身看着女人紧闭的双眼,红彤彤的脸颊轻声说: “去洗个澡,这样睡着舒服” 花一梦微微睁开眼,看着伞君摇了摇头说:“我想睡觉,别打扰我” 伞君不说话,一把抱起女人走到浴室门口问:“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花一梦咻地睁开双眼,挣扎着站到地上狠狠瞪伞君一眼,撅起小嘴嘟哝着: “我自己洗” 伞君坏坏一笑,把那件体恤丢给花一梦,推着女人娇弱的后背进入浴室。 伞君斜靠在床头,听着浴室水哗哗的声音,磨砂玻璃太厚,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一片白影在晃动。 他手心捂住心口,那里狂跳不止。 不多时浴室的水停了,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 伞君有些口渴,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个底朝天。 浴室的门打开,花一梦披着乌黑的长发走了出来。 伞君只看她一眼差点喷出血来,男装体恤松松垮垮套在女人身上,纤细的天鹅颈肤如凝脂,衣领露出女人精致的锁骨,双肩若隐若现。 挺拔耸立的山峰把衣服顶起很高,衣摆虽遮住了大腿,两条小腿雪白笔直,小巧的玉足套在宽大一次性拖鞋里。 伞君的眸移到女人的脸上,笔直的鼻翼微微抖动娇喘吁吁,红唇红的要滴出血来,双眼半睁半合,脸颊在乌黑的长发下若隐若现。 伞君终于明白,贰泽炎为何会如此痴迷于她,这样的尤物谁能逃的出。 伞君的眼从浴室门口,一直盯着女人上了床,直到斜躺在床上轻轻拉上被子。 第89章 成人之间墨守成规的法则 他情不自禁翻身下床,鬼使神差走到女人床边,双眸紧盯着女人绝美的容颜。 花一梦可能听到动静,她眼皮有些沉重半睁着眼。 伸出如莲藕般的手臂去摸索床头的灯,嘴里呢喃着: “睡觉,明天就是个全新的开始” 伞君热血沸腾,他紧抿嘴唇,脸上肌肉不自觉抖动几下。 闻着女人发丝飘出的清香,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好像不能呼吸般,脸憋的泛红。 他再也忍不住,猛然掀开被子,一股脑俯下身对着玲珑的躯体压了下去。 花一梦脑袋昏昏沉沉,突如其来的重力让她喘不过气。 她张张嘴未来得及说出话,红唇就被男人疯狂的侵占。 她好像有些清醒,又好像被吻的喘不过气来。 她晃动几下头,却被男人的双手捧的牢牢的。 她扭动几下腰肢,奈何身上的山峰太过沉重,她拼尽了力气,依旧纹丝不动。 她抖动几下胳膊,男人的一对胳膊肘把她的身体,连同手臂一起被紧紧禁锢住。 她伸伸腿,除了脚可以正常活动,再无其他。 花一梦不再动弹,像极了睡着的样子,又像憋的有些晕厥,更像酒意袭来的错觉。 她紧闭的双目,没有泪水流出,好像陶醉在激情的热吻中不能自拔。 花一梦身体慢慢舒展,不再那么紧绷,似有在回应男人急切的吻。 男人感觉到女人的变化,他松开禁锢女人的双手。 喘息声越来越重,一只手不安分抚上女人的腰肢。 女人双手得到释放,又像是她脑海中出现了幻觉,她双臂环上男人的脖子,热切回应着。 可能是憋气太久,花一梦咻地偏过头,微张着唇瓣大口呼吸着空气,呢喃叫着: “泽炎” 伞君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抬起头睁开眼望着女人,痛苦的表情爬满了眉间。 他嘴角抽搐的力度有些大,像战败的俘虏一蹶不振。 伞君慢慢松开女人,缓缓直起身,拉着被子轻轻盖在女人身上。 他一把揪住自己极短的头发,失魂落魄走到自己床边,猛地倒在床上,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次日清晨,伞君顶着黑眼圈进入浴室,等他洗漱之后,花一梦还在沉沉睡着。 男人穿戴整齐,独自下楼吃了早餐。 他走进屋里,虽然动作很轻,关门声还是让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 花一梦伸出胳膊在床的另一半摸索着,没有物体一片冰凉。 她缓缓睁开眼睛,使劲眨了眨,她好像记得贰泽炎在她身边,梦中热情的吻还在她脑海中残留着。 伞君看出女人的动作,故意问:“睡醒了?你在摸什么?” 花一梦微怔,她缓缓坐起身望着伞君,思绪好像被拉回了现实,她脸色又变得平静,摇了摇头说: “呃,没什么?” 她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套衣服,径直进入浴室。 伞君盯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浴室,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烟点燃,独自一口口抽起来。 他看女人起床后的表情,可以说明,昨晚他跟花一梦之间缠绵的吻,都被她当成与贰泽炎在梦中的纠缠。 伞君独自抽着烟,一抹淡淡的忧伤装满了眉梢,他很想让女人知道他的心思,又怕被拒绝的遍体鳞伤。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算是阅美女无数,为什么偏偏对这么一个丫头,动那么多恻隐之心。 他丢掉烟蒂,站起身把行李箱整理好。 花一梦换好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伞君正在整理行李箱,轻声问: “我们要走了吗?几点的飞机?” 伞君站起身,望着花一梦轻声说:“下午三点的飞机,时间还早。” 花一梦点点头,若无其事蹲下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继而又说: “谢谢你帮我买了机票,待会把剩余的钱转给你。” 伞君扯了扯嘴角,长叹一声说:“就只是这样吗?” 花一梦疑惑地看向伞君,深吸一口气,不解的问: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还能是什么?不过我很感激你帮我这么多,也许以后” 花一梦没说出后面那些话,她走到床头拿起手机,点开星期三的微信,输入密码转账过去。 伞君看着女人的操作,听到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他看都没看手机决定挑明: “昨晚之事,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花一梦脸微微泛红,伸出手把发丝捋到耳后,那对桃花眼眨了眨,咬了咬唇瓣说: “昨晚什么事?好像是我做了个梦。” 伞君走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她肩膀说: “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梦,是我们之间真实发生的事呢?” 花一梦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抖动着肩膀试图挣脱开男人的手,不停摇着头说: “你骗我,我做的是梦” 伞君捧住花一梦的头,一双眸急切盯着她苦笑开口: “别骗自己了,那不是梦,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不管你信不信,从第一眼看到你起,我的心就不受控制了。” 花一梦愣住了,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伞君握住花一梦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轻声说: “你看看我的眼圈,看着我的眼睛,他可以说明一切,你以为我忙的回家都没时间,却有大把时间花费在你身上,我是太闲了吗?” 花一梦下意识对视上伞君的眸,果然满含深情,眼圈周围一片淤青。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紧咬着唇瓣,使劲的摇着头矢口否认: “你骗我,昨晚就是梦,我就要走了,也许我们以后不会再相见,你把钱收了,我们算是两清了,至此以后互不相欠。” 伞君忽然滴滴笑出了声,眼神变得清澈透明,手指在花一梦脸颊上摩挲着说: “傻丫头,你以为还了钱,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吗?缘分使然,我们之间的缘分虽没有那么深,但也不会太浅” 花一梦怔住了,她眨眨眼不明所以的问伞君: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景城吗?” 第90章 放心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伞君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说: “我的家就在景城,生意总部也在那里,所以我才说,我们之间缘分不会太浅,我想,你会需要我的帮助” 花一梦在伞君怀中僵住了,她没想到景城不止是她要去的地方,还是男人要回的家。 她使劲眨眨眼,内心十分纠结,她深知自己去了景城人生地不熟,确实需要有人帮助她在景城立足。 另一方面,她对伞君突如其来的感情表白,感到一片迷茫,她知道自己的心,除了贰泽炎,她不会轻易去爱上任何男人。 过了片刻,她轻轻推开伞君,认真地看着他说: “你应该知道我跟泽炎的感情,你不怕因为我的需要帮助,而去利用你的感情?我不想再跟有妇之夫,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如果真的躲不掉,也不过是虚假而已。” 伞君温柔地笑了笑,语气带着玩味说: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都逃不过自己的身心,那就各取所需,你给我所需要的,我给你所需要的支持,至于以后看过程。” 花一梦彻底明白了,她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成年人之间都有墨守成规的法则。 那种游戏规则,她一直以为都是浑说,现在她终于亲耳听到,多么讽刺。 是啊!她现在已不是小孩子,既然是成年人,就应该顺应成年人的游戏,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世上哪有那么多无怨无悔的给予,而不求回报的呢? 花一梦沉默良久,她一时半刻很难想明白那种游戏规则,缓缓地点了点头说: “我需要时间考虑这件事,但我丑话说在前,在我没有同意这种方式之前,像昨晚那种行为,我不希望再发生。” 伞君轻笑一声,语气变得漫不经心,“放心,我明白你的想法。” 花一梦蹲下身继续整理行李箱,虽未回头,声音飘了出来。 “把钱收了!如果不够,我也只有这么多,先欠着,如果有多余的,算是这段时间你的辛苦费。” 伞君拿起手机,看着红彤彤的转账。 他手指轻点屏幕,对着“接收”“退还”四个字发呆了很久。 最终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手指轻轻点击接收,五万的转账变成浅红色。 一个小时后,两人拉着行李箱走出酒店。 在路虎后备箱放好行李,不约而同钻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路虎闷哼一声驶离了停车位。 两人一路各自想着心事,像失语一样都沉默不语。 不过一个小时,路虎到达机场附近。 伞君看时间尚早,扭回头见女人紧闭唇瓣,双目一直盯着车窗外,他轻声开口问: “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花一梦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拉开车门走下去,活动几下四肢。 她跟随伞君进入一家餐馆,男人点了几道菜,倒了两杯水,递给女人一杯问: “一路在想什么?跟我有关吗?” 花一梦下意识握住水杯,轻抿一口水并未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伞君自觉无趣,手指把玩着茶杯,眸子却盯着女人紧抿的唇发呆。 不多时饭菜送上桌,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吃着,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坐进路虎,伞君胳膊伸过去,帮女人系上安全带,顺带给她把发丝捋到耳后。 花一梦像极了雕塑,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男人的眸在自己脸上扫视。 路虎启动,不过十几分钟,稳稳停在机场的停车位上,伞君并未下车,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多时一名男子走过来,伞君走下车,给男人一通交代,就把车钥匙交给了男人,拉着花一梦进入大厅。 取完票,排队进入安检,在候机厅休息区等待着。 直到准备登机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登机后花一梦望着窗外发呆,伞君默默坐在她身旁,时不时看她几眼并不说话。 花一梦也许是看累了,不多时安静地靠在伞君肩膀上沉沉睡去。 伞君看着熟睡中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有怜惜与爱意,也有不解与困惑。 他知道这次回景城,将会开启他们全新的生活,虽远离曾经的痛苦与纠葛,但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他无法预知。 飞机落地后,伞君牵着花一梦的手,走出了机场,女人轻轻地想抽出手,却被男人拉的更紧了。 在机场附近,伞君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花一梦钻进车里,他跟司机交代几句。 车子快速行驶在马路上,花一梦望着陌生的城市,连空气她都感觉陌生的让她有些窒息。 到达景城后,已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出租车在一栋高耸的楼盘前停稳车,伞君付了费,带着花一梦进入电梯,径直上了19楼,来到一处房门前。 那里站着一位像贵妇模样的女人,花一梦咻地停下脚步,身子微微颤抖。 她现在看到门口有女人,就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好像所有在门口站立的女人,都会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 伞君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这是我提前为你准备的住所,放心,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她只是房东来开门的。” 花一梦惊讶望着男人,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伞君跟房东交流几句,贵妇打开门,伞君拉着花一梦进入房间。 不太大的两居室,干净而整洁,温馨而舒适,家电一应俱全。 贵妇带着景城口音问:“先生可满意?看需要再添置些什么吗?” 伞君打开两间卧室的门查看一番,摇了摇头说: “不用了,需要什么我们自备就行。” 贵妇点了点头,拿出二维码说:“先生请缴下租金,这个是合同请浏览,没异议签完字你们就可以入住了。” 伞君点了点头接过合同,认真浏览一遍,拿过笔签了名字,又扫码付了款。 贵妇给伞君和花一梦,各自录了指纹与面部识别系统,就扭着屁股离开了房间。 伞君走到门外,把行李箱拉进客厅问花一梦: “我下去买被褥,你看还需要添置什么物品,我顺便一起带回来?” 第91章 带着毁灭性的震撼席卷而来 花一梦环视四周轻声说:“先这样,后面需要什么在添置也不晚。” 伞君点点头没说话,径直出了门。 花一梦查看了两个房间,选了个小点的卧室走了进去,把自己的衣服放入衣橱。 走到客厅又重新里外打扫一遍卫生。 一通忙活之后,她有些累烧了一壶水,此时房门被打开,伞君提着几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两人把真空包装袋都逐一打开,配合着一通忙活把两张床铺好。 花一梦离开了伞君的房间,回到自己卧室,平躺到柔软的床上,轻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双眼微微眯着,像要睡着的样子。 伞君轻轻走到门口,望着床上的女人,像极了默默的守护神。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的唯一使命就是保护好眼前的女人。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花一梦下意识浑身一颤,她坐起身顾不上惊讶男人对她的凝视。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连忙按下接听键开口就问: “小劫,妈还好吗?” 让她出乎意料,听筒没有传出弟弟的声音,而是母亲着急的声音: “小梦,小劫出事了” 花母话未说完,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进花一梦的耳膜,她连忙着急的问母亲: “妈,你先别哭,告诉我小劫发生什么事了?” 花母哽咽几声说:“小劫跟人打架,把对方打住院了,人家要住院费赔偿金,小劫被关进了派出所,我拉架时把腰摔伤了,现在也起不来床,更没法去救小劫。” 花一梦听到母亲这些话,脑袋嗡嗡作响,她强撑着,连忙安慰母亲: “妈,你别着急,把我手机号告诉对方,让他们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就回去处理,千万你要稳住啊?” 花母又是一阵痛哭流涕,哽咽着说: “小梦,你可得快点回来,小劫还小,不能被关进派出所啊!” 花一梦又安慰母亲几句,才结束通话。 伞君靠在门口,听着花一梦的对话,他已猜测个大概,看女人紧握着手机,呆呆坐在床边,他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花一梦眼中蓄着泪,她内心一阵悲凉,她不明白,犹如心电图般起起伏伏的命运,为什么总喜欢捉弄她? 她仰起头望着伞君,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继而开口试探性问: “平c市,你有熟人吗?” 伞君勾了勾唇角,慢悠悠走到床边,高大伟岸的身躯带着极致的压迫感,望着女人,漫不经心的问: “你会求人吗?找人帮忙需要态度” 花一梦一怔,她不明白男人这句话什么意思,带着疑惑的眼神跟他对视,她从伞君眸子里看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玩味,不解问: “你需要什么态度?” 伞君漫不经心的挑挑眉,挠了挠头说: “求人办事要有求人的姿态,找人帮忙要有帮忙的诚恳与实力并存,至于姿态好说,诚恳与实力吗?你有多少?” 花一梦终于明白,伞君所说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至于实力,她确实没有,于是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 “伞先生,如果您能帮我这个忙,您的恩德我定不会忘,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都会回报您。” 伞君嘴角微微上扬,面部表情不明不暗戏谑道: “姿态嘛不够充分,勉强我可以接受,不过,诚恳我没看出来,至于实力吗,你好像忽略掉了?” 花一梦心中一紧,毫不犹豫连忙问: “您想要什么样的诚恳?只要我能做到,实力我确实没有,不过我会想办法。” 伞君靠近她,呼出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语气充满耐人寻味的轻佻: “有些事你肯定能做到,比如做我” 伞君话说一半,眉梢挑了挑吞了吞口水,腻声说:“比如,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你来我往” 花一梦一双桃花眼瞪的圆溜溜,满脸尽显惊愕,她没想到,伞君提出这么直白的要求。 但想到弟弟还在派出所,母亲又受伤在家,她咬着唇瓣思考片刻后说: “除了这个,其它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伞君滴滴笑了起来,对着花一梦眨巴眨巴眼,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几下问: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 男人突然的转性,让花一梦感觉很陌生,她故作镇定莞尔一笑,继而眼神变得不屑说: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为何要装出一副轻浮的样子,我虽不懂你的用意,但我不会同意你这种肮脏的交易。” 伞君愣了一下,像听到什么可笑至极的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房间里,震的花一梦耳膜嗡嗡作响。 伞君笑罢,认真地看着花一梦,坐在她身边翘起二郎腿,歪着头斜视着女人说: “我很欣赏你的骨气,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下去,祝你天真的梦能解决现实的事。” 花一梦不屈地眼神看着伞君,神情满是傲然。 伞君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在客厅烧了一壶水喝了半杯。 他再度扭回头,望着花一梦卧室的门,嘴角上扬,慢悠悠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套房。 伞君走出了居住地,明天他的路虎才能送到,他觉得自己该回家一趟,至于花一梦是该长大了。 想要她真正成长起来,不能永远被护在羽翼下,要让她受到挫折,接受现实的残酷毒打,还要赤着脚在雨中奔跑。 否则她很难在景城生存,更不可能在这里立足,更不能激起她的斗志。 伞君想到这里,虽内心不舍,还是走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义无反顾的钻进车里离开了小区。 花一梦躺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最近发生的事,犹如一场地震,没有预兆没有彩排,带着毁灭性的震撼席卷而来。 伞君走了两个小时,没有回来的迹象。 花一梦扯了扯唇角凄苦一笑,他又不是她的谁,男人已经帮她很多,她不能一直奢求他的付出。 第92章 泽炎没跟你一起来吗 自己的事必须靠自己去解决,虽然她不过二十岁涉世未深,但总要去面对未来的路。 花一梦想到这里,拿出手机一通捯饬,定了一张开往平c市的高铁票。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屋里除了她静悄悄一片,她翻身下床,洗漱之后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电都没插。 这时她才想起,她也不过昨晚才搬来,她整理完行李箱,换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小区门口,大街上不是太热闹,看起来像郊区。 花一梦独自走在有些冷清的人行道上,心中怅然若失五味杂陈。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除了伞君这里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陌生至极。 她举目无亲,双眼环视一圈,连空气她都觉得陌生的让她感到窒息。 她忽然觉得有些冷,也许是因为天气原因,也许是背影太过孤寂,她竟不自主浑身微微颤抖。 她知道伞君,不是他昨晚表现出来的那种男人,但她无法接受他说出口的话,以及那样的方式去换取帮助。 她想起了贰泽炎,她的眼圈泛红,她知道,贰泽炎的家人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但她现在没有时间去寻找。 花一梦冷静下来后,她决定先找吃的,然后赶往高铁站。 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回来,到时候就去找贰泽炎的父母,那样她就可以跟贰泽炎在这座城市相聚。 花一梦走了两条街,在一家早餐店门前停下脚步,点了小笼包一碗粥。 付账时,花一梦才明白景城跟任何城市都不一样,连早餐都贵的她吃不起。 半个小时后,花一梦手中提着没吃完的几个包子,回了套房。 这时手机响了,她连忙拿起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您好,哪位?” 花一梦只问出一句话,听筒传出带着情绪的女音:“你是花劫的姐姐?” 花一梦微怔,忽然想起昨晚跟妈妈交代的话,她似乎明白了打电话的人是谁,连忙回答: “是的,我是花劫姐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听筒的女音带着愤怒: “你们家什么情况?打了人就不管不问,连个照面都没人应了?我儿子还住在医院,你们总得有个态度不是?” 花一梦听到对方气势汹汹,上来就一通奚落,毕竟是自己弟弟打了人家,连忙放低姿态说: “阿姨,真不好意思,弟弟不懂事,我已买了高铁票,估计明天就到家了,您先消消气,等我回去我们再谈好吗?” 女人可能感觉花一梦语气很柔善,停顿一下说: “好,那就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晚上我见不到你们家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人说完,不等花一梦回话直接挂断。 花一梦喝了一杯水,看了一眼时间,已九点多,她索性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 在小区门口环视四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走才能坐地铁去高铁站。 她很想跟伞君打个电话,或发个微信。 拿出手机犹豫很久,她还是放弃了,她沿着马路一直走,遇到面善的人,就停下脚步打探一番。 坐了几站公交车,又步行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地铁站。 在地铁站入口处,她在自动售票机前购了票,她像刘姥姥进入大观园,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了车次。 花一梦到达高铁站时,已过了中午,她在周边随便买点吃的,就进入大厅取了票,坐在候车厅等待着。 在晚上将近九点,花一梦才到达平c市。 她拉着行李箱出了高铁站,她没有过多停留,径直向公交站牌走去。 一路的疲劳让她有些精疲力尽,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公交车上睡着。 下了公交车,她买了一些食物,急匆匆向家赶去。 花一梦站在自家门前,迫不及待敲响了房门,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门被打开。 花母看到自己的女儿,半弯着腰泪眼婆娑向门口移动。 花一梦一步跨进门里,双手搀扶住踉跄着脚步差点摔倒的母亲,紧紧抱住她心疼的流下泪来。 “妈,我回来了” 花母抱住自己的女儿,无声的哽咽说:“小梦,回来就好,快进来。” 花一梦把母亲搀扶到沙发上坐定,才返回门口把行李箱拉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花母望着花一梦进入厨房的身影问:“小梦,泽炎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花一梦听到母亲这句话,浑身一颤,强忍住心口阵阵刺痛跟将要流出的泪水,柔柔说: “妈,他出差了,所以没跟我一起。” 花母望着走到客厅的女儿眼眶有些泛红,并未想那么多继续说: “下次再回来,把泽炎带来,好久没见他了,小伙子不错,我还有点想他了。” 花一梦端碗的手微微颤抖,她努力眨眨眼,强颜欢笑的说: “好的妈,他也挺想你的,只是最近他比较忙。” 花一梦说完把筷子递到母亲手中,母女两人边吃边聊花劫跟别人打架的来龙去脉。 次日清晨,花一梦很早就醒了,她起床给母亲做了早餐,两人吃了一些,她搀扶着母亲下了楼。 因花母腰部摔伤,不去医院检查一番她也不放心,花一梦只能拦下出租车,把母亲送进了医院。 办理完住院手续交完费,花一梦怔怔看着自己手机里的余额,犯了愁。 她安顿好母亲才走出了医院,咬着牙还是买了两提价位较高的营养品。 又返回住院部,在护士站问出了男孩的病房号,径直走了过去。 在一间病房内,花一梦见到了男孩的母亲,女人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尽显不屑,嘴角一撇问: “我儿子的医药费呢?不会就提着不值几毛钱的垃圾来搪塞我?” 花一梦一怔,她没想到女人那么直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开口就谈住院费,她脸颊微红着连忙解释: “阿姨,我也是刚刚回来,至于小劫他们打架这件事呢,既然已经报了警,那我们就等警察来判断责任划分之后,我们在谈赔偿问题” 第93章 什么样的人家教出你这样的人品来 花一梦话未说完就被女人大声打断: “你不是来道歉的,你是来跟我扯淡的,看你年纪轻轻,原来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着,把人打住院了,你们还有理了?” 花一梦听女人言辞带着不讲理,火气也层层向上冒,忍了忍还是和颜悦色说: “阿姨,您别激动,既然是斗殴,就是双面性的,不能你们住了院,就感觉占理,你儿子不可能站着不动被动挨打不是。” “假如小劫也住了院,他的医药费又该谁来承担?再说我母亲拉架摔伤了腰,现在也住进了医院,她的医药费又该谁来承担呢?” “所以说阿姨,请您别激动,我们随时都可以一起去派出所,看警察怎么划分责任问题,我们再谈这件事的医药费,你看如何?” 花一梦话音刚落,女人梗着脖子拔高声调就开骂: “放屁,小小年纪原来是个搅屎棍啊?派出所我们要去,医药费你也得交,否则这件事没完。” “反正我儿子受伤住了院,你们就得负责,不止是医药费,包括我的陪护费,误工费营养费,你们都得承担”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女人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向外拉,嘴里骂骂咧咧: “真是什么样的人家,养出什么没教养的孩子,看你们姐弟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家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儿子都住院这么多天了,家长像个缩头乌龟,让个连毛都没长全的黄毛丫头来搅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花一梦一把甩开女人的手,眼神变得凛冽直视着她问: “阿姨,我没教养,我一直都心平气静的跟您说话,您呢?你不站在公理上客观说话,一位偏袒您儿子是受害者。” “您作为长辈,口出狂言辱骂我,您的教养可真高啊?我很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教出你这样的高人品来” 花一梦的话犹如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妇人的脸上,她她瞬间瞠目结舌,接着怒目圆睁手指着花一梦骂道: “小贱货,你竟然敢对老娘指桑骂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知道是你嘴巴厉害,还是我的手厉害。” 妇人说完伸出双手,向花一梦脸上挠去。 花一梦也不甘示弱,轻轻移动脚步,躲开妇人伸来的双手,她懒得在医院跟她一般见识。 她回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为了一时之气,再把事闹大。 花一梦想了想,快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女人见花一梦示弱,不敢跟她动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跟在花一梦身后气喘吁吁追了过去,嘴里还在挑衅: “有种你别跑,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花一梦走出了医院,不管后面女人喋喋不休的骂声,径直走到公交站牌,上了公交车向派出所而去。 女人站在公交车窗外,手指着车上的花一梦,嘴里咒骂着,花一梦对着车窗大声说: “我们派出所见” 在派出所一间屋内,花一梦跟一位中年警官相对而坐,她听着男人对花劫斗殴事件的调查结果。 直到警官讲完,花一梦才柔柔问: “警官,既然都动了手,属于互殴行为,为什么单单只拘留花劫?” 警官淡淡一笑说:“毕竟对方受伤住了院,又打了报警电话,对花劫只是行政拘留三天。” “在这几天内,我们也会调解,你们各自家属最好协商处理,毕竟都是未成年人,也构不成刑事拘留。” 花一梦苦笑着说:“警官实不相瞒,我刚在医院见了男孩母亲,她不是位能公平说理的人,言辞一味偏袒咄咄逼人。” “所以,还请你们极力调解,该花劫承担的责任,我们会承担,该我们出的赔赏金,我们也会按照派出所的分配来支付。” 警官见花一梦说话公平客观,微笑着说: “这个是自然,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对方提出的医药费,估计你们得出,至于其它的我们来调解,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花一梦点了点头问:“我弟弟什么时候解除拘留?” 警官掀开表格看了下说:“明天下午就够72小时,到时候你过来签个字,就可以带回家了。” 花一梦对着警官微微一笑,感激的说: “谢谢警官,打扰了,我会想办法凑钱,对方家属那边还劳烦你多费心,如有什么变动随时跟我联系。” 花一梦说完留下电话号码,站起身对着警官深深一鞠躬,缓缓走出了房间。 警官目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低下头开始整理桌子上的资料,忽地外面传来一阵咒骂声,他眉头紧锁放下资料走出了门。 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一位中年妇女正死死揪住花一梦的头发,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撕扯,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大喊一声: “住手,干什么呢?这里是派出所,不是打破撒野的地方,想被关几天,尝尝被禁足教育的滋味吗?” 警官说完,高大的身躯已走到扭打成一团俩女人身边,大手一拉一扯,轻松分开了两个女人。 中年妇女手指间还残留着几捋,被拽下来的发丝大声嚷嚷着说: “警官你来评评理,我儿子都住院多少天了,她家里人不管不问,今天派个黄毛丫头来就提几箱破礼品,一毛钱的住院费都不提。” “这几天,我儿子的各种检查费输液费,一日三餐费,包括我的误工费,不能都让我们自己来承担?” 警官眼神凛冽望着妇人,声音带着肃意:“有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动手打人能解决问题吗?还是大吵大闹可以解决问题?” 妇人听到警官言辞犀利,顿时不再吵闹,使劲眨眨眼挤出几滴眼泪说: “警官啊!你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家里一大堆事,又生活拮据,孩子现在住了院每天都得花钱,我又不能工作,我们娘俩该怎么活啊?” 警官义正言辞的说:“据医院的检查结果,你儿子只属于微弱轻伤,加上都是未成年人之间的斗殴,构不成刑事责任处理。” 第94章 十二万的赔偿金 “双方都有错误,花劫又被禁足教育了72小时,现在只需谈谈你们双方关于医药费赔偿金问题。” “希望你们双方放正态度,积极配合调解尽早解决纠纷,也可安宁的过日子,既然现在你们都在场,那就分开房间谈话。” 警官说完,把妇人跟花一梦各自安排进一间房,他则进入了妇人的房间。 花一梦独自坐在一间房内,紧蹙着眉头,双手托住下颚,脑海在飞速运转着,找谁借钱的事。 花一梦有一位叔叔,两个姑姑。 母亲这边只有一个姐姐,还居住在农村,常年看病吃药生活艰难。 花一梦的小叔虽居住在农村,看似老实巴交的人却很鸡贼,在县城摆个地摊,日收入也不错。 花一梦叔家弟弟妹妹,也都在县城有自己的生意,听她母亲说过,他们过的都很惬意。 那几年她父亲害病,花父曾开口向她叔家借过钱。 刚开始答应想办法帮他们凑一些,最后连电话都不接了。 花父没办法,只能一遍遍打电话,终于有一天电话被接通了,只是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冷嘲热讽: “智德哥,你好赖在市里上班,父亲偏心把工作给了你,你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你看我们住在鸟不拉屎的农村,能有什么出息,没饿死都不错了,哪有钱借给你啊?” 花一梦小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无论花父后面怎么打电话,都无法接通。 花一梦的两位姑姑,一家都在外地打工,听说赚了钱买了房,不打算再回老家居住了。 花一梦另一位姑姑,也居住在农村,在县城支了个流水型小吃摊,一家老小勉强能度日。 那一年花父也曾向两妹妹开口借过钱,无一例外,都犹如石子投入大海悄无声息。 除了亲戚,她一个学生又消失了几年,如今连个朋友熟人都没有。 正在花一梦焦虑之时,警官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沉思,警察坐定,花一梦就迫不及待的问: “警官,她怎么说?” 警官望着花一梦,直截了当的说:“对方撤销了部分赔偿要求,愿意协商赔偿金额,并且不再追究花劫的责任。” 花一梦松了口气,试探性的问:“警官您能说的明白点吗?她要多少赔偿金?” 警官看出,花一梦不懂打架斗殴造成轻伤的后果,不厌其烦跟她开始科普法律知识。 “按年满十六周岁来讲,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构成轻伤,一般都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未成年人犯罪应则会从轻或减轻处罚 。” “至于赔偿责任吗,未成年人或其监护人,需要承担因打架行为给对方造成的身体损伤,以及经济损失,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营养费等等” “如果造成残疾,还需赔偿辅助器具费,和残疾赔偿金,若造成死亡,需赔偿丧葬费和死亡赔偿金,这些都是必须承担的。” “已满十四周岁或不满十六周岁的人,从轻或者减轻处罚,不满十四周岁的人违反治安管理的不予处罚,但是应当责令其监护人严加管教。” “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花一梦听警官说出一大堆法律条条框框,她蹙起眉头,眼中尽显疑惑。 警官看出花一梦的忧虑,微微一笑说: “当然,花劫差几个月不满十六周岁,也属于未成年人,他们之间只是斗殴,不是蓄意,也没造成太大伤害,这些就可以从轻处罚。” “经过调解,对方家属愿意撤案,但住院费方,住院期间所有的费用花劫是需要承担的。” 花一梦终于明白,警官绕了一大圈,最后这几句话才是核心,她一脸平静的问: “对方要多少住院费?” 警官停顿一下,那双洞穿一切的眸子,紧盯着花一梦说: “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营养费,这七中叠加起来,对方提出赔偿十二万” 听到这个数字,花一梦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她脱口而出: “这么多?她抢劫的?” 警官微微一笑开口说:“医疗费是有据可查,以医院的票据为证,至于其它费用吗?这些就没法估量了,但对方既然提出来,我们还会继续调解,至于能不能有所缓解,看他们家属的意愿。” 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脾气层层向上冒,她紧咬着唇瓣平静一下心情问: “对方住院向我们索取医药费,我母亲因拉架导致摔伤,现在也住了医院,她的费用又该怎么说?” 警官微微笑了笑说: “这个我们也是了解过的,正是因为你母亲拉架,才没有造成对方重伤,更是因为你母亲拉架,对方才导致轻伤” 花一梦听着警官看似绕口令似的话语,细想之下开口问: “我母亲的医药费,等于我们自己承担了吗?” 警官不置可否的看着面前极美的女孩,不再接话,过了良久他轻声开口说: “花劫还小,既然对方愿意撤案,你们虽花点钱,不留案底对他以后的人生也是有好处的,算是破财消灾!” “以后对你弟弟多加管教,免得再生事端,我想这几天他也应该受到了教育,好了就这样!你该准备赔偿的事,她那边我还得再去做思想工作,有事我打电话给你。” 花一梦缓缓站起身,跟着警官一起出了房间。 花一梦回到医院,已将近中午一点,她在附近买了食物,径直推开了母亲的病房。 花母见女儿回来,从床上慢慢坐起身急切的问: “小梦,你是不是去见小劫了?” 花一梦打开饭盒递给母亲,轻声说: “我去了派出所,没见到小劫,跟警官谈了对方要赔偿金的事,这些事呢我来处理,您别担心。” 第95章 必须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 花母急切的问:“她们要多少赔偿金?他们受伤问我们要钱,我受伤问谁要钱去?小劫这孩子不争气,造孽啊!” 花一梦看母亲情绪激动,更不敢告诉她对方要的数目,也没敢让母亲知道那妇人辱骂她的事,笑着安抚道: “妈,你别管了先吃饭,我来处理。” 花母眼中蓄着泪接过餐盒,边吃边抹眼泪,唉声叹气的问: “小梦,你哪里会有钱去赔偿他们的医药费?要不给你叔和你姑姑们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还能帮助一些。” 花一梦点了点头安慰母亲说:“妈,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养病,一切都有我呢,明天小劫就回来了。” 花母听到这句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端起饭盒向嘴里扒拉着。 花一梦看着母亲把饭吃完,又喂母亲吃了药,找个借口拿起母亲床头的手机,悄悄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外角落的休息椅上,花一梦翻遍了母亲的电话本。 她试探性打了一圈电话,叔家妹妹弟弟口气一致带着嘲讽: “吆,梦姐啊,听说你失踪几年,在大公司上班,你长的又那么漂亮,应该早就钓到金龟婿了,还缺钱啊?” “你就别寒碜我们了,就我们这些穷人家,没饿死就算烧高香了,哪有闲钱去外借啊!” “梦姐,你看我也没上几年学,没有漂亮脸蛋,学历也不高,虽有个生意,一年到头我这一家老小,别说生活费了,连孩子们的学费都供不起。” “听小劫说,上次你回来给家里五万块钱,我差点就向你开口借钱了,你不是还带回来个什么领导,听说出手可大方了。” “几百元的衣服鞋子都给花劫买,几千元的手机买来打游戏,哎呀,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你现在向我们借钱,你不是讽刺我们来了吗?” 花一梦回想着这些话,内心悲痛至极,不为弟弟妹妹们的讽刺,只为想起贰泽炎而伤心。 从下午一直坐到晚霞红,花一梦把亲戚们的电话打了个遍。 却无一例外处处碰壁,要么推脱,要么表示无能为力,要么讽刺。 花一梦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但她并没有放弃。 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哪怕受尽委屈,这些电话她都会继续打。 她点开肖灵的微信,犹豫良久,还是放弃了发微信说这件事。 花一梦调出肖灵的电话号码,紧抿着唇还是拨了出去。 她紧张的手指微微颤抖,耳边传出悠扬的音乐,直到自动挂断,听筒都没传出肖灵的声音。 花一梦紧紧攥住手机,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她看到备注星期三的电话号码,内心微微颤动。 她咬了咬唇瓣,试探性的拨了出去,不过几秒,听筒传出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花一梦打开伞君的微信,毫不犹豫发出个笑脸图片过去。 等了许久,伞君也没有给她回任何消息,花一梦再次点击男人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她紧张的手心冒汗,眼睫毛不停抖动,没过几秒跟上次一样,听筒传出无法接通的机械音。 花一梦有些恐慌,伞君那些话还在她脑海中回响: “成年人之间的游戏,那就是各取所需,你给我所需要的,我给你所需要的支持。” 当时的她不屑一顾,对着伞君说出两不相欠的话,如今才不过两天,现实把她说出的话打了脸。 花一梦内心没了主意,她知道伞君只要想帮她,易如反掌,现在肖灵不回电话,伞君电话打不通。 望着医院高楼的灯光,她浑身冰冷,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人。 实在不行只能卖房子,就她家小平米的两居室,像古董一样又破又旧,怎么可能卖的出去。 就算是能卖的出去,母亲跟弟弟今后该如何藏身?可如今不卖房子她还有什么办法,贷款吗? 对啊,可以贷款,只要先把弟弟这件事解决了,她上了班,就可以慢慢还银行。 转眼她又犯了愁,听说贷款需要担保人,谁又会跟她去作担保呢,就在她几近绝望之时,手机铃声响起。 花一梦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快速按下接听键:“肖灵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听筒传出肖灵嘻嘻的笑声:“怎么了?小美女还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花一梦强颜欢笑,语气变得支支吾吾: “我天天都想你,不过,我家里现在发生点事需要钱来周转一下,姐你方便了借一些给我,如果没有我也很感激你” 花一梦在电话里把弟弟的事,给肖灵讲了一遍,听筒沉默良久,肖灵才开口说: “小梦,我每个月的工资都直接给了母亲,来供弟弟上大学的开支,我自己手里每个月只留几千元生活费,现在拼凑起来,最多只能给你一万,再多我就无能为力了。”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内心一暖连忙说: “肖灵姐,我知道你一个人很不容易,我再想其它办法,那些钱你留着作生活费!你每天还要吃饭,每个月还有房租要交。” 肖灵嘻嘻一笑说:“小梦,虽然我帮不上你大忙,多少支持你一点,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房租我刚交了几个月的,只留点餐费就行,倒不如你找老板问问,他财大气粗的,你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事。” 花一梦内心突然很感动,带着哭腔说: “谢谢你肖灵姐,老板跟我非亲非故的,只不过一面之缘,我没法开口,放心,我再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再联系老板。” 两人又说了一番客气话,就结束了通话。 没多久,花一梦微信上跳出转账提示,她拿着手机对着红彤彤的转账,内心温暖至极。 又对肖灵打出一段肺腑之言发了过去,才轻点了转账。 那一刻,花一梦内心充满了力量,她好像突然的顿悟。 不管怎样,她必须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 她顾不上感慨,匆匆买了饭,推开母亲的病房。 次日清晨,花一梦在医院陪母亲打完点滴,才急匆匆走出了医院。 第96章 再加五万元医药费 她辗转两趟公交车,来到一家银行进入信贷部,当她对工作人员提出要贷款时。 工作人员开始询问她的家庭状况,让她犯了愁,最终她还是实话实说,把家里的情况完整叙述一遍。 当接待员问她:“你有没有房产抵押,把你工作单位和工资卡出示一下,还需要担保人。” 花一梦怔住了,脸颊羞的通红,望着信贷员怯怯的说: “房子是以前的两居室,我没有工作单位,也没有工资卡。” 工作人员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一双鄙夷的眼神望着她淡淡说: “一没房抵押,二没工作,三没工资卡,四没有担保人,那你来贷什么款?” 花一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局促不安的站起身,慌不择路逃出了银行。 花一梦萧瑟的背影走到大街上,一阵冷风吹来让她浑身微微颤抖,她双臂抱在胸前落寞而孤寂。 她快步走在人行道上,好像只有这样,内心才不会苍凉,她走到公厕门口,径直走了进去。 当她迅速拉开门,蹲在厕所里双手紧紧捂住嘴,无声的哭泣。 直到隔壁门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她才停止了哭声。 公厕里渐渐安静下来,花一梦摇摇欲坠站起身,走到水龙头面前拧开水闸,双手接住水对着自己的脸,使劲的冲洗。 走出公厕,她双眼通红一片,她无力的靠在树上,拿出手机再次按下星期三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花一梦收起手机,望着阴晴不定的天气,内心的阴郁越来越浓。 看看天已将近中午,她徒步用接近跑的速度向医院而去。 在医院外她买了饭,放慢脚步才感觉脚隐隐作痛,她顾不上看怎么回事,急匆匆推开母亲病房的门。 她强颜欢笑逗着母亲边吃边说,像极了象牙塔里的公主。 直到母亲吃完饭,吃了药她才开口说: “妈,你休息一会儿,我下午得接小劫回来,我得提前去。” 花母对她摆摆手说:“去!早点回来。” 花一梦对母亲挤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刚走出门,脸上的表情立刻晴转阴。 她走在人行道上,手中紧紧握着手机,却没有一个电话或信息。 她快步走着,脚上又传来阵阵疼痛,她靠着树褪掉鞋子,才发现脚底脚趾上磨出好几个血泡。 她穿上鞋子,慢悠悠走到公交站台,坐在休息椅上,又褪掉鞋子,掏出几张纸巾,在磨破的皮肤表层铺上卫生纸。 正在此时她手机响了,她急不可耐拿出看了一眼,眼神陇上一抹晦暗,她还是按下接听键,礼貌性问: “您好,那位?” 听筒传出威严的男音:“是花劫的家属吗?两点半你可以来接人了,哦,提醒你,处罚金跟这几天的伙食费顺便带来。” 男人不等花一梦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花一梦呆呆坐着,就那样赤裸着脚趾,直到公交车开过来,她才匆匆穿上鞋子,上了公交车。 在派出所内,上次接待他的警官又给她一记惊雷,劈的花一梦外焦里嫩。 “受伤方一直说头疼,怀疑是脑部受损,或脑震荡,现家属要求再加五万元医药费,总共十七万” 花一梦还未消化完这个信息,另一名警官就冲她叫道: “你是花劫家属,来填一下表格交下费用,可以去拘留所领人走了。” 花一梦连连应声,跟着警官进入了一间房,填完表格交了钱,跟着他钻进警车向拘留所行驶。 二十分钟后,花一梦跟着警官进入拘留所,交接完手续,不多时花劫被带了出来。 当花劫看到花一梦,脸上没有任何感激,相反一脸憎恶。 在花一梦的再三要求下,警官答应带他们一程,在离派出所不远的地方,让他们姐弟俩下了车。 花劫自顾自走着,把花一梦甩在身后。 花一梦冲着弟弟大声喊:“小劫,你慢点走,我脚疼走不快,妈还在医院里,她很担心你。” 花劫全当没听到她说的话,反而走的更快了,不多时,花一梦已看不到弟弟的背影。 她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却又不能在大街上哭泣。 想起十七万医药费,花一梦想卖自己的心都有,她看了看手机余额,加上肖灵的一万元,她只有元。 她仰天长叹,泪水再也憋不住悄然滑落,她想贰泽炎,很想很想,除了曾经的父母,唯一心疼她的男人只有贰泽炎。 此刻她身心俱疲万念俱灰,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力挽狂澜? 可又会有谁来帮助她?心疼她呢? 她腆着脸皮再次按下星期三的号码,依旧飘出机械音。 花一梦挂断电话,对着星期四的手机号看了良久,小白牙把下唇都快咬出血迹,她还是没有勇气拨出那通电话。 她没有回医院,径直回了家,在出售房源app上,把自己家的房子挂了上去。 她又查了房子中介的电话,不厌其烦的逐一拨打一遍,当中介听到破旧的老房,不浪费时间就挂了她的电话。 花一梦斜靠在沙发上,她疲惫极了。 微闭双眼,眼睫毛不停抖动,她嘴唇哆嗦着,此时的她却没有泪水流出。 她忽地睁开眼睛,在手机上搜索本市有没有买肾的医院。 她在水龙头接了半碗凉水,咕咚咚喝个精光,急匆匆关上门向楼下跑去。 天将黄昏,花一梦跛着脚,提着晚餐进入母亲的病房,让她意外的是,花劫竟然坐在床边,陪着母亲在说话。 弟弟的举动,让花一梦受伤的身心有丝丝暖意,她走过去打开餐盒,一份递给了母亲,另一份递给了弟弟。 “妈,小劫,赶快吃饭!” 花母见女儿就买了两份饭,疑惑的问: “小梦,你的饭呢?” 花一梦连忙微笑着说:“妈,我买的时候在摊位都先吃了。” 花母这才脸上露出笑意,开始吃饭。 花一梦望着花劫,张张嘴却没说出话,她思量一会儿,还是决定跟弟弟谈谈打架的事。 第97章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花劫可能感觉到花一梦的动机,端起餐盒走出了病房。 花一梦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追出去,当她走出病房,环视四周,早已没有花劫的身影,直到母亲吃完饭,花劫都没有回来。 花一梦伺候母亲吃完药,又叮嘱花母早点休息说: “妈,我出去走走,晚会就回来,你先睡!” 花母点了点头说:“别走远了,早点回来。” 花一梦对母亲挤出一抹笑意,轻轻走出了房间。 她来到护士站,拉住一名护士走到安静处,红着脸轻声问: “你们医院买肾吗?” 护士惊讶的望着她,满眼尽显疑惑问:“什么意思?你买肾吗?”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眼睫毛抖动几下,声若蚊蝇般怯怯说:“我卖肾” 护士双手搓搓耳朵,双眼紧盯着花一梦试探性问: “你有肾源?还是你自己的肾?” 花一梦头压的更低了,她不敢看护士的眼睛,脸红的发烫低声呢喃: “我缺钱,卖肾” 这次护士终于听清楚了,她眨眨眼紧盯花一梦又问: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如果真的决定卖,我帮你问问医生,但不能出尔反尔” 花一梦对着护士点点头,逃也似的跑出了护士站。 在医院休闲区凉亭里,花一梦坐下身子,双臂紧紧抱住膝盖,下巴放到膝盖上微眯着眼睛,望着灰黑色的夜空发呆。 一阵凉风吹来,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花一梦禁不住打个冷战,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 能想到的,不该想到的她都尝试了,现在的她走投无路,好像除了卖肾,别无他法。 此时,肚子里咕噜噜一阵鸣叫,花一梦抚摸着扁平的小腹,自我安慰: “乖,再忍忍,等我卖了肾,就有好吃的犒劳你了” 花一梦在凉亭坐到浑身有些发麻,才缓缓站起身向医院走去。 当她路过护士站,被那名护士叫住了,“走,跟我一起去见医生。” 花一梦下意识点了点头,跟在护士身后进入医生办公室。 中年男医生上下打量着花一梦,试探性问: “确定要卖肾吗?” 花一梦脸咻的红到耳根后,只是使劲的对着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说:“明天早上不要吃饭,九点过来找我,先给你做一个体检,根据数据再寻找匹配肾需求者。” 花一梦怯怯问医生:“体检需要我花钱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卖肾之前的体检,费用我们医院出,你只需配合就行,到时需要填写卖肾协议即可。” 花一梦点点头,默默退出了医生办公室,她失魂落魄回到了病房,在母亲床边披上毯子,趴在床边倒头就睡。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先给母亲买了早餐,看母亲打上点滴,又喂母亲吃了药,离跟医生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她走到医院外,给警官打了个电话: “您好,我是花劫的姐姐,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我正在想办法凑钱,如果对方追问,我这里有一万元,你可否代劳转交给他们?” 听筒的男音很温和:“可以,你凑时间过来一趟把钱留下,但剩余的医药费,也不要拖太久,要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花一梦回应了一声,就挂断了通话。 她抬头看看天,有点想要下雨的征兆,花一梦想起了贰泽炎留给她好几张银行卡,每张卡背后都写着密码。 刚冒出这个念头,她为自己动这样的想法感到可耻。 贰泽炎无数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就是卖了自己,也不能动那个歪心思。 她一定会再回景城,找到他的父母,把那些银行卡交给他们。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救她而失去儿子,他们更需要钱来养老。 不止是把银行卡归还回去,她还要替贰泽炎给他们养老送终。 所以花一梦必须重新振作起来,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就是拼了命也要努力使自己强大起来。 她以后不只有母亲需要她来养,包括贰泽炎的父母。 三位老人都离不开她,还有弟弟的未来。 她想到这里搓搓脸颊,握紧拳头,紧抿着嘴唇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门却自动打开了。 她伸头向屋内看了一眼,办公室静悄悄的,她轻轻合上门,身后传来一声男音: “你好,挺准时的呀!” 花一梦下意识扭回头,对着男医生微笑一下,跟着他进入了办公室。 医生坐定,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协议说: “坐下,这个是协议你看一遍,没意见就签个字,一会儿我安排你去做体检。” 花一梦缓缓坐下身,拿起协议认真看了起来,当她读到二十万的价位时,她在心里算着账。 赔付对方17万,肾卖二十万,还能余下三万,够这两天给母亲续缴医药费。 直到她看完协议,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协议多么苛刻,她都必须接受,因为她太需要这笔钱了。 医生望着她问:“看完了,有没有什么意义?” 花一梦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价位能不能高点,毕竟我还很年轻” 医生想了想说: “按医院的规定呢,价位就是这样,等你体检之后看数据匹配情况,到时候我们可以适量调整下。” 花一梦点了点头,医生拿起一支笔递到她面前,轻声说: “把姓名,年龄,身份证号都填写一下,最后按个手印。” 医生说完把印泥向她面前推了推。 花一梦紧抿着唇,微微哆嗦着手接过笔,开始填写信息。 当她填写身份证号之时,她犹豫不定。 看着2的数字后面一串零,她还是咬着牙蹙起眉头,开始写身份号。 正在此时,她手机忽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让她写数字的手抖动一下,她停下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上跳跃着星期四,花一梦微微发怔,缓缓站起身对医生说: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花一梦说完走向门口,轻轻按下接听键柔声说:“寺总,您好!” 第98章 如果她真卖肾你也不管吗 听筒传出寺远凡不急不躁的声音: “飞机票给你定好了,速来一趟景城,我们有重要的事谈,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放下天大的事,至于来不来就看你的选择。” 寺远凡说完没等花一梦开口,径直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呆呆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手机,脑海一直回响着寺远凡刚刚说的话。 她不明白寺远凡这些话里,包含着什么样的信息。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只要寺远凡愿帮她,什么样的事都不在话下。 医生走到门口问:“姑娘,赶紧签完字,我好安排你去体检。” 花一梦抬起头看着医生,咬了咬唇瓣沉思下,继而微笑着对医生鞠一躬说: “对不起,我现在有事急需处理,等我回来,如果还需要卖肾,我会来找你。” 花一梦说完不等医生回应,径直跑出了那层楼,她回到母亲的病房,花劫正陪花母聊着天。 她坐到病床边拉住母亲的手,轻声说: “妈,我有事得回去两天,很快就能回来,其它事等我回来再处理好吗?” 花母眼神尽显疑惑望着花一梦问:“小梦,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花一梦不想让母亲担心,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看向弟弟说: “小劫,我给你转一千元,你在医院照顾好妈,等我回来。” 花劫看都没看她一眼,连句话都没说。 花一梦拿出手机给花劫微信上转去一千元钱,她看着微信余额,除了一万元,只剩下一块钱。 她对母亲又叮嘱几句,就急匆匆出了病房。 外面飘起了小雨,既潮湿又冷,她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连坐公交车都没钱。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官的电话,柔柔的问: “警官,你能来医院一趟吗?我把钱给你,我有点事现在需要离开几天。” 电话里沉默一会儿回应:“等着,十五分钟就到。” 花一梦在医院门口避雨的房檐下等待着。 果真,不多时一辆警车由远渐近驶来,花一梦提前跑到门口。 车窗缓缓降下,花一梦看到警官那张熟悉的脸。 她快步跑过去,径直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警官拿出一个收款码,花一梦对着码扫了扫,把一万元转了过去,另一名警官手里的机器刺刺拉拉吐出一张条。 两名警官在上面签了字,花一梦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拍照保存。 她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问: “我没钱坐不了公交车,警官能不能捎我一程?” 两名警官微怔了下,点了点头,花一梦说了住址,车子在蒙蒙细雨中急驶。 在楼下,花一梦对着两名警官道了谢,拉开车门跑进楼道,警车缓缓开走。 花一梦整理好行李箱,在屋里翻出一把破旧的雨伞,锁好门向楼下走去。 剩下的雨路只能靠她自己完成,她不止没钱坐公交车,更没钱打出租车。 她撑着伞拉着行李箱,孤寂萧瑟的身影在风雨中急匆匆穿梭。 她身后一辆车内,两男人望着前面女人落寞的背影,其中一位男人忍不住开口: “伞总,你这是何苦呢?” 伞君眼眶微微泛红,仍旧面不改色说: “每个人成长都得靠磨难,她也不例外,对了这个给你,如果此时她去坐车,那我也该走了,明天估计她母亲该缴费了,把这个替我交了。” 男人点点头眼神尽显同情,看着伞君说: “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真够坚强的,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多,挺可怜的。” 伞君紧紧盯着前面的身影说: “谁不可怜?我们曾经不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没有赤着脚在雨中奔跑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真正强大起来。” 男人摇了摇头问: “我都不明白,你这算什么?跟踪她几天,就为了看她如何的流泪,如何的无助?如果她真卖肾你会坐视不管吗?” 伞君摇了摇头说:“就算她真的签了合同,她的肾也卖不了,不过会给她身上留一条手术口。” 男人不解的望着伞君,嘻嘻一笑说: “佩服,你们成功人士,做事方法就是让普通人难以理解” 伞君嘴唇扯了扯说:“如果每个人做事方法都一样,世上就没有另类,更没有成功者与普通人的区分。” 花一梦嘴唇冷的有些发抖,雨虽不大奈何一直下着,鞋子早已湿透,脚趾上的血泡疼的她有些麻木。 她又冷又饿,双腿酸软无力,她的脚步开始踉跄,她环视着路上的车来车往。 咬着牙停下脚步,对着来往车辆招手。 可惜没有一辆车肯为她停留,都风驰电掣般驶过,水花飞溅到花一梦的裤腿上。 车上的男人问伞君:“靠她双腿,她怎么可能走到机场?” 伞君问:“你怎么知道她要去机场?” 男人回:“这条路除了去机场,还能去哪里?” 伞君对着男人耳语几句,男人一脚油门穿过花一梦的身影,向前疾驰。 不多时,那辆车又返回,在花一梦身后掉了头,缓缓开到她身边,降下车窗问: “小姑娘你是不是去机场?十块钱捎你一程怎么样?” 花一梦一怔,虚弱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但转眼即逝,她羞涩的说: “我没钱坐不了你的车,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男人故作很为难的叹口气,嘴里说着: “上来!没钱就算了,权当我做好人好事积德行善了。” 花一梦下意识挤出一抹苦笑,试探性问:“我身上有雨水,会不会弄脏你的车?” 男人故作不耐烦,摇了摇头说:“别磨叽,不上来我可走了?” 花一梦想都没想拉开车门,把行李箱放进车里,她合上雨伞坐上了后排。 刚坐定车子就极速向前行驶,男人通过内视镜,望着虽脸色苍白,五官仍极美的女孩,忍不住问: “你去机场怎么不坐车?也没有人送你吗?怎么会独自走着呢?” 花一梦抿了抿嘴唇,脸上尽显窘迫之色,轻声低语: “妈妈生病了正在医院,弟弟在陪护,所以我就一人走了,刚好也没碰到公交车,所以” 第99章 过了雨天就是晴天 花一梦还是没法说出后面的话,男人心里很清楚怎么回事,假装安慰道: “人嘛,都会有难处不是,过了雨天,明天就是晴天了,没有永久的困难,也没有永久的富贵。” 花一梦点了点头,车内一片寂静,车子飞速向前行驶。 花一梦偷偷望着男人打量一番,看相貌不像坏人,而且看起来很有品味,像成功人士,她慢慢放下戒备之心。 不过半个小时,车子在机场稳稳停下,花一梦再三道谢,才缓缓下了车。 看着车内饰一片水渍,她羞红着脸说: “先生可否留下姓名,有机会我会报答您今天的相助之恩。” 男人眉头挑了挑,对她摆了摆手说: “不必,有缘自会相见,祝你好运,拜拜!” 说完,男人松开刹车一脚油门,车子向前疾驰,花一梦呆呆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内心感动至极。 车内的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伞君的电话,戏谑道: “这小妞长得真迷人,性情又好,如果不是你眼中肉,哥们我就下手了。” 伞君声音在电话里拔高一个度威胁道: “你小子沾花惹草的还少?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也不怕累着自己?还敢盯我碗里的菜?不怕我去告状?” 男人嘿嘿一笑调侃: “我身边那些庸脂俗粉那能跟她比?小妞要我留下姓名,改天报答我呢,哥们要不是考虑你,早就钓了她。” 伞君玩味道:“算你小子识相,改天给你介绍个我店里的嫩模怎么样?外国妞也行,保证把你伺候的找不到北。” 男子哈哈大笑不止,两人又说笑几句,伞君正色问: “她果真去机场了吗?” 男子不置可否的说:“那还有假?你准备怎么办?” 伞君直截了当的说: “快来接我,我现在开始订票,记住我交代你的事,别给我耽误了。” 男子结束通话,车子疾驰原路返回。 花一梦到了机场,才感觉身上有些暖意,她取了票看了一眼时间,是下午两点的飞机。 她松了口气进入候机厅,靠在休息椅上想着寺远凡的话。 她始终都没能完全明白,寺远凡为什么会联系自己。 寺远凡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还是误打误撞巧合而已! 难道是肖灵联系的老板吗?花一梦不得而知,她想的脑袋有些疼,依旧没有答案。 花一梦想起了伞君,为什么他像突然的失联,悄无声息。 花一梦想到这里,她不知道下机之后会怎么样?有没有人去接她? 伞君还在不在那套两居室的房子里住? 肚子又是一阵微弱的嘶鸣,胃里隐隐一阵痉挛,好像饿的没了力气叫出声。 花一梦站起身,进入卫生间,她借助洗脸,喝了几口水。 虽然水里有一股漂白粉的味道,她依旧感觉清甜无比。 此时伞君进入候机厅,他扫视一圈,瞥见女人的行李箱。 他在隐蔽的角落坐下,拿起一本杂志遮住整张脸。 景城刚华灯初上,一架飞机缓缓降落。 花一梦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她站在马路边四下张望,没有一张她熟悉的面孔。 她开了手机,跳出好几个弟弟的未接来电。 她迅速拨了回去,刚接通里面传出花劫不冷不热的声音: “护士通知明天该交医药费了” 花一梦还未说出话,花劫已挂断了通话。 花一梦怔怔望着手机屏幕,胃里的痉挛更加强烈,她收了手机,迷茫的双眼四下张望。 正在此时,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花一梦身边,车窗缓缓降下从里面传出一句男音: “你是花小姐吗?” 花一梦微怔,微笑着向车边走了两步,柔声问:“我是花一梦,请问您是?” 男子面无表情的说:“上车,寺总让我来接你。” 男子说完拉开车门走下车,打开了后备箱,花一梦快速把行李箱放进去。 两人钻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驶离了机场。 在凯迪拉克的车后,一辆车紧紧咬住车尾,伞君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方向盘,双眼盯着前面那辆车。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花一梦,直到前面那辆车开进一栋高级会所。 伞君的车才缓缓停下,他有种不安的感觉,自己可能玩的过火了。 能在这种高级会所的一定是男人,还是有非凡成就的男人,花一梦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呢? 难道是贰泽炎提前有什么安排? 花一梦下了车,她无暇环视金碧辉煌的会所,跟随男司机进入电梯,在五楼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 男子伸出手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出一声男音: “进来。” 他没说话后退一步,眼神看着花一梦,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花一梦没有犹豫,抿了抿嘴唇,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了门。 男子看花一梦进入房间,转身就离开。 花一梦轻轻关上门,才四下打量一番房间,面积不是一般的大,整个布局以宽敞为主。 格局十分方正,东侧像双卧套房,中间是超级大客厅,北侧也有两间卧室,一间房里有两排书柜,其中一间卧室和书房紧挨着。 室内装修像极了电视里欧式简约风,每一套家具和装饰品,都看起来非常高档。 尤其开阔的落地窗,可以把窗外的一切风景尽收眼底,大理石墙壁像一面镜子透出莹莹光泽。 当花一梦走到客厅,看到那几套沙发,那对桃花眼睁的大大的。 像她这样的人,坐在上面犹如放上去一个布娃娃。 “好久不见” 一声熟悉的男音咻地在花一梦身后响起。 她浑身一颤缓缓转过身,寺远凡正笑眯眯的紧盯着她。 花一梦抿了抿嘴唇,脸上带着微笑连忙说:“寺总,好久不见!” 寺远凡笑呵呵坐到沙发上,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说: “别站着,坐下说话。” 花一梦乖巧的点了点头,移动到沙发上,轻轻坐了上去。 她微低着头,局促不安把双手放到膝盖上,十指交叉,似有微微颤抖。 第100章 有位故友拜托我照顾你 她咬了咬唇瓣,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寺远凡,柔声问: “寺总找我什么事吗?” 寺远凡双眼眯成一条缝,似笑非笑的跟花一梦对视,一只手在眉心处按了按开口说: “有位故友拜托我照顾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轻易食言” 花一梦相扣的十指下意识紧握,手心开始冒汗,她在脑海搜索寺远凡说的故友是谁? 除了父亲跟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寺远凡年青的时候,那个时候说不定花一梦还没有出生。 可除了父亲,在她知道的范围之内,只有贰泽炎。 花一梦想到贰泽炎,眼眶开始泛红,泪水不受控制的蓄满眼圈。 她没有想到,贰泽炎在临终之前还在为她考虑,那是怎样的情感羁绊啊? 寺远凡一直都紧紧盯着花一梦,看她泪珠儿悄然在脸颊滑落,他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花一梦平复一下心情,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她张张嘴,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寺总,您说的故人,可是贰泽炎?”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身子向沙发上靠了靠,语气平静如水的开口问: “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花一梦没想到寺远凡这么直白的问,她一时有些语塞。 那对桃花眼望着对面深沉的男人,她猜不透男人此刻内心的想法。 她红唇微启却没有说出话,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心里五味杂陈极其矛盾。 寺远凡不急不躁,就那样盯着她,他想知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 “寺总,我想重新开始工作,我家有些事现在急需钱,如果你能帮我解决眼前的困难,我一年之内不要工资,靠自己的能力还清欠您的债务” 寺远凡听到花一梦这些话,他没有惊讶,他深沉的眸紧盯着女人因紧张,而通红窘迫的脸颊,挑了挑眉问: “就这么简单?” 花一梦双手局促不安来回揉搓着,鼻尖上冒出层层汗珠,紧抿着嘴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寺远凡揉了揉眉心,却只是淡然一笑,直截了当开口问: “说,需要多少钱?” 花一梦在飞机上就想好了,要把家里的事跟寺远凡叙述一遍。 可她万万没想到,男人不关心她要钱的用处,直接问数目。 这下花一梦更猜不透,对面男人的心思,她没有过多犹豫,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寺远凡问,声音波澜不惊。 花一梦下意识连忙摇了摇头。 “两千万?” 寺远凡依旧保持那个舒适的姿势,语调平静如水的问。 这次花一梦彻底惊呆了,寺远凡问出的数字对她来说,犹如天上的繁星,让她望尘莫及。 “两个亿?” 寺远凡这次问出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但坐姿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花一梦咻地从沙发上弹起,好像她坐的是通电的老虎凳,而不是舒适的沙发。 她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嘴里连忙解释:“寺总,不是的,需要二十万” 寺远凡眉头皱了皱,不可思议的问: “就这点钱,还要你用一年时间来还我?坐,坐下说话别站着。” 花一梦望着寺远凡看不清眼珠的眼睛,缓缓坐到沙发上,轻轻点了点头。 寺远凡慢慢站起身,脚步慢悠悠离开了沙发,四平八稳的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红酒,两个高脚玻璃杯。 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打开红酒倒了两杯,推给花一梦一杯,另一杯他轻轻端起,来回微微摇着杯子,红酒在玻璃内转着圈。 “来,花小姐,喝一杯。” 花一梦下意识向前坐了坐,伸出的手有些颤抖,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别说寺远凡让她喝杯酒了,只要能帮她,男人提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寺远凡一口喝掉杯中酒,拿起瓶子又倒了一杯。 花一梦只抿了一点点,那种又涩又苦的味道,让她实在难以下咽。 想到也许喝了这杯酒,寺远凡会帮她,就是多喝两杯她也能忍。 于是她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她轻轻放下杯子,忍不住捂上有些发烧的胃,那里一阵翻江倒海。 寺远凡见状,身子微微前倾又给她倒上一杯,开口说: “你知道吗?你刚喝的这瓶酒,够解决你眼前的困难” 花一梦下意识捂住嘴,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复杂的望着寺远凡。 如果她早知道这杯酒那么贵,她宁愿不喝,卖掉岂不是解决了自己的急需? 寺远凡可能看出她的心思,手指捏了捏眉心,淡淡开口问: “花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 花一梦不解的眼神望着寺远凡,没有任何动作。 “比如,在景城,有车有房有生意?” 寺远凡把玩着酒杯,说出的话不惊死人誓不罢休。 花一梦望着如海底一样深沉的寺远凡,听着如天方夜谭的美梦故事。 她感觉自己喝了酒,耳膜出现了幻觉,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慌乱的摇了摇头。 寺远凡微微一笑说:“来,干了这杯酒,我告诉你” 花一梦眨巴眨巴眼,那对桃花眼紧盯着男人,手指摸索着端起了酒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寺远凡犹如喝的是白开水,眼都没眨一下,喉结轻轻滚动一杯酒便下了肚。 花一梦端着酒杯举在半空,她好舍不得喝,如果可以卖,她想把这一口酒卖掉,来解决自己家的问题,可谁又会买一口酒呢? 她还是咬着牙,像品酒师一样,用牙缝把红酒挤进了胃里。 寺远凡望着花一梦面若桃花的脸颊,以及喝酒时浅浅的酒窝发呆。 他可能感觉时机已成熟,不再像挤牙膏一样说话,变成了竹筒倒豆子般开口: “我刚说的话不是梦,更不是逗你玩,至于你家里的事,连个电话都不用打就解决了。” “我说换一种活法,则更简单,但取决于你的选择,你的工作吗?你可以累死累活给我赚钱,也可以让别人累死累活为你赚钱” 第101章 寺总货验的可满意? 花一梦双眼有些迷离,脸颊红的发烫,脑袋嗡嗡作响,心脏狂跳不止。 但她听清楚了寺远凡说的话,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轻声问: “寺,寺总,我怎么努力做,才能拥有你说的那种生活方式?” 寺远凡像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话,忽地滴滴笑了起来。 不过十几秒,他停止笑意,揉了揉眉心淡淡说: “机会我给了,话也说了,至于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选择,想知道怎么努力才能得到那些,洗完澡我告诉你。” 花一梦完全处于懵逼状态,饶是她酒意再浓,也明白,那些高不可攀的奢求跟她洗澡能有什么关系。 忽地她想起伞君曾说过,成年人之间墨守成规的游戏规则,她脑海刚冒出这种念头,就被自己给否定了。 贰泽炎是寺远凡的故友,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她能懂,寺远凡不可能不懂。 但她此时只想解决家里的问题,还有明天母亲的医药费。 她别无选择,不管寺远凡话中什么意思,只要男人肯帮她,她愿意一试。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轻飘飘的站起身问寺远凡:“寺总,浴室在哪?” 寺远凡并不说话,手指向一间房。 花一梦微闭着眼,踉跄着脚步缓缓走到门口,轻轻拧动门把手进入浴室。 伞君坐在车里,双眼盯着会所的门,人进人出,却没有花一梦的身影。 他脑海总是不自觉冒出女人,看似柔柔弱弱,却倔强的模样。 他看了一眼腕表,已将近晚上九点,他不知道花一梦还会不会走出来。 可他又无法冒冒失失进入会所去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伙计,帮我定位一个手机号。” 伞君挂了通话,手指轻点屏幕,调出花一梦的手机号复制。 又点开微信,对着一男人头像,粘贴之后发了出去。 会所内,寺远凡独自连喝几杯红酒,直到听到开门声,他才轻轻放下酒杯。 不自主扭过头,望着向他缓缓走来的花一梦。 他眼睛眯的更狠了,那条缝只能容下一缕发丝,却没有从女人身上移开一分一毫。 此时的女人,像极了出水芙蓉。 乌黑如瀑的长发披肩,密而翘的睫毛微微抖动,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如魅灵般勾魂。 笔直的鼻峰挺拔矗立着,脸颊白里透红如玉如翠,娇艳欲滴的红唇泛着光泽。 一件男性浴袍紧紧裹住身躯,玲珑而曼妙,细长的天鹅颈下,肤如凝脂的锁骨隐约可见。 花一梦见寺远凡死死凝视着自己,她不安的伸出手指,把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 她移动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想坐下去,又站着没动,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 寺远凡开口了:“你的脸值一辆车。” 花一梦怔住了,她在脑海回味着寺远凡的话,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忽然说出这句话来。 她脸颊红到耳根,她咬着唇瓣,不知是继续站着,还是该坐下。 “你还能拥有什么,看条件”寺远凡莫名其妙又吐出几个字。 花一梦迎视着男人不明不暗的眸,她忽然发现男人看不见瞳仁的眼缝里,射出异样的光晕。 那种光花一梦在很多男人眼中看到过。 譬如,冶夫,大山,贰泽炎,冶枣,凉军,伞君,以及她在大街上遇到的男人。 花一梦忽然明白了,她彻底懂了。 伞君曾经说过的话,再次从她脑海冒了出来: “你给我想要的,我帮你所需的,成年人的游戏很简单,各取所需,谁也不卑鄙,谁也不高尚” 花一梦忽地咯咯笑了,生活把她逼到悬崖处,她肾都可以卖,只为她心中至亲的亲人,何况是她早已千疮百孔的身躯呢? 她现在浑身上下,最纯的吻给了贰泽炎,最纯洁的心也陪贰泽炎埋进了坟墓。 她还有什么可以不能舍弃的呢? 她之所以忍辱偷生,只为了三位老人,和她那不争气的弟弟。 花一梦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紧咬着唇瓣没在犹豫,伸出手把腰间的带子松开一些。 轻轻拉下双肩上的浴袍,那对桃花眼眨了眨,望着她对面的男人。 寺远凡眼前一亮,眼睛睁开一些,像看到了迷人的珠穆朗玛峰。 他很专注的看了很久,像在一片雪山之上来回扫视着奇珍异宝,他点了点头,语调带着些许的颤音说: “呃,不错,值一套房” 花一梦听到男人这句话,她的心在一点点变凉,好像站在男人对面的不是她,而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解开腰带,浴袍滑落在地。 寺远凡咻地坐直身子,双眼彻底睁开,原来他不是天生眯着眼,只不过是习惯了用眼缝看人罢了。 寺远凡的眼神,像被黑森林吸走了两魂四魄,剩下一魂三魄被洁白无瑕的玉带走了。 此时的寺远凡,犹如丢了三魂七魄的人偶,他缓缓站起身,有体无魂像花一梦走过去,嘴里低语说着: “值一家服装店,包括门面” 花一梦看着寺远凡的样子,此时她的心不再是冰凉,而是变的冰冷,她半弯着腰,迅速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系好腰带,坐进沙发里,她翘起了二郎腿,把纤细白皙的双腿展现在男人面前。 寺远凡走到一半,见女人裹上浴袍,他后退几步,像回了魂魄的正常人,坐进沙发里,眼睛又眯成一条缝。 这次花一梦率先开口问:“寺总,货验的可满意?” 寺远凡微怔,眉梢挑了挑反问:“花小姐,价位可合适?” 事到如今,花一梦没在做作,直截了当的说: “寺总,你的价位标的可不清晰啊?” 寺远凡嘴角勾了勾说:“奔驰,中套平层,一家服装店包括店内货物跟门面”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问:“寺总,你的价位可有期限?” 寺远凡饶有兴趣的望着面前的女人,他一个老江湖,阅男女无数,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二十岁的女孩。 原本柔柔弱弱的,忽地变成霸气侧漏的女强人。 第102章 只是因为泽炎的相托吗 寺远凡眼神突地睁大,像看到了宝藏,内心感叹,此女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他还是强装镇定自若的说: “无期限,可过户,但有附加条件” 花一梦捋了捋发丝,紧盯着男人,说出的话语没有一丝丝拖泥带水: “寺总,请明说” 寺远凡也干脆痛快,手指着花一梦的身躯开口: “在我需要之时,她只属于我,不能有外人觊觎,保证随叫随到,为期三年,如有违约赔偿金五千万,车房店一并退回” 花一梦冷笑一声开口问:“三年之后呢?” 寺远凡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到期,货契两清,车房店归你,合同自动解除,如三年后你还能勾起我的兴趣,我们再谈” 花一梦眨眨眼,一脸平静的问:“我的安全呢?你怎么保证?” 寺远凡明白花一梦说的意思,胸有成竹的说: “放心,没人敢来打扰你,如有一次,合同自动作废,给你的一切算是赔偿” 花一梦不再言语,眼神坚定的不拖泥带水,伸出手对着沙发击了一掌。 寺远凡同样对着沙发击了一巴掌。 而后,两人不约而同,同时对着各自身边的沙发连击三掌。 寺远凡毫无留恋,缓缓站起身说: “我得走了,你可以住这里,也可以去其它地方,明天下午在这里签合同,明晚生效,你急需的二十万,算是今晚验货的小费,跟合同一起付清,包括车房店” 寺远凡说完径直向门口走去,却被花一梦叫住: “寺总,为什么是我?难道只是因为泽炎的相托吗?” 寺远凡停住脚步,微侧着头,用眼角的余光似看非看说出一句,让花一梦摸不着头脑的话: “可能是缘分释然!” 寺远凡说完扭回头向门口跨出一步,花一梦的声音又问出了口。 “寺总,能不能麻烦司机把行李箱给我带上来,我需要换衣服。” 这次寺远凡没回头,更没说话,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花一梦呆呆望着寺远凡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轻轻关上门,走到沙发旁跌坐在上面。 此刻,她有一种把自己卖了的耻辱感。 她抱着头掩面痛哭,好似哭自己丢失了灵魂,又好像在哭自己成为他人的玩物。 更像是以泪水在跟自己以前的纯真而告别。 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哭泣,花一梦擦干眼泪,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 她的行李箱映入她眼帘,她伸出手接过箱子,没抬头看门外是谁,就掩上了门。 她迅速打开行李箱,取出一套衣服进入了浴室。 那一晚花一梦在会所,辗转难眠,与其说是失眠,不如说是饿的睡不着。 次日清晨她洗漱之后,她想出去走走。 手机却响了,她知道是花劫的电话,在催她交母亲的医药费。 当她拿起手机,正如她猜测的一样,屏幕上跳跃着小劫的名字,她犹豫下,还是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沙哑说: “小劫,跟护士说一声,下午就可以缴费了” 花劫只淡淡吐出两个字:“快点” 花一梦烦躁的揪住头发,她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一天两夜粒米未进,她的肚子已没有力气鸣叫。 她打开微信呆呆看着那一元钱,连买一根棒棒糖都不够。 她烧了一壶水泡了茶叶,连水带叶子一起灌进胃里。 顿时浑身有了暖意,不再瑟瑟发抖。 她想出去走走,却又不知该去哪里,可她心里憋屈的难受。 她拿出贰泽炎的身份证,对着照片一阵流泪,又一通深吻。 她默默记下身份证上的地址,内心阵阵刺痛,她不敢想,她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贰泽炎的父母。 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灌了几杯茶叶水。 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却没有寸土属于自己。 正在此时,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悲伤,她拿出看了一眼,小劫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她烦躁的接通电话,声音带着不悦说: “小劫,不是让你告诉护士,下午缴费吗?” 听筒一阵沉默,接着传出花劫带着疑问的话语:“你不是已经交过费了吗?” 花劫这句话,让花一梦怔住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说: “小劫,你去收费处查一下,交了多少钱,看是我哪个朋友帮我代缴的费用?” 花劫没有说话,径直挂了通话。 花一梦紧握住手机,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是寺远凡给母亲缴的医药费吗? 很多她想不明白的变故,总是让她措手不及,她不想待在这里,打开门义无反顾走了出去。 出了电梯,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迫不及待接通问:“小劫,是谁交的费?” “叫伞君的人,交了五万,”花劫语调简短冷淡,说完就挂了电话。 花一梦怔住了,她不可思议傻愣愣站在那里,忘了身在何处。 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迅速拿出看了一眼,连忙说: “警官您好。” “花小姐,不好意思,对方刚刚来了警局,拿出医院脑部ct检查报告,确诊是轻微脑震荡。” “所以对方要求增加三万,共二十万元,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尽快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花一梦冷笑一声,脸上尽显麻木悠悠说:“那就二十万,天黑之前我让花劫去找您,再见!” 花一梦紧握住手机,骨节泛白,好像要把手机捏碎般用力。 此时的她不再纠结,下午跟寺远凡签的合同,她很想尽快解决弟弟的问题。 等她拿到车房店的归属权,她会毫不犹豫让母亲搬家。 她大踏步走出会所,在人行道上慢悠悠走着。 在他身后,一辆黑色路虎不远不近跟着她,伞君顶着熊猫眼,像一夜未眠。 他看到女人萧瑟的背影,他平静下心情,一脚油门冲到女人身边,放慢车速的同时按响了车喇叭。 花一梦下意识扭回头,从缓缓下降的车窗里,看到了伞君的面孔,她微微一怔。 没有犹豫,更没有等着伞君的邀请,拉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第103章 感情的债用感情来还 花一梦上车就率先开口对伞君打招呼: “好久不见” 伞君微怔,他以为女人给他发过微信,又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他都没接没回,她肯定怨极了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花一梦竟然主动开口向他打招呼,女人的举动让他始料未及。 伞君毕竟是老江湖,启动车子微笑着开口回应: “好久不见,最近爬了一座山刚回来,没想到在大街上都能遇到你,我们之间的缘分看来很深哦” 花一梦满脸平静浅浅一笑,好像她跟伞君只不过一天没见。 更好像她一直都居住在景城,从来没回过家,更没发生过什么事。 花一梦不知伞君最近的动态,更不知他此刻的心态。 也不想问男人怎么会给母亲续交了医药费,更不想告诉男人她在会所发生的一切。 她脸上一片平静轻声问:“山上的风景美吗?” 伞君有些懵,他摸不透女人经历了那么窘迫的事,可以说火烧眉毛到要去卖肾,迫在眉睫到几天粒米未尽,还能一脸平静如水。 看来昨晚会所的人并不简单,虽然伞君很想知道,还是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满脸笑意语调轻松的调侃: “秋天的风,秋天的花,秋天的月,秋天的景,像你一样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 花一梦微微侧头,迷人的桃花眼对伞君眨了眨,抿了抿唇瓣,浅浅的酒窝挂在脸颊,柔柔问: “伞先生的意思是,我比山上的风景都让你着迷吗?” 伞君听着女人带着挑逗性的言辞,让他意外至极,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原本恬静的女孩突然转了性。 他借杆子向上爬,轻轻勾起嘴角轻笑,伸手将花一梦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他目光深情而专注,好像忘了此刻的他正开着车。 “你自是这世间最美的景致,不止是让我着迷,而是”伞君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花一梦的脸微微泛红,像刚进入成熟期的苹果般,她不笨,男人后面的话虽未说出口,她从男人的眼神已读懂诱人的欲望。 “伞先生准备带我去哪里?”花一梦轻声问。 伞君不假思索的说:“回我们的家。” 花一梦滴滴笑了,像听到多么可笑的言语,伞君扭回头不解的望着女人问: “有错吗?” 花一梦停止轻笑,不言不语,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托着腮,看向车窗外。 伞君收回目光,没再言语专注开车。 不多时路虎停稳,两人相继下车,进入电梯,两人彼此凝视着对方,却没有交流。 电梯打开瞬间,伞君率先一步跨出,手指按下开门键,长臂一伸对花一梦做出请的手势。 花一梦都没瞟男人一眼,径直走进屋里。 伞君关上门,站在女人身后,他微微伸出手,他有一种想要把花一梦拦腰抱起的冲动。 花一梦悠悠转过身,迷人的桃花眼对着男人眨了眨,长出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开口问: “伞先生,能借我一件体恤吗?” 伞君双手伸在半空本已尴尬至极,听到花一梦这句话,如释重负连忙走到衣橱前,拉开柜门说: “美丽的公主,请您挑选” 花一梦慢悠悠走过去,随手取下一件白色体恤,她没说话径直进入浴室。 伞君直愣愣望着女人消失在浴室门口,直到听到关门声,他都没明白花一梦借衣服的用意。 一阵水声传来,伞君才关上衣橱的门,烧了一壶水。 他内心陷入无尽的沉思,脑海杂乱无章,遐想连篇。 不多时,花一梦身穿宽大的体恤,走到沙发上坐定,一股清香扑入伞君鼻腔。 花一梦没看男人,端起一杯水自顾自喝着,伞君下意识向女人身边轻轻挪动一点,望着女人如莲藕般雪白的手臂发呆。 花一梦水喝了一半,她没有扭头看男人,却轻声问: “你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伞君一愣,脸上尽显尴尬,他身子向后靠了靠,翘起的二郎腿微微有些颤抖,他不想忍耐更不想退缩,毫不隐瞒腆着脸问: “如此迷人的公主坐在我身边,你觉得我此刻最想干什么?” 花一梦镇定自若的喝了一口水,不看男人微启红唇说: “我不是男人自然不知” 伞君吞了吞口水,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面部泛起红润。 大手一把揽住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稍稍用力向怀里收拢。 软香的娇躯已入怀,花一梦的身子不由得微微轻颤,杯子里的水洒落到膝盖上。 可能有点烫,她双腿抖动一下,放下水杯,双手连忙去擦膝盖上的水渍,带着娇腻的声音脱口而出: “疼。” 花一梦这个字眼,让血气方刚的伞君瞬间破防,他咻地坐直身子,一把扳过女人的身躯,一双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 花一梦下意识抬起头,刚对视上男人的眸,她不自觉开始退缩。 当她听到花劫说续费的人是伞君,花一梦就在想,如果让她跟寺远凡签署协议之前能见到伞君,她要了却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 毕竟伞君帮她那么多,男人暗示明示她很多次,她也一直明白男人的心思。 她觉得在她灵魂还算干净之前,她应该了却她跟伞君之间的缘分。 所以当她在街上听到车喇叭声,又看到是伞君,她就毫不犹豫坐上了车。 虽然在男人车上,花一梦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此时凝视上伞君的眸,她还是有点害怕。 她眼睫毛不停抖动,小白牙紧咬着唇瓣,紧张的鼻尖冒出汗水,脸颊开始泛红。 伞君望着女人娇羞的模样,不停躲闪的桃花眼,以及红彤彤鼻尖上,晶莹剔透的汗珠儿。 他内心的欲望像决堤的洪水,早已难以遏制,他大手再次用力收拢,女人绝美的五官近在呼吸之间。 花一梦抿一下嘴唇,这个动作对男人来说,极具诱惑力。 他一只手扶上女人的后脑勺,手指穿透女人的发丝。 一只手把女人的细腰揽在臂弯里,呼吸有些急促,原本凌厉的眸开始迷离,声音带着极致的沙哑说: “我想要你” 第104章 浑身难逃疼痛的厄运 语毕,伞君双手稍稍用力,满眼尽显深情,俯下头对着女人的红唇贴了过去。 花一梦原本就不想挣扎,更不想流泪。 她明白欠别人的终究要还,不是还钱,就是还恩。 可此时的她,既无权又无钱更无势。 就算她愿意以后慢慢去偿还伞君,男人也未必能接受。 她内心很清楚,伞君为她付出那么多,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可感情的债,除了用感情还,她不知男人还会接受怎样的还法。 此刻的伞君像一头困兽出笼,没有怜悯,更忘记了什么叫心疼。 她细长的柳叶眉紧蹙在一起,拧成一排疙瘩,紧抿着唇瓣一声不吭。 她好像忍受了极致的痛苦,更明白浑身难逃疼痛的厄运。 楼道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隔着门缝传出各种嘈杂的声响。 幸亏是白天,楼上楼下的邻居们都在上班,假如是晚间。 伞君家的门要被邻居们踢碎来泄愤。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午悄悄来临。 电梯间开始忙碌,下班回家的人皆行色匆匆。 买菜做饭的人来来往往,上上下下。 伞君对门住的是两口子,他们提着几袋食材刚出电梯,便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虽已打开自家的门,两口子却没有要进屋的意思,而是互相面面相觑。 男人看起来有点惧内,他提着食材诺诺走到妻子身边,拉着妻子向自家门里走去。 女人斜睨丈夫一眼,手指顶着男人脑袋,眼神尽显不满,狠狠瞪着丈夫,嘴里啰啰嗦嗦着骂道: “看你那窝囊样,瘪犊子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让老娘也满意一回。” 女人说完伸出一只手,揪起丈夫的耳朵拉开门,扯到伞君门口。 这时楼道内又飘出,带着极致痛苦断断续续的声音。 女人丈夫满脸窘迫,他不敢对视老婆愤恨的眼神,有些胆怯的向自家门口走去。 却被妻子一个眼刀射过来,女人一只手又紧紧揪起丈夫的耳朵。 就在此时,楼道飘出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撞击物品跌落在地发出的声音。 男人站直了身子,一把打掉妻子揪耳朵的手,飘出的男音让他挺起脊背。 “哪有那么娇气,忍着点,又不是纸糊的” 男人拉着妻子的手,爷们似的进了自家屋里。 女人狠狠关上门,一把甩开丈夫的手,脸上带着不悦说: “怂包一个,做饭去,我饿了。” 男人对妻子眨眨眼嘻嘻一笑,那笑意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味道,戏谑道: “你不是饿了吗?我现在就喂饱你” 不多时,男人从卧室走了出来,他脚步有点蹒跚,顾不上擦把额头上的汗水。 系上围裙急匆匆进入厨房,开始清洗食材忙活起来。 直到他做好饭,把盘盘蝶蝶端上桌,对着卧室叫了一句: “老婆,快点出来吃饭了!” 他则拉开门走到伞君家门口,对着紧闭着的门狠狠踹了两脚,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也不怕累死你” 他说完转身回了家,“砰”的一声狠狠关上房门,震的墙体都微微有些颤抖。 秋高气爽,楼道里传出阵阵饭菜香气。 每家每户都在下班之余,聚在一起享受着美餐。 伞君对门那对夫妻打开了房门,两人脸上都阴晴不定,像要上班去的节奏。 女人轻踩脚步走到对门侧耳倾听着。 没有任何声音安静一片,她狠狠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室内,花一梦在床上沉沉睡着,浴室传出阵阵水声。 不多时伞君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 他径直走到衣橱拉开柜门,取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他穿戴整齐走到卧室门口,向床上看了一眼,嘴角挂上一抹笑意,轻轻向门口走去。 伞君拉开门走了出去,用极轻的声音关上门,按下电梯键。 不过几分钟电梯缓缓打开,他高大的身躯一步跨入电梯。 楼栋外路虎安静的停着,等待他的主人出现,啪嗒一声路虎有了感应。 身姿挺拔的伞君,大步流星走到车子身边,手指轻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没有着急启动车子,而是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慢条斯理叼在嘴里。 轻轻一按打火机窜出幽蓝色火苗。 伞君猛吸一口,没有憋气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 他看起来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没有一点点疲惫之感。 相反面颊微红,眉间舒展充满了惬意。 他斜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一次次缓缓递到嘴边。 原本长长的香烟,被他几口燃到烟蒂处。 他伸出手,向空旷的地上轻轻一抛,烟蒂平安着陆,伞君对着车内视镜。 手指穿插在发丝间捋了几下,才慢慢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停车场。 路虎四平八稳出了小区,伞君轻轻打开悠扬的音乐,手指随着节奏轻敲着方向盘。 十五分钟后,路虎停在一家养生餐馆门前,他修长的双腿踏上路面,脱离了车座。 胳膊肘轻轻一推,车门被轻易关上。 他大步向餐厅走去,路虎在他身后自动锁死车门。 服务员满脸热情,快步迎上来跟伞君打着招呼问: “先生,请问您几位?” 伞君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服务员,他环视四周,独自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服务员屁颠颠已站在他身边,伞君没接过菜谱,轻车熟路点了几道养生菜。 又交代服务员打包一份带走。 伞君倒了一杯水,悠闲自得喝着,嘴角勾起深深的笑意,眼睛亮晶晶一片。 此时的他,好像看到什么美丽的画面。 不多时,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打断了伞君的思绪,他收起嘴角的笑意。 把茶杯推到一边,拿起筷子注重吃菜。 他可能是肚子饿了,也可能是菜品秀色可餐,他夹菜的速度跟咀嚼的速度有点过快。 不过多时,几道美味佳肴便见了盘底,他缓缓放下筷子。 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嘴角,对着一杯水咕咚咚喝个精光。 他双眼扫视着向他走来的服务员。 伞君把餐纸丢进垃圾桶,他站起身接过服务员打包好的袋子,大步向收银台走去。 第105章 我们之间所有债务两清 身后的服务员,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伞君的背影,嘴里低语: “怎么会吃那么快?” 伞君走出餐馆,坐进车里把餐盒放好,就启动路虎驶离了停车场。 十几分钟后,在小区的停车位上路虎熄了火,伞君没有着急下车,缓缓点燃一根烟悠闲抽着。 停车场内空空荡荡异常安静,寂静的甚至可以听到伞君抽烟的声音。 一根烟燃完,他挺拔的身姿才走下车。 伞君走出电梯,站在自己家门口,他用极轻的声音完成了,从打开门到合上门所有的动作。 他把餐盒轻轻放到茶几上,眸子环视茶几四周,看着满地跌落的杂物。 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伞君弯下腰把周边掉落的物品尽数捡起,重新放到桌子上。 他放轻脚步走到卧室门口,向床上看一眼。 花一梦蜷缩着身子,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小脸红扑扑的闪着润光。 挺拔的鼻翼微微起伏,呼吸均匀而平稳,密而翘的睫毛上下黏合在一起。 红唇犹如成熟草莓般,红的要滴出血来,两片唇瓣紧紧抿在一起。 一只小巧的玉足肌肤光滑而细腻,赤露在被子外。 伞君没敢抬脚走路,鞋底紧挨着地板缓缓向床边滑行。 他没有坐在床沿,而是站在床边,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紧盯着女人完美的五官仔细端详。 可能人的肌肤有自我保护感应意识,花一梦轻轻翻动一下身子。 没有蜷缩在一起,变成躺平的睡姿。 两只胳膊钻出被窝赤露在外,女人如莲藕般的手臂上,留着伞君疯狂后独特的印记。 伞君忍不住伸出手,想握住女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最终他还是克制住那种冲动。 他眼神从女人的手臂,慢慢移动到她精致的锁骨处,目光一眨不眨停止不动。 那清晰可见的红痕,是他无意识留下的杰作。 他甩了甩脑袋,目光在地板上环视四周,目及之处到处一片凌乱。 当他双眸目视到垃圾桶里的纸巾上,那双眸子紧眯,眉头紧蹙。 他嘴角不自主的抽搐几下,隐约可见很多纸巾上,都有丝丝殷红的血迹。 他努力回忆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女人从第几次开始一直叫肚子疼来着。 当时的他以为,只不过是女人惯用的娇嗔而已! 伞君忽然很自责,他曾跟无数个女人有过一夜激情,包括妻子在内。 却从来没有那般疯魔的难以克制。 他情不自禁俯下身,带着怜爱的眸子望着如玉般的女人。 他很想看清楚,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发疯到失去自制力。 伞君此时才明白,贰泽炎曾经为何那般幸福,最后为何会如此痛苦的去选择那条不归路。 他越看越着迷,身心又冒出蠢蠢欲动的杂念,他伸出有些微颤的手指,抚上女人白皙娇美的脸颊。 在男人触摸的瞬间,女人反射性身子微微颤抖一下。 那对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缓缓睁开。 她眨眨眼,当她看到伞君近在咫尺的面孔,她下意识抓紧被子紧紧攥着。 生怕一个不留神男人会掀开一样。 伞君尴尬着收回手,眸子怔怔望着女人,柔声问了一句废话: “你醒了?” 花一梦没有回答,那对桃花眼像防贼似的,一眨不眨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伞君看出了女人的紧张,眉梢挑了挑,伸出手挠了挠头调侃: “我又不是大老虎,吃不了人的,你怕什么呢?再说” 后面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递给女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换了个声调开口: “不过,你要是一直这样躺着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还想要,那可就不一定了” 伞君此话讲出口,花一梦两只手一起紧紧攥着被子,头摇的像拨浪鼓,张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 伞君看女人紧张的样子,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他忽地滴滴笑了出来。 那笑声里带着耐人寻味的声调。 花一梦移动几下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却紧蹙起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伞君伸出手想要揽女人坐起来,却被花一梦伸出手极速拨开,他连忙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花一梦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嘶哑说: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伞君内心虽有担心,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向门口走去,却被花一梦叫住: “我的衣服。” 伞君环视一圈,才想起女人的衣服在客厅沙发上,他快步走了出去。 拿着女人的衣服再次走到床边,眸子盯着女人的内衣开始发呆。 花一梦一把拉过衣服揽在怀里,眼神惊恐望着男人,嘴里说着: “你快出去” 伞君收回心神,两步一回头,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他烧上一壶水,把袋子里的餐盒逐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放好筷子等待着女人走出房间。 卧室的门打开,花一梦佝偻着身子,一只手捂着肚子走了出来。 她脚步有些蹒跚,双腿有些僵硬。 长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胸前,伞君看着女人的形态有些怪异,他忽然明白怎么回事。 他跨前两步,伸出手想要搀扶女人,却被花一梦绕着走向浴室。 水龙头向下流出哗哗水声,花一梦双手捧住水在脸上乱摸了几把,未来得及擦干手,一只手又捂向小腹。 她拿起梳子整理着发丝,才瞧见自己疲惫不堪的面容,她挤出牙膏,仔细清理着口腔。 伞君没敢跟进浴室,把水壶的热水倒进杯子里,局促不安的等待女人出来。 花一梦缓缓走向客厅,都没瞧男人一眼,移动到沙发上坐定。 不等伞君开口,径直拿起筷子,夹起食物送到嘴边慢慢咀嚼着。 伞君就那样站着,看着女人缓慢吃着。 他自知理亏,伸出手弯着腰,讨好似的把水杯向女人面前推了推。 花一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端起热水想喝一口,可能感觉有些烫又轻轻放下,继续吃着饭。 伞君连忙拿出另一只杯子,把杯子的热水来回切换,就那样不停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第106章 像被剥皮拆骨般疼痛 不多时,他看女人像吃饱了,才把水杯递了过去。 花一梦也不客气,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杯中水。 伞君连忙把另半杯水又递了过去,花一梦却没有伸手来接。 男人尴尬着放到桌子上,一双眼紧紧盯着女人的脸颊。 花一梦抽出纸巾轻轻擦拭着嘴巴,又端起那杯水喝了几口缓缓放下,红唇轻启开口了: “伞先生,我们之间所有的债务两清,从此之后两不相欠,就此别过” 花一梦说完缓缓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伞君听到这句话怔住了,她没想到女人会跟他说出石破惊天的话,他对着女人佝偻的背影开口问: “什么意思?” 花一梦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声音平淡如水说: “你帮过我数次,我也给了你想要的,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花一梦说完走到门后,伸出手握住门把手,刚拉开一条缝,就被几步跨过来的伞君一把合上门。 花一梦没抬头看男人,面无表情低垂眼眸,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伞君双手夹住女人双肩,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问: “为什么?你的意思今天我们之间的情爱是一场交易?” 花一梦咬着唇瓣不说话,使劲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想要挪开男人的双手,却没推开分毫。 她有些气愤,抬起头眼眶泛红对视着男人有些凛冽的眸,毫不胆怯的说: “你不是说过,成年人之间除了交易,只剩下游戏,我们的交易完成,游戏自然也就结束了” 伞君面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顿时语塞自然无法反驳,他盯着女人委屈痛苦的桃花眼,说出无赖的言语: “既然是交易就是双方的,只要有一方不同意,这场游戏就结束不了” 花一梦一眨不眨盯着伞君桀骜无情的眸,忽地轻声滴滴笑了起来,眼底划过一道鄙夷问: “那你想怎么样?” 伞君眸光紧收,挑了挑眉,果决地说: “我不想就这样跟你结束,我对你不是一时冲动,是发自肺腑的情意。” 花一梦微微勾唇,美眸轻眯,继而变得幽深,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 说出的话像一把刀子刺进伞君的心窝: “情意?你的情意就是让我做小三吗?既能满足你的私欲,还能彰显你的能力?可惜晚了” 伞君望着女人尽显哀伤的双眸,他眉梢挑了挑,眸子凝聚略显幽深说: “私欲人人都有,我的能力不用在女人身上彰显出来,至于你说的小三,这个词汇太过蹩脚,应该叫红颜知己,这要看缘分深浅而定。” “既然你认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那我们何不取长补短再度合作,我所说的情意不是人人都有,有些人见过一面,此生就不会再相见。” “可有些人见过面之后,还能频频相交,那就是缘分释然,譬如你跟我,命中注定的事你我谁也改变不了。” 花一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背靠着墙忽然咯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忽地美眸一撩幽冷的说: “伞先生台词背的真好,你以为这是什么浪漫爱情剧吗?什么叫缘分使然?你说过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不需要跟你再度合作。” 伞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肩膀,眸子微眯射出的光透着霸气,语调带着自信说: “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除非你离开景城,或者你甘于平庸,在这个全靠人际关系发展的尘世间,抓住的人脉越多,你上升的空间越大。” 花一梦停止了笑容,眼中满是风霜之后的麻木。 她心里很清楚,寺远凡跟她的协议为期三年。 在这几年内她有任何的不轨,都会有五千万的赔偿款,包括寺远凡给予她的一切全部收回。 她知道伞君对她的情意,可她不能冒这个险。 既然已经山穷水尽,臣服于成年人的游戏之中,她一定要出人头地。 她明白自己从答应寺远凡那一刻起,已没有灵魂,变得如人机般。 成为行尸走肉肮脏至极,她过不了内心那道坎儿。 她今天尝试过伞君的勇猛,比冶夫的粗暴都让她惊恐痛苦。 在他面前,自己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眼前自己这一身的伤痕,凄楚的过往都让她不敢在回忆,更无法接受。 她可能站的有些累了,挪动一下脚步,身躯传来像被剥皮拆骨般的疼痛。 她咬了咬唇瓣,无论如何她都不敢去尝试第二次。 思虑至此,她桃花眼含着无情的光芒,淡淡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既然我们两清,我的人生用不着你来帮我规划,我不会傻到再陷进你的任何语言陷阱里。” 伞君深吸一口气,他可以看得出来,女人其实内心一直都在挣扎。 他也不想逼她太紧,于是试探性的问: “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我们只是从朋友做起,你如果需要我,到时我们再谈,如果不需要多个熟人也无妨。” 花一梦低垂眼眸沉默了许久,面对眼前这个无数次帮过她的男人。 最近一段时间男人为她所作所为皆历历在目。 只要不苛求她太多,她很乐意跟伞君成为好友。 但过往的经历又让她有些担心害怕,最终她轻轻点头吐出一句话: “好,那就从朋友做起,但如果你再有任何不当行为,我会立刻消失。” 伞君松了口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连忙点头承诺: “既然是朋友,这种界限我还是能分的清楚的,放心即可!不过,你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比如说资金上或一些事上,尽管开口,到时我们再谈合作的事。” 花一梦耸耸肩不置可否,她明白伞君话中所说的资金和事的所指。 可惜男人说的晚了,现在的她已不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 花一梦伸出手拨开,伞君捏在她双肩上的手。 毫不犹豫拉开门走了出去,伞君连忙关上门紧随其后。 两人下了楼钻进车里,伞君明知故问: “你现在去哪里?” 花一梦脸颊有些发烫,支支吾吾的说: “去药店买点药,再去会所” 第107章 知道什么叫爱惜女性吗 伞君望着女人,见她一直半弯着腰,一只手从未离开过小腹,他尴尬着故意问: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男人这句话问出口,花一梦的脸更红了,她低垂眼眸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伞君启动路虎,他很想问女人去会所干什么?昨天跟她见面的男人是谁。 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为一旦问出口,就变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他犹豫下,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哪个会所?你在会所还认识的有朋友啊?” 花一梦感觉男人就是故意问的,她不想把寺远凡跟她的交易讲出来,故作轻松的说: “泽炎的一个朋友在会所,他曾拜托过他来照顾我” 伞君微怔,他没有想到贰泽炎临终,竟然把女人的后路都想好了。 他想到此内心有些汗颜,竟有丝丝不安,他期待着女人能当面开口祈求他的帮助。 两人一路说些有的没的,不多时路虎缓缓停在一家医院门口,伞君解开安全带轻声说: “买药店的止痛药,不如来医院做个检查会比较好。” 花一梦没回答轻轻下了车,伞君走过来想揽她的肩膀。 却被女人一个眼刀射过去,他尴尬着收回了手。 两人径直敲响了妇科医生的办公室。 “请进。” 一声女音传来,花一梦推开门走进去,顺便关上门把伞君堵在门外。 中年女医生望着走路如虾米般的女孩,一只手紧紧捂住肚子开口就问: “你这是肚子疼?” 花一梦脸颊发烫,她没法告诉医生是因为那种事才导致的疼痛,连忙点点头轻声说: “是,是小腹疼” 女医生皱起眉,手指着床说:“躺上去我得检查一下,才能对症入药。” 花一梦虽极不情愿,还是向靠墙而立的医用床走了过去,慢吞吞的躺在上面。 女医生带上医用手套,在花一梦小腹一通按压追问疼痛方位。 不过两分钟,女医生并未让她起床,开始给她科普有病不瞒医的道理。 花一梦明白了女医生要表达的意思,她眼神躲闪着,犹豫下还是支支吾吾的说: “因为那个,所以才小腹疼痛,还,还出了血迹” 女医生斜视花一梦几眼,眼底尽显轻蔑,语气带着不屑说: “把裤子脱了,这个得看一下子宫损伤程度” 花一梦小白牙紧咬唇瓣,她虽很害羞,可她确实疼的难以支撑,只能慢慢退掉裤子,任冰凉的器具进入身体。 女医生一通检查消毒之后,女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拿起笔在处方上开始一通划拉。 女医生收起笔目视着花一梦,淡淡说: “年纪轻轻的,子宫就严重受损,有些事要懂得节制自爱,你以后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花一梦低垂着头,紧抿着唇瓣,任由女医生对她一通数落。 女医生见她不言不语,闭上嘴拿起处方递过去问: “你家属有没有来?” 伞君一直都靠在门框上,女医生的话,他听的七七八八,见医生问家属,他不假思索推门而入。 女医生见忽然走进来高大伟岸的男性,皱起眉不悦的问: “谁让你进来的?你不知是妇科吗?” 伞君脸上尽显尴尬,连忙解释:“你不是叫家属吗?” 男人这句话让医生找到了数落对象,她眼角一瞥,露出蔑视的目光扫视伞君一遍,淡淡开口: “你这做丈夫的,怎么能把她弄成这样?知道什么叫爱惜女性吗?以后注意点” 伞君老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尴尬着连忙点头答应: “对不起医生,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女医生对他摆摆手说:“拿药去!按时吃,半个月之内不能再进行房事” 伞君揽着花一梦的肩膀,急急忙忙向外走,在关上门之前,狠狠瞪了一眼女医生。 取完药,花一梦在医院把药物就吞服下去,她想赶紧止住痛,不能让寺远凡发现她有不对劲的地方。 想到寺远凡,花一梦才想起下午要签协议的事,她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半,她没敢耽误催促伞君快点把她送到会所。 半个小时后,路虎停在离会所不远的马路边。 花一梦急匆匆下了车,没跟伞君打招呼径直走了进去。 伞君望着女人依旧站不直的背影,靠在车背上独自发着呆。 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带着一丝落寞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站在房门口,她没有指纹或密码,不知该怎么进去,她更不知寺远凡在不在里面。 她想了想还是轻轻敲了敲门,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她有些不知所措,想着可以去大厅等候寺远凡。 刚欲转身门却打开了,寺远凡眯着双眼,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花一梦脸上一片羞红,不好意思尴尬着连忙说: “对不起,我出去了一趟” 寺远凡没说话转身离开了门口,花一梦轻轻走进去关上门,她有些不安,生怕男人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寺远凡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一沓文件。 花一梦坐进沙发,下意识十指握紧。 她局促不安的望着寺远凡,等待着男人开口。 寺远凡只扫了她一眼,拿起文件递了过去说: “看一遍,没意见就签字!”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走了两步双手接过文件,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才收回看寺远凡的目光。 她很认真的浏览协议内容,尽数都是约束她的条款,包括家里不能有任何异性都在条款内。 除了没有标明不能看男人,各种奇奇怪怪苛刻的文字都写的清清楚楚。 花一梦抬起头紧蹙柳叶眉,轻声问: “寺总,我以后要开门做生意,不可能不接触异性,为了业务往来,也许会有一些聚餐在内,你这条款不符合做生意人使用,倒像是养金丝雀儿鸟笼式协议。” 寺远凡没有感觉惊讶,他饶有兴趣的望着女人,漫不经心的问: “那你觉得应该改成什么样?”寺远凡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第108章 看来协议签的很及时啊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思考片刻后说道: “至少正常的商务社交,譬如出差,比如跟合作伙伴见面吃饭之类的,我想只要没有亲密行为,这些应该都不算过分。” 寺远凡眯着眼像睡着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 “好,这条可以改,不过衣服来源都有统一的固定渠道,你就是想出差,也没出差的机会不是?” 花一梦有些诧异,她只是不满意男人对她条条框框的打压,胡乱提出一通,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于是她借机反驳问:“寺总既然把店给了我,是否我就有权,改卖其它款式的服装呢?” 花一梦这些话可能是男人早就想到了,他不置可否的点头说: “当然,既然给了你,除了终身不能卖房产,其它支配权都归你,但那是三年之后协议到期的支配权。” 花一梦凄苦一笑,绕来绕去都一样,她觉得就算是三年的地狱,她也要赤着脚咬着牙闯一闯。 既然不能跳出怪圈,那就拼力一搏。 只要给他机会,只要她不放弃,三年这么好的资源,她相信在景城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就在此时,寺远凡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蹙起眉头,脸色微微一变。 双眼咻地睁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花一梦隐隐听到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至于说的什么她听不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寺远凡挂了电话后,重新坐回沙发,双手随意放在腿上,神色恢复如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他又眯起双眼,盯着花一梦的脸颊,语气变得有些冷淡。 “还有其他问题吗?如果没有把字签了,我们可以谈其它的事。”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她听出寺远凡语气有些烦躁,虽然她心里仍有顾虑,又怕男人反悔,那样她就错失良机。 毕竟她答应警官,今天下午把医药费打过去,思虑至此,她咬着唇瓣,还是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寺远凡看着签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场婚外鸟笼的控制权,终究还是掌握在他手中。 寺远凡思绪飘飞很远,像回到了年轻时期,那一场追逐之战他虽落败了。 可如今,他找回了曾经的耻辱,挽回了面子,不管是逝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 他们都没想到,他寺远凡以怎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花一梦怔怔望着,寺远凡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 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花一梦没有打扰男人的沉思,只是安静的坐着,紧盯着寺远凡看不见眼球的眼缝发呆。 这时花一梦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局面。 花一梦拿出手机一看,是警官打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听筒传出警官焦急的声音: “花小姐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对方家属来催了两次,如果今天之内不能兑现医药费,她就准备再次起诉花劫” 花一梦看了一眼寺远凡,轻声说: “警官,正在处理事情呢,今天会把钱给你打过去,先这样得会儿我再跟你联系。” 花一梦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寺远凡此时已回过神来,他捏了捏眉心,似笑非笑地看着花一梦说: “看来你协议签的很及时啊!” 花一梦眨眨眼,那对桃花眼闪着光悠悠开口说: “协议签的再及时,也没有寺总那天电话打来的及时。” 寺远凡双眼眯的更紧了,向沙发背上靠了靠,冷笑一声淡淡说: “缘分使然,协议虽签了,别忘了协议中的规定。” 寺远凡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只淡淡说了一句: “崔律师,上来一趟” 寺远凡放下手机,起身走向茶柜,拿来几只杯子,烧了一壶水,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街道。 花一梦则盯着寺远凡的后背,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清男人分毫。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花一梦下意识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身笔挺西装男,他微微对花一梦点点头,大步走了进来。 寺远凡侧过身,端起水壶走到沙发上,西装男连忙点头热情的打招呼: “寺总好,您交代的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男人说完从公文包拿出两个红本子,一把车钥匙递到寺远凡面前。 寺远凡只是轻蔑的瞟了一眼,点点头。 西装男又看向花一梦,轻声说: “花小姐,请把您身份证跟银行卡交给我,还有这三份过户合同您看一下。” 西装男说完从公文包拿出几份合同,递给花一梦。 花一梦微笑着连忙双手接过,逐一细致阅读一遍。 不多时,她对西装男点点头,双手把合同递了过去,男人却开口说: “没问题的话,请花小姐逐一签个字,我就去办理过户手续。” 花一梦拿起笔,毫不犹豫在每个合同上逐个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放下笔,站起身进入房间,拿出自己的银行卡与身份证,递给西装男。 男人对银行卡拍了照,拿起花一梦的身份证,站起身走到寺远凡身边恭敬的说: “寺总我先走了,二十万十分钟就可以到账,过户手续明天中午之前办理完成。” 寺远凡没起身,更没说话,只是对西装男轻声说: “谢谢,辛苦了!” 西装男点了点头,轻轻走出了房间。 寺远凡倒了两杯水,自顾自端起慢悠悠喝着,好像他对面没有坐人,只是一个可以任他摆布的娃娃。 正在此时,花一梦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她下意识拿起看了一眼,是银行卡到账提示。 她还未来得及打开查看,寺远凡的声音响起: “赶快处理完,进去洗澡” 花一梦听到男人这句话,她身子微微颤抖,她明白他这句话的暗示。 可她,现在肚子虽然不再那么疼痛,伞君留给她那一身痕迹该怎么解释。 医生交代一个星期内不能进行房事的话,在她耳边回荡。 第109章 闯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她在内心深处虽有不愿,无奈协议已签,协议里针对她的条条框框她必须遵守。 她脸上没有任何抗拒情绪,只是对寺远凡点了点头。 拿起手机查看了到账信息,才调出警官的电话顺手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花一梦直截了当的说: “警官您好,我是花一梦,请把账号发给我,医药费一会儿打给您,顺便让花劫过去,把结案手续完善一下,谢谢!” 警官答应一声就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拨通了花劫的手机,在听筒对弟弟一通交代才挂了机。 寺远凡看样子有些迫不及待,站起身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连酒都没顾上醒,端起一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他眯着双眼望着花一梦淡淡说:“先去洗个澡。” 花一梦下意识抓紧衣角,小白牙轻轻咬着下唇,只停顿几秒慢慢站起身,缓缓进入浴室。 寺远凡又喝了一杯红酒,扭回头望着浴室的门,听着水哗哗的声音。 这时花一梦的手机响了,寺远凡远远看了一眼,并不理会,双眼依旧紧盯着浴室的门。 花一梦这个澡洗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缓缓走出了浴室。 寺远凡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激动,却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身子没挪动分毫。 只是双眼随着女人的身影来回摆动。 此时花一梦的手机又响了,她内心一喜连忙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问: “警官,花劫到了吗?” 当她听到肯定的回答,才复制粘贴警官发过来的账号,打开手机银行,核对无误后把钱转了过去。 她把转账记录截了屏,逐一发给了花劫跟警官。 花一梦放下手机,没话找话说: “寺总,可否帮我介绍个驾校,有了车没证也开不走啊!” 寺远凡一直盯着花一梦,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来回在她身上扫视。 当他听到女人的问话,才回过神来,故作镇定说: “明天你没时间,后天上午让小范送你去驾校,学三天开两天,证就拿到手了。” 花一梦瞪大了眼睛看着寺远凡,不可置信的问: “寺总,真的可以这样吗?”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问:“还有什么事?不妨一次性说出来。” 花一梦为了拖延时间,不假思索的问: “寺总,我晚上可以不住这里吗?既然你给我的有房子,我想回去自己住可以吗?” 寺远凡想了想,身子离开沙发向前倾了倾,眸光带着一丝急迫,语调依旧平淡说: “今晚我住这里,你自然要陪,明早小范可以送你回去,你感觉缺少什么尽管提出来,我会安排人添置。” 花一梦听到男人这些话,心里向下沉。 幸好此时她手机响了,她连忙接起电话问: “警官,都办好了吗?” 听筒传出警官肯定的回答,花一梦才完完全全放下心来。 她结束通话点开微信,花劫把所有手续逐一拍照发了过来。 花一梦长出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寺远凡倒了一杯酒,向花一梦面前推了推说: “喝一杯,祝你了却一桩烦心事,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花一梦微颤着手,端过酒杯微闭双眼,在鼻尖下嗅了嗅,此刻的她,不觉得那杯酒多么难以下咽。 寺远凡早已干了杯中酒,紧盯着女人。 花一梦仰起头一饮而尽,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所有的窗帘拉上,把外面接近黄昏的光线都阻挡在窗外。 她用极缓慢的速度向寺远凡走来,只差三步,两步就被男人一把拉进了沙发。 花一梦小腹又传了一阵刺痛,她没敢吭声,浴袍就被寺远凡扒开。 她僵硬着身子,任由男人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花一梦紧闭双眼,靠在沙发背上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寺远凡的手机忽然响起,惊醒了正陶醉其中的男人,他看了一眼屏幕,眼神变得冰冷,语调淡漠的对花一梦说: “我有急事得去处理一下,晚上可能回不来,你自便。” 花一梦连忙坐直身子,把浴袍紧紧裹在身上问: “我可以不住这里吗?” 寺远凡停下已走到门口的脚步,淡淡说: “等着,小范会送你。” 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花一梦笑意连连的桃花眼。 花一梦刚整理完行李箱,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她几步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 门外站着在机场接她的司机,花一梦微笑着说: “稍等。” 司机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花一梦拿起车钥匙,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门。 在停车场,还是那辆黑色凯迪拉克,花一梦放好行李箱钻进车里,小范不说话启动车子驶离了会所。 景城车流涌动一辆紧挨一辆,放眼望去像豪车的海洋。 花一梦紧盯着车外,欣赏着如美丽画卷般璀璨的景城,她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回忆过往,她犹如做了一场奇梦之旅。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声。 花一梦收回目光望向小范,她很想问问她的车在哪里?她后天去哪家驾校学习? 可小范旁若无人般开着车,连头都不曾动一下,花一梦犹豫良久,望着小范的后脑勺,还是打破了寂静问: “寺总说你叫小范是吗?我后天去哪家驾校?” 小范透过后视镜瞟了她一眼,轻轻点点头言语很随和的说: “寺总交代了,后天我去接您。” 花一梦微笑了下连忙说:“好的,谢谢!” 车内又开始沉默,花一梦有很多话想问,她也清楚小范是寺远凡的人,他们又不熟,他不可能跟她谈论自己老板的事。 过了很久,车子才缓缓开进一片住宅区门口,花一梦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区的名字。 “枫曼城。” 那一栋栋高耸入云的楼房,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栖身之所。 小范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在1919停车位上停稳车,解开安全带开口说: “花小姐,这个停车位是专用的,以后您的车停在这上面就行。” 花一梦连忙点点头说: “好的,谢谢!” 第110章 揭开高冷伪装显露男人本色 两人下了车向电梯口走去,上到十九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小范率先走出电梯,花一梦拉着行李箱紧随其后,在走廊东一扇门前驻足。 门前亮起了门禁刷脸屏,小范又输入密码,门才叮咛一声开了锁。 花一梦跟着小范进入房间,她有些吃惊打量着室内,她原以为够自己栖身她就很满足了,没想到竟有160平那么大。 花一梦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来,小范就开口说: “花小姐,这里是面部录入系统,和指纹密码修改区域。” 花一梦连忙走到玄关处,那里果然亮起电子屏幕,包括门外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花一梦按指示修改一番,小范又开口说: “这套房寺总没有入住过,里面家具都是崭新的,你把布套取下来打扫一遍就可以使用,需要什么打电话给我” 小范说完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花一梦连忙把手机号输入手机保存。 小范向她点点头,拉开门说: “花小姐,明天上午你可以去物业,把面部录入小区门禁系统,方便你出入,我走了再见!” 小范说完轻轻拉上门,径直走了。 花一梦在电子屏幕上,望着小范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一阵狂喜。 她忘记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马不停蹄在屋里来回打量一番。 开始逐一掀开布套,打扫起房间,直到晚上十点,才简单把屋里收拾了一遍。 她打开所有的灯,望着舒适气派的室内,那种犹如捡到宝似的心情无以言表。 她规划着母亲的卧室,花劫的卧室,以及自己独特的房间,她有一种想要大声欢呼的冲动。 她走到宽大落地窗阳台上,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徐徐拨弄着她的发丝。 窗外的霓虹灯照在她极美的脸颊上,把她尽显笑意的桃花眼印得更加迷人。 她眨眨眼俯视下方,她犹如云端的仙子,笑看着芸芸众生。 那晚她没有睡意,把自己的卧室连着擦拭很多遍,把自己零零散散几件衣服挂在衣橱。 抱起衣橱里只有一套被褥,把床铺的一尘不染,她躺到舒适柔软的床上,惬意的眨眨眼,她愿在这里长睡不起。 次日清晨,花一梦很早洗漱之后,开始对房子又一轮擦拭,直到她认为窗明几净才罢工。 她穿戴整齐,想出去买些食材自己可以做饭,才想起自己手机里只有一万元,还是需要还肖灵的借款。 花一梦想起肖灵,走到宽大的客厅拿起手机,调出肖灵的手机号,没有停顿分毫直接拨了出去。 “肖灵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电话刚被接听,花一梦就迫不及待的打招呼。 听筒传出肖灵银铃般的笑声:“小梦,你家里事都处理好了吗?” 花一梦嘻嘻一笑连忙说: “肖灵姐,都办好了,谢谢你帮了我,等会儿我把钱转给你。” 肖灵停顿下,带着疑惑的声音问: “你刚处理完家里的事,怎么会有钱还我呢?” 花一梦下意识连忙捂住嘴,平复下情绪才问: “肖灵姐,是不是你告诉寺总,我家里发生的事?” 肖灵惊诧的问: “小梦你说什么?寺总也知道你家里发生的事了?” 花一梦听肖灵的口吻,她应该没告诉寺远凡,可男人怎么会知道的呢? 花一梦又陷入沉思之中,直到肖灵再次发问才把她拉回了现实。 “小梦,你家里的事,该不会是寺总帮你解决的?” 花一梦甩了甩头,没有直面回答肖灵的问题,连忙转移话题说: “肖灵姐,我现在把钱转给你,改天在跟你联系啊!” 花一梦说完没等肖灵开口,径直结束了通话。 她拿着手机发呆了一分钟,才打开微信,点击肖灵的头像直接把一万元转了过去,敲击键盘打出一行字: “肖灵姐,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永远铭记于心!” 肖灵回复一个笑脸,接收了转账。 花一梦看了微信余额,仅剩的一元钱像一根压不倒的柱子,静静矗立在余额里。 她收起手机,在客厅转了一圈,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栋,问了楼下散步的阿姨,才知道物业具体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花一梦录完脸走出小区,她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 肚子不合时宜咕咕叫起,她看了看时间,已接近中午,不知午饭该怎么解决?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看了一眼,是小范的电话,她不假思索按下接听键。 “花小姐,寺总让我来接你。” 花一梦答应着:“好,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花一梦返回小区门口的马路上等待着。 不多时凯迪拉克缓缓驶来,花一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她靠在车背上,微眯着双眼似睡非睡,身子随着车子的摆动而晃动。 在她有些昏昏欲睡之际,车子缓缓停下。 花一梦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才看清这里是会所,她忽然有些紧张,回头看了小范一眼,他视若无睹移回目光。 花一梦硬着头皮向会所走去。 在五楼房门前,她举起的手却没敲下去,她屏住呼吸像在调整心态。 门却忽然打开了,寺远凡身裹浴袍站在门口。 花一梦并没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寺远凡锁好门走向餐厅,花一梦虽内心忐忑,仍紧跟其后。 她进入房间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明白,今天无论如何她都逃不掉,既已做出选择索性就放平心态。 寺远凡自顾自坐下,拿起红酒倒了两杯。 男人举起杯望着花一梦,眼神眯成一条缝。 花一梦镇定自若端起酒杯,轻轻跟男人碰了一下,两只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寺远凡一口饮尽杯中酒,望着女人。 花一梦也没矫情,把杯中酒缓缓喝入口中。 寺远凡拿起酒瓶逐一倒上酒,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两人相对而坐,相对而饮,却相对无言。 除了轻微的咀嚼声,偶尔的碰杯声,再无其他。 直到一瓶酒见了底,两人眼神皆有些迷离,寺远凡才揭开高冷的伪装,显露出男人的本色。 第111章 亢奋的人跟悲痛的人对话 他缓缓站起身,从酒柜拿下一瓶酒。 绕到花一梦身后,把红酒放到桌子上,伸出双手捏向女人的双肩。 花一梦身子有些僵硬,她咬着唇瓣,一动不动坐着。 寺远凡轻轻退掉女人身上的外套,只保留着一件贴身吊带背心。 他轻捋着女人的长发,俯下头嗅了嗅,望着女人瘦肉的肩骨低语说: “真香啊!” 花一梦紧抿着唇,微闭着桃花眼,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微微颤抖着,如雕塑般笔直坐着一动不动。 寺远凡绕过餐桌,坐到椅子上倒上酒,再次举起杯半眯着眼,盯着女人绝美的面容悠悠吐出两个字: “干杯!” 花一梦缓缓睁开眼,轻轻松开紧握的拳头,一只手托着发烫的脸颊,摇了摇头说: “寺总,我实在喝不下了,再喝就醉了。” 寺远凡勾了勾唇角,轻轻放下杯子,握住女人的手把玩着,轻声说: “那就去洗澡!” 花一梦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寺远凡,眨眨眼很乖的站起身,走路的双腿像踩在棉花上。 寺远凡望着女人的背影进入浴室,端起杯中酒慢慢品着,像高级品酒师,更像正在品尝珍馐美味的帝王。 寺远凡两杯酒下肚,原本眯成一条缝的双眼慢慢睁开一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花一梦。 不久后,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了,接着是吹风机的声音。 寺远凡斜靠在椅背上,双眼望着浴室的门,像等待心爱的玩具那般有耐心。 花一梦裹着浴袍走了出来,头发四下散开披在身上,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寺远凡身子离开椅背向前倾了倾,伸出手指对花一梦勾了勾。 花一梦没有向他走过去,而是走到落地窗前,把所有窗帘拉上,屋里顿时光线一片暗淡。 她刚走到餐桌前,被寺远凡一把拉到身边,手指轻轻抚摸着花一梦的发丝,刚想说些什么,花一梦却先开了口。 “寺总,您能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家里发生的事?并联系我签下协议,如果您只是因为可怜我,或者别的原因才这么做,你可以告诉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机。” 寺远凡愣住了,捋发丝的手指停在女人胸前,他没想到花一梦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脸上一片平静微笑着说: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告诉过你,一切都是缘分使然,不管是你父亲,还是贰泽炎,他们都是我们之间缘分的牵线人。”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使劲眨了眨,她从来不相信寺远凡会喜欢自己。 更不相信他口中所说的什么缘分使然,沉默片刻后她说: “寺总,您所说的话我听不懂,您也在答非所问,既然我们签下协议,可否坦诚相待呢?” 寺远凡的手抚上花一梦脸颊,手指不停在她绝美的五官上摩挲着,点点头说: “好,我们此刻难道不是在坦诚相待吗?不管你信不信缘分使然,我们之间的缘分在你没有出生之前,都已经种下了。” 花一梦鼻孔冷哼一声,她感觉事情并不像寺远凡说的那样,更不像她看到的那样简单。 她总感觉,男人话中藏着她不能理解的深意。 花一梦将寺远凡的手从自己脸上拨开,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寺总,您别再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敷衍我好吗?请您不妨直白说的明白些,我想这样有助于我们的合作更加融洽。” 寺远凡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半睁的双眼又眯成一条缝,射出耐人寻味的光,说出的话漫不经心: “在你没有出生之前,也许是前世我们就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是今生我们两人要遵守曾有的约定。” “而你,恰好是这千丝万缕的关键人物,想要关系融洽,我现在就可以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密相连。” 寺远凡说完一只手抚上女人腰间,紧捏着腰带轻轻一拉。 腰间打的结被轻易破解,一分为二。 花一梦跟寺远凡同时瞪大了眼睛,花一梦没想到,男人嘴里说的融洽是这样。 寺远凡借着微弱的光线,则像看到了一尊精美绝伦的陶瓷娃娃。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从上到下,不漏一丝余地抚摸把玩着。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一动不动站着,她那对桃花眼似闪着痛苦,却没发作轻声问: “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寺远凡眼底亮晶晶一片,透着观摩盛宴的热切,语气带着激昂开口: “缘分释然是一部分,过程态度是一部分,你不觉得这种迂回的办法,把你留在身边更有意义吗?彼此心甘情愿谁都不亏。” 花一梦似有疼痛传来,她浑身一颤蹙起眉头,紧咬唇瓣心中五味杂陈,还来不及细品这些话,寺远凡又补充道: “不过现在,不管什么原因,更不管缘分深浅,也无关乎前世今生的约定,更多的是此刻我真心喜欢你这个人。” 花一梦愣在原地,男人的话绕来绕去,把她脑袋都绕晕了。 她不知该不该相信男人说的话,她现在已无路可退,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那五千万的违约金,她赔不起。 就在这时,寺远凡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尴尬至极的气氛。 寺远凡的手停顿片刻,扭过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却没松开放在花一梦身上的手。 只是用另一只手接起电话,声音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冷静。 对着话筒简短说了句:“等我联系你,”便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回头看向花一梦,刚刚那种炽热的眼神依旧激昂,毫无褪去之意。 寺远凡缓缓站起身,一把扯掉女人身上浴袍丢到一边,拉着她急不可耐向卧室走去。 红酒,残羹静静躺在餐桌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被抛弃的怨妇般无人问津。 室内传出叮叮咣咣杂乱一片的声响,仿佛像一个亢奋的人跟一个悲痛的人在对话,彼此诉说着激情与哀伤。 下午三点,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寺远凡满脸春意盎然走了出来。 第112章 受益人写的是你的名字 他径直进入浴室,接着传出哗哗水声。 花一梦披头散发双手捂在胸前,脚步有些不稳走出了卧室。 她蹒跚着脚步走到餐桌旁,弯腰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把腰间的腰带紧紧打了一个结。 她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浴袍,像是很渴走向茶台,倒出半杯凉水一饮而尽。 这时寺远凡走出浴室,满脸尽显笑意,径直走到女人身后,一把揽住她的后腰,在她耳垂上狠狠灼了一口轻声说: “公司有点急事,今天先到这儿,晚会儿小范过来接你,会把所有的证件给你带过来,顺便带你去店里认认门,从明天开始店里的营业额归你所有。” 寺远凡说完松开女人后腰,走向卧室。 不多时,他衣冠楚楚走到花一梦身边,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说: “明天同一时间,这里见。” 寺远凡抛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花一梦独自站在原地,心里乱糟糟一团,有体无魂般进入了浴室。 下午五点小范敲响了房门,花一梦径直走出了会所的房间。 凯迪拉克在高架桥上上下下,一通弯弯绕绕终于开进热闹区域。 赶在店员下班之前,小范跟花一梦进入品牌男装专卖店。 店里的装修极其高端,两名店员看到小范,连忙丢下手中的活走过来热情打招呼。 小范指着花一梦对两名店员说: “林冰,柳烟,这位是花一梦花总,以后就是这家服装店老板,你们要像对待寺总那样兢兢业业为花总服务。” 两位店员微微一怔,连忙半弯着腰,笑脸恭敬的说: “欢迎花总,我们当尽职尽力创出好成绩,绝不让您失望。” 花一梦微笑着点了点头说: “谢谢!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别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生意,我们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有钱一起赚。” 花一梦说完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柔声说: “把微信加上,我们组建一个群,我会把电话号码发布在群里,有什么事尽管发出来,我会时刻关注着群内消息。” 两名店员纷纷拿出手机加上微信,花一梦逐一把她们拉进群里,并把电话号码公布出来。 五人小组的群组建完成,店里收款系统,统一更换成花一梦的收款码。 花一梦在服装店了解并查阅了所有库存,以及每天营业额情况。 更换了店里密码与面部识别系统,才随着小范离开了服装店,回到了枫曼城。 次日清晨,花一梦洗漱之后,坐上公交车去了服装店,算是第一次简单开了个晨会。 不到九点,小范的电话打了进来,花一梦告诉他自己在服装店,就挂断了通话。 不多时凯迪拉克缓缓驶来,花一梦径直钻进车里,跟小范一起去驾校报到。 花一梦专职教练是位看起来很严厉的中年男子,他上下打量着花一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毕竟花一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一副很好欺负的面孔,既然把这样标致的美妞分给了他。 他想着可以肆无忌惮的耍耍威风,想着美女讨好舔他的表情,内心一阵窃喜。 教练嘴角扯了扯,眼神尽显贪欲,故作镇定严肃地对着花一梦说: “花小姐,驾驶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希望你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 花一梦坚定地点点头,轻声说:“教练放心,我会努力学习的。” 小范属于观察力很强的司机,他看出了教练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走到教练身边,拿出一盒烟递了过去,借着点火的机会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教练连连点头,脸上尽显谄媚之色。 然而在练习过程中,花一梦状况百出,不是错踩踏板,就是忘记打转向灯。 教练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花一梦委屈得眼眶泛红。 这时,花一梦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连忙对教练说: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教练皱起眉头,对着花一梦一通严肃的批评: “学车不能分心你不懂吗?只此一回,接完关机别浪费我的时间,不关机发生点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花一梦连连点头,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您好,哪位?” 听筒传出柔和的男音:“请问是花一梦女士吗?我们是保险公司的。” 花一梦微怔开口问: “我是花一梦,找我有事吗?我跟保险公司并没有业务往来啊!” 听筒里的男音缓缓道明真相: “是这样的花女士,贰泽炎先生个人有一份意外保险,受益人写的是你的名字,之所以现在才联系你呢。” “因保额较大,我们也是经过各方确认才联系的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保险公司,我们面谈好吗?” 花一梦懵了,她脑袋嗡嗡作响,她没想到贰泽炎竟然有意外保险。 更没想到他在受益人那一栏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她拿着手机呆若雕塑,满脑子都是贰泽炎,竟忘了对方说的什么,直到听筒传出追问声她才惊醒。 “花女士,你在听吗?” 她满眼眶蓄满泪水回应着:“呃,在听,我现在景城,明天才能过去” “没问题,你要是不方便呢,我们公司总部在景城,你也可就近办理,到时我跟总部联系一下。” 花一梦下意识说: “好的,那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景城这边,我下午过去。” “好的,花女士,我们加上微信,我把需要的材料发给你,请提前准备下。” 男人说完径直结束通话,接着花一梦微信上显示好友申请。 加上好友,对方就把该需准备的证明材料尽数发来,又把总部地址也一并发过来。 花一梦收了手机,依然没从刚才的电话中回过神来。 教练不耐烦走到她身边,语气极其不爽的催促: “你的车还学不学了?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耽误我工作你学费可是要加倍。” 花一梦稳住心神,点点头说:“对不起教练,我们现在就开始。” 第113章 果真一切都是缘分使然 花一梦重新上车后,状态虽好了一些,但还是时不时出错。 教练虽有不满但也没再大声呵斥,倒是偷偷没少在花一梦身上揩油。 直到将近中午,凯迪拉克出现在训练场,练车才算结束。 花一梦钻进车里,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那通电话的内容。 直到车子稳稳停下,她走下车抬起头看到会所,她才想起昨天寺远凡临走之前说的话。 她紧抿着唇,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会所,寺远凡早已在房间等候多时。 佳肴配红酒,花一梦越喝越想喝,因她的那颗心装满了贰泽炎,也许只有喝醉的时候,她才能不去想他。 她没有像昨天那样,犹如人机般任寺远凡折腾。 而带着满脑子的贰泽炎,去迎合着寺远凡。 寺远凡洗浴穿戴整齐之后,望着沙发上如睡美人般娇嫩的女人,忍不住连连抚摸。 直到他手机响了,他才意犹未尽走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花一梦悠悠睁开眼睛,双手捂住嘴失声痛哭。 刚三点,花一梦手机响了,他知道是小范在催促她,穿戴整齐拉开门走了出去。 花一梦钻进车里,凯迪拉克匆匆赶往保险公司。 在保险公司总部,一名漂亮女工作人员将资料递给花一梦,并解释道: “这份保险金额巨大,关于贰泽炎先生遭遇不幸我们深感痛心,您将得到一笔巨额赔偿金,据我们了解,您和他关系匪浅?” 花一梦红着脸,轻声低语:“我们是恋人。” 工作人员拿出一份文件,望着她问: “花女士恕我直言,据我们所知贰泽炎先生并未离婚对吗?” 花一梦紧抿着唇,尴尬的点了点头: “是的,他们夫妻不合,在当地法院起诉离婚,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所以” 工作人员眼光如距急切追问: “你的意思是说,贰泽炎先生不属于意外,可以认为是人为或者属于自杀?” 花一梦红着眼眶紧抿着嘴唇,下意识捏着衣角,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范放下档案,很合时宜的插话: “当然不是,他住院期间心情很不好,所以喝了酒抽了烟才导致发生意外,你看警官出具的证明材料也是这样的。”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小范,司机一脸平静淡定自若,依旧翻着档案专注看着。 工作人员望着花一梦问: “花女士,你跟贰泽炎先生同居,着火点就是你们居住的地方吗?”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他想回去洗个澡,可能心情太过烦闷,所以才喝了酒,又发生” 花一梦话未说完,嘴唇哆嗦着,泪珠儿一颗颗向下滚落。 工作人员眼神紧盯着花一梦问:“你当时也在家吗?” 花一梦摇了摇头说:“我当时在医院。” 工作人员紧盯着花一梦,急切的追问: “他既然回家洗澡,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小范丢掉手中的文件,脸上带着不悦,盯着工作人员说: “你们是理赔,不是破案,你问这些问题我想警察局应有书面材料,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联系花女士,所以我们还是谈赔偿金的问题!” 工作人员脸上一片尴尬,连忙解释道: “是这样的先生,如果被保险人是在进行违法活动或自杀,等除外责任范围内的行为导致死亡,保险公司是不给予赔付的,所以我们就是履行个程序。” 小范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说: “我们尊重你们的工作程序,我想这件事发生这么久,你们才联系花女士,应该所有细致的工作你们都有调查对吗?” 工作人员尴尬一笑不置可否,拿起一份文件放到花一梦面前说: “花女士,这份是关于被保险人赔偿金的条款明细,请你阅览。” 花一梦点点头,拿起文件仔细看着,当她看到赔偿金时,那对桃花眼睁的圆圆的。 她眨眨眼欲哭无泪,如果保险公司早点联系她,也不至于,让她跟寺远凡签署那种肮脏的协议。 她想起寺远凡无数次说过的话,凄苦一笑,果真一切都是缘分使然。 可此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条款上的一百万对她来说,变得可有可无。 花一梦把文件递给小范,看向工作人员问: “这笔赔偿金可否给他父母?”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 “按常理是这样的,可被保险人在受益人栏填写是你的信息,我们只能按合同处理,至于后续你会怎么处理这笔钱,我们无权过问。” 小范插话问:“这个赔偿金是税前还是税后?” 工作人员笑着望向小范,悠悠说: “企业取得的保险赔偿金,一般情况下不作为应税收入 ,无需缴纳企业所得税。” “这是保险的损失补偿原则,赔偿金额通常不超过实际损失,因此,个人取得的保险赔偿金不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 花一梦听的糊里糊涂,小范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望着花一梦说: “女士,请把证件银行卡交给我们,不超过三个工作日,你应该就能收到赔偿款。” 花一梦点了点头,把该提供的证件交给了工作人员。 签完一些手续后,花一梦跟小范走出保险公司,她眼眶一片通红心中五味杂陈。 花一梦没有坐到后排,直接坐进副驾驶室。 在路上,她扭过头望着小范,满眼尽显感激真诚的说: “谢谢你帮了我。” 小范双眼凝视着前方,面无表情说出的语调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 “客气了,这些都是寺总交代过的,你要谢应该谢他才对!” 想起寺远凡,花一梦眼神变得复杂。 如果他跟寺远凡之间没有这层关系,她会很感激他。 可如今,他们这种肮脏的交易,频频发生越界的行为,让她内心没有任何感激的心情。 她现在只有一门心思投入到生意之中,快速让自己强大起来,摆脱跟寺远凡的这种交易。 想到此,花一梦渐渐放下纠结的内心。 花一梦在驾校练了一下午的车,直到天渐黄昏,凯迪拉克才缓缓驶来。 第114章 她捉摸不透看不清的阴谋 花一梦去了服装店,待了不过一个小时,就被小范送回了枫曼城。 在第三天的下午,花一梦手机短信收到保险公司,赔偿金到账提示音。 她望着1后面一连串的0,没有发笑,而是掩面痛哭。 在此后两天里,在驾校练车路段,小范坐在副驾驶室,陪着花一梦兜了两天的风。 花一梦跟小范回到枫曼城,刚停稳车,他驾驶着凯迪拉克就走了。 花一梦上了19楼打开房门,他有些累没打开灯,紧闭着眼靠在玄关处。 灯却忽然亮了,她咻地睁开双眼,寺远凡似笑非笑从客厅走了出来。 她微怔之后,恢复平静如水的神情,好奇地问寺远凡: “寺总,您怎么来这里了?” 寺远凡神秘一笑,慢悠悠走到她身边,拨弄着她的发丝说: “我来给你送些东西,跟我来看看。” 寺远凡说完,牵着她的手走向阳台,偌大的阳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卉。 花一梦望着寺远凡,那对桃花眼充满了疑惑。 而后,被他牵着进入几间卧室,里面多出许多床上用品。 当花一梦进入自己的房间,寺远凡打开衣橱,她惊呆了。 里面从上到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和包包。 花一梦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她不知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复杂的情愫。 还是她捉摸不透看不清的阴谋。 寺远凡看她呆呆的样子,牵着她的手走向客厅,壁格上放着各种精美奇特的摆件。 寺远凡揽着她的肩膀坐到沙发上,在她耳后狠狠灼了一口问: “你会做饭吗?”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寺远凡指向厨房说: “去,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花一梦抿着唇,脸上尽显尴尬,低着头轻声说: “我没买菜” 寺远凡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指向厨房: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花一梦下意识站起身走向厨房,原本空落落的厨房里,摆放着各种厨具。 她拉开冰箱,里面装满了食物。 她望向客厅,寺远凡慵懒斜靠在沙发上,正眯着眼凝视着她。 花一梦虽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她一直没钱添置任何生活用品。 在景城,一顿早餐的价位都让她惊讶,何况买这些必需品,她没那个实力。 所以这些天,她每天只吃一顿饭,看着豪华气派的房子,只是她晚上栖身之所而已! 她实在没想到,寺远凡会忽然过来,把这套空房变成实质意义上的家。 她没过多发呆,她要精心炒几道农家小菜,来犒劳寺远凡。 花一梦系上围裙,开始熟练地洗菜切菜炒菜。 寺远凡斜靠在沙发上,一双眼随着花一梦的身影摆动而移动。 他脸上的表情时而亢奋,时而哀伤,时而幽怨,时而又变得怨毒。 不一会儿,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农家小炒就端上了桌。 寺远凡看着这些朴实却诱人的菜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地吃着饭。 每一道菜寺远凡都细品一番,眼神时而眯成一条缝,时而睁的很大,时而紧蹙眉头,时而极其陶醉舒展无余。 花一梦看着面部表情如此丰富的男人,她竟然有种如芒在背,坐立难安的感觉。 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就在花一梦思绪万千之际,寺远凡率先打破沉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种像家的感觉迟到了那么久。” 花一梦抬头看着他,那对桃花眼使劲眨了眨,眉头紧蹙在一起。 寺远凡说的话一直都是莫名其妙,让她毫无头绪摸不着头脑。 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的感官很不舒服,却又套不出男人的任何实话,她心里忐忑不安的问: “寺总,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寺远凡微怔,瞬间恢复正常,轻轻放下筷子,认真地说: “今晚我才发现对你,不仅仅是那种交易性的感情了。” 花一梦听到男人这句话,惊的手中筷子差点掉落在地。 她低下头细品这句话,避开寺远凡炽热的目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低声问: “寺总,我不明白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今晚我们之间的交易感变了?” 寺远凡双眼又眯成一条缝,嘴里淡淡的说: “没什么,感情之事本就难以预料。”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紧盯着寺远凡看不见眼珠儿的眼眶,轻声说: “我不想欺骗您,可我只是把我们之间看成协议。” 寺远凡微微一笑,重新拿起筷子淡淡说: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的真实,感情需要慢慢培养,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继续吃饭!” 花一梦的心猛地一跳,还来不及回应,手机突然响了。 她起身走向客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连忙接起电话问: “小劫,妈的腰怎么样了?” 听筒一阵沉默,传出花母的声音: “小梦,腰基本没事了放心,今天已出院回家了,你就安心工作!” 花一梦顿时松了一口气,给母亲交代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她坐回餐厅,寺远凡像是无意轻松的问: “你母亲,她还好吗?” 花一梦下意识点了点头,双眼望着男人客气的说: “已经出院了,恢复的挺好,谢谢寺总关心。” 寺远凡轻轻点点头,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眼神变得有些纠结复杂。 花一梦看着男人,看似平静无奇的表情,实则变化多端的情绪,内心的疑云更加强烈。 她静静地坐在他对面,虽默默咀嚼着,这场突如其来意外的情感纠葛,对她来说更像浓雾中寻宝,既不真实又很危险。 花一梦清洗碗筷之后,望着没有要离开的寺远凡,接了一杯水端过去轻声问: “寺总,晚上要住这里吗?” 寺远凡接过水杯,慢悠悠喝着,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花一梦似乎明白了,她没待在客厅,径直进入卧室打开衣橱,拿出一套睡衣向浴室走去。 寺远凡缓缓放下水杯,扭回头望着卧室的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第115章 把猫戏小白鼠的游戏演绎的炉火纯青 花一梦从浴室走了出来,除了走廊亮起角灯,整个房间昏黄一片。 她走到客厅,沙发上空空如也,她环视四周,阳台上隐隐约约站着人影。 她慢悠悠走了过去,男人微微转身,一双不明不暗的眸正盯着她。 她紧抿着唇走到寺远凡身边,男人已伸出臂弯,轻轻收拢把她禁锢在怀里。 花一梦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借助一抹微弱的光看着郁郁葱葱的盆栽。 像极了雾里看花,寺远凡则像深夜觅食的老猫,嗅着身边温香软玉的美味。 他伸出猫爪剥开薄如蝉翼的外衣,欣赏着秀色可餐的食物。 花一梦抿着唇瓣望向窗外,鼻孔呼出阵阵冷气。 此时的她,犹如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鼠,无力摆脱老猫的戏弄。 把猫戏小白鼠的游戏演绎的炉火纯青。 次日凌晨,沉睡中的花一梦被关门声惊醒。 她下意识翻个身摸向身边,还有淡淡的余温却空空如也。 她摸索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五点多,她翻个身平躺在床上。 眨了眨眼她记得很清楚,深夜将近一点她才能安稳睡去。 她不知男人昨晚怎么了,像打了鸡血般异常的兴奋。 花一梦长叹口气,拉上被子沉沉睡去。 在会所外马路边,停着一辆路虎,伞君满脸带着疲惫靠在车背上。 他出差好几天,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来到这里。 好多天了,女人非但没求她什么事,甚至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一个。 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主动给花一梦发了好几个信息,都犹如石沉大海般,没激起一丝丝的水花。 他有些不放心,着急忙慌订了晚上的机票,急匆匆就赶了回来。 他很想给花一梦打个电话,看时间才不过凌晨还是忍住了。 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慢条斯理点燃,缓缓抽着。 花一梦睡的很香甜,却被一阵阵电话铃声吵醒。 她脸上有些不悦,摸索着拿起手机,眼都没睁就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慵懒问: “喂,谁呀?” 伞君看已早上八点,也没见女人走出会所,他有些不能等待。 调出花一梦的电话连续拨了两次,才听到女人睡意浓浓的声音。 “是我,我现在会所门口,你能下来一趟吗?我想见你。” 花一梦紧蹙起眉头,脸上的不悦更加浓烈,她嘴里嘟哝着: “会所?什么会所?我睡觉呢?别打扰我,你是谁?” 伞君听着女人含糊不清的话,声音拔高几个度说: “我是伞君啊,你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是不是生病发烧了?你不是在会所住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花一梦使劲眨眨眼这才清醒过来,她不知该怎么跟伞君解释,犹豫片刻后说: “伞先生你先回去,我很好,也没在会所住,晚点再联系你。” 伞君在电话那头,语调充满焦急地说: “不行,我现在必须见到你,要不我就上去找你了。” 花一梦眉头紧蹙,脸上的不悦逐渐加深,声音冷冷地说: “伞先生,我现在不方便见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我们只是朋友,过分的话请不要说出口,希望你自重不要再纠缠。” 花一梦说完,不等伞君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伞君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疑惑与愤怒。 他无法相信,花一梦会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脑海里不断闪过曾经两人相处的画面。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平c市朋友的电话,一通了解之后。 他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朋友的话在耳边回荡: “这次你可是玩过火了,那小妞不但交清了医药费,还让对方撤了案,现在她母亲也出院回家了。” “你这可是鸡飞蛋打啊!有人情不如早点拿出来,非要搞什么刺激她成长,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非但没靠你,更没打电话向你求救,这事有点悬,估计傍上大腿了,把你给甩了呗,要我说你赶紧查查!” 朋友一席话,让伞君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时他才觉得自己太过自负。 他想起花一梦说过的话: “泽炎,曾托他的一个朋友来照顾我。” 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他要查出是谁帮她度过了难关,更要明白女人态度转变的原因。 花一梦挂了电话后,心里带着丝丝纠结,充满了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伞君很不公平,可是自己与寺远凡发生的一切,让她的生活彻底乱了套。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伞君,也不清楚自己对寺远凡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甩甩头,翻身下床进入浴室洗漱。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她全当没听到。 直到她走出浴室,瞟了一眼手机,才看到是小范的来电。 花一梦穿戴整齐走出房,来到地下停车库,在1919车位上停着一辆白色奔驰。 她微怔,虽然她有车钥匙,却一直没见过车的影子。 她打开手提包,还没拿出车钥匙,车锁已被打开。 花一梦抬起头,小范向她走来,手中拿着和她同款的车钥匙。 小范看到花一梦神情有些恍惚,他走上前去轻声说: “花总,这把钥匙给您,今天拿了驾驶证,以后就不需要我给你开车了。” 花一梦微笑着客气道:“谢谢,这几天辛苦你了。” 小范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室,谦虚道: “花总千万别这样说,这是我的工作。” 小范启动车子,向驾校考试中心行驶。 直到下午将近黄昏,花一梦拿着驾驶证离开了驾考中心,回到了服装店。 在店里待了一会儿,询问了店里销售情况,才跟小范回到了枫曼城。 她心情有点好,有了车跟驾驶证,她就可以正常上班。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去寻找贰泽炎的父母,来完成她的使命。 可能是花一梦想的太入神了,走进屋打开灯,都没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直到寺远凡走到她身后,环上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第116章 劳驾花总亲自为我服务 花一梦身子一僵愣住了,她缓缓扭回头看着寺远凡深邃的眼睛,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我来让你很意外?” 寺远凡见女人有些呆愣,眸子冷了下来开口问。 花一梦下意识连忙微笑着回应: “怎么会呢?今天拿到证很开心,所以有些失神。” 寺远凡松开她的腰肢,拉着她的手走向客厅说: “拿了证是好事,值得庆祝,晚上吃什么?” 花一梦被男人拉着坐进了沙发上,她定了定神微笑着说: “寺总,想吃什么我去做。” 寺远凡挑挑眉,语气听起来有点轻缓: “既然是庆祝,那就别做了,让小范送几道私房菜怎么样?” 花一梦很乖的点了点头,寺远凡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敲出一段文字。 不多时门铃响起,餐食送到后,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吃着。 花一梦内心纠结至极,她对寺远凡没任何感情,毕竟男人帮她解了燃眉之急,想了想鼓起勇气说: “寺总,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寺远凡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花一梦淡淡说: “为什么要谢我?既然是合作伙伴,我们都有义务让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直到满意为止,这样才能彰显合作的圆满度。” 花一梦抿了抿嘴唇,苦笑着开口: “毕竟在我最走投无路之时,您给了我机会,所以,对您说声谢谢是应该的。” 寺远凡微笑着问:“你母亲跟你弟弟,你不打算接来吗?” 花一梦微微一怔,眨眨眼疑惑的问: “我可以把她们都接来,住在这里吗?” 寺远凡不疾不徐拿起红酒倒了两杯,向花一梦面前推了推说: “这房子现在是你的,你的家当然你做主,她们是你的家人,住在这里有何不可?” 花一梦下意识握住寺远凡的手,那对桃花眼尽显激动的光,急切的问: “真的可以这样吗?”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反握住她的手把玩着问: “需要我帮你预定机票吗?” 花一梦摇了摇头说:“不用,我想一个星期后再接她们来这里。” 寺远凡举起酒杯问:“为什么要向后推迟一个星期?” 花一梦碰完酒抿了一口,满脸尴尬说: “我想,找到泽炎的父母之后,再接他们过来” 寺远凡一口喝完杯中酒,微微一笑问: “然后呢?” 花一梦轻咬着唇瓣,抬起泛红的眼望着寺远凡说: “把保险赔偿金还给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 寺远凡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当听到女人这句话咻地睁开,用极轻的声音低语: “果真,跟她一个样子” 花一梦歪着头,盯着寺远凡问:“寺总说的什么?” 寺远凡没回答,缓缓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手指放到她下巴上微微抬起。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花一梦脸上来回扫视,像端详着精美绝伦的古董。 花一梦不明所以跟他对视,她从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怜爱,像面对心仪已久的宝物那般。 良久,寺远凡才收回视线,轻轻叹了口气收回手说: “你不必如此,泽炎的父母跟你无关,他们未必会领你的好意。” 花一梦倔强地摇摇头说: “我不管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对我,我必须这么做,不然我良心难安。” 寺远凡坐回椅子上,捏了捏眉心说: “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泽炎出事毕竟跟你有关,他父母不会原谅你的。” 花一梦无所谓的摇摇头,凄苦一笑说: “不管他们会怎么对待我,我都不在乎,我能理解,父母失去儿子会有多么的心痛。” 寺远凡没在劝慰,缓缓举起酒杯问: “需要我帮忙吗?” 花一梦摇了摇头,两杯酒碰在一起,彼此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寺远凡早已离开,她穿戴整齐驱车去了服装店。 许可夏欢看到花一梦连忙热情打招呼,两位店员把这几天的销售账目,递给了花一梦。 花一梦仔细查看,眉头微皱,这几天的销售额并不理想。 正在她思考对策的时候,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走进店里。 许可夏欢,连忙笑着迎上去热情打着招呼: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男人对两名店员礼貌性点了点头,径直走到花一梦身后,轻声问: “花总在看什么?那么专注?” 花一梦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惊抬起头转过身,对视上伞君有些疲惫的眸。 她向后退了一步,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带着丝丝紧张轻声问: “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伞君向她面前跨一步,神色平静地看着花一梦答非所问的说: “怎么?花总开门做生意不欢迎我?” 花一梦立刻,满脸带着职业微笑回应: “所有进店的客户,都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怎么可能不欢迎您呢?” 伞君挑挑眉,直视着花一梦问: “哦!既然如此,可否劳驾花总亲自为我服务?” 花一梦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脸上尽显满满的职业微笑问: “荣幸之至,请问伞先生需要什么?” 花一梦说完,走到一排高端定制服装区,熟练的逐一介绍着。 伞君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玩味试探性问: “花总,我有些渴,可否讨杯水喝?” 花一梦明白伞君的用意,故作不明所以微笑着说: “当然可以,伞先生请跟我来。” 花一梦径直向楼梯口走去,伞君紧随其后。 两人上了二楼,花一梦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摆着一张偌大的茶台。 刚坐定伞君就急不可耐的问: “花总,你能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吗?” 花一梦边烧水边漫不经心的说: “伞先生,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既然来喝茶,那就以茶会友只谈公不谈私。” 伞君蹙起眉头扯了扯嘴角,缓缓翘起二郎腿,眸子紧盯着花一梦说: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更想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形成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第117章 多沟通别搞出极端的事 花一梦低着头泡着茶,沉默了一会儿,满脸淡漠的说: “对不起伞先生,我说过,我们之间两清了,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至于你想知道的,我现在真的无法给你答案,我有很多事没有处理清楚。” 伞君凌厉的眸盯着女人,苦笑一声说: “你之所以拒绝我,是因为寺远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不相信只是贰泽炎临终嘱托,他就送你一个店面这么简单?” 花一梦倒茶的手停顿片刻,继而微微一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把一杯水推到伞君面前说: “伞先生请喝水,你问的都是我的私事,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伞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无奈地叹口气说: “那好,我希望你能做出对得起自己内心的选择,我知道你跟寺远凡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但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伞君说完一口喝完杯中水,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口转身离去。 花一梦望着伞君有些落寞的背影,内心充满了愧疚。 她呆呆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紧抿着唇沉默良久。 花一梦下了楼,伞君刚从试衣间走出来,许可紧随其后,在男人身边忙东忙西。 伞君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花一梦,面无表情任凭许可给自己整理衣着。 一只手有意识的握上许可的小手,女孩脸上一片羞红,却没有抽出手的意思。 花一梦望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脸上波澜不惊,恬静安然的坐到收银台。 花一梦从包里拿出贰泽炎的身份证,望着地址发呆。 直到许可过来结账,花一梦才抬起头对视上伞君的眸。 男人眼神带着一抹淡定,继续跟许可调情,花一梦知道,伞君是在故意气她。 她离开收银台走出门面,拿出手机拨通了小范的电话。 结束通话后,花一梦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街尾处,她跟一名走出店的男人撞个满怀,花一梦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完弯下腰捡起,男人跌落在地上的广告纸,抬起头满眼尽显歉意。 “你走路” 男人张嘴就发火,当目视上花一梦那对桃花眼,未说完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 “没关系,我没撞疼你?” 花一梦微笑着摇头说:“没有没有,这个还给你。” 男人接过广告纸,一双眼在花一梦身上来回扫射,像盯着可以拯救他灵魂的圣女。 “姑娘买衣服吗?我这里的店面准备搬迁,所有服装特价处理,你要不要进来看看,买不买无所谓。” 花一梦抬起头看了一眼店名,“茵酷尔”时尚女装店。 她看着自己一身不土不洋的衣服,点点头走进店里。 男人也顾不上贴广告,紧随其后。 花一梦在店里四下打量,发现店内的衣服款式还挺多。 男人热情地给她介绍各种特价衣服,一边介绍一边偷偷打量着花一梦。 花一梦随意挑选着,嘴里无意的问: “老板你的衣服款式新颖,你为什么要搬迁?是生意不好吗?” 男人听后,神情有些恍惚,尴尬着说: “生意一直很好,我们自己家有厂房,走模仿高端时尚女装,其实我也不舍得搬迁,只是家里出现一些状况,不得已而为之。” 花一梦扭回头望着男人说: “你这也太可惜了,自产自销利润空间很大,其实你也不用操心,找几个可靠店员,让你夫人每个星期跑几趟打理就行。” 男人一脸无奈,满脸痛苦挠了挠头说: “实不相瞒,我们感情出现问题,闹了好几年正在处理离婚,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我又分身乏术,真不舍得搬迁。” 花一梦有些惊讶,她深知其中的痛苦,轻声安慰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既然还没离,多沟通别搞出极端的事,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别提出离婚。” 男人满脸尽显苦楚,挤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说: “矛盾积累太久了很难化解,她总觉得我一心扑在事业上忽略了家庭,而我又觉得她不理解我的辛苦付出。” 花一梦挑出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划着,若有所思地说: “你们找个时间好好坐下来谈谈,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别把彼此之间的误解积累的太深,人与人之间,缺乏的就是坦诚的沟通。” 男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暗淡说: “试过了,每次都会吵起来,她都找好了男人,早已背叛了婚姻,我们这个没法再沟通,既然如此,不如好聚好散放了她来的痛快。” 花一梦放下衣服,认真地看着男人问: “正因为这样,你才准备搬迁吗?为什么不把店留给她?” 男人缓缓点了点头,一脸哀怨的说: “她只要钱不要生意,我一个人又顾及不了那么多,所以只能把店撤下来,把厂经营好就行了。” 男人说完一脸歉意,望着花一梦又开了口: “不好意思啊姑娘,光顾着跟你倒苦水了,都没招呼你选衣服,你看上什么款式了,今天给你买一送一,算是打折优惠。” 花一梦摇了摇头,笑了笑开口: “没关系,我就住在这条街东,我们也算是邻居,只可惜你要搬走了,否则我以后需要什么衣服可以来你店里拿。” 男人微微一怔,满脸惊讶问: “姑娘是在这里做生意还是上班?如果是同行我们可以给予彼此一些帮助。” 花一梦一脸不好意思,微笑着说: “我做男装,算是自己的生意,老板以后有需要尽管去店里,保证按最低价位给你。” 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花一梦,脸上尽显惊讶的说: “姑娘了不得啊!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在这条,寸土寸金的街上有自己的生意。” 花一梦被男人这句话臊的脸颊发烫,连忙摆着手说: “不是的,只是朋友帮助而已!” 男人满脸尽显欣赏,吐出愉悦的语调: “姑娘何不把我这个店盘下来,再开一家女装店,我来给你供货,岂不两边都可以赚钱?” 第118章 牙齿把唇瓣都咬出血迹 花一梦怔住了,眨眨眼,满脸尽显尴尬之色: “我的店虽是老店,现在没那么多资金周转,就算是老板给我机会,我也没有那个实力。” 男人盯着花一梦,沉思良久试探性问: “姑娘,你对女装感兴趣吗?我倒有个建议,你不妨听听。” 花一梦微笑着望向男人,点点头问: “老板有何建议,说来听听。” 男人围着花一梦转了一圈,满眼亮晶晶一片说: “不如我们合作,我来供货你来打理,除了费用开支,利润我们平摊分如何?”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咻地亮起,使劲眨了眨,不可置信的望着男人,试探性的问: “老板你相信我吗?你说的是真的?可以这样吗?” 男人耸耸肩,满眼尽显欣喜说: “其实我不舍得搬迁,更不舍得关闭店面,既然有缘认识姑娘,合作共赢岂不美哉?”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睁的大大的,亮晶晶一片,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 “老板,你真的愿意相信我?给我机会吗?” 男人满眼笑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姑娘,我姓兀叫云风,就冲你小小年纪能有自己的店,我相信你,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坐下来细谈。” 花一梦使劲点点头,伸出手自我介绍: “我姓花叫一梦,如果你相信我,我愿意跟你合作。” 男人紧握住花一梦的手,满眼都是小星星亮晶晶一片,指着休息区兴奋开口: “花小姐这边请,我们坐下来细聊。” 男人慢慢松开花一梦的手,接了两杯水走到休息区,开始谈合作细节。 直到接近中午,花一梦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花一梦接起小范打来的电话,当他听到关于贰泽炎父母居住地时,她激动的手指微微颤抖。 花一梦挂了电话,神情既有欣喜,又略显伤感。 兀云风一直紧盯着女人,见她脸上表情复杂,轻声关心地询问: “花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花一梦犹豫下,微笑着摇了摇头开口: “不是的兀总,只是找到了故友的父母,我得走了,按我们刚刚谈的,你如果真愿意跟我合作,改天拟个合同我们在谈。” 兀云风连忙站起身,微笑着回应: “合同我来拟,你尽管忙改天我们再约,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也是微信号,花小姐不妨加一下方便我们联系。” 花一梦点点头,拿出手机干脆利索调出二维码,放到兀云风面前: “那就麻烦兀总了,我们改天再约。” 兀云风加上微信,各自保存了彼此的电话号码。 花一梦就告辞离开了女装店,她停下脚步,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点开微信给兀云风的头像修改了备注: “星期五。” 兀云风望着花一梦离开的背影,眸子里射出高深莫测的光,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花一梦走进店里,给许可夏欢交代几句,就钻进奔驰车里疾驰而去。 花一梦跟小范在一家餐厅碰了面,她刚坐定,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花一梦抿了一口水,眼眶微微泛红,见服务员离开连忙问小范: “泽炎的父母现在什么情况?他们可好?可查出墓地的位置?” 小范像是饿了,直接拿起筷子说: “花总,我们边吃边聊好吗?” 花一梦虽满脸期待,还是拿起筷子,食不知味象征性吃了两口。 小范见花一梦无心吃饭,叹口气说道: “他父母身体还算硬朗,贰泽炎父亲叫贰志诚,是政府机关干部,现已退休,母亲叫阮霜,是一名大学教授,也已退休。” “两人现居住在政府家属楼,至于你让查的墓地,具体的地点无人知晓,知情人也不愿透露太多。” 花一梦紧握着拳头,小白牙咬着下唇,泪珠儿像断线的珠子般颗颗滑落,眼里既有欣喜又暗藏一丝失望。 小范掏出一张纸递给花一梦: “这个是贰泽炎父母现在的住址,请您收好。” 花一梦微微颤抖的手接过纸张,紧盯着地址发呆,牙齿把唇瓣都快咬出血迹。 这时,花一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悲痛,她抽出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扭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兀云风发来的消息,询问合作相关事宜并表示关心。 花一梦无心考虑这些事,简单回复后,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地址上。 她虽然内心很忐忑,还是决定下午就去拜访贰泽炎的父母。 她迫不及待,希望能从贰泽炎父母那里,得到关于墓地的位置。 她追随贰泽炎的脚步来到景城,这里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他们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却不能相见,对花一梦来说无比的痛苦。 她之所以不知廉耻跟寺远凡签下协议,只为了能在景城站住脚步。 才有能力孝敬贰泽炎的父母双亲。 想到这里,花一梦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茵酷尔经营好,与兀云风打好合作关系。 开启属于自己事业的新征程。 也许只有努力创业,照顾好他的双亲,才能对得起贰泽炎曾经对她的期许。 花一梦抬起头打起精神,无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感情之事全放一边。 能得到贰泽炎父母的认可,这件事是她计划中的重中之重。 花一梦擦干眼角的泪水,拿起筷子毫无顾忌的吃着。 小范并不说话,却一直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花一梦走出餐馆,辞别了小范,她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打开皮箱拿出贰泽炎留下的银行卡,身份证,以及那份遗书。 她轻轻翻开纸张,看到熟悉的字迹,以及贰泽炎字里行间对她的不舍与爱意,泪水忍不住再次落下,往日一幕幕涌入脑海。 她把贰泽炎的身份证贴在心口,掩面失声痛哭。 直到她哭的有些头晕,她踉跄着脚步站起身走向浴室。 不多时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 她把贰泽炎的物品装进包里,径直走出了门。 奔驰在路上行驶,花一梦的心愈加热切。 第119章 你这个害人的妖精 不多时,车子在一家银行门前停下,花一梦走下车,进入业务大厅。 她重新办理了一张银行卡,把那一百万全部打进新卡里,并把密码写在卡的背面。 她驱车按导航提示,进入一家商场,在里面逛了一圈,买了几提高档营养品。 她做完这些,奔驰再次在路上行驶。 在一个小时后,按照导航的提示,车子停在政府家属楼门前。 她靠边停车熄了火,走到门卫室,报了楼号与户主的名字,又登记了自己的信息。 钻进车里,缓缓驶进了家属楼。 按门卫老头的指引,轻松找到了2号楼,她停好车熄了火,打开后备箱拿出礼品。 按照地址找到门栋,快步进入楼梯,在三楼西户门前她停下脚步。 她没有勇气敲门,怕贰泽炎父母会把她赶出去,可她又不得不见他们。 花一梦紧咬着下唇,就算是挨打挨骂,这个门她还是要敲下去。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犹豫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她屏住呼吸,眼眶红红的,等待着开门的瞬间。 屋里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面容和蔼的妇人,眼睛和贰泽炎有着相似之处。 妇人满眼疑惑,望着花一梦上下打量一番,轻声问: “姑娘,你找谁?” 花一梦紧张得声音有些发抖,唇瓣哆嗦着说: “阿……阿姨,我叫花一梦。”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再次开口问: “姑娘是不是找错门了?我不认识你。” 花一梦以为地址有误,试探性怯怯的问: “阿姨,这里是泽炎的家吗?您是泽炎的母亲吗?” 妇人听到这句话,浑身微微颤抖,点了点头紧盯着花一梦问: “我是泽炎的母亲,姑娘是我儿子的朋友吗?” 花一梦点头如捣蒜,一颗泪珠儿悄然滑落,声音带着哽咽问: “阿姨,我可以进去吗?” 妇人眼眶泛红,脸上尽显沧桑轻声说: “进来!” 花一梦进屋后,放下手中的礼品,局促不安的站着,脸上尽显尴尬。 妇人紧盯面前陌生的女孩,手指向客厅的沙发说: “姑娘,请坐。” 花一梦扫视屋里一遍,属于老式三居室,房间虽不大整洁而干净。 她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十指交叉,局促不安望着泽炎母亲。 妇人倒了一杯水递给花一梦,轻声问: “姑娘,你跟我儿是同室吗?你来有什么事?”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接过水杯,犹豫下,从包里拿出贰泽炎的银行卡,以及身份证双手递了过去说: “阿姨,这些是泽炎留下的,我给你送过来。” 妇人颤抖着手接过物品,眼神尽显疑惑,她紧盯着花一梦,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姑娘,你怎么会有我儿的证件与银行卡,你跟他什么关系?” 花一梦没有回答妇人的问题,又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诺诺的说: “阿姨,这个是泽炎一百万保险赔偿金,密码在卡的背面。” 妇人手抹一把眼眶将要流出的泪水,盯着花一梦的眼神变得凛冽,语气温度下降一个度开口问: “姑娘,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有我儿的证件,与保险赔偿金?” 花一梦泪珠儿顺着脸颊一颗颗滚落,她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走到妇人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无声的哽咽: “阿阿姨,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保护我,泽炎他也不会受伤” 妇人看着声泪俱下的女孩,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任何话语。 指向花一梦的手指颤如筛糠。 “你你就是她,就就是那个狐狸精,害害死我儿子的狐狸精?” 花一梦头摇的像拨浪鼓,哽咽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妇人伸出手想甩过去,踉跄几步,她双手捧住头,身子摇摇欲坠。 花一梦下意识咻地站起身,一把搀扶住妇人,止不住大哭出声。 花一梦把她搀坐到沙发上,再次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望着女人,哽咽着说: “阮阿姨,请您惩罚我!” 阮霜泪如泉涌,抬起脚狠狠踹向花一梦,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低吼: “滚,如果不是你,我的儿健康幸福的活着,你这个害人的妖精,你赔我儿子。” 花一梦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爬起身跪在阮霜面前,拉着她的手哭诉着说: “阮阿姨,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过去害泽炎” 阮霜用力甩开花一梦的手,愤怒的说: “你还狡辩!自从跟你在一起后,他就变得不顾家,整天只跟你纠缠在一起,最后连命都没了!” 花一梦泣不成声,不停的摇着头解释: “阮阿姨,我没有故意破坏她的家庭,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只是为了救我才” 花一梦话未说完,阮霜又是一脚踢过来,咬牙切齿的说: “住口!如果不是你,他们两口子过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闹离婚,又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些事” 花一梦被这一脚踢得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茶几角上,她吃痛闷哼一声紧皱起眉头。 一只手支撑着地,另一只手捂住后脑勺。 她顾不上疼痛,仍挣扎着想要靠近阮霜去解释。 她脸色有些苍白,想慢慢直起身继续跪在地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连忙双手支撑着地,瘫坐在地板上。 阮霜看花一梦柔弱的样子,冷哼一声: “下贱的东西,年纪轻轻学会勾搭男人,还有脸来我们家,你不是说真爱吗?那你怎么不去死,给我儿子陪葬?” 阮霜说完身体向前倾斜,伸出双手卡住花一梦的脖子,原本和蔼的脸上尽显狰狞: “你不舍得死,那我就送你去见我儿子,你就向他忏悔去!” 花一梦瞬间感觉呼吸困难,那种眩晕感更加强烈,她没有挣扎,更没有退缩。 反而向阮霜面前挪动一下,伸长脖子任那双手紧紧卡住自己。 她闭上眼睛,紧咬着唇瓣,脸色青紫,极致的窒息感让她脑海出现了幻觉。 第120章 他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她好像看到了贰泽炎正拥着她,在她耳垂低语: “小梦,别怕,我会保护你。” 花一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声若蚊蝇般叫着: “泽,泽炎,你在哪?等,等我” 花一梦脑袋一歪,瘫软在地上。 阮霜以为花一梦是在装柔弱,寻求她的同情,所以才越想越气愤。 一时头脑发热竟然忘记了分寸感。 她见花一梦脸色憋的青紫,沉浸在一种亲自为儿子报仇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当她听到花一梦断断续续说出那些话,她竟然心软的松开了手。 可没想到花一梦竟然晕厥过去,阮霜望着躺倒在地的女孩,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咻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她蹲在花一梦身边,摇着她的肩膀大声叫着: “姑娘,你快醒醒,别吓我啊!” 无论她怎么摇晃,花一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由青紫变成惨白。 阮霜吓坏了,她拉着花一梦的手,这时才发现,她手上殷红一片都是血迹。 阮霜望着茶几角,上面隐隐血迹清晰可见,她一下子慌了神。 伸出手掐向花一梦的人中穴,嘴里着急的叫着: “姑娘,你快醒醒,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 阮霜抬起头望着男人,眼神尽显慌张叫道: “志诚,快来帮我” 贰志诚眉头紧蹙,快步走到阮霜面前问: “她是谁?发生什么事了?” 阮霜焦急地说:“先别管她是谁了,快救救她。” 贰志诚蹲下身,手指在花一梦鼻息处探了探,又在颈动脉上按了十几秒说: “她没事只是气息微弱,得送医院。” 两口子抱起花一梦,急匆匆向门外走去,阮霜紧跟其后,满脸惊慌与懊悔。 到了医院,医生紧急救治后告知两人: “她并无生命危险,后脑勺有锐角撞伤,气息虚弱最好留院观察两天。” 阮霜松了口气,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自责不已。 贰志诚看着一脸茫然的妻子,轻声问: “她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我们家?” 阮霜望着丈夫,将花一梦进门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贰志诚听后沉默片刻,望着妻子嗔怪: “你真是糊涂啊!炎儿的事警察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来龙去脉吗?” “你忘了炎儿给你我发的信息吗?你万一真把她掐死了,难道再多出一条人命吗?是非曲直都没弄明白就迁怒于她。” 阮霜低着头不说话,独自抹着眼泪。 不多时,花一梦缓缓醒来,她不自觉摸向脖子,而后环视一圈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她眨眨眼,看到守在床边的阮霜,刚要开口,阮霜便抢先解释: “姑娘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要掐死你。” 花一梦愣住了,摇了摇头接着泪水夺眶而出,她握住阮霜的手轻声说: “阮阿姨,我没怪你,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向泽炎忏悔,向您赔罪。” 此时,贰志诚也走进病房,看向花一梦轻声问: “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花一梦摇了摇头,望着贰志诚柔声问: “您是伯父吗?谢谢您送我来医院,我没事,我来就是向您二老谢罪来的。” 花一梦说完掀开被子,双手支撑着床想坐起身,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忍不住紧蹙眉头双手捧住头。 阮霜连忙问:“姑娘,别动好好躺着,你后脑勺撞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一梦望着阮霜脸上和蔼的表情,挤出一抹微笑说: “阮阿姨,这些伤不算什么,您如果不解气,随时都可以拿我撒气的。” 阮霜望着脸色依旧苍白的花一梦,叹了口气,眼神尽显纠结。 她作为母亲,无论什么原因,她都无法从失去儿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阮霜没说话,站起身向病房外走去。 贰志诚望着爱妻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强装坚强说: “孩子,炎儿出事前给我们发过消息,他说他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让我们不要迁怒于你,可” 贰志诚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他虽表面没有阮霜那样情绪激动,老来丧子对他的打击依旧很大。 那种痛深入骨髓,那种伤害可以致命。 花一梦瞪大了眼睛,泪水再次涌出,她没想到贰泽炎怕父母迁怒于她。 早已把一切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花一梦的心如万箭穿心般,让她痛不欲生。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鼻尖红彤彤的,把下唇咬出殷红的血迹,失声痛哭。 贰志诚望着花一梦痛苦的表情,强装镇定说: “姑娘,炎儿走后你阮阿姨心里难受,几度昏厥抢救,她心里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想找个人发泄怒火,你别怪她。” 花一梦摇着头,哽咽道: “伯父我明白,不管阮阿姨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我愿意接受你们所有的惩罚,哪怕让我去陪泽炎,我也毫无怨言。” 花一梦说到这里,泪眼婆娑的望着贰志诚,试探性问: “伯父,我想去看看泽炎,您能告诉我,他的位置吗?” 贰志诚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 “孩子,我能懂你的心情,现在还不方便让你去看他,毕竟我们不想让任何人去打扰他。” 花一梦心中满是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阮霜面容冷峻,目光却透着犀利。 如疯魔般走到病床前,手指颤抖着指向花一梦,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 贰志诚看到阮霜这个样子,连忙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说: “放心,我不会让她去打扰炎儿的。” 阮霜没有理会贰志诚,挣扎着逃离丈夫的臂弯,直直走向花一梦哆嗦着嘴唇冷冷地说: “花一梦,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儿不会出事,你敢去打扰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花一梦惊恐地望着,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阮霜,她惊呆了。 第121章 神经系统已在崩溃边缘 她求救般望着贰志诚,急切的说: “叔叔,您快劝劝阿姨,我不去就是了,千万别让她激动。” 贰志诚赶忙上前拉住阮霜,轻声说: “冷静点,我带你回家好吗?没有人会去打扰炎儿,你就放心!” 阮霜狠狠甩开贰志诚的手,双眼通红,满脸恨意低吼: “把她锁起来,要不然炎儿就不得安宁,她是魔鬼,就是她害死了儿子,快点把她赶走” “志诚,快把门锁好,别让她们进来,这样就没人能带走儿子了,这些坏人只会给炎儿带来灾难” 阮霜大喊大叫着,被贰志诚拥着离开了病房,门外的走廊里充斥着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花一梦彻底惊呆了,饶是她再笨,也看得出来,阮霜的神经系统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清晰的知道,贰泽炎给她留下一生一世,无法愈合的伤疤。 可对于阮霜来说,犹如天塌地陷。 花一梦独自在病房里坐了许久,直到护士进来换药她才回过神来。 她深知自己暂时不能去祭奠贰泽炎,更不能再去刺激到阮霜,于是决定悄悄离开。 花一梦拔掉点滴,走出了医院,她失魂落魄地走在人行道上。 此时,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振作起来。 只要她努力工作,在职场上拼搏出一番成绩,另一方面,她定期去看望贰志诚,总有一天她能打动贰泽炎的父母。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再次回到了家属楼。 望着贰泽炎曾经的家,发了一会呆,钻进车里,驶离了家属院。 花一梦回到服装店天已渐昏,她坐在收银台想着跟兀云风合作的事。 却总也不能静下心来,她离开了服装店,向兀云风店面走去。 还未走到店门口,就看到紧闭的店门。 她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返回,对许可夏欢交代几句,驱车回了枫曼城。 进入屋里,她急不可待四下张望,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她,没有寺远凡的身影。 花一梦拿起手机望着寺远凡的电话,犹豫下调出小范的电话拨了过去。 “花总,有事吗?” 听筒里小范的语气带着极致的压抑。 花一梦微怔,抿了抿唇瓣,试探性的问: “呃,寺总在忙吗?我找他有点事。” “寺总正在谈事,待会我问完了告诉你。” 小范说完没等花一梦回应,径直挂了电话。 花一梦放下手机进入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些食材开始清洗。 直到花一梦炒好几道小菜,小范都没有给她回电话。 花一梦随便吃了几口,满心的事无人诉说,她关掉客厅的灯进入卧室,拿起睡衣进入了浴室。 次日清晨,花一梦很早来到服装店,在补货清单上签了名字,并逐一核对了数量。 按照对方固定账号打了款,她倒了一杯水坐在收银台,还未来得及喝一口,手机铃声响起。 她扫视一眼,拿起手机走出了服装店。 来到茵酷尔店门口,兀云风正笑眯眯望着她,热情似火打着招呼: “花小姐,早上好呀!” 花一梦满脸笑意,望着兀云风热情的回应: “兀总,早上好。” 两人刚坐到休息椅上,兀云风就递给她一份合同说: “花小姐,这份是我拟的合同,请你过目,有什么纰漏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们在协商,期待着与你携手合作。” 花一梦微笑着点点头,双手接过合同仔细阅读起来,她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兀云风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像猎人期待着猎物进入自己的陷阱,又像学生等待老师,评判试卷一样忐忑不安。 花一梦看完合同条款后,抬头看向兀云风,柔声说: “兀总,大部分条款都没问题,只是关于利润分配这块,我希望我们能够重新商讨下。” 兀云风满脸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说: “花小姐,有任何意见但说无妨,我们今天就是商讨此事,既然是合作,必须达到双方满意才行。” 花一梦抬起头跟兀云风对视,悠悠说: “我的设想是前期投入,都是兀总之前的货底,不管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哪怕最后合作结束,这些都属于兀总的。” “所以这个成本估算,跟我们现在合作关系不大,兀总让我们双方各占一半,似乎有些不妥?” “后期货物的补进,除了支付您成本之外,所有开支我们对半平摊,所以收益也应当五五分成。” 兀云风紧盯着花一梦的脸颊,听她说完微笑着长出口气,悠悠说: “好的,花小姐,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的意思,这方面我做出一些调整空间。” 就在两人准备进一步讨论时,花一梦的手机响了。 她看到来电显示是星期四的号码,便对兀云风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到僻静处接听。 “昨天不好意思,事情太多了,所以没有给你回电话,找我有事吗?。” 寺远凡的声音传来,淡淡解释着。 花一梦看了一眼休息椅上坐着的兀云风,柔柔问道: “没关系,寺总,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生意上的一些事。” 听筒一阵沉默,接着传出寺远凡的问声: “白天恐怕不行,晚上应该会忙完,到时我联系你,或直接回去再说。” 花一梦回应一声,寺远凡挂断了电话。 花一梦重新坐下,和兀云风继续商讨合同细节。 经过一番交流,双方才达成初步共识,约定改日再正式签订合同。 花一梦起身正欲告辞,兀云风却笑着提出建议说: “花小姐,有没有兴趣去我厂里参观考察一下?这样我们合作起来,你就不会有所顾虑。” 花一梦下意识望着兀云风,紧抿着唇瓣,沉思一会儿说: “兀总那么忙,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兀云风淡然一笑,手指捏着下巴说: “花小姐说的哪里话,什么重要的事都没有跟你合作重要,我是生意人,万事都讲究个心安,道听途说,不如你实地考察来的真实。” 花一梦想了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 “那就有劳兀总了?这样,我开车跟着你,还得劳烦你前面带路。” 第122章 纯生态康养农庄 兀云风爽朗的笑起来,眸子里亮晶晶一片,透着一股精明的光晕,笑罢热切的说: “花小姐这话就见外了,既然我们决定合作,以后就是牙膏与牙刷的亲密合作,怎敢劳你亲自驾车,坐我的车一起去。” 花一梦见兀云风满脸真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兀云风锁好卷闸门,两人一起走到路边,钻进一辆黑色沃尔沃车里。 花一梦没好意思坐后排,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室。 路上,兀云风一边开车一边向花一梦介绍工厂的基本情况,花一梦认真听着并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在景城远郊区域,开进一片工厂聚集地。 车子进入工厂区内部,花一梦发现这里的规模,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 一栋栋厂房紧挨着,里面的道路四通八达。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厂房门前停下,两人缓缓下了车,在一间更衣室戴上口罩,换上工作服进入流水线车间。 工人们一排排或坐或站,手中快速忙活着,机械传出阵阵轰鸣声。 兀云风带着她四处参观,正介绍着生产流程时,花一梦的手机又响了,是寺远凡打来的。 花一梦犹豫下,快步走到稍微安静处按下接听键,寺远凡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这边提前忙完了,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花一梦沉思下,手捂着话筒如实说: “我正在一家工厂参观呢,等我回去再联系您,到时再跟您细说好吗?” 寺远凡沉默片刻,语气带着不悦只说出两个字,“不用,”就挂断了通话。 花一梦怔怔望着手机屏幕,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快步向兀云风走过去。 兀云风犀利的眼神一直紧盯着花一梦,他能感觉到女人脸上有一丝丝的慌乱。 他没有表露出来,就继续沉稳地讲解起来,还邀请花一梦一同参与,关于以后合作项目改进的想法交流一番。 花一梦撇开内心的杂乱,专注跟兀云风交谈,她望着如火如荼的服装加工厂,心中竟升起一种奇特的感觉。 仿佛自己未来的事业版图,正在眼前车间缓缓展开,让她对自己未来的路线更加清晰明了。 而身边的兀云风,将成为这幅版图中不可或缺的前奏部分。 直到过了中午,花一梦跟兀云风才驱车离开了工厂。 一路上,兀云风双眼冒光,口若悬河描述他后面的规划布局。 花一梦则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她知道前方无论是职场还是感情方面。 她都还有许多挑战等着自己,但她决心坚定地一步步向前迈进。 不管未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她都义无反顾全力以赴,绝不后退半步。 车子一路疾驰,没有返回景城,而是开进郊区山脚下一家纯生态康养农庄。 兀云风刚刚停稳车子,扭回头望着一脸惊讶的花一梦,悠悠开口问: “花小姐来过这里吗?” 花一梦下意识摇了摇头问:“兀总,这是哪里呀?好漂亮啊!” 兀云风淡淡一笑下了车,关上车门,双眼望着山间郁郁葱葱的绿植开口说: “这是景城有名的集旅游,餐饮,洗浴,住宿,娱乐,康养集一体的纯生态,农业产业链一条龙养生农庄。” 花一梦眨眨眼,望着占地有几千亩那么大的古色古香建筑群,她不敢想象,这里的老板该有多牛。 兀云风轻轻笑着问:“花小姐饿吗?” 花一梦不明白兀云风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试探性的问: “兀总,该不会是想带着我在农庄游览一番?” 兀云风环视一圈,盯着女人微笑着说: “算了!这里太大,今天时间有点紧,改天我再请花小姐来这里好好游玩一番,我们先去尝尝他这里的特色菜系。” 兀云风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一名身穿着中式民族复古风服饰的男人匆匆赶来,恭敬地对着兀云风说: “兀先生,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兀云风对着男人点点头,两人跟在男子身后向建筑群走去。 花一梦望着金碧辉煌,宛如进入皇宫般的大厅,惊的瞠目结舌。 几个烫金大字高高挂在门匾上,花一梦轻轻在嘴里念叨着: “五彩金生。” 不多时,男人推开一间典雅的包间。 兀云风跟花一梦坐定,一名高挑靓丽的服务员微笑着进入包间。 兀云风轻车熟路,手对着菜单一通指指点点。 花一梦强装镇定自若的坐着,来掩饰内心的不自在。 服务员走后,兀云风望着花一梦,微笑着开口问: “花小姐感觉这里怎么样?” 花一梦佯装深沉,淡淡笑着柔声说: “这里很有特色,文化底蕴别具一格,农庄的独特风格让人耳目一新。” 兀云风连连点头,饶有兴趣的望着花一梦,微笑着回应: “花小姐了不得,小小年纪就独具慧眼啊!这里确实很有品味,不管是商务接待还是洽谈,都是绝对的好去处。” 两人正说着,敲门声响起,接着几名服务员鱼贯而入,菜品一道道端上桌。 不止是菜系的精致让花一梦惊呆了,让她大跌眼镜的是餐桌上的食物,如大堂牌匾一样五彩金生。 兀云风看出花一梦的惊讶,他淡淡一笑着解释: “这才是这家康养农庄的特色,跟名字一样,具有特殊的意义,这些食物绝对是纯天然,不含任何化肥农药成分。” “而且还跟五行对应,白色小麦对应金,青色小麦对应木,黑色小麦对应水,赤色小麦对应火,黄色小麦对应土。” “当然还有紫色,绿色,蓝色小麦等等每一种颜色的麦子对人身体都有特殊好处。” “譬如紫色小麦,富含花青素,硒,氨基酸等营养物质,长期食用对血压偏高人群有很大的辅助。” “绿色小麦,不止有花青素,还富含维生素和多种矿物质,黑色小麦,不止是富含铁和锌,还具有抗氧化作用。” 第123章 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呢 “蓝色小麦,富含花青素和微量元素,不止是抗衰老,还能提高人体免疫力的功效,红色小麦,不止有丰富维生素和矿物质,还具有养心补血的作用。”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睁的圆圆的,望着餐桌上五颜六色的美食,不禁感叹道: “看起来很不错,真正的秀色可餐,确实思路独特美食新颖,老板眼光独到啊!” 兀云风连连点头,拿起果酒倒了两杯,向花一梦面前轻轻推了推,拿起筷子说: “别光顾着说话,来尝尝味道如何,他家的果酒也很正宗。” 花一梦点点头拿起筷子,两人不再言语专注品尝美食。 用餐期间,兀云风除了给她科普每道菜的营养价值,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的创业经历,花一梦很入神的听着。 这时,花一梦的手机再次震动,她微微扭过头看了一眼屏幕,是寺远凡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花一梦皱了皱眉,全当没看见,继续听兀云风讲他曾经艰辛的创业之路。 兀云风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轻声问: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如果是因为生意上或者其他方面有人为难你,可以告诉我,能帮的我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合作了。” 花一梦摇了摇头,微笑着说: “没事,只是一个朋友发过来的问候信息而已,谢谢兀总关心。” 兀云风放下筷子,笑意满满的举起杯说: “没事就好。” 两人继续边谈边吃,直到花一梦吃的有些撑,她放下筷子,对男人不好意思的说: “兀总,你先自便,我去下洗手间。” 兀云风微笑着点点头,花一梦站起身缓缓向门口走去。 她走出了包间,却没看见卫生间的标识,只见走廊上人来人往,以及匆匆忙忙的服务员。 她站在走廊上等待着,这时一名女服务员走过来脸上满是热情,微笑着问: “您好女士,请问有需要帮忙的吗?” 花一梦点了点头轻声,尴尬着问: “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员满脸笑意,手指向走廊两边柔声说: “女士,走廊两边都有,楼上楼下也在同样的位置。” 花一梦对服务员道了谢,向走廊尽头走去。 她进入卫生间,无一例外都是红色的标志,代表里面没有位置。 花一梦走出卫生间,顺着楼梯向上走。 此时正是就餐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就连楼上洗手间也同样都是红色标志,没有空位。 花一梦一脸无奈,向走廊另一方走去,洗手间依旧没有空位,她内心有些懊恼。 顺着楼梯又上了一层,总算有一个绿色标识可以供她使用。 花一梦解决完生理问题,推开门走向洗手池,这时一名小女孩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可能跳跃的太快,失足摔倒在花一梦身边,接着小女孩发出吃痛的叫声。 “噗通,哎吆。” 花一梦正在烘干手上的水渍,听到女孩的叫声,她连忙转过身,小女孩正在地上挣扎。 她毫不犹豫弯下腰,双手把小女孩搀扶起来,嘴里关切的问: “小朋友,有没有摔着哪里?你家长呢?” 小女孩站起身,一张小脸委屈巴巴,一只手抹着眼泪无声的哽咽着。 花一梦柔和的蹲下身,抚摸着女孩的脑袋轻声说: “别哭,要不要阿姨帮你叫妈妈?” 小女孩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哽咽着,花一梦有些着急,她松开女孩缓缓站起身。 想走到洗手间门外看有没有服务员。 正在此时,一位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女孩在哭泣,她不论分说一巴掌对着花一梦甩了过去,嘴里愤怒的说着: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没有点同情心,连个小女孩你都欺负?” “啪” 花一梦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脸颊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有点懵,那对桃花眼不可置信的紧盯着女人愤怒的脸问: “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呢?” 女人蹲下身把小女孩拥在怀里,上下打量着问: “媛媛,告诉妈妈她打你哪里了?” 小女孩不说话,哭泣着投进女人怀里,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女人咻地站起身,柳眉倒竖的脸都变了形,她一把揪住花一梦,恶狠狠的说: “打你是轻的,敢打我女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脸。” 女人说完又是一巴掌甩了过来,花一梦一只手接下女人甩过来的手腕,毫不胆怯的大声质问: “你讲不讲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她摔倒了我扶起她倒变成打人者了,你就是一只狗想咬人,也得看清是非曲直不是?” 女人听到花一梦说她是狗,眼底冒着火,咬牙切齿道: “你还敢骂我是狗?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 女人说完另一只手揪着花一梦的衣领,两人你来我往撕扯起来。 小女孩看到此情景哭的声音更大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洗手间走进来一名衣着考究的男子。 当他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女人,便皱起了眉头。 男子返回走廊,对一名服务员招了招手。 不过一分钟,走进来两名保安迅速分开了正在撕扯的两人。 两名保安了解事情经过后,既有礼貌又严肃地说: “两位女士请别激动,这里是公共场所,有监控的,调一下监控就知道真相了,何必在这里大动干戈呢?” 女人一听有监控,气焰顿时弱了几分,指着花一梦嘴硬着说: “哼,你等着监控调出来,有你好看的,就算她没有打我女儿,肯定也对我女儿说了不好的话,才让媛媛哭成这样。” 保安拿起对讲机一通交代,花一梦倒心平气和靠在洗手池边,等待着。 这时小女孩走到女人身边,拉着她的衣角小声柔柔的说: “妈妈,阿姨她没有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阿姨还扶我起来了呢。” 女人听到这些话,蹲下身望着小女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柔声问: “媛媛,你是不是怕她才这样说?有妈妈在,别怕她,尽管跟我说出来。” 第124章 路见不平举手之劳 小女孩清澈的眼底望着女人,摇了摇头说: “妈妈,我说的都是实话,媛媛不会说谎的。” 就在此时,保安腰间的对讲机,传出一句男音: “队长,监控视频已发到你手机上,请查阅。” 保安拿起手机轻点屏幕,走到女人面前点击播放监控视频。 不过一分钟,女人的脸色不停在变换,保安的问话却开口了: “这位女士,您可看清楚了?” 女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发一言,保安脸色非常严肃,语气清冷的说: “既然您冤枉了那位女士,请您向她道歉。” 女人冷哼一声,趾高气扬一脸不屑说: “她虽没有打媛媛,可她骂我是狗,我也犯不着向她道歉。” 女人说完,一把抱起小女孩向洗手间门外走去,却被保安拦住说: “是您打人在前,这个歉你必须道。” 花一梦揉了揉被打的脸颊,走到女人面前紧盯着她冷声说: “既然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了我,不道歉也可以,那我还给你一巴掌,我们算是扯平了,你喜欢冲动我也不是软柿子。” 花一梦说完伸出手,做出要甩巴掌的手势,女人后退一步,依旧强势的说: “你敢动我一指头试试?不让你牢底坐穿,也让你倾家荡产” 花一梦还未说话,保安却开口说道: “女士,既然在这里发生的事,就得按我们的规矩处理,无论身份尊卑都是我们的贵客,我们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您是这里的常客,应该懂我们的规矩,我们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否则怎么可能撑起这么大的产业,要不把我们老板请来,让他来给您处理?” 女人听保安这样说,脸上尽显犹豫之色,片刻她缓缓开口说: “不就是道个歉吗?我跟你们老总也算是熟人,何必劳烦他呢?” 女人说完眼底依旧带着傲慢,望着花一梦淡淡说了一句: “对不起。” 她说完抱起小女孩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保安望着离去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花一梦轻声说: “对不起女士,在我们农庄让您受委屈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们一定要早点赶到,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您中午的餐费我们免单,算是为您道歉。” 保安说完拿出对讲机,向前台一通交代。 花一梦心里满是温暖,微笑着看向保安,柔声真诚的说: “谢谢你们,其实不用这样的,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你们的错。” 两名保安面面相觑,微笑着说: “麻烦女士留个联系方式,后期我们会有馈赠,到时我们经理会联系您。” 花一梦眨眨眼,犹豫下还是把自己的名字与电话号码告诉了保安队长。 两名保安对花一梦深深鞠一躬,就离开了洗手间。 花一梦整理了一下衣服,捋了捋头发,才走了出去。 就看到曾对她救过场,衣着考究的男人微笑着,缓缓向她走了过来。 男人走到花一梦面前,一双眸子紧盯着她的脸颊,很绅士般优雅的伸出手轻声说: “您好我叫鎏宇,是这家农庄的常客,很高兴认识你。” 花一梦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握了握手,柔声说: “您好 ,我叫花一梦,谢谢您叫来了保安,替我解了围。” 鎏宇爽朗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轻声说: “美女客气了,路见不平举手之劳,自然不能任人踩踏。” 花一梦对鎏宇微笑一下,点点头说: “不管怎样您帮了我,这声谢还是要说的,再见!” 花一梦说完从男人身边绕道而行,却传来鎏宇的声音: “美女稍等,可否加个微信?或留个联系方式吗?” 花一梦扭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微笑着不言语,对他挥挥手加快脚步走了。 鎏宇望着花一梦的背影,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目光闪动着兴趣的光芒。 花一梦走到电梯口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 “兀总,刚有点事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就过去。” 兀云风回应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电梯打开花一梦刚要进去,身后又传来一句男音: “花女士,请您留步。” 花一梦微怔缓缓转过身,一名陌生男子笔直恭敬地站在她身后,正微笑着看着她。 “先生,您是?” 男子满脸热情,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叫陆子枫,是农庄的经理,刚刚的事我都听说了,很抱歉给您带来这样不愉快的体验,为了表达我们农庄的歉意,除了免单之外呢?” “希望您能接受我们农庄的邀请,来参加我们农庄即将举办的一场高端商务聚会,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社交机会,届时我们会发出邀请函,女士可否把地址留下来?” 花一梦思考片刻后,微笑着答应下来。 陆子枫记下花一梦的地址后,微微躬身就离开了。 花一梦再次按下电梯等待着,最里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怕兀云风等的着急,快步走了过去。 却一头撞进高大伟岸的怀抱里,她后退一步连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一梦见对方没回应,她抬起那对桃花眼望着面前的男人,却怔住了。 伞君一身酒气,脸颊泛红一双眸子迷离,正死死盯着她。 花一梦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男人伸过来的手臂紧紧箍在臂弯里,拥进了电梯。 花一梦下意识紧紧抓住伞君的手臂,挣扎几下却没能挣脱分毫,她哆嗦着嘴唇问: “放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伞君把她抵在角落里,如虎爪般的手掌紧紧箍住女人的双肩,腻声说: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谁一起来的?” 花一梦没理会伞君的问题,抖动着身躯一脸痛苦的说: “疼,你弄疼我了,快松开” 花一梦这句话刚说出口,伞君原本迷离的双眼,咻地冒出异样的光。 他不说话一把抱起女人,按下电梯键走了出去。 花一梦眼神闪着惊恐,双手拍打着男人的胸口,嘴里急切的说着: “快放下我,你想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第125章 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伞君像老鹰叼小鸡般,一只臂膀夹着不停挣扎的花一梦,不管不顾推开一间房门。 男人刚走进房间就反手把门上了锁,他快步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把花一梦放在上面。 他一只手紧揽着女人的后背,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抬起女人的腿放在腰间。 他微微俯下头急,不可耐的吻了下去。 花一梦双手推着男人的肩膀,挣扎扭动着纤弱的身躯,却未能推开分毫。 男人如狂风暴雨般的吻,占据了女人的唇瓣。 可能是男人禁锢的太紧,亦或者是女人憋气太久,花一梦不再挣扎。 身体从蓄力挣扎,慢慢变得软绵绵。 伞君可能感受到女人的变化,臂力有所松缓,双手捧住女人的后背依旧继续深吻着。 花一梦的肌肤,感觉到来自男人手掌的温热,她浑身一颤瞬间清醒。 她咻地睁开眼睛,伞君的吻霸道而热切,她口腔内被一股股辛辣的酒味充斥着。 花一梦对着男人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男人有些吃痛闷哼一声,咻地离开了女人的唇瓣。 花一梦面颊绯红大口呼吸着,伸出手在伞君胸前使劲一推,猛地翻身双脚着地。 伞君正用手擦拭着嘴唇上的血迹。 却被女人狠狠推了一把,伞君脚步踉跄着向后退出好几步。 花一梦则快步向门口冲去,却怎么都拉不开门,她慌张着乱拧乱按,门就是纹丝不动。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花一梦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 就被走过来的伞君一把夺了过去。 她惊恐的望着虎视眈眈的伞君,伸手去夺手机,却被男人一把拥进怀里,紧紧抵在墙壁上。 花一梦挣扎着,嘴里支支吾吾说: “伞伞君,你喝多了,快快放开我。” 手机铃声一直都在响,伞君看都不看一眼,把手机揣进裤兜,他通红的眸紧盯着花一梦。 结实的胸肌把花一梦死死抵在墙上,声音带着沙哑调侃: “我没喝多,是你自动投怀送抱,我怎能让你失望,我想你了,很想很想要你” 伞君话未说完,俯下头很霸道地再次吻上女人的红唇。 花一梦的口腔,瞬间被血的咸味酒的辣味充斥着。 她唇瓣火辣辣的疼,极力伸出手对着伞君的脸狠狠甩了过去。 紧接着膝盖,向男人的裤裆使劲向上顶了上去。 “啪,啊呀” 伞君忽地松开女人,向后退出几步,双手紧紧捂住裤裆,嘴里吃痛地闷哼出声。 花一梦手迅速伸进伞君的裤兜拿出手机,对着门一通扒拉,竟然被打开了。 伞君见女人打开了门,他伸手想拉住花一梦,女人却一溜烟跑了出去。 伞君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女人如旋风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开口就问: “子枫,商务聚会的事,邀请花小姐了吗?记住必须让她来。” 伞君又交代了一番,才结束了通话。 他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嘴唇上的血迹。 眉梢挑了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花一梦没乘坐电梯,一股脑从九楼的楼梯下到了二楼。 她鼻尖红彤彤的,唇瓣有些微肿,鼻翼大开大合气喘吁吁。 她径直跑进洗手间,洗把脸把发丝捋了捋,把内衣扣子重新扣在一起。 她整理好衣着,才缓缓走了出去。 花一梦推开门,兀云风正急躁不安的在屋里踱着步,当他看到花一梦,快步走到她身边急切的问: “花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去那么久,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花一梦脸上一阵尴尬,桃花眼低垂,她不想把偶遇伞君的事告诉兀云风,轻声说: “呃,在洗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刚解决完我才回来的” 兀云风满脸惊讶,盯着花一梦红彤彤的脸颊着急的问: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家农庄对所有顾客处理的方式都很独特,只要不是你故意惹事,他们会给你公道的。” 花一梦微笑着,把在洗手间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 兀云风长出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说: “能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每位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只是让你受委屈了,要不要我查查那个女人是谁?帮你出出气?” 花一梦连忙摆了摆手,摇摇头说: “不用了兀总,事都过去了,虽然我挨了一巴掌,毕竟免了餐,经理还跟我道了歉,还邀请我来参加商务酒会。” 兀云风连连点头,满脸自责的说: “都是我没保护好你,不过他们的商务酒会一般很难进入,都是商界精英,你能来一趟,会认识很多成功人士,对你以后的生意有很大的帮助,也不枉你挨那一巴掌。” 花一梦点点头,两人就走出了包间。 走到一楼前台,陆子枫早已等待着,他看到花一梦连忙热情恭敬的打着招呼: “花女士您好,请留步!” 花一梦下意识停下脚步,对向她走来的经理微笑着问: “陆经理,你有事吗?” 陆子枫快步走到花一梦面前,拿出一张黑色请柬双手递了过去,恭敬的说: “我们农庄,兹定于下个星期六晚上,届时请花女士如约而至,来参加本农庄的商务酒会。” 花一梦双手接过请柬微笑着点点头说: “谢谢,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应该会如约参加。” 陆子枫望着花一梦,满脸笑意继续说: “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更为了今天发生的不愉快向您道歉,我们特此为花女士准备了一套晚礼服,会在星期五有专人为您送达。” 花一梦满脸不可思议,连连摆手客气说: “陆经理,不用那么客气,已经给我们免单了,衣服就不用了,我未必会有时间参加。” 陆子枫满脸笑意,看似彬彬有礼,语气却带着调侃的味道: “花女士,还是可怜一下我们这些打工人,您的一个决定,有可能让我失去一份工作,我就不打扰了,到时我会再联系您。” 第126章 一条蚯蚓想要化身成龙 花一梦点点头,内心有些压力,她不知寺远凡会不会允许她,去参加这样的商业聚会。 两人走出了大厅,兀云风笑着调侃: “花小姐,我怎么感觉你的面子有点大啊?从来都没听说过,他们农庄还送晚礼服的?” 花一梦不解的望着兀云风,轻声问: “没有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这个陆子枫有点热情过火了。” 兀云风停下脚步,望着女人娇美的容颜,摇了摇头感叹道: “所有人所有事,对待普通人跟对待美人的差距太大了,花总,你知道这份请柬的分量吗?” 花一梦怔住了,她看了一眼手中黑色的请柬,疑惑的问: “兀总,这不就是一张普通的请柬吗?还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兀云风望着花一梦清纯可爱的模样,忽地哈哈大笑不止。 花一梦这下更懵了,她反复看了那份请柬,非金非银非钻的,她不明白兀云风为何发笑。 她那对桃花眼充满了困惑,望着兀云风使劲眨了眨轻声问: “兀总,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兀云风止住笑摇了摇头,眼底射出欣赏的光芒,语调轻松的说: “花小姐真是可爱至极,他们农庄有三金一钻,黄金请柬,白金请柬,钨金请柬,钻石请柬” 花一梦眨眨眼,她好像明白了兀云风的意思,试探性的问: “兀总,你的意思,每个请柬代表不同层次的身份地位吗?” 兀云风眼底含着欣赏的光,点点头说: “花小姐果真聪慧过人,一点就透啊!所以你能有钨金请柬,足以代表农庄对你的重视程度,或者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了他们呢?” “不过,我想问一下花小姐,你是否跟农庄有什么特殊关系,亦或者你认识什么比较有权威的人士?” 花一梦低垂眼眸,她也在思考兀云风说的话,她在景城除了认识寺远凡,就是伞君。 他们虽然都看起来财大气粗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权高位重之人。 但这些事她又不能告诉兀云风,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没背景,只是笑着解释: “我认识的也不过都是做生意的朋友,他们虽然在商场上也是有些影响力的人物,但也不是位高权重的人,可能农庄道歉的诚意比较真诚!” 兀云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说: “也许,但我总感觉还有其他原因,只是花小姐不方便透露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钻进车里驶离了农庄。 车子开到茵酷尔门口,花一梦下了车,对兀云风莞尔一笑轻声说: “今天很感谢兀总,让我对未来的合作更有信心了,就不过多打扰。” 兀云风走下车,靠在车门上笑着回应: “花小姐客气了,今晚我会把合同拟好,明天我们约个时间签了,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期待跟你合作愉快!” 花一梦点了点头,向自家店里走去。 林冰柳烟正忙着招呼客人,花一梦也没打扰,独自坐在收银台发呆。 心里思索着寺远凡的态度,以及即将到来的合作。 她深吸一口气,在内心不停鼓励自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定地走下去。 看着柳烟忙碌的身影,她忽然想起肖灵。 她觉得她此时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可以让她放心的帮手。 直到华灯初上,花一梦走出了服装店,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回到家后,花一梦将请柬放在桌子上,她紧抿着嘴唇思虑着,该怎么和寺远凡说起这件事。 就在此时,门叮咛一声打开了,寺远凡提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 花一梦连忙微笑着迎了过去,顺手接过手提袋,嘴里柔声对男人解释白天的事: “寺总,我今天” 花一梦话未说完,就被寺远凡抬手制止了,他缓缓走到餐桌前,当他看到桌子上黑色的请柬时。 他眉头紧蹙,眼神一凝尽显森冷。 花一梦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神躲闪着不敢跟他对视。 寺远凡慢慢坐下身,手指向袋子冷冷说: “先吃饭!” 花一梦连忙提起袋子进入了厨房,逐一打开餐盒又端到餐桌上。 寺远凡满脸尽显隐忍,双眼眯成一条缝,望着对面的女人。 花一梦拿起筷子双手递了过去,动作讨好卑微到了极致。 她心里很清楚,此时的她就像一条蚯蚓,想要化身成龙,必须懂得克制隐忍。 她又是倒茶又是递酒的,寺远凡虽不悦 也没法对满脸恭敬的人,出言不逊。 一顿饭花一梦吃的小心翼翼,寺远凡则吃的贵如帝王。 花一梦收拾完餐盘,端起一杯水放到客厅,又返回餐桌,像个娇小的女人般挽着寺远凡的胳膊,嘴里说着: “寺总,您累了一天,去沙发上我给您捏捏肩可好?” 寺远凡虽脸上阴晴不定,还是缓缓站起身向客厅走去。 男人刚坐定,花一梦柔若无骨的小手已放到他双肩上,轻轻按摩着,小嘴也没闲着轻声说: “寺总,我想经营一家女性服装店” 寺远凡身子似有微颤,声调淡漠的问: “什么?这就是你为所谓的参观工厂找出的借口?” 花一梦盯着寺远凡的脑袋,眼底尽显疏离,嘴上却轻柔的说: “不是借口,您那么优秀,我不想让自己太过平庸,否则我更配不上您!” 寺远凡冷哼一声,语调依旧清冷: “你的意思,想让我再给你投资一家女性服装店?” 花一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连忙解释说: “寺总,不是这样的,我跟别人合作” 寺远凡咻地扭回头,眸子射出阴冷的光紧盯着花一梦。 花一梦松开双手,绕过沙发,蹲在寺远凡面前,下巴放到男人腿上。 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对着他使劲眨了眨。 浅浅的酒窝挂在脸颊上,她开始跟寺远凡解释着,昨天偶遇兀云风的来龙去脉。 包括今天去加工厂参观,以及农庄里被打的事,除了伞君的事她没提。 其它的事都完完整整给寺远凡叙述了一遍。 第127章 男人的心有多阴暗 寺远凡听后沉默了片刻,眸底透着漠然淡淡说: “不必了,你想卖女性服装,我可以帮你联系厂家供你挑选,也可以帮你选址租门面,资金我来出,我不想让你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触,这个你应该懂。” 花一梦内心微怔,她心中明白寺远凡所说的“一些人”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对她不放心而已! 她那对桃花眼眨了眨,满眼都是柔情蜜意,撒娇道: “寺总,我总是需要成长的,不可能永远被您温暖的羽翼保护着,请您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您放心,我也可以跟您发誓,除了您,任何男人我都不会跟他们有亲密的接触。” 花一梦说完举起手就要发誓,却被寺远凡紧紧握住。 寺远凡看着眼前如小白兔般,娇软撒娇的花一梦,眸底的冷意消散了不少。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外面的世界复杂多变,而女人的心,更像海绵里深藏不露的针。 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带来刺骨之痛。 寺远凡想到这里,脑海又陷入远久的回忆之中! 想起年少时,寺远凡紧蹙起眉头,满脸尽显痛不欲生的表情。 曾经的他,深深爱上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那时的他,可谓掏心掏肺只想跟她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可最终女孩背叛了他,选择了有固定工作的其它男子。 无论寺远凡怎么恳求,女孩还是义无反顾跟那个男人结了婚。 寺远凡独自在失去女孩的悲痛中自暴自弃,萎靡不振很久。 可他一个穷小子无钱无势,除了尊严任人践踏,被人嘲笑别无他法。 为了让他心仪的女孩对他刮目相看,更让她有一天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他只能委曲求全娶了家庭殷实,长相丑陋的现任妻子。 经过他三十年的打拼,才拥有现在的财富,除了天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是大地懂得,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每当他回家面对妻子时,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花一梦见寺远凡,眯成一条缝的眼角似有泪水。 她没有问男人,更不看他的眸,而是把头轻轻向他怀里靠了靠。 乖的连花一梦自己都觉得,他们像极了两情相悦的情侣。 女人紧紧的依偎,让思绪飘飞的寺远凡拉回了现实。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微微叹了口气悠悠说: “我没有囚禁你的意思,你知道我是担心你,这个社会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商业场上,人心不古皆是双面人。” 花一梦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 “寺总,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去尝试,如果总是躲在您的身后,那我永远无法真正站在您身边,而且这次合作机会难得,我不想放弃。” “再说,我还有您替我把关,我也会事事向您汇报请教,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不会再是您的累赘,也许能分担些您的压力。” 寺远凡望着温顺如小白兔的花一梦,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沉思良久,还是缓缓开口说: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随时向我汇报进展,如果遇到任何麻烦,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闪着兴奋的光,一头扑进寺远凡的怀里,难掩开心的说: “谢谢寺总,您最好了!” 寺远凡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发丝,眼底咻地变的幽冷,语调沉沉的说: “还有,出去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我会让小范协助你,但有一点提醒你,时刻要记得我们的协议内容。” “如有违背,你可知你的下场,不止是赔五千万那么简单,还有,我每天会检查你肌肤上每一处细节,如有特殊痕迹代表你有不忠,那你就要接受我所有的惩罚。” 寺远凡的话,犹如让花一梦的内心被一场十级地震袭击了一遍。 她虽极力克制隐忍,假装满脸笑意,奈何眼神还是流露出丝丝不满,语调带着疑惑试探性的问: “寺总,肌肤怎么查看?” 寺远凡一脸平静,不置可否的伸出手,指向玄关处说: “把那个袋子拿过来你就明白了。” 花一梦缓缓站起身,心口忽地冒出忐忑不安的感觉。 她拿起袋子走向客厅,递到寺远凡手中。 寺远凡不急不躁,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当着花一梦的面慢慢打开。 当花一梦看到寺远凡手中的放大镜时。 那一刻,她脑袋犹如放进一颗定时炸弹,炸的她脑海嗡嗡作响。 她不可置信望着冰冷的玻璃镜面,彻底惊呆了。 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使劲眨了眨,她怎么都没想到。 寺远凡会像防贼般那样防着她。 她不明白,一个男人的心有多阴暗,才能想出如此奇葩的方法来约束她。 做出犹如天方夜谭般离谱的事。 此时的花一梦心如刀割 ,她在内心疯狂的冷笑着。 绝美的五官被震的麻木不仁,没有任何表情流露。 寺远凡见女人犹如雕塑般发呆,他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声音更加冷冽的问: “怎么?经不起考验?难道你想背叛我吗?还是你有其他什么想法?” 花一梦听着冷嗖嗖的语调,她猛然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开口说: “寺总,怎么可能呢?您待我不只有提携之恩,还有救场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恩图报呢?” “我只是没想到,寺总竟然如此不相信我,好似我在您眼中不像个人,倒像一件物品般无情无义。” 寺远凡不想解释,更不屑置辩,伸出手捏了捏眉心,不疼不痒淡漠的说: “知道感恩是件好事,我此生最不能容忍之事便是背叛,只要你本本分分好好遵守规则,这放大镜就只是个提醒罢了。”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轻声道: “寺总,我明白了,既然我们要精诚合作,我也希望以后这种无端的猜忌能少一些,毕竟我们还要一起共事三年之久。” 寺远凡微微挑眉,眸底的霸气显露的一览无余,似是没料到花一梦还敢教训他。 第128章 脑海冒出昨晚那枚放大镜 他刚要说话,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后,缓缓站起身走向阳台,便接听电话。 花一梦趁机平复一下情绪,小白牙把唇瓣快咬出血迹,她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必须隐忍下去。 早晚有一天,她要斩断这一切的屈辱,重新审视以后的感情。 寺远凡挂了电话悠悠转回头时,透着明亮的灯光,发现花一梦已恢复了平静。 他心中很清楚,那洞悉一切的眸底看的更明白,女人看似柔弱的外表下,藏着倔犟不屈的内心。 他勾了勾唇角,眸底充满了不悦与不屑,好像习惯了,更好似很欣赏看到女人情绪外露的样子。 他鼻孔冷哼一声,慢悠悠走到客厅,拿起桌子上的放大镜,拉着花一梦的手淡淡的说: “你今天在狼群里晃悠了一圈,是该发挥放大镜的作用了,走!让我仔细的检查一番。” 此时的寺远凡,眼底没有凛冽,充满了迫不及待的热情。 花一梦则像个有体无魂的木偶,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被寺远凡拉着进入了卧室。 客厅里一片寂静,所有的陈设都安静的矗立在各自的岗位上。 卧室里所发生的一切,它们皆无能为力。 次日清晨,花一梦睁开眼,身边空空如也,她翻个身蜷缩着身子,那对迷人的桃花眼空洞而无神。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脑海冒出了贰泽炎的样子,她忍不住掩面痛哭。 也许哭的有些累,她缓缓下了床拿起睡衣进入了浴室。 她使劲揉搓着肌肤,好似要把身上所有的肮脏与屈辱清洗干净。 等她出了小区,无心吃早餐,就驱车去了超市,她走向高档营养品区域。 不多时,花一梦拎着几提营养品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半个小时后,她开进家属楼,在2号楼前停稳车,提着礼品进入楼栋。 在3楼西户门前她停下脚步,她轻轻把礼品放到门口,犹豫着还是敲响了房门。 她侧耳聆听着室内传出的脚步声,没停留转身向楼下跑去。 她刚下到二楼就听到三楼开门的声音,然后是疑惑的询问声。 她抿着唇,快速下了楼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抬头望着三楼的窗户。 那扇窗里就是贰泽炎曾经成长的地方。 花一梦久久凝视着那扇窗发呆,泪珠儿顺着脸颊流进唇瓣,她伸出舌尖舔舐着泪水,又甜又咸还有点涩。 她擦了一把泪水,对着三楼的窗户挤出一抹苦笑,启动车子驶离了家属楼。 花一梦回到服装店,许可夏欢正在招待客人,花一梦接了一杯水坐到收银台。 她表面看起来很悠闲,却眉头微蹙。 正在此时,她手机铃声响起,她停下喝水的动作,瞟了一眼手机屏幕,接通就柔声打招呼: “兀总,早啊!” 花一梦轻点几下头,就挂断了电话,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小范的电话。 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她才挂断了手机。 花一梦继续悠闲自得的喝着水,思绪却在狂风乱舞,脑海不由自主冒出昨晚那枚放大镜。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去给两名店员帮忙。 不多时,凯迪拉克缓缓驶来,小范慢悠悠走进店里。 他见花一梦正在招呼客人,安静的坐在休息区等待着。 直到花一梦送走了客人,两人才走出了服装店,径直向“茵酷尔”女性服装店走去。 兀云风正在整理库存数据,见走进来一男一女,连忙站起身笑眯眯打着招呼: “花小姐,上午好啊!这位是?” 花一梦微笑着还未开口,小范率先开口自我介绍: “兀总您好,我是花总的私人顾问。” 花一梦下意识望小范一眼,只是对兀云风点了点头开口说: “叫他小范就行,兀总我们开始?” 兀云风饶有兴趣的望着小范,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三人各自落座,兀云风缓缓拿出一沓合同递给花一梦,客气的说: “花总,请过目,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花一梦微笑着接过合同,顺手递给了小范,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兀总,我对合同理解能力差,还得有劳我的顾问费神了。” 兀云风不置可否,满脸微笑着调侃: “花总费脑的都是大事,小事自然不能劳您费心。” 花一梦脸上羞红一片,尴尬着谦虚: “实在是汗颜啊!以后劳烦兀总多多赐教生意上的妙招,我着实需要提高见识。” 兀云风爽朗的笑了起来,手指捏了捏下巴,打趣道: “花总太谦虚了,就连“五彩金生”的经理都对您额外照顾,看来您可是深藏不露啊!” 小范正在阅读合同的眼咻地停顿住,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常。 小范这轻微的停顿,没有逃过花一梦的余光,更没逃过兀云风眸子的审视。 花一梦忽然有些局促不安,她虽告诉寺远凡她去了五彩金生。 却不能告诉寺远凡,她在农庄偶遇伞君的事,更不能让寺远凡知道。 她跟伞君之间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 否则她明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想到此,她内心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惶恐。 幸好,兀云风也没在谈论那个话题,开始解答小范提出的疑惑。 三人经过一番谈论修改,直到中午时分,兀云风重新打印一份合同,双方才签了字。 并商定次日,“茵酷尔”正常营业,花一梦在门口贴上了招聘信息。 兀云风把所有库存明细,以及库存货值逐一打印出来。 包括合同在内一式两份,他跟花一梦逐一各自保存一份。 三人中午一起出去,简单吃点饭,就返回了茵酷尔。 兀云风把楼上楼下,逐一对花一梦交代完成,就匆匆离开了服装店。 花一梦锁好门,跟小范一起回了自家店里,小范未过多停留,便驱车离开了。 花一梦见店里暂时没有顾客,叫来许可夏欢,把她已接管“茵酷尔”的事跟她们叙述一遍。 并嘱咐她们,帮店里物色四名合适的店员。 第129章 您能把肖灵赐给我吗? 许可夏欢欣然答应,花一梦开口商量: “明天茵酷尔重新开业,林冰,柳烟,许可,夏欢,你们四人商量一下,能不能在没有招聘到合适人员之前。” “暂时不要休息,每人每天全天候上班,每人每天的工资比平时翻出一倍。” 夏欢许可听到花一梦这些话,激动的满脸笑意,当即表示愿意全天候上班。 不多时花一梦把此消息发布在群聊里,直到四名店员皆回复同意,花一梦才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收银台双手托着下巴,满眼尽显笑意,她终于有了寺远凡给予她之外,自己的店面。 她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她坚强不息,总有一天。 她可以独自撑起一片湛蓝的天空。 她又想起了肖灵,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只要有机会她会回报过去。 花一梦看了看时间,才不过下午,在她内心深处。 从昨晚开始,她便讨厌晚上回那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家。 但今天不一样,此时的她期待着晚上赶快到来。 她甩了甩脑袋,从包里拿出“茵酷尔”服装价位表,仔细查看起来。 直到夜幕降临,花一梦才收起明细,拿出手机划开屏幕,调出星期四的微信发出一段文字: “寺总,晚上农家小炒等您。” 花一梦把消息发送出去,走出店门驱车回了枫曼城。 她放下包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进入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 此时的寺远凡,微闭着眼靠在车背上正闭目养神,手机响起轻微的提示音,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幽幽开口说: “小范,打电话推掉今晚的应酬,送我回枫曼城。” 小范点了点头,车子找了个停车位熄了火,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寺远凡依旧微闭双眼,似睡非睡。 小范打了两通电话才放下手机,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边煮着稀粥,边精心炒着菜肴。 心里想着该怎么开口,跟寺远凡提肖灵的事,内心既有期待又有无奈。 几道小炒完成,花一梦熄了火。 小范把寺远凡送到了枫曼城,就驱车离开了。 寺远凡走进屋里轻轻合上门,就看到花一梦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缓缓走到厨房门口,倚靠着门框静静地看着花一梦纤弱的背影。 花一梦盛好粥转身时,见寺远凡不知何时早已回来,正紧紧盯着自己发呆。 她脸微微一红,莞尔一笑柔声说: “寺总您回来了,坐下就可以吃饭了。” 寺远凡收回目光,返回餐桌坐定。 花一梦把盘盘碟碟尽数端上餐桌,寺远凡望着真正的农家生活,难得脸上挂着微笑。 吃饭期间,花一梦不停向寺远凡碗里夹着菜,两人边吃边聊关系看起来非常融洽。 花一梦主动对寺远凡交代,白天接手“茵酷尔”的全部细节,又谈了自己的管理规划。 寺远凡看起来心情挺好,给花一梦提出不少宝贵的建议,接着又开口说: “你这也不需要资金周转,我想帮你也无处可帮,如果资源方面有需求,你随时可以告诉我。”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里亮晶晶一片,她等待的就是男人这句话。 她望着寺远凡眨眨眼莞尔一笑说: “寺总,资源方面我倒真有件事,需要您的帮助,就看您舍不舍得赐予我了?” 寺远凡紧盯着女人那对迷人的桃花眼,轻轻放下筷子,饶有兴趣的问: “哦!说来听听。” 花一梦对男人眨眨眼,缓缓伸出手抚上寺远凡的手背,柔声开口: “寺总,您能把肖灵姐赐给我吗?” 寺远凡微怔,反握住花一梦柔若无骨的小手,手指在女人的手背上来回摩挲着,悠悠反问: “肖灵又不在景城,她又不是我的专属物品?你怎么能用“赐”这个词汇呢?你是想让肖灵做你的助手吗?” 花一梦眼中皆是笑意,不置可否柔声说: “肖灵姐人是不在景城,但寺总随时都可以把她调到景城来,此时的我很需要她的协助,请您忍痛割爱把她让给我好吗?” 寺远凡忽地滴滴笑了起来,语气有些淡漠说: “你这算是求着我,明目张胆挖我的墙角,还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花一梦听着寺远凡的话,紧抿着唇有些泄气,缓缓抽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攥住。 “寺总,您为难就算了,我确实有点得寸进尺了,我自己累点没关系,总不能把好的资源都向我这里揽,我确实有点不地道了。” 花一梦说完微笑着望向寺远凡,一副坦荡胸襟大气的模样。 寺远凡双眼又眯成一条缝,语气淡然如水开口说: “这件事我没法帮你,我不强留肖灵,也不会辞退肖灵,至于她会不会帮你,愿不愿跟着你,就看你的说服能力。” 花一梦下意识坐直身子,望着寺远凡的双眼闪着兴奋的光,她抿了抿嘴唇柔声说: “谢谢寺总,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寺远凡面无表情,松开花一梦的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饭后,花一梦清洗了餐盘,接了一杯水递给寺远凡。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都不发一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寺远凡放下水杯,缓缓站起身进入了卧室,花一梦紧抿着唇,犹豫良久,她还是关了灯慢悠悠跟了进去。 寺远凡坐在床边,手中捏着那枚放大镜,一脸平静如水若有所思,双眸紧盯着手中之物发呆。 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低垂眼眸,小白牙印着唇瓣,还是打开衣橱取出睡衣向浴室走去。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寺远凡还在身旁躺着。 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双眸紧盯着她。 花一梦下意识想坐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她一动不动任凭男人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游走。 直到八点,花一梦才满脸着急之色,急匆匆走出了电梯,她用接近跑的速度冲到车边。 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奔驰就驶离了停车场,今天茵酷尔正常营业,九点是要放烟花来庆祝的。 第130章 天堂的人想去地狱看看 在九点之前店里卫生,以及摆设都需要重新整理,偏偏寺远凡竟然没走。 对她一番折腾耽误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花一梦来到茵酷尔门口,让她有些懵,店门口摆满了花盆,红地毯和礼炮。 更让她吃惊的是,小范,兀云风,许可,夏欢都在,看到她走进店里皆是满脸笑容向她问好: “花总,早上好啊!” 花一梦望着店里干净而整洁,那对桃花眼含着的疑惑一览无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我来晚了,辛苦你们了!” 兀云风满面春风,笑意连连的说: “花总说的哪里话,你这是连夜赶回来了?不在景城还安排的妥妥的,看来我没信任错人,你才最辛苦!” 兀云风这些话,让花一梦臊的脸颊通红,她眨眨眼望向小范。 此时他才明白,这些应该都是寺远凡交代给小范的任务。 花一梦收回目光,脸颊羞红连忙说: “都是小范会办事,我才省心很多。” 小范则跟没事人儿一样,悠悠开口: “兀总说的对,花总会安排,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 几人说笑几句,各自忙碌起来。 直到上午九点整,礼炮齐齐轰鸣庆祝开业大吉! 接着店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范则悄悄走出了“茵酷尔”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寺远凡才慢悠悠出了电梯钻进车里。 直到中午时分,店里才慢慢安静下来,兀云风订了午餐,四人在店里凑合了一顿。 花一梦随便吃了几口,上了二楼坐在茶台上。 她烧了一壶水没顾上喝,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肖灵的电话。 经过半个小时的通话,再加上丰厚的工资以及提成。 肖灵才答应下午向寺远凡递交辞呈。 此后的三天里,花一梦每天早出晚归,在“茵酷尔”忙乎着。 直到将近中午,她才急匆匆出了店里,驱车赶往机场去接肖灵。 花一梦坐在车里,疲惫的身躯靠在车背上,那对桃花眼紧盯着机场的大门。 一架飞机缓缓降落,不多时肖灵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花一梦迅速下了车,她快走几步来到肖灵身边,没说话眼眶泛红一把拥住肖灵。 姐妹俩互相嘘寒问暖一番,才说笑着钻进车里,驶离了机场。 当肖灵进入“茵酷尔”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她没想到,不过几个月没见,花一梦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花一梦陪着肖灵,熟悉了两个店面的业务,以及库存情况,又把肖灵拉进群里,成为了两家店面的经理。 当天晚上,花一梦带着肖灵回到了枫曼城,姐妹俩炒了几道小菜,对着几瓶啤酒边吃边聊。 直到都有些醉意,肖灵才疑惑的问: “小梦,跟我说说,才几个月的时间,你怎么会在景城拥有如此天堂般的生活。” 肖灵不问还好,此话刚问出口,花一梦便趴在餐桌上掩面痛哭。 花一梦的举动让肖灵有些懵圈,如此傲人的生活羡煞旁人,她不明白花一梦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好像她拥有的不是幸福生活,而是如炼狱般的囚牢。 花一梦可能哭够了,她抽出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端起啤酒跟肖灵碰了一下,才开口说: “肖灵姐,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看似风光实则深陷泥潭,我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努力,干出属于自己的事业。” “将来找一个你爱的,爱你的人过一辈子,虽然不可能短期成功,最起码你内心踏实,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花一梦说到这里,凄苦一笑,对着啤酒一股脑灌了下去。 肖灵不懂花一梦为何如此痛苦,在一线城市能拥有如此的财富,难道不应该开心雀跃吗? 花一梦一罐啤酒下了肚,她抬起有些迷离的桃花眼。 望着一脸懵圈的肖灵,她摆摆手大着舌头说: “肖灵姐,从你的眼睛里,我读懂了有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身在天堂的人想去地狱看看,而身在地狱的人,则仰望羡慕天堂的生活。” “其实,不管是身在地狱,还是身在天堂,亦或者是身在红尘,各有各的疾苦与无奈,人们之所以羡慕,是因为你没处在那个层面孤独而无助过。” 肖灵水汪汪的大眼睛使劲眨了眨,她听不懂花一梦到底说的什么意思。 是她酒后吐出的真言,还是酒后的胡言乱语,亦或者在对她暗示什么? 肖灵想象不出来,如果她能拥有花一梦此时所拥有的一切。 她感觉自己会是红尘中最幸福的女孩。 花一梦见肖灵呆愣愣,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她甩了甩头,又举起了啤酒。 肖灵没有跟她碰杯,反而试探性问: “小梦,你在景城有没有遇到过寺总?咱店里的男装,跟寺总专卖店里的款式是一样的。” 花一梦凄苦一笑,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肖灵来了景城帮她打理店面。 就算她不说,许可夏欢她们也会对她透露,男装店原本就是寺远凡的。 与其让肖灵猜,或者让她误会自己对她的不信任,还不如提前挑明。 想到此,她点点头开口说: “见过,你知道吗?男装店原本就是寺总转让给我的。” 花一梦此话讲出,肖灵才恍然大悟,犹豫片刻,她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虑: “小梦,你跟寺总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复杂关系?要不然他怎么会把店面转给你呢?” 花一梦想了想,眼眶蓄着泪苦笑着说: “当然有特殊关系,第一,寺总在年青时跟我父亲曾有过一面之缘,第二,泽炎临走前对他有相托,让他给予我一些帮助。” 肖灵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调侃: “我以为你跟寺总是那种关系呢?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感觉他对你挺特别的,既是你父亲的熟人,又有你男朋友相托” “小梦,说实在的,我既替你难过,却又替你开心,你男朋友真的对你太好了,临走把你的人生都规划的妥妥的,只可惜” 肖灵说到这里,眼眶泛红再也说不下去。 第131章 脾气是不是快长出来了 花一梦满脸哀伤,泪珠儿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她咬了咬唇瓣开口: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泽炎在哪里,想去看看他都没机会,至于你说寺总对我好,那只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肖灵歪着脑袋,大眼睛里满是狐疑问: “怎么可能呢?寺总能遵守好友相托来照顾你,这样的人已是人间极品,再说,寺总看起来沉稳大气,犹如父亲般。” 花一梦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说: “人啊!看表面容易走眼,要相交才知深浅,寺总控制欲很强,我则像个杂技人,在他身边每一步都像是在踩钢丝上,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肖灵皱起眉头,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你怎么说的那么玄乎,你怎么会待在寺总身边呢?你们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又不生活在一起,偶尔见个面也不至于那么惊险?” 花一梦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 “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寺总在商场上手段狠辣,我想在生意上有所建树,只能时时向他学习请教。” “贸然离开寺总的指导,不仅我自己的事业上升很缓慢,也会让家人跟着我多吃几年的苦。” “寺总在某些方面的确给了我不少助力,我只能在他的掌控下努力学习,才能成长的快一些,早日在景城站稳脚步。” 肖灵可能被花一梦,说那些有的没的,看似是肺腑之言所感染,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 “小梦,别怕,既然我来了,我们一起努力学习,不管怎样我都会陪你一起成长,闯出属于我们自己的一片天。” 花一梦看着肖灵真诚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姐妹俩喝的东倒西歪,直至酒干菜尽,才各自进入房间睡去。 次日清晨,花一梦还沉沉睡着,就被肖灵的敲门声吵醒。 她捧着有些欲裂的头翻身下床打开门,肖灵早已穿戴整齐等着她。 她连连道歉,拿起衣服进入了浴室。 等她洗漱出来,肖灵早已煎了两张蛋饼,两杯奶几片面包,坐在餐桌前望着她。 花一梦冲肖灵莞尔一笑,拉把椅子坐定,挑挑眉腻声叫道: “肖灵姐,有你的生活,就是惬意啊!” 肖灵嘻嘻一笑,拿起一块面包堵上她的嘴,嗔骂道: “就你嘴甜,快吃,中午我还得找房子住呢。” 两人嘻嘻哈哈边吃边说笑,好不热闹。 两人来到店里,各自忙碌着,直到中午时分,才一起出去吃了一些食物。 接着两人开始在周边到处寻找房源。 下午前来应聘的人员络绎不绝,肖灵跟花一梦从中选出两名能说会道。 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姑娘,决定明天试用。 “茵酷尔”生意很好,直忙到晚上将近十点,才关了店门。 两人满身疲惫驱车回了枫曼城。 花一梦连澡都没力气洗,对肖灵道了晚安进入卧室倒头就睡。 次日,两人匆匆来到店里,新招聘的小布,齐齐,早已在店里忙碌起来。 有肖灵培训,花一梦倒也省心不少。 她坐到收银台,把这几天搞活动,以及营业额输入电脑系统,并把表格发给了兀云风。 直到中午时分,小范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小范并不说话,在店里转了一圈就走了出去。 花一梦站起身走到肖灵身边,俯耳对她交代几句就走出了茵酷尔。 她很远都看到那辆凯迪拉克,她抿着唇径直走过去,钻进车里。 路上两人都不交流,彼此心知肚明。 车子停在会所,花一梦缓缓下了车,毫不犹豫上了五楼。 她走到房门前还未敲门,身披浴袍的寺远凡已打开了门。 花一梦走进房间,饭菜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径直走向餐桌坐定。 望着两杯如血般的红酒,她没等寺远凡坐下来,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寺远凡在离餐桌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眼神清冷望着花一梦。 花一梦抬起头,对着寺远凡莞尔一笑。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胳膊,把寺远凡拉坐到餐椅上。 寺远凡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语调淡淡的率先打破沉默: “你这两天,可是有点不太乖”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她明白寺远凡说的什么意思,像个孩子般撒娇道: “寺总,肖灵才来还没稳定住,再说她还是来帮我打理店铺,请您忍耐几天,别过多的束缚我好吗?” 寺远凡微微皱眉,脸上尽显一片薄霜: “你别忘了,那是我们的家,以后不许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进入,当然也除了你母亲弟弟之外。” 花一梦抬起头,那对桃花眼充满了笑意,她柔声说: “我明白,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好了,别生气了,这种压抑的状态不适合喝酒。” 花一梦转过身向座位走去,却被寺远凡一把拉住,他缓缓站起身。 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依旧淡淡的: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主见,这脾气是不是也快长出来了?” 花一梦忽地内心微沉,她明白寺远凡不傻,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能做到如此地位的商人,哪个不是人中精灵,她太高估自己,太低估寺远凡了。 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假装隐身的小丑。 花一梦强装镇定,那对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直视着寺远凡柔声说: “寺总,您说笑了,在您面前我就是有脾气,也是小孩撒娇卖萌罢了,至于您说的主见,那就更没有了,正因为有您在我身边,给我撑着腰走路,我才有些许底气。” “再说,我现在满心只是想让店铺,生意更好罢了,这样也对得起您的一片苦心栽培,才能对得起您的信任,没有别的心思。” 寺远凡凛冽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片刻后,他松开捏住花一梦下巴的手,缓缓坐回椅子上淡淡说: “希望,你真的只是为了店铺。” 寺远凡端起酒杯轻晃着红酒,花一梦也重新入座,她知道不止是此刻,包括以后她面对寺远凡。 第132章 管好你的嘴否则后果自负 她必须更加万分小心去应对,她望着对面的男人,莞尔一笑柔柔的说: “寺总,我想我们之间需要更多的信任,既然我选择跟您合作,我就不会做出有损我们关系的事,这点请您放心即可。” 花一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诚恳。 寺远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依旧淡淡的说: “信任?这玩意儿很脆弱,不过,看在你这么乖巧认错的份上,这次就算是警告,但如果再有下次,不管是肖灵还是其他人,别怪我不客气。” 花一梦微笑着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人拿起筷子开始用餐,除了轻缓的咀嚼声,就是清脆的碰杯声。 午餐就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下继续。 花一梦暗暗告诫自己,在这个精明的男人面前,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 尤其是她跟异性交往时,每一步她都得小心翼翼。 直到午餐结束,花一梦的心依旧忐忑。 寺远凡轻轻放下筷子,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喝掉,他抽出一张纸巾,漫不经心擦拭着嘴唇。 花一梦也一口喝掉杯中酒,她抬起头望向寺远凡,只见男人脸色又变得阴沉。 花一梦内心一怔,她心想,她在用餐期间很小心没有惹寺远凡,更没有跟他语言上,或动作上有任何矛盾激化点。 可男人像变色龙般的脸色,说变就变。 正在花一梦思绪杂乱无章之时,寺远凡缓缓站起身,慢悠悠向卧室走去。 花一梦虽内心五味杂陈,她明白男人此刻需要什么。 她内心深处虽极不情愿,还是紧抿着唇瓣连忙站起身,快步向卧室走去。 直到将近四点,寺远凡身裹浴袍走出了卧室,他没有停留径直向浴室走去。 不多时,花一梦也缓缓走出了卧室。 她边走边把腰带打好结,走到茶台坐下,开始烧水取茶叶。 寺远凡走出浴室,头发还湿漉漉的,他没有进入卧室,走到茶台在花一梦对面坐下。 花一梦微笑着,把一杯水双手递了过去,柔声说: “寺总,您先喝水,我去洗浴。” 寺远凡没说话,接过水杯点点头,自顾自喝起来。 男人连喝几杯水,花一梦才慢悠悠从浴室走了出来。 寺远凡轻轻放下杯子,没扭头淡淡问: “是不是,该安排你母亲来景城居住了?” 花一梦脚步稍稍停滞一下,微笑着走到茶台,缓缓坐下身,柔声说: “寺总,劳烦您一直记挂着我母亲跟弟弟,我就打算这两天把她们接过来。” 寺远凡捏了捏眉心,漫不经心的问: “你打算哪一天?是你亲自回去接,还是让她们自己坐飞机来?亦或者派车回去一趟?” 花一梦满脸柔情,对寺远凡眨眨眼问: “寺总,您觉得哪一天合适?她们怎么来方便?我都听您的安排!” 寺远凡沉思一会儿,望着花一梦说: “那就后天,你把他们的身份证发给我,让小范把票定了,我打电话让人把他们送上飞机,这样比较安全些,也不用你来回的折腾。” 花一梦心中暗喜,脸上却仍保持着温柔的笑容,连忙回应: “寺总您考虑得真周到,这样极好。” 寺远凡揉了揉皱起的眉心,又说道: “不过这样的话,肖灵你这边就得提前安排好她的住处。” 花一梦连连点头,满脸欣喜地说: “寺总,今天肖灵姐,已经开始着手找房子了。” 就在这时,寺远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通电话后,他只小声说了几句便挂断通话。 花一梦敏锐地察觉到,寺远凡脸色的变化,她全当不知,更不询问,只是笑着问: “寺总,我现在就把母亲跟弟弟的信息发给您。”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说: “好,我要出去两天处理一些事,至于你母亲,我以你的名义安排人送她,还有一点,不要跟你母亲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更不要在家里谈起我的名字。” 花一梦的心猛地一紧,但面上强装镇定,她不明白寺远凡,定这样的规矩有什么用意,于是试探性的问: “寺总,您帮我这么多,花劫跟母亲应该对您当面道谢才对,至于我们之间的协议,我指定不会告诉母亲的。” 寺远凡眸子一凛,咻地变得凛冽至极,眉头鼓起两个包,他死死望着花一梦,淡淡的说: “我不需要他们对我道什么谢,更不会跟她们见面,还有,管好你员工的嘴巴,更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居住地跟店面,告诉她们你是租住的即可,车,可以说成是二手车,很便宜的那种。” 花一梦听到寺远凡这些话,她怔住了,心里的疑惑更加强烈。 如果不能告诉母亲他们之间的协议,她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在家人面前提起,让她有些想不明白。 她内心虽波涛汹涌,面上却波澜不惊,她很乖的点点头应下: “好的,寺总,我明白了。” 寺远凡看了她一眼,缓缓站起身进入了卧室。 花一梦望着寺远凡的背影发呆,她坐到椅子上,莫名的右眼皮一直跳。 花一梦柳眉紧蹙,小白牙印在唇瓣上,她无奈的摇头暗自呢喃: “他为什么要这么保密呀?难道他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 花一梦不敢再想下去,她内心惶恐不安,却又理不出头绪来。 寺远凡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她淡淡的眸在花一梦脸上扫视几眼,径直向门口走去。 花一梦站起身赶到门口,寺远凡已关上了门。 她返回屋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把母亲跟弟弟的信息,编辑完发送给寺远凡。 正在此时她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并未接电话,连忙站起身进入卧室。 不过两分钟,她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 小范在停车场等待着,见花一梦走了出来,他启动车子开到她身边。 第133章 只要你愿意还可以是其它的 花一梦钻进车里,车子驶离了会所。 她回到服装店已是下午五点,肖灵跟两名女孩都在忙碌着。 花一梦加入了招待客人的工作之中。 直忙到将近下班时间,她才走到收银台休息片刻。 肖灵走过来,见花一梦愁云满面,关切的问: “小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下意识抬起头,摇了摇头,她没把自己内心的烦躁说出来,微笑着回应: “没事,就是有些累,你感觉小布与齐齐怎么样?” 肖灵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微笑着说: “这两个丫头挺不错,好好培养,说不定将来能是店里的顶梁柱,还是,她们晚上回去帮我问问,看她们居住的地方还有没有空房子,明早她们上班来就有结果了。” 花一梦想起寺远凡说的话,也没有过多挽留肖灵,只是象征性点了点头。 两人闲聊一会儿,就锁了门回到了枫曼城。 次日,花一梦跟肖灵刚到店里,小范紧接着走了进来。 两人一起上了二楼,在茶台前,小范把寺远凡临走之前交代的话。 完完整整给花一梦叙述了一遍。 花一梦连连点头答应着,满脸毫无违和之意。 小范喝了两杯水,就慢条斯理下了楼,走出了茵酷尔。 花一梦坐在那里,心里越发的忐忑。 这时,肖灵走上楼来,看到花一梦满脸的忧虑,轻声问: “小梦,你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去解决。” 花一梦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肖灵见花一梦不愿把心事说出来,她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犹豫下试探性说: “齐齐给我介绍了一处房源,我想过去看看” 花一梦下意识点了点头,轻声问: “肖灵姐,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肖灵见花一梦魂不守舍的样子,嘻嘻一笑说: “不用了,你看着店就好,租房离这里很近的,我有房东电话,过去看几眼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差不多定下来就回来了。” 花一梦点点头,陪着肖灵一起下了楼。 一上午的时间,花一梦在两个店面之间来回穿梭着。 直到将近中午,肖灵才回到店里,让花一梦喝口水休息片刻。 肖灵正谈及定房的位置,兀云风提着几个袋子笑眯眯走了进来,热情的问: “两位美女,在聊什么呢?” 花一梦微笑着站起身热情打着招呼: “兀总,好几天都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来店里看看?” 兀云风将袋子放在收银台上,笑着说: “这不惦记着你们,特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顺便给各位美女带来一些午餐。” 花一梦微笑着望向兀云风,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有劳兀总了,来,我们边吃,我边给你汇报一下这几天的营业额。” 兀云风一只手捏着下巴,笑眯眯的打趣道: “花总客气了,有你我很放心,再说你也是老板,我也给你汇报一下,厂里这几天接单的新款服饰。” 花一梦连忙打起精神,对小布齐齐招招手,看向兀云风说: “兀总,你又打趣我了。” 肖灵则把食物放到休息区的桌子上,两人说笑着缓缓走了过去。 就在此时,花一梦手机响了,她拿出看了一眼屏幕,见来电是陌生号码便皱起了眉头。 她犹豫下还是按下接听键,听筒低沉的男音传来: “花小姐,寺先生吩咐的事情已办妥,你母亲和弟弟明日两点的飞机,大概五点就能到达景城,请你提前跟家人报备一下。” 花一梦松了口气,语调客气的说: “谢谢,辛苦你了。” 对方轻轻回应一声,便挂断了通话。 肖灵注意到花一梦神色有些呆滞,把餐盒放到她面前轻声问: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花一梦摇了摇头,只是轻声回应: “我得安排一下,明天母亲跟弟弟就来景城了,让她们一直居住在老家我也不太放心。” 肖灵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嗔怪: “你们一家人是应该团聚了,你是不是需要回去一趟把阿姨接来?你做事还真是神秘兮兮的,我要不问你还不说出来,幸亏我上午定好了住处。” 花一梦苦笑着并不解释,她不想让兀云风听到这些家事,轻声说: “先吃饭,晚上回去我们再细说。” 肖灵没在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兀云风坐在休息椅上,看似笑意连连的脸上,藏着凛冽的目光。 他双眼紧盯着花一梦的表情变化。 一顿饭五人看似吃的其乐融融,彼此内心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吃完饭,兀云风跟花一梦在二楼闲聊了一会儿,兀云风看似不经意地问: “花总,刚才听你说家里人要来,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呀?难道他们没跟你在一起生活吗?” 花一梦心里一紧,她虽不想让兀云风了解她家庭上的事情,既然他问了,花一梦也不好意思不回答,微笑着轻声解释: “母亲年龄大了,一直居住在老家,我也是昨天临时决定,让他们搬过来的。” 兀云风见花一梦不愿意透露,笑了笑没再追问,他相信来日方长。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兀云风就识趣的离开了茵酷尔。 花一梦在店里忙到下班,才带着肖灵回到了枫曼城。 她刚进门,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她打开一看,是兀云风发来的一段文字: “花总,如果你愿意,不管是家事还是私事,需要我帮忙随时都可以找我聊聊,我想让你明白,我们之间不仅仅是合作伙伴,还可以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只要你愿意还可以成为其它的” 花一梦看着短信愣住了,兀云风看似简单的文字里,藏着没有言表于明的深意。 花一梦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简单的回复: “谢谢兀总的关心,此生有幸跟你合作,我已知足。” 花一梦拿起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当花母听到花一梦,要接她跟花劫来景城,怔住了。 第134章 身上透露出坚韧的内心 花母虽极力拒绝,还是被花一梦以弟弟为理由,劝的母亲同意舍弃家里的一切,明天跟花劫一同来景城。 花一梦放下手机,莫名的内心忐忑不安,她总感觉莫名的心慌意乱。 肖灵则准备好行李箱,明天搬回租屋。 姐妹俩对着几包零食为菜,喝了几瓶啤酒,聊一些有的没的,直到都有些醉意才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两人吃完早餐,肖灵便拉着行李箱跟花一梦一起回到了茵酷尔。 肖灵忙碌着招呼顾客,花一梦则忙着招聘前来面试的人员。 直到中午肖灵才利用休息时间,跟花一梦一起去了租住小屋。 两人买好了被褥生活用品,在屋里收拾一番才出去吃点食物。 下午,花一梦把应聘者的信息交给肖灵,让她看着安排。 从中挑选两名合适人员明天试用,她则走出了茵酷尔。 花一梦早早来到机场,坐在车里等待着母亲的身影。 不到半个小时,一架飞机缓缓降落。 接着络绎不绝的人纷纷向外涌出,花一梦站在门口,紧盯着每一位走出的妇人。 当她看到母亲和弟弟熟悉的身影时,她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 而在远处的车里,兀云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花一梦对他来说是一个谜,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既熟悉又悸动的感觉。 让他的神经性一直被牵动着,所以当他跟花一梦签了合作协议。 他就已经答应妻子的一切要求,并顺利的办理了离婚证。 兀云风觉得看似清纯可人的女孩,身上却透露出坚韧的内心。 他要详细的去了解女孩所有的一切,他相信,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该怎么下手,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才能更好的,一步步更加深入地走进花一梦的生活。 在兀云风内心深处,不管花一梦有着怎样复杂的家庭事务或者过去的经历。 他相信只要他肯用心,总有打动她的那一天,有些事,尤其在心仪女孩面前,策略总比莽撞来的更有意义。 兀云风望着母女两人相拥而泣。 直到他眸子扫视到花劫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花一梦带着家人离开后,兀云风才启动车子不远不近,紧跟着白色奔驰向前行驶。 直到花一梦开进枫曼城,兀云风的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 他凝视着高耸入云的楼房发呆。 他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与花一梦弟弟的关系发展计划。 当花一梦打开房门,花母跟花劫走进屋里,母子两人皆惊呆了。 花母望着极其豪华宽敞的房间,满脸尽显惊讶,她扭回头望着花一梦,疑惑的问: “小梦,跟妈说实话,你怎么会住这么高端的房子?是泽炎的家还是其它的” 花母后面的话未说出口,她总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花一梦听母亲谈起贰泽炎,内心隐隐作痛,她见母亲满脸尽显担心,强装镇定,微笑着挽起母亲的胳膊走到沙发上坐定,语调轻松的说: “妈,泽炎去国外开拓市场了,估计要好几年才能回来,这房子啊是我租的,您尽管住就行了。” 花母松了口气,接着又皱起眉头问: “你不是在国企单位上班吗?怎么会有钱租这么气派的房子居住呢?再说,你什么时候来景城了?是不是你工作不认真,被单位解雇了?” 花一梦把头埋进花母的胸口,甜甜的解释着: “妈,瞧您都说的什么话,我不在单位上班了,我现在改做服装生意了,我又不是正式员工,还不如做生意,说不定将来有前途呢。” 花母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花一梦给打断了。 “妈,跟我去看看您的房间,等会您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晚会我带您出去吃饭好吗?” 花母扫视花一梦一眼,不假思索拒绝: “出去吃什么饭?与其花那些钱,还不如在家我给你做饭省钱,不管干什么工作,赚钱都不容易,千万不能浪费。” 花一梦未接花母的话,只是微笑着推母亲进入了房间。 花劫却像个傻小子,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满脸的欣喜。 这时,花一梦走了出来,看到弟弟傻愣愣站着,盯着壁格上的摆件观赏着。 她轻轻推了推弟弟的肩膀,关切的说: “小劫,别看了,以后天天都可以看,去看看你的房间,把行李箱收拾一下,洗个澡,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花劫扭回头望着花一梦,破天荒的露出笑容,兴奋的声音在客厅回响: “姐,这里以后真的是我们的家吗?我可以永远住在这里吗?” 花一梦伸出手指着花劫的脑袋,嗔怪: “傻瓜,姐姐的房子就是小劫的房子,你不止可以永久住在这里,姐姐还要给你找份工作,教你学开车,只要你好好做事,到时候我给你买辆车让你开。” 花劫眼睛睁的圆圆的,不可思议的问: “姐,你说的可是真的?只要让我住在这里,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微笑着说: “那就赶快把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下,晚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只要你乖,姐姐赚的钱会满足你所有的需求。” 花劫双眼亮晶晶一片,使劲点点头跟着花一梦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花劫在自己的房间里,欢快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以及床铺。 花一梦则回到客厅思考着之后的安排。 不多时花母跟花劫收拾完物品走出了房间,母子三人说笑着便下了楼。 兀云风一直都坐在车里托着下巴发呆,直到花一梦的车缓缓驶出了小区。 他才启动车子不远不近的跟着。 在兀云风车后,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也紧紧咬住奔驰的车尾。 寺远凡靠在车背上,手指不停捏着眉心,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射出纠结与痛苦的光芒。 花一梦驱车在一家火锅店门前停好车,她搀扶着花母走进了大厅。 母女三人在包间坐定,花一梦点了菜。 第135章 既幽冷又哀怨的光芒 服务员刚离开,花母望着花一梦嗔怪: “小梦,点那么多菜干什么?虽说你现在开了店,赚个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别天天大手大脚的花钱,存点积蓄将来你跟小劫结婚都要很大的开支,我又不会赚钱” 花母说到这里,眼眶红红的便说不下去后面的话。 花一梦见母亲又开始自责,她轻轻拉住母亲的手柔声安慰着: “妈,我跟小劫还小,等到需要的时候我已经把生意做大了,我赚的钱怎么着也够小劫用了,至于我就陪着您” 花一梦话未说完,几名服务员便开始上菜,也打断了她后面要说出口的话。 等到服务员离开,花母站起身说: “小梦,我去一趟卫生间,你跟小劫先煮着菜。”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说: “妈,我陪您一起去,一会儿回来边煮边吃。” 花劫抬起头,满脸有些不悦的催促: “你们真磨叽,赶快去我都饿了。” 花一梦挽着花母的胳膊走出了包间。 在二楼一间包房门口,寺远凡深邃的眸底射出既幽冷又哀怨的光芒。 他犹如杀伐果断的将军般,满脸的傲然俯视着楼下的母女两人。 花一梦搀扶着花母走出洗手间,却与兀云风不期而遇。 花一梦微怔,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兀云风,而男人则满脸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花总,这么巧啊?你也来这里吃火锅?这位是?” 花一梦虽满脸诧异,只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她微笑着介绍: “兀总,确实好巧哦!这位是我母亲,你也来吃火锅吗?” 兀云风满脸笑意,尽显热情对着花母礼貌地打招呼: “伯母您好,我是花总的朋友也是合作伙伴,经常听花总提起您,一直都没有机缘得见,今天偶然遇到您老实在是开心,不如这样,今晚我做东跟伯母拼个桌如何?” 花母见兀云风非常热情,言语很得体有礼貌,又跟花一梦熟识有业务往来,便笑着回应: “那多不好意思,拼个桌没问题,做东就免了!” 花一梦听母亲都已这样说,她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好当面询问兀云风。 只是微笑着扫视一眼男人,又对母亲说: “妈,兀总很忙的,要不改天” 花一梦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兀云风微笑着轻声打断: “花总,我今天刚好也没事,又有幸跟伯母一见如故,今天这顿饭必须我做东,给我个机会跟她老人家唠唠家常。” 兀云风说完也不等花一梦点头同意,便对花母说: “伯母,您先请!” 花母倒是满脸笑容,跟兀云风说笑着向包间走去。 花一梦呆愣愣站在原地,望着母亲跟兀云风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有些话她又不能跟母亲讲,她心里很清楚,今晚这件事如果被寺远凡知道。 她不知该怎么跟寺远凡解释,他又会怎么想,会不会再变出什么花样来惩罚她。 花一梦见母亲跟兀云风已进入包间,她只能慢悠悠跟了过去。 在二楼,一双冷冽的眸把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花一梦走进包间,兀云风顺势拉把椅子,示意她可以坐到他身边。 花一梦全当没有看到,在母亲身边缓缓坐下。 兀云风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他忙不迭的开始布菜,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花劫好奇地看着兀云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看起来很不凡。 兀云风则像个服务员般,忙东忙西的。 花一梦看着好似与自己无关的饭局,又见兀云风把母亲跟花劫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用餐期间,兀云风巧妙地应对着花母的各种询问,表现得优雅得体。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花一梦则像个可有可无的陪衬。 花母脸上尽显笑意,兀云风更像个主人,表现得彬彬有礼谈吐文雅。 直到吃的差不多,花母放下筷子望着兀云风笑着客气说: “兀总,真的辛苦你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了,也不知你吃好没有?” 兀云风给花母倒了一杯饮料,半弯着腰双手递了过去,笑意连连的说: “伯母说的哪里话,我见到您老就格外的亲切投缘,能陪您吃顿饭是我的荣幸。” 兀云风说完又给花劫倒了一杯饮料,看似无意的问: “小劫,既然已经不上学了,也来了景城,是该有份工作了,如果不嫌弃,我厂里倒是缺一个经理助理,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我那里试试?” 花母听到兀云风这句话,满脸的担忧连连摆手拒绝: “兀总,实不相瞒,小劫没什么学历,他也给你干不好,再给你惹麻烦就太对不住你的信任了” 花母话未说完,花劫满脸不怨的辩解: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行了?您不是整天唠叨我无所事事吗?现在兀总给我机会,您怎么就开始打压我呢?” 兀云风笑眯眯的望着小劫,赞同的说: “小劫说的没错,学历这玩意儿只是其一,关键在于实践,我们不给他机会,怎么就知道小劫不行呢?” “我很看好小劫,小伙子聪明伶俐,长相不俗,只要肯给他机会,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也是前途无量。” 花劫双眼冒光点头如捣蒜,他一直被花母数落,显得自己一无是处。 到如今忽然有人对他关爱有加,肯定他将来会有前途,让他咻地信心百倍。 花劫望着花母,满眼尽显祈求之色说: “妈,您就让我试试,我跟着兀总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干,绝不给您丢脸好吗?” 花母望着花劫满脸的恳求,她扭回头看着花一梦还未说话,花一梦就开口了: “兀总,小劫还是个孩子怕他给你惹出什么乱子,还是交给我带一段时间,等他成熟点了,有机会我们再谈论后面的事” 花一梦拒绝的话还未说完,花劫满脸不悦瞪着花一梦大声喊道: “你什么意思?你也看不起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初中都没上完,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轻松的工作,你又来打破坏,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136章 只想更快融入你的生活 花母见花劫情绪激动,怕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连忙低声呵斥儿子: “小劫,浑说的什么话,不许对你姐大呼小叫,听你姐的话,你什么都不懂,会给兀总惹麻烦的。” 花一梦满脸无奈与委屈,她知道,这是兀云风靠近她的手段。 但看着母亲为难,花劫发火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承受着锥心之痛。 兀云风见母子三人争执不休,眼底带着丝丝狡黠。 只不过瞬间便恢复正常,微笑着解围: “伯母,花总,你们也别担心,每个人都是从零开始的,我也不例外,我们要相信小劫是可以的,更要给他锻炼成长的机会。” “你们也要相信我可以把小劫带好,培养成很棒的人才,再说,他这个年龄正是学技术的黄金期,跟着我又不是外人放心!” 花劫听了兀云风的话,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使劲的点着头,眼巴巴地望着花母。 花母看花劫满脸尽显期待,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说: “那行,小劫,你可得好好听话,认真做事,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给兀总惹麻烦。” 花一梦咬了咬嘴唇,终究没有再反对。 饭后,四人说笑着站起身走出了包间,兀云风抢花一梦一步来到台,把餐账结了说是尽地主之谊。 花一梦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之推让纠缠,只能听之任之。 几人离开火锅店时,花一梦见母亲在教导花劫,她故意放慢脚步。 兀云风快步走到花一梦身边,他明白她要说什么,未等她开口便微笑着解释: “花总,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既然我们已合作,我只是想更快融入你的生活,这样我们才能更完美的去共事。” 花一梦紧抿着唇,把要说出的话吞了回去,她知道,事已至此,现在再说什么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脸颊微微一红轻声说了一句: “兀总,谢谢,如果小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我跟母亲也会对他多加管教” 兀云风满脸笑意,眼神射出肯定的目光,坚定的说: “花总,你太客气了,我很喜欢小劫,我会言传身教,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管教,你就放心!” 两人又谈及一些茵酷尔的事宜,兀云风走到花母身边,又是一番客套,才转回头望着花劫说: “小劫,你休息一天,后天早上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厂里你先熟悉一下业务。” 花劫满脸兴奋,连连点头答应。 几人挥手告别各自离去,花一梦回到家后,花母便拉着花一梦小声问: “小梦,这个小伙子是不是喜欢你?他人看起来是很不错,就是年龄大一些,我总感觉他热情的过火了,眼中藏着精明,你们合作做生意你还是要小心些才对。” 花一梦微怔,她没想到连母亲都可以看出兀云风的用意,她不置可否的点头解释: “妈,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无其他,您也别想那么多,我会注意的,至于小劫让他试试也行,我会再给他安排个工作。” 花母点点头,又对花一梦交代一番,就进屋睡觉了。 次日清晨,花一梦洗浴之后走出房间,花母早已做好早餐。 花一梦敲响花劫的房间,却久久没有一点动静。 花母走过来,拉着花一梦摆摆手说: “小梦,别敲了,他早上就没有及时起过床,更别说叫他吃早饭了,任他睡!” 花一梦无奈了摇了摇头,返回餐桌,母女两人边吃边聊。 不多时,花一梦独自驾车出了小区,今天是星期二,是她规定去看贰泽炎父母的日子。 花一梦进入超市,不多久提着礼品走了出来。 家属院门口的大爷已熟识花一梦的车,并没有任何阻拦,反而对她热情打着招呼: “姑娘,又来看你干妈了?” 花一梦微笑着点了点头,靠边停了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一箱营养品走到门卫室柔声说: “大爷,我来看干妈,这箱营养品是特意给您的,谢谢您总是照顾我。” 门卫老头满脸堆笑连连摆手推辞: “丫头,你太客气了,都是一个院里的人,熟悉了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你这礼品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花一梦拉着老头的手,把包里一条烟拿出来放到他手中说: “大爷,您老这么辛苦,这点东西又不值什么钱,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千万不能拒绝,以后还得劳烦您老给我开门呢?” 花一梦说完放下东西,转身走到车边钻了进去,门卫老头提着东西赶出来,花一梦早已进入了家属院。 停稳车花一梦打开后备箱取出礼品,进入了楼道。 依旧在敲响房门之后侧耳倾听着,直到脚步声靠近门口,她转身就走了。 花一梦回到茵酷尔,肖灵正在培训两名新来的店员。 肖灵看到花一梦,就停止了对新人销售技巧的讲解。 两人上了二楼,边泡茶边谈这几天两个店里的销售情况,以及下一轮店面需要搞活动事宜。 直到花一梦的电话响起,她只瞟一眼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小范的名字。 花一梦并未接听,对着肖灵交代几句便缓缓下了楼。 在奔驰的车尾处,黑色凯迪拉克并未熄火,花一梦不假思索走过去直接上了车。 小范不说话,缓缓驶离了停车位。 车内一片寂静,花一梦微闭双眼靠在车背上,她心里很清楚寺远凡回来了。 车外一辆沃尔沃车里,兀云风正默默观察着凯迪拉克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满是倾慕与探究。 直到车子停在会所,花一梦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兀云风望着女人的背影,托着下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眼中充满了疑惑。 屋内,花一梦局促不安的坐着,寺远凡则站在落地窗前正打着电话,声音冰冷。 直到寺远凡挂了电话缓缓转过身,眯成一条缝的眸子望着花一梦,射出如刀般的光芒。 花一梦下意识双手抓住沙发,脸上的淡定慢慢在消散。 第137章 她再不情愿也得主动 寺远凡缓缓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定,眸子依旧紧盯着她冷冷的问: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明白,昨晚跟兀云风吃饭的事,被寺远凡知道了。 她鼓足勇气,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对寺远凡眨了眨。 轻启红唇,将昨晚偶遇兀云风,以及吃饭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她说完缓缓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坐了下来,挽着他的胳膊柔声解释着: “寺总,我们只是偶遇兀云风,我之所以没有极力拒绝跟他一起吃饭,毕竟有母亲跟弟弟在,也算是有个见证人,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让花劫跟着他学习业务的事。” 寺远凡眸子咻地睁开,鼻孔冷哼一声,语气极致的冰冷: “就这么简单?就那么的机巧?我怎么感觉你们之间不像纯粹的合作,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单纯。” 花一梦心中一惊,她紧抿着嘴唇,脑海在极速飞转着,她心想。 “寺远凡知道得如此细致,难道他也在火锅店目睹了全过程?” 花一梦思虑至此,把头轻轻靠在寺远凡肩胛处,微笑着柔声解释: “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您也是知道的,为了我快速成长起来,更为了利益。” “再说,我心里只有您,别说兀云风对我没有任何心思,就算有我也不稀罕,他只要敢有任何不轨,我立马就跟他划清界限退出合作,他跟您就没法比,你听听我的心就知道了。” 花一梦说完,两片红唇在寺远凡脸颊柔柔灼了一口。 她随即解开衣扣,拉住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她不能在被动,想要化解男人心中的不悦,她再不情愿也得主动示好。 花一梦把身子向寺远凡身边贴紧一些,故意撅起小嘴鼓起勇气嗔怪: “寺总,您出去两天也不想我,回来就开始质问我,您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您,晚上做梦都梦到您了,您摸我的心跳的有多快。” 花一梦拉着男人的手,狠狠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寺远凡的手心鼓囊囊一团,那种温热充斥着他的神经线。 他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脸上的表情变得一片祥和。 他扭回头望着花一梦那对勾魂的桃花眼,语气带着微微颤抖说: “我没有质问你,只是担心你被别人利用,更担心你一不小心被别人占了便宜。” 花一梦听着寺远凡的辩解,鼻孔冷哼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确实需要寺远凡,能帮她快速成长,另一方面又担心因为男人的霸道,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分歧。 她知道,寺远凡翻脸无情,那五千万的赔偿金她承担不起。 寺远凡双手忙活着,眸子尽显迷离,表情依旧淡定,他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这个兀云风看似用意单纯,实则不简单,他接近花劫必有所图,你要小心观察别惹火烧身。” 花一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享受,声音腻腻的说: “寺总,您就放心!我只属于您。” 寺远凡从她心口抬起头,声音带着极致的颤抖警告: “最好是这样,以后我不在的时间段,你也别有侥幸心理,很多事情一旦变得复杂起来,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男人说完又俯下头,继续忙活。 就在此时,寺远凡的手机响了,他不情不愿抬起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皱。 他轻轻放开花一梦,缓缓站起身走向一旁去接听电话。 花一梦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寺远凡的背影,那对桃花眼中充满了厌恶。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只拉上一扇窗帘,寺远凡已在背后抱住她的腰。 花一梦浑身微颤,气氛又重新紧张起来,她腻声说: “寺总稍等,我把窗帘拉上” 寺远凡手忙脚乱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不用,这样看的更清楚,更刺激” 餐桌上的美食,红酒散发出各自该有的清香,却无人去品尝。 小范坐在车里等到将近一点,也没见花一梦走出来,他烦躁的抽出一根烟慢慢抽着。 手机跳出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连忙丢掉烟蒂,迅速回复了几个字,就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兀云风看到凯迪拉克离开了会所,他也紧随其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直到小范进入酒店,不多时提着几个袋子走了出来,兀云风也没见花一梦的身影。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依旧紧跟着凯迪拉克,另一只手托着满脸疑惑的下巴。 下午两点,花一梦才急匆匆走出了会所,小范并不说话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在茵酷尔门口下了车,小范并未停留直接走了。 兀云风像一只鹰般紧盯着那辆凯迪拉克,直到他看到寺远凡钻进车里离开了会所。 兀云风终于明白了,花一梦从上午到下午到底是跟谁在一起。 兀云风满脸低沉,眉头拧成一排疙瘩,两片薄唇紧抿在一起。 他慢条斯理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起。 他才回过神来,虽满脸的低沉,还是加快了车速在一家餐馆门前停下。 直到他吃饱喝足,不多时开到茵酷尔门口,缓缓走下车进入店里。 花一梦正埋头在收银台忙碌着整理销售表格,连兀云风早已站在她面前都浑然不知。 男人就这样盯着花一梦,他脑海思绪狂飞乱舞,眼底满是阴郁,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花一梦忙完抬起头,当她对视上兀云风不明不暗的眼神时,她内心忽地向下沉。 “兀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看我忙的都没注意到你。” 花一梦脸颊羞红,不好意思打着招呼。 兀云风回过神来,他满脸尽显尴尬,他很想问问女人上午都在忙什么,说出的话却违背了他内心的想法。 “花总,你好辛苦啊!怕打扰到你,所以没敢跟你打招呼,本来打算明天早上来接小劫的,想了想,还是打算晚上就把他接走,所以就提前来了。” 第138章 围绕着她展开的棋局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微笑着客气回应: “兀总那么忙,早几天晚几天都无所谓,或者我送小劫过去也行,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兀云风满脸笑意,语句中带着言表于心的含义说: “你弟弟的事,我必须挂在心上,不管我们谁操心都是一样的,毕竟都是一家人。” 花一梦脸颊咻地发烫,她佯装听不懂兀云风话中的意思,忙转移话题说: “兀总,刚做好的表格已发到你微信上了,请你查阅!” 兀云风尴尬着拿起手机,花一梦缓缓站起身离开了收银台。 两人一起坐在休息椅上,开始谈论店里要上的新款女装。 直到将近黄昏之时,花一梦跟兀云风离开了服装店,开往枫曼城。 花母跟花劫早已在小区门口等候着。 兀云风看到母子两人,内心虽然不悦,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他原本想着借助接花劫,可以去花一梦居住的地方看看,可没想到女人却早他一步安排好了一切。 兀云风跟花母又是一番客套,花劫兴高采烈地跟着兀云风走了。 花一梦扶着母亲回了家,她虽语调柔和却满脸心事重重。 花一梦手机响了,等她接起电话,肖灵在听筒给她讲了两名新人,小珠,小婉的培训情况。 花一梦连连点头后便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独自发呆。 这时,花母走过来,她以为花一梦是在担心花劫,便笑着安慰: “小梦啊,妈知道你担心小劫,既然兀总已把他接走了,年轻人总是要历练的,说不定这是个好机会呢,你也别太担心了。” 花一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她不想对花母讲出她的担忧,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好像这是一场,围绕着她展开的棋局,会因为花劫的出现,而缓缓拉开帷幕。 而她必须打起万分的精神,应对接下来未知的变故。 第二天,花一梦去店里查看新人试用情况,肖灵告诉她进展很顺利。 接下来的几天中,花一梦除了被小范接去会所几次。 其它时间花一梦都会参与到,两个店面的事务中,她不想再让肖灵一个人单独面对店里这些杂事。 直到星期五上午,花一梦接到五彩金生经理陆子枫打来的电话,她才想起自己曾经答应的事: “花女士您好,晚礼服已派专人按时送达,请您注意查收,明天五点请您务必参加,非常期待您的到来,谢谢!” 花一梦听着看似彬彬有礼,实则不容拒绝的话,犹豫下还是微笑着说: “陆经理,那么高端的酒会,我还是不去了!我这几天比较忙” 陆子枫没给花一梦继续找借口的机会,连忙说: “花女士,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尤其是对您这样的生意人,百益无一害,望珍惜机会,我们农庄全体成员欢迎您的光临!” 陆子枫没在给花一梦拒绝的机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花一梦呆愣愣望着手机发呆,她调出寺远凡的手机号,犹豫良久,还是发出了一句文字: “寺总,我想见您。” 寺远凡的电话没有打过来,陌生号码倒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 花一梦接通电话,才知道是送晚礼服的人员。 她走出茵酷尔,果然有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手中托着一个看起来非常高端的盒子等待着。 男子看到花一梦,跨前几步拿出一份礼单礼貌的说: “花女士您好,请签个字。” 花一梦犹豫着,并未接下男子递过来的笔,微笑着拒绝: “请转告陆经理,谢谢他的好意,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想” 花一梦的话还未说完,男子就对花一梦微微鞠一躬,满脸尽显为难的说: “花女士,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请您别为难我,如果您不能接受,我这份工作算是失误,扣工资是小,丢了饭碗” 男子后面的话未说出口,依旧把笔递给了花一梦。 花一梦见男子满脸苦楚,只能接过笔签了名字,接过盒子。 男子满脸笑容,连连道谢,转身走了。 花一梦把晚礼服放进车里,凯迪拉克已缓缓驶来。 花一梦快步进入店里,对肖灵交代几句又走出了茵酷尔。 小范专注开着车,花一梦则紧抿着唇,她微闭双眼,满脑子思绪都在组织着语言去说服寺远凡。 直到她走进房间,让她奇怪的是,寺远凡没有满脸薄霜,而是不明不暗的淡定。 花一梦小鸟依人般走过去,依偎在寺远凡怀里,抬起那对桃花眼望着男人,柔声说: “寺总,您得帮我一个忙。” 寺远凡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拨弄着她的发丝,淡淡的问: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花一梦抬起头,在寺远凡下巴上灼了一口,柔声说: “农庄的陆子枫打来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什么商务酒会,那种场合我社恐,我不想去,又不想为难他,您能帮我推辞掉吗?” 寺远凡让花一梦平躺在他怀里,声调带着惊讶,他不可置信的俯下头淡淡的问: “你真的不想去吗?”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眨了眨,充满了真诚,她点点头很认真的说: “如果有您陪,我当然愿意去了。” 寺远凡手指在她鼻尖上摩挲着,声调拉长了尾音淡淡的问: “你不是需要快速成长吗?不是一直都期待着结识更多同行精英吗?” 花一梦眨眨眼,撅起小嘴故意说: “有您这样的精英在我身边教导,我不需要认识其他人,就可以快速成长起来。” 寺远凡双眼眯成一条缝,鼻孔冷笑一声,语调依旧淡淡的说: “哦!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接到了请柬,会跟你一起去,但在酒会上要装作不认识,你会开心吗?” 花一梦内心狂喜,面上波澜不惊的说: “寺总,我去不去都无所谓,如果您希望我去,我当然乐意,如果您不希望我去,那种场合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第139章 您就是最尊贵的请柬 寺远凡皱起眉头,语气带着试探,淡淡的说: “我当然不希望我的女人,穿上漂亮的衣服,去被别的男人欣赏,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 花一梦内心微微下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微笑着点点头轻松的说: “好,都听您的,只要您开心就好。” 寺远凡不动声色,那双眸子却一直观察着花一梦脸上的表情变化。 花一梦佯装很开心,满脸都是清纯可人的笑容。 寺远凡咻地睁开眼睛,直视着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俯下头对着女人的红唇吻了下去。 下午,花一梦洗浴之后穿戴整齐,她刚走到门口,身后却传来寺远凡淡淡的声音: “明天晚上,农庄见,但你要记住,我如果不主动去找你,那就装作是陌生人。” 花一梦扭回头满脸不喜不悲,对着寺远凡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直到花一梦回到了茵酷尔,她那兴奋的表情才爬满了眉梢。 晚上回到家,花一梦满心欢喜地打开礼盒,取出那件晚礼服,顿时让她惊的瞠目结舌。 那种精美是她从未见过的豪华,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闪闪亮光。 她抚摸着如钻石般闪耀的配饰,内心的兴奋无以言表。 她进入浴室,不多时洗漱之后走了出来。 当她将那身华服穿于身上时,瞬间仿佛变成了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她在镜子前欣赏着,脸上的笑意却忽地消失殆尽。 如此合身的衣服,既不暴露也不保守。 包括裙摆的长短都恰到好处,就好比是量身定做那般合身。 她有些想不明白,农庄怎么会知道她的尺码,好似给她量过尺寸一般。 这些巧合都像一个谜,让花一梦想不透其中的来由。 她呆愣很久,直到花母来敲门她才急匆匆脱掉衣服换上睡衣。 母女两人吃完晚饭,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花一梦来到茵酷尔,她转悠了一圈,对肖灵交代几句,便走出店面准备去买双配晚礼服的鞋子。 花一梦刚钻进车里,小范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犹豫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花总,寺总让我给您挑选一些饰品,请把您的尺码发给我。” 小范说完不等花一梦回应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望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才敲击屏幕打出一段文字发了过去。 不到中午,小范慢悠悠走进茵酷尔,手中提着几个礼品袋。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没说话,一前一后径直上了二楼,花一梦才逐一打开查看。 晚礼服,项链,戒指,鞋子一应俱全。 花一梦每款试戴之后并无不妥,小范才离开了茵酷尔。 下午三点,花一梦从隔壁美容沙龙走了出来,直接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花一梦精心打扮后下了楼,按小范发过来的位置,独自驾车向五彩金生而去。 等她满怀期待地来到,位于郊外的美丽康养农庄,已是晚霞晕染天边,微风轻拂。 绝美的风景印入她眼帘,这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人来人往,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尤其是各种豪车的海洋,排成一条条长龙,都有条不紊的停靠在偌大的停车场上。 花一梦下了车扫视一圈,没有凯迪拉克的车影,更没有寺远凡的身影。 她随着人流走进聚会场地,花一梦立刻被热闹非凡的氛围所包围。 男女脚步轻盈,热情地与每一个相遇的人打着招呼,并积极地参与各种有趣的活动。 花一梦独自,四下漫步在农庄露天的美景之中。 她没有熟识的人,她内心也很清楚,说不定,寺远凡就在某一个角落里,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夜幕降临,农庄各处亮起了璀璨夺目的灯光,她才随着人流缓缓向酒会大厅而去。 在大厅门口,花一梦还未拿出请柬,陆子枫便笑眯眯走到她身边,热情的打招呼: “花女士,谢谢您能如约而至本农庄的商务酒会,感谢您的光临,快请进!” 花一梦微笑着把请柬递了过去,却被陆子枫微笑着拒绝: “花女士,您能来就是最尊贵的请柬。” 花一梦微笑着向陆子枫道了谢,款款步入酒会大厅。 酒会现场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身着盛装的花一梦刚入场,就成为了全场男子瞩目的焦点。 不为其他,只为她裸露在外娇嫩的肌肤,绝美的五官,以及那对勾魂的桃花眼。 花一梦虽保持仪态优雅,手心却紧张的满是汗水,每位过来给他打招呼的男子。 她都只是微微点头,报以微笑了之。 她四下张望,却没有寺远凡的身影,她内心有些局促不安。 正当花一梦看到一处偏僻角落,准备慢慢靠近之时。 正沉浸在与朋友愉快交谈的鎏宇,不经意间瞥见了花一梦,他对朋友耳语几句。 快走几步堵住了花一梦的去路,他满脸笑意的打着招呼: “嗨,花小姐,我们好有缘啊!上次见面,这次还能见面,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很深哦!” 花一梦面露尴尬,她低垂眼眸,强装镇定微笑着回应: “鎏先生您好,确实挺巧哦!您请自便,我过去坐一会儿。” 花一梦说完想绕过鎏宇,却被他一把拦住,男人那双眸底闪着欢愉的光,在女人身上来回扫视着,嘴里凝声道: “花小姐,既然上天如此安排,你不陪我喝一杯吗?听陆经理说你是做生意的,不如我给你介绍几名各行业上的大佬,你们互相认识一下,说不定将来还可以互帮呢?” 这时服务生端着酒盘路过,鎏宇伸手端下一杯酒递到花一梦面前说: “花小姐,来喝一杯,不如一起舞一曲,边跳边聊,顺便探讨一下你需要结交什么样的朋友,牵线搭桥的事交给我来安排如何。” 花一梦心中焦急,她不想在这里和鎏宇纠缠,因为她不知寺远凡会在何时出现。 但鎏宇又这么死缠烂打,直接拒绝又不知他身份地位高低,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再得罪于他。 第140章 我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况且上次在农庄鎏宇还曾帮她解过围。 正在花一梦为难之际,突然传来一句清冷的男音: “鎏大公子,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两人同时望去,只见一位男子全身笔挺西装,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向他们走来。 鎏宇眉头挑了挑,一拳击在男子的胸膛上,笑意连连的调侃: “宫少,我就说么,这种场合如果少得了你,整个酒会都黯然失色了。” 男子走到花一梦身边,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来回的扫视着,眼底透出异样的光。 他伸手接过鎏宇手中的酒,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继而把他手中的酒递到花一梦面前,望着女人那对迷人的桃花眼腻声自我介绍: “鄙人姓宫,单字一个桓,敢问美女芳名,你的酒我替你喝了,我的酒,美女是否愿意替我抿一口,我们也算是认识了。” 花一梦满脸尽显尴尬,鎏宇不等她说话接过宫桓的酒一饮而尽,笑着调侃: “宫少,怎么样我鎏宇够哥们?” 正在此时,一位高挑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过来,一把挽住宫桓的胳膊腻声说: “宫少,你怎么来这里了,害得人家到处找您呢?走陪我跳一曲,别在这里跟土包子磨叽时间。” 女人说完瞥了花一梦一眼,满脸尽显不屑。 宫桓轻轻推开女人,满脸带着不悦说: “本少爷今晚没兴趣陪你,自个儿玩去!别总缠着我。” 鎏宇借坡下驴,推着宫桓打趣道: “我的宫大少爷,你的红颜知己都找上门来了,赶紧走!别耽误我找舞伴。” 宫桓扯了扯嘴角,盯着花一梦说: “这位美女,少跟鎏大少扯皮,我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小心他会吃了你” 宫桓话未说完,就被那位美女拉着走了。 花一梦下意识环视四周,她敏锐地察觉到,有好几道充满敌意和不善的目光,时不时向她这里投射过来。 她绕开鎏宇向幽静的角落走去,却被鎏宇挽住了胳膊。 花一梦脸颊咻地红彤彤一片,她使劲甩开鎏宇的手,嘴里说着: “鎏先生,请您自重。” 正在此时,花一梦身后传出一句冰冷的男音: “鎏少,好久不见,你这是?” 鎏宇脸色一变,看向花一梦身后,很快恢复笑容热情的说: “寺总,好久不见,您这大忙人也有时间来参加酒会了?” 花一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扭回头,寺远凡已走到她身边,淡淡的说: “花小姐,你也在啊?” 花一梦强装镇定自若,望着寺远凡轻声打着招呼: “寺总,好巧啊!您也来了。”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望着鎏宇淡淡的问: “鎏少,今晚怎么没带女伴?着实让我感到意外啊!” 鎏宇摸了一把溜光的发丝,尴尬一笑,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寺总,没想到您也认识花小姐?看起来您对这位花小姐还挺上心的,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交情?” 寺远凡没再理会鎏宇,只是看着花一梦轻声地说: “花总,既然今天偶遇,请跟我来,我们谈谈下面合作事宜如何?” 花一梦像是找到了依靠,对鎏宇报以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连忙跟着寺远凡走向大厅的另一边。 鎏宇望着花一梦的背影,挑挑眉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寺远凡带着花一梦来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定,脸色瞬间变的清冷,淡淡的说: “我要再晚过来一会儿,你是不是就被别人给拐走了,只此一回,以后这种场合你还是不要来了。” 花一梦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可能感觉不对劲,又点了点头。 此时周围音乐声渐起,成双成对的男女开始进入舞池。 两人坐在角落里,慢慢品尝着酒。 在一间房内,伞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身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放在桌子上。 眸子紧盯着电脑屏幕,欣赏着大厅的一切,包括花一梦的身影。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陆子枫的电话。 不多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陆子枫快步走了进来,微微躬身满脸谄媚的问: “伞总,您有何吩咐?” 伞君对他招招手,在陆子枫耳边一阵嘀咕,说完对他摆摆手说: “按我说的去安排!要快!” 陆子枫点头哈腰,连连说好,就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伞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大厅内的角落里,花一梦跟寺远凡相对而坐,不交流只是欣赏着热闹异常的舞池。 就在此时,一位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过来,举起杯对寺远凡打招呼: “寺总,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跟老卢到处找你,借助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我们谈谈下半年的合作如何?” 寺远凡微笑着站起身,热情的回应: “梁总,我刚偷了一会儿闲,还劳烦您来找我,我也正有此意,走我们里面谈!” 寺远凡没看花一梦,就随着男人混入了热闹人群。 花一梦独自坐着,望着穿梭于宾客之间,谈笑风生的寺远凡发呆。 她很想离开这里,有了寺远凡的凝视,让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打破了她想借此机会,结识众多来自商界的成功人士的打算。 她有些烦闷,缓缓站起身从服务生手中端了一杯酒,独自品尝着。 就在此时,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向他走来,这让原本沉闷的她不禁心生一丝不安。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继续保持着微笑。 男子在他对面缓缓坐下,眼底盛满了兴趣,开口便自我介绍着: “美丽的女士您好,很荣幸在这里遇到您,鄙人姓柒名成,敢问美女芳名?” 花一梦缓缓放下酒杯,扫视柒成一眼,淡然一笑回应一句: “先生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您请自便!再见!” 花一梦说完慢悠悠站起身,走到服务员身边,还未说话陆子枫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手中端着一杯酒向她热情的打着招呼: “花女士,原来您在这里啊?怎么不去跳舞呢?来,我们喝一杯,祝您玩的愉快!” 第141章 还想跟我抢嫩草吃不成 花一梦见是陆子枫,从服务生手中端过一杯酒,微笑着回应: “陆经理客气了,谢谢!” 两人说完碰了一杯酒,陆子枫一饮而尽,花一梦不好意思不喝,只是浅抿一口。 陆子枫望着花一梦杯中酒,又从服务生盘中端了一杯,嘴里说着: “花女士,碰完这杯酒,我就失陪了,您请自便!” 陆子枫说完又跟花一梦轻轻碰了一下,一仰头一杯酒便下了肚。 花一梦也不好意思在浅抿,也一口喝了杯中酒。 陆子枫满脸笑意,对花一梦点了点头,便自行离开了! 花一梦放下杯子,顺便问了服务生洗手间的位置,才缓缓离开了大厅。 她刚走进洗手间,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她拿起看了一眼,是寺远凡发过来的一段文字: “我有事要谈,你速去会所,晚点我过去找你。” 花一梦紧咬唇瓣,鼻孔冷哼一声,她心里很清楚,寺远凡还是不放心她。 她紧抿着唇,轻轻敲击屏幕打出几个字发了出去: “好的,我现在就走。” 花一梦从洗手间走出来,她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她甩了甩头,使劲眨了眨眼。 她浑身软绵绵的,莫名的燥热袭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她不禁喃喃低语: “我也没喝多少酒啊?怎么会有一种醉蒙蒙的感觉。” 她脸颊发烫,走路的脚步有些不稳,缓缓向大厅出口走去。 她出了门,一阵凉风吹来,让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夜间的农庄到处飘扬着轻音乐,让花一梦那对桃花眼有些迷离。 她双手捧住有些沉闷的脑袋,努力使自己不睡过去。 浑身的燥热让她非常难耐,她有种想脱掉衣服的冲动。 她踉跄着脚步向自己车边走去,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使不上任何力气。 她浑身一软向地上瘫倒,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 那种结实温暖的感觉让花一梦很熟悉。 她使劲眨眨眼,想看清楚是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红唇轻启低语叫着: “泽炎,是你吗?” 伞君看着怀中的花一梦,满眼射出渴望的光芒,他附在女人耳垂低语: “我不是泽炎,是伞君。” 伞君说完抱起女人,几步走到她车边,打开车门把花一梦放到后排。 他启动奔驰快速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躺在车里,双手扯住衣服,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不是泽炎,是伞君,那泽炎呢?他去哪里了?” 伞君通过内视镜望着诱人的花一梦,眸底盛满了欲望的光芒。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日思夜想。 伞君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子枫的电话,语气不容置疑的说: “子枫,你去告诉梁总,今晚无论如何让他拖住寺远凡,把住处嫩模给他们安排好,一定把他们伺候舒服了。” 伞君说完挂了电话,对着方向盘一套行云流水猛操作。 车子缓缓开进了小区,伞君抱起花一梦快步走进了电梯,径直上了楼,进入了套房。 伞君把花一梦轻轻放到床上,他环视四周,没有她的日子,男人偶尔会来回味一下。 他曾经跟花一梦共度良宵的那间小屋。 此刻的伞君把花一梦揽在怀里,眸底充满了爱意。 他摩挲着女人迷人的脸颊,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像看心爱的玩具那般。 花一梦握住男人的手,红唇轻启低语: “泽炎,我难受,我浑身好热” 伞君嘴角扯了扯,俯下头亲吻着女人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 “我帮你降降温,就不会那么热了。” 花一梦紧闭双眼,张张嘴还未说出话,就被伞君热切的吻堵住了嘴。 男人一只手伸到女人的背后,轻轻拉开了衣链。 农庄的包间内,寺远凡跟几名男人皆醉眼迷离,身边的莺莺燕燕缠绕其左右。 寺远凡内心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花一梦。 他借故去洗手间,摇摇晃晃走出了大厅,在停车场转悠一圈。 没见花一梦那辆奔驰,他便放下心来。 梁总陆子枫走出来,一把搀住寺远凡,嘴里说着: “寺总,你看什么呢?今晚我们不醉不休,一会儿还有精彩绝伦的节目安排,保证让你醉生梦死。” 寺远凡迷离着双眼,拍着梁总的肩膀打趣道: “有梁总相陪,何愁不精彩?” 鎏宇踉跄着脚步刚走出酒会大厅,跟寺远凡面对面,他大着舌头微笑着问: “寺总,花小姐呢?找遍了会场都不见她的身影,莫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寺远凡瞥了鎏宇一眼,语气带着不悦说: “鎏少,这么大个农庄,你要一寸寸的找才行,你慢慢找去,我就失陪了!” 鎏宇望着寺远凡远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狠狠骂了一句: “什么玩意儿,老牛一头还想跟我抢嫩草吃不成?” 次日凌晨,花一梦醒来,她翻动有些酸痛的身躯,缓缓睁开双眼却怔住了。 她望着有些熟悉的房间,脑海里涌出零碎的画面。 在她的记忆里,好像跟贰泽炎回到了过去幸福的生活。 她记得她说了很多情话,极力迎合贰泽炎对她的爱。 可此时,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梦中的场景。 她缓缓掀开被子,只看一眼她便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伞君身穿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花一梦看到伞君,她脑袋嗡嗡作响。 伞君看花一梦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尽显惊恐的眼神望着他。 他微笑着缓缓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凑近花一梦的耳畔。 用低沉而又略带无赖意味的声音轻声说: “你睡醒了?你昨晚喝多了,我又不知你现在的住处,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住一晚,没想到你拉着我不放,还说你热,我本不想再卷入你这场漩涡的,所以你要为我负责” 伞君话未说完,早已反应过来的花一梦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声音带着极致的愤恨: “你,你个变态男,死瘟神,我怎么到哪里都有你” 第142章 总是干些先小人后君子之事 伞君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坐直身躯,盯着花一梦怒意满满的双眼。 他伸出胳膊拿起床头的手机,手指轻点屏幕,花一梦的声音响起: “我难受,我浑身好热” 花一梦只听个开头,就咻地坐直身子,伸手去夺手机。 伞君却一把抱住她,附在她耳垂低语: “别激动,你昨晚太过热情,我没控制住,所以就留了个纪念,想你的时候,拿出来听听以解我对你的相思之苦。”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手机知,放心绝不会有第三人知,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的寺总昨晚在农庄玩的乐不思蜀,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给你制造压力。” 花一梦满脸不可思议,那对桃花眼射出如刀的恨意,她对着伞君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啊” 伞君吃痛的闷哼一声,一把推开花一梦,一只手捂住脖子,嘴里骂道: “你这女人,是属狗的,还是一只野狗,怎么总喜欢咬人呢?” 花一梦怒目而视着伞君,抹了一把嘴冷笑一声说: “你这种卑鄙小人,竟然偷偷录音,还倒打一耙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信不信我告你侵犯?” 伞君整理下衣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花一梦,你以为你有多清高?你跟寺远凡一定有什么交易,你觉得你很高尚吗?包括那个兀云风,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要跟你合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已!” “所以不要跟我谈什么高尚卑鄙这些词汇,在职场上每个人都会耍一些小手段,谁也不比我高尚多少,包括你在内。” “我曾经就说过,你给我想要的,我满足你需要的,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除了自身条件很诱人,还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至于你想告我侵犯,只要你能做的出来,我无所谓,反正我手中有你情我愿的证据,再说寺远凡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不会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 “与其撕破脸,还不如我们合作,寺远凡兀云风能给你的,我一样都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需求,你跟谁都是跟,怎么样,何不考虑跟着我呢?” 花一梦气得浑身发抖,满眼蓄着泪,她哆嗦着嘴唇低吼: “伞君,你为什么总要侮辱我?寺远凡兀云风他们不像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先斩后奏,就算是交易,你是不是应该让彼此都心甘情愿,先君子后小人我能理解,可你,为什么总是干些先小人后君子之事?” 伞君的脸色慢慢变冷,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花一梦毫无怯意,如刀的双眼跟男人死死对视着。 过了良久,伞君的表情缓和下来,他挑了挑眉轻声说: “花一梦,你说我在侮辱你,你何尝不是在侮辱我,你还记得贰泽炎离开之前的那通电话了吗?我一直陪着你,念着你,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我他妈的就是犯贱,心心念念满脑子都是你,甩都甩不掉。” “只要你开口,别说一套房一辆车一间门面,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你可知我为了你曾经动过离婚的念头吗?” “可你呢?你有嘴为什么不说,不问,不要,就跟寺远凡一个老头子搞那些暧昧,你在我心里原本清纯无比,可如今,我眼中的你跟农庄那些嫩模有什么两样?” 花一梦听到伞君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 往日之事纷纷涌上心头,她咻地掩面痛哭,也许伞君说的有道理,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指责任何人无耻。 她跟他们一样,早已千疮百孔肮脏不堪。 伞君见花一梦哭的极其伤心,他忍不住坐在床沿上,把她揽在怀里柔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用那种言语来刺激你,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又想你,又恨你。” 花一梦停止哭泣,咻地变成狂笑。 伞君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满脸的自责,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嘴里低喃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直都想保护你的,替贰泽炎好好保护你,我太自负,竟然把你给弄丢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会抓紧你的手。” 花一梦停止狂笑,一把推开伞君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 “伞君,斩断的发丝还能在复原吗?至于我和寺远凡之间不需要跟你说明,我跟兀云风也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你说过成年人之间靠墨守成规的游戏规则,那我们就去遵守,我靠努力工作换得酬劳,靠自己力所能及去争取机会,你可以把这些想的不堪,更可以把所有污水泼向我,你的意见请你保留,无需对我多言。” 伞君见花一梦满脸不屑,冷哼一声说: “你变了,变得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女孩,变得让我感觉到陌生” 就在这时,伞君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陆子枫打来的。 伞君不避讳毫不犹豫接起电话,语气淡淡的问: “子枫,什么事?” 花一梦很清晰的听到陆子枫的声音: “老板,寺远凡刚刚离开。” 伞君望着花一梦,眼神变了变淡淡的说: “知道了。” 伞君挂了电话,对视上花一梦那张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五彩金生的老板?晚礼服是你刻意安排的?包括那天在农庄发生的事你都了如指掌?” “你把我当猴子一样去戏耍?那份请柬也是你刻意为之?你做的这些都只为了昨晚对我的侮辱吗?” 伞君翘起二郎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说: “你从来也没问过我是做什么的,包括那天在农庄,你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想告诉你,也没机会不是?”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昨晚对你的侮辱,明明我们是两情相悦,你那么热切的迎合,我怎能让你扫兴,我之所以做这些,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用情至深吗?” 花一梦冷笑连连,颤抖着手指向伞君,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已经得逞了,快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第143章 按次数算还是按天数算 伞君似笑非笑地看着花一梦,挑挑眉语气带着玩味说: “我们既然水乳都已交融,应该好好沟通沟通,别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我也没有白睡女人的习惯,说!要什么尽管开口。”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可是有过两日夫妻之实的人,不过,我可警告你,上次我们早已两清。” “至于昨晚是按次数算?还是按天数算?不管你选择按什么算都行,短期有短期的优势,长期有长期的好处,我们明码标价,混为一谈我可不能接受。” 伞君这些话,像一把匕首刺透了花一梦的心,她如疯魔般咻地坐起。 也不顾赤裸的身躯,双手死死掐住伞君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伞君,你卑鄙龌龊,你别太过分,更不要欺人太甚,我就是一只兔子,把我逼急了我也会咬死你。” 伞君一动不动盯着女人的身体,任由花一梦掐的他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花一梦从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了异样的光,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她连忙松开手,抓住被子迅速挡在胸前。 伞君忽地滴滴笑起来,伸出胳膊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语调带着极致的挑逗: “怎么着,清醒之时还敢勾引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没吃饱还想要?” 花一梦一把抓住枕头,对着伞君劈头盖脸甩了过去,嘴里低吼着: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伞君松开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留下满满戏耍的言语: “给你五分钟时间,你没穿戴整齐,就代表你还没有满足,我不妨再卖点力,让你再享受一把。” 花一梦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忍着浑身如散架般的疼痛,不过一分钟就套好了衣服。 她翻身下了床,小腹如针刺般的痛感袭来,她双手捧住肚子,弯着腰走出了卧室。 花一梦进入浴室,随便洗把脸整理了头发,她蹒跚着脚步拿起自己的背包,向门口走去。 伞君见女人如虾米般的身躯,眸子竟然射出丝丝心疼,他轻声叫住花一梦问: “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或者买些止痛药?” 花一梦并未回头,声音带着凛冽: “伞君,你我就此别过,此生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拿着所谓的录音也威胁不了我,我不会向你妥协的,劝你尽早死心!” 花一梦说完,拉开门快步离去,门在她身后狠狠合上。 伞君望着空空如也的门,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激怒了花一梦,但他内心深处又不想就此放弃。 他紧蹙眉头若有所思,暗暗决定,要再找机会跟花一梦好好谈谈。 一定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哪怕用其他方式也行。 花一梦出了电梯钻进车里,她抬起头望着那扇窗户。 她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销毁那段录音,绝不能让伞君继续威胁自己。 伞君站在窗台俯视楼下,满脸纠结望着花一梦的车缓缓离开。 他就那样如雕塑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花一梦回到茵酷尔,店里的人员都在忙碌着,肖灵见她脸色苍白,走路不稳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 “小梦,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衣服都没换。” 花一梦脸咻地红了,满脸尽显尴尬,她摇了摇头轻轻的说: “肖灵姐,我没事,昨晚吃坏了肚子,所以有点不太舒服,早上慌慌张张的衣服都忘了换,我上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肖灵见花一梦紧紧捂住肚子,也没想那么多,柔声说: “你买点药吃,还是回去休息一天!店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好了!” 花一梦摇了摇头,微笑着指着包说: “已经买了药,我上去喝杯水把药吃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肖灵点点头,望着花一梦艰难上楼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花一梦烧好水,从包里取出止痛药送进嘴里。 她眼眶湿润,满脸的愁苦,对着水一杯杯向肚子里灌。 手机铃声响起,吓的花一梦手猛然哆嗦,杯子里的水洒在手背上。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迅速接听电话: “妈,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 听筒传出花母尽显疑惑的声音: “小梦,你不是去参加什么酒会了,昨晚没有回来吗?住哪里了?” 花一梦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她连忙解释说: “妈,我昨天回去的很晚,怕打扰您休息,所以脚步很轻,今天有事所以起来的早一些,想让您多睡一会儿,也忘了给您留个字条。” 听筒传出花母自责的声音: “你看我老了,睡个觉都那么沉,那你自己弄点早餐吃,别饿着。” 花一梦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她未敢停留,连忙下楼取了一套衣服,又快步上了楼把身上的晚礼服换掉。 正在此时,她手机传出刺耳的铃声。 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她快步走到茶台,只扫视一眼手机屏幕,让她的心坠入冰窟。 小范的电话在显示屏上不停的跳跃着。 她紧抿着唇,哆嗦着手还是拿起了手机,强装镇定接听了电话: “小范,有什么事?” 听筒传出小范不带任何情感的语调: “花总,你现在哪里?寺总让我过去接你。” 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她使劲咬着唇瓣,语调极轻极柔的说: “我在茵酷尔,你不要来接我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小范犹豫一下,还是淡淡回应了一句。 花一梦放下手机,整个人失魂落魄,此时的她根本不敢去见寺远凡。 暂不谈她阵阵刺痛的小腹,就伞君留给她那一身的痕迹。 不用寺远凡查看,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她想起那五千万的赔偿金,以及现在拥有的一切,将会因此而变得一无所有。 她眼眶红红的,紧咬着唇瓣欲哭无泪。 脑海杂乱无章嗡嗡作响,心脏砰砰狂跳,她不知该怎么化解眼前之事。 她很想找个借口,但她心里太清楚了,寺远凡那种不容辩解的性格。 第144章 散发出的气场极具压迫感 再说,寺远凡要的是随时检验她的忠贞。 花一梦硬着头皮缓缓下了楼,都没跟肖灵打声招呼就走出了茵酷尔。 花一梦来到车前,她深吸一口气后钻进车里,她启动车子如蜗牛般向前爬行。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即将面对寺远凡的场景,手心不断冒出汗,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 幸好前面堵了车,她排着车队一点点向前蠕动着。 经过漫长的行驶,当她目视造成拥挤的原因时,她原本晦暗一片的眸子,忽地亮晶晶一片。 她没在犹豫,加快车速向前行驶,直到在离会所不远的马路边,她稳稳停下了车。 她紧抿着唇,望着犹如长龙般的车流发着呆。 不多时,她缓缓下了车,横穿马路向对面走去,在车流中紧张的穿行着。 当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她身边,花一梦脚下一歪,整个身躯瞬间向车身倾斜而去。 随着刹车传出一声刺耳的鸣叫,为时已晚,花一梦的身躯顺着车子的惯性摔倒在地,滚落很远。 原本井然有序的车龙,顿时都停了下来,逐一停滞不前。 黑色轿车上的司机连忙下了车,快步跑到花一梦身边,蹲下身一边查看她的伤情,一边拨打救护电话。 车上的司机,路上的行人,把那段路瞬间堵的水泄不通。 黑色轿车后排车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下来一位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 他目光如炬,剑眉下的那双眸锐利而深邃,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挺直的鼻梁下,两片薄唇线条尽显坚毅。 他身姿挺拔清瘦却透着干练,身着熨烫妥帖的深色西装。 每走一步都沉稳有力,浑身散发出的气场极具压迫感。 他踱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人群,围观者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当看到此男子时,让人不自觉纷纷退让出一条路。 他走到司机面前,说出的声音尽显亲和,如沐春风: “小乔,这位女同志伤势严重吗?” 叫小乔的司机抬起头望着男子,干脆利索的说: “领导,车速很慢,没大事,应该只是滑倒摔伤而已!我已打了救护电话。” 男子浓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他扫视全场时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位高权重者的自信与霸气。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握住花一梦的手腕脉搏处试探一番,轻声问: “姑娘,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别担心,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花一梦紧闭双眼,男人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她忍住身上传来的疼痛,一动不动的躺着。 就在此时,救护车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接着她被人抬上担架,医护人员开始给她量血压检测伤情。 会所内,寺远凡身披浴袍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满脸挂满了薄霜。 他拿起手机,给小范发了一条消息。 小范坐在车里迟迟不见花一梦的车影,直到手机跳出一条信息,他扫视一眼手指滑动屏幕。 调出花一梦的手机号直接拨了出去。 医护人员刚把花一梦抬进医院,女人身上的手机响了,女护士掏出她的手机不假思索按下接听键。 “花总,你还要多久才能到,要不我过去接你?” 女护士皱起眉头,直截了当的问: “您好,请问您是伤者家属吗?她出了事故,正在医院急救,请速来。” 女护士说完报出医院地址便挂了电话。 小范呆呆望着手机屏幕,不过瞬间便回过神来,他连忙拨通了寺远凡的电话。 寺远凡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蹙,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淡淡说道: “小范,你去医院看看是什么情况。” 寺远凡放下手机走进卧室,不多时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凯迪拉克快速驶离了停车位。 医院的停车场上,那辆黑色轿车刚刚停稳,小乔从车里走下来,拉开了后排车门。 男子缓缓走下车,满脸的淡定从容,小乔微微躬身说: “领导,您进医院不合适,您还是坐在车里就好,我过去看看就来。” 男人望了一眼医院高楼,点了点头又钻进车里,语调轻缓的说: “告诉医生,用最好的药物,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小乔点了点头,轻轻关上车门,大步向医院大厅走去。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走出了急救室。 小范站起身,快步走到医生身边,轻声的问: “医生,伤者怎么样了?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男医生看着小范,摘掉口罩轻声问: “你是伤者家属吗?” 小范摇了摇头,开口道明缘由: “呃!我是她的司机,她母亲还不知,所以才问清伤情,好跟她家人联系。” 医生点了点头,淡淡的说: “她没有生命危险,身体多处擦伤,但都不是太严重,脑部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至于骨骼,还需要住院观察,请尽快联系伤者的家属。” 小范长出一口气,连忙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花一梦被推出了急救室。 小范见花一梦紧闭双眼,跟在护士身后进入了病房。 他没过多停留便走出了医院,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寺远凡的电话,把医生的话给他叙述了一遍。 听筒传出寺远凡不疾不徐的声音: “把医药费交了,去一下枫曼城,把她母亲接去医院,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说。” 小范连连点头,便结束了通话。 医生办公室内,小乔听到医生对花一梦的病情描述,脸上一片淡然,他对医生交代一番,便退了出去。 他没有去花一梦的病房,直接走出了医院大厅。 他来到停车场,对车内的男人一通描述,便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花母正在家里打扫卫生,一阵门铃声响起,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满脸尽显疑惑打开了门。 当小范看到花母的瞬间,他有片刻的失神,竟然忘了他来此地的用意。 此时的他才明白,花一梦为何有着如此迷人的容颜。 花母虽已五十多岁,肌肤依旧白皙,面庞轮廓分明,岁月留下的皱纹里藏着她与众不同的沧桑。 第145章 不是所有车辆都能让你安然无恙 小范从花母的五官可以看得出,花母年轻之时,是绝对的美人胚子。 花母见年轻男子紧紧盯着自己,她双眸之中尽显疑惑,轻声的问: “小伙子,你找谁啊?” 小范瞬间回过神来,他明白自己失态了,脸上尽显尴尬,他微笑着问: “您老是花总的母亲吗?” 花母望着门外的年轻人,轻轻点了点头问: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小范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犹豫下还是淡淡的自我介绍: “伯母您好,我是花总的业务顾问,她出了一点点意外,现在医院里,您能去照顾她吗?不过您也别担心,不是大问题” 小范话未说完,花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眼中蓄着泪,着急的问: “小伙子,小梦她怎么了?出现了什么意外?现在哪家医院。” 小范见花母满脸异常的紧张,连忙安慰: “伯母,您别激动,只是一些小擦伤而已!您看,您准备一下,我送您过去?” 花母尴尬着松开小范,闪到一边,口中连连道歉: “小伙子对不起,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快进来,我去收拾一下,麻烦你送我过去。” 小范走进屋里,点了点头,花母快步进入卧室。 不过几分钟,便提着几个袋子急匆匆走了出来。 小范站起身,两人走出了门进入电梯。 医院内,花一梦已睁开眼睛,她一脸平静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点滴针。 她虽然脑袋有些眩晕,身上隐隐作痛。 但她的内心深处,一片坦然,如果不是她出此下策。 她不敢想,现在的她正在遭受寺远凡,对她怎样的折磨,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决定在医院躺上几天,等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完全消退,她在出院。 想到此,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满眼尽显笑意。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花母跟小范快步走了进来。 花母见到花一梦,快步走到床边,连忙拉着她的手急切的问: “小梦,跟妈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是你的业务顾问告诉我,妈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小范,她明白了,这些都是寺远凡安排的。 她笑眯眯的望着花母,柔声安慰: “妈,就是走路被车擦了一下摔倒了,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花母瞪着花一梦,嘴里嗔怪着: “那么大个孩子了,走个路还不小心,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操你的心啊!” 花一梦嘻嘻一笑,对着小范说: “谢谢!辛苦你了,我没事,你先回去!” 小范跟花一梦对视一眼,两人皆心知肚明,他轻轻退出了房间,拿起手机开始给寺远凡汇报情况。 在中午时分,母女两人正在吃饭,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小乔随着一名威严的男子一同走了进来,花一梦满脸惊诧望着两名陌生的男子。 小乔放下手中的礼品,微笑着介绍: “你好,这位是我们的领导,今天不好意思车碰到了你,特来向你道歉。” 花一梦打量着面前满脸威严的男子,他看似目光平和的眸子里。 射出洞悉一切的锐利,让人不自觉地浑身胆寒,生出敬意。 花一梦放下手中餐盒,坐直身子翻身就要下床,却被男子制止了。 花一梦抬起头对视上那对深邃的眸。 男子脸上满显关切,声音温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 “姑娘,千万别动,好好养伤,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小乔已交代了医生,会给你用最好的药物来治疗,希望不会让你留下什么后遗症。” 花一梦满脸尴尬,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故意的,她从男子的眸中可以看得出。 他眸底藏着洞察一切的犀利,可他还能来看她,对她说那些话,此刻的花一梦满脸羞愧。 她脸颊泛红,对男子眨眨眼,带着礼貌性的微笑柔声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其实我真的不严重,再说,那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能怪你们,所以请不要放在心上。” 花母赶忙起身,微笑着客气道: “小梦都跟我说了,是她自己走路太急,不小心离车子太近才有此事发生,医生也说没受多大伤,过两天就没事了。” 那名威严男子打量着花一梦,眸底里闪着异样的探究。 他很好奇,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恨不得闹个天翻地覆,狠狠讹一把。 这母女两人的态度倒让他深感意外。 花母拉过来两把椅子,微笑着招呼两人坐下。 男子坐下后,和花母热情的闲聊起来。 他谈吐不凡,言语间尽显和蔼睿智的魅力,让花一梦不自觉地被吸引。 她很好奇,如此成熟稳重,平易近人的男子到底是什么领导。 小乔则在一旁偶尔插上几句话,气氛异常的其乐融融。 花一梦则紧抿着唇,羞红着脸颊,偶尔小心翼翼回应几句男子的问话。 她却感觉到对面男子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男子凌厉的眸,突然紧紧盯着花一梦话锋一转。 看似是和善的提示,实则有点淡淡警告的意味: “姑娘,你这心态倒是难得,不过以后走路可得多注意安全,不是所有车辆都能让你安然无恙。” 花一梦的脸颊咻地发烫,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她小白牙咬着唇瓣。 她不敢直视男子如刀般凛冽的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威严男子和小乔站起身便要告辞。 男子满脸柔和望着花一梦,轻声的说: “姑娘,我们就不多打扰你休息了,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小乔,祝你早日康复。” 花一梦掀开被子,缓缓下了床和花母起身相送。 男子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花一梦一眼,那目光深邃得让花一梦心跳加速。 等两人离开后,花母看着花一梦,满脸笑意的说: “这人真不错,不愧是领导,说个话就是滴水不漏,只可惜姓什么叫什么也不告诉咱,只留个司机的电话有什么用。” 第146章 被怪风吹到风口浪尖上的女人 花一梦脸更红了,她嗔怪着母亲。 “管他是什么领导,都是咱这种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存在,就是有司机的电话,也没机会联系不是。” 花母叹了口气,母女两人又继续吃饭。 花一梦靠在床上无心吃饭,虽然此劫已过,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寺远凡的各种盘问。 当她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伞君而造成的,花一梦眼中充满了愤恨。 花一梦在医院住了五天,身体上已没有大碍,她不忍让母亲陪着她在医院受罪。 决定明天办理出院手续,她给小范发了一条信息,让他把花母送回了家。 夜幕降临,花一梦关了灯,微闭双眼似有睡意,就在此时,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几步走到了病床前。 花一梦咻地睁开双眼,还未来得及打开灯,结实有力的臂膀已把她拥入怀中。 那种熟悉的怀抱,温暖的气息,让花一梦不开灯就知道是谁,她声音带着极致的颤抖怒吼: “滚,你害的我还不够吗?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花一梦语毕,伞君的臂膀稍稍用力,女人便与她紧紧相贴。 花一梦使劲推搡着男人,却依旧被伞君死死禁锢在他怀里。 伞君粗重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轻声低语着: “我太想你了,别动,让我抱抱就好,真的叫出声对谁都没好处不是。” 花一梦听着男人无赖的语调,气愤到了极致,她不管不顾,张嘴就喊出了声: “救” 她只喊出一个字,两片红唇就被男人死死堵住。 花一梦扭动着身躯,却毫无挣脱之力。 她对着男人的嘴狠狠咬了下去,伞君咻的推开她,声音带着怒意: “花一梦,你把我咬残疾了,这辈子你就休想再逃脱。” 花一梦怒意不减,对着伞君的脸一巴掌甩了过去。 却被男人迅速接住,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她吃痛的闷哼一声: “伞君,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伞君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发现他最怕听到花一梦说出这些字眼。 他松开女人的胳膊,缓缓站起身打开了灯,拉把椅子坐定,翘起了二郎腿轻声问: “说!干脆利索点,要什么?” 花一梦眨眨眼,伞君这句话,让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解的反问: “什么要什么?你神经病啊?” 伞君满脸的认真,一双眸子紧盯着花一梦淡淡的说: “我想包养你,长期的那种,谈个条件!我他妈的就是犯贱,此生非栽在你手中不可。” 花一梦不可置信的看着伞君,说出的话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男人的心口: “伞君,你就是一头畜生,在发情之时不择手段,情灭之后翻脸无情,你爱找谁找谁去,我没兴趣陪你玩,在招惹我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更不要把我对你仅有的好感磨灭殆尽。” 花一梦说完拿起床头的饭盒,高高举在头顶,嘴里说着毫无情感的语言: “再不滚,我就砸下去,谁都别想好过,不信你来试试看。” 伞君盯着花一梦那对决绝的桃花眼,满脸的苦楚,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淡淡的说: “好,很好,算你狠,我伞君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对你情有独钟,你以为谁不谁,都能让我对她死缠烂打?” 伞君说完站起身,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花一梦缓缓放下饭盒,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她内心很清楚伞君本性不坏。 如果在她没有跟寺远凡之间签协议,她倒不排斥跟他有情感上的纠葛。 可此时的她,已无力去玩火自焚。 她缓缓下了床把门关好,关了灯,安静的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昏黄的光线发呆。 次日清晨,花一梦拒绝输液,不到十点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当她结医药费时,却傻眼了。 剩余的医药费竟然有几十万那么多,经过她的要求,办理人员调出了缴费人员的名单。 小范的,小乔的,伞君的,兀云风的。 花一梦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她逐一核对了缴费人员的手机号。 无一例外,信息核对无误。 花一梦办完出院手续,驱车离开了医院,她有些魂不守舍。 竟然开到家属楼门口,才想起没有带礼品,她掉了头,向超市行驶。 半个小时后,她再次回到了家属楼。 她坐在车里,对着贰泽炎家的窗户失声痛哭。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很多事都违背了她当初的意愿。 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无形的怪风吹在了风口浪尖上的女人。 上不去也下不来,就那样被吊在半空。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她哭的有些累了,才缓缓走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礼品缓缓上了楼。 不过两分钟,她逃也似的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等她回到枫曼城,美美洗了一个澡。 跟花母吃了午饭,花一梦驱车去了茵酷尔,当肖灵见到她,满脸担忧的拉着她转了几个圈。 直到她上下打量一番,确认花一梦没缺胳膊少腿的,脸上才露出笑容打趣道: “小梦,担心死我了,好鼻子好眼回来了就好,以后可别吓我了。” 花一梦笑嘻嘻的捏着肖灵的脸颊调侃: “为了你,为了我们将来都能过上好日子,我必须得完完整整的回来见你。” 两人破涕为笑,就在此时,小范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花一梦顿时停住笑意,她明白,面对寺远凡的时刻到了。 她紧抿着唇,拿起背包对着肖灵说: “肖灵姐,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下午就不过来了,明天我来看店,你好好休息一天。” 肖灵微笑着对她摆摆手说: “去!我没事,你尽管忙你的,你来不来店里都有我,丢不了。” 花一梦点了点头,走出了茵酷尔。 她来到凯迪拉克旁边等了几分钟,小范才慢悠悠走了过来。 第147章 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两人钻进车里,小范把奔驰车钥匙递给花一梦说: “我联系好了修理厂,那天我开车的时候,看车被刮了一道痕迹,你明天开过去补一下漆。” 花一梦接过车钥匙,对小范点了点头。 凯迪拉克开进会所,花一梦紧咬着唇瓣缓缓下了车,她虽内心有些忐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花一梦刚走到门口,寺远凡像有透视眼那般已打开了门。 她深吸一口气,满脸微笑着走了进去。 寺远凡眸子深深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花一梦放下包,嘴里柔柔的说着: “寺总,谢谢您给我交的医药费,那天我” 花一梦话未说完,就被寺远凡的手势制止了。 男人那双犀利的眸子,在她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花一梦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可寺远凡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眼神里藏着的不安。 她看男人的眸光如一把利剑射向她,好像要把她内心穿透那般犀利。 她挺直身子缓缓走到寺远凡身边,挽着男人的胳膊,满脸笑意柔声说: “寺总,我知道您担心我,万一不是擦伤,而是为此殒命,您对我栽培期许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您放心,我以后走路一定小心,再也不会让您担心受怕,这些天我在医院,感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寺远凡看到她乖巧的模样,目光依旧保持那种锐利,语气带着冷意问: “你去哪了?既然来会所,为什么会在接近会所之时停车,徒步穿过马路?你要去对面干什么?” 寺远凡低沉的嗓音,仿佛如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奏。 花一梦满脸尽显甜甜的笑容,轻柔的解释着: “那天走到半路才感觉肚子有些紧,算着日子亲戚该来了,就打算去对面买包卫生巾,又急着见您,走路匆忙了一些,结果” 寺远凡的眸如狼那般凝视着她,眼神在她脸上搜索着什么,让花一梦咻地胆寒说不出后面的话。 突然,寺远凡伸手捏住花一梦的下巴,说出的语调淡漠至极: “你最好说实话,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不属于这里的味道,告诉我,擦伤都擦到脖子处了吗?” 花一梦心中一惊,刚要辩解,寺远凡却放开了她,扯着她向浴室走去。 花一梦的心极速下沉,寺远凡把她扯到镜子前,手指着她的脖子处冷冰冰的说: “你自己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花一梦下意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有些不明白,她洗澡时明明浑身都检查过,并无痕迹之处。 可寺远凡看到了什么,让他异常的暴怒。 当花一梦靠近镜子,看到让寺远凡所谓发火的聚焦点时,她鼻孔冷哼一声。 一把甩开男人的手,淡淡的说: “寺总,我很敬畏您,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在医院住,难免会对床铺不适应,皮肤瘙痒出现过敏属于正常,难道我就不能挠挠吗?” “像您这样见过场面的男人,犯得着大惊小怪来污蔑我吗?既然您的心像豆粒那么大,彼此之间没有一丝丝的信任,那我们的合作也就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了。” “您的一切我还给您,给我一天的时间我搬走,我们至此两清,谁也不欠谁的,各自安好。” 花一梦说完转身走出了浴室,她拿起包就要离开,却被寺远凡叫住。 她没有回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寺远凡走到她身后,板过她的肩膀,凝视着她淡淡的问: “你说什么?两清?住了几天医院,不止是把病治疗好了,脾气也治疗大了?” “不管怎样,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和我们的约定,既然签了协议,有任何一方违约,都要承担五千万的违约金,还有,离那些不必要的人远点。” 花一梦咻的满脸傲然,语调变得生硬: “寺总,如果您认为您的无理取闹,造成我的取消协议算是违约,我们谁说了都不算,那得经过法律程序来鉴定,才具有说服力。” 寺远凡微微一怔,他可能没有想到,一向软绵绵的花一梦,说咬人就咬人,还咬的理直气壮毫不胆怯。 他冷哼一声,眯成一条缝的眸子咻地睁开,他围绕着花一梦转了一圈,淡淡的说: “好,有骨气,不过,你以为你离开我,你靠兀云风就能在这职场上混下去吗?你那些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你以为经过法律程序,你就不算违约就不用承担责任?你可以试试,别说你没有全胜的把握,就算你有,让你看看结果会不会如你所愿。” 寺远凡声音冰冷,眼神中满是不屑。 花一梦心里一紧,但面上依旧假装强硬,她太清楚,这次想要过这一关,她不能继续在装懦弱。 否则寺远凡会认为她心里有鬼。 思虑至此,她冷笑一声缓缓开口,语气淡漠至极的嘲讽: “就算您靠卑鄙手段颠倒黑白,我只要不死,有手有脚靠自己的能力也饿不着,不靠您,我也能闯出一片天,除非您,想对我赶尽杀绝,我虽死也不服。” “至于您,虽赢也无脸面名誉扫地,知道的人笑您借助势力欺负一个女孩,不知道的呢,骂您提起裤子就翻脸无情。” “我虽是一介女流不如您,但做事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随意猜忌别人,还大言不惭乱扣帽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寺远凡听着花一梦言辞凿凿,含沙射影的话,他咻地露出笑容。 凝视着女人的眸子充满了兴趣: “好,你有种,不愧是小荷的女儿,更是我寺远凡看上的女人,从今天起,你有跟我谈判的资格,我喜欢你身上那股韧劲,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求我” 寺远凡话还未说完,当他眸光,看到花一梦满脸充满了惊讶。 他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第148章 好似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寺远凡刚想改口,花一梦已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您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小名?您认识她,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 寺远凡眉头紧紧蹙起,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故作剧烈咳嗽着。 他轻轻拥住花一梦的肩膀走向沙发。 他缓缓坐下,满脸尽显缓和之色,轻声对女人解释着: “我跟你父亲曾有过一面之缘,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从他口中才知你母亲的小名,当时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诗意,所以就记住了,给她们买机票的时候,才知你母亲的全名。” 花一梦咬了咬嘴唇,想起父亲她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儿滑落。 她并没有心思过多去分析,寺远凡话中的真假。 寺远凡看着女人泛红的眼眶,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轻声说: “好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没有故意找事去为难于你,只是太在乎你了,只要你服个软,我可以既往不咎。”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寺远凡,目光中透着坚定,借坡下驴悠悠的说: “寺总,我可以为我的态度道歉,但我没有做错的事,我不会承认,更不会为此而道歉,至于您让我求您,我真不知为何而去求您。” 寺远凡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好,有个性,那我换个说法,接下来我不会无端猜疑,但你以后得乖巧听话。” 花一梦内心狂喜,表情毫无波动。 她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紧抿着唇瓣点了点头,语调带着丝丝幽怨说: “我一直都很乖,事事都听您的安排,但希望寺总您能信守承诺,不要再无端猜忌于我,那样我们彼此尊重,岂不更好。” 寺远凡拍了拍她的肩膀,眸子泛出异样的光,言语变得轻松起来: “放心,只要你做好自己该做的,我不会再为难于你,毕竟以和为贵嘛。” 花一梦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场风波有惊无险暂时算是过去了。 但在未来,在寺远凡身边做事,只怕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 她长舒一口气,想在三年之内,真正躲过一切未知的劫数。 她知道,必须把伞君这颗定时炸弹给拆除了,否则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更无清静可言。 她每走一步,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寺远凡见她一直发呆,一只手抚上她的腰轻轻摩挲着。 花一梦扭回头,对视上男人满眼期盼的光,她莞尔一笑轻声说: “寺总,我去洗个澡” 说罢,她缓缓站起身大步向浴室走去。 寺远凡望着女人纤柔玲珑的背影,眼神中闪着复杂难辨的光晕。 有恼怒,有欣赏,有欲望,还有纠结,更藏着别的什么情绪。 花一梦虽然表面看似坚强,当她踏入浴室那一刻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她走路的脚步有些踉跄,身形不稳。 她褪掉衣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未来的路,似乎变得无比艰难。 寺远凡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那种激动爬满了整张脸。 直到浴室一片寂静,他缓缓站起身在卧室门口等待着。 花一梦走出浴室,当她对视上寺远凡热情的眸,她紧抿着唇,跟着男人缓缓进入了卧室。 直到将近黄昏,花一梦才走出了会所。 小范丢掉烟蒂,挪动有些酸困的脊背,启动车子,载着花一梦驶离了停车场。 花一梦在茵酷尔附近下了车,她没有回到店里,而是驱车直接离开。 她开进一家超市,在里面逛了一圈,买了几袋食品回了枫曼城。 花母忙碌着做饭,花一梦则发起呆来。 她望着手机犹豫不决,她不知如何把小乔跟兀云风的医药费退回去。 至于伞君交的费用,她暂时不想联系他,她另有打算,她在等待着一个契机。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小乔的电话,声音柔柔的说: “乔先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听筒里小乔的声音淡淡的,充满了疑问: “花小姐,听说你出院了,身体康复的怎么样了?是否有什么需求请明说。” 花一梦听出小乔看似关心,言语却充满了冷淡,她连忙解释道: “乔先生,谢谢您的关心,我身体没事了,那个,医药费我想退给您,请发给我一个卡号” 听筒里一片沉默,花一梦耐心等待着,不到一分钟小乔的声音传了出来: “呃,身体无碍就好,至于医药费那是我们的心意,不用退回,你还有其他事吗?” 小乔的问话,让花一梦下意识有些紧张,连忙说: “呃,其他的没什么事,给你打电话呢,只是问你要个卡号。” 小乔声音虽缓和下来,好像不愿跟她继续交谈,轻轻说: “花小姐,我正在忙,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了。” 小乔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忙音。 花一梦看着手机屏幕,她有些发愣,内心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小乔的态度会如此生硬,好似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更好似,会因为一通电话,花一梦会缠住他似的。 这时,花母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女儿发呆的样子,关切地问: “小梦,怎么了?” 花一梦回过神来,对花母挤出一丝笑容,柔声说: “妈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 花母走过来拉着花一梦走向餐桌,满脸尽显心疼地说: “累了就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 花一梦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跟兀云风打电话。 伞君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小乔又态度冷淡,她感觉自己就像身处迷雾之中,找不到清晰的方向。 但她知道,自己决不能退缩,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一切,她不想欠任何人的债。 她握紧着筷子,再有一个月就是春节了,两个店里异常的忙碌。 她应该放下眼前的杂事,把店经营好。 过了年先从伞君那里寻找突破口,等待那个合适的契机到来。 想起兀云风,她便想起了花劫,自从他跟兀云风走后,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 第149章 身上的人情债又重了几分 花一梦有点担心,对花母说道: “妈,明天我们去看看小劫好吗?他都走了半个月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花母连连点头,放下筷子满脸愁容说: “我给他打过电话,没说两句他就给我挂了,这个孩子,越大越不像话,是该去看看他了。” 次日清晨,母女两人吃完早餐,花一梦和花母早早出发,向兀云风的服装厂而去。 车子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奔驰开进了厂聚集区。 花一梦望着取出的现金,无论如何她要利用这次见面的机会,把医药费退给兀云风。 她思虑至此,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兀云风的电话。 只寥寥几句便结束了通话,花一梦把车子开到兀云风厂门口刚停稳。 男人满面春风,早已微笑着站在厂门口等待着。 花一梦走下车,兀云风已快步走到车边,打开后排车门,热情的扶着花母下了车。 三人又是一番客套,彼此说着言不由衷的语言。 寒暄过后,三人说笑着进入车间。 花一梦正酝酿着,想找机会跟兀云风提医药费的事。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风风火火地从厂里跑了出来。 她直接挽住兀云风的胳膊,娇嗔道: “舅舅,你跑哪去了,人家找你半天啦,你看花劫又欺负我了,这次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花一梦微微一怔,跟花母面面相觑,她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兀云风脸上有些尴尬,忙对花母介绍: “伯母,这是我堂姐家的闺女,叫小暖。” 花母笑眯眯盯着女孩,满含欢喜的说: “哟,这姑娘长的真水灵,小劫这个臭小子,不知轻重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女孩却像没听见介绍似的,好奇地打量着花一梦母女,眼神里带着警惕。 她满脸的不悦,望着兀云风问: “她们是谁?花劫欺负我跟她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她来帮我出气?” 兀云风满脸尽显宠溺,轻声给女孩介绍着: “这位是花劫的母亲,这位是花劫的姐姐,她们是最有资格管教小劫的。” 女孩立马安静下来,松开兀云风的胳膊,嘴里呢喃着: “是又怎么样?谁都不许欺负花劫” 花母微笑着,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个小姑娘估计是喜欢自己的儿子。 兀云风带着母女两人,在车间转悠了一圈,满脸微笑着边看边介绍。 直到走出车间,进入办公区域。 花母还是满脸尽显惊讶,连着三层都是车间,撇开货物不谈,就满屋的机器都不知道值多少钱。 此时的她内心很安慰,花劫能跟着有如此规模的老板,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就在此时,熟悉的叫声打断了花母的遐想: “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当母女两人转回身时,都怔住了。 才区区半个月不见,花劫犹如脱胎换骨般让母女两人惊讶。 尤其花母不可置信的盯着花劫,嘴角笑的弧度有些夸张。 以前不修边幅邋遢的花劫,此时发丝剪的一丝不苟。 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名牌运动鞋。 手拿新款手机,高挑而均匀,再加上俊郎的五官,活脱脱小帅哥一枚。 花劫走到花母身边,嘴里嗔怪着: “妈,才离开您几天,您瞧您,盯着我看,您都不认识我了?我脸上又没长花。” 花母回过神来,拉着花劫上下打量着,嘴里不停的念叨。 花一梦的心则极速向下沉,她是开服装店的,她太知道花劫这一身行头值多少钱。 毋庸置疑,都是兀云风花的钱,花一梦感觉自己身上的人情债又重了几分。 她更明白,兀云风之所以这样对花劫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源于她。 兀云风望着花一梦有些发呆的表情,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小暖满眼尽显不屑,一把拉住花劫向后退几步,毫不避讳挽住花劫的胳膊腻声说: “花劫,这么贵的衣服弄脏了可怎么办?明天我再去给你买一套。” 花母听到小暖这句话,脸上的笑意逐渐削薄。 花劫一把推开小暖,脸上带着不悦说: “你说的什么话,她是我妈,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别唧唧。” 小暖嘴巴撅的老高,鼻孔冷哼一声。 兀云风连忙微笑着打圆场,对着花母连声道歉: “伯母,您看,小暖这孩子都是让我给惯坏了,说个话没轻没重的,您可别放在心上啊!” 花母脸上重新挂上笑意,大度的说: “小孩子的性格都是率直,我一个老婆子也是从她这个年纪走过来的。” 气氛又活跃起来,几人进入兀云风的办公室,花劫忙不迭开始烧水沏茶。 花一梦拉开拉链,从包里拿出现金趁机说道: “兀总,这次来一是来看看小劫,二是这医药费我必须还给你。” 花一梦说着,就要把现金放到桌子上。 兀云风忙按住她的手,稍稍用力,紧抓住花一梦柔若无骨的小手不放,嘴里笑着说道: “花总,这钱你要是放下可就见外了,咱们都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店里全靠你招呼着,我连点力都出不上,区区一点医药费,略表心意。” 小暖见到现金,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几步走到花一梦身边,拨开兀云风的手,拿过现金,嘴里嘻嘻一笑说: “舅舅,你们推让什么呀,这钱你们不要,给我呗,明天我给花劫买衣服刚好用得着。” 兀云风满脸的不悦,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握住花一梦的手,却被这个小丫头给破坏了。 他狠狠瞪着小暖,张张嘴语调变得轻柔,喊道: “小暖,明天给小劫买衣服我再给你,这个不能拿,听话,要不舅舅生气了。” 小暖噘着嘴,不情不愿把现金又放回桌子上,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花一梦见状,又把钱往兀云风那边推了推,眼神带着肯定坚持道: “兀总,你的心意我领了,小劫在这里还那么让你费心,这钱真不能让您破费,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第150章 今个何其有幸得见真佛 兀云风正想再拒绝,这时花劫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过来,嘴里帮着腔: “姐,你就别跟兀总客气了,推来推去的多生分,兀总对我这么照顾,这点钱算什么,他也是为你好,你抽时间多陪兀总吃几次饭,人情不就都还了。” 花一梦看着花劫,听着他的言辞,她的心慢慢向下沉,内心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花劫的言语,让她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不像花劫说的那么简单,就能还了兀云风的人情。 小暖在一旁看着,眼珠一转,突然笑嘻嘻的提出建议: “舅舅,你看要不这样,这钱就当我们一起请花劫跟他妈妈吃饭的费用,大家一起吃顿饭,聚在一起热闹热闹,这人情不就扯平了。” 兀云风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便笑着看向花母跟花一梦,满眼射出征求意见期待的光,微笑着问: “伯母,花总,你们觉得呢?” 花母感觉兀云风帮自己照顾了儿子,也不忍拨他的意愿,微笑着点点头说: “我老婆子客随主便,一切都听兀总和小暖姑娘的安排。” 花一梦内心酸楚无比,一圈人都同意,她要在拒绝,岂不是惹的所有人都不快。 花一梦犹豫了一下,最终也点了点头。 一场关于医药费的小插曲,暂时就这么被小暖给化解了。 众人的目光都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这顿聚餐。 唯有花一梦内心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几人喝了一会儿茶,说笑着便走出了服装厂,各自钻进车里。 小暖挽着花劫的胳膊,死死拽上了兀云风的车。 花母无奈的摇了摇头,花一梦则紧抿着唇不说话,只能驱车跟在兀云风的车后。 直到她发现兀云风行驶的路线不对劲,内心的恐慌越来越强烈。 她却又无可奈何,硬着头皮把车开进了五彩金生。 除了花一梦,其余的人则望着美如画的康养农庄,都满脸异常的兴奋。 花母则满脸新奇,不停的夸赞兀云风有眼光会选地方。 花一梦则紧咬着唇瓣,不发一言,更不敢抬起头来。 她不知伞君会不会,在某一个角落里正盯着自己。 当陆子枫看到花一梦,满脸尽显笑意。 他带着一群人,安排进一间宽大豪华的包间里。 兀云风则很惊讶,他从来没见过陆子枫亲自待客。 他不由得望着呆若木鸡的花一梦。 直到他点完菜,陆子枫还没有要退出的意思,这让兀云风颇感意外。 他很清楚,他没有这个面子,唯有花一梦的底细让他捉摸不透。 虽然花劫曾跟他讲过,花一梦曾毫无音讯失踪过几年,又莫名其妙的带着一位男子回了家。 包括花劫打架所有的细节,以及突然在景城有一席之地,这些事也不过短短数月。 女人这些蹊跷之处,都指向她背景不似表面那么简单,绝对有高人给她撑腰。 像五彩金生的陆子枫都对她尊敬有加。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对这个看似清纯,实则不同的花一梦捉摸不透。 他也明白,如果真像他猜想的那样,他应该识时务退出。 可他驾驭不住自己那颗躁动好奇的心。 他望着陆子枫跟花一梦,看似在热情的交谈着,他明明从花一梦的脸上,看出她有一丝丝的不自在。 不多时,服务员鱼贯而入,把一道道精美绝伦的菜品端上了桌。 花母各种询问声打断了兀云风的思绪。 他忙不迭,给花母介绍着每一道菜的名字,与其营养成分。 陆子枫见菜都上齐,便微笑着退出了包间。 花一梦无心吃饭,更无心给母亲介绍。 因为有兀云风的热情,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陪衬人员。 花劫跟小暖不愧都是孩子,两人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打闹着。 这让花一梦的内心异常的烦躁,她很想出去走走,却又不敢离开包间半步,她不想再跟伞君碰面。 那种尴尬的场面让她受不了,酒后那晚发生的事,皆历历在目! 她甩了甩脑袋,想把那晚激情的画面从脑海中永久的删除掉。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陆子枫跟两名服务员,端着各种点心跟酒水笑眯眯走了进来。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满脸尽显惊诧。 她太清楚了,这一切都是伞君安排的,她强颜欢笑,说着言不由衷的客气话。 内心的苦楚如大海般,翻江倒海奔腾不止。 花一梦面对陆子枫说是农庄特送的,不收费,内心更加不安敏感。 这下可高兴坏了兀云风跟花母,尤其让花劫跟小暖开心不已! 花一梦把陆子枫送到门口,她除了不停说谢谢,别无他词。 花一梦像个木头人般坐着,她很想去洗手间,只能暂时憋尿。 直到聚餐接近尾声,她都不曾离开包间半步。 就在此时,包间门再次被推开,花一梦只看一眼,脑海便嗡嗡作响。 她差一点坐不稳从椅子上跌落在地。 伞君身边跟着陆子枫,微笑着走到餐桌前,兀云风见伞君,笑的见牙不见眼。 “伞总,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一直未能相见,今个何其有幸得见真佛,实属不易啊!” 花一梦下意识抓紧衣角,双腿发软缓缓站起身,她却不敢抬头看伞君半眼。 伞君爽朗的笑声,震的花一梦耳膜一阵刺痛,她低垂眼眸面红耳赤,局促不安。 “兀总,大驾光临鄙人农庄,怎敢不出来见个面,再说,伞某好友来访,我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才行。” 兀云风连连点头,微笑着明知故问: “伞总的好友,也在此包间吗?不知是哪一位?” 伞君扭回头,一把拉住花一梦的手臂,满含笑意的嗔怪: “花总,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既来了农庄也不知会我一声,就连兀总你也对他保密啊?” 伞君此话一出,花母,花劫,小暖都怔住了,他们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 花一梦脸颊发烫,红的要滴出血来。 她强行按捺住怦怦狂跳的内心,挤出一抹微笑解释着: “伞总是大忙人,我一介平凡之人,怎敢叨扰您,实在汗颜至极。” 第151章 每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伞君望着女人红彤彤的脸颊,竟有片刻的失神。 直到兀云风的问声传来,才让伞君回过神来。 “伞总,您跟花总是好友啊!我这可是沾了花总的光,才得以跟您相识,实属借花总之福。” 伞君微笑着点点头,带着意味深长的语调开口: “是啊,花总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们曾有过几次很深的友谊,不信您问花总。” 伞君望着花一梦面若桃花的五官,那只手依旧紧拉着她的手臂,让她有些挣脱不得。 花一梦尴尬至极,她内心苦苦祈祷,让这一切快点结束。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伞君话中的意思,她心里异常的清楚。 男人就是故意想看她出丑窘迫的样子。 她脸颊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她忙不迭的点头解释: “呃,在机缘巧合下才得以相识,伞总曾帮过我的忙,所以我们算是挚友。” 花母此时反应过来,连忙热情招呼伞君坐下一起用餐。 伞君也不客气,松开花一梦的手臂,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花一梦身旁。 这让花一梦更加紧张,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快被众人听见了。 伞君望了花劫一眼,又看向花母恭敬的问: “伯母,听花总说您都来景城好一阵子了,一直都很想去拜访您,每天忙的我晕头转向不得空,实在失礼至极。” 花母满脸受宠若惊,连忙微笑着说: “伞总客气了,您这么忙还惦记着我,我老婆子可担待不起啊!” 花一梦在一旁如坐针毡,手心汗意连连,她偷偷瞥了伞君一眼,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兀云风见状,心中暗自揣测,花一梦跟伞君的关系,绝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他双眼骨碌碌转动着,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偶尔找话题和伞君攀谈。 花劫和小暖也停止了嬉闹,被这突然出现的大人物所吸引,乖乖安静下来。 伞君忽然望着花劫,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这位小帅哥莫不是花总的弟弟?长的真是异常俊朗。” 小暖听到伞君夸花劫,双眼笑成了月牙,她伸出手臂又挽住花劫的胳膊,满脸尽显幸福之色。 花劫满眼冒出奇异的光,连连点头自我介绍着: “我叫花劫,是我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如假包换。” 花母斜睨花劫一眼,伞君则不停点着头,爽朗的笑声飘荡在包间里,又问: “花劫,这个名字不错,有没有工作,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上班?” 伞君此话刚出口,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兀云风则瞠目结舌。 花劫连连点头,小暖推了他一把,花劫又不好意思改口说: “我当然愿意,只可惜,我现在兀总服装厂上班,也分身乏术啊!” 伞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望着花劫说: “想来,这有何难,兀总也不会为难你不是。” 伞君说完望着一脸苦相的兀云风,淡淡的问: “兀总,我伞某人,说的可有假?” 兀云风鼻尖都冒出汗来,他求救似的望着小暖,脸上尽显尴尬。 他在心里,把伞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又不好当面拒绝。 圈内人都知道,伞君交际场一流,认识的富二代,高官不计其数。 不知手中捏了多少人的命脉把柄。 伞君要想整个人,都不用他费心,一个电话估计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虽想利用花劫,来牵制花一梦。 但如果伞君要横插一脚,就算他对花一梦有贼心,却也不能为此去得罪伞君,而变得一无所有。 思虑至此,他扭回头跟伞君对视,不置可否勉为其难的说: “当然,只要花劫愿意,我没意见。” 花一梦不由得望着花劫,满脸尽显祈求之色,她在内心祈祷弟弟千万别同意。 就在此时,小暖一脸不乐意,撅起小嘴望着花劫大声说: “不行,我不同意,你哪里都不能去,就在舅舅厂里陪着我。” 小暖满脸委屈,眼眶泛红蓄着泪花儿。 花劫递给小暖一张纸巾,嘴里埋怨着: “我又没说非去不可,你哭什么呀?女孩子就是很烦人,动不动就抹眼泪,你能不能正常点。” 小暖泪眼婆娑的望着花劫,嘴里呢喃: “只要你答应我不去,我以后就不哭了,天天对你笑。” 花劫像哄孩子般,无奈的叹口气说: “你再不擦干眼泪,我明天就走,让你以后都见不着我。” 花劫望着伞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对不起伞总,您这里虽美,我暂时来不了。” 伞君挑了挑眉,对着花劫淡淡一笑说: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来了,跟你姐说一声,我去接你。” 伞君说完,对着花一梦眨眨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花一梦下意识把头扭到一边,全当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大人,都望着那对欢喜冤家。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花一梦松口气的同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不为别人,只为花劫跟小暖,她看的很明白,兀云风拿花劫牵制自己,而小暖则牵制了花劫。 花母满脸的担忧挂在脸上,虽说现在流行自由恋爱,儿大不由娘。 可花劫还小,不到谈女朋友的年龄,小暖她看出来了,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刁蛮宠儿。 伞君满脸的失望,他有很多种办法压制兀云风,却没有办法去收拾花劫,除非她想放弃花一梦。 兀云风满脸尽显笑意,双眼透着淫邪。 用餐过程中,气氛又活跃起来,大人们边吃边聊,伞君则时不时给花一梦夹菜。 看似自然的举动,却让花一梦浑身不自在,冷汗连连。 她低着头慢慢咀嚼着,不敢和任何人对视,只盼着这顿饭赶紧结束。 那种漫长的过程,让花一梦的内心有些干枯,终于,这顿饭接近尾声。 几人又说笑了一会儿,便一同向外走去。 兀云风去台结账,被告知半价,他匆匆买了单,跟上前面众人的步伐。 众人说笑着走到车边,几人婉拒了伞君带领游玩农庄的建议。 第152章 千万别让我久等了 伞君也没在坚持,微笑着看向众人说: “今天能有此相聚伞某人很开心,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聚,我一定做东作陪。” 伞君说完,他看向花一梦,那眼神仿佛藏着无数的柔情与心照不宣的秘密。 花一梦不敢回应,她紧抿着唇,连忙低垂眼眸,缓缓走到车边准备离开。 兀云风看着伞君对花一梦暗送秋波,两人这般熟络的样子,让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他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回应着: “今天有劳伞总作陪,我们才能吃得这么开心,以后农庄我们随时会再来。” 伞君连连点头,又望着花母交谈几句,还不忘调侃花一梦。 花一梦只能硬着头皮回应,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伞君帮花母拉开车门,扶着她坐进车里。 花一梦暗暗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正准备上车时。 伞君给花母关上车门,又凑近她耳边,带着极致的挑逗的语调轻声说: “这么着急走?也不陪我温存一会儿?” 花一梦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她脸颊咻的发烫,又怕众人误会,故意大声回应着: “伞总,您说的那个项目,我能力尚浅真的做不了,很抱歉爱莫能助,只能让您白费心费神了。” 伞君挑了挑眉嘴角上扬,阴阳怪气的说: “花总,您可千万别谦虚,这个项目还非您莫属,别人还真做不了,我伞某人可等着您呢,千万别让我久等了!” 花一梦也懒得在跟他磨嘴皮子,微笑着对伞君挥挥手,迅速钻进车里。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便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带着花母,在两间店面里逐一转悠了一圈,她坐在收银台,把这些天的账目输入了电脑表格。 她站起身活动着四肢,见肖灵跟花母聊的火热,便微笑着走了过去。 直到接近黄昏,她才带着花母回到了枫曼城。 在此后的一个月里,花一梦每天奔波于家与两间店面之间。 直到除夕那天放了假,她望着短短半年自己的收入,满脸尽显笑意。 那个年是她这十几年之中,过的最舒适惬意的。 有钱有家,又有亲人相伴其左右。 初二两间店面正常营业,她计划着新一年的规划。 她想起了贰泽炎的父母,虽然她买了很多年货放在了他们的门口。 她想,贰泽炎的父母,在这个春节过的不会有多快乐! 花劫春节在枫曼城只待了一天,便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花一梦内心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到底被谁在牵制着。 直到元宵节那晚,正在吃晚饭的她,被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如水的生活。 花一梦满脸尽显担忧,对花母交代几句便匆匆下了楼。 她启动车子快速驶出了枫曼城。 当她来到一家酒店,兀云风满脸不悦的望着她。 花一梦感觉事情不妙,快步走进房间。 她下意识握紧拳头怔住了,花劫跟小暖满脸通红,蜷缩在宽大的床上。 花劫满脸窘迫,小暖泪眼婆娑。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幽香,那种香氛让花一梦脑海有些晕厥。 花一梦哆嗦着嘴唇,手指颤抖指着花劫质问: “小劫,你都干了什么?” 花劫满脸尽显不悦,他对着花一梦低吼辩解道: “这不怨我,她也是愿意的,现在又哭着打电话让兀总来,又让我对她负责。” 花劫说完几下套好衣服,翻身下了床,气呼呼的走了。 小暖望着花劫的背影,哭的更伤心了。 她也不顾兀云风在场,急匆匆穿上衣服,嘴里喊着花劫的名字追了出去。 留下花一梦跟兀云风,满脸尽显窘迫的表情。 花一梦连忙对着兀云风真诚的道歉: “兀总,你看这,真的对不起,小劫” 花一梦话未说完,就被兀云风抬手制止了: “花总,事已至此,向我道歉已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后面的处理。” 花一梦下意识点了点头,花劫干出的糗事,她这个当姐姐的必须来承担。 兀云风就近取材,直接开了一间房,带着花一梦进入了房间。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凝重。 花一梦率先打破沉默,满脸尴尬望着兀云风轻声问: “兀总,您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要合理,我这边都会尽力配合。” 兀云风手指捏着下巴,一只胳膊交叉抱在胸前,眼神锐利地看着花一梦,淡淡说: “花总,小暖是我外甥女,她年龄又小,她妈把她交给了我,现在出了这种事,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你让我怎么有脸跟堂姐去交代。” “我们呢?既是好友,又是合作关系,报警处理,对我们彼此影响很大,又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私自处理呢,你也看了刚才花劫的态度。” “花总,这件事真的让我很为难,说实在的,我很喜欢小劫,也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交往,更希望花劫能对她负责,给她一个名分,这样我对堂姐也算是有个交代。” 花一梦眉头紧锁,有些为难地说: “兀总,你说的我能理解,他们毕竟都还小,小劫跟小暖现在的状态,这么早就结婚也不太现实。” “至于让他们先谈着,当成朋友处着,我倒没什么意见,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征求他们的想法才行。” 兀云风冷笑一声,满脸带着不悦说: “花总,这种事呢,是应该征求他们的意见,不过他们都是孩子,最重要的还得大人做主,现在小劫拍拍屁股不服气的走了,哪有这么容易。” “就算按朋友处着,是不是要有个名誉什么的,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不妥善处理,传出去对小暖的声誉也不好。”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内心十分的纠结。 她知道花劫的脾气,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可又不能不管这件事。 “兀总,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去劝劝小劫,听听他的想法,回去也跟母亲商量一下,再回复你好吗?”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兀云风缓缓站起身打开了门。 第153章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花一梦只听到一句男音说: “先生,这是你点的檀香,有助于放松神经。” 兀云风点了点头,他伸手接过香盘便关上了门。 他缓缓走到沙发旁,放下香炉拿出打火机点燃,悠悠开口解释着: “花总,真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总感觉神经紧绷着,晚上夜不能寐,你不介意我借此香来缓解一下?” 花一梦并未多想,挤出一抹笑意说: “兀总,那么多事情全靠你一人撑着,确实很累,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兀云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无奈的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离了婚,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厂里,都是孤家寡人一枚。” 花一梦硬着头皮,微笑着安慰他: “兀总,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早晚会有好女人等着你呢?” 兀云风望着花一梦,满含深情感慨道: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希望借花总吉言,满足兀某人一片等待之心。” 花一梦听出兀云风话中的深意,她假装不知其用意,连忙扯到花劫跟小暖的事情上。 她想了想,望着一脸平静的兀云风,轻声开口说: “兀总,关于小劫跟小暖的事,也请你多费心,回去好好安抚一下小暖的情绪,让她千万别着急,不管怎样小劫都会给她一个交代。” 兀云风淡然一笑,双眼一直紧紧盯着香炉,悠悠开口说: “这个是自然,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希望花总,能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花一梦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答应下来,心里想着,回去怎么跟母亲谈花劫的事。 花一梦望着兀云风,微笑着说: “兀总,那就先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我们在联系。” 她说完缓缓站起身,脑海一阵眩晕感袭来,她摇晃着身躯,一只手抚上了头。 兀云风连忙站起身,一把搀住花一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故作关心的问: “花总,你这是怎么了?” 花一梦甩了甩头,呼出一口气,抬起眼睑望着兀云风,眼前却一片模糊。 她闷哼一声,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她重重跌坐在沙发上,兀云风随即揽着她的腰,语调漫不经心的说: “花总,你也太累了,应该放松自己,再稍坐片刻休息一下就好了。” 兀云风说完,他放开手端起香炉放到花一梦鼻孔下,悠悠的说: “花总,这个香最能让人放松,你多吸几口可以缓解紧张就没事了。” 花一梦双眼迷离,那檀香的味道一股股钻进她的鼻腔内,渐渐变得浓烈起来。 她只觉得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意识开始模糊,浑身酥痒难耐。 恍惚间,她看到兀云风的身影逐渐变得扭曲,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诡异。 “花总,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兀云风说着,张开双臂慢慢靠近花一梦。 花一梦想要反抗,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兀云风逼近自己。 忽地,花一梦眼前浮现出贰泽炎的样貌,她好似听到贰泽炎在对她说: “小梦,我太想你了,很想很想” 花一梦被有力的臂膀紧箍着,她情不自禁的低语叫着: “泽炎,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兀云风满眼放光,当她拥抱着花一梦柔软的身躯时,内心如开闸的洪水般肆虐。 他一把抱起花一梦,快步走到床边,急不可耐的把她放到床上,嘴里呢喃着: “我老兀终于得偿所愿了。” 花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花劫急匆匆跑回来,没说几句就被一通哭哭啼啼的电话叫走了。 花母从花劫口中知道个事情大概,却不知道花一梦跟对方谈的怎么样了。 她既担心,又无可奈何,只能长吁短叹着等消息。 直到花母困意袭来,才沉沉睡去。 凌晨,花一梦被脑海中不停重复的画面,所折磨的惊醒,当她渐渐恢复意识。 就在兀云风准备,再次对她进行又一轮侮辱之时,被女人刺耳的低吼浇灭了欲火。 “兀云风,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快给我滚开!” 兀云风脸色一变,慌乱地从床上坐起,手忙脚乱拿起浴袍裹在身上。 花一梦猛然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片缕不着,双眼瞬间被如血的恨意所侵蚀。 她不管不顾,咻地坐直身子,一把揪住兀云风的衣领,怒吼道: “兀云风,你无耻混蛋!你,你” 花一梦后面的话还未骂出口,就被兀云风一把抱住,他强装镇定,淫邪的冷笑道: “花总,别骂的那么难听,你自愿与我交好,就算我是畜生,你也甘愿陪畜生睡了一晚不是?你这不是也在骂自个吗?” 花一梦冷笑一声,狠狠把兀云风推到一边,哆嗦着手指向他质问: “我自愿?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以为此时的我还不清楚吗?”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香炉,桌子上早已空空如也。 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她脑海中还残留着,所谓檀香炉的画面以及那幽幽的味道,为何早已不知去向。 她扭回头愤怒的桃花眼盯着兀云风问: “香炉呢?你毁掉了你卑鄙龌龊的证据?” 兀云风故作满头雾水,一只手捏着下巴,淡淡的问: “什么香炉?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花一梦冷笑连连,她明白了,兀云风早就抹掉了一切的证据。 此时的她恨极了自己,气极而笑。 第一次喝所谓好意的水,被卖给了冶夫,让她遭受了好几年非人的折磨。 第二次在农庄,毫无预兆钻进伞君精心为她设置的陷阱里,用车祸来化解了危机。 第三次,又成为了兀云风的猎物,所谓的檀香只不过是借个名字而已! 她觉得自己不长记性,陌生人的水,农庄的酒,莫名的香,都成为她沦陷的绳索。 此时的她内心一阵胆寒,她不知道该相信谁?该相信什么物品? 兀云风见花一梦又哭又笑的,让他突然有些头皮发麻,乱了阵脚。 第154章 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事已至此不管是报警还是大闹一场,都于事无补。 她如果没有跟寺远凡签那份协议,没有那五千万的赔偿金。 如果没有花劫被兀云风牵制,跟小暖没有发生那些事。 如果没有母亲,跟着她好不容易不再受苦受累,有一个所谓安稳的家。 不管是兀云风,还是伞君,她都会为自己讨回公道,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如今她闹,闹不得,报警,报不得。 都说君子雪耻,十年不晚!她花一梦不需要等十年那么久,她只需再等待两年多时间。 只要她跟寺远凡的协议到期,新仇旧恨她会一点点给他们掰扯清楚。 她相信总有一天,不管是兀云风,还是伞君,包括那个让她非常厌恶的寺远凡在内。 他们对她的侮辱,她都不会放过他们。 思虑至此,花一梦停止了哭笑,她漫不经心从地上捡起衣服。 她不顾羞耻,当着兀云风的面,把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 她穿戴整齐,缓缓下了床,慢悠悠走到沙发上坐定。 扭过头望着一脸懵逼状态的兀云风。 对他勾勾手,像公主使唤臣民那般,冷冷的下着命令: “烧壶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兀云风呆愣了片刻,他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花一梦是打算妥协了。 他穿戴整齐,忙不迭地去烧了一壶水,端着两杯茶走到沙发旁,小心翼翼地坐下。 花一梦端起茶杯,轻抿一小口,她满脸平静地说: “兀云风,我们之间这件事,说说你的解决方法。” 兀云风眼神闪烁,他强装镇定道: “花总,我刚刚说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想怎么解决?” 花一梦狠狠放下茶杯,冷笑连连道: “哼,我若要跟你计较,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我会不会把这件事闹大,都取决于你的态度,关于茵酷尔的生意,谁都别想独善其身归于平静,至于报警告你侵犯” 兀云风犹豫了片刻,带着疑惑问: “花总,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你想怎么解决,我尽量配合你,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懂得。” “你想告我侵犯,别说你未必会赢,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如果你能接受我,我可以做一个婚前公证,更可以签个婚后协议,我的财产分你一半。” “这样你也不吃亏,我对你从来都不是玩玩的心态,再加上小暖跟小劫,我们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花一梦忽地咯咯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眼眶泛红。 兀云风有些懵,他不明白花一梦为何发笑,还笑的那么瘆人。 花一梦笑够了,端起杯中水一饮而尽。 兀云风连忙站起身,拿过水壶给花一梦倒上水,把茶壶放在茶几上。 花一梦端起杯子,轻抿一口,神色平静虚张声势地说: “兀云风,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刚刚那些言论,你想都别想,你以为我很好拿捏是吗?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软柿子?” 兀云风满脸诧异,他确实不知花一梦到底有什么底牌,内心还是带着侥幸心理说: “花总,咱们就先各退一步,为这些小事斗来斗去也不值当,我们做生意人,都讲究个以和为贵,我只要不再用花劫的事威胁你,更不会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 “茵酷尔的生意我们还得继续,否则你怎么跟寺远凡交代?你能在会所陪他半天,偶尔陪我一晚也不为过,女人吗,跟谁都是跟,男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花一梦听到兀云风这些无耻的言论,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端起半杯水对着兀云风的脸,便泼了过去。 她不知兀云风怎么会知道寺远凡,难道他跟踪自己,还是跟她一样都在虚张声势。 想起寺远凡,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 她手指着正在擦脸的兀云风,怒意满满的低吼: “兀云风,你混蛋至极,劝你别太得意了,你以为拿捏住花劫就能让我就范,还敢在这满嘴胡言诽谤与我。” “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没有寺远凡的存在,我也不会向你低头任你侮辱,茵酷尔的生意我们取消合作,不用你假惺惺地说什么继续合作,我不屑与你这样的小人为伍。” “至于今天的事,我不怕宣扬出去,更不怕报警来处理,酒店有监控,就算你销毁了证据,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花一梦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兀云风擦完脸,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冷笑几声,拿出手机握在手里淡淡的说: “花一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就算你取消茵酷尔的合作,你也可以选择报警,我也不怕,让警察顺便也查查,你到底跟了几个男人。” “我高看你,愿意跟你结婚接受你的曾经,算是给你脸面了,你给我装什么清高,别的男人可以堂而皇之的睡你,我怎么就不行了。” 花一梦懒得看兀云风无耻的嘴脸,冷笑一声满眼尽显鄙夷,淡淡的说: “是吗?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给我机会喽?既然你那么自信,我倒要看看报警之后,你兀云风是怎么把我斗败的。” 说完,花一梦缓缓站起身,专注整理着衣服,再次徐徐开口: “从现在起,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天亮我们警局见,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记得带上花劫跟小暖一起去。” 花一梦走到兀云风身边,她停下脚步语调冷冷的,再次发出警告之言: “在警察没有处理之前,如果让我听到你用花劫威胁我,或者敢对今天的事有任何的小动作,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语毕,花一梦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却被兀云风后面说出口的话,怔住了: “花总,你不止跟寺远凡不干不净,你跟那个伞君应该也不清不楚?包括你口口声声叫着的贰泽炎” 第155章 与其被迫就范不如选择跟伞君合作 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她强撑着没有转身,问出的语调冰冷至极: “兀云风,你什么意思?” 兀云风依旧淡定的坐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他手指划开手机屏幕。 双眼闪着光,欣赏着精彩绝伦的画面。 花一梦听到自己,像在极度迷糊中声声喊着贰泽炎的名字,以及各种不堪入耳的呢喃声。 她彻底破防了,她咻地扭回头,兀云风还在津津有味观看着手机上的画面。 她脑袋嗡嗡作响,像被抽空了骨架那般摇摇欲坠,鼻尖儿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儿。 兀云风这才暂停了播放,他把手机揣进兜里,缓缓站起了身,走到花一梦面前。 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嫁给我好吗?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真的很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之所以费尽心机,只是为了你能够靠近我。” “我爱屋及乌的把小劫留在我身边,不为其他,只为他身上有你的影子,可以化解我对你的相思之苦。” “只要你肯嫁给我,我愿倾其所有,视你如珍如宝,花劫和小暖的事,也会顺理成章的解决,今天我们之间的事,会成为最美好的回忆。” 花一梦如雕塑般靠着墙,任由男人揽住自己的腰,她脑海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直到兀云风把她拉到床边坐定,对着她连连说着倾慕之言。 她才慢慢清醒过来,此刻的她欲哭无泪,她原本就在强撑着虚张声势。 现在男人手中又录了视频,就算她不惧怕寺远凡那五千万的赔偿金,去跟兀云风撕破脸。 视频一旦传出,她也没有颜面苟活于世,她的生死不重要。 可母亲跟小劫又该怎么办呢? 母亲曾为她失踪那几年哭坏了身体,小劫因她而辍了学,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下来。 此时她再出现变故,母亲跟小劫又该何去何从呢? 兀云风有了这个视频,就算报警,也对他构不成太大的影响,反而会让自己名誉扫地。 在失去意识的幻觉中,她把对贰泽炎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花一梦万念俱灰,身心如坠冰窟,内心深处的恶魔蠢蠢欲动。 就在花一梦绝望之际,她突然想到了伞君,与其被迫就范于兀云风,不如选择跟伞君合作。 或许他能帮自己解决眼前这个困境。 但她必须先拿到兀云风录的视频,否则视频一旦流出,她便没有颜面面对任何人。 既然兀云风想要女人,那就攻其所好。 可谁能帮她呢?肖灵?花一梦脑海忽然冒出肖灵的样子来。 她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和纠结,用力狠狠推开兀云风,眼神坚定地说: “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但我需要时间,在我没有考虑成熟之前,你不能在纠缠于我。” 兀云风见花一梦态度有所松动,心中暗自窃喜,便满脸笑意点头答应着问: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可以吗?我非常期待你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花一梦没有表态,她沉思片刻说: “三天太短了,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毕竟我需要找到合适机会,来做通母亲的工作。” 兀云风沉默良久,脸上带着疑惑问: “你考虑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要不,我去做通她老人家的工作?” 花一梦满脸薄霜,望着兀云风说: “我母亲身体不好,你突然跟她说这件事不合适,她一直希望我过几年再谈婚论嫁,万一因此她出现点什么意外,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兀云风脸上带着不悦,不置可否的说: “你说的意思,我除了继续等待,别无其他选择吗?” 花一梦冷冷跟兀云风对视,淡淡的问: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喜欢一个人要的是尊重,你不是愿为了我倾其所有吗?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兀云风满脸笑意,连忙点头解释着: “怎么可能呢?我说出的话那是自然算数,既然你如此爽快,我自然也不会食言,一个月就一个月。” 花一梦拍了拍兀云风的肩膀,淡淡说: “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在我没有考虑成熟之前,不能在对我纠缠不休,更要遵守你的承诺。” “还有,放过花劫,他愿意跟小暖交好,我不反对,但他必须离开服装厂,你能做到这些,一个月后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兀云风见花一梦言语铿锵有力,被她的气势所震慑,连忙点头承诺着: “我答应你的,尽可放心,这一个月我绝不会纠缠与你,至于花劫的事,随他的意愿,我不做强求如何?” 花一梦眼神冰冷望着兀云风,冷冷说: “我们之间这些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你付出代价,你今天对我做的事,我也不会忘,我们之间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兀云风见花一梦满脸的决绝,他虽有证据在手,又看她底气十足,忙不迭点头表态: “放心!在一个月内我会按我们的约定办事,但过了一个月你没有任何表示,那可就不一样了!” 花一梦说完缓缓站起身,再次提出警告: “兀云风,千万别让我失望,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们将来才有无限的可能。” 语毕,她快步向门口走去,却又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望着兀云风,趁机试探: “把你录的视频给我。” 兀云风犹豫了下,直截了当的拒绝: “这个我暂时保存,一个月后等你的好消息,到时我自会给你。” 花一梦早已想到兀云风会这么说,她故作冷哼着,再次试探: “你若不给,我这一个月怕是没心思考虑,说不定会再向后拖延日期。” 兀云风皮笑肉不笑,极不情愿地说: “我可以把视频给你一份,但没等到你确切的回复,我是不会删除视频的。” 花一梦这才松了口气,这个视频她将来有很大的用处。 第156章 今个月亮从东边落下了 兀云风把视频转发给花一梦之后,又说: “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我不会让你失望,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 花一梦没有回头,只冷冷撂下一句话: “你等着!” 兀云风起身相送,脸上堆满了笑容。 花一梦走出了房间,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决绝,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妥协。 她一定会找机会,让兀云风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致命的代价。 花一梦走出了酒店,天已蒙蒙亮,她未敢停留直接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她轻轻打开门,用极轻极柔的动作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没有上床,而是拿着睡衣进入了浴室。 直到她洗浴之后躺在床上,隐隐听到卧室外传来母亲的脚步声。 她迅速钻进被窝,睁着眼睛空洞望着窗外发呆。 直到响起敲门声,她故作慵懒的回应着,才缓缓下了床,穿好衣服打开了卧室的门。 花母早已做好早餐,见花一梦走出来,开口就问: “小梦,小劫的事,你跟兀总谈的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花一梦下意识抓紧衣角,满脸堆笑轻描淡写的说: “小孩子们做了荒唐事,事已至此,大人还能怎么办?就让他们先处着!万一小劫真的喜欢那个丫头,小暖就变成你儿媳妇了。” 花母叹了口气,满脸的不情愿,她摇了摇头说: “暂不谈他们都还小,就小暖那个孩子,我就很不喜欢她,将来就算她成熟一点,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 花一梦喝了一口粥,连忙安慰着母亲: “正因为他们都还小,以后路还长着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说不定处一段时间他们都腻了,就自然而然分开了,所以妈您就别操心了,一切有我呢。” 花母也没再说什么,花一梦又开口问: “妈,我想让小劫回来做个生意,你感觉怎么样?” 花母双眼放光,满脸尽显急切的问: “小梦,就小劫没正行的样子,他会做什么生意呢?” 花一梦满脸笑容,犹豫着试探性问: “妈,上一次在农庄,您吃那个五彩的点心,您感觉怎么样?” 花母呵呵笑起来,连连点头夸奖着: “不止是好看,还非常的好吃,小梦,你问这些干什么?” 花一梦沉思良久,缓缓开口试探性问: “妈,如果让您跟小劫开一家五彩点心,包子店您感觉怎么样?” 花母嘴巴张的圆圆的,不可置信的问: “小梦,你在逗妈开心吗?如果真的可以,那感情好啊!只可惜,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只能空想而已!” 花一梦望着母亲的表情,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说: “只要您喜欢愿意就成,剩下的交给我,不过,小劫的工作您来做可以吗?” 花母连连点头,满脸尽显笑意说: “我年纪也没那么老,天天无所事事的,果真如此,我就有个事干也不烦了,至于小劫就交给我来收拾他。” 花一梦放下碗筷,站起身向母亲保证: “放心妈,交给我,过些时日一定满足您的愿望就是。” 花一梦说完拿起背包,就走出了门。 她没有去茵酷尔,而是驱车来到一家剪辑室,经过详细了解。 她交了一个月的课程费用,便安心学起了剪辑。 次日,她白天在两家店面之间忙碌着,晚上钻进自己的卧室学课程。 原本一个月的课程,她不过三天便学完了,把基本该掌握的技巧全部熟练化。 第四天,她在两家店面之间转悠一圈,便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她反锁好门,坐在电脑面前摆弄视频。 直到中午花母叫她吃饭,她都没有开门出去吃午餐,在将近黄昏之时。 花一梦满面笑容走出了卧室,她对花母交代几句,便急匆匆下了楼。 她在超市买了几种啤酒,又打包了几道小菜,才驱车来到茵酷尔。 对小布齐齐交代几句,便拉着肖灵钻进车里,直奔她的住处。 肖灵见花一梦与往日不同,笑着调侃: “小梦,你今个儿古灵精怪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求我?还是今个儿月亮从东边落下了?” 花一梦嘻嘻一笑,斜睨肖灵一眼说: “我心里沉闷的很,除了向姐你倒倒苦水,我还能找谁啊?只是单纯的想找你喝一杯,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肖灵也不再追问,把菜逐一摆放到桌子上,姐妹俩嘻嘻哈哈对着啤酒连连干杯! 直到扔下十几个空瓶子,花一梦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肖灵迷离着双眼,看着梨花带雨的花一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大着舌头安慰花一梦,拍着胸膛说: “小梦,别哭了,有什么事跟姐说,我替你撑腰。” 花一梦停止哭泣,一把握住肖灵的手,把花劫跟小暖的事和盘托出。 肖灵一听就这些事,她捂住脸笑开了花,对着花一梦嗔怪道: “小梦,不是我说你,这也叫事,还让你哭成这样?现在很多小孩子早恋不是很正常吗?随他们去就好了。”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摇了摇头眼泪又哗哗流了下来。 肖灵有些懵,她眨眨眼充满了疑惑问: “你怎么又哭上了,难道还有其他事不成?咱姐妹之间不用客气,有事尽管对我说出来。” 花一梦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惹的肖灵吹鼻子瞪眼睛的,赌气道: “行,不相信我就算了,我睡觉去,你爱干嘛就干嘛。” 肖灵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向床边走去,被花一梦一把拉住手腕,轻声说: “肖灵姐,我告诉你了,你可得替我保密,得帮我一起解决啊?” 肖灵斜睨她一眼,重新坐下向她保证道: “说!只要你占理,我绝对帮你讨回公道。” 花一梦酝酿着,吸着鼻子,悠悠的说: “兀云风,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借助跟我谈小劫跟小暖的事,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死活不同意,就骂了他,没想到他” 花一梦说到这里,又哭泣着不说话了。 第157章 提高店员对客户的应对能力 肖灵推了她一把,恨铁不成钢的嗔怪: “小梦,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哭哭啼啼的没一点骨气,别人都欺负上你了,还不赶快打回去。” 花一梦擦了一把眼泪,满脸痛苦的说: “没想到,他找了个肮脏的视频,剪辑成我的头像,还发过来威胁我就范,还说如果我不同意跟他相处,他就把视频公布出去让我名誉扫地。” “我明知道,他手中的视频是假的,可又没有任何的证据,于是就报了剪辑课,找了个专业的人,才把视频恢复出原来的样子。” “可兀云风手中的视频,还用我的头像,万一他真的把视频传播了出去,我以后可怎么活啊!所以我得想个办法,把他手机中的视频删除掉才行。” “肖灵姐,这件事你可得替我保密啊!更得帮我解决,要不然他真的犯起混来,我以后可怎么办呢?” 肖灵虽面露难色,但看着花一梦憔悴又痛苦的模样,她还是咬牙点头答应着: “好,我可以帮你解决,可我该怎么帮你删除那个视频呢?” 花一梦眼眶泛红,紧握住肖灵的手说: “谢谢你肖灵姐,等这件事儿办成了,我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绝不会让你白为我费心费力的,你对我的恩情比天都大,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肖灵斜睨花一梦一眼,嘻嘻一笑说: “你这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以前借过你一万元,你才刚站稳脚步,可就想着给我安排这么好的工作,不止是轻松惬意,工资还那么的高。” “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会帮你一起去面对,我们是好姐妹,千万别给我提多给工资的事,这样就显得外气了。” 花一梦摇了摇头,满脸尽显坚决的说: “肖灵姐,只要这件事能办成,三个月的工资,我必须给你兑现,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推辞。” 肖灵无奈的点了点头,微笑着答应。 接下来,两人开始密谋,如何应对兀云风,把他手机里的视频删除掉 花一梦将近十一点才回到了枫曼城。 她给代驾付了款,拖着满身的疲惫上了楼,闻着满身的酒味就钻进了被窝。 次日,花一梦早早来到茵酷尔,她在店里转悠了一圈,便带着肖灵驱车离开直奔服装厂。 当兀云风看到花一梦跟肖灵出现,他有片刻的失神,他不明白两个女孩,为何突然出现在服装厂里。 花一梦见兀云风有些呆愣,满脸笑意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明目的: “兀总,为了提高店员的销售能力,我跟肖灵姐商量了一下,想来厂里学习从裁剪到成型,以及布料的全部细节,这样也方便后面提高店员对客户的应对能力。” “所以,还得麻烦你带着肖灵姐,让她全面了解才行,顺便给她安排好住处,我大概预算了一下,最好在一个星期内全部掌握,包括每道工序的价位,以及出厂价,这样更方便我后面对店里服装上调利润点。” 兀云风回过神来,虽然他不想把底牌亮出来,但想到花一梦有很大可能,会跟自己结婚。 他也就放下了顾虑,满脸微笑着说: “这个没问题,我来安排,毕竟都是为了自己家的生意不是。” 花一梦内心冷哼一声,表情上笑意连连,不停夸赞道: “兀总,你觉悟就是高,有你的配合,我们想不共赢都很难。” 兀云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带着两人进入了车间。 肖灵跟花一梦相视一笑,彼此非常默契的眨眨眼。 三人在服装厂转悠了一圈,花一梦看到肖灵收拾好了宿舍。 她才拿出手机拨通了花劫的电话。 不过半个小时,花一梦拉着小劫快步走出了办公大楼。 他们刚钻进车里,小暖便哭泣着跑了出来。 花一梦未敢停留,直接启东车子快速驶离了停车位。 花劫满脸尽显不悦,对着花一梦劈头盖脸的一顿发牢骚。 花一梦全当没听到,她心里很清楚,当肖灵离开之时,就是她跟兀云风决裂之日。 花一梦把花劫送到了枫曼城,她对母亲一番交代,便没有停留驱车回到了茵酷尔。 谁知小范早已坐在收银台里,正满脸烦躁的等着她,花一梦内心虽极致的不情愿。 她还是对小范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服装店,他站在凯迪拉克车旁,内心酝酿着下一步的计划。 直到花一梦走进会所,她满脸娇嗔扑进寺远凡的怀里,嘴里柔声说着: “寺总,您都出去好几天了,也不给我发个信息,您都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呢。” 寺远凡出奇的满脸笑容,他拥着花一梦走到餐桌前,在她红唇上轻轻灼了一口说: “我这不是刚回来,就找你来了吗?来!先吃饭,我们喝一杯。” 花一梦满脸充满了恋恋不舍的表情,她撅起小嘴坐在寺远凡的对面。 两人举起红酒轻轻碰了一下,相视一笑彼此都一饮而尽! 直到吃的差不多,酒也喝的有些醉意! 花一梦双眼迷离望着寺远凡,悠悠开口说道: “寺总,我不想跟兀云风合作了,我想自己单干。” 寺远凡停下喝酒的动作,他微微眯着眼,望着花一梦红扑扑的脸颊,轻声问: “哦!为什么呢?” 花一梦莞尔一笑,伸出胳膊握住寺远凡的手,甜腻腻的柔声说: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不想成为他人的赚钱机器,我要为自己的以后做一个长期的规划。” 寺远凡忽地哈哈笑了起来,他满眼皆是欣赏的目光,挑了挑眉问: “有意思,说来听听,你想怎么从士兵一跃成为将军?” 花一梦拉着寺远凡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柔声问: “寺总,您会支持我的对吗?”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手指在女人脸颊上使劲摩挲着,轻声开口: “当然,继续说下去。” 花一梦对寺远凡眨了眨眼,腻声道: “我想在工厂聚集区搞一个服装加工厂,最好先从片面来料加工的那种开始,等我全部熟悉了运营模式,也赚了钱,那就扩大范围,整体服装一步到位,批发零售自产自销。” 第158章 你能卖多大力我就能帮多大忙 “当然了,我所说的这些想法,都需要靠您来帮我牵线搭桥,第一,厂选址不能太大,第二,需要您帮我联系大厂家合作,第三,资金我来出,绝不占用您一毛钱。” 寺远凡双眸咻地睁开,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罢,望着花一梦饶有兴趣的问: “资源我可以帮你,但开厂的资金,你知道需要多少吗?你太过自信了?你知道光机械得需要多少资金吗?还不说厂家上压下打的周转。” 花一梦下意识握紧寺远凡的手,她莞尔一笑眨眨眼,柔声说: “如果您能谈下批批返现,这些都不是重点,毕竟我第一步要的是小规模,再说,我不做高端,只做中底层群体路线。” “只要给我时间,不超过一年,我指定能翻过身,到时先扩大机械货量,两年后看市场行情再定走向,如果您能谈得厂家提供机械那就更好了,两年后我按新机械市场价返还总厂,这样可以给我个喘息的机会。” 寺远凡缓缓抬起花一梦的下巴,如狼般的眸光,死死盯着她一眨不眨。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对男人眨了眨,莞尔一笑柔声问: “寺总,您可愿意帮我?只要您想,我知道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在这方面,我还是非常相信您的个人魅力。” 寺远凡慢悠悠松开女人的下巴,对她勾勾手,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晕。 花一梦笑眯眯缓缓站起身,绕开餐桌走到寺远凡身边。 男人一把拥住她,把头埋进她胸口。 花一梦盯着寺远凡的头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双眼瞬间变得凛冽至极。 良久,寺远凡缓缓抬起头,眸子中尽显迷离轻声说: “你能卖多大力,我就能帮多大忙” 花一梦莞尔一笑,搀着寺远凡缓缓站起身,嘴里甜甜的呢喃着: “寺总,此话当真,那您可得撑住啊!” 寺远凡爽朗的笑声,被卧室的门阻挡得若有若无。 直到晚霞与树梢平行,花一梦才脚步蹒跚着从会所走了出来。 小范坐在车里,见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刺眼,嘴角勾了勾,启动车子缓缓开到花一梦身旁。 女人紧抿着唇钻进车里,她微闭双眼,身子像被掏空那般靠在车背上。 小范透过内视镜,望着花一梦密而翘的睫毛,眼中闪着一抹艳羡。 只可惜像她这样的人间尤物,他无钱无势的小司机,只可远观不能亵玩。 他盯着女人上下起伏的胸部发呆,差一点撞上前面那辆车。 他收回目光摒除杂念,专心开着车。 花一梦回到茵酷尔,她环视一圈,坐到电脑面前无心工作。 她托着腮发了一会儿呆,缓缓站起身上了二楼。 烧了一壶水,她漫不经心的喝着,猛然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她拿起手机,犹豫下还是调出星期三的电话,她紧抿着唇望着屏幕发呆。 直到手机熄了屏,她重新滑开屏幕,对着号码毫不犹豫拨了出去。 伞君刚从包间出来,他给领导们倒了一圈酒,自己也喝了不少,他眸子有些泛红。 走到电梯口他伸手按下电梯键,此时手机铃声响起,他一边掏手机一步跨入电梯。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时,他下意识对着电梯按下开门键。 他眉眼间充满了笑意,漫不经心的滑动屏幕,吐出的字极具挑逗性: “花总,我的项目可一直就等着您来开工呢?这要是荒废太久了,修缮起来恐怕要费时费力啊!到时您可别嫌我可劲儿的造!” 花一梦听到伞君这些话,她脸颊咻地红了,她咬着唇瓣猛地激烈咳嗽几声。 脑海被伞君勇猛的画面充斥的满满的。 她虽然很怕伞君,每次男人都让她苦不堪言,连连叫疼。 如果让她选择,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她绝不想再选择有第三次。 可现在的她,太需要伞君的帮助,否则她败局的可能性很大。 直到男人在听筒传出询问声,她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问: “伞伞君,你,你有时间吗?” 伞君听出花一梦说出的语句带着胆怯,他挑了挑眉,调侃道: “花总,如果是谈项目,我乐意至极,如果是抽耳光或咬人,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大好年华,再被您咬下个残疾。” 花一梦捂住发烫的脸颊,她想起自己对伞君非打即骂,每次都把他怼的毫无脸面。 她尴尬着,语无伦次的说: “伞伞君,能不能,正经点,我我找你有事,你你要是不方便,就,就算了!” 伞君见花一梦声调结结巴巴,毫无力气,他收起嬉皮笑脸的姿态,认真的问: “花一梦,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悠悠开口说: “我在茵酷尔,我们在拐角马路边见,到了给我响声电话。” 伞君在听筒里回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快步走到大厅,拿出手机给陆子枫拨了电话,对他一通交代,便启动路虎驶离了停车场。 半个小时后,花一梦的手机响了几声。 她没有接听电话,快步下了楼徒步走到街口,在昏黄灯光下她满脸的忐忑,一身的落寞孤寂。 不过两分钟,路虎缓缓停在她身边。 花一梦毫不犹豫拉开车门,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室。 伞君看着花一梦有些纠结的表情,张张嘴还是没问出话。 花一梦犹豫着,扭头望着伞君开口: “呃,那个,找个僻静的路边停下车,我想跟你谈谈” 伞君点点头,握住花一梦有些颤抖的手,他专注开着车。 不多时,路虎缓缓停下,在树荫下熄了火,伞君解开安全带,手臂伸向花一梦的后背。 他轻轻收拢,把女人紧紧拥在怀里。 花一梦则像只温顺的小白兔,任由伞君拥着她,在她耳垂吹着暖暖的风。 男人声声呢喃,低语着他对她的相思之苦。 良久,花一梦慢慢推开伞君,她望着满脸尽显真诚的男人,轻启红唇开口说: “伞君,我需要你的帮助” 第159章 沉默的连空气都有些凝结成冰 伞君满脸尽显柔情,他紧握住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脸颊上摩挲着。 “说!要我怎么帮你”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眨了眨,有些泛红,她紧抿着唇瓣酝酿良久,还是难以启齿。 伞君抚摸着花一梦的发丝,把手掌迂回到她的后脑勺上。 男人的身子向她稍稍靠拢,两人的额头紧紧相贴在一起。 花一梦低垂眼眸,她不敢跟伞君对视。 男人在她红唇上轻轻留下一吻,语调带着满满的鼓励: “别害怕,不管是什么事,尽管告诉我,要像相信贰泽炎那般相信我。” 花一梦听到伞君提起贰泽炎,往日一幕幕涌上心头。 曾经的伞君,陪她走过了失去贰泽炎的痛苦之路。 只可惜,她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鼓足勇气把花劫跟小暖之间发生的事。 以及兀云风侮辱她的事,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简单明了告诉了他。 伞君轻轻松开花一梦,他额头青筋暴起,手指骨节握的咯咯作响。 那对如虎般的眸底,射出如刀般凛冽的光芒。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响起刺耳的叫声,吓的花一梦浑身颤抖。 花一梦下意识拉住伞君的手腕,却被男人一把甩开,他满脸痛苦揪住自己极短的发丝。 他拉开车门,长腿着地便走了下去。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珠儿,怔怔的坐在车里,她紧抿着唇瓣不知所措。 伞君几步走到路灯下,对着路灯杆哐哐几圈砸了上去。 花一梦连忙走下车,跑到伞君身旁,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手臂,望着殷红的血迹发呆。 她无声的哽咽着,伞君甩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颤抖着手指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他摸索着掏出打火机点燃,对着烟蒂狠狠吸了一口。 男人吐出那一圈圈的烟雾,遮挡住花一梦望向伞君的视线。 他们彼此都不说话,伞君专注抽着烟。 花一梦鼻翼大开大合,泪珠儿一颗颗滚落,无声的哽咽着。 直到伞君抽了无数根烟,花一梦则哭的有些眩晕,她有些冷,身子微微颤抖。 男人一把揽住花一梦的腰,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 伞君拉开衣链,把怀里的女人裹的严严实实。 花一梦等了很久很久,伞君沉默的连空气都有些凝结成冰,片刻后他冷冷的说: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 花一梦把头埋进男人的心口,听着他砰砰狂跳的节奏,悠悠的说: “他还录了视频,我让肖灵姐去靠近他,查他有没有什么违规之处,顺便销毁证据,也摸清他厂里的底细” 花一梦话未说完,她感觉到伞君身体颤抖几下,心跳的速度极速在攀升。 男人可能是恨意太浓,拥女人腰的胳膊更加用力。 花一梦感觉自己的腰,快要被他给勒断了,她忍不住吃痛叫出了声: “疼” 伞君浑身僵硬,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继而咻地睁开眸,他俯下头,对着女人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 偶尔路过的男女,向激情热吻的他们投来各种诧异的目光。 直到路过一辆车,响起了车喇叭声,才惊醒相拥的两人。 伞君一把抱起花一梦,几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把她轻轻放到座位上。 他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启动车子驶离了树荫下。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花一梦感觉车子行驶的路线有些不对。 她一把握住伞君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男人猛打一把方向盘,把车子开进一家店面门口停稳,熄了火。 他解开安全带,扭回头望着女人红彤彤,有些肿胀的唇瓣轻声问: “你不想我吗?” 花一梦低垂眼睑,她不想跟男人对视。 她知道他眸底藏着什么,更明白他此时想要什么。 可,她不止是怕男人的威猛,更担心被寺远凡看出什么端倪。 她身子软绵绵的靠在车背上,找出的借口有些蹩脚: “我那个,亲戚要来了,你能给我一星期的时间吗?” 伞君望着女人不敢跟他对视的桃花眼,他明白了,她在找借口,他并没有点破。 他伸出手握住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满脸真诚的说: “我知道你不想,兀云风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这件事结束,跟上次我们之间的纠葛两清。” “我曾经提出过,我们之间的深度合作,你考虑一下,我不想折磨彼此,我要长期的那种,条件随你开,但有一点你要保证,一旦跟了我绝不能背叛,否则” 伞君后面的话虽未说出口,花一梦也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她脸颊羞红一片,声若蚊蝇般开口说: “伞君,你如果真想跟我合作,我可以考虑一下短期,但不会跟你签长期的” 伞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疑惑的问: “哦!为什么,说来听听?” 花一梦抽回手,捂住发烫的脸颊,遮挡住伞君紧盯她的视线,喃喃低语: “受不了,疼” 伞君嘴角抽搐几下,他满脸尽显痛苦,双手摸了一把脸,手指捋了捋发丝。 他目视前方,双手握住方向盘轻声问: “说!短期什么条件?” 花一梦咬着唇瓣,她偷偷瞄了一眼伞君的侧脸,犹豫一下,声若蚊蝇般开口: “每个星期三,但不要留痕迹,我母亲喜欢你店里的点心,可否,教她怎么做?” 伞君忽地滴滴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各种信息充斥着花一梦的耳膜。 她抬起头,脸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她尴尬至极,拉开车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被伞君一把拉住。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让彼此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他望着女人鼻尖上晶莹剔透的细汗。 他手指摩挲之间,她鼻尖上的汗渍消失殆尽,他望着女人那对勾魂的桃花眼,轻声低喃着: “一个星期一次,吃不饱也饿不着,还不能留痕迹,只能是软趴趴的进行,你的要求都是白面书生干的活” 第160章 假如命运捉弄了花一梦,更是在捉弄伞君 伞君这些话说的极轻,花一梦还是听的很清晰,她刚要开口,男人又说道: “至于,你母亲喜欢的点心,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这样!在你居住的小区附近,我投资开个小店,农庄里的面点我保证把她教会,原材料我店里供应,费用你们店里出,收益算是你的报酬。” 花一梦有些惊讶,虽然她知道,只要她开了口,伞君会毫不吝啬。 可,她没想到男人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这让她心中一阵暖意涌动,她咬了咬唇瓣,轻声说: “伞君,谢谢你,你投资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但是,纯收益也会分你一半。” 伞君凝视着她,眸子里满是温柔,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摩挲着,轻声调侃: “咱俩都有两日夫妻之实了,跟我还道什么谢,只要记住以后每个星期三,别卡那么紧,让我放松身心就感激不尽了。” 花一梦听伞君又开始胡言乱语不正经。 那对勾魂的桃花眼斜睨伞君一眼,轻轻拨开他的手,低垂眼眸,伞君连忙改口说: “你要真有此意,店里的投资等你赚到钱可以给我,至于收益,不需要跟我分,我说过那是你的报酬” 花一梦没在坚持点了点头,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还要开服装加工厂,需要资金的地方多了去了。 思虑至此,她望着伞君满脸真诚的说: “我既然答应跟你短期合作,就不会食言,至于其他问题,下个星期三我们见面再谈好吗?” 伞君嘴角上扬,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有一点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选择在星期三?”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对伞君眨了眨眼,悠悠道明缘由: “因为我们在星期三那日相识,又在若干后,同样在星期三加上了彼此的微信” 花一梦还有一点她没有言明,每个月的星期四,女性最特别的日子就会来临。 她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需要见寺远凡。 假如,伞君真的给她留下点什么痕迹,在几天的时间里,足可以让那种痕迹消失灭迹。 这些话,花一梦当然不可能告诉伞君,她有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 伞君见花一梦沉思良久,开口调侃道: “哦!原来我们之间的事,你一直都记在心上,放心,我会处理好兀云风的事,非常期待下个星期三的到来。” 说完他重新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系好安全带,她靠在椅背上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知,跟伞君这段畸形的纠缠会走向何方,但至少现在,她愿意相信他。 路虎四平八稳在道路上行驶着,窗外的景色快速向后倒退。 花一梦转过头,看向伞君专注开车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她不知,她对男人到底是怎样的情愫。 她暗暗告诫自己,这只是短期跟伞君合作,她不能越界,更不能让自己陷得太深。 伞君,看似在专注开着车,似乎也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让花一梦真正地属于自己。 这场职场与孽缘交织的恋情,好像才刚刚开始,又好像早已命中注定。 假如命运捉弄了花一梦,更是在捉弄伞君,也在捉弄红尘中的痴男痴女! 花一梦在街拐角处下了车,对伞君莞尔一笑,转身大步向茵酷尔走去。 伞君坐在车里,双手紧握住方向盘,眸子望着女人渐行渐远孤寂的背影发呆。 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花一梦外表看似清纯可人,实则谈不上清纯的躯体,为何让他如此着迷。 他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孔下使劲嗅了嗅,慢悠悠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 他使劲的吸食着,一圈圈的烟雾遮挡住女人没入的街道,他伸出手打散烟雾,依旧看不到她的背影。 伞君猛吸两口丢掉烟蒂,想到了兀云风,他抿着嘴唇紧蹙起眉头。 自从第一次,花一梦跟兀云风出现在农庄里,他就察觉到兀云风不是什么善类,目的绝对不单纯。 可,那时的花一梦不允许他的靠近,他也不想咸吃萝卜淡操心。 如今,她既然找到了他,他就不会坐视不管,收拾一个兀云风对他来说,犹如小菜一碟。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顺手拨了出去,接着听筒传出磁性的男音: “伞总,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伞君勾了勾唇角,并未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切入主题: “暗中派人调查一个叫兀云风的商人,要快,要掌握他所有的信息,不管是生意上的,还是私生活上的,只要是见不得人的把柄通通收集过来。” “还有,需要农庄配合了找子枫,切记,就算是他干干净净,也要给我制造出把柄来,得会儿,我把他的身份信息发给你,要快,记住千万别留尾巴,有事打给我。” 伞君一股脑交代的清清楚楚,直到对方传来肯定的回应,他才挂了电话。 伞君手指敲击键盘,编辑了几个字发给了花一梦。 不过两分钟,他把花一梦发过来的信息转发了出去。 做完这些,他眉梢挑了挑,摆平了兀云风,他便有了跟花一梦谈判的筹码。 既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亦是男人与女人即将展开新一轮的情感纠葛。 次日,花一梦早早来到茵酷尔,与小婉小珠在店里忙碌着。 更忙碌的莫过于寺远凡跟小范。 而伞君,坐在康养农庄偌大的办公室内,悠闲惬意的喝着茶。 他不需要忙碌,自有人替他奔跑。 直到第三天,花一梦的手机,时不时收到肖灵传过来的各种表格。 她买了一个优盘,把这些信息逐一拷贝保存起来。 花一梦则像只田鼠,把自己的物品搬回男性品牌服装店里。 茵酷尔的小齐,小布,小婉,小珠则开始轮流去男性服装店里培训。 当一切都看似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之时。 也会带来极端的反差,甚至是致命性的创伤。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没有人能提前规避各种风险。 第四天的上午,花一梦刚到店里,小范就缓缓走了进来。 第161章 只不过有些人的缺点显而易见 两人相视一眼并不说话,径直上了二楼。 花一梦边煮茶边听小范,描述关于选厂址的情况,她内心有些激动。 她很想跟着小范去现场实际查看一番。 小范可能看出花一梦的心思,一杯水没喝完便提出一同前往。 花一梦内心虽很欢喜,还是陪着小范喝了两杯茶,才缓缓下了楼。 车子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行驶,凯迪拉克驶进了西郊区一片工厂聚集区。 西郊虽没有兀云风那片厂区规模那般大,但对于花一梦从小规模开始做起,已绰绰有余。 车子在一栋面积比较小的厂房门前停下,小范陪着花一梦徒步走上了楼梯。 这栋厂房有五层,下面三层是厂房,第四层是货物仓储,第五层则是办公区域。 只有第三层,原本的租客因扩展规模,正在搬离设备中。 花一梦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她对这个面积非常满意。 她当时就对小范表了态,很适合她前期小规模使用。 两人又查看了其它空置厂房,花一梦唯独对那栋小楼念念不忘。 小范明白了花一梦的意愿,开始着手谈租赁价位。 两人出了厂区,小范没有原路返回。 而是七拐八绕的开了半个小时,花一梦不经意间的抬头,她怔住了。 那座山让她记忆犹新,尤其山脚下的农庄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而农庄里的主人,跟她有剪不断,理还乱情感上的纠葛。 她以为小范要去农庄,紧张的手心冒汗,等那栋美丽的建筑群,从车窗外匆匆而过之时,她才在内心长出一口气。 她跟小范在市区一家餐馆相对而坐。 两人随便点了餐,又谈论起下一步车间的布局问题。 花一梦除了见过兀云风的车间,她对这一行业一窍不通。 所以她没提太多建议,只是让小范跟寺远凡看着安排就好。 两人用餐期间,小范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匆匆挂断电话,对花一梦说: “花总,我们得赶快吃,我赶时间回去处理一些事。” 花一梦点了点头,小范既然不愿意对她透露,她也懒得问。 两人匆匆吃了饭,便驱车向回返。 花一梦忙到晚上十点,关了两间店面,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枫曼城。 次日,花一梦刚到茵酷尔,肖灵发来一连串的表格,她逐一点开查看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忙不迭坐到收银台里,插入优盘又是一阵忙活。 正在此时,她手机铃声响起,她瞟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三。 她没有接听电话,快步向楼上走去。 直到她进入茶室反锁上门,她才按下接听键,伞君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 “梦儿,枫曼城西a1107门号,过来看一下位置,我等你” 花一梦皱起眉头,伞君对她的称呼腻的让她浑身有些不自在。 她没过多纠结,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她下了楼,对小布齐齐交代一番,便走出了店门。 她驱车回到了枫曼城,按照伞君说的地址找到了门牌号。 她记得很清楚,这里原本就是一家蛋糕店,如今里面空空如也。 她犹豫下还是推开了门,伞君高大伟岸的身躯刚从二楼走下来。 花一梦见伞君满脸笑意,疑惑的问: “伞君,我记得这间门面是一家蛋糕店,怎么会搬迁了呢?” 伞君挑挑眉,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腻声说: “只要我看上的门面,管他做什么生意的,还不信手拈来,你就别操心了,你看看这里可满意?” 花一梦满脸诧异,她不知道伞君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赶走了这里的店主。 花一梦环视四周,她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对伞君充满了感激。 男人盯着花一梦,伸手把她揽在臂弯里,轻声说: “走!我们去楼上看看,规划一下怎么利用这些空间。” 花一梦温顺的点了点头,两人相拥着向楼上走去。 花一梦偷偷瞄了一眼伞君,她紧抿着唇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伞君,这间门面租金是多少?我把钱打给你” 伞君俯下头凝视着花一梦,漫不经心的调侃: “想知道?那还不表示一下诚意!” 花一梦斜睨伞君一眼,却也无计可施,她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上轻轻一吻。 伞君抚摸着她的发丝,满眼尽显宠溺继续调侃道: “梦儿,轻轻点水怎么能行,不如来点实际行动,证明你的态度。” 花一梦推了他一把,故作生气嗔骂: “不要脸,就知道欺负我” 伞君滴滴笑了,双手搬过她瘦弱的肩膀,在她红唇上留下一吻,悠悠开口说: “子枫找的关系,他跟房东柔和的协商,越商量房东态度越强硬,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包括那个租客也是一样的态度。” “我有些生气,就略使了手段,房东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不仅同意了改租,还额外给了一些优惠。” “我本打算买下来送给你的,这样可以解决以后你出租金的问题,无奈房东死乞白赖要死要活的。” “再说这块地我也没看上,只不过离你居住的近些而已!租金你不用管了,在你租期内,房东不敢来打扰你们分毫。” 花一梦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转眼她又蹙起眉头,望着伞君问: “你把房东怎么样了?威胁他?还是恶意欺负了他?” 伞君滴滴轻笑几声,挑了挑眉轻飘飘的说: “梦儿,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弱点,只不过有些人的缺点显而易见,有些人善于隐藏,看似不为人知,只要你用心去挖掘,就没有发现不了的蛛丝马迹。” “梦儿,就好比我,你就是我的软肋,但,一般人他威胁不了我,除非,你忍心让我痛苦不堪” 伞君说完,眸底尽显柔情,他缓缓抬起女人的下巴,望着那对勾魂的桃花眼。 他不由自主俯下头,深深吻上女人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第162章 惬意的乐不思蜀啊 花一梦紧闭着双眼,泪珠儿悄然滑落,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落泪。 为伞君的情话,还是为自己被他的言语感动,还是其它什么?她纠结她矛盾至极! 她也很清楚,伞君是有家室的男人,所以她得克制不能动情,更不想重蹈覆辙。 贰泽炎就是她此生最痛的伤疤。 冶夫因她而丧了命,贰泽炎因她年纪轻轻,就跟她阴阳两隔。 包括那个兀云风,她知道有伞君的插手,他的好日子也不会太久! 她觉得她罪孽深重,虽然她没有害人之心,可命运好像一直都在捉弄着她。 她忽然想起书上有句话,说的极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伞君感觉女人脸颊上湿湿的,他放开了她的唇,满脸尽显惊讶的问: “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花一梦没说话,她紧抿着有些发烫的唇瓣,把头深深埋进伞君的怀里。 她轻轻环住男人的腰,内心有遏制不住的冲动,既感觉委屈又感觉极其的幸福! 她不敢再继续保持这种煽情的动作。 她轻轻离开伞君的怀抱,抹干脸颊上的泪珠儿,对他莞尔一笑说: “走!我期待着开业那天的到来。” 伞君点了点头,拥着她向楼下走去。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跟伞君道了别,两人便各自离去,接下来,她要全身心投入到新事业的筹备过程中。 次日,在中午时分,肖灵发过来某个品牌手提电脑外形的图片。 包括电脑内置,以及尺寸都标注的非常详细。 花一梦不明所以,给肖灵发过去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两分钟,她收到肖灵回过来的一条信息: “速买同款笔记本电脑一台,晚间送来急用,回去解释,明天上午调虎离山” 花一梦重复思量这些文字,她忽然勾唇而笑,敲击键盘迅速回复: “收到,八点厂外见” 花一梦收起手机,她匆匆离开了茵酷尔,驱车来到某品牌电脑专卖店。 她把需购的颜色型号,尺寸以及内置对店员叙述了一遍。 不多时,售货员把同款电脑包装好递给了她,花一梦付了款匆匆走了出去。 她看看时间尚早,返回茵酷尔,在店里给花母选了几套衣服,便回到了枫曼城。 晚上不到八点,花一梦提前来到厂外。 她坐在车里,双眼望着厂房聚集区的大门发呆。 直到她远远看到肖灵的身影向她走来。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又重新坐了上去,任由肖灵独自走着。 肖灵走到车边,她拉开车门并未坐上车,拿起手提电脑看了一眼。 她对花一梦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明天上午,记住调虎离山,我要完完整整把所有重要资料交给你。” 花一梦有些惊诧,但想到目前的状况,她还是点了点头。 肖灵头都没回只留下只言片语,转身返回。 次日上午,花一梦按照肖灵的交代,她给兀云风拨了一通电话。 以茵酷尔搞活动为借口,把兀云风调了出来。 两人在茶台前比比划划,讨论不休,直到花一梦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一条信息: “速来接我,留虎打牙祭完成最后一步。” 花一梦拿起手机迅速回复出几个字: “立刻安排” 花一梦连忙调出伞君的微信,快速编辑好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接肖灵,你的行动可以开始了” 兀云风望着花一梦低垂眼眸,专注打字,他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刚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花一梦放下手机,她凝视着兀云风蠢蠢欲动的手,莞尔一笑说: “兀总,着急什么,一个月才过了四分之一,你中午不要走了,要不,我们出去聚个餐如何?” 兀云风尴尬着缩回手,他点着头喜笑颜开的问: “小梦,你想吃什么?我都听你的。” 花一梦听到兀云风对自己的昵称,她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不行。 此时她手机屏幕跳出一条伞君的回信: “梦儿,定不负所望” 花一梦手指滑动屏幕,她删除了所有信息,微笑着看向兀云风,说出的话淡淡的: “兀总,我想按你的喜好来,找个幽静之处我们边吃边聊,你觉得怎么样?” 兀云风笑意爬上了眉梢,嘴里连连说: “小梦,就按你说的来,只要你开心,我怎么着都行。” 兀云风兴奋得咧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 花一梦看着他这副模样,内心冷哼一声,她脸颊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与此同时,伞君已经按照计划,派司机去工厂聚集区接肖灵。 肖灵拉着行李箱,神情镇定地坐上车。 车内,肖灵望着花一梦发过来的位置,她对司机一通交代,思绪着接下来的计划。 花一梦跟兀云风,来到了一家幽静的火锅店,两人看似和谐的点着菜。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上跳出肖灵发过来的消息: “任务顺利完成,正在返回途中。” 她强忍着内心的喜悦,继续和兀云风谈笑风生的周旋着。 兀云风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对花一梦的爱慕之心,以及未来跟她的婚后生活。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让他应接不暇窘迫之地。 花一梦听着兀云风的规划,心中盘算着等会儿肖灵来,如何配合她删除这最后的威胁,而后全身而退。 这场职场与私欲的对决,她势必要取得完美的胜利。 兀云风见花一梦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他闭上絮絮叨叨的嘴,开始向花一梦碗里夹着菜。 就在此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了,花一梦缓缓站起身打开了门。 当兀云风看到肖灵出现在包间门口时,他有片刻的失神,接着笑眯眯的问: “小灵姑娘,你不是在厂里吗?怎么回来了?” 肖灵望着花一梦,故作不悦的嗔怪道: “都怨花总,非要搞什么店酬活动,这不把我调回来了,说实在的兀总,我喜欢你厂里的氛围,人多热闹,还能跟着您学习。” “等到店里活动结束了,我还想去厂里一段时间,要不是花总催促着,我都不想回店里呢。” 第163章 二对一搁谁也扛不住啊 兀云风满脸尽显笑意,他嘴里连连说着: “厂里随时都欢迎你去,但我们首要任务得听花总的调遣不是?” 花一梦斜睨肖灵一眼,嘴里嗔怪着: “肖灵姐,你这当我面就调转了风向,看来在厂里惬意的乐不思蜀啊!” 三人说笑着都落了座,开始推杯换盏大吃大喝起来。 彼此你来我往互相说着恭维的话,直到兀云风脸上尽显酒意。 花一梦拿起手机,她迅速编辑一条信息发给了伞君。 “借顾给兀打个电话” 不过两分钟,兀云风手机铃声响起,他不情不愿拿出看了一眼,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他对着手机喂了几声,便皱起了眉头。 花一梦借机站起身,端起一杯酒走到兀云风身边,她满脸笑意的说: “兀总,今天我高兴,咱什么业务都不办,我们专注喝酒如何” 花一梦说完拿过兀云风的手机,顺势放在桌子上,用身子阻挡兀云风望向手机的视线,她开始极力的劝着酒。 肖灵胳膊伸过去,在手机息屏之前,把兀云风的手机拿在手中。 她把自己的手机放到桌子上,缓缓站起身对花一梦说: “花总,你跟兀总先喝着,我去一趟洗手间。” 花一梦头都没回,嘴里回应了一句: “去!就你事多,快点回来我们继续喝,我先陪着兀总” 肖灵回应一声,快速离开了包间。 花一梦身躯半靠在桌子上,面对面跟兀云风谈笑风生喝着酒。 兀云风从来没见过,花一梦喝酒如此豪爽,他醉眼迷离望着女人绝美的容颜。 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花一梦的腰,笑的脸上挂满了褶子。 花一梦内心一阵厌恶,她轻轻拨开兀云风的手,强忍着露出笑容嗔怪道: “兀总,肖灵姐一会儿就回来了,她看见了不好,来,我们继续喝酒,今个不醉不归。” 兀云风收回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可能有些难受,摇晃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被花一梦按住双肩不悦的嗔怪: “兀总,陪我喝个酒你可就坐不住了,是不是你不愿陪我喝啊?要不,等会儿肖灵姐来了,让她陪你喝个痛快?” 兀云风见花一梦撅起了小嘴,他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嘴里解释着: “小梦,看你说的哪里话,我视你如珍如宝,什么事都没有让你开心更重要的了,你如果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就知道了。” 兀云风说完握住花一梦的手,向自己心口上按去。 花一梦斜睨他一眼,抽出手眨眨眼说: “兀总,我们都合作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 正在此时,肖灵故作脚步踉跄着,推门而入。 花一梦下意识望了过去,肖灵笑着对她眨了眨眼。 花一梦对着肖灵招招手,嘴里笑着说: “肖灵姐,我不行了喝的有点多,你来陪兀总喝两杯?” 肖灵笑眯眯的摇晃着身躯,她走到花一梦身边,把兀云风的手机轻轻放在桌子上。 她迅速把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嘴里说着: “花总,谢谢你给我向老板敬酒的机会,我正求之不得呢!” 花一梦扶着桌子走到座位边,她无力的坐了下去。 兀云风站起身,他摆摆手大着舌头说: “你们这不公平,我喝白酒你们喝啤酒,还是二对一,搁谁也扛不住啊!” 他说完身子摇摇欲坠,肖灵向后退了一步,故作伸出手去搀扶兀云风。 她胳膊在桌面上使劲一扫,只听到: “啪嗒” 兀云风的手机飞出很远,重重跌落在地上。 肖灵满脸尽显尴尬,她对着兀云风连连道歉: “兀总,对不起,只想着搀扶您呢?不知您手机还放在桌子上” 兀云风微怔,他好像在回忆什么,扭过头向地上看了一眼,他才看清确实是自己的手机。 肖灵忙不迭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手机。 她唯唯诺诺的走到兀云风身边,满脸窘迫的再次道着歉: “兀总,对不起,您看您手机都被摔碎了,要不,明天我赔您一部新手机?” 花一梦站起身,她踉跄着走过来看向破碎的手机,快速补刀: “肖灵姐 你说的什么话,不就是一部手机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兀总怎么可能因为你无意间,摔碎一部手机而责怪你呢?” 兀云风脸上肌肉抽搐几下,他大着舌头回应着: “花总说的对,不就是一部手机吗?明天再买新的就是了。” 兀云风接过摔碎的手机,按了按键毫无动静,他摇了摇头,直接把手机丢进了垃圾桶。 他想了想又弯腰捡了出来,嘴里说着: “电话卡还在里面呢,得取出来,要不明天还得重新补卡。” 肖灵走出了包间,不过两分钟拿着卡针走了进来,她对着破机一阵捯饬,取出了电话卡。 兀云风接过卡,这时花一梦开口了: “兀总,我们走!我这会头晕的难受,想回去睡觉。” 兀云风点了点头,三人踉跄着脚步向外走去,肖灵见两人去收银台结账。 她返回包间,把手机残骸揣进兜里。 三人走出火锅店,花一梦叫了代驾,她把兀云风扶进车里,对着男人说了几句关切的话。 沃尔沃便缓缓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看着离开的车影,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肖灵走到花一梦身边,轻声说: “视频删除成功了,包括备份在内,现在连手机残骸都在这里。” 花一梦点了点头,兀云风的创业之路,会因为他的一念私欲,而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一点都不快乐呢! 她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却又不得不扞卫自己的尊严! 连着几天,花一梦都在七彩人生与加工厂忙碌着装修事宜。 直到寺远凡回到景城,她才被小范接到了会所。 当她听到寺远凡带回来的好消息,她第一次很真诚的依偎在他怀里,撒着娇恭维: “寺总,我就知道,只要您出马,就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儿,攻不下的山头。” 第164章 竟有如此之大的杀伤力 寺远凡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 “就你嘴甜,我可是为了你全力以赴,对了,厂房那边装修得怎么样了?” 花一梦抬起头,对着寺远凡莞尔一笑,柔声说: “整体基本不变,就是有些小细节得再调整调整,尤其线路不能马虎,在机械回来之前就可以全部整改完成。” 寺远凡点了点头,在她发丝间嗅了嗅,漫不经心的说: “去!洗个澡放松一下自己。” 花一梦点点头,她明白,男人要她回报的时刻到了,她脱离他的怀抱进入了浴室。 花一梦从会所走出来,街上霓虹璀璨。 她独自驱车在路上慢悠悠的行驶着,内心深处却如狂风暴雨那般不能平静。 兀云风好几天了,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明天是星期二,她需要去看贰泽炎的父母,后天星期三,是她跟伞君约定的日子。 想到此,花一梦皱了皱眉,她满脸苦楚,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该来的总会来,想躲都躲不掉。” 直到她回到了枫曼城,花母见女儿满身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 “小梦,要不让小劫明天帮帮你,多个人也能多分担点,他天天在家里吵闹,要不就是被那个小暖叫出去疯着玩。” 花一梦心里一暖,她摇了摇头安慰着母亲: “妈,七彩人生快开业了,让他休息几天!到时候有他忙的了,再说,我做的事小劫也帮不上忙。” 母亲叹了口气,嘴里说着自责的话: “小梦,我跟小劫都像个废人那般,什么事都靠你操心,妈感觉很对不起你” 花一梦轻轻拥住花母,她像个小女孩般撒着娇: “妈,您可别这么说,有您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慰藉。” 花母眼眶泛红,拉着花一梦坐到餐桌前,母女两人开始吃饭。 次日,花一梦驱车来了家属院。 她依旧坐在车里,呆呆盯着贰泽炎家的窗户发着呆。 在卧室的窗户里,镜片下的一双眸子紧盯着楼下的车子。 贰志诚无数次呆呆站在窗边,看着这个漂亮善良的女孩坐在车里哭泣。 他之所以没有跟她碰面,他想知道这个女孩到底能坚持多久。 他更想给自己的内心,找个能够原谅她的理由。 他也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炎儿做出那样的选择,到底值不值得! 他就那样看着花一梦哭够了,提着礼品没入楼道。 直到他听到敲门声,他缓缓打开门,除了礼品依旧没有花一梦的身影。 他把礼品提进屋里,快步进入卧室。 贰志诚静静看着那辆白色奔驰,渐行渐远的车影发呆。 花一梦刚回到茵酷尔,她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她拿出看了一眼便蹙紧眉头。 她紧抿着唇,犹豫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兀总,好几天了你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店里还有很多事需要跟你商量呢。” 听筒传来兀云风略显沙哑的声音: “小梦,对不起,工厂有一批原材料在半路出点事,成型的货物质量又出了问题,在加上公家部门联合执法,正在跟供应商沟通协商处理问题,所以也没时间联系你。” 花一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很想知道,伞君都用什么手段来惩罚兀云风的。 她假装很惊讶,关切的问: “兀总,商家我不认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公家的有什么问题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为你分担一些。” 兀云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真不知花一梦到底有什么底牌,犹豫下轻声说: “花总如果能帮我说上话,我兀云风感激不尽,税务,工商,消防,质监,安监,环保和劳动监察联合突击检查,如果你能认识其中不管哪个部门,都能帮我减少点压力。” 花一梦听着兀云风的话,她叹了口气,下意识脱口而出: “兀总,这么多单位联合执法啊?这也太可怕了?我很想帮你,但这些单位我真没有熟人,所以最终妥善解决这些问题还得靠你,真不好意思啊!” 兀云风刚冒出来的希望,又被浇灭。 他像被霜打的茄子般,毫无生机的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 “我原本跟这些人都很熟,关系也一直处的很好,不知这次怎么了?没有一个部门能说过关的,哎不说了,我还得想办法去解决,厂里现在暂停了,正在修改整顿呢。” “花总,店里的货估计暂时供应不上,我跟你说一下,你先心里有个数,我会尽快恢复生产状态,否则我将面临破产危机。” 花一梦靠在收银台,嘴里轻声安慰着: “兀总,你别着急慢慢来,我相信这一切会通过的。” 兀云风回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花一梦紧紧攥着手机,她忽然有种浑身胆寒的感觉。 她实在没想到,在她眼中放荡不羁的伞君,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杀伤力。 兀云风这些信息,让花一梦彻底明白了,她想要把服装加工厂打理好,不只是经营上,更多的是需要人脉。 尤其像伞君这种,各路神仙都熟识的人物。 她忽然有些怕伞君,不止是生理上怕。 更多的是人脉上的胆寒,只要她想在景城占有一席之地,只要她想把服装加工厂做大做强。 她必须跟伞君搞好关系,她太需要像伞君这样的靠山来帮她支撑。 尤其在七彩人生面点店这件事上,伞君发挥出超常的办事效率。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伞君雷厉风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做法,都让花一梦折服不已!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酝酿着开始调整自己的思路。 忙完这一天,天色已晚,她驱车回到了枫曼城,她刚停稳车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她望着手机屏幕犹豫着,她从手机号上看到了寺远凡的急不可耐。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眨了眨,射出疲惫与坚定的光芒。 她刚接通了电话,寺远凡只淡淡说了一句: “跟你母亲说一声,你晚上有事不回去住了”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她轻声回应着便挂了电话。 第165章 女人乖点才有水的味道 花一梦调出花母的手机号顺手拨了出去,找了一个没有办法的借口: “妈,我去考察了一个服装厂,晚上估计回不去,您反锁好门早点休息。” 花母叮嘱她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坐在车里,她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紧抿着唇瓣,还是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寺远凡早已身裹浴袍,在餐桌前四平八稳坐着。 花一梦轻轻关上门,她把包放到沙发上慢慢走向餐厅。 她刚坐定,寺远凡便微笑着对她举起了酒杯。 花一梦莞尔一笑,举起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她只轻抿了一口,寺远凡脸上挂着不悦淡淡说: “既然碰了杯,何不开怀畅饮,今晚我高兴,我们一醉方休可好?” 花一梦微笑着不言语,她只能对着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寺远凡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拿起酒瓶对着各自的杯子倒了酒。 两人皆面上笑意连连,除了轻轻的咀嚼声,便是清脆的碰杯声。 直到一瓶红酒见了底,寺远凡缓缓站起身,从酒柜又拿下一瓶。 花一梦见此情景,她连忙摆了摆手说: “寺总,我有些头晕,再喝我就真的醉了。” 寺远凡见花一梦脸颊通红,那对勾魂的桃花眼尽显迷离。 他眸底射出异样的光,握住女人的手把玩着,嘴里漫不经心的说: “醉美最美,醉了才更美” 花一梦抬起头,迎视上寺远凡不醉不休的神情,她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她也正有此意,每次头脑清醒之时跟寺远凡在一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折磨,都让她觉得自己肮脏至极。 她没在言语,举起杯再次一饮而尽。 在酒精的作用下,让她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 寺远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花一梦身边,双手按着她的双肩,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问着: “要不要我帮你洗个澡?” 花一梦下意识浑身微微颤抖,她双手扶着餐桌缓缓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大着舌头说: “寺寺总,不用,我我自己可以” 寺远凡在她唇瓣上轻轻灼了一口,望着她点了点头。 花一梦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进入了浴室。 寺远凡缓缓走到茶台前慢悠悠坐下,他烧着水从包里拿出两片药丸放在桌子上。 他身子斜靠在椅子上紧盯着浴室的门,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直到浴室的水停了,他拿起一片药丸送进嘴里配水服下。 花一梦身裹浴袍走出了浴室,发丝吹的半干隐隐飘着清香。 寺远凡对着她勾了勾手,她面无表情眼眸低垂,走路的脚步左右摇晃着。 她刚走到茶台,体力有些不支,双手紧紧按在桌面上。 寺远凡取出一粒药丸递到她面前,声音带着颤抖说: “吃了它,酒会醒的很快,更会让你放松身心” 寺远凡这些话,让花一梦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抬起尽显迷离的桃花眼,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说: “寺寺总,我不想吃药也不想醒酒” 寺远凡端水杯的动作顿了顿,他眼神中射出淡淡的不悦,他依旧端起水杯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花一梦身边,把药送到她嘴边,又把水杯凑了过去。 花一梦眼底充满了挣扎与拒绝,当她对视上寺远凡不悦的神情时,她犹豫着。 最终她还是乖乖张开嘴,配着水服下了药丸! 寺远凡看着乖巧温顺的花一梦,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说: “女人就应该乖一点,这样才有水的味道。” 寺远凡说完放下水杯,他关上房间里所有的灯,拥着花一梦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璀璨的光线折射在屋内,更折射在男女不同的表情上。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她缓缓下了床,双腿似乎有些僵硬,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她双手支撑着床慢慢站起了身。 紧接着她便蹙起眉头,似有刺痛传来,她双手不由得紧紧捂住小腹。 她环视四周,没见浴袍的踪迹。 她慢慢走出了卧室,浴袍在落地窗前的地上静静躺着。 她捡起披在身上,走向沙发拿起包,从里面拿出止痛药送进嘴里。 她太累了,累的浑身都有些麻木,她感觉自己才不过睡了一小会儿而已! 那种疲惫感让她瞬间进入深眠状态,她不知寺远凡是何时走的! 就在这时,花一梦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星期三。 她不假思索接起电话,听筒那头传来伞君有些兴奋的声音: “梦儿,你在哪呢?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想立刻见到你。” 花一梦拉了拉身上的浴袍,轻声说道: “伞君,你在七彩人生等我,半个小时后我过去找你。” 伞君回应了一声,便果断挂了电话。 花一梦捂着小腹进入了浴室,不多时她拿起包匆匆离开了会所。 花一梦跨进七彩人生,里面的装修已接近尾声,等待着保洁清理之后便可购买所需器材。 花一梦上了二楼,伞君正站在窗台前向下看,他听到脚步声转回身,眸底怔了怔。 伞君看到花一梦脸色有些苍白,他眼神中尽显担忧,他快步走上前,拥着她的双肩关切的问: “梦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一梦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她摇了摇头柔声问: “没事,只是昨晚有些头晕没休息好,你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是什么呀?” 伞君松了口气,把她紧紧拥在臂弯里轻声问: “梦儿,头晕是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要不我先带你去看医生?之后我们再谈兀云风的事。”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眨了眨,她抿了抿唇说: “呃,不用,只是这几天太累没休息好,所以才会头晕。” 伞君握住她的手,在她发间嗅了嗅说: “是这样啊!恐怕今晚你还不能好好休息,要不先欠着,改时间陪我两天如何?” 第166章 粘上毛就是猴子不粘毛就是猴精 花一梦脸颊咻地泛红,她望着伞君,又怯怯的低下头呢喃: “两天?你还要不要人家活了?” 伞君俯下头,在她耳垂咬了一口滴滴笑了几声,又说道: “梦儿,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看把你吓得,兀云风的事,你想要什么程度?” 花一梦有些不解,她那对桃花眼眨了眨盯着伞君问: “伞君,我听不懂,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伞君一本正经,挑挑眉慢条斯理的说: “梦儿,你想对兀云风略使惩戒,还是想让他破产变得一无所有?还是想逼着他跳楼?” 伞君这些话让花一梦浑身微颤,她从来没想过兀云风会出现这么严重的结果。 她有些懵,她不想害人姓名,只是想让自己不被兀云风骚扰而已! 她望着伞君,唇瓣有些哆嗦着开口说: “伞君,你别伤害他太深,给他一些惩戒就好,我不想罪孽深重” 伞君望着有些胆怯的花一梦,开口给他科普职场上的险恶: “梦儿,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古来皆如此,你一时动了善念心慈手软放过了他,你会有较于之前更大的伤害,如果只是对他稍加惩戒,他反过来会狠狠咬你一口。” 花一梦蹙起眉头,她摇了摇头说: “伞君,已经有两条人命皆因我而起,我不想在制造罪孽,放过他!视频已删除,他也没有任何把柄来威胁于我,只要他不在对我纠缠不休,那便各自安好。” 伞君扳过她的肩膀,凝视着她那对尽显哀伤的桃花眼,轻声问: “不给兀云风沉重的打击,如果他继续对你纠缠不休,你又该如何处理?到那时,你想再反击岂不是更加困难?”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一言不发,她也明白,兀云风敢用卑鄙龌龊的手段对她第一次,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 伞君见她犹豫不决,开口提出建议: “梦儿,要不让他破产变得一无所有,他这个年纪再想翻身太难了,更没法在景城生活下去,只要他离开了这里,对你来说相对安全点。” 花一梦抬起头,她凝视着伞君轻声问: “伞君,你确定兀云风会离开这里吗?” 伞君不置可否,他挑了挑眉点点头说: “你在景城生活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在这里想站稳脚凭的是实力,否则,别说创业了,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花一梦沉思良久,她点了点头表示: “伞君,我听你的,你把握好那个度,只要别逼出人命就行。” 伞君勾了勾唇角,花一梦又开口问: “伞君,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可以吗?” 伞君滴滴轻笑,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调侃: “梦儿,你不会是想跟我商量晚上的事?” 花一梦咻地脸颊通红,她斜睨伞君一眼开口嗔怪道: “伞君,你能不能正经点?那个,这间店面对外能不能说是你的分店,然后你找个人在店里打理一段时间,让小劫跟母亲跟着学习熟悉了在接管?” 伞君止住笑,他挠了挠头满脸为难说: “梦儿,我那么大一个农庄,怎么可能开这么小一个分店?再说,圈内人也都知道,我从来不传授任何人经验,更不跟任何人合作搞餐饮业,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再说传出去我也很难解释,不过,我找个人来替你打理倒不成问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开个店为什么怕别人知道呢?” 花一梦紧抿着唇,她不能告诉伞君,她不是怕别人知道,她是怕寺远凡知道。 在她心里,寺远凡精明的粘上毛就是猴子,不粘毛就是猴精。 她思绪极速运转着,微微一笑,开口回答了伞君的疑问: “伞君,你应该看出来了,小劫很难管教,我怕他得意忘形不务正业,所以不能告诉他实情,这样有母亲跟负责打理人员约束他,等他稳定住性情再说。” 伞君沉思良久,还是点点头满口答应。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店里的摆设,商定好了开业时间,约好了晚上的见面时间,便各自离去。 花一梦回到了茵酷尔,在二楼喝了一上午的茶,直到中午时分她才准备下楼。 就在这时,花一梦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望了一眼手机屏幕,跳跃着星期四,她的心猛地一紧。 她不知在这个时间段里,寺远凡又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她刚接通电话,听筒就传来寺远凡不疾不徐的声音: “你速来一趟厂房,机器晚会儿就到了,开始安装调试,你过来把合同完善一下,顺便把押金交了。” 花一梦忙不迭答应着,便结束了通话。 等她到了厂房,工人们都在忙碌着,小范看到花一梦,满脸尽显不悦。 这些天两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可累坏了他这个司机。 花一梦早有准备,她从包里拿出两条烟递给小范,嘴里说着客气话。 小范接过香烟,他脸上才露出了笑意。 花一梦上了五楼走进办公室,寺远凡跟一名男子正在喝着茶。 寺远凡看花一梦走了进来,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开口介绍着: “花总,这位是机械公司的鎏总鎏子祥,也是我的挚友,你把合同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把字签了。” 那位鎏总五十多岁的样子,长相不俗,他缓缓站起身伸出手,满脸微笑着夸赞: “哎吆!了不得呀!花总年纪轻轻,长相不止是貌美如花,还有如此的成就实属难得啊!” 花一梦脸颊微微泛红,她连忙伸出手跟鎏子祥轻轻握在一起。 她莞尔一笑嘴里说着谦虚的话: “鎏总谬赞了!我初出茅庐,全仰仗寺总悉心的栽培,又得幸鎏总雪中送炭,实在感激涕零,定不负众望!” 鎏子祥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花一梦,他满脸尽显笑意嘴里说着: “花总,你太过于谦虚啦!我们有远凡老弟的牵线,以后你有任何的需求,尽管联系我鎏某人,我定当竭尽全力的去帮你!” 第167章 哪有人不愿意去搏一把 花一梦满脸尽显笑意,她双手接过名片,尴尬着说: “谢谢鎏总帮扶,我资历尚浅,全仰仗诸位前辈多多指教,我才有出力的机会,只可惜,我还没有名片,只能劳烦鎏总动手保存下来。” 花一梦说完输入鎏总的手机号,她顺手便拨了出去。 鎏总微笑着点点头,三人便各自落坐。 花一梦接过合同望向寺远凡,她眼神尽显征求意见的光芒。 寺远凡给鎏子祥倒上茶,才对她微微点了点头,花一梦得到他肯定的确认。 她佯装仔细阅读合同,基本条款都在之前商量的范围内,没什么出格的问题。 她快速签好字,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押金支票双手递给了鎏子祥。 鎏子祥双手接过支票,微笑着说: “花总,果真是爽快人,不愧是寺总带出来的人,果然是女中豪杰,设备肯定按时安装调试好,不会耽误你们的生产,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在联系。” 花一梦微笑着连连点头,客气回应着: “有劳鎏总费心了!晚上我做东,感恩寺总鎏总的成全。” 鎏子祥看了一下腕表,满脸遗憾的说: “花总客气了,我还有约在身,改天我来做东,我们再聚,我去现场看完设备安装情况就得走了。” 鎏子祥说完便缓缓站起身告辞,花一梦跟寺远凡紧跟其后。 三人在车间转悠了一圈,鎏子祥又给负责安装的工人一番交代,他便进入了电梯。 几人下到一楼,又寒暄几句,鎏子祥便钻进车里驶离了厂房。 这时寺远凡突然开口问花一梦: “预计两天安装调试完成,你这边准备怎么安排?是你亲自来厂里管理?还是先聘用管理人员来打理?” 花一梦沉思良久,她反问寺远凡: “寺总,您觉得我怎么安排比较合理?” 寺远凡捏了捏眉心,他淡淡的说: “每批货厂家会派专业人来指导,你这里还需有专人对接才行,在景城聘用经理,工资待遇确实很高,你又是刚刚起步,为了省钱只能自己辛苦点了!” “但,如果作为老板事事都亲力亲为,把你困在这里,不但困住了你的身心,也就困住了你的思想,你就是再发展,顶多就是一个小作坊,成不了厂的规模化。” 花一梦听着寺远凡的分析,她连连点着头。 她蹙起眉头沉默不语,在厂门口来回踱着步思索着。 寺远凡盯着花一梦,他目光深邃,仿佛要把她看穿那般,而后淡淡的说: “你只有把自己的定位分清楚了,才能做出准确的抉择,别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钱,而影响困住了自己的大局观。” 花一梦迎着寺远凡的目光,她豁然开朗,随即满脸微笑着点了点头,柔声说: “寺总,谢谢您的点拨,我明白了。” 寺远凡见花一梦满脸尽显顿悟的样子,他嘴角微微上扬,满脸尽显欣赏悠悠的说: “你想清楚了就好,接下来你该好好规划下,人员招聘和管理上的事务。” 花一梦满脸尽显感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说: “寺总,我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后续事宜,以后还得麻烦您多给我指点迷津才行。”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摆了摆手说道: “你有虚心请教的觉悟,还有这份上进心就很好,遇到问题随时问我。” 正说着,花一梦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她没有接听伞君打过来的电话,而是微笑着对寺远凡解释: “寺总,店里有点事催我回去,要不我们一起走?” 寺远凡眸底瞬间爬满了疑惑,他摆了摆手淡淡的说: “你去忙你的!我还有事。” 花一梦看出寺远凡又起了疑惑之心,她没有解释,也没法解释。 她微笑着跟寺远凡告了别,就匆匆驱车赶往店面。 一路上花一梦心里想着,如何既要兼顾店里,又把厂里打理好。 这对她来说,挑战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无论如何,她必须有信心把两边都经营好。 花一梦回到了茵酷尔,就拉着肖灵上了二楼。 在卫生间里,花一梦迅速给伞君回了一条信息: “有点忙,晚回儿联系” 她走出洗手间,坐到茶台前,肖灵早已泡好茶等待着。 肖灵眨眨眼望着花一梦,嘻嘻一笑问: “小梦,看你风风火火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对我交代?” 花一梦浅抿了一口茶,她盯着肖灵问: “肖灵姐,你想不想独当一面,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一起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 肖灵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奇地问: “小梦,哪有人不愿意去搏一把的?我现在难道不是你的助手吗?你有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跟我说。” 花一梦看着肖灵,她点点头认真地说: “茵酷尔说不定会关门,我现在要顾及厂里的诸多事宜,店里这边还要兼顾,我一人精力有限实在忙不过来,肖灵姐,你能力一直都很强,我想把厂交给你来打理。” 肖灵先是一愣,随即她眼中闪过惊喜与激动,她连忙笑着点头问: “小梦,你真的信任我吗?愿意把厂交给我来帮你打理?” 花一梦满脸真诚点了点头,微笑着说: “当然,我对你非常有信心,以后厂里的大小事务就全靠你了,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跟我沟通就行。” 肖灵用力地点了点头,她连连保证道: “小梦你是老板,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我当然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厂打理得井井有条。”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紧握住肖灵的手,满脸尽显严肃的说: “不,肖灵姐,我不是你的老板,你也不是我的员工,我们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是可以同甘共苦的合作关系。” 肖灵有些懵,她那对灵动的大眼睛使劲眨了眨,带着满脸的疑惑问花一梦: “小梦,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就我们姐妹俩之间的交情,你有话直说无妨。” 第168章 怎么感觉你像夜间幽灵 花一梦边喝茶,边沉思良久,她轻轻放下茶杯,望着肖灵认真的说: “肖灵姐,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在厂里没有收益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工资,等厂里步入正轨之后,我们按纯利润分配收益。” “前期投资业务对接,机械,装修,以及开工所有资金都有我来承担,你呢,只负责招工以及厂里日常管理即可,我们各司其职。” “不管将来业务扩展到哪一步,你都有一份干股,说白了,我既出资金又出力,你呢,只出厂间杂务管理,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作为你的分红,肖灵姐你考虑一下怎么样?”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紧盯着肖灵,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肖灵沉默不语若有所思,花一梦抿了一口茶接着说: “肖灵姐,说白了你不用投资一毛钱,更没有任何的风险,所有的压力都在我肩上担着,无非你就是,前一个月顶多两个月没有收入而已!而我,把所有的风险一个人扛了起来。” “退一万步讲,假如厂真有个什么事,你无非浪费点时间而已!你如果担心生活费的问题,在厂没有收益分红之前,你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有我来承担,这样你就等于是零风险零投资。” 肖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她脸上露出了感动和坚定的神情。 她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很真诚的说: “小梦,我答应你!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眼光跟能力,我也很乐意跟你一起创业,能和你一起做事是我的荣幸,只要我们姐妹同心,我相信可以克服一切的困难,我也会拼尽全力,定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花一梦长出一口气,她满脸尽显欣慰的笑容,她紧紧攥着肖灵的手说: “肖灵姐,咱们一起加油,把服装加工厂做大做强。” 姐妹俩相视一笑,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两人同时端起一杯茶碰在一起,而后一饮而尽。 姐妹俩又开始详细讨论,厂里人员招聘的相关事务,以及厂里后续的经营计划。 经过一番商讨,姐妹俩都已分配好各自的工作事宜。 两人眼神中充满了干劲,下定决心不管成功与否,都必须竭尽全力去闯一闯。 花一梦走出了茵酷尔,大街上早已霓虹闪烁,人潮涌动。 她钻进车里拿出手机划开屏幕,望着星期三的手机号发呆。 就在此时,车门被忽然拉开,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钻进车里。 花一梦下意识扭回头,伞君已笑眯眯坐到了后排。 他望着花一梦,挑了挑眉柔声调侃: “梦儿,你是不是正在想我呢?” 花一梦望着伞君贱兮兮的样子,斜睨他一眼,没好气的嗔怪道: “吓死我了,我怎么感觉你像夜间幽灵,喜欢搞突然袭击呢?” 伞君长臂伸过去,连同座椅把花一梦揽在臂弯里,他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着,嘴里说着有些猥琐的言语: “我如果是夜间幽灵,只喜欢附在你身上,要搞袭击,当然只袭击你” 花一梦不想跟他,继续掰扯那些无聊的话题,她开口问伞君: “你的车呢?” 伞君捏着花一梦的下巴,所答非所问: “梦儿,你太瘦了,下巴上连点肉都没有,要不等这些事忙完,我们出国玩一段时间如何?我保证把你养的胖胖的。” 花一梦长叹一口气,她推开伞君的手问: “伞君,你准备在车里,跟我聊一晚上这样的话题吗?” 伞君耸耸肩,在她耳垂上捏了一把说: “那可不行,正事都还没干呢?这样太浪费了等于暴殄天物啊!梦儿,我们现在就回家去。” 花一梦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她忽然想起下午寺远凡带着疑惑的眼神。 那眼神让她现在想起,浑身还有一种胆寒的感觉,她必须吸取教训,不能在掉以轻心。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扭过头对伞君说: “伞君,你下去,跟着我的车走,别问为什么。” 伞君微微一怔,他望着花一梦满脸尽显严肃之色,他收回嬉皮笑脸,点了点头便下了车。 花一梦没停留,直接启动车子向枫曼城开去。 伞君就那样不紧不慢跟着,直到两辆车都开到地下停车场入口。 花一梦坐在车里拿出手机,她拨通伞君电话直截了当的说: “在路边等我,不要开进去” 伞君没说话便结束了通话,他把车倒了回去,在僻静之处停稳车等待着。 花一梦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熄了火,她若无其事的进入电梯。 她上了楼走进屋里,花母正无聊的看着电视。 花一梦走过去,依偎在花母怀里柔声说: “妈,您吃完饭早点睡,我还要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您就别等我了!” 花母心疼的看着花一梦,嘴里说着: “小梦,你也别太累了,早点回来休息,挣不完的钱,别太拼命了!” 花一梦点了点头,在花母怀里撒着娇。 不过两分钟,她缓缓站起身走出了门,她踏进电梯向楼下降落。 花一梦出了电梯,她没有走小区大门,而是从小门走了出来。 花一梦刚走几分钟,凯迪拉克缓缓开进枫曼城的地下停车场。 寺远凡坐在后排,他那双眸子盯着所有的车辆,直到他看到白色奔驰,静静停在车位上,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小范并未停留,径直开出了停车场。 路虎上,花一梦坐在后排,听着伞君不着调的调侃。 她没有接话,只是望着车窗外发呆。 路上伞君买了餐,路虎重新启动,直到开进小区停稳,两人下了车进入电梯。 在套房内,花一梦内心忐忑不安,她总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伞君见花一梦神不守舍的,他轻轻放下餐盒,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轻声问: “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回过神来,她咬了咬唇瓣,把头轻轻埋进伞君的怀里柔声说: “伞君,这里离我居住的地方太远了,你能不能把这套房退掉,在我居住的小区重新租一套房?” 第169章 兀云风真的会给我带来灾难吗 伞君微微发怔,他不明白花一梦的用意,柔声问: “梦儿,为什么呀?离的远不好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却又不能对伞君明说。 伞君板过她的双肩,直视着她那对勾魂的桃花眼。 女人眼眶泛红,连鼻尖都是红红的。 花一梦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伞君的心生出无限怜爱之情。 伞君没再追问她什么,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梭着,满脸尽显绕指柔情,对她点点头。 两人相拥而坐边吃边聊,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那般幸福。 直到两人酒足饭饱,伞君烧着水,花一梦则进入了浴室。 伞君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他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烟,慢条斯理的抽着。 直到花一梦走出了浴室,伞君从怀里掏出一盒药推到她面前。 当花一梦看到,伞君连止痛药都准备好了,她紧咬着唇瓣望着如虎般的男人。 伞君凝视着满脸尽显怯色的花一梦,他唇角勾了勾,腻声说: “梦儿别怕,我尽量温柔点,药有备无患吗?” 伞君虽这样说,花一梦浑身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伞君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轻轻把她拥在臂弯里,在她耳垂柔声低语: “梦儿放松身心,用心去爱我接纳我,就不会疼,就像我用心去爱你一样好吗?” 花一梦听着伞君温柔的语调,在她内心深处,伞君一直都如虎如狼般威猛。 此时的她,却感受到伞君的侠骨柔情。 她把头埋进男人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伞君抬起她的下颌。 他俯下头吻上女人娇艳欲滴,让他魂牵梦绕为之着迷的红唇 凌晨,花一梦见伞君终于沉沉睡去。 她用极轻的动作下了床,穿戴整齐缓缓走进客厅,她拿起桌子上那盒药。 她扭头看向卧室,借着窗外的月光,望一眼床上熟睡中的男人。 她紧抿着唇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小区外,花一梦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枫曼城。 直到她像个贼那般,蹑手蹑脚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她才长松一口气。 她从药盒抠出一粒药,拿着睡衣进入了浴室,对着自来水把止痛药服下。 洗浴之后,她脑袋困的昏昏沉沉全身酸痛,竟然毫无睡意。 她走到窗前,望着即将泛白的天空发呆,内心一阵酸楚五味杂陈。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她走过去拿起看了一眼,是伞君发过来的消息: “梦儿,你去哪了?我翻个身你已不在我身边。” 花一梦抿着唇瓣犹豫下,回复道: “听话,你快点睡!你别担心我,我已回到了家。” 伞君回复一张焦急抱抱的图片,而后又发过来几句文字: “梦儿,你一个人回去多危险,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最起码让我送你回去,免得我担心你。” 花一梦拍了一张窗外的风景发给了伞君,顺便带上两个字: “早安!” 就在此时,花一梦听到卧室外有脚步声,她知道母亲已经起床开始做早餐了。 她收起手机,躺到床上一阵困意袭来。 她刚睡着,便蹙起眉头在床上来回翻动,好似做了极其残忍的梦。 直到她惊呼出声,还全然不知。 这时,花母从厨房走了过来,侧耳听着卧室的动静,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花一梦被开门声惊醒,她睡眼惺忪地猛然坐直身子,满脸尽显疑惑望着花母问: “妈,您怎么进来了?” 花母见花一梦满脸都是汗水,眼底充满了惊恐之色,她走到床边坐定关切的问: “小梦,怎么了?叫这么大声音?” 花一梦望着花母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抓住被子,甩了甩头连忙说: “妈,对不起吓着您了,我做了一个噩梦。” 花母松了口气笑了笑,柔声安慰着: “梦都是反的,你就是太累了才会做梦,起来洗洗吃早饭了。” 花一梦微笑着点了点头,花母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花一梦收起笑容蹙起眉头,她若有所思的坐着,好似梦中的局面很难收场那般。 她揉搓着自己的脸颊,嘴里低喃着: “果真如梦中之境,该如何应对寺远凡呢?兀云风真的会给我带来灾难吗?” 她长叹一口气,柳叶眉蹙成了一排排的疙瘩,她明白,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不能平静了。 花一梦吃完早餐,便驱车来到茵酷尔。 她载着肖灵去了厂里,两人分头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工厂的后续事宜。 肖灵准备了去招聘工人的广告,而花一梦则忙着跟小范一起。 去对寺远凡提供的供应商,谈对接加工的半成品材料。 在三人两天的努力下,工厂大的业务已逐渐形成敲定,虽然前来应聘的工人不足。 肖灵还是建议边开工边继续招聘工人,这样才能慢慢走上正轨。 经三人协商,决定两天后厂里启动开业庆典。 花一梦回到枫曼城已是晚上十点。 她才想起明天七彩人生要开业,她又蹙起眉头,在她的意识里,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花劫的身影了。 虽然她不用去参加七彩人生开业庆典。 花母也已做好了随时上班的准备,可花劫却让花一梦担起心来。 她太累了,累的此时的她,不想去想任何让她苦恼的事情。 次日,花一梦洗漱之后走出了卧室。 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她空空如也,没有母亲给她做早餐,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匆匆下了楼,驱车来到七彩人生店门口,让她有些懵,花劫跟花母正在店里忙碌着。 她停稳车熄了火,走进店里买了几提点心,照样付了款。 她看着店里男女忙碌有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花母忙的没时间跟她打招呼,花劫则视她如空气那般。 花一梦望着门口摆满了鲜花礼炮。 她还是悄悄离开了七彩人生,她钻进车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伞君的电话。 “梦儿,几天没见,是不是想我了?” 伞君接通电话,就对她劈头盖脸的一通调侃。 第170章 眼底纠结之色慢慢消退 花一梦没有恼怒,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伞君,小劫好几天都不在家,他怎么突然在店里,看起来还轻车熟路的样子?” 听筒里传出伞君滴滴的轻笑声: “梦儿,为了让你省心,也不让兀云风在拿他威胁你,早几天我就把小劫留在五彩金生里,跟着厨师学面点了!” “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凑个时间犒劳下我的身心,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家楼下是我们的新家,今晚我们可以开荤了” 伞君连珠炮似的炸出一堆,让花一梦非常惊讶的话语。 她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暖流,满脸尽显笑意对着话筒柔声说: “伞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听筒又传出男人滴滴的轻笑声,接着是腻腻的调侃: “梦儿,谢是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不是嘴巴里说说那么敷衍,晚上我等你”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轻轻回应一声便结束了通话。 她驱车回到了茵酷尔,当她看到兀云风的那一刻,让她意外的犹如被雷击那般。 才不过半个月不见,兀云风变得让她有些不敢相认。 兀云风双眼深陷没有一点点的光彩,胡子拉碴爬满了下巴。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颊上的颧骨凸起,油腻腻的头发夹杂着丝丝银发,乱糟糟的矗立在头顶。 兀云风望着花一梦满脸的惊诧,他满脸尽显窘迫而凄苦。 花一梦下意识清醒,她连忙把手中的糕点放进收银台里。 她尴尬着手指了指二楼,率先走上了楼梯。 兀云风在后面默默跟着,他脚步拖沓无力,身子似有摇摇欲坠之姿。 两人上到二楼,花一梦站定转过身,看着兀云风指了指茶台示意他坐下。 她太心知肚明了,她心里虽然恨极了兀云风,恨不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当她看到,因为男人对她做的龌龊之事,更因为她做出报复的决定,以及伞君的雷霆手段。 让原本意气风发自以为是的兀云风,此时犹如丧家之犬乞丐那般凄惨。 她莫名的内心有些不忍,故作全然不知何故,淡淡的问: “兀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才半个月不见,厂里发生的事还没有摆平吗?我以为厂里早就开工步入正轨了。” 兀云风低垂着头嘴角抽搐着,他摇了摇乱糟糟的头凄苦一笑,声音尽显沙哑: “花总,我破产了,还欠了银行一笔债务,现在我走投无路了,我这半个月过得浑浑噩噩犹如地狱那般,我很想联系你,可又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 “房子也被银行收走了,官司也打败了,厂里的机械全部都被拍卖了,我现在除了一身债务,一无所有!” 兀云风说到这里,他眼眶湿润,他端起一杯水咕咚咚灌了下去。 花一梦内心有些复杂,她生出一丝怜悯之心,那种骨子里与生俱来悲天悯人的善良,油然而生。 让她此刻,对兀云风的恨意荡然无存。 花一梦给兀云风倒了一杯水,她满脸尽显纠结之色,轻声问: “兀总,那你现在来这里是?” 兀云风摇了摇头,他挤出一抹自嘲的苦楚,轻声说: “花总,以后别在叫我兀总了,我现在一无所有,就连娶你的资本都没有了,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花一梦听到兀云风这些话,她手指下意识捏紧了茶杯。 她没想到,兀云风现在都困在这样的境地了,他竟然还有心思想着男女之事。 让她刚刚萌生出的怜悯之心,瞬间荡然无存! 她脑海中冒出,兀云风在酒店对她的威胁之言,又想起伞君对她的警告之词。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眼底纠结之色慢慢在消退。 她望着兀云风期盼的眼神,淡淡的说: “兀总,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养活我?再说,我母亲也不会同意,与其你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重新站起来来的更有意义。” 兀云风原本无神的双眼咻地睁开,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花一梦,深吸一口气问: “花总,原来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你答应我的一个月考虑,是在拖延时间吗?” 花一梦不想在茵酷尔,跟兀云风谈起这件事。 她知道,下面的店员说不定可以听得到,楼上讲话的内容。 她不能接受,员工从她的口中知道一些隐晦之事。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强装镇定,微笑着对兀云风解释: “兀总,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从来没有在拖延时间,我只是在鼓励你重新赶快振作起来而已!” 兀云风见花一梦面露笑容,他语调才缓和下来,轻声的说: “我是想让你给我个翻身的机会,我只要能够重新开始,我们在一起将来才能幸福。” 花一梦沉默了,她内心冷笑连连。 她虽然心中如狂风暴雪那般凛冽,但头脑还是保持着冷静,她轻声问: “兀总,我不明白你这些话,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资历又浅,能力不足,又无财力势力,怎么能够帮到你呢?” 兀云风突然抓住花一梦的手,他满脸尽显激动之色,急迫的说: “花总,不,你是有能力帮助我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帮我了?现在我没了一切,只要你把茵酷尔的收入全部给我,你在投资扩大店面,我相信不超过两年,我肯定可以还清银行所有的贷款。” “到那时我们结了婚,你应该有实力扶持我重新开厂,凭我的经验要不了两年,我们依然在景城可以站稳脚步。” 花一梦强忍住要发火的内心,她鼻孔冷哼一声,淡淡的说: “兀总,你太高看我了,实不相瞒,我也欠银行很多贷款,每个月的利息都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所以帮你投资这件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对吗?” “至于茵酷尔,他原本就是你的,除了工人工资,房租各种开支费用,剩余的都是纯利润,按合同我们是要对半分红的。” 第171章 人醒梦散皆凄凉 “我也不忍心,看你此时的艰难处境,所以,我只拿纯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剩余的可以都留给你,但,我们需要再签一份终止合作的合同。” “正如你所说,你有经验,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重新站起来,我还小,若干年后我们再谈其它的也不晚,所以你还是应该把心思放在店面经营上,尽量重新开始。” 花一梦说完,她紧盯着兀云风的面部表情变化。 她没想到,眼前看似已落魄不堪的男人,心中竟然还不想放过对她的纠缠。 她想起之前兀云风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她现在觉得,兀云风如今这般凄惨,不值得她去可怜去帮助。 但她还要忍,忍到哄着兀云风把合同终止,把店员工资发放完毕,让她协助店员撤离到厂里。 那时的她,才是要跟兀云风摊牌翻脸之日,她必须一次性打消他白日做梦的念头。 就在这时,花一梦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看了一眼屏幕,见是伞君的电话打了进来。 花一梦缓缓站起身,她走出了茶室接通了电话,当她听到伞君的声音,她心中有了主意。 不过两分钟,两人便结束了通话,花一梦走进茶室,她望着兀云风问: “兀总,我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望你三思,当然,等我还清银行贷款,如果将来资金还有剩余,我们必竟相识一场,我出手帮你也是应该的,你说呢?” 兀云风见花一梦说的很真诚,他连连点头,眼中闪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花一梦趁热打铁,给他倒上水接着说: “兀总,既然你也认同我的提议,那咱们不如趁早,就把终止合作的合同签了,这样,你也可以早点开始新的规划。” “还有一点,今天顺便把工人的工资发了,把店员都辞退了,也免得以后还要浪费资金,后面你要是忙不过来,我闲下来也可以过来帮帮你,你说对吗?” 兀云风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花一梦下了楼,她对着小布齐齐耳语嘀咕几句,俩女孩连忙点头答应着。 花一梦便拿着账单再次上了二楼。 不多时,花一梦跟兀云风账单核对无误之后,四名店员皆已在楼下聚齐。 花一梦当着兀云风的面,把工人工资发放完成,又把肖灵的工资转了过去。 待四名店员离开之后,花一梦打开电脑,把伞君发给她终止合同的模板打开。 她对着模板一阵删减添加之后,终止合同已打印出来。 就在两人准备签合同的时间点,兀云风却犹豫了起来。 花一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微笑着连忙出口打消他的顾虑。 “兀总,我们签的只是终止茵酷尔合作的合同,又不是把我们之间的友谊给终止了,这些呢,只是履行个程序,后面你有什么想法,我们依然可以再谈,你说对吗?” 兀云风见花一梦满脸真诚,说的情真意切,再说,眼前的他确实需要住处,以及流动资金。 如今的他,连辆车都没有,干什么都让他费时费力。 兀云风心想,反正他手中有花一梦的把柄,怎么着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就算签了合同,他还有百分之七十的资金,可以让他重新开始。 想到此,兀云风拿起笔,在终止合同上签了名字,并留下了指纹。 花一梦心中暗自欢喜,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只要她今天走出茵酷尔的店门。 她花一梦跟兀云风之间,就彻底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她既然能让兀云风拿到这笔钱,让他以为他就可以重新开始。 伞君就能让这笔资金,重新化为乌有。 而她花一梦,就真正顺利摆脱了跟兀云风的纠葛。 花一梦毫不犹豫接下终止合同,在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与指纹。 兀云风跟花一梦相视一笑,两人的笑却大不相同。 合同一式两份,两人各保留一份。 花一梦拿出手机,把该给兀云风那份分红,直截了当转到了他指定的卡上。 花一梦做完这些,她终于长出一口气。 她对兀云风又说些,言不由衷虚假的安慰话,便提着七彩点心离开了茵酷尔。 她站在门口,望着这间曾经给她带来无限希望,如今她又无限期望离开的店面。 她好似做了一场梦,人醒梦散皆凄凉。 她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很多挑战,她有信心一定可以扛过所有的考验。 花一梦钻进车里,她内心异常的兴奋。 她启动车子,打开车载音乐,她慵懒的靠在车背上,身心无限放松而惬意! 她打包了几份午餐,便驱车赶往厂里。 直到晚上,花一梦腰酸背痛的回到了枫曼城,家里空空如也。 她才想起花母还在七彩人生里忙碌着。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伞君的电话,把今天跟兀云风的事一字不漏的叙述一遍。 伞君在电话那边沉默不语,过了好久,他才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 “梦儿,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让他再也没有心思对你纠缠,你先去房子里等我,很快我就到了。” 伞君把密码告诉了花一梦,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犹豫下,她还是去了伞君租的房子里。 同样的格局,却是不一样的装修风格。 她靠在沙发上,想着后天厂里开业的事,直到她开始昏昏欲睡伞君才来。 伞君打包了五彩金生的饭菜,两人边吃边聊,他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伞君端起酒想跟花一梦碰一杯,来庆祝她今天脱离了兀云风的喜悦心态。 花一梦却满脸尽显尴尬,她手指向自己的肚子,又红着脸摆了摆手。 伞君瞬间痛苦的闭上眼睛,嘴里说着: “梦儿,怎么会那么巧,你亲戚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花一梦嘻嘻一笑,她柔声安慰伞君: “看你那馋猫样,我过几天补给你可以吗?” 伞君虽满脸苦楚,他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花一梦洗漱之后,驱车早早便来到了厂里,明天就是开业典礼。 第172章 如虎狼般怒目而视的眸 她必须把一切事宜都提前准备妥当,启动新的征程。 在此后的半个月里,花一梦跟肖灵像陀螺那般,在厂里忙碌着。 当她看到厂里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时,她满脸充满了希望的笑容。 花一梦岂不知,命运对她的又一轮,更大的捉弄已悄然而至! 兀云风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他反而进一步陷入了绝望窘迫之地。 花一梦从厂里回枫曼城,路过七彩人生店门口,她停下车扭过头却见店门已关闭。 她刚要重新启动车子,车门却被人拉开了,她下意识望向副驾驶室。 当花一梦看到兀云风的样子,她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整个人都不好了。 花一梦内心那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兀云风双眼通红,他乱糟糟的头发滋生出更多的银发来。 他如同鬼魅那般,带着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花一梦。 他嘴角勾起一抹猥琐诡异的笑,声音带着极致的沙哑问: “花一梦,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不能重新站起来?所以才着急跟我签终止合同?” 花一梦内心虽很害怕,她仍强装镇定问: “兀云风,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你已无力供货茵酷尔,我们的合同已没有任何意义,更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所以签了终止合同,也是早晚之说。” 兀云风突然癫狂大笑起来,那笑声刺的花一梦耳膜嗡嗡作响。 “合同?签不签那有什么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说完,兀云风一把抓住花一梦的胳膊,男人那力气大得,让花一梦眼眶蓄着泪。 花一梦想甩开兀云风的手,她试了几次都没挣脱分毫。 她想拉开车门,奈何胳膊上传来阵阵的刺痛,她拼命挣扎着,低声怒吼: “兀云风,你疯了!快放开我!” 兀云风凄苦着嘿嘿一笑,他淡淡的说: “花一梦,我不想对你怎么样,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你答应我的一个月期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花一梦因太过于紧张,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兀云风,你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龌龊之徒,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兀云风淫邪一笑,他冷冷开口说: “好啊!花一梦,原来你一直都在玩我啊?既然是这样,你无情那就别怪我兀云风无意,不给你留一点点情面了,我也让你尝尝被人玩弄的感觉。” 兀云风说完一只手死死拉着花一梦,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翻出相册,点开文件夹,又调出微信收藏。 兀云风忙活了一通,他急的满头大汗,却怎么也找不出曾经录的视频。 他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他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望着花一梦。 过了良久,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那般豁然开朗: “花一梦,原来你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的清纯可人天真无邪,竟然是个颇有心机的黑手啊?你一直都在跟我演戏?而且还演的入木七分,我兀云风当真是小看了你。” 花一梦看兀云风翻遍了手机,也没找到他认为隐藏的很隐蔽的视频。 又听他说那些气急败坏的言语,她故作不知其意,冷冷的问: “兀云风,你这个变态的疯子,你胡言乱语说的什么鸟语,你再不放开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兀云风嘴角勾了勾,他冷哼一声淡淡的说: “花一梦,既然如此,我兀云风虽一无所有,你也别想好过,你虽然能借故毁掉了我手机上的视频,我电脑里还存的有。” “既然你戏耍于我,那就别怪我对你无情无义,我现在给你两分钟的时间来考虑清楚,答应跟我在一起,往事我不再追究,如若不然,你就等着身败名裂,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破鞋!” 兀云风说完淫邪一笑,他一只手捏向花一梦的下颌。 花一梦听着兀云风无赖至极的言语,她低下头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兀云风吃痛的闷哼一声,他松开拉着花一梦的手,嘴里骂骂咧咧: “臭婊子,你他妈的还会咬人,上次老子怎么没干死你” 兀云风话未说完,花一梦加大了咬合的力度,一只手已拉开了车门。 兀云风吃痛的五官都有些变形,他额头上冒出层层汗珠儿,他一只手想要抓住花一梦的衣领。 花一梦松开嘴,她一条腿刚迈出车门。 兀云风的手已死死抓住了她的头发,一巴掌对着她的脸狠狠甩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路虎停在了花一梦的车前,那刺目的车灯,照的兀云风睁不开眼睛。 车门被打开,伞君快速从车上走下来。 他快步走到副驾驶室,猛然拉开车门,一把揪住兀云风的衣领提溜下了车。 兀云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未回过神来,伞君的大手已结结实实甩在他脸上。 兀云风连连后退,踉跄几步最终还是倒在地上,他满眼尽显惊恐,望着半路杀出的好事者。 当他看到,伞君如虎狼般怒目而视的眸,他不自觉在地上向后移动。 花一梦刚从车里走过来,伞君把她紧紧护在身后,长腿对着兀云风使劲补上了几脚,嘴里骂着: “兀云风,你他妈的畜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竟然敢当街对她行凶,信不信老子让你牢底坐穿” 花一梦见兀云风在地上连连惨叫,她怕伞君盛怒之下再把他打残疾了。 她连忙拉着伞君的胳膊,嘴里说着: “伞君,算了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为了这种卑鄙小人生气不值当。” 伞君停下脚,他把花一梦拥在臂弯里。 兀云风停止惨叫,他缓缓抬起头盯着伞君,眼神中充满了如刀的恨意。 此时的兀云风,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猛然仰天长笑: “哈哈哈,伞总,原来如此啊,我老兀此刻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既然喜欢这个贱货,我可以把她让给你,你也犯不着对我下死手啊?” 第173章 好似看到了阎王殿那般恐惧 “伞总,什么样的女人您没有?为了一只破鞋,还他妈的是被老子干过的破鞋,让您伞某人大动干戈,劳心费神的把我害落到这步田地?哼,哈哈哈,真是笑话。” 兀云风语毕,他忽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恶狠狠地冲向花一梦。 却被伞君一脚踢飞在地,滚落很远。 伞君还想走过去再补上几脚,却被花一梦死死拉住。 兀云风在地上挣扎几下,他缓缓抬起头,嘴角上的血迹已流到了下巴上。 他慢慢爬起身,眼神阴鸷地看向相拥在一起的男女,他鼻孔冷哼几声。 兀云风转过身踉跄着脚步,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花一梦心有余悸,她紧抿着唇瓣,缓缓抬起头望着伞君问: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没想到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贼心不死。” 伞君拍拍她的背,俯下头在她发间呢喃着: “梦儿,别害怕有我在呢,定不会让他伤害到你,我曾经就对你说过,有些人你不对他狠,他喘过气来也不会感激你,相反他还会对你实行极力的报复。” 花一梦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内心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 伞君拥着她拉开了车门,扶着她坐进车里,花一梦才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伞君,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伞君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眸底闪着深深的柔情,轻声说: “我在农庄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是否回到了家,可车库里并没有你的车影,所以,我准备去店里看看你,没想到看到兀云风,正对你动手的那一幕。”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眨了眨,蓄满了泪珠儿,伞君无数次对她施于援救。 她不敢想象,假如上苍不派个伞君来拯救她,她不知自己还会遭受多少磨难。 那一刻,往日一幕幕涌上她的心头。 她的心犹如开闸的洪水那般,把伞君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一夜,花一梦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用绝对的真心,释放对伞君的感激之情。 两人彼此纠缠,无声的诉说着对彼此深深的情意! 也是从那晚开始,花一梦没有在服用过止痛药,也没有感觉到来自小腹里的疼痛。 直到凌晨,伞君带着满足沉沉睡去。 花一梦才穿戴整齐,她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次日,花一梦在七彩人生,她买了些包子点心,驱车去了男性品牌服装店。 许可夏欢正在店里忙碌着,见到花一梦两人非常开心。 半个月了,这间店面快变成,被老板抛弃的孤儿那般寂寞。 花一梦把点心分给夏欢许可,她则坐在电脑面前整理着账单。 服装厂里已步入正轨,有肖灵打理着,她去不去都可以正常运作。 她要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唯一的店面上。 在她内心深处,她准备在重新选址一间店面,继续经营女性服装。 等她忙完,已将近中午,她站起身活动着有些酸软的四肢。 许可给她接了一杯热水,花一梦才轻轻抿了一口。 就在此时,小范缓缓走了进来,当花一梦看到他的身影,她下意识手微微颤抖。 杯子从她手中瞬间滑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花一梦紧张的举动,让小范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他紧紧盯着花一梦,眼底藏着疑惑的光晕。 小范没说话,在店里转了一圈便走了出去。 花一梦对许可夏欢交代了几句,她拿起背包有体无魂的走出了店面。 她莫名的心里砰砰狂跳,右眼皮跳的她心神不宁。 她双手在脸颊上揉搓着,继而又捏着不停跳跃的右眼皮。 她明白,面对寺远凡的时刻到了,她在心里酝酿着,这一关她该怎么过。 当花一梦走到凯迪拉克车边,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却迟迟不敢拉开车门。 她紧抿着唇瓣深吸一口气,犹豫着对小范说: “小范,你先走,我自己开车过去。” 小范见花一梦绝美的脸颊上,因紧张而有些泛红僵硬,他犹豫下,还是开口说道: “花总,寺总让我必须接到你,所以你还是别开车跟我走!”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她无奈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凯迪拉克缓缓启动,载着内心忐忑不安的花一梦,向会所极速行驶。 不多时,车子在会所停车场停稳。 花一梦望着极其豪华的会所,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中,好似看到了阎王殿那般恐惧。 她犹豫着还是缓缓下了车,脚步像被绑了几十斤重的铁链那般,举步维艰。 她紧咬着唇瓣,慢悠悠朝着寺远凡所在的房间走去。 她在房门口徘徊不定,门却被打开了。 当她见到寺远凡时,她不由得浑身颤抖,寺远凡手拉着门把手,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花一梦脸颊上的笑意极致的勉强,她缓缓走了进去,门在她身后被关上。 在会所五楼走廊的尽头,一位头戴鸭舌帽,眼神射出如刀恨意的男人,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弧度。 他极速下了楼,几乎用跑的速度来到马路边,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在七彩人生糕点店里,花劫跟花母正在忙碌着。 就在此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门口,兀云风双脚着地走下了车。 他抬头看了一眼店名,他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更让他惊讶的是。 花劫跟花母都在店里面,综合昨晚他看到的伞君,以及他所经历的那些事。 兀云风把所有零碎的画面拼凑在一起。 他对自己的厂,最近莫名其妙的被联合执法查封。 他虽极力配合,屡次整改仍不能通过。 让他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合作那么多年的商家,为何会逼着他赔偿货物损失费,把他告上法庭而导致他破产。 从昨晚到今早,在他所见所听中,他内心总算有了真切的答案。 兀云风走进店里,当他拿掉头上的帽子,对着花母满脸堆笑。 他的忽然出现,让花母异常惊讶。 她热情的对兀云风打着招呼,却被兀云风带出了店里。 兀云风在花母耳边窃窃私语几句。 第174章 发出的声音犹如十级龙卷风那般 花母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她双眼无神又充满了疑惑。 兀云风带着花母钻进出租车里,转眼便消失在车流中。 会所内,寺远凡身披浴袍,跟花一梦早已吃完餐盘里的食物。 两人脸颊泛红双眼迷离,都有些醉意。 寺远凡痴痴望着,花一梦那对勾魂的桃花眼,他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射出异样的光晕。 他指向浴室的门,脸上爬满了急不可耐的神情。 花一梦轻轻放下酒杯,她紧抿着唇瓣缓缓站起身,只能踉跄着脚步向浴室走去。 寺远凡望着浴室的门,听着哗哗的水声,他悸动的心无以言表。 不多时,花一梦身披浴袍走了出来,她没有走向寺远凡,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她哆嗦着手指,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寺远凡已走到她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的腰,鼻尖在她发丝间使劲的嗅着。 花一梦紧张的不由得,牙齿咯咯作响,她痛苦的闭上那对迷人的桃花眼。 等待着暴风雨来临之前,让她窒息的质问声。 果然,寺远凡虽有些醉意,但他眼睛没有喝酒,虽有厚厚窗帘对光线的遮挡。 寺远凡依然清晰看到了她身上的淤青。 那一刻,寺远凡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眸,忽地睁开,他死死拉住花一梦的手腕。 他额头青筋暴起,愤怒之色如刀如剑。 寺远凡没有说话,他却一把拉开了窗帘,女人身上那些淤青,像一把把离弦的箭,射向寺远凡的心口。 花一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硬着头皮张张嘴,却没能吐出半个字。 寺远凡如一头发疯的狮子,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犹如十级龙卷风那般。 可以把花一梦撕碎的片甲不留。 寺远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女人的脸颊大巴掌甩了过去,他嘴里怒吼着: “花一梦,你这个放荡的贱货,告诉我,这些淤青来自于哪个野男人?” 花一梦脸色瞬间煞白,她嘴唇剧烈颤抖,脸颊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踉跄几步,身子摇摇欲坠,直到她靠在墙壁上,才站稳脚步。 她缓缓扭过头,血迹顺着嘴角鼻孔向下流,她脸上一片死灰。 她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回应,双眼尽显惊恐望着寺远凡。 寺远凡咻地两步跨过去,一只手捏着花一梦的脖子,一只手对着她的脸颊,又狠狠甩出了几巴掌。 花一梦微闭着双眼,她脑袋嗡嗡作响。 她像虚脱般无力站起,嘴角鼻孔的血柱,缓缓流到寺远凡的手背上。 正在此时,房门砰的一声被门外的两人合力撞开。 当花母跟兀云风看到室内的一切,都惊呆了! 花母几个箭步冲到寺远凡面前,她犹如看到了鬼魅那般,死死盯着她面前的男人。 她手指极致的颤抖着,嘴唇哆嗦着语不成句的叫道: “远远凡,你你在,干干什么?你你怎,怎会会在这里? 寺远凡像个傻子般望着花母,双眼睁的滴溜溜圆,满脸带着极致的痛苦。 他揪住极短的头发,发出的声音像不受控制那般颤巍巍: “小小荷,我,你” 花母低下头,当她看到赤身裸体的花一梦,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花母犹如发疯那般,她一把揪住寺远凡的耳朵,对着他劈头盖脸打了起来。 寺远凡则一动不动站着,任由花母的巴掌,在他身上脸上抽的啪啪作响。 直到花母打累了,她刺耳的哭声传入寺远凡的耳膜中: “罪孽啊!远凡,我们作孽啊!” 花母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寺远凡噗通一声跪在她身边。 他一把抱住花母,声嘶力竭的喊道: “小荷,你别吓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对不起,我不是人,我不应该把我们之间的事,报复在小梦身上” 花一梦听着花母跟寺远凡的对话,她缓缓睁开的双眼尽显震惊之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寺远凡和母亲之间竟有这样的过往。 兀云风站在房门口,他眼神从呆愣转变成惊诧,继而闪烁着幸灾乐祸之光。 他内心暗自得意,他对花一梦的报复,终于跨出了第一步,似乎离成功只差一半。 花母狠狠推开寺远凡,她拉起地上的浴袍盖在花一梦身上,痛哭流涕对她埋怨道: “小梦,傻丫头你为什么不告诉妈?” 花一梦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她眨眨那对无神的双眼,手掌支撑着地面想坐直身子。 可,她挣扎几下,差点又晕厥了过去。 寺远凡满脸尽显痛苦,他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就在此时,小范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他好像早有预料那般,脸上不悲不喜,毫无表情。 花母停止了大哭,她怒目圆睁,再次揪住寺远凡的浴袍,犹如撕裂般的声音吼道: “寺远凡,你这个畜生,竟然对小梦做出这种事!你还我女儿的清白,你去死!我要杀了你” 花母语毕,身子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哭喊着死死掐住寺远凡的脖子,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小范慌忙走了进来,他想要阻止花母,却被寺远凡用手势制止了。 兀云风看着乱成一团的男女,他鼻孔冷哼几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趁着众人混乱之时,转身离开了会所。 他为自己的报复计划,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而兴奋不已。 他告诉自己,他绝不会停下手来。 他要让自己的破产之恨,统统的都让花一梦尝试一遍,让她陷入悔恨的泥潭之中。 会所内,寺远凡已脸色青紫,他双目凸出只见眼白不见瞳仁。 花母的双手还死死掐住寺远凡的脖子,毫无松开之意。 小范见状,他明白再不阻止花母,寺远凡就会被活活掐死在当场。 他想拉开花母的手,试了几下毫无用处。 他情急之下,对着花母的后脖子处,一记手刀狠狠砍了下去。 花母身子一软松开了手,瘫倒在地。 寺远凡的身子缓缓向地下滑落,却被小范一把接住,平稳放在地上。 第175章 我该死是该下地狱 小范见寺远凡呼吸微弱,他手指连忙掐向他的人中,一只手给他做着心脏按压。 两分钟后,寺远凡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范拿出手机准备拨急救电话,却被寺远凡握住手腕,轻轻摇摇头制止了。 花一梦紧紧抱住花母,她声泪俱下的哭喊着: “妈,你快醒醒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请您惩罚我!” 花母缓缓睁开眼睛,她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既有愤恨又有心疼。 她张张嘴,最终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花母一把推开花一梦,她咻地站起身望了地上的寺远凡一眼,发疯般冲出了房间。 寺远凡望着花母离开的背影,他失声大叫着: “小荷,你去哪里?听我给你解释” 屋内众人此时还未意识到,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寺远凡胡乱套上衣服,他望着花母的背影追了出去。 花一梦也连忙站起身,她匆忙去找自己的衣服。 花母虽身躯摇摇欲坠,仍脚下生风极速跑出了会所。 寺远凡在她身后远远追赶,一声声的呼喊传进花母的耳膜中。 她忘记了危险,飞速横穿马路,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凌空撞飞,重重跌落在地。 原本热闹的街道,被突如其来的车祸震的一片寂静,接着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以及路人的惊叫声。 寺远凡远远目睹事发的全部过程。 他脚步咻地停滞不前,接着发出撕裂的叫声,他犹如疯魔那般冲向马路。 当寺远凡看到花母躺在地上,口鼻里的鲜血如泉涌般向外冒,他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花一梦披头散发从会所跑了出来,除了来来往往的人,她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她抬眼望向街道,一圈圈的路人把马路围的水泄不通。 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右眼皮狂跳不止,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 她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发出的声音,除了她自己,没人能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花一梦踉跄着脚步向街道冲去。 当她赶到时拨开层层人群,只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母亲和崩溃大叫的寺远凡。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与悲恸,她在地上匍匐着向母亲爬去。 肇事车辆上的司机早已吓得呆若木鸡,面如死灰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儿。 他呆坐在驾驶座上,双眼无神望着地上血泊中的女人,听着讨论不休的人群发愣。 就在此时,刺耳的救护车声,以及警笛声传入人群。 小范拨开围堵的路人,跟着救护医生赶到了花母的身边。 医护人员,熟练麻利的把花母抬上了担架,急匆匆抬上了救护车。 医护人员在救护车里,迅速对花母进行了初步检查,采取了急救措施。 寺远凡满手满身都是血迹,他早已无力站起,被警察困在原地询问情况。 他双眼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念叨着: “小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说的没错,我该死是该下地狱的” 花一梦追在救护车尾,她犹如长跑运动员那般狂奔,紧追不舍。 等她跑到了医院,花母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花一梦瘫坐在手术室外的地上,她绝美的五官上毫无血色。 她湿漉漉的长发乱糟糟披在身上,平时那对灵动迷人的桃花眼,此时黯淡而无神。 她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的牙齿咯咯作响。 她手机不停的在鸣叫,她却全然不知。 漫长的等待中,手机仍时不时发出刺耳的铃声,花一梦身边的空气都有些凝结。 就在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小范花劫的身影出现在抢救室门口。 花劫几步跨到花一梦身边,他双手捏着她的肩膀不停摇晃,嘴里急切的问: “妈呢?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怎么会去会所?她怎么会出车祸呢?” 花一梦听着花劫的六连问,她缓缓抬起头,张张嘴,嗓子沙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花劫一把推开花一梦,他站起身在抢救室门口焦急地踱着步。 花一梦似有清醒,她两条柳叶眉拧巴在一起,蹙成一排排的疙瘩,只是双眼空洞望着抢救室上方的红灯发呆。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会所里发生的种种画面。 就在此时,抢救室走廊尽头的墙角处,探出一颗脑袋来。 兀云风满脸平静,他眼底仍被恨意充斥着,他看着抢救室门口的所有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脸上尽显狂喜的笑容。 但他不去想象,他对花一梦的报复行为,已经引发出了一场风暴连锁效应。 不止是让花一梦跟寺远凡,无法收拾这种残局。 他也即将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是牢狱之灾,乃至因此而丧命。 在这场因贪欲私愤而引发的报复中,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更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看似无枪无炮,更无硝烟,那种杀伤力不亚于枪林弹雨,任谁都不可能毫发无损。 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终于熄灭了,接着紧闭着的门慢慢被打开了。 三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缓缓走了出来。 花劫跟小范纷纷围了上去,满脸尽显焦急地询问情况。 花一梦双手扶着墙,她缓缓站起了身。 她脚步踉跄着走到医生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沙哑着声音急切的问: “医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儿,面色异常的凝重,轻轻叹了口气说: “伤者情况很复杂,她颅内出血,几处筋脉受损严重,骨头还有几处断裂,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随时可能会出现意外,还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治疗。” 花一梦听后,她双腿一软眼前一黑,再次向地上瘫倒,却被小范在身后紧紧抱住。 她泪水顺着脸颊,如断线的珠子那般颗颗向下滑落,她不停摇着头再次问医生: “医生,我妈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第176章 不搏一把永远不知道鹿死谁手 医生望着花一梦期盼的眼神,他摇了摇头说: “按眼前这个状况,她醒过来的时间目前还不能确定,伤者的情况很复杂,还要做第二次的手术,就算她真的会醒过来,植物人或永久不能行走也是有可能的,这要看她个人的体质强弱而定,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花一梦的身子如筛糠那般,颤抖得更厉害了,她刺耳的哭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悲痛凄惨。 花劫脸色苍白红了眼眶,他紧紧握着拳头。 就在此时,寺远凡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狼狈不堪。 他看到花一梦痛彻心扉的样子,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满心愧疚,刚想上前安慰些什么,却被花一梦狠狠推开,声嘶力竭的对他吼道: “寺远凡,要不是你,我妈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等着,我花一梦此生跟你没完” 寺远凡双目通红,他呆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痛苦和自责。 花劫听到花一梦这些话,他咻地窜到寺远凡身边,抓住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脸一拳挥了过去,嘴里冷冷的质问: “寺远凡,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她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为她偿命” 小范连忙抱住花劫,他嘴里说着: “花劫,你别犯浑,这些都不是寺总一个人的错” 小范话未说完,被寺远凡抬手制止了。 医生看着乱糟糟的门口,他脸色冷了下来,冷冷喊道: “都住手,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想打架你们出去打” 医生说完,大踏步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就在此时,一张病床被推了出来。 花一梦猛然扑过去,跪在地上望着紧闭双目的花母,拉着她的手凄厉的说着: “妈,我是小梦,您快睁开眼看看我呀!我以后都听您的话,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好吗?” 花劫见花母浑身除了管子,都被绑成了木乃伊,他也跪在地上拉住母亲的手,无声哽咽着。 寺远凡痛苦的揪住头发,嘴角还挂着血迹,他蹒跚着脚步走到病床前,嘴里轻声的叫着: “小荷,我是远凡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只要你能跟我说句话,哪怕是打我也行,我向你认罪,你对我做出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只求你看我一眼好吗?给我一个向你赎罪的机会,要不我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只要你高兴我们去哪里都行,此生有你相陪,我死而无憾!” 兀云风在墙角听到医生的话,看着哭闹的男女,他眼神中竟也没有了最初的恨意。 他满脸带着丝丝不安,捏着下巴的手指微微颤抖,彰显出他内心隐隐的焦躁。 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无论是谁知道,是他带着花母去的会所,他们都不会放过自己。 思虑至此,他咻的变了脸色,眼神又冒出如刀的恨意,他感觉自己已经凄惨无比。 他兀云风不能永远被人欺压,更不能被动挨打。 既然他已为侮辱花一梦而付出了代价,那么谁又为他的一无所有而来买单呢? 打压他的人,他也不会束手无策。 不搏一把永远不知道鹿死谁手,没有尘埃落定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兀云风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报复在他内心悄然形成。 护士冷冷的呵斥声,打断了兀云风的遐想,也打断了哭泣不止的众人。 “家属,请快速让开,伤者需要进icu无菌室,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果然嘈杂声戛然而止,兀云风缩回头,转身下了楼梯,他离开了医院。 护士推着病床快速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众人紧随其后,跟着护士来到icu门外,却被拦住了去路。 “这里是无菌室,任何人不得入内,只留下一个家属,其余闲杂人等可以自行离开,把医药费交够就行。” 小范拉着寺远凡离开了门口,去了医生办公室。 花一梦靠着墙除了抹眼泪,别无他法。 花劫狠狠盯了花一梦一眼,他拿出手机走到楼梯口,拨通了七彩人生负责人的电话。 他需要请个假,在医院陪着花母。 伞君午休刚起床,他走出休息室泡了一杯茶,悠闲自得靠在老板椅上。 他双腿放在办公桌上,慢悠悠品着茶。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慵懒的看了一眼屏幕,漫不经心的接通了电话。 听筒中传出男音,对着他一通汇报。 伞君的眉头紧蹙,他脸色愈加凝重,他一个字都没说便结束了通话。 他呆呆坐了两分钟,咻地双脚着地站起身,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在五彩金生大厅,伞君对陆子枫一通交代,便急匆匆向停车场走去。 路虎一路狂飙,不多时便开进了医院。 车子熄了火,伞君长腿向前一阵猛跨,当他推开病房门,瞥见花一梦那一刻。 那种心疼爬满了伞君的整张脸,他两步跨到花一梦身边,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到病床上,急切的问: “梦儿,伯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抬起头看着伞君,她哆嗦着嘴唇扑进男人怀里,除了哭泣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伞君紧紧拥住她,手指不停捋着她的发丝,无声的安慰着。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出现了两抹身影,寺远凡的眼神复杂而纠结。 他既有眼刀的锋利,又有无尽的痛苦。 此时的寺远凡才明白过来,花一梦身上的淤青来自于何人的杰作。 他没有进入病房,而是悄悄的离开。 直到花一梦哭累了,伞君轻轻给她擦着泪珠儿,柔声安慰着: “梦儿,伯母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她肯定会被治好的。” 花一梦抽噎着,她紧抿着唇并不说话。 花劫缓缓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伞君在病房里,还紧紧抱着他姐,他微微一愣竟有片刻的失神。 他犹豫着,还是快步走了过去,嘴里轻声叫着: “伞总,您怎么来了?” 第177章 你继续给我编出个理由来 花一梦听到花劫的声音,她满脸羞红离开了伞君的怀抱,他望着花劫想解释。 花劫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伞君。 伞君站起身,他揽着花劫瘦弱的肩膀,走到icu玻璃窗前,盯着室内的花母看了片刻。 花劫看伞君的双眼,充满了仰慕之情。 他没等伞君问,便简单地把他所知道的车祸经过说了一遍。 伞君听后,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那凌厉的眸光中掺杂着丝丝的疑惑。 伞君想了想,他还是对花劫问出了内心的疑虑: “小劫,你母亲她去会所干什么呢?” 花劫摇了摇头,他扭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花一梦。 伞君随着花劫的目光看了过去,他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他又问花劫: “小劫,你母亲她怎么会知道会所在哪里?她一个人是怎么过去的?” 花劫收回目光,他望着伞君直截了当的说: “是兀总找到了店里,他跟母亲在门外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母亲走了,后来就发生了这种事。” “至于兀总带着我母亲去了哪里,他们说的什么话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跟我姐有关,要不,您去问她?” 伞君蹙起眉头若有所思,他脑海中的画面好像更丰富了。 他再次扭过头,望一眼如雕塑般的花一梦,他收回目光问花劫: “小劫,跟我一起去找肇事司机,说不定一切缘由会更清晰,你先去门外等我。” 花劫使劲点了点头,踏步向门口走去。 伞君走到病床边,他拥着花一梦轻声交代几句,便走出了病房。 伞君刚走不久,一抹身影便走了进来。 寺远凡走到病床边,他看着疲惫虚弱的花一梦,如刀般凛冽的眸光掺杂着丝丝的愧疚。 花一梦突然抬起头,她眼神冰冷地看向她面前的寺远凡,咬牙切齿的说: “寺远凡,从现在起,我跟你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包括我们签的协议在内,我母亲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寺远凡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那般,缓缓瘫坐在病床边。 花一梦厌恶的站起身,她离开了病床,跟寺远凡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她双眼凛冽地瞪着寺远凡,冷冷的说: “寺远凡,你最好跪下祈祷我母亲平安无事,否则,你就等着给她偿命! 花一梦说完,她踉跄着脚步走到玻璃窗前,眼眶蓄满了泪珠儿,直直盯着紧闭双目的花母。 寺远凡坐在病床边,他嘴唇张了张嗫嚅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伤害的不止是花一梦,更伤害了他深爱几十年的小荷。 他此刻再说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小范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花一梦的背影,又看了看寺远凡满脸的纠结,犹豫下轻声说道: “寺总,您的电话。” 寺远凡接过手机,他只看一眼屏幕便蹙起了眉头,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 却又忍不住扭回头看向花一梦的背影,他未走出门便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出一声如炸雷般的女音: “寺远凡,你死哪儿去了?整天不是说出差,就是说有应酬,今晚你继续给我编出个理由来。” 寺远凡手指捂住耳朵,他满脸尽显不悦和烦躁,淡淡回应了一句: “你先准备!我一个小时后就回去了。” 他说完毫不犹豫挂断了通话,把手机递给了小范,手指捏了捏眉心。 花一梦虽跟寺远凡相隔很远,那通电话里犹如炸雷般的女音,她还是听了个大概。 寺远凡徐徐走到花一梦身边,他望着花母肿胀的五官,满含心疼的闭上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他眼底泛红低语呢喃着: “小荷,你快点好起来,没有了你,我便没有了动力,生活金钱对我来说也就无趣了。” 花一梦斜睨寺远凡一眼,她眼神里尽显憎恶与愤怒,嘴里吐出的语调淡漠至极: “寺远凡,你给我滚远点,我母亲她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寺远凡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淡淡的说: “花一梦,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你背叛了我,小荷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却再三对我出言不逊。” “小荷她怎么样对我都行,哪怕是她掐死了我,也不需要她来给我抵命,但你就没有那个资格了,再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早就跟伞君勾搭在一起,背叛了我们的协议?” 花一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只是紧紧盯着花母,满眼尽显鄙夷与不屑。 虽然她内心波涛汹涌,她想起那五千万的违约金,表面仍强装镇定自若,冷冷道: “寺远凡,你少跟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跟伞君,在贰泽炎还在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不像你这种龌龊卑鄙的小人。” 寺远凡双眼又眯成一条缝,他紧盯着花一梦的表情,冷冷的问: “是吗?按你这样说,是我冤枉你了?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自残搞出来的?” 花一梦鼻孔冷哼一声,她淡淡的说: “寺远凡,你想知道应该去查道路监控,在枫曼城西路段昨晚发生的事,你一查便知我身上的淤青来自何人之手。” 寺远凡双眼眯的更狠了,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小范,又盯着花一梦冷冷的问: “你的意思,你没有背叛我,只是遇到了坏人对你不轨,才造成你身上留有淤青?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误会你了吗?” 花一梦不置可否,她冷笑连连冷冷的说: “寺远凡,你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我违反了协议,所以我们现在只谈我母亲的事,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再无纠葛。” “你曾说过,如有任何人发现我们的事情,让我遭受威胁,我们之间的协议自动取消,现在是你该信守承诺之时了!” 第178章 总感觉他不会放过我 花一梦说完,她转身向病房门口走去。 寺远凡独自呆呆站在原地,他不停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 他扭回头望着花一梦离开的背影,好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型,又好似都变得模糊起来。 寺远凡不知,如果花一梦说的都是真的,他又该如何面对她,是放过她,还是该自罚? 他内心的疑惑与痛苦爬满了整张脸,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在纠结里。 他可能是双腿站的有些麻木,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病床边走去。 就在此时,小范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寺远凡接过手机,映入他眼帘的是,昨晚道路上的监控视频画面。 他脸上的表情随着视频的进度,不停在变换着,像极了踏进双重困境之中那般,难以抉择。 寺远凡缓缓放下手机熄了屏,他像霜打的茄子那般蔫不拉几,慢慢向病房外走去。 花一梦坐在走廊椅子上,她见寺远凡走出来头都没抬,缓缓站起身走向病房。 直到她趴在病床上昏昏欲睡,伞君跟花劫才推门而入。 花一梦抬起头望着两人,轻声问: “你们去哪里了?伞君,你农庄还很忙,你回去!这里有我跟小劫在就行。” 花劫连话都没回,他重重放下手中拿着的折叠床,以及被褥。 伞君放下餐盒,他坐到花一梦身边刚伸出手,他想起花劫在,瞬间把手又收了回来,嘴里说着: “梦儿,你先吃点东西!我跟小劫在交警支队跟肇事司机碰了面,正在谈赔偿问题。” 花一梦下意识点点头,她端起餐盒又问伞君: “你跟小劫吃了吗?” 伞君点了点头,当花一梦看到花劫的表情,她有些懵。 花劫双眼尽显憎恶之色,在她跟伞君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似乎明白了,花劫可能是听到了伞君对自己的昵称。 伞君顺着花一梦的目光望着花劫,他挑了挑眉,脸上尽显尴尬之色。 花劫鼻孔冷哼一声,他狠狠拉开门走出了病房。 伞君站起身把门关好,他才走到花一梦身边拥着她的肩膀,嘴里说着: “梦儿对不起,我叫习惯了,这一下子也改不了口,就算小劫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也无所谓,别担心,等他听习惯就好了。” 花一梦推开伞君,眼眶又蓄满了泪水。 “伞君,小劫大了,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不想让他更加讨厌我,所以” 花一梦话未说完,就被伞君再次拥进怀里,他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说: “梦儿别怕,一切有我在,小劫慢慢会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等他平静了下来,我满足他所有的需求就好。”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内心纠结至极。 她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很艰难,尤其她不知,寺远凡会不会跟她就此两清。 但此时有伞君陪在她身边,让她莫名的有种踏实的安全感,她似乎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可,在她内心深处,那种未知的恐慌越来越强烈,她不知围绕着她的风波,是否就此归于平静。 伞君见她不说话,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他板过她的双肩,俯下头凝视着她通红的眼眶,柔声安慰: “梦儿,你在想什么呢?你还在担心小劫吗?” 花一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伞君柔声说: “等伯母的身体稳定下来,我给他报个驾校,再给他买辆车,还有七彩人生赚着钱,他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到时,就算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还巴不得让他知道呢,说不定他还感激你给他找了个好姐夫” 伞君说着把花一梦拥的更紧了,手指不停在她发丝间摩挲着。 花一梦把头埋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听着他的心跳声,悠悠说: “伞君,这次的事跟兀云风脱不了干系,我总感觉他不会放过我。” 伞君听到花一梦主动说出兀云风,他表情瞬间变得阴鸷起来,说出的语句带着寒意: “他如果还不自量力,那就让他消失好了,像他这种人,早就该下地狱了!” 花一梦浑身哆嗦,她一把推开伞君,抓紧他的手腕,摇着头急切的说: “伞君,你不能害人姓命,你怎么惩罚他我都能接受,但那种罪孽我们不要背负” 伞君嘴角扯了扯,他不以为然的说: “梦儿,我知道你善良,他这样的人,你放过了他,也许你会为此吃亏的。” 花一梦还是倔犟的摇摇头,恳切的说: “伞君,答应我,你只要不害他姓命,其它的事我不管好吗?” 伞君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两人这些谈话,殊不知被门外的花劫听的清清楚楚。 他咬着牙,小拳头攥在一起,从门缝里盯着花一梦。 他一直都感觉花母的车祸很蹊跷。 不管是那个兀云风,还是那个寺远凡,包括伞君在内,都让他看出一些端倪。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他姐有关。 花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微闭双眼思绪狂飞乱舞。 直到十点多,伞君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花劫站起身,伞君走到他身边拍着他肩膀轻声说: “小劫,照顾好你姐,有事给我打电话,走,咱俩去把你姐的车开过来。” 花劫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跟在伞君身后没走几步,他又扭回头望着病房的门,眼神之中充满了恨意。 在此后的三天里,伞君每天晚上都会来医院,总是待到半夜才走。 只要伞君来,花劫都会不自觉坐在走廊里,直到他离开为止。 而寺远凡每天都会来两趟,他每次都是一个人默默站在玻璃窗前。 他静静望着花母轻声低语着,别人听不到的言语,临走时会望着花一梦凝视几眼。 花劫跟花一梦的一日三餐,都是小范亲自送来的,他每次都不说话,只是放下餐盒转身就离开了。 花一梦也没有给花母交过医药费。 每天护士送来的消费小票里,剩下的余额都让她惊讶不已! 第179章 既然我得不到你不如毁了你 花劫跟花一梦彼此都不说话,好像他们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 兀云风也没有在医院里出现过,好像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更好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种诡异的宁静。 两天后医生传来了,让花劫跟花一梦欣喜不已的好消息,花母体征数据恢复了正常,已脱离了生命危险。 医生把花母从icu被推到了病房,等待着她醒过来的时刻。 花一梦泪眼婆娑望着花母,她很想扑进母亲的怀里撒撒娇。 可,花母面戴氧气罩,她身上插着好几条管子,花一梦只能拉着母亲的手,不停的抹眼泪。 花劫只是呆呆坐在病床前,他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的母亲,不言语不落泪。 好似病床上的人,跟他没有半点亲情。 次日下午,寺远凡缓缓推开门走进了病房,花劫斜睨他一眼,便悄悄走了出去。 花一梦也不想跟寺远凡,独自待在一个房间里,她决定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于是,她退出了病房,在走廊里对花劫一通交代。 花劫依旧面无表情,全当没听到那般。 花一梦摇了摇头走出了医院,她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她打开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 她美美洗了个澡,换上单薄的衣服。 当她走到阳台,几盆花儿将近干枯,她对着花花草草一通浇灌。 她拿起拖把开始打扫卫生,她想母亲要是出院回来,看到脏兮兮的家,她会忍不住又自己动手劳累。 花一梦不忍让母亲再为这个家操劳。 直到她打扫完卫生,才提着几袋垃圾锁上门进入电梯。 她走到楼下,一阵暖风徐徐吹来,她抬起头望着已经昏暗的天空。 她在内心期待着,明天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她丢掉垃圾袋,缓缓走进地下停车场,钻进车里驶离了小区。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医院的停车位上熄了火,她没有着急下车,而是靠在车背上望着住院部的高楼发呆。 就在此时,车后门被人猛然拉开。 花一梦下意识扭回头,一根绳索已套在她脖子上,接着熟悉的男音响起: “花一梦,我等你很久了,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很深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温存温存如何?” 花一梦听到兀云风这些话,她浑身颤抖,她刚要说话,脖子上的绳索猛然收紧,勒的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双手死死拉住套在脖子上的绳索,试图大喊,一把匕首已抵在了她腰间: “别动,老实听话了,还有条活路,否则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花一梦脸颊苍白,那种窒息感让她松开了手,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兀,兀云风,你,你想干嘛?” 兀云风手腕稍稍用力,花一梦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兀云风在她后脑勺低声呵斥: “开车,按我说的路走,我可警告你千万别跟我耍花招,否则,绳子跟刀子可不长眼睛,你那么迷人的脸蛋被毁了,那就太可惜了!” 兀云风说完将刀子抵在花一梦耳垂下,脖子里的绳索松开了一些。 花一梦哆嗦着手启动了车子,如蜗牛那般离开了医院的停车场。 花一梦在兀云风的威胁下,经过漫长的行驶,车子开进了郊区。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兀云风不停的催促声。 花一梦浑身颤抖着,她脸色苍白如纸,耳垂下的血迹已染湿了衣领。 她艰难的瞥了一眼副驾驶室上的包。 却没有机会有任何的动作,她在内心祈祷着,希望那个打电话的人是伞君。 也许是老天怜悯,也许是她跟伞君有心灵感应。 在医院内,伞君手握电话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他打了两遍电话,花一梦那边都没有被接听。 他不禁蹙起眉头,再次询问了花劫花一梦离开的时间点。 当他听到同样的答案,他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急匆匆走出了医院,钻进车里启动车子,没开走却又熄了火。 伞君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一阵翻腾,调出了一个手机号,顺手拨了出去。 “老秦,帮个忙,调一下医院与枫曼城小区附近的道路监控,要快,我把车牌号发给你,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伞君听到对方的回应,还没等对方调侃,就结束了通话。 他迅速把花一梦的车牌号编辑完,顺便打出几个字一起发了过去: “老秦,要快,十万火急” 伞君做完这些,他启动车子向枫曼城疾驰而去。 当路虎刚开进枫曼城,他手机跳出一条消息,他打开看了一眼,内心紧张到了极致。 他未敢停留一脚油门猛踩,路虎发出沉闷的声响,冲出了停车位。 伞君边开车边发过去一条语音: “老秦,时刻注意这辆车的行驶路线,有变动告诉我,改天向你道谢!” 伞君说完丢下手机,方向盘在他手中,犹如绕指柔那般转着圈。 花一梦虽开的极慢,车子还是脱离了热闹的街道。 开进了一片偏僻的废弃等待拆迁区域。 一路上,花一梦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逃脱,无奈要命的刀子随着车子的颠簸,还是在她耳垂下方留下了好几条的口子。 当鲜血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她的头脑愈发的昏沉,眼前的车灯渐渐昏暗。 那种晕厥感慢慢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直到兀云风发出停车的命令,她使劲猛踩刹车,由于车子的惯性。 不止是花一梦的身子猛然向前倾,包括兀云风的身躯也剧烈摇晃几下。 花一梦脖子上的绳索猛然被松开,刀子在离开她脖子的同时,划开一条长口子。 她借助这个机会,拉开车门跌落在地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脚步向前跑。 可不过两分钟,她的脚步越来越慢,身后的脚步声则越来越快。 她咬着牙继续向前跑,嘴里喊出的声音声若蚊蝇那般,毫无力气: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花一梦只喊出一声,她的脖子上再次被绳索紧紧勒住。 第180章 让你尝尝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 她张张嘴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双手死死拉住绳子,想要呼吸顺畅一些。 那种窒息感让她浑身快要失去知觉。 兀云风一只胳膊,从花一梦的背后死死勒上了她的脖子,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她脸颊上来回的摩擦着: “花一梦,这里荒无人迹,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要么好好跟我谈谈,要么就把你的小命留在这里!” 兀云风说罢,他粗暴地勒着花一梦,向残垣断壁的破房里走去。 花一梦就这样,被兀云风拖进了黑漆漆的房子里。 她借助微弱的月光扫视四周,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 在一间还算干净的空房里,地上铺着一张席子,上面铺着薄薄的被褥,几支蜡烛静静躺在地上。 满地到处都扔着方便面的袋子,以及矿泉水的空瓶子。 兀云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他狠狠把花一梦推倒在被褥上,咬牙切齿的说着: “花一梦,你他妈的够狠的呀!我不就是睡了你一晚上吗?你却把我整到这种地步,既然我兀云风得不到你,那不如老子就毁了你,让谁他妈的也得不到你。” “你原本就是一只破鞋,老子穿穿你还嫌我脏,你陪寺远凡睡就不嫌他脏吗?哦!对了,还有那个伞君,你俩也没少睡?” 花一梦努力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睡过去,她眼皮沉的只剩下一条缝。 她听着兀云风恨意满满的言语,她勾了勾唇角,鼻孔冷哼一声,声若蚊蝇般开口: “兀云风,早知道你这般疯魔,我就不该劝伞君对你手下留情” 花一梦话未说完,兀云风咻地蹲下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你他妈的还在给我假惺惺的装善良,你跟伞君,男盗女娼狼狈为奸把我逼破产,法院连连给我寄传票,银行到处追债,我他妈的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执法部门要对我拘禁,我所有的出行都被禁止了。” “如今倒好,你们又合起伙来,找了一帮小混混到处找我,见面就打,还是向死里打那种,你们把我逼到这种境界,走又走不了活又活不好,我像只过街老鼠那般只能东躲西藏。” “既然你们不让我兀云风好过,那大家就都别好过,我就是死也拉着你跟我配对,既然我们在人间不能做夫妻,那就去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我兀云风也算是台面上的人物,如今却变得这般凄惨,这都是拜你所赐,既然如此,你就陪我在这里活一天算一天,我死那你就陪我一起死,也让你尝尝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 兀云风说完,他加深了手腕上的力度。 花一梦脸色憋的青紫,她舌头伸出了唇瓣,双手无力的抓住兀云风的手腕,双脚在地上轻轻摩擦着。 兀云风松开一些力度,他鼻孔发出阵阵淫笑声,双眼紧盯着花一梦已变形的五官。 当他目视到花一梦毫无血色的舌头,他双眼中射出邪魅的光芒。 兀云风丢掉手中的刀子,他紧紧掐住花一梦的脖子,淫邪笑着俯下了身。 伞君在拆迁区域搜索了一圈,他才发现了花一梦的车子,他挂断跟老秦的通话。 他停稳车急匆匆跑到花一梦车边,不由分说拉开车门,车内里空空如也。 他快步进入残垣断壁的废墟内,着急的满脸都是汗水,他边听着动静边拨通了报警电话。 废旧房内,花一梦脑海处于半昏迷状态,她被兀云风死死压在身下侮辱着,却毫无反抗之力。 她双手在地上摸索着,一块不算大的水泥块,被她紧紧攥在手中。 她咬着牙蓄着力气,对着兀云风的眼睛捂了过去。 兀云风猝不及防,他想扭过头为时已晚,眼睛上传来一阵刺痛,接着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他惨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身子仍死死压在花一梦的身上,嘴里狠狠骂道。 “骚娘们,你她妈的敢攻击我?我兀云风要是眼睛瞎了,一定剜了你的双眼” 花一梦挣扎几下,奈何她失血过多,早已没有任何力气挣脱束缚。 接着兀云风松开一只手,他对着花一梦的脸颊,狠狠几耳光甩了过去。 花一梦脑袋一歪,她瞬间晕厥了过去。 没过几分钟,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踩踏石子发出的嘈杂声。 兀云风忍住疼痛警惕地坐起身来,他手指把地上的刀子握在手中,朝着门口喊道: “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兀云风语毕,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伞君怒目而视,看着地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兀云风见到伞君顿时慌了神,他把刀放到花一梦的脖子处,低吼威胁道: “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伞君见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早已昏厥的花一梦,他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握的骨节咯咯作响。 他眸光如刀那般凛冽射向兀云风,咬牙切齿的说: “兀云风,你他妈的死定了,我要不把你千刀万剐我伞君就不算男人,这次你跑不掉的,放下刀我会给你的孩子们留条活路,否则我让你兀云风断子绝孙。” 兀云风冷哼几声,他一只眼上的血迹流到了嘴边,他伸出舌头舔舐一下血渍。 他一口血沫子吐到花一梦的脸上,嘴里大声喊道: “伞君,你也别给我逞强,你把老子逼的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临死之前还他妈的享受了一回,我兀云风就算是死,她也会死在我前面,不信你向前走一步试试?” 伞君蓄着力,他时刻准备着突发制人,不远处又传来了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接着伞君身后出现了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当他们看到僵持的场景时,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为首的警官对着兀云风喊道: “兀云风,你冷静点千万别激动,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放下刀具跟我们走,你顶多就是个最轻的处罚,再加上你自动释放人质,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基本权利。” 第181章 惨白如纸的脸颊 “你要心里清楚,绑架杀人是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你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现在放手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否则你也逃不出去,更将会面临法律的严惩。” 兀云风鼻孔冷笑连连,他忽然疯狂大笑起来,他指着伞君嘴里说着: “警官,你在哄小孩吗?我被他害得这么惨,你们怎么不去管呢?现在的我早就倾家荡产贱命一条了,就算你们肯放过我,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呢?” “再说,就算我真的放了她,你们谁都不会饶了我,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不止是绑架罪,强奸罪,我还要杀了她跟我一起下地狱,既然一切都因她而起,那就因她而结束!” 伞君冷冷地盯着兀云风,他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着,他嘴角扯了扯,淡淡说道: “兀云风,你现在放了她,我们之间的事,我既往不咎如何?你如果继续这种行为,只会让你的罪更加深重,你只要把她放了,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可以做你的人质,要杀要剐你随便。” 伞君说完双手高高举在头顶,他向兀云风的方向跨出了一步。 兀云风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他把刀向花一梦的脖颈处抵了抵,低吼道: “伞君,你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让你亲眼目睹她如何血溅当场的。” 伞君咻地停下了脚步,他眼神中透露出极致的担忧,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嘴里说着: “好,兀云风,不换就不换,你杀了她你也活不成,再说,你不是恨我吗?来,我就在离你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用你手中的刀向我这里狠狠刺过来,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真他妈的不是男人。” 伞君说着,他手指向自己的心口,眼神中尽显鄙夷不屑。 他死死盯着兀云风,冷冷说道: “怎么?兀云风你别告诉我你不敢?你看你那个胆怯的熊样,你觉得你像个男人吗?你的仇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没胆量来报仇,只会欺负柔弱的女人,你他妈的还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有能耐让我高看你一眼,站起身向这个位置狠狠插上一刀。” 兀云风被伞君奚落的脸上青白交替。 可他手中的刀依旧抵在花一梦脖颈处,伞君无奈,只能犀利的眸紧盯着兀云风。 他慢悠悠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顺手点开免提。 电话刚被接通,伞君就迫不及待的说: “老秦听我说,现在去兀云风家里,把他母亲孩子们一起给我绑了,剁胳膊剁腿的都行,丢海里喂鱼也行,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拉过去让兄弟们加油,乐呵乐呵!” 听筒一阵沉默,伞君对着话筒咳嗽几声,又淡淡的问: “老秦,你是不是高兴糊涂了?他兀云风不放我的人,那我就让他也尝尝家人被绑架的滋味,对了老秦,别忘了拍个视频传过来,让兀云风也好好欣赏欣赏” 伞君话音刚落,听筒传出一句男音: “伞总,您就等着瞧好,我保证完成任务,我现在就去召集兄弟们” 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兀云风傻愣愣盯着伞君,他握刀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慢慢松开花一梦,嘴里愤怒低吼着: “伞君,你敢动我家人一下试试?你他妈的卑鄙小人,老子跟你拼了!” 伞君见兀云风情绪激动,他手中的刀子对准了自己,他趁兀云风分神之际。 伞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脚踢飞了兀云风手中的刀子。 与此同时一名警察找准时机,他猛地冲上去,死死扭住兀云风的双手,将他制服在地上。 伞君顾不上其他的事,他几步跑到花一梦身边,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伞君望着奄奄一息的花一梦,那种心疼爬满了他整张脸。 他将花一梦轻轻抱起,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颊,眼眶湿润。 他抱着花一梦匆匆往门外走去,嘴里对警察说着: “警官,麻烦你们处理好这边的事,千万别放过他,我得先送她去医院。” 伞君用接近跑的速度来到路虎旁,他打开车门,把花一梦轻轻放到后排。 他刚启动车子,车窗就被敲响了。 伞君无奈降下车玻璃,一名警官便开口问道: “伞先生,你打电话说的老秦是谁?” 伞君瞬间明白了警官的疑惑,他连忙解释: “对不起警官,刚才只是为了激怒兀云风,更为了让他分神所以才那样说的,至于老秦,是我交警队的一个朋友” 伞君话都没有说完,路虎闷哼一声极速向前行驶。 警官看着离开的车影,他向队友招了招手,几名警察押着兀云风钻进车里。 不多时路虎开进了医院,伞君抱着花一梦急匆匆跑进了急救室。 医生迅速对花一梦进行了检查和救治。 伞君在急救室外焦急地踱着步,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自责和担忧挂满了整张脸。 过了许久,医生终于从急救室走了出来,伞君如虎爪般的手指抓住医生的胳膊,急切的问: “医生,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医生望着伞君的手,他有些不悦的甩了甩胳膊,淡淡的说: “伤者失血过多,不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脖颈处缝了几针,离大动脉只差几厘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伞君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医生连连道谢: “谢谢你医生,谢谢你救了她!” 医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刚走了几步,就被伞君叫住: “医生,她要不要输血?这样是不是恢复的快一些?” 医生停下脚步,扭回头望着伞君,沉思下开口说: “没那个必要,只要脱离了生命危险,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当然,如果真的输血会恢复的快一些!” 伞君跨前一步,他再次抓住医生的胳膊,轻声说: “医生,麻烦您用我的血给她输一些好吗?我想让她尽快恢复正常。” 第182章 是不是你外面养狐狸精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他带着疑惑望着满脸着急的伞君,轻声的说: “血可不是胡乱输的,要匹配才行。” 伞君满脸恳求望着医生,不依不饶的说: “那就麻烦医生给我化验一下,看是否匹配,如果可以尽量用我的血,如果不匹配那就用医院的血,费用不是问题” 医生无奈,对着伞君点了点头说: “那就跟我来。” 就在此时,花一梦被推了出来,伞君见她面色依旧苍白如纸,就连平时娇艳欲滴的红唇也毫无血色。 他眼眶红红的,手指在花一梦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护士有些不悦的说: “家属让一下,让伤者去病房休息。” 伞君收回手,他跟在医生身后向化验室走去。 不多时伞君走进了病房,他坐在花一梦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梦儿别怕,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决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花一梦像是听到了伞君这些话,她手指动了动,一颗泪珠儿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伞君手指抹干她的泪珠儿,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嘴里说着情话。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医生跟护士走了进来,伞君站起身急切的问: “医生,我的血可以用吗?” 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护士可以给伞君抽血了! 当伞君看着自己的血液,缓缓流进花一梦的身体里,他满脸慢慢舒展尽显笑意。 次日清晨,花一梦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眨眨眼环视四周,当她看到伞君趴在自己床边正呼呼大睡,她虚弱地笑了笑。 她轻轻翻个身刚伸出手,伞君却咻地睁开了双眼,当两人目光交织的那一刹那。 伞君眼眶再次湿润,他紧紧地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嘴里柔声说着: “梦儿,你终于醒了,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看好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了,请你相信我” 花一梦被伞君搀扶着缓缓坐起了身,她扑进伞君怀里,泪水儿夺眶而出。 伞君抚摸着她的发丝,见花一梦终于恢复了正常,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护士不合时宜的推门而入,打断了相拥而泣的男女。 花一梦经过护士对她一通测量,直到被告知一切正常,伞君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这时,花一梦才想起她母亲,她掀开被子翻身就要下床,被护士说出的话惊呆了: “虽然数据正常,但你最好还是别乱动,要多休息才行,如果不是你丈夫给你输了血,你没一个星期静养,是不可能恢复这么快的。” 护士说完端着仪器走出了病房,留下有些呆愣的花一梦。 她望着伞君,泪珠儿再次滑落。 伞君揽着她的肩轻轻放到床上,柔声说: “梦儿,你安心休息,伯母那边有小劫照看,有什么事都交给我来处理,我待会儿还要去一趟警局,兀云风的事还要去做个笔录。” 花一梦还未开口,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两名警察大步走到病床边,对花一梦出示了警官证。 接着开始对她做了,关于兀云风绑架强奸详细事发经过的询问。 一个小时后,伞君跟花一梦做完笔录。 警官也取完证才告知他们,兀云风已被正式逮捕,案件会移交法院进行审判处理。 花一梦听后,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算彻底放松了下来。 等两名警官走后,她靠在伞君怀里再次悄然落泪。 两人经历这场劫难,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更加深厚。 在另一间病房外,花劫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他原本该清澈透明的眼底,却射出复杂的光芒。 病房内,花母静静躺在床上,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脸上的淤青并未消退多少。 寺远凡坐在椅子上,他紧紧攥着花母的手,眼眶红红的,嘴里说着她们曾经的往事。 直到他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描述。 寺远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便蹙起了眉头,他似有不愿,还是接起了电话。 听筒传出,犹如炸雷般的女音: “寺远凡,你答应陪我去祭奠我父母的,你现在又死哪里去了?你给老娘算算,你一年能在家待上几天?是不是你外面养狐狸精了?昨晚你嘴里叫着谁的名字?” 寺远凡蹙起眉头脸上挂满了薄霜,他嘴角扯了扯松开花母的手,嘴里淡淡说: “封娇,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现在时间尚早,我记得这件事儿呢?待会儿就回去了,你吵吵什么呢?” 寺远凡语毕,听筒又传出来更大的质问声: “寺远凡,你别给老娘我答非所问,我问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狐狸精?你还嫌我啰嗦了?你别忘了,没有我们姬家当年对你的帮扶,你屁也不是,说不定现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捡垃圾呢?” 寺远凡脸颊上的肌肉抽搐几下,他把手机拿的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些。 他眸底射出烦躁的光芒,深深看了花母一眼,他缓缓站起身犹豫着说: “封娇,你浑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天天只会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你就不能说些新鲜的词汇?” 寺远凡话未说完,听筒里的女人用接近吼的声音传了过来: “寺远凡,你现在嫌老娘嗓门儿大了?你当年求我的时候,哪天不是低眉浅笑的温柔?现在我父母不在了,你感觉你翅膀硬了是不?把老娘我惹急了,信不信我照样让你不得好过” 寺远凡五官有些变形,他像忍无可忍直接结束了通话。 他打开门走出了病房,扫视花劫一眼还未说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寺远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他快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花劫望着寺远凡的背影,那眼神阴晴不定。 花劫站起身走到楼梯口,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急不可耐点燃,对着烟蒂狠狠抽着。 就在此时,伞君拥着花一梦出现在病房门口。 花一梦推门而入,病房内除了花母,空无一人。 花一梦不由得来回扫视,却没有见到花劫的身影。 第183章 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花一梦坐在床边拉住母亲的手,泪水儿蓄满了眼眶。 伞君站在花一梦的身后,把胳膊放在她肩膀上,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着: “梦儿,别伤心了,伯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很快就会醒过来,到时我带你们出去旅游玩几天如何?” 花一梦没言语,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泪珠儿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伞君弯下腰,他双手捧住花一梦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柔声安慰: “梦儿,以后有我在,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花一梦点点头,她拉起花母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声对母亲说着话。 花劫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他从楼梯口走了回来,当他推开门看到病房里的场景。 他脚步顿了顿,脸上毫无表情。 花一梦扭过头望着花劫,语调带着些许的责怪问: “小劫,你去哪里了?怎么能把母亲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呢?” 花劫看都没看花一梦,目光便落在母亲身上,眼神里尽显纠结之色。 花一梦就那样紧盯着花劫,她却又无可奈何,只是轻声说: “小劫你别担心,妈会没事的。” 花劫鼻孔冷哼一声,好像花一梦是对着空气说话那般。 更好像他没有听进她说出的任何字眼。 伞君松开花一梦走到花劫身边,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 “小劫,你姐发生了点事,这两天你别乱跑,好好在病房里陪着伯母,万一她醒了,我想她最愿意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对吗?” 花劫望着伞君点了点头,他脸上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轻声说: “嗯,我知道了!” 伞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给花劫描述只要他听话,就会有美好的未来: “小劫,你还小,不止是要听伯母的话,还要听你姐的话,等伯母康复了有你一半的功劳,到时我给你报个驾校,等你拿到了证,我给你买辆车玩玩儿怎么样?” 花劫双眼冒光,他紧紧盯着伞君的眸,问出的声音带着颤抖: “伞总,你说的可是真的?” 伞君看着花劫的样子,他笑了笑拍拍他纤弱的肩膀,眸底射出肯定的光: “当然,我说话算话,至于想不想要,后面就看你的表现了。” 花劫脸上瞬间激动的泛红,他使劲的点点头,咧着嘴笑了笑。 病房里的气氛不再尴尬,而花母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直到晚上,花一梦才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伞君陪着她吃了晚饭。 两人相拥着闲聊,此时伞君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接起了电话: “子枫,有什么事?” 陆子枫在电话里一通汇报,伞君结束通话后歉意地看向花一梦,柔声说: “梦儿,农庄有点急事我得回去处理下,你乖乖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花一梦理解地点了点头,她推着伞君柔声说: “我没事你去忙,路上注意安全。” 伞君点了点头,他快步走出了病房的门。 伞君离开后,花一梦独自坐在病床上,望着窗户发着呆。 此后两天,花一梦已基本无碍,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花母的病房里。 寺远凡照常每天抽时间,静静坐在花母病床边,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言语。 直到寺远凡钻进凯迪拉克,缓缓驶离了停车场,在不远处的车里,一双愤怒的双眼紧盯着离开的车影。 接着一双女人的脚着地,随着车门打开,一抹肥胖的身影从车里显现出来。 她扫视一眼住院部的高楼,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她扭着腰肢,臀部上肥嘟嘟的肌肉,随着她的走动而上下晃动。 她不疾不徐走进护士站,如炸雷般的声音向护士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小荷的女人。 楼梯口,刚吃完饭的花劫正在抽烟。 花母病房内,花一梦坐在床边细嚼慢咽吃着饭。 她时不时看着脸色有些红润的母亲,脸颊上挂满了笑意。 医生说花母正在恢复中,这几天有可能随时都会醒过来,这让花一梦异常的兴奋。 直到她吃完饭,抽出纸巾擦拭了嘴。 花一梦缓缓站起身,把饭盒装进垃圾袋,她刚坐下又站起身来。 她犹豫下还是提起垃圾袋,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当她快走到护士站,与有些肥胖的女人擦肩而过。 花一梦走到洗手间门口,把袋子丢进垃圾桶,她洗了一把脸进入厕所。 等她走出洗手间,快经过护士站时,被一名迎面而来的护士叫住: “花小姐,你母亲是不是叫小荷?” 花一梦微怔,她继而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问护士: “护士,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小名?” 护士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病房,脸上带着不悦嘴里说着: “你家不是有个女亲戚来探望你母亲,她找不到病房号,就来护士站问,她竟然不知道名字只说找小荷,说个话没轻没重的,一副不讲理霸道的样子。” 护士说完气呼呼的从花一梦身边走了。 花一梦有些疑惑,她扭回头望着护士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她在景城没有亲戚,除了肖灵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女性朋友,难道是肖灵姐来了。 想到此,花一梦打消了疑惑,她微笑着快步向病房走去。 她很着急见到肖灵,更想知道最近厂里的状况,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的脚步声跟打招呼声同时传入了病房: “肖灵姐,你来了” 当门完全被打开的瞬间,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惊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病床边双手死死掐住花母的脖子,嘴里恶狠狠的骂着: “老狐狸精,竟然敢勾搭我男人,死不要脸的,老娘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花一梦猛然冲到女人的身边,她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大声喊道: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妈!” 女人被突然冲过来的花一梦吓了一跳,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第184章 我一定让她为我妈偿命 她双眼恶狠狠地瞪着病床上的花母,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花一梦心急如焚,她用力拉扯女人的手,可那女人力气大的惊人,竟让花一梦无法拉动分毫。 就在此时,花劫听到花母病房里的动静,他丢掉烟蒂从楼梯口跑了进来。 当他看到病房内那一幕,他怒火中烧,几步冲上去一把将女人拽开,狠狠将她推倒在地上。 女人在地上翻着滚,她尖叫着爬起身来,重量级的身躯冲上去和花劫扭打在一起。 花一梦将身子赶紧挡在母亲病床前,大声质问女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伤害我妈?” 女人对着花劫狠狠推了一把,趁花劫脚步向后踉跄之时。 她双手叉着腰,满脸尽显戾气地说: “我是寺远凡他老婆,你妈她就是个老不正经的狐狸精,她竟然敢勾引我男人!老娘今天非掐死她不可。” 花一梦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犹如五雷轰顶那般的话语。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任何话,眼眶的泪水如泉涌般向外流。 女人语毕,她重量级的身躯再次向病床边靠近,却被花劫死死抱住了后腰。 就在此时,医生护士听到动静都一股脑推门而入。 护士们忙着拉架,医生则快步走到病床边,当他看到花母的表情时,大吼一声: “快抢救伤者” 医生说完推着花母的病床急速向门口跑去,花一梦边哭边紧紧拉着床向外跑。 走廊里的人都纷纷后退,护士站里的护士都急匆匆奔了过来。 花母脸上的氧气罩早就被摘掉,整张脸上毫无血色尽显青紫,舌头眼睛向外凸出。 她身上插的管子尽数被拔掉,耷拉在地上,情况十分危急。 那种抢救花母的嘈杂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四下传开。 病房内女人已被制服,花劫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多时,医院停车场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 接着女人被带上了银手镯推出了医院,她一边走着嘴里还愤愤不平的骂骂咧咧。 花劫快步跑向抢救室门口,只见花一梦早已瘫软在地。 抢救室门口上方的红灯亮的异常刺眼。 花劫满脸尽显痛苦,他急躁不安的来回走动,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花一梦蜷缩在地上,她双手紧紧抱住双膝,浑身瑟瑟发抖,她紧抿着唇瓣,目光呆滞尽显木讷与哀伤。 花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好似让她回不过神来,抢救室门口的气氛,紧张的让人呼吸困难。 就在此时红灯灭了,抢救室的门被打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缓缓走了出来。 花劫几步跨过去,他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急切的问: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满脸尽显遗憾的表情,他摇了摇头轻声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说完推开花劫的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双脚却被花一梦死死拉住。 花一梦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医生求求您,再救救我妈,她不能有事,求你了,救救我妈!她不能死啊!” 医生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尽力抢救了,病人因为窒息时间过长,器官长时缺氧都已停止了工作,回天乏术了。” 花劫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眼神空洞无神,仿佛他早已失去了灵魂那般。 花一梦则瘫倒在地上,她悲痛欲绝,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抢救室门口回荡。 就在此时,闻讯匆匆赶来的寺远凡站在墙角处,当他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煞白。 他像个机械人那般,缓缓走到花一梦面前,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刚抬起头的花一梦狠狠推开,她眼中喷着火,对着寺远凡愤怒地狂吼: “寺远凡,你老婆害死了我妈,你还敢来这里,你等着,我一定让她为我妈偿命!” 寺远凡老泪纵横满脸愧疚,他面对花一梦的怒吼无言以对。 花劫几步跨过来,他不由分说抓住寺远凡的衣领,对着他的脸一拳拳挥了过去。 寺远凡身子摇摇晃晃,任由花劫对他拳脚相向。 就在此时,抢救室门口露出推车的影子,雪白的单子把整辆推车,遮盖的严严实实。 乱做一团的三人顿时安静下来,接着纷纷奔向推车,却被护士拦住。 花劫跟花一梦跪在地上大声痛哭。 就连寺远凡也顾不上青肿的脸,他半张着嘴无声的哽咽着,嘴角的血迹流到了下颚线上。 花母突然的离去,让花一梦跟花劫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而对于寺远凡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深深的打击。 让这种原本就已很复杂的关系,变得更加让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的地步。 接下来,几人又将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谁又能在这种变故中理清思路。 花一梦跟寺远凡之间,又会产生怎样的纠葛,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几天后,花母的葬礼在景城一家殡仪馆举行,现场气氛压抑而沉重。 花一梦双眼红肿,她眼神里满是仇恨。 花劫站在花一梦身旁,他强忍着悲痛,此刻的他也许长大了,也许他知道此刻需要他坚强起来。 寺远凡矗立在远远的人群后,他默默向花母悼念着哀思。 尽管花家姐弟俩对他充满了敌意,但他还是来参加了花母的告别仪式。 也许他想向花母赎罪,也许他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来弥补自己一生的遗憾。 告别仪式结束后,花一梦来到寺远凡身边,她冷冷地说: “寺远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让你老婆付出代价。” 寺远凡满脸哀伤,他叹了口气轻声说: “我知道是封娇对不起你母亲,你要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拦,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你们家的机会。” 花一梦鼻孔冷笑连连,她怒视着寺远凡冷冷的说: “寺远凡,你说的那么轻巧,弥补?我妈都没了,你告诉我怎么弥补?除非你能让她重新活过来?” 第185章 阴鸷的眼神像凝视死神那般恐怖 就在此时伞君走了过来,他轻轻拥住花一梦的双肩,柔声说: “梦儿,你先别冲动,我们得先把伯母的事安排妥当,在冷静处理后面的事。” 花一梦看着伞君,她眼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点了点头随着伞君走了。 寺远凡原本尽显哀伤的双眼,当他看到伞君拥着花一梦,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他更是听到了,伞君对花一梦的昵称。 寺远凡双眼眯成一条缝,他心中涌起莫名的妒意。 他紧紧握着拳头,握的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 他没想到,他跟花一梦的事还没有彻底了断,她身边却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还是伞君。 寺远凡有些猜不透,花一梦是从什么时候认识伞君的,难道是在农庄酒会那晚吗? 不,寺远凡脑海刚冒出这个念头,他就否定了自己内心的所想。 他想起那张黑色的请柬,伞君不可能那么大方,为了平息花一梦在农庄被打,那件小小的误会。 他就用那么高规格的请柬,来邀请花一梦去参加农庄的商务酒会。 难道伞君跟花一梦很早就认识了吗?或者说,他们之间早就有了私情存在? 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花一梦跟他签订协议之前,她就跟那个伞君不清不楚了。 他或许也可以认为,花一梦跟他签订了协议之后,她也一直保持着跟伞君的私密关系。 寺远凡越想脸上的表情越深沉,他眉头紧蹙,嘴角的肌肉连连抽搐着。 他双眼眯的缝隙更细了,细的只能藏进一根发丝。 寺远凡想起花母出事前,花一梦身上莫名出现的淤青。 他又想起那晚,他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伞君为了救花一梦,而痛打兀云风的画面。 他老婆封娇因故意致人死亡,有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他一生挚爱的小荷,又永久离开了他。 当年的他,因花母对他的不屑一顾,而选择了有固定工作的花智德。 让他隐忍奔波了几十年,才成就了他现在的地位与财富。 如今的他,又因花母的离去,而新欢旧爱加发妻,四散而去分崩离析。 此时的他,就算拥有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地位又如何呢。 新欢视他如仇人那般,旧爱与他阴阳两隔,发妻就算不死,也会在牢狱中度过残生。 而他寺远凡半生已过,虽拥有巨大的财富,奈何精神世界空空如也,也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 寺远凡思虑至此,他原本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却咻地射出狠辣无比的光芒。 他那种阴鸷的眼神,像濒临死亡之人凝视死神那般恐怖,寺远凡死死盯着伞君跟花一梦的背影。 就在此时,小范缓缓走到寺远凡身边,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 寺远凡的脸色不停在变换,片刻之后他迅速恢复了平静。 他扭回头向礼堂望了一眼,便跟着小范离开了告别仪式的现场。 花母的遗体火化之后,并没有葬在景城公墓,而是被花家姐弟俩带回了老家,跟花一梦的父亲合葬在了一起。 花一梦跟花劫回到了曾经那个家中,姐弟俩看着母亲的遗像,泪水又止不住地流。 伞君默默陪在花一梦的身边,他除了时刻相陪好像没有更有力的安慰。 经历丧母之痛的花劫,除了眼神坚定之外,更多的是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 晚间,伞君强拉着花一梦走出了那栋陈旧的小屋,两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无论霓虹多么璀璨,人潮多么拥挤,好像都与花一梦无关。 伞君见花一梦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忍不住把她拥在臂弯里。 两人迎着暖风,迎着阵阵飘来的香气,漫步在街头。 在不远处,寺远凡蹙起眉头双眼眯成一条缝,他眼缝中射出如刀锋般凛冽的光,他死死凝视着相拥而行的男女。 他除了在暗中,观察着花一梦的一举一动。 他好像也在内心盘算着什么,又好像在想他如何在接下来这场情感纠葛中,重新掌控局面。 寺远凡就那样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两人相拥着返回了小楼。 次日清晨,三人锁好家门下了楼钻进车里,路虎一路狂奔向景城行驶。 直到将近黄昏路虎抵达景城,花一梦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她内心一片凄凉。 路虎缓缓开进枫曼城地下停车场,花劫拉开车门下了车,他没有进入电梯,径直走出了停车场。 花一梦见状快追几步,她对着花劫的背影喊道: “小劫,你去哪里?” 花劫头都没回,他像没有听到花一梦的问话那般。 伞君走过来,他拥住花一梦的双肩轻声安慰着: “梦儿,别着急,给小劫点时间,让他去慢慢调整好心态。”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她不知道,以后没有花母的牵绊与约束,花劫又会如何对她。 伞君拥着花一梦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却相对无言。 就在此时,凯迪拉克缓缓驶入了停车场,寺远凡面无表情下了车,小范开着车驶离了停车场。 寺远凡不疾不徐跨进电梯,他径直上了楼,轻易打开了那套,他许久都未曾踏入的房子里。 寺远凡没有开灯,他轻车熟路进入花一梦的卧室。 当他发现卧室里空空如也,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挂满了薄霜。 他返回到沙发上坐定,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如冰的双眸紧盯着门口等待着。 伞君亲自下厨煮了两碗面,他对着花一梦柔声安慰了许久,她才勉强吃了一些。 用餐后,花一梦进入了浴室,她简单洗了一个澡,躺在伞君怀里不久便沉沉睡去。 伞君望着熟睡中软绵绵的女人,他身心虽有阵阵悸动袭来。 他却又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打扰她的清梦。 伞君明白花一梦太累了,她需要放松身心好好休息一晚。 直到凌晨,花一梦被噩梦惊醒,她睁开眼望着睡意正浓的伞君,她未敢打扰轻轻下了床穿戴整齐。 第186章 摆下一道无形的陷阱 她悄悄走出了门,上了十九楼打开自家的门锁。 她没有开灯,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卧室。 花一梦轻轻关上门想继续睡觉,就在此时,门却被一只手阻挡住。 花一梦下意识惊吓的困意全无,她惊诧的望向门口,犹如看到鬼魅那般瞠目结舌。 寺远凡不疾不徐关上卧室的门,他那双冰冷至极的眸死死射向花一梦。 花一梦连连后退,她紧张的盯着,站在门口一脸阴沉如冰的寺远凡,嘴里质问着: “寺远凡,你怎么来这里了?” 寺远凡向她步步逼近,他冷冷地凝视着花一梦,眼中的怒火一览无余。 他吐出的言辞犹如一把利刃,剜割着花一梦的血肉身心。 “花一梦,你还真的好有本事啊!刚说和我取消协议,又历经了丧母之痛,你母亲她尸骨尚且未寒,你就迫不及待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睡在了一起?你还真的是不知廉耻啊!” 花一梦被寺远凡的话狠狠刺痛,她强忍着内心的怒意,镇定自若淡淡的反驳道: “寺远凡,你最好赶快给我出去,我们之间的协议早已没有任何意义,在我母亲出事之前都已失效作废,在你老婆没有被法院判决之前,我跟她的事还没有完。” “至于你我之间的关系,在我母亲出事之后已彻底的结束了,我们既然已经两清,彼此就毫无瓜葛,所以,就算我真的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好像都与你无关?” 寺远凡向她面前又跨出几步,他鼻孔冷哼几声,双眼眯成一条缝冷冷的问: “无关?当初是谁把你从卖肾的边缘解救出困境的?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又都是谁给予你的?怎么?这一切的一切这么快你可都忘了?你委身与我之时,那副乖巧顺从的样子,你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花一梦,你别忘了,我当初既然能救你出水火之中,现在只要我想,还是一样可以把你打回原形,甚至更惨,我能赐予你所有的一切,我一样可以收回所有,不信你就来试试?” “至于我们之间签订的协议,那是彼此双方签过名字按过指纹的,你想单方面取消就可以取消吗?只要有一方不同意,我们又没有签订取消协议的字据,所以协议还在有效期之内。” “既然你在协议日期内出轨,那就遵守协议的内容得到相应的惩罚!所以,你拥有的一切我有权收回,当然还要附带五千万的违约金,包括,我既然能帮你把厂开启,我也能让其关闭,如若不信你就试试看。” “你如果此时向我承认错误,祈求我的谅解,跟我重归旧好做一只温顺的金丝雀,我看在你母亲的情面上放你一马,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你的,甚至会让你比现在过的还要好。” 花一梦眼眶泛红气急而笑,她哆嗦着唇瓣手指向寺远凡,咬牙切齿的说: “寺远凡,你别白日做梦了,我之前有眼无珠错看了你,才会跟你签订了什么狗屁协议,早知你自私龌龊,冷漠卑鄙,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签下那种下流的协议。”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一切吗?你欺瞒跟我母亲之间曾经的过往,给我摆下了一道无形的陷阱,等着我感激涕零的向里面钻,我现在都在怀疑,小劫当年的斗殴事件,是不是你蓄意挑唆而造成的?” “如今,你还期盼着让我祈求你?跟你重归旧好?哼!我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把我当猴子那般,戏耍了一年之久,我跟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你变态肮脏做作的画面,让我想起都恶心的不行。” “寺远凡,暂不谈你对我的侮辱之事,还有我母亲之死,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老婆她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存在?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因你而毁灭,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笔账我花一梦一定跟你掰扯算清楚了。” 寺远凡听着花一梦言辞凿凿的语句。 他五官有些扭曲,几步逼近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墙壁上,他凝视着女人愤怒的面容,忽地滴滴笑了。 那笑声让花一梦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她浑身冒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 寺远凡忽然紧紧捏住花一梦的下巴,他紧盯着她美到极致的容颜,淫邪一笑说: “花一梦,你确实很美,美的让人不忍直视,美的让人想肆意的蹂躏,可你的美,跟你母亲比起来相差太远,你身上只不过有小荷的影子罢了,她才是我此生的最爱。” “只可惜,当年她无数次拒绝我的求爱,无论我如何的对她掏心掏肺,哪怕是我对她下跪祈求,她都视若无睹淡漠拒绝,最终她还是辜负了我对她的一片真情,决然选择嫁给了你那早死的老爹。” “为了让她对我另眼相看,我才娶了封娇,没黑没夜的奔波了几十年,我才拥有如今的一切,至于你,母债女还,小荷欠我的情债,你花一梦必须替她偿还于我,不过你的滋味,也确实让我着迷欲罢不能” 寺远凡话未说完,花一梦的唾沫已啐了过去,紧接着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花一梦这些动作毫不拖拉,一气呵成。 寺远凡下意识松开女人的下巴,他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射出像杀人那般的凶光,他咬牙切齿的说: “好,很好,花一梦你居然敢动手打我,那就休怪我不顾小荷的情面,让你看看惹怒我的下场有多凄惨。” 寺远凡说完,他手指掐向花一梦的脖子,却被早有预感的女人躲开。 花一梦对着寺远凡狠狠推了一把,她想借机向门口跑去,却被男人一条腿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楼下的伞君睡意正浓,楼顶传来噗通的声响,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拥住身边的女人。 他却拥住了个寂寞,他翻个身在床上摸索着,空空如也的身边,让他瞬间清醒睁开了双眼。 第187章 你还想跟我掰掰手腕不成 伞君猛然坐起身,他侧耳仔细聆听着楼上的动静,那细碎杂乱的脚步声让他浑身一紧。 伞君翻身下床几下穿好衣服,他拿起手机对着花一梦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楼上卧室内,花一梦衣衫褴褛,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寺远凡犹如疯魔那般,他血红的双眼凝视着身下的花一梦,一只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撕扯着她破烂不堪的衣服。 就在此时,床边的手机嗡嗡作响。 花一梦松开拉扯寺远凡的手,她摸索到手机直截了当划向接听键。 听筒传来伞君急切的询问声: “梦儿,你在家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被寺远凡掐的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极力的哼哼出声,来传递她此时的状况。 寺远凡听到伞君的声音,他浑身微微颤抖,腾出一只手按下结束键。 就在此时,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伞君的声音隔着几扇门,传进了卧室,也飘进了正在极力撕扯着男女的耳膜中: “梦儿,你在里面吗?快打开门,要不我就破门而入了?” 寺远凡有些愣神,他实在没想到伞君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他手腕渐渐松开了一些力道。 花一梦心中暗喜,她趁寺远凡失神之时,扭过头狠狠咬向他的手腕。 同时双膝盖对着男人的裤裆,蓄力顶了上去。 寺远凡吃痛惨叫一声,他整个人从花一梦身上滑落到床上。 花一梦趁机爬起身来,她顾不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几步跑到卧室门口拉开门,一股脑向客厅跑去。 急促的敲门声还在持续增加力度,伞君的声音在门外愈发的焦急。 寺远凡恼羞成怒,他迅速爬起身就向卧室门外冲,想要阻挡花一梦打开房门。 可为时已晚,就在他跑进客厅,花一梦已拉开了门,伞君正摆着要踹门的架势。 当伞君闪身进入屋里,看到衣衫不整的花一梦,和满脸愤怒的寺远凡时。 伞君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呲溜一下把花一梦护在身后,几步跨到寺远凡面前。 伞君虎爪上下翻飞之间,已将寺远凡撂倒在地。 他一只脚踩在寺远凡胸口,伞君怒目圆睁凝视着他,嘴里冷冷骂道: “寺远凡,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入室实施强暴,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伞君说完掏出手机,对着寺远凡一顿咔嚓猛拍照。 寺远凡双手对着伞君的脚蓄力猛推。 他顺势骨碌到一边,在地上挣扎几下很快又爬了起来,他瞪着伞君恶狠狠地说: “伞君,这是我跟花一梦的事,劝你最好别插手,多管闲事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伞君冷笑几声,他继而滴滴轻笑起来: “寺远凡,梦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我不想管,既然你都找上门来了,那这件事我今天就管定了!怎么着?你还想跟我掰掰手腕不成?” 伞君语毕,他高大威猛的身躯一把揪住寺远凡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挥出去几拳。 寺远凡虽不及伞君威猛高大,他也毫不示弱,虽挨了两拳,依旧灵活的左右躲闪。 花一梦在一旁又惊又怕,她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大声喊着: “都住手,你们别在打了!” 伞君上下挥舞着拳头,连带着劲风呼呼作响,可劲向寺远凡浑身招呼着。 伞君长腿不停横扫之间,寺远凡连连躲闪身形不稳,他踉跄着脚步身子向壁橱上倾斜。 寺远凡双手乱挥狂抓之中,竟然把壁橱上几个摆件打翻在地。 “哗啦”几声,碎片四下飞溅。 寺远凡终于站稳了脚步,他气喘吁吁脸色尽显煞白,汗珠儿爬满了整张脸。 伞君则镇定自若的站着,他看似不疾不徐对寺远凡勾了勾手指,实则蓄满了力气。 他挑了挑眉,说着极具侮辱性的言辞: “寺远凡,过来,继续努力打我呀,你欺负女人的时候那么像个男人,怎么?在男人面前,你就这样焉不拉几变成女人了?” 寺远凡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不言语,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儿,蓄力猛然冲向伞君。 伞君脚下生风,他麻溜躲闪之间迂回到寺远凡的背后,胳膊肘对着他的后腰蓄力收缩之间。 同时大长腿已伸到寺远凡脚前,只听道: “噗通,哎吆” 寺远凡整个人瞬间重重摔倒在地上,身子结结实实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伞君冷哼一声,他拉两把椅子缓缓走到花一梦身边,把她紧紧拥在臂弯里。 他把椅子放在离寺远凡的头,不过几步远的位置,拥着花一梦四平八稳的坐了上去。 伞君不疾不徐的翘起二郎腿,他手指整理着裤角,冷冷说着杀人诛心的言辞: “寺远凡,这还没到过年的时间,你这磕头拜年有点尚早啊?而且,你对我行这么大的礼,这事儿可让我难办喽,我也没提前准备红包的习惯。” 寺远凡缓缓抬起了头,他疼痛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他鼻孔嘴角上的血迹,一滴滴向地板上滴落。 他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射出如刀似箭般的恨意凝视着伞君。 伞君鼻音连连冷哼着,他满脸尽显放荡不羁的神情,他故作惊讶的说: “远凡老哥,老弟我正愁没给你准备红包呢,你看,你不止是行了大礼,连如血的红包你也提前准备好了!这让我伞某人情何以堪呢?” 花一梦看到寺远凡的模样,她下意识想站起身,却被伞君紧紧拥在怀里,轻声说: “梦儿,别动,寺总都给你磕头认错赔不是了,你如果不领情,他的血岂不是白流了?他那张老脸,以后估计也没地方搁了?” 花一梦有些后怕,她紧抿着唇瓣低垂眼眸,不敢再看寺远凡。 伞君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梭着,俯下头对着花一梦的红唇,轻轻灼了一口。 寺远凡像发疯的狮子那般,咻地爬起,对着伞君发出有力的攻击。 伞君有意识激怒寺远凡的同时,他眼角余光早就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第188章 她不过无意中被一只臭虫玷污过而已 伞君未等寺远凡触碰到自己,他拳头跟着膝盖同时发出,只听道: “呲溜,噗通,啊” 寺远凡双腿跪在地上,身子向后滑出老远,接着身形摇晃几下瘫倒在地。 花一梦挣脱开伞君的怀抱,她站起身直视着寺远凡,脸上尽显纠结之色。 伞君也缓缓站起了身,再次把她拥在臂弯里,嘴里轻声说着: “梦儿,打不打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你,那不如一次性解解气,至于后面的事,见招拆招随他怎么折腾都行,记住,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 寺远凡忽地抬起头,他对着地板吐出一口血沫子,继而哈哈大笑出声。 目光冰冷地盯着伞君,咬牙切齿的说: “伞君,你有种今天打死我,否则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伞君有钱有势有背景,我寺远凡也不是吃素的,我跟花一梦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至于最后鹿死谁手那还不一定呢。” “再说了,你为了一个女人与我寺远凡为敌,还是个被我睡过无数次的女人,圈内人都说你伞君孤傲霸气,我看也不过如此,哈哈哈,你原来也不过是个喜欢捡破烂的人啊!只喜欢穿别人穿过的鞋子,吃他人牙缝里剔出来的肉罢了!” 伞君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霜,他松开花一梦,一步步逼近寺远凡,嘴里冷冷说道: “寺远凡,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光顾着喷粪,梦儿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很,她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诋毁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估计连手都没资格碰她分毫。” “再说,真爱不计得失,她在我伞某人心里圣洁无比,只不过在无意中被一只臭虫玷污过而已!你寺远凡跟兀云风都只是卑鄙小人,除了会欺负弱小,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了。” 伞君语毕,他一脚把寺远凡踢翻在地,大脚踩在他胸口上,加大了力度向下碾压。 “寺远凡,我告诉你,梦儿所有的事我还就管定了,你若敢再对梦儿有半点不轨之心,我定让你付出代价,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伞某人定奉陪到底。” 寺远凡被伞君踩得喘不过气来,他虽脸上惨白如纸,却依旧嘴硬着说: “好,伞君你有种,别人怕你,我寺远凡可不怕你,那我们就扳扳手腕,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量,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了。” 就在此时,花一梦走过来开口说道: “寺远凡,你再纠缠我也没用,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但我母亲的事,我会跟你没完,至于你老婆,她必须为我母亲的死,承担应有的法律责任。” 寺远凡眼神闪过丝丝慌乱,不过瞬间他又恢复了狠厉,他鼻孔冷哼几声,咬牙切齿的说: “花一梦,别以为你有伞君护着你,你就会没事了,这场官司我们从今晚开始已经开场了,现在不是你跟我算小荷的账,而是我寺远凡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 花一梦也毫不胆怯,她说出的语气淡漠至极: “寺远凡,既然已经如此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我们之间的账,我母亲的账那就一次性算清楚!至于我跟伞君之间的事与你毫无关系,你也无权过问,更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伞君漫不经心的收回脚,他连连冷笑: “寺远凡,你有多大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伞某人随时恭候你的各种手段。” 伞君说罢,他拉着花一梦站在寺远凡身边,对着他们连连拍照。 而后,他手指敲击着屏幕,直接拨出了报警电话,嘴里说着: “寺远凡,今天就先让警察来好好给你上第一课,后面我们在继续切磋,放心,我会很用心的招待你。” 伞君语毕,听筒传来接线员的询问声。 伞君对着话筒一通简单明了的叙述,他最后报了住址便结束了通话。 寺远凡被气的从地上坐起身,他冷笑几声,对着花一梦吐出一口血沫子,冷冷说: “花一梦,好一个无权干涉?那五千万的违约金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就等着厂里店里关门大吉!你别以为就只有这些,你就能轻松摆脱我,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但愿你的伞君能替你摆平一切,你就睁大眼睛看看他,是否愿意为了你倾其所有,哼,哈哈哈,你到时别哭着鼻子再来求我,到那时所有的事都已为时晚矣!”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她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淡淡的说: “寺远凡,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你拿捏,你以为你做事都光明磊落,你用陷阱诱导我跟你签定协议,你一个婚内的大龄男人,去设计引诱未婚女人,迫使成为其包养泄欲的对象。” “你种种的行为已违背了道德底线,触犯违反了公序良俗,有协议的证明,就是你无辩的铁证,你已经构成引诱罪,欺诈罪,威胁罪等等,数罪并罚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能判多少年的刑” “你所说的违约金更是最有力的证据,至于我要不要出那份违约金,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自有法律来辨别,我们法院见,那就让我们共同拭目以待!” 寺远凡见花一梦言辞铿锵有力,她毫无退却之意,他不由得紧盯着她,继而哈哈大笑不止。 伞君连忙挡在花一梦身前,眸子斜睨着寺远凡,淡淡的说: “寺远凡,梦儿她现在没心思跟你掰扯这些扯淡事,她也不想把口水,浪费在你这种猥琐卑鄙龌龊之人身上。” 寺远凡紧盯着花一梦看了许久许久,他眼底复杂纠结之色越来越浓,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思所想。 寺远凡手指捏在眉心处,不停揉搓着。 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花一梦,小荷她应该可以瞑目了,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千万别让我失望,更别对我心慈手软。” 第189章 贰志诚以为她终于放弃了 花一梦跟伞君面面相觑,他们都被寺远凡这番话搞得一头雾水,还没等他们品味过来这些话的深意。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所有人。 寺远凡缓缓站起了身,他慢条斯理整理着衣服,满脸平静地说: “走,我们跟警察一起,去警局把事情交代清楚。” 伞君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他径直打开了房门。 果然,门外站着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进门就亮出了警官证,接着从卧室到客厅一通拍照取证。 不多时几人一起走出了门,进入电梯。 街道上,零零散散早起的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一路上,寺远凡望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几人到了警局,警官把所有人分开房间谈话,并做了详细的笔录。 两个小时后,花一梦和伞君并肩走出了警局。 而寺远凡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出来。 这多少让两人都有些意外,据警官向他们透露,寺远凡很配合他们的各项询问。 花一梦一直认为,寺远凡会顽抗到底。 就在此时,寺远凡私人的法律顾问,崔律师走进了警局。 当崔律师看到花一梦,他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花一梦望着崔律师的背影,她内心很清楚,从此刻起,下面的官司要真正开场了。 伞君跟花一梦并未着急离开,而是靠在车边等待着。 没过十几分钟,寺远凡跟崔律师一起,缓缓从警局走了出来。 寺远凡看到花一梦跟伞君斜靠在车框边,他缓缓走到两人面前,面无表情的说: “封娇对你母亲做的事,我不会袒护,她该遵守的法律责任她必须承担,至于我们之间那五千万的违约金,以及其它的费用,我们也是要算清楚的,我只希望你能凭实力扞卫你能拥有的一切,我们法庭见。” 寺远凡语毕,他义无反顾便转身离去。 花一梦看着寺远凡远去的背影,她莫名的内心五味杂陈。 伞君见花一梦紧蹙起眉头,表情纠结凝重,他拥着她的双肩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梦儿,你别想太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度过。”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点了点头,她眼眶红红的把头埋进伞君的怀里。 她双手环上伞君的腰,久久不愿离开。 伞君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着,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 过了许久,花一梦抬起头凝视着伞君的眸,她轻声问: “伞君,你能帮我找个律师吗?” 伞君俯下头凝视着她红红的眼眶,在她鼻尖上留下一吻,柔声说: “当然,梦儿放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来应诉!”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两人才钻进车里驶离了警局门口。 伞君把花一梦送到枫曼城,便驱车离开了。 花一梦回到家里,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孤寂的身影缓缓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直到她哭的有些累了,她把家里收拾一遍,才进入浴室洗了个澡。 中午时分,她从电梯走了出来钻进车里,开到一家超市门口熄了火。 不多时,花一梦提着礼品钻进车里,在路上缓慢行驶着。 在家属院门口,花一梦下了车,她笑眯眯走进门卫室,放下手中礼品轻声说: “大爷,我来看看您!” 门卫老头,乐呵呵的拉着花一梦的手,他满脸带着疑惑问: “丫头,你连着两个星期二都没来了,是不是最近很忙啊?我看着你都瘦了一大圈,这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啊?” 花一梦把门卫老头扶到椅子上坐定,她微笑着说: “最近确实有点忙,所以也没来看您老,这不,抽时间过来看看您。” 老头连连点头,他对着花一梦嗔怪道: “我老头子看你一眼就很开心,你还带什么礼物来,以后不许这么客气了,年轻人忙是好事,但也得注意身体啊。” 花一梦微笑着连连答应,跟门卫老头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出来。 当车子停在家属楼门栋前,花一梦依旧坐在车里,她凝视着贰泽炎家中的窗户,无声的哭泣着。 贰志诚站在卧室的窗户里,他望着不停擦拭泪珠儿的花一梦。 他现在已养成了习惯,每个星期二他都不出门,只是习惯性站在这个位置,望着楼下发呆。 阮霜无数次问贰志诚,他为什么每个星期二,都把自己锁在卧室里? 贰志诚只是微笑着搪塞过去,他并没有对阮霜说明缘由。 可,最近两个星期二,贰志诚都在窗口站上一整天,花一梦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楼前。 贰志诚以为,她终于放弃了! 可他还是习惯在星期二的今天,默默站在窗前等待着,像在期望着什么。 贰志诚抬手扶了扶眼镜,他发现她瘦了很多,他莫名的蹙起眉头。 就在贰志诚遐想之际,花一梦缓缓下了车,她提着礼品身影没入在楼道里。 贰志诚打开卧室的门,他等待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 贰志诚停顿一下才缓缓打开了房门,门外除了礼品一无所有! 他关好房门放下礼品,快速返回卧室,只看到花一梦离开的车影。 贰志诚跌坐在床边,他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花一梦出了家属院,她一路疾驰向男性服装店行驶。 林冰柳烟看到花一梦,两人脸上的表情既欢喜又带着哀伤。 两个丫头走到花一梦面前,满脸尽显凝重之色,轻声说着: “花总,请您节哀!” 花一梦眼眶红红的,她点点头轻声说: “林冰柳烟,这段时间我都没来过店里,辛苦你们了!” 两人连连摆手,嘴里客气的说: “花总,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哦!对了花总,这半个月的营业额票据,都在收银台抽屉里,请您过目!” 花一梦点了点头,坐进收银台里拉开抽屉,她开始整理着账目。 直到将近黄昏,花一梦才走出了服装店。 她直接钻进车里,并没有回枫曼城,而是在半路打包了饭菜向厂里急驶。 第190章 翅膀硬了那就帮她修剪一下羽毛 当肖灵看到花一梦,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拥住她哽咽着安慰: “小梦,虽然伯母离我们而去,我想,她老人家一定希望我们振作起来,这样她才能真正得到安息” 花一梦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她轻声问: “肖灵姐,最近厂里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肖灵放开花一梦,两人并肩进入办公室,肖灵边逐一打开餐盒边说: “小梦,你就放心!厂里一切都很稳定,工人们也都很积极,我招了一名司机,现在我们唯一缺一辆货车,这样货量少了我们就不用租车,自己接送货岂不是很方便又省钱?”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 “肖灵姐,这两天我开始着重关注这件事,我尽量安排到位,你还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我们一起协商解决。” 肖灵望着花一梦,满脸尽显心疼的说: “小梦,我看你瘦的都快皮包骨头了,我们先吃饭!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们再谈厂里的事宜。”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不想告诉肖灵,自己即将面临的官司就要开场了。 她不想让肖灵担心,更不能因为这些事而影响厂里正常的运转。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放下内心的烦躁,开始专注跟肖灵边吃边聊。 直到两人皆有些醉意,花一梦跟肖灵回到了宿舍,姐妹俩挤在一张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早已没有肖灵的身影,她随便洗了一把脸便向车间走去。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接起了电话,轻声问: “您好!请问哪位?” 听筒传出陌生男音,带着丝丝威严说: “花小姐你好,我们是景城分局的,关于兀云风绑架强奸的案子,明天开庭审理,你有什么意愿和诉求,请通过附带民事诉讼提交法院,这样可以让司法部门酌请处理,更好的保障你的合法权益。” “如有其它什么证据,你也可一并递交司法工作人员,至于你愿不愿出庭,都取决于你的意愿,你也可以请代理律师到场,做陈述作证和发言辩论。” “一审判决下来,你如有疑问可自收到判决书后五日以内,向人民检察院提出申诉,我只不过提前告知而已!我想法院会再次通知与你,你如有疑问请与我联系。” 花一梦这时才想起,兀云风的事还没有处理完成,她对着话筒连连道谢,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翻开通讯录调出伞君的电话,她犹豫着还是拨了出去。 听筒传出伞君睡意浓浓着急的询问声: “梦儿,你大清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寺远凡又去骚扰你了?” 花一梦连忙解释,她把刚刚接到电话的内容,对伞君叙述了一遍,她接着又问: “伞君,你帮我联系律师了吗” 听筒传出伞君淅淅索索的穿衣声,以及忽高忽低的语调: “梦儿,中午你来农庄跟律师见个面,我们边吃边聊好吗?” 花一梦回应了一声,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收起手机,她快步进入车间。 肖灵正在忙碌着,她见花一梦走过来,便陪着她在各个操作流程面前查看一番。 直到将近中午,花一梦离开了厂里,驱车向农庄行驶。 在一家包间里,寺远凡跟鎏子祥正在推杯换盏。 两人时不时哈哈大笑,时不时窃窃私语。 直到两人皆有些醉意,鎏子祥放下酒杯,他望着寺远凡问: “老弟,为兄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如此悉心栽培于她,何苦如今又为难于她呢?” 寺远凡放下酒杯,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满脸尽显无可奈何的说: “鎏兄有所不知,养大了徒弟饿死了师父,现如今她翅膀硬了,那我们就帮她修剪一下羽毛,再加上封娇对我跟她母亲的关系持有怀疑,跑到医院情绪激动致使她母亲死亡,所以,她现在视我如仇人那般。” 鎏子祥满脸震惊之色爬满了整张脸。 “远凡老弟,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弟妹的事你准备怎么安排?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坐牢?” 寺远凡长叹一声,他满脸苦楚的说: “鎏兄,一般的小事倒好说,这可是人命关天之大事,我就算有此心救她,也很难办啊!” 鎏子祥点了点头,又饶有兴趣的问: “远凡老弟,既然如此,何不坐下来你们平心静气的谈谈,说不定有转机可以彼此化解,还能保留师徒情分,也不至于彼此互掐,这样矛盾岂不是更加难以平息?” “这样为兄我也就不用犯难了,毕竟当初是因你而牵线,这合同我们也签了,现在让我毁约在前,虽然没有违约金,但圈内人知道了,对为兄我的名誉影响也不太好。” 寺远凡连连点头,他拿过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一沓合同递给鎏子祥说: “鎏兄,我就是怕你为难,特意准备了此合同,共有三种内容供为兄选择,第一,机械有我作保,你才只收押金供厂里使用。” “第二,实则机械费用早有我全部付清款项,也就是说,她厂里的机械欠款应归还于我,第三,我们三者之间有经济往来,你早已把她厂里剩余款项移加在我身上,这样等于她所欠款之人乃是我。” 鎏子祥逐一认真查阅着各种合同内容。 过了良久,鎏子祥抬起头看着寺远凡,无奈的说: “远凡老弟,你这些合同翻来覆去,还是把为兄我牵扯在其中啊,这个恶人我还是要做下去喽!” 寺远凡端起一杯酒,他微笑着说: “鎏兄,正因为咱俩关系如亲兄弟那般,为弟才敢如此劳烦为兄您,此后愚弟定有厚报,定不让为兄白白为我担此名声。” 鎏子祥接过酒杯,他满脸尽显无可奈何,勉为其难的回应着: “好!为兄就为你做一回恶人,但,老弟,我只能做到适可而止,你绝不能强加于我,我也做不来赶尽杀绝之事。” 第191章 向两人宣示自己的主权 寺远凡微笑着,他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鎏兄,你尽管放心,你只需给她增加些压力,最好是让她暂时性停工几天,愚弟我便感恩不尽了!” 两人相视一眼,举起酒杯,彼此心知肚明哈哈大笑。 农庄停车场上,花一梦熄了火刚走下了车,陆子枫便笑眯眯走了过来,他满脸尽显热情打着招呼: “花女士,好久不见,您终于有时间来农庄坐坐了!” 花一梦微笑着点了点头,愉悦客气道: “陆经理您工作那么繁忙,还劳烦您亲自出来接我,着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啊!” 两人边走边说着客气话,进入了大厅。 陆子枫推开包间的门,伞君正慵懒斜靠在偌大的沙发背上,他双腿肆意的放在茶几上。 花一梦刚走进去,陆子枫便识趣的关上了门。 伞君依旧保持那个动作,他手指对着花一梦勾了勾。 花一梦缓缓走到沙发边,便被伞君一把拉进了怀里,接着她的耳垂就被男人轻轻咬了一口。 花一梦红着脸颊,她轻轻推了伞君一把,嘴里嗔怪道: “伞君,你就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这里人来人往的,还是在你自己家门口,你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伞君滴滴轻笑着坐直身子,把她拥在臂弯里,柔声调侃道: “梦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再说,我专属包间没人敢进来,我就是在这里把你给办了,也没人知道。” 花一梦脸颊咻地通红,她紧抿着唇瓣斜睨伞君一眼,整理着衣着轻声问: “伞君,律师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伞君嘴角微微上扬,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梦儿,我做事何时让你失望过?你就放心,我找的可是圈内顶尖的律师,他不止是处理这种案子经验丰富,对他来说,你的事犹如小菜一碟。” 正说着,包间门被敲响了,伞君慵懒的放下腿松开花一梦。 他不疾不徐走到包间门口拉开门,嘴里说着: “柒律师,快请进!”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望向门口,一位不过三十几岁,身穿笔直西装,气质沉稳而干练的男人款款走了进来。 当柒律师目视到花一梦之时,他竟然忘记了身边伞君的存在。 他那双深邃的眸,死死凝视着他面前的女人。 花一梦也有片刻的失神,在她印象中。 此男子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见过,却又想不起来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伞君见两人相互凝视着彼此,他紧紧蹙起眉头,满脸尽显不悦。 他轻咳几声,开口打破沉默介绍着,更像是在向两人提示自己的存在: “梦儿,这位就是我给你找的柒律师,他可是圈内人人追捧的人物!不止是胜诉率超高的大律师!还是帅哥一枚哦!” 伞君话中有话的言词,打断了两人的凝视,柒律师满脸尽显尴尬,他礼貌性地伸出手自我介绍: “花小姐您好,鄙人姓柒名成,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您的事伞总已大致给我说了情况,您也别有太大的压力,我定竭尽全力为您争取最大的权益保护。” 花一梦脸颊泛红,她伸出手感激地握住柒成的手,微笑着说: “柒律师,那就太麻烦您了,非常感谢您为了我的事劳心费神的。” 柒成满脸尽显温文尔雅的笑意,他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轻声的说: “花小姐,您不必客气,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这场官司我柒某人帮你打定了!” 花一梦面上虽保持着微笑,那笑容却有些僵硬,她缓缓抽出手,却被柒成紧紧攥住了指尖。 她脸颊有些发烫,眼神躲闪着不敢跟柒成对视,言辞带着疑惑问: “柒律师,我还真不知我们何时见过?” 伞君脸上挂满了薄霜,他一把拥住花一梦的双肩,向餐桌走去。 柒成被迫与花一梦手指分开,他也尴尬的满脸通红走向餐桌,嘴里说着: “花小姐,你可还曾记得,在伞总农庄酒会那晚,您一人坐在角落里,我曾向您打过招呼?” 这时花一梦才恍然大悟,那晚记忆中的画面涌入她脑海中。 三人在餐桌边坐定,柒成则坐在两人的对面,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花一梦身上,像在期待着什么那般。 花一梦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耳边的长发,她红着脸颊轻声说: “柒律师好记性啊!那我们谈谈案情好吗?” 柒成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开始详细询问花一梦关于案件的细节。 伞君心里窝着火,却又不好当面发作。 他只是紧紧拥着花一梦,时不时打断柒成的话,好像在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那般。 花一梦被两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能专注于谈及案件,把兀云风如何利用花劫掌控她开始,直至对她的所作所为,以及最后的绑架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往事对于她来说,虽然难以启齿,但她这次不会再对兀云风心慈手软。 柒成边问边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着,偶尔抬起头与花一梦对视,眼神里满是关切。 柒成的举动,让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伞君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他时不时会补充上几句。 直到柒成记录完成,三人把整个案件的各个方面,都重新讨论得很透彻。 柒成为此,提出很多专业性的分析和建议。 花一梦不停的点头,她心里渐渐也有了些底气。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三人的肚子,都发出了阵阵的抗议声。 伞君快速给陆子枫发出了一条信息。 不多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几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鱼贯而入。 菜肴摆放完毕,陆子枫端着几瓶酒走了进来,他询问的眼神望着伞君。 却被伞君大手一挥而退出了包间。 伞君招呼着众人专注吃喝,柒成两杯酒下了肚,他抬起头望向花一梦轻声问: “花小姐,你对兀云风的判决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吗?” 伞君没等花一梦回应,他已开口反问: “柒律师,如果按正常流程走,兀云风最高能判几年?” 第192章 就让他在狱中永远走不出来 柒成有些尴尬,他扫视伞君一眼说: “伞总,这要看兀云风的认罪态度而定,故意杀人和威胁不是一个概念,行为动机跟《刑法》规定有密切的关系,像他的诱导,绑架,强奸基本都在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范围之内。” 伞君漫不经心的喝着酒,他嘴里说着: “柒律师,我既然相信你,那就请你多费心,最好是给他判个无期徒刑。” 柒成有些诧异,他不由得望向花一梦。 伞君轻轻放下酒杯,他不急不缓说出的语句饱含着深意: “柒律师,任他是谁,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伞某人定让他牢底坐穿,或者半夜猝死” 伞君说完,他像是有意识的伸出长臂,轻轻拥住花一梦的双肩,眸底也射出了狠辣之色。 花一梦有些不自然,她想拿掉伞君的手,却被他的胳膊拥的更紧了。 柒成定了定心神,他听出了伞君看似在讨论起官司的事,实则在对他发出警告之言。 柒成坦然一笑,他故作没听懂伞君的小插曲,只是点点头,全当什么都未发生过那般从容。 包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三人看似都面带微笑,实则内心各自为政。 三人走出包间,已是下午时分。 伞君望着柒成离开的背影,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语句带着毋容置疑: “伙计,关注一下兀云风的案件进展,如果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结果,那就让他在狱中永远走不出来” 伞君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他才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望着伞君毒辣的眸,她莫名的有些胆寒。 她跟伞君在停车场交谈几句,便驱车离开了农庄。 花一梦回到服装店,她也无心工作,径直上了二楼,坐在茶室独自发呆到晚上。 她驱车路过七彩人生店门口熄了火。 当她看到花劫的身影,才放下心来,她停止进店的脚步,转身钻进车里。 她回到家,环视空落落的房子,不由得暗自垂泪。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内心的恐慌再次加剧。 “鎏总,好久不见,我就在想明天联系您,约个时间我们一起聚聚呢?倒劳烦您大忙人先给我打电话了!” 花一梦语毕,听筒传出来鎏子祥有些尴尬的笑: “花总,你太客气了!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没办法,望谅解啊!” 花一梦内心咯噔一下,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依旧微笑着回应: “鎏总说的哪里话,什么事情都没有您的电话重要,鎏总有何赐教但说无妨,我洗耳恭听。” 鎏子祥停顿下,他在听筒里支支吾吾的说: “花总果真是爽快人,那我鎏某人就实话实说了,我这里最近周转资金上出了一点问题,所以看花总这边能不能,提前把机械款结一下,等我过了这个坎,再按合同退给你也行?” 花一梦下意识攥紧手机,她内心很清楚,寺远凡开始对她下手了! 按当初她跟鎏子祥签的合同,为期一年结算剩余机械款。 现在对方向她抛出这样的难题,显而易见是在故意刁难于她。 但,毕竟是合作关系,花一梦也不想戳破,她微笑着轻声说: “鎏总,咱们做生意的,谁都有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我这里尽量想办法,至于能凑出多少两天后我给你回电,还望鎏总谅解!” 鎏子祥听花一梦说的诚恳至极,他也没在咄咄逼人,解释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望着手机屏幕发呆,除了花母的赔偿金还在手中,其余的资金都投入到厂里了。 她拨弄着通讯录,如今的她除了伞君,好像也没有人会帮她了。 她望着伞君的手机号发着呆,还是无法开口向他借钱。 伞君已经帮她那么多,她不能像个寄生虫那般,大小事都靠他来完成。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拿着手机进入了卧室。 手机却发出刺耳的铃声,花一梦紧张的看向手机屏幕,才松了一口气。 她接通电话就传来伞君,有些激动的声音: “梦儿,我在家里等你” 花一梦愣了下神,她还是轻声回应了句: “好,我这就过来。” 花一梦走出了门,她刚下了楼梯,伞君就站在门口迎了上来,眸底有些醉意: “梦儿,我给你带吃的来了,不放心你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伞君脚步有些飘,拥着她的手臂有些用力过猛,花一梦忍不住低语: “疼” 伞君咻的停下脚步,他一把板过她的肩膀,眸子凝视着她那对桃花眼,认真地说: “梦儿,你可知你口中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吗?它会让我发狂,狂到可以碾碎你全身的骨骼,你能想象到,那会是怎样的蹂躏吗?” 花一梦听伞君大着舌头的言词,她眨了眨有些微微泛红的眼眶,脚步不由得向后移动。 伞君望着她胆怯的眼神,他手臂稍稍用力,花一梦的双脚已离开了地面。 她满脸的胆怯开始变重,双手紧紧环住伞君的腰,怕极了一不留神会跌落在地。 直到门在男人身后被狠狠关上,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 “伞君,你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 伞君轻轻把她放到沙发上,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 “梦儿,别怕,我虽有那个想法,也有那个能力,但我不想在你身上逞强,我要的是跟你永久的情爱,而不是毁灭你的身心,你能懂我的心吗?” 花一梦听着伞君温情的话语,她内心的恐慌渐渐融化放松下来。 她点了点头,把头埋进了伞君的怀里。 伞君打开餐盒端起来,送到她嘴边柔声说: “梦儿,你先吃点东西,晚上别再独自离开,好好陪我一晚好吗?” 花一梦下意识接住餐盒,她不想再跟伞君对视,他眸底的占有欲让她内心有些慌。 伞君就那样斜靠在沙发上,他慵懒的翘起二郎腿,手指拨弄把玩着她的发丝,听着她轻轻的咀嚼声。 第193章 比吃大餐都让她觉得幸福 直到餐盒见了底,伞君才缓缓站起身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 花一梦犹豫着,她还是没有勇气,对伞君提起鎏子祥打电话的事。 伞君见花一梦吃饱喝足,他也没拖泥带水,一把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花一梦紧闭着双眼,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掉,放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伞君在她身旁躺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轻问: “梦儿,你爱我吗?在你内心深处,我是你协议中的男人,还是在你心房能拥有一席之地的男人?” 花一梦感受着伞君温热的胸膛,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紧张与纠结在心中交织着。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伞君的问话,在她内心深处,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虽不排斥伞君,却也捋不清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情愫。 伞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纠结,他手掌摩挲着她的脊背轻声的说: “梦儿,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不管是与否,好与坏都不重要,我相信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我不止是在你身上留下过痕迹,应该在你心里也留有一丝丝的影子。”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 “伞君,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心思去想儿女情长之事,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厌恶过你,也从来没有排斥过跟你的交往。” 伞君沉默片刻,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调既有落寞也有欣慰: “梦儿,我能懂你的心,毕竟贰泽炎一直都活在你心里,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 花一梦心中涌入一股暖流,她眼眶泛起泪花儿,紧抿着唇瓣不言语,只是把头埋进伞君怀里。 她没想到伞君会如此的懂自己,她深感愧疚轻声道着歉: “伞君,对不起!” 伞君捧住她的头,凝视着她那对勾魂的桃花眼,语气中充满了毋容置疑的力量。 “梦儿,千万别说对不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帮你解决问题,你只要安心做好自己就行,其它的事交给时间。” 花一梦泪珠儿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她轻声说: “伞君,寺远凡对我的攻击已经展开了行动,我想从明天开始,我需要解决来自他各个方面对我的打压。” 伞君沉默不语,他只是不停帮她擦拭着泪珠儿,更像是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要如何帮花一梦度过这个难关。 过了许久,伞君才悠悠开口说: “梦儿,你放心没事的,有柒成跟我一起帮你,寺远凡他对你也是无可奈何。”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安全感。 伞君捧住她的头,热切的吻毫无预兆的压了下去。 花一梦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腰,用真诚的态度回应着。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身边早已空空如也,她翻动着有些酸困的娇躯,眨了眨眼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当她打开卧室的门,伞君端着水壶从厨房走了出来。 伞君倒了两杯水走到她身边,拥着她的双肩柔声问: “梦儿,昨晚睡得可好?” 花一梦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她瞟了伞君一眼,红着脸嗔怪反问: “你觉得我能睡的好吗?” 伞君老脸微红,他滴滴轻笑几声,俯下头在她红唇上轻轻灼了一口说: “梦儿,我看你不是在我怀中,睡的很沉吗?” 花一梦斜睨他一眼,她扯开睡衣领口,手指着锁骨处的淤青说: “呶,这样的痕迹哪哪都有,什么叫我睡的很沉?被你折腾的命都快没了,也叫睡的很沉?” 伞君在背后拥住她的腰,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梦儿,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冲动了好吗?” 花一梦拿掉伞君的手,她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喝着水,伞君挑了挑眉走向厨房。 转眼间,他便端来两杯奶几个煎蛋,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梦儿,你就凑合吃几口!冰箱里没有食材,再说,我也不太会做饭” 花一梦望着有些糊边,还有些拧巴的煎蛋,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伞君,你这叫不太会做饭?应该说太不会做饭才对。” 伞君老脸通红,他双手捏住自己的耳垂轻声说: “梦儿,我活了半辈子,只给你做过两次饭,第一次煮的方便面,这次只能是煎蛋,其它的我还真的就不会做了” 花一梦眼眶红红的,她慢慢吃着煎蛋喝着牛奶,内心的感觉比吃任何的大餐,都让她觉得幸福。 花一梦跟伞君在枫曼城门口道了别,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花一梦在服装店里忙到将近中午,肖灵的来电让她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小梦,合作的商家刚刚打过来电话,说昨天拉过去的货物不合格,已经在退回的路上了,我们需要重新返工,而且,后面的订单取消” 花一梦握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知道寺远凡不会放过她。 但她没想到,寺远凡就连厂里的业务,也开始了对她极力的打压。 “小梦,你在听吗?” 肖灵着急的声音在电话里传了过来,花一梦紧咬着唇瓣,她极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她很清楚,如果连自己都乱了方寸,肖灵的内心会更加恐慌,她故作轻松的安慰着肖灵: “肖灵姐,你千万别慌一定要稳住,商家既然提出让我们返工,那就按他提出的意思来办,至于他取消以后的订单也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商家。” 肖灵听到花一梦这些话,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说: “小梦,返工太过于麻烦了,多出两倍工资不说,工序也会更繁杂,工人们都不愿意返工,你能不能跟商家沟通下?哪怕利润我们不要了,只要够给工人发工资就行?” 花一梦内心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寺远凡搞的鬼,联合商家故意刁难于她。 第194章 刺耳的铃声犹如催命符那般 花一梦灵机一动,她轻声问肖灵: “肖灵姐,这批货的总收益是多少?工人的工资又有多少?你汇总一下发给我,其它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吗?” 肖灵没有停顿,她对着话筒一通报价。 花一梦听到这些数字,她紧抿着唇瓣蹙起了眉头。 她内心很清楚,就她现有的资金顾上厂里的开支,就没法兑现鎏子祥的机械款。 “肖灵姐,你看这样行吗?你跟商家沟通一下,我们不返工了,这批货所有的加工费我们分文不收,权当是为他加工了,至于工人们的工资我们自己出,这边我再谈其他合作的商家,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肖灵沉思良久,语气带着丝丝心疼说: “小梦,这样我们不但没赚到一分钱,不止是赔了电费厂房租金费,就连工人们的工资都赔了进去,那不是等于我们白忙活一个多月,还赔了上百万吗?”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隐隐的血迹晕染了洁白的牙齿,她苦笑着轻声安慰: “肖灵姐,你就别心疼这些钱了,只要我们能做出其他工厂所不敢做的事,我们将来才有无限的可能,再说,我会找人去跟商家沟通,尽量让他们把工人们的工资扣除,利润点我们一毛都不要了,你先稳住情绪等我消息好吗?” 花一梦说完,她对着肖灵又是一通安慰,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望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她落寞的身影缓缓上了二楼。 一壶水还未烧开,鎏子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花一梦犹豫着还是接通了电话: “鎏总您好,我正准备联系您呢!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鎏子祥语调有些急切,他直截了当的说: “花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原本约好的是两天时间,你看那边催的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花一梦极其苦涩,她还是强装镇定说: “鎏总,您说的哪里话,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本来我这里是没有问题的,我这边遇到点突发状况,刚接到合作商家的电话,成型的货物出了点问题需要返工,资金周转暂时有些困难,我正在跟商家协商,您看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或明天我答复您也行?” 鎏子祥沉默了一下,他有些为难的说: “花总,我也知道你有难处,我也不想催促为难于你,但这次真的是对方催得紧,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与你联系,如果今天下班前我拿不到机械款,我就只能找远凡老弟,让他帮我处理这件事了。” 花一梦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她紧张的指节都有些泛白,她刚要开口解释,听筒已毫无声音。 花一梦望着息屏的手机,她心急如焚。 她手指滑开屏幕,调出伞君的手机号,却犹豫着最终没有拨出去。 就在此时,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花一梦浑身猛然颤抖,手机跌落在茶台上。 那刺耳的铃声犹如催命符那般,不停的鸣叫着。 花一梦揉搓几下脸颊,她才稳住心神拿起手机,一串陌生号码在手机上跳跃着: “您好,请问哪位?” 花一梦的问话声有些微颤,听筒传出陌生的男音: “花总,我是品牌男装的新任业务经理崔郝,最近呢,我们公司总部做了新的部署,关于服装供应这块也有所调整,不再拘泥于每批货物现付。” “从昨天开始调整为每年预定,一次性支付年款按月发货,年终预定下一年度的预付金,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出厂价会有所下调,每年预定金最低批次两千万起步,您这边准备一下,请在三天内把预定金打入公司账户,逾期代表取消合作,再见!” 花一梦刚要发出询问声,对方已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望着手机屏幕,她忽地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脆。 她笑着笑着,泪珠儿一颗颗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她丢掉手机,身子无力的斜靠在椅背上,如同脱虚那般缓缓蜷缩在一起。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花一梦下意识浑身哆嗦,她慌忙整理着衣着坐定,嘴里说着: “请进。” 夏欢轻轻推开了门,她看花一梦眼眶红红的,她犹豫着还是轻声说: “花总,楼下有人找您!” 花一梦强装镇定,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跟着夏欢向楼下走去。 果然,在店门口有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等待着,他见花一梦走过来礼貌性的问: “请问,您是花一梦女士吗?”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疑惑的问男子: “我是花一梦,先生您是?” 男子微微一笑,他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封信函,双手递给花一梦轻声说: “花一梦女士,我是法院的送达员,这是您的传票,请您阅览签收一下。” 闻听此言,花一梦脸色瞬间煞白,虽然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当她真正面对那么多变故之时,她的内心依旧阵阵恐慌。 尤其是从中午到此刻,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她的心一次次跌入冰窟。 她眨了眨眼,强忍着不让泪水儿滑落。 她还是哆嗦着手接过传票,男子递过来一支笔,花一梦接笔的手指有些酸软无力。 她小白牙紧紧印在唇瓣上,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让她浑身不再哆嗦。 她不看内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勉强签了名字,那字迹犹如蚯蚓在纸张上爬行。 男人接过笔,他眼神在花一梦身上扫视几眼,轻声说: “花女士,谢谢您的配合,再见!” 男子语毕,他不等花一梦回应,便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花一梦就那样呆呆站在门口,她扭过头,望着男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夏欢缓缓走到花一梦身后,她轻声问: “花总,店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昨天商家本应该把货发过来的,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到货的通知” 花一梦下意识转过身望着夏欢,她强忍着内心的焦躁,淡定地挤出一抹笑意。 第195章 都长一身红毛谁也别笑谁是妖怪 她找了个没办法的借口轻声说: “厂家打来了电话,说那边出现点问题,正在处理中,估计会晚几天发货,店里暂时先卖着,厂家有发货了我会通知你。” 夏欢见花一梦脸上虽挂着笑意,可那笑容里藏着酸楚,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花一梦拍了拍夏欢的肩膀,她轻声说: “你跟许可看好店里,我得出去一趟,下午我就不过来了!” 夏欢点了点头,微笑着轻声回应: “花总您尽管忙,店里您就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跟你联系的。” 花一梦点了点头没在言语,她径直上了二楼,拿起背包便出了服装店。 她钻进车里泪水儿才悄然滑落,过了良久她启动车子向农庄疾驰而去。 伞君在包间里手中拿着酒瓶,正满脸尽显笑意挨个敬着酒,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几名男子神色各异,有威严庄重的,有笑容可掬的,还有皮笑肉不笑傲慢的。 几名女士脸颊上皆有些微红,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伞君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客气话,他对着男男女女逐一过了一遍酒,便退出了包间。 伞君轻轻关上了包间的门,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他脚步踉跄着走向电梯口。 跟刚走出电梯的一名男子擦肩而过。 “伞总,请留步!” 伞君听到叫声,他停下脚步疑惑的转过身,挑了挑眉轻声问: “鎏少,你也在啊!有事吗?” 鎏宇笑眯眯的走到伞君面前,他伸出手指在伞君面前比划着。 伞君蹙起眉头盯着鎏宇,他淡淡的问: “鎏少,你比划的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你有嘴为什么不给我说清楚,却要用手指比划呢?” 鎏宇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他淫邪一笑说: “伞总,我可是正经人,有些话呢,你我心里明白就行,何必非要说的那么直白清楚呢?” 伞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说: “吆!鎏少什么时候变成正经人了?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啊?你再不挑明,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打哑谜。” 伞君说完,他转过身向电梯口走去。 鎏宇连忙跑到伞君面前,堵住他的去路,嘴里说着: “伞总,国外的,最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那种,要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那就更好了,实在不行国内的也可以,不过庸脂俗粉那就算了,要是清纯点那就太完美了,只要有,多少钱我都能接受。” 伞君鼻孔冷哼几声,他一把拨开鎏宇,嘴里淡淡说: “鎏少,你有什么需求,还是去找子枫!我从来不过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伞君说完,他大长腿一步跨进电梯。 鎏宇望着慢慢合上的电梯,他鼻孔冷哼一声,撇撇嘴嘟哝着: “哼,你给本少爷装什么正经呢,都长了一身红毛,谁也别笑话谁是妖怪。” 鎏宇语毕耸耸肩,他摇晃着身躯转身向大厅走去。 花一梦停稳车熄了火,她拿出手机调出伞君的电话,顺手拨了出去。 手机一直显示正在连接中,接着便自动挂断了。 花一梦望着农庄极美的建筑,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低垂眼眸,正在内心酝酿着该怎么对伞君开口,面前却出现一双皮鞋。 花一梦停下脚步咻地抬起了头,呆愣着望向她对面喜笑颜开的男人。 鎏宇满脸堆满了笑意,他双眼紧紧盯着花一梦,嘴里热情的打着招呼: “花小姐,好久不见啊!我就说吗?今早上喜鹊对着我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一上午我是左眼皮跳的比我心脏都快,原来是在暗示我,今天会与我的梦中情人在农庄相遇啊!” 鎏宇说完伸出手臂,他想要去握花一梦的手,却被她轻轻躲开了。 花一梦那对桃花眼眨了眨,充满了疑惑,面前的男人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轻声问: “先生,我们认识吗?” 鎏宇微怔,他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轻声说: “花小姐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第一次因小女孩我们而结缘,第二次在酒会上,我们有幸再次相遇,第三次吗?正是此刻!” 花一梦脸颊咻的泛红,她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尴尬着说: “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最近烦心事居多有些忘事,还请见谅!” 鎏宇嘻嘻一笑,他带着调戏意味说: “花小姐客气了,像你这样的美人儿不用记那么多事,只要我记得你就行。” 花一梦脸颊更红了,她后退两步低垂眼眸轻声的说: “鎏先生,我还有事,你请自便!” 花一梦语毕,她绕过鎏宇向前跨出几步,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花小姐,你着急什么呢?我们好久不见,怎么着也得多聊一会儿?要不,我们去酒喝一杯怎么样?” 花一梦被迫停下脚步,她还没转回身鎏宇已迂回到她面前,急切的眼神紧盯着她。 花一梦脸颊发烫,她一把甩开鎏宇的手,有些不悦的说: “鎏先生请你自重,我真的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鎏宇尴尬着甩了甩手,他耸耸肩说: “花小姐,你来农庄不也就是玩,难道是来跟谁约会不成?” 花一梦脸颊从泛红变得有些恼怒,她淡淡的说: “鎏先生,我没闲时间陪你胡扯,更不是来这里吃喝玩乐的,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谈。” 鎏宇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他笑罢轻声问: “花小姐,说!你约了谁来谈事儿?来谈哪方面的事儿,说不定我都可以帮到你。” 花一梦望着鎏宇死皮赖脸的样子。 她内心的火蹭蹭向上冒,但她又不能告诉鎏宇她是来找伞君的,她嘴里说着: “鎏先生,我真的很忙,服装厂老板正等着我谈来料加工之事,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否则别怪物脾气不好了。” 花一梦说完怒视鎏宇一眼,一把推开了他向前跨出一步,却被男人后面说出口的话,咻地停下了脚步。 第196章 冠冕堂皇让人信服的理由 “花小姐,我家两代人都是经营机械设备的,不管干什么样服装行业的人,我们都很熟识。” 花一梦惊讶的转过身,她死死凝视着鎏宇,脑海里冒出了鎏子祥的样子,轻声问: “鎏先生,你说你家是做服装机械设备的?” 鎏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夸张的说: “花小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景城谁不认识我鎏宇啊?谁会不知道,我是机械大亨家的独苗?”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鎏宇的手腕,她凝视着他的双眼,轻声的问: “鎏先生,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鎏宇望向花一梦抓住自己的手,他忽地反握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腕,兴奋的眼睛里冒着光。 他对视着花一梦那对,灵动勾魂的桃花眼,他一只手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得意的耸了耸肩轻声说: “我父亲就是服装界,人人皆知的鎏子祥,我就是他唯一的独苗鎏宇。” 花一梦的脑海犹如被接通了电闸那般,被电流刺激的双眼冒光。 她忽地滴滴轻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让鎏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问: “花小姐,你笑什么呢?我父亲虽然排不上大亨,我们家也是那个行业出了名的,而我,绝对是鎏家货真价实的独苗,你不信随便拉几个人问问便知真假。” 花一梦止住笑,她笑的眼眶都有些泛红,声若蚊蝇般低语着: “真是奇妙无比啊!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拨开云雾,你便在偶遇处!” 鎏宇歪着头,他疑惑的望着,只见唇动不闻声音的花一梦,他轻声的问: “花小姐,你在念叨什么呢?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花一梦微笑着拨开他的手,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中尽显惊喜: “鎏先生,真是太巧了!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农庄,就是想找服装厂合作的,而且,我跟你父亲早就相识了,我现在服装加工厂里的机械设备就是你们家的。” “只可惜,你父亲眼前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让我正左右为难呢,你家既然在服装这方面有很多资源,那我们说不定有机会可以达成合作,请鎏先生帮我介绍几家服装厂。” 鎏宇眼神放着光,他原本略带轻佻的表情,瞬间收敛了些,他认真的说: “花小姐,若真是如此,那我们之间可就有话题聊了,只是不知,家父怎么会为难与你?你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们化解,至于帮你介绍服装厂,那就更不在话下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点?” 花一梦喜上眉梢,她沉思下轻声说: “鎏先生,与其舍近求远找其它地方,不如,我们就在农庄里,详细谈谈合作细节如何?” 鎏宇略加沉思,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 “花小姐说的极是,请,那我们就去里面细谈。” 鎏宇说着,像绅士那般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便带着花一梦向农庄大厅里走去。 前台服务员带着两人上了五楼,打开一间极其豪华的茶室。 里面除了偌大的茶台,宽大的沙发,还有两间休息室,轻缓的音乐让人心情舒畅。 其中整个墙壁都是落地窗,把山间的风景尽收眼底。 两人刚坐定,服务员便把各式点心坚果,以及鲜榨果汁摆上了茶台。 鎏宇轻车熟路煮起了普洱,不多时偌大的房间里,不止有舒缓的音乐环绕,茶香果香也充斥着两人的味觉神经。 花一梦跟鎏宇相对而坐,两人不疾不徐的喝着茶。 花一梦把如何认识的鎏子祥,如今他父亲又如何两次催着她,要机械款的事叙述了一遍。 鎏宇不禁蹙起了眉头,他疑惑的问: “花小姐,你确定我父亲两次催你要机械款?我们家又不缺钱,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再说,我们家在业界诚信度很高,我父亲他怎么可能做出出尔反尔之事呢?” 花一梦抿了一口茶,她莞尔一笑轻声说: “鎏先生,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能否回去跟家父协商一下,我这边这几天确实有困难,请他通融我几天,等我解决完服装厂的事,肯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鎏宇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他连连保证道: “花小姐,这件事你尽管放心,包在我鎏宇身上,家父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花一梦拿起茶壶,她给鎏宇沏上茶,嘴里说着: “鎏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事成之后,改天我做东定答谢你的相助之恩!” 鎏宇也端起茶杯,两人轻轻相碰,彼此一饮而尽! 鎏宇放下杯子,他凝视着花一梦轻声的说: “花小姐,你太客气了,我能为你这样美丽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鎏宇语毕,他伸出手还未握住花一梦的手,花一梦已端起水杯举到他面前问: “鎏先生,眼前我们有个合作的绝佳机会,不知鎏先生,是否愿意跟我合作一把?” 鎏宇尴尬的收回手,他顺势佯装捋了捋,满头一丝不苟的发型,饶有兴趣的问: “花小姐,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美女谈生意,至于我们怎么合作,花小姐不妨直说!”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莞尔一笑轻声说: “鎏先生,你既然认识的有服装厂商,不如帮我牵线搭桥介绍几家,如能谈成来料加工业务,每件成品的纯利润百分之五,算是给你的提成如何?” “既不需要鎏先生辛苦劳作,又不需要你投资一分钱,更不需要你来打理任何烦躁事务,只要是你介绍的厂家业务,每批你都有分红,岂不美哉?” 鎏宇不可思议的凝视着花一梦,他忽地哈哈笑了起来。 花一梦不解的望着大笑不止的鎏宇,她疑惑的问: “鎏先生,我的建议你有任何的不满意,我们可以重新再谈!” 鎏宇止住笑,他喝了一口茶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 “花小姐,我除了吃喝玩乐,还真没有尝试过做生意,至于你说的那些分红,对我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关键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我对钱不感兴趣,我家里那么多钱总要有个人来花不是?” 第197章 能不能利索点一次性吐干净 “当然,我帮你联系厂家,倒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分红那些辛苦钱我就不要了,全当是我请你喝茶了,但,我要以什么名义给你介绍厂家呢?我感觉总要有个冠冕堂皇,让他们信服的理由才行。” 鎏宇这些话说完,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死死盯着花一梦。 花一梦有点懵,但她从鎏宇的眼神里看出异样的光,她故作不懂,轻声的问: “鎏先生,你觉得什么样的理由,算是冠冕堂皇让人信服呢?” 鎏宇伸出手抚上花一梦的手背,他挑了挑眉轻声说: “花小姐,我们鎏家虽谈不上是景城的豪门,但,路子还是比较广的,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独苗,我现在唯一缺个女朋友,如果我们能以男女朋友相处,别说我鎏宇了,就是家父那么多合作伙伴,只会让你有做不完的生意。” “再说,自从我第一次见到花小姐,那种仰慕之情便油然而生,我那颗心早已只为你而跳跃,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她女孩,既然我们如此有缘屡屡相遇,何不成全彼此,也不辜负月老他老人家对我们的恩赐呢?” 花一梦没想到,鎏宇竟如此直白,毫不避讳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紧抿着唇瓣内心冷哼几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她抽回被鎏宇紧握住的手,微微一笑说: “鎏先生,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感情之事不能儿戏,请容我三思之后再答复你好吗?其实我倒更希望,我们能先以合作伙伴的身份相处,这样也可以加深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如果我们合作愉快,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你说对吗?” 鎏宇没想到花一梦会这般巧妙的回应,他微微愣了片刻神,随即微笑着说道: “花小姐,你不愧是我鎏宇心目中的女神,做事风格果然与众不同,那我就先以合作伙伴的身份跟你相处,我希望在帮你介绍厂商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能显示的暧昧一些,这样更方便介绍,也可增加信任度。” “当然,我鎏宇更加期待,你能尽快重新考虑我的提议,让我们有机会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既能了却我对你的一片真情,也能成就花小姐的事业之路,岂不两全其美?” 花一梦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微笑着说: “鎏先生,那就先多谢了,等我跟厂家对接上,顺利开展业务之后,我会着重考虑的,我也定不会忘了鎏先生的相助之情。” 鎏宇点了点头,他把点心向花一梦面前推了推,摊了摊手说: “花小姐,我这就帮你联系,你先吃点东西,我打几个电话,跟厂家先约个见面时间。” 鎏宇说完站起身,他缓缓走到沙发上坐定,便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花一梦看着鎏宇认真的样子,她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鎏宇这次能帮她顺利解决,厂里即将面临停工的危机。 与此同时,伞君斜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他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接着门就被轻轻推开,陆子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伞君斜睨他一眼,淡淡的问: “子枫,那群老狐狸都走了?” 陆子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他半弯着腰满脸尽显谄媚,微笑着说: “伞总,狐狸们是走了,不过,倒来了一只色狗。” 伞君眉头一皱,他掐灭手中的烟蒂,盯着陆子枫不悦的说: “子枫,你能不能说话利索点儿,一次性吐干净?” 陆子枫立刻收住笑容,他转身走到壁橱前,拿起一个摆件,在底座处轻轻旋转着。 伞君办公桌前的墙壁上,出现了大型电子屏幕,陆子枫对着按键一通捯饬,监控上显现出花一梦跟鎏宇包间内的画面。 而在包间内,两人全然不知室内的所有场景,皆被人监视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鎏宇打了几通电话,他收起手机,缓缓站起身走到茶台前,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笑眯眯的对花一梦说: “花小姐,我已经约好了两家,明天我们跟他们两家厂商见面详谈合作细节,或者我们一起去他们厂里参观洽谈也可以。” 花一梦欣喜不已,她连忙站起身给鎏宇倒了一杯茶,双手捧住递了过去,微笑着说: “鎏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可是帮了我大忙,辛苦你了,来喝杯茶!” 鎏宇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他微笑着摆了摆手夸张的说: “花小姐,只要我出马,这些都是小事一桩,等你们谈成合作,你可别忘了我就行。” 花一梦微笑着,她把茶杯放到了鎏宇面前,嘴里轻声说着: “鎏先生,这个是自然,不管是分红还是人情,我花一梦都是不能忘了你的。” 花一梦语毕收回手,手腕却被鎏宇紧紧握住,她有些微怔,鎏宇却开口说: “花小姐,要不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你也别回去了,我们开个房间顺便庆祝下,明天我带着你亲临厂家,一定拿下订单如何?” 花一梦脸颊咻地泛红,她听出了鎏宇话中的含义,却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强硬抽出手。 她莞尔一笑,轻轻推开鎏宇的手缓缓坐下,轻声说着婉拒的话: “鎏先生,你先喝杯水,晚点我要是没事了,我们再约好吗?既然我们已合作,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一时对吗?” 鎏宇有些不悦的收回手坐定,他双眼紧盯着花一梦,端起茶一饮而尽! 办公室内,伞君紧盯着监控里的场景,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紧抿着唇握着拳头,眸底充满了怒火,陆子枫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伞总,这鎏宇用意很明显啊,他这是盯上了花总,要威逼利诱趁火打劫啊!” 伞君斜睨陆子枫一眼,他冷哼几声道: “哼,他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想动我的人,他是嫌日子过得太惬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让他尝尝失去自由的滋味。” 第198章 醉不醉我们都不回去可好 伞君语闭,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眸底里既有坚定亦有邪恶,他对陆子枫勾了勾手指说: “子枫,你去准备一下,晚上给鎏少安排好房间,顺便” 伞君附在陆子枫耳边,嘀嘀咕咕交代一通,陆子枫连连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包间内,花一梦还沉浸在既喜又忧的纠结中。 虽然即将可以解决厂里的危机,但,鎏宇犹如黏皮糖那般,捏不得又擦不掉。 这种言明于心的暗流正在朝着她涌来。 鎏宇见花一梦低垂眼眸,洁白的牙齿印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女人绝美的五官透出莹润的光泽。 他痴痴盯着花一梦,缓缓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不由得捏住她瘦弱的双肩,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花小姐,你真的太迷人啦!素颜尚且如此的美,如果化了妆你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花一梦正在沉思,鎏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她浑身颤抖,手中的茶杯不由得跌落在茶台上。 她咻地站起身,眼神尽显惊恐望着鎏宇,哆嗦着唇瓣问: “鎏鎏先生,你想干嘛?” 鎏宇松开花一梦,他尴尬着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耸了耸肩腻声说: “花小姐,没什么,我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我们现在去开” 鎏宇话未说完,就被花一梦打断: “鎏先生,我们改天再约,再说,你晚上回去,还要跟你父亲谈机械催款之事,你父亲给我的期限是今天下班前” 鎏宇听到花一梦借催款之事推脱,他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咬了咬牙,眼神中带着丝丝不悦,腆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 “花小姐,催款的事我心里有数,他是我父亲,不就是一通电话就可以搞定的事吗?我们还是先谈谈咱俩的事。” 花一梦往后退了几步,她警惕地盯着鎏宇淡淡的说: “鎏先生,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现在我只想专注于跟厂家的合作,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你如果有其它想法,那我就没有必要,再跟你谈下去了。” 鎏宇跨前两步,他一把握住花一梦的手腕,语调既玩味又轻佻: “花小姐,你何必动怒呢?我们开个房间,私事公事一起办了岂不节约时间?我有的是力气,双管齐下才能竭尽全力不是?” 花一梦正欲发火,一声冰冷的男音陡然传来。 “花总,鎏少说的很对” 接着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伞君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花一梦满脸错愕,鎏宇则尽显惊诧。 伞君紧盯着花一梦,他微微一笑轻声说: “花总,我感觉鎏少这个建议确实不错,花总再推辞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不如今晚我做东我们三人畅饮一番,当然,两位的房间也有我伞某人开如何?” 花一梦就那样凝视着伞君,她不知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伞君对她眨了眨眼,他转过身冷冷地看了鎏宇一眼,继而微笑着轻声说: “鎏少,既然你这么有闲情逸致,我安排的你可满意?两人乐不如三人乐,今晚所有的开销都有我伞某人出,你只管尽情玩乐就行!” 鎏宇看到伞君那一刻心中微惊,但此时伞君满脸尽显笑意,他还是硬着头皮说: “伞总,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我跟花小姐是闹着玩的。” 伞君咻地眸底射出凛冽的光,他拍了拍鎏宇的肩膀,淡淡的说: “鎏少,你这是不给我面子,成年人哪有红口白牙开玩笑的道理,我也好久没有开怀畅饮了,今晚还有花总相陪岂不美哉?” 花一梦这时才醒悟过来,她走到鎏宇面前,那对桃花眼对他眨了眨,轻声的说: “鎏先生,刚才是我不对,你帮我那么大的忙,我却拨了你的面子,明天还得仰仗你帮我跟厂商牵线搭桥呢,今晚我们就借伞总的农庄,不管醉不醉我们都不回去可好?” 鎏宇见花一梦也这样说,他才放下戒备之心,点了点头说: “伞总,花小姐,那我鎏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给家父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催款之事。” 花一梦微笑着点了点头,三人说笑着离开了包间。 伞君望着鎏宇的背影,他冷笑几声。 三人上了天台,通过摩天走廊进入另一栋建筑,直奔酒! 陆子枫早已在门口等候着,他见到伞君,笑容可掬的向前走了几步,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伞君推开包间的门,他站在鎏宇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说: “鎏少请!你看看这个档次你可满意?我用最高规格招待与你,花总的事,你可得尽心尽力啊!否则,怎么能对得起花总对你的信任呢。” 鎏宇尴尬一笑,他连连点头说着: “伞总,你尽管放心,我自然不会辜负花小姐对我的信任。” 鎏宇说着进入包间,他推开洗手间的门开始拨打电话。 伞君瞟了一眼陆子枫,对他摆了摆手淡淡的说: “开始!按计划行事” 陆子枫退出了包间,不多时两名高挑而靓丽的女孩走了进来,以及各种酒水糕点摆满了桌子。 鎏宇满脸尽显遗憾从洗手间走出来,就被两名女郎左右围了起来。 他望着花一梦张张嘴欲言又止,伞君眸子斜睨过去,两名女孩立马安静了下来。 花一梦望着鎏宇的表情,她轻声的问: “鎏先生,是不是你父亲不同意向后推延时间?” 鎏宇满脸愧疚的摇了摇头,他轻声说: “花小姐,也不是这样,家父说寺总得知此事,已经把资金打给他了,而且他们之间刚刚签了合同,等你资金周转过来还给寺总就行,你与家父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账务上的纠纷。” 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饶是她再笨也明白了过来,寺远凡这是向死里打压她。 伞君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他又望向鎏宇轻声的说: “鎏少,在这件事上你已经尽力了,那就按你父亲说的意思办,不过明天的事,你可要办得漂亮些,别在丢了你鎏少的身份,现在我们注重喝酒,不谈任何业务。” 第199章 那种别致的清香 两名女郎还没等鎏宇回应,立马喜笑颜开左右围着鎏宇,把他拉坐在沙发上。 接着音乐之声震耳欲聋,各种酒逐一被打开,五人猜拳划掌热闹异常。 直到酒里人潮汹涌,贵宾包间里的五人皆面部潮红,鎏宇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被他抓的有些凌乱。 两名女郎其中一名已坐到鎏宇怀里,另一名半个身子都斜靠在他身上。 花一梦面颊泛红,她低垂眼眸,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把伞君放在她腿上的手,轻轻挪开。 伞君望着面若桃花的花一梦,把被挪开的手再次拥上她的腰。 花一梦斜睨伞君一眼,她努努嘴望向鎏宇。 伞君向她身边挪近一些,俯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梦儿,等移花接木完成,我们一起回枫曼城可好?” 花一梦望着伞君,她眼神中尽显疑惑。 伞君淡淡一笑,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顺手发了出去。 花一梦站起身想去洗手间,她没走几步却被鎏宇一把拉住,大着舌头问: “花小姐,你去哪里?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今晚我们醉不醉都不回家,伞总都给我们安排好了房间,这里太吵了,要不我们去房间里继续喝?” 花一梦莞尔一笑,她点了点头轻声说: “鎏先生,我去洗手间,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一会儿我们去房间里继续喝。” 鎏宇松开手,他望着花一梦玲珑的背影,急不可耐的搓了搓手。 就在此时,陆子枫端着一瓶酒,他满脸尽显笑意推门而入。 “伞总,鎏少,这是农庄珍藏版的酒,伞总平时都不舍得喝,今晚特拿出来请你品尝一下,千万不能浪费,这瓶酒可值一辆豪车的价位。” 鎏宇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伞君。 伞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接过酒顺手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鎏宇笑的见牙不见眼,他连连点头称赞道: “伞总,太让你破费了,果然是好酒,就这股香气都让人着迷。” 伞君淡然一笑,他倒了一杯递到鎏宇面前说: “鎏少,这可是特质的酒,一般人可没这个口福,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鎏宇双手捧住酒杯,在鼻孔下使劲嗅了嗅,他浅抿了一口眯着眼连连称赞: “伞总,果真是妙不可言,沁人心脾的味道,果真是好酒好酒啊!” 伞君对两名女郎摆了摆手,俩女孩连忙站起身,跟着陆子枫走了出去。 花一梦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鎏宇两杯酒早已下了肚。 花一梦闻到那种别致的清香,她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她不禁皱起眉头望着伞君。 鎏宇倒了一杯酒递给花一梦,轻声说: “花小姐,你也尝尝这种特制的酒,真是琼浆玉露啊!” 花一梦下意识拒绝,伞君却递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伞君倒了三杯,三人举起轻轻碰在一起,皆一饮而尽! 不过半个小时,一瓶酒便见了底,鎏宇醉眼迷离望着花一梦,那种欲望蠢蠢欲动爬满了整张脸。 伞君很合时宜的站起了身,对鎏宇说: “鎏少,花总,房间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咱们是在这里继续喝酒,还是两位去房间里休息?” 鎏宇不等花一梦开口,他便急切的说: “伞总,我知道你很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跟花小姐去房间谈谈明天见厂商的事。” 花一梦下意识紧张起来,她询问的眼神望着伞君。 伞君故作没看到那般,他缓缓站起身轻声说: “鎏少,那我就不奉陪了,让子枫送两位去房间!” 三人说笑着走出了包间,陆子枫早已在门口等候着。 伞君大踏步走了,花一梦望着他的背影,脑袋瓜子有些不灵光了。 陆子枫走到她身边,他热情的说: “花总,鎏少,请随我来。” 花一梦硬着头皮跟在陆子枫身后,鎏宇则笑的满眼尽显淫邪。 在一间房门前,陆子枫打开了门,对两人做出请的手势。 花一梦紧张的抿着唇瓣,她四下张望却没见伞君的身影。 她随着鎏宇刚走到房间门口,陆子枫在她手心里塞进一粒药,手指了指花一梦的嘴。 花一梦有些懵,这药不应该是让鎏宇吃吗?陆子枫怎么会让她自己吃呢? 花一梦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她指了指自己的唇,陆子枫肯定的点了点头。 鎏宇见门已被关上,他迫不及待的拥住花一梦的腰,嘴里说着: “花小姐,你果然没有失言,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花一梦正不知所措,房间的门被敲响。 她连忙打开门,陆子枫端着两杯水果汁站在门口,微笑着说: “花总,鎏少,农庄特送的鲜榨果汁,此物不止是美容养颜,还有醒酒的功效。” 花一梦还未说话,鎏宇已笑眯眯的接了过去,嘴里说着: “谢谢陆经理!真让你费心了!” 花一梦蹙起眉头,她内心那种忐忑感,逐步在加剧中。 鎏宇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一只手不老实的拥上花一梦的腰。 花一梦紧张的鼻尖冒汗,她只能借故端起果汁递给鎏宇,轻声的说: “鎏先生,我们先喝果汁!” 鎏宇急不可耐的端起果汁一饮而尽,他嘴里催促着: “花小姐,如此良辰美景,你赶快喝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花一梦紧张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尴尬着轻声说: “鎏先生,我有点撑,晚会儿再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花一梦说完慌忙站起身,急匆匆向洗手间走去,她反锁好门,局促不安靠着墙大口呼吸着。 此时她感觉脑袋有些眩晕,浑身发烫眼前逐渐模糊,她想起那粒药,才明白陆子枫为什么让她吃。 她连忙掏出药丸放进嘴里,对着水龙头服下。 就在此时,洗手间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鎏宇含糊不清的言语: “花小姐,你快点出来,我快等不及了。”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门把手,她甩了甩头轻声说: “鎏先生,你先去卧室等我片刻,很快我就过去了。” 第200章 不能明知是陷阱还向里面跳 花一梦侧耳倾听着有些踉跄的脚步声,她洗了一把脸,才感觉脑袋有些清醒。 过了许久,花一梦缓缓打开门,陆子枫站在客厅门口对着她招了招手。 花一梦放轻脚步刚走到门口,一名与她身高体重差不多的女孩已走了进来。 两人相视一眼,女孩关了灯径直向卧室走去。 花一梦走出房间,陆子枫便轻轻关上了门。 她抚摸着怦怦狂跳的心,有些幽怨的斜睨陆子枫一眼。 两人不说话进入电梯,花一梦跟着陆子枫来到停车场,伞君早已站在她车旁等待着。 伞君见到花一梦,他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拥住她着急的问: “梦儿,他没对你怎么样?” 花一梦狠狠推开伞君,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吓死我了,你就不能提前跟我交代清楚吗?非要让我与狼周旋啊?” 伞君滴滴轻笑起来,笑罢,他柔声说: “梦儿,不让你多经历见识这种场面,说不定以后你还会上当受骗。” 花一梦心有余悸的搓搓脸颊,问伞君: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今天收到了寺远凡起诉我的传票,还得约一下柒律师,听听今天兀云风案子的进展,顺便谈谈应诉的事。” 花一梦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传票递给了伞君。 伞君把她拥在臂弯里,他思索片刻说: “梦儿,我们明天再约见柒成!现在先回枫曼城,商量一下开庭应诉的事,以及明天跟鎏宇谈合作商的事。” 伞君说完拉开车门,给花一梦系好安全带,他则坐进了驾驶室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在路上,花一梦把白天厂里发生的事,以及鎏子祥的反常态度,都一字不漏的对伞君讲述了一遍。 伞君沉思片刻,他扭头望着花一梦轻声问: “梦儿,你有什么想法吗?要不,我打两千万过去,先把店里的定金支付了,我们一起去一趟厂家,在找人当面谈厂商返工的事?” 花一梦听伞君这样说,她内心阵阵暖意涌上心头,她摇了摇头轻声说: “不,这一切都是寺远凡刻意为之,我不能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更不能明知道是陷阱还继续向里面跳,既然厂商故意刁难于我,大不了我赔个百十万不要加工费,我们无论如何要谈下来一个商家,这样厂里才能暂时先稳定住。” “至于,预定金的事,我想要彻底划清与寺远凡的界限,就不能在跟他继续合作,改卖女性服装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明天借助鎏宇的牵线,务必谈成合作至关重要。” “鎏子祥既然把机械款转签与寺远凡,那我就与他之间毫无瓜葛,现在我唯一要应付的只剩下寺远凡了,我倒要看看这只老狐狸,他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花一梦语毕,她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伞君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柔声说: “梦儿,尽管按你的想法去做,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要相信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不管是人事上还是资金方面的,我都会尽力去帮你。” 花一梦感动的眼眶泛红,她使劲点了点头,有了伞君的支持,让她又燃起了斗志,好像应对寺远凡的打压,也不再让她那么的恐慌。 次日清晨,花一梦跟伞君早早就返回了农庄,陆子枫早已在停车场着急的等待着。 陆子枫见面就对花一梦伸出手说: “花女士,时间有些紧急,需要借你一只耳环用一下。” 花一梦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伞君却开口了: “梦儿,总要把你贴身之物留在房间里,这样才能证明你昨晚在那里过的夜” 花一梦恍然大悟,她迅速取下一只耳环递给了陆子枫。 陆子枫刚走两步,他又转过身看着花一梦,微笑着说: “花女士,你先去餐厅等着,别忘了向房间里打个电话。” 陆子枫报了房间座机号,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伞君递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大踏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花一梦走进餐厅刚坐定,她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房间的电话。 房间内,鎏宇还在呼呼大睡,电话铃声吵的他有些烦躁,他手下意识向身边摸索着,早已空空如也。 他有些不悦的接起电话,不耐烦的问: “谁啊?大清就早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花一梦故意咳嗽几声,她柔声说: “鎏少,你怎么还不起床啊?我在餐厅等着你呢,哦,对了,我刚刚才发现耳环掉了一只,你看看是在床上还是在洗手间里,顺便给我带下来,咱一会儿不是还要见商家吗?千万别迟到了,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 鎏宇听到花一梦柔腻腻的声音,他连声答应着便挂了电话。 花一梦点好了早餐,她吃的差不多,鎏宇才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花一梦抬起头,当她目视到鎏宇的五官时,差点把未咽下的食物都喷了出来。 鎏宇虽发型梳的一丝不苟,他那对熊猫眼却异常的刺目,满脸尽显疲惫。 鎏宇坐定,他见花一梦紧盯着自己,微笑着伸出手刚抚上她的手背。 花一梦已抽回手,她把餐盘向他面前推了推,轻声的说: “鎏少,你赶快吃!早餐凉了对胃不好,我的耳环呢?” 鎏宇一把捉住花一梦的手,把耳环放进她手心,意犹未尽的说: “梦梦,你真的太迷人了,看你平时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你功夫那么的好,就连叫声都那么的勾魂,我就是累死也无悔” 花一梦咻地缩回手,她脸颊瞬间通红。 鎏宇见花一梦羞答答的样子,他穷追不舍的说: “梦梦,今天我保证把商家给你拿下,晚上你可得再犒劳犒劳我哦!” 花一梦环视四周,她有种再听下去,就会把刚吃进去的早餐吐出来的冲动。 她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连忙站起身说: “鎏少,你吃,我在停车场等你。” 花一梦语毕,她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餐厅。 第201章 那眼神犹如黑洞那般深邃难测 鎏宇扭过头,他望着花一梦的背影,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 他迅速吃了几口食物,便走了出去,与伞君在门口不期而遇。 伞君望了鎏宇一眼,他挑了挑眉调侃: “鎏少,你昨晚睡得可好?我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千万别跟我客气!” 鎏宇笑意连连,他满脸尽显真诚的说: “伞总,我鎏宇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感谢伞总昨晚安排的一切,我鎏宇都铭记于心,您放心,我今天一定帮梦梦把合作谈成,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伞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拍了拍鎏宇的肩膀说: “鎏少就是痛快,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花总的事就是我伞某人的事,还望鎏少多多上心,反正我今天也不忙,要不我们一起去,让我也跟着凑个热闹?” 鎏宇微微一怔,继而他满脸堆笑着说: “伞总,您太客气了,我正求之不得呢,有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合作的事十拿九稳,想跑都跑不掉。” 伞君哈哈大笑起来,他迈着不疾不徐的大长腿,跟鎏宇一起边走边聊走了出去。 鎏宇快步紧跟其后,他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向伞君保证道: “伞总请您放心,只要那款酒给我留上两瓶,不只是梦梦的事包在我身上,就是您有用得着我鎏宇的地方,我定义不容辞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鎏宇说罢,他满脸讨好似的望着伞君。 伞君瞟了鎏宇一眼,那眼神犹如黑洞那般深邃难测。 伞君忽地哈哈大笑几声,他拍了拍鎏宇的肩膀说: “鎏少,那酒我都不舍得喝,你还要留两瓶?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这要看你鎏少出多大力,才有资格谈酒的事。” 鎏宇忙不迭微笑着点了点头说: “伞总,您尽管放心,我自然会竭尽全力促成合作。” 停车场上,花一梦正焦急地等待着。 当她看到伞君跟鎏宇一起走了过来,她原本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才挤出一抹笑意。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花一梦故作不知率先开口问: “伞总,您怎么也出来了?我跟鎏少正准备启程呢!” 鎏宇笑着望向花一梦,他连忙解释道: “梦梦,伞总陪我们一起去,这样与厂商谈起来更有底气,你说是吗?”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把发丝拨弄到脸颊上,以此来遮挡住她快要憋不住的笑。 一路上,鎏宇不停对伞君说着昨晚的酒,如何如何的让他着迷。 鎏宇时不时扭过头望着花一梦,那眼神好似在回味昨晚美好的回忆。 花一梦低垂眼眸,她假装没看到的样子。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一片大型工厂聚集区,伞君按照鎏宇的提示,缓缓开进一栋厂大门前停稳车。 鎏宇拨通了负责人的电话,不多时有一位年过五十的男人走了出来。 几人热情寒暄几句,崔老板便带着众人进入了操作车间。 花一梦被眼前的场景黏住了眼球,她内心汹涌澎湃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 直到连着参观了五层车间,进入了办公区域,花一梦脸上的惊讶都没能平静分毫。 鎏宇则全程心不在焉,他好像对厂里所有的事务都毫无兴趣。 伞君则陪着崔老板谈起商场跟官场,以及各种生意上的人与事,两人越谈越投缘,好似一对莫逆之交那般。 花一梦听着两人的谈话内容,竟然发现她一句话都插不上。 她像个小跟班那般,除了偶尔报以微笑,便是对伞君的敬畏之情加深了几分。 直到中午,伞君与崔老板达成了合作意向,并约定明天发一小批商品试货,届时会有技术员随货车一同前往。 花一梦听到这句话,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场至关重要的第一次合作。 她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伞君的支持下,成功拿下永久合作订单,彻底逃离寺远凡的掌控范围。 在午餐期间,花一梦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她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肖灵。 用餐结束,三人辞别了崔老板,驱车去了另一家厂里。 依旧有伞君单独完成了整个交流过程。 伞君与王老板约定三日后在景城农庄碰面,细谈合作事宜。 三人返回景城,早已是华灯初上。 陆子枫早已安排好了包间,鎏宇则早就急不可耐的开始了,他花花公子的夜生活。 直到三人酒足饭饱,昨天那个女孩,才把花一梦从房间里替换了出来。 伞君拥着花一梦钻进车里,她才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伞君,你给鎏宇喝的什么酒?我也喝了为什么就没事?” 伞君开着车滴滴轻笑几声,他一只手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轻声的说: “酒就是特质的酒,果汁也是鲜榨的果汁,两者混在一起就是致幻剂,鎏宇脑海中想的是你,所有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你” 花一梦红唇张的圆圆的,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伞君,透着惊讶说: “我听不懂,你能说的具体点吗?” 伞君侧目扫视花一梦一眼,他挑了挑眉戏谑道: “梦儿,要不改天你也尝试一次?到时我不说你自会有答案,保证与你所思所想之人,可以做到整夜缠绵而不知疲倦。” 花一梦斜睨伞君一眼,她甩开他的手,撅起红唇不悦道: “伞君,你除了会胡说,还对我卖起了关子,你这不是在害鎏宇吗?” 伞君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他凝视着花一梦,说出的话耐人寻味: “梦儿,对鎏宇这种人来说,醉生梦死就是他的追求,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选择的道路与自控欲自然也不同,世间的药物有千千万万种,却治愈不了亿万万人的需求” “每个人都有自己信念的支撑点,对你来说不好的事物,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毕生执着的追求,我没有刻意去伤害任何人,只是在为他们提供所需所求罢了!” 第202章 既是监狱里的人也会是监狱里的鬼 “害人跟保护自己,看似是两码事,实则是一码事,你想保护好自己只能去愚弄他人,否则,就是任凭自己被他人嘲弄。” 花一梦收回目光,她低垂眼眸轻声重复品味这些话,她想起了寺远凡跟兀云风。 伞君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梭着,柔声说: “梦儿,万事难求一个适中,太恶太善都是人生的大忌,太热太冷都让人深感不适,太正太邪都难以长久,太高太低都容易被人诟病,唯有,亦正亦邪,亦善亦恶,不热不冷,不高不低,恰到好处的适中,才有无限的生存空间,却也是人人最难做到,把握的那个度。” 花一梦细品伞君这席话,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她缓缓抬起了头,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中,多出了几分坚定与释然。 “伞君,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以后该怎么做。” 伞君抚摸着她的头,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弧度,柔声的说: “梦儿,你大胆放手去搏一把,不管何时何地,记得都有我在你的身边,你只需做最真实的自己即可,切记一切适中就好。” 伞君语毕,他重新启动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凝视着伞君的侧脸,男人刚毅从容的轮廓下,充满了风霜之后的傲然。 花一梦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迷茫与伤痛,此刻的她,好似带着一种别样的清醒和冲劲。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开进一栋办公大厦门前,在停车场上熄了火。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伞君,她疑惑的问: “伞君,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伞君下了车拥着她的双肩,手指向办公楼中间的位置,轻声的说: “我们去柒律师的办公室,厂里即将稳定下来,我们接下来是该正视寺远凡起诉的事,既不能轻视更不能掉以轻心,那就去听听柒律师的建议,顺便了解下兀云风案子的情况。”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跟着伞君快步向大厦里走去。 在一间房门前,伞君敲响了柒成办公室的门,接着门被打开,柒成一身得体的西装正微笑着看向他们。 三人寒暄几句,柒成煮了几杯咖啡端了过来。 柒成望着花一梦,似有欲言又止之态。 伞君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直截了当的问: “柒律师,兀云风的案子最终的判期是多久?” 柒成微笑着把一沓早已准备好的相关资料,递给了伞君,他嘴里说着: “二十年,这个期限在诱奸,绑架,强奸三个环节中产生的年限,兀云风在调查中异常的配合,主动交代了所有事出的经过,再加上他瞎了一只眼睛,基于种种原因,所以也算是合理的判期。” 柒成语毕,他凝视着花一梦,轻声问: “花小姐,如果你对判期不满,我们可以申诉法庭重新审判,当然,最好有新的证据添加其中,这样可以增加重判的几率。” 花一梦还未开口,伞君已表明了态度: “柒律师,不用那么麻烦,其实要不了二十年,两年时间就已绰绰有余,兀云风后半生是监狱里的人,也会是监狱里的鬼。” 柒成跟花一梦同时抬起头,两人皆满脸尽显惊讶的望着伞君。 伞君则不以为然,依旧镇定自若的说: “柒律师,还有一件起诉案需要你来解决,不过,这起案件起因有些复杂,而且还关乎于个人的隐私问题。” 柒成两口喝掉半杯咖啡,他望着伞君轻声的问: “伞总,有话不妨直说,对我说话就像有病不瞒医是一个道理。” 伞君沉思良久,他凝视着花一梦,眸底既有隐忍又有慎重,还有霸气。 花一梦瞬间情绪有些低落,她凝起眉头低垂眼眸,紧咬着唇瓣,那对桃花眼泛红。 柒成跟伞君都望着她纠结至极的表情。 过了良久,她眼神不再漂移,变得坚定而淡然。 花一梦抬起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咖啡,她迎视着柒成的眸。 把花劫因斗殴开始,直到她差点卖肾,寺远凡给她打电话开始讲述。 直到花母因此而出车祸,后被封娇在医院窒息而亡,以及寺远凡潜入她家中对她的纠缠,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柒成的表情从最初的心疼,不停切换变化,以至于最后惊讶无比变成难以置信。 花一梦讲完整件事的经过,她好像把内心那块巨大的石头,忽地搬开那般轻松。 她凝视上柒成震撼不已的眸,挤出一抹淡淡的苦笑,轻声的问: “柒律师,后天就要开庭了,你需要我配合什么,请明说,或者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我随时可以对你答疑解惑。” 柒成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他抽出一根烟在鼻孔下使劲嗅了嗅,却并未点燃。 过了良久,他扭回头凝视着花一梦,眸底的情绪复杂而纠结。 伞君的眸子渐渐变冷,他看出柒成的痛苦与怜爱,还有深深的不甘。 花一梦站起身走到柒成面前,她一脸平静如水,只是盯着她对面的男人,轻声说: “柒律师,如果你很为难,就当我没有来过,关于今晚我们之间的谈话,请您当成一个故事听听罢了,不管怎样,兀云风的案子谢谢您!再见!” 花一梦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柒成一把拉住了手腕。 伞君咻地站起身还未开口,柒成却开腔说话了: “花小姐对不起,我,我没有为难,只是,只是没有想到而已” 柒成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伞君的怒意他看在眼里,更明白在心里。 柒成松开花一梦的手腕,他凝视着女人极美的侧脸,内心阵阵酸楚,他轻声的说: “花小姐,这个官司我柒成帮你打定了,虽然寺远凡起诉您的证据并不充分,也很难成立,但你们之间存有经济纠纷,所以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你想有必胜的把握,我们需要准备五步的申诉证明材料,第一,要充分证明寺远凡在花劫的斗殴事件中,有推波助澜参与的证据,这样可以有效证明,他对你存有引诱嫌疑。” 第203章 无论是悬崖还是深海,我都要为自己跟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第二,寺远凡在你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以提供车房店面作为诱饵,然后促使你,签订了不平等的三年包养协议,作为交换条件,还附带了严苛的违约条款,这份包养协议不止是,涉及到违反公序良俗和道德规范,也构成了重婚罪。” “第三,以你母亲的悲剧发生为切入口,寺远凡的妻子之所以知道她丈夫有婚外情,可以演变成寺远凡的一石二鸟之计,来达到他长期霸占你的目的,既有抛弃正妻之嫌,还有借刀杀人之疑。” “第四,按照你们签订的协议内容,他明知你已与其终止了包养关系,寺远凡依旧潜入你的家中,有意识以强迫的手段威逼于你,来达到他对你强烈的占有欲,既算是非法入室,亦算是蓄意强奸。” “第五,寺远凡以签订协议背叛条款为理由,要求你支付五千万的违约金,他的意图很明显,企图再次以高额违约金威胁于你为手段,来控制你的精神与肉体,达到你继续成为他情妇的目的。” 花一梦听完柒成五条的分析,她眼中燃起希望的光,内心豁然开朗。 她咻地转过身凝视着柒成,感激的说: “柒律师谢谢您,我是不是需要回老家一趟?找到跟小劫发生摩擦的男孩,说不定能问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花小姐,寺远凡颇有心机,属于老谋深算之人,既然他能设计陷阱,步步诱你深入到他的围猎中,应该就是精心策划部署过的,你想要查出蛛丝马迹,那就不能单刀直入,必须曲线了解,说不定还有迹可循。” “再说,他能步步为营到这种地步,不管是挑唆斗殴,设局陷害,利益引诱,迫使就范,蓄意强奸,威逼控制,想必他早就已想好了万全的对策,所以这是一场硬仗,至于对方都有什么底牌,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花一梦蹙起了眉头,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可眼前无论有多大的险阻,她都必须拼力去搏一把。 不止是为了不再受到寺远凡的裹挟。 而是要为自己对母亲的忏悔,她自己犯下的错,却让花母为她的后果以命买了单。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红了眼眶,哪怕让她用生命来换回胜诉,她也在所不惜。 想到此,她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 “柒律师,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收集这些证据,也请您多给我提出建议,毕竟我是一个法盲,很多问题都会出现分析盲区。” 伞君走到花一梦身边,他拥着她的双肩,给她最坚定的安慰: “梦儿,我也会动用你老家那边的资源,帮你一起寻找有力的证据。” 柒成点了点头,他凝视着花一梦犹豫下,还是轻声开口说: “只要有了这些证据,我们胜诉的几率就会多一些,不过,既然是寺远凡起诉的你,我想,对方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花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庭审可能会很激烈,也许会出现对你不利的意外,甚至是法庭之外强劲有力的援助。”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泪珠儿悄然滑落,她美眸中透出坚定的光芒,轻声的说: “柒律师,我不怕,不止是这些日子我经历太多太多的打击,这些年,我历经那么多生死的磨难,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这次,无论是悬崖还是深海,我都要为自己跟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柒成蹙起眉头沉思良久,他有条不紊地说: “花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一点,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随着法庭审理进度的加深,你跟寺远凡之间的事会被曝光,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是你在法律上的胜诉,也会有无数人对你指指点点的评判。” “所以,你就算是摆脱了寺远凡的控制,你仍需要有强大的内心支撑,来面对你心理上的阴影创伤,也许会是一年或三年,甚至更长久的疗愈,来开始重建自我的生活,包括以后的择偶影响。” 柒成说完,他紧紧凝视着花一梦。 可以看得出,柒成鼓足多大勇气来提示花一梦,对簿公堂的初始以及过程,乃至是结果,不管她是被操控的还是反抗的。 哪怕她是被迫接受,她的成长历程都会被一些好事之人,扒的赤身裸体,来评头论足津津乐道一番。 对于一个未婚女孩来说,这种道德上的谴责,不亚于剥皮抽筋带来的伤害。 花一梦听后,她紧抿着唇瓣迎视着柒成的眸,美眸一凛凄苦一笑,果决的说: “柒律师,谢谢你的提醒,更感谢你为我的未来着想,对于我来说,死都不怕还怕被人去诟病吗?不在太阳下暴晒,怎能脱皮焕新,不脚底磨泡荆棘刺身,怎能偶遇不一样独特的风景。” 柒成微微发怔,他随即露出赞许的神情。 他没想到花一梦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坚强与刚毅的内心。 那一刻,柒成的心开始动容,他凝视花一梦的眸底变得极其轻柔。 “花小姐,既然你有如此的决心,那我柒成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花一梦感激地看着柒成,她挤出一抹笑意,对他使劲地点了点头。 伞君则一直沉思不语,像是在静静的聆听,又像是在思考对策,直到花一梦走到沙发上坐定。 伞君才清醒过来,他跟柒成一起重新坐回沙发上,轻声的说: “梦儿,你放心,我想到了一个人,他会帮你查出小劫斗殴事件的真相,这些事也没有柒律师说的那么繁杂,见招拆招就行,有柒律师跟我都在你身边支持着你,很快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花一梦点了点头,三人开始仔细商讨着应对策略,以及细枝末节。 每个人都信心满满,希望能早日解决这一系列的麻烦事,更期待着花一梦的生活能重回正轨。 伞君则提出独到的建议,把三人的分工明确化。 第204章 实施暴力侵犯也算是爱吗 明天各自忙碌而有序地,为接下来的挑战做着充分的准备。 直到夜深人静,三人才走出了办公室。 次日清晨,花一梦拿着协议来到了柒成的办公室。 柒成则早已坐在办公桌前,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官司做着精心的准备,他一直埋头收集整理着各种法律条文和案例。 直到中午时分,花一梦才匆匆离开了柒成的办公室,她驱车回到了厂里。 崔老板的第一批货物已送达车间,有技术员正在指导工人操作。 而返回的那批货,因肖灵跟商家沟通无果,而被暂时搁置在仓库里。 这让花一梦的内心有些烦闷无比,但此刻,她跟伞君却无暇顾及处理此事。 只能等到后天开庭之后再去处理。 花一梦对肖灵交代几句,她便匆匆返回了柒成的办公室。 开庭那天,花一梦束起马尾化了个淡淡的妆容,她身穿干练得体的套装,跟柒成伞君一起在法庭外见了面。 她紧抿着唇瓣挺直了脊背,美眸中充满了无畏与坚毅。 三人相视一笑,花一梦坚定地走进法庭,他准备迎接这场与寺远凡的对决时刻。 一场激烈的法庭博弈即将拉开帷幕。 花一梦走进法庭,当她第一眼看到了对面的寺远凡时,男人脸上挂满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而崔律师只是对花一梦微微点了点头,眸子里不喜不忧! 小范坐在观众席中,他双眼凝视着花一梦,既有担忧又有烦躁。 花一梦不由得望向柒成,而柒成则不疾不徐泰然处之。 伞君环视四周,他眸底凛冽而傲然。 法官们逐一坐定,庭审即将开始,气氛异常紧张庄重而沉闷。 法官核对完原告被告身份信息后,并告知其权利义务,继而宣布了法庭纪律。 审判长宣布了案由,当询问花一梦是否需要申请回避时,她铿锵有力的回答: “法官,我不需要回避。” 随着法官宣布,原告当事人可以开始陈述,崔律师首先发难,他口若悬河陈述了整个事件的始末。 “法官,我的当事人寺远凡先生,出于善意帮助被告花女士摆脱了困境,提供价值将近一亿的门面房车以及住宅,而被告在协议有效期内不仅毁约,还与其他男性保持了不正当的关系,违反了协议的约定,她应该承担违约责任。” “在被告创业期间,我当事人屡屡伸出援助之手,帮其谈下了机械,加工厂,以及厂房装修整个事宜,包括帮其购买了厂房整整一层,共计七千多万的资金,还有服装首饰包包,共计一千七百万。” “再加上协议违约金五千万,总共合计人民币两亿四千万左右,法官,这些都是我当事人原有财产的评估报告,请您审阅,当然,还附有被告花一梦与其情人的亲密照片。” 崔律师说完,他把一沓文件呈递给了法官,亮出一系列看似有力的证据。 花一梦听到崔律师这席话,她彻底惊呆了,她着实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惊天的金额。 她扭过头望着伞君,那美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 伞君依旧满脸淡定,好像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早在预料之中。 柒成则拿出了协议不合规的条例,以及寺远凡对花一梦威逼利诱,促使其签订协议来反驳: “法官,原告寺先生,本人本身作为已婚人士,他明明知道,签订违背公共利益的协议,属于不道德行为,包养合同本身就不合法规,还设计诱使我当事人签订了包养协议,因此协议无效,更是无需支付所谓的违约金。” “原告隐瞒已婚的事实,诱骗我当事人成为第三者,给我当事人造成了不良形象,这不止是严重违背了社会的公序良俗,更存在欺骗罪重婚罪,原告提出我当事人出轨的证据存在质疑,仅凭一张照片又能说得了什么呢?是不是太过于草率诬告我当事人了。” 柒成说完,他出示寺远凡已婚的证据,以及斗殴男孩录制他是被人挑唆,才与花劫发生斗殴事件的语音。 寺远凡脸色铁青,他双眼眯成一条缝,死死凝视着花一梦。 崔律师则淡然处之的申请反驳: “法官,原告律师质控的欺骗,纯属无稽之谈,我当事人与被告之间,签订的协议都是自愿签署,并无强迫之意,这充分说明,被告与原告都是在无异议,清醒的状况下完成的签名与指纹。” “至于重婚罪更是荒诞至极,我当事人早在一年两个月之前,与其前妻封娇因感情不合,而签订了离婚不离家的协议,所以更谈不上所谓的欺骗罪重婚罪,原告与被告之间,纯属因爱而签订的协议。” 在庭审最激烈时,崔律师这番言辞扯出的变故,不止是让花一梦瞠目结舌。 更是让柒成,来了一个始料未及。 花一梦突然情绪激动,她咻地站起身来,声音颤抖着却努力使自己吐字清晰: “寺远凡,封娇在医院杀害我母亲之时,她口口声声自称是你妻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离婚?什么叫因爱而签协议,你半夜潜入我家,对我实施暴力侵犯也算是爱吗?” 寺远凡也咻地站起身,他刚吐出几个字。 法官适时敲响了法槌维持秩序,寺远凡那些话被活生生堵了回去。 花一梦紧张的心脏砰砰狂跳,她不停的做着深度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柒成则不慌不忙,他针对崔律师的言辞,开始有条不紊地逐一反驳,并时不时拿出他收集到的证据。 法庭上气氛异常的紧张,双方律师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争论不休。 就在花一梦以为略占优势时,崔律师突然拿出了,封娇与寺远凡签订的离婚协议。 还附带了,花一梦与寺远凡亲密无间的照片,声称原告与被告之间,不存在任何的欺骗手段,纯属于你情我愿的结合。 局势瞬间急转直下的变故,让花一梦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比绝望。 第205章 面目狰狞恶毒地瞪着她 就在此时,伞君却突然站了起来,他向柒成提供了新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照片,都是在特定的时间段拍摄的。 当柒成看到,寺远凡恶狠狠扑向花一梦的照片,以及他愤恨的表情时,柒成微微一笑。 似乎因为这些照片的出现,庭审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随着柒成把新一轮照片呈递给法官,庭审上的争论变得复杂而多变。 经过漫长的答辩,双方基本算是平手,离揭穿寺远凡的阴谋,还差一大截的证据。 随着法槌敲响,法官提出了休庭交流,花一梦的内心更加忐忑难安,但她并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 她咬着牙跟柒成伞君商讨着对策。 伞君见花一梦满脸尽显忧愁,他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梦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跟柒成都会陪着你把官司打到底,所以你千万别气馁,这次,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有我们两个男人为你分担这一切。”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望着柒成轻声的问: “柒律师,我们有几成胜诉的把握?” 柒成满脸尽显严肃,他沉思良久摇了摇头轻声的说: “花小姐,我们现在首要弄清楚寺远凡离婚协议的真伪,如果寺远凡的离婚协议是真实的,那你们之间的协议就不算违反了公序良俗,我们败诉的几率很大,你不止是要赔偿两个多亿的金额,包括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被寺远凡给收回。” “寺远凡就可以申请法庭对你追缴赔偿金,你还有可能会被拘禁处理,到时只能从片面提供证据减少赔偿金额,还有你厂里的租赁合同,都属于寺远凡控制范围之内,至于你与伞总之间的事,虽然寺远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你确实是违反了协议条款” 柒成的话未说完,他眸底的纠结之色已爬满了整张脸。 伞君紧蹙眉头翘起二郎腿,他抽着烟若有所思。 花一梦眨了眨眼,她眼眶红红的,在她内心深处,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她跟伞君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纠葛。 那一刻,花一梦觉得她就是罪有应得! 伞君狠狠掐灭烟蒂,他望着柒成轻声的说: “柒律师,你尽管片面尽力举证推翻协议的不合规之处,以寺远凡挑唆花劫斗殴开始入手,他步步为营诱使梦儿签订了不公平的协议,以及花母的车祸构成,都有他的参与成分举证,梦儿因家母造成死亡故而取消了协议,寺远凡又深夜潜入梦儿家中,对她施暴着手。” “警察局留有寺远凡对梦儿施暴的相关案底,我跟梦儿会整理好,服装店以及厂里所发生的变故,来证明梦儿想脱离寺远凡的掌控,又因他施暴不成而肆意打压报复,我们会把收集到的资料提供给你,包括寺远凡离婚协议的真伪,也交给我来处理。” 柒成点了点头,他凝视着花一梦轻声的问: “花小姐,你需要申请庭审回避吗?”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寺远凡对峙的事情上,她要冷静下来寻找新的证据。 柒成缓缓站起了身,他深深看了花一梦几眼,去找法官申请当事人请求回避。 伞君向花一梦身边靠了靠,他柔声的安慰着: “梦儿,你别担心,就算是官司真的败诉了,大不了这些钱由我来出,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毕竟这里面也有我的成分在,再说,我们也未必真的会败诉,我只是在说假设性的话。” 花一梦内心一阵感动,但她美眸中闪着坚毅的光芒,她凝视着伞君轻声的说: “不,伞君,这笔钱我们谁都不能出,我还就不信了,我花一梦就算是跟他寺远凡打一辈子的官司,我也绝不会向他妥协分毫,别说是两个亿,就是两元钱我也不会赔偿给他。” 伞君心疼的拥住她的双肩,柔声的说: “梦儿,我们辛辛苦苦的赚钱,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内心有底气,你何苦跟他这种烂人烂事纠缠不休呢?也许你这种想法正合寺远凡的心意呢。” 花一梦凝视着这个,每次在她最黑暗时刻,都始终陪伴在她左右的男人,她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 那一刻,花一梦好像看到了,在她心房最深处有了伞君的一席之地。 她知道前面的道路依旧艰难,但至少,她现在不再是孤军奋战,更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泥娃娃。 花一梦美眸中尽显柔情,她把头轻轻靠在伞君肩膀上,轻声的问: “伞君,寺远凡是不会轻易的罢手,他还会继续报复我的,对吗?” 伞君没有说话,他不经意间的一瞥,对视上寺远凡那眯成一条缝的双眼。 花一梦顺着伞君的眸望过去,当她对视上寺远凡的目光时,她的脑海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她第一次跟贰泽炎一起见到寺远凡之时,他曾经在她眼中是那么的从容睿智。 可此刻的寺远凡,面目狰狞恶毒地瞪着她,他眯成一条缝的双眼中,满是未消的恨意。 就在此时,柒成缓缓走了过来,他视若无睹的与寺远凡擦肩而过。 花一梦脱离伞君的双肩,她坐直身子望着柒成轻声的问: “柒律师,申请通过了吗?” 柒成对花一梦轻轻点了点头,他望着伞君轻声的问: “伞总,还有三分钟就要开庭了,你也一起走吗?” 伞君缓缓站起了身,他把手伸给花一梦,轻声的说: “对,我也走,我现在要去见一下封娇,我想她才是,鉴别离婚协议真伪最直接的证人。” 柒成点了点头坐定,他从包里拿出文件开始研究起来。 花一梦跟伞君走出法院时,阳光高照。 刺的花一梦美眸有片刻的失明,她使劲的眨了眨眼,伞君脱下外套为她撑在头顶。 他犹如遮阳伞那般,为她遮挡住了所有射来的光线。 两人在车边分开,花一梦便驱车赶往了厂里。 肖灵正在车间忙碌着,当她看到花一梦时,小嘴没完没了的唠叨着。 第206章 只可惜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犹豫了良久,她还是开口轻声的问: “肖灵姐,厂里租赁合同还在办公室里吗?” 肖灵手忙脚乱的忙活着,她斜睨花一梦一眼,嘴里嗔怪道: “小梦,你脑袋怎么都糊涂了?几天前你不是让小范过来,拿走了租赁合同吗?这才几天的事,你可就忘了不成?” 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她连忙问肖灵: “肖灵姐,小范是哪天过来拿走的租赁合同?” 肖灵满眼尽显疑惑,她想了想开口说: “小梦,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五天前的下午,小范急匆匆过来,说是你让他来拿的,我当时很忙也就没想那么多,就把合同给了他。” 花一梦没有把她正在,跟寺远凡打官司的事情告诉肖灵,她随便敷衍了肖灵几句,就急匆匆离开了厂里。 她驱车来到厂聚集区业务处,敲响了负责人办公室的门。 一位将近六十岁的男人打开了门,当他看到花一梦时,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问: “姑娘,你找谁呀?” 花一梦微笑着连忙解释,把她来此的用意给男子叙述了一遍。 负责人犹豫了良久,男人才把五天前,关于寺远凡委托崔律师购买,第三层厂房的事如实相告于她。 负责人说完,在花一梦再三的要求下,他才勉强同意把合同拿了出来。 当花一梦看到购买合同的复印件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寺远凡究竟有多么的老谋深算。 那一刻,花一梦的内心被狠狠的刺痛。 她明白,寺远凡不会对她心慈手软,他势必要对她赶尽杀绝,才肯罢休! 花一梦紧蹙起了眉头,她美眸空洞的望着窗外发呆。 她好似看到,寺远凡手中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缓缓向她走来。 更好像她看到了寺远凡狰狞的表情。 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远远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 花一梦拿出手机,她对着购买合同拍了照,她失魂落魄的驱车离开了物业。 当她经过七彩人生店门口时,她熄了火缓缓走下了车。 她肚子饿了,必须吃点东西才行,否则她没有信心能坚持下去。 她打包了点心,却没见花劫的影子。 在花一梦的询问下,店里收银的小丫头才告诉她,小劫这几天一直都在驾校练车。 此时花一梦才明白,伞君背着她兑现了对花劫的承诺。 花一梦不知,伞君如此宠爱花劫,到底是好的开始还是坏的开始。 但她明白,伞君之所以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就在此时,柒成的电话打了进来,花一梦连忙接通: “花小姐,你在忙吗?如果不忙的话,你能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 花一梦回应一声,她便结束了通话。 她给伞君发了一条信息,便驱车赶往柒成的办公室。 柒成虽嘴里吃着泡面,他双眼还在紧盯着文件,当他听到推门声抬起头,嘴角还耷拉着一根面条。 花一梦内心有种酸楚感,她把点心放到柒成面前,拿起他的杯子接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轻声的说: “柒律师,你中午就吃这些怎么行?” 柒成接过水杯,他像个大孩子那般脸颊羞红,他吞下面尴尬着说: “我也不想回家,单身狗的家回不回都无所谓,还不如在办公室里随便凑合几口,只要饿不着就行。” 花一梦有些诧异,她凝视着温文尔雅的柒成,轻声的问: “柒律师,你没谈女朋友吗?” 柒成尴尬的笑了笑,他抽出纸巾擦了一把嘴角上的油渍,轻声的说: “我上学都上到了二十七岁,接着开始忙着参与各种打官司的工作,我就是有谈女朋友的想法,也没时间啊,再说,这么些年也没有遇到过能让我心动的女孩。” 柒成说完,他凝视着花一梦,那眸底里尽显柔情,他接着说: “如今,我已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让我有感觉的女孩,只可惜她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我只能把心意深深埋藏在心底。”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听出了柒成话中的意味,她尴尬着坐在沙发上,轻声的说: “柒律师,你喝点热水,你也尝尝这点心很不错的,反正我也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吃。” 柒成接过点心,他张张嘴想提起案子,花一梦已开口说话了: “柒律师,我们先吃东西不谈案子。” 柒成点了点头,他依旧凝视着花一梦,试探性的问: “花小姐,你能不能别叫我柒律师,直接叫我名字可好?我也不想叫你花小姐,我可否叫你一梦?或者叫你小梦也行?” 花一梦脸颊咻地泛红,她停止了咀嚼,低垂眼眸不敢直视柒成的眸,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伞君提着手提袋走了进来。 伞君扫视着有些尴尬的两人,他不禁蹙起了眉头,花一梦连忙站起身接过袋子问: “你也没吃饭吗?那刚好我们一起吃。” 柒成给伞君拉了一把椅子,三人坐下来开始着重吃饭。 直到菜干米尽,柒成的咖啡也煮好了。 三人便开始商讨着对策,伞君把他手里拿着的文件递给了柒成,开口说: “这是封娇最关键性的证据了!她证明了,她跟寺远凡之间,从来没有签订过什么离婚协议,这样充分说明,寺远凡所谓的离婚协议是伪造的,或者说,他对法庭提供了假证明,这也说明他又多了一份伪造罪。” 柒成接过文件认真看了一遍,他满脸尽显笑意,信心满满地说: “伞总,有了这份新证据,接下来的官司对我们来说,就有必胜的把握了,不管是违约金,还是一梦名下的财产他都拿不走分毫,还能给他定下几条罪名,那就让他在牢中接受改造!” 柒成说完望向伞君,他却咻地怔住了。 伞君脸色阴沉如水,他虎眸直直射向柒成,花一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第207章 不能完全被动等着挨打 柒成也有些慌了神,此时他才明白,他对花一梦的称呼,惹的伞君起了疑心。 柒成尴尬着望向伞君,他连忙解释道: “伞总,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叫花小姐比较生分,不如直接叫名字来的方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很乐意叫你伞大哥或君哥,你们也别叫我柒律师,直接叫我柒成不是挺好的吗。” 伞君听柒成这样说,他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他凝视着花一梦严肃的问: “梦儿,你觉得柒律师的提议如何?”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衣角,她迎视着伞君的眸,不置可否的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怎么叫都行。” 柒成点了点头跟着附和,他望向花一梦轻声的问: “一梦,你这边收集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了吗?” 花一梦长出一口气,她摇了摇头说: “柒成,寺远凡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总觉得今天的开庭,只是他的投石问路而已!后面他肯定憋的有大招,来为难于我。” “他在五天前,就把厂里租赁合同拿走了,接着委托崔律师,购买了我现在使用的那层厂房,包括机械厂里的鎏子祥,还有以上合作的商家都是寺远凡谈下来的,他们都会配合寺远凡来为难于我。” “所以,我们想从他们身上收集到证据,估计不太可能,还有商家无缘无故返回的货物,哪怕我用给他加工去妥协,都不能让其把货物收回,我有种预感,商家会因为这件事有可能会起诉于我。” “包括服装店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想以静制动,来看看寺远凡到底会怎么做,他都能亮出什么底牌来,这样我们才能找出破绽去逐一化解,否则,我们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样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柒成手指不停捏着眉梢,继而又轻轻揉着太阳穴,过了良久他才望着伞君轻声问: “伞大哥,你觉得呢?我把法庭上的事做到极致,至于其它的事我不太懂,全靠二位拿主意就好。” 伞君翘起二郎腿,他悠闲自得的抽着烟,直到一根烟燃尽,他掐灭烟蒂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才悠悠开口说: “我觉得梦儿说得有道理,寺远凡这只老狐狸肯定还憋有后招,我们先稳住自己的阵脚,且看看他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被动等着挨打,我会安排人去查查那些商家和鎏子祥。” “说不定能找到他们跟寺远凡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尤其是寺远凡本人,他那么多的店面,说不定有什么漏洞可寻,如果让我抓到他的把柄,不管是官司上还是生意上,我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花一梦美眸流转,她连连点头回应着: “伞君,你这个主意不错,你曾经说过,是人都有软肋,他寺远凡也不可能是无懈可击铁板一块。”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回应着: “伞大哥想得就是全面,这样前后夹击,我在法庭上更有底气全力一搏,你们在后方扰乱他的阵脚,两天后开庭,我们也给他当头一棒。” 三人又细致的讨论一番,便各自离去。 花一梦驱车回到了服装店,她独自在楼上喝着茶。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突然响了。 当花一梦看到是花劫打来的电话,她快速接起,听筒却传出陌生的男音: “你好,请问你是花劫的姐姐吗?” 花一梦蹙起眉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回应: “你好,我是花劫的姐姐,请问你是?花劫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我是警局的,你弟弟花劫在驾校对教练动了手,请家属带着身份证来一趟警局,协同处理此事。” 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她心急如焚的下了楼,边走边拨通了柒成的电话。 她原本只是想咨询柒成打架斗殴的处理方式,没想到柒成愿意跟着她一起去。 花一梦又拨通了伞君的电话,把花劫的事简单对他叙述了一遍。 “梦儿,我和你一起去?驾校是我一个熟人儿开的,我给他打个电话交代一下,你就放心!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发生。” 花一梦想了想,她轻声的说: “伞君,让柒成陪我一起去,他是律师处理起来会比较方便,你就别来回跑了,你先打个电话问一下看情况严重吗?到时我们在商量好吗?” 听筒沉默良久,伞君才淡淡回应一句。 花一梦听出伞君语气带着不悦,她还是驱车向柒成的办公室疾驰而去。 花一梦刚到警局,有一位自称是伞君的熟人,便带着她进入了办公室。 花一梦跟柒成了解了事发经过,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柒成随着警官去办理各种手续,花一梦则坐在大厅等候着。 她心中虽有些失落,却又无处可诉,自己一身的破事,花劫还不让她省一点心。 但她现在必须打起精神来,没了花母,花劫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两个小时后,柒成带着花劫走了出来。 花一梦看到花劫嘴角上的淤青,她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伸出的手却被花劫厌恶的推开了。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脾气,花劫却狠狠瞪她几眼,满脸尽显淡漠径直走开了。 她把花劫送回了七彩人生,又送柒成回到了办公室,柒成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 “一梦,你弟弟以前留有过案底,这次虽不是什么大事,你最好还是劝劝他别再惹是生非,否则” 柒成话虽未说下去,花一梦也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说: “嗯,我尽量,你也看见了,他对我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你也别太熬夜研究案情了,接下来的硬仗不会太过于平静,我们要做长久的准备,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我们在联系。” 柒成点了点头,他望着花一梦离开的背影,眸底射出怜爱的光晕。 第208章 憋了一肚子的屁就等着脱裤子放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花一梦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屏幕,她更郁闷了! 她郁闷的丢掉手机,任星期六的号码在手机上跳跃着。 鎏宇像黏皮糖那般,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好似只要她不接,他会一直打下去。 花一梦无奈至极,她只能按下接听键: “鎏少,真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忙,你找我有事吗?” 鎏宇贱兮兮的笑声传来,让花一梦听起来恶心的不行: “梦梦,我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想你想的晚上都睡不好觉,明天王老板就过来了,今晚我们聚聚如何?你可不能拒绝啊!要不我过去找你也行。” 花一梦这时才想起,明天王老板要来景城的事,她想了想说: “鎏少,你在农庄等我!我晚会儿忙完就过去找你好吗?我先挂了啊!” 花一梦不等鎏宇回应,她便结束了通话。 她拨通伞君的电话,把刚才鎏宇的事跟他叙述了一遍。 花一梦收起手机,她才重新启动车子向农庄疾驰而去。 花一梦赶到农庄时,陆子枫早已在停车场上等候着,两人径直上了专用电梯。 伞君悠闲自得斜靠在椅背上,他双腿随意放在办公桌上,尽显慵懒之态。 花一梦走进来时,伞君脸色有些阴沉如水,他眸底似乎带着丝丝的冷意。 花一梦关好门,她故作惊讶的轻声问: “伞君,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不会是小劫惹出的事让你不高兴了?” 伞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依旧保持那个慵懒的姿势,花一梦刚走到他身边,她就被伞君一把揽在怀里。 伞君不由分说,就对着她的红唇,如狂风暴雨般压了下去。 花一梦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无力的推着伞君的双肩,娇喘吁吁的说: “伞君,你弄疼我了!” 伞君听到她的这句话,他并没有停顿分毫,相反把花一梦箍的更紧了。 直到花一梦对着他的舌尖轻轻咬了一口,伞君才抬起有些迷离的眸。 花一梦连忙整理着衣服,她斜睨伞君一眼,嘴里嗔怪道: “伞君,你天天吃还那么饿吗?快把我的腰都勒断了,这下好了,让你尝尝疼的滋味美吗” 伞君不言语,他却咻地站起身一把抱起花一梦,大步向休息室走去,嘴里低语着: “梦儿,你敢咬我,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疼,你不是说腰快断了吗?只有累软了腰才不会断” 花一梦从休息室走出来时,她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鸣叫着。 她快速下了楼,把伞君远远甩在身后。 花一梦走出了电梯,她一眼便看到鎏宇在大厅,着急的来回走动着。 当她出现在鎏宇面前时,他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拉花一梦,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鎏宇尴尬着摊摊手,手指最终抚了抚一丝不苟的发型,他急切的问: “梦梦,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花一梦下意识看向电梯口,她没看到伞君的身影,便强装微笑着回应: “想着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没接你的电话。” 鎏宇贱兮兮的笑着,他吐出的字眼让花一梦恶心的不行: “梦梦,我就知道你也很想我对吗” 鎏宇说完,他再次伸出胳膊去拥花一梦,却被她躲开了。 “鎏少,这里人多眼杂,请你自重!” 鎏宇嬉皮笑脸紧盯着花一梦的五官,他小声浪浪的说: “梦梦,你怕什么呢?我们都睡过两次了,我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脸颊咻的红透了。 她环视四周还是没见伞君的身影,她尽显愠怒地斜睨鎏宇一眼,淡淡的说: “鎏少,你能不能正经点?你这饭还吃不吃了,如果不吃那我就走了!” 花一梦语毕转身就走,鎏宇连忙拦在她面前说: “梦梦,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们现在就去包间好!” 两人走进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陌生的男女,花一梦微怔,她咻地停下脚步,椅子上的男女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花一梦尴尬着进退不是,三个男人已站起身对着鎏宇肆意的调侃道: “鎏少,这位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女朋友?你这可是憋了一肚子的屁,就等着脱裤子放啊!如此迷人儿的小妞,你从哪里搞来的?跟哥们儿说说,我们也去掳一个回来玩玩。” “就是,鎏少,分享一下呗!” 花一梦下意识转身欲走,她却被两个男子拦住了去路,两男人那对淫邪的双眼,在她身上来回的扫视着,语调轻浮至极: “小美妞儿,你别走啊?我们虽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我们的功夫却是一流的,给我们个伺候你的机会,保证让你爽到爆。” 花一梦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她美眸带着怒意正要发作,其中一位男子便开口了: “姬少,宫少,你俩别闹了,别吓着这位女士,我们赶快用餐!” 座位上女人也走了过来,她们不约而同,用不善的眼光不屑的扫视着花一梦。 她们鼻孔冷哼几声,便挽上各自男人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 “姬少,宫少,你俩太坏了,可别被骚气熏坏了眼睛,我们吃饭去!” 俩男人被两个女人死拽着向餐桌走去。 花一梦拉开包间的门,鎏宇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露出贱兮兮的笑解释着: “梦梦,你别生气,他们就是这样,喜欢开玩笑,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另一位男人接过鎏宇的话,轻声的说: “这位女士,你别理他们就好,把他们当成空气就行了,尽管吃我们自己的饭,里面请!” 花一梦想到明天还要见王老板,她紧抿着唇瓣点了点头,甩开鎏宇的手走向餐桌。 用餐期间,两男人时不时故意说些不堪入耳的词汇,逗的身边的女人嗔骂连连。 花一梦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火,鎏宇则不停给她夹菜倒酒,言语间满是浓浓的暧昧。 第209章 两位是不是极品的过头了 花一梦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她一言不发表情淡漠尴尬的坐着。 就在此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伞君高大伟岸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四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皆是满面笑容向伞君热情的打着招呼: “伞总,您怎么有空来我们包间了?” 姬少虽满脸尽显谄媚的笑容,但他眼神中却闪过丝丝的紧张。 伞君眸光扫了他一眼,他声音尽显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淡淡的说: “我路过,进来看看。” 伞君语毕,他扫视其余男人几眼,眸光便落在花一梦的身上,眸底尽显关切轻声的说: “花总,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正想找你谈点事呢。” 花一梦看着伞君,她内心瞬间安定了许多,原本强忍着的怒火也在慢慢消散。 “伞总,我准备吃完饭就出去找你呢。” 鎏宇脸色微变,他强装镇定凑到伞君面前,嬉皮笑脸的说: “伞总,我跟梦梦准备一会儿,找您讨杯酒喝去呢。” 伞君没理会鎏宇,他径直走到花一梦的身边。 鎏宇连忙拉过一把椅子,他望着伞君笑眯眯的说: “伞总,您也吃点,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喝几杯酒。” 伞君缓缓坐到花一梦的身边,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语气里透着极致的温柔: “花总,你吃完饭,我们得商量一下明天王老板要来的事。” 花一梦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轻声的问: “伞总,我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鎏宇听花一梦要走,他瞬间止住笑,连忙开口阻止: “梦梦,你就没怎么吃东西,还是再吃点我们一起走。” 伞君斜睨鎏宇一眼,他心里窝着火却又不好直接发作,冷冷地说: “鎏少,那你就快点吃,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宫少跟姬少相视一眼,两人脸色也冷了下来,不过片刻又恢复了笑容,不悦的说: “伞总,你这是干嘛呢?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就图个心情愉悦,乐乐呵呵慢慢的吃才惬意啊!何必那么着急的催促呢?” 伞君冷冷扫视两人几眼,他淡淡说出的话极具侮辱性: “我看两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伞某人农庄招待的都是极品之人,两位是不是极品的有些过头了?” 伞君语毕,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两男人脸上青红交替,尴尬至极。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打着圆场,她希望能缓和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诸位,伞总只是开个玩笑,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告辞了!” 几个男人见伞君紧握住拳头,他虎目射出如刀的杀意,好似随时都会动手那般。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个女人,适时的开口插话说: “两位少爷,伞总能来我们的包间,那说明两位少爷面子大,我们何不一起敬伞总一杯呢?” 此话语毕,两人脸上的表情开始舒展。 他们也不想因为一顿饭再去得罪伞君,便慢慢收敛了不悦的神情,微笑着说: “两位小姐的提议不错,既然都是玩笑话,那我们来敬伞总一杯如何?” 鎏宇原本担心的直跺脚,他见气氛慢慢缓和下来,便笑眯眯的附和道: “伞总量大度宽的,言语既诙谐又幽默,一阵说笑搞的我又饿了,梦梦你快坐下,我们一起敬伞总一杯。” 花一梦只得重新坐定,几人边吃边聊不再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 一顿饭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伞君站起了身,他不等花一梦回应,便拉着她走出了包间。 鎏宇对着屋内的男女挥挥手,他快步追了出去。 伞君跟花一梦走到电梯口,鎏宇气喘吁吁赶了过来,他嬉皮笑脸的说: “伞总,那特质的酒还有吗?可否再赏我一瓶?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伞君斜睨他一眼,他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冷冷的说: “鎏少,你要先刷卡才有酒,而且还是最后一瓶。” 鎏宇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他嘻嘻笑着问: “伞总,不就是两万吗?给我开个房间,我跟梦梦去喝点。” 伞君鼻孔冷哼几声,他跨进电梯淡淡开口说: “开房间可以,但你说的数后面得加个零,少了这个数半瓶也没有。” 鎏宇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他按下电梯键,沉思下有些肉疼的问: “伞总,能不能便宜点,这瓶酒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我卡里真没有那么多的钱。” 伞君轻蔑的扫视鎏宇几眼,他冷冷的说: “鎏少,你喝不起那就别逞强,刚好有人预定了,这样我们两不为难多好啊!” 鎏宇一听就急了,他一把拉住伞君的胳膊,眼中尽显祈求之色说: “伞总,酒你可千万不能给别人,我这就打电话问我爸要钱去,房间你可得给我准备好啊!” 伞君满脸尽显厌恶的甩开鎏宇的手,他淡淡的说: “鎏少,看在你曾帮过花总的份上,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到时你可别说我伞某人没有给过你机会。” 鎏宇尴尬的望着花一梦,他嘴里说着: “梦梦,你稍等我一下,一会儿我们去房间,今晚不醉不休好吗?” 花一梦面无表情,鎏宇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伞君跨出电梯,花一梦紧随其后。 鎏宇在走廊里急躁不安的来回走动,他对着手机满嘴跑火车编着瞎话。 花一梦望着伞君,她美眸中尽显哀怨。 伞君走进酒包间关上门,他滴滴轻笑几声,俯在花一梦耳边低语: “梦儿,你暂且忍耐一晚,我保证事不过三,等明天王老板的事谈成之后,我就让鎏宇吃不了兜着走” 花一梦还未回应,鎏宇便推门而入。 伞君故作不悦的瞪了鎏宇一眼,他漫不经心的翘起二郎腿,淡淡的问: “鎏少,怎么样?你凑到生活费了吗?” 鎏宇尴尬笑着扫视花一梦一眼,他对着伞君讨好似的说: “伞总,您能不能多等我一会儿,老鎏头他不给我钱,我妈等会儿给我打过来。” 第210章 他会活在虚幻的假象里 伞君冷哼几声,他四平八稳的靠在沙发背上,斜睨着鎏宇淡淡的说: “鎏总财大气粗的,他赚那么多钱竟然不让儿子花,难道他还能百年之后,把钱带进棺材里不成?农庄过两天要来几个清纯妞,我本来想给你鎏少留一个尝尝鲜,看你现在生活费都成了问题,我看还是留给别人!” 伞君说着,他换了个慵懒的姿势,挑了挑眉眸底尽显不屑。 鎏宇双眼冒着异样的光,他向伞君身边靠了靠,雀跃的问: “多大年龄?正点不?” 伞君厌恶地推了鎏宇一把,鄙视地盯着他,淡淡的说: “鎏少,我农庄的姑娘你也没少见,哪个让你失望过?不过,你手中缺衣少粮的,我劝你这些主意你还是别打了,就你每个月那些可怜的生活费,啃馒头配咸菜还能勉强过活。” 鎏宇再次拉住伞君的胳膊,他恳求似的说: “伞总,您就行行好!千万得给我留一个,我明天回家大闹一场,我就不信他鎏子祥能见死不救,他真把我给惹急了,我就让他鎏子祥断子绝孙!” 伞君拍了拍鎏宇的肩膀,他看似很心疼的安慰着: “鎏少,你可千万不能走极端啊,做一个孝子孝孙多好啊!你年纪轻轻的,长的又那么的帅,还有很多美好年华都没有享受过呢。” 鎏宇连连唉声叹气,他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那般哭丧着脸,轻声的说: “伞总,你等我下,我还得打电话再去催催,我还就不信那个邪了!” 鎏宇语毕,他拿出手机忙不迭向门口走去。 花一梦望着鎏宇的背影,她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凝视着伞君说: “伞君,你就放过他!鎏宇虽然没脑子,但他本性其实并不坏,只是没有分寸感而已!” 伞君忽地滴滴轻笑了起来,他对视着花一梦柔声的问: “梦儿,你又爱心泛滥了吗?冶枣凉军跟兀云风,带给你的警示还不够吗?像鎏宇这样的人,他活着就是在浪费资源,他就是不害你也会去害别人。”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不说话,往事一幕幕涌上她的心头。 伞君见她沉思不语,他又开口科普: “梦儿,我如果不给鎏宇一个教训,他总缠着你怎么办?那个酒跟药不能长期服用,你看似是在为他好,实则是在害他,我看似在害他,实则在救你救他,你懂吗?” “有时候对他残忍一些,未必就是真的在害他,让他痛了苦了摔倒了,他也许还有幡然醒悟的机会,相反,他会一直活在虚幻的假象里,成为社会的蛀虫害人害己!” 花一梦怔怔紧盯着伞君的眸,品味着他的那些言辞,她好像豁然开朗那般,使劲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鎏宇推门而入,他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伞君挑了挑眉,他望着鎏宇轻声的问: “鎏少,看你笑的那么开心,你的生活费到账了吗?” 鎏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望着花一梦轻声的说: “梦梦,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把房间开好,我们就可以一醉方休了!” 花一梦眼眶红红的,她没有言语,美眸中充满了可怜的光晕。 鎏宇则满面尽显笑容,他屁颠屁颠走出了门。 伞君摊了摊手,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子枫的电话,对着话筒交代一番。 不多时,鎏宇手中拿着酒,他兴高采烈的推门而入,对着花一梦招招手兴奋的说: “梦梦,走!我都搞定了!”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看了伞君一眼缓缓站起了身,跟着鎏宇走出了包间。 酒里,人潮涌动川流不息,衣着各异的男女相对而坐。 两人进入电梯,瞬间耳根清净了许多。 进入房间,鎏宇就迫不及待一把扯掉了外套,他拿出两个玻璃杯打开了酒瓶。 花一梦望着鎏宇递过来的酒,她想起伞君说的话,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梦梦,你发什么呆啊?来,我们干一杯!” 鎏宇拉起花一梦的手,把酒杯递到她手中,自己则一口饮掉杯中酒。 他拿起酒瓶再次倒上,嘴里催促着: “梦梦,你怎么不喝啊?这一瓶酒可是二十万买来的,如此美酒你不尝尝岂不是太可惜了,过了今晚,你再想喝可就没有机会了!” 花一梦捂住胃,她扯出的谎言,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在犯罪。 “鎏少,我胃口疼,所以喝不了,要不你喝了?” 鎏宇满脸尽显遗憾,他接过花一梦递过来的杯子,嘴里说着可惜的言辞: “梦梦,这可是最后一瓶酒,看来你今晚没有口福了,怎么着也不能浪费,那我就替你喝了!” 鎏宇言罢,他玻璃杯对着嘴一饮而尽! 不过半个小时,一瓶酒便见了底,鎏宇双眼尽显迷离紧盯着花一梦,一把拥住她嘴巴就凑了过去。 花一梦厌恶至极的推开鎏宇,她美眸中带着丝丝慌乱,轻声的说: “鎏少,你先去洗个澡好吗?” 鎏宇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他大着舌头急不可耐的说: “梦梦,如此良辰美景,洗澡太浪费时间了,我们先办完事,再洗澡也不迟,要不,你跟我一起洗个鸳鸯浴如何?” 鎏宇说罢,他把手伸到花一梦背后,身子压了过来。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花一梦狠狠推了鎏宇一把,她咻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连忙拉开了门。 陆子枫微笑着站在门口,他向房间内瞥了一眼,对花一梦轻声的说: “花女士,鎏少,打扰一下,这是鲜榨的果汁,请两位品尝。” 陆子枫语毕,他对花一梦使劲眨了眨眼,便微笑着走进房间里。 他端出一杯递给鎏宇,嘴里说着关心的语言: “鎏少,你也喝一杯醒醒酒!这样对胃也减少一些伤害。” 陆子枫语毕,他端起另一杯递给了花一梦,微笑着说: “花女士,您也喝一杯,既美容又养颜,还助睡眠呢!” 花一梦犹豫着,鎏宇却大着舌头开口: “梦梦,喝!你不是说胃不舒服吗?刚好可以养养胃。” 第211章 我不怕人但我怕畜生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陆子枫,当她看到陆子枫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才接过杯子。 鎏宇摇摇晃晃跟她轻轻碰了一下,就对着果汁咕咚咚喝了下去,他嘴里连连称赞道: “口感不错,就是挺新鲜的。” 花一梦把杯子送到嘴边,她犹豫着望向陆子枫,当她看到陆子枫,向她射来放心的眼神时,她才慢慢喝掉了果汁。 陆子枫收了杯子,他站起身微笑着说: “花女士,鎏少,祝你们住的愉快,晚安!” 陆子枫语毕,他缓缓退出了房间。 花一梦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望着鎏宇轻声的说: “鎏少,你先去床上躺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花一梦语毕,她逃也似的向洗手间跑去。 她捂住怦怦狂跳的心反锁上门,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鎏宇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削弱。 她才轻轻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 她那对美眸紧盯着房间的门,期待着那抹身影的出现。 直到她紧张的腿有些酸软,房门才被轻轻的推开,接着那抹身影闪身进入了房间。 花一梦犹如贼看到了宝藏那般,美眸放着光,她蹑手蹑脚走出了洗手间。 当她跟女孩擦肩而过时,她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可女孩却视她如空气那般,径直向卧室走去。 花一梦走出了房间,她才擦了一把脸上的细汗,她扭头望着陆子枫,质问道: “陆经理,你怎么那么的慢?为什么要让我喝那杯果汁?” 陆子枫微笑着望向花一梦,开口给她答疑解惑: “花女士,你喝的那杯果汁只是单纯的果汁,鎏宇喝的那杯是特质的果汁,再说,药效有时间限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陆子枫: “伞君呢?” 陆子枫微笑着,他如复读机那般开口说: “伞总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可能晚会儿才能回来,您如果想住这里,有我来跟您安排房间,您如果不想住在这里,请您记得在明早八点之前到达餐厅。” 花一梦疑惑的看向陆子枫,她并没有追问伞君到底去了哪里,只是轻声的说: “哦!我知道了!” 花一梦走出了大厅,她斜靠在车框上凝视着夜幕下的农庄,犹如天堂那般美不胜收的夜景。 过了许久,她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驱车回到了枫曼城,在地下停车位上,黑色凯迪拉克静静停在那里。 当车子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花一梦无意间瞥见那辆凯迪拉克时。 她的身子下意识紧绷着,她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手指甲不自觉地掐入了掌心。 她还是鼓起勇气停稳车熄了火。 她下意识拿过手机,调出伞君的号码,时刻准备着拨出去。 她那对桃花眼,如临大敌那般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凯迪拉克的动静。 花一梦脑海中思索着,寺远凡此时来枫曼城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在楼上还是在车里。 就在此时,凯迪拉克的车门缓缓被打开了,寺远凡慢慢走下了车,他不疾不徐大步向她走来。 寺远凡眯成一条缝的双眼,透过车玻璃,始终锁定在花一梦的身上, 花一梦把车窗玻璃将下一条缝隙。 她快速按下车锁键,怒视着寺远凡等待着他的靠近。 寺远凡走到车旁伸出手,却没有拉开车门,他目光阴沉地凝视着花一梦。 他发出的声音极致的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打开车门,我们谈谈。” 花一梦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害怕这个曾经掌控过她生活的男人,她冷冷的说: “寺远凡,你竟然还敢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好谈的,你有什么话就去法庭上说” 寺远凡凝视着她,他淡淡的问: “你怕我?” 花一梦冷笑连连,她迎视着寺远凡淡漠的眸光,冷冷的说: “你说的很对,我不怕人,但我怕畜生” 寺远凡双眼眯的缝隙更细了,却射出凛冽的光,他脸色阴沉如水清冷开口说: “花一梦,我是看在小荷的情面上,才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类案件会对你的声誉造成极大的伤害,否则我有的是手段” 寺远凡话未说完,就被花一梦声音颤抖着打断: “寺远凡,你不配提我妈,你也少跟我假惺惺的装善良,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不在乎。” 寺远凡的目光在她脸颊上来回扫视,他咻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花一梦,你以为你找了个伞君就能当靠山吗?你就能彻底摆脱了我?你记住,除非我对你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否则,我随时都可以让你去尝尝,从山顶跌入谷底的滋味,你以为伞君是真心喜欢你吗?他不过是对你新鲜刺激一阵罢了。” “你别忘了,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的很,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伞君会不会嫌弃你被我玩过,你身上永远留有我的影子,你以为,一个男人会不在乎你曾经的过往?他会轻易去忽略不计你身上的污点?你想的是不是太过于天真了” “够了,寺远凡你给我闭嘴” 花一梦低吼一声,她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车子瞬间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寺远凡淫邪一笑,他凑近车玻璃低语: “花一梦,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来考虑,你要么回到我身边,过往所有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管是协议里的赔偿金,还是庭审上两亿多的数目,都将不复存在。” “关于协议中三年内不能背叛我的约定,我全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包括你跟伞君那些亲密的照片,我也可以大度的当成虚无。” “否则,不止是协议上你签的字据,要受到法律上的约束,包括商业上的打压,以及声誉狼藉对你造成的损伤,你能承受多少?就算是伞君本人,他也未必能真的做到独善其身” 第212章 我心里那道坎只有小荷能填满 花一梦被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她紧握着拳头,手心冒出冰凉的汗水。 她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牙齿紧紧印在唇瓣上。 她也眯起美眸鄙视地凝视着寺远凡,咻地咯咯笑了起来,她继而傲然的说: “寺远凡,你也太可爱了?可爱的像极了驴屎蛋那般,外光如镜内糙如蛆,我花一梦不用考虑,就是死我也不会向你低头分毫,你利用我当时的困境,诱导迫使我签订了不平等的协议,就算是我签了字,也未必就等于是合法的” 花一梦话未说完,寺远凡就打断了她后面的叙述。 “诱导?迫使?” 寺远凡双眼眯的更狠了,他手掌印在车玻璃上,好像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穿透车玻璃掐住花一梦的脖子似的。 “花一梦,当初可是你自愿签的,我有拿着笔胁迫你了吗?” 花一梦拿起手机,她手指在屏幕上输入几个数字,放在车玻璃前,咬牙切齿的说: “寺远凡,你这种迫使性的协议,在法律上根本就站不住脚,你现在这些言辞,如同是在人身威胁,只要我按下拨通键,就可以报警告你威逼恐吓。” 寺远凡咻地睁开双眼,他不看手机,却凝视着花一梦愤怒的美眸,哈哈大笑说: “花一梦,你可以报警试试,看我能在警局待上几分钟,你要是不懂法,我倒认识一位擅长民事案件的律师,可以让他帮你科普一下,看我这种言辞算不算是在威逼恐吓你?更来验证一下你的报警是否有效?” 花一梦有些懵,她确实不懂法。 她之所以言辞凿凿的说一通,只是在为自己壮胆而已! 她强装镇定自若,冷笑几声愤然道: “寺远凡,我有律师,犯不着你来替我科普法律知识,你半夜把我堵在停车场里,这难道不算是对我的骚扰吗?” 寺远凡咻地睁开双眼,他捏了捏眉心。 他饶有兴趣凝视着花一梦,露出讽刺性的笑说: “花一梦,我要是你,我不会如你这般愚蠢,当时的我,犹如救世主那般出现在你面前,为你提供车房店面优渥的生活,代价只是要你三年的自由,来满足我一个遗憾而已!” “你以为,就凭你值那么多财富吗?我如果不是,想让你母亲过上几天好日子,就算你长的再迷人,也不值得我寺远凡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想要女人到处都有,可我心里那道坎,只有小荷她能填满。” 花一梦听着寺远凡这些话,她下意识脱口而问: “寺远凡,你告诉我,你跟我母亲之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寺远凡听到花一梦这样问,他身子微微颤抖,手指使劲捏着眉心,好似陷入远久的回忆之中。 花一梦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她迫不及待的再次开口问: “寺远凡,你说啊!你跟我母亲之间有没有” 花一梦下面的疑惑没有问出口,她虽然很想知道真相,却不想听出让她意外的答案。 寺远凡放下手指,他深深凝视着花一梦,答非所问道: “花一梦,你太像小荷了,像的我都有些不忍心对你下死手了,你如果不是小荷亲生的女儿,你觉得,你值得我寺远凡如此的用心良苦吗?让我把上亿的资产,说给你就给你了吗?” 寺远凡语毕转身离去,他脚步踩在地面上的力度异常的沉重,发出令人不适的回响。 花一梦下意识拉开车门,她冲着寺远凡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寺远凡,你别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寺远凡并没停下脚步,他也没有回头,冷的有些刺骨的声音飘了过来: “法庭见!” 花一梦呆呆站着,直到凯迪拉克从她身边经过,驶离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内安静的有些可怕,花一梦关车门的声音,走路的脚步声四下回荡。 次日清晨,花一梦顶着一对黑眼圈,她有体无魂坐在农庄的餐厅内。 不久,鎏宇顶着熊猫眼也出现在餐厅里,两人相视一笑,都掩口极力憋着笑。 鎏宇吃了一口食物,他可能有些没憋住笑,贱兮兮的问: “梦梦,昨晚我是不是很威猛啊?把你都折腾出黑眼圈了” 花一梦一口牛奶差点喷到鎏宇脸上。 她连忙抽出纸巾擦拭着嘴角,狠狠瞥了鎏宇一眼淡淡的说: “鎏少,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花一梦拿起包站起了身,她快步走出了餐厅。 她没有去伞君的办公室,今天是星期二,她要去看望贰泽炎的父母。 两个小时后,花一梦从门卫室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她钻进车里,车子缓缓开进了家属楼。 她依旧坐在车里,望着贰泽炎家的窗户发着呆。 贰志诚满脸尽显笑意,他单手扶着眼眶,凝视着车内女人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表,每次她都会在车里坐上十分钟,可今天花一梦却坐了整整十五分钟。 直到她的身影没入了楼道,贰志诚就站在门口,通过猫眼望着门外的女人。 熟悉的身影映入贰志诚的眼眸,接着敲门声响起,他停顿了三十秒才打开了门。 除了礼品静静放在门口,早已不见她的身影。 贰志诚把礼品提进屋,他快步进入卧室,依旧只见到那抹车影。 花一梦驱车返回了农庄,车子刚熄了火,伞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梦儿,王老板来了,你在哪呢?” 花一梦报了位置,伞君把房间号说了出来。 花一梦走进大厅,陆子枫已微笑着迎了过来。 两人寒暄几句,一起进入了电梯。 花一梦推开包间的门,房间内三个男人的目光都向她射了过来。 几人互相客套一番,便开始推杯换盏边喝边聊。 直到酒足饭饱,四人才钻进车里向加工厂行驶而去。 肖灵收到花一梦的电话,她早已等候在厂门口。 王老板看着规模如此之小的加工厂,他内心虽不是太满意,但还是答应了,分出一小部分货物来这里加工。 第213章 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伞君适时推波助澜,他在办公室当场拟定了合同,并促使双方签订了字据。 肖灵则忙东忙西,她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直到送走了王老板,肖灵一把拥住花一梦,姐妹俩喜极而泣。 三人辞别了肖灵,在返回农庄的路上,鎏宇露出了本性: “梦梦,肖灵姑娘长的如此水灵,她虽不及你迷人,但也是让人陶醉的极品,约个时间你把她带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鎏宇此话说出口,花一梦内心的火就噌噌向上冒,她正欲发作,伞君却笑着开口了: “鎏少,我也正有此意,明天我农庄来的姑娘那就不给你留了,改天我们把肖灵姑娘约出来,陪你乐呵乐呵好吗?” 花一梦斜睨伞君一眼,当她对视上伞君的眸,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的说: “你们聊!我中午喝点酒,现在有些头晕,我得靠着车背眯一会儿。” 花一梦语毕,她闭上眼睛,身子斜靠在车背上装睡。 鎏宇见花一梦呼吸渐渐平稳,他笑的见牙不见眼,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发型。 他望着伞君,压低声音贱兮兮的说: “伞总,跟肖灵姑娘吃饭是一回事儿,明天农庄的姑娘是另一回事儿,你要是不给我留,我可就跟你急了!” 伞君滴滴轻笑起来,笑罢,他拿起手机点开录音功能,望着鎏宇淡淡的说: “鎏少,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人家都是正经的姑娘,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可以,你可千万不能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别说我了,就是那些小姑娘她们也不会饶了你。” 鎏宇贱兮兮笑着,他嘴里连连保证道: “伞总,您就放心!我鎏宇也是正经的人,只要人家姑娘不同意的事,我保证手指都不会碰她一下。” 伞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再次提醒: “鎏少,我伞某人相信你的人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可千万别出尔反尔做出出格的事,让我失望哦!” 鎏宇伸出手举到头顶,他小声保证道: “伞总,我鎏宇对天发誓,如有违背承诺,让我鎏家破产。” 伞君关闭了录音,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鼻孔冷笑连连说: “鎏少,那明天中午,我们农庄不见不散,哦!我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可得记住带够生活费啊!” 鎏宇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他压低声音,笑嘻嘻的说: “伞总,您就放心,我鎏家那么大的产业,还能差那一点点饭钱不成?”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农庄,鎏宇下了车,他恋恋不舍的对花一梦解释着: “梦梦,我就先回去了,我只是喜欢玩,请肖灵姑娘吃饭的事,你可千万别吃醋啊?” 花一梦听到此话,她差点把中午吃进去的饭,都吐了出来。 她强忍住胃里那种恶心,对鎏宇摆了摆手淡淡的说: “鎏少,你赶快回去!” 鎏宇见花一梦满脸平静,他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向自己的车旁走去。 花一梦望着鎏宇的背影,她内心思忖着伞君和鎏宇在车上的对话。 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她参悟不透的玄机。 伞君站在花一梦的身旁,他暗暗观察着女人面部的表情,嘴角露出丝丝神秘莫测的笑意。 花一梦转过身,她有些疑惑的问伞君: “伞君,你们在车上的谈话是什么意思?你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伞君挑了挑眉,他神秘一笑柔声的说: “梦儿,鎏宇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他也就失去了价值,但他会缠着你不放,为了让你耳根清净,我得给他下个迷魂阵,让他没有精力在去纠缠于你,明天你就等着瞧好戏。” 花一梦紧紧握住伞君的手,她不解的问: “伞君,说来听听,你怎么做才能让鎏宇对我死心?” 伞君滴滴轻笑几声,他耸了耸肩轻声的说: “梦儿,一个人犯了事,他随时都会有牢狱之灾,在自顾不暇的时间里,你觉得他还有心思对你纠缠不清吗?好了!你就别打听那么多了,安心赶快把寺远凡的事处理完,我们也可以无忧的过两人世界。” 花一梦斜睨伞君神秘兮兮一眼,既然他不愿说透,她也懒得再去追问,轻声的说: “你忙,明天就要开庭了,不知会不会再生出什么变故来,我回去洗个澡晚上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见!” 伞君望着花一梦黑黑的眼窝,他有些心疼的点了点头说: “梦儿,你回去!晚上我就不过去打扰你了,我得把鎏宇的事提前安排下,我们明天见。”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钻进车里驶离了农庄。 花一梦驱车行驶到七彩人生店门口,她想进去看看花劫,就熄了火走下了车。 她刚踏进店门,当花劫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花一梦走到花劫身旁,她讨好似的冲着他轻声的说: “小劫,听说你正在学车,等你什么时候拿到驾驶证了,你来开车带着我回老家一趟,我们去祭奠一下爸妈可好?” 花劫看都没看花一梦,他更好像没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从她身旁绕道走向了二楼。 花一梦望着花劫的背影,她眼眶红红的,紧跟在花劫的身后也向楼上走去。 花劫却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冰冷的声音像炸雷般传入花一梦的耳膜: “滚,我不想看到你” 花劫说完咻地转过身,他不假思索抬起脚就向花一梦踹了过来。 花一梦也不躲闪,她就那样泪眼婆娑怔怔地看着,花劫的脚踹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虽用力抓紧楼梯扶手,还是骨碌碌顺着楼梯跌倒在地。 那一刻的花一梦,她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的疼痛感。 她内心里的疼痛早已让她痛彻心扉。 她不明白,无论她怎么做,都不能减轻花劫对她的痛恨。 她就那样蜷缩在地上,忘记了疼痛,泪珠儿顺着脸颊颗颗向下滑落。 收银台里的小丫头被惊吓的尖叫一声。 第214章 醒目的刀疤异常的刺眼 两名服务员与操作间的师傅们,纷纷赶了过来,把花一梦搀坐在椅子上。 这时,花一梦才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 她抚着疼痛难忍的腰,对几名店员连连道着谢。 花一梦抬起头望向楼梯口,早已没有了花劫的身影。 她强支撑着身子缓缓站起了身。 她脸上除了不停滑落的泪水儿,尴尬着强挤出一丝笑意,对众人说: “我没事,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伞君,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们!” 花一梦语毕,她咬着牙踉跄着脚步缓慢走出了店门。 花劫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他面无表情,看着一瘸一拐的花一梦钻进了车里。 花一梦强忍住麻木无力的双腿,她驱车在路上缓慢蠕动着。 在一家药店门口,她虽极力踩着刹车。 她的车子还是与停车位上的一辆车,来了个轻轻一吻。 花一梦扶着车框缓慢走下了车,两辆车之间虽没有撞痕,却紧紧相贴在一起。 她环视四周没有看到车主,她轻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挪车电话放在操作台上。 她想司机看到会联系她,她一瘸一拐向药店走去,没走一半却又返了回来。 花一梦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她准备向后倒车,车前却出现一名高大威猛,却面带凶相的男子。 男子并不说话,一对虎目透过车玻璃凝视着她。 花一梦下意识紧握住方向盘,她跟车外的男子隔着车玻璃对视着。 她的心脏砰砰狂跳,男子从额头到眼角处,一指那么长醒目的刀疤,异常的刺眼。 男子高大威猛的身躯,就那样屹立在花一梦的车前。 他虎目平静如水的望着车内,正满脸不知所措的女人。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她哆嗦着手指还是拉开了车门,她跛着脚缓缓走到男子面前。 她羞红着脸颊望着男子,怯怯的道着歉: “对不起先生,那个,我那个不小心,啊,不不,是腿扭伤了才把车开成了这样,你看需要赔偿或修理的话,费用我来出” 男子望着花一梦窘迫的表情,以及她鼻尖上冒出的细汗,又听她说的极其诚恳。 他低下头扫射几眼花一梦的双腿。 果然,她半身裙赤裸在外如藕的肌肤上,有好几道淤青隐隐向外透着血迹。 他收回目光并不说话,大踏步钻进自己的车里,只是向前挪动了一点。 男子又走下了车,他对着自己的车尾处,细致的观察了一番。 男子可能是看到车没有任何的擦痕。 他连句话都没有说,重新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花一梦呆愣着望向已消失不见的车影,她内心的狂跳声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跛着脚走进店里,买了几瓶药水才驱车返回了枫曼城。 花一梦洗浴之后,她把身上的伤痕擦了药膏,便早早睡去。 次日清晨,花一梦跛着脚驱车来到法院门口,她没有进去。 只是坐在车里望着法院的高楼发着呆。 法庭内,柒成与崔律师正在唇枪舌战,你来我往辩论不休。 当柒成向法官呈递上封娇的证词之时。 寺远凡再也坐不住了,他扭回头望向观众席上的小范。 那眼神传递出无限的信息,崔律师适时向法官申请封娇出席作证。 在法官商议是否需要传唤证人之时,小范已悄悄离开了观众席。 花一梦坐在车里,当她看到小范开着凯迪拉克驶离了法院。 花一梦犹豫片刻,她启动车子紧随在凯迪拉克的车尾。 在车流中,花一梦虽极力咬着车尾。 奈何她腿上传出的疼痛,还是让她跟丢了小范。 她手掌狠狠拍在方向盘上,车子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她无奈,只能原路返回到法院的门口。 她坐在车里等待着,就在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让花一梦不自觉的浑身一震。 当她看到星期七的号码时,她内心竟有阵阵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 她连忙接起电话,迫不及待开口就问: “柒成,法庭上是不是出现什么变故了?” 听筒里有片刻的沉默,接着柒成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梦,法官同意了传唤封娇出庭作证,签发传票稍后就会送达,我有点担心寺远凡会在封娇身上做文章,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花一梦脑海极速运转着,她简单明了的问: “柒成,我现在法院门口的车里,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花一梦此话刚说出口,柒成那边已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坐立难安的紧盯着法院的大门,直到柒成快步向她走过来。 柒成刚钻进车里,花一梦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柒成,庭审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柒成凝视着花一梦,他表情十分凝重的说: “一梦,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着急,跟花劫斗殴的男孩翻供了,寺远凡不止是让他来到景城出庭作了证,他反而倒咬了我们一口,说我们花钱引诱他做了假证。” “现在对方律师又提出,让封娇出席现场作证,我怕这里面还会有其它的变故,如果封娇再翻供咬我们一口,这场官司的证言证词都对我们十分的不利,就算我在怎么用蓄意陷害来辩驳,我们败诉的几率依旧非常的大。” 就在此时,从法院里走出了一对母子。 花一梦一眼便认出她们是谁,她正欲下车,寺远凡也走了出来。 接着寺远凡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喜笑颜开的把母子两人送上了车。 直到出租车渐行渐远,寺远凡环视四周,当他看到花一梦时。 他那双眼睛又眯成一条缝,射出复杂的光晕。 他凝视着车内的花一梦,足足一分钟,而后转身进入了法院。 花一梦死死盯着寺远凡的背影,她美眸中充满了如刀的恨意。 花一梦收回目光,她扭回头望着柒成,轻声的说: “柒成,不管是败诉还是胜诉,我都非常的感谢你,恐怕到时我连律师费都出不起了,但不管怎样,这场官司不管用多久,不管有多难,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必须打到底。” 第215章 金钱是最直接有力的交易 “至于寺远凡,我花一梦此生跟他不死不休,赔偿金我一毛钱都不会出,我也绝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 柒成凝视着花一梦,他咻地握住她的手。 他满含深情的眸射出怜爱的光芒,摇了摇头柔声的说: “一梦,我不要律师费,这场官司只要你想打,我会陪你打到底,所以请你不要气馁,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花一梦蓄满泪珠儿的桃花眼,深深凝视着柒成。 她没有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那一刻她的内心暖意融融,她柔声的说: “柒成,我不想对你说感激的话,太苍白无力的言语对你说出口,都是虚假的欺骗,我花一梦此生能认识你跟伞君足矣。” 柒成摇了摇头眼眶红红的,他虽一身儒雅的书生气,眸底却射出清纯的光。 花一梦不忍直视柒成那种清纯的眸光。 曾几何时,她跟柒成一样清纯,可如今她的身心早已千疮百孔。 她虽明白柒成对她的心意,可她自认为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亵渎他的那种清纯。 就在此时,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那种煽情的凝视。 花一梦看了一眼屏幕,她迅速接起了电话: “梦儿,你现在哪里?我已经忙完了,现在就过去找你,我们一起去柒成的办公室等他好吗?” 花一梦下意识望着柒成,她想了想说: “伞君,我跟柒成在法院门口的车里,今天法庭上出现了重大的变故” 花一梦话都没有说完,伞君已结束了通话。 柒成看了看时间,他轻声的说: “一梦,庭审时间快到了,我得进去了,伞大哥过来,你如实相告就行,后面的事等我出来再商议。” 花一梦点了点头,柒成恋恋不舍的走下了车。 就在柒成刚进去不久,凯迪拉克缓缓驶进了法院的停车场内。 花一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虽借着贰泽炎与花母的离去,在极力的鼓励着自己。 但她的心只是在强力支撑着而已! 花一梦想起贰泽炎跟母亲,她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直到她哭的有些头晕。 车门被伞君拉开,花一梦下意识抬起了头。 当她看到伞君那一刻,她扑进他怀里无声的哽咽着。 伞君不言语,他只是紧紧拥住她。 他手掌轻柔抚摸着她的脊背,无声的安慰着,任她的泪珠儿打湿了衣衫。 直到花一梦哭够了,更好像是她把内心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她轻轻离开了伞君的怀抱。 花一梦轻声低语着,把柒成关于庭审中,突发的变故对伞君叙述了一遍。 伞君斜靠在车背上,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慢条斯理的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花一梦望着陷入沉思中的伞君,她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望着伞君的侧脸。 伞君连着抽了几根烟,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坚定地说: “梦儿,你别慌,我们现在要冷静分析那男孩翻供的背后,肯定是寺远凡搞的鬼,我们得找到他被威胁的证据,或者说是交易的真相。” “至于封娇,我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她翻供的可能性极大,只能说明我下的诱惑,没有寺远凡给她的利益大,我会调整策略,只要是他做了那就有迹可循。” 伞君说到这里,他丢掉烟蒂,又重新点燃了一根,他望着花一梦轻声的问: “梦儿,如果我用金钱收买不了封娇的心,你能接受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吗?” 花一梦听着伞君的话,她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许久她摇了摇头说: “伞君,你说得很对,我不能先自乱了阵脚,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们不利,我真的不知该先从哪里入手,至于封娇,我不能接受你所说的条件,她必须要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否则,我此生都愧对母亲跟小劫。” 伞君弹了弹烟灰,他思索片刻轻声的说: “我们先从男孩那里入手,找到他背后的威胁源头,或直接查他大额的经济来源,说不定能找到破绽,寺远凡既然去收买人心,金钱是最直接有力的交易。” “至于封娇,我亲自去和她接触一下,了解她内心的想法需求再定,寺远凡财大气粗的,我感觉用利益收买她很难,假设,能用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换来她有力的证据,这样何尝不是一种新的突破。” “梦儿,你必须要懂得暂时去隐忍,等到官司彻底结束,你所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我有的是手段让她付出代价,你何必非要纠结于时间的长短,而让自己陷入困境之中呢?” 花一梦的手指下意识握紧方向盘,她紧咬着唇瓣低垂眼眸思索良久。 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般,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辆警车缓缓开了过来,花一梦紧紧盯着那辆车开进了法院。 花一梦跟伞君面面相觑,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封娇的出庭,直接关乎于案子的胜败。 伞君熄灭香烟,他整理好情绪,拉开车门快步走下了车,却被花一梦叫住: “伞君,你就是去了也于事无补,倒不如任其发展,等柒成出来,我们在商讨迎接这场官司,最艰难的新挑战。” 伞君停顿下,他还是重新返回到车上。 他紧握住花一梦的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 “是时候该动用关系了,我养了你那么久,你总要为我做点什么贡献!” 花一梦不解的望着伞君,她猜不透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伞君的电话响了,他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接通: “子枫,什么事啊?” 听筒传出陆子枫的声音,他一阵嘀咕之后伞君便结束了通话。 伞君望着花一梦,他轻声的说: “梦儿,我得回农庄一趟,得会儿柒成出来,你们直接去农庄,我们在商讨后面的事。” 花一梦点了点头,伞君拉开车门径直走了。 花一梦坐在车里,她美眸紧紧盯着法院的大门。 第216章 歇业休整供税务上的审查 那种焦急的等待,犹如她正在接受审判那般难耐。 直到警车缓缓开出了法院,她才挪动下有些酸困的身子。 不多时,柒成的身影带着些许的落寞走了出来。 花一梦从柒成的表情上已看出了,庭审上的结果。 柒成钻进自己的车里,花一梦启动车子紧随其后。 在柒成办公大厦停稳车,花一梦只是轻轻按响了车喇叭,柒成缓步走了过来。 花一梦示意他上车,柒成刚坐定花一梦就开口安慰着他: “柒成,我们都不气馁,总会有办法的,就算是官司输了,最起码我们的精神没有输给任何人。” 柒成凝视着花一梦的侧脸,他满脸尽显自责的神情。 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只言片语。 车内沉闷至极,花一梦打开了车载音乐,以此来缓解两人的尴尬气氛。 直到农庄,两人下了车步入大厅,对视上陆子枫尽显笑意的脸。 在另外的包间里,鎏宇眼睛都看直了。 他紧盯着几位青春靓丽的姑娘,正做着艰难的选择。 就在此时,房间门再次被推开了。 又有两名姑娘走了进来,其中一名女孩见到鎏宇,她羞涩的对他眨了眨眼。 鎏宇紧盯着女孩灵动的大眼睛,他有种似曾相识怦怦心跳的感觉。 他好像忽然想起来似的,笑兮兮的问: “小姑娘,你多大了?你该不会是叫肖灵?” 女孩对鎏宇眨了眨眼睛,她用羞涩清脆的声音说: “我不姓肖,但我叫灵儿。” 鎏宇一把拉住女孩的手,他笑的见牙不见眼,赞美的说: “灵儿,果然是个好名字,不止是人长的灵动,双眼也极其的勾魂,今个爷儿就要你了。” 鎏宇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子枫的电话,他对着听筒,叽里呱啦一通讲述。 不多时,陆子枫带着鎏宇跟灵儿打开了包间的门。 紧接着几名服务生,端着各式各样的酒水点心走了进去。 陆子枫在走出包间之前,他对灵儿使劲的眨了眨眼,那眼神透露出无尽的信息。 在另外的包间内,花一梦,伞君跟柒成相对而坐。 三人脸上皆尽显凝重之色,柒成嘴里还在叙述着,庭审上种种的变故。 花一梦低垂眼眸紧咬着唇瓣,她鼻尖红红的,脸上的表情尽显低落。 伞君小口抿着酒,他满脸镇定而淡漠。 直到柒成语毕,伞君轻轻放下酒杯,他悠悠开口说: “柒成,既然封娇已翻供,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明天会亲自去一趟看守所,当面跟她好好谈谈,也探一下她的虚实,有任何的进展我在联系你。” 柒成点了点头,他望向花一梦轻声安慰着: “一梦,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下个星期一再次开庭,我们有好几天的时间来做准备,虽然眼前对我们有利的证据不足,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寻找新的证据,依然有无限的可能来打赢这场官司!”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勉强挤出一抹苦笑,以此来掩饰她内心的焦虑。 正在此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了,陆子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伞君抬起头看着他问: “子枫,都安排好了吗?” 陆子枫瞟了柒成一眼,他吐出的言语暗藏着玄机: “伞总,笼子织好了,米也撒完了,鸟儿已钻了进去,就等着稍后脱毛了” 陆子枫语毕,伞君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勾了勾唇角微笑着,漫不经心的说: “子枫!你干的漂亮,我们的肚子也都饿了,你开始安排上菜!吃饱喝足好戏也该开场了!” 花一梦跟柒成面面相觑,两人都听不懂这些暗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子枫悄悄退出了房间,花一梦跟柒成望向伞君,不约而同的问: “伞大哥,什么笼子,米,鸟儿的?” 伞君挑了挑眉,让身躯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他对视上满脸疑惑的两人,漫不经心的说: “两位稍安勿躁,好戏在吃饱喝足之后才能开场,哦!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寺远凡所有的生意从明天开始,将要歇业休整来供税务上的审查,包括鎏子祥的厂在内。” 伞君这些话说的轻松至极,花一梦跟柒成却听的毛骨悚然。 花一梦咻的站起了身,她不可置信惊讶的望着伞君。 她美眸像凝视天神那般,向伞君射出崇拜的光芒。 伞君淡然一笑,他轻轻握住花一梦的手,把她拉坐在椅子上。 他眸底射出宠溺的光晕,柔声的说: “梦儿,寺远凡怎么欺负的你,我就怎么帮你对他打回去,他作为一个纳税人,生意还做的那么大,他总要对得起国家与人民群众,该交的税想逃避,哪有那么容易” 花一梦终于明白了,伞君上午在她车里,自言自语说出那些话真正的意思。 柒成眸子紧盯着花一梦的侧脸,他可以看得出,他心仪的女孩对伞君存有真情。 柒成收回眸光,他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不停打着圈。 他好似只有那样做,才能缓解他脑海里的苦恼。 包间门被敲响,接着靓丽的服务员鱼贯而入,不过一分钟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待服务员们退出了包间,三人开始推杯换盏边吃边聊。 在另外的包间里,鎏宇两瓶酒早已下了肚。 他满脸红彤彤的,醉眼极其的迷离。 他像浑身燥热难耐那般,手指解着领扣,那双眼如狼般凝视着身边的灵儿。 灵儿面若桃花,她羞答答的跟鎏宇对视着,灵动的大眼睛里尽显妩媚之色。 鎏宇吞咽着口水,他双眼中的灵儿不停在变换模样。 一会儿是花一梦,一会儿是肖灵,一会儿又是灵儿。 鎏宇扯着衣扣,他以饿狼扑食之态压向身边的女孩,嘴里的调情之言出口成章。 灵儿假意挣扎,她越推力气越小,只是嘴里不停说着: “鎏少,别,你别这样,我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呢,你答应过我只是吃饭聊天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第217章 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害臊 此时的鎏宇,哪里还能听进去半个字。 他手忙脚乱的对着女孩乱撕一通,嘴里大着舌头低语着: “没交过男朋友更好啊!本少爷就喜欢破处儿,你就叫,越叫本少爷就越感觉兴奋刺激” 灵儿欲拒还迎的挣扎着,她叫出的声音极其无力,接着就被鎏宇堵住了嘴。 陆子枫站在伞君办公室内,他双眼紧盯着偌大的电子屏幕。 他观赏着包间里,精彩绝伦的好戏。 不过几分钟,陆子枫便关闭了电源,电子屏幕镶嵌在墙壁里。 他缓缓退出了办公室,径直进入电梯。 当陆子枫走出了电梯,他在走廊里若无其事慢悠悠的走着。 他满脸笑意跟来来往往的客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陆子枫缓缓走到鎏宇所在的包间门口。 他咻地停下脚步蹙起了眉头,他假装侧耳倾听着动静,手指下意识紧握住门把手。 随着陆子枫猛然推开了包间的门,他低喝的声音也在走廊里四处飘散: “住手,鎏少,你在干什么?” 走廊里来往的客人,当听到陆子枫的大吼声,也都纷纷凑过来看向包间里的场景。 陆子枫大步走进包间,他一把揪住鎏宇的衣领,把他扯下了沙发。 灵儿衣衫破破烂烂,她双手紧捂住眼睛大声哭了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 “陆经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他,他强暴了我,这以后可让我怎么活啊?我要报警告他” 灵儿说完从沙发上骨碌着爬起了身。 她跌跌撞撞走到餐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机,便拨通了报警电话。 鎏宇正意犹未尽,突如其来的变故。 把他的酒意被惊醒了大半,脑袋也瞬间开始清醒,他下意识望向哭成梨花带雨的灵儿。 他又扭回头,看向满脸尽显怒意的陆子枫。 灵儿结束了通话后,她蹲在墙角里哭哭啼啼的望着陆子枫,凄凄惨惨地说: “陆经理,他这个畜生糟蹋了我,让我以后可怎么有脸见人呢,我也不想活了” 灵儿说完,她的额头就向墙上撞,却被陆子枫一把拉住,他嘴里轻声的安慰着: “灵儿姑娘,你可千万别激动,我们农庄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伞总,放心,他会为你做主的。” 陆子枫安抚完灵儿,他顺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伞君的电话,对着听筒简单明了的汇报了一通。 陆子枫结束了通话,他转头怒视着鎏宇,冷冷的说: “鎏少,你不止是过分至极,还真是色胆包天啊!在我们农庄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鎏宇早已惊的酒意全消,他满脸尽显慌乱之色。 他听着门口围观的客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责骂声,他对着陆子枫极力的辩解道: “陆经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啊,她也是自愿的!” 陆子枫冷笑连连,他狠狠瞪着鎏宇,大声的质问道: “自愿?你看看她哭成现在的样子,像是自愿的吗?你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你见过自愿的人,能把衣服撕成那样的吗?你也不用对我辩解什么,警察马上就到了,你去警局对他们解释!看你自己做出这种行为,要不要为此而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伞君跟花一梦柒成出现在包间门口,当三人看到房间内的场景时,伞君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花一梦跟柒成则面面相觑,两人呆愣在原地。 鎏宇看到伞君,他像看到了救星那般。 他猛然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伞君面前,他双手紧紧抓住伞君的胳膊,带着哭腔祈求道: “伞总,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她是自愿的,所以我才” 鎏宇话未说完,伞君一拳就挥了过去。 鎏宇措手不及,他的嘴角瞬间冒出了血迹,伞君愤怒的声音响起: “鎏宇,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竟然敢在我的农庄,对我的服务员进行强暴行为。” 就在此时,刺耳的警笛声传进了包间。 伞君返回到门口,围观客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几名警察很快冲进了包间。 灵儿看到警察,她哭泣着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双手紧紧抓住警察的胳膊,诉说着她所遭遇的一切。 两名警察疏散了门口围观的客人,将鎏宇控制住戴上了银手镯。 鎏宇这时才惊慌失措,他脸上一片惨白,当他看到花一梦,他如疯了那般冲着她大声的喊道: “梦梦,真的不是我的错,都是她勾引的我,你要相信我是无辜的,请你救救我!” 花一梦此时才明白,陆子枫所说的笼子,米跟鸟儿是什么意思。 她美眸中尽显气愤,语气故作愤慨,冷冷的说: “鎏宇,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如此畜生之事,你还有脸向我求救,你就是不嫌丢人,我还替你害臊呢。” 鎏宇哭丧着脸,他环视四周就被警察带出了包间。 陆子枫带着灵儿,两人跟随着警车,一起去警局录口供。 伞君嘴角上扬,他望着花一梦的眸底尽显笑意。 待围观客人散尽,花一梦狐疑地凝视着伞君的眸,她轻声的问: “伞君,你所说的好戏,就是看鎏宇出丑吗?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安排好的局?” 伞君滴滴轻笑起来,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柔声的说: “鎏宇必须进入游戏状态,你才能不再被他纠缠,当然,这其中还有更大的用处,事情按计划进行发酵下去,接下来,就看寺远凡和鎏子祥怎么去救他了。” “如果他们不能做到法外开脱,那鎏子祥他只能来求我,这样你的事就有了谈判的空间,他跟寺远凡之间做的交易,就是让你能打赢这场官司的筹码。” 伞君话未说完,柒成已接着描述道: “只要鎏子祥想救鎏宇,他就会出庭作证,寺远凡刻意设计诱使你步步沦陷,如果能让,跟花劫斗殴的男孩出庭反咬寺远凡,你的案子就会不攻自破,寺远凡还有可能会被判刑。” 第218章 官司命运的暗战拉开了帷幕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犹如豁然开朗那般。 美眸之中冒着亮晶晶的光,她那对桃花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而柒成则不悲不喜,他暗暗叹息一声。 花一梦凝视着伞君,她想了想,有些担心的问: “伞君,灵儿她姑娘可靠吗?她会不会被寺远凡或鎏子祥收买?如果她发生点意外,你岂不是会有官司缠身?” 伞君率先走出了包间,直到三人进入了电梯,他才悠悠开口说: “梦儿,你就放心!我对灵儿姑娘有知遇之恩,再说,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只不过我出资给他做了个小手术,所以,她算是这件事的参与者,她不会傻到把自己给卖了,还有,重金之下必有誓死之人。” 伞君语毕,三人回到包间坐定继续用餐。 柒成则一直沉默不语,他只是低头若有所思的咀嚼着食物。 花一梦则无心吃饭,她把玩着酒杯。 她翻来覆去空洞的望着残羹剩饭,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伞君: “如果寺远凡能够救出鎏宇,这个局又该如何去破解呢?” 伞君微微一怔,他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柔声的说: “梦儿,我虽不知,寺远凡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但他明天要应付税务部门全面的检查,我明天借机去看守所面见封娇,鎏子祥不只要应付机械厂里的突击检查,他还要头痛着救鎏宇的事,再说,既定事实的强暴案,除非灵儿姑娘同意私了,否则,鎏宇他很难平安无事,走出监狱的大门。” 花一梦听完伞君的这些话,她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但转眼她还是有丝丝的担忧,她回想起那晚,寺远凡在枫曼城停车场里,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很清楚,寺远凡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就在此时,柒成却突然开口说道: “伞大哥,有一点你不得不防,封娇未必会真心跟你合作,毕竟她跟寺远凡是结发夫妻,所以你跟她谈话,必须要有设防才行。” “其次,你能对寺远凡设局,绕的他不得安宁,他也许会用同样的方法,去攻击针对你的农庄,毕竟你的生意太过于耀眼的人尽皆知了,还有,鎏宇的案子也在农庄里发生,所以,你一样得小心点,免得” 柒成后面的话虽未说出口,但花一梦跟伞君都已明白,他话中要表达的意思。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柒成,眼中满是若有所思。 柒成迎着两人担忧的目光,他接着说: “一梦,你行事也要多加注意点,别再出现像兀云风对你做出的相同事,尤其是在花劫的身上,你要更加用心才行,毕竟他还小,难以辨别是非曲直,而且他对你还有所成见,最是容易被人蛊惑下了绊子。” 伞君眸子游移弥漫着凶光,他冷冷的说道: “柒成,还是你心细,但,他寺远凡胆敢如此行事,他就死定了。” 花一梦则紧蹙起眉头,她美眸中尽显恍惚,声音带着丝丝疲倦道: “柒成,我自然会小心,但” 花一梦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她想起花劫,内心有阵阵难言的苦楚。 伞君紧拧着眉头,他轻声安抚着花一梦: “梦儿,小劫的事,交给我来做他的思想工作,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他总不至于胳膊肘向外拐!”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轻轻点了点头。 三人当即开始商量,明天各自具体的行动计划,打算给寺远凡来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在警局里,灵儿面对警官的各种询问,详细的做完了笔录。 她不为所动坚定地守着自己的口供。 她执意要让鎏宇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法律责任。 直到华灯初上,灵儿做完体检跟着陆子枫,两人缓缓走出了警局。 伞君在不远处的车里,他身躯斜靠在车背上,漫不经心抽着烟等待着。 当陆子枫跟灵儿坐上了车,两人把在警局里的一切,对伞君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三人殊不知,在他们精心算计寺远凡的同时。 寺远凡针对伞君跟花劫的反击之战,也逐步拉开了真正对决的帷幕。 一场围绕着花一梦官司命运的暗战,正悄无声息的全面升级中。 次日清晨,当伞君到达看守所时。 他不但没有见到封娇本人,反而被听到的消息遭受雷霆一击。 伞君急匆匆离开了看守所,他边驱车在路上行驶着,边拨通了柒成的电话。 当伞君推开柒成办公室的门,花一梦跟柒成连忙站起了身,两人急切的问: “伞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伞君坐定望着花一梦,他犹豫着还是道明了缘由: “梦儿,封娇她被取保候审了。”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脑袋嗡嗡作响脸色瞬间苍白,身子似有摇摇欲坠之姿。 柒成一把扶住花一梦,把她搀坐在沙发上,他望着伞君轻声的问: “伞大哥,你说清楚一点,她总要有个特殊的理由,她是以生病为借口,还是以其他什么借口,来申请的取保候审?她毕竟犯的是命案,可不是什么小事件。” 伞君望着柒成,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表情凝重的说: “柒成,你猜测的很对,封娇申请的借口,就是以她精神状态不正常为借口,才递交的申请请求取保候审。” 柒成站起了身,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命案申请取保候审是很严谨的事,封娇在庭审上看起来精神很正常,她怎么可能经受得住,司法部门的鉴定呢?除非,除非她背后有高层操控着某个部门,或者” 柒成停下脚步,他咻地转过身紧盯着伞君,试探性的问: “伞大哥,你能见到封娇取保候审的申请报告吗?” 伞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沉沉的说: “寺远凡提供了封娇,长期患有精神高压状态的病例,以及精神损伤的鉴定报告,具申请报告里提供的依据,封娇早在几年前,因经过胎死腹中,而遭受过严重的打击。” 第219章 真相与谎言的较量 “所以,她的身心长期遭受精神上的虐待,久而久之,她经常做出一些痴痴傻傻过激的行为,又因身体过于肥胖,她不止是在生活上不能自理,身体上也有诸多疾病缠身,她日常全靠服用药物治疗,以此来稳定住病情的扩散。” 花一梦听后,她美眸中尽显震惊与愤怒,她沉思良久才颤着声说道: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封娇在医院对我母亲行凶之时,她的言辞与状态,明明都是好好的,与常人无异。” 柒成紧皱着眉头,他手指按在太阳穴上轻轻转着圈,轻声的分析道: “寺远凡能拿出这些所谓的病例,他肯定是早就有所准备,说不定这些所谓的病例和鉴定报告都是伪造的,更有一种可能,寺远凡本人或者封娇的背后,有着强大的靠山来运作这一切,甚至有可能左右庭审的结果,也未可知。” 伞君紧紧握着拳头,他咬牙切齿地说: “看来寺远凡开始玩狠的了,他这是公然挑衅法律,为了堵住封娇的嘴,他这可谓是不择手段了,不管是寺远凡本人,还是封娇背后之人,除非,他们做的固若金汤无懈可击,否则,一杆子打下来的可就是一筐子枣了。” 花一梦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美眸中射出坚定的光晕,倔犟的说: “既然他寺远凡敢做虚弄假,那就必定有迹可循,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任凭他空口白牙的去编排,既然他能拿出这些所谓的报告,那我们就从这个病因下手,去全面调查他们背后隐藏的真相。” 柒成闻听此言,他沉思良久点了点头,赞同的说: “一梦说的没错,我们不但要去查,封娇以前的就医记录,还要查这份鉴定报告的真实性,更要查他们的背后,是否真的有人在左右事态发展的去向。” 伞君站起了身,他眸子凝视着两人,郑重其事的说: “梦儿,柒成,我现在就开始去调查,给封娇做鉴定报告的机构,顺便得去找小劫谈谈,后面的事有可能会更加繁琐,我们必须得小心谨慎行事,晚上我们在农庄聚合。” 伞君语毕,他凝视着花一梦欲言又止。 花一梦刚要开口询问,伞君已收回了目光,他大踏步走出了办公室。 柒成望向花一梦,他柔声安排着自己的任务: “一梦,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得去一趟医院,通过一个朋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查出封娇以前的病历。” 花一梦望着柒成,她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提醒道: “好,柒成,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们想要粉碎寺远凡的阴谋,那就需要慢慢的来。” 柒成点了点头,他向花一梦靠近几步,他凝视着眼眶红红的女人。 他有一种,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柒成伸出的手,最终没有按他的心意行动起来,他明白,她内心很凄凉。 他不想在这一场真相与谎言较量,即将展开之时,再给她造成感情上的压力。 两人并肩走出了办公室,在大厦楼下。 柒成眸光深情的凝视着花一梦,他忍住了将要说出口的安慰话,转身钻进自己的车里。 花一梦呆愣愣在车里坐了很久,她才驱车来到了服装店,许可夏欢满脸尽显忧愁。 当花一梦走进店里,两个女孩才挤出一丝笑容,向她轻声打着招呼: “花总,您可总算是来店里了!” 花一梦看出两人表情上的焦虑,她故作镇定自若,微笑着说: “我最近只顾着忙厂里的事,把店里的事都忽略了,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太好啊?” 两个女孩相视一眼,不约而同使劲的点了点头,夏欢望着花一梦怯怯的说: “花总,该补的货一直都没有回来,店里只剩下往年的旧款,所以不是太好卖” 花一梦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她轻声安抚着两个女孩: “没关系,能卖出去多少是多少,你们的提成虽然不会很多,我可以把底薪提高一些,尽量达到你们每个月工资的平均度。” 俩女孩闻听此言,连连摆手解释道: “花总,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原本很好的生意,因为缺货而导致客人凋零,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 花一梦极力忍住内心的酸楚,她强颜欢笑扯出的谎言,连她自己都觉得慌缪至极: “供货商公司出了大的变动,到现在都没能正常运转起来,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想时间也不会太久了。” 许可夏欢相视一眼,两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轻声的安慰着花一梦: “花总,既然是供货商的问题,您也别太着急了,我们再等等,说不定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花一梦只能微笑着回应,她不想继续待在店里,谈论这种让她无奈的话题。 两个女孩的纯真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轻声的说: “许可,夏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看好店,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花一梦语毕,她不等两个女孩回应,就匆匆走出了店门。 许可夏欢望着花一梦的背影,愁云瞬间爬满了整张脸。 花一梦钻进车里,她趴在方向盘上,泪珠儿如断线的珠子那般,颗颗向下滑落。 她忽然觉得,她连个诉说苦楚的人都没有。 她拉开车门走下了车,快步进入超市。 不过两分钟,她拿着一条香烟走了出来,接着车子风驰电掣般行驶在马路上。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家属楼门卫前熄了火,花一梦拿着香烟走进了门卫室。 门卫大爷看到花一梦,他既欣喜又带着疑惑,拉把椅子连忙让座,疑惑着轻声问: “丫头,今天不是星期二,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了?是不是你有什么事,要去贰志诚家里?” 花一梦坐定,她微笑着强装若无其事,柔声的说: “玖叔,我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您,顺便陪您说一会儿话!” 第220章 只是感激小炎对你曾经的救命之恩吗 玖叔原本有些担心的表情,露出带着褶子的笑容,他爽朗的说: “没事就好,贰志诚带着阮霜刚走不久,我怕你找他们有事,现在他家里也没人,哦!对了丫头,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跟贰志诚家是什么关系?”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瞬间眼眶红红的。 玖叔见花一梦表情低落,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连忙解释道: “丫头,你看,老叔我又多嘴了不是,我儿子经常说我话多,所以丫头,你可千万别见怪啊!” 花一梦半弯着腰双手接过水杯,她咬了咬唇瓣尴尬着说: “玖叔,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跟贰伯父家没有亲戚关系,只是,我只是认识他儿子贰泽炎,而且,泽炎曾经救过我的命” 花一梦话未说完,她再也忍不住悲痛,泪水夺眶而出。 玖叔见状,他递过来一张纸巾,满脸尽显心疼的摇了摇头,长叹口气悠悠的说: “我跟贰志诚曾经在一个单位里上班,我们也同在一个家属楼里居住,泽炎这个孩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从小就聪明懂事,越大越文质彬彬,他是我们这个院子里,那几年出生的孩子当中,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个,他不像我家那个臭小子,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淘气。” “贰志诚在市委的办公室,跟我的办公室是斜对门,他为人和气工作能力又强,很受领导们的赏识,阮霜呢,是大学的教授,真正的高知识分子,夫妻两人为人谦虚低调,可是,没想到泽炎这个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发生这种事” 玖叔说完,他抽出一张纸巾不停擦拭着眼眶,嘴里长吁短叹着。 花一梦擦干眼泪,她很惊诧,她来往于家属楼已一年有余了。 她从来不知,原来玖叔竟然认识贰泽炎,他跟贰志诚还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她一直觉得玖叔虽谈吐不凡,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家属院,门卫室的大爷而已! 花一梦实在没有想到,玖叔曾在政府部门任过职。 玖叔抹完眼泪,他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花一梦便轻声的问道: “玖叔,那您怎么会来看大门呢?” 玖叔轻轻放下水杯,他望向花一梦,苦笑着说: “我退休之后也没什么事,老伴又去世的早,儿子呢,天天忙的也不知道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也烦闷的很,所以,就申请来门卫室值个班,好歹有个事干,也不至于赋闲在家跟个废人那般。” 玖叔说完,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问: “丫头,你跟泽炎是怎么认识的?听说他一直都在外地上班,自从小炎毕业参加工作之后,我一年也就春节能见他一面。” 花一梦下意识紧握住水杯,她泪水儿在美眸中打着转。 她像陷入回忆之中那般,沉思良久才悠悠开口说: “我曾被拐卖进大山里,是泽炎救了我,而后他又送我回了家,还给我安排了工作,之后,我又被坏人盯上过,也是他救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他又发生了那种事” 花一梦难以启齿,她曾经的过往,她只能含糊其辞的说个大概。 玖叔见花一梦泪水连连,她言辞中透着辛酸的往事,他也没有在追问下去,轻声的说: “丫头,那你一直来看望贰志诚夫妇,难道你只是在感激,小炎曾经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接着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 “玖叔,我想替恩人照顾他的父母,可是,可是阮阿姨不允许我进她家的门,更不能接受我提起恩人的名字,所以我” 玖叔惊讶的望着花一梦,他疑惑的问: “丫头,你的意思是说,你来家属院一年多,从来都没有进过贰志诚的家门吗?”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满脸苦闷的说: “只进入过一次,还惹得阮阿姨差点犯了病,所以,所以我每次来,都只是在门口留下礼品就走了” 玖叔长叹一声,他心疼的递给花一梦一张纸巾,轻声安慰着她: “丫头,阮霜在晚年还要经受这样的打击,她已经进了好几次医院,你可千万别怪她,你这么善良,又知恩图报,她早晚会感激你的一片苦心。”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理解似的说: “玖叔,我能懂得,不管用多久,只要我有一息尚存,我都会如约而至去看望他们,我不需要阮阿姨来感激我,只要她不赶我走,给我一个能照顾他们的机会,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玖叔和蔼的眸光凝视着花一梦,他脸上尽显欣赏的笑意,轻声的问: “丫头,你这样做,你的父母跟丈夫能接受吗?”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满脸尽显哀伤的说: “玖叔,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也没有结婚,现在我身边只有一个弟弟” 玖叔满脸尽显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慈爱的望着花一梦,轻声的问: “丫头,那你怎么生存啊?在景城这个地方,无亲无故你的生活该有多艰难,你有固定工作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稳定的工作?” 花一梦内心一暖,她强支撑着内心的苦楚,挤出一抹笑意,感激的说: “谢谢玖叔,我有住的地方,现在有一个加工的小作坊,勉强还能养活自己跟弟弟。” 玖叔闻听此言,他双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轻声的说: “丫头,你可真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能有自己的生意,还是个既坚强又善良的好孩子,不过你一个人操持个小作坊,也是很不容易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这里跟我说,我虽老了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小忙还是可以帮到你的。”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她感激地说: “谢谢玖叔,我会努力把小作坊经营好的,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打扰您这么久,改天我再来看您,请您多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花一梦语毕,她轻轻放下水杯,缓缓站起了身就向门口走去。 第221章 她要针对你的报复开始了 玖叔把她送到车旁,他犹豫下还是开口问花一梦: “丫头,你有男朋友吗?” 花一梦微怔片刻,她咬了咬唇瓣,继而摇了摇头微笑着说: “玖叔,您快进去!我得走了!” 花一梦语毕,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降下车玻璃对玖叔挥了挥手,缓缓驶离了家属院门口。 玖叔望着已消失的车影,他若有所思的呆愣了很久。 花一梦驱车赶到加工厂时,正是工人们下班的高峰期。 她坐在车里,美眸凝视着成群结队,进进出出的男女发着呆。 那一刻,她非常羡慕他们的生活,没有那种担惊受怕,忽高忽低跌宕起伏的人生。 看似平淡无味的人生,确是花一梦渴望已久最佳的生存状态。 可她的人生,总是被命运不停的捉弄。 花一梦提着手提袋进入车间,除了肖灵忙碌的身影,静悄悄一片。 花一梦望着肖灵的背影,她莫名鼻子有些酸酸的,那种自责感爬满了整张脸。 如果不是因为她,肖灵也许还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如今,她却让肖灵跟着她,每天担惊受怕没黑没夜的忙碌着。 此时,花一梦觉得她肩膀上的担子,愈发的沉重。 她不止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花劫,更为了一直都很信任她的肖灵。 肖灵检查完电源之后,她蓦然的转过身,才发现花一梦正呆呆的凝视着她。 她快步走向花一梦,努努嘴嗔怪道: “小梦,你看什么呢?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你傻站着干什么呢?” 花一梦下意识拉住肖灵的手,她把袋子递到她手中,幽怨的问: “肖灵姐,工人们都吃饭去了,你怎么不去吃饭呀?还在忙活什么呢?” 肖灵斜睨她一眼,她嘻嘻一笑讥讽道: “你懂什么呀?就是工人们都走了,我得检查好电源,确认无误我才能放心的去吃饭,你以为,我天天不干活可悠闲是吗?” 花一梦感激的望着肖灵,她诚挚的说: “肖灵姐,你放心,我花一梦发誓,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付出的艰辛得到你应有的回报!” 肖灵原本只是给她开个玩笑,当她看到花一梦眼眶红红的,说出的言语极其诚恳。 她嘻嘻一笑,连忙拉住花一梦的手,愉悦的说: “小梦,我在跟你闹着玩呢,现在的一切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算了算,按这样下去,我们这个月就能盈利这个数。” 肖灵说完,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花一梦面前晃了晃,又兴高采烈的说: “按保守估计来计算,一年下来我光分红,就是我十几年打工赚的工资,所以,小梦,我非常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遇,让我有实现财富自由的机会。” 花一梦见肖灵笑得幸福满足的模样。 她不忍心在肖灵美好的梦想上,泼一盆冷水,她只是点了点头,轻声的说: “肖灵姐,走!我们去办公室边吃边聊。” 肖灵像个孩子那般,她脚步轻盈笑嘻嘻的,挽上花一梦的胳膊,向办公室里走去。 花一梦在厂里待到了将近黄昏,直到伞君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才辞别了肖灵,驱车向农庄行驶而去。 等她推开包间的门,伞君跟柒成正在交谈着,彼此收集到的信息。 花一梦快步走了过去,她刚坐定就迫不及待的问: “怎么样?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柒成下意识望向伞君,他嘴里说着: “伞大哥,还是你来说!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伞君表情凝重,他凝视着花一梦沉思良久,还是轻声的开了口: “梦儿,按我所查到的表面信息来判断,封娇的病例确实是做的无懈可击,但,我查到一个幕后之人,所以,我感觉这一切都跟他有关,或者可以直接确定为,他就是封娇背后的保护伞。” 花一梦的双手下意识抓住餐桌,她迎视着伞君的眸,急切的问: “伞君,你快告诉我,封娇到底有什么后台。” 伞君见花一梦表情异常的紧张,他喝了一口茶,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 “梦儿,封娇的父母都只是普通的商人,而且他们早已去世多年,但封娇有一个舅舅,他是景城高层上的领导,权力非常的可怕,这就是为什么,封娇敢如此飞扬跋扈的原因。” “正因为如此,寺远凡才不可能跟封娇签订什么离婚协议,还有一点,多年前封娇确实曾经有过胎死腹中的经历,封娇为此精神上出现过问题,后来,她虽没有给寺远凡生养过子嗣,但两人的关系在外界看来,一直都是非常恩爱的夫妻。” “但,现在封娇已经知道了,你跟寺远凡之间签订协议的事,就算我们现在能见到封娇本人,让她翻供的事一点希望都没有,而且,她有可能要针对你的报复开始了。” 伞君语毕,花一梦早已脸色惨白,她浑身微微颤抖,那对桃花眼中尽显惨淡如灰。 两个男人连忙站起了身,左右拉住花一梦的手,眸底尽显担忧之色。 花一梦犹如疯魔那般,她咻地站起了身,仰起头狂笑不止。 她笑着笑着,泪珠儿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伞君把花一梦紧紧拥进怀里,他心疼极了,手指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安慰道: “梦儿,你别这样,我们一起想办法去解决,花草在夹缝中亦能逢生,何况我们是无所不能的人呢。” 柒成眸底潮湿一片,他只是紧紧攥住花一梦的一只手,轻声的说: “一梦,伞大哥说的很对,我们此时看似在谷底,也许就是峰回路转的生机,不管他做再大的官,拥有再多的权利,只要他敢触犯法律,那就有迹可循,我们也可以因封娇致死你母亲的事,另行提起民事诉讼。” 花一梦渐渐止住了狂笑,她美眸中盛满了倔犟,她一把推开伞君,决绝的说: “伞君,柒成,我花一梦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任她去摆布,我更不可能被她的背景吓倒,她封娇不是要来报复我吗?好,好的很,我正愁见不到她呢。” 第222章 新仇旧恨你尽管给他算 花一梦语毕,柒成才松了一口气,他紧紧攥着拳头助力道: “一梦,你说的很对,只要我们耐住心,再细致入微的深入去调查,说不定就能找到,封娇跟她舅舅造假违法的证据。”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美眸煽动重新燃起希望的光晕,冷冷的说: “没错,我花一梦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能怕他官大官小吗?他们既然敢滥用职权弄虚作假来颠倒黑白,真相就是真相,任谁也掩盖不了是非曲直的真相,那我们就把真相挖出来,大白于庭审之上。” 伞君凝视着花一梦坚定的神情,他眸底冒出欣慰之光,凛然的夸奖道: “梦儿,你是好样的,我们明天就开始分头行动,我利用各种关系,去查查封娇她舅舅这些年,在工作日常往来上的事,最好是能找到他工作上的死对头,那样就能找到击溃他的突破口。” 柒成也适时插话,他主动请缨道: “那我还继续调查封娇,不管是鉴定机构,还是医院里的档案,包括她当年胎死腹中的事,我都会查查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她既然能跑到医院对伯母下此毒手,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命案,那样就对我们有利了。”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她坚毅的说: “那我也不能闲着,我就满大街的去晃悠,最好能让封娇找到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她引出来,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出来。” 三人各自制定好了自己的计划,都蓄力准备为揭开真相,打赢这场官司而努力着。 伞君拨通了陆子枫的电话,不多时,酒菜皆已摆上了餐桌。 三人边吃边聊,直到酒足饭饱后,柒成起身率先离开了农庄。 花一梦坚持要回枫曼城,伞君不放心她单独回去,他只能驱车陪着花一梦向小区行驶。 当两人路过七彩人生店门口时,花一梦不经意间的一瞥,她出口叫停了伞君。 店里灯火通明,花劫斜靠在店门口一辆白色车旁,他正满脸笑意的打着电话。 花一梦下意识,打量起那辆没有上牌照的新车,她扭回头望向伞君,轻声的问: “伞君,你给小劫买车了吗?” 伞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柔声的说: “梦儿,小劫昨天已拿到了驾驶证,我既已答应他的事,那就必须得兑现承诺,再说,车子也不是很贵,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有辆车也方便他出行。” 花一梦凝视着伞君,她内心阵阵暖意涌上心头,却又莫名的夹杂着丝丝不安,她轻声嗔怪道: “伞君,你太宠小劫了,我怕他有了车会学坏,他的性格你也看到了,小劫从来都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孩子。” 伞君轻轻揉搓着花一梦的手,他柔声的安慰道: “梦儿,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会多留意小劫的,而且他现在也长大了,有些事你对他太过于苛刻,说不定,会加深他对你更大的成见。” “只是给他买一辆车而已,我也是想让他能多些自由,更想让他明白,他之所以能拥有这些,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姐姐的存在,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发现你的好,让他用心的去善待你。” 花一梦望着店门口的花劫,他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可,花劫那种阳光的笑容,却从来都没有给她这个姐姐挤出分毫。 花一梦心里的纠结,不但没有减轻分毫,她相反还有些不安。 事已至此,花一梦再多说也无益! 她也明白,不管伞君如何的宠溺花劫,都是因为她。 思虑至此,花一梦对伞君报以甜甜的微笑,伞君重新启动车子,两人回到了枫曼城的房子里。 花一梦拿起睡衣进入浴室,伞君斜靠在床头,他侧耳倾听着哗哗的水声。 他眉头挑了挑,眸底透出异样的光。 伞君几下褪掉衣服,健硕结实的胸肌赤露在外,他快步向浴室里走去。 卧室里传入花一梦娇嗔的问声,接着含糊不清的呢喃声此起彼伏。 在七彩人生店门口,花劫结束了通话。 他快步走进店里,径直上了二楼,对着店里的经理,开始为明天的请假而找借口。 在不远处的车里,小范斜靠在车背上,他凝视着那辆还没有上牌照的新车发着呆。 忽然,他的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小范不慌不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起了电话,淡淡的问: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听筒传出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我可以答应跟你合作,但你开出的价码,不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再说,这可是有关我声誉的问题,所以” 女孩话未说完,就被小范开口打断了: “声誉?你早就没有什么声誉可言了,你自己都做过什么样的事,需要我一件件给你讲出来吗?哦!忘了告诉你,我还有几张你激情时的照片呢,要不要我发给你,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小范语毕,听筒沉默了良久,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千万别,我按你说的去做就是了,花劫已同意我明天去找他了,但是,开房间的费用你得给我报销” 小范没等女孩说完,他就开口堵住了,她下面将要说出口的话: “房间你自己开,费用加一倍我给你报销,但有一点,你可是自愿的,我可没有逼迫你,这次新仇旧恨你尽管给他算,事成之后,你只要乖,我这里还会有奖赏给你。” 听筒传出女孩喜笑颜开的声音: “放心!我跟他的事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是他先抛弃我在前,他姐又害的我舅舅坐了牢,我的好日子都是因为他姐弟俩,才变得一无所有,所以我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小范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轻描淡写的说: “好,很好,你发过来一个卡号,我先给你转过去一部分,待事成之后,我再把剩余的转给你,记住你今晚的承诺,否则,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第223章 让你尝尝剥皮抽骨累断腰的滋味 小范语毕,他便结束了通话,他侧着头紧盯着那辆新车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启动车子,不急不缓的开出了停车位。 卧室内,相拥着的男女低语说着情话。 “梦儿,我们此生若能都如此的恩爱,那该有多好啊!等这件事过去了,我陪你出国一段时间好吗?到时你能给我生个女儿吗?最好是长的像你一样迷人!” 花一梦轻轻翻了个身,她平躺在伞君怀里,娇嗔的问: “伞君,为什么要生个女儿呢?生个儿子不好吗?难道你不喜欢儿子吗?” 伞君手指摸索着她的脸颊,他嘴唇凑到花一梦的耳边,轻声低语着: “梦儿,只要是你给我生下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喜欢,只不过女儿如果像你那般娇美可爱,我一定会把她宠成最高傲的公主。”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咬了咬唇瓣,轻声低语: “伞君,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想生个女儿。” 伞君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他凝视着花一梦那对迷人的桃花眼,手指在她圆圆的酒窝处来回打着圈,柔声的问: “梦儿,你为什么不喜欢生女儿呢?” 花一梦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眶,她轻声叹了口气,悠悠的说: “女孩会有很多无可奈何的羁绊,生的丑她的人生会有遗憾,可,如果生的好,她的人生一样会有身不由己的苦楚,与其看着她痛苦,不如生个男孩活的洒脱而自在。” 花一梦语毕,豆大的泪珠儿顺着脸颊颗颗向下滚落。 伞君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两片热辣辣的薄唇吻向她的泪珠儿。 花一梦把头埋进伞君的怀里,她轻声呢喃: “伞君,我累了,很累,很累,我不止是身体上的累,心里上的压力,让我好想长眠在你怀里永不醒来” 伞君心疼的紧紧箍住她的腰,把她的头拥在心口,柔声安慰着: “梦儿,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呀!等你熬过了这个黑夜,就会有日出花开的好时节在等着你,再说,你想要真正的强大起来,必须能爬得上高山,也能下得了深海,才能不畏惧风雨。” “我们既然斗不过天地的束缚,也绕不开命运的枷锁,但,我们可以左右自己的进出,选择自己的去留,任谁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再说,有我跟柒成陪着你,一起度过这段黑暗的时光。” 花一梦对着伞君的肩膀,她毫无预兆的狠狠咬了下去。 伞君皱起了眉头,他若无其事的紧箍着她的腰,在她耳垂上轻轻灼了一口,柔声的问: “小狼狗,你又咬我?我都记不清,你总共咬了我多少次了?” 花一梦松开了嘴,她对伞君眨了眨眼,调皮的怼了回去: “大老虎,你不贱兮兮的招惹我,小狼狗怎么可能会咬你呢?” 伞君勾了勾唇角淫邪一笑,他健硕的身躯翻身而上,腻声的说: “小狼狗,大老虎可就要发威了,这次,你就是向我求饶也没有用了,我要让你尝尝剥皮抽骨累断腰的滋味” 伞君语毕,他对着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以泰山压顶之势印了上去。 在国外一所学校的门口,一名身材高挑而时尚的女人,她目视着小男孩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她不急不缓拿起看了一眼屏幕,继而柳眉根根倒竖。 她向校园内看了一眼,迅速钻进一辆跑车里,车子轰鸣一声疾驰而去。 不过多久,跑车开进一栋庄园内,她快步走进屋里,对着中年保姆叽里呱啦一通交代。 她丢下车钥匙,便急匆匆向楼上走去。 不过几分钟,她便拉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保姆对她说着什么,她嘴里虽回应着,却没有让她的脚步停顿分毫。 她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便钻了进去。 在枫曼城的卧室里,精疲力尽的男女相拥着睡的正香。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的房间。 伞君一只胳膊松开身边的女人,他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 他都没仔细看手机号,便接通了电话,浓浓的鼻音带着不悦的声音,淡淡的问: “谁啊?半夜三更的打电话” 听筒沉默了下,接着传出稚嫩男孩的声音: “爹地,妈咪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回国了,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伞君咻地睁开了双眼,他猛然坐起了身,对着话筒柔声的询问道: “乖,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花一梦也睁开了双眼,听筒里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花一梦虽静静躺着,她的身子却微微在颤抖,她紧抿着唇瓣,脑袋却嗡嗡作响。 伞君结束通话,他抹了一把脸扭过头。 花一梦那对迷人的桃花眼,正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着呆。 伞君放下手机,他张张嘴却没吐出半个字,他伸出手想要拥住身边的女人。 却被花一梦狠狠的拨开了手,接着冰冷的声音响起: “伞君,你走!她既然回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伞君俯下身,凝视着眼眶红红的花一梦,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着歉: “对不起梦儿,我之所以没告诉过你雪宁的存在,只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分多聚少,她只有在每年的春节,才会带着儿子回来一次” 伞君话未说完,就被花一梦低喝打断: “够了!你该走了,你的家事我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苏阅跟封娇做过的事,我不想再次发生。” “伞君,你如果不想毁了我,不想让我的生活雪上加霜,请别在纠缠我了,既然我们的缘分已尽,那就彼此安好!” 花一梦语毕,她狠狠推开伞君。 她从床上翻身而起,赤着脚还未走到窗台,就被伞君从背后死死抱住。 “梦儿,对不起,我会保护好你的,雪宁她性格虽然刚烈,但她也不是那种无脑容易冲动的女人。” 第224章 那句迟来的表白 “再说我伞君也不是那种,随便喜欢招惹女人的男人,我的性格她最懂,她不会对你做出过激的傻事,请你相信我好吗?” 花一梦挣扎着想脱离伞君的禁锢,却被他勒的更紧了。 她痛苦的扭过头,对着伞君的臂膀狠狠咬了下去。 伞君则一动不动,任由她咬着不松口。 他疼的额头上冒出了层层的细汗,嘴里轻声的说着: “梦儿,只要能让你解恨,你哪怕是咬下来一块肉都行” 花一梦下意识松开了嘴,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泪珠儿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双臂拥上伞君的脖子,她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 也许就在此刻,花一梦才彻底意识到。 她将要失去这个,陪着她历经黑暗时刻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 早已在她内心深处占有一席之地。 可,花一梦内心异常的清楚,这个优秀的男人,从今往后不会再属于她。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要从这个凌晨开始,对伞君也对自己的内心做一个告别。 她边流泪,边热情似火的迎合着男人。 好似过了今晚,他们之间再无情感上的羁绊那般。 直到夜空渐渐泛白,室内的杂乱声才归于平静。 花一梦披头散发,她犹如脱虚那般直直躺在床上。 她异常红润的脸颊上,挂满了细腻的汗珠儿,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微微半睁着。 她那对唇瓣红彤彤的,尽显肿胀之姿。 伞君斜躺着身躯,他一只胳膊随意放在女人的肚子上。 他一条腿伸的笔直,一条腿呈现弯曲姿态,肆意而慵懒。 他的唇抵在女人耳畔,呼吸间惹得发丝起起伏伏。 他的眸底射出无限满足的光晕,温柔地凝视着花一梦的侧脸。 “伞君,天快亮了,你该走了!” 伞君身躯咻地有些僵硬,他收紧了环在花一梦肚子上的手臂,声音略带沙哑的说: “梦儿,我不想走,更不想离开你。” 花一梦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 “伞君,我们之间从此刻开始,已经缘尽了,你有你该承担起的责任,而我,只是你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而已!放过我,也放过她,更是在放过你自己。” 伞君半俯着身躯,他凝视着花一梦,眸底尽显不舍与纠结,他柔声的说: “梦儿,我爱你,我会处理好雪宁的事,如果有可能,你愿意跟我厮守终生吗?” 花一梦下意识迎视上伞君的眸,她面对男人吐出那三个字,而有片刻的迟疑。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伞君的好,他的坏,他的不羁放任,他的纨绔傲慢。 他对她的温柔与霸道,以及他对她的勾引调情。 包括此时,男人对她说出那三个“我爱你”的字眼,那句迟来的表白,像一把把利刃穿透她的身心。 花一梦凄苦一笑,她伸出手轻轻推开他,无力的呢喃着: “伞君,感情上的事,任谁都难以处理的好,这不是简单的事,也不是只有你跟我的事,你走,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伞君沉思良久,他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有些不甘心的追问: “梦儿,如果我能得到雪宁的谅解,你还能陪着我吗?” 花一梦想都没想,她脱口而出的拒绝: “不能,我说过,我们之间缘分已尽,伞君,如果你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除非,你自私的只为自己的感官考虑。” 伞君见花一梦满脸尽显认真倔犟,他最终无奈的松开了手,缓慢起身穿好了衣服。 他脚步沉重的走到门口,又回头凝视着花一梦,似乎想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那般。 过了许久许久,伞君柔声的说: “梦儿,寺远凡的事,我还会继续追查下去,不管怎样,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伞君语毕,他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花一梦侧耳倾听着,伞君有些沉重的脚步声,直到渐渐消失在门外。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花一梦再也忍不住,她泪水夺眶而出。 她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独自舔舐着深深的伤口。 直到天光大亮,花一梦才走出了房门。 她站在房门口,像在努力回味着,这套房里所发生的事。 她脸颊上的泪珠儿,如断线的珠子那般颗颗向下滑落,她紧抿着唇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踉跄着脚步向楼梯上走去,浑身像极致的无力那般,依靠着扶手向上爬。 花一梦艰难打开自家的房门,她跌跌撞撞走了进去,门在身后被轻轻的合上。 她扶着墙,脚步蹒跚的进入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在农庄内,伞君满脸尽显阴沉斜靠在椅背上,陆子枫则站在他面前,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叮嘱。 不多时,陆子枫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办公室,他快速拿起了对讲机,开始通知各个部门负责人紧急开会。 伞君洗浴之后看了看时间,他迅速穿戴整齐走出了办公室。 他拖着毫无精神气息的身躯,缓慢走到了停车场。 路虎静静停靠在停车场上,他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缓缓驶离了停车位。 在机场里,一架飞机徐徐向下降落。 随着人流向外涌出,一抹靓丽高挑的身影快步走了出来。 女人虽带着墨镜,她脚步却走的飞快。 她脸上的表情傲然而冷冽,伞君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伞君拉开车门,他拿起副驾驶座上的一束鲜花,迈着大长腿就迎了过去。 “宁儿,欢迎你回家。” 伞君语毕,他长臂伸了过去一把拥住女人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轻轻留下了一吻。 雪宁微微一怔,她挑了挑眉,继而嫣然一笑反问道: “君哥,我的小野马驹,你是真心欢迎我回家吗?” 伞君挑了挑眉,他嬉皮笑脸的伸出手。 在雪宁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他继而哈哈大笑着爽朗的说: “我的老婆大人,瞧你这话说的,你可是让为夫我,想的茶不思饭不香呢。” 第225章 老狐狸就是要让他后院起火 雪宁一把推开了伞君,她柳眉挑了挑淡淡的问: “哦!是吗?我怎么听出你这些话里,有种心口不一的味道呢?你该不会在国内爽的乐不思妻了?” 伞君滴滴轻笑几声,他拉起雪宁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油腻腻的说: “宁儿,你如果不相信,那你就来感受一下,我那颗为你而跳跃着的心!” 雪宁抛给伞君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身子微微向伞君身边倾斜了过去。 她像只寻腥的小猫那般,在伞君衣领处使劲的嗅了嗅。 她咻地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地盯着伞君,淡淡的说: “君哥,我看你笑的那么勉强,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呶,这衣服上的味道,也不像你平时的喜好啊!” 伞君内心微惊,他面上依旧保持着笑意。 他拥上雪宁的腰肢,把那束花递到她面前,腻着声说: “宁儿,你可别瞎想,你君哥我心里只有我家宁儿,谁让你长的那么迷人呢。” 雪宁冷哼一声,她嫣然一笑悠悠的说: “哦!是吗?我也希望是这样,但,你这匹野马可是与众不同,你不是喜欢白天晚上都需要来喂养的吗?偶尔你偷吃一口倒也无所谓,可不能长期住错了马厩。” 雪宁语毕,她接过伞君递过来的鲜花。 伞君拥着她向车边走去,他一只手在雪宁腰间轻轻捏了一把,靠近她耳边调着情: “宁儿,伞爷我就好你这一口,你不止是每个部位都长的恰到好处,还是个贪吃的小妖精。” 雪宁狠狠瞥了伞君一眼,她手指在伞君小腹上使劲捏了一把,嫣然一笑柔声的说: “伞爷,我就是不知,你身上的零件还保存的完整不?毕竟我们已经几个月都没见了,莫不是生了锈了,就是累弯了腰,别到时你就是有心也无力呀!” 伞君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他腻歪歪的靠近雪宁,挑逗性的问: “宁儿,要不我们现在就试一把?看我能不能做到让你连连向我求饶?” 伞君语毕拉开了车门,他扶着雪宁坐了进去,顺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伞君上了车,他猛踩一脚油门,路虎闷哼一声冲出了停车位。 一路上雪宁看似平静,她实则在暗暗观察着伞君的面部表情。 伞君注意到雪宁平静的表情下,暗藏着隐忍不发,他内心非常的清楚。 雪宁的突然回国,指定有特殊的原因。 伞君想到起寺远凡,这只老狐狸就是要让他后院起火,来削弱花一梦这边的进度。 伞君想到此,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柒成提示他的事会真的发生。 雪宁见伞君若有所思表情凝重,她脸色微沉,故意质问伞君: “伞君,你戏演完了?你也就懒得再装下去了吗?说!你应该有特别的话要对我说才对?” 伞君内心微微一震,他暗暗叫苦,但还是强装镇定道: “宁儿,你说什么呢?我们夫妻之间还用演戏吗?农庄一切都很正常,哪一笔收入你不是心知肚明的,搞的我都快养活不了自己了。” 雪宁冷笑几声,她拿出手机开了机,嘴里淡淡的问: “是吗?你的意思就是我多虑了?不过,我倒有个新鲜玩意儿,需要你帮我鉴定一下真伪,毕竟我是个外行,不懂得浪漫之道。” 伞君额头冒出细腻的冷汗,此时的他才彻底明白了。 雪宁之所以急匆匆的回国,她一定是知道了花一梦的存在。 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场,后院即将爆发的火灾。 雪宁鼻孔冷哼几声,她手指点开相册。 把伞君与花一梦亲密的照片放大,她把手机展现在伞君的面前,冷冷的问: “我的伞爷,你来观摩一番这张照片,鉴定一下有几分真假如何?” 伞君只是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他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的赞美道: “吆,这个美妞长得标致的很呢,不会是新冒出来的电影明星?怎么?宁儿你不会是想介绍给我认识?” 雪宁嘻嘻一笑,她凝视着伞君的侧脸,腻腻的问: “我的伞爷,您何时有这种喜欢土妞的癖好?像这样庸俗的狐媚子,她怎么能入得了您的怀呢?您不会是最近得了眼疾,把麦苗当成韭菜给吃了?” 雪宁语毕,她忽地咯咯轻笑了起来。 伞君满脸尽显痞气的神情,他意味深长的调侃道: “宁儿,看你这话说的,土妞怎么了?土也有土的韵味,说不定这就是我的新口味呢,偶尔换换吃法也挺不错的,韭菜吃多了烧的心慌,尝尝麦苗也是不错的选择。” 伞君故意挑了挑眉,他眸子里满是挑衅。 雪宁笑声瞬间停止,她眼中闪过丝丝怒火,继而手指缩小了照片。 她把手机再次递到伞君面前,语气幽冷的问: “伞爷,你这蒜装的像极了鹅卵石,呶,你再看看这张完整版的照片,又该怎么变身来解释呢?” 伞君把车开到边道上熄了火,他接过手机仔细的端详起来,嘴里连连称奇道: “哎吆!我怎么也在照片上呢?不愧是我伞某人的太太,在万里之遥的国度里,还能知道我胃口变了,竟然把我跟如此标致的美人儿,批到一张图上” 伞君语毕,他对着照片上的花一梦,唧唧连连亲了好几口。 雪宁像再也忍不住那般,她双眼射出森寒的光芒,咬牙切齿狂吼着质问道: “伞君,你以为我眼瞎心盲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这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吗?你可别忘了,我是你老婆,就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绕了几道弯,我都一清二楚的很。” 伞君见雪宁异常的愤怒,他的内心竟然不再慌乱,他霸气的回应道: “宁儿,你刚回国就给我摆脸色的无理取闹,就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呢?别说是他人故意陷害于我,就算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难道我伞君这辈子除了你,就不能有个红颜知己了吗?” 第226章 不过是普通朋友间的正常相处 雪宁鼻孔冷哼几声,她双眼斜睨着伞君,幽冷的凝视着他淡漠的说: “他人陷害?我摆脸色?伞君,你有本事在外面养红颜知己,那就给我捂的严实点,最好别让我知道,但,你要是敢背着我正大光明的带出来,在外面乱晃悠,我雪宁绝对不能容忍,更不会放过你们” 雪宁语毕,伞君眸子一凛,他强硬道: “雪宁,你也别太过分了,不就是一张谁知道你从哪里搞来的照片吗?你就为此跑回国内,跟我大动肝火的阴阳怪气。” “就算是我真的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普通朋友间的正常相处罢了,你就疑神疑鬼,没完没了的质问不休是吗?” 雪宁紧盯着伞君那张,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表情,他怒极反笑的问: “正常相处?你搂着她的腰,脸还贴的那么近,也属于正常相处吗?伞君,你少在这给我打马虎眼的诡辩,你有胆子去偷腥,却没有胆量承认吗?”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伞君的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他扫视一眼手机屏幕,拉开车门正欲下车。 雪宁怒视地紧盯着伞君,她冷冷的问: “怎么,接个电话还要下车啊?是不是你的红颜知己找你了?” 伞君脸色铁青,他狠狠瞪了雪宁一眼。 他犹豫着还是接起了电话,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如水。 “柒成,你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出柒成有些焦急的询问声: “伞大哥,你跟一梦在一起吗?我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听,她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 伞君还未开口,雪宁已冷哼一声,她淡淡的说: “呵,你不止是有红颜知己,还有情敌呢?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蚊子,苍蝇都争先恐后的盯着她” 伞君紧蹙起了眉头,他眸底尽显担忧之色,对着听筒不安的说: “柒成,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处理下,你再打几个电话试试,或者去她家里看看也行,稍后我把她的住址发到你手机上。” 伞君语毕便挂断了电话,他拉开车门走下了车,手指在屏幕上迅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了柒成。 他望向车内,犹豫着还是调出花一梦的手机号,顺手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被自动挂断都没有被接听。 伞君担忧之色爬满了整张脸,他收起手机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雪宁冷冷地看着他,她冷嘲热讽的说: “哟,电话打不通就着急了?看来这个叫一梦的红颜知己,对你伞君来说还挺重要的嘛?怎么,你那会儿还口口声声说只是普通朋友,转眼间就急成这副模样了吗?” 雪宁双手抱着胸,她眼神中尽显讥讽。 伞君强忍着内心的担忧,他怒视着雪宁,淡淡的说: “雪宁,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吵架,你可以把你内心所想当成事实,你也可以成为他人的子弹,犀利的射向我,我伞君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在这一分钟是我老婆,也可以在下一分钟成为我的前妻。” 伞君语毕,他重新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路虎如离弦的箭那般冲向马路。 雪宁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从伞君的表情里可以看的出。 曾经视她如宝的丈夫,已经变了心,她冷笑一声淡漠的问: “好啊伞君,果然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变了心的男人,真真应了那句妻子如衣服,新欢如瑰宝的谚语,你竟然为了一个小三,跟我说出如此绝情抛妻弃子的狠话。” 伞君蹙起了眉头,他眸底尽显着急之色,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语气淡淡的说: “宁儿,我不想跟你在此时生气,你也别在咄咄逼人无理取闹了,等我忙完这段,我会找个时间,我们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以吗?” 雪宁望着伞君焦急的样子,她虽内心异常的愤怒,但她也有隐隐的不安。 她太了解伞君的脾气,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他必定较真到底。 可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必须要见见那个叫一梦的女人。 她才能捋清思路对症用药,否则,她逼的越紧,伞君就会跑的越快。 如果让她输在一个小三的手里,她这口气则更难消。 她很明白,一场关于男人与财富激烈的争夺之战,似乎才刚刚开始。 在枫曼城的地下停车场里,柒成刚刚熄了火,他快步走下了车。 他一边拨打花一梦的电话,一边着急的等着电梯。 农庄停车场内,陆子枫接过雪宁的行李箱。 他满脸堆笑的向雪宁问着好,双眼却观察着伞君的面部表情。 伞君斜睨着陆子枫,他眸底尽显严重警告的神情。 他转身再次走向车旁拉开车门,雪宁冷冷的质问声就飘了过来: “伞君,你现在要干什么去?” 伞君没回头钻进车里,他刚按下启动键,雪宁已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伞君脸色阴沉如墨,他刚要发作,手机忽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他只扫视了一眼手机屏幕,便迅速接起了电话,急切的问: “柒成,你找到她了吗?” 听筒传出柒成气喘吁吁,带着丝丝慌乱的声音: “伞大哥,一梦的车还在停车场里,我按你发过来的地址敲了门,却没有一点点的动静,她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门锁上的密码是多少吗?” 伞君拉开车门走下了车,他沉思一下压低声音说: “柒成,你试试伯母跟梦儿的生日,包括小劫的生日你也尝试一下,如果这些都不行的话,那你就试试伯母的祭日,我很快就会过去,她不管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伞君话未说完,柒成那边已结束了通话。 他表情凝重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编辑出一串串数字发了出去。 伞君快步走向车,却被雪宁用身子堵住了车门,她手指向伞君的鼻子,气愤的说: “伞君,你也别太过分了,我刚回国,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弃我不顾,着急的像火烧到了眉毛那般,你也别不把我当回事,我告诉你” 第227章 不期而遇间闯进我的心房 雪宁话未说完,她的胳膊就被伞君一把扯开,他如刀的眸光射向雪宁,清冷的说: “雪宁,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她如果因为你的阻拦而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伞君语毕长腿跨进车里,雪宁眼眶泛红,她大声的质问道: “伞君,我们夫妻一场,我在你心里竟然不如一个小三重要,你为了她居然这么对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伞君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他强压着内心将要喷发出胸腔的怒火,轻声的说: “雪宁,梦儿可能出事了,你如果识相就赶快让开,等我把她的事情解决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如果你继续阻拦下去,雪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外的私生活都是什么样子,我不说出来是给你留着面子,也是给我们曾经的婚姻留了一线希望,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要是认真起来,对你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伞君语毕,雪宁一怔,她浑身微微有些颤抖。 她见伞君着急的五官都有些变形,她想了想还是松开拉着车门的手。 车门刚被关上,伞君猛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雪宁呆站在原地,她望着消失不见的车影,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在枫曼城的房间里,柒成异常的忙碌,他不停奔跑于洗手间与厨房之间。 花一梦脸色苍白如纸,她身子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冷的牙齿咯咯作响,嘴里含糊不清说着呓语。 她额头上敷着毛巾,柒成满脸尽显心疼的神情,向花一梦嘴里灌着水。 就在此时,柒成的手机嗡嗡作响,他放下水杯拿起手机,不假思索接通了电话: “伞大哥,一梦在家里,她发烧了” 柒成话未说完,就被伞君急切的问声打断了叙述: “柒成,梦儿严重吗?你买药了吗?” 柒成拿起体温计看了一眼,他紧蹙起眉头连忙回应道: “伞大哥,一梦烧到了将近四十度,我正在给他敷着冰毛巾,还没时间去给她买药,要不你买点药送过来好吗?” 柒成语毕,伞君就已挂断了电话。 柒成放下手机,他拿起花一梦额头上的毛巾,快步走向厨房对着水龙头冲洗了起来。 他把毛巾拧干了水分放进冰箱里,把另一条毛巾拿出来快速走进卧室,平铺在花一梦的额头上。 他坐在床沿上拉起花一梦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说着内心的独白: “一梦,你要坚强起来,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你知道吗?在农庄那晚的酒会上,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背影时,就有一种莫名怦然心动的感觉。” “当我靠近你时,我才知,这么多年为何没有爱神向我降临,原来在冥冥之中注定,我的那个你,会在不期而遇间闯入我的心房。” “只可惜,我只能在你朦胧的状态下,才有勇气讲给你听,我好想,像伞君那样叫你梦儿,更想,像他那样能时刻陪着你照顾你,也许你会笑我懦弱,可,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向你表白,更没有谈恋爱的经历” 柒成话未说完,手机响起了震动声。 接着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柒成把花一梦的手放进了被窝。 他快速走出了卧室,当他拉开房门,伞君跟一名陌生男子闪身而入。 “柒成,梦儿现在怎么样了?” 伞君边走边问,柒成跟在两人身后,他轻声的说: “还在发高烧,虽敷着毛巾也没有让温度降下来。” 另一名男子,把手中的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他扫视一眼床上的花一梦。 他便迅速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体温计与针剂,开始给花一梦诊断。 伞君坐在床边,他紧紧攥着花一梦的手,凝视着她通红的脸颊。 他眉头拧成深深的结,眸底尽显心疼和自责的神情。 柒成则站在一旁,他看着伞君和医生忙碌的身影,心中有莫名的酸楚。 医生给花一梦打完了退烧针,他又留下几粒药片。 他合上医药箱缓缓站起了身,对着伞君叮嘱一番: “伞总,你也别太担心了,没什么大事,她就是急火攻心才造成了高烧,大概四十分钟烧就可以慢慢退下来,这些药片记得让她醒来就服下。” “另外,我还开了一张处方,得去药房拿些辅助性的药物,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天黑之前就可以完全退烧,记得让她多喝水。” 伞君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眼神一刻也没有,从花一梦身上移开分毫,嘴里说着: “柒成,麻烦你跟医生去拿药,顺便替我送送孙医生。” 柒成没有回答伞君的话,他望着孙医生客气的说: “孙医生,谢谢,辛苦您了!还劳烦您上门服务,您请,就有我陪你一起去取药。” 孙医生提起医药箱,大步走出了卧室。 柒成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扭回头,望着床上的花一梦。 伞君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细语的说: “梦儿,你很快会没事的,别怕,有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柒成看着伞君温情脉脉的这一幕,他内心传来阵阵的刺痛。 他知道,也许自己永远也无法像伞君那样,守护在花一梦的身边。 柒成收回目光,他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伞君听到关门声,他松开花一梦的手,想要站起身,耳边传来她声若游丝的呓语: “泽炎,你在哪里?别丢下我” 伞君闻听此言,他高大的身躯猛然僵硬在原地,那双眸子里射出痛苦的光晕。 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就那样紧紧凝视着花一梦,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泽炎,你带我走!我真的很累” 伞君的心像被狠狠刺痛那般,他俯下身在花一梦额头深深留下一吻。 他一直以为,他对她那么久的真情陪伴,能让她忘却过去的人或事。 也不辜负贰泽炎在临终对他的嘱托。 第228章 以什么名义来农庄检查 他时刻在期待着,他能代替贰泽炎守护着她,直到她再也无力想起贰泽炎。 可此刻看来,在花一梦内心最深处的男人,让她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贰泽炎。 伞君轻轻闭上双眸,他的眉头却紧紧蹙在了一起。 就在伞君有些怅然之际,耳畔传来了声若蚊蝇般呓语声: “你走了,伞君也走了,母亲也走了,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可该怎么活” 伞君咻地睁开双眼,他眸底射出丝丝期冀的光晕,眉头的结在缓慢舒展中。 他褪掉上衣,又快速褪掉裤子,他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伸出长臂把花一梦紧紧拥在怀中。 呼吸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身上传来滚烫的温度。 伞君捧起她的头,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凝视着她妩媚的五官。 两片薄唇在花一梦的耳垂,轻轻摩擦着,他柔声的呢喃: “梦儿,贰泽炎可以离开你,但,伞君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半步,你要相信我可以做到,用心去呵护你一生一世的决心。” 花一梦像听到伞君的承诺那般,她杂乱的呓语声渐渐变大。 “伞君,你别走,我需要你,你既然在我的心房已经安了家,为何还要飘飞那么的远,我抓不到你,也关不上心门” 伞君侧耳倾听着花一梦的肺腑之言。 他红着眼眶,此时他才真正的明白,他对花一梦的情意。 不再是他,独在楼阁望月明的寂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从那个尴尬的三叉路口,走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伞君眸底射出激昂的光晕,他紧紧箍住她的腰,薄唇如蜻蜓点水那般。 在花一梦五官上分分合合的灼着。 直到女人下意识把手臂伸出在外,伞君才停下动作,他紧握住她的手柔声的说: “梦儿,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丢下你独自飞远” 可,花一梦依旧呓语着,她像被困在梦境中,难以醒来那般迷茫而无助。 就在此时,伞君听到开门锁门的声音。 接着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柒成提着药走到卧室门口,他怔愣着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伞君抬起头看到柒成的表情时,他并没有任何尴尬的神情,镇定自若的问: “药带回来了吗?” 柒成点了点头转身返回了客厅,伞君轻轻下了床,他几下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柒成坐在餐桌边,他已打开了饭盒。 伞君坐定,他望着满脸尽显苦闷的柒成,张张嘴却没吐出只言片语。 柒成把餐盒向他面前推了推,他自顾自忧伤的吃着。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却相对无言,脸上的表情尽不相同。 就在此时,伞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只是扫视一眼屏幕,便紧蹙起了眉头,他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声音淡淡的。 “子枫,什么事?” 陆子枫在听筒里,言简意赅的汇报着。 伞君的脸色愈加的凝重,他咻地站起了身,急切的确认。 “子枫,你说是谁带头来查的?都有什么部门?他们以什么名义来农庄检查,有没有带什么证件?” 柒成闻听此言,他停止了咀嚼,猛然抬起头看着伞君。 伞君放下手机,他对视上柒成询问的眼神,无奈地说: “柒成,果然应了你的猜测,农庄出事了,我得先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梦儿就得麻烦你来照顾了。” 伞君语毕,他高大的身躯急匆匆向门口走去,却又咻地停下了脚步,他背对着柒成叮嘱道: “柒成,如果梦儿醒来,农庄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她,还有,记得让她按时吃药,帮我照顾好她。” 柒成轻轻放下了筷子,他手指按着太阳穴,边打着圈边说: “伞大哥,你放心回去处理!一梦这里有我来照顾,农庄如果有什么事,请你发个信息告诉我,星期一就开庭了,这事乱的一点进展都没有” 伞君扭回头,他深深地看了柒成一眼,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柒成看着伞君离去的背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愁云满面的无心吃饭,随便扒拉几口便收拾了餐桌。 他走进卧室,看着还在沉沉睡着的花一梦,他眼神里尽显纠结与痛苦之色。 他缓缓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她。 在农庄里,路虎刚刚熄了火,伞君就看到停车场里,停了好几辆带着执法部门标志的车辆。 他大长腿快步向大厅里走去,离的很远,他就看到一群执法人员来来往往,正在四处检查。 伞君未走到大厅,陆子枫就满脸阴郁的走了过来。 他刚要开口,就被伞君抬手制止了。 两人走到面色冷峻的中年男人身边,还未开口,当男子看到伞君时。 他一副公事公办傲慢的表情淡淡地说: “伞总,我们接到群众的举报,说你们农庄存在严重的违规行为,包括你们消防措施也存在安全上的隐患,还有食品上的安全问题,等等所以我们要进行彻查,以还市场良好的经营秩序。” 伞君眉头紧锁,他心中涌起一股被人刻意针对,在极力报复他的压迫感。 他强压着内心想要爆发的怒火,轻声说着看似配合,实则虚之的言语: “没关系,既然有人举报,那必须得好好查查,免得辜负了有些人的良苦用心,不过,我伞君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查出问题,我们农庄必定会极力配合整改,就是处罚我也可以接受。” “但,如果查不出来什么问题,我伞君坦荡荡受到如此的不白之冤,各位执法单位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个清白呢,我倒要看看,你们收到的所谓违规的举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也可以有权利,去追查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诽谤呢?” 伞君语毕,他一眨不眨凝视着男子。 男子闻听此言,他不屑的微微一笑,他瞬间明白了伞君的言语上,看似在支持他们的工作,用意在给他们下马威。 第229章 你亲自检验一下咱农庄里的食品 他假装镇定自若,淡淡一笑的说: “伞总请放心,我们执法部门向来公正,既然有群众举报,我们必须为民解忧,若查无实据,自然会还你清白。” 男子语毕,他便带着其余的工作人员,开始了细致的排查。 陆子枫跟在男子身后,他密切关注着执法人员的一举一动。 伞君望着男子的背影,他勾了勾唇角,鼻孔冷哼几声。 他继而拿起手机,调出一串号码顺手拨了出去,他迈着大长腿向电梯口走去。 伞君身躯斜靠在办公室内的椅背上,他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 等他结束了通话,伞君拨通了陆子枫的手机,对着话筒极其简短的说: “子枫,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不多时,陆子枫轻轻敲了敲门,他神色不安的推门而入,紧张兮兮的问: “伞总,您有何吩咐?” 伞君表情平静地手指了指椅子,他淡淡的说: “子枫,让他们查去!没什么大事,雪宁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行动?” 陆子枫半弯着腰,他似有想坐下去的意思,最终身子还是站得笔直,他小心翼翼的汇报道: “夫人去了监控室,又找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谈了话,刚回了家” 陆子枫话未说完,他紧盯着伞君表情的变化,接着信誓旦旦的说: “伞总,您请放心!我已交代好各个部门的经理们,他们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伞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对着陆子枫挥了挥手,便微闭着双眼。 陆子枫识趣的轻轻退出了办公室。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流逝,执法人员们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 直到华灯初上,最终,带队的中年男子走到伞君面前,他神色尴尬的说: “伞总,经过我们仔细的检查,并未发现您的农庄,存在举报者所说的不合规问题,是我们打扰了,如果因此给农庄带来不便,还请您见谅!毕竟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上面一句话,我们得跑腿不是。” 伞君鼻孔轻轻冷笑几声,他继而微笑着客气的说道: “李队,您太客气了,我伞某人虽是一介商人,也懂得你们的艰辛与不易,毕竟我们都要为了肩上的责任,尽心尽责才对。” “也希望李队后续能彻查恶意举报之人,还我农庄一个清白,既然天色已晚,大家都辛苦忙碌了一下午,不如诸位就在农庄就餐,您亲自检验一下咱农庄里的食品。” 中年男子连连摆手,他语气带着些许的落寞,轻声的说: “伞总,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还要回去向领导们交差,就不过多打扰了!有时间的话,定来农庄叨扰您!” 李对语毕,他便大踏步走出了大厅。 伞君递给陆子枫询问的眼神,陆子枫轻轻点了点头,他快步跟在李队的身后。 伞君看着那些执法人员陆续的离开后。 他望着陆子枫刚要开口,陆子枫已率先汇报道: “伞总,礼品早已放在他的后备箱里了,而且,都留好了证据,包括那个” 陆子枫后面的话未说出口,他手指向自己的耳朵,对着伞君讨好似的眨了眨眼。 伞君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陆子枫见伞君表情愉悦,他微笑着问: “伞总,要不我去查查是谁在背后搞的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农庄的主意。” 伞君摇了摇头,他沉思良久从陆子枫身边踏步而过,声音却留在身后。 “子枫,我出去一趟,最近一段时间,把你的心思放在该注意的事情上” 陆子枫望着伞君的背影,他若有所思的领命而去。 伞君高大的身躯斜靠在车框上,他凝视着灯光璀璨的农庄,内心暗自思量着。 他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层层猝不及防的风波。 一场求与舍的抉择,似乎才刚刚开始。 枫曼城内,柒成腰间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卧室内,花一梦悠悠睁开了双眼,她迷迷糊糊地环视四周,好似在努力回忆着。 她轻轻掀开被子,才感觉浑身绵软无力。 她手指揪住头发,胳膊肘支撑着床缓缓坐起了身。 花一梦柳眉紧紧蹙成一排疙瘩,她似乎闻到了异味,鼻翼使劲嗅了嗅。 她双脚着地缓慢直起了腰,一只手扶着墙走到卧室门口。 当她打开门,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她眨了眨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寻着香气走向厨房,当她看到柒成的背影时。 花一梦下意识紧握着拳头,她声若游丝的叫出了口: “泽炎,是你吗?” 柒成调好了一盘菜,他蓦然转回身,眼神中尽显欣喜之色。 他端着菜快步走到餐桌旁放下餐盘。 他顾不上擦拭手上的水渍,就笑眯眯的迎了过去。 他忘情的拉住花一梦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 “一梦,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肚子饿了吗?哦!对了,烧退了得补水吃药,也不对,药得饭后吃才行,那就先喝口水,我煮了养胃的粥” 柒成喋喋不休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 花一梦凝视着柒成,她好像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柒成被她看的也有些懵,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才明白花一梦为何满脸尽显疑惑。 他脸颊挂着羞红,连忙道明缘由: “一梦,你发烧了,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你整整睡了一天,可急死我了!” 花一梦此时才明白过来,昨晚跟凌晨所发生的事,一幕幕涌上她的心头。 她美眸中咻地暗淡无光,隐隐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她轻声的问: “柒成,你怎么进来的?” 花一梦低下头,望着被柒成紧紧攥住的手,她轻轻抽了一下,手依旧被他握的死死的。 柒成脸上尽显尴尬,他松开花一梦的手,挤出一丝笑容窘迫的答非所问: “那个,我给你打电话无人接听,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进了屋才知道你生病了” 第230章 我只想好好活着就那么难吗 柒成伸出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水渍,他捏起花一梦的衣袖拉向餐桌,嘴里柔声说着: “我煮了白粥,拌了几个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就凑合着吃几口!” 柒成语毕,他忙不迭走进厨房,又端来两盘小菜放到餐桌上。 花一梦望着柒成忙碌的背影,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那一刹那间,她有种错觉,好像贰泽炎回到了她的身边。 虽然柒成跟贰泽炎身形不一样,但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让她内心有丝丝的感触。 柒成端着两碗粥走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 花一梦望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汤,两碗粥,她内心那种酸楚感爬上了眉梢。 柒成腰间仍系着围裙,他把汤勺放在碟子里,把筷子递到花一梦面前,轻声的说: “一梦,赶快尝尝味道,如果你不喜欢吃,我重新再去炒几道菜” 花一梦接过筷子,她犹豫下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柒成,你怎么知道我家门上的密码?还是我给你开的门?” 柒成夹菜的手有片刻的停顿。 他温柔一笑,把菜放在花一梦面前的碟子里,轻声的说: “我敲了很久的门,太担心你了,所以就给伞大哥打了电话,是他让我试了几组密码,没想到伯母的祭日可以打开门。” 柒成语毕,花一梦早已眼眶潮湿一片。 就在此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餐厅里有些压抑的气氛。 柒成站起身走到门口,他通过猫眼向外看了一眼,犹豫着还是打开了房门。 伞君高大伟岸的身躯一步跨入,当他看到餐桌前的花一梦时。 他阴沉如水的脸上才露出了笑意。 伞君走到花一梦身后,他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她,长臂一伸把花一梦紧紧拥在怀里。 “梦儿,你可醒了?你知道吗?我这一整天失魂落魄的犹如木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在突然的发烧了,要不然,我会担心的受不了” 柒成闻听此言,他呆愣愣的站在门口。 花一梦下意识想环住伞君的腰,可她伸出的双手,没有按她内心所想而行动起来。 她咬了咬唇瓣,有些泛红的美眸中尽显痛苦之色。 她缓缓闭上双眼,狠狠推开了伞君,有气无力的说: “伞君,你逾矩了,我说过,我们之间缘分已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伞君闻听此言,他脸上的喜悦之情一扫而尽。 他凝视着花一梦惨白如纸的脸颊,眸底的怜爱之情一览无余。 “梦儿,为什么?我告诉你,别说就一个雪宁,就是一百个雪宁,她也对你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只要你愿意,我伞君可以放弃农庄,跟你一起浪迹天涯” “够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伞君话未说完,就被花一梦的低喝声打断,接着泪珠儿顺着她的脸颊颗颗向下滑落。 伞君不可置信地凝视着花一梦哆嗦的唇瓣,她跨进一步,花一梦则后退两步。 两人就这样你进我退的僵持不下。 柒成早已紧握着拳头,他脸色憋的有些青紫。 他快步走向伞君,带着不满的语调大声的说: “伞大哥,一梦刚刚退烧,你能不能” “闭嘴,我跟梦儿的事,跟你无关。” 柒成的话未说完,就被伞君愤怒的大吼声打断。 伞君扭过头,他望着被柒成抓住的手臂。 他长臂轻轻一甩,柒成的手犹如一缕浮萍那般,与他的手臂划开了一段距离。 花一梦见状,她一把抓起餐桌上的筷子,对着自己的喉咙,颤声说: “伞君,你别逼我,我已经罪孽深重了,请你别在给我的因果里增加孽缘,你有家庭有责任,我说过,不管是贰泽炎,还是寺远凡,我的心早已伤痕累累了。” “你如果真的为我好,请你放过我!别让我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我天生不是做小三的命,我也不想破坏任何人的家庭,我只想好好活着就那么的难吗?” 花一梦语毕,她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伞君眸底尽显哀伤,他后退一步双手举到头顶,沙哑着声音说: “梦儿,对不起,只要你答应我,给我时间来处理雪宁的事,我会名正言顺的娶你,我们一起离开景城,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一个新的农庄就会诞生。” 花一梦头摇的像拨浪鼓那般,她声泪俱下的说: “伞君,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也不要你跟雪宁离婚,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们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状态,我花一梦此生,都不会再与你纠缠在一起。” “贰泽炎为此已付出了代价,阮阿姨此刻还在遭受精神上的折磨,我的母亲,为此而离开了我,包括苏阅跟兀云风,这一笔笔血的代价,我花一梦承受不起,我不会离开景城半步,不为其它,只为向泽炎赎罪。” “虽然你很优秀,我也知道你有那个能力,可错就错在,我们不该在错误的时间段里相识相知,假如时间可以重来,我就是死也不想认识泽炎,还有寺远凡,包括你伞君在内,我更不会去伤害那么多人,如果”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伞君趁花一梦抹眼泪之时,他如旋风那般,咻地滑行到她面前。 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筷子,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柒成早已泪流满面,此时他才明白。 他心仪的女孩,到底经受了怎样的坎坷经历,他不敢去想象。 花一梦年纪轻轻怎会遭此巨大的磨难。 那一刻,柒成很庆幸,他没有给她苦不堪言的内心,增加更大的压力。 在柒成内心深处,他已经爱过了,只要花一梦过的好,他就很满足。 柒成轻轻抹了一把眼泪,他举步维艰的向门口走去,背影极其的萧瑟落寞。 他觉得,他是该离开了,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让他的内心犹如被刀割那般疼痛。 “柒成,你别走” 第231章 你只是一条可怜虫而已 花一梦从伞君的臂弯里,看到了柒成怅然若失的背影,她出口叫住了他。 柒成咻地停下脚步,他却并没有转身。 他不敢转身,他也不想转身,只是背影有些微微颤抖。 伞君双手捧住花一梦的脑袋,他眸底尽显不解的光晕,紧紧凝视着花一梦。 他顺着她的目光扭过头望向门口。 伞君还未开口说话,他的脚趾就传来阵阵刺痛,胸部被狠狠的推开。 伞君收回目光,他怀中的女人已脱离了他的身躯。 花一梦跑到柒成身后,她一把拉住他的手。 顺手拿起玄关柜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心口。 她望着与她近在咫尺的伞君,她美眸一凛冷冷的说: “伞君,你别过来,你敢走一步我就捅了自己,除非,你想看到我血溅当场” 伞君有些呆滞,不过片刻,他眸底猛缩射出清冷的光芒,吐出的语气带着狂躁。 “花一梦,好啊!你不是想死吗?那就捅下去!你死了花劫就变成了真正的孤儿,你母亲也白白送了命,封娇期待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寺远凡不动一刀一枪就赢了这场官司,而你只是一条可怜虫而已!” 伞君语毕,他鼻孔冷哼几声,便悠闲的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他漫不经心的拿起汤勺,对着花一梦那碗粥,噼里啪啦的一顿猛吸溜。 柒成转过身,他望着镇定自若吃菜喝粥的伞君,他又望着满脸尽显决绝的花一梦。 柒成伸出手想拿掉花一梦手中的剪刀。 花一梦却对柒成轻轻摇了摇头,她拉着柒成走进客厅沙发上坐定。 两人就那样望着伞君的背影,听着他夸张的咀嚼声,以及连连称赞的言词: “嗯,不错,小菜配清粥,绝配啊!” 就在此时,伞君的手机忽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他停止咀嚼,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子枫,什么事?” 伞君语毕,听筒就传来陆子枫尽显急切的声音: “伞总,农庄被一群执法部门突击审查,他们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你快点回来!” 伞君猛然站起了身,他紧皱起了眉头,急切的问: “你说清楚,什么执法部门?” 柒成跟花一梦见伞君异常的紧张,两人也不约而同站起了身,观察着伞君的动静。 伞君慢慢放下手机,他咻地转过身,凝视着客厅里的两人。 他未等柒成跟花一梦开口询问,人已离开了餐桌,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花一梦下意识赶过去,只通过门缝瞥见伞君匆忙的背影。 接着,房门被狠狠关上,震的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 她快速跑到门口拉开房门,早已没有了伞君的身影。 花一梦犹如脱虚了那般,她无力的靠在门框上,望着电梯口发着呆。 柒成走过来,他搀扶着花一梦走进屋里,轻轻关上门柔声安慰着: “一梦,你别太担心了,伞大哥能在景城把农庄做的那么大,就证明他能力超强,不管发生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算是个事儿” 花一梦泪眼婆娑的望着柒成,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助,她自责的轻声问: “柒成,真的如你说的那样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伞君也不会被卷进我与寺远凡的官司中,他依旧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这样,可到底怎么了?靠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真的是报应啊!柒成,你也走!离我远远的,别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我不想再害了你” 柒成把花一梦拉坐在餐桌前,他则走进厨房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柔声安慰着: “一梦,你别担忧我了,你别忘了我的职业,我就是不掺和你的官司中,也会参与其他人的官司中。” “相信我,伞大哥的事无需我们来操心,寺远凡都有后台,伞大哥既然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他的后台不会比寺远凡小,你忘了兀云风,鎏宇,包括寺远凡在内” 柒成话虽只说了一半,花一梦已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也正因为这些话,让花一梦原本不安的心有些许的安宁。 柒成把粥向她面前推了推,柔声的说: “一梦,你快吃点东西!得会儿还要吃药,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后天就该开庭了,你得把身体养好,我们才能打败寺远凡。” 花一梦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不再言语,彼此默默吃着饭。 在七彩人生店门口,花劫满脸不悦的接着电话: “没办法,我昨天都请假了,今天又去请假,依旧未得到批准,我也想带着你去兜兜风,可是” 花劫话未说完,听筒里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 “花劫,你傻啊?既然不批假那就别请了,你就不会装病吗?头痛,肚子疼,反正不管什么痛都行,他还能不让你看医生包药吗?” “只要你出了门,等到我们碰了面就直接关机,让他们找去!再说,我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你不来我一个人害怕,我买了件情趣内衣,就等着穿给你看呢” 花劫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他笑嘻嘻的满口答应: “好,你等着我,保证半个小时后,经理就会催着我去看医生。” 花劫喜笑颜开的挂了电话,他酝酿着情绪,脸上的表情开始转换成痛苦的神情。 在枫曼城内,花一梦半干的发丝披在背上,她打开花劫的房间。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挂着吊牌的男性睡衣走了出来。 柒成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手提电脑忙碌着。 一股清香飘进他的鼻腔内,柒成咻地抬起头,他望着如出水芙蓉那般的花一梦。 柒成竟有片刻的失神,他脸颊上的色调逐渐在变浓,直到有些发烫。 花一梦不明所以,她顺着柒成的目光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并无不妥之处。 她把花劫的睡衣递到柒成面前,不解的问: “柒成,你看什么呢?” 柒成跟梦游刚回魂那般猛然惊醒,他羞的满脸通红。 第232章 你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啊 他眨了眨眼,尴尬一笑连连否认道: “哦!没,没看什么?想事情有些跑神了!这个是什么?” 柒成慌忙接过睡衣,他故意找话说,以此来化解他尴尬的神情。 花一梦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她坐在柒成的对面,轻声的说: “柒成,我已经不发烧了,要不,你还是回去!晚上睡在沙发上会很不舒服,而且,你还要熬夜整理案例。” 柒成凝视着她,他摇了摇头轻声的说: “没事,我经常在办公室凑合着住,再说,你刚吃了药,万一晚上在发烧了家里没人也不行,只要有电脑,我在哪里办公都是一样的,与其让我在家里担心你的身体,不如睡在沙发上来的安稳。” 花一梦闻听此言,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她也没在坚持,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 “那好!柒成,谢谢你,你如果不嫌弃,你就睡在小劫的房间里,那样会休息的舒服一点。” 柒成收回目光,他轻轻点了点头,双眸不敢再继续凝视花一梦。 他怕,她摄人心魄的美眸,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尽显燥热的心。 “一梦,你去休息!不要管我了!”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缓缓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花一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想着,伞君农庄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想着星期一开庭的结果,美眸中满是担忧。 在客厅里幽暗的灯光下,柒成还在对着电脑忙碌中。 他时而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打着圈,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他时而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番。 只为能在官司上,多出几分胜算的把握,给花一梦的胜诉多一丝保障。 也许他有些累了,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柒成不自觉的点开相册,手指点开一张照片,他凝视着照片里的花一梦,脸上的疲惫感瞬间荡然无存。 他看了很久很久,在不知不觉中,他脸上挂满了笑意都不自知。 他点开微信,凝视着花一梦灰黑色的头像发呆,他点击放大那张头像。 柒成忽然发现,看似灰黑一片的图片上,隐藏着丝丝的亮光。 他退出头像,手指对着花一梦的微信,迅速编辑出一条消息: “别担心,一切有我。” 柒成望着这行字,他犹豫良久,还是发送了出去。 卧室内的花一梦早已梦了周公。 而柒成,依旧在灯光下,埋头为了她的未来在努力着。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那一行字在屏幕上显现几秒,便陷入息屏状态。 柒成则看着这几个字,他提起的心一直不能得到稍稍的缓解。 他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 柒成自嘲的笑了笑,他合上电脑,抱起花一梦放在沙发上的被子盖在身上。 不多时,他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就在柒成刚刚睡着不久,卧室内床头柜上手机的屏幕,一直不停闪亮着。 一组陌生的数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 在几分钟内,那组数字不死不休的打过来,只是静静的显现,却不发出任何提示的声音。 次日清晨,当一抹阳光射进窗台。 厨房里的柒成也煮好了早餐,他解下围裙缓步走到卧室门口,犹豫着还是轻轻敲响了房门。 花一梦慵懒的翻个身,她眨眨眼望向窗外,早已阳光明媚。 她翻身而起,对着门外答应了一声,便急匆匆进入了浴室。 等花一梦洗漱之后,她穿戴整齐才走出了卧室。 柒成早已坐在餐桌旁,他微笑着看向花一梦,轻声的问: “一梦,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花一梦微笑着点了点头,坐在柒成的对面,她望着餐桌上的食物,美眸中放着光。 柒成把牛奶跟两个餐盘推到她面前,柔声的说: “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花一梦迎视上柒成的眸光,她惊讶的赞美道: “柒成,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你厨艺如此的精湛啊!” 柒成脸颊微微泛红,他腼腆一笑轻声的说: “父母离的远,我又没有女朋友,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只能慢慢学会做饭了,你如果不嫌弃那就多吃点。” 花一梦拿起筷子,夹起薄如蝉翼的卷饼送进嘴里,她慢慢咀嚼着。 继而她美眸渐渐亮起,赞不绝口的问: “柒成,你怎么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简直太好吃了,你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啊!” 柒成被花一梦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脸颊咻地红到了耳根后。 他夹起一块卤蛋放进花一梦的餐碟里,柔声细语中带着丝丝的暗示: “一梦,你喜欢吃就好,如果有机会,我倒乐意天天给你做饭”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凝视着柒成尴尬苦笑,言语里暗藏着拒绝的意味: “柒成,你那么的优秀,只可惜我福如纸薄,如浮萍那般身不由己” 花一梦语毕,她低垂眼眸专注于咀嚼着食物。 柒成夹菜的手微微停顿,他明白了她语句里深藏的涵义。 他把牛奶向花一梦身边推了推,故作轻松的安慰着: “一梦,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官司结束,凑时间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花一梦下意识点了点头,两人都沉默不语专注吃着。 直到早餐将近结束,花一梦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那串陌生号码再次跳跃在屏幕上。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擦了擦手接起了电话,听筒里传出简洁威严的男音。 花一梦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一片。 她失魂落魄的放下手机,美眸中已蓄满了泪水。 柒成见她表情极其的哀伤,他紧拧着眉头,关切地问: “一梦,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一梦唇瓣哆嗦着,她带着极其颤抖的声调说: “柒成,小劫他,他出事了” 柒成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他凝视着花一梦,语调里尽显急切的问: “一梦,你先别慌,快告诉我小劫到底出什么事了?” 花一梦张了张嘴,她唇瓣哆嗦的说不出任何的只言片语,只是脸色愈发的难看。 第233章 早就编织好的大网 柒成连忙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他嘴里轻声的安慰着: “一梦,你千万别着急,要先稳定住情绪,告诉我小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做。”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她死死盯着柒成的眼神,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小劫涉嫌强奸,他现在警局里” 柒成闻听此言,他眼神中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满脸尽显担忧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可能?还是强奸?” 花一梦猛然站起了身,她发疯般向门口冲去,却被柒成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腰。 “一梦,你千万别冲动,我是律师,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去救他。” 花一梦咻地转过身,她忽地扑进柒成的怀里,泪水稀里哗啦流了出来。 柒成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分析着: “一梦,你不觉得这些事都太过于巧合了吗?雪宁突然回国,伞大哥农庄接二连三的被执法部门审查,此时,小劫又莫名其妙的被告强奸。” “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像早就编织好的大网,把所有与你有关的人与事,都紧紧串联在一起了?能如此处心积虑想治你于死地的人,除了寺远凡再无其他人。” “所以,此时你首先要做到镇定,我们才能理清思路去逐一化解,如果,你自乱阵脚莽撞行事,恰好掉进了寺远凡,为你量身编织的网里。” 柒成语毕,花一梦渐渐停止了哭泣。 她脱离柒成的怀抱,美眸中射出如刀似箭的恨意。 柒成把花一梦拉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坚定地说: “一梦,你要相信我,只有我们弄清楚寺远凡真正的用意,我们才能找出化解的方法,否则,明天的庭审就是已定的败局,不管怎样我们一起想办法去解决。” 花一梦沉思良久,她下意识握住柒成的手腕,倔犟的说: “柒成,寺远凡的用意很明显,他就是要把我逼入绝境,然后让我向他求饶,而后答应他的条件” “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子,就算是让我一败涂地,我就是选择去死,也不会向他妥协分毫。” 柒成闻听此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沉思良久,缓缓抬起头凝视着花一梦,试探性的问: “一梦,要不我联系一下伞大哥?把小劫的事告诉他,他人脉广,说不定可以从中化解,尽量私聊解决” 花一梦不等柒成话说完,她就摇着头拒绝了柒成的提议: “不,暂时不能告诉他,农庄突发的事,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想让他为了小劫的事再去分心,要不我们去一趟警局,先了解一下情况在商议后面的事好吗?” 柒成点了点头,他缓缓站起了身说: “这样也可以,事不宜迟你准备下,我们现在就走。” 花一梦站起身就急匆匆向门口走去。 在地下停车场里,凯迪拉克静静停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 小范斜视着花一梦的车,他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之色。 在后排车座上,寺远凡微闭着双眼,他身子直直靠在车背上。 一阵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声响,让他咻地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看向车窗外,透过层层车辆的缝隙射向花一梦的身影。 当寺远凡看到,柒成跟花一梦肩并肩钻进车里。 他紧蹙起眉头,嘴角上的肌肉不自觉抽搐着,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射出阴鸷的光芒。 直到花一梦的车驶离了停车位,寺远凡冷冷的声音响起: “小范,开始行动!” 小范面无表情拿出手机,他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 在一栋别墅里,雪宁赤着脚,她身子慵懒斜靠在吊椅上,来回的晃悠着。 她微闭着双眼眉头拧巴在一起,似乎陷入在痛苦的回忆中。 在不远处的凉亭内,手机发出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雪宁缓缓睁开双眼,她双脚钻进拖鞋里,无精打采的走向凉亭。 这时,一位中年保姆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她讨好似的叫道: “夫人,很新鲜的水果,你尝尝。” 雪宁高冷的扫视保姆一眼,她连句话都懒得回应。 保姆轻轻放下果盘,她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凉亭。 雪宁叉起一块水果送进嘴里,毫无声响的咀嚼着,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她像被充满了能量那般猛然站起了身。 她狠狠丢掉手中的叉子,大踏步向别墅门口走去。 不过几分钟,她穿着华贵得体的服饰快步走了出来。 她钻进车里,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中年保姆望着雪宁离开的背影,她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调出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她手掌捂着话筒,简单明了的汇报着。 在警局里,花一梦被警官拒绝面见花劫,她只能坐在休息椅上等待着。 她着急的不停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好似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煎熬。 而柒成,在花劫被送往看守所之前,他以代理律师的身份申请面见当事人。 在一间房内,花劫双手戴着银手镯。 他脸上尽显极其的愤怒与委屈,那双大眼睛狠狠瞪着柒成,暴戾的连连问: “怎么是你来见我?他们人呢?伞君呢?花一梦呢?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 柒成见花劫在此刻,还不知事态的严重性,依旧情绪异常的暴躁。 饶是柒成脾气再好,也被花劫的不知悔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花劫见柒成只是盯着他,却沉默不言,他像忍无可忍那般,狂躁的低吼道: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吗?你回去告诉花一梦,我都是被她给害成这样的,她要为我的人生负责到底,否则,我花劫就是死也不会原谅她分毫。” 柒成闻听此言,他被气的脸色铁青。 他猛然站起了身,愤然的向门口走去,却又咻地停下了脚步。 他手指在太阳穴上打着圈,像在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那般。 过了两分钟,柒成才缓缓转过了身。 第234章 一颗随时都可能要了你姐命的子弹 柒成脸上尽显严峻之色,他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花劫严肃的说: “花劫,你只有把事发前前后后的经过告诉我,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做,去帮你打赢这场官司,尽量做到让你无罪释放。” 花劫闻听此言,他鼻孔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声音冷冷的说: “我是冤枉的,如果不是因为花一梦,小暖她不会如此的恨我,更不会告我强奸,我们本来是两情相悦,都是她害了兀云风,现在有小暖她舅舅作证,把我们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演变成了强奸” 花劫语毕,他情绪异常的愤怒,大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芒。 柒成脑袋嗡嗡作响,此时他才明白。 关于花劫所谓的强奸案背后,牵扯进来的人与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他更明白,寺远凡到底如何的处心积虑,为花一梦编织出层层枷锁,来干预禁锢她的生活。 柒成思虑至此,他不由得被一阵寒意袭击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紧盯着花劫,无奈的摇了摇头,掷地有声的说: “花劫,你糊涂啊!你被人利用成了子弹,一颗随时都可能要了你姐命的子弹,你跟小暖成为了寺远凡,封娇,兀云风设计你姐的棋子,如果你姐倒下了,不只是你没有好日子过,就连你母亲的命都白送掉了” 花劫听了柒成的话,他见柒成尽显痛心疾首的神情,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他原本怒意满满的双眼骨碌碌转动着。 过了良久,花劫眼神中闪着纠结的光,他开始对柒成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花劫越说越激动,好像此刻他的脑回路,不再如浆糊那般的糊涂。 他坚称自己是被小暖陷害诬告的。 柒成仔细听着,他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花一梦在休息区等的有些麻木,她猛然站起身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 直到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她咻地转过身快步迎上柒成,着急的问: “柒成,怎么样?你见到小劫了吗?”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表情凝重的望着花一梦,轻声的说: “一梦,走!我们回办公室细谈。” 花一梦下意识有些紧张,她没在追问,紧跟着柒成的脚步走出了警局。 在车上,柒成才把花劫所讲的话,对花一梦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不发一言,她原本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伸展开来。 此刻的她变得格外镇定,过了良久,她抬起头看着柒成轻声的问: “柒成,小劫这件事好办吗?” 柒成目视前方若有所思,继而他悠悠开口说: “也好办,也不好办,关键性的两个人,只要能做通其中一个人的工作,这场所谓的强奸案便不攻自破。” 花一梦像是忽然明白似的,她接着说: “柒成,你所说的两个人,是兀云风跟小暖!”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轻声的说: “兀云风恨你入骨,所以他绝不会跟你妥协,除非,他能无罪释放,再加上有丰厚的利益驱使,也许才有可能” “其次就是小暖,她必定是被寺远凡蛊惑所致,她跟小劫一样,都只是个孩子,从小劫口中可以听得出,她对小劫有感情,所以从她这里比较好入手。” “只要能做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松口改变主意,不止是小劫没事,还能多一份制约寺远凡的挑唆罪证,但,想要化解小暖的心结,最好的人莫过于小劫本人,可,现在小劫却失去了面见小暖的自由” 花一梦望着柒成的侧脸,她沉着的问: “柒成,要不我先联系一下小暖试试?如果我谈不拢,你可以去做通小劫的工作,让他通过书信的方式,约见小暖,只要她们能够见面,说不定就有好的转机。” 柒成沉思良久,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花一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她调出小暖的手机号随手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听筒传出清脆有些杂乱的声音: “喂,是谁呀?” 花一梦手指点开免提功能,她柔声细语的说: “小暖,我是小劫的姐姐,我们能见个面谈谈吗?” 花一梦语毕,听筒沉默良久传出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小暖愤怒的语调响起: “花一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害的我舅舅坐了牢,你弟弟他罪有应得,我跟你没什么可好谈的,你就等着家破人亡死去!” 花一梦刚要开口,通话已被挂断。 柒成把车子开进停车场熄了火,他解开安全带望着花一梦,轻声安慰着: “一梦,你也别着急,既然她不愿意见你,我得上楼去准备材料,还要去一趟事发的宾馆,等明天开庭结束之后,我抽时间去见小劫,只能用第二种方法尝试一下了!” 花一梦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下了车,并肩向柒成的办公室走去。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连忙接通了电话: “小暖,请你给我们一个见面的机会好吗?我想有些话,我们还是当面沟通一下会比较好,你觉得呢” 这次出乎花一梦的意料,小暖竟然爽朗的答应了,并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花一梦有些喜出望外,柒成则表情凝重的提醒道: “一梦,你要小心点,小暖愤恨的拒绝了你,为何不过几分钟,她就改变了主意,主动打过来同意见面了呢?我总感觉这里面有猫腻,该不会又是陷阱?” 花一梦想了想,她轻声安慰着柒成: “小暖也不过是个小丫头,她哪有那么多的心眼使坏,再说,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必须见她一面才行,毕竟,已经将近中午了,她约的是餐厅,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能干出什么事来不成?” 花一梦虽说的有道理,柒成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担忧的问: “一梦,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第235章 果然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模样 花一梦下意识紧握住柒成的手,她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轻声的说: “柒成,你就放心!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打电话给你好吗?” 柒成无奈,他只能点着头改变了策略: “一梦,我送你去约见的地点,你先进去面见小暖,我去一趟小劫出事的宾馆,等我忙完就过去找你好吗?” 花一梦想了想,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花一梦与柒成返回车里,两人驱车向约定的餐厅行驶而去。 于此同时,在一家餐厅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停车位上,黑色凯迪拉克静静停在那里。 寺远凡正坐在后排座椅上,他半侧着身子,那眯成一条缝的双目,若有所思的望着车窗外发着呆。 小范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餐厅的大门。 “寺总,您说她会如约而至吗?” 寺远凡收回了目光,他望着小范的侧脸,语气淡淡的说: “她会来的,除非她忍心看着她的亲弟弟,年纪轻轻就去坐牢而不相救。” 小范眼神复杂难辨,他有些担心的说: “小暖本性善变,您说,她会不会通过其他途径联系上小暖,再反咬您一口,这样就会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寺远凡嘴角勾起丝丝冷笑,他自信满满的说: “放心!明天之后,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不管是柒成,还是伞君,他们都已无力扭转局面,剩下就看她还能坚持多久了。” “至于那个丫头片子,你给她转点钱,让她出去玩几天,记住多拍一些照片保存,等她再回来时,就算她能饶过那个臭小子,也威胁不到我分毫。” 小范虽连连点头答应着,他双眼却暗藏着丝丝的纠结。 就在此时,一辆车缓缓驶来,停靠在餐厅门前的马路边。 小范眼神亮了亮,他像是自言自语那般呢喃了一句: “你到底还是来了!” 寺远凡闻听此言,他侧过脸望向对面餐厅门口,正好看到花一梦玲珑曼妙的背影。 他双眼紧紧眯成一条缝,死死盯着那抹身影,好似可以用眼神,去穿透花一梦的娇躯那般凝视着。 “小范,开始!” 小范闻听此言,他迅速拿起手机,把早已编辑好的信息发送了出去。 不多时,一抹高挑而时尚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餐厅的门口。 寺远凡鼻孔冷哼几声,他像看好戏那般,静静欣赏着这一切事态的发展。 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偏离不了分毫。 在餐厅内,花一梦坐在幽静的角落里。 她点了两份牛排,两杯咖啡静静等待着小暖的出现。 当那抹高挑而淡漠的身影走进餐厅里。 雪宁环视四周,当她确认目标时唇角勾起一抹诡笑,她眉梢挑了挑,带着不屑的怒意。 她向着花一梦所在的座位款款而去。 雪宁缓缓坐下了身,她怒意满满的双眼中,射出高冷的光芒在花一梦五官上,来回的扫视着。 花一梦见她对面坐上陌生的女子,她狐疑的看着对面的女人,正欲开口询问。 雪宁充满敌意不屑的眼神中,让她生出如芒在背的寒意。 她迎视着雪宁向她射来轻蔑的目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来者绝非友人善茬。 花一梦还未开口询问,雪宁如冰似箭的言语,已刺入她的耳膜中。 “你就是花一梦?不愧是喜欢勾引有妇之夫的贱货,果然是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模样”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彻底明白了她面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紧抿着唇瓣不做任何的回应,美眸中闪着丝丝复杂难安的光晕。 雪宁直视着,花一梦那对极其迷人的桃花眼,她极其侮辱性的言辞,淡漠的吐了出来: “怎么?哑巴了?你既然专业会勾引男人,应该属于舔狗系列,只要你把我也舔舒服了,再脱光衣服在这条街上走一圈,我就把伞君让给你怎么样?” “既然你那么喜欢让伞君上你,你应该早就忘了羞耻两个字该怎么写,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下贱的东西,还有胆量抢我的男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花一梦强压下内心冒出的怒火,她很明白,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她既然已经做了对不起雪宁的事,此刻得到她的羞辱,也是她花一梦咎由自取。 如果骂她能让雪宁解气,她愿意承受,她所有肮脏的字眼泼向她。 最起码能让她的内心被骂清醒,能让她有信心跟伞君划清界限,两不相欠。 思虑至此,花一梦抬起头满脸尽显平静。 她身子坐的端端正正,等待着雪宁后面污言秽语的言辞。 花一梦淡定的姿态,让雪宁有些懵。 她不解的紧紧盯着花一梦,好似要从她表情上看出点什么端倪那般。 雪宁翘起二郎腿,她手臂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手指把玩着咖啡杯子,冷冷说道: “你别以为,你当哑巴不说话,我就可以放过你,对付小三这种货色,我雪宁有的是手段,我提出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只要你敢脱掉衣服,在这条街上转悠一圈,我雪宁说到做到,保证让你登堂入室进入伞家。” 花一梦犹如雕塑那般,稳坐在椅子上。 雪宁冷笑一声,她好像从花一梦不悲不喜的表情里,看到了居高临下蔑视那般。 她缓缓端起面前那杯咖啡,对着花一梦的脸颊咻地泼了过去。 餐厅内正在进食的客人们,纷纷望向这边,都开始七嘴八舌低语议论着。 花一梦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咖啡顺着她的发丝脸颊向下滴落。 雪宁彻底被激怒了,她猛然站起了身。 对着花一梦的脸颊,毫无预兆的狠狠甩了过去,那清脆的巴掌声在餐厅里回荡着。 “臭婊子,你她妈的是个死人吗?就不会说句话吗?你有胆量勾引我男人,怎么?就没胆量站起身跟老娘我干一架吗?或者你跪下来求我也行,我可以考虑把伞君赐给你怎么样?” 第236章 每天十个八个保证能满足你的欲望 花一梦不躲不闪,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四根指头印清晰可见。 唯一不同的是,她一口小白牙紧紧咬着唇瓣,嘴角处似有丝丝的血迹流了出来。 雪宁见状,她好像镇定下来那般,重新缓缓坐在椅子上。 她斜睨着花一梦,像个唱独角戏的女人那般,上蹿下跳对着木偶折腾的精疲力尽。 雪宁也许有些渴了,她迎视着餐厅内,男女惊诧不一的目光,对服务员招了招手。 一名女服务员胆怯的走了过来,她像看到魔鬼那般微微躬身,轻声的问: “女士,您需要点什么?” 雪宁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服务员的面前,她淡淡的说: “给我来一壶热水,要大壶的那种。” 女服务员接过钱,她像旋风少女那般瞬间没了踪影。 雪宁没好气的扫视着餐厅内,望向她的食客,她眼神中带着挑衅找茬儿的意味。 她突然有种,她被人当枪使了的感觉。 更好像,她来此地没有惩罚到小三,倒把自己给惩罚了那般郁闷。 就在雪宁满心郁闷之时,女服务员端着一大壶热水,匆匆走了过来。 她轻轻放下水壶,逃也似的离开了! 雪宁拿起水壶倒出一杯水,送到嘴边浅抿了一口。 她眼神阴鸷地看向花一梦,作势就要泼过去。 花一梦依旧如同雕塑那般坐着,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中,空洞而无神。 雪宁狠狠放下了水杯,她紧盯着花一梦的美眸,忽然咯咯轻笑了起来。 笑罢,她语调看似轻柔,言辞却像一把利刃出鞘,削骨剔肉。 “花一梦,你的双眼生的如此勾魂,你说,如果我剜了她拿去喂狗,你变成了瞎子,从今往后就不会有男人深受其害了!” “还有你妩媚的五官,你既然如此的不要脸,那不如让我毁了她,在上面狠狠划上几道,你猜猜看,伞君还会不会喜欢你?” 花一梦微怔,她美眸中闪过丝丝凄凉。 不过片刻,她又恢复那种木偶式的姿态,只不过眼神有些呆滞。 花一梦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雪宁的凝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告诉我,你喜欢伞君什么?他的财富?还是他的威猛?如果是财富,我可以跟你做笔交易,只要你说出个数字,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贪欲,但从今往后,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你如果喜欢他的威猛,也很简单,伞君身高不过一米八六,这世上像他这种身高的男人比比皆是,比他床上功夫玩的花的男人也不在少数,有了钱,你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找得到,每天你找上十个八个的,保证能满足你所有的欲望。” 雪宁语毕,她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 送到唇边狠狠喝了一大口水,啪的一声放在餐桌上,幽冷的说: “我就奇了怪了,像你也不过一米六的身高,又瘦的像只弱鸡,伞君怎么就没把你给弄残废了呢?”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来考虑是要钱还是要人,要钱我可以给你,要人我也可以答应,你得脱光衣服去大街上转悠一圈。” “如果你足够的贪心,人跟钱你都想要,我雪宁也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但,要拿你的眼珠子跟脸蛋儿来交换才行。” 雪宁语毕,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冷冷的说: “如果你想的太过于天真,人与财富你都想要,又不舍得脸蛋跟眼珠子,那就是你感觉我雪宁好拿捏,想骑在我头上拉屎。” 雪宁语毕,她好像很有同感那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她阴鸷一笑,幽冷的说: “不过,小三想上位也没有错,你如果能跪下来求我,再把鞋子给我舔干净了,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兴许会把他赏赐给你。” “但,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了,那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从此刻开始计时,你一旦错过了五分钟宝贵的时间,你可别怪我雪宁不够大度,没有给过你机会。” 雪宁语毕,她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像催命鬼那般轻声数着倒计时。 花一梦放在餐桌下的手,下意识紧紧握在一起,牙齿把她的唇瓣都咬出了血迹。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眼神空茫茫一片! 好似雪宁一直都是在自说自话,而她言语中的冷冽之词,都与她无关那般淡漠。 随着时间的流逝,雪宁报数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在不知不觉中,她报数的声调渐渐拔高了几个度。 直到五分钟过去了,雪宁停止了报数声,花一梦仍然毫无任何的回应。 花一梦那种无视感,犹如一把匕首深深刺痛了雪宁的身心。 雪宁像隐忍到了极限那般,她猛然站起了身。 她顺手端起餐桌上的牛排,对着花一梦的头顶盖了下去。 餐盘顺着花一梦的头顶滚落在地。 叮叮咣咣在地上旋转几圈,四分五裂碎成了几片。 餐厅内的食客们,都惊讶的不约而同站起了身,向雪宁射来不可思议的目光。 仍不解恨的雪宁如同疯魔了那般。 她一把端起热水壶,对着花一梦的头顶,一股脑的浇了下去。 雪宁的动作惊呆了餐厅内所有的客人。 几名服务员不自觉向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名服务员,拿起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住手!” 一声怒吼声传来,柒成用接近跑的速度奔向了餐桌。 他一把推开雪宁,水壶掉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应声而碎。 柒成见花一梦满身狼藉,她像被烫的难以忍受那般,浑身微微颤抖着。 他心疼的拥住花一梦,把身躯挡在她身前,怒目而视着雪宁,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你有什么话可以好好的说,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欺负一个对你不还手的女孩,算什么本事。” 雪宁身子后向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她像被柒成的气势所震慑住那般呆滞。 她原本早已伸出想打人的手,却咻地僵硬在半空停止不动。 雪宁眼神中,射出不甘和询问的光芒。 第237章 文质彬彬的帅哥给你暖床 雪宁紧紧盯着柒成,她双眼中闪过丝丝惊艳的光晕。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愤怒的表情。 虽然,柒成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透出满身的书生气。 可此时的柒成,他凛冽的目光如寒夜里的风刀,似有要把雪宁冻僵撕碎那般冷冽。 雪宁眉梢挑了挑,她双眼瞟瞄间变得幽暗,冷冷的问: “你跟这个狐狸精是一伙的?看你外表温润如玉的样子,骨子里也不一定是个什么好东西,否则,你怎么会护着这种下流的狐媚子。” 花一梦缓缓站起了身,她坚毅的望向柒成,又平静的望着雪宁,她深吸一口气说: “是我做错了事,我已承担了后果,但请你不要再闹下去了,你家的财富我不稀罕,属于你的男人我也不会再见,你也报了仇,更解了恨,从此刻开始,我跟你跟他再无瓜葛,祝你们幸福。” 花一梦语毕,她挽着柒成的胳膊就要向餐厅外走去。 却被雪宁拦住了去路,她鼻孔冷哼几声,连连冷笑着不依不饶,森冷的讥讽道: “哼,你倒真会演戏啊?你终于不再装哑巴了?现在又跟我装起了可怜?你说的太过于轻巧了?我的男人你想招惹就来招惹,你想开溜就可以脚底抹油?如此轻松的想法,你想的太过于天真了?” 雪宁语毕,她伸出手就要抓向花一梦的衣领,却被柒成狠狠的拨开了。 “你再敢动手,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如果不是看在伞大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报警来处理了,你有什么事都尽管冲我来,再敢动一梦分毫你试试?” 雪宁闻听此言,她忽地咯咯轻笑了起来,她眉梢挑了挑,语气里带着讥讽道: “吆,这个狐媚子骚的把你也给熏晕了?我以为就我们家伞爷被她勾去了魂,原来你也被她迷的找不到北?看来此畜生留不得了!我得做一回替天行道的侠客才行” 雪宁后退两步,她透过柒成的肩膀,犀利鄙视的目光射向花一梦,嘲弄的说: “我就奇了怪了,我家伞爷那么威猛还喂不饱你,竟然同时,还拉了个文质彬彬的帅哥给你暖床,这一文一武两个男人,左右伺候着你是不是很惬意啊?” 柒成闻听此言,他被气的脸色铁青。 柒成刚要发作,花一梦已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她凝视着雪宁,反唇相讥的说: “你骂够了吗?我对你已做到了仁至义尽,也对你的侮辱之词一再忍让,你如果继续再得理不饶人,那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我也不是可以任人践踏的木偶。” “虽然我不屑跟你争伞君,也无意破坏你的家庭,并不代表你就能配得上他,怪不得他会移情别恋,换做任何男人,像你这种看似高贵高冷,却满肚子肮脏言辞的女人,别说是男人受不了你,就是女人都会离你远远的” 花一梦话未说完,雪宁脸色早已被她羞辱得青紫一片。 雪宁须臾之间,她已举起手就向花一梦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花一梦似乎早有防备,她未等雪宁的手靠近,她脚步划动的同时头已躲闪了过去。 并且,顺手狠狠赏给雪宁一记耳光。 “啪” 一声清脆的掌音响起,惊呆的不止有柒成,就连高傲自大的雪宁也惊诧不已! 雪宁捂住自己的脸颊,她眼神中喷着暴怒的火焰,发疯那般向花一梦冲了过去。 柒成咻地一步跨出,他用身躯挡在花一梦的身前,手掌紧紧接住雪宁高高举起的手腕。 就在战争气氛剑拔弩张僵持不下之时。 “住手!” 一声大吼传进餐厅内,接着从餐厅门口突然走进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 伞君虎目射出雷电之光,他怒目扫视着全场,当她看到花一梦狼狈不堪的模样时。 伞君痛苦心疼的神情爬满了整张脸。 他狠狠瞪了柒成一眼,低吼的责备道: “我让你照顾好梦儿,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伞君虎目游移到花一梦的身上。 他向她面前跨进几步,虎爪紧紧捏着她瘦弱的肩胛骨,心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梦儿,你傻啊?你怎么不知道还手呢?” 伞君语毕,他手指轻轻弹掉屹立在花一梦头顶上,那块稳如泰山的牛排。 伞君抽出一把纸巾,他眼眶泛着红,手指轻轻擦拭着花一梦脸上的油渍。 雪宁望着柔情似水的丈夫,她那颗愤怒的心早已碎了一地。 她双眼蓄满了泪水,身子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直到她退无可退,脊背紧紧靠在墙壁上,泪水才夺眶而出! 花一梦望着伞君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有种想要投入他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 可最终,花一梦还是忍住了! 她明白,她不能不长记性,继续重蹈以前悲剧的覆辙。 况且,今天雪宁已露出了凶恶的本性。 花一梦不敢想,雪宁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现在除了花劫,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可以不去顾及自己的生死,但她要顾及花劫跟伞君的安危。 在贰泽炎身上所发生的那一幕幕。 犹如昨天那般历历在目,让她只要想起来依旧会痛彻心扉。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要断了伞君的念想,更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闪失。 就在花一梦思绪狂飞乱舞之际,伞君已紧紧把她拥入怀中! 伞君温暖的怀抱,让花一梦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她只享受了片刻,却狠狠推开了伞君。 花一梦紧紧抿着唇瓣,深深跟伞君对视了片刻,她那对美眸中虽有不舍。 她还是决绝的奔向了柒成,柒成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花一梦已踮起脚尖,她毫不犹豫对着柒成的唇吻了上去。 花一梦毫无预兆的做法,惊呆了所有在场的男女。 柒成则像有体无魂的木头人那般,呆愣愣站立着一动不动。 柒成脊背挺的笔直,他面对花一梦的吻,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在伞君两步跨到柒成面前,他举起着拳头准备对柒成大打出手之时。 第238章 对不起,你只能下线了 花一梦已脱离了柒成的怀里。 她咻地转过了身,死死凝视着伞君蠢蠢欲动的拳头,说出的话言不由心。 “伞君,我爱上了柒成,请你别在纠缠于我,你如果敢动柒成一根发丝,我花一梦此生绝不会原谅于你!” 花一梦脱口而出的话,炸的两个男人外焦里嫩。 伞君的眸狐疑的凝视着花一梦,他心里很清楚,花一梦在骗他。 伞君正欲开口,雪宁幸灾乐祸的笑声已传了过来。 雪宁边笑边拍着巴掌,嘴里连连称赞: “这出戏演的真好啊!活脱脱的三角函数,精彩至极!” 伞君猛然转过身,雪宁的笑声戛然而止。 伞君死死瞪着雪宁,他咬牙切齿的说: “姜雪宁,你就好好笑!有你哭的时候,我伞君从来不打女人,明天上午,我们民政局楼下见” 雪宁浑身瞬间僵硬,她鼻孔冷哼几声。 继而她再次狂笑不止,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伞君一把扯住花一梦的手腕,他盯着雪宁冷冷的说: “你最好继续去找寺远凡,替我告诉他,我伞君感谢他的挑拨离间,他虽达到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你姜雪宁是否也达到了你想要的结果,我就不得而知了!” 伞君语毕,他把花一梦紧紧拥在臂弯里,大步流星向餐厅外走去。 花一梦扭动着腰肢,她心中慌乱不已。 她用力想挣脱伞君的束缚,却未能脱离禁锢分毫,她侧着头大声喊道: “柒成” 花一梦只叫出一个名字,伞君却咻地停下了脚步。 柒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伞君的面前。 他伸长了手臂,抗拒之情爬满了整张脸,似有螳臂挡车之势。 伞君虎目射出凶光,他眸光紧紧盯着柒成,一字一顿冷冷的问: “柒成,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梦儿喜欢你?别说她只是拿你当挡箭牌,她就算是真的喜欢你,只要我伞君不放手,你柒成永远都没有机会”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平静如水的说: “伞大哥,你说的我都知道,但,请你别用这种强迫的行为,一梦她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给她足够的时间来考虑” “柒成,别说话!” 柒成话未说完,就被花一梦出声打断。 花一梦挣脱伞君的臂弯,挽上柒成的胳膊,她凝视着伞君郑重其事的说: “伞君,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昨晚跟柒成已经住在一起了,所以,请你以后别再自作多情了。” 伞君眸底凛冽的光晕,慢慢的在消退。 他不为所动,眼神坚定地凝视着花一梦,柔声的说: “梦儿,你别再嘴硬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又何苦要自欺欺人呢?你的担忧,你纯真的善良我都能懂,我曾经告诉过你,你只需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其他的事你无需去操心。” 花一梦美眸中尽显求救的光芒,望向柒成。 此时,柒成才缓过神来,他似乎明白了花一梦的用意。 他手臂揽住花一梦的腰肢,红着脸对伞君说道: “伞大哥,一梦说的是真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就放手成全我们!” 伞君看着柒成窘迫的模样,他忽然滴滴轻笑了起来,眸底闪着丝丝复杂的情绪。 他笑罢,走到柒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 “柒成,你不会说谎那就别逞强了,我知道你所说的,只是代表你自己的心里话而已!但,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行,我不会轻易放弃梦儿的,你要帮我照顾好她。” 雪宁站在餐厅门口,她杏目圆睁目睹这一幕,内心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她像个泼妇那般猛然冲上前,一把抓住花一梦的头发,尖叫道: “你这个下贱坯子骚狐狸精,还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花一梦来不及转身,她吃痛的闷哼一声,刚要奋力反抗,她的头发已被松开。 花一梦转过身时,伞君早已紧紧捏住雪宁的手腕,他冷冷地盯着她,淡漠的说: “姜雪宁,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如果想跟我伞君好好过,那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你非要搞的狼烟四起,最终吃亏的人是你。” “这么多年的清福你是不是享受够了?我如果不是看在儿子的情分上,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容忍到现在吗?” “别把你在国外的那种野生活,用在国内人的身上,你非要捋个是非曲直,对不起,你只能下线了,我也不想撕破你的伪装,把你在国外种种的不堪抖搂出来” 伞君后面的话未说出口,雪宁已气的浑身微微颤抖,她冲着伞君低吼道: “伞君,我们谁也不比谁清白高尚多少,你为了一个小三,把好好的农庄闹的鸡犬不宁,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农庄被查封整顿的真相?为此而损失了多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七彩人生也是你为她而开的?” “你伞君为了一个破烂货色,倒把她当成宝贝那般供着,真是大手笔可劲的为她花钱!我们夫妻二十年的情分,你说抛弃就抛弃了,别说我不能理解你的做法,如果儿子知道了,他也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就在此时,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疾驰而来。 接着,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快步走了过来。 四人面面相觑,餐厅内的老板走出店门,他迎上警察的目光,表情凝重的说: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这店里被搞得一片狼藉,总得有人给我一个说法?” 两名警察跟着餐厅老板走进了店里。 另外两名警察,则对着伞君几人亮出了证件,开始询问事发缘由。 在餐厅对面的车里,寺远凡像身子坐的有些麻木那般。 他不停变换着各种坐姿,唯一不同的是,他双眼没有眯成一条缝。 寺远凡那阴鸷的眼神,死死紧盯着餐厅外的众人,在他们身上逐一来回的扫视着。 凯迪拉克前后的车窗,都向下降了一条缝隙。 第239章 很乐意成为你的挡箭牌 坐在车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餐厅外,传来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的交谈声。 而小范的目光,始终都随着花一梦身影的移动,来回变换着位置。 随着事态的进展,小范脸上的表情,也在不停切换着各种神情。 有担忧,有纠结,还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触。 寺远凡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 他专心致志的欣赏着,这一幕幕正在上演的好戏。 他时而暗自得意,时而怅然若失。 时而异常的紧张,时而尽显心疼的纠结着。 没有人知道,在寺远凡此刻的内心深处,到底藏着的是什么鬼滋味。 直到他看着柒成拥着花一梦钻进车里。 寺远凡才收回目光,他像脱虚那般微闭着双眼,身子慵懒的斜靠在车背上。 寺远凡吐出的声音极其的有气无力。 “小范,走!” 小范收回目光,他通过内视镜扫视寺远凡一眼,便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停车位。 在餐厅门口,伞君给餐厅老板交完了损失费。 他拿出一盒烟递给警察,四名警察连连摆手拒绝。 伞君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他自顾自点燃猛吸了一口,悠悠吐出层层烟雾。 他像跟警察很熟络那般,肆意的谈笑风生,好似刚刚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 雪宁坐在车里,她并没有离开,双眼紧盯着桀骜不驯的伞君发着呆。 她想不明白,伞君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为难花一梦。 关于伞君警告她的言辞中,他所提到的寺远凡又是谁呢? 难道是给她发信息的人吗? 雪宁曾经无数次拨打过那串号码,可听筒里传出如出一辙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雪宁重新捋了一遍思绪,她觉得,她要查查那个所谓的寺远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跟伞君和花一梦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直到警察离开,伞君才钻进路虎里,绝尘而去! 在枫曼城内,花一梦在浴室里洗了很久很久。 柒成有些担心,他鼓足勇气推开卧室的门,轻轻走了进去。 当他听到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他又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卧室。 柒成却有莫名的担忧,他在卧室门口,局促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最终,他义无反顾的再次走进了卧室。 这次,他毫不犹豫走到浴室门口,举起的手停顿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就在此时,浴室的水停止了,接着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柒成的心好像终于安定下来了那般,他蹑手蹑脚退出了卧室。 他系上围裙,接着厨房响起了锅碗瓢勺的交响曲。 花一梦穿戴整齐走进了客厅,柒成已端着两碗面走向了餐桌。 他凝视着花一梦的脸颊,盯着她圆圆的酒窝发着呆。 “柒成,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没洗干净吗?” 花一梦说话的同时,她手指抹向脸颊,却抹了个寂寞。 柒成满脸羞红,他尴尬着放下碗,轻声的说: “一梦,看你脸色有些憔悴,快来吃点东西!” 花一梦微微点着头,她走到柒成的身后,帮他解开围裙上的结。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坐定开始默默吃着面。 “柒成,今天的事,对不起,请你别误会。” 花一梦嗦了一口面,她还是开口向柒成道了歉! 柒成没有抬头看花一梦,他怕她能看得出,他眼神里的失落。 “哦!没关系,我很乐意成为你的挡箭牌,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我时刻待命。”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鼻子微酸眼眶泛红,她抿着唇瓣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柒成,明天就要开庭了,我们是不是没有一丝丝胜诉的几率?” 柒成嗦进一半的面,咻地停顿在半空。 在他内心深处,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很自责,他更明白为什么会输掉官司。 “一梦,都是我太无能,没有找出新的证据,来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柒成话未说完,他眼眶红的快要滴出泪水来。 花一梦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不是柒成的错,要怪就怪她自己乱事缠身。 她抚上柒成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背,轻声安慰道: “柒成,你别灰心,我已做好了败诉的准备,大不了这一切都还给寺远凡,只要我花一梦不死,我一定可以从头开始。” “没有了这么大的压力,我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寻找证据的行动中,我相信早晚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柒成抽出纸巾擦拭着眼角,他挤出一抹苦笑,迎视着花一梦尽显坚定的美眸。 他使劲点了点头,沙哑着声音轻声说: “败诉之后,法院追缴赔偿金的期限,是十五天或一个月,判决书下达也有半年的时间,我们有的是精力去重新收集证据,还有伯母的事,随时都可以另行起诉封娇” 柒成话未说完,就被花一梦轻声打断: “柒成,我母亲的事,我想暂时搁置不提,我要给寺远凡一个错觉,等到所有证据都凑齐,我要狠狠打回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封娇,让她暂时先快活几天,我坚信总有一天,她会为她所做出的事,而承担法律责任。” 柒成沉思片刻,他犹豫着还是开口问: “一梦,明天的庭审你去吗?还有小劫的事,我也得想办法尽量申请取保候审,或拖延时间,让他尽快先恢复自由。” 花一梦却突然摇了摇头,她忧伤的说: “不,柒成你听我的,小劫的事你可以拖延时间,尽量做到让他先不被判刑,给我点时间去寻找证据,去证明这一切,都是寺远凡设的圈套。” 柒成有些惊诧,不过瞬间他便明白了花一梦的用意。 柒成点了点头,他像难以开口那般,犹豫了良久。 最终,他还是红着脸轻声的问: “一梦,那个,这里不能住了,你以后该住哪里?要不,你去我家里暂时先住着,虽然只是个单身公寓,我可以睡在沙发上,也方便我照顾你” 第240章 一排排列队时刻准备出发的士兵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并没有感觉到惊讶,也许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她没有告诉柒成,她这套房的楼下就是伞君租住的房子。 花一梦内心很是清楚,她既然决定要跟伞君彻底划清界限。 那套房,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住进去。 免得给伞君造成一种错觉,那种三人之间纠缠不休的情感羁绊,让她觉得异常的心累。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望着柒成轻声的说: “柒成,我占用你的房子,让你睡沙发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自己租房子住!” 柒成有些激动,他忘情的握住花一梦的手,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急切的说: “一梦,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经常回去住,你也算是帮我看家了,再说客厅跟阳台虽小了点,放一张床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抽时间添置一张床就可以解决。” 花一梦沉思良久,她结合中午所发生的事。 她觉得住在柒成家里,倒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既能打消雪宁的猜疑,亦能打断伞君的念想。 花一梦不敢再想象,如果让她再次面对伞君霸道的纠缠。 她是否,会毫无招架之力沦陷其中。 花一梦想到这里,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柒成的提议。 柒成则像个青涩的大男孩那般,他激动的双眼冒着奇异的光芒。 两人吃完饭,柒成便急匆匆走出了门! 花一梦清洗了碗筷,她漫步到阳台,对着花花草草一通浇灌。 她美眸中放着光,手指轻轻抚摸那一片片嫩叶,好似在对它们做最后的告别那般。 那天下午,花一梦没有走出枫曼城。 她用几个行李箱,把自己跟花劫的衣服装的满满的。 当她打开贰泽炎的行李箱时,那封遗书依旧静静躺在里面。 花一梦未打开纸张,她早已泣不成声。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寻着他的气息追随到景城。 可,让花一梦万万没有想到,景城之行不比她跟冶夫,在山里遭受的打击少分毫。 唯一让她遗憾的是,她来景城第二年已过了半。 她到现在都没能有机会,去祭奠她心心念念的贰泽炎。 花一梦颤抖着手打开了信纸,那熟悉的字迹在她眼前模糊不清。 她顾不上拿纸巾,用手背抹了一把泪水,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才渐渐变得清晰。 花一梦自言自语念叨着,她好似在与贰泽炎隔空对话那般。 她泪珠儿一颗颗滴落在纸上,她慌忙擦拭着,生怕少了一个字,就像她身上少了一块肉那般疼痛。 天渐渐黑了,当柒成提着食材走进门。 黑漆漆的屋里,让柒成紧蹙起了眉头,他打开灯快步走向卧室。 当他看到坐在地板上,双臂却趴在床上沉沉睡着的花一梦时。 柒成下意识放慢了脚步,他想把她抱到床上。 却一眼瞥见她手中紧紧攥着的信纸。 柒成就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他大概浏览了一遍纸张上的内容。 柒成惊讶的发现,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此时他才明白,花一梦为何宁愿选择死在景城,她也不愿离开这里半步。 他想象不到,那是怎样感情上的羁绊。 他更不能想象到,贰泽炎到底有多爱她,他才能做到结束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她再次选择爱的权利。 柒成在自问,如果他是贰泽炎,他是否能做到如他那般的选择。 那一刻,柒成好像真的释怀了。 他不再纠结,他此生是否有机会,跟花一梦有片刻的温存。 柒成伸出的手缩了回来,他轻轻退出了卧室。 他在想,花一梦此刻,也许正在梦中跟贰泽炎相逢,他不忍心打扰她的清梦。 整个烹煮的过程,柒成都是红着眼眶完成的。 阵阵饭菜的香气飘进了卧室,钻进了花一梦的鼻腔。 她缓缓睁开美眸,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她活动着酸麻的手臂,轻轻把信纸叠好,放进了行李箱。 她洗了一把脸,才寻着香气走出了卧室。 柒成手掌托着下颚,他双目空洞盯着餐桌发呆。 直到花一梦在他对面坐下,柒成才猛然清醒。 “柒成,你在想什么呢?” 花一梦见柒成满脸尽显木讷,她以为他有了什么新发现,所以她才问出此言。 柒成尴尬一笑,他缓缓站起了身,答非所问的说: “一梦,你饿了?我去端菜。” 柒成语毕,他转身进入厨房,心不在焉的端菜盛汤。 那顿饭两人都沉默不言吃的食不知味。 饭后,柒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他的电脑十指忙碌着。 花一梦在卧室收拾完毕,她好似内心空空那般手足无措。 她把行李箱逐一拉出了卧室,排列在玄关处,像一排排列队时刻准备出发的士兵。 柒成不忍直视花一梦,他假装忙碌着,脑袋里却装不进任何的事情。 花一梦烧了一壶水,她端给柒成轻声的说: “别忙了,喝杯水!官司已成定局那就顺其自然!” 柒成合上笔记本,他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悠悠提议道: “一梦,我陪你出去走走?” 花一梦咻地抬起头,她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有无忧无虑的散过步,更没有喝过酒。 花一梦想起酒,她忽然有种想一醉方休的冲动。 “柒成,我们喝酒去?” 柒成怔住了,继而他一把拉住花一梦的手,一句话不说就向门口走去! 初夏的夜空没有那么炎热,但人群却异常的热闹。 两人肩并肩漫步在街头,欣赏着五彩缤纷的霓虹,感受着徐徐的微风。 在一家烧烤摊前,花一梦停滞不前! 柒成望着在夜景下,在霓虹中,犹如人间仙子般迷人的花一梦。 他竟然看的有些痴呆,脑海中没有任何的字眼问出口。 花一梦莞尔一笑,她手指向烧烤摊。 柒成拍了拍有些眩晕的脑袋,他尴尬着问: “就在这里吗?是不是太过于简陋了?” 花一梦率真的嘻嘻一笑,她调皮的对柒成眨了眨眼,直言道: “简单的地方,才是最真实的人生。” 第241章 他像要在下一秒把她撕碎那般的愤怒 花一梦语毕,她已快步向摊位走去,柒成无语,他甩了甩头跟了过去。 花一梦点好了肉菜,她没有坐在醒目的位置,而是选择在露天最昏暗的角落里坐下。 老板搬来一筐啤酒,接着陆陆续续的小菜,便端上了简易的餐桌。 两人相对而坐,连连碰杯间互相低语说一些,有的没的陈年往事。 也许是酒意太浓,也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原本文质彬彬沉默寡言的柒成,便打开了话匣子。 提起往事,柒成思绪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家境贫寒,两个姐姐早早辍学去打工,只为集全家之力来支持他上学。 柒成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他没有像其他男生那般,早早尝试了恋爱的滋味。 他一门心思都放在攻克难题上,每位向他示好的女生,都被他如木头人那般的冷漠所放弃。 果然在高考那年,柒成以优异的成绩,踏进了理想中大学的校门。 他没有骄傲,依旧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跟考研上。 为此,他失去了暗恋他好几年的女孩。 等柒成考完研,接着开始备考博士,他的导师把他视为己出那般来培养。 理论加实践让柒成的生活忙上加忙。 柒成回忆到这里,他像个孩子那般,眼神中冒着纯真无邪的光晕。 花一梦听的有些痴,她很向往柒成的学习生涯。 她没有告诉柒成,她难以启齿的往事。 两人因在酒精的驱使下,皆放飞了内心的压抑与不快,谈笑风生的边喝边聊。 直到一筐啤酒见了底,两人皆有些醉眼朦胧。 花一梦踉跄着脚步去结账,却被柒成捷足先登付了款。 当两人走出烧烤摊时,已将近午夜时分。 大街上的行人不再那么的拥挤,时不时出现三三两两面部潮红的男女。 两人晃晃悠悠并肩而行,时而分开,时而肩并肩碰撞在一起。 花一梦胃里翻腾的有些难受,当两人路过一家酒门口时,从里面前后走出几名男子。 柒成见花一梦紧蹙起眉头,不适之感爬满了她整张脸,他扶着她向前没走多远。 花一梦停下了脚步,她半弯着腰,手指扶上人行道边的路灯杆。 柒成见她满脸尽显难受的神情,他扫视附近一眼,有些紧张的问: “一梦,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花一梦眉头拧巴在一起,她轻轻摇了摇头,大着舌头说: “柒成,我没事,只是,只是胃里灼烧的有些难受。” 柒成看了一眼前面的超市,他轻声说: “一梦,你在这里别动,稍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瓶冰水,你喝点会好受一些。”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把脊背靠在路灯杆上。 柒成松开手快步向前面一家超市走去。 花一梦似有想呕吐的感觉,她再次半弯着腰,手指紧紧抓住路灯杆。 就在此时,她身后传来了几声轻佻的男音: “吆,小妹妹,你是在这里等我吗?你可真够用心的!知道我的车停在这里?” “就是啊!小姑娘,你莫不是喝多了想蹭车坐?” “哈哈哈,光蹭个车坐怎么能行,要是能蹭个床睡那才叫够味儿。”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戏谑声此起彼伏。 花一梦咻地转过身,三个男人已靠近了她,他们眼中皆冒着淫邪的光芒。 “这小妞脸蛋长的还挺标致的呀?我想她如果脱光了衣服躺在怀里,那感觉一定比她的脸蛋更加迷人!” 一名男人语毕,他手指已伸到花一梦脸颊上,使劲捏了一把。 花一梦美眸中尽显惊恐之色,她脚步踉跄着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因站立不稳退到了马路牙子边上。 接着她身子摇晃着向后倾斜,猛然撞在路边的车辆上。 车子发出刺耳的鸣叫声,吓的花一梦浑身微颤,酒已醒了大半,她装腔作势的质问道: “你们是谁?给我滚远点,我男朋友马上就过来了。” 花一梦语毕,三个男人紧盯着她红彤彤的脸颊,淫邪的戏谑道: “什么男朋友?我们就是你的男朋友,你说对吗?” 男人语毕,他作势就要上来拉花一梦。 花一梦大惊失色,她想都没想,顺着马路牙子撒腿就要跑。 屁股上却被男人狠狠拍了一巴掌,接着身后的脚步声已靠近了她。 花一梦咻地停下脚步,她转身的同时巴掌也招呼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花一梦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她等待着接受男人们的反击。 可,花一梦面前除了杂乱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骚扰。 她不可思议的睁开眼,却一下子怔住了。 在她面前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威猛的陌生男子,他怒目而视死死盯着花一梦。 男子凛冽的眼神好像要在下一秒,把她撕碎那般的愤怒。 花一梦仔细一瞧,她才看清面前的男子,不是刚刚调戏她的地痞男。 可,她面前的男子,让花一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止是男子那凌厉的眼神。 尤其从额头到眼角的刀疤异常的刺眼。 刀疤? 花一梦在脑海中搜索着,男子眉梢处特殊的标志,让她觉得异常的熟悉。 花一梦感觉自己盯着男子看很不礼貌。 她又为自己打错了人而感到自责,她有些尴尬,还是真诚的向男子道了歉: “对不起,我以为是那三个痞气男,所以,所以才失手打了你,要不你也打我一巴掌解解气?” 男子闻听此言,他原本喷火的眸,不再那么的凛冽。 他面对花一梦的道歉,像惜字如金那般,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男子只是深深看了花一梦几眼,他转身大踏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便钻了进去。 不远处,柒成手中提着袋子,他气喘吁吁快步向花一梦走来。 他顺着花一梦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刚刚离开的车尾。 “917” 花一梦下意识,嘴里低语念叨着男子的车牌号。 她好像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张大了嘴巴,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使劲眨了眨。 第242章 想趁人之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柒成则满脸尽显疑惑,他凝视着花一梦,轻声的问: “一梦,你在嘀咕什么呢?你熟悉那个车牌号?还是你认识那辆车里的人?” 花一梦猛然惊醒,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柒成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他拧开了瓶盖递给花一梦,一只手搀住她的胳膊,轻声的说: “一梦,你赶快喝点冰水。” 花一梦有气无力的接过水,她靠着柒成的肩膀,咕咚咚喝了半瓶,嘴里嘟囔着: “又不是喝的白酒,怎么会那么的难受,莫不是喝到假酒了?” 柒成似有憋不住的笑,他出口调侃道: “你啊!真的是可爱至极,让你慢点喝,你好像怕我跟你争酒似的,当成白开水那般向嘴里灌” 花一梦斜睨柒成一眼,她把瓶子递给他,含糊不清的说: “回家,睡觉觉,明天之后我就是个居无定所之人。” 柒成身子一僵,他凝视着花一梦醉眼迷离的美眸,搀扶着她缓缓向前走。 走着走着,花一梦的身子犹如脱虚了那般,紧紧靠在柒成的怀里。 突然她停下脚步,眼神迷离地看着柒成,醉言醉语的呢喃着: “柒成,谢谢你陪着我这个没用的人,我不止是失去了泽炎,还弄丢了母亲,又抛弃了伞君,还让小劫视我如仇人那般。” 柒成迎视着花一梦面若桃花的脸颊,他内心一阵阵悸动涌入脑海。 就在柒成内心有些不能自制之时,花一梦身子站立不稳,她软绵绵向地上滑落。 柒成手臂连忙揽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手掌微微收拢,花一梦已被他紧紧拥进在怀里。 花一梦发丝间幽幽的清香,如淘气的蛊虫那般钻入柒成的鼻腔。 柒成的呼吸从平稳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凝视着花一梦娇艳欲滴的红唇,喉结不自觉的连连滚动。 他俯下头,似有不顾一切要吻下去的冲动。 就在柒成的理智将要破防,两片薄唇快要触碰到花一梦之时。 花一梦像进入了梦境那般,突然呓语了一声: “泽炎” 这两个特殊的字眼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柒成的冲动。 柒成咻地停顿住,他眼神中闪着丝丝阴郁的痛苦。 他慢慢抬起了头,满脸尽显失落的神情。 他揽着花一梦的手松开一些力度,柒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花一梦微闭着双眼毫无察觉,她依旧软绵绵地靠在柒成怀里。 柒成一只手抚上太阳穴,使劲的打着圈。 不过片刻,他紧紧拥着花一梦,迈着细碎的脚步继续往回走。 花一梦脚步越来越无力,柒成顺势将她一把抱起,加快了脚步向枫曼城走去。 一路上,柒成像紧咬牙关那般,沉默不语。 他怀中那团柔软的娇躯,随着他脚步的移动,隔着他单薄的衣服来回的摩擦着。 把柒成的身心折磨的苦不堪言,那种五味杂陈的纠结,使他体内的欲火忽高忽低。 他很清楚,花一梦心里不止有她口中叫着的泽炎,还装着伞君。 而他,想趁人之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柒成不知,他在她心里算是什么,只是她的律师,还是普通朋友,他不得而知。 柒成的心就在这种极致的纠结中,回到了花一梦居住的房子里。 柒成小心翼翼地把花一梦放在床上。 花一梦的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柒成纠结的心乱了方寸。 他看着沉睡中的花一梦,她那绝美的容颜,此刻犹如雕塑娃娃那般。 竟然让柒成,有些不自制的想入非非。 柒成手指轻轻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她那密而翘的眼睫毛,似要把柒成的魂魄卷入其中。 柒成不敢直视她微闭的双眼,他手指滑到她的下颌,在她唇瓣边缘摩挲着。 他凝视那对娇艳欲滴的红唇,回忆起她在餐厅里对他的轻轻一吻。 热热的,湿湿润润的,肉嘟嘟的。 柒成不敢再想象下去,此刻那种感觉犹如已印在他的薄唇上。 柒成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唇,他慢慢抽出被花一梦抓住的衣领,缓缓坐直了身子。 他伸出手想解开她的衣扣,那样她会睡的舒服一点。 最终,柒成还是忍住了,他拉过被子轻轻盖在花一梦身上,轻声的低语: “一梦,你要慢慢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只要你过的好,哪怕你的生活里没有我的参与。” 柒成语毕,他在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就那样紧盯着,睡得异常安稳的花一梦。 他准备起身,去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耳边却传来花一梦的呓语声: “泽炎,我好想你,你等等我。” 柒成凝视着花一梦,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可以证明。 她仿佛在梦中,跟她的泽炎已相遇。 柒成眼眶有些湿润,他不想再听,他也不敢再听,花一梦在梦境中说的那些情话。 柒成缓缓站起了身,他转身就要离开卧室,衣角却被花一梦下意识紧紧抓住。 “泽炎,别走” 就在柒成呆愣愣不知该怎么办时,花一梦蹙起眉头撅起了小嘴。 她咻地翻个身,紧紧抱住柒成的胳膊。 柒成虽然不停在告诫自己,他不能趁人之危,他要尊重花一梦的感情。 等她真正放下了过去,如果有可能,他会对她大胆表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这种告诫,在此刻被柒成嗡嗡作响的脑海,踢出了意识的警戒线外。 柒成燥热的心再也忍无可忍,他猛然俯下身,对着花一梦的红唇就压了下去。 花一梦环上柒成的腰,热切的回应着。 两人之间的纠缠一触即发,柒成手忙脚乱间,解花一梦衣扣的手指,激动的有些微微颤抖。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不合时宜,发出刺耳的铃声。 犹如一声声炸雷,炸的柒成浑身僵硬。 他停下动作下意识扭过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当星期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 柒成内心的欲火渐渐熄灭,他痛苦的从花一梦身上滑落下来,无奈的躺到她身边。 第243章 说出的语言像花母附身那般 花一梦似乎被铃声惊扰到那般,她下意识翻了个身,双臂紧紧抱住被子。 柒成纠结良久,直到铃声戛然而止。 他慢慢坐起了身,脸上的潮红渐渐在削弱。 就在他不知该继续,还是该收手之时。 他的手机也响起了刺耳的铃声,柒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伞君的名字如催命符那般,显现在屏幕上。 柒成缓缓走出了卧室,他犹豫着还是接起了电话,语气淡淡的: “伞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听筒传出伞君有些着急的询问声: “柒成,你现在哪里?我打梦儿的电话没人接听,你们在一起吗?” 柒成停顿片刻,还是实话实说: “一梦,她喝了酒,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你有什么事我明天传达给她”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伞君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她,所以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明天就要开庭了,你先稳住局面,等农庄恢复了营业,我就可以全力以赴寻找证据,还有替我好好照顾她” 伞君语毕,他不等柒成回应,便结束了通话。 柒成呆愣愣望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 他重新返回卧室,把花一梦的衣扣逐一系上,拉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拿起她的手机义无反顾的走出了卧室。 次日,当花一梦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她捧住有些欲裂的头,缓缓下了床。 她拿起睡衣进入卧室,也许被热水淋的有些清醒,她洗澡的速度异常的快。 等她穿戴整齐走出卧室,客厅内空空如也。 餐桌上,除了早已冷却的早餐,她手机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一梦,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记得吃早餐。” 花一梦扭过头,她望着玄关处的行李箱,醉酒之前的烦躁事一股脑涌上心头。 她也无心吃饭,在屋内环视一圈,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内心那团火无处发泄。 最终,她还是拿上车钥匙走出了门。 法庭上,崔律师口若悬河讲了一通,一大叠纸质材料在法官手中来回的传阅。 经合议庭商定后,当法槌敲响,花一梦败诉的事已成了定局。 崔律师瞟了柒成一眼,他眼中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只是满脸平静。 观众席上的小范,他同样没有幸灾乐祸,而是双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寺远凡则更加奇特,他不止是满脸的忧愁,甚至是脸上挂满了痛心疾首的神情。 当柒成失魂落魄走到法院门口,花一梦身穿职业套裙,正斜靠在车框上凝视着他。 柒成犹豫着,他最终没有走向花一梦,而是钻进自己的车里。 他启动车子,花一梦已站在他车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两人隔着车玻璃互相对视着,彼此毫无动作不发一言。 就在此时,寺远凡一行人走了出来。 花一梦毫无胆怯的跟三人对视,崔律师似有欲言又止之态。 他最终只是对花一梦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大踏步从她身旁擦身而过。 小范脸上侧露出激动的神情,他走到花一梦面前紧盯着她,轻声的说: “花总,请你多保重!” 小范语毕,他似有不忍,又像有无尽的言语想要对她表达,纠结至极。 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花一梦的美眸中。 寺远凡跟花一梦不远不近的对视着,两人眼眸中的光芒,竟然都如出一辙的平静。 过了良久,寺远凡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你没有能力守住手中的财富,倒不如你回老家去,我出资在你母亲墓地周围买上几十亩地,栽点果树花花草草,种种菜养养鸡鸭鹅,陪着她比较好。” 寺远凡说出的语言既有讥讽,又像花母附在他身上那般。 花一梦忽然咯咯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像发自内心愉悦的声音。 她笑罢,向寺远凡面前跨进一步,对着他莞尔一笑,轻声的说: “寺总,恭喜您打赢了官司,不过,您此刻好像除了财富,穷的一无所有了!至于买地的钱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留着带进坟墓当被子盖!” 花一梦语毕,她的笑容更加的甜美。 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勾成了月牙,她脸颊上的酒窝像两个白洞,深深镶嵌在肌肤里。 寺远凡也不恼怒,他痴痴呆呆紧盯着笑靥如花的女人,双眼竟然忘了眯成一条缝。 花一梦把手举到寺远凡面前,她小手指挂着的车钥匙来回摆动着,轻描淡写的说: “寺总,车钥匙还给你,房本在餐厅的桌子上,服装店还在老位置,厂里的人与事,你随便处置就行。” “至于剩余赔偿金,我花一梦今生若有能力,定会还给你,如果我饿的饭都吃不起,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我们就此别过。” 花一梦语毕,她手指轻轻抖动,车钥匙直直跌落在地。 她咻地转过身,大踏步向前走,背后传来了寺远凡平淡如水的声音: “怕就怕,我们谁都逃不过宿命的安排,我是生意人,不会做丢鸡舍米的事,要么把米还给我,要么把鸡留给我,我虽不忍心杀鸡,但,她必须在我的笼子中豢养。” 花一梦的脚步顿了顿,她却没有回头。 她更没有言语,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向柒成的车子,义无反顾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花一梦坐进车里,她深吸一口气,柒成启动车子扬尘而去。 寺远凡望着离开的车影,他的双眼才眯成一条缝,怅然若失的神情爬满了整张脸。 两人回到枫曼城,花一梦望着曾经以为是家的房子,她才红了眼眶。 花一梦看着熟悉的一切,她心中五味杂陈,柒成缓缓走到她身后,轻声的安慰: “一梦,你终有一天会再回来的,离开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花一梦没有回应,她快步进入了卧室。 把几件内衣装进袋子里,便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 柒成开着车,花一梦身子则斜靠在车背上,她美眸空洞地望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发着呆。 第244章 把她满面的愁容包裹在青丝之中 柒成开着车,花一梦身子斜靠在车背上,她美眸空洞地望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发着呆。 突然,花一梦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她淡淡扫视了一眼手机屏幕。 她没有接听电话,手指点开设置调至飞行模式。 柒成扭过头看向她的侧面,他语调中带着尽显担忧的声音: “一梦,你不能自暴自弃,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你,要不,明天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吗?或回你老家一趟去祭奠一下伯母。” 花一梦沉默片刻,她语调平静的说: “柒成,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能把车借给我一晚吗?”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望着花一梦,平静的有些诡异的侧脸。 他刚想说点什么,手机却响起了铃声。 柒成犹豫着还是接起了电话,花一梦可以听得出,伞君尽显急切的声音。 不多时,柒成把车子开进小区熄了火。 两人拉着几个行李箱进入电梯,当柒成打开房门,花一梦进入屋里的那一刹那间。 她不由得望向柒成,房子虽然不大,却打扫的一尘不染整洁而明亮。 花一梦打量着柒成的家,她一眼便瞥见客厅的角落里,有一张可以移动的简易床。 柒成把花一梦领进卧室,乳黄色的被褥,以及灰白色格调的家具,保守而干净。 柒成尴尬着望向花一梦,他轻声的说: “一梦,你别嫌弃,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衣柜是我曾经用过的,你尽管安心的住下来,如果你感觉哪里还需要添置什么,我随时都可以去安排。” 花一梦凝视着柒成,她心中涌起丝丝暖意,摇了摇头轻声的说: “柒成,谢谢你,让你费心了,这样就很好了,我很喜欢。” 柒成挠了挠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个,只要你喜欢就好,千万别跟我客气,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柒成语毕,他便走出了卧室向厨房里走去。 花一梦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带来的简单行李,她内心思绪万千。 她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橱里。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么消沉下去,这场官司上的失败只是暂时的。 她拿出了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看到伞君许多未接来电和信息。 花一梦无心给他回电,她把伞君的手机号拉入了黑名单,又把信息逐一删除。 她盯着肖灵的手机号,红了眼眶,她思绪良久,最终没有勇气拨出去。 就在此时,柒成系着围裙走了进来,他身上携带着饭菜的香味。 柒成虽未说话,花一梦已站起了身。 在不大的餐桌上,摆着几道小菜与两碗米。 两人相对而坐,却相对无言,只是默默专注咀嚼着饭菜。 可能气氛太过于压抑,柒成盛了一碗菌菇汤送到花一梦面前,他柔声的说: “吃点热乎的,胃里会舒服些。” 花一梦看着那碗汤,内心涌入阵阵暖意,她眼眶又有些湿润。 她双手捧住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有些伤感的说: “柒成,谢谢你,有你真的很好,只可惜我无能为报,以后也未必会有机会来报答你。” 柒成尴尬着,他夹起一块肉放到花一梦的碗里,轻声的说: “傻瓜,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我们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只要你愿意也可以成为其他的关系,我们先吃饭!等会儿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花一梦听出柒成话里有所指,她借故专心喝汤,来化解不回应的尴尬。 她内心暗暗酝酿着,明天该从哪里入手,才能像寺远凡那般不动声色运筹帷幄。 一步步把证据凑齐,来打一场翻身仗。 她一定要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不为财富,只为让母亲瞑目。 下午时分,柒成开着车去了办公室。 两人在楼下道了别,花一梦便钻进车里,疾驰而去。 柒成望着消失的车影,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伞君的电话。 花一梦将车开到定河边,在停车位上熄了火。 她缓缓走下了车,迈着沉重的步伐迎着徐徐的微风,漫步在美景之中。 她目视前方暗潮汹涌的河面,发丝迎着风肆意的飘飞,犹如凌乱的舞步毫无章法。 一群群水鸭在水波中,你追我赶的嬉戏着。 好似在暗示花一梦,人生就是一场嬉闹的旅程。 她缓缓踏入凉亭,身影孤寂的斜靠在木椅上。 她十指交叉,把双膝紧紧抱在怀里,下颌随意的放在膝盖上。 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空洞的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发着呆。 几缕秀发遮挡住她的脸颊,把她满面的愁容包裹在青丝之中。 远远望去,她的背影在暖暖的夏风中,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她像独自矗立在寒风中那般,极其的萧瑟。 直到夕阳与树梢齐肩,花一梦才坐直身子,她缓慢的站起了身。 她身子似带着摇曳之姿,缓缓走下了凉亭。 她形单影只的走到停车场,钻进车里按下启动键,缓缓驶离了停车位。 她没有在马路上疾驰,而是缓慢的驶入了小道。 在一条幽静的小道上,散步的行人三三两两漫步在人行道上。 花一梦的美眸中尽显,羡慕的光晕。 这时,一对耄耋夫妇相互搀扶着,闯入花一梦的眸底。 她把车子开到路边熄了火,美眸紧紧凝视着脚步蹒跚的夫妇。 她紧抿着唇瓣若有所思,她想起了自己往后余生的生活,更想起了贰泽炎的父母。 花一梦很清楚的知道,她接下来的路会很艰难。 她不能轻易的倒下,更不会轻易的去屈服。 她要振作起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想起上午在法院门口,寺远凡对她的羞辱之词,她红了眼眶。 只要能打败寺远凡,哪怕让她付出什么样不堪的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花一梦就那样凝视着那对夫妇,直到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拐角处。 花一梦启动车子,她浑身像蓄满了电那般,驱车疾驰而去! 第245章 你总不能每次都把她拒之门外吧 在家属楼门卫室里,玖叔刚吃了晚饭。 他泡了一杯茶,身子靠在椅背上,悠闲自得的品着。 他双眼时不时盯着桌子上的报纸,专注而惬意。 就在此时,一辆陌生的车辆稳稳停靠在门卫前。 玖叔放下茶杯站起了身,花一梦已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玖叔蹙起了眉头,接着,他笑呵呵的对花一梦打着招呼: “丫头,你吃晚饭了吗?你换了车让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明天才是星期二,你是不是刚好路过来看看我?” 花一梦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她面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谎: “玖叔,我吃过了,我的车保养去了,所以才开了朋友的车,特意过来看看您,顺便看一眼贰叔叔。” 花一梦语毕,她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一袋桃子就向门卫室走去。 玖叔满脸尽显笑意,他嘴里却嗔怪道: “丫头,上次我交代你的话又忘了不成?以后在给我老头子带东西来,我可就要生气了!” 玖叔虽这样说,双手却比他的嘴诚实多了,他笑眯眯的接过了袋子。 两人闲聊几句,花一梦便快步走到车旁,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玖叔手中拿着遥控器轻轻一按,道闸缓缓缩在了一起。 花一梦降下车窗,她对着玖叔挥了挥手,车子缓缓驶进了家属院。 贰志诚跟阮霜在餐厅里刚刚吃完饭。 他端了一杯茶走向沙发坐定,手指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贰志诚边浅抿着茶,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联播。 花一梦坐在车里,她正在接听柒成的电话。 在柒成的询问下,花一梦编出的理由,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 不过两分钟,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才发现电话拦截里显示,有伞君打过来的十几条提示。 她忽地感觉心口隐隐作痛,止不住附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阮霜清洗完餐盘,她端着一盘水果走到沙发上坐定,望着丈夫轻声的说: “志诚,你都退休了,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每天还坚持看新闻联播干什么?” 贰志诚接过水果,他依旧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嗡嗡作响。 阮霜轻轻推了贰志诚一把,她手指了指手机。 贰志诚收回目光,他拿起手机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老玖,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筒传出玖叔像经过深思熟虑,很慎重的语调声: “志诚啊!有些话本不该我来说,咱们毕竟同事一场,小炎又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那个丫头秉性纯良,你也不能全都怪罪于她,她纯粹只是为了报恩,你总不能每次都把她拒之门外?” 玖叔语毕,他在听筒里长叹了一声,不等贰志诚回应,他便结束了通话。 贰志诚望着已恢复平静的手机,他蹙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阮霜见丈夫满脸尽显凝重,她柔声的问: “志诚,是谁打的电话?” 贰志诚下意识向窗外看了一眼,他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 “没事,老玖叫我去喝茶。” 阮霜斜睨贰志诚一眼,她淡淡的说: “他天天泡在门卫室里,你们还能喝个什么劲?” 贰志诚没有回应阮霜,他快步走向卧室,声音留在了身后: “我去躺一会儿,你别来打扰我。” 阮霜拿起遥控器,她选了个泡沫剧,靠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贰志诚走到窗边,他俯下头看向窗外。 在昏黄的灯光下,虽然不是之前的车子,可车里的女孩他非常的熟悉。 他紧盯着车内的花一梦,贰志诚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好像在不停的抹着眼泪。 贰志诚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她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贰志诚不知,她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在思念他的儿子。 他更猜不透,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认识玖满江。 贰志诚透过车玻璃,他可以隐约看到她憔悴的样子。 贰志诚在卧室里来回的踱着步,他像陷入了沉思之中那般。 花一梦哭的脑袋有些眩晕,她把车背放低了几个度,侧着身子蜷缩在车座上。 她美眸刚好可以目视到,贰泽炎家的窗户。 她望着室内明亮的灯光,微闭双眼陷入了悲痛的回忆之中。 贰志诚在卧室里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缓步下了楼。 他慢慢走到花一梦的车前,目视着如小猫那般蜷缩在一起的女孩。 贰志诚绕到车门旁,他手指轻轻敲响了车窗。 花一梦被这突如其来的敲击声,吓的咻地睁开了双眼。 当她看清是贰志诚时,她慌乱地坐直身子,手背擦了擦眼泪,降下了车窗。 “丫头,你怎么坐在车里哭成了这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贰志诚语气里带着丝丝的关切。 花一梦连忙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眼角,她强挤出一抹微笑,轻声的说: “贰叔叔,没什么事,我就是来这里坐一会儿。” 花一梦语毕,她连忙拉开车门走下了车。 贰志诚疑惑的看着她,他沉默了下,像看透了花一梦那般,轻声的说: “既然来了,那就进屋里坐坐,别总在车里闷着了,如果你有什么事,你信任我的话不妨告诉我” 花一梦有些惊讶地看着贰志诚,她似乎不敢相信,他会同意自己进入他的家里。 最终,花一梦还是摇了摇头,她低垂眼眸,暗自伤怀的说: “贰叔叔,我还是不进去了,阮阿姨不会愿意看到我,再说,我也不想刺激她” 花一梦后面的话未说出口,贰志诚已明白了,她没有表达出口的意思。 贰志诚可以看得出她有心事,他明白。 花一梦只不过不好意思讲出来,他试探性的问: “丫头,你方便陪我出去走走吗?” 花一梦像听错了那般,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贰志诚。 在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她紧抿着唇瓣轻轻点了点头。 她跟在贰志诚的身后,向家属楼外走去。 当两人走到大门口时,玖满江站在门卫室内,他满脸尽显欣慰的笑意。 第246章 不希望看到你在错误的路上重蹈覆辙 花一梦刚要上前对他打声招呼,玖满江已对她摆了摆手。 花一梦下意识点了点头,她报以微笑。 两人前后走出了家属院,街道上人潮涌动灯火通明。 贰志诚跟花一梦并肩走着,一时之间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出只言片语。 花一梦内心既有紧张,又有些许的期待,她不知贰泽炎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性情。 所以,她不敢冒然的吐出半个字。 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贰志诚率先打破了沉默: “丫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小炎,你能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吗?” 花一梦的身子瞬间僵硬住,她脸上的表情阴郁如水,泪珠儿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过了良久,花一梦哽咽着把她如何被卖到山里,在冶夫家里受尽了折磨。 又怎么去了山上,她所遇到贰泽炎开始讲起,直到两人之间生起浓厚的感情。 最后,贰泽炎为了她屡次挡刀,最终选择了自焚,她声泪俱下的讲述了一遍。 直到花一梦叙述完所有的事发经过,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贰志诚眸底蓄满了泪水,犹如脱缰的野马,老泪纵横。 两人悲痛欲绝的神情,惹得偶尔路过的行人,纷纷望向他们。 在一番伤感之后,贰志诚平复一下心情,他望着犹如泪人儿那般的花一梦。 贰志诚递过去几张纸巾,他沙哑着声音说: “小炎这个孩子,他从小性格就倔强的很,我从他事发前,发送过来的信息里可以看得出,他心里不止是有你,还对你的感情极其的深,他再三叮嘱,不让我们为难于你。”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美眸中尽显惊讶的光晕。 贰志诚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带着丝丝责备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 “丫头,虽然小炎万般为你开脱,我也知道感情上的事,不是任何一方就能造成那样的悲剧发生,但毕竟因为有你的参与,才导致了炎儿的悲剧人生。” “包括苏阅在内,她虽然性子刚烈,但她对我们夫妻两人很好,对炎儿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你看似无辜,经历也极其的可怜,可毕竟有两条人命皆因你而起!” 贰志诚说到这里,他望着再次哭成泪人儿的花一梦。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调微微缓和了一些说: “丫头,我今晚之所以跟你说这些话,并不是来兴师问罪,更不是对你秋后算账,炎儿既然已经走了,任谁也挽不回当初,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这件事继续痛苦。” “你阮阿姨她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但她属于嫉恶如仇的性格,就算你没有害人之心,你毕竟做了错事,我们那个年代的人,真的不能理解你们现代人的心理。” “放着宁静的日子不好好的过,非要追求什么婚外恋,还美其名曰声称是什么所谓的真爱,结果,还不是害人害己,惹得都不得安宁,为此,造成骨肉分离家破人亡。” 花一梦不停抽噎着,她用纸巾连连擦拭着眼泪。 她抬起红肿的双眼,悲戚戚的望着贰志诚。 贰志诚扫视花一梦一眼,他似有不忍,接着轻声的说: “丫头,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我能理解你的不易,更能懂你在初出狼窝之时,是极其的脆弱敏感,很容易跟炎儿擦出爱的火花。” “你还年轻,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好好活下去,也不枉炎儿为你而殉了情,更是在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我想,小炎也不希望看到你,一直沉浸在悲伤里。” “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管怎样,以后找个单身的男孩嫁了,千万别再做出破坏他人家庭的事,也算是我给你的善言忠告,我想你的父母双亲,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你,在错误的道路上重蹈覆辙。” 花一梦咬着唇瓣,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贰志诚露出丝丝欣慰的苦笑,他再次拍了拍花一梦的肩膀,有些伤感的说: “丫头,你能听进去我的建议就很好,以后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说,我跟你阮阿姨算是孤寡老人,又失去了炎儿,就算想找个能让我们操心的人都没有。”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再次眼眶泛红蓄满了泪珠儿。 她使劲的点了点头,带着哭腔哽咽着说: “叔叔,我会听您的话,我之所以来到景城,就是想替泽炎陪在你们身边,更想替他照顾好您跟阮阿姨,不管阮阿姨会不会接受我,我都会代替泽炎守护着你们。” 贰志诚闻听此言,他吃惊的凝视着花一梦,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像没有预料到那般,结合这一年多来,花一梦定时来往于家属院。 而且,每次都只是默默的在门口放下各种礼品,却从未刻意打扰过他们的生活。 在贰志诚的内心深处,他虽依旧不能释怀,也早已对花一梦没有那么深的排斥。 贰志诚沉默良久,他才悠悠开口问: “丫头,你留在景城照顾我们,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会同意,你去照顾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花一梦听贰志诚提起了父母,她不由得鼻子泛酸,泪水夺眶而出。 她泣不成声,沙哑着声音痛心疾首地说: “叔叔,我父亲很多年前都已经不在了,我母亲和弟弟跟随我来到景城,在不久前母亲在医院被人窒息而亡,而行凶者背后因有强大的靠山,她不但没受到惩罚,如今还在逍遥法外。” “我弟弟又在几天前,被人设计陷害成强奸,如今他还在看守所里关着,所以,我现在无依无靠,之所以我还能坚持,都是因为全靠有泽炎的信念在支撑着我的身心。” “但,请您放心,不管怎样,我就是死也会死在景城,我想把对泽炎的爱,延续在您跟阮阿姨的身上,我知道我有错,但我想用实际的行动,去弥补我曾经的过失,更会用心来照顾你们。” 第247章 绝不会让您们在晚年孤寂无依 贰志诚闻听此言,他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 他紧盯着柔弱的花一梦,他不敢想象,如此悲惨的遭遇竟然都发生在她的身上。 而她竟然还能扛下去,还有想要照顾他们夫妻两人的心思。 贰志诚思虑至此,他红了眼眶,眼底尽显怜惜的光芒。 他需要重新审视这个外表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强无比的女孩。 贰志诚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轻声的说: “丫头,你这孩子的命竟然如此的凄苦,既然你有这份善心,我跟你阮阿姨就收下了,如果你能信任我,你不妨跟我说说你母亲跟弟弟所发生的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虽然我已退休多年,也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毕竟是你至亲身上发生的事,我会帮你想想办法,我虽已没有什么权利,在景城也多少认识些人脉,总要试试才行。”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擦干眼泪感激地看着贰志诚,连忙鞠躬以示感恩: “叔叔,真的太感谢您了!我虽跟泽炎不是名誉上的夫妻,但我们是真情实感的生活在一起过,如果您不嫌弃,我早就把自己视为您的儿媳妇,您也可以把我当成闺女那般看待。” “不管您信不信,我早已把您跟阮阿姨看做父母那般,如今,我的父母皆已不在了,所以请您放心,往后余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和阿姨,绝不会让您们在晚年孤寂无依。” 贰志诚闻听此言,他又红了眼眶动容地说: “丫头,难为你对我们夫妻俩有这份孝心,不过,我们老了无用了,也不想再去拖累你,只要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偶尔你要是有空了能来看看我们,我跟你阮阿姨就已很知足了。” 花一梦用力的摇了摇头,她坚定的说: “叔叔,我不只要让自己过的好,我也要让您跟阮阿姨晚年过的更好,无论如何,我决不能辜负泽炎对我的期望,更要完成他临终的嘱托。” “泽炎不止是把赔偿金受益人里,写上了我的名字,他是为了不让我陪着他痛苦,才选择了那条不归路,我们曾经有过孩子,只可惜因为发生那些事而没能保住。” “假如有一天,我能结婚生子,我想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要有一个孩子随泽炎的姓,权当弥补我跟泽炎感情上的延续,也告慰他为我所做出的牺牲。”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美眸中尽显刚毅的神情。 贰志诚闻听此言,他慈爱的眼神中聚起了憧憬的光芒。 他眼眶红红的,有晶莹的泪珠儿在打着转。 贰志诚和蔼的拍了拍花一梦的肩膀,他轻声的说: “丫头,既然上苍安排了如此的缘分,你以后就把这里当成家,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至于你阮阿姨,她需要时间来疗愈内心的创伤,我想,她会慢慢接受你的。” “关于你母亲跟弟弟的案子,你先把事发经过跟我讲一遍,我只有了解了详情,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顺便得找个专业懂法律的人仔细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找到转机。”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在内心思忖了良久。 她除了对贰志诚,隐瞒了她跟伞君的私情之外。 花一梦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她还是把寺远凡,从设计诱使花劫斗殴开始讲述。 直到昨天官司的落败,她完完整整把所有事发的经过,对贰志诚讲述了一遍。 花一梦语毕,她红着脸颊,内心忐忑不安的望向贰志诚。 好似怕她的糗事,被贰志诚看不起那般的窘迫。 贰志诚蹙起了眉头沉默不语,他缓步向前走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花一梦紧跟在他身后,她脚步放的极其轻盈,好似怕打扰到贰志诚的思绪那般。 过了良久良久,花一梦紧张的呼吸都有些微弱,贰志诚才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转身。 花一梦看不到贰志诚此时的表情,她可以听得到他言语里的深沉。 “丫头,你知道封娇的舅舅叫什么名字吗?” 花一梦没有停顿,她不假思索的说: “贰叔叔,我听柒律师说过,他好像叫什么牛子山。” 贰志诚闻听此言,他咻地转过了身,双眸微震紧盯着花一梦,疑惑的问: “你口中所说的,可是市委办公室的牛主任?” 花一梦浑身微怔,她尴尬着摇了摇头,轻声的说: “贰叔叔,我不是很清楚他是干什么工作的,要不,我给柒律师打个电话问问?” 贰志诚下意识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腕表,严肃的说: “不用那么麻烦,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我明天托朋友打听一下,就可以搞清楚了。” 贰志诚语毕,他似有欲言又止之态。 花一梦可以看得出,贰志诚双眸中藏着深深的纠结。 她内心有很多问题,只能憋在心里,未敢向贰志诚询问分毫。 贰志诚则满脸严峻,他笔直的脊背在花一梦的面前不疾不徐的走着。 就在此时,贰志诚的手机响起清脆的铃声,他只是扫视一眼屏幕便接通了电话: “不用等我了,你先睡!我有点事需要谈,晚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花一梦瞬间明白了,是阮霜在催贰志诚回家。 她像找到了台阶似的,以此来缓解此刻压抑的气氛。 花一梦不假思索,她连忙轻声的说: “贰叔叔,时间不早了,您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别让阮阿姨再担心您!” 贰志诚缓缓转过了身,他望着花一梦,语气平淡如水的问: “丫头,既然你已搬离了枫曼城,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花一梦眼神躲闪着,她不敢迎视贰志诚摄人心魄威严的双眸。 他怕贰志诚眸底的犀利,会穿透她的内心,让她感觉无地自容,她想了想轻声的说: “贰叔叔,我住在一个朋友家里。” 花一梦未敢说实话,她怕贰志诚会误会,她跟柒成之间的关系。 贰志诚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他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悠悠的说: 第248章 那就让老捌再立新功吧 “丫头,你把我的手机号保存一下,明天我会去查查那个寺远凡,包括牛子山跟封娇的关系,另外把你弟弟的身份信息,编辑好发给我,我先托关系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花一梦连忙点头如捣蒜,她迅速摸出手机,把贰志诚的手机号保存到通讯录里。 贰志诚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再次提醒道: “包括你母亲的信息,以及她出事的医院,都编辑完整了发送给我,如果方便的话,明天约见一下帮你打官司的律师,我需要向他询问一些事。” 花一梦连连点头答应着,贰志诚的眸光却咻地一闪,他急切的问: “丫头,你母亲出车祸的肇事者是什么人?他会不会是寺远凡或封娇指使的?”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片刻,她摇了摇头实事求是的说: “贰叔叔,我没有去查过这个人,我感觉那个肇事者,应该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因为,当时我母亲是急穿马路,才被疾驰的车辆撞飞的。” 贰志诚微怔片刻,他盯着花一梦认真的问: “丫头,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他的身高样貌或有什么特征?包括车牌号以及手机号都可以,如果知道全名那就更好了。” 花一梦边回忆边给贰志诚描述着,她印象中那个肇事者的相貌。 花一梦语毕,她手指点开通讯录,迅速找到了那串手机号。 “贰叔叔,您看,这个就是肇事车辆上司机的电话,当时协商关于赔偿金支付的问题,所以才把他手机号保存了下来。” 花一梦把手机递到贰志诚的面前,她手指向那串未署名的号码。 贰志诚只是扫视一眼屏幕,他没有盯着肇事者的手机号看。 而是,他的双眸紧盯着小乔的手机号。 贰志诚紧紧蹙起了眉头,他的声音带着惊诧问: “丫头,你怎么会认识小乔?还保存着他的手机号?” 贰志诚的问话,让花一梦的脑回路有些懵。 她不明白,贰志诚看到小乔的手机号为何如此的惊讶。 花一梦内心虽有疑惑,她还是把她无意识,被小乔的车撞到的事。 对贰志诚简短明了的叙述了一遍。 当然,花一梦没有告诉贰志诚,其实她是有意识的碰瓷。 要以此车祸去化解寺远凡对她的刁难。 花一梦语毕,贰志诚脸上却莫名地,露出了丝丝的笑容。 贰志诚嘴里说出的言辞,让花一梦的脑袋如浆糊那般更懵了。 “好,好啊!如果封娇的舅舅真的是牛子山,那么小乔背后的人,刚好就是他的死对头,两人各系一派,都在各自的阵营中执掌重要的位置,那就让老捌再立新功!”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满脸尽显疑惑地看着贰志诚,小心翼翼地问: “贰叔叔,您所说的老捌是谁啊?小乔背后的人又是谁?他能帮上什么忙吗?” 贰志诚双眸中闪着淡淡的笑意,她拍了拍花一梦的肩膀,解释道: “老捌原名叫捌立年,是景城市市委常委,现担任市委秘书长职务,他虽达不到手眼通天的境界,却也是个神通广大的人。” “小乔就是捌立年的司机,他背后的派系,跟牛子山背后的派系是死对头,只要我们可以接近捌立年,跟他搞好这层关系。” “促使捌立年去掌握牛子山干预庭审,授意医院造出假的证明,致使封娇取保候审,以此来逃脱法律上的责任,只要捌立年从中斡旋,你母亲的命案便不攻自破。” “至于寺远凡则更简单了,按照常理去推断,他的离婚协议,属于伪造的几率很大,不管他是挑唆花劫斗殴的事件,还是迫使你签署了不平等的条约,只谈他弄虚作假,藐视法律就够他喝一壶了。” “再加上他步步为营,诱使你一步步跳入他的围猎中,他已经触犯了法律,包括他收买鎏子祥,又串通狱中的兀云风,以及挑唆小暖来设计你弟弟,制造出所谓的强奸案。”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完美至极牢不可破的迷魂阵,只要打断其中一环,环环皆可轻易破解,凡事只要他寺远凡做过,就必定有迹可循。” “这世上最难预估的便是人心,在大厦倾倒的那一刹那,人人都求得自保,在高官倒台之时,不踹他一脚便已是仁慈,所以想要破阵,得先找到阵眼,其余的皆不过是一盘散沙。” 贰志诚侃侃而谈,他犹如滔滔江水那般,对整件事分析的拳拳到肉,精辟至极! 花一梦越向后听,她的美眸中越是亮晶晶一片。 她的心情犹如在深渊中,突然看到了天梯那般的激动。 她犹如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灯盏,异常激动地说: “贰叔叔,听您分析的如此透彻,真的是拨开了我眼前的迷雾,让我的内心豁然开朗,此刻我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已没有那么的难以琢磨了。” 贰志诚满脸平静的点了点头,他严肃地说: “丫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些只是一个大局的方向,具体情况还得看后续的发展,更要看牛子山是不是封娇的舅舅才能定,现在时间太晚了,你赶快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等我这边查出了消息再说。” 花一梦感激地看着贰志诚,她心中涌起了阵阵的暖流。 她使劲的点了点头,转眼间,她美眸中再次挂上了疑惑。 贰志诚像会读心术那般,他轻声的问: “丫头,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有话不妨直说。”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 “贰叔叔,您的解惑让我不再迷茫,有了您的协助,仿佛给我注射了一剂强心针,我也感觉事情有了实质性的转机,可,我们要怎么去接近捌立年呢?” 贰志诚望着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 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给花一梦这句沉重的问话,增添了一丝诡异的色彩。 “丫头,你不是早就认识捌立年跟小乔了吗?” 第249章 只谈影不谈魂 贰志诚语毕,他双眸紧盯着花一梦,睿智的眸底像藏着无尽的言语。 花一梦眨了眨眼,她猜不透贰志诚言词中,到底暗指的什么玄机。 贰志诚见花一梦满脸尽显疑惑,他眸底射出深邃的光芒,坦然的说: “丫头,你不是还保留着小乔的手机号吗?而且,你们之间还有过两面之缘,这难道不是最好的阶梯吗?” “至于,捌立年能不能给你接触他的机会,这些细节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我也可以尝试用其它方法,但,是否能引起捌立年的关注以及重视,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等我确认了牛子山的身份后再议,不管有什么事别自己闷扛着,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一切等明天我全面确定消息之后再说。” 花一梦下意识点了点头,她内心的担忧不减反而噌噌的往上涨。 她想起她出院后,曾经给小乔打过一次电话,她只是为了退回剩余的医药费。 花一梦记得很清楚,小乔淡淡的语调。 他好像怕跟她多说一句话,她就会赖上他们似的。 花一梦又回忆起,捌立年去医院看望她时,说出警示的语句: “姑娘,以后走路要多注意安全,不是所有车辆都能让你安然无恙” 花一梦在脑海里回味这句话,她不由得浑身一颤。 她又想起捌立年在离开病房前,他扭回头对她凝视的瞬间。 捌立年那洞察一切犀利的眼神,让花一梦此刻回忆起来,依旧有种冷嗖嗖的感觉。 花一梦不敢继续回想,她甩了甩脑袋,跟上贰志诚的脚步向回返。 两人沿着人行道缓慢走着,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贰志诚望着花一梦纤弱的倒影,他内心有莫名的感伤。 他甚至说不上来,他到底是该同情她?还是该怪她咎由自取? 但,贰志诚内心很清楚,她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还是他儿子深爱着的女孩。 毕竟,他的儿子为了这个女孩,连命都舍弃了! 贰志诚不知,他的儿子做出那样的决定,到底有没有后悔过? 而他作为贰泽炎的父亲,就算是为了圆儿子未了的遗愿,他也应该帮她一把。 贰志诚思虑至此,他暗暗决定,一定要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度过这次难关。 全当是替儿子完成了一份临终的心愿。 在贰志诚暗自思忖之时,花一梦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放慢了脚步,不远不近跟在贰志诚的身后。 她望着贰志诚的背影,好似看到了贰泽炎的身影那般温暖。 她美眸中不止是多了几分坚定,更多的是那种浓浓的亲情。 那种莫名对至亲的牵挂,让花一梦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家的曙光。 两人就那样不远不近沿着街道走着。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给这对特殊的家人,镀上了一层别样的光晕。 两人走到家属院门卫口,玖满江好似在等他们那般,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老玖,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贰志诚率先开口打着招呼,玖满江递过来一根烟。 他那充满智慧的双眼扫视花一梦一眼,不过瞬间他便盯着贰志诚,苦闷的说: “老了,早就没有那么多瞌睡了。” 贰志诚淡淡一笑,他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玖,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梦丫头?” 玖满江似乎早有预料,贰志诚会有此疑问,他睿智的眼神望着贰志诚,坦言的说: “跟你同时认识的,只不过她要先经过我浑浊的双眼,才能进入家属院去见你。” 贰志诚犀利的双眸,他紧盯着老奸巨猾的玖满江。 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从容的说: “老玖啊!我们都退休了,说个话不用在像工作时那样,只谈影不谈魂,我们心都累了半辈子,是该放松下来的时候了,否则早晚得心力憔悴。” 贰志诚语毕,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花一梦望着两位满身沧桑的老人,她在想,他们是否也在年轻之时。 像她那样吹过刮骨的风,淋过如刀的雨,才能有此风霜之后的淡定从容。 贰志诚笑罢,他大踏步进入了家属院。 花一梦望着玖满江,她美眸中泪光点点,尽显感激的光晕。 玖满江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目送着花一梦走进了家属院。 直到花一梦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玖满江才转身进入门卫室,他在内心暗暗的祈祷。 希望这个善良可怜的女孩,能够尽快化解危机,所有的事情都能朝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花一梦没有向他透露只言片语。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犀利的眼神,玖满江可以看得出,她遇到了大事。 而且,这次的困境不是那么容易脱困。 在家属院楼下,花一梦拒绝了贰志诚让她上楼休息的好意。 贰志诚接过她手中的桃子,催促她赶快回去休息,便缓步向楼上走去。 在花一梦内心深处,她非常渴望进入那个家。 不为其他,只为是贰泽炎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她不能刺激阮霜,更有自知之明。 直到她目视着贰志诚的身影没入了楼道,她才钻进车里。 花一梦依旧如小猫那般,把身子蜷缩在车背上。 她那对迷人的美眸,紧盯着贰志诚家黑漆漆的窗户发着呆。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梦了周公。 贰志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今晚花一梦对他讲出的经历,一直在他耳畔回响不止。 他忽然感觉有些烦躁,更像是口渴了。 亦或者是,贰志诚不放心花一梦,他想看看楼下是否还有车辆。 贰志诚没有开灯,他借着月光轻轻走到窗户边,俯下头向楼下看。 隐隐约约间,那辆车还在老位置上丝毫未动。 贰志诚蹙起了眉头,他用极轻极轻的脚步走出了卧室。 他拿起沙发上的毛毯,向房门口走去。 花一梦好似做了噩梦,她满脸汗水,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呓语着: “泽炎,你别走,不要离开我,你回来,快回来” 第250章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贰志诚站在车窗外,在寂静的夜晚中。 花一梦的呓语声,他听的异常清晰,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眼眶中似有晶莹的泪水在打着转! 贰志诚犹豫着似有不忍,他还是抬起手指敲响了车窗。 花一梦被敲击声惊醒,她下意识大叫出声: “泽炎。” 接着,她猛然睁开了双眼,眼角还挂着泪珠儿。 贰志诚手指轻轻拉开车门,竟然没有上锁。 花一梦下意识看向车窗外,当贰志诚的面容映入她的美眸中。 花一梦咻地坐起了身,她一步跨出了车门,像个孩子那般扑入贰志诚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贰叔叔,刚刚泽炎来看我了,他在怪我没有去祭奠他,您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贰志诚手掌像哄孩子那般,轻轻拍着花一梦的脊背,轻声安慰着: “梦丫头,你要坚强,等你集中精力把这件事解决完,我就带你去看炎儿好吗?”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脱离了贰志诚的怀抱,梨花带雨的脸颊上挤出一抹笑意。 “贰叔叔,您没有骗我?” 贰志诚轻轻摇了摇头,他目光坚定的说: “傻丫头,叔叔怎么会骗你呢?你要像相信炎儿那样去信任我,但你现在要听话,你得按时好好休息,只有养精蓄锐了,你才有精力去处理那些难题,才能去看炎儿。”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挤出一抹笑意。 贰志诚长叹一声,他把毛毯递给花一梦,轻声的叮嘱道: “梦丫头,记得把四个车窗都降下来一条缝,盖好毛毯,千万别着凉了。” 花一梦乖乖的接过了毛毯,她内心涌入了阵阵暖意。 贰志诚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向楼道走去! 次日清晨,贰志诚被阮霜的叫声吵醒。 他翻身下了床,没顾上洗漱就俯下头向楼下看,停车位上早已空空如也。 贰志诚松了一口气,他缓缓进入了浴室。 等他洗漱之后走出了卧室,阮霜早已摆好了早餐,她嘴里唠叨着: “志诚,你昨晚怎么回事啊?从来没见你睡到这个时间点过,你昨晚出去做什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贰志诚心中一紧,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 “我能有什么事?昨晚有点失眠,就起来溜达了一圈。” 阮霜狐疑地紧盯着贰志诚,她歪着头疑惑的问: “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在刻意瞒着我呢?” 贰志诚有些心虚地避开阮霜的目光,他坐定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餐,淡淡的说: “你就别瞎猜了,吃饭!” 阮霜努努嘴,她内心虽有疑虑,也没再继续追问贰志诚。 花一梦走到柒成的房门口,她举起的手指还未敲下去,房门已被打开了。 花一梦还未开口,柒成急切的问声已响起: “一梦,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关机?” 花一梦莞尔一笑,她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倔犟的说: “柒成,昨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去找肖灵姐了。” 柒成一把扳过她的双肩,他凝视着花一梦,眼神中荡起满满的疑虑,轻声质问道: “一梦,你为什么要撒谎?伞大哥找了你一晚上,你根本就没去找肖灵,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花一梦迎视着柒成充满血丝的双目。 她不忍心再隐瞒,便把昨晚她跟贰志诚谈话的内容,对柒成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在家属院门卫室内,贰志诚怀里抱着毛毯,他跟玖满江对立而站。 两人口中正在谈论着捌立年跟牛子山。 在离柒成办公大厦不远的马路边,一辆路虎安静的停靠在停车位上。 车窗降下了一半,伞君尽显憔悴的脸庞阴沉如水。 他眉头拧巴在一起,满是红血丝的虎目紧盯着大厦的入口。 车内像着火了那般烟雾缭绕,伞君依旧对着烟蒂一口口吸食着。 这时,一辆车缓缓驶进了大厦,伞君猛然丢掉手中还有半截的香烟。 他按下启动键的同时,一脚猛踩油门,路虎闷哼一声冲出了停车位。 花一梦刚走下车,路虎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的同时,已稳稳停在了她的身旁。 花一梦惊魂未定,她的身子已被凌空抱起,接着就被扔进了车后座。 等她反应过来,路虎在锁上车门的同时,已冲出了停车场。 伞君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甚至都没有给,花一梦跟柒成反应说话的机会,便已不见了车影。 柒成傻乎乎望着,早已没有任何车踪迹的方向发着呆。 他不知,伞君把花一梦带去了哪里? 可他自知,他就是想问,也没权利过问分毫。 他转过身向大厦里走去,背影微微有些颤抖。 在路虎里,伞君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花一梦靠在车背上,她美眸死死盯着伞君的后脑勺。 她虽看不到伞君的面部表情,可他凌乱的头发,以及他侧面上冒出的青黑色胡茬,却是异常的刺眼。 花一梦内心怦怦狂跳,她知道,她拉黑了伞君的电话。 这两天,伞君每天都给她拨打上百个电话,发送了几十条信息。 她不知,伞君要将她带去哪里?他要做什么? 他会不会在盛怒之下暴打她一顿? 在花一梦胡思乱想之际,路虎猛然来了个急刹车,惯性让她的身子来回摇摆不定。 花一梦刚稳住身形,车门打开的瞬间,伞君的双臂已把她凌空抱起。 花一梦闭上双眼的同时,她下意识紧紧抓住了伞君的手臂,嘴里惊恐的问: “伞君,快放下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花一梦的问声,犹如传入了无声的空间, 没有得到一丝丝的回应。 她可以清晰的听到,伞君怦怦狂跳的心脏。 花一梦缓缓睁开了双眼,她才知,她已进入了电梯间。 伞君也不看她,他脸色尽显憔悴,虎目被层层红血丝缠绕的满满的。 他下巴上长出有一厘米长的胡茬,像一把把整装待发的利剑,随时准备射向花一梦。 电梯门打开了,伞君长腿一步跨出了电梯。 第251章 柔软的舌尖犹如灵蛇那般 接着门锁叮咛一声打开,伞君的身影没入房间内。 在门被锁上的那一刹那,花一梦的双脚已稳稳着了地。 她正欲开口责备伞君,她那对红唇,已被他急不可耐霸道的占据。 花一梦下意识扭动着腰肢,伞君的手臂以牢不可破之势,已把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接着,他虎爪牢牢抚上花一梦的后脑勺,柔软的舌尖犹如灵蛇那般,在她口腔中肆无忌惮的探索着。 花一梦只感觉脑袋一片眩晕,除了伞君尖锐的胡茬,在她脸颊上摩擦传出的疼痛。 让花一梦还残留着些许的记忆。 她早已浑身酥软的如同面团那般,难以站立。 伞君则像陷入了极度的亢奋中,他的呼吸带着阵阵劲风,吹拂着她的脸颊。 此刻的伞君忘记了烦躁,忘记了一夜寻找花一梦的煎熬,更忘记了怜香惜玉。 伞君的意识陶醉在,怀里温香软玉的激情中,不能自拔。 他只沉浸在索取的快感中,以霸道之姿尽情释放,他对她的思念与爱意。 而花一梦在伞君强势的攻击下,她的意识逐渐被激情所侵蚀。 此时的她,已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愁为何物,只陷入被爱的温情中。 与伞君极致的纠缠,来诉说她想爱又不敢爱的苦楚。 她忘了挣扎,忘了她心心念念的贰泽炎,忘了贰志诚对她的警告,更忘了她母亲为何会惨死。 直到伞君用接近撕的动作,剥离了她的外衣,扯掉了那抹裹胸。 手掌极致的挤压造成的疼痛,让花一梦的脑回路拉回了一丝丝的意识。 她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抵在伞君的胸前,咻地别过了头。 在两对唇瓣分开了瞬间,花一梦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伞君面部潮红,他原本不怒自威的虎目,此刻死死凝视着花一梦赤露的肌肤,射出强烈占有欲的光芒。 花一梦下意识手臂交叉,捂在胸前。 她转身就要逃离随时都会沦陷的氛围,却被伞君一把凌空抱起。 伞君并没有迟疑,他脚步飞快的向卧室里走去! 柒成俯身在办公桌前,他十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而后在逐一删除文字。 他满脸尽显烦躁之色,原本不太明显的双眼皮,被他的手指揉搓的,显现成真正的双眼皮。 他像忍无可忍那般,咻地站起了身。 他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调出花一梦的手机号直接拨了出去。 还未待连接上,柒成又点击挂断键。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重复这样的动作,直到他把自己折磨的精疲力尽。 柒成跟手机一起跌坐在沙发上。 他就在这种极致的纠结中,煎熬到了接近中午。 柒成狠狠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快步走向电梯。 车子在一阵行驶之后,当他打开自己家的门锁,房子里空落落一片安静。 柒成失魂落魄的走进厨房,他剥了一棵葱,打算做饭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他把一棵葱切成了段,最后剁成了葱沫都全然不知。 直到柒成手指传来了阵阵的疼痛,他好像才回过了魂。 他望着磨破的皮,把刀狠狠丢在案板上,拿起手机便拨出花一梦的手机号。 等他坐进沙发里,听筒传出伞君鼻音浓浓的问声: “柒成,你打电话有事吗?” 当柒成听到伞君的声音,他拿离了手机看向屏幕,他才确定他没有拨错手机号。 这时,柒成才彻底明白了,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还是违背他的意愿发生了。 “伞大哥,一梦在吗?我找她有点事。” 伞君望向蜷缩在怀中,如小猫般乖巧的花一梦,他眼神复杂淡淡的说: “柒成,梦儿她很累,她才刚睡着,你有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伞君语毕,他不等柒成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柒成望着归于平静的手机,他愤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在枫曼城卧室内,宽大的床上,相拥的男女正彼此凝视着。 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眸底射出的光晕各不相同。 在床周围的地上,散落着不同性别的衣物,有完整的,亦有破破烂烂细碎不堪的。 花一梦脸颊绯红,她美眸中虽有愠怒,却眼神闪躲着不敢再与伞君对视。 伞君手指穿透她的发丝,轻轻把玩着。 他眸底荡起柔情蜜意的光芒,两片薄唇凑到花一梦的鼻尖上,轻轻的摩擦着腻声问: “梦儿,你为什么要拉黑我的手机号?留在我身边就那么的可怕吗?你明明心里有我,为什么要逃避自己的内心呢?” 花一梦一把推开伞君,她别过头就要直起身来。 却被伞君手臂轻轻一揽,倒在他怀里,他的一条腿顺势压在她双腿上,颤声说: “梦儿,你别在折磨我了好吗?我知道官司落败了,你的心情很不好,我实在没想到寺远凡背后的人,竟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 “如果不是他对农庄全方位无死角的打压,这场官司我们不会输,虽然他不至于让农庄关闭,但确实是困住了我的手脚,让我分身乏术没法去寻找证据。”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深知自己与伞君之间有着诸多的阻碍。 不止是他是有家室的人,更多的是,她不想在小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让自己的身心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昨晚贰志诚对她善意的警告,依旧在她脑海中重复回响。 贰志诚说的没错,她要斩断与伞君的孽缘,找个单身的男子,把自己交代出去。 她不能继续贪恋这片刻的温暖,必须得想办法摆脱伞君的执拗。 或者,找个能够压制住伞君的人,生生隔断他内心的执念,或许有用。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美眸瞟瞄间冷冷的说: “伞君,我不想重复千篇一律的话题,我上次都已经说过,我们之间缘分已尽,再也不可能有结果的,你该重视你的家庭事业,我不想继续参与到你的婚姻之中。” “至于我的官司用不着你来操心,我有柒成,还有贰叔叔来帮我,我对你原本就没有任何的真情实感,只是一直都在利用你罢了!所以,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第252章 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花一梦此话刚说出口,伞君的身躯像被雷击中那般弹跳而起。 继而他咻地翻身而上,眸底凝聚起哀伤的光芒。 伞君双手撑在花一梦的身侧,声音微微颤抖,掺杂着几分质问的口气说: “梦儿,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真的都只是在利用我?那你发烧时说的话,又算是什么呢?”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她别过脸不敢迎视伞君的眸,硬着头皮倔犟的说: “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不管我发烧时都说了什么言辞,只不过是在演戏给你看而已!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可此刻,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你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也犯不着在跟你浪费精力去周旋,以后我们山归山水是水,再无半分瓜葛,你如果再纠缠于我,那就别怪我报警告你骚扰了。” 花一梦语毕,她美眸射出憎恶的光晕。 伞君忽地滴滴轻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既有不甘,又有无尽的凄凉。 等伞君笑罢,他眸底潮湿中透着一片死寂,继而他萎靡的闭上双眸。 花一梦见伞君满脸悲伤,她内心虽有不忍,但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尽快结束他们之间的纠葛,不给伞君喘息的念想。 她也明白,一旦错过这次绝佳机会,双方都会继续纠缠不休的折磨彼此。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双手对着伞君的胸膛狠狠推了一把,冷冷的说: “伞君,该说的话我已对你说的很明白了,至此我们两不相欠,以后烦请你不要在莫名其妙的把我掳到这里,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伞君的身躯微微一僵,他缓缓睁开双眸,眼底闪着极致的痛苦,轻声的说: “梦儿,你还在为雪宁羞辱你的事,跟我欧气吗?我和她早就没了感情,我心里只有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花一梦连连冷笑着,她抖动着身子,把双腿从伞君身下抽了出来,淡淡的说: “伞君,你们夫妻间有没有感情都跟我无关,你也不需要对我说,你更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我早晚都会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但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你。” 伞君猛地坐起了身,他如刀的双眸死死凝视着花一梦,声音幽冷的说: “你敢!你要是敢跟别人结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伞君决不会放过他。” 花一梦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伞君愤怒的双眸,她决绝的质问道: “伞君,你有什么资格干预我的生活?你难道也想学寺远凡那般无耻吗?你该醒醒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交易,现在我不再需要你的帮助,我离开你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你再继续执迷不悟纠缠不休,你与兀云风跟寺远凡有什么区别?在我眼中不过是个不识趣的可怜虫,请你像个男人那般自重,别做出让我鄙视你的事来。” 花一梦语毕,她蓄满力气推开伞君,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 可被伞君撕破的衣服,她无论怎么比划,也没法继续穿在身上。 伞君满脸怒意地坐在床上,他就那样看着花一梦打开衣橱,拿出自己的体恤套在她身上。 此刻的伞君,眸光尽显涣散,他不知该如何挽回这段感情。 他更不知,花一梦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伞君平复一下心情,他缓缓站起了身,眼神空洞地盯着花一梦的背影。 “好,好极了,花一梦你真是够狠的呀!” 他声音低沉带着疲倦,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咬牙切齿的吐出那几个字眼。 花一梦心口一阵刺痛,但她还是强忍着,迅速穿好了衣服,倔犟地反唇相讥道: “我的狠,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吗?” 花一梦语毕,她义无反顾的向门口走去。 就在她准备拉开房门时,伞君突然在她身后开了口: “梦儿,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以后没有我的陪伴,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去农庄找我,寺远凡跟鎏子祥的事,我也会持续关注下去。”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咻地停顿住脚步。 她没有回头,她怕她会心软,更怕伞君会看到她将要流出的泪水。 花一梦强忍住把泪珠儿憋回了眼眶。 她语气坚决,美眸也变得坚定起来,说出的词汇幽冷至极: “伞君,你别自以为是了,谁离开了谁都能过的很好,寺远凡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所以,我们此生最好不见!” 花一梦语毕,她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伞君望着缓缓合上的房门,他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早已没有了花一梦的身影。 在公寓里,柒成身子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呆滞的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神里满是失落和彷徨。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柒成浑身一颤,他如弹簧般咻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花一梦缓缓走了进来,她眸光胆怯的看了柒成一眼,便低垂眼睑。 柒成走上前,他伸出的手未敢触碰到花一梦,她红肿的眼眶可以证明,她哭了很久。 柒成收回目光,花一梦身上穿着的男性体恤,在柒成眼中异常的醒目。 他很清楚,那件衣服是伞君的尺码。 柒成纠结了良久,他最终还是轻声的问: “一梦,你没事?伞大哥带你去了哪里?他没有把你怎么样?” 花一梦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她摇了摇头,悠悠的说: “柒成,我没事,厨房里有没有吃的?我有些饿了!” 柒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他连连说着: “有,有吃的,你先坐一会儿,很快就好。” 柒成语毕,他急匆匆离开了客厅,向厨房里走去! 花一梦坐在沙发上,她表面看似一片平静,内心却如翻江倒海那般奔腾不息。 她努力让自己摆脱跟伞君的情感纠缠。 可真正到了决裂的时刻,为何她的内心竟然如此的难受。 第253章 如果无中生有去造势呢 柒成很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到了客厅,他嘴里说着: “一梦,快吃点,暖暖胃。” 花一梦勉强笑了笑,她伸手接过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可她吃着吃着,几颗泪珠儿在不知不觉间,滴进了碗里。 花一梦的表情,柒成看的清清楚楚,他心疼地看着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铃声咻地响起,她连忙接通电话开口就叫: “贰叔叔。” 柒成屏住呼吸聆听着电话里的内容,直到花一梦结束了通话。 还未等柒成询问,花一梦已开口问他: “柒成,晚上我们一起去见一下贰叔叔好吗?”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没有追问,花一梦口中所叫的贰叔叔是谁。 但他可以想象到,必定跟贰泽炎有关。 下午,两人一同去了柒成的办公室,经过一番忙碌,需要携带的资料已准备就绪。 刚华灯初上,在一家饭店的包间里,柒成跟花一梦相对而坐。 不多时,贰志诚淡定从容的推门而入。 花一梦对贰志诚一番介绍,三人客套几句,便步入正轨的谈话中。 柒成把公文包里的材料逐一拿了出来,他恭敬的双手递给了贰志诚。 贰志诚只是轻轻颔首,便阅览了起来。 就连服务员把菜品摆满了餐桌,依旧没有打扰到贰志诚分毫。 直到菜都有些微凉,贰志诚才收起资料,他一句话都没说,开始招呼着吃饭。 花一梦虽有满肚子的疑问,她最终忍下来没有问出口。 直到一顿饭将近尾声,贰志诚缓缓站起了身,他走到柒成身旁,下意识停顿一下脚步。 柒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跟在贰志诚身后走出了包间。 花一梦望着神秘兮兮的两个男人,她有些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避开她去单独密谈。 在洗手间的走廊里,贰志诚身躯站的笔直,他专心致志聆听着,柒成关于案件的分析。 他除了不停点头示意,偶尔会插上几句直指要害的关键处。 柒成则不疾不徐侃侃而谈,贰志诚眼神中透出欣赏的光芒。 两人的谈话接近尾声,柒成才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贰叔叔,据我一个朋友所透露,牛子山并未出面协谈任何事,而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全权办理封娇的事,所以关键性的证据,我们很难捕捉到他的把柄。” 贰志诚微微一笑,他不置可否的说: “这样才符合逻辑,牛子山有权,而开发商有钱,权支配钱,而钱可以买来阴间小鬼去帮他推磨,用钱取悦了权,才能换来权利之下的庇护,从而赚取更大的利益。” 柒成细品着贰志诚,关于权与钱的解析,他像忽然间顿悟那般,连连点头称是。 “贰叔叔,捌立年这边,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去关注这件事,从而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呢?” 贰志诚闻听此言,他踱着步若有所思来回的走了几圈。 过了良久,他紧盯着柒成,悠悠的说: “为官之人,最是忌讳被人明目张胆的当成枪使,既要让他不得不做,还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做,确实得费一番心思,必需谨慎行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只是写简单的检举信,牛子山作为市委办公室主任,他必定耳目众多,再加上我们也不知,谁跟他有私密的关系,信函被搁置或密而不报也未可知,那样就打草惊蛇了。” “一旦消息泄露,牛子山必定有所防备,到时他把痕迹抹除的干干净净,我们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给他反将一军的机会,这样的话梦丫头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在者,封娇的事毕竟属于私人之间的案件,与政界毫无关系,在捌立年眼中只不过是小儿过家家,如果是轰动民间的大事,倒很容易被关注,也算是为民解忧的责任!” 贰志诚语毕,柒成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此时,贰志诚淡淡一笑,又徐徐说道: “让我再想想,这件事着急不得,既不能大肆宣扬,又不能堂而皇之去查,只能秘密的进行,毕竟我已经退休了很多年,不谋官位在谋官言,很容易引起他人的猜忌。” 柒成听罢,他像自言自语似的呢喃道: “如果是无中生有的去造势呢?不管他牛子山有没有污点,只要传出去的谣言多了,就算是假事也会变成真事,就算他牛子山真的干干净净,也会被人诟病去质疑。” “只要能引起一些人的重视,就会有跟他不对付的人站出来,人云亦云的乱传一番,早晚会引起纪委部门人的注意,到时再把收集到的照片跟匿名信一起举报,牛子山接受纪委的审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贰志诚突然眼睛一亮,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的夸奖道: “柒律师,多亏你的提醒,没想到你颇有政治上的头脑,不愧是高材生,做个律师实在是屈才了,无中生有虚虚实实的方法可取,声东击西的乱造一通,也未尝不可。” “任他再廉洁清正的人,只要纪委深入的去查,就能扯出一箩筐鸡毛蒜皮的事,更何况牛子山本就是个不干净的人,所以他经不起纪委细致的盘查,更不是他抵赖就可以赖得掉的。” 柒成被贰志诚夸的羞红了脸,他低着头尴尬着说: “贰叔叔,我也不懂政治,更不懂为官之道,只是瞎想乱说而已!” 贰志诚则满脸严肃,他紧盯着柒成凑近他耳边,轻声的说: “搞政治的人看似威风凛凛,实则如履薄冰,既要有所作为,又不敢太有所作为,不管是牛子山,还是捌立年都是一样的心理,每个人既想出政绩,又不能出问题。” “所以,捌立年想在政绩上有所突破,那我们就可以借助他的需求,放出消息说牛子山跟诸多商界上的人关系密切,比如在他过手监管的项目上,存在着重大的隐患。” 贰志诚说到这里,他停顿住不再言语。 第254章 等到小道消息风声鹤唳之时 柒成抬起了头,他警觉性望着走廊里,来往于包间与洗手间穿梭的食客。 直到走廊里安静了下来,贰志诚才开始了,他未说完的话题。 “或者,牛子山进入各种高档聚集场所,以及他收受贿赂,乃至他吃饭喝酒言谈举止,包括他在各种场合上的照片,都通通的需要收集一番。” “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照片,只要聚集在一起加以利用,一旦曝光就会引起社会上的一片猜忌谴责,以及纪委部门高度的重视。” 贰志诚言尽于此,他双眸望着柒成。 柒成专心致志聆听着贰志诚的言辞,他的脑海在高速运转中。 他忽然想起了满肚子坏水的伞君。 他更回忆起伞君,对鎏宇量身定制出的种种手段。 柒成思虑至此,他咻地抬起了头望向贰志诚。 柒成跟贰志诚的眼神对视着,他犹豫一下,带着诡异的语句说: “贰叔叔,我有个朋友在景城,开了一家规模较大的农庄,毕竟民以食为天,谁都需要一日三餐来度日,他牛子山也不例外,如果,我朋友来配合我们收集牛子山的照片?岂不更加的方便?” 贰志诚眼神变了变,他略作沉思后点了点头,轻声的提醒道: “你所说的农庄可靠吗?你的朋友是什么人?此事需悄无声息的进行,切记秘而不宣,万不可被人反利用了!” 柒成使劲的点了点头,他没有告诉贰志诚,农庄老板跟花一梦和他之间的关系。 “贰叔叔,您就放心!农庄老板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我可以替他向您担保,他绝不会把此事透露出去半个字。” 贰志诚得到柒成肯定的回答,他才悠悠开口说: “若他能配合自然是好事,农庄人来人往,容易捕捉到牛子山的踪迹,不过此事切记谨慎行事,不能让牛子山察觉到有人在针对他,更不能让他闻出危险的气息。” 柒成坚定地点了点头,他自信满满信誓旦旦的说: “贰叔叔,我会跟朋友交代清楚,让他小心行事,而且全程我都会参与进来。” 贰志诚拍了拍柒成的肩膀,他谨慎的说: “柒律师,此事就交给你去安排了,我们先按照此计划一步步向前推进,但你要切记,你每走一步都要稳扎稳打的办,万万不可急于求成而马虎分毫。” 柒成使劲的点了点头,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轻声的问: “贰叔叔,您刚刚所分析造势的事,该怎么去执行呢?需不需要我来配合您?还有捌立年的事,您能托关系接近他吗?说不定可以把一些所谓的小道消息,提前传播给他呢?” 柒成语毕,贰志诚沉思良久轻声的说: “接近捌立年的事,让我再想想,最好是双管齐下,等到小道消息风声鹤唳之时,我会通过一些渠道暗示捌立年,你尽管先忙,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约你出来见面。” “再说,他若真能解决牛子山的事,必定能在他背后之人面前露了脸,也给他为官的道路上,增加一笔浓浓的色彩,那就让压力与动力一起奔向他,他自然会主动帮我们扳倒牛子山。” 柒成的双目里亮晶晶一片,他止不住地点着头,赞叹道: “贰叔叔,您这一招真是妙不可言,既不会让捌立年觉得,他被我们利用了,又能达到让他为我们所用的目的。” 贰志诚拍了拍柒成的肩膀,他微笑着轻声说: “柒律师,这只是我们商议的初步计划,具体实施还得看事态的发展走向,而去随机应变修改策略,你回去和梦丫头好好商量商量,有什么事我们随时再联系。” 柒成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便并肩向包间走去。 花一梦独自坐在包间里,她美眸时不时瞟向门口,脸上尽显坐立难安的神情。 当贰志诚跟柒成推开包间的门,花一梦下意识站起了身。 她美眸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着,眼神中皆是满满的期待。 花一梦急切地看向柒成,当她从柒成的眸底,看到让她放心的眼神时。 花一梦内心虽然还有丝丝的担忧。 但她非常信任,她面前的两个男人,能帮她处理好眼前窘迫的事。 三人又简单聊了几句,贰志诚便率先离开了包间。 贰志诚刚走,柒成和花一梦便并肩离开了饭店。 在车里,花一梦迫不及待的追问柒成,贰志诚都跟他谈了什么。 柒成也没有隐瞒,他把贰志诚跟他谈话的内容,完完整整对花一梦叙述了一遍。 他并告知花一梦,从明天开始,他会异常的忙碌,开始着手实施他们的计划。 花一梦提起的心,终于可以安放下来。 两人在车里又讨论了一些细节,直到彼此把内心的想法都告知了对方。 车子也已回到了柒成居住的公寓。 柒成把花一梦送到房门口,他并没有进入房间内。 他对花一梦叮嘱一番后,柒成便急匆匆下了楼。 等他钻进车里,柒成直接拿出手机,他毫不犹豫拨通了伞君的电话。 柒成驱车在路上一阵狂奔,直到车子开进了农庄。 往日金碧辉煌的五彩今生,如今除了霓虹如约而至的闪烁着,已是人员凋零。 柒成刚走下车,陆子枫已微笑着走了过来。 两人寒暄几句,陆子枫便把柒成领进了伞君的办公室。 花一梦躺在公寓的床上,她紧抿着唇瓣,美眸紧盯着手机屏幕上小乔的手机号,若有所思的发着呆。 她在思虑,她该如何联系小乔,而不会让他反感抗拒。 此时,她脑海中又冒出了,捌立年威严的让人感到窒息的眸光。 花一梦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她才能接近这位神秘,而又洞察一切的市委秘书长。 直到花一梦想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她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她干脆闭上双眼,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不久她便进入了梦乡。 当柒成驱车从农庄返回公寓之时,已是凌晨时分。 第255章 他怀中黑漆漆的枪支 他没有打扰花一梦的清梦,用极轻的动作蹑手蹑脚走到他的简易床边,倒头就睡。 次日清晨,花一梦醒来,等她洗漱之后走出卧室,柒成早已做好了早餐。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微笑着相对而坐! 花一梦默默吃着食物,她瞟瞄柒成几眼,还是忍住了想要问出的问题。 她很想知道柒成跟伞君都谈了什么,可,她又很怕听到关于伞君的只言片语。 花一梦犹豫着,她最终把满肚子的问题,硬生生憋回到了心里。 此时的花一梦一门心思都在想,她今天怎么样才能见到捌立年。 柒成望着神情有些恍惚的花一梦。 他似乎看出花一梦的心思,柒成伸出手抚上她的手背,主动开口说: “伞大哥的农庄这个星期六,就恢复了正常营业,届时他会开一个酒会邀请各界人士,以庆祝休整之后的新模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加?”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兴奋的浑身有些微微颤抖,手中的筷子不由得掉在餐桌上。 她连忙捡起筷子,故意甩了甩手腕,低语着来化解她此时的尴尬。 “柒成,我昨晚上睡的有点沉,手腕可能被压伤了!你家里有没有止痛的喷雾?” 柒成望着花一梦因说谎,而臊的满脸通红的脸颊。 他故作不懂她的心思,假装紧张的问: “一梦,手腕疼的很吗?家里没有止痛药,要不我现在就去药店给你买点药?” 花一梦连忙摇了摇头,她窘迫的脸颊更红了,轻声的说: “不用了,待会儿我也要出门,顺便买点就行!”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继续说: “你得照顾好自己,我最近可能会早出晚归,你需要什么打电话给我,另外,寺远凡的事你别担心,有贰叔叔跟伞大哥我们来处理,你好好休息,把心情调整好。” “伞大哥已经联系好了朋友,他会安排人把牛子山引入农庄的酒会里,而且,他制订了一套关于围猎牛子山的部署,全程我都会参与来配合伞大哥的计划,有什么好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 “包括贰叔叔那边,他也在动用关系去疏通各个环节,以确保事情能够顺利推进,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打一个翻身的好仗,让寺远凡永无翻身之日。”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内心如波涛那般,汹涌澎湃。 虽然她不知未来的路会怎么样,但,在她人生低谷走投无路之时。 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在为她的未来努力奔波着,让她的内心感动至极。 她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入到她的嘴角浸湿了唇瓣,咸咸的,涩涩的。 吃完早餐,柒成对花一梦叮嘱了一番。 他便走出了门,开始按计划有条不紊的去执行。 花一梦清洗了碗筷,她则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继续思索接近捌立年的办法。 突然,花一梦美眸流转间猛然站起了身,她快步向卧室里走去。 不多时,她身穿一套宽松休闲t恤走了出来,在鞋柜里拿出一双板鞋套在脚上。 花一梦毫不犹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她还没有想到接近捌立年的办法,但,她必须走出家门才能见机行事。 不管怎样,所有人都在为了她的事,而奔波忙碌着。 她也不能无所事事的等待着,她必须参与其中,说不定能想到接近捌立年的方法。 花一梦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挤入了公交站牌等车的行人中。 当她无意识的一瞥间,一条公交路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花一梦美眸中亮晶晶一片,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般兴奋。 不多时,那辆带着特殊意义的公交车,由远及近缓缓向她驶来。 花一梦随着人流挤上了车,她暗暗在内心里祈祷,期待今天能与捌立年有缘接触。 直到十点,花一梦顶着热辣辣的太阳,她站在马路边,仰望着市委办公大楼。 她紧抿着唇瓣,鼓足勇气横穿马路向对面的建筑走去。 就在花一梦即将踏入,市委办公大楼门口时,一名警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小姐,请留步,这里不能随便的进入,请问您找谁?您提前有预约吗?” 花一梦内心有些慌乱,她支支吾吾连忙说道: “我,我没有预约,我是来找小乔的,你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 警卫眼神淡漠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满脸威严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您找谁,没有预约不能进入,您还是赶快离开!” 花一梦后退两步,她急得眼眶泛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心情低落的转过身正欲离开,却又停下了脚步! 她扭过头望着警卫,用哀求的声音说: “警卫大哥,请您帮帮我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小乔,请您帮我通报一声,或者你给他打个电话也行?” 警卫虎目圆睁盯着花一梦,他冷冷的拒绝道: “小姐,不管您找谁,没有提前预约一律不能进入,这里那么多人,我也不知谁是小乔,请您快速离开自行联系。” 警卫语毕 ,他怀中黑漆漆的枪支,咻地抱在胸前,似有随时都可以对准花一梦的姿态。 花一梦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她仔细打量着警卫,他手臂的肩章上写着武警的字样。 花一梦盯着威武严肃的武警,她内心既有害怕,还有莫名的崇拜。 她没敢在继续哀求,缓缓向马路边走去。 在不远处的树下,花一梦拿出手机调出小乔的手机号,她哆嗦着手指拨了出去。 听筒传出嘟嘟的连接声,花一梦的心脏紧张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电话被接通了,她又该说些什么呢? 听筒里嘟嘟的声音,像一记记闷雷,炸的花一梦耳膜嗡嗡作响。 直到闷雷归于平静,花一梦的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她手掌不停拍打着胸口,像在努力平复极致紧张的心情。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她面前,缓缓驶向市委的大门。 第256章 别怪我按寻滋闹事对您施行扣留 花一梦呆呆盯着那抹车影若有所思。 她总有一种感觉,那辆车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尤其是那个特殊的车牌号,让她异常的醒目刺眼。 她咬了咬唇瓣,在脑海中极力的回想着。 忽然,花一梦快步向市委大门口跑去! 她依旧被那抹如黑铁塔般的武警,毫无情面的拦住了去路。 他说出的言辞,跟他怀中的枪支一样冷冰冰的: “小姐,我最后一次警告您,除非您有预约,否则半步都不能踏入,如若不听警告,别怪我按寻滋闹事对您施行扣留。” 花一梦像是被吓傻了那般,她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刚刚驶入的车辆,唇瓣哆嗦着说: “那,那辆车就是小乔的车,他他是司机,我找,找捌立年,他是秘书长” 花一梦结结巴巴说完,她连忙拿出手机递到武警面前,颤声说: “我给他打过电话,他可能忙没有接听,不信你看看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就知道了,你也可以给小乔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在说谎。” 武警皱了皱眉头,他没有去接手机,语气微微缓和了一些,他依旧固执的说: “小姐,就算那辆车里有您要找的人,您没有预约也不能进入,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您谅解!您还是先电话联系您需要找的人,让他出来接您!” 花一梦美眸中尽显失望的光晕,她无奈的点了点头,落寞的背影离开了大门口。 她像被抽空了力气那般,身子靠在路边的树上,双眼紧盯着市委的大门发着呆。 她眼眶蓄满了泪水,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像攥到了救命稻草那般不会松开分毫。 手机像没电了一样,安静的躺在她手中,小乔的电话像警卫怀里的枪支,只有影没有魂。 市委门口的车辆进进出出,像花一梦此时的心情,起起落落惊魂未定。 忽然,她手指间传出刺耳的铃声。 花一梦浑身猛然颤抖,她手腕一松手机滑落在地。 她咻地蹲在地上,忙不迭捡起手机快速划开接听键,颤抖着声音脱口而出说: “乔大哥您好,我是花一梦,我现在市委大楼门口,我有事需要见一下捌秘书长,你能帮我通报一声吗?” 听筒里一片寂静,过了良久,才传出小乔淡漠的问声: “花小姐,你找秘书长有什么事吗?秘书长今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满,就算是有预约,秘书长恐怕也没时间见你,不过你可以跟我说,方便时我帮你去转达。” 花一梦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声音带着哀伤凝声说: “乔大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当面跟秘书长谈,你就帮我这一次好吗?” 听筒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小乔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淡淡的说: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秘书长有没有空见你。” 花一梦不敢挂电话,她浑身僵硬矗立着,心脏在嗓子眼儿,不停的怦怦跳跃着。 好像只要花一梦呼吸稍微大一点。 她那颗心脏,就会从她口腔跳跃到地上,摔碎成几瓣。 过了几分钟,听筒传来小乔的声音: “对不起花小姐,秘书长正在会议室开会,我此刻也见不到秘书长本人。” 花一梦的脸颊,瞬间被一片愁云笼罩,她连声追问道: “乔大哥,秘书长什么时候会议能结束?我会一直在大门口等着,直到秘书长开完会同意见我!” 小乔没有停顿,他毫不犹豫的说: “我不知道,也许中午,也许晚上,要不你还是先跟我说?或者等我传达之后在联系你也行。” 花一梦吸了吸有些不顺畅的鼻子,她隐忍着忐忑又低落的心情,倔犟的说: “乔大哥,谢谢您!但这件事我必须当面跟秘书长说,请您帮我转达给秘书长,我会在市委门口一直等下去,直到他忙完时见我为止!” 花一梦语毕,她直截了当的结束了通话。 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朝着那棵大树下走去。 她不知,她为何如此坚决要面见捌立年。 她更不知,小乔会不会把她的话传达给捌立年。 她更加不知,就算她见到了捌立年,她又该对他说些什么呢? 她甚至不知,捌立年如果知道,她打电话要求见他的事,他会不会给她见面的机会。 这一切的一切,在花一梦的内心里,都是未知的结果! 花一梦的身子就那样靠着树,从中午等到下午,从火辣辣的太阳等到了阴云密布。 她的手机依旧紧紧攥在手心里,连指甲不知何时陷入了皮肤中。 她都浑然不知,更没有感觉到疼痛。 也许是天公垂怜,不多时刮起了大风,天空飘起了如针般的细雨。 花一梦原本如麻袋那般宽松的t恤,套在她瘦弱单薄的身子上。 可此时却被连绵不断的细雨,淋湿的紧紧贴在身上。 她头发湿漉漉的披在双肩,浑身被冰冷的雨水冻的微微颤抖。 可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依旧闪着期盼的光晕,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市委的大门。 在众多车辆中,搜寻那辆她熟悉的车影。 天渐渐暗了下来,路灯闪着昏暗的光晕。 花一梦的美眸咻地亮起,那辆似曾相识的轿车,缓缓驶向市委的大门口。 她像长跑运动员那般,蓄力冲了过去。 在急刹车响起的同时,花一梦的身子,在车前缓缓倒在了地上。 小乔眼神变了变,他拉开车门一条腿刚踏上地面。 车前那抹瘦弱的身影半弯着腰,露出了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来。 花一梦因浑身疼痛,她虽不能直起腰,还是咬着牙缓步走到车边。 未等她开口说话,后排车窗缓缓降下了一条缝。 捌立年看似和蔼,却极其威严的那张脸,映入花一梦的美眸中。 “姑娘,你有没有受伤?” 捌立年语毕,他正欲拉开车门走下车。 花一梦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已闪着兴奋的光晕,她颤声说: “秘书长,我是花一梦,我有事找您,如有打扰请恕我冒昧了” 第257章 同样的方法故伎重演你累不累 捌立年紧盯着面前的花一梦,他像在努力回忆着,车窗外的女孩到底是谁。 小乔撑着雨伞,他站在花一梦的身旁,声音带着不悦质问道: “你不要命了?上次你撞车,这次你还是用同样的方法故伎重演,你累不累?” 小乔语毕,他眼神中闪着愤恨的光芒。 小乔望着不知悔改的花一梦,他对着捌立年尊敬的说: “秘书长,您今天很忙,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这位花小姐等了您一天。” 捌立年听完小乔的话,他犀利如刀的眸,紧紧盯着花一梦。 他似乎此时才想起来,他面前狼狈不堪的女孩到底是谁。 花一梦不管小乔低喝责备的言辞。 她更顾不上捌立年犀利幽冷的眸,到底藏的是刀还是射出的是箭。 她紧咬着唇瓣鼓起勇气,双手死死攥住车窗凝视着捌立年,颤声说: “秘书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当面跟您说,请您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好吗?” 捌立年看着花一梦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见她尽显急切的表情。 他想了想,这里毕竟是市委门口,又车来车往的都是同僚。 如果被人看到了影响也不太好,说不定还会惹出一些猜忌,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既然有事,那就上来说!” 花一梦内心欣喜若狂,她拉开车门就要坐上去,却犹豫了起来。 她羞红着脸颊,尴尬着轻声的问: “秘书长,我这一身水坐进去不合适?” 捌立年看着花一梦凄凄惨惨的模样,他心中竟生出丝丝怜悯之心,徐徐说道: “天还下着雨赶快上来,别在外面站着了,小心容易感冒。” 花一梦这才小心翼翼地坐进车里,一股暖意瞬间在她身上弥漫开来。 她浑身湿漉漉的向下滴着水珠儿,屁股只坐在真皮座椅的边边上。 花一梦尽量让自己与捌立年,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她双臂抱在胸前,表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捌立年打量着花一梦的侧脸,他面前的女孩脸颊惨白,就连唇角也失去了应有的颜色。 他从花一梦湿透的衣服上可以看得出,她纤弱的身子有多么的弱不禁风。 在捌立年的印象中,他面前这个女孩,跟他第一次见到的女孩不太一样。 捌立年从后座椅背的置物架上,拿出一条毛毯递给花一梦,他关切的说: “先披上,这样会暖和一点,别在着凉了。” 花一梦下意识伸出手想接过毛毯,当她看到自己那一身水渍,连连摆着手窘迫的说: “谢谢您秘书长!不用了我不冷!” 捌立年也没在坚持,他望向小乔的后脑勺,开口下着命令: “小乔,去市委招待所。” 小乔回应了一声,他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市委门口。 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寂静的气氛让人有些压抑。 花一梦平复一下心情,她刚要开口说话,捌立年平和的语调已飘了出来: “姑娘,刚刚车撞到你哪里了吗?要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花一梦下意识摇了摇头,她柔声的说: “不用了秘书长,车子没有撞到我,只是路滑摔倒了而已!” 小乔闻听此言,他通过内视镜望向花一梦,那眼神好似终于放下了心那般。 捌立年表情云淡风轻,他别过头望着花一梦,和蔼的问: “姑娘,你说找我有事,现在可否讲讲,你找我要说什么事?”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脑袋嗡嗡作响,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捌立年既然问了,她也不能不说点什么,可如果真要回答,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回应。 花一梦犹豫不决的望着小乔的背影,她装作难以启齿之态。 捌立年见她面露难色,他也没在追问。 花一梦下意识十指相扣,她低垂眼眸紧张的咬了咬唇瓣,轻声的说: “秘书长,我,我能不能单独跟您讲?” 捌立年好像早有预料那般,他随和的点了点头淡淡一笑。 他看似关心实则在试探花一梦,似乎他要弄明白她拦车的真正用意。 “姑娘,上次你出院之后,身体上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花一梦脸颊咻的红了,她连忙摆手说: “没有没有,本来就是小擦伤,还劳您惦记,还有剩余的医药费,我本来打算” 花一梦话未说完,捌立年已开口说道: “我听小乔说过此事,一点心意而已!就算有剩余的那就买点营养品补补身体,何必再打电话谈退回的事。”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满脸尽显真诚,轻声的说: “本来就是我不小心,不止是耽误了您的时间,还让您破费给我交了医药费,我心里一直感觉很对不起您,所以” 花一梦下面的话未说出口,她像灵光乍现那般,美眸流转着胸有成竹的光晕。 此时,她已为她今晚的莽撞拦车,找到了最佳的借口。 就在此时,车子缓缓停下并熄了火。 小乔扭过头望着捌立年,像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小乔,你给这位姑娘安排个房间,让她先洗漱一下,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生病了!” 小乔扫视花一梦一眼,他对捌立年轻轻颔首说: “花小姐,请随我来。” 花一梦羞怯的望了望捌立年,尽显威严的脸庞,她抿着唇瓣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待车门被轻轻关上的那一刻,捌立年的表情咻地凝重起来。 他犀利的眼神透过车玻璃,凝视着花一梦的背影若有所思。 花一梦跟着小乔,迎着服务员诧异的眼神,走进了招待所的房间内。 小乔站在门口,他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愠怒,淡淡的说: “花小姐,你先泡个热水澡暖和一下,我去给你买套衣服。” 小乔语毕,他不等花一梦回应,便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房门。 花一梦呆愣愣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暗暗长叹了一声。 她内心非常的清楚,她今天过激的举动,让小乔误会了她的用意。 第258章 可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的单纯 可,她想要接触到高高在上的捌立年,她别无选择只能出此下策。 她也许只有一次孤注一掷的机会,所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她白白丢失了,扳倒寺远凡的最佳捷径。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环视着整洁的房间,缓步向浴室里走去! 在热水的包裹下,花一梦的思考在高速运转中。 她在内心酝酿着,等会儿她如何开口跟捌立年谈她口中所谓重要的事。 小乔对她的态度提醒了花一梦。 她知道捌立年会为她的莽撞冒险拦车,有更深的成见。 她必须循序渐进,稳扎稳打才行。 也许只有这样,兴许可以化解捌立年,对她唐突冒失上的反感。 在楼下的车内,捌立年犀利的眼神望向小乔,他淡淡的问: “小乔,你觉得这姑娘到底有什么用意?她再一再二用这种惊悚的方式找我,每次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过激的做法,可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的单纯。” 小乔沉思片刻,他连忙回答道: “秘书长,我上次都已经查过了她的身份,她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除了有个母亲跟弟弟之外,没有任何繁杂的背景,之前撞车纯属意外,这次她的突然出现,让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捌立年淡然一笑,他不置可否的说: “小乔,恐怕此事没有那么的简单,普通女孩怎么会如此的执着,用这种偏激的方式,来引起我的关注?你再去好好查查,别放过任何的细节,顺便买套衣服给她送上去。” 小乔点头答应着,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捌立年语毕,他拉开车门缓缓下了车,向招待所内走去! 房间内,花一梦身披浴袍,她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肆意的散落在背上。 她站在窗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编辑好了一行字,直接发给了柒成: “已接近捌立年,勿念!” 花一梦发送完毕,她不假思索的关闭了手机。 她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在内心暗自思忖着。 就在此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花一梦快速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名女服务员。 “女士您好,这是你的衣服与晚餐。” 花一梦后退几步,女服务员便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等她摆好餐盘,便微笑着退了出去。 花一梦关好门,她提起袋子走到床边退下浴袍,不过几下便穿好了衣服。 她看着合身的t恤,在内心暗暗赞叹。 小乔不愧是给秘书长开车的司机,他眼光毒辣的让花一梦有些吃惊。 在另外的一间房里,小乔正在对捌立年汇报着,他刚刚调查出来的结果。 “秘书长,刚刚得到平c市反馈回来的信息,她的背景跟往常查出的信息无误,只是在一个多月前,她的母亲在景城一家医院离世,并已注销了户口,现在除了她姐弟俩,别无其他的直属亲人。”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威严的脸上凝起深深震惊的疑惑。 捌立年皱着眉沉思片刻,他凝视着小乔淡淡的问: “她的食物送过去了吗?” 小乔低头看了看腕表,他回答的分秒不差。 “已经送过去十一分钟了!” 捌立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对小乔说: “你下去吃点东西!一个小时后过来接我。” 小乔颔首,他便慢慢退出了房间。 花一梦吃过食物,她收拾了餐盘,内心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捌立年的到来。 她心中既有期待又惶惶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就在此时,响起了缓慢的敲门声。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 在房门被打开那一刹那,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花一梦柔声低语打着招呼: “秘书长,您快请进!” 捌立年原本威严的国字脸上,此时尽显和善的表情。 他身姿笔直挺拔,踏着矫健的步伐。 他每踩出一步都沉稳有力,缓缓步入房间内,语调刚毅又不失亲柔: “姑娘,晚饭你吃的可还满意?” 花一梦莞尔一笑,她娇柔的点了点头,语调甜甜的说: “秘书长,多谢您的体恤,您不止为我准备了可口的晚餐,还备有舒适的衣物,让我这个居无定所之人,今晚有了栖身之地。”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眸光微震,继而淡然一笑风趣的说: “姑娘,你满意就好!既然你找到了我,我怎可让一个姑娘家食不饱腹,衣不蔽体流离失所呢?” 捌立年语毕,他弹了弹熨烫妥帖的深色西装裤腿,缓慢坐在了沙发上。 花一梦听着捌立年饱含深意幽默的言辞,她脸颊羞红一片,急促不安的站立不动。 捌立年脊背挺直坐的稳稳当当,他眸光瞟瞄间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诙谐的说: “在这里没有领导,只有大朋友跟小朋友,我们都是平民百姓,别拘束,更别生分,你只有坐下来,我们才能无所芥蒂的聊。” 捌立年语毕,花一梦的内心不止是颇感惊讶,更多的是尴尬。 她实在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市委秘书长,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花一梦缓缓坐在沙发上,她十指下意识交叉在一起。 她美眸流转之间躲闪着偷瞄着捌立年。 他五十左右的岁龄,一头乌发间偶尔有几丝银发掺杂其中,长短适中修剪的层次有序,根根分明不见半分凌乱。 他那对浓黑如墨的剑眉下,不大不小的中号眼锐利而深邃,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捌立年如山峰般挺直的鼻梁下,那对薄唇线条坚毅而柔美。 标准的国字脸型中,尽显自信与坚毅。 他那种不容忽视的气场极其强大,瞬间吸引了花一梦的目光。 在花一梦的美眸中,捌立年浑身凝聚着,阳刚稳重成熟的气息,以及不可抗拒的威严之姿。 就在花一梦暗自打量着捌立年之时。 她不自觉间在表情上,已泄露了她此时,内心对捌立年的崇拜之情。 而捌立年早已把花一梦,也细致入微的观察了一番。 第259章 这件事成为我一个未了的心结 就在花一梦呆愣愣之时,捌立年亲切的询问声已响起: “姑娘,此刻这里只有我们平起平坐的两个人,你现在可否把你要见我的事,开诚布公的娓娓道来?” 捌立年突如其来直切主题的询问声,把花一梦从意想中拉回了现实。 花一梦眨了眨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她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咻地红的发烫。 她低垂眼眸红着眼眶,小白牙咬了咬唇瓣,轻声的说: “秘书长,我找您只是为了还一笔心理上的债。” 花一梦只说出一句话,捌立年眉头咻地蹙起,他好像没有从那句话中回过味来。 他眸光煽动间,似乎凝起了浓厚的兴趣,亲切的问: “姑娘,你不妨坦言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心理上的债?” 花一梦下意识抬起了头,她凝视着捌立年疑惑的表情,柔声解释道: “不,只是我个人欠您的债!” 捌立年眸光轻颤,他直视着花一梦的美眸,幽默的说: “姑娘,我虽已步入知天命的年纪,但我的记忆力尚还勉强够用,在我的记忆中,我跟姑娘这是第二次见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既没有经济往来,亦没有人情世故之交,何来欠债之说?”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躲开跟捌立年对视的眸光,眼神暗淡下来,徐徐道明了缘由: “秘书长,上次是我走路失了神,才跟您有过一面之缘,可您非但没有怪罪于我,反而把我送到了医院去救治,而且还亲自去医院看了我,并且给我交了高昂的医药费。” “事后我一直自责的寝食难安,所以才给小乔哥打了电话,我只是想把医药费退给您,可遭到了您的拒绝,我原本打算把花掉的那部分凑够,到时亲自给您送过去。” “可,因家母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后因发生了特别的事,家母离我而去,我不但没有凑够还您的医药费,还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泪珠儿顺着脸颊颗颗向下滑落,抽噎着再也说不下去半个字。 捌立年静静地听着,他目光深邃如海,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花一梦抹了一把眼泪,她带着哭腔继续说: “我可能在景城待不下去了,等我处理完弟弟的事,我就会离开这里,但我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就是把欠您的债给还了,否则,这件事可能成为我一个未了的心结。” “从小母亲就教导我,此生必须做到有恩必报,现在母亲虽已离世,可她的谆谆教诲我时刻不敢忘,家母虽死犹生,我不敢违背她老人家的教诲,更不能让她老人家死不瞑目。” 花一梦梨花带雨般说完,她表情凄凄惨惨,手指不停擦拭着泪珠儿。 捌立年沉默片刻,他望着哭哭啼啼的花一梦,眸光幽深射出犀利的光芒。 而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说: “姑娘,你不必如此执着此事,不管是谁的责任,车子毕竟是坚硬之体,而你是血肉之躯,既然你受了伤,我送你去医院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所以医药费只不过是我的态度,你母亲的教诲自然是极好的,但你也不必纠结在这件事上,去如此的为难自己,这件事就此打住,此后你不必再提,就算你有心要退回,我也是不会接受的。” 捌立年语毕,他眸光中不易察觉的警惕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慰。 花一梦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她美眸中射出坚定的光晕,倔犟地说: “秘书长,我知道您是胸怀大爱,体恤民生疾苦的好官,但我欠您的债我必须要去偿还,您有您做人做事的原则,我虽是贫民中的一介弱女子,可我也有我做人需要坚持的底线。” “我虽然没什么能力,更不具备做大事者的本领,但我懂得善恩善报,既然您如此的尊重于我,我也要拿出做人的骨气来回报于您,唯有如此,我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 花一梦语毕,她泪眼婆娑的凝视着捌立年,那对美眸中尽显笃定的光晕。 捌立年迎视着花一梦倔强的神情,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内心不禁有些动容。 他很想知道,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为何她的骨子里藏着,让人怜爱的坚毅。 而她那种做人做事认真的态度,恰好是捌立年非常认可欣赏的性格。 捌立年从她的美眸中,看到了诚挚的光晕,拨弄着他的心弦,他思索了片刻说: “姑娘,既然你的态度如此的坚持,我自当尊重你的决定,可你要用什么方法,去偿还你所说的债?从而让你身无负债,轻松的去做回自己呢?” 捌立年语毕,他饶有兴趣的紧盯着花一梦,似乎他关心的重点就在她的回答上。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柔软粉红色的舌尖,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抚而过。 她眨了眨那对迷人的桃花眼,挤出一抹苦笑,两颗圆圆的酒窝在脸颊上显现无余。 “秘书长,我可以去工作来慢慢偿还于您,但,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漫长,而且,我在景城举目无亲,再加上家母跟弟弟相继出事,我确实心里憔悴乏力的很。” “您也知道,景城租房的价位不是一般的高,就连吃个早餐的费用,换做在其他城市够一天的生活费了,所以,我决定在不久后离开这里,之所以敢拦车见您,我只是想告诉您我的决心跟无奈。” “我这两天正在找工作,想选择一个既能够落脚,还能薪水高一点的职业,这样我就不用居无定所,还能尽快把那笔钱凑齐还您,哪怕是保姆或月嫂,就是饭店也行。” 花一梦语毕,她使劲吸了吸,呼吸有些不顺畅的鼻子。 好像身子坐的有些麻木那般,她轻轻挪动了一下。 她抬起了手臂,把脸颊上的发丝捋到了耳后,尽显窘迫的美眸再次投向了捌立年。 第260章 深邃幽暗的眸光 花一梦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能逃过捌立年犀利的眸。 捌立年的身子向后靠了靠,跟沙发背紧紧黏合在一起。 他深邃幽暗的眸光,像要把花一梦的四肢百骸,都射穿那般凝视着她。 他感觉面前的女孩,把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皮球,踢来踢去,最终投向了他。 捌立年微微一笑,他表情镇定从容,轻声的问: “姑娘,你的意思需要我帮你介绍个工作吗?”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咻地挺直脊背,头摇的像拨浪鼓那般,连连说道: “不不不,秘书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向您叙述我此时的处境,找工作是我个人的事情,我已经欠了您的债,怎可再劳烦您,费心劳神的帮我介绍工作呢?” 花一梦此言一出,捌立年眸光微震,似有丝丝失落的光芒,在他眸光中转眼即逝。 就在此时,捌立年的手机嗡嗡作响。 他不疾不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按下了接听键。 花一梦侧耳聆听着听筒里微弱的男音。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捌立年对着话筒悠悠的说: “好,我知道了,把会议稿发到我手机上就行。” 捌立年语毕,在挂电话的同时,他缓缓站起了身,对花一梦说: “姑娘,我还有事得走了,你今晚安心住下就好!明早楼下餐厅有早餐,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小乔就行。” 捌立年语毕,他踱着步就向门口走去! 花一梦未敢耽误时间,她站起身的同时,对着捌立年的脊背脱口而问: “秘书长,我可以直接联系您吗?不过请您放心,我决不会无缘无故打扰您的工作,只不过不想麻烦小乔哥!” 捌立年停下脚步,他扭过头深深看了花一梦一眼,轻声的说: “姑娘,我拿手机的时间还没有小乔多,你联系他也是一样的。” 捌立年语毕,他拉开房门刚迈开腿,却又扭回了头凝视着花一梦,带着疑惑问: “姑娘,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与职业?” 捌立年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花一梦的脑袋有些懵,她灵机一动缓缓开口说: “我曾无意间在新闻上看到过您,所以才知道您的身份。” 捌立年像放下心那般,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花一梦几步跨到门口,捌立年的背影已没入拐角处。 她轻轻关上门,浑身像散架那般,瘫坐到沙发上。 她微闭着美眸,脑海里杂乱无章。 捌立年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散了花一梦内心的计划。 她不知,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捌立年。 花一梦失魂落魄的走到床边,她直直躺到床上,脑海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良久良久,她猛然坐起了身,迅速拿出手机并按下了开机键。 一连串的信息像炮竹那般,在屏幕上滴滴作响。 花一梦逐一查看了一遍信息,无一例外都是柒成发过来的。 她想了想,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打着字。 “柒成,请你放心,我现在很好,我此刻在市委招待所里,接近捌立年的计划执行了一半,现已落空,你能联系一下贰叔叔,帮我查一下捌立年的住所吗?” 花一梦编辑完信息,她毫不犹豫发送了出去。 她关了灯,望着窗外昏黄一片的夜空,等待着柒成的回信。 忽然,她的手机响起了悠扬的铃声。 花一梦从床上弹跳而起,她连忙接通了电话,柒成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梦,快跟我说说,你今天怎么找到了捌立年?” 花一梦毫不拖拉,她把白天所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对柒成讲述了一遍。 花一梦语毕,柒成责怪的言辞,像炮竹那般劈头盖脸的炸了出来: “一梦,你怎么会做出如此惊险的事呢?你身上有没有受伤?你怎么能那么的冒失莽撞呢?你不知道猝不及防的拦车很危险吗?万一把你撞伤了该怎么办呢?” “我都告诉过你,有贰叔叔跟伞大哥在布局,让你安心等我们的消息,你怎么能肆意的去冒险呢?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忽然感觉很委屈,她眼眶蓄着泪哽咽着说: “柒成,都怪我没用,我自己惹出一堆破事,倒让你们替我忙东忙西的,再说,贰叔叔还没有想到,接近捌立年更好的办法。” “我毕竟跟捌立年有过一面之缘,我总要试试才行,说不定我能成功接近他,到时我们里应外合,这样争取到的机会更大一些。” 花一梦说着说着,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柒成轻叹一声,他语调变得轻柔至极: “一梦,你要答应我,你可以尝试着去接近捌立年,但千万不能冲动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更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你如果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及时撤回,每天早中晚必须给我发一条信息报个平安,你能做到吗?” 花一梦听着柒成关切的言辞,她鼻子一酸哽咽着承诺道: “柒成,谢谢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先不说了,你赶快联系贰叔叔,有结果了立马发给我。” 柒成则像个长舌妇那般,他对着话筒唠叨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花一梦把手机放在心口,她冥思苦想着,如果有了捌立年的住址。 她又该怎么制造与捌立年的偶遇,还能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堂而皇之的接受她呢。 直到她想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一阵阵困意袭来,何时进入了梦乡她都不自知。 次日清晨,当花一梦醒来,窗外淅淅沥沥还下着雨,天空阴郁一片。 她简单洗漱之后,便拿着房卡出了房门,向餐厅内走去! 花一梦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她随便吃了一些食物,便回到了房间内。 她进入浴室美美洗了个热水澡,把昨天已晾干的衣服套在身上。 把换下来的衣服,清洗之后晾了起来。 她沉思着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脑袋像灌入浆糊那般,毫无头绪。 直到将近上午十一点,她才收到柒成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第261章 她化作一名侦察兵 花一梦细致浏览了好几遍信息的内容,直到她把地址背的滚瓜烂熟铭记于心。 她快步进入浴室,收起了半干的衣服装进手提袋里,才义无反顾的走出了房间。 在大街上,花一梦进入超市买了一把雨伞,便快步向公交站牌走去! 直到花一梦挤上了公交车,她的内心依旧毫无头绪。 在市委的停车场里,捌立年刚钻进车里,他便望着小乔淡淡的问: “小乔,那个姑娘还在招待所吗?” 小乔轻轻关上车门,他迅速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轻声的说: “秘书长,据招待所里的服务员描述,她大概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就走了!”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眸光闪过丝丝复杂的神色。 他身子靠在车背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问: “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吗?服务员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小乔透过内视镜看向捌立年,他摇了摇头说: “她没有给我打电话,她临走也没对服务员说出只言片语,服务员进房间打扫卫生时,连她的衣服都没见踪迹。” 捌立年轻轻点了点头,他不再言语。 小乔见捌立年虽满脸淡定,可他看得出,这位平时不苟言笑威严的秘书长,表情上藏着淡淡的失落。 小乔想了想,他犹豫着还是试探性的问: “秘书长,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捌立年双眼望着车窗外,渐渐变大的雨滴,那眸底藏着丝丝的担忧。 最终,他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 “不用了,她一个成年的姑娘,不需要我们来操心,如果有事她自会联系你。” 捌立年虽这样说,可他眸光里凝起的失落感渐渐变浓。 小乔毒辣的双眼,把捌立年的表情变化,尽收在眼底。 他有些想不明白,往日雷厉风行沉着冷静的捌立年,为何会对一个小丫头,表露出不符合他习性的情绪。 于此同时,花一梦坐在公交车上,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中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真的到了捌立年的住处附近,她又该如何制造看似偶遇的场景呢。 花一梦就在这种杂乱无章的心境中,坐到了公交车站。 花一梦随着人流下了车,她撑着雨伞独自漫步在人行道上。 她时不时左右扫视着陌生的街道,按照手机上的路线向前走着。 行色匆匆的路人,皆与她擦肩而过,她依旧不疾不徐慢慢朝着目的地走去。 直到她走到市委政府大院马路边,门口站着的警卫让花一梦心有余悸。 她想起了市委办公大楼门口的武警,他的执拗比花一梦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一梦呆呆站了一分钟,她若无其事的装作路人那般,从门口缓缓走了过去。 她在周边转悠了几圈,像侦察兵那般细致的勘查着路线。 最终,她在马路斜对面的一家餐馆里坐定,点了一份砂锅炖菜一碗米。 她坐在靠门口的位置,那对美眸紧盯着市委大院的警卫发着呆。 直到她吃完午饭,她再次化作一名侦察兵,在附近漫步数着地砖。 原本淅淅沥沥的雨愈下愈大,天空犹如花一梦此刻的心情墨黑一片。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钟,离捌立年下班的时间尚早。 她漫步在较远的街道,步入了超市。 花一梦坐在休息椅上,鞋子里又湿又潮,让她感觉很是不舒服。 她脑袋有些眩晕,身子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似有想睡一觉的沉重。 直到天渐渐黄昏,花一梦手机响起了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才让她猛然惊醒,这时她才知道,她不知在何时竟然靠着椅背睡着了。 她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柒成发过来的信息。 花一梦像被电击了那般,她咻地从休息椅上弹跳而起! 她顾不上给柒成回复消息,一股脑冲出了超市。 直到她发丝上的水珠儿,滴湿了她的美眸,她才想起来雨伞留在了超市里。 花一梦顾不上分神,她脚下生风左右躲闪着行人,向市委大院那条路上跑去。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浇乱了她的长发,却没有淋透她急切的心。 就在她跑到十字路口之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红灯亮起之时稳稳停下。 花一梦萧瑟的身影,从人行道上匆匆而过。 车内的小乔专注盯着对面红灯的秒数。 可那抹匆忙的侧影,却吸引了小乔的目光,他双目从红灯上收回。 去搜寻那有些熟悉的身影时,早已没有了她的任何踪迹。 在小乔失神之时,对面的绿灯亮起,他却全然不知。 直到车后响起了阵阵催促的喇叭声。 捌立年蹙起眉头,他下意识望着小乔,带着疑惑问: “小乔,绿灯亮了,你在发什么呆?” 小乔猛然惊醒,车后催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他缓缓驶向路口的同时,轻声回答: “秘书长,刚才有个女孩的侧影很像她” 小乔话未说完,捌立年的眸光不自觉望向车窗外。 他似乎在验证小乔的话是真是假。 捌立年显露出来的神情,让小乔放慢了车速。 他虽专注开着车,眼角的余光同时也在观察着,人行道上的路人。 在离市委大院门口不远的树下,那抹熟悉的背影映入了小乔的眼帘。 与此同时,也闯入捌立年的眸光中。 小乔不由得通过内视镜望向捌立年,还未等他开口请示。 捌立年听起来有些平淡的声音里,掺杂着丝丝的喜悦问: “小乔,你看树下的女孩像她吗?” 小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像捌立年肚子里的蛔虫那般,开口说: “秘书长,是她,不过她看起来状态好像不太好,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会不会是淋了雨生病了?” 小乔语毕,他打着靠边的转向灯,车子缓缓向路边靠近。 而捌立年的眸光,始终都停留在花一梦,摇摇欲坠的背影上。 车子在花一梦身旁的路边稳稳停下。 小乔还未拉开车门,捌立年已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此刻沉稳的步伐,跟他的脸上急切的表情,极其的不相符。 第262章 势如破竹的山脉 当捌立年走到人行道上,花一梦已半弯着腰,她的身子似乎随时都可能滑落在地。 捌立年两步走到树下,他伸出的手臂顺势搀扶住,她缓缓向下倒去的身子。 花一梦脸颊惨白,痛苦之情爬满了整张脸,她唇瓣哆嗦着微微扭头,看向她身旁的男人。 当她对视上捌立年尽显关切的眸光时。 花一梦似乎也没有料到,在她以为她已经错过了,今晚偶遇捌立年之时。 他会在她失望懊悔的时间点,跟捌立年不期而遇。 花一梦就那样怔怔的凝视着捌立年。 她强支撑着,不让自己的眼皮黏合在一起。 花一梦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呼吸也有些微弱。 她在眼皮将要合上之际,强挤出一抹微笑,有气无力声若游丝的说: “秘书长,真的好巧啊!” 花一梦语毕,她身子轻飘飘一软,晕倒在捌立年的怀中。 小乔撑着雨伞,遮住了捌立年此时的表情,他征求似的口吻请示道: “秘书长,她好像发烧了,是送她去医院还是?” 捌立年看了小乔一眼,他又看了看怀中湿漉漉的花一梦,轻声的说: “先把她送回家再说!” 小乔轻轻点了点头,他接过花一梦,半搀半抱的把她放进了车里。 在一套三居室干净而整洁的房子里。 捌立年已换上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而小乔则在厨房里煮着姜汤。 在客厅的桌子上,医药箱盖子被打开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药物,分布在不同区域里摆放着。 捌立年则像个医者,对着各种药物的说明书逐一查看了一番,便当起了药剂师。 小乔端着半碗姜汤走进了客厅,他望着捌立年,轻声的问: “秘书长,她现在还昏迷着,药物跟姜汤也没法服用,只靠退烧贴恐怕难以退烧,要不,我去请个医生给她打一剂退烧针?” 捌立年放下最后一粒药片,他思忖片刻,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小乔颔首之后便向门口走去,却传来捌立年淡淡的声音: “小乔,最好找个女医生来” 小乔轻声回应着,他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捌立年缓缓站起了身,他犹豫着,还是向一间客房里走了过去。 花一梦头上被一条毛巾,包裹着湿漉漉的长发。 她紧闭着双目,脸颊上通红一片。 她原本娇艳欲滴的唇瓣,此时有些干裂,唇纹像缺水了那般,似有想要脱皮的迹象。 捌立年俯下身,他手指把被子向上拉一点点,把她隐隐露出的锁骨盖的严严实实。 花一梦湿漉漉的衣服,是他帮她脱的。 他虽没有想偷窥她的想法,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冰凉的衣服睡在床上。 捌立年伸出手掌,缓缓按在她额头敷着的退烧贴上,轻轻感应着。 虽隔着厚厚一层药贴,他依旧可以感受到,来自她额头散发出来有些烫手的温度。 花一梦似乎感应到,来自她额头上的重量,她蹙起了眉头。 那两条细而长的柳叶眉,拧巴成了一排排的疙瘩,她轻轻晃动了一下头。 可能发烧造成了她身体上的温度过高。 她噘了噘嘴,两只如莲藕那般雪白的手臂,撕扯着逃离出毛毯带给她的禁锢。 捌立年的眸光咻地荡起了异样的光芒。 他凝视着花一梦肤如凝脂的手臂,竟然呆愣愣站立着不知所措。 花一梦像梦魇了那般,她手臂猛然在空中摇摆了一下,又无力的耷拉在床沿上。 捌立年下意识伸出手,他对着花一梦的手臂纠结着,还是轻轻握在手心向毛毯里放去。 当他掀开毛毯的一角时,她身上仅穿着的吊带裹胸。 像两座高高耸立的山峰,似有想要突破障碍物那般,显露其形。 捌立年惊呆了,他眸底的光晕凝起,继而微缩,又慢慢聚起了异样的光芒。 他的眸光从势如破竹的山脉上,移回到她精致消瘦的锁骨处。 那里连绵起伏,线条柔美的像极了水墨丹青。 捌立年的眸移到她纤弱的天鹅颈,再到她削峭的下颌,最后定格在她绝美的五官上。 捌立年像一名品鉴大师那般,他如痴如醉的观摩着,面前那幅层次分明,绝美独特的画卷。 在他深邃的眸里,陷入了无限想象的空间之中,不能自拔。 那画面的纵深感和立体感,充斥着捌立年眼球里的视觉神经。 仿佛能引导他的感官视线,深入到画卷的内部世界之中,难以脱身。 就在捌立年的魂魄飘忽不定之时,一阵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捌立年猛然清醒,他快速把毛毯盖在花一梦的身上,大步向门口走去。 小乔身后跟着一位女医生,两人缓缓步入了房间内。 捌立年对小乔眼神示意着,他便缓缓向书房里走去! 小乔望着捌立年有些软绵无力的步伐。 他若有所思,带着女医生推开了客房的门。 捌立年挺拔的身躯斜靠在椅背上,他的思绪好像还飘浮在云端那般,恍惚不定。 他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心悸的难以控制。 捌立年缓缓闭上双眸,他好像在极力的平复自己狂乱的心情。 在客房内,女医生轻车熟路的消毒打针。 小乔则站立在门口,他未敢踏入房间内半步。 直到女医生提着医药箱走了出来,她对着小乔简单明了的叮嘱了一番。 小乔把女医生送出了门外,他轻轻关上了房门,便向书房里走去! 捌立年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睁开了双眼,听着小乔对他一通汇报。 捌立年轻轻点了点头,他对小乔摆了摆手,淡淡的说: “小乔,你回去休息!明早七点来接我。” 小乔似有欲言又止之态,他最终轻轻颔首,便慢慢退出了书房。 次日清晨,当花一梦缓缓醒来,窗外透着一缕缕的曙光。 她环视着四周,陌生的房间让她惊出了一身的细汗。 花一梦猛然坐起了身,她掀开毛毯翻身就要下床。 此时,她才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浑身酸软无力。 第263章 犹如一件五彩霞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花一梦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身子,却咻地又钻进了被窝里。 她眨了眨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好像在极力回想着,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花一梦清晰的想起了捌立年,她记得她在市委大院的门口。 还对捌立年说出了一句,她早已想好的台词。 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花一梦已想不起来分毫。 花一梦更不知,她身上的衣物是谁帮她脱的。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走出房门才能一查究竟。 花一梦咬了咬有些干渴的唇瓣。 她在床上环视了一圈,掀开毛毯坐在床沿上,顺手把毛毯披在了身上。 花一梦轻轻打开了房门,她像个小贼那般探头探脑,向门外四下张望着。 在客厅的沙发里,捌立年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看着手中的文件。 当他听到动静慢慢抬起了头,目光看似平静中,夹杂着几分不淡定,他关切的问: “姑娘,你睡醒了?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花一梦的脸颊咻地红了,她就那样站在门口,伸出的脑袋不敢直视捌立年的眸。 捌立年的眸光在她脸颊上向下移动。 他隔着门缝隐约可见,花一梦披着毛毯窘迫的姿态。 花一梦的身子向门内缩回了一点点,她只保留着半颗脑袋,羞红着脸颊嗫嚅着说: “我,我好多了,谢谢您,秘书长。” 捌立年缓缓站起了身,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向花一梦款款走去,柔声的说: “姑娘,你先喝杯水!医生说你不止要多加休息,还要多补充一些水分才行。”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尴尬着望了望自己裹成熊猫的身子,支支吾吾的问: “秘书长,那个,我的衣服呢?”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的眸光在游移间,弥漫出浓浓的尴尬之色,他轻声的说: “姑娘,对不起,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你的衣服淋湿了,还在浴室里放着忘了给你清洗。” 捌立年语毕,他端着水杯就离开了客房的门口。 花一梦望着捌立年的背影,她就那样紧盯着他,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不过一分钟,捌立年手中拿着一件女性睡衣,缓缓向她走来,他轻声说着: “姑娘,这是我爱人偶尔过来时穿过的睡衣,你如果不嫌弃,就暂时先穿上!” 花一梦的内心纠结着,她心想,她总不能裹着个毛毯去客厅里!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一只手臂慢慢从毛毯里伸了出来。 在她接睡衣的瞬间,手指无意间碰到捌立年的手背,她像触电那般咻地缩回了手。 花一梦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她脊背靠在门后,极力平复着怦怦狂跳的心房。 捌立年就那样端着水杯,他呆愣愣的站在门外,微颤的眸光凝视着紧闭的房门。 当捌立年听到客房内传出轻微的脚步声,他才轻轻向客厅里走去! 捌立年刚坐定,他下意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却没能看进去半个字。 就在此时,客房的门被缓缓打开了。 花一梦一只手紧紧抓住睡衣的领口,她迈着有些虚飘的脚步走了出来。 捌立年抬起了头,他凝视着缓缓向他走来的花一梦。 他的眸子在游移中微震,聚起了惊讶的光芒。 花一梦笔直纤弱的双腿,射出莹莹雪白的光晕,刺的捌立年瞳孔猛缩。 捌立年手中的文件不自觉的滑落在地。 花一梦下意识并紧了双腿,她一只手抚上了滚烫的脸颊,紧张的有些口齿不清的说: “秘书长,这款睡衣裙摆也太短了” 捌立年的眸光虽躲闪着,他还是忍不住全方位,来回扫视着花一梦身上的睡衣。 裙摆下露至大腿,领口处露出白花花肉嘟嘟半个球体,惹人生出无限遐想的空间。 捌立年的思绪飘飞到半个月前,他爱人出差来到景城时。 她曾第一次穿上过这款睡衣,在捌立年面前不停的晃悠。 捌立年见状还怒斥妻子穿衣不检点,搞一些伤风败俗的衣着。 妻子愠怒的换掉了睡衣,她闷闷不乐的住了一晚,就悻悻然的回到了工作地。 可此时,这件睡衣穿在花一梦的身上。 她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披一件五彩霞衣,不止是熠熠生辉,还摄人心魄。 花一梦见捌立年像被施了定魂术那般。 他呆愣愣坐在那里,眸光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像极了雕塑。 在花一梦进退两难之时,她灵机一动。 她快步走到沙发上坐定,拿起两个抱枕,一个放在了腿上,另一个抱在了胸前。 就在此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捌立年猛然回过神来,他尴尬着站起了身,脚步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小乔提着早餐站在了门口。 捌立年的表情瞬间淡定了下来,他踱着沉稳的步伐径直向客厅里走去。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满脸尽显平静从容之色,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乔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他扭过头望着花一梦,微笑着问: “花小姐,你睡醒啦?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花一梦把怀里的抱枕捂的更紧了。 她的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满脸尽显尴尬的神情,她点了点头轻声的说: “小乔哥,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小乔把一份早餐向花一梦面前推了推,他轻声的说: “花小姐,你赶快吃点食物,补充一下能量。” 花一梦感激的对小乔点了点头,她看着面前的早餐,内心五味杂陈。 花一梦突然有种负罪感涌上了心头。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面前这两个男人知道,她接近他们的目的,他们是否能原谅她。 就在花一梦内疚忐忑之时,捌立年突然开口问: “姑娘,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附近?”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下意识紧张的额头冒汗,红着脸颊轻声的说: “秘书长,我在小报上看到,附近有招聘家政的信息,所以想来试试,结果下雨迷了路,所以就在附近的超市里避了一会儿雨,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已晚,就忙慌着去坐公交车,把雨伞忘在了超市里” 第264章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花一梦说着说着,她眼眶红红的蓄着泪。 捌立年凝视着花一梦泪眼婆娑的美眸。 他似乎不忍心在追问下去,他手指了指早餐,轻声的说: “姑娘,你先吃点东西!这些是治疗发烧的药,饭后你可别忘了吃。” 捌立年语毕,他拿起自己的那份早餐,缓缓站起身向餐厅里走去! 花一梦扭回头望着捌立年的背影,她若有所思的咀嚼着食物。 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偶尔餐具发出的声响,再无其他。 三个人表面上看似都平静如水,内心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早餐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捌立年似乎很着急,他拿起公文包扭回头。 他望着花一梦沉思了片刻,徐徐的说: “姑娘,我得上班去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你的衣服在浴室里,其它事等我中午回来再说!” 花一梦下意识想站起身,她却在半弯腰之时,尴尬着又坐了下去。 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捌立年深深凝视着花一梦,他眸底荡起丝丝不安的光芒。 最终他还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静悄悄一片,花一梦把两个抱枕丢到一边,她狼吞虎咽吃起了早餐。 捌立年靠在车背上,他双眸紧闭眉头紧锁,陷入了纠结的沉思之中。 小乔则通过内视镜,他不停观察着捌立年的面部表情。 花一梦在浴室里美美洗了一个澡,她把衣服清洗之后晾了起来。 她便全身心的投入到,打扫卫生的行动中。 捌立年则坐在会议室里,他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对讲话的内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上午的时间,对捌立年来说极其的难熬。 刚到十一点,他破天荒的提着公文包,便匆匆下了楼。 当小乔看到捌立年尽显急切的表情时。 让小乔在吃惊的同时,他不由得暗自揣测着,捌立年的内心活动。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压抑至极! 花一梦对捌立年的房子,来了一次全方位无死角的清理。 她换上自己不算太干的衣服,便钻进了厨房,对着锅碗瓢勺敲起了独特的交响曲。 直到响起了敲门声,花一梦都毫无察觉。 捌立年推门而入,一阵阵饭菜的香气,毫无预兆的钻进了他的鼻腔。 他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餐桌旁,双眸紧盯着花一梦忙碌的背影凝视着。 直到花一梦把最后一盘菜装进餐盘里。 她无意识的扭回头,对视上捌立年热切的眸,花一梦莞尔一笑轻声的说: “秘书长,您回来了?我也不知您的口味,冰箱里只有这些食材,所以我就简单做了些饭菜,您可千万别嫌弃啊!” 捌立年下意识收回目光,他微笑着说: “姑娘,你发烧还没好,应该多休息才行,你怎么能下厨给我做饭呢?” 捌立年虽这样说着,他脸上的表情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他放下公文包,环视着自己的家。 所有的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包括他的皮鞋也是乌黑锃亮。 好像他的家,在一上午的时间焕然一新。 捌立年原本行色匆匆凝重的表情上,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意。 花一梦把盘盘碟碟端上了餐桌,她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那般,腻声说着: “秘书长,您工作那么的忙,劳累一天回来还得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您何不找个钟点工或保姆,来减轻您的负担呢?” 捌立年清洗了手,他端端正正坐在餐桌旁,听着花一梦轻柔的话语,若有所思。 花一梦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汤,放到捌立年面前,把米饭恭恭敬敬递到他手中说: “秘书长,您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欢迎您提出宝贵的意见,这样就可以帮我改进炒菜的厨艺。” 捌立年紧盯着花一梦面若桃花的脸颊。 他伸手接过筷子,花一梦顺势夹起一块红烧茄子,放进了捌立年的碗中。 捌立年夹起送到口中咀嚼着,花一梦已迫不及待笑眯眯的问: “秘书长,您感觉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捌立年下意识抬起了头,他迎视上花一梦清澈透明的美眸。 他不由得点了点头,感叹道: “姑娘,我好久没有吃到过如此正宗的农家菜了,那种老家的味道,只有在儿时吃过,也曾经在梦中出现过。” 花一梦嘻嘻一笑,她红唇微微撅起。 她那对美眸都笑成了月牙,两颗酒窝深深镶嵌在脸颊上,腻声说: “秘书长,您喜欢吃就好!我还在担心您会不喜欢吃呢!”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突然美眸暗淡了下来,颤着声说: “秘书长,可惜我下午就要走了,晚上也不能给您做饭吃了,我还要去找工作赚钱还您的债呢” 捌立年喝汤的手停止不动,他眸底凝起淡淡的忧伤。 他沉思片刻,眸子凝视着花一梦,试探性的说: “姑娘,我倒是有个建议,就是太委屈你了,不知你是否愿意?”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夹起一块肉放到捌立年的碗中,煽动着那对迷人的桃花眼说: “秘书长,只要是您说出的话,我都非常的爱听,我无父无母四处飘零,想找个能跟我说心里话的亲人都没有。” 捌立年放下了筷子,他抽出一片纸巾擦拭着嘴角,轻声的说: “既然姑娘执意要还债,并不是非得要用金钱来偿还,何不换一种方式呢?”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故作听不懂的神情望着捌立年,像邻家女孩那般腻声的问: “秘书长,我比较愚钝,请您明示!” 捌立年眸中凝起亮晶晶的光芒,他轻声的说: “我平时工作确实很繁忙,你刚说的建议,我考虑了一下,家里确实需要一个生活上的助理,主要负责日常的一日三餐和一些简单的家务,剩余一间客房你可以居住。” “你若愿意,这债就算是还我了,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白辛苦操劳,每个月按保姆职业上最低的薪资支付给你,期限看你待在景城时间的长短而定。” 第265章 公车私用也不符合您做事的风格 捌立年停顿片刻,他观察着花一梦的面部表情,继续说道: “这样既能解决你眼前住宿的问题,也能让你心中的执念得到释放,你想什么时候离开景城,我们之间的债务两清如何?” 捌立年语毕,他深邃的眸紧紧凝视着,花一梦那对迷人的桃花眼。 他似乎要从花一梦心灵的窗口里,洞察出她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花一梦听后,她美眸闪过一丝惊喜。 不过瞬间她又犹豫了起来,望着捌立年柔声的说: “秘书长,我当然非常的愿意,只是我怕我做不好,但您所说的还要给我发薪资的事,恕我不能答应,您能信任我,给我一个报答您的机会,我已经非常感激您了!” “而且我还的吃住,您已经帮我解决了租房吃饭的问题了,这样已经让我省了一大笔开支,所以,您如果收回支付薪资的想法,其它的事我都尊重您的决定。” 捌立年见花一梦说的情真意切,他微笑着说: “姑娘,你有这份坚持和骨气,我相信你能做的很棒!至于薪资的事,我们暂且先不谈,而后再说如何?” 花一梦使劲的点了点头,她像下定了决心那般说道: “秘书长,那就按你说的意思办,我愿意试试,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您及时提醒我改正,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去守护。” 捌立年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眸中射出欣慰的光芒,轻声的说: “姑娘,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随时都可以回去收拾下自己的衣物搬过来,今天这顿饭就算是你报到后第一天的工作。” 花一梦兴奋地凝视着捌立年,她美眸中泪光闪烁,喜极而泣道: “秘书长,谢谢您,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 花一梦说罢,她猛然站起了身,对着捌立年深深地鞠了一躬。 捌立年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意,他摆了摆手指着椅子,风趣的说: “姑娘,快坐下来吃饭!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看似是我帮了你,实际上你在帮我解决生活上的问题,我们相互去帮助,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债务可言了。” 花一梦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拿起筷子不停向捌立年碗里夹着菜。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极其的其乐融融。 饭后不久,捌立年拿起公文包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望着花一梦叮嘱道: “姑娘,你何时回去收拾行李了,给小乔打个电话,你也别在挤公交车了,让他跟你一起跑一趟,那样会比较方便一些。” 花一梦美眸中满是感激之情,她连连摆着手说: “秘书长,不用了,坐公交车很方便的,您那么忙随时都会用车,再说,公车私用也不符合您做事的风格,我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去麻烦小乔哥。” 花一梦的言辞,让捌立年微微一怔。 他好像没有预料,花一梦能说出那番话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笑意,亲切的说: “姑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捌立年语毕,他拉开房门刚跨出一步,又转过身对花一梦招了招手。 花一梦连忙走到他身旁,捌立年手指在门锁上点击一串数字。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目送着捌立年进入了电梯。 花一梦回到房间里,她拿起手机迅速给柒成编辑了一条信息: “已搞定捌立年,你半个小时后来接我,我们见面详谈。” 花一梦的信息刚发送出去,柒成ok的表情包已发送了过来。 花一梦放下了手机,她收起餐盘便进入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花一梦走出市委大院门口时。 她第一眼便看到柒成的车,停在了斜对面的马路边。 花一梦没有直接走向柒成,而是顺着人行道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柒成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直到花一梦拐进了另一条街道。 柒成一脚油门猛踩,车子瞬间停在了花一梦的身旁。 花一梦环视四周,她拉开车门径直钻了进去。 “一梦,快跟我说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给我回条信息?” 花一梦安全带还没系好,柒成急切的问声已传了过来。 花一梦毫不拖泥带水,她把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这期间所发生的事,对柒成讲述了一遍。 柒成毫无预兆的猛踩刹车,他伸出手抚上花一梦的额头,关切的问: “一梦,你现在好点了吗?你发烧期间,他们没对你做什么过分事?” 柒成语毕,花一梦美眸中带着不悦瞪向柒成,嗔怪道: “柒成,你的脑回路怎么就那么的清奇?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柒成脸咻地红了,他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尴尬着解释道: “对不起一梦,我只是太紧张了,毕竟你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住了一晚,而且,还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所以我” 花一梦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她拨开柒成的手,急切的说: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给我说说,贰叔叔你们那边的进展情况?” 柒成重新启动了车子,他开始细致的讲解起来: “一梦,我们针对牛子山的各种消息已放了出去,寺远凡跟封娇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鎏子祥倒是找到了伞大哥谈鎏宇的事,至于结果,伞大哥跟鎏子祥正在协商中。” “关于小暖,我们基本已掌握了她的行踪,包括她的消费记录,以及她银行卡的变动,我们都已收集到了证据,不过还有一个新的发现,我们正在取证中,对小劫洗白冤屈是最有力的证明。” “现在最大棘手的问题就是兀云风,伞大哥查出,牛子上可能会对兀云风的罪行开绿灯,贰叔叔猜测,他最有可能会先从取保候审上开始入手,慢慢演变成监外执行。” “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了,对你的安全会更加的不利,伞大哥原本打算这几天,酝酿着让兀云风再也走不出监狱的大门。” 第265章 公车私用也不符合您做事的风格 捌立年停顿片刻,他观察着花一梦的面部表情,继续说道: “这样既能解决你眼前住宿的问题,也能让你心中的执念得到释放,你想什么时候离开景城,我们之间的债务两清如何?” 捌立年语毕,他深邃的眸紧紧凝视着,花一梦那对迷人的桃花眼。 他似乎要从花一梦心灵的窗口里,洞察出她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花一梦听后,她美眸闪过一丝惊喜。 不过瞬间她又犹豫了起来,望着捌立年柔声的说: “秘书长,我当然非常的愿意,只是我怕我做不好,但您所说的还要给我发薪资的事,恕我不能答应,您能信任我,给我一个报答您的机会,我已经非常感激您了!” “而且我还的吃住,您已经帮我解决了租房吃饭的问题了,这样已经让我省了一大笔开支,所以,您如果收回支付薪资的想法,其它的事我都尊重您的决定。” 捌立年见花一梦说的情真意切,他微笑着说: “姑娘,你有这份坚持和骨气,我相信你能做的很棒!至于薪资的事,我们暂且先不谈,而后再说如何?” 花一梦使劲的点了点头,她像下定了决心那般说道: “秘书长,那就按你说的意思办,我愿意试试,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您及时提醒我改正,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去守护。” 捌立年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眸中射出欣慰的光芒,轻声的说: “姑娘,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随时都可以回去收拾下自己的衣物搬过来,今天这顿饭就算是你报到后第一天的工作。” 花一梦兴奋地凝视着捌立年,她美眸中泪光闪烁,喜极而泣道: “秘书长,谢谢您,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 花一梦说罢,她猛然站起了身,对着捌立年深深地鞠了一躬。 捌立年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意,他摆了摆手指着椅子,风趣的说: “姑娘,快坐下来吃饭!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看似是我帮了你,实际上你在帮我解决生活上的问题,我们相互去帮助,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债务可言了。” 花一梦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拿起筷子不停向捌立年碗里夹着菜。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极其的其乐融融。 饭后不久,捌立年拿起公文包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望着花一梦叮嘱道: “姑娘,你何时回去收拾行李了,给小乔打个电话,你也别在挤公交车了,让他跟你一起跑一趟,那样会比较方便一些。” 花一梦美眸中满是感激之情,她连连摆着手说: “秘书长,不用了,坐公交车很方便的,您那么忙随时都会用车,再说,公车私用也不符合您做事的风格,我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去麻烦小乔哥。” 花一梦的言辞,让捌立年微微一怔。 他好像没有预料,花一梦能说出那番话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笑意,亲切的说: “姑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捌立年语毕,他拉开房门刚跨出一步,又转过身对花一梦招了招手。 花一梦连忙走到他身旁,捌立年手指在门锁上点击一串数字。 花一梦点了点头,她目送着捌立年进入了电梯。 花一梦回到房间里,她拿起手机迅速给柒成编辑了一条信息: “已搞定捌立年,你半个小时后来接我,我们见面详谈。” 花一梦的信息刚发送出去,柒成ok的表情包已发送了过来。 花一梦放下了手机,她收起餐盘便进入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花一梦走出市委大院门口时。 她第一眼便看到柒成的车,停在了斜对面的马路边。 花一梦没有直接走向柒成,而是顺着人行道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柒成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直到花一梦拐进了另一条街道。 柒成一脚油门猛踩,车子瞬间停在了花一梦的身旁。 花一梦环视四周,她拉开车门径直钻了进去。 “一梦,快跟我说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给我回条信息?” 花一梦安全带还没系好,柒成急切的问声已传了过来。 花一梦毫不拖泥带水,她把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这期间所发生的事,对柒成讲述了一遍。 柒成毫无预兆的猛踩刹车,他伸出手抚上花一梦的额头,关切的问: “一梦,你现在好点了吗?你发烧期间,他们没对你做什么过分事?” 柒成语毕,花一梦美眸中带着不悦瞪向柒成,嗔怪道: “柒成,你的脑回路怎么就那么的清奇?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柒成脸咻地红了,他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尴尬着解释道: “对不起一梦,我只是太紧张了,毕竟你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住了一晚,而且,还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所以我” 花一梦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她拨开柒成的手,急切的说: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给我说说,贰叔叔你们那边的进展情况?” 柒成重新启动了车子,他开始细致的讲解起来: “一梦,我们针对牛子山的各种消息已放了出去,寺远凡跟封娇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鎏子祥倒是找到了伞大哥谈鎏宇的事,至于结果,伞大哥跟鎏子祥正在协商中。” “关于小暖,我们基本已掌握了她的行踪,包括她的消费记录,以及她银行卡的变动,我们都已收集到了证据,不过还有一个新的发现,我们正在取证中,对小劫洗白冤屈是最有力的证明。” “现在最大棘手的问题就是兀云风,伞大哥查出,牛子上可能会对兀云风的罪行开绿灯,贰叔叔猜测,他最有可能会先从取保候审上开始入手,慢慢演变成监外执行。” “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了,对你的安全会更加的不利,伞大哥原本打算这几天,酝酿着让兀云风再也走不出监狱的大门。” 第266章 你永远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知己 柒成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扭回头看花一梦一眼,接着说: “伞大哥的计划被我给阻拦了,毕竟我们需要兀云风的证言证词,来反击寺远凡跟牛子山,所以他暂时动不得。” “还有跟小劫斗殴的男孩,他母亲被寺远凡收买,顺从的言听计从,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开口,除非动用其它的手段,否则很难让她开口翻供去攻击寺远凡,伞大哥正在尝试其它的方法。”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切的问: “贰叔叔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透露一些信息给捌立年,我待会儿就要搬到他家居住了,另外,眼前我需要怎么做?” “是继续做好保姆的工作静待时机,还是可以通过跟捌立年聊天,提前向他透露出一些难啃的骨头,让他帮我收集一些证据?譬如跟小劫斗殴的男孩,或者兀云风?” 柒成沉思了良久,他轻声的说: “一梦,你先稳住千万别着急,暂时你在捌立年家先住下,这么重要的事,我需要向贰叔叔汇报,还要跟伞大哥商量一下,听取他们的意见后,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只能按耐住急躁的心情。 以此来配合贰志诚跟伞君的计划,稳步向前推进。 不多时,车子缓缓开进了小区。 花一梦回到房间,她忙不迭进入卧室里,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不过几分钟,她便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柒成望着花一梦,他内心有着莫名的酸楚与不舍。 花一梦看出柒成的心思,她缓缓伸出手拉住柒成的手腕,柔声说着: “柒成,你别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为其它,只为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等有朝一日,当这一切都归于平静,我想,我们会是一生最纯真的挚友。” 柒成闻听此言,他红了眼眶,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不想成为花一梦此生的挚友。 可花一梦,最终把他对她的心思,轻描淡写划分到友情,并非爱情的行列里。 柒成别过了头,他不想也不敢再凝视她的美眸。 他从花一梦的瞳仁里,看不到爱的光芒,只有惺惺相惜的友谊。 “一梦,我送你” 柒成话未说完,他的声调里带着极致的失落。 花一梦放下行李箱,她猝不及防的拥住柒成,柔声的说: “柒成,你在我眼中是最棒的男孩子!只可惜我花一梦配不上你,将来会有清纯的女孩等着你,不管怎样,此生你永远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知己。” 花一梦语毕,她松开柒成,拉着行李箱义无反顾的向门口走去。 柒成呆若木鸡望着花一梦消失的背影。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震的柒成浑身微微颤抖。 他快速追了出去,等他走出电梯跑到小区门口,花一梦的背影已钻进了出租车内。 柒成呆愣愣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花一梦扭回头,她通过车玻璃紧盯着柒成,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花一梦内心很清楚柒成对她的感情。 可她必须断了他的念想,她不允许让自己肮脏的身体,去玷污柒成纯洁的灵魂。 她只有远离柒成,才是对他最好的友谊与保护。 花一梦很明白,不管是伞君还是寺远凡,只要她跟柒成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他们都未必会让柒成,平安无虞毫发无损。 当花一梦拉着行李箱,再次回到捌立年家时,已是夕阳西下。 她顾不上收拾衣物,便钻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直到花一梦煮好了粥,捌立年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房门。 花一梦连忙迎了上去,她拿起拖鞋放到捌立年的脚边,似有想帮他穿上的意动。 捌立年可能有些不习惯,他弯下腰下意识拉住花一梦的手腕,顺手接过鞋子尴尬着说: “姑娘,这些事我自己来,我还没到需要你帮我穿拖鞋的地步。” 花一梦下意识松开了手,她盯着捌立年的手背,羞红着脸颊说: “秘书长,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些应该是保姆分内的事。” 捌立年微微一笑,松开花一梦的手腕,他风趣的说: “姑娘,我这里可没有保姆,只有家庭助理,回到家没有秘书长的职称,只有合作伙伴,所以姑娘,你应该换个称呼才对。” 花一梦微怔,她接过捌立年手中的公文包,歪着脑袋嘻嘻一笑调皮的问: “您喜欢我叫您什么呢?先生?老伯?官家?老师?或者家主可以吗?”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刚跨出的脚步咻地停顿住,他眸光变了变,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花一梦有些懵,她美眸煽动着疑惑的问: “先生,您笑什么?我说错话了吗?” 捌立年止住笑,他凝视着花一梦可爱调皮的模样,故作不悦的问: “老伯?我有那么的老吗?家主?我怎么听出带着官僚主义的意味呢?” 花一梦眨了眨眼,她莞尔一笑讨好似的说: “您正值壮年,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可如果我叫的太过于随意,感觉表达不了我对您的尊重,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词汇了,要不,您帮我选一个?” 捌立年走到餐桌旁坐定,他手指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的说: “你是小朋友,我是大朋友,可此刻,你的大朋友我饿了!”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噗嗤一声笑了。 笑罢,她转身进入厨房,端菜盛汤的忙碌起来。 捌立年看着灯火通明的家,闻着餐桌上饭菜的香气,他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暖流。 花一梦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微笑着说: “大朋友,您工作辛苦了,快尝尝小朋友为您特制的爱心晚餐。” 捌立年凝视着花一梦吹弹可破的脸颊。 他像被花一梦活力四射的精神所感染,往日威严沉稳的表情一扫而空。 更像他心中某一根紧绷着的弦,被她轻轻的拨动。 两人相对而坐,吃着可口的饭菜,相谈着生活中的趣事。 第266章 你永远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知己 柒成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扭回头看花一梦一眼,接着说: “伞大哥的计划被我给阻拦了,毕竟我们需要兀云风的证言证词,来反击寺远凡跟牛子山,所以他暂时动不得。” “还有跟小劫斗殴的男孩,他母亲被寺远凡收买,顺从的言听计从,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开口,除非动用其它的手段,否则很难让她开口翻供去攻击寺远凡,伞大哥正在尝试其它的方法。”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切的问: “贰叔叔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透露一些信息给捌立年,我待会儿就要搬到他家居住了,另外,眼前我需要怎么做?” “是继续做好保姆的工作静待时机,还是可以通过跟捌立年聊天,提前向他透露出一些难啃的骨头,让他帮我收集一些证据?譬如跟小劫斗殴的男孩,或者兀云风?” 柒成沉思了良久,他轻声的说: “一梦,你先稳住千万别着急,暂时你在捌立年家先住下,这么重要的事,我需要向贰叔叔汇报,还要跟伞大哥商量一下,听取他们的意见后,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花一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只能按耐住急躁的心情。 以此来配合贰志诚跟伞君的计划,稳步向前推进。 不多时,车子缓缓开进了小区。 花一梦回到房间,她忙不迭进入卧室里,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不过几分钟,她便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柒成望着花一梦,他内心有着莫名的酸楚与不舍。 花一梦看出柒成的心思,她缓缓伸出手拉住柒成的手腕,柔声说着: “柒成,你别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为其它,只为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等有朝一日,当这一切都归于平静,我想,我们会是一生最纯真的挚友。” 柒成闻听此言,他红了眼眶,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不想成为花一梦此生的挚友。 可花一梦,最终把他对她的心思,轻描淡写划分到友情,并非爱情的行列里。 柒成别过了头,他不想也不敢再凝视她的美眸。 他从花一梦的瞳仁里,看不到爱的光芒,只有惺惺相惜的友谊。 “一梦,我送你” 柒成话未说完,他的声调里带着极致的失落。 花一梦放下行李箱,她猝不及防的拥住柒成,柔声的说: “柒成,你在我眼中是最棒的男孩子!只可惜我花一梦配不上你,将来会有清纯的女孩等着你,不管怎样,此生你永远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知己。” 花一梦语毕,她松开柒成,拉着行李箱义无反顾的向门口走去。 柒成呆若木鸡望着花一梦消失的背影。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震的柒成浑身微微颤抖。 他快速追了出去,等他走出电梯跑到小区门口,花一梦的背影已钻进了出租车内。 柒成呆愣愣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花一梦扭回头,她通过车玻璃紧盯着柒成,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花一梦内心很清楚柒成对她的感情。 可她必须断了他的念想,她不允许让自己肮脏的身体,去玷污柒成纯洁的灵魂。 她只有远离柒成,才是对他最好的友谊与保护。 花一梦很明白,不管是伞君还是寺远凡,只要她跟柒成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他们都未必会让柒成,平安无虞毫发无损。 当花一梦拉着行李箱,再次回到捌立年家时,已是夕阳西下。 她顾不上收拾衣物,便钻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直到花一梦煮好了粥,捌立年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房门。 花一梦连忙迎了上去,她拿起拖鞋放到捌立年的脚边,似有想帮他穿上的意动。 捌立年可能有些不习惯,他弯下腰下意识拉住花一梦的手腕,顺手接过鞋子尴尬着说: “姑娘,这些事我自己来,我还没到需要你帮我穿拖鞋的地步。” 花一梦下意识松开了手,她盯着捌立年的手背,羞红着脸颊说: “秘书长,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些应该是保姆分内的事。” 捌立年微微一笑,松开花一梦的手腕,他风趣的说: “姑娘,我这里可没有保姆,只有家庭助理,回到家没有秘书长的职称,只有合作伙伴,所以姑娘,你应该换个称呼才对。” 花一梦微怔,她接过捌立年手中的公文包,歪着脑袋嘻嘻一笑调皮的问: “您喜欢我叫您什么呢?先生?老伯?官家?老师?或者家主可以吗?”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刚跨出的脚步咻地停顿住,他眸光变了变,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花一梦有些懵,她美眸煽动着疑惑的问: “先生,您笑什么?我说错话了吗?” 捌立年止住笑,他凝视着花一梦可爱调皮的模样,故作不悦的问: “老伯?我有那么的老吗?家主?我怎么听出带着官僚主义的意味呢?” 花一梦眨了眨眼,她莞尔一笑讨好似的说: “您正值壮年,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可如果我叫的太过于随意,感觉表达不了我对您的尊重,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词汇了,要不,您帮我选一个?” 捌立年走到餐桌旁坐定,他手指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的说: “你是小朋友,我是大朋友,可此刻,你的大朋友我饿了!”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噗嗤一声笑了。 笑罢,她转身进入厨房,端菜盛汤的忙碌起来。 捌立年看着灯火通明的家,闻着餐桌上饭菜的香气,他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暖流。 花一梦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微笑着说: “大朋友,您工作辛苦了,快尝尝小朋友为您特制的爱心晚餐。” 捌立年凝视着花一梦吹弹可破的脸颊。 他像被花一梦活力四射的精神所感染,往日威严沉稳的表情一扫而空。 更像他心中某一根紧绷着的弦,被她轻轻的拨动。 两人相对而坐,吃着可口的饭菜,相谈着生活中的趣事。 第267章 俏皮活泼的就像一束光 捌立年感觉这一天的疲惫与压力,似乎在这张不起眼的餐桌上,消失殆尽。 而花一梦从此刻开始,她有预谋无预料的闯入了,捌立年的生活之中。 两人的关系也在日常相处中,悄然发生着不可预知的变化。 花一梦跟捌立年之间的纽带,已悄然拉开了帷幕。 饭后,花一梦撤掉餐具进入了厨房。 捌立年则去了书房,为他每天的生活习惯坚守着。 花一梦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并没有去打扰捌立年。 而是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她的小窝精心布置了一番。 虽然客房里简单素朴,却让花一梦的内心有了家的感觉。 花一梦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无心睡眠,苦想着接下来她该怎么推进计划。 她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而书房里的捌立年,他专心致志处理完明天的工作安排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自觉地想起了花一梦的一颦一笑。 这个女孩俏皮活泼的就像一束光,在不经意间照进了他略显单调的生活里。 捌立年想着想着,他早已唇角挂上了笑意,都没有察觉分毫。 三日后的清晨,花一梦目送着捌立年进入了电梯。 当她返回厨房准备清洗碗筷时,客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花一梦快步走向客厅,星期七的手机号在屏幕上跳跃着。 花一梦连忙接起电话,她开口就问: “柒成,是不是贰叔叔有什么新的指示,他同意我提前采取行动了?”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柒成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梦,不是贰叔叔的事,是其他人的事,不过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啊” 柒成话还未说完,花一梦的脑袋已开始嗡嗡作响,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花一梦的声音有些微颤,她急切的问: “柒成,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小劫出什么事了?” 柒成犹豫了片刻,他支支吾吾的说: “一梦,不是小劫的事,是鎏宇他被保释出来了” 花一梦像语塞了那般,她呆愣愣站立着不动,对着话筒试探性的问: “柒成,是不是伞君跟鎏子祥的交易成功了?所以鎏宇才被放了出来?” 听筒里传出柒成有些气馁的语调声: “一梦,不是这样的,据伞大哥猜测,鎏宇应该是被牛子山利用职权保释出来的,贰叔叔正在核实情况,预计中午会有结果。”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呆若木雕般站立不动,柒成接着说: “伞大哥的农庄今天开业,他已邀请了牛子山参加,后续有什么变动我会及时跟你沟通,而且,晚上我们会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估计我们得提前行动了,至于需要你怎么配合,等商量出结果后我会在联系你。” 花一梦轻轻回应了一声,柒成安慰她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紧紧攥着手机,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 她沉思良久,咻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快步向厨房里走去! 直到她清洗完餐盘,花一梦急匆匆走出了家门。 在一家超市里,她精心挑选了几袋食材,便返回了捌立年的家。 回到家后,花一梦便一头扎进了厨房,开始忙碌了起来。 在中午将要来临之时,几道精致的小菜已端上了餐桌。 花一梦侧耳聆听着门外的动静,等待着捌立年的身影。 直到花一梦的肚子咕咕叫了好几遍。 房门外依旧静悄悄一片,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还是拨通了小乔的电话。 当她得知捌立年正在陪领导们吃饭。 花一梦红着眼眶,泪珠儿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嗡嗡作响。 花一梦下意识看向手机屏幕,她不由得浑身微微颤抖。 她犹豫了良久,在电话第二次打进来时,她还是接通的电话。 “梦梦,你现在哪里?我鎏宇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很想你,很想立刻见到你。” 花一梦下意识咬了咬唇瓣,她忍住内心的悲痛,强颜欢笑的说: “鎏少,恭喜你啊!我就说等我回到了景城就过去看你呢!没想到你已平安的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只可惜我过两天才能回去,所以今天没法见你了!” 听筒里传出鎏宇带着急切,失落的问声: “梦梦,你去哪里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啊?我还一直在猜想,这么久了,你为什么没有来看过我” 花一梦鼻孔冷哼一声,她故意语调带着哀伤说: “我有点事回老家了,估计还得好几天我才能回去,等我回到了景城再联系你,到时再庆祝你平安脱困,我正在忙先不说了。” 花一梦语毕,她不等鎏宇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花一梦紧紧攥着手机,她沉思了良久。 她把鎏宇给她打电话的事,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柒成。 而后,她走到餐桌旁坐定,边吃边暗自思忖着。 她觉得,她不能继续这样被动的等待下去。 她要在晚饭期间,试探一下捌立年的反应,再做打算。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向嘴里快速扒拉着食物,却食之无味。 她要给捌立年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也借此让自己暂时忘却,鎏宇被保释出来的烦躁。 晚间,当捌立年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屋时,阵阵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站在餐厅旁,凝视着专注翻炒着菜肴的花一梦。 灯光洒在她曼妙的背影上,竟让捌立年萌生出一种岁月如此静好的感觉。 他就那样呆呆站着,望着她如瀑如墨的长发,以及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花一梦猛然的回头,她微怔之后莞尔一笑,柔声的说: “大朋友,您可算是回来啦?快去洗洗您的大手,品尝一下我今晚炒菜的厨艺。” 捌立年收回眸光,他讪讪一笑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幽默的说: “遵命,我的小朋友你辛苦了,你的大朋友我早就被饭菜的香气,馋的饥肠辘辘了!” 第267章 俏皮活泼的就像一束光 捌立年感觉这一天的疲惫与压力,似乎在这张不起眼的餐桌上,消失殆尽。 而花一梦从此刻开始,她有预谋无预料的闯入了,捌立年的生活之中。 两人的关系也在日常相处中,悄然发生着不可预知的变化。 花一梦跟捌立年之间的纽带,已悄然拉开了帷幕。 饭后,花一梦撤掉餐具进入了厨房。 捌立年则去了书房,为他每天的生活习惯坚守着。 花一梦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并没有去打扰捌立年。 而是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她的小窝精心布置了一番。 虽然客房里简单素朴,却让花一梦的内心有了家的感觉。 花一梦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无心睡眠,苦想着接下来她该怎么推进计划。 她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而书房里的捌立年,他专心致志处理完明天的工作安排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自觉地想起了花一梦的一颦一笑。 这个女孩俏皮活泼的就像一束光,在不经意间照进了他略显单调的生活里。 捌立年想着想着,他早已唇角挂上了笑意,都没有察觉分毫。 三日后的清晨,花一梦目送着捌立年进入了电梯。 当她返回厨房准备清洗碗筷时,客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花一梦快步走向客厅,星期七的手机号在屏幕上跳跃着。 花一梦连忙接起电话,她开口就问: “柒成,是不是贰叔叔有什么新的指示,他同意我提前采取行动了?”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柒成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梦,不是贰叔叔的事,是其他人的事,不过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啊” 柒成话还未说完,花一梦的脑袋已开始嗡嗡作响,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花一梦的声音有些微颤,她急切的问: “柒成,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小劫出什么事了?” 柒成犹豫了片刻,他支支吾吾的说: “一梦,不是小劫的事,是鎏宇他被保释出来了” 花一梦像语塞了那般,她呆愣愣站立着不动,对着话筒试探性的问: “柒成,是不是伞君跟鎏子祥的交易成功了?所以鎏宇才被放了出来?” 听筒里传出柒成有些气馁的语调声: “一梦,不是这样的,据伞大哥猜测,鎏宇应该是被牛子山利用职权保释出来的,贰叔叔正在核实情况,预计中午会有结果。”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呆若木雕般站立不动,柒成接着说: “伞大哥的农庄今天开业,他已邀请了牛子山参加,后续有什么变动我会及时跟你沟通,而且,晚上我们会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估计我们得提前行动了,至于需要你怎么配合,等商量出结果后我会在联系你。” 花一梦轻轻回应了一声,柒成安慰她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紧紧攥着手机,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 她沉思良久,咻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快步向厨房里走去! 直到她清洗完餐盘,花一梦急匆匆走出了家门。 在一家超市里,她精心挑选了几袋食材,便返回了捌立年的家。 回到家后,花一梦便一头扎进了厨房,开始忙碌了起来。 在中午将要来临之时,几道精致的小菜已端上了餐桌。 花一梦侧耳聆听着门外的动静,等待着捌立年的身影。 直到花一梦的肚子咕咕叫了好几遍。 房门外依旧静悄悄一片,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还是拨通了小乔的电话。 当她得知捌立年正在陪领导们吃饭。 花一梦红着眼眶,泪珠儿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嗡嗡作响。 花一梦下意识看向手机屏幕,她不由得浑身微微颤抖。 她犹豫了良久,在电话第二次打进来时,她还是接通的电话。 “梦梦,你现在哪里?我鎏宇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很想你,很想立刻见到你。” 花一梦下意识咬了咬唇瓣,她忍住内心的悲痛,强颜欢笑的说: “鎏少,恭喜你啊!我就说等我回到了景城就过去看你呢!没想到你已平安的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只可惜我过两天才能回去,所以今天没法见你了!” 听筒里传出鎏宇带着急切,失落的问声: “梦梦,你去哪里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啊?我还一直在猜想,这么久了,你为什么没有来看过我” 花一梦鼻孔冷哼一声,她故意语调带着哀伤说: “我有点事回老家了,估计还得好几天我才能回去,等我回到了景城再联系你,到时再庆祝你平安脱困,我正在忙先不说了。” 花一梦语毕,她不等鎏宇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花一梦紧紧攥着手机,她沉思了良久。 她把鎏宇给她打电话的事,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柒成。 而后,她走到餐桌旁坐定,边吃边暗自思忖着。 她觉得,她不能继续这样被动的等待下去。 她要在晚饭期间,试探一下捌立年的反应,再做打算。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向嘴里快速扒拉着食物,却食之无味。 她要给捌立年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也借此让自己暂时忘却,鎏宇被保释出来的烦躁。 晚间,当捌立年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屋时,阵阵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站在餐厅旁,凝视着专注翻炒着菜肴的花一梦。 灯光洒在她曼妙的背影上,竟让捌立年萌生出一种岁月如此静好的感觉。 他就那样呆呆站着,望着她如瀑如墨的长发,以及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花一梦猛然的回头,她微怔之后莞尔一笑,柔声的说: “大朋友,您可算是回来啦?快去洗洗您的大手,品尝一下我今晚炒菜的厨艺。” 捌立年收回眸光,他讪讪一笑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幽默的说: “遵命,我的小朋友你辛苦了,你的大朋友我早就被饭菜的香气,馋的饥肠辘辘了!” 第268章 我很享受跟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花一梦嘻嘻一笑,她望着捌立年走向洗手间的背影,脸颊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 她未敢呆滞,把盘盘碟碟逐一端上了餐桌,顺手拿出两罐啤酒放在了餐桌上。 捌立年走出了洗手间,他满脸神采奕奕的表情望着花一梦,惊讶的问: “小朋友,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竟然做了如此丰盛的晚餐,看来大朋友我今晚有口福喽!” 花一梦咯咯轻笑了起来,她拿起啤酒顺手打开,放到了捌立年的面前,柔声的说: “大朋友您每日工作那么的辛苦,只要您愿意吃我做的饭菜,对我来说天天都是特别的好日子。”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那对眸子凝起暖暖的光芒,伸手接过啤酒罐,微笑着说: “你这个鬼精灵的小朋友,既然如此,那就为我们此时特别的时刻干一杯。” 花一梦的美眸煽动着,她举起了啤酒,跟捌立年轻轻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半罐。 捌立年有些惊讶,他望着花一梦的美眸,调侃道: “小朋友,大朋友可不跟你抢酒喝,你犯得着霸地圈粮的猛灌吗?小心你喝醉了哭鼻子抹眼泪的问我要糖吃,还浪费了这么多的美味,岂不是太可惜了?” 花一梦下意识把啤酒罐,紧紧握在手中。 她撅起红唇鼻孔冷哼着,意有所指的说: “哼,小朋友我不止是要喝酒,我还要吃糖,多多益善的糖,免得我心里苦。” 花一梦语毕,她眼角余光观察着捌立年面部的表情。 捌立年似乎有所意会,他幽暗的眸紧盯着花一梦的脸颊,意味深长的问: “小朋友,听你这么说来,你所说的心苦,是辛勤劳动的苦?还是心里藏着一万个字未说明的苦?”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内心微微一震。 此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她面前坐着的男人,看似一脸和蔼亲切。 实则长着一对洞察一切犀利的眸。 也许她内心的小伎俩,早就被这位职高权重的秘书长,明察秋毫了然于心。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到捌立年面前的碟子里,怅然的问: “秘书长,我可以向您请几天假吗?” 捌立年眸光微黯,他紧盯着花一梦的美眸,直击灵魂的问: “小朋友,你是为了你弟弟的事,所以才向我请假的吗?” 捌立年语毕,花一梦虽内心震惊不已,但她表情上尽显平静之色。 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像她这种层次的人,在捌立年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如果她想继续扮演自以为是的小丑。 她无疑是在捌立年的面前脱光了衣服,还口口声声问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好看吗? 花一梦低垂着眼眸,她内心暗暗自嘲着,她是多么的无知可笑。 捌立年似乎早已洞察出她的内心活动。 他眸光一凛射出幽深的光,带着异样深沉的语调说: “既然小朋友如此的难以启齿,这个假我批准了,来,我们继续吃菜喝酒。” 捌立年语毕,他把啤酒举到花一梦的面前,等待着跟她碰杯。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缓缓抬起了头,美眸坦然的凝视着捌立年,认真的说: “秘书长,您说的很对,我请假确实是为了我弟弟的事,不过请您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拦车找您,还您的债是情真意切,但我曾对您多少有所期待,希望您能在我弟弟的事件上,能给我一些建议与帮助!” “不过,我绝没有想要勉强您的意愿,更没有奢求靠您手中的职权,让您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来,就算您不帮我,您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然是我最尊敬的好官。” “虽然,我们才相处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您身上的凛然正气,让我对您崇拜至极,我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所以,我很享受跟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心安。”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红着眼眶,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喝了一口啤酒,对捌立年挤出一抹苦笑,释然的说: “秘书长,如果您觉得我靠近您的目的性很强,或者你感觉我在利用您,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至于欠您的债,我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只是需要向后推迟一段时间。” 花一梦语毕,她咬了咬唇瓣。 跟捌立年轻轻碰了一下,她浅抿了一口酒,缓缓放下了啤酒罐。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捌立年的碟子里,她动情的说: “大朋友,我很荣幸跟您有过几日安全舒适的时光,也算是圆了我对您敬爱的梦,更谢谢您给了我这个陪伴您的机会,待会儿我就会离开,请您一定照顾好自己。” 花一梦说完,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眼角,强颜欢笑喋喋不休的说: “大朋友,为我们这顿最后的晚餐干一杯,别看这些菜品相貌平平,它可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按照菜谱学做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这充满人间烟火味的食材,白白为了我们的胃而做出了牺牲。” 花一梦语毕,她盛了一碗菌菇汤送到捌立年的面前,又举起了啤酒悠悠说道: “大朋友,我们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此刻,我们只谈吃喝,不谈索然乏味的事情,您就跟小朋友我干一杯,让我们过一个愉快的晚餐时刻好吗?” 捌立年深邃的眸,依旧凝视着花一梦,像换脸谱一样的表情。 他沉思了片刻,缓缓举起了啤酒。 他问出了一句,让花一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言辞: “小朋友,我在你心中像邻家老伯?还是像你从小缺失的父亲?” 花一梦举啤酒的手腕微微有些颤抖。 她下意识紧捏着啤酒罐,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咬了咬唇瓣,眨了眨眼反问道: “大朋友,您感觉您像是邻家老伯?还是可以护我心安的家父?亦或者是我心目中所崇拜的大英雄?” 捌立年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没有预料到花一梦会有此反问。 第268章 我很享受跟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花一梦嘻嘻一笑,她望着捌立年走向洗手间的背影,脸颊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 她未敢呆滞,把盘盘碟碟逐一端上了餐桌,顺手拿出两罐啤酒放在了餐桌上。 捌立年走出了洗手间,他满脸神采奕奕的表情望着花一梦,惊讶的问: “小朋友,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竟然做了如此丰盛的晚餐,看来大朋友我今晚有口福喽!” 花一梦咯咯轻笑了起来,她拿起啤酒顺手打开,放到了捌立年的面前,柔声的说: “大朋友您每日工作那么的辛苦,只要您愿意吃我做的饭菜,对我来说天天都是特别的好日子。”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那对眸子凝起暖暖的光芒,伸手接过啤酒罐,微笑着说: “你这个鬼精灵的小朋友,既然如此,那就为我们此时特别的时刻干一杯。” 花一梦的美眸煽动着,她举起了啤酒,跟捌立年轻轻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半罐。 捌立年有些惊讶,他望着花一梦的美眸,调侃道: “小朋友,大朋友可不跟你抢酒喝,你犯得着霸地圈粮的猛灌吗?小心你喝醉了哭鼻子抹眼泪的问我要糖吃,还浪费了这么多的美味,岂不是太可惜了?” 花一梦下意识把啤酒罐,紧紧握在手中。 她撅起红唇鼻孔冷哼着,意有所指的说: “哼,小朋友我不止是要喝酒,我还要吃糖,多多益善的糖,免得我心里苦。” 花一梦语毕,她眼角余光观察着捌立年面部的表情。 捌立年似乎有所意会,他幽暗的眸紧盯着花一梦的脸颊,意味深长的问: “小朋友,听你这么说来,你所说的心苦,是辛勤劳动的苦?还是心里藏着一万个字未说明的苦?”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内心微微一震。 此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她面前坐着的男人,看似一脸和蔼亲切。 实则长着一对洞察一切犀利的眸。 也许她内心的小伎俩,早就被这位职高权重的秘书长,明察秋毫了然于心。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到捌立年面前的碟子里,怅然的问: “秘书长,我可以向您请几天假吗?” 捌立年眸光微黯,他紧盯着花一梦的美眸,直击灵魂的问: “小朋友,你是为了你弟弟的事,所以才向我请假的吗?” 捌立年语毕,花一梦虽内心震惊不已,但她表情上尽显平静之色。 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像她这种层次的人,在捌立年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如果她想继续扮演自以为是的小丑。 她无疑是在捌立年的面前脱光了衣服,还口口声声问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好看吗? 花一梦低垂着眼眸,她内心暗暗自嘲着,她是多么的无知可笑。 捌立年似乎早已洞察出她的内心活动。 他眸光一凛射出幽深的光,带着异样深沉的语调说: “既然小朋友如此的难以启齿,这个假我批准了,来,我们继续吃菜喝酒。” 捌立年语毕,他把啤酒举到花一梦的面前,等待着跟她碰杯。 花一梦紧抿着唇瓣,她缓缓抬起了头,美眸坦然的凝视着捌立年,认真的说: “秘书长,您说的很对,我请假确实是为了我弟弟的事,不过请您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拦车找您,还您的债是情真意切,但我曾对您多少有所期待,希望您能在我弟弟的事件上,能给我一些建议与帮助!” “不过,我绝没有想要勉强您的意愿,更没有奢求靠您手中的职权,让您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来,就算您不帮我,您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然是我最尊敬的好官。” “虽然,我们才相处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您身上的凛然正气,让我对您崇拜至极,我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所以,我很享受跟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心安。”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红着眼眶,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喝了一口啤酒,对捌立年挤出一抹苦笑,释然的说: “秘书长,如果您觉得我靠近您的目的性很强,或者你感觉我在利用您,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至于欠您的债,我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只是需要向后推迟一段时间。” 花一梦语毕,她咬了咬唇瓣。 跟捌立年轻轻碰了一下,她浅抿了一口酒,缓缓放下了啤酒罐。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捌立年的碟子里,她动情的说: “大朋友,我很荣幸跟您有过几日安全舒适的时光,也算是圆了我对您敬爱的梦,更谢谢您给了我这个陪伴您的机会,待会儿我就会离开,请您一定照顾好自己。” 花一梦说完,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眼角,强颜欢笑喋喋不休的说: “大朋友,为我们这顿最后的晚餐干一杯,别看这些菜品相貌平平,它可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按照菜谱学做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这充满人间烟火味的食材,白白为了我们的胃而做出了牺牲。” 花一梦语毕,她盛了一碗菌菇汤送到捌立年的面前,又举起了啤酒悠悠说道: “大朋友,我们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此刻,我们只谈吃喝,不谈索然乏味的事情,您就跟小朋友我干一杯,让我们过一个愉快的晚餐时刻好吗?” 捌立年深邃的眸,依旧凝视着花一梦,像换脸谱一样的表情。 他沉思了片刻,缓缓举起了啤酒。 他问出了一句,让花一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言辞: “小朋友,我在你心中像邻家老伯?还是像你从小缺失的父亲?” 花一梦举啤酒的手腕微微有些颤抖。 她下意识紧捏着啤酒罐,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咬了咬唇瓣,眨了眨眼反问道: “大朋友,您感觉您像是邻家老伯?还是可以护我心安的家父?亦或者是我心目中所崇拜的大英雄?” 捌立年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没有预料到花一梦会有此反问。 第269章 犹如天神降临人间 捌立年眸光一撩,聚起了浓厚的兴趣,他思索了片刻后,凝视着花一梦徐徐说道: “小朋友,我如果告诉你,你后面的回答关乎于你弟弟的事,你会怎么选择?”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似乎在赌,又像是真的下定了决心那般,她从容的说: “秘书长,您对我来说,既有邻家老伯的和蔼,又有家父带给我的安全感,还是我崇拜至极高不可攀的男人,更是我心目中原则性很强的好官。” 花一梦语毕,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直视着捌立年的眸,她非常想知道。 捌立年会对她说出的言辞,有什么样的表情反应。 她只有看出捌立年的内心活动,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捌立年低垂眼眸微微一笑,他喝了一口啤酒,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花一梦: “老伯?安全感?男人?” 花一梦下意识凝视着捌立年的眸,她从他的眸底似乎看到了纠结的光。 可那种看似纠结的眸光里,却隐隐掺杂着异样的情绪。 花一梦夹起青菜放到捌立年面前的碟子里,她像是无意识的试探道: “大朋友,您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每次生病,父亲都会守在我床边照顾我,就像那晚,我靠在您怀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就连您帮我裹住头发,帮我脱掉湿漉漉的衣服,还给我敷上凉凉的退烧贴,虽然我当时意识很朦胧,但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异常的心安。” 花一梦语毕,她凝视捌立年的美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颤,眸光乍亮继而蒙上了克制隐忍的神情。 捌立年这些情绪上的变化,让花一梦尽收眼底,她心中有了底。 她强装镇定,紧盯着捌立年的眸继续说: “我依稀还记得,您来往于我的床边好几趟,你那么轻柔的给我喂药,虽然药很苦涩,但我的内心却很甜,那种甜甜的神经感,让我爱上了生病有您照顾的感觉” 花一梦语毕,她美眸中射出天真无邪的光晕。 她缓缓站起了身,在捌立年身旁坐下。 她一只手托着下巴,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凝视着捌立年,腻声说: “大朋友,请您告诉我,您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我能够同时萌生出那么多复杂的感觉,您有男人该有的沉稳与担当,您有如父如伯的睿智与和蔼。” “您怎么做到了家里家外,在不同场合有着不同身份的切换,我第一次见到您时,您气场强大的犹如天神降临人间,您举手投足之间,携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第二次您去医院看我时,您和善的表情,慈爱的声调,以及眸底射出充满智慧,而不失犀利的眼神,让我深深的被吸引。”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伸出纤纤玉手。 她像个淘气的孩子那般,缓缓抚上捌立年的眸,手指轻柔的在他眼角眉梢处摩挲着。 捌立年浑身微颤,他有片刻的呆滞。 他迎视着花一梦的眸光里,跳跃着奇异渴望的光芒。 他的呼吸已经不能平稳,眸光中带着淡淡的迷离,他因极力的克制脸颊有些僵硬。 花一梦内心很清楚,她如此的撩拨捌立年,她跟他之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可她已无力去想有可能带来的结果,乃至以后会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化。 但她有她的使命,她要救花劫。 她要扳倒牛子山,粉碎寺远凡的阴谋,她要在景城稳稳站住脚步。 此时的花一梦,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她已别无选择。 就在花一梦陷入沉思之时,捌立年像一头饥渴难耐的狮子那般。 他双臂猛然蓄力伸出,一拉一收之间。 花一梦像只小猫那般,被捌立年紧紧拥进了怀里。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捌立年的衣领,她红唇微微轻启,无力瘫坐在他的双腿之上。 “大朋友,您” 花一梦只吐出几个字,捌立年的手指已抚在她的唇瓣上,制止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两人就那样深深凝视着,捌立年的手掌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他眸底的欲火在熊熊燃烧。 花一梦的美眸渐渐低垂,捌立年的呼吸则离她的唇瓣越来越近。 花一梦轻咬着下唇,她紧紧闭上双目,任由捌立年的吻,在她的双唇上吸吮着。 她清晰的听到,捌立年怦怦狂跳的心,似有想跳出他胸腔的节奏。 她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捌立年的脸颊。 慢慢游移到他极短的发丝间,最后定格在他的脖颈处停止不动。 他的吻时而霸道无比,时而轻柔至极! 花一梦似有似无的回应着,她可以感觉到,来自她胸部有力的挤压。 她不由得闷哼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 一阵清脆如虫鸣的电话铃声响起,并未打扰到如痴如醉的捌立年。 他不再拘泥于轻柔的动作,霎时变得狂躁急切起来。 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捌立年才抬起了头,他尽显迷离的双眸望向手机屏幕。 他像触电那般猛然坐直了身躯,把花一梦的身子拥在臂弯里,轻轻放到椅子上。 捌立年拿着手机快步离开了座位,他匆匆向书房里走去! 花一梦快速整理着衣着,她扭回头望着捌立年的背影。 她隐隐听到他叫出“书记”两个字,便被书房的门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她望着餐桌上的残羹剩饭,慢慢收拾了起来。 直到花一梦清洗完餐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书房的门依旧紧闭着。 她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把几件随身衣物放进了行李箱。 她咬了咬唇瓣,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 最终她还是向着书房走去,在门口她侧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捌立年挺拔的身躯,笔直的端坐在椅子上。 他面部的潮红早已退却,双眸凝视着桌子上的地球仪发着呆。 “砰砰砰” 房门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捌立年下意识望向房门,他犹豫着轻声说: “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花一梦满脸尴尬的站在门口。 第269章 犹如天神降临人间 捌立年眸光一撩,聚起了浓厚的兴趣,他思索了片刻后,凝视着花一梦徐徐说道: “小朋友,我如果告诉你,你后面的回答关乎于你弟弟的事,你会怎么选择?”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似乎在赌,又像是真的下定了决心那般,她从容的说: “秘书长,您对我来说,既有邻家老伯的和蔼,又有家父带给我的安全感,还是我崇拜至极高不可攀的男人,更是我心目中原则性很强的好官。” 花一梦语毕,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直视着捌立年的眸,她非常想知道。 捌立年会对她说出的言辞,有什么样的表情反应。 她只有看出捌立年的内心活动,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捌立年低垂眼眸微微一笑,他喝了一口啤酒,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花一梦: “老伯?安全感?男人?” 花一梦下意识凝视着捌立年的眸,她从他的眸底似乎看到了纠结的光。 可那种看似纠结的眸光里,却隐隐掺杂着异样的情绪。 花一梦夹起青菜放到捌立年面前的碟子里,她像是无意识的试探道: “大朋友,您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每次生病,父亲都会守在我床边照顾我,就像那晚,我靠在您怀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就连您帮我裹住头发,帮我脱掉湿漉漉的衣服,还给我敷上凉凉的退烧贴,虽然我当时意识很朦胧,但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异常的心安。” 花一梦语毕,她凝视捌立年的美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颤,眸光乍亮继而蒙上了克制隐忍的神情。 捌立年这些情绪上的变化,让花一梦尽收眼底,她心中有了底。 她强装镇定,紧盯着捌立年的眸继续说: “我依稀还记得,您来往于我的床边好几趟,你那么轻柔的给我喂药,虽然药很苦涩,但我的内心却很甜,那种甜甜的神经感,让我爱上了生病有您照顾的感觉” 花一梦语毕,她美眸中射出天真无邪的光晕。 她缓缓站起了身,在捌立年身旁坐下。 她一只手托着下巴,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凝视着捌立年,腻声说: “大朋友,请您告诉我,您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我能够同时萌生出那么多复杂的感觉,您有男人该有的沉稳与担当,您有如父如伯的睿智与和蔼。” “您怎么做到了家里家外,在不同场合有着不同身份的切换,我第一次见到您时,您气场强大的犹如天神降临人间,您举手投足之间,携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第二次您去医院看我时,您和善的表情,慈爱的声调,以及眸底射出充满智慧,而不失犀利的眼神,让我深深的被吸引。”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伸出纤纤玉手。 她像个淘气的孩子那般,缓缓抚上捌立年的眸,手指轻柔的在他眼角眉梢处摩挲着。 捌立年浑身微颤,他有片刻的呆滞。 他迎视着花一梦的眸光里,跳跃着奇异渴望的光芒。 他的呼吸已经不能平稳,眸光中带着淡淡的迷离,他因极力的克制脸颊有些僵硬。 花一梦内心很清楚,她如此的撩拨捌立年,她跟他之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可她已无力去想有可能带来的结果,乃至以后会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化。 但她有她的使命,她要救花劫。 她要扳倒牛子山,粉碎寺远凡的阴谋,她要在景城稳稳站住脚步。 此时的花一梦,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她已别无选择。 就在花一梦陷入沉思之时,捌立年像一头饥渴难耐的狮子那般。 他双臂猛然蓄力伸出,一拉一收之间。 花一梦像只小猫那般,被捌立年紧紧拥进了怀里。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捌立年的衣领,她红唇微微轻启,无力瘫坐在他的双腿之上。 “大朋友,您” 花一梦只吐出几个字,捌立年的手指已抚在她的唇瓣上,制止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两人就那样深深凝视着,捌立年的手掌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他眸底的欲火在熊熊燃烧。 花一梦的美眸渐渐低垂,捌立年的呼吸则离她的唇瓣越来越近。 花一梦轻咬着下唇,她紧紧闭上双目,任由捌立年的吻,在她的双唇上吸吮着。 她清晰的听到,捌立年怦怦狂跳的心,似有想跳出他胸腔的节奏。 她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捌立年的脸颊。 慢慢游移到他极短的发丝间,最后定格在他的脖颈处停止不动。 他的吻时而霸道无比,时而轻柔至极! 花一梦似有似无的回应着,她可以感觉到,来自她胸部有力的挤压。 她不由得闷哼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 一阵清脆如虫鸣的电话铃声响起,并未打扰到如痴如醉的捌立年。 他不再拘泥于轻柔的动作,霎时变得狂躁急切起来。 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捌立年才抬起了头,他尽显迷离的双眸望向手机屏幕。 他像触电那般猛然坐直了身躯,把花一梦的身子拥在臂弯里,轻轻放到椅子上。 捌立年拿着手机快步离开了座位,他匆匆向书房里走去! 花一梦快速整理着衣着,她扭回头望着捌立年的背影。 她隐隐听到他叫出“书记”两个字,便被书房的门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她望着餐桌上的残羹剩饭,慢慢收拾了起来。 直到花一梦清洗完餐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书房的门依旧紧闭着。 她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把几件随身衣物放进了行李箱。 她咬了咬唇瓣,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 最终她还是向着书房走去,在门口她侧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捌立年挺拔的身躯,笔直的端坐在椅子上。 他面部的潮红早已退却,双眸凝视着桌子上的地球仪发着呆。 “砰砰砰” 房门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捌立年下意识望向房门,他犹豫着轻声说: “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花一梦满脸尴尬的站在门口。 第270章 你母亲跟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 当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都不由得面露窘迫之色,紧张兮兮。 花一梦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 “秘书长,我已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去了,请您多保重!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我在做饭给您吃。” 捌立年微怔之后缓缓站起了身。 他走到花一梦的面前,犹豫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最终他还是轻声的说: “小朋友,刚刚的事……对不起!” 花一梦下意识摇了摇头,她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轻声的说: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就当是一场意外!我得走了!请您照顾好自己!” 捌立年凝视着她的美眸,他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花一梦挤出一抹笑意,她咻地转过身迈步就走,身后却传来捌立年的声音: “小朋友,关于你弟弟的事,你只有跟我详细的讲讲,我才能尽力的去帮助你。” 花一梦的脚步停顿住,她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转过了身,对视上捌立年的眸,轻声的说: “那就多谢秘书长了,您如果帮了我会不会让你很为难?毕竟我不想让您做出,违背原则上的事。” 捌立年走到她的面前,他挺拔的身躯显得花一梦是如此的娇小。 捌立年下意识伸出的手臂,却突然停在了半空静止不动,他诚挚的说: “小朋友,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违背原则性上的问题,你不管是有什么困难,都必须讲明缘由才行。”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她挤出一抹微笑射向捌立年,轻声的说: “大朋友,谢谢您,只要您愿意听,我绝对会全盘托出。” 捌立年关上书房的门,他率先向客厅里走去。 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花一梦把花劫被小暖诬告他强奸的事,简单明了的讲述了一遍。 捌立年专注聆听着,他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过了良久,捌立年直奔主题的问: “花劫跟那个叫小暖的女孩,他们以前认识吗?你既然说是陷害,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去诬告一个她喜欢的男孩子呢?” 花一梦早就想明白了,她想要得到捌立年的帮助,有些事儿她必须坦言才行。 但关键性敏感的话题,她要有所保留。 “秘书长,我刚来景城之时,曾跟小暖的舅舅合伙开过一家服装店,后因他对我做了一些过激的行为,而终止了合作,他也因此而受到了法律上的惩罚。” “小暖跟小劫原本就有情意,只因为她舅舅做了牢怀恨在心,后又因被他人利用,才做局致使小劫跟其发生了关系,而被告强奸。” 花一梦说到这里,捌立年蹙起了眉头,他紧盯着花一梦淡淡的问: “那个女孩被人利用?你所说设局的那个人又是谁?” 花一梦望着捌立年,她毫不犹豫的说: “封娇的丈夫寺远凡,他不止是整件事的操控者,他妻子封娇还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可如今,她非但没有为此而受到法律上的制裁,反而因装病被保释了出来。”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咻地坐直了身躯,满脸尽显不可思议的神情,惊讶的问: “你说什么?那个封娇跟寺远凡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有如此的能力操控这一切?而且,你母亲跟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渊源?” 花一梦红着眼眶,她哽咽着说: “封娇误认为我母亲跟她丈夫有私情,所以她跑到医院对我母亲下此毒手,封娇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颠倒黑白,据小道消息说,而她的丈夫跟她的舅舅才是整件事的操控者。”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眸光一凛射出犀利的光,他幽冷的问: “小朋友,你别着急,慢慢告诉我,封娇的舅舅是谁?” 花一梦抽出一片纸巾,她不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哽咽着说: “我不知道她舅舅是干什么的,我听律师说过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牛子山,我在景城举目无亲,他们无非知道我无钱无势,借此机会向死里打压我,以此来逃脱应有的惩罚!” “我现在没有了工作,母亲为此而白白丢了性命,弟弟此刻又身陷囹圄,他们就是要把我逼出景城,就算是杀了人也能逍遥法外。” 花一梦语毕,她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她透过手指的缝隙,紧紧观察着捌立年的面部表情。 捌立年表情凝重,他眸光幽冷,嘴里低语重复着一个名字: “牛子山,好你个牛子山啊” 花一梦松开了双手,她梨花带雨的脸望着捌立年,带着哭腔问: “大朋友,您认识那个叫牛子山的人吗?您说,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面对这么多人的设局攻击,我可怎么活啊?他们势必要把我赶尽杀绝,才肯善罢甘休吗?” 捌立年抽出一片纸巾递了过来,他满脸尽显严峻之色,肃然的说: “我听说过牛子山这个人,小朋友,这些事你没有报警处理吗?难道警察没有去彻查案情吗?”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她哽咽着说: “大朋友,不管是小劫的事,还是我母亲的事,我都报了警,还请了律师,可每次都被寺远凡跟那个牛子山动用关系给化解了,所以我不止是花了钱,还败了诉。” “我在他们的逼迫之下,这才在景城待不下去了,可又不忍心看着弟弟年纪轻轻,就坐了牢而不去救他,我就是拼了命也打不赢这场官司,更别说痴人说梦的想救弟弟出狱了。” “有权有势的人,法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摆设,可对我这种弱势群体的人来说,就是枷锁规律,一个真正的行凶者,可以买来医院虚假的病例,去申请取保候审,也能左右庭审的结果。” 花一梦语毕,她从沙发上滑落在地。 她像个小可怜那般蹲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双膝,哭的瘦弱的双肩不停抖动着。 第270章 你母亲跟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 当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都不由得面露窘迫之色,紧张兮兮。 花一梦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 “秘书长,我已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去了,请您多保重!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我在做饭给您吃。” 捌立年微怔之后缓缓站起了身。 他走到花一梦的面前,犹豫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最终他还是轻声的说: “小朋友,刚刚的事……对不起!” 花一梦下意识摇了摇头,她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轻声的说: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就当是一场意外!我得走了!请您照顾好自己!” 捌立年凝视着她的美眸,他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花一梦挤出一抹笑意,她咻地转过身迈步就走,身后却传来捌立年的声音: “小朋友,关于你弟弟的事,你只有跟我详细的讲讲,我才能尽力的去帮助你。” 花一梦的脚步停顿住,她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转过了身,对视上捌立年的眸,轻声的说: “那就多谢秘书长了,您如果帮了我会不会让你很为难?毕竟我不想让您做出,违背原则上的事。” 捌立年走到她的面前,他挺拔的身躯显得花一梦是如此的娇小。 捌立年下意识伸出的手臂,却突然停在了半空静止不动,他诚挚的说: “小朋友,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违背原则性上的问题,你不管是有什么困难,都必须讲明缘由才行。”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她挤出一抹微笑射向捌立年,轻声的说: “大朋友,谢谢您,只要您愿意听,我绝对会全盘托出。” 捌立年关上书房的门,他率先向客厅里走去。 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花一梦把花劫被小暖诬告他强奸的事,简单明了的讲述了一遍。 捌立年专注聆听着,他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过了良久,捌立年直奔主题的问: “花劫跟那个叫小暖的女孩,他们以前认识吗?你既然说是陷害,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去诬告一个她喜欢的男孩子呢?” 花一梦早就想明白了,她想要得到捌立年的帮助,有些事儿她必须坦言才行。 但关键性敏感的话题,她要有所保留。 “秘书长,我刚来景城之时,曾跟小暖的舅舅合伙开过一家服装店,后因他对我做了一些过激的行为,而终止了合作,他也因此而受到了法律上的惩罚。” “小暖跟小劫原本就有情意,只因为她舅舅做了牢怀恨在心,后又因被他人利用,才做局致使小劫跟其发生了关系,而被告强奸。” 花一梦说到这里,捌立年蹙起了眉头,他紧盯着花一梦淡淡的问: “那个女孩被人利用?你所说设局的那个人又是谁?” 花一梦望着捌立年,她毫不犹豫的说: “封娇的丈夫寺远凡,他不止是整件事的操控者,他妻子封娇还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可如今,她非但没有为此而受到法律上的制裁,反而因装病被保释了出来。”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咻地坐直了身躯,满脸尽显不可思议的神情,惊讶的问: “你说什么?那个封娇跟寺远凡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有如此的能力操控这一切?而且,你母亲跟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渊源?” 花一梦红着眼眶,她哽咽着说: “封娇误认为我母亲跟她丈夫有私情,所以她跑到医院对我母亲下此毒手,封娇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颠倒黑白,据小道消息说,而她的丈夫跟她的舅舅才是整件事的操控者。”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眸光一凛射出犀利的光,他幽冷的问: “小朋友,你别着急,慢慢告诉我,封娇的舅舅是谁?” 花一梦抽出一片纸巾,她不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哽咽着说: “我不知道她舅舅是干什么的,我听律师说过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牛子山,我在景城举目无亲,他们无非知道我无钱无势,借此机会向死里打压我,以此来逃脱应有的惩罚!” “我现在没有了工作,母亲为此而白白丢了性命,弟弟此刻又身陷囹圄,他们就是要把我逼出景城,就算是杀了人也能逍遥法外。” 花一梦语毕,她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她透过手指的缝隙,紧紧观察着捌立年的面部表情。 捌立年表情凝重,他眸光幽冷,嘴里低语重复着一个名字: “牛子山,好你个牛子山啊” 花一梦松开了双手,她梨花带雨的脸望着捌立年,带着哭腔问: “大朋友,您认识那个叫牛子山的人吗?您说,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面对这么多人的设局攻击,我可怎么活啊?他们势必要把我赶尽杀绝,才肯善罢甘休吗?” 捌立年抽出一片纸巾递了过来,他满脸尽显严峻之色,肃然的说: “我听说过牛子山这个人,小朋友,这些事你没有报警处理吗?难道警察没有去彻查案情吗?” 花一梦使劲点了点头,她哽咽着说: “大朋友,不管是小劫的事,还是我母亲的事,我都报了警,还请了律师,可每次都被寺远凡跟那个牛子山动用关系给化解了,所以我不止是花了钱,还败了诉。” “我在他们的逼迫之下,这才在景城待不下去了,可又不忍心看着弟弟年纪轻轻,就坐了牢而不去救他,我就是拼了命也打不赢这场官司,更别说痴人说梦的想救弟弟出狱了。” “有权有势的人,法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摆设,可对我这种弱势群体的人来说,就是枷锁规律,一个真正的行凶者,可以买来医院虚假的病例,去申请取保候审,也能左右庭审的结果。” 花一梦语毕,她从沙发上滑落在地。 她像个小可怜那般蹲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双膝,哭的瘦弱的双肩不停抖动着。 第271章 别说是炒鱿鱼,就是炒扫帚我也不走 捌立年下意识站起了身,他缓缓走到花一梦的身旁。 双手把她搀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慰着: “小朋友,偶尔会有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们总是跃跃欲试的想去破坏法律的规则,但最终都会自食其果,既然我已知道了此事,我会用心去调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捌立年停顿了片刻,他想了想接着说: “如果你所说的属实,法律自会给你一个公道的答案,而且,你提供的信息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花一梦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颊,她美眸中射出希冀的光芒,柔声的问: “大朋友,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愿意帮我吗?可他们的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这样会不会给您带来危险呢?” 捌立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点头说: “小朋友,你别忘了我的职责就是为民解忧,我会尽力查清事实,只不过这其中关系有些复杂,我需要一些时间去详细调查,而且此事你要绝对的保密。” “另外,你弟弟的事跟你母亲的事,我需要一份详细的书面材料,如果有必要,你可能还会接受调查谈话,你愿意配合吗?” 花一梦点头如捣蒜,她原本悬着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笃定的说: “大朋友,谢谢您!只要能让我弟弟洗白冤屈,把害我母亲的真凶绳之以法,别说让我接受审查,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捌立年温柔地拍了拍花一梦的脊背,他轻声的调侃道: “小朋友,你这个假还需要继续请吗?我的家庭助理,不只是会哭鼻子,还会炒鱿鱼呢”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撅起红唇鼻孔冷哼一声,破涕为笑的说: “您就会调侃我,这次有您的帮助,我再也不怕了,别说是炒鱿鱼,就是炒扫帚我也不走了。” 捌立年微怔,他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罢,捌立年凝视着花一梦,他表情凝重的问: “小朋友,你怎么会知道牛子山的存在?你确定他参与了这些事?” 花一梦下意识望着捌立年,她摇了摇头说: “封娇在看守所被取保候审的时候,我的律师去医院调查过此事,据他的一个朋友透露,是一个开发商全权办理了,封娇取保候审的所有证明,而这个开发商背后的人就是牛子山。” 花一梦说的这里,她故作不知反问捌立年: “大朋友,您为什么对这个牛子山那么的好奇呢?您认识他,还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沉思了片刻,眸光幽冷淡淡的说: “没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的参与程度,方便后续找出最直接的入口。” 花一梦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并未点破,莞尔一笑说: “大朋友,我明天就准备小劫跟家母的事发材料,您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问我,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捌立年眸子微动,聚起异样的光芒射向花一梦。 他似有欲言又止,又好像内心异常的纠结,更好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良久,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平静的说: “小朋友,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花一梦缓缓站起了身,她尴尬着轻声说: “大朋友,晚安!” 捌立年望着花一梦走向餐厅的背影,他依旧站立着不动。 直到她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客房,那扇门隔离了捌立年的眸光。 花一梦走进房间里,她背靠在门后。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未知的担忧! 她很清楚,她再次出卖了自己的意愿,走上了她最痛恨的情感之路。 她想起了寺远凡,他曾经也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助过她。 可最终两人的关系,在这场是是非非的风波中,无可预知的发生了悲痛的变化。 花一梦不知,她跟捌立年之间,会有什么样的情感结果。 但此时的她必须这么做,她只能把贰志诚对她的警告,暂时抛到脑后。 花一梦拿起手机按下开机键,她需要把今晚的事告诉柒成。 手机刚启动成功,屏幕上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花一梦逐一查看每一条柒成发过来的信息,无一例外都是担忧她的言辞。 花一梦内心一暖,她快速敲击着键盘。 她把晚上跟捌立年之间重要的谈话内容,详细编辑出一段文字发送给了柒成。 柒成像时刻在等待她的信息那般,秒回了一连串的问号。 花一梦无奈,她只能敲打着键盘标明缘由: “柒成,我不能一直等待着被动挨打,请帮我准备一份小劫跟家母事发的书面材料,我明天上午去你办公室拿,见面细谈。” 花一梦发送完信息,她不假思索再次选择了关机。 次日清晨,捌立年刚上班走,花一梦便钻进厨房清洗了餐盘。 等她走出市委政府大院门口之时,柒成的车早已等候在马路边。 花一梦佯装若无其事的走着,在街角处柒成的车已停在了她身旁。 花一梦警惕的环视四周,她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梦,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擅自提前采取了行动?” 花一梦刚坐稳,柒成已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 “柒成,鎏宇给我打过电话,当我听到他得意的声音,我恨不得撕碎寺远凡,我不想继续等待下去,我必须快速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否则我会发疯” 花一梦话未说完,她已止不住泪流满面。 柒成叹息一声,他拉住花一梦的手,轻声安慰着: “一梦,你别担心,伞大哥跟灵儿姑娘准备再次起诉鎏宇,这次背后有人撑腰,保证让鎏子祥踏破门槛,低头向伞大哥求饶。” “小暖这边,我们已收集到了最新的证据,就等着开庭之时,打寺远凡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小劫就可以洗白冤屈,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贰叔叔交代,让你见机行事,捌立年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别看他外表平和,他的靠山非常强大,此人做事谨慎不张扬,深谋远虑心机颇深,你可不能忽视了他的意图。” 第271章 别说是炒鱿鱼,就是炒扫帚我也不走 捌立年下意识站起了身,他缓缓走到花一梦的身旁。 双手把她搀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慰着: “小朋友,偶尔会有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们总是跃跃欲试的想去破坏法律的规则,但最终都会自食其果,既然我已知道了此事,我会用心去调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捌立年停顿了片刻,他想了想接着说: “如果你所说的属实,法律自会给你一个公道的答案,而且,你提供的信息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花一梦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颊,她美眸中射出希冀的光芒,柔声的问: “大朋友,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愿意帮我吗?可他们的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这样会不会给您带来危险呢?” 捌立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点头说: “小朋友,你别忘了我的职责就是为民解忧,我会尽力查清事实,只不过这其中关系有些复杂,我需要一些时间去详细调查,而且此事你要绝对的保密。” “另外,你弟弟的事跟你母亲的事,我需要一份详细的书面材料,如果有必要,你可能还会接受调查谈话,你愿意配合吗?” 花一梦点头如捣蒜,她原本悬着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笃定的说: “大朋友,谢谢您!只要能让我弟弟洗白冤屈,把害我母亲的真凶绳之以法,别说让我接受审查,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捌立年温柔地拍了拍花一梦的脊背,他轻声的调侃道: “小朋友,你这个假还需要继续请吗?我的家庭助理,不只是会哭鼻子,还会炒鱿鱼呢”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撅起红唇鼻孔冷哼一声,破涕为笑的说: “您就会调侃我,这次有您的帮助,我再也不怕了,别说是炒鱿鱼,就是炒扫帚我也不走了。” 捌立年微怔,他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罢,捌立年凝视着花一梦,他表情凝重的问: “小朋友,你怎么会知道牛子山的存在?你确定他参与了这些事?” 花一梦下意识望着捌立年,她摇了摇头说: “封娇在看守所被取保候审的时候,我的律师去医院调查过此事,据他的一个朋友透露,是一个开发商全权办理了,封娇取保候审的所有证明,而这个开发商背后的人就是牛子山。” 花一梦说的这里,她故作不知反问捌立年: “大朋友,您为什么对这个牛子山那么的好奇呢?您认识他,还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捌立年闻听此言,他沉思了片刻,眸光幽冷淡淡的说: “没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的参与程度,方便后续找出最直接的入口。” 花一梦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并未点破,莞尔一笑说: “大朋友,我明天就准备小劫跟家母的事发材料,您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问我,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捌立年眸子微动,聚起异样的光芒射向花一梦。 他似有欲言又止,又好像内心异常的纠结,更好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良久,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平静的说: “小朋友,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花一梦缓缓站起了身,她尴尬着轻声说: “大朋友,晚安!” 捌立年望着花一梦走向餐厅的背影,他依旧站立着不动。 直到她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客房,那扇门隔离了捌立年的眸光。 花一梦走进房间里,她背靠在门后。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未知的担忧! 她很清楚,她再次出卖了自己的意愿,走上了她最痛恨的情感之路。 她想起了寺远凡,他曾经也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助过她。 可最终两人的关系,在这场是是非非的风波中,无可预知的发生了悲痛的变化。 花一梦不知,她跟捌立年之间,会有什么样的情感结果。 但此时的她必须这么做,她只能把贰志诚对她的警告,暂时抛到脑后。 花一梦拿起手机按下开机键,她需要把今晚的事告诉柒成。 手机刚启动成功,屏幕上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花一梦逐一查看每一条柒成发过来的信息,无一例外都是担忧她的言辞。 花一梦内心一暖,她快速敲击着键盘。 她把晚上跟捌立年之间重要的谈话内容,详细编辑出一段文字发送给了柒成。 柒成像时刻在等待她的信息那般,秒回了一连串的问号。 花一梦无奈,她只能敲打着键盘标明缘由: “柒成,我不能一直等待着被动挨打,请帮我准备一份小劫跟家母事发的书面材料,我明天上午去你办公室拿,见面细谈。” 花一梦发送完信息,她不假思索再次选择了关机。 次日清晨,捌立年刚上班走,花一梦便钻进厨房清洗了餐盘。 等她走出市委政府大院门口之时,柒成的车早已等候在马路边。 花一梦佯装若无其事的走着,在街角处柒成的车已停在了她身旁。 花一梦警惕的环视四周,她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梦,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擅自提前采取了行动?” 花一梦刚坐稳,柒成已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 “柒成,鎏宇给我打过电话,当我听到他得意的声音,我恨不得撕碎寺远凡,我不想继续等待下去,我必须快速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否则我会发疯” 花一梦话未说完,她已止不住泪流满面。 柒成叹息一声,他拉住花一梦的手,轻声安慰着: “一梦,你别担心,伞大哥跟灵儿姑娘准备再次起诉鎏宇,这次背后有人撑腰,保证让鎏子祥踏破门槛,低头向伞大哥求饶。” “小暖这边,我们已收集到了最新的证据,就等着开庭之时,打寺远凡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小劫就可以洗白冤屈,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贰叔叔交代,让你见机行事,捌立年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别看他外表平和,他的靠山非常强大,此人做事谨慎不张扬,深谋远虑心机颇深,你可不能忽视了他的意图。” 第272章 不管发生多么严峻的事你都不能出卖自己的意愿 花一梦擦了擦眼泪,她点了点头说: “柒成,我知道了,我会小心行事的,小劫和家母事发的书面材料你准备好了吗?” 柒成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他递给花一梦轻声的说: “一梦,我按你交代的已做了汇总,很详细的,都装在这里面了,不过,你跟捌立年接触要万分小心多留个心眼,他虽然说会帮你,但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能在景城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不止是要有强大的后台,还要八面玲珑能力非凡,做人做事如履薄冰,具备超人的智慧与洞察力才够格。” 花一梦伸手接过了文件袋,她点了点头轻声的说: “柒成,我知道了,可我现在也只能借助他的力量,孤注一掷了,等这件事彻底结束之后,我会想办法脱身,到时就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面部表情凝重,试探性的问: “一梦,捌立年愿意帮你,他有没有向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沉思片刻后,凝视着柒成挤出一抹微笑,轻松的说: “没有,他只是觉得我一个女孩子,被一群男人围而攻之的无法生活,生出了怜悯之心,再说,他借此机会可以除掉他对立面的人,对他来说帮我只是顺水人情而已!” 柒成闻听此言,他双眼之中虽仍带着疑惑,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柒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忧郁起来。 花一梦侧耳聆听着电话里的内容,她却没有听出任何的头绪。 直到柒成挂了电话,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花一梦凝视着他,着急的问: “柒成,是谁打来的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柒成把车停靠在路边熄了火,他凝视着花一梦的美眸,忧愁的说: “伞大哥那边出了点状况,有人在干扰他朋友查跟小劫斗殴男孩的事,而且,兀云风的事对方也开始行动了。”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一把拉住柒成的手臂,急切的说: “柒成,他们越是这样步步紧逼,我们决不能向后退缩半步,要不,我们明天就向法院就我母亲死亡一事,另行提起民事诉讼,我一定要让寺远凡跟封娇付出代价。” 花一梦语毕,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文件袋,美眸中射出坚定的光晕。 柒成思虑了片刻,他沉着的说: “一梦,这件事我要跟贰叔叔和伞大哥商量一下,在回复你,毕竟我们手中的证据还不足,而且,捌立年的态度暂时还不明朗,我们不宜过早去打草惊蛇。”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她沉思了片刻后,坚决的说: “柒成,请你务必劝说贰叔叔跟伞君同意我的想法,也劳烦你晚上加个班准备申诉材料,我们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明天你一定要去法院就我母亲的事,申请民事诉讼。” “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我要面见捌立年,请你相信我,捌立年一定会帮我们打赢这场官司的,我不只要打败寺远凡,更要扳倒牛子山,绝不允许他们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柒成闻听此言,他双眼带着狐疑,紧紧盯着花一梦,颤声问: “一梦,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捌立年做什么交易了?他是不是在拿此事,来逼迫你做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你怎么能笃定他会帮你呢?” 花一梦知道自己情急之下,险些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凝视着柒成莞尔一笑,轻声的安慰他: “柒成,请你相信我,我跟捌立年之间没有做什么交易,我只是想快点把书面材料交给他,这样可以争取多一点点时间而已!” 柒成摇了摇头,他双手扳住花一梦的双肩,眼眶红红的似有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一梦,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多么严峻的事,你都不能出卖自己的意愿,有伞大哥跟贰叔叔在帮你出谋划策,而且你还有我,你要相信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缓缓伸出手指,抚摸着柒成的脸颊,咬了咬唇瓣凄苦一笑说: “柒成,我能懂,谢谢你!” 柒成一把握住花一梦的手腕,他脸颊涨的通红,呼吸急促的说: “一梦,我,我爱上了你,很爱很爱,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咻地缩回了手。 她不可置信的凝视着柒成,她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柒成竟然向她表白了爱意。 花一梦呆愣愣坐立着不动,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她不想伤害柒成,却又不能接受他的求爱。 她必须要让这个纯真的大男孩,不被她的琐事而拖累,过上平安无虞的生活。 否则,她花一梦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在花一梦思绪乱飞之时,柒成颤抖着声音开口说: “一梦,我们结婚?我带你回去见我的父母,等我们再回景城时,一起去粉碎寺远凡的阴谋,我受不了你身边围着一群男人,只要我们结了婚,就没有男人再对你虎视眈眈了” 柒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花一梦的手指,堵住了他后面将要说出口的言辞。 花一梦使劲的摇着头,她美眸中尽显痛苦之色,倔犟的说: “不,柒成” 花一梦只说出几个字,柒成的吻已毫无预兆的堵了上去。 花一梦惊呆了,她从柒成的吻上可以感受到。 他在面对情侣之间的事情上,有多么的青涩笨拙。 他除了轻柔的贴合摩擦,好像花一梦的唇瓣是易碎的玻璃制品,不敢用力的造次。 花一梦很清楚,她必须要在柒成脑袋上浇一盆冷水,不能让他深陷其中。 她也明白,她这么做对柒成很残忍,但,她不能优柔寡断。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对着柒成的胸腔狠狠推了一把,低喝道: “柒成,你疯了吗?我不会嫁给你,我也不爱你,你懂吗?” 第272章 不管发生多么严峻的事你都不能出卖自己的意愿 花一梦擦了擦眼泪,她点了点头说: “柒成,我知道了,我会小心行事的,小劫和家母事发的书面材料你准备好了吗?” 柒成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他递给花一梦轻声的说: “一梦,我按你交代的已做了汇总,很详细的,都装在这里面了,不过,你跟捌立年接触要万分小心多留个心眼,他虽然说会帮你,但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能在景城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不止是要有强大的后台,还要八面玲珑能力非凡,做人做事如履薄冰,具备超人的智慧与洞察力才够格。” 花一梦伸手接过了文件袋,她点了点头轻声的说: “柒成,我知道了,可我现在也只能借助他的力量,孤注一掷了,等这件事彻底结束之后,我会想办法脱身,到时就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 柒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面部表情凝重,试探性的问: “一梦,捌立年愿意帮你,他有没有向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沉思片刻后,凝视着柒成挤出一抹微笑,轻松的说: “没有,他只是觉得我一个女孩子,被一群男人围而攻之的无法生活,生出了怜悯之心,再说,他借此机会可以除掉他对立面的人,对他来说帮我只是顺水人情而已!” 柒成闻听此言,他双眼之中虽仍带着疑惑,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柒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忧郁起来。 花一梦侧耳聆听着电话里的内容,她却没有听出任何的头绪。 直到柒成挂了电话,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花一梦凝视着他,着急的问: “柒成,是谁打来的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柒成把车停靠在路边熄了火,他凝视着花一梦的美眸,忧愁的说: “伞大哥那边出了点状况,有人在干扰他朋友查跟小劫斗殴男孩的事,而且,兀云风的事对方也开始行动了。”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一把拉住柒成的手臂,急切的说: “柒成,他们越是这样步步紧逼,我们决不能向后退缩半步,要不,我们明天就向法院就我母亲死亡一事,另行提起民事诉讼,我一定要让寺远凡跟封娇付出代价。” 花一梦语毕,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文件袋,美眸中射出坚定的光晕。 柒成思虑了片刻,他沉着的说: “一梦,这件事我要跟贰叔叔和伞大哥商量一下,在回复你,毕竟我们手中的证据还不足,而且,捌立年的态度暂时还不明朗,我们不宜过早去打草惊蛇。”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她沉思了片刻后,坚决的说: “柒成,请你务必劝说贰叔叔跟伞君同意我的想法,也劳烦你晚上加个班准备申诉材料,我们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明天你一定要去法院就我母亲的事,申请民事诉讼。” “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我要面见捌立年,请你相信我,捌立年一定会帮我们打赢这场官司的,我不只要打败寺远凡,更要扳倒牛子山,绝不允许他们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柒成闻听此言,他双眼带着狐疑,紧紧盯着花一梦,颤声问: “一梦,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捌立年做什么交易了?他是不是在拿此事,来逼迫你做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你怎么能笃定他会帮你呢?” 花一梦知道自己情急之下,险些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凝视着柒成莞尔一笑,轻声的安慰他: “柒成,请你相信我,我跟捌立年之间没有做什么交易,我只是想快点把书面材料交给他,这样可以争取多一点点时间而已!” 柒成摇了摇头,他双手扳住花一梦的双肩,眼眶红红的似有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一梦,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多么严峻的事,你都不能出卖自己的意愿,有伞大哥跟贰叔叔在帮你出谋划策,而且你还有我,你要相信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缓缓伸出手指,抚摸着柒成的脸颊,咬了咬唇瓣凄苦一笑说: “柒成,我能懂,谢谢你!” 柒成一把握住花一梦的手腕,他脸颊涨的通红,呼吸急促的说: “一梦,我,我爱上了你,很爱很爱,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咻地缩回了手。 她不可置信的凝视着柒成,她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柒成竟然向她表白了爱意。 花一梦呆愣愣坐立着不动,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她不想伤害柒成,却又不能接受他的求爱。 她必须要让这个纯真的大男孩,不被她的琐事而拖累,过上平安无虞的生活。 否则,她花一梦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在花一梦思绪乱飞之时,柒成颤抖着声音开口说: “一梦,我们结婚?我带你回去见我的父母,等我们再回景城时,一起去粉碎寺远凡的阴谋,我受不了你身边围着一群男人,只要我们结了婚,就没有男人再对你虎视眈眈了” 柒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花一梦的手指,堵住了他后面将要说出口的言辞。 花一梦使劲的摇着头,她美眸中尽显痛苦之色,倔犟的说: “不,柒成” 花一梦只说出几个字,柒成的吻已毫无预兆的堵了上去。 花一梦惊呆了,她从柒成的吻上可以感受到。 他在面对情侣之间的事情上,有多么的青涩笨拙。 他除了轻柔的贴合摩擦,好像花一梦的唇瓣是易碎的玻璃制品,不敢用力的造次。 花一梦很清楚,她必须要在柒成脑袋上浇一盆冷水,不能让他深陷其中。 她也明白,她这么做对柒成很残忍,但,她不能优柔寡断。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对着柒成的胸腔狠狠推了一把,低喝道: “柒成,你疯了吗?我不会嫁给你,我也不爱你,你懂吗?” 第273章 姑娘,你没事吧? 花一梦语毕,她拿起文件袋,义无反顾的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柒成被花一梦猝不及防的猛推了一把。 又被她决绝的一席话浇灭了爱的火苗,他呆愣愣的坐立着不动。 直到关车门的声响,惊醒了他的呆滞。 柒成下意识扭过了头,他通过车玻璃看着花一梦决然离去的背影。 他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柒成没有想到,他鼓足勇气的表白,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花一梦强忍着泪水,她脚步匆匆的想要横穿马路,涌入密集的人群。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一旦回了头,她看到柒成那受伤的眼神,她怕自己会动摇。 就在此时,原本停靠在马路边的一辆车,犹如失控了那般突然朝着她冲了过来。 花一梦惊恐地瞪大了美眸,她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那般,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就那样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快速向她的身上碾压而来。 花一梦在恍惚间,她看到车上的女司机,满脸挂上了诡异的冷笑。 “快闪开!” 一声洪亮如钟的男音咻地响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高大威猛的身躯,犹如阵风那般旋移到花一梦的身旁。 男子有力的手臂猛然收缩之间,将花一梦拉进了他的怀里。 那辆疾驰的汽车紧贴着男子的脊背,飞驰而过。 花一梦紧紧闭上了双目,她的身子在凌空旋转了半圈之后,双脚稳稳着了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怦怦狂跳。 就在此时,她耳畔传来带着极致磁性的男音: “姑娘,你没事?”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男子的手臂,她脸色煞白唇瓣哆嗦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既威严,又帅气还携带着凶相的男子。 男子那对虎目,让花一梦不由得胆寒。 尤其是他额头到眼角处,那条醒目的刀疤,让她异常的熟悉。 花一梦眨了眨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她想对男子说出感激的言辞。 可她唇瓣颤抖的说不出任何的字眼。 就在此时,目击事发经过的柒成快步跑了过来。 他双手紧紧拉住花一梦的手臂,着急的问: “一梦,你有没有受伤?快,快让我看看!” 柒成语毕,他不管不顾把花一梦从男子的怀中拉了出来,便开始上下打量着。 花一梦惊魂未定,她刚脱离男子的怀抱,身子一软便倒在了柒成的怀中。 柒成紧紧抱住了花一梦,他的声音因为太过于担心所致,带着丝丝哭腔问: “一梦,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走,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好吗?” 花一梦看着因太过紧张,脸色尽显苍白的柒成。 她张了张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那般向外涌出,她哽咽着说: “柒成,是封娇,刚刚那辆车里的女人是封娇,她要置我于死地,你一定要答应我,明天你必须去法院递交诉讼申请。” 柒成闻听此言,他惊愕的左右环视了一圈,哪里还有那辆车半点的踪迹。 柒成收回了目光,他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颤声的问: “一梦,你是被吓糊涂了?还是你真的看到了封娇?” 花一梦使劲摇着头,她泣不成声的说: “柒成,你要相信我没有看错,那辆车里的女司机就是封娇,我不会看错的,她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能认出她来” 柒成点了点头,他信誓旦旦的说: “一梦,我们现在去找伞大哥,他可以托朋友调出这段路上的监控,如果真的是封娇所为,那她的罪行就再加上一条故意杀人罪。”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哽咽着说: “柒成,我没事,我不能见伞君,我此刻要见捌立年,你快点把我送回去好吗?” 柒成叹息了一声,他再次确认的问: “一梦,你真的没事,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花一梦站直了身子,她脱离柒成的怀抱,踉跄着脚步向车边走去! 此时,她可能才反应过来,忽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着问柒成: “柒成,刚刚救我的男子呢?你有没有看到他?” 柒成也环视了四周,他摇了摇头说: “他应该早就走了!我只顾担心你有没有受伤,竟然忘了向他道谢。”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没有时间去考虑救她男子的事,快步向车边走去! 等她回到捌立年的家中,她那颗心依然狂跳不止。 花一梦喝了一杯水,她未敢停留,拿出手机便拨通了小乔的电话。 当她听到确切的答案,花一梦便钻进了厨房忙碌了起来。 在中午来临之前,花一梦几道小菜已端上了餐桌。 等她刚摆好碗筷,房门就被捌立年打开了。 花一梦快步迎了上去,她微笑着柔声说: “大朋友,您回来啦,今天我做了您最爱吃的菜,您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捌立年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他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 “小朋友,辛苦你了,你怎么突然做这么多好吃的?” 花一梦拉着捌立年在餐桌前坐下,她美眸煽动着,带着些许的紧张又期待着说: “大朋友,您工作辛苦了一上午,中午回来该吃的好点,才能有精力去忙下午的工作。” 捌立年原本温和的神情,瞬间充满了笑意,他轻声的赞许道: “小朋友,你的厨艺是越来越精湛了,幸亏我的生活中有了你,才不至于让我的胃时常闹起情绪来。” 花一梦莞尔一笑,她纤细的手指拿起了筷子,递到了捌立年的面前,嘻嘻笑着说: “大朋友,那您还等什么呢?我们赶快开吃!别让您的胃等的着急了!” 捌立年的眸中尽显感动之色,他轻轻握住花一梦的手腕,柔声的说: “谢谢你小朋友,你就像个小小的蜂蜜罐子,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疲惫感总是一扫而空,精力充沛的让我都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花一梦坐在捌立年的身边,她撅起红唇,腻声的说: “您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正是威武霸气的年纪,待会儿我还有惊喜等着您呢!” 第273章 姑娘,你没事吧? 花一梦语毕,她拿起文件袋,义无反顾的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柒成被花一梦猝不及防的猛推了一把。 又被她决绝的一席话浇灭了爱的火苗,他呆愣愣的坐立着不动。 直到关车门的声响,惊醒了他的呆滞。 柒成下意识扭过了头,他通过车玻璃看着花一梦决然离去的背影。 他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柒成没有想到,他鼓足勇气的表白,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花一梦强忍着泪水,她脚步匆匆的想要横穿马路,涌入密集的人群。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一旦回了头,她看到柒成那受伤的眼神,她怕自己会动摇。 就在此时,原本停靠在马路边的一辆车,犹如失控了那般突然朝着她冲了过来。 花一梦惊恐地瞪大了美眸,她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那般,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就那样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快速向她的身上碾压而来。 花一梦在恍惚间,她看到车上的女司机,满脸挂上了诡异的冷笑。 “快闪开!” 一声洪亮如钟的男音咻地响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高大威猛的身躯,犹如阵风那般旋移到花一梦的身旁。 男子有力的手臂猛然收缩之间,将花一梦拉进了他的怀里。 那辆疾驰的汽车紧贴着男子的脊背,飞驰而过。 花一梦紧紧闭上了双目,她的身子在凌空旋转了半圈之后,双脚稳稳着了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怦怦狂跳。 就在此时,她耳畔传来带着极致磁性的男音: “姑娘,你没事?” 花一梦下意识抓住男子的手臂,她脸色煞白唇瓣哆嗦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既威严,又帅气还携带着凶相的男子。 男子那对虎目,让花一梦不由得胆寒。 尤其是他额头到眼角处,那条醒目的刀疤,让她异常的熟悉。 花一梦眨了眨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她想对男子说出感激的言辞。 可她唇瓣颤抖的说不出任何的字眼。 就在此时,目击事发经过的柒成快步跑了过来。 他双手紧紧拉住花一梦的手臂,着急的问: “一梦,你有没有受伤?快,快让我看看!” 柒成语毕,他不管不顾把花一梦从男子的怀中拉了出来,便开始上下打量着。 花一梦惊魂未定,她刚脱离男子的怀抱,身子一软便倒在了柒成的怀中。 柒成紧紧抱住了花一梦,他的声音因为太过于担心所致,带着丝丝哭腔问: “一梦,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走,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好吗?” 花一梦看着因太过紧张,脸色尽显苍白的柒成。 她张了张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那般向外涌出,她哽咽着说: “柒成,是封娇,刚刚那辆车里的女人是封娇,她要置我于死地,你一定要答应我,明天你必须去法院递交诉讼申请。” 柒成闻听此言,他惊愕的左右环视了一圈,哪里还有那辆车半点的踪迹。 柒成收回了目光,他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颤声的问: “一梦,你是被吓糊涂了?还是你真的看到了封娇?” 花一梦使劲摇着头,她泣不成声的说: “柒成,你要相信我没有看错,那辆车里的女司机就是封娇,我不会看错的,她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能认出她来” 柒成点了点头,他信誓旦旦的说: “一梦,我们现在去找伞大哥,他可以托朋友调出这段路上的监控,如果真的是封娇所为,那她的罪行就再加上一条故意杀人罪。” 花一梦摇了摇头,她哽咽着说: “柒成,我没事,我不能见伞君,我此刻要见捌立年,你快点把我送回去好吗?” 柒成叹息了一声,他再次确认的问: “一梦,你真的没事,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花一梦站直了身子,她脱离柒成的怀抱,踉跄着脚步向车边走去! 此时,她可能才反应过来,忽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着问柒成: “柒成,刚刚救我的男子呢?你有没有看到他?” 柒成也环视了四周,他摇了摇头说: “他应该早就走了!我只顾担心你有没有受伤,竟然忘了向他道谢。” 花一梦咬了咬唇瓣,她没有时间去考虑救她男子的事,快步向车边走去! 等她回到捌立年的家中,她那颗心依然狂跳不止。 花一梦喝了一杯水,她未敢停留,拿出手机便拨通了小乔的电话。 当她听到确切的答案,花一梦便钻进了厨房忙碌了起来。 在中午来临之前,花一梦几道小菜已端上了餐桌。 等她刚摆好碗筷,房门就被捌立年打开了。 花一梦快步迎了上去,她微笑着柔声说: “大朋友,您回来啦,今天我做了您最爱吃的菜,您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捌立年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他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 “小朋友,辛苦你了,你怎么突然做这么多好吃的?” 花一梦拉着捌立年在餐桌前坐下,她美眸煽动着,带着些许的紧张又期待着说: “大朋友,您工作辛苦了一上午,中午回来该吃的好点,才能有精力去忙下午的工作。” 捌立年原本温和的神情,瞬间充满了笑意,他轻声的赞许道: “小朋友,你的厨艺是越来越精湛了,幸亏我的生活中有了你,才不至于让我的胃时常闹起情绪来。” 花一梦莞尔一笑,她纤细的手指拿起了筷子,递到了捌立年的面前,嘻嘻笑着说: “大朋友,那您还等什么呢?我们赶快开吃!别让您的胃等的着急了!” 捌立年的眸中尽显感动之色,他轻轻握住花一梦的手腕,柔声的说: “谢谢你小朋友,你就像个小小的蜂蜜罐子,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疲惫感总是一扫而空,精力充沛的让我都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花一梦坐在捌立年的身边,她撅起红唇,腻声的说: “您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正是威武霸气的年纪,待会儿我还有惊喜等着您呢!” 第274章 我帮您解开衣扣降降温好吗 捌立年有片刻的微怔,他实在猜不出,花一梦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花一梦则不再言语,她开始不停给捌立年碗中夹着菜。 两人并肩而坐,温馨地享用着这顿充满爱意的午餐。 餐厅内的气氛异常的活跃,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仿佛这世间只因为这顿午饭,而变得格外的美好。 直到午餐结束,花一梦才把文件袋双手递给了捌立年,她柔声的说: “秘书长,这个是家母跟弟弟事发的所有细节,请您过目!” 捌立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他接过文件袋刚要打开。 花一梦伸出手握住捌立年的手腕,她轻声的说: “秘书长,请您移驾到书房里再看好吗?” 捌立年不明所以,他凝视着花一梦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 最终他还是缓缓站起了身,慢步向书房里走去! 花一梦快速把餐盘放进了厨房,她顾不上清洗便走了出来。 她一股脑推开客房的门,拿起睡衣进入了浴室。 捌立年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房里,他表情十分凝重,细致的阅览着纸张上的内容。 他满脸严肃眸子里的光芒不停变换着。 直到捌立年看完,他把纸张重重丢在了桌子上。 他身躯斜靠在椅背上,微闭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十指交叉,两根大拇指来回打着圈。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捌立年咻地睁开了双眸,他轻声的说: “小朋友,请进!” 花一梦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她身穿着轻盈透明的睡衣,缓缓走了进来。 当捌立年目视到她的衣着时,他猛然坐直了身子,眸底射出奇异的光芒。 捌立年还未开口,花一梦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已走到了他的身旁。 她伸出雪白如藕的手臂,轻轻放在捌立年的双肩上。 花一梦的手指轻抚着,捌立年有些僵硬的脸颊摩挲着。 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凝视着捌立年的眸,她腻声的问: “大朋友,您累吗?要不我帮您捏捏肩膀好吗?” 捌立年像忽然失语了那般,一言不发。 他直视着花一梦娇艳欲滴的红唇,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只言片语来。 他凝视着花一梦的眸底,渐渐被一层薄雾所笼罩,呼吸已开始渐渐归于粗重。 花一梦手指游移到捌立年的薄唇上,她轻轻的摩挲着。 捌立年猛然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肢,眸光还定格在花一梦绯红的脸颊上。 花一梦娇哼一声,她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捌立年的双腿之上。 她那不安分的手指,滑到捌立年的喉结处,长长的指甲来回画着圆圆的圈。 她红唇微微撅起,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煽动着,两颗圆圆的酒窝镶嵌在脸颊上。 花一梦凝视着捌立年的眸,她莞尔一笑,红唇微启软糯的说: “大朋友,您都出汗了,您是不是很热啊?要不我帮您解开衣扣,降降温好吗?” 花一梦语毕,她的手指已滑落到捌立年的衣领处,慢悠悠一颗颗解着纽扣。 捌立年像再也克制不住那般,他呼吸急促的好似,刚背了一座大山那样面红耳赤。 他咻地捏住花一梦的下巴,俯下头如饥似渴的压了下去。 花一梦紧紧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薄如蝉翼的睡衣,被有力的大手撕成了几片。 书房里顿时杂乱了起来,有桌椅碰撞的声响,有书籍跌落在地的声音。 更有重重的脚步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娇喘嘘嘘的呢喃声。 柒成则像个陀螺那般,他刚从伞君的农庄里走了出来,便钻进了车里疾驰而去。 等柒成驱车刚到办公大厦楼下,贰志诚早已在车里等候多时了。 两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肩并肩快步进入了大厦。 在柒成的办公室里,他煮了两杯咖啡,坐在了贰志诚的对面。 他开始跟贰志诚一起商讨,明天起诉封娇的事宜。 以及封娇今天对花一梦,涉嫌故意杀人“未遂”的商讨中。 两人各自提出自己的建议,以及各种突发状况时的应对之策。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在处理花一梦的这件事上。 产生了患难与共一致对外的紧密关系。 在市委大院捌立年的家中,书房的门敞开着,地上零零散散跌落着破衣烂衫。 几本厚厚的书籍,龇牙咧嘴的静静躺在地上。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几串号码不停在屏幕上跳跃着,它的主人却无暇接听。 在卧室里,那种酣畅淋漓的激战,似乎才刚刚停歇。 花一梦微闭着双眼,她有气无力的躺在捌立年的怀中。 她脸颊上的潮红带着余温,还未褪去。 捌立年的眸子亮晶晶一片,他极短的发丝有些微湿。 在空调的吹拂下,他额头上的细汗依旧隐隐可见。 捌立年原本深邃的眸,此刻尽显柔情。 他一只手轻撩拨弄着花一梦的长发,呼吸带着劲风吹向她娇美的脸颊,柔声的说: “小朋友,是你让我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陶醉的忘乎所以的感觉,往后余生我会把这两个字,深深刻进在脑海里。” 花一梦嘤咛一声,她微微睁开了双眼,声音带着极致的软糯说: “大朋友,您平时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而忘了生活中该有的乐趣,我仰望于您的沉稳与威严,崇尚于您的人品与能力,臣服于您的智慧与慈爱。” “我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跟我心目中真正的男人,有了近距离亲密的接触,我们彼此紧紧相贴融为一体,此生我已无憾。” 捌立年的手指,轻轻刮了刮花一梦的鼻子,他柔声的说: “傻丫头,你就是误入红尘中的仙子,我此后定当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不是你臣服于我,而是我倾倒于你,我跟你能有此坦诚相待的机会,此生已足以!” “至于你母亲跟你弟弟的事,我已了解了事发的经过,我自然会处理好此事,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告诉你的律师,让他尽快向法院递交诉讼申请。” 第274章 我帮您解开衣扣降降温好吗 捌立年有片刻的微怔,他实在猜不出,花一梦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花一梦则不再言语,她开始不停给捌立年碗中夹着菜。 两人并肩而坐,温馨地享用着这顿充满爱意的午餐。 餐厅内的气氛异常的活跃,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仿佛这世间只因为这顿午饭,而变得格外的美好。 直到午餐结束,花一梦才把文件袋双手递给了捌立年,她柔声的说: “秘书长,这个是家母跟弟弟事发的所有细节,请您过目!” 捌立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他接过文件袋刚要打开。 花一梦伸出手握住捌立年的手腕,她轻声的说: “秘书长,请您移驾到书房里再看好吗?” 捌立年不明所以,他凝视着花一梦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 最终他还是缓缓站起了身,慢步向书房里走去! 花一梦快速把餐盘放进了厨房,她顾不上清洗便走了出来。 她一股脑推开客房的门,拿起睡衣进入了浴室。 捌立年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房里,他表情十分凝重,细致的阅览着纸张上的内容。 他满脸严肃眸子里的光芒不停变换着。 直到捌立年看完,他把纸张重重丢在了桌子上。 他身躯斜靠在椅背上,微闭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十指交叉,两根大拇指来回打着圈。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捌立年咻地睁开了双眸,他轻声的说: “小朋友,请进!” 花一梦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她身穿着轻盈透明的睡衣,缓缓走了进来。 当捌立年目视到她的衣着时,他猛然坐直了身子,眸底射出奇异的光芒。 捌立年还未开口,花一梦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已走到了他的身旁。 她伸出雪白如藕的手臂,轻轻放在捌立年的双肩上。 花一梦的手指轻抚着,捌立年有些僵硬的脸颊摩挲着。 她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凝视着捌立年的眸,她腻声的问: “大朋友,您累吗?要不我帮您捏捏肩膀好吗?” 捌立年像忽然失语了那般,一言不发。 他直视着花一梦娇艳欲滴的红唇,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只言片语来。 他凝视着花一梦的眸底,渐渐被一层薄雾所笼罩,呼吸已开始渐渐归于粗重。 花一梦手指游移到捌立年的薄唇上,她轻轻的摩挲着。 捌立年猛然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肢,眸光还定格在花一梦绯红的脸颊上。 花一梦娇哼一声,她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捌立年的双腿之上。 她那不安分的手指,滑到捌立年的喉结处,长长的指甲来回画着圆圆的圈。 她红唇微微撅起,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煽动着,两颗圆圆的酒窝镶嵌在脸颊上。 花一梦凝视着捌立年的眸,她莞尔一笑,红唇微启软糯的说: “大朋友,您都出汗了,您是不是很热啊?要不我帮您解开衣扣,降降温好吗?” 花一梦语毕,她的手指已滑落到捌立年的衣领处,慢悠悠一颗颗解着纽扣。 捌立年像再也克制不住那般,他呼吸急促的好似,刚背了一座大山那样面红耳赤。 他咻地捏住花一梦的下巴,俯下头如饥似渴的压了下去。 花一梦紧紧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薄如蝉翼的睡衣,被有力的大手撕成了几片。 书房里顿时杂乱了起来,有桌椅碰撞的声响,有书籍跌落在地的声音。 更有重重的脚步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娇喘嘘嘘的呢喃声。 柒成则像个陀螺那般,他刚从伞君的农庄里走了出来,便钻进了车里疾驰而去。 等柒成驱车刚到办公大厦楼下,贰志诚早已在车里等候多时了。 两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肩并肩快步进入了大厦。 在柒成的办公室里,他煮了两杯咖啡,坐在了贰志诚的对面。 他开始跟贰志诚一起商讨,明天起诉封娇的事宜。 以及封娇今天对花一梦,涉嫌故意杀人“未遂”的商讨中。 两人各自提出自己的建议,以及各种突发状况时的应对之策。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在处理花一梦的这件事上。 产生了患难与共一致对外的紧密关系。 在市委大院捌立年的家中,书房的门敞开着,地上零零散散跌落着破衣烂衫。 几本厚厚的书籍,龇牙咧嘴的静静躺在地上。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几串号码不停在屏幕上跳跃着,它的主人却无暇接听。 在卧室里,那种酣畅淋漓的激战,似乎才刚刚停歇。 花一梦微闭着双眼,她有气无力的躺在捌立年的怀中。 她脸颊上的潮红带着余温,还未褪去。 捌立年的眸子亮晶晶一片,他极短的发丝有些微湿。 在空调的吹拂下,他额头上的细汗依旧隐隐可见。 捌立年原本深邃的眸,此刻尽显柔情。 他一只手轻撩拨弄着花一梦的长发,呼吸带着劲风吹向她娇美的脸颊,柔声的说: “小朋友,是你让我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陶醉的忘乎所以的感觉,往后余生我会把这两个字,深深刻进在脑海里。” 花一梦嘤咛一声,她微微睁开了双眼,声音带着极致的软糯说: “大朋友,您平时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而忘了生活中该有的乐趣,我仰望于您的沉稳与威严,崇尚于您的人品与能力,臣服于您的智慧与慈爱。” “我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跟我心目中真正的男人,有了近距离亲密的接触,我们彼此紧紧相贴融为一体,此生我已无憾。” 捌立年的手指,轻轻刮了刮花一梦的鼻子,他柔声的说: “傻丫头,你就是误入红尘中的仙子,我此后定当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不是你臣服于我,而是我倾倒于你,我跟你能有此坦诚相待的机会,此生已足以!” “至于你母亲跟你弟弟的事,我已了解了事发的经过,我自然会处理好此事,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告诉你的律师,让他尽快向法院递交诉讼申请。” 第275章 你总能让我情不自禁的想拼尽全力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内心异常的兴奋。 她有一种想要高呼的感觉,却依旧故作不懂的问: “大朋友,为什么要先向法院提交申请呢?我毕竟还没有掌握到,他们弄虚作假的证据。” 捌立年抚摸着花一梦的脸颊,他轻声的说: “丫头你设想一下,狐狸钻进洞穴很难涉猎,只有搞出大的动静,让他上蹿下跳的乱蹦跶,才更容易抓住他的把柄,这样市委督查室的人,跟公安部门才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不管庭审上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你只需要回来告诉我就行,我会让小乔时刻保持与你联系,其他的事你无需操心,我会逐个环节交代下去,以保证此案公平公正公开的审理。”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雀跃的猛然坐起了身,煽动着亮晶晶的美眸,娇声的赞美道: “大朋友,您果真是与众不同,听您一席话,就好似在我的大脑之中,装进了一车谋略的好书籍,让我真真是增长了见识。” 花一梦语毕,她凝视着捌立年,却见他的眸光紧盯着她赤露的上身,一眨不眨。 花一梦下意识低下了头,此时她才看到,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 目及之处皆残留着,捌立年为她种下的草莓印。 花一梦脸颊咻地红的通透,她双手不由得护向胸部。 她轻咬着唇瓣,满脸尽显尴尬之色。 捌立年刚平息下来的欲火,再次喷出熊熊烈焰之势。 他伸出手臂,在猛然收紧之时。 花一梦已平稳躺倒在床上,捌立年继而翻身而上,开始了他纵横驰骋的厮杀。 花一梦忍不住别过了头,她腻着声对捌立年噤若寒蝉的呢喃道: “将军,我太累了,浑身真的很疼,您能赐给我片刻喘息的机会吗?” 捌立年缓缓抬起了头,他凝视着花一梦有些泛红的眼眶。 他轻轻点了点头,无奈的躺到一边,他手掌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揉搓着,颤声的说: “丫头,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克制自己不那么的冲动,但你总能让我情不自禁的想拼尽全力,所以我” 花一梦轻轻点了点头,她在捌立年怀中蹭了蹭,柔声的解释着: “大朋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有您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只是那个你能轻柔点吗?” 捌立年紧紧拥着她,在她额头狠狠落下一吻,带着极致的颤音说: “丫头,你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才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抚” 花一梦下意识缓缓闭上了双眼,她的内心很清楚。 在她爬上捌立年床的那一刻,后面所有的事都由不得她了。 不管她能不能忍受,事已至此她都必须忍下去。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紧咬着唇瓣,强忍着捌立年在她身上,渐入佳境的遨游着。 她只能强颜欢笑,尽力去迎合捌立年慷慨激昂的感官。 与此同时,柒成和贰志诚刚刚走出了办公室,进入了电梯。 两人经过漫长的讨论,终于敲定了一系列有序的步骤。 柒成望着贰志诚离开的车影,他拿出手机调出花一梦的手机号,顺手拨了出去。 柒成连着拨出了好几遍,无一例外都是关机,他点开花一梦的微信拨出语音通话。 直到被自动挂断,都无人接听。 柒成不由得紧蹙起眉头,他手指敲击着键盘,编辑出一段段文字发送了出去。 在柒成因联系不上花一梦而困惑之时。 小乔则更惨,各种电话如点燃的炮竹,一股脑向他的手机袭击而来。 把他轰炸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般,焦躁不安。 小乔不管是拨打花一梦的手机,还是拨通捌立年的电话。 无一例外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小乔无奈,他只能驱车向市委大院里疾驰而去。 在捌立年的书房内,他桌子上的手机依旧响着清脆的虫鸣声。 直到电量支撑不住,那一串串号码的纠缠,自动关机进入了休眠的状态。 卧室内如火如荼的激情还未褪去。 隔着门缝,依稀还能听到余音绕梁,让人心跳加速的调情声。 小乔停稳车,他快步进入了电梯,按下了捌立年居住楼层的数字。 在房门前,小乔毫不犹豫敲响了房门。 他轻缓的敲了十几下,房门依旧紧闭,没有任何要被人打开的迹象。 小乔偏头侧耳贴在房门上,他似乎想听出点动静,着急的额头冒出了层层的汗水。 直到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市委书记的电话已经是第二次打了进来。 小乔无奈,他只能接通,编出了一个完美至极的谎言。 等到通话结束,小乔脸上的汗珠颗颗向下滑落。 这次他加大了力度,紧握着拳头对准房门,砰砰砰一顿猛拍。 卧室内,花一梦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她定了定心神,望着大汗淋漓的捌立年,在他耳边娇喘嘘嘘的说: “大朋友,您听,好像有人在敲房门” 捌立年亢奋的神情凝固住,他屏住有些粗重的呼吸,侧耳聆听着卧室外的动静。 果然,房门口像放着一面鼓,被人敲的砰砰作响。 捌立年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被子,他重新俯下了身,好似门外的响动与他无关。 他好像要速战速决,赶快结束战斗。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一言不发,她像早已麻木了那般,一动不动的躺着。 房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小乔绝望的靠在门框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卧室内,捌立年终于静止不动。 他没有过多停歇,翻身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喘着沉重的呼吸。 花一梦轻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望着捌立年结实的脊背,上面有她的抓痕。 捌立年扭过了头,他尽显满足的眸,凝视着花一梦面若桃花的脸颊。 他捡起地上的睡衣穿在身上,柔声的说: “乖,你休息一会儿,我去门口看看。” 花一梦轻轻点了点头,她翻了个身蜷缩在被窝里。 捌立年缓缓站起了身,他迈着有些虚飘的脚步,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第275章 你总能让我情不自禁的想拼尽全力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内心异常的兴奋。 她有一种想要高呼的感觉,却依旧故作不懂的问: “大朋友,为什么要先向法院提交申请呢?我毕竟还没有掌握到,他们弄虚作假的证据。” 捌立年抚摸着花一梦的脸颊,他轻声的说: “丫头你设想一下,狐狸钻进洞穴很难涉猎,只有搞出大的动静,让他上蹿下跳的乱蹦跶,才更容易抓住他的把柄,这样市委督查室的人,跟公安部门才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不管庭审上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你只需要回来告诉我就行,我会让小乔时刻保持与你联系,其他的事你无需操心,我会逐个环节交代下去,以保证此案公平公正公开的审理。”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雀跃的猛然坐起了身,煽动着亮晶晶的美眸,娇声的赞美道: “大朋友,您果真是与众不同,听您一席话,就好似在我的大脑之中,装进了一车谋略的好书籍,让我真真是增长了见识。” 花一梦语毕,她凝视着捌立年,却见他的眸光紧盯着她赤露的上身,一眨不眨。 花一梦下意识低下了头,此时她才看到,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 目及之处皆残留着,捌立年为她种下的草莓印。 花一梦脸颊咻地红的通透,她双手不由得护向胸部。 她轻咬着唇瓣,满脸尽显尴尬之色。 捌立年刚平息下来的欲火,再次喷出熊熊烈焰之势。 他伸出手臂,在猛然收紧之时。 花一梦已平稳躺倒在床上,捌立年继而翻身而上,开始了他纵横驰骋的厮杀。 花一梦忍不住别过了头,她腻着声对捌立年噤若寒蝉的呢喃道: “将军,我太累了,浑身真的很疼,您能赐给我片刻喘息的机会吗?” 捌立年缓缓抬起了头,他凝视着花一梦有些泛红的眼眶。 他轻轻点了点头,无奈的躺到一边,他手掌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揉搓着,颤声的说: “丫头,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克制自己不那么的冲动,但你总能让我情不自禁的想拼尽全力,所以我” 花一梦轻轻点了点头,她在捌立年怀中蹭了蹭,柔声的解释着: “大朋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有您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只是那个你能轻柔点吗?” 捌立年紧紧拥着她,在她额头狠狠落下一吻,带着极致的颤音说: “丫头,你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才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抚” 花一梦下意识缓缓闭上了双眼,她的内心很清楚。 在她爬上捌立年床的那一刻,后面所有的事都由不得她了。 不管她能不能忍受,事已至此她都必须忍下去。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紧咬着唇瓣,强忍着捌立年在她身上,渐入佳境的遨游着。 她只能强颜欢笑,尽力去迎合捌立年慷慨激昂的感官。 与此同时,柒成和贰志诚刚刚走出了办公室,进入了电梯。 两人经过漫长的讨论,终于敲定了一系列有序的步骤。 柒成望着贰志诚离开的车影,他拿出手机调出花一梦的手机号,顺手拨了出去。 柒成连着拨出了好几遍,无一例外都是关机,他点开花一梦的微信拨出语音通话。 直到被自动挂断,都无人接听。 柒成不由得紧蹙起眉头,他手指敲击着键盘,编辑出一段段文字发送了出去。 在柒成因联系不上花一梦而困惑之时。 小乔则更惨,各种电话如点燃的炮竹,一股脑向他的手机袭击而来。 把他轰炸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般,焦躁不安。 小乔不管是拨打花一梦的手机,还是拨通捌立年的电话。 无一例外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小乔无奈,他只能驱车向市委大院里疾驰而去。 在捌立年的书房内,他桌子上的手机依旧响着清脆的虫鸣声。 直到电量支撑不住,那一串串号码的纠缠,自动关机进入了休眠的状态。 卧室内如火如荼的激情还未褪去。 隔着门缝,依稀还能听到余音绕梁,让人心跳加速的调情声。 小乔停稳车,他快步进入了电梯,按下了捌立年居住楼层的数字。 在房门前,小乔毫不犹豫敲响了房门。 他轻缓的敲了十几下,房门依旧紧闭,没有任何要被人打开的迹象。 小乔偏头侧耳贴在房门上,他似乎想听出点动静,着急的额头冒出了层层的汗水。 直到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市委书记的电话已经是第二次打了进来。 小乔无奈,他只能接通,编出了一个完美至极的谎言。 等到通话结束,小乔脸上的汗珠颗颗向下滑落。 这次他加大了力度,紧握着拳头对准房门,砰砰砰一顿猛拍。 卧室内,花一梦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她定了定心神,望着大汗淋漓的捌立年,在他耳边娇喘嘘嘘的说: “大朋友,您听,好像有人在敲房门” 捌立年亢奋的神情凝固住,他屏住有些粗重的呼吸,侧耳聆听着卧室外的动静。 果然,房门口像放着一面鼓,被人敲的砰砰作响。 捌立年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被子,他重新俯下了身,好似门外的响动与他无关。 他好像要速战速决,赶快结束战斗。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一言不发,她像早已麻木了那般,一动不动的躺着。 房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小乔绝望的靠在门框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卧室内,捌立年终于静止不动。 他没有过多停歇,翻身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喘着沉重的呼吸。 花一梦轻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望着捌立年结实的脊背,上面有她的抓痕。 捌立年扭过了头,他尽显满足的眸,凝视着花一梦面若桃花的脸颊。 他捡起地上的睡衣穿在身上,柔声的说: “乖,你休息一会儿,我去门口看看。” 花一梦轻轻点了点头,她翻了个身蜷缩在被窝里。 捌立年缓缓站起了身,他迈着有些虚飘的脚步,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第276章 我除了借势成巨别无他法 捌立年边走边用手指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型。 在餐桌旁,捌立年抽出纸巾把额头上的汗水,尽数抹掉。 小乔刚走到电梯门口,身侧的房门却被打开了。 他喜笑颜开快步走到捌立年的面前,开口就说: “秘书长,原来您在家啊?” 小乔话未说完,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 他看了一眼屏幕,便把手机递到捌立年面前,轻声的说: “秘书长,您的电话。” 捌立年满脸尽显严肃,他伸手接过了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便蹙起了眉头接通了电话。 听筒传出有些焦急的男音,似乎是有十万火急的紧急公务。 捌立年眸光一凛,他镇定从容的对着话筒,简单明了的回应了一番,便挂断了电话。 捌立年把手机递给了小乔,他威严的脸上看不出分毫,他刚在卧室内攻城略地驰骋后的影子。 小乔接过了手机,捌立年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他便淡淡的说: “小乔,你在楼下等我。” 捌立年语毕,他不等小乔回应,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乔呆愣愣看着紧闭上的那扇门,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虽然捌立年外表凛然冷静,小乔依然从他的眸底,看出了欲火燃烧之后的痕迹。 捌立年走进了书房,当他看到凌乱不堪的场景时,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插上电源之后,便逐一捡起地上的物品各归各位。 捌立年把花一梦不成衣型的睡衣,收拢在一起,放在他的鼻翼下使劲嗅了嗅。 他在失神片刻之后,端坐在椅子上,拿过手机并按下了开机键。 等他查看了所有未接来电,以及小乔为他,对市委书记编出的完美借口后。 捌立年沉思了良久,他立刻开始逐一打电话布置任务。 等他拨通市委书记的电话时,他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对着手机恭恭敬敬一通请示汇报。 卧室内,花一梦紧紧裹住被子,她的美眸中被各种光晕所充斥着。 有痛苦,有纠结,有兴奋,还有射出复仇后的笑意。 她想象着未来,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就在此时,捌立年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花一梦收回了思绪,她下意识望向捌立年,美眸中充满了娇羞的光晕。 捌立年缓步走到床沿边坐定,他伸出手轻抚着花一梦的长发,柔声的说: “小朋友,我得去处理点工作上的事,你乖乖在家休息,晚饭就不要做了,等我回来。” 花一梦佯装有些不舍地点了点头。 她凝视着捌立年的眸,伸出雪白娇嫩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腰,她腻声的说: “大朋友,您尽管去忙!我会做好晚饭等您回来。” 捌立年俯下头,在她红唇上狠狠灼了一口,他的大手同时一把掀开了被子。 他像又来了兴致那般,顺着花一梦的下颌慢慢向下移动。 他手口并用,在她身上亲吻了一遍。 在捌立年意犹未尽之时,他公文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轻轻放下怀中的花一梦,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站起了身走到门外去接听电话。 不过两分钟,捌立年走进了卧室。 他径直走向衣橱拉开柜门,便开始有条不紊的穿着衣服。 花一梦扭过头,她凝视着捌立年迅速整理好了衣着,匆匆走到卧室门口。 她张了张嘴似有话问,捌立年却停下了脚步。 他眸底闪着坚定的光芒,凝视着花一梦傲然的说: “小朋友,你要记得告诉你的律师,尽快按我的意思去法院递交诉讼申请,你要相信我势必将那些作恶之人,绳之以法的决心,还你一个公正的交代,清除社会上的蛀虫。” 花一梦使劲的点了点头,她美眸中射出信任与依赖的光晕。 捌立年语毕,他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花一梦听到了关门声,她才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没时间打量捌立年的卧室,赤身裸体光着脚向客房里走去! 花一梦几下穿好了衣服,她迅速拿起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花一梦没有阅览柒成发过来的消息,她调出柒成的手机号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刚被接通,花一梦未等柒成开口,她便直截了当的说: “柒成,请你认真的听我说,从此刻开始,你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官司上,告诉贰叔叔跟伞君,把关于牛子山不管真假的消息,以匿名信的方式,务必交到小乔或者捌立年的手中。” “关于庭审的结果,你随时都要让我知道所有的进展动态,如果他们有摆不平的事,你也要及时的告诉我,包括跟小劫斗殴男孩的事,以及兀云风的事,我想捌立年会帮我们找到新的突破口。”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柒成,对不起!请别问我为什么,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现在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解决这件事,我要针对寺远凡来一次遍地开花式的反扑之战。” “我不管他牛子山背后,到底藏着多么庞大的势力网络,我更不会顾及他寺远凡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重要的角色,他跟封娇都必须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花一梦越说越激动,她美眸中充满了愤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 “柒成,职场上有职场上的较量,情感有情感上的纠葛纷争,官场上有官场上的博弈,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永不会停歇。” “既然人活着,都会参与到各种争斗之中,那我们就在人生这场大舞台上,时刻准备着拉开备战的帷幕! ” “既然我们无能为力,那就让我们借助捌立年的势力,粉碎我们看不到,也摸不着他们不为人知的交易!让高层对高层,官对官民对民,来一次不见刀枪的博弈,我除了借势成巨,已别无他法。” 花一梦一口气,把她憋在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话,痛痛快快的吐了出来。 第276章 我除了借势成巨别无他法 捌立年边走边用手指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型。 在餐桌旁,捌立年抽出纸巾把额头上的汗水,尽数抹掉。 小乔刚走到电梯门口,身侧的房门却被打开了。 他喜笑颜开快步走到捌立年的面前,开口就说: “秘书长,原来您在家啊?” 小乔话未说完,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 他看了一眼屏幕,便把手机递到捌立年面前,轻声的说: “秘书长,您的电话。” 捌立年满脸尽显严肃,他伸手接过了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便蹙起了眉头接通了电话。 听筒传出有些焦急的男音,似乎是有十万火急的紧急公务。 捌立年眸光一凛,他镇定从容的对着话筒,简单明了的回应了一番,便挂断了电话。 捌立年把手机递给了小乔,他威严的脸上看不出分毫,他刚在卧室内攻城略地驰骋后的影子。 小乔接过了手机,捌立年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他便淡淡的说: “小乔,你在楼下等我。” 捌立年语毕,他不等小乔回应,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乔呆愣愣看着紧闭上的那扇门,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虽然捌立年外表凛然冷静,小乔依然从他的眸底,看出了欲火燃烧之后的痕迹。 捌立年走进了书房,当他看到凌乱不堪的场景时,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插上电源之后,便逐一捡起地上的物品各归各位。 捌立年把花一梦不成衣型的睡衣,收拢在一起,放在他的鼻翼下使劲嗅了嗅。 他在失神片刻之后,端坐在椅子上,拿过手机并按下了开机键。 等他查看了所有未接来电,以及小乔为他,对市委书记编出的完美借口后。 捌立年沉思了良久,他立刻开始逐一打电话布置任务。 等他拨通市委书记的电话时,他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对着手机恭恭敬敬一通请示汇报。 卧室内,花一梦紧紧裹住被子,她的美眸中被各种光晕所充斥着。 有痛苦,有纠结,有兴奋,还有射出复仇后的笑意。 她想象着未来,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就在此时,捌立年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花一梦收回了思绪,她下意识望向捌立年,美眸中充满了娇羞的光晕。 捌立年缓步走到床沿边坐定,他伸出手轻抚着花一梦的长发,柔声的说: “小朋友,我得去处理点工作上的事,你乖乖在家休息,晚饭就不要做了,等我回来。” 花一梦佯装有些不舍地点了点头。 她凝视着捌立年的眸,伸出雪白娇嫩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腰,她腻声的说: “大朋友,您尽管去忙!我会做好晚饭等您回来。” 捌立年俯下头,在她红唇上狠狠灼了一口,他的大手同时一把掀开了被子。 他像又来了兴致那般,顺着花一梦的下颌慢慢向下移动。 他手口并用,在她身上亲吻了一遍。 在捌立年意犹未尽之时,他公文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轻轻放下怀中的花一梦,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站起了身走到门外去接听电话。 不过两分钟,捌立年走进了卧室。 他径直走向衣橱拉开柜门,便开始有条不紊的穿着衣服。 花一梦扭过头,她凝视着捌立年迅速整理好了衣着,匆匆走到卧室门口。 她张了张嘴似有话问,捌立年却停下了脚步。 他眸底闪着坚定的光芒,凝视着花一梦傲然的说: “小朋友,你要记得告诉你的律师,尽快按我的意思去法院递交诉讼申请,你要相信我势必将那些作恶之人,绳之以法的决心,还你一个公正的交代,清除社会上的蛀虫。” 花一梦使劲的点了点头,她美眸中射出信任与依赖的光晕。 捌立年语毕,他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花一梦听到了关门声,她才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没时间打量捌立年的卧室,赤身裸体光着脚向客房里走去! 花一梦几下穿好了衣服,她迅速拿起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花一梦没有阅览柒成发过来的消息,她调出柒成的手机号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刚被接通,花一梦未等柒成开口,她便直截了当的说: “柒成,请你认真的听我说,从此刻开始,你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官司上,告诉贰叔叔跟伞君,把关于牛子山不管真假的消息,以匿名信的方式,务必交到小乔或者捌立年的手中。” “关于庭审的结果,你随时都要让我知道所有的进展动态,如果他们有摆不平的事,你也要及时的告诉我,包括跟小劫斗殴男孩的事,以及兀云风的事,我想捌立年会帮我们找到新的突破口。” 花一梦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柒成,对不起!请别问我为什么,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现在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解决这件事,我要针对寺远凡来一次遍地开花式的反扑之战。” “我不管他牛子山背后,到底藏着多么庞大的势力网络,我更不会顾及他寺远凡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重要的角色,他跟封娇都必须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花一梦越说越激动,她美眸中充满了愤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 “柒成,职场上有职场上的较量,情感有情感上的纠葛纷争,官场上有官场上的博弈,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永不会停歇。” “既然人活着,都会参与到各种争斗之中,那我们就在人生这场大舞台上,时刻准备着拉开备战的帷幕! ” “既然我们无能为力,那就让我们借助捌立年的势力,粉碎我们看不到,也摸不着他们不为人知的交易!让高层对高层,官对官民对民,来一次不见刀枪的博弈,我除了借势成巨,已别无他法。” 花一梦一口气,把她憋在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话,痛痛快快的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