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姐姐宠溺我独爱》 第1章 弟弟,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魔都,这里是充满魅力与魔幻的城市。 在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巨人的城堡,诉说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与荣耀。 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如同梦幻的画卷,勾勒出一个个充满故事的角落。 这里的魅力,不仅仅在于那令人惊叹的现代化建筑,更在于它所蕴含的深厚历史底蕴。 古老的弄堂里,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仿佛时光隧道,将人们带回到过去的岁月。 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在这些弄堂里,隐藏着无数的故事和秘密,等待着人们去探索。 而魔都的魔幻,则体现在它那变幻莫测的氛围中。 有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雨,会让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街头的行人纷纷撑起雨伞,匆匆走过,仿佛是电影中的场景。而在夜晚,当灯光亮起,魔都又变成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 酒里传出悠扬的音乐,人们在舞池中尽情舞动,释放着自己的热情和活力。 此时现在是白天,公交站那里有一群人走来走去,好像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一位中年妇女说道:“怎么还没来?”她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后面走走,前面走走,焦急的手都抠在一起来回抠。 她带来的人也都面露焦虑之色,时不时地望向道路的尽头。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一辆崭新的公交车缓缓驶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车身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公交车缓缓抵达站牌,车门打开,一个小巧灵动的身影悄然下车,紧接着公交车关门离去。 这小小的身影刚一落地,便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这个充满故事的场景中荡起层层涟漪。 几乎同时,中年妇女和她带来的那一群人如潮水般全围了上来。 小男孩眨了眨那如宝石般明亮的卡姿兰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向中年妇女。 此时,中年妇女也正与他对视,温柔的目光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小男孩怯生生地问道:“阿姨,你们围住我干什么呀?” 他的声音清脆而稚嫩,如同春日里的黄莺啼鸣,在这充满故事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动人。 周围的人都静静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等待着中年妇女的回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中年妇女缓缓蹲下身,轻轻地将小男孩拥入怀中,声音微微颤抖地说:“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仿佛要将小男孩紧紧护住,不让他再离开。 小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小的身躯在中年妇女的怀中微微僵硬。 与此同时,跟着中年妇女一起来的那些人,有的默默流下了眼泪,用手轻轻擦拭;有的任由泪水滑落,无暇顾及;有的眼睛微红,目光中满是感慨。 他们围在中年妇女和小男孩身边,仿佛共同见证着一个奇迹的发生。在魔都的这片土地上,这个小小的重逢场景,如同一个温暖的火种,不仅点燃了人们心中的柔软与感动,也点燃了周围人的情感。 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闪烁的霓虹灯、古老的弄堂,此刻都仿佛成了这个动人故事的背景,共同书写着这座城市的魅力与魔幻,以及其中蕴含的无尽温情。在这充满魅力与魔幻的魔都,这温馨的画面如同璀璨夜空中的一颗明星,散发着动人的光芒,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温暖而绚丽的色彩。 在魔都这个充满魅力与魔幻的城市里,一场温暖的重逢正在上演。 中年妇女带来的人群围在周围,他们脸上满是关切与期待。 中年妇女紧紧拥着小男孩,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生命。 此时,人群中的那位中年男子,正是中年妇女的老公,他说道:“好了好了,别这样,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男子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去了众人心中的激动与紧张。 中年妇女缓缓松开小男孩,眼中虽仍有泪光闪烁,但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男孩看着周围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小男孩站在人群中央,头脑里一片茫然,搞不懂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把背后用麻绳制作的背包脱下来。 他快速打开背包,小手在里面急切地翻找着,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身影究竟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小男孩从背包里拿出的神秘物品,而魔都这个充满魅力与魔幻的城市,也仿佛因为小男孩的举动而多了一份悬念与期待。 男孩在背包里翻来翻去地急切寻找着,小手在背包中不停地摸索。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东西,慢慢将手靠近背包口,快到口边时,突然一用力甩,然后紧紧抓住从背包中拿出来的物品,高高举过头顶,兴奋地喊道:“终于找到了!” 同时,这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带来的人也看着小男孩的举动,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他们不知道小男孩找到了什么,却能感受到小男孩此刻的激动与喜悦。 而魔都的这个角落,也因为小男孩的举动再次充满了神秘的氛围。 小男孩高高举着手中的物品,兴奋的神情稍稍平复后,又转头看向中年夫妻中的中年妇女,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说道:“你说我是你儿子,我叔叔说,这张纸上的字你们也有一份,给我看看,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妈妈。” 小男孩的话语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在小男孩和中年夫妇之间来回移动。 只见中年夫妇很快就拿出了一张纸,中年妇女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这张?我这张和你那张一样的。” 小男孩的目光急切地落在那张纸上,周围的人也都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在魔都这个充满魅力与魔幻的城市角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小男孩确认纸张的结果,这场充满悬念的重逢让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小男孩接过来纸,神情专注而紧张,反复查看这两张纸的字迹。 他的眼睛仔细地比对每一个笔画,确认着两张纸的字迹大小、样子都一模一样。良久,小男孩这才放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扑向中年妇女的怀里,声音中带着喜悦与激动:“妈妈,我终于见到你了。” 中年妇女紧紧抱住小男孩,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旁边的中年男子也走过去,张开双臂,温柔地抱住了他们母子俩。 小男孩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开口道:“我是你爸爸。” 小男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多了几分安心。 一家三口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分别后的思念与重逢的喜悦都融入这温暖的怀抱中。 就在这时,突然传出来九道不同的咳嗽声,说道:“老爸、老妈,你们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愣,纷纷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不远处站着九个女人,她们姿色傲人,身材曼妙至极,每一张脸都堪称国色天香,一个比一个好看。 九个女人说完这句话,就朝着他们走来了。其中一个女人娇嗔道:“弟弟一来就被你们俩看了,我们九个姐妹连看都没看到,更别说抱抱了。” 她们宛如九朵盛开在魔都的艳丽花朵。每一个步伐都带着独特的韵味,那婀娜的身姿在阳光下投射出迷人的剪影。 她们的眼神中既有埋怨,又有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别样的重逢。 魔都的街头因为她们的出现而更加光彩夺目,周围的人们不禁为这九位国色天香的女子所吸引,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们的身影。 九个女人走到他们面前,其中有个女人举起手说道:“弟弟抱。” 小男孩还抬头望了望爸爸,爸爸温柔地说道:“这九个是你的姐姐。” 小男孩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惊喜,看着眼前这九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似乎还有些羞涩与不知所措。 九个姐姐们则满脸期待地看着小男孩,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欢喜。 在魔都的这片繁华之中,这一幕显得格外温馨,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静止,周围的喧嚣也渐渐淡去,只留下这一家人之间的温暖互动。 小男孩听到他爸爸的解释,直接伸出手说道:“姐姐抱。” 那稚嫩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在空气中回荡。九个姐姐们顿时笑靥如花,其中一个姐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小男孩抱入怀中。小男孩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其他姐姐们围在旁边,眼中满是慈爱,轻轻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 那女的抱着小男孩说道:“弟弟,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说着说着,她眼睛又红了,声音微微颤抖:“你知道你上次那场满月就被一阵风刮走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她紧紧地抱着小男孩,仿佛害怕再次失去他。 小男孩懵懂地看着姐姐,似乎感受到了那份深沉的牵挂。 周围的姐姐们也纷纷动容,眼中闪烁着泪光。 就在这时,她们的父亲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再说。” 父亲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给众人带来了一种安定的力量。 九个姐姐们微微点头,眼中虽仍有不舍,但也明白此时不是倾诉的时候。 小男孩乖巧地趴在姐姐怀里,眼睛里满是对未知的好奇。 他们一家人在魔都的街头,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为他们照亮回家的路。 他们一家人坐上了车,准备回家。小男孩跟刚刚抱着他的姐姐,还有爸爸妈妈一同坐在第一辆车上,前面司机专注地驾驶着车辆。小男孩好奇地看着窗外魔都的景色,眼中满是新奇。 父母和姐姐则不时地看看小男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二辆车中,四个姐姐欢声笑语,与司机一同驶向家的方向。 她们谈论着弟弟的可爱模样,心中满是欢喜。 第三辆车上的四个姐姐也同样心情愉悦,期待着回家后与弟弟更多的相处时光。 司机平稳地驾驶着车辆,在魔都的街道上穿梭。 三辆车在阳光下行驶着,仿佛带着满满的温暖与爱,朝着家的港湾前进。 第2章 从今天开始我有自己的名字了,我就叫徐灵风。 很快,三辆豪车平稳地行驶到一个豪华大门前。 金色的雕花大门在阳光下闪耀着奢华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庄园主人的尊贵与不凡。 车辆缓缓驶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庄园。 庄园内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高大的树木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蜿蜒的小路通向庄园深处,路边的喷泉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水珠,为整个庄园增添了一份灵动与优雅。 远处,一座宏伟的城堡式建筑矗立在那里,尖顶高耸入云,墙壁上的浮雕精美绝伦,彰显着庄园的奢华与气派。 三辆豪车缓缓进入大门,沿着宽阔的道路一路行驶,最终稳稳地停在了庄园大门口。车门依次打开,一行人从豪车里走下。 众人站在庄园门口,抬眼望去,那宏伟的建筑和美丽的景色让人心生赞叹。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仿佛在欢迎着这些尊贵的客人。 小男孩从豪车上下来,立刻被姐姐牵住了手。 他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宏伟的庄园,疑惑地问姐姐:“这是我们的家吗?”姐姐温柔地看着他,微笑着点点头,说:“对呀,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再次打量着这个巨大的庄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随后,主庄园的大门缓缓从里往外打开。一位中年老妇女从中走了出来,她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说道:“恭迎老爷,夫人、小姐们,还有小少爷回家。 小男孩疑惑地用两只眼睛看着中年老妇女。他牵他的手的姐姐感受到他的疑惑,说道:“这是我们家的管家,你可以叫她刘姨。” 刘姨上前靠近小男孩,蹲下身子说道:“小少爷,你以后喊我刘姨就行了,大家都这么叫。” 她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慈爱。小男孩看着刘姨,微微点了点头。 小男孩乖巧地说道:“好的,刘姨。”他的声音清脆稚嫩,如同春日里的黄莺啼鸣。 刘姨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满是宠溺。 刘姨随后站起身来,朝着旁边站了站,恭敬地说道:“老爷、夫人、小姐们,你们赶紧带着小少爷进屋。” 她微微低头,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谦卑而有礼。 众人闻言,回应道:“好的,刘姨。” 随后缓缓向屋内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庄园里回荡。 众人来到了客厅,在茶几旁的躺椅上坐下。 他们的身影在宽敞明亮的客厅中显得格外优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份宁静与温暖。 就在这时,妈妈看着小男孩,温柔地问道:“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等待着小男孩的回答。 小男孩乖巧地回答道:“不知道,叔叔没跟我起过。 叔叔从小都叫我小孩,叔叔说名字是由爸爸妈妈起的。” 他的眼神清澈无辜,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客厅众人一听,心里泛起说不出来的悲凉之感。 他们看着小男孩纯真而迷茫的脸庞,心中满是怜惜与感慨。 这个孩子,竟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那他之前的日子该是怎样的呢? 一种沉重的氛围在客厅中弥漫开来。 过了片刻,小男孩的爸爸打破了客厅的凝重气氛,说道:“儿子,我先跟你介绍一下家里的人,还有他们的名字。”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小男孩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静静地等待着爸爸的介绍。 “我是你爸爸徐博涛。” 男人看着小男孩,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在向小男孩传递着一种安心与依靠。 然后小男孩的爸爸站起来,走到他的夫人面前说道:“这是你妈妈,她叫林悦。” 男人的目光在妻子和儿子之间流转,满是温情。 小男孩看着眼前这位美丽优雅的女子,眼中露出一丝亲近之意。 然后又走到旁边,说道:“这是你大姐,她叫徐雅萱。” 男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小男孩认真聆听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 小男孩望向大姐,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他又走到他二姐面前,说道:“她是你二姐,她叫徐悦澄。” 又走到三姐面前,说道:“她是你三姐,她叫徐梓涵。” 又走向了四姐面前,说道:“她是你四姐,她叫徐诗瑶。” 又走到五姐面前,说道:“她是你五姐,她叫徐梦琪。” 接着走到六姐面前,说道:“这是你六姐,她叫徐雨昕。” 再走到七姐面前,说道:“她是你七姐,她叫徐思涵。” 最后走到八姐面前,说道:“她是你八姐,她叫徐晓萱。” 男人依次介绍着,脸上满是慈爱与自豪。小男孩看着这一群姐姐们,心中既新奇又温暖。 这个要你抱着你坐在她腿上的是你九姐,她叫徐悦柠。 小男孩抬起头,跟他九姐对视着。 他九姐眼神中满是温柔,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小男孩心中的陌生与不安。 小男孩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情感纽带。 突然,小男孩质问着说道:“爸爸,我有个问题。 叔叔说每个小孩出生以后,父母都为他取好的名字,为啥我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呢?”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愧疚的神色,他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温柔地说道:“孩子,我们早就想好了你的名字,一直打算在你满月夜的时候宣布。 可是你满月夜的时候……哎,不说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似有遗憾,又似有愧疚。 小男孩看着爸爸,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在自己满月夜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小男孩突然问出一句:“所以爸爸,我的名字早就取好了,是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小小的脸庞上满是好奇。男人看着小男孩,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爸爸和妈妈对视了一眼,相互微笑。 然后他的爸爸开始说道:“你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就叫徐灵风。 我们希望你和风一样自由自在的,不被任何枷锁束缚着。” 男人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为小男孩许下一个美好的未来。 小男孩眨着大眼睛,似乎在品味着这个名字的含义,脸上渐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小男孩在心底里偷偷念着:“徐灵风,徐灵风,从今天开始我有自己的名字了,我就叫徐灵风。”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璀璨的星辰。一种喜悦与满足在他小小的心灵中蔓延开来。 第3章 师傅不,叔叔,我有名字了。 他又在心里悄悄地说:“师傅,不,叔叔,我有名字了,我叫徐灵风。 以后……”想起这个,他就笑,嘴角上扬,笑得无比的灿烂。 小男孩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憧憬,仿佛这个名字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他想象着以后可以骄傲地向每一个人介绍自己,想象着这个名字会伴随着他经历无数的冒险和成长。 那一抹纯真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 就在这时,妈妈林悦说道:“儿子,你在笑啥呢?” 徐灵风看着妈妈,回答道:“妈妈,我想起跟叔叔某些开心的事情,忍不住才笑的。” 林悦:开心的事情? 就在此时,他背后抱着他的九姐姐发出了声音,说道,弟弟可不可以说一下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呢? 此刻,他九姐徐悦柠把脑袋往前伸了伸,望着他。 他微微侧头,正好能跟九姐姐的目光对视着。 九姐姐徐悦柠专注地看着徐灵风,眼神里满是期待的光芒,仿佛璀璨的星辰般熠熠生辉。 她满心好奇,迫切地想知道弟弟口中的叔叔以及他们一起经历的生活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那期待的目光中,带着温柔与关切,似乎只要徐灵风说出那些生活之事,她便能一同感受那份经历。 徐悦柠微微前倾着身子,嘴角带着一抹浅笑,静静地等待着徐灵风的回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此刻,徐灵风尴尬地对着九姐姐徐悦柠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手心里冒出了汗,小脸上皱起了难看的神情。就在这时,其他姐姐发话了。 说话的姐姐正是他大姐徐雅萱,只听徐雅萱说道:“好了,悦柠,弟弟和他的那位叔叔有自己的事情,这是他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的。” 九姐姐徐月灵听到大姐徐雅萱这么说,也只好放弃了。 她嘟着嘴巴,手中依然抱着徐灵风,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好。” 那模样就像一个未能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虽有失落,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 徐灵风这时候已经把整个家里的任何事情都听他妈妈林悦跟他说过了。 原来他们家的主家在京城,姓徐。 主家那边有规定,每个成了家的男人都要出去,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 就在这时,他爸爸徐博涛说道:“过几天我们一家回一趟主家。” 徐灵风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主家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林悦察觉到了小暖团的异样,连忙说道:“儿子,放心,主家那里的人很好,就是每次回主家我都被拉去跟他们一起买买买。” 紧接着,徐博涛就跟着说:“老婆,你花钱不要这么检点了。 该跟主家那里边的人多学学花钱大手大脚。”我们从小学相识,一路相伴走过漫长岁月,直至大学毕业。 那些年,你一直是贫困生,生活的艰辛如影随形。我们共同努力,辛苦拼搏了一辈子。一辈子里,你都格外节省,从小学到大学,哪怕生活再艰难,你也从不乱花一分钱。 如今,看着女儿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心中满是欣慰。 过往的困苦仿佛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甜蜜的回忆,那些曾经的艰难岁月,也成为了我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也共同为了家庭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如今,是时候该享受了,该买买买,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 此刻,其他姐姐连忙说道:“是啊,妈妈。您和爸爸辛苦了一辈子,现在我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您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别再那么节省,该买买买,去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林悦欣慰地笑了笑。 此刻,徐悦柠怀里的小奶团听着听着就慢慢睡着了。小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宁静的氛围笼罩着众人,大家看着小奶团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柔。 那些曾经的辛苦与付出,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值得。 未来的日子,他们将一起享受这幸福的时光,为小奶团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徐悦柠慢慢起身,怕吵醒怀里的小团子。 其他姐姐还有爸爸妈妈也起身,走到徐悦柠旁边,看到小团子,压低声音说道:“弟弟睡得好熟啊!” “对呀,弟弟好可爱啊!” 说完之后,林悦说:“好了,我们赶紧把你们弟弟放到床上睡觉。” 大家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仿佛在呵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 小团子在徐悦柠的怀里睡得香甜,那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他们轻手轻脚地将小团子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温暖。 徐灵风一觉睡醒,抬眼一看时间,已然到了中午 11 点半。 他回想起自己是早上 7 点钟才到的魔都。 这座繁华的都市似乎还沉浸在忙碌的节奏中,而他在这几个小时的睡眠里,仿佛暂时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此刻,他的脑海中或许还残留着初到魔都时的新奇与憧憬。 就在此时,房门响了,传进来的声音是妈妈林悦的。 她说:“儿子,起床了吗?”温柔的话语中带着关切,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一位母亲对孩子的深深爱意。 徐灵风听到妈妈的声音,从刚刚睡醒的迷糊中回过神来,准备回应妈妈的呼唤。 “妈妈,我起来了。” 徐灵风一边回应着,一边迅速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但也充满了对妈妈的尊敬。 房门打开了,妈妈林悦进来牵住了徐灵风的手说道:“我们去吃中午饭。” 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温暖的手掌传递着母亲的关怀。 徐林峰看着妈妈,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4章 姐姐们的工作。 徐灵风顺从地走到徐悦柠旁边坐下。就在这时,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声音:“为什么弟弟坐你那,不能坐我这?” 清脆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瞬间打破了刚刚的宁静。 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声音的来源处,想看看是谁在“争宠”。 原来是七姐姐徐思涵。 她微微撅着嘴,眼神紧紧盯着徐灵风,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那模样既带着几分任性,又充满了对弟弟的喜爱与渴望亲近。 徐灵风说道:“下次,七姐姐。这次我先坐在九姐姐旁边。” 他的语气轻柔而坚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徐思涵听了弟弟的话,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再坚持,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小情绪。 而徐悦柠则露出得意的笑容,紧紧挨着弟弟坐好,仿佛守护着自己的“宝贝”。 这时,其他姐姐也纷纷说道:“弟弟下次也跟我坐。” “我也是。” “还有我。” 几乎每个姐姐都说过同样的话。 爸爸妈妈看着他们姐弟间的互动,都不禁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徐灵风说好的,姐姐们。 就在这时,他们的妈妈林悦说道:“雅宣,你吃完饭带着小风出去买几套他穿的衣服。” 雅宣立刻回应道:“好的,妈妈。” 一家人继续围坐在餐桌旁,温馨的氛围中却又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原来其他姐姐也都各怀心思,她们也想跟弟弟出去买衣服呢。 此刻,空气仿佛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大家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却又碍于妈妈的安排不好明说。 吃完中午饭,大姐徐雅宣正准备带着弟弟徐灵风出门去买衣服。 在门口的时候,他们被爸爸叫住了。 爸爸说道:“雅宣,你和小风都戴上口罩。我们早上出门没戴口罩去接小风,已经被拍到网上了。 把小风接回来的时候也没戴上口罩。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出去去到商业街肯定会被你的粉丝围观的。” 徐雅宣和徐灵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重新整理好口罩和眼镜,做好防护措施后,才再次准备出门,开启这趟充满未知的购物之旅。 两人坐在车上,司机在开车子。弟弟徐林峰问道:“大姐姐,爸爸说姐姐们都有工作,你们是干什么的?” 徐雅宣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弟弟,说道:“小风,我和你其他八位姐姐干的事情、工作都是不一样的。 先说你九姐姐。 她是一名国宝级音乐家,同时也在魔都大学大一。 徐灵风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的九姐姐,竟然是身一名国宝级音乐家。 他的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试图将九姐姐的两种身份融合在一起。 他努力想象着九姐姐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用音乐征服众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与敬佩。 这个意外的发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花。 大姐看到弟弟这样的反应,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你八姐姐是一名出色的画家。 她的画作充满了灵动与生机,每一笔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她常常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用色彩和线条勾勒出心中的美好。 她虽然没有如九姐姐那般成为国宝级的人物,但在绘画领域也有着极高的声誉。 她的作品在各大展览中展出,受到众多艺术爱好者的喜爱和追捧。 然后是你七姐姐,她是一名卓越的设计师。 她拥有无尽的创意和独特的审美眼光,能够将各种元素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令人惊艳的作品。 无论是时尚的服装设计、精美的室内装饰还是富有创意的平面设计,她都能游刃有余地驾驭。 她对每一个细节都精益求精,力求做到完美。 她的设计作品常常在各大展览中亮相,受到业内人士的高度赞誉。 你六姐姐,她是一名令人敬仰的医生,更是有着医师圣手之称的杏林高手。 她身着白大褂,眼神中透着专注与坚定。 在医院的病房里,她细心地为患者检查身体,耐心地询问病情,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般抚慰着患者的心灵。 她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丰富的经验,准确地诊断出各种疑难病症,为患者制定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手术台上,她全神贯注,手中的手术刀犹如魔法棒,精准地切除病灶,拯救着一个又一个生命。 她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常常加班到深夜,只为了能让患者早日康复。 在医学领域,她不断探索创新,积极参与学术研究,与同行们交流分享经验。她的医术和医德赢得了患者的信任和爱戴,也得到了同事们的尊敬和赞誉。 她是生命的守护者,是健康的使者,用自己的双手为人们带来希望和温暖。 徐灵风满脸惊叹,眼睛里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他由衷地感慨道:“没想到六姐姐做的工作这么伟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六姐姐的敬意,仿佛在那一刻,六姐姐的形象在他心中变得更加高大而神圣。 他开始想象六姐姐在医院里忙碌的身影,为了救治患者而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他为有这样一位优秀的姐姐而感到无比自豪,同时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以六姐姐为榜样,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为社会做出贡献。 大姐看着弟弟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五姐姐是最年轻的影后。 她在荧幕上光彩照人,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观众的心。 她有着惊人的表演天赋,无论是悲伤的角色还是欢快的形象,都能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为了每一个角色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深入研究人物的内心世界,力求将最真实的情感展现给观众。 她的演技得到了业内人士的高度认可,也收获了无数粉丝的喜爱。 在红毯上,她优雅自信,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在生活中,她却十分低调亲和,对家人关爱备至。 她用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在演艺界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你四姐姐是一名知名律师。 她在法律的舞台上光芒四射,犹如正义的使者,以犀利的言辞和严谨的逻辑为当事人据理力争,全力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 法庭上,她身着笔挺的职业装,眼神坚定而自信。 每一个案件,她都全力以赴,深入钻研法律条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凭借着专业的法律知识和出色的辩论技巧,常常让对手哑口无言。她的名声在法律界广为流传,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寻求她的帮助。 在生活中,四姐姐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她用自己的法律知识为身边的人解答疑惑,积极传播法律意识。 她就像一盏明灯,为那些在法律困境中迷茫的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而你四姐姐和五姐姐一样,都是家人的骄傲。 四姐姐用智慧和勇气扞卫法律的尊严,五姐姐用才华和魅力征服观众的心灵。 她们在各自的领域里绽放着独特的光彩。 你三姐姐在魔都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她是一名令人钦佩的良心企业家。 在魔都那繁华的都市中,三姐姐以她的智慧和勇气,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的公司充满活力与创新,团队成员们在她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为实现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作为良心企业家,三姐姐始终坚守着道德底线。 她注重产品的质量和服务的品质,以客户的满意度为首要追求。 她从不为了追求短期的利益而牺牲长远的发展,始终秉持着诚信经营的理念。 在社会责任方面,三姐姐也毫不含糊。她积极参与公益活动,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伸出援手。 她关心员工的生活和发展,为他们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和发展机会。 三姐姐用她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企业家精神,她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你二姐姐是着名的厨神。 她仿佛拥有神奇的魔法,能将普通的食材变成令人惊艳的美味佳肴。 厨房是她的舞台,锅碗瓢盆是她的乐器,每一次烹饪都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她对食材的挑选极为严苛,只选用最新鲜、最优质的原料。 在烹饪过程中,她精准地掌握火候和调味,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 她的厨艺声名远扬,许多人不远千里只为品尝她做的美食。 她不仅用美食满足了人们的味蕾,更传递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好的追求。 无论是家常小菜还是高级料理,她都能轻松驾驭,让人在品尝美食的同时,感受到家的温暖和幸福的味道。 她是美食的创造者,是味蕾的艺术家,用她的厨艺为世界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弟弟听到大姐的话后,直接“哇”的一声惊叹道:“没想到姐姐们都这么优秀!” 大姐看着满脸惊讶的弟弟,微笑着说道:“我是龙国和鸟国的地下房产女王。 在商场上,我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敢的决策力,开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房产天地。 我熟知两国的房地产市场,精准地把握每一个投资机会。 无论是繁华的都市中心,还是潜力巨大的新兴区域,都有我的房产布局。 我的团队专业而高效,从项目规划到施工建设,再到后期的运营管理,每一个环节都精益求精。 我登上了福布斯榜,这份荣誉是对我努力和成就的高度认可。 我是家人的骄傲,也是行业的翘楚,用我的智慧和努力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5章 玫瑰之约购物中心。 两人一路坐在车上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而他们的话题也一个接着一个,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很快,车子就到达了魔都最大型的商场——玫瑰之约购物中心。 这座购物中心外观宏伟壮丽,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彰显着它的超高人气。 弟弟望着眼前的商场,心中充满了期待,不知道在这里又会有怎样的精彩等待着他们。 他们下车前,大姐姐动作轻柔地帮弟弟把墨镜和口罩都戴好了,随后自己也仔细地将墨镜和口罩戴上。 下车之后,大姐姐沉稳地吩咐司机:“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来接我们。” 司机恭敬地回应道:“好的,大小姐。” 此时,姐弟俩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神秘而低调,他们即将踏入玫瑰之约购物中心。 一进去,徐雅宣就询问弟弟:“弟弟,我先去带你吃好吃的,要不要?” 弟弟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眼神中满是期待,听到姐姐的问话,开心地点了点头。徐雅宣宠溺地笑了笑,拉起弟弟的手,准备去寻找美味的食物。 他们在这繁华的商场中穿梭,仿佛即将开启一场美食之旅。 很快,徐雅宣就牵着弟弟来到了美食区域。这里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五彩斑斓的招牌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共同营造出热闹而充满活力的氛围。 徐雅宣看着弟弟兴奋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她期待着与弟弟一起在这里共享美食的欢乐时光。 徐雅宣爽快的开口道:“弟弟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姐姐,姐姐帮你买。” 她的眼神中满是宠溺和期待,声音清脆而坚定。 在这美食区域的喧闹中,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洒在弟弟的心上。 弟弟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美食摊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选择。 徐灵风来到一个摊位前,看到眼前那些东西琳琅满目,兴奋地说道:“大姐姐,我要吃一个这个。”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摊位上的美食,脸上满是渴望。 徐雅宣顺着弟弟的目光看去,微笑着点点头,准备为弟弟买下他心仪的美食。 很快,他们手中就提着好几十个小吃,有冰糖葫芦、奶茶、淀粉肠、手抓饼、鸡蛋仔等等。 姐弟俩在热闹的商场中穿梭着,寻找着可以坐下来享受美食的地方。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个坐在椅子上吃东西的专区,这里相对安静一些,摆放着舒适的座椅。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将手中的各种小吃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眼前丰富的美食,他们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起来,徐雅宣温柔地将自己嘴上的口罩轻轻摘下,随后又把弟弟嘴上的口罩缓缓取了下来,微笑着说道:“弟弟,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享用美食了。” 好耶! 徐灵风拿起一个淀粉肠,开始吃了一口,淀粉肠的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 当这美味在嘴巴里散开时,他眼睛都冒光,对着身旁的徐雅宣兴奋地说道:“大姐姐,这个好好吃啊!” 徐雅宣看着弟弟可爱的模样,温柔地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弟弟的头。 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姐弟俩继续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 徐雅宣优雅地品尝着手中的美食,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而一旁的徐灵风则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美味都尽快装进肚子里。 看着弟弟可爱的吃相,徐雅宣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突然,徐雅宣想起来一件事,她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在姐妹群里发了弟弟狼吞虎咽吃小吃的照片。 照片中,徐灵风吃得满脸幸福,周围摆满了各种小吃。 徐雅宣配上文字评论道:“第一次带弟弟来吃小吃,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很快,便有人留言评论了。 “可恶!大姐竟敢带着弟弟去吃小吃。” 评论者是徐梓涵。 徐晓萱、徐思涵、徐雨昕、徐梦琪和徐诗瑶同时在姐妹群里发出了“+1”。 徐雅宣看着姐妹群里新发的消息,徐悦柠的消息,“大姐,你怎么有点凡尔赛呢?”不禁莞尔一笑。 她回复道:“哪有凡尔赛呀,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推荐的小吃,下次可以带弟弟去尝尝。” 发完消息,徐雅宣又看了看正吃得开心的徐灵风,眼神中满是温柔。 徐雅宣正专注地看着手机姐妹群里的消息,此时又弹出来一条消息,正是徐悦琳发出的。 “弟弟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他做。” 徐雅宣心中一暖,嘴角微微上扬,她迅速打字回复:“悦琳,先谢谢啦,等我问问弟弟下次想吃啥再告诉你。” 接着,她又把目光投向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徐灵风,想着下次一定要带弟弟尝试更多的美味,也让悦琳有机会为弟弟一展厨艺。 两人很快就把桌上的东西吃完了。 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徐灵风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那被撞到的人没事,反倒是徐灵风被撞倒在地,疼得喊出一声“哎哟”。 被撞到的人说道:“哪来的小鬼敢撞我?” 仔细一看,这个被撞到的人也差不多十岁左右。 徐雅宣连忙上前扶起徐灵风,关切地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同时,她看向那个孩子,语气平和地说:“小朋友,别这么凶呀,我弟弟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那个孩子却依旧气鼓鼓的,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罢休。 突然,徐雅宣的手机蹦出来一条消息,是林悦发来的。 信息内容是:“雅轩,带着小风去办理一下身份证。” 徐雅宣看到消息后,微微皱眉,心想现在得先处理眼前的状况,再找时间带弟弟去办理身份证。 她先安抚好徐灵风,又再次看向那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耐心地说道:“小朋友,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便牵着徐灵风的手准备离开。 那小孩子就说:“等等,谁要你们走的,等我爸爸来要你们好看。” 他一边说一边在打电话。徐雅宣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心中有些无奈。 徐灵风则有些害怕地躲在姐姐身后,小声说道:“姐姐,我们怎么办呀?” 徐雅宣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安慰他说:“别怕,有姐姐在呢。 等他爸爸来了,我们好好解释一下,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们就这样站在原地,等待着孩子的爸爸到来,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那小孩打完电话后,趾高气扬地说:“等一会我爸爸他就带着人来了,你们在这里给我等着。” 徐雅宣听了这话,心中虽有不悦,但还是保持着冷静。 她轻轻将徐灵风拉到自己身边,轻声说道:“小风,别害怕,我们没做错什么,等他爸爸来了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就好。” 徐灵风紧张地点点头,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那小孩,心中满是不安。 这里已经被其他陌生人给围住了,都在观看这里发生什么事。 很快,那小男孩的爸爸来了,周围人都让出来一个道。 那人五大三粗的,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说道:“谁敢伤害我宝贝儿子?” 徐雅宣看着眼前的阵仗,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并没有伤害你的儿子。只是两个孩子不小心撞了一下,你儿子却不依不饶。” 徐灵风紧紧地抓着姐姐的衣角,眼里满是恐惧。 那小男孩看到爸爸来了,立刻跑过去,指着徐灵风说:“就是他撞了我。” 小男孩的爸爸怒目圆睁,看着徐灵风和徐雅宣,似乎在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徐雅宣连忙解释道:“先生,真的只是个意外。 两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一起,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且您的孩子也没有受伤,希望您能理解。” 她的语气诚恳,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徐灵风躲在姐姐身后,不敢出声。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觉得小男孩有些过分,有的则认为徐雅宣姐弟应该更小心一些。 小男孩的爸爸听了徐雅宣的解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有些不满地说:“就算是不小心,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儿子可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那个小男孩的爸爸说:“要不这样,都是小孩子,你弟弟要我儿子再打一顿就算结束了。” 第6章 柳家破产。 徐雅宣怒目而视,坚决地说道:“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周围的陌生人也对小男孩的爸爸指指点点。小男孩的爸爸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犹豫。 他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徐雅宣趁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只是个意外。 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而不是采取暴力。”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男孩的爸爸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那你说怎么办?” 徐雅宣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说道:“让两个孩子互相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 毕竟他们都还小,以后还有很多成长的机会。” 小男孩的爸爸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徐灵风,最终点了点头。 小男孩听了,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道歉的。 我爸爸不帮我,我就还叫了我妈妈。” 就在此时,人群被让出一条道路出来。 小男孩一脸得意地看着徐雅宣姐弟,似乎觉得妈妈来了就能为他撑腰。 徐雅宣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担忧。她不知道小男孩的妈妈会是怎样的态度,这场风波是否还能顺利平息。 徐灵风紧紧地抓着姐姐的手,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小男孩太任性,也有人担心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大家都在等待着小男孩的妈妈出现,看看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发展。 被让出来一条道路的两侧,瞬间从头右边到左边跑来两排保镖,站得直直的。 然后中间有个肥胖的女人走过,大声说道:“他妈的,谁敢欺负我儿子?” 徐雅宣看着这阵仗,心中一紧,没想到小男孩的妈妈竟如此大张旗鼓地出现。 徐灵风更是吓得躲到了姐姐身后,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在观望事态会如何发展。 那肥胖的女人快步走到小男孩身边,心疼地将他揽入怀中,怒视着徐雅宣姐弟,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那小男孩的妈妈说道:“就是你们欺负我儿子,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徐雅宣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回应道:“这位女士,我们并没有欺负你的儿子。 两个孩子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们一直在积极解决问题,可你的儿子却不依不饶。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兴师动众地带着这么多人来质问,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至于你姓什么,我并不关心,我只希望能公平地解决这件事情。” 徐灵风紧紧依偎在姐姐身边,眼中满是惊恐。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对小男孩妈妈的做法表示不满。 徐雅宣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位女士,你这样的态度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还是应该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小男孩在妈妈的庇护下,越发得意,对着徐灵风做鬼脸。 徐灵风委屈地看着姐姐,眼眶泛红。 徐雅宣看到弟弟这副模样,心都快疼得碎掉了。 说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平静说话,你们都不听,看来我只能采取强硬一点的措施了。 这件事情本就是个意外,我们也一直积极在解决,可你们却得寸进尺。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蛮不讲理,那我也只能选择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徐灵风看着姐姐坚定的样子,心中多了一些安全感。 小男孩的妈妈听到报警二字,神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嘴硬地说:“报警又怎样? 明明是你们欺负我儿子。 反正你报了警也没用,我家可是柳家。” 周围的人听到“柳家”二字,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显然这个柳家在当地有着不小的势力。 徐雅宣听到“柳家”二字微微皱了眉头,说道:“你敢不敢让我打声电话?” 小男孩的妈妈一脸不屑地看着徐雅宣,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徐灵风紧张地看着姐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周围的人也好奇地看着徐雅宣,猜测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徐雅宣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简单地说了几句情况,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小男孩的妈妈看着徐雅宣镇定的样子,心中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她不知道徐雅宣到底打给了谁,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过了一会儿,徐雅宣挂断电话,看着小男孩的妈妈。 就在这时,小男孩的爸爸说:“老婆,要不这件事算了。” 小男孩的妈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行!他们欺负了咱儿子,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小男孩的爸爸面露难色,压低声音说道:“你没听到人家说要打电话吗? 万一她也有什么背景,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小男孩的妈妈犹豫了一下,依旧嘴硬地说:“我就不信她能有多大的本事,柳家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徐雅宣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争吵,心中暗自冷笑。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电话已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现在就看他们如何抉择了。 徐灵风紧紧地抓着姐姐的衣角,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局面。 周围的人也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看这场闹剧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徐雅宣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争吵,心中暗自冷笑。 那小男孩的妈妈对小男孩的爸爸说:“记住你的地位,你是入赘我们柳家的。” 小男孩的爸爸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又不敢反驳。 徐灵风紧紧地抓着姐姐的衣角,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毕竟眼前这两人似乎起了内讧。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的对小男孩妈妈的强势表示不满,有的则对小男孩爸爸的处境感到同情。 徐雅宣趁机说道:“这件事情本就是个意外,大家各退一步不好吗?非要闹得不可收拾。” 小男孩的妈妈刚要反驳,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语塞。 而此时,大家都在等待着这场纷争的下一步走向。 就在此时,小男孩的妈妈的电话铃声响了。 小男孩的妈妈拿起电话一接,电话那头就说:“柳依依,你到底干了什么,招惹到谁了?柳家已经破产了。”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微微颤抖着,手机差点掉落在地。 小男孩的爸爸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周围的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安静。 徐雅宣微微扬起嘴角,心中的底气更足了。柳依依慌乱地看向徐雅宣,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懊悔。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仗着柳家的势力嚣张跋扈,如今柳家却在瞬间崩塌。 徐灵风也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场原本剑拔弩张的纷争,随着柳家的破产,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小男孩拉着他妈妈的手晃悠着,说道:“妈妈妈妈,怎么了?”柳依依看着儿子,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儿子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小男孩的爸爸呆立在一旁,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周围的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纷纷摇头叹息。 小男孩的妈妈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崩溃而又恐惧地喊道:“你……你究竟是谁?” 徐雅宣缓缓摘掉自己的墨镜,露出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 方才,她陪弟弟吃完东西后便习惯性地将墨镜戴上了,此刻的她显得神秘而又优雅。 而弟弟呢,脸上干干净净,没有戴墨镜,那纯真的模样与徐雅轩的神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呼,是她,徐雅宣。 龙国与鸟国地下房地产女王,那个在房地产界翻云覆雨、令人又敬又畏的传奇人物。 她刚刚陪弟弟吃完东西,此刻正缓缓摘掉墨镜,那冷艳的面庞和强大的气场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又有个人惊呼出声:“我想起来了!这个小男孩就是网上视频上,今天早上他们一家人去接的小男孩。 原来这小男孩是他们的弟弟。 人群中再次传出那个充满害怕与恐惧的声音:“徐雅宣好像彻底被刚刚那个小孩的爸爸妈妈给激怒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空气仿佛更加凝重起来。 人们的目光在徐雅轩、小男孩以及那不知在何处的小孩父母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揣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徐雅宣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她本是龙国与鸟国地下房地产女王,登上福布斯榜的人物,平日里高高在上,何曾受过这般挑衅。 小男孩紧紧依偎在她身边,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显然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 而此时,众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这场冲突的进一步发展,不知道这场风暴将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突然,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后说道:“诗瑶,我马上发一个家族的资料给你,你寻找一下他们的犯罪记录,把犯罪记录发给我。” 手机对面传来干脆的回应:“好的,大姐。” 徐雅宣打完电话,果断挂掉,随后牵起弟弟的手,神色冷峻地穿过人群。 她的身影如同女王般高贵而威严,所到之处,人们纷纷让开道路,目光中满是敬畏与好奇。 弟弟紧紧跟着姐姐,小小的脸上写满紧张与不安。 徐雅宣带着弟弟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群还在窃窃私语。 第7章 买手机。 徐雅宣带着弟弟去买衣服的区域那里。 途中一边走,徐灵风一边问他问题。 说:“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徐雅宣回应道:“那是!”徐灵风又问:“姐姐,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手呢?” 徐雅萱回应道:“爸爸规定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我们的力量。 这次若不是他们太过分,我也不会这么做。”徐灵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对姐姐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这场刚刚过去的风波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他们到达了一家童装店,走了进去。此刻,徐雅宣的墨镜早已架在眼睛上。 她身姿挺拔,气场十足,徐灵风紧跟在姐姐身旁,好奇地张望着店内的各种童装。店里的导购员看到他们进来,立刻热情地上前迎接,然而当看到徐雅宣那副神秘又有气势的模样时,导购员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恢复专业的态度,为他们介绍起店里的新款童装。 徐雅宣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挑选着适合弟弟的衣服,仿佛刚才的那场纷争从未发生过。 很快,徐雅宣就帮弟弟选好了衣服。她仔细地打量着弟弟穿上新衣服的模样,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欣慰。 徐灵风兴奋地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脸上洋溢着喜悦。 徐雅宣看着弟弟开心的样子,嘴角也微微上扬。 她付完款之后,徐灵风看到买的衣服,说道:“姐姐,这衣服是不是买的有点太多了?” 徐雅宣宠溺地摸了摸弟弟的头,说:“不多不多,我的宝贝弟弟值得最好的。 而且这些衣服你穿着都很帅气呢。”徐灵风听了姐姐的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们手牵着手。 他们走去刚刚下车的地方,徐雅宣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叫他来接他们。 没过多久,司机很快就把车子开过来,徐雅宣和徐灵风上了车。 徐雅宣说:“去民政局帮我要帮弟弟办理个身份证。” 司机回应道:“好的,大小姐。”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徐雅宣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徐灵风则有些好奇地看着车内的装饰,对即将要去办理身份证这件事充满期待。 很快就来到了民政局门口,他们下了车。徐雅宣吩咐司机在停车位上等待他们。 她带着弟弟徐灵风走进去。 民政局的大门宽敞而庄重,阳光洒在台阶上,泛着微微的光芒。 徐雅宣身姿挺拔,步伐坚定,徐灵风紧紧跟在姐姐身旁,眼神中既有好奇又有一丝紧张。他们走进大厅,里面人来人往,忙碌而有序。 徐雅宣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办理身份证的指示牌。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相应的窗口。 徐雅宣看着眼前排如长流的人群,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都下午 3:10 了,心中疑惑道:“为啥人还这么多呢?” 徐灵风拉了拉姐姐的衣角,问道:“姐姐,这要等多久啊?” 徐雅宣安抚地拍了拍弟弟的手,说:“别着急,我们耐心等等。” 她环顾四周,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加快办理的速度。 然而,看着这长长的队伍,她也有些无奈。 只能默默地站在队伍中,等待着他们的轮次。 徐雅宣心中在懊悔,早知道就提前预约了。她无奈地看着长长的队伍,轻轻叹了口气。徐灵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姐姐的情绪,懂事地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姐姐身边。 徐雅宣再次看了看时间,心中盘算着大概还要等多久。 她开始思考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待。 就在此刻,一个人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大小姐和小少爷。” 徐雅宣疑惑地看着来人,问道:“你是谁?”那人连忙回答:“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许家主已经帮你们提前预约了。你们跟我来办理就行。” 徐雅宣微微点头,说道:“好的。”随后,她牵起徐灵风的手,跟着负责人走向专门的办理区域。 徐灵风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对姐姐小声说道:“姐姐,太好了,不用等那么久了。” 徐雅宣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心中对父亲的周到安排感到欣慰。 很快他们办理好了身份证,从民政局走了出来。 徐雅宣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说道:“把车子开过来。” 她的声音沉稳而果断。 徐灵风站在姐姐身旁,手中拿着崭新的身份证,眼神中满是喜悦。 不一会儿,司机就将车子开到了他们面前。 徐雅宣带着弟弟上了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也为这段小小的插曲画上了一个句号。 车子缓缓启动。 司机说道:“大小姐,我们去哪? 徐雅宣在内心里思考了一下,弟弟已经有了身份证,接下来应该帮弟弟配一个手机。她开口说:“去买手机的地方。” 司机听闻,立刻调转车头,朝着售卖手机的区域驶去。 徐灵风听到要去买手机,兴奋不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徐灵风坐在车上,满心期待地想着即将拥有自己的手机。 他在内心里想,以前听叔叔提起过手机,那时候就对这个神奇的小玩意儿充满了好奇。 叔叔说手机可以和远方的人通话,可以看到各种有趣的图片和视频,还能玩好玩的游戏。 徐灵风越想越兴奋。 很快,他们到达了买手机的地方。 徐雅宣和徐灵风下了车,走进店内。 店内宽敞明亮,陈列着各种款式的手机。 很快就有服务人员迎上来,微笑着说道:“这位小姐,你需要什么样的手机呢?” 徐雅宣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从容地说道:“给我弟弟拿一款内存大一点的,最新款的手机。” 服务人员听到徐雅宣这么说,目光落在了她身旁的小男孩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询问道:“小姐,你确定要你说的那种吗? 内存大且是最新款的手机通常价格会比较高,而且对于这位小弟弟来说,可能有些功能过于复杂。 要不我给您推荐一些更适合孩子使用的款式?” 徐雅宣微微皱了皱眉头,坚定地说道:“不用,就按我说的来。 我弟弟值得拥有最好的。” 服务人员转身去拿手机,一边走一边在内心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有钱真好。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弟弟买最好的手机,不像自己,为了生活奔波,每一笔开销都要精打细算。 不过,能为这样的顾客服务,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他加快脚步,希望尽快把手机拿过来,满足这位大小姐的要求。 第8章 他按照叔叔的叮嘱! 很快,他们买好了手机,从手机店里出来。 徐雅宣牵着徐灵风的手走出店门。 上了车后,徐雅宣温柔地帮徐灵风装上手机卡,然后轻轻按下开机键。 手机屏幕瞬间亮起,发出柔和的光芒。徐灵风兴奋地看着崭新的手机,眼中满是喜悦和好奇。 徐雅宣看着弟弟开心的模样,嘴角也微微上扬,心中满是宠溺。 她开始耐心地给弟弟讲解手机的一些基本功能和使用方法,徐灵风则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车内弥漫着温馨的氛围,这对姐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此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外面的喧嚣世界与他们无关。 他们沉浸在这份温暖与喜悦之中。 徐雅宣知道,这样的时光无比珍贵,她会一直守护着弟弟,让他永远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车子行驶到半路,司机问道:“大小姐,接下来去哪? 徐雅宣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徐灵风,温柔地说道:“小风,我们接下来去哪?” 徐灵风歪着脑袋想了想,“回家,姐姐。我有个事情要确认一下,那个还在家吗?” 徐灵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徐雅宣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问道:“小风,你说的那个是什么呀?” 徐宁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那个早上我带到家里的自己制作的背包。 叔叔嘱咐我,回到家后就找个单独的房间打开背包。 徐雅宣听完徐宁风的话,微微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司机吩咐道:“回家。” 司机应了一声,熟练地操控着车辆,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家里面。 刚到家,徐灵风就急切地问妈妈:“妈妈,我早上背过来的自己制作的背包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似乎那个背包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徐雅宣站在一旁,看着弟弟着急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好奇那个背包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妈妈听到徐灵风的询问,微笑着指了指客厅的角落,说道:在那儿呢。 徐灵风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快步跑过去,拿起背包,仔细地检查着,仿佛在确认它是否完好无损。徐雅宣走过来,轻声问道:“小风,这个背包对你很重要吗?” 徐灵风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姐姐,这个背包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 叔叔要我回到家后,找一个空旷的房间把它打开。 在那个空旷的房间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才能打开。 徐雅宣和妈妈听了徐灵风的话,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她们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是小孩子也不例外。妈妈温柔地摸了摸徐灵风的头,微笑着说:“好啦,小风,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徐灵风开心地笑了笑,紧紧抱着自己制作的背包,转身随便跑进的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关上,接着又把门关好。 此时,房间里格外安静,他按照叔叔的叮嘱,缓缓打开了那个背包。 他打开背包,就在这一瞬间,背包竟被一股神秘的灵力悬浮在空中。 一道耀眼的黄色光芒从背包直射向天花板,而后分散开来,如烟花般洒落在四周。光芒所及之处,幻化出各个人正在使用技能的场景。 那些绚丽多彩的技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纷纷汇聚在一起,如同一道灵动的光流,飞入了徐灵风的脑海之中。 忽然之间,徐灵风的脑海里如画卷般铺展开无数刚刚在空气中由光化成的人的画面。 此刻,他的脑海中涌现出各类奇妙之物,有功法的神秘篇章在熠熠生辉,有技巧的精妙演绎在不断闪烁,还有诸多令人惊叹的秘籍,如神奇的炼丹秘籍,记载着古老丹方和炼丹之法;医书秘籍,仿佛散发着草药的清香,蕴含着治病救人的智慧;以及制造灵器的秘籍,尤其是制造灵剑的秘籍,那一幅幅关于灵剑锻造的画面,充满着神秘的力量。 随后,徐灵风接收到这些信息,头脑中依旧一片迷茫,全然不知为何这些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际,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仿若虫洞般的神秘洞穴。 一股强大的灵力骤然袭来,不容他有丝毫反应,便将他拉进了其中。 第9章 在这方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 徐灵风被那股灵力猛地吸入洞中。 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奇异的空间之中。 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却又能清晰地看清东西。 这片神秘的空间仿佛没有边界,寂静无声,只有徐灵风的呼吸声在微微回响。 他定了定神,尝试着大声呼喊:“有人在吗?这里有人吗?” 声音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回荡,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徐灵风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响起:“看来那些招式和秘籍都被你吸收掉了。” 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传入徐灵风的耳中。 徐灵风心中一惊,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此时,徐灵风努力稳定住自己的心神,方才惊觉这个声音竟带着几分熟悉之感。 他皱起眉头,在脑海中快速搜索着可能的来源,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忽然,他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叔叔是你吗?” 这片神秘的空间,这个熟悉的声音,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被叫叔叔的男子说道:“小孩子,你还记得我?” 随后,他缓缓现出了身形。 徐灵风见状,立刻上前扑在他的怀里,说道:“叔叔,这才跟你离开没多久。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 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两人相拥,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一种温暖而又带着些许神秘的氛围弥漫开来。 …… 徐灵风满是疑惑地说道:“叔叔,这里是哪里呀? 我怎么被一个洞吸到这里来了? 还有,你怎么也在这? 他紧紧依偎在叔叔怀中,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不安与对叔叔的依赖。 这片神秘的空间依旧白茫茫一片,仿佛在等待着叔叔给出答案,解开徐灵风心中的谜团。 “小孩子,你先别急,先听我从头把话说完。” 叔叔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后背,神色凝重。 徐灵风微微点头,从叔叔怀中直起身来,目光紧紧盯着叔叔,等待着他解开这一系列神秘事件的谜底。 此时,这片白茫茫的空间愈发显得寂静,仿佛所有的秘密都即将被揭开。 叔叔看着徐灵风,缓缓说道:“小孩子,你知道这世界有多大吗? 你还知道吗? 在这方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吗? 其他的世界吗?” 徐灵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茫然。 他从未想过自己所生活的世界之外,还会有其他的世界。 叔叔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心中掀起了层层波澜。 叔叔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道:“原本这方世界有着灵气,在数百年前,灵气慢慢流淌,照耀着整个世界。 但突然有一天,灵气突然全部爆发出来,影响了这方世界的平衡。 就在那时,突然有五个最强之人出手阻止了这一切,他们耗尽全部生命才把这灵气封印住。 他们原本是这方世界最强的五个人。 如今,灵气正在慢慢复苏,那封印也正在慢慢解开。” 徐灵风突然冒出来一句,难道叔叔你也想花费全部寿命,把封印封起来? 语气中透露着担忧与不舍。 叔叔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了个跟头。 他皱着眉头,佯怒道:“小孩,你就这么盼着我去死啊?” 徐灵风连忙摆手,神色慌张地解释道:“叔叔,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你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五个人已经为了封印灵气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不想你也……”说到这里,徐灵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舍。 叔叔看着徐灵风紧张的模样,心中一暖,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傻孩子,叔叔不会的。 许灵风听到叔叔说他不会去牺牲自己,彻底愣住了。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突然问道:“叔叔,那既然不会,你告诉我封印的事干嘛?” 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叔叔,等待着答案。在这神秘的空间中,白色的光芒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也在期待着叔叔的回应。 叔叔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数百年前那五个人花费了生命才把灵气封印住。 那封印在这数百年间,虽能将灵气稍加控制,不会再如当初那般频繁地一下子全部喷涌而出,但却会吸引到某些外来者。” 徐灵风眉头紧锁,问道:“外来者?他们会带来什么危险吗?” 叔叔叹了口气:“这些外来者目的不明,实力也难以揣测。他们的到来,很可能会给这方世界带来新的危机。”徐灵风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望着叔叔,坚定地说道:“叔叔,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应对这些外来者,保护我们的世界。” 叔叔看着徐灵风眼中的坚毅,微微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孩子,你有这份决心很好。但此事绝非易事,我们需从长计议。 叔叔突然说道:“我先教你些刚刚飞进你脑海里的秘籍,什么功法啦,还有制造法宝啦,炼丹啦,还有医书秘籍啦,受伤时候用的。” 徐灵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与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叔叔,这些秘籍真的能学会吗?” 叔叔微微一笑:“只要你用心去学,定能有所收获。 这些秘籍都是前人的智慧结晶,对你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的帮助。” 徐灵风郑重地点了点头:“叔叔,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你的期望。” 叔叔伸手轻轻一点徐灵风的额头,一道道光芒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徐灵风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无数的信息如潮水般涌来。 他闭上眼睛,努力消化着这些秘籍的内容。 在这神秘的空间里,徐灵风开始了他的修行之旅。 徐灵风看向叔叔,感激地说道:“叔叔,多亏了你传授这些秘籍,我感觉自己变得更强大了。” 叔叔微笑着点点头:“很好,你天资聪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这些秘籍,实属不易。但要记住,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切不可骄傲自满。” 徐灵风郑重地应道:“我明白,叔叔。我会继续努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此时的徐灵风,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叔叔看着徐灵风,缓缓说道:“你该回去了。” 徐灵风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不舍。他望着叔叔,问道:“叔叔,那我们何时能再相见?” 叔叔微微摇头:“时机未到,不可言说。 你回去后,要好好运用所学,切不可荒废。” 徐灵风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叔叔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在这神秘的空间里,徐灵风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第10章 薛依月 徐灵风悠悠醒来,脑海中还残留着刚刚那些奇妙经历的余韵,恍惚间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他很快便确定,刚才所发生的绝不是梦。 他缓缓起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对面的椅子吸引住了。 一个小女孩静静地坐在那里,正与他四目相对。 小女孩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徐灵风微微一怔,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个小女孩是谁?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奇异,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仿佛在等待着某个契机来打破这宁静的时刻。 小女孩率先打破了宁静,清脆的声音响起:“你是徐伯伯的小儿子?我叫薛依月。” 徐灵风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口中的徐伯伯是谁,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与她相遇。但他还是礼貌地回应道:“你好,我是徐灵风。但我不太清楚你说的徐伯伯是谁。” 薛依月眨了眨眼睛,似乎对徐灵风的反应有些意外…… 就在此时,房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房门被缓缓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正是徐悦柠。 徐悦柠看到徐灵风醒来了,赶忙上前,脸上满是关切之色,说道:“弟弟,你醒了。” 徐灵风看着许悦柠,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姐姐,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徐悦柠说道:“弟弟,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徐灵风急忙说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房间是哪? 我好像记得一开始我好像不是在这个房间。” 徐悦柠微微一怔,听到弟弟所说的话后,便开始解释起来:“这是母亲为你选择的阳光最好的房间。屋里的装饰是我和你其他几个姐姐一起准备的。你喜欢吗?” 徐灵风环顾四周,看着房间里温馨的布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很喜欢,谢谢你们。” 你喜欢就好。 突然,徐灵风又问道:“姐姐,眼前这小女孩是谁啊?”徐悦柠看了一眼薛依月,微笑着说:“她呀,是我们父亲战友的女儿。”许悦柠解释道。 徐灵风再次问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 许悦柠把徐灵风拉到旁边,小声说道:“弟弟,他们父母现在在医院,绑着石膏。他们父母前两天爬山时不小心摔着,骨折了。他们家跟我们一样都在京都。他这么小,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徐灵风微微皱眉。许悦柠说:你薛叔叔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在魔都只认识我们一家,他才要我们父亲去把她接过来,到我们家照顾。 徐灵风点了点头。 …… 到了傍晚,全家人都回到了家。薛依月也坐在餐桌前吃饭。全部的佣人明天才上班,今天还是只能靠他们自己,除了司机。 大家都坐在餐桌前,薛依月一直看着许林峰,心里说:“灵风弟弟好可爱啊,有一点点小帅。长大了肯定是个大帅哥。” 徐悦琳和林悦准备去烧饭,烧饭前徐悦琳问道:“小风和月月你们想吃什么?” 薛依月坐在餐桌前说道:“悦琳姐,你烧什么都可以,你烧什么我吃什么。” 徐悦琳又望向徐灵风,说道:“弟弟你呢?” 徐灵风回应道:“一样。” 徐悦琳点点头:“好的。” 突然有道声音说:“月月第一次来我们家,小风也刚回来。 他们说随便,那就为他们点一个糖醋排骨,一个排骨冬瓜汤,还有一个糖醋里脊。”说话人正是林悦。 林悦接着说道:“小孩子都喜欢吃糖醋口味的。月月和小风也一定是。” 徐悦琳说道:“好的,妈妈。” 随后,徐悦琳跟林悦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而剩下的人都坐在餐桌前聊着天。 薛依月,好奇疑惑的问道:“林峰弟弟,刚刚伯母说的‘你刚回来’是咋回事啊?” 徐灵风回答道:“听我爸爸说,我满月时候被我叔叔抱走了。” 听到这句话,薛依月更加疑惑了,满月时候被叔叔抱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解。 徐灵风看到她眼神中满是不解神情,说道:“那个叔叔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好像师徒关系。” 薛依月重复道:“师徒关系?” 徐灵风点点头:“对,只是师徒关系。” 薛依月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等着徐灵风进一步解释。 他把我带走之后,直到我会说话、会走路时候才教我本领。 薛依月微微皱眉,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为什么要等你会说话、会走路的时候才教你本领呢?” 徐灵风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可能他有自己的考量。” 其他姐姐还有爸爸听到他们俩说的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 这被徐灵风看到了,说道:“爸爸还有姐姐们,你们为什么要笑?” 爸爸笑着回答:“只是觉得你们俩聊得很认真,很可爱。” 姐姐们也纷纷点头附和,眼中满是温柔。徐灵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薛依月也红了脸。 …… 很快饭菜就被端上来了。 糖醋排骨色泽红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排骨冬瓜汤清淡鲜美,让人食欲大增;糖醋里脊酸甜可口,外酥里嫩。 此外,还有几道菜也被端上了桌,增添了更多的美味。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开始品尝这美味的菜肴。 吃饭时候,二姐姐徐悦琳一直在喂徐灵风和薛依月夹菜,说到:“你们觉得这道菜我烧的怎么样?” 徐灵风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二姐姐,这菜味道太棒了!色香味俱全。” 薛依月也点头称赞:“真的很好吃,悦琳姐姐好厉害。” 徐悦琳听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吃完饭,大家把碗放到洗碗机里面,然后都来到客厅沙发上。 有的人在聊天,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有的人在看电视,沉浸在精彩的剧情中;有的人在看手机,浏览着各种信息;还有的人在手机上打游戏,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 客厅里弥漫着温馨和谐的氛围。 徐灵风和薛依月看着大电视,边看电视边聊天。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时不时因为电视里的情节发出阵阵笑声,又或者低声交流着彼此的感受,温馨的画面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 看了一会,他们就开始打哈欠了。 徐灵风揉了揉眼睛,薛依月也有些困意袭来。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疲惫。 徐灵风轻声说道:“看来我们都有点困了。”薛依月点点头:“是啊,有点想睡觉了。要不我们去睡个午觉。” 两人达成一致,便起身向卧室走去,准备好好地睡个午觉,养足精神。 突然,薛依月停下脚步 徐灵风看着她,停下脚步说:“你不睡午觉了吗?” 薛依月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说道:“我突然想起幼儿园老师说男女有别,薛依月跑去伯母那里说:“伯母,你能给我找个客房吗?” 伯母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呀,月月真懂事。来,我带你去客房。” 伯母带着薛依月来到一间布置温馨的客房,说道:“月月,你就睡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跟伯母说。” 薛依月乖巧地点点头:“谢谢伯母。”伯母轻轻关上门离开,薛依月看着整洁的房间,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徐灵风看到薛依月被妈妈带去客房睡觉去,他也回到自己房间。 坐在床上,徐灵风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薛依月说的“幼儿园老师说过男女有别”这句话。 他开始认真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小小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在想,为什么老师会这么说呢? 男女之间到底有哪些不同呢?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 第11章 男女有别 一觉睡醒,徐灵风感觉神清气爽。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想起睡前思考的问题,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 他决定等见到薛依月的时候,再好好和她探讨一下男女有别的问题。 徐灵风起身走出房间,开始期待着与薛依月的再次交流。 他下了床,准备去客厅。到了门口,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同时,薛依月所在的客房也同时打开门,她也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 徐灵风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月月姐,你也醒啦。” 薛依月轻轻点头,微笑着回应:“嗯,刚睡醒。”两人站在原地,气氛有些微妙。 片刻后,徐灵风打破沉默:“我们去客厅。” 薛依月应道:“好呀。” 他们并肩向客厅走去,心中都对接下来的交流充满了期待。 两人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去,徐灵风就左右观望,疑惑地说:“爸爸妈妈和姐姐们呢?” 薛依月也环顾四周,同样一脸茫然:“不知道呀,刚才我们睡觉的时候他们还在呢。” 徐灵风皱起眉头,思索着他们可能去的地方:“会不会出去了呢?” 薛依月摇摇头:“不太清楚呢。要不我们等等看,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徐灵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家人的归来。 两人坐在客厅上等了很久。 在这期间,他们聊着天,看着电视。 徐灵风好奇地问薛依月:“你说爸爸妈妈和姐姐们会去哪里了呢?” 薛依月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许他们有什么急事出去了。” 他们一边猜测着家人的去向,一边分享着电视里有趣的情节。 时间在他们的交谈和等待中缓缓流逝,客厅里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焦急与期待。 在交谈中,徐灵风问了什么是男女有别? 薛依月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道:“男女有别呀,就是男生和女生在很多方面是不一样的。比如男生力气一般会比女生大一些,女生可能会更细心。而且男生和女生喜欢的玩具也不太一样呢。还有呀,男生和女生穿的衣服有时候也不一样,发型也可能不同。对呀,也不能在一起睡觉,除了结了婚才能在一起睡觉。就像我们现在,因为我们没有结婚,所以不能睡在一起。幼儿园老师这么说,是为了让我们从小就知道男女之间的界限,学会保护自己。” 徐灵风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结婚是怎么回事呢?” 薛依月笑着说:“结婚呀,就是两个人很喜欢对方,决定一起生活一辈子,然后就会举行一个很隆重的仪式,从那以后他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一起做很多事情。” 徐灵风眨着眼睛,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好奇。 徐灵风又问道:“那月月姐,你要娶什么样的男孩子呢?” 薛依月听到这句话,笑了几声,说道:“灵风弟弟,你应该问我嫁什么样的男孩子?不是娶。” 徐灵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我不太懂呢。那月月姐,你要嫁什么样的男孩子呀?” 薛依月脸上浮现出一抹憧憬的神色:“我要嫁的男孩子呀,要温柔体贴,会照顾人,还要有上进心,能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徐灵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就在此时,薛依月问道:“灵风弟弟,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徐灵风皱着小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娶像月月姐一样漂亮、善良、聪明的女孩子。” 薛依月脸颊微红,笑着说:“灵风弟弟嘴真甜。不过呀,等你长大了,会遇到很多不同的女孩子,到时候你可能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啦。” 徐灵风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薛依月又问道:“灵风弟弟,为什么你刚见我没多久就开始叫我姐姐呢?还不知道我的年龄,就开始叫我姐姐呢。” 徐灵风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因为月月姐你很温柔呀,而且看起来就比我大,所以我就叫你姐姐啦。不管你多大,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姐姐的样子呢。” 薛依月微笑着摸摸徐灵风的头:“灵风弟弟真懂事。其实呀,确实我比你大3岁呢。” 徐灵风听到薛依月这么说,直接“哇”了一声,说道:“原来月月姐真的比我大。那以后我就知道月月姐比我有更多的见识,我要多向月月姐学习。” 薛依月笑着说:“灵风弟弟真乖。” 他们继续坐在客厅里聊天,气氛温馨而愉快。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他们1点钟醒的,直到3点半时,爸爸妈妈姐姐们终于回来了。 徐灵风跑过去说道:“爸爸妈妈姐姐们,你们终于回来了。中午吃完饭,我和月月姐睡了一觉,你们就不见了。你们去哪了?” 爸爸妈妈相视一笑,爸爸温柔地回答道:“我们有点事情出去处理了一下,让你们久等了。” 姐姐们也围过来,笑着对徐灵风和薛依月说:“你们两个小家伙,等着急了。” 徐灵风点点头,又拉着薛依月走到家人面前,兴奋地介绍着他们刚刚讨论的话题。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客厅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姐姐们和爸爸妈妈也坐在沙发上,跟徐灵风和薛依月一起坐在沙发上。 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为了留住这美好的时刻。 爸爸妈妈关切地询问着徐灵风和薛依月醒来后的情况,姐姐们也在一旁分享着自己的趣事,客厅里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爸爸徐博涛说道:“月月,这个月你在我们家住,等下个月的今天,你爸爸妈妈就能出院了。” 薛依月乖巧地点点头,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突然许灵风问道:“爸爸,你怎么知道薛叔叔下个月的这个时候就要出院了?” 徐博涛微笑着摸了摸许灵风的头,说道:“爸爸和妈妈刚才去医院了,和医生沟通过了呀,医生说按照目前的恢复情况,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月月的爸爸妈妈就可以出院了。” 许灵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向薛依月,薛依月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第12章 昼夜灵韵诀。 …… 徐灵风看向薛依月,说道:“月月姐,你刚刚说幼儿园,幼儿园是干什么的? 薛依月温柔地看着徐灵风,耐心地解释道:“幼儿园呀,是小朋友们一起学习、玩耍、交朋友的地方。在那里有很多好玩的玩具,还有亲切的老师教我们唱歌、跳舞、画画呢。” 徐灵风听着薛依月的描述,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林悦看到徐灵风眼中冒出好奇的光芒,说道:“儿子,要不我们暂时先去幼儿园体验一下生活,等下个学期,我们再去幼儿园上学。” 徐灵风歪着脑袋想了想,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 他轻声问道:“妈妈,幼儿园会有很多小朋友吗?” 林悦温柔地笑着回答:“当然啦,会有很多和你一样可爱的小朋友,你们可以一起做游戏、一起学习新东西。” 徐灵风听着妈妈的话,心中的期待渐渐多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好呀,妈妈,那我们去体验一下幼儿园的生活。” 一家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徐灵风在幼儿园里快乐玩耍的场景。 薛依月说:“灵风弟弟,要不你来豪门宝贝学园体验生活?” 徐灵风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月月姐,豪门宝贝学园是什么样的呀?” 薛依月微笑着回答:“那里有很大的操场,有很多好玩的玩具,还有特别温柔的老师。灵风弟弟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徐灵风听了薛依月的描述,心中充满了向往,转头看向妈妈林悦,期待着妈妈的决定。 林悦思索了片刻,然后微笑着点头说:“好呀,那我们就去豪门宝贝学园体验一下。” 徐博涛说:“月月,你明天幼儿园开学,你在哪个幼儿园来着的?” 薛依月乖巧地回答:“徐叔叔,我在豪门宝贝学园呢。不过我在大班。” 徐博涛笑着点点头:“那正好可以带着灵风一起去体验体验。” 薛依月开心地看着徐灵风:“灵风弟弟,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幼儿园啦。” 徐灵风也露出兴奋的表情,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很快就到了晚上,大家各自回到房间。 徐灵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开始练习他早上脑海里出现的功法——昼夜灵韵诀。 这一功法既可以在早上修炼,也适用于晚上,不过晚上修炼的效果更为显着。 它充分利用昼夜不同的自然能量来锤炼身体和滋养灵根。 对于小孩子而言,能在成长初期就逐步适应不同时间的修炼节奏,为未来的修仙之路奠定多元基础。 徐灵风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流。 随着他的呼吸,气流在他的经脉中缓缓流动,带来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徐灵风沉浸在修炼之中,忘却了外界的一切,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他不断地探索着功法的奥秘,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不知过了多久,徐灵风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力量也有所增强。 他知道,自己在修炼的道路上又迈出了一步。 徐灵风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期待着自己能够在修炼的道路上不断前进,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突然,房门被敲响了。 徐灵风跑去开门,就看到薛依月站在门口。 徐灵风疑惑地说:“月月姐,你大晚上怎么不睡觉呢?” 薛依月微笑着回答:“灵风弟弟,我有点兴奋,想到明天要去幼儿园,就睡不着。你呢,在干什么呀?” 徐灵风挠了挠头,在心里想:也不能告诉你我在干嘛,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薛依月,笑了笑说:“月月姐,我也没干啥,就是随便待着。你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 薛依月点点头,说:“好,那你也早点睡哦,灵风弟弟。” 说完,她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灵风关上门,回到床上,继续沉浸在修炼之中。 他知道,自己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未知等待着他去探索。 又修炼了一会儿,徐灵风睁开眼睛,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手机上时间显示 00:00。 徐灵风回忆了一下,听姐姐说,现在这样是 12 点了。 他想了想,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修炼让他沉浸其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徐灵风决定不再继续修炼,好好睡一觉,为明天去幼儿园体验生活养足精神。 他放下手机,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仿佛看到自己在幼儿园里和小伙伴们一起快乐地玩耍,也看到自己在修仙之路上不断前进,成为了一个令人敬仰的强者。 一夜悄然过去,时光飞逝,很快就到达了早上的 5 点半。 徐灵风按照生物钟准时起床了,他立刻开始修炼昼夜灵韵诀。 清晨的气息清新而宁静,徐灵风盘腿而坐,闭上眼睛,专注地感受着周围的自然能量。 随着他的呼吸,那股熟悉的气流在体内缓缓流动,仿佛与清晨的生机相互呼应。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功法的作用下,逐渐变得更加敏锐和充满活力。 修炼中的徐灵风,面容沉静而坚定,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他知道,每一次的修炼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和提升,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在修仙之路上走得更远。 到了 6 点半,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薛依月甜美的声音:“灵风弟弟,起床了吗?” 那声音如同清晨的一缕阳光,温暖而充满活力。 徐灵风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停下了正在修炼的昼夜灵韵诀。 他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前,打开门,看到薛依月笑容满面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期待。徐灵风也露出笑容,回应道:“月月姐,我起来了。”薛依月兴奋地说:“今天要去幼儿园体验生活呢,好期待呀!”徐灵风点点头,心中也充满了对新一天的憧憬。 第13章 徐心怡。 薛依月说:“灵风弟弟,我们下楼去吃早饭,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徐灵风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赶紧下去。” 他站起身来,和薛依月一起向楼下走去。 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大家都在等着他们,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他们加快了脚步,期待着与大家一起共享早餐的时光。 到了一楼,徐灵风和薛依月一同前往餐厅。 快到餐厅的时候,徐灵风一愣,疑惑地挠了挠头,在心里说:“咋又多了一个人呢?”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餐厅的方向,试图辨认出那个多出来的人是谁。 薛依月也察觉到了徐灵风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灵风弟弟?” 徐灵风微微皱眉,说道:“我感觉餐厅里多了一个人。” 薛依月好奇地看了看餐厅,说道:“是吗?那我们赶紧进去看看。” 他们加快脚步,向着餐厅走去,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当两人加快脚步来到餐厅,薛依月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人是徐心怡。 与此同时,徐心怡也看到了他们。 徐心怡一见到徐灵风和薛依月,立刻从椅子上跳下,跑向他们并抱住徐灵风说:“弟弟,我们终于见面了。” 这突然的举动和话语,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徐灵风可能短暂惊讶后回抱,薛依月在旁微笑见证,餐厅里充满温馨。 徐灵风转头看向薛依月,薛依月回答道:“这是你十姐,她的名字叫徐心怡。” 徐灵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热情的小女孩,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他结结巴巴地说:“十……十姐? 徐灵风看着徐心怡,满脸疑惑地问道:“我一共有多少位姐姐啊?” 徐心怡笑着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二、三……加上我,你一共有十位姐姐呢。” 徐灵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姐姐。 他又问道:“那我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徐心怡摇摇头说:“没有啦,就我们这些姐弟。” 妈妈林悦说道:“小风和月月赶紧坐到餐桌前吃饭了。吃完饭,小风你还要去体验幼儿园的生活呢。” 月月你还要去上幼儿园呢。 徐灵风和薛依月听到后,连忙走到餐桌前坐下。 徐灵风看着满桌的食物,食欲大增,他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薛依月也不甘落后,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妈妈看着他们吃得这么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徐心怡听到弟弟也要去幼儿园体验生活,直接对林悦说道:“妈妈,我也要上幼儿园去。” 林悦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笑了起来,说道:“心怡呀,你才刚回来,不休息一天吗?” 徐心怡眨着大眼睛,认真地说:“我想和弟弟一起去嘛,我可以照顾弟弟。” 林悦看着女儿那期待的眼神,有些犹豫。 这时,徐灵风抬起头来说道:“妈妈,就让心怡姐和我们一起去。” 林悦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说:“好,那心怡就和弟弟一起去幼儿园。 就在这时,九姐姐徐悦柠不满地说道:“弟弟,为什么你叫心怡就是心怡姐,叫我们就前面非要加上一个数字呢?” 徐灵风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不能叫她十姐,是因为在十姐姐前面加上个十太难听了,所以我才叫她心怡姐的。” 徐灵风再次强调道。 姐姐们纷纷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随后,大家又继续边吃早饭边闲聊起来。 徐悦柠笑着对徐灵风说:“弟弟,你还挺有想法呢。” 徐灵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心怡则得意地说:“那当然啦,我弟弟最聪明了。” 一家人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享受着这顿早餐,也期待着即将开始的幼儿园体验之旅。 吃完早饭了,徐灵风问道:“心怡姐,我有个疑问。 月月姐说她比我大三岁,那你跟月月姐一样高,你和她谁大?” 徐心怡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比她大一天。” 徐灵风听到这个,哇了一声。 一家人准备送徐灵风去幼儿园。 送完他后,爸爸要去军区,妈妈则回家,姐姐们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业了。 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与期待,徐灵风也对即将开始的幼儿园体验生活充满好奇与憧憬。 很快,一行人就到达了豪门宝贝学园的校门口。 爸爸妈妈要心怡姐和月月姐快去自己的班级。 心怡姐听到这话,满脸不情愿,执意要陪着徐灵风。 薛依月连忙跟徐心怡说:“我们下课还能见到灵风弟弟呢。” 徐心怡这才同意先回班级。 她们回到班级之后,园长是一名老爷爷,他看到徐夫人和各位千金,满脸疑惑地问道:“徐家主徐夫人还有各位千金,怎么光临我们学院了?” 妈妈林悦微笑着,一只手放在徐灵风肩膀上,说道:“这是我们的儿子。麻烦您安排一下,让他体验一下幼儿园的生活。” 园长老爷爷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慈爱,他看着徐灵风,仿佛看到了一颗充满希望的幼苗。 他立刻安排老师过来,准备引领徐灵风开启他的幼儿园之旅。 那名老师是女的,她温柔地牵着徐灵风的手,轻声说道:“小朋友,跟我来,好吗?”徐灵风乖巧地点点头,说:“好。” 随后,徐灵风跟着那名女老师缓缓走去。走了几步后,徐灵风转过头,挥动着另一只手,大声说道:“爸爸妈妈、姐姐们,再见!”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勇敢,小小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 爸爸妈妈和姐姐们微笑着向他挥手告别,眼神中满是关爱与祝福。 他们看着徐灵风渐行渐远,心中既欣慰又有些不舍。 而许灵风则满怀好奇地跟着老师,迈向他全新的幼儿园体验之旅。 徐灵风进到幼儿园里面了,外面院长说:“徐家主、徐夫人,你们是打算要徐小少爷在我们幼儿园上学吗?” 妈妈林悦微微思索了一下,微笑着说:“先让他体验一下,如果他喜欢这里,我们会考虑的。” 院长连连点头,恭敬地说道:“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少爷,让他在这里度过愉快的时光。” 爸爸站在一旁,神色沉稳,目光中也流露出对儿子的关切。 姐姐们则有些不舍地看着幼儿园的大门,心中默默为徐灵风祈祷,希望他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第14章 幼儿园的第一堂课。 徐灵风被女老师带到班级门口。 进门前,徐老师温柔地问徐灵风:“这位小朋友,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徐灵风乖巧地回答:“老师,我叫徐灵风。” 女老师微笑着说:“好的,徐灵风小朋友,你可以喊我茉茉老师。” 徐灵风看着茉茉老师,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对这个新的称呼感到既新鲜又亲切。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茉茉老师的和蔼可亲让许灵风心中多了一份温暖和安心。 茉茉老师推开门,牵起徐灵风的手,缓缓带他进去。 刚踏入教室,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茉茉老师微笑着对教室里的小朋友说:“大家安静点,都回到座位,今天为你们介绍一个小朋友。” 小朋友们纷纷睁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徐灵风。 徐灵风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站在茉茉老师身边,感受着众多目光的注视。 茉茉老师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给予他鼓励。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迎接友谊。 “大家好,我叫徐灵风。” 清脆的童声在教室里响起,徐灵风的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与期待。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小朋友,仿佛在寻找着未来的伙伴。 小朋友们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对这个新伙伴充满了好奇。 茉茉老师开口了:“哪位小朋友先和我们的许灵风小朋友介绍一下自己?” 她的眼神充满鼓励地扫视着全班同学。 教室里安静了片刻,随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举起了手。 茉茉老师微笑着点头示意她站起来。 小女孩清脆地说道:“你好,我叫唐萌萌。你可以叫我萌萌,大家都这么叫我。”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徐灵风看着唐萌萌,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友好,微笑着回应道:“你好,萌萌,很高兴认识你。” 唐萌萌的热情介绍仿佛打破了陌生的隔阂,让徐灵风对这个新环境多了一份感。 其他小朋友们也被唐萌萌的积极所感染,纷纷期待着与徐灵风交流,教室里的氛围变得更加活跃而温馨。 全班的小朋友一个个介绍好了之后,茉茉老师说:“小朋友们,今天我们的徐灵风小朋友是来这里体验一下上幼儿园生活的,大家一起让徐灵风小朋友感受到我们班的团结和温暖。” 小朋友们听了老师的话,纷纷点头。 有的小朋友开始热情地邀请徐灵风坐到自己旁边,有的则主动把自己的玩具拿出来分享。 徐灵风看着热情的同学们,心里暖暖的。 在这个充满爱的班级里,他即将开启一段难忘的体验之旅,去感受集体生活的乐趣和温暖。 茉茉老师看到他们都太热情了,直接说:“徐灵风小朋友,你坐在那边左边第三排的空位置上。” 徐灵风按照老师的旨意走过去坐了上去。 旁边的小女孩看到徐灵风坐了上去,不敢看他,把脸扭到一边。 这个小女孩除了刚刚介绍的时候说过话,便一直很安静。 她太过内向,此刻面对新同桌的到来,心中既有着好奇,又有着羞涩,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而徐灵风看着小女孩的反应,心中也有些疑惑,却也没有主动开口,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 徐灵风坐在座位上没多久,茉茉老师就说道:“这节课上数学。” 徐灵风微微挺直了身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期待。 对于新环境中的第一堂数学课,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内容等待着自己。其他小朋友们也迅速调整状态,准备投入到数学知识的学习中。茉茉老师微笑着看着大家,手中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些数字和数学符号。 茉茉老师说:“请问小朋友们,这数字和这符号是什么?” 小朋友们纷纷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黑板上的数字和符号,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答案。 徐灵风也紧紧盯着黑板,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学过的知识。 一些勇敢的小朋友举起了小手,准备回答老师的问题。 徐灵风想起以前叔叔教过自己一些知识,他在心里默默思考着,觉得自己可能知道答案。 课堂上弥漫着一股求知的氛围。 下面的小朋友都窃窃私语起来,“这道题不会呀。” 大家都面露难色,和同桌两个人小声讨论着。 因为这里是两人一桌的布局,小朋友们都希望能从同桌那里得到一些启发…… 大家都期待着老师揭晓答案,同时也渴望通过自己的思考和回答获得老师的认可。 茉茉老师温柔地说:“没关系的小朋友们,你们都太小了,现在不知道,以后肯定会知道的。我来揭晓答案。” 就在这时,徐灵风举起了手。 茉茉老师有些惊讶地看着徐灵风,微笑着说:“徐灵风小朋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灵风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声音清脆地说道:“老师,我回答这个问题。”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小朋友们都好奇地看着徐灵风,期待着他的回答。 茉茉老师鼓励地点点头,示意徐灵风继续说下去。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开始阐述自己对黑板上数字和符号的理解。 他的回答虽然有些稚嫩,但却充满了勇气和思考。 茉茉老师听完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表扬了徐灵风的勇敢和积极。 其他小朋友们也对徐灵风投去了钦佩的目光,徐灵风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在这个温暖的课堂上,徐灵风迈出了勇敢的一步,也为自己的幼儿园体验之旅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幼儿园的这堂课很快就结束了。 小朋友们有的意犹未尽,还沉浸在刚刚的学习氛围中;有的则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玩耍,放松一下。 徐灵风坐在座位上,回想着这堂课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新奇与兴奋。 他开始期待接下来在幼儿园的时光,不知道还会有哪些有趣的事情发生。 而他的同桌,那个内向的小女孩,也悄悄看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新同学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认识。 随着下课铃声的余音渐渐消散,幼儿园的教室里又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第15章 我的城堡。 下课了,好多女同学、男同学都来到了许灵风的周围。“许灵风你好厉害啊!这道题都会做。”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满脸钦佩地说道。“徐灵风你好帅啊!”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也跟着大声夸赞。 徐灵风被同学们围在中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他看着周围热情的同学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徐灵风突然问道周围的同学:“下一节是什么课?” 同学们面面相觑,一时都答不上来。 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呢。”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则兴奋地提议:“要不我们去问问老师。” 其他同学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徐灵风微笑着看着大家,心中对下一节课充满了好奇。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再次充满了整个教室。 突然有个小男孩说道:“徐灵风,门口有一位大班姐姐找你。” 徐灵风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同学们也都好奇地看向门口,纷纷猜测着这位大班姐姐找徐灵风有什么事情。 徐灵风带着满心的好奇,缓缓走向门口。 当他看到那位大班姐姐时,只见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徐灵风有些紧张地问道:“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班姐姐轻轻一笑,温柔地说道:“小弟弟,我是你姐姐要我来找你的。她说抱歉了,弟弟,我们老师要我和薛依月补考。” 徐灵风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补考是怎么回事,但他能感受到姐姐话语中的无奈。 他看着姐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而周围的同学们听到他们的对话,也都露出同情的神色,仿佛能体会到大姐姐此刻的心情。 在这短暂的交流中,徐灵风的心中也多了一份对姐姐的牵挂,他暗暗希望姐姐和月月姐的能够顺利通过补考。 那位大班姐姐带完话就转头走了。 走之前,她摸着徐灵风的头说道:“有什么事找姐姐。再见,我上楼去了。” 徐灵风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他暗暗记住了姐姐的话。 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看着姐姐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在这温馨的一刻,徐灵风对这个新的环境又多了一份归属感。 那位大班姐姐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暗叹着:“好可爱啊!” 她的脚步轻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徐灵风那纯真的模样。 那小小的身影和充满好奇的眼神,让她的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她想着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去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弟弟。 而此时的徐灵风,还站在原地,望着姐姐离去的方向。 许灵风旁边的一个小男孩看到徐灵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徐灵风,你怎么了?没事?” 徐灵风回过神来,看着小男孩,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小男孩好奇地看着徐灵风,似乎在猜测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徐灵风突然发现,他的同学们不知何时都围了过来。 他询问道:“你们怎么都围过来了?”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小女孩笑着说:“我们担心你呀。” 徐灵风心中一暖,笑着说:“谢谢大家。” 孩子们又恢复了活泼的模样,继续在教室里玩耍起来。 他们玩了一会儿,铃声响了起来。 茉茉老师走进班,说:“好了,小朋友们,快回到座位上。” 听到茉茉老师这样说,全班小朋友立刻回到了座位上,没再说话。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乖巧地坐着,等待着老师的下一步指示。 很快,美术老师来到了教室。 茉茉老师跟他说了一下许灵风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美术老师微笑着看着孩子们,开始了这堂美术课。 孩子们的注意力也从刚才的小插曲中转移到了美术老师身上,期待着这堂课带来的精彩与惊喜。 美术老师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看到了新来的许灵风。 他微微颔首,露出温和的笑容。 许灵风感受到老师的目光,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身子。 美术老师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这堂课的主题和要求,孩子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教室里弥漫着对艺术创作的期待氛围。 美术老师的要求是画一个城堡。 说完这些,小朋友们都开始画了。 徐灵风先用铅笔把城堡的轮廓大致画了一遍,正准备进一步细化的时候,他的同桌看到了,好奇地问道:“许灵风,你在干嘛呢?” 徐灵风抬起头,看着同桌,微笑着说:“我在画城堡呀,先用铅笔画好,再用彩笔上色。” 同桌恍然大悟,也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创作。教室里只有画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孩子们都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中。 很快小朋友们全都画好了。 老师让他们上台去讲一下自己画的城堡。 孩子们纷纷举起小手,渴望展示自己的作品。 第一个上台的小朋友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城堡的颜色和形状,充满了想象力。 接着,其他小朋友也依次上台,分享着自己心中的城堡故事。 徐灵风看着同学们精彩的展示,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不知道自己的城堡会得到怎样的评价。 很快就轮到许灵风了。 他有些紧张地走上台,看着自己画的城堡,缓缓开口介绍道:“我的城堡有高高的塔楼,塔楼上面飘着彩色的旗帜。城堡的大门是金色的,非常坚固。城堡周围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里有小鱼在游来游去。城堡里面有很多房间,有一个是我的卧室,里面有柔软的床和很多玩具。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美丽的花。这就是我心中的城堡。” 说完,许灵风紧张地看着老师和同学们,期待着他们的反应…… 很快上午的课就上完了,轮到吃中午饭了。 第16章 徐悦柠来接他们放学。 徐灵风刚刚下了课,打饭阿姨推着车来到教室里。 徐灵风也打完了饭,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享用午餐。 这时,徐心怡和薛依月来到了他的班级,还带来了中午饭。 徐灵风看到她们,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徐心怡和薛依月走到徐灵风身边,和他打招呼,询问他上午过得怎么样。 徐灵风开心地和她们分享着自己在美术课上的经历和画的城堡。 三人围坐在一起,打开各自的饭盒,饭菜的香气飘散开来。 周围的同学们看到有新的小伙伴到来,也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徐灵风看到饭盒里的饭菜十分丰富,有诱人的狮子头,色泽红润,散发着浓郁的肉香;有一瓶营养的牛奶,洁白醇厚;有颗粒饱满的米饭,热气腾腾;有绿油油的青菜,鲜嫩欲滴;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香气四溢;以及几只肥美的大虾,红彤彤的外壳让人垂涎欲滴。 徐灵风开心地准备开始享用这顿美味的午餐。 就在这时,坐在徐灵风旁边的薛依月用勺子舀了一口自己的蒸蛋,放到徐灵风的盘子里。 徐灵风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向薛依月道谢。 薛依月甜甜地笑着说:“不用客气,一起吃更开心。” 就在这时,坐在徐灵风另一边的徐心怡看到这一幕,吃起醋来,大声说道:“薛依月,他是我弟弟,要舀也是我来帮他舀。” 徐心怡气鼓鼓的模样让徐灵风和薛依月都忍俊不禁。 薛依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徐灵风则连忙打圆场说:“好啦好啦,你们别争了,大家一起吃才开心呢。” 两人听到这句话都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了,不看着对方。 徐灵风夹在中间,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看看徐心怡,又看看薛依月,挠挠头说:“哎呀,别生气嘛,大家都是好朋友呀。” 然而,两人依旧赌气不理睬对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他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道,他们在班上就是欢喜冤家。三人回过头一看,徐灵风说道:“你是早上大班的那个姐姐,你怎么会来我们班?”徐心怡也说:“陆冉冉,你怎么会来?”薛依月同样问道:“陆冉冉,你怎么会来到这?” 被叫做陆冉冉的女孩微笑着回答:“我听说你们在这儿很热闹,就过来看看呀。”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星…… 陆冉冉也坐到了徐灵风他们旁边,跟他们一起吃饭。 周围的同学都看着这方,原本安静吃饭的他们此时都有些好奇和兴奋。 大家小声地交头接耳,猜测着陆冉冉为什么会和徐灵风他们在一起。 徐灵风他们感受到周围的目光,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陆冉冉却很淡定,她微笑着对徐灵风他们说:“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徐灵风他们点点头,努力忽略周围的目光,继续享用午餐。 但那一道道好奇的视线,还是让这个小小的午餐时光变得格外不同。 ……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他们就放学了。 徐灵风、徐心怡和薛依月三人一起走到幼儿园的大门口,就看到来接他们的徐悦柠在大门口等着。 徐灵风眼睛一亮,欢快地跑过去,大声喊道:“九姐姐!” 徐心怡和薛依月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徐悦柠温柔地看着他们,微笑着说:“宝贝们,今天在学校过得开心吗?”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徐悦柠坐上车。徐灵风抢先说:“姐姐,今天可有趣了。我在课间玩游戏的时候……” 徐心怡也不甘示弱,急忙说道:“还有还有,午饭的时候……” 薛依月也补充着一些小细节。 徐悦柠耐心地听着,时不时被他们的童言童语逗笑。 车子缓缓启动,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的身影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芒,车内满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画面温馨而美好。 在车子上,徐心怡问道:“九姐,其他姐姐和爸爸妈妈呢?” 徐悦柠微笑着回答:“爸爸妈妈有点事情要忙,其他姐姐可能也在做自己的事情呢。等会儿我们回家说不定就会看到他们啦。” 徐心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徐灵风也安静下来,似乎在想象着回家后可能会出现的场景。 车内一时有些安静,只有车子行驶的声音轻轻回荡。 过了一会儿,徐灵风又开始说起学校里的趣事,打破了平静,徐心怡也跟着参与讨论,车上又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很快一行人到了家,刘姨在门口迎接着。他们下了车,刘姨说:“小少爷还有小姐们,你们都到了,欢迎回家。” 徐灵风说:“刘姨,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咋没看见你呢?” 刘姨回答:“昨天家主和夫人下午给我放了假,让我回家看看,不让我打扰你们一家团聚。” 徐心怡听了,懂事地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呀。” 徐悦柠也微笑着看向刘姨。 孩子们走进家门,屋内熟悉的布置让他们感到温暖又安心。 他们一边换鞋一边和刘姨继续聊天,询问着刘姨回家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刘姨笑着一一作答,屋子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很快,徐灵风、徐心怡还有薛依月坐在客厅看着大电视的动画片。 他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被精彩的画面深深吸引。 徐灵风时而为动画中的勇敢角色欢呼,徐心怡则被可爱的形象逗得咯咯直笑,薛依月也沉浸在动画的世界中,神情专注。 客厅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他们暂时忘却了一天的疲惫和烦恼,尽情享受着这轻松愉快的时光。 徐悦柠把他们接回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间练习着钢琴去了。 房间里,徐悦柠端坐在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盈地跳跃着。 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她时而微微闭起眼睛,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时而轻轻扬起嘴角,为自己弹出的美妙音符而感到欣喜。 在客厅看着动画片的孩子们,偶尔也能听到从徐悦柠房间传来的悠扬琴声,那声音如同天籁,为这个家增添了一抹艺术的气息。 第17章 姐妹们全部到场。 很快,5点到了。 徐灵风他们在3点10分放学,如今两个多小时过去,已然来到了5点。 妈妈林悦早已回到家中,徐灵风的大部分姐姐也都相继归来,然而,有少部分姐姐因工作原因未能返回家中。 晚饭时,徐姨把晚饭端到桌子上,然后叫夫人和小姐们,还有少爷吃饭。 徐灵风、薛依月还有徐心怡听到兰姨喊他们吃饭,飞快地走向了餐厅,就看到妈妈林悦坐在座位上,只有少部分的姐姐们在餐厅。随后,徐悦柠也出来吃饭。 徐灵风、薛依月、徐心怡三人来到座位上坐下。 林悦动作娴熟地为他们一人盛了一碗汤。 温暖的灯光下,那一碗碗冒着热气的汤,仿佛也带着家的温馨与安宁。 徐灵风轻轻喝着汤,开口问道:“妈妈,爸爸还有其他姐姐呢?这里怎么只有少部分姐姐呢?” 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一边说一边环顾着餐厅,似乎在期待着更多家人的出现。 徐心怡听到弟弟这么说,也跟着说道:“是啊,妈妈,怎么只有少部分姐姐在这儿呢?爸爸和其他姐姐去哪儿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满是不解。 林悦看着孩子们,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道:“他们呀,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呢,没办法回来。”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理解和包容,仿佛对家人的忙碌早已习以为常。 那温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瞬间让孩子们心中的疑惑消散了几分。 突然,二姐姐徐悦澄开口道:“有我们这些姐姐你还不够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却满是对弟弟妹妹的宠爱。 那清脆的声音在餐厅里响起,让原本有些安静的氛围瞬间变得活泼起来。 其他姐姐也纷纷应和道:“就是。” 她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徐灵风、徐心怡等人身上,满是亲昵。 餐厅里顿时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家人们之间的互动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亲情。 三姐姐、五姐姐、七姐姐突然齐声说道:“弟弟,你不是说上次说这次换都跟我做了吗?” 她们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期待,眼神紧紧地盯着徐灵风,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此刻,餐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家人们之间的情感交流也愈发深厚。 此时,徐灵风和徐心怡坐在一起。 他们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惊讶,似乎被姐姐们的话语惊到了。 许林峰微微侧头看向徐心怡,徐心怡也回望着他,两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默契。 徐心怡说道:“弟弟在跟我坐着呢,你们等下次。”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满是对这短暂相处时光的珍惜。 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显示出她内心的满足与愉悦。 在这温馨的场景中,徐心怡与许林峰坐在一起的画面仿佛定格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三姐、五姐、七姐看到徐心怡这般模样,都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然后赌气般地把头转了过去。 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那微微鼓起的脸颊,仿佛在诉说着她们内心的小小不满。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既有家人之间的小摩擦,又充满着浓浓的亲情味道。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迅速跑到餐厅。 刘姨直接过去查看,林悦疑惑地问道:“刘姨,是谁回来了?” 刘姨回应道:“是大小姐她回来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餐厅入口处,心中充满了好奇。 那急切的脚步声仿佛带着某种未知的情况,让整个餐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兴奋起来。 三姐、五姐、七姐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大姐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她们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目光紧紧盯着餐厅入口处,满心好奇大姐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徐雅萱快到餐厅大门口的时候,停下了急切的脚步,缓了口气,而后慢慢走进餐厅。 她说道:“幸好我没来晚,弟弟还在吃饭。”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出她此刻的安心。 餐厅里的众人听到她的话,目光又纷纷转向了正在吃饭的弟弟,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林悦说道:“雅萱,你不说有事吗?怎么回来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疑惑,眼神紧紧盯着徐雅萱,等待着她的回答。 此时,餐厅里其他人也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徐雅萱身上,好奇她为何在声称有事的情况下又突然归来。 徐雅萱一边优雅地坐到空位置上,一边缓缓说道:“弟弟才回来,第二天我怎能不陪着呢?我只想多陪陪弟弟,哪像其他妹妹们。” 她的眼神中满是对弟弟的疼爱,说话间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对其他妹妹们的表现略有不满。 她的话语在餐厅里回荡,让众人都感受到了她对弟弟那份深沉的关爱之情。 突然,四姐、六姐、八姐、九姐也出现在餐厅门口。 人还未见到,声音先传了过来,渐渐地,她们的身影也映入众人眼帘,缓缓走来。 她们说道:“大姐,我跟你想的一样。” “我们跟你想的一样,我们也是快速把所有事情忙完才回来。” 她们的语气坚定,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随着她们的到来,餐厅里的氛围更加热闹起来,姐妹们对弟弟的关爱之情也愈发浓厚。 很快,四姐、六姐、八姐、九姐也坐到了空位置上。 眼神不时地望向弟弟,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此时的餐厅,因为姐妹们的全部到场而瞬间热闹非凡。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与兴奋,目光交汇间满是浓浓的亲情。 她们围坐在餐桌旁,仿佛形成了一个温暖的港湾,将弟弟紧紧护在其中。 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这一刻,家庭的凝聚力在这个小小的餐厅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悦笑着看着她们说道:“看看你们,你们弟弟才刚回来,你们就都这般激动。”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姐妹们听了这话,有的微微脸红,有的则露出羞涩的笑容。 整个餐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份浓浓的亲情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与幸福。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说道:“人都在啊!” 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徐博涛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嘴角微微上扬。 餐厅里的气氛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活跃,姐妹们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徐博涛的到来,仿佛为这个充满亲情的场景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第18章 即将到来的幼儿园生活充满了期待。 徐博涛也坐下来一起吃饭,全家人至此都到齐了。 餐厅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徐悦柠问道:“弟弟在幼儿园体验的怎么样?”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氛围。 大家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弟弟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徐灵风缓缓道来:“今天在幼儿园体验的还不错,大家都挺友善的。” 他的声音清脆而明亮,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众人听了他的回答,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徐灵风兴致勃勃地开始分享:“今天呀,在幼儿园我们做游戏的时候,我和一个小朋友一起组队,我们配合得可默契啦!还有哦,画画的时候,我画了一座大大的城堡,可漂亮啦!老师还夸我画得好呢!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个小朋友不小心把汤洒了,我还帮他一起擦干净了,他还跟我说谢谢呢……” 徐灵风滔滔不绝地说着,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那些趣事还在眼前一一浮现。 家人们都微笑着倾听,餐厅里充满了温馨和欢乐的氛围。 徐心怡直接说:“哇,没想到弟弟经历了这么多。” 突然,薛依月也接着徐心怡的话说道:“没想到,灵风弟弟在幼儿园体验了这么多事情。”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眼神里满是对徐灵风的赞赏。 整个餐厅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大家纷纷为徐灵风的幼儿园经历感到高兴,这份浓浓的亲情在空气中弥漫,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 突然徐灵风说道:“爸爸妈妈,明天我要正式去上幼儿园。” 徐博涛和林悦听到这句话,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笑着对视了一眼,说道:“好,明天我们就去帮你正式申请正式入学。” 他们的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其他姐姐听到这句话都愣了一下。 而薛依月在心里默默说道:“好,太好了!又能和灵风弟弟一起上学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徐心怡则直接蹦起来欢呼道:“耶!太好了,明天弟弟就要跟我一起去上学了。” 她的脸上满是兴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弟弟一起踏入幼儿园。 此刻,徐悦柠说道:“心怡,别高兴的太早,你和弟弟不是一个班的,你是大班,弟弟是小班。”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提醒,眼神温和地看着徐心怡。 徐心怡听了,脸上的兴奋稍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笑着说:“那也没关系呀,在一个幼儿园就好啦。” 徐悦柠再次说道:“弟弟,你才从山上回来,就去幼儿园上学,要不留下来陪着我和你其他姐姐们?”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期待,微微撅起嘴看着徐灵风。 徐灵风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地说:“可是我想去幼儿园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呢。” 这时,其他姐姐们也都纷纷看向徐灵风,餐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大家都在等待着徐灵风的决定。 突然林悦开口了,说道:“好了,你们弟弟想去幼儿园就让他去,你们晚上还可以见到他。再说你们不是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去做吗?我知道你们弟弟才刚回来,你们都想跟他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想粘着他,可是不行的。” 她的话语虽带着些许严肃,眼神中却满是理解与温柔。 姐姐们听了妈妈的话,尽管心中仍有不舍,但也明白妈妈说得有道理。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徐灵风看着姐姐们和妈妈,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笑着说:“姐姐们,等我从幼儿园回来再和你们一起玩。” 餐厅里的氛围逐渐平静下来,一家人都在为新的一天做着各自的准备,而那份浓浓的亲情,始终萦绕在他们心间。 第19章 正式上幼儿园第一天。 徐灵风很早就起来了,今天是他正式上幼儿园的第一天。 他昨天晚上练习昼夜灵运诀也练习得很晚,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 他像一阵风似的飞快地穿好衣服,随后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现在才4点半左右呢。 时间还早,他又习惯性地开始练习昼夜灵运诀。 在那神秘力量的牵引下,他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就到了7点。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徐灵风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仿佛刚刚从一个奇妙的世界回归。 他从床上跳下来,小跑去打开房门,门外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没想到是薛依月和徐心怡。 薛依月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像个可爱的小公主。 徐心怡则扎着两个马尾辫,蹦蹦跳跳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玩具。 徐心怡错把手中的玩具递给徐灵风。“灵风弟弟,早上好呀!”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徐灵风有些惊喜,笑着回应:“姐姐们,早上好!你们怎么来啦?” 薛依月走上前,摸了摸徐灵风的头说:“我们知道你今天要去上幼儿园,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啦。” 徐灵风接过玩具,开心地说:“谢谢姐姐们!” 很快,他们三个人就下楼去吃早饭了。餐厅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徐灵风、薛依月和徐心怡围坐在餐桌旁,开心地享用着早餐,时不时还交流着对幼儿园的期待。 吃完早饭,他们三个还有徐博涛、林悦,以及其他姐姐们一起去了幼儿园。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孩子们兴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而大人们则满是慈爱地看着孩子们,仿佛在见证着一个个美好的瞬间。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趟前往幼儿园的旅程增添了一份温暖与期待。 到了幼儿园,很快徐博涛和林悦就帮徐灵风办理好了入学申请。 徐灵风看着幼儿园里五颜六色的游乐设施和来来往往的小朋友们,心中既兴奋又有些许紧张。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小书包,眼神中透露出对新环境的好奇和期待。 徐博涛蹲下身子,微笑着对徐灵风说:“宝贝,在这里要好好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听老师的话哦。下午我和妈妈会来接你和两位姐姐。” 林悦也温柔地摸了摸徐灵风的头:“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老师。” 徐灵风用力地点点头:“好的,爸爸妈妈,我会乖乖的。” 徐灵风被不认识的老师带到昨天那个班级。 他怀着一丝好奇和紧张走进教室,昨天来过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教室里的小朋友们有的在玩耍,有的在聊天,看到徐灵风进来,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徐灵风微微低着头,脚步有些拘谨地跟着老师走到了一个空位旁。 他小心地坐下,眼睛悄悄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既期待能尽快融入这个新集体,又对未知的幼儿园生活充满了小小的忐忑。 老师则在一旁轻声地向大家介绍着徐灵风,鼓励小朋友们要友好相处,一起快乐地度过在幼儿园的每一天。 老师刚说完,其他小朋友全都纷纷跑到徐灵风面前说道:“徐灵风,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徐灵风,我也是这样觉得你不来了,没想到第二天你就来了。” 徐灵风看着热情的小伙伴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心里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 老师看到这场景说道:“你们认识?” 有个小朋友说:“当然认识了,昨天徐灵风来我们这里体验了一天。” 老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那太好了,徐灵风已经是你们的老朋友啦。” 教室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小朋友们围着徐灵风七嘴八舌地聊起天来,分享着彼此的小趣事,徐灵风也积极地参与其中,他的幼儿园生活就这样在热闹和温馨中再次开启了新的篇章。 老师看到这一幕笑了笑,然后说道:“老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一会你们的班主任就来了。” 说完,老师便转身离开了教室,留下一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 徐灵风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热情的小伙伴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小朋友们并没有因为老师的离开而安静下来,依旧围绕在徐灵风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徐灵风分享更多有趣的话题,而徐灵风也被这种热烈的氛围深深感染,完全沉浸在和小伙伴们的交流中,满心期待着班主任的到来。 第20章 在迎接下午的幼儿园时光之前,他们首先要睡午觉。 很快,茉茉老师来到了班级。 小朋友们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徐灵风也好奇地看向这位班主任。 茉茉老师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温柔。 她走进教室,轻轻拍了拍手说:“小朋友们,咱们要开始新一天有趣的幼儿园生活啦。”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坐得端端正正,满心期待着今天的活动。 茉茉老师也注意到了徐灵风,她走到徐灵风面前,蹲下身子,笑着说道:“徐灵风,你今天是正式来上幼儿园的吗?” 徐灵风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点头回答道:“是的,茉茉老师。” 茉茉老师摸了摸徐灵风的头,温柔地说:“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好多好玩的游戏呢。” 周围的小朋友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也都期待着和老师一起的欢乐时光,徐灵风则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幼儿园生活更加充满了期待。 …… 很快就到达了中午。 幼儿园的食堂里飘出阵阵饭菜的香气,小朋友们排着队,小脑袋探来探去,好奇今天吃什么美味。 徐灵风也在队伍里,他闻着香味,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早上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现在又对午饭充满了期待。 当他拿到自己的那份饭菜后,坐到餐桌旁,看着色彩斑斓的食物,开心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和周围的小伙伴讨论着饭菜的味道,教室里满是欢声笑语和饭菜的香味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刻,薛依月和徐心怡端着饭菜走进了这个班级。 她们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像两个小太阳。 薛依月看到徐灵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道:“灵风弟弟,我们来找你一起吃午饭啦。” 徐心怡也在一旁蹦蹦跳跳地附和着。 周围的小朋友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徐灵风则开心地向小伙伴们介绍:“这是我的姐姐们。” 然后他们找了个空位坐下,开开心心地吃起午饭,欢声笑语在教室里回荡。 他们吃完饭了,徐灵风乖乖地把餐盘放在餐盘该放的地方,还不忘把桌面整理了一下。 薛依月和徐心怡也站起身来,她们走到徐灵风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薛依月笑着对徐灵风说:“灵风弟弟,我们要回大班啦,再见哦。” 徐心怡也跟着说:“再见啦,弟弟,下午我们再来找你玩。” 徐灵风有些不舍,但还是笑着和姐姐们挥手告别。 看着姐姐们离开的背影,徐灵风转身回到教室,准备迎接下午的幼儿园时光。 在迎接下午的幼儿园时光之前,他们首先要睡午觉。 茉茉老师把他们带到睡午觉的地方了。 这里布置得温馨又舒适,小床一张张整齐排列,每张床上都铺着柔软的被子,还有可爱的小枕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线。 小朋友们在茉茉老师的引导下,安静地找到自己的小床,徐灵风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躺了下来。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大家都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慢慢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梦里,徐灵风来到了一个神秘空间里面。 这里的四周环境宛如仙境,地上绿草如茵,那鲜嫩的绿色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细腻的笔触描绘而成。 天空湛蓝湛蓝的,像一块澄澈无比的蓝宝石,几片洁白的云朵悠悠地飘浮着,它们的形状变幻无穷,一会儿像,一会儿像可爱的小动物,真是美极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紧接着就凭空出现一个人。 那人神情专注,一招一式地练习着什么动作,动作行云流水,带起阵阵微风,可徐灵风却怎么也看不透这是什么,他满心好奇,想要走近些去一探究竟。 徐灵风伸出手,试图触碰那个人,可他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就好像那个人只是一道虚幻的光影。 徐灵风满脸惊愕,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又尝试了几次,结果依然如此。 他围绕着那个人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动作,试图从那奇妙的姿态中找出一些端倪。 那个人影练习了好多动作和好多功法,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法术。 只见人影时而如蛟龙出海,身姿矫健地挥舞着手臂,似有千钧之力;时而又如灵雀振翅,身形轻盈地跳动,仿佛能凌风而起。那些功法施展起来,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不同颜色的光芒,或红如烈火,或蓝似深海,交相辉映。 而那些奇怪的法术更是神奇,人影只是轻轻一点,地上便长出了奇异的花朵,再一挥袖,花朵又化作点点荧光飘散在空中。 徐灵风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沉浸在这神奇的景象之中。 那人影练习完动作和功法之后就消失在空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留下徐灵风独自在这神秘空间中。 过了一会儿,徐灵风感觉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模糊,一股困意袭来,他的意识逐渐回到现实,缓缓地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午睡室,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刚才的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 然后徐灵风就逐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小床上,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刚在梦里那人影练习的功法和动作,那些画面就像刻在他脑海里了一般。 每一个招式、每一次发力的细节都无比清晰,那些绚烂的光芒和神奇的变化在他的思绪中不断回放,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无比神秘又有趣的宝藏,满心都是对这些功法动作的好奇与探索欲望。 很快的就到达了起床下午起床时间,轻柔的音乐在午睡室里缓缓响起。 小朋友们逐渐个个都起来了,有的伸着懒腰,有的揉着眼睛,小脸蛋上还带着睡痕。 徐灵风也睁开眼睛了,刚才他醒来之后发现众人还在睡觉,他就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此时,他也跟着小伙伴们坐了起来,准备迎接下午有趣的幼儿园时光。 第21章 薛叔叔快不行了。 很快下午的课也上完了,徐灵风开开心心地和小伙伴们告别,然后和姐姐们一起被家人接回了家。 一路上,他和姐姐们分享着幼儿园里的点滴,欢声笑语不断。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每到夜晚,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徐灵风就会悄悄起身,开始修炼昼夜灵韵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小小的身影上,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一招一式按照在神秘梦境中那人影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施展着,尽管一开始有些生疏,但他没有丝毫懈怠。 不仅如此,每天早晨4点到6点之间,当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徐灵风也已经起床开始修炼了。 在这个静谧的清晨时分,他在院子里或者自己的小房间中,迎着初升太阳的微光,努力地练习着昼夜灵韵诀,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驱使着他,让他对这奇妙的功法越来越着迷。 直到这个星期的星期天,徐灵风发现经过这段时间高强度的修炼,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非常强悍了。 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换做以前他肯定会疼得大哭,可现在却毫无感觉。 甚至他试着让一个成年人轻轻打他一下,结果他一点伤都没有,也不会痛。 他意识到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也因此对其他功法有了更多的好奇,他在脑海里思索着,想寻找新的功法来继续提升自己。 那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自己脚踩飞剑,穿梭于白云之间,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寻找相关线索。 他急忙在脑海里寻找着,他现在的脑海里就比如在一个圆形的图书馆里,他在中间,旁边全是功法秘籍,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书都有。 他用意念努力寻找那本书,不一会儿,那本记载着御剑术的书便出现在他眼前。 他急忙翻开看起,封面上面显示着“修炼者秘籍”,随着目光移动,书中的内容不断唤醒他的记忆,那些修炼御剑术的关键步骤和要点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仔细在脑海里翻开“修炼者秘籍”,快速翻动书页,很快翻到御剑术那里。上面显示着:想要御剑,首先需要一把灵剑,那字仿佛闪着光,深深印入他的眼中。他不禁皱眉思索起来,去哪里才能找到一把灵剑呢? 他又仔细在脑海里审视着秘籍上关于御剑术的记载,目光在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上停留。 那一行行文字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不断加深他对灵剑制作材料的印象。 灵矿石,那是蕴含着天地灵气的神奇矿石,据说只在灵气浓郁的深山矿脉中才有;玄铁精,坚硬无比且带有神秘属性,多在一些古老遗迹或者险地才可能被发现;晶核,那得是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后才能获取,且极为珍稀,往往有强大的力量守护;灵木,生于灵泉之畔或仙山之腰,周围往往伴有强大的守护之力。 这些材料的等级越高,制作出来的灵剑等级就越高。 灵剑分别有三个境界,3级的灵剑、2级的灵剑、1级的灵剑。等级越高的灵剑,不仅更加坚韧锋利,而且在御剑飞行时速度更快、操控更灵活,能让他像在梦境中看到的那样,潇洒地穿梭于白云之间。 这让他越发渴望能找到高品质的材料,打造出一把属于自己的顶级灵剑。 他看着脑海中记载的这些材料,眉头微微皱起。 制作灵剑不仅需要集齐那些珍稀无比的材料,还得达到筑基境才能开始练习御剑术呢。 他心中有些无奈,虽然这段时间昼夜不停地修炼昼夜灵韵诀,他现在的肉身强度已经非常强了,可距离筑基境还有很大的差距,甚至连练气境都还没达到呢。 他知道,在这修仙之路上,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一个境界都是一道难关,这就是摆在他面前的第一道坎儿。 然而那御剑飞行的诱惑就像前方的一盏明灯,让他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即便困难重重,他也决心朝着目标前行,开启自己的修炼之路。 徐凌峰正深陷于对修仙之路的艰难和期待交织的思绪中,那复杂的情绪如同重重迷雾萦绕在他心头。 他一边为未来充满挑战的修仙境界提升而忧心,一边又怀揣着对御剑飞行的美好憧憬。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沉思,他晃了晃脑袋,努力从思绪中挣脱出来,起身走向房门。 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满脸泪痕、宛如梨花带雨般的薛依月时,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从充满奇幻色彩的修仙世界回到了现实人间,他下意识地问道:“月月姐姐,你怎么了?” 徐灵风正深陷于对修仙之路的艰难和期待交织的思绪中,那复杂的情绪如同重重迷雾萦绕在他心头。 他一边为未来充满挑战的修仙境界提升而忧心,一边又怀揣着对御剑飞行的美好憧憬。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沉思,他晃了晃脑袋,努力从思绪中挣脱出来,起身走向房门。 门开了,眼前是满脸泪痕、宛如梨花带雨般的薛依月,徐灵风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从充满奇幻色彩的修仙世界被拉回了现实人间。 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薛依月颤抖着,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说清楚,徐博涛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低沉地说道:“月月的爸爸快不行了。” 徐灵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心震惊,急忙看向薛依月,只见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脸上那绝望的神情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心上,让他的心也狠狠揪了起来。 片刻后,薛依月恢复了正常,她看着徐灵风,眼中满是哀求:“凌风弟弟,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医院吗?” 徐灵风急忙说道:“可以。” 徐家的一行人匆忙坐上车后,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正飞速地赶去医院。 车上一共坐了十姐徐心怡、九姐徐悦柠等几个姐姐,而另一辆车则坐着其他姐姐和爸爸妈妈。 在这辆车上,薛依月眼神空洞,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徐灵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月月姐姐,别太担心,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话语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试图驱散薛依月心中的恐惧与绝望。 与此同时,姐姐们也纷纷围在薛依月身边,说着温暖的话语,一起安抚着她。 第22章 你真能救治你薛叔叔他们?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医院,车子还未停稳,徐家众人便迫不及待地冲了下来,径直朝着病房奔去。 他们走进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薛依月的爸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各种仪器的管线连接在他身上,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旁边病床上的妈妈看上去脸色比爸爸要好很多,但仔细看那些连接在她身上的仪器,数据显示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各项指标都在警示着潜在的危险,薛依月的双眼瞬间又蓄满了泪水。 薛依月直接扑向爸爸的怀里,大声地哭道:“爸爸,你不要离开我,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恐惧、不舍和悲伤,回荡在整个病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接着,她又转身扑向妈妈,紧紧抱住妈妈,抽噎着说:“妈妈,你们都要好好的。” 薛依月的爸爸薛阳明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安抚了一下她,然后缓缓开口,声音虽虚弱却很坚定,开始交代后事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众人心里。 他看向妻子所在的病床,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对薛依月说道:“孩子,你妈妈的情况跟我差不多,以后……你要坚强啊。” 薛依月直接说了声:“不,我不要你们死。” 说完哭得更厉害了,那哭声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宣泄出来。 此时,突然徐灵风感觉到这个病房里很阴冷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徐灵风心中想着,这种阴冷的感觉不像是医院会出现的,虽然他没来过医院,这是第一次来。 他皱起眉头,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这股寒意的来源,可周围除了病床、仪器和悲伤的人们,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那股寒意却越来越甚,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慢慢扼住他的咽喉。 徐灵风在脑海里快速思索,他记起脑海中秘籍里提到的幻视之瞳,那是一种能洞察普通人无法察觉之物的神奇能力。 他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这双特殊的眼睛或许就是揭开病房中这诡异阴冷谜团的关键。 虽然这仅仅是秘籍中的记载,但现在情况危急,他必须得试试,这或许是打破当前这令人毛骨悚然氛围的唯一途径。 徐灵风屏气凝神,身体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深入到脑海中的神秘空间,无数秘籍和书籍堆积如山。 他在这浩如烟海的知识宝库中焦急地寻找着幻视之瞳的相关信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紧张的情绪而变得凝重起来,每一本秘籍的翻阅都承载着他打破病房诡异氛围的希望。 很快就找到了幻视之瞳,令他惊喜的是,上面还清晰地显示了使用方法,那些神秘的字符和图案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开启这神奇能力的秘密,他赶忙全神贯注地研读起来,希望能尽快掌握并运用它来洞察病房中的诡异。 上面显示的使用方法:先闭上双眼,在心中默念“开启幻视之瞳”,然后睁开眼睛,幻视之瞳就开启了。 徐灵风看过使用方法后,意识回到病房里。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所看到的步骤,缓缓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念起“开启幻视之瞳”,念完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似乎有奇异的光芒在闪烁,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开始在他眼中凝聚。 凝聚完成了,幻视之瞳开启了。 他看到四周有好多黑影,那黑影在病房内吸取着薛叔叔和薛阿姨的生命力。 那些黑影像是一团团黑色的烟雾,缠绕在病床周围,它们伸出若有若无的黑色触手,缓缓探入薛叔叔和薛阿姨的身体。 徐灵风看清黑影后,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他确定自己在某本秘籍上见过这些黑影的相关记载。 于是他赶忙集中精神,让意识回到脑海中那存放秘籍的神秘空间。 这里秘籍众多,他如同一头觅食的猎豹般快速地在其中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本。 功夫不负有心人,快速的寻找后,他很快就寻找到了相关的内容。 那本古籍的名称正是《异灵典录》,它的封面古朴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正等待着徐灵风去揭开,以解开黑影之谜。 他很快就在《异灵典录》上寻找到了相关信息,上面显示着这种邪物是由人本身化成,它们会盘旋在人的头顶,贪婪地吸取生命力。 一旦人变成邪物后,其生命便与邪物的生命紧密相连,若要将邪物打败,这人也会失去生命。至于解决这种情况的方法是…… 徐灵风仔细研读《异灵典录》上的内容,眉头紧皱,片刻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知道怎么解决当前的危机了。 随后,他的意识迅速从脑海中的秘籍空间抽离,回到了病房那充满诡异氛围的现实场景中,准备开始行动。 病房内,薛依月仍在低声啜泣着,那悲伤的氛围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 就在这时,徐灵风如鬼魅般悄然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薛依月的肩膀,一脸自信地说道:“月月姐,你别哭了,我有办法。”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打破了原有的氛围。 全场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震惊地看向徐灵风,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惊讶,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没等薛依月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徐灵风的爸爸徐灵涛就如一阵狂风般冲了过来。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就像施展了瞬移术一样,眨眼间便出现在徐灵风面前。 徐灵涛满脸急切与期待,双手紧紧地晃着徐灵风的肩膀,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道:“是真的吗?你真能救治你薛叔叔他们?” 那眼神中燃烧着的希望之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第23章 道观。 徐灵风被晃得有些难受,他颤抖着说道:“是的。” 紧接着,他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头好晕啊,爸爸,你快放开我。” 徐博涛听到儿子的回答后,赶忙松开了手,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是爸爸的错,爸爸不应该这么着急的。” 可他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原来是林悦出手了,她皱着眉头,一脸嗔怒地看着徐博涛说道:“看你把儿子晃成什么样子了,叫你别那么冲动,老毛病总是改不掉。” 徐博涛一脸诚挚地看着林悦,眼中满是歉意:“夫人,这次真的是我不好。关于阳明的事我实在是太着急了,你也知道,我和他的情谊太深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一起在保卫区里摸爬滚打,从青涩的新兵一路相互扶持,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一直到最后光荣退休。他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现在他出了事,我这心里就像火烧一样,一听说有办法救他,就乱了分寸。” 说着,他一脸讨好地对林悦说道:“夫人,我错了,这次是我太心急了,没控制住自己,你就别生气啦。” 边说边用手揉了揉后脑勺被敲的地方。 林悦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责备看向徐博涛,说道:“下次可不允许这么心急了。” 而后,她又将目光转向徐灵风,满脸关切,“儿子,你还没说怎么救治阳明他们夫妻俩呢。大家都等着呢,这事儿可不能耽搁。” 徐灵风在心里盘算着:邪物在这房间,可薛叔叔他们又不能离开,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看向徐博涛说道:“爸爸,刚才妈妈说你是退伍保卫者。” 徐博涛有些疑惑:“是的,这怎么了?” 徐灵风继续说道:“你能不能叫几个年轻力壮的保卫者来这里。” “可以,你要干什么?” 徐博涛满脸疑惑地看着徐灵风。徐灵风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没感觉刚踏入这间病房时候就有很阴冷的感觉吗?” 病房里的医生之前一直忙于查看病人情况,此时也才察觉出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开始环顾四周,眼中露出一丝惊恐。众人纷纷觉得奇怪,心中都在想为啥这病房里会如此阴冷? 徐灵风说完那番关于病房阴冷的话后,就径直走到徐悦柠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急切地说道:“姐姐,赶紧带我去个地方。” 说完,便拉着徐悦柠快步往外走。 在走出去之时,他突然回过头来,目光坚定地对着徐博涛说道:“爸爸,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叫的那些保卫者叔叔尤其是要带着强烈的阳刚之气才行。”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心中满是怀疑,一个4岁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竟能拉着比他大许多的姐姐走得如此之快。 很快,徐灵风和徐悦柠就来到医院外,匆忙坐上了车,徐灵风对司机喊道:“叔叔,快开到附近的道观。” 司机有些诧异,但看着小少爷这急切的样子,还是启动车子出发了。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附近的道观,徐灵风拉着徐悦柠快速下了车,朝着道观大门奔去,那小小的身影充满了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一走进大门里面,徐灵风就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这道观也真破旧简陋。” 徐灵风突然看见道观里有一对父母带着一个小孩,小孩看起来很虚弱。 道观前有位师傅站在那儿,那对父母正在苦苦请求着什么,而道观师傅似乎也面露为难之色。 徐灵风仔细一听,那对父母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傅,救救我们的孩子。” 那道观师傅满脸无奈地回应:“两位,你们的小孩我真的治不了啊。” 突然,徐灵风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想起在还没回家之前,在叔叔那里,叔叔好像教过他医术、帮人看病以及算命之类的本领。 徐悦柠在一旁看着,她原本是被徐灵风牵着走的,可不知为何徐灵风松开了手。 她回过神来,却发现弟弟不知道怎么就已经到那对父母身前了。 徐灵风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位女士抱着的小孩身边,伸出他那小小的手搭在小孩手腕的脉搏上,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过了一会儿,他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已经知道这小孩的病征了。” 这话一说完,那对父母和道观师傅才反应过来,他们着实被吓了一跳,现在才发现道观里不知何时新来了两个人,一个站在道观的大门口,另一个正站在生病小孩那里,还在给小孩量手臂上脉搏呢。 小孩的父母听到徐灵风的话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忙朝着徐灵风跪下,满脸恳切地问道:“你能救我的孩子吗?” 那眼中的期待和绝望交织的神情,令人动容。 徐灵风看着跪在地上的夫妇,语气坚定地说道:“可以,你们先快起来。” 说着,他伸手想去搀扶他们,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身高不够,根本无法将他们扶起。于是他往后退了一步,再次说道:“你们先起来。” 他们听到徐灵风这样说,便赶忙起身,眼中满是期待地说道:“小先生,若您能救我们孩子,您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 徐灵风嗯了一声,随后,这个道观的道观主先是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又慈祥地看着徐灵风说道:“小朋友,这里可不是玩耍的地方,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你可不要胡来,你真的会救治吗?” 徐灵风神色镇定,语气坚定地说道:“嗯,我会的。我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然后徐灵风在他自制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瓶子装着的东西。 就在今天刚听说薛叔叔快不行的时候,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可能会有用,就带上了,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这孩子竟是被邪物作祟才生病的。 倒是薛叔叔和阿姨并不是被邪物弄生病这么简单,他们是被邪物吸取了生命力,这才导致身体越来越差,状况十分危急。 邪物还在病房里面,它就像一团隐藏在暗处的阴影,不断地吞噬着薛叔叔和阿姨的生命力,病房里也因此弥漫着一种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带来的东西虽然无法救治薛叔叔和阿姨,但幸运的是,它能治好眼前这个小孩的情况。 只见那瓶子里装着的神秘物品,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力量,可以对抗小孩身上因邪物引起的病症。 邪物还在病房里面,像一团隐藏在暗处的阴影,不断吞噬着薛叔叔和阿姨的生命力,病房里弥漫着阴森气息。 不过这对小孩有效的物品,还是给这个濒临绝望的家庭带来了一丝希望。 徐灵风伸手从包里拿出瓶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刹那间,一股好闻的药香从瓶中弥漫开来。 他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向那抱着孩子的女人,神色认真地说道:“阿姨,请把这个给小弟弟服用下去就可以了。” 女人二话没说,直接说道好,然后轻轻地打开了她抱着的小孩的嘴巴,将药丸喂了进去。 第24章 仿佛在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很快药丸便见效了,那小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也慢慢睁了开来。 他的爸爸妈妈刚要激动地呼喊儿子,却见那小孩喉咙滚动,直接把嘴里不知是什么的不明物体吐在了地下。 小孩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擦了擦嘴巴。小孩的父母赶忙凑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地问:“儿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小孩虚弱地笑了笑说:“好多了。” 然后那小孩的父母满含感激地看向徐灵风说道:“小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 徐灵风说道:“没事的叔叔阿姨。” 此刻,道观观主和在大门口的徐悦柠都看到了这一幕。 道观观主心中暗忖:“没想到这小朋友真的把那个小朋友治好了。” 徐悦柠则满心欢喜,想着:“没想到弟弟还有这样的本事。” 徐悦柠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徐灵风,眼神中满是惊喜,她笑着说道:“弟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呢,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徐灵风看向徐悦柠,一脸骄傲地说道:“姐姐,我的本事还多着呢。”此刻,那小孩的父母也看向徐悦柠,在看到徐悦柠的模样后不禁大吃一惊。 那小孩的父母心中大为震撼,暗自思忖:“这不是国宝级音乐家徐悦柠吗?她怎么会在这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那位小先生竟然是徐悦柠的弟弟,我的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奇妙的缘分。” …… 那小孩的父母满怀着对徐灵风的感激之情,向他郑重地道别后,便带着已经逐渐恢复的孩子离开了道观。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而道观似乎也在这场风波后恢复了一丝宁静。 徐悦柠看着小孩一家离去的背影,直至他们消失在视线中后,才回头看向弟弟,眼中满是疑惑地问道:“弟弟,我们来这道观干嘛?这道观难道是有什么可以救薛叔叔的办法吗?” 徐灵风轻轻点了点头,“嗯。” 然后他抬头看向观主,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地问道:“观主,你们这里有没有黄符之类的东西?” 观主先是一脸惊讶,随后点头示意道:“有的。” 接着他目光中带着疑惑地问:“不知小先生买黄符是作何用?” 之前观主见徐灵风年纪小,称他为小朋友,可方才亲眼目睹他拿出药丸治好了那小孩,又听闻他还会治病和算命,心中对他大为改观,故而改称他为小先生。 徐灵风神色很平静,目光坚定地回答道:“驱邪。”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驱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那黄符就是他对抗邪祟的关键之物。 这话被身旁的徐月玲听到,她顿时感觉背后一凉,眼中满是惊恐地看向徐灵风,说道:“弟弟,你是说轩叔叔中邪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 原本听到徐灵风说不是中邪,徐月玲刚松了口气,可没想到徐灵风又神色凝重地说道:“不是中邪这么简单,是有邪物缠身,那邪物在不断地吸取着薛叔叔的生命力。” 他眉头紧皱,满脸忧心,徐月玲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脸上的轻松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担忧。 很快,观主拿来了一堆黄符。 徐灵风赶忙接过,却发现黄符上并无字迹。 他回忆起在医院时,脑海中似乎浮现过相关画面,黄符需要用朱砂书写后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于是他向观主询问道:“这里有没有朱砂?” 观主回答:“有,我这就去帮你拿。” 徐灵风连忙说道:“好的,谢谢。” 没过多久,观主就带着朱砂回来了。 徐灵风接过朱砂,付了钱,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朱砂和黄符都装起来。 付完钱后,徐月玲满脸疑惑地问:“弟弟,你哪来的钱?” 徐灵风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回答道:“刚买好手机,先是大姐给的钱,然后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也都给了钱,我用这些钱付的。” 徐月玲听到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都给过弟弟钱,便问:“心怡有没有给你?” 徐灵风点了点头说道:“心怡姐给过啊,不过她给的最少,只有一两千块。其他姐姐不是给1万块,就是2万块,大姐更夸张,给了10万块。” 徐月玲听到弟弟徐灵风这么说,立刻说道:“不行,我也要给。” 徐灵风赶忙说道:“九姐姐不用了,我有钱,买这些黄符只花了很少很少的钱。” 可徐月玲根本不听,再次说道:“不行,我也要给。” 说完,她迅速掏出手机,给弟弟转过去了2万块钱。 徐灵风一脸无奈,他甚至都没看手机,知道拗不过姐姐,只能安然地把这2万块钱收下了。 …… 他们转身准备坐上车子前往医院,刚到门口时,却被观主给喊住了。 观主高声道:“你们能不能带上我?” 徐灵风和徐月玲听到这句话,连忙转身。 徐月玲满脸疑惑地问道:“请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徐灵风目光如炬,一眼就点破了观主的心思。 他笑着说道:“老爷爷,你是不是想着我医术这么高明,打算让我在这儿给别人看病啊?” 观主眼中满是期待,上前一步说道:“是的,小先生。我这道观如今门庭冷落,若小先生肯出手相助,在此为众人看病,必定能让道观重获生机。还请小先生帮我这个忙。” 说着,他朝徐灵风深深作了一揖。 徐灵风略作思考后说道:“可以,不过我的时间有限,只能在星期六、星期天的上午来看病,而且每次只有三个小时。” 观主连忙满脸堆笑地说道:“可以可以,小先生能答应真是太好了,这已经是帮了大忙啦!” 在旁边一直插不上嘴的徐月玲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她赶忙走向弟弟,蹲下身子,凑到徐灵风耳畔小声低喃道:“弟弟,你为什么要答应帮他呀?” 徐灵风微微皱眉,小声回应道:“姐姐,这位老爷爷看起来很不容易,道观这么破败,能帮就帮一下。而且我也想多积累些经验,说不定对我的医术提升有帮助呢。” 徐悦柠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弟弟,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姐姐支持你。不过你可别太累着自己了。” 徐灵风听到姐姐支持的话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姐姐太好了,我最喜欢九姐姐了!” 说完,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徐月玲。 徐悦柠满脸温柔地看着徐灵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仿佛在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第25章 我用朱砂在黄符上写了一个收纳符。 徐灵月和徐悦柠告别观主后,便匆匆出了道观,快速坐上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她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希望能尽快赶到医院。 在医院那边,薛叔叔的病房内,此刻徐博涛满脑子都是疑惑,他眉头紧皱,看向身旁的林悦,满脸困惑地说道:“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我把年轻保卫者、中年保卫者,还有那些阳刚气十足的保卫者都找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这些已经集合起来的保卫者,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徐雨昕微微歪着头,看着那些身姿挺拔如松的保卫者,轻声说道:“自从这些保卫者来了之后,感觉房间里好像没有那么冷了呢。”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回过神来,仔细一感受,确实如此,之前病房里似乎有丝丝寒意,可现在却一点冷意都没有了。 徐悦澄挠挠头,满脸疑惑地说道:“这是为什么呀?六妹。为什么之前感觉冷飕飕的,现在却一点都不冷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似乎在回忆之前的寒冷。 徐雨昕轻轻地摆了摆手,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丝迷茫:“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弟弟知道详情。真奇怪,刚才只见弟弟拉着悦柠出了医院病房,弟弟临走前还吩咐了爸爸的事情,可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们人影,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撞开了,那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众人的心猛地一紧,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病房门,就见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快速冲了进来,正是徐灵风和徐悦柠,他们弯着腰,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林悦看到儿子和悦柠回来了之后,急忙上前,眼中满是担忧与急切,她伸手拉过两人,忙不迭地问道:“你们去哪儿了?怎么跑得这么急?” 待他们逐渐平复下来后,徐悦柠抬起头,看着林悦,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说道:“妈,你先别问啦,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徐林峰快步走到徐博涛面前,神色认真地说道:“爸爸,你让这群保卫者叔叔站到病房门那里。” 徐博涛一脸疑惑地说道:“灵风,这是为什么呀?让他们站在病房门那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徐灵风微笑着看向徐博涛,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语气轻快地说道:“待会啊,爸爸,你们就知道啦,现在先卖个小关子。” 徐博涛听到儿子这般言语,虽然满心好奇,但他深知儿子这样做定有其缘由,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按照徐灵风所说的,指挥那些保卫者叔叔站到了病房门那里。 徐灵风看到保卫者叔叔们都站在门那边,然后他拿出了黄符和朱砂,这些黄符和朱砂是他刚才出去买的,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就为了此刻能派上用场。 薛依月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徐灵风的一举一动,眼中的疑惑如迷雾般浓重。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徐林峰手中的黄符和朱砂,满心不解,完全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觉得此刻的氛围因他的行为而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徐灵风神色凝重地拿起朱砂和黄符,然后缓缓地走到薛叔叔的床前。 他伸手拉上周围的窗帘,随着窗帘的缓缓合拢,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将他和昏迷的薛叔叔与外界隔离开来,那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映照出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 徐博涛他们看到徐灵风这么做,刚伸出了一只手,徐悦柠急忙拦住了他们,边摆手边帮着解释:“先别急。我在车上的时候问了灵风许多事情,灵风把病房内的相关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我想林峰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道理。” 大家听闻,虽仍有担忧,但伸出去的手还是缓缓放下了。 听完了徐悦柠的解释,众人都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似简单的病房背后,竟然有着如此复杂的情况,而徐林峰似乎已经洞察到了其中的关键,这让他们在惊讶之余,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又多了几分好奇与期待。 等了片刻,病房前的帘子被缓缓收起来,徐林峰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他一只手上拿着的那张黄符已经变得黑漆漆的,而朱砂和其他黄符都装在一个袋子里,被他紧紧捏在另一只手上,那袋子上似乎隐隐有着一层光晕,仿佛里面装着的不是普通物件,而是某种充满神秘力量的法宝。 他的额头满是汗珠,眼神却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徐悦柠立刻上前说道:“弟弟,你拿在手上黑漆漆的这个,就是你说的邪物?” 徐灵风气喘吁吁地回应:“不是,邪物被封在这黄符里面了。”徐悦柠听到“被封到黄符里面了”,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徐林峰解释道:“这就是我带黄符和朱砂的原因,我用朱砂在黄符上写了一个收纳符,这样就能把邪物收纳进黄符里面。” 徐悦柠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病房里的其他人也听明白了徐灵风所说的事情。 薛依月立刻上前,眼中满是期待地说道:“灵风弟弟,是不是我的爸爸现在已经没事了?” 徐灵风微笑着说道:“是的,月月姐姐。” 徐灵风虚弱地靠在墙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先让我休息一会,刚刚收服薛叔叔身上邪物耗费了我太多精力,等我缓一缓,过一会儿再帮薛阿姨收走她身上的邪物。” 说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恢复一些体力。 过了一会儿,徐林峰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重新燃起斗志,说道:“好了,现在我就帮薛阿姨收走她身上的邪物。” 说完之后,徐月林满脸担忧地说道:“弟弟,你咋不多休息会儿?你不要坐着休息吗?” 徐林峰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用,站着就可以了,薛阿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徐林峰说完之后便快步走到薛阿姨的床边,神色严肃而专注。 他伸手抓住窗帘,用力一拉,随着窗帘的合拢,光线被阻隔在外,床边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一种神秘而凝重的氛围在这狭小的范围内弥漫开来。 这次的过程就比刚才快了许多,毕竟有了之前的经验。 徐林峰在刚才在薛叔叔床前的时候就未雨绸缪,多画了一张收纳符,所以现在只需要直接施展收纳之法就可以了。 不到片刻,那遮挡的窗帘就被拉收起来了,徐林峰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虽有汗珠,但眼神中透着自信,显然这次的行动十分顺利。 第26章 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然后这次徐灵风出来的时候,手中同样拿着一个黄符,那黄符上面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仿佛有一双双邪恶的眼睛在其中窥视。 就在他走出来后,病房内传来一阵动静,薛叔叔竟渐渐醒了过来,他先是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意识逐渐回笼,慢慢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薛叔叔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了过去。 薛叔叔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眼中满是困惑,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像是有一团迷雾笼罩着。 徐悦柠赶忙上前握住薛叔叔的手,轻声说道:“薛叔叔,您和阿姨上次带月月出去玩,腿被摔得骨折了,送到医院来的时候,伤势好了,不过您中碰到邪物了。” 薛叔叔听闻,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 没等薛阳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一个小身影就如欢快的小鸟般扑到他怀里,扑进他怀里的正是薛依月。 她紧紧抱着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爸爸,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 那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又像是失而复得般激动。 薛阳明赶忙安慰女儿,他轻轻抚摸着薛一月的头发,温柔地说道:“爸爸现在没事了,宝贝别担心。” 薛依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一脸认真地说道:“爸爸,这多亏了灵风弟弟,是他救了你呢。” 薛阳明听到“灵风弟弟”这个称呼后,脑海中瞬间回想起徐博涛曾经提到过他的小儿子就叫灵风,正是徐林峰。 他不禁看向徐博涛,眼中满是惊讶与感激,问道:“徐哥,你的小儿子回来了?” 徐博涛面带欣慰之色,眼中泛着自豪的光芒,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次可真是多亏了我的儿子,要不是他,情况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时薛一月突然说道:“咦,灵风弟弟人呢?” 这一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病房里激起千层浪。 大家的目光开始在病房内四处搜寻起来,都在寻找徐林峰的身影。 很快,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众人这才发现,徐林峰竟躺在地下,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已然陷入了深度昏迷。 他的一只手紧紧抓着那两道符纸,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坚守。 而另一只手则抓着其他的黄符和朱砂,那些东西在他手中像是有着特殊的使命,只是此刻他却毫无知觉,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让人心疼不已。 大姐徐雅萱急忙奔到徐林峰身边,将他轻轻抱起在怀里,满脸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过了很久,众人都发现徐林峰迟迟未醒,依旧处于昏睡的状态。 徐雅萱心急如焚,赶忙在医院开了间病房,然后叫医生来给徐林峰检查。 她在病房外来回踱步,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心中默默祈祷着弟弟一定要平安无事。 这一等就从上午等到了傍晚,徐林峰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还有一丝恍然若失。 在昏迷的时候,他感觉自身意识像是穿越到了一个奇妙的空间,那是他脑海中的图书室。 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书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书,他就站在图书室的中央,周围弥漫着知识的气息。 在那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如痴如醉地翻阅着那些书籍,几乎把这里的书全看完了,那些书中的内容如同璀璨的星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耀。 他缓缓睁开眼睛之后,用了些许力气坐起身来,目光有些茫然地在周围扫视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薛一月那充满关切的脸庞。 薛一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她兴奋地大声喊道:“林峰弟弟醒了!” 那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关切。其中也有薛叔叔和他的妻子,薛叔叔的妻子在徐灵风晕倒过后没多久就苏醒了。此刻,他们二人眼中满是感激与担忧,快步走到徐灵风床前,想要看看这个救了他们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其他人也都围在周围,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徐灵风的状况。 徐博涛和徐月满脸焦急,眼睛紧紧盯着徐林峰,急切地说道:“儿子,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恨不得立刻知晓徐林峰的状况,那紧张的神情仿佛只要徐林峰有一点不好,他们就会心碎一般。 徐林峰说道:“爸爸妈妈,我没事。” 突然,徐欣怡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那弟弟你为什么会晕倒呢?治疗完徐阿姨为什么会晕倒呀?”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焦到了徐林峰身上,都对他晕倒的原因感到好奇与担忧。 徐林峰说道:“这才是我第一次帮人治疗,没有什么经验。在给薛阿姨和薛叔叔治疗的时候,我必须极度专注,就像是在完成一个无比精细且容不得丝毫差池的任务一样。我得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精准地投入进去,去对抗他们身上的那些问题。这对我的消耗太大了,感觉像是耗尽了我所有的能量,所以治疗完后我才会昏睡到现在。” 众人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薛叔叔和薛阿姨赶忙上前,眼中满是感激与慈爱,薛叔叔说道:“灵风,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薛阿姨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中闪着泪花:“是啊,灵风,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让整个病房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第27章 便来到了名为御景轩的饭店。 原来是他们的女儿薛依月。 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宛如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再次夺眶而出。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徐林峰,紧紧地抱住他,小脸蛋在徐灵风怀里蹭了蹭,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灵风弟弟,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就像有一个大怪兽要把我所有的幸福都吞掉。看到爸爸妈妈生病,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的世界都变成了黑暗的。是你像超级英雄一样出现,救了他们,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比太阳还要温暖呢。” 此刻的徐灵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怀里的薛依月正哭着诉说,可他的思绪却有一部分仍在回想昏睡时在脑海里看到的那一堆书。 那画面无比清晰,每一本书都似藏着无尽秘密,而他竟神奇地将它们全部看完,那些知识如汹涌潮水般向他涌来。 他一边用手轻摸薛依月的头,安抚着她,一边在心里不住地嘀咕:“没想到道士也有进阶,这里面的门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这或许会为我开启一扇全新的大门。” 他温柔地对薛依月说道:“月月姐姐,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薛依月听到徐灵风的声音之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徐林峰看着她满脸泪痕,眼中满是怜惜,他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把眼泪抹走,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月月姐姐,再哭就不漂亮了哟。” 薛依月听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收住了眼泪。 徐灵风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头,一旁的徐心怡注意到了,关心地问道:“弟弟怎么了?” 徐灵风眉头微皱,着急地说道:“刚才我收那两张有邪物的符纸呢?那可不能丢啊!还有那些其他没用过的符纸和朱砂呢?这些东西都很重要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害怕这些关键物品丢失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徐心怡说道:“收服邪物的两张符纸在你的另一只手上呢,其他符纸和朱砂在你这只手刚才放的位置上的床上。” 徐灵风听闻,赶忙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果然那两张符纸正被自己紧紧攥着。 他又看向床榻,自己本来就躺在床上,刚刚坐起来,那些符纸和朱砂就在他刚才手放位置的附近。 他松了口气,小声嘀咕着:“还好没丢。” 徐心怡继续说道:“你昏迷的时候两只手一直紧紧抓着这些,试图掰开你的手指,可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没用。你那时候就像和这些东西融为了一体,任凭怎么努力,你的手都纹丝不动,就像在紧紧守护着无比珍贵的宝物一样呢。” 徐悦柠目光中带着疑惑,看向徐林峰说道:“弟弟,你打算把那两个装着邪物的黄符怎么样?” 徐灵风神色凝重,语气坚定地回答:“先封印起来再说,这些邪物太邪门,不能让它们有机会出来作祟。” 众人听到徐灵风这么说,都纷纷点头。 说完之后,徐林峰就下了病床。 刚一落地,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那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他尴尬地挠挠头,苦笑着说道:“看来这身体是抗议了。” 薛叔叔薛阳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走上前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说道:“灵风啊,你这肚子叫得真是时候。刚好,我和你阿姨也肚子饿了,你先等等,等我们换好衣服,我就带你们出去好好吃一顿。” 徐灵风眼中满是关心,视线在薛阳明和他妻子身上来回移动,问道:“薛叔叔,你们俩的身体都已经恢复好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薛阳明感受到徐灵风的关心,满脸笑容地回答道:“好了好了,多亏了你啊,灵风。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他的妻子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是啊,灵风,这次可全靠你了,我们现在感觉身体硬朗着呢,没有一点不舒服。” 说完之后,薛叔叔和他的妻子便快步跑回自己的病房换衣服去了。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徐灵风、他的姐姐们、爸爸妈妈以及薛依月。 而那些保卫者叔叔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悄然离开了。 徐林峰看着家人,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和他们轻松地聊起天来,病房里满是温馨。 很快,薛叔叔就带着他的妻子换好了衣服回到了这病房。 徐林峰从昏迷到现在,都没换上病号服,还是穿着之前那身有些凌乱的衣服,不过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正站在那儿等着薛叔叔他们呢。 很快,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医院。 他们来到停车场,各自上了车,向着饭店驶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名为御景轩的饭店,那朱红色的大门,古色古香的招牌,在阳光下透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停好车后,一行人下了车,径直走向那名叫御景轩的饭店。 饭店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家踏入了这充满香气与热闹氛围的地方。 进入饭店大厅,很快就有一个服务人员迎了上来,微笑着说道:“你好,请问几位?” 薛叔叔回答道:“开个包间。” 服务人员礼貌地点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说完便带着众人向包间走去。 服务人员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跟在后面,穿过热闹的大厅,走过曲折的走廊,很快就到达了包间门口。 那包间门古色古香,透着一种典雅的气息。 一行人在服务人员的引导下,依次走进了包间里面。 包间内布置得十分雅致,灯光柔和,桌椅摆放整齐,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文化韵味。 徐灵风、徐心怡和薛依月一同走进包间,选了位置坐下,徐灵风坐在中间,徐心怡在他的一侧,薛依月在他的另一侧。 徐心怡拉着徐灵风的胳膊,带着甜甜的笑,而薛依月则微笑着和徐灵风低声交谈着,氛围轻松惬意。 第28章 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不说这些。以后还有更多好日子呢。 薛叔叔满脸慈爱地看向徐灵风,问道:“灵风,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叔叔,叔叔帮你点。” 徐灵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道:“谢谢薛叔叔,我不挑食的,随便点就行了。” 薛叔叔听了,笑着点点头,开始翻看菜单。 很快,薛叔叔就点好了菜,将菜单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菜单,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包间。 从送他们进来之后,服务员就一直安静地在旁边等候,此时,包间里剩下大家继续轻松地交谈着。 过了一会,丰富的饭菜全部端了上来。 精美的餐盘里盛着各式各样的美味,有热气腾腾的炖排骨,那浓郁的酱汁包裹着每一块鲜嫩的排骨;有色彩斑斓的什锦沙拉,新鲜的蔬菜与水果搭配得恰到好处;还有那香气扑鼻的蟹黄豆腐,金黄的色泽令人垂涎欲滴。 一时间,餐桌上琳琅满目,各种佳肴摆满了一桌。 薛明阳满脸笑意地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上酒,然后举起酒杯,目光诚挚地看向徐灵风说道:“灵风,叔叔敬你一杯。这杯酒,是感谢你对我和你阿姨的救命之恩啊。” 徐灵风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薛叔叔,我不能喝酒呢。” 说完,他拿起果汁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果汁,而后举起果汁杯朝着薛明阳的方向,远远地和薛明阳碰了一下杯,接着说道:“薛叔叔,你是月月姐的爸爸,救你们是应该的。” 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诚,话语中透着一股质朴。 薛明阳听了徐灵风的话,眼中满是感动,他大声说道:“灵风,你这孩子太懂事了!来,大家都吃菜。” 众人纷纷动筷,一时间,包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 很快,徐博涛和薛阳明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明显是喝醉了。 薛阳明更是情绪失控,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拉着徐博涛的胳膊,涕泪横流地哭诉着:“徐哥,我……我当时真的以为……以为我就这么完了,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他哭得像个孩子,声音里满是恐惧和劫后余生的余悸。 徐博涛虽然也醉得东倒西歪,但还是努力稳住身形,拍了拍薛阳明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兄弟。都过去了,你看,咱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那些不好的都已经过去了,咱得向前看呐。” 两人相互依偎着,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绪完全释放,周围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他们复杂而真挚的情感。 薛依月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从未想过父亲还有这样一面,那如山般可靠的父亲形象在此刻竟如此脆弱,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薛依月快步走到父亲身边,轻轻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爸,都过去了,咱们现在都好好的。”她哽咽着说道。 徐灵风的10个姐姐也纷纷围了过来,有的轻拍薛阳明的后背,有的递上纸巾,嘴里说着温暖的安慰话语。“薛叔叔,您别难过啦,现在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呢。” “是啊,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以后就剩下好事啦。” 徐心怡也在其中,她只比徐灵风大3岁,此时也努力地说着安慰的话:“薛叔叔,您别伤心了,您福大命大,以后肯定会一直好好的。” 徐灵风也过来帮忙安抚,他对薛依月说:“月月姐,叔叔是受惊了,今天让他好好释放一下也好。” 在大家的安慰下,薛阳明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一些,他看着周围关心他的人,带着醉意说道:“有你们真好,我薛阳明这辈子值了。” 徐博涛在一旁憨笑着,搭着薛阳明的肩膀:“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不说这些。以后还有更多好日子呢。” 最后,大家一起搀扶着徐博涛和薛阳明离开了包间,这次在有惊有喜的氛围中结束,也让彼此的心更近了一步。 走到停车的地方,薛阳明没开车来,所以薛阳明、他的妻子和薛依月坐上了徐博涛的车。徐博涛的副驾驶是林悦。 徐博涛虽然也有些醉意,但还是强撑着启动了车子,稳稳地向家的方向驶去。 徐灵风和他的姐姐们则各自上了自家的车,跟在后面。 车内,薛依月看着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父亲,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 薛阳明的妻子则温柔地抚摸着薛阳明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刚打开庄园的大门,刘姨就赶来了,一脸焦急地问道:“家主和夫人,这是怎么了?” 徐博涛摆了摆手说道:“刘姨,开一间套房。” 然后他看到薛依月,笑了笑说道:“月月,你就睡你之前的那个房间。”薛依月听到,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好的,徐伯伯。” 很快把薛阳明和他的妻子还有薛依月安顿好了之后,徐博涛和林悦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徐灵风跟姐姐们互道晚安后,也回房洗漱。 庄园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带着这一晚的复杂情绪,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去,月光洒在庄园的每个角落,仿佛为这充满故事的一天画上了宁静的句号。 徐灵风缓缓进入梦乡,意识却仿佛再次回到了那片神秘的脑海空间。 那些曾经无数次翻阅的剪辑画面和书籍依旧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然而,他清晰地感知到,这些内容他都已经了然于心。 既然无事可做,徐灵风心想,不妨练习一下从上面所学的招式。 他摆好架势,开始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在这虚幻的空间中,他的身影如行云流水般闪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灵动。 徐灵风沉浸在招式的练习中,随着他的动作,脑海中的空间竟泛起阵阵奇异的光芒。这些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穿梭,每一次掠过,都让他对招式有了更深的领悟。 不知过了多久,徐灵风收势而立,此时的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那些招式所带来的能量仿佛融入了他的血脉。 他微微皱眉,思索着这些变化会对现实中的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从睡梦中醒来,徐灵风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变得轻盈而有力,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第29章 就随便练练,活动下身体。 徐灵风带着满心的兴奋从床上一跃而起,简单伸展了一下身体,便走向洗漱间。 他拿起牙刷,挤上牙膏,镜子中映出他充满朝气的脸庞,眼中还残留着昨夜奇妙经历带来的光芒。 他用力地刷着牙,泡沫在嘴边堆积,思绪却还在那些神奇的招式和功法上,回忆着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和那种奇妙的能量流转。 洗漱完毕后,他用毛巾擦干脸,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尝试一下那些功法,或许今天他能发现更多关于那些神秘事物的奥秘。 比如,这些招式是否能在现实中发挥出像在脑海里一样神奇的效果? 那些功法是否能进一步提升他的身体素质和能力? 他怀揣着期待,脚步轻快地踏出洗漱间。 徐灵风走出洗漱间后,回到卧室。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件姐姐们前几天买给他的衣服上,那是一件样式新颖的上衣,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气息。 他拿起衣服,轻轻抖开,然后迅速穿上。 衣服的材质柔软舒适,穿在身上十分合身,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穿好后,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那朦朦亮的天色,带着满心的期待,轻手轻脚地向庭院走去,准备在那里尽情施展那些神奇的招式。 徐灵风来到庭院,这里十分宽敞,地面由平整的石板铺就而成。 四周的绿植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让出一片专属的练武之地。 他站定在庭院中央,微微闭目凝神,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只见他缓缓抬起双臂,开始施展昨夜在脑海中演练过的招式。 他的动作轻盈敏捷,每一招都带起一阵微风,在寂静的庭院中发出轻微的呼啸声。 随着招式的不断变换,他的身影如行云流水般穿梭,时而如展翅的雄鹰,时而如灵动的狡兔,那些神秘招式在这宽敞的庭院中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仿佛与这庭院的环境融为一体。 徐灵风认真地练习了一会儿,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施展这些招式时,体内能量的流转并不顺畅。 他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等级,还远远不足以完美地施展这些神奇的功法。 目前的他就像一个拿着绝世宝剑却没有足够力气挥舞的孩童。 这些招式和功法似乎对武道境界有着很高的要求,只有当自己的武道境界提升到更高层次,才是真正开始练习它们的时候。 他停下动作,微微喘着气,心中既有对更高境界的渴望,又有着对当前能力不足的一丝懊恼,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决心要努力提升自己,早日达到可以自如运用这些神秘力量的境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号声,声音由远及近,正朝着庭院这边而来。 徐灵风心中一凛,暂时从对武道境界的思索中回过神来,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知道来者是谁,是早起晨练的家人,还是其他什么人呢? 他微微调整呼吸,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等那带着口号声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时,他们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徐灵风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同样一脸惊愕的徐博涛和薛阳明,而对面的两人也呆呆地望着徐灵风,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又尴尬的寂静。 徐博涛率先回过神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 薛阳明也是一脸复杂的神情,视线在徐灵风身上来回打量,仿佛在确认眼前的场景是不是真实的。 而徐灵风此时心跳有些加速,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试图找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这奇怪的举动。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最终还是徐博涛打破了这个僵局。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儿子,你怎么在这里?” 徐灵风眼神有点闪烁,他挠了挠头:“我就是早起锻炼身体。” 徐博涛和薛阳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齐声说好。 徐灵风见状,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可好奇心又起,于是问道:“爸爸和薛叔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徐博涛刚要开口,薛阳明却先说道:“我前几天都在医院里住院呢,现在好了,可把我憋坏了。这不,今天一出院就拉着你爸来锻炼,得把这身体好好恢复恢复,还是得像在部队那时候一样有精气神儿。” 薛阳明一边说着,一边还伸伸胳膊踢踢腿,展示自己恢复良好。 徐博涛在一旁笑着点头,眼神里是对好友康复的欣慰。 徐灵风听了,有些惊讶,又赶忙关心了几句,同时对薛叔叔的坚韧也多了几分敬佩。 徐博涛问道:“儿子,你还训练吗?” 徐灵风眼神坚定:“爸爸,我还训练。” 徐博涛点点头,“我和你薛叔叔已经训练好了,回屋了,训练小心点。” 徐灵风听到父亲关怀的话语,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他站在原地,看着徐博涛和薛叔叔渐行渐远的身影。 晨风中,他们的身姿依然挺拔,那是多年军旅生涯留下的印记。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些神秘的招式上。 他知道,自己探索的道路还很漫长,而这个庭院,就是他暂时的修炼场。 徐灵风一直训练到6点半,此时,天边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洒遍庭院,天色彻底亮了起来。 他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带着对神秘功法的新领悟,转身朝屋内走去。 回到屋,徐灵风径直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毛毯后便走向卫生间。 他快速冲了一把澡,水珠在他的身上流淌。 冲完后,他仔细擦干身体,重新穿上衣服,整个人清爽又精神。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下楼去了。 走到一楼的大厅,此刻姐姐们、爸爸妈妈、薛叔叔、薛叔叔的妻子、薛依月都在吃早饭,看到徐灵风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大厅。 大家看着徐灵风,眼神中带着各异的神色。姐姐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妈妈则是慈爱地招手让他过来,“灵风,快来吃早餐,练了一早上饿了。”爸爸徐博涛只是微微点头,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薛叔叔笑着打趣道:“这小子,早上练得可认真了。” 薛叔叔的妻子也微笑着附和。 薛依月则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徐灵风,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徐灵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走到餐桌旁坐下。 他刚拿起餐具,薛依月就凑了过来,“灵风弟弟,你早上都练什么啦?” 徐灵风愣了一下,含糊地回答道:“就随便练练,活动下身体。” 他心里有些紧张,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别处,希望这个话题能就此打住。 第30章 薛依月突然红着脸亲了一下徐灵风的脸颊。 薛依月听到徐灵风这样说,嘟了嘟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也不好再追问,只好说:“好。”说完,她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早饭,目光还是时不时地飘向徐灵风,心里暗自猜测着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突然,徐月玲看向徐灵风说道:“弟弟,那两只邪物你打算怎么办?”徐灵风回答道:“九姐姐,我不是每个星期的星期六、星期天都要去那个道观吗?我星期六、星期天带回去给观主看看,有没有解决方法。” 此时,薛阳明放下碗筷,看向徐博涛说道:“徐哥,你们什么时候回京都啊?这次我们两家可以一起回去。我和羽西住院又康复的事,到现在还没跟我爸妈他们说呢,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顺便把这些情况和家里人好好说说。”徐博涛沉思了一下,回答道:“我们原本计划再过一周走,你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咱们就一起。”薛阳明点点头,“行,这一周时间也够我们准备了,到时候一起出发。” 徐灵风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吃早餐。餐桌上的氛围又恢复了热闹,姐姐们在讨论着最近的趣事,爸爸妈妈和薛叔叔夫妻也在聊着家常,只有徐灵风还在为早上的事和薛依月的询问而有些心不在焉,他快速吃完早餐,准备离开餐桌,逃离这有些微妙的氛围。 很快,徐灵风吃完早饭,便来到花园里,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静静地望着湛蓝的天空。他的思绪还在那两只邪物和即将回京都的事上。没一会儿,薛依月也走了出来。 薛依月也走了出来,走到徐灵风的身边,轻声说道:“灵风弟弟,你怎么来外面了?” 徐灵风抬眸看向她,回答道:“我来外面看着天空,想一些事情。” 微风吹过,带起他们的发丝,气氛静谧而美好。 薛依月在徐灵风身边坐下,歪着头问:“灵风弟弟,你在想什么呀?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吗?” 徐灵风沉默了一下,看向远方的天空,缓缓说道:“那些邪物让我有些担心,我怕处理不好会有麻烦。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去京都了,那里感觉会有很多变化,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薛依月握住徐灵风的手,“灵风弟弟,你别太担心啦,道观的观主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回京都也会有好玩的事呢。” 徐灵风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微微点头,“希望如此,只是我不想让大家陷入危险。”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各自想着心事,花园里只有微风拂过花朵和草地的沙沙声。 就在两人安静沉思时,徐心怡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徐灵风和薛依月,笑着说:“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发呆呢?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呀?” 就在两人安静沉思时,徐心怡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徐灵风和薛依月,笑着说:“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发呆呢?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呀?” 徐灵风无奈地笑了笑,回答徐心怡:“没什么秘密,只是在这儿看看天空,想想事情。” 薛依月也跟着点头。 徐心怡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京都的事呀?我可听说京都好玩的可多了。” 徐灵风看着天真的徐心怡,“嗯,有在想,不过还有那些邪物的事也让人头疼。” 徐心怡拍了拍胸脯,“邪物怕什么,有弟弟你,还有道观的观主呢。我们到了京都可以好好玩,把那些烦心事都抛掉。” 薛依月笑着附和:“对呀,说不定在京都能找到解决邪物的契机呢。” 徐灵风看着她们,嘴角微微上扬,花园里充满了轻松的氛围。 没过多久,薛叔叔、薛阿姨,还有徐博涛、林悦走了过来。 薛叔叔笑着问:“你们几个小家伙在这儿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徐心怡跳起来,跑过去拉着薛叔叔的手,“我们在说去京都的事呢,叔叔,这次我们肯定会玩得很开心。” 薛阿姨温柔地看着他们,“那可得好好准备,京都可是个好地方。” 徐博涛和林悦也在一旁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没过多久,薛叔叔、薛阿姨,还有徐博涛、林悦走了过来。薛叔叔笑着问:“你们几个小家伙在这儿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徐心怡跳起来,跑过去拉着薛叔叔的手,欢快地说:“我们在说去京都的事呢,叔叔,这次我们肯定会玩得很开心。” 薛阿姨温柔地看着他们,“那可得好好准备,京都可是个好地方。” 徐博涛和林悦也在一旁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徐心怡发现其他姐姐都不在,她眨了眨眼睛询问道:“对了,妈妈,其他姐姐呢?” 林悦笑着说道:“她们忙自己的事去了,她们说准备在去京都之前把自己的事情全做完,这样我们在京都就没什么后顾之忧啦。” 徐心怡听了林悦的话,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也得好好准备准备,我可不想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在京都玩呢。” 薛叔叔笑着摸了摸徐心怡的头,“你这小丫头,就想着玩,不过这次去京都,确实要好好计划一下。” 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更加温馨。 …… 中午时分,薛阳明和妻子以及薛依月在徐家享用完餐才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在双方父母的注视下,薛依月突然红着脸亲了一下徐灵风的脸颊,害羞又大胆地说道:“灵风弟弟,谢谢你。” 徐灵风一下子愣住了,脸上泛起红晕,有些不知所措。 周围的大人们则露出了善意又欣慰的笑容。 亲完后,薛依月的脸像熟透的苹果般通红,她害羞地转身跑开,边跑边朝着薛阳明和妈妈喊道:“爸爸妈妈快点走啦。” 薛阳明笑着摇摇头,和妻子跟上了女儿,还不时回头看看有些发懵的徐灵风。 第31章 魔都拍卖场。 徐灵风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周围的大人打趣了他几句后也渐渐散去。 徐灵风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边,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被亲吻过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薛依月害羞又可爱的模样,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 而另一边,薛依月跟着父母离开的路上,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薛妈妈笑着问她:“怎么啦?亲了灵风就害羞啦?” 薛依月娇嗔道:“妈妈,你别说了。” 但她的嘴角也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回到家后,薛依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靠在门上,回想着亲吻徐灵风的那一幕,心跳又开始加速。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盛开的花朵,暗暗期待着下一次和徐灵风的见面。 徐灵风在徐家院子里修炼功法,可总是分心,原本顺畅的气息变得紊乱。 徐博涛路过看到,调侃道:“灵风,你这是怎么了?被依月亲一下,魂都没啦?” 徐灵风红着脸反驳:“才没有,别胡说。” 可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眼神飘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灵风定了定神,继续修炼功法,这一次他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随着功法的运转,他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晕,气息也逐渐平稳。 而薛依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后,也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自己的行囊,准备去京都要用的东西。 她一边收拾,一边想象着在京都和徐灵风一起的场景,嘴角时不时泛起微笑。 …… 在准备前往京都的前几天,徐灵风抽时间去了道馆。 他先是向馆主详细说明了邪物的情况,两人针对此商讨了许久应对之策。 接着,徐灵风告知馆主,这个星期六和星期天他没时间,因为他要和家人前往京都,此次京都之行对他们意义非凡,他需要好好准备。 所以他决定从当天开始,包括之后的明天、后天、大后天这四天,都在道馆里救治病人,馆主与他一拍即合,谈好报酬分成五五分,下班时间和上次说的一样,等从京都回来后,一切再恢复正常,他还是在星期六和星期天来道馆帮忙。 在道馆安排好这一切后,徐灵风回到家中。 今天家里格外热闹,大家都在为京都之行做最后的准备。 徐心怡在整理她那些漂亮的衣服,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 徐博涛则在检查出行要用的物品有没有遗漏。 徐灵风看着这场景,心中满是温馨,也更期待即将到来的京都之旅了。 他加入到准备的队伍中,帮忙清点物品,时不时还和家人说笑几句。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这时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九姐也陆续回到了家。 徐博涛看着归来的女儿们,笑着问道:“丫头们,你们的工作都做完没?” 她们齐声回答:“做完了,我们这就去收拾东西。” 徐博涛点点头说道:“好。” 家里瞬间变得更加热闹,到处都是姐妹们轻快的脚步声和欢声笑语。 很快,姐妹们也将东西准备就绪。徐博涛把自己的儿女和妻子都召集到一起,神色严肃地说道:“我们马上要去魔都拍卖场。” 徐心怡满脸好奇地问:“爸爸,去魔都拍卖场干嘛呀?” 徐雅轩像是猜到了什么,眨眨眼睛说道:“是不是去买回送给徐家主家的礼物?” 徐博涛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大家一听,都来了兴致,对于这次魔都拍卖场之行充满了期待,毕竟这关乎徐家与主家之间的关系。 很快,一行人就乘坐着交通工具到达了魔都拍卖场。 当徐灵风一下车,目光触及拍卖场那宏伟壮观的建筑时,他不禁惊呼出声。 只见那拍卖场宛如一座华丽的宫殿,金色的穹顶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墙壁上镶嵌着各种珍贵的宝石,散发出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大门前,精美的雕塑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这里过往的辉煌,来来往往的人也都衣着华丽,尽显尊贵。 徐灵风被这从未见过的奢华场景深深震撼了。 一行人走到台阶上,门口早已经有等待的人接应,那人满脸堆笑地说道:“徐家主,您来了,里面请。” 徐博涛神色威严地点点头,带着家人随着接应之人往拍卖场内走去。 一路上,徐灵风好奇地观察着周围,只见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古老画卷,似乎都在诉说着拍卖场的辉煌历史,他心中对接下来的行程愈发期待起来。 众人在接待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豪华的包间里面。 刚一进去,徐灵风就兴奋地跑到窗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喊道:“姐姐们,从这里能看到下面的情况哎。” 从这个视角望下去,拍卖场大厅的全貌尽收眼底,台下摆放着整齐的座椅,已经有不少宾客陆续入座,大厅中央的展示台上灯光璀璨,正等待着即将被拍卖的珍宝登场,那种热闹又神秘的氛围,让大家都感觉新奇不已。 姐姐们和爸爸妈妈看到徐灵风兴奋的样子都笑了。 徐心怡笑着解释道:“这个玻璃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从里面却能看到外面呢。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面看着下面的拍卖品进行拍卖。” 大家听了,都对这个巧妙的设计啧啧称奇,纷纷好奇起即将登场的拍卖品会是怎样的稀世珍宝。 徐博涛看着孩子们好奇又兴奋的模样,微笑着开始给他们讲解一些拍卖场的趣事和规则。正说着,拍卖会开始了,灯光暗了下来,一束强光打在展示台上。 主持人走上台,激情洋溢地介绍起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个精美的古董花瓶,瓶身上细腻的花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价值不菲。 徐灵风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姐姐们小声地讨论着花瓶的样式,徐灵风则好奇地看着台下不断举牌竞价的人们。 随着竞价越来越激烈,现场的气氛也愈发火热。 第32章 祖母绿宝石。 最终,古董花瓶以一个惊人的高价被一位神秘买家拍得。 拍卖会继续进行,接下来是一件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古老卷轴。 主持人详细描述着卷轴可能蕴含的神秘力量和它稀少的存世量,引得在场众人蠢蠢欲动。 徐家众人也被吸引,徐博涛眉头微皱,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参与竞拍,徐灵风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卷轴,心中满是对它来历的猜测。 姐姐们也在轻声商量,大家都感受到了这场拍卖会的精彩与激烈。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竞拍已经开始,价格一路飙升。 徐博涛在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没有举牌。 他看着价格越来越高,其他竞拍者争得热火朝天,神色依旧淡定从容。 孩子们有些遗憾,但也理解父亲的决定。 随着价格达到一个令人咋舌的高度,最终古老卷轴被一位神秘的富商拍得,徐博涛微微一笑,他知道,有时候不参与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还有更多合适的宝物在后面等待。 一场又一场的拍卖品竞拍结束了,接下来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块矿石。 它静静地躺在展示台上,表面粗糙,颜色暗沉,乍一看毫不起眼。 拍卖人员微笑着介绍道:“各位,这矿石可不一般,里面究竟会开出什么,我们也不清楚,这里面充满了神秘,大家敬请期待,最后自然是高价者得。” 台下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矿石内隐藏的玄机。 徐家众人也都好奇地盯着,徐灵风更是两眼放光,他感觉这块矿石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看向徐博涛说道:“爸爸把这个石头拍下来。” 徐博涛看到儿子这么说,若有所思。 他这四天一直都在道观里忙碌,尽心尽力地帮人治病。 结束后才回到家中,开始修炼修炼者功法,还有神秘深奥的道家道术,沉浸在提升自我能力的修行之中。 修行者的境界共分为九段,突破九段后才能踏入下一个全新境界,道法修炼亦是如此,有着同样的九段划分,只有越过这九段,才能更上一层楼。 徐灵风在修行者的修炼之路上已经达到了三段之境,其对道法的修炼也初窥门径,同样处于三段。 他深知自己的境界虽不算高,但每一步都来之不易,也明白在这漫漫修行途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无论是修行者的独特法门,还是道家高深莫测的道法,都需要他不断探索与钻研,才能更上一层楼。 如今的他,已经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四周隐藏的细微之处,就像一个看似完好的苹果,在他的感知里,能察觉到其内部其实已经腐烂发黑,这种能力让他在面对复杂情况时多了几分洞察先机的优势。 在热闹非凡的拍卖会上,气氛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竞拍者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对那块神秘矿石的争夺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经过多轮紧张激烈的竞拍,价格一路飙升,令人咋舌。 最终,徐博涛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成功拍下了这块矿石。 一旁的徐灵风满心欢喜,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藏着璀璨的星辰,迫不及待地想探究这矿石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奇妙世界在向他招手。 然后,台下的拍卖人员小心翼翼地拿起这块矿石,郑重地示意旁边的服务人员将其送到切石头的师傅那里。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现场安静得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当切石头的师傅启动工具,切下第一刀时,一道亮眼的绿色从切口处闪现出来,那璀璨的色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夺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整个拍卖会现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随着那道耀眼的绿色出现,全场一片哗然。 切石头的师傅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大声说道:“是祖母绿宝石!”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一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人群中瞬间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惊呼声和议论声。 徐博涛和徐灵风父子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惊喜和欣慰,他们知道,这次的竞拍真是捡到宝了。 周围投来的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都围绕着这块珍贵无比的祖母绿宝石。 切石头的师傅目光询问地看向徐家父子,大声问道:“还要继续切吗?” 徐灵风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告诉爸爸:“继续切,把周围的石头都切完。”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这块祖母绿宝石应该是一整颗的,只是表面被大量的石头杂质包裹住了,就像一位绝世佳人被隐藏在粗糙的外壳之下,等待着被完全释放出她的美丽与价值。 徐博涛看着儿子自信满满的样子,点了点头,示意切石头的师傅继续。 徐灵风的姐姐们面露担忧之色,本想劝阻弟弟,毕竟继续切下去存在风险,如果里面没有宝石或者宝石有损坏,那之前的投入就可能打水漂了。 但看到徐灵风那坚定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她们最终还是放弃了劝阻。 切石头的师傅得到继续切割的指示后,便小心翼翼地操作起来。 随着切割的继续,师傅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谨慎。 当他把周围的石头一点点全都切完后,不禁惊呼出声:“竟然是一整块的祖母绿宝石,它完全被外面的石头包裹住了!” 那巨大而璀璨的祖母绿宝石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最珍贵的馈赠,整个拍卖会现场瞬间被这光芒笼罩,所有人都被这罕见的珍宝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整块祖母绿宝石的出现,让整个拍卖会陷入了狂热。 消息迅速传开,不少行家都围了过来,眼中满是惊叹与羡慕。 徐博涛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知道徐家这次是靠徐灵风的直觉才获得如此巨大的惊喜。 徐灵风满脸自豪,他觉得自己这次立下大功,这块宝石足以成为献给徐家主家的一份无比贵重且像样的礼物。 周围人还在不断地议论着,而徐家父子已经在憧憬着主家看到这份礼物时的惊喜模样了,这或许会让徐家在家族中赢得更多的赞誉和尊重,也会让徐灵风在家族中声名大噪。 第33章 抵达京都。 拍卖会结束后,徐家一行人顺利付完钱,如愿拿到了那块令人瞩目的祖母绿宝石。 他们满脸谨慎地将宝石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特制的盒子里,然后紧紧抱住盒子,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刚走出拍卖会会场,就被一群行家里手围了上来,这些人都是对矿石有深入研究的行家。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七嘴八舌地表示想买下这块祖母绿宝石,出价一个比一个高,嘈杂的声音在周围响起,让徐家众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人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比一个出价高,喧闹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试图用更高的价格来打动徐家。 就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徐灵风大声回答道:“这是我们要带给爷爷他们的礼物,是非卖品!” 他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瞬间让周围的嘈杂声小了几分。 徐家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徐灵风的说法,他们抱着装着祖母绿宝石的盒子,继续向前走去,留下那些满脸失望的行家们。 那些行家听到徐灵风的回答后,虽仍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好再强求,只能看着徐家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暗自叹息。 就在这时,最后有个行家快步上前,喊住了徐家人一行。 他面带微笑,态度诚恳地递给了徐家家主徐博涛一张明信片,说道:“徐家家主,下次要是有什么可以卖的矿石,记得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徐博涛礼貌地接过明信片,回应道:“谢谢。” 然后便扭头继续赶路。 徐家众人带着宝石赶路,一路上都在讨论着如何将宝石呈献给爷爷。 徐灵风满心欢喜,想象着爷爷看到宝石时惊喜的表情,他知道这颗祖母绿宝石不仅是一件珍贵的礼物,更象征着家族的幸运与荣耀。 他们回到徐家庄园,一天的疲惫涌上心头。 大家简单洗漱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毕竟这一天经历了拍卖会的紧张刺激,都需要好好睡一觉。 徐灵风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的梦里都是爷爷看到祖母绿宝石时开心的笑容。 徐博涛也在睡前叮嘱大家早些睡,因为明天还要早起,还有很多事要忙呢,整个庄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在夜色中回荡。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徐家庄园,徐家众人早早地就起来了。 虽然昨夜因祖母绿宝石兴奋得难以入眠,但他们还是强打精神起身,因为今天他们家和薛阳明一家约好了在机场汇合,然后一起坐飞机去京都。 大家都知道此次京都之行意义非凡,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期待,同时也小心翼翼地带着那颗珍贵的祖母绿宝石,那是他们此次出行中无比重要的宝贝。 很快徐家一行人就到达了机场,他们在候机大厅四处张望着。 没过多久,就看到薛阳明一家的身影,双方热情地打着招呼,很快就汇合了。 孩子们兴奋地分享着最近的趣事,大人们则在讨论着此次京都之行的安排,现场一片热闹欢快的氛围,而徐家那颗珍贵的祖母绿宝石也成为大家关注和讨论的焦点之一。 汇合之后,大家一同办理登机手续,有说有笑地朝着登机口走去。 在候机过程中,徐灵风小心地将装着祖母绿宝石的盒子放在身边,引得薛阳明一家不住地赞叹。 登上飞机后,徐家和薛家的人相邻而坐。飞机起飞,穿过云层,向着京都而去。 徐灵风、徐心怡还有薛依月坐在一起,飞机上的座位都是三个连座,徐灵风被夹在中间。 他左边是叽叽喳喳的徐心怡,右边是安静看书的薛依月,三人形成了有趣的氛围。 徐灵风时不时看看窗外的云海,又和两边的姐姐聊上几句。 随着飞机缓缓降落,机身与跑道的接触发出轻微的震动,众人知道,京都到了。 舱门打开,清新又陌生的空气扑面而来。 徐灵风小心地拎着装有祖母绿宝石的盒子,跟随着家人和薛阳明一家走出飞机。 机场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指示牌在灯光下闪烁,他们沿着通道前往行李提取处。 提完行李后,他们走出机场出口。薛家只派了一辆豪华轿车,毕竟此次出行的只有薛阳明、他的妻子和薛一月三人。 轿车车身锃亮,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司机早已恭敬地候在车旁。 而徐家这边,场面颇为壮观,家族共派了五辆车子前来迎接。 车辆整齐地排列着,每一辆都彰显着徐家的气派。 徐家众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自家车队走去,徐灵风依然紧紧抱着装有祖母绿宝石的盒子,那是他们这次旅程中无比珍视的宝贝。 当靠近车队,那种回到主家的喜悦在每个人心中蔓延开来,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京都的生活更是充满了期待。 两家人刚要上车,薛依月和徐灵风快速跑到中间,各自拿出手机,互加好友。 完成后,他俩又跑回各自家人身边。上车前,薛一月朝着徐灵风喊:“在手机上联系。” 徐灵风回应:“好的。” 随后,大家纷纷上车,车队缓缓启动,朝着各自的主家驶去,车内的人们欢声笑语,对即将在主家展开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另一边,徐家的大门口热闹非凡,一群人早已翘首以盼。 徐灵风的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都在,他们的妻子也在一旁,还有各家的儿子女儿们。 徐灵风的大伯有两个儿子,分别是身姿矫健、性格阳光开朗如小太阳般温暖周围之人的徐晨阳和带着一丝沉稳、心思细腻有主见的徐逸飞。 二伯有两个儿子徐靖琪、徐宇泽和女儿徐梦洁,徐靖琪温文尔雅、举手投足尽显绅士风度,徐宇泽活泼好动充满朝气,徐梦洁美丽温柔善良。 三伯有三个女儿徐雪芬、徐紫珊、徐雨蝶。 五叔有一个儿子徐世博,聪明伶俐,对周围事物充满好奇。 六叔有一个女儿徐艺香,气质高雅,宛如盛开鲜花散发迷人芬芳。 他们在徐家大门前等待着小堂弟一家回归,眼中满是期待。 第34章 还教我好多本领呢。 他们在徐家大门前等呀等呀,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小堂弟见到他们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为小堂弟准备的礼物他会不会喜欢。 就在众人满心期待又略带忐忑地等待之时,远方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大家瞬间兴奋起来,纷纷伸长脖子急切地张望。 很快,车门打开,小堂弟那活泼的身影第一个映入眼帘,紧接着四叔和四婶面带微笑地走下车来,再之后,其他堂妹也一个个欢快地下了车。 一时间,徐家大门前热闹非凡,洋溢着浓浓的亲情氛围。 看到亲人们下车,大家一拥而上。徐晨阳一把抱起小堂弟,高高举起,逗得小堂弟哈哈大笑。 徐逸飞则走向四叔四婶,热情地打招呼,询问一路是否顺利。 女孩子们这边更是热闹非凡,徐梦洁拉着堂妹们的手,兴奋地问个不停,堂妹们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路上的趣事。 徐雪芬、徐紫珊和徐雨蝶也在一旁笑着附和,还拿出准备好的小零食分给堂妹们。 徐世博和徐艺香带着小堂弟来到礼物堆旁,小堂弟好奇地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物。 徐博涛和林悦看着这热闹温馨的场景,眼中满是欣慰,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向屋里走去,欢声笑语回荡在徐家大院。 众人簇拥着小堂弟一家往屋里走,一路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询问着旅途见闻,堂妹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沿途新奇的风景和有趣的人,惹得大家开怀大笑。 刚进屋子,众人就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徐慧渊,他是徐博涛等六兄弟的父亲,岁月虽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痕迹,但眼睛明亮有神且慈爱。 长辈们坐在主位,晚辈们依次围坐。大家开始分享精心准备的礼物,小堂弟拿着礼物在人群中穿梭,口中不停地说着感谢。 徐世博和其他堂兄弟在一旁互相调侃,分享着趣事。 此时,厨房里正准备丰盛的团圆宴,饭菜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整个屋子都被温暖和幸福笼罩,这团圆场景让徐家满是浓浓的亲情。这时,徐智渊看到徐灵风,立马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博涛,你找到灵风了。” 徐博涛恭敬地回答道:“是的,父亲。” 话音刚落,徐晨阳就笑着调侃起爷爷来:“爷爷,刚才你没看到小堂弟吗?那小家伙可有趣啦,就像个小机灵鬼,一蹦一跳的,大家都被他逗得不行呢。” 徐智渊有些尴尬地说道:“宁峰刚出生时,满月那会儿,他被一阵风带走了。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你四叔他们每次回家,我都没看到宁峰,只看到徐雅萱她们9个丫头。时间久了,我都以为这次也和往常一样,再也见不到这孩子了。” 众人听了徐智渊的话,都安静了下来,眼中满是对小堂弟过往遭遇的怜惜。 徐晨阳走上前,拉着爷爷的手说道:“爷爷,别难过啦,现在小堂弟不是回来了嘛,咱们一家人又团圆了。” 徐智渊微微点头,眼中闪着泪花。 这时,小堂弟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跑过来,抱着爷爷的腿,奶声奶气地说:“爷爷,我在呢,我不会再走啦。” 那可爱的模样让大家原本有些沉重的心又变得柔软起来。 厨房里的忙碌声还在继续,团圆宴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长辈们招呼着晚辈们准备入席,大家围坐在摆满美味佳肴的大圆桌旁,徐慧渊坐在主位,他看着满堂的儿孙,举起酒杯,感慨道:“咱们徐家能有今天这样的团聚,是天大的福分,希望以后咱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众人纷纷响应,举杯同饮,欢声笑语再次在屋里响起。 徐博涛站起来,眼中闪着回忆的光,缓缓说道:“灵风那天独自一人坐着公交车来到了魔都的那个公交站。当时啊,我和宁月,还有那徐雅萱9个丫头早早就等在那儿了。我们心里又期待又紧张,眼睛一直盯着每一辆进站的公交车。当看到灵风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我们悬着的心才落了地,那场景,真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徐智渊感慨地说道:“看来,灵风满月时那阵奇异的风带走他写下的字,所预示的都是真的。上面说的是你,三年后的那一天,灵风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如今果然应验了。” 说完,徐智渊满含慈爱地看向宁风,轻声问道:“灵风,你在那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徐灵风眼睛亮晶晶的,直接回答道:“没有呢,爷爷。叔叔对我可好了,每天都陪着我玩,还教我好多本领呢,我可喜欢叔叔啦!” 徐智渊听到了,欣慰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对徐灵风的疼爱,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们灵风长大了。以前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小呢。” 他边说着边用手指比了比,“哪像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懂事。” 姐姐们听到爷爷说话之后,便开始说了起来。 很快堂兄堂姐们也加入了进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对呀,以前灵风就像个小团子,粉粉嫩嫩的,可爱极了,那么小一个,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大家都不禁回忆起徐宁风刚出生的样子,那皱巴巴的小脸,闭着眼睛挥舞着小拳头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眼中满是感慨,笑容里也都是对徐宁风成长的欣慰。 徐博涛、林悦,还有徐博涛的大哥、二哥、三哥、五弟、六弟以及他们的妻子,瞧着眼前这充满温情的一幕,脸上纷纷绽放出笑容。 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满是对家族团圆的喜悦,更有对徐灵风茁壮成长的欣慰与欢喜。 饭后,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客厅。徐智渊感觉有些倦意,便回自己房间睡午觉去了。 来到客厅后,徐博涛便拉着徐灵风,开始逐个介绍在场的人。 “这是你大伯,这是你二伯,这是你三伯,这是你五叔,这是你六叔,这是他们的妻子。” 第35章 对下午的游乐场之行充满了期待。 徐灵风乖巧地听徐博涛说完,立刻礼貌地说道:“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初次见面,你们好。”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眼神真挚,带着孩童的纯真与热情。 他们听到徐灵风喊自己后,纷纷走上前,靠近徐灵风,一边摸着他的小手,一边慈爱地说道:“乖,初次见面,这是给你的红包。” 说着,他们便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接到红包之后,徐灵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礼貌地说道:“谢谢。” 徐博涛又道:“儿子,看这里。” 徐灵风闻声抬起头,看向父亲所在之处。 徐博涛伸手碰了碰身边一群人,说道:“这是你大伯母和大伯、二伯母和二伯、三伯母和三伯、五叔、五婶、六叔、六婶的儿子、女儿,你得叫他们堂哥或者堂姐。” 徐灵风眨着大眼睛,乖巧地看着这些堂哥堂姐们,脆生生地喊道:“堂哥、堂姐们好。” 堂兄堂姐们都笑着回应,有的过来摸摸他的头,有的则亲切地和他聊起天来。 大家围坐在一起,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长辈们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眼中满是欣慰,仿佛岁月都变得更加美好了。 就在这时,徐灵风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客厅的欢声笑语。 他赶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眼睛一扫,屏幕上显示着“薛依月”的名字,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出那熟悉又甜美的声音说道:“灵风弟弟,下午要不要出来一起玩啊?” 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期待,仿佛能透过话筒传递过来一般,让徐灵风有些心动。 徐灵风有些犹豫,他看了看周围的亲人,小声说道:“月月姐姐,我在和家人们团聚呢。” 电话那头的薛一悦笑着说:“那你可以晚点来呀。” 徐灵风眼睛一亮,转头看向父亲徐博涛,眼神里带着询问。 徐博涛微笑着点了点头,徐宁风这才对着电话说:“好呀,月月姐姐,下午晚点我去找你。” 薛依月欢快地说道:“好,我在帝都游乐场的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哦,灵风弟弟。” 那声音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徐宁风出现在游乐场门口的画面。 徐灵风回应道:“嗯嗯,月月姐姐,我一定会准时到的。” 他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已经开始期待和薛依月在游乐场门口相见的场景了。 挂断电话之后,徐宁风仍盯着手机,眼神中透着向往。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游乐场里欢快玩耍的场景,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和游乐设施的轰鸣声。 那绚烂多彩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笑容,这笑容里满是对即将到来的游玩时刻的期待。 以前,游乐场对徐宁风来说只是一个模糊又充满吸引力的概念,他只在叔叔生动的描述里听说过。 叔叔口中的游乐场就像是一个梦幻王国,有高耸入云的摩天轮,在顶端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美景;有刺激无比的过山车,风驰电掣般地穿梭,让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还有那五彩斑斓的旋转木马,仿佛是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一样。 突然,徐灵风被一道咳嗽声拉回了现实,他抬头看去,是徐心怡。 只见她眉头紧皱,满脸怒色地说道:“好一个薛依月,去游乐场玩居然不邀请我,她想干嘛?我们可是刚出生就认识了,一直到上大班都在一起。我还陪她留了一级呢,她倒好,现在出去玩竟然不喊我。” 她眼神中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徐心怡的话让徐灵风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这时,周围的亲戚们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纷纷看了过来。 徐心怡越想越气,她一跺脚,继续说道:“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这算什么朋友!” 徐灵风赶忙拉住她,劝道:“心怡姐姐,你先别生气,可能月月姐姐只是忘了,我这就跟她说。” 徐心怡哼了一声,双臂交叉在胸前:“哼,最好是这样,要是她故意不喊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徐灵风急忙拿出手机,当着气呼呼的徐心怡的面拨通了薛依月的电话。 电话铃声刚响了两下,就接通了,薛依月那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灵风弟弟,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啦?是不是已经想象到我们在游乐场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场景啦?” 徐灵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眼神闪躲地看了眼徐心怡,只见徐心怡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怎么解决”。他轻咳了一声,对着电话说道:“月月姐姐,心怡姐姐在我这儿呢,她……她现在心情不太好呢。她说你没邀请她去游乐场,她觉得你把她忘了,有点伤心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薛依月带着歉意的声音:“心怡,真的对不起啦,是我太粗心大意了。你知道的,我满脑子都是游乐场那些好玩的,一兴奋就只想着喊宁风弟弟了。我这就给你发邀请,你可一定要来呀,我们都好久没一起玩啦,没有你在,玩起来都没那么有意思呢。” 徐心怡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过还是傲娇地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胸前,说道:“哼,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啦,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要是再把我落下,我可真要和你绝交啦。”说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薛依月在电话那头赶忙说道:“心怡,你就放心,这次肯定让我们玩得开开心心。 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先去坐那超浪漫的摩天轮,听说在最高处许愿特别灵呢,到时候我们一起许愿永远不分开。 然后啊,再去玩刺激的过山车,我们三个坐一排,一起尖叫。还有旋转木马,我们可以挑最漂亮的木马骑,我都迫不及待啦。 徐心怡忍不住笑了出来:“哼,就你鬼点子多,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得请我们吃冰淇淋,要最贵的那种。” 薛依月立刻回应:“没问题,我们可以每种口味都来一个,吃个过瘾。” 徐宁风在一旁听着,也兴奋起来:“那我们可以玩到很晚很晚,看游乐场的夜景,肯定超美的。” 三人在电话里你一言我一语,刚刚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对下午的游乐场之行充满了期待。 第36章 守护着他们最纯真的笑容和最珍贵的友谊。 他们挂断电话之后,徐心怡脸上的阴霾如同被阳光驱散一般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期待。 她一把拉过徐灵风,兴奋地开始叽叽喳喳地说着等会儿去游乐场的事。 她一会儿猜测着游乐场现在是不是有新的游玩项目,一会儿又回忆起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欢乐的游乐场画面,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时不时地在房间里回荡。 徐灵风也被姐姐这高涨的热情深深感染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藏着两颗闪烁的小星星。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游玩时的欢乐场景:自己坐在过山车上呼啸而过,风在耳边呼啸;和姐姐们一起在摩天轮里缓缓上升,俯瞰着整个游乐场五彩斑斓的美景。 他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就长出一双翅膀飞过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在原地蹦跳起来。 周围的亲戚们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兴奋得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的模样,眼神里都充满了宠溺。 有的亲戚微笑着摇摇头,有的则轻声笑着打趣他们,整个房间都被这欢快的氛围笼罩着。 …… 很快,他们就收拾妥当,像两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出门了。 徐智渊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慈爱又夹杂着几分担忧,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特意挑选了4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这些保镖身姿挺拔得如同苍松,眼神犀利得似能穿透人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彰显出他们不凡的身手,一看就是经过无数次艰难任务洗礼的高手。 他们来到车旁,有序地上了车。 那位既是保镖也是司机的人,身姿矫健地坐进驾驶座,宽厚的肩膀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熟练地启动汽车,眼神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准备带着徐宁风和徐心怡开启这趟充满欢乐期待的旅程。 其他4个保镖也迅速在车内各就各位,他们就像忠诚的卫士,将两个小家伙稳稳地守护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安全的保护圈。 此次出行,其他的姐姐和哥哥都因为各自有事而未能同行,只有这两个小家伙满心欢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朝着游乐场奔去,仿佛那里有一个专属于他们的梦幻王国在等着他们探索。 没过多久,车子就稳稳地抵达了游乐园附近。 司机兼保镖将车熟练地停入车位后,率先下车,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接着,其他四个保镖也迅速下车,呈护卫之势站定。 徐灵风和徐心怡满心欢喜地从车上蹦下来,他们站在中间,就像被保护的珍宝。 五个保镖把他们围起来,那场面就像一个严严实实的圈,没有丝毫缝隙。 两个小孩满脸兴奋,眼中闪烁着对游乐园的期待之光,在保镖们的护卫下,朝着游乐园大门口快步走去。 一路上,徐灵风时不时地跳两下,徐心怡则满脸笑容,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他们的快乐似乎都要从这个小小的包围圈中满溢出来了。 很快,他们就顺利抵达了游乐场那热闹非凡的大门口。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阳光下依然闪耀着迷人的光彩,门口巨大的卡通人偶像是在热情欢迎每一位游客。 还没等靠近呢,眼尖的徐灵风就兴奋得像只小猴子一样跳了起来,用力地挥舞着手臂。 老远就瞧见薛依月被一群保镖簇拥在中间。 那些保镖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神情严肃得如同冷峻的雕塑,身姿挺拔得好似傲立的青松。 他们整齐地排列着,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将薛依月稳稳地护在中心。 薛依月站在其中,就像一位被守护的公主,她那明亮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亮晶晶的,正翘首以盼。 一看到徐灵风和徐心怡他们的身影,她脸上立刻绽放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迫不及待地就想冲破保镖的包围圈,朝着伙伴们飞奔而来。 然而,薛依月刚有向前冲的动作,她身旁那些如铁塔般的保镖们便迅速做出反应。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身体,像是一面面黑色的盾牌,瞬间将薛依月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薛依月试图从缝隙中钻过去,可保镖们紧密的站位让她根本无法突破,她只能无奈地停在原地,小嘴微微嘟起,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不过,那眼中如同燃烧着火焰般的兴奋丝毫未减,目光如同灵动的小鹿一般,始终朝着伙伴们的方向急切地张望着。 徐灵风和徐心怡相视一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们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鹿在森林中跳跃奔跑,急切地想要与薛一悦会合。 他们带来的保镖们则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训练有素地紧跟在身后。 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如同战场上激昂的战鼓,又仿佛是为这欢乐的相聚奏响的前奏。 每一个保镖都如临大敌一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们那锐利得如同鹰眼般的目光,如同细密的网一般扫视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环境。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任何一个可疑的眼神,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危险能够靠近这几个满心欢喜的孩子。 随着距离的拉近,薛依月愈发激动,她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激动地用力挥舞着双手,那幅度大得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起来。 她嘴里大声喊着小伙伴们的名字,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嘈杂喧闹的游乐场门口显得格外突出。 那声音中充满了童真的欢乐,如同跳跃的音符,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引得周围不少游客都投来了善意的目光。 徐灵风和徐心怡满心欢喜,一路奔跑着,他们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就像两只轻盈的小鸟朝着薛一悦的方向飞去。 那欢快的脚步如同跳跃在琴键上的音符,在地面上弹奏出一曲充满童真与欢乐的乐章。 每一步都带着他们对相聚时刻的急切期待,如同闪耀的星光划过游乐场门口热闹的空间。 当他们来到薛依月身边时,神奇而又和谐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如同铜墙铁壁般围绕着薛依月的保镖们,像是接收到了来自心灵深处的默契指令,训练有素地、整齐划一地向两侧移动。 他们的动作沉稳而迅速,脚下的步伐轻盈又坚定,就像训练有素的舞者在表演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 瞬间,一条宽阔而又温馨的道路出现在眼前,这条道路仿佛是用友谊和欢乐铺就而成,欢迎着两个孩子的到来,让他们能顺利地靠近彼此,去拥抱这充满期待的相聚时刻。 与此同时,徐灵风和徐心怡带来的保镖们也如同被同一种力量驱使,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他们神情专注,目光如炬,步伐沉稳得如同古老的大钟敲响的节奏,一步一步,有序地移动到合适的位置。 他们的眼神中除了警惕周围环境的严肃,还闪烁着对孩子们欢乐团聚的欣慰,使得现场在这复杂的人员调动中依然秩序井然,就像一部精密的机器在完美运转。 接着,薛依月带来的保镖们迅速而敏捷地围成一个大大的圈。 他们身姿挺拔得如同巍峨的高山,每一个站立的姿势都彰显着专业与力量。 他们就像忠诚无比的卫士,将三个孩子稳稳地围在圈里面。 这个大圈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充满了安全和温暖。 在这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如同璀璨的明珠,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守护着他们最纯真的笑容和最珍贵的友谊。 第37章 梦幻的世界里旋转。 三个孩子在保镖们围成的安全圈里,就像被保护在神秘城堡中的小精灵,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徐灵风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他手舞足蹈地描绘着来路上的所见所闻,那绘声绘色的模样仿佛他是一个拥有无数奇妙故事的大魔法师。 他说起路边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从形状各异的气球,到能喷出彩色烟雾的小玩具,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说得眉飞色舞,连周围的保镖都被他的热情感染,嘴角微微上扬。 徐心怡也不甘示弱,兴奋地讲着和弟弟在车上的那些有趣小插曲。 她模仿着弟弟在车上兴奋得坐不住的样子,一会儿学着弟弟蹦跳,一会儿学着弟弟那因激动而变快的说话语速,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薛依月笑得最为夸张,她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传开,引得周围不少游客投来友善又羡慕的目光。 他们一边分享着趣事,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游乐场里走去。 周围是五彩斑斓得如同梦幻世界般的游乐设施,旋转木马那悠扬动听的音乐如同潺潺流水,缓缓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空气中跳跃的精灵,撩拨着人们的心弦。 过山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则如同激昂的战歌,带着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潮澎湃。 保镖们紧紧跟随在孩子们身后,他们就像一群沉默而忠诚的影子,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不放过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因素,为孩子们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安全防线。 薛依月拉着两人的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摊位前。 那香甜的气息如同有魔力一般,瞬间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甜丝丝的味道仿佛能渗进心里。 摊位上的色彩缤纷,就像一朵朵盛开在云端的花朵。 薛依月像个小大人一样,得意地掏出钱包,毫不犹豫地买了三个大大的。 那蓬松柔软,像是用甜蜜编织而成的云朵。 她把一一分给徐灵风和徐心怡,三人举着,像是举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边吃边向摩天轮走去。 那大大的摩天轮就像一个梦幻的巨轮,缓缓转动着,承载着无数的欢乐与期待,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开启这一场欢乐无比的游乐之旅。 他们满心欢喜地来到摩天轮下,那高大的摩天轮宛如一座梦幻的彩色巨塔,矗立在游乐场的中央。 每一个轿厢都像是用彩色的水晶打造而成,在阳光毫不吝啬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他们发出热情的邀请。 三人迫不及待地拉着手冲进轿厢,就像三只迫不及待探索新世界的小松鼠。 随着摩天轮缓缓启动,徐徐上升,游乐场的全景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 远处的过山车如同一条矫健的蛟龙,在蜿蜒曲折的轨道上肆意穿梭,风驰电掣之间带起阵阵呼啸,其上乘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像是为这刺激的旅程奏响的激昂乐章。 近处的旋转木马则宛如一个梦幻至极的漩涡,色彩缤纷的木马上下起伏,仿佛在翩翩起舞。 木马上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璀璨的繁星,点缀着这个欢乐的世界。 他们惬意地坐在轿厢里,轻轻咬着手中的,那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就像这美好的时光一样甜蜜。微风如同温柔的母亲的手,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带来丝丝凉爽。 薛依月兴奋地指着远处那风驰电掣的过山车,眼睛里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她那清脆的声音在轿厢里响起:“等会儿我们一定要去体验,肯定超刺激!” 徐心怡则完全被那如梦如幻的旋转木马吸引,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憧憬:“我们一定要在那里拍好多好多美美的照片,我要把今天的快乐都记录下来。” 徐灵风趴在轿厢的窗边,兴奋地看着下方如同蚂蚁般大小的人群和各种游乐设施,眼中满是对接下来游玩项目的期待,那期待如同燃烧的小火苗,越烧越旺。 当摩天轮带着他们到达最高点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起许下了最纯真的愿望。 那愿望如同蒲公英的种子,带着他们对快乐的向往,飘向远方。 他们希望这样的快乐时光可以永远持续下去,希望彼此的友谊如同这坚固的摩天轮一般,永不褪色。 下了摩天轮后,保镖们依然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如同忠诚的卫士。 他们带着满心的期待朝着旋转木马走去,一路上笑声不断,那笑声如同跳跃的音符,在空气中飘荡。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他们的快乐感染,变得更加甜蜜,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那如阳光般灿烂的快乐。 当他们来到旋转木马前,就像踏入了一个童话世界。 那旋转木马宛如一座精美的艺术殿堂,华丽的装饰令人目不暇接。 精美的木马一匹匹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每一匹都像是工匠大师倾尽心血雕琢而成。 木马的鬃毛如同细腻的丝线,在微风的轻拂下仿佛真的在飘动,那丝丝缕缕的动态美为木马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 它们身上的颜料色彩鲜艳得如同刚刚绘制上去一般,每一笔色彩都浓郁饱满,在灯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木马的眼睛更是栩栩如生,像是蕴含着神秘的魔力,深邃而又明亮,仿佛会说话,正温柔地注视着每一个前来的游客。 周围的灯光交织闪烁,金色的、银色的、彩色的光线相互缠绕,如同梦幻的精灵在翩翩起舞,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似真似假的迷人氛围,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境之中。 徐心怡兴奋得小脸通红,她的目光在众多木马上扫视一圈后,立刻被一匹有着洁白翅膀的白色独角兽木马吸引住了。 那独角兽木马就像从神话故事中走出来的一样,它的翅膀像是用最纯净的雪花编织而成,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徐心怡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木马,然后轻盈地坐了上去,她挺直了腰背,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她真的成为了童话世界中高贵优雅的公主,即将开启一段奇妙的旅程。 薛依月则被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所吸引,那匹马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一种豪迈的气息。 枣红色的皮毛如同燃烧的火焰,在灯光下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它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仿佛蕴含着无穷的能量。 薛依月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过去,轻轻一跃就坐上了马背。 她挺直腰背,双手紧紧抓住缰绳,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就像一位准备驰骋沙场、冲锋陷阵的女骑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无畏的勇气和自信。 徐灵风的小眼睛在木马上搜索了一会儿,最后挑中了一匹带有金色缰绳的小飞马。 这匹小飞马小巧玲珑,却不失灵动可爱。 它的身体是淡蓝色的,如同深邃的天空,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那金色的缰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一条金色的小蛇蜿蜒缠绕。 徐灵风满脸期待地跑过去,带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抓紧缰绳,他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眼中满是对即将开始的旋转之旅的期待。 随着欢快得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般的音乐响起,旋转木马开始缓缓转动。 木马们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带着他们在这梦幻的世界里旋转。 他们在木马上欢笑、呼喊,清脆的笑声和兴奋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最美妙的和声。 周围的人们也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原本疲惫或平淡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温暖而又明亮。 保镖们站在周边,原本冷峻的眼神中也有了一丝温和,他们静静地守护着这纯粹的快乐,就像守护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旋转木马一圈又一圈地转着,每一圈都带着他们在这美妙的时刻里沉醉,直到音乐停止,木马缓缓停下,他们才意犹未尽地从木马上下来,相互分享着刚才在旋转过程中的奇妙感受,然后带着满心的期待朝着过山车的方向奔去,那迫不及待的脚步就像踩在快乐的鼓点上。 第38章 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那阵狂风还在他眼前呼啸。 他们带着如同奔腾海浪般的兴奋与像燃烧火焰般的期待,朝着过山车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 那轻快的脚步在地面上敲打出欢快的节奏,就像奏响了一曲欢乐的乐章。 一路上,他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清脆的鸟鸣,在空气中传播开来,感染着周围的一切。 路边五彩斑斓的花朵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快乐,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翩翩起舞,用那娇艳的身姿为他们的快乐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 来到过山车下,那高耸入云的轨道宛如一条钢铁铸就的巨龙霸气地盘踞在空中。 巨大的轨道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属光泽,每一根钢梁都彰显着无比的坚韧与力量,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惊险刺激。 过山车呼啸而过时发出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鸣,在耳边剧烈地回荡,那声音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既令人胆战心惊,仿佛心脏都被那声波撞击得颤抖,又充满了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像是在召唤着勇敢者前来挑战。 徐灵风仰望着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过山车,忍不住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咽下了一个不安的小鼓包。 但他又不想在小伙伴面前露怯,于是逞强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砰砰”的声音像是为自己打气的战鼓,大声说道:“我才不怕呢,这有什么!” 说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勇敢。 徐心怡则紧紧地拉着薛一悦的手,她的小手微微出汗,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闪烁着紧张又兴奋的光芒,就像夜空中交织的闪电与繁星,那光芒中既有对未知刺激的害怕,又有对挑战自我的渴望。 薛依月站在一旁,满脸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她像是一位勇敢的冒险家,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她用充满鼓励的眼神看着小伙伴们,声音洪亮地说:“别怕,这肯定超级好玩,我们一定可以的!” 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一些小伙伴们心中的恐惧。 他们在保镖的护送下,迈着略带紧张却又坚定的步伐登上过山车。 坐好后,他们小心翼翼地系上安全带,那“咔哒”的声音仿佛是与惊险之旅签订的契约。 随着启动铃声清脆地响起,过山车如同一个刚刚苏醒的巨兽,缓缓开始爬坡。 每升高一点,他们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一些,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当到达顶点时,整个游乐场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那五彩斑斓的画面如同梦幻画卷在他们脚下展开。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细细欣赏这难得的美景,过山车就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俯冲而下。 那一刻,风在耳边如疯狂的野兽般咆哮,呼啸而过的风声几乎要将他们的尖叫声淹没。 他们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仿佛要被甩出车外,这种极致的刺激让他们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每一根神经都紧绷。 他们既害怕得紧闭双眼,又在心底深处享受着这种突破极限的快感。 当过山车终于缓缓停下,他们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的小战士。 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满是兴奋与满足,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他们互相击掌,那清脆的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庆祝这次勇敢的挑战,如同在为自己的成长和勇气欢呼。 从过山车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惊险旅程下来后,他们就像一群刚从神秘冒险中凯旋的小英雄,仍深深地沉浸在刚才那无与伦比的刺激体验里,兴奋得如同欢快的小鹿,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着每个惊心动魄的瞬间。 徐灵风的小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那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兴奋与自豪。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高亢:“你们知道吗?俯冲的时候,那风就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可太刺激啦!那种刺痛感,现在还在呢,这感觉简直绝了,就像是只有我们才敢挑战的荣耀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脸上做出被风刮的动作,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那阵狂风还在他眼前呼啸。 徐心怡则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又好笑的神情说道:“我在高空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灵魂出窍啦!我害怕得要死,眼睛都不敢睁,只知道拼命尖叫,现在想想真是太窘了。” 她边说边捂着脸,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模样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都被她那可爱又真实的描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悦耳的音符。 薛依月更是眉飞色舞,她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冒险家在分享传奇故事:“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就像要冲破胸膛啦!尤其是急速转弯的时候,身体倾斜得我都以为自己要飞出去了呢。” 说着,她还夸张地模仿起过山车急速转弯时身体倾斜的样子,那惟妙惟肖的表演让大家笑得更厉害了,欢乐的氛围如同温暖的阳光笼罩着他们。 接着,他们带着满心的期待走向了碰碰车场地。 那色彩斑斓的碰碰车整齐地排列在场内,一辆辆就像一群可爱迷人的小精灵,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在向他们眨着眼睛,热情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周围的防护轮胎五颜六色,红的像火、黄的像金、蓝的像海、绿的像玉,它们交织在一起,像是给场地围上了一道绚丽多彩、如同彩虹般梦幻的边界,为整个场地增添了几分童话般的色彩。 他们迫不及待地跑向碰碰车,精心挑选着自己心仪的“战车”。 坐进去的瞬间,他们就像是英勇无畏的战士进入了自己专属的战斗堡垒,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兴奋。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碰碰车如同一群灵活的小鱼般在场内穿梭起来,一时间,碰撞声、欢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欢乐的交响曲。 徐灵风驾驶着碰碰车,就像一个勇猛无畏的小将军,他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骚乱”。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嘴里还不时发出欢快的呼喊,那股子冲劲让周围人纷纷躲避,又好气又好笑。 徐心怡则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碰碰车,她的眼神专注而谨慎,就像一位技艺精湛的绣花女在绣制精美的图案。 她偶尔找准机会,轻轻地撞一下别人,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迅速离开,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薛依月则是大胆地追逐着其他车辆,她的驾驶技术娴熟,每一次碰撞都带着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展开了一场激烈又欢乐的追逐大战。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场内回荡,为这场碰碰车大战增添了更多的欢乐元素。 保镖们在场地周围静静地看着他们玩耍,那原本冷峻严肃的眼神中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轻松和愉悦。 他们如同守护天使一般,默默地守护着孩子们的快乐时光,看着孩子们无忧无虑地玩耍,他们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仿佛也被这欢乐的氛围所感染。 第39章 小丑魔术。 碰碰车游戏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那欢乐的余韵仿佛还在空气中跳跃、盘旋。他们带着满脸灿烂得如同阳光般的笑容,以及那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还未消散的兴奋劲儿,朝着鬼屋的方向走去。 鬼屋那阴森的外观即便在阳光毫无保留地照耀下,依然透着丝丝寒意,仿佛阳光也无法穿透它周围那神秘而恐怖的氛围。 那黑色的尖顶就像恶魔狰狞的角,直直地刺向天空,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窗户里隐隐约约有诡异的光影在闪烁,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在窥视着外面的世界,让人不寒而栗。 一靠近鬼屋那厚重而又透着神秘的大门,徐灵风就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脚底“嗖”地一下直窜上来,如同一条冰冷的小蛇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他那股子逞强的劲儿又上来了,梗着脖子,故作勇敢地走在前面,可那微微颤抖的脚步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徐心怡则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紧紧抓着薛一悦的胳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未知恐惧的害怕,又有被好奇心驱使的渴望,两种情绪在她的眼神中交织、碰撞。 薛依月表面上故作镇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都是假的,没什么好怕的”,可那紧紧攥着的手心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那汗渍黏糊糊的,就像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当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鬼屋的那一刻,身后那扇沉重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关上,那声音在寂静的鬼屋中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死神的叹息。 黑暗瞬间如同潮水一般将他们紧紧地笼罩其中,没有一丝缝隙。 周围传来阴森的音乐,那音乐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音符像是冰冷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他们的心脏。 若有若无的低语声在黑暗中回荡,那声音含糊不清,却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又恐怖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利箭,让他们感觉如芒在背。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从旁边的棺材里“嗖”地一下坐起来,她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如同鬼魅一般。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黑洞洞的眼眶和一张血盆大口,那口中仿佛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徐灵风吓得“哇”地一声跳了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鬼屋中如同炸雷一般,他的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由于惊吓过度,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他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墙壁,那墙壁冰冷而潮湿,就像鬼屋的手在触摸他。 徐心怡则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划破了黑暗,她像一只受惊的鸵鸟一样,迅速地躲在薛依月身后,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恐怖的一幕。 薛依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强装勇敢,咬着牙,拉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不能退缩。 在鬼屋中继续穿梭,他们遭遇了各种各样恐怖至极的场景和吓人的道具。 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仿佛隐藏着未知的恐惧,时不时会有一只冰冷的手从墙壁中伸出来,触摸他们的肩膀;或者有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怪从头顶上倒挂下来,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扑来。 那些恐怖的音效更是无处不在,一会儿是尖锐的哭喊声,一会儿是令人胆寒的冷笑,就像恶魔在他们耳边低语。 每一次惊吓都让他们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流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恐惧填满。 但在彼此的陪伴下,他们逐渐适应了这种恐怖的氛围,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相互鼓励。 他们一路尖叫着、笑着,那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战胜恐惧的自豪。 最终,他们从鬼屋那散发着微弱光线的出口狂奔而出,那紧张又刺激的体验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们的记忆深处,成为了他们终生难忘的一段奇妙经历。 从鬼屋出来后,他们大口喘着粗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那笑声中既有对刚才恐怖经历的释然,也有挑战成功后的自豪。 徐灵风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说道:“这鬼屋还真够吓人的,不过我们都挺过来啦!” 稍作休息后,他们走向了美食街。 美食街里弥漫着各种诱人的香气,像是有一双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们。 烤鸡翅那金黄酥脆的外皮泛着油光,滋滋作响;还有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红得诱人,仿佛在向他们诉说着甜蜜的故事。 徐心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拉着两人直奔烤鸡翅摊。 拿到烤鸡翅后,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鲜嫩的鸡肉和香甜的酱料在口中交融,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徐灵风买了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吃得停不下来。 他们边吃边逛,周围的人们也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纷纷投来微笑的目光。 在美食的慰藉下,他们一扫之前的紧张,享受着这轻松愉悦的时刻,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美食治愈了。 保镖们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孩子们享受美食,眼神中也有了一丝温暖。 吃完烤鸡翅和糖葫芦后,他们继续在美食街闲逛。 突然,一家装饰得五彩斑斓的糖果店映入眼帘,店门口摆放着巨大的棒棒糖模型,五彩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徐心怡兴奋地拉着两人冲进店里,店内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 有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金色的锡纸在灯光下闪耀;有水果味的软糖,那软嫩的质感和清新的果香仿佛在召唤着他们;还有造型可爱的硬糖,每一颗都像是一件小小的艺术品。 徐心怡挑了一盒巧克力,打开包装,浓郁的可可香扑鼻而来,她轻轻咬了一口,醇厚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 徐灵风则对水果软糖情有独钟,他把几种不同口味的软糖一起丢进嘴里,感受着那丰富的果香和软嫩的口感。 之后,他们带着甜蜜的满足感离开了糖果店,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有人在表演有趣的小丑魔术。 小丑把手中的帽子一挥,就变出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台下的观众们发出阵阵惊叹声和欢笑声。 他们三个赶忙跑过去,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表演,欢乐的氛围将他们紧紧围绕。 第40章 准备开启欢乐的水上时光。 看完小丑魔术表演,他们仍沉浸在欢乐之中,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舞台。 这时,舞台上的表演换成了杂技,一位杂技演员在空中飞舞的绸缎上轻盈地翻腾、旋转,如同一只自由的鸟儿,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优美,引得他们阵阵喝彩。 喝彩声吸引来不少游客,周围渐渐热闹起来。 徐灵风兴奋地站在人群最前面,跟着节奏拍手叫好;徐心怡则眼睛都不眨一下,满脸都是惊叹与佩服;薛依月也被这精彩的表演深深吸引,她的嘴角一直上扬,沉浸在这奇妙的视觉盛宴里。 表演结束后,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看到旁边有一个游戏摊位,游戏是用小圈套摆在地上的各种小玩具。 他们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跑到摊位前。 徐灵风跃跃欲试,拿起小圈就开始扔,可惜一开始总是差一点。 徐心怡在旁边给他加油打气,还时不时给出一些小建议。 薛依月则在一旁观察,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她出手不凡,一下就套中了一个可爱的小玩偶,开心地跳了起来。 在他们的努力下,最终都收获了心仪的小玩具,欢欢喜喜地抱着继续探索游乐场。 保镖们也在不远处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玩了很久,徐灵风感觉嗓子干得像要冒烟了,那股口渴的感觉不断侵袭着他。 他赶忙告诉了两位姐姐,于是一行人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走去。 来到摊位前,摊主正百无聊赖地坐着,看到他们突然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还没等摊主开口,徐心怡就脆生生地说道:“老板,来三瓶水。”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颤颤巍巍地应道:“好。” 就在这时,徐灵风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声说道:“老板,你再来……”说着,他回头数了一下他们的保镖人数,然后大声说:“来一个20瓶水。” 老板一听,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连忙手脚麻利地去准备。 不一会儿,水就都摆在了摊位上,一瓶瓶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清凉的光泽,仿佛在驱散他们的燥热。 老板把水一瓶瓶地递过来,徐心怡利落地付了钱。 拿到水后,大家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仰头喝了起来。 那冰凉的水就像是沙漠中的甘霖,一进入喉咙,干涸刺痛的感觉瞬间就被缓解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出满足的神情,仿佛这普通的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饮品。 徐灵风更是一口气灌下了小半瓶,清凉的水滋润着他的身体,让他感觉那因疲惫而有些萎靡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起来,仿佛浑身又充满了能量,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随后,徐灵风费力地抱起那20瓶水,朝着保镖们走去。 他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大声说道:“叔叔们,你们也渴了,大家都喝点水。” 那语气就像是在分享珍贵的宝藏。 保镖们先是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意外,随即满是感动。 他们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会如此细心体贴,在满足自己需求的同时还惦记着他们。他们纷纷道谢,有的还伸手轻轻摸了摸徐宁风的头,眼神里充满了温暖和慈爱。 分完水后,大家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融洽了。 徐灵风重新回到小伙伴们身边,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快乐和满足。 那一瓶瓶水不仅缓解了身体的口渴,更像是一条温暖的纽带,将他们的心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温馨的画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们带着满满的活力和愉悦,朝着水上项目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水上项目区域,还没走近呢,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和水花飞溅的声音。 等他们走到入口处一看,里面的人都穿着各式各样的泳衣,在水中嬉戏玩耍,那五颜六色的泳衣在阳光下闪耀着,就像一群灵动的彩色鱼儿在蓝色的海洋里穿梭。 徐灵风挠了挠头,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说道:“我们没有泳衣咋玩啊?” 徐心怡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说:“对啊,对啊,没有泳衣可怎么玩呀?”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害怕这小小的问题会让他们期待已久的水上项目泡汤。 就在大家有些发愁的时候,薛依月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说道:“你们看啦!”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向一个方向,大家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摆满了泳衣的地方,那些泳衣色彩斑斓、款式多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们招手,邀请他们开启一场精彩的水上之旅。 他们兴高采烈地来到摆满泳衣的地方,这里的泳衣琳琅满目,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薛依月快走几步,朝着老板大声喊道:“老板,给我们三个人拿同样的。” 老板是个和蔼的中年妇女,她听到薛一悦的话,有些疑惑地问:“就你们三个小孩吗?” 徐灵风连忙摆手,语气急切地说:“不是的,不是的,还有后面的保镖叔叔们呢。”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那群身材魁梧的保镖。 保镖们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朝老板点了点头。 老板一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笑着说:“哟,这么多人呢。你们先挑挑喜欢的款式。” 薛依月、徐心怡和徐灵风立马扎进泳衣堆里挑选起来。 他们很快就选中了一款带有可爱卡通图案的泳衣,那泳衣上的卡通形象活灵活现,仿佛带着童真的魔法。 而保镖们则从众多泳衣中选择了简单实用的款式,那些泳衣没有过多装饰,简洁大方,方便他们在水中行动。 选好之后,老板迅速地计算价格,徐心怡大方地付了款。 接着,他们朝着更衣室走去。徐心怡和薛依月来到女更衣室,门口有两个保镖认真地看守着,那眼神如同警觉的猎鹰,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动静。 徐灵风和其他保镖则进入男更衣室。 不一会儿,徐宁风他们换好衣服出来了,那崭新的泳衣穿在身上,让他们看起来精神又欢快。 紧接着,徐心怡和薛依月也从更衣室走了出来,她们就像两只美丽的蝴蝶,泳衣更增添了几分青春活力。 之后,那两名看守女更衣室的保镖才转身前往男生换衣服的地方更换泳衣,他们的动作很迅速,很快也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准备开启欢乐的水上时光。 第41章 如同深深镌刻在她心上的一幅生动画像,清晰而难忘。 大家都换好泳衣后,满怀着期待朝着水上项目的核心区域走去。 一路上,欢声笑语在空气中飘荡,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巨大的水上滑梯宛如一座雄伟壮观的彩色城堡通道,滑梯的表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迷人光泽,仿佛是用梦幻的宝石镶嵌而成。 滑梯两侧的装饰精致无比,像是守护城堡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旁边的水上秋千则像是一个个可爱至极的摇篮,它们随着水波有节奏地轻轻晃动,那晃动的姿态如同母亲温柔的怀抱,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魔力。 徐灵风就像一只被释放的小野兽,迫不及待地朝着水上滑梯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迅速穿梭,很快就来到滑梯底端。 只见他手脚并用,像一只敏捷的小猴子,快速而又灵活地爬上滑梯顶端。 到达顶端后,他站在那里,张开双臂,宛如一个王者在俯瞰自己的领地,随后大喊一声“我来啦!” 那声音如同冲锋的号角,高亢嘹亮,在整个水上项目区域回荡。 紧接着,他便顺着滑梯飞速而下,身体与水面快速摩擦,带起一阵小小的“呼呼”风声。 在入水的瞬间,“哗啦”一声,溅起巨大的白色水花,那水花如同盛开的巨型花朵,花瓣向四周飞散,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美得令人窒息。 徐心怡和薛依月则手拉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水上秋千。 她们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就像两朵盛开在夏日的花朵。 坐在秋千上后,她们先是轻轻地晃动身体,感受着水的轻抚。 那水如同丝绸一般,滑过她们的肌肤,带来丝丝凉意。 随着晃动幅度逐渐加大,她们的欢笑声也如同银铃般在水面上回荡。 那笑声清脆悦耳,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大家都被她们的快乐所感染。 保镖们也没有闲着。 有的在水中如同矫健的鱼儿般来回游动,他们的眼神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孩子们身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那目光犀利而又充满关切,仿佛是孩子们的安全护盾;有的则站在浅水区,双脚稳稳地扎在水底,身姿挺拔如松,时刻准备在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他们就像一群守护天使,默默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让孩子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水中玩耍,尽情享受这欢乐的时光。 玩了一阵后,他们又发现了新的乐趣。 不远处有一座水上浮桥,浮桥由一个个彩色的浮筒连接而成,在水面上晃晃悠悠的,看起来既有趣又有挑战性。 徐灵风第一个冲了过去,他刚踏上浮桥,浮桥就剧烈地晃动起来,他张开双臂努力保持平衡,那模样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 徐心怡和薛依月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但也跃跃欲试。 徐心怡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她紧张地抿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浮筒,慢慢地向前挪动。 薛依月则拉着她的手,给她加油打气。 保镖们也在旁边密切注视着,其中一个保镖还大声提示着保持平衡的技巧。 在大家的努力下,他们逐渐掌握了窍门,在浮桥上欢快地穿梭起来。 从浮桥上下来后,他们又看到了水上蹦床。那巨大的蹦床在水面上十分显眼,周围有不少人在上面欢快地弹跳。 他们兴奋地跑过去,爬上蹦床,随着蹦床的起伏,他们高高弹起,感受着失重的奇妙,欢笑声和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在水上久久回荡。 从水上蹦床下来后,他们的头发都有些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但眼中的兴奋劲儿丝毫不减。 旁边有个水上旋转圆盘,圆盘缓慢地旋转着,周围的水被搅动出一圈圈小小的漩涡。 徐灵风拉着伙伴们跑过去,他们尝试着爬上圆盘。 刚一上去,圆盘的旋转就差点让他们摔倒,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抓住彼此,笑声在慌乱中爆发。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们随着圆盘的转动调整姿势,时而站立,时而蹲下,玩得不亦乐乎。 保镖们有的站在一旁笑着看他们玩耍,有的则在周围提醒注意安全。 玩过旋转圆盘后,他们看到一片人工造浪区。 一波波的小浪有节奏地涌来,徐心怡兴奋地尖叫着冲向那里,徐宁风和薛一悦紧随其后。 他们在小浪中跳跃、穿梭,任由波浪拍打在身上,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水浪冲走了。 在人工造浪区玩得尽兴后,他们浑身湿漉漉地走向岸边的休息区。 温暖的阳光如同轻柔的金纱,洒在他们身上,丝丝暖意逐渐驱散了玩水后残留的凉意。 水珠在他们的皮肤上闪烁着,像是镶嵌着的细碎钻石。 徐心怡一边拧着头发上不断滴落的水珠,一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今天可太好玩啦!” 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童真的快乐。 薛依月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中满是对这片水上世界的喜爱。 徐灵风则像个小馋猫似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吃着零食补充能量,还不忘把零食递给周围的保镖们,嘴里嘟囔着:“叔叔们,你们也吃,可好吃啦!” 休息充足后,他们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水上攀岩墙吸引。 那攀岩墙被水浸湿后,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光泽,表面看起来更加光滑,充满了挑战。 旁边还有如同小瀑布般的水流不断地从高处流下,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虹。 徐灵风一下子来了精神,就像充满电的小马达,兴奋地喊道:“我们去挑战那个!” 说完,他就像一阵风似的朝着攀岩墙跑了过去。 徐心怡和薛依月相视一笑,也带着满满的期待跟了上去。 保镖们不敢懈怠,迅速在周围找好位置,做好保护准备,他们的眼神如同鹰眼般锐利,紧紧盯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开始攀爬,手脚并用努力向上。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原来是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小女孩和她姐姐在附近玩耍,小女孩不知怎么突然失足落水。 她姐姐反应迅速,立刻跳进水里把她捞了起来,可小女孩上岸后却昏迷不醒。 周围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大家议论纷纷,有人怀疑这是碰瓷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小女孩的姐姐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断呼喊着妹妹的名字。 徐灵风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迅速从攀岩墙上下来,径直朝小女孩走去。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瞬间被隔绝,他的眼中只有那昏迷不醒的小女孩。 他在小女孩身旁蹲下,先是轻柔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脸颊,轻声呼唤:“小妹妹,快醒醒呀!” 见小女孩毫无反应,他神色一凛,赶忙伸手搭上小女孩的脉搏。 很快,他的脸色变得凝重,他察觉到小女孩肺部有问题,应该是呛水后血水淤积。 他当即喊道:“保镖叔叔们围成一个圈把我围在里面!” 话声刚落,保镖们迅速行动,眨眼间就围出了一个严实的圆圈,将徐灵风和小女孩护在其中。 小女孩的姐姐在一旁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徐心怡和薛依月见状,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一定没事的。” 圈子里的徐灵风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孩扶成盘腿坐的姿势,自己转到她背后。 他稳了稳心神,先是在小女孩背上轻拍几下,接着猛地加重力道拍了一掌。 小女孩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不少水。徐宁风松了口气,说道:“好了,可以撤了。” 保镖们闻声迅速散开。 圆圈一撤开,小女孩的姐姐就迫不及待地看向小女孩。 只见小女孩的手指微微颤动,眼皮也开始抖动,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姐姐激动得满脸通红,飞快地跑过去,一把将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周围的人见状,也都长舒了一口气,不少人向徐灵风投来了敬佩的目光,而徐灵风只是笑着看向相拥的姐妹俩,随后便和伙伴们、保镖们继续享受欢乐的水上时光。 等姐妹俩从极度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先是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那道小小的身影。 映入眼帘的是周围人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里交织着好奇与关切。 小女孩见不到救命恩人的踪迹,愈发紧张起来,她紧紧拽着姐姐的手,手心都微微渗出汗来。 她那稚嫩的脸蛋不知是因为刚刚经历的惊险一幕,还是出于内心复杂的情绪,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有急切,更有不舍,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姐姐,我们还能找到我的救命恩人吗?” 在她醒来的那短暂瞬间,徐灵风的样貌就如同深深镌刻在她心上的一幅生动画像,清晰而难忘。 小女孩的姐姐看着妹妹,眼中满是疼惜,她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眼神里尽是温柔与坚定。 不知是被周围热闹的氛围所感染,还是因对妹妹这份纯真情感的触动,姐姐的脸蛋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微笑着回答妹妹:“一定可以的,我们一定有机会再见到他的。” 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给妹妹带来了满满的慰藉。 第42章 在游乐园干了些什么吗? 徐灵风成功救完人之后,便带着一群人默默地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所笼罩。 徐灵风那小小的身影在前方稳稳地领路,他的步伐轻快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是一位在完成了一项伟大使命后潇洒离去的小英雄。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似乎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平静与满足。 保镖们神情严肃,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紧紧跟在身后。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守护着孩子们的安全。 他们的身姿挺拔,在黑暗中宛如一座座沉默而可靠的山峰。 徐心怡和薛依月这两个姐姐走在旁边,她们的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那是对徐灵风满满的敬佩之情。 在昏暗中,她们的脸庞因激动而微微泛红。 一路上,她们轻声地交谈着,声音如同轻柔的风,带着温暖的气息。 她们时不时看向徐宁风,眼神里仿佛在说:“你可真棒!” 那目光中饱含着赞许与喜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周围的灯光星星点点地分布着,像是黑暗中孤独的守望者。 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充满活力的轮廓,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 他们的善良如同黑暗中的明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即使他们渐渐离开,那光芒却依然在这片水上乐园停留,留下了无比美好的印记,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光,让每一个目睹这一切的人都难以忘怀。 他们沿着水上乐园的小路走着,周围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只留下他们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回响。 不一会儿,他们走到了那个卖游泳衣的地方。 这里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徐心怡和薛依月熟门熟路地走进女更衣室,准备换回原来的衣服。 门口有两位保镖守卫着。 徐灵风其他保镖们和徐灵风前往男生换衣服的地方。 在更衣室里,大家都迅速地换起衣服。徐心怡边换边对薛一悦说:“今天真是又惊险又好玩的一天。” 薛依月笑着回应:“是啊,特别是灵风弟弟救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太勇敢了。” 另一边,徐宁风也快速换好衣服,他心里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尤其是小女孩醒来时那充满感激的眼神。 等大家都换好衣服出来后,又聚在了一起。 保镖们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他们继续朝着水上乐园的出口走去。 一行人走出游乐场的大门口便分开了。 徐灵风、徐心怡带着自家的保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像是一组不断变化的皮影戏。 夜晚的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吹起他们未干的发丝。 薛依月也带着她家的保镖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彼此挥手告别时,眼中都有着不舍。 那挥动的手臂像是在和这充满欢乐与惊险的一天告别,也像是对下一次相聚的期待。 徐心怡他们快步走着,很快就回到了之前停车的地方。 车辆静静地停在那里,在夜色中宛如一个忠诚的伙伴,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息。 保镖们迅速上前,他们训练有素的眼神如同鹰眼般锐利,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车辆周围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隐患。确认安全后,其中一名保镖恭敬地打开车门。 徐灵风和徐心怡坐进车里,车内柔软舒适的座椅像是温柔的怀抱,让他们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略微放松。 他们靠在座椅上,脸上露出一丝倦意,然而眼中仍闪烁着今天那些精彩经历留下的光芒,那是对勇敢和善良的回味。 车子缓缓启动,轮胎与地面轻微摩擦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车窗外的夜景如画卷般快速掠过,五彩斑斓的灯光像是流动的星河,陪伴着他们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徐灵风与徐心怡乘坐的汽车在如墨般的夜色中平稳行驶,车窗外的路灯快速地向后闪过,像是一道道流星。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音乐,那舒缓的旋律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舒展着他们疲惫的身心,让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这音乐的轻抚下放松下来。 他们刚刚告别了充满欢乐与惊险的游乐园,那里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游乐园里五彩斑斓的灯光、热闹非凡的人群、各种各样刺激好玩的游乐设施,都像是被施了魔法的画卷,深深印刻在他们的记忆中。 尤其是那惊心动魄的救人场景,更是成为了画卷中最浓重的一笔。 徐心怡歪着头看向窗外,嘴角带着一抹甜美的微笑,那微笑就像夜空中弯弯的月牙。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车窗玻璃,陷入了对这一天的回忆之中,那些在水上乐园里的欢声笑语、惊险时刻,如同幻灯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过,尤其是那惊心动魄的救人场景。 过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徐宁风,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弟弟,今天真的好难忘,你知道吗?你救人的样子太帅了,就像那些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样。” 徐灵风满脸疑惑地看着姐姐,挠了挠头,说道:“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救人的样子太帅的?明明保镖叔叔们都围得很紧,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呀。” 徐心怡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藏着星星一样,说道:“是你让保镖叔叔们撤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你专注地看着那小女孩的样子,你那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急切,想要把她救醒的决心都写在脸上呢,实在是太帅了。当时我就觉得,我的弟弟就像一个小天使一样,你身上好像都在发光呢。” 另一边,徐家主宅灯火通明。徐博涛和林悦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周围是他们的其他9个女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让本就热闹的屋子更显温馨。 徐博涛的大哥、二哥、三哥、五弟、六弟也都在,长辈们聚在一处,时而谈笑风生,时而表情严肃地讨论着家族事务。 徐博涛的爸爸,作为家族的大家长,虽已年迈,但眼神依旧矍铄,他坐在主位上,静静地听着晚辈们的话语,偶尔插上几句,尽显威严。 而他们的儿子、女儿们则在一旁嬉戏玩耍,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在主宅里回荡,为这个家族团聚的时刻增添了几分活泼的气息,让整个徐家主宅都沉浸在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中。 突然,徐博涛的爸爸徐智渊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他微微提高了音量说道:“你们知道宁风在游乐园干了些什么吗?”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徐家主宅原有的氛围。 徐博涛身体一僵,满脸紧张与好奇,脱口而出:“爸,灵风怎么了?他在游乐园出什么事了吗?” 林悦也脸色微变,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目光急切地望向徐智渊。 徐博涛的兄弟们也都停下了交谈,齐刷刷地看向徐慧渊,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堂屋里的孩子们也安静了下来,感受到了大人们之间凝重又好奇的气氛,都眼巴巴地望着徐智渊,等待着他说出下文。 第43章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那小巧的手如同小爪子一般。 徐灵风的堂哥堂姐们和亲生姐姐们原本正有说有笑,听到徐慧渊的话后,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 他们心急如焚地朝着徐慧渊围了过来,眼中的紧张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浓烈。 “爷爷,是不是小堂弟、弟弟出事了?” 堂姐们焦急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们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精致的面容因担忧而微微皱起。 堂哥们也神色紧张,拳头握得紧紧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徐智渊,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解决问题。 徐智渊却像是故意卖关子一般,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欣慰。 他不紧不慢地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摸索了一阵,才缓缓拿出手机,还故意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就像展示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你们都过来看。” 徐智渊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豪,“咱宁风这孩子啊,在游乐园里可真是遇到大状况了。当时那场面,周围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可咱宁风呢,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就像个小大人一样,还特别主动地去帮助别人呢。那镇定自若的样子,那善良勇敢的心,可真是给咱徐家长脸了呀。” 众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就像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随后,眼中瞬间被好奇与惊喜填满,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了璀璨的星光。 他们迫不及待地像潮水一般涌向徐智渊,都想第一时间瞧瞧手机里到底记录了怎样动人心弦的画面,看看徐灵风是如何在游乐园的惊险时刻里,展现出他那如同天使般善良又勇敢的一面的,每个人都对这个小弟弟又多了几分敬佩。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眼中的情绪随着画面的发展而起伏。 看完之后,整个屋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深深沉浸在刚刚那惊心动魄又无比温暖的画面中,久久无法自拔。 徐博涛声音有些沙哑,却饱含着浓浓的欣慰:“这孩子,真不愧是我们徐家的人啊!他的勇敢和善良,就像黑暗中的灯塔,闪耀着最耀眼的光芒。” 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那是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旁的林悦早已热泪盈眶,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她用手帕轻轻擦着眼泪,一边抽噎一边用力地点头:“是啊,宁风太勇敢了,他在那种危急时刻,没有丝毫犹豫,就像一个小天使一样冲了过去。他做得太棒了,我真为他感到骄傲。” 她的目光中满是自豪,仿佛徐宁风就是她最伟大的杰作。 徐灵风的大伯和他妻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大伯微微点头,赞叹道:“灵风这孩子有胆识,日后必成大器。” 他的妻子也微笑着附和:“是啊,从小就这么善良勇敢,真是太难得了。” 二伯和他妻子也在一旁轻声交谈,二伯轻拍着大腿说:“这孩子的举动,真让我们这些长辈都自愧不如啊。” 他妻子则目光温柔地看着视频画面,感慨道:“看到他这样,心里真暖和,我们徐家有后福啊。” 三伯和他妻子原本正襟危坐,此时也放松了下来。 三伯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灵风的善良是骨子里的,这对我们徐家来说是最宝贵的财富。” 他妻子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徐宁风的喜爱:“这孩子真是太招人疼了,今天这事,肯定能成为佳话。” 五叔和他妻子一直专注地看着视频,这时五叔拍了拍妻子的手说:“灵风这小家伙,关键时刻头脑冷静,出手果断,像我们徐家的爷们儿。” 他妻子笑着回应:“没错,他就是我们徐家的骄傲,以后肯定能给我们带来更多惊喜。” 六叔和他妻子也满脸笑意,六叔爽朗地笑道:“哈哈,这孩子,我就知道他不简单,今天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他妻子则轻轻推了他一下,打趣道:“就你会夸,不过灵风这孩子确实值得夸。” 堂哥堂姐们和亲生姐姐们也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位堂姐满脸骄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无数颗璀璨的星星:“我就知道小堂弟与众不同,他从小就有一股正义感。今天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他就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样。” 一位堂哥眼中闪烁着感动,他微微皱眉,声音有些颤抖:“他那么小,却有如此大的勇气和善良的心,我们都要向他学习呢。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像他那样冷静。” 还有的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像是在庆祝一场伟大的胜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大家都会夸赞灵风的,他一定会成为我们徐家的骄傲,说不定还会成为大家口中的传奇呢。” 徐智渊站在一旁,背着手,微笑着看着家人们,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慈祥。 他的目光中满是对孙子的赞赏,仿佛已经透过这个小小的举动,看到了徐家未来的希望在这个小家伙身上熊熊燃烧、闪耀光芒。 而这个夜晚,徐家主宅被一种浓浓的温情和自豪所笼罩,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对徐宁风的夸赞,大家都为徐灵风的举动而感到无比荣耀,这份荣耀就像一团火焰,在每个人的心中越烧越旺。 …… 徐灵风、徐心怡乘坐的汽车宛如一艘在夜之海洋中航行的小船,缓缓驶入徐家庄园那宁静的港湾。 庄园内,一盏盏柔和的路灯宛如忠诚的卫士,洒下温暖而昏黄的光,那光芒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指引着汽车前行的方向。 在这光的指引下,车子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稳稳地停在了指定位置上。 随着车门轻轻开启,徐宁风和徐心怡先后下了车。 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像是两个可爱的小精灵降临人间。 紧接着,保镖们也如同训练有素的影子,整齐划一地跟着下了车,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就像夜的一部分融入了这安静的氛围中。 夜晚的庄园宛如梦幻中的仙境,宁静而祥和得让人不忍打破。 微风如同一位温柔的仙女,舞动着她那轻柔的丝绸裙摆,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这凉意像是大自然的轻吻,让人心旷神怡。 风中还夹杂着园子里盛开的花朵的芬芳,那馥郁的香气,如同无形的丝线,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 徐灵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那小巧的手如同小爪子一般,紧紧地拉着徐心怡的衣袖。 然后,他像个小老鼠一样,悄悄地凑近徐心怡的耳朵,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害怕又期待从姐姐那里得到安慰的语气,小声说道:“姐姐,我们这么晚回家会不会被骂啊?”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灯光的映照下,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那纯真又担忧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第44章 目光似冬日暖阳洒在孩子身上。 徐心怡看着弟弟那紧张又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眼中满是宠溺。 她轻轻地摸了摸徐宁风柔软的头发,那动作就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随后,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如同夜风中最轻柔的一缕微风,轻声说道:“别怕,弟弟。我们今天是有特殊情况呀,我们可是做了好事呢。而且我们又没闯祸,爷爷他们不会骂我们的。” 徐灵风微微皱着的小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他抿了抿嘴唇,眼睛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庄园里那亮着灯的主宅,主宅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暖的光,却让他莫名有些紧张,仿佛那是一头沉睡的巨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他们的晚归而发怒。 这时,一位面容和蔼、眼神深邃的年长保镖走上前来。 他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夜晚的宁静。 他带着温和的笑意,对两个孩子说道:“小少爷、小小姐,今天你们做得太棒了。我在旁边都看得热血沸腾呢。 你们在那么危急的时刻,能够挺身而出帮助那个小女孩,这种善良和勇敢可不是每个孩子都有的。 家主他们要是知道了你们救人的事情,肯定不会责备你们晚归的。说不定啊,还会表扬你们呢。 徐灵风眨了眨他那双如同黑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问道:“真的吗?保镖叔叔。” 保镖叔叔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那目光就像一道明亮的光,照进了徐宁风有些忐忑的心。 在保镖叔叔的安慰下,徐灵风感觉心里的大石头似乎轻了一些。 于是,两人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朝着主宅走去。 一路上,徐心怡就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小声地和徐宁风回忆着今天在游乐园的点点滴滴。 他们说起坐过山车时的刺激,风在耳边呼啸,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说起玩旋转木马时的欢乐,五彩的灯光映照在脸上,那是他们最纯真的笑容;当然,还有那惊险的救人瞬间,小女孩毫无生气地躺在姐姐怀里的画面依然清晰,他们回忆起当时的紧张和自己做出行动时的坚定。 这些回忆如同璀璨的繁星,在他们的脑海中闪烁,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即将面对家人的紧张。 当他们走到主宅那高大威严的大门前时,那扇厚重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温暖而明亮的光如潮水一般从里面汹涌而出,将他们笼罩其中。 徐博涛和林悦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后的释然。 徐博涛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那姿势就像一只等待雏鸟归巢的雄鹰:“我的宝贝们,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徐灵风和徐心怡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惊喜,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快地扑进父母的怀里。 徐博涛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感受着他们的体温,说道:“听说你们今天在游乐园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快进来和我们说说。” 徐心怡兴奋地拉着爸爸的手,开始讲述起来:“爸爸,你不知道,当时可惊险了……” 徐灵风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跟着姐姐一起走进了主宅,准备把那难忘的一天详细地讲给家人听,而主宅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仿佛在欢迎这两位小英雄的归来。 徐家庄园的主宅在夜色中宛如一座温暖的港湾,灯火通明,柔和的光线从窗户中透出,洒在庭院的花草上。 徐博涛和林悦一人拉着一个孩子,缓缓走进主宅,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长,仿若一幅温馨画卷。 客厅里家人们看似在欢声笑语地交谈着,其实每个人都早已看过徐灵风救人的视频,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假装着没看到,共同营造出一种等待聆听故事的氛围。 而这种氛围在徐宁风和徐心怡出现瞬间,像被施了魔法般安静下来。 徐灵风小脸泛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恰似可爱的小松鼠。 徐心怡亭亭玉立在旁,嘴角挂着温柔微笑,似盛开的鲜花散发自信光芒。 徐博涛站定后清嗓,其声在安静客厅格外清晰,他自豪说道:“今天,咱们宁风和心怡在游乐园干了件了不起的大事。” 这话如投入平湖的石子,激起千层浪,众人目光被吸引,眼中好奇光芒如无数小太阳聚焦在两个孩子身上。 徐心怡微抬下巴,眼中满是兴奋,开始绘声绘色讲述。 从游乐园五彩斑斓大门说起,描绘眼花缭乱的游乐设施,如同打开充满奇幻色彩的宝藏盒子。 讲到小女孩溺水惊险一幕时,客厅气氛如暴风雨前天空般紧张压抑,众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空气仿若凝固,他们眼神满是担忧,仿佛置身危险场景,能感受到冰冷的水和小女孩生命垂危的恐惧。 徐灵风在旁专注补充细节,明亮眼睛闪烁认真光芒,描述当时想法和行动,每字如闪耀星星,尽显冷静智慧。 讲到给小女孩把脉,大伯身子微前倾,赞叹道:“小小年纪有这本事,不简单啊!” 其他长辈纷纷点头,眼中流露称赞。说到让保镖叔叔围圈保护施救现场,五叔笑道:“这小家伙,挺有主意。” 徐智渊在主位微笑聆听,目光似冬日暖阳洒在孩子身上。 徐心怡接着讲小女孩姐姐的焦急、他们的安慰和小女孩苏醒的感人场景。 讲完,客厅先是一片寂静,似对孩子英勇行为的默叹,随后爆发出雷鸣般掌声,这是家人对他们的认可和赞扬。 林悦眼中闪泪花,再次拥抱孩子,激动地说:“你们真长大了,妈妈为你们骄傲。” 堂哥堂姐们、亲姐姐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夸赞,有人说:“你们太勇敢,是榜样。” 有人满脸羡慕:“我若在场,没你们镇定。” 这时,徐家厨师端上热气腾腾、香气诱人的汤和精致如艺术品的点心。 大家边吃边继续讨论,欢声笑语回荡在主宅,这个夜晚温暖喜悦,如美好梦境环绕徐家庄园。 第45章 徐家的小少爷回来了,而且他是以如此优秀的姿态回归。 在这温暖而欢快的氛围中,欢声笑语如同跳跃的音符,在空气中奏响了一曲温馨的乐章。大家的兴致愈发高涨,继续围绕着两个孩子今天那惊心动魄的经历展开话题。 一位面容姣好、眼神温柔的堂姐,轻轻拉着徐心怡的手,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心怡,你当时害怕吗?我光是听你讲,都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了呢,就像自己也在现场一样。”徐心怡眨眨那双如同星辰般闪亮的大眼睛,微微歪着头,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回答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害怕,心砰砰直跳,感觉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但是当我看到弟弟那么镇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就告诉自己,我们一定可以帮助那个小女孩,不能慌。”堂姐听了,眼中满是赞许,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徐心怡的头,就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贝,笑着说:“你们真的太棒了,不愧是我们徐家的好孩子。” 这时,一直坐在主位上、德高望重的徐慧渊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威严,却又饱含着慈爱。他目光温和地看着两个孩子,说道:“宁风、心怡,你们今天的表现,让爷爷看到了咱们徐家的家风传承啊。善良、勇敢、智慧,这些宝贵的品质在你们身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我们徐家的未来。”徐宁风眼睛一亮,迈着欢快的小步伐走到爷爷身边,伸出小手抱着爷爷的胳膊,像个小大人一样,语气坚定又带着一丝撒娇地说道:“爷爷,我以后会更努力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厉害,这样就能一直让徐家为我骄傲啦!”徐慧渊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他满脸慈爱地看着孙子,眼神里满是对徐宁风的期待和疼爱。 而在客厅的另一边,堂哥们就像一群被新奇事物吸引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围绕在徐宁风身边,迫不及待地和他聊起了救人时的那些细节。 徐宁风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腼腆又可爱的笑容。他回答道:“我之前在一本特别有趣的医学书里看到过类似的急救方法呢。那本书里有好多神奇的知识,我看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然后就牢牢地记在心里啦。没想到今天真的遇到这种情况,那些知识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还真派上了用场。” 堂哥们和徐灵风依旧聊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在客厅中回荡。 其他家人也各自围绕着两个孩子,忙得不亦乐乎。 徐心怡被几位婶婶和伯母拉到一旁,她们满脸慈爱地纷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礼物,那些小礼物精致无比,有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精美手链、造型可爱的发夹,还有充满文艺气息的精致书签。 一位婶婶眼中满是疼爱,笑着对徐心怡说道:“心怡,你今天真的太勇敢了,这是婶婶给你的奖励,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份善良和勇敢,就像这礼物一样闪闪发光。” 徐心怡又惊又喜地接过礼物,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谢谢婶婶,我会的。” 徐博涛则和几位叔叔站在不远处,他们静静地看着孩子们,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 一位叔叔不禁感慨道:“咱们徐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这俩孩子今天的举动,那可真是了不起,以后肯定会成为家族里代代相传的美谈。” 徐博涛听了,笑着点头赞同:“是啊,他们就像小太阳一样,让我看到了徐家无比光明的未来,相信在他们这一代,徐家会越来越好。” 就在这时,徐智渊突然咳嗽了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客厅瞬间安静了几分。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只见他目光深邃地看着众人,缓缓说道:“宁风已经找到了,是时候该公布天下我们徐家的小少爷回归了。” 众人先是一愣,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随后纷纷点头,有人轻声说道:“是呀,这可真是我们徐家的大喜事。”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期待和喜悦,仿佛已经能看到那公布消息后,家族更加繁荣昌盛的美好画面在眼前徐徐展开。 徐智渊看着大家,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我们要好好筹备一下,务必让所有人都清楚我们徐家的小少爷回来了,而且他是以如此优秀的姿态回归。这不仅是宁风个人的荣耀,更是我们整个徐家的荣耀。” 一位叔叔立刻回应道:“没错,这消息一旦传开,各方都会受到震动,我们得把这件事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让所有人都看到徐家的气势。”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客厅里的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徐博涛面带微笑,走到徐灵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地说:“儿子,爸爸相信你。你是徐家的骄傲,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勇敢向前。” 徐宁风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他知道自己承载着徐家的期望。 徐智渊看着这温馨感人的一幕幕,心中满是感慨。 他站起身来,步伐沉稳地走到客厅中央,拍了拍手,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饱含深情地说道:“今天,宁风和心怡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感动和惊喜。他们的行为,不仅仅是个人的勇敢展现,更是我们徐家精神的生动体现。这种精神,是我们徐家传承多年的瑰宝,我们要让它永远闪耀。我决定,为了纪念这次的事情,我们在庄园里建一个小花园,让这份美好永远留存,成为徐家永恒的记忆。” 大家听了,都欢呼起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快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奏响了一曲欢乐的交响乐,在徐家主宅里久久回荡。 夜越来越深了,就像一块黑色的绸缎逐渐笼罩了整个徐家主宅。 孩子们在欢声笑语和满满的爱意包围下,开始有些困意,但他们眼中依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今天的一切就像一场美丽的梦,他们不舍得睡去。 家长们轻手轻脚地开始安排孩子们休息,徐灵风和徐心怡在大家的祝福和夸赞中,带着满满的幸福,缓缓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梦里,或许他们还在游乐园里欢笑,或许他们看到了徐家更加辉煌的未来。 这一夜,徐家被温暖和爱填满,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宛如一座被光芒笼罩的温馨港湾。 第46章 我的小孙子。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阳光如同细密的丝线,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徐灵风和徐心怡的脸上。 那温暖的触感仿佛是大自然的轻吻,唤醒了两个还沉浸在昨夜美好梦境中的孩子。 他们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中,眼中依然闪烁着昨夜残留的兴奋光芒,就像两颗藏着小星星的宝石。 徐家上下早已如一台精密的机器般开始高速运转,为公布徐灵风回归之事全力以赴地忙碌起来。 仆人们如同勤劳的小蜜蜂,穿梭在主宅的各个角落。 他们有的拿着鸡毛掸子,小心翼翼地拂去古董花瓶上那微不可见的灰尘,让花瓶在阳光下折射出更加绚烂的光芒;有的手持拖把,认真地擦拭着地面,使得地板光亮如镜,能清晰地映照出人的身影;还有的在庭院中精心布置装饰,将一盆盆盛开的鲜花摆放得错落有致,那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让整个主宅焕然一新,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徐智渊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神情严肃而庄重。 家族的重要成员们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檀木桌旁,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有设计精美的宴会设计图,上面详细标注着舞台的搭建、灯光的布置以及桌椅的摆放;有长长的宾客名单,那一个个名字背后都是和徐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族;还有厚厚的宣传方案,涵盖了从传统媒体到新媒体的各种宣传途径。 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叔叔,戴着老花镜,伸出手指指着宾客名单上的一些名字,声音洪亮地说道:“这些都是和我们徐家有密切往来的家族,他们在商界、政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宴会一定要邀请到位,这关乎我们徐家的脸面和未来的合作。” 徐智渊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而坚定,表示对叔叔话语的认可,他深知这次宣告的重要性,不容有丝毫差错。 徐雅萱她们九姐妹也在这忙碌的队伍中各司其职。 她们就像九朵盛开在不同领域却同样耀眼的花朵,此刻为了家族大事而聚集在一起。 有的姐妹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笔,眼神专注地核对宾客名单,遇到不确定的信息还会轻声和旁边的人讨论;有的则站在设计师身边,一边看着宴会装饰的设计稿,一边用手比划着,和设计师热烈地讨论着细节,从装饰的风格到色彩的搭配,每一个环节都不放过,力求打造出最完美、最能彰显徐家气势的宴会现场。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为这场盛大的宣告贡献着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整个场面热闹而有序,仿佛一首和谐的交响曲正在奏响。 徐心怡则跟着几位堂姐来到了专门的礼仪训练室。 堂姐们身姿婀娜、举止优雅,宛如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徐心怡眨着那双如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问堂姐们:“堂姐们,为什么我9个亲生姐姐不要学习家族礼仪呢?” 堂姐微笑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徐心怡的头,耐心地解释道:“你9个姐姐都在外面闯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她们在外面的世界里摸爬滚打,经历了无数的社交场合和挑战。在那些历练中,她们早已将各种礼仪谙熟于心啦,无论是商务宴请还是国际交流,她们都能应对自如,所以不需要再专门学习啦。” 徐心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佩,然后又重新专注地投入到礼仪学习中。 她努力地模仿着堂姐们的动作,从走路的姿势到坐姿、站姿,每一个细节都认真对待,那股认真劲儿就像一个正在雕琢美玉的工匠。 随着日子一天天临近,徐家主宅的氛围越发紧张而兴奋,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又充满期待的天空。 徐心怡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逐渐展现出优雅大方的气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更加自然流畅,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徐家千金的风范。 整个徐家都在满心期待着那场盛大的宣告,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徐家在未来更加辉煌灿烂的前景,这将是徐家新的辉煌,是家族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宴会当天,徐家主宅张灯结彩,宛如梦幻中的华丽殿堂。 从主宅大门到宴会大厅,红毯一路铺展,两侧是精心修剪的绿植和绚烂的鲜花,组成各种精美的图案。 仆人们身着统一制服,整齐地站在道路两旁,恭敬地迎接每一位到来的宾客。 徐灵风身着量身定制的华丽服饰,那服饰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 他站在徐智渊身旁,眼中既有兴奋也有一丝紧张。 徐心怡则穿着粉色的小礼裙,宛如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她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缓解着现场略显紧张的气氛。 各界名流纷纷到来,汽车的轰鸣声和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这时,薛依月一家也乘车而至。 他们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毕竟薛家和徐家在商圈和社交圈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每一位重要宾客出现时,徐智渊都会带着徐灵风上前迎接,介绍着这位徐家的小少爷。 宾客们看着徐灵风,眼中都流露出赞赏和好奇,纷纷送上珍贵的贺礼。 薛依月一家走到近前,和徐智渊热情地寒暄,看着徐灵风也是不住点头。 宴会大厅内,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银制餐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舞台上,乐队演奏着悠扬的音乐,为宴会增添了浪漫的氛围。 在宴会的高潮时刻,徐慧渊走上舞台,拿起话筒。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充满威严:“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们徐家的大日子。多年前,我们徐家遗失了一位重要成员,而如今,他回来了,就是我身边这位我的小孙子——徐宁风。” 说完,他拉着徐宁风的手高高举起。 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闪光灯如繁星般闪烁。 第47章 看到了大寿当日热闹非凡、高朋满座的场景。 宴会圆满落幕,人们纷纷踏上归程,徐家庄园也渐渐从喧嚣回归宁静。 汽车的引擎声渐行渐远,只余下微风轻拂花草的沙沙声。 在这一片静谧中,园中还有薛一悦一家尚未离去,薛依月的爷爷——薛家家族主,正与徐灵风的爷爷站在一处,相谈甚欢。 这两位老人,那可是多年的挚友,情谊之深,宛如亲兄弟一般。 岁月悠悠,他们一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沧桑,见证了彼此家族的兴衰荣辱。 在漫长的时光长河里,他们的友情从未褪色,反而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浓郁。 此次徐家小少爷回归的宴会,堪称一场盛世华章,引起了社会各界的轰动。 各大报纸竞相在头版头条用醒目的标题和大幅照片进行报道,每一个版面都仿佛在诉说着徐家的荣耀。 杂志也不遗余力,以精美的排版和细腻的笔触,生动地描绘出当晚宴会的奢华场景,从徐家庄园那美轮美奂的建筑装饰,到每一位宾客身着的华丽服饰,无不详尽。 尤其是徐宁风那身彰显尊贵身份的华丽服饰,服饰上的金线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以及徐心怡宛如小公主般可爱的粉色礼裙,这些细节都成为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大街小巷传颂。 网络上更是热闹非凡,徐家相关话题如同汹涌的浪潮,迅速占据了社交平台的热搜榜单。 网友们像是被点燃了热情的火焰,热烈地讨论着宴会的每一个点滴。 时尚杂志还专门开辟专栏,对徐宁风当晚的着装进行了深入剖析,从服饰独特的设计风格、精湛的剪裁工艺,到与徐宁风自身气质的完美契合度,都一一细数,甚至大胆预测这一着装风格将会引领新的时尚潮流,成为时尚界效仿的典范。 商业杂志则从专业的角度出发,深度分析徐家此举对商界格局产生的深远影响。 他们认为,徐家小少爷的回归不仅仅是家族内部的一件喜事,更像是在平静的商界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巨石,激起千层浪。 徐家在未来的合作与发展道路上,将会迎来更多令人期待的机遇,其商业版图也有望如同鲲鹏展翅般进一步拓展,在商界的天空中留下更为绚烂的痕迹。 在这样的背景下,徐家宅邸一时间门庭若市,来自各方的合作邀约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飞来。 国际知名品牌的代表们带着精心准备的合作方案接踵而至,他们怀揣着对徐家影响力和独特魅力的敬仰,渴望与之携手共进。 这些品牌涵盖了高端时尚服饰领域,希望打造出融合徐家元素的奢华服装系列;在奢华珠宝配饰方面,期待设计出独具徐家风格的璀璨珠宝;就连限量版家居用品和顶级汽车内饰领域,也都希望能借助徐家的光环,提升自身的品牌价值和市场竞争力。 与此同时,大型企业的高层们也纷纷放下繁忙的事务,亲自到访徐家,他们怀揣着对未来合作的美好愿景,希望在各类重大项目上与徐家展开深度合作,无论是科技研发领域的前沿创新项目、房地产市场的地标性建筑开发,还是金融投资领域的高风险高回报项目,都向徐家抛出了橄榄枝,期待与徐家共同书写商业传奇。 在这宴会的余韵之中,薛一悦爷爷满脸笑意,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打趣道:“老东西,下个月我可就满70大寿啦,你可别忘了带上全家人来和我一起好好庆祝庆祝。” 徐灵风爷爷听了,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笑骂着回应:“好的,你这个老东西,我肯定到。” 两位老人的话语在这渐趋安静的庄园中回荡,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情与默契。 这简单的对话,仿佛为这场盛大的宴会画上了一个温馨又轻松的句号,也像是一座坚固的桥梁,预示着两家之间深厚的情谊在这新的热闹与机遇中,将继续稳固地延续下去,承载着两家的未来,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 薛依月一家在这温馨又略带不舍的氛围中,准备踏上返程之路。 薛依月的爸爸薛明阳和徐宁风的爸爸徐博涛此时正站在庄园的小径旁,周围是还未完全散去的花香和那璀璨灯光映照下的斑驳树影。 薛明阳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他轻声对徐博涛说道:“我爸下个月可就 70 大寿了,你也知道,这次大寿筹备规模不小,有很多事情得提前安排妥当。咱们要不先回魔都,等大寿前一天再来?这样既不耽误这边的事,也能留出时间把大寿的准备工作再梳理一遍。” 徐博涛听了,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抬头望向远处正在和徐灵风爷爷谈笑风生的薛依月爷爷,缓缓地说:“这样不好。毕竟叔叔的 70 大寿是家族的大事,意义非凡啊。他老人家这么多年为家族操劳,一直都希望咱们这些晚辈能在身边。现在这个时候离开,你不在他身边陪着,感觉不太合适呢。而且这次大寿,叔叔肯定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家人围绕,热热闹闹的。咱们要是走了,叔叔心里或许会有些失落呢。”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的眼神中都有着复杂的情绪在交织。 他们都在为家族事务和亲情陪伴之间的平衡而纠结,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只有那偶尔传来的树叶沙沙声,像是在为他们出谋划策。 另一边,在徐家庄园幽静雅致的花园一角,薛依月的爷爷和徐灵风的爷爷徐智渊正悠然地坐在精美的石凳上。 石凳周围环绕着五彩斑斓、娇艳欲滴的繁花,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似在轻舞。 葱郁的绿植高低错落,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将这片小天地与外界的喧嚣隔离开来。 石桌上摆放着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壶嘴正袅袅地升腾着热气,茶香如灵动的精灵,在空气中缓缓飘散,沁人心脾。 薛依月爷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皱纹此时也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次大寿的期待。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如同繁星般璀璨的光芒,轻抿一口茶后,缓缓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带着满心的欢喜说道:“老徐啊,这次我 70 大寿,那可得好好热闹一番,绝不能含糊。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都喊谁来。你看啊,那些和咱们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多年老友,那是肯定不能落下的。像老张,咱们年轻的时候一起闯荡,那交情,比亲兄弟还亲呢。还有老李,每次有困难,他都是第一个伸出援手,这些人不来可不行,他们来了,这大寿才有味道。” 薛依月爷爷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接着说道:“还有啊,咱们生意场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得邀请。这可不单单是为了热闹,也是为了家族之间的交流。通过这次大寿,说不定还能促成一些新的合作呢。这些人都是各个行业的翘楚,他们的到来,对咱们家族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徐智渊听着,微微点头,他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像是在为这场讨论打着节拍。他陷入了沉思,眼神深邃而悠远,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是啊,这事儿确实得慎重。除了老友和生意伙伴,那些年轻一辈里有潜力的也得叫上。他们是家族的未来,让他们来感受一下这种氛围,对他们的成长有好处。对了,还有那些和咱们家族一直有往来的旁支家族,也不能疏忽。这些旁支家族就像大树的枝叶,虽然分散,但也是家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过,这人数可得控制好,不然太杂乱了也不好,得保证宴会既热闹又有序。” 两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认真地讨论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仿佛已经透过时空的迷雾,看到了大寿当日热闹非凡、高朋满座的场景。 第48章 我们要珍惜当下人。 薛阳明静静地站在花园的小径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情与欣慰,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自己的父亲。 此时,父亲正和徐叔叔聊得热火朝天,宛如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有着说不完的话。 花园中微风轻拂,五彩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两位老人的交谈伴舞。 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快乐,那笑容如同璀璨的阳光,有着驱散一切阴霾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期待,像是一个孩子在期待一场盛大的庆典。 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活力,有力地挥舞着,仿佛要将话语中的热情传递给对方。 徐叔叔也不甘示弱,脸上同样挂着开怀的笑容,他时而点头,时而回应,与父亲一来一往地说着。 他们的声音时高时低,交织在一起,如同和谐的乐章。 时而因为某个回忆或趣事,两人同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洪钟大吕,在花园的空气中回荡,惊起了树上休憩的鸟儿。 这笑声让周围的氛围都变得温暖而欢快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 薛阳明看着这一幕,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满是感慨。 岁月悠悠,在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留下了痕迹,但却并未冲淡他们之间那如美酒般醇厚的情谊,反而在时光的打磨下,让这份情感愈发浓郁、愈发坚不可摧,就像那古老城堡的基石,承载着无数美好的回忆和温暖的故事。 薛阳明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温柔地落在父亲和徐叔叔身上。 他们谈天说地、开怀大笑的场景,宛如一幅温馨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每一个笑容、每一个手势,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往昔岁月里,父亲对他无微不至的疼爱历历在目,无论是小时候跌倒时父亲那鼓励的眼神和有力的搀扶,还是成长过程中遇到挫折时父亲耐心的开导,都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他的生命。 而父亲与老友之间情比金坚的真挚情谊,也在这一刻如同一束束温暖的光,照进他的心底,让他满是触动。 他深知这个即将到来的70大寿对于父亲而言,是一生的荣耀与纪念,是岁月馈赠给父亲的珍贵礼物。 他在心底默默做了一个坚定的决定,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要留在这里,一直到下个月参加完父亲的70大寿再离开,绝不能让父亲在满心期待中遭受亲人缺席的遗憾,他要全程陪伴父亲度过这个意义非凡的庆典。 随后,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旁边那个他一直敬重且亲切地称作徐哥的人,嘴唇轻启,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徐哥,你是什么时候走呢?” 徐博涛听到他的询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标志性的温和笑意,眼神中透着一种轻松与坚定,回答道:“参加完薛叔叔的70大寿再走啊。这是薛叔叔的大日子,我肯定得全程参与。” 薛阳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徐哥竟也如此重视父亲的寿宴。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徐哥,你跟灵风和心怡请了几天假?这么长时间离开,工作和家里都能安排好吗?” 徐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回应:“我都安排好了,就是专门请了好几天假,把来参加寿宴、帮忙筹备以及和大家相聚的时间都仔细算过了,参加完薛叔叔的70大寿需要的天数也都包含在里面了。我可不想因为时间仓促,错过任何一个环节。” 薛明阳听到这个回答,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愣住了,身体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无法动弹。 他的脑海中如幻灯片般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那些画面里几乎都是自己忙碌于工作的身影。 他想起孩子第一次登台表演,眼中满是期待地寻找他的身影,而他却因工作缺席;想起妻子生病时孤独地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而他却在会议室里为一个项目焦头烂额;想起家人一起聚餐,却总是少了他的位置,那空着的椅子仿佛是对他无声的指责。 就连这次父亲的大寿,一开始自己还盘算着提前离开,好回去处理那些似乎永远忙不完的事务。 懊悔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排山倒海般向他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每一个浪头都像是在无情地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的内心痛苦不堪。 愧疚则像一把尖锐无比的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每一次刺痛都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觉得自己在亲情面前,实在是太过冷漠和疏忽了,他仿佛是一个迷失在物欲和忙碌中的浪子,在这一刻才恍然醒悟,为自己曾经对亲情的辜负而痛心疾首。 他又回想起他和他妻子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场景,那时的他们是那样的脆弱,周围是医院那冰冷的白色墙壁和单调的仪器声。 父亲、母亲大老远的从京都来到魔都,他们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父母眼中深深的担忧和慈爱。 父亲那布满皱纹的脸因赶路而略显疲惫,却仍努力挤出微笑安慰他们;母亲的眼眶红红的,手里紧紧攥着为他们准备的物品,脚步匆匆地来到床边,眼中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地滚落。 父母的到来,让那冰冷的病房有了一丝温暖,可自己却在之后的日子里,又一次次让亲情在忙碌中蒙尘,这让他更加悔恨不已。 薛阳明依旧沉浸在深深的愧疚之中,仿若被愧疚织就的大网紧紧束缚,一时难以挣脱。 就在这时,徐博涛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薛阳明的肩膀。 这一拍,像是一阵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让薛阳明从那无尽的自责思绪中渐渐回过神来。 薛阳明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徐博涛,眼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痛苦与懊悔。 徐博涛一脸严肃又满含温情地说道:“以前我们去当兵的时候,那是一段多么难忘的岁月啊。咱们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兵开始,一路摸爬滚打,经历了数不清的艰辛训练,克服了无数的困难,才逐渐升上来。一直到最后退伍,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你知道吗?你是薛叔叔、薛阿姨唯一的儿子啊,你去当兵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一直悬着,每天都在为你担惊受怕。他们守在电话旁,就盼着能听到你的消息,知道你平安无事。那种担忧,就像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在他们的心头。你想想,他们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所以啊,我们要珍惜当下人,别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第49章 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寿当日令人赞叹的场景。 薛阳明听了徐博涛的话,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那目光就像黑暗中突然被点亮的烛火,仿佛从自责那如深渊般的漩涡中短暂抽离。 紧接着,便是深深的动容,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波澜。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两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努力控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那原本就有些沙哑的喉咙,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冷且有力的大手紧紧扼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 他几次想要开口,却感觉脑海中思绪如麻,不知从何说起,那些话语像是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飞鸟,在喉咙里疯狂地撞击,只能任由那如鲠在喉的愧疚在口腔中打转,那滋味苦涩而又难耐。 过了许久,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因情绪波动而产生的沙哑,那沙哑中透着无尽的悔恨:“我知道,这些年我亏欠家人的实在是太多了。每次只要一想起父母那充满担忧的眼神,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那种疼痛深入骨髓,满心都是愧疚。我一直愚蠢地以为,努力工作,给他们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就是尽孝,我就像一个在黑暗中盲目奔跑的人,被世俗的观念蒙住了双眼,却没意识到,我在这忙碌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一次又一次地忽略了他们对我情感上的需求。我错过了那么多和他们相处的时光,那些时光就像手中的沙子,无论我现在怎么努力,都再也抓不回来了。” 徐博涛看着薛阳明,眼中满是理解与共情,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懂你的苦”。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继续说道:“是啊,我们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忙忙碌碌,像一个个被命运驱赶的陀螺,不停地旋转,却常常忘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追逐着功名利禄,却在不经意间丢失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亲情。不过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远方的曙光。这次薛叔叔的 70 大寿,就是一个绝佳的弥补机会。我们可以好好筹划一番,把这个大寿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让叔叔打心眼里开心。每一个细节都要做到完美,每一个环节都要充满爱。而且,这不仅仅是一个寿宴,更是我们重新重视亲情的,是我们找回那些丢失时光的契机。以后啊,咱们可得常回家看看,多陪陪家人,别再让他们守着空荡的房子,孤独地等待了。家,才是我们心灵真正的港湾。” 薛阳明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那坚定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动摇:“你说得对,这次大寿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我要亲自参与每一个环节,从邀请宾客到布置场地,从挑选菜品到安排节目,我都要亲力亲为。我要把我这些年没尽到的心意,都通过这次大寿一点一点地补上。我要让父亲感受到我对他深深的爱,让他知道,在我心中,他和家人永远是第一位的。” 薛阳明顿了顿,眼神中又闪过一丝迷茫,他又说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呀?” 徐博涛皱着眉头想了想,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开始构思起大寿筹备的计划。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首先,我们得列出一份详细的宾客名单,这可不能马虎。要把叔叔的老友、亲戚,还有那些对家族有重要意义的人都考虑进去。然后,我们再去挑选场地,得找一个既宽敞又温馨的地方,能容纳下所有宾客,还能营造出欢快的氛围。” 薛阳明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手中仿佛已经拿起了笔,准备记录下这些要点。 徐博涛继续说道:“菜品方面,我们可以找几家有名的餐厅,让他们提供菜单,然后从中挑选出适合寿宴的菜肴,既要美味可口,又要有好的寓意。还有节目,这得有特色,可以安排一些传统的表演,比如戏曲、舞蹈之类的,再加上一些亲朋好友的祝福环节,让叔叔感受到大家的爱。” 薛阳明眼中渐渐有了光彩,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寿当日热闹非凡的场景,他迫不及待地说:“好,我现在就开始准备。” 薛依月一家告别了徐家庄园,坐进了车内。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向后退去,可薛明阳却无心欣赏。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沉思,脑海中不断地盘算着如何为父亲操办那意义非凡的70大寿,让这个庆典既盛大又壮观。他回想起徐博涛所说的话,那些话语就像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他此时筹备寿宴的动力和指引。 他想着,场地得足够宽敞华丽,要有一种能容纳百川般的气势。 或许可以选择城中那座历史悠久的豪华宴会厅,穹顶高悬,水晶吊灯璀璨如繁星,墙壁上精美的雕花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在布置上,一定要用大量的鲜花,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将整个场地装点成花的海洋,馥郁的芬芳萦绕在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位踏入宴会厅的宾客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馨与美好,如同置身于梦幻之境。 对于寿宴的菜品,也绝不能含糊。要请最顶尖的厨师团队,打造出一道道精美的佳肴。 从寓意吉祥的“松鹤延年”造型的拼盘,到鲜美的鲍鱼、海参等山珍海味,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艺术品,色香味俱全,让宾客们品尝后赞不绝口。 每一道菜品的设计都要精心考量,既要符合寿宴的主题,又要满足宾客们挑剔的味蕾,让这场寿宴在舌尖上留下难忘的记忆。 还有节目,得是一场视听盛宴。 开场要有气势磅礴的舞龙舞狮,那灵动的身姿、激昂的鼓点瞬间就能点燃全场的气氛,将喜庆的氛围推向高潮。 再安排经典的戏曲表演,名角们婉转的唱腔、精美的服饰,展现传统文化的魅力,让老一辈宾客沉浸在熟悉的韵味中。 中间穿插着现代的歌舞,动感的节奏、绚烂的灯光,满足年轻宾客的喜好,让不同年龄段的宾客都能沉浸其中。 他越想越投入,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寿当日令人赞叹的场景,那将是一场充满爱与温暖、饱含深情与敬意的庆典,是献给父亲最好的礼物。 第50章 成为整个庆典最温馨感人的部分。 薛阳明沉浸在对父亲70大寿的美好设想中,一路上,那些盛大壮观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如同璀璨的繁星,照亮了他为亲情全力以赴的决心。 车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而他仿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一下车,便迫不及待地全身心投入到筹备工作当中。 他先是风风火火地联系了城中那座豪华宴会厅的负责人。 这座宴会厅承载着城市的历史韵味,是举办盛大庆典的不二之选。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宴会厅,一进去,便如同一位精心雕琢艺术品的大师,开始仔细地查看每一处场地细节。 他在宽敞的宴会厅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谨慎,仿佛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关乎着整个庆典的成败。 他拿着卷尺,亲自丈量空间的长度、宽度和高度,脑海中迅速勾勒出桌椅摆放的多种方案,既要保证宾客们能有舒适的活动空间,又要巧妙地营造出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氛围。 与此同时,他还与专业的灯光师和音响师进行了深入的沟通。 他带着自己对庆典独特的理解和期望,向灯光师描述着自己心中的光影效果:开场时,灯光要如破晓的晨曦,逐渐明亮且富有层次感,当舞龙舞狮表演开始,灯光要像火焰般热烈,随着节奏闪烁跳跃;而在戏曲表演环节,灯光又要柔和温馨,如同月光洒在古老的戏台上。 对于音响效果,他要求每一个音符都要清晰可辨,无论是激昂的鼓点还是婉转的唱腔,都要能完美地传递到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让宾客们身临其境,感受到强烈的视听冲击。 接着,寻找顶尖厨师团队的任务也被他迅速提上日程。 他像是一位执着的寻宝者,四处打听那些在美食界赫赫有名的大厨们。 他一家一家地拜访,每到一处,都认真查看他们过往为大型宴会创作的菜品,仔细询问食客们的评价和反馈。 每一次试菜,对他而言都是一场严肃的考验。 他会坐在安静的角落里,全神贯注地品尝每一道菜肴,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味道差异。 他会与厨师们深入探讨,提出自己的改进意见,比如在制作寓意吉祥的“松鹤延年”拼盘时,他建议使用更加新鲜、色彩鲜艳的食材,让仙鹤的姿态更加灵动,松树的造型更加逼真,每一片叶子、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在诉说着长寿的祝福;对于鲍鱼、海参等山珍海味,他要求厨师们在传统烹饪手法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融入一些独特的地方风味,使每一口都能给宾客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节目筹备方面,他更是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他邀请了城中最知名的舞龙舞狮团队,这支队伍有着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表演经验。 他与团队成员们坐在一起,如同指挥一场重大战役的将军,和他们一起精心设计表演的每一个动作和路线。 从龙狮的出场方式、舞动的节奏到与现场观众的互动环节,他都一一参与讨论,力求开场的表演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全场的气氛,让每一个人都被这热烈的氛围所感染,沉浸在欢乐喜庆之中。 对于戏曲表演,他更是怀着敬畏之心。 他亲自翻阅大量的戏曲资料,挑选出最适合寿宴氛围、最能体现传统文化魅力的剧目。 然后,他不辞辛劳地拜访一位又一位名角,与他们深入交流对角色的理解和演绎方式。 他希望演员们能够将每一个角色的情感、每一句台词的韵味都展现得淋漓尽致,让老一辈宾客在欣赏表演的过程中,仿佛回到了过去的美好时光,沉浸在那熟悉而又迷人的戏曲世界里。 同时,为了满足不同年龄段宾客的需求,他还召集了一群年轻有活力、富有才华的歌舞演员。 他和编舞老师一起精心编排现代歌舞节目,从舞蹈的风格、音乐的选择到服装的搭配,每一个环节都经过反复推敲。 他要求舞蹈要有强烈的节奏感和视觉冲击力,音乐要时尚动感且富有感染力,服装要色彩鲜艳、设计独特,确保每一个节目都能紧密衔接,毫无违和感,让年轻宾客们也能在这场寿宴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随着筹备工作的全面推进,薛阳明变得越来越忙碌,他的日程表被各种会议、试菜、排练安排得满满当当。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始终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知道,自己正在为父亲打造一场独一无二的盛宴,这不仅仅是一场寿宴,更是他弥补亲情、回馈父亲养育之恩的重要时刻,是他向家人表达爱意的最佳途径,所以他不容许有任何的差池,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做到尽善尽美。 他还开始着手准备父亲大寿的邀请函,这对他来说,又是一项充满爱意的工程。 每一份邀请函都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他选用了高档的纸张,那纸张有着细腻的质感,仿佛轻轻一触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情。 他邀请了专业的设计师,一起设计邀请函上的图案。 图案融合了父亲一生的重要元素,有代表父亲年轻时候奋斗历程的图案,也有象征家庭幸福美满的画面,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温馨的回忆。 邀请函上的文字更是他亲自书写,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宾客的诚挚邀请和对父亲的敬爱之情。 他认真书写每一位宾客的姓名,那一笔一划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个与父亲相关的故事,希望大家都能感受到这份庆典的庄重和特殊,共同来为父亲庆祝这个意义非凡的70大寿。 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过程中,薛阳明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他乐在其中。每一个环节的准备都像是在精心搭建一座爱的城堡,为父亲的70大寿增光添彩。 邀请函陆陆续续地发了出去,收到回复的那一刻,薛阳明心中满是欢喜。 宾客们对这场寿宴充满了期待,字里行间的祝福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庆典办得完美无缺的决心。 他把这些祝福一一整理成册,准备在寿宴当天展示出来,让父亲感受到亲朋好友满满的爱意。 为了让宴会厅的布置更具特色,薛阳明又找来了专业的花艺师和装饰团队。 花艺师根据他的想法,在鲜花的种类和摆放上进一步优化。 除了色彩斑斓的鲜花,还加入了一些珍稀的绿植,使得整个场地不仅有花团锦簇的浪漫,更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装饰团队则在宴会厅的天花板上精心悬挂了许多带有“寿”字和吉祥图案的中式灯笼,墙壁上也贴上了精美的传统剪纸,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浓厚的文化氛围。 厨师团队在不断地尝试和改进后,确定了最终的菜单。 除了之前计划的佳肴,还增加了一些具有家庭特色的菜品,这些菜品都是薛阳明根据父亲的口味特别要求的,承载着家族的记忆和亲情的味道。 为了确保菜品的新鲜和品质,薛阳明亲自监督食材的采购,只选用最优质、最地道的原料。 节目排练也进入了关键阶段。 舞龙舞狮团队的表演越发精彩,每一个动作都刚劲有力、整齐划一,龙和狮仿佛有了灵魂一般,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戏曲名角们也已经将角色演绎得炉火纯青,他们的唱腔更加婉转悠扬,服饰在经过精心改良后更加华丽夺目,每一个亮相都能吸引全场的目光。 现代歌舞的年轻演员们热情高涨,他们的舞蹈动作更加流畅,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激情,音乐的节奏也与舞蹈完美契合。 薛阳明在一旁观看排练时,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寿宴当天宾客们脸上洋溢着的欢乐笑容。 此外,薛阳明还为父亲准备了一份特别的惊喜。 他联系了一位知名的画家,为父亲画了一幅全家福。 画面中,父亲站在中间,笑容满面,家人围绕在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生动而幸福。这幅画将在寿宴的高潮环节呈现,成为整个庆典最温馨感人的部分。 第51章 世界变得安静而祥和。薛阳明和妻子相拥而眠。 前一个星期的晚上,薛阳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一进门,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那因忙碌而紧绷的神经略微舒缓了些。 餐桌旁,家人都已就座,正等着他一起吃晚饭。 他缓缓走到餐桌边坐下,妻子宇宁递过来一双筷子,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和询问。 女儿月月则欢快地喊着“爸爸”,那稚嫩的声音就像一阵春风,吹进他的心里。 薛阳明的父亲坐在主位,看着儿子略显憔悴的面容,眼中满是关切。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语气里带着几分疼惜地问:“儿子,你最近这是忙啥呢?天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等你等得饭菜都凉了好几回,你都不陪陪宇宁和月月。你看看,这家里都快成你的旅馆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薛阳明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涩。 他放下筷子,看着父亲那爬满皱纹却依然慈祥的面容,又看了看妻子担忧的眼神和女儿那纯真无邪充满期待的目光,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爸,我这段时间在准备一个大惊喜呢。您就放心,这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儿,等完成了,您就知道啦。” 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说,这暂时的隐瞒是为了在寿宴那天给父亲和家人带来更大的幸福和感动,他不想让这个惊喜提前被揭开。 妻子宇宁在一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似乎明白了他有难言之隐,说道:“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别太累着了。” 薛阳明握住妻子的手,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这一刻,虽然他身体疲惫,但家人的关心让他感觉无比温暖,也更加坚定了要把寿宴办好的决心。 薛阳明的父亲看着儿子神秘兮兮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小子,从小就鬼点子多。行,那我们就等着你的惊喜。不过,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饭后,薛阳明陪着女儿月月玩了一会儿。 他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抽时间陪伴家人。 之后,他来到书房,又仔细梳理了一遍寿宴的流程和细节。 薛阳明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只见妻子宇宁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床头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她温婉的脸庞,她似乎已经睡着了,被子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薛阳明看着妻子,心中满是愧疚,这些天因为筹备寿宴,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着妻子,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是他最珍贵的财富。 他暗暗告诉自己,等寿宴结束,一定要好好补偿妻子,多花时间陪她。 薛阳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缓缓地盖上被子,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可没想到,这轻微的动作还是惊扰了身旁的妻子。 妻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后,原本有些迷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醒。 她侧身面向薛阳明,满脸担忧地直接说道:“阳明,你最近到底干嘛去了?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感觉你就像一阵风,在家都待不了一会儿。”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更多的却是关心。 薛阳明看着妻子,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嘴角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他轻轻地将妻子额前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然后轻声说道:“亲爱的,你知道的,父亲为我们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他的70大寿可不能含糊。下个星期就是父亲他老人家的70大寿了,这是一个对我们全家都意义非凡的日子。所以这段时间我才早出晚归的,我一心都扑在这寿宴的筹备上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妻子的手,手上微微用力,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向妻子传达他内心的情感,寻求她的理解。“我想啊,要给父亲一个特别盛大又难忘的寿宴,每一个环节都得精心设计。从宴会厅的布置,要那种既华丽又温馨的感觉,到菜品的选择,得是色香味俱全又有美好寓意的佳肴,还有节目安排,得适合各个年龄段的亲朋好友,让大家都能乐在其中。我得保证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这样父亲在寿宴那天才能开开心心的,这也是我们做子女表达孝心的好机会呀。” 妻子听完他说的以后,眼中原本的埋怨如同冰雪遇到暖阳般渐渐消散,那眸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理解与温柔。 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往薛阳明身边靠了靠,宛如一只寻求温暖的小鸟。 她将头缓缓地枕在他的胸膛上,脸颊贴紧他的衣衫,此时,她能清晰地听到他那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这声音就像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她微微仰头,用温柔得如同涓涓细流般的声音轻声说道:“亲爱的,你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为了家里的大事在忙呢。爸爸的70大寿可是我们整个家庭的重要时刻啊,它承载着我们对爸爸的爱和敬重,是值得我们用心去筹备的。你做得对,而且你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真的很感动。”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我不想你一个人这么累,这是爸爸的寿宴,我也是家庭成员,我也想为爸爸的寿宴出一份力呢。无论是帮忙核对宾客名单,还是参与宴会厅的装饰,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事情,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薛阳明的胸膛上轻轻地画着圈,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像是在无声地安抚他这些天积累下来的疲惫,也像是在诉说着她对丈夫深深的爱意和支持。 薛阳明听了妻子的话,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涌过,满是感动。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妻子那如丝般顺滑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感激,说道:“亲爱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段时间我忙得晕头转向,都没怎么好好陪你,可你还想着为寿宴出一份力。目前筹备工作还算顺利,不过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帮忙联系一下那些还没回复的宾客,确认一下他们是否能来。毕竟这关乎到当天的座位安排和整体流程呢。” 妻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明天一早就开始处理。对了,寿宴当天的摄影安排好了吗?这么重要的时刻得好好记录下来呀,每一个温馨的瞬间、每一个欢乐的表情都值得被珍藏,以后我们可以时常拿出来回味呢。” 薛阳明听了,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略带懊恼地说:“差点忘了,这方面我还没着手呢,你有熟悉的摄影师推荐吗?这次寿宴的摄影可不能马虎,得找个专业又靠谱的人。” 妻子微微皱眉,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说道:“我有个朋友是做摄影工作室的,他拍这种家庭庆典特别有经验。他很擅长捕捉那些感人的小细节,而且在拍摄过程中特别会引导大家自然地展现情感。我明天就联系他问问,看看他有没有档期。如果他能来,那摄影这一块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两人又兴致勃勃地聊了一会儿寿宴的细节。妻子提议道:“我们得给长辈们准备一个舒适安静的休息区,毕竟寿宴时间比较长,他们可能会累。休息区可以准备一些柔软的沙发和靠枕,再放些养生茶点。” 薛阳明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长辈们的舒适很重要。还有啊,孩子们那天也会来不少,得为他们准备一些小礼物,比如可爱的小玩具或者有趣的益智拼图之类的,让他们也能玩得开心。” 不知不觉间,在两人温馨的讨论中,薛阳明的疲惫感渐渐消失,就像清晨的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散去一样。 取而代之的是对寿宴更饱满的热情,他知道,有妻子在身边支持,这场寿宴一定会更加完美,每一个环节都将充满爱与温暖。 夜渐深,窗外的世界变得安静而祥和。薛阳明和妻子相拥而眠,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甜蜜的夜曲。 在睡梦中,薛阳明看到父亲在寿宴上笑得格外开怀,那笑容如同璀璨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宴会厅。 亲朋好友们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像是一首动听的交响乐。 而他自己也被满满的幸福环绕,那种感觉就像置身于温暖的花海之中,每一朵花都在向他诉说着亲情、爱情与友情的美好。 第52章 他深知明天的寿宴将是献给父亲最珍贵的礼物。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薛阳明和妻子的脸上。 妻子先醒来,看着还在熟睡的薛阳明,轻轻地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她坐在书桌前,先是打开电脑,调出宾客名单,开始逐一打电话确认。 每一个电话她都打得认真细致,语气亲切温和,遇到一些长辈,还会多聊上几句,送上温馨的问候。 有些宾客因为时间安排上有疑问,她便耐心地解释寿宴当天的流程安排,确保他们能放心地前来。 与此同时,薛阳明也在洗漱完毕后继续投入到寿宴筹备中。 他联系了寿宴的主持人,再次沟通主持稿的细节,希望主持人能在开场环节更加突出父亲的生平事迹和对家庭的贡献,让父亲感受到满满的尊重。 之后,他又驱车前往宴会厅,和工作人员一起检查舞台的搭建情况。 他仔细查看每一块木板是否牢固,每一个装饰道具是否安装到位,对于发现的一些小瑕疵,他都亲自指导工人进行调整。 临近中午,妻子打来了电话,告诉薛阳明摄影师朋友有档期,并且已经约好了时间在下午面谈拍摄细节。 薛阳明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次寿宴的影像记录有了可靠的保障。 下午,他和妻子一同与摄影师见面,详细地讨论了拍摄的风格、重点场景以及想要捕捉的特殊画面。 摄影师认真地记录着,并且提出了一些独特的创意,比如为父亲制作一个专属的开场视频,将父亲不同时期的照片剪辑在一起,配上温馨的音乐,在寿宴开场前播放。薛阳明和妻子听了都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当场就敲定了这个方案。 回到家后,妻子开始准备给长辈们的茶点清单,她查阅了各种养生资料,选择了适合老年人食用的茶点种类,比如软糯的山药糕、清甜的枸杞红枣糕等,还细心地考虑到了一些长辈可能有的饮食禁忌。 薛阳明则在书房里为孩子们挑选礼物,他在网上浏览了各种玩具和拼图,比较它们的安全性、趣味性和教育意义,最后挑选了几款经典又好玩的玩具,下单购买。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寿宴的准备工作也越来越完善。 薛阳明和妻子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寿宴当天那温馨而热闹的场景。 在距离寿宴仅剩三天的时候,薛阳明和妻子更加忙碌起来。 薛阳明再次前往宴会厅,这一次他带着精心挑选的寿字屏风和寓意吉祥的传统摆件。 他指挥工人将屏风安置在宴会厅的入口处,那精美的雕刻和大气的“寿”字,一摆好便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彰显出寿宴的庄重。 传统摆件则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为整个空间增添了浓厚的文化韵味。 他还与音响灯光团队进行了最后的调试。 灯光师根据不同的表演环节和氛围需求,精心设置了多种灯光模式。 在戏曲表演时,灯光可以营造出古色古香的氛围,仿若将舞台变成了古代的戏园子;而在现代歌舞环节,灯光则能随着动感的音乐节奏闪烁、变幻,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音响师也对设备进行了精细的调整,确保每个音符都能完美地在宴会厅中传播,无论是婉转的戏曲唱腔还是激昂的现代音乐,都能清晰可闻。 妻子这边,她已经完成了茶点的采购,并亲自将茶点分装在精美的礼盒中。 每个礼盒都系着红色的丝带,充满了喜庆的氛围。 她还将礼盒带到宴会厅,在长辈休息区仔细地摆放好,又检查了沙发的舒适度和靠枕的柔软度,确保长辈们能在休息时有最好的体验。 此外,妻子还与花店联系,定制了一批以长寿花、康乃馨等为主的鲜花装饰。这些鲜花被精心制作成花束、花篮,摆放在宴会厅的各个餐桌上,为整个环境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美丽。 她还在每束花中插入了带有祝福话语的小卡片,这些话语都是她精心撰写的,充满了对父亲和宾客们的美好祝愿。 而孩子们的礼物也陆续到货,薛阳明和妻子一起将礼物包装起来,在包装纸上贴上可爱的贴纸,还系上了彩色的蝴蝶结。 他们把包装好的礼物放在一个专门的区域,想象着寿宴当天孩子们收到礼物时的惊喜表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同时,薛阳明与厨师团队再次核对了菜品清单,对每一道菜的摆盘和装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厨师们展示了新设计的几款菜品造型,如用萝卜雕刻成栩栩如生的仙鹤围绕在寿桃周围,象征着松鹤延年。 薛阳明对这些创意赞不绝口,他知道这些精美的菜品不仅能满足宾客们的味蕾,还能成为餐桌上的视觉盛宴。 在这紧张又充满期待的准备过程中,薛阳明和妻子虽然疲惫,但他们的心紧紧地系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寿宴上,每一个细节都是他们对父亲爱的倾注。 寿宴前一天,薛阳明全家总动员,一家人热热闹闹地朝着宴会厅走去,不过这次薛阳明的父亲母亲并不在其中。 薛依月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跟在大人身后。 当他们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一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五彩斑斓、充满新奇事物的地方让她满是好奇,小脑袋里似乎装着无数个问号。 她径直望向薛阳明,快走几步,扯了扯他的衣角,脆生生地问道:“爸爸,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薛阳明看着女儿那纯真无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神秘,轻声回答:“你明天就知道了,你呀,现在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到时候你肯定会觉得很惊喜。” 薛依月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虽然还是一脸疑惑,但看着爸爸神秘的样子,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之后,薛阳明便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连地毯的平整度都不放过,将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后,在每张桌子放上精心设计、写有宾客名字且点缀着金色花纹的桌卡,父亲的主桌更是华丽非凡,专门定制的寿字水晶摆件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妻子则忙着核对茶点、礼物、鲜花等物资的数量与摆放位置,确保一切井井有条,还和工作人员把全家福画像安置在宴会厅背景墙上,用鲜花和彩灯环绕,温馨大气。 而薛依月也没闲着,在宴会厅里跑来跑去,帮着分发小礼品和祝福卡片,那稚嫩的身影为紧张的筹备工作增添了不少欢乐。 此时,厨房中厨师团队正紧张忙碌地准备食材、试菜,阵阵香味飘出,舞台上表演团队也在进行最后的彩排,精彩节目令人目不暇接。 薛阳明看着这一切,满心期待与激动,他深知明天的寿宴将是献给父亲最珍贵的礼物。 第53章 准备怎么给薛叔叔一个惊喜。 随着准备工作逐渐完成,薛阳明把家人召集到宴会厅中央。 他笑着对大家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我们的小公主月月,表现得非常棒。咱们现在再整体检查一遍,然后就回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迎接明天。” 于是一家人又开始了最后的巡查。 薛阳明发现一处灯光有些暗,赶忙叫人来调整。 妻子则发现有一桌的茶点少放了一份,及时补上。 薛依月在旁边拿着小本子,像个小大人一样记录着大家发现的问题。 等一切都确认无误后,一家人离开了宴会厅。 回家的路上,月月已经累得睡着了,薛阳明轻轻抱起她,和妻子相视一笑。 到家后,薛阳明来到书房,再次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寿宴流程,确保万无一失。 妻子则准备了一些舒缓的香薰,让整个家都弥漫着放松的气息,帮助大家缓解一天的疲惫,满心期待着明天那场为父亲精心筹备的寿宴。 一家人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回到家后,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简单洗漱完毕,温馨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薛阳明和妻子躺在床上,周围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妻子侧身面向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尽管脸上带着忙碌一天后的些许倦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今天可算是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们的心血呢。真希望明天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呀,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薛阳明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自信。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妻子的手,像是给她传递一种力量,回应道:“放心,亲爱的,肯定会很顺利的。咱们准备得这么细致,从宴会厅的布置到每一道菜品的选择,从精彩节目的安排到给宾客们的小惊喜,无一不精心。爸爸一定会特别开心,这将是一场完美的盛宴。” 正说着,薛阳明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一般,从床上猛地坐起,这个动作让原本安静的氛围有了一丝波动。 他赶忙推了推身旁已经有些迷糊的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说道:“对了,亲爱的,父亲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们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都没和他说寿宴准备的情况。你说,他会不会猜到一点呢?” 妻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清醒了些,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愣了一下,随后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笑道:“你呀,总是这么操心。现在这么晚了,老人家肯定都睡了。咱们明天一早再去和父亲说说,给他个惊喜。别担心,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们为他准备了这么一场盛大的寿宴,肯定会特别高兴的,说不定还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呢。” 两人相视一笑,又接着轻声聊起来。他们的话题就像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开始回忆起筹备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他那些为了挑选合适的宴会厅而四处奔波的日子,一次次对比不同场地的优劣,和工作人员沟通布置方案时的认真执着,都仿佛还在眼前。 还有为了确定菜品,试吃了无数次,只为了选出最符合大家口味又有美好寓意的菜肴。 在准备表演节目时,大家一起出谋划策,从传统的戏曲表演到现代的歌舞秀,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斟酌。 那些辛苦的时刻,如今想来却都充满了意义了。 当然,也有不少欢笑,比如女儿薛依月在宴会厅里跑来跑去帮忙时的可爱模样,不小心摔了一跤却又马上爬起来继续干活,还奶声奶气地说自己是个小大人。 这些回忆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对明天的寿宴充满了无限憧憬。 渐渐地,困意如轻柔的海浪般一波一波地袭来,妻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柔,就像一首轻柔的摇篮曲。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仿佛已经在梦中看到了寿宴的热闹场景。 薛阳明看着妻子恬静的睡颜,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也在做着美梦,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 他又在心里默默梳理了一遍重要事项,从宾客的接待安排,到寿宴开场时的各项流程,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很快,他也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宴会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亲朋好友们都欢聚一堂,欢声笑语不断。 父亲被簇拥在人群中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整个寿宴现场都充满了温馨与欢乐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薛阳明和妻子的脸上,新的一天来临了。 薛阳明率先醒来,看着仍在熟睡的妻子,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准备去给家人做早餐。 在厨房里,他一边熟练地准备着早餐,一边在脑海中计划着一会儿该如何和父亲透露寿宴的消息。 不一会儿,早餐的香气弥漫开来,妻子和女儿也陆续起床。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温馨的氛围在空气中流淌。 薛阳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看向妻子杜宇宁,轻声说道:“我有个更好的办法给父亲惊喜。” 杜宇宁原本正优雅地吃着早餐,听到这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她放下餐具,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追问:“那是什么方法?” 薛阳明张了张嘴,却又支支吾吾起来,眼神有些闪躲,像是在斟酌着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几乎是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他们起床了没有……” 他的目光有些游离,似乎这个惊喜计划有着不能轻易言说的神秘。 就在这时,一个女仆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她跑得有些急,脸颊微微泛红,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她在餐桌旁停下脚步,微微喘着气,恭敬地说道:“少爷,徐家的四爷和徐家的小小少爷找您。”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原本有些神秘的氛围,让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怔,也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薛阳明听到女仆的话后,整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他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疑惑,嘴唇微微蠕动,口里不自觉地呢喃着:“徐哥和灵风怎么来了?这可有些奇怪啊。” 他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脑海中迅速闪过邀请函上的内容,“邀请函上写得清清楚楚是 9 点啊,不是 5 点啊。难道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还是他们弄错了时间呢?” 他站在原地,短暂地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会影响到精心筹备的寿宴计划。 不过,薛阳明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利落地站起身来。 他看向身旁的妻子杜雨林,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抚,温柔地说道:“我去接他们进来。” 妻子杜雨林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轻声回应道:“好的,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薛阳明又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女仆,语气沉稳而又不失威严地吩咐道:“你再去准备两套餐具,要快一点,别怠慢了客人。” 女仆恭敬地低下头,应了一声“是”,然后快步朝着厨房走去,那匆忙的脚步在安静的餐厅里留下了一串轻轻的声响。 薛阳明快步走出门,沿着熟悉的走廊来到了大门前。 他伸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扭,门缓缓打开。 阳光洒了进来,徐博涛和徐林峰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徐博涛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眼神深邃而有神,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徐灵风则稍显活泼,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没等薛阳明开口询问,两人就抬脚迈进了门,薛阳明侧身让他们进来,心中对他们提前到来的疑惑更甚。 两人进来以后,还没等薛阳明开口询问他们为何提前到来,徐博涛就率先爽朗地笑了起来,拍了拍薛阳明的肩膀说道:“老薛,你是不是在准备怎么给薛叔叔一个惊喜,然后带他过去啊?” 薛阳明一听,顿时愣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满脸的惊讶,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徐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全家都保密得很好啊,没对外透露过一点风声。” 他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眼神紧紧地盯着徐博涛,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第54章 惊喜! 徐博涛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透着老友之间的默契,哈哈一笑后说道:“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老薛,你的那些心思我还能猜不透?你看看你,最近为了薛叔叔的寿宴忙得像个陀螺似的,我都能想象到你每天从早到晚在宴会厅和家里两头跑的样子。这么忙碌,你肯定是忙到把这件事都给忘记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薛阳明的胸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 徐博涛继续说道:“不过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个人啊,做事情从来都是力求完美,更何况是给薛叔叔办寿宴。你肯定不会只是简单地摆几桌酒席就了事,一定是精心策划了许久,准备了各种惊喜环节。你是想给薛叔叔一个终身难忘的寿辰,对?” 说完,他嘴角上扬,带着自信的微笑,朝着屋里走去,那步伐轻快得如同知晓了一个甜蜜的秘密,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其中。 薛阳明听了徐博涛的话,无奈地扯动嘴角笑了笑,那笑容里有被看穿的无奈,也有老友相知的温暖,说道:“徐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我确实是想给父亲一个大大的惊喜,这次寿宴筹备可费了我们不少心思呢。从寿宴的主题确定,到每一个装饰细节,从菜品的选择到表演人员的安排,都是我们反复斟酌的结果,只希望父亲能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徐灵风在一旁眨着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就像两颗闪烁的星星,里面满是好奇,拉着薛阳明的胳膊问道:“薛叔叔,你都准备了些什么惊喜呀?是不是有特别精彩的节目?比如会有神奇的魔术表演,或者是超有趣的杂技?” 薛阳明故意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这可不能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保证让大家都眼前一亮,那种惊喜感我可不想提前破坏。” 几人边说边往屋里走,徐博涛带着兄长般的关怀,用力拍了拍薛阳明的肩膀:“老薛,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可别客气。咱们一起把薛叔叔的寿宴办得热热闹闹的,让老人家开开心心。” 薛阳明满是感激地点点头:“徐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其实啊,还真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以一种惊喜的方式告诉父亲,我帮他办了寿宴,而且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带他过去呢。” 一旁的徐博涛、薛阳明听到他这样说,也跟着思索起来。 徐灵风像是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兴奋地跳了一下,说道:“爸爸,薛叔叔,我知道,你们离近点,我告诉你们。” 他们俩听到徐灵风这样说,都满脸好奇地蹲下来,靠近这个机灵的小家伙。 徐灵风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要我和月月姐在傍晚的时候,带着薛爷爷和薛奶奶出去玩,就说出去散散步什么的。你们呢,就在宴会厅那里准备好。等我们走到宴会厅大门那儿,我和月月姐就带着薛爷爷和薛奶奶进去,里面先关着灯哦。等我们走进去,再把灯打开,这时候,叔叔你和阿姨就直接大喊一声‘惊喜’,爷爷、奶奶肯定会特别意外和高兴的。” 薛阳明眼前一亮,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他觉得徐林峰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妙,不禁夸赞道:“灵风,你这个小脑袋瓜真是太机灵了!这办法好,就这么办!” 徐博涛也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对儿子的想法很是满意。 随后,薛阳明热情地把徐博涛和徐灵风带到客厅。 一进客厅,温馨的氛围扑面而来,就看到薛阳明的妻子杜宇宁和他们的女儿薛依月正在悠闲地吃着早饭。 薛依月正吃得津津有味,一抬头,看到徐灵风来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两颗闪闪发光的星星,那眼中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 她欢快地跑向徐灵风,脚步轻盈得像一只小燕子,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嘴里甜甜地说道:“林峰弟弟,我好想你呀!” 那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客厅里回荡,满是纯真的喜悦…… 薛阳明笑着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朝徐博涛和徐林峰说道:“徐哥,还有灵风,一起过来吃早饭。” 徐灵风和徐博涛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好。” 说着,便朝着餐桌走去。 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欢声笑语在客厅里回荡。 早饭过后,薛阳明迫不及待地把惊喜计划告诉了妻子杜宇宁,杜宇宁听后,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也觉得这个计划妙不可言。 他们立刻召集其他人,开始为这个计划做最后的准备。 薛阳明仔细检查灯光设备是否正常,他穿梭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问题的小细节,还反复测试灯光的亮度和色彩变化,确保能营造出最完美的氛围。 杜宇宁则认真地调试音乐播放系统,一首首挑选合适的背景音乐,从舒缓温馨的序曲到欢快热闹的庆典音乐,反复试听,确保音乐播放顺畅且契合每个环节的气氛,每一个环节都要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各司其职。 有人在精心整理装饰,让彩带垂落得更自然,让气球的摆放更有层次感;有人在检查餐桌餐具的摆放,确保整齐划一;还有人在和已经到来的亲朋好友沟通,让他们准备好在关键时刻送上祝福。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花园里,徐灵风和薛依月像两个欢快的小天使,按照计划,蹦蹦跳跳地来到薛爷爷和薛奶奶面前。 “爷爷、奶奶,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今天天气可好了,花园里的花都开啦,可漂亮啦。”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拉着老人的手撒娇道。 薛爷爷和薛奶奶看着可爱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慢慢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徐灵风和薛依月不停地说着趣事,逗得老人哈哈大笑。 而此时,薛阳明和杜宇宁已经带着众人在宴会厅里准备就绪。 大家都屏住呼吸,紧张又兴奋,就像等待一场盛大演出开场的观众,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当薛爷爷、薛奶奶在孩子们的带领下推开宴会厅的大门,一片漆黑之中,薛阳明和杜雨林齐声高喊:“惊喜!” 那声音洪亮而充满热情,在宴会厅中回荡。 紧接着,灯光瞬间亮起,五彩的灯光映照出精美的装饰,天花板上的彩带如同绚烂的彩虹,墙壁上温馨的全家福照片被灯光烘托得格外温暖;映照出满桌的佳肴,精美的菜肴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映照出熟悉的亲朋好友的笑脸,大家都带着最真挚的祝福。 薛爷爷和薛奶奶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眼眶湿润,满是感动。 薛爷爷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这真是太让我意外了,谢谢你们啊!” 现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亲朋好友们纷纷围上来,向老人送上生日祝福。 寿宴在这温馨欢乐的氛围中正式开始,欢声笑语、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宴会厅。 第55章 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寿宴在温馨欢乐的氛围中正式开始,亲朋好友们纷纷走向薛爷爷,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精美的礼盒堆放在一旁,每一个都饱含着对老人的祝福。 孩子们在宴会厅里嬉笑玩耍,追逐着彩色的气球。 徐灵风和薛依月带着一群小朋友玩起了猜谜语的游戏,欢笑声此起彼伏。 大人们则围坐在一起,回忆着和薛爷爷过往的点点滴滴,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 餐桌上,一道道佳肴陆续上桌。鲜嫩多汁的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外皮金黄酥脆;清蒸的鱼寓意着年年有余,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色彩斑斓,造型各异,让人舍不得下口。 大家品尝着美食,不住地称赞厨师的高超手艺。 宴会进行到一半,表演环节开始了。先是一段优雅的古典舞,舞者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衣袂飘飘,如同仙子下凡。 接着是精彩的魔术表演,魔术师的神奇手法让大家目不暇接,一会儿变出鲜花,一会儿又让物品消失,引得阵阵惊叹。 薛爷爷看得津津有味,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最后,大家一起唱生日歌,薛爷爷在歌声中许愿、吹蜡烛。薛阳明走上前,举起酒杯,深情地说道:“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父亲的寿宴,希望我们的生活永远像今天这样充满欢乐,也希望父亲永远健康长寿。” 大家纷纷举杯,共同为老人祝福,宴会厅里充满了浓浓的亲情和友情。 在温馨满溢的氛围中,寿宴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着。 薛爷爷被众人簇拥在宴会厅的中心位置,宛如一颗闪耀的明珠。 他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那饱经风霜却依然矍铄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他从儿时的顽皮趣事说起,讲到青年时期为了梦想而独自闯荡的艰辛历程,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那些岁月就在眼前。 大家都沉浸其中,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随着情节的起伏,时不时爆发出阵阵欢笑,或是发出惊叹的呼声。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调暗,整个空间渐渐被一种神秘而静谧的氛围所笼罩。 紧接着,一束明亮的聚光灯如利剑般穿透黑暗,精准地打在舞台中央。 原来是薛阳明精心为父亲准备的特别节目——沙画表演拉开了帷幕。 在那一方小小的舞台上,表演者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师,细腻的沙子在他那双灵巧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随着他的手指轻轻舞动,一幅展现薛爷爷一生的画卷在大家眼前徐徐展开。 从少年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之光;到中年时期为了家庭和事业拼搏奋斗,画面中那坚毅的神情和忙碌的身影,无不彰显着他的坚韧;再到老年时含饴弄孙的温馨场景,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每一个场景都像是一颗情感的炸弹,深深触动着人们的心弦,让大家感受到岁月的沧桑和生命的伟大。 薛爷爷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着泪花,那是感动和欣慰交织的光芒,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对过往岁月的一次深情回望。 表演结束后,薛阳明满怀着感恩之情,带着家人逐桌向亲朋好友敬酒致谢。 每到一桌,大家都纷纷起身,相互拥抱,诚挚的祝福声在宴会厅中此起彼伏。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如同这欢乐盛宴的美妙音符,奏响着亲情与友情的华丽乐章。宴会厅里弥漫着浓浓的亲情与友情,那是一种无法言喻却又能深深感受到的温暖氛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洒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而另一边,孩子们就像一群无忧无虑的小天使,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开启了新的欢乐篇章。 他们拿着五彩斑斓的小烟花棒,欢快地奔跑着、嬉笑着。 那闪烁的光亮如同夜空中跳跃的繁星,为这热闹非凡的场景增添了一抹如梦似幻的色彩。 小烟花棒在孩子们的手中挥舞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映照着他们红扑扑的脸蛋和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 宴会渐渐接近尾声,不知是谁提议大家一起拍一张大合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餐具,朝着宴会厅的中央聚集。 薛爷爷被大家簇拥在正中间,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周围是他的家人和亲朋好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欢乐。 随着相机快门声“咔嚓”一声响起,这美好的一刻被永远定格在时光的长河中,成为了大家心中一份珍贵无比的回忆。 那照片里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都承载着满满的爱与祝福。 最后,在欢声笑语和不舍交织的氛围中,大家陆续起身,相互道别。 这场温馨而难忘的寿宴,就像一首悠扬的歌,在大家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大家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迈向各自的生活,而这份亲情和友情,也将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醇厚。 整个宴会厅只剩下薛阳明一家、薛爷爷、薛奶奶以及徐林峰、徐心怡等十姐妹,还有徐灵风的爸爸妈妈、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和他们的妻子,甚至徐博涛的爷爷徐智渊也在其中共享天伦之乐。 灯光如同轻柔的薄纱,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团聚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每一个人都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梦境之中。 孩子们经过一番嬉闹,此时就像耗尽电量的小机器人,疲惫地耷拉着。 薛依月像只慵懒的小猫,靠在妈妈怀里,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时不时打个小盹儿。 徐灵风虽然还强撑着精神,但那原本灵动的双眼也没了之前的光彩,活泼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心怡更是早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那可爱又滑稽的模样惹得大人们忍俊不禁。 其他姐妹也都没了精神,或靠在亲人身边,或相互依偎着。 大人们轻声交谈着,话题始终围绕着今晚的寿宴。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又满足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对寿宴成功举办的欣慰,也有对亲情深深的眷恋。 薛爷爷和薛奶奶坐在主位上,宛如两尊慈祥的佛像,眼中满是对晚辈的慈爱。 薛爷爷感慨地说道:“今晚真是多亏了你们啊,这是我过得最难忘的一个生日。每一个细节都那么完美,从进门那一刻的惊喜,到宴会上的欢声笑语,都像刻在我心里一样。” 薛阳明连忙回应:“爸,您高兴就好,我们就是想给您好好庆祝一下。您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徐博涛笑着说道:“薛叔叔,我其实就是稍微提醒了一下阳明,他用心,把您的寿宴办得这么好。” 看到您这么开心,我们也觉得特别满足。咱们这两家人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给您办寿宴,热热闹闹地给您办寿宴,这是多好的事儿。 第56章 徐家与薛家的情谊源远流长。 在大家开始收拾宴会厅后,徐灵风的爷爷徐智渊目光慈爱地看着忙忙碌碌的晚辈们,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缓缓说道:“我们这两家,就是要这样和和美美。大家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为薛老哥庆祝生日,这情谊比什么都珍贵。以后咱们还得常聚,把这份亲情一直延续下去。”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称是,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对这种家族情谊的珍视。 徐灵风的大伯一边仔细地收拾着桌上的鲜花,一边眉飞色舞地回忆起以前家族聚会的趣事。 他那洪亮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你们还记得那次在郊外野餐吗?孩子们在草地上撒欢儿跑,咱们几个大人忙着烤肉,结果烤糊了好几串,哈哈。” 他的讲述惹得周围的人不时发笑,那些回忆就像温暖的阳光,照进每个人的心里。 徐灵风的妈妈则和其他婶婶们轻声说着孩子们成长的点滴,此时,徐灵风已经睡着了,安静地被徐悦柠抱在怀里,他的睡脸还带着一丝孩子气,而徐心怡也在梦乡中,被林悦抱着。 婶婶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育儿过程中的酸甜苦辣,目光不时落在熟睡的孩子们身上,眼中满是慈爱。 薛阳明把一些装饰品小心地装进盒子里,对徐博涛说:“这次寿宴虽然准备得辛苦,但看到大家这么开心,一切都值了。从一开始构思惊喜,到和大家一起筹备,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易。不过现在看来,所有的付出都有了最好的回报。” 徐博涛微笑着回应:“是啊,这种家族团聚的感觉真的太好了。平时大家都忙,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咱们这两家,就像一棵大树上的两根粗壮分枝,虽然各自发展,但根始终紧紧相连。以后我们要多找机会聚聚,让这份亲情越来越浓。” 不一会儿,宴会厅基本收拾好了。 大家互道晚安,带着不舍的情绪,缓缓朝宴会厅的出口走去。 徐灵风的爸爸和薛阳明一起搀扶着薛爷爷,小心翼翼地走着,还不时叮嘱老人注意脚下。 徐灵风的几个叔叔则陪着薛奶奶,他们轻声细语地和老人说着贴心话,让老人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孩子们在大人身边安静地走着,有的还在揉着惺忪的睡眼,那模样可爱极了。 走到门口,大家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宴会厅。 这里承载了今晚的欢声笑语、感动瞬间,此刻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依然充满着热闹的息。 每个人眼中都满是眷恋,这次寿宴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他们家族记忆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随后,大家带着美好的回忆,各自踏上回家的路,心中满是对下一次团聚的期待,那期待如同明亮的灯塔,照亮了他们分别的路途。 徐智渊带着他的几个儿子、几个儿媳以及孙子们和孙女们返回了徐家庄园。 归途中,车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宛如一片宁静的港湾,将寿宴的喧嚣与热闹轻轻容纳。 徐灵风和徐心怡在车座上酣然入睡,他们的睡颜恬静而安详,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甜美的微笑,仿佛正漫步于一个奇幻的梦境世界。 徐心怡的小脸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那笑容纯真无邪,恰似在梦中与可爱的小动物们欢快嬉戏,又或是被五彩斑斓的糖果雨所包围,满心都是欢喜与甜蜜。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偶尔还会轻轻颤动一下,像是在梦中追逐着什么美好的事物。 大人们看着孩子们这般可爱模样,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爱,轻声的交谈也似涓涓细流,流淌着无尽的慈爱与宠溺。 他们回味着寿宴上的一幕幕难忘场景,谈论着薛爷爷吹蜡烛时那满是皱纹却又无比慈祥的面容,以及那认真专注的神态,仿佛时间都在那一刻静止,只留下浓浓的温情与敬意;又提及孩子们争抢着表演节目时的热闹与活泼,那一张张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童真与勇气,稚嫩的歌声与欢快的舞蹈,为寿宴增添了一抹最绚丽的色彩。 这些珍贵的回忆如同一束束温暖的光,在车厢内缓缓穿梭、交织,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间,让这归家的路途也充满了浓浓的温情与眷恋,仿佛一条无形的纽带,将家族成员们的心更加紧密地系在一起。 回到庄园后,月光洒在庄园的庭院中,为错落有致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银纱。 儿媳们轻手轻脚地将徐灵风和徐心怡抱进屋内,徐悦柠把徐灵风放在柔软的床上,为他调整好舒适的睡姿,又在床边点上了一盏散发着淡淡薰衣草香气的助眠灯,幽微的灯光映照着徐灵风的脸庞,更显宁静祥和。 她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徐灵风,思绪飘回到寿宴上他活力四射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她亲了一口徐灵风的额头,亲完抬起头来小声的说道,弟弟,睡。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徐灵风的房间。 在庄园的另一侧房间,林悦为徐心怡换上了可爱的睡衣,将她安置在铺满粉色碎花被褥的床上。 徐心怡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几句梦话,惹得林悦轻声笑了起来。 她轻轻抚摸着徐心怡的头发,直到小女孩再次沉沉睡去,才悄悄退出房间。 而客厅里,徐志渊和他的儿子们围坐在一起,茶香袅袅。 大伯拿出了珍藏已久的家族相册,翻开泛黄的页面,那些过去家族聚会的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中的长辈们或年轻或意气风发,孩子们天真烂漫,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一段珍贵的回忆。 众人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畅想着未来家族的发展。 三伯提出可以在庄园里举办一场家族运动会,让孩子们在运动中增强体质,也增进彼此的默契;五叔则建议开展家族文化传承活动,比如书法、绘画比赛,传承徐家的文化底蕴。大家各抒己见,气氛热烈而融洽,对家族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夜渐深,庄园里的灯火逐一熄灭。 但家族的温暖与凝聚力却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这静谧的夜晚闪耀着,为每一个家族成员的梦乡注入安宁与甜蜜,也为下一次家族的盛大相聚悄然积蓄着力量,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徐家与薛家的情谊源远流长,家族的故事将在岁月长河中续写辉煌篇章,永不落幕。 第57章 很快,车子平稳地开到了机场。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洒在徐灵风的床上。 徐灵风在这温暖的轻抚下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头发还略显凌乱,睡衣的领口也微微歪斜。 就在这时,窗边的矮几那边传来一个如同银铃般甜甜的声音:“灵风弟弟,你终于起来啦!” 徐灵风带着还未消散的困意,循声缓缓望去,只见薛依月正站在那里。 她身着一条淡黄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小花。 两条俏皮的小辫子垂落在肩膀两侧,发梢微微卷曲,更添几分灵动。 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笑起来时,嘴角会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宛如春日里最甜美的花朵绽放。 徐灵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带着些许迷糊说道:“月月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薛依月笑盈盈地回答:“我和爸爸妈妈早就来了,我们今天回魔都哦。爸爸说那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我们得赶回去啦。” 说着,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徐灵风床边,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灵风弟弟,你快起来洗漱,等会儿我们还能一起在庄园里玩一会儿呢。” 徐灵风听了薛依月的话,困意瞬间散去了几分,他赶忙从床上跳起来,趿拉着拖鞋快步走进卫生间。 洗漱完毕后,他换上了一件清爽的蓝色短袖和米色休闲短裤。 两人一同来到楼下,刚到楼梯口,便听到爷爷徐智渊的声音:“灵风,来吃早餐。” 徐灵风乖巧地应了一声:“好的。” 来到餐厅,徐灵风发现楼下几乎全是人。 他走到餐桌旁坐下,开始吃早饭。 吃着吃着,他突然抬起头,带着些许疑惑问道:“月月姐姐不吃吗?” 薛阳明笑着解释道:“月月她吃过早饭了,我们来的时候在家里就吃过了。” 徐灵风轻轻点了点头,又继续埋头吃起早餐,但思绪却飘到了与薛依月接下来的短暂相处时光里,心想得抓紧时间和姐姐好好玩一会儿。 在徐灵风一口一口吃得正专注的时候,他仿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如芒在背,紧紧地盯着自己。 那视线仿若实质,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让他瞬间从美食的沉浸中脱离出来。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感觉的方向探寻而去,这才发现那道视线的主人竟是徐心怡。 徐灵风赶忙放下手中的餐具,略带疑惑与忐忑地问道:“心怡姐姐,有事吗?” 徐心怡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嗔怪与不满。 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徐灵风,边走边说道:“你还记得你还有个心怡姐姐啊。我瞧你这一早上,只顾着和薛依月谈笑风生,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眼里都快没我这个姐姐了。我在旁边站了许久,你都未曾发觉,你说,是不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着,她已走到徐灵风跟前,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似在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徐灵风看着徐心怡,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说道:“心怡姐姐,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正想着吃完早饭就去找你呢。” 徐心怡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哼,就会哄我。那你说说,等下打算和我玩什么?” 徐灵风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心怡姐姐,我们可以去花园里捉迷藏呀。” 徐心怡歪着头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先去玩捉迷藏。不过你得答应我,今天要多陪陪我,不能再只想着薛依月了。” “好,我保证。”徐灵风用力地点点头。 这时,薛依月也走了过来,看着徐心怡和徐林峰说道:“心怡,灵风弟弟,你们在聊什么呢?是不是有好玩的事情,能不能带上我呀?” 徐心怡看了看薛一悦,又看了看徐灵风,然后笑着说:“当然可以啦,我们正打算去花园里玩捉迷藏呢,一起去。” 于是,三个孩子结伴向花园走去。 当他们三个人走出餐厅时,餐厅里的所有人都笑了。 徐雅萱她们九姐妹嘴巴里嘟囔着“心怡,毕竟还小”。 徐心怡听到这话,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停下脚步,转身气呼呼地朝着徐雅萱她们的方向喊道:“我才不小了呢!你们别乱说!”那 模样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猫咪,可爱又带着几分倔强。 徐灵风和薛依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徐灵风扯了扯徐心怡的衣角,轻声说道:“心怡姐姐,别生气啦,我们还要去花园玩呢。” 徐心怡哼了一声,这才在两人的劝解下,重新迈开脚步向花园走去,不过一路上还在小声嘀咕着,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话耿耿于怀。 到了花园,徐灵风自告奋勇地先当找人的。他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二十,然后大声喊道:“我开始找啦!” 徐心怡和薛依月早已像两只灵动的小鹿般分头跑去寻找藏身之处。 徐心怡躲在一片茂密的花丛后,透过花枝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薛依月则轻手轻脚地钻进了一个废弃的小木屋,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 徐灵风像个小侦探一样,在花园里四处搜寻。 他先是在假山下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踪迹,又来到长廊里查看。 当他靠近花丛时,徐心怡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这一下就被徐灵风听到了。他兴奋地跑过去,喊道:“心怡姐姐,我找到你啦!” 接着,徐灵风又在花园里仔细搜索,终于在小木屋中找到了薛依月。 三个孩子在花园里玩了好几轮捉迷藏,彼此之间的小隔阂也在欢声笑语中渐渐消散,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相处时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的欢笑声和花园里美丽的景色。 他们玩了好久,直到徐悦柠来叫他们集合了。 听到徐悦柠的呼唤声,三个孩子虽玩性未尽,但迅速整理好衣服,朝着徐悦柠走去。 徐悦柠领着他们来到徐博涛等人所在之处,那里薛一悦的爸爸妈妈、徐林峰的爸爸妈妈以及他剩下的八个姐姐都在。 随后一行人朝着大门口行进。 此时,徐灵风的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及其妻子,还有堂哥、堂姐们,以及徐灵风的爷爷,薛依月的爷爷奶奶也都前来送别。 庄园门口停着好几辆车子,车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亮。 众人围聚在一起,相互寒暄着,叮嘱的话语此起彼伏。 孩子们的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兴奋与此刻新增的不舍,大人们则神色各异,或感慨或淡然,都在这送别时刻交织出复杂的情绪氛围。 然后徐灵风一行人走向车辆,徐灵风、薛依月和徐心怡欢快地坐在一起,徐灵风被簇拥在中间。 一路上,他们依旧欢声笑语,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很快,车子平稳地开到了机场。 第58章 充满生机与神秘的天地。 下了车,他们踏入了机场那宽敞明亮且略显嘈杂的大厅,人潮如织,行色匆匆的旅客们拖着大小不一的行李穿梭其中。 薛依月展现出超出年龄的沉稳,她拉起徐心怡和徐灵风的手,目光坚定而从容,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带着两人跟在大人们身后。 他们径直走向售票柜台,得益于提前的安排与准备,很快便顺利地买好了票。 紧接着,便是安检环节。 徐灵风走过安检门时,内心还有一丝小小的紧张。而薛依月和徐心怡则优雅地配合着安检人员的检查,动作娴熟。 顺利通过安检后,他们沿着指示牌找到了登机口,在候机区稍作休息后,便登上了飞往魔都的飞机。 飞机缓缓滑行在跑道上,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增大,机身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猛地一冲而起。 薛依月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副精致的耳机,轻轻地戴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音乐,只是偶尔会睁开眼,看向窗外那如般洁白松软的anghai 在飞机持续的轰鸣声中,他们朝着魔都坚定地前行…… 在飞机持续的轰鸣声中,飞行过程顺利,很快就抵达了魔都。 一行人顺利下了飞机,徐博涛和薛阳明便立刻忙碌起来,迅速与家中管家取得联系并安排后续事宜。 徐博涛联系的刘姨向来办事极为高效,果不其然,没多久,前来接他们的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飞机场门口。 众人拖着行李,缓缓走出飞机场。此时,离别之情弥漫在空气中,彼此之间满是不舍。薛依月紧紧握着徐灵风的手,两人相拥着,眼中闪烁着晶莹。 徐心怡站在一旁,虽努力忍着泪水,但微红的眼眶还是透露出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徐灵风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明天上幼儿园不就能见到了吗?”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瞬间打破了些许离别的愁绪。 徐心怡和薛依月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纷纷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大人们也被这童真的话语逗乐,徐博涛笑着摸了摸徐林峰的头,说道:“是啊,小家伙。” 一番道别后,众人而后各自上车,踏上回家的路途,只留下机场外那逐渐远去的车影……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灵风的生活步入了有条不紊的节奏。 每至周一至周五的清晨,他都会早早起床,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洗漱完毕,换上整洁的幼儿园制服,然后背着他那印着卡通图案的小书包,和他十姐姐徐心怡,蹦蹦跳跳地前往幼儿园。 在幼儿园里,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丰富多彩的学习与生活中。 课堂上,他那明亮而充满好奇的眼睛紧紧盯着老师,仿佛要把老师讲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吸收进去。 每当老师提出问题,他总会高高举起小手,小脑袋跟着思考的节奏不住地点头,聪慧的思维常常能让他给出令人惊喜的回答,赢得老师的赞扬和同学们钦佩的目光。 课间休息时,他就像一只精力充沛、活泼可爱的小猴子,迫不及待地冲向操场。 在那里,他与同学们尽情嬉戏,一会儿兴高采烈地跳绳,绳子在他脚下如灵动的蛇,飞快地穿梭;一会儿又和小伙伴们玩起捉迷藏,他那小小的身影在操场的角落、花丛间敏捷地穿梭,欢笑声此起彼伏,尽情释放着孩童的天真与烂漫。 而到了周六和周日,他便会前往道观。在道观中,徐灵风会开启他独特的“工作”模式。 他凭借着自身那超乎寻常的天赋与能力,认真地为每一位前来求医的人查看病症。 他那专注的神情和稚嫩却又沉稳的举止,常常让病人们心生信任与慰藉。 待所有病人都诊断完毕后,便是道观观主给他分发报酬的时刻。 观主遵循着五五分账的公平规则,将此次诊疗所获钱财的一半分给徐灵风,以肯定他的付出与贡献。 每当徐灵风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报酬,他都会乖巧地道谢。 随后,他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带着一天的收获与感悟,踏上回家的路,那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道观外的小径尽头,只留下一路宁静与祥和的氛围。 随着时间悄然推移,徐灵风在这规律有序的生活轨道里,宛如一颗正在精心雕琢的美玉,持续经历着深刻的成长与蜕变。 在修炼的神秘领域中,他凭借着自身的天赋、坚毅的毅力以及对未知的强烈渴望,奋勇无畏地向着更高境界攀登。 其练气等级一路高歌猛进,顺利突破至九段,每一段的晋升都凝聚着无数个日夜的潜心修炼与感悟。 而道术等级也成功跨越至灵气初期一段,这一里程碑式的突破,让他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对天地间那缥缈而又强大的灵验有了更为精妙绝伦的感知与掌控能力。 如今,每当他施展道术,便能引动周遭灵气如灵动的溪流般微微震荡,泛起丝丝肉眼可见的灵韵光辉,那光芒闪烁之间,仿佛在诉说着他与神秘灵力之间日益紧密的的联系。 但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在道观行医问诊时,奇妙的事情时有发生。 他偶尔竟能在不经意间,将自身那刚刚觉醒的灵力巧妙地融入诊断过程之中。 每当他的指尖轻触患者脉搏,灵力便如敏锐的探针,更精准地探察患者体内那些隐匿极深的病症根源,犹如在黑暗中点亮一盏明灯,让病魔无所遁形。 这般神奇的治疗效果,使得他的名声如同春风拂过大地,在更广袤的范围内迅速传扬开来,引得众多来自远方的患者满怀期待地前来求诊。 然而,徐灵风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 他深知,随着自身能力的提升,所肩负的责任也愈发沉重。 他愈加刻苦地钻研修炼与医术之道,在一次次挑战与突破中砥砺前行,只为在这充满奇幻与挑战的成长道路上,冲破重重迷雾,探寻更高的巅峰,以自己的力量守护那些珍视之人与这片广袤无垠、充满生机与神秘的天地。 第59章 不会让自己太累的,我也会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今天是星期六,徐灵风在道观顺利完成了各项任务后,伴着落日的余晖,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去。 一路上,他的思绪还萦绕在道观中与师父的交流以及为患者诊治的情景里。 刚一踏入别墅那宽敞大气的大门,便有欢声笑语如灵动的音符般跳跃着钻进他的耳朵。 他好奇地快步走向客厅,只见徐悦柠、林悦还有徐心怡正围坐在精美的餐桌前,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似乎正分享着什么有趣的话题,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让整个客厅都充满了温馨欢快的气息。 徐悦柠一向最为敏锐,几乎是徐灵风的身影刚出现在客厅门口的瞬间,她便有所察觉。 她那明亮的眼眸瞬间闪烁起惊喜的光芒,像只欢快的小鹿一般迅速起身,清脆的声音里满是欢喜:“弟弟,你回来了!” 那声音中饱含的亲切与热情,仿佛能驱散一切疲惫。 徐心怡听到徐悦柠的呼喊,也随之抬起头来。 当她的目光锁定在徐灵风身上时,那精致的脸庞上瞬间浮现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的腔调说道:“哎呦喂,我们的小神医回来了。这一回来呀,这客厅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呢!” 她的调侃里带着对徐灵风的喜爱与亲近,让徐灵风既有些不好意思,又真切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自在。 自从从京都的徐家主家回来以后,徐灵风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家中少了几分往日的热闹。 他的其他姐姐们,都如同振翅高飞的鸟儿,纷纷投身于各自的事业之中,为了梦想与目标在外拼搏奋斗…… 徐灵风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嗯”,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腼腆笑容,说道:“九姐姐,我回来了。” 紧接着,他眨了眨那双明亮而充满好奇的眼睛,微微歪着头,带着些许稚嫩的疑惑问道:“心怡姐姐,你为什么说我是小神医啊?” 徐心怡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耐心地解释道:“你呀,可真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传得有多火!这几天,整个网络都在疯传那个道观里出现了一位神奇的 4 岁小神医。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虽然没有任何图片流出,但都笃定地说这位小神医仅仅只有 4 岁。我之前特意问过九姐,得知你就在那道观里,这前前后后的线索一串联,那道观里的小神医不是你还能是谁呀?” 徐心怡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在这之前我还没来得及问九姐你在道观的事呢,我看到那条信息的时候,直接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心里想着,凭什么他 4 岁就能当小神医了呀?我都 7 岁了,整整比他大 3 岁呢!论年龄我也更有优势,为啥就不行了?这事儿怎么想都太离谱了!当时还觉得肯定是有人在夸大其词,瞎编乱造呢。” 徐心怡笑着说道:“直到我问了九姐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你。我当时就想,我就说嘛,这世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冒出个 4 岁小孩就能当小神医呢?这也太不合常理了。没想到啊,竟然是我的宝贝弟弟,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徐灵风微微扬起下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大声说道:“那当然了!我本就天赋异禀,又勤奋努力,自然能做出些令人惊叹之事。” 徐灵风目光坚定,充满自信地说道:“今后我还要跳级,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大学的毕业证书。我不会局限于年龄的束缚,凭借自己的聪慧与不懈的努力,定要在学业之途披荆斩棘,早日登上更高的知识殿堂,让所有人都知晓我的不凡。” 林月、徐月林和徐心怡听到徐林峰这番壮志凌云的话语后,先是微微一愣,似乎被他那远超年龄的雄心壮志所震撼。但很快,她们的脸上便浮现出了欣慰与鼓励的笑容。 徐悦柠率先开口,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许:“弟弟,你有这样的决心实在太棒了。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实现这个目标。” 林悦也在一旁轻轻点头,说道:“儿子,只要你坚持梦想,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徐心怡则带着她那一贯的活泼劲儿,拍着胸脯保证:“弟弟,你放心大胆地往前冲,学习上要是遇到什么难题,尽管来找我,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嗯嗯,徐林峰正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事儿一般,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带着些许好奇与调侃的意味,看向徐心怡说道:“心怡姐姐,你好像才比我大三岁哎,连小学都还没上呢,我要是按计划跳级拿大学毕业证书,那到时候你说不定还在小学里乖乖坐着听课呢,哈哈。” 徐心怡一听,佯装恼怒地鼓起腮帮子,伸手就要去捏徐林峰的脸:“你这小鬼,居然敢打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灵风灵活地一闪身,躲到了徐月林身后,冲着徐心怡做了个鬼脸。 徐悦柠笑着拦住徐心怡:“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 徐灵风从徐悦柠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心怡姐姐,我错了,咱们别生气啦。” 徐心怡双手抱胸,扭过头去:“哼,这还差不多,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妈妈林悦满含慈爱地看着儿子徐灵风,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子,你勤奋努力固然是非常好的品质,妈妈也一直都看在眼里,为你感到骄傲。可是你要知道,妈妈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你,我宁愿你不要那么拼命,别让自己太辛苦,知道了吗?妈妈希望你能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也不忘照顾好自己,保持身体的健康和内心的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徐灵风静静地听完林悦说的话,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心中满是感动。 他乖巧地点头,连着嗯嗯了两声,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又带着几分乖巧地看着林月,说道:“妈妈,我会的。您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太累的,我也会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第60章 仿佛也在迫不及待地要开启这场校园之旅。 突然,徐悦柠的目光投向徐灵风,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与邀约的意味,缓缓开口说道:“弟弟,你知道吗?到星期一的时候,我就得一直在学校待着了,因为有一场极为盛大且备受瞩目的全球表演即将拉开帷幕,我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准备工作当中,所以这段时间都要住校,没办法回家了。不过呢,今天和明天还有点空暇,我就寻思着,你要不要跟我去学校转转呀?咱们要是现在就出发,说不定还能提前感受一下学校里那独特而又充满活力的氛围呢,你觉得怎么样?” 徐灵风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像是被点亮的星辰一般,闪烁着明亮而炽热的光芒,显然是被这个提议深深吸引住了。 不过,出于习惯,他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一旁的林悦,似乎在寻求妈妈的意见。 林悦看着儿子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你要是想去就去,正好借此机会去好好感受感受姐姐学校的别样氛围呀。” 得到妈妈的应允后,徐灵风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重重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欢快地对徐月林说道:“姐姐,那我跟你去呀,太棒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呗,我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你们学校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妙天地了,而且居然还有全球表演可以看,这简直太让人激动啦!” 就在徐灵风兴奋不已地表达着自己的期待之时,徐心怡像一只灵动的小鹿一般,轻盈地凑了过来。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轻轻拉了拉徐悦柠的衣角,微微嘟起粉嫩的嘴唇,带着些许不满与撒娇的小情绪,奶声奶气地问道:“九姐,你是不是还忘了你还有个可爱的妹妹了?怎么心里只想着带弟弟去,都不问问我呀,哼。” 徐悦柠看着徐心怡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心怡,我可没忘呢。只是我刚刚在弟弟还没到家的时候,就专门问过你了呀,当时你可是毫不犹豫、明明白白地说不想去呢。” 徐心怡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戳中了小秘密一般,有些支支吾吾起来,脸蛋也微微泛起红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小声嘟囔着说道:“那……那你也没说弟弟会去啊,要是早知道弟弟要去,我肯定就说想去了呀。” 徐心怡只觉脸上一阵滚烫,仿佛有火在烧,那热度迅速蔓延,直烧到耳根。 她又羞又急,匆忙转身,脚步慌乱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匆匆跑开。 嘴里还大声嚷着:“我去收拾衣服。” 她身姿轻盈敏捷,像一阵风似地跑上楼梯,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即逝。 冲进自己房间后,她直奔衣柜,柜门“哗啦”一声被拉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映入眼帘。 她眼神急切又兴奋,纤细的手指在衣物间快速穿梭,精心挑选着,把一件件挑好的衣服拿出来,仔细地叠好,再整整齐齐地放进行李箱,心中满满当当都是对即将和姐姐、弟弟同行去学校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校园里新奇好玩的景象在向她招手。 徐悦柠瞧见徐心怡满脸通红、害羞跑开的模样,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绽出一抹饱含宠溺与温情的笑意。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柔和且明媚。 她不慌不忙地缓缓起身,身姿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带着独特的韵律,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我帮弟弟去准备衣服。”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清晰地在空气中回荡,似一缕微风,轻轻拂过耳畔。 话语间,她已踏上楼梯的第一级台阶,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都稳稳当当。 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很快,便来到了徐灵风的房间门口。徐悦柠伸出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房门悄然开启。 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径直走向衣柜,木质的柜门在她的推动下,缓缓滑开,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衣柜内,各类衣物整齐地悬挂或叠放着。 徐悦柠纤细的手指在衣物间轻轻滑过,眼神专注而认真,精心地为弟弟挑选着适合出行的衣物,每一件被选中的衣服都承载着她对弟弟满满的关怀与爱意。 衣服精心收拾妥当之后,徐悦柠动作轻柔且细致地把徐林峰的衣服逐一叠放得整整齐齐,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 随后,她拿起一个精致无比的名牌礼品袋,那袋子的质地细腻柔软,触手温凉,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其上印着的品牌标识低调而奢华,仿若一位内敛的贵族,虽不张扬,却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散发开来,似乎连这袋子都在无声地彰显着一种独特的品味与格调。 徐悦柠缓缓撑开袋口,将叠好的衣物谨慎地装入其中,整个过程专注而认真,满含着对弟弟的深切关怀与疼爱。 徐悦柠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下楼,来到楼下客厅。 徐灵风的目光瞬间被她手中那唯一的袋子吸引,他不假思索地拎起这个袋子,满脸疑惑地直接问道:“九姐姐,那你的行李呢?” 徐悦柠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在风中摇曳。 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徐灵风的额头,带着几分亲昵与宠溺说道:“傻弟弟,我的行李不用带呀,我学校的宿舍里早就有我的衣服啦。” 没多久,徐心怡也急匆匆地从楼梯上奔了下来。 她那白皙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因匆忙而泛起的红晕,额前的几缕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灵动与可爱。 只见她手里紧紧拎着一个小巧的粉色行李箱,箱子上还挂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熊挂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也在迫不及待地要开启这场校园之旅。 第61章 车牌号也是五花八门。 徐悦柠、徐灵风还有林悦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徐悦柠眉头轻皱,满是疑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打趣的口吻问道:“心怡,你这拖个行李箱,是打算干啥呀?” 徐心怡刹住脚步,小脸因为刚才的跑动红扑扑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眼睛睁得溜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九姐,这里面可全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衣服呢!咱们不是要去你学校嘛,我琢磨着在那儿总得换洗衣物呀,就麻溜地把自己觉得好看又舒服的衣服都收拾妥当了,可不就用上这行李箱了嘛。” 徐悦柠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几步,亲昵地拉过徐心怡的小手,拍了拍说道:“哎呀,傻丫头,咱们只是去我学校住两天,体验体验校园生活,凑个热闹。两天一到,我就立马把你们平平安安送回家来,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带这么多东西,学校里啥日常物件没有呀,轻便点才自在嘛。” 徐心怡听了徐悦柠的话,先是一怔,瞅着自己的行李箱,小嘴一撅嘟囔:“哎呀,白忙活这半天啦。” 但眨眼间,眼睛又亮晶晶的,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过没事,九姐,带着总归踏实些,我还装了好玩的小玩意儿,能跟大伙分享呢。” 徐灵风笑嘻嘻凑过来,晃着行李箱拉杆说:“九姐姐,心怡姐姐想得周到,没准学校有换装活动,这些漂亮衣服就有用啦。” 林悦也起身笑道:“就是,孩子乐意,多带无妨,权当度假咯。” 徐悦柠看着兴致勃勃的徐心怡和满脸好奇的徐灵风,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声说道:“行嘞,出发。” 说罢,她拿起那装着徐灵风衣服的名牌礼品袋,目光在屋内快速扫了一圈,再次确认没有落下任何物件后,这才带着徐灵风和徐心怡走向门口。 别墅外,阳光倾洒,微风轻拂,绿植摇曳生姿。 不远处的停车场上,一辆四座跑车犹如蛰伏的钢铁猛兽,静静蛰伏却难掩周身散发的酷炫气场。 流畅的车身线条,仿若是被风精心雕琢而成,从车头至车尾一气呵成,在日光的轻抚下,泛着冷硬且迷人的金属光泽,每一寸车漆都似在炫耀着精湛工艺。 徐悦柠带着两人来到车旁,她身姿优雅地伸出手,轻按车钥匙,“嘀”的一声,跑车解锁,车灯闪烁两下,恰似睁开灵动双眸。 她先是拉开副驾驶车门,小心翼翼地将礼品袋平整地放置在座位上,确保衣物不会褶皱,随后走到车尾,按下后备箱开启键,后备箱缓缓升起。 徐悦柠双手稳稳托起徐心怡的行李箱,稍一用力,便将其妥妥地安置进后备箱内,还细心地调整了下位置,防止行车途中晃动。 关好后备箱,她转身面向徐心怡和徐灵风,脸上挂着温和笑意,轻言细语道:“心怡、弟弟,你们坐后排。” 两人如同听话的小鹌鹑,脑袋轻点,齐声脆生生地应道:“好的。” 接着,手脚麻利地钻进后排座位,规规矩矩坐好,还不忘拉上安全带。 徐悦柠见此,嘴角上扬弧度更甚,这才坐进驾驶座,玉手轻拧车钥匙,引擎瞬间轰鸣,仿若沉睡雄狮被唤醒,声浪在停车场内回荡。 她轻踩油门,平稳地将车开出车库,轮胎与地面轻微摩擦,扬起细微尘土,而后一路向着她的大学疾驰而去,车窗外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后退,车内满是对即将开启的校园之行的期待氛围。 车轮滚滚,一路风驰电掣,窗外的景色如电影快镜头般飞速掠过,没多久,徐悦柠驾驶的那辆酷炫四座跑车,便稳稳抵达了声名赫赫的魔都大学音乐系。 校内绿树成荫,道路两旁的花草随风轻舞,似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与艺术气息交融的独特味道。 徐月林目光专注,轻打方向盘,操控着车子缓缓驶向专属停车区域,轮胎与地面轻柔摩擦,发出细微却规律的声响。 待车身不偏不倚、端端正正地嵌入车位后,她纤手一拉,手刹稳稳落下,紧接着,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引擎关停,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又利落,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众人对这校园满心期待的炽热氛围。 徐悦柠利落地推开车门而下,迈着轻快步伐绕到车后座旁。 她抬手拉开车门之际,心里正犯着嘀咕:“出发时,这俩小家伙还吵吵闹闹,像对活宝,怎么这会儿悄无声息了?” 车门开启,眼前一幕让她忍俊不禁,徐灵风和徐心怡脑袋歪向一侧,紧紧挨着,睡得正香呢,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徐悦柠猫着腰,把身子轻轻探进车里,伸出手,温柔地在他俩肩膀上轻拍,边拍边柔声道:“醒醒啦,小家伙们,咱们到魔都大学啦。” 在她轻声呼唤与轻拍下,徐灵风先迷迷糊糊睁开眼,抬手揉了揉,还带着困意打了个小哈欠;徐心怡也随后悠悠转醒,懵懂地看着四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意识到已然抵达目的地。 徐灵风和徐心怡在徐悦柠的轻拍呼唤下,悠悠转醒,睡眼惺忪,还带着几分迷糊劲儿。 徐悦柠见他们彻底醒来,便不慌不忙地将身子从车里轻巧撤出,直起身来,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耐心地候在一旁,目光满是温柔,静静地看着他俩依次迈出车门。 徐灵风双脚刚踏实地,整个人瞬间像被注入了活力,眼眸骤亮,恰似两颗闪烁的星辰。 他先是兴奋地蹦跶了一下,而后像个小陀螺似的,原地快速转了一圈,将周遭打量了个遍。 停车场里,各式车辆琳琅满目,轿车、suv整齐排列,车身在日光轻抚下泛着或明艳或沉稳的光泽,或崭新锃亮,或带着些许使用的痕迹,车牌号也是五花八门,来自各地。他不禁咋舌,惊叹之声脱口而出:“九姐姐,瞧瞧这,好多车子啊!感觉像个汽车大展会似的。” 那模样,满是新奇与惊喜,如同初入宝藏之地的探险者。 第62章 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紧张又好奇的味道。 徐心怡也跟着附和,眼睛亮晶晶的,蹦到徐灵风身旁,拉着他胳膊使劲晃着说:“是啊是啊,感觉比咱家门口停车场车还多呢,而且样式都不一样,九姐,你们学校可真热闹!” 徐悦柠被他俩这兴奋劲儿逗得直笑,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抬手指向校园深处,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校园里好玩的地儿多着呢。走,先去宿舍把东西放下,我带你们好好逛逛。” 说着,她便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徐心怡的行李箱,又从副驾驶拿上徐林峰装衣服的袋子。 三人沿着绿树成荫的小道前行,两旁的花草肆意舒展,散发出清甜香气,不时有背着乐器、抱着书本的学生匆匆而过,脸上洋溢着青春朝气。 徐灵风像个好奇宝宝,一会儿瞅瞅路边造型独特的雕塑,一会儿又盯着音乐楼里传出悠扬琴声的教室张望,嘴里嘟囔着:“九姐姐,你们这上课是不是天天都能听音乐会呀。” 徐悦柠笑着解释,带他们走去宿舍楼。 …… 徐悦柠一边迈着轻快步伐沿着校园小道前行,一边耐心解释道:“不是哦,平常可不是音乐会啦,是全球表演呢。姐姐把你们送回去之后,可就得在学校里封闭式训练咯,一直要练到出国巡回演出那一刻。” 徐灵风一听“巡回演出”这新鲜词儿,脑袋里满是疑惑,懵懂地眨着眼睛问道:“九姐姐,巡回演出是什么呀?” 一旁的徐心怡也跟着连连点头,眼里满是好奇与不解。 徐悦柠停下脚步,微弯下腰,目光平视着他俩,嘴角挂着温和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巡回演出呢,就像是一场奇妙的音乐之旅,要到好多不同的国家,在各个地方的舞台上展示咱们的表演,把音乐分享给世界各地的人听呀。” 徐灵风和徐心怡听闻徐悦柠所言,眼眸骤亮,满是惊喜与向往,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徐灵风激动得小脸仿若熟透的番茄,通红透亮,兴奋地蹦跳着,满脸雀跃嚷嚷道:“九姐姐,这简直太牛啦!能奔赴各国,在形形色色的大舞台上一展风采,光想想都热血沸腾呀!” 边叫嚷,边大幅度挥舞手臂,那架势,仿佛当下便置身于璀璨夺目的异国舞台之上。 徐心怡亦是满脸沉醉,双手紧紧交叠于胸前,眼眸恰似繁星闪烁,急切应和道:“没错没错,宛如闯入童话里的奇妙音乐冒险,真盼着自己也能有这般机遇,去饱览别样景致,奏响乐章给众人听呢。” 言罢,还悠悠哼起一段悦耳小曲,沉浸在对未来演出的美好遐想之中。 徐悦柠瞧着他俩这兴奋劲儿,嘴角上扬,笑意盈盈,抬手轻揉两人脑袋,语重心长道:“只要你们用心练琴,日后定能踏上这般舞台。眼下嘛,先好好感受校园氛围,寻得奋进的动力。” 说罢,三人一路欢声笑语,径直走向女生宿舍楼。 来到楼前,徐悦柠熟稔地与门卫阿姨打过招呼,简单说明情况后,便拎起他俩的行李,领着徐灵风和徐心怡抬脚迈进宿舍楼,顺着楼梯稳步向上走去。 三人沿着楼梯逐级而上,徐灵风和徐心怡宛如两只初入新奇天地的好奇小雀,脑袋左探右伸,眼睛滴溜溜地左瞧右看,满是探究欲,对这楼道里即将呈现的未知景象满心期待。 眨眼间,便稳稳抵达了徐悦柠宿舍所在的楼层。 刚一踏入,热闹喧嚣便如浪潮般扑面而来,仿若一脚跨进了市井小巷,嘈杂的人声、匆匆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门开合响动,交织汇聚成一曲独特的“校园晨曲”。 此刻,正值清晨八点,恰是校园生活奏响忙碌序曲之际。 瞧呐,一众同学身着或简约干练、或时尚新潮的衣衫,身姿矫健、步伐轻盈,行色匆匆地朝着走廊一端快步而去,那急切奔赴课堂的模样,仿佛前方就是熠熠生辉的知识殿堂,眉眼间满是热忱与专注,分秒都不愿耽搁,生怕错失开启智慧大门的良机。 与此同时,这边还有同学双手稳稳捧着保温桶,脸上洋溢着悠然自得的笑意,嘴里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悠悠然从宿舍鱼贯而出。 只见其小心翼翼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刹那间,暖烘烘的热气裹挟着馥郁的茶香、醇厚的粥香,如轻烟般袅袅升腾、悠悠飘散,丝丝缕缕弥漫在稍显清冷的楼道里,瞬间添了几分烟火气息,暖意就这般悄然沁入人心。 更有意思的是,细瞧同学们的状态,还各有不同。 有的同学怀里抱着沉甸甸的书本,神色匆匆,上午课程满满当当,得争分夺秒去占座听讲;有的则不紧不慢,手持精致水杯,踱步闲逛,下午才有课业安排,尚有闲暇去湖边漫步赏景、沐浴暖阳;还有的身着宽松家居服,抱着软乎乎的小抱枕,一脸惬意,只因今日没课,能在宿舍慵懒度日,或沉浸书海,或追看剧集,尽享清闲。 这般满是活力、热气腾腾且百态各异的场景,直让徐林峰和徐心怡双眼放光,心底对这校园生活的好奇愈发浓烈,心痒痒地恨不得立马深入其中,深挖每一处妙趣呢。 三人有说有笑地沿着楼道徐徐前行,徐灵风还时不时蹦跶一下,伸手触摸墙壁上张贴的音乐海报,嘴里嘟囔着赞叹海报设计。 徐心怡则像个好奇宝宝,眼睛睁得溜圆,不放过周遭一丝细节,脑袋左顾右盼。 忽然,她脚步一顿,眉头轻皱,满脸疑惑,脆生生的嗓音打破了方才轻松的氛围:“九姐,好奇怪呀,为啥这一路走来,满眼全是女生呢?别说碰到男生了,连个男生的影儿都瞧不见呀!” 这问题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话音刚落,仿若魔法生效施了定身咒一般,周遭瞬间陷入死寂般的寂静。 原本回荡在楼道里的轻微脚步声戛然而止,旁人的欢声笑语、交谈私语也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瞬间按了暂停键,彻底没了声响。 好几道目光像是被同一股力量牵引,齐刷刷地投向徐悦柠,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都在静静等着她开口解惑答疑,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紧张又好奇的味道。 第63章 仿佛被夸赞的荣耀本就稳稳镶嵌在她生命脉络之中。 徐悦柠听到徐心怡这天真又直白的疑问,先是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笑意,旋即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徐心怡和徐灵风,轻拍了下徐心怡的肩膀,语气轻快又耐心地解释道:“心怡呀,你瞧,咱们现在身处的这栋楼,可是学校专门划给咱们音乐系女生住的宿舍楼呢。学校向来在住宿管理这块把控得极为严格,男生可不能随便进出女生宿舍区域,这既是为了保障大家的生活秩序,也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呀。所以啊,打从迈进这楼道起,可不就满眼都是女生嘛,想碰上一个男生,那才是稀罕事儿咯。” 言罢,她还抬手温柔地理了理徐心怡因一路好奇张望而稍显凌乱的发丝,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关怀,那目光仿佛春日暖阳,暖烘烘的。周围原本被这疑问“定住”的同学们,听了徐月林这番条理清晰的解答,先是微微颔首,似是认可这番解释,紧接着便回过神来,楼道里又渐渐恢复了先前那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嘈杂劲儿。 楼道里原本是一片嘈杂,脚步声、交谈声交织成生活的“背景音乐”。 忽然,一声拔高了音调、满含惊喜的呼喊突兀响起:“哎呀,你们快看呐,是徐悦柠!” 那音量、那语调,恰似平地一声惊雷,又似巨石“扑通”砸入平静湖面,刹那间,激起千层波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像被磁石吸附一般,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啧啧,她可不光有张漂亮脸蛋,那才情更是出众得没话说,才被魔都大学评为校花呢,这校内校外,谁提起她不得赞上几句!” 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眼睛瞪得溜圆,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双手拉着身旁伙伴的胳膊,用力地晃了晃,脸上写满了艳羡,话语里的钦佩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呐,人家马上还要代表学校出国巡演,去更大的舞台展示风采啦,那可是实打实的风光无限,未来可期呀!” 旁边戴着眼镜的女生赶忙接上话茬,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眼神中闪烁着羡慕与憧憬的光。 四周同学本就对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抱有强烈好奇,闻声后,呼啦啦地纷纷围拢过来,层层叠叠形成一个包围圈。 众人目光里满是敬佩,那眼神犹如追星者望向璀璨星辰,炽热且充满尊崇,一眨不眨地盯着徐悦柠,似乎她周身都散发着光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夸赞其舞台表现惊艳的,有羡慕其能得此巡演机会的,还有探讨她校花之名实至名归的诸多话题,一时间,楼道里的氛围被这阵喧闹烘得滚烫。 徐悦柠被众人这般热切围拢、敬佩注视,一时间成了人群焦点,那一张张满是倾慕与赞叹的脸庞环绕四周,盯得她脸颊微微泛红,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透着娇羞与腼腆。 她赶忙谦逊地欠了欠身,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言细语说道:“大家过奖啦,我不过是运气好,多了些登台机会,在技艺上、在对音乐的感悟里,还有太多要学、要提升的呢。” 可同学们的热情哪肯就此罢休,七嘴八舌的声音瞬间将她淹没,问题像连珠炮般抛来,都围绕着巡演准备事宜。 有好奇选的曲子是激昂澎湃的古典乐章,还是婉转悠扬的民间小调;有追问排练时一天要练上几个钟头,面对高难度指法、复杂节奏又是怎么攻克的。 徐悦柠也不恼,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笑意,耐心地分享着那些选曲背后的纠结——在经典传承与小众特色间反复权衡,既想展现深厚底蕴,又盼带来别样新意;讲述排练中的点点滴滴,说起为了攻克一段难点段落,日夜苦练,手指磨破、贴上胶布继续,直至弹奏行云流水的艰辛历程。 与此同时,徐林峰和徐心怡站在一旁,脑袋凑得紧紧的,小声嘟囔着。 徐灵风眼睛睁得犹如铜铃,满是惊喜与新奇,咋舌道:“没想到九姐姐在学校的人气这么旺盛,跟校园大明星似的!” 徐心怡不住地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晃,脆声附和:“对啊,我也没想到呢,九姐可真是闪闪发光。” 他俩正说得投入,突然,人群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眼神灵动得仿若山间小鹿的女生,像是发现宝藏一般,眼睛骤亮,拔高了声音兴奋喊道:“大家快看呀,徐月林旁边的两个小孩,长得真精致!” 这一嗓子宛如一阵劲风,瞬间吹散了原本聚焦徐悦柠的注意力,众人目光“唰”地一下转移,纷纷带着探究与新奇打量起徐林峰和徐心怡。 有的同学微微眯眼,细细端详后夸赞他俩眉眼灵动,恰似从年画里走出的福娃娃,透着股伶俐劲儿;有的则惊叹这一对站在那儿,周身就散发着朝气蓬勃的灵气,看着就讨人喜欢。 四周又涌起新一轮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无形之中,把他俩也推到了这楼道“话题中心”,徐灵风和徐心怡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蛋也泛起了红晕。 徐悦柠静静伫立在人群之中,耳畔尽是同学们对徐灵风和徐心怡毫不吝啬的夸赞之语。 那一声声惊叹、一句句赞美,仿若灵动的音符,交织跳跃着,穿过层层人墙,精准无误地钻进她心里。 起初只是丝丝缕缕,转瞬便汇聚成汹涌的暖流。 瞧着大家满脸艳羡与钦慕,谈论着俩孩子精致的面容、灵动的气质,恰似一把神奇的火种,点燃了她心底潜藏的自豪与骄傲,令其如春日里疯长的藤蔓,沿着心房的每一处缝隙,肆意蜿蜒、蓬勃蔓延。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身姿愈发笔挺昂扬,原本柔和的目光此刻满溢柔光,恰似春日湖面倒映的暖阳,熠熠生辉。 嘴角也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婉且满足的笑意,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与有荣焉” 的不悦气息,仿佛被夸赞的荣耀本就稳稳镶嵌在她生命脉络之中。 第64章 别拘着啦,快吃吧! 正喧闹得热火朝天之际,人群里一个扎着高马尾、眼神透着机灵劲儿的女生,像是突然捕捉到绝佳画面一般,眼疾手快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她迅速将手机摄像头对准眼前正被众人目光环绕着的徐灵风和徐心怡这两个小孩,手指轻按快门,伴随着清脆的“咔嚓”一声,那瞬间的场景便被定格在了手机相册之中,照片里,两个孩子懵懂又略带羞涩的神情清晰可见,男孩的朝气与女孩的灵动跃然画面之上。 拍完照,女生本还带着欣赏照片的惬意神情,不经意间视线挪到屏幕上方的时间显示处,这一看可不得了,眼睛骤地瞪大,满是惊讶与慌张,音量不自觉拔高,扯着嗓子惊呼道:“哎呀,都这么晚了!” 那声音犹如尖锐的哨响,划破了楼道里持续的嘈杂。 众人仿若被触发了某种连锁反应机关,脑袋齐刷刷往下一低,纷纷解锁手机屏幕查看时间。 只一瞬,轻松闲适的面容就被焦虑替代,有人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嘟囔着“完了完了,和导师约好的时间要到了”,有人则是满脸懊恼,念叨着“小组讨论还没准备,这下要迟到了”。 紧接着,也顾不上再多寒暄,大家匆忙扬起手臂挥舞着道别。 性子急的,像脚底生风似的拔腿就跑,脚步急促又慌乱,鞋跟叩击地面发出一连串“哒哒哒”的脆响,在楼道里回荡;沉稳些的,也边紧盯着手机,边侧身使劲从人群缝隙中往外挤,身影很快便隐没在楼道两头。 眨眼间,方才那熙熙攘攘、热闹围聚的场面就如烟云般消散得干干净净,只剩徐月林、徐灵风和徐心怡还站在原地,脸上残留着些许错愕,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微微发愣,似还沉浸在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仓促散场之中。 徐悦柠看着身旁的徐灵风和徐心怡,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且宠溺的笑意,眼眸中柔光似水,满是疼惜与关爱,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与这方寸之地无关。 她轻启双唇,声音温和得如同山间轻吟的晚风,悠悠说道:“我们继续走。” 徐灵风扬起稚嫩却透着认真的脸庞,脑袋点得像捣蒜一般,眼中闪烁着对徐月林的信赖与依赖,脆生生回应:“好!” 一旁的徐心怡也满脸乖巧劲儿,重重地点头附和:“嗯嗯,好呀。” 语毕,徐悦柠自然地牵起他俩的小手,掌心传递的温热驱散了楼道里因众人散去而生的清冷。 三人并肩齐步,脚步错落有致,每一步都迈得踏实又安稳,朝着徐月林的宿舍方向徐徐前行。 鞋跟轻叩地面,发出的声响在空荡下来的楼道里悠悠回荡,似一曲专属他们的温馨奏鸣,相伴着他们走向那暂作休憩的小小港湾。 三人沿着楼道,步伐轻盈又迅速,不多时便顺利抵达了要去的地方。 徐悦柠身姿灵巧地带着徐林峰和徐心怡转了个弯,只见前方静静矗立着一扇门,暖黄的灯光从门框上方倾泻而下,洒落在木质门板上,那纹理仿若岁月镌刻的神秘符文,让这扇平常的门在静谧之中,多了几分质朴的韵味,似在静静等候归人的叩响。 徐悦柠神色从容,一只手自然地伸进衣兜,手指在兜里仔细翻找、摩挲,不多会儿,便掏出一串钥匙,金属碰撞间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她垂眸,纤长的手指在钥匙间轻巧拨弄、捻动,很快精准挑出那把契合门锁的钥匙。 紧接着,她上前一步,将钥匙稳稳插入锁孔,稍一用力转动,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恰似开启神秘宝盒的秘钥,门锁应声而开。 她嘴角噙着浅笑,手臂轻抬,温柔又绅士地推开房门,侧身站定,以目光示意徐灵风和徐心怡先进。 两个孩子带着好奇与期待,脚步轻快地迈进屋内。 待他俩入内后,徐月林也迈着优雅的步子踏入,随后反手握住门把,轻轻一带,房门悄然闭合,屋内自成一方温馨小天地,满是安宁与自在的气息。 三人迈着轻快的步伐鱼贯踏入屋内,徐月林熟稔地抬手,指尖轻触墙上那微微凸起的开关,“啪”的一声脆响,仿若唤醒沉睡光明的指令。刹那间,暖黄的灯光仿若灵动的精灵,迫不及待地从灯罩中涌出,迅速盈满整个室内空间。 靠窗一隅,几盆绿植亭亭玉立,叶片像是被施了舒展魔法,肆意地向四周延展,脉络清晰可见,绿得油亮鲜活,每一片都似在欢快地呼吸,尽情汲取这暖光里的能量,蓬勃的生机仿若有形的薄雾,悄然晕染着屋内每一寸空气。 目光悠悠流转,床铺映入眼帘,床单被精心抚平,没有一丝褶皱,边角严丝合缝地掖在床垫之下,淡色的床褥仿若蓬松的云朵,泛着柔和而诱人的光泽,仅是瞧上一眼,就能想象到躺卧上去时,那柔软触感如温柔怀抱,足以驱散周身所有的疲惫与寒意。再将视线投向书架,那是一方知识的小型“陈列馆”,木质的搁板上,各类书籍仿若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厚重古朴的经典名着,书脊上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耀,沉淀着岁月与智慧;一旁色彩斑斓的趣味漫画,俏皮的封面、夸张的画风,满是童真与奇思妙想,文学的深邃与童趣的活泼相映成趣,静静伫立在那儿,无声诉说着主人多元且丰富的阅读喜好,更为这屋子添了几分知性魅力,恰似给温馨的氛围披上了一层文雅的薄纱。 徐悦柠迈着轻盈且熟稔的步伐,径直走到桌前,身姿优雅,仿若自带一种悠然韵律。 她微微俯身,目光精准锁定桌角摆放的箱子,伸手探入其中,一番找寻后,不多会儿,便像寻到宝藏一般,捧出几包精心挑选的零食。 其中,薯片包装袋被挤压得沙沙作响,满是诱人的酥脆感;威化饼包装精致,缝隙间溢出丝丝甜香;还有色泽鲜亮、被妥善封装的果脯,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紧接着,她动作利落,单手稳稳关上箱子,确保严丝合缝后,再将箱子轻放回原位,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而后,她双手虔诚地捧着零食,款步走到徐灵风和徐心怡跟前。 此刻,她脸上笑意盈盈,满是关切,率先看向徐灵风,语调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缓缓说道:“吃,这一路舟车劳顿,坐了这么长时间车,肠胃怕是早都咕咕叫了。你呀,尤其辛苦,弟弟你早上还赶去道馆忙活了整整3个小时,一心扑在给人医治伤病上头,多耗神费力呀,肯定饿坏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零食往他俩跟前递了递,目光里慈爱与疼惜满得快要溢出来,还不忘贴心催促,“别拘着啦,快吃!” 第65章 眼神里的好奇这才淡了几分。 徐灵风和徐心怡起初还有些腼腆,听到徐月林这番贴心话,相视一笑,便也不再拘谨,伸手接过零食。“谢谢九姐姐!”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声音清脆稚嫩,满是感激。 徐灵风撕开薯片袋,“咔嚓”一声,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他捏起一片放入口中,酥脆口感在齿间爆开,满足地嚼着,腮帮一鼓一鼓。 徐心怡则打开果脯袋,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果脯,轻咬一口,酸甜滋味在舌尖蔓延,眉眼弯弯笑起来,“真好吃呀,姐姐。” 徐悦柠看着他俩吃得香甜,满心欢喜,拉过两把椅子,招呼他们坐下。 自己也坐在一旁,边瞧着他们,边分享着生活里的琐碎趣事,像校园里那只总爱追着人跑的胖橘猫,又或是街头新开张、布置得古灵精怪的甜品店。 徐灵风和徐心怡听得入神,手上动作不停,偶尔还会因精彩处笑得前仰后合,屋内气氛其乐融融,暖烘烘的情谊似春日暖阳,愈发浓厚,把一路的奔波疲惫都悄然驱散了。 徐灵风和徐心怡正沉浸在徐悦柠分享的趣事里,像两只乖巧的雏鸟,听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 可当那“甜品店”三个字一冒出来,仿若一阵带着馥郁甜香的风轻轻吹过,瞬间触动了他俩心底最馋的那根弦。 两人像是被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脑袋齐刷刷转向对方,四目相对,眼眸“唰”地一下亮得如同璀璨星辰,那澄澈眸光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与急切渴望,彼此心底藏着的那点小心思,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对视之中。 徐灵风反应最快,他用力咽下口中还没嚼完的零食,嘴角残留的碎屑都顾不上擦,脸上瞬间堆满讨好又急切的笑意,身体前倾,略带撒娇口吻,扯着徐悦柠的衣袖晃了晃,声音里满是憧憬地冲她说道:“九姐姐呀,您刚提的那甜品店,可太勾人啦!咱一会儿要是能出去买甜点,那简直太棒啦,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闹腾得不行,一个劲儿催我呢!” 徐心怡在旁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双手紧紧交叠在身前,满脸期许地附和着:“对呀,对呀,九姐!您不知道,一听甜品,我这脑袋里就像放电影似的,全是那些香甜软糯、模样精致可爱得像艺术品的小甜点,奶油泡芙蓬松得像云朵,咬一口奶油在嘴里爆开;还有水果蛋挞,果香混着蛋奶香,哎呀,光想想口水都止不住了,我们可太想吃甜品了!” 说罢,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巴巴地瞅着徐悦柠,就盼着她能点头应允,那模样像极了求投喂的小馋猫。 徐悦柠瞧着他俩那眼巴巴、满是渴望的模样,恰似瞧见两只乖巧乞食的幼崽,心下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开了花。抬手作势要敲敲他俩脑袋,吓唬一下这俩“小馋猫”,可真到落下时,指尖却化作轻柔羽毛,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发顶拂过,满是宠溺地摩挲了几下。“你们呀,可真是俩十足的小馋猫,我就料到,一提甜品,你们准像被定住似的,挪不动道儿啦!” 她眼角眉梢皆染笑意,言语里满是打趣。 略作思量后,徐月林微微颔首,澄澈眼眸里尽是纵容之色,“行嘞,答应你们。不过呐,得先把这些零食吃完,咱可不能浪费粮食,吃完稍作收拾,一会儿就出发。” 徐灵风和徐心怡一听,眼睛骤亮,兴奋得小脸通红,欢呼雀跃着应承下来,立马大口大口嚼起剩下的零食,那腮帮子跟塞了两个圆滚滚小馒头似的,鼓得老高,模样憨态可掬。 不多会儿,零食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三人简单拾掇了下,徐月林利落地拿上挎包,随后自然地牵起他俩的小手,掌心传递着温热,如同一条无形纽带,将彼此紧紧相连。伴着欢声笑语,他们迈着轻快步伐出了门。 三人并肩走在静谧悠长的走廊里,脚步声在空旷的过道中轻轻回响,仿佛是一曲舒缓的乐章。 走廊两侧,一扇扇宿舍门犹如风格各异的神秘匣子,演绎着百态生活。 有的门大敞着,仿若好客的主人拉开帷幕,大方展示屋内的场景:有学子端坐在书桌前,身姿笔挺,全神贯注于摊开在桌面上的厚本书籍,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在知识的海洋里忘我遨游;也有人慵懒地窝在床铺一隅,头戴耳机,跟着旋律轻轻晃动脑袋,沉醉于独属于自己的音乐小天地,外界的纷扰统统被那方寸间的音符隔绝在外。 有的宿舍门紧紧闭合,可凑近细瞧,门缝间透出的那丝丝缕缕的暖黄光亮,还有那隐约传来、似有若无的轻微响动,仿若在悄声诉说着屋里“藏龙卧虎”,正各自忙碌,编织着别样的日常故事。 当然,其间也不乏几扇毫无动静、仿若被按下静音键的门扉,好似静谧无声的空屋,叫人揣测里头到底是无人值守,还是正静悄悄地做着什么事儿。 徐心怡忽闪着那双满是好奇光芒的大眼睛,脑袋俏皮地歪向一侧,脆生生地朝着徐悦柠发问:“九姐,怪了嘞,这大白天的,照理该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呀,怎么楼道里却这般安静,像被施了静音魔法似的,没什么人走动、吵闹呢?” 徐悦柠听了徐心怡的疑问,浅笑着解释道:“这呀,是因为大家的课程安排不一样呢。有的同学课都排在上午,上完课没啥事儿,就出去溜达或者泡图书馆啦,宿舍自然空着。而那些宿舍里有人、没出来晃悠的,多半是课在下午,趁着这会儿在屋里歇着呢,或是提前准备准备课业。”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再说了,宿舍虽说有洗手间挺方便,可打水得专门出来到水房。外面没啥好玩的,他们又不想折腾着打水,就宁愿猫在屋里啦,所以楼道才这么安静嘞。”徐灵风和徐心怡听了,不住地点头,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眼神里的好奇这才淡了几分。 第66章 梦幻水果城堡。 三人如三只欢快出巢的鸟儿,轻盈地迈着步子走出女生宿舍楼。 脚刚一踏出那宿舍楼的范围,周遭的氛围便仿若被施了一场奇妙魔法,瞬间从静谧变得熙熙攘攘。 只见蜿蜒的小道上,人潮涌动,恰似一条五彩斑斓、活力四溢的溪流。 三两成群的学生们,正谈天说地,脸上洋溢着青春独有的朝气与热忱,时而因某个诙谐段子爆发出爽朗大笑,声波在空气中悠悠回荡;时而又为课业里的疑难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可眼神中的求知光芒却炽热得如同盛夏骄阳。还有那形单影只的路人,仿若怀揣着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脚步匆匆,或埋首于手机屏幕查阅资料,或沉浸在耳机构筑的音乐天地里,向着既定方向坚定奔赴,身影在斑驳日光下被拉得时长时短。 徐悦柠眼含笑意,仿若一位领航的舵手,左右轻侧身,巧妙地带着徐灵风和徐心怡避开人流的“暗礁”与“漩涡”,稳步加快前行的步伐。 不多时,那校门口便近在眼前,再一晃眼,承载着甜蜜期许的甜品店已稳稳矗立在前方,暖黄灯光倾洒而出,仿若为店门披上一层梦幻金纱,馥郁甜香悠悠飘散,丝丝缕缕勾着人的鼻尖与味蕾,似有隐形的丝线牵引一般,引得他们迫不及待,快步抵达店门口,一场舌尖上的甜蜜之旅,已然拉开序幕。 三人满怀期待,推开那扇镶嵌着彩色玻璃的店门,宛如穿过一道通往甜蜜童话世界的魔法拱门,轻盈踏入了甜品店。 抬眸望去,天花板上错落有致地垂挂着一盏盏精巧绝伦的云朵造型吊灯,仿若天庭织女精心织就、遗落凡间的绮梦。 那暖黄的光晕,恰似初晨透过薄纱窗帘的日光,柔和且慵懒,丝丝缕缕地倾洒而下,给店内的每一寸空间都均匀地罩上了一层朦胧如糖霜的梦幻滤镜,让所有陈设都沉浸在这甜美的氛围之中,似是被施了温柔的“甜蜜咒”。 四周墙壁被悉心刷成了淡粉色,恰似少女娇羞时的红晕,满是旖旎梦幻之感。 其上绘满了俏皮灵动、活灵活现的甜品卡通画,那些原本普通的奶油泡芙,在画师的妙笔之下,摇身一变,成了圆滚滚、胖嘟嘟,咧着嘴嬉笑的可爱胖精灵,周身似还散发着蓬松香甜的气息;水果蛋挞则宛如头戴璀璨皇冠、器宇轩昂的点心王子,金黄酥脆的“披风”与缤纷馥郁的“珠宝”馅料相得益彰,举手投足间尽是让人难以抗拒的甜蜜诱惑,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墙面上跳脱出来,落入食客盘中。 店内中央,摆放得规整有致的木质桌椅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与淡淡的木香,每张桌面都铺就着有着细腻蕾丝花边的桌布,指尖轻抚,那精致纹理宛如岁月编织的密语,藏着生活最本真、最熨帖的小精致。 而在静谧的角落处,几株仿真绿植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叶片间隙巧妙地藏着一个个拇指大小的迷你甜品摆件,不经意间瞥见,仿若发现了隐匿在绿野仙踪里的宝藏,更添了几分妙趣横生与温馨满溢的感觉。于此,就连呼吸间,都氤氲着浪漫馥郁与甜香撩人的气息,直叫人心醉神迷。 三人被店内这梦幻景致迷得挪不开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寻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徐灵风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像探照灯般在摆满甜品的玻璃橱柜间扫来扫去,嘴里嘟囔着:“九姐姐,你看那提拉米苏,可可粉撒得厚厚的,肯定超美味,还有那个芒果千层,芒果肉都要溢出来啦!” 徐心怡在旁一个劲儿点头,脑袋上的小发卡跟着晃悠,附和道:“对对,还有红丝绒蛋糕,红得太诱人了。” 徐悦柠瞧着他俩馋样,忍俊不禁,起身走向柜台。 店员笑意盈盈迎上来,热情介绍着新品特色。徐悦柠精心挑选了提拉米苏、芒果千层和几款精致小泡芙,又要了三杯热饮。 不多时,甜品摆满一桌,浓郁奶香、清新果香、醇厚可可香交织弥漫。 徐灵风迫不及待挖了一勺提拉米苏送入口中,松软蛋糕与细腻芝士在舌尖共舞,瞬间眉眼弯弯,满足地直哼哼。 徐心怡也细品着芒果千层,每一口都能咬到大片芒果,甜而不腻,脸上洋溢幸福笑意。徐月林看着他俩,嘴角噙着笑,轻抿热饮,温馨氛围如店内甜香,萦绕不散。 三人沉浸在甜品带来的甜蜜欢愉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份甜蜜晕染得更加软糯。 徐灵风吃得两颊沾满可可粉,活脱脱像只小花猫,却还顾不上擦拭,一门心思扑在眼前的美味上,边大快朵颐边含糊不清地赞叹:“九姐姐,这提拉米苏太绝啦,苦甜交融得刚刚好,每一口都像在云朵里打滚!” 徐心怡则吃得斯斯文文,不过那腮帮子也是鼓鼓囊囊,她咽下口中的芒果千层,眼眸亮晶晶的,伸手比画着感慨:“真的呀,这芒果千层的饼皮超薄,芒果又新鲜得很,感觉像把整个夏天都吃进嘴里啦!” 这时,邻桌来了几位年轻女孩,她们点的甜品造型精美独特,瞬间吸引了徐林峰和徐心怡的目光。 俩小家伙好奇心顿起,征得徐月林同意后,跑过去询问。 女孩们热情分享,原来那是店里特制的“梦幻水果城堡”甜品,用冰淇淋、鲜果、威化饼搭建成童话城堡模样,创意十足。 徐灵风和徐心怡心动不已,眼巴巴望向徐悦柠。 徐悦柠佯装嗔怪,最终还是宠溺地应允再点一份“梦幻水果城堡”供三人分享。 当这新奇甜品上桌,烛光闪烁,水果缤纷,他们小心翼翼开动,每一勺下去都像挖开宝藏,欢声笑语在店内持续回荡,这场甜品之行愈发满溢幸福滋味。 待把“梦幻水果城堡”吃得差不多,三人肚子都圆滚滚的,心满意足靠在椅背上。 徐悦柠看着满桌狼藉,抽出纸巾给俩小家伙擦擦嘴,笑着打趣:“你们这小肚子,都快成甜品收纳箱啦。” 徐灵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徐心怡则娇俏地吐吐舌头。 结完账,他们慢悠悠走出甜品店,阳光洒下,暖烘烘的。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或行色匆匆,或悠闲漫步。 徐灵风咂咂嘴,还回味着甜品滋味,冷不丁提议:“九姐姐,咱们以后常来呗,我还想尝尝别的没吃过的。” 徐心怡立刻响应,拉着徐悦柠胳膊晃啊晃。 徐悦柠点头应下,脸上笑意盈盈,温柔说道:“好呀,下次咱再来,到时把店里新品都尝个遍。” 俩孩子欢呼雀跃,蹦蹦跳跳跟在徐月林身旁,一路叽叽喳喳讨论下次要点啥,欢声笑语洒满归途,似是将甜品店的甜蜜一路绵延,融入这暖煦日光与相伴时光之中。 第67章 讨论着哪个段落最精彩。 阳光倾洒,暖煦的微风如同轻柔的纱幔,拂过三人的面庞,他们一路并肩,有说有笑,步伐轻盈得如同跳动的音符,悠悠走进校门。 徐悦柠原本眉梢眼角都挂着甜品带来的甜蜜余韵,走着走着,像是被一阵无形的艺术之风轻触心弦,突然顿住了脚步,神色转而认真,启唇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一会儿姐姐得去钢琴室练会儿琴呢。你们俩小家伙,是跟着我一道去,感受感受指尖在琴键上跳舞的妙趣,还是回宿舍自在待着呀?” 徐灵风和徐心怡听闻这话,先是默契对视,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思量,小脑袋微微歪着,像两只陷入沉思的机灵雏鸟。短暂的沉默后,他俩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扬起笑脸,异口同声道:“九姐、九姐姐,我们跟你去!” 那脆生生的嗓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仿佛已然瞧见黑白琴键在徐悦柠指尖下幻化出动人旋律,迫不及待要投身这场别样的“音乐之旅”,去聆听、去沉浸在那即将流淌而出的美妙乐章之中了。 徐悦柠见两人如此积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笑容,伸手摸摸他俩脑袋,打趣道:“行嘞,看来今天这音乐魅力可比甜品还大呀!不过,去了钢琴室一定要乖哦,别捣乱,安安静静听琴,能做到不?” 徐灵风和徐心怡忙不迭点头,胸脯挺得高高的,齐声应道:“九姐,放心,我们保证乖乖的!” 三人遂改道朝钢琴室走去。 沿途绿树成荫,叶片沙沙作响,似在为这场奔赴演奏前奏。 一推钢琴室门,木质的清香与旧琴特有的古朴气息扑面而来。 徐悦柠轻车熟路走向那架熟悉的钢琴,身姿优雅落座,指尖温柔拂过琴键,试了几个音,音色醇厚、余韵悠长。 徐灵风和徐心怡轻手轻脚找了角落长椅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钢琴,满脸憧憬。 随着徐悦柠双手舞动,音符倾泻而出,开篇是舒缓的《致爱丽丝》,轻柔旋律似春日涓涓溪流,淌满室内。 继而曲风一转,激昂的《命运交响曲》选段奏响,琴键被有力敲击,姐弟俩听得入神,心随节奏起伏。 不知不觉,很快就到达了中午,这段沉浸在音乐海洋里的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过得飞快。 徐悦柠端坐于钢琴前,身姿优雅得如同绽放在黑白键间的百合,修长且灵动的手指仿若被赋予了生命,在琴键上翩然起舞,音符自指尖汩汩涌出,交织、碰撞,奏响一曲曲动人乐章。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从她指尖轻盈落下,那声音恰似夜空中最末一颗流星划过,余音袅袅,似轻烟、似薄纱,悠悠地在静谧的室内打着旋儿、缓缓飘散,这场沉浸其中的音乐之旅,至此也画上了圆满句号。 她满含着演奏后的惬意与满足,眼眸中还残留着音符跳跃的光芒,款步朝着徐灵风和徐心怡所在的角落走去。 只见俩小家伙以一种无比亲昵的姿态歪在长椅之上,脑袋相互依偎,如同抱团取暖的小兽,睡得正酣。 徐灵风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恰似梦里正品尝着美味甜品;徐心怡的脸蛋红扑扑的,仿若春日枝头熟透的苹果,透着可爱的红晕,想来定是沉浸在方才那音乐编织的美梦里,不愿醒来。 徐悦柠瞧着他俩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心底最柔软之处像是被小猫轻挠,满是宠溺与温情,她缓缓伸出手,动作轻缓得如同拂过花瓣的微风,轻柔地落在他俩肩膀上,微微弯下身,凑近耳畔,轻声细语地唤道:“弟弟、心怡,醒醒啦,小懒虫们。” 那声音轻且暖,恰似春日清晨穿过柳梢的微风,带着独有的温柔劲儿,一点点将他俩从甜美的梦乡拉回到这满是琴音余韵的现实之中。 徐悦柠轻唤了好几声,徐灵风和徐心怡才悠悠转醒,睡眼惺忪,脑袋还晕乎乎的,带着几分迷糊劲儿。 徐灵风抬手揉着眼睛,一边揉一边嘟囔:“九姐姐,你弹得音乐太好听啦,我听得沉醉其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徐心怡在旁忙不迭地点头,发丝被睡得乱蓬蓬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红晕。 徐悦柠看着他俩这憨态,忍不住笑着伸出手,帮他俩理了理头发,打趣说道:“你们俩呀,活脱脱像两只小瞌睡虫,不过这琴声能哄你们入睡,也算它发挥别样作用,没白弹咯。” 说罢,便牵起他俩的手,打算前往食堂吃午饭,“走,咱去吃午饭咯,肚子该咕咕叫了。” 可三人刚走到门口,徐灵风却像被定住一般,猛地停住了脚步。 徐悦柠和徐心怡疑惑地扭头看向他,只见徐灵风小脸涨得通红,眼里满是期待与渴望,鼓足勇气说道:“九姐姐,我可不可以弹一下钢琴?刚才听你弹,我心里痒痒的,也想试试让这些琴键在我手下发出声音呢。” 徐悦柠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出灿烂笑意,轻轻摸摸他的头:“当然可以呀,灵风,不过要小心些哦。” 徐心怡也在一旁拍手叫好,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地等着看弟弟“表演”。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走到钢琴前坐下,略显紧张地把手放在琴键上,起初弹出的音符断断续续、磕磕绊绊,那紧张劲儿让他指尖都有些不听使唤。 但他不气馁,脑海中努力回想徐悦柠弹琴时的姿态与节奏,渐渐找回了感觉,一段简单却充满童趣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 他红着脸望向徐悦柠,徐悦柠立马竖起大拇指夸赞:“太棒啦,弟弟,第一次弹就能有这效果,真有天赋!”徐心怡也欢呼雀跃,蹦跳着喊:“弟弟你好厉害!” 之后,三人出了钢琴室,阳光明晃晃地洒下来,照得校园的小径暖意融融。 一路上,徐灵风和徐心怡兴致勃勃地回味着刚才徐悦柠和徐灵风弹奏的曲子,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哪个段落最精彩,徐月林耐心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 第68章 顶着‘校花\’名头,可都没享受过这般‘优厚待遇\’呢。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食堂。 那扇玻璃门仿佛一道结界,将外头的静谧和里头的烟火喧嚣分隔开来。 徐悦柠刚轻轻推开它,馥郁醇厚的饭菜香味就像一群欢快的小精灵,迫不及待地裹挟着腾腾热气,直往人鼻子里钻,肆意在鼻尖蔓延、缭绕,瞬间勾动了肚子里的馋虫。 可还没等三人沉醉在这诱人香气中细细分辨菜香里的荤素滋味,抬眼望去,食堂内早已是一片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 各个打饭窗口前,学生们自发地排起了蜿蜒曲折的长队,恰似一条条缓缓蠕动的长龙,大家或交头接耳分享趣事,或踮脚张望今日菜品,欢声笑语、交谈声与餐盘碰撞的“叮叮当当”声,交织融合,奏响一曲独特的“食堂乐章”。 徐悦柠见状,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住俩孩子的手,微微侧身,将徐灵风和徐心怡妥妥护在身侧,而后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缝隙间。她目光像探照灯一般,在层层叠叠的人影与桌椅间搜寻着空位,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今天人可真多呀,咱动作得快点,赶紧找个位子,不然这美味都要凉咯。” 俩孩子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小脑袋左顾右盼,新奇又兴奋地打量着周遭这充满生活气息的热闹场景。 徐悦柠带着徐灵风和徐心怡,在人群里艰难“跋涉”,如在热闹“人海”中破浪前行一般,左避右让,一番寻觅后,终是瞅见角落一张刚腾出来的桌子,仿若寻到宝藏,赶忙快步过去“占领”。 她满脸笑意,语气温柔且郑重地叮嘱俩孩子:“在这儿乖乖等姐姐,别乱跑。” 说罢,便转身扎进打饭的汹涌人流。 徐灵风和徐心怡像两只乖巧的雏鸟,乖乖坐定,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周围同学谈天说地,有的眉飞色舞讲着课堂趣事,手舞足蹈比划着,似要将那趣味场景重现;有的皱着眉,嘟囔抱怨着习题太难,种种声音交织,倒成了别样“背景音乐”。 不多会儿,徐悦柠端着餐盘回来了,餐盘里荤素搭配得宜,翠绿的炒青菜鲜嫩欲滴,泛着油光的红烧排骨散发着诱人香气,色泽鲜亮的番茄炒蛋看着就勾人食欲。 “快尝尝,小心烫。” 她边说边给俩孩子分好餐具,眼神满是慈爱。 徐灵风迫不及待夹起一块排骨,大口咬下,肉香瞬间在口腔满溢开来,腮帮鼓鼓的,边嚼边不住点头称赞;徐心怡也吃得嘴角沾饭粒,小嘴塞得满满,含糊说着“好吃”。 徐悦柠看着他俩狼吞虎咽的模样,笑得温柔似水,眼角眉梢皆是宠溺,时不时递上纸巾,擦拭他们嘴角、手上的油渍。 正此时,突然,不远处一个女生眼睛一亮,指着他俩咋咋呼呼道:“哎呀,你们快看呐,这两个小孩真好看!” 那声音清脆响亮,瞬间穿透食堂的嘈杂,引得周围好些人纷纷侧目,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落在徐灵风和徐心怡身上。 徐悦柠先是一愣,旋即脸上挂起亲和笑意,目光在众人和俩孩子间流转,抬手温柔地理了理徐林峰有些乱的头发,又轻轻帮徐心怡擦去嘴角饭粒,静静等着这阵“小风波”过去,食堂里一时满是别样氛围,平凡日子里的这一温馨小插曲添了几分趣味,暖人温度持续在这嘈杂空间静静流淌。 很快,人群中有个学生被食堂这热闹氛围感染,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指尖轻点,解锁屏幕,径直打开了校友群。 页面刚跳转出来,未读消息红点密密麻麻,消息如潮水般不断上涌。 他随意划动屏幕,目光瞬间被一组照片牢牢锁住,照片里,徐灵风和徐心怡满脸新奇与懵懂,尽显童真。 配图文字醒目:“徐校花带来了两个小朋友,超可爱!” 那学生瞧着,嘴角不自觉上扬,满脸惊喜,忙不迭捅了捅身旁同学,扬了扬手机,兴奋说道:“嘿,你们瞧,这俩小朋友早上就来了,太招人稀罕啦!” 周围人听闻,纷纷凑过来,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眼睛里满是新奇与喜爱,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食堂一角瞬间因这童趣插曲愈发暖意融融…… 很快,食堂里仿若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同学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热情似火。 众人一边笑语寒暄,一边纷纷将自己盘中佳肴往俩孩子餐盘里夹。 这餐盘承载着徐悦柠的细心考量,她熟知俩孩子饭量,来打饭时便只拿了一个餐盘,想着按需搭配菜品,既能让他俩吃得饱,又不致造成浪费。 原本餐盘还空落落的,转瞬之间,在同学们的热忱之下,红烧肉、糖醋里脊、清炒时蔬等各式美味你拥我挤,堆成了一座“小山”,色彩斑斓、香气勾人。 徐灵风和徐心怡先是面露惊色,随即小脸涨红,满是感激。 他俩匆忙站起身,腰背挺得笔直,脆生生说道:“哥哥姐姐,谢谢你们的菜,太好吃啦,你们也赶快去吃饭,下午还有课,别耽误啦!” 同学们相视一笑,连声应着“好好好”,带着满心欢喜各自散去,食堂里余热未消,满是温馨欢快的氛围。 人都如潮水般渐渐散去之后,喧闹的食堂一隅重归平静,只余下徐灵风和徐心怡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那餐盘,盘中饭菜堆得满满当当,活脱脱一座“小山”,各类美味杂陈其间,馥郁香气悠悠飘散,直往人鼻腔里钻。 徐灵风先是圆睁着双眼,愣怔了好半晌,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身体前倾,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坐在对面徐悦柠的衣角,脑袋歪向一边,皱着小眉头,压低声音,满是为难又带着几分稚气的懵懂嘟囔道:“九姐姐,这可咋整呀,菜多得都快冒尖儿啦,咱们咋吃得完嘛。” 徐心怡也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小嘴不自觉撅起老高,腮帮子微微鼓着,眼神里尽是无奈与不知所措,还偷偷瞥向周围,似乎盼着能寻出个解决之法来。 徐悦柠瞧着他俩这副可爱又犯愁的模样,先是双手一摊,掌心朝上,肩膀轻轻耸动,摆出副爱莫能助的架势,继而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语气轻快又满含调侃地打趣道:“自己解决咯,我这平日里在学校好歹也算个风云人物,顶着‘校花’名头,可都没享受过这般‘优厚待遇’呢。你们俩小家伙倒好,才一来,就成了食堂里众人追捧的‘宠儿’啦,这满盘好菜,可得好好‘消灭’,可不能辜负了哥哥姐姐们的一番心意哟。” 话语间,眼眸里闪烁的尽是对俩孩子藏不住的宠溺与温柔。 第69章 时光仿若也在此刻悄然打盹,不忍惊扰这温馨一幕。 徐心怡小嘴微微开合,眉头轻皱,脸上满是纠结之色,显然还在搜肠刮肚想着应对这餐盘里“小山”般饭菜的办法,正欲启齿,徐林峰却像个机灵的小雀儿,眼波灵动一闪,抢先开了口。 只见他身子稍稍前倾,脑袋凑向徐心怡,眼睛笑成了弯弯月牙,脆生生唤道:“心怡姐姐,我们暂时先吃着呗,别愁啦,能吃完最好,万一吃不完呀,咱就打包,晚上继续吃,可不能浪费了哥哥姐姐们的心意呀!” 那语气里既有孩童独有的天真烂漫,又透着一股小大人般的懂事劲儿,话语落地,还俏皮地晃了晃脑袋,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满是期待地望向徐心怡,似乎在等她点头认可自己这“绝佳主意”。 徐悦柠在一旁听了,嘴角瞬间上扬,眼中笑意盈盈,抬手轻抚徐林峰的发顶,打趣道:“哟,咱家林峰可真是个机灵鬼,这主意妙得很呐!” 徐心怡原本紧锁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连拍小手,满脸欣喜地应和:“对对对,就这么办,还是弟弟你可真聪明,我咋没想到呢!” 原本萦绕在二人之间那因饭菜过量而生的愁闷氛围,恰似被一阵春风轻轻吹散,食堂这一隅再度满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息。 二人商定好“作战计划”后,便正式对餐盘里的饭菜“发起进攻”。 徐灵风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饭菜,大口送进嘴里,腮帮一鼓一鼓的,吃得那叫一个香甜,边嚼还边含糊不清地嘟囔:“好吃,真好吃。” 那满足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正在享用美味松果的小松鼠。 徐心怡也不甘示弱,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菜,细嚼慢咽,不过偶尔碰到特别合口味的,也会加快速度,小脸上满是陶醉,还时不时抬眼看看徐灵风和徐悦柠,眼神交汇时,彼此相视一笑,温馨得如同春日暖阳洒在心田。 徐悦柠则在一旁,时而给俩孩子递纸巾,擦拭嘴角沾上的油渍,时而帮着把饭菜匀一匀,方便他们夹取,嘴里还念叨着:“慢点吃,别噎着。” 她看着徐灵风和徐心怡狼吞虎咽又不失可爱的吃相,笑意始终挂在嘴角,那眼神里的宠溺愈发浓郁,仿佛这普通的食堂此刻就是他们专属的欢乐城堡。 眼见着餐盘里的饭菜一点点减少,可离“光盘”目标仍有距离,徐灵风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九姐姐,我实在吃不下啦。” 徐心怡也放下筷子,跟着点头:“我也是,饱饱的了。” 徐悦柠便笑着起身,去一旁找来餐盒,将剩余饭菜仔细打包好,还不忘叮嘱:“晚上加热了再吃,可不许挑食哦。” 打包完毕,三人起身准备离开食堂。 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几个之前送菜的同学,同学们一看他们手中的餐盒,便心领神会地笑了:“小家伙们,是不是吃不完啦,打包好,别浪费就行咯。” 徐灵风和徐心怡红着脸,齐声说道:“谢谢哥哥姐姐,我们晚上会吃完的。” 踏出食堂,阳光铺满校园小道,徐灵风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徐心怡拉着徐悦柠的手,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一路欢声笑语。 路过操场时,体育课上同学们的呼喊声、哨声此起彼伏,徐灵风眼巴巴地望过去,嘟囔着:“九姐姐,我以后也能在这儿踢球吗?” 徐悦柠摸摸他的头:“当然啦,等你再长大点。” 回到宿舍,徐灵风和徐心怡恰似两只归巢的雏鸟,欢快地蹦跶到那张占据宿舍显眼位置的大床上,床垫微微下陷,承接住他俩的雀跃。 宿舍空间虽不算阔绰,却被布置得温馨满满、井井有条,作为单人宿舍,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宛如一个精巧的生活小天地。 瞧那书桌,稳稳立在窗边,木质桌面泛着温润光泽,上头静静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黑色机身在灯光下折射出低调质感,仿佛在默默守护这个小空间,记录着过往日常的点点滴滴。 小阳台敞着,微风悠悠拂入,轻撩窗帘,阳台上的晾衣架,挂满洗净晾晒的衣物,随风轻晃,似在悠然起舞。 再看床头两边,对称摆放着两个小巧台子,仿若忠诚小卫士,上面搁着几盏茶杯,样式不一、色彩各异,有的印着俏皮卡通图案,有的带着典雅青花纹路,于细微处彰显生活意趣。 徐悦柠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桌前,拉过椅子,缓缓坐下,身姿优雅,转头望向床上那两张满是朝气的脸庞,嘴角不自觉上扬,笑意温柔。 徐悦柠坐在宿舍的椅子上,抬眸望向正坐在大床上、兴致勃勃分享着校园新奇事儿的徐灵风和徐心怡,那目光恰似春日暖阳下轻拂的微风,满是温柔与宠溺。 两个小家伙眉飞色舞,你一言我一语,小手比划着,脸蛋因兴奋透着红扑扑的色泽,正说到食堂里的哥哥姐姐们热情夹菜的场景,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徐悦柠嘴角噙着笑,声音轻缓,带着哄劝的意味说道:“小家伙们,别闹腾啦,这一上午又是逛校园,又是体验食堂的,折腾得可够累啦,休息一会,咱们马上就要开始睡午觉咯。” 说着,她利落地站起身,脚步轻盈地走到窗前,双手轻轻拉动窗帘,日光被那轻薄的纱帘隔绝在外,只透进几缕朦胧光影,仿若细碎金箔洒落在地面,室内瞬间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温柔笼罩,光影斑驳,恰到好处地营造出慵懒闲适、催人入眠的午睡氛围。 处理好窗帘,她又转身回到床边,微微弯下腰,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替俩孩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角,抚平那些因兴奋动作而产生的褶皱,随后拍了拍床铺,床铺微微下陷,发出轻响,她笑意盈盈地催促:“快躺好,好好睡一觉,下午才有精神继续逛校园、去上课呀。” 徐灵风和徐心怡相视一笑,乖巧地点点头,如同两只听话的小兔子,麻溜地钻进被窝,并排躺好,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徐月林,那眼神里满是信赖与依赖,嘴角挂着浅笑,仿佛只要有她在身旁守护,这午觉便能格外香甜、踏实。 果然,不多会儿,两个小家伙的眼皮渐沉,像是被无形的手缓缓拉下,睫毛轻颤几下后,静止在粉嫩脸颊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而平缓起来。 徐悦柠看着他们恬静入睡的模样,轻手轻脚地在两人身旁躺下,动作细微得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扰这份甜美的宁静。 她伸手拽过一角被子,慢慢拉至腹部与双腿处,寻了个舒坦惬意的姿势,侧卧着面向俩孩子。 午后的静谧似有实质,悄然包裹着他们,暖烘烘的气息在鼻尖缭绕,困意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一波漫上心头,很快,徐悦柠的眼皮也慢慢耷拉下来,呼吸与身旁两人渐渐同步,一同坠入这宁静祥和的梦乡之中,宿舍里唯余满室静谧,时光仿若也在此刻悄然打盹,不忍惊扰这温馨一幕。 第70章 要是中午吃得不如意,晚上可得好好补补。 徐悦柠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周身被午后慵懒静谧的氛围轻柔环绕,仿若漂浮在绵软云朵之上,惬意非常。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突如其来的重压骤然打破,她只觉胸口一沉,像被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住,呼吸都跟着一滞。 猛地一下,她从睡梦中惊醒,双眼瞬间睁开,眼眸中还残留着惺忪睡意与初醒的迷茫。 待视线聚焦,映入眼帘的便是徐灵风整个小小的身躯横趴在她身上,小脸蛋埋在她肩头,睡得正酣,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顺着她的衣领缓缓滑落,四肢随意摊开,像只毫无防备、肆意舒展的小懒猫。 再瞧向一旁,徐心怡的睡姿更是奇特,身体呈扭曲状,一条腿横跨在被子上,另一条腿却蜷缩着,胳膊半搭在徐灵风腿上,脑袋歪向一边,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周遭,眉头微皱,时不时还嘟囔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模样既滑稽又可爱。 看着这般“惨不忍睹”的睡姿,徐悦柠又好气又好笑,满心无奈瞬间涌上心头,可望着俩孩子酣睡的纯真模样,那点儿气又瞬间烟消云散,只剩无尽的宠溺在眼底流淌,她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试图在不惊醒他们的前提下,把这两个“小睡虫”归整到合适的位置,好让大家都能继续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可是事与愿违,徐悦柠尝试轻轻挪动身体,刚微微侧身,徐灵风就在睡梦中哼唧了一声,小身子不安地扭动了几下,眼看着就要醒转过来,把徐悦柠吓了一跳,动作瞬间僵住。 她本想着将俩孩子规整到舒适些的睡姿,或是悄悄与他们换个位置,让自己也能躺得自在些,可眼下这情形,只要稍有大动作,他们就极有可能彻底苏醒。 徐悦柠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宠溺与包容,只好彻底放弃原本的打算。 她极其小心地、一寸一寸地从床铺挪出,动作轻缓得如同怕惊飞枝头雏鸟的微风,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成功下了床。 站在床边,她低头看着依旧睡得毫无防备、姿势百出的徐灵风和徐心怡,嘴角不自觉上扬,轻笑着摇了摇头,蹑手蹑脚地走向书桌,打算寻本书,趁着他俩还睡着,安静打发会儿时间。 徐悦柠坐在书桌前,指尖轻轻翻动着书页,午后静谧的时光在沙沙的翻书声中缓缓流淌。 正沉浸于书中文字构建的世界时,她脑海中仿若划过一道闪电,猛地灵光一闪,想起了家中那些牵挂着俩孩子的亲人们。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促狭又饱含温情的笑意,放下手中书本,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轻车熟路地解锁屏幕,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进了家人群。 随后,她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像是生怕惊扰了床上酣睡的“小神兽”们,特意将手机调至静音模式,找好角度,咔嚓一声,定格下徐灵风和徐心怡此刻那堪称“奇形怪状”的睡姿——徐灵风四仰八叉,半个身子还压在被子上,小脸蛋被挤得红扑扑的,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印;徐心怡则蜷缩着像只小虾米,头发肆意散落在枕畔,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梦里正经历着一场奇妙冒险。 选好照片,徐月林轻点发送键,还不忘配上一段文字:“瞧瞧这俩小家伙,午睡睡得那叫一个‘放肆’,可太逗啦!” 消息刚一发出,家人群里瞬间像炸开了锅,各种调侃、关爱的表情包纷至沓来,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满是对俩孩子的宠溺打趣,让这小小的宿舍仿佛瞬间与家的温暖紧紧相连,满溢着欢声笑语,尽管只是线上的热闹,却也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宿舍的每一寸空间。 信息提示音在这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宿舍里突兀响起,尽管徐悦柠事先已将手机音量调到了极低,那“嗡嗡”声还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打破了一室静谧。 徐悦柠正沉浸在书本与午后慵懒交织的氛围里,闻声赶忙放下手中书卷,伸手一把抓过放在桌角的手机,目光急切地看向屏幕,原来是二姐徐悦澄在家人群里发了新消息。 这个家人群,宛如她们一大家子情感汇聚的希望的港湾,里头有沉稳持家的徐博涛和温柔贴心的林悦夫妻,十个姐妹时常在里头分享着生活的酸甜苦辣、日常的小确幸与小烦恼,还有那活泼可爱、正处在成长期的弟弟徐灵风。 平日里,群里消息不断,或分享趣事,或倾诉困扰,满是烟火气息与亲情羁绊。 二姐徐悦澄发来的消息透着关切,字里行间满是对弟弟和妹妹的操心:“我看心怡和弟弟在你的学校,中午肯定没吃好?要不我晚上送点饭菜来你们学校,给他们改善改善伙食,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可不能饿着咯。” 徐悦柠看到这条消息,脑海中仔细思量着……,她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斟酌着措辞,在群里回复道:“二姐,你来我宿舍看一看他们中午吃的好不好,我也实在拿捏不准,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呢。” 消息发送出去后,她盯着屏幕,满心期待二姐的回应,又转头瞧了瞧床上依旧酣睡的俩孩子,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浅笑,似是在想象着晚上她和弟弟还有心怡围坐在一起、共享二姐带来的美味时,那热热闹闹、暖意融融的画面。 电话那头,徐悦澄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家人群里的聊天界面。 她刚刚发出那条询问俩孩子午饭情况、提议送饭菜的消息后,就一直盯着手机,满心惦记着在学校的徐林峰和徐心怡有没有吃好。 此刻瞧见徐悦柠的回复,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眉梢轻挑,嘴角浮起一抹了然又略带笑意的弧度。 脑海中仿佛能勾勒出徐悦柠站在宿舍里,瞧着床上酣睡孩子,满脸纠结、拿不准主意的模样。 她轻啧一声,声音里满是亲昵与对小……的关怀,小声嘟囔着:“这妮子,还拿捏不准呢。” 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似是在思考着要不要晚上真的跑一趟学校。 思量片刻后,徐悦澄决定还是亲自去瞧瞧最为妥当,毕竟那俩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可不能在饮食上有半点儿差池。 于是,她快速打字回复道:“行嘞,悦柠,那我晚上就过去瞅瞅,顺便带点他俩爱吃的,要是中午吃得不如意,晚上可得好好补补。” 发送完毕,她便起身,利落地收拾起要带去学校的食盒、餐具,又精心盘算着准备哪些菜品,一心想着给孩子们送上一顿美味又暖心的晚餐。 第71章 二姐,我去把中午打包的饭菜热一下,别浪费了。 徐悦澄在居住选择上有着自己的主意。 虽说徐家有着宽敞奢华的别墅,雕梁画栋、庭院深深,房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可她却总觉得那儿少了几分自在与亲近感,像被华丽牢笼束缚着,浑身不舒坦。 于是,她在外头寻了个小房子租下,那屋子真是小得可怜,仅有一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紧凑地挨着,客厅摆下一张沙发、一个茶几后,就显得满满当当,转身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 卧室里塞下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再难容下其他大件。 可徐悦澄却对这小窝情有独钟,墙面被她贴上了素雅的碎花壁纸,窗边还摆着几盆生机盎然的绿植,绿萝的藤蔓肆意垂落,多肉胖嘟嘟地挤在花盆里,为这狭小空间添了不少温馨与活力。 平日里有工作时,她便像只归巢的倦鸟,拖着疲惫身躯回到这儿,关上门,世界都安静了,窝在沙发里,泡上一杯热茶,在昏黄灯光下看看书、追追剧,或是对着窗外夜景发发呆,惬意得很。 而一旦工作告一段落,没了那些繁忙事务缠身,她也乐意回徐家别墅,去陪陪父母,姐妹们嬉笑打闹一番,在熟悉又热闹的庭院里寻回儿时旧忆,于她而言,小房子藏着独处的自由,别墅则满是亲情羁绊,二者缺一不可,都是生活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徐悦澄这边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先是钻进厨房,打开冰箱仔细翻找食材。 就在双手在琳琅满目的食材间拨弄挑选时,思绪突然飘回到往昔的一段温馨日常。 那是个阳光正好的日子,她带着徐灵风和徐心怡出门游玩,临近饭点,寻了处热闹的街边小店坐下准备用餐。 俩孩子本就生得乖巧可爱,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粉嘟嘟的脸蛋,澄澈灵动的大眼睛,笑起来还有甜甜的小酒窝,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欢喜、多瞧几眼。 当时店内食客众多,周围的人目光时不时被这俩萌娃吸引过来,瞧着他俩那虎头虎脑、天真烂漫的模样,都被可爱到了心坎里。 或许是被这份童真纯粹所感染,邻桌食客纷纷热情地起身,这个夹一筷子鲜嫩多汁的红烧肉,那个盛一勺软糯香甜的玉米羹,还有人递来香脆可口的炸薯条,都带着满脸笑意,把自己盘中的美味分一点给徐灵风和徐心怡吃,俩孩子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惊喜,小嘴甜甜地道谢,那场面暖烘烘的,满是善意与温情。 回忆起这般情景,徐悦澄嘴角不自觉上扬,笑意盈盈间,心里头对俩孩子的宠溺更甚。 思量片刻后,她决定精心烧三个菜带过去,想着定要让他们吃得满足开心,如同当日被旁人投喂分享美食时那般欢喜,嘴里还念念有词,规划着菜品:“就做灵风爱吃的糖醋排骨,心怡钟爱的虾仁炒蛋,再加个清爽解腻的清炒时蔬,荤素搭配,保管合他俩胃口。” 说罢,她撸起袖子,干劲十足地开始洗菜、切菜,厨房很快响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烟火缭绕间满是爱的味道。 16:30的时候,徐灵风和徐心怡悠悠转醒了。 他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的模样就像两只慵懒的小猫,先是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回过神来。 而徐悦柠呢,早已经看完了书,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俩,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从俩孩子眼皮轻颤,有了要醒来的迹象开始,她的视线就没挪开过,像是生怕错过他俩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嘴角还噙着一抹浅笑,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看到他们彻底清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那专注又疼爱的样子,仿佛守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徐灵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嘟囔着:“哎呀,睡得好舒服呀。” 徐心怡也跟着附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发丝都跟着晃悠。 徐悦柠见状,这才笑着开口:“醒啦,小懒虫们,睡得可够久的呢,感觉精神咋样呀?” 说着,起身走到床边,伸手帮他俩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徐林峰和徐心怡听到徐悦柠的声音,彻底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一左一右抱住徐月林的胳膊,徐林峰撒娇道:“九姐姐,睡得可香啦,就是现在肚子有点咕咕叫啦。” 徐心怡也在一旁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呀对呀,九姐,感觉能吃下好多好吃的呢。” 正说着,徐悦柠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二姐徐悦澄打来的,告知她已经到了宿舍楼下了。 徐悦柠挂了电话,笑着对俩孩子说:“你们二姐来啦,还带了好吃的,准保能填饱你们的小肚子。” 俩孩子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欢呼着蹦下了床,鞋子都没穿好就往门口跑,急着要去迎接。 徐悦澄拎着食盒刚到门口,就被飞奔而来的徐灵风和徐心怡撞了个满怀,她佯装嗔怪道:“哎呀,慢点儿,两个小馋猫,别摔着咯。” 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与疼爱。 进了屋,徐悦澄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打开盖子,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弥漫了整个宿舍。 徐灵风的鼻子使劲嗅了嗅,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盘糖醋排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哇,二姐姐,是糖醋排骨,我可太想这味儿了!” 徐心怡也被虾仁炒蛋吸引,小手拉着徐悦澄的口气晃啊晃:“二姐,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做了我最爱吃的。” 宿舍里还有一张吃饭的桌子。 大伙围坐在宿舍里那张小巧的吃饭桌子周围,徐灵风和徐心怡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碗筷,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小手蠢蠢欲动,恨不能立刻大快朵颐。 这时,徐悦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对着徐悦澄说道:“二姐,我去把中午打包的饭菜热一下,别浪费了,留着晚上还能再吃点儿呢。” 徐悦澄微笑着点点头,应声道:“好嘞,你去。” 第72章 缓缓进入梦乡。 徐悦柠转身快步走向放置中午打包饭菜的角落,伸手拿起打包好的餐盒,稳稳地攥在手里,脚步匆匆地跑出宿舍门,沿着熟悉的走廊直奔打水的地方而去。 打水处此刻静悄悄的,那台微波炉就静静地摆在一旁。 徐悦柠熟练地打开微波炉的门,将饭菜整齐地放进去,轻轻关好门后,按下了加热键,随后便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不多会儿,微波炉里就传出“嗡嗡”的运转声,灯光透过玻璃门映照在她脸上,光影闪烁间,饭菜的香气也隐隐飘散出来。 很快,加热就完成了,“叮”的一声打破了这片安静。 徐悦柠赶忙打开门,小心翼翼地取出热气腾腾的做饭菜,重新装进餐盒里,盖好盖子后,便又快速地往宿舍跑去。 到了宿舍门口,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推开门,一闪身进了屋,紧接着又轻轻关上了门,带着微微的喘息,笑着对围坐在桌前的众人说道:“好啦,饭菜热好啦,咱们可以开吃咯。” 说着,将热好的饭菜一一摆放在小桌子上,宿舍里顿时又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准备尽情享受这满含温情的晚餐时光。 徐悦柠将热好的饭菜在桌上一一摆好后,大伙便正式开饭了。 徐灵风眼疾手快,夹起一块二姐做的糖醋排骨就往嘴里塞,那满足的模样仿佛吃到了世间至味,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二姐姐,你这厨艺真是绝了,太好吃啦,我感觉能吃下三大碗饭!” 徐心怡也不甘示弱,小手紧紧握着勺子,大口大口吃着虾仁炒蛋,嘴角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蛋液,还不忘抽空朝徐悦澄竖起大拇指:“二姐,我最爱你做的这个菜啦,明天还想吃呢。” 徐悦澄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拿起纸巾轻轻帮徐心怡擦拭嘴角,打趣道:“慢点慢点,别噎着,只要你们爱吃,二姐以后常做给你们吃。” 徐月林在一旁也没闲着,不时给俩孩子的碗里夹些青菜,嘴里念叨着:“光吃肉可不行,也得吃点蔬菜,营养均衡才能长得高高的、壮壮的。”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欢声笑语在小小的宿舍里回荡,充满了家的温馨味道。 吃完饭,徐灵风和徐心怡自告奋勇地收拾起碗筷,虽说动作还有些笨拙,但那认真的劲头让人忍俊不禁。 徐悦柠和徐悦澄坐在一旁看着,轻声唠着家常,氛围轻松又惬意。 收拾完碗筷,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窗外的校园被路灯照亮,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徐悦澄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告辞,徐灵风和徐心怡立马围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臂,满脸不舍。 “二姐,你这么快就要走啦,再多待一会儿嘛。” 徐林峰嘟囔着,徐心怡也在一旁拼命点头。 徐悦澄弯腰摸了摸他们的头,温柔地说:“乖啦,乖孩子,二姐回去还有事儿呢,下次再来看你们,到时候还给你们带好吃的。” 徐悦柠也在一旁劝着,让俩孩子别闹,还嘱咐他们晚上早点洗漱,好好休息。 随后,她陪着徐悦澄走出宿舍,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将身影拉得长长的,直至校门口,两人才依依惜别。 徐悦柠与徐悦澄在校门口分别后,独自返回宿舍,路上还回味着方才那温馨满溢的场景,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面晃悠。 回到宿舍,徐灵风和徐心怡正乖乖坐在床边,眼巴巴等着她呢。 见她进门,徐林峰立马跳起来,拉着她胳膊问道:“九姐姐,二姐都走啦,咱们今晚玩啥呀?” 徐心怡也在一旁附和:“对呀对呀,可不能这么早就睡觉。” 徐悦柠看着他俩那充满期待的模样,笑着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咱仨玩会儿猜谜语游戏,猜对了有小奖励哦。” 俩孩子一听,眼睛放光,拍手叫好。 游戏开始,徐悦柠先出题,她故意神秘兮兮地说道:“弯弯藤儿架上爬,串串珍珠上边挂,打一植物哦。” 徐灵风皱着眉头,小脑袋飞速运转,嘴里念念有词,徐心怡也歪着头,眼睛滴溜溜转。没一会儿,徐心怡突然跳起来大喊:“我知道,是葡萄,肯定是葡萄!” 徐悦柠笑着点头,夸赞道:“心怡真聪明,这小奖励归你啦。”说 着,拿出一颗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糖递给她,徐心怡接过糖,喜滋滋地剥开塞进嘴里,满脸得意。 几轮游戏下来,欢声笑语不断,宿舍里热闹非凡。 玩累了,徐悦柠便督促俩孩子去洗漱,看着他们洗漱完,换上干净睡衣,钻进被窝,又贴心地帮他们掖好被子,柔声道:“快睡,做个甜甜的美梦哦。” 俩孩子听话地点点头,不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缓,小脸蛋在月光映照下透着稚嫩的安详。 徐悦柠轻手轻脚地收拾完残局,坐在桌前,打开台灯,翻开一本书准备看会儿,可思绪却还在这一天的事儿上打转,从二姐的贴心送饭,到和孩子们共度的欢乐时光,嘴角不自觉上扬,满心都是温暖与满足,这平凡又特别的一天,就这般在静谧温馨中落下帷幕,而亲情的纽带,也在这些日常琐碎里愈发紧实,熠熠生辉。 …… 徐悦柠在台灯暖黄的光晕下,沉浸于书本没多久,手机屏幕忽地亮起,原来是家族群里消息不断“叮叮”作响。 她怕惊扰到已入睡的徐林峰和徐心怡,赶忙将手机调至静音,才划开屏幕查看。 原来是二姐徐悦澄回到家后,在群里分享了今日去学校探望的照片,照片里俩孩子吃得满嘴油光、笑容灿烂,还有大伙围坐一起的欢乐场景,引得家族里的长辈们纷纷点赞、留言。 徐父发了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紧跟着语音说道:“悦澄这当二姐的有心了,俩孩子看着也欢喜,悦柠在学校照顾得也周到,辛苦啦。” 其他姐妹也七嘴八舌聊开了,三姐打趣道:“瞧这阵仗,我都馋那糖醋排骨了,二姐啥时候也给我们露一手呀。” 徐悦柠看着满屏消息,手指轻敲键盘,一一回复着长辈关怀、回应姐妹调侃,心里头满是暖烘烘的亲情流淌。 回完消息,她合上书,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再次检查了下孩子们的被子,确定他俩睡得安稳,才关了台灯,蹑足躺到他们旁边。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斑驳窗棂洒在地上,似是给这小小的宿舍铺上银纱。 徐悦柠闭眼,脑海里还都是白日里的画面,嘴角噙着浅笑,缓缓进入梦乡。 第73章 看来我们被绑架了。 清晨5点,徐悦柠从睡梦中被异常动静惊醒,睁眼便见5个陌生女生立于床前,身形被厚衣裹得臃肿难辨,面庞更藏在严实面具之后,神秘又可怖。 一人瞬间捂住她嘴,低声威吓“安静!”,徐悦柠双眼圆睁,惊恐与愤怒瞬间盈满眼眸,却不敢妄动,只能用满含祈求的眼神示意“别乱来”,此刻她满心只想着要护住弟弟妹妹,稳住局势。 那几个女生手脚麻利,转眼就给徐灵风和徐心怡封了嘴、缚住手脚,俩孩子从睡梦中陡然陷入这般险境,眼神里满是惊惶无措,本能地拼命扭动身躯想要挣脱,却只是白费力气,小脸憋得通红。 徐悦柠瞧着他俩受苦,眼眶一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都是自责,怪自己没护好他们,焦急如焚。 紧接着,三人像毫无分量的物件般被拖出宿舍,沿着昏暗静谧、空无一人的走廊匆匆而行,偶尔几声鸟叫在寂静清晨格外刺耳,更添紧张氛围。 校外,一辆面包车车门“哗啦”拉开,他们被粗暴扔入,车内弥漫刺鼻陈旧味,仅有车顶昏黄小灯晃悠,光影幢幢。 车子一启动,徐悦柠便强压满心惊慌,艰难蹭到弟弟妹妹身旁,用身体紧紧护住他俩,目光始终警惕地锁在那几个女生身上,不放过她们任何细微言语、动作,试图从中拼凑出此番恶行的目的与她们隐藏的身份。 车子左拐右绕,每一次颠簸都似撞在徐悦柠心口,前路未知,恐惧如疯长藤蔓缠紧她身心,可她咬着牙,心底发誓,只要有一线生机,定要拼尽全力护亲人周全。 此刻,昏暗闷热的面包车内,徐心怡惊恐到了极点,眼眶中泪水汹涌,簌簌滚落,可嘴巴被胶布封得严实,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身体随着抽噎一耸一耸。 反观徐灵风,他虽手脚被绑,却眼神冷静,不见丝毫慌乱。 徐悦柠瞧着徐灵风的模样,却误会了,只当他是吓懵了、强装镇定,心疼与担忧愈发浓重,恨不得立刻解开束缚,将弟弟妹妹紧紧搂在怀里,远离这可怕险境,可现实无奈,只能用眼神传递安慰,祈祷能快点寻到转机、平安脱险。 徐灵风心里越发担忧起来,暗暗思忖:“看来我们被绑架了。那些神秘秘籍功法自现于脑海,我便日夜勤练不辍,如今恰能派上用场,只可惜还差一把灵剑助力。也不知这帮人要把我们带去何处,万一到了目的地,还有其他被绑架的人在那儿,情况可就更复杂难测了。当下形势不明,绝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得伺机而动,护九姐姐和心怡姐姐周全啊。” 想着,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着那几个戴面具的女生,试图从她们的反应中判断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状况。 …… 车子如一头在迷雾中盲目奔突的巨兽,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晃晃悠悠地疾驰着,车胎与地面持续摩擦,发出单调且令人心慌的嗡嗡声。 车窗外,天色渐亮,可景致却似被蒙上一层灰纱,飞速掠过的是连绵荒芜的野地、影影绰绰的枯树林,或是死寂般寂静的偏僻村舍,尽是些陌生又透着寒意的画面,模糊成一片难以辨清的光影。 徐悦柠三人被困在这狭小昏暗、弥漫着刺鼻气味的车厢内,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每一次车身颠簸,都像重重撞在他们紧绷的心弦上。 时间仿若陷入黏稠的沼泽,被无限拉长,谁也估摸不出到底熬过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都似油煎火烤般煎熬难耐。 那隐匿在未知处的目的地,恰似一团浓稠厚重、挥之不去的阴霾,沉甸甸地悬于心头,压得人几近窒息,惶恐与不安肆意在胸腔蔓延。 徐灵风佯装害怕,脑袋低垂,实则眼眸冷静锐利,犹如暗夜里潜伏的小兽,不动声色地捕捉着车内绑匪的细微动静——呼吸节奏的变化、偶尔的低声私语,同时耳朵敏锐地捕捉车外的环境音,试图从车速缓急、周遭声响里判断路线走向,默默积攒力量,静候着绝佳时机出手反击、突围自救。 徐心怡则像只受惊的雏鸟,紧紧蜷缩在姐姐身旁,娇小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胶布封住了嘴,只能从鼻腔发出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抽噎声,眼中满是无助、惊惶与恐惧,满心祈盼着这场噩梦能快快终结。 车子一路疾驰,仿佛要将这段可怕的旅程拉到无尽长,终于,在众人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快承受不住时,嘎吱一声,车停了,车门猛地被拉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旧不堪的仓库,墙体斑驳、铁皮屋顶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玻璃破碎,只剩黑漆漆的窟窿,宛如一只蛰伏在荒野、张着大口的巨兽。 开车的女司机率先跳下车,她身形矫健,几步绕到车后,与那几个随行女生一道,粗暴地将徐悦柠三人从车上拽下,像扔麻袋似的狠狠摔在满是灰尘与碎石的地上。 徐悦柠顾不上身体疼痛,赶忙抬眼打量四周,只见这昏暗阴冷的仓库里,还零零散散蹲着或瑟缩着约二十来个女生,各个面容姣好、眉清目秀,只是此刻神色惊恐、衣衫凌乱,透着楚楚可怜的无助。 有的女生身旁还依偎着几个小女孩,孩子小脸满是泪痕,紧紧揪着身边大人的衣角,怯生生的目光不时扫向周围陌生又凶狠的面孔,身体止不住地微微战栗,整个仓库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与绝望气息,徐灵风拳头暗暗攥紧,一边留意着绑匪动静,一边思索着脱身之计,徐悦柠则挪动身体,靠近徐灵风和徐心怡,无声给予他们安慰与守护。 徐悦柠、徐灵风和徐心怡被推搡着,与那二十来个女生一同被赶进了一扇厚重冰冷的铁门之后。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刺耳声响在这阴森仓库里回荡,似是绝望的宣告。 狭小空间内,弥漫着呛人的尘土味与腐朽气息,昏暗光线从高处几扇小窗艰难透入,影影绰绰映出众人惊恐的面庞。 那些女生们或抱膝而坐,低声啜泣;或眼神空洞,呆望着前方,身旁的小女孩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埋首在大人怀里,只露出一双双满是惊惶的眼睛。 徐悦柠强忍着内心慌乱,挪到徐灵风、徐心怡身边,用眼神交流、轻蹭肩膀给予慰藉,示意别怕。 徐灵风则冷静观察铁门构造、四周墙壁状况,试图寻出薄弱之处,暗暗筹备逃离之策,可每瞧一眼那牢固铁门与厚实墙壁,心头压力便添几分,只是他咬着牙,绝不放弃一丝希望。 第74章 早日带着大家逃出这宛如噩梦深渊般的可怕之地。 那五个女生和女司机把徐悦柠三人关到铁门里面后,便动作利落地摘掉了面具,又褪去身上那层层叠叠用于伪装的衣服,露出了各自原本的模样。 有面容冷厉的,有带着几分狡黠的,还有那眼神中透着狠辣劲儿的,形形色色,却无一不让人觉得透着危险。 徐悦柠见状,鼓足了勇气,大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那几人中领头的是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子,她微微挑眉,满不在乎地瞥了徐月林一眼,语气冰冷又傲慢地回道:“没为什么,你们乖乖待着就是了。” 说罢,还不耐烦地甩了甩头,那副嚣张的模样着实让人气愤,可徐悦柠他们此刻被囚禁在此,也只能干着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锁上铁门,大摇大摆地离开,徒留他们在这昏暗又透着寒意的空间里,满心的无助与惶惑,苦苦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那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这里,铁门“哐当”一声在身后重重关上,回音在空旷仓库里久久不散,徒添几分阴森。 这时,那二十个被绑架的女生围拢过来,她们中有人眼含同情,有人满脸焦急,手脚麻利地帮徐悦柠三人彻底解绑。 早在三人刚被推进来时,绑架他们的人,帮他们。 撕开了封住嘴巴的胶带…… 此刻更是迅速解开缠在手脚的绳索,一边解一边小声说着“别怕”“咱们一起想办法”之类安慰的话。 绳索落地,徐悦柠活动着酸痛的手腕,起身向她们道谢,目光依次扫过众人,发现她们虽神情疲惫、衣衫不整,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 徐灵风则警惕地守在姐姐身旁,审视着周遭环境,暗暗琢磨逃脱路径,徐心怡躲在姐姐身后,怯生生看着这些陌生又亲切的姐姐们,抽噎着小声问:“咱们能出去吗?” 众人一时无言,唯有那仓库高处小窗透进的微光,静静洒在她们身上,映照着满是忧虑又满含希望的面庞。 …… 众人如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地围坐成一团,昏暗的光线从仓库高处那几扇满是灰尘与污渍的小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彼此惶惑的面庞。徐悦柠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轻声问道:“你们都是哪所学校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泛起一阵轻微的躁动,先是一位身形瘦弱、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带着浓浓的哭腔开了口:“我是城北中学的,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走在上学的路上,谁知道突然就被几个人捂住嘴,拖进了车里,醒来就到这儿了。” 说着,泪水簌簌滚落,打湿了衣衫。 紧接着,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眼神透着倔强的女生接话道:“我在城郊那所私立学校读书,本想着早点去学校参加社团活动,哪成想碰上这倒霉事儿,那些坏蛋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呼救。” 话语间满是懊恼与愤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诉说着相似的遭遇,口音各异、校服不同,却在这一刻因共同的厄运紧紧相连。 身旁那五个小女孩,犹如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小花朵,紧紧靠坐在自家姐姐身旁,小手攥着衣角攥得发白,澄澈眼眸里蓄满了惊惶与恐惧,小小的身子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其中一个扎着马尾辫、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实在憋不住内心的害怕,带着哭腔嘟囔道:“姐姐,我想回家,这儿好黑,我害怕。” 那稚嫩又满含委屈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箭,直直戳中众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引得好几个女生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徐悦柠赶忙伸出手,温柔地轻抚女孩的头发,轻声安慰:“别怕,别怕,姐姐们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 可话虽出口,底气却在这阴森压抑的仓库中显得有些不足,她抬眼环顾四周,看着同样被困于此的同伴和孩子们,满心焦急,脑海中飞速运转,一心只想着快些找到出路,带着大家冲破这可怕的牢笼,重归原本安宁的生活。 徐灵风和徐心怡一左一右,紧紧挨着徐月林坐着,像两只寻求庇护的幼兽依偎在母兽身旁,汲取着仅有的安全感。徐林峰剑眉紧锁,薄唇紧抿,大脑高速运转,复盘起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 他们竟是在女生宿舍,被人堂而皇之地敲开门后绑架的,细想起来,那伙绑匪显然有备而来,熟知宿舍位置,也拿捏准了清晨时分校园安保与宿管巡查的空当,才如此顺利得手。 可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被无端卷入了什么可怕阴谋? 他百思不得其解,目光不自觉扫向周围同样被困的女生们,试图从她们经历里找到共通点、寻出一丝线索,好破解眼下困局,带着姐姐和妹妹,还有这些无辜之人逃离险境、重见天日。 徐心怡本就犹如惊弓之鸟,强撑着内心那快要溢满的惊惶与恐惧,努力憋回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嘴唇都被自己咬得发白。 可当亲耳听到众人细致说起被绑架的种种遭遇,那一幕幕惊险、无助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鲜活上演,过往生活里的安稳日常与之相较,落差仿若一道鸿沟,将她狠狠抛进绝望的深渊。 刹那间,她眼眶里的泪水再不受控制,汹涌决堤,先是鼻翼急促地翕动,发出细微抽噎,紧接着,压抑的哭声冲破喉咙,在这寂静又阴森的仓库里陡然炸响。 她双肩剧烈抖动,双手捂住脸,身体前倾,哭得肝肠寸断,似乎要把满心的委屈、害怕一股脑儿都宣泄出来。 这哭声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成了恐怖的“导火索”。 其他五个小女孩本就处在极度惊恐的边缘,像脆弱的瓷娃娃,被徐心怡的哭声一戳,心底最柔软、最害怕的角落瞬间暴露。 先是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嘴巴一撇,眼眶瞬间红透,“哇”地一声哭开了,泪水、鼻涕糊了一脸;紧接着,短发圆脸的小姑娘也跟着抽泣起来,小手慌乱地抹着眼睛,越抹眼泪越凶;剩下的几个小女孩见状,也纷纷崩溃大哭,你一声我一声,稚嫩的嗓音在这冰冷昏暗、四壁斑驳的仓库里交织、回荡,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未知的恐惧、对家的思念。 女生们眼眶也跟着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们顾不上自己的害怕,忙不迭地伸出手,轻拍着身旁哭泣的孩子,嘴里念叨着“不哭不哭,会没事的” 这般安慰话语,可声音也带着哭腔,哽咽难续。 她们一边安抚,一边抬眼望向四周,眼中满是无助,满心渴盼着能有奇迹降临,早日带着大家逃出这宛如噩梦深渊般的可怕之地。 第75章 还妄想能参加国家巡演? 徐悦柠正沉浸在众人悲惨遭遇营造的愁云惨雾里,思绪纷乱如麻,突然,像是一道光划过混沌脑海,她猛地想起一件至关重要之事,神色一凛,忙扭头看向身旁的徐灵风。 同一时刻,徐心怡也在哭声的裹挟中骤然回神,记起自己还有个特殊“身份”,当下便强忍着抽泣,抬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打算好好安慰下弟弟。她红着眼、吸着鼻子,顺着姐姐的目光望向徐灵风的方向。 只见徐灵风腰背挺直,坐姿沉稳,脸上不见丝毫惊惶或悲戚之色,不哭不闹,犹如一尊冷峻的雕像。 他双眸深邃有神,正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海,大脑如飞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反复拆解、拼凑着被绑架前后的种种细节——从宿舍蹊跷被敲开的那一刻,到绑匪一路上的行迹、言语,乃至此刻身处仓库的周遭环境特点,试图从中揪出关键破绽,觅得一条可行的逃生出路,那专注模样,仿佛周遭的哭声、混乱都与他隔了一层透明屏障,丝毫无法干扰。 徐悦柠和徐心怡瞧着一脸沉静、仿若置身事外的徐灵风,满心疑惑与担忧。 徐悦柠轻拉弟弟胳膊,语气温柔又急切:“弟弟,你咋不和他们一样?心里害怕就说出来,也别强撑着呀。” 徐心怡也凑上前,眼眶还红着,带着哭腔附和:“是啊,弟弟,哭一哭也好受些呢。” 徐灵风抬眸,目光沉稳坚定,扫过姐姐和妹妹,淡淡开口:“不需要。” 言罢,他攥紧拳头,“现在哭解决不了问题,得想法子出去。再说,现在爸爸妈妈还有其他姐姐们一定知道我们被绑架的消息了,他们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指不定正四处找咱们呢。咱们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得主动寻机会,我正琢磨从这仓库构造、绑匪习惯里寻破绽,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 他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眼神中燃起的那簇希望火苗,似也映亮了姐姐妹妹的心,两人相视一眼,默默点头,决定跟着弟弟一起,把心思都放在谋求出路上。 徐悦柠、徐灵风和徐心怡,同那二十个女生以及五个小女生,一并被困在一扇铁门之后。 这铁门里的空间呈长方形,四壁冰冷、斑驳,弥漫着一股子陈旧的霉味。 昏暗的光线从高处狭小通风口艰难透入,勉强勾勒出众人惶恐的面庞。 大家紧紧簇拥在一起,弱小身躯瑟瑟发抖,唯有徐灵风,腰背挺直,目光冷静,不放过四周每一处细节,试图从这囚困之地找出逃生之径…… 众人正惶恐地挤作一团,谋划着逃生之计,突然,一阵杂乱且嚣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绑匪折返了。 铁门“哐当”一声被粗暴拉开,几个绑匪鱼贯而入,还押着几名女子。 那几名女子妆容精致,衣着华丽,名牌包包挎在臂弯,各式珠宝首饰在昏暗光线下仍闪烁微光,瞧着模样、打扮,活脱脱就是富家千金。 可此刻,她们往日的高傲不见踪影,眼神中满是惊惶失措,被推搡着踉跄进了铁门内,身子不住颤抖,有个卷发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嘴里念叨着“别伤害我”,众人见状,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预示着怎样更棘手的局面。 几名富家千金被绑匪狠狠摔在铁门外,手脚皆被粗绳捆缚,动弹不得,精致裙摆沾满尘土,狼狈不堪。绑匪们看着自己的“成果”,为首的那个咂咂舌,脸上挂着阴狠又谄媚的笑,低声呢喃:“他应该会满意我们的成果?” 徐心怡本就满心愤懑与恐惧,见此情景,心底涌起一股勇气,颤抖着声音冲绑匪喊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绑匪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露出泛黄的牙齿,满是不屑地说:“我们也想参加国家巡演,有个神秘人答应我们,只要绑架各式各样漂亮女子交给他,就能让我们如愿,哼,你们不过是这交易里的‘筹码’罢了!” 说罢,还肆意大笑起来,那声音在阴森的场地回荡,令众人脊背发凉,绝望感如潮水般将大家彻底淹没。 那绑匪眼睛里透着凶狠又狡黠的光,咧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参差不齐的牙齿,用粗嘎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腔调叫嚷道:“哼,等着你们的中午饭!也甭瞎寻思、瞎闹腾,乖乖在这儿待着。” 说罢,他大手一挥,带着身后几个同伙,大踏步朝着仓库大门走去。 他们的脚步踏在地上,扬起些许灰尘,发出沉闷声响。 为首的绑匪伸手抓住那满是锈迹的铁门把手,用力一拽,“嘎吱——”,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仿若一道利箭,刺破仓库内的死寂沉闷。 日光从门缝拼命挤入,却只是在地上洒下几道惨白光影,丝毫没能驱散笼罩在此处的寒意与绝望。 这几个绑匪鱼贯而出,身影晃过那道缝隙,末了,其中一人猛地一脚踹向铁门,“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仓库四壁都似在微微颤抖。 沉重铁门严严实实地合上了,再次将众人与外界彻底隔绝,幽暗中,只剩女孩们此起彼伏、充满惶恐的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压抑不住的低低啜泣。 大家相互依偎着,目光紧盯着那扇紧闭铁门,心底满是绝望,又不甘坐以待毙,仍咬着牙,在这昏暗幽闭之地继续苦苦寻觅着逃生的生机。 绑匪们那嚣张跋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铁门之外,“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给这黑暗囚牢落下一道绝望的封口令,沉重的死寂如浓稠的墨汁,瞬间将整个仓库浸染得密不透风,令人窒息。 徐心怡小脸煞白,泪痕纵横交错在粉嫩的脸颊上,恰似雨后残留在玻璃窗上的雨痕,那身子还像秋日里飘零的落叶,止不住地微微发颤,每一下抖动都透着心底深深的惊惶与无助。 她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满含委屈、不解与愤怒,望向身旁同样惊魂未定的徐悦柠,抽抽搭搭地开口,话语里裹挟着哭腔,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与不甘:“九姐,你听听他们说的,干着这伤天害理的绑架事儿,就凭把咱们这些无辜的人抓来,还妄想能参加国家巡演?天底下哪有这般荒诞、恶劣的道理呀!这巡演是展现美好、传播艺术的舞台,又不是藏污纳垢的罪恶交易场,他们太坏了,怎么能这样践踏别人的生活,拿咱们当踏板去谋那见不得人的好处呢!” 第76章 都怪我,要不是我问那话。 徐悦柠紧咬着下唇,唇色因用力而渐失血色,两道秀眉仿若被无形的手拧作一团,眉间的褶皱里藏满了忧虑与迷茫。 她眼眸中满是惶惑与无奈,嘴唇微微翕动,想要组织起合适的言语回应妹妹的疑问。 可话到嘴边,却似被一只无形且有力的大手死死卡住,卡在喉咙深处,半晌也没能吐出一个清晰的字来。 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在对当下危险处境的恐惧、对绑匪那荒谬行径的愤怒,以及对未知命运的不过忐忑不安间来回拉扯、纠缠,往昔的机灵聪慧此时仿若被厚重迷雾层层遮蔽,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她呆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搭在徐心怡的肩头,手指轻捏了捏,用这个略显无力却满含温情的小动作,试图传递出一丝微薄的安抚之意,仿佛在说“别怕,姐姐在”,尽管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声音也跟着干涩、喑哑,只能喃喃低语:“会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那话语轻飘飘的,在这阴森压抑的仓库里,消散得几近无声。 …… 时间在死寂与惶恐中悄然流逝,突然,仓库那扇紧闭的大门“砰咚”一声发出巨响,惊得众人一颤。一个女绑匪迈着大步走进来,她身形彪悍,满脸戾气,手里稳稳端着个大盘子。 这仓库内部结构复杂,分为三层,一走进来先是条狭长昏暗的走廊,两侧墙边,那些富家千金们手脚被缚、瘫坐在地,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助,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女绑匪目不斜视,径直越过她们,来到那扇方形铁门前,铁门之后,关着二十个女生、五个小女生,还有徐灵风、徐悦柠、徐心怡等人。 女绑匪伸手用力拉开铁门,门轴发出“吱呀”刺耳声响,她跨进铁门内,将盘子一倾,冷冷说道:“这就是你们的早饭。” 话落,馒头便“滴答滴答” 滚落一地,有的还在地上骨碌碌打转。“你们最好不要反抗。” 她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警告,刚转身欲走,徐悦柠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箭步上前,似是想揪住她理论一番。 女绑匪反应迅猛,猛地反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重重扇在徐悦柠脸上,徐月林整个人被扇得摔倒在地,眼冒金星。 女绑匪看都没再看一眼,大步跨出铁门,“哐当”关上,沿着走廊快步离去,路过那几名富家千金时,仿若她们是空气般,毫不停留,径直走出仓库,那沉重关门声再度响起,徒留众人在绝望中对着满地馒头,满心悲戚与愤懑。 众人望着地上滚落的馒头,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徐灵风和徐心怡赶忙跑过去,徐心怡心急如焚,眼眶泛红,一把扶住被扇倒在地的徐月林,带着哭腔说道:“九姐,你咋样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问那话,你也不会冲动……” 徐悦柠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伸手轻轻擦去徐心怡眼角的泪,“傻丫头,不怪你,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任他们欺负。” 几个年长些的女生围过来,轻声安慰着,目光却时不时扫向那紧闭的铁门,满是忧虑。 在这昏暗压抑的sybols仓库里,大家虽害怕,可心底的不甘愈发强烈。 有人小声提议找机会逃出去,众人纷纷点头,开始留意仓库的布局、绑匪的动静,留意着每一次铁门开合的时机。 接下来几日,女绑匪或是其他绑匪依旧会按时送来吃食,每次都冷着脸、撂狠话。 徐悦柠她们暗中观察,发现走廊尽头那扇小窗或许是突破口,虽窄小,但只要能弄开,或许能钻出去报信。 她们悄悄收集着送饭时落下的勺子、筷子,打算合力撬开窗棂,一边防着绑匪察觉,一边怀揣着那缕微弱希望,在绝境中悄然筹备着逃生计划,只等一个时机,便能孤注一掷、奋力一搏。 众人围坐在一起,正悄声商讨着逃生之策,气氛凝重又压抑。 突然,那 20 个女生中的一个女生眼睛一亮,像是捕捉到了关键思路,急切说道:“姐妹们,咱先别急着打那小窗的主意,首要的是得打开眼前这扇铁门啊!它就像横在咱们面前的一道‘拦路虎’,不解决它,啥都白搭。咱只有先冲出这铁门,到了外面走廊,才有机会接近走廊尽头的那扇小窗,然后想办法弄开它出去报信,不然,被困在这儿,所有计划都是泡影。” 边说边指向铁门,神色紧张却透着股坚定,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目光齐齐聚焦在那扇冰冷且紧闭的铁门上,似是要将其看穿、攻克。 …… 众人听了那女生的话,皆觉有理,原本有些杂乱的思绪瞬间有了清晰方向。 徐灵风率先起身,走到铁门前仔细端详,双手用力掰扯铁门的缝隙处,试图寻出点松动迹象,可那铁门牢固得很,纹丝未动,只累得他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徐悦柠见状,赶忙招呼几个力气稍大些的女生,“来,咱们一起试试,光靠蛮力怕是不行,找找有没有暗锁或者机关之类。” 众人围拢过去,沿着铁门边框、门缝摸索起来,手指在冰冷铁面上摩挲,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可摸索半天,一无所获。 这时,徐心怡灵机一动,小声说:“之前送饭的女绑匪每次开门,动作都挺利落,会不会钥匙就藏在附近呀?” 众人如梦初醒,开始在铁门周边、墙角旮旯翻找,眼睛瞪得滚圆,不放过一片纸屑、一块砖石。 正翻找着,仓库外隐约传来脚步声,大家吓得一哆嗦,赶忙退回原位,佯装无事。 女绑匪开门进来,瞅见众人围聚在铁门处,脸色一沉,恶狠狠地吼道:“都老实点,再不安分,有你们好受的!” 待她放下吃食离开,众人长舒一口气,又接着琢磨起开门之法,心底那团逃生的火越烧越旺,誓要冲破这禁锢自由的牢笼。 第77章 接着便一起朝着仓库门口冲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 5 名小女生从最初的惊恐、哭闹,整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到后来在各自的姐姐们的陪伴与安抚下,渐渐适应了这昏暗仓库与被囚禁的生活。 她们会依偎在姐姐身旁,听着轻声哼唱的歌谣,或是玩着用石子、草叶自制的简易游戏,努力在困境中寻一丝慰藉。 突然有一天,仓库大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一众绑匪鱼贯而入,簇拥着一个富家少爷进来,此人便是“汪少”。 那绑匪领头的满脸堆笑,谄媚说道:“汪少,您看这,还满意不?” 汪少抬眼扫视一圈,目光掠过方形铁笼里的 20 名女生,又看向铁笼外瘫坐的几个富家千金外,嘴角上扬,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与得意,“满意,满意。你们先出去,守好了,我弄好了自会叫你们,答应你们的事儿,我肯定帮着完成。” 绑匪们闻言,纷纷退到门外,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只留汪少在屋内。 汪少整了整衣衫,缓缓走向铁笼,手指轻叩着栏杆,发出“哒哒”声响,像在打量一件件珍贵“货物”,被他目光触及的女生们,无不惊恐地往后缩,他却毫不在意,嘴里念念有词:“这一趟,可真是收获颇丰呐。” 那汪少一边摸着铁笼,一边志得意满地扬声道:“外面的女的先留到最后,咱先来料理里面的。” 眼神肆意在众人身上游移,突然,他瞧见了徐悦柠,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色,脱口而出:“这不是魔都大学的校花徐悦柠吗?怎么会在这儿呢?” 话还没落,目光又扫到铁门里的几个小男生、小女生,眉头一皱,满脸疑惑道:“咦,哪来的这些小鬼?” 说罢,他大步上前,掏出钥匙利索地打开铁门,跨了进去。 此时,那些女生因早上绑匪的举动,手脚都被牢牢捆住,只剩嘴巴能勉强言语。徐林峰和几个小女生也同样被困,满脸惊惶。 汪少径直走向徐灵风他们,徐悦柠见状,心急如焚,猛地扑上前,用身子护住弟弟妹妹,声音颤抖却透着决然:“别伤害我弟弟妹妹,别伤害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我……” 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无助。 汪少见状,停下脚步,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笑意,上下打量着徐悦柠,似在权衡着什么,屋内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静得只剩众人急促的呼吸声。 汪少看着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徐悦柠,眼里贪婪与得意更甚,嘴角那抹邪笑愈发张扬,“哟,校花就是校花,这护犊情深的模样,还挺动人。” 边说着,边伸出手探向徐悦柠的脸,徐月林满心厌恶,身子一拧偏开头去。 徐灵风见状,急红了眼,奋力挣扎着,朝汪少怒声吼道:“别碰我姐姐!” 汪少脸色骤沉,戾气浮上眼眸,抬腿作势就朝徐林峰狠狠踢去,徐悦柠大惊失色,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挡在弟弟身前,泪眼中满是哀求,哭喊道:“求你了,别动手。” 汪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收了腿,“哼,识趣点就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们暂时安全。” 随后,他跨步走到徐悦柠面前,猛地蹲下,大手如钳子般捏住徐悦柠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她像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徐悦柠双脚离地,满脸惊恐,汪少却毫不在意,手肆意地伸向她衣领处,指尖触到第一颗纽扣,眼看就要解开,徐悦柠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灵风浑身猛地一震,周身似有一股无形劲道爆开,捆住他的绳索瞬间崩碎。他如猎豹般疾冲向汪少,带着这几日在困境中潜心练习、从修炼功法里。 昼夜灵韵诀领悟出了,幻化出的“昼夜拳”招式,身形快若闪电,拳风呼啸,直逼汪少面门,誓要将这恶人击退,护姐姐周全。 昼夜灵韵诀是他知道后练习到现在的一个练习身体的功法。 他在里面领悟出来了这昼夜拳。 …… 那“昼夜拳”招式威力竟远超众人想象,徐林峰这饱含愤怒与力量的一拳,裹挟着强劲的劲道,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汪少。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汪少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墙上,又弹落在地,“哐当”一声,扬起一片灰尘。 他的身体抽搐几下,便彻底昏厥了过去,仅仅这一拳,就将不可一世的汪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徐悦柠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徐灵风一拳把那个汪少打得撞到后面墙上,又重重弹落到地下,整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徐灵风关切的声音传来:“九姐姐,没事?” 徐悦柠这才如梦初醒,赶忙蹲下身,一把紧紧抱住徐灵风,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既有劫后余生的后怕,又有对弟弟英勇举动的心疼与欣慰。 徐灵风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徐悦柠,眼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拍了拍徐悦柠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好了,九姐姐。那个欺负你的坏人已经被我打晕了,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呀。咱得赶紧趁那些绑匪还没察觉,帮大家松绑,然后一起想办法出去呢,万一他们已经听到动静了,可就麻烦了。” 说着,他便转身看向周围被绑着的众人。 关在里面的其他人被这么一提醒,顿时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徐悦柠听到徐灵风的话,赶忙“嗯嗯”应了两声,缓缓把头抬起来,眼眶红红的,带着哭腔说道:“弟弟,我们赶紧给他们松绑。” 徐灵风用力地点点头,随后两人手脚麻利地帮那20个女生、5个小女生以及徐心怡解开了绳索。 众人站在铁门里,徐心怡看着紧闭的铁门,焦急地问道:“弟弟,这铁门该怎么打开呀?” 徐灵风一脸自信,直接说道:“一拳的事!” 说罢,他猛地挥出一拳,只听“嘣”的一声巨响,铁门竟真被硬生生打开了。 众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随后赶忙鱼贯而出,快速去帮那几名富家千金解绑,接着便一起朝着仓库门口冲去。 第78章 照亮他周身及周遭一小片区域。 眼瞅着快到仓库门口了,那几名绑匪听到动静,纷纷涌了进来。 徐灵风毫无惧色,径直冲上前,左右开弓,拳风凌厉,瞬间就撂倒了一部分绑匪,剩下的一小撮,也没几下就被他全部打倒在地。众人看着这勇猛的一幕,都惊得合不拢嘴,那绑匪的头头更是呆若木鸡,回过神后转身就想跑。 徐灵风大喝一声:“想往哪里跑?” 说着直接脱掉自己的鞋子,用力朝那绑匪头头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砸中其后脑勺。 那绑匪头头一个踉跄,徐林峰则一蹦一跳地去捡回鞋子穿上,边穿边喊:“我们赶紧走!” 众人听闻,一股脑地往仓库外跑去。 这时,一个小女生正要跟着跑出去,那绑匪头头却清醒过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脚,恶狠狠地说:“你想往哪跑?他们跑了就跑了,你必须留下来陪我!” 小女生吓得大哭起来,她的姐姐瞧见了,赶忙折返回去,又是踹那绑匪头头的手,又是用力扳他的手,可那绑匪头头就是不松开。 其他人都已经跑出去了,那小女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还好徐灵风回头看了一眼,二话不说,飞速奔到他们身边,飞起一脚狠狠踹在绑匪头头的身上,直接把他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就在这一脚踢出去的同时,绑匪头头的手也松开了。 徐林峰看着他俩,急切地喊道:“快走!” 两人赶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 两名小女生见到20名女生中的其中一名和5名小女生的其中一名跑了出来,她们两,5个小女生中的其中两个就扑上前说道,姐姐妹妹,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们没出来呢。 那个叫姐姐的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都出来了。 徐悦柠和徐心怡看到他们俩出来了,刚要开口说“我们的弟弟呢?” 之类的话,徐灵风却摆摆手,说道:“别耽搁了,快走,那些绑匪说不定还有同伙呢!” 众人不敢再多言,撒腿就往远处跑去,远离这可怕的是非之地。 众人边跑,徐悦柠仍心有余悸,她看向徐林峰,满脸担忧地说道:“弟弟,你刚才去干嘛的呀?可把姐姐给吓死了。” 徐灵风便把回去救那小女生两人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徐悦柠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下次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姐姐可怎么办呀。” 徐灵风乖巧地应道:“好的,九姐姐,我知道啦,下次肯定会小心的。” 说罢,众人继续加快脚步,朝着有光亮的地方奔去,只想尽快彻底摆脱这场噩梦般的遭遇。 现在是浓稠如墨的夜晚,月色隐匿在层层厚云之后,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他们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在死寂的氛围中敲出紧张节奏。 众人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仿若那光亮之处便是能终结这场噩梦、重归安宁的港湾,脚下步伐愈发急促,全然不顾荆棘划破衣衫、砂砾嵌入鞋底。 待到气喘吁吁奔至近前,满心憧憬却如泡沫般瞬间破碎,原以为是希望曙光的,不过是一盏孤伶伶的路灯散发出来的昏黄光亮罢了。 那灯光在幽暗中奋力撑开一小方暖黄天地,飞蛾绕着灯罩无序扑腾,光晕映照着众人疲惫且惊惶的面庞,眼中的光彩随之一黯。 灯杆歪斜矗立在荒芜小道旁,周边野草丛生,草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诉着未知的诡秘。 远处墨黑的林子影影绰绰,仿若藏着无尽危险,身后又恐绑匪追来,当下这短暂“避风港”,实则进退两难,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唯剩迷茫与不安在夜风中悄然弥漫。 众人围聚在那盏孤灯下,有的已然没了力气,瘫坐在地,神色颓唐,口中不停呢喃:“这鬼地方到底是哪儿啊,四周黑漆漆的,又是大晚上,东南西北都辨不清,可咋整呐。” 还有人满脸焦虑,声音带着哭腔反复念叨:“我们该怎么办呀,难不成要一直在这儿耗着,万一绑匪追来,可就全完了。” 可徐灵风像棵苍松般挺立,眼神透着冷静与坚毅,一边警惕地留意四周动静,一边暗自思忖对策。 徐悦柠轻拍着身旁女生的肩膀安抚,柔声道:“别怕,咱们既然能逃出来,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她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刚强,困境中仍竭力传递着力量。 徐心怡也没闲着,弯腰仔细查看路边草丛,试图寻出点诸如车辙、脚印之类的线索,嘟囔着:“说不定能发现点有用的,帮咱确定方向呢。” 三人以无声之态,默默扛起寻路突围、安抚众人的重担,成为这暗夜中微弱却不熄灭的希望火种。 徐灵风望着眼前众人慌乱、前路迷茫的场景,心下焦急万分,正愁无计可施时,体内气息陡然异动,他敏锐察觉到自己即将突破炼气、进阶筑基,可这节骨眼上,渡劫势必引动天雷,在这月黑风高、众人惊魂未定之时,天雷轰鸣必然会引得旁人瞩目、徒增恐慌。 但修行机缘稍纵即逝,他咬咬牙,暗自拿定主意,转身面向徐月林,神色凝重又坚定:“九姐姐,你们就在这儿待着,我去趟那边。” 徐悦柠对上他那炽热且决然的目光,虽满心担忧,却还是选择信任,微微点头应道:“好,你去。” 徐灵风转身,一头扎进漆黑如墨的夜色里,身影转瞬即逝。 徐心怡望着那片吞噬他的黑暗,拉了拉徐月林的衣袖,小声问道:“九姐,弟弟他真的没事?” 徐悦柠轻拍她手背,轻声安抚:“应该没事。” 此刻的徐灵风,在黑暗深处寻得一处相对隐蔽之地,当即盘膝而坐,运转周身灵力,凝神静气冲击那层桎梏。随着他功法运转,周遭灵气疯狂涌来,天上乌云似被无形之力拉扯,迅速汇聚、层层堆叠,墨云翻滚间,隐隐有雷光闪烁。“咔嚓”一声,一道碗口粗的闪电裹挟着磅礴天威,直直劈落,精准击中徐林峰,刹那间,光芒耀眼,照亮他周身及周遭一小片区域,他身躯猛地一震,咬牙强忍剧痛,继续吸纳转化这狂暴力量,全力向筑基之境迈进。 第79章 毕竟他才 4 岁。 随着那道天雷贯体,徐灵风周身气息猛地一荡,仿若汹涌波涛冲破堤岸。 原本凝滞的经脉瞬间拓宽,灵力如奔腾江河,在体内畅快游走,源源不断汇入气海。 他身躯挺得笔直,浑身散发着淡淡光晕,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经历脱胎换骨般重塑,一股雄浑且凝练的力量自心间涌起。 待光芒渐敛,徐灵风缓缓睁眼,双眸中精芒毕现,恰似璀璨星辰。 此刻,他已成功突破炼气,迈入筑基之境,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从前未有之力感,之前困扰心头的迷茫与无力,也随境界提升烟消云散。 他起身掸了掸衣衫尘土,望向众人所在方向,步伐沉稳坚定。 徐灵风身形如电,向着众人所在方位疾驰而去,不多时,那昏黄灯光下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见众人还围在原地,或颓丧或焦虑,他眉头一皱,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现在这儿还有点亮光,正是赶路时机,再耽搁,万一绑匪寻来可就糟了!” 众人如梦初醒,被他这一喝,慌乱与急切瞬间涌上心头,忙不迭跟在徐林峰身后拔腿狂奔。 徐灵风边跑边留意四周,凭借着突破筑基后更为敏锐的感知,挑选相对安全的路径。 众人一路气喘吁吁,脚步不停,直跑到一块告示牌前才刹住脚步。 那告示牌在夜色中影影绰绰,上面模糊写着通往附近村落及小镇的方向指示,恰似黑夜里的一丝希望曙光。 …… 众人围在告示牌前,个个累得大口喘粗气,徐灵风凑近牌子,借那朦胧月光,费力辨清上面的字后,指着一处笃定道:“往这儿走,应该能到村子,到时就能找人帮忙了。” 众人精神一振,拖着疲惫身子匆忙赶路。 可没走多远,身后隐隐传来嘈杂人声与凌乱脚步声,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徐悦柠吓得脸色煞白,徐林峰却沉稳冷静,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接着,他快速让众人藏进路边灌木丛,自己则站到路中严阵以待。 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绑匪身影出现,那嘈杂声也渐渐没了动静,好似只是虚惊一场。徐灵风保持警惕,又等了片刻,才回头小声招呼众人:“应该暂时没事了,咱们快走,别再耽搁。” 众人小心翼翼起身,继续朝着村子方向前行,脚步加快,心却还悬着,直看到村头那星星点点的灯火,才彻底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慢慢舒缓下来…… 众人怀着满心忐忑,脚步匆匆地朝着那村头闪烁的灯火靠近,待终于踏入村子,紧绷的神经才稍稍舒缓了些许。 徐灵风眼尖,瞧见不远处一位大爷正欲关上院门,他赶忙飞奔过去,脸上满是焦急与恳切,大声恳求道:“爷爷,我们遇到了强盗,实在没处去了,能在您这儿歇歇脚吗?” 大爷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了一下,抬眼便看到了眼前不过四五岁模样的徐灵风,稚嫩的小脸写满疲惫与惊惶,再瞅瞅他身后那群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人,心中瞬间明了,忙不迭地点点头,嘴里念叨着:“好,好,快进来!” 心里却忍不住咒骂,“这群绑匪真是丧心病狂,狗日的,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作孽哟!” 说着,大爷侧身热情地将众人迎进院子,还忙招呼着家人给端热水、拿凳子,众人一迈进这充满烟火气的小院,眼眶忍不住泛红,仿若漂泊的孤舟寻到了避风港。 大爷热情地把他们领进屋内,只是这屋子空间有限,统共就三间房间罢了。 众人一合计,那20个女生、5个小女生以及五位千金,再加上徐灵风、徐悦柠和徐心怡,便只好互相挤一挤,凑合着分在一间房里。 大家虽然挨挨挤挤的,但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彼此依偎着,小声地交流着,舒缓着紧张的情绪。 分好房间后,大爷把大家叫了出来,紧接着又赶忙去把家里人都唤起,一家人手脚麻利地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不多时,阵阵饭菜香便飘了出来,热腾腾的饭菜被端上桌,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些寻常的农家菜肴,但在众人此刻看来,却如同珍馐一般,大家围坐在一起,眼中满是感激,纷纷向大爷一家道谢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暖且安心。 他们围坐在桌子前,津津有味地吃着饭,饭菜的热气氤氲在屋内,让这氛围显得格外温馨。 大爷和家人们忙前忙后,把饭菜都准备妥当后,便笑着跟大家告别,叮嘱道:“孩子们啊,你们吃完就赶紧去睡一觉,今天这遭可把你们累坏了。” 众人纷纷点头应着,等大爷他们离开后,饭桌上的话题便热络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今天发生的事,言语间满是感慨。 话题的焦点自然落在了徐灵风身上,有人满脸惊叹地说道:“真没想到啊,一个才4岁的小男孩,居然那么厉害,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带着咱们所有人逃出绑匪手心。” 徐悦柠听着这群女生七嘴八舌夸赞自家弟弟,嘴角不自觉上扬,眼中满是骄傲光芒,那神情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他行”。 徐心怡瞧着桌上五个小女生满脸惊叹、不住口地夸着,心头亦是涌起自豪,目光不由自主挪向徐灵风所在位置。 众人被这份热烈夸赞感染,也纷纷转头看向那儿。 只见徐灵风小小的身子趴在桌上已然熟睡,小手还紧攥着筷子,脸蛋因困乏透着红晕,呼吸均匀,全然沉浸梦乡。 想来今日历经那般惊心动魄,突破境界又一路奔逃,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般疲累,可即便睡去,周身还透着股倔强与英勇劲儿,叫人看了既觉心疼,又更生敬佩。 徐悦柠轻手轻脚走到徐灵风身旁,缓缓蹲下,伸出手温柔地摸着他的小脸,轻声呢喃:“毕竟他才4岁呀,先是带着大家一路奔逃,到那路灯处又独自冲向黑暗,也不知到底做了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骄傲,可更多的是心疼呐,今天这般折腾,肯定累坏了。” 话语间满是疼惜,眼神里透着怜爱与骄傲,周围众人听了,也都纷纷点头,望向徐灵风的目光愈发柔和,屋内静谧温馨,唯余他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回荡…… 第80章 回报这份质朴善意。 一行人怀揣着感激与饱腹感,匆匆结束用餐。 徐悦柠见徐灵风仍趴在桌上酣睡,小脸红扑扑的,嘴角似还挂着一丝倔强,手中紧攥的筷子都没松开。 她满是怜爱地起身,先是轻柔地掰开徐林峰的小手,把筷子拿开搁在一旁,随后缓缓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入怀中。 刚一入怀,徐灵风就在睡梦中动了动,小脑袋下意识地往徐悦柠胸口处蹭了蹭,寻着温暖与安心。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徐月林身子猛地一僵,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一时不知所措,脸颊也泛起微红,愣在原地好几秒。 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慌乱,调整好状态,抱着徐灵风稳步朝房间走去。 …… 众人默契噤声,蹑手蹑脚跟在后头,鱼贯进入房间。 徐悦柠与几个女学生、富家千金有5个富家千金也跟她们围坐一起,轻声细语地商量着休息安排。 考虑到徐灵风年岁小,又累得昏睡过去,大家一致决定把床铺让给孩子们。 徐灵风、徐心怡还有另外5个小朋友被轻手轻脚安置在床上,徐灵风被放在正中间,小家伙还穿着那身经历“冒险”的衣服,蜷缩着睡得正香,众人小心给他掖好被角,其余孩子也依次在旁躺好,紧紧挨着,彼此的体温与呼吸交织,满是安心。 而徐悦柠和一众女生、富家千金毫无怨言,默契地在床边打起了地铺,铺开简易被褥,挨个躺好,屋内灯光渐暗,静谧笼罩 在这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凝止的屋内,昏黄灯光早已调至最暗,唯剩几缕微光,勾勒出众人朦胧的轮廓,呼吸声交织,编织着劫后暂有的安宁。 忽然,一位富家千金轻柔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声音在静夜里虽低,却清晰可闻:“你们……睡了没?” 话音刚落,徐月林率先搭话,带着点儿倦意的嗓音回应道:“还没呢,脑子里乱糟糟的,净想着今天这惊险事儿了。” 其他女生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倾诉着内心的不平静,有的叹着气,有的小声嘀咕,满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富家千金轻咬嘴唇,眉头微蹙,语气中满是忧虑地说道:“是啊,今天这遭遇,真是吓死人了,被解开束缚以后,吸引了那些绑匪,她们来了,我还以为会再次被绑住了……” “可眼下还有个麻烦事儿,等到早上了,咱们该怎么跟家里联系呀?那帮可恶的绑匪,把咱们手机和联系方式一股脑儿都没收了,家里人指不定急成啥样呢!” 众人闻言,顿时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空气里都弥漫着凝重与无奈。有人烦躁地揪着衣角,小声嘟囔:“这可咋办好呐,家里联系不上我,肯定要报警满世界找了。” 还有的女生眼眶泛红,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满心都是对家人的愧疚与思念。 富家千金紧攥着被角,努力镇定下来,略作思索后,眼眸一亮,又满含期待地说道:“要不,咱明早跟着村里大爷借下手机试试?总得赶紧告知家里人一声,让他们别操心。只是这深更半夜的,去打扰大爷一家怪不好意思的,可联系家人之事又刻不容缓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面有难色,却都纷纷点头,觉得除此之外,也实在没别的更好办法了,焦虑与急切如同潮水,在这小小的屋内悄然蔓延开来,搅得人心神不宁。 而在房间另一边的床上,徐灵风毫无察觉外界的讨论,小身子蜷缩着,酣睡正浓,脸蛋红扑扑的,小嘴微微嘟起,似在做着甜甜的美梦,全然沉浸在孩童专属的宁静。 徐心怡也挨着他,呼吸平稳,同样进入了梦乡,对周遭的担忧与谋划仿若绝缘。 唯有剩下的那5个小女孩,眼睛睁得溜圆,毫无困意。 她们整齐地躺在床上,脑袋齐齐朝着徐林峰的位置,思绪早已飘回到被他英勇搭救的惊险时刻。 那会儿,绑匪的恶影笼罩,人人自危、满心绝望,是徐灵风,小小的他果敢站出,带着大家寻生机、躲追捕,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坚毅,稚嫩嗓音喊着鼓舞的话。 此刻回想,那模样、那气势,在她们眼中简直帅极了,满是对小英雄的钦佩与感激,困意也被这份由衷的赞叹驱赶得无影无踪…… 天刚蒙蒙亮,几缕晨曦宛如细密的金线,透过窗户的窄缝,悄然钻了进来,在屋内晕出一片朦胧光影。 那5个小女孩,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夜未眠却毫无困意,脑海里像放电影般,一遍遍回想着昨日被徐灵风英勇搭救的惊险场景,小脸满是激动与钦佩。 此时,床上的徐灵风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小嘴巴唧了一下,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引得几个小女孩忍不住捂嘴轻笑。 徐悦柠和富家千金们悠悠转醒,意识回笼之际,瞧见周遭还在熟睡的孩子们与20名女生,赶忙默契地互递眼色,动作轻缓得如同慢镜头回放。 起身时,被子掀得小心翼翼,落脚似踩在云朵上,无声无息,一步步挪到门口,这才松了口气,准备去找大爷借手机联系家人。 大爷听闻来意,热情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忙不迭地从兜里掏出那略显老旧的手机递过去。 她们颤抖着手挨个拨通号码,电话接通刹那,积攒的情绪瞬间决堤,泪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向众人详述昨日遭遇与此刻平安。 家人们心急如焚,电话那头声音急切又关切,当即保证以最快速度赶来。 挂了电话,徐悦柠等人满是感恩地把手机递还给大爷,心里头还惦记着这一晚的收留之恩。 从昨天被解救来到这儿,大爷一家不仅热情接纳,还贴心安排众人住下,让惊魂未定的他们有了安心歇脚之处,夜里又不辞辛劳弄来饭菜,填饱了大家空落落的肚子。 此刻,屋内静谧,只有他们、大爷与大爷的妻子醒着,大爷的儿子儿媳还在酣睡之中。 大爷的妻子正利落地收拾着碗筷,作势要端去洗刷。 徐悦柠一行人赶忙迎上去,恳切说道:“这些碗交给我们洗就行,昨天您二老又是腾地方让我们居住一晚,又是熬夜做饭,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哪能再辛苦您呀。” 话语真挚,一心想为大爷家做点力所能及之事,回报这份质朴善意。 第81章 这一个个名字的传递中,慢慢靠近了。 大爷和他的妻子听闻徐悦柠等人的话,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推辞了几句后,见他们态度坚决,便也点头同意了。 徐悦柠带着几个富家千金,小心翼翼地将碗碟收拾到厨房,虽然她们平日里或许没怎么做过家务,但此刻都格外认真,仔仔细细地清洗着每一个碗盘,仿佛在完成一项无比重要的任务。 而此时,房间里的 20 名女生在清晨的微光中陆续悠悠转醒。 她们睡眼惺忪,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习惯性地先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地铺位置,这一望却让她们瞬间清醒了几分,只见原本应该在地铺上的徐悦柠和那 5 名富家千金竟都没了踪影。 她们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满是诧异与疑惑。 紧接着,她们的视线缓缓移到了床上那几个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睡姿各异的孩子们身上。 看着孩子们那一张张恬静而稚嫩的睡脸,她们心中原本的好奇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愈发强烈起来。 她们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相同的疑问与探寻的渴望。 随后,便极为谨慎地开始缓缓起身,先是用手轻轻撑起身体,慢慢抬高上半身,接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腿从地铺上挪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拆解精密仪器一般小心翼翼,生怕哪怕是最轻微的动静都会打破屋内这份宁静,惊扰到床上安睡的孩子们。 待双脚稳稳地触碰到地面,她们才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如同踩在云朵之上一般,轻抬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去。 那脚步轻盈得几乎听不到一丝声响,唯有衣袂偶尔的轻微拂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若有若无地飘散。 终于,她们轻轻伸出手,搭上门把,缓缓拉开门,如一缕轻烟般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满心好奇地去探寻徐悦柠等人的去向,迫切地想要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们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不多时便来到了昨晚用餐的地方。 那张古朴的木桌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还留存着昨夜的余温。 老爷爷和他的妻子正站在桌旁,低声交谈着什么,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此时,厨房那边传来阵阵水流声与轻微的碰撞声,夹杂着徐月林和那 5 名千金的欢声笑语与交谈话语。 过了一会儿,徐悦柠清脆的声音传来:“洗好了。” 紧接着,她率先从厨房走了出来,头发有些许凌乱,几缕发丝俏皮地贴在脸颊上,却丝毫不影响她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的愉悦光芒。 随后,那 5 名千金也一个个鱼贯而出,她们或整理着衣角,或轻轻甩动着手上的水珠,彼此间还在分享着刚刚在厨房中的趣事,气氛轻松而融洽。 那 20 名女生怀着满心的好奇与些许的忐忑,缓缓踱步到徐悦柠她们身旁。 人群里,有个面容清秀的女生,脸颊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苹果,双眸中羞涩与犹豫交织闪烁,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那个……你……” 几个字在嘴边打转了许久,却始终拼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语。 她内心纠结万分,想问徐悦柠姓名,可又顾虑重重,毕竟大家经此大难,虽共患难,却还未真正熟稔,这般唐突,着实让她难为情。 徐悦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聪慧如她,怎会猜不透女孩的心思。 她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暖如春风的浅笑,轻声说道:“我叫徐悦柠。清晨醒来,念及老爷爷与老奶奶昨夜的操劳,忙不迭地为我们筹备饭菜,又给予安身之所,心中实在感激。于是,趁着晨起,我们几个便把昨晚用餐后的碗碟清洗干净,权作微薄回报,略表心意罢了。” 那声音,清脆得如同檐下的风铃,在这静谧且充满生机的清晨小院中悠悠回荡,丝丝入耳。 众人皆听得真真切切,不少人望着徐月林,目光里悄然泛起丝丝暖意,心底对她的善举不禁暗暗钦佩,仿佛在这一瞬间,彼此间的距离因这份善意而悄然拉近了些许。 那个涨红了脸、略显局促的女生,听到徐月林的回应后,似乎也鼓起了勇气,微微抬起头,说道:“我叫王悦。你好,徐月林。”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紧张与羞涩,但在这清晨的小院里却格外清晰。 说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友善而腼腆的微笑,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亲近与放松,仿佛因这简单的自我介绍和问候,打破了彼此之间那层因陌生而产生的隔阂,开启了她们之间交流互动的新,也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与和谐。 突然,那五个富家千金中的一个身姿婀娜、气质不凡的女孩向前迈了一小步,她那明亮而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灵光,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对了,我们被绑架在一起那么多天,这一路担惊受怕,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我叫楚青青,很高兴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大家。” 她说话时,微微甩了一下披肩的长发,脸上带着自信又友善的笑容,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众人,眼神里有好奇,也有想要打破隔阂、进一步拉近彼此关系的期待,让原本有些拘谨的氛围渐渐变得轻松自在起来。 其他女生见到又有人主动介绍起自己,顿时没了之前的拘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一个个都热情地开口介绍起来。 “我叫赵晓,很高兴能认识大家呀。” “我叫孙婷,希望咱们以后还能常联系呢。” “我叫周敏,这次经历虽然可怕,但好在有大家在一块儿。” “我叫吴丹,往后咱们就是共过患难的朋友啦。” “我叫郑丽,真的很幸运能和大家一起脱离危险呢。” “我叫胡瑶,希望咱们的情谊能一直延续下去哦。” “我叫林芳,大家以后要是有啥事儿,都可以互相照应呀。” “我叫柯颖,这次可算是结下特殊的缘分了呢。” “我叫刘萍,愿咱们往后的日子都平平安安的。” “我叫陈霞,很高兴能在这里和大家熟悉起来哦。” “我叫杨璐,希望咱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呀。” “我叫季黄莺,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分享好多好玩的事儿呢。” “我叫李朝雪,这次经历让我格外珍惜能认识大家的机会呢。” “我叫朱红,咱们可得好好珍惜这份情谊呀。” “我叫许娟,希望往后咱们都开开心心的哦。” “我叫梁琦,愿大家往后都顺顺利利的啦。” “我叫谢玲,很高兴能跟大家一起站在这儿呀。” “我叫蔡琴,咱们以后可要常相聚呀。” 那五个富家千金中的另外四位也跟着说道: “我叫叶瑾萱,很期待和大家之后相处的时光呢。” “我叫苏映雪,希望咱们之间的友谊越来越深厚哦。” “我叫林羽悠,愿咱们往后的日子都充满阳光呀。” “我叫唐梦璃,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啦,要多多往来呀。”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响起,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原本因那场可怕绑架而存在的隔阂,正一点点被这热情友好的氛围所消融,彼此的心也在这一个个名字的传递中,慢慢靠近了。 第82章 他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仿若一道紧急军令。 另一边,徐林峰和徐心怡在温暖的被窝里悠悠转醒。 徐灵风先是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随后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昨夜的经历,那是被恐惧与庆幸交织充斥的记忆。 徐心怡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眼神中尚有初醒的懵懂。 不过片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庆幸与感激交织的神情。她转头看向徐林峰,轻声说道:“弟弟,我们真的安全了。” 徐灵风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姐姐,我们安全了,而且还遇到了一个善良的老爷爷,他让我们在他家住宿了一晚。” 徐灵风和徐心怡原本还带着些许迷糊,思绪却突然被姐姐徐悦柠所占据。 他们像是被什么惊醒一般,瞬间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姐姐就在这里。 两人赶忙看向昨天晚上众人所铺地铺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唯有那空荡荡的地面,姐姐、那 20 名女生以及 5 名富家千金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留下丝毫痕迹。 他们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带着满心的疑惑与担忧,又将视线快速转移到床上。 只见那 5 名小女生仍旧躺在床上,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心头一沉。 那几个小女生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像是在拼命抵御着某种未知的恐惧或痛苦。 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眉头深深皱起,仿佛被噩梦紧紧缠绕。 原本粉嫩如桃花般的脸颊,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色泽,变得一片苍白,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 若有若无的微弱呼吸声在这寂静得可怕的房间里轻轻回荡,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带着一丝艰难,这一切都让徐林峰和徐心怡的忧虑如同潮水般不断蔓延。 …… 徐灵风心中满是忧虑与急切,迅速凑到床边。 他先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手心,试图让手的温度更适宜一些,以免惊扰到病中的小女生。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搭在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女生的额头。 那额头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沉,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意透过掌心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是小女生体内正有一股汹涌的热浪在肆意奔腾。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凝重,接着依次将手轻放在其余四个小女生的额头上。 每一次的触碰,那相同的滚烫都让他的担忧更添几分。 这异常的高热,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正无情地侵蚀着小女生们脆弱的身体,而她们只能在这病痛的折磨下,无助地蜷缩着,紧闭双眼,与那未知的病魔苦苦抗争,情况实在是令人揪心不已。 他的心猛地一紧,旋即迅速将手移向徐心怡的额头。 手指轻触间,那股温热传递而来,虽不像五名小女生那般滚烫灼手,却也明显超出了正常体温。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仔细感受着那微微发烫的温度,心中暗自庆幸这热度尚在可承受范围,情况相较之下略好一些,可担忧之情依旧如影随形,在心底不断蔓延开来。 徐灵风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容置疑,立刻说道:“心怡姐姐,你现在感觉不太好,赶紧躺好,不要乱动。” 说着,便迅速伸手拉过被子,轻轻抖开,小心翼翼地盖在徐心怡的身上,仔细地将被角掖在她的肩头与床沿之间,确保严严实实,一丝冷风也透不进来。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紧紧盯着徐心怡,似乎这样就能用目光为她驱散不适。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沓,毅然决然地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大步迈去。 那小小的背影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坚定,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力量与使命感,此刻的他,已然化身为无畏的守护者,毫不犹豫地向着寻找九姐姐她们的未知旅途奋勇进发,只留下徐心怡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感动与一丝对未知的不安。 徐灵风满心忧虑,脚步匆匆地走出房间,沿着记忆中的路径,径直朝着昨天晚上众人一同用餐的地方赶去。 一路上,他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徐心怡和那几个小女生身体不适的模样,心急如焚之下,脚步愈发加快。 当他抵达目的地时,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 只见徐悦柠与那 20 名女生、5 名富家千金正围坐成一圈,老爷爷和老奶奶也在其中,众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已散去。 徐悦柠已然换下了那身经历过诸多波折而变得凌乱不堪的衣服,此刻的她身着老奶奶拿出的干净衣物,整个人显得清爽许多。 那衣物虽朴素,却干净整洁,穿在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温暖与舒适。 显然,在他和徐心怡沉睡的这段时间里,这里发生了许多温馨的互动。 徐灵风望着这一幕,心中的焦急稍稍缓解,但对徐心怡病情的担忧又促使他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将徐心怡和那几个小女生的情况告知大家,寻求帮助。 徐灵风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额前冒出豆大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亮的光。 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被汗水浸湿后显得有些狼狈。 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不时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未等众人从惊愕中有所反应,他便声嘶力竭地高呼:“快快去弄 6 盆凉水,再拿 6 条毛巾!” 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得纷纷转过头来,只见徐灵风满脸涨得通红,眼神里的急切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那紧蹙的眉头,圆睁的双目,以及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嘴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事态的紧迫,他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仿若一道紧急军令,让众人瞬间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性,一时间,整个空间都被这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第83章 她和姐姐真的不敢想象会遭遇怎样可怕的命运。 众人听闻徐灵风的话,瞬间意识到情况紧急,当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四散开来寻找合适的水盆去打水。 不多时,6 盆凉水就整整齐齐地摆在了眼前,清澈的水面在微光下泛着些许凉意。 紧接着,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跟着徐林峰,心急火燎地朝着房间的方向快步奔去。老爷爷和老奶奶虽年事已高,此刻也满脸担忧,相互搀扶着紧跟其后。 一进房间,紧张氛围扑面而来。那 5 名小女生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眉头紧蹙,似在睡梦中也受尽折磨。 而徐心怡相较之下状态稍好一些,她正靠坐在床上,只是脸色也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疲惫与不适。 此时,20 名女生中的周敏忍不住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我们打 6 盆水来干嘛呀?还非得是冷的,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徐灵风眉头紧锁,快步走向床边,焦急地回应:“她们发烧了,情况危急,得赶紧用冷水给她们物理降温,不然怕会更糟!” 众人这才明白事情严重性,纷纷围拢床边,准备协助。 …… 谢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床边狂奔而去。 那急切的脚步,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几缕发丝被吹乱在脸颊,她却全然不顾。 一到床边,目光便如鹰隼般死死地锁定在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三人身上,那是她视作珍宝的妹妹们啊。 此刻,她们虚弱地躺在床上,平日里灵动的双眼紧闭,双颊被高烧烧得一片通红,原本粉嫩的嘴唇也失去了光泽,干裂起皮。 谢玲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的妹妹们啊,你们一定要挺住,姐姐在这儿呢。” 一旁的周敏,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焦急与惶恐。 她的双腿如同被上了发条一般,急速地朝着床边奔去,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眼睛紧紧盯着周琪,那眼神仿佛要将周琪的病痛看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周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梁琪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慌张,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床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床上的梁依。 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写满了担忧与关切。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因为太过紧张而卡在了喉咙里。 徐悦柠的步伐略显急促,她快步来到徐心怡身旁,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那手心里满是冷汗。 她仔细地端详着徐心怡的面容,徐心怡虽然状态相对稍好一些,能够靠坐在床上,但那苍白的脸色和略显虚弱的神态依然让徐悦柠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要用自己的目光为徐心怡注入力量,也在暗自祈祷她能尽快摆脱这病痛的折磨,恢复往日的活力。 …… 刚才众人匆忙打来的水,此刻就被他们稳稳地提在手中。 听到徐灵风进屋后大喊“她们发烧了”,众人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地赶紧将手中的水盆递给旁边早已准备好的 6 个女生。徐林峰此时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说道:“你们先让开。” 众人虽满心担忧与疑惑,但看着徐灵风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缓缓地向后退开了几步。 接着,他转身对着那 6 个捧着水盆的女生轻声说道:“你们跟我来。” 言罢,徐灵风稳步走向前,那 6 名女生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着他来到徐心怡的床前。 徐灵风微微俯下身,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心怡姐姐,躺下,先把外套脱掉,这样能更好地散热。” 徐心怡轻轻点了点头,虚弱地应了一声“好”,随后缓缓褪去外套,缓缓地躺平身子。 徐灵风迅速地将手探入离他最近的一个水盆中,精准地握住毛巾,在水中轻轻搅动,让毛巾充分地浸湿。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湿漉漉的毛巾轻轻拧了几下,以防有水滴落,然后轻轻地将毛巾贴在徐心怡的额头。 那毛巾带着丝丝凉意,一接触到徐心怡滚烫的额头,便仿佛要吸走那恼人的热度。 与此同时,另外 5 名女生也在他的示意下,分别走向其余 5 名小女生的床边,如法炮制,熟练地浸湿毛巾,再轻轻地为小女生们敷上,房间里一时间弥漫着紧张而又有序的气氛。 徐灵风把 6 块毛巾给她们敷上以后,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时间缓缓流逝,奇迹般地,那原本昏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 5 个女生,眉头渐渐舒展,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们的眼神起初还带着些许迷茫与懵懂,待视线聚焦,看到眼前的徐林峰时,眼中的迷茫瞬间被一抹惊艳所取代。 她们直勾勾地盯着徐灵风那线条硬朗却不失柔和的脸庞,心中不禁同时感叹着:好帅啊! 那高挺的鼻梁,深邃有神的双眸,以及微微抿起、带着一丝关切与专注的嘴唇,组合在一起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她们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这份突如其来的心动与欣赏,也为这略显压抑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谢悠悠的目光紧紧锁在徐林峰身上,心中思绪万千,不禁默默说道:“这是他第二次救我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就在昨天晚上,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朝着自由奔去,一个接一个地逃出了那危险之地。 然而,命运却在关键时刻跟她和姐姐谢玲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当只剩下她和姐姐还未来得及逃离时,绑匪竟突然清醒过来。 那冰冷而粗糙的手,如恶魔的利爪一般,死死地抓住了她们的脚腕。 姐姐谢玲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用尽全力地又踹又抠,试图挣脱绑匪的束缚,可绑匪却如恶狼般凶狠,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就在她们感到绝望之时,是徐林峰如天神降临般及时折返,他那凌厉的一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果敢,直接踢飞了绑匪,将她们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否则,她和姐姐真的不敢想象会遭遇怎样可怕的命运。 第84章 每隔半小时为她们量一次体温,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告诉我 一行人神色凝重地围聚在床前,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那横卧于床上的 6 名小女生身上。 每个人的脸上,忧虑如同阴霾般密布,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片刻之后,徐灵风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动作轻柔且谨慎,缓缓地伸出手,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揭去敷在徐心怡额头的湿毛巾。 接着,他微微弓下身子,将自己的手背缓缓贴近徐心怡的额头,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与病魔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短暂的停留后,他的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在嘴角浮现,轻声说道:“心怡姐姐已经不发烧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这份欣慰并未持续太久。徐林峰旋即站起身来,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沉重的步伐,依次走向另外 5 名小女生。 他逐一俯下身去,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用自己的手背去感知她们额头的温度。 当他的手最后触碰到那名小女生滚烫的额头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嘶”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疑惑与焦急,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还是这么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众人的心也随着他的话语和表情再次高高地悬了起来,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冰窖所笼罩,只剩下那此起彼伏、沉重压抑的呼吸声相互交织,似乎在诉说着大家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恐惧。 那5名小女生的姐姐们听到徐灵风的喃喃自语,顿时方寸大乱。 其中一位性子急的姐姐,眼眶瞬间红得像只兔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拔高了好几个度,喊道:“这该怎么办啊?” 那尖锐的嗓音划破了房间内凝重的寂静,其余几位姐姐也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无助与惶恐,彼此对视间,尽是对妹妹们病情的担忧。 徐灵风微微闭上眼睛,用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在这慌乱的氛围中迅速镇定下来。 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在短暂的瞬间便思索出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 紧接着,他迈着沉稳而急促的步伐走到爷爷身旁,微微弯下腰,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焦急,礼貌有加地问道:“爷爷,您这儿有酒吗?” 爷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稍稍一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不解地回应道:“有倒是有,孩子,你要酒做什么呀?” 徐灵风语速飞快却又条理清晰地解释道:“爷爷,是这样的,让她们自己的姐姐帮她们用酒抹一下身体。您知道的,酒里含有酒精成分,通过擦拭身体,可以加快热量的散发,从而达到降温的效果,这样或许能让她们的高烧尽快退下去。” 爷爷听了徐灵风的话,那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二话不说,连忙转身匆匆去取酒。徐林峰则迅速回过头,眼神坚定而冷静地对那 5 名小女生的姐姐们说道:“大家先别慌,咱们先用酒给她们擦拭身体试试,不过在擦拭的过程中,动作务必要轻柔。重点要擦拭额头、颈部、腋窝、腹股沟等部位,要知道,这些地方血管丰富,能够加快身体散热,对于降温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姐姐们听闻此言,纷纷用力地点头,尽管内心依旧被不安的情绪所笼罩,但在徐林峰的镇定指挥下,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很快,爷爷就拿来了酒和干净的棉布。徐林峰出于男女有别之礼,极为自然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向她们。 姐姐们赶忙拿起棉布,蘸上酒,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妹妹们擦拭身体。 此时,谢玲守在自己三个妹妹的床边,看着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那因高烧而通红且满是痛苦的小脸,心急如焚,仿佛有一团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揪着衣角,不停地揉搓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心里犹如一团乱麻,完全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先从哪个妹妹下手,先照顾哪一个才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悦柠和王悦快步走上前去。 徐悦柠微微弯下腰,将手轻轻搭在谢玲的肩膀上,温柔地轻声说道:“谢玲,别担心,我们来帮你。” 谢玲听到徐悦柠的话,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感激,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说道:“太谢谢你们了,我真的已经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悦柠和王月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行动起来。 此时,谢可可、谢巧巧与其他几个小女孩一同躺在一张大床上。 徐悦柠拿起蘸了酒的毛巾,专注地靠近床边,眼神里满是怜惜与关切,动作轻柔地为谢可可擦拭额头,沿着额头的弧度缓缓移动毛巾,接着又轻轻擦拭颈部,一边擦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别怕,姐姐们都在这,很快你就会舒服些了。” 王悦则在徐悦柠身旁,微微侧身,同样认真地为谢巧巧擦拭。 她的眉头微微皱着,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谢巧巧的反应,手中的毛巾有条不紊地在谢巧巧的额头、颈部、腋窝等部位移动,每一下都带着满满的心意与期望,盼望着能将高烧从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身上驱散。 而那2个小女生的姐姐们也在床边忙碌着,各自照顾自己的妹妹,房间里虽紧张但有序,大家都齐心协力与高烧做着斗争。 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那 5 名孩子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以及其他两名小女生的体温慢慢恢复正常,原本因高烧而泛红的小脸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稳。 徐灵风仔细地为每个孩子做了简单检查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对围在床边的姐姐们说道:“她们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但仍需密切观察。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要留意她们是否有反复发热的迹象,每隔半小时为她们量一次体温,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告诉我。” 第85章 准备在这小小的厨房里大干一场。 随着孩子们逐渐好转,房间里的氛围也从之前的紧张压抑变得舒缓温馨。 姐姐们开始轻声交流起照顾妹妹们的经验和趣事,彼此的关系也在这场患难与共的经历中变得更加亲近。 徐灵风则没有丝毫松懈,时刻关注着她们的后续状况。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从饮食卫生到环境因素,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心想要确保不会再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威胁到她们们的健康。 过了一会儿,谢可可率先醒来,她眨着大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孔,虚弱地问道:“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谢玲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眼中噙泪却带着笑意说:“可可,你发烧了,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其他几个孩子也陆续醒来。 …… 房间里充满了温馨与希望,孩子们天真的话语和大家欣慰的笑容,仿佛一道明亮的光,驱散了之前疾病带来的阴霾,让每一个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温暖与力量,也让这段经历成为了他们心中珍贵且难忘的回忆,进一步加深了彼此之间的情谊与信任。 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这三胞胎齐声说道:“姐姐,我们发烧了,现在退烧了,是谁救了我们呀?” 她们那清脆的童音在房间里回荡,另外两名小女生也被这声音吸引,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谢玲笑了笑,眼中的疲惫被温柔取代,她轻轻摸了摸三胞胎的头,说道:“是徐林峰弟弟和这里的姐姐们一起救了你们哦。 当时你们烧得很厉害,可把大家急坏了,徐灵风弟弟很聪明,知道怎么给你们降温,姐姐们也都很努力地在照顾你们。” 谢可可眨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那我们要好好谢谢弟弟和姐姐们。” 谢巧巧和谢悠悠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徐悦柠走过来,笑着说:“你们几个小乖乖快点好起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感谢啦。” 一直默不作声的徐心怡轻启双唇,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她的目光径直投向徐灵风,缓缓说道:“弟弟,我心里有个疑惑,想问问你。你看,我同样也发烧了,可为什么病情却不像她们 5 个那般严重呢?” 徐灵风微微皱起眉头,稍作思索后,有条不紊地解释起来:“其实情况大致相同,关键在于她们这几十天的经历实在是太折腾了。从昨天晚上成功逃出来之后,她们就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根本没有合过眼,身体和精神都处在崩溃的边缘。直到刚刚昏迷的时候,才勉强睡了那么一小会儿,现在才刚刚醒来。你想啊,在被绑架的这几十天时间里,她们时刻笼罩在惊吓与恐惧的阴影之下,心理上遭受了巨大的创伤,身体的抵抗力自然而然就急剧下降,所以这次发烧才会如此来势汹汹,症状表现得极为严重。而你呢,相对而言,无论是身体上的损耗,还是精神层面所承受的压力,都没有她们那么大,这也正是你发烧症状稍轻一些的原因所在。” 徐心怡听了徐灵风的话,轻轻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其中的缘由。 突然她又说:“弟弟你咋没事?” 这一句话一出,整个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盯向了徐灵风。 徐灵风微微一愣,随即露出自信的笑容,轻松地说道:“因为我身体棒棒。平日里我就注重锻炼,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而且在面对这种紧张的状况时,我能尽量保持镇定,让自己的身心都处于一种相对平稳的状态,不至于像她们那般过度消耗自身的抵抗力,所以才没有被这发烧击垮。” 众人听了他的解释,虽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仍能从一些人的眼神中看出疑惑与好奇。 不过当下大家的关注点还是在孩子们的恢复上,这个小插曲也就暂时被搁置一旁,房间里又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温馨氛围,大家继续围绕着孩子们的健康状况交流起来。 突然,徐灵风走到爷爷奶奶面前,微微欠身,语气温和且尊敬地说道:“爷爷奶奶,你们能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吗?她们现在身体虚,需要吃些有营养又可口的饭菜来调养。我们待会想借用一下你们家的厨房,自己烧伙饭。你们年纪大了,操劳了大半辈子,我怕你们辛苦,我们自己动手就好,也能让他们尽快吃上热乎的饭菜。” 爷爷奶奶听了,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奶奶轻轻拍了拍徐林峰的手:“孩子,你们有心了,厨房尽管用,食材我们这就给你们准备些。” 说完,爷爷奶奶就转身出门去拿食材了。 徐灵风看着徐悦柠,还有那 20 位女生,目光诚恳且带着一丝期待地说道:“姐姐们,你们谁会做饭?咱们得一起动手,给大家准备一顿丰盛又营养的饭菜,好让他们能尽快恢复体力。毕竟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都身心俱疲,一顿热乎美味的饭菜能让他们在身体和心灵上都得到慰藉。” 众人面面相觑,稍作停顿后,有几位女生陆续举起手来。 其中一位面容清秀的女生带着些许羞涩说道:“我会做一些家常菜,虽然手艺不精,但应该能帮上忙。像炒时蔬、简单的肉菜之类的,我平时在家也常做。” 另一位看起来温婉恬静的女生也跟着说:“我会煲汤,各种营养美味的汤品我还是比较拿手的。比如鸡汤、鱼汤,我能通过长时间的炖煮,把食材的营养都充分融入到汤里,让大家喝了能快速补充体力。” 徐灵风面带微笑,不住地点头,然后有条不紊地开始分配任务:“那会做菜的姐姐们负责炒菜,在食材处理上一定要精细些,尽量把菜切得均匀,火候也要掌握好。擅长煲汤的姐姐就辛苦准备些滋补的汤,注意炖煮的时间和调味。其他人帮忙打下手,帮忙洗菜、切菜、递调料,还有整理厨房。我们齐心协力,争取让他们吃得舒心,也让这顿饭成为大家共同克服困难、相互扶持的美好见证。” 于是,大家纷纷响应,带着积极的热情行动起来,簇拥着朝厨房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为了共同目标努力的坚定神情,准备在这小小的厨房里大干一场。 第86章 使用菜刀这样的刀具太危险了。 徐灵风、徐悦柠与那 20 名女生一同来到厨房。 厨房中,各类炊具摆放整齐,食材也已被爷爷奶奶陆续拿了进来。 徐灵风率先走到食材旁,拿起一把青菜查看新鲜度,说道:“会炒菜的姐姐们先把青菜、萝卜这些蔬菜清洗干净,然后切好备用。” 几位女生点头应下,便开始忙碌起来。 徐悦柠则在一旁翻找着合适的锅具,准备为煲汤的女生打下手。 这时,那 5 名小女生和徐心怡也想跟着出来,徐灵风赶忙制止:“你们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乖乖躺在床上休息,饭菜做好了会给你们送过去的。” 徐心怡虽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佳,便带着小女生们回到床上等待。 厨房里,女生们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煲汤的女生守在炉灶旁,专注地盯着火候。 徐灵风一边指导着大家,一边亲自处理着一块鲜肉,准备做一道营养丰富的红烧肉。 大家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欢声笑语与切菜声、炉灶的火苗声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厨房充满了生机与温情,仿佛在共同绘制一幅名为“希望与关爱”的美好画卷,每一个笔触都饱含着对同伴的关怀和对未来的期许。 徐灵风刚拿起菜刀,正准备处理食材时,就被徐悦柠迅速阻止了。 徐悦柠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她急忙说道:“弟弟,你还小,使用菜刀这样的刀具太危险了。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可不得了。这切菜的活儿交给我,你在旁边指挥就行,这样我也放心些。” 徐灵风微微一怔,还想要争辩几句,表明自己能够胜任。 然而徐悦柠态度坚决,直接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菜刀,随后便手法娴熟地开始处理起食材来。 徐灵风见状,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他心里明白姐姐是在关心自己。 接着,他转身走向摆放其他食材的区域,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对正在洗菜的女生们认真叮嘱道:“这蔬菜一定要多洗几遍,要仔仔细细的,确保没有残留的泥沙,不然吃进肚子里会影响大家健康的。” 女生们听到他的话,纷纷点头应和,手中清洗蔬菜的动作也变得更加仔细认真,不放过任何一片叶子、一根根茎。 …… 在徐悦柠的主导下,厨房中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徐灵风站在一旁,眼神专注地指挥调度,“姐姐,切菜的厚度尽量均匀些,这样翻炒起来受热才会更均匀。” “煲汤的火候可以稍微调小一点,慢炖才能让营养充分释放。” 他的话语清晰而自信,让大家更有方向。 几位擅长炒菜的女生在徐林峰的指导下,热锅凉油,将切好的葱姜蒜放入锅中爆香,瞬间厨房中弥漫起诱人的香气。 随后,她们依次将青菜、萝卜等蔬菜倒入锅中,熟练地翻炒起来,铲子与锅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而负责煲汤的女生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炉灶上的汤锅,轻轻搅拌着,防止糊锅。 其他女生也没有闲着,有的帮忙递调料,有的负责摆放餐具,还有的在一旁打下手,随时准备应对各种需求。 徐悦柠一边切菜,一边与大家交流着烹饪的小技巧,欢声笑语回荡在厨房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一道道美味佳肴陆续出锅。 有翠绿欲滴的清炒时蔬,散发着浓郁肉香的红烧肉,还有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滋补汤品。 徐灵风和女生们将饭菜小心地端到房间里,摆放在桌子上。 …… 饭菜已经被小心地端放在桌子上,那袅袅升腾的热气仿佛是希望的信号,预示着片刻的安宁与满足。 徐灵风心急如焚却又步伐轻快地跑回房间去叫大家。 一进房间,他那清脆的声音便如银铃般响起:“吃饭啦,心怡姐姐,你们 6 个还能起身吗?如果觉得吃力,我可以帮忙搀扶哦。” 话语间满是关切与体贴。 旋即,他又转向那 5 位富家千金,微微欠身,绅士般地说道:“姐姐们,美味佳肴已就绪,是时候用餐了,咱们一同前往。”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带着些许疲惫与欣慰。 徐心怡等 6 人相互鼓励地对视一眼,然后缓缓从床上起身,她们的动作略显迟缓却又透着坚定,彼此手挽着手,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房间。 而那 5 位富家千金原本姿态各异,有的慵懒地站着,有的惬意地坐在椅子上,还有的随性地席地而坐。 此刻,在徐灵风的呼唤下,她们也都纷纷直起身躯,轻轻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衫,莲步轻移,随着徐林峰一同来到了昨晚吃饭的那张熟悉的桌子旁。 大家围桌而坐,看着满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那精致的摆盘,丰富的色泽,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然而,在这诱人的美食面前,众人心中更多的是对劫后余生能重聚用餐的感慨。 每一道菜似乎都承载着一段难忘的回忆,每一次餐具的碰撞声都像是在诉说着彼此扶持的故事。 一种别样的温馨氛围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轻柔地包裹着每一个人,给予他们慰藉与力量,让人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恐惧与疲惫,尽情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与祥和。 一行人陆续走到餐桌旁,各自找到位置准备入座。 徐灵风刚要坐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爷爷奶奶。 他们的身影在热闹的人群边缘显得有些孤单和拘谨,眼神中满是犹豫,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双脚也不安地挪动,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担心自己的加入会破坏孩子们的氛围,又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该转身离开去忙别的事情。 徐灵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脸上带着亲切而温暖的笑容,快步走向爷爷奶奶。 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搀扶起爷爷奶奶的胳膊,用温和且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爷爷奶奶,今天这顿饭咱们可得一起吃。” 爷爷奶奶受宠若惊,忙不迭地摆手拒绝:“孩子啊,这是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们老两口就不掺和了,你们吃好喝好就行。” 这时,其他姐姐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一位姐姐笑着说:“爷爷奶奶,你们就别客气了。这一路多亏了你们的照顾,要是没有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顿饭必须有你们。” 另一位姐姐也附和道:“是啊,爷爷奶奶,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一家人吃饭哪能少了你们呢。”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爷爷奶奶眼中泛起了感动的泪花,嘴唇微微颤抖。徐林峰趁机再次搀扶着爷爷奶奶,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们终于缓缓地走向餐桌,在为他们预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第87章 这十几日以来,简直如同被恶魔诅咒的漫长噩梦。 爷爷奶奶入座后,大家才正式开始用餐。 徐灵风先为爷爷奶奶盛了汤,说道:“爷爷奶奶,这汤很滋补,你们尝尝。” 爷爷奶奶笑着接过,脸上满是欣慰。 众人也纷纷动筷,一时间,餐厅里只有碗筷碰撞和轻微的咀嚼声。 徐心怡吃了几口菜后,满足地说:“这菜真好吃,大家的手艺太棒了。” 那 5 位富家千金也点头称赞,其中一位说道:“虽然我们没参与做饭,但在一旁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用心,这顿饭吃得格外香。” 原来在做饭准备期间,徐灵风考虑到徐心怡等 6 人刚经历绑架,身体还很虚弱,需要时刻留意状况,便特意安排 5 位富家千金照看着。 这样既能保障徐心怡等人的安全与健康,又能让做饭的过程有条不紊地进行。 徐灵风看着大家,心中满是欢喜,说:“这都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一起吃饭。” 众人纷纷应和。 饭后,大家主动帮忙收拾餐具,徐林峰对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你们歇着,我们来收拾就好。” 于是,年轻人在厨房忙碌起来,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 收拾完后,大家回到客厅。 还未坐定,天空中便传来嘟嘟嘟的轰鸣声,道路上也响起一阵机器车疾驰的声响。 众人与爷爷奶奶满心好奇,一同出门查看。 只见数架飞机划破长空,呼啸而来,其巨大的螺旋桨疯狂转动,发出令人胆颤的声响,仿若要将天空撕裂。 飞机下方,数百辆跑车如汹涌的钢铁洪流在道路上奔腾,车轮卷起漫天的尘土与沙石,遮天蔽日。 那些跑车车身闪耀着炫酷的金属光泽,线条刚劲有力,在阳光的映射下似无数把利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它们以风驰电掣之势朝众人所在之处迅猛逼近,发动机的咆哮与飞机的轰鸣相互呼应,恰似一场末日浩劫来临的前奏,那震天动地的“机械狂潮”让场面恢宏到了极点。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彼此交换着惊恐的眼神,满心都是紧张与惶恐,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着这到底是何种变故,命运的天平又将如何倾斜,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片刻后,瞅准了村子里一块较为空旷的场地,缓缓降落。 随着螺旋桨掀起的狂风逐渐平息,舱门打开,一群身着干练服饰、神色冷峻的人陆续走出。 与此同时,那数百辆跑车鱼贯而入,如钢铁长龙般将院子外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跑车发动机的低吼声此起彼伏,在静谧的村庄里回荡,仿佛是在宣告着某种威严。 车上的人员也纷纷下车,个个身姿矫健、眼神犀利,他们迅速在院外集结,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屋内的众人望着这突如其来且极具压迫感的阵仗,心中愈发不安,徐灵风下意识地将徐悦柠和几位女生护在身后,眼睛警惕地盯着外面这些不速之客,而爷爷奶奶也满脸紧张,大家都在等待着未知的事情发生,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 很快,坐直升飞机的人和开跑车的人如潮水般涌入这个院子。 刚踏入大门,那 5 位千金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难以置信,待看清来人果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爸爸妈妈时,她们的眼眶瞬间泛红,恰似娇艳的玫瑰染上了朝露。 紧接着,她们不假思索地如离弦之箭般径直飞奔过去,那急切的脚步仿佛要将这一路的思念与担忧都在这瞬间跨越。 一头扎进父母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积压多日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地在她们那原本精致却略显憔悴的脸颊上纵横流淌,打湿了父母的衣衫,也浸湿了这一片饱含亲情的土地。 与此同时,徐博涛那挺拔而坚毅的身影、林悦温婉的面容以及徐灵风的其他八位姐姐也逐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徐灵风那原本沉稳的眼神中此刻满是孩子般的雀跃,徐悦柠的脸上绽放出灿烂且动人的笑容,徐心怡亦是激动得微微颤抖。 他们三人毫不犹豫,似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脚步轻快而急促地朝着亲人们所在的方向快速跑去。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的,不仅仅是重逢的喜悦光芒,更有在历经重重磨难与困苦后,对这来之不易的相聚时刻的珍惜与感恩。 仿佛只要有家人在身边,此前所有的艰难险阻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在这血浓于水的亲情面前,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心的安宁与慰藉。 徐博涛等人远远瞧见徐灵风、徐悦柠以及徐心怡朝着他们飞奔而来,那一瞬间,他们脸上原本紧绷的焦急神色如冰雪遇春阳般迅速融化,转而被无尽的欣慰所取代。 待三人如归巢乳燕般扑至近前,徐博涛不假思索地猛地张开双臂,林悦也迅速靠拢过来,他们一同以极为强劲的力量将徐灵风、徐悦柠和徐心怡紧紧揽入怀中,那拥抱的力度之大,仿佛要将他们就此嵌入自己的身躯,唯有如此,方能真切地确认他们毫发无伤,真真切切地回到了自己身边。 此时,徐博涛的声音已然难以抑制地带上了一丝细微的颤抖,那是后怕与激动交织的结果,话语中更是满溢着关切与疼惜:“悦柠、心怡,还有小风,你们没事?这十几日以来,简直如同被恶魔诅咒的漫长噩梦,当听闻你们在学校突遭绑架的噩耗时,我们的心就仿若被一只无形却残暴的巨手狠狠攥住,肆意揉搓。在那无尽的等待里,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似钝刀割肉般煎熬难耐,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设想各种令人胆寒的可怕情形,满心都是生怕会就此失去你们的恐惧。而此刻,看到你们平安无事地站在这儿,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厚重阴霾,这颗一直高悬于嗓子眼的心才总算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地。” 第88章 毕竟我才 4 岁。 徐雅萱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她缓缓抬起手,用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抹去眼角接连涌出的泪花。 随后,她向前迈了一小步,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深的感慨,轻轻地拍了拍徐博涛和林悦的肩膀,声音略微哽咽却又难掩欣慰:“弟弟和妹妹们现在没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徐悦澄柳眉紧蹙,眼神中满是愤懑与不满,语气急促且尖锐地说道:“悦柠,你们学校的安保真差。” 那表情仿佛在诉说着对学校安保工作的极度失望。 其他妹妹们也都纷纷点头,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加入了声讨的行列。 “是啊,简直不可理喻,怎么能让这样危险的事情发生呢?这安保措施简直形同虚设。” “这也太可怕了,日后还如何能安心让他们在学校里学习生活啊,这隐患实在是太大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话语里不仅有对学校安保工作的强烈质疑和严厉批判,更有对此次绑架事件心有余悸的后怕。 …… 就在这时,5 名富家千金的父母带着她们来到了徐灵风他们一家面前。 徐灵风他们原本正热烈地讨论着学校安保之事,见状便停下了脚步与讨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眼前这些人。 那五名富家千金的父亲依次走上前,其中一位率先开口,看着徐灵风说道:“听我女儿说是你带着她们逃出来的。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里,你始终没有放弃她们,还成功地救了她们。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其他几位父亲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与感激。 徐灵风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乖巧地回应道:“不客气,叔叔,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家当时相互扶持,共同努力才得以脱险,并非我一人之功。” 他的话语平静而真诚,展现出了超出年龄的沉稳与大气,让在场的人对他不禁又多了几分赞赏与钦佩。 然后,只见五个千金的父亲郑重其事地拿出了 5 张银行卡,眼神中满是感激与诚恳,语气真挚地说道:“小朋友,这里面每张卡都存有 10 万,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微薄心意,权当是对你英勇救了我们女儿的深深谢意。在那般危急的困境之中,若不是你挺身而出,带领她们逃离险境,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请你务必收下这份谢礼。” 徐灵风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神色坚定而谦逊,连忙说道:“不用了,叔叔。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并非是为了获取报酬。” 然而,几位父亲态度异常坚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这必须得收下。你救了我们的宝贝女儿,于情于理,都应该得到这份回报。” 徐灵风微微低下头,眉头轻皱,在脑海里迅速思索了片刻。 很快,他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而明亮,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叔叔,你们如果真的想要表达这份感激之情,不如将这些钱捐给孤儿院和养老院。在那些地方,有许多孤苦无依的老人和孩子正渴望着外界的援助与关爱。这样一来,不仅能够让这份善意惠及更多的弱势群体,使其发挥出更大的价值,也算是将这份爱心与正能量传递得更为深远、更为广泛,让更多的人感受到社会的温暖与关怀。” 几位父亲听了徐林峰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其中一位说道:“孩子,你能有这样的胸怀和想法,实在令人钦佩。既然你坚持,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将这笔钱捐给孤儿院和养老院,也算是为社会做一份贡献。” 那 5 名小女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听到徐林峰的发言后,彼此交换了一个钦佩的眼神,心中皆在暗叹。 其中一位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率先打破沉默,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哇,徐林峰,你太了不起啦!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这主意简直绝了。” 其4个小女孩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着:“是呀,把钱捐给孤儿院和养老院,肯定能帮到好多人。” “徐灵风,你真的超棒,以后我们也要像你这样。” 她们眼中闪烁着对徐灵风的敬仰与喜爱,仿佛此刻的他已然成为众人心中璀璨夺目的榜样,那股真挚的情感让周围的气氛愈发温馨且充满了正能量。 徐灵风听到了 5 名小女生的话,心中泛起一丝羞涩与腼腆。 他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脸上渐渐泛起的红晕,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她们一眼。 这不经意的一眼,恰好对上了女孩们满是倾慕与赞赏的目光,那炽热的视线让他的脸瞬间涨得更红了,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般明艳。 他赶忙收回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心里既有着被夸赞的喜悦,又有着少年面对这般情景时特有的局促与不安。 徐灵风忽闪着大眼睛,满是好奇地开口问道,说话间还不自觉地用手挠了挠脑袋,那模样憨态可掬,脸上写满了疑惑:“叔叔阿姨,我有点不太明白,毕竟我才 4 岁。 你们为什么一听这 5 位姐姐说是我救的她们,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呢?要知道这五位姐姐互相都不认识,之前也毫无交集呀。” 那 5 位富家千金的家长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爽朗而洪亮,其中一位家长面带微笑,语气和蔼且坚定地说道:“孩子啊,你有所不知。 我们的女儿们虽然在此之前确实互不相识,生活轨迹也毫无重叠之处,但她们都是在良好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个个都秉持着诚实善良的品性,向来都是有一说一,从不会编造谎言去欺骗他人。 这一点,我们做父母的心里有数,对她们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再者说了,从你刚刚与我们交流互动的表现,以及你大义凛然地拒绝收下谢礼,还提出将钱捐给孤儿院和养老院的善举来看,我们就能清晰地判断出你是个极其善良又富有担当的好孩子。 我们相信女儿们的眼光不会错,更相信从她们口中满是钦佩与感激所夸赞的你,一定是个值得信赖与尊重的小英雄。” 第89章 我们要走了,我们的小英雄,可别忘了我们哦。 自从谢悠悠等 5 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以后,谢悠悠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徐灵风,眼神中满是依赖与感激,这份专注直至此刻也未曾消散。 这一切都源于徐灵风两次在生死攸关之际对她的英勇搭救。 第一次是在那令人胆寒的仓库之中,众人惊慌失措地奔逃,谢悠悠却不幸落到最后,被穷凶极恶的绑匪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的姐姐心急如焚,拼尽全力却因绑匪抓得太紧而无能为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灵风如天降神兵般出现…… 而这一次,是在她因高烧陷入昏迷的脆弱时刻。 徐灵风再次及时伸出援手,先是用湿毛巾为她敷额头,又在发现体温不降反升后,找来酒,安排众人帮忙擦拭身体降温。 在整个过程中,他的冷静、果断和细心,如同暖阳一般,一点点驱散了谢悠悠身心的阴霾,也使得她醒来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救命恩人所吸引,仿佛在他身边,就能忘却所有的恐惧与不安,只感受到无尽的安心与温暖。 …… 那 5 个富家千金的父母们满怀感激地又转头看向了老爷爷和老奶奶,神色间满是敬重与谢意。 他们疾步上前,脸上堆砌着诚挚而又温暖的笑意,其中一位家长微微欠身说道:“老人家,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我们内心的感激之情啊。实在是多亏了你们的热心相助,不仅让我们的宝贝女儿能在你们这温馨的地方安稳地住了一夜,还慷慨地借给她们电话,让我们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她们的状况。若不是你们,我们恐怕会在无尽的担忧与焦虑中度过每一分每一秒,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老爷爷一听,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率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用那饱经沧桑却依旧有力的声音说道:“哎呀,你们这可就太见外了,说什么客气话呀。咱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在这世上活着,谁能保证自己一帆风顺,永远不会遇到点沟沟坎坎呢?当有人陷入困境时,伸手拉一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大家同处这一方天地,本就该互相帮衬、彼此照应,只有这样,这日子才会越过越有滋味,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才会更加深厚绵长。只要孩子们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那可比啥都强,我们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老奶奶在一旁也频频点头,目光中满是对老爷爷话语的认同,眼神慈祥而和善,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质朴而善良的内心世界。 随后,那 5 个千金的父母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各自向身旁的保镖们使了个眼神。 保镖们训练有素,迅速意会,其中两人合力抬着一个黑箱子稳步走到老爷爷和老奶奶跟前。 而后,保镖轻轻将箱子打开,箱内满是一沓沓整齐摆放的现金,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这时,千金们的父母们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且诚恳地说道:“老人家,这些钱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实在不足以回报你们对我们女儿的大恩大德。在这荒郊野外,若不是你们收留救助,孩子们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危险。这钱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就当是我们对你们善举的一点感激与敬意。” 老爷爷和老奶奶看到满箱的现金,脸上露出惊讶与犹豫的神情。老爷爷赶忙摆手,说道:“这可使不得,我们帮助孩子们并非为了钱财。咱这一辈子靠双手劳作,过得踏实自在,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们不能收。”老奶奶也在一旁附和:“孩子们平平安安就好,我们做的都是平常事,收钱可就违背我们的本心了。” 千金们的父母们见此情形,相互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位再次开口:“老人家,我们深知你们的善良与质朴,但这确实是我们的一片诚意。如果你们不收下,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或者,你们可以用这笔钱改善一下生活,或者为村里做些好事。” 然而,老爷爷依旧坚定地摇头:“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需要这些钱。如果你们真的想表达感谢,就把这份心意用在更需要的地方,比如资助一些贫困的孩子上学,或者帮助那些受灾的人们。”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略显凝重。此时,一旁的徐灵风站了出来,说道:“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说得对,他们帮助姐姐们并非出于利益考量。我觉得可以把这笔钱捐给慈善机构,这样既能表达你们的感激之情,又能让更多的人受益。” 千金们的父母们听了徐灵风的话,陷入沉思,最终点头认可:“小朋友,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老人家坚持不收,那我们就听从你的建议,将这笔钱捐出去,和你的那一一份。” “让这份爱心传递下去。” …… 随后,五个千金在各自家长的陪伴下,缓缓走向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豪车,即将踏上归家的路途。阳光洒在她们精致的脸庞上,却难以驱散离别前的那一抹淡淡的惆怅。 临行之际,她们五人目光交汇,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后,便迈着轻盈而又略显沉重的步伐,不约而同地走到徐灵风面前。 她们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感激与不舍,那明亮的眼眸里似有星辰闪烁。 带着少女独有的纯真与羞涩,她们依次轻轻地靠近徐灵风。 先是额头,那轻柔的触感如同一片羽毛拂过,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敬意;接着是脸颊,她们的唇瓣如花瓣般轻轻贴上,留下淡淡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感谢;再到鼻尖,那俏皮的一吻,让徐林峰不禁微微一怔。 她们刻意避开了嘴唇,只因他还是个孩子,这是属于她们之间纯真而美好的情感界限。 待亲完之后,她们用清脆悦耳却又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我们要走了,我们的小英雄,可别忘了我们哦。”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似是在诉说着这段难忘经历中结下的特殊情谊,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对徐灵风的眷恋与不舍。 随后,她们才缓缓转身,一步三回头,最终随家长登上豪车,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只留下徐灵风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些许懵懂与腼腆,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那一幕幕相处的画面在脑海中如电影般不断放映,成为了他心中一段珍贵而难忘的回忆。 第90章 露出内心的急切与牵挂。 很快,院子外那片原本满满当当、仿若钢铁巨兽汇聚的场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指挥着一般,大部分的车和飞机纷纷启动。 汽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轮胎缓缓转动,带起轻微的烟尘;飞机的螺旋桨则高速旋转,掀起阵阵强风,吹得周围的草木枝叶沙沙作响。 它们一辆接一辆、一架接一架地沿着既定的路线有序驶离,那浩浩荡荡的场景犹如一场盛大的迁徙。 随着时间的推移,喧嚣渐渐远去,直至归于平静。 此时,目光所及之处,停在外面的仅剩下九辆车。 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空旷的场地中,像是坚守阵地的卫士。 车身在阳光毫无保留的倾洒下,闪耀着或明或暗、或耀眼或柔和的光泽,与此刻略显寂寥却又充满宁静气息的院子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独特而又意味深长的画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盛大的人员往来之后,所残留的那一抹余韵悠长。 五个富家千金离去之后,徐心怡轻抬双眸,那澄澈如水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询问,仰望着徐博涛,用她那软糯而又清甜的声音缓缓说道:“爸爸,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走呀?” 徐博涛微微俯身,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温柔,他伸出手,轻轻地在徐心怡那柔顺的发丝上摩挲着,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耐心回应道:“心怡,别着急,咱们要等你爷爷奶奶他们过来之后再做打算,再稍微等等哦。” 徐心怡乖巧地点了点头,便安静地站在一边,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院子门口,期待着爷爷奶奶的身影出现。 徐灵风突然走上前,带着些许好奇问道:“心怡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想回家?” 随后徐心怡微微皱了皱鼻子,带着点俏皮说道:“当然是回家洗澡了。这么多天没洗澡,在那个仓库待的那么久,身上都要臭了。你想啊,在那脏兮兮的地方窝了那么久,头发都油腻得打绺了,身上也黏糊糊的,难受死了。回家能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换上漂亮的衣服,然后再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柔软的小床上睡一觉,把这些天的疲惫通通都赶走。那小床有着我最喜欢的粉色床单,还有好多可爱的毛绒玩偶陪着我。我可以拉上窗帘,让房间里暗暗的,只有一点点柔和的光线透进来,再盖上我那超级柔软的被子,就像被云朵包裹着一样,肯定能一觉睡到天亮,说不定还能做个美梦呢。” 突然徐灵风又说道:“心怡姐姐,现在才白天哎。” 徐心怡微微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疲惫与对家的渴望,她缓缓开口说道:“弟弟,你不知道,这几天被困在那阴森可怕的仓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惊受怕,精神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刻都未曾松懈过。现在只要一想到能回到家,心里就满是期待。哪怕此刻是白天,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先躺在我那柔软的小床上放松放松。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洗完澡后,浑身清爽,然后钻进带着阳光味道的被窝里,周围是熟悉的环境,还有我那些可爱的毛绒玩偶相伴。我可以拉上窗帘,让房间里变得暗暗的,仅有几缕柔和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在这样静谧的氛围里,身心的疲惫仿佛都会渐渐消散。说不定不知不觉间,我就会沉入甜美的梦乡,把这些天的惊恐与劳累通通都抛到九霄云外。管它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呢,我现在一心只想好好地享受那份独属于家的宁静与惬意啊。” 徐悦柠听到徐心怡说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随后径直走上前,带着些许打趣的意味说道:“心怡,你可真是让人羡慕,昨天晚上可是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一直到今天早上,那睡眠环境多惬意呀。不像我,昨天晚上和王悦她们只能在那硬邦邦的地面上凑合着打地铺。你想啊,地铺又凉又硬,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宿,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哪能跟你比呢?你这睡了一整晚的好觉,怎么还一副没睡好的模样?要我说,按道理应该是我这打地铺的才更需要回家补觉才是。” 说着,她微微抬手,很淑女地用手挡住嘴巴,轻启朱唇打了个哈欠,那困意仿佛也随着这轻柔的动作缓缓流淌而出,虽努力维持着优雅,却也难掩疲惫之色。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 只见五十多辆酷炫的黑色跑车鱼贯而至,这些跑车车身线条流畅,造型霸气,每一辆都彰显着奢华与速度,且车内空间宽敞,能容纳众多乘客。 它们整齐地停在院外门口前面,引得刚起来的村民纷纷侧目。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到了,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车队。 孩子们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新奇与兴奋,拽着大人的衣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人们则面露惊讶之色,嘴里小声地议论着这是何方神圣降临。 很快,爷爷徐智渊从为首的一辆跑车中稳步走出。 他身姿挺拔,虽年事已高,但步伐依旧矫健有力,眼神中透着威严与睿智。 紧接着,旁边一辆车上下来一位老夫人,她便是徐林峰的奶奶林慧。 奶奶面容慈祥,衣着优雅得体,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沉淀出一种独特的雍容气质。 随后,剩下的车辆车门陆续打开,徐林峰的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一一现身。 他们个个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家族风范。 紧接着,他们的妻子、儿子、女儿也纷纷下车,一时间,院外满是徐家众人。 随行的保镖们训练有布,迅速散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下了车之后,他们和徐智渊、林慧一眼就看到了徐灵风他们的身影,众人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与急切的神情,急忙快步跑过去。 大伯步伐沉稳有力,眼神中透着关切;二伯面带微笑,脚步匆匆;三伯神色凝重,却难掩激动;五叔和六叔则相互交谈着什么,也加快了步伐。 子们身姿优雅,莲步轻移,成年的子女们跟在长辈身后,虽努力维持着端庄稳重的仪态,但那微微加快的脚步和不时投来的关切目光,仍透露出内心的急切与牵挂。 第91章 没事的,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他们一行人远远瞧见徐灵风、徐心怡以及徐悦柠安然无恙的模样,一直强撑着的镇定瞬间如潮水般瓦解,纷纷将心中的急切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大伯一向以沉稳示人,此刻却率先加快了脚步,那原本沉稳有力的步伐在焦虑的驱使下略显凌乱,每一步都带着风,眼神紧紧锁定着院内的身影,好似生怕下一秒他们就会消失不见。 二伯脸上习惯性的微笑此刻也被浓郁的焦虑所取代,脚步匆匆如飞,往日的从容优雅已全然不见,只剩下满心的担忧与牵挂。 三伯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急切地挥动着手臂,似乎这样就能加快前行的速度。 五叔和六叔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然而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话语都被抛诸脑后,两人神色慌张地拔腿就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后的释然。 女眷们也全然顾不上平日的矜持,莲步急迈,衣袂飘飘,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 成年子女们簇拥着长辈,浩浩荡荡地径直朝着院子里冲去,那架势仿佛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亲人紧紧拥入怀中,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确认他们真的毫发无伤,急切的呼喊声与匆忙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亲情的激昂乐章。 渐近前方庭院,众人原本沉稳的步伐因内心的忧惧而乱了节奏,由从容的行走转为急切的奔跑。 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三人被绑架的这段时间,仿若一场漫长而可怕的噩梦,那沉重的阴霾如铅块般坠在他们心间,每一刻的煎熬都似利箭穿心。 大伯目光坚毅如鹰隼,脚下步伐似离弦之箭不断加速,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二伯神色凝重,额头青筋微凸,紧紧追随其后,细密的汗珠从额际渗出,滑过脸颊;三伯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每一步都带着力量与急切,仿佛要将这一路的担忧都宣泄在这奔跑之中;五叔和六叔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焦虑,他们脚步匆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往日的沉稳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女眷们也全然顾不上平日里的优雅仪态,莲步轻移化作疾风之速,身姿在匆忙间略显狼狈。 每个人的心都被无尽的忧虑填满,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阴森恐怖的画面,生怕这三人遭遇了惨无人道的伤害,或是在那黑暗的囚禁中饱经了难以想象的磨难。 他们心急如焚,灵魂仿佛早已挣脱躯壳,先行飞进了院子。 转瞬之间,众人如潮水般径直冲进院内,刹那间将徐灵风等三人密不透风地紧紧围在中央。 大伯率先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徐林峰肩头的刹那硬生生地停住,双唇轻启,声音略带哽咽,饱含深情地问道:“孩子,你们……可还好?” …… 徐悦柠、徐灵风、徐心怡仿若心有灵犀般异口同声说道:“没事的,大伯,让你们担心了。” 那声音清脆而坚定,在庭院中回荡,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散了些许萦绕在此处的紧张气息。 大伯听闻他们安然无恙,一直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扑通”一声落回原地,那原本紧绷得犹如弓弦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脸上的皱纹都似乎因这释然舒展开来,连声道:“好好好,没事就好。” 说着,他还抬起那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后,话语中带着些许嗔怪与无尽的庆幸说道:“你们这几个孩子啊,可差点把大伯的心脏病吓出来了。这几天,大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怕你们出了什么岔子。” 此时,奶奶林慧迈着略显迟缓却依旧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 徐灵风望着眼前这位面容慈祥却又陌生的老人,满心疑惑,眉头微微皱起,刚欲开口询问,徐心怡和徐悦柠便像两只欢快的小鸟,抢先说道:“奶奶,您病好了回来了。” 徐灵风一歪着头,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眼神中写满了茫然,实在想不通她们为何这般称呼。 林慧见状,微微俯身,慈爱地看着徐灵风,目光中满是疼惜,轻声说道:“灵风,我是你的亲奶奶。你第一次去京都的时候,我就出国治病了,这一去就是许久。在国外的日子里,得知你回来了了。” “我天天牵挂着家里,惦记着你们。也是最近病情终于有了好转,我才得以回来。” 我刚风尘仆仆地回国,一路上,满心都是想见到你的期待。 思念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你相聚的画面,想象着你见到我时惊喜的表情,那是支撑我长途跋涉的最大动力。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我甚至都已提前构思好要给你的拥抱。 然而,还未等我来得及好好感受家的温暖,舒缓旅途的疲惫,就被一则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惊得呆立当场。 只听闻你和心怡前往悦柠的学校过夜,谁能想到,竟在那遭遇了歹人的绑架,更为揪心的是,悦柠也被牵连其中。 那一刻,我的心仿若被一只无情且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焦虑之中。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瞬间被各种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疯狂充斥,想象着你们可能遭遇的种种危险与磨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说着说着,林慧的眼眶便渐渐泛红,那积蓄已久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 徐灵风和徐心怡见状,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 徐灵风轻轻地抬起稚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林慧右边的脸颊,用那柔软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拭去滑落的泪珠;徐心怡则在另一边,微微踮起脚尖,同样用自己的小手,带着满满的关切与心疼,温柔地为奶奶擦去左边的眼泪。 徐灵风奶声奶气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奶奶,没事的,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您别再哭啦。” 徐心怡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那模样乖巧极了,仿佛他们才是此刻给予大人安慰的小大人。 第92章 究竟所为何事? 林慧听到徐灵风和徐心怡那稚嫩却充满关切与抚慰力量的声音之后,像是被一股暖流瞬间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嘴唇微微颤抖着连说三个“好好好”。 那声音里,有着对孩子们安然无恙的庆幸,也有着努力克制情绪的艰难。 她缓缓抬起那只虽被精心保养但仍难掩岁月沧桑痕迹的手,手指纤细修长,肌肤透着些许光泽,可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以及关节处微微的褶皱,却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她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抹去眼角残余的泪花,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丝迟缓与不舍,好似这些泪水承载着她对孩子们深深的担忧与牵挂。 脸上努力地、慢慢地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饱含着对眼前这两个乖巧懂事孩子的无尽欣慰与疼惜,眼眶却依旧微微泛红,湿润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徐灵风和徐心怡的模样。 就在这时,大伯的儿子徐逸飞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剑眉紧蹙,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急切,目光如炬般依次扫过徐悦柠、徐林峰和徐心怡,声音沉稳而严肃地问道:“悦柠、心怡还有灵风,你们可知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绑架了你们?” 三人听到这问话,心有灵犀般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徐心怡轻咬下唇,两条秀眉紧紧拧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困惑,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忘了。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与惊恐,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徐悦柠也是满脸迷茫之色,她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努力捕捉那破碎的记忆片段,犹豫再三后,才迟疑地开口说道:“我好像听过那个名字,可当时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又好像忘了。只隐隐约约记得有那么个人……” 徐灵风则微微仰起头,眼睛轻眯成一条缝,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我记得好像叫什么汪少来着的,全名不太清楚。只记得那绑架我们的女的说,把漂亮女生们绑架给汪少,汪少就能给她们参加国家巡演的机会。那女人说话时表情很是谄媚,想来这个汪少应该有些权势和背景。” 徐宇泽微微扬起下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且阴阳怪气的“呵呵”笑音,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其中透着浓浓的不屑与轻蔑。 他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后仰,以一种极为傲慢的姿态说道:“哼,看来这不知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家伙,是自恃有那么点背景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嚣张跋扈。不过,他有背景又能怎样?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难道还能比我们徐家传承多年、根深蒂固的势力更为强大?一个区区汪少,也敢在我们徐家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胡作非为,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愚蠢至极。” 徐灵风的其他堂哥、堂姐们听闻徐宇泽这番底气十足且掷地有声的话语,皆心有同感,纷纷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 只见堂哥徐逸飞剑眉斜挑,眼神中闪烁着冷峻而锐利的光,犹如暗夜中的寒星,仿佛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略,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即将为家人遮风挡雨的勇士;堂姐徐雨蝶微微抿着娇艳欲滴的嘴唇,带着一丝决然与自信,白皙的面庞因情绪的起伏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模样似乎在表明,为了家人,徐家的威严与荣耀犹如巍峨高山,绝不容许他人肆意践踏。 他们皆下定决心,定要让这背后妄图使坏的汪少知晓,招惹徐家绝非明智之举,徐家定会以雷霆手段让其为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以护家人周全,卫家族声名。 …… 身材魁梧的保镖们如同一堵堵坚实的人墙,此前一直紧紧地将他们围在中间,在这密不透风的保护圈内,众人毫无顾虑地畅谈着。 此刻,随着交流渐入尾声,保镖们训练有素,迅速而有序地解散了这个包围圈,而后身姿笔挺、整齐划一地排列在一旁。 爷爷徐智渊面带和蔼且诚挚的微笑,稳步迈向那位精神矍铄的老爷爷,微微欠身,语气敬重地说道:“此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们收留我那两个孙女和我的小孙子在这里住了一夜,在这陌生之地能得二位相助,这份恩情我们徐家深深记下了,定当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必当涌泉相报。” 那老爷爷和老奶奶听闻,脸上满是谦逊之色,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您这可就见外了,出门在外,谁能没个难处呢?大家同处世间,理应互相帮衬,孩子们在这儿不过是住了一宿,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真的不必如此客气。” 徐智渊与两位老人又寒暄了几句,话题逐渐从这次的留宿事件转到了当地的风土人情上。 老爷爷热情地介绍着附近一些有趣的地方和独特的习俗,徐智渊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分享一些自己过往的类似经历,气氛变得轻松而愉快。 而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则在一旁和堂哥堂姐们小声讨论着刚刚提到的汪少。 徐灵风皱着眉头说:“这个汪少听起来就不是好人,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心怡附和道:“对,他还想绑架我们,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 徐悦柠则较为沉稳地思考着:“不过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不能贸然行动,得先让家里人去调查清楚。” 堂哥徐逸飞点头表示赞同:“悦柠说得对,我们徐家做事向来有理有据,等查明白他的底细,看他还怎么嚣张。” 这时,徐智渊和林慧的手机陡然同时响起,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两人皆是一怔,随后几乎同步地伸手探入衣兜,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轻点屏幕将其点亮。 目光扫过屏幕的瞬间,那上面清晰显示的“薛豪渊”与“陈萱”字样映入眼帘。 两人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两人怎么会在此时来电? 究竟所为何事? 带着满心的疑惑,他们又几乎在同一时刻将电话接通。 第93章 我儿子和儿媳结婚都好些年了,也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 刹那间,徐志渊手中的手机听筒里传出薛豪渊略带焦急的声音:“智渊,你们家林峰 接到了?他现在还好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呀?” 与此同时,林慧这边,陈萱的声音也急切地传来:“慧慧,你们接到灵风、心怡还有悦柠了没?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家月月……” 林慧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挂着如春日暖阳般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将手机轻轻贴近耳畔,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疲惫中的欣喜说道:“快了,萱萱。你就别再心急如焚了,我们这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即刻便准备返程了。孩子们都毫发无损,平安无事,历经这场风波,他们也都成长懂事了许多。你且放宽心,耐心等待我们归来就好。” 电话那头的陈萱还欲再言,可话音尚未出口,林慧便已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徐志渊也结束了与薛豪渊的通话。 两人挂完电话,目光交汇,相视一笑,仿佛在这无声的交流里传递着共同的情绪与默契。 而后,徐智渊转身面向面前的老爷爷和老奶奶,神色诚恳且带着感激,他伸手缓缓从衣兜里拿出一万块钱,递向老爷爷,温声道:“老人家,这里有一万块钱,虽数目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老爷爷赶忙摆了摆手,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帮助这些孩子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哪能要你们的钱。” 而在林慧这边,她正站在徐林峰身旁。刚才徐灵风听到了“萱萱”的名字,不禁满脸疑惑,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凑近旁边的徐心怡悄声问道:“心怡姐姐,奶奶说的萱萱是谁呀?” 徐心怡微微抬起纤细的手臂,轻轻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懵懂与困惑,无奈地说道:“弟弟,我也不清楚是谁哦。” 他们的这番交谈,自然而然地被站在一旁的奶奶林慧听到。 林慧嘴角噙着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眼神中透着追忆往昔的温情,缓缓说道:“萱萱啊,她是灵风你薛依月姐姐的奶奶。” “她叫陈萱,我与她相识于小学时光,自那时起便结下了深厚情谊,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一直都是彼此的老闺蜜了,相互陪伴,相互扶持。” 徐灵风原本满是疑惑的眼睛瞬间微微睁大,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被点亮,脸上的神情也从迷茫转为恍然大悟。 他那小巧而圆润的嘴唇轻轻开启,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哦,原来是这样呀。” 声音中带着一丝稚气未脱的惊叹,仿佛在他眼前突然展开了一幅描绘着岁月悠长情谊不变的画卷。 那模样就好似一位在神秘森林中迷失许久的探险家,终于找到了指引方向的地图,之前萦绕心头的重重疑惑瞬间如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这段从小学时光绵延至今的深厚情谊,多了几分好奇的探究与由衷的感叹,思绪似乎也跟着飘向了那段他未曾经历过的、属于奶奶们的青涩而美好的旧时光。 …… 另一边,徐智渊从衣兜里取出一张精致的名片,双手递向老爷爷和老奶奶,态度诚挚而谦逊,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倘若日后您二位遇到任何困难,只需拨打上面的电话号码,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帮您解决。” 老爷爷缓缓接过名片,目光带着些许疑惑与好奇,仔细端详着手中这张小小的卡片,喃喃道:“这是什么?” 徐智渊见状,耐心地解释道:“这是我的名片,您收好。无论生活中遭遇怎样的难题,都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不必有任何顾虑。”老爷爷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好,好,真是太感谢你了。” 徐智渊身姿挺拔而谦逊,他微微欠身,上身前倾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诚挚与感恩,语气敬重且情真意切地说道:“不,应该是我们一家都要诚挚地感谢你们收留了这三个孩子一晚。在孩子们身处困境、孤立无援之时,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突然觅得了一处温暖的港湾,是你们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给予他们贴心的庇护与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我们全家人的心间,我们定会铭记于心,不敢或忘,时刻怀揣着这份感激,以待日后有机会回报。” 老爷爷听了徐志渊的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摆了摆手说道:“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孩子们当时那副可怜模样,任谁见了都不会不管不顾。咱这把老骨头,能帮上点忙也是应该的。” 老奶奶也在一旁点头称是,目光慈爱地看着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孩子们。 林慧带着灵风和心怡还有悦柠走了过来,对两位老人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 随后,一家人准备踏上归程。 老爷爷和老奶奶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许,目不转睛地看着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话语里却藏着一丝无奈与期盼:“爷爷奶奶看着你们,心里就想着,要是能有像你们这样乖巧可人的孙女和聪明伶俐的孙子,那该多好啊。” 徐心怡一听,不假思索地大声说道:“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肯定会给你们生一个像我们这般可爱的孩子呀!” 话一出口,爷爷奶奶微微一怔,旋即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徐悦柠本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听到妹妹的话后,起初并未察觉异样。 但当那声叹息传来,她才慢慢回过神,顺着妹妹的话继续说道:“是呀,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肯定会有这样的好福气。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给你们带来一个虎头虎脑、人见人爱的大胖小子,外加一个像心怡这么可爱伶俐的小孙女呢。到时候啊,家里可就更热闹啦!” 徐悦柠努力用欢快的语调,试图驱散那突然笼罩的一丝阴霾。 爷爷奶奶听到她的话,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在徐悦柠的好奇追问下,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满是苦涩地说道:“唉,孩子,不瞒你们说,我儿子和儿媳结婚都好些年了,也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可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我们这心里实在是着急啊。” 徐灵风歪着小脑袋,一脸天真无邪上面带着点认真地安慰道:“爷爷奶奶,别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说不定哪天就有惊喜啦,我感觉很快你们就会有孙子或者孙女了。” 第94章 这里就像是一个国界的门槛,再往前一步,可就到国外了。 老爷爷和老奶奶看着徐灵风那小脸满是认真,双眸澄澈无邪,话语稚嫩却又笃定的模样,心底似有暖流悄然淌过。 他们微微颤颤地抬起手,那双手上青筋微凸,带着岁月摩挲的痕迹,却极其轻柔地落在徐灵风的头顶,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发丝。 眼神里交织着对眼前孩子的喜爱、对未来的憧憬与一丝淡淡的无奈,脸上笑意慈祥而温暖,缓缓说道:“好呀,小娃娃,那爷爷奶奶就借你这充满童真的吉言啦。但愿在不久的将来,真能如你所言,家中新生命降临,让这阖家盼团圆之处,再添天伦之乐,也让我们这把老骨头,能尽享含饴弄孙之福咯。” 徐灵风听到老爷爷、老奶奶这般回应,脑袋如捣蒜般点了点头,清脆地应了声:“嗯嗯。” 此时,徐灵风的爷爷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返程了。” 众人纷纷附和称是,随后一同向院子外走去。 就在徐灵风即将踏出院子的瞬间,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谢悠悠快步上前,叫住了他:“我们还能见面吗?” 徐灵风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一定会的。” 谢悠悠喊住徐灵风时,徐心怡和徐悦柠也随之站定脚步,回过身来,目光聚焦在谢悠悠身上。 待徐灵风与谢悠悠的对话结束,徐心怡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再见了各位。” 徐悦柠也微微扬起脸,礼貌地说道:“再见了,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徐灵风待她们说完,也大声说道:“再见了。” …… 一行人依次坐进车子,随着车门关闭的轻响,车子缓缓启动,沿着蜿蜒的村路平稳前行,不多时便开出了村子。 谢悠悠静静地站在院子里,身姿笔挺,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直至其彻底消失不见。 她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是因脑海中正回放着被绑架在仓库里的铁门里与徐灵风在一起的时光。 虽未言语,但她的眼神里却藏不住那丝丝的不舍与惆怅,仿佛心有千结,却只能化作这默默的凝望。 在她身后,谢可可与谢巧巧并肩而立。 谢可可双手交叠于身前,谢巧巧则微微歪着头,二人的目光如同被施了魔法,紧紧追随着远去的车辆,脸上带着专注与宁静,思绪也飘向了与那行人相处的短暂片刻。 一旁的周琦与梁依同样伫立原地,一脸专注。 周琦眼睛睁得极大,一眨不眨,似要把车子的影子刻在心底;梁依则轻抿嘴唇,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留恋,目光随着汽车的消逝愈发幽远。 谢玲将三个妹妹的神态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心中对她们的心思洞若观火。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戏谑地调侃道:“你们三个不会是看上了人家?” 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开来。 周敏受到谢林的“启发”,也轻快地走到周琦身旁,歪着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满是调侃:“哟,周琦,你这眼睛都看直了,是不是对人家动了心思啦?” 与此同时,梁琪像个活泼的小精灵般蹦到梁依身边,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坏笑着打趣:“梁依呀,你这表情,是不是心里有啥小秘密,看上人家了呀?” 他们五个被自家姐姐看破小心思后,脸上齐刷刷泛起滚烫的红晕,恰似熟透的苹果,又宛如天边绚烂的云霞。 谢悠悠率先壮起胆子回怼:“姐姐,你可别乱说。我和他身份差距悬殊得很,他的家人个个身着精品服饰,精致的西装剪裁得体,袖口处低调奢华的装饰,锃亮皮鞋一尘不染,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高贵气息。我们不过是偶然相遇,哪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谢可可与谢巧巧赶忙齐声附和。谢可可下巴微微扬起,理直气壮地讲:“就是,我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短暂相处,你别在这儿瞎猜,乱点鸳鸯谱。” 谢巧巧在一旁不住点头,急切说道:“对呀,姐姐,你别乱开玩笑,传出去多难为情。” 周琦忸怩地拉了拉周敏的衣角,声若蚊蝇却透着倔强:“姐姐,你别乱讲,我只是觉得他们人不错,性格挺好。你瞧瞧,他家境优渥,虽说和他两个姐姐跟我们在仓库被困十几天,可看他们家人穿着,定是豪车接送,住在豪华庭院,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怎会有其他心思。” 梁依也红着脸,微微垂首,轻声细语:“姐姐,你别瞎说了,我只是单纯交个朋友。他家人那精致穿着、时尚发型,不凡谈吐,显然身份背景大不相同。我心里明白得很,绝无半分非分之想。” 另一边,徐灵风一行人顺利抵达了机场。 随着车辆缓缓驶入机场区域,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逐渐被机场的嘈杂声所淹没,众人纷纷有序地下车。 徐灵风在整个行程中一直与爸爸徐博涛和妈妈林悦还有徐心怡同乘一辆车,车内的氛围宁静而又和谐,他的目光时不时透过车窗望向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 下车之后,徐灵风抬眼望向宏伟壮观的机场建筑,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爸爸,我们来机场做什么呀?” 徐博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耐心地解释道:“当然是把这些车托运回去。你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魔都和京都都颇为遥远,如果开车回去的话,不仅路途漫长,还可能会遇到各种不便。” 徐心怡听到他们的对话,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来,她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说道:“那爸爸,这里既然离魔都和京都那么远,那我们到底是在哪呢?” 林悦微微弯下腰,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在边缘地带哦,宝贝。这里就像是一个国界的门槛,再往前一步,可就到国外了。是不是很神奇?” 徐灵风和徐心怡听到自己妈妈所说的话后,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呆立在原地。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小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得老大,那模样像是能直接吞下一颗鸡蛋。 脸上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仿佛宁月说的不是一个地理位置,而是天方夜谭。 徐灵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疑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路行来,竟然已经到了国界边缘。 徐心怡更是惊讶得连手中原本把玩的小物件都差点掉落,她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道:“妈妈,这……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在这么特别的地方?” 第95章 那些更惊险艰难的细节,他选择暂时深埋心底。 徐博涛看着两个孩子震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不禁仰头哈哈笑出了声。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两人,大手轻轻落在徐灵风的头顶,带着爸爸独有的慈爱摩挲了几下,又微微弯腰,伸出食指和拇指,轻柔地捏了捏徐心怡那粉嫩的脸颊,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好了,别这么惊讶。等你们长大了就会知道,这世界广袤无垠,充满了无数未知与奇妙,像这样看似奇特的经历,放在漫漫人生长河之中,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过往经历的追忆,缓缓说道:“我们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漫长旅程,在这旅途中,会像今天这样途经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风景与境遇。每一次的相遇、每一个新的发现,都可能成为改变我们认知与命运的契机。现在你们所感受到的震惊与疑惑,都并非毫无意义,它们恰恰会像星星之火,在你们心底慢慢积攒,最终化作未来探索世界的无穷动力。” 徐灵风听着爸爸的话,微微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诸多不解如乱麻般缠绕,但爸爸的话仿佛在他心间种下了一颗充满希望与好奇的种子。 徐心怡则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徐博涛,歪着脑袋问道:“爸爸,那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奇特的经历吗?像今天这样,突然出现在一个好像马上就要出国的地方,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徐博涛直起身子,眼神中满是对孩子的期许与鼓励,微笑着回答:“只要你们始终保持着对世界的好奇心与探索欲,不被眼前的小天地所束缚,勇敢地去追寻那些未知,那肯定会的。这世界的精彩远超你们的想象,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成长的道路上,一步步去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很快,在工作人员高效的操作下,他们的那些车子就顺利办好了托运手续。 紧接着,一家人有序地登上了飞机。 徐灵风站在候机大厅的玻璃墙前,望着那一辆辆整齐排列、即将被空运回京都的豪车,不禁咋舌惊叹道:“这么多车空运回去,这得花费不少钱?”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与好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连串关于费用计算的念头。 徐博涛听到儿子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从容与淡定,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公司在这方面有专门的预算和安排。这种规模的车辆托运,虽然确实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但对于我们的家族企业而言,不过是日常运营中的一项常规事务罢了。” 徐心怡则像个欢快的小鸟一般在一旁蹦蹦跳跳,她那充满童真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那些车,也跟着附和道:“弟弟,爸爸肯定有办法啦,你就别瞎担心了。不过这么多车一起运,真的好壮观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呢!” 飞机缓缓起飞,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徐灵风坐在座位上,仍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他深知空运费用高昂,涉及到飞机的载重、航程、燃油以及各种手续和保险等诸多复杂因素,这么多车一起托运,无疑是一项极其耗费财力物力的大工程,这让他对家族企业的雄厚实力和广泛布局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与好奇,也暗暗下定决心,日后要更加深入地了解家族事业的运营之道。 在飞机平稳飞行的途中,机舱内的氛围略显喧闹。 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和六叔,以及他们的妻子们纷纷围坐过来,爷爷奶奶也满脸关切地凑上前。 堂哥堂姐们更是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将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他们被绑架的这几十天内都发生了什么事。 大伯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关怀:“灵风啊,这几十天你们肯定吃了不少苦,快跟大伯说说,那些绑匪都把你们关在哪儿了?” 二伯也紧接着追问:“有没有受伤啊?他们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三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当时的情况是不是很危险?” 徐心怡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紧紧抓着徐悦柠的手。 徐悦柠轻轻拍了拍她,然后抬起头说道:“我们被关在一个废弃仓库里的大铁门内。那里面的空间就和监狱差不多,不过是长方形的,比普通监狱的空间要长些,感觉能关好多人。刚进去时,里面已经有20名女生了和5名小女生里面的环境又黑又潮,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的墙壁冰冷而坚硬,让人不寒而栗。”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开始描述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刚被绑架时,周围又黑又冷,我们被推进那个像监狱一样的铁门空间后,只觉一股寒意和绝望扑面而来。黑暗中,我们彼此依偎,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绑匪们凶神恶煞,看守得很严,起初我们完全找不到机会。后来,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才发现了那个通风口,这才让我们有了一丝希望和努力的方向。” 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大概情况,那些更惊险艰难的细节,他选择暂时深埋心底。 众人听着徐灵风的讲述,不禁陷入沉默,大伯皱着眉说道:“这些绑匪实在太可恶,你们能平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徐心怡接着说道:“后来我们一直在找机会,有一次他们送饭来的时候,我故意装作很害怕大哭,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可是他们根本不为所动。” 徐悦柠也补充道:“但是我们没有放弃,林峰 一直在想办法从通风口传递信息出去,希望有人能发现。” 爷爷奶奶听着心疼不已,奶奶拉着他们的手说道:“孩子们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96章 反驳道:“大姐,你可别光盯着我来说事儿了。 很快,飞机如一只矫健的银鹰,划破万里长空,在引擎的低鸣声中,平稳地抵达了京都机场。 当飞机缓缓进入降落阶段,机身微微颤动,与跑道开始产生轻微的摩擦,那独特的“嗡嗡”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可听,似是在向这片大地轻声诉说着旅途的终章。 舱内的乘客们像是听到了归家的号角,纷纷从慵懒的飞行姿态中苏醒过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各自的行李,行李的开合声、轻声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眼神里闪烁着对目的地的期待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亲人迎接的笑脸和家中温暖的炉火。 徐灵风透过舷窗,那明亮的眼眸中映照着熟悉的京都机场建筑轮廓。 停机坪上,身着鲜艳制服的地勤人员如忙碌的小蚂蚁,在巨大的飞机间穿梭往来,各种指挥车辆闪烁着警示灯,有序地引导着交通。 摆渡车早早地候在一旁,车身上的反光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在为归来的旅人指引方向。 远处的航站楼人来人往,玻璃幕墙反射着天空的光芒,显得格外明亮而又充满生机,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京都这座城市特有的气息,让徐灵风深切地感受到了回家虽然不是魔都的家但是也要他感受到踏实与安心。 飞机缓缓地在跑道上停稳,舱门随之开启,宛如一扇通往熟悉世界的大门缓缓打开。 他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乘客人流,依次有序地走出飞机。 此次返回京都的行程安排,他们选择了搭乘民航客机,于是便有了这一场与众多陌生人同处一机的别样经历。 而负责安保工作的保镖们,则依照既定计划乘坐徐家的私人飞机。 因私人飞机的调配和飞行计划的不同,其将会稍晚些时候才能顺利抵达机场。 众人沿着舷梯缓缓而下,徐心怡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新奇与兴奋。 她明亮的双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随后笑着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和这么多其他乘客一起坐飞机呢。在飞机上,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在安静地阅读书籍,有的戴着耳机沉浸于音乐的世界,还有的在轻声与邻座交谈,大家都有着不一样的神态和举动,仿佛是一个小小的社会缩影。这种体验真的很新鲜,也让我对这个世界的多元性有了更深的认识,感觉真的很不错。” 徐灵风微微仰头,稍作回忆,便顺着徐心怡的话继续道来:“我清楚地记得上次前来此地,是与薛叔叔一家同乘私人飞机。那架飞机内部装饰精美绝伦,空间甚是宽敞,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舒适。机上人员,除了咱家 9 位姐姐还心怡姐姐,我与爸爸妈妈自是相伴左右,薛叔叔和薛阿姨亦是同行,还有那总是带着甜美笑容的月月姐姐。彼时的机舱内,除了一位在驾驶舱中全神贯注操控飞机、技术娴熟且沉稳可靠的驾驶员,再无其他外人。飞行途中,安静平和,氛围惬意悠然。相较之下,此次与众多陌生乘客搭乘民航客机的经历,可谓大相径庭。此次返程仿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满是新鲜面孔与新奇之事,让我领略到了更为多元丰富的世间景象,实乃别有一番趣味与收获。” 走在前面的徐悦澄听到他们的交谈,顿时来了兴致,她俏皮地扭过头来,迈着轻盈的步伐倒着走路,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她的脸上洋溢着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双眸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清脆的声音响起:“弟弟,你看这次坐飞机多有意思呀!要不以后二姐带你出国游玩好不好?咱们抛开那略显沉闷和单调的私人飞机,就像这次一样,和其他来自五湖四海的乘客一起搭乘民航客机。在宽敞的机舱里,能结识不同背景、不同性格的人,还能感受大家旅途中的喜怒哀乐。咱们可以去探索遥远国度的神秘美景,领略世界各地丰富多彩的风土人情,每一次飞行、每一段旅程肯定都会充满了未知的惊喜和数不清的新奇好玩的事情,那将会是多么令人期待的冒险啊!” 徐灵风听闻二姐徐悦澄的提议,眼眸中瞬间闪烁起明亮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被瞬间点亮。 那光芒里满是对未来出国游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然置身于异国他乡的繁华街头,穿梭于风格迥异的建筑之间,感受着不同文化的独特魅力,每一个画面都如此鲜活生动,令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微微加速。 还未等徐悦澄继续畅言她的出国计划,徐雅萱便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嘴。 只见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轻轻甩了一下那如黑色绸缎般柔顺亮泽的长发,眼神中带着些许娇嗔与不甘示弱,清脆的声音随即响起:“二妹,你可是堂堂厨神,这名声在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日里不是应该更多地钻研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好好待在厨房里精研各类菜品的烹制奥秘吗?怎么如今竟想着抛开厨房,陪弟弟出国游玩呢?论起陪伴与照顾人,我自认为可比你更有心得,更擅长应对各种状况。真要陪弟弟开启这趟出国之旅,那也理应是我来才对呀,你就安心地留在家里,为我们准备归来时接风洗尘的美味佳肴。” 徐悦澄听到徐雅萱的类似数落的话语,脚下步伐随之一顿,转而稳稳地站定在原地,同时将身子迅速转向徐雅萱,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她。双手利落地抱在胸前,那姿态活脱脱就是在宣告一场激烈“辩论”的盛大开场。 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一抹倔强与毫不掩饰的不甘示弱,仿佛一只斗志昂扬的小孔雀。 随即,她清脆而有力的声音如同敲响的战鼓,在空气中回荡开来,反驳道:大姐,你可别光盯着我来说事儿了。 你是什么身份地位,那可是咱们龙国乃至鸟国响当当的房地产女王啊! 第97章 你倒好,非要在这中间插上一嘴。 你在业界的影响力,那简直如同耀眼的星辰,高悬于商业天空之上,璀璨夺目得让所有人都为之瞩目,还成功地登上了令人瞩目的福布斯榜。 你每天的生活那叫一个忙碌不停歇,各种需要你亲自处理的事务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你无情地涌来。 数不清的重要会议,在那宽敞明亮却又弥漫着紧张气息的会议室里,你舌战群儒,决策着一个个关乎商业帝国兴衰的项目;商务洽谈中,你与各界精英你来我往,在利益与合作的天平上巧妙周旋;项目视察时,你身着精致套装,脚踩高跟鞋,行走在尚未完工的建筑工地或是已经颇具规模的楼盘之间,眼神犀利地审视着每一个细节。 还有数不尽的社交场合,晚宴、舞会、商务聚会等等,你都需要盛装出席,成为全场焦点。 你的行程表,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直至深夜繁星点点,密密麻麻地被各种安排塞得满满当当,毫无一丝空隙可言。 相比之下,我这个厨神虽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每天在厨房中与各种食材为伴,精心雕琢着一道道美味佳肴,但偶尔还能勉强挤出点时间来,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喝着香浓的咖啡,精心地为出国旅行做一番规划。 可你呢? 你这连轴转的工作节奏,怕是都快把休息这档子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除了弟弟回来时候你请过假,还有这一次弟弟、心怡还有悦柠被绑架时你又请了假,除此之外,其他时间你还请过假了没?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又哪来的闲暇时间能够陪弟弟出国游玩呢? 这话一出,其余 7 个姐姐纷纷参与了其中。 三姐率先开口,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带着自信,说道:“我才是最有时间的。” 然而话音未落,四姐便轻声反驳:“三姐,你虽有时间,但我在国外人脉广,能安排许多独特的私人体验活动,这可不是有时间就能做到的。” 五姐紧接着说:“我对各国文化研究深入,能让弟弟深入领略当地文化精髓,这可比单纯游玩重要多了。” 却被六姐迅速回应:“文化固然重要,可我擅长应对旅途中各种突发状况,安全保障才是一切的基础,你们能比吗?” 七姐也不甘示弱:“我精通多门外语,交流毫无障碍,若语言不通,再好的计划也是枉然。” 但八姐马上接话:“我有高超的摄影技术,能把每一个瞬间都定格成最美的回忆,这难道不吸引人?” 九姐最后说道:“我善于寻找当地小众且地道的美食,舌尖上的享受可也不能忽视呀。” 九姐刚说完了…… 徐悦橙听到徐悦柠的话,微微扬起眉梢,眼神中带着几分质疑与笃定,旋即反驳道:“悦柠,你先别急着说。且看看你自己的行程安排,你不是马上就要开启那令人瞩目的出国巡回演出之旅了吗?” “一旦踏上征程,你便会如同一只不停歇的陀螺,辗转于世界各国绚丽璀璨的舞台之间。且不说那一场接一场高强度的演出,单是演出前那紧锣密鼓、日复一日的排练,就得耗费你大量的精力与时间,每一个舞步、每一句歌词、每一个表情都需精雕细琢,不容丝毫差错。还有那一场演出与下一场演出之间的衔接,走台、试音、与当地工作人员的沟通协调等诸多事务,如同细密的蛛网,将你的时间切割得七零八落,肯定会让你忙得晕头转向、不可开交。在这样满满当当、毫无喘息之机的紧凑行程之下,你又哪来的精力和闲暇时间能够陪弟弟出国游玩呢?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呀。” 结果刚说完,其他姐姐们又七嘴八舌地开始新一轮反驳,现场瞬间热闹非凡,谁也不肯轻易让步。 徐博涛目睹着九个女儿们愈演愈烈的争吵,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无奈。 终于,他忍不住重重地咳了一声,那咳嗽声犹如一声惊雷,在喧闹的氛围中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制止之意。 九位姐姐正争得面红耳赤,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目光聚焦在徐博涛身上。 徐博涛看着眼前这些已然成年却在此刻孩子气尽显的女儿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颇为复杂,既有对她们这般幼稚行为的嗔怪,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又语重心长:“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为了这点事就一起吵个没完没了。出国游玩对于灵风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本就应该慎重地从长计议,仔细规划每一个细节,哪能像你们现在这样毫无头绪地争执不下。” “真要考虑带灵风出国,按道理来讲,也是我和你们妈妈带他更为合适。毕竟我们走过的路比你们多,经历的事也更为丰富,在处理各种突发状况以及周全地安排行程等方面有着更多的经验和心得。我们能够提前预想可能出现的问题,并做好相应的防范措施,确保整个旅程顺利又安全,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仅仅只是围绕着谁更有时间、谁有什么特长在这争论不休,到现在都没有个切实可行的定论。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林峰安排好一次满意的出国之行呢?” 这话一出,徐博涛的五弟和六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眼睛瞬间瞪大,那模样好似铜铃,满满的都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从四哥口中说出”。 而一旁的大哥、二哥、三哥则像是早有预料,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笑意,这笑意先是在嘴角微微荡漾,而后逐渐蔓延至整个面庞,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博涛啊,你瞧瞧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孩子们较上劲了,居然吃起他们的醋来。孩子们对灵风关心有加,一个个争着抢着要陪伴他出国游玩,这本该是家庭和睦、兄友弟恭的美好画面,你倒好,非要在这中间插上一嘴。你说说,是不是担心孩子们太积极,把你这个当父亲的风头都给抢了去,害怕在儿子面前没了表现的机会呀?” 话语中满是打趣与调侃,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诙谐起来。 第98章 徐爷爷!徐奶奶! 徐智渊一直默默听着众人的激烈讨论,看着这剑拔弩张、热闹非凡却又有些混乱无序的场景,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满脸无奈地抬手摆了摆,同时提高了音量,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消停会儿,先别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了。咱也不想想,这出国游玩的事儿,主角可是孩子们呐,归根到底是他们的事儿,咱们这些长辈在这儿吵得不可开交,又是争时间又是论特长的,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接着说道:“更何况呀,灵风自个儿都还没表态说现在就要出国去玩呢。咱们倒好,一厢情愿地规划得热火朝天,好似明天就要启程似的,纯粹是自个儿瞎着急,白白闹得这般沸反盈天。依我看呐,咱得先把节奏慢下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仔仔细细听听林峰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尊重孩子的意愿那才是首要的。等明确了他的想法,咱们再一家子人围坐一块儿,从长计议具体的安排也完全来得及,可别自个儿在这儿擅自把计划都给定得死死的,万一到时候孩子不乐意,咱们之前费的那些心思、吵的这些架,不全都打了水漂,白搭功夫嘛。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徐悦柠九姐妹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羞赧之色,齐声说道:“爷爷说的对,是我们太冲动冒失了,光顾着自己争个高低,差点把正事儿本末倒置。” 徐博涛几个兄弟也赶忙附和,徐博涛率先开口,满脸诚恳,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爸,您说得太对了。本想着给孩子们安排妥当,没想到一不留神,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跟着乱了套。还在这机场大厅就争得面红耳赤的,实在不成样子。还是得按您说的,先听听灵风的想法,稳扎稳打地谋划。” 其他兄弟也纷纷点头称是…… …… 刚才众人还在为出国一事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脚步就势停在机场大厅中央,将周围旅客投来的诧异目光全然抛诸脑后,一门心思全陷在这场激烈讨论里,谁也不肯让步。 恰在这时,一阵雄浑低沉、由远及近的轰鸣声打破僵局,好似汹涌浪潮滚滚袭来,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众人闻声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架线条流畅、造型奢华至极的私人飞机仿若一只威风凛凛、冲破云霄的银色巨鸟,霸气破云而来,精准无误地稳稳降落在机场的专属停机坪上。 眨眼间,舱门徐徐开启,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仿若暗夜奇兵,鱼贯而出。 他们身着统一的深色定制西装,身姿挺拔矫健,宛如挺拔的青松,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察周遭一切潜在危险,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劲道,径直朝着徐灵风一行人快步走来。 眨眼间,保镖们便已迅速就位,紧密护在众人身侧,瞬间形成一道密不透风、坚如磐石的防护圈。 有了这般周全守护,众人原本紧绷的神色稍缓,长舒一口气后,从容不迫地抬脚迈步,在保镖护送下稳步走出飞机场。 刚踏出机场大门,一阵此起彼伏、低沉而强劲的引擎声交织轰鸣,打破了门外的宁静。 几十辆超跑如蓄势待发、跃跃欲试的猛兽,整齐排列在门口,车身在日光倾洒下熠熠生辉,炫酷的夸张造型夺人眼球,彰显着不凡的气势。 徐智渊率先迈出沉稳有力的双腿,身姿笔挺,气度不凡,渊渟岳峙般的气场瞬间散发开来。 其余人见此情景,立刻心领神会,迅速且有序地紧跟其后,一个个动作麻利又干脆地上了车。 转瞬之间,随着车门陆续关闭,发出整齐而沉闷的声响,车队仿若一道黑色闪电,刹那间风驰电掣般朝着徐家庄园疾驰而去,只在身后留下一路飞扬而起、逐渐消散于风中、渐飘渐远的轻尘,仿佛一场声势浩大出行的余韵,昭示着归家旅程的正式开启。 车队仿若一阵迅猛至极的疾风,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在宽阔的公路上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过,仅仅留下一道道模糊难辨、转瞬即逝的残影。 眨眼间,便风驰电掣地抵达了徐家庄园那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巍峨门口。 众人尚未来得及推开车门,远远地,一抹娇小可爱、惹人注目的身影就率先撞入众人眼帘。 那小小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庄园门口,仿若一幅岁月静好的油画。 待车队一辆接一辆稳稳当当、整齐有序地缓缓停稳,众人迫不及待地定睛细看,没错,那乖巧伫立着的正是薛依月。 只见她身着一袭纯净洁白如云朵般的连衣裙,柔软的面料贴合着她稚嫩的身躯,裙角似灵动的蝶翼,随着轻柔微风徐徐地、俏皮地轻轻摆动。 一头乌黑微乱的发丝肆意蓬松地散落在圆润的肩头,恰似活泼俏皮、挣脱束缚的精灵。 圆嘟嘟、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因长时间翘首等待而泛起丝丝动人的绯红,仿若熟透的蜜桃,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那双澄澈明亮得仿若藏着璀璨星辰的大眼睛,满含着炽热浓烈、望眼欲穿的期待,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车队驶来的方向,就连眨动一下都舍不得,好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与此同时,她那两只小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裙角,微微泛白的指节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整个人就那样乖巧又惹人怜爱地站在原地,仿若一朵在微风中娇柔颤动、满心期许着归人的小花,静静散发着独属于孩童的纯真与温暖。 薛依月站在徐家庄园那高大的雕花铁门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路的尽头,小小的身影在微风中略显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坚持。 当车队如一阵风般呼啸而来,逐渐清晰地出现在视野里时,薛依月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若两颗璀璨的星辰被瞬间点亮。 待瞧见打头那辆车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后排坐着的徐爷爷和徐奶奶时,她先是愣了一瞬,似乎不敢相信期盼已久的人儿此刻就近在眼前。 不过下一秒,积攒已久的喜悦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薛依月高高举起双臂,兴奋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双脚用力一蹬地,整个人欢快地蹦了起来。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活力满满的小兔子,边蹦跳边挥舞着小手,清脆稚嫩的声音迫不及待地穿透空气:“徐爷爷!徐奶奶!你们可算回来啦!” 那雀跃的呼喊声里满是不加掩饰的亲昵与思念,在庄园门口悠悠回荡。 第99章 月月姐姐,我在这! 听到薛依月那饱含欣喜与急迫的呼喊后,打头那辆车的后排率先缓缓打开了车门,发出轻微而稳重的声响,打破了庄园门口短暂的寂静。 紧接着后面的车辆也如同得到了统一指令一般,车门依次有序地打开,动作整齐划一,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每一下都似在奏响归家的乐章,满含着迫不及待的迫切与欣然。 徐智渊先是轻手轻脚地迈出车门,岁月仿佛为他的每一步都赋予了独特的沉稳,动作虽缓,却将历经沧桑沉淀下的从容气度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紧接着,他身姿挺拔地完全踏出车外,一袭简约衣衫整洁而得体,质朴的布料非但掩不住,反而更衬出周身由内而外散发的矜贵气质,眉眼间的凌厉在归家这一刻也化作了如水的柔和。 林慧则紧随其后,一袭剪裁精妙的优雅裙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温婉的身形,面容之上,温婉笑意盈盈。 下车瞬间,目光便精准捕捉到不远处满脸期待的薛依月,她心急又温柔地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摆动,带着满满的宠溺与思念,急切又亲昵地说道:“月月,我们回来了。” 那声音仿若春日暖阳,裹挟着融融暖意,直直钻进薛依月心里,瞬间冲垮了她所有强装的镇定,让小姑娘再也按捺不住满心的欢喜与思念,脚下生风般朝着他们奔了过去。 …… 眼见着薛依月仿若一场说来就来、迫不及待的夏日急雨,又似一阵活力满溢、心急火燎的欢快小旋风,两条小腿捣腾得飞快,心急如焚地快步朝着徐智渊直扑而来。 那小巧玲珑、犹如精致瓷娃娃般的脸蛋红扑扑的,恰似春日枝头熟透欲坠的诱人苹果,上头毫不掩饰的亲昵与激动情绪,恰似即将决堤的洪流,浓郁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满溢流淌,肆意蔓延开来。 一双水汪汪、仿若澄澈见底的山间清泉的大眼睛,圆睁着一眨不眨,恰似两颗紧紧吸附的磁石,目不转睛地牢牢锁定徐智渊,那股子急切劲儿,仿佛世间其余万物都成了模糊背景,瞧这架势,分明满心满眼都算计着一头扎进他怀里肆意撒娇求抱抱,好将这些时日积攒的思念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徐智渊心底刹那间陡然一软,仿若春日暖阳轻柔拂过心田,消融了所有坚硬与淡漠。 身体像是脱离了大脑精密管控的提线木偶,本能先行,下意识地缓缓蹲下身去,动作轻柔又自然。 他那双手仿若两只展开羽翼、静候雏鸟归巢的大鸟,极为自然流畅地摆成即将抱人的姿势,微微张开,指尖甚至因为这份期待轻轻颤了颤,仿佛此刻已然能透过空气,真切感受到小姑娘带着蓬勃朝气撞进怀里的那股温热又莽撞的冲劲,以及发丝轻扫肌肤的微微酥痒。 而与此同时,他脑海里极为不合时宜地瞬间闪过薛豪渊那满是宠溺的面容。 这一闪念,恰似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层层荒诞想象的涟漪。 他忍不住天马行空地勾勒起那滑稽画面:自己这会儿要是稳稳当当把薛依月抱个满怀,恰似公然“掠夺”了他薛豪渊的稀世珍宝。 偏巧被那护孙心切、将宝贝孙女视作掌心珠、眼珠子的薛豪渊瞧个正着,他定会瞬间暴跳如雷,好似被点燃的炮仗。 平日里那沉稳威严到骨子里的气度,定会被孙女被旁人抱走的浓烈醋意搅扰得七零八落、荡然无存。 只能干瞪着那双锐利却此刻满含愤懑的眼睛,满心窝火又碍于众人在场拿自己毫无办法,憋闷得胸膛剧烈起伏,脸庞涨得通红,却只能把到嘴边的斥责生硬咽下的憋屈模样清晰浮现在眼前。 光是这般肆意畅想,徐智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弧度逐渐扩大,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那笑声在嗓子眼儿里咕咕作响。 然而,幻想的泡沫转瞬即破,现实如凌厉寒风呼啸而至。 就在这时,薛依月已然风风火火地跑到近前,小身子利落地立定,像是急刹车般戛然而止。 脚尖轻点地面,仿若灵动的芭蕾舞者在寻找支点,一边甜甜地扬起笑脸,声音清脆婉转如出谷黄莺,说着“徐爷爷、徐奶奶,你们回来了”,一边像只机警好奇的小雀,脖子伸得老长,惦着脚尖左瞅瞅右瞧瞧,脑袋还不时随着目光转动而微微偏移,灵动的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期待,仿若饿极了寻觅食物的幼兽,满心焦急地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回应半句,她又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语速快得惊人,赶忙连珠炮似的急切追问:“灵风弟弟呢?他人到底在哪儿呀?怎么没瞧见他?他跟着一块儿回来没有?是不是路上贪玩耽搁啦?” 那脆生生的嗓音里,对小伙伴藏不住的挂念浓郁得化不开,好似黏稠的蜜浆。 小眉头还不自觉地紧紧皱起,眉心挤出个小小的“川”字,一张小脸满满写着疑惑与焦急,腮帮子因为着急微微鼓起,恰似生气的小河豚,满心满眼就只盼着能快点见到灵风弟弟,好与他分享积攒许久的趣事。 被这一连串毫无间隙、如密集鼓点的发问猛地拉回现实的徐智渊,这才后知后觉地惊觉自己当下姿势有多尴尬别扭。 双手僵在半空,仿若被定格的雕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收回来显得突兀,伸着又无所适从。 脸上神色也瞬间变得讪讪的,像是偷吃糖果被抓现行的孩童,忙不迭轻咳一声,试图用这声响掩饰自己方才那番失态,那咳嗽声在寂静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心里头则飞速运转,好似高速运转的齿轮,琢磨着究竟该怎么跟这古灵精怪、满心满眼都是急切的小丫头把事儿解释清楚…… 就在这时,徐智渊身后突然传出来徐灵峰那充满朝气、迫不及待的声音,仿若一道明亮欢快的小闪电,瞬间划破现场交织的氛围:“月月姐姐,我在这!” 那呼喊声里满是孩童重逢时不加掩饰的雀跃与急切。 薛依月本就满心焦急地寻觅,一听到这熟悉又想念已久的声音,眼神瞬间被点亮,恰似熠熠繁星落进眼眸。 毫不犹豫,她娇小的身影迅速动了起来,侧身一闪,动作轻快又灵活地绕过还蹲在那儿、双手尴尬僵在半空的徐智渊。 她的小辫子随着奔跑的节奏一甩一甩,裙角也似飞扬的蝶翼,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声音发源地——徐灵风径直冲了过去,满心满眼只有奔向小伙伴的执着,急切间差点撞进旁边人的怀里,却丝毫未减奔跑的速度,只想快点扑到徐灵风身边。 第100章 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抱我的时候劲儿可大了。 眨眼间,薛依月就如同一道灵动的小旋风,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徐灵风跟前。 一路的疾驰奔跑,让她那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蛋此刻变得红扑扑的,仿若熟透的诱人苹果,额头上更是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弯弯绕绕地贴在脸颊旁,可那一双乌溜溜、仿若藏着璀璨星河的眼睛却亮晶晶的,满是不加掩饰的兴奋劲儿,飞扬的神采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灵风弟弟!”薛依月迫不及待地欢快呼喊着,声音清脆得如同银铃乍响,划破周遭的空气。 紧接着,她全然不顾形象,下一秒便如一只归巢的乳燕,猛地一下扑进徐灵风怀里。 徐灵风彼时正满心新奇地张望着周围,冷不丁遭遇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袭击”,整个人瞬间呆住,身子本能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他那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脸蛋,刹那间涨得通红,仿若天边绚烂的晚霞,热度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 双手更是局促不安,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灵动劲儿,就像两根无处安放的小树枝,不知所措地垂在两侧,一时间大脑空白,完全忘了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薛依月却丝毫不在意徐灵风的窘迫与无措,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思念已久的小伙伴,双手紧紧环抱住他,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用尽全力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想念都揉进这个拥抱里,那架势就像抱住了世间最珍贵、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甚至还亲昵地把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满心欢喜地嘟囔着:“可算见到你啦!” 过了好几秒,徐灵风才从这懵懂慌乱的状态中缓缓缓过神来,大脑重新开始运转,脸上慢慢泛起一丝羞赧的笑意,那笑容里夹杂着几分不好意思,还有重逢老友的喜悦,轻轻抬了抬手臂,终是抬手拍了拍薛依月的后背,动作轻柔又带着点笨拙。 徐智渊眼睁睁看着薛依月像只欢快的小鹿,心急火燎地绕过自己,直直冲向徐灵峰,而后毫无顾忌地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抱住。 那一瞬间,他仿若被点了穴道,浑身肌肉紧绷,原本蹲着的姿势就这么定住,双手还尴尬地维持着方才要抱人的半张状态,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脸上神色更是精彩极了,先是惊愕地微张着嘴,眼中满是错愕与羞赧,继而是一阵滚烫,面皮迅速泛起可疑的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 身旁的林慧把这一幕瞧得真切,看着自家丈夫那副窘态,她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咳几声试图引起徐智渊的注意,见他毫无反应,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说道:“咳,你还不站起来,蹲这儿当雕像呢,也不怕人笑话。” 徐智渊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慌乱间差点踉跄摔倒,站稳后又忙不迭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角,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神色,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孩子,真是的……” 试图用这话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可那仍带着热度的耳根却将他的窘迫暴露无遗。 …… 薛依月紧紧抱住徐灵风,满心满眼都沉浸在这失而复得的重逢喜悦当中,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她只想将这些时日积攒的想念,统统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小伙伴。 然而,没抱多久,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刻意为之、清嗓意味明显的咳嗽声,硬生生地打断了这温情时刻。 紧接着,便是徐心怡那佯装嗔怪、实则满含亲昵的话语悠悠飘来:“薛依月,你眼里可就只有我弟弟,都不想我吗?” 那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俏皮的埋怨。 薛依月闻声,仿若一只受惊却又不失灵动的小兔子,赶忙松开徐灵风。 动作带着几分慌乱与急切。 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笑意还如春日繁花般肆意绽放着未散尽,恰似被暖阳长久眷顾。 她灵动的眼眸亮晶晶的,恰似澄澈的湖水揉碎了星光,迅速转头看向徐心怡,眼神里跳跃着几分俏皮劲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心怡,我这不是一瞧见灵风弟弟,欢喜得昏了头嘛,激动得啥都顾不上啦!刚还念叨着下一秒就得立马冲向你呢。” 话音未落,她就似一阵灵动轻盈的风,脚步轻快得仿佛脚不沾地,蹦跶着就到了徐心怡跟前。 而后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作势又要亲昵地抱上去,嘴角高高扬起,笑嘻嘻地补充道:“我可太想你了!之前听闻你们被绑架的消息,可把我吓坏了,天天掰着手指头盼着你们能早点平平安安地回来,这下可算把你们盼到咯。” 徐灵风在一旁乖巧得像个小团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小脑袋如同捣蒜般使劲跟着点头,奶声奶气地帮腔:“就是,姐姐,月月姐姐肯定也超级想你的。” 徐心怡看着薛依月如一只欢快的小雀般蹦蹦跳跳扑过来,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脚下佯装要轻巧地往旁边闪躲,身子微微一侧,脑袋还俏皮地歪向一边,仿佛真怕被这股热情撞个满怀。 实则心里明镜似的,脚下稳稳站定,纹丝未动,嘴角早早便噙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意,就等着看薛依月那着急的小模样。 待薛依月毫无悬念地一把抱住自己,徐心怡这才慢悠悠地抬起手,轻拍着薛依月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嘴里却故作委屈地嘟囔着:“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你眼里、心里都只剩我这弟弟了。” …… 薛依月听闻徐心怡的话,脑袋从她怀里抬起,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满是讨好的笑意,撒娇道:“心怡,我哪能忘了你呀,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重要的!” 说着还晃了晃徐心怡的胳膊。 徐灵峰在一旁“扑哧”笑出了声,打趣道:“月月姐姐,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抱我的时候劲儿可大了。” 薛依月佯装生气,瞪了徐灵峰一眼,嗔怪道:“你这小鬼头,还敢笑话我,看我待会儿不收拾你。” 第101章 主宅门前这幅画面,满是阖家团圆的温馨宁和。 徐灵风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仿若一只机灵的小松鼠,瞬间躲到徐心怡身后。 此刻众人正站在庄园门口,微风轻拂衣袂。 徐灵风紧紧揪着徐悦柠的衣衫,小身子藏得严严实实,只探出个圆溜溜的脑袋,嘴角高高扯起,舌头吐出半截,眼睛眯缝着使劲挤弄,做着鬼脸,嘴里嘟囔:“就笑话,就笑话,月月姐姐抓不着我。” 那俏皮模样逗得众人忍俊不禁,笑声飘散在庄园门口。 薛依月佯装气呼呼地跺了跺脚,作势往前冲,徐灵风忙把脑袋又往徐悦柠身后缩,带着哭腔喊:“9 姐姐,快护着我!” 徐悦柠被逗得直乐,抬手佯装要打徐灵峰,笑骂道:“你呀,就会惹事儿。” 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稳稳站定,把身后的小家伙护得周全,眼神里满是宠溺,微风拂过发梢,庄园门口这幅画面满是温馨。 庄园门口,微风轻拂,气氛正欢闹。 徐悦柠稳稳站定,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露出一口整齐亮白的牙齿,眸中狡黠光芒一闪而过,视线如利箭般直直锁住薛依月,故意清了清嗓子,拖长音调,开启了他的“调侃攻势”:“月月呀,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回可遭了大罪喽!我跟灵风、心怡,毫无防备就被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给盯上,硬生生遭了绑架。那囚禁的地方乌漆抹黑,阴森得厉害,时不时就有坏人扯着嗓子吼叫,跟那恶鬼索命似的。灵风当时小脸煞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心怡表面镇定,手心也全是冷汗,我呢,全程都在揪心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大伙。” 说着,他抬手佯装亲昵地轻轻拍了拍躲在身后的徐灵风的脑袋,掌心温热,顺势揉了揉那蓬乱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给言语里添上更多委屈意味:“可算平安归来,满心盼着能得你几句关心,谁成想,一露面,好家伙,你眼里就只有他俩,又是抱又是念叨的。怎么,我就这么容易被忽视?合着就不想想我啊?你这满心的牵挂一股脑儿全堆他俩身上了,我这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跟吞了一碗苦药似的,苦得直发慌。” 薛依月听了徐悦柠这番夹枪带棒的调侃,柳眉轻蹙,杏眼圆睁,佯装气恼地跺了跺脚,连珠炮似的回击道:“悦柠姐姐,你可真能瞎掰!我还能把你丢到九霄云外去?不过是他俩突然冒出来,我没来得及匀出心思招呼你,这就开始上纲上线啦!” 那娇嗔的语调,上扬的尾音,活脱脱像只炸了毛却依旧可爱的小猫。 徐灵风在后面憋不住笑,“噗嗤”一声喷了出来,探出脑袋扮着鬼脸火上浇油:“月月姐姐,你就别不承认啦,9 姐姐都快委屈成苦瓜,你还嘴硬得像石头。” 薛依月柳眉一竖,作势要拧徐灵风的脸蛋:“你这小机灵鬼,躲后面看笑话不说,还煽风点火,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调皮蛋。” 徐灵风“妈呀”一声,泥鳅似的往徐悦宁身后使劲钻,扯着嗓子求救:“9 姐姐救我,月月姐姐要‘大开杀戒’啦!” 徐心怡在一旁笑得泪花闪烁,捂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才袅袅婷婷走上前,挽住薛依月的胳膊软语相劝:“哎呀,月月,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悦柠姐姐就爱逗你,你要是较真,可就遂了她的愿咯。” 薛依月这才轻哼一声,放过徐悦宁,下巴微抬,傲娇地嘟囔:“暂且饶了你这回,要是再满嘴跑火车,有你好看的!” 徐悦柠立马点头哈腰,双手合十讨饶:“绝对不敢了,我这嘴以后上把锁,全听月月指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众人瞧着他俩这番滑稽模样,笑得前俯后仰,爽朗的笑声在庄园门口此起彼伏,似要震破这冬日的清冷空气,把先前那惊心动魄的“绑架”阴霾彻底清扫干净,独留此刻暖烘烘、甜滋滋的欢乐。 徐智渊目光轻扫,眼见众人都已稳稳下了车,当即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说道:“走,咱们进庄园!” 言罢,便当先阔步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紧随其后,朝着庄园大门口涌去。 众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其间还夹杂着低低的交谈声与偶尔的轻笑声。 正走着,徐智渊偏头看向薛依月,眼里带着几分熟稔的关切,开口问道:“月月,你爷爷呢?” 薛依月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笑意,脆生生地回道:“徐爷爷,我爷爷他们就在主宅的大门口候着大家呢,早早就在那盼着,说一定要第一时间迎接大家。” 与此同时,后面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有条不紊地缓缓开入庄园,司机们熟稔地操控着方向盘,沿着既定路线,精准地驶向车子该停放的位置,一时间,庄园门口人来人往,车声辘辘,热闹非凡。 …… 很快,一行人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不多时便抵达了主宅。 主宅的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清晰,老远便能望见那朱红大门前,四道身影静静伫立,如四尊沉稳的雕塑。 两个老人仿若岁月沉淀的古松,身姿不再挺拔却自有一番风骨。 男的那位,脊背微微佝偻,满头银发却梳理得一丝不乱,面庞上皱纹如刻,每一道褶痕里都藏着往昔的风云故事;女的老人身形娇小,一袭素色衣衫整洁干净,满头银丝在日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眉眼慈善,眼角的细纹里满是岁月馈赠的温润。 身旁的两位中年人亦是气质卓然,一男一女相得益彰。 男士高大魁梧,身着笔挺西装,面庞刚毅,浓眉下的双眸透着精明干练,举手投足间尽显利落;女士则婉约大方,修身旗袍衬出她婀娜身姿,略施粉黛的面容端庄秀丽,浅笑时嘴角的梨涡里蕴着丝丝亲和力,四人皆目不转睛地望向众人来处,耐心等候着。 众人加快脚步,渐近主宅…… 待瞧得真切,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四人面貌全然清晰起来。 率先入目的是薛豪渊,虽年事已高,身板却依旧硬朗,满头华发整齐向后梳理,一袭中式长衫得体妥帖,衬得他气质儒雅温润,脸上带着和蔼笑意,眼眸深邃有神,似能洞悉过往将来,往昔峥嵘岁月沉淀成此刻的波澜不惊。 站在薛豪渊身侧的是陈轩,她身形娇小,仪态万方,一头银丝精致地盘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耳边,增添了几分温婉。 身着的素锦旗袍绣着细腻暗纹,恰到好处地彰显身份又不失优雅,目光柔和,眼角细纹里藏满生活智慧,与薛豪渊携手多年的默契在对视间展露无遗。 再看一旁的薛阳明,身形高大挺拔,如一棵苍劲青松,一袭深色西装剪裁合身,衬出宽阔肩膀,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皆是雷厉风行的干练,周身散发着久经商海磨砺后的沉稳气场。 挨着薛阳明的杜宇宁则温婉动人,一袭月白旗袍将她婀娜曲线勾勒分明,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妆容淡雅精致,嘴角那浅浅梨涡仿若藏着春日柔风,笑意盈盈,尽显贤妻良母的温婉持家之态。 两对夫妻静静伫立,等候着众人前来,主宅门前这幅画面,满是阖家团圆的温馨宁和。 第102章 但好在都平平安安。 一行人沿着主宅前开阔的石板路,稳步前行,不多时便靠近了薛豪渊夫妇与薛阳明夫妇。 众人收住脚步,现场气氛一时有些庄重,唯有微风拂动衣角,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这时,薛依月却打破了这份沉静,宛如一只灵动俏皮的小雀,迫不及待地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模样娇憨可爱,红扑扑的脸蛋洋溢着满满的朝气。 两条麻花辫随着她欢快的蹦跳,一甩一甩的,活力满满。 眨眼间,她就跑到了薛阳明和杜宇宁跟前,一下子抱住妈妈杜宇宁的腿,小脑袋歪着蹭了蹭。 紧接着松开手,仰起那张充满童真的小脸,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激动,脆生生地嚷道:“爸爸、妈妈,灵风弟弟和心怡还有悦柠姐姐他们回来了哟!可把我担心坏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模仿着想象中惊险的场景,小嘴像连珠炮似的,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杜宇宁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女儿,心底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眼眸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她赶忙蹲下身来,和薛依月平视,双手轻轻捧起女儿的脸蛋,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从额头到脑后,动作轻柔又细致,嘴里温柔地“嗯”了一声,似在安抚女儿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简简单单的回应里,包裹着无尽的疼爱与欣慰,让周遭的空气都暖了起来,满是家的温馨味道。 …… 徐智渊与林慧夫妻二人并肩而立,目光齐齐投向不远处静静等候的薛豪渊和陈萱夫妇。 徐智渊微微扬起下巴,率先打破这片刻的静谧,那洪亮又带着几分豪爽劲儿的声音瞬间传开:“豪渊呐,我这一路都在琢磨,咋瞅见你们几个跟这主宅大门较上劲了,就这么干巴巴地站在外头,咋不进去呢?” 薛豪渊听了这话,脸上笑意更深,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温和,不急不慢地拱了拱手,言语间满是谦逊与礼数:“智渊啊,你这可就说笑了。咱心里头都门儿清,这主宅是你的地盘,咱再亲近也是客,哪能没个规矩,主人家还没露脸踏进门,我们就大剌剌地先行闯入,那成什么体统?这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咱不懂事儿嘛。” 说着,他还侧头看了眼身旁的陈萱,眼神交汇间尽是老夫老妻的默契。 陈萱亦是温婉一笑,轻轻点头,柔顺的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拂动,轻声附和道:“就是这个理儿,在这大门口候着,礼数周全了,心里也踏实,等你和慧妹子来了,大伙一道进去,热热闹闹的才好。” 微风轻轻拂过,衣袂飘飘,两对夫妻这番你来我往的交谈,仿若带着岁月沉淀的馥郁香气,丝丝缕缕皆是老友间无需多言的体贴与敬意,静静萦绕在主宅门前,将那重逢的温情烘托得愈发浓郁。 另一边,徐阳明心急如焚,目光仿若探照灯一般,瞬间精准锁定徐博涛的身影。 他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朝着徐博涛赶去,还未站定,一连串焦急的话语便如连珠炮般迸射而出:“徐哥,可算把你们给盼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从知道孩子们出事儿的那一刻起,我这心里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七上八下的没个安宁……得知你有的孩子们的消息了,本想跟你们一起去的结果你们率先去了。我们只好在这里等了,等的时间段内我煎熬,每分每秒都在胡思乱想,生怕那些个小家伙遭遇一星半点的闪失。” 说到此处,徐阳明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眼神里的担忧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几近将他淹没。 他双手下意识地攥成紧实的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架势仿佛只要此刻听闻一丝孩子们不好的消息,便会立刻化身勇猛无畏的战士,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找人算账,大有要跟那些作恶之人拼个鱼死网破的决然。 顿了顿,他又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间,声音微微发颤,再次追问道:“灵风、心怡还有悦柠,他们到底咋样?有没有受伤?精神头还好吗?那些坏蛋没对他们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徐哥,你快跟我透个底,可别让我干着急了!” 徐博涛静静听完薛阳明这一番满是焦急与关切的话语,紧绷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松笑意,抬手随意地摆了摆,似是要驱散萦绕在周围的紧张氛围。 紧接着,他食指轻抬,朝着不远处那热闹的人群方向指去。 只见那边,徐灵风、徐心怡还有徐悦柠被一众堂哥堂姐们以及徐雅萱共7姐妹,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在中间,仿若众星捧月一般。 小家伙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全然没了先前被困时的惊恐模样。 徐博涛一边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去,一边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着三个孩子,不放过一丝一毫细节。 从灵风那灵动依旧的眼眸,到心怡飞扬的发丝,再到悦柠蹦蹦跳跳的双脚,逐一扫过,仔仔细细确认着他们身上有没有哪怕一点擦伤淤青,直至将孩子们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彻底放下心来,这才长舒一口气,那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稳稳落回了原位。 徐博涛刚舒完这口气,薛阳明就一个箭步跨了过去,目光急切地扫过三个孩子。 他双手轻轻搭在徐灵风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捏了捏,确认孩子安好后,才转向徐心怡和徐悦柠,眼里满是心疼与慈爱:“可算没事儿了,可把伯伯吓坏了!悦柠、心怡,还有灵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叔叔说。” 徐灵风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天真烂漫的笑容,脑袋俏皮地左右晃了晃,小手带着孩子特有的温热触感,轻轻拍了拍薛阳明的手背,语气轻松地说道:“叔叔,您别担心啦,我们真的好着呢!那些坏蛋看着挺唬人的,可实际上也没把我们怎么样。他们把我们一股脑关进了一个废弃仓库的铁门里,刚进去的时候,心里确实慌得不行,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清。” 小家伙微微皱了皱鼻子,似乎还在嫌弃那仓库里的糟糕环境,接着又眉飞色舞地讲起来:“不过呀,您猜怎么着?那里面不光有我们三个,居然还有 20 个大姐姐,另外还有 5 个超可爱的小女孩呢!大家一开始都害怕,我们就想着办法安慰那些女生,让她们别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凑在一起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嘿,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仓库一处松动的墙板,费了好大劲儿,又是抠又是推的,昨天总算是带着那 20 个女生和 5 个小女生一块儿逃了出来,可惊险啦,但好在都平平安安的,啥事没有!” 第103章 善意的谎言。 薛阳明听着徐灵风这番讲述,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心疼孩子们遭遇此番险境,几十天身陷囹圄,那得是怎样的煎熬,又为他们的机灵勇敢感到骄傲。 他一把将徐灵风揽入怀中,用力抱了抱,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你们可太了不起了,灵风,小小年纪就这么勇敢,被绑架几十天,还救下那么多人!这一路得多惊险呐,叔叔听着都揪心。” 此时,周围的家人也都围拢过来,徐博涛满脸欣慰,重重地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咱徐家的孩子,遇事沉着冷静,几十天的磨难没压垮你们,没丢咱家的脸!” 徐悦柠和徐心怡静静听完徐灵风讲述的版本,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这跟她们俩亲身经历的昨夜情形截然不同,毕竟那几十天里,被困在阴森的废弃仓库,四周漆黑一片,铁门冰冷沉重,绝望无助的氛围如黏稠的胶水,将大家困得死死的。 昨夜好歹寻得机会脱身,而此前那些漫长日子,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熬。 再瞧瞧此刻正讲得口沫横飞的徐灵风,姐妹俩瞬间心领神会,他肯定是不想让家里人知晓自己那特殊能力,所以才编出这么一套说辞。 徐悦柠心思转得快,立马接上话茬,故作夸张地说道:“哇,弟弟你可真行,那么个破仓库,亏你能发现那墙板的玄机,被困几十天还能这么机警,可太厉害了!” 徐心怡也在一旁配合得十分默契,双手一拍,眼睛睁得溜圆:“就是说呀,要不是你徐灵风,咱们指不定还得在里面困几十天呢,可把大家吓坏咯!” 两人一唱一和,不动声色地帮徐灵风圆起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把那惊心动魄几十天的遭遇鲜活地重现在长辈们眼前。 长辈们听得时而揪心,时而露出笑意,仿佛跟着他们一同经历了这场劫后余生。 …… 徐智渊静静听完徐灵风眉飞色舞讲述的惊险历程,眼眶不自觉地微微泛红,那眼眸里涌动着心疼与欣慰交织的复杂情绪,脸上旋即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连连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孩子们,啥都别再多说啦,大家先进主宅。瞧瞧你们,这几十天担惊受怕的,小脸都瘦了一圈,可算平安回家咯。” 语罢,他微微挺了挺腰杆,抬腿稳步踏上那几级台阶,身姿挺拔矫健,每一步都透着一家之主沉稳笃定的气度,仿佛只要有他在,这归家的路便再无风雨。 众人簇拥着跟在其后,不多时来到主宅大门前。 徐智渊站定,双手缓缓抬起,稳稳发力,伴随着沉闷又庄重的声响,缓缓推开那扇古朴厚重的朱漆大门。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嘎吱”声响,宛如奏响一曲归家的悠扬号角,驱散了些许萦绕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此刻,只见一排身着整齐素雅服饰的女佣,早已身姿端正、亭亭玉立地站在主宅里面的门口两侧,她们训练有素,面容恬静,齐声清脆说道:“欢迎家主、夫人,各位少爷、少夫人,小少爷、小小姐们平安归来,欢迎薛家主、薛夫人,薛少夫人、薛小小姐!” 那声音此起彼伏,似灵动的音符在主宅的前厅欢快跳跃、回荡,瞬间让这平日里大气庄重的前厅盈满了暖烘烘的气息。 孩子们原本还有些紧绷的神情彻底松弛下来,大人们也相视一笑,仿佛这一刻,真真切切地宣告着所有的惊险都已然翻篇,归家的安心与温情如同春日暖阳,稳稳当当地扎根在每一个人心间,滋养出满室的温馨。 一行人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脚步匆匆地鱼贯进入主宅。 待最后一人跨过门槛,那扇厚重且雕饰精美的大门便缓缓合拢,伴随着一阵沉闷又悠长的声响,好似一道坚实的壁垒轰然筑起,将此前那些惊心动魄的遭遇与外界的所有纷扰彻底隔绝开来。 徐智渊神色凝重却又难掩关切,刚一站定脚跟,犀利的目光便如精准定位的鹰眼一般,迅速锁定了一位面容干练、举止利落的女佣。 他微微扬起下巴,抬手轻轻一招,那女佣便心领神会,快步小跑到跟前,微微欠身等候吩咐。 徐智渊语速不紧不慢,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与发自肺腑的温和,说道:“你此刻便赶紧去,一刻都莫要耽搁,速速通知厨房的厨师们立马着手烧菜。瞧瞧这时间,眼瞅着就快中午了,孩子们肯定都饥肠辘辘,况且今儿个这饭食不同寻常。” 言罢,他微微侧身,眼神刹那间变得无比柔软,满含疼惜地望向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3个孩子。 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轻轻拂过孩子们略显疲惫却依旧倔强的小脸,随后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许,雄浑有力,确保周围每一个人都能听得真真切切:“今日这饭菜,务必使出浑身解数烧好一点!灵风小少爷、心怡小小姐还有悦柠小小姐,那可是刚从绑匪的魔窟里惊险万分地逃出来呐,历经这几十天暗无天日的磨难,担惊受怕,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如今好不容易平安归家,咱们定要好好庆祝一番,就用这满桌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好菜,把孩子们心里头积压的阴霾都给彻彻底底地驱散干净,让所有人都能热热闹闹、舒舒坦坦地围坐一团,吃上这顿来之不易的团圆饭!” 那女佣一直垂首专注聆听,听到此处,眼眶亦是微微泛红,心中满是对孩子们的怜惜。她连忙屈膝行礼,身姿优雅,口中清脆应了声“是,家主,我这就去办”,而后便脚步匆匆如一阵风般,向着后厨方向快步赶去,裙摆随风轻扬,似也带着几分迫不及待要去传达喜讯、传递温情的雀跃劲儿,那背影仿佛都透着一股坚定——定要让这顿庆功宴完美无缺。 第104章 屈膝礼。 消息仿若一阵疾风,眨眼间便飞掠至后厨。 大厨们彼时正各司其职地忙碌着,听闻动静,立马利落地撂下手中忙活的锅碗瓢盆各类家什,迅速围拢到前来传话的女佣身旁。 待听完那女佣条理清晰的讲述,众人脸上皆神色凝重,犹如即将奔赴一场重要战役,眸中更是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决然劲儿。 只见领头的大厨把手中的抹布往肩头一搭,抬高了音量,中气十足地喊道:“都把精神头给我提起来!今日这顿饭,那可是为庆祝小少爷、小小姐们历经九死一生,从绑匪手里惊险逃出来,劫后余生特意准备的,必须做得无可挑剔,哪怕出一丝一毫差错,咱都对不起孩子们遭的那些罪!” 大厨这一声令下,众人轰然响应,刹那间,整个后厨就仿若被点燃了活力之火,瞬间沸腾得热火朝天。 择菜的师傅双手似蝴蝶般上下翻飞,一捧捧水灵灵的蔬菜眨眼间便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洗菜的伙计身旁水花四溅,水流欢快奔腾,蔬菜在其中欢快翻滚,洗去一路尘埃;切墩的师傅手起刀落,那切墩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节奏明快又稳当,每一刀都精准无误;炉灶间火苗呼呼蹿升,像是在欢呼雀跃般,舔舐着锅底,锅铲在大厨们有力的手中于大锅里欢快舞动,各类食材在烟火的缭绕中渐渐褪去原本模样,散发出勾人馋虫的诱人色泽,馥郁香气也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悠悠地往大厅方向漫去。 另一边,徐灵风一行人步伐轻快,步入了这宽敞明亮、装饰典雅的大厅。 绵软的沙发仿佛有着无形却强大的引力,大家一坐下,因长途跋涉而积攒在身体里的那点疲惫,这会儿才稍稍褪去了一些,四肢百骸都慢慢松懈下来。 众人刚舒展开身体,训练有素、身姿轻盈如燕的女佣便如同悄然降临的精灵一般,无声无息又稳稳当当地走上前。 她双手似有千钧之力,稳稳地托着那精致雕花的茶盘,莲步轻移靠近茶几,随后动作轻柔又娴熟地把一只只青花瓷杯逐个从茶盘上拿起,摆放于茶几之上,杯与杯之间间距均等,整齐划一。 摆好后,女佣直起身来,微微欠身,仪态优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轻声说道:“家主您们请用茶。” 声音清脆婉转,如珠落玉盘,在这安静的大厅里悠悠回荡。 …… 徐智渊原本正微微侧身,专注地倾听着孩子们小声分享归来途中的新奇见闻,听到女佣轻声问询是否还有其他吩咐,便缓缓转过头来。 他神情平和,眼眸中透着如春日暖阳般的和煦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亲和友善的弧度,轻言慢语地说道:“好,你下去,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你也赶紧接着忙你手头自己的事儿。” 说罢,他稍作停顿,目光在女佣身上停留片刻,似是要确认她听清自己的话,而后又补充道:“不必时刻在这儿拘着,要是我们这儿临时有需求,自会唤你过来,放心去忙。” 同时,他还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舒缓又自然,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家之主的宽厚涵养与随和气度。 女佣一直垂首静立,听到吩咐,连忙屈膝行礼,身姿优雅端庄,口中恭敬又清脆地应了句:“是,家主,那我先退下了。” 随后便直起身来,脚步轻盈得仿若踏在云朵之上,迅速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整个过程安静又利落,丝毫未曾惊扰到大厅里此刻温馨放松的氛围。 女佣轻手轻脚地退下,裙角都没掀起一丝波澜。 薛豪渊的目光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紧紧黏在女佣离去的方向,那眼神里满是新奇与疑惑,仿若目睹了一场超乎认知的奇景。 直至那道身影彻底隐没在厅门之后,他才如梦初醒般猛地转过头来,身子前倾,直勾勾地盯着徐志渊,脸上的惊诧之色尚未褪去,嘴巴便像连珠炮似的开启。 “智渊呐,这可太让我纳闷了!” 薛豪渊一边说着,一边大幅度地挥舞起手臂,在空中夸张地比划着屈膝礼的动作,那模样仿佛不如此便不足以表达内心的费解,“你瞧瞧,这都啥年月了,时代的车轮都不知道往前滚了多远,平日里走南闯北,在外头各种场面也见了不少,可像这般女佣行屈膝礼的场面还真是稀罕至极!感觉就跟看老电影似的,一下子给我拉回到旧时候的深宅大院喽。咱这又不是在拍复古剧,你们家咋还保留着这么传统的礼数呢?快给我说道说道。” 他的眉毛挑得老高,额头上的皱纹都因这过度的惊讶挤作一团,眼里闪烁着灼灼的探究光芒,身子又往徐智渊跟前凑了凑,满心焦急地等待着答案,迫不及待要把这疑惑从徐智渊这儿连根挖起,探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智渊微微抬起头,目光迎上薛豪渊满是疑惑的眼神,旋即缓缓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抹夹杂着无奈与感慨的神情,轻咳一声,语气平和又诚恳地轻声解释起来:“老薛啊,你这突如其来的疑问,倒让我想起这些女佣们背后的辛酸往事咯,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可真是说来话长呐。” 他稍作停顿,似是在整理思绪,而后继续说道:“咱家里这些女佣,哪一个不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时,被徐家收留的呢?她们几乎个个家里都遭遇过让人焦头烂额的棘手事儿。有的女佣,一家老小原本日子虽平淡却也安稳,谁曾想祸从天降,至亲在下班途中遭遇惨烈车祸,肇事者逃逸,高额的医疗费用瞬间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那本就普通的家庭之上,一家人四处借债,走投无路之时,是徐家出面,不仅垫付了前期救命的费用,还发动人脉全力缉拿肇事者,后续漫长的康复治疗费用,徐家也分担了大半;还有的呢,辛苦积攒半辈子买下的房子,却碰上黑心开发商设套,产权纠纷闹得鸡飞狗跳,一家人眼看着要流离失所,又是徐家找律师、跑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本该属于她们的安身之所稳稳保住;更有的,家中老人被诈骗团伙盯上,一辈子的积蓄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老人一病不起,整个家摇摇欲坠,关键时刻,还是徐家伸出援手,帮忙追回部分钱款,又资助他们重新起步,度过那难熬的寒冬。” 第105章 这份心怀苍生的仁义之心,这般古道热肠,太难得了! 徐智渊微微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眼中满是回忆的波澜,长舒一口气接着说:“一桩桩,一件件呐,徐家从来没含糊过,律师费、赔偿金、疏通关系打点上下的花销,前前后后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没少费心思。打那以后啊,这些女佣就跟心有灵犀似的,自发地用行屈膝礼这传统方式来表达感激之情。我也跟她们推心置腹地谈过多次,反复强调如今时代不同了,不必再拘泥这些繁文缛节,大家安心做事就好。可她们啊,就是骨子里带着一股执拗劲儿,坚持说徐家的恩情重如泰山,若不行此礼,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一定要有这份饱含敬意的举动才行。我实在拗不过她们这份质朴又滚烫的心意,久而久之,也就只能由着她们去了。” 说罢,徐智渊轻轻叹了口气,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动容与深深的感慨,仿佛那些过往助人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 薛豪渊全神贯注地听完徐智渊这一番饱含故事与情感的讲述,眉头先是紧紧皱起,像是在脑海里仔细梳理着那些复杂情节,随着徐志渊话音落下,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原本那满满的疑惑虽褪去了大半,却仍倔强地残留着一丝求证的执着劲儿。 他动作轻缓却又带着些急切,缓缓将头转向一旁安静端坐的林慧。 林慧一直默默听着两人的交谈,神情温婉而平静,此刻却因薛豪渊这灼灼目光的直视,而微微扬起了脸。 薛豪渊的目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探寻之意,那眼神直白得仿佛要直直钻进林慧的心底,将真相硬生生拽出来,直白地好似在问:他说的这些,难道真就一字不差、毫无虚言?这般郑重其事,好似徐志渊话语里描述的那些恩恩怨怨、桩桩件件,关系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一般。 薛豪渊嘴唇轻颤,欲言又止,似是怕惊扰了此刻在宽敞大厅里静静弥漫开来的那股凝重与温情交织的独特氛围。 停顿数秒,他才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音,可那股子好奇与较真的意味却愈发浓烈,轻声问道:“慧姐,志渊讲的这些事儿,您可是全程瞧在眼里的,这里头当真没掺半点水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事儿太让人感慨,非得从您这儿再确认确认心里才踏实。” 那语气里既有对徐智渊所言的审慎掂量,也藏着对林慧看法的由衷重视,仿佛只要她轻点那么一下头,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事便能在他心里稳稳当当地彻底落了定,再无半分犹疑。 林慧感受到薛豪渊投来那满是探寻意味的灼灼目光,神色未乱,嘴角微微上扬,旋即绽出一抹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轻轻点了点头,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紧接着,她微微启唇,声线柔和却笃定,轻声说道:“豪渊,志渊所言,那是实打实的,没半句虚言。你是没瞧见那些女佣刚来咱们家时的模样,一个个仿若被浓重阴霾死死笼罩,脊背都被生活的重负压弯,整个人透着股子说不出的愁苦劲儿,眼神空洞又绝望,仿若前路只剩无尽黑暗。” 说罢,她微微顿了顿,目光仿若穿越时空,悠悠飘向远处,思绪显然已深深陷入往昔回忆之中。片刻后,她继续娓娓道来:“就说那个叫阿珍的女佣,一家子本本分分,守着祖辈传下的老宅过日子,谁能料到,黑心开发商盯上那片地,二话不说就强拆。好好的家瞬间成了一片废墟,阿珍带着一家老小,只能在废墟旁哆哆嗦嗦地搭个简易棚子勉强栖身,大太阳晒着、暴雨淋着,孩子哭、大人叹,天天以泪洗面,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智渊得知后,一刻都没耽搁,立马动用各路关系,四处寻觅擅长房产纠纷的顶尖专业人士,一门心思打官司维权。这期间,还操心着阿珍家人的安置,亲自跑上跑下,寻了处干净整洁的临时公寓,把一家子妥妥当当安顿好。几个月里,各种手续、谈判、周旋,累得人都瘦了一圈,好在最后房子的事儿圆满解决,公道讨了回来。阿珍当时‘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哭得稀里哗啦,拉着智渊的手发誓,说徐家这份再造之恩,她这辈子都不敢忘,下辈子也得铭记,从那往后,行屈膝礼就成了她们这些女佣心照不宣、表达感恩的独特默契,旁人劝不住,咱也不忍心再阻拦。” 薛豪渊静静听着这一桩饱含人间冷暖的往事,脸上原本那丝丝缕缕的疑虑仿若春日残雪,在暖阳照耀下彻底消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涌起的由衷钦佩之情。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徐志渊的肩膀,感慨万千地说道:“智渊啊,平日里只觉你行事沉稳大气,不想这背后藏着这么多暖心善举!这份心怀苍生的仁义之心,这般古道热肠,太难得了!寻常人家,就算有心,也未必有徐家这实力和魄力做到这份上。今日这事儿,真让我把徐家的宽厚底蕴、大家气度,彻彻底底见识了个通透,打心眼里佩服!” 徐智渊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待薛豪渊的话说完,他稍作停顿,似是在整理这一路的往昔点滴,而后缓缓开口,语调平和却饱含深情:“豪渊啊,我和林慧携手走过这些年,心里自始至终就一个念想。上天待咱徐家不薄,给了这份殷实家底,可我俩一直觉得,财富若只是堆在自个儿家里,不用来造福旁人,那便是暴殄天物,这一辈子也算白活了。所以啊,咱们牵头成立了‘空基金会’,打那起,眼睛就时刻盯着那些被生活搓磨得没了出路的苦命人。不管是碰上急病重伤,急需大笔救命钱的家庭,还是三餐难继,为一顿饱饭发愁的百姓,只要知晓了,能帮上的绝不推脱,哪怕是散尽千金,心里也痛快。” 说着,他抬手遥指窗外不远处几座温馨又规整的建筑轮廓,眼神里透着股子满足劲儿:“再瞧瞧那边,一砖一瓦都是心血,咱们心心念念着孤苦无依的群体,前前后后建起六座孤儿院、养老院。看着那些老人能在温暖屋子里安度晚年,孩子们能在敞亮院子里嬉笑玩耍,有学上、有衣穿、有热饭吃,就觉着所有辛苦都值了,就盼着能给他们余生稳稳地遮风挡雨,让他们往后的日子有依靠、有盼头。” 第106章 徐家这份回馈社会的传统,世世代代延续下去咯。 言罢,徐智渊的眼神温柔地依次扫过一旁坐在沙发上六个、英姿挺拔的六个儿子,满是慈爱与骄傲:“我这几个孩子,个个都争气,没一个让爹娘操心的。老大打小就沉稳干练,有股子超出年龄的成熟劲儿,早早接手公司,带着团队一路闯关夺隘,在商海里头乘风破浪,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把徐家的招牌擦得锃亮;其余几个呢,也没想着在徐家荫蔽下躺平混日子,都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和真本事,在各自认准的领域里披荆斩棘,打出一片新天地。徐家这点产业,早早就按人头均分成六份,为的是让他们行事有底气,更懂得肩上扛着的责任,知道自己打小享受的优渥,得化作前行的动力,去回馈社会。” 说到这儿,徐智渊笑意更浓,情不自禁提高了些音量,脸上光彩照人:“尤其我家博涛和你家阳明,这俩孩子可太招人稀罕!不愧是部队里千锤百炼淬炼过的好苗子,那身军装虽脱了,可骨子里的军人本色半分没丢。退伍回来,一头扎进保卫区,一门心思扑在守护一方安宁上,如今都当上了一官半职,继续为百姓保驾护航。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可每次瞧见他俩那身笔挺制服,我这心里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踏实得很呐!就知道,有他俩守着,准出不了乱子。” 他微微一顿,又感慨道:“而且啊,这几个孩子还特有孝心,每月都跟商量好似的,钱跟潮水一样往我和林慧那张卡上打,数目大得吓人。一开始我俩都发愁咋花,后来一合计,正好补充到善事里头,不管是给孤儿院添些新教具、改善孩子们伙食,还是保障养老院的医疗升级,总归是能让善举不间断,爱心一直转起来,把徐家这份回馈社会的传统,世世代代延续下去咯。” …… 薛豪渊坐在那儿,身体前倾,听得全神贯注,一边不住点头,一边啧啧称叹,那神情满是感慨与钦佩。 待徐智渊讲完,他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音量不自觉抬高,话语里满是动容:“智渊啊,跟你讲,今儿个听你这一通说,我才真真看透了你和慧姐这日子过得,处处藏着大善呐!就说上次来你家串门那事儿,我一跨进门槛,眼睛就扫到府上那些女佣了,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可看着又格外有精气神,手脚麻利得很。当时我这心里就犯起了嘀咕,暗戳戳琢磨,咱两家情况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平日里常住在家的不就咱夫妻二人嘛。像我家,有几个身手不凡、训练有素的保镖镇着,一家子出入平平安安的,毫无后顾之忧;再有厨艺那是一顶一精湛的厨师,每日三餐变着法儿地给安排得妥妥当当,应付日常起居那是绰绰有余,哪里还用得着额外请这么些女仆呢?” 薛豪渊微微蹙起眉头,眼神里疑惑与回忆交织,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自个儿脑门,苦笑着自嘲:“上次来的时候,这问题都快蹦到舌尖了,结果半道上被别的事儿一搅和,脑子一懵,就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在今儿个冷不丁又想起来,可不能再憋闷在心里,非得趁着这会儿热乎劲儿,打破砂锅问到底,搞个明明白白不可。这下可好,听完你这背后的缘由,我这心里头,恍然大悟之余,只剩满心满眼的震撼了!你们请这些女仆,哪里是为了图自个儿轻松享受啊,分明是实实在在地在给人兜底,伸手把这些陷入生活困境的姑娘们从泥沼里硬生生拽出来,给她们寻个安身立命的地儿,这份心呐,细腻得没话说,又深沉得感人肺腑,这份纯粹为他人着想、一心向善的劲儿,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得五体投地,相较之下,我自个儿可就差远喽,自愧不如啊!” 徐智渊微微扬起下巴,佯装嗔怒地抬手虚点了点薛豪渊,嘴角却噙着一抹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故作严肃地开口说道:“哎,我说豪渊啊,咱这事儿可得低调低调,别弄得人尽皆知似的。你也不想想,咱俩啥交情?那可是实打实相识大半辈子喽,打从光屁股在胡同里乱窜、穿开裆裤那懵懂孩童时候起,就跟牛皮糖似的黏在一块儿,一块儿上学堂挨板子,一块儿偷摸下河摸鱼,又一路磕磕绊绊摸爬滚打,历经风风雨雨走到现在这把年纪。” 说到这儿,徐智渊故意顿了顿,眼神带着几分佯装的埋怨,直勾勾地盯着薛豪渊:“结果呢,你可真行!我这掏心掏肺、竹筒倒豆子般把话都撂这儿了,说得明明白白,你居然还心存那么一星半点的疑虑,感情还不相信我说的?甚至还动起念头,想着要越过我去问你慧姐核实情况,我说你这心眼儿咋长的,都这岁数了,咋还跟小时候似的冒冒失失,对我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啦?” 说罢,他慢悠悠地端起手边精致的茶杯,轻轻吹散热气,浅抿一口,可那眼角眉梢微微上扬的弧度,却将老友间专属的打趣意味展露无遗。 薛豪渊见势,立马条件反射般陪着笑,身子像个弹簧似的往前凑了凑,双手还不住地在空中摆着,满脸都是讨好的神情:“智渊,你瞧瞧你,说这话可太诛心啦!我哪儿能是不信你呢,纯粹就是一时脑子犯轴,没及时转过弯来,再加上这好奇心作祟,没管住自己这张嘴。咱俩这过命的交情,那可是比千年老铁还硬实,历经岁月捶打磨炼都不带变形的。我错了,错得离谱,这就自罚一杯茶,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这糊涂蛋计较。” 说着,他急忙伸手握住茶壶,稳稳地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双手恭敬地端起茶杯,送至嘴边,“咕咚咕咚”,几大口就将茶水饮尽,那模样像极了犯错后急于补救的孩子。 徐智渊瞧着他这副样子,终是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屋内原本稍显严肃的气氛瞬间被这一来一往的逗趣打破,愈发热络欢快起来,仿佛有股无形的魔力,瞬间裹挟着二人回溯到往昔那些年少无忌、肆意玩笑、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满屋子都充盈着岁月沉淀下来的醇厚情谊。 第107章 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 徐灵风、徐心怡和薛依月三个小家伙此刻宛如三尊精致的瓷娃娃,端端正正又乖巧得令人心生怜爱,紧紧地并排依偎在客厅那宽大柔软的沙发一角。 徐灵风仿若一位小绅士,双手规规矩矩、平平整整地放置在膝盖之上,脊背挺得如同直尺一般笔直,胸脯微微挺起,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像极了正在执行重要任务的小卫士。 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牢牢锁定着正在交谈的两位爷爷,眸子里闪烁着灵动又好奇的光芒,仿佛那里面藏着无数个亟待探索的小问号,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爷爷们口中吐出的任何一个新奇有趣的字眼儿。 徐心怡恰似一朵娇俏的小花,微微歪着脑袋,几缕乌黑细软如绸缎般的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粉嫩的脸颊两旁。 她时而轻抬那白嫩嫩的小手,动作轻柔又优雅地将发丝别到小巧的耳后,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如春日蜜糖般甜甜的笑意,恰似被爷爷们的话语施了甜蜜魔法,全身心沉浸在这暖烘烘的交谈氛围之中,偶尔还会随着话语的起伏轻点几下头,像是在默默认同着什么。 薛依月则更像是课堂上模范标兵般的小学生,坐得端端正正,连根小指头都不敢乱动一下,一双小脚也并拢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缝隙。 她那肉嘟嘟的小手不自觉地揪着沙发的边角,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神情庄重又专注,仿佛此刻爷爷们谈论的话题是世间最神秘、最吸引人的故事集。 她眨动着长睫,小脸上满是新奇与痴迷,静静聆听着爷爷们你一言我一语,从往昔那些惊心动魄的趣事,到平淡生活里的琐碎点滴,屋内流淌的温情好似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毫无保留地将他们三个小小的身影轻柔包裹,晕染出一幅岁月静好的温馨画面。 徐灵风起初完全沉浸在爷爷们绘声绘色的交谈之中,小脑袋随着那此起彼伏的话语声不住轻点,眼睛里满是新奇与专注,仿若置身于一场精彩绝伦的故事大会现场。 可听着听着,喉咙里却悄然泛起一阵难以忽视的干涩,好似有只无形的小手在里头轻轻挠动,那黏腻不适的感觉愈发明显,嘴巴里渴得厉害。 他微微皱起眉头,小脑袋瓜瞬间开启飞速运转模式,一番回想才惊觉,下了飞机后自己就没停歇过,竟全然没顾得上喝口水润润喉。 念头刚闪过,他的目光便如探照灯一般急切地扫向桌面,一下子就瞧见了那只静静候在一旁的茶杯。 徐灵风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迅速端起茶杯,凑近眼前定睛一瞧,里头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茶叶的影子,是毫无杂质、普普通通的白开水。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定是细心周到的女佣们考虑得万分周全,明白他们三个小朋友年纪尚幼,身体机能还不完善,茶水内含的茶碱、咖啡因等成分容易干扰睡眠、刺激娇弱的肠胃,故而只给他们倒上了温润平和、最适宜孩童饮用的白开水。 徐灵风也没丝毫忸怩,仰头“咕咚咕咚”,几大口就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清凉的水流划过喉间,那干渴的灼烧感这才总算得到些许缓解。 他一抹嘴角残留的水渍,动作麻溜地把茶杯放回原位,又迅速调整坐姿,将注意力再度完完整整放回爷爷们身上,眨巴着眼睛,继续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聆听着长辈们的畅谈,仿佛刚才那阵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般。 …… 徐智渊与薛豪渊二人对坐在雅致的客厅之中,茶香袅袅升腾,在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屋内满是悠然惬意、热络非常的氛围,众人皆沉浸其中,静静聆听着两位长辈谈天说地,不时发出会心轻笑。 忽然,徐智渊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皱紧,像是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脑海,猛地记起那桩揪心事儿。 他神色一凛,迅速转头,目光如炬般径直看向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徐悦柠。 只见此刻的徐悦柠,虽努力维持着平日里的淡然沉静,可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难以掩饰的疲惫,还是被徐智渊敏锐捕捉到。 徐智渊眼神里刹那间盈满了疼惜与关切,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几步跨到徐悦柠身旁坐下,同时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因担忧而不自觉放得又轻又柔:“悦柠呐,你瞧瞧爷爷这记性,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一想到你们前几十天遭的那份罪,爷爷这心里就像被刀扎一样难受啊。被困在那阴森冰冷、满是潮气的仓库里,周围全是凶神恶煞的绑匪,时刻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安,身心哪能经得住这般折腾,肯定都疲惫到了极点。” 说到此处,徐智渊微微顿了顿,仔细端详着徐悦柠的面容,满眼都是心疼,继续说道:“孩子,听爷爷的,咱别这么急着往前赶了。学校练习那些精细活儿,巡回演出那连轴转的奔波劳累,眼下都统统往后放一放,也没人会催你。先踏踏实实地在家休息一阵子,每日睡个饱觉,吃些滋补养身的饭菜,把损耗的元气一点一滴养回来,把精气神重新聚足咯。等你彻底缓过劲儿,身心都舒畅了,那时候再去筹备学校的练习、计划巡回演出的事儿也完全来得及,咱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爷爷就想让你健健康康、轻轻松松的,你自己心里对接下来的安排是咋想的,别藏着掖着,都跟爷爷说一说。” 还没等徐悦柠来得及开口回应半分,一直在旁静静听着的林慧,像是被徐智渊这满含疼惜的话语陡然间触发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脸上瞬间笼上一层浓浓的担忧之色,神色间的关切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微微倾身向前,目光紧锁在徐月林略显憔悴的面庞上,赶忙附和道: “对呀,悦柠,你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这事儿,别不当回事儿。你和灵风、心怡被那帮丧心病狂的歹徒一股脑儿绑在那个暗无天日、阴森死寂的仓库里,整整几十多天呐,那可绝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带过的日子。在那里面,每一分每一秒都似在油锅里煎熬,周遭是令人胆寒的死寂和未知的恐惧,吃不上一顿热乎饭,睡不了一个安稳觉,时刻得紧绷着神经提防着危险,身心都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咱这一家老小,当初知道你们被困,心都揪成了一团,好不容易盼到平安脱险,眼下重中之重,毋庸置疑就是得把身子调养妥当咯,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大意。” 林慧微微喘了口气,抬手温柔地理了理徐悦柠耳边的碎发,继续说道:“那些个巡回演出,虽说平日里你看重,大家也都期待着看你舞台上大放异彩,可这会儿跟你的身体比起来,那真就是小事一桩,往后推推绝无半点妨碍。学业上的事儿也暂且搁一搁,别惦记着。你现在啊,就只管一门心思地让自己彻彻底底放松下来,每天睡足了觉,吃些滋养身子的热乎饭菜,闲了就在家里晒晒太阳、读读书,把损耗殆尽的元气一点儿一点儿重新养回来,稳稳当当地把精气神儿聚足咯。孩子,千万别给自己压上过重的担子,心里头别有负担,先踏踏实实地安心歇着,咱们全家人都眼巴巴地盼着你能尽快恢复往日那副朝气蓬勃的模样呢,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 说着,林慧轻轻拉过徐悦柠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又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里的慈爱与关怀仿若春日暖阳,暖融融地包裹着徐悦柠,满屋子都流淌着这份细腻温情。 第108章 观众们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呢? 徐悦柠微微低垂着眼眸,轻抿了抿嘴唇,稍作停顿后,缓缓地摇了几下头,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抬起头,神色虽还透着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疲惫,仿若一层轻纱蒙在朝气的面庞上,可那一双眼睛里却毫无退缩之意,满是坚定与执着,声音轻柔却异常笃定地轻声说道: “不行的哦,爷爷奶奶。这次出国巡回演出那可是筹备许久,方方面面都协调到位了,时间更是早早地就板上钉钉,雷打不动地定在这个月的月底 31 号了,半点都挪不了、改不得。您二位瞧瞧,今天这一晃眼就已经 10 号了,掰着手指头数一数,留给我的日子真跟火烧眉毛似的,紧迫到了极点。我心里头又何尝不着急呢,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呐。” 徐悦柠眉头轻皱,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责的神色,继续说道:“都怪我,没被绑架前,我想着带灵风和心怡去学校逛逛,让他们感受下校园氛围,孩子们也开心得很。本打算着玩好了就妥妥当当把他们送回来,哪成想啊,就这一念之差,出了大乱子。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些歹徒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下子就把我们仨劫走了,一点防备都没有。” 说到这儿,她轻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接着说道:“所以我打算明天一大早就赶回学校,马不停蹄地立马投入到封闭式练习当中去。这练习可容不得一丝懈怠,一刻都不敢耽搁,必须得没日没夜地练,一直练到 30 号那天才行。原本按正常的计划和进度,要是没遭遇这倒霉透顶、被绑架的糟心事,我能拥有大把大把充裕的时间。那会儿,我可以仔仔细细、精雕细琢地打磨每一个表演细节,从唱腔到身段,从表情管理到舞台互动,全方位地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巅峰、最佳的程度。”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与不甘,继续轻声诉说:“可如今呢,几十天就这么硬生生地被耗在那暗无天日、阴森潮湿的仓库里,每天担惊受怕,别说练习了,连正常的生活作息都保证不了。这下可好,之前精心规划的一切都被搅得稀碎,时间一下子变得所剩无几,就像手里攥着一把即将漏光的沙子,我急得不行。但着急也没用,唯有争分夺秒。我要是还贪恋安逸,不抓紧这最后的尾巴拼命努力,到时候怎么能昂首挺胸地登上舞台,又怎么能在巡回演出时给翘首以盼的观众们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呢?真的不能再歇着了,哪怕身子还有些乏累,我也得鼓足劲儿,跟飞逝的时间赛跑,想尽办法赶紧把落下的进度一点一点补回来。” 徐智渊和林慧认认真真听完徐悦柠的一番话,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皆是满满的疼惜与慈爱,随后同步看向徐悦柠,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应道:“好。” 那语气里既有对孙女坚韧态度的赞许,又有对她辛苦奔忙的不舍。 …… 然而,话音刚落不过一瞬,徐智渊像是猛地捕捉到什么关键信息,神色陡然一凛,迅速抬起手示意徐悦柠先别急着往下说,紧接着满脸狐疑地开口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演,巡回演出,出国巡回演出?这几个字可把爷爷惊到了,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到底是咋回事?” 徐悦柠见爷爷一脸茫然,赶忙乖巧地走上前,拉着徐智渊的手,引着他重新坐回沙发,这才耐心又细致地解释起来:“爷爷奶奶,这件事儿其实筹划很久了,只是之前想等一切都稳稳当当落实了,再跟家里报备,没想到中间出了被绑架这岔子,就给耽搁了。是这样的,我所属的团队联系上了国外几家颇具影响力的演出主办方,大家一拍即合,筹备起这场出国巡回演出。从场地预订、节目编排,到宣传推广、人员调度,每一个环节都耗费了大量心血,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月,这才把所有事宜都敲定下来,时间就确凿无误地定在了这个月的 31 号,半点都挪动不了啦。” 说道此处,徐悦柠微微顿了顿,轻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继续轻声说道:“原本按部就班走流程,我有着充裕的时间去精雕细琢每个表演细节,反复打磨唱功,锤炼舞台动作,力求以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在异国观众面前。可谁能料到,那几日不过是好心带灵风和心怡去学校玩耍放松,本想着玩好了就平平安安把他们送回家,哪成想啊,晚上睡梦中,那些个天杀的歹徒跟鬼魅似的冒出来,毫无征兆地就把我们仨给劫走了。几十天被困在那暗无天日、阴森潮冷的仓库,担惊受怕不说,练习计划全被搅黄,时间一下子变得像沙漏里所剩无几的沙子,飞速流逝。” 她抬头望向爷爷奶奶,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又透着股子倔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哪怕如今时间紧巴巴的,身子也还没彻底缓过劲儿,可我不能丢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更不能辜负团队伙伴们的信任,所以才想着明天就赶回学校封闭式训练,尽最大努力把进度补回来,争取在巡回演出时不丢咱的脸面。” …… 徐智渊满是疑惑地看着徐悦柠,眉头紧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褶子都因这满心的不解而愈发深刻。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在努力梳理脑海中那团杂乱的记忆线索,而后缓缓开口说道:“孩子,爷爷不是说刚才那些事儿,爷爷是想说,早前听你爸爸在电话里隐约提过一嘴,言语间透露着你马上要开启一场热热闹闹的巡回演出之旅了。” 当时我这心里就牢牢地记着了,想着咱家悦柠又要有大动作,满心都是期待,可一直下意识以为说的是在咱们国内巡回演出呢。 毕竟在咱自个儿的地盘上,方方面面都熟悉,家人照应起来也方便,没承想今天猛地一听,居然变成出国巡回演出了,这跨度可着实不小哇。 爷爷这心里就直犯嘀咕,到底是咋个变化的? “难不成中间冒出了啥前所未有的新契机,让你一下子把目光投向了国际舞台,还是说原本的计划遭遇了啥突发状况,不得已临时来个大调整?你跟爷爷仔细说一说。” 第109章 国宝级音乐家苗子!!! 话音刚落,还没等徐悦柠张嘴回应,徐雪芬就像只活力四射、灵动至极的小鸟,“嗖”地一下从旁边的椅子上蹦起来,三两步就蹦到近前。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仿若藏着璀璨星辰,俏皮地咧着嘴角,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脆生生地说道:“哈哈,爷爷您这消息可有点滞后啦!咱悦柠堂妹那可是实打实的国宝级音乐家苗子,打小儿就展露了惊人的天赋,在音乐这一亩三分地上那是深耕细耘,下足了苦功夫,本事大着呢!就凭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演奏技巧,还有宛如天籁的嗓音,往国外舞台上一站,那也是光芒四射、大放异彩,瞬间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住。” 徐雪芬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挥舞起小拳头,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您是没瞧见那场面,之前堂妹就已经出国巡回演出过好几遭咯,每到一个地方,那场馆里都是座无虚席,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把巴掌都拍红了,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鲜花和掌声差点没把舞台给淹没喽,可不就收获了一大帮死心塌地的粉丝追捧嘛。只不过呀,之前那些巡回演出档期排得满满当当、紧巴巴的,一场接着一场,中间几乎都不带停歇的。演出方恨不得把每一分空闲时间都利用上,安排得那叫一个紧凑,所以时间相对比较短。家里人每天也都围着各自的事儿打转,忙忙碌碌的,就没来得及跟您老念叨得那么细致,这不,一不小心就把您给搞迷糊啦!” 说罢,徐雪芬亲昵地挽住徐智渊的胳膊,笑嘻嘻地晃了晃,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点小迷糊给晃散似的。 她还歪着脑袋,眼睛时不时瞅瞅徐悦柠,眼神里满是对堂妹的崇拜与自豪,屋里的气氛也因她这一番话瞬间轻松了好几度,刚才那股子凝重疑惑的劲儿消散了不少。 …… 林慧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布满了疑惑的褶皱,她微微蹙起眉头,眼神里满是诧异与深思,像是努力要从记忆的缝隙里揪出那段模糊的经历。 沉默片刻,她缓缓开口,语气里尽是不可思议:“怪了,真是怪了!前阵子我外出四处奔波办事,整个人忙得晕头转向,脚跟都不沾地。有一回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巧不巧就碰上了一位平日里极为熟络的老街坊,大家平时见面都能唠上好一会儿家常。那天他远远瞧见我,眼里瞬间放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拉住我,那神情别提多激动了,张口就兴冲冲地讲:‘哎呀,林慧啊,你们家悦柠现在可真是出息大发了,在外面名声响亮得很呐!都成国宝级音乐家啦,还一趟趟出国巡回演出呢,那舞台上的风采,据说让无数外国观众都看直了眼,一个劲儿地鼓掌叫好。’” 林慧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捋了捋耳边略显凌乱的发丝,接着说道:“可当时我脑袋里呀,正被手头那些火烧眉毛的事儿塞得满满当当,一门心思全扑在怎么把事儿办好上,就只当是熟人顺口夸赞,寒暄几句应付过去,根本没往深处想,更别说细究这里面的门道了。等忙完事儿回到家,各种杂七杂八的琐事一股脑儿涌上来,又是收拾规整,又是操心其他事务,这事儿就像一颗小石子掉进大海,瞬间没了踪影,压根没顾得上再琢磨半分,稀里糊涂就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懊恼与急切,目光直勾勾地望向徐悦柠,语速不自觉加快:“谁能想到啊,如今听你们在这儿一五一十地讲,人家说的竟全是铁板钉钉的真话!悦柠啊,好孩子,快跟奶奶好好讲讲,这到底啥时候发生的事儿?咱自家人怎么都跟蒙在鼓里似的,后知后觉到这个地步。你是怎么一步步在那竞争激烈的音乐圈崭露头角,最终成了国宝级音乐家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启的出国巡回演出这么大阵仗的旅程?中间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有没有受委屈?奶奶这心里现在就像猫抓似的,满是疑惑,就盼着你能竹筒倒豆子,给说道清楚咯。” 那目光里的关切与期待愈发浓烈,仿佛要将徐悦柠层层包裹起来。 林慧的话说完,原本安静分散坐在沙发各处的叔叔伯伯、伯母婶婶们,以及堂哥堂姐们,瞬间像是被触发了同一个机关,齐刷刷地将身体倾向徐月林所在的方向。 他们的脖子伸得老长,活像一群好奇的长颈鹿,目光犹如聚光灯一般,牢牢锁定在徐悦柠身上,一眨不眨,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按捺不住的疑惑与震惊。 叔叔率先打破沉默,他原本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体又往前凑了凑,挠着脑袋,脸上满是憨厚又急切的神情,嗓门不自觉拔高了几分:“悦柠啊,这事儿可太蹊跷了!你说这么天大的好事儿,咱们全家都蒙在鼓里呢,要不是偶然刷手机瞅见那新闻推送,看到你在国外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咱还被瞒得死死的。咱家里平时虽说各忙各的,但这么大成就,怎么着也得热热闹闹庆祝一番,你咋就能一声不吭,跟变魔术似的,一下子就成了国宝级音乐家,还满世界跑去巡回演出了?这一路走得得多艰难啊,中间到底藏着啥故事,可不能再瞒着大伙咯,赶紧给咱说道说道。” 伯母紧接着附和,她挪动身子,快速伸手轻握住徐悦柠的手,轻轻摩挲着,眼里涌动着心疼与关切:“就是说呀,孩子,这‘国宝级’三个字分量多重呐,背后得付出多少汗水与心血,熬过多少个没日没夜,遭受多少回挫折打击,咱们心里都清楚。本想着一家人能陪你风风雨雨走过来,关键时刻给你撑撑腰,结果反倒成了最后知道的,想想真是愧疚。别把苦水都往肚子里咽了,痛痛快快讲出来,大伙一起给你分担分担。”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嘴里小声嘟囔着表示关心的话语,一时间,客厅里的氛围变得热烈又凝重,所有人都满心期待着徐悦柠的回应,目光一刻都未曾从她脸上移开。 第110章 我就忍不住琢磨,那其他几个孩子呢? 突然,徐博涛和林悦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异口同声地说道:“对呀,悦柠,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此语一出,仿若平静湖面被骤然投下巨石,激起层层波澜。 刹那间,徐博涛的大哥、二哥、三哥、五弟、六弟,动作整齐划一地身体一僵,脖颈扭转,目光如炬般射来;爸妈亦是满脸惊愕,原本松弛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缓缓收紧,神情紧绷。 与此同时,大嫂、二嫂、三嫂、五弟媳、六弟媳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隼。 不仅如此,薛豪渊和陈萱夫妻、薛阳明和杜宇宁夫妻本正专注于这场家庭谈话,此刻也仿若被同一股力量拉扯,脑袋齐刷刷转向这边,八道目光仿若探照灯,精准无误地聚焦到徐博涛和林悦身上。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仿若被速冻,凝重得近乎窒息。 众人目光中责备、疑惑交杂,有责备徐博涛夫妇跟大家一样后知后觉的,更有满心疑惑揣测他们是否有意隐瞒家中大事;而那浓浓的期待也如暗流涌动,盼着他俩即刻给出解释,好让众人捋清徐悦柠这一路神不知鬼不觉缔造辉煌的来龙去脉,搞明白那些不为人知的精彩历程究竟起始于何时,又是怎样迅猛铺展开来。 …… 徐博涛和林悦瞬间就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贸然问出那句话,话一出口,两人就有些懊悔。 徐博涛脸上泛起一抹窘色,两只蒲扇般的大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粗壮的食指相互点来点去,局促不安地打着转,磕磕绊绊地说道:“哎呀,其实……其实悦柠能有这番成就,我们当爹娘的也全然不知呐。咱平时就见她整日里为音乐忙忙碌碌,知道她上心,可哪能料到她都不声不响地攀到这么高的位置了,还走出国门大放异彩。这孩子也是,心里头装着事儿,都没跟家里透个底儿,冷不丁被熟人问起,被网上消息惊到,我们这才后知后觉,跟大伙一样迷糊着呢。” 林悦在旁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说呀,我们要是早晓得,哪会瞒家里人,指定一早就嚷嚷开,让全家都跟着高兴高兴,顺带帮衬帮衬。眼下倒好,真是惭愧。” 说着,还略带尴尬地瞥了瞥众人,眼神里满是无奈与自责。 …… 大伯徐炎昊和六叔徐翰飞仿若两缕幽影,无声无息间便悄然挪到了徐博涛的身后。 两人目光交汇,瞬间达成默契,同步抬起手臂,一人伸出一只手,稳稳当当又不容抗拒地搭在了徐博涛的左右肩膀上。 大伯神色略带凝重,稍稍使了些力气往下压了压,以长辈特有的那种审视口吻率先打破沉默:“四弟啊,这事儿可真太蹊跷了。虽说咱平日里都各自为生活奔波忙碌,可自家孩子的前程事业,那无论如何都得时刻挂在心上、多留几分神呐,是不是?难不成悦柠在音乐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一路咬牙坚持、过关斩将,闯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大成就,你和弟妹竟连一星半点的苗头都没捕捉到,实打实是被蒙在鼓里,啥都不清楚?” 六叔徐翰飞也不含糊,紧跟着大伯的话茬,手上轻轻晃了晃徐博涛的肩膀,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愕与狐疑:“四哥,这可全然不像你平日里的行事做派咯!以往家里但凡有个大小事儿,哪桩哪件能逃得过你的眼睛?怎么偏偏到了月林这儿,如此关键重要的节点上,你倒像是失了灵的指南针,彻底迷糊了?要说偶尔一次两次没留意细枝末节,倒也勉强能解释过去,可如今都闹到国宝级音乐家、出国巡回演出这份上了,这么大的阵仗,这么轰动的消息,你们夫妻俩当真就毫无察觉?这说出去,任谁都难以相信呐。” 两人这一唱一和,话语里裹挟着层层疑惑、深深惊讶,还隐隐透着一丝因自家晚辈出息却自家后知后觉而生出的不甘与懊恼,如连珠炮般直直朝着徐博涛轰去。 二伯徐建辉原本靠坐在沙发上,此刻却挺直了腰杆,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褶子因这满心的疑虑显得愈发深刻,那神情好似在解一道复杂无解的难题。 他先是轻咳了两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待大伯徐炎昊和六叔徐翰飞的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接上了这众人瞩目的话匣子。 徐建辉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炬般直直锁住徐博涛,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回避的严肃劲儿:“博涛啊,咱先把月林这让人惊诧不已的事儿暂且搁一搁,就聊聊你其他那几个宝贝闺女。你也清楚,咱们这一大家子,向来最看重的就是晚辈们的前程。我就纳闷儿了,她们各自在事业上的打拼闯荡,你和林悦平日里到底有没有真正放在心上?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哪能厚此薄彼呢,不能光一门心思全扑在一个孩子身上,其他孩子的情况也得时刻拿个放大镜瞧着,事事关心、处处留意才行呐。” 说着,他微微顿了顿,眼神愈发犀利,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似乎想要看穿徐博涛的内心:“可瞧瞧眼下这状况,悦柠冷不丁就闹出这么大的响动,成了国宝级音乐家不说,还满世界巡回演出,风光无限,咱全家人却都被蒙在鼓里,你们做父母的居然也是后知后觉,这实在说不过去。我就忍不住琢磨,那其他几个孩子呢?她们的事业轨迹你们是不是也两眼一抹黑,任由孩子们自己在外面单打独斗,全然没个做家长的扶持和引导?你今儿个可得给大家伙儿仔仔细细说道说道,到底是个啥情况,别含糊其辞,大家伙儿都等着听实话呢。” 说罢,徐建辉微微歪着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里依旧满是探寻,那架势仿佛徐博涛不给个满意答复,就绝不善罢甘休。 第111章 你们一个个都出息了。 徐博涛脸上的窘色愈发浓郁,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两只手局促地在身前交握又松开,反复几次后,才嗫嚅着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尴尬:“这事儿,唉,咋说呢。雅萱那孩子,打从大学毕业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行事特别有主意。毕业那会儿,招呼都没跟家里打全乎,就一股脑儿奔着鸟国去发展了,只留下个轻飘飘的口信。起初,我和林悦都懵了,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个打算。打那以后,她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每年也就趁着年节啥的,才回家晃悠那么一两次,每次回来也是行色匆匆,跟咱讲讲外面的风土人情,可一涉及工作上的事儿,就含含糊糊、一笔带过,咱这当爹娘的,想问又怕孩子嫌烦,时间久了,对她事业上到底啥情况,还真就两眼一抹黑,不清楚。” 顿了顿,徐博涛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细汗,继续说道:“悦澄呢,一开始也跟雅萱差不多,神神秘秘的,在外面忙东忙西,具体做些啥,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还是后来偶然间,从她朋友那儿漏了几句口风,我们才慢慢咂摸出点味儿,开始了解一星半点,可真就是后知后觉啊。至于梓涵、诗瑶、梦琪、雨昕、思涵、晓萱这几个孩子,也都一个样,各有各的主意,各忙各的前程,每次跟家里联系,净说些家常琐事,真到了关键的事业进展,半句都不透漏,非得等事儿都成定局了,我们才从旁的渠道听闻一二,当爹娘的,心里这滋味儿,唉,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说到最后,徐博涛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的自责与落寞。 …… 众人静静地听着徐博涛这一番无奈又满含自责的诉说,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一片异样的沉默之中。 原本那些责备、质疑的话语仿佛都卡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了。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惊愕、疑惑渐渐变成了复杂的无奈,想数落他几句,可听他这么一说,又着实能体会到为人父母的那种无力与心酸,毕竟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生活轨迹,做家长的有时候确实难以事事尽知。 所以此刻,竟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说他了,只是默默地坐在那儿,各自心里都五味杂陈,想着自家孩子的情况,思绪也随之飘散开去。 突然,屋内那股因诸多疑惑未消而弥漫开来的憋闷沉默,被奶奶林慧轻轻一声问询打破。 只见林慧缓缓地微微坐直略显佝偻的身子,她目光仿若探照灯一般,带着探寻的意味,从围坐一圈的众人面庞上逐一缓慢扫过,最终稳稳地落在徐博涛身上,眼里满是化不开的疑惑,开口问道:“博涛啊,如今全家都清楚月林成了声名斐然的音乐家,可雅萱她们那其余八个丫头呢?她们各自的职业到底是什么,咱们还完全摸不着头脑啊,你这当爹的,平日里跟孩子们亲近,总该知晓一星半点?” 徐博涛听闻此言,嘴角下意识地抽搐了几下,艰难地扯出一抹苦涩到了极点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的尽是为人父母却对子女状况茫然不知的酸涩。 他双肩无力地耸动了一下,冲着林慧无奈地摆了摆手,话语中满是颓然与窘迫:“妈,您这一问,可真把我给彻底难住了。说句不怕您笑话的实在话,咱家这几个丫头啊,性格一个赛一个的倔强,主意更是一个比一个正。平常跟家里通电话、发消息啥的,翻来覆去也就说些报平安、唠家常的事儿,可一旦话题涉及到工作,好家伙,那嘴巴闭得比上了锁的保险柜还严实,密不透风的。我跟林悦,为这事儿愁坏了,可到最后还是两眼一抹黑,对她们工作的实情所知少得可怜。您要是真心想弄个明白,我看呐,还得劳您亲自出马,挨个问问其他 8 个丫头,说不定对着您,她们就抛开那些顾虑,乐意敞开心扉跟您好好说一说了,反正我这儿,是真没多少能拿得出手给您交代清楚的东西。” 话音刚落,徐博涛又像是被抽去了浑身力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那儿,满脸尽是无奈与颓然之色。 …… 徐博涛的话音刚落,屋内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短暂地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齐刷刷地随着林慧一同聚焦到徐雅萱等 8 人身上。 只见林慧率先打破这令人有些局促的片刻安静,她那历经岁月沧桑、满是褶皱的脸上,缓缓扬起一抹和蔼至极、仿若能驱散阴霾的笑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光芒柔和而充满期许。 林慧清了清嗓子,那略带沙哑却极具辨识度、无比亲切的嗓音悠悠响起:“孩子们呐,你们可都是奶奶看着长大的,打从你们还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时候起,奶奶这颗心呐,就全系在你们身上咯。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成人,奶奶这心里头啊,那滋味可复杂喽,既满心欢喜地盼着你们能像羽翼渐丰的雄鹰,勇敢无畏地飞高飞远,去闯荡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可又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担心你们在外面磕了碰了,过得顺遂不顺遂。” 说到此处,她微微顿了顿,眼神愈发温柔,仿若春日里最暖煦的微风轻轻拂过:“眼瞅着如今呐,你们一个个都出息了,可这职业到底是个啥情况,奶奶还两眼一抹黑呢,心里头就跟有只小猫在挠似的,好奇得紧。孩子们,就别让奶奶这么干着急啦,都敞开心扉,跟奶奶细细唠唠,好不好呀?” 那目光中满溢的慈爱仿若春日暖阳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暖融融地包裹着孙女们,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试图一点点化开她们心底藏着掖着的那些小秘密,让她们甘愿倾诉衷肠。 第112章 有这必要如此纠结,光用眼神在这儿交流个没完没了吗? 徐雅萱她们八姐妹静静听完奶奶林慧所说的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定身咒给定住了,身体齐刷刷地一僵,有那么一瞬间全都愣在了原地。 那一颗颗聪慧灵动的脑袋,此刻却像是被一键切换成了回忆模式,刹那间,过往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过关斩将的种种经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股脑地在各自脑海里疯狂翻涌。 那些辉煌时刻、斐然成就,仿若夜空中最璀璨夺目的星辰,一个接一个地闪现,每一份功绩都耀眼得近乎灼目,随便单拎出来一项,都足以让寻常人惊得合不拢嘴,职位更是高到令人咋舌,仿佛矗立在云端之巅,遥不可及。 片刻之后,八姐妹像是猛地被拉回了现实,又似心有灵犀般,同时感受到了身旁姐妹投来的目光,齐刷刷地两两对视起来。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那目光交汇时碰撞出的无形火花。 大姐徐雅萱率先微微眯起双眸,眼底的纠结如迷雾般弥漫开来,那目光仿若在轻声询问:“姐妹们,这可咋整?” 二姐紧接着轻咬下唇,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不住地轻轻摇头,似乎在无声诉说:“这要是一股脑说出来,奶奶能扛得住吗?” 老三瞪大了眼睛,眼神慌乱地在姐妹们脸上来回扫视,手中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老四则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大姐,像是在传递“得拿个主意”的信号。 老五悄悄凑近老六,伸手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两人目光一碰,皆是满眼无奈与彷徨,老六微微张嘴,用气声说道:“这可太难了。” 老七一直低垂着头,脚尖不安地在地上轻点,这时才缓缓抬起满是稚气的脸庞,望向大姐的眼神里满是无助与依赖,仿佛在说:“大姐,全听你的。” 这一场无声的交流,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唇枪舌剑的辩论赛,你来我往,却又寂静无声。 时间仿若停住了匆匆脚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无限拉长,所有人都深陷在这两难的困境之中,难以抉择,唯有那眼神中的挣扎与犹豫愈发浓烈,久久未曾消散。 …… 此时,整个客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静谧的氛围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将每一个角落都填得满满当当。 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引力牵引着,齐刷刷地聚焦在徐雅萱她们八姐妹身上,那一道道或犀利、或疑惑、或探寻的视线,纵横交错,最终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无形之网,将八姐妹完完全全地笼罩其中。 八姐妹的眼神好似灵动的音符,在这无声的舞台上跳跃穿梭,你来我往间奏响了一曲神秘莫测的交响曲。 时而,某双眼睛里会闪过一丝明显的犹疑,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摇曳不定的微弱星火,稍纵即逝却又让人无法忽视;时而,纠结的神色会如乌云般迅速聚拢,使得她们的眼神变得暗沉晦涩,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与难以言说的苦衷;时而,又会有短暂的坚定瞬间乍现,恰似划破乌云的一道闪电,明亮而决绝,可还没等旁人来得及捕捉,这抹坚定就又像泡沫般脆弱地消散于无形。 客厅里的其他人只能干瞪眼,满心的疑惑如同疯长的野草,在心底肆意蔓延。 爸爸徐博涛眉头紧锁,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的眼神里交织着好奇与不解,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他实在想不明白,向来乖巧懂事的女儿们,为何仅仅因为一个关于职业的询问,就陷入了这般令人费解的无声交流之中,仿佛她们之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世界,而自己只能在门外徒劳地徘徊张望。 妈妈林悦则微微倾身向前,轻轻地歪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儿们,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她们的眼神看穿。 她试图从那一道道或明或暗、或闪或烁的目光中,捕捉到哪怕是最细微、最隐秘的一丝线索,就像一位在黑暗中摸索的探险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通往真相的蛛丝马迹。 而奶奶林慧,依旧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慈祥笑容,只是这笑容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变得有些僵硬,疑惑的神色如淡淡的阴影,悄然爬上了她那满是皱纹的脸庞。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一番出于关心的简单询问,竟会让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孙女们陷入如此奇怪而又令人揪心的交流情境之中,这让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与忧虑,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施了魔法,变得极为缓慢而拖沓,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众人心中疑惑的加深与扩散,然而八姐妹依旧沉浸在她们专属的眼神交流世界里,对外界那一道道探寻的目光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们彼此眼中的复杂情绪与纠结心思。 终于,徐悦柠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沉默僵局。 她黛眉紧蹙,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提高了声调说道:“好了好了,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不就是告诉奶奶咱们的职业嘛,有这必要如此纠结,光用眼神在这儿交流个没完没了吗?”言罢,她轻扬玉手,清脆地拍了两下,扬声呼喊:“小梅,过来一下。” 不多时,一位身着整洁女佣装的年轻女子匆匆赶来,她微微欠身,恭敬地问道:“悦柠小姐,有什么事吗?” 徐悦柠朱唇轻启:“麻烦你把抗心脏病的药,还有那些应对老人情绪激动的药品之类的东西全拿过来。” 女佣心领神会,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悦柠小姐,我这就去。” 说罢,便快步转身离去,那匆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众人的心也因这一番变故而愈发紧绷起来。 第113章 家永远是那座最坚实的港湾。 没过多久,那位身姿轻盈、步伐敏捷的女佣小梅便匆匆折返客厅。 只见她双手稳稳当当地捧着一个精致的木质药箱,药箱表面的纹理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箱内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各类专门应对心脏疾病突发状况的特效药品,以及一些能够有效舒缓老人激动情绪、使其尽快镇定下来的温和药剂。 小梅轻手轻脚地走近那张典雅大气的大理石茶几,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惊扰到屋内正沉浸于微妙氛围中的众人。 她缓缓地弯下腰,将药箱轻轻地放置在茶几宽阔而光滑的桌面上,放置时还特意用手垫了一下,以防发出丝毫声响。 那专注的眼神中,满满当当都是对主人家的谨慎与尽责,仿佛她所放下的并非一个普通药箱,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守护。 徐悦柠微微抬眸,目光在药箱上短暂停留后,便向小梅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牵动,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声音轻柔却又清晰地说道:“小梅,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小梅闻言,立刻恭敬地屈膝礼,她的动作优雅而娴熟,脸上挂着那始终如一的职业化微笑,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好的,悦柠小姐。” 随后,她便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线悄然退下,那离去的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没有留下一丝多余的声响与痕迹。 此刻,客厅里凝重的气氛愈发浓厚,仿若实质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那静静摆在茶几上的药箱与徐雅萱八姐妹之间来回游移不定,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即将拉开帷幕的大戏,一场充满未知、可能伴随着惊涛骇浪般惊变的家庭剧目的精彩上演。 …… 爷爷和奶奶瞠目结舌地目睹着徐悦柠这一连串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只见徐悦柠呼喊女佣小梅,那声音瞬间打破了客厅原有的宁静祥和。 紧接着,小梅一路小跑,神色匆匆地捧着药箱赶来,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怀揣着什么重大使命。 待小梅小心翼翼地将药箱放置在茶几之上,整个客厅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息如阴霾般迅速弥漫开来,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爷爷原本舒展的面容此刻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与疑虑。 他那饱经风霜的额头,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醒目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犹如置身于一团浓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他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在那只静静躺在茶几上的药箱和徐雅萱等八姐妹之间反复穿梭、游移,似乎想要凭借自己的洞察力,从这两者之间微妙的联系中挖掘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破解这令人费解的谜团。 奶奶则微微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一瞬间,既有一丝惊讶,又带着些许疼惜。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缓慢而无力,仿佛在对孙女们的小心翼翼表示无奈与叹息。 片刻之后,奶奶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微微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然略微带着一丝颤抖,但依然竭尽全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温柔。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雅萱啊,你们这八个孩子,是不是心里在暗自琢磨着,一旦说出你们的职业,我和你爷爷会激动得心脏病突发呀?” 爷爷听闻此言,也在一旁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专注地盯着她们,目光中交织着责备与深切的关怀,仿佛在说:“孩子们,咱们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不管何事都不该如此见外,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告的呢?” 徐梦琪缓缓地摇了摇头,她那乌黑亮丽的额前发丝随之轻轻晃动,宛如风中的柳枝般轻柔。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眼神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真挚之情溢于言表。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清脆悦耳且坚定有力的声音说道:“不是的,爷爷奶奶。其实我们并非只担心你们二位,还有爸爸妈妈,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以及薛爷爷和薛奶奶,还有薛叔叔和薛阿姨,这么多亲人长辈,我们都害怕他们会因为我们的职业而受到惊吓或者产生其他不适,所以才会如此犹豫和纠结。” …… 听完徐雅萱她们八姐妹所说的话之后,客厅的众人神色各异,仿佛一幅色彩斑斓却又充满故事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几位年轻一些的叔婶,脸上明显带着好奇的神色,有的微微挑眉,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模样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吊人胃口的谜题,满心的好奇更盛几分,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似乎只要知晓了答案,就能揭开一个惊天大秘密一般,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怎样特殊且令人咋舌的职业,竟能让这八个平日里聪慧果敢的女孩如此这般顾虑重重,犹豫不决。 而一些心思较为细腻、情感丰富的长辈,像是三伯三伯母,则轻轻点头,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明悟,仿佛在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出孩子们在职场上拼搏奋斗的画面,渐渐理解了她们在面对家庭与事业披露时内心的纠结与挣扎,体会到了这份藏在心底的良苦用心,那是对家人的关爱与保护,是不想让亲人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丝毫惊扰或伤害的深情。 至于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如爷爷、奶奶,他们眼神里原本残留的那一丝疑惑,此时也像是被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吹散。 更多的已是被那浓浓的温情所取代,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目光交汇之处,似有电流通过,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与支持。 爷爷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仿佛在告诉大家,无论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无论这些职业有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家永远是那座最坚实的港湾,能容纳一切未知与变数,能给予孩子们最温暖的依靠和最有力的后盾。 奶奶的目光则更加柔和慈祥,像是春日里的暖阳,洒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驱散了那一丝不安与阴霾,让整个客厅的氛围在这一刻,既充满了对即将揭晓答案的期待,又洋溢着家人之间深沉厚重的爱意与包容。 第114章 势力与利益纠葛? 徐智渊的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渴望,如同炽热的火焰一般,直直地投向徐雅萱等八姐妹。 他微微向前倾身,那动作幅度虽不大,却将他内心的迫不及待展露无遗。 脸上带着如孩童般对未知事物浓烈的好奇与热切的期待,那神情仿佛在说,眼前这即将被揭晓的谜底,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因兴奋而产生的微微颤抖,说道:“你们就别再故弄玄虚、卖关子啦!你们瞧瞧,你们爷爷我这个表情,就像有只无形的小猫在他心里不停地挠痒痒,这好奇心都快爆棚了。再看看咱们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身强体壮,精神饱满,心理状态也是积极乐观,稳如泰山。不管你们从事的是什么样稀奇古怪、充满挑战甚至令人咋舌的职业,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就像坚固的堡垒,绝对能够坦然承受。所以,丫头们,别再犹豫,放心大胆地说出来,别让这难耐的悬念继续折磨大家啦。” 徐智渊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了几道浅浅的沟壑,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耐,话语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催促意味:“再说了,悦柠不是都已经差使女佣小梅把药拿来了嘛。” 一边说着,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指直直地伸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有力地指向茶几上摆放着的药箱。 那药箱静静地待在那里,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泛着一丝冷硬而又神秘的光泽,仿佛它的存在便是一种无声的催促与证明,为徐志渊的话语增添了几分说服力。“这都万事俱备了,你们到底还在顾虑些什么呀?就别再藏着掖着瞒着爷爷了。爷爷这心里啊,早就如同被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猫在不停地抓挠,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简直要把人给淹没了。爷爷我如今就想听你们亲口说说,你们的职业到底是何方神圣,赶紧一吐为快,别再让这煎熬人的悬念继续折磨大家咯!” 徐雅萱朱唇轻启,一缕幽长的叹息声缓缓溢出,仿若一片薄云,悄无声息地在静谧的客厅中弥漫开来。 这声叹息里,似有千头万绪的纠结缠绕,又似沉甸甸的石块压在心头,令人喘不过气。 她的目光宛如灵动的水波,带着一丝忐忑与问询,缓缓地从身旁七个妹妹的脸上一一掠过,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说:“我们已经站在了这命运的十字路口,无法再逃避。” 稍作停顿后,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轻如蚊蚋却又清晰可闻:“姐妹们,事已至此,咱们已然没有了退缩的余地,是时候坦诚相告了。只是,这至关重要的开头,究竟该由谁来完成?是我,以长姐的身份,鼓起勇气率先打破这层如坚冰般厚重的沉默?还是你们之中,有哪位勇者已然做好准备,愿意第一个挺身而出,为大家蹚出这条未知的路,率先迈出这决定命运的一步?” 徐悦澄、徐梓涵、徐诗瑶、徐梦琪、徐雨昕、徐思涵、徐晓萱、徐悦柠听到大姐这般言语,先是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彼此迅速交换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神。 紧接着,便七嘴八舌地热烈讨论起来。 徐悦澄微微歪着头,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徐雅萱,率先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说道:“大姐,你看啊,你的职业性质实在是太特殊了。在我们所有人的认知里,它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旦抛出,所引发的震撼效果恐怕难以想象。我们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呐。所以呀,我觉得还是先从我们说起比较好,把你的留到最后。这样的话,就像是沿着一条缓缓上升的斜坡前行,能给大家一个循序渐进、慢慢适应的过程,不至于像突然被一道强烈的闪电击中,一下子就被惊得不知所措。” 她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妹妹便如同被点燃的炮竹一般,纷纷点头,叽叽喳喳地表示极为赞同徐悦澄的提议。 徐梓涵一边点头,一边补充道:“二姐说得对极了,大姐,咱们得一步步来,先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你的重磅消息压轴登场,或许能让一切进展得更平稳些。” 徐诗瑶也附和着:“没错,这样安排最为妥当,大姐就听我们一次。” 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姐妹们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气氛既紧张又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期待。 …… 众人听闻她们这般言语,脸上的疑惑之色愈发浓郁,犹如被浓重墨汁晕染开来。 原本只是些许好奇的涟漪,此刻已然化为汹涌澎湃的疑海,层层叠叠的迷雾不断翻涌堆积,将众人的思绪紧紧缠绕。 就连已然坦白职业的徐悦柠都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徐雅萱,这一情景着实让大家的内心犹如被猫爪肆意挠动,愈发按捺不住地暗自揣测起来。 她们的身份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究竟有着怎样足以撼动人心的分量与独特至极的特殊性? 难道是涉足了某些被神秘面纱重重遮掩、常人难以窥探一二的机密领域? 或是在那光怪陆离、竞争激烈的职业范畴内,已然如同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高高悬挂于天际,取得了超乎常人想象、近乎神话般的卓越成就? 又或是背后牵扯着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与利益纠葛? 每一种天马行空的可能都如同隐匿在无尽黑暗深渊中的神秘谜题,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深深吸引着众人的好奇心。 此刻的客厅,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凝重的气氛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而那强烈到近乎炽热的期待感,更是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心底汩汩翻涌。 似乎一场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大戏正缓缓拉开那神秘的帷幕,而主角们的真实身份,便是这舞台之上最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的核心悬念,紧紧揪着每一个观众的心弦,令其无法自拔地沉浸其中,翘首以盼那最终真相大白的震撼时刻。 第115章 荣耀印记。 八姐徐晓萱微微扬起下巴,身姿笔挺,神色凝重而又透着一丝决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流涌入胸腔的声音,在这寂静得仿若时间都停滞了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而突兀,仿佛是敲响了揭示真相的第一记钟声。 随后,她那如玫瑰花瓣般娇艳的朱唇轻轻开启,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跳跃的清泉,缓缓流淌而出:“我是一名画家。” 在绘画领域摸爬滚打多年,我凭借着对色彩独一无二、仿若天赋异禀般的敏锐感知与灵动运用,将眼中的绚烂世界以震撼人心的色彩组合于画布上呈现。 每一笔线条,皆是我与灵魂的深度对话,细腻精准,或似溪流蜿蜒,或如山峦刚劲,交织构建出奇幻诗意的空间。 我对世间万物细致入微地观察,树叶纹理、鲜花姿态、路人神情,皆化作创作源泉与灵感火花。 经无数日夜辛勤耕耘与执着追求,我创作了一系列风格各异且饱含炽热情感与蓬勃生命力的作品。 这些作品有幸得到众多资深专业人士认可赞誉,在国内外画展中屡获殊荣,金奖银奖加身,使我在绘画领域有了极高声誉。 虽不像悦柠那般是国宝级,但也在这艺术之林努力绽放着独属于自己的光芒。 这句话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刹那间激起千层浪。 原本还稍有微澜的客厅氛围,瞬间被紧张与惊愕填满,所有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阵齐刷刷的倒吸凉气声打破了短暂的死寂,那股因震惊而产生的寒意,仿佛在这片刻间就将室内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 没等他们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徐思涵那清脆而自信的声音又在寂静中悠然响起:“我是一名设计师。” 在时尚的广袤天地里,我化身潮流的掌舵者,投身于服装设计的绚丽舞台。 每一季的流行元素在我眼中皆为灵动的音符,我以巧思为弦,将各类布料与精妙剪裁手法完美协奏,让每一件成衣都不仅仅是遮体之物,更宛如在 t 台上行走的鲜活艺术,诉说着独特的时尚故事。 于室内装饰的领域中,我仿若一位空间魔法师,从宏观的空间布局到微观的色彩搭配,从家具的精心遴选到软装配饰的细腻点缀,我如同雕琢稀世珍宝般对待每一处角落。 以对美学与功能的深度理解,营造出一个个独具个性魅力且满溢温馨氛围的居住环境,赋予空间灵魂与生命。 而在富有创意的平面设计板块,我则成为视觉语言的诗人,用独特的符号与构图编织信息的锦缎,以巧妙的色彩运用勾勒吸引目光的画卷。 无论是商业海报的吸睛魅力,还是书籍装帧的文化底蕴,我皆能以创意为笔,精准传达情感与意图。 “我对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秉持着近乎苛刻的精益求精态度。一颗纽扣的位置,需反复思量其与整体风格的呼应及人体工学的适配;一抹色彩的浓度,要在无数次调试中寻得最和谐且富有表现力的平衡;一条线条的弧度,都要经过反复斟酌、修改,直至其完美贴合设计的灵魂与主题,力求做到毫无瑕疵、极致完美。也正因如此,我的设计作品常常在国内外备受瞩目的各大知名展览中惊艳亮相,宛如璀璨星辰闪耀于浩瀚夜空,收获业内众多资深人士的高度赞誉与推崇。在这竞争激烈、人才济济的设计界,我以对设计的热爱与执着,稳稳地开辟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独特天地,成为众多设计新秀仰望的榜样与前行的灯塔。”众人听闻,再次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凉气,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此起彼伏,仿佛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就在这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中,徐雨昕沉稳而坚定地开口道:“我是一名医生。” 她微微顿了顿,那平静的面容上透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与从容,“我并非普通医者,更是有着医师圣手之称的杏林高手。” 在医学这片广袤无垠且充满挑战的领域里,徐雨昕始终如一位无畏的开拓者,不知疲倦地不断探索创新。 她的身影频繁穿梭于各类高端学术研究会议之间,与国内外顶尖的同行们热烈交流,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在临床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经验,同时也如海绵吸水般汲取着他人的智慧结晶。 每一台手术,她都全神贯注,以精湛绝伦的医术,从病魔手中夺回生命;每一次问诊,她都耐心细致,用温暖关怀缓解患者的病痛与焦虑。 她的医术犹如神奇的妙方,药到病除;她的医德恰似春日暖阳,照拂人心。 正因如此,患者们将自己的健康与信任毫无保留地托付于她,而同事们也对她满怀尊敬与赞誉,她在医学的神圣殿堂中,熠熠生辉,成为众多医学生敬仰的楷模与行业的中流砥柱。 众人刚从之前的震惊中稍有缓和,此刻听闻徐梦琪之言,又一次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神经。在这凝重得近乎凝固的气氛里,徐梦琪清脆的声音宛如银铃乍响:“我是一名影后。”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演艺事业的炽热光芒,“为了塑造每一个角色,我都仿若踏上一场没有归途的灵魂苦旅,倾尽全力,深入探究人物灵魂深处的幽微隐秘,剖析其内心世界的复杂纹理,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精雕细琢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只为将角色最本真、最动人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观众眼前。” “我的演技,在业内如同璀璨星辰,备受尊崇与赞誉,众多资深前辈与同行皆对我颔首称赞。而那无数粉丝给予我的喜爱与支持,更是如浩瀚星河,照亮我前行的道路。在红毯之上,镁光灯聚焦之处,我身披华服,优雅自信地踱步,每一步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然而,当走下舞台,回归生活,我便褪去那耀眼的光环,回归本真,低调平和,将无尽的关爱与温柔倾注于家人之间,尽享家庭的温馨与宁静。我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与天赐才华,在这繁花似锦却又荆棘丛生的演艺界,披荆斩棘,硬生生闯出了一片独属于自己的绚烂天地,镌刻下深深的属于影后的荣耀印记。” 第116章 寂静中猛烈翻涌。 四姐徐诗瑶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明亮,她沉稳有力地说道:“我是一名律师。” 于法律的广袤舞台之上,她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恒星,绽放出无尽光芒,恰似正义的神圣使者降临凡间。 在每一场激烈的庭审对抗中,她皆以如刀般犀利的言辞,似链般严谨的逻辑,为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奋勇拼杀、据理力争,毫不退缩。 凭借着对浩瀚法律条文的精准掌控,深厚专业知识的有力支撑,以及那令人惊叹的出色辩论技巧,她总能在唇枪舌战间,让对手陷入哑口无言的困境,无力招架。 其卓越之名,仿若春风拂过大地,在法律界迅速蔓延开来,广为传颂。 众多深陷法律纠纷泥潭之人,皆因对其能力与品德的敬仰,慕名前来,满含期待地寻求她的法律援助与智慧指引。 而在日常生活里,她亦如同一盏熠熠生辉的明灯,以自身所学的法律知识,耐心地为身边之人答疑解惑,不遗余力地积极传播法律意识,让更多人知晓法律的力量与边界。 她用自己的坚持与奉献,为那些在法律困境中迷茫徘徊、不知所措的人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给予他们希望与方向,成为法律公正与正义的坚定守护者。 徐梓涵微微浅笑,带着一丝谦逊说道:“我没他们那般耀眼,也不及二姐的夺目。我在魔都经营着一家公司。” 我的公司宛如一座充满无限可能的创业乐园,洋溢着蓬勃的活力与源源不断的创新激情。 团队成员们在我的引领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如同一股坚韧不拔的合力之绳,为达成共同的目标全力以赴,挥洒着青春与汗水。 身为一名良心企业家,我始终如一地坚守着道德的底线,半步不退。 我将产品质量视为企业的生命线,把服务品质当作赢得客户信赖的金钥匙,以客户的满意度作为一切工作的首要追求,奉为圭臬。 我从不会因一时贪念,为追逐短期的蝇头小利而断送企业长远的发展前程,自始至终都秉持着诚信经营的理念,如同一棵扎根大地的苍松,稳稳当当。 在社会责任的履行上,我同样毫不含糊,积极踊跃地投身于各类公益活动之中,为那些身处困境、急需帮助的人们慷慨地伸出援助之手,送去温暖与希望。 我也时刻将员工的生活冷暖与职业发展挂在心头,精心为他们打造舒适宜人的工作环境,开辟广阔多元的发展机会,让他们在为企业拼搏的同时,也能实现自身的价值与梦想。 徐悦澄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热忱,说道:“我是一名厨师。厨房于我而言,便是那独一无二、光芒万丈的舞台,锅碗瓢盆则是我手中奏响美味乐章的神奇乐器。每一回烹饪时光,都宛如一场精心筹备、精彩绝伦的盛大演出。” “我对食材的遴选极为严苛,仿若一位寻觅稀世珍宝的探险家,眼睛里只容得下那些最新鲜、最优质的原料,稍有瑕疵,便绝不取用。在烹饪的奇妙旅程中,我如同一位魔法大师,精准无误地掌控着火候的微妙变化,巧妙地调和着各种滋味。经我之手烹制出的每一道菜肴,皆是色、香、味三者完美交融的艺术品,令人赏心悦目,垂涎欲滴。” “因着这精湛的厨艺,我的声名仿若长了翅膀一般,远远地传播开来。众多食客被那诱人的美味所牵引,不惜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能一尝我亲手烹制的美食。我满心期望,自己所做的美食,不仅仅是满足人们舌尖上的味蕾享受,更能成为传递生活热爱与美好追求的温暖使者。无论是充满烟火气息的家常小菜,还是精致讲究的高级料理,我皆能信手拈来,轻松驾驭。让每一位品尝者,都能在那一道道美食中,真切地感受到家的温馨与幸福的醇厚滋味,仿佛被轻柔的幸福之网所包裹。” 她们全部都说完了,刹那间,现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唯有众人那或急促、或沉重、或强或弱的呼吸声,交错起伏,恰似汹涌澎湃的波涛,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猛烈翻涌。 片刻之后,像是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默契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众人像是被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牵引,齐刷刷地深吸一口气,胸膛如气球般高高鼓起,又缓缓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将这口气吐出。 他们脸上的神情惊人地相似,嘴巴微张,眼睛瞪大,满满的都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刚刚见证了一场颠覆认知的奇幻魔术。 徐智渊和林慧站在那里,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僵硬而又充满了诧异。 他们身旁的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也都个个瞠目结舌,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想要从这些孩子们的脸上找到一丝这只是玩笑的痕迹。 而薛豪渊、陈萱、薛阳明和杜宇宁也毫无二致,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脖子伸得老长,眼睛里写满了惊愕,嘴巴半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皆被眼前的状况惊得不知所措,大脑像是瞬间短路了一般,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这些平日里在身边看似平凡无奇、与常人无异的孩子,眼中的诧异仿佛决堤的洪水,就要汹涌而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孩子在各自的职业领域竟有着如此令人瞩目的辉煌成就,身份如此高大上,仿佛一群一直隐匿于尘世的绝世高手,今日终于在不经意间揭开了那神秘的面纱,露出了那令人惊叹不已、足以震撼人心的真容,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与无尽的思索之中。 众人缓了很久,仿佛时间在这震惊的余韵中变得极为迟缓,那根根绷紧的神经才如过度拉伸后慢慢回缩的皮筋,稍稍有了松弛的迹象。 第117章 职业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爷爷徐智渊微微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捋了捋胡须,脸上的皱纹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动,他缓缓开口,那原本沉稳有力的声音此刻也带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欣慰,仿若古钟敲响,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你们实在是太让我惊喜了。往昔的日子里,你们环绕在我身旁,或乖巧伶俐得如同春日里的雏燕,或活泼俏皮似那夏日枝头欢闹的鸣蝉。我啊,只当你们是寻常不过的晚辈,每日沉浸在这家庭的温馨氛围与天伦之乐中,心满意足。”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眼前一个个熟悉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耀眼的孩子,眼中光芒闪烁,继续道:“却不曾想,你们在各自的职业领域里,就像那勇敢无畏的开拓者,在未知的丛林中披荆斩棘,已然闯出了这般了不起的天地。看呐,有的在艺术的画卷上挥毫泼墨,绘出绚丽篇章;有的在时尚与创意的舞台上引领潮流,掌控全局;有的在医学的圣坛上妙手回春,救死扶伤;有的在演艺的星河中璀璨夺目,熠熠生辉;有的在法律的天平间坚守公正,仗义执言;有的在商业的浪潮里掌舵领航,诚信经营;有的在美食的天地中精雕细琢,传递温情……你们个个都似那隐匿于世间的明珠,平日里蒙尘不显,如今却在这恰当的时刻,同时绽放出绚烂无比的华光,让我这老头子的心中,满是骄傲与自豪,犹如那金秋时节,硕果累累的老农,望着自己丰收的果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 徐悦柠微微抿唇,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谦逊的笑意,她轻抬眼眸,不疾不徐地轻声说道:“爷爷,您可别这么夸我们,这真的不算什么。” 她微微摇了摇头,几缕发丝随之轻轻晃动,“我们这些职业,虽说各自有着一些小小的成绩,但在广阔的世界面前,不过是些平凡无奇的营生罢了。顶多算是毛毛雨,渺小而又寻常,实在不足挂齿。”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大姐由衷的钦佩,“和大姐比起来,那差距就如同天渊之别。大姐在她的领域里,就像是一颗最为耀眼的星辰,光芒万丈,所取得的成就与影响力,早已跨越了重重山川湖海,传遍四方。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才华与不懈的努力,不仅在行业内竖起了一座难以逾越的标杆,更是成为了无数人仰望与追逐的楷模。” 徐悦柠的声音愈发轻柔,却透着坚定,“她就像一座巍峨耸立、直插云霄的高山,雄伟而壮丽,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而我们,都还只是在那山脚下刚刚起步、努力攀爬的行者,脚下的路漫长而崎岖,还有数不清的艰难险阻等待着我们去攻克,有太多太多的知识、经验需要我们去学习与积累,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才能稍稍靠近大姐所达到的高度。” 众人听闻徐悦柠的话语,心中那好奇的火苗像是被一阵强风猛地鼓吹,刹那间如野草般肆意疯长,几乎要将内心填满。 大家纷纷不由自主地将探寻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徐雅萱身上,眼神里闪烁着炽热的好奇光芒,皆满心疑惑,急切地想要知晓她的职业究竟是什么,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竟能让徐悦柠这般推崇备至,言语间满是自谦与对其大姐的敬重。 爷爷徐智渊微微挺直了腰杆,目光中交织着满满的期待与无尽的慈爱,那眼神犹如明亮的灯塔,紧紧锁住徐雅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催促与和蔼,缓缓说道:“雅萱呐,好孩子,别让爷爷着急了,快点,来跟爷爷好好说说你的职业是什么,也好让爷爷仔细听听,解一解这心中的好奇呀。” …… 徐雅萱微微抬起头,面容严肃而又庄重,她的目光缓缓地、逐次地扫过爷爷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与郑重。 她先是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仿佛在为即将出口的话语积蓄力量。 随后,她朱唇轻启,语调平稳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凝重,一字一顿地说道: “爷爷,还有在座的各位亲人朋友们,我接下来要告知大家的事情,或许会远远地超出我们平常的认知范围,其震撼程度可能会让你们大为惊愕。所以,此刻我恳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先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就如同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努力筑牢心中的堤坝。一定要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到平静如水的状态,摒弃一切杂念与浮躁,尽可能地保持沉稳与镇定。因为唯有如此,你们才能以更为理性和从容的心态去接纳我即将传达的信息。这,真的对我们每一个人而言都极为关键,请大家务必重视。” 徐雅萱的话音刚落,徐悦澄便率先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对大姐话语权威性的认同,紧接着说道:“对,爷爷,大姐说得没错。” 徐梓涵也赶忙附和,她微微前倾身子,表情严肃:“这真的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按照大姐说的去做。” 徐诗瑶则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发丝,郑重其事地补充道:“爷爷,我们都清楚大姐所讲之事必定非同小可,您和大家可千万不能轻视。” 徐梦琪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双手交握,略显紧张地说道:“对对,一定要先让情绪平稳下来。” 徐雨昕眨着大眼睛,声音清脆却也透着认真:“爷爷,大姐是为了大家好,我们都要听她的。” 徐思涵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味大姐的话,也跟着说道:“没错,先做好心理准备才能更好地当代人面对。” 徐晓萱轻咬嘴唇,眼神坚定:“爷爷,您就相信大姐。” 徐悦柠再次强调:“对,爷爷,你和大家一定要听大姐的,这很关键。” 薛阳明原本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面容瞬间被疑惑填满,他微微瞪大了眼睛,额头上轻轻皱起几道纹路,心中的好奇如同被猫爪不停挠动,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急切地直接说道:“悦柠,雅萱的职业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第118章 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惊愕与新奇。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挠了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焦躁与急切,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好奇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满是对未知答案的渴望与探寻。 “我实在难以想象,究竟会是怎样一种特殊至极的工作,能让你们如此如临大敌般地叮嘱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他顿了顿,脑海中开始飞速地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那种神秘莫测、涉及极度机密的特殊行业?就像电影里演的那些特工,行走在黑暗与危险的边缘,每一个任务都关乎着世界的安危?又或是在某个专业领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足以颠覆我们所有人认知的程度?比如说像那些能够改变人类未来走向的顶尖科研工作者,或是在艺术殿堂里创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作品的绝世大师?” 他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身体也微微前倾,仿佛一只在黑暗中摸索许久、被迷雾重重困扰,此刻极度渴望见到曙光、找到出口的迷途者,迫切地想要从徐悦柠那里得到一个能够解开心中谜团的答案。 …… 徐悦柠刚欲启齿,却被徐雅萱抢过了话头。 徐雅萱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与霸气,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是龙国和鸟国的地下房产女王。”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宣告惊得一愣。 只见徐雅萱不慌不忙,继续娓娓道来:“在那风云变幻、竞争激烈的商场之上,我凭借着犹如鹰隼般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在错综复杂的市场局势中精准地嗅出每一丝商机;更有着如猎豹般果敢的决策力,一旦锁定目标,便毫不犹豫地果断出手。也正因如此,我才得以在龙国与鸟国的房地产领域披荆斩棘,一步步开拓出一片专属于我自己的广阔房产天地。” 徐雅萱微微停顿,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对这两国的房地产市场了如指掌,每一个细微的市场波动、政策调整,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就像一位掌控全局的棋手,精准地把握每一个投资机会,巧妙布局。无论是车水马龙、寸土寸金的繁华都市中心,那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每一寸土地都蕴含着无限的价值与潜力;还是那些尚在萌芽、如同璞玉待琢的潜力巨大的新兴区域,在旁人还未察觉之时,我便已提前布局,悄然撒下房产的种子,静候其茁壮成长。” 说到此处,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我的团队,那是一支汇聚了行业精英的梦之队,他们专业而高效,从项目最初的规划蓝图绘制,到热火朝天的施工建设阶段,再到后期细致入微的运营管理环节,每一个环节都遵循着精益求精的理念,力求做到尽善尽美。正因如此,我的房产帝国才得以稳固且不断扩张,在龙国与鸟国的地下房产界,牢牢地占据着王者之位。” 她这话一出口,仿若有一股无形的、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瞬间席卷而至,以一种霸道绝伦的气势将整个空间的空气都死死地禁锢、冻结。 原本还在轻柔地、若有若无地微微流动着的气流,恰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遏止,那原本能带来些许细微声响与灵动气息的微风戛然而止,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仿若来自深渊般死寂的凝静。 众人像是被来自远古的神秘定身咒击中,身体以极为僵硬的姿态伫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时间定格,凝固成了形形色色、程度不一的震惊与错愕的模样。 有的人嘴巴微张,眼睛瞪大到极限,眼珠子几欲凸出眼眶,满是难以置信;有的人眉头紧锁,额头青筋暴起,试图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理出一丝头绪;还有的人面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宣告抽走了灵魂。 哪怕是平日里最为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似乎也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无限放大,每一次的吸气与呼气都像是沉重的风箱拉动,发出沉闷而又清晰的声响,可又仿佛在竭力挣扎之后,终究还是被这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寂静所无情吞噬。 整个环境安静到了一种极致,安静到连一滴水从极高处落下,在地面上溅起微小水花的声音都能如同洪钟大吕般清晰可闻。 那滴答声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仿佛会成为打破这奇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寂静的唯一希望,是这寂静世界里的一声惊雷,然而此刻却并未有水滴落下,唯有那令人心慌意乱、头皮发麻的寂静如同汹涌的潮水,无边无际地肆意蔓延,将所有人都深深地淹没在这震惊的漩涡之中。 …… 众人仿若被徐雅萱那石破天惊的话语猛地拖入了深不见底、暗潮汹涌的无尽漩涡深处。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它原有的流速,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许久许久之后,才像是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几近溺亡的溺水者,终于拼尽全身力气缓过神来。 徐悦澄、徐梓涵、徐诗瑶、徐梦琪、徐雨昕、徐思涵、徐晓萱这几位,由于早已对大姐的辉煌事迹谙熟于心,此刻脸上虽然依旧残留着些许被这公开宣告所激起的波澜痕迹,像是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几圈涟漪,但相较于其他人的震惊失态,她们已然算是镇定自若。 她们几人目光交汇,无声地交换了一个饱含深意且默契十足的眼神,那眼神之中,既有对大姐辉煌成就一如既往、坚定不移的钦佩与自豪,又有着对周围众人这般强烈反应的一丝了然于心与轻微调侃。 而徐心怡和薛依月,全然是毫无心理准备地首次听闻这般震撼人心之事。 两人先是不禁面面相觑,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绝世奇景,眼中满是掩饰不住、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惊愕与新奇。 第119章 理解他们的别样生活。 薛依月下意识地微微张嘴,双唇轻轻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急于脱口而出,却又被这如泰山压顶般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时语塞,只能呆呆地愣在原地。 徐心怡则微微歪着头,眉头轻皱,眼神中闪烁着快速思索的光芒,那目光像是在努力穿透层层迷雾,试图剖析这巨大信息量背后隐藏的真相。 虽说她还未能完全消化这如炸弹般在耳边炸响的消息,但心底深处已然油然而生一股对徐雅萱犹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的敬畏之意,仿佛在她面前,自己正仰望着一座高不可攀、云雾缭绕的巍峨山峰。 徐灵风虽说曾听大姐零零散散地讲过她与其他姐姐的部分事迹,可如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听到如此霸气侧漏、掷地有声的宣告,依然被那如狂风暴雨般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与辉煌成就深深震撼。 他心中对大姐的敬仰之情犹如火箭升空,蹭蹭直上云霄。 只是此刻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疑惑,那模样好似在错综复杂、伸手不见五指的迷宫中迷失了方向的行者,显然并未完全参透大姐话语之中的深意,仿佛在一片弥漫着浓厚迷雾的森林中摸索前行,竭尽全力试图找到那隐藏在层层迷雾背后、能够解开所有谜团的真正奥秘。 …… 徐博涛犹如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呆立在原地。 他的双眼在刹那间瞪得极大,仿佛眼眶都要被撑裂开来,眼珠几欲凸出,眼神中全然被错愕与难以置信所充斥。 那原本线条柔和的嘴唇,此时微微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o”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几声轻微的“呃呃”声,似乎有千言万语急于喷涌而出,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搅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语塞得无法成言。 他的目光仿若两道炽热的聚光灯,直直地、牢牢地锁定在徐雅萱、徐悦澄、徐梓涵、徐诗瑶、徐梦琪、徐雨昕、徐思涵、徐晓萱、徐悦柠她们九姐妹的身上。 那目光犹如实质,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像是在进行一场极为细致的审视,试图从他们哪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到一丝这只是一场荒诞玩笑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所看到的却只有一张张写满坚定与坦然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戏谑或动摇。 这让他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疯狂生长,那目光中渐渐带上了深深的不解与质问,仿佛在无声地呐喊:为何在过往的漫长岁月里,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异样的征兆?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然发生的?又或是在竭尽全力地努力思索着,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曲折离奇、不为人知的故事与秘密,才能够造就如今这般令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局面。 他的身体难以自制地轻轻哆嗦着,嘴唇也微微颤动,好不容易才磕磕绊绊地吐出话来:“雅萱,你们……你们9个究竟是何时一头扎进这些领域,开启这番惊人事业的?这消息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将我对你们原有的认知炸得粉碎,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离奇,令人难以置信。” 稍作停顿后,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里写满了困惑与不解,继续说道:“你们所宣称的职业,个个听起来都堪称行业翘楚,本应在聚光灯下闪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如今这个时代,信息传播如闪电般迅速,媒体的触角延伸到每一个角落。那些在各个领域稍有建树之人,都能在电视、网络等平台上分得一杯羹,收获名声与关注。而你们,有着如此辉煌的成就,为何却似隐匿于茫茫尘世之中,从未在电视荧幕上崭露头角?是刻意低调,还是背后另有隐情?这实在是让我如坠五里雾中,满心都是疑惑与探究的渴望。” 他们九个慵懒地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父亲那写满震惊与错愕的脸庞,那表情活像见了什么天外来客,令人忍俊不禁。 几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嘴角同时上扬起一抹略带狡黠的微笑。 徐雅萱轻轻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率先打破沉默,声音轻柔却又条理清晰地说道:“爸,您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其实啊,我们每次在处理那些工作事务的时候,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神秘的变身。专业的化妆师会给我们画上超级浓的妆,那可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要把我们本来的样子遮得严严实实。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每一个地方都被巧妙地修饰,整个人的轮廓都变了样。所以就算我们出现在电视报道的相关画面里,您也认不出我们。这就像是给我们穿上了一层隐形衣,让我们能在那个领域里自由地施展拳脚,不用担心被熟人认出来。” 徐悦澄像是突然被点醒了回忆,兴奋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接着说道:“爸,您可别小看这妆容,那都是按照每个人的特点特别定制的。比如说我,有一次那化妆师在我的脸上加了一些特殊的阴影和线条,瞬间就让我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气质都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这妆容还得保证在各种灯光和拍摄角度下都不会露出马脚,那可真是个技术活。” 徐梓涵则在一旁微微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得意,补充道:“是呀,爸。这办法特别管用,不仅能保护我们的隐私,还能让我们在工作的时候更有安全感。就像在一个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秘密空间里活动,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和影响。我们可以尽情地发挥自己的能力,去完成那些重要的任务。” 其他人也纷纷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七嘴八舌地向父亲讲述着关于这特殊妆容背后的趣事和门道,试图让父亲从那震惊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理解他们的别样生活。 第120章 神奇的化妆品。 三伯徐凌翔与五叔徐星纬二人此刻已然被好奇心填满,犹如两只被神秘谜题深深吸引的探索者。 三伯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睛里闪烁着犹如夜空中繁星般明亮且密集的疑惑光芒,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解:“悦澄和雨昕,你们一个是整日在厨房中与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为伴,那里可是烟火缭绕、热气腾腾,各种食材的气息相互交融,忙碌起来定是汗流浃背;另一个则常常穿梭于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道、气氛严肃紧张的手术台,每一刻都关乎着患者的生死安危,需要高度的专注与精准操作。在这样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特殊的工作环境下,难道也会化着那据说能完全改变容貌的浓妆吗?我们固然知晓其他几个姐妹化妆或许自有其道理与必要,可你们俩的情况实在太过特殊,这其中到底是怎样一番令人费解的情形呢?” 五叔徐星纬在一旁听得入神,不住地频频点头,脸上的好奇之色愈发浓郁,他急切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追问道:“是呀,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了。厨房之中,高温与水汽弥漫,本就不是适宜妆容存在的地方,稍有不慎,妆容便可能花掉,影响工作;而手术台上,更是要求绝对的清洁与无菌环境,妆容里的化学成分或许会带来潜在风险,这似乎根本不应有妆容的容身之处。可若如你们之前所言,大家都会化妆行事,那你们在这样的场景里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呢?是有什么特殊的应对之法,还是另有隐情?” 他们俩目光交汇,短暂地对望了一眼,似是在彼此交流与确认。 随后,徐悦澄率先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自信与得意的光芒,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这是因为啊,我寻觅到了一种极为特殊且神奇的化妆品。这种化妆品可不同于寻常之物,一旦精心地涂抹在脸上,就仿佛瞬间与肌肤达成了一种极为紧密的契合,就像是肌肤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无论厨房中那高温蒸汽如何汹涌地侵袭,也不管忙碌时汗水如溪流般怎样肆意地流淌,它都能始终如一地保持着最初的完美状态,纹丝不动,稳如泰山。可以说,在卸妆水登场之前,它就如同拥有了某种神奇的魔力护盾,牢牢地守护着妆容的完整,坚决不会轻易地出现晕染或脱落的半分迹象。” 紧接着,徐雨昕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我自有一套应对的办法。每当有手术任务时,我会寻得一个恰当的时机前往洗手间。在那相对私密的隔间里,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卸妆的步骤,确保脸上没有丝毫妆容的残留。随后,我会从早已准备好的专用收纳袋中,拿出一块精心准备、经过严格杀菌流程处理的干净面罩。这面罩质地轻柔且贴合面部轮廓,我会小心翼翼地将它蒙在脸上,仔仔细细地调整位置,确保每一处边缘都紧密贴合,只留下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外面,以便能够清晰地视物,精准地进行手术操作。这块面罩上,仅仅在口鼻部位巧妙地戳破了几个微小却足以保证正常呼吸的孔,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如同被封禁了一般,密不透风,任谁也无法窥探到面罩之下的真实面容。在医院工作的这段时间里,那些一同共事的医生们,从始至终都仅仅只见过我化完妆后精致且专业的模样,至于我素颜的真实面貌,从未有人能够有幸得见,这也算是我在特殊工作环境下保持神秘的小诀窍。” …… 三伯徐凌翔和五叔徐星纬身子微微前倾,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徐悦澄与徐雨昕的细致解释,他们的眼神紧紧跟随着说话者的嘴唇,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字眼。 三伯时而轻轻点头,那动作幅度虽小,却带着对所述内容的认真思索与认可;五叔则眉头微皱,眼神中先是疑惑未减,随着解释的深入,逐渐闪过一丝又一丝恍然大悟的明亮神情。 待徐悦澄与徐雨昕详细且耐心地说完后,三伯与五叔先是短暂地对视一眼,随后脸上同时浮现出彻底明了的释然笑容,那困扰他们许久、犹如一团乱麻般的疑惑,此刻就如同被清晨蓬勃而出的温暖阳光迅速驱散的浓浓晨雾,干干净净、毫无残留地消失在空气中。 周围其他人原本也都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疑问,一个个跃跃欲试,正欲开口询问。 有的已经微微张嘴,有的则眼神中满是急切。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发现三伯徐凌翔和五叔徐星纬已然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将大家心中共同的疑惑率先提出,并且得到了清晰明了的解答。 于是,众人到嘴边的问题又都纷纷咽了回去,脸上原本紧绷着的疑惑神情逐渐被释然所取代,彼此相视一笑。 那笑容中,仿佛在为这一场疑问的顺利解开而感到由衷的轻松愉悦,又似在为众人之间这无需言语的默契而暗自欣喜。 奶奶林慧原本慈祥平和的面容此时被浓浓的担忧所笼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一起,着急忙慌地开口问道:“悦澄啊,你方才所说的那极为特殊的化妆品,你长期使用它,会不会对你娇嫩的皮肤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啊?奶奶是担心,这化妆品里若含有某些刺激成分,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伤着你的皮肤?长期下来,会不会有啥潜在的危害呀?奶奶这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就怕你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而忽略了对自己皮肤的呵护,万一要是把皮肤弄坏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徐悦澄微微起身,款步走到奶奶身旁,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奶奶的手,面带温和而自信的微笑,不慌不忙地轻轻摇了摇头,一头柔顺的发丝随之微微晃动。 第121章 请奶奶和各位长辈放心。 她的眼神中满是笃定与安心,仿佛一汪深邃而平静的湖水,毫无波澜与疑虑,用轻柔且令人安心的语调缓缓说道:“奶奶,您就把心妥妥地放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出现您所担忧的那种情况。您知道吗?这种化妆品在正式面向市场、投入使用之前,那可是经历了一系列极为严格且全面细致的专业测试流程。从对各种原材料的精心筛选与深度分析,到在不同肤质人群身上进行长时间的试用观察;从模拟各种极端环境下化妆品的稳定性测试,到运用先进科学仪器对其成分安全性进行精准检测,每一个环节都没有丝毫马虎与疏漏。各项专业指标均确凿无疑地表明,它完全能够安全放心地使用。况且,我自接触并开始使用它到如今,已经过去好几年的时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如果真的存在任何安全隐患或者不良影响,依照常理来说,早就应该在我的皮肤上表现出一些端倪或者引发某些不适了。但事实上,我的皮肤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并未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所以啊,奶奶,您就别再为我这事儿忧心忡忡了。” …… 奶奶林慧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因担忧而愈发深刻,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可是悦澄啊,你要知道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变数。虽说那化妆品有过测试,可这人心隔肚皮,那些测试终究是有限的,未必能把所有隐藏的风险都毫无遗漏地试出来呀。你想想,这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长了,有些毛病说不定有着长长的潜伏期,就像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悄无声息地潜伏着,待到时机成熟才露出狰狞面目,那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奶奶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放不下,总感觉空落落的,不踏实。” …… 六叔的女儿徐艺香原本在一旁静静听着大家的交谈,此刻像是突然灵感乍现,想到了可行之策一般,眼睛骤然一亮,闪烁着灵动与自信的光芒。 紧接着,她那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片刻的沉默:“奶奶,您瞧您现在这般忧心忡忡,心里头满是对悦澄堂妹的牵挂与担忧。我寻思着,您要是实在难以释怀,放心不下悦澄堂妹使用的那款化妆品,倒不如让悦澄堂妹将那化妆品取来此处。我可以运用所学,仔仔细细地帮她研究一番,从成分表的剖析到质地的观察,从气味的甄别到可能产生的效果推断,全方面地考量,看看能不能精准地确定它到底有没有隐藏的危害。如此一来,有了确切的结果,您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或许就能松快松快,也能踏实安稳些了。” …… 她这话一出,仿若平静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牢牢吸引。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像是被无数根无形且坚韧的丝线精准牵引,齐刷刷地朝着她所在的方位迅猛聚焦而来。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舞台上最明亮、最炽热的聚光灯,毫无保留地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笼罩其中。 被众人这般炽热而又直接的注视紧紧包裹,她那原本白皙的脸颊像是被天边绚丽无比、如火焰般燃烧的晚霞悄然晕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泛起一抹醉人的淡淡红晕。 那害羞的模样恰似春日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含苞待放的桃花,娇艳欲滴却又略带羞涩与矜持。 她的眼神也因这众多目光的聚焦而不自觉地微微躲闪,似是在努力逃避这令人有些局促不安的“审视”,双手也下意识地微微交握在身前,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搅动着衣角,双脚更是不安地微微挪动着,仿佛连手脚都在这尴尬的氛围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如何安放才好。 六叔徐翰飞与六婶周雅芹听闻徐艺香的话,脸上瞬间布满了疑惑的神色。 六叔原本舒展的双眉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不解与好奇,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有一连串的问题即将脱口而出。 六婶周雅芹也是一脸茫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原本柔和的目光此时变得犀利而探究,视线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徐艺香。 六叔率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与疑惑,缓缓说道:“女儿,你这个……可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平日里也没见你在这方面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或者钻研啊,怎么突然就声称自己能够对化妆品进行如此深入的研究分析了?这本事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我们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呀?” 六婶在一旁轻轻点头,她的眼神依旧紧紧地锁定在徐艺香身上,那目光中既有对六叔话语的认同,更有对徐艺香回答的殷切期待,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徐艺香赶紧解开他们心中的谜团。 …… 徐艺香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与自豪,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春日里的黄鹂鸟在欢快啼鸣,坚定地说道:“我是在三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美妆这个领域,而后便一头扎了进去,开始了深入而系统的学习钻研之旅。在这三年的时光里,我不仅刻苦研习了大量专业的理论知识,从化妆品化学原理、皮肤生理学,到各类成分的功效与相互作用,无一不精;还积极投身于各种实践项目中,参与了众多化妆品的研发试验、成分检测以及效果评估等工作。凭借着不懈的努力与对美妆事业的热爱,如今我有幸在一家业内颇具知名度与权威性的美妆研究机构里面任职。在那里,日常的工作内容就包含了对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各类化妆品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深度剖析与研究。所以,对于堂妹这款化妆品的检测与分析,我自认为还是具备一定的专业把握与充足信心的。请奶奶和各位长辈放心,我定会竭尽所能,给出一个准确且可靠的结论。” 第122章 仿佛自己也完成了一场重要的守护使命。 奶奶林慧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徐艺香的每一句话,脸上那原本如同密布阴云般的担忧之色随着徐艺香的讲述逐渐有了些许缓和,就像是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了几缕希望的光亮。 她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轻柔且带着期许地看着徐悦澄,微微抬起那布满岁月痕迹却依旧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徐悦澄的手背,用一种充满安抚与信任的语气说道:“悦澄啊,奶奶知道你工作不容易,可这化妆品的事儿一直悬在奶奶心里,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如今既然艺香有这样的能力和把握,你就受累跑一趟,把你的化妆品取来一点交给艺香仔细查看查看。也好让大家心里能有个踏实的底,别再这么整日里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的,奶奶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呀。” …… 徐悦澄见奶奶如此坚持,且心意已决,便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的,奶奶,我这就回房去拿。” 说罢,她利落地起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客厅,匆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多时,徐悦澄就拿着那款化妆品回来了。她双手递交给徐艺香,轻声说道:“艺香堂姐,麻烦你了。” 徐艺香微笑着接过,便立刻开始了她细致入微的查验工作。 她先是将化妆品置于眼前,仔细端详着外包装的每一处细节,眼神专注而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线索。 她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上面的成分说明,嘴唇不时轻轻蠕动,默念着那些复杂的化学成分名称,眉头时而因思考而微微皱起,形成几道浅浅的沟壑,时而又因确定某些成分的安全性而舒展开来,恢复了平滑。 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开启一个神秘的宝盒。 她微微低下头,将鼻子凑近瓶口,轻轻嗅了嗅那散发出来的味道,鼻翼微微翕动,神情专注而认真。 随后,她用食指蘸取了一点化妆品,在手背上以极其轻柔、均匀的动作涂抹开来,双眼紧紧盯着手背,仔细感受着其质地的细腻程度和吸收的快慢情况。 她还不时地将手背翻转过来,对着明亮的灯光反复观察其色泽的均匀度和透明度,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严谨。 此时,周围的家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徐艺香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 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轻微而压抑的呼吸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格外漫长而煎熬。 良久,徐艺香终于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绽放出一抹轻松而释然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驱散了房间里残留的紧张气氛。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而坚定地说道:“奶奶、各位长辈,放心。从目前初步的观察和判断来看,这款化妆品的成分中并没有明显的有害成分。而且,考虑到悦澄堂妹使用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未曾出现任何不良反应,综合这两方面的情况来推断,它应该是安全可靠的。不过,毕竟化妆品的长期使用效果和潜在的细微影响还需要借助更专业、更精密的仪器和方法进行进一步详细的检测分析,但就眼下我所掌握的这些情况而言,大家确实不必过于担忧了。” 众人听了徐艺香这一番详尽且令人安心的解释,脸上那原本紧绷着的紧张神情这才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渐渐消散开来。 奶奶林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她长久以来的忧虑和不安一同排出体外,她满是欣慰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多亏了艺香你这孩子,心思细腻又有本事,也让奶奶这颗一直悬着的心能暂时放回肚子里了。” 徐悦澄也走上前,眼中满是感激地对徐艺香说道:“艺香堂姐,真的太谢谢你了,你这一番查验,可算是让奶奶和大家都能踏踏实实地安心了。” 大厅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又重新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大家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家常,欢声笑语逐渐充盈着整个房间,仿佛刚才那一场紧张担忧的风波只是一场虚惊,已然悄然远去,只留下此刻的温馨与和谐…… 另一边。 自从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被他们的家人接走后,院子里显得格外空旷,只剩下 20 名女生和 5 名小女生静静地站在原地。 她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院门,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渴望,一颗颗心早已飘向了家的方向,满心期盼着家人能快点出现,带她们离开这个充满不安的地方。 那 5 名小女生神情略显紧张,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她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被绑架到废弃仓库的可怕场景:那是一个阴森而破旧的地方,四周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冰冷的铁门紧闭着,将她们与外界隔绝,仿佛是绝望的牢笼。 原本她们以为自己的命运将会在这黑暗的角落终结,恐惧深深地笼罩着她们。 她们只能躲在自己姐姐的怀中。 然而,峰回路转,绑匪又将徐灵风姐弟三人绑架了过来……关键时刻,徐灵风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他冷静地观察周围环境,巧妙地寻找着绑匪的破绽,带着大家冲破了禁锢,逃出了那个如同噩梦般的废弃仓库。 这段经历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们的心中,让她们对徐灵风充满了感激,也更加急切地想要回到家人温暖的怀抱,将这段惊心动魄的故事讲给他们听,驱散内心的恐惧。 …… 庭院中,老爷爷和老奶奶迈着蹒跚却坚定的步伐,缓缓走向那 20 名女生和 5 名小女生。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关怀,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亲孙女一般。 老爷爷轻轻咳嗽了几声,打破了沉默:“孩子们,站着累,咱一起坐会儿。” 说罢,他转身进屋,不一会儿,便吃力地搬出几把椅子。 老奶奶则在一旁,温柔地招呼着孩子们:“来,都过来坐,别着急,你们的家人很快就会来的。” 孩子们带着一丝拘谨坐下,老爷爷和老奶奶也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老奶奶拉起旁边小女生的手,轻轻地拍着,嘴里念叨着:“别怕,孩子,有我们陪着你。” 老爷爷则望向院门,像是在为孩子们守望家人的到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时间慢慢流逝,温暖的氛围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每当有孩子表现出不安,老爷爷就会讲述一些过去的趣事,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老奶奶则会从兜里掏出一些小糖果,分给孩子们,让甜蜜的滋味驱散他们内心的恐惧。 终于,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呼喊声,是孩子们的家人来了。 老爷爷和老奶奶缓缓起身,看着孩子们扑向家人的怀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幕团圆的场景,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心中满是温暖与满足,仿佛自己也完成了一场重要的守护使命。 …… 祥龙扶摇直上九霄,周身瑞彩缤纷,恰似祥云朵朵,洒下无尽吉祥。驯鹿身姿矫健,四蹄腾空飞驰,脖间铃铛清脆作响,奏响圣诞欢歌。 今逢12月25日圣诞良辰,愿每一位读者宛如置身桃源仙境,沉浸在祥和欢乐的氛围之中,如沐春风,身心皆安。 恭祝君圣诞喜乐,新岁来临之际,平安顺遂,无灾无患。愿君之幸福犹如松柏,四季常青,岁月悠悠,绵延不绝。福泽深厚,如山川大地,永世长存,庇佑君身。 第123章 那这个孩子可真是咱们的小福星。 那 20 名女生和 5 名小女生的家人火急火燎地赶到后,看到安然无恙的孩子们,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快步走向老爷爷和老奶奶,紧紧握住两位老人的手,不停地鞠躬致谢,口中说道:“太感谢您二老了,要不是你们收留照顾,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份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 老爷爷和老奶奶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慈祥,连连摆手说道:“哎呀,不客气,这都是应该做的。快到中午了,孩子们也折腾了这么久,你们就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家长们心中满是感激,但考虑到家中还有其他事务,而且也不想再给两位老人添麻烦,便婉拒道:“大爷、大妈,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家里还有些事得回去处理,就不打扰了。” 临走前,家长们再次千恩万谢,眼眶泛红,说道:“大爷、大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这次多亏了你们,谢谢,谢谢!”说完,便带着孩子们缓缓离去。 老爷爷和老奶奶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虽然有些不舍,但心中也为孩子们能平安回家而感到欣慰。 …… 孩子们和家长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老爷爷和老奶奶相视一笑,随后转身开始收拾院子里的凳子。 他们弓着腰,双手吃力地搬起凳子,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屋内走去。 每走一步,都带着岁月沉淀的稳重与疲惫。 一趟又一趟,终于把所有凳子都搬回了屋子。 两人靠在墙边,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儿子和儿媳的房门突然打开。儿子满脸喜色,快步走到二老面前,激动地说道:“爸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儿媳有孕了!” …… 老爷爷和老奶奶先是一愣,瞬间想起了徐灵风那带着天真无邪却又透着认真的安慰的脸,耳畔仿佛再次响起他的话:“爷爷奶奶,别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说不定哪天就有惊喜啦,我感觉很快你们就会有孙子或者孙女了。” 老奶奶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她抬起手轻轻擦拭着眼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孩子,可真有福气,说的话这么灵验。” 老爷爷也满是感慨,眼眶泛红,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满心的欢喜说道:“是啊,那孩子真是个小福星,没想到他说的这么快就成真了。” 他们俩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儿子耳中,儿子一脸好奇地问道:“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呢?” 老爷爷笑着看向儿子,眼中满是欣慰:“儿子啊,我们在说一个叫徐灵风的孩子他是昨天和他两个姐姐被绑架,逃出来后到了咱们这儿我们收留了他们和那20名女生5名小女生,他走的时候他安慰我们,说很快就能有孙子孙女,没想到真应验了!” 儿子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这孩子还挺神的,看来是咱们家的小贵人。等以后有机会,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说罢,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转身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房间大步跑去,那轻快的步伐仿佛带着风,每一步都踏出了内心按捺不住的喜悦之情,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 一进房间,儿子先是小心翼翼地轻轻关上房门,随后快步走到床边。 他微微弯下腰,轻柔地坐在儿媳身旁,像是生怕惊扰到她和腹中的胎儿一般。 接着,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儿媳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掌心的温暖传递给了儿媳。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提高了几分,语速也快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奇与欣喜地说道:“老婆,你知道吗?刚才爸妈在外面跟我讲了一件特别神奇的事儿。昨晚有个小男孩,被绑架后曾在咱们家待过一晚,他走的时候啊,一本正经地对爸妈说,让他们别着急,很快就能抱上孙子孙女了。你瞧,这事儿还真被他说中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你说是不是特别神?” 儿媳原本就洋溢着幸福光芒的脸上,此刻又增添了几分浓浓的惊奇之色。 她微微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喜,嘴角上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轻声说道:“真的呀?这也太奇妙了!看来这个孩子一定是有某种神奇的预感能力,说不定就是老天爷派来给咱们家报喜的小天使呢。那这个孩子可真是咱们的小福星。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咱们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他的这番话,爸妈这段时间也不会少操心,咱们也少了些期待的乐趣呢。” …… 儿子上身前倾,屁股只挨着床边一点,专注地听着儿媳的话,待她说完,便迫不及待地使劲点着头,脑袋上下快速耸动,幅度极大,就像在用力确认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是啊,是呀!” 儿子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因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这孩子的话就像一道光,一下子穿透了之前笼罩在咱爸妈心头的阴霾。你也知道,他们一直盼着能抱上孙子孙女,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可又没办法。那孩子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的预言就像一场及时雨,把爸妈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给稳稳地落了地。” 儿子越说越兴奋,双手在空中不自觉地挥舞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把内心的感激之情传递出去。 “咱们一定得好好筹划筹划,怎么感谢人家。不管是精心准备些礼物登门拜访,还是邀请他来家里吃顿丰盛的大餐,总归要把咱们这满心的谢意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毕竟,这孩子给咱带来的可不只是一个好消息,更是一份无法用言语衡量的恩情,就是咱家的大恩人呐!” 此时,儿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感谢画面,仿佛那带来好消息的孩子就在眼前,接受着他们一家人诚挚的谢意…… 第124章 希望的曙光。 徐家主宅的大厅内,温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倾洒而入,映照在精致的陈设上,熠熠生辉。 此刻,众人围坐于厅中,欢声笑语交织回荡,气氛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格外欢快、热烈。 只见那大厅的门被缓缓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一位身着朴素但整洁女仆装的年轻女子,迈着轻盈而急促的步伐快步走了进来。 她先是径直走向大厅中央,而后在距离众人几步之遥的地方稳稳站定,朝着众人行了一个优雅标准的屈膝礼。 只见她双脚并拢,膝盖微微弯曲,身体下蹲的同时,双手轻柔地搭在腰间两侧,宽大的女仆裙摆随之自然地轻拂地面,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深色花朵。 接着,她仰起头,挺直脊背,声音清脆响亮且字正腔圆地说道:“家主,家主夫人,薛家主,薛家主夫人,各位少爷,各位少夫人,还有薛少爷,薛少夫人和各位小少爷,各位小小姐,以及薛小小姐。” 每叫到一个称呼,她都极为认真地轻轻点头示意,眼神专注而坚定,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紧张与兴奋。 她努力提高音量,确保那清脆的声音能够清晰地传到大厅的每一处角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无误地听到她的呼唤。 众人原本正沉浸在愉悦的交谈之中,此刻纷纷停下话语,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女仆。 他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中却满是好奇与期待,心底暗自揣测着她此番前来所带来的消息。 这突如其来的通报,在这一片欢腾热闹的氛围里,仿佛奏响了一段全新而有趣的奇妙插曲,犹如平静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打破,瞬间激起层层涟漪,让这欢快的氛围更添了几分鲜活的活力与未知的神秘色彩。 徐智渊原本正与身旁的人愉快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手中还握着一杯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茶。 听到女佣的通报后,他动作优雅地放下茶杯,微微转过头,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疑惑与询问。 他挺直了脊背,身体稍稍前倾,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平和而专注地看着女佣,用温和且带着几分好奇的语气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简单的一句话,在这热闹欢快的氛围中,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像是瞬间凝固了一下,众人的欢声笑语也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在徐智渊和女佣之间来回移动,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等着女佣的回答,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欢快的场景出现这样一个小小的停顿。 门口处,女佣身姿笔挺,面容沉静,仪态优雅大方。 她先是微微启唇,用那轻柔温婉、如潺潺流水般的声音说道:“家主,厨房已将午饭精心备好,荤素搭配得当,菜品皆已精美地摆盘上桌,色香俱全,恭请您与各位移步餐厅用餐。” 言毕,她莲步轻移,双脚并拢,双膝缓缓弯曲下蹲,行了一个极为标准且优雅的屈膝礼。 她的双手交叠得方方正正置于腰间一侧,脊背挺得笔直,恰似那庭院中修竹。 脸上挂着的笑容满是恭敬与谦卑,目光始终温顺地垂落在地面,似乎那里有着她全部的专注与敬意。 待礼成之后,她便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幅静美的古典画卷,耐心地等待着家主的指示,大厅之中的空气也仿佛因她的这一番举动而变得更加庄重、静谧,弥漫着丝丝仪式感。 …… 徐智渊的脸上满是慈爱与喜悦交织的笑容,他的头缓缓地点动着,每一下都带着对眼前人的认可与关怀。 眼神里那温和的光,仿佛春日暖阳,还隐隐含着几分对下人的关切之意。 他微微倾身向前,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亲和力,宛如一阵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好,我都清楚了。你瞧,我们这前脚刚踏入家门,我就赶忙差遣你去通知厨房那边的师傅们。孩子们许久未归,如今平安回来,这可是件大喜事,自然得让师傅们使出浑身解数,精心筹备一顿丰盛无比的佳肴,大家也好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这不,刚吩咐完不久,你就稳稳当当地端着茶盘进来了,那茶盘之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洁净的杯子,里面盛着的茶水还冒着腾腾热气,真是辛苦你了。当时我便想着让你先去忙自己手头还未完成的事务,我心里明白,以你的勤快劲儿,定是迅速利落地把事情处理妥当,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投身到其他繁杂的事务中去了。如今啊,你这就赶紧下去,去和那些在厨房辛苦忙碌的厨师们汇合,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好地歇一歇。要知道,做事固然要尽心尽力,但也千万不能忘记劳逸结合的道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长久地保持好的状态,去做更多的事情。去,别让自己太累着了。” …… 女佣小紫身姿微微颤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双眼满含着感激的泪花,认真聆听着徐智渊那如春风般温暖且关怀备至的话语。 心间好似有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泛起一圈又一圈温暖的涟漪,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中微微湿润,那满溢的感动之情几近要决堤而出。 往昔那些艰难晦涩的回忆,此刻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毫无征兆地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那些曾经以为熬不过去的日子,仿佛依旧近在咫尺,清晰得让人心酸。 遥想尚未踏入徐家担任女佣的那段灰暗时光,她的生活就像一艘迷失在狂风巨浪中的破旧孤舟,随时都有被汹涌波涛吞噬的危险。 家中毫无预兆地突遭重大变故,沉重的压力仿若巍峨的大山般直直地压顶而来,让她几乎透不过气。 在那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日子里,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绝望,每日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拼命地寻觅着任何一个可能的工作机会,满心祈愿着能凭借自己的双手,为那摇摇欲坠、风雨飘摇的家撑起哪怕一丝希望的曙光。 第125章 关怀与救赎。 然而,命运似乎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旁观者,对她的苦难视而不见,工作上的挫折如同密集的雨点般不断砸向她。 每一份工作于她而言,都好似镜花水月般难以长久维系,最终无一例外地都以被无情辞退而草草收场。 祸不单行的是,家里的状况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变得刻不容缓,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她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就在她被黑暗彻底笼罩,几近陷入绝望的无尽深渊之时,徐智渊和林慧夫妇仿若璀璨夺目的神明般降临在她的世界里。 他们的出现,仿佛是一道划破漆黑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那黯淡无光的生活。 夫妇二人不仅满脸关切地细细询问她家中那些错综复杂、令人心力交瘁的事情,还毫不犹豫地果断伸出了温暖而有力的援手。 凭借着徐家在当地的深厚底蕴、广泛人脉以及强大的能量与资源,迅速且周全妥当地解决了那些一度让她束手无策、深感绝望的棘手难题。 在帮助她解决完家中的危机之后,二人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心怀真挚的善意,和声细语地邀请她来徐家担任女佣一职。 不仅给予了她一个可以安身立命、遮风挡雨的稳定之所,还给予了她一份报酬优渥、足以让她和家人过上相对安稳生活的工作——月薪三万元。 这对于当时身处绝境、走投无路的她而言,无疑是穿透层层乌云、洒落在她身上的第一缕希望之光,宛如在冰天雪地中为她送上了一炉熊熊燃烧的炭火,温暖了她那颗几乎被冻僵的心。 这份厚重如山、深沉似海的恩情,自那一日起,便如同烙印一般深深铭刻在她的心底深处,时刻警醒着她、鞭策着她,要在徐家的每一天都尽心尽力、全力以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回报徐家给予她的这份善意、关怀与救赎…… 小紫仿若置身于记忆的漩涡深处,难以自拔。 往昔那些艰难困苦的片段,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与徐家相遇相知相助的恩情画面也交替闪现,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恍惚,眼神也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全身心地沉浸在了过去的时光长河之中。 就在这沉浸的当口,林慧那温柔得如同春日暖阳般的声音,裹挟着一丝淡淡的担忧,悠悠地传入了小紫的耳中:“小紫,你没事?” 这声音恰似一阵轻柔的春风,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将小紫从回忆的深海中慢慢拉拽回了现实的彼岸。 小紫的身体微微一震,如梦初醒般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逐渐聚焦,意识也回到了当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不禁有些懊恼,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 她慌乱地抬起手,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擦拭去眼角还未来得及干涸的泪花,同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随即,她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略带歉意的微笑,朝着林慧的方向微微欠身,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道:“夫人,我没事,只是刚刚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出神了,实在是抱歉,让您担心了。” 尽管她极力控制,但话语中仍隐隐带着些许尚未完全消散的情绪波动。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林慧的眼睛,满心都是对自己失态的懊恼以及对林慧关心的感激,那微微弯曲的身姿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恭敬与不安。 林慧微微倾身向前,眼神中流淌着如潺潺溪水般的关切之意,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宛如春日暖阳般和煦而温暖的笑容。 她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小紫,目光温柔且坚定,似是要将自己的关心通过眼神传递给对方。 顿了顿,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缓缓说道:“没事就好,小紫。你要清楚地知道,自从你踏入徐家的那一刻起,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所有人都把你当作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真正的一家人。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管你遭遇到何种烦心事,哪怕是那些看似毫不起眼、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只要它在你的心里掀起了一丝波澜,让你感到困扰或者忧虑,你都千万不要选择一个人默默地扛着。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和担忧。要知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无论是什么样的难题,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林慧的话语一字一句地飘入小紫的耳中,宛如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进她的心田深处,让她原本因回忆而有些慌乱无措的心,渐渐被一种安定且踏实的感觉所填满。 那被关怀、被重视的情愫在心底犹如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一点点地滋生、蔓延开来,让她的眼眶忍不住再次微微泛红,满心都被这浓浓的温情所包裹。 …… 徐智渊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小紫身上,目光中满是真诚与关切,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犹如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驱散一切阴霾。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力度仿佛是在向小紫传递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信念。 随后,他用沉稳且充满力量的语气说道:“对,小紫,你瞧瞧你,正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时候,才 23 岁左右啊,这就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鲜花,娇艳欲滴,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希望。人生的旅途漫漫,在这漫长的道路上,就像航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船只,难免会遭遇各种各样的狂风巨浪,也就是那些形形色色的问题和困难。但是,孩子,你一定要清楚地知道,你绝不是独自在这片大海上漂泊,我们大家就是你坚实的港湾,是你永远可以依靠的后盾,时刻都在你身边。” 说到这里,徐智渊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愈发深邃,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一旦有任何事情,哪怕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件事,只要它让你感到有一丝一毫的困扰,或者仅仅是在你心底泛起了一点点的不痛快,你都必须毫无保留地跟我们讲。不要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顾虑,觉得会给我们增添麻烦。你要明白,在我们心里,你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小事,每一件都至关重要。我们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竭尽全力地去帮助你解决问题,陪伴你走过人生的每一段艰难险阻。” 第126章 各位师傅们,大家好!请先停一下手中的活儿。 徐智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能够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安静的房间里缓缓回荡。 那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小紫的心田,让她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感动所填满。 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深深地印刻在了小紫的心中,宛如一颗种子,在她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让她愈发深刻地感受到在徐家这份弥足珍贵的温暖与关怀。 同时,也在她的心底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更加坚定了她要为徐家尽心尽力、全心全意做事的决心,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回报这份如同家人般的深情厚谊。 …… 小紫听着徐智渊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微微仰头,极力不让眼泪落下,轻轻咬着嘴唇,过了片刻,才用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说道:“家主、夫人,你们对我太好了。以前我家里出了事,工作也不顺利,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是你们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帮我解决了家里的难题,还让我能在徐家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这份恩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林慧起身,走到小紫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傻孩子,说什么报答的话。我们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家人,看到你能过得好,我们也开心。” 徐智渊也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林慧的话。 徐智渊缓缓站起身来,身姿笔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却又在看向小紫的瞬间,眼神变得柔和无比,满是慈爱与关怀,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和煦,仿佛小紫就是他一直以来悉心呵护的亲生孩子。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专注地凝视着小紫的眼睛,再次开口说道,声音醇厚温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关切之情。 那话语仿佛被春风轻柔地包裹着,一字一句都清晰而坚定地传入小紫的耳中:“小紫啊,孩子,这会就麻烦你跑一趟厨房。你去跟那些在炉灶前忙碌的师傅们说一声,他们每日在烟火缭绕中辛勤操劳,汗流浃背地为大家准备饭菜,实在是辛苦了。今天就先到这儿,让他们都暂且放下手中的活计,去好好地休息一下,舒缓舒缓这几日来紧绷的神经,放松放松疲惫的身心。等你将这件事完完整整、仔仔细细地通知到位后,可千万不要再去操心其他任何杂七杂八的事情了,你自己也立刻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歇一歇。你瞧瞧,这几日连轴转下来,你的眼睛都熬出了明显的黑眼圈,看着真让人心疼。你也该给自己留些闲暇的时间,好好调养调养身体,补充补充消耗殆尽的精力了。去,孩子,听话。” 小紫乖巧地轻点了一下头,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用轻柔且坚定的语气说道:“好的,家主,您放心,我这就去。” 语毕,她缓缓转身,身姿轻盈而优雅。她回想起刚刚进来的时候,自己就静静地站在门的内侧,距离那扇门不过几步之遥,当时她的心里满是紧张与期待,而此刻,这份紧张已化作执行任务的动力。 她微微提起裙摆,迈出一小步,便稳稳地跨过了门槛。 小紫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脚步轻快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厨房师傅们忙碌的身影,他们在烟火缭绕中辛勤劳作,汗流浃背却从未有过怨言。 小紫心想,家主的这份关怀一定会让他们倍感温暖,自己一定要把家主的话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每一个人。想着,她的步伐更加坚定有力,不多时,便来到了厨房门口。 …… 小紫沿着蜿蜒曲折的走廊匆匆而行,脚下的步伐急切却不失稳重。 不多会儿,便望见了那扇紧闭着的厨房大门。 厨房的门有些陈旧,深褐色的木质纹理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门把手上泛着微微的金属光泽,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小紫微微扬起下巴,伸出那纤细却有力的手,轻轻搭在了门把手上。 她的手指微微弯曲,握住把手的瞬间,能感受到一丝凉意从指尖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为即将传达的重要消息积聚力量,随后缓缓发力,推开了那扇略显厚重的门。 随着“吱呀”一声悠长的轻响,厨房内喧闹的人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以及浓烈的烟火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那热气腾腾的景象,瞬间将小紫包裹其中。 厨房内,炉火正旺,通红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锅底;灶台上摆满了各种新鲜的食材和已经烹制到一半的菜肴,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小紫稳步走进厨房,身姿挺拔而自信。她的目光迅速而敏锐地扫过那些忙碌得不可开交的身影,厨师们有的在专注地切菜,手中的菜刀与案板有节奏地碰撞着,发出“哒哒”的声响;有的在熟练地颠勺,锅里的菜肴随着勺子的翻动上下翻飞,散发出阵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还有的在匆忙地穿梭于各个炉灶之间,添加调料、查看火候,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紫再次清了清嗓子,微微提高了音量,用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说道: 小紫站在厨房中央,挺直了腰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提高了音量说道:“各位师傅们,大家好!请先停一下手中的活儿。” 听到她的声音,厨房内原本喧闹的声响渐渐平息下来,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投向小紫。 小紫微微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家主刚刚特意吩咐我来告知大家,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家主希望大家都能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身心。” 她的眼神诚挚而关切,逐一扫过每一位厨师的脸庞,语气中满是对大家的尊重和感激。 第127章 一些宝贵的建议和指导。 徐智渊身姿笔挺地站在沙发、茶几后方,在大厅灯光的映照下,身影显得格外沉稳庄重。 目光缓缓扫过坐在沙发上的众人,他们或慵懒地靠着沙发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物件,被其内容深深吸引,姿态各异。 片刻后,徐智渊神色和蔼地开口说道:“大家都站起身来,走,咱们去餐厅吃饭了。” 众人闻声而动,迅速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衣着,跟随着徐智渊,秩序井然地朝着大厅门口走去。 此时,林慧静静地站在门口,身姿绰约,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温柔而亲切,静静地注视着走近的众人。 大家在门口会合后,结伴走出大厅。 在前往餐厅的途中,徐智渊放慢脚步,看向徐悦柠等九个丫头以及徐艺香,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期待,问道:“悦柠,你们几个丫头和艺香,爷爷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成就的?” …… 徐悦柠九姐妹和徐艺香听闻徐智渊的话语,先是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仿佛未曾料到爷爷会在此时提及此事。 不过这丝讶异转瞬即逝,继而被灵动的光芒所取代,她们彼此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神中满是对未来事业的憧憬与自信。 紧接着,她们的脸上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乖巧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人看了心生暖意。 九姐妹中最为活泼的徐悦柠率先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好的,爷爷!我们一直盼着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跟您好好讲讲我们的心思呢。” 其他姐妹也纷纷点头附和,眼神中满是期待。 徐艺香站在一旁,身姿亭亭玉立,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柔声说道:“爷爷,我们正好也有诸多新奇的想法和经历想要与您分享。在这餐厅之中,有美食相伴,氛围正好,我们可以慢慢向您诉说每一个细节,您也可以给我们一些宝贵的建议和指导。” 说罢,她们便如同灵动的小鸟一般,簇拥在徐智渊的身旁。 有的轻轻挽着爷爷的手臂,有的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步伐轻盈而又稳健地朝着餐厅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她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时而兴奋地比划着什么,时而又因为某个有趣的点子而欢笑不已,似乎在为一会儿在餐桌上的讲述精心准备着丰富的内容。 而徐智渊则面带慈爱而温暖的微笑,眼神中满是对这些晚辈们的疼爱与期许。 他稳步走在这温馨欢快的氛围之中,心中感慨万千,对于即将听到的孩子们的故事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仿佛看到了家族未来蓬勃发展的美好前景…… 一行人沿着宽敞而静谧的走廊,悠然地来到餐厅前。 厅那两扇厚重雕花木门紧闭着,精美的雕花似在低语着往昔岁月,黄铜把手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晕。 徐智渊稳步向前,稳稳握住把手轻轻一推,随着“嘎吱”一声,门缓缓开启。 众人满含期待,依次有序踏入餐厅。 瞬间,宽敞明亮至极的空间豁然呈现眼前。 餐厅穹顶高耸入云,仿若深邃苍穹,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恰似浩瀚银河中最耀眼的星群,颗颗水晶切割精妙,光芒四射,将餐厅照得亮如白昼。 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洁似镜,天然纹路仿若山水墨画,清晰倒映着上方灯光与人们的身影,让餐厅更显大气开阔,亦增添了梦幻色彩。 餐厅正中央,端放着一张恢宏大气的实木桌。 此桌由珍稀红木打造,木质坚硬细腻,色泽沉厚迷人,天然木纹似精美画卷铺展桌面,散发出淡雅的木香,那是自然给予的独特印记。 桌子四周环绕着精致雕花椅,椅背与扶手处雕满繁复华丽花纹,龙凤呈祥、牡丹花卉等吉祥图案栩栩如生,尽显工匠巧夺天工之技,与餐厅奢华高雅格调完美相融。 此时,桌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珍馐美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薛家的亲朋好友以及徐家的亲眷们纷纷就座,欢声笑语在餐厅内悠悠回荡,这场聚餐是为了庆祝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三人的回归家里,大家尽情享受着这满桌的美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 众人满怀期待地步入餐厅,目光瞬间被餐厅中央那张气派非凡的实木桌吸引,随后不疾不徐地朝着它走去。 徐灵风、徐心怡和薛依月来到桌旁,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 徐灵风身姿矫健而挺拔,气宇轩昂地坐在中间位置,宛如巍峨高山般稳健可靠,他的眼神深邃而有神,透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淡定。 徐心怡坐姿优雅大方,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眼神中满溢着温柔与亲切,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亲人,偶尔与他人目光交汇时,轻轻点头示意,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薛依月则像是一只活泼的小鹿,浑身散发着灵动俏皮的气息。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满是好奇与兴奋。 刚一坐下,便有些坐不住似的,时不时地左顾右盼,脑袋灵活地转动着,当与旁人的眼神不经意间交汇时,她会欢快地眨眨眼,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俏皮地吐吐舌头,那模样仿佛藏着无尽的欢乐与活力,瞬间将愉悦的氛围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他们的周围,徐家与薛家的亲眷们也依次纷纷就座。 一时间,整个餐厅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交织回荡在宽敞的空间里,仿佛一首欢快的交响曲。 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袅袅升腾而起。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尽情地享受着这满桌的美食,品味着舌尖上的幸福滋味;一边兴致勃勃地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琐事杂谈,气氛温馨而融洽。 这场聚餐意义非凡,正是为了庆祝徐灵风、徐心怡和徐悦柠的回归。在这团聚的时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心间流淌着浓浓的温情 第128章 让自家丈夫在喝酒这件事上也变得更有节制。 薛豪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那把雕刻精美的椅子,身姿挺拔而庄重。 他缓缓地坐了下来,刚刚接触到椅面的瞬间,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紧接着,他的眼睛猛地一亮,目光急切地穿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徐智渊的身上。 此时的薛豪渊,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期待与兴奋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耀眼而夺目。 他微微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一丝因激动而产生的颤抖,高声说道:“智渊啊,你那些平日里视若珍宝、精心收藏起来的好酒都藏在哪个角落里呢?你可知道,今天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多么值得欢庆的大日子!林峰、心怡和悦宁这三个孩子,历经种种波折,如今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我们身边,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福分啊!” 薛豪渊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用这样的动作来表达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 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抹因为激动和喜悦而泛起的淡淡红晕,那红晕从他的脸颊逐渐蔓延至耳根,仿佛是幸福的印记。 “咱们兄弟俩也有好些时日未曾痛痛快快地坐下来,好好地喝上几杯了。今日这场合,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就让我们尽情地畅饮,不醉不归,在这醇厚的美酒的陪伴下,把心中的喜悦之情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让这份欢乐在我们心间流淌,让这个团聚的时刻成为我们心中永恒的记忆!” 薛豪渊越说越激动,眼神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庆祝时刻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经能够预见到与老友举杯欢庆、共享天伦之乐的温馨画面,那画面如同最美好的画卷,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 徐智渊身体微微前倾,面带和蔼的微笑,专注而认真地听完薛豪渊那番热情洋溢、满含期待的话语。 待薛豪渊话音落下,他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老友这份激动心情的理解与包容,仿佛在说他完全懂得这份因孩子们归来而引发的喜悦之情。 同时,那眼神里也饱含着对当下这温馨团聚时刻的深深珍视,似是在感慨岁月流转,这样的时刻愈发显得珍贵难得。 接着,他不疾不徐地清了清嗓子,发出一声轻微而沉稳的咳嗽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用那一贯平和、舒缓的语气开口说道:“好啊,豪渊,今日看到大家如此开心,尤其是林峰、心怡和悦宁这几个孩子都在身边,我这心里也是欢喜得很。这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也算是为孩子们的回归增添几分热闹的氛围。”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与慈爱,“只是,咱们也都不再是年轻时的模样了,岁月不饶人呐。这美酒虽好,能让我们心情畅快,但若是贪杯过量,恐怕身体会吃不消。我们既要享受这欢乐的时刻,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毕竟,咱们还得看着这些孩子们继续成长,以后还有更多的好日子要一起过呢。所以,咱们可千万不能喝太多,点到为止,尽兴就好。” 言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温和而亲切的弧度,眼神再次环顾着满桌的亲人和那琳琅满目的丰盛菜肴。 此刻,他的心中满是对这份亲情环绕的欣慰与满足,仿佛在这一瞬间,过往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已烟消云散,只剩下这满室的欢声笑语、温馨和睦所带来的幸福之感。 …… 薛豪渊专注地聆听着徐智渊的话语,脸上的神情随着徐智渊的言语而不断变化,从最初的急切与期待,逐渐变得平和且若有所思。待徐智渊说完,他微微抬起下巴,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认同之色,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完全理解并接受了徐智渊的观点。 过了片刻,他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神诚恳地望向徐智渊,开口说道:“智渊,你说得确实在理。咱们如今都已不再年轻,不能再像过去那般肆意放纵。这身体啊,可是咱们享受生活、陪伴家人的本钱。” 薛豪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腹部,脸上露出一丝略带感慨的微笑,“今日这高兴劲儿上来,差点就顾不上这些了。多亏你及时提醒,咱们是得悠着点儿,细水长流,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机会为孩子们的成长举杯欢庆,也能更好地感受这生活中的每一份幸福。”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话语中不仅有着对徐智渊建议的认可,更有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许,似乎在这一刻,他已经在心中默默规划起了如何在珍惜身体的前提下,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团聚时光,以及见证孩子们成长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 一旁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徐智渊和薛豪渊对话的陈萱和林慧,陈萱忍不住轻轻碰了碰林慧的胳膊,脸上带着一丝半开玩笑半羡慕的神情开口说道:“慧慧,你看看,你可真厉害啊!你们家智渊这自制力,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家那位可完全不一样,每次一端起酒杯,就像变了个人,一杯接着一杯,根本停不下来。我得一直在旁边盯着,时不时地提醒他,感觉就像在照顾一个贪杯的小孩子。” 陈萱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林慧家良好氛围的羡慕,“再瞧瞧你们家智渊,多让人省心!自己就知道把握分寸,哪像我,还得为这事儿操心。我有时候就琢磨,你是不是有啥特别的窍门,快教教我,让我也能管管我们家那位。” 说着,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目光在林慧和徐智渊之间来回切换,显然是真心期待能从林慧那儿学到让丈夫少喝酒的办法,好让自己以后在类似场合轻松些。 接着,陈萱又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挂着些许无奈的笑意,继续对林慧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平日里对他喝酒管得特别严。除非是碰上过生日或者像今天这种大型庆祝活动之类的特殊场合,我才会稍微放松些,让他放开喝。平常可不敢大意,就怕他喝多了伤身体。毕竟他年龄也越来越大了,身体不像从前那样能扛得住。可他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非得我时刻提醒。智渊这么自律,真的太让人省心了。” 陈萱的目光再次投向徐智渊那边,眼神里的羡慕愈发明显,似乎在心里默默思考着怎么才能让自家丈夫在喝酒这件事上也变得更有节制。 第129章 他也是个酒鬼呢。 林慧静静地听完陈萱这一番带着无奈与羡慕的诉说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让陈萱感到十分困惑,她那满是疑问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林慧,不明白她为何发笑。 只见林慧微微侧身,将头凑近陈萱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轻柔声音小声说道:“你别看智渊现在这样,一副很自律的模样,其实啊,他也是个酒鬼呢。” 陈萱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啊”。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眼中如此自制的徐智渊,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这突如其来的爆料让陈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脑海中开始不断浮现出徐智渊平日里的种种形象,试图将这个新“人设”与她所熟知的那个徐智渊联系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仿佛在等待林慧继续揭开更多关于徐智渊的“秘密”。 …… 陈萱满心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不解,她实在想不明白徐智渊为何要这般“伪装”自己。于是,她凑近林慧,悄声问道:“慧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智渊为什么要这样装呢?” 林慧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她们的谈话后,才轻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他那些视若珍宝的收藏。他那些好酒啊,可都是上了年份的,珍贵得很。他平日里宝贝得紧,不舍得轻易喝掉,所以才在大家面前表现得那么克制,就是怕别人知道他其实有多好酒,万一被人惦记上或者不小心喝光了,他可不得心疼死。” 陈萱听了,不禁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智渊还有这样的小心思。不过这些上了年份的酒,确实是喝一瓶少一瓶,他珍惜也是人之常情。” 说着,陈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理解和淡淡的羡慕,仿佛已经能想象到那些被徐智渊精心收藏起来的美酒该是何等的香醇诱人,也对他们夫妻之间这样有趣的小秘密感到新奇和有趣。 …… 薛豪渊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期待之情,“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微微踮起脚尖,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急切地穿过层层人影,径直锁定在徐智渊的身上。那眼神里,满是对美酒的渴望与迫不及待,仿佛一个贪吃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即将到手的糖果。 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声音洪亮且充满热情地高声问道:“智渊啊,你那些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好酒到底藏在哪个神秘角落了?我这心里啊,就像有只调皮的小猫在不停地挠来挠去,实在是等不及了!” 一边说着,他的双手还不自觉地快速搓动着,仿佛这样就能加快美酒上桌的速度。 脸上洋溢着的兴奋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灿烂而夺目,那深深的笑纹里似乎都藏着对即将开启的品酒时刻的美好憧憬。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他的这股热切劲儿点燃,原本热闹的氛围变得更加炽热,亲眷们也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纷纷停下手中的交谈,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徐智渊,眼中同样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大家都在好奇徐智渊会怎样回应薛豪渊这直白而又充满激情的请求,整个场面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徐智渊瞧见满脸急切的薛豪渊,不禁哑然失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而略带揶揄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瞧把你急的,我这就去拿。” 说罢,他便缓缓起身,稳步朝着餐厅外走去。 …… 一路上,徐智渊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那些珍藏美酒的模样,心中暗自思量着今日该挑选哪几瓶来与老友共享,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厨房旁的储藏室。 储藏室内,灯光柔和地洒在那座占据了整面墙的高大酒柜上,木质的酒柜散发着古朴而醇厚的气息,与里面存放的美酒相得益彰。 徐智渊站在酒柜前,目光仔细地扫过一瓶瓶精心摆放的酒,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熟悉的瓶身,最终挑选出几瓶他认为最适合今日场合的佳酿,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取出,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无比珍贵的稀世珍宝…… 徐智渊双手稳稳地捧着精心挑选的好酒,缓缓走出厨房。 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这些珍贵的佳酿。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与眷恋,仿佛这些酒不仅仅是液体,更是他多年来的心血与情怀的寄托。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我的这些好酒啊,每一瓶都是我多年的珍藏,平日里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上一口,就这么存了这么多年。”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苦笑,那神情就像是一位即将与自己心爱的宝贝短暂分别的守护者,满是无奈与疼惜。 尽管心中百般不舍,但脚步却并未停歇,他稳步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毕竟今日这场合特殊,与老友相聚的欢乐和庆祝孩子们平安归来的喜悦,让他愿意拿出这些珍藏来共同分享这份幸福。 随着与餐厅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逐渐从对美酒的不舍转变成对即将开始的欢聚时刻的期待,眼神中也重新焕发出一丝兴奋的光彩。 …… 徐智渊双手紧紧环抱着那些珍贵的好酒,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沉稳,如同守护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拿到了餐厅里。 他的眼神中满是珍视与不舍,仿佛这些酒承载着他多年来的心血与回忆,哪怕只是轻微的晃动都让他心疼不已。 薛豪渊此时正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翘首以盼着徐智渊的到来。 眼睛不时地望向门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就在徐智渊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餐厅门口的那一刹那,薛豪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又仿若发现了失传已久宝藏的探险家,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饱含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急切。 还没等徐智渊在餐厅里站稳脚跟,甚至连气息都还未完全平稳,薛豪渊便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嗖”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以最快的速度快步跑上前去。他的脸上堆满了殷勤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几乎要将他的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嘴里更是大声地叫嚷着:“智渊啊,你可算是来了!我这眼睛都快望穿了,瞧你抱着这么多酒,多累啊,行动多不方便。你放心,交给我就好,我来帮你拿。”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只手,迫不及待地就朝着徐智渊手中的酒抓了过去,那急切的动作仿佛再多耽搁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是对美酒的极度渴望与期待,似乎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即将开启的品酒盛宴的美好画面,幻想着那些醇厚的美酒滑过喉咙时的美妙滋味。 周围的亲眷们原本正在各自交谈着,被薛豪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了过来,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这边。 有的脸上带着善意的笑意,似乎被薛豪渊这小孩子般急切的模样逗乐了;有的则和薛豪渊一样,满是好奇地盯着徐智渊手中的酒,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佳酿,能让薛豪渊如此失态。 整个餐厅的气氛因为薛豪渊的这一跑一闹,瞬间变得更加热闹欢快起来,仿佛一场盛大的狂欢即将拉开帷幕。 第130章 营造出一个舒适而宽敞的就座空间房。 薛豪渊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紧紧握着刚从徐智渊那儿接过来的几瓶美酒,脸上写满了按捺不住的兴奋与得意劲儿,那神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此刻拥有了最为珍贵的东西。 他的脚步放得极慢,每一步都迈得谨慎小心,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手中的酒,仿佛稍有不慎,这些宝贝就会从他的手中溜走。 在亲眷们一道道或好奇、或期待的目光交织下,薛豪渊缓缓朝着自己的座位挪动着。 他先是微微侧身,用脚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椅子向后挪开,动作轻缓而又专注,就像一位正在进行精细手术的医生,确保为这些珍贵的酒留出足够宽敞且安全的放置空间。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才小心翼翼地弯腰、屈膝,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薛豪渊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依然紧紧地锁在面前桌上的酒上。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膝盖上反复摩挲着,那粗糙的掌心与布料之间的摩擦声,在这片刻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激动。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嘴角高高扬起,几乎要咧到耳根,那深深的笑纹里仿佛都藏着对即将开启的品酒时刻的无限遐想和迫不及待。 此刻,周围的喧嚣与热闹似乎都被他自动屏蔽在外,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那些散发着醇厚香气、静静躺在桌上的美酒,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徐智渊接下来的举动,仿佛一位即将踏入梦幻乐园的孩子,准备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场期盼已久的酒之盛宴当中,尽情享受那即将到来的美妙滋味和欢乐时光。 …… 徐智渊身姿挺拔地静立在原地,双手闲适地垂落在身体两侧,眼神中闪烁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无奈,却又饱含着浓浓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薛豪渊。 他的目光仿若一湾深邃而温暖的湖水,其中交织着对这位老友多年如一日馋酒模样的见怪不怪,更有着深深的宠溺与纵容。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恰似一弯新月,悄然勾勒出一个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弧度,似在悄声低语着他们往昔岁月里共同度过的无数欢乐时光,以及那些因酒而起、令人捧腹的趣事,也似在无声地袒露着他对薛豪渊这风风火火的急性子和爱酒如命独特脾性的全盘接纳与包容。 此刻,餐厅里的亲眷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都悄然停止了交谈,原本喧闹的空间瞬间被静谧所笼罩。 众人的目光如同灵动的音符,在徐智渊和薛豪渊两人之间来回跳跃、游走,仿佛每一个人都怀揣着一颗好奇之心,满心期待着这对相识已久、情谊深厚的老友,在这充满酒香与温情的氛围里,即将碰撞出怎样令人忍俊不禁、趣味横生的精彩火花。 在这短暂而又令人心焦的片刻宁静之中,徐智渊那沉稳而深邃的眼神,恰似一块具有强大魔力的磁石,将所有人的目光紧紧吸附,成为了整个场面的焦点与核心,牢牢地维系着这一份独特而又温馨的氛围,使之愈发浓郁醇厚,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丝丝缕缕名为“友情”的香甜气息。 …… 徐智渊的目光在薛豪渊身上短暂停留,薛豪渊那副盯着酒双眼放光、嘴角带笑的模样尽收眼底,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老友这副贪酒神态的司空见惯与无可奈何。 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多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样的场景已不知上演过多少次,而每一次都让他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 他随即调整了一下站姿,双脚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都抛诸脑后。 接着,便开始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且坚定,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地上扎了根,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淡定,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专注于脚下的这一方路径。 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下,像是给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温馨的薄纱。 徐智渊那挺拔的身姿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而坚毅,他的身影随着步伐缓缓移动,投射在地面上,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周围亲眷们的目光此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魔力吸引,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紧紧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的眼神中带着好奇,似乎在猜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有的则满是笑意,仿佛被这老友间的有趣互动所感染。 终于,他来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徐智渊先是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像是在确认一切是否都如他所熟悉的那般。 片刻之后,他微微弯下腰,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椅子的靠背,左手则扶着椅子的一侧,小心翼翼地将椅子往后拉动了一小段距离。 这一拉,既不显得仓促,也不过分用力,恰到好处地为自己营造出一个舒适而宽敞的就座空间,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他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细致。 准备就绪后,他缓缓地屈身坐下,脊背始终保持着笔直的状态,犹如一棵傲然挺立在山间的苍松,坚韧而不屈, 双手自然而放松地搭在膝盖上,手指微微弯曲,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平静与坦然。 此时,他脸上原本略显紧绷的神情渐渐舒展开来,像是冰雪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慢慢消融。 双眼之中隐隐透露出对即将开启的聚会的一丝期待,那是一种对与亲朋好友相聚一堂、共享欢乐时光的渴望与向往。 徐智渊就这样静静地安坐于座位之上,宛如一幅静谧美好的画卷,自然而然地融入到这满是温馨与喜悦氛围的餐厅之中。 他的存在仿佛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沉稳与安宁,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和谐有序。 此刻的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即将奏响的欢乐序曲,等待着与亲人们共同编织更多美好的回忆,成为这个温暖夜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第131章 仿佛瞬间被带入了一个充满诗意与美好的酒之世界。 薛豪渊的视线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自始至终紧紧地跟随着徐智渊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徐智渊神色安然地坐在座位上后,脸上瞬间浮现出按捺不住的兴奋神情,仿佛一个即将拆开心爱礼物的孩子。 他的双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急切地朝着桌上那几瓶被视作珍宝的美酒伸了过去,那股子急切劲儿,好似下一秒若不将这些酒开启,让那馥郁醉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他就会坐立不安一般。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酒瓶那光滑冰凉的表面时,徐智渊宛如一位洞悉一切的智者,不慌不忙地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与从容,如同深邃夜空中闪烁着的寒星,直直地向薛豪渊轻轻示意了一下。 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好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薛豪渊那原本风风火火的动作瞬间停滞在了半空中。 薛豪渊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短暂的错愕神情,但随即,那对灵动的眼睛快速地转动了几下,便心领神会地明白了徐智渊的意思。 只见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俏皮的弧度,将原本已经伸向酒瓶的手转而朝着徐智渊的方向指了过去,那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又带着多年老友之间独有的默契与诙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和无需言语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 …… 徐智渊看到薛豪渊的这一举动,脸上原本沉稳的神情也不禁微微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而又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饱含着对老友这一配合举动的满意与欣慰,仿佛在说:“还是你懂我。” 紧接着,他缓缓地伸出自己那修长而有力的右手,稳稳地拿起了那瓶被众人视作焦点的美酒。 在拿起酒瓶的过程中,他的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又充满了敬重之情,同时还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稳重与从容,仿佛这不仅仅是一瓶酒,而是一份承载着无数回忆与情感的珍贵信物。 徐智渊拿起酒瓶后,先是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眼睛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酒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平复自己内心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情绪。 接着,他缓缓地伸出左手,轻轻地握住酒瓶的瓶颈部位,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轻柔地抚过瓶身那光滑的表面,仿佛在与酒瓶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然后,他开始慢慢地、轻轻地转动着瓶塞,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的谨慎而又专注,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杂音,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瓶沉睡已久的美酒。 随着一声细微而又悦耳的“啵”声,如同清晨林间鸟儿清脆的啼鸣,瓶塞被缓缓地开启了。 刹那间,一股醇厚而又浓郁的酒香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精灵一般,欢快地飘散开来,迅速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那醉人的香气直钻鼻腔,让每一个闻到的人都不禁心醉神迷,仿佛瞬间被带入了一个充满诗意与美好的酒之世界。 …… 徐智渊并没有被这诱人的酒香所干扰,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专注与从容。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酒杯,那酒杯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他先是微微倾斜着酒瓶,金黄色的酒液如同被解禁的阳光,欢快地流淌出来,落入薛豪渊的酒杯之中,在杯中轻轻荡漾着,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即将开启的美妙旅程。 接着,徐智渊又以同样优雅而娴熟的动作,为自己也斟满了一杯酒。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凝视着酒杯中那缓缓上升的酒液,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与这两杯美酒之间的对视与交流。 每一个动作都娴熟而又不失优雅,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他对这些美酒的尊重与珍视,仿佛在进行一场充满神圣仪式感的品酒之约。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不仅仅是那醉人的酒香,更多的是一种期待与欢乐交织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 随后,徐智渊的目光在那两杯满溢着醇厚酒香的酒杯上短暂停留,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珍视与期待。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为接下来的动作凝聚心神。 只见他身姿笔挺地站起身来,动作轻盈而又不失稳重,缓缓伸出那只宽厚而有力的右手。 他的手指修长且灵活,仿若一位优雅的钢琴家即将弹奏出美妙的音符,轻轻地、稳稳地握住了其中一杯酒的杯壁。 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手中所握的并非是一只普通的酒杯,而是一件历经岁月沉淀、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稍有不慎便会破碎消散。 他微微抬起手臂,手肘微微弯曲,形成一个自然而优雅的弧度,动作轻柔且平稳地将酒杯缓缓端离桌面,如同捧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晃动与颤抖,生怕惊扰了这杯中沉睡的琼浆玉液。 他稳步迈出一小步,脚步轻盈得好似踩在云端之上,将酒杯稳稳地放置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随后又仔细地调整了一下酒杯的角度,确保其摆放得端正而稳当,宛如一位严谨的工匠在雕琢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接着,他的目光再次移向了另一杯酒,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欣喜之光,仿佛这杯酒中承载着他与老友多年来深厚情谊的延续与升华。 徐智渊再次伸出那双稳健而灵巧的手,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谨慎细微,仿若正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重的仪式。 他轻轻地、极其精准地捏住酒杯那精致的底座,慢慢地、稳稳地将其从桌面上拿起,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却又饱含着无尽的细腻与专注。 第132章 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圆盘最终的停驻。 然后,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极其小心地将这杯酒放置在桌子中央那个精雕细琢、散发着古朴光泽的圆盘之上。 酒杯与圆盘接触的瞬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仿佛两者之间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放置好酒杯后,徐智渊并没有立刻松开手指,而是微微俯下身去,用那双深邃而有神的眼睛仔细地审视着酒杯的位置,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酒杯的位置,使其不偏不倚正好位于圆盘的正中心位置,确保在接下来圆盘转动的过程中,酒杯不会因为丝毫的偏差而发生哪怕是最轻微的偏移或倾倒,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是关乎着一场盛宴能否完美开启的关键环节。 一切准备就绪后,徐智渊直起身子,他那挺拔的身姿在餐厅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而又庄重。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如春风拂面般温暖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对老友深深的情谊、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欢乐时刻的美好期许。 他轻轻地将双手放在圆盘的边缘,手指微微弯曲,如同抚摸着一件心爱的宝物般,轻柔而又坚定地开始轻轻地推动圆盘。 圆盘在他的推动下,缓缓地转动起来,起初速度很慢很慢,就像一位初次登台的舞者,在迈出第一步时的那份小心翼翼与谨慎,每一个转动的幅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轻盈而稳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多年来深厚情谊的细水长流与历久弥新。 随着圆盘的转动,徐智渊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那杯酒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这杯酒和它即将抵达的那个充满期待的目的地——薛豪渊的身前。 圆盘带着酒杯,悄无声息地在光滑的桌面上优雅地滑行着,如同一位在冰面上翩翩起舞的仙子,逐渐向着薛豪渊的身前靠近。 周围的亲眷们都被这一幕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动作和交谈,纷纷将目光聚焦在这缓缓转动的圆盘上。 一时间,整个空间仿佛都被一种静谧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所笼罩,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圆盘最终的停驻。 终于,圆盘稳稳地、精准无误地停在了薛豪渊的面前,酒杯也恰好停在了他触手可及的最佳位置。 那金黄色的酒液在餐厅明亮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而诱人的光泽,仿佛在向薛豪渊热情地发出邀请,邀请他一同开启这场充满欢声笑语、情谊深厚的美酒盛宴,共同续写他们之间那一段段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故事。 …… 薛豪渊的双眼自始至终紧紧地锁住那缓缓转动、逐渐靠近的圆盘,目光炽热而专注,仿佛那圆盘上承载着的并非是一杯普通的酒,而是能开启一场奇妙味觉盛宴的神秘钥匙,其中蕴含着他长久以来压抑不住的急切与满怀期待的渴望。 当圆盘终于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像是一位忠实的信使送达了珍贵的信函,薛豪渊的身体瞬间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迅速做出了反应。 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伸出右手,那动作快得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静谧的夜空,迅猛而凌厉。 然而,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酒杯的那一刹那,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制着他,他巧妙且精准地收住了去势汹汹的力量,使得原本狂野的动作刹那间变得沉稳而克制,充满了一种对珍贵之物的敬畏与小心翼翼。 他的手指如同训练有素、灵动敏捷的蛇,轻柔而又稳稳当当、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酒杯那纤细而精致的杯柄。 在握住酒杯的瞬间,他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与晃动,仿佛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在拿捏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尽显他对这杯即将入口的美酒发自内心的珍视与深深的尊重,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扰了这沉睡在杯中、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琼浆玉液。 紧接着,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酒杯快速地举到了鼻子前方。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臂像是一个精准的机械臂,平稳而迅速地移动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没有丝毫的停顿与迟疑。 当酒杯凑近鼻子的那一刻,他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力度仿佛要将酒杯中散发出来的所有香气都一丝不漏地吸入肺腑之中,让每一个嗅觉细胞都沉浸在这浓郁醇厚的酒香里。 随着那香气缓缓钻进鼻腔,先是一阵清新而馥郁的果香扑面而来,像是漫步在成熟的果园中,各种新鲜水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紧接着,是一股淡淡的、经过岁月沉淀的酒香弥漫开来,那是粮食经过发酵、蒸馏后所特有的醇厚气息,仿佛诉说着酿酒师的精湛技艺和时间的精心雕琢。 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的神情,原本因急切而略显紧绷的面部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满足与享受的微笑,那微笑从嘴角开始蔓延,逐渐扩散到整个脸庞,仿佛每一个皱纹里都填满了对这杯美酒的喜爱与赞叹。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对这杯美酒的恋恋不舍和由衷的喜爱之情。 他先是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那金黄色的酒液在杯中优雅地旋转、荡漾,仿佛是一群身着金色舞裙的精灵在欢快地跳舞。随后,他微微张开嘴巴,用一种低沉而又充满愉悦的声音说道:“香!”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将他对这杯美酒的喜爱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 那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声清脆的鸟鸣,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清晰地传开,周围的亲眷们听到他这一声赞叹,也都纷纷被感染,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整个氛围顿时变得更加温馨而欢快起来,仿佛被这一声“香”注入了新的活力,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浓浓的温情。 第133章 这样才配得上这酒的珍贵呀。 陈萱原本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像一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悠然地看着餐厅里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发生的一切。 她的眼神随意地流转,面容平静而放松,仿佛沉浸在这温馨欢快的氛围之中,怡然自得。 然而,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她的脸上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犹如平静湖面泛起的微微涟漪。 那丝疑惑起初只是轻轻地在她的眼角眉梢闪烁,随后便如同逐渐扩散的水波,慢慢蔓延至整个脸庞。 …… 突然,她的脑海里如同电影回放一般,清晰地浮现出刚才徐智渊的一举一动。 她清楚地记得,徐智渊在拿起那杯要点给薛豪渊的酒时,并没有选择最直接、简便的方式——直接递给离薛豪渊更近的自己,再由自己转手交给薛豪渊,而是特意将那杯酒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子上那个精致的圆盘上,然后轻轻推动圆盘,让酒杯随着圆盘的转动,缓缓地、稳稳地抵达薛豪渊的位置。 …… 这看似平常的一个举动,却在陈萱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困惑的种子,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与不解,仿佛在面对一道复杂而无解的谜题。 带着这份满心的疑惑,她轻轻地转过头,将身子微微凑近身旁的林慧,然后用手半掩着嘴巴,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起来。 那声音轻柔而又充满了好奇,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像是在寻求着某种能够解开谜团的答案。 …… 林慧静静地听着陈萱在耳边的低语,起初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疑惑,似乎在努力跟上陈萱的思路。 但当陈萱的话语落下,她的表情瞬间有了变化。 只见林慧的嘴角先是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笑话。 紧接着,笑意从她的嘴角蔓延至整个脸颊,她再也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捂住了嘴巴。 “咯咯咯”的笑声从她的指缝间溢出,那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银铃般悦耳动听。 她的肩膀随着笑声微微抖动,身体也轻轻摇晃起来,显然是被陈萱的问题和她所想到的答案逗得乐不可支。 过了好一会儿,林慧才渐渐止住了笑声,她放下手,用那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陈萱,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调皮和得意。 她微微向前倾身,靠近陈萱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是因为这酒可是他的珍藏宝贝呢,所以必须喝得有仪式感一些,这样才配得上这酒的珍贵呀。” 说完,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在为自己能够解答这个问题而感到自豪,末了又轻轻地加上一句“yeah”,那语气像是在强调自己答案的正确性,又像是在和陈萱分享这个小秘密时的一种独特的默契表达。 …… 陈萱听完林慧的解释,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的眼神里原本那团因困惑而聚起的迷雾,此刻渐渐消散开来。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小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语气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意味,仿佛之前心中那怎么也解不开的疙瘩,一下子就被林慧的这几句话给解开了。 此刻,她再看向正端着酒杯与薛豪渊相谈甚欢的徐智渊,眼神里多了一份理解。 她似乎能想象到,这珍藏的美酒在徐智渊心中的分量,以及这份独特仪式感背后所蕴含的对这份情谊的珍视 。 …… 薛豪渊尽情地沉醉在那浓郁醇厚的酒香味之中,他双眼微闭,鼻翼轻轻翕动,脸上洋溢着满足而惬意的神情,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美妙的嗅觉盛宴里,久久不愿自拔,似是要让这迷人的香气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仍闪烁着对这美酒的贪恋与回味。 接着,他稳稳地举起手中的酒杯,那动作缓慢而庄重,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品酒师在对待一瓶稀世佳酿。 他将酒杯轻轻地送到嘴边,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地抿了一小口,让酒液在口腔中缓缓散开,舌尖细细地品味着酒的每一丝味道和香气。 随着酒液顺着喉咙慢慢流下,一种温热而醇厚的感觉弥漫开来,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无比享受和满足的神情,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带着愉悦的低吟,仿佛这一口酒已经将所有的欢乐与满足都传递给了他。 喝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酒杯从嘴边移开,轻轻地放在身旁的桌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还残留着酒香的酒杯,仿佛还在回味着刚刚那一口酒的美妙滋味。 片刻之后,他才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赞叹与欣喜,语气坚定而有力地说道:“好喝!” 这简短的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将他对这杯酒的喜爱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紧接着,他的目光变得热切而好奇,紧紧地盯着徐智渊,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急切的期待,迫不及待地问道:“智渊,这酒到底是多少年份的?能有如此醇厚的口感和馥郁的香气,想必一定是经过了岁月的精心雕琢?”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向前倾身,身体语言中充满了对答案的渴望,仿佛这酒的年份不仅仅是一个数字,更是一段蕴含着无数故事和情感的神秘密码,等待着徐智渊来揭开。 徐智渊静静地聆听着薛豪渊那充满好奇与期待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笑容里,既饱含着对老友天真模样的几分忍俊不禁,又隐隐透露出他对自己珍藏美酒的那份难以言表的自豪与得意。 他并未急于作答,而是神态悠然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朝着薛豪渊目光紧紧锁定的方向,不紧不慢地比划出一个简洁而清晰的“三”字手势。 第134章 你这好酒,应当在那种场合喝,才能体会出它的价值。 薛豪渊的双眼瞬间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不假思索地高声说道:“这才 3 年?” 那语调上扬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怀疑与诧异,仿佛在他的认知里,如此口感醇厚、香气馥郁的美酒,绝不可能仅仅经过短短 3 年的时光雕琢。 徐智渊望着薛豪渊这副生动的表情,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之意,故意调侃着说道:“怎么,你不会以为是 300 年?” 薛豪渊听闻这个夸张的数字,更是夸张地张大了嘴巴,脸上的神情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300 年?这也太离谱、太夸张了!” 徐智渊见火候已到,便收起了那副玩笑的神情,神色变得庄重而认真,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不是 300 年,是 30 年。这 30 年的漫长岁月里,每一滴酒都在那优质的橡木桶中,静静地沉淀、升华,历经无数个日夜的等待与酝酿,才有了今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般绝佳风味。” …… 他说这番话时,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瓶酒深深的眷恋与情感,仿佛在这 30 年的悠悠岁月里,他都始终陪伴在旁,亲身见证了这酒从最初酿成时的稚嫩与青涩,一步步地在时光的温柔抚摸下,逐渐变得醇厚香浓、回味悠长。 就如同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在岁月长河的洗礼与磨砺中,愈发坚如磐石、珍贵无比。 徐智渊的目光仿若带着丝丝眷恋,缓缓地从桌上那几瓶被他精心珍藏、视若珍宝的好酒上挪移开来。 这些酒于他而言,不仅仅是液体的香醇,更承载着岁月的沉淀与过往的回忆,因而眼神深处难免流露出那一抹难以完全遮掩的自豪之色。 他动作轻柔地抬起头,先是将目光柔和地投向自己的儿子们。 那目光似春日暖阳,满含着深沉的慈爱与殷切的期许,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一位父亲对子女成长的关怀与见证他们每一步前行的期待。 紧接着,他的视线又平和地转向了薛阳明,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透着一种自然的关注。 短暂的沉默后,他微微启唇,嘴角上扬,声音从喉咙间缓缓溢出,温和且亲切,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在众人的心间:“你们要不要也来品尝一下?”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真切的期待之光,轻轻抬手,掌心向着那些佳酿,仿佛是在向众人展示一份来之不易的宝藏,“这些可都是难得的好酒啊,平日里我自己都舍不得轻易拿出来。今日大家难得相聚一堂,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正好一起尝尝。”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里的期待愈发浓郁,似乎满心希望他们能够欣然接受自己的这份热忱邀请,共同围坐,举杯齐饮,让这美酒在舌尖舞动的瞬间,化作欢声笑语,将此刻的温馨与欢快氛围烘托至顶点,镌刻成一段美好的相聚记忆。 …… 徐博涛兄弟六人以及薛阳明听到徐智渊的邀请后,先是微微一怔,彼此之间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眼神之中,有对这珍贵美酒的一丝心动,也有着各自内心的考量与权衡。 片刻之后,薛阳明率先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默,他挺直了腰背,脸上带着一抹谦逊而又得体的微笑,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徐叔叔,您的这份心意我们都领了,只是像这样的好酒,应当留待更为重要、更值得庆祝的时刻。若是此时就品尝了这等美酒,怕是有些辜负了它的珍贵。我想着,等到有真正重大的、值得大肆欢庆的事情发生时,您再叫我来一同品尝,那才是正合适的时机,也更能凸显出这酒的价值与意义。” 薛阳明的话音刚落,徐博涛兄弟六人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薛阳明这番话的认可与支持。 紧接着,徐博涛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坚定而又恭敬的语气附和道:“爸,阳明说得对。这酒的难得我们都清楚,理应在更特殊的时刻享用,这样也能让我们对这份喜悦和珍贵有更深的体会。” 其他兄弟也跟着连连称是,一时间,众人的态度显得格外一致,仿佛已经达成了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都在期待着未来那个更加盛大、更具纪念意义的时刻,与这美酒再次相逢,共享那一份独特的荣耀与欢乐。 …… 徐智渊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在桌上,听完徐博涛六兄弟还有薛阳明说的话后,眉头轻皱,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薛豪渊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胳膊,眼神关切且带着几分劝诫地说道:“智渊,听他们的。你这好酒,应当在那种场合喝,才能体会出它的价值。比如说等孩子们成家立业,或是家里有什么大喜事的时候,那时候再开启这美酒,大家围坐在一起,在喜悦和自豪的氛围中细细品味,这酒才会更有滋味,也更能成为我们心中一段难忘的记忆。” 徐智渊的目光扫向桌上摆放整齐的酒,那些熟悉的瓶身仿佛承载着他多年来的心血与情感。 他又看向周围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心中的坚持渐渐松动。 过了片刻,他缓缓坐直身子,脸上露出一丝略带无奈却又透着理解的笑容,轻声说道:“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我就依大家的意思。” 薛豪渊微笑着回应:“这就对了,智渊。咱们一起期待那些美好的时刻到来,让这好酒见证我们生活中的幸福与欢乐。” 这时,窗外透进的阳光洒在桌上,光影斑驳,仿佛也在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几分温暖的气息。 屋内的气氛愈发轻松和谐,众人开始愉快地聊起家常,笑声在餐厅里此起彼伏,仿佛刚才那小小的纠结从未发生过 …… 第135章 借此来掩盖内心的慌乱与迷茫。 众人围坐在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前,热烈地交谈着,桌上美食香气扑鼻,徐灵风、薛依月和徐心怡望着这一桌佳肴,不禁直咽口水,肚子也咕咕作响。 此前被绑架的日子里,徐灵风和徐心怡饮食不佳,早上在老人家只是简单吃了几口,晚上也只是凑合应付。 而薛依月得知徐灵风即将归来的消息后,一早就守在徐家庄园门口等候,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徐智渊见孩子们饥饿的模样,赶忙说道:“孩子们,别饿着了,快吃饭。” 徐灵风和徐心怡相互对视,眼中有些犹豫。薛依月轻轻拉了拉徐灵风的衣角,柔声说道:“灵风哥哥,吃。” 薛豪渊也笑着点头赞同:“就是,大家快吃。” 得到许可后,徐灵风和徐心怡迅速拿起筷子,伸向那盘令人垂涎欲滴的红烧肉。 徐灵风夹起一块放入口中,鲜嫩多汁的肉块瞬间在舌尖绽放出美妙的滋味,他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 徐心怡则夹了一筷子青菜,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薛依月先将目光投向那盘精致的炒菜,用筷子轻轻夹起一块色香味俱佳的炒虾仁,缓缓放入徐灵风的碗中,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怀,轻声说道:“灵风弟弟,多吃一点,这几天你被绑架了,肯定没吃好。” …… 徐灵风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温暖的神情,轻声回应:“谢谢月月姐姐,你也快吃。” 随后,薛依月才将注意力转向那道清蒸鱼,她用筷子轻轻挑开鱼肚上鲜嫩的鱼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细腻的鱼肉入口即化,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轻声说道:“这鱼真鲜。” 徐心怡也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笑着对徐灵风说:“这个好吃,弟弟,你尝尝。” 餐桌旁,大家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分享着此刻的温馨与快乐,之前的饥饿与疲惫渐渐消散在这温暖的氛围之中…… 薛依月静静地坐在餐桌前,右手轻轻握着筷子,左手则下意识地扶着碗边,目光呆滞地望着碗中的米饭,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在米饭上缓缓划动着,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她的思绪早已飘远,内心深处不断地回荡着一个疑问:为什么灵风弟弟被绑架的消息传来时,自己会心急如焚,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满心满念都是要尽快找到他,那种焦虑和担忧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而今天早上,当得知他即将归来,自己又为何会那般激动难抑? 甚至连平日里从不曾落下的早饭都顾不上吃,早早地便等在了庄园门口,只为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的身影。 她试图在心底寻找一个答案,却一无所获,只能有些茫然地用筷子在碗里反复拨弄着饭粒,借此来掩盖内心的慌乱与迷茫。 周围的欢声笑语、交谈声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她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无法自拔。 直到徐心怡的声音穿透这层屏障传入耳中:“依月,快吃呀,怎么在发呆呢?” 薛依月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随即收敛心神,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饭来,但那眼中仍隐隐透露出一丝未散尽的迷茫和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心底的那个疑问依旧在不断地纠缠着她。 徐心怡的这一声呼喊,宛如平静湖面投入的巨石,瞬间打破了餐厅内原本轻松愉悦、交谈甚欢的用餐氛围。 刹那间,所有人的动作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交谈声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正在大快朵颐的人们,有的嘴巴还未来得及合上,手中的筷子也定格在了半空中;有的刚好转过头准备和邻座说话,此刻却保持着扭头的姿势,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 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齐刷刷地汇聚到了薛依月的身上。 在这一道道目光的聚焦下,薛依月感觉自己仿佛被置于聚光灯下的舞台中央,无所遁形。 尤其是坐在她和徐心怡中间位置的徐灵风,原本正专注于品尝眼前的美味佳肴,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静谧所吸引,微微侧过身子,抬起头,带着些许疑惑、好奇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切,将目光投向了薛依月。 薛依月只觉得一股热流瞬间涌上脸颊,好似被火灼烧一般滚烫。 她慌乱地垂下头,试图用那如瀑布般的长发遮挡住自己涨红的面庞,手中的筷子被她紧紧握住,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煞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心跳急剧加速,在胸腔内有力地跳动着,那“砰砰”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擂鼓一般,清晰可闻。 一时间,整个餐厅好似被一层无形的、黏稠的空气所笼罩,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尴尬如同四处蔓延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薛依月的下一步反应。 而薛依月则在心里不停地埋怨自己刚刚的失态,大脑飞速运转,苦苦思索着该如何巧妙地化解这如潮水般涌来的窘迫局面,让一切恢复如初。 …… 没等薛依月寻找到巧妙化解这窘迫局面的方法,徐智渊便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微微前倾身子,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那温和且慈祥的目光静静地落在薛依月的身上,用一种充满关切的语气开口说道:“月月,是不是徐爷爷家的饭菜不合口味呀?要是觉得不好吃,爷爷这就让厨师给你重新做一份,好不好?” 这轻柔的话语仿佛一阵春风,缓缓地在餐厅内吹拂开来,让原本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众人的目光也在徐智渊开口后,渐渐从薛依月的身上移开,不过仍有几个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好奇。 …… 诚挚期盼各位读者支持此书,万分感谢! 第136章 你看,这往后的学业得提前规划。 薛依月听到徐智渊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赶忙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红晕,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不是的,徐爷爷,饭菜很好吃,是我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说着,她还略带羞涩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歉意。 徐灵风看着薛依月有些窘迫的样子,也跟着附和道:“爷爷,依月姐姐可能是这几天累着了,我们快吃饭,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说完,他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放入口中,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试图用自己的行动来带动大家继续用餐,让这尴尬的气氛彻底消散。 在徐灵风的带动下,众人也纷纷回过神来,重新拿起筷子,餐厅内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氛围,只是偶尔还会有人偷偷地看向薛依月,似乎对她刚刚的失态仍有些在意。 而薛依月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专注于面前的饭菜,只是心中还在为自己刚刚的表现而感到懊恼不已。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心底却似有一团乱麻,暗自苦苦思索着: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明明才 7 岁呀,回想起初次见到灵风弟弟的场景,那般纯真无邪,自己当时纯粹是怀着姐姐对弟弟的亲切关爱,不带丝毫杂念,只觉得这小家伙虎头虎虎,惹人怜爱。 可时光悄然流转,也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味儿。 如今的她,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聚焦在灵风弟弟身上,哪怕他只是轻轻蹙一下眉头、微微勾起嘴角,这些再细微不过的动作,都能像投入心湖的小石子,让她的内心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不经意间的一个小举动、一句童言稚语,都好似被施了魔法,能在她心间久久回荡。 她满心迷茫,实在搞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为何会产生如此变化。 这种变化宛如一场悄无声息的春雨,在她还毫无察觉之时,便已润泽了心底的那方土地,让一些不知名的情感种子生根发芽。 直至此刻,当她惊觉内心异样,却怎么也理不清最初的源头,究竟是哪一刻、哪件事成为了导火索。 ……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对灵风弟弟的情感,早已背离了最初的纯粹简单,变得复杂迷离,仿若一团迷雾,让她深陷其中,找不到出口。 餐厅里,众人的交谈声交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薛依月坐在餐桌旁,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眉头微微蹙起,眉心处挤出一道浅浅的纹路,眼神有些游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在碗里轻轻搅动着,米粒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起伏,思绪却早已飘远。 正想得入神,突然,徐智渊那沉稳又带着几分穿透力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将她从内心的世界拽了出来。 “月月,”徐智渊微微向前倾身,语气里满是长辈特有的关切,目光先是温和地落在薛依月身上,停留片刻后,又缓缓扫向一旁的徐心怡,接着说道,“你和心怡留了一级,这幼儿园留级的事儿啊,爷爷一直搁在心上,操心着呢。你看,这往后的学业得提前规划,爷爷就想问问,你们俩啥时候上小学啊?得提前把这些事儿安排妥当咯,可不能误了你们的前程。”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有些低低交谈的场景瞬间安静了好几度,好似被人按下了静音键。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带着些许好奇与探究。 薛依月只觉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泛起艳丽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有些慌乱地放下筷子,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纤细的手指互相绞缠,眼神中闪过一丝窘迫与无措。 她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又一时语塞,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毕竟这留级的事儿本就令她有些难堪,像是心底的一道伤疤,如今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开,更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徐智渊话音刚落,就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异样。 从刚才那句“幼儿园留了一级”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瞬间,他便留意到薛依月的神情有了急剧的变化。 只见她脸颊像是被瞬间点燃的火苗,“腾”地一下烧了起来,那艳丽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一路从脸颊直抵耳根,仿佛熟透的番茄。 与此同时,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慌乱与无措,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受惊的小鹿,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跟着凝固了几分,原本热闹的餐厅此刻好似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所笼罩。 待把话说完,目睹薛依月愈发窘迫的模样,徐智渊更加笃定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满是懊悔。 他赶忙挪动身子,微微欠身向前,脸上堆满了真诚的歉意,目光里满是疼惜与自责,用极尽轻柔的声音说道:“月月,实在对不住啊,都怪徐爷爷这张嘴,一时糊涂没把门,哪晓得竟戳到了你的伤心事。你就权当爷爷老糊涂说错话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薛依月听到这话,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她紧咬着下唇,像是要借此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过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还努力佯装镇定:“徐爷爷,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没事的。” 而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有些慌乱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像是失去了依托一般,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纤细的手指相互绞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寻得一丝慰藉。 她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时语塞,满心的委屈只能强压在心底。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心照不宣地把目光移开,佯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大家都默契地试图让这尴尬的气氛缓和下来。 …… 当岁月的洪钟訇然鸣响,历史的指针精准指向 2025 年 1 月 1 日,破晓之际,天际那缕破晓之光仿若天公用素手精心织就的金缕,丝丝缕缕,轻柔地拨开了时光的神秘帷幔。元旦,这位周身散发着希望光辉的使者,仿若踏云而来,翩然降临人间。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宛如春日清晨、朝晖下熠熠生辉的花朵,既拥有惊艳时光的娇美,又饱含冲破霜寒的坚毅。在这全新开启的 365 天征程里,愿温暖成为贯穿四季的柔风,时刻轻拂面庞;美好化作缤纷的光影,常于不经意间映入眼帘;喜悦似欢快的溪流,在生活的每一处潺潺流淌;希望如破土的劲竹,遇风更强,拔节生长。值此元旦良辰,满心祈愿大家元旦快乐,岁岁无忧,日日新颜,万事顺遂,向着未来的每一步都迈得自信且豪迈! 第137章 别犹豫,直接告诉我! 徐心怡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薛依月身上,只见她低垂着头,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不安地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虽说爷爷已经满脸愧疚地道过歉,薛依月也迅速地应了一声没关系,可徐心怡心里清楚,这事儿哪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翻篇儿。 她下意识地倾身向前,手臂抬起,本想着像往常那样,伸手拍拍薛依月的肩膀,给她传递些温暖与安慰。 不曾想,刚一动作,就发现两人中间还隔着个徐灵风,她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了一瞬,只好无奈地收了回来。 …… ……略作停顿,徐心怡灵动的双眸快速眨了眨,像是在脑海中精心构思着安慰的话语。 片刻后,她微微启唇,柔声说道:“薛依月,你忘啦,之前咱俩一起生病那阵儿,病得那叫一个严重,反复高烧不退,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连课都没法上,老师和家长急得团团转。最后实在没办法,咱们才迫不得已休学留了一级。这纯粹是特殊情况,可不是咱们的错,根本算不上乱休学。再说了,等咱们上小学,肯定还和在幼儿园时一样,一起去上同一所小学。到时候咱们可得卯足了劲,把落下的知识都补回来,让大家看看咱们的厉害!” 说话间,她的眼神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脑袋还轻轻晃了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两人在小学里并肩奋进的模样,试图以此感染薛依月,让她也振作起来,重拾信心。 …… 徐心怡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怅惘与怀念,轻轻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薛依月,你仔细想想,时光过得可真快啊,今年原本咱们顺理成章就该踏入小学的校门,像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一样,开启全新的学习旅程了。可谁能料到,命运偏就跟咱们开了个玩笑,去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把咱们的计划全打乱了,以至于不得不留了级。”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说起来,去年刚得知要留级的时候,咱们多天真啊!明明处境那么让人沮丧,学业一下子被按下了暂停键,未来也变得有些迷茫。可咱俩却还窝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脑袋挨着脑袋,兴致勃勃地讨论以后要考什么大学。你一脸憧憬地说要考进全国最有名的学府,去探索那些未知的知识领域;我也不甘示弱,畅想着能迈进艺术殿堂般的高校,在那里挥洒青春的才情。咱们你一言我一语,仿佛那些宏伟的目标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仿佛留级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根本阻挡不了咱们追逐梦想的脚步。” 说到这儿,徐心怡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试图用笑容化解此刻略显沉重的气氛:“哪晓得如今光是面对留级这一个小坎儿,就愁成这样。不过没关系,留级只是暂时的,咱们之前的梦想可不能丢,只要咱们继续努力,未来一定能实现的!” 她的目光始终坚定地关注着薛依月,眼中满是鼓励与期许,盼着她能从这番话里寻得些慰藉,重新振作起来。 …… 薛依月双眼凝视着前方,静静地听完徐心怡的一番暖心劝慰,恰似有一道温暖且明亮的光,直直地照进了她心底那片阴霾笼罩的角落,驱散了层层迷雾。 她先是微微仰头,像是在努力承接这束希望之光,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清晰的焦距,嘴唇轻轻嚅动,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那音量控制得不大不小,在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的客厅里,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对呀,”她的语调带着一丝仿若大彻大悟后的恍然,仿若历经千帆、刚刚参透了某个被尘封许久的深奥哲理,“幼儿园的时光,就好比是一场盛大跑步比赛的预备区域。大家都在这儿蹦蹦跳跳、热热身,熟悉熟悉比赛的氛围,那些无忧无虑的欢笑也好、偶尔遭遇的小挫折也罢,都只是赛前微不足道的小演练。虽说去年因为生病留了级,可这仅仅意味着我们还在预备区域多停留一会儿,还没真正踏上呢。小学,那才是真正的,洁白的教室、崭新的课本、严厉又可亲的老师,一切全新的知识、接踵而至的挑战都会在那儿等着我们。而大学,就是这场漫长赛跑的终点,是汇聚知识精英、充满无限可能的殿堂,是我们一直努力奔赴的方向。现在的这点小波折,跟未来的漫漫长路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 说着,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起熠熠生辉的希望光芒,已然一扫之前的低落与窘迫,整个人仿佛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徐心怡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黏在薛依月身上,眼中的关切与期待仿佛要满溢出来,她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将薛依月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地听进了心里。 渐渐地,她发现薛依月的眼神有了奇妙的变化,从一开始低垂着头、满是失落迷茫的阴霾,到此刻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坚定自信的光芒,徐心怡知道,自己那些苦口婆心的安慰话语,就像春日暖阳,慢慢驱散了薛依月心头的乌云,起效了。 …… 就在这气氛微微转变的时刻,徐心怡毫无预兆地站起身来,身下的椅子“咔哒”发出一声脆响,如同平静湖面被投进一颗石子,在原本静谧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吸引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视线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射向她。 然而,徐心怡仿若全然未觉,她身姿挺拔地稳稳立于原地,目光仿若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径直越过坐在中间的徐林峰,精准无误地落在薛依月身上,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清脆且有力地问道:“薛依月,我现在就问你,有没有信心在小学当上学霸,或者斩获学神的称号?别犹豫,直接告诉我!” 第138章 一路向着梦想的彼岸高歌猛进的飒爽英姿。 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仿佛一道激昂的号角,吹响了两人携手向小学奋进的冲锋令,满含着鼓舞人心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弥漫着昂扬的斗志。 …… 薛依月像是被徐心怡周身散发的激情彻底点燃,眼眸之中光芒骤然大盛,仿佛有璀璨星辰在其中闪耀。 她猛地站起身,身下的椅子受此力量牵动,腿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略显刺耳的响动。 此刻的薛依月,全然褪去了之前的低落、窘迫与迷茫,脊背挺得笔直,就像一棵在风雨后重新昂扬向上的白杨。 她双脚稳稳踏在地面,仿佛脚下生根,扎扎实实地立定,恰似一位即将无畏奔赴战场的英勇战士。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喉咙,鼓足了劲儿,大声回应徐心怡:“有!” 这一个字,仿若洪钟大吕,冲破客厅的静谧,清脆响亮地在四壁间不断回荡,余音袅袅。 它带着势不可挡的决心,冲破了之前笼罩心头的阴霾,宣告着薛依月重拾的坚定信心与昂扬斗志。 听闻这掷地有声的回答,徐心怡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对未来并肩作战的期待。 客厅里的其他人也不禁被这股子蓬勃的精气神所感染,或面露微笑,或轻轻点头,原本稍显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而充满希望,仿佛所有人都看到了两个孩子向着光明未来大步迈进的身影。 …… 薛依月那声中气十足、清脆响亮的“有!”宛如一道凌厉的剑气,在客厅的上空划过,瞬间击碎了此前的沉闷压抑,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话音刚落,她和徐心怡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默契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坚定。 紧接着,两人身姿轻盈,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齐齐坐回了各自的椅子上。 …… 此时,众人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依旧牢牢地聚焦在徐心怡身上,那眼神里交织着满满的惊讶与毫不吝啬的赞许。 瞧这小姑娘,才不过 7 岁的稚嫩年纪,身形尚显娇小,站在人群中不过是个刚冒头的小不点儿,然而在面对朋友深陷情绪泥沼、一蹶不振之时,竟展现出这般超乎寻常的细腻心思与鼓舞人心的非凡本事。 她就像一位经验老到的心灵捕手,凭借着对薛依月细致入微的观察,精准无误地捕捉到朋友内心深处的每一丝波澜。 用那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的话语、似定海神针般坚定的态度,不疾不徐,一点一点地拨开了朋友心头那厚重的乌云,直至重新燃起希望的熊熊烈火。 这份成熟稳重,哪里像是个 7 岁孩童所拥有的,分明跨越了年龄的界限,让在座的大人们都不禁暗自点头,心中满是对这两个孩子未来的美好期许。 他们仿佛已经透过时光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了这两个孩子携手走过小学的烂漫求知路、初中的青涩蜕变期,一路向着梦想的彼岸高歌猛进的飒爽英姿…… 大伯徐炎昊原本正悠闲地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手中轻轻晃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可耳朵却没闲着,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徐心怡对薛依月说的那番恳切又暖心的劝慰话语。 刹那间,他的眼中满是掩不住的惊喜与毫不吝啬的赞赏,手中的茶杯都忘了放下,就那样悬在半空。 他先是愣了一下神,仿佛不敢相信这些充满智慧与温情的言语出自一个年仅 7 岁孩子之口,随后便迅速回过神来,身子迫不及待地微微前倾,像是要离这份惊喜更近一些。 他专注地凝视着徐心怡,那目光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如同春日里盛开得最艳的花朵,毫不费劲地就驱散了周围的凉意。 紧接着,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心怡啊,你这张小嘴可真是太厉害了!假如现在市面上有个什么‘暖心安慰奖’,还能评奖的话,大伯我真想给你评个优秀优秀优秀优秀了,就是四个优秀摞一块儿,都不足以表达我此刻对你的认可。你瞧瞧,才 7 岁的年纪,就能说出这么贴心、这么有理有据的话,三言两语就把月月从沮丧的泥沼里硬生生地拉了出来,这本事,好多大人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有啊。大伯真为你骄傲,打心底里觉得咱们家心怡将来肯定了不得!” …… 徐心怡听到自家大伯这么夸她,小脸刹那间仿若被瞬间点燃的熊熊烈火,“唰”地一下红得滚烫,那股子热意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热度滚滚袭来,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热气烘得暖烘烘的。 她仿若突遭一道强力电击,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满满的惊愕在其中翻涌,好似压根儿不敢相信大伯会给出这般极高且近乎夸张的评价。 转瞬,嘴角像是被一双无形却充满力量的大手拉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上扬,须臾间绽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恰似两汪甜蜜到极致、能把人溺毙的小酒池。 她的眼睛亮得仿若银河倾泻,璀璨得惊人,内里涌动着按捺不住的喜悦与自豪,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溢出,将周围都淹没在这欢快的情绪里。 她慌慌张张地低下头,脑袋恨不得直接扎进衣领最深处,好似一只受惊的鸵鸟,妄图把自己藏起来。 两只手好似着了魔,机械地、不停地揪着衣角,不多时就把衣角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褶皱,像是在衣角上镌刻下此刻慌乱又喜悦的心情。 脚尖在地面急促地轻点,活脱脱像一只欢快蹦跶的小麻雀,每一下都仿佛在奏响喜悦的音符。 心里呢,则像有千万只蜜蜂嗡嗡飞舞,酿出的蜜甜得发腻,让她全身心都浸泡在这甜蜜的夸赞里。 第139章 她们一个个都热心极了。 这夸赞好似一道拥有超强魔力的咒语,令她暗暗起誓,往后定要在每一次课堂问答中都踊跃发言,在每一场考试里都名列前茅,在学业的漫漫长路上一路“开挂”,绝不辜负大伯的深情厚爱与殷切期许。 …… 徐梦洁正悠闲地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一只手优雅地搭在桌沿,另一只手自然地垂落在身侧。 突然,听到徐心怡那番令人惊艳的言论,她就像被触发了灵敏的开关,“嗖”地一下挺直了原本放松的腰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仿佛发现了新奇宝藏,满满的好奇与惊叹溢了出来。 她赶忙将身体往前倾,带着几分急切,活像一只被神秘诱惑吸引的小兽,迫不及待地凑近徐心怡。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探照灯,紧紧锁住这个年仅7岁的小姑娘,急切地开口说道:“心怡啊,你这小脑瓜简直太神奇了!瞧瞧,才7岁的你,就能说出‘幼儿园就是预备区,小学是,大学就是终点’这般超有见地的话。这其中蕴含的道理,深邃得很呐,好多大人就算绞尽脑汁、苦思冥想,都未必能一下子悟透,你却跟个小机灵鬼似的,门儿清。快跟堂姐讲讲,你到底是怎么琢磨出来的?难不成平时偷偷藏了个智慧锦囊,就等着今天一鸣惊人啦?” 说着,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里的探究之意愈发浓烈,似乎不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挖出来就绝不罢休,双手也不自觉地攥在一起,摆出一副准备聆听奇思妙想的模样。 …… 徐心怡听到徐梦洁这么说,小脑袋先是微微一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些许懵懂与无措,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堂姐,粉嫩的嘴唇轻轻嗫嚅了好几下,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嘴边打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的想法好好组织成语言。憋了好一阵子,她才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小脸涨得通红,开口说道:梦洁堂姐,你肯定也上过幼儿园。幼儿园里分小班、中班、大班,我跟你说,小班和中班的时候啊,每天基本就是玩,就算偶尔上上课,教的那些东西也简单得很,感觉就是哄着我们开心。我和薛依月上完中班那年,哎呀,我都糊涂了,记不清是暑假还是寒假,我俩倒霉地一块儿生了病,这病还挺缠人,到了大班的时候,身体都还没彻底好利索,没办法,只能休学。 休学那段时间啊,我俩天天待在家里,真是无聊透顶了,感觉浑身的劲儿都没处使。有一天,我俩实在憋不住了,就寻思着出去逛逛,散散心。 巧了,在街上溜达的时候,正好路过一家图书馆,当时心里就想着,进去也好,能打发打发这难熬的时间。 哪知道,这一脚踏进图书馆,可就像一下子闯进了一个神奇的新世界。 我俩先是奔着儿童读物区去的,一到那儿,眼睛都看直了,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绘本、还有那些特别有趣的科普小画册。 我俩就跟发现宝藏似的,一本接一本,翻翻这本觉得有意思,看看那本舍不得放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俩终于从书堆里抬起头,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大班该学的那些知识,什么拼音啦、简单的加减法啦、基础的汉字啦,居然全都涵盖在这些书里,我俩就这么误打误撞地,把大班要学的东西一股脑儿都学完了。 后来,我俩慢慢了解到,原来上学可不只是幼儿园这三年,后面还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么一长串的路要走。 这么一对比,幼儿园学的那点东西真的是太基础、太简单了,感觉就像是在为后面正式的学习热热身,纯粹就是个准备区域,真正的学习得是小学。 所以啊,我才慢慢琢磨出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想,能琢磨出这些,也不算啥难事啦。 徐心怡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着脑袋,脸上带着点儿小得意,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分享秘密后的快乐。 …… 徐晨阳一直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姐妹俩的交谈,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突然,他像是被脑海中的某个疑问点亮,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有了动静,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目光仿若聚光灯一般,带着浓浓的疑惑直直锁定徐心怡。 紧接着,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对了,堂妹,我这儿一直有个疑惑,憋到现在才想起来问。你瞧,幼儿园小班和中班,大家都知道,教的汉字那是相当有限,感觉也就够认个名字、打个简单招呼啥的。可我听你刚才讲,你和月月不仅把大班的知识学了,还能有那么深刻的感悟。我就纳闷儿了,你们后来那些丰富的知识,尤其是大量的汉字,到底是咋学会的?还有,你们当时还只是幼儿园的孩子,又是怎么得知小学、初中、高中还有大学这些后续求学阶段的存在呢?难不成图书馆里藏着啥神奇的魔法,你们一进去,就跟被智慧女神点了名似的,一下子就开窍了,啥都懂了?” 说话间,他的眼神里满是好奇,眼珠子瞪得溜圆,似乎急切地想揭开这背后的奥秘,双手还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摩挲,整个人都沉浸在对答案的期待之中。 徐心怡睁着大眼睛望向徐晨阳,眼珠子机灵地转了几圈,小脑袋里迅速梳理着思绪。 片刻后,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餐厅里回荡,随即开口说道:晨阳堂哥,你可真逗,哪有什么被智慧女神点名,一下子就开窍的神奇事儿呀! 是这样的,图书馆的儿童读物区,就像一个充满魔力的知识天地,那儿有好多差不多18岁的漂亮姐姐在兼职呢。 她们一个个都热心极了,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一看见就忍不住亲近。 第140章 这俏皮的小动作让气氛缓和下来。 我和月月刚走进儿童读物区,那些姐姐们就眼尖地发现了我们,立马主动迎上来。 她们带着我们在琳琅满目的书架间穿梭,精心帮我们挑选适合的书籍。 有时候,姐姐们还会用她们那甜美动听、声情并茂的嗓音为小朋友们朗读绘本、故事书。 你都不知道,听她们读故事,就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我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本,耳朵里全是那些有趣的文字,那些知识就像是找到了专属的入口,排着队、源源不断地钻进我们脑袋里,教会我们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了。 而且啊,在跟姐姐们闲聊的间隙,我们偶然得知后面还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些上学阶段,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特别新奇,对以后的学习生活满是憧憬,也越发的好奇那会是什么样的精彩旅程。 徐心怡眼中闪烁着对过往经历的回味之光。 …… 徐逸飞一直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可耳朵却始终竖得老高,捕捉着每一个有趣的细节。 听到徐心怡绘声绘色地描述图书馆里那些仿佛自带光芒的漂亮姐姐时,他心里的好奇“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怎么都按捺不住。 只见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胳膊肘顺势撑在桌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两颗闪闪发光的黑宝石,满是探究的欲望,紧紧盯着徐心怡,迫不及待地插嘴问道:“心怡啊,你刚说图书馆儿童读物区的漂亮姐姐,她们当真就只有 18 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想想我 18 岁的时候,还懵懵懂懂,在知识的海洋里瞎扑腾呢。可人家这些姐姐,年纪轻轻,不仅自身学识渊博,还能把知识讲得那么生动有趣,绘声绘色地给你们朗读,带着你们畅游书海,帮你们懂了这么多,那本事可真不简单呐!快和我们多说一说,她们还有啥特别之处,让你们印象这么深刻?” 徐心怡听完徐逸飞的话,脑袋立马摇得像个拨浪鼓,眼神中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毫不犹豫地开口纠正道:逸飞堂哥,你可听错啦,我刚刚说的是那些漂亮姐姐差不多有 18 岁,可不是板上钉钉就 18 岁哦。 她们呀,一个个看起来青春靓丽,白皙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洋溢着满满的朝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就像月牙儿一样,特别好看。 每次我们一走进儿童读物区,她们总能眼尖地发现我们,然后热情地迎上来。 和我们交流的时候,她们那股耐心劲儿,可太让人暖心了。 不管我们提出多幼稚、多琐碎的问题,她们都不厌其烦地解答,还会用特别浅显易懂的方式给我们讲知识,就好像那些复杂的东西到了她们嘴里,一下子就变得简单有趣起来。 我跟月月每次去图书馆,心里都盼着能见到她们,感觉只要有她们在,学习就变得和玩似的,轻松又快乐,知识也‘哗啦哗啦’地往脑袋里钻。 而此时的徐逸飞呢,一直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消化刚刚听到的信息。 听到徐心怡的纠正后,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哦”了一句,拖长了音调,“原来是差不多有 18 岁啊。” …… 话音刚落,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邪笑偷偷在嘴角绽放,只是他微微低头,巧妙地将这笑容隐藏起来,旁人无从察觉。 眼眸中却还是闪过一丝促狭的光亮,仿佛一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正酝酿着什么“坏点子。 紧接着,他微微倾身向前,目光带着几分玩味,紧紧锁住徐心怡,故意拖慢了语速,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对了,心怡,你刚说的那些图书馆的漂亮姐姐,跟你的堂姐们,还有你的 9 个姐姐比,哪个看起来更年轻呀?我这心里实在好奇,感觉你们身边围绕着好多青春活力的姑娘,真让人羡慕。” 他一边说着,一边挑了挑眉,那语气,仿佛藏着些别样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餐厅里的规定气氛也因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徐心怡听到徐逸飞这么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本灵动得仿若会说话的大眼睛,刹那间瞪得溜圆,满满当当的诧异快要溢出来。 她下意识地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直直地射向徐逸飞,嘴巴先是惊愕地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o”型,仿佛有满腹的话语被这突如其来的讶异堵在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嗔怪的口吻,她开口说道:“逸飞堂哥?你真的还是我那个逸飞堂哥吗?在我心里,我熟悉的逸飞堂哥,那可是不管遇到啥事,都能波澜不惊,稳稳当当的,做事的时候心思细腻得就像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特有主见,大家都信服他的判断。可你刚才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教我玩儿,这股子促狭劲儿,真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呀!” 说着,她还轻轻皱了皱眉头,眉心处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字,眼神里写满了困惑与不解,似乎在拼命寻找那个熟悉的堂哥的影子。 徐逸飞听到徐心怡这番带着嗔怪的话语,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的笑意如涟漪般迅速荡漾开来,那笑声爽朗又洪亮,仔细一听,和他平日里开怀大笑时别无二致。 只见他身体微微后仰,脑袋跟着笑声轻轻晃动,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接着,他抬起胳膊,远远地朝着徐心怡的方向摆了摆手,刻意提高了音量,大声解释道:“啊,心怡啊心怡,你这小脑袋瓜,到底在想啥呢!你逸飞堂哥我,就不能单纯好奇一下嘛。你们休学这段日子去图书馆,碰到那些热心又漂亮的姐姐,我这心里就直犯嘀咕,她们看上去青春靓丽,你之前又说差不多 18 岁,我就寻思着,她们跟你的堂姐们,还有你的亲生姐姐们比,到底谁年龄大些?我纯粹是好奇这个,哪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想得太离谱啦!” 说罢,他还朝徐心怡眨了眨眼,试图用这俏皮的小动作让气氛缓和下来。 第141章 小闹剧。 徐心怡仍是满心疑惑,小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徐逸飞,再度开口追问道:“逸飞堂哥,那为什么你刚刚嘴角挂着一股邪笑?这可不像你平常的样子,你到底藏着啥心思,快跟我说实话。” …… 徐逸飞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卖着关子回应道:“心怡啊,你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啦,稍安勿躁,耐心等等,你待会就知道了。” 说罢,他还冲徐心怡眨了眨眼,那副模样更是让徐心怡的好奇心被撩拨到了极致。 …… 徐心怡正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手指无聊地在桌沿划动,满心疑惑地回味着堂哥徐逸飞刚刚的怪异言行。 餐厅里静谧温馨,灯光柔和地洒在桌面,可她却无心感受,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她浅浅的呼吸声。 突然,“砰砰砰”,一阵炸裂般的巨响毫无征兆地打破了平静。 徐心怡惊愕地瞪大双眼,循声望去,只见九个亲姐姐和堂姐们原本在餐厅另一头优雅地坐在各自椅子上,此刻却像被触发的弹簧,“嗖”地一下齐齐站起。 她们个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显然是听到了徐逸飞那句有关年龄比较的话。 紧接着,白皙的纤手高高扬起,带着满腔怒火狠狠拍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餐具“哐哐”乱响,酒水四溅。 众姐妹齐声怒喝道:“徐逸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我们老了?” 这声音,恰似一道划破长空的炸雷,携着汹涌的愤慨,刹那间将餐厅的平和氛围撕得粉碎,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而徐心怡虽不在她们中间,目睹这一幕,也不禁面露惊愕,完全不知所措。 …… 徐逸飞慵懒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身体惬意地微微后仰,双腿随意交叠,双手悠闲地搭在扶手上,看似事不关己,实则双眼透着精光,将餐厅内混乱的场景尽收眼底。 看着堂妹们被气得花容失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噌”地从座位上起身,猛地拍桌而起,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场精心策划的“小闹剧”,从最初的言语试探,到如今的剑拔弩张,每个环节都在他掌控之中。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拖长音调喊道:“堂妹们,冷静冷静。” 那神态轻松惬意,仿佛眼前的纷争是一场有趣表演,他是掌控全局的幕后导演,正享受逗弄堂妹们的乐趣,没打算平息这场“风波”,只等看后续发展。 没等这场闹剧有后续发展,大伯母吴婉晴便沉着脸霍然起身。 她一直坐在那儿,手中虽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什么,心思却全然在孩子们这边,此刻,见场面即将失控,她眉头一皱,将手中之物“啪”地一下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几晃,茶水溅出些许。 …… 随后,她挺直脊背,大声喝道:“徐逸飞,你立刻起身,跟你堂妹们道歉!” 这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餐厅,带着长辈的实力的强势与不满,瞬间让喧闹的场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徐逸飞。 大伯母吴婉晴说完之后,餐厅里的气氛愈发凝重,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大伯徐炎昊坐在那儿,眉头紧锁,神色凝重,额头上的皱纹仿佛都深了几分,目光带着痛心与责备,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孩子。 停顿片刻,他才开口,声音低沉且有力,如同洪钟般在餐厅内回响:“逸飞啊,你这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在外面,大家偶尔小打小闹、开开小玩笑,不伤和气,也就一笑而过了,可这是在家里,能一样吗?你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灵风、心怡,还有悦柠他们三个昨天才历经九死一生,从绑架的险境中逃出来,那过程,咱们全家人光是想想都揪心不已,这一夜大家都没合眼,刚松了口气,你倒好,还气你的悦柠堂妹。你现在立刻起身,规规矩矩地给堂妹们90度鞠躬道歉,让大家顺顺心气儿,别再惹乱子了。” 大伯的话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满屋子的喧闹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着看徐逸飞的如何回应。 …… 徐博涛等家中有女儿的兄弟们坐在餐桌前,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在他们眼中,徐逸飞顶多就是开了些平常的小玩笑,虽说此刻堂妹们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俏脸含怒,可终究还是小孩子间的玩闹,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刚想开口,替徐逸飞在大哥面前求求情,缓和一下这如绷紧弓弦般的紧张气氛,没想到,大哥徐炎昊仿若洞悉一切,目光如炬,猛地狠狠瞪了过去,那眼神中的威慑力,让众人到嘴边的话瞬间又咽了回去,只能尴尬地僵坐在座位上。 徐炎昊见此情景,原本就冷峻的面庞愈发像罩了一层寒霜,他微微坐直身子,本就威严的气场此刻更添压迫感,语气中满是失望与威严:“看来我的好弟弟们是想为这逆子求饶,怎么,是嫌我这做大哥的话不管用了?他又不是不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徐灵风、心怡还有悦柠,他们三个可是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从绑匪的魔掌中逃了出来,回到这个温暖的家。一家人正应抱团取暖,和和美美地庆祝劫后余生,他倒好,专挑这个时候惹是非,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把妹妹们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难道不该罚吗?再说了,只让他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给堂妹们90度鞠躬道歉,让他长长记性,这过分吗?” 餐桌前的气氛愈发凝重,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众人噤若寒蝉,都在静待这场风头究竟如何平息。 大伯徐炎昊微微侧身,原本就冷峻的面庞此刻更添几分严肃,他目光如炬,仿若两道利箭直直地射向徐晨阳,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又似乎在迫切等待一个能印证自己的肯定回应。 第142章 究竟是在露营时遭遇了什么变故 他顿了顿,才缓缓开口,低沉的嗓音打破了餐厅内的死寂:“晨阳,你觉得爸爸我罚逸飞罚得重吗?”这声音像是一道响雷,在众人耳旁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丝线牵引着一般,悄然聚集到了徐晨阳身上。 此刻,餐桌前的气氛愈发压抑,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大家都屏气敛息,紧张地看着徐晨阳,心中暗自揣测他会如何作答,更想知道这场因徐逸飞而起的风波接下来究竟会怎样平息。 …… 徐晨阳坐在那里,神情稍显凝重,他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像是斟酌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随后,他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大伯,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爸,您罚得一点都不重。您想想,悦柠堂妹昨天才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绑匪的魔掌中逃了出来,咱们全家人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刚松了一口气,正该和和美美地庆祝。可逸飞呢,他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悦柠堂妹生气,您瞧堂妹那眼睛哭得通红的模样,大家能不揪心吗?现在您不过是让他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给堂妹们 90 度鞠躬道个歉,让他长点记性,这真的不算什么。要是不好好罚一下,以后他保不准还会犯同样的错,到时候可怎么得了。”徐晨阳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众人听了,有的微微点头,有的若有所思,都在等大伯接下来的反应。 …… 徐紫珊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不甘与倔强,那股子不服气劲儿就差写在脸上了。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话语带着几分急切地开口道:“大伯,还有晨阳堂哥,你们真的误会了。我和其他堂姐堂妹们压根儿就没被逸飞堂哥说的话给气哭啊。悦柠堂妹昨天好不容易从绑匪手里逃出来,确实受了惊吓,可回来之后她一直表现得挺坚强的,根本没像你们说的那样哭得梨花带雨。逸飞堂哥平常对我们大家可好了,每次有好玩的、好吃的,他都惦记着我们,这次说不定就是大家开玩笑闹着玩,他一时没拿捏好分寸,成了无心之失。咱们平日里聚在一起,不都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嘛,哪能因为这点事儿,就非得揪着不放,还要罚他给堂妹们鞠躬道歉呀。咱们一家人就该开开心心、和和睦睦的,这样多好,您二位再考虑考虑,别罚逸飞堂哥了。”说着,她还轻轻晃了晃脑袋,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显然是对眼下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有些抵触,满心希望能帮逸飞堂哥化解这场危机。 …… 他们俩听到徐紫珊这么说,先是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无奈。徐晨阳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轻抚着额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忧虑。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唉,自从逸飞上次跟同学一起去露营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他,可是带着一丝沉稳,做起事来心思细腻又有主见,家里长辈交代的事儿,他总能办得妥妥当当,考虑得十分周全,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将来肯定有出息。可你看看现在,变得爱跟别人开玩笑,而且还不分场合,也不看看时机对不对。就像今天,悦柠堂妹他们刚从绑匪手里惊险逃生,正是需要安抚、需要大家和和美美聚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冒冒失失地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惹得大家不愉快。咱也不知道他这趟露营到底经历了啥,怎么就把性子给改了,真是让人头疼啊。”徐晨阳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惋惜与困惑,说完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徐逸飞变化的担忧。 徐逸飞低垂着头,坐在餐桌旁,将父亲的叹息、兄弟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听到父亲那满是失望的叹息声,还有亲生兄弟徐晨阳口中对自己的数落,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动了起来,先是抬手缓缓抓了抓头发,手指有些颤抖地穿插在发丝间,把原本整齐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排解一点内心的烦闷。过了会儿,他慢慢收紧双手,缓缓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懊恼与迷茫。 他在心底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每次话到嘴边,心里都有个声音在大喊“别这么说”,可身体就像不听使唤似的,那些不合时宜的玩笑话就冲口而出了。他真的搞不懂,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明明自己不想这样的…… 徐灵风坐在一旁,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徐逸飞身上挪开过。从刚才徐逸飞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将堂姐还有姐姐们气到的那一刻起,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满心的疑惑在胸腔里堆积。 回想起第一次和徐逸飞见面的时候,场面喧闹又欢快,众人穿梭往来,彼此寒暄打趣。那时的她,青涩懵懂,满心都沉浸在初入大家庭的新鲜劲儿里,不过是匆匆瞥了徐逸飞几眼,随意打了个招呼,并未察觉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哥哥,和旁人无异。 然而今天的事儿却像一道凌厉的光,直直地穿透表象,将他的变化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刚才听晨阳堂哥提及,曾经的逸飞堂哥可不是如今这副模样,他身上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沉稳,不管处理什么事儿,心思细腻得如同能看穿所有细节,而且相当有主见,家里长辈交代的任务、遇到的难题,他总能沉着应对,给出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那时的他,定是备受家人夸赞与倚重。 可如今呢,眼前这个徐逸飞,行为举止与往昔的描述简直是天壤之别,冒冒失失地开着玩笑,全然不顾及当下的场合和他人的感受。这般强烈的反差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徐灵风的心头,让她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绞尽脑汁地试图探寻他转变的缘由,究竟是在露营时遭遇了什么变故,还是别的什么因素,在悄然改写着徐逸飞的性情。 第143章 神秘的道家法术——五雷掌。 突然,徐灵风的目光猛地一滞,如遭雷击般死死地盯在了徐逸飞头顶上方。 就在这刹那间,她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奇幻又惊悚的漩涡,竟清晰地看见徐逸飞头顶悬浮着一个灵魂。 那是一个七八九岁女孩子模样的灵魂,身形矮小纤细,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轻易吹散。 她的皮肤泛着一种不自然的青白色,恰似被寒夜的霜气彻底浸染。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却没有半分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俏皮。 此刻,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那双手形如枯槁,指节泛白。 肩膀微微抖动,发出“嘻嘻嘻”的尖锐笑声,这笑声好似夜枭在死寂的深夜里嘶鸣,在这原本安静的餐厅中回荡,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一双眼睛又黑又大,可里面却空洞无神,死死地盯着徐逸飞,仿佛在欣赏一场专属于她的闹剧…… 徐灵风心里一惊,但她迅速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告诫自己不能打草惊蛇,面上装作跟平时一样,若无其事地将视线从徐逸飞头顶移开,可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思索着这诡异灵魂的来历,以及它和徐逸飞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 …… 徐灵风心里“咯噔”一下,犹如平静的湖面被骤然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她不动声色地又悄悄打量了一番徐逸飞,目光在他头顶那若隐若现的诡异灵魂上停留片刻,暗自思忖起来,这越想就越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瞧眼下这离奇的状况,毋庸置疑,定然是逸飞堂哥被鬼附身了!那呈现出七八岁小女孩模样的灵魂,身形虚幻却透着股阴森寒意,此刻正紧紧地趴在堂哥身上,就好似一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寄生虫,与之紧密相连,不分彼此。 它那透着幽寒的身形仿若一道道无形的枷锁,丝丝缕缕的寒气如冰冷的触手,缓缓渗进堂哥的体内,肆意地操控着堂哥的言行举止。 往昔那个沉稳内敛、心思细腻的堂哥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这言行乖张、屡屡惹得众人不快的模样。 徐灵风想到这儿,掌心早已布满了冷汗,湿漉漉的触感让她愈发紧张。 可她深知,此刻惊慌失措无疑是自乱阵脚,必须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如同什么都没发现一般。 唯有如此,才能寻得良机,慢慢弄清楚这鬼魂的来历,进而找到破解之法,助堂哥脱离这可怕又诡异的困境。 徐灵风的双眼紧紧盯着徐逸飞头顶上方那若隐若现、透着森森寒意的灵魂,眉头紧锁,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齿轮,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道灵光如划破夜空的闪电般,猛地划过她混沌的思绪。 她回想起那段被绑架到仓库的黑暗日子,四周死寂,恐惧蔓延,为了给自己找点希望,也为了弄清楚这莫名的困境,她近乎疯狂地翻阅脑海中的古籍密卷,竟偶然发现了一门神秘的道家法术——五雷掌。 据古籍记载,这五雷掌可是道家先辈们降妖除魔的绝学,施展之时,掌心雷光隐现,威力惊人。 其神奇之处在于,当拍向被灵魂附身之人时,能够精准地识别并震落那附身的邪祟,仿佛一道正义的雷霆,直击邪恶本源,而对普通人的肉身却秋毫无犯,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会让被附身者有短暂的酥麻之感,恰似一场惊醒噩梦的电击。 徐灵风瞧了瞧眼前举止失常的徐逸飞,心中渐渐有了主意,暗自寻思眼下这般危急又棘手的情况,或许运用五雷掌才是解救堂哥于水火的不二法门。 念及此处,她的思绪又飘回到了过去。上次薛叔叔被邪祟缠身,情况危急万分,好在及时拿出收纳符,那符纸在空中灵光一闪,便轻轻松松将那邪祟收了进去,化解了一场危机。 然而今时今日,徐灵飞再次端详这附在徐逸飞身上的灵魂,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见这灵魂周身散发着一股更为浓烈、诡异的气息,与上次薛叔叔身上的邪祟截然不同,它身形虽小,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顽强与难缠劲儿,仿佛扎根在了徐逸飞的体内。 徐灵风心里清楚,常规的收纳符此刻面对如此棘手的对手,恐怕难以发挥效用,一旦贸然使用,不但收不了这邪祟,反而极有可能打草惊蛇,致使情况变得愈发复杂难控。 所以,思来想去,这次唯有依靠神秘且威力强大的五雷掌,才能与这邪祟展开正面交锋,将堂哥从这诡异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只是,这五雷掌虽在古籍中有详细记载,自己在仓库时也钻研过几分,可毕竟从未真正实操过,如今真要上手,到底能不能顺利施展、达到预期效果呢? 徐灵风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但事已至此,堂哥的安危迫在眉睫,她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了。 …… 徐灵风的目光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紧紧地锁在徐逸飞头顶上方那透着森森寒意、若隐若现的诡异灵魂上,大脑则如同一台被超速启动的精密计算机,飞速地运转着。她回想起偶然在古籍里发掘出的神秘五雷掌,此刻竟成了拯救堂哥的唯一希望之光。 这五雷掌的神奇超乎想象,它不仅拥有直击附身邪祟、护佑凡人肉身不受伤害的逆天功效,更具备令人惊叹不已的叠加神技。 据古籍记载,当施术者自身的身体状况达到强健无疾、体力储备充盈不竭、精神力量坚韧如钢这三项严苛标准时,便能如搭建高塔一般,一层一层地施展叠加。 每叠加一层,那掌心所蕴含的威力便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以几何倍数疯狂飙升。 一旦成功叠加到 3 层,届时释放出的狂暴雷霆之力,将会如同来自九幽炼狱的灭世业火,足以让任何普通灵魂在瞬息之间灰飞烟灭,消散于茫茫天地之间,不留一丝痕迹。 第144章 如那些离奇传说中所讲,被什么邪祟趁虚而入,夺了舍? 此刻,他们正身处于热闹喧嚣的餐厅之中,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一张巨大的圆桌上,亲朋好友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正沉浸在这温馨的用餐氛围里。 唯有徐灵风心急如焚,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堂哥徐逸飞正被那来历不明的诡异灵魂附身,言行举止怪异至极。 她心急如焚地想要立刻出手解救,可又被眼前的场景束缚住了手脚。 这餐厅里人来人往,强行施展五雷掌,且不说能否一击即中,光是那瞬间爆发的能量波动,势必会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这看似平静的用餐氛围,引得众人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更糟糕的是,在充当在混乱之中,堂哥还可能会受到意外伤害。 于是,徐灵风只能强忍着心中如热锅上蚂蚁般的焦急,不动声色地微微挪了挪身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悄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她的眼睛看似随意地扫视着餐厅的各个角落,实则在心底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接近堂哥,怎样巧妙地避开众人的视线,寻找到那个最佳时机。 她深知,唯有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才能如猎豹潜伏突袭一般,一举施展五雷掌,精准地驱走邪祟,将堂哥从这诡异的苦海中彻底拯救出来。 …… 徐灵风的心瞬间像坠入了冰窖,寒意直透心底,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紧紧地锁住堂哥徐逸飞的座位那边。 此时,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下,众人围坐在圆桌旁,本是一片温馨和睦之景,然而堂哥那边却画风突变。 只见徐逸飞挺直腰背,正对着姐姐们站定,依照着当下的情境,他理应做出一个诚心诚意的 90 度鞠躬,以表歉意或是敬意。 他的上身开始缓缓前倾,动作起初还算平稳,眼看着那腰就要弯到标准的 90 度,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身躯却猛地像是被一双无形且充满邪力的大手狠狠拉扯了一般,骤然间抬起了头。 …… 刹那间,他的整张脸都扭曲变形,浮现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笑。 那嘴角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幅度向两边咧开,几乎要裂到耳根,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齿;原本温润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眼白上布满血丝,黑眼珠空洞无神,其中透着丝丝缕缕能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紧接着,“嘻嘻”一连串尖锐刺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硬生生地挤了出来,在这暖色调装饰、满是欢声笑语的餐厅里,显得格格不入,格外突兀、惊悚。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声叫嚷:“我就不道歉,就不 90 度,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那嗓音冷硬粗粝,又透着股蛮横无理的劲儿,跟平日里谦逊有礼、温和友善的堂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徐灵风见状,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她心底一哆嗦,愈发笃定堂哥是被那诡异的灵魂附了身,当下必须得想个法子解救才行。 …… 餐厅里,众人还沉浸在片刻之前的欢声笑语中,暖黄灯光洒在圆桌上,映照着一张张放松的面容。 谁也没料到,变故会来得如此突然…… 徐逸飞直挺挺地站着,对面,姐姐们原本带着期许的神情瞬间僵住,化为惊愕。 大家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谦逊有礼地行个 90 度鞠躬礼,向姐姐们表达歉意,缓和气氛。 他起初的动作也确实有模有样,缓缓抬起双臂,上身慢慢前倾,眼看着腰就要弯成标准的 90 度。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仿佛一股邪力骤然降临,硬生生将他的动作打断,他的身躯猛地被拉起,头高高扬起…… 刹那间,他的面容扭曲得仿若鬼魅,嘴角以一种夸张又骇人的幅度向两边咧开,直抵耳根,露出一排森冷的牙齿,眼睛瞪得滚圆,眼白布满血丝,黑眼珠空洞无神,丝丝寒意从中渗出。 紧接着,“嘻嘻”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迸射而出:“我就不道歉,就不 90 度,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这声音如同凌厉的魔咒,打破了餐厅原有的和谐。 整个客厅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待稍稍回过神,听到这般乖张的话语,都面露诧异,仿若眼前的这个人无比陌生。 徐心怡吓得花容失色,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试图在这恐惧中寻得一丝安全感,旁边的薛依月同样惊恐万分,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会刺激到这个“陌生”的徐逸飞。 姐妹俩颤抖着依偎在一起,眼中的惊恐与错愕怎么也藏不住,她们实在难以相信,平日知书达理的徐逸飞竟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 餐厅内,原本温馨的氛围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与狐疑。 徐逸飞那突如其来的诡异行径,让大人们不禁交换起了忧心忡忡的眼神,私下里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他们紧盯着徐逸飞,眼中的疑惑仿佛要溢出来: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言行举止如此反常,莫不是真如那些离奇传说中所讲,被什么邪祟趁虚而入,夺了舍? 就在这众人满心疑虑、气氛紧绷得好似拉满的弓弦之时,徐灵风却在角落里“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那声音听着极为揪心,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转头望去,只见徐灵风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两只小手紧紧捂着肚子,眉头拧成了麻花,脸上写满了痛苦,可怜巴巴地望向徐逸飞,带着哭腔哀求道:“逸飞堂哥,你能带我去上厕所吗?快点,我肚子痛得厉害。” 徐悦柠心细,最先反应过来,她赶忙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子快速走到徐灵风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轻言细语地安慰:“弟弟,要不九姐姐带你去上厕所?姐姐会照顾好你的,别担心。” 第145章 更何况,我是你堂弟。 徐灵风却仿若未闻,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愈发委屈地用撒娇的口吻继续央求:“不要不要,我就要逸飞堂哥带。你不会不答应一个 4 岁小孩的请求?更何况,我是你堂弟,小堂弟呜呜呜,有你这样的堂哥,我真是不幸。别人的堂哥都是要啥给啥的,怎么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嗒嗒地掉在地上。 众人的视线仿若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在徐灵风和徐逸飞之间来回游移。大家一方面暗自揣测徐灵风为何在这节骨眼上非认准了徐逸飞陪同,其中是不是暗藏玄机;另一方面,也都屏气敛息,满心好奇地想看看徐逸飞面对这般状况会给出怎样的回应。一时间,餐厅里寂静无声,唯有徐灵风那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 餐厅内,凝重的气氛如铅云密布,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所有人都因徐逸飞的怪异行径而陷入惊愕。刚才徐悦柠心急如焚,脚步匆匆,眨眼间就来到徐灵风的座位跟前,接着轻轻蹲下身子,眼神恰似春日暖阳,饱含着疼惜与关怀,一心只想帮这个喊肚子疼的弟弟排忧解难。 可当下的局面却让她束手无策。听闻徐灵风带着哭腔,执着地非要徐逸飞不可,徐悦柠满心无奈,也只好缓缓起身。她身姿绰约,衣袂轻拂,和众人一样,目光仿若被强力磁石吸引,直直地投向站在座位那儿的徐逸飞。 此刻的徐逸飞,宛如被邪祟操纵的人偶,直挺挺地站在自己座位旁。脸上那不屑的神情好似已凝固成霜,眼神像冰冷的利剑,冷冷地刺向徐灵风,仿佛眼前的弟弟不过是个招人厌烦的小麻烦。他撇了撇嘴,鼻腔中已发出不耐烦的闷哼,正准备冲徐灵风开口,将满心的厌烦情绪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小屁孩,我管你是我表弟还是什么的,关我啥事。” 然而,就在那尖锐话语即将冲口而出的刹那,餐厅里气温陡降,诡异的氛围让人脊背发凉。徐逸飞的脸部肌肉猛烈抽搐了几下,仿若体内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灵魂争夺战,两个迥异的意志激烈碰撞,抢夺这具躯体的掌控权。紧接着,他的双眼写满挣扎,时而空洞无神,时而怒火中烧,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若深秋里在寒风中飘摇的残叶。 片刻之后,一丝温和却难掩勉强的声音从他喉咙艰难挤出:“好,来。”这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无误地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惊诧与疑惑的眼神。心底的谜团仿若被层层迷雾笼罩,愈发神秘难测,究竟是何种诡异莫名的力量,竟能这般暗中操控徐逸飞的言行?而徐灵风呢,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泪花,装作体力不支站起身来,佯装虚弱地一步步朝站在座位处的徐逸飞挪去。他低垂着头,看似柔弱无助,实则心中暗自谋划,只等时机成熟,便施展威力惊人的五雷掌,解救被邪祟附身的堂哥……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躯,而后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紧张,佯装虚弱无力地一步步缓缓挪到徐逸飞的座位旁。他低垂着头,眉头轻皱,小手紧紧捂着肚子,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细微的“哎哟”,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徐逸飞站在原地,身形僵直,仿若被一股无形且冰冷的力量桎梏着。过了片刻,他才像是收到指令的机械木偶一般,迟缓而又僵硬地转过身,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自然,接着,他拖着仿佛有千钧重的双腿,朝着门口的方向机械地迈动步子。他的背影在餐厅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竟莫名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徐灵风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地紧跟其后。他的双眼看似因身体不适而有些迷离,实则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徐逸飞的一举一动。此刻,餐厅里众人的目光仿若无数聚光灯,齐刷刷地紧紧追随着他们俩的身影。徐悦柠站在一旁,面露揪心的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其他人也都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屏气敛息地关注着事态发展。 大家心底都在暗自揣测,这一趟看似平常的“上厕所之旅”,在这诡异的情境下,究竟会暗藏怎样惊心动魄的变数。徐逸飞在前,那被邪祟操控的蹒跚背影令人揪心,徐灵风紧随其后,看似柔弱稚嫩、不堪一击,实则目光坚毅如钢,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脑海中不断飞速默念着五雷掌的口诀,只等寻得那稍纵即逝的最佳时机,便要施展浑身解数,一举解救被邪祟附身的堂哥。 ……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此刻仿佛被这凝重紧张的气氛给冻住了,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馨惬意。众人的目光好似被一根根无形且坚韧的丝线牢牢牵系着,一刻都不敢松懈,紧紧追随着徐逸飞和徐灵风逐渐远去的身影。 徐悦柠心急如焚,莲步匆匆,几个大步就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边上。可一到那儿,她却仿若被施了超强的定身咒一般,双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直挺挺地伫立着。她那一双杏眼睁得溜圆,一眨不眨地死死望向正缓缓朝着大门方向挪动的两人,目光仿若有穿透一切的魔力,似乎想要直直地看透他们的背影,洞察潜藏在暗处的未知危险。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光洁的额头冒出,而后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却浑然不觉,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只是出于本能地把衣角攥得死紧,满心都被对弟弟安危的深切担忧给填满了。 此刻,依旧坐在座位上的徐靖琪、徐宇泽和徐晨阳,也全然没了平日吃饭闲聊时的悠然自得。 第146章 他最后一丝自主的意志彻底吞噬。 徐晨阳整个人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食的小豹子,双眉紧紧地拧成了一团麻花,攥紧的拳头带着满腔的怒火,“砰”的一声重重地捶在桌面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瞬间泛白,他压着嗓子,愤愤不平地低语道:“逸飞哥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啊?难不成是中邪啦?你们瞧瞧他对小堂弟那副嫌弃到了骨子里的模样,我这火气‘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直冲天灵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那莫名其妙的状态里给硬生生地叫醒!” 徐靖琪在一旁面露愁容,跟着连连点头,轻声附和道:“就是啊,小堂弟平日里多招人疼啊,他咋能这样呢。悦柠堂妹,你可千万别太着急上火了,小堂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徐宇泽也是咬着赤,腮帮子鼓鼓的,满脸愤恨地低声嘟囔:“这事儿可绝对没完,等他俩回来,我非得跟逸飞哥好好掰扯清楚不可,他必须得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说法。” 而在餐厅另一角,徐世博静静地坐在那里,仿若与周围的喧嚣议论隔绝开来。 他眼神深邃,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早已波澜起伏。 从徐逸飞性情大变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默默观察,试图洞悉其中缘由。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透了徐逸飞,像是抓住了某个关键线索,可刚要细究,那线索又缥缈如烟,让人捉摸不透。 他深知徐逸飞今日的表现绝非偶然,背后定有隐情,是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失常? 还是遭遇了什么离奇事件? 徐世博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既想弄个水落石出,帮徐逸飞恢复如初,又怕贸然行动,引发更多麻烦。 在众人的焦灼期盼中,他依旧沉默不语,独自斟酌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整个餐厅安静得只剩下徐逸飞和徐灵风那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满心焦灼地盼望着他们能够顺利出门、平安归来,好早日驱散这如阴霾般笼罩着的诡异氛围。 …… 空气仿若凝固,所有人都屏气敛息,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变故。 就在徐逸飞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一股阴森冰冷的气息骤然弥漫开来,那股灵魂的力量再次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猛地向他的意识发起了猛烈冲击,似是要将他最后一丝自主的意志彻底吞噬…… 徐逸飞的身体瞬间如同坠入冰窖,剧烈颤抖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仿佛正承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酷刑折磨。 他的面容扭曲,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滚而落,双眼圆睁,满是痛苦与挣扎。 片刻之后,这阵狂暴的冲击稍作停歇,徐逸飞如同被提线操控的木偶一般,缓缓地、机械地转过身来。 …… 此时,他的眼神已然彻底变了样,空洞而冰冷,仿若无尽黑暗中的寒星,显然已换成了刚才那个灵魂的操控视角,带着一种阴柔却又居高临下的傲慢,朝着徐灵风以及众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众人围坐的那张大圆桌子,静静倚靠在离大门不远的墙边,几步的距离在此时却仿佛被无限拉长,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徐逸飞”朱唇轻启,发出一阵婉转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若穿越了重重迷雾,从阴森的九幽地狱幽幽传来:“嘻嘻,看来是你对小堂弟的关心,让你强行挣开了我的控制,走到这儿,可惜啊可惜,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危急关头,徐灵风目光如炬,毫不畏惧。 他深吸一口气,舌尖迅速顶动,口中念念有词,以最快的速度念起五雷掌的口诀。 刹那间,他的周身气息流转,一种磅礴的能量仿若苏醒的远古巨兽,在他掌心汇聚。 只见他的手掌之上蓝芒闪耀,噼里啪啦的雷光交织缠绕,似银蛇狂舞,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毫不畏惧地朝着徐逸飞的胸膛狠狠拍了过去。 而此刻的徐逸飞,完全被刚才那个灵魂所操控,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羁,仿佛眼前的徐灵风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对那即将轰然而至的强大力量浑然不觉,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 在这电光火石、生死攸关的瞬间,徐灵风小脸紧绷,目光如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深知此刻肩负重任,成败在此一举,于是屏气敛息,深吸一口气,舌尖在口腔内迅速顶动,口中念念有词,以最快的速度、最专注的神情念起五雷掌的口诀。 毕竟是初次施展这等威力强大的绝学,他目前仅能调动一层五雷掌的威力,尽管如此,也已是他拼尽全力的孤注一掷…… 紧接着,徐灵风双腿微微弯曲,似是拉满的强弓,蓄积着全身的力量,而后猛地发力,借力往上奋力一跃。 他小小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这才勉强够得着身材比他高大许多的徐逸飞的胸口位置。 就在这一刻,只见他的手掌之上蓝芒闪耀,噼里啪啦的雷光交织缠绕,恰似银蛇狂舞,裹挟着一股刚猛无比、足以开天辟地的力量,毫不留情地狠狠拍向徐逸飞胸膛。 …… “砰”的一声闷响,仿若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那一直操控徐逸飞的灵魂瞬间遭受重创,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从徐逸飞体内被拍落,而后又如同破败的麻袋,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遭受如此重击,那灵魂直接晕了过去,原本隐匿无形的身形也渐渐显露在众人眼前,模样看起来颇为诡异。 …… 而徐逸飞呢,他这段时间以来,长时间遭受这邪恶灵魂的无情控制,身体与精神早已疲惫不堪。 之前虽凭借着对小堂弟的深厚情谊,短暂夺回一次身体控制权,挣扎着往门外走去,却也为此耗费了大量体力。 第147章 此刻暂时化解了一场灭顶之灾。 此刻,危机乍解,他紧绷的神经一松,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众人原本屏气敛息,紧张地关注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此刻见状,惊呼声响成一片,大家一拥而上。 徐灵风也赶忙借着落地的惯性站稳脚跟,他满脸焦急地望向倒下的徐逸飞,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恨自己没能早点出手,又庆幸此刻暂时化解了一场灭顶之灾。 …… 众人见状,心急如焚,立刻如潮水般一拥而上。 大伯徐炎昊一个箭步冲到最前头,他身姿矫健,迅速侧身半蹲,用自己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膛抵住徐逸飞的后背,双手如同坚实的铁架,稳稳地撑着徐逸飞,小心翼翼地让他慢慢坐在地上。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徐逸飞,满心期盼着他能快点苏醒。 过了好一会儿,徐逸飞那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像是蝴蝶在轻轻扇动翅膀,随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眸中还带着几分迷茫与懵懂,有些无措地望向周围。 当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爷爷徐智渊时,就像是找到了心灵的慰藉,眼眶瞬间泛红,那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下来,恰似断了线的珍珠。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带着哭腔,急切又委屈地说道:“爷爷、奶奶、叔叔们还有婶婶们,那些事真的不是我想做的,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当时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嘴巴也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就像被恶魔附身了一样。爷爷,您一定要相信我!” 爷爷徐智渊早已老泪纵横,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他连连点头,声音略带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孩子,我们都知道了,别怕,你现在安全了,咱们一家人都在这儿呢。” 周围的家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大家的脸上或是挂着泪痕,或是满是担忧,有人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徐逸飞的肩膀,给予他力量;有人则在他耳边低声安慰,那轻柔的话语如同春日的微风,一点点吹散他心头的阴霾,现场满是浓浓的温情与关切。 …… 众人一拥而上,齐心协力地将徐逸飞搀扶起来。 徐逸飞双脚刚一着地,身体还有些摇晃,他的父亲徐炎昊立刻满脸担忧地跨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儿子,急切地问道:“逸飞,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徐逸飞微微皱了下眉头,集中精力,双脚稳稳地踏在地上,细细感受了一番,随后,他扬起脸,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对着父亲徐炎昊说道:“可以的,爸。” 那语气虽还有些虚弱,却饱含着不想让家人操心的倔强…… 徐逸飞双脚立定,努力站稳身形,可双腿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他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花板,那模样像是在向周围的亲人们寻求答案,又仿若陷入了自我的呢喃。 ……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寂静,“就好像我的身体不再属于我自己,完全不听使唤,不管怎么努力,都控制不了。那些伤人的话,在心里的时候,我明明拼了命地抗拒,每一个字都在撕扯着我的理智,我真的不想说出口,可嘴巴却像被施了咒,根本由不得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的脸上满是无助与恐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划过脸颊,滴在地上。 那颤抖的双手,此刻也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失控生活里的安定。 显然,刚刚那噩梦般的被操控经历,已让他身心俱疲,至今仍深陷在那片痛苦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 徐晨阳心急如焚,几个大步就跨到了徐逸飞跟前,神色间满是对他的关切。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掌心带着温热,重重地拍了拍徐逸飞那还在止不住微微颤抖的肩膀,似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力量传递给他。 随后,徐晨阳微微弯腰,目光坚定且专注地直视着徐逸飞满是迷茫与惊恐的双眼,眼神里透着安慰与鼓励,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 “逸飞,你此刻心里肯定乱糟糟的,满是后怕,但千万别再自己吓自己了。你知道吗?你是被附身了。这次可真是凶险万分,能侥幸脱险,多亏了咱们的小堂弟啊!刚才那令人心跳都要停止的一幕,大家伙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看得那叫一个真真切切。小堂弟临危不乱,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他的手掌之上蓝芒闪耀,噼里啪啦的雷光交织缠绕,仿若银蛇狂舞,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毫不犹豫地就朝着你的胸口狠狠拍了过去。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像是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被瞬间激活,硬生生地将藏在你身体里作祟的东西给揪了出来。咱们眼睁睁地瞧见,一个形似女生的灵魂被拍落,飘飘悠悠地坠地,你这才慢慢恢复了些许意识。咱一家人,真得好好谢谢小堂弟这果敢又及时的相救啊。” …… 徐逸飞原本满是迷茫与后怕的双眼,在听到徐晨阳这番话的瞬间,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眼眸中瞬间燃起了急切的光亮。他的脑袋就像被突然上了发条一般,“唰”地一下,以极快的速度猛地转过头来,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眼神直勾勾地、满是焦急与关切地盯向徐晨阳,嘴巴也像一挺失控的机关枪,噼里啪啦地连珠炮似的急切问道: “晨阳,你快跟我说,小堂弟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我当时整个人就像被拖进了黑暗的深渊,脑袋一片混沌,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直到现在,我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就怕小堂弟为了救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反倒让自己遭了殃。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大家交代啊!” 第148章 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说着,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也在努力地发力,试图站直身子,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往四周慌乱地找寻小堂弟的身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那副紧张担忧的模样,任谁见了都揪心不已。 …… 林悦莲步轻移,裙摆微微晃动,似带着一阵温柔的风,快步走到了徐逸飞身前。 她眼神里透着如水般的温柔与安抚,白皙的手轻轻伸出,如羽毛般轻柔地拍了拍徐逸飞微微颤抖的手背,那动作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柔声道:“逸飞,你别太担心了,小堂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徐逸飞像是被触动了某个紧张的开关,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神瞬间变得急切起来,他猛地转过头,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直直地看向林悦,眼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林悦的胳膊,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地问道:“四婶,小堂弟到底怎么样了?他真的没受伤?我当时整个人就像被卷入了一场噩梦,脑袋一片混沌,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就怕小堂弟为了救我,自己遭了什么罪。他要是有个好歹,我……我可怎么对得起他啊!” …… 林悦轻轻拍了拍徐逸飞的手,示意他先冷静下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浅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轻柔地开口回应:“放心,孩子,小堂弟没事。你看,他正在那儿呢,和心怡、月月一起,正围着从你身上拍落下来的那个东西,看得可专注了。你瞧他们那认真的模样,小堂弟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事呀。” 说着,林悦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徐灵风他们。 徐逸飞心急如焚,脖子伸得老长,顺着林悦手指的方向急切地望过去。 只见不远处,小堂弟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他身旁的徐心怡和月薛依也是一脸专注。 三人呈半圆状围站在那从徐逸飞身上拍落之物的跟前,小堂弟眉头紧锁,那两条浓眉仿佛都快拧成了一股绳,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神秘又诡异的东西,眼神里透着探究与疑惑,双手抱胸,身姿虽站得笔直,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紧绷气息,仿佛要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力将这东西看穿,心怡和月月同样一脸凝重,时不时交头接耳几句,显然也沉浸在深深的思索当中…… 徐逸飞满心担忧,缓缓收回目光,又略带疑惑地抬头看向林悦,微微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解说道:“四婶,您瞧,这哪叫活蹦乱跳啊?小堂弟明明一脸严肃,像是在沉思着关乎重大的事儿。他到底在琢磨啥呢,我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刚从那鬼门关走了一遭,就怕又出啥幺蛾子,要是连累了小堂弟,我……我可怎么好意思啊。” …… 徐逸飞的目光紧紧锁在小堂弟徐林峰的背影上,眼眸之中满是疼惜与担忧,他不禁喃喃自语道:“毕竟他还那么小,才4岁呀,身体都还没长结实呢,刚刚又使出那么厉害的招式救我,万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可怎么得了……”想到这儿,徐逸飞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 随后,他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急切地说道:“不管了,先去看看小堂弟刚才救我时有没有受伤,一刻也耽搁不得!” 话音未落,徐逸飞便如同猎豹出击一般,拔腿飞奔而出,脚下生风,向着徐灵风所在之处狂奔而去。 …… 眨眼间,他就冲到了徐林峰近前。此时的徐逸飞,全然不顾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磨难,身体还虚弱无力、脚步虚浮,他双手一伸,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将徐灵风稳稳地抱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快速而又轻柔地转换着位置,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堂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全方位、无死角地仔仔细细打量着。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地方,眼中的紧张与关切溢于言表,就怕发现哪怕一丁点的伤痕,那副模样,仿佛小堂弟就是他此刻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半点闪失…… 徐林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脸蛋上满是疑惑,眨巴眨巴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逸飞堂哥,你在干嘛呀?” 徐逸飞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将徐灵风轻轻放下,双手仍扶着他的身体,目光真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看看你刚才救我时候有没有受伤,你不知道,刚才我都快急死了,要是你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徐灵风看着一脸郑重的堂哥,小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徐逸飞心头的阴霾,他宽慰道:“逸飞堂哥,我没事的,我真没受伤,你就放心!” …… 徐靖琪身姿笔挺,如同一棵苍松,静静地站在徐逸飞身后稍侧的位置。 他双手抱于胸前,目光透过人群的缝隙,紧紧锁住徐逸飞的一举一动。 见徐逸飞这般焦急地奔向小堂弟,他下意识地微微点头,眼神中悄然划过一丝欣慰,那神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这才是咱们有情有义的逸飞。” 徐宇泽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恰似破晓微光,带着丝丝暖意。 他脚步轻移,悄然站定在徐逸飞身后,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徐逸飞,眼中满是认可与赞赏,静静凝视着眼前这暖心的一幕,似是要将此刻的画面刻入心底。 徐晨阳则带着几分激动,大步跨到徐逸飞身后,刚一站定,便像是被触动了情绪的开关,猛地拍了拍大腿,“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似是在为徐逸飞的转变由衷地叫好。 第149章 救命,救命,大家快救救我! 三人呈三角之势站在徐逸飞身后,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之际,传递着共同的欣慰与安心。 而后,他们异口同声道:“现在这才是我们熟悉的徐逸飞嘛!之前被那邪祟附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得陌生极了,眼神空洞得仿若幽深的黑洞,举止也怪异得让人心里发毛,可把大家吓坏了。如今总算是恢复正常,太好了,咱们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话语间,那浓浓的关切与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如同春日里的花香,弥漫在四周,让每一个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份情谊的厚重。 …… 徐逸飞的爸爸妈妈站在一旁,眼中的疼惜与关切溢于言表。妈妈的眼眶泛红,抬手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孩子受苦了,可把妈妈心疼坏了。”爸爸则紧握着拳头,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揪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被邪祟附身时那痛苦又陌生的模样,心有余悸。 爷爷奶奶相互搀扶着,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此刻,浑浊的双眼却透着劫后余生的欣慰。奶奶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念叨:“谢天谢地,我乖孙儿没事就好,菩萨保佑啊。”爷爷也在一旁轻轻点头,附和着奶奶。 二叔二婶并肩而立,二叔身姿挺拔,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对侄子恢复如常的认可,二婶轻轻拍了拍二叔的胳膊,凑近他耳边悄声道:“这下总算放心了,刚刚真是吓死个人。”三叔三婶同样一脸关切,三叔双手抱胸,眉头微皱,三婶时不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望向徐逸飞,眼神里满是期盼,盼着孩子彻底摆脱阴霾,安稳下来。 四叔四婶,也就是林悦和她的丈夫徐博涛,四叔神色沉稳,目光坚定地看着侄子,仿佛在用眼神给予他力量。四婶林悦脸上还挂着刚才安抚徐逸飞时的浅笑,那笑容里有对侄子的心疼,也有能帮上忙的庆幸。 五叔五婶小声交谈着,五婶脸上的担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五叔则拍了拍五婶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担心了,你看逸飞这不已经恢复如初了嘛。” 六叔六婶从人群后面挤过来,六叔额头上挂着汗珠,显然是刚刚费了一番周折才来到这里,六婶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嘟囔着:“可算赶上了,看到孩子没事就好,刚刚真怕错过什么。” 众人看到徐逸飞变回从前的模样,眼中无一不闪烁着欣慰、庆幸与疼惜的光芒,刚刚还笼罩在这个大家庭上空的阴霾,此刻终于渐渐散去,大家的心里也都跟着敞亮起来…… 薛豪渊身姿笔挺,脊背如松,岁月在他脸上镌刻下深浅不一的皱纹,却掩不住此刻眼中的关切。 他身旁的陈萱面容温婉,二人并肩而立,视线紧紧锁在徐逸飞身上,看着他已然恢复如初,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欣慰之色。 薛豪渊与徐智渊是多年的至交,情谊深厚得如同陈酿,越品越香。 陈萱也和林慧亲如姐妹,常一同唠唠家常、分享心事。 此刻,见老友的孙子摆脱困境,他们打心眼里感到高兴,那股子喜悦就像春日里蓬勃生长的新芽,藏也藏不住。 陈萱微微侧身,轻轻碰了碰薛豪渊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温柔,柔声道:“这下智渊和林慧能松口气了,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总算没事了,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两口子可怎么受得了。” 薛豪渊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目光始终未曾挪开,似是要将徐逸飞此刻的安然模样刻入心底,应和道:“是啊,可算熬过来了,这一路真是揪心。” 不远处,薛阳明和杜宇宁同样一脸庆幸。 薛阳明身形高大,双手潇洒地插在裤兜,看到徐逸飞变回以前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他和徐炎昊从小扎根的情谊,虽说在亲近程度上略逊于和徐博涛的关系,可好友的孩子遭此一劫,他的心也像被狠狠揪住一般。杜宇宁轻轻挽着薛阳明的胳膊,轻声细语仿若黄莺出谷:“这下炎昊两口子不用担心了,咱们也能放心。” 薛阳明顺势拍了拍她的手,目光中透着一丝欣慰与期许,低声道:“没错,希望这孩子往后都平平安安的,别再遭这些罪了。” …… 那边,徐逸飞宛如一只惊弓之鸟,满心的焦急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吞没。 他的双手似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在徐灵风小小的身躯上不停翻找。 先是极其轻柔地抬起小堂弟的胳膊,仿若捧着稀世珍宝,眼睛瞪得滚圆,死盯着手肘,嘴里不停念叨:“灵风啊,跟堂哥说实话,哪儿疼不疼?千万别瞒着,你还小,要是因救我落下病根……” 话未说完,声音已然哽咽。接着,又缓缓俯下身,几乎贴地去瞧膝盖,眉头紧锁成“川”字,豆大汗珠滚落,洇湿一片地面,眼神满是惶恐,仿佛稍有差池就会崩溃。 年仅 4 岁的徐灵风哪见过这场面,眼眶蓄满泪水,小嘴一撇,带着哭腔大喊:“救命,救命,大家快救救我!” 这清脆一嗓,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而此前,众人都在各自扎堆聊天,话题全围绕徐逸飞被附身后的种种惊险,压根没留意这边。 徐灵风这一喊,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射向他们。 其间,徐灵风哭得满脸泪花,反复哭诉:“堂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身上没事。” 可徐逸飞仿若未闻,手上动作不停,满心只想确认小堂弟安然无恙。 直到众人围拢过来,嘈杂人声如重锤敲醒了他,他才如梦初醒般抬头,眼中尚有迷茫,看清状况后缓缓起身。 …… 吴婉晴一直紧盯着这边,见状赶忙快步上前。 她神色慌张,鬓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前还沁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刚刚一路小跑过来的。 第150章 带去阴森神秘的地府,从此彻底告别阳间。 吴婉晴急切地伸出手,轻轻拉住徐逸飞的胳膊,力道虽轻,却满含关切…… 她微微仰头,目光直直地对上儿子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急切又温柔地说道:“儿子,我知道你担心林峰,你这份心意妈明白。你看灵风那小模样,哭得眼睛都红了,还一个劲儿地扯着嗓子喊说没事,他年纪虽小,可也不会撒谎呀,应该真就没事,咱们得相信他。再瞧瞧你刚刚,又是翻他胳膊,又是查看膝盖的,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不小心把他弄得受伤了,可怎么好?本来孩子好好的,这一折腾,要是反而让他遭罪,妈心里得多难受啊。” 说着,吴婉晴的眼眶愈发红了,眼中蓄满了泪水,她看向徐逸飞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期许,希望儿子能赶紧冷静下来,别再这般过度担忧。 …… 江炎昊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吴婉晴苦口婆心地劝说徐逸飞,眉头紧锁,眼神透着思索。 片刻后,他稳步走上前,神色关切又疼惜,对着徐逸飞说道:“逸飞啊,你瞅瞅,你妈这话说得在理。灵风那小家伙都扯着嗓子喊自己没事了,肯定就是真没事,咱就别再折腾他了,让孩子踏踏实实地歇会儿。再说了,你这才刚从那场磨难里恢复过来,身体还虚得很呢,可得多顾着点儿自己,千万别累出毛病,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全家都得揪心。你要是再这么不管不顾地翻来覆月查看灵风,一个不小心把他弄伤了,你那九个堂妹,像雅萱她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着,他眼神带着些许笑意,慢悠悠地扫向徐雅萱等姐妹几个看着从徐逸飞身上拍落下来的东西在扎堆聊天。 巧的是,徐雅萱她们此时也正瞧看向这边,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关切,显然刚刚的动静也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话音刚落,一直守在之前从徐逸飞身上拍落东西那儿的徐心怡,像个小卫士一样挺直了小身板,眼睛瞪得圆溜溜、亮晶晶的,脆生生地喊道:“大伯,不是九个,是十个,你可不能把我忘了!”那一脸较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也瞬间被这股子童真冲淡了几分…… 江炎昊目光温和地看着徐心怡,等她脆生生地把话说完,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宠溺的笑意。 随后,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满是懊恼与歉意,用那温和而又亲切的嗓音说道:“瞧大伯这老糊涂,脑子一时迷糊,刚刚光操心逸飞和灵风的事儿,竟然连咱们机灵可爱的小心怡都给忘了,这可怎么行?你可是咱们家的开心果,少了你可就没了好些热闹。是大伯不对,在这儿郑重地向你道歉,你可别生大伯的气,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满是疼爱,眼神仿佛在说,这小丫头,总能不经意间驱散阴霾,让紧绷气氛一下子轻松欢快起来…… 徐心怡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鹿,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迅速跑到徐灵风跟前。 她那黑宝石般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好奇的光芒,站定之后,脑袋稍稍后仰,粉嘟嘟的小嘴一张,脆生生的话语就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弟弟,你快仔细瞅瞅,这东西和之前咱们在薛叔叔身上看见的是不是一样的?我可都瞧见啦,你刚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聚精会神地看了老半天啦,想必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对?” 说着,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拉了拉徐灵风的衣角,眼神里的急切与期待都快溢出来了,仿佛在这一刻,徐灵风就是掌握真相的关键,只有他能解开这个谜团…… 徐灵风刚才被徐逸飞拉到一旁,徐逸飞满脸的焦急与担忧尽显无遗,双手在徐灵风身上快速且仔细地移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遍,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就怕漏过任何一处可能存在的伤口,直到彻彻底底确认徐灵风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此时,徐灵风站在距离那拍落神秘东西的地方尚有几步之遥,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短暂沉吟后,缓缓开口说道:应该……呃,那个东西大概率是灵魂,要知道,这世间唯有灵魂具备附身的能力,邪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的。就拿薛叔叔的情况来说,看样子明显是被邪祟缠身了,而逸飞堂哥这边,则是被灵魂附了体。 这能附身的灵魂,那可是大有讲究,非得是死后怨念极其深重的,凭借着这股强大的怨念力量,才能在离世之后聚集起来,形成有这般能耐的灵魂体。 若是怨念没那么大,死后就只能以极其微弱、零散的状态在人世间四处飘荡,孤苦无依地等着黑白无常前来,将他们的灵魂收走,带去阴森神秘的地府,从此彻底告别阳间。 说着,徐灵风的目光投向徐心怡,眼眸里既含着几分对这位心怡姐姐满脸好奇模样的忍俊不禁,又带着想要帮她把这复杂灵异之事彻底剖析清楚的认真劲儿。 …… 徐心怡和众人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呆立当场,听完徐灵风这一番玄之又玄的话语后,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张着,那模样,真好似能轻轻松松塞下一颗鸡蛋。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徐心怡,她机灵地眨了眨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仅仅片刻就恢复了平日的灵动,而后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徐灵风,语速飞快地追问道:“被带去阴森神秘的地府,从此告别阳间,那他们去地府干什么呀?那里黑灯瞎火的,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儿等着他们不成?” 一想到地府那阴森恐怖的场景,徐心怡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让她直直地盯着徐灵风,等待答案。 第151章 重启新生的机缘。 而徐世博一直站在一旁,身姿挺拔,仿若遗世独立。 他脸上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好似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见闻,早已烂熟于心。 可仔细瞧便能发现,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定在徐灵风身上,那目光里潜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好奇,似乎在心底暗自琢磨:这孩子,年纪尚轻,究竟是从哪儿知晓这些隐秘又晦涩的事儿的? 难道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 徐灵风听到徐心怡满是疑惑的追问,神色平静而镇定,不急不缓地开口解释道:“咱们都清楚,这世间的芸芸众生,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皆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铁律。人一旦咽下最后一口气,灵魂便脱离肉身,自此归地府统一管辖。在地府之中,绝大多数的亡魂都会按照既定流程,默默等待投胎转世、重启新生的机缘。但地府可不是毫无规矩的地方,那儿设有一套极为严苛的审查体系,专门用来查验亡魂生前的所作所为。倘若亡魂生前犯下不可饶恕、罪大恶极的恶行,那可就麻烦了,绝不可能轻易被准许进入轮回通道。这些罪恶之魂必须先在地府的各个刑狱之中,历经种种惩处,受尽磨难,一点一点洗清身上的罪孽,待到罪孽消除殆尽,才有可能重新获得投胎转世、开启新生的宝贵机会。” 徐灵风说得绘声绘色,条理清晰,仿佛亲身经历一般,众人皆听得入神,脸上的疑惑也渐渐消散。 …… 徐紫珊此前一直站在人群边缘,安静得仿若隐形,可耳朵却竖得老高,全神贯注地听徐灵风讲述那神秘莫测的地府之事。 随着徐灵风的话语不断落下,她的脸上先是浮现出惊讶之色,如同湖面被投下石子,泛起层层涟漪,紧接着,好奇迅速占据主导,大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待徐灵风话音刚落,徐紫珊便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悄然靠近。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带着审视,仔仔细细地在徐灵风身上打量了一番,从他平静的面容,看到他沉稳的站姿,仿佛要从这些细节里找出知晓秘密的线索。 片刻后,她朱唇轻启,语气中满是疑惑与好奇,轻声问道:“灵风堂弟,你瞧你说得头头是道,这般详细,简直就跟亲眼见过地府的运作似的。咱们平日里可没听闻过这些秘辛,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呀?” 那轻柔的嗓音,在空气中微微回荡,周围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听到她这话,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徐灵风,眼眸里同样闪烁着想要一探究竟的热切光芒…… 薛依月仿若被那神秘掉落之物施了定身咒,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黛眉轻蹙,满心都在琢磨这其中潜藏的秘密。 徐紫珊的那句疑问宛如一道利箭,刺破了静谧思索的氛围,瞬间将她从沉思中拉扯出来。 她先是缓缓抬起了头,动作带着一丝如梦初醒的迟缓,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边,她抬手轻轻将其捋至耳后,这细微的动作中尽显优雅。 随后,目光仿若受到牵引一般,顺着众人聚焦的方向,径直投向了徐灵风。 她那秀美的脸庞上,此刻满是好奇与疑惑相互交织的神情,仿若春日里被微风吹皱的湖面,波光粼粼。 樱唇轻启,轻柔的嗓音缓缓溢出:“对啊,灵风弟弟,你瞧你说得这般清楚明白,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可这些事儿向来隐秘,咱们都毫无炜绪,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呀?” 话语间,她的双脚仿若生了根,依旧稳稳地站在那拍落下来的东西的面前,与那神秘之物仅仅相隔一点点距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绊住。 她的眼神里,满是想要一探究竟的渴望,周围的空气仿佛也感知到这份炽热的好奇,愈发变得凝重起来,好似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压抑…… 徐灵风乍一听薛依月这话,明显愣了一下,眼睛瞬间睁大,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月月姐姐会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抛出这么个问题,就好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让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的大脑在一瞬间仿佛陷入了高速运转的漩涡,各种念头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来。他暗自琢磨着:“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轻易交底啊,要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和事端呢。” 短暂的思索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徐灵风终于回过神来,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脸上随即恢复了那副俏皮模样,仿佛刚才的紧张和纠结从未存在过。 他冲着众人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粉嫩的舌头就像一只灵活的小狐狸,快速地在唇边一闪而过,带着几分可爱与狡黠。 随后,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拉长了声音,开口道:“哎呀呀,这可是我的小秘密,就像被锁在神秘宝盒里的稀世珍宝一样,现在还不到揭晓的时候哦。你们呀,就耐着性子等等,以后总会知道的啦,眼下嘛,我可得暂时保密咯。” 说罢,他还冲大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明亮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闪烁的小星星,试图用这份活泼与俏皮化解众人愈发浓烈的好奇心。 众人听闻徐灵风这俏皮又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回答后,先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好奇交织的复杂情绪。 随后,大家纷纷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只得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道:“好。” 那拖长的尾音里,既饱含着被徐灵风挑起的强烈好奇心此刻得不到满足的深深失落,又夹杂着对他执意守口如瓶的些许嗔怪之意,仿佛在说:“你这小家伙,真能吊人胃口。” 第152章 仿佛在哀求上天别夺走这个生命。 而在人群的一旁,唯有徐世博宛如一座沉稳的孤岛,静静地伫立在那儿。 他自始至终未曾吐露一字,深邃而锐利的目光仿若两道实质的光束,紧紧锁住徐灵风的一举一动。 听到徐灵风这么一说,徐世博有点想笑,心下暗自想:“这小家伙,还真以为就他知晓那些阴曹地府的事儿呢,我又何尝不是略知一二。只不过,眼下这情形,还不到我揭开底牌的时候罢了。” 想着,他微微眯起双眼,似是陷入了某些久远且隐秘的回忆之中,那紧闭的双唇仿佛锁住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片刻后,他的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弧度,仿若藏着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浮出水面。 …… 薛依月秀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目光直直地投向徐灵风,轻声细语却又满是好奇地问道:“灵风弟弟,你瞧这东西被拍落到地下晕倒在这儿,怪渗人的,你既然有法子,干嘛不把它收起来呀?就用你之前用过的那种什么符,说不定能行呢,也好让大家安心。” 徐灵风闻言,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脑袋轻轻摇晃了几下,神色认真而又笃定。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解释道:“月月姐姐,你说的是收纳符。这收纳符功能有限得很呐!它呀,只能用来收摄邪祟之类的有形之物,像眼前这种游离的灵魂体,性质全然不同,它压根儿就起不了作用,完全收不进去。要是咱们不懂其中门道,贸然使用,说不定还会惹出别的乱子来,到时候局面可就更难收拾了。” 说罢,他又抬眼望了下那神秘之物,眼神中透着些许无奈,仿佛在对着一个棘手的难题摇头叹息…… 徐灵风原本还在和薛依月交谈,可话才刚落音,他眼神骤变,仿若瞧见了什么惊悚之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月月姐姐,赶紧离开那里!” 薛依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到,尚在懵懂之际,就觉背后寒气逼人。 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已然不及,那原本昏倒在地的灵魂不知何时竟清醒过来,双手舞动,用灵魂之力瞬间凝造出一把寒气森森的长刀,朝着薛依月后背迅猛劈下。 待薛依月反应过来,匆忙回头,瞥见近在咫尺的利刃,吓得花容失色,嘴唇颤抖。 千钧一发之际,徐灵风如同一道疾风冲过去,眨眼间挡在薛依月身后。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把刀狠狠砍在徐灵风的后背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灵魂得手后,眼中的幽光闪烁不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苏醒的那一瞬间。 它刚从昏迷中醒来,意识还有些混沌,却一眼瞥见周围众人相互关怀、有说有笑的温馨场景。 那暖融融的画面,与它记忆中那些痛苦、孤寂的过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道刺目的光,直直地扎进它的心底,瞬间点燃了它心中的怒火,怨念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翻腾起来…… 徐灵风挡下那凶狠的一砍后,身子晃了晃,紧接着便无力地倒在了薛依月的怀里。薛依月被这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倒去,最终以坐着的姿势摔落在地。 她惊慌失措,小手忙不迭地捂住徐灵风的伤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满是哭腔,早已花容失色。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围了上去,满脸担忧地查看徐灵风的伤势。 那灵魂见此情景,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蹿高了几分。 就在这时,徐世博和徐靖琪目睹灵魂砍伤自己的小堂弟后,不但毫无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嚣张,顿时怒不可遏。徐世博双眼圆睁,怒喝道:“好啊,你这区区一个灵魂,竟敢如此张狂!” 徐靖琪也柳眉倒竖,跟着吼道:“真是岂有此理!” 二人本不知彼此的隐藏身份,但此刻怒火攻心,不假思索便直接冲向那灵魂。徐世博伸手狠狠抓住灵魂的一只手臂,徐靖琪也迅速跟上,紧紧钳制住灵魂的另一只手臂。随后,他们各自释放出自身的修为,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灵魂席卷而去。 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灵魂被猛地弹开,重重地撞在后面的门上。它被二人的修为死死压制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门上挣脱下来,甚至连起身都做不到。 这一时刻,徐世博和徐靖琪也察觉到了对方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缓缓转过头,目光交汇,皆是满脸震惊,嘴里下意识地吐出:“你……你……你……” 徐世博和徐靖琪在那几声充满疑惑与震惊的“你”字脱口后,短暂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将探究身份之事暂且搁置。 此刻,徐灵风的安危牵动着所有人的心,二人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地朝着他奔去。 薛依月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臂紧紧环抱着徐灵风,后者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身体无力地靠在薛依月怀中,背部朝上对着天花板。 后背衣衫已被鲜血浸透,破碎的布料与血肉模糊的伤口粘连,一道道深深的伤口狰狞可怖,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滴落在地,汇聚成暗红色的血泊,在昏暗光线下愈发阴森。 薛依月哭得肝肠寸断,泪水如决堤般从满是惊恐与绝望的脸颊滚落,打湿徐灵风的头发后顺着脸庞滑落。 她双肩颤抖,嘴里喃喃呼唤着徐灵风的名字,声音充满无助与悲戚,仿佛在哀求上天别夺走这个生命。 周围众人围成一圈,面露焦虑与彷徨,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却都手足无措。有人紧握着拳头,额头汗珠滚落;有人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还有人呆立一旁,眼神空洞地望着受伤的徐灵风,似被变故惊得失了思考能力。 此前,徐世博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专门针对灵魂的网,这网材质特殊,上面刻满了神秘符文,蕴含着强大的封印力量。 他手腕一抖,那网便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朝着被灵魂撞击的门飞去,精准地将卡在门上、正试图挣扎起身的灵魂覆盖住。 网在接触到灵魂的瞬间,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粘连在门上,将灵魂紧紧束缚其中。 与此同时,网上的符文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一旦灵魂触碰,便会释放出强烈的电流,电流如灵蛇般游走,滋滋作响,让灵魂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挣脱分毫,只能被困在这电网交织的囚笼之中,动弹不得。 整个空间弥漫着压抑沉重的气氛,死亡阴影缓缓降临,众人默默祈祷奇迹出现,期望徐灵风能从生死边缘被拉回。 第153章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世博和徐靖琪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快步走近那弥漫着紧张与绝望气息的地方。 还未完全靠近,一声声悲戚的哭声便传入他们耳中。 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令人揪心的画面:薛依月瘫坐在冰冷且坚硬的地面上,她的双臂好似铁箍一般,紧紧环抱着昏迷不醒的徐灵风,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被死神无情地带走。 薛依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止不住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红肿的眼中涌出,一滴滴落下,将徐灵风的衣衫浸湿了一大片,那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徐灵风的身上,更衬得他面色如纸般惨白。 站在一旁的徐心怡,眉头紧锁,满脸都是焦急之色,她的目光慌乱地在徐灵风和周围众人之间来回游移,那交握着的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安。 就在这时,她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转过头,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徐雨昕,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满满的急切,大声喊道:“六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弟弟啊!” 那声音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薛依月也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抬起那张满是泪痕、楚楚可怜的脸,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徐雨昕,泣不成声地苦苦哀求道:“雨昕姐,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灵风弟弟啊!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眼神中除了无助,还透露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期盼,仿佛在这一瞬间,徐雨昕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将所有生的希望都毫无保留地寄托在了徐雨昕的身上。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因为这份沉重的期盼而变得更加凝重,每一个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徐雨昕的反应,希望她能施展出神奇的手段,将徐灵风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 徐雨昕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薛依月怀中徐灵风的背后,只见那伤口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肆意地流淌着,很快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泊。鲜血的流淌之势毫无停歇之意,顺着徐灵风的身体蜿蜒而下,将薛依月的衣服也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色,那鲜艳的红色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狰狞。而更为诡谲的是,一团散发着幽寒之气的黑气在伤口上方盘旋缭绕,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钻出的邪祟之气,丝丝缕缕地散发着不祥的意味,让人望之生畏…… 徐雨昕的双手猛地捂住脑袋,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崩溃地哭喊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团黑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本来就流了这么多血,而且还伤到了里面,现在身边什么装备都没有,我根本就无能为力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无助,此刻的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满心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没用,无法挽救弟弟的生命,这种无力感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徐世博和徐靖琪脸色惨白,脚步踉跄而又沉重地挪到徐灵风身旁。当他们的目光终于落在徐灵风那鲜血淋漓、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那如恶魔诅咒般缠绕在伤口上方、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气时,两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力,“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身体也随之瘫软下去。他们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侧,手指微微痉挛,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而悲痛的呜呜咽咽声,渐渐地,这声音愈发响亮,最后竟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号啕大哭,那哭声犹如杜鹃啼血,穿透了空气,直直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比其他人的哭声更加悲恸欲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悔恨与痛苦都通过这哭声宣泄出来。 他们的嘴唇颤抖着,口中反复呢喃:“小堂弟,都怪我们啊!我们怎么就这么没用,这么迟钝!要是我们能再早那么一瞬间出手,你就不会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了。都怪我们啊,我们明明就在旁边,却没能保护好你……”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流,汹涌地从他们满是痛苦、自责与懊悔的眼眶中奔腾而出,顺着脸颊滚滚滑落,打湿了大片衣襟,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此时,他们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不停地闪现着事发那一刻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蘸着剧毒的利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扎在他们千疮百孔的心上。他们满心都是对自己的厌恶与痛恨,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痛恨自己的迟缓懈怠。如果能够有机会让时光倒流,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要面对的是千难万险,他们也会用自己的身躯为小堂弟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抵挡所有的伤害,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绝不退缩,绝不犹豫。 …… 被那张神秘符文网紧紧罩住、牢牢卡在门上的灵魂,目睹着眼前这混乱而绝望的场景,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发出了阵阵刺耳的狂笑声,那笑声在这寂静而压抑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与恐怖,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魔咆哮。 徐世博和徐靖琪听到这充满嘲讽与恶意的笑声,内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他们的双眼刹那间变得血红,仿佛被鲜血浸染一般,那原本温润的眼眸此刻透露出无尽的杀意与仇恨。 与此同时,他们的声音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变得低沉而沙哑,如同从九幽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发出的嘶吼,一字一顿地说道:“有本事,你再笑一声试试!” 第154章 吵死了,还要不要人好好休息了…… 那声音中蕴含着的强烈愤怒与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凝固。 他们怒目圆睁,狠狠地瞪向那被困在门上的灵魂,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其灼烧殆尽。 那灵魂在与他们对视的瞬间,原本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之色。 它似乎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两个被愤怒充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和那股浓烈的复仇之意,让它这个灵魂都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 徐世博和徐靖琪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愤怒,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被困的灵魂逼近。 他们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增强一分,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因为他们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这个伤害了他们小堂弟的灵魂,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让它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终身…… 就在这时,原本气息微弱、昏迷不醒的徐灵风,不知为何,突然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了一句:“吵死了,还要不要人好好休息了……” 这微弱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却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随后,众人皆不由自主地朝着徐灵风的方向聚拢过去。 徐世博和徐靖琪原本正满脸怒容、杀气腾腾地朝着被禁锢在门上的灵魂大步走去,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仇恨与决心。 然而,就在听到徐灵风那微弱声音的瞬间,他们前行的脚步猛地顿住,身体瞬间变得僵直,脸上先是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惊愕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仅仅片刻之后,那惊愕便被狂喜所取代。 他们的眼睛瞬间睁大,眼眸中闪烁着惊喜交加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迷失许久后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 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徐灵风飞奔而去,那速度快得犹如一阵疾风,带起了周围的尘土。 眨眼间,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徐灵风的身旁,两人皆是气喘吁吁,但眼中却满是期待。 他们紧紧地盯着徐灵风,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焦急,盼望着他能够再说一句话,仿佛那简单的几个字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能够驱散他们心中所有的阴霾与恐惧,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希望和慰藉。 …… 他们屏气敛息,满心期待地等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然而,等了半天,徐灵风却始终没有再次开口说话,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众人那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徐世博和徐靖琪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将徐灵风从薛依月的怀中扶起来,心想这样或许能让他躺得更舒服些,也便于查看他的伤势。 可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徐灵风的那一刻,两人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猛地僵住。 他们想到徐灵风是被砍伤了背部,此刻若贸然挪动他,万一不小心牵动伤口,导致伤势更加恶化,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且,他的脑袋还稳稳地靠在薛依月的怀中,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随意搬动说不定会造成二次伤害。 …… 于是,他们缓缓收回了手,脸上满是无奈与担忧。 他们只能重新蹲下身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徐灵风,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焦虑,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尽快醒来,摆脱这危险的境地…… 徐世博和徐靖琪满心焦虑地蹲在徐灵风身旁,眼睛紧紧盯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庞,眉头紧锁,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他们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时而轻轻握住徐灵风的手,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时而又焦急地在地上抓挠着,内心的慌乱与无助难以言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中,他们仿佛被一道灵光击中,突然想起还能向外界求助这一办法。 刹那间,两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起身过于急促,徐世博的膝盖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迅速地把手伸进口袋,慌乱中手机差点掉落在地,他连忙紧紧抓住。 一旁的徐靖琪同样动作敏捷,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急切地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由于太过紧张,手指好几次都点错了位置,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又迅速调整,点开通话app,迅速查找着能给予他们帮助的联系人电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手机屏幕上也来不及擦拭…… 在这片弥漫着紧张与绝望气息的空间里,众人围绕着薛依月和她怀中昏迷不醒的徐灵风,呈现出一幅形态各异却又同样揪心的画面。 有的人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蹲坐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有的人则全然不顾膝盖被地面硌得生疼,“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身体前倾,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向上苍祈求着奇迹的降临;还有的人虽然强撑着站立,但也早已被沉重的压力压弯了腰,他们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徐灵风那毫无血色的脸庞,眉头紧锁,满脸都是焦虑与无奈。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众人突然察觉到徐世博和徐靖琪有了新的动作。 只见他们像是从混沌中突然清醒过来一般,迅速地把手伸进衣兜,掏出手机。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便被一抹期待所取代。 在这危急关头,他们两人的动作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众人在绝望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155章 师姐,您可来了! 大家都在心底默默期待着,期待着他们两人能够通过这通电话找到拯救徐灵风的办法,能够为这几乎陷入绝境的局面带来一丝转机。 每个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手中的手机,仿佛那小小的手机此刻承载着徐灵风的生死存亡,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与寄托。 …… 徐世博心急如焚地拨通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那声音宛如山间清泉,灵动而富有朝气,听起来差不多是 25 岁左右的女子发出的。“小世博,找姐姐有什么事呀?” 女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好奇。 徐世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瞬间决堤,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哭出了声:“大师姐,救命!”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这般悲戚的哭声,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世博,你出了什么事?快告诉师姐!” 徐世博强忍着悲痛,手指紧紧地攥着手机,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姐。 他带着哭腔说道:“大师姐,我的小堂弟被一个灵魂体用灵魂变换出来的刀砍了,流了好多血,现在昏迷不醒,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伤口上还有一团奇怪的黑气,看起来非常诡异,我们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师姐,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说到最后,徐世博的声音已经近乎哀求,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电话那头的师姐满是疑惑地问道:“世博,你哪来的小堂弟?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徐世博心急如焚,此刻根本无暇顾及师姐的疑问,他直接急切地冲着电话那头喊道:“大师姐,你先别管这个了!情况紧急,小堂弟危在旦夕,你快来我家,京城的徐家,一定要快点来啊!”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握着手机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所有的力气。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心脏狂跳不止,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捶打,满心只盼望着师姐能够立刻出现在眼前,拯救他那命悬一线的小堂弟。 电话那头的师姐听到徐世博如此急切慌乱的声音,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毫不犹豫地立刻回应道:“好的,世博,我马上就赶来,你别着急,一定要稳住!” 师姐的语气坚定而有力,试图给徐世博传递一些镇定的力量。 说完,师姐迅速挂断了电话,没有丝毫的拖沓。 她深知此刻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让徐世博的小堂弟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挂掉电话后,师姐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色,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行装,带上可能用到的各种法宝和丹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京城徐家赶去。 一路上,她的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及时赶到,挽救那个危在旦夕的生命,脚下的步伐也愈发急促,带起了阵阵尘土…… …… 另一边,徐靖琪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电话接通,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充满朝气、听起来大约 22 岁男孩的声音:“喂,靖琪哥,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然而,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徐靖琪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与焦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着电话声嘶力竭地喊道:“阿宇,你赶紧来京城的徐家!快救救我小堂弟,他被灵魂幻化出来的利刃给砍伤了,流了好多血,现在昏迷不醒,情况十分危急!” 接着,徐靖琪强忍着哭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开始详细地讲述徐灵风被砍伤的过程。 从灵魂体出现时的阴森气息,到那把突然出现的利刃闪着寒光砍下的瞬间,再到徐灵风倒下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和那团诡异的黑气,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徐靖琪的描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连忙说道:“靖琪哥,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出发,一定尽快赶到!” 徐靖琪嗯了一声,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沙哑,“好。” 这简短的一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饱含着对小堂弟的担忧以及对朋友赶来相助的一丝期盼 。 …… 时间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煎熬着每个人的心。 终于,徐世博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那尖锐的铃声在这安静得有些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徐世博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手忙脚乱地在桌子上摸索着手机,差点将旁边的水杯打翻。 当他终于抓到手机,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师姐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声音:“师弟,出来接我,我到了。” 徐世博激动得眼眶瞬间湿润了,声音也因为过度的兴奋和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他大声回应道:“好!” 紧接着,便全然不顾自己凌乱的衣着和散落在地上的鞋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好,趿拉着就往门外冲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眼神中只有一个目标——快点见到师姐,由于走得太急,身体撞到了好几件家具,肩膀狠狠地磕在了桌角上,他也只是闷哼一声,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一路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终于,他冲出了庄园的大门,刚一出门,便急切地抬头张望,只见师姐身姿飒爽地站在不远处,眼神中透着关切与凝重,身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囊,显然是带来了不少可能用得上的物件。 徐世博见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朝着师姐飞奔而去,边跑边带着哭腔喊道:“师姐,您可来了!” 第156章 阿宇,你可算来了! 师姐刚要跟徐世博说几句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姐,你怎么在这?” 师姐和徐世博都惊讶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从徐家庄园门口又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一个人,正是徐靖琪,他大声喊道:“阿宇,你可算来了!” 徐靖琪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期盼,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切地跑到阿宇身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徐靖琪刚拉住阿宇的手,正准备开口说话,却突然感觉四周的氛围有些异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悄然弥漫开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怎么了?” …… 这时,徐世博快步走到徐靖琪的身边,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师姐,然后又指了指被徐靖琪拉着的阿宇,一脸疑惑地说道:“他们俩好像是姐弟。” 徐靖琪听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发出了一声“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世界也太小了。” 大师姐也同样满脸惊讶,她定了定神,刚要走到阿宇面前说点什么,却突然被阿宇急切地打断了。 阿宇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直接看向徐靖琪冲着徐靖琪大声问道:“靖琪哥,你的小堂弟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救他!”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对小堂弟的安危十分挂心,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想快点知道小堂弟的状况并展开救援。 …… 被阿宇这么一提醒,徐靖琪仿若从混沌中惊醒,眼神瞬间聚焦,急忙大声说道:“对对对,快走,我的小堂弟还在庄园里的餐厅中,我们得抓紧每一分一秒!” 言罢,他几乎是本能地紧紧拽住阿宇的手,双脚像是被上了发条一般,步伐急促且慌乱地朝着庄园大门口的方向疾行而去。 徐世博目睹此景,心焦如焚,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嘴巴里像念咒似的不停嘟囔着:“一定要快,小堂弟还等着我们救呢。” 他那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眼神中交织着满满的焦虑与恐慌,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停地滚落,洇湿了他的眉心,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 大师姐凝视着他们那匆忙而略显稚嫩的背影,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轻轻捂住额头,无奈又宠溺地叹道:“果然是一群小孩子啊。” 虽是这般感慨,但她的脚步却未停歇,身姿矫健地快步跟了上去。 众人一路马不停蹄,顺利进入了庄园。一入庄园,徐靖琪便凭借着对自家的熟悉,带着大家朝着餐厅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众人的心跳声也清晰可闻,只盼着能快点抵达餐厅,见到受伤的小堂弟,给予他及时的救助。 …… 他们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餐厅门口,只见那扇门紧闭着。 徐靖琪、阿宇和徐世博三人在门口停下,焦急地等待着最后赶来的大师姐。 待大师姐一到,众人顾不上喘息,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餐厅内的人们听到声响,所有的目光瞬间都望了过来。 徐世博神色慌张,双手紧紧抓着他大师姐的胳膊,一路疾冲,带着师姐径直来到徐林峰面前。 此时的徐灵风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一般。 他的衣衫被鲜血浸透,伤口处的血已经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周围的地面也被血迹浸染,触目惊心。 徐世博望着重伤的徐林峰,又看看师姐,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师姐,他……他……” 眼中满是无助与期盼,仿佛师姐就是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只盼着师姐能赶紧施展神通,将徐灵风从生死边缘拉回来…… 与此同时,徐靖琪和阿宇也快步走了过来,在徐灵风身旁停下。 徐靖琪双眼紧盯着堂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关节泛白。 阿宇一脸凝重,目光在徐林峰的伤口上快速扫过,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关切。 他们静静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会影响到徐林峰微弱的生命气息。 ……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灵风身上,时间也在此刻仿佛静止,唯有紧张和焦虑在众人心中蔓延…… 大师姐神色镇定,迅速蹲下身体,目光冷静而专注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徐灵风。 紧接着,她有条不紊地对徐世博说道:“世博,来搭把手,你左边,我右边,把你的小堂弟扶起来。”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只要有她在,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徐世博听闻,连忙擦去眼角的泪花,强自镇定下来,急忙走到徐灵风的左边,弯下腰,双手小心翼翼地伸到堂弟的身下,准备配合师姐的动作。 他的眼神中虽然仍有担忧,但此刻更多了一份坚定,仿佛从师姐的冷静中汲取到了力量,决心全力协助师姐救助小堂弟。 徐世博迅速且谨慎地配合着大师姐,两人动作轻柔又麻利地将徐灵风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在一旁。 大师姐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徐林峰,她的目光冷静而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状况。 紧接着,大师姐转过头看向阿宇,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和果断,快速说道:“弟,来,把他的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他的伤口。” 此时的她,专注于眼前的伤者,一心想着尽快了解伤势,以便实施救治,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受伤的徐灵风和亟待解决的伤情。 第157章 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阿宇在心里默默吐槽:“好歹是亲姐弟,你就不能说话温柔一点?” 刚想张嘴反驳,可一触及姐姐那锐利如鹰、不容置疑的眼神,一种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感瞬间涌上心头,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无奈之下,阿宇只能乖乖地走到徐灵风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徐灵风的爸爸妈妈、10 个姐姐,还有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以及薛叔叔、薛阿姨、薛爷爷、薛奶奶,还有薛依月,所有人都静静地围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宇的动作。 当阿宇轻轻褪去徐灵风的上衣,那道砍伤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时,整个空间仿佛瞬间被抽干了空气。 大师姐看完伤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涌起一阵怒色,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成拳,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强压着内心那几乎要爆发的怒火。 一旁的阿宇同样满脸怒容,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 4 岁的小孩,竟会被如此残忍地砍伤在背后。 那道伤口触目惊心,像一条张牙舞爪的恶兽,在徐林峰稚嫩的背上显得格外狰狞。 徐靖琪和徐世博满脸痛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中满是自责与心疼。 徐灵风的父母,身体剧烈颤抖着,母亲一下瘫倒在地,双手掩面,悲痛欲绝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被撕扯出来的。 父亲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的愤怒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邪恶都燃烧殆尽。 姐姐们相互依偎着,有的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地面;有的双眼红肿,眼神空洞而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佛这样就能为弟弟分担一丝痛苦。 长辈们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愤怒、心疼与自责。 大伯重重地叹了口气,二伯双手抱胸,却掩饰不住双手的颤抖,三伯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悲痛哽住了喉咙。 薛家人也同样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与愤慨之中。 薛叔叔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脸上写满了惊愕与痛心;薛阿姨紧紧地抓住薛叔叔的胳膊,身体摇摇欲坠;薛奶奶则不停地抹着眼泪。 薛依月更是如遭雷击,她的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极大,仿佛想把这惨状从眼前抹去,可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却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这道伤口,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每个人的心坎上,将所有人的希望与快乐瞬间击碎。 整个餐厅被一片死寂笼罩,只有那偶尔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如同一把把小刀,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来回切割,让人心碎不已。 而这一切的发生,皆因徐林峰为救薛一燕所致,这份恩情与伤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无法释怀…… …… 徐世博红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着徐灵风背后的砍伤,满是疑惑地说道:“大师姐,我堂弟背后这砍伤上面的黑色的东西,怎么在逐渐减少呢?” 这话一出口,原本正专注于伤口的大师姐猛地一惊,一旁的阿宇也同样面露诧异。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徐世博。 大师姐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凝重,阿宇则微微皱眉。 大师姐语气急促地说道:“原本这黑雾还更多?” 徐世博和徐靖琪点了点头,徐靖琪接着说道:“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减少了这么多。”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徐灵风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那神秘减少的黑色物质,如同笼罩在他们心头的一团迷雾,让每个人都感到既困惑又不安,仿佛这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正悄然改变着事情的发展…… 大师姐和阿宇听闻此言,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之色,不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清晰地发出了“嘶”的声音。 他们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几乎是同步地抬起另一只手,手指轻轻地搭在下巴处,一下又一下地缓缓摩挲着,仿佛这样的动作能够帮助他们驱散眼前的迷雾,找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 他们的双眼眨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徐灵风背上那道令人揪心的伤口,眉头犹如被拧紧的麻花,紧紧地皱在一起。 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深思索仿佛化作了实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变得凝重压抑。 这黑色物质毫无征兆地减少,实在是太过蹊跷离奇,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也彻底打破了他们原本对伤口和伤情的常规认知。 一时间,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在书本上读到的晦涩知识、在过往经历中积累的经验教训,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快速闪现,他们竭尽全力地想要从中搜寻出能够解释这一奇异现象的蛛丝马迹,然而却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捞针一般,一无所获,徒留满心的困惑如同汹涌的潮水,在胸腔内不断地来回翻涌、盘旋,久久无法平息。 这背后,究竟潜藏着怎样神秘而不为人知的力量,又会将事情引向怎样意想不到的方向呢? …… 大师姐一直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眉头紧锁,眼神专注而凝重,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隔绝开来。 突然,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脑海中一个模糊的念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刹那间,她迅速地抬起头,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急切与恍然交织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徐世博,那目光仿佛具有穿透性,似乎想要直接从徐世博的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第158章 ‘幽蚀之息\\’。 紧接着,她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一般:“世博,你是不是曾经确切地说过,你的小堂弟是被灵魂体运用灵魂之力变换出的刀砍伤的?” 此时,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这种颤抖并非源于恐惧,而是内心深处对自己猜测的一种不确定,以及对可能即将揭开真相的强烈期待。 一时间,餐厅里原本凝重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所有人都被大师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问题所吸引。 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徐世博,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整个空间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众人轻微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似乎在等待着徐世博的回答,仿佛这个答案将会成为一把关键的钥匙,为这一系列离奇而又令人痛心的事件揭开至关重要的一角,引领着他们一步步地靠近那隐藏在黑暗深处、被层层迷雾所笼罩的真相。 …… 徐世博听到大师姐的询问,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他的脑袋如同捣蒜一般连忙点了几下,语速飞快地说道:“对呀,大师姐!我的确是这么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您发现了这黑雾是什么东西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渴望,紧紧地盯着大师姐,仿佛大师姐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都至关重要,是能够拯救他小堂弟性命的关键所在。 周围的人也都屏气敛息,同样将满怀期待的目光投向大师姐,等待着她的解答,整个餐厅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大师姐的面容紧绷,神情严肃而凝重,她缓缓地点了点头,额前的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紧紧地黏在徐灵风背后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仿佛要将那伤口看穿,从中剖析出所有隐藏的秘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不确定:“是的,世博,你仔细回忆一下,之前我们是不是了解过,被灵魂体凭借神秘的力量变换出来的武器伤到普通人类后,往往会残留下一些极为特殊的物质。” 她顿了顿,微微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努力地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那个关键的信息,眉头也随之轻轻皱起,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沟壑。“我记得,那东西的名字好像是……” 她的声音拖长,努力思索的神情愈发明显,片刻后,她的眼睛突然睁大,像是终于抓住了那根在脑海中若隐若现的线头,“对,叫‘幽蚀之息’。这种物质神秘而又危险,可眼下,你堂弟伤口上原本应该存在的那些黑色雾气却在逐渐减少,这实在是太过古怪离奇,完全不符合我们以往所知晓的常理。” 大师姐的眼神中此刻满是深深的疑惑与不解,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凑近徐灵风的伤口,眼神愈发专注而锐利,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试图从那伤口的纹理、颜色以及周围肌肤的变化中,解读出这一反常现象背后可能隐藏的原因。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成拳头,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周围的人静静地围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大师姐的话语。 听到“幽蚀之息”这个陌生而又透着危险气息的名字,大家的脸上纷纷浮现出忧虑与惶恐的神情,彼此面面相觑,眼神中传递着无声的担忧与不安。 徐灵风的命运在这一刻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更加浓厚的迷雾之中,变得愈发难以捉摸,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沉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 餐厅里静谧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静静躺在那儿的徐灵风身上。 他小小的身躯一动不动,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对周围的紧张氛围毫无察觉。 其背后那道砍伤仿若一道狰狞的沟壑,皮肉外翻,周边青紫瘀肿,这般惨状令人触目惊心,无声地诉说着他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大师姐双眼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徐灵风的伤口,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口中不自觉地呢喃起来。 尽管声音细微,却仿佛被这寂静的空间无形放大,响亮地回荡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除非是有什么大功德,还有信仰的,才不会被这‘幽蚀之息’给……”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后半句话像是被卡在了喉咙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大师姐的眼神中满是惊疑与思索,脑海中正飞速梳理着过往听闻的种种奇闻轶事、典籍记载,试图从记忆的长河里捞出哪怕一丝一毫能与当下情况对应的线索,仿佛她的思绪此刻成了徐灵风唯一的救命稻草。 周围的人也都屏气敛息,耳朵高高竖起,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师姐,满心期待她能把话说完,好似那未出口的后半句就是解开徐灵风身上谜团、拯救他于伤痛的关键咒语。 而就在众人紧盯之际,徐灵风背上伤口上方那诡异的黑色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减少,丝丝缕缕地消散在空气中。 众人围在一旁,目不转睛,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清晰可闻。 片刻之后,那黑雾竟完全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满是血痂、惨不忍睹的伤痕。 …… 餐厅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面露惊愕之色,脑海中被同一个问题填满:这看似凶险的“幽蚀之息”为何会凭空消失? 徐灵风接下来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此刻,徐灵风的命运就像悬在半空的风筝,飘忽不定,而众人只能在这无尽的疑惑中,等待一个可能出现的转机。 第159章 那伤口怎么会自动痊愈了呢! 餐厅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沉浸在对“幽蚀之息”莫名消失的震惊与困惑之中。 就在这万分静谧、让人几乎窒息的时刻,一个更加惊人的状况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原本躺在那里、背上伤痕触目惊心的徐灵风,他背上那道被砍的狰狞伤口,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只见伤口边缘的皮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向中间聚拢,翻卷的皮肉逐渐平复,渗出的鲜血也慢慢止住,原本青紫瘀肿的周边肌肤,颜色也在渐渐变淡。 这一幕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瞬间打破了餐厅里的平静,众人再也无法淡定。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大家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有的人甚至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因为太过震惊而发出尖叫…… 而在所有人当中,最不淡定的当属阿宇和大师姐。 阿宇的眼睛瞪得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愕与震撼。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向前伸出,似乎想要触摸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却又因为太过震惊而停在了半空。 大师姐同样是一副震惊到极致的模样。她原本紧锁的眉头此刻拧得更紧,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疑惑。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发不出声音。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见她内心的震撼与激动已经达到了顶点。 随着徐灵风伤口的不断愈合,餐厅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而诡异。 大家都在心中暗自猜测,这一系列超乎常理的现象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徐灵风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 …… 很快,徐灵风身上那道可怖的伤口竟完全痊愈了,好似从未受过伤一般。 原本狰狞的伤口所在之处,如今只剩下一片光洁的皮肤,没有一丝伤痕的痕迹,连半点淤青都不见。 阿宇和大师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仿佛这样就能确认眼前所见并非幻觉。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震惊与疑惑。 阿宇率先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触碰徐灵风背上原本有伤口的地方。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打破这不可思议的“梦境”。摸上去,皮肤平整光滑,没有任何凹凸不平的触感。 大师姐也跟着伸出手,仔细地摸了摸,她的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意味。 摸完之后,两人又将手拿到眼前,仔细地瞧了瞧,手上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阿宇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刚刚还明明伤得那么重……” 大师姐也是一脸的茫然,她微微摇了摇头,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暗中相助?” 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眼神中同样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徐灵风的父母更是满脸惊喜,却又带着几分担忧,他们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孩子,似乎生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 整个餐厅里,弥漫着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氛围,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这奇迹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 阿宇满脸震惊,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疑惑,他的目光越过众人,径直落在徐靖琪身上。 只见他脚步匆匆,三两步便走到徐靖琪身旁,微微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又透着难以抑制的急切 :“靖琪哥,你小堂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伤口怎么会自动痊愈了呢?太不可思议了!” 阿宇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已经安然无恙的徐灵风,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满心期待徐靖琪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师姐神色凝重,眼神中交织着困惑与好奇。 她稳步走到徐世博身旁,微微侧身,将嘴凑近他的耳畔,轻声却又急切地问道:“世博,你这小堂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伤口上的黑气先是莫名消失,紧接着伤口竟也痊愈了。这一系列怪事,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哪怕一点点线索也好。” 说罢,她直起身子,目光紧紧锁住徐世博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关键信息…… …… 徐世博和徐靖琪听到大师姐和阿宇的询问,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纷纷摇了摇头。 徐世博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我的小堂弟刚出生满月的时候,就被一个神秘人带走了。当时那人只留下一句话……” 徐靖琪接着补充道,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回忆与思索:“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找,可关于那个神秘人和小堂弟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有。没想到,就在不久前,小堂弟真的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刚回来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他微微皱眉,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 大师姐和阿宇听着他们的讲述,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这一系列神秘事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而未知的谜团。 …… 没等大师姐和阿宇从这重重谜团中理出一丝头绪,一直守在餐厅、心急如焚的徐智渊和林慧,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立刻快步走到徐世博和徐靖琪面前。 徐智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眼神中满是焦灼与不安。 他站定后,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问道:“世博,靖琪,灵风他没事了?” 他的目光不时地朝徐灵风的方向瞥去,恨不得立刻上前查看小孙子的状况。 林慧紧跟在丈夫身旁,双手紧张地交握着,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唇也在轻轻颤抖,显然刚刚经历的一切让她饱受惊吓。 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是啊,刚刚可把我们吓坏了,这孩子怎么突然就……现在真的完全好了吗?” 说着,她再也忍不住,目光越过众人,紧紧地看向徐灵风,那眼神中满是奶奶对小孙子的无尽牵挂…… 第160章 毕竟他自身就拥有圣体!!!!! 没等徐世博和徐靖琪开口回答,徐志渊和林慧,以及徐林峰的爸爸徐博涛、妈妈林悦便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徐博涛平日里那沉稳的步伐,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一步都迈得急切而沉重,全然是对儿子徐林峰状况的深深关切。 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焦灼与不安,仿佛唯有立刻知晓徐林峰的详细情况,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能落地。 林悦紧紧跟在丈夫身旁,眼神中满是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把衣角都攥出了一道道褶皱。 她时不时伸长脖子,脚尖微微踮起,试图越过层层人群,看一眼徐林峰的模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默默祈祷着儿子平安无事。 与此同时,他们俩的爸爸妈妈也快步走来,他们虽年事已高,但脚步却因对晚辈的担忧而急促起来。 其他的叔叔伯伯们,神色凝重,脚步匆匆,眼神中透露出对徐灵风这个晚辈的关切;婶婶伯母们一边小声地交头接耳,一边快步朝这边走来,话语中满是担心。 人群中,薛叔叔和薛阿姨也是一脸焦急,两人并肩而行,脸上写满了对这突发状况的担忧。 薛爷爷和薛奶奶相互搀扶着,尽管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脚步略显蹒跚,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关切却丝毫不减。 薛悦跟在长辈们身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既好奇又不安,小脑袋里满是对这一切的疑惑,时不时地探出头张望着。 …… 还有徐心怡十姐妹她们现在神情焦急担忧自己的弟弟。 此刻脸上全然没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紧张与担忧。她们步伐匆匆,相互簇拥着迅速融入了人群之中。 一时间,众人将徐世博、徐靖琪等人团团围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交织在一起:“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灵风现在真没事了?” “那伤口咋就突然好了呢?” 众人的眼神中,有担忧,有疑惑,还有关切,都紧紧地盯着徐世博和徐靖琪,期待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徐世博和徐靖琪一个看向了大师姐,一个看向了阿宇。 此时,大师姐和阿宇正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眉头紧锁,口中还不时地喃喃自语,显然仍在琢磨徐灵风的伤口为何会无缘无故地痊愈,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徐世博和徐靖琪见状,在短暂的对视后,无奈地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转而面对家人们那一双双充满担忧与疑惑的目光。 徐世博清了清嗓子,略显迟疑地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先查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事。” 徐靖琪在一旁微微点头,附和着:“是啊,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灵风真的没事了。” 说罢,两人便小心翼翼地朝着静静躺着的徐灵风走去,身后一众家人也都屏气敛息,满怀期待与不安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众人那紧绷的心弦之上。 …… 徐世博和徐靖琪在众人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朝着静静躺着的徐灵风走去。 徐灵风离他们不远,就在近前。两人走到近前,缓缓蹲下身子。 徐世博动作极为轻柔,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想要从徐灵风的神色中捕捉到哪怕一丝异样。 徐靖琪则专注地盯着徐灵风的伤口处,那原本骇人的伤口如今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光洁的皮肤,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触感正常,没有任何异常鼓起或凹陷。 周围的家人都围拢过来,形成一个紧密的半圆。 徐智渊和林慧伸长了脖子,眼中满是担忧,恨不得能看穿一切,确认小孙子是否真的无恙。 徐博涛和林悦紧张地攥着彼此的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阿宇和大师姐也凑了过来,阿宇满脸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灵风;大师姐则若有所思,眼神里依旧透着疑惑。 徐世博和徐靖琪一边仔细检查,一边小声交流着。 徐世博轻声说:“看起来好像真的没事了,呼吸平稳,面色也还算正常。” 徐靖琪点头回应:“但这伤口愈合得太离奇了,实在让人想不通。” 众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既稍稍松了口气,又被更多的疑惑填满。 …… 徐世博和徐靖琪依旧蹲在地上,全身心地检查着徐灵风,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存在伤势的细节。 陡然间,徐靖琪身体一僵,一抹惊愕迅速爬上脸庞。 他敏锐地捕捉到,从徐灵风身上逸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那气息虽淡得几乎难以察觉,却无比熟悉——正是圣体的气息! 这气息微弱得如同刚刚破土发芽的种子,才刚刚被激活,尚未开始逐渐释放力量。 徐靖琪心中掀起万丈波澜,毕竟他自身就拥有圣体,凭借这份特殊,他对同类气息的感知极为敏锐。 在这世间,圣体本就凤毛麟角,如今竟在小堂弟身上察觉到相同气息,实在太过意外。 他忙不迭转头看向徐世博,眼中满是震撼与不可思议,嘴巴微张,急切地想要把这个惊人发现告知对方。 徐靖琪刚要张口,把徐灵风身上携带着圣体,正是这圣体治愈了他的伤势这一惊天发现说出来,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徐世博的大师姐。 刹那间,他只觉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脑海中警铃大作。 他心里清楚,自己所在的宗门虽与灵霄仙观有着合作关系,但眼前这位师姐他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灵霄仙观的人。 在这鱼龙混杂的尘世中,谁也无法保证消息不会泄露。 这圣体,乃是世间罕见的特殊体质,一旦消息传出去,必定会引来各方势力的觊觎和争夺。以小堂弟徐灵风如今的状况,根本无力招架那些贪婪的目光和恶意的算计,这无疑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的险境。 虽说薛叔叔、薛阿姨他们一家与自家交情深厚,能算是自家人,可这周围人多嘴杂,哪怕是最细微的风声,都有可能掀起惊涛骇浪,谁也不敢保证这秘密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 第161章 初次见面,您好,我叫徐靖琪,不知师姐如何称呼? 这般想着,徐靖琪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脸上佯装镇定,不露一丝破绽。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动作沉稳而自然,仿佛刚才内心的激烈挣扎从未发生过。 众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般聚焦在他身上,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大家都在猜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下略显褶皱的衣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随后稳步迈步走到徐师伯大师姐面前。 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礼貌而温和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同时伸出右手,语气谦逊有礼地说道:“初次见面,您好,我叫徐靖琪,不知师姐如何称呼?” …… 众人原本满心期待着徐靖琪能有所表示,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锁定在他身上。 谁能想到,他却在仔细检查完徐灵风后,突然毫无征兆地转身,稳步朝着徐世博的大师姐走去。 这一举动实在太过突兀,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本的氛围,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师姐陈青青更是始料未及,他们刚踏入此地时,徐靖琪对她并未过多留意,既没有特别的眼神交流,也未曾开口询问姓名。 可如今,在这情况尚未明晰、众人都满心忧虑徐灵风安危的节骨眼上,他却径直朝自己走来,还主动询问名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青青心中警铃大作,暗自忖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还是另有目的?”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过出于多年养成的涵养和礼貌,她很快便调整好了神色。 只见大师姐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不卑不亢,如春日暖阳般和煦,让人看着极为舒服。 她大方地伸出手,白皙的手指修长而优雅,与徐靖琪的手轻轻一握,同时,声音清脆悦耳地说道:“我叫陈青青。” 此时,周围的人都屏气敛息,目光像探照灯一般,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试图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一举一动和神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而紧张,仿佛空气都被无形的力量凝固住了,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两人握完手后,缓缓放下了手,可徐靖琪的目光却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紧紧地勾住了陈青青的眼睛,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仿佛要将陈青青的心思看穿,那目光中透露出的严肃与专注,好似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此时,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空气都被抽离了,周围的人都安静得如同雕塑一般,大气都不敢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满心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徐靖琪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微微挺直了腰板,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开口问道:“陈青青,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回答,你是不是灵霄仙观的人?” 他的语气严肃认真,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脱口而出。 在这片寂静中,他的声音格外响亮,如同洪钟鸣响,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平静。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不禁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交头接耳的低语声开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不明白徐靖琪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 陈青青闻言,神色平静如水,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清脆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是的,我是灵霄仙观的人。”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反问道:“你为什么问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灵霄仙观的?是不是世博告诉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徐靖琪,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对话,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灵霄仙观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徐靖琪会突然问起这个。 人群中的徐世博也一脸茫然,他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靖琪听到陈青青的一连串问题,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微微抿了抿嘴唇,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才妥当。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绷的时刻,徐世博像是被突然点了名的学生,整个人猛地一激灵,赶忙上前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师姐,我可没告诉我的家人我在灵霄仙观啊,他们今天才知道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摆动双手,像是在极力撇清关系,额头上也因为紧张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徐世博心里清楚,灵霄仙观的规矩和秘密众多,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大师姐误会家人泄露了消息,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偷偷抬眼瞧了瞧陈青青的脸色,又看了看徐靖琪,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无辜。 众人的目光随着徐世博的动作来回游移,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大家都不明白徐靖琪为什么对灵霄仙观如此在意,而徐世博的急切解释,更是让这件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徐靖琪依旧神色平静,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陈青青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徐世博,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立刻说话,一时间,现场安静得只能听到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 阿宇站在一旁,眼神在自己的亲姐姐陈青青和靖琪哥之间来回切换,一脸茫然无措。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让他原本伶俐的口齿仿佛被黏住了一般。 他实在搞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就扯到灵霄仙观,还引发了这么一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 他看看姐姐,试图从她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上找到一丝提示;又瞅瞅靖琪哥,期望能捕捉到点什么信息,可两人都神色各异,让他愈发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犹豫再三,阿宇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眼神中满是困惑与担忧。 第162章 动作里带着兄长般的亲昵与关怀。 突然,阿宇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猛地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迅速看向徐靖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但又充满期待地说道:“靖琪哥,我们宗门好像跟灵霄仙观有合作?”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又集中到了徐靖琪身上。 阿宇的话,无疑是在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上又投下了一颗石子,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徐靖琪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 陈青青闻言,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涟漪,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徐靖琪,试图从他的反应中获取更多信息。 徐世博则满脸疑惑,一会儿看看阿宇,一会儿又看看徐靖琪和陈青青,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周围的其他人也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和微妙,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 …… 徐靖琪神色平静,步履沉稳地走到阿宇身旁。 他身形挺拔,每一步都显得不慌不忙,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走到阿宇身边后,他微微侧身,抬起手,那手掌轻轻落在阿宇的肩膀上,动作里带着兄长般的亲昵与关怀。 与此同时,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虽不炽热却让人倍感温暖。 他微微启唇,温和地说道:“宇啊,咱们跟灵霄仙观确实有合作。仔细算起来,大概从我们宗门和灵霄仙观建成伊始,这合作的纽带便悄然系上了。历经岁月的变迁,朝代的更迭,无数的风雨洗礼,这合作关系一路磕磕绊绊却又坚韧不拔地持续到了今天。”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高不低,在这相对安静的场合,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在场众人的耳中,仿佛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魔力。 此话一出,周围的家人瞬间炸开了锅,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好奇,小声议论着这延续如此之久的合作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与渊源。有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有的则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与身旁的人分享着自己的猜测。 陈青青原本神色平静,听到徐靖琪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自觉地微微瞪大了双眼。 她身姿优雅地立在原地,一袭白衣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青莲,散发着清冷而独特的气质。 在她的认知里,宗门之间的合作细节向来是较为隐秘的,她着实没想到徐靖琪会如此直白地将这段长久的合作关系公之于众。 更让她意外的是,眼前这个名叫徐靖琪的人,居然是京都修真者议会的人。 这一发现,如同在她平静的心湖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这让她不禁对徐靖琪多了几分探究之意,暗自忖度着他这番举动究竟有何深意,背后是否还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身为灵霄仙观一员的徐世博,那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好似两颗即将夺眶而出的黑珍珠,嘴巴也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o”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在此之前,他虽身处灵霄仙观,却对灵霄仙观和其他势力这般深厚久远的合作关系几乎一无所知,此刻听闻,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心脏像揣了一只小兔子般“砰砰”直跳,各种念头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 他既对灵霄仙观和其他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又对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充满了期待与不安,不知道这背后还会牵扯出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宇听了徐靖琪的话,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懵懂的神情,显然还没完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过了片刻,他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脸上慢慢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望向徐靖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与信赖,仿佛在他心中,徐靖琪已然成为了一个知晓诸多秘密、值得依靠的存在。 …… 陈青青闻言,黛眉微蹙,在脑海里迅速思索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阿宇,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开口问道:“嗯?我弟弟也是京都修真者协会的人吗?” 她的声音清脆,在这片有些嘈杂的议论声中,依旧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这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停下了交谈,目光在陈青青、阿宇和徐靖琪之间来回流转。 徐靖琪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而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阿宇也是我们协会的一员。”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肯定,似乎在强调阿宇在协会中的重要性。 徐世博满脸疑惑,挠了挠头,目光在几人之间游移,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了阿宇身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阿宇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自豪。 他看了看陈青青,又看了看徐靖琪,似乎在等待着姐姐的回应。 陈青青的目光在亲弟弟阿宇和徐靖琪的脸上来回游移,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审慎。稍作停顿后,她神色郑重,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请二位出示下证件。” ……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阿宇和徐靖琪身上,仿佛无数盏聚光灯打在他们二人身上。 徐世博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陈青青,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周围的人也开始小声议论,交头接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阿宇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第163章 阿宇,别紧张。 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身上掏出证件,动作干净利落,然后双手递到陈青青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坦然,似乎在等待着姐姐的认可。 徐靖琪则神色淡定,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不紧不慢地伸手到身上,掏出自己的证件,动作优雅而沉稳。 他将证件递给陈青青时,微微颔首,目光与陈青青交汇,那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仿佛在向她传递着一种无声的信息:一切都是真实且经得起查验的。 …… 陈青青快步上前,双手如闪电般探出,稳稳地抓住了两人递来的证件。 这证件的模样有些奇特,乍一看,像极了毕业证书,是一本小巧的册子,拿在手中,给人一种既感觉里面有书页,又似乎没书页的微妙错觉。 陈青青没有丝毫迟疑,双手稳稳地将两本证件同时翻开。 第一页上,清晰地印着阿宇和徐靖琪的头像。 在阿宇的头像下方,工整地写着“修真者协会,陈宇”;而徐靖琪的头像下方,则写着“修真者协会,徐靖琪”, 她的目光在证件上仔细地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眼神中透着审视与专注。 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目光紧紧地盯着陈青青手中的证件。 徐世博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揣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阿宇表面上故作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徐靖琪依旧神色自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无论面对何种质疑与审视,都能坦然以对。 徐靖琪察觉到身旁的阿宇紧张得不行,浑身都透着一股紧绷的劲儿。 他不着痕迹地靠近阿宇,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温柔地拍着阿宇的后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阿宇,别紧张。你想想,要是你姐姐真正了解你在修真者协会所做的工作 ,知道你为了这份事业付出的努力,她该有多自豪。你一直都很优秀,这些经历都是你成长的勋章,没什么好怕的。” 徐靖琪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他的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专注地看着阿宇,试图将自己的镇定传递给他。 在他的安抚下,阿宇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一些,他抬起头,看向徐靖琪,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 陈青青仔仔细细地查看完两人的证件后,脸上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 她轻轻将证件合起,分别递还给阿宇和徐靖琪。 随后,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阿宇面前,眼中满是温柔与欣慰,张开双臂将阿宇紧紧抱住,轻声说道:“弟弟,姐姐知道你在修真者协会工作,真的为你骄傲。” 阿宇被姐姐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先是一僵,随后慢慢放松下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回抱住陈青青,声音略带哽咽地说:“姐,我一直都想做出点成绩,让你能为我感到自豪。” 一旁的徐靖琪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对这对姐弟的祝福。 徐世博站在不远处,看着温馨的场景,心里既为阿宇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些羡慕。 周围的人也都被这一幕感染,纷纷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现场的气氛变得格外温暖…… 陈青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抬手轻轻摸着阿宇的头,感慨万分地说道:“我的弟弟长大了。” 语罢,她缓缓松开了怀抱。 阿宇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满是感激地说道:“姐,刚进协会的时候,我啥都不懂,是靖琪哥一直带着我。这一路走来,他帮了我太多太多。遇到难题时,他总是耐心地给我讲解;我犯错灰心的时候,他又不断鼓励我。他就像一个贴心的大哥哥,陪着我从一开始的懵懂无知,成长到如今能独当一面 。” 徐靖琪在一旁听着,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摆了摆手说道:“阿宇,你自身也很努力,我不过是在旁边搭把手罢了。看到你现在的进步,我也很欣慰。” 陈青青将目光投向徐靖琪,眼中多了几分好感与谢意,真诚地说道:“徐先生,感谢您一直以来对弟弟的照顾,让他能在协会里安心成长。” …… 徐靖琪笑得温和,目光真诚地看着陈青青,和声说道:“你太客气了,阿宇能有今天的成绩,全靠他自身的努力。我不过是在旁边略尽绵力,做了些辅助的工作罢了。这孩子勤奋又有悟性,在协会里一直都很努力,每次交代给他的任务,都能完成得相当出色 。” 随后,徐靖琪话锋一转,收起了方才那套温和客套的说辞,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恢复到工作时的模样。 他目光灼灼,看向陈青青与徐世博,语气沉稳有力:“陈青青小姐,徐世博先生,请出示一下二位作为灵霄仙观成员的证件,这对我至关重要。” …… 陈青青和徐世博听到徐靖琪的要求,反应各异。 陈青青没多想,毕竟自己亲弟弟和徐靖琪关系密切,在她看来,出示证件不过是小事一桩。 她不假思索,随手就从身上掏出了灵霄仙观的证件,神态轻松自然,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 反观徐世博,心里泛起了嘀咕。他暗自琢磨:“奇怪,靖琪明明知道我是灵霄仙观的人,怎么还非要查看证件呢?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尽管满心疑惑,他还是选择遵从要求。徐世博微微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后,还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情愿…… 徐靖琪接过陈青青递来的证件,动作自然流畅。 紧接着,他伸手准备去接徐世博的证件,却敏锐地捕捉到徐世博眼神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情愿。 第164章 爷爷,世博不同意。 徐靖琪没有当场点破,而是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转头看向爷爷徐智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郑重:“爷爷,世博不同意。但您要知道,这个事情可关乎到小堂弟啊!”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忧虑,仿佛这件事的重要性已经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陈青青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徐靖琪口中所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和徐世博扯上关系。 徐世博也愣住了,原本不情愿的神情瞬间被惊讶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徐靖琪和徐智渊,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 徐世博一听这话,顿时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许多了,赶忙一个箭步冲到徐靖琪正前方。他双手紧紧抓着徐靖琪的两个胳膊,急切地前后摇晃着,嘴里不停地催促道:“靖琪,你快说啊,这关乎林峰的事到底是什么?快说快说呀!” 此时的他,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好奇,额头上甚至因为着急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 徐靖琪被他晃得有些无奈,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严肃的神情,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徐世博的手臂,示意他先冷静下来,可徐世博此刻满心都被这个消息占据,根本冷静不下来,还是一个劲儿地追问 。 自徐靖琪说出“这可是关乎小堂弟呀”这句话后,现场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陈青青的神色也变得凝重,她微微皱眉,目光在徐靖琪和徐世博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想从他们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些线索。 徐智渊的表情变得愈发深沉,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整个场面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 五叔徐星纬听到徐靖琪的话,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急切地想要问个明白。“这关灵风什么事?” 这话都到了嗓子眼,可还没等他说出口 ,徐逸飞的动作更快。 只见徐逸飞一个箭步冲到徐世博身旁,伸手稳稳地将徐世博不停摇晃的一只胳膊给拦了下来。 徐世博正满心焦急地追问着,冷不丁胳膊被拦住,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徐逸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和疑惑问道:“逸飞,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徐逸飞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徐靖琪,一边牢牢抓着徐世博的胳膊,防止他再乱动,一边说道:“先别着急,听靖琪把话说完。靖琪,到底关于灵风什么事呀?”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格外清晰,众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徐靖琪身上,仿佛他接下来的话,将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 …… 徐靖琪眼眸微弯,冲着众人露出一抹安抚性的微笑,语气沉稳且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大家先别着急,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会儿我会跟大家详细说明。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确认一些关键信息。世博,快把你的证件递给我。”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片悄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徐世博听闻此言,刚刚还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的双手,此刻虽仍带着几分不安,但还是听话地松开了。 他的眼神里哪还有半分方才的不情愿,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焦急,那是对小堂弟徐林峰深切的担忧。“靖琪,你可一定要快点说清楚,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徐世博嘟囔着,将证件递了过去。 徐靖琪伸手稳稳接过,手指触碰到证件的瞬间,感受到了徐世博掌心因为紧张而沁出的薄汗。 紧接着,徐靖琪转身走向陈青青。 陈青青一直安静地在一旁观察着事态发展,见徐靖琪前来拿证件,她没有丝毫犹豫,原本抓着证件的手轻轻一松。 徐靖琪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到了手,他微微颔首,以示谢意:“多谢陈小姐配合。” 陈青青微微点头回应,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显然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充满好奇。 …… 徐世博与陈青青递来的证件,皆是小巧精致的本子,封面材质触感细腻,带着灵霄仙观特有的古朴韵味。 徐靖琪伸出双手,稳稳接过,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股专业的干练。 他微微低头,目光聚焦在手中的证件上,眼神中满是专注与审慎。 左手所持的是陈青青的证件。当他利落地翻开,“灵霄仙观”四个大字率先映入眼帘,字体苍劲有力,散发着悠悠古韵。 下方“天师三级”的字样,以工整小楷书写,每一笔都像是在诉说着陈青青在观中刻苦修行与积累的深厚底蕴。 那字迹清晰分明,黑色墨汁在纸张上晕染出恰到好处的质感,彰显着这一身份认定的庄重与不容置疑…… 右手翻开徐世博的证件,同样醒目的“灵霄仙观”标识后,“天师二级”四字规整排列。这不仅是一个简单的等级标识,更代表着徐世博在仙观修行路上的阶段性成果。 徐靖琪的目光如炬,在两本证件的每一行字、每一处细节上快速扫过,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松开,确认信息无误后,才长舒一口气,动作沉稳地缓缓合上证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眼神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 徐靖琪将仔细查验后的两本证件,双手分别递还给陈青青和徐世博。 他微微欠身,目光真挚地看着两人,言辞恳切地说道:“谢了,多亏二位配合。”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 陈青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着友善与淡然,轻声回应道:“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那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倍感舒适。 第165章 “对,是圣体。” 徐世博则是满脸焦急,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铜铃,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徐靖琪。 他的身子往前倾,几乎要贴到徐靖琪身上,双手不自觉地来回搓动,连声音都因为着急而微微发颤:“哎呀,靖琪,咱们都是自家人,可别这么见外。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快说说小堂弟到底怎么了,我这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抓,都快急死了。” 说着,他还伸出手拽了拽徐靖琪的衣袖,那模样恨不得徐靖琪立刻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 众人正满心焦急地等待徐靖琪开口,现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思索的阿宇突然动了。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线索,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 …… 阿宇几步上前,稳稳地站定在徐靖琪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思索与笃定。 他微微仰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徐靖琪,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靖琪哥,是不是你小堂弟的事情,和他身上伤口处黑气消失有关啊?还有,他的伤口痊愈后,居然没留下一丝伤痕。” 阿宇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在这安静得近乎死寂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仿佛一道惊雷乍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徐靖琪,那目光中带着探寻、好奇,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徐世博更是瞪大了眼睛,原本因为焦急而涨红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与好奇。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刚要迫不及待地开口追问,可话到嘴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强忍住了。 他紧紧地盯着徐靖琪,双脚不自觉地在原地挪动着,双手也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急切,就等着徐靖琪的回应…… 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都屏气敛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靖琪身上,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与众人之间那短暂却又漫长的沉默,大家都在满心期待着谜底的揭晓…… 徐靖琪听闻阿宇的猜测,脸上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看着阿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自己去他身边趴下,把耳朵贴在他身上,感受一下他身上有什么。” 徐靖琪的语气平缓,却隐隐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似乎在引导着阿宇去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 周围的人听到徐靖琪这么说,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陈青青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在徐靖琪和阿宇之间来回流转,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徐世博则是满脸好奇,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阿宇在短暂的愣神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毫不犹豫地朝着徐灵风所在的方向走去…… 阿宇快步走到徐灵风的身边,目光落在地上那个昏迷的4岁小男孩身上。 小家伙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稚嫩的脸庞显得格外安静。 阿宇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他蹲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将徐灵风抱了起来。 …… 阿宇微微调整姿势,缓缓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徐灵风的身上,全神贯注地感受着。 周围的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宇,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突然,阿宇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整个人猛地一震,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 紧接着,他“嗖”地一下睁开眼睛,脱口而出:“是圣体!”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说完,阿宇急切地看向徐靖琪,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肯定。 徐靖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对,是圣体。” 这简短的几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叹声,目光纷纷聚焦在徐林峰身上,眼中满是震撼与好奇。 陈青青捂住嘴巴,抑制不住脸上的惊讶;徐世博则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没想到小堂弟竟然是……”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而又紧张,所有人都被这个惊人的发现所震撼。 ……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圣体”这个惊人消息带来的震撼中时,阿宇的视线再度紧紧锁定在徐灵风身上。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探究,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小男孩身体里隐藏的秘密全都看穿。 须臾,阿宇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十足的笃定:“他的圣体像是刚种下的种子,才刚刚发芽,还远远没到完全成熟的时候。”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徐林峰的手臂,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这具蕴含无限潜力的小小身躯……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再度紧绷起来。 众人的目光从阿宇身上转移到徐灵风身上,眼神中除了之前的震惊,此刻又多了几分期待与好奇。 徐靖琪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陈青青则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问道:“这圣体未成熟,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徐世博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向前迈了一大步,急切地说:“靖琪,快给大伙讲讲,这圣体以后到底能有多厉害!” 一时间,各种询问声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迫切地想要从徐靖琪那里获取更多关于“圣体”的信息…… 徐靖琪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神色变得愈发郑重。 第166章 圣体尚未成熟。 “等等,二位。”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陈青青和徐世博,“我刚才要查你们的证件,也是为了这件事。” 他微微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该如何组织语言。 ……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地盯着徐靖琪,生怕错过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陈青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徐灵风,试图从这个昏迷的小男孩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徐世博则是一脸急切,往前探着身子,迫不及待地说道:“靖琪,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圣体和查证件之间到底有啥关联啊?” 徐靖琪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像是在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徐林峰那安静沉睡的小脸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清晰,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圣体尚未成熟。”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隐忧,继续说道:“在未成熟阶段,圣体本身倒不会面临太多直接的危机。可一旦成熟,麻烦就大了。” 说到这儿,徐靖琪的眼神变得愈发凝重,“你们要知道,圣体在修行界那可是稀罕之物,少之又少。一旦被修行者发现,必然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和抢夺 。” 紧接着,徐靖琪又补充道:“不过,等他熟悉自己的圣体之后,便能完美地掌握这股力量。届时,他将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可在这之前,必须要保证他能安然度过成长阶段。” …… 众人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陈青青微微皱眉,眼神里满是担忧,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徐世博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急切,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问道:“靖琪,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怎样才能护好小堂弟的圣体?” 现场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徐靖琪接下来的指示…… 没等徐靖琪开口,徐世博就急得满脸通红,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靖琪,你快说啊,咱们到底该咋保护小堂弟!这圣体的事儿,可不能耽搁半分,万一那些居心叵测的修行者提前察觉到了,小堂弟可就危险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此时的徐世博,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发生的危险场景,只觉得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陈青青也在一旁神色凝重,她微微咬着嘴唇,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一起,目光紧紧盯着徐靖琪,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深知圣体的珍贵与危险程度,心中同样担忧不已。 …… 就在徐靖琪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出心中的计划时,阿宇却抢先一步。 阿宇向前跨了一大步,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语气斩钉截铁:“靖琪哥,你小堂弟的安全就放心交给我!我可以在暗处保护他,一直守到他的圣体成熟,并且能够熟练运用。” 说着,他微微俯下身,用极度温柔的眼神凝视着徐灵风,那目光仿佛是一层无形的保护膜,满含着关切与守护的决心 。 阿宇顿了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继续说道:“正好我也有圣体,对这其中的门道多少有些了解,真遇到那些想抢夺你小堂弟圣体的人,我或许还能和他们过上几招,帮着抵挡一阵。” 他攥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徐靖琪听了阿宇的话,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开口:“把小堂弟放在外面,总归是不太安全。我打算直接把他弄到协会里来。在协会的庇护下成长,各方面都能有保障。等他年满18岁,便正式让他加入协会。” 徐靖琪目光坚定,神色中透露出对协会强大保护力量的信任,以及对堂弟未来的长远规划…… 徐靖琪生怕阿宇误会,赶忙接着说道:“阿宇,把小堂弟交给你暗中保护,我不是信不过你。但你别忘了,你还要完成协会的任务,两边来回跑,不累啊?真是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不能这么安排,我是怕你吃不消。确实,你身上也有圣体,实力我都看在眼里。但要是一边做任务,做完又得赶忙跑回来,到他身边暗中保护,你哪有时间休息?身体累垮了怎么办?” 说到最后,徐靖琪语气不自觉加重,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急切,直接喊出:“阿宇!你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别把自己逼太紧!” …… 阿宇听到徐靖琪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徐靖琪这是在关心自己,虽然话里带着些责备的语气,但这份心意却让他倍感温暖。 阿宇轻轻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靖琪哥,你别操心我了。我这身体硬朗着呢,扛得住。保护小堂弟这么重要的事儿,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协会的任务我心里有数,不会耽误的。再说了,我这圣体也不是吃素的,两边兼顾对我来说没那么难。” 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执着,仿佛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不足为惧。 徐靖琪看着阿宇这副固执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依旧紧紧皱着:“阿宇,你别逞强。这可不是小事,万一出了差错,谁都担待不起。我把小堂弟送到协会,也是为了给他最好的保护,那里的资源和防护力量都不是我们能比的。” 徐靖琪的目光中满是忧虑,他深知圣体所带来的麻烦和危险,不敢有丝毫大意。 陈青青在一旁也忍不住劝道:“阿宇,靖琪说得有道理。咱们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把小堂弟置于危险之中。协会的庇护确实更周全些。” 她的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对徐灵风安危的担忧。 第167章 等他年满18岁,再让他正式加入协会。 阿宇还想说什么,刚启唇吐出一个“靖”字,徐靖琪便急忙抬手打断,连声道:“停停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身体硬朗,既然如此,要不你和我切磋一下?你我都拥有圣体,正好看看你的真实能耐,也让我心里有个底。” 徐靖琪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宇,眼神里既有试探,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阿宇愣了愣,没想到徐靖琪会突然提出切磋。 短暂的犹豫后,他眼中燃起斗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好啊,靖琪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陪你切磋切磋,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阿宇活动了下筋骨,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陈青青见状,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担忧。 她深知圣体切磋必定威力不凡,生怕两人在切磋过程中有所闪失。“你们俩都悠着点,别伤了和气,点到为止就好。” 陈青青赶忙出声提醒,眼神中满是关切。 阿宇小心翼翼地将徐林峰从地上抱起,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当,生怕惊扰到这个沉睡中的孩子。 随后,他快步走到徐世博面前,轻轻把徐灵风安置在徐世博怀里。 “世博哥,你照顾好小堂弟。” 阿宇神色认真地叮嘱道,“等我和靖琪哥切磋完,咱们再好好商量怎么保护小堂弟。” 徐世博连忙点头,双手稳稳地托着徐林峰,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此刻,周围的人瞬间反应过来,迅速向四周散开,自发地将这片区域围成一个圈。 众人神色各异,有紧张观望的,有面露担忧的,但都默契地保持安静,给中间留出足够空间。 阿宇和徐靖琪就在众人围起的圈内,彼此对视,眼中战意翻涌,一场激烈的切磋一触即发。 …… 阿宇率先打出一拳,只见他身形如电,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直逼徐靖琪。 拳风凌厉,仿佛要撕裂空气,周围观战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徐靖琪见状,不慌不忙,脚步轻点侧身闪避。 同时,他手臂一挥,如蛟龙出海,以掌化刀,朝着阿宇的手臂切去,意图化解这凌厉的一击。 阿宇见一拳落空,却不气馁,顺势收拳,左拳紧接着如炮弹般轰出,目标直指徐靖琪的胸口。 这一拳力量惊人,带起的气流吹得周围人衣袂猎猎作响。徐靖琪眼神一凛,迅速向后撤步,同时抬起手臂抵挡。 “砰”的一声闷响,阿宇的拳头重重砸在徐靖琪的手臂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敲响了这场切磋的激昂战鼓。 周围众人看得目不转睛,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陈青青双手紧握,脸上满是担忧;徐世博一边护着徐林峰,一边伸长脖子观望,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关切。 大家都被这场圣体之间的激烈碰撞深深吸引,期待着接下来更加精彩的对决…… 两人你来我往,切磋了好久。 拳风呼啸,掌影翻飞,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看得周围众人目不暇接。 最终,徐靖琪凭借着更为精湛的技巧和深厚的功底,略胜一筹。 只见他一个巧妙的侧身闪躲,顺势发力,将阿宇击退。 阿宇脚步踉跄,被徐世博伸手一挡,还是没能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切磋结束,徐靖琪赶忙走上前,伸手扶起阿宇,认真说道:“阿宇,你那几招姿势有问题。像你刚才出拳的那个姿势,发力点不对,不仅浪费力气,还容易露出破绽。还有你闪避时那个姿势,太过僵硬,缺乏灵活性。应该这样……” 说着,徐靖琪便现场演示起来,一招一式,讲解得细致入微。 阿宇见徐靖琪认真演示,赶忙全神贯注地跟着照做。 他学得十分投入,力求每个动作都精准复刻。 徐靖琪演示完毕,阿宇一脸期待地喊道:“靖琪哥,是这样吗?” 紧接着,他将徐靖琪刚才演示的动作,依样比划出来,同时还把动作要领念了一遍。 徐靖琪听后,满意地拍了拍手,夸赞道:“对,就是这样!领悟得很快嘛。只要你勤加练习,将这些动作融会贯通,实力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 阿宇笑着说道:“靖琪哥,这还多亏你指出我动作的疏漏,不然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之前我总觉得使力不顺,却找不到原因,经你这么一讲、一示范,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突然,徐世博抱着徐凌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焦急地说道:“靖琪,你们切磋也结束了,现在该好好说说小堂弟的事了。这孩子的圣体关系重大,咱们得赶紧商量出个周全的法子来保护他。” 徐世博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向怀中仍在昏迷的徐凌风,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徐靖琪说道:“就按我说的做。等小堂弟醒来,找个合适时间,我带他去协会。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向往自由,我会帮他申请能在外生活、历练,同时安排人手暗中保护。等他年满18岁,再让他正式加入协会。” 阿宇听完徐靖琪的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委屈,那眼神仿佛一只被主人误解的小狗,满是幽怨。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靖琪哥,我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你的方法跟我的没多大区别呀。” 说着,他还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双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徐靖琪看着阿宇这副模样,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微微皱起眉头,认真地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呢?阿宇,你仔细想想,假如真的让你去保护我小堂弟,以你的性子,肯定会一心二用,一边想着要完成协会交代的任务,一边又惦记着守护小堂弟。你每天这样两头奔波,身体怎么吃得消?长此以往,不仅你自己会累垮,小堂弟的安全也未必能得到万无一失的保障。” 徐靖琪稍微停顿了一下,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可我的方法就不一样了。 第168章 还真和我的方法不一样。 我打算安排专门的人员轮流来保护小堂弟,采取一天隔一天的轮换制。 第一天,负责保护的人可以心无旁骛地守在小堂弟身边,全身心地投入到守护工作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危险…… 等到第二天,他们就去执行协会的其他任务。 而原本做任务的人在这一天就过来接手保护工作。 这样每个人都能合理分配精力,既保证了小堂弟时刻都有人保护,又能让大家有条不紊地完成各自的任务,岂不是两全其美? …… 阿宇听了徐靖琪的解释,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起头说道:“靖琪哥,这么一说,还真和我的方法不一样。”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接着说道:“对了,那些第一天负责保护,第二天去做任务的人,要是第二天做任务的时候没精神咋办?毕竟保护小堂弟也不是个轻松活儿,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第二天难免会疲惫。” 阿宇一脸疑惑地看着徐靖琪,眼里满是好奇,迫切想知道他的应对之策…… 徐靖琪看着阿宇那认真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阿宇,这个我早就考虑到了。我准备每天安排10个人负责保护小堂弟,把他们分成两班, 5个人负责早上,5个人负责晚上。这样一来,每个人的工作时长缩短了,就有更充裕的时间去休息,精力也能更好地恢复。就算第二天要去做任务,也能保持良好的状态。而且在保护小堂弟的时候,大家能轮班休息,不至于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太过疲惫。” 说完,徐靖琪拍了拍阿宇的肩膀,似乎在告诉他不必为此担忧…… 这个问题解决了,阿宇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感觉浑身的紧绷感瞬间消散,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他微微放松了肩膀,原本因紧张而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眼神始终在众人之间游移的姐姐陈青青突然开口问道:“弟弟,从你刚刚和靖琪的谈话以及打斗过程中,我听说你也拥有一个圣体?” 陈青青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关切,原本柔和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目光此刻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尖锐的刀子,紧紧盯着阿宇,仿佛想要直接穿透他的内心,从他的脸上找到所有的答案。 阿宇听到姐姐的询问,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身体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像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目光下意识地躲闪着姐姐的注视。 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重新恢复了平静。 他犹豫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姐,我确实有圣体。” 阿宇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别人听到这个秘密,却又在这安静得有些压抑的氛围中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分量。 说完后,他微微低下头,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神,似乎在等待着姐姐狂风暴雨般的反应…… 陈青青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辉。 她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阿宇拥有圣体这件事吸引过来,脚下像是生了风一般,不由自主地往前凑近了一步。 她的脸上写满了急切,连语气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弟弟,圣体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究竟从何而来?还有,你是如何拥有的呀?” 她的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求知欲,那股渴望了解真相的劲儿,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此刻,她双手不自觉地轻轻交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更快地从阿宇那里得到答案。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阿宇,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又饱含着对弟弟深深的关切,似乎在探究这个秘密的同时,也在默默确认阿宇是否因为拥有圣体而经历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艰难。 …… 阿宇听到姐姐抛出的一连串问题,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心里就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下意识地在周围寻找着救星,最后,目光如同找到了锚点一般,直直地落在了徐靖琪的身上。 阿宇微微皱起眉头,那两条眉毛几乎要拧成一个麻花,眼中的疑惑如同迷雾一般浓郁。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开口说道:“靖琪哥,灵霄仙观不是和我们一直保持着紧密的合作关系吗?这么多年来,双方在各种事务上都互通有无。按道理来讲,对于圣体这种神秘而重要的存在,灵霄仙观的那些修行者们肯定知晓不少内幕。毕竟他们潜心修行,又掌握着那么多古老的典籍和隐秘的传承,没理由不清楚啊。” 阿宇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愈发困惑,额头上甚至因为纠结而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心里暗自琢磨,既然两边是合作伙伴,灵霄仙观说不定早就把圣体的秘密摸得透透的了,靖琪哥跟他们往来密切,没准儿能给自己答疑解惑,把这团笼罩在心头的迷雾给驱散了…… 徐靖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却又不轻易示人。 他的神色显得极为沉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从容。 此时,他轻轻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理了理额前那几缕因为刚才的切磋而略显凌乱的碎发,动作优雅而自然。 第169章 踏入圣体秘密的门槛。 整理完毕后,他清了清嗓子,用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我之前听组织里那些阅历丰富、德高望重的前辈提起过,在灵霄仙观,圣体的秘密被守护得极为严密。并非观内的每一个人都有幸触及这个神秘的领域。只有那些在仙观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潜心修行,并且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智慧,成为高层长达5到10年之久的核心人物,才有资格踏入圣体秘密的门槛,接触到与之相关的只言片语。” 他微微顿了顿,深邃的目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阿宇、陈青青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在仔细观察着大家对这番话的反应。 片刻后,他接着说道:“即便这些高层知晓圣体的存在,对圣体的一些基础作用也有所了解,但他们所掌握的信息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对于圣体那些隐藏在深处、不为人知的、更深层次的奥秘,他们同样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摸不着头脑。这就好比面对一座神秘而古老的宝藏,他们仅仅只是打开了最外层那扇看似普通的门,门内究竟还藏着多少惊世骇俗的秘密,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神秘等待着被揭开,在他们眼中,依旧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未知数。” …… 徐世博自始至终都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徐靖琪的讲述,整个人仿佛一尊雕塑,神色凝重得近乎深沉。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地面,眉头紧锁,像是在脑海中反复琢磨着每一个字,若有所思。 那副专注的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整个世界只剩下徐靖琪口中关于圣体的秘密。 突然,他像是被脑海中某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猛地击中,身体微微一震,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惊恐。 紧接着,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直接急切地开口问道:“靖琪,你不怕我们灵霄仙观的最高层得知了怎么使用圣体的方法……”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掐住,戛然而止。 此时的他,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每一道皱纹里都似乎藏着无尽的忧虑。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仿佛后面的话太过沉重,承载着太多难以承受的后果,让他一时之间难以说出口。 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仙观最高层掌握了圣体的全部秘密和使用方法,事情的发展走向将会脱离他们现有的认知和控制。 这就如同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可能会释放出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危机,带来的后果或许将是毁灭性的,足以颠覆他们所熟知的一切…… 没等徐靖琪开口回应徐世博那仿若巨石般沉甸甸压在众人心头的担忧,陈青青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恐惧之手狠狠攥住了心脏,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的眼神中早已没了方才的好奇与镇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 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接着话茬,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且微微发颤:“是呀是呀,要是灵霄仙观的最高层真的掌握了圣体的使用方法,那可怎么办呀?” 说着,她的双手像是失去控制一般,下意识地狠狠揪紧了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慌乱地游移,仿佛试图从大家的表情里找到一丝安慰或是解决问题的希望。 在她的想象中,一旦灵霄仙观的最高层掌握了圣体的全部秘密,整个世界或许都会陷入一片混乱。 那些未知的力量一旦被心怀不轨的人操控,局面将会变得如同一团乱麻,他们这些渺小的个体根本无力招架,只能在风暴中无助地飘摇,随时可能被卷入无尽的深渊。 …… 徐靖琪和阿宇听到他们所说的话,像是同时被点中了笑穴,两人的目光下意识地交汇在一起。 仅仅只是这短暂的一眼对视,却仿佛传递着某种只有他们能心领神会的默契,好似在刹那间就完成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紧接着,两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股强烈的笑意,爆发出一阵近乎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徐靖琪仰起头,笑声如洪钟般爽朗而肆意,毫无保留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他的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缝,眼角因为用力而挤出了些许皱纹,脸上的表情满是对这份担忧的不以为然。 此刻的他,仿佛完全沉浸在这笑声里,那笑声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要把所有萦绕在众人心中的担忧都一并驱散。 阿宇这边笑得更是夸张,直接笑得前仰后合,身体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定。 他一边笑,一边还不停地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手掌和大腿撞击发出的“啪啪”声,都被他那响亮的笑声给掩盖住了。 他的眼睛里已经笑出了泪花,亮晶晶的,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他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你们也太杞人忧天了!” 话刚说完,那笑声又不受控制地从他嘴里涌了出来,仿佛打开了的水龙头,关都关不上。 在他们看来,徐世博和陈青青的这些担忧,简直就是毫无根据的瞎操心,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烦恼,根本不值得为此忧心忡忡。 …… 徐世博和陈青青满脸无奈地看着毫无顾忌大笑的阿宇和徐靖琪,两人的眼神中满是焦急。 陈青青快步走到阿宇面前,眉头紧锁,神色关切且带着几分嗔怪,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陈宇,我这可都是在为你担心啊,你有圣体的事。这圣体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知晓,你想想那得多危险!他们说不定会想尽办法对你不利,用各种手段来抢夺圣体的力量。”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可能降临的危险,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不断翻涌。 第170章 所有人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徐世博则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徐靖琪身边,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表情严肃且认真。 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徐靖琪,我也一直在为你操心。不光是你有圣体,还有小堂弟。灵霄仙观的水太深了,要是他们的最高层真的掌握了圣体的秘密,谁能料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们的行事风格一向神秘莫测,万一他们心怀叵测,想要利用圣体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根本无法预知会面临怎样的局面。我们不得不防啊。” 徐世博微微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不确定性的不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 阿宇和徐靖琪瞧见徐世博满脸严肃、陈青青眉头紧蹙的模样,两人像是被同一种莫名的情绪感染,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阿宇笑得肩膀直抖,一边笑一边还指着徐世博和陈青青,似乎觉得他们的担忧实在是太过荒唐。 徐靖琪则笑得捂住了肚子,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徐世博和陈青青看着他们俩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徐世博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大声说道:“我们在这儿为你们担心得要命,你们却还在这儿笑,太不像话了!” 陈青青也双手抱在胸前,重重地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说:“就是,一点都不把我们的话当回事!” 看到他们真的生气了,阿宇和徐靖琪这才勉强止住了笑容。 徐靖琪抬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是这样的……” 阿宇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认真地点点头,接着徐靖琪的话说道:“你们真不用担心,圣体的事情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和危险。” 随后,两人便开始一五一十地说起了其中的缘由…… 众人全神贯注地听完徐靖琪和阿宇的一番解释,脸上原本紧绷的神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徐世博微微颔首,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以来圣体的秘密被隐藏得这么深,原来是除了修炼者能用圣体外,其他人根本没法使用。” 他的目光中透着思索,像是在脑海里重新梳理着关于圣体的所有信息,继续说道:“这么看来,那些担忧好像确实有些多余了,只要你们这些修炼者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被圣体的力量迷惑,就不会引发什么大乱子。” 陈青青在一旁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话茬说道:“是啊,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真的是越想越害怕,生怕圣体的秘密被坏人利用,现在知道只有修炼者能与之产生关联,而且我们身边的修炼者都是信得过的人,就放心多了。” 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释然…… …… 突然,徐靖琪神色一凛,语气凝重地吐出一个字:“不。”这简短的一个字,如同重锤般砸在众人的心间,让原本稍有缓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缓缓说道:“除了我,以及我们协会里的修炼者之外,天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别的修炼者。这世界如此之大,隐匿在暗处的势力和高手数不胜数。谁能保证,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没有心怀叵测的修炼者在觊觎圣体的力量?”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然我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把小堂弟邀他加入协会?就是希望能在一个相对安全、知根知底的环境里,让他接触和掌控圣体的力量,避免被外界的黑暗势力所利用。” 徐靖琪说完之后,阿宇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神情严肃,开口道:“靖琪哥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圣体的秘密一旦传开,保不准会引来多少麻烦。只有把信任的人聚在一起,互相照应,才能多一份保障。” …… 众人正围绕着圣体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着,气氛时而紧张,时而舒缓。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默默倾听的徐悦柠,此刻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忧虑之色。 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绞动,像是在内心进行着一番激烈的挣扎。终于,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突然开口说道:“可是,万一我们不小心把圣体的秘密泄露出去了,那该怎么办呀?”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仿佛是被内心深处的恐惧扯动。 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担忧,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在她的想象中,这个秘密就像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一旦泄露,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各种未知的危险、难以预料的灾难都可能会一股脑地接踵而至。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或许会不择手段地抢夺圣体,到时候,他们平静的生活将被彻底打破,所有人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她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紧张地环顾着众人,眼神中满是期待,似乎渴望从大家那里得到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答案,找到一丝应对未知危机的希望。 徐悦柠这话一出,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本的讨论氛围,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原本还在各抒己见的人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作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投向她,目光中带着惊讶、思索以及一丝隐忧…… 阿宇微微张着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在心里暗自嘀咕:“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我们自己确实都有分寸,不会主动向外透露,可万一在外面一个不留神,说错了话或者行为上露出破绽,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脑海中开始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可能泄密的场景。 第171章 忽略了这种无意间的泄露风险。 陈青青也轻皱眉头,心中暗暗自责:“是呀,只想着圣体本身的秘密和安全,却忽略了这种无意间的泄露风险。这要是真因为一时疏忽让秘密传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担忧。 徐世博则神色凝重,目光深沉地看着徐悦柠,心里想着:“这丫头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我们不能只防范外人的窥探,更要小心自身的言行。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一场难以收拾的风波。”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潜在危机带来的压力。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心里反思着,意识到这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隐患…… 徐靖琪拍了拍身旁阿宇的肩膀,神色镇定自若,语气沉稳且透着几分自信地说道:“你们过于担心了。” 他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令人安心的笃定。 “在逸飞和小堂弟打斗的时候,我就已经施展了一个屏蔽的阵法。你们想想,当时跟逸飞打斗声这么巨大,发出了那么大的响声,按常理来说,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为什么愣是没人来餐厅查看情况呢?”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原因就在于我施展的这个屏蔽阵法,它能严严实实地把这餐厅里的声音给屏蔽掉,不管里面闹出多大动静,外面的人都一概听不到。所以啊,关于秘密会不小心泄露出去这事儿,大家真没必要忧心忡忡。” …… 大家听了徐靖琪这话,原本高悬的心渐渐落了地,脸上的忧虑也随之消散。 徐世博率先反应过来,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靖琪,还好你当时留了这手,不然还真麻烦。” 陈青青和阿宇一脸茫然,陈青青忍不住问道:“我和阿宇当时还没来呢,这到底咋回事?” 徐世博笑着解释:“逸飞和小堂弟打斗时动静特别大,要是没靖琪的屏蔽阵法,肯定会引来不少人。” 阿宇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靖琪哥,厉害啊!还好有你提前布局,不然麻烦大了。” 众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轻松愉悦。 阿宇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疑惑之色,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开口问道:“靖琪哥,你说阵法?到底是什么阵法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眼神中充满好奇,脑海里似乎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各种神奇阵法的模样,那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神秘的线条仿佛在他眼前不断交织。 徐靖琪神色坦然,脸上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不假思索地回应道:“你知道的,咱们协会和灵霄仙观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紧密的合作关系。他们在一些修行资源和知识的共享上,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之前,他们把一些极为高深的阵法相关知识毫无保留地传到了我们这里,还特意要求我们尝试着进行改良 。”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段专注研究阵法的日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接着说道:“我用的这个屏蔽阵法,就是在灵霄仙观传授的基础版本上,经过我们协会里那些经验丰富、实力超凡的高手们反复钻研、改良之后的成果,效果十分显着。它不仅能严严实实地屏蔽声音,哪怕里面正在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外面的人也丝毫听不见任何动静。而且,它还具备隐匿气息的神奇功效,能让别人很难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就好像我们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 阿宇听到这些,“哦”了一声,原本因好奇而瞪大的眼睛稍稍眯了起来,脸上的疑惑之色也随之褪去了几分。 他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努力消化徐靖琪所说的内容,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关于阵法的各种门道。 不过,他眼中仍残留着一丝好奇,时不时抬眼看向徐靖琪,似乎还盼着能听到更多新奇的事儿。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思考的徐世博微微皱起了眉头,额头上浮现出几道浅浅的纹路。 他的目光中满是思索,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发问了:“为什么灵霄仙观要把阵法类知识传递到你们协会呢?靖琪,我心里一直对这个事儿感到疑惑,这到底是为啥呢?” 说罢,他一边缓缓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一边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凝重得仿佛压着千斤重担。 在徐世博看来,灵霄仙观作为修行界中底蕴深厚、声名远扬的一大势力,长久以来都对自身的核心知识和技艺守口如瓶,轻易不向外人透露分毫。 可这次却如此大方地将阵法知识分享出来,这实在是与他们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显得太过反常。 在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这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又或许是一场错综复杂的棋局,而他们这些人,很可能已经不知不觉被卷入其中。 徐世博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徐靖琪,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满心期待着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合理且令人信服的解释…… 徐靖琪听完徐世博的话,脸上神色未变,深邃的双眸仿若一泓平静却深不见底的湖水,坦然地直视着徐世博,语气平和得如同春日里拂过的微风,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现在一定在想,我们这些人很可能已经不知不觉卷入其中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似乎在徐世博开口前,便已将他内心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 徐世博听完徐靖琪的话,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 他的双眼微微睁大,平日里沉稳的目光此刻也多了几分慌乱,眉头不自觉地紧紧拧在了一起,仿佛打了个死结。 第172章 我们同起连枝,目标一致…… 他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巴,半晌才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在他心中,自己这番忧虑一直深埋心底,从未向任何人透露,却被徐靖琪如此精准地说中,实在是让他大为震惊。 徐靖琪见状,忍不住仰头哈哈直笑,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在空气中肆意回荡,充满了感染力。 他一边笑,一边微微摇头,脸上的笑意如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再说我们是堂兄弟啊。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一起走过,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能猜出个大概。”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未减,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认真与郑重 。接着说道:“而且,协会和灵霄仙观本来就是一家嘛。我们同气连枝,目标一致……” 还没等徐靖琪说完,徐师伯、陈青青还有阿宇都“啊”的一声,瞪大双眼看着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徐世博的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陈青青则是双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阿宇的表情更是夸张,他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 徐世博满脸疑惑,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也随之浮现出几道浅浅的皱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与困惑,缓缓开口说道:“我们灵霄仙观的人,祖祖辈辈都潜心修习道法,这是我们传承千年的根基所在。平日里,我们行走世间,干的大多都是驱邪、捉鬼这类替天行道的活儿。碰上那些被邪祟侵扰的人家,我们定会出手相助,用道法驱散阴霾,还他们安宁。” “偶尔呢,也会凭借所学,给人看看风水,测算命理。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骗术,而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本事,靠的是对天地阴阳、五行八卦的深刻理解。” 他微微顿了顿,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接着说道:“可这些和协会的行事风格、涉及领域看起来截然不同。我在灵霄仙观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这些规矩,遵循着传承的使命。在我看来,咱们和这个所谓的协会,似乎根本就扯不上太多关系。” 说罢,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徐靖琪,眼神中满是渴望答案的急切。此刻,他的心里就像缠了一团乱麻,这个谜团越缠越紧,他迫切希望能从徐靖琪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好让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能有个答案。 徐靖琪听到徐世博这么一说,脸上神色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丝毫不见惊讶之色。 他微微扬起下巴,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坦然地看向徐世博,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听协会里的长辈们谈及过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咱们协会的老祖宗,和你们灵霄仙观的老祖宗,那可是实打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带着众人穿越回了千百年前的悠悠岁月 :“在那个风云变幻、修行界波谲云诡的时代,兄弟二人虽有着截然不同的机缘,踏上了看似南辕北辙的道路。一个凭借着果敢的决断和非凡的远见,在尘世中周旋,创立了协会。他们隐匿于市井之间,以不为人知的方式维护着世间的秩序,在暗处默默守护着芸芸众生。而另一个则钟情于山川灵秀之地,寻得一处钟灵毓秀之所,开山立派,建立了灵霄仙观。在那仙观之中,广纳弟子,潜心钻研道法,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让道法的光辉得以传承。” “但追根溯源,他们血脉相连,骨子里的使命和担当如出一辙。不管是在明处还是暗处,都是为了守护世间安宁,不让邪祟有可乘之机,肆意横行、侵害无辜百姓。所以,从根源上讲,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千丝万缕的联系早已在岁月深处悄然种下。如今虽看似分属不同阵营,实则同气连枝,休戚与共 。” 徐靖琪目光坚定地看着徐世博,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徐世博、陈青青还有阿宇听完徐靖琪说的这些话,反应各有不同。 徐世博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眼睛瞪得老大,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儿太离谱,他实在没法轻易接受。 他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陈青青,似乎想从她那儿得到否定的答案,好证明这一切只是徐靖琪的玩笑话。 陈青青则紧闭双眼,黛眉微蹙,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然后开口说道:“确实有这件事。以前我在仙观里,听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提起过,只是这事儿时间太过久远,我渐渐就淡忘了。刚刚靖琪这么一说,那些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了回来,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站在一旁的阿宇,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他看看徐靖琪,又瞅瞅陈青青和徐世博,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也太让人意外了,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此时的他,心里满是震撼,感觉自己一直以来认知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徐世博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紧咬着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太突然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咱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说罢,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陈青青身上,似乎还期望她能说出点别的来,可陈青青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世博又反复打量了徐靖琪几眼,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惊喜。 随后,他又将视线转向大师姐陈青青,似乎想要从她那沉稳的面容上找到更多确认的线索。 第173章 此刻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完全没了脾气。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哦”,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惊讶与感慨。 “上天啊!” 徐世博仰头长叹,脸上的表情夸张得有些滑稽,“我一直都在灵霄仙观里潜心修行,每天对着那些道法经文,以为自己对世俗界已经了解得够多了,没想到世界这么奇妙!谁能想到,我们灵霄仙观和那个协会,竟然会是一家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像是要把这些天来积累的疑惑都甩出去。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灵霄仙观在这世俗界里独树一帜,有着自己独特的使命和传承,跟外界的那些组织没什么瓜葛。可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深的渊源藏在暗处。” 徐世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像是在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无知”而感到遗憾。 “这世间的事儿,也太玄幻了!” 他又感慨了一句,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以往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面前缓缓展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寻这个秘密背后更多的故事,去了解灵霄仙观和协会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 徐世博正滔滔不绝,双手还在空中比划着,准备继续抒发自己的感慨。 突然,一个抱枕如同一颗“炮弹”从斜刺里飞了过来,“砰”的一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徐世博被打得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懵了。 “哎哟!” 徐世博惨叫一声,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与愤怒。 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猛地转过头,大声吼道:“是谁?” 在他看来,自己正沉浸在这个重大发现带来的震撼与兴奋之中,却被人这么粗暴地打断,实在是忍无可忍。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且带着熊熊怒火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起:“臭小子,你的小堂弟还在地下睡着呢!把他吵醒了,你就完蛋了!”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们的爷爷徐志渊正站在不远处,眉头紧皱,双眼怒目圆睁,脸上的表情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沉的。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被徐世博刚刚的大吵大闹气得不轻。 此刻,他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徐世博看到爷爷那愤怒的模样,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他,此刻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完全没了脾气。 他心里清楚,爷爷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真把小堂弟吵醒,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徐世博先是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爷爷徐智渊,随后像想起什么要紧事,急忙几步跑到徐林风面前。 他俯下身,紧张地盯着徐林风的脸庞,只见徐灵风双目紧闭,面色略显苍白,仍处于昏迷状态。 徐世博轻轻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那平稳的气流,这才直起身,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没事。要是真把小堂弟吵醒了,我可就真有事了。” 说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爷爷,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五婶李素琴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徐世博身旁。 她原本温柔和善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寒霜,平日里带着笑意的双眼此刻也满是怒色。 只见她柳眉倒竖,二话不说,右手高高扬起,攥紧的拳头带着几分狠劲,“咚”的一下重重砸在徐世博头上。 这一拳来得毫无征兆,徐世博被打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一歪,差点没站稳。 他疼得龇牙咧嘴,“哎哟”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还没等他缓过神,大脑一片空白之际,五婶就板着脸,语气好似寒冬里的北风,严厉地数落起来:“爸说的对!你瞅瞅你,像个什么样子?大喊大叫的,是想把屋顶给掀了吗?要是真吵到灵风怎么办?” 说到这儿,五婶的目光移向仍昏迷在一旁的徐灵风,眼神瞬间变得柔软且满是心疼。 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他刚从被绑架的地方救回来,在那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吃不饱穿不暖,精神还得时刻紧绷着,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能安稳睡会儿,你就不能消停点!这孩子太遭罪了,咱们得让他好好休息。” 五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理了理徐林风额前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他。 徐世博看着五婶的举动,又瞧了瞧昏迷的堂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满心懊悔,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乖乖地站在那儿,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接受着五婶的训斥。 …… 徐心怡和徐悦柠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在无声交流着共同的回忆。徐心怡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说道:“五婶,我和九姐也跟弟弟一起被绑架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原本喧闹后的安静氛围里格外清晰。 五婶李素琴听到这话,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脸上满是懊恼与愧疚,连声说道:“哎呦,我这脑子,怎么就不小心把心怡和悦柠给忘了,实在对不起,我想在这儿向你们道歉。真的对不住啊,是五婶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拉过两个女孩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徐心怡和徐悦柠连忙安慰起五婶。 徐悦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这不怪五婶您,您是太担心弟弟了,才一时疏忽把我们忘掉的。这不能怪您。” 徐心怡也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道:“是啊,五婶。我们都明白,在专心关心弟弟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把其他事情忘掉。您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没事的。” 第174章 贴心的安慰。 两个女孩的声音清脆而温柔,充满了理解与体贴。 她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埋怨,只有对五婶的体谅。 五婶李素琴看着眼前懂事的两个女孩,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 原本因为疏忽而产生的自责,在两个女孩的安慰下,稍稍减轻了一些。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都不禁为这家人之间的相互理解与关爱而感到温暖。 …… 李素琴听到两个侄女这般贴心的安慰,心中那沉甸甸的愧疚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感动。 她微微弯下腰,一只手轻柔地落在徐心怡的头上, 7岁的徐心怡,身高如同春日里刚冒尖的嫩笋,小小的一只。 李素琴不得不把手臂伸得低低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在徐心怡的发间摩挲,动作轻柔得仿佛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宝。 而另一只手,李素琴顺势抬起,落在了徐悦柠的头上。 徐悦柠正值成年,身高不高不低,身形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李素琴的手落在她的头上,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 李素琴看着眼前这两个性格迥异却同样懂事的孩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感慨道:“真是好孩子。要不是你们俩懂事,五婶心里得有多过意不去啊。你们被绑架受了那么多苦,五婶还差点忽略了你们。” 说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徐心怡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纯真地说:“五婶,我们真的不怪您,您别再难过啦。” 徐悦柠也在一旁用力地点点头,附和道:“是啊五婶,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 听到两个孩子的话,李素琴心中满是暖意,她直起身,再次将两个孩子的手紧紧握住,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们更多的力量和保护。 …… 徐世博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有点欠揍:“妈,你别这么多愁善感啦。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这不是挺好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仿佛刚刚的风波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李素琴一听这话,原本缓和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徐世博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弟弟和妹妹们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我担心他们难道不应该吗?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别在这儿添乱!” 说着,她还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徐世博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徐世博被母亲这么一训,脖子一缩,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这不就是想让气氛轻松点嘛。” 可他的声音太小,李素琴根本没听见,依旧沉浸在对孩子们的心疼之中。 徐世博见状,也不敢再吭声,只能灰溜溜地站在一旁,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刚刚的莽撞。 他偷偷瞥了一眼弟弟妹妹们,又看了看满脸怒容的母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那不合时宜的玩笑话,实在是说错了场合…… 徐逸飞像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神色一紧,迅速转头,目光依次扫过徐世博、陈青青、阿宇和徐靖琪,急切说道:“对了,大门餐厅里面那扇门后的灵魂该怎么办?” 经他这么猛然一提醒,众人瞬间回神,齐刷刷将视线投向餐厅大门的方向。 那扇门是朝里对开的双扇门。 大家心里都明白,在里面那扇门的内侧,有个灵魂被一张网覆盖着。 奶奶林慧微微皱眉,额头上泛起几道浅浅的纹路,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徐靖琪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开口问道:“靖琪,这门一直开着,你设的那个屏蔽餐厅声音的阵法真的有用吗?我总担心这敞开的门会让阵法出岔子。” 徐靖琪听闻,立刻上前一步,神色认真且笃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当然有用了,奶奶。您放心,自从我施展了这个阵法,不管这餐厅的门是开着还是关着,都不会影响它发挥作用。它能稳稳当当地屏蔽餐厅里的声音,不让一点动静传出去。而且啊,这阵法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它还带有一点幻像效果。” 说到这儿,徐靖琪来了兴致,比划着解释起来:“用了这个阵法后,从外面看,哪怕这门实际上是开着的,但在外面人的眼里,这门被幻觉所影响,看起来还是关着的。神奇?可在餐厅里面的人往外看,这扇门又实实在在是开着的。这样一来,既保证了里面的声音不会传出去,又不会让外面的人察觉到异样,多了一层隐蔽性。” 他微微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郑重,接着说道:“只不过这阵法确实存在一个缺点,就是时效只有72小时,一旦过了这个时间,阵法就会失效。不过您别担心,目前还没到72小时,它还能正常运作,依旧能起到屏蔽声音和制造幻像的效果。” 说完,他下意识地朝餐厅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谨慎,仿佛在时刻关注着阵法的状态。 …… 阿宇听到徐靖琪对这阵法的介绍,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两颗闪烁的星星。 他满脸兴奋地凑近徐靖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羡慕:“靖琪哥,你这阵法在哪学的?这也太厉害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着这个阵法的奇妙之处。 在他看来,能够制造出这样神奇的幻象,还能屏蔽声音,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仙术一样。“我要是也能学会这个阵法,那以后遇到什么情况,都能轻松应对啦。” 阿宇搓了搓手,满脸期待地看着徐靖琪,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徐靖琪听到阿宇这么问,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微微皱起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 第175章 你……你们不能这样……人家……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他下意识地捂住心脏,神情带着几分无奈与“悲痛”说道:“这阵法是从灵霄仙观传到协会的,到了协会之后又经过了改造。在协会的时候,大家都在专门的阵法室学习这些东西。” 他顿了顿,脸上的“悲痛”之色更浓了些,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最让人难受的是,在那里学习还得交钱。而且费用还不低呢!每次想到为了学这些阵法花出去的钱,我这心就像被扎了一样。” 说着,他还夸张地揉了揉胸口,仿佛真的在为那些花出去的钱而心痛不已。 阿宇听着徐靖琪的话,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他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道:“啊,还要交钱啊,这也太可惜了。”不过很快,他又打起精神,看着徐靖琪说:“那靖琪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阵法大概是怎么回事呀,就算学不了,我也想多了解了解。” …… 徐靖琪看着阿宇那渴望的眼神,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行。” 他深知这些阵法知识的敏感性,所以在答应之后,便迅速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确定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后,他才微微侧身,靠近阿宇,用手半掩着嘴,尽可能压低声音开始讲述。 “这个阵法的基础原理,其实和灵霄仙观的阴阳调和之术有相通之处 。” 徐靖琪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不过协会在这基础上加入了独特的幻像构建法门。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特殊的符纸和咒文,引导天地间的灵气按照特定的轨迹流动,从而产生视觉上的错位效果。” 阿宇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得全神贯注,时不时还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他也刻意压低声音回应:“靖琪哥,那声音屏蔽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徐靖琪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措辞,继续小声解释道:“声音屏蔽这块,是通过在阵法中设置灵气的漩涡,把声音产生的波动吸纳进去,就像是把声音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笼子里,自然就传不出去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地抬头观察周围人的反应,确保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的神情专注而紧张,仿佛在进行一场秘密的接头,生怕这珍贵的阵法知识被旁人偷听了去。 …… 正说着,徐逸飞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徐靖琪!你刚才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啊,左耳进右耳出的!我说那个门后的灵魂该怎么办?” 这一嗓子,如同一道炸雷,瞬间打破了徐靖琪和阿宇小声交谈的氛围。 徐靖琪和阿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身子本能地一哆嗦。 徐靖琪脸上刚还沉浸在讲解阵法的专注神情,瞬间被惊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错愕。 阿宇也被吓得不轻,原本专注倾听的眼神里,此刻满是惊慌。 徐靖琪被这喊声叫得一激灵,原本还在认真讲解的他,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尴尬又茫然的神情。 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啊……我,我刚讲得太投入,没注意。” 他心里暗暗叫苦,明明众人都看着他俩,自己却讲得忘乎所以。 众人的目光本就都落在他们俩身上,此刻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无奈,还有些人则等着看徐靖琪怎么回应。 徐逸飞眉头紧皱,一脸不满地瞪着徐靖琪,仿佛在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当回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刚刚还小声交流的温馨场景,瞬间被这一声喊叫打破,大家都在等待着徐靖琪对门后灵魂处理办法的回应…… 徐靖琪猛地一拍脑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连声道:“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阿宇讲阵法,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这灵魂竟敢伤害我们的小堂弟徐灵风,如此恶行,绝不能轻饶,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说罢,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餐厅门走去。 到了门边,他双手稳稳地搭在两扇门的边缘,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随后猛地发力,将两扇门迅速往中间合。 随着门缓缓并拢,被困在门内那侧、被网覆盖着的灵魂也逐渐完全露了出来。 那灵魂在网中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不安地扭动着,周身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徐靖琪做完这一切,转头与不远处的徐世博对视了一眼。 仅仅一个眼神交汇,两人便心领神会。 紧接着,他们几乎同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应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让他生不如死。” 话一出口,两人脸上竟同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声“嘿嘿”地从他们喉咙里发出,在这略显空旷寂静的空间里肆意回荡,笑声中透着丝丝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周围的众人听着这笑声,不禁都心头一颤。 奶奶林慧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阿宇则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交织的神情;李素琴更是不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仿佛想离这诡异的笑声远一点。 大家只觉他俩的笑声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仿佛即将对那灵魂施予极为残酷、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一时间,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而压抑起来。 就在徐靖琪和徐世博那充满寒意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时,原本在网中扭动挣扎的灵魂像是被彻底吓破了胆,竟微微张开了“嘴”。 它的声音细小而颤抖,还带着浓浓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不能这样……人家……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这声音虽小,却像一道电流划过,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徐靖琪原本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脸上那抹邪恶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徐世博就满脸怒容地大声吼道:“你说你是个孩子,那我小堂弟就不是个孩子啦?我小堂弟毕竟才4岁啊!你对他下那么重的手,现在装可怜说自己是孩子,晚了!” 第176章 伤害了我弟弟就得付出代价! 徐世博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那个灵魂,恨不得冲上去再给它点颜色看看。 徐靖琪回过神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附和道:“没错,不管你是不是孩子,伤害了我弟弟,就得付出代价!” 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似乎随时准备对灵魂展开下一步惩罚。 …… 奶奶林慧的眼神里虽有几分不忍,但想到受伤的小孙子,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素琴满脸心疼,嘴里嘟囔着:“可怜我那小侄子,才那么点大,遭了这么大罪。” 众人的态度因为这灵魂的一句话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可一想到徐灵风所受的伤害,大家对这个灵魂的同情又被愤怒所取代,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一场针对灵魂的惩处似乎一触即发。 …… 就在徐世博和徐靖琪怒目圆睁,准备对那灵魂采取行动之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的陈青青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微微皱着眉头,轻声开口提示道:“世博,你身为天师不能弄,这种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弄。”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打破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 徐世博听到这话,原本高高举起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陈青青,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地问道:“为什么啊?这灵魂伤害了我弟弟,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陈青青微微叹了口气,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耐心解释道:“你是天师,有自己的规矩和职责。这种直接惩处灵魂的行为,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可控的后果,对你的修行和声誉都可能产生影响。”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徐世博要冷静。 徐靖琪在一旁也听到了陈青青的话,原本坚定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犹豫。 他挠了挠头,看向徐世博,说道:“世博,青青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咱们是不是得慎重考虑一下。” 徐世博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内心在愤怒和理智之间不断挣扎。 他又看了看躺在一旁还未苏醒的小堂弟,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不甘心地说道:“那行,先看看再说。” 此时,那灵魂在网中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缓和,原本剧烈扭动的身体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微弱的颤抖…… 现场的气氛正僵持不下,众人的目光还在徐世博和那灵魂之间游移。就在这时,徐逸飞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大声开口道:“他不行,我来,我替他!”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只见徐逸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菜刀,那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光。 他紧紧握着刀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紧张。 徐世博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拦住徐逸飞,着急地喊道:“逸飞,你疯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用菜刀对付灵魂,太危险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生怕徐逸飞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陈青青也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大声说道:“你赶紧快把刀放下!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会出大事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靠近徐逸飞,想把他手中的菜刀夺下来。 奶奶林慧更是吓得捂住了嘴,声音颤抖地说:“逸飞,使不得啊,可别冲动!” 吴婉晴也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而徐逸飞却像没听见众人的劝阻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灵魂,脸上带着一股决绝的神情,咬牙切齿地说:“伤害我弟弟,就得付出代价,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说罢,他举着菜刀,作势就要朝着灵魂砍过去。 …… 徐逸飞高举着菜刀,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脚步急促地朝着被困在网中的灵魂冲去。 那把菜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随着他的动作,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就在那锋利的菜刀距离那张网仅有毫厘之差,眼看就要砍下去的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徐灵风,像是被一阵微风轻轻拂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眸中还带着一丝刚苏醒时的迷茫,眼神懵懂地环顾着四周。 先是眨了眨眼睛,那黑葡萄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似乎在努力适应周围略显昏暗的光线和紧张压抑的环境。 紧接着,他像是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小小的身子微微一动,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徐逸飞的身上,仿佛被一块强大的磁石牢牢吸引住。 大家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徐逸飞的一举一动,脸上的表情或是紧张、或是担忧、或是愤怒,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徐灵风的动静。 徐灵风看着举着菜刀、满脸怒容的徐逸飞,稚嫩的脸上满是疑惑,小脑袋瓜里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的场景。 他用带着几分奶气,还稍显虚弱的声音问道:“逸飞堂哥,你在干嘛呢? 这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打破了现场紧绷到极致的气氛。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的动作戛然而止。 徐逸飞高举菜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愤怒还未完全褪去,却又多了几分惊愕;徐世博原本向前迈出的脚步停住了,嘴巴微微张开,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陈青青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惊恐还未消散,此刻又多了一丝惊喜;奶奶林慧原本捂住嘴的手缓缓放下,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慨。 第177章 仿佛一松手徐灵风就会消失。 随后,众人纷纷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地上的徐灵风。 一时间,餐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大家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惊喜,还有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的不知所措。 …… 当徐灵风那稚嫩的声音在餐厅里响起时,薛依月原本紧张盯着徐逸飞的目光猛地一颤。 她迅速转头,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徐灵风,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与激动的泪花,眼眶也红了起来。 薛依月抢先众人一步,心急如焚地朝着徐灵风冲过去。 她脚步慌乱急促,眨眼间就跨越两人间的距离,整个人扑进徐灵风怀里,紧紧相拥,仿佛一松手徐灵风就会消失。 徐灵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愣了一下,他微微仰头,清澈的眼眸满是疑惑,看着怀里的薛依月说:“月月姐姐,你身上怎么有血呀?我记得你没受伤啊。” 其实,那血迹来自徐灵风自己。 此前,那灵魂凭借自身强大的灵魂之力,凭空凝出一把散发着森冷气息的利刃。 它瞅准毫无防备的薛依月,猛地举刀朝她前面狠狠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小的徐灵风不知哪来的勇气,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瘦弱的后背护住薛依月。 锋利的刀刃无情落下,砍在徐灵风背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洇红了他的衣衫。 可他紧咬嘴唇,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薛依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泣不成声。 她哭声撕心裂肺,泪水决堤般顺着脸颊流淌,眼泪流在徐灵风身上。 她哽咽着说:“灵风弟弟,要是你有事,我该怎么办啊……” 声音因过度悲伤而颤抖,每个字都饱含无尽担忧与后怕。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徐逸飞缓缓放下手中菜刀,眼中愤怒渐渐被欣慰取代;徐世博微微叹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奶奶林慧眼眶湿润,轻声说:“好了好了,灵风没事了,大家都别难过了。” 而那被困在网中的灵魂,在这温情场景前,似乎也安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挣扎扭动。 …… 周围的众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将他们俩团团围住。 徐世博满脸关切,快步走到近前,蹲下身子,目光在徐灵风身上来回打量,嘴里念叨着:“灵风,你可算醒了,感觉咋样啊?”奶奶林慧跟在后面,双手合十,不停地说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 陈青青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不过眼神中仍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徐逸飞也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挤过人群,凑到跟前,眼中满是关切。 就在这时,徐林峰不经意间低头,瞧见自己裸露的肩膀,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状况,脸上瞬间露出诧异的神情。 原本还带着几分懵懂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微微张开。 紧接着,他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薛依悦的肩膀,动作虽轻,却带着几分急切,轻轻将她推开。 薛依月被这一举动弄得愣住了,她原本还沉浸在徐林峰苏醒的喜悦与后怕之中,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满是不解。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徐林峰瞪大眼睛,一脸困惑地大声对众人说道:“我的上衣呢?怎么我光着膀子呢?衣服呢?” 他的目光在周围急切地扫视着,脑袋不停地转动,一会儿瞅瞅左边,一会儿瞅瞅右边,仿佛那件衣服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一边找,他还一边小声嘟囔着:“怪了,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 众人都“呃”的一声,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案。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大家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尴尬与犹豫。 就在这时,徐心怡从人群后方快步走了出来。 她手中紧紧握着徐灵风那件破衣服,神色有些凝重。 走到徐灵风面前后,她看着徐灵风。 “弟弟,你衣服后面破了一个大口子。” 徐心怡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眼眶也微微泛红。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那件破衣服展开,把衣服背后破损的地方展示给徐灵风看。 那道长长的口子边缘参差不齐,布料被利刃划开后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撕裂过。 原本衣服的颜色也被干涸的血迹浸染,显得有些斑驳。 紧接着,徐心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缓缓地将衣服破损处往徐灵风背上的伤口轻轻点了点,示意给他看 :“你看,就是这个位置,当时……”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自己咽了回去,因为她实在不忍心将当时那危险又血腥的场景描述给徐灵风听。 徐灵风看着那件破衣服,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既惊讶又好奇的神情。 他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衣服上的破洞,嘴里嘟囔着:“怎么会破成这样呀?” 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背上的伤口有多严重,也没察觉到周围大人眼中的担忧与心疼…… 徐心怡将那件破衣服递到徐灵风眼前,他伸出小手,在衣服背后那道划开的口子边缘来回摩挲,随后歪着脑袋,用自己的手在口子处比对着。 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嘴里喃喃自语道:“用灵魂幻化出来的刀,砍的一下,也不需要砍得这么厉害呀。就只砍了一下,照理说衣服应该没那么破才对。” 周围的大人听着他稚气未脱却又充满疑惑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 徐世博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徐林峰的头,说道:“那灵魂的力量可不简单,当时情况危急,它幻化出的刀威力巨大,这一刀下去,可不是普通的伤害。” 徐灵风抬起头,似懂非懂地看着徐世博,大眼睛里依旧满是困惑,仿佛在努力理解这复杂又惊险的一切。 奶奶林慧在一旁红着眼眶说:“好在你没事,不然可怎么办哟。”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徐林峰身上,有心疼,有庆幸 ,这场风波带来的震撼,让大家都心有余悸。 …… 第178章 反应再快一点,多留个心眼,你就不会受伤了。 此时,徐靖琪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无尽的懊恼,缓缓朝着徐灵风走去。 他身形微微佝偻,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与此同时,徐世博也满脸凝重,紧随着徐靖琪的脚步,一同静静地站在了徐灵风的面前。 徐靖琪微微低下头,那平日里总是带着笑容的脸此刻布满了自责的神情,五官都仿佛因内心的愧疚而纠结在了一起。 他沉默了片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不已:“灵风弟弟,都怪我们。要是我们能早点出手,反应再快一点,多留个心眼,你就不会受伤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凝聚成晶莹的泪花,闪烁着愧疚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他显然为自己没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好徐灵风而懊悔到了极点,内心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徐世博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无奈与懊悔。 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自责。 他看向徐灵风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歉意,缓缓说道:“是啊,灵风,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遭这么大的罪,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话语而变得沉重起来,大家都沉浸在这股自责与心疼交织的情绪之中,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安静得有些压抑。 …… 徐灵风轻轻摇了摇头,稚嫩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懂事与体谅,认真地说道:“世博堂哥、靖琪堂哥,这真的不怪你们。那灵魂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想出附身在逸飞堂哥身上这种阴招。它藏在逸飞堂哥身体里,你们根本没法察觉,自然也没办法攻击,这怎么能怪你们呢?我心里清楚,你们的实力明明比那灵魂强大太多了。可它躲在逸飞堂哥体内,隐藏得严严实实,我们才被它算计了。” 徐灵风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真诚,依次看向徐世博和徐靖琪,试图用自己的言语安慰他们。 他伸出小手,轻轻拉住两人的衣角,仿佛在给予他们力量。 徐靖琪听着徐灵风的话,眼眶愈发红了,心里既感动又自责。 他蹲下身,与徐灵风平视,声音略带哽咽地说:“灵风,你能这么说,堂哥心里好受些了,可不管怎么说,让你受伤就是我们的失职。” 徐世博也蹲下身子,摸了摸徐灵风的头,语气中满是愧疚:“灵风,谢谢你的理解,以后堂哥一定更加小心,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突然,徐靖琪和徐世博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异口同声地说道:“灵风堂弟,你竟然知道我们的另外一个身份?”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直勾勾地盯着徐灵风,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徐灵风倒是显得很淡定,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是啊。刚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们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在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我渐渐熟悉了那股气息。正好我也在修炼,一方面钻研道术,另一方面也在探索修行者的修行之法,所以对这类气息比较敏感。” 徐靖琪和徐世博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惊讶慢慢被佩服所取代。 徐靖琪微微张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灵风,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感知力竟然这么强。我们修炼了这么多年,都不一定能这么敏锐地察觉同类的气息。” 徐世博也跟着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看来灵风在修炼上很有天赋啊。我们一直担心身份暴露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早就被你发现了。” 徐灵风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一开始也不确定,后来经过一些事情,才敢确定你们的身份。我没告诉别人,就怕给你们带来困扰。” 徐靖琪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说道:“灵风,你做得对。既然你知道了,以后我们在修炼上也能多交流交流,说不定还能互相学习呢。” 徐世博也附和道:“没错,以后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 …… 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徐雅萱、徐悦澄、徐梓涵、徐诗瑶、徐梦琪、徐雨昕、徐思涵、徐晓萱、徐悦柠、徐心怡十姐妹,个个神色慌张,平日里优雅的姿态全然不见。 她们脚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又急又重,尽管只是一路快走,可额头早已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些汗珠顺着她们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她们内心紧张情绪的具象化。 徐雅萱的发丝被汗水微微浸湿,几缕碎发黏在她那因焦急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徐悦澄眼神慌乱,眼神中满是对徐灵风状况的担忧。 眨眼间,十姐妹便将徐灵风团团围住。徐雅萱微微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急切地开口问道:“弟弟,你有没有事?” 徐悦澄也紧跟其后,目光如炬,在徐灵风身上来回打量,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仿佛要把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检查个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弟弟,快让姐姐看看,可别吓着姐姐了。” 这时,徐诗瑶心急如焚,用力挤到前面,她的脸颊因为着急而涨得通红,一脸关切地说:“弟弟,你身体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可千万别硬撑着,不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姐姐们。” 徐梦琪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焦急,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是哪里疼,哪怕只有一点点不舒服,都千万别忍着,一定要说出来。” 徐雨昕眼疾手快,轻轻拉住徐灵风的手,她的手心里也全是汗水,声音温柔却难掩担忧:“弟弟,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你刚才替月月被那把幻化出来的都刀砍到后被昏迷了把我们吓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儿,就怕你出什么事。” 第179章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姐们可怎么办啊。 徐思涵皱着眉头,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结,满脸心疼地说:“快跟姐姐们说说,别让我们一直干着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姐们可怎么办啊。” 徐晓萱、徐悦柠和徐心怡也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徐灵风的状况,她们的眼神里全是对弟弟的关切与心疼,那目光仿佛是一层温暖的保护膜,想要将徐灵风好好地护在其中…… …… 徐灵风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姐姐们,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脆生生地说道:“姐姐们,你们别担心啦,我现在真的没事了。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身体棒棒的,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说着,他还特意挺了挺小胸膛,胳膊用力地弯起来,展示着自己“强壮”的小身板 ,试图用这个举动让姐姐们彻底安心。 徐雅萱听了徐灵风的话,眼中的担忧之色稍稍淡了一些,但还是不放心地又打量了他好几圈,说道:“真的没事了?可别骗姐姐,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徐悦澄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可别逞强,哪怕是一点点小问题,都不能瞒着我们。” 徐诗瑶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徐灵风的头,温柔地说:“弟弟能没事真是太好了,刚刚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徐梦琪在一旁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你平安就好,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雨昕拉着徐灵风的手更紧了些,笑着说:“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姐姐这下总算放心了。” 徐思涵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不能再让我们这么担心了。” 徐晓萱、徐悦柠和徐心怡也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叮嘱着徐灵风要注意身体。徐灵风不住地点头,嘴上应着:“知道啦,姐姐们,我以后肯定小心。” 看着姐姐们关心自己的模样,他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要快点变强,这样就不会再让姐姐们为自己担心了…… 就在姐姐们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时,徐灵风的堂哥们在餐厅里朝着他快步走了过来。 徐晨阳神色关切,目光紧紧锁在徐灵风身上,率先开口问道:“灵风堂弟,你有没有受伤?可别瞒着大家。” 徐靖琪紧跟其后,眉头紧皱,满脸焦急:“是啊灵风,身体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如实说。” 其他堂哥堂姐们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 徐宇泽一脸担忧地说道:“灵风,快让哥哥看看,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 徐紫珊也在一旁柔声说道:“弟弟,要是受伤了可不能忍着,伤口处理不及时会发炎的。” 一时间,各种关心的话语将徐灵风包围。 面对堂哥堂姐们接连不断的询问,徐灵风心里暖烘烘的,他再次挺直了腰杆,笑着回应道:“谢谢堂哥堂姐们,我真的没事儿,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尽管他再三保证,可堂哥堂姐们依旧不放心,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哪怕一丝受伤的迹象 。 …… 堂哥堂姐们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一声低沉的咳嗽声传来,仿佛一道无形指令,话语瞬间被哽在众人喉咙。 紧接着,大家像被无形的手牵引,自觉向两旁散开,让出通道。 发出咳嗽声的正是爷爷徐智渊。 身姿挺拔,眼神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迈着沉稳步伐缓缓走来。 身旁的薛豪渊亦步亦趋。 徐博涛和林悦并肩而行,目光满是关切,急切朝徐灵风张望。 大伯和大伯母神情凝重、脚步匆匆;二伯和二伯母对视,眼中难掩担忧;三伯和三伯母、五叔和五婶、六叔和六婶一脸紧张,紧跟在后。 奶奶林慧和陈萱在众人簇拥下,步伐稍缓,眼神对徐灵风的关切丝毫不减。 薛阳明和杜宇宁一同走来,表情严肃,似在担心徐灵风的状况。 众人朝着徐灵风所坐之处慢慢靠近,一时间,餐厅气氛格外凝重,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徐灵风身上…… 徐灵风原本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两条腿随意地交叠着。 就在刚刚,为了让堂哥堂姐们彻底相信自己安然无恙,他还故意摆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一会儿晃晃胳膊,一会儿动动腿,嘴里还念叨着:“你们看,我真的好着呢。” 此刻,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瞧见爷爷和一众长辈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徐灵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些,脸上闪过一丝小小的慌乱。 他赶忙用双手撑住地面,微微使力,手臂上的肌肉都跟着紧绷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缓缓弯曲,膝盖一点点地向上抬起。 在一阵轻微的响动后,他稳稳当当地站起身来。 站定后,徐灵风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屁股上有些异样,像是沾了不少灰尘。 他连忙伸出手,在屁股上用力地拍了好几下,扬起些许肉眼可见的灰尘。 拍打完,他还不忘用手在眼前挥了挥,试图驱散那股呛人的气息。 随后,他脸上重新绽放出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几分敬畏,看向逐渐走近的亲人们。 …… 薛阳明和杜宇宁远远瞧见徐灵风从地上站起身来。 就在片刻之前,徐灵风还安稳地坐在那儿,向堂哥堂姐们展示自己并无大碍。 可在薛阳明和杜宇宁眼中,这小家伙刚刚的状况仍让他们放心不下。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了脚步。眨眼间,他们就赶到了徐灵风面前。 只见他们迅速蹲下身子,动作敏捷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薛阳明目光如炬,仔细地打量着徐灵风的胳膊和肩膀,双手轻轻触碰,检查是否有受伤的迹象;杜宇宁则将视线聚焦在徐灵风的腿部,从大腿到脚踝,一寸都不放过,眼神中满是关切 。 “灵风,有没有哪里疼?可别瞒着薛叔叔和薛阿姨。” 薛阳明一边检查,一边轻声询问,声音里满是担忧。杜宇宁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灵风,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尽管徐灵风之前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没事,可在他们看来,非得亲自检查一番,心里才能踏实…… 第180章 要是哪里疼,千万别忍着。 徐灵风看着蹲在面前、一脸紧张的薛阳明和杜宇宁,心里暖乎乎的。 他嘴角一扬,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脆生生地说道:“薛叔叔,杜阿姨,我真的没事,你们就放心!你们看我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像是受伤了吗?” 说着,还特意在原地蹦跶了两下,胳膊也跟着欢快地甩动起来 ,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薛阳明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依旧在徐灵风身上仔细地审视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放心:“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可别硬撑着,要是哪里疼,千万别忍着。” 杜宇宁轻轻拉过徐灵风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眼神里满是关切:“灵风,要是身体有任何不舒服,不管多小的事儿,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叔叔阿姨,好不好?” 徐灵风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保证真的没事…… 薛明阳还想再叮嘱徐灵风几句,刚张开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没发出,突然感觉一股大力从身侧袭来。 毫无防备的他,脚步踉跄着往前扑了好几步,双臂下意识地在空中挥舞,才勉强稳住身形,没直接摔在地上。 他心里又惊又恼,猛地回过头,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莽撞。 待看清推他的人是徐博涛时,到嘴边的质问瞬间咽了回去。 他心里太清楚了,大哥的小儿子徐灵风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被那不知从何处幻化出来的刀砍到了后背。 那惊险的一幕仍历历在目,徐灵风被砍时的闷哼、溅起的鲜血,都让薛明阳心有余悸。 假如被那把刀砍到后背的是自己的女儿……光是这么一想,薛明阳就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蹿上脊背,全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凝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刹那间,他完全理解了徐博涛此刻焦急如焚的心情,那份对孩子深切的担忧与心疼,如出一辙。 徐博涛和林悦夫妻二人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快步冲到徐灵风面前。 两人动作几乎同步,膝盖迅速弯曲,“扑通”一声重重地蹲在地上。 徐博涛伸出粗壮有力的双臂,稳稳地将徐灵风抱了起来,手臂用力收紧,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儿子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生怕一松手,儿子就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儿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徐博涛的声音因为激动微微颤抖,平日里坚毅的眼眶此刻也微微泛红,满是后怕的神色。 这简单的几个字,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难以言喻的欣慰。 林悦也在一旁,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徐灵风的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心疼:“宝贝,可把爸爸妈妈吓坏了,以后千万要小心。” …… 徐灵风乖巧地“嗯”了一声,脆生生地回应:“好的,妈妈。” 说完,他轻轻挣开父母温暖的怀抱,稳稳地站在他们面前。 只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后便欢快地晃起胳膊,像个活力满满的小太阳。 紧接着,他又在原地用力地跳了几下,每一下都蹦得高高的,头发也跟着上下起伏。 “爸爸妈妈,你们看!” 徐灵风一边跳,一边兴奋地喊道,“我好好的,真的没事,你们就放心!”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自信与活力的光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安然无恙…… 徐博涛和林悦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儿子,脸上的担忧渐渐被欣慰取代。林悦抬手轻轻擦去眼角残留的泪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安心的笑容:“好,妈妈看到了,我们灵风真棒。” 徐博涛也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点头:“行,既然没事就好,以后可别再让我们担心了。” …… 徐博涛和林悦夫妻二人话音刚落,徐灵风就被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还有爷爷奶奶、薛爷爷和陈奶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了。 大伯一脸关切,眉头微皱,率先开口:“灵风啊,还疼不疼?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可一定要跟大伯说。” 说着,他粗糙的大手轻轻落在徐灵风的肩膀上,仔细地查看。 大伯母也在一旁,拉着徐灵风的手,心疼地说:“孩子,可把我们急坏了,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二伯弯下腰,目光与徐灵风齐平,温和地问:“乖侄子,身体怎么样?告诉二伯,有没有哪里使不上劲。” 二伯母则在一旁,一边轻轻抚摸着徐灵风的后背,一边轻声念叨:“别害怕,要是有什么地方疼,就跟伯母讲。” 三伯满脸担忧,眼睛紧紧盯着徐灵风:“灵风,身体有啥异样,别藏着掖着。” 三伯母也附和着,伸手摸了摸徐灵风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五叔走上前,一脸焦急:“大侄子,快让五叔看看,到底伤着没?” 五婶则在旁边,轻轻捏了捏徐灵风的胳膊:“疼不疼呀,跟婶子说实话。” 六叔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徐灵风:“侄子,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别让大家操心。” 六婶也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徐灵风:“要是不舒服,赶紧告诉六婶。” 爷爷徐至于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灵风,身体是大事,别不当回事,有问题就说。” 奶奶林慧则心疼地拉着徐灵风的手,眼眶微红:“我的乖孙儿,可算没事了,以后可千万小心。” 薛爷爷和陈奶奶也凑过来,目光慈爱:“孩子,要是有啥不舒服,可别忍着。” 面对长辈们一连串的关心和询问,徐灵风心里暖烘烘的,他挺直了腰杆,笑着说:“谢谢大家,我真的没事,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可长辈们依旧不放心,眼神和双手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摸索,非要确认他真的安然无恙才肯罢休…… 第181章 怎么就没人信我呢! 徐灵风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他,嘴里忍不住嘟囔:“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没事啊,怎么就没人信我呢!” 他实在受不了这密不透风的关心,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众人,逃离这个“包围圈”。 胳膊刚使上劲,可一抬眼,看到的全是长辈们写满担忧的脸庞。 这些长辈对他疼爱有加,他哪能真的伸手去推呢? 徐灵风心里一软,刚抬起一半的手,就像被抽去了力气,又缓缓无力地垂了下去。 此刻的他,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嘴角微微下撇,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意味,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叔叔们、伯伯们、婶婶们,还有伯母们,爷爷奶奶们,我真的没事,是千真万确的没事!你们看,我连一点擦伤都没有,活蹦乱跳的,身体好着呢,你们就别担心啦!” 尽管他说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可长辈们依旧不依不饶。 大伯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二伯母的手还在他胳膊上轻轻摸索,嘴里念叨着“还是再看看放心些”;爷爷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没有因为他的保证有丝毫放松。 大家似乎铁了心,非要从他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妥才肯善罢甘休。 …… 徐灵风看着长辈们那较真的架势,心里明白,今天要是不配合,他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抵抗,一脸认命地站在原地,任由长辈们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己的身体。 长辈们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按压、摸索,目光也紧紧锁定在他的身上,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大伯检查他的肩膀,二伯母查看他的腿部,爷爷奶奶更是里里外外把他打量个遍,这检查足足持续了好一会儿。 就在徐灵风被检查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跟徐心怡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徐灵风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微微动了动嘴唇,用极其细微的动作,向徐心怡传递着“救我”的口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求助与期待,希望自己的十姐能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号,心领神会,把自己从这“关爱”的包围圈中解救出去…… 徐心怡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徐灵风的动静。 这不,徐灵风刚微微动了动嘴唇,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她先是迅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长辈注意到这边后,才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侧身凑近九姐徐悦柠。 她微微仰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被旁人听到,低声说道:“九姐,刚才弟弟悄悄动了动嘴巴,没发出声音,就像这样。” 说着,徐心怡站定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全神贯注地模仿起徐灵风刚才的口型。 只见她的嘴唇微微开合,舌尖轻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拿捏得十分精准,力求将徐灵风的口型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仿佛在重现一场无声的密语。 徐悦柠的目光紧紧盯着徐心怡的嘴巴,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思索。 她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飞速运转,试图破解这无声的谜题。 过了片刻,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笃定地说:“看着像在说‘救我’。” 徐心怡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疑惑的神情,她歪着头,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口型,嘴里嘟囔着:“九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徐悦柠轻轻拍了下徐心怡的肩膀,笑着解释:“弟弟这是被长辈们的关心‘围攻’得受不了啦,估计是想让我们把他救出去。” 徐心怡一听,脸上瞬间写满纠结,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 她迅速往徐悦宁身边靠了靠,仰起脑袋,伸长脖子,努力让自己凑近徐悦宁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旁人听到:“九姐,这可咋整啊?你瞅瞅,爷爷奶奶、薛爷爷陈奶奶,还有伯伯们、伯母们、叔叔们、婶婶们,把弟弟围得水泄不通,都在操心他后背被砍那事儿会不会落下后遗症。这么多长辈,咱们要怎么才能把弟弟救出来呀?”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悄悄抬眼看向被长辈们围在中间的徐灵风。 此刻的徐灵风被长辈们的关切“淹没”,满脸无奈,模样像极了一只被困住的小兽。 徐心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揪出了一道道褶皱,脑袋里也像高速运转的机器,拼命思索着对策。 …… 九姐徐悦柠察觉到四周长辈们关切的目光,微微侧过身,用肩膀不着痕迹地挡住旁人的视线,脑袋向徐心怡的方向轻轻偏了偏,声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语:“让我想想。” 她的眉头轻皱,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脑海里开始迅速盘算起来,试图找到一个既不冒犯长辈,又能帮徐灵风解围的办法。 这边,徐灵风在长辈们的包围圈里,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鹿般局促不安,时不时朝徐心怡这边投来求助的目光。 看到徐心怡和徐悦柠凑在一起小声交流,他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们,目光中满是渴望得到解救的急切。 在他看来,十姐姐徐心怡的举动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 毕竟自己才4岁,而心怡姐姐也不过比自己大3岁,才7岁的她,怎么可能会懂得唇语呢? 说不定是自己刚才的暗示太隐晦了,她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么一想,徐灵风眼中的期待瞬间黯淡了几分,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只能继续无奈地承受着长辈们那“无微不至”的关心,长辈们的询问和触摸此刻都让他感到愈发不自在 。 徐悦柠和徐心怡两姐妹站在一旁,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神色焦急又凝重。 徐悦柠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双眼紧紧盯着被长辈们围在中间的徐灵风,满脑子都在疯狂运转,思索着解救的办法。 第182章 “关心风暴”。 徐心怡则时不时地踮起脚尖,试图越过人群去观察徐灵风的状态,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可怎么办呀,弟弟都快被问懵了。” 然而,尽管她们想尽办法,却依旧毫无头绪,急得两人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徐雨蝶从一旁快步走来,她身姿轻盈,步伐间带着几分沉稳。 徐雨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笃定与从容,她提高了些许音量,清脆悦耳地说道:“爷爷、奶奶,小堂弟既然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事了,那肯定是真的安然无恙,咱们得相信他呀。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情,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处理那个灵魂。它可一直是个隐患,要是不尽快解决,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乱子。” 这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原本还都围在徐灵风身边,你一言我一语问长问短的长辈们,注意力一下子全被吸引了过去。 大伯摸着下巴,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二伯母则眉头紧皱,与身旁的三伯母低声讨论起来,时不时还抬手比划两下。 徐悦柠和徐心怡见状,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焦急瞬间被一丝如释重负取代,两人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这下弟弟总算能暂时摆脱这“关心风暴”了 。 …… 徐灵风被长辈们围在正中央,身体微微后仰,试图躲避那一道道关切的目光与接连不断的询问,却无处可逃,满心都是无奈与焦急,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 就在他被这“关爱风暴”折腾得几乎招架不住,快要缴械投降的时候,徐雨蝶的声音像一道曙光,穿透层层包围,直直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侧过身,双脚微微踮起,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越过层层长辈的肩膀、脑袋,终于锁定了徐雨蝶的身影。 那目光里,满是感激,就像在黑暗中漂泊许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了港湾的灯塔。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虽没发出声音,但心里却在默默念叨:“还好有雨蝶堂姐,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关心’到什么时候,这‘包围圈’可算能松一松了。” 徐雨蝶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像是完成了一场漂亮的“救援行动”,她难掩得意,微微仰头,目光径直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徐灵风身上。 那眼神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嘴角还俏皮地勾起一抹弧度,活脱脱一副邀功的模样。 徐灵风也正满心感激地望向她,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都流动着一种默契。徐雨蝶的目光仿佛在说:“嘿嘿,小堂弟,还好有我,再晚一会儿,你是不是都要被长辈们的关心‘淹没’啦?” 她眼中笑意盈盈,眼角微微弯起,像是在无声地调侃。 徐灵风心领神会,嘴角忍不住上扬,轻轻眨了眨眼睛,回以一个带着谢意与默契的眼神,仿佛在回应:“是啊,堂姐,这次可多亏你啦,救我于‘水火’之中!” 两人就这样隔着人群,用眼神完成了一场特别的“对话” 。 徐雪芬和徐紫珊并肩站在一旁,原本正关注着长辈们讨论如何处理灵魂的事。 不经意间一扭头,恰好捕捉到徐雨蝶和徐灵风用眼神交流的这一幕…… 两人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目光交汇。 徐雪芬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好奇,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像是在说:“你瞧见没?” 徐紫珊心领神会,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无声地回应:“看到了,真没想到雨蝶还有这种技能,能用眼神和小堂弟交流。” 她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目光在徐雨蝶和徐灵风之间来回流转,眼神里写满了探究与好奇,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无声电影,想要把这特别的互动细节都尽收眼底 。 …… 随着徐雨蝶的提醒,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原本还围在徐灵风身边,七嘴八舌询问他身体状况的长辈们,动作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瞬间转身,步伐急促而坚定地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而又密集的“沙沙”声,好似在为这场探秘行动奏响前奏。 孩子们也被这紧张又神秘的氛围感染,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无限活力,一个个像脱缰的小马驹,小步快跑,紧紧跟在长辈身后。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为这略显凝重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气。 眨眼间,所有人便密密麻麻地聚集在门的周围。 大家的脑袋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向上抬起,目光如探照灯一般,紧紧锁定在那扇被一张网覆盖的门上。 那灵魂被困在网中,隐隐闪烁着幽微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群中,有的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微微踮起脚尖,身体前倾,想要突破这层层阻碍,将那神秘的灵魂看得更清楚些;有的人则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似乎想要透过那层网,看穿这神秘灵魂背后隐藏的真相。 现场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轻微的呼吸声,大家都沉浸在这充满未知的紧张氛围里。 …… 众人的目光像是被强力磁石牢牢吸附,一瞬不瞬地聚焦在那个被网紧紧困住的女灵魂身上。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又神秘的气氛瞬间冻结,压抑得让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第183章 看她的样貌,应该才 19 岁左右吧。 朱诗韵站在人群之中,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像是想让自己在这诡异氛围里寻得一丝安全感。 她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不自觉压低,像是生怕惊扰到那神秘莫测的灵魂,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说道:“看她的样貌,应该才19岁左右。” 说完,她像是急于解开心中谜团,急切地偏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徐世博,眼睛瞪得圆圆的,眼中满是寻求答案的渴望,“世博,人死后,灵魂的样貌是跟生前一样,还是死后灵魂的样貌会发生变化呢?” 徐世博听到奶奶朱诗韵这么问,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右手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头皮都微微泛红。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求助,迅速扫向大师姐陈青青,苦笑着说道:“大师姐,你知道吗?我入行这些年,还从没见过灵魂呢,也不太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摊开双手,似乎在宣告自己对这个问题的无能为力。 陈青青神色淡定从容,身形笔挺,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更衬出她的沉稳。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静静地落在那女灵魂身上,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说道:“人生前19岁去世,死后的灵魂便是19岁的样貌。从咱们修行界的传承和古籍记载来看,灵魂是人生前精气神的一种延续,在脱离肉体的瞬间,便如同被时间定格,保留住了死亡那一刻的模样。这是先辈们的经验总结,也是咱们认知灵魂的一个基础。” 她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像是一道定海神针,给众人慌乱的内心带来一丝慰藉。 这时,徐灵风在一旁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几分对神秘事物探究的兴奋,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说道:“那是自然,不过一旦转世就不一样了。转世后,灵魂会重新附着在新的肉体上,就像一张白纸重新画上全新的图案。新的肉体有着全新的基因、成长环境,开启全新的人生,样貌自然也就彻底改变了。说不定前世的记忆也会随着转世变得模糊不清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似乎想通过动作让大家更直观地理解他的话…… 大家听完徐灵风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紧接着,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 所有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惊讶与疑惑,谁都没想到,这个才4岁的小孩,竟能说出这番条理清晰、见解独到的话。 人群里,有人微微张着嘴,满脸不可思议;有人则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探究,似乎想从徐临风稚嫩的脸上找出答案。 一位长辈忍不住出声:“这孩子,才4岁啊,怎么懂得这么多?”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他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呢?”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始终在徐临风身上打转,试图解开这个萦绕在心头的谜团…… 随后,徐临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据以前叔叔跟我讲的,这世间的轮回有其既定的规则。普通人投胎之后,上辈子的记忆都会被消除,就像被橡皮擦彻底抹去一般,干干净净,一切重新开始。” 他微微顿了顿,舔了舔嘴唇,加重了语气:“可别以为只有普通人才这样,就算是修真者、修炼者,乃至道士,转世之后记忆也大多会消失不见。毕竟轮回之力太过强大,能将灵魂上的记忆痕迹都洗刷干净。” 说到这儿,徐临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他微微前倾身体,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不过,也有极少数的修真者,他们可不甘心就这样忘却前世的一切。这些强者会用一些极为罕见的道具,设法保留上一世的记忆和功法。这些道具,每一件都珍贵无比,制作方法早已失传。他们将这些承载着前世的宝贝,藏在死后会前往的特殊之地,等到来世,历经千辛万苦到达那里,去继承曾经的辉煌。只是这样的人,在茫茫人海、悠悠岁月里,实在是少之又少,简直是凤毛麟角。” 阿宇和徐靖琪听到徐临风说的修真者还有修炼者,他们知道修真者,但是不知道修炼者是什么。 阿宇开口,率先问道:“堂弟,什么是修炼者啊?” 徐灵风微微一愣,看向他说道:“修炼者?” 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整理思绪,然后缓缓开口解释道:“修炼者啊,其实和修真者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些不同。修真者主要是通过吸收天地灵气,修炼自身的精气神,追求的是超脱尘世,达到一种超凡入圣的境界,像咱们知道的那些御剑飞行、移山倒海的神通,就是修真者的厉害之处。” “而修炼者呢,范围就更广泛一些啦。他们可能不只是修炼灵气,有的是通过锻炼体魄,让身体变得无比强大,能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一拳能碎石,一脚能裂地;有的则是修炼精神力,能够操控灵魂之力,甚至可以洞察人心、影响他人的思想。还有一些修炼者,是专注于修炼某种特殊的能力,比如能与自然沟通,操控水火风雷等元素,或者是掌握一些神奇的术法,用来治病救人、降妖除魔。反正啊,修炼者就是那些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提升自己能力,突破人类极限的人。” 徐灵风一边说,一边用小手比划着,努力让自己的解释更形象易懂。 …… 徐灵风刚说完,徐心怡就像一阵风似的跑到他面前,双手紧紧拉住他的胳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娇声说道:“弟弟,好弟弟,世界上最好的弟弟,我,我想成为修炼者,可以吗?” 那语气里满是期待,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只要徐临风说可以,她就能立刻踏上修炼之路。 徐临风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姐姐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随后用小手轻轻拍了拍徐欣怡的肩膀,神色认真地说道:“心怡姐姐,不是我不帮你,修炼者的修炼方法已经失传了。严格来讲,现在这世界上只有修真者,没有修炼者啦。而且听叔叔说,修炼者的方法好像在100年前就失传了,到现在都没人能找到呢。” 徐心怡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嘴角微微下垂,满是失落:“啊,怎么会这样……” 她松开徐临风的胳膊,微微低下头,小声嘟囔着:“还以为能成为很厉害的修炼者呢……” 第184章 这二者缺一不可。 徐心怡又转念一想,眼中瞬间重新燃起一丝炽热的希望,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连声音都不自觉拔高,急切地问道:“那我成为修真者总行?”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御剑飞行、斩妖除魔的潇洒模样。 这次没等徐灵风开口,徐靖琪就抢先一步,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神色极为严肃,脸上的每一道线条都仿佛在强调事情的重要性。 他往前跨了一小步,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心怡堂妹,你要当修真者,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修真者必须天生就有修炼的天赋和血脉,这二者缺一不可。”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从徐心怡脸上扫过,观察着她的反应,接着道:“这天赋,决定了你在修炼一途上的潜力,天赋高者,能更快速地领悟功法、吸纳灵气;而血脉,则像是一种神秘的传承印记,拥有特殊血脉的人,在修炼时往往事半功倍,还可能觉醒独特的能力。”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摇头,“不是谁想成为修真者,就能成为的。这天赋和血脉,就像是打开修真大门的唯一钥匙,没有它们,根本无法踏上那条充满传奇与挑战的修真之路 。” 徐心怡听到这话,原本高高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脸上的希望之光像是被一阵寒风吹灭,眼神中满是失望与落寞。 她的肩膀微微垮下,整个人都没了刚才的精气神,嗫嚅着:“原来这么难啊……我还以为……”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徐心怡在脑袋里反复琢磨,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血脉?这跟成为修真者有什么关系啊?”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得周围几人纷纷侧目。 徐俊奇神色认真,目光坚定,重重地“嗯”了一声,语气笃定地说道:“对,就是血脉,这可是成为修真者极为关键的因素。” 他微微挺了挺脊背,试图让自己的讲解更具权威性。 徐心怡还是满脸不解,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又接着追问:“血脉不都一样的吗?我们都是一家人,血脉不都一样的吗?” …… 她歪着头,眼睛里写满了困惑,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迷茫,似乎在她的认知里,大家流着相同的血,理应没有分别。 徐靖琪耐心地摆了摆手,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咱们是一家人,血脉根基是有相同之处,可这血脉啊,内里的门道可多了去了,是分好坏等级的。顶级的血脉,那是老天爷赏饭吃,拥有它的修真者,吸纳灵气的速度快如闪电,对各种功法的领悟更是一点就通,修炼之路一帆风顺。而差的血脉,就像给修炼者套上了沉重的枷锁,灵气入体都异常艰难,修炼起来举步维艰,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数倍的努力。还有我这种中等的血脉,处于两者之间,没有一飞冲天的潜力,也不至于在修炼之路上停滞不前 ,勉勉强强能踏上这条修行路。” 徐心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脑海中努力消化这些新奇又复杂的知识,口中缓缓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血脉还有这么多讲究。” 她微微皱着眉头,细长的眉毛拧成个小疙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向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拥有顶级血脉的修真者意气风发的模样。 突然,她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眼睛瞬间亮如星辰,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靖琪堂哥,那我想问一下,这个世界上有顶级血脉吗?就在咱们这个地球上。”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仿佛希望能从徐靖琪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好让自己那成为修真者的梦想重新燃起希望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生怕错过徐靖琪的每一个字。 徐靖琪微微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神色带着几分疑惑与思索,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就拿咱们龙国这片土地来说,跟我一样中等血脉的人可不少。平常大家聚在一块儿交流修行心得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大家在修炼进度和功法领悟上都差不太多,没谁能一骑绝尘,可见血脉等级都差不多。” 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眉头轻轻皱起,似在梳理过往的经历。 “我在这修真圈子里摸爬滚打好些年了,人脉也算广,可从来没听说过谁拥有顶级血脉。”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咱们龙国的修真者协会,那可是汇聚了国内绝大多数的修真高手,足足有100多个呢。平日里协会组织切磋比试,大家各展神通,各种精妙的功法、强大的术法层出不穷。我每次观摩,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盼着能发现哪位前辈高人有顶级血脉的迹象,可到现在都一无所获。” 说到这儿,他抬头望向远方,目光中透着一丝期许,“不过这世界广袤无垠,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真藏着拥有顶级血脉的奇人,只是还没被咱们发现罢了 。” …… 徐灵风又开口了,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神色认真,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目光中透着几分神秘与思索,语气不疾不徐,条理清晰地说道:“其实,就算是差的血脉,也并非毫无转机。在古老的典籍和口口相传的隐秘故事里,确实记载着一部神奇的功法。一旦修炼这部功法,就有机会改善血脉,甚至有可能达到中等血脉。这对于那些因为血脉受限,在修炼之路上举步维艰的人来说,无疑是改变命运的一线曙光,是黑暗中最亮的那束希望之光。” 他微微顿了顿,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轻轻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奈:“只是,寻觅这部功法的难度,超乎想象。这么多年过去了,无数人怀着满腔的热忱和希望,踏遍了山川湖海,翻遍了古老遗迹,却始终无人知晓它究竟藏在哪里。” 他缓缓摇了摇头,望向天际,仿佛那功法就隐匿在无尽苍穹之后,“我们这方世界虽然广阔无垠,但说不定这部功法根本不在此处。毕竟这宇宙浩瀚,世界万千,平行时空、异世界的传说不绝于耳,说不定它正安静地躺在某个遥远的、我们从未听闻的异世界里,等待着有缘人去发现 。” 第185章 还有其他世界是,真的吗? 徐灵风这话一出口,整个餐厅刹那间安静得如同死寂一般,就连墙上挂钟的指针走动声,都被众人的耳郭无限放大,滴答滴答,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成了真空,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每个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生怕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徐靖琪和阿宇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他们早就知道,在当下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截然不同的世界存在。 这份认知,让他们面对徐临风的言论时波澜不惊。 徐靖琪甚至轻轻挑了下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同,阿宇则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忆那些关于异世界的只言片语。 但餐厅里的其他人反应截然不同。 他们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身体本能地一震,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徐临风,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茫然。 有的人嘴巴微张,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仿佛被定格成了一幅画;有的人瞪大双眼,眼球微微凸出,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似乎想从徐灵风脸上挖出更多秘密;还有的人下意识地凑到身旁人耳边,用手半掩着嘴,小声议论,声音虽轻,却藏不住满满的惊讶。这个全新的认知,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他们心中激起千层浪。 …… 徐心怡和薛依月,这两个同样7岁的小丫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 听到徐灵风说出其他世界的存在,她们小小的身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蛋因紧张和震惊泛起红潮,眼神中交织着不安与好奇,满是对未知世界的惶恐和向往。 徐心怡的小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节泛白,她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弟弟,灵风弟弟,你说除了这方世界以外,还有其他世界,是真的吗?” 薛依月也忙不迭点头,下意识往徐欣怡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就能汲取更多勇气,小声附和:“对啊对啊,真有其他世界吗?” 徐灵风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出那些道听途说的异世界景象,点了点头,语气笃定:“是的,是真的。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形形色色的世界。那些世界里的修真者,实力参差不齐。有的世界,修真者实力不过尔尔,在修真界只能算中等水平;可还有些世界,那里的修真者强大得超乎想象,每一个都比我们这方世界的厉害许多。他们施展的法术威力惊人,掌握的功法更是玄之又玄,我们连想象都很困难。” 徐灵风的话一落地,餐厅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有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太过惊人的信息;有人忍不住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每个人都想从旁人那里得到更多的确认。 就在这时,徐心怡像是被脑海中一个想法猛地击中,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往前跨了一步,连衣角都带起一阵风。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急切地问道:“弟弟,那我们这里算什么界?”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对答案的渴求,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 徐灵风神色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众人的惊讶,他微微抬起下巴,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世俗界。”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再次在众人心中掀起波澜。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餐厅里安静了一瞬,每个人都在细细品味这个陌生的词汇。 随后新一轮的讨论又开始了,大家都在小声嘀咕着“世俗界”,试图从中挖掘出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有人皱着眉头思考,有人忍不住向徐临风投去探寻的目光。 …… 在这看似平常的世俗界,修真者的数量实在少得可怜。 回溯往昔,其实早在100年前,咱们这片土地上还能寻到修炼者的踪迹。 那时,他们或隐匿于山林深处,在云雾缭绕间默默感悟天地灵气,每一次吐纳都似与自然共鸣;或现身于市井街巷,于热闹喧嚣处不经意间施展奇妙术法,掌心汇聚光芒、指尖引动清风,引得旁人惊呼和赞叹,孩子们会追着他们好奇张望,大人们则满脸惊叹,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些神秘修行者的来历。 这些修炼者凭借对天地法则的独特理解,以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刻苦修行,在世间留下了独属于他们的深刻印记…… 可谁能想到,仅仅10个世纪悠悠而过,情况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知是灵气枯竭,还是某种不可抗力,修炼者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曾经那些修炼者的修炼之地,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荒草萋萋;他们留下的只言片语,也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模糊。 这个曾经神秘又令人向往的职业,也渐渐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如今,当人们谈及修炼者,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虚构编造的。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高楼大厦林立,信息瞬息万变,生活被快节奏填满,人们更愿意相信眼前可见的事物。 修炼者的故事,在大众眼中不过是荒诞离奇的谈资,和那些虚构的神话、幻想的小说没什么两样。 唯有极少数醉心神秘事物的人,还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中,执着地找寻着修炼者曾存于世的证据。 他们戴着老花镜,在昏暗的图书馆角落,一页页翻着泛黄的古籍;或是穿梭在各个古旧书店,不放过任何一本可能藏有线索的老书,妄图拼凑出他们往昔的经历。 …… 徐世博神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紧紧盯着徐灵风,目光中满是探寻意味,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开口问道:“小堂弟,你说100年前,咱们这方世界,除了像我和大师姐这样,靠着术法和传承替人消灾解难的道士,真还有那些能够吸纳天地灵气、逆天改命的修真者,以及以独特功法锤炼自身的修炼者这样的职业,对吗?” 第186章 超凡入圣的终极奥秘。 徐灵风正凝视着餐厅门上被困住的灵魂,那灵魂周身被一张散发着幽光的网罩住,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徒劳挣扎,发出微弱的呜咽。 听到徐世博的询问,他缓缓转过头,眼神里还残留着对眼前诡异景象的探究,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认真地点点头说:“对的。不过那时候修真者数量就已经很少了,大多隐匿在深山老林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境中修行,也远没有现在多。谁能想到,不过短短百年,到了今天,修炼者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只剩下道士这类职业和修真者还在这世间,守着这些神秘又古老的传承。” …… 众人听到徐灵风那句“不过短短百年”,心中皆是诧异,百年时光,怎么能说是短短呢?徐灵风像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开口:“大家,你可别觉得奇怪,在修行者的世界里,百年真不算长。你想想,咱们普通人觉得一辈子漫长,可对于他们来说,一闭关就是数百年,这都是常有的事。” 说完,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九姐徐月玲身上,继续说道:“在修行者的眼里,时间就像个概念,流逝的速度和咱们感知的截然不同。就拿世博堂哥这些道士来说师兄弟们,还有师傅,咱们按部就班地生活、修炼,处理世间的灵异之事。可那些修行者,他们追求的是更高的境界,时间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通往大道的度量。除了咱们道士这类职业,还有修真者,他们隐匿在世间各处,在常人难以触及的地方,追寻着突破的契机。” 徐灵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比如靖琪堂哥所在的那个协会,里头汇聚了不少修真者,平日里靠着协会的人脉、资源相互交流切磋,探寻修行奥秘。在协会的庇佑下,他们既能安心修炼,遇到棘手的修行难题时,也能借助集体的力量化解。 ”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视众人,加重了语气:“但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这协会就是修行世界的全貌。在协会之外,还有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有这么一群修仙者,他们就像世间的闲云野鹤,自在又随性。这些人骨子里就向往自由,最讨厌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 “他们有的常年隐居在云雾缭绕的深山老林,与日月星辰为伴,汲取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有的隐匿在神秘莫测的秘境之中,在古老的遗迹里寻找着失传已久的修行秘诀。他们不受协会的约束,只遵循自己内心的道,按照自己的节奏,在漫长的岁月里,默默探寻着长生不老、超凡入圣的终极奥秘 。” …… 正说着,徐靖琪突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直直地看向徐灵风,追问道:“小堂弟,这些事你是咋知道的?这可都是修行界的隐秘,没那么容易触及。” 徐灵风神色坦然,不紧不慢地开口:“是我在叔叔那儿,听叔叔告诉我的。起初,我和你一样满心疑惑,毕竟这些内容太过惊世骇俗。但叔叔耐心地把他知道的都讲给我听 ,让我了解了不少修行界的事儿。” 徐灵风微微仰起头,目光飘向远方,陷入了回忆:“确实,我和叔叔还一起经历过意识跳跃,不是灵魂跳跃。当时,我们一同坐在密室中,按照叔叔传授的特殊法门,凝心静气。突然,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我的意识,眨眼间,便跨越了无尽的时空,抵达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那个世界的山川泛着奇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的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远比咱们现在所处世界的灵气强大宏厚。在那儿,举手投足间,都能感受到与我们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法则。而我们的身体,却还安静地留在这方世界,未曾挪动分毫。在那里,我见识到了各种超乎想象的景象,也接触到了更多关于修行者、修真者的事情,这才对整个修行世界有了更全面的认知。” …… 徐心怡听闻徐灵风讲述自己意识跳跃到其他世界的经历,原本就明亮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里面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连身体都不自觉地前倾,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弟弟,照你这么说,那我也能进行意识跳跃吗?快和我讲讲,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窍门?是不是很难做到?” 那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从她口中蹦出 。 话音刚落,还没等徐灵风张嘴回应,徐逸飞便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提醒道:“咱们不是正在讨论眼前这扇门上灵魂的处置办法吗?怎么话题一下子扯到这儿去了?这灵魂被困在门上,随时可能引发变故,先把这棘手的事儿解决了,再聊这些奇奇怪怪的经历也不迟。” 众人被徐逸飞这么一提醒,先是猛地一怔,像是从一场荒诞离奇的幻梦中惊醒。 徐心怡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好奇与兴奋,听到这话,虽有些意犹未尽,可还是忙不迭点头,急切说道:“对对对,瞧我这脑袋,光顾着听小堂弟讲那些奇妙经历,差点把正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徐世博神色一凛,轻咳一声,抬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像是要借此整理自己的思绪,沉稳地接口道:“确实,这灵魂被困在此处,不知会引出什么变故,必须先妥善解决,容不得半点马虎。” 徐靖琪也回过神来,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思索:“世博说得在理,我们得赶紧想个周全的法子。” 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附和,原本热烈讨论意识跳跃的氛围瞬间转变,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难题的凝重与专注。 紧接着,所有人的视线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再次聚焦,重新落在餐厅门上被困住的灵魂上。 第187章 你为什么附身在逸飞哥哥身上? 那灵魂在散发着幽光的网中徒劳地扭动、挣扎,发出的微弱呜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众人神色凝重,眼神里满是专注,脑海中飞速运转,思索起解决眼前难题的办法。 徐世博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灵魂的每一个动作;徐灵风则双眉紧锁,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轻轻敲击,试图从记忆中搜寻相关的术法;徐心怡咬着下唇,目光在灵魂和网之间来回游移,努力跟上大家的思路。 …… 就在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那扇门上时,被困的灵魂发出一阵带着哭腔的哀求,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各位,能不能不,不要把我弄得灰飞烟灭啊,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这灵魂的身形在幽光网中剧烈颤抖,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它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我当初鬼迷心窍,做下错事,可我真的已经悔悟了,求你们给我个机会。” 徐心怡听到这话,心中一软,下意识地看向徐灵风,眼中满是询问。徐世博则神色凝重,双手抱在胸前,低声说道:“这事儿可不能草率,得弄清楚它到底犯了什么错。” 徐灵风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那灵魂,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别急着下决定,且听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众人的目光在灵魂和彼此之间来回流转,气氛愈发凝重。 就在众人各执一词,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直静静站着的薛依月,突然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快步向前踏出一步。 她神色冷峻,像一道锋利的剑光,直直地逼视着被困在幽光网中的灵魂,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为什么附身在逸飞哥哥身上?”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空间里轰然炸开,原本就凝重压抑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仿佛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会断裂。那灵魂闻言,身形猛烈地颤抖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揪住,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开这尖锐的质问。 徐逸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回想起被附身的那段经历,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后怕。那时,他只有意识清醒,却仿佛坠入无尽黑暗,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就像一个被囚禁在躯壳里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那些违背意愿的事,每一秒都煎熬难耐。 徐心怡则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好奇与震惊,嘴巴微张,像是有无数个问题想要脱口而出,却又被这紧张的气氛哽在了喉咙里。 徐世博神情严肃,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法器,那是他应对未知危险的依仗。 他和陈青青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戒备。 陈青青的手也悄然握紧了自己的法器,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紧紧锁住那灵魂,不放过它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以防它突然发难,引发不可预料的危机。 …… 灵魂颤抖着,声音里满是痛苦与哀伤,突然开口:“那是因为我太孤独了,被困在山洞里太孤独了,所以我才附在他身上,难得有人到那地方,我才附他身上。” 众人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坦白中回过神,那灵魂像是突然被什么狠狠击中,双手猛地抱住头,“啊”地一声嘶吼起来,声音凄厉,在四周回荡。 它的身形在幽光网中扭曲,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我从来没被好好对待过,不管我说什么,家人都不信,还总是误会我 。” 它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后来,我死了,家人请了道士,把我困在山洞里,让我接受孤独的惩罚。” 说到这儿,灵魂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陷入了那段黑暗的回忆无法自拔,“我在那山洞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任何人陪伴,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徐心怡听着,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同情;薛依月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徐世博和陈青青对视一眼,眼中的警惕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忍。 灵魂的声音愈发凄厉,几近咆哮:“所以我才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别人的家庭都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就我家,从来没有过温暖!我身为最小的女儿,本应被哥哥姐姐捧在手心里,可我得到的只有冷漠和忽视,没受到过一丝疼爱,就被这样……”它的身形剧烈晃动,仿佛要冲破困住它的幽光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随着一声声的呐喊,它周身的怨念愈发浓烈,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又沉重的气息,幽光网也在这股怨念的冲击下,微微震颤起来。徐心怡被这扑面而来的怨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躲到了徐世博身后;薛依月眉头紧皱,再次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盯着灵魂;陈青青神色凝重,低声提醒道:“大家小心,它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徐灵风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朝着灵魂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稳又艰难,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徐世博见状,脸色骤变,急忙大声喊道:“灵风,快回来,那里危险!” 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陈青青也跟着惊呼:“快回来,那灵魂怨念太重,随时可能失控!” 可徐灵风仿若未闻,依旧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那张幽光闪烁的网。 终于,他走到网前,伸出小手,紧紧抓在网上,紧接着,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猛地一下撕掉了外面的防护网和里面带电的禁锢网。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将那灵魂解放了灵魂瞬间滑落下来。 第188章 崭新的人生就此开启。 好在徐灵风,徐灵风抱住了她生怕他摔到地上摔伤了。 徐灵风把灵魂抱在怀里。轻声却又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苦,可这也不是你犯错的理由啊。你去了地府,会接受应有的惩罚,但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解脱。” 灵魂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和理解触动,周身浓烈的怨念竟也稍稍缓和了些。 …… 等灵魂情绪稍缓,不再瑟瑟发抖,徐林峰轻轻松开手,将它从自己怀里放开。 一人一灵魂静静对视,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凝固了。 片刻后,灵魂终于再度开口,声音带着委屈与无奈,几乎要哭出来:“你让我别附身在你堂哥身上,可我要是不这么做,还得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洞里被困好久好久,我真的受不了那种孤独了。我被封印在山洞里,根本没法去地府,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也想乖乖去地府接受惩罚,可根本出不去。我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来,就想着附身在你堂哥身上,离开那鬼地方,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灵魂的身形微微晃动,像是在祈求理解,“而且我附身在你堂哥身上,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就是偶尔捣了点乱,在不合适的地方闹了些小动静。我承认,我起过干坏事的念头,可每次都被你堂哥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住了,根本没法得逞。我只是太渴望自由,太想感受外面的世界了,你们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求求你们,想想办法,让我离开那山洞,我不想再在那里待下去了。” 徐灵风听着,面露难色,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不远处的徐世博和陈青青对视一眼,心中的警惕慢慢被一丝同情所取代,但仍不敢有丝毫大意,依旧紧盯着灵魂。 就在灵魂苦苦哀求,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时,徐林峰突然开口,声音沉稳而清晰:“你现在不是已经出了山洞了吗?”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灵魂,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思索。 那灵魂闻言,先是一愣,原本满是无助与哀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身形也微微一顿。 随后,它似乎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是呀,我已经出了山洞了,可我又能去哪呢?” 灵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我害怕又被抓回去,继续被困在那个黑暗的地方。” 徐灵风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会施法召唤出通往地府的大门,你去地府。只有接受惩罚,才能洗清罪孽,接受完惩罚,便可轮回转世,开启新的人生。那里有既定的秩序,不会再让你无故被困。” 灵魂微微颤抖,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忐忑:“可……地府会不会很可怕?我……我有些害怕。” 徐世博和陈青青对视一眼,走上前。徐世博神色缓和,轻声说:“这是必经之路,逃避不是办法。我们会在旁为你护法,助你顺利前往。” 陈青青也点头安慰:“没错,只有去了地府,你才能真正解脱,结束这痛苦的漂泊。” 徐灵风神色温和,语气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继续向灵魂耐心解释:“倘若你犯下的过错算不得严重,依照地府的规矩,你只需在那轮回的队列里静静等候。等到了你的时候,接过孟婆递来的汤,仰头一饮而尽,这一世的苦难、哀怨、不甘,所有的记忆都会烟消云散。而后,稳步走过那座连接阴阳两界的奈何桥,桥的那头,便是全新的轮回,崭新的人生就此开启。对你而言,这无疑是挣脱当下痛苦的绝佳契机,是真正的解脱。” 灵魂的身形在半空中微微颤动,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似在斟酌徐灵风的每一句话,眼中的恐惧悄然褪去了几分,可一抹忧虑仍盘踞其中,迟迟不肯消散:“但我真的能顺顺利利地转世投胎吗?万一地府判定我罪孽深重,给我降下严苛的惩罚,那可如何是好?” 灵魂的声音微微发颤,满是对未知的惶惶不安…… 徐灵风神情庄重肃穆,双眸紧紧锁住灵魂,目光中透着安抚与鼓舞:“你莫要忧心,只要你到了地府,如实交代自己的过往,真心实意地悔过自新,地府的阴司判官向来公正严明,定会给出最公允的裁决。” 徐世博和陈青青在一旁微微点头,对徐灵风的话表示认同,同时也默默戒备,以防灵魂突然有异常举动。 …… 徐灵风话音刚落,徐世博不知何时猫着腰,脚步极轻地来到他身后。 他微微下蹲,整个人半弓着,伸长脖子,将嘴巴凑近徐灵风的耳畔,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语气里满是担忧与焦急:“小堂弟,你确定你会召唤地府之门吗?我和大师姐虽说答应了要给你护法,可我们压根儿不会召唤地府之门啊!万一出了差错,这可怎么收场?” 徐灵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浅笑,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他不慌不忙,轻声安抚道:“世博堂哥,你就瞧好。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放心,不会出乱子。” 说罢,他双手迅速抬起,两只小手灵动地开始掐诀。 只见他的指尖微光闪烁,复杂而神秘的符文在他指尖流转跳跃,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那些符文相互交织、碰撞,散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餐厅的一块空地上,一道耀眼的射线从他指尖射出,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直直地射向地面。 射线接触地面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原本平静的地面泛起层层涟漪,一圈接着一圈,仿佛投入石子的湖面。 紧接着,一扇巨大的门缓缓从地下浮起。 那门古朴厚重,周身刻满了奇异的符号,每一道符号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门上浮雕似地扭动、闪烁,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第189章 地府之门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 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阴气汹涌而出,向外翻涌着,阴气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鬼哭狼嚎声,整个餐厅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当那地府之门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一时间,周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大门。 陈青青和徐世博这两位天师,此刻的反应最为强烈。 他们的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讶之中,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身为天师,他们一直都在和各种灵异之事打交道,可这般亲眼目睹有人召唤出地府之门,却是头一遭。 以往,他们也只是从前辈们的只言片语里听闻过地府的种种传说,知道人死后会由地府的黑白无常将魂魄勾回地府,可这毕竟只是道听途说,如今亲眼所见,才真切地感受到这其中的神秘与震撼。 徐世博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愕,喃喃自语道:“这……这真的是地府之门,我一直以为,这种场景只能在传说里出现。” 陈青青则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那门上的奇异符文与徐林峰之间来回游走,半晌才回过神来,感慨道:“世博你小堂弟才4岁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本事,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徐世博听到大师姐陈青青的感慨,胸脯瞬间挺得笔直,脸上那股自豪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胸口,像是要把满心的骄傲都拍实了。 紧接着,双手潇洒地往兜里一插,大拇指还故意露在外面,微微晃悠着。 下巴更是高高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咧到耳根,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小堂弟。你们就等着瞧,以后啊,整个道师界都得知道徐灵风这号人物,我可有个厉害堂弟!” 一边说着,一边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脑袋上的碎发跟着一颠一颠的,整个人都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仿佛此刻他自己也跟着沾了莫大的光,走路都带起了风,脚下的地板都快被他踏出节奏感…… 徐世博正沉浸在自己的得意劲儿里,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那股子骄傲都快冲破天际了。 美滋滋地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家人们,本想着能收获一片羡慕夸赞,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堂兄弟姐妹们一个个跟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抬手捂住脸,手指还紧紧地扣在一起,恨不得把脸严严实实地藏起来,好似在极力躲避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 徐世博满脸疑惑,原本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下意识挠了挠头,脑海里飞速运转,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往前跨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提高音量,带着几分焦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你们都捂住脸啊?”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解,像个探照灯似的,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这时,徐靖琪满脸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实在是让我们感觉太丢人了,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咱能不能低调点,你看看你得意成那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也不怕别人笑话,真恨不得跟别人说不认识你。” 徐靖琪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扭过头去,仿佛多看徐世博一眼都是一种折磨 。 徐世博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言行有何不妥,听完徐俊奇的话,不以为然地抖了抖身子,仿佛要把那些所谓“丢人”的言论都抖落掉。 他嘴角高高扬起,眼神里满是炫耀的光芒,大大咧咧地说:“难道你们有这么全能的弟弟,不想炫耀吗?我恨不能把这件事说给全世界听,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堂弟有多厉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搓着手,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四处宣扬时旁人羡慕的目光。 …… 这话一出口,原本一脸嫌弃的徐靖琪,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严肃不已。 他向前一步,紧紧盯着徐世博的眼睛,语气凝重地说道:“徐世博,劝你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公告全世界。你想过没有,小堂弟展露的这本事太过惊人,要是消息传得太开,保不齐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惦记。说不定会有邪修暗中窥探,或者被一些妄图利用他的势力盯上,到时候,只会对小堂弟不利。” 徐靖琪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担忧,就怕徐世博一个冲动,给灵风堂弟招来麻烦。 徐靖琪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心急如焚地继续说道:“你别忘了,小堂弟身上可是有着圣体,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小堂弟之前也说过,除了咱们这方世界,外头还有其他世界。你想想,要是那些世界的人来到咱们这儿,听到你到处嚷嚷,还不得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立刻就盯上小堂弟?万一他们心怀叵测,直接跑来把小堂弟抓走,想法子剥夺他的圣体,那可如何是好?这圣体一被剥夺,小堂弟的性命可就悬了,他往后还能不能平安都难说了。” 徐靖琪越说越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着,仿佛那些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他眼眶泛红,死死盯着徐世博,就盼着他能赶紧清醒过来,别再干这糊涂事。 徐世博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脸上还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直接说道:“不至于?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能有谁这么大胆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晃了晃脑袋,完全没把徐靖琪的警告当回事,语气里的轻蔑与无所谓表露无遗。 这话一出口,可把徐靖琪给气得不轻,只见他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手臂高高扬起,准备给徐世博来上一拳,让他清醒清醒。 第190章 这本是老天爷眷顾咱,是件大好事。 可还没等徐靖琪出手,一直在旁边默默忍耐的徐逸飞抢先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二话不说,铆足了劲,一记重拳直接朝着徐世博的脸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徐世博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 徐逸飞满脸怒容,快步走到徐世博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徐世博,你给我好好想想,到底是小堂弟的安危重要,还是你那点可笑的炫耀重要?你要是再这么不分轻重,下次可就不是一拳这么简单了。” 徐逸飞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直直地盯着徐世博,仿佛要把他看穿…… 徐智渊的眉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拧在一起,深深的沟壑中满是忧虑与不满。 他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徐世博,那眼神里的责备简直要溢出来,随后怒斥出声:“世博,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自家的事儿,尤其是涉及到这般隐秘又关键的事,怎能随随便便就外传?你做天师这么多年,平日里工作里遇到的那些危险、诡秘的事儿,可曾跟家里人仔细说过?怎么一到林峰展露本事,你就彻底沉不住气了?”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情绪愈发激动,抬起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像是要把徐世博的糊涂想法都给扇走。“非要出去到处吹嘘,见人就说自己有个了不得的堂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暂且不说被同行知道了,或许会引来嫉妒、纷争,可要是被那些来自其他世界、心怀叵测的家伙听了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一旦消息走漏,那些对圣体虎视眈眈的人盯上灵风,咱们这个家都得跟着被拖进无尽的深渊!到时候,整个家都不得安宁,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徐智渊的声音在屋内不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他眼中的失望与愤怒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死死地盯着徐世博,恨不得用眼神把道理刻进他脑子里,就盼着这番话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奶奶林慧原本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眉头轻皱,满脸都是担忧。她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缓缓走到众人身边,每一步都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她伸出那布满老茧,手背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轻轻拍了拍徐世博的胳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小时候顽皮的他。 林慧的声音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悠悠说道:“是呀,世博,你就听你爷爷的!咱这一家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这么多年,奶奶看着你们一个个长大,就盼着日子能稳稳当当的。林峰那孩子有大本事,这本是老天爷眷顾咱,是件大好事。可要是因为你的炫耀,招来些不该有的麻烦,咱这心里得多愧疚啊。” 她微微仰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期许,继续念叨着:“奶奶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这些孩子。你们顺顺当当的,就是给奶奶最大的福气,可经不起折腾。你好好想想,别再犯糊涂啦。” 五叔徐星纬和五婶李素琴站在一旁,满脸写着无奈与焦急。徐星纬的眉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拧成了死疙瘩,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明显,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装满了对儿子的失望与担忧。 他紧盯着徐世博,目光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世博,你平日里那股子机灵劲儿都跑哪儿去了?这种涉及到家族安危和堂弟隐秘的大事,是能随便张扬的吗?你要是真为你堂弟好,真为这个家着想,就赶紧把那些不切实际的炫耀念头,一股脑儿地都给我打消了!你得知道,有时候一句话能带来的,可不一定是风光,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李素琴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她快步走到徐世博身边,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儿子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是一位母亲对家庭安稳的深切渴望:“儿啊,你可千万别犯浑。你爸说的对,咱一家人好不容易和和美美,热热闹闹的。要是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惹出什么祸端,到时候咱们整个家都得被卷进无尽的麻烦里,这可咋整啊?听爸妈的话,别再提这事儿了,行不?” 她的眼神里满是祈求,轻轻地晃着徐世博的手,希望儿子能听进他们的劝告。 徐世博的目光匆匆扫过爸爸徐星纬严肃的面容、妈妈李素琴满是忧虑的神情,又落在头发斑白、满脸焦急的爷爷奶奶身上,最后看向徐逸飞和徐靖琪,两人也是一脸无奈与责备。他的眼神里满是纠结,视线慌乱地游移,一会儿盯着地面,一会儿又抬眼看向家人,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说炫耀没什么大不了,另一个却在拼命提醒他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不断浮现出家人刚才那一张张严肃又担忧的脸庞,还有那些苦口婆心的话语。 爸爸徐星纬紧皱的眉头,像是藏着无数的无奈与焦急,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对家庭安危的顾虑;妈妈李素琴泛红的眼眶,噙着的泪水仿佛随时都会落下,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犯错的痛心和对家庭未来的担忧;爷爷奶奶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焦急的神情愈发明显,他们颤抖的双手,似乎在诉说着对这个家的珍视与不安。 这些画面像重锤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 徐世博咬着嘴唇,下唇都快被他咬出了印子,眉头紧紧拧成一团,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设想,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炫耀,让其他世界的人知晓了小堂弟的秘密,会是怎样一番可怕的景象…… ……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在这充满希望与温暖的时刻,我满怀感恩之情,向每一位支持我的你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无论是刚刚踏入我的世界,带着新鲜与好奇的新读者,还是始终默默相伴,见证我一路成长的老读者,你们的每一次点击、每一条评论、每一份关注,都如同熠熠星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转眼间,我们即将迎来2025年的春节,也就是1月29日,这个象征着团圆与新的美好节日。在这阖家欢乐、辞旧迎新的时刻,我衷心地祝愿每一位读者,都能在新的一年里,收获满满的幸福与惊喜。愿你们的生活如春日繁花,绚丽多彩;愿你们的事业似扬帆之舟,乘风破浪;愿你们的家庭像温暖港湾,爱意流淌。春节快乐,万事胜意! 第191章 我会成为咱们家的罪人。 他仿佛看到一群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神秘又凶狠的陌生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鬼魅般闯入家中。 小堂弟在惊恐中被他们强行抓走,那无助的呼喊声回荡在耳边。 家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与悲痛之中,妈妈瘫倒在地,放声大哭;爸爸双眼通红,拳头紧握,却又无能为力;爷爷奶奶颤抖着身子,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 整个家在瞬间支离破碎,曾经的温暖与安宁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死寂与绝望…… 想到这儿,徐世博的身子猛地一颤,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这才惊觉,家人说的话句句在理。要是真发生那样的事,别说是家人不会原谅他,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在无数个深夜里从噩梦中惊醒,满心都是对小堂弟和家人的愧疚,余生都会活在自责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 徐世博的内心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挣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刚刚跑完一场艰难的马拉松。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目光缓缓从家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眼神里满是坚定与愧疚。 他缓缓往前跨了一步,双脚稳稳地站定,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给自己注入无尽的力量。 他微微仰头,看向天花板,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乱说的。之前是我太不懂事,被那点虚荣心冲昏了头脑,根本没考虑过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懊悔。 “要是我再管不住嘴,把小堂弟的事情宣扬出去,那不仅仅是害了小堂弟,还会连累整个家。” 说到这儿,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眼眶微微泛红,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他顿了顿,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澜,才接着说,“要是真发生那种事,我……我自己都没脸在这个家待下去,我会成为咱们家的罪人。到时候,任凭你们怎么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我都认。”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对自己错误的深刻反思和对家人的深深愧疚 …… 众人听着徐世博这番诚挚的话语,脸上紧绷的神情渐渐如春日暖阳下的薄冰,缓缓消融。 徐星纬原本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此刻终于舒展开来,那紧皱的沟壑仿佛被欣慰与释然的春风轻轻抚平。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走上前,用那宽厚而有力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徐世博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为人父的沉稳与欣慰:“想通就好,孩子。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强。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爸也就放心了。” 李素琴的眼眶依旧泛着淡淡的红,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担忧的洗礼。 她快步走上前,将徐世博轻轻拥入怀中,动作轻柔而急切,仿佛要把儿子紧紧护在羽翼之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满是劫后余生般的欢喜:“儿啊,你能明白就好,可把妈担心坏了。你不知道,刚才妈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就怕你一时糊涂,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说着,她轻轻抚摸着徐世博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个犯错后迷途知返的孩子。 爷爷奶奶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历经沧桑后的欣慰与安心。 他们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镌刻的勋章,此刻却都透着舒心的笑意。 奶奶林慧迈着蹒跚的步子,缓缓走到徐世博身边,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就对喽,这就对喽,以后可别再这么莽撞啦。咱们一家人,就该稳稳当当、团团圆圆的。” 那声音虽带着岁月的沧桑,却满是温暖与慈爱。 徐逸飞和徐靖琪也不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徐逸飞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调侃,打趣道:“行啊,世博,总算是开窍了。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们可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徐靖琪在一旁轻轻点头,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说道:“是啊,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也为了咱们整个家。” 随着这一番对话,屋内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此刻已悄然变得温馨融洽。 这场因为徐世博的冲动而引发的风波,也终于就此平息,一家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睦与安宁。 …… 那灵魂无声无息地悬浮在半空,宛如一片被遗忘的孤叶,凝望着眼前这阖家欢乐的场景,眼中涌动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羡慕如同决堤的潮水,在他幽邃的眼底汹涌翻涌,一波接着一波,势不可挡。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这家人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围聚在一起,亲昵的动作、关切的话语,每一个细微的瞬间都像是一道明亮的光,直直地照进他内心深处,划开了那层对亲情极度渴望的柔软。 然而,在这汹涌的羡慕之下,嫉妒也如隐匿在深海的暗流,悄然无声却又力量惊人。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与不甘,那是对自己命运的喟叹,也是对眼前幸福可望而不可即的无奈。 他望着这温馨的画面,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多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样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一个无论何时都能毫无条件接纳自己,给予自己爱与关怀的家。 徐灵风一直留意着灵魂的异样,他脚步轻轻,生怕惊扰到这份寂静,缓缓走上前,用胳膊轻轻碰了碰那虚幻的灵魂体。 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而脆弱的宝物,随后微微仰头,目光中满是真诚与安慰。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暖笑意,声音低沉而柔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放心,下一世你也会有这样的家庭的。命运不会一直亏待你,它只是暂时迷了路。等你重新轮回,踏上新的旅程,会有疼爱你的家人在前方等你,会有和他们一样的温暖,时刻陪伴在你身旁。” 第192章 我的圣体比较特殊。 灵魂寂然悬浮于半空,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缥缈微光,恰似暗夜中一颗游离的星芒。 在听到徐灵风那暖人心扉的安慰话语后,它缓缓将视线从沉浸在温馨氛围里的一家人身上移开,转而落在眼前这个年仅4岁的小男孩身上。 灵魂的眼眸之中,复杂的情绪如涌动的潮汐,翻涌不止…… 感动如涓涓细流,在心底缓缓淌过;欣慰似春日暖阳,悄然驱散阴霾;更有一丝对未来的期许,如同破晓的曙光,照亮了它那原本荒芜的心境。 凝视着徐灵风那稚嫩纯真又满是真诚的脸庞,灵魂心中仿若有一股暖流悄然涌起,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轻如鸿毛,却又好似裹挟着千钧之力,刹那间打破了周遭无形的寂静。 …… 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和解后温馨和乐的氛围之中,欢声笑语在屋内悠悠回荡。 这突兀又细微的声响,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们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纷纷转过头,目光如一道道探照灯,齐刷刷地投向徐灵风和灵魂所在的方向。 徐艺香反应最为迅速,她微微弯下腰,膝盖微微弯曲,双手轻轻搭在腿上,眼睛紧紧盯着徐灵风,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率先开口问道:“小堂弟,你咋不担心啊?” 徐灵风眨了眨那双水汪汪、宛如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脸茫然地看着徐艺香,小脑袋微微歪向一边,好似一个正在努力思考难题的小哲学家。 随后,他抬起肉嘟嘟、软乎乎的小手揉了揉头,一头乌黑的短发被揉得有些凌乱,脸上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脆生生地说道:“艺香堂姐,我担心什么呀?” 那懵懂天真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让人忍俊不禁,也让原本略微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几分,仿佛有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吹散了所有的局促与不安。 …… 没等徐艺香回答,徐世博神色焦急,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双眼紧紧盯着徐灵风,脸上写满担忧。 他的声音因紧张微微发颤,语速极快地说:“你不担心你的圣体被人剥夺走吗?”话落,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光是想象那种后果,就让他不寒而栗,紧接着,声音不自觉又提高几分,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说,你的圣体被剥夺走,你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堂弟徐灵风一听,黑葡萄般的眼睛快速眨了眨,眼神满是孩童的纯真与懵懂,却又努力装出小大人模样。 他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右摇晃,嘴里说着“不是的”,一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掰着胖乎乎的小手指,认真又稚嫩地解释:“我的圣体被剥夺走之后,听说会生死道消。就算运气好侥幸不死,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要是没有这种情况,我的功力也会急剧下降,到时候就和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两样啦。” 他越说越投入,神情愈发凝重,语气里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虑,小小的脸上满是对未知危险的担忧…… 徐灵风的话音才刚落下,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而徐靖琪的反应最为迅速。 他原本正专注地听着,脸上神色瞬间骤变,柳眉紧紧蹙起,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焦急与疑惑。 只见他脚下步子一迈,像是一阵风般,急匆匆地冲到了徐灵风面前。 他微微弯下腰,膝盖弯曲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双手稳稳地撑在膝盖上,整个人与徐灵风平视,目光仿若两束探照灯,紧紧地锁住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语速极快,话语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灵风堂弟,你这说法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呀?咱们协会秘籍可不是这么记载的。” 说到这儿,他稍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激动,接着说道:“协会秘籍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圣体一旦被夺走,人十有八九会生死道消,那种痛苦和危险难以想象。就算运气好到了极点,侥幸没死,灵魂也绝对会遭受重创,直接被冲击减弱一半,然后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就像被施了沉睡魔咒,一直都醒不过来。根本不存在你说的侥幸不死变成残疾人,或是功夫下降成普通人的情况。”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自觉地比划着,试图用动作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 徐靖琪的话音刚落,徐世博便如离弦之箭般一个箭步冲上前。他的脸上写满了迫切与担忧,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也因为焦急微微发颤,几乎是脱口而出:“小堂弟,快告诉堂哥,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徐灵风,目光中满是探究的神色,仿佛能将徐灵风看穿,试图从他那稚嫩的表情里找到一丝解开谜团的线索。 徐灵风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把小扇子。他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脸上还挂着懵懂的笑容。随后,他脆生生地回答道:“是叔叔说的,他说我的圣体比较特殊,和别人的不太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那模样像是在努力描绘出圣体特殊之处的形状,试图让堂哥明白这其中的独特奥秘。那认真的劲儿,既让人忍俊不禁,又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视的郑重,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 徐世博和徐靖琪二人瞬间四目相对,眼神在空中紧紧交织,彼此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脸上的神情犹如被一层厚重的幕布遮盖,满是深深的疑惑与迷茫。 第193章 除非灵风弟弟是双圣体。 “叔叔说的圣体有点特别”,这句话恰似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迷雾,将他们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找不到一丝破解的头绪。 徐靖琪定了定神,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微微侧身,缓缓半蹲下来,膝盖弯曲成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与徐灵风保持齐平。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和声细语地说道:“灵风,你就跟堂哥说说,到底是怎么个特别法呀?堂哥真的特别好奇。” 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期待,仿佛这样就能打开徐灵风的话匣子。 …… 徐灵风听后,脑袋左右摇晃得愈发厉害,活像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拨浪鼓。 他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定与执拗,那股子认真的劲儿让人无法忽视。紧接着,他脆生生地回复道:“不行,叔叔说了,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慎重,仿佛在守护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徐世博和徐靖琪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中仿佛翻涌着惊涛骇浪,那深深的疑惑就像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乱麻。 徐世博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困惑,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不自觉地压低,近乎喃喃自语般说道:“叔叔说圣体不一样,到底是在哪些方面不一样呢?这事儿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徐靖琪也轻轻叹了口气,她的脸上同样布满了困惑的神情,就像被一层迷雾笼罩着,她小声应和着:“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其中的差别到底在哪里呢?” 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小堂弟徐灵风虽然年纪尚小,可性格却十分倔强,很有自己的主见。 他们实在是不忍心,也不愿意强迫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说出秘密…… 毕竟小堂弟徐灵风可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要是真这么做了,肯定会遭到全家人的指责。 依照爷爷一贯的严厉作风,明天必定会被爷爷动用家法狠狠惩处,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么一想,两人都有些无奈,只能大眼瞪小眼,彼此干巴巴地对视着,整个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徐世博心中还存有一丝期待,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徐靖琪,眼中带着探寻的意味,问道:“靖琪,你仔细想想,到底知不知道小堂弟说圣体被剥夺后的那些状况,怎么会和你一直以来所了解的截然不同呢?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徐靖琪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无奈愈发明显,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一直在琢磨,脑袋都快想破了,还是毫无头绪。” 就在众人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阿宇突然出声,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除非灵风弟弟是双圣体。” 这话一出口,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巨石砸中,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唰”地一下,齐刷刷地聚焦在阿宇身上,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好奇,更有急切想要探寻真相的渴望。 阿宇似乎对众人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慌不忙地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故意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随后才缓缓开口,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之前在一本年代久远、满是岁月痕迹的古书上看到过,在我们当下所处的这个世界,以及那些神秘未知的其他世界里,双圣体出现的概率简直低得超乎想象,仅有00000001。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特殊的规律,那就是只有当之前拥有双圣体的人去世之后,新的双圣体才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诞生。也恰恰是因为双圣体的这种特殊性,所以只有双圣体被剥夺圣体之后的情况,才会和林峰弟弟描述的一模一样。” 众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讶,嘴巴微张,似乎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同时又带着几分将信将疑,毕竟双圣体的存在太过罕见,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 徐静琪听到阿宇说出“双圣体”的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周遭的一切声音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她的眼中只剩下阿宇开合的嘴唇,思绪却早已飘远,沉浸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反复琢磨着这从未听闻的“双圣体”三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回过神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满脸写满了疑惑,目光紧紧锁住阿宇,像是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 “阿宇,”徐静琪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双圣体?这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圣体,自从我进入了协会到现在,读过的修行典籍里,都从未提及过有人能拥有双圣体。这太超乎想象了,你确定没搞错?”她微微停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紧接着,她连珠炮似的继续追问:“你是在哪本古书上看到这些内容的?那本古书现在又在哪里?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小堂弟的命运,咱们必须弄个水落石出。说不定那本古书里还有更多关键线索,能帮咱们彻底解开小堂弟身上的谜团。” 说着,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大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阿宇穿透,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似乎这样就能从他的回应里判断真假,揪出所有隐藏的真相…… 阿宇听到徐静琪的询问,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神色间满是局促,既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又隐隐透出一丝愧疚。 他脑袋微微低垂,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叠在一起,右手食指不安分地轻轻戳着左手食指,嗫嚅着缓缓开口:“靖琪哥,事情是这样的。我刚迈进协会的大门时,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全靠你一路带着我,耐心指导,我才能慢慢上手,真的特别感激你。” 第194章 似乎在嘲笑我的“不务正业”。 “之前你安排我和天星一同前往那个神秘莫测的秘境探究。踏入秘境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惊呆了,那地方实在是太大了,目之所及,全是奇形怪状的巨石、遮天蔽日的迷雾,还有隐隐传来的各种神秘声响,感觉就像一头扎进了一个完全陌生、广袤无垠的异世界。” “到了那儿之后,天星和我商量一番,决定分头行动。他去了别的区域探索,我也朝着一片看起来相对静谧的区域进发。刚踏入那片区域,周围的气氛就变得更加阴森压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每走一步,脚下的枯枝败叶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时,突然,一道微弱却又莫名吸引人的光芒从前方不远处射来。我好奇地循光而去,发现那光芒竟是从区域正中间的一座石台上散发出来的。走近一看,石台上静静放着一本古书。古书的封皮看起来破旧不堪,像是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洗礼,边角都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上面还刻满了一些奇奇怪怪、我从未见过的符号。当时周围阴森森的,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心里直发毛,可好奇心还是驱使我缓缓翻开了那本古书。谁能想到,上面记载的内容简直太震撼了,我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带回去,让大家都知道这个惊人的秘密。” …… 阿宇的神色愈发紧张,两只手局促不安地揪着衣角,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磕磕巴巴地说道:“可……可是,” 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结巴得厉害,心脏砰砰直跳,像敲起了急促的战鼓。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憋得脸颊微微泛红,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恢复了正常语速。 “当时我完全沉浸在古书中那些奇妙的文字里,周围的一切都被我抛之脑后,正看得入神呢,” 阿宇微微眯起眼,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天星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身后。” 他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他冷不丁地拍了下我的肩膀,那声音就像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阿宇,你在干嘛呢?’我整个人瞬间僵住,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的古书差点都拿不稳,差点直接跳起来。” 阿宇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当时的动作。 “我赶忙回过头,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天星,原来是你啊,你可吓死我了!’那一刻,我的心跳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膛,好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弯下腰,动作不紧不慢,目光径直落在我手中的古书上。当时我正坐在地上,双腿随意地盘着,古书摊开在膝盖上,那些神秘的符号仿佛都在不安地跳动。他就那么附身看着,眼神里透着探究,一眨不眨,也不知道他在想啥。我心里别提多忐忑了,大气都不敢出,真怕他要把这古书抢走,毕竟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发现的宝贝,要是被他拿走了,我可就亏大了 。” 毫无征兆地,天星猛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我正看得入迷的书。 刹那间,我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呼吸都为之一滞,震惊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 我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扑抓,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急切与不甘。 脚下的土地扬起些许尘土,更衬出我此刻的慌乱。 天星往后敏捷地退了一步,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我的动作。 他站定后,快速翻动着手中的古书,随着目光扫过书页,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但很快,这丝惊讶就被一抹嘲讽的笑意所取代。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蔑,不屑地开口:“阿宇,你还真信这个?”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尾音微微上挑,“这世界上你居然真信有双圣体?” 说话间,他还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那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紧接着,他又迫不及待地追问:“这书哪来的?你可清醒点,这世界上一个人注定只能拥有一个圣体,怎么可能出现双圣体呢?这简直荒谬至极,亏你还看得这么认真!” …… 我又惊又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懑。 我努力平复着情绪,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天星,你不是去调查其他区域了吗?怎么突然跑我这儿抢书?你知不知道这本书对我有多重要!” 我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他,目光中满是愤怒与质问。 天星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他微微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弧度,说道:“是呀,我是去调查其他区域了。本以为这秘境看着大得没边儿,踏入其中,雾气弥漫,怪石嶙峋,感觉像走进了无尽的迷宫,心里还犯怵呢。结果逛下来才发现,也就那样。那些诡异的声响不过是风声,神秘的光亮也只是些奇特矿石的反光。我调查的区域没费多大功夫就看完了。” 他说着,还夸张地伸了个懒腰,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我刚才到这儿的时候,就瞧见你坐在地上捧着这本古书看得入神。”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带着些许审视,“照这情形,你应该一直都在看这本?这么说,你负责调查的这片区域还没好好探索过咯?” 他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在嘲笑我的“不务正业”。 第195章 可……可在毁掉之前,好歹让我先撕下一页当作战利品。 那语气就好像他完成了多么了不起的壮举,而我却在这儿浪费时间。 …… 天星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目光紧紧锁住阿宇,追问道:“好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说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似乎对这本古书的来历充满了好奇。 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台,声音还有些发颤,说道:“就是在那个石台上拿的。”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还沉浸在发现古书时的紧张与兴奋之中。 天星顺着阿宇所指的方向望去,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满脸疑惑道:“秘境中,这里的石台上怎么会有这本古书呢?”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踱步走向石台,眼睛紧紧盯着那处,似乎想从石台上找出更多线索…… 片刻后,天星转身,手中挥舞着那本古书,语气中满是质疑:“这本古书上显示的内容太不科学了,居然说有双圣体。大家都知道,一个人终其一生只会有一个圣体,这可是公认的常识。这书上的说法,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秘境中回荡,带着几分笃定,也带着对古书内容的深深怀疑。 天星满脸嫌恶,五官都因不屑而微微扭曲,他将手中的古书高高举起,手臂伸直,仿佛那本书是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把这本古书毁掉!上面说的双圣体简直荒谬透顶,毫无科学依据可言。这种歪理邪说的东西,留着指不定会在咱们这一方天地里惹出什么乱子,危害社会!全是胡编乱造,还双圣体,他要有双圣体,我都能有三圣体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作势就要动手毁书,手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就在这时,我心急如焚,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我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等等!” 那声音尖锐又急促,在空旷幽深的秘境中不断回荡,惊起一阵飞鸟。 天星猛地停下动作,原本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一脸不耐烦地转头看向阿宇,眼睛瞪得滚圆,目光中满是质问,恶狠狠地质问道:“怎么了?” 那眼神仿佛在说,阿宇要是再阻拦,就是故意跟他作对、存心找茬。 我被天星凶狠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紧张得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你要毁掉这本古书?我……我没意见,确实,这本古书上显示的双圣体不科学。可……可在毁掉之前,好歹让我先撕下一页当作战利品。” 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天星的反应,心里暗自想着,古书里的内容说不定藏着天大的秘密,哪怕只剩一页,说不定也能从中找到关键线索…… 这话一出,天星直接惊愕地“啊”了一声,嘴巴张得老大,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 还没等天星回过神来,我心一横,双脚猛地蹬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我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劲风,眨眼间就来到天星面前。 我伸出手,动作急切又坚决,一把抢过天星手中的古书。 紧接着,我手指慌乱地在书页间翻找,由于太过紧张,有几次差点把书页扯破,最后随便撕下一页,紧紧攥在手中,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随后,我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把古书还给了天星。 天星满脸黑线,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强压着怒火,冷哼一声。 紧接着,他运转内力,周身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只见他掌心汇聚起一团耀眼的光芒,猛地拍向古书。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沉闷又厚重,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人心上。 古书瞬间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化为无数细小的碎屑,如同一盘散沙。 这些碎屑随着秘境中徐徐吹过的微风,缓缓飘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我站在一旁,紧紧攥着那页纸,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望着飘散的碎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又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 徐靖琪听着阿宇的讲述,脸上的神情由专注逐渐转为无奈与懊恼。 他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长叹:“说到这,天星这是第几次了?总是这么冲动!发现古书,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带回协会研究,而是直接毁掉,简直离谱!这丫头到底是谁招进协会的?也太没规矩和分寸了,一点都不考虑后果,这不是把可能改写修行界认知的机会给白白断送了嘛!” 徐靖琪眉头紧锁,在原地来回踱步,内心的愤懑溢于言表。 就在徐靖琪还在不停地抱怨时,阿宇微微侧身,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页冒着风险撕下的古书纸张。 纸张边缘虽有些毛糙,但上面神秘古朴的符号和文字,依旧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阿宇双手捧着这页纸,毕恭毕敬地递到徐靖琪面前,说道:“靖琪哥,这是我从那本古书上撕下来的。当时情况紧急,我想着好歹留下点线索,就冒险撕了这页,给你看看,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什么关键信息。” 阿宇的眼神中既带着期待,又隐隐有些紧张,生怕自己的行为不合时宜。 徐靖琪的目光紧紧锁在阿宇双手之间那页薄薄的纸张上,那纸张承载着未知的秘密,在阿宇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晃动。 他的眼中满是珍视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探寻真相的关键…… 徐靖琪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世间最脆弱的宝物,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纸张边缘,慢慢拿起,迎着光,仔细端详上面晦涩难懂的符号和文字。 第196章 双圣体类天道圣体。 随后,他转头看向阿宇,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阿宇的肩膀,感慨道:“阿宇,你做得对。多亏你心思细腻,留了个心眼。这页纸可太重要了,要是连这最后一线希望都被那丫头莽撞地毁掉,咱们可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了,后续的探寻也会变得无比艰难。” 徐靖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看向阿宇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像是在看待一位立下大功的勇士 。 …… 阿宇挠了挠头,憨态可掬,脸上泛点红晕,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真诚地说道:“靖琪哥,你可别这么夸我,当时我瞧见天星要毁书,脑袋一热,啥都没想,就想着这书里肯定藏着惊天动地的秘密,绝对不能就这么没了,所以才鼓起勇气冒险撕下来这页。现在静下心来回想,心跳都还在加快,真怕当时一个不小心,连这页纸都保不住。不过好在,一切都还顺利,能帮上忙我就特别满足了。” 他微微停顿,眼中满是期待,接着说道:“你快仔细瞧瞧这页纸,上面的符号和文字看着神秘莫测,说不定藏着解开双圣体谜团的关键。要是真能从中有什么重大发现,那咱们这次秘境之行,可就收获满满,说不定还能在修行界掀起一阵波澜 。” 徐靖琪看着阿宇,眼中满是赞许,重重地点了点头,由衷地说道:“说得好!” 随后,他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手中紧握着的那页纸。 他的眼神瞬间被纸上的内容牢牢吸引,只见纸的正面,古朴的文字书写着“双圣体类天道圣体”。 徐靖琪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震惊与兴奋交织的神色。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摩挲着那些文字,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更真切地感受这神秘信息所蕴含的力量。 “阿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徐靖琪激动地说道,声音都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如果这‘双圣体类天道圣体’的秘密是真的,那绝对是修行界千百年来最震撼的发现,说不定能彻底改写咱们对修行体系的认知!” 徐靖琪的目光紧紧黏在那页古书上,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刻也不愿移开。 他嘴唇微微开合,低声诵读着上面的文字,神情愈发专注,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嗯,天道圣体就是双圣体。”徐靖琪喃喃自语,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仿佛在和这古老的书页进行一场私密的对话。“双圣体在全部的世界里,出现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000000001 ,会出现一次。旧的双圣体拥有者去世后,新的才会出现。” 念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像是要透过这重重迷雾,窥探到双圣体背后隐藏的奥秘。“阿宇,” 徐靖琪的声音有些发紧,“这几率低得近乎于无,可一旦存在,那拥有双圣体的人,将会拥有怎样超乎想象的力量?而且这更替规律,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 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探究,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惊天谜团…… 徐靖琪仍沉浸在对双圣体奥秘的探寻中,意犹未尽。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纸面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当他把那页纸缓缓翻过来,新的内容骤然映入眼帘:“双圣体会出现两个圣体,极为罕见。” 他的视线像是被磁石牢牢吸引,整个人瞬间僵住,目光定在这行字上,双唇不自觉地微微开合,反复默读,试图从这寥寥数语中揪出更多关键线索。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阿宇,你快过来!” 徐靖琪的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急切地冲阿宇招招手,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震惊。“你看这上面写的,双圣体居然是两个圣体同时存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用力点着那行字,像是要把这些文字刻进阿宇的脑海里,“咱们以往见识的修行者,一人仅有一个圣体,这双圣体的存在,完全颠覆了咱们的认知!这其中的秘密,绝对关乎修行界的重大突破,要是能搞清楚,说不定能开辟出一条全新的修行道路!” 他的脸上写满了对未知的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扇通往全新修行境界的大门正在缓缓开启…… “靖琪,双圣体?一听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一个人的身体里同时有两个圣体,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话一出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徐靖琪和阿宇循声望去,只见徐世博正站在不远处,神色悠然,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双手随意地交叠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 徐靖琪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尴尬的笑容,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世博,你可别见怪。刚才发现这双圣体的线索,太激动了,脑子一热,都没顾得上你在旁边。但你想想,虽说从名字能猜到是两个圣体的事儿,可这在修行界,那可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儿。以往大家都只知道一人一圣体,相关的修行法门、力量运用,都有固定的模式。现在突然冒出来双圣体,这说不定能彻底改变咱们对修行的认知,背后指不定藏着多大的秘密呢,我能不激动嘛!” 徐靖琪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期待与探索的渴望…… 徐靖琪的目光死死黏在古书页子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整个人沉浸其中,外界的一切都被他自动屏蔽。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逐字逐句轻声念着页子上关于双身圣体中各类稀有圣体的介绍,每一个字符都似重锤,狠狠撞击在他的心弦上。 “‘噬魂灵眸圣体’:双眼拥有噬魂之力,能看穿灵魂本质,还能摄取他人灵魂之力为己用。” 第197章 旧的圣体拥有者去世后,新的才会诞生。 徐靖琪念罢,倒抽一口凉气,脑海中瞬间勾勒出一幅画面:拥有此圣体者,目光如炬,只需一眼,便能将对手的灵魂桎梏,肆意汲取其中力量,场面诡异而可怖。 “‘灵霄雷罚圣体’:天生能引动九霄神雷,雷罚之力加身,攻击力极为恐怖。” 随着文字映入眼帘,他仿佛目睹了九天之上,雷霆滚滚,被圣体拥有者随意驱使,化作毁天灭地的刑罚,所到之处,万物皆成齑粉,不禁心生敬畏。 继续往下看,“‘星辰源梦圣体’:与星辰本源相通,能在梦境中感悟星辰之道,修炼速度奇快。” 徐靖琪眼中闪过一丝艳羡,想象着若有人得此圣体,于睡梦中便可与星辰对话,感悟宇宙奥秘,修行之路宛如搭上了高速列车,一日千里。 “‘冥凤涅盘圣体’:具备凤凰涅盘重生的能力,且融合了冥界的神秘力量,不死不灭。”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心中震撼不已,这圣体不仅拥有凤凰浴火重生的神异,更糅合了冥界神秘之力,简直堪称不死的神话。 “‘碧海潮生圣体’:能操控无尽的水之力量,引发海啸般的攻击,同时具有强大的治愈和净化能力。”他仿佛看到了无垠大海在圣体拥有者的掌控下,掀起滔天巨浪,势不可挡;而转瞬间,又能用这水之力量治愈伤痛、净化世间污浊。 “‘幻影空灵圣体’:身形虚幻,可在不同的空间夹层中穿梭,令人难以捉摸。”徐靖琪不禁咋舌,此圣体在战斗中如同鬼魅,身形一闪便消失于无形,随意穿梭于各个空间夹层,让敌人防不胜防。 “‘九阳灵犀圣体’:对阳气有着超强的亲和力,灵犀一动,可洞察先机。”他暗自思忖,拥有此圣体,在战斗中能提前洞悉敌人的一举一动,占据绝对主动,在修行上更是能敏锐感知天地灵气变化,少走无数弯路。 古书页子上更为稀有的圣体介绍,让徐靖琪的情绪愈发高涨。“‘因果裁决圣体’:能够洞悉因果脉络,掌控因果之力,对他人的命运进行一定程度的裁决。” 这等能力,简直超脱了凡人的想象,能掌控因果,就如同站在了命运的制高点,主宰他人的生死轮回。 “‘太虚神音圣体’:可与太虚中的神秘音律共鸣,通过声音施展强大的神通,震撼天地。”徐靖琪仿佛已经听见那来自太虚的神秘音律,如同一把重锤,敲击着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山河震颤。 “‘混沌心炎圣体’:体内孕育着混沌初开的神秘火焰,威力无穷,能焚毁万物。”他仿佛看到了一团来自混沌之初的火焰,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所触及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连空间都为之扭曲。 “‘阴阳灵瞳圣体’:双眼分别掌控阴阳之力,一眼生,一眼死,威力莫测。”徐靖琪的眼神中满是惊叹,这双眼睛,仿佛是生与死的界限,一念之间,决定他人的生死存亡,实在是恐怖至极。 …… 古书页子上不仅详细记载了这些圣体的名称,连各自独特的使用技能都一一记录在案,这对于修行界而言,无疑是一份价值连城的宝藏。 徐靖琪念完最后一个字,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胸膛剧烈起伏,紧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 此刻,餐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全神贯注地听完了他的讲述。 随着徐靖琪声音落下,众人如梦初醒,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那整齐的吸气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有的人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写满了震惊,仿佛看到了世界崩塌重塑;有的人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似乎想说话,却被这惊人的信息哽在喉咙;还有的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内心的惊涛骇浪在肢体上展露无遗。 “这……这怎么可能?” 不知是谁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颤抖,仿佛还没能从刚刚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一时间,餐厅里议论纷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试图消化这足以颠覆修行界认知的信息,可每个人的话语里,都藏不住那份深深的震撼与惶恐。 徐世博向前一步,神色凝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沉稳:“幸好,这个是天道圣体,出现的几率极低,近乎于亿中无一。而且只有旧的圣体拥有者去世之后,新的才会诞生。” 他微微顿了顿,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一脸怔忡,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们想想,倘若不是这般严苛的条件约束,这些拥有毁天灭地之力、逆天改命之能的圣体要是同时现世,那修行界必将陷入无尽的混乱与纷争。各方势力为了争夺、掌控这些圣体,必定会不择手段,到时候,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恐怕整个修行界都会沦为一片血海炼狱。” 众人听了徐世博的话,神色各异。 有的微微点头,动作轻缓却又透着几分沉重,似是从心底认同他的说法;有的仍满脸忧惧,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可怕的场景,担忧万一哪天圣体毫无征兆地突然降临,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自己又该如何在这场风暴中保全性命。 阿宇挠了挠头,动作有些慌乱,嗫嚅道:“这几率低得跟没有似的,可万一真出现了,谁能招架得住啊?就凭咱们这点本事,到时候,还不得被那些拥有圣体的强者碾成粉末。” 徐靖琪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目光坚定起来,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不管怎样,咱们今天知晓了这秘密,往后便多留个心眼,时刻关注这一方世界的风吹草动,也算是为应对未知变故做准备。毕竟,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胜算。” 第198章 仿佛正在触摸的是上古神明留下的圣物。 徐靖琪的面庞紧绷,神色凝重得仿佛蒙着一层寒霜,他的视线像被强力磁石吸附一般,死死地锁在手中那页泛黄的纸张上。 这纸张虽轻薄,此刻却似有千钧之重,承载着足以撼动整个修行界根基的惊世秘密。 “这绝非普通的信息,它关乎着整个修行界的未来走向,甚至可能决定着无数修行者的命运。” 徐靖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必须立刻把这张纸交到协会的最高层手中。他们坐拥丰富的修行资源,人脉网络更是遍布各界,麾下还有一众顶尖的修行智囊团。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有实力沿着这条线索,去探究后续隐藏的秘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纸张,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敬畏,仿佛正在触摸的是上古神明留下的圣物。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期待,脑海里已然勾勒出协会高层在得到这张纸后,凭借强大的资源和智慧,全力投入研究的画面。 “希望他们能争分夺秒,尽快取得突破。一旦双圣体的全部秘密被揭开,那修行界必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无论是修行的方式、势力的格局,还是我们对天地规则的认知,都可能会被彻底改写 。” 徐靖琪低声喃喃,言语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 言罢,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对折,再对折,动作缓慢而细致,每一个折痕都像是他对这份使命的郑重承诺。 随后,他郑重其事地将折好的纸放进贴身的怀中,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也像是在确认自己守护秘密、推动变革的决心…… 阿宇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脚步踉跄地冲到徐靖琪面前,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神色既慌张又带着几分惊喜。 “靖琪哥!” 阿宇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几乎是喊出来的,“你赶紧把那张纸拿出来,我好像发现其他的东西了!” 徐靖琪被阿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稳住身形,目光紧紧锁住阿宇,试图从他慌乱的神情中探寻究竟。“别急,阿宇,慢慢说,到底发现什么了?” 徐靖琪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张承载着惊天秘密的纸张。 阿宇喘着粗气,语速极快:“就在刚才你查看着那张纸的时候,我盯着它的另外一面,上面显示着圣体名称和……突然,我发现上面好像有一些东西被掩盖住了。就像是用了某种特殊的隐匿手段,不凑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感觉,那下面藏着的,说不定是比现在已知内容还要关键的秘密!” …… 徐靖琪听闻阿宇这番话,原本沉稳的面容瞬间起了波澜,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他来不及细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查看那张纸。 刹那间,他的手如闪电般再次探入怀中,五指精准地抓住那张承载着无数秘密的纸张。 他的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破坏纸张上隐藏的关键线索。 紧接着,他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纸张在他指尖快速翻开,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几乎是在纸张翻开的同时,他迫不及待地将纸递到阿宇面前,手臂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口中急切说道:“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千万看仔细了,这说不定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阿宇,满是期待与焦急,仿佛此刻阿宇就是解开所有秘密的钥匙。 阿宇神色凝重,顾不上擦拭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先是用力朝徐靖琪点了点头,急切又坚定地说道:“好,我知道了!” 说着,他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纸张。 因为内心的激动与紧张,他的指尖都微微泛白,手也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阿宇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迅速聚焦在写着圣体名称的那一面。 他的视线沿着纸面缓缓下移,每移动一分,他的眉头便拧紧一分。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纸张最下方,整个人几乎贴到纸上。 凑近仔细瞧,果然,有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物质均匀地覆盖在上面,若不是阿宇心细如发、火眼金睛,根本发现不了这隐藏极深的秘密。 阿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缓缓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又脆弱的宝物。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那层掩盖物的边缘轻轻划动,动作轻柔且缓慢,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小心,生怕用力过猛破坏了纸张或是遗漏关键线索。 然而,当他的手指完成这一趟探寻后,那掩盖物却依旧牢牢地附着在纸上,纹丝未动。 阿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他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弃,又尝试着换了个角度,再次轻轻划动手指,可结果依旧如前。 阿宇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再次仔细端详那张纸。 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有一层不知名的东西掩盖着下方的内容,而他目前还找不到揭开这层秘密的方法…… 就在阿宇和徐靖琪满心疑惑,对着那张神秘纸张苦思冥想之时,变故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刹那间,空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乱,四周的气流诡谲地涌动起来。 紧接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凭空出现,好似一双隐匿在暗处的巨手,精准无误地紧紧裹住这片从古书上小心翼翼撕下的书页。 书页在这股力量的拉扯下,瞬间脱离了阿宇的指尖,打着旋儿,晃晃悠悠地朝着徐灵风所在的方向极速飞去。 第199章 原本隐匿在其下的字迹像是从漫长沉睡中苏醒的古老精灵。 它的轨迹歪歪斜斜,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被某种更高层次的意志牵引着。 此刻的徐灵风,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与灵魂的深度交谈中,对周围的异常浑然不觉。 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时而微微点头,像是对灵魂的话语表示认同;时而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思索。 那灵魂发出的缥缈话语,如同来自远古的神秘召唤,有着无尽的吸引力,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牢牢锁住,让他彻底忽略了外界的一切动静…… 徐灵风全身心沉浸在与灵魂的深度对话中,那灵魂吐露的一字一句,都好似通往未知领域的关键密语,牢牢抓住他的思绪。 就在这时,一丝若有若无却又透着古怪的气息悄然靠近,他的本能瞬间被激发,下意识抬眸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物体正晃晃悠悠朝着他飘来。 起初只是个模糊的小点,在气流中起起伏伏,随着距离拉近,徐灵风逐渐看清,那竟是一张古老的纸。 它的边缘毛糙,像是被人仓促扯下,纸张表面泛黄且布满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无声诉说着悠悠往事。 徐灵风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紧紧盯着这张神秘的纸,出于本能,缓缓伸出手,五指慢慢张开。 神奇的是,那张从古老书本上撕下的纸,像是被无形之力牵引,精准无误地一头扎进他掌心。 纸张入手,带着一丝沁骨凉意,粗糙的触感传来。 徐灵风下意识轻轻摩挲纸张纹理,能感受到那些细微褶皱与裂痕,那是漫长岁月的印记。 可他的目光丝毫未从面前灵魂身上移开,眼神满是疑惑与探寻,仿佛在向这个神秘灵魂追问: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那灵魂原本周身散发着柔和而缥缈的光晕,正与徐灵风兴致勃勃地交谈着,每一个字眼都裹挟着岁月沉淀的古老秘辛,诉说着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它的声音低沉而空灵,在静谧的空间里悠悠回荡,徐凌风听得入神,不时提出心中的疑惑,灵魂也耐心解答,一人一魂沉浸在这场奇妙的交流之中。 谁能料到,变故陡生! 毫无征兆地,一股莫名的气流在四周悄然涌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一个不明物体晃晃悠悠地从远处飘来,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小点,在气流中起起伏伏,逐渐靠近。 灵魂率先察觉到异样,幽邃的眼眸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望去,待看清飞来的是一张纸时,它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纸便“嗖”地一下,以极快的速度精准无误地飞进了徐凌风的手掌心里。 灵魂的“神情”瞬间凝固,原本有条不紊翻涌的光晕此刻紊乱地波动起来,像是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它的目光紧紧锁住徐灵风手中的纸,幽暗中闪烁着疑惑与不解,和徐灵风一样,它的思绪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乱,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满心困惑地与徐灵兽风对视着 。 沉浸在与灵魂交谈中的徐凌风,在接过纸张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垂下目光,仔仔细细打量起手中这张来自古老书籍的纸张。 果不其然,在纸张的特定区域,几处痕迹显得尤为蹊跷,像是被一层若有若无、半透明的薄膜状物质所覆盖,透着神秘与诡谲。 怀揣着强烈的好奇与十二分的谨慎,徐凌风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右手食指。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当他的指尖轻轻触碰那些被掩盖的地方时,仿佛触发了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机关。 就在这一瞬间,奇异的事情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那层神秘的掩盖物像是春日暖阳下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缓消融。 只见它从边缘处起,一点点地卷曲、剥落,化作细微的颗粒,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随着掩盖物的逐渐褪去,原本隐匿在其下的字迹像是从漫长沉睡中苏醒的古老精灵,一笔一划地清晰起来。 徐灵风的心跳陡然加快,胸腔中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对未知秘密即将揭晓的渴望与期待。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显现的字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仿佛这些字迹将揭开一段足以震撼世间的惊天秘辛…… 徐靖琪和阿宇站在一旁,惊得合不拢嘴。 徐靖琪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 此前,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尽办法也没能弄掉纸上那层神秘的掩盖物,仿佛那是被施了禁锢咒的顽固壁垒,坚不可摧。 可谁能想到,这张让他束手无策的纸,竟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蛊惑,自动朝着小堂弟徐凌风飞去,稳稳落在他手上。 更让他震惊到头皮发麻的是,小堂弟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被掩盖的地方,那层他无能为力的神秘物质,就如同阳光下的薄霜,瞬间脱落散去 ,露出了其下隐藏的真实模样。 徐靖琪呆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满心都是对这离奇变故的震撼与疑惑,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超出认知的一切。 阿宇也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茫然。 他看看徐灵风,又看看徐靖琪,来回打量着,似乎想从两人身上找到这一切的答案,可最终也只能呆站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徐靖琪和阿宇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呆愣在原地数秒后,才如梦初醒。 徐靖琪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急切,阿宇的眼中也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好奇。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心领神会,脚下像是生了风,迫不及待地快步朝着徐凌风奔去。 一路上,徐靖琪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自己之前对那张纸的种种尝试,满心不甘与困惑。 第200章 他们眼中熄灭的斗志重新燃起来。 阿宇则在心底暗自猜测着即将揭开的秘密,脚步愈发急促。 眨眼间,他们便来到了徐凌风身旁。 徐靖琪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地,阿宇也紧跟其后,迅速蹲下身来。 两人的目光瞬间被徐灵风手中的纸牢牢吸引,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无法移开。 那原本被掩盖住的字迹,此刻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们的眼睛瞪得极大,一眨不眨,恨不得将那些字迹直接印入脑海。 徐靖琪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阿宇的手指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等那些字迹揭开神秘的面纱。 …… 徐靖琪和阿宇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视线紧紧黏在徐凌风手中的纸张上。 “空灵圣体”四个苍劲古朴的大字率先映入他们的眼帘,那笔锋好似带着岁月的厚重,每一道笔画都镌刻着往昔的神秘。 二人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满怀着对揭开惊天秘密的期待,目光顺着纸面缓缓下移。 可下一秒,所有的热切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满心的困惑与茫然。 在“空灵圣体”之后,仅仅一个“神”字,孤零零地占据着纸张的一角,再无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 徐靖琪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宇也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完全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 他们心里都清楚,仅凭这半吊子的信息,根本无法解开背后隐藏的谜团,关键的内容大概率藏在其他古书残页里。 只是,那些残页,可是被天心毁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尖上。 徐靖琪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阿宇的眼神中则写满了担忧与不甘,两人望着彼此,一时无言,周遭的空气仿佛也被这份沉重的猜测凝固了。 …… 徐靖琪和阿宇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仅仅对视了几眼,却好似交换了千言万语,无奈、懊悔与忧虑在眼神里流转。 紧接着,两声沉重的叹息几乎同时从他们口中溢出,在寂静的空气中交织回荡。 徐靖琪满脸无奈,不住地摇头,内心满是焦躁与不安,暗自念叨:“天星这丫头,平时看着挺靠谱,怎么这次这么冲动?也不考虑清楚后果,这下可好,线索全断了。” 想到这儿,他眉头紧紧拧成死结,满脸焦急。 阿宇也是一脸苦涩,满心懊悔,内心的自责如潮水般翻涌,暗自思忖:“早知道就拼尽全力阻止天星毁掉那本古书了,现在只剩下这一页了。这下可好,关键线索说不定就这么没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天星的埋怨,更多的则是对丢失线索的不甘,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尽管满心懊恼,徐靖琪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他缓缓弯下腰,动作轻柔又迟缓,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将那片承载着部分秘密的残页一点点叠好。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每一下触碰都饱含着对这份线索的珍视。 叠好后,他抬手将残页轻轻放入怀中,还用手在胸口处轻轻按了按,像是要把这份珍贵的线索紧紧护在心底。 而后,徐靖琪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坚定,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阿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要再到协会里看看,那儿能人辈出,说不定有人能修复那些被天星毁掉的古书残页。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咱们也得试一试。” 阿宇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眼,那一瞬间,他们眼中熄灭的斗志重新燃起,彼此心照不宣,迎着未知的前路阔步走去,无论前方荆棘如何密布,都要从重重迷雾里揪出真相。 …… “弟弟,你在干什么?” 一声尖锐的惊呼猛地划破空气,好似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徐靖琪和阿宇的思绪。 两人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徐心怡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正火急火燎地朝着徐灵风快步走去。 徐心怡三两步就来到徐灵风身旁,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眼神紧紧盯着徐灵风,满脸写满好奇与急切,迫不及待地追问:“弟弟,你刚才一直和这个灵魂在嘀咕什么?刚刚我们的注意力全被靖琪堂哥那边吸引过去了,压根没注意你们这边的情况。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跟姐姐说说,你们到底聊了些啥?” 说着,她还伸长脖子,试图从徐灵风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线索,那模样就像在探寻什么稀世珍宝。 徐心怡这一声呼喊,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裹挟着十足的震撼力,瞬间在人群中掀起波澜。 原本还在热烈讨论的人们,被这突兀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震,动作像是被紧急按下了暂停键,齐刷刷地定格住。 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引力牵引,不由自主地转向徐林峰和那个灵魂的方向。 刹那间,整个空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屏气敛息,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死死地盯着他们,眼神中交织着好奇、疑惑与探寻真相的强烈渴望。 人群里,几个性子急的堂哥,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身体大幅度前倾,双脚恨不得直接跨过去,就想凑近听个清楚;几个身材稍矮的堂姐,脚尖踮得高高的,脖子伸得老长,不断左右转动脑袋,试图透过层层人墙,捕捉到更多的细节;还有些人,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一边和身旁的人交头接耳,压低声音,急切地分享着自己的猜测与疑惑,可不管他们在说什么,目光始终紧紧黏在徐灵风和灵魂身上,分毫未曾移开。 第201章 你晚上睡觉会不会做噩梦。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与好奇,每个人都在心底暗自揣测,这两人之间,究竟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 …… 徐心怡眼睛瞪得溜圆,恰似两颗被精心打磨过的黑宝石,澄澈中闪烁着好奇与急切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徐灵风,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把所有秘密都掏出来。 她的身子因激动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那股子急迫劲儿仿佛能冲破空气,直接在徐灵风耳边大声呐喊:“快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徐灵风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局促地扯了扯衣领,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写满了“招架不住”。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稍作停顿,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伸出手指,指向那灵魂,开口说道:“她啊,不敢走进她面前那地府之门。”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一阵轻微的骚动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中带着惊恐与好奇,纷纷投向那扇透着神秘与未知的门;有人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声音虽小,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还有人紧紧地盯着那灵魂,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更多线索,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浓烈的神秘气息…… 薛依月莲步轻移,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像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花。 她迅速走到徐灵风身旁,眉头微微蹙起,如春日里含着露珠的柳叶,满脸写满好奇。她轻启朱唇,脆生生地问道:“灵风弟弟,这是为啥呀?她怎么就不敢走进这扇地府之门呢?” 说着,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动作轻柔又自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林峰,那眼神里的求知欲像是要溢出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徐灵风抬眸,神色认真,迎上薛依月的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释道:“她呀,是怕被审判有罪。我之前就听叔叔说过,地府的流程可复杂了,复杂到超乎想象。”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从周围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确保大家都在认真听,才继续说道,“先是基本的审判,这个过程会梳理她生前的种种言行,判断善恶是非。完了之后,还得被十大阎王挨个审判。这十大阎王,每位负责的审判内容都不一样,从功过评定到刑罚裁决,事无巨细。”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大家更好地理解这复杂的程序,“这一道道审判下来,稍有差池,就可能面临严厉的惩处,她心里没底,自然就害怕得不敢进去了。” 徐灵风的话音刚落,余音还在空气中悠悠回荡,薛依月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猛地扯动,瞬间来了精神。 她小脑袋歪向一侧,乌黑的发梢微微颤动。 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快速地上下扇动,每一下都煽动着满心的好奇。 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疑惑如同春日里山间缭绕的层层迷雾,怎么也驱散不开。 她下意识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拉住徐灵风的衣角,晃了晃,声音奶声奶气,带着十足的诚恳:“灵风弟弟,你说这地府本就神秘莫测,藏着数不清的规矩和门道,让人捉摸不透。可为什么地府偏偏会有十大阎王呢?他们之间是怎么分工的?又各自有着怎样的权力和职责?” 说话间,她的眼神愈发炽热,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满是对未知世界的强烈好奇。 此刻,在她小小的脑袋里,仿佛徐徐展开了一幅神秘且宏大的古老画卷。 画卷上的每一处褶皱、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召唤着她去探寻、去揭开。 徐灵风抬手摸了摸下巴,清了清嗓子,神色认真起来:“先说说为啥地府有十大阎王。这事儿啊,还得从一场离奇的错判说起。”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薛依月那满是好奇的小脸,确定她听得入神,才接着讲。 “听说很久很久以前,地府出了大差错。有个一生行善积德的好人去世后,灵魂到了地府。可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纰漏,阴差误把他的生平记录弄混了,在初审的时候,就把这个好人当成了作恶多端的坏人。” 徐灵风边说边比划,脸上带着惋惜的神情,“好人被错认成坏人,自然是要遭受惩罚的。等到发现这个错误的时候,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地府的高层得知后,大为震惊。他们深知这样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毕竟地府的职责就是公正审判每一个灵魂,赏善罚恶。为了避免类似的错误再次发生,确保审判的公正和准确,地府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把原本一位阎王的审判制度,改成了十位阎王共同审判。” 徐灵风继续解释道,“这十位阎王各有分工,从不同角度审查灵魂的生平,互相监督制衡,这样一来,就能最大程度减少错判的可能。” 薛依月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好奇不减,脆生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那他们的分工都是什么呢?灵风弟弟你知道吗?” 她边说边凑近了些,小小的身子前倾,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答案。 徐灵风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薛依月,故意卖关子:“月月姐姐,我当然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说出来,你晚上睡觉会不会做噩梦。” 薛依月一听,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 她双手叉腰,眉头微皱,带着几分不服气地说道:“哼,才不会呢!我才不怕,你快说!” 那较真的模样,仿佛在向徐灵风宣告,不管什么内容,都无法吓到自己…… 第202章 十大阎王分别管理着地府的十大殿呢? 徐灵风看着薛依月这副模样,笑了笑,说道:“好呀,那我就给你讲讲。十大阎王分别管理着地府的十大殿呢。” “第一殿是秦广王,在秦广殿,主要负责初入地府鬼魂的生死簿核对,判定善恶,决定鬼魂是直接转世还是发往其他殿受审。” “第二殿楚江王,在楚江殿,掌管活大地狱,负责惩处那些在阳间犯了拐骗妇女儿童、抢劫杀人等重大罪行的鬼魂。” “第三殿宋帝王,在宋帝殿,主管黑绳大地狱,对那些不尊敬长辈、教唆他人作恶等罪行的鬼魂进行审判和惩罚。” “第四殿五官王,在五官殿,管理合大地狱,负责审判生前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等罪行的鬼魂。” “第五殿阎罗王,在阎罗殿,原本他是第一殿殿主,因同情冤屈的鬼魂,常放他们还阳申冤,被降为第五殿,掌管叫唤大地狱,负责对严重恶行的鬼魂进行终审。” “第六殿卞城王,在卞城殿,管理大叫唤大地狱,对在阳间不孝、不敬神等罪行的鬼魂进行处罚。” “第七殿泰山王,在泰山殿,主管热脑地狱,主要惩处盗墓贼、赌博成性等罪行的鬼魂。” “第八殿都市王,在都市殿,掌管大热恼大地狱,负责审判和惩罚那些在世时残害动物、私造毒药害人等罪行的鬼魂。” “第九殿平等王,在平等殿,管理阿鼻地狱,对犯了杀父杀母、杀夫杀妻等十恶不赦罪行的鬼魂施以重刑。” “第十殿转轮王,在转轮殿,负责鬼魂的轮回转世,根据鬼魂生前的善恶,安排其投胎为人、为畜等不同的去处。” …… 徐灵风刚一讲完,薛依月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脆生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十大阎王分别在自己的殿管理着相应事务,不过你刚才为什么说秦广王主要负责人的判定善恶呢?你之前明明说还有个审判的,这俩有啥不一样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背在身后,小脑袋微微歪向一侧,满是期待地等着徐灵风解答。 徐灵风看着薛依月那求知若渴的模样,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耐心地解释道:“之前的审判呢,确实存在一定的疏漏,所以才会增设十大阎王,建立起这样一套更为严谨的审查体系。第一殿秦广王的判定善恶环节,可是鬼魂踏入地府后的首次关键审核。” 他微微停顿,抬手比划着,试图让解释更加生动形象,“秦广王会翻阅生死簿,对照着鬼魂生前的种种行为、善恶事迹进行初步甄别。这就好比是一场入学考试的初试,先筛选出大致的水平和方向。” “等到秦广王完成初步判定后,就会将鬼魂移交到下一殿,由楚江王继续进行更为细致的审查和审判。每个阎王都有自己擅长的审查领域,楚江王主要惩处阳间犯下拐骗妇女儿童、抢劫杀人等重罪的鬼魂,所以在秦广王的基础上,会从这些犯罪行为的角度再次审视。” 徐灵风有条不紊地继续讲解着,“这样一环扣一环,层层递进,目的就是全方位、无死角地确保审判的公正性,杜绝再次出现误判的情况,让每一个鬼魂都能得到最恰当的裁决 。” 薛依月仰着脑袋,全神贯注地听完徐林峰的讲解,原本满是疑惑的小脸瞬间明朗起来,轻轻“哦”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的,地府的门道可真多。” 那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的鸟鸣,在这片神秘的地府入口处回荡。 与此同时,一旁那个原本战战兢兢、不敢迈进地府之门的灵魂,在徐灵风深入浅出的解释下,也像是拨开了眼前的迷雾,同样“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附和道:“确实如此,这下我心里可算是明白了。” 就在这两个“哦”字的余音还未消散之际,地府的大门毫无征兆地喷射出一道刺目的亮光,那光芒亮得晃眼,如同初升的太阳,光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疯狂蔓延开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得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抬手遮挡。 待光芒稍稍减弱,众人定睛望去,只见地府大门,从中走出两个人。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像是被一块无形的磁石牢牢吸住。 徐灵风更是兴奋得小脸通红,眼睛瞪得溜圆,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蹦跳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是四大判官中的赏善司魏征、察查司陆之道!” 声音里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 只见为首的赏善司魏征,身着一袭绯色长袍,那颜色红得鲜艳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彰显着他的威严。 头上的乌纱帽端端正正,帽翅微微颤动。 他面容清正肃穆,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公正无私,仿佛能看穿世间所有的善恶。 他微微颔首,算是对徐林峰呼喊的回应,那动作不卑不亢,尽显判官的稳重与端庄。 在他身旁,察查司陆之道一袭素袍,质地轻柔,随风微微飘动,整个人散发着儒雅的气质。 他手中拿着一本簿子,那簿子看似普通,实则记录着世间万物的善恶踪迹,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此刻,他正微笑着打量着众人,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温和,却又隐隐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 这两位判官的出现,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神秘庄重。 原本就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地府入口,此刻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更加厚重的神秘面纱,仿佛即将开启一场更为重要的地府议事,而他们的到来,似乎预示着一场关于善恶审判的大戏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在餐厅里,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原本交头接耳的食客们此刻全都僵住了动作。 每个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地被那扇地府之门牢牢吸引,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牵引着。 第203章 四大判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好奇。 有的人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思索;有的人则张着嘴巴,一副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现场安静得可怕,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每个人都在心底暗自猜测这两位不速之客的身份。 薛依月也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她的心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砰砰直跳。下意识地,她紧紧拉住徐灵风的膀子,那只小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几乎贴到了徐林峰的耳边,声音又轻又急,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与好奇:“灵风弟弟,他们俩究竟是谁呀?” 说完,她还小心翼翼地又抬眼打量那两人,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不放过对方身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 徐灵风急忙将脑袋凑近薛依月,脖子伸得长长的,鼻尖都快挨着她的耳朵了,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月月姐,可别小瞧这俩人,他们可是地府里大名鼎鼎的四大判官之二。你看那个满脸笑意、穿着华丽官服的,他就是赏善司魏征。” 他微微直起身子,抬手指向魏征,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薛依月,生怕她没听仔细:“魏征手里那本善簿,可记录着每个人生前的点点滴滴善事。他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那笑容看着亲切,实则藏着对世间善恶的透彻洞察。他的工作可重要了,得仔细考量鬼魂生前行善的程度和数量,给出相应的奖赏。要是谁一生都在做惊天动地的大善事,就能直接登上天庭,成为神仙;就算只是平日里顺手帮人、积些小善,也能积攒阴德,下辈子直接投胎做人,开启新的生活。” 说完,徐灵风像是想起什么,又赶紧往薛依月身边凑了凑,眼神中满是神秘:“再看站在魏征旁边那位,他神色严肃,手里紧紧握着卷宗,他就是察查司陆之道。陆之道堪称地府的正义守护者,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在这地府错综复杂的审判体系中,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关乎着公平与正义。他要让善良的人收获善果,让他们的美德和付出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对于作恶多端的人,他绝不姑息,必定让其受到严厉惩处;而那些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的冤魂,更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会深入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为揭开真相,让正义得以伸张。他的每一次查访、每一个判断,都可能改变一个鬼魂的命运,决定他们能否得到公正的对待 。” 薛依月听完徐灵风的讲述,小脑袋认真地点了点,可那圆溜溜的眼睛里,依旧闪烁着好奇与疑惑的光芒。 她咬了咬下唇,磕磕巴巴地开口:“原……原来是这样,可是,那十殿阎王也是负责审判的?他们……跟四大判官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说话间,她微微歪着脑袋,一头乌黑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模样就像一只充满求知欲的小鹿,眼巴巴地望着徐林峰,满是期待能从他嘴里得到满意的答案。 徐灵风听到薛依月的问题,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便被尴尬取代。 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动作有些局促,嘴角扯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双手,掌心向上,苦笑着说:“哎呀,这问题可把我难住了。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门道,地府里的事儿向来错综复杂,说不定只有那些在地府待了很久的老资历才门儿清。要不咱俩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去问问这两位判官大人?” 赏善司魏征和察查司陆之道从地府正门阔步走出,身上的长袍随着步伐轻轻飘动。此时,徐灵风正和薛依月站在不远处,脑袋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着十大阎王和四大判官的事儿。 魏征目光锐利如鹰,率先锁定了徐灵风和薛依月,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陆之道,努了努嘴示意。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玩味,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这两个小家伙,倒有趣得很。 他们大步走到徐灵风跟前,魏征率先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徐灵风的脸蛋,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感慨道:“哎呀,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还是个小不点儿呢。” 一旁的陆之道也跟着点头,目光满是慈爱,补充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变化可真大。” 薛依月完全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微微张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的脑袋里瞬间乱成一团,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位地府中声名赫赫的判官,怎么会和徐林峰如此熟络,仿佛有着多年的交情。 …… 徐靖琪、徐世博、阿宇和陈青青,还有周围的其他人,目睹魏征和陆之道亲昵地摸徐林峰脸蛋这一幕,惊得眼睛瞪得滚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徐靖琪愣在原地,身体僵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脸上的表情凝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徐世博则是张大了嘴巴,活像个“o”型,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阿宇和陈青青紧紧靠在一起,阿宇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陈青青则捂着嘴,发出轻轻的惊呼,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场景。 而徐灵风自己,更是惊讶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满脸写满了疑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脚步踉跄,差点没站稳。他的目光在两位判官脸上急切地来回打量,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两位判官大人……你们认识我?”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诧异,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自己不过是个平凡人,和地府判官之间不该有这般渊源。 第204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可眼前的状况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满心期待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 两位判官听闻徐灵风的疑问,先是一怔,随后对视一眼,紧接着仰头“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肆意,如同洪钟般在这片神秘空间里不断回荡,惊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颤。 笑够了,魏征率先缓过神,脸上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抬手轻轻摸了摸徐林峰的脑袋,一边摩挲一边说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家伙!亏我们当年还那么疼你。” 这时,陆之道也迈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补充道:“你还记得你师傅……哦不,应该是你叔叔。在你两岁的时候,他因为地府的要事过来,当时实在找不到人照顾你,就只能把你也一块儿带来了。小家伙,你可不知道,从你踏入地府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整个地府的团宠!那些鬼差们见了你,都稀罕得不行。” 魏征接过话茬,笑得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故事:“你呀,还干了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那时候,你瞧见我们俩的胡子,觉得新奇,趁我们不注意,小手就伸了过来,一把就揪住了我们的胡子,那小手拽得可使劲儿了,疼得我俩直咧嘴,你倒好,不仅不害怕,还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那清脆的笑声,整个地府都听得见。” 两位判官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往昔趣事,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徐林峰在地府的点点滴滴。 徐灵风听着听着,脑海中像是被一道光照亮,那些原本如同迷雾般模糊的地府片段,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蹒跚学步的自己,在阴森却又热闹非凡的地府里毫无惧色地穿梭,周围的鬼差们都对他投以宠溺的目光。 他还记得自己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奇异的景象,伸手去触碰那些散发着幽光的法器,还曾因为贪玩而不小心撞翻了地府的文书。 徐灵风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一丝窘迫悄然爬上脸颊。 他的脑海里不断放映着这些画面,尴尬得脚趾都在鞋里抠地。 等判官们话音刚落,徐灵风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 他微微低下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蹭了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道:“两位爷爷,你们说这个干嘛呀?多难为情呐,就不能说点其他的事儿吗?这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我都不敢细想。”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两位判官的反应,双手还下意识地捂了捂脸,试图遮挡自己的窘迫。 …… 两位判官瞧见徐林峰那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窘态,像是被点燃了欢乐的导火索,笑声再度轰然爆发。 魏征笑得前仰后合,双手紧紧捂住肚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笑倒在地,一手指着徐灵风,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却因为笑声太响亮,什么也听不真切。 陆之道也忍俊不禁,肩膀剧烈抖动,脸上的皱纹都更深了,他一边笑,一边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试图借此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不容易止住笑,魏征大口喘着粗气,抬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哈哈,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把这些事儿全忘干净了呢。当年你那小模样,别提多有趣了,在这地府里横冲直撞,可把大家逗得不行。” 陆之道也跟着点头,脸上笑意未减,目光里满是怀念:“就是就是,当年你可调皮了,整个地府都被你搅和得热热闹闹,那些鬼差们见了你,都稀罕得不行。这可都是难忘的回忆啊,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 魏征好不容易收住笑,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消散,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困惑与无奈。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徐灵风的脸上,仿佛想从他的神情里找到答案,缓缓开口:“唉,我真是怎么都琢磨不透,你叔叔当年到底在想什么。那时候,他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教你,日夜盼着有朝一日,你能学有所成,在这全部世界都闯出一番名堂。每次教你法术的时候,他都在旁悉心指导,我都想着,等你学成了,那一声‘师傅’叫起来,肯定特别响亮。” 他微微停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知道,他却硬生生地拦着,怎么都不让你叫他师傅。每次一提这事儿,他就打马虎眼,非得让你叫他叔叔。我还以为他只是一时玩笑,可时间久了,才发现他是认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想起这事儿,心里就犯嘀咕,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为啥这么坚持。” 说完,他摊开双手,无奈地耸了耸肩。 陆之道在一旁听得不住点头,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费解。 他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就是说啊,实在让人搞不懂。就你叔叔教你本领时的那股子认真劲儿,手把手地教,一点点地纠正,换做谁,都得尊称一声师傅。古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徒情分可不一般,那是一辈子的事儿。他倒好,把这么重的情分往外推,只要你叫叔叔,这事儿,我想来想去都觉得离谱。” 徐灵风神色黯然,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困惑与不解,无奈地说道:“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可实在弄不懂叔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毫无保留地教了我一身本事,我打心底里敬重他,可他却怎么都不肯让我叫他师傅,非得让我叫叔叔。这一年多来,我无数次在脑海里回想,翻来覆去地思考,甚至把和他相处的每个细节都拿出来琢磨,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像是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第205章 你被他们关了多久? 他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在平复情绪,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在我4岁生日那天,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山间小道上,他领着我一路走到公交站。一路上,他没说几句话,神色却格外凝重。到了公交站,他仔仔细细地叮嘱我坐哪趟公交车,在魔都的哪个站台下车,还反复跟我说,到了那儿就能见到家人了。我还记得和他分离的时候,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你今天就满4岁了,可以下山去找你的家人了,去魔都’。我当时年纪小,懵懵懂懂的,也没多问。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背后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徐灵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仿佛试图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更多被忽略的细节。 …… 魏征率先开口,目光柔和且满含疼惜地落在徐灵风身上,声音不自觉放轻放缓,像是生怕惊扰到对方心底那些尘封的回忆:“你现在年纪还小,才4岁呢。回想起当年,你一个人跟叔叔生活,身边没有你的其他家人陪伴,漫漫长日里,那些孤单和害怕的时刻,真不敢想象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心疼愈发明显。 陆之道紧接着追问,眼神里满是关切,身体微微前倾,试图更贴近徐灵风的情绪:“你和叔叔分开后,一个人踏上那趟前往魔都的公交车。按道理,顺着既定的路线,你该在魔都开启和家人团聚的新生活。可最后你怎么会来到京都呢?这中间的路线偏差,实在让人费解。对了,你找到你的家人了没?” 徐灵风微微仰头,陷入回忆,目光有些缥缈,稍作停顿后,沉稳地回应魏征:“当年刚和叔叔在一起的时候,我年纪小,身边又没有熟悉的家人陪伴,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每到夜深人静,黑暗笼罩,孤独感就把我紧紧包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哭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感觉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划过一丝落寞,“不过,叔叔虽然没让我叫他师傅,但对我一直很上心。他教我识字、练武,在我生病时彻夜照顾,渐渐地,我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也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说完,他的神色恢复了平静,眼中透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淡然。 紧接着,他把目光转向陆之道,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语气里满是温情:“我找到家人了。这么多年过去,再见面时,熟悉的眉眼、亲切的呼唤,让我一下子就确认,这就是我的家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就像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港湾,心里特别踏实。现在我们住在京都的爷爷奶奶家,也就是京都的徐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这种平凡又温馨的生活,是我以前做梦都想的,如今美梦成真,我真的特别满足。” 徐灵风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满是对当下生活的珍惜与感恩…… 魏征听闻,眼神里瞬间涌起担忧,眉心微微拧起,带着关切问道:“你们家怎么住在爷爷这儿,没回自己家呢?是家里出什么状况了吗?” 徐灵风连忙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心有余悸地讲起来:“前几天,我和心怡姐姐、九姐在九姐学校过夜。晚上我们早早洗漱后爬上床,本想着能好好睡一觉。宿舍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上。谁能料到,半夜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只粗糙的大手捂住我的嘴,我一下子惊醒,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紧接着,被人连拖带拽带出了房间。” 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声音微微颤抖着讲述道:“当时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瞬间,那些人把我们粗暴地摔到一辆车里,车子一路颠簸,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最后停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前。他们把我们扔了进去,穿过那扇像牢房一样的铁门,里面的场景让我心里一紧。门里还有20名女生和5名小女生,昏暗的光线中,大家脸上都是惊恐和无助。我和两个姐姐就这么和她们关在了一起。好在我们一直没放弃,一起想办法,最终逃了出来,今天早上才回到京都。” 他们俩听完徐灵风的讲述,纷纷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突然,魏征像是想到什么,神色一紧,开口问道:“等等,以你的实力,被绑架后应该能立刻带着你两个姐姐挣脱束缚,为什么当时不行动,非要等到最后才脱身呢?还有,你被他们关了多久?” 徐灵风微微皱了下眉,认真地回道:“被关了大概20多天。其实我不是挣脱不了,当时我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谋划着什么。你们也知道,这种事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果不其然,我被关到一个仓库,那仓库的铁门里还关着5名小女生和20名女生。我想着必须得揪出他们背后的幕后黑手,所以才一直隐忍观察,就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 。” …… 他们俩听着徐灵风的讲述,不禁面露疼惜,纷纷点了点头。 陆之道眼中满是关切,忍不住开口问道:“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你遭了这么多罪。那这20多天里,你们每天都吃些什么呀?” 徐灵风回想起那段不堪的日子,眉头不自觉地轻皱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语气平淡,却难掩其中的心酸:“每天就给我们一人发一个馒头,这就是一整天的口粮,再配上一瓶水。那馒头又干又硬,表面粗糙得很,刚拿到手,就能看到上面布满的干裂纹路。放进嘴里,干涩的口感瞬间填满口腔,每嚼一下都费劲极了,得费好大劲儿才能勉强咽下去。水也给得抠抠搜搜,根本不够喝,每天嗓子都干渴得直冒烟,感觉能喷出火来。就靠着这些少得可怜的食物和水,我们强撑着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 第206章 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魏征和陆之道听完,眼眶瞬间泛红,脸上写满心疼。陆之道不住地摇头,嘴里喃喃:“这孩子,遭这么大罪。”魏征紧抿着唇,眉头拧成个“川”字,满心都是对徐林峰的疼惜。 徐灵风瞧着他们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暖烘烘的,赶忙上前,笑着宽慰:“好啦好啦,两位爷爷,你们可别再愁眉苦脸啦。我和姐姐们平平安安逃出来了,那些糟心事都已经过去了。”他眼睛忽闪忽闪的,像藏着漫天星辰,兴奋劲儿溢于言表:“对了对了,两位爷爷,我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们,我终于有自己的名字了!” 这话一出口,魏征和陆之道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住。两人大眼瞪小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魏征率先回过神,往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说道:“小家伙,你说啥?你再清清楚楚说一遍,你有自己的名字了?到底叫啥呀?”陆之道也忙不迭凑上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灵风,满脸都是期待。徐灵风胸脯挺得高高的,声音清脆又洪亮:“我的名字叫徐灵风!” …… 听到“徐灵风”这个名字,魏征和陆之道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 魏征抬手摸了摸徐灵风的头,感慨道:“好名字,从此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徐家子孙。” 陆之道也在一旁附和:“是呀,有了名字,往后的日子都有了新盼头。” 陈青青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直勾勾地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目光仿佛被强力胶黏住,怎么也挪不开。春日里轻柔的微风徐徐拂过,俏皮地撩动着她的发丝,可她却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此刻,她的脑海之中,已经被徐世博年仅4岁的小堂弟,正与地府四大判官中的两位热络交谈的画面完全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思绪。 看着那个奶声奶气的4岁小朋友,圆圆的脸蛋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小小的身躯在高大威严的判官身旁显得格外娇小。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本该在家人怀里撒娇、牙牙学语的幼童,此刻却神态自若,和地府判官谈笑风生。那画面极具视觉冲击力,一瞬间,陈青青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过往那些她认为荒诞不经、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此刻都在她眼前真实上演。 她下意识地吞咽口水,试图缓解突然干涩的喉咙,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衣角,因用力过度,指尖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白色。她满心都是困惑,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一个4岁小孩,究竟有着怎样超乎想象的奇妙经历,才能和地府的判官们如此熟稔?陈青青望着眼前的场景,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仿佛走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 …… 陈青青仍深陷在自己的思绪漩涡中无法自拔,脑海里不断地翻涌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像放电影一般反复播放。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微微沁出细汗,时而轻轻摇头,似乎在抗拒着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切;时而又不自觉地点点头,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光怪陆离的现实。她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无数的疑问和猜测交织在一起,搅得她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徐林峰那清脆稚嫩的童声宛如一道划破寂静夜空的流星,瞬间打破了她的沉思。徐林峰满脸好奇,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头看向魏征和陆之道,脆生生地开口问道:“两位爷爷,你们怎么到人界来了呀?这里和地府可太不一样啦!” 魏征顺着徐林峰的目光望去,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那缕若隐若现的灵魂。那缕灵魂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在空气中轻轻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消散。魏征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表情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为了她,我们此番前来,目标就是他。” 陆之道在一旁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那缕灵魂,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愈发凝重,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使命感,让人不禁猜测,这缕看似普通的灵魂,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关乎世界平衡的重大秘密或使命 。 两人话音刚落,周身的凝重氛围稍稍缓和。魏征率先将目光从那缕神秘灵魂上移开,落在徐林峰身上,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徐林峰身旁的薛依月。只见薛依月身形娇小,此刻正安静地站在徐林峰身侧,只是那原本干净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斑斑血渍从领口蔓延至下摆,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与她稚嫩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魏征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率先开口打趣道:“小家伙,你身旁这个小丫头看着就灵气十足。虽说现在模样有些狼狈,可这双眼睛亮晶晶的,透着股机灵劲儿,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孩子。依我看啊,她这是天生丽质,就算不施粉黛,长大以后也肯定是个大美人。” 陆之道也笑着凑了过来,目光在薛依月身上打量一番,跟着点头附和:“是啊,瞧这眉眼,生得这般精致,以后啊,指不定得迷倒多少人。” 魏征和陆之道相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眼中瞬间涌起浓浓的笑意与调侃。紧接着,他们默契十足地将目光一同投向徐林峰。 魏征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那模样就像寻到了什么有趣的宝贝。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起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落在徐林峰的脑袋上,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亲昵,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小家伙,”魏征开口了,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打趣,“你瞧瞧你,现在就这么活泼机灵,虎头虎脑的模样别提多招人喜欢。我可跟你说,等你长大成人,保准是个身姿挺拔、英姿飒爽的俊小伙儿。”说着,他侧头看向薛依月,眼神里满是欣赏,“再瞅瞅你身旁这小丫头,生得水灵灵的,眉眼间透着股灵动劲儿,长大后那还不得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俩站在一块儿,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第207章 力量牵引。 陆之道在一旁早就笑得合不拢嘴,听到这儿,更是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褶子都笑得更深了,他一边点头,一边跟着起劲地起哄:“老魏这话可太对咯!我看啊,你就从现在开始,多跟这小丫头亲近亲近,好好追求她。等以后长大了,一块儿闯荡江湖,携手走遍天涯海角,那指定能成为一段让人传颂不已的佳话,说不定还能被编成故事,在人间流传呢!” 徐灵风听着两位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他又羞又窘,脑袋“唰”地一下低了下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他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了一眼身旁的薛依月,目光刚一触及,便像触了电一般,慌慌张张地又把视线移开,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 此刻,薛依月的脸早已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红扑扑的,连耳尖都像是被天边的火烧云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她的眼眸慌乱地游移着,下意识地垂下头,细碎的刘海儿遮住了她羞赧的神情。 两只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还时不时地轻轻颤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来安抚自己慌乱的内心。 魏征和陆之道那打趣的话语,像一阵暖风,轻柔却又有力地撩动着她的心弦。 她的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紧接着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小鹿乱撞。 每一下跳动,都带着她的羞涩与紧张。 她偷偷抬眼,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徐灵风,恰好捕捉到他同样害羞的模样。 只见徐灵风红着脸,头低得都快贴到胸口了,双手不自然地在身前绞着。 看到这一幕,薛依月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那是一种既紧张又带着一丝甜蜜的复杂情绪,就像春日里初绽的花蕊,青涩而美好,还带着清晨露珠般的纯净与懵懂…… 徐灵风的脸颊依旧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带着耳尖都泛着绯色,眼中满是难为情。 他轻轻跺了下脚,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对着魏征和陆之道说道:“哎呀,两位爷爷,你们就别再打趣我啦!我都不好意思啦!” 说话间,他微微嘟着嘴,脑袋轻轻晃了晃,活脱脱像个讨饶的小娃娃。 缓了缓神,徐林峰脸上的神情变得认真又笃定,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小大人似的来回走了两步,这才开口:“两位爷爷,你们此番回归地府,肯定得消除周围人关于灵魂的记忆?你们看,这凡人世界的运行有着既定的规则,要是大家知晓太多地府机密,阴阳秩序就乱套了。” 他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似乎已经在脑海里预想到了世界失衡的可怕后果,“到时候,说不定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大乱子,凡人惶恐不安,世界秩序都难以维持。”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眸望向两位长辈,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爷爷们,这事儿可千万不能马虎呀。” …… 陆之道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严肃起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缕在微光中不安飘摇的灵魂,眼神里满是焦急与专注。 旋即,他快速扫视了一圈周围,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他时间紧迫。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魏征和徐林峰,语速急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紧迫:“咱们在这人间逗留的时间着实不短了,地府那边还有堆积如山的事务等着处理,每一刻都耽搁不得!” 说话间,他抬手迅速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袖,神色愈发凝重,仿佛肩负着千斤重担,“当务之急是赶紧办正事!要是错过了这灵魂的归期,地府的轮回秩序就会大乱,到时候世界都得跟着出乱子,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话音刚落,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那灵魂的方向走去,脚步急促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决绝,带起一阵微风,似乎在与时间赛跑,誓要顺利完成任务…… 魏征听完陆之道的话,脸上的神情瞬间紧绷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焦急,忙不迭地点头,急切说道:“对对对,地府那边的事务堆积如山,十殿阎罗都忙得焦头烂额,咱们实在是容不得片刻耽搁!” 说着,他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仿佛这样就能抖落掉身上沾染的人间烟火气,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地府的事务中。 紧接着,他和陆之道并肩,脚步急促地走到那缕灵魂跟前。 那灵魂在朦胧的微光中轻轻颤动,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彷徨,又似在急切地渴望着解脱。 魏征微微俯身,弯下高大的身躯,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那缕灵魂,口中念念有词,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府,带着神秘的力量。 随着他的咒语,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波动在蔓延。 陆之道则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 他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确保这场关乎地府秩序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 此时,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他们完成这至关重要的使命。 餐厅里,众人的目光被魏征牢牢吸引,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餐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 魏征神色凝重肃穆,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场。 他双唇轻启,念念有词,低沉的咒语带着独特的韵律从他口中传出,每一个音符都裹挟着来自地府的神秘力量,在空气中震荡、盘旋,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 随着咒语声落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那缕原本静静悬浮的灵魂,光芒闪烁几下后被唤醒,不受控制地缓缓浮起,周围泛起一圈淡淡的光晕,晃晃悠悠地朝着魏征和陆之道的正前方飘来,仿佛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牵引。 第208章 无数岁月的厚重记忆。 魏征见状,眼神闪过一丝笃定,迅速翻开随身携带的善簿。 善簿封面是古朴皮质,边角微微磨损,纸张泛着陈旧的淡黄色,像是承载着无数岁月的厚重记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密密麻麻的字迹,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晰洪亮,在安静的餐厅里传得很远:“林晓晓,你生前做的善事过多,大事有20件,中等善事5件,小善事更是多达50件。” 他的话音刚落,餐厅里瞬间响起一阵惊叹声,众人交头接耳,目光中满是对林晓晓的好奇与钦佩,不时有人向那灵魂投去探寻的目光 ,试图从它虚幻的轮廓中找寻出那些善举的影子。 …… 陆之道神情凝重,向前迈出一步,周身的气场沉稳而肃穆,他微微仰头,目光温和却又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看向那缓缓飘来的灵魂,深吸一口气后开口:“林晓晓,漫漫人生路,世间对你实在是太过刻薄。”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质感,在安静的餐厅里悠悠回荡。 “你生前怀揣着一片赤诚之心,待人接物皆是真心实意,可换来的却是街坊邻居毫无根据的猜忌。那些流言蜚语,就像暗处滋生的毒藤,在市井小巷中肆意蔓延。”陆之道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不忍,“甚至连血脉相连、本应最亲近的家人,也在未经查证、不分青红皂白之下,对你恶语相向、恶意诬陷。那些伤人的话语,像一把把冰冷刺骨的利刃,一次又一次狠狠刺痛你的心,让你在本该温暖的人间,尝尽了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 “但即便深陷这如泥沼般的困境,你内心的善良之光却从未曾黯淡。” 陆之道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赞赏,“在旁人误解、诋毁的时候,你没有选择以怨报怨,未曾生出过一丝恶念,更没有因为这些接踵而至的磨难,而停下你行善的脚步。街头巷尾,有你帮扶弱者的身影;邻里之间,留存着你慷慨相助的佳话。” 他微微顿了顿,胸腔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声音愈发低沉,带着几分惋惜与感慨:“如今,地府的明镜高悬,已将你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往昔的冤屈,在这里绝不会被掩埋,终会得到最公正的昭雪 。” 陆之道的话音刚落,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离,周遭陷入了一种近乎死寂的静谧。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屏气敛息,瞪大了双眼,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住那悬浮在空中的林晓晓的灵魂。 只见那灵魂微微颤动,犹如风中残烛,摇曳不止,仿佛是压抑了无数个日夜的悲伤、委屈与不甘,在这一瞬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丝丝缕缕的情绪从那虚幻的轮廓中弥漫开来。 魏征神情庄重,双手稳稳地翻开善簿的下一页,纸张摩挲的细微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迸发而出,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回荡:“依照地府律例,鉴于你生前的诸多善举,以及所遭受的冤屈,地府将为你开启往生的绿色通道。你无需在轮回池中历经千般苦难、饱受煎熬,可直接投身富贵善缘之家,此生命途顺遂,万事无忧。” 魏征的话语落下的瞬间,一道柔和而温暖的光从他腰间悬挂的地府令牌中缓缓射出,那光芒如同一泓清澈的泉水,将林晓晓的灵魂轻柔地笼罩其中。 在这如梦似幻的光芒之中,林晓晓原本迷茫、空洞的神情逐渐发生了变化,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渐渐泛起了生机。 她的眼神变得明亮而笃定,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已经透过这光芒,看到了来生的美好与希望,那些曾经的痛苦与磨难,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此时,餐厅里压抑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徐灵风的家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为林晓晓终于能迎来一个好的归宿而感到高兴。 薛依月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已,她紧紧地拉着徐林峰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真好,她终于不用再受苦了,终于能有个好归宿了。” 徐灵风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回想起林晓晓生前的遭遇,再看到她如今的解脱,不禁为命运的奇妙而喟叹。 而陆之道和魏征则完成使命,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们迈着沉稳的步伐,纷纷走到徐林峰身边。 陆之道率先开口,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慈爱:“小家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地府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我们去处理呢。” 魏征接着话茬,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徐灵风的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自己的晚辈。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补充道:“在回去之前,我们得做些收尾工作。”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餐厅里的众人,那些因刚才的奇景还处在极度震惊中的食客们,此刻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他们目睹了地府之事,这些超出常人认知的记忆要是留存,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有可能扰乱阴阳两界的秩序。” 陆之道微微点头,神情专注而严肃,双手快速地结起印来。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空气中似乎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 餐厅里的众人只觉脑袋一阵眩晕,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原本清晰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刚刚发生的那些关于灵魂现身、地府审判的画面,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去一般,渐渐从他们的脑海中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第209章 罚恶司钟馗、阴律司崔珏 陆之道完成对餐厅众人记忆的消除,只见他双手快速变换印诀,额头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抬手轻轻擦去汗珠,目光温和地看向徐灵风,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叮嘱:“小家伙,他们一会儿就会恢复意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先走了,往后若是有缘,再相见。” 徐灵风虽满心不舍,但也明白他们肩负重任,乖巧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敬重:“好的,两位爷爷,一路平安。” 魏征和陆之道转身,步伐沉稳地朝着地府之门的方向走去。 那地府之门高耸而幽邃,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黑色的门扉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阴阳两界的无尽奥秘,丝丝缕缕的雾气从门中溢出,更添几分神秘。 …… 两人刚走没几步,原本安静的地府之门里突然传出一道刺目的光亮,这光亮与之前的柔和截然不同,带着几分凌厉与威严,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昏暗。 紧接着,两道身影从光芒中缓缓走出。 为首的那位,身形魁梧壮硕,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豹头环眼,怒目圆睁,满脸虬髯如钢针般根根直立,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身着一身黑袍,随风猎猎作响,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身锋利无比,剑刃上寒光闪烁,似能斩断世间一切罪恶,正是罚恶司钟馗。 他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仿佛微微震动,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世间任何罪恶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在钟馗身后,是阴律司崔珏。 他面容清瘦,神色冷峻,一袭灰袍随风飘动,带着几分超脱尘世的气质。 手中拿着生死簿和判官笔,生死簿的封皮泛着陈旧的光泽,上面似乎凝聚着无数岁月的沧桑,而判官笔的笔尖闪烁着微光,每走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庄重。 生死簿在他手中,似乎掌控着天下苍生的命运轨迹,而判官笔则能决定每个人在世间的功过是非,一笔落下,便是一生的定论。 看到这两人出现,魏征和陆之道微微一怔,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情,停下脚步等待着他们走近。 他们心中明白,这两人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场新的地府事务或许又将展开,而阴阳两界的秩序,也将在他们的守护下,继续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 …… 钟馗和崔珏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大步走近,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能踏破这人间与地府的界限。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到来而变得凝重起来,餐厅里弥漫着一股神秘而肃穆的气息。 魏征率先开口,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你们俩怎么也上来了?这趟人间之行,可不寻常呐,地府事务繁忙,你们二位一同前来,想必是有要紧事。” 崔珏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古朴的判官眼镜,镜片后目光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抬手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嘛,来看看这小家伙,听闻他与地府事务牵扯颇深,这般特殊的机缘,我们自然得上心;第二,陆之道,你之前对小家伙家人们施用的遗忘术,根本没起作用。原本以为能让他们彻底忘却那些地府见闻,可谁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那些离奇的经历,记得一清二楚。” 陆之道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与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我怀疑:“竟有此事?不该如此啊。我施术时,每一个步骤、每一道印诀都严谨无误,怎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钟馗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周身煞气似乎都重了几分,身上的黑袍随风猎猎作响,他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呼应着主人的情绪:“这事儿透着古怪,说不定是有什么暗中作祟,干扰了你的术法。看来,这背后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 崔珏微微侧身,靠近钟馗,压低声音,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徐灵风,像是要从他身上看穿那神秘力量的端倪:“依我看,大概率是被这小家伙身上的圣体干扰了。这圣体来历不凡,据说诞生于天地初开之时,是上古神祗庇佑人间的祥瑞象征,蕴含的力量神秘莫测,或许对寻常术法有着意想不到的影响。咱们地府的遗忘术,在这圣体的力量波动下,被扰乱了也说不定。” 说罢,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徐灵风面前,脸上的严肃瞬间化作一抹慈祥的笑容,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皱纹此刻都透着暖意。 他轻轻摸了摸徐灵风的头,那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长辈特有的关怀:“小家伙,有没有想爷爷我呀?” 没等徐灵风开口回应崔珏,只见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原来是钟馗那魁梧壮硕的身形风风火火地挤到了徐灵风面前。 他行动起来带起一阵劲风,身上的黑袍呼呼作响,仿佛一面烈烈作响的旗帜 。 钟馗原本一脸严肃、不怒自威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像孩子般的热切期待。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脸上的虬髯也因咧嘴大笑而微微抖动。 钟馗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操着洪亮又亲切的声音说道:“对呀对呀,小家伙,有没有想我呀?你两岁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那时候你才这么高,” 说着,他用手在齐腰的位置比了比,“走路还摇摇晃晃,说话奶声奶气的,可已经机灵得很,一双大眼睛满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我一逗你,你就咯咯笑个不停。” 徐灵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里满是惊喜与亲切,仿佛藏着无数温暖的小太阳。 第210章 仿佛不是阴阳殊途的地府神明与人间少年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 他先是目光真挚地看向崔珏,眼中满是孺慕之情,随后又迅速转头望向钟馗,那灵动的眼神里写满了重逢的喜悦。 “当然有啦!” 徐灵风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山间清泉,在空气中欢快地跳跃,带着藏不住的欢喜,“我常常想起你们,那些在地府的日子,每一段经历都像珍宝一样,被我小心地收在心里。”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思索的神情,继续说道:“我不仅想念两位爷爷,还惦记着地府里的每一个人呢。闲暇的时候,我总会琢磨着大家都在忙些什么,是不是一切都顺顺利利,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和大家一起在那神秘又奇妙的地府里穿梭呢。” …… 听到徐灵风这么说,崔珏和钟馗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相视一笑。 崔珏的眼中泛起了一层温柔的光泽,那是长辈对晚辈纯粹的喜爱与欣慰。 他再次抬手,轻轻摸了摸徐灵风的头,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感慨道:“难得你心里还记挂着,不枉我们一直疼你。你这孩子,打小就重情重义,每回想起你,心里都暖烘烘的。” 钟馗则是仰起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微微颤动,那笑声中满是豪迈与畅快。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力度虽大,却带着十足的亲昵:“这小子,一看就是重情重义的人,以后指不定能帮上地府大忙!我就知道,咱们和这小家伙的缘分可不浅呐!” 这时,陆之道和魏征也面带微笑,缓缓走了过来。 陆之道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慈爱,他说道:“看来,这一趟人间之行,又多了些温暖的回忆。” 魏征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同:“是啊,这孩子的心意,让咱们这地府的差事,都多了几分温情。” 几人围在一起,仿佛不是阴阳殊途的地府神明与人间少年,而是许久未见的亲密家人,在这普通的餐厅里,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奇妙的氛围…… 徐灵风的家人们在一阵恍惚后,意识逐渐回笼。 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茫然无措,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薛依月率先完全回神,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前方,当看到钟馗那魁梧如山的身形时,整个人猛地一僵。 钟馗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黑色山峰,周身散发着凛凛煞气。 他豹头环眼,双眸中透着犀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一切秘密,满脸虬髯肆意张扬,每一根胡须都像是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在这略显昏暗的餐厅灯光下,他犹如从地狱深处走来的魔神,周身笼罩着一层让人胆寒的气场。 薛依月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攥紧她的心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咽喉。 “啊!”一声尖叫不受控制地从她嗓子眼迸发而出,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了餐厅原本的宁静。 这声尖叫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平静。 徐灵风原本正和几位判官交谈,听到这声尖叫,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薛依月,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急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崔珏、陆之道、魏征和钟馗这四大判官,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们的眼神或温和,或深邃,或带着探究,但落在薛依月眼中,却都让她的恐惧更添几分。 薛依月和钟馗视线交汇,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双腿瞬间软得像面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手掌在粗糙的地面上擦过,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此刻的她根本无暇顾及。 她慌乱地用手撑地,身体下意识往后退,想要逃离眼前这个让她恐惧到极点的存在。可没退多远,就被身后的椅子绊住,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 徐灵风的其他家人也被薛依月的反应吓到,他们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向判官们。 一时间,恐惧如同病毒一般,在家人间迅速蔓延开来。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避开这几个散发着神秘与威严气息的不速之客。 …… 徐灵风的反应极为迅速,在薛依月摔倒的瞬间,他像是被弹簧弹出一般,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她身边。 他半蹲下身,双手稳稳地托住薛依月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月月姐姐,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儿呢。” 薛依月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惊魂未定的她,只要一抬眼看到钟馗那威严骇人的模样,恐惧便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忙不迭地往徐灵风身后躲,双手紧紧抓住徐灵风的衣角,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秋风中一片瑟瑟发抖的落叶。 徐灵风转过身,用自己不算宽厚的身躯将薛依月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从掌心传递出温暖的力量,试图安抚她紧绷的情绪。 他一边拍,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没事的,月月姐姐。钟馗爷爷就是长得吓人了些,其实他心地可正义善良了。他在地府专门惩治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守护阴阳两界的安宁。别看他平时凶巴巴的,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从不欺负好人。” 说完,徐灵风转头看向钟馗,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希望他能配合自己安抚薛依月。 钟馗见状,无奈地挠了挠头,那蒲扇般的大手在浓密的虬髯间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第211章 仿佛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慰藉…… 他努力收起周身凛冽的煞气,原本锐利如鹰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还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可那满脸虬髯和凶悍的五官,让这笑容看上去依旧有些生硬和吓人,反倒像一只试图扮可爱的大黑熊。 …… 这不做不要紧,一做,薛依月藏在徐灵风身后的身体不自觉地露出了两只眼睛,带着极度的不安与恐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钟馗。 她瞧见钟馗那原本凶神恶煞的脸上,正努力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两腮肌肉紧绷,扯得虬髯都跟着微微颤动。那笑容像是扭曲的面具,配上那硬憋出来的柔和眼神,非但没让她安心,反而让恐惧加倍。 刹那间,薛依月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咯咯”声响,仿佛是紧张情绪的具象化。 她紧紧揪着徐灵风衣角的双手,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单薄的身躯像被狂风肆虐的枯树,在恐惧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深深的惊惶,双眼满是无助与害怕,仿佛陷入了绝境一般…… 徐灵风敏锐地察觉到身后薛依月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她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连带着他的衣角都跟着微微颤动。 他微微侧过身,将自己的后背挺得更直,像一面坚固的盾牌,想要为薛依月隔绝外界的一切恐惧。 与此同时,他抬起右手,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用掌心的温度驱散她内心的惊惶。 “月月姐姐,你别害怕。“ 徐灵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想想咱们上次在京都游乐场玩的开心事儿,那时候多快乐呀,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还记得吗?我们一起坐摩天轮,轿厢缓缓上升,随着高度的攀升,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当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整个城市都在脚下铺展开来,落日的余晖洒在鳞次栉比的建筑上,远处的湖水波光粼粼,灯火辉煌,漂亮极了。你兴奋得眼睛亮晶晶的,拉着我的手说以后还要再来。“ 徐灵风的声音轻柔又舒缓,像一阵春风,慢慢抚平薛依月内心的波澜。 他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继续说道:“还有旋转木马,你穿着那条碎花小裙子,裙摆随着木马的转动轻轻飞扬,坐在木马上,像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一样,笑得那么灿烂,周围的小朋友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 薛依月紧紧揪着徐灵风的衣角,在他轻柔且充满安抚性的话语中,那因恐惧而紧绷的神经如同被一双温柔的手缓缓舒展,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积攒勇气,随后,缓缓从徐灵风身后探出脑袋,再次看向钟馗。 这一回,她眼中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到极点的恐惧,原本慌乱的眼神中,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的目光。 她细细打量着钟馗,试图从他那威严粗犷的面容下,找寻徐灵风口中那个正义善良的灵魂。 钟馗站在一旁,将薛依月的反应尽收眼底。 起初,看到她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钟馗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在漫长的岁月里,不管是行走于阳间的大街小巷,还是穿梭在地府的幽暗深处,但凡有人瞧见他这张极具威慑力的脸,无一不是惊恐万分,这种情况生前如此,死后依旧。 他虽长相凶煞,却始终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守护阴阳两界,可总是因为外貌被人惧怕。那些恐惧的眼神、尖叫和躲避,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在他的心头,这份不被理解的滋味,让他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好在徐灵风及时站出来,侧身挡在薛依月身前,对着她耐心地解释。 他用生动的语言,绘声绘色地和薛依月讲了许多钟馗在地府惩恶扬善的故事:说他如何在万千魂魄中,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无畏的勇气揪出恶鬼;如何在阴森的地府殿堂里,为那些受冤屈的灵魂主持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又如何在生死轮回的秩序被打破时,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一番话下来,薛依月眼中的恐惧渐渐消散。 钟馗看着薛依月眼神的转变,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仿佛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慰藉…… 随后,徐灵风轻轻拍了拍薛依月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放轻松,让她先在原地稍作休息。 之后,他迈着轻快又坚定的步伐,快步走到钟馗面前。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中满是尊敬与信任,真挚地看着钟馗,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诚恳地说道:“钟馗爷爷,实在对不住啊,我替我这位姐姐向您赔不是。她刚刚是被吓到了,才举止失当,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原谅她这一回。” 徐灵风稍微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下呼吸,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温暖且灿烂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尴尬与紧张。 他接着说道:“您可千万不要把大家初见时的反应放在心上,虽说您的模样看着威严,乍一看会让人有些害怕。但仔细想想,这独特的外貌,不正是您守护阴阳两界的鲜明标志吗?那些心怀不轨的恶鬼,光是瞧见您,就已经吓得胆战心惊,这可是您守护苍生的‘秘密武器’啊!” “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最正义、最值得尊敬的大英雄。” 徐灵风的语气中满是热忱与敬佩,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您为了维护阴阳秩序,不分昼夜地操劳,穿梭在阳间与地府,惩治那些作恶多端的恶鬼,为无数受冤屈的灵魂讨回公道。每一个被您庇护的生命,都在心底深深地感激着您。您所做的一切,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辉,这可比外貌重要太多太多了。” 第212章 这一番话,可比什么珍贵的礼物都让人欢喜。 钟馗那原本冷峻如渊的目光,此刻正紧紧落在徐灵风身上,逐字逐句地聆听着他口中流淌出的温暖话语。 听着听着,钟馗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在心底涌动,眼眶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 他那一双常年被凛冽煞气笼罩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了层层温柔的涟漪,仿佛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 长久以来,钟馗因为自己那威严骇人的外貌,无论是在阳间还是地府,都承受了数不清的误解与恐惧。 那些惊恐的眼神、匆忙逃离的背影,如同冰冷的寒霜,一次次覆盖他的内心。 然而,徐灵风这一番质朴又真挚的话语,却恰似一道刺破阴霾的暖阳,毫无阻碍地直直照进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将那些积压已久的寒意瞬间驱散。 他下意识地抬起那宽厚粗糙的手掌,想要像对待自家晚辈那般,慈爱地摸摸徐灵风的头,可伸到一半,又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满是岁月与战斗的痕迹,担心粗糙的触感会吓到孩子。 这只手在半空微微颤抖着,悬停了片刻,才缓缓落下,轻轻落在徐灵风的肩头,带着几分欣慰与感动,用力地拍了拍。 他努力平复着情绪,可声音里还是忍不住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哽咽,说道:“好小子,这么多年了,难得有人能懂我。有你这话,钟馗爷爷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呐!” …… 徐灵风脸上笑意愈发明显,嘴角高高扬起,恰似一弯新月。 他的双眼如同被繁星点亮,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满含真诚与亲昵,一瞬不瞬地看着钟馗。 这笑容驱散了周遭残留的紧张与不安,他的目光里,藏着对钟馗深深的崇拜与信赖,仿佛在诉说:“钟馗爷爷,我懂您的好,您在我心里,是最值得依靠的人 。” 崔珏、陆之道和魏征三位判官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徐林峰与钟馗。 暖黄的光晕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三位判官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感慨,接着缓缓围拢在一起。 崔珏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温和:“瞧瞧这小家伙,真是有趣。还记得他初次来地府的时候,也是这般,丝毫不怕钟馗这老家伙。那时候,周围的鬼怪都被钟馗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他却镇定自若,眼睛里还透着一股子好奇劲儿。” 说着,崔珏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陆之道微微点头,伸出手缓缓捋了捋胡须,目光中满是回忆:“是啊,别人见了钟馗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哪个不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可这孩子倒好,不仅没露怯,还主动上前搭话,一点儿也不畏惧。” 魏征也跟着附和,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对呀对呀,从那时起,就能看出这孩子与众不同。胆子大,还重情重义,今天又帮着钟馗解了围,真是难得。” 三位判官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对徐灵风的赞赏 ,目光时不时地投向徐灵风,仿佛在看一个充满惊喜的宝藏。 …… 随后,三位判官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徐灵风面前。 崔珏身形一动,率先站到徐灵风跟前,微微弯下高大的身躯,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促狭,红润的面庞因为情绪微微上扬,佯装不满地说道:“小家伙,你可不能只夸钟馗那家伙!我们几个在这地府里,每日都忙得晕头转向,辛辛苦苦地维持地府的运转,可都没喊过一声累。” 说着,还轻轻戳了戳徐灵风的肩膀。 陆之道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站定后笑着眨眨眼,眼神里满是期待:“是啊,每日堆积如山的卷宗等着审阅,善恶是非都得精准判定,忙得脚不沾地。你可不能把我们这些默默付出的人忘了。” 魏征也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补充道:“对呀,为了维护阴阳两界的秩序,我们可是操碎了心,日夜都不敢懈怠。你往后可得多念叨念叨我们的好,可别厚此薄彼咯。” …… 徐灵风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满是真诚地看向三位判官。 他反应极快,像是生怕判官们误会,一边快速地摆摆手,一边急切地说道:“三位判官爷爷,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怎么可能把你们忘了呢!你们的功劳,我都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呢!” 说着,他兴致勃勃地伸出手,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数起来:“崔判官爷爷,您掌管着生死簿,那可是决定万千生灵轮回大事的关键所在呐!每一笔记录,都关乎着生死与命运,责任重大,您却从未出过差错。陆判官爷爷,您断案如神、明察秋毫,不管多复杂的善恶纠葛,到了您这儿,都能被精准地判定。那些被您公正裁决的灵魂,心里都对您满是感激。魏判官爷爷,您刚正不阿,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守护着阴阳两界的规矩,让一切都井然有序。” 徐灵风一口气说完,微微喘了喘气,接着又诚恳地说道:“你们想想,要是没有你们,这地府还不得乱成一锅粥?所以,三位判官爷爷,你们和钟馗爷爷一样,都是地府的大英雄!等我回去,一定把你们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所有人听,让大家都知道你们为守护阴阳两界付出了多少,有多厉害!” …… 听到徐灵风这番诚挚又暖心的夸赞,三位判官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原本严肃的面容此刻满是慈爱与欣慰。 崔珏性格最为豪爽,他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在地府的上空回荡,紧接着伸出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那力度带着几分亲昵与赞赏:“哈哈,这孩子可真会说话,没白疼你!听你这么一说,这平日里忙得晕头转向的劲儿,一下子都没啦!” 陆之道一贯沉稳内敛,此刻眼中也满是欣慰的光芒,他慢悠悠地伸出手,轻轻捋着胡须,不住地点头,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难得你年纪小小,却如此明白事理,把我们所做的事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一番话,可比什么珍贵的礼物都让人欢喜。” 魏征则满脸笑意,眼神中满是期许,他大步向前,笑着竖起大拇指,语气中带着肯定与鼓励:“好小子,有见识!就凭你这份通透和真诚,将来定有大出息!以后地府要是有你帮忙,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就放心咯!” 第213章 争风吃醋。 陈青青站在一旁,将眼前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 只见徐灵风被四位威风凛凛的判官围在中间,可这些平日里严肃的地府判官,此刻竟像小孩子一般较上了劲。 崔珏大大咧咧地揽着徐林峰的肩膀,满脸得意;陆之道轻捋胡须,不甘示弱地说着功绩;魏征双手抱胸,时不时抛出几句俏皮话;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钟馗,也加入了这场特别的“角逐”,场面像极了在争风吃醋。 这反差巨大的场景,让陈青青一时有些恍惚,毕竟谁能想到地府判官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赶忙拉过旁边的徐世博,身体微微前倾,把嘴凑到徐世博耳边,小声议论道:“世博,你看那边!那四位正和徐灵风聊得火热的,你觉不觉得像传说中的地府四大判官?你去帮我问问呗,我实在太好奇了,这要是真的,可太让人震撼了!” …… 徐世博被大师姐陈青青这么一提醒,心里的好奇瞬间被点燃,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挠。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被四位判官围在中间的小堂弟徐灵风,眼神里满是探究的渴望,也有点想去问问徐灵风,眼前这几位正跟他聊得热火朝天的,究竟是不是地府赫赫有名的四大判官。 在他们以往的听闻里,四大判官那可是威风八面、不苟言笑的存在。 据说他们平日里身着华服,头戴高耸的官帽,周身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场。 他们端坐于地府的审判大堂,手持生死簿与判官笔,定人生死、断人善恶,每一个决断都关乎着灵魂的轮回走向,那庄重肃穆的模样,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可眼前这四位,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不仅和徐灵风有说有笑,崔珏甚至还大大咧咧地揽着徐灵风的肩膀,满脸得意;陆之道捋着胡须,不甘示弱地讲述着自己的功绩;魏征双手抱胸,时不时抛出几句俏皮话;就连平日里传闻中最为严肃的钟馗,也加入了这场特别的“角逐”,场面像极了在争风吃醋。这前后巨大的反差,怎么看都和传闻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也难怪徐世博满心疑惑,迫切地想一探究竟,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徐世博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眼前这四位地府赫赫有名的判官身上,双腿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死死钉住,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心里的怯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干涩得发紧,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却又被恐惧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万一自己莽撞地去问,惹得判官们不悦,那可如何是好? 但心底那股强烈的好奇心却像一把火,越烧越旺,怎么也压不下去。 终于,在一番激烈到近乎煎熬的思想斗争后,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咬了咬牙,暗暗给自己打气:“我好歹是徐灵风的堂哥,就冲这层关系,四大判官看在小堂弟的面子上,总不至于为难我。” 拿定主意后,徐世博的动作谨慎得如同在执行一场危险的秘密任务。 他脚尖轻点地面,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轻缓得像是生怕惊扰到周围的空气,活脱脱像一只偷腥的猫。 好不容易绕到徐灵风身旁,他先是警惕地抬眼,快速扫了一眼几位判官的神色,确定没有引起注意后,才缓缓蹲下。 他伸出手,那手心里满是紧张渗出的汗水,微微颤抖着,轻轻拍了拍徐林峰的肩膀,整个人几乎贴到了徐林峰的耳边,压低声音,紧张又急切地说道:“灵风,你可得小声点,我有天大的事儿问你。” 徐灵风和一旁的薛依月全身心沉浸在眼前的场景中,直勾勾地盯着那威风凛凛又风格迥异的四大判官。 崔珏豪放的笑声、陆之道儒雅的讲述、魏征时不时的幽默打趣,还有钟馗那难得一见的活泼模样,都让他们看得目不暇接。 突然,徐灵风肩膀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触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猛地一怔,下意识地转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徐世博正蹲在旁边,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眼神里还透着按捺不住的好奇。 刹那间,徐灵风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圆,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高分贝惊呼一声:“啊!”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伸出手,紧紧拉住徐世博的胳膊,“世博堂哥,你咋在这儿?我和月月姐刚刚看得太入迷了,周围的一切都顾不上了,完全没注意到你过来。你走路咋没一点声音,跟个幽灵似的,冷不丁吓我一跳!” …… 徐林峰那声高分贝的惊呼,恰似一道划破寂静夜空的尖锐警报,瞬间打破了原本融洽又热闹的氛围。 原本,崔珏正大大咧咧地拍着徐林峰的肩膀,爽朗的笑声在餐厅的半空回荡;陆之道轻捋胡须,有条不紊地讲述着往昔那些断案奇闻;魏征双手抱胸,时不时冒出几句诙谐的俏皮话,逗得众人忍俊不禁;就连向来严肃的钟馗,嘴角也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参与着这场特别的交流。 然而,这一声惊呼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定格。原本还在热烈讨论的人们,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一瞬间,随后,一道道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汇聚到了徐林峰和徐世博这边。 徐世博本就因为要询问四大判官的事儿而心里七上八下,被徐林峰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吓得浑身猛地一颤,心脏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第214章 这会儿居然还来问,莫不是故意逗我们乐呢! 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鞋底在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音,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都因为惊吓而微微收缩,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捂住徐灵风的嘴,似乎这样就能把刚刚那声惊扰众人的动静给“收”回去。 而四大判官,原本还沉浸在与徐林峰的互动之中,此刻也纷纷转过头来。 崔珏那原本带着爽朗笑意的脸庞此刻带着一丝疑惑,他的目光如炬,犀利地看向这边,似乎在探寻这声惊呼的缘由;陆之道轻轻皱了皱眉头,原本捋着胡须的手也停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好奇;魏征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可那看似温和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探究,似乎在琢磨这两个年轻人到底要搞什么名堂;钟馗则是一脸严肃,那威严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扫过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瞬间降了几分温度,令人不寒而栗。 …… 徐灵风脸上的惊讶还未完全褪去,转而就被嗔怪的神情取代,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徐世博,没好气地说道:“世博堂哥,你这是干啥呀!我刚刚看得入神,全身心都在四大判官这儿呢。你倒好,走路跟猫似的,一点声儿都没有,冷不丁地从背后冒出来,我这小心脏啊,差点就被你吓停跳了,差点没把我魂儿给吓飞咯!人吓人真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徐世博听到徐灵风带着责怪的声音,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就像熟透了的番茄,热辣辣的。 他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头,手指慌乱地在头发间穿梭,几缕发丝被搅得凌乱。 紧接着,他嘿嘿地傻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尴尬,又透着满满的心虚。 他微微弓着身子,像是想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以躲避徐灵风略带埋怨的目光。 双手也不安分地在身前搓动着,掌心因为紧张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灵风,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光芒,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 好不容易稳住情绪,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这个,那个……灵,灵风堂弟,你说这四位大人,真的是地府的四大判官?就是传说中,坐在地府大堂,能定人生死、手握生死簿,决定灵魂轮回的地府四大判官?” 徐灵风看着徐世博那副急切又好奇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微微向前倾身,凑近徐世博,加重了语气,满是不加掩饰的肯定:“千真万确,世博堂哥,他们就是地府的四大判官。以前啊,这些故事都只存在于老人们的口中,最多是在古籍里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载,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你们居然能和他们面对面,同处一个时空交流呢?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 徐世博听闻这话,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只剩下满眼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眶都因为过度惊讶而微微泛红,嘴巴大张着,足以塞下一个鸡蛋,许久都合不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喃喃声:“真的是他们……这也太……太难以置信了!”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颤抖从指尖开始,迅速蔓延至整个手臂,随后他下意识地来回搓动双手,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激动。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牢牢地锁定在四大判官身上,来来回回地反复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佛要把他们的每一处特征、每一个神态都深深刻进心底,成为日后向他人炫耀的珍贵记忆。 紧接着,他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颤,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死死地抓住徐灵风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带着徐灵风的手臂都微微晃动。 他的语速极快,像是机关枪扫射一般,话语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我虽然身为天师,在这阴阳两界也算有几分阅历,可这么近距离看到地府的四大判官,真的还是头一遭!以前啊,就只能在各种传说里听说他们的威名,连个影子都见不着,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亲眼目睹,这运气也太好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音调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个度,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他的热情点燃。 话音刚落,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可那股子兴奋劲儿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紧接着,他又迫不及待地急切追问:“对了,他们怎么会在这儿?还跟你聊得这么热火朝天的,你到底和他们说了啥?快给我讲讲,我都快好奇死了!” 说罢,他整个人都向前倾去,身体几乎贴到了徐灵风的身上,脖子伸得老长,耳朵也竖了起来,生怕错过徐灵风口中的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细节…… 四大判官听着徐世博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后彼此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崔珏那原本带着几分豪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无奈,那模样就好像在心里默默念叨:“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陆之道轻轻叹了口气,捋着胡须的手顿了顿,缓缓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既觉得好笑,又带着点对徐世博这迷惑行为的不解。 魏征可没忍住,直接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餐厅里回荡,惹得周围的食客都纷纷侧目。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徐世博,好不容易止住笑,才开口道:“这小哥,有意思啊!方才一直就站在旁边,我们与这小家伙聊的话,他听得那叫一个清楚,这会儿居然还来问,莫不是故意逗我们乐呢!” 第215章 你为何明知故问,是在消遣我们吗? 钟馗依旧一脸严肃,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气息。 可他微微上挑的眉毛,还是不小心泄露了内心的无语,看向徐世博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看白痴”的意味,仿佛一道凌厉的目光,在质问徐世博:“你为何明知故问,是在消遣我们吗?” …… 徐世博听到判官们的声音,先是一怔,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意从脖颈迅速蹿上脸颊,红得就像熟透的番茄,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方才的场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清晰地回想起,自己就一直站在几步开外,判官们和徐灵风的每一句对话,都毫无遗漏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那些话语,此刻就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他的眼神开始慌乱地游移,不敢与任何人对视,手也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鬼迷心窍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他在心里疯狂咆哮,满心懊悔。 他尴尬地抬起手,挠了挠头,动作僵硬又不自然,头发被他抓得凌乱不堪。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他悄悄瞥了一眼判官们,发现他们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种窘迫感愈发强烈,连带着看向徐灵风的眼神都充满了尴尬与无奈 ,嘴唇微微开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世博僵在原地,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嘴唇微微开合,喉咙像被堵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满心只盼着这场尴尬能快点结束。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徐林峰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世博堂哥,你抓这,这你两只手抓在我两只胳膊上的手能松开吗?很疼的,我今年才4岁。” 他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原本圆润的脸蛋上满是委屈,眼眶红通通的,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滚落。 徐灵风的胳膊上,一圈醒目的红印清晰可见,被徐世博抓过的地方微微发肿,看起来格外可怜。 他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那紧紧钳制的双手,嘴里还小声抽噎着:“真的好疼,你把我弄疼啦。” 徐世博被徐灵风带着哭腔的提醒猛地拉回现实,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眼神慌乱地游移,最后下意识地缓缓低下头,就像慢镜头一般,看到自己的两只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抓着小堂弟徐林峰的两只胳膊。 徐灵风幼嫩的胳膊上,一圈圈红印触目惊心,由于徐世博方才激动之下使出了狠劲,有些地方甚至微微渗出血丝,皮肤也肿了起来,在那白皙的胳膊上显得格外可怖。 徐世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两种情绪在眼底翻涌。 他像是触碰到了烧得通红的炭火,双手触电般迅速松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退了一步。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浓浓的歉意与自责,几乎是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灵风堂弟,堂哥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太激动了,没注意到,你疼坏了。” 刚说完,徐世博才如梦初醒般察觉到周围异样的氛围。 他缓缓抬起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等待审判的罪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意。 这才发现四面八方投来一道道冰冷的视线,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他。 这些视线里,裹挟着满满的愤怒与警告,每一道目光都像带着实质的力量,仿佛在质问他为何对一个四岁孩童下此狠手。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杀气,每一丝气息都冰冷刺骨,让他脊背发凉,寒毛直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冻结。 他能感觉到,只要自己再有任何不当举动,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就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 徐世博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周遭慌乱游走,像一只惊弓之鸟。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向了四大判官,仅仅是这匆匆一瞥,却好似一道霹雳直直劈中他的天灵盖,整个人瞬间僵立,呼吸都在刹那间停止。 只见那崔珏,原本就浓密的眉毛此刻倒竖起来,犹如两把锋利的剑,原本就透着威严的面庞,此刻更是笼罩着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那双眼眸中射出的寒光,好似两把利刃,直直穿透徐世博的灵魂,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彻底看穿,毫无秘密可言。 陆之道原本平和的嘴角陡然下拉,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仿佛下一秒就会电闪雷鸣。 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可那周身散发的不满与威慑,却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徐世博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魏征,这位平时总是带着和善笑容的判官,此刻面容也变得冷峻无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审判般的威严,每一次目光的扫过,都像是在对徐世博的行为进行严厉的审视与裁决,让徐世博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能心虚地低下头。 而钟馗,更是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仿佛从地狱深处直接走出的恶鬼。 他脸上的怒容犹如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他张牙舞爪的模样,瞬间变回了平时在地府办公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怕样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徐世博双腿发软,膝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 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他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攥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内心被无尽的恐惧填满…… 徐世博心里害怕极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第216章 这层血脉亲情就像一道无形的护身符。 他怎么也想不通,四大判官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就在刚才,他们还和和气气地交谈,那场面虽说不上热络,可也平和融洽。 怎么就仅仅过了这短短一瞬,就全都凶神恶煞起来,像是换了一群人。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我到底干了什么?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做错了什么事?” 他的眼神满是惊恐与茫然,不停地在判官们脸上来回游移,试图找出一丝线索,可回应他的只有那让人胆寒的威严与愤怒。 他感觉自己仿佛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似乎干了什么天理难容之事,即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胸腔里的器官,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手脚也变得冰凉,连站立都有些不稳,只能在心里不断祈求,希望这场噩梦能快点结束…… …… 徐世博的嘴唇刚微微颤动,试图挤出询问的话语,魏征那如洪钟般的声音便轰然响起,震得他耳鼓生疼,话语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你这死小子,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 魏征的声音中裹挟着滔天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徐世博的心坎上。 说话间,魏征猛地伸出粗壮有力的手指,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指向徐世博的手。 那手指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吓得徐世博下意识地将双手往身后缩,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道凌厉的指责。 还没等徐世博缓过神,魏征的手迅速一转,又指向了徐林风那白皙胳膊上的两个红色手印,那手印在孩子幼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徐世博的视线顺着魏征手指的方向看去,刹那间,他只觉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原来判官们的怒火是因为自己方才太过激动,用力抓疼了徐灵风。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干涩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膝盖发软,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他的内心被无尽的懊悔与恐惧填满,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五叔徐星纬和五婶李素琴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剑拔弩张的一幕上。 徐星纬眉头微微皱起,犹如两座小山丘挤在一起,双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形成一道自我保护的屏障,看似平静的神色下,藏着对儿子的关切与一丝担忧。 李素琴则轻轻摇了摇头,每一下摆动都带着母亲特有的无奈,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像是在对儿子的莽撞行为无声地嗔怪。 在他们心中,自家儿子徐世博是徐林峰的堂哥,这层血脉亲情就像一道无形的护身符。 四大判官就算权势滔天、威严赫赫,怒火冲天之时,也必然会顾及这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不会对徐世博痛下狠手,顶天也就是不痛不痒地略施薄惩,让他长长记性。 “世博这孩子,都这么大个人了,”徐星纬终于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见到地府四大判官就激动成这样,一点都沉不住气,成何体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仿佛在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替儿子收拾这尴尬的局面。 李素琴紧接着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悠长而沉重,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无奈,“就是啊,你瞧他把林峰那两只胳膊捏得,红通通的,看着多让人心疼。”她的目光中满是心疼,仿佛能感受到小侄子胳膊上的疼痛。虽说嘴上不停地埋怨,可两人的眼神深处却满是笃定,深信儿子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这场看似惊心动魄的风波,不过是漫长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很快就会风平浪静…… 四大判官的面色阴沉如墨,周身散发着仿若实质的肃杀之气,仿佛从地狱深渊席卷而来的恶煞,每前进一步,都让周围的空气愈发冰冷刺骨。 崔珏的眼眸中闪烁着寒芒,率先打破死寂,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寒霜,冷冽得能冻死人:“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算你运气好,是这小家伙的堂哥,要是没这层关系,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在无尽的痛苦中忏悔!” 陆之道冷哼一声,那冷哼声里满是不屑与愤怒,随后接话道:“哼,仗着这点血脉亲缘,就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妄为,今日若不狠狠教训你一番,还当我们地府威严是摆设!” 他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骨节捏得“咔咔”作响,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徐世博生吞活剥。 魏征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紧紧锁住徐世博,好似要将他看穿,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莫要心存侥幸,以为有这层关系,便能逃脱惩罚,肆意妄为!今日这小小的惩罚,就是要让你刻骨铭心,往后做事多掂量掂量!” 说罢,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压迫得徐世博几乎喘不过气。 钟馗则挥舞着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铁锏,锏身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呼啸声,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咒音。 他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咆哮道:“竟敢欺负这无辜孩子,今日就是你的苦头日,不把你打得长记性,我钟馗誓不罢休!” 随着他们步步紧逼,徐世博的心跳陡然失控,犹如一只疯狂敲打的战鼓,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他的双腿抖如筛糠,绵软无力,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要转身逃离这可怕的包围圈,可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阴影越逼越近。 第217章 狂风暴雨般的毒打。 眨眼间,四大判官以严丝合缝的正方形包围姿势,将徐世博死死困在中间。 还没等他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和迅猛有力的腿脚便裹挟着无尽的愤怒,朝着他疯狂招呼过来。 徐世博惊恐地瞪大双眼,只能下意识地双手抱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包围圈中痛苦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毒打。 他的惨叫声在这片空间中不断回荡,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痛苦,听得旁人都不禁脊背发凉。 …… 徐世博被揍得鼻青脸肿,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模样狼狈不堪。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眼睛里写满了恐惧与懊悔,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相处的小堂弟,竟有着这般惊人的背景。 他满心都是对自己莽撞行为的悔恨,身上的每一寸疼痛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在狠狠划着他的神经,提醒他犯下的大错。 四大判官停下手,崔珏冷冷地开口,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冰:“哼,你小子今日算是捡回一条命。幸好是我们在这儿,要是十大阎王在场,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这顿打是要你长长记性,往后行事别再这么莽撞!” 说完,他们刚想转身走到徐林峰身边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餐厅的一角毫无征兆地泛起一阵奇异光芒。 这光芒如同一团燃烧的神秘火焰,越来越亮,伴随着滋滋的声响,光芒迅速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传送门。 传送门中散发出的神秘波动,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桌上的餐具被震得哐当作响。 紧接着,一道道身影从传送门中飞速窜出,定睛一看,竟是好多天师。 这些天师身着各异的道袍,有的绣着八卦图案,有的镶嵌着神秘符文,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们手持法器,有的拿着桃木剑,剑身刻满了咒文,有的握着拂尘,白色的尘丝微微颤动。 天师们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脚下的地面都微微泛起光晕。 他们一出现,便迅速将整个餐厅包围,动作敏捷而有序,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最后落在了四大判官和瘫倒在地的徐世博身上。 一时间,餐厅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剑拔弩张,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天师们身形如电,稳稳落在地面,动作整齐划一,鞋底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闷响。 刚一落地站定,陈青青的目光便被他们道袍上那以金线绣就的“凌霄仙观”四个字牢牢吸引。 这四个字笔画刚劲有力,在明亮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华贵而神秘的光泽,每一道丝线都仿佛在诉说着道观悠久的传承与不凡的底蕴。 与此同时,那群天师也一眼瞧见了陈青青。 几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喜与急切。 他们脚下步伐加快,迅速围拢到陈青青身边。 一个年轻的小师弟,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师姐,这里到底咋回事啊?世博师弟怎么被打成这副模样了?” 说着,他的手在空中急促地比划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在陈青青和徐世博之间来回游移。 话音刚落,天师们顺着陈青青的目光,缓缓看向四大判官。 这一看,他们的眼神瞬间充满恐惧,如同被重锤击中。 只见他们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失,变得一片惨白。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腿发软,像是随时都会瘫倒在地,又不自觉地往陈青青身后缩了缩,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他们的目光游移不定,根本不敢与判官们威严的目光对视,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没等陈青青开口回应,人群中又一名更年轻的天师,满脸激愤,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只见他双颊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额头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仿佛在跳动。 “大师姐,世博师兄被打成这样,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你和我们一起出手,镇压这四个邪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法器,那法器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似乎在向四大判官示威。 “只要咱们先把他们困住,等师傅他老人家来了,就能把他们彻底解决,为世博师兄讨回公道!”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四大判官,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恨不得用眼神将他们千刀万剐。 周围的天师们听到这话,反应各异…… 有的面露犹豫之色,眼神在陈青青和说话的小师弟之间来回游移不定,脸上写满了纠结,似乎在权衡着出手的利弊;有的则被这番话点燃了情绪,微微点头,神色间透露出一丝跃跃欲试,手中的法器也握得更紧了,似乎随时准备听从陈青青的号令,向四大判官发起攻击。 …… 陈青青听完眼前这个叫嚷着要报仇的小师弟所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脯剧烈地起伏,仿佛刚跑完一场长跑。 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家这一群人和徐灵风毫无瓜葛,可不像世博家,有着血脉相连的亲缘。 要是贸然动手,就等于捅了马蜂窝,地府的威严岂会容人挑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没等陈青青开口阻止,魏征的目光如炬,带着地府判官特有的威严,不紧不慢地扫视着这群天师。 他昂首挺胸,声音沉稳而洪亮,在这片略显嘈杂的空间里清晰响起:“我没记错的话,地府法则规定,除非天师主动出手攻击我们,否则我们不能先动手。” 他一边说,一边不慌不忙地看向其他三大判官,寻求认同。 第218章 胆寒的威震力。 崔珏站在一旁,面色冷峻,犹如千年寒铁,听到魏征的话,微微颔首,动作简洁有力。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芒,仿佛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稍纵即逝,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陆之道双手抱胸,那宽阔的胸膛仿佛一堵厚实的墙,他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裹挟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钟馗则有些不耐烦,猛地挥舞了下手中铁锏,铁锏划破空气,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他脸上的怒容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戏谑的神情,那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嘲笑这些天师的不自量力,似乎在等着看他们到底敢不敢轻举妄动 。 那叫嚷着要报仇的天师听到四大判官开口,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像被点燃了好胜心,浑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 他脖颈处青筋暴起,向前跨出一大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 他脖子一梗,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张狂,仿佛面前的不是地府令人胆寒的四大判官,而是一群任人拿捏的小喽啰。 他狠狠地盯着四大判官,双眼瞪得滚圆,黑色的瞳仁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每一下抖动都彰显着他内心的极度不满。“呦吼,死到临头了还敢说话?” 他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又刺耳,带着几分破锣般的沙哑,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一边说,一边还将手中的法器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圈,法器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试图用这虚张声势的动作来增添自己的气势。 可他微微颤抖的手腕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不安,那细微的抖动,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明显…… …… 四大判官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瞬间锁定在那天师微微颤抖的手腕上。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一阵哄堂大笑轰然爆发。 崔珏率先发难,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声起初低沉压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随后逐渐放大,变成了一连串带着嘲讽意味的轻笑 :“哼,就这?” 陆之道也忍不住了,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肆意,仿佛要冲破这方天地。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拍着大腿,脸上的戏谑之色愈发浓重:“这是被吓破胆了,手都抖成这样,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魏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他轻轻摇了摇头,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年轻人,火气太旺可不是好事,冲动之前,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钟馗更是夸张,直接双手捧腹,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都快直不起腰来。他的笑声震耳欲聋,如同洪钟鸣响:“我好怕怕啊,” 他强忍着笑意,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气里满是嘲讽,“快来把我们收了,可吓死我们了!就你这手抖得跟筛子似的,还想和我们比划,再修炼个几百年!” 那名天师看到四大判官在嘲笑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仿佛被人当众扇了几耳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愤怒的颤抖。 他紧咬着牙,腮帮子高高鼓起,太阳穴上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紧张的。 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法器,手背上青筋凸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意识到双方实力悬殊,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四大判官,那眼神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他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终于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哇呀呀!” 他暴喝一声,双腿肌肉紧绷,猛地发力,如同一颗被强力弹簧弹出的钢珠,高高跃起,直冲向天空。 手中的桃木剑被他高高举起,剑身修长,寒光闪烁,剑身上镌刻的符文在气流的激荡下,闪烁着诡异而又神秘的光芒,好似在积蓄着毁灭的力量。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布满了可怖的血丝,死死地盯着其中一位判官,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脸上写满了决绝与疯狂,仿佛要将这一剑当作宣泄所有愤怒与不甘的出口,狠狠劈下。 就在他挥剑的动作即将完成,剑尖即将携着千钧之力斩落之时,时间仿佛都为这疯狂的一刻而凝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餐厅的空中,离他身旁仅有数尺之遥的地方,毫无征兆地泛起一阵强烈的光芒。 这光芒起初如豆,转瞬之间便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凝聚,形成一个和之前极为相似的传送门。 传送门中散发出一股强大而又神秘的波动,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桌椅被震得东倒西歪,餐具噼里啪啦地摔落在地。 伴随着这奇异的波动,一位老者从传送门中稳步走出。 老者身着一袭绣有“灵霄仙观”字样的长袍,那长袍以古朴的深色绸缎制成,金线绣就的字迹在微光下闪烁着华贵的光泽。 他的衣袂随着传送门的波动轻轻飘动,整个人仿佛自带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场。 老者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久经沧桑的沉稳。 他一出现,目光便如闪电般精准地落在那名即将挥剑的天师身上,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怒色,那怒色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霾,让人不寒而栗。 第219章 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只见他迅速伸出一只手,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天师席卷而去,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那天师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连脸上的疯狂表情都还没来得及褪去,就被这股力量狠狠击中。 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狼狈的弧线,如同一只折翼的飞鸟。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又在坚硬的地面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最后,他四肢摊开,狼狈地躺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手中的桃木剑也无力地掉落在一旁,剑身黯淡无光,失去了刚才的威风。 …… 尘埃还在半空中悠悠飘荡,尚未完全落定,老天师已如一片轻盈的羽毛,稳稳落在地面。 他脚尖轻点,着地时竟未发出一丝声响,足见其功力深厚,底蕴不凡。 他顾不上抬手拍去身上沾染的些许尘土,甚至来不及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道袍,便忙不迭地抬起头,一张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那笑容极为谄媚,双眼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细缝,眼角的皱纹如老树的年轮般层层叠叠挤在一起,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一边赔笑,他一边小步快速走向四大判官,每迈出一步,都微微欠身,动作幅度不大却极为频繁,好似在极力表达自己的谦卑与恭顺。 走到近前,他双手迅速抱拳,以一个极为标准的大礼,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额头都快触碰到脚尖。“几位大人,犬徒不懂事,冲撞冒犯了诸位,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望大人海量,多多海涵呐!” 他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几分惶恐与不安。 说话间,他的眼神始终小心翼翼地在四大判官脸上来回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那模样就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童,满心忐忑地等待着长辈的严厉训斥,随时准备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魏征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神里瞬间溢满了戏谑的神采,活像一只盯上猎物的狡黠狐狸。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袖,那动作刻意又优雅,好似在为接下来的“表演”做足准备。 紧接着,他上前一步,绕着老天师缓缓踱步,上上下下将其打量个遍,每一步都踏出沉稳的节奏,好似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哟,”他终于开了口,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里带着十足逗弄的意味,“你认识我吗?” 说罢,他还轻轻晃了晃身子,脑袋微微歪向一侧,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像个顽童正兴致勃勃地观察着自己的新玩具。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情绪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天师们一个个屏气敛息,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这两人。 可魏征却好似完全置身事外,一脸轻松自在,仿佛此刻只是在和老友唠家常、开玩笑,那神态仿佛在说,他早就把一切都拿捏得死死的,只是想看看老天师要如何应对这场特别的“考验” 。 老天师刚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气音,正要开口说出那件事,却被一声饱含愤怒与不甘的嘶吼骤然打断。 只见那被他打趴在地、正吐着鲜血的天师,艰难地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站起身来。 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一缕缕鲜血顺着下巴滑落,滴落在地上,洇出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在地面上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诡异花朵。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又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死死地盯着老天师,眼眶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一阵剧痛,发出沉闷的“呼哧”声。 “师傅,”他扯着沙哑得近乎破锣般的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在这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你干嘛护着这四个邪恶的邪物,反而攻击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虚浮地摇晃着身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左右晃动,像是随时都会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不解,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平日里对自己关怀备至、疼爱有加的师傅,此刻竟会站在敌人那边,毫不留情地对自己痛下狠手。 …… 餐厅里瞬间炸开了锅,气氛紧张又压抑,天师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空间变得喧闹无比。 “对呀,师傅,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何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困惑,挠了挠头,头顶的发髻都跟着晃了晃。 他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不自觉提高,带着几分急切:“平时您不是总苦口婆心地教导我们,身为天师,斩妖除魔是我们的使命,遇见邪祟绝不能心慈手软吗?怎么今天……” 话还没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满脸写着不解。 小陈也站出来,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像是要抓住这莫名其妙状况的缘由。他语气急切又带着委屈:“是啊,师傅,今天这事儿太反常了!这四个一看就不是善茬,周身散发的气息都透着诡异,您却护着他们,还出手教训了小师弟,这实在让我们想不通啊!” 他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睛紧紧盯着老天师,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老张神色凝重,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上前。 第220章 四大判官和老天师。 他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师傅,您平日里言传身教,我们都铭记于心,每一次降妖除魔的教诲,徒儿们都不敢忘。可今天这举动,实在让徒儿们难以理解,还望师傅给我们个说法,好解了大家心头的疑惑。” 老张一边说,一边微微抬头,目光中带着尊敬与期待,等待着老天师的回应…… 还有些天师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急切地附和着质问老天师。他们神色凝重,目光在四大判官和老天师之间来回游移。 李师兄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审视与狐疑,他紧盯着四大判官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们的神情和姿态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再看向老天师时,他发现师傅那毕恭毕敬的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 他暗自思忖:师傅一向是个硬气的人,能让他这般恭敬的,绝非等闲之辈。 一旁的周师姐轻轻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心里清楚,师傅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次如此反常,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四个看似普通的“邪物”,说不定有着惊人的身份,说不定会给师门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故。 王师弟则是一脸紧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悄悄凑近身旁的同伴,压低声音说:“我怎么感觉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师傅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却对这四个人客客气气,这四个人,会不会是……地府的大人物?” 同伴听了,神色一凛,默默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四大判官,眼中满是敬畏与不安。 那些天师们满脸焦急,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目光紧紧地锁在老天师身上,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师傅,您倒是说啊!” 小何急得直跺脚,双手在空中挥舞,神色十分急切,仿佛答案晚一秒出来,他就会憋出内伤。 “就是,别卖关子了!” 小张也跟着附和,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脸颊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迫切。 “快告诉我们,他们四个到底是谁?” 人群里又响起一道尖锐的喊声,声声质问,一句接着一句,像密集的鼓点,敲得空气都紧绷起来。 老天师满脸无奈,抬手扶了扶额头,指尖微微颤抖,像是被这场面弄得头疼不已。他重重叹了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力,缓缓开口:“他们就是地府的四大判官。” 这话一出口,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呆立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原本喧闹的餐厅,此刻鸦雀无声,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能听见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倒吸凉气的声音。 …… 除了陈青青,她早就隐隐猜到会有现在的场景,神色还算镇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还有躺在地上的徐世博,他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静静地躺着,没有作声。 四大判官出手时并未下重手,看他是徐灵风的堂哥。 只是面容有些狼狈,模样说不上来的怪异,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头发也有些凌乱,一缕缕发丝耷拉在脸上,看着有些滑稽,又透着几分可怜。 那个被老天师打飞出去的天师,此刻正狼狈地倒在地下,嘴角挂着的血迹在地面上洇出一小滩暗红色。 他的道袍沾满尘灰,凌乱不堪,几缕头发黏在汗津津的脸上,模样十分凄惨。 就在刚才,他还满心愤怒与委屈,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觉得师傅偏袒外人,对自己痛下狠手。 听到老天师的话,他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一层寒霜骤然覆盖。 紧接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眼瞪得滚圆,眼眶仿佛都要被撑裂,眼球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看起来格外惊悚。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想要站起来却又因太过震惊而使不上力气,试了几次都只是徒劳。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也开始打战,发出咯咯的声响,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师傅,”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还带着一丝哭腔,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你说他们是邪祟,哦不……这四个人是地府的四大判官?”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看向老天师的目光里,既有对真相的难以置信,又有对自己莽撞行为的后怕 ,仿佛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犯下了多么可怕的错误。 老天师听到地上天师的询问,神色愈发凝重。 他缓缓闭上双眼,眼皮像是承载着千斤重担,缓慢落下。 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的刻刀狠狠划过,愈发深刻明显,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沧桑与无奈。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呼吸声沉重而又压抑,仿佛在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如潮的复杂情绪。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 片刻后,他的脖颈微微前倾,带动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头,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下都像是在回应那沉重的命运安排。 这简单的动作,却好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被这沉重的氛围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年轻天师双眼直勾勾地紧盯着老天师,那眼神仿佛要把对方看穿,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眼睁睁看着老天师缓缓闭上双眼,而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令人绝望的事实。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世界仿佛天崩地裂,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恐惧与绝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一台失控的机器,每一下跳动都震得他全身发颤,似乎随时都要冲破胸膛。 第221章 每一秒都生不如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让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扑通”一声,直接瘫坐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莽撞愚蠢,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得罪了地府的四大判官。 接下来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命运? 是下一秒就被无情索命,灵魂瞬间消散,徒留这具冰冷的躯壳? 还是魂魄被打得灰飞烟灭,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永世不得超生,只能在虚无中飘荡? 又或是被残忍地打入畜生道,生生世世为畜,在无尽的苦难中挣扎求生,任人驱使、遭人屠戮? 甚至,是被拖入那暗无天日、阴森恐怖的十八层地狱,承受无尽的折磨与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生不如死…… 每一个设想都像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刺向他的内心,让他冷汗直冒,全身颤抖不已。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无助地瘫坐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 他根本顾不上身上被老天师打伤后的钻心剧痛,每一处伤口都像被烈火灼烧,可心底的恐惧让他无暇顾及。 他面色惨白如纸,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混着餐厅地面的灰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脏污的痕迹。 尽管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他还是强忍着浑身不适,脚步踉跄地小跑起来,好几次差点因体力不支摔倒。 在距离四大判官还有几步远时,他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地。紧接着,他借着冲力向前滑铲,膝盖与餐厅坚硬的地面剧烈摩擦,发出“滋滋”声响,皮肉瞬间擦破,鲜血渗出,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旁边的桌椅也被他撞得东倒西歪。 他顾不上膝盖处的剧痛,趴在地上,双手撑地,脑袋如捣蒜般磕起头来,额头重重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不一会儿,额头上就肿起了青紫的大包。 “四大判官,我真不知道是你们呐!” 他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又尖锐,“要是知道是你们,给我两万个胆子,我都不敢说那些冒犯的话,更不敢对你们不敬!”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混着额头伤口渗出的血水,糊满了一脸,模样狼狈不堪。“求求你们饶了我,千万不要罚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惶恐与哀求,在略显空旷的餐厅里回荡,那凄厉的声音,让在场的餐厅众人都不禁心生怜悯 。 那些方才还帮着这个天师据理力争、言辞激烈的人,此刻脸上的自信与强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个个神色慌张。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相互对视时,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惊惶。 众人来不及多做交流,便脚步匆匆地朝四大判官奔去,脚步慌乱,有的甚至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一到四大判官面前,双腿像被施了法术般,不受控制地一软,“扑通扑通”地接连跪地,一个挨着一个,姿势极为狼狈。 有人因为跪得太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四大判官,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实在罪该万死!”其中一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哀求着,额头紧贴地面,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连带着肩膀也跟着微微耸动 。 “是啊是啊,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回,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人也连忙附和,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泛起了红印,显得格外可怜。 众人七嘴八舌,声声求饶,此起彼伏,在餐厅里回荡,让这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愈发沉重。 毫无预兆间,餐厅的上空陡然传来一阵轻微却又异常突兀的“嗡嗡”声,像是空间被撕裂的前奏。 紧接着,一道泛着幽幽蓝光的裂缝缓缓撑开,眨眼间,一个与天师们来时别无二致的传送门豁然浮现。 传送门内光影闪烁、明暗交错,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从那幽光之中快步走出。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上面绣着的繁复云纹,在微光下隐隐闪烁。 只是此刻,他的袍角略显凌乱,几缕白发也挣脱了束发的玉簪,垂落在脸颊两侧,为他增添了几分狼狈。 老人甫一现身,目光如电般扫过眼前的场景:只见一众天师们神色惊惶、瘫倒在地,正对着四大判官不停地磕头求饶,那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和磕头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而四大判官则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严气息,整个餐厅被压抑的氛围笼罩。 看到这一幕,老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暗自思忖: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来不及整理衣袍,脚下轻点地面,几个起落便如鬼魅般迅速来到四大判官面前。 双脚刚一落地,他便双膝微微弯曲,以一种极为恭敬的姿态行了一礼,动作行云流水,尽显他平日里的修养与礼数。 “尊敬的地府四大判官,”老人抬起头,目光中满是诚恳与恳请,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努力保持着沉稳,“我的徒子徒孙们年少无知、不懂规矩,犯下如此大错,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着,他微微侧身,抬手摆了摆,示意身后那些瑟瑟发抖的天师们,“他们年纪尚轻,还未见过各位尊神的真容,实在是无心之失,恳请各位大人有大量,能饶恕他们这一回。” 第222章 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才帮他这一回。 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这位匆匆赶来的老人,正是声名远扬的云霄仙观观主。 他的到来,让原本紧绷的气氛稍稍有了一丝缓和的迹象,可众人的心,依旧高悬着,不知四大判官会作何回应。 …… 陈青青僵立在一旁,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眼前这如荒诞戏剧般的场景。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观主那恭恭敬敬、近乎谦卑的姿态,好似一颗巨石投入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她忍不住在心底反复琢磨:“平日里观主何等威严,在人界也是备受尊崇,如今却对四大判官如此敬畏,这地府四大判官的权势,究竟到了何种超乎想象的地步?他们背后,又隐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力量?” 其他天师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写满了震惊。 有的天师嘴巴大张,呈“o”字形,半天都合不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有的则两两相对,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传递着无尽的不安与惶恐,仿佛在交流着:“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今日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站在角落里的一位年轻天师,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他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嘟囔:“观主在咱们人界,那可是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人物,如今对四大判官这般低声下气,这四大判官,到底是何方神圣?拥有怎样通天的本领和权势啊!” 徐灵风的堂哥徐世博,虚弱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显得格外狼狈。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微微抬起头,望着观主对着四大判官行礼的背影,“心中想着我被四大判官揍了是情有可原的。确实,刚才我不该那么用力捏灵风的胳膊的。都把他的两只小胳膊捏的红彤彤的。确实是四判官揍是情有可原的,确实我也该揍。竟然忘了小堂弟才4岁,我用这么大力气捏他。” 那些没说过地府四大判官坏话的天师,此刻正站在一旁,神色各有不同。 有的天师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满脸忧虑地望着跪地求饶的众人,内心暗自庆幸自己方才谨言慎行,没有卷入这场风波,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触碰到四大判官那敏感的神经,招来无妄之灾;有的天师则一脸紧张,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紧紧交握,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观主、四大判官和跪地的同门之间来回快速游移,试图从各方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事态发展的线索,好提前为自己谋划退路;还有几位资历稍深的天师,虽然表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神色平静如水,但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难掩震惊与不安。他们若有所思,在心中默默盘算: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绝不是小事,恐怕会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界掀起惊涛骇浪,往后行事,必须得万分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众人心里都清楚,人死后魂归地府,是要面见四大判官的。 这一念头,就像一道沉重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大家愈发深刻地体会到四大判官地位的尊崇。 此刻,整个餐厅仿佛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无形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胸腔发闷,每一次呼吸都异常艰难,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四大判官宛如从地府深处走出的威严使者,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仿佛携着无尽的黑暗与神秘。 他们昂首而立,身姿笔挺,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施舍给跪在地上的天师们和凌霄仙观的观主。 观主那低声下气的求情、天师们惶恐的哭喊声,在他们听来,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噪音,被这冰冷的空气瞬间吞噬。 在他们眼中,这些跪地求饶的人,就如同地上微不足道的蝼蚁,或是耳边嗡嗡作响、惹人厌烦却又懒得理会的小蚊子,根本不值一提。 跪在地上的那群天师们,见四大判官毫无反应,原本就慌乱的心愈发没了底。 他们的身体抖如筛糠,磕头的动作愈发急促,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上便布满了青紫的印记,有的人额头甚至已经渗出血丝,混着汗水与尘土,糊满了一脸,模样狼狈不堪。可即便如此,四大判官依旧神色冷峻,不为所动。 观主的脸色也愈发难看,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变得煞白。 他双手抱拳的手微微颤抖,手臂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争取些什么,喉咙里发出几声干涩的声响,却在四大判官那冰冷如霜的气场下,把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低下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氛围中,四大判官中一位身形高大、周身散发冷峻气息的判官,缓缓转动眼眸,将视线定格在徐灵风身上,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地府的无尽沧桑,悠悠说道:“小家伙,把手伸出来。” 徐灵风乖乖地把手伸出来,就好像是一个老爷爷要给他糖一样,动作里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单纯与顺从,他战战兢兢地抬起手,缓缓伸到半空中,手心朝上。 随后,这位方才开口的判官缓缓抬起右手食指,指尖处有一团柔和亮光缓缓凝聚,越来越亮,仿佛将世间所有的温暖都汇聚其中。 那亮光如一颗灵动的星辰,从判官指尖轻盈飘向徐凌风的手掌心,在接触掌心的瞬间,光芒陡然一闪,而后缓缓凝聚变形,化作一颗通体乌黑的药丸,药丸表面还隐隐流动着奇异的光泽,神秘而诱人。 判官看着徐凌风,脸上的冷峻褪去了几分,眼神里满是宠溺,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小家伙,把这个喂你堂哥吃掉,这是治疗他身上伤势的。我和他们三个下手可没太用力,就是让他破了点相,内脏没伤到,就是皮外伤,但也得好好治治。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才帮他这一回。” 第223章 小家伙可没安慰你。 徐灵风双手紧紧地握着那颗乌黑发亮的药丸,仿佛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仰起头,望向眼前这位威严却又透着几分慈祥的钟馗爷爷,稚嫩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角高高扬起,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的清泉,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软糯与甜意:“谢谢钟馗爷爷!” 那股子开心劲儿,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最棒的礼物。 话音刚落,他便像一只撒欢的小鹿,两条小短腿快速交替,蹦蹦跳跳地朝徐世博奔去。 跑到跟前,他利索地蹲下身,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生怕惊扰到虚弱的堂哥。 他用那小小的、肉肉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药丸送到徐世博嘴边,还轻声哄着:“堂哥,快张嘴,吃了这个药,你的伤马上就好啦。” 神奇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药丸刚一滑入徐世博的喉咙,一股温暖而奇异的力量便在他体内迅速蔓延开来。 原本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润,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渐渐驱散了阴霾。 嘴角干涸的血迹也悄然褪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身上那些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抚过,快速地愈合着。 皮肉以惊人的速度生长、融合,不过眨眼间,他身上的伤竟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之前的那场惨烈遭遇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此刻的他,容光焕发,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徐灵风伸出自己那稚嫩得几乎没什么力气的小手,吃力地搀扶着徐世博,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堂哥,你慢点儿,我扶着你。” 好不容易把徐世博扶站起来,他的脸上瞬间涌起一抹浓浓的愧疚,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满是诚恳地说道:“世博堂哥,这都怪我,要是我不那么调皮,这四位爷爷也不会因为护着我,把你打成那样。我以后一定乖乖的。” 徐世博轻轻地摸了摸徐凌风的头,手掌宽厚而温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神中却满是自责与包容。 他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徐凌风平齐,语气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傻弟弟,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堂哥不对,你才4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我却听到事情太还激动?用那么大的力气捏你的胳膊,疼坏你了。是堂哥没控制好情绪,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 徐灵风仰着脑袋,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几串未干的泪痕,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他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脆生生地开口安慰起徐世博。 “没事的堂哥,真的!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一点都没怪你。” 徐灵风说着,往前凑了凑,小身子站得笔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认真,“你知道吗,以前叔叔经常给我泡药浴。别看我才4岁,个头小小的,比同龄人都矮上一截,可我的身体,经过那些神奇药浴的滋养,早就强壮得不得了啦!就说你刚才捏我胳膊那事儿,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疼,我忍不住掉了眼泪,可那只是一下子的事儿。我的身体可抗造啦,没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就只是稍微有点感觉,很快就不疼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小胸脯,发出“砰砰”的轻响,像是在用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眼神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和懂事,配上他天真无邪的小脸,让人看了既心疼又欣慰。 徐世博听闻徐凌风的话,满心都觉得这只是小家伙懂事,在想法子安慰自己。 刹那间,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眼眶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鼻尖也跟着泛酸。 他双手急切地拉住徐凌风的两只小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灵风,听堂哥说,你可别哄我了。” 徐世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紧紧盯着徐凌风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探寻出真实的想法,“你是不是看堂哥心里愧疚、难受,才编出这些话来宽我的心?你那个叔叔怎么可能经常给你泡药浴,肯定是堂哥不好,一时冲动,下手没轻没重,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徐世博越说越激动,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懊恼与自责…… 徐灵风张了张嘴,刚要再次解释,就在这时,魏征不知何时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旁。 魏征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角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神色沉稳,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目光温和地看向徐世博,薄唇轻启,缓缓说道:“小家伙可没安慰你。”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转向徐灵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确实,那个人给这小家伙泡过药浴,经过长时间的药浴滋养,他现在的身体机能可比普通小孩子强健得多。” 魏征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徐凌风,像是在评估他的身体状况,“别看他现在身形小小的,毕竟才4岁,可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10岁孩子的水平,耐力和韧性都不容小觑。” 徐世博听了,脸上瞬间写满了惊讶,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再次看向徐灵风,眼神里多了几分诧异与惊叹,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堂弟,一时之间,竟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 整个餐厅内,天师们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除了陈青青依旧神色如常,其余人等脸上皆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他们三两成群,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一双双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了,时不时便飘向徐灵风和四大判官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疑惑与震惊,仿佛在观摩一场前所未有的奇异景象。 第224章 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般。 “这都在说些什么啊?” 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年长天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撮花白的胡须,忍不住低声呢喃着,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疙瘩,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好似沟壑一般,显然是被眼前这诡异的场景弄得一头雾水。 谁能料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四岁,身形娇小,走路还带着几分蹒跚的小孩,竟然敢亲昵地称呼地府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四大判官为“爷爷”,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般。 更让人惊掉大牙的是,经过一直听到现在,他们才知晓这小孩居然还是徐世博的堂弟,这关系一曝光,更是让众人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这四大判官平日里高高在上,气场强大得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让人胆寒不已。可今天居然对这小孩格外宠溺,真是见了鬼了。” 一个年轻的天师,满脸的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溜圆,眼眶都似乎要撑破了,恨不得把眼前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拍照一样,清晰地刻进心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内心的震撼。 在他们长久以来的认知里,四大判官是地府中最为神秘且令人敬畏的存在,他们掌管着生死簿,决定着人的寿命长短,行事向来铁面无私,手段雷厉风行。 如今却对一个普通的小孩和颜悦色,关怀备至,这种巨大的反差就像一场强烈的地震,把他们原本坚固的世界观冲击得七零八落,不少人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回想起刚进门的那一幕,众人依旧心有余悸。 那时,徐世博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模样凄惨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些伤口深浅不一,深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肉,衣服也被无情地撕得破破烂烂,一缕缕布条耷拉在身上,显得无比狼狈。 斑斑血迹在冰冷的地面上肆意晕染开来,形成了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渍,看着就让人揪心不已。 谁能想到,这一场惨剧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地府的四大判官,而他们动手的原因,仅仅是为了给那个小孩出一口恶气。 原来,就在不久前,徐世博因为一时的冲动和失控,竟然把小孩的两条手臂捏得通红,那红色浓郁得好似随时都会溢出血来,一道道红印子在小孩那白皙如雪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刺眼,就像一条条丑陋的蚯蚓趴在上面。或许是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四大判官看到,他们平日里最见不得小孩子受欺负,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惩戒。 四大判官在平日里可是地府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他们的手段凌厉果决,但凡被他们盯上的人,几乎没有能逃脱惩罚的。 这次为了这小孩动怒,足见他们对孩子的袒护之情。 这一事件也让在场的天师们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内心被震撼与疑惑彻底填满,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小孩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背景,能让四大判官如此上心。 …… 其余三大判官仿若从九幽地狱踏空而来,周身裹挟着森冷彻骨的寒意,那眼神仿若实质般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缓缓扫视向那群天师。 刹那间,整个餐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霜瞬间包裹,空气都好似在这股强大的气场下被骤然凝固。 刚才还在暗自交头接耳、鬼鬼祟祟做着小动作的天师们,只觉一道如利刃般的目光直直刺来,一股令人颤栗的威压铺天盖地压顶而至,心脏猛地一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脊背密密麻麻地渗出。 他们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连大气都不敢出,哆哆嗦嗦地急忙闭上了嘴,双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扑通”接连不断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中那些小动作做得最为频繁、最为大胆的天师,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整个人几乎贴到了地面,额头不断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念念有词,祈求着判官们的宽恕,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而原本还侥幸站着、没被这第一轮威慑波及的天师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氛围吓得亡魂皆冒,哪还敢有半分懈怠。 他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挺直了腰杆,双手像是被钉住了一般,紧紧贴在裤缝两侧,站得笔直如松,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畏惧,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敢乱飘,生怕稍有不慎,就被判官们那如鹰隼般锐利、能洞察一切的目光捕捉到,从而引火烧身,遭受和那些跪着的天师同样的下场。 一时间,整个餐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死寂得让人毛骨悚然,只有天师们那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沉重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着他们内心的极度恐惧。 …… 餐厅里静得可怕,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天师,身形单薄又佝偻,在一众天师中尤为显眼。 他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岁月刻下的皱纹滑落,打湿了略显陈旧的道袍。 老天师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般踌躇再三,他才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 他的目光先是小心翼翼地扫过站在徐林峰和徐世博身边的魏征。 魏征神色平静,周身却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场,老天师的眼神里满是敬畏与疑惑,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关于这场风波的线索。 随后,老天师又看向那边三个笔挺站立、正目光如炬盯着他们的判官。 第225章 万鬼奔腾而出。 那三位判官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的寒意让老天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终于,老天师嘴唇剧烈抖动,用尽全身力气,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年迈的虚弱,却又努力提高音量,说道:“诸位……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实在是困惑不已,还望大人能给个明示。” 话一出口,他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紧紧盯着四位判官,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餐厅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钟馗那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矗立在原地,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 他浓眉猛地一挑,铜铃般的双眼瞪得滚圆,直直地盯着老天师,眼眸中好似燃烧着两团烈烈火焰,声如洪钟般震喝道:“点个明示?点什么明示?” 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发颤,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大气都不敢出。 老天师被这声质问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膝盖一软,差点就直接瘫倒在地。 他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保持站立,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目光游移不定,始终不敢直视钟馗那如炬的目光。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就是您跟那个小家伙到底是啥关系啊?为啥……为啥你们四大判官对他如此袒护,不惜为他大动干戈呢?” 老天师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钟馗的神色变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一层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满心惶恐,暗自祈祷着自己这番冒昧的发问,不会触怒这位地府中赫赫有名的狠角色,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 钟馗的眉头瞬间拧成死结,满脸写满不耐烦,眼眶中隐隐有怒火翻涌。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胸腔剧烈起伏,正积蓄力量准备爆喝“关你什么屁事,你这弱小的人类”。 可就在话要冲出嗓子眼的瞬间,陆之道抢先一步开了口。 陆之道一袭玄色长袍,衣角随风轻摆,周身萦绕着神秘气场,好似深不见底的幽渊,让人望之生畏。 此刻,他稳步向前,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在丈量空间的威严。 他神色凝重,目光如夜空中锐利的寒星,直逼老天师。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似古老洪钟,在寂静餐厅轰然作响,每个字都极具穿透力:“老头,竖起耳朵仔细听好。可不只是我们四大判官护着这孩子,他一旦踏入地府,就是整个地府的掌心宝。十殿阎王平日不苟言笑,对他却宠得不行,每次见面都笑容满面,那亲切劲儿,如同对待自家最疼爱的晚辈;酆都大帝向来高冷神秘,见了他,也是满脸慈爱,关爱有加;就连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都对他另眼相看,诸多关照。地府里还有数不清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他一到,那场面,简直就是众星捧月,被捧在手心里都不为过。” 陆之道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别样光芒,那是饱含珍视与坚定的目光,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这孩子在地府的地位独一无二、无人能及,他的存在,是地府最特殊的一抹亮色,容不得任何人轻视、亵渎 。 陆之道神色瞬间凝重到了极点,周身的气息仿若汹涌的暗流,不受控制地剧烈翻涌起来,好似连周遭的空气都被他的情绪感染,变得浓稠而压抑,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他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烁着寒芒,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直击人心最脆弱的角落。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裹挟着地府深处的无尽寒意,从牙缝中挤出来:“你们所有人,最好都给我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清楚了!只要这小家伙受了哪怕一丝一毫的伤,被人打伤了,那整个地府都会为之暴动!” 他稍作停顿,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佛在向众人宣告,谁要是敢动这孩子,就是与整个地府为敌。 “地府里的万千阴灵,上至诸位鬼王,他们在各自的领地翻云覆雨,掌控着无尽的鬼力;下至普通鬼差,他们兢兢业业地维持着地府的秩序。可不管身份地位如何,都与这孩子有着千丝万缕、难以割舍的联系。一旦他遭遇不测,地府的怒火将如汹涌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席卷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陆之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这番警告深深烙印在众人心中,让所有人都不敢对那孩子有半分觊觎之心。 “到那时,不管是谁,哪怕躲到天涯海角,地府的力量也会将其揪出,让他付出难以承受的惨痛代价!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地府给予你们最郑重的警告!” 老天师本就颤颤巍巍的身子,此刻抖得更厉害了,恰似秋风中一片飘零的枯叶,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落。 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开合,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难以发出。 浑浊的双眼此刻满是惊恐,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地府暴动那可怕的景象:阴云密布,鬼哭狼嚎,万鬼奔腾而出,世间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第226章 期望这场风波能尽快平息。 跪着的天师们,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期望这场风波能尽快平息,自己能逃过一劫。 此刻听到陆之道这番话,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瞬间席卷全身。 他们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瘫软在地上,有的甚至直接趴在地面,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板,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灾祸。 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此刻完全乱了套,七零八落。 几个胆小的天师,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架,发出“咯咯”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他们的身体抖如筛糠,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似乎想要把恐惧隔绝在外,可恐惧早已将他们彻底吞噬,让他们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站着的天师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本就努力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如同被重负压垮的枯木。 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们内心的极度紧张。 有的人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颤抖,目光慌乱地四处游移,不敢与旁人对视,生怕从别人眼中看到同样的恐惧,让自己最后的心理防线也随之崩塌;有的人则僵在原地,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地府暴动后那暗无天日、万鬼齐嚎的恐怖画面,双腿发软,膝盖微微打颤,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而跪地求饶。 整个餐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气息,所有人都被陆之道的话语所震慑,陷入了无边的惶恐之中。 …… 突然,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天师,像是被一道惊雷直直劈中了天灵盖,整个人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与顿悟交织的复杂神色。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在他那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他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好似狂风中一棵摇摇欲坠的小树,单薄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无形的恐惧和震惊给吹倒。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那只手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却又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食指直直地指向徐灵风,在空中晃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脱力垂落。 “不……不对啊!”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还夹杂着一丝破音,在这寂静压抑得近乎窒息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原本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射向他。 “他刚刚说这孩子要是受伤,地府就会暴动,那……那地府岂不是没规矩规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 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黑眸中还隐隐闪烁着一丝不安,似乎在等待着有人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又似乎在质疑陆之道所说的话,不敢相信地府会因为一个孩子就打破所有的秩序。 周围的天师们听到这番话,原本低垂的脑袋纷纷抬起,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些许期待。 原本死寂的氛围中,涌起了一丝不安的波澜,大家都在心里暗自思忖,这场风波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平息,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 第227章 酆都大帝。 彼时,餐厅内众人还在僵持不下,空气仿若被无形的压力压缩,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一丝流动都裹挟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局面胶着之时,一道刺目的光线毫无征兆地从地府大门的方向,以一种冲破次元壁的态势破虚空而来。 那光线携着令人胆寒的力量,如同一颗天外飞射而来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直直地射向餐厅的半空中。 刚出现时,光线只是一团耀眼的光晕,可不过眨眼间,它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精心雕琢,开始迅速扭动、变幻。 在众人惊得合不拢嘴、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轮廓逐渐清晰,五官、身形逐一显现。 眨眼间,光线已然化形成人,正是酆都大帝。 他稳稳悬于半空,身着一袭精美绝伦的华服,那服饰之上绣满了神秘繁复的纹路,丝线在微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若每一道纹理都暗藏着地府运转的奥秘,流光溢彩间,虽不见龙纹,却自有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压得在场众人呼吸都不自觉地一滞。 四大判官看到酆都大帝现身的瞬间,脸色骤变,神情瞬间变得无比敬畏。 他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右膝重重砸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右手握拳,稳稳地放在左胸口,上身微微前倾,恭恭敬敬地行礼,齐声高呼:“恭迎大帝!” 声音洪亮且整齐,带着十足的敬意,在餐厅内不断回荡,震得墙壁都隐隐有共鸣之感。 徐灵风看到是酆都大帝,原本就灵动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他毫不犹豫地直接看向酆都大帝,小胸脯一挺,脆生生地扯着嗓子喊道:“酆都大帝爷爷!” 酆都大帝听到徐灵风的声音,原本冷峻威严、仿若千年不化冰山的面容,瞬间如春风拂过,柔和了下来。 他的目光循声望去,眼中满是宠溺,随后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眨眼间就飞到了徐灵风面前。 他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徐林风的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脸上堆满慈爱,和声问道:“有没有想酆都大帝爷爷?” 徐灵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带着十足的俏皮劲儿,扬了扬下巴说道:“想了。” 酆都大帝听到徐林风软糯又带着亲昵的一句“想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如春日暖阳般绽放开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的弧度,原本透着威严的双眸此刻满是宠溺。 他向前微微俯身,伸出宽厚又温暖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徐灵风的脸蛋,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这个小家伙。 紧接着,酆都大帝直起身子,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与疼惜,和声说道:“哎呦,我的乖孩子,爷爷也日日夜夜想着你呢!你不知道,你不在地府的日子,爷爷总觉得少了些热闹。下次你再去地府,爷爷肯定好好招待你,让你吃好喝好玩好。地府那些藏在深处的奇珍异宝、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稀罕玩意儿,爷爷都给你翻出来,不管是能让人瞬间忘却烦恼的忘忧灵果,还是能随心变幻形态的如意幻晶,统统都给你搜罗来,保准让你玩得乐不思蜀!” 徐灵风听到酆都大帝这番话,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兴奋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小脸上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藏不住的期待。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身子也抑制不住地微微前倾,脚尖点地,仿佛下一秒就要迫不及待地奔赴地府。 他仰起头,望着酆都大帝,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脆生生地喊道:“好哇好哇,就等大帝爷爷这句话啦!大帝爷爷您可不许反悔,我可记着呢!到时候我一定要把地府好玩的都玩个遍,好吃的都尝个够!” 那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与雀跃,在餐厅里久久回荡 ,也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轻松欢快起来。 酆都大帝听闻徐林风那充满期待与兴奋的回应,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繁花,愈发灿烂。 他眼中满是疼爱,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徐灵风的鼻尖,那动作亲昵又自然,随后爽朗地应道:“好嘞,就这么说定了!爷爷可记着呢,等你下次来,保管让你玩得痛快!” 那声音低沉却有力,满含着对徐林风的宠溺与承诺。 话音刚落,酆都大帝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身形不紧不慢地转了过来,目光如炬,从在场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的眼神沉稳而深邃,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所到之处,众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依旧单膝跪地的四大判官身上。 只见他微微一怔,浓眉轻轻一挑,发出一声略带诧异的轻咦:“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都到这会儿了,还这么规规矩矩地跪着?难不成是打算在这儿给大伙来一场特别的‘跪地表演’?” 他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原本严肃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变得轻松起来。 四大判官听到酆都大帝的话语,身子猛地一哆嗦,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窘迫。 他们连忙迅速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垂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尽管已经起身,可他们的神色间依旧带着对大帝深深的敬畏,刚刚那略显尴尬的小插曲,让这原本庄重的场景多了几分微妙的轻松感,也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不再那么压抑。 …… 酆都大帝原本还满是温和的面容,刹那间如寒夜降霜,骤然冷凝。 他猛地转身,袍袖带起一阵劲风,猎猎作响。 其目光仿若两道实质化的冷电,直直地射向崔珏,周身气场陡然变得强大而可怖,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弥漫开来,将整个空间都填得满满当当。 第228章 那可是地府的主宰酆都大帝! “崔珏!”酆都大帝发声,声音低沉得如同远古传来的闷雷,携着无尽威严,仿若洪钟般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刚才我听到什么?说我们地府没规矩、没规则了?这话是谁说的?” 随着话语吐出,他周身散发出令人颤栗的肃杀之气,那气场仿若能冻结一切,他的眼神冰冷深邃,仿佛能穿透灵魂,洞悉世间所有隐秘,恰似回到了往昔高高在上、掌控生死轮回的模样。 和方才对徐林风满脸宠溺的样子相较,此刻的他判若两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在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震慑,心脏狂跳,呼吸都不自觉屏住,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酆都大帝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似是在宣告着地府威严不容侵犯。 …… 崔珏听闻酆都大帝的质问,心中猛地一紧,脊背瞬间挺直,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向前郑重地迈出一步,双手下意识地交叠在身前,微微欠身,尽显敬畏与恭谨。 他缓缓抬起手臂,动作不疾不徐却又带着几分凝重,右手稳稳伸出,食指笔直地指向那位天师,指尖微微颤抖,似是被酆都大帝的威严所震慑。 紧接着,他启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又极力保持着平稳,向酆都大帝如实回禀:“大帝,正是那位天师所言。” 他的语调拿捏得极为精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自己言语上的一丝差错,触怒了这位地府的主宰。 在酆都大帝那令人胆寒的注视下,崔珏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极为克制,不敢有丝毫懈怠。 此刻,众人的目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顺着崔珏所指的方向一同汇聚过去。 刹那间,整个餐厅里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那位被指认的天师,顿时间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仿若被千钧重担压身,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被指认的天师瞬间头皮发麻,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鬓角滚滚而下,不过眨眼间,便将他的衣衫湿透,整个人汗流浃背。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位被四大判官尊称为“大帝”的神秘人物,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胸膛。 他的眼眸中满是惶恐与疑惑,在这之前,他从未直面过如此强大的气场。 虽说不清楚酆都大帝究竟是何等身份,但仅仅是四大判官对其毕恭毕敬的语气和姿态,就让他笃定,此人地位必定远在四大判官之上,恐怕是地府中跺跺脚,三界都要为之震动的顶级存在…… 天师正满心惊惶地愣神之际,酆都大帝缓缓抬眸,目光仿若两道森寒的利刃,直直刺向他。 那目光所及之处,天师只觉周身血液都要被冻结。 紧接着,酆都大帝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动作看似云淡风轻,在半空中随意挥了挥,然而这看似轻巧的一挥,却裹挟着毁天灭地般的力量。 天师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股无形的恐怖巨力紧紧缠绕,整个人双脚瞬间离地,身不由己地在半空中飞速划过,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反抗之力。 一路跌跌撞撞后,他径直飞到了酆都大帝面前,在那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天师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酆都大帝微微眯起双眼,眸中寒芒一闪而过,犹如寒夜中闪烁的冷星,紧接着,他冷冷开口:“就是你说,地府岂不是没规矩规则了?” 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裹挟着千年寒冰的冰碴,一字一句,直直钻进天师的耳朵里,震得他灵魂都在发颤,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 酆都大帝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目光仿若两把锋利的刀刃,一瞬不瞬地牢牢锁住天师。 他的脚步沉稳却又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天师逼近。 每靠近一步,天师就感觉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来,呼吸愈发急促,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几近窒息。 然而,天师咬了咬牙,凭借着一股执拗的劲儿强撑着。 他在心底不断给自己打气,心中反复默念:横竖都是一死,今日不如把话问个清楚明白! 这般想着,他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勇气,猛地伸手指向徐林峰,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喊道:“他不过受了点伤,你们地府就要暴动,这到底是为什么?凭什么他受伤,地府就得翻天?你们地府口口声声说有规矩,可在这件事上,规矩又在哪里?” 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餐厅里回荡,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投来惊讶、好奇又带着一丝畏惧的目光。 尽管双腿止不住地因害怕而微微打颤,身体也在酆都大帝强大气场的压迫下不受控制地抖动,但他此刻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脸上带着决绝,倒也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劲头。 在餐厅的不远处,老天师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瞬间吓得面如土色。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那满是皱纹的额头冒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眨眼间便汗流浃背,身上的道袍都被浸湿了大片。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惊恐与绝望:“完了完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啊?没看到方才四大判官都毕恭毕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扯着嗓子高呼‘恭迎大帝’吗?那可是地府的主宰酆都大帝,掌管着生死轮回,拥有翻云覆雨的滔天权势,他怎么敢如此无礼,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第229章 这后果,你们担不起! 老天师越想越害怕,满心被焦急与惶恐充斥,整个人都像被一张无形的恐惧大网紧紧笼罩,动弹不得。 这时,老天师身旁的一个天师,察觉到他的异样,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关切,赶忙靠近一步,轻声问道:“观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体抖得这般厉害?是哪里不舒服吗?” 老天师这才从慌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眼神慌乱地瞥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冒失的天师,这次恐怕是要大祸临头,在劫难逃了。 …… 酆都大帝仰头,爆发出一阵“哈哈”的爽朗大笑,笑声如洪钟般震耳欲聋,引得周围空气都微微发颤,在这餐厅之中来回激荡,久久不散。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住,神色由方才的威严冷峻,悄然转为温和慈祥,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我们在地府,悠悠然度过了好几百年的漫长时光。”酆都大帝微微眯起眼,声音低沉而舒缓,仿佛在追忆往昔,“每日都是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勾魂、审判、轮回,一成不变,日子平淡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死水,毫无波澜。”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可突然有一天,他带着小家伙来到了地府。” 说到这儿,酆都大帝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那小家伙就像一道冲破阴霾的光,瞬间点亮了这原本阴沉灰暗的地方。自他踏入地府的那一刻起,整个地府都变了模样。” “上至那些平日里一脸严肃、只知埋头执行任务的勾魂使者,下到穿梭在各个角落的鬼差小鬼,无一不被他的天真活泼所感染。” 酆都大帝兴致勃勃地说着,手还在空中比划着,“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那热闹的氛围,是过去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 话音刚落,酆都大帝的目光陡然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天师,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质问道:“你问,他受了伤,我们地府要不要暴走?哼!” 他微微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护犊之情,“他可是被我们地府所有人视作掌心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更何况,若是心怀恶意、妄图置小家伙于死地的恶徒,” 酆都大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必定会让其付出惨痛代价,让他知道,敢动我们地府的宝贝,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儿,酆都大帝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要是小打小闹受点皮外伤,小家伙自己都不放在心上,对他没实质性伤害的话,我们也不会轻易动怒。毕竟,小家伙也不是娇弱的瓷娃娃,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兴师动众。” 他挑了挑眉,看着天师,“这其中的缘由,你可听明白了?” 那名天师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宛如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浸湿了他的衣领。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哆嗦嗦,费了好大劲,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可……可是……”慌乱之中,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抬起那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用食指指向陆之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与不甘,拔高了音量道:“可是他说,那个小家伙受了伤,整个地府就要暴走。哪有这样的道理,地府行事,不该有更严谨的准则吗?” 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显然还在纠结此事,试图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儿地问个明白,全然不顾此刻面对的是何等威严的场面和人物。 话还没等他说完,陆之道神色一凛,大步上前一步。 他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暗自思忖这天师竟如此较真,不懂得其中利害。 旋即,他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有条不紊地解释道:“我之前跟你说的,不过是图个省事的简约版。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但凡有心怀恶意、妄图置小家伙于死地的恶徒,地府上下,从勾魂使者到十殿阎罗,哪一个会坐视不理?必定会倾地府之力,让其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定要让三界众生都知道,敢动我们地府视作珍宝的小家伙,那后果,绝对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陆之道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在向在场的所有人,乃至整个三界宣告地府扞卫小家伙的坚定意志。 …… 那个天师的双腿如筛糠般抖个不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瘫倒在地。 他艰难地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甘,带着几分怯意,双眼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看向陆之道。 此时,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因过度恐惧而生的哽咽,磕磕绊绊地问道:“那……那你刚才为啥要说简约版的?为什么不直接把所有情况都讲清楚?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么说,大家都误解了,场面乱成什么样!” 他的眼神中满是困惑与埋怨,似乎对陆之道方才的做法极为不满,在他看来,正是因为陆之道表述不清,才让局面变得如此糟糕。 陆之道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抽,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略带不耐烦的神情,轻轻皱了皱眉头,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地直言道:“懒得说呗。你以为地府的事儿是那么好解释的?平日里跟你们这些外人解释地府的事儿就够麻烦了,每回都得从地府的规矩、职责开始说起,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把前因后果、里里外外都讲得那么细致。”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脸上的无奈愈发明显。 紧接着,陆之道顿了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听的人,而后加重了语气,严肃说道:“再说了,那样说更方便,简单直接,也能让你们一下子就知道,小家伙对我们地府有多重要。有些事,点到为止就行,没必要事事都掰开了揉碎了讲。你们只要记住,动了小家伙,就是和地府作对,这后果,你们担不起!” 第230章 我,便是酆都大帝。 那名天师听闻陆之道这般说辞,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般,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满脸憋得通红,神色从最初的愤怒与不甘,逐渐转为茫然无措,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搓着手。 就在他满心窘迫之时,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 他闭眼努力回忆,想起曾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上,看到过关于地府的神秘记载,上头清楚地写着地府真正的掌舵人是酆都大帝。 刹那间,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尽管酆都大帝就威严地站在他面前,他却像被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大声质问道:“对了!你们地府真正的掌权人是酆都大帝,你们这般肆意妄为,就不怕酆都大帝惩罚你们吗?” 他挺直腰杆,脸上带着一丝挑衅,似乎笃定自己这番话能让对方哑口无言。 然而,话音刚落,餐厅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酆都大帝双手抱胸,仰头大笑,那爽朗的笑声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发颤;四大判官也跟着笑起来,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边笑边摇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 …… 老天师目睹这一幕,惊得双眼瞪得滚圆,眼球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在看一场荒诞至极的闹剧。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不知死活的天师,见对方在酆都大帝面前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词,只觉一颗心猛地悬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 “完了完了,这下可闯大祸了!” 老天师在心底疯狂呐喊,脸上的焦急与无奈愈发浓重。 慌乱之中,他下意识地抬手,狠狠拍在自己脑门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在略显嘈杂的餐厅里格外突兀。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收了这么个不开窍的徒子徒孙?” 老天师满心懊恼,不停地在心里念叨。他的目光在酆都大帝和那莽撞天师之间来回游移,“酆都大帝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那强大的气场,压得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正常人谁能感受不到?” 老天师眉头拧成了个死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酆都大帝到来时的场景:四大判官毕恭毕敬,整齐划一地跪地,声音洪亮又虔诚地高呼“恭迎大帝”。 那场面,何等震撼,哪怕是个心智不全的人,也该明白来人身份尊贵至极。 可这位“祖宗”呢,像是被施了遗忘咒,不仅毫无敬畏之心,还在这儿重复说着酆都大帝是地府掌权人这种废话,简直是明知故问,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公然挑衅吗? 老天师越想越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他满心懊悔,怎么就带出了这么个莽撞糊涂的后辈,只盼着这场闹剧能赶紧收场,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不然自己这把老骨头,非得被他折腾散架不可…… 酆都大帝和四大判官笑得前俯后仰,整个餐厅都回荡着他们肆意的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逐渐收住笑意,空气中还残留着那阵哄笑带来的余韵。 酆都大帝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紧紧盯着眼前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师。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地府真正的掌权人是酆都大帝,那你可知道,我究竟是谁?”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天师,仿佛在等待一场更加精彩绝伦的闹剧开场。 那天师就像被蒙蔽了心智,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氛的诡异和危险,反而像是被激怒的斗鸡,愈发嚣张起来。 他脖子一梗,脸上的神情满是傲慢与不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管你是谁?少在这儿跟我装腔作势!反正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等着酆都大帝的雷霆惩罚!”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得意,仿佛自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万丈悬崖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酆都大帝听到他这番无知又狂妄的言论,不怒反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又有几分怜悯。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慢悠悠地说道:“哦?你确定不想知道我是谁?我要是把身份亮出来,只怕会把你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那天师依旧没有收敛,反而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大声回道:“你到底什么身份啊?别在这儿故弄玄虚,有本事就痛痛快快说出来!” 刹那间,酆都大帝神色陡然变得庄重肃穆,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光环笼罩,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势,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像是在俯瞰整个三界。 随后,他漫不经心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餐厅,每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感:“我,便是酆都大帝,地府的掌舵人、主宰者,掌管生死轮回,定三界魂魄之归宿。但凡生灵逝去,皆要经我之手,审判善恶,安排轮回。而你,竟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实在是可笑至极 。” 酆都大帝这话一出,这位天师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变得面如惨白,犹如一张白纸。 他的眼神开始慌乱地游移,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刚才酆都大帝现身的那一刻。 那时,四大判官整齐划一地跪地,声音洪亮又恭敬地齐呼“恭迎大帝”,那场面何等震撼。可当时的自己,竟像个睁眼瞎,完全没把这当回事,还在这儿大放厥词。 如今回想起来,他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后怕涌上心头,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脊背密密麻麻地冒出来,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 第231章 不由自主的加快。 他那原本高高扬起的下巴,此刻无力地耷拉下来,嚣张和傲慢的态度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中不停地胡思乱想:“我刚才居然对酆都大帝如此无礼,这下可闯了大祸。大帝掌管生死轮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接下来的后果肯定惨不忍睹。家中年迈的父母还妹妹们还盼着我回去尽孝,我却如此莽撞,万一连累了他们,我真是罪该万死……” 想到这儿,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满心懊悔与绝望,恨不得时光倒流,收回自己那些愚蠢至极的话语。 …… 酆都大帝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轻飘飘的,却无端让人脊背发凉。 他的眼神里满是调侃,从上到下打量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天师,就好像在看一个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眼神里甚至还带着几分兴致勃勃。 “你刚刚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高谈阔论’,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呐。” 酆都大帝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周围的一切,随后又落回到天师身上,拖长了语调,“我倒是好奇得很,就凭你这公然触犯地府威严的行径,我该给你定个什么罪呢?嗯?”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那上扬的嘴角此刻看起来却格外冰冷。 他的声音看似轻松随意,尾音还轻轻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语调里却裹挟着让人胆寒的压迫感,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眼前这个天师的命运,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被他随意拿捏在指尖,生死予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那天师听闻酆都大帝的话,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天灵盖,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膝盖一弯,“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这一下用力过猛,膝盖撞击地面,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仿佛一记重锤,敲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紧接着,他脑袋如捣蒜般快速磕起头来,额头与地面频繁碰撞,每一下都竭尽全力,口中急切呼喊:“大帝!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啊!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这一回!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尖又细,充满了恐惧与懊悔,那颤抖的语调,像是寒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酆都大帝仿若未闻,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眼神冰冷地看着天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哼,你公然藐视地府权益,这般大罪,该怎么罚呢?是像处置那些罪大恶极之人一样,让你和家人一同受罚,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还是把你丢进滚烫的油锅,让热油一寸一寸地侵蚀你的肌肤,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亦或是把你的舌头拔下来,让你再也说不出那些狂妄无知的话?” 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裹挟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狠狠地砸在天师的心上。 天师听了这话,磕头的速度更快了,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砰”的声响,一下比一下用力,每一下都像是要把自己的悔恨与恐惧都砸进地里。 他哭喊道:“大帝,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和我的家人没有半点关系!他们都是无辜的啊!您要惩罚就惩罚我,求您千万别连累他们!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此时,他的额头早已红肿破皮,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洇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花,可他浑然不觉疼痛,依旧不停地磕头求饶,那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敢有丝毫松懈。 天师还在不顾一切地磕头求饶,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和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他的哭喊声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声声透着绝望与恐惧。 就在这时,餐厅的墙壁毫无预兆地泛起诡异的黑色涟漪,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一圈圈荡漾开去。 涟漪越来越大,伴随着细微的“滋滋”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扭曲。 紧接着,一个深不见底、黑洞洞的圆圈状传送门缓缓浮现,那黑色的洞口仿佛连接着无尽的黑暗深渊,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率先从传送门中踏出的,是黑白无常。白无常一袭白色长袍,随风轻轻飘动,像是缭绕的雾气,透着虚幻和缥缈。 他那顶高高的白色帽子上,“一见生财”四个血红大字格外醒目,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面庞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外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人间的无常。 他的身形飘忽不定,每走一步都像是没有重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得无影无踪。 黑无常则完全相反,他身着一身黑袍,犹如暗夜中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头上的黑色高帽上,“天下太平”四个大字透着冰冷的威严。 他面庞漆黑如墨,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让人不敢直视。 身材魁梧壮硕的他,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沉重的声响,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深坑。 二人刚一现身,便迅速分立两旁,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四周,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六个身形高大的鬼兵鱼贯而出。这些鬼兵面容冷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中透着无尽的阴森。 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手中紧握寒光闪闪的兵器,步伐整齐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第232章 发出的最后一丝挣扎的哀嚎。 天师的家人被鬼兵团团围在中间,他们个个面色惊恐,眼神中满是无助与茫然。 有的瑟瑟发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有的紧紧相拥,试图从彼此身上获取一丝温暖和安慰;还有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黑白无常并肩走到前面,对着酆都大帝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整齐而洪亮:“大帝,人带到了。” 黑无常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白无常的声音则尖锐又冰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让人脊背发凉。 天师看到家人的那一刻,瞳孔瞬间骤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心脏。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使不出一丝力气。 鬼兵见状,上前狠狠按住他,他只能发出绝望的呼喊:“不!你们怎么把他们带来了?大帝,求您放过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要罚就罚我!” …… 天师望着被鬼兵围在中间,哭得声嘶力竭的父母和双胞胎妹妹郑心怡、郑心蕾,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直直插进他的胸膛,搅得他五内俱焚。 心怡和心蕾那原本粉嫩的小脸,此刻布满了泪痕,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小小的身躯在鬼兵冰冷的注视下抖个不停,随时都可能被这扑面而来的恐惧吞噬。 “哥,我们怕,这里是哪里,他们又是谁?” 心怡和心蕾带着哭腔,奶声奶气地呼喊着,那稚嫩又惊恐的声音,像带着倒刺的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心尖上,每砸一下,都带出一片血肉模糊。 他望着年仅5岁的妹妹,心痛到了极点,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刺痛,仿佛胸腔里塞满了破碎的玻璃渣。 他的嘴唇剧烈颤抖,想要说些安慰的话,给妹妹们一点温暖和希望,可满心的绝望与痛苦像一块巨石,死死地压在他的喉咙上,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刻,他满心都是懊悔,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放映着自己冲动的模样,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冲动啊?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要是我能冷静一点,理智一点,不那么口无遮拦,不被那可笑的傲慢冲昏头脑,就不会把家人拖入这可怕的绝境。我怎么就这么糊涂,这么愚蠢!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痛苦,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个肆意妄为的时刻,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把自己从愚蠢的深渊中打醒。 他转过头,用满是哀求的目光看向酆都大帝,膝盖在地上用力地蹭着,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嘶吼:“大帝,求求您,她们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我的父母也是无辜的,他们本本分分,从未做过任何坏事。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承担,求您放过他们!要惩罚就冲我来,我愿意承受任何折磨!” 可回应他的,只有酆都大帝冰冷的注视和周围死一般的寂静,那寂静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和家人紧紧束缚,看不到一丝生机。 餐厅里,气氛阴森压抑,好似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死死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郑凌逸的父亲郑宇寰,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困惑。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儿子,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声质问道:“凌逸,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给我个说法!” 那声音里,满是作为一家之主,面对未知状况却无能为力的焦虑与愤怒,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母亲卫嘉怡早已泣不成声,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紧紧搂住吓得瑟瑟发抖的双胞胎女儿心怡和心蕾。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透着浓浓的无助与惊恐:“我和你爸刚把心怡和心蕾接回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这些怪人不由分说地带来了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试图在这陌生又恐怖的环境里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可四周只有鬼兵冰冷如霜的目光和那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一切吞噬的黑暗,让她的心愈发下沉,恐惧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蔓延。 郑凌逸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死死堵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愧疚与悔恨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满心自责,痛恨自己的冲动愚蠢,让最亲的家人陷入这万劫不复的绝境。他望着家人,嘴唇颤抖得厉害,像风中的残烛,终于艰难开口:“爸、妈,是我不好,是我闯了大祸……” 话还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眼前家人那惊恐又无助的面容。 …… 郑凌逸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整个人瘫软地跪在那儿,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艰难地转动着僵硬的脖子,他将饱含悲戚与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老天师——现任的凌霄仙观观主。 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地哀求道:“观主,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彻彻底底地知道错了!救救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求您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他们啊!” 那声音里的绝望,像是被黑暗深渊死死困住的困兽,发出的最后一丝挣扎的哀嚎。 第233章 黑暗与绝望。 老天师目睹这一切,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焦急。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场祸事闹得实在太大了,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可他又实在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郑凌逸一家,在自己眼前走向覆灭的深渊。 他低头沉思,脑海中飞速地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办法。 思忖片刻,他悄悄地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想要趁众人不注意,联系修真者协会的人来帮忙周旋。 在他看来,或许只有借助协会的力量从中斡旋,郑凌逸一家才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酆都大帝何等敏锐,他可是地府的主宰,洞察一切的存在。 老天师的小动作,刚一开始,就被他尽收眼底。 刹那间,酆都大帝神色一凛,周身瞬间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气势。 这股气势如同汹涌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在这一刻降了好几度,变得冰冷刺骨。 只见他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不用,不要找那个修真者协会的人帮忙了。他们即便修为再高,能力再强,可只要生命走到尽头,死后也归我们地府管辖。这世间,基本上所有生命死后,都要重回地府,接受轮回审判,谁也逃脱不了。你莫要白费力气,今天,这事儿就在这里做个了断。” 酆都大帝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众人的心坎上,敲碎了众人最后的幻想。整个空间,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更加死寂的沉默,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 老天师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心神,缓缓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鼓足勇气与酆都大帝的目光对视。 就在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他像是一脚踩空,直直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酆都大帝的眼神冰冷刺骨,仿若万年不化的寒冰,深邃得如同宇宙中神秘莫测的黑洞,让人望不到底。 那眼神中,带着地府主宰独有的威严,仿佛世间万物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又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仿佛能看穿老天师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让他丝毫感受不到一丝虚假的意味。 老天师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酆都大帝所言确实句句在理。 这天地之间,生死轮回乃是铁打的规律,是世间万物都无法违背的准则。 修真者协会的众人纵使能力超凡脱俗,拥有着移山填海、呼风唤雨的本领,可只要生命走到尽头,也终究逃不过生死这一关,死后同样要归地府管辖。 意识到这点,老天师心中那最后的希望之火,如同风中残烛,悄然熄灭,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从郑凌逸一家身上一一扫过。 看着郑凌逸那充满绝望与哀求的眼神,他的父母那惊恐无助的模样,还有双胞胎妹妹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小身躯,老天师的眼中满是无奈与悲悯。 他缓缓闭上双眼,胸腔剧烈起伏,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悠长而沉重,饱含着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甘、遗憾与痛苦,都随着这口气彻底吐出。 这一声叹息,在寂静得近乎诡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丝微弱的尾音都被无限放大,也为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画上了一个沉重的省略号,让人心中满是惆怅与哀伤…… 郑凌逸直勾勾地盯着老天师,眼睁睁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瞬间如泡沫般破碎。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老天师他也不行吗……怎么会这样……” 那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难以置信和彻底的绝望,仿佛一个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的人,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无情掐灭。 刹那间,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的愧疚与蚀骨的悔恨一股脑涌上心头,他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痛苦地崩溃大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每一声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在这阴森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折返回去,声声泣血。 母亲卫嘉怡看着儿子这般绝望的模样,心疼得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心急如焚,声音都因为慌乱和焦急而变了调:“凌逸,我的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一直在说地府地府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快告诉妈!” 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 郑凌逸艰难地抹了一把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那泪水混着汗水和尘土,糊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他望着母亲,嘴唇颤抖得厉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干涩。 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声音颤抖着,将自己天师的身份,以及如何因为一时冲动,口出狂言得罪地府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下来,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不敢看家人的眼睛,满心都是排山倒海般的自责。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痛恨自己的愚蠢和冲动,恨不得用最残酷的方式惩罚自己。 父亲郑宇寰听完,眼眶微微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手掌宽厚却带着微微的颤抖,声音有些哽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儿子,爸妈为你是天师感到骄傲,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只是咱们对不起心怡和心蕾,她们还这么小,就要……” 话还没说完,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再也说不下去。 卫嘉怡早已泣不成声,泪水决堤般汹涌而下,她紧紧抱住两个女儿,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仿佛这样就能为她们挡住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心怡和心蕾被这压抑又恐怖的氛围吓得瑟瑟发抖,小小的身躯在母亲的怀里抖个不停,她们紧紧揪着母亲的衣角,惊恐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呜咽,那声音像小猫的哀叫,揪着每个人的心。 第234章 却早早就懂得了家人的珍贵。 郑心怡和郑心蕾紧紧蜷缩在妈妈的怀抱中,像两只受惊的小鹿,眼神里满是惊惶与无助。 她们怯生生地侧过脑袋,先是望向身旁满脸悲戚、眼眶泛红的爸爸,父亲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那平日里宽阔温暖的肩膀,此刻也微微颤抖着,仿佛不堪重负。 随后,她们又看向不远处跪地痛哭、狼狈不堪的哥哥,哥哥的哭声撕心裂肺,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听得她们心口发紧。 酆都大帝那冰冷且不容置疑的话语,仿若裹挟着九幽地府的彻骨寒意,一字一句,像重锤般敲在她们的心尖:“郑凌逸公然触犯地府威严,罪责难逃,这世间万物,死后皆归地府管辖,无人能免。” 大帝的声音雄浑低沉,在空旷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嗡嗡作响,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姐妹俩只觉得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直直钻进她们的脑海,震得她们的小脑袋嗡嗡作响,稚嫩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恐惧,小小的身躯也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两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虽说才5岁,可平日里她们在家看电视,对人死后会去地府的事儿略知一二。 此刻,听着酆都大帝的话,懵懂间,她们似乎意识到,那恐怖的惩罚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都会落下。 祸事是哥哥惹出来的,可姐妹俩清澈纯净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 心怡下意识地攥紧妹妹的手,她的小手冰凉,还在微微颤抖,但那握紧的力度,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劲儿。 心蕾也用力回握,她的手心满是汗水,却紧紧抓着姐姐的手,仿佛那是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姐妹俩目光交汇,仅仅一个眼神,彼此的心意瞬间相通,在这危急时刻,她们小小的心灵里,只有家人的安危。 在这个不算富裕,却处处充满温暖的家庭里,她们虽然年纪尚小,却早早懂得家人的珍贵。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时的欢声笑语,生病时爸爸妈妈的悉心照料,哥哥带着她们玩耍时的快乐时光,桩桩件件,此刻都在她们脑海中不断浮现…… 要是能做选择,她们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小小的生命,只盼爸爸妈妈和哥哥能平平安安。 心怡缓缓凑近心蕾的耳畔,声音因为恐惧和紧张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妹妹,要是能救他们,我啥都不怕。” 心蕾用力地点点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落下,她咬着嘴唇,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 她们的小手死死揪着妈妈的衣角,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不舍。 尽管恐惧如汹涌潮水般将她们彻底淹没,每一寸肌肤都被恐惧的寒意侵袭,但保护家人的念头,在她们幼小的心灵里愈发强烈,如同黑暗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扑不灭。 …… 郑心怡与郑心蕾目光交汇,那对视的瞬间,似有千言万语在彼此心间流淌。 她们清澈的眼眸中,同时涌起决然的神色,而后默契十足地点了点头。 像是被某种强大的信念驱使,她们轻轻挣脱了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她们迈出脚步的刹那,急切地伸出双手,想要将女儿们拉回自己的庇护之下,可两个小姑娘动作太过迅速,眨眼间便跑远了。 姐妹俩一路小跑,脚步急促而坚定,径直朝着酆都大帝所在的方向奔去。 待来到酆都大帝面前,两侧身形高大、面色冷峻的鬼兵瞬间将她们拦住。 鬼兵手中的兵器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冰冷的呵斥声骤然响起:“站住!” 这声厉喝如同一记重锤,让姐妹俩猛地停下了脚步。 她们的身子微微一颤,却很快稳住,仰起稚嫩的小脸,目光穿过鬼兵的缝隙,望向高高在上的酆都大帝。 郑心怡深吸一口气,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因紧张而产生的颤抖:“大帝爷爷,您能不能放过我的哥哥,还有爸爸妈妈?我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稚嫩而坚定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整个餐厅激起千层浪。 刹那间,整个餐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酆都大帝听闻此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不屑:“你们两个小丫头的命,能有什么用?再说,你们俩又有什么过错?” 郑心怡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像即将决堤的湖水,可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她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哭腔,却愈发坚定:“大帝爷爷,我们能帮您洗衣做饭,我们可以学,还能陪您玩,就算当您消遣的玩具,也……也可以的。”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小小的身体也因紧张和害怕而轻轻颤抖,却依然挺直了脊梁。 酆都大帝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我用得着洗衣做饭?地府的衣物和膳食,岂是你们人间之物能比?我又怎会对两个小屁孩感兴趣?我身为地府主宰,阴司之中还有诸多繁杂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哪有闲工夫理会这些。” 不远处的郑凌逸,目睹妹妹们的举动,心急如焚,眼眶通红,声音都因焦急而变得沙哑:“心怡、心蕾,你们不要这样!不要啊!” 在这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的餐厅里,天师们的姿态各异,却无一不透露着紧张与敬畏。 有的天师双腿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身子前倾,双手撑地,额头几乎贴到了地面,神色凝重得仿佛承载着世间所有的苦难;有的天师则如松柏般笔直站立,可紧蹙的眉头和不自觉握紧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波澜。 徐灵风的家人们紧紧围聚在一起,像是彼此依靠才能汲取力量。 当他们目睹郑心怡和郑心蕾这两个小姑娘,迈着稚嫩却坚定的步伐,走向酆都大帝的那一刻,眼眶瞬间被泪水浸湿。 他们的视线模糊了,可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却在泪眼中愈发清晰。 听着小姑娘们为了家人甘愿付出一切的话语,在场每个人的内心都被深深触动,满是不忍与感动。 那些话语就像一把把柔软却有力的刀,轻轻划开了他们内心最柔软的角落,酸涩与动容交织。 第235章 恐惧和绝望。 每个人都在心底疯狂呐喊,声音震得胸腔生疼,他们迫切地想要为郑凌逸一家向酆都大帝求情,希望能为这一家人争取一丝生机。 可当他们的目光一触及酆都大帝那威严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仿若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刚到嘴边的求情话语就像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狠狠堵了回去。 他们只能僵在原地,嘴唇微微开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声无奈的暗自叹息,满心都是无法言说的无奈与悲哀。 …… 郑心怡和郑心蕾听闻酆都大帝那毫不留情、冰冷刺骨的严厉拒绝后,小小的身躯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重锤击中。 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仅仅僵持了一秒,两人的小嘴便不受控制地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里裹挟着孩子特有的无助与委屈,仿佛将积攒的所有恐惧与悲伤都释放了出来,在寂静压抑的餐厅里回荡,揪着每一个人的心。 然而,仅仅过了短暂的片刻,她们像是想起了自己肩负的使命,深知此刻哭泣毫无用处。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强忍着抽噎,肩膀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只见她们用脏兮兮的小手,用力地胡乱抹着满脸的泪水,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倔强。 不一会儿,她们的眼睛就变得红彤彤的,恰似熟透了的樱桃,饱含着盈盈水汽,可怜至极。 郑心怡率先开口,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软糯之中又满是祈求:“大帝爷爷,求求你了,好不好嘛。我们哥哥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们的家人,他们都是好人呐。” 说着,她还将双手合十,在胸前不停地晃动,那模样就好像只要自己足够虔诚,就能打动酆都大帝一般。 郑心蕾也赶忙附和,她的小身子往前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酆都大帝,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拜托拜托,大帝爷爷,我们真的好害怕,一想到家人可能会遭遇不幸,我们晚上都睡不着觉。只要您能放过爸爸妈妈和哥哥,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哪怕是天天给您讲最有趣的故事,我们也愿意。” 那稚嫩的声音,带着孩子独有的纯真与执着,听得周围的人眼眶愈发湿润,心中满是不忍。 酆都大帝听着郑心怡和郑心蕾满含哀求的话语,面色依旧冷峻如霜,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严气息。 少顷,他缓缓抬起眼帘,朝着不远处的钟馗意味深长地眨了下眼。 那一眼看似随意,却仿佛裹挟着地府的神秘指令,隐晦却又极具深意,恰似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 钟馗身为地府赫赫有名的神将,对大帝的意图那是心领神会。 接收到眼神的瞬间,他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就高大魁梧的身形,此刻更显冷峻逼人。 他脚下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大步朝着众人走来,地面似乎都随着他的脚步微微震颤。 来到近前,钟馗微微低头,俯视着两个小姑娘。 他的眼神虽然没有酆都大帝那般让人不寒而栗,却也透着地府执法者特有的冰冷与肃杀。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一会,你们两个小丫头,会和你们的哥哥、爸爸妈妈一起,承受地府的惩罚。谁让你哥哥触犯了地府威严,地府律法森严,容不得半点亵渎,这罪责,谁也逃不掉。” 这话语仿若一道宣判死刑的诏令,落地的瞬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 餐厅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弥漫着愈发浓烈的绝望与悲戚。 郑心怡和郑心蕾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原本带着希望的小脸,此刻被恐惧和绝望笼罩。 周围的人,无论是徐灵风的家人,还是一众天师,都忍不住发出声声叹息,可面对地府的威严,他们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 在徐灵风的家人身旁,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徐悦柠心急如焚,平日里那灵动的双眼此刻写满了焦虑,她脚步急促,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徐世博身边。 徐世博正紧盯着眼前这令人揪心的场景,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紧张和担忧而微微紧绷。 徐悦柠连喘口气的工夫都顾不上,直接伸出手,急切地轻轻晃了晃徐世博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满是焦急与期待地问道:“堂哥,你快想想,还有其他的办法救这一家人吗?他们太可怜了,两个孩子还那么小……”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看向不远处郑心怡和郑心蕾那弱小无助的身影,满心都是不忍。 徐世博闻言,缓缓转过头,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沉重。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凝重,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在古书上看到过,触犯地府威严,处罚极其严厉,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除非能找到可以安抚地府的法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把处罚改轻一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徐悦柠听到这话,满心的希望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破灭了一大半。 她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绝望与迷茫,喃喃自语道:“这茫茫世间,要去哪里寻找这种法子呢?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就在两人满心愁绪、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无计可施之时,他们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同时灵光一闪,一个身影在他们的脑海中渐渐清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与此同时,老天师那边,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也是同样的反应,众人的目光纷纷如聚光灯般投向了徐林峰。 第236章 大帝爷爷帮你降降温。 而此刻的徐灵风,正站在徐心怡的旁边,浑然不知周围人的目光。 困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他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拨浪鼓。 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每一次努力睁开都显得无比艰难,时不时就打个瞌睡,小身子也跟着晃悠。 毕竟他才4岁,昨晚刚从被绑架的困境中惊险脱身,历经长途跋涉、波折重重才回到京都。 虽说在飞机上勉强眯了一会儿,但狭小的空间和紧张的心情让他根本没睡好,此刻实在是难以抵挡困意的疯狂侵袭,小脑袋里昏昏沉沉,只想着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徐灵风站得腿酸,困意如潮水般一阵阵地涌上来,脑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站着实在太累。 原本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酆都大帝和郑心怡、郑心蕾两个小女孩说话的一幕。 酆都大帝周身散发着威严与冰冷的气息,冷峻的面容下,低沉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地府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而郑心怡和郑心蕾身形娇小,满脸写满了恐惧与紧张,可一想到家人,她们还是鼓起勇气,用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向酆都大帝求情。 突然,徐灵风猛地睁开眼睛,原本两只手还搀着徐心怡,此刻一下子松开,“啪”地一巴掌重重扇在自己小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声格外响亮,瞬间打破了周围压抑到极点的紧张气氛,所有人都被这声响惊动。 原本或是焦急、或是担忧、或是敬畏地看着别处的人们,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徐灵风身上。 这一巴掌下去,徐林峰倒是清醒了些,他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嘟囔着:“在这儿站着困得要命,累死我了,还不如上床睡觉呢。” 等他彻底回过神,这才看清眼前的场景,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白无常和黑无常正以参见上位者的姿势跪在那儿,身旁还簇拥着不少鬼兵。 这些鬼兵和黑白无常,他看着都眼熟。 徐灵风也顾不上许多,撒开腿“嘣嘣嘣”地就跑到白无常和黑无常面前,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脆生生地问道:“白无常爷爷,黑无常爷爷,你们怎么来这儿啦?” 说完,他又快速转身,对着那六个鬼兵,满脸疑惑地说:“还有你们,怎么也来了?这到底是啥时候发生的事儿啊?我睡一觉起来,怎么都变样啦 !” 他这突兀的一巴掌和随后的举动,让原本聚焦在酆都大帝和两个小女孩身上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 酆都大帝负手而立,周身萦绕着让人胆寒的威严气场,冷冽的目光静静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徐灵风那蹦蹦跳跳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只见这小家伙径直跑到白无常和黑无常面前,仰着脑袋,一脸好奇地问这问那。 酆都大帝的目光瞬间被徐灵风脸上那红肿得格外刺眼的巴掌印吸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刚才那突兀又清脆的巴掌声,心猛地揪了起来。 他来不及多想,周身气息涌动,身形如同一道裹挟着幽冥之气的黑色闪电,瞬间便闪到了徐灵风面前。 身旁的四大判官见状,神色一凛,脚步匆匆,紧紧相随。 酆都大帝微微俯下身,原本冷峻如霜的面容,此刻像是被春风拂过,线条变得无比柔和,眼中满是宠溺,那目光如同看着自家最疼爱的晚辈。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徐灵风的头,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小家伙,嘴里嗔怪道:“你这小家伙,下手怎么这么狠呀,是不是疼坏了?怎么能把自己打成这样啦,有什么事跟大帝爷爷说。” 黑白无常见状,心里也是猛地一紧,可他们身为地府公职,没有酆都大帝的旨意,怎敢擅自起身。 只能微微仰起头,脸上写满了关切,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面对大帝时的小心翼翼,齐声问道:“小家伙,没事?可别吓着自己了。” 老天师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感慨,不禁喃喃自语:“果然跟我猜的没错,只有眼前这小家伙才能救郑凌逸一家。” 而那六个鬼兵,眼睛时不时焦急地看向郑凌逸一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眉头紧紧拧成了疙瘩。 但职责所在,没有大帝的命令,他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双脚牢牢地扎根在原地,只能坚守岗位,偶尔趁着酆都大帝的目光移开时,用关切的眼神快速地扫向徐灵风,在心里默默祈祷小家伙平安无事。 酆都大帝原本一脸威严,周身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场,可当目光触及徐灵风那红通通的巴掌印时,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满是心疼? 他微微俯下身,拉近了与徐林峰的距离,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长辈对晚辈特有的关怀,轻声问道:“小家伙,刚才自己打自己,得多疼呀,是不是困迷糊啦?” 说话间,他周身萦绕的阴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快速翻涌起来。 只见他抬起手,那只原本隐于幽冥之气中的手,竟缓缓幻化成实体,修长的手指透着玉石般的质感,带着地府特有的丝丝凉意。 他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像是生怕惊扰到徐灵风,将手轻轻贴在徐灵风泛红发烫的脸颊上,还轻轻摩挲着,试图缓解那火辣辣的疼痛,温声细语道:“这样会不会好点?让大帝爷爷帮你降降温。” 徐灵风看着酆都大帝施展神通,感受着那带着冰意的手一点点缓解脸上的疼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他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的乳牙,笑得格外开心,脸上的两个小酒窝都深深陷了进去。 他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大帝爷爷,现在好多了!大帝爷爷你真好,冰冰凉凉的可舒服啦!” 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暖阳,瞬间驱散了周遭地府气息带来的寒意,让在场的众人不敢相信,这是酆都大帝和刚才跟对郑心怡、郑心蕾的样子判若两人,众人惊讶不已。 第237章 黑白无常爷爷会心疼的。 最感到不可思议的,非郑心怡和郑心蕾两姐妹莫属。 就在不久前,为了拯救深陷困境的家人,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声泪俱下地哭泣,又是软糯可怜地撒娇,每一句求情的话语里,都饱含着对家人深深的眷恋与担忧,那颤抖的声音和泛红的眼眶,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可酆都大帝始终不为所动,冷峻的面容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给予她们的只有冰冷的回应和无情的拒绝。 她们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满心都是绝望,以为一家人的命运就此被宣判,再无转机。 然而,这个看起来不过4岁模样的小朋友徐灵风,却像是打破这绝望僵局的变数。 他只是因为困倦和疲惫,不受控制地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这看似寻常的举动,却引发了一场惊人的连锁反应。 只见酆都大帝原本冷峻的神色瞬间大变,周身阴气翻涌,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亲自飞身到徐灵风面前,脸上写满了关切,那眼神里的温柔与担忧,和方才面对姐妹俩时的冷漠判若两人;黑白无常虽被规矩束缚,不敢擅自起身,可也难掩焦急,急切地开口询问徐灵风的状况;周围的鬼兵们,原本整齐肃立,此刻眼神里也都写满了担忧,不时悄悄打量着徐灵风。 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让郑心怡和郑心蕾惊得呆立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们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两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疑惑与震惊。 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个比她们还小一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朋友,究竟有着怎样特殊的身份和背景,竟能让地府的一众强者如此在意,一举一动都能掀起这般波澜…… 黑白无常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身形微微前倾,他们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森气息,与这人间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黑无常那瘦骨嶙峋的手,泛着幽幽的蓝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率先探出,动作看似迟缓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轻轻握住徐林峰的一只胳膊,指尖触碰到的地方,正是被徐世博捏红的位置。 几乎同一时刻,白无常那修长且苍白的手也迅速伸出,稳稳抓住徐灵风另一只同样淤青的手臂,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眼前这个小家伙。 黑无常微微仰头,深陷的眼窝里,那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满是心疼,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地府特有的低沉,却又满含关切,缓缓说道:“小家伙,你这两个手臂肯定疼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 白无常紧接着附和,语调稍显尖细,却也藏不住满心的担忧:“可不是嘛,看这都红成什么样了,皮肤都肿起来了,到底是谁这么不懂轻重!” 说着,两人还轻轻摩挲着徐林峰手臂的淤青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地府的奇异力量传递过去,缓解他的疼痛。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们的举动而变得更加冰冷,可他们眼中的温柔与关切,却让这寒意中多了一丝别样的温暖…… 黑白无常附身跪地,双手轻柔却又不失急切地覆上徐林峰被捏红的手臂。 她们的掌心,透着地府独有的丝丝凉意,仿佛裹挟着幽森地府的神秘力量。这股凉意一触及徐灵风的肌肤,原本红肿之处像是被激活了某种奇异的修复机制,开始了神奇的变化。 被黑无常触摸的地方,那刺眼的红色像是遇见了强劲的对手,一点点地往后缩。 仔细看,能发现那红色如同被一层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正缓缓地从肌肤表面褪去,皮肤的颜色逐渐恢复正常,变得细腻光滑。 与此同时,白无常手下的淤青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原本高高肿起的皮肤,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慢慢恢复平整,那些因淤血堆积而产生的青紫色,迅速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仅仅是短短片刻,徐灵风的手臂就焕然一新,完好如初,仿佛之前遭受的疼痛与伤害从未发生过。 白无常见状,满意地缓缓收回手,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那笑容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慢慢散开,竟多了几分和蔼与慈祥,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地府使者的阴森之感。 他微微俯身,凑近徐灵风,用那尖细却又充满温柔的语气说道:“下次可一定要小心点哦,要是再让自己受伤,黑白无常爷爷会心疼的。” 黑无常也在一旁轻轻点头,他那深陷的眼窝中,幽光闪烁,关切的眼神里同样饱含着对徐灵风深深的疼惜 ,仿佛在无声地叮嘱徐灵风要好好照顾自己。 徐灵风看着黑白无常关切的动作,眼中满是纯真与欢喜,眼睛弯成了两轮皎洁的月牙,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的乳牙,脆生生地说道:“好的,白无常爷爷,黑无常爷爷,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点的,肯定不会再让你们担心啦!” 那纯真的笑容和稚嫩的话语,好似一道暖阳,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周围空气中残留的地府寒意驱散得一干二净,让整个餐厅都弥漫着温暖与安宁。 就在这时,酆都大帝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犹如平地惊雷,在这略显嘈杂的空间里清晰地震荡回响:“咦,谢必安、范无救,你们怎么还跪在地上,用这参见的礼仪,还不赶紧起来。” 这声音仿若裹挟着地府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威严,带着无形的震慑力。 原本恭敬跪地的黑白无常,听到大帝的指令,身形微微一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紧接着,他们迅速起身,动作利落又不失庄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站定后,两人垂手侍立,身姿挺拔如松,周身的气场瞬间恢复成地府鬼差那肃穆冷峻的模样,仿佛刚才满心关切的模样只是一场错觉,此刻的他们,依旧是地府中令人敬畏的存在。 第238章 地府的规矩,自开天辟地,自已定下。 黑白无常听闻酆都大帝的指令,动作整齐划一,膝盖迅速从地面抬起,身姿瞬间挺拔如松,周身的阴气微微翻涌,仿佛带着地府独有的韵律。 紧接着,他们双手抱拳,拳心向内,拳面平正,恭敬地向酆都大帝微微鞠躬,上半身前倾的角度精准而一致,像是经过无数次严苛训练。 随后,两人齐声说道:“谢过大帝!” 声音洪亮且整齐,如同洪钟鸣响,在空气中回荡出层层叠叠的音浪。 他们的脸上神色肃穆,五官线条紧绷,眼神低垂,尽显对酆都大帝的敬畏。 然而,在这庄重的氛围下,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眼中仍残留着对徐林峰的关切,只是在大帝面前,他们不得不将这份情绪悄然收敛,将地府鬼差特有的威严与冷峻再次布满周身,仿佛随时准备执行下一道来自地府的指令。 酆都大帝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低沉而厚重,裹挟着地府独有的威严,悠悠地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他微微颔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似被寒霜笼罩,凝固了几分。 此时,徐灵风站在酆都大帝、四大判官以及牛头马面中间,他们将徐灵风严严实实地护在核心,中间仅留出一点细微的缝隙。徐灵风的目光透过这狭小的间隙,一下被不远处的场景吸引住了。 他瞧见郑凌逸的爸爸妈妈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那对双胞胎妹妹站在一个鬼兵前方,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徐灵风满脸疑惑,澄澈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小眉头下意识地皱成了一个可爱的“川”字。 他微微踮起脚尖,努力透过缝隙向外张望,脆生生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急切与好奇:“大帝爷爷,他们怎么了呀?为啥会被六个鬼兵爷爷围在那儿呢?他们到底犯啥错啦?” 这稚嫩的声音,在这片略显压抑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其中饱含着对郑凌逸一家的担忧。 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期待地看向酆都大帝,眼神里闪烁着好奇与关切的光芒,迫切地盼望着能从大帝口中得到解答。 …… 酆都大帝听到徐林峰的询问,原本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目光仿若穿透层层迷雾,锐利如鹰般看向被鬼兵围住的郑凌逸一家。 他那深邃的目光中,似藏着地府无数岁月的沧桑与威严,仅仅一眼,便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过了片刻,他慢慢收回目光,缓缓低下头,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了许多,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眼神里满是对徐灵风的宠溺。 他微微俯下身,拉近与徐灵风的距离,耐心地解释道:“小家伙,他们是刚才跟四大判官说的那位天师的家人们。那位天师名叫郑凌逸,他触犯了地府威严。” 酆都大帝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地府特有的厚重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府深处传来,清晰地传入徐灵风耳中。 在这寂静的氛围里,他的话语显得格外郑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容置疑的地府规则,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这严肃的话题而变得更加凝重…… 徐灵风听完酆都大帝的话,原本灵动的双眼瞬间陷入思索,小脑袋微微歪向一侧,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下巴,红润的小嘴不自觉抿起,脸上的神情认真又可爱,活脱脱像个小大人在处理什么重要的大事。 约莫过了半分钟,他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光亮,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兴奋得小身子都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对众人说道:“哦,对,我想起来啦!我两岁去地府那一趟,在那儿确实碰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他呀,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害怕的气息,就跟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一样,在死后准备接受惩罚的时候,居然还敢触犯地府威严。当时的场面可不得了,我记得他好像马上就要受到特别严厉的处罚了。” 徐灵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眉头再度微微皱起,努力在脑海里拼凑着那段模糊的记忆,继续说道:“不过当时到底是什么处罚,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就记得还没看个明白,牛头马面爷爷就匆匆赶来,一个抱起我,一个在前面开路,把我给带走了。他们还念叨着小孩子不能看这么残暴血腥的画面,会吓到我。” 说着,他的小嘴高高撅起,腮帮子也微微鼓起,满脸都是不乐意,“可是要执行处罚的话,不应该就在那儿光明正大地举行吗?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在……唉,他们连说的话都不让我听。哼,真小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跺了跺脚,那副天真可爱又略带不满的模样,惹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扬,忍俊不禁。 …… 酆都大帝静静地听完徐灵风那番带着孩子气的话语,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周身萦绕的威严之气。 他微微俯下身,那高大的身形在徐林峰面前瞬间有了几分亲近之感。 大帝伸出一只宽大且带着丝丝凉意的手,缓缓落在徐灵风的头顶,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每一下抚摸都带着无尽的宠溺。 “小家伙,”酆都大帝开口,声音低沉醇厚,悠悠地在空气中回荡,却又透着让人安心的温和,“牛头马面是为了你好。地府的刑罚,那可不是能随便看的。” 他的目光缓缓望向远方,深邃的眼眸仿若能穿透这片空间,直接看到地府深处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不为人知的惩戒之地。 “地府的规矩,自开天辟地便已定下,”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庄重而肃穆,“每个触犯地府威严的,不管是生前作恶多端,还是死后依旧冥顽不灵,都要接受严厉的处罚。这规矩,历经无数岁月,从未更改,它是地府的根基,也是维持阴阳两界秩序的根本。唯有如此,才能保人间安宁、地府平稳,让万物生灵各安其位 。” 第239章 维持秩重任。 徐灵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紧紧地落在被六个鬼兵围在中间的郑凌逸家人们身上。 只见他小嘴巴微微嘟起,粉嫩的脸颊上浮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轻声嘟囔着:“可是,你瞧他们呀,被六个鬼兵爷爷围在那儿。” 徐灵风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小手指,隔空点了点,动作里满是孩童的天真。 “郑凌逸的爸爸妈妈,脸上都是老实憨厚的模样,那对双胞胎姐妹,怯生生的,怎么看都像是从没干过坏事的好人呢。” 他微微歪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澄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不解的光芒,似乎想从那些人的脸上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那纯真无邪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只想把一切疑惑都为他解答清楚。 …… 酆都大帝听闻徐灵风所言,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一滞,紧接着,他缓缓闭上双眼,胸口轻轻起伏,一声饱含着无奈与感慨的叹息,从他的胸腔中悠悠传出,在这片阴气弥漫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哎,”那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府深处传来的回响,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沉重,“谁叫他的儿子,也就是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哥哥是天师呢。” 大帝微微顿了顿,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被鬼兵重重围住的郑凌逸一家。 他的眼神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威严如同地府高耸的城墙,不可侵犯;而那一丝不忍,又像是寒夜中的微光,若隐若现。 “身为天师,本就与阴阳之事紧密相连,行走世间,肩负着沟通阴阳、维持秩序的重任。”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地府的重重迷雾,看向更为深远的地方,“这份特殊的身份,赋予了他们超乎常人的能力与使命,也意味着他们必须时刻谨言慎行。一旦触犯地府威严,那必然是要受到惩罚的。这惩罚,既是对他们过错的惩戒,更是为了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与安宁。” 他缓缓抬起手,手掌宽厚而有力,轻轻摆了摆,似在梳理那些错综复杂的地府规则,又似在向徐灵风着重强调着什么 。 “可若是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殊职业,只是普普通通、与阴阳毫无关联的营生,生前偶然触犯地府威严,或许尚可宽容一二。毕竟,他们大多对阴阳之事知之甚少,并非有意为之。但死后踏入地府,这里便是一切规则的审判之地,再犯同样的错,那便绝无姑息的道理。地府的规矩,铁面无私,不论是谁,都得遵循。” …… 徐灵风听完酆都大帝的解释,小脑袋一上一下认真地点了点,那模样煞有其事,仿佛真的将这些复杂的规则琢磨通透了。 他粉嫩的脸上,眉头轻皱,眼睛微眯,满是认真思索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咬了咬下唇,像是终于鼓起勇气,脆生生地开口:“确实是这样的,大帝爷爷。可是,要把他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们也一起拉去接受惩罚,是不是真的有点太残忍啦?他们站在那儿,眼神里全是害怕和茫然,真的看着好无辜呀。” 那清脆稚嫩的童声在温馨的餐厅里回荡 ,其中饱含的不忍与怜悯,让周围的氛围都添了几分温情。 酆都大帝静静地听完,目光慈爱又柔和地落在徐林峰身上,就像看着自己最疼爱的晚辈。 他微微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徐灵风齐平,缓缓说道:“小家伙,你心地善良,说的也在理。可有些规矩传承无数岁月,早已根深蒂固,容不得半点更改。” 大帝微微直起身子,抬眼望向不远处“郑凌逸一家”,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威严,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谁让郑凌逸有那样特殊的身份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带着岁月的厚重,“要是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每天为了生活忙碌,平淡度日,又怎么会有如今这般灾祸。” 大帝微微摇了摇头,抬起宽大的手掌,轻轻摆了摆,似是在驱散心头那丝怅惘。 “身负特殊使命的人,一言一行都与许多事紧紧相连,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轩然大波。所以,他们必须慎之又慎,谨言慎行。但凡行事不够小心谨慎,就容易像如今这样,捅出大篓子。” 说到这儿,大帝神色变得愈发凝重,“而且,他们遇事还得保持无比冷静,权衡利弊,不能有丝毫的慌乱与冲动。因为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牵扯到无数人的命运,稍有差池,牵连的可不止自己,还有身边的亲人和无数无辜之人 。” 徐灵风听完,小脑袋重重地点了点,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下了某种决心。 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脸上满是认真与关切。 他微微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己离酆都大帝更近一些,急切又带着几分恳求地说道:“大帝爷爷,我懂了,他们确实得谨慎行事。可您看,能不能把对他们的惩罚改得轻一点呀?”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满是不忍,“不要把他们的生命剥夺走好不好?他们一家人看起来太可怜了。您瞧,那对双胞胎姐妹还那么小,身形小小的,站在那儿瑟瑟发抖。要是没了爸爸妈妈,以后她们该怎么生活,该有多害怕、多无助呀。” 说着,徐灵风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像是笼罩着一层悲伤的轻纱。 他满是担忧地看向被鬼兵围着的那一家人,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为他们争取到一丝宽容,为这陷入困境的一家人留住一丝生机…… 酆都大帝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轻轻飘向钟馗,两人共事许久,默契早已刻入骨髓,一个简单的眼神,其中蕴含的深意,钟馗瞬间了然于心。 只见钟馗毫不犹豫,立刻身形一转,步伐稳健地向前迈出一步。 他微微俯下身,膝盖稍稍弯曲,努力让自己高大的身形与徐灵风那小小的个子处在同一视线水平。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眼中满是耐心与关切。 第240章 唯一的希望。 “小家伙,”钟馗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却又带着几分安抚的温柔,恰似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你是不是一不小心弄错意思啦。” 他微微歪着头,像是在努力站在徐灵风的角度去思考,眼神中满是询问。“那对双胞胎姐妹,其实也是包含在受罚之列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缓缓说道,“这已经是地府极为人性化的体现了。你想想看,像他的大伯、小叔这些近亲,还有那些远房亲戚,都不会受到牵连,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钟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宽厚的手掌,在空中轻轻摆了摆,动作舒缓而沉稳,似乎想用这个动作,把这复杂又冰冷的地府规则,以一种更通俗易懂的方式,传递给眼前这个善良纯真的孩子,“可是至亲之人,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兄弟姐妹、子女,这些与他血脉相连最为紧密的人,都得按照地府规矩接受惩罚。”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而庄重,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地府深处那些不可动摇的规则,“地府的规矩虽然严苛,可每一条都关乎阴阳两界的秩序平衡,这规矩,是千万年来的传承,不能轻易打破啊。” 徐灵风听完钟馗的话,瞬间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得极大,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双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比划。 他一边用手上下丈量,一边焦急地说道:“那对姐妹,个头比我高一点,我仰起头才能和她们对视。” 说着,他还特意仰起脖子,模仿当时的情景,“但是又比月月姐和心怡姐矮不少呢,站在她们身边,就像小小的树苗站在大树旁。我仔细想了想,她们应该就5岁左右的样子。” 徐灵风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蓄满了泪水,“她们还那么小,走路可能还会不稳,说话也许还带着奶音,懂什么呀?怎么就要跟着家人一起接受惩罚了呢?” 徐灵风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酆都大帝,满是期待与渴望,眼中闪烁着熠熠星光,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帝爷爷,我特别想去看看那对双胞胎姐妹,就想跟她们说说话,说不定能帮帮她们。” 他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指尖微微泛白,脚尖无意识地轻点地面,整个人都散发着急切的气息,小小的身躯里似乎藏着用不完的热忱。 酆都大帝瞧着眼前这个善良纯真的孩子,脸上的笑容愈发和蔼,眼角的皱纹都透着融融暖意,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地府所有的阴霾。“好呀,小家伙,爷爷陪你一起去。” 大帝话音刚落,周身的气息便开始涌动,原本虚幻朦胧的身形迅速凝实,化作实实在在的实体。 他的身躯高大而威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掌控生死轮回的磅礴气势。 但此刻,面对徐灵风,他收起了所有的威严,缓缓伸出宽厚温暖的手,轻轻包裹住徐灵风的小手,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对待世间最稀世、最珍贵的宝物,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宠溺。 镇守一旁的四大判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无需过多言语,仅仅一个眼神的交汇,他们便心领神会。 只见他们整齐划一地侧身,宽大的袍袖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瞬间让出一条宽敞而幽深的通道。 通道那头,被六个鬼兵围住的郑凌逸家人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徐灵风紧紧拉着酆都大帝的手,脚步既轻快又有些紧张,轻快是因为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双胞胎姐妹,紧张则源于对即将面对场景的未知。 他每迈出一步,都带着对双胞胎姐妹深深的关切,小小的身影在微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坚定。 …… 酆都大帝紧紧牵住徐灵风的手,宽厚的手掌稳稳包裹着孩子的小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 他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每一步落下都沉稳有力,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 六个鬼兵身姿笔挺地伫立在四周,宛如不可撼动的石柱。 其中一个鬼兵敏锐地捕捉到酆都大帝的到来,眼神一凛,立刻会意。 只见它周身缭绕的阴气随之翻涌,抬起僵硬的双腿,机械地迈出步子,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质感,向着旁边缓缓挪动。 随着鬼兵的移动,一条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小小入口,在它原本的站位处显露出来。 入口处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隐隐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酆都大帝见状,微微俯身,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怕,跟紧爷爷。” 他微微侧身,始终没有松开徐灵风的手,还轻轻将孩子往自己身侧拉了拉,像是要为他隔绝一切潜在的危险。 随后,他带着徐灵风小心翼翼地侧身进入,徐灵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又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待他们完全踏入后,鬼兵迅速回身,动作干净利落,以同样机械的动作退回原位。 它站定的瞬间,双手快速交叉舞动,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那小小的入口便被它庞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堵上,仿佛这里从未有过入口,一切又恢复如初,就好像刚才的开口只是短暂的一瞬,被隔绝的空间再次回归静谧,唯有那弥漫不散的压抑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徐灵风一进入圈内,视线便急切地搜寻着。 他看到郑凌逸的爸爸妈妈双膝跪地,身形因悲伤微微颤抖,后背起伏不定,显然正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父亲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母亲则双手掩面,从指缝间不断传出压抑的抽泣声。 而在他们身旁,那对双胞胎女儿身形小小的,安静地站着。 她们的小身板挺得笔直,却因恐惧和无助而微微发颤。 姐妹俩脸上挂着和父母一样的泪痕,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不停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晶莹的水滴,啪嗒啪嗒地落在脚下的地面上。她们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无尽的恐惧哽住了喉咙。 一双双眼睛满是无助与惶恐,直直看向徐灵风,仿佛这他一人是她们此刻唯一的希望。 第241章 大帝爷爷,您就答应我吧。 徐灵风站在这被隔绝的圈内,四周弥漫着压抑的阴气。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那对双胞胎姐妹身上,微微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暗自比较后,确定姐妹俩确实比自己高了些许。 眼中满是纯真与关切,他松开一直紧紧牵着酆都大帝的手,像是鼓足了勇气,轻轻向前迈出一步。 他微微仰起稚嫩的脸庞,嘴角努力上扬,露出一个友善且温暖的笑容,试图驱散萦绕在双胞胎姐妹周围的恐惧。 徐灵风用清脆且柔和的声音说道:“你们好呀,我叫徐灵风。” 他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友善与好奇,“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啦?”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带着一丝打破阴霾的希望。 …… 两姐妹像是惊弓之鸟,身子本能地向彼此靠拢,带着惊惶的目光匆匆对视一眼。 妹妹郑心蕾的小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像是寒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嘴巴微微张开,带着哭腔率先开口:“我……我叫郑心蕾,今年5岁了。” 声音微弱且颤抖,还夹杂着未散尽的抽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姐姐郑心怡眼眶已经哭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可能再次决堤。 她抬手匆忙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胸口剧烈起伏着,努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悲伤的情绪如影随形,根本无法驱散。 停顿片刻后,她才跟着说道:“我是郑心怡,今年也是5岁了。” 话一出口,悲伤再次将她淹没,肩膀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的,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沉浸在这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徐灵风听完双胞胎姐妹的自我介绍,原本就亮晶晶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o”形,紧接着“哇”的一声喊了出来,声音清脆,在这片略显压抑的空间里格外响亮:“你们俩果然比我大一点呀!我天天都盼着长大,老琢磨着身边谁比我大、谁和我一样大呢。我今年才4岁,你们都已经5岁啦,肯定比我懂得多好多!”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一本正经地翻着手指,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更直观地感受年龄的差距,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劲儿。 数完手指,徐灵风意犹未尽,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小脸上写满了对未知答案的期待。 他转身看向酆都大帝,眼神里带着孩子特有的纯真与信赖,脆生生地问道:“大帝爷爷,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人出生以后,只要平平安安,没碰上什么意外,就能顺顺利利活到将近80多岁呀?我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变成老爷爷的样子呢!” 那模样乖巧又可爱,充满了对世界的求知欲,仿佛在他眼里,酆都大帝就是无所不知的智慧化身 。 酆都大帝听到徐灵风的问题,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这小家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但转瞬之间,他便仰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洪亮,带着十足的豪迈,在这片阴气弥漫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停下,胸腔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闷笑。 随后,他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缓缓朝着徐灵风的头顶落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孩子。 他的眼睛因为笑意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眼角的皱纹里都藏满了温柔与宠溺,连嘴角也高高扬起,整张脸都洋溢着慈爱。 酆都大帝和声细语地说道:“小家伙,你想得没错。人呐,从呱呱坠地开始,要是一直顺顺当当,没碰上什么天灾人祸,身体健健康康的,这就是最大的福气。等活到60岁往后,要是还能保持规律的作息,早睡早起,每天精神饱满;三餐也不马虎,吃得营养均衡,有荤有素,那活到100岁左右都不是难事。等你长大了,也一定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保持这样健康的生活习惯哟。这样,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心又自在呐。” …… 徐灵风仰着脑袋,全神贯注地听完酆都大帝的话,清澈的眼眸里透着认真劲儿,随后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应道:“嗯,好的,大帝爷爷。您懂得真多,我都记在心里啦。” 稚嫩的声音在这片略显阴森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带着孩童特有的朝气。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了那对双胞胎姐妹身上。 此时,姐妹俩仍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无助的模样让人心疼。 徐灵风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忍,小小的身子因为情绪的波动而轻轻颤抖。 他张了张嘴,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片刻后,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忍说道:“您瞧,这两位姐姐才仅仅5岁呀。人生的路还长得很,离您说的60岁,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就因为家人的事,她们就要跟着一起承受惩罚,这也太不公平了。” 说到这儿,徐灵风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哽咽 。 “她们还没好好看过春天盛开的花朵,没尝过香甜的糖果,没感受过奔跑在阳光下的快乐。那么多美好的事情都还在未来等着她们,可现在却被困在这里,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徐灵风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酆都大帝更明白他的想法。 紧接着,他转身,迈着小短腿快速走到酆都大帝身边,双手紧紧拉住大帝的衣角,眼神中满是哀求,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大帝爷爷,您可是这地府最厉害、最有本事的人,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能不能发发慈悲,把惩罚郑凌逸的惩罚减轻一点呀?姐姐们太可怜了,我一想到她们要一直这样受苦,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大帝爷爷,您就答应我。” 第242章 贴心女仆伺候呢? 酆都大帝静静地听完徐林峰的一番话,脸上神色未变,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他暗自回想起,打从这小家伙两岁时候到访过地府以后,便在自己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孩子一言一行都透着纯真善良,对旁人的遭遇满怀悲悯,着实当得起地府团宠的名号。 只是地府团宠,怎么能没有贴心的女仆伺候呢? 这郑凌逸,明知故犯,触犯地府规矩,可怨不得我借机行事。 不如把他这两个妹妹,安排给咱们的团宠当女仆,日后还能常伴团宠左右,岂不妙哉。这场自编自导的戏,总算是快演完了。 …… 这般思量着,酆都大帝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宠溺,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 他微微俯下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徐灵风,缓缓开口:“乖孩子,你放心,这惩罚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儿,他们不会承受太多痛苦的。” 说着,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徐灵风的头,动作轻柔,“看在你这么善良,又这么为她们着想的份上,大帝爷爷就想想办法。” 他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那光芒转瞬即逝,快得让人难以捕捉,接着便继续说道,“就把郑凌逸的惩罚减轻些,也算是给你这个小求情者一个完美的交代。” …… 徐灵风听闻酆都大帝的应允,原本就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间像是被点亮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周遭丝丝缕缕的阴气。 他迫不及待地向前跨出一小步,仰起稚嫩的脸庞,满是感激地看向酆都大帝,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大帝爷爷!您可真好,我就知道您一定会答应的!” 那声音清脆又响亮,带着孩子特有的真挚与欢快,在这阴森之地回荡。 而客厅里的众人,在听到酆都大帝宣布要减轻郑凌逸的惩罚时,反应可谓是一片哗然。 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有的甚至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仿佛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人群中开始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讶,仿佛这是一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黑白无常、四大判官以及那六个鬼兵,却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黑白无常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偶尔眼神交汇,似乎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默契;四大判官微微颔首,手中的判官笔轻轻晃动,似乎对大帝的决策早已知晓;六个鬼兵则身姿笔挺,宛如石柱般矗立,眼神中透露出洞悉一切的平静。 酆都大帝暗自思忖,这地府里,徐灵风身为备受宠爱的团宠,怎么能没有专属的贴身女仆呢? 他的目光在郑心蕾和郑心怡姐妹俩身上停留片刻,看着她们那带着怯意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更加坚定了把她们安排给徐灵风当贴身女仆的想法,如此一来,既能让徐灵风多些贴心陪伴。 在六大鬼兵围成的圈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郑心怡和郑心蕾紧紧依偎在一起,小小的身躯因恐惧和不安而微微颤抖,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无助。 她们的爸爸郑宇寰,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绝望,直勾勾地盯着酆都大帝,仿佛那是他们一家最后的希望。 妈妈卫嘉怡则瘫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满脸泪痕,紧紧咬着嘴唇,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身体随着抽噎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酆都大帝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宣布要减轻对他们儿子郑凌逸的惩罚。 一家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似乎一时间根本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郑宇寰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原本因为紧张而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卫嘉怡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抬手捂住嘴,却依旧止不住那颤抖的啜泣声,身体也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剧烈颤抖着,她看向酆都大帝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郑心怡和郑心蕾对视了一眼,小小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茫然,随后惊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重新焕发出光彩,紧紧相牵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确认这一切不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 酆都大帝听闻郑宇寰那充满质疑的喃喃自语,原本平和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寒芒一闪,射出两道锐利如刀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郑宇寰,语气中满是不耐与威严,厉声喝道:“废话!当然是真的!难不成你以为本大帝还会诓骗你们这些凡人?” 说罢,他猛地大手一挥,宽大的袍袖随着这一挥之势猎猎作响,带起一阵无形的劲风,在这阴森的地府中回荡出低沉的声响。 随后,酆都大帝的眼神从郑宇寰一家那或震惊、或茫然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徐灵风那纯真无邪的面庞上,神色稍缓,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开口说道:“你们还不赶紧感谢这小家伙!若不是他诚心诚意地为你们求情,苦苦哀求我减轻惩罚,我堂堂地府之主,哪有闲工夫管你们这些琐事。这孩子年纪虽小,却心地纯善,一心只为你们着想,你们往后可得把他这份恩情牢牢地记在心里,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第243章 本大帝想到合适的处罚了。 郑心怡和郑心蕾听闻酆都大帝所言,身子猛地一震,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两人缓缓转过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徐林峰,像是在确认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她们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惊讶、感激、迷茫交织在一起,让她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们的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默默想着,原来竟是他,凭借自己求情,费尽心思减轻了哥哥郑凌逸的惩罚,硬生生把一家人从死亡的深渊边缘拉了回来。 这救命之恩,如山似海,可到底该如何报答呢? 突然,姐妹俩的脑海中闪过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情节:一个男人拼尽全力救下女人,女人无以为报,最终选择以身相许。 想到这儿,郑心怡和郑心蕾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眼神也不自觉地有些闪躲,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徐灵风。 但很快,两人又暗自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在此时此地实在是太过荒唐。 她们的心里乱糟糟的,就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除了这个,一时竟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满心纠结与无措,只能呆呆地望着徐灵风,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 在那圈外,郑凌逸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的头发凌乱地缠结在一起,一缕缕地耷拉在满是尘土与汗水的额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脏兮兮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布条随着他微微颤抖的身躯轻轻晃动。 就在他满心绝望,以为自己即将面临最严厉的惩罚时,酆都大帝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宣布减轻对他的惩罚。 郑凌逸先是浑身一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缓缓抬起头,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疑惑与不可置信,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惶,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我……我没听错?这怎么可能……” 说着,他像是要确认这一切不是幻觉,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让他的五官瞬间扭曲,可他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犯下的过错有多严重,在他的认知里,本应遭受严酷惩处,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仿佛置身云端,双脚都踩不到实地,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怔忪 。 圈内,酆都大帝神色凝重,目光如炬,从郑心怡、郑心蕾和他们的父母脸上逐一扫过,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本大帝要好好想想怎么减轻郑凌逸的惩罚,这可是地府开天辟地头一回破例,你们可都给我听好了!” 言罢,他双手缓缓背于身后,宽大的袍袖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开始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 只见他微微颔首,脑袋低垂,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仿佛正被这棘手的难题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时而轻轻摇头,时而喃喃自语,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利弊。 然而,没人知道,酆都大帝看似纠结的外表下,内心早有一套成熟的盘算。 他慢悠悠地走着,每一步都踏得极有节奏,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回荡在四周。 足足走了半刻钟,酆都大帝终于停下脚步,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目光炯炯地看向郑家人,中气十足地朗声道:“本大帝想到合适的处罚了。” …… 郑宇寰双膝跪地,膝盖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带来的疼痛远不及内心的煎熬。 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酆都大帝,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仿佛在他眼中,酆都大帝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隐藏着关乎儿子命运的关键信息。 他的喉结上下快速滚动,干涩的嘴唇微微开合,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只能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音节,整个人被即将知晓儿子惩罚结果的紧张感笼罩着。 卫嘉怡同样跪在一旁,身躯如寒风中飘零的树叶般微微颤抖。 她双手紧紧合十,放在胸前,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青,像是在向神明虔诚祈祷。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酆都大帝,眼中满是担忧与恐惧。 她的嘴唇不停嗫嚅,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却又急切地重复着:“到底是什么惩罚,求求您,轻一点……” 那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一位母亲对儿子最深切的担忧与哀求。 他们的心都被高高悬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揪得生疼,满心只盼着能快点知晓结果,结束这无尽的煎熬 。 郑心怡和郑心蕾站在徐灵风对面没几米的地方,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的氛围凝固。 两人的小手紧紧相握,仿佛那是彼此在这未知命运前唯一的依靠,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手心里全是冷汗。 郑心怡贝齿紧咬下唇,下唇都被咬出了浅浅的牙印。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酆都大帝,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大帝的表情,将他心底的答案挖掘出来,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期盼,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 郑心蕾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她像是惊弓之鸟,时不时不安地侧头看向姐姐,寻求一丝安慰,又迅速把目光挪回酆都大帝身上,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哥哥,一定要被轻罚啊。” 姐妹俩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们满心祈祷着酆都大帝即将宣布的,是能让哥哥远离苦难的减轻处罚。 此刻,她们脑海里只有哥哥的安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大帝那即将发声的嘴唇,以及她们对哥哥深深的担忧与关切…… 第244章 惩罚跟你有关。 随后,酆都大帝猛地一挥手,宽大的袍袖猎猎作响,声如洪钟般大声下令:“你们六个,即刻排成一条竖排!” 六个鬼兵听到命令,身形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敬畏与紧张。 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双脚用力一跺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迅速从原本围成的圆圈散开。 他们两两对齐,每一步都踏出相同的间距,靴子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在这略显嘈杂的餐厅中回荡。 眨眼间,六个鬼兵就排成了一条笔直的竖排,像一排矗立的石柱。 随着鬼兵队列的变换,原本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内部景象逐渐展露出来。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畅通无阻,像是冲破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模样。 郑宇寰、卫嘉怡以及郑心怡、郑心蕾,心脏猛地一缩,一眼就捕捉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郑凌逸。 只见郑凌逸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上面还带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擦伤痕迹,干涸的血迹在皮肤上结成暗红色的痂。 他的头发乱蓬蓬地缠结在一起,遮住了半张脸。 眼睛红肿得厉害,像熟透了的桃子,眼皮微微浮肿,一道道泪痕挂在脏兮兮的脸上,在尘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凄惨。 察觉到家人的目光,郑凌逸缓缓抬起头,动作艰难,像是脖颈上压着千斤重担。他与父母和妹妹们的视线交汇,那眼神里满是委屈、愧疚与劫后余生的庆幸,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餐厅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被抽离,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酆都大帝。 大帝身姿笔挺,双手负于身后,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目光冷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惩罚郑凌逸,惩罚,惩罚……”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在这片寂静空间里回荡,余音绕梁,像一把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众人的心尖上,敲得众人的心跳愈发急促。 徐灵风站在一旁,小小的身躯因为紧张与焦急微微颤抖。 他先是转头看向身旁的郑心怡和郑心蕾两姐妹,只见她们的眼眶比刚才还要红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摇摇欲坠的珍珠,随时都会滚落。 她们的嘴唇轻颤,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那眼神中满是对哥哥郑凌逸深深的担忧与极度的急切,仿佛在无声地祈求着大帝能从轻发落。 徐灵风又迅速将目光挪回到酆都大帝身上,实在按捺不住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焦急。 他的小脸涨得通红,双脚猛地用力一蹬,整个人高高蹦跳起来,两只小胳膊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扯着稚嫩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帝爷爷,你快说呀,到底是什么惩罚?” 那尖锐又急切的童声瞬间打破了餐厅里的死寂,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酆都大帝看着眼前这个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小男孩,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笑意,那笑容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他微微俯下身,膝盖微微弯曲,直至与徐灵风平视。 随后,他伸出粗壮的食指,轻轻刮了下徐灵风的鼻子,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亲昵,悠悠说道:“惩罚跟你有关。” 徐林峰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像是两颗黑宝石,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小脑袋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无数个问号在脑海中盘旋。 他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声嘟囔着:“怎么跟我有关呢?我才4岁啊,什么都不会,到底跟我有啥关系呢?” 小脸上满是迷茫与困惑,两只小手无助地摊开,掌心朝上,像是在向世界发问,又眼巴巴地望向酆都大帝,渴望能从他那威严的脸上寻出一丝答案的线索。 …… 酆都大帝告知徐林峰,惩罚与他有关后,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好似一层寒霜笼罩。 徐林峰的爸爸徐博涛,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死死地盯着酆都大帝,仿佛要用目光穿透那层神秘的面纱,探寻出答案。 妈妈林悦,眼眶瞬间泛红,颤抖着双手捂住嘴,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哭出声来,身体微微摇晃,满心的担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徐林峰的十个亲生姐姐,此刻花容失色,往日的活泼劲儿荡然无存。她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大姐眉头拧成了麻花,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试图给自己一些力量;二姐咬着下唇,咬得都快渗出血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帝,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徐灵风的爷爷奶奶,相互搀扶着,爷爷的身体微微颤抖,奶奶小声地呢喃着:“这可咋办呐,这可咋办呐……” 浑浊的双眼中,写满了对孙子的牵挂与忧虑。 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站在一起,神色凝重。大伯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仿佛要把心中的焦虑踩进地板里;二伯紧闭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无奈;三伯母的手在身前慌乱地搓动,嘴里还不时跟身旁的人低声念叨。 五叔五婶、六叔六婶的表情同样凝重。五叔的目光在酆都大帝和徐林峰之间来回穿梭,满脸的疑惑与担忧;六婶紧紧拉住五婶的手,手心全是冷汗,两人的心中翻江倒海,都在急切地思索:这惩罚究竟和徐林峰有什么关联? 堂哥堂姐们聚在一旁,交头接耳却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堂哥握紧了拳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对堂弟的关切。堂姐们则皱着眉,时不时焦急地看向徐林峰,其中一个堂姐还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发尾,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所有人都在心底默默担心,这种无声的恐惧与担忧,让整个餐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第245章 担忧的气息。 与此同时,薛家人的神色凝重,周身都萦绕着担忧的气息。 薛爷爷薛豪渊,那原本沉稳而淡定的脸上,此刻爬满了深深的愁容。 他微微眯起双眼,浑浊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徐灵风和酆都大帝,仿佛要将这其中的谜团看穿。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嘴里下意识地小声嘟囔着:“这孩子,看着机灵又懂事,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到底这惩罚是怎么个说法啊。”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关切与不安。 陈奶奶陈萱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她轻轻拉着身旁人的手,那双手因为紧张和担忧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多好的孩子,见着都让人欢喜,怎么就和这惩罚扯上关系了,老天爷可一定要保佑他。” 她时不时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目光却始终未曾从徐灵风身上移开。 薛叔叔薛阳明,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先是看向徐灵风,那孩子小小的身影此刻在他眼中满是无助。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徐博涛,只见徐博涛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满脸的焦虑与紧张。 薛阳明又把视线转回到徐林峰身上,两边来回看,内心满是煎熬。 他心想:“徐哥啊,灵风到底跟这个惩罚有什么关系呢?要是灵风出了什么事,你和嫂子肯定会崩溃的,好不容易等来的小儿子……” 他眼里满是担忧,在心中不停地长叹。 杜阿姨杜宇宁,脸上写满了焦急,神情慌乱又无助。 她的手在衣服上不安地来回摩挲,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时不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丈夫,像是在寻求一丝力量和安慰,可丈夫同样紧锁的眉头让她的心愈发悬了起来。 她又不时转头望向徐林峰,眼神中满是忧虑,仿佛在说:“这可怎么办,这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他们的女儿薛依月,原本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脸上,此刻被担忧笼罩。 她紧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揪出了一道道褶皱。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徐灵风,小声地喃喃自语:“灵风弟弟,你可一定要没事啊,我还想着和你一起玩耍呢。” 薛家人的视线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紧紧跟随着徐灵风,他们的心也随着酆都大帝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句低沉话语而高高悬起,满心都是对徐灵风深深的担忧,在这压抑的氛围里,他们的关切显得格外浓烈。 …… 徐逸飞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脚步急促而慌乱,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走到徐世博和徐靖琪身旁。 他微微侧身,将脑袋凑近两人,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急切又小声地开口:“世博,靖琪,情况十万火急。你们想想,要是你们俩联手一起出手,能不能解决酆都大帝和眼前这些鬼兵?要是再加上四大判官和黑白无常,你们也有把握吗?” 他说话时,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焦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担忧,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内心的不安吞噬。 徐逸飞的脑海中此刻只有徐林峰的安危,酆都大帝那句“惩罚跟他有关”像是一道紧箍咒,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的心像被无数只蚂蚁疯狂啃噬,痛痒难耐。 他下意识地暗自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发白的痕迹,可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焦灼,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找到办法,将徐林峰从可能到来的可怕惩罚中拯救出来。 在他心中,只要能保证徐林峰平安无事,就算要付出一切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徐世博和徐靖琪听完徐逸飞这番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徐世博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他迅速左右扫视一圈,确认周围没人留意这边,才缓缓凑近徐逸飞,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谨慎,急切地说道:“解决不了的,绝对解决不了!人家可是酆都大帝啊,地府至高无上的主宰,掌管着生死轮回,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岂是我们能轻易撼动的?更别提还有四大判官,各个手段非凡;黑白无常,索魂拘魄,神出鬼没;再加上那六个鬼兵,虽说看着不起眼,可保不准有什么厉害的本事。咱们这点能耐,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就是自讨苦吃。” 徐靖琪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脸上写满了忧虑,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尖都泛白了。 他紧接着附和道:“而且你忘了,小堂弟在地府可是不知不觉成了团宠,上至地府的各级官员,下到普通的小鬼,哪个不是对他呵护有加?这惩罚虽说和小堂弟有关,可未必是坏事。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咱们先别急着下结论,听酆都大帝后面怎么说。要是贸然行动,激怒了他们,不仅救不了小堂弟,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到时候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看向酆都大帝和徐灵风,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忐忑。 他们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心里全是冷汗,内心默默祈祷着事情不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徐灵风仰起那张小圆脸,清澈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酆都大帝,眼中满是疑惑与急切,澄澈的目光里写满了对答案的渴望。 他的小身子因为着急而微微晃动,两只小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 第246章 你说他的惩罚跟我有关,到底跟我有啥关系? 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不安,忍不住又往前迈了一小步,缩短与大帝之间的距离,扯着稚嫩又响亮的嗓子,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再次问道:“大帝爷爷,你说他的惩罚跟我有关,到底跟我有啥关系呀?你快告诉我嘛,我都快急死啦。” 那清脆的童声在略显压抑的餐厅里回荡,透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与执着 。 …… 酆都大帝听闻徐灵风的询问,脸上刹那间浮现出一抹极为宠溺的笑容,恰似春日暖阳,柔和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周身平日里那令人敬畏的威严气场。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眼角的细纹里都藏满了温柔,恰似一位普通长辈看着心爱的晚辈。 还没等在场的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中回过神来,酆都大帝的身形便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一闪,鬼魅般地从前面瞬间来到了徐灵风的身后。 他的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飘落的羽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紧接着,他微微俯下身,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轻轻搭在了徐灵风的小肩膀上,动作轻柔得生怕哪怕是最轻微的触碰都会弄疼这个小家伙,仿佛徐林峰是一件无比珍贵的稀世珍宝。 随后,他微微前倾,脑袋慢慢凑近徐灵风的耳畔,嘴唇几乎贴着徐灵风的耳朵,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音量,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小家伙,大帝爷爷我啊,在这地府掌管诸事这么多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把惩罚改轻呢。而这改轻之后的惩罚,可是和你有着莫大的关系。你也清楚,在咱们地府,上上下下可都把你当成团宠,捧在手心里护着。既然如此,你怎么能没有专属女仆呢?大帝爷爷帮你想好了,就让那两个双胞胎给你当专属女仆,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这便是给他们的惩罚啦。不过你要记住,要是他们不愿意,那可就得按照原本定下的严厉惩罚执行,到时候,后果可就严重喽。” 徐灵风听完酆都大帝的话,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迅速转化为震惊与难以置信,连嘴巴都微微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o”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喘不过气。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每一步都迈得慌乱而踉跄,和酆都大帝拉开了一段明显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更清醒地审视眼前发生的一切,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手,用尽全力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脸,五官因为用力而紧紧挤在了一起,脸上的肌肉都被拉扯得变了形。 他嘴里还嘟囔着:“嘶,真疼!这感觉可太真实了!” 他一边揉着被捏得通红的脸颊,一边眉头紧锁,满脸困惑地喃喃自语:“我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大帝爷爷竟然会这么说。说不定只是我自己觉得痛,别人根本没感觉呢。” 想到这儿,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只见他像一只受惊后慌不择路的小鹿,脚步急促而凌乱,慌慌张张地跑到十姐徐心怡身边。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和忐忑,脸颊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靠近徐心怡,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对徐欣怡说道:“心怡姐姐莫怪,我捏你一下。” 话还没落音,他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轻轻捏住了徐欣怡的脸,手指还下意识地轻轻揪了揪,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再次验证现实。 徐心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眼神里满是惊讶和疑惑。 等反应过来,她微微皱着眉,嗔怪道:“你干嘛捏我的脸啊?弄疼我啦!” 徐灵风松开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兴奋地说:“原来这不是梦境啊!是真的,真的不是梦!” …… 徐心怡眼中写满担忧,小短腿迈得飞快,快速跑到徐灵风身前。 她个头只比徐灵风高那么一点,毕竟她才七岁,身形小小的。 她努力踮起脚尖,双手轻轻落在徐灵风光滑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能与徐灵风平视。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和关切,轻轻柔柔地说道:“弟弟,到底发生什么啦?看你慌慌张张的,都快站不稳啦。刚刚酆都大帝爷爷跟你说了啥呀?别吓我,快和我讲讲嘛。” 徐灵风看着徐心怡那双清澈明亮、满是关切的眼睛,嘴唇微微张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这个,那个……” 的声音,半天也没能完整说出一句。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双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就在这时,九姐徐悦柠迈着轻快的步伐,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走到了他们身旁。 徐悦柠看着徐灵风跟他平视,她微微弯下腰,膝盖弯曲,身姿轻盈地半蹲下。 她伸出手,温柔地理了理徐灵风有些凌乱的头发,目光稳稳地与徐灵风对视,眼中满是关怀。 在开口前,她脑海中念头快速闪过,心想直接叫酆都大帝的名字实在太失礼了,一时间在“大帝爷爷”和“酆都大帝爷爷”之间纠结。 她咬了咬下唇,脑海里权衡一番,想来酆都大帝是地府的主宰,酆都大帝的敬重,最终决定用“酆都大帝爷爷”。 于是,她轻声细语,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几分好奇与担忧说道:“弟弟,究竟是怎么了呀?看你紧张成这样,姐姐都跟着担心。酆都大帝爷爷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快和姐姐讲讲,说不定姐姐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第247章 像是两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 他听到九姐的询问,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张了又合,好不容易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这个,这个……” 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不断滑落,他慌乱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掌心擦过皮肤,发出粗糙的摩挲声。 他的眼神中满是犹豫,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拉扯着,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扫向郑凌逸和他的家人们。 郑凌逸和他妈妈卫嘉怡爸爸郑宇寰的脸上写满紧张,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泛出醒目的白色,微微颤抖着。 他的双胞胎妹妹郑心怡和郑心蕾,并肩站在一旁,像是两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 两人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期待的光芒,那模样像极了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等待黎明曙光的旅人,满心盼着他能快点说出刚刚酆都大帝跟他说的惩罚究竟是什么。 …… 徐灵风站在原地,光溜溜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也不知是被这凉飕飕的风激的,还是内心的极度紧张所致。 他下身仅穿着一条裤子,两只小手紧紧揪着裤子边缘,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布料也被扯得皱巴巴,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他此刻的慌乱。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措,小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牙齿也开始轻轻打战,也分不清是冷得,还是急得。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老天爷呐,大地公公啊,你们瞅瞅我,我才4岁啊!这么棘手的事儿怎么就偏偏落到我头上了呢?到底该怎么把这事儿说出口啊?一想到要告诉他们,那对双胞胎姐妹以后要给我当专属女仆,我的心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七上八下的。要是我真把这话讲出来,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在仗着大帝爷爷的宠爱,故意刁难人家姐妹俩?会不会觉得我蛮横霸道,从此就讨厌我、疏远我?可要是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我,满心期待我给出个答案,我感觉自己都快被这沉甸甸的压力逼得哭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局促不安的徐灵风。 只见这小家伙低着头,两只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脸上写满了纠结与为难,嘴巴微张,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大帝微微眯起眼眸,心中已然明白这孩子的窘迫,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裹挟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酆都大帝瞧见徐灵风那副局促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罢了,还是由本帝来说。” 言罢,袍袖一甩,周身缭绕的神秘气息微微涌动。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看向郑凌逸他们一家。 他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郑凌逸身上,声音低沉却清晰,在这片略显寂静的空间里悠悠回荡:“本帝看在小家伙的面子上,对你的惩罚予以减轻。实不相瞒,这可是本帝首次减轻惩处。” 他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格外深邃,接着说道:“这减轻后的惩罚,便是让你的这两个双胞胎妹妹,往后成为小家伙的专属女仆。” 酆都大帝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继续解释道:“你们应当知晓,小家伙可是我们地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团宠。如此受宠之人,身边又怎么能没有专属女仆贴身伺候呢?” 说罢,他双手负于身后,神色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静静等待着郑林毅一家的回应…… 郑凌逸一家听闻酆都大帝宣布的惩罚,像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呆立当场,脸上血色全无。 郑凌逸眉头紧拧成“川”字,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满是焦急与不甘。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泛白,随后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抱拳,手臂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恳切与哀求:“大帝,求您三思啊!这惩罚实在让我们难以接受,家中妹妹们年纪尚小,才5岁,连照顾自己都困难,实在担不起这等重任,能不能换成其他惩罚?恳请您开恩呐!” 他的父母也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 郑父身形微微佝偻,脸上满是担忧与不舍。 他双手合十,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几近哀求:“是啊,大帝,这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含辛茹苦养这么大,实在不忍心让她们去做女仆。她们才5岁,往后的日子还长,这惩罚对我们一家来说,实在太重了。还望您能体谅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情,收回成命,另作惩处。” 郑母在一旁默默垂泪,泪水不受控制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衣襟。 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只是无声抽噎着,用这无声举动,表达内心深处对这惩罚的抗拒。 这时,郑心怡和郑心蕾刚要张嘴说些什么,郑母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迅速伸出双手,分别捂住了两个女儿的嘴巴,动作急切又小心。 紧接着,郑父也赶忙上前,配合着妻子,将两个女儿拉到身边,像是生怕一不留神,这心头至宝就会被人抢走。 夫妇俩将女儿紧紧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 当酆都大帝宣布处罚决定后,现场先是陷入死寂,紧接着,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悄然响起。 徐灵风的父母满脸惊愕,四目相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双唇微张,却半晌说不出话。 爷爷奶奶彼此搀扶,脸上的皱纹因震惊愈发明显,爷爷嘴唇嗫嚅,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这荒诞的决定哽住了喉咙;奶奶摇头叹气,浑浊的眼中满是忧虑。 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聚在一处,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酆都大帝的神色,一边压低声音交流:“这可如何是好,这处罚也太出人意料了。” 第248章 全力抗争的小勇士。 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五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压得极低:“那两个孩子才5岁,就要去当女仆,实在是太可怜了。” 言语间,频频朝郑凌逸一家投去怜悯的目光。 薛爷爷和陈奶奶杵着拐杖,身子微微颤抖,薛爷爷无奈地叹着气,低声嘟囔:“这事儿可麻烦了。” 陈奶奶附和着,脸上满是不忍。薛叔叔和杜阿姨并肩站着,脸上难掩惊讶之色,小声交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薛依月紧咬下唇,眼睛瞪得滚圆,满脸诧异,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知所措。徐林风的堂哥堂姐们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这惩罚也太离谱了,可苦了那一家人。” 声音虽小,却难掩其中的惊讶。 徐灵风的10个亲生姐姐,先是惊愕地愣在原地,随后回过神来,纷纷露出关切的神情。 有的紧蹙眉头,有的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目光在徐灵风和郑凌逸一家之间来回游移 ,眼神中满是担忧。 …… 突然,徐逸飞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震,瞬间从之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随后脸上那副担忧的神情如同清晨的薄雾,在日光的照耀下迅速消散。 他迫不及待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堂哥,动作略显急切,还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对方,同时脑袋微微凑近,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轻松与随意:“嘿,我说,堂哥,你琢磨琢磨,他们一家受这处罚,跟咱们可没半毛钱关系啊。又不是咱们小堂弟灵风要去当男仆,咱们在这儿跟着瞎操心,图啥呢?实在没必要!” 说罢,还耸了耸肩膀,像是要把这事儿带来的所有麻烦都一股脑抖落掉。 喧闹声中,徐逸飞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那对双胞胎姐妹。 一瞬间,他的眼神凝固了,眼中的轻松瞬间被怜悯所取代。 那对姐妹站在父母身后,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徐逸飞看着她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才5岁啊,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可如今却要面临这样的命运,往后就要到自己家当女仆,未来的日子该有多艰难。 想到这里,徐逸飞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那一丝怜悯在他眼中愈发浓重…… 身旁的哥徐晨阳听闻徐逸飞的话,宛如被一道灵光瞬间击中,原本有些发愣的眼神里,刹那间闪过恍然大悟的光芒,整个人如梦初醒,下意识地狠狠点了点头,嘴里不住地轻声应和:“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原本还满脸愁容的他,此刻神色有了微妙而明显的变化。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郑凌逸一家,当真切地看到郑凌逸脸上写满的无奈与不甘,那紧攥的拳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父母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无尽的悲戚,而那对年仅5岁的双胞胎妹妹,正怯生生地躲在大人身后,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小小的身躯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时,徐嘉豪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紧,一阵钝痛袭来。 他的眼神瞬间被深深的怜悯填满,那怜悯之中,交织着对这一家人遭遇的深切同情,对命运无端捉弄的愤懑不平,更有对这两个无辜孩子未来坎坷命运的忧心忡忡。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这么小的孩子,本应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撒娇嬉闹,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肆意奔跑,无忧无虑地享受童年的美好时光,如今却要被迫卷入这场变故,未来的日子荆棘密布,他们该如何蹒跚前行。 其他堂哥堂姐们,像是被传染了情绪,一个接一个回过神来。 徐艺香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哽咽,眼中满是不忍,小声嘟囔着:“这家人太不容易了,那两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想想都让人心疼。” 徐靖琪则紧紧皱着眉头,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默默摇头,脸上的怜悯之情不加掩饰地肆意流淌,他的目光中,既有对郑凌逸一家的深切同情,也有对这突如其来、近乎荒诞变故的深深无奈。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郑凌逸一家身上,那一道道饱含同情的目光,如同一张无形却又异常沉重的大网,将这陷入困境的一家人紧紧笼罩其中,仿佛想要给予他们一些微薄却又无力的慰藉。 …… 周遭众人还沉浸在酆都大帝宣布处罚决定的巨大震惊中,眼神里满是错愕与茫然,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徐灵风脚下步伐急促,鞋跟在地面敲出“哒哒”的声响,带起一阵微风,眨眼间就快步跑到了酆都大帝面前。 他的小脸因为急切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说话的语速都不自觉加快,有些气喘吁吁:“大帝爷爷,您看呐,她们才5岁呀!牙牙学语的年纪,生活还不能自理,就要和父母分开,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说到这儿,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紧接着,他微微仰起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酆都大帝,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恳切,仿佛在透过这双眼睛向大帝传递他内心的焦急与不忍:“大帝爷爷,您就不能把惩罚再稍微减轻一点点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软糯,听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说着,他还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轻轻晃动着酆都大帝的衣袖,像是在摇晃着最后的希望:“求您啦,大帝爷爷,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再考虑考虑。她们还那么小,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为了保护小伙伴全力抗争的小勇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倔强,满心满眼都是对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心疼与关怀 。 第249章 酆都大帝爷爷不喜欢我了! 郑凌逸和家人看到徐灵风为他们说话,内心的情绪犹如打翻了调味瓶,感动、惊喜、感激交织,翻涌不息。 郑凌逸原本因绝望而黯淡的双眼瞬间有了光亮,像是在无边黑暗里看到了破晓曙光。 他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紧咬的牙关也松懈开来,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激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这个小朋友,竟愿意为我们仗义执言!”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徐灵风,那眼神里满是感激与期待,希望的火苗在心底熊熊燃烧。 郑凌逸的爸爸,原本因重压而佝偻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的脊背,此刻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挺直了些许。 他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徐灵风的眼神里,满是长辈对仗义少年的赞许与感激。 他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饱含深情的叹息,在心底默默感叹:“这孩子,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郑凌逸的妈妈,原本因悲伤而满是泪痕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她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止不住的泪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忧虑被感激所替代。 她看着徐灵风,就像看着自家孩子,满心都是温暖与感动,嘴里小声喃喃:“多亏了这孩子,我们家才有了一线生机。” …… 郑心怡和郑心蕾这对双胞胎姐妹,原本紧紧缩在父母身后,惊恐得浑身微微颤抖。 听到徐灵风的话语,她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些,小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神色。 她们紧紧拉着彼此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望向徐林峰的眼神里,满是依赖与信任,那眼神仿佛在说:“弟弟,你就是我们的保护神 。” …… 酆都大帝听闻徐灵风的求情,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笼上了一层愁绪,紧接着,一声悠长且沉重的叹息从他胸腔中缓缓吐出,这叹息里,裹挟着无尽的无奈与左右为难。 他微微俯下身,目光柔和地落在徐林峰脸上,眼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与耐心:“小家伙,你有所不知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仿若穿越了悠悠岁月,“这已然是我从古至今,唯一一次将惩罚大幅减轻了。” 说到此处,他轻轻摆了摆手,动作里带着几分疲惫,像是在驱赶那些棘手又难以解决的麻烦,“若再改得轻些,我手底下的牛头马面,那可是地府刑罚的直接执行者,性格直爽,对惩处之事极为看重;还有十殿阎罗,他们分管地府各方事务,向来遵循地府律例,若是此次破例太过,他们定会觉得律法威严受损 。还有地府里一众各司其职的下属,他们也会心生不满呐。” 大帝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他缓缓抬起手,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落在徐灵风的头上,轻轻摩挲着,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再者说,你可是我们地府的团宠,平日里大家都疼你宠你。身边就该有专人贴身伺候,这两个孩子来照顾你,虽说与家人分离,但在你们家,也能保她们平安顺遂,这也是她们的福气。” 酆都大帝的眼神中带着期许,似乎在等待徐灵风能够理解这番安排背后的深意 ,希望他知晓这其中的权衡与考量…… 徐灵风眼眶微微泛红,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是蓄满了委屈与不忍。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耷拉下来,活脱脱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紧接着,他又朝酆都大帝迈近一步,双脚几乎快要抵上大帝的袍角,随后伸出两只小手,紧紧拽住大帝的衣袖,轻轻晃了起来,开启了新一轮撒娇攻势:“大帝爷爷,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哭腔,像是被这世间最酸涩的情绪填满,“您仔细瞧瞧,她们才5岁呀,奶声奶气,走路都还不稳当,这么小就要离开爸爸妈妈,来到陌生的地方当我的女仆,往后的日子,她们得偷偷抹多少眼泪,夜里又会有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在黑暗中思念着家人 。” “她们的父母此刻肯定心如刀绞,一想到孩子就要远走,往后的日子,满心满眼都是孩子的身影,吃饭时会对着空碗筷发呆,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挖走了一块。还有她们的哥哥,从小看着她们长大,换尿布、逗着玩耍,陪着迈出人生第一步、说出第一句话,这些琐碎又珍贵的瞬间,填满了哥哥的生活。骤然分离,往后回家再也听不到妹妹们的欢声笑语,他得难过成什么样子啊。大帝爷爷,您就再想想办法嘛,求您啦~” 徐灵风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酆都大帝,眼神里满是期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他的眨眼,微微颤动,仿佛在向这位地府掌权者无声地诉说着他心底的渴望,希望能打动大帝,改写这对双胞胎的命运。 酆都大帝听闻徐灵风的话,沉默片刻,缓缓偏过头,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几缕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面勾勒出一片片形状各异的光影。 微风轻拂,枝叶沙沙作响,光影也随之晃动,仿佛在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他的眼神定在那片光影之中,深邃的目光里像是藏着千头万绪,脸上的神情晦涩难辨,既像在权衡复杂的利害关系,又像被某些久远的回忆悄然拉扯。 徐灵风紧紧盯着酆都大帝,眼睛一眨不眨,起初还满含期待,可随着大帝久久没有回应,那一丝希望迅速如泡沫般消散。 刹那间,他的眼眶被泪水迅速填满,通红得好似熟透的樱桃,紧接着“哇”的一声,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像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光着膀子的他,胸膛剧烈起伏,稚嫩的小肚皮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身上的汗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下一秒,徐灵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手双脚如捣蒜般用力挥舞,开始撒泼打滚。 他一边哭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因为过度激动变得沙哑又尖锐:“酆都大帝爷爷不喜欢我了!” 那哭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满是委屈与不甘 ,“连这么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分明就是在欺负我!哼!” 他不顾一切地翻滚着,泪水、鼻涕糊满了脏兮兮的脸颊,原本干净的脚丫也沾满了灰尘,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他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抢走最心爱玩具的孩童,满心的委屈没处宣泄,只能用哭闹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丝毫不顾旁人投来的诧异目光。 第250章 奖励一下大帝爷爷呢? 徐灵风瘫坐在地,哭得声嘶力竭,脸上涕泪横流,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像是要抓住那已然破碎的希望 :“我还以为,酆都大帝爷爷您是个正义且善恶分辨分明、公正有礼的人!” 他抽抽噎噎,胸脯剧烈起伏,稚嫩的面庞因为情绪激动涨得通红,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在脏兮兮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泪痕 :“我一直都对您满怀崇敬,在我心里,您目光如炬,能看穿世间所有的是非善恶,处事公正无私,对待每一个生灵都礼貌又温和,我常常跟伙伴们讲,您就是这世间最值得敬仰的存在!” 他哽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不解,直勾勾地盯着酆都大帝,仿佛想从大帝脸上找到一丝动摇:“可现在呢?您看看这对才5岁的双胞胎,就要被迫离开家人,这处罚对他们一家来说,哪里有半分公正可言?又怎么能体现出您明辨善恶的能力?这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公正有礼的大帝爷爷!” 徐灵风越说越激动,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他坐在地上,双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也顾不上擦拭,只是倔强地别过头,带着哭腔喊道:“哼,我不喜欢现在的大帝爷爷了!” …… 酆都大帝听到那句“我不喜欢大帝爷爷了”,刹那间,向来沉稳如渊的他,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脚步急切得甚至有些踉跄,而后迅速在徐灵风身旁蹲下,双手微微抬起,在空中悬停着,像是想为徐灵风拭去泪水,又怕唐突,最终只是局促地搓了搓。 “小家伙,你先起来,” 酆都大帝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往日那令鬼神都敬畏的威严此刻全然不见,“你这样一哭,大帝爷爷的心也跟着阵阵揪痛呢。” 实际上,在听到“不喜欢现在的大帝爷爷了”这句话的瞬间,他只觉胸口像被重锤狠狠击中,整颗心仿佛“咔嚓”一声,瞬间裂成了两半。 他一直将徐灵风视作心尖上的宝贝,被这孩子毫无保留地喜爱与依赖,是他在漫长岁月里极为珍视的温暖,如今这般被否定,一股酸涩与失落迅速涌上心头,让他满心不是滋味。 徐灵风抽抽噎噎,哭得满脸通红,泪水和鼻涕糊满了脸颊,他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期许,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再次问道:“大帝爷爷,能不能再把这惩罚改轻点?” 酆都大帝忙不迭地点头,动作快得像是生怕错过什么,连声道:“能能能!听说你们人间成年是18岁,那就让这两个小丫头18岁之后,18岁当天再当你的女仆,这真的是大帝爷爷最后能做的让步了。” 说着,他眼中满是期待,微微前倾着身子,希望这个折中的办法能让徐灵风满意,重新换来这孩子的亲近与喜爱,“不然就只能按正规的惩罚来了,真的没法再通融啦。” 徐灵风抽抽噎噎,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脸颊因为刚才的哭闹涨得通红,小肩膀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颤抖。 他带着哭腔,满是委屈又无奈地说:“那好。” 随后,他用脏兮兮的小手胡乱抹了一把脸,手背擦过鼻尖,留下一道淡淡的灰印。 他抬眼看向郑灵一家,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我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那眼神里,透着这个年纪少有的疲惫与担当,像个完成了艰难使命却仍有不甘的小战士。 餐厅里,一众天师们原本还在低声交谈,对周遭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些关注…… 当看到酆都大帝与徐灵风之间这场充满戏剧性的对话时,他们的动作瞬间定格,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下巴差点惊掉在地上。 然而,碍于酆都大帝的威严,他们只能强装镇定,迅速收起脸上的惊讶表情,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内心却像被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惊涛骇浪翻涌不息。 他们在心里疯狂猜测这背后的缘由,暗暗琢磨着这个孩子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地府的最高掌权者做出让步。 徐灵风的家人们,原本满脸焦急,眼睛紧紧盯着事态发展,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当看到事情有了转机,他们先是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也瞬间放松下来。 紧接着,他们被自家孩子的勇敢与执着深深震撼,一种油然而生的骄傲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无比震惊,暗自感叹这孩子小小的身躯里,究竟蕴藏着怎样巨大的能量,竟能让酆都大帝改变主意。 薛叔叔他们一家,原本还在为郑凌逸家的遭遇揪心不已,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 此刻看到徐灵风凭借自己的力量扭转局面,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眼神里写满了震撼与钦佩。 表面上,他们努力保持着镇定,可内心早已将徐灵风视作了不起的小英雄,对他的勇气和智慧赞不绝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徐林峰刚才据理力争的画面,暗自思忖:这孩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 酆都大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宠溺,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涌动。 只见桌上的餐巾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嗖”地一下飘到他手中。 他动作轻柔,拿起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徐灵风满是泪痕与污渍的小脸,一边擦一边笑着说:“小家伙,瞧你这小花脸,都快成小泥猴啦。” 擦干净后,酆都大帝放下纸巾,轻轻捏了捏徐灵风的脸蛋,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开口道:“大帝爷爷都帮你把事情解决啦,你这么大了,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奖励一下大帝爷爷呢?” 第251章 主仆印记。 说着,他先是指了指徐灵风的嘴巴,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眼神里满是期待。 徐灵风先是一愣,随即秒懂,脸上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 他双脚用力踮起,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搭在酆都大帝的肩膀上,努力凑近,在大帝左边脸颊“唧”亲了一口,又换到右边,再亲了一下,奶声奶气地说道:“谢谢大帝爷爷,您最好啦!” 这两下亲吻,让酆都大帝脸上笑开了花,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 随后,酆都大帝身形徐徐拔起,身姿如松般挺拔,周身气场瞬间转换,那股与生俱来、令三界敬畏的地府之主威严再度回归。 他眸光锐利如鹰,精准地锁定黑白无常,声若洪钟,沉稳有力地吩咐道:“谢必安、范无救,你们二人务必小心谨慎,一会儿将这一家人安全送回。” 言语间,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里,又隐隐透着几分关切。 说罢,他微微仰头,目光横扫一圈周遭待命的鬼差还有四大判官,字字掷地有声:“其余人等,即刻随我返回地府!” 这简短的指令,在餐厅的空间里震荡回响,鬼差们听闻,皆是身形一凛,迅速整队,肃穆以待。 此时,餐厅的一隅,原本平静的空气泛起层层涟漪,紧接着,一扇散发着幽邃蓝光的地府之门一直都在从徐灵风召唤出来之后一直没收回去。 那光芒神秘而深邃,仿若连接着阴阳两界的神秘通道,引得周围的空气都隐隐震颤。 先是四大判官后是鬼兵们训练有素,两两一组,动作干练且熟练,先是稳稳地拉住六个鬼兵,依次踏入地府之门。 在那幽光的笼罩下,他们的身影逐渐虚化,最终消失在这神秘的光芒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酆都大帝迈着沉稳的步伐,刚要迈入地府之门,脚步却猛地一滞,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住。 他微微皱眉,片刻后,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像是突然忆起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只见他抬起右手,在空中优雅地轻轻一挥,刹那间,周身灵力澎湃翻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凝结。 眨眼间,一个巨大的箱子凭空出现在他宽厚的手掌中,那箱子周身散发着古朴的气息,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他单手稳稳托着箱子,转身面向徐林峰,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眼中满是慈爱与温和,轻声说道:“小家伙,这是你叔叔托付给我的,他千叮万嘱,要是有幸见到你,务必将这个大箱子交到你手上。” 话音刚落,那大箱子便像是被注入了灵动的意识,在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下,缓缓飘向徐林峰,最终稳稳地落在他的脚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大帝爷爷这便要走了,小家伙,咱们后会有期。” 酆都大帝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深深地看了徐灵风一眼,随后转身,准备踏入地府之门。 徐灵风的目光被脚边的大箱子短暂吸引,他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而后迅速抬眼望向酆都大帝,脸上扬起一抹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这分别时刻的淡淡愁绪。 他高高举起右手,用力地挥舞着,小脸上写满了真诚与期待,脆生生地喊道:“再见,大帝爷爷,我们下次一定还能再见面!” 那稚嫩而清脆的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餐厅里回荡,仿若带着无尽的温暖与希望,为这场即将结束的相遇,画上了一个温情脉脉的句号…… 酆都大帝离去后,那扇散发着幽邃蓝光的地府之门缓缓闭合,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在宣告一场短暂却震撼的会面落下帷幕。 然而,地府之门并未完全消失,依旧静静悬浮在餐厅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像是一个随时可能再次开启的神秘入口。 这时,黑白无常迈着飘逸的步伐,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来到徐林峰面前。 白无常谢必安身形修长,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他微微俯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小家伙,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初次见面,其他人挺身而出,这般勇敢,实在难得。” 说罢,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徐灵风的头,眼中满是赞许。 黑无常范无救则身形魁梧,一身黑袍显得格外肃穆。 他微微颔首,瓮声瓮气地说道:“是啊,这世间能有你这般善良的孩子,实在是不多见。才见一面,就愿意为陌生人向大帝求情,这份心,连我们都佩服。”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真诚,目光中流露出对徐灵风的认可与欣赏 。 …… 忽然,徐灵风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神色惊惶,双眼瞪得滚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高高举起手,食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手背上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烙印,声音带着颤抖与焦急:“黑白无常爷爷,为什么我这手背上会出现一个烙印呢?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它究竟用来干嘛的呀?” 那烙印幽蓝深邃,复杂的纹路好似一张神秘的网,紧紧揪着他的心。 白无常谢必安依旧神色轻松,一袭白衣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脸上挂着温和如暖阳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 他微微俯下身,饶有兴致地端详了一眼那烙印,接着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说道:“小家伙,莫要慌张,这是大帝留下来的印记。”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郑心怡和郑心蕾两姐妹,耐心解释道,“这是你和她们之间的主仆印记。你也知道,她们的哥哥犯了地府威严,本应受到严厉的惩罚。你为她们,给求她们一个机会,原本是现在的5岁后面这里的苦苦哀求下改成了18岁时,她们到你身边当女仆,便将功折罪。这印记便是约束,要是她们18岁时逃避,不愿履行承诺,那地府的严厉惩罚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和她们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等她们到了18岁,会有一道来自地府的神秘声音提醒她们,到时候,她们就得乖乖到你家去,开启这段主仆缘分。” 第252章 你是个好孩子,肯定会照顾好她们。 徐灵风满脸都是忧虑,小脸紧绷,小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惶恐。 他紧盯着白无常谢必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带着一丝侥幸与期许,声音微微发颤地问道:“白无常爷爷,那这个能不能解除啊?” 谢必安神色平静,可眼里却藏着几分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宽大的袖袍随之摆动。 紧接着,他缓缓摇了摇头,动作不紧不慢,却好似带着千钧重量。 随后,他用沉稳且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解除不了,这烙印一旦印上,便是永远。这是地府规矩,也是大帝意志,谁都无法更改。” …… 徐灵风听完白无常那番笃定的话语,眼中原本闪烁的希望之光瞬间熄灭,脸上的表情从期待转为失落,又渐渐蒙上了一层自责的阴霾。 他微微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黯然的眼神。 他沉默良久,胸腔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最终,从他小小的胸膛里挤出一声充满无奈的叹息,那叹息声里,满是对事情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紧接着,他挪动着略显沉重的双腿,脚步拖沓地快步朝着郑凌逸的爸爸妈妈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带着千斤的重量,仿佛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愧疚与不安。 此刻,郑心怡和郑心蕾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两姐妹的眼神里带着懵懂与不安,像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又不完全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灵风站定在郑凌逸父母面前,双手局促地在身前不停地搓动着,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歉意,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说道:“叔叔阿姨,真的很抱歉,这个主仆印记真的解不开。” 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小脸因为紧张和愧疚涨得通红,眼眶也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郑宇寰和卫嘉怡这对夫妻,在听到徐林峰的话后,心有灵犀般地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他们的眼神交汇,其中流转着无奈、担忧等复杂情绪,却唯独不见一丝对徐林峰的埋怨。 卫嘉怡率先回过神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且充满安抚力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慈爱与理解。 她缓缓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指尖轻轻滑过徐林峰的发丝,温柔地说道:“孩子,从一开始,我和你叔叔就把你的努力都看在眼里。你为了我们家那两个丫头,又是向酆都大帝求情,又是想尽各种办法,真的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的手掌带着融融暖意,仿佛在传递着理解与包容,让徐林峰原本因为愧疚而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稍稍放松了些 。 郑宇寰微微向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满是感激与欣慰,看向徐林峰说道:“孩子,你不知道,原本酆都大帝定下的是5岁,巧的是,我们家那两个丫头正好就5岁。当时可把我们愁坏了,满心都是担忧。谁能想到,你竟然勇敢地向酆都大帝求情,把时间推迟到了18岁。这一下,我们还能和丫头们一起生活好些年,能看着她们长大,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你可千万别自责,我们一家人都打心底里感激你呢。” 稍作停顿,他又接着说道:“再说了,给你当女仆也不是说今后就见不到了。往后的日子还长,逢年过节,或者找个合适的时间,孩子们回趟家,咱们还是能见面的。她们去你那儿,我们也放心,你是个好孩子,肯定会照顾好她们。” 徐灵风听着郑宇寰夫妇的话,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 一想到自己没能帮上大忙,满心的愧疚便如潮水般涌来,眼眶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 但与此同时,郑宇寰夫妇这般通情达理,又让他的内心被感动填得满满当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试图让自己翻涌的情绪平复下来。 抬起头时,眼神已经从慌乱与愧疚变得坚定。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郑宇寰和卫嘉怡,像是要把这份承诺刻进他们心里。 紧接着,他郑重地仰起头,腰杆挺得笔直,重重地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一下,仿佛承载着他对未来的责任,也寄托着他对郑心怡和郑心蕾满满的守护之意。 …… 徐灵风沉浸在与郑宇寰夫妇的交谈中,心情好似打翻了调味瓶,愧疚、感动、无奈等情绪交织翻涌,让他有些恍惚。 忽然,一股森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背后袭来,好似数九寒天里的冷风直灌衣领,冻得他脊背发凉,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他满心疑惑与警惕,急忙转身。 只见黑白无常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站在身后,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雾气,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白无常谢必安一袭白色长袍,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猎猎作响,惨白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秘密,他声音尖细,却又透着奇异的温和:“小家伙,你跟他们谈好了没?大帝吩咐我们俩把他们送回刚才被带来的地方,送完他们,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呢。地府诸事繁杂,一刻也耽搁不得。” 黑无常范无救则身形高大,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头戴黑色高帽,帽上“天下太平”四字在昏暗光影下显得格外醒目又惊悚,沉默不语的他静静站在一旁,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 徐灵风猛地转身,撞进黑白无常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里,他脸上还留着几分与郑宇寰夫妇交谈后的复杂神色。 听到白无常的询问,他脑袋瞬间一懵,脑海里还在回放着刚才和郑家人的对话,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253章 地府的传送门。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呃”,像是在给自己争取思考时间。 缓了缓神,他才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里满是不确定:“应该……说完了?” 话落,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再次飘向郑宇寰夫妇,又扫过躲在他们身后的郑欣怡和郑欣蕾,那目光里有不舍,有担忧,像是在确认他们是否还有话要说,又像是在和他们做最后的告别。 徐灵风心里清楚,等黑白无常把他们送回去,自己和这一家人,和这两个即将与自己命运相连的女孩,就要暂别了。 …… 白无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声音尖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说完了是?” 那笑容挂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在这诡谲的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 话音刚落,他缓缓转身,长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发出簌簌声响。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郑宇寰、卫嘉怡,最后落在躲在他们身后的郑心怡和郑心蕾身上。 眼神里没有过多的情绪,却让人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他微微抬起手,宽大的袖袍随之滑落,露出瘦骨嶙峋的手指,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再次响起:“走。”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黑无常范无救闷哼一声,那声音低沉得仿佛从九幽地府传来。 他向前迈出一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随着他的动作,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似乎更浓了些,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虽然一言不发,但那冷峻的神情和魁梧的身形,仿佛在催促众人赶紧动身,不容有丝毫耽搁。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冻结,气氛愈发凝重,一场暂时的分离近在眼前。 …… 郑宇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抬眸看向黑白无常,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 他张了张嘴,声音略带颤抖,却又透着坚定:“好。” 白无常微微颔首,身形鬼魅般飘动了一下,而后伸出修长如枯木般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 刹那间,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一道幽深的黑洞凭空出现在郑宇寰前方。 黑洞中散发着神秘而未知的气息,仿佛是通往另一个神秘世界的入口,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神秘力量的涌动而微微扭曲。 白无常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尖细却清晰:“走。” 郑宇寰和卫嘉怡相互对视一眼,刚抬起脚准备踏入那黑洞之中,这时,郑欣蕾和郑欣怡清脆又急切的声音骤然响起:“黑白无常爷爷,等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凝固了,时间也像是短暂地停滞。 黑白无常闻声,身形猛地一顿,白无常动作缓慢地转过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发出一声疑惑的“啊?有事?”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悠悠回荡,更添几分诡秘之感。 只见郑心怡和郑心蕾两姐妹,像两只欢快又急切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到徐林峰面前。 她们的脸颊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变得绯红,像熟透的苹果,眼中闪烁着明亮又动人的光芒,那光芒里满是纯真与感激。 两人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羞涩,分别在徐灵风的两边脸颊上轻轻一吻。 郑心怡声音软糯,带着满满的感激,如春日里的微风般轻柔:“谢谢你为我们这个家做的一切,等我们18岁,就来给你当专属女仆。” 郑心蕾用力地点点头,补充道:“一定会来的!” 说完,两人的脸更红了,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们害羞地抿着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又快速跑回郑宇寰和卫嘉怡身边,小手紧紧牵住父母的大手,仰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说道:“走。” …… 郑宇寰和卫嘉怡紧紧牵着郑欣怡和郑欣蕾的手,一步一步朝着黑洞走去。 郑心怡和郑心蕾时不时回头,直到身影完全被黑洞吞没。 黑白无常留在原地,黑无常满脸笑意,带着几分宠溺,抬手轻轻拍了拍徐林峰的肩膀,声音低沉却温和:“小家伙,记得把地府之门收了,可别再让它这么杵着啦,这儿是餐厅,又不是地府入口!你办事我放心,但这种小细节也不能马虎。” 这时,郑凌逸看到父母和妹妹们走进黑洞,焦急得眼眶泛红,忍不住大声呼喊。 白无常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小子,瞎嚷嚷什么!一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安不安全就行,在这儿鬼叫鬼叫的,扰人心神。” 说罢,白无常和黑无常身形渐渐虚化,没入黑暗之中,徒留一片寂静,只剩那神秘黑洞带来的诡谲余韵,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在黑白无常离去后,那神秘黑洞像是完成了使命,缓缓扭曲、收缩,最终彻底消散在餐厅之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好似从未出现过。 徐心怡脚步轻快地走到徐灵风旁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开口问道:“弟弟,黑白无常爷爷走了吗?” 徐灵风原本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听到询问,微微一怔,随后回过神来,轻轻点头,语气平静:“走了。” 徐心怡歪着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眼中满是探究,又接着问:“那个神秘黑洞是什么呀?刚才那4个人走进去之后会被怎么样?” 徐灵风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用简单易懂的话语解释清楚。 他轻咳一声,缓缓说道:“那个黑洞其实是地府的传送门,是黑白无常用法力开启的。 他们走进去后,会被平安送回家。 地府行事向来规矩森严,黑白无常爷爷受大帝爷爷之命,肯定会确保他们安全抵达。” 徐灵风耐心解释完,徐心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小声嘀咕:“知道了。” 第254章 狼狈与脆弱。 她的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迷茫,显然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答案,超出了她日常的认知范畴,可好奇心暂时得到了安抚,也不再追问。 与此同时,趴在地上的郑林毅,原本失魂落魄的脸上闪过一丝急切。 听到徐灵风的话,他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用力撑地,膝盖在地上蹭出轻微声响,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太过急促,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站稳后,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因激动微微颤抖,屏幕被他手心的汗水模糊了视线,他用衣角匆忙擦了擦,快速打开电话本,凭着记忆找到郑宇寰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通。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满心焦急与担忧,只盼着电话那头能快点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让他确认家人已平安抵达…… 电话接通的瞬间,郑凌逸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嘶吼般急切地喊道:“爸,爸,你在吗?在吗?” 那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担忧与不安,仿佛这短暂的等待都让他备受煎熬。 电话那头传来郑宇寰沉稳的声音,像一剂镇定剂,安抚着儿子的情绪:“凌逸,别那么激动,我在这。” 听到父亲的声音,郑凌逸提着的心瞬间落了地,长舒一口气,可心中的疑惑与牵挂又促使他紧接着追问:“爸,你和妈还有妹妹们现在在哪?” 郑宇寰沉默片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整理思绪,听筒里传来轻微的嘈杂声,还有卫嘉怡在一旁轻声询问的话语。 过了会儿,郑宇寰的声音再度响起,沉稳中带着一丝疲惫:“就是被抓走前,我们到达的地方。你别担心,我们都平安。” …… 郑凌逸听到“我们都平安”这句话,原本紧绷如弦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肩膀耷拉着,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他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里裹挟着长久以来的紧张与焦虑,随着气流一同消散。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微微颤抖着说:“那就好,爸,你们平安比什么都重要。我……我刚才都快急疯了。”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他的眼眶再度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 他顿了顿,抬手用力抹了抹眼角,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你们在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郑宇寰语气温和,话语里满是为人父的关切:“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熬夜,遇到事儿多想想,别让我和你妈操心。”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就像小时候父亲温暖的手掌,轻轻安抚着郑林毅。郑林毅用力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喉咙有些发紧,低声应道:“知道了,爸。你们在那边也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 两人又简单叮嘱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电话一挂断,郑凌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倒在一旁的地上。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又迷茫,直勾勾地盯着餐厅的天花板,灯光惨白,映出他满脸的落寞与自责。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悔意:“我性格这么冲动,今天差点害了一家人。就我这样,还当什么天师?” 回忆起今天的惊险场景,他满心懊悔,越想越觉得自己莽撞。 “当时要是再冷静点,再谨慎些,也许就不会差点酿成大祸。” 他双手用力揪着头发,痛苦地埋着头,不断地在脑海里复盘那些失误,陷入了无尽的自我否定之中。 …… 餐厅里,灵霄仙观的天师们,有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有的局促地在原地来回踱步,目光纷纷落在瘫坐在地的郑林毅身上。 他们嘴唇微张,几次欲言又止,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那些安慰的话语在嘴边绕了几圈,又被咽了回去。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纠结,一方面是对刚才生死危机的后怕,心还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另一方面,看到郑凌逸这副模样,又满心不忍。 他们很清楚郑凌逸此刻的自责,可面对这种情况,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用充满担忧的眼神,默默陪伴着他…… 时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郑凌逸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郑凌逸胸腔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清醒。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师弟师妹们眼中的关切,师兄师姐们脸上的担忧,都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他的心。 不远处,师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又带着几分疲惫,那平日里满是威严与温和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对他的担忧。 观主则站在一旁,一袭长袍随风微动,他的眼神深邃而包容,透着无声的鼓励。 刹那间,师傅平日里的谆谆教诲,观主一贯的沉稳信赖,此刻都在他脑海中翻涌。 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想到这儿,郑凌逸双手撑地板,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拼尽全力站起身,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努力挺直脊背,试图用坚定的神情,掩盖刚刚的狼狈与脆弱。 郑凌逸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似是要把满心的沉重与愧疚都随着这口气吐出。 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一步步缓缓走向他的师傅。 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寂静的空气,也敲在众人的心上。 走到师傅面前,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膝盖砸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直接撞进了每个人的心里,让人心头一震。 第255章 别再给灵霄仙观抹黑了。 他的头缓缓低下,额头触碰到地面,原本就磕破的伤口再次被挤压,殷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在地面上晕染开,刺痛着众人的眼睛。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满是绝望与痛苦地说道:“师傅,求您成全徒儿。今天的事,徒儿真的悔不当初,我这冲动的性子,遇事总是莽撞行事,一点都不考虑后果。今天要不是世博师兄堂弟徐灵风,咱们整个灵霄仙观都得遭受灭顶之灾,我实在是罪无可恕。这样的我,实在不配做天师,也实在不适合天师这个肩负着降妖除魔、守护苍生重任的岗位。恳请师傅和观主他老人家成全,放徒儿一条出路,让徒儿离开,别再给灵霄仙观抹黑了。” 说着,他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满心的自责与痛苦都化作这声声哀求,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揪扯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 郑凌逸的师傅见他这般,眼神瞬间流露出焦急与心疼,脚下步子一跨,如离弦之箭般冲至郑凌逸身前,双手稳稳托住他的胳膊,试图将他扶起,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疼惜:“逸儿,快起来,地上凉,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别这般作践自己!” 可郑凌逸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身子紧绷,双腿如铁铸般沉重,任凭师傅如何用力,依旧纹丝不动。 他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滚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师傅,观主,徒儿心意已决,今天的事情是我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求你们成全!” 那声音里的绝望与执拗,似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师傅的心尖,让师傅的动作猛地一滞,双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无奈、心疼与不舍。 师傅又软言相劝许久,可郑林毅牙关紧咬,不为所动。 师傅实在没了办法,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用颤抖的手抹了一把,带着无助与期许,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灵霄仙观的观主。 观主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目睹这一切,不禁重重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天花板,像是在梳理这复杂的情绪,又似在思索往昔的种种。 片刻后,他缓缓低下头,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怅惘,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裹挟着岁月的沧桑:“好,我和你师傅同意了。” 这话一出,原本就安静的餐厅瞬间陷入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郑凌逸身上,那一道道目光里,有惊讶、有惋惜、有不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一场暴风雨过后,只留下满目疮痍与无尽的沉默。 郑凌逸到观主这番话,原本低垂的眼眸猛地抬起,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解脱。 他的身体紧绷,缓缓直起身子,双手交叠,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额头几乎贴到地面,声音因为情绪激动微微颤抖,却又透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谢谢观主,也谢谢师傅的成全。徒儿明白,自己的决定辜负了你们的期许,可经历了这些,我实在无法再心安理得地留在天师之位。今日的事故,让我深刻意识到,以我的能力和心性,实在难以承担这份重任。” 他慢慢起身,泛红的双眼望向观主和师傅,目光中满是愧疚与感激:“等回到灵霄仙观,我便即刻着手办理手续,定会仔细交接,绝不给观里添任何麻烦。这些年,承蒙观里悉心栽培,每一次教导、每一回历练,徒儿都铭记于心。” 说罢,他再次深深鞠躬,挺直脊背,转身的那一刻,肩膀微微颤抖,似是在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步步朝着餐厅门外走去。 他的背影孤独而坚定,步伐中带着一丝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别一段过往,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郑凌逸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那扇门缓缓合上,仿佛隔绝了一段动荡的过往。 餐厅里,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寂静笼罩,再度陷入平静,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偶尔有微风吹过,撩动着窗帘,发出细微的簌簌声,更衬出这份静谧。 灵霄仙观的天师们、观主,还有郑林毅的师傅,目光纷纷投向徐灵风 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赞赏,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交织。 随后,他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约而同地朝他走去。脚步或轻或重,却都带着同样的急切。 到了徐灵风面前,众人整齐地九十度弯腰鞠躬,动作一致,透着满满的诚意。 观主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徐灵风的感激:“小朋友,今天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临危不乱,果断出手,我们灵霄仙观这次可就麻烦大了,真的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凭借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化解危机,我们恐怕都难以全身而退。” 众人一鞠完躬,缓缓站起身。郑林毅的师傅紧接着说道:“以后你要是碰上啥难事,尽管喊你的世博堂哥,让他来找我们,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肯定不会含糊!灵霄仙观虽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但我们师徒齐心,向来恩怨分明,你的这份恩情,我们一定会报答。” 徐灵风看着和蔼的灵霄仙观观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脆生生地回应道:“好的,爷爷。”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餐厅里残余的压抑氛围,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温暖起来。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满是少年的朝气,仿佛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不过是他成长路上一次小小的历练。 …… 随后,观主神色郑重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玉佩,双手托举,递到徐灵风面前,说道:“孩子,这是灵霄仙观的信物,你收下。此玉历经数代掌门之手,见证了灵霄仙观的兴衰荣辱,承载着观内无数先辈的灵力与祝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亮出它,灵霄仙观上下定会全力相助。” 第256章 信任的信物。 玉佩呈暖黄色,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温,上面刻着繁复且神秘的纹路,似山川河流,又像星辰轨迹,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意义非凡。 徐灵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的目光在玉佩与观主诚挚的脸庞间来回游移,双手不自觉地在衣角蹭了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担心自己的手弄脏了这珍贵的物件。 最终,他还是缓缓伸出双手,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认真说道:“谢谢爷爷,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接过玉佩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手中沉甸甸的,不仅是这块玉的重量,更是灵霄仙观众人的信任与情谊。 天师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年长的那位捋了捋胡须,满脸赞叹:“这孩子真是聪慧过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小小年纪,头脑竟如此清晰还如此善良,处理起危机来有条不紊,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呢!” 另一位年轻些的天师也附和道:“是啊,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胆识和本事,假以时日,必定成就非凡。说不定以后,咱们灵霄仙观还得仰仗他呢!”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与期许,仿佛已经看到了徐灵风未来大放异彩的模样。 …… 站在家人身旁的徐世博,和一旁的陈青青,本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危机余韵之中。 当观主神色庄重地从怀中掏出那枚承载着灵霄仙观深厚底蕴与无上信任的信物,缓缓递向徐灵风时,两人的反应如出一辙。 先是眼睛瞬间瞪得滚圆,那瞪大的双眼,仿佛两颗即将迸出眼眶的珠子,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撼;紧接着,嘴巴惊愕地大张着,那夸张的幅度,仿佛能毫不费力地塞进一颗完整的鸡蛋。 此刻,他们的内心就像被一场汹涌的海啸席卷,翻江倒海,各种情绪疯狂交织,满脑子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叹。 徐世博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天这场足以让灵霄仙观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危机,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今天这场劫对灵霄仙观来说实在是太大了。酆都大帝盛怒之下,整个灵霄仙观都被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之中。若不是小堂弟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我们恐怕早已在酆都大帝的严惩下灰飞烟灭,虽然凌霄仙观只来了一半的人,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时,徐靖琪像是被好奇心驱使的小鹿,下意识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徐世博,整个人都前倾着,压低声音,语气中难掩好奇地问道:“世博,这个信物有啥作用啊?” 与此同时,阿宇也不甘示弱,快步凑到自己的姐姐陈青青身旁,伸手碰了碰她,急切追问:“对呀,姐,这信物到底有什么作用?” 徐世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那强烈的震惊情绪中缓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娓娓道来:“这信物可不一般,在灵霄仙观漫长的历史长河里,只有那些对灵霄仙观有着巨大贡献,甚至是拯救整个门派于危难的人,才会被授予。它不仅象征着无上的荣耀,更是灵霄仙观对持信物者的一份郑重承诺。持有信物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遭遇麻烦,只要出示它,灵霄仙观上上下下都会倾尽所能去帮忙,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龙潭虎穴,也绝不退缩。没想到,观主居然把它给了灵风,他这次力挽狂澜,确实担得起这份殊荣!” 徐世博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连连摇头感叹,看向徐灵风的眼神里满是自豪与赞赏,仿佛在看着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璀璨星辰…… 灵霄仙观的观主神色平和,双手稳稳抱拳,身子微微前倾,向徐林风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又带着几分感激:“小友,今日若不是你临危不乱、出手相助,我们灵霄仙观怕是要遭受重创。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只是我们还有些观中事务亟待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观主率先转身,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门外走去,他的背影挺拔,自带一派宗师气度。 郑凌逸的师傅紧紧跟在观主身后,他的背影略显落寞,脚步也不如往日那般轻快。 回想起郑凌逸离去时决绝的背影,他的心中满是怅然,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感慨时光匆匆,世事无常。 众弟子们则两两成列,神色恭敬,安静有序地跟在后面。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徐灵风的钦佩,又有对此次事件的思索,这场变故让他们每个人都深受触动。 观主途经徐世博身边时,脚步一顿,侧过头来,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由衷说道:“你有一个很棒的堂弟,他天赋异禀,心怀正义和善良,面对危机时的果敢与智慧,实在让人赞叹。以他的资质和心性,未来定不可限量。” 徐世博听了,内心涌起一股自豪,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看着观主,目光坚定,用力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认可了这番赞誉。 他深知,小堂弟认识那么多人,实力也深不可测,确实我没见过小堂弟真正出手的时候,只见过刚才他用道术拍掉了附身在徐逸飞身上的灵魂和召唤地府,未来的他,必将在更广阔的天地中大放异彩。 …… 随后,观主说完这些话,抬起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眼神沉稳地扫过众人,而后坚定地挥下,示意出发。 他率先迈出步子,朝着餐厅门口走去,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挺直的脊背如同苍松般坚毅,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派宗师风范,气场强大又令人安心。 郑凌逸的师傅紧紧跟在观主身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复杂难辨,时不时轻轻摇头,那细微的动作里满是对郑凌逸离开的不舍与惋惜。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似乎还沉浸在与郑凌逸相处的过往回忆之中,难以释怀。 第257章 化解了一场可怕的危机。 众弟子们两两成列,整齐有序地鱼贯而出。 他们的神色恭敬,眼神中带着敬畏与沉思,这场风波带来的冲击让他们一时之间都还没缓过神。 有的弟子微微低头,像是在暗自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有的则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这件事对自己今后修行的影响…… 一行人走出餐厅,由于餐厅就在主宅里面,他们穿过主宅宽敞的厅堂,精美的雕花梁柱在日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们沿着铺着古朴石板的廊道前行,廊道两侧悬挂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很快,他们便走出主宅那扇厚重的大门,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前行,一路上,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渐渐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徐家庄园的尽头,只留下这段经历,成为徐家庄园众人心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 餐厅里的众人,目睹灵霄仙观的天师们鱼贯走出餐厅,原本还带着几分凝重的氛围陡然出现一丝微妙的变化。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徐灵风身上,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 有的人眼中满是惊叹,回想着徐林风刚才在酆都大帝面前,大胆地撒娇求情;有的人则带着审视,似乎在重新打量这个平日里看着平凡的少年。 徐灵风下意识地察觉到了这份“注视”带来的压力,心中暗叫不好,眼神开始不自觉地飘忽,偷偷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双脚也微微挪动,试图悄无声息地溜走。 可他的小动作哪能逃过姐姐们的眼睛。 只见他的10个姐姐,像是训练有素的战队,瞬间行动起来。 大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徐灵风的胳膊,佯装嗔怪道:“小弟,这就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你可出尽了风头,我们还没好好问问你呢!” 二姐也不甘示弱,快步凑了过来,双手叉腰,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你今天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不老实交代可不行!到底哪来的胆子,跟酆都大帝撒娇求情的?” 其他姐姐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将徐灵风围在核心? 三姐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平时看着你闷不吭声的,关键时候还真敢说!” 四姐则好奇地凑近:“快讲讲,当时你心里咋想的,就不害怕吗?” 那场面,热闹得如同炸开了锅 ,徐灵风被围在中间,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今天是躲不过这“盘问”了。 还没等徐灵风开口,堂哥们和堂姐们就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迫不及待地发声。 徐晨阳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小堂弟,快跟我们讲讲,你到底咋想的,居然敢跟酆都大帝撒娇求情!这胆子也太大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徐艺香满脸笑意,声音温和又急切:“堂弟,快给我们说说,当时到底啥情况?你不知道,我们在旁边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徐逸飞亲昵地直呼其名:“灵风堂弟,快讲讲,我们都快好奇死了!你可真是咱们家族的小英雄,快让我们也沾沾光!” 一边说着,他们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徐灵风走来,那急切的架势,仿佛一群发现了稀世珍宝的探险家。 眨眼间,堂哥堂姐们就把徐灵风围了个水泄不通,与姐姐们的包围圈层层嵌套,密不透风。 徐晨阳轻轻用力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行啊你,平时真没看出来,关键时候还挺有主意!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撒娇神功’,快传授传授给我们!” 徐艺香也在一旁附和,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就是,快讲讲,你是不是有啥特殊的窍门,能让酆都大帝都心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得把大家都惊掉下巴!”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询问声像潮水一般将徐灵风彻底淹没。 徐灵风被围在中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巴微微张合,却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无奈地苦笑着,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真是逃不掉了 。” 徐灵风的视线扫过十位姐姐,她们的脸蛋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七嘴八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群欢快的喜鹊。 堂哥堂姐们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他和酆都大帝求情的事情,那一张张急切的脸庞凑得很近,让他几乎无处可逃。 徐灵风只觉脑袋一阵阵地抽痛,太阳穴突突直跳,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抱住脑袋,躲开这铺天盖地的追问。 就在这时,一声沉稳有力的喝止声传来:“好了,好了,你们把灵风包围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还要他呼吸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爷爷徐智渊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 他神色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威严,原本热闹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纷纷尴尬地笑了笑,有的挠挠头,有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慢慢地让出了空间,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迅速解散。 徐智渊看着徐林风,脸上笑意盈盈,岁月留下的皱纹此刻都仿佛舒展成了幸福的纹路,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孙子,竟有这般大的本事,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化解了一场可怕的危机。 刚开口说了一个“灵”字,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薛依月像一只敏捷的小鹿,脚步轻快又急切,从人群的缝隙中快速地冲了上来,一下就扑到徐灵风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又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灵风弟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刚刚的风波中担惊受怕许久。 徐灵风轻轻拍了拍薛依月的背,声音温柔又坚定:“月月姐姐,我没事的,放心。就是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啦。” 他的眼神中透着安抚,嘴角微微上扬,试图驱散薛依月心中的担忧。 …… 各位读者朋友们,在这里要向大家郑重宣布一个好消息!从今日起,咱们的更新节奏将全面升级,开启一日三更的爆更模式。每一次更新都是一次全新的冒险,每一章内容都饱含着精心的构思与诚挚的创作热情。无论你是钟情于跌宕起伏的情节,还是着迷于细腻入微的人物刻画,都请尽情期待后续的精彩篇章,我定不负所望,为大家带来更多惊喜! 第258章 算了……不管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徐世博听到徐灵风轻描淡写一句“就是一点小事”,整个人猛地一怔,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两颗即将夺眶而出的铜铃,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的嘴巴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一个箭步冲到徐灵风面前,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比划着,活像个急于表达的演说家,恨不得将当时的场景一帧一帧地拆解开来,摆在徐林风眼前。 “小堂弟,你可别打趣了!” 徐世博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刺破空气,里头满是震惊与急切,“你居然说这是小事?” 他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像是要将满心的惊骇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这才接着说道:“郑凌逸那冲动的行为,一下子就把四大判官给激怒了。你是没瞧见,那四大判官现身的时候,个个面色如寒霜覆盖,眼神冷冽得能冻死人。周身散发的那股子阴森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劈头盖脸地涌来,压得人胸口像被巨石狠狠压住,连大气都不敢出,双腿止不住地打哆嗦,膝盖碰得‘哒哒’响。” “大家都还没缓过神呢,另外两个判官也迅速现身,眨眼间,四个判官就齐聚一堂。” 徐世博边说边摇头,脸上的惊恐愈发明显,“那一刻,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整个世界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僵在原地,满心的惶恐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 徐世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情绪,可脸上依旧残留着深深的惊恐。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紧接着,酆都大帝亲临,那场面,简直了!大帝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严气场,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好似一座巍峨的冰山,让人从心底里泛起寒意,不寒而栗。” “可这噩梦般的场景还远没有结束。” 徐世博的声音微微颤抖,“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大帝带来的巨大威慑中时,黑白无常和那6个鬼兵押着郑凌逸的家人就来到了这里。黑白无常一黑一白,身形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融入黑暗之中,周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那6个鬼兵更是面色铁青,毫无血色,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们押着郑家人,动作粗暴,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拖入无尽深渊,万劫不复。郑家人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听得人揪心不已,头皮都发麻。这要是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啊?你今天可真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开了眼!” …… 徐靖琪不知何时悄然来到徐世博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认真地开口问道:“世博,是这样的吗?我可全程都亲眼看见了,当时小堂弟神色专注,双手快速结印,从逸飞身上拍出了个灵魂。那灵魂刚离体时,还闪烁着微弱的光,小堂弟立刻就着手处理,那手法娴熟得很,一看就胸有成竹,眼瞅着马上就要处理好,准备送他去地府了。” 说着,她伸手指向餐厅处那道透着神秘气息的地府之门,那门散发着幽微的蓝光,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 他接着道:“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四大判官中的两个瞬间现身。他们身着黑袍,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威严又神秘的气息。一出现,就径直走向那灵魂,一番查看后,开始为其申冤。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申冤结束,便带着灵魂前往轮回之所,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事情。” “可还没等大家缓过神来,空间再度波动,另外两个判官也凭空冒了出来。与此同时,灵霄仙观的天师们也匆匆赶到。天师们手持法器,周身灵力涌动,一看这诡异的阵仗,还以为四大判官是什么邪物,二话不说就准备动手收走。” 徐靖琪皱着眉头,回忆起当时的紧张氛围,“这一行动可不得了,直接点燃了导火索,四大判官瞬间被激怒,他们周身阴气暴涨,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下降,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然后酆都大帝降临世间,天地间瞬间被一股磅礴的气势笼罩。他身形高大,头戴冕旒,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让人望而生畏。当时场面已经够混乱了,郑凌逸还不知道他就是酆都大帝,结果……” 徐靖琪欲言又止,脸上满是唏嘘。 徐世博听着徐靖琪的讲述,一边听一边点头,待她讲完,挥了挥手说道:“差不多,我跟你说的情况大差不差。当时那场面,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谁能想到一场灵魂处理,能引出这么大的阵仗。” …… 徐灵风看向他们俩,脑袋轻轻一歪,脸上带着几分揶揄,开口说道:“世博堂哥和靖琪堂哥,是这样的吗?虽说你们俩是全程亲眼目睹了,但不得不说,你们俩的表达能力不行啊。明明那么惊心动魄的事儿,被你们讲得平淡了些。要是让我来讲,肯定能把那种紧张刺激、步步惊心的感觉全给描绘出来,让人听了就像亲身经历一样。”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脑海中构想自己讲述时的精彩场景,接着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话还没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眼神一闪,转身就准备离开,只留下餐厅众人和徐世博、徐靖琪面面相觑,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摸不着头脑。 徐灵风的目光穿透消散的人群,牢牢锁定不远处那只大箱子。 回想起不久前,众人还七嘴八舌地将他团团围住,堂哥堂姐们与十个亲生姐姐激动地分享所见所闻,声音交织,热闹非凡。 彼时,这大箱子还安静待在他脚边,却在拥挤人潮的推搡下,被一点点艰难地往后挤退,在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痕迹。 第259章 智慧与传承。 如今,人群已然解散,周遭逐渐恢复平静,只剩下大箱子孤零零地待在新位置。 徐灵风加快脚步,心中的好奇如被点燃的火焰般熊熊燃烧,迫不及待想要打开箱子,揭开藏在其中的秘密。 …… 餐厅里,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庞。 从徐灵风迈开步子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视线就像被强力磁石吸引,齐刷刷、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 只见徐灵风眉头轻皱,眼神中透着急切与好奇,脚下步伐急促,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不远处的大箱子奔去。 他的衣角随着奔跑的动作肆意飘动,在静谧的餐厅里划出一道道无形的轨迹。 这一突然举动,恰似一道闪电划过众人混沌的脑海,触发了那根记忆的开关。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就在不久前,这个大箱子还稳稳当当地待在徐凌风的脚边,像个沉默的守卫。 当时,大家听闻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内心的激动如汹涌潮水难以抑制。 堂哥堂姐们扯着嗓子,双手在空中比划,十个亲生姐姐也毫不示弱,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过去,身体相互碰撞、推搡,在这混乱又急切的氛围里,竟不知不觉把这个大箱子一点点推远了。 此刻,看着徐灵风朝着大箱子跑去的背影,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恍然大悟后的微妙神情。 有人微微张着嘴,似乎还沉浸在对刚才混乱场景的回忆中;有人轻轻摇头,脸上挂着一丝略带尴尬的浅笑;还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那个神秘大箱子里究竟藏着什么。整个餐厅里,弥漫着一种好奇与期待交织的独特气息…… 徐灵风站定在箱子跟前,双眼紧紧锁住眼前这只通体漆黑的大箱子,它犹如一座神秘莫测的黑色堡垒,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箱身之上,不见常见的钥匙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造型古朴的密码锁,暗沉的金属质感,更添几分神秘氛围。 这可不是普通的数字密码锁,其背后藏着一段难以磨灭的珍贵回忆。 往昔,叔叔带着年少的他,踏上一段神秘旅程,去往一个隐匿于山水之间、被云雾常年笼罩的隐秘之地。 那里静谧清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仿佛是一处被尘世遗忘的仙境。 就在那里,叔叔悉心教给他一种独特的汉字密码,每一个字符、每一笔划,都蕴含着先辈们的智慧与传承。 此刻,密码锁上显示的汉字皆是被拆解后的模样,横竖撇捺、点钩折提,凌乱又无序地分布在密码锁的屏幕上。 徐灵风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专注与坚毅,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在空中轻轻比划着,好似在与这些笔画进行一场无声对话,试图探寻出它们之间的正确组合方式。 他心里清楚,唯有将这些零散笔画精准拼凑成正确汉字,才能打开第一道锁,这是通往神秘未知的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而打开第一道锁后,迎接他的第二道锁,用的是那个神秘之地独有的数字系统。 那些数字符号,与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数字大相径庭,它们的形状奇异,或蜿蜒如蛇,或刚劲似剑,每一个符号都承载着特殊含义,是那个神秘世界的独特语言。 要顺利解锁这第二道锁,非得对那个地方的文化、历史了如指掌不可,这无疑是对他知识储备与记忆力的巨大考验。 一想到箱子里可能藏着的东西,徐灵风的心跳陡然加快,胸腔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 他在心中暗自猜测,里面或许藏着能让他修炼突飞猛进的绝世功法。 那些功法或许记载着独特的修炼法门,从吐纳呼吸的基础,到凝聚灵力的诀窍,再到突破境界的感悟,每一个细节都蕴含着无尽奥秘,一旦习得,便能在修炼之路上一日千里,成为众人敬仰的强者;或许是威力惊人的灵器,这些灵器拥有神秘力量,有的可能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身上刻满符文,出鞘时寒光闪烁,剑气纵横,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有的或许是一块温润的玉佩,看似普通,却能在关键时刻释放出强大的防御罩,护他周全;又或许是解开某个家族谜团的关键线索,能让他知晓家族不为人知的过去,找到失落已久的传承。 …… 徐灵风全身心沉浸在密码箱的谜题中,周遭喧嚣自动屏蔽。 他双眼紧盯着神秘密码锁,眼神满是专注执着,大脑如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疯狂检索记忆,试图从拆解的汉字笔画里挖出解锁关键。 每一道笔画在他眼中都是重要线索,引领他靠近箱子里的秘密。 就在这时,两只柔软的小手悄然落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 他猛地回头,只见薛依月和徐心怡俏生生站在身后。 没等他开口,薛依月抢先一步,脑袋俏皮地歪向一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活像两颗黑宝石,满脸都是按捺不住的好奇,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脆生生地问道:“灵风弟弟,这箱子上的文字咋看不懂了?我平日里读了那么多书,自认为见识还算广,可怎么从来没在书里见过这些字呢?真是太奇怪啦!” 徐心怡微微上前一步,神色关切又带着深深的疑惑,声音轻柔,还透着一丝着急:“弟弟,这上面的东西怎么看不懂了?要怎么打开呢?我也觉得纳闷极了,这些字我见都没见过,这可怎么办呀?你快给我们讲讲,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一高一低,在这略显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瞬间把徐凌风从专注思索的世界里拉了出来。徐凌风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两人,张了张嘴,却发现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第260章 你见过这种汉字没? 徐灵风看着她们,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又无奈的笑容,抬起手挠了挠头,缓缓开口:“心怡姐姐,月月姐姐,实不相瞒,这个箱子里装着什么,我和你们一样满心好奇,可暂时真摸不着头脑。” 他说着,侧身朝向密码箱,伸出手轻轻抚过那冰冷坚硬的箱面,眼中闪过一丝探寻的光芒。 “你们瞧,” 他指着密码锁,眉头微微皱起,“这密码锁可不简单。上面用的是我叔叔以前教我的一种特殊汉字密码,现在显示的笔画全被打散了,得把这些笔画精准拼凑成正确的汉字,才能打开第一道锁。这已经够让人费神了,可后面还有第二道锁,用的是另一个神秘地方特有的数字,和咱们平常接触的数字大不一样,我现在正发愁怎么破解呢。” …… 薛依月和徐心怡全神贯注地听着徐凌风的讲述,眼神随着他的话语在密码箱与他的脸上来回切换。 听完后,她们脸上原本的疑惑渐渐化作理解,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薛依月眨着那双明亮如星子的眼睛,率先反应过来,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我说怎么瞅着这些字这么陌生,横竖都和我读过的书里的不一样,原来是这么个特殊的密码啊!” 徐心怡也微微颔首,附和着:“是啊,这种承载着特殊回忆和用途的密码,要解开肯定得费一番心思,绝非易事。” 紧接着,看着徐凌风眉头紧皱、一脸思索的模样,她们赶忙说出安慰的话。 薛依月向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徐凌风的肩膀,脸上挂着乐观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灵风弟弟,别把自己逼太紧啦,慢慢想,不着急!以你的聪明劲儿,肯定能解开这个密码,到时候咱们一起瞧瞧箱子里到底藏着啥宝贝!” 徐心怡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近,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对呀,我们都在这儿陪着你呢。这密码虽然复杂,但只要静下心,一点一点琢磨,总会找到办法打开箱子的。” 徐灵风听到她们俩的安慰,心里暖烘烘的,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 他满含感激地看向薛依月和徐心怡,用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徐靖琪、阿宇、徐世博和陈青青几人紧紧凑在一起,彼此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他们一边不时地朝着徐凌风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一边小声交谈着,神色中透着好奇与疑惑,似乎在热烈讨论着关于这个神秘密码箱的事。 阿宇微微仰起头,满脸写着求知欲,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身旁比自己略高一些的徐靖琪,连珠炮似的问道:“靖琪哥,你见过这种汉字没?我左看右看,实在太眼生了,翻遍我脑袋里的知识,都对不上号。” 徐靖琪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认真地盯着密码箱上的字迹,神色凝重,似乎在努力从记忆深处搜寻与之相关的线索。 思索良久后,他缓缓摇了摇头,坦诚道:“没见过,这字的写法很是古怪,一笔一划都透着陌生感,完全超出我的认知,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与此同时,徐世博也微微侧身,把目光投向身旁一直沉默观察的陈青青,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师姐,你阅历广,见识多,见过这种汉字没?说不定你能瞧出点门道。” 陈青青轻抿嘴唇,神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密码锁上的字符,随后同样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平静回应:“从未见过,看样子是某种特殊的文字体系,笔画结构都和常见文字不同,背后或许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 就在众人围着密码箱各抒己见时,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当下的讨论氛围。 陈青青和阿宇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尖锐的声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两人皆是一怔,目光同时被手中亮起的屏幕吸引。 陈青青的手机屏幕上,“妈妈”两个字格外显眼,字体随着来电震动微微闪烁,仿佛在催促她快点接听;阿宇的手机则显示着“爸爸来电”,来电提示音在这片安静又带着几分神秘氛围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急促。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默契地同时按下接听键,脚步匆匆地走到一旁。 陈青青微微侧身,一只手轻轻捂住耳朵,试图隔绝周围的声音,听筒里传出妈妈焦急的声音,她时不时皱起眉头,轻声回应着,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衣角;阿宇则微微低头,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用力,指节都泛出了白色,听着爸爸在电话那头的话语,他时而简短地“嗯”一声,时而微微叹气,额头上也浮现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没一会儿,他们结束通话,神色复杂地走了回来。 阿宇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忧虑,脚步也略显沉重;陈青青则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着思索。 徐靖琪见状,快步走到阿宇身边,脸上写满关切,眉头紧蹙,急切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你可别瞒着我们啊。” 与此同时,徐世博也转向陈青青,眼中满是担忧,往前迈了一小步,开口说道:“大师姐,怎么了?电话里说啥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陈青青和阿宇对视一眼,阿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耸了耸肩,示意陈青青先讲。 陈青青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满脸无奈又懊恼,甚至带着几分崩溃地开口:“我妈催我去相亲,从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唠叨就没停过,翻来覆去就是说我年纪太大了,再不结婚就晚了。我苦口婆心地跟她说我才30岁,放在现在,正是拼搏事业、享受生活的好年纪,真不算大。可她呢,根本听不进去,立马反驳我说,我的同学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30岁还单着,以后就只能在婚恋市场里‘挑剩的’,找不着好对象了。” 第261章 誓言。 她顿了顿,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困惑与委屈,下意识地揪紧衣角,看向徐世博接着道:“但我们是天师啊,身负特殊使命,哪能像普通人一样轻易结婚?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行,婚书可不像寻常人家简单写就。‘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上奏九霄,晓禀众生,通喻三界。诸天祖师见证:天地为鉴,日月同心。卿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佳人负卿,便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这婚书一立,便是与天地神明定下契约。往后但凡有个闪失,不光是自己身败名裂,还会牵连师门。平日里执行任务本就险象环生,稍有差池就可能性命不保,要是因为结婚被这些规矩束缚,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妈根本不理解这些,只一门心思催我结婚,我跟她解释,她还说我是在找借口,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在这光线略显不足的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懒洋洋地洒在餐桌上,却没能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陈青青的倾诉而变得压抑起来。 听完她的一番话后,徐靖琪将关切的目光投向阿宇,轻声问道:“阿宇,你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阿宇闻声,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像是裹挟着无数难以言说的烦恼。 他的脸上,满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愁绪,原本充满朝气的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层阴霾,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开口回应:“我刚接起电话,我爸那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跟连珠炮似的,‘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娶个媳妇回来,抓紧时间让她怀孕,爸可眼巴巴地等着抱孙子或者孙女呢。你妈这会儿正在和你姐念叨这事儿,我们老两口就盼着能早日抱抱外孙子外孙女,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阿宇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起父亲的语气,脸上的无奈愈发浓重 。 “他说得倒轻松,可他压根儿不了解咱们修真者的处境究竟有多艰难。你也清楚,修真者协会的誓言,和灵霄仙观的规矩本质上是一样的,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空话。” 阿宇微微停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誓言里残酷的内容,眼神里瞬间涌上一层恐惧与担忧,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继续说道:“一旦结为夫妻,就得立下那重如泰山的誓言——今日,我以修真者协会之名,以我纯粹道心为证,迎娶……为妻。自此,一生一世,唯她一人,同修共进,不离不弃。修行之路漫漫,无论面对何种诱惑、艰难险阻,我都将恪守一夫一妻之诺,绝不背叛,绝不背离。若违此誓,天谴加身,修为永封,受尽世间极苦,魂灵永囚无间地狱,不得超生。这誓言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我才比我姐小3岁,今年也才二十来岁,正是一心扑在修行和任务上的黄金时期。每日里忙着研习功法、降妖除魔,常常累得精疲力竭,哪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阿宇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引得周围餐厅众人纷纷侧目,“我爸却完全不理解我的志向和追求,一门心思地催我,在他眼里,仿佛结了婚,人生就步入正轨,万事大吉了。我苦口婆心地跟他讲修真者的责任和使命,讲这誓言的分量有多重,违背了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可他根本听不进去,非觉得我是在找借口敷衍他,我真是有苦难言。” …… 在餐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周围的嘈杂声似乎都成了背景音。 徐靖琪听完阿宇的一番倾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伸出手,用力拍了拍阿宇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诧异,脱口而出:“修真者协会跟灵霄仙观可一样有婚前誓言!你可别搞错了,咱们这些人都在天道的管辖范围之内,这誓言一旦立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绝不是儿戏。” 说着,徐靖琪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过来人的感慨,“幸好我早早就下定决心,打算孤独终老,也省得被结婚这档子烦心事搅得心神不宁。这些年,我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婚姻和誓言纠结挣扎,就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这话一出口,阿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接愣住了。 原本还挂在脸上的愁容瞬间僵住,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徐靖琪,眼神里满是疑惑与震惊,脱口问道:“靖琪哥,你说什么?为什么啊?我一直以为……” 阿宇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写满了迷茫。 徐靖琪见状,摊了摊手,脸上闪过一丝洒脱,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你看,我徐家人口众多,家族里的男儿一抓一大把 。家族传承这种事,根本不愁没人承担。” 徐靖琪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对修行的热忱,“对我而言,成家立业远没有一心钻研修行、追寻更高境界来得重要。每天在修行中探索未知,与天地灵气交融,那种乐趣和满足感是婚姻给不了的。”说着,他抬起手,随意地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交谈的堂哥或者堂弟们,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家族里有的是愿意承担家族责任、延续香火的人,我自然能毫无负担地按自己的心意来。” 一直静静听着的徐世博这时也跟着点了点头,接过话茬说道:“我也是这种情况。家里长辈对我在婚姻方面倒没给太大压力,可能是觉得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而且我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扑在了修行和咱们共同的任务上,每天忙着研习道术、四处降妖除魔,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顾不上儿女情长这些事儿。” …… 宝子们,这本小说可是作者熬夜爆肝、倾注无数心血的结晶,剧情脑洞大开,人设超级带感,一翻开就根本停不下来!后面的剧情正在火热筹备中,非常需要大家的奇思妙想。不管是希望主角开启怎样的冒险,还是想看到什么样的反转,都欢迎在评论区畅所欲言。作者会认真参考大家的建议,努力把后续内容打磨得更加精彩。也拜托大家多多点赞、评论、分享,让这本宝藏小说被更多人看到,万分感谢家人们的支持! 第262章 神奇经历。 徐博涛和林悦原本正低声交谈,不经意间捕捉到徐靖琪关于婚前誓言的一番言论,瞬间被吸引。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好奇,旋即迅速将目光投向徐靖琪和徐世博。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率先开口:“靖琪、世博,你们小堂弟是不是也会跟你们一样,面临结婚上的誓言啊?他才4岁,往后的日子还长,这誓言的事儿,对他来说太遥远,压力也太大了。” 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提高,在喧闹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林悦也跟着附和,眼神里透着担忧:“是啊,才4岁的孩子,很多事可能都还没考虑清楚呢,真要被这誓言束缚,可怎么好。” 说罢,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脸上的忧虑愈发明显…… 徐靖琪和徐世博听完徐博涛和林悦的询问,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那一瞬间,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茫然与无措,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相同的疑惑。 餐厅里,可这对堂兄弟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专注于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短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带着一丝凝重。 终于,徐世博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侧身,面向徐博涛和林悦,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与困惑:“四叔,四婶,这个我也不清楚。小堂弟才4岁,离谈婚论娶还早得很,我还真没考虑过他以后会不会面临这样的誓言。”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徐靖琪紧接着说道:“四叔四婶,我也不知道……因为……” 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透着犹疑,欲言又止。 脑海中快速闪过小堂弟他又会道术用修真的……那些话似乎就在嘴边,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了回去。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徐博涛和林悦瞧着徐靖琪和徐世博这般反应,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刚刚,他们才如梦初醒,自己那个年仅4岁,只觉得天真烂漫的小儿子,竟拥有着这般超乎想象的神奇经历。 他不但能与酆都大帝轻松地谈笑风生,仿佛与这位地府主宰是相识已久的忘年交,更是成了地府众鬼仙眼中的团宠,所到之处皆是无尽的宠爱与关照,这巨大的反差和震撼,让这对夫妻的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两人满心感慨,还未从这惊人的事实中完全缓过神来的时候,徐灵风那清脆稚嫩,如同林间鸟鸣般的声音从前方悠悠传来。 小家伙迈着两条小短腿,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肉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他仰起头,奶声奶气却又十分笃定地说道:“不会的,叔叔说过,我以后结婚娶妻,不会像世博堂哥那样,受灵霄仙观结婚誓言的约束,也不会像靖琪堂哥那样,被修真者协会的结婚誓言限制。” 说话间,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终牢牢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大箱子,眼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好奇光芒。 那箱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在徐灵风眼里,似乎藏着能解答世间所有疑惑的秘密,哪怕是与长辈交谈这般正经的事,都无法分散他分毫注意力。 只见他的小脑袋随着箱子的方向微微转动,眼神中满是探寻,仿佛随时准备冲过去,揭开那箱子神秘的面纱。 …… 徐灵风那稚嫩的童声刚一落下,刹那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周围原本喧闹的餐厅都安静了几分。 徐世博和徐靖琪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当场就不淡定了。 两人先是猛地一怔,旋即迅速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疑惑与急切,仿佛在彼此眼中寻找着相同问题的答案。 只见他们顾不上许多,脚步匆匆,“噔噔噔”地急切快步走到徐灵风身后。 徐世博动作稍快,率先伸出手,手掌带着几分温热,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那力度,像是生怕吓到了这个年幼的堂弟。 徐灵风闻声转过身来,一脸纯真地仰望着他们。 这时,徐靖琪赶忙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却又尽量放柔:“小堂弟,你先别急着看箱子了,堂哥有话问你。” 徐世博紧接着追问,语气中满是探究:“小堂弟,你也是天师和修真者,按道理也受结婚天道的约束,在咱们这个圈子里,结婚天道的誓言可是大事,为啥就你没有呢?” 徐灵风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一脸懵懂地看着两位堂哥,那模样,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对这事儿如此在意,小脑袋里满是问号…… 徐灵风仰起那张肉嘟嘟的小脸,澄澈如星的目光依次扫过徐世博和徐靖琪,随后脆生生地开口解释起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用小手揪着衣角,显得有些紧张又懵懂:“堂哥们,我确实是修真者,这点我不否认。可我真的不是天师,不过是比普通孩子懂得多一点点罢了,哪能跟真正的天师比呢。” 说到这儿,他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似乎也在思考这件事,语气却十分笃定:“至于结婚娶妻这事儿,是叔叔专门跟我说的,他讲得可清楚了,等我长大成家的时候,不需要受天道誓言的束缚。叔叔是长辈,他说的话肯定不会错。” 说完,他似乎怕堂哥们不信,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补充道:“然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叔叔就只跟我讲了这些。” 那认真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 徐世博和徐靖琪听闻徐灵风这番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震惊与诧异如潮水般在眼中翻涌,眼睛瞪得滚圆,好似两颗铜铃,直勾勾地盯着徐灵风,仿佛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徐世博下意识往前跨了一小步,动作急切,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第263章 往后就算你三妻四妾,天道也不会管了? 他脸上的神情急切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话像是不受控制般脱口而出:“小堂弟,照你这么说,往后就算你三妻四妾,天道也不会管了?” 这话音量不算大,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原本喧闹的餐厅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家人们纷纷停下交谈,薛爷爷他们一家也被这突兀的话语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目光聚焦之处,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聚光灯,将徐灵风他们几人笼罩其中,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徐灵风的回应…… 徐灵风歪着脑袋,像只好奇的小鹿,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纯真,脸上挂着一抹单纯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应该是的。” 话刚落音,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脑袋,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蹙起,小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他的脑袋里像是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的词汇,不停地打着转。 紧接着,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黑溜溜的眼珠里满是求知欲,一眨不眨地看着徐世博,语气里带着几分懵懂与急切问道:“等等,什么是三妻四妾呢?” 那模样,天真无邪得如同一张未经雕琢的白纸,对这个成人世界的概念充满好奇,眼神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仿佛在等待徐世博揭开一个神秘的谜团。 …… 徐世博听到徐灵风这么回答,脸上的疑惑瞬间加深,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他向前凑近了一步,微微俯下身,目光直直地看着徐灵风,开口问道:“小堂弟,你那个叔叔居然没告诉你什么是三妻四妾吗?这事儿他都没细说?” 徐灵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一脸无辜,声音清脆响亮:“叔叔没说,他就只讲,就算我以后三妻四妾,也不会受到天道誓言的约束。其他的,他啥都没讲啦。” 说完,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与困惑,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徐世博,眼神里满是迫切求解的渴望,又追问道:“到底什么是三妻四妾啊?难道是娶三个老婆吗?” 他微微歪着头,肉嘟嘟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思索的神情,模样天真可爱,显然是在这个陌生概念里努力探寻答案。 徐灵风仰着脑袋,眼睛瞪得圆圆的,那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就像镶嵌在白玉盘里的黑宝石,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徐世博,满是期待与好奇,仿佛在说:“堂哥,快把答案告诉我,我都等不及啦!” 徐世博被这小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双手下意识地在身侧搓了搓,嘴唇微微开合,嗫嚅着“三妻四妾,三妻四妾”,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哽住,那些解释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解释清楚呢? 此刻,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家人全都屏气敛息,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徐世博身上,像是在等待一场至关重要的宣判。 徐世博只觉压力如山,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合适的说辞。 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膝盖慢慢弯曲,缓缓蹲下身子,与徐灵风平视,双手轻轻扶住他的两个肩膀,手上的温度带着安抚。 他微微张了张嘴,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小堂弟,这事儿现在跟你说还太早,有些事情,得等你长大经历了,自然就明白了。别着急,等以后你就懂啦。” 徐灵风听了徐世博的话,小脸上的疑惑仍未完全消散,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应了句:“哦。” 他那微微上扬的语调里,还藏着几分意犹未尽的好奇,小脑袋里大概还在天马行空地琢磨着这个神秘的“三妻四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在嘈杂热闹的餐厅里,人们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徐心怡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手肘小心翼翼地轻轻碰了碰身旁的薛依月。 她的动作极轻,就像怕惊扰了什么,胳膊只是微微蹭了一下,连衣袖的褶皱都没泛起多少动静。 薛依月正在看着徐灵风那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碰打她下意识转过头,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与疑惑,一双眼睛投来询问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心怡微微探身,两人的脑袋快要挨在一起,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薛依月的耳畔,带着一丝神秘和好奇:“你知道三妻四妾是什么意思吗?” 薛依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思索,像是从记忆深处翻找出一段模糊的过往。 片刻后,她也迅速贴近徐欣怡的耳朵,声音小得几乎要被周围的喧闹声淹没:“三妻四妾啊,以前我在一本漫画书上看到过。不过那书受众应该是17岁左右的孩子,跟咱们这个年纪不太一样。漫画里画着男主一下子娶了好多个老婆,她们一同住在一个大大的宅院里,每天生活起居都在一处,一起吃饭、聊天、游玩,这应该就是三妻四妾的意思了。” 薛依月说完,脸上仍留着分享秘密后的兴奋劲儿,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还沉浸在讲述的氛围里。 徐心怡听得入神,听完后,脑袋不自觉轻轻点了点,幅度极小,像是生怕动作一大,就会打破此刻的宁静? 同时,她嘴里小声“哦”了一声,那声音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几不可闻,还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徐心怡不经意抬眼,眼角余光恰好瞥见薛依月的目光。 只见薛依月的视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直直落在自己弟弟徐灵风那边。她眼睛一眨不眨,眼神里满是专注,像是那边有什么新奇又极具吸引力的事物,正上演着一场扣人心弦的精彩大戏。 徐心怡心中顿时疑云密布,无数个小问号接连冒出,好奇心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第264章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灵风那边呢? 她按捺不住,又轻轻碰了碰薛依月的胳膊,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就像生怕惊醒一只正在沉睡的小动物。 紧接着,她迅速凑到薛依月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周围的嘈杂人声给淹没,带着藏不住的疑惑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看着灵风那边呢 ?” …… 薛依月听到徐心怡这般发问,原本还专注在徐灵风身上的目光猛地收回,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拉回现实,身子都微微一僵。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徐欣怡,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刹那间,薛依月下意识地张了张嘴,试图给出一个回应,可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 她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地闪躲,一会儿瞥向旁边摆放的餐具,一会儿又看向地面,怎么也不敢直视徐心怡探寻的眼睛,眼神中满是慌乱与迷茫。 与此同时,薛依月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叨:“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更记不起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特别在意灵风弟弟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紧紧追随他,根本不受控制。他的每一个不经意间绽放的微笑,每一句或稚嫩或有趣的话语,都好像有着神奇的魔力,能轻而易举地牵动我的情绪,让我或开心,或好奇。” 然而,这些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和感受,她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只能无奈地把这份隐秘的心思深深藏起,像是守护着一个不能被人知晓的珍贵宝藏…… 徐心怡的目光紧紧锁住薛依月,见她神色闪躲,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又松开,愈发觉得此事有蹊跷。 她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往前又凑近了些许,身上淡淡的香气也随之飘了过来。 徐心怡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薛依月,我问你话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从刚才起,你的眼睛就没从林峰身上移开过,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不自觉地微笑,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呢?” 说罢,她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探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依月,仿佛要把她看穿,试图从她的表情、神态中揪出隐藏的秘密…… 听到徐心怡的质问,薛依月心里“咯噔”一下,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面上却强装镇定,扯出一抹看似自然的笑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看向徐欣怡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可别瞎猜。” 可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声音微微发颤,底气不足。 为了不让徐心怡再瞧出破绽,她暗中咬了咬舌尖,用疼痛迫使自己冷静,随后狠狠心把视线从徐灵风身上移开。 这简单的动作,此刻却似有千钧重,每挪动一分,都带着万般不舍。 那目光撤离的瞬间,她心里竟涌起一丝空落落的感觉,手指也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 正聊得火热时,突兀的 “咕噜噜” 声从灵风肚子里传出来,那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原本各自交谈的人们,动作瞬间定格,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就齐刷刷地转头看向林峰,目光里满是惊讶与好奇。 灵风的脸瞬间被红晕笼罩,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活脱脱像个熟透了的番茄。 他的手局促地在身侧揪着衣角,又抬起挠了挠后脑勺,指尖都泛着紧张的微红。 眼睛低垂着,死死盯着地面,不敢迎上周围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有惊讶、有打趣,每一道都像要把他看穿。 他的嘴唇微微开合,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肚子饿了,刚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 爷爷徐智渊和薛爷爷薛豪渊,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两人相视一眼,无奈与宠溺在眼中交织。 他们迈着稳健却略显疲惫的步子,缓缓走到徐灵风面前。 徐智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温和,带着长辈独有的关切:“可不是嘛,咱们中午饭才吃到一半,就被各种事儿打断了。这一番折腾,大家都累坏了,肚子饿也是正常的。” 说着,他伸出那布满老茧、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轻轻摸了摸灵风的头 。 薛豪渊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紧接着接过话茬,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温和的笑意:“是啊,这一连串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人应接不暇。” 他的目光缓缓在众人身上扫过,似是在回忆之前发生的种种,眼神里满是感慨,随后继续道:“还有刚刚,四大判官和酆都大帝那边,逸飞的同伴和他的家人。你对着酆都大帝撒娇求饶,帮他们说好话,那场面,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当时酆都大帝的表情,从一脸严肃到最后微微妥协,我都看在眼里 。” 等薛豪渊绘声绘色地讲完,徐林峰摸了摸依旧咕咕叫的肚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又无奈的神情,苦笑着说道:“确实,咱们中午饭只吃了一半就被打断了……这会儿肚子叫得我都没心思想别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憨厚的模样引得周围人忍不住轻笑。 薛豪渊和徐智渊听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默契地相视一笑,那笑容里饱含着欣慰与宠溺。 他们心里想着,灵风这孩子……没想到刚才大家的谈话,他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还能精准地接上话茬,看来是真的成长了。 徐智渊眼中满是慈爱,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无声地肯定灵风的懂事;薛豪渊则笑得眼睛眯成了缝,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欢喜,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灵风的肩膀,说道:“是啊……看来得赶紧要女佣通知厨师们要他们重新再上,这些菜重新再上一份,每要一份。填饱肚子才有力气。你小子,一会可得多吃点。” 第265章 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徐灵风听到薛豪渊这话,手上动作一顿,随即迅速摆了摆手,掌心向外,像是在极力阻拦一件不必要的事。 他的脸上带着少有的认真,五官都跟着紧绷起来,语速很快,生怕薛豪渊没听明白:“薛爷爷,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说着,他向前快走一步,伸出手臂,食指直直指向那张摆满菜肴的桌子。 桌上的菜品丰富,鸡鸭鱼肉、时蔬羹汤一应俱全,可大部分都还维持着刚端上桌时的模样,色泽鲜艳,只是没了热气。 “您仔细瞧瞧,” 徐灵风的目光随着指尖在桌上游走,逐一审视着每一道菜,“这些菜几乎都没怎么被动过筷子。当时咱们吃得正起兴,突然就被急事叫走,实在太可惜了。只要让女佣们把这些菜送回厨房热一热,绝对和新做的没啥两样。” 他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继续说道:“要是重新烧一桌,新菜旧菜都摆在桌上,咱们又吃不了那么多,最后只能白白倒掉,这多浪费啊。粮食和食材来得不容易,能不糟蹋就别糟蹋。”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珍惜食物的坚定,仿佛在强调一件关乎原则的大事…… 薛豪渊听完徐灵风这番话,脸上笑意愈发明显,眼神里满是赞许,不住地点头,那模样就像在品鉴一件稀世珍宝。 他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转头看向徐智渊,眼神里透着几分熟稔的调侃,声音洪亮:“智渊,用你的手机打给女佣们,让她们来把这些菜端去热一热。你刚才没听到吗?我这乖孙子说得头头是道,真让人欣慰!” 他特意把“乖孙子”三个字咬得很重,语气里满是亲昵与自豪,那架势,就好像徐林峰真成了他嫡亲的孙辈。 徐智渊一听这话,佯装不满地瞪了薛豪渊一眼,眉头微皱,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故意呛声道:“豪渊,他灵风可是我的亲孙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乖孙子了?可别在这儿攀亲戚。这认孙子哪有你这么随便的,我还在这儿呢!” 话虽说得硬气,但看着灵风懂事的样子,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那股子得意劲儿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薛豪渊却毫不在意徐智渊的“抗议”,大手一挥,脸上露出一抹神秘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等我们家月月长大了,要是嫁给了灵风,他不就成我的亲孙子了吗?提前叫叫怎么了?我可早就把林峰当成自家人了。” 一提到自家孙女薛依月和灵风的可能,他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孩子携手步入婚姻殿堂,过上幸福美满日子的场景。 他甚至开始在脑海里勾勒着婚礼的画面,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 徐智渊听到薛豪渊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变得哭笑不得,像看一个异想天开的孩子般不住摇头。 他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提高音量道:“豪渊啊豪渊,你这操心的劲儿可真是没处使了!我家小孙子灵风才四岁,一脸稚气呢。月月虽说懂事些,也不过才七岁,你就开始琢磨他们的终身大事,这也太超前了?” 他顿了顿,眉头拧成个“川”字,眼中满是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这三岁的年龄差,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可意味着不少变化呢。现在就把他们的未来绑在一起,实在是太早了,往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到这儿,徐智渊像是突然被点醒,神色瞬间严肃起来,往前凑近一步,微微压低声音道:“对了,你刚才没听灵风讲吗?他那个叔叔声称他能三妻四妾,还不受天道婚约誓言的束缚。这事儿一听就充满变数,背后说不定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他神色凝重,微微眯起眼睛,仿佛试图看穿未来的迷雾,“保不齐等孩子们长大成人,整个修行界的婚姻观念和这些严苛的规矩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咱们现在坐在这儿凭空设想,绞尽脑汁地规划他们的人生,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他目光紧紧盯着薛豪渊,眼神里满是劝诫,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希望老友能放下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薛豪渊听完徐智渊的话,先是轻轻嗤笑一声,而后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那抹淡笑仿佛在说徐智渊的担忧不过是庸人自扰。 “智渊,你就是想太多了。”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带着几分调侃,“孩子们年龄小怎么了?这叫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基础才牢不可破,以后感情深着呢。” 说着,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好似对徐智渊瞻前顾后的态度有些瞧不上。 他整了整衣衫,兴致勃勃地继续侃侃而谈:“至于那什么三妻四妾、天道婚约,林峰那个叔叔说他可以三妻四妾 ,你还真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啦?就算以后林峰也有这念头,那又何妨?” 他说道…… “咱们现在操心这些干嘛?时代在变,说不定等孩子们长大,这些所谓的规矩都成老黄历了。再说了,真到那时候,以咱们两家在这修行界的实力和地位,还能护不住两个孩子的幸福?到时候,不管什么规矩,还不是得给孩子们的好日子让路!” 徐智渊见薛豪渊依旧一副信心爆棚、沉浸在自己构想里的模样,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且认真,语重心长地说道:“豪渊啊,你真得冷静冷静,好好认清现状。咱们当下所处的是世俗界,和修行界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这世俗界,靠着多年打拼,咱们两家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下来的。人脉、有了些威望,办起事来也还算顺遂。” 他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忧虑,“可一旦踏入修行界,那可就是截然不同的天地了。那里强者多如繁星,各种隐秘的势力盘根错节,规则更是复杂得如同乱麻,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第266章 最终走向毁灭。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掰着手指继续分析:“再看看咱们两家人,真正与修行沾边的,也就那么几个。世博,一心钻研道家之术,每日与三清像相伴,研习道法,可即便如此,在真正的修行界大环境里,也不知能排到什么位置;靖琪,在修真者协会谋得了一席之地,虽说能接触到不少修行资源和信息,但协会里也是高手林立,竞争激烈。还有灵风,这孩子天赋异禀,兼具道士和修真者协会相关的能力,算是咱们两家中最有潜力的一个了。” 徐智渊满脸无奈,摊开双手,“可除了他们三人,其他的家族成员,对修行之事一窍不通,甚至连最基础的灵力感知都做不到。就凭这样的阵容,你觉得咱们在修行界能有多大的话语权?又如何能毫无顾虑地为孩子们的未来兜底呢?” 薛豪渊听完,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刚还在脑海里肆意铺展的美好设想瞬间破碎。 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很快又冒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徐智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坚持:“智渊,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事情也没你想得那么糟糕。你不妨把目光放长远些,看看现在这天下大势。” 他激动地比划着,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抓住那即将到来的机遇,“这些年,天地间的灵气愈发浓郁,各种修行者的踪迹频繁出现在世俗界的各个角落。这可不就是预示着,世俗界和修行界的界限正在逐渐模糊,融合是迟早的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侃侃而谈:“等真到了那一天,咱们在世俗界积累的财富、人脉,未必就派不上用场。说不定能靠着这些资源,为家族其他人开辟出修行的道路。而且,孩子们的潜力是无限的,谁能断言未来他们不会成为修行界的中流砥柱?就算咱们这些老家伙跟不上节奏,可只要孩子们够争气,咱们两家人依旧能在新的世界里站稳脚跟,过上安稳又荣耀的日子。” …… 徐智渊听着薛豪渊滔滔不绝地阐述观点,神色愈发无奈,终于按捺不住,快速地左右摆了摆手,用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嘟囔:“别再高谈阔论了,争来争去也没有结果,不如问问灵风。” 边说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的交谈。 二人轻手轻脚地靠近徐林峰,生怕惊扰到他。 彼时,徐灵风正单膝跪地,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那只古旧斑驳、刻满奇异纹路的箱子,像是要把箱子看穿,探寻其中隐藏的秘密,对身后两人的靠近毫无察觉。 薛豪渊见状,微微弯腰,伸出宽厚且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后背,动作轻柔,生怕打断他的思绪。 待徐灵风转过头,他便换上一脸温和,和声问道:“灵风啊,爷爷们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世俗界和修行界有没有可能融合呢?要是能的话,你说大概得多久,世俗界才能像修行界那样,到处都是修行者呢?” …… 徐灵风正对着箱子研究得起劲,听到薛豪渊的问题,手上动作猛地一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须臾,他缓缓转过头,原本清澈的双眼瞪得滚圆,眸中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仿佛薛豪渊的疑问是天方夜谭。 他“嗖”地站起身,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比划,似乎想借此强调自己的观点。面对薛豪渊和徐智渊,他语速急促,话语像连珠炮般脱口而出:“薛爷爷,这绝对不可能!世俗界和修行界根本融合不了!” 说罢,他微微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稍稍平复情绪后,徐灵风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神色凝重得如同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命运。 他向前跨出一步,认真地解释道:“您想啊,世俗界以凡人的生存法则运转,没有深厚的灵力根基,就像一座根基浅薄的茅屋。可修行界呢,灵力充沛,神通法则复杂多变,要是两个世界融合,就如同把汹涌的海啸引向了茅屋,世俗界瞬间就会被强大的力量冲垮。” 徐灵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顿了顿继续说道:“反过来说,世俗界庞大的人口数量和千丝万缕的因果纠缠,一旦涌入修行界,就会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搅乱修行界原本有序的灵力循环和修炼体系。到那时,两个世界都会被这混乱无序的力量彻底吞噬,最终走向毁灭。” 薛豪渊和徐智渊听完徐灵风的话,仿佛有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浑身的血液都好似瞬间凝固。 片刻后,两人只觉脊背发凉,冷汗不受控制地渗了出来,眨眼间就浸湿了后背衣衫。 他们互相看了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后怕,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缓了好一会儿,薛豪渊才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稳了稳心神,带着几分忐忑,再次开口问道:“那世伯和静琪他们俩,一个专心修炼道法,一个钻研其他法门,这些修炼的方法到底是如何传入世俗界的?还有,这世俗界里其他的修真者和道士,他们的修炼传承又有着怎样的渊源呢?” 他前倾着身子,眼中满是急切与好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徐灵风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先抬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而后耐心解释道:“薛爷爷,是这样的。像徐世伯、堂哥他们这些修习道法的,本就是世俗界土生土长的传承。自古老的岁月起,道门的修行之法便在世俗界扎下了根。在那绵延的山川间,清幽的道观里,一代又一代的道士潜心钻研、传承着古老的道法典籍;一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也将道法的修炼之法作为家族传承的秘密,在家族内部口传心授,让这独特的修行脉络得以延续。” 第267章 恐怕不是进步与繁荣,而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他稍作停顿,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至于静琪哥这些修真者嘛,这就说来话长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里,世俗界毫无征兆地发生了惊天变故。天空中突然裂开一道细长的口子,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撕开了空间的帷幕,紧接着,浓郁得近乎实质化的灵气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地涌入我们这个世界。随着灵气一同降临的,还有一些记载着奇妙修炼法门的古老秘籍和神秘功法。这些新奇的修炼方式,吸引了无数好奇且勇敢的人去探索、去钻研。慢慢地,修真者的身影便在世俗界逐渐多了起来,扎根修炼,开启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修行篇章。” …… 听完徐灵风条理清晰、深入浅出的一番讲解,徐智渊和薛豪渊心中那些盘根错节的疑惑全然消散,像是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点了点头,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徐智渊还轻轻抚着下巴,眼中满是对徐灵风的赞赏,似乎在感叹后生可畏。 就在气氛逐渐轻松下来之时,徐智渊像是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薛豪渊。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豪渊,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这些年天地间的灵气愈发浓郁,各种修行者的踪迹频繁出现在世俗界的各个角落。我倒是好奇,你是咋能看到灵气的?难不成你还有啥我们不知道的特殊本事?” 说罢,徐智渊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那表情就好像在逗弄一个爱吹牛的孩子。 薛豪渊听到这话,原本松弛惬意的表情瞬间一僵,脸上迅速泛起一阵红晕,这红晕从耳根开始,一路不受控制地蔓延到整张脸,活像熟透了的番茄。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想要辩解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死死哽住,一时语塞,愣是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尴尬地摆了摆手,动作幅度又急又大,像是要挥去这份窘迫,结结巴巴地说道:“智渊,你……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些话,其实都是我自己瞎猜的,你也知道,看最近这世道变化得这么明显,到处都透着不寻常,我就琢磨着应该是灵气在搞鬼,哪是什么看到灵气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动作慌乱,眼神也开始不自觉地闪躲,一会儿瞅瞅地面,一会儿看看别处,就是不敢直视徐智渊那满含笑意的目光…… 薛豪渊正回味着徐林峰的话,脑海中像是突然闪过一道霹雳,整个人猛地一震,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他紧紧盯着徐林峰,双手在空中急切地挥舞着,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灵风!你刚说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细长口子,灵气汹涌地灌进咱们这世界。” 他微微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你快跟爷爷讲讲,就凭这个口子,以后咱们这世界会不会到处的人都能修炼?就像修行界那般,随便拉个人都能引灵气入体,踏上修炼的道路,拥有神奇的本事 ,你觉得有可能不?”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脸上的神情既兴奋又紧张,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得到改变世界的答案。 徐灵风听后,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笃定:“会的。不过那是很遥远的时候了。” 他抬眼望向远方,像是试图穿透时间的迷雾,去捕捉那遥远未来的画面,“有可能是一千年后,随着灵气不断渗透,逐渐改变世间万物的生存环境,让普通人也具备修炼的基础;也有可能是一万年后,漫长岁月里,人类不断适应灵气,繁衍出更契合修炼的体质;甚至有可能是无数年后,毕竟这世间变数太多。” 他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回忆起之前了解到的信息,接着说道:“最开始,那道口子出现的时候,灵气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地涌入我们这个世界,那股冲击力和磅礴的量,让整个世俗界都为之一震。大量的灵气瞬间充斥在天地之间,引发了不少奇异的现象。可随着时间推移,这汹涌的势头慢慢就减弱了。到了后期,灵气的涌入速度变得慢了亿点,就像是洪流变成了涓涓细流。但可别小瞧这看似缓慢的渗透,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依旧对我们的世界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深远影响,也为未来人人皆可修炼埋下了最初的伏笔 。” …… 薛豪渊直勾勾地盯着徐林峰,眼睛瞪得滚圆,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啊” 了一声。 那声“啊”里,满是惊讶、疑惑与难以置信,仿佛过往几十年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好奇与急切:“那就是说,要到你说的那些时间之后,普通人才能修炼,是不是呀,灵风?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以后,咱这普通老百姓都能和修行者一样,拥有超凡的本事?”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既有对未来那个奇妙世界的无限憧憬,又隐隐带着一丝面对未知的忐忑与迷茫。 徐灵风迎上薛豪渊充满期待的目光,神色认真,脸上带着安抚的微笑,郑重地点点头说道:“薛爷爷,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当灵气历经漫长岁月,完全融入我们这个世界,构建起稳定且适宜的修炼环境,普通人自然就有了踏上修炼之路的可能。” 他微微皱起眉头,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眼神里透着忧虑,继续补充道:“不过,真到了人人都能修炼的那一天,规则就显得尤为重要,一定要遵守规则。您想想,修炼者一旦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如果不受约束,肆意妄为,随意施展神通,那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混乱。到时候,带来的恐怕不是进步与繁荣,而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 第268章 有序的环境中成长。 徐灵风微微挺直了腰杆,神色专注而认真,接着说道:“您瞧现在,那些投身于道法研习的道士们,自入门起便被严格的门规戒律紧紧约束着。这些规则细致入微,就像是一张紧密的大网,将他们修行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涵盖其中。从每日清晨破晓便要开始的早课诵经,到日常与他人的交往谈吐,再到道法施展的时机与场合,无一不在规则的监管之下。举例来说,道门严禁道士凭借道法去伤害任何无辜之人,哪怕只是最轻微的误伤,也会被视作严重的过错。在利益诱惑面前,道士们也必须坚守本心,绝不允许滥用神通去谋取私利,诸如用道法寻宝敛财、借助法术为自己在世俗事务中开后门这类行为,都是被严令禁止的。不仅如此,为了精进修行,道士们还得定期闭关,全身心沉浸在修炼之中,以此提升自身的境界,若是无故逃避闭关,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视一圈,加重了语气:“再看如今在世俗里活跃的修炼者们,同样也有着不可逾越的规则红线。修真者协会作为他们的管理组织,制定了一系列详尽且严谨的规范。在吸纳灵气这一关键环节上,修炼者必须遵循特定的方法与地点限制,不能肆意而为,以免破坏灵气平衡。在修炼资源的获取方面,更是有着严格的分配机制,杜绝恶意争抢、垄断资源的现象发生。一旦修炼者之间产生争斗冲突,也不能私下用武力解决,必须交由协会依照既定规则进行裁决处理。所有这些规则,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维护世俗界的秩序,为大家营造一个安稳平和的修炼环境,让每一位修炼者都能在规则的庇护下,安心踏上自己的修行之路。” …… 众人听了徐灵风的话,原本或轻松或散漫的神情瞬间凝固,纷纷微微睁大眼睛,眼眸中闪烁着惊讶与恍然交织的复杂光芒。 在此之前,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一旦拥有了超凡入圣、翻云覆雨的超强本事,便如同挣脱了命运枷锁的飞鸟,能自由自在地穿梭于天地之间,不受任何规则的掣肘,世俗的约束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过眼云烟。 可徐灵风这一番鞭辟入里的话语,恰似一道明亮且锐利的光,直直地穿透了他们思维深处的误区,让他们如梦初醒。 人群中,有人下意识地轻轻摇头,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在一下一下地甩掉曾经那些幼稚、浅薄的念头;有人则忍不住微微张着嘴,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还有人迅速地和身旁的人低声交流起来,神情专注而急切,言语间满是对规则重要性的重新审视与深刻反思…… 徐灵风神色愈发凝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像是在压抑内心的波澜。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调整好呼吸后,缓缓开口:“大家不妨把目光从咱们所处的世俗界抽离出来,投向更为广袤无垠的宇宙。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是一片充满未知与神秘的多元宇宙,那里存在着无数个风格迥异、光怪陆离的修行世界,每一个都像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拥有截然不同的生存法则和运行秩序。” “先说那些秩序井然的世界。” 徐灵风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从古籍或叔叔口中听闻的景象,“这些世界有着一套完备且近乎苛刻的规定,涵盖了修炼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从功法的传承来讲,珍贵功法的传承有着严格的流程和限制,需要经过重重考验与认证,只有品德兼优、天赋卓越且对世界有突出贡献者,才有资格获得传承,防止珍贵功法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在资源分配方面,更是有一套科学合理的体系,根据修炼者的境界、贡献值等多维度因素进行公平分配。在这些世界里,修炼者之间的互动也被规则细致地约束着。比如,未经主人许可,严禁私闯他人修炼洞府,一旦违反,就会触发整个世界的防御机制,受到来自各方强者的联合制裁,惩罚力度极为严苛,轻者修为尽废,重者魂飞魄散。再如,在争夺资源时,也必须遵循既定的比试规则,通过公平切磋来决定归属,杜绝任何形式的恶意抢夺,以确保每一位修炼者都能在一个公平、公正、有序的环境中成长。” “然而,”徐灵风话锋陡然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警惕,表情也变得愈发严肃。 “并非所有世界都是如此和谐有序。有些世界,完全奉行强者为尊的铁血法则。在那些世界里,实力就是唯一的通行证,拳头硬才是王道,一切都以力量为衡量标准。强者高高在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和支配权,可以肆意掠夺弱者的修炼资源,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与权益,视弱者的生命如草芥。弱者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状况岌岌可危,为了活下去,只能不断挣扎、拼命变强,不然随时可能被淘汰,甚至丢掉性命。在这些世界中,随处可见的是血腥厮杀、残酷掠夺,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和无尽的黑暗,这种看似自由的世界,实则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危机与绝望 。” 众人听着徐灵风的讲述,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专注,逐渐转变为震撼与难以置信,个个惊得瞪大了双眼。 徐世博原本带着几分悠然自得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下巴微微下垂,嘴巴下意识地微微张开,眼神中满是诧异,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久久回不过神来,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全新又惊悚的认知。 徐靖琪精致的面庞上,柳眉轻轻蹙起,一双美目圆睁,长长的睫毛随着她内心的惊讶微微颤动。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竟还有这样的世界……实在是难以想象。”语气中满是对未知世界残酷法则的惊叹。 第269章 总能找到解决之道,一定能守护好咱们的世界。 陈青青更是直接,双手猛地紧紧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恐交织的复杂光芒。 她微微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太可怕了,真没想到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如此恐怖的世界。” 那模样就好像眼前已经浮现出弱肉强食的血腥画面。 阿宇也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了怯意,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那个残酷世界的压迫。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也太……太残酷了。” 在这之前,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只要是修行界,就必然有着完善的规则和秩序,能保证每一位修炼者在公平的环境中成长。 却怎么也想不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如此残酷、奉行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站在食物链顶端,肆意主宰着一切,弱者只能在恐惧与挣扎中求存。 …… 徐逸飞像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充满危机的信号,整个人猛地一激灵,原本还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瞬间被紧张与担忧所取代。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靠近徐灵风,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惶恐,脱口而出:“灵风,你说那些强者为尊的修行世界的人,会不会来到我们这方世界呢?他们在那样残酷的环境里厮杀成长,要是真盯上咱们这个相对和平、秩序井然的世界,可该怎么办?” 这突兀又极具冲击力的问题,恰似一颗巨石“扑通”一声投入原本还算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打破了众人交头接耳、热烈讨论的场面。 全场刹那间安静下来,安静到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每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微微僵住,原本还在不停比划、热烈交流的双手也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不安,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此刻变得凝重而压抑,仿佛那未知的危险已经裹挟着浓浓的阴霾悄然笼罩。有的人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忧虑,脑海中已经开始设想各种可怕的场景;有的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却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有的人目光游移不定,不停地打量着周围,似乎想要从熟悉的环境中寻得一丝安全感…… 徐灵风听到徐逸飞这话,神色瞬间一凝,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他缓缓闭上双眼,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过身,背对着众人,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刻,他的脑海宛如一场风暴的中心,各种念头疯狂翻涌。 那些古籍中关于不同世界光怪陆离的记载,叔叔平日里严肃又语重心长的叮嘱,还有这些年自己在修行路上积累的点点滴滴见闻,都在这一刻杂乱无章却又激烈地交织碰撞。 无数画面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着他事情的严重性。 就在他沉浸思索之时,徐靖琪大步走到徐逸飞身边,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膀子,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语气沉稳有力地说道:“逸飞,不用怕!假如他们真来了,我们这方世界的修行者,绝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奋起抵抗!” 那坚定的话语,仿佛给在场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然而,话刚落地,还没等徐逸飞来得及开口回应,徐灵风猛地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凝重,紧紧盯着徐靖琪说道:“靖琪堂哥,现实恐怕没那么乐观。我们这方世界的修行者,真的打不过那些来自弱肉强食世界的修行者。咱们必须认清现实,先不说他们,哪怕是和其他普通修行世界相比,我们也差距巨大。就拿咱们这方世界最高境界的强者来说,放到其他世界里,仅仅只算得上是初级水平,实力太过悬殊了。” …… 徐灵风这话刚一出口,原本就安静的现场,瞬间被一层死寂所笼罩,安静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哪怕是一根针掉落地面,那细微声响都能被众人敏锐捕捉。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听完这番话,心里像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紧紧揪住,后怕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 大家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危险的深深恐惧和无尽担忧,身子也不自觉微微颤抖。 徐靖琪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明显,焦虑与急切写满了他的脸庞。 他往前跨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开口问道:“灵风,那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坐以待毙?” 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显然,他也被这未知的危机搅得心神不宁。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目光投向徐靖琪,脸上努力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试图安抚众人紧张的情绪:“靖琪堂哥,先乐观一点,千万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你看,他们现在暂时还来不了咱们这个世界,毕竟还没找到穿越过来的方法。就算以后找到了,真的来了,咱们也不用慌。这么多年,咱们的世界的修行者们也不是毫无底蕴,肯定能想出应对之策。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起想办法,总能找到解决之道,一定能守护好咱们的世界。” 众人听了徐林峰的这番话,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 徐世博原本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他走上前一步,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洪亮地说道:“嗯嗯,小堂弟说得在理!咱们可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说话间,他眼神坚定,还伸手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仿佛在传递力量。 徐靖琪轻舒一口气,原本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点头的动作微微摆动。 第270章 总能给人吃下定心丸。 她的目光满是赞许,轻声应道:“没错,先放宽心,总会有办法的。小堂弟总能给人吃下定心丸,这番分析,让我安心多了。” 说着,她还温柔地笑了笑,试图缓解现场的紧张气氛。 阿宇挠了挠头,憨笑着附和:“对呀对呀,有大家一起,肯定没问题。这脑子就是好使,一下子就把事儿说明白了。之前我还愁得不行,现在听了这话,心里敞亮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势,脸上洋溢着乐观的笑容。 陈青青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神色坚定,重重点头:“嗯,我相信一定能行。分析得这么透彻,跟着准没错。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觉得咱们能一起扛过去。” 她微微攥紧拳头,似乎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情绪逐渐缓和之时,原本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餐厅里,骤然响起一阵“咕咕咕”的声音,这突兀的声响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徐林峰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耳根悄然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阵扰人的声音,正是从他肚子里传出的。 这一番长篇大论,消耗了不少精力,肚子便不失时机地“抗议”起来,急切地催着他赶紧进食。 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像是往原本严肃压抑的氛围里投入了一颗欢乐的石子,溅起层层轻松的涟漪。 大家先是一脸惊愕,面面相觑,随后有人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紧接着,笑声逐渐放大,蔓延开来。 紧张压抑的情绪瞬间消散了不少,餐厅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诙谐起来…… 徐智渊注意到徐灵风肚子叫,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快步走到他身旁。 他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目光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和声说道:“灵风,瞧你这肚子饿的,爷爷叫女佣来把餐厅桌子上的菜热一下,好不好?你放心,一会儿就能让你吃上热乎可口的饭菜。” 说着,他还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传递着安抚的力量。 徐灵风忙不迭点头,脑袋像拨浪鼓一般,眼中透着急切,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好啊,爷爷,您可快点儿。我这肚子都快饿瘪啦,感觉能吃下一头牛!刚刚光想着讨论那些事儿,都没顾上这咕咕叫的肚子,现在可算把我给提醒惨了。” 脸上的窘迫已被对美食的期待全然替代,眼巴巴地望向餐厅那摆满菜肴的桌子 ,仿佛下一秒美味就能直接飞到嘴边…… 徐志渊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如水,不慌不忙地将手探入上衣口袋,掏出那部略显陈旧的手机。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屏幕,手指灵动地在上面轻快点击,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微微侧身,像是刻意避开旁人的耳目,压低声音,简洁而清晰地向电话那头交代着事情。 他的语速虽快,却条理分明,每个字都吐得极为清晰,生怕传达有误。 短短片刻,交代完所有事宜,他干脆利落地将手机挂断,放回口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时,徐世博像是突然被一道电流击中,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满脸懊恼,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自责道:“瞧我这记性,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对了,竟忘了解除这餐厅里的屏蔽阵法。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说罢,他双手迅速抬起,手腕灵活转动,手指灵动地掐起口诀,动作娴熟流畅,仿佛经过无数次的练习。 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虽低沉却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盘旋。 原本被屏蔽笼罩的餐厅,像是一层薄纱被缓缓揭开,逐渐褪去那层神秘的色彩,桌椅的轮廓愈发清晰,一切都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徐灵风自始至终都紧紧盯着那扇地府之门,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专注。 此刻见屏蔽的阵法解除,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紧接着,他同样抬手掐诀,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动作犹如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他的口中快速念着晦涩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随着他的动作,地府之门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那扇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门缓缓颤抖,门上的符文闪烁不定,随后一点点地消散,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最终消失在餐厅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众人心中那难以磨灭的震撼。 随着徐世博手指灵动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那股神秘的波动渐渐消散,餐厅中的屏蔽屏障被成功解除。 原本扭曲虚幻的景象迅速褪去,一切回归平常模样。 与此同时,徐灵风完成复杂手诀,那扇透着森冷气息的地府之门缓缓颤抖,最终化作无数细碎光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 徐智渊转过身,目光落在陈青青和阿宇姐弟俩身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关切。 陈青青心思细腻,很快察觉到徐志渊的欲言又止,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主动开口说道:“爷爷,您好呀,您可以叫我青青。” 声音清脆悦耳,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沉默。 阿宇挠了挠头,憨笑着附和道:“爷爷,您也可以叫我阿宇。” 那质朴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 徐智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接着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道:“青青、阿宇啊,现在都一点十分了,你们中午饭吃过没?要是没吃,就留下来一起吃,我让厨房的厨师们再烧几道菜,都是家常便饭,别客气。” 语气和蔼,满是长辈的关怀。 陈青青脸上笑意更浓,轻轻摆了摆手说:“爷爷,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吃过中午饭了,谢谢您的好意。” 阿宇也在一旁用力点头,说道:“对呀,爷爷,我也是,来之前就吃完中午饭了。”说完,姐弟俩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陈青青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地说:“爷爷,其实我们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正发愁呢,爸妈一个劲地催我嫁人,催弟弟结婚,我们正为这事儿头疼。今天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 第272章 我实在是害怕。 陈青青和阿宇满脸无奈,与徐志渊再三告别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只见陈青青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那黄符上用朱红色的颜料画着奇异的符文,在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她将黄符置于掌心,嘴唇微微翕动,念念有词,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与此同时,她扭头看向阿宇,示意他赶紧抓着自己的胳膊。 阿宇赶忙伸手紧紧抓住,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随着陈青青的咒语念完,一阵淡金色的光芒从黄符上散发出来,迅速将两人笼罩。 光芒越来越亮,刺得人眼睛生疼。 眨眼间,光芒骤然消失,阿宇和陈青青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地面,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徐志渊和薛豪渊惊得瞪大了眼睛,两人的嘴巴张成了“o”型,满脸的不可思议。 徐智渊率先回过神来,他快步走到徐世博身边,双手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连珠炮似的问道:“世博,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阿宇和青青就突然消失了呢?” 声音里满是疑惑与震惊。 薛豪渊也在一旁附和,脸上写满了好奇:“是啊,世博,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太神奇了。” 徐世博不慌不忙,神色平静,耐心解释道:“爷爷,这是传送符,能把人传送到想去的地方。和观主他们一开始来的方式大不相同,这个传送符一次只能供两个人传送,而观主他们来的时候用的那个,可以多人一起传送。” …… 听了徐世博的解释,徐智渊和薛豪渊恍然大悟,徐智渊轻捋胡须,缓缓点头,薛豪渊也跟着附和,两人同时发出“哦”的一声,脸上的疑惑瞬间消散。 恰在此时,餐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女佣端着空托盘,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刚一踏入餐厅,目光不经意扫过地面,手中的托盘险些滑落,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情。 她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恐惧而微微收缩,嘴巴微微张着,半晌才颤抖着抬起手指,指向地面,结结巴巴地对着徐志渊说道:“家……家主,这餐厅的地上怎么有这么多干掉的红色血迹呀?” 说着,她的视线转向薛依月,声音愈发颤抖,“还有薛……薛小姐,她衣服上怎么全是血迹,就脸上没有。看着太吓人了!”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情绪,接着说道:“还……还有,就在刚才,我路过庄园门时,好像看到有个失魂落魄的人从咱们庄园大门那儿走去了。我当时心里一惊,赶紧喊他,可他就像没听见似的,理都不理我。大白天的,这可太奇怪了,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向后缩,似乎想找个安全的角落躲起来。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急切地扫视,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安,迫切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驱散心中那越来越浓的恐惧。 她稳了稳心神,可声音依旧带着几分颤抖,一股脑儿地把疑惑倒了出来:“家主,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你们来餐厅吃午饭的时候,这扇门都还好好地在这儿呢。可就在这中间这段时间,我好几次想进出餐厅问你们有没有需要吩咐我去做,突然发现这扇门竟然平空消失不见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可找遍了周围,确实没有。我心里直发毛,也不敢声张。谁能想到,现在它又突然出现了。这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净是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事儿,我实在是害怕。” 说着,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像是要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一些安全感,眼神里满是惊惶与无助,紧紧盯着徐志渊,期待能得到解答…… 徐智渊与餐厅里的众人瞬间心领神会,眼神交汇间,大家都明白当下的状况太过离奇,这些超乎常理的事情根本没法对小然如实相告。 徐智渊眉头微蹙,目光在众人脸上快速扫过,略作思考后,他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向前迈了一步,和声细语地说道:“小然啊,你这几天忙前忙后,又要打扫卫生,还要操持各种杂事,肯定累得够呛,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幻觉也情有可原。你看,薛小姐的衣服洁白如新,哪里有半点血迹的影子,地板也光亮干净,一尘不染。” 说着,他抬手指向薛小姐和地面,示意小然仔细瞧瞧 。 顿了顿,徐智渊继续说道:“还有你说看到那个失魂落魄走出去的人,那也是你太过疲惫,精神恍惚导致的错觉。咱们家里一直平平静静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人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是手头的活儿忙得差不多了,就赶紧去歇会儿,好好放松放松。” 一旁的徐世博心领神会,连忙走上前,脸上堆满关切,接过话茬:“是啊小然姐,最近家里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把你累坏了。你千万别自己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等养足了精神,就不会再胡思乱想啦。”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帮腔,话语里满是关心,只为让小然彻底打消心中的疑虑,相信这一切不过是过度劳累产生的幻觉。 …… 小然听了众人这般说辞,不禁歪着头,澄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喃喃自语道:“是这样吗?” 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懵懂的小鹿,周身都散发着单纯与不解。 徐智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立刻浮现出和蔼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关切,赶忙温和地回应:“当然是了,小然。你这段时间忙上忙下,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操持各种家务杂事,肯定累坏了,精神都有些恍惚迷糊啦。” ”说着,他抬起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小然的肩膀,那动作轻柔又带着安抚的力量,试图驱散她心中的疑虑。 第273章 幻象状态。 小然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很快就把心头的疑惑抛到了脑后,脸上重新挂上礼貌的微笑,脆生生地问道:“好的,我知道了,家主,你叫我来干嘛?” 徐智渊被问得微微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小然还不清楚找她的缘由。他刚要开口,小然又像连珠炮似的接着说:“家主,你刚才不是打电话叫我来的吗?到底要我干嘛呀,等弄好了我还想去休息呢,实在是有些乏累了。” 徐智渊这才回过神,暗自松了口气,整理了下思绪,语气温和且耐心地解释道:“小然,你先别着急去休息。你对平日里帮厨的几个女佣都熟悉,辛苦你跑一趟把她们都叫过来。等大家到齐了,一起搭把手。记住,端饭菜的时候都得仔细着点儿,千万别毛手毛脚的,这些盘子碗可都贵重着呢,要是打翻了不仅浪费粮食,还容易伤着人,一定要小心翼翼地把餐桌上的饭菜端到厨房去。到了厨房,跟厨师们说话客气些,就说麻烦他们把这些饭菜重新热一热。你特意跟厨师强调下,火候和调味都得严格把控好,火力太大容易把菜炒糊,火力太小又热不透,调味要是淡了可就影响大伙的食欲了,一定要让大家吃得舒心满意。手脚都麻利些,时间拖久了饭菜可就彻底凉透了,大家可都眼巴巴地等着吃这顿饭呢。等这些都弄好之后,你就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干活,最近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家里多亏有你帮忙。” …… 小然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笃定,嘴角上扬,露出礼貌又亲和的笑容,声音清脆且恭敬地回应:“好的,家主。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言罢,她身姿轻盈地转身,迈着细碎而富有节奏的步子走向门边。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握住那雕刻精美的门把手,指尖微微用力,缓缓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门轴转动,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吱呀”,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她微微下蹲,膝盖并拢,身姿优雅地对着屋内众人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宛如一幅古典的油画场景。 随后,她挺直脊背,整理了一下裙摆,转身迈出房门,顺手轻轻合上房门,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屋内沉睡的精灵。 小然沿着铺着华丽地毯的走廊匆匆前行,走廊上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很快,她便在厨房旁边的休息室找到了那几个平日里帮厨的女佣。 她们正围坐在一起,小声地谈天说地,时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 小然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简明扼要地把家主交代的任务说了一遍。 女佣们纷纷点头,有的站起身来整理围裙,有的顺手拿起托盘,动作迅速而熟练。 不多时,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来到餐厅门口。 她们依次进入餐厅,脚步轻缓,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一踏入餐厅,众人便默契地分散开来,围绕在摆满菜肴的餐桌四周。 每个人都神情专注,双手稳稳地端起精致的餐盘、冒着热气的汤碗,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 她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厨房走去,步伐稳健,眼神始终落在手中的餐食上,生怕有半点闪失。 一趟又一趟,她们脚步不停,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但没有一个人喊累。 不多时,餐桌上的菜便被全部端到了厨房,整个过程流畅而高效,彰显出她们平日里训练有素的默契与协作…… 就在刚才小然去去叫人时候。 小然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门外,徐世博便神色凝重地迅速探手入怀,掏出那张暗藏着神秘力量的泛黄符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紧张,口中快速默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双手如幻影般舞动,飞速结出奇异的印诀。 紧接着,他猛地发力,将手中的幻象符朝着空中用力一抛。 刹那间,一道微光如闪电般划过昏暗的餐厅,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笼罩。 原本触目惊心、满是干涸血迹的地面,像是被施了清洁魔法,变得一尘不染,连一丝血污的痕迹都寻觅不到。 那原本突兀放置、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大箱子,如同被时空吞噬,毫无征兆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半点存在过的证据。 再看薛依月,她身上原本沾染的斑斑血迹瞬间消失不见,衣物整洁平整,就好像从未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 光着膀子,只穿着裤子的徐灵风,眨眼间便穿上了一件笔挺的上衣,纽扣系得整整齐齐,仿佛他一直保持着这副端庄的模样。 薛依月原本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的衣服,此刻洁净得如同刚刚洗涤晾晒过一般,没有一丝血污残留。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环顾四周,原本狼藉又充满诡异氛围的场景已全然消失不见。 此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再寻常不过、安宁祥和的餐厅景象,柔和的灯光洒在餐桌上,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徐世博缓缓收起手,长舒一口气,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深知这幻象虽看似完美,却仅仅是暂时的伪装,随时可能失效解除幻象状态。 他在心底暗自祈祷,期望这短暂的平静能为他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应对接下来或许更加棘手、更加难以预料的状况 。 徐世博满脸焦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徐悦柠,语速飞快地说道:“悦柠,没时间耽搁了,你撒开腿赶紧跑到小堂弟房间,把那套新衣服拿过来!” 说着,他还伸出手用力比划了一下,仿佛这样就能让徐悦柠的动作快上几分。 他稍作停顿,瞥了眼餐厅说道在小然现在去叫其他女佣来餐厅来端菜的这段间歇去拿衣服你。拿完衣服等小然这些女佣他们把菜端到厨房的这点时间里,我得带着月月和小堂弟去薛家庄园。你瞅瞅月月,” 徐世博说着,手指向薛依月,“衣服上全是血迹,看着就让人心惊。” 众人纷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薛依月的衣服上血迹斑驳,触目惊心,果然和徐世博说的丝毫不差。 徐世博收回目光,又提高音量道:“你们再看看小堂弟!” 众人的视线又连忙转移到徐灵风身上。 徐世博满脸无奈,眉头拧成个“川”字:“刚才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身上全是灰尘和污渍,脏兮兮的不成样子。得赶紧带他们去好好清洗一番,换身干净衣服,不然怎么行!” 众人定睛一看,小堂弟浑身灰黑,确实如徐世博所言 。 第274章 世博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徐悦柠听到徐世博的提议后,眼神瞬间一凛,意识到事态紧急,一秒钟都不敢耽搁。恰在此时,小然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抓住这转瞬即逝的间隙,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她的脚步急促而有力,嗒嗒嗒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路过一幅幅精美的挂画和古朴的摆件时,都只是匆匆一瞥。 眨眼间,徐悦柠就来到了徐灵风的房门前,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力推开那扇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冲进房间后,她径直奔向衣柜,双手稳稳抓住柜门把手,猛地一拉,柜门豁然敞开。 衣架上的衣物随着这股冲力晃荡起来,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徐悦柠的目光急切地在众多衣服中扫视,根本无暇逐一甄别,快速伸手在众多衣物间穿梭,一把抓住一套崭新的衣服,衣服的衣角在她的拉扯下扬起,带出一阵微风。 紧接着,她紧紧抱着衣服,转身迅速冲出房间,带起的风让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 她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每一步都迈得又大又急。 很快,她就气喘吁吁地跑回到众人面前,发丝因为剧烈运动变得凌乱,一缕缕湿漉漉地贴在汗津津的脸颊上,她顾不上整理,赶忙把衣服递到徐世博面前,急促地说道:“给,拿回来了!” …… 徐世博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紧张,目光像钉子一般牢牢钉在餐厅门口,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不断滚落,呼吸粗重而急促。 小然和其他女佣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双手托举着摆满菜肴和米饭的餐盘汤碗,稳步走出餐厅。 她们的脚步匆忙却又沉稳,身影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门后。 餐厅门在她们身后缓缓晃动,金属合页发出低沉的吱呀声,随后“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地合上,那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沉重。 就在餐厅门彻底闭合的这一瞬间,徐世博只觉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外泄,双腿猛地一软,膝盖不受控制地微微弯曲,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纱,阵阵发黑,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 随着他最后一丝灵力的消散,那层由幻术构筑的无形屏障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轰然崩塌,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声。 眨眼间,餐厅恢复了原本那副令人触目惊心的模样。 地板上满是干涸的斑斑血迹,犹如一幅惨烈的抽象画,每一道血痕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那场激烈冲突;一旁的大箱子静静伫立,箱体上斑驳的锈迹和神秘的纹理,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不寒而栗;薛一悦狼狈地站在原地,身上的衣物被血污浸透,殷红的血迹已经干涸,结成了暗红色的斑块,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徐灵风依旧光着上半身,身上满是灰不溜秋的灰尘,肌肤被灰尘完全覆盖,只穿着一条沾满灰尘的裤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野性与不羁,仿佛一头刚刚从尘土中挣扎出来的猛兽。 当餐厅瞬间变回刚才那副狼藉模样时,众人毫无防备,脸上皆是一愣,神色中满是惊愕与疑惑。 徐艺香反应最快,她的柳眉瞬间轻皱起来,眼中满是焦急,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大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这餐厅怎么一下子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说罢,她的目光迅速如箭一般,直直地转头看向徐世博,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解,“世博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给我们说说!” 徐世博此刻正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弓着身子,整个人气喘吁吁,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般沉重,喉咙里甚至发出粗粝的声响。 听到徐艺香的询问,他缓了缓神,用手背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才勉强直起身子,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道:“刚刚用的是幻术,这幻术还有屏蔽效果,能把这些痕迹都暂时藏起来,不让其他人发现异常。这幻术和一开始用的阵法不太一样,施展幻术只需捏爆一张符就行,而阵法太消耗力气了。之前为了维持阵法,我的灵力和体力都耗费太多,现在力气不够,就只能用黄符施展幻术来应急了。要是再有力气,我肯定还会选更稳妥的阵法等晚上处理地板上的血迹。” …… 徐艺香听后,黛眉微蹙,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启朱唇道:“原来如此,世博哥你辛苦了。” 此时,徐世博心急如焚,眼神中满是焦虑,迅速俯身抄起徐悦柠找来的衣服,那衣服的材质柔软,在他手中微微晃动。 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月月、灵风,你们俩,麻溜点,赶紧到我这儿来!” 声音在略显空旷的餐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薛依月和徐灵风听闻,不敢有丝毫耽搁。 薛依月脚步急促;徐灵风则步伐有力,几步便跨到徐世博面前。 徐世博伸出左手,好似铁钳一般,牢牢抓住徐灵风结实的胳膊,右手迅速揪住薛依月的衣角,那衣角在他掌心微微褶皱。 同时,他还得小心地将衣服夹在腋下,这一番动作下来,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 在这手忙脚乱的时刻,他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用夹着衣服的右手,艰难地在衣物与身体的狭小空隙间,从怀中那一沓微微泛黄、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黄符里,精准地拈出一张瞬移符。 他的手指因为紧张和用力,微微颤抖。 只见他目光一凛,眼神中闪过决然,毫不犹豫地将瞬移符狠狠捏爆。 刹那间,符文光芒大放,刺目的光芒如烈日般耀眼,周围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捻,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伴随着一阵令人眩晕的扭曲感,三人的身影瞬间模糊,如同被卷入时空漩涡,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275章 体力消耗太大? 原本站在徐家庄园餐厅里的他们,眼前景象如万花筒般极速变幻。 各种色彩、光影交织在一起,令人目眩神迷。 只是一瞬,周遭的环境便天翻地覆。待光芒消散、眩晕感褪去,他们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薛家庄园。 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薛家庄园特有的气息,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别样的宁静…… 徐世博带着薛依月和徐灵风瞬移而来,双脚刚一落地,他便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双腿一软,整个人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粝的声响,仿佛破旧风箱不堪重负的哀鸣。 此前,情况危急,为了不让餐厅里的乱象被外人察觉,他决定施展阵法。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数张符纸,身子微微前倾,手探到桌子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动作一气呵成却又精准无比。 随着他的动作,符纸无风自动,围绕着他和众人缓缓旋转,逐渐散发出一层微光。 不多时,微光交织蔓延,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将整个餐厅严严实实地屏蔽起来。 布阵法时,他全神贯注,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体内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奔涌消耗,巨大的体力也随之流逝。 本以为能稍作喘息,紧接着……为了掩盖现场痕迹,争取更多时间,他又捏爆幻象符施展幻术。 那时的他,面色苍白如纸,双手微微颤抖,却强撑着将幻术维持到最后一刻,这一番折腾,再次抽空了他不少精力。 而现在,他又动用瞬移符,带着两人穿越空间来到这里。 这一下,更是让他油尽灯枯。 此刻,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虚弱,手指无力地垂着,连衣角都抓不住。 体内的灵力好似干涸的河床,一丝不剩,他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了任何符纸,也施展不出任何道家法术了,只能暗自祈祷接下来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 徐灵风和薛依月眼睁睁看着徐世博瞬移落地后,身体剧烈摇晃,仿佛狂风中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 他面色如霜,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急促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两人见状,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徐林峰反应迅速,双脚猛地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他因为着急,呼吸变得又粗又重,脚下步伐凌乱,差点被自己绊倒。 站定在徐世博面前,他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徐世博,眼神里满是担忧与不安。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眉心挤出深深的“川”字,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发颤:“世博堂哥,你怎么样?没事?可别吓我啊!刚刚看你施展那些法术,我就一直悬着心,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感觉咋样?” 同一时刻,薛依月也心急如焚,她慌乱的脚步肆意摆动。 她小跑着靠近,脚步急促得有些踉跄,差点被地上的小石子绊倒。 站定后,她仰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隐隐闪烁着担忧的泪光。 她下意识地贝齿轻咬下唇,咬得下唇都泛起了白,声音轻柔却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颤抖:“世博哥,你没事?要不要看家庭医生?我现在就去叫家庭医生来,你可千万别硬撑着。要是身体出了问题,我们心里怎么能过得去。你先别说话,保存体力,我马上就把医生找来!” 话还没落音,她就已经转过身,脚步匆匆,准备去联系家庭医生,可每迈出一步,都忍不住回头看向徐世博,眼神里的担忧浓得化不开…… 薛依月心急如焚,双脚刚一转身,鞋跟在地面上划出急促的声响,就准备朝着庄园里电话的方向飞奔而去,好赶紧叫来家庭医生。可就在她迈出第一步的瞬间,手腕却突然被徐世博一把抓住,那只手虽然因为疲惫而没什么力气,但传递出的制止信号却很明显。 徐世博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努力扯出一抹安抚的笑:“月月,我没事。”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因为体力不支,笑容有些勉强 。 缓了缓,他接着说,“你听我说,先是施展了那复杂的阵法,为了把餐厅屏蔽得滴水不漏,我集中所有精力,体内灵力像开闸的洪水一样疯狂消耗。紧接着,又施展幻象术,强撑着掩盖住那些痕迹,那时我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最后还用了瞬移,带着你们来到这儿。这一套下来,灵力和体力消耗太大了,暂时用不了任何道家法术。不过真的没大碍,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休息会儿就好。” 他把目光转向徐灵风,眼神里满是温和与关切:“还有灵风,别担心,我真没事,就是太累了,休息片刻就行了。你们别慌,有我在呢。” 说着,他抬起一只手,动作轻柔地轻轻摸了摸他们俩的头,那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动作里满是温柔与宠溺,仿佛在告诉他们一切都已经过去。另一只手则依旧抓着徐灵风的衣服,那衣服在他手中微微晃动,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场惊心动魄后的短暂平静。 …… 徐灵风和薛依月听完徐世博这番解释,薛依月那如黑葡萄般的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满是担忧,不过还是率先点了点头,她的小脑袋上下轻轻晃动,细碎的刘海也跟着微微起伏。 徐灵风见状,喉结微微滚动,像是把满心的忧虑咽了下去,才跟着点了点头,可他心里仍像有只小猫在抓挠,隐隐有些不安。 随后,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一个念头不停地打转:我能不能看看世博堂哥的状况,是不是真像他说的只是体力消耗太大? 第276章 好家伙,你可真是咱们家的小宝藏!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徐世博身上。 只见他微微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乌溜溜的眼珠里透着专注,上上下下打量着徐世博,眼神里满是探寻。 他的视线从徐世博略显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色开始,顺着他微微颤抖、连衣角都抓不稳的双手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他急促起伏、像是破旧风箱般喘息的胸膛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番观察后,他暗自判断道:确实跟世博堂哥说的一样,灵力消耗太过剧烈,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虚弱劲儿,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看来暂时真的用不了道家法术了…… 徐世博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抬手随意抹了一把,不经意间抬眼,正好捕捉到徐灵风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中满是探寻,让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徐世博微微直起身子,强打起精神,脸上扯出一抹温和的笑,虽然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有气无力,但依旧透着兄长般的关切:“小堂弟,你一直盯着我,是怎么啦?” 徐灵风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直白,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热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 他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头发被抓得有些凌乱,憨态可掬又带着几分兴奋,迫不及待地说道:“世博堂哥,我有个压箱底的特殊能力,唤作幻视之瞳。这可不是一般的眼睛,简直就像被施了仙法!平常人瞧不见、摸不着的细微之处,在我的幻视之瞳下,都能纤毫毕现。就好比藏在黑暗里的秘密,都能被它揪出来。刚才看你这么虚弱,我实在放心不下,没忍住就发动幻视之瞳查看你的状况。好家伙,你说的一点没错,你的灵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流失得太严重了,现在必须得好好歇着,让灵力慢慢恢复过来。” 徐世博听后,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徐林峰的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动作满是亲昵:“哟呵,可真没想到咱们家灵风年纪轻轻,竟藏着这么厉害的特殊能力,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总能给人惊喜,真是好样的!” 笑着夸赞完,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滞,原本眯起的双眼瞬间睁大,眼神变得锐利而警觉,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猛地回过神。 “等等!” 徐世博的语气不自觉拔高,音量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徐灵风的肩膀,眼中满是探究,紧紧盯着徐灵风,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挖出所有秘密:“不会逸飞身上附身的灵魂,也是被你这神奇的幻视之瞳给看出来的?” 此时的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这个答案关乎着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整个人都被紧张与好奇充斥。 徐灵风迎着徐世博炽热的目光,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应道:“是的,世博堂哥。听心怡姐说逸飞堂哥性格发生了变化,从以前那么好一个人变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开启了幻视之瞳。” 看到他身上附身了个灵魂的…… 徐世博听完徐灵风的讲述,眼中的惊叹如潮水般翻涌,好奇更是如藤蔓般疯长。 他的脸上笑意愈发浓烈,嘴角高高扬起,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微微俯下身,膝盖微微弯曲,让自己的视线与徐灵风齐平,伸出手轻轻掐了下徐灵风的小脸蛋,那软乎乎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触碰到了一团温热的。 他一边掐着,一边兴奋地说道:“好家伙,你可真是咱们家的小宝藏!真没想到你这小脑袋瓜里还藏着这么多秘密!我还以为我对你够了解了,合着是我小瞧你了!既能修修真者协会的功法,又能学道家修行法,这两种修行法门,多少人一辈子钻研一种都难有大成就,你倒好,两手抓还两手都硬,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拜了好几个厉害师父!” 说到这儿,他双手抓住徐灵风的肩膀,轻轻摇晃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本事没露出来,我这好奇心都快被你勾上天了,感觉你就是个藏着无数宝贝的百宝箱,随便一掏就是个惊喜。快跟堂哥再讲讲,还有啥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你还藏着什么大招了!” 徐灵风听到堂哥这番急切又满含期待的追问,黑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恰似狡黠闪烁的星子。 他胸脯一挺,活脱脱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煞有介事地将手背在身后,那模样仿佛藏着天大的秘密。 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脑袋微微晃动,脸上带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用刻意压低、故作高深的语调说道:“堂哥,这世间诸事皆讲究一个机缘,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往后时机成熟,该让你知道的,一个都不会少。可急不得,再急也没用。你想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急切,越容易失了分寸,说不定还会与本该到手的惊喜擦肩而过。你就放宽心,把心态放平,耐心等着便是。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儿啊,急也急不来。” …… 徐世博听完,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紧接着,他脑袋猛地一歪,嘴巴夸张地咧开,“哎呦”一声,哭笑不得地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徐林峰,半开玩笑地嗔怪道:“好家伙,你这小机灵鬼,才多大点年纪,就学会凡尔赛了?还在堂哥面前扮起高深,拿捏起架子来了,一套一套的,你跟谁学的呀?” 说着,他撸起袖子,作势要抬手去敲徐灵风的脑袋,那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扬到半空,却又像触碰到无形的屏障,轻轻落下,只是虚点了几下。 第277章 注入了更多温馨的童趣。 “我真想好好收拾你一顿,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徐世博佯装凶狠,眼睛瞪得溜圆,可那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但我哪敢真动手啊。你也不想想,要是揍了你,地府的丰都大帝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咯!他们那些手段,我光是想想都脊背发凉,我可担待不起。再说了,就算他们不知道,你这小鬼头回去跟爷爷奶奶告状,添油加醋地说我欺负你,爷爷奶奶还不得心疼坏了?到时候非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不可,我到哪儿说理去?搞不好还得家法伺候,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世博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脸上却依旧挂着宠溺的笑,仿佛在面对一个调皮捣蛋又让人毫无办法的小宝贝。 …… 徐世博脸上的嬉笑瞬间褪去,神情转为郑重,抬手用力拍了两下,发出干脆声响:“好了,玩笑暂且打住,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正事办了。” 他目光直接投向薛依月,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亲切的弧度,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急切:“月月,咱们动作快点,赶紧进庄园里头。毕竟这是薛爷爷家,里里外外的情况你再熟悉不过了。你先回自己房间,把要换的衣服、裤子都仔细找出来,千万别漏了哪一件,毕竟洗完澡舒舒服服换上干净衣物,整个人都能精神不少。等都拿齐了,就放到卫生间里,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把一身的疲惫都冲走。我带着林峰去别的卫生间洗漱。对了,月月,你帮我们找个没人用的、干净整洁的卫生间,行不?就麻烦你多操操心啦。” 薛依月听闻徐世博所言,嘴角迅速上扬,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眼睛也跟着眯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脆生生地应道:“好的,世博哥,你们就跟着我来!” 说罢,她步伐轻盈且自信,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庄园内幽静的廊道中回荡。 廊道两侧,精美的壁灯散发着暖黄而柔和的光,光晕交织错落,将他们前行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仿佛在绘制一幅动态的剪影画。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薛依月位于爷爷庄园里的房间。 徐世博向来行事干脆,他不假思索,率先一步,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跨进房间。 薛依月也紧紧跟在其后,她的身姿轻盈,进门时还顺手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然而,徐灵风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拦,在门口猛地停下了脚步,双脚仿佛在地面生了根,怎么也不肯往前挪动分毫。 薛依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徐林峰的异样,她迅速回过头,脸上写满了疑惑,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灵风弟弟,你怎么不进来呀?是有什么顾虑吗?” 徐灵风的小脸瞬间泛起了红晕,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手指不安地来回揉搓,整个人显得局促又紧张。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腼腆说道:“月月姐姐,这是你的房间,女孩子的房间向来私密,我是男孩子,贸然进去实在不方便。” 薛依月看着徐林峰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眉眼笑得更加弯弯,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仿若在看一个可爱又懵懂的小弟弟。 她一边笑着,一边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拉住徐灵风的胳膊,半哄半劝道:“傻弟弟,没事的,你可别这么见外呀!把这儿就当成自己家一样。” 想当初我们初次见面时候,我不也是在你的房间里吗? 说罢,手上轻轻一用力,就把徐林峰强行拽进了房间里…… 徐灵风被薛依月半拉半拽着进了房间。 刚跨过门槛,一片暖融融的粉色不由分说地裹挟而来,像是一头扎进了春日里最烂漫的花海,又恰似被轻柔地裹进了一朵蓬松绵软的中,甜意与温馨瞬间将他包围。 脚下的地毯是淡淡的樱花粉,触感柔软,脚趾陷进去,好似踩在春日里刚冒头的嫩草上。 床单是温柔至极的浅粉,细腻的面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每一道褶皱都像是春日里随风轻摆的花瓣,带着灵动的韵致。 墙壁被精心粉刷成了俏皮的深粉,几幅色彩鲜艳的卡通画错落挂着,画里的小动物们像是随时都会蹦出来嬉戏,给整个空间添了几分天真活泼的氛围。 书桌台同样是粉红色,桌面上摆放着整齐的书本、精致的文具,一盏小巧玲珑的台灯立在角落,灯罩也是粉嫩的色调,仿佛轻轻一按,就能洒下一片梦幻的光。 最吸睛的,当属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静静摆放着的五个娃娃。 一只胖乎乎的白色小熊居于正中,圆滚滚的肚子好似藏着无数甜蜜的秘密,黑溜溜的眼睛满是纯真,正呆萌地望着门口;旁边是一只耷拉着长耳朵的兔子,周身粉色的绒毛柔软细腻,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感受那暖乎乎的触感;还有一只身姿优雅的紫色独角兽,角上镶嵌着细碎的水钻,在光线下闪烁着梦幻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驮着主人奔赴神秘的童话世界;另外两只娃娃,一个是咧着夸张大嘴笑的小丑,身着色彩斑斓的服饰,红鼻子俏皮可爱,像是随时准备逗人开心;另一个是毛茸茸的小羊,雪白的卷毛看着就十分温暖,正温顺地靠在一旁,给这个满是粉色的小天地,注入了更多温馨的童趣。 徐灵风一脚踏进房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目光彻底被这铺天盖地的粉色牢牢吸引。 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形成一个惊讶的“o”形,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生动地诠释着此刻内心的震撼。 墙壁被刷成了柔和的樱花粉,像是春日里樱花绽放的模样;床单是淡雅的藕粉色,细腻的纹理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书桌则是充满活力的蜜桃粉色,桌面上摆放的文具也大多是粉色系,就连笔筒都像是被粉色颜料精心涂抹过。 第278章 孪生姐妹。 这极为熟悉的场景,瞬间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徐灵风记忆的大门,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家十姐姐的房间。 在他自己的家里,那间承载着十姐姐徐心怡无数欢声笑语,见证彼此成长足迹的房间,从踏入的那一刻起,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粉色气息。 轻柔飘逸的窗帘是梦幻的浅粉色,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好似一片片粉色的云霞;厚实柔软的地毯是温馨的玫瑰粉色,赤脚踩上去,像是踩在云朵之上,舒适又温暖;造型可爱的玩偶们,每一个都身着粉色的“衣裳”,咧着嘴仿佛在诉说着甜蜜的故事;精致小巧的摆件错落摆放,不管是精致的八音盒,还是小巧的香薰烛台,也都被粉色晕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就连床头挂着的那些照片,那些记录着十姐姐从小到现在的珍贵瞬间、定格美好回忆的照片,边框都被精心挑选成淡淡的粉,像是为这些回忆镶上了一层甜美的滤镜。 而在爷爷奶奶家,那座每逢佳节,一家人便会欢聚一堂、充满融融亲情的徐家庄园里,十姐姐的房间依旧是粉色的天地。 房间的布置或许会因为时间和心情稍有变化,但粉色的主基调从未改变。 那是一个不管何时走进,都能感受到温馨与被宠爱的空间,满是家的味道。 眼前薛依月的房间,从整体布局到细节装饰,都与十姐姐的房间如出一辙,简直就像是十姐姐房间的孪生姐妹,同样毫无保留地洋溢着温馨与梦幻。 这种奇妙又意外的相似感,就像一阵轻柔的微风,在徐灵风的心底泛起层层涟漪,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滋味,既因为熟悉而倍感亲切,又因这意想不到的巧合而觉得十分意外。 …… 徐灵风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一般,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满是好奇与惊讶。 他微微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些微声响,却又被满心的疑惑给堵了回去。 此时,薛依月正穿梭在房间各处,手指不断点向床头的玩偶、精致的梳妆台和那满墙的粉色壁纸,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热情洋溢地向他介绍着房间里的每一处小细节,言语里尽是对这个温馨小窝的喜爱。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两步,来到薛依月身旁,带着一丝腼腆,又带着十足的好奇问道:“月月姐姐,我实在太纳闷了,难道所有女孩子都钟情于把房间布置得这般粉粉嫩嫩的吗?就像你和我十姐姐的房间,简直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到处都是粉色。”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环顾四周,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探究,似乎想从这个被粉色填满的空间里,找到一个专属于女孩子的答案。 薛依月原本正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房间里的布置,眉眼弯弯,嘴角噙着笑意,每一个细节都讲得绘声绘色。 听到徐灵风这个问题,她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微微一怔,原本灵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刹那的迷茫。 她下意识地侧过身,正面看向徐灵风,像是要从他脸上探寻出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 短暂的沉默后,她的嘴唇轻轻张开,舌尖抵着上颚,刚要发出声音,却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缠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捋了捋耳边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略显凌乱的碎发,试图借此缓解内心的些许窘迫,随后轻轻“嗯”了一声,磕磕巴巴地说道:“这……这其他女孩子的喜好我确实不太清楚。毕竟每个人的审美和想法都不一样,有人可能喜欢简约的北欧风,有人偏爱复古的中式风。不过我和徐心怡,我俩从小就关系特别好,房间是一起布置的。当时我们跑了好多家家居店,挑壁纸、选家具,为了一个摆件都能讨论好久,来来回回忙了好久,最后才弄成了现在这样,都是粉粉嫩嫩的风格,满满的少女心 。”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词穷感到尴尬 ,又像是回忆起布置房间的经历而感到羞涩与甜蜜…… 徐灵风听完,满脸好奇,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还想再追问。 这时,一旁的徐世博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忍不住爽朗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打破了原本的一丝拘谨。 笑罢,他微微弯下腰,抬手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徐灵风的脑袋,动作里满是宠溺:“小堂弟,你就别绞尽脑汁猜啦。依我看啊,像徐欣怡和薛依月才7岁大的小女孩,心思都单纯着呢。” 徐世博直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笃定又温和的笑意,侃侃而谈:“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对童话世界充满幻想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公主、城堡、小精灵这些美好的事物。在她们眼里,粉色就代表着美好和梦幻,就跟公主住在城堡里一样,处处都是甜蜜和浪漫。” 说到这儿,徐世博一边说着,一边兴致勃勃地比划着,眼神里满是对孩子们心思的洞察:“你瞧,什么简约的北欧风格,讲究的是简洁实用,线条利落,家具多是纯色,整体氛围偏冷淡、理性;复古的中式风格,注重的是文化底蕴,家具古朴大气,装饰上常常运用传统的雕花、榫卯工艺。这些对7岁的小朋友来说,理解起来太费劲啦,太成熟稳重,哪有粉粉的房间来得可爱又亲切,她们才不喜欢呢!” 徐灵风听了徐世博的话,微微仰起头,小脸上满是认真思索的神情,脑海里像过电影一般,把自己了解到的小女孩房间的样子和眼前的场景做着对比,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小脑袋轻轻点了点,像是在心里认可了这番解释。 薛依月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他,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像是在等待着一场审判。 第279章 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房间是粉粉的吗? 顿了顿,她才微微启唇,声音轻柔又带着忐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灵风弟弟,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房间是粉粉的吗?” 说这话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原本白皙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像是站在悬崖边缘,只要徐灵风说出否定的答案,她就会坠入失落的深渊。 徐灵风原本还在四处打量房间,被薛依月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一愣,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的眼睛瞪大,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月月姐姐,真不是不喜欢,就是乍一看有点看不惯。我房间是自然风景,家具摆放规整,看久了已经习惯成自然。猛地再看这粉粉嫩嫩、到处都是可爱装饰的房间,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实在有点适应不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手心里都微微沁出了汗,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诚恳,试图安抚薛依月的情绪…… 薛依月听着徐灵风的解释,原本揪紧的眉头逐渐松开,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悄然落地。 她暗自思忖,还好只是不习惯,要是灵风弟弟真讨厌这粉色,那自己明天就找工人来重新布置。 这么一想,她浑身都轻松起来,连呼吸都畅快许多。 薛依月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她微微歪着头,看着徐林峰问道:“灵风弟弟,听你这么说,你的房间是自然风景的风格呀?快跟姐姐讲讲呗。” 徐灵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点头回应:“对呀,我房间床头贴的是一片沙滩和椰树的壁纸。那壁纸的颜色特别逼真,金黄色的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高大的椰树随风轻轻摇曳,宽大的叶子沙沙作响。每次我躺在床上,看着那壁纸,就感觉海风温柔地拂过脸颊,还能隐隐听见海浪拍打沙滩的哗哗声,别提多惬意了。” 薛依月听得入神,眼中满是向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勾勒出那片阳光、沙滩与椰树交织的美好画面,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感受着那份宁静与美好…… 徐世博双手惬意地插在裤兜里,稳稳地站在房间的一角,早就融入了这个小小的交流场。 他的目光始终饶有兴致地在薛依月和徐林峰身上流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薛依月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兴奋,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清澈明亮,里面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她的小嘴巴就像装了个小机关,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语速快得都有些刹不住车:“真的吗?那海浪声大不大呀?有没有贝壳?” 说着,她的双手还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还原徐灵风描述的画面。 听到徐灵风的回答,她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那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在房间里回荡,脸上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可爱极了。 再看徐灵风,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像一棵努力生长的小树苗,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他仰起头,眼睛专注地看着薛依月,努力组织着语言,把自己房间里那片沙滩和椰树的世界描绘得绘声绘色。 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一会儿张开双臂模仿椰树随风摆动,一会儿又蹲下来用手在地上画着沙滩的轮廓,嘴里还不时配上海浪“哗哗”的音效,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 徐世博瞧着瞧着,情不自禁地在内心里啧啧称奇,感慨道:“这两个小家伙太有意思了,一个古灵精怪,一个天真质朴,交流起来毫无保留,毫无隔阂。” 可念头一转,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的年龄。 “只不过,月月都7岁了,小堂弟才4岁,这中间的年龄,整整差了两岁多呢。” 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却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他看来,虽说年龄差距摆在眼前,但孩子们相处时那种纯真无邪和亲密无间,又让人觉得这或许根本不算什么阻碍。 毕竟孩子的世界简单纯粹,未来的事儿充满了无数种可能,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在成长的旅程中,这两岁的差距会被他们之间纯粹的情谊轻易跨越…… 徐世博站在房间一角,看着孩子们聊得起劲,抬手轻咳了一声。 这声咳嗽虽不响亮,却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热烈的交谈氛围。 正手舞足蹈的薛依月和讲得眉飞色舞的徐灵风动作猛地一滞,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先是一愣,紧接着几乎同时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徐世博。 徐世博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他的视线先落在薛依月身上,和声细语地说道:“月月,你瞧这时间,可不早啦。你也玩了好一会儿,身上都出了些薄汗,赶紧去挑几件喜欢的干净衣服,准备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哦对,在你去洗澡之前,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和灵风找一间干净整洁的洗手间呀? 灵风身上黑黢黢的,浑身脏兮兮的,你看他的身上灰不溜秋。 我得带这小家伙去好好洗个澡。 等咱们都收拾干净,还得赶回徐家庄园的餐厅呢,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咱们一起吃饭,可不能让长辈们久等。 说着,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徐林峰的脑袋,掌心的温度带着兄长特有的关切,眼里满是慈爱。 …… 被徐世博这么一说,薛依月和徐灵风这两个小家伙瞬间从交谈的兴味中回过神来,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表情从懵懂变得恍然。 薛依月下意识地低下头,眼睛瞬间瞪大,原本灵动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惊讶。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衣服,此刻宛如被一场血色风暴侵袭,干涸的血液肆意附着,像狰狞的纹路。 汗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额头、后背渗出,将那些早已凝固的血迹重新浸湿,斑斑点点,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眉头轻皱,小手紧紧地揪住衣角,用力地扯动,似乎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能让衣服瞬间恢复干净,回到原本的模样。 第280章 就又是干干净净的小帅哥。 徐灵风这边,听到徐世博的话后,先是愣了一瞬,紧接着手忙脚乱地看向自己。 这一看,他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这才惊觉,自己除了一条勉强还能蔽体、皱巴巴的裤子外,上半身竟毫无遮挡,光着膀子。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入手一片粗糙,摊开手掌,满是黑色的灰尘,在他白皙的掌心显得格外扎眼。 再瞅瞅自己的胸膛、腹部,到处都是黑乎乎、脏兮兮的污渍,混合着汗水,一道道泥印子交错纵横,灰不溜秋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刚从泥坑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小脏孩。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指甲缝里都带出了污垢,嘴里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懊恼:“哎呀,我怎么这么脏,这下可丢人了。” …… 薛依月仔仔细细地看完自己身上的污渍后,眉头轻皱,原本粉嫩的小脸染上一丝愁绪。 她意识到得赶紧清理自己,于是二话不说,小短腿快速交替,快步走到衣柜前。她仰起头,伸出略显稚嫩的小手,指尖触碰到衣柜把手,熟练地打开衣柜门。 衣柜里五彩斑斓的衣物瞬间映入眼帘,她的眼睛在琳琅满目的衣服间快速扫过,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专注。 没一会儿,她像是锁定了目标,眼睛一亮,先是精准地挑出一条清新的蓝色小裙子,裙摆上点缀着精致的小花刺绣,透着一股甜美气息。 接着,又从衣柜的抽屉里翻找出一条崭新的内裤,她把内裤和小裙子叠放在一起,随后又踮起脚尖,从衣柜上层翻找出一条柔软的毛毯,毛毯是米白色的,毛茸茸的质感看着就十分暖和。 她双手紧紧抱着这些衣物,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将它们一件一件地摆放整齐,还轻轻抚平了衣物上的褶皱。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看着徐世博和徐灵风,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脆生生地说道:“世博哥、灵风弟弟,我带你们去找干净的卫生间。” 徐世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温和地回应道:“好的,月月,那就麻烦你啦。” 徐灵风则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小脸上还有些因为满身污渍而产生的窘迫。 紧接着,薛依月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她的房间,每一步都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活泼劲儿,小辫子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的。 徐世博和徐灵风赶忙跟在她身后,徐世博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徐林峰则微微缩着肩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脏兮兮的模样。 没走几步,便来到了她房间旁边的一个房间。 薛依月抬手推开房门,动作干脆利落,脆声道:“这是我爸爸妈妈的房间,灵风弟弟,你就在这里洗。这里的卫生间又大又干净,肯定能让你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徐灵风听后,再次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小声说道:“谢谢月月姐姐。” …… 可就在大家以为准备妥当的时候,薛依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大,急忙说道:“等一等。” 话音刚落,她便像一阵风似的快速跑出房间,脚步急促,一路小跑回自己屋里。 她的呼吸因为奔跑而有些急促,胸脯微微起伏。 只见她再次来到衣柜前,伸手在里面翻找了一番,双手在衣物间扒拉,很快又迅速拿出一条干净的毛毯。 随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跑了回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微微喘着粗气,把毛毯递向徐世博,说道:“弟弟,世博哥,你用这个毛毯给灵风弟弟擦身上的水,这个毛毯可柔软啦,擦着可舒服,保证把弟弟擦得干干爽爽。” …… 薛依月把毛毯递给徐世博,脆生生地叮嘱道:“世博哥,这毛毯可软和了,给灵风弟弟擦的时候可别太用力啦。” 说完,她朝两人挥了挥手,转身轻快地离开,脚步声由近及远,直至消失。房间内,此刻只剩徐灵风和徐世博两兄弟。 徐世博看着眼前像个小泥猴似的徐林峰,脸上挂着温和笑意,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发梢扬起一片灰尘,他笑着说:“走,哥哥带你去洗干净,洗完咱们就回吃饭。” 徐灵风仰头看着徐世博,眼睛亮晶晶的,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信赖,小身子不自觉地往徐世博身边靠了靠。 徐世博带着徐灵风走进宽敞明亮的卫生间,抬手打开淋浴喷头,“哗啦”一声,温暖的水流如细密的雨丝瞬间喷洒而出。 徐灵风站在喷头下,起初还有些不适应,被水溅到后微微缩着肩膀,小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徐世博见状,一边把水温调节到最适宜的温度,一边轻声安慰:“别怕,水温刚刚好,冲一冲就舒服啦,把身上的脏东西都冲掉,就又是干干净净的小帅哥。”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沐浴露,挤出一些在手中,双手快速揉搓,瞬间生出丰富绵密的泡沫,随后轻轻涂抹在徐灵风的背上,仔细地帮他擦拭着每一处污渍,从肩膀到手臂,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徐灵风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微微眯起眼睛,任由徐世博帮他清洗,偶尔还伸出小手,好奇地去抓那些泡沫,发出“咯咯”的笑声。 卫生间里,水流声、徐世博的轻声叮嘱以及徐灵风偶尔发出的欢快笑声交织在一起,氤氲出温馨而又美好的氛围,暖烘烘地填满了整个空间…… 徐世博帮徐灵风洗完澡,温热的水汽氤氲在整个浴室,暖烘烘的,像是裹上了一层轻纱。 灯光昏黄柔和,在这朦胧的氛围里,徐林峰的皮肤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小脸蛋儿也红扑扑的,活像个熟透的苹果。 徐世博伸手拿过刚才薛依月拿来的毛毯,那毛毯触感极为柔软,手指轻轻摩挲,像是在触摸云朵。 第281章 冒出的汗珠。 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洗衣液清香萦萦绕鼻尖,那是一种清新而又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先是轻轻按压徐灵风的头发,动作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弟弟,吸去大部分水分后,又拿起毛毯,开始擦拭他的身体。 从宽阔的肩膀,到纤细的手臂,再到小小的后背、肉嘟嘟的双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兄长的关怀,不放过任何一处水渍。 擦头的时候,徐灵风仰起脑袋,鼻子轻轻一吸,一股清新的香味瞬间钻进鼻腔,那股香味就像春日里盛开的百花,甜丝丝的,又像雨后带着青草香的微风,沁人心脾。 他在心里暗自惊叹:真香呀,这香味闻着好舒服。 徐世博一边擦,一边笑着问:“感觉怎么样,舒服点了没?” 徐灵风眼睛笑得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用力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嗯,舒服多了,谢谢堂哥哥。” 很快,徐世博就擦完了,他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干净新衣服、新裤子和新内裤。 这些衣物都是崭新的,散发着织物特有的气息。 他先帮徐灵风穿上内裤,动作娴熟而又自然,再套上裤子,拉好拉链、仔细地系好腰带,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 接着拿起衬衫,轻轻展开,温柔地说道:“来,把胳膊伸进去。” 徐灵风乖乖照做,把胳膊伸进袖子里。 随后,徐世博又细心地系上每一颗扣子,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纽扣之间,最后还不忘帮徐灵风整理好衣领,轻轻抚平褶皱。 换好衣服的徐灵风焕然一新,原本灰头土脸的模样消失不见,整个人清清爽爽,眼神明亮,像换了个小孩,脸上洋溢着干净纯粹的笑容。 …… 徐世博微微弓下身子,右手熟练地握住拖把,沿着卫生间的瓷砖地面,从里到外,一下一下地推动,将地面上的积水汇聚到一处。 徐灵风也没闲着,双手紧紧攥着一条厚实的毛巾,半蹲在地上,卖力地擦拭着墙角和边缘的水渍,时不时还抬起头,用手臂蹭一蹭额头冒出的汗珠。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原本湿漉漉、满是脚印的地面逐渐恢复了干净整洁,光可鉴人的瓷砖映出他们认真的脸庞。 随后,两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卫生间,一路来到薛依月的房间门口静静等候。 徐世博刚抬起手准备推门进去,胳膊却被徐灵风一把拉住。 只见徐灵风仰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认真,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脆生生地说道:“世博堂哥,月月姐姐毕竟是个女孩子,男女有别,我们俩身为男孩子,不能擅自进去女孩子的房间的。你想想,要是有人不打招呼就闯进我们的房间,我们肯定也不乐意呀。刚才是月月姐姐带我们进去的,现在月月姐姐在她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澡,我们要是贸贸然进去,多不合适呀,会吓到她的。” 徐世博听后,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欣慰的笑容在他嘴角慢慢绽放开来。 他轻轻摸了摸徐灵风的头,说道:“林峰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你说得对,是哥哥考虑不周到。那咱们就在这儿踏踏实实地等着,等月月出来。” 于是,两人就站在门口,安静地等待着薛依月,偶尔有路过的风吹过,轻轻撩动他们的衣角…… 徐世博听了徐灵风的话,内心满是欣慰,觉得这小家伙虽年纪小,却如此知礼懂事,所言极是,便彻底打消了直接进房间的念头。 恰在此时,一阵铺天盖地的疲惫感如汹涌潮水般向他袭来,他这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着实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毕竟刚过去的这一天忙碌至极,身体精力损耗巨大,尤其是此前一系列的法术施展,对他的消耗超乎想象。 回想起不久前,先是全力以赴施展阵法,双手在空中飞速勾勒,复杂的符文与澎湃的灵力于指尖疯狂交织、翻涌,每一道纹路的刻画,都好似在抽离他的生命能量,随着符文亮起,他的精力也如沙漏中的细沙般不断流逝。 紧接着,又捏碎幻象幻符,刹那间,一股强大到近乎狂暴的幻力如脱缰的猛兽,直直冲击他的识海,令他头疼欲裂,海量的精神力就此被无情吞噬,幻象还一直保持着。 而后使用瞬移符,身形在空间中以鬼魅般的速度闪烁跳跃,从徐家庄园餐厅中瞬移到薛家庄园里都像是用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切割着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灵力储备。 而接下来,依旧还要依靠瞬移符瞬移前往目的地,那对灵力的需求堪称庞大,若是此刻不抓紧时间恢复灵力,后续行动无疑将陷入举步维艰的困境。 这般思量间,他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有力:“灵风,你先在这儿乖乖玩一会儿,哥哥坐下来歇会儿。” 说完,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旁边一处干净的角落,缓缓蹲下,双腿交叉,稳稳地盘腿而坐,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调整呼吸。 随着每一次沉稳而悠长的吸气呼气,他能明显感觉到外界的嘈杂喧嚣正渐渐远去,自己的意识仿若拨开重重迷雾,慢慢变得澄澈清明。 在这短暂却珍贵的宁静时刻里,他全身心沉浸在恢复状态之中,此刻,房间外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毫无关联,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体内那股逐渐涌动起来的力量,正如同春日破土的新芽,顽强地一点点驱散着周身的疲惫。 徐灵风懂事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徐世博在内心说世博堂哥,你刚才那话语是在哄小孩了……你明知道我的本事还用这个话语…… 只是时不时抬眼望向房门,满心盼着薛依月快点洗完澡。 徐灵风站在门口,小身子此刻微微耷拉着,他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空气,眼睛时不时望向紧闭的房门,内心忍不住泛起嘀咕。 第282章 女生洗澡都这么慢吗? 他抬起稚嫩的手腕,假装瞧了瞧并不存在的手表,咂咂嘴,小声嘟囔:“月月姐姐这洗澡时间也太久了。” 回想起平日里自己洗澡,那叫一个速战速决,喷头冲湿全身,小手随便抹上沐浴露搓一搓,再冲干净,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儿,哪像现在,感觉都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女生洗澡都这么慢吗?” 他在内心里无奈感慨,满心疑惑。 他又不好意思打扰认真恢复灵力的徐世博,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无聊的时光。 他原地转了几个圈,试图找点乐子,可眼睛一瞟,发现周围除了单调的墙壁还是墙壁,实在没什么新鲜玩意儿能提起他的兴趣。 与此同时,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仿佛在抗议主人怎么还不带它去“觅食”。 徐灵风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哎呀,肚子也好饿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吃饭呀。” 他望向房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恨不得立刻推开那扇门,催薛依月快些出来,好让大家一起去饱餐一顿。 …… 徐灵风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这样就能让时间加速,盼着薛依月立刻出现在眼前。 他的双脚不安分地在原地交替挪动,时不时还轻轻跺一下脚,以宣泄内心的焦急。 随后,他扭头看向一旁在地上盘膝而坐、正专注修炼恢复的徐世博。 徐世博神色平静,双眼紧闭,呼吸沉稳且悠长,周身似乎有一层若有若无的淡蓝色灵力微光在缓缓流转,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忘我的静谧状态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灵风再度将视线转回到门上,内心的烦躁情绪如同被浇了一桶热油,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他在心里疯狂咆哮:“怎么这么慢呀!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洗完,好慢啊,到底在磨蹭什么?为啥洗个澡要花这么长时间,是在里面睡着了吗?” 他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伸手不停地挠着后脑勺,头发都被他抓得有些凌乱。 发泄完后,他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小兽,在门口局促地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突然,一个想法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要不我也修炼?反正干等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利用这点时间提升一下自己。” 可这念头刚一冒出来,肚子就非常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又无奈的表情,“唉,可是我现在肚子饿,饿得前胸贴后背,根本没心思修炼,满脑子都是各种好吃的,什么香喷喷的大鸡腿、酥脆的薯条,还有甜甜的蛋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道:“到底什么时候才洗好啊,我都快饿死了,再等下去我感觉自己都能吃下一头牛 。” 徐灵风等得望眼欲穿,肚子里的饥饿感一阵强过一阵,双腿也站得有些发酸,就在他几乎要按捺不住的时候,那扇紧闭许久的房门终于“吱呀”一声,缓缓晃动了一下。 薛依月穿着一条清新的小蓝裙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裙摆轻盈,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恰似春日里随风舞动的花瓣,活泼又灵动。 裙子上精致的小花刺绣,在暖黄色的灯光轻抚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一针一线都透着巧思,为她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她刚沐浴完,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气,几缕碎发俏皮地贴在粉嫩的脸颊旁,更衬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动人,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瞧见徐灵风,薛依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藏着熠熠生辉的星辰,嘴角高高上扬,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绽放出甜甜的笑容。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徐林峰面前,每一步都轻快得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清脆的声音如同山间流淌的银铃:“灵风弟弟,你现在真帅呀,是不是等着急了?” 徐灵风听到这话,脸上“唰”地一下泛起红晕,连耳根都变得通红,他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伸出手挠了挠头,指尖碰到凌乱的发丝。 尽管心里等得望眼欲穿,可还是故作镇定,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事没急,我也是刚才才洗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眼打量薛依月,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漂亮的裙子和灵动的眼眸上,暗暗想着月月姐姐换上干净衣服后,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真好看。 …… 就在徐灵风与薛依月交谈之际,原本正盘膝而坐的徐世博,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淡蓝色灵力微光。 他的呼吸沉稳且悠长,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与天地间的灵气共鸣。 在这静谧的修炼状态中,他全身心沉浸其中,外界的喧嚣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然而,薛依月开门的细微声响,却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外界的异动。 徐世博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闪过一抹灵动的光芒,瞬间驱散了之前的疲惫与倦意,眼神中重新焕发出奕奕神采。 他利落地站起身,修长的身形挺拔如松,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流星地走到薛依月面前。 徐世博脸上带着如暖阳般温和的笑意,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语气关切地问道:“月月,你洗好了吗?” 薛依月仰起头,看着眼前高大的徐世博,粉嫩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是的,世博哥,我们可以回徐家庄园的餐厅了。” 第283章 对,我们传送回来了。 她微微歪着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之轻轻摆动,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接着好奇地问道:“我们怎么回去?是直接走回去,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传送我啊?” 说罢,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徐世博,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回到庄园,享受一顿美味的餐,小脸上写满了对美食的向往。 …… 徐世博神色专注,目光中透着一丝凝重,深吸一口气后认真说道:“我刚刚恢复了一下灵力,不清楚到底恢复了多少,时间也有点难判断,先来试试。要是不成功,咱们就只能走着回去了。” 言罢,他迅速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张黄符。 那黄符质地古朴,像是历经岁月沉淀,纸张微微泛黄。 上面绘满了神秘而繁复的符文,弯弯曲曲的线条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奥秘,在微光下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紧接着,徐世博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身前快速地变换着法诀,十个手指灵动地翻转、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口中的口诀似有韵律地流淌而出,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灵力的波动,在空气中震荡回响。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搅动起来,原本平静的空间泛起层层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气息弥漫开来,萦绕在他们身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徐世博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脚下的地面上。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肌肉微微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无奈。 那黄符在他手中微微颤动,却始终没能激发出预期的传送之力。 半晌过后,一切依旧如旧,周围的场景并未发生任何变化,他们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徐世博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些许,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看向薛依月,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看来灵力还是不够,我们只能走回去了。” 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准备开启这段返程之路。 …… 徐世博刚准备把黄符收回怀中,动作却猛地一滞。 只觉衣角被一股轻柔却带着坚持的力量扯了一下,他下意识转过头,入眼便是徐灵风仰起的小脑袋,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满是期待地盯着他。 徐灵风眨了眨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着,脆生生地说道:“世博堂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出口,徐世博当场愣住,原本还在动作的手僵在半空,维持着收符的姿势。 他微微张着嘴,一脸茫然,愣愣地看着徐灵风,大脑飞速运转,却实在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神中满是疑惑。 还没等徐世博反应过来,徐灵风已经如一只敏捷的小猴子,眼疾手快地从他手上把黄符抢了过去。 小家伙拿到黄符后,小脸瞬间一板,稚嫩的五官都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符合年纪的专注。 他的小手快速地掐指诀弄印,动作虽稍显生疏,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十个手指头灵活地翻转、交错。 与此同时,嘴里念念有词,那咒语虽然带着几分孩童的稚嫩腔调,却吐字清晰,抑扬顿挫,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随着咒语声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搅动,变得浓稠而压抑起来。 原本明亮的光线也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光线交织、变幻,形成一道道奇异的光影。 仅仅眨眼间,“咻”的一声尖锐声响划破寂静,三人的身形瞬间化作几道模糊的光影,在原地一闪而过,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下一秒,一阵轻微的风声在餐厅里响起,他们稳稳地出现在了之前传送走的餐厅之中。 周围熟悉的桌椅整齐排列,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无一不在宣告着他们成功回来了。餐厅里弥漫着的饭菜香气,瞬间钻进众人的鼻腔,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回归…… …… 刹那间,客厅里热闹非凡,家人们三两成群,或是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不断;或是站在一旁惬意闲聊,享受着片刻宁静。 就在这时,空气中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徐世博、徐林峰和薛依月的身影骤然显现。 原本或交谈、或休憩的所有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动作瞬间定格,随后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他们三人。 一时间,原本嘈杂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挪动脚步的细微声响。 众人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与好奇,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猜测这一路的经历。 薛依月也看向周围,眼中闪烁着惊喜与兴奋的光芒,粉嫩的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轻盈地跳起来,双脚离地,小辫子随着动作欢快地晃动,双手在空中用力挥舞。 她开心地大声说道:“灵风弟弟,我们传送回来嘞!” 那清脆甜美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平静,带着满满的喜悦在客厅里回荡开来。 她的笑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原本惊讶的表情渐渐被笑容取代。 徐灵风脸上挂着一抹暖如春日暖阳的浅笑,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柔和的光彩,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兴奋得脸颊绯红的薛依月。 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周身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徐灵风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动作自然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缓缓凑近她。 接着,他抬起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指尖轻轻落在薛依月的头上,缓缓摩挲着,微乱的发丝从他的指尖顺滑地滑过。 随后,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裹挟着融融暖意,瞬间安抚住了周遭的空气:“对,我们传送回来了。” 第284章 月月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秘密,微微倾身,将头凑近薛依月的耳畔,刻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好似生怕旁人偷听了去:“月月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薛依月的脸颊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与亲昵…… 薛依月完全沉浸在成功传送回来的喜悦之中,像一只欢快的小雀跃个不停,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兴奋,连发丝都随着她的动作轻盈摆动,嘴里还在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自己的感受。 徐灵风温柔的那句“对,我们传送回来了”,就像一阵轻柔的风,从她耳边悄然吹过,没留下太多痕迹。 直到徐灵风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轻说道:“月月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这轻声细语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薛依月猛地回过神,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瞬间变得滚烫,像是被炽热的炭火烘烤。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微微别过头,试图藏起这份羞涩。 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泄露了她内心的欢喜。 她抬手,轻轻捶了下徐林峰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飘落,娇嗔道:“就你嘴甜!” 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又夹杂着满满的甜蜜,仿佛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明亮和温暖。 …… 薛依月话音刚落,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耳根。 她下意识地微微咬着下唇,细密的贝齿轻陷进娇嫩的唇瓣,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渴望被回应的星辰。 她俏皮地歪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顺势滑落,几缕发丝轻轻搭在粉嫩的脸颊上。 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裙摆攥出褶皱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羞涩,像是鼓足勇气般,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灵风弟弟,你喜欢我身上的香味吗?”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灵风,眼神中满是期待,似乎他的回答关乎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个问题而瞬间凝固,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气氛变得紧张又微妙…… 徐灵风听到薛依月的问题,小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懵在原地。 他那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两只小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越攥越紧,指尖都泛白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脑海里乱成一团麻,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让他窘迫不已的问题。 毕竟他才4岁,对男女情愫一知半解,这样直白又带着点羞涩的询问,实在是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只能眨巴着大眼睛,眼神里满是茫然与无措,呆呆地看着薛依月,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就在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快要将他淹没时,徐心怡像一阵风似的突然出现在他们旁边。 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儿。 她先是饶有兴致地瞧了瞧满脸通红、局促不安的徐灵风,又把目光投向一脸期待、等着答案的薛依月。 随后,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转头向徐灵风说道:“弟弟,你们俩想早恋是?你呀你,才4岁,薛依月都7岁了。”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瞬间热闹起来,原本紧张的氛围里多了几分诙谐与调侃。 …… 没等徐灵风和薛依月从徐心怡那番突如其来的调侃中彻底缓过神,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时,徐心怡就如一阵旋风般迅速出手。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徐灵风的小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关节处透着恰到好处的精巧,可握住徐灵风的小手时,那股力量却不容小觑,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好似生怕这两个家伙再聊下去,会碰撞出更多令人捧腹大笑、不知所措的话题。 紧接着,徐心怡拽着徐灵风就走,脚步轻快又急切,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节奏感,活脱脱像一只在丛林间灵动跳跃的小鹿。 周围的人群围坐在一张气派的大圆桌前,交谈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徐心怡在桌椅与人群的间隙中穿梭,时而侧身闪过正在热烈交谈的长辈,时而灵活绕过起身拿东西的家人。 一路上,她还时不时俏皮地转头看向身后,那灵动的眼眸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那笑容里满是小孩子得逞后的满足,仿佛在向周围所有人骄傲地宣告,自己成功制止了一场“危机四伏”的对话。 很快,徐心怡拉着徐灵风来到大圆桌旁属于他们的空位。 桌上已经摆好了四道菜,每一道都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有外皮烤得油亮红棕、皮脆肉嫩的烤鸭,搭配着薄如蝉翼的面饼、翠绿的葱段和甜香的酱料;还有奶白色的海鲜煲汤,里面隐约可见鲜嫩的虾肉、肥美的蛤蜊和爽滑的鱼片;一盘色泽鲜亮的时蔬小炒,清爽的色彩让人食欲大增;最后是一道精致的糖醋排骨,红亮的汤汁包裹着每一块排骨,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徐心怡动作娴熟地打开餐具,拿起自己的筷子,先是在烤鸭上夹起一片带着脆皮和嫩肉的鸭肉,细心地裹上面饼,放上葱段和酱料,卷好后放到徐灵风面前干净的餐具中;接着又在海鲜煲汤里舀出一勺,里面满满的都是鲜美的食材;随后在时蔬小炒和糖醋排骨里也各夹了一些,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又细心,眼神里满是关切,生怕烫到徐灵风。 做完这一切,她微微侧头,身体朝徐灵风倾斜,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弟弟,坐下来吃饭,饿了就赶紧吃,尝尝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够,姐姐再给你夹。” 第285章 仿佛从人间坠入了地狱。 徐灵风仰起那张稚嫩的小脸,澄澈如清泉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徐心怡的一举一动。 他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专注,一眨不眨地看着徐心怡将精心挑选的美食一一夹到自己面前。 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脸上,映出那小脸上毫不掩饰的信赖与乖巧。 听到徐心怡温柔的话语,他先是愣了一瞬,像是在心底反复咀嚼这份关怀,紧接着,脑袋如捣蒜般用力地点了起来,脑袋上的发丝也跟着欢快地晃动。 随后,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两颗小虎牙俏皮地露了出来,脆生生地说道:“好的,心怡姐姐。”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拿起餐具,动作还有些生疏,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他轻轻夹起徐欣怡为他准备好的食物,带着满满的期待,缓缓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那满足的神情瞬间在脸上漾开…… 徐世博双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身姿挺拔,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气定神闲地穿过围坐在大圆桌旁热闹交谈的人群。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精致餐具和尚未动筷的菜肴,眼神里透着几分沉稳。很快,他稳稳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顺势坐了下来,动作自然流畅。 与此同时,薛依月的目光自徐灵风被徐欣怡拉走后就没离开过他。 她绕过几把椅子,脚步轻盈,像一只灵动的小兔子。 来到徐灵风旁边的空位后,她轻轻坐了下来,坐下的瞬间还偷偷瞥了一眼徐灵风,像是藏着什么小秘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刚一落座,徐世博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已经重新热好了4个菜了。” 说话间,他微微探身,用手轻轻点了点桌上的菜肴,眼神不紧不慢地扫视着众人,仿佛在提醒大家用餐。 这时,徐逸飞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子边缘,脸上写满好奇。 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徐世博,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呀,你在餐厅里施展的这个幻术什么时候结束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热闹的氛围里却格外清晰。 此话一出,周围的交谈声似乎都因为这个问题而短暂减弱,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原本喧闹的大圆桌旁瞬间安静了些许,所有人都等着徐世博的回答…… 徐世博闻言,原本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动,不慌不忙地将目光从满桌菜肴上移开,精准无误地投向徐逸飞。 他的眼神深邃幽远,像一口望不到底的深潭,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浅笑,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成竹在胸。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动作不疾不徐,五指舒展,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晃了晃,指尖微微发亮,像是在凝聚某种力量,同时,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有力地说道:“应该是……” 那尾音悠悠扬扬,拖得极长,像是故意在吊人胃口。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手指逐一弯曲,动作缓慢而富有节奏感,每一根手指的落下,都像是在倒计时。 当数到“二”时,只剩下两根手指还倔强地竖着,他的声音也陡然清晰,口中清晰念出:“二。” 那声音仿佛带着回响,在略显嘈杂的餐厅里格外清晰。紧接着,最后一根手指也缓缓弯下,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徐世博轻声吐出:“一。” 当他的手完全握成拳,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空气中时,整个餐厅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摇晃了一下,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刹那间,原本明亮温馨、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吊灯闪烁了几下,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变得忽明忽暗。 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像指甲划过黑板,餐厅的地面开始扭曲变形,坚硬的瓷砖仿佛变成了柔软的面团。 原本整洁干净的地板上,暗红色的血迹如破土而出的藤蔓,又似迅速蔓延的蛛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扩散开来。 眨眼间,血迹便铺满了每一寸地面,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间,瞬间钻进众人的鼻腔。 原本热闹非凡、充满烟火气的餐厅,模样瞬间变得阴森恐怖,仿佛从人间坠入了地狱。 …… 幻术刚一解除,刺鼻浓烈的血腥味就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众人淹没。 徐世博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凝固,五官因这股气味不自觉地皱成一团,下意识抬手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掌心与额头接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写满了懊恼与自责。 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身旁投来的诧异目光,迅速转身,目光像两道锐利的光束,穿透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精准无误地锁定在了徐智渊身上。 “爷爷,”徐世博脚步匆匆,三两步便来到徐智渊身旁,微微俯身,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愧疚,“实在对不住,有件事我忘跟您讲了。之前施展的幻术,虽说能暂时把地板上的血迹藏起来,可这血液的腥气太重,根本没法彻底掩盖。就算能勉强藏住,那也只是转瞬即逝,没多久就又会散发出来。还有小堂弟身上的灰我已经带他去清洗了和月月身上的血迹也是一样的,您别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智渊的神色,眼中满是忐忑,后背早已被紧张的汗水浸湿,生怕因为自己这一疏忽惹爷爷不高兴。 徐智渊静静地听完徐世博的讲述,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局促。 他抬起手,宽厚而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徐世博的背,动作沉稳且充满力量,传递着长辈对晚辈特有的关怀与安抚。 “世博呀,”徐智渊开口,声音低沉醇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岁月深处传来,却又透着十足的亲和力,“地上的血迹一会儿我叫人来清理就行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这孩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从徐世博脸上移开,缓缓扫视了一圈满是血迹的地面,随后又重新聚焦在徐世博身上,眼中的关切愈发浓郁。 “你说你带灵风还有月月把身上沾的东西清洗过了,对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历经沧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探寻的光芒,“我有点好奇,你们是在哪儿清洗的?这事儿可马虎不得,要是没弄干净,心里总归会膈应。” 说罢,他挺直了脊背,静静等待着徐世博的回答,尽管神色温和,但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是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286章 所以我直接带着他们传送到薛爷爷家了。 徐世博抬眼看向爷爷,目光专注且诚恳,脸上带着一丝因奔波而泛起的薄红,他微微喘着气,认真说道:“爷爷,之前不是跟您提过吗?我带着灵风和月月,有传送符离开了这儿。当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想,就想着先找个安全又方便清洗的地方 ,所以我直接带着他们传送到薛爷爷家了。” 说到这儿,徐世博微微侧头,目光顺着话语的方向,落在不远处正与人交谈的薛豪渊身上。 他轻轻点头示意,眼神里满是感激,仿佛在向薛豪渊无声地诉说着这段经历中受到的帮助与关照。 薛豪渊似乎有所感应,转过头来,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两人眼神交汇,传递着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徐智渊听后,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皱纹轻轻堆叠,神色间满是长辈的关切与细致,语重心长地说道:“世博,灵风洗完澡之后,你有没有把卫生间打扫干净?毕竟那是你们薛爷爷的家,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给人家添了麻烦。”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露出对细节的关注和对礼仪的重视。 这时,薛豪渊笑着摆了摆手,笑声爽朗,洪亮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智渊,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们都不容易,哪用这么较真。两个小家伙能平安去平安回,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打扫卫生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随意地挥了挥,满脸豁达,尽显长者的宽厚与包容。 徐智渊一脸认真,神色丝毫未变,目光诚挚地看向薛豪渊说道:“豪渊,孩子们去你家,弄脏了什么东西,必须要把它清理干净才行,这才是有礼貌。咱们做长辈的,得把这些道理教给他们,让他们从小就知道为人处世的规矩。要是这次不提醒,下次他们就容易养成坏习惯。” 他微微挺直脊背,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示出他对家教的重视。 徐世博赶忙接上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向前微微倾身:“爷爷,您放心。我帮小堂弟洗完澡,穿好衣服后,就和他一起把卫生间清理干净了。地面擦得干干净净,一点水渍都没有,洗浴用品也都摆放回原位了,洗发水、沐浴露都整整齐齐排成一排,就跟我们去之前一模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爷爷更加清楚他们的清理成果。 徐智渊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眼神里满是赞许,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世博,你做得对。不管到了哪儿,都不能失了规矩和礼貌,记住了,这是做人的根本。” 他轻轻拍了拍徐世博的肩膀,传递着认可与鼓励。 …… 徐智渊满眼慈爱地看向徐世博,脸上挂着如暖阳般和煦的笑容。 他抬起那只布满老茧却无比温暖的手,在空中轻轻摆了摆,用温和且舒缓的语气说道:“你回到座位上去,忙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今天多亏有你,灵风原本身上,上半身脏兮兮的,还有月月身上的衣服上全是血。幸亏有你去带着他们俩去清洗。爷爷心里都记着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里藏满了疼爱,声音不大,却像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徐世博与爷爷对视,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敬重。 听到爷爷的话,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脆生生地回应道:“好的爷爷。您要是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就行。” 说完,他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路过人群时,他礼貌地侧身避让,背影里透着几分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以及被长辈认可后的自豪…… 徐世博好不容易忙完,刚回到座位,屁股才刚触碰到柔软的椅垫,一股莫名的寒意便从脊背蹿升而起。 他下意识地绷紧神经,缓缓抬起头,刹那间,像是被九道聚光灯同时锁定,九双眼睛直勾勾地射向他,目光中裹挟着浓烈的好奇与探寻,恰似九只饿了许久、紧盯着猎物的恶狼。 定睛一看,原来是徐雅萱、徐悦澄、徐梓涵、徐诗瑶、徐梦琪、徐雨昕、徐思涵、徐晓萱和徐悦柠这九姐妹。 她们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姿势却截然不同。 徐雅萱坐在椅子前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前倾;徐悦澄在座位上坐得笔直,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徐梓涵靠在椅背上,单手托着圆润的下巴 ,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神秘浅笑;徐诗瑶坐在椅子上,略显焦急,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来回轻敲;徐梦琪坐在椅子上,双脚不安分地晃来晃去,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徐雨昕坐在椅子边缘,整个人向前探着,双手撑在膝盖上;徐思涵微微皱起眉头,身子向后靠着椅背;徐晓萱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坐姿端正;徐悦柠坐在椅子上,轻轻咬着下唇,双眼眨也不眨。 九姐妹姿态各异,却无一例外地将视线紧紧聚焦在徐世博身上,仿佛他是一本亟待翻阅的神秘书籍,身上藏着能满足她们好奇心的天大秘密…… 徐世博被九姐妹的目光紧紧锁住,只觉得浑身像被无数根针轻轻扎着,每一寸皮肤都泛起细密的麻意。 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额角悄然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渴得厉害,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喉结,艰难地想要发声。 他先干笑两声,那笑声短促又生硬,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试图划破这诡异又压抑的气氛,可声音里却止不住地透着颤抖,反而让这氛围更显怪异。 他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慌乱地在九双眼睛间来回游移,却始终找不到一处能让自己安心的落点,仿佛每一道目光都是一个陷阱。 第287章 无数个问号。 终于,他鼓起勇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尴尬与恐惧,磕磕绊绊地开口:“堂、堂妹们,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呀?怪吓人的。” 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到领口,用力扯了扯衣领,像是这样就能撕开一道口子,让被禁锢的呼吸顺畅些,可心跳依旧快得像敲鼓。 …… 九姐妹像是提前约定好了一般,彼此心照不宣地迅速对视一眼。 这一眼的交汇,短暂却意味深长,她们之间传递着只有至亲姐妹才能懂的默契,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却高效的密谈。 随后,徐悦柠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身子往前探了探,率先打破了这短暂却压抑的寂静。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此刻却因为急切而微微拔高了音调:“堂哥,你刚才说,‘我帮小堂弟洗完澡,穿好衣服后’,你说过这句话?” 说话间,她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仿佛藏着无数个小问号。 与此同时,其他八姐妹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纷纷附和着点头。 徐雅萱微微颔首,眼神专注;徐悦澄用力地点头,眼睛瞪得溜圆;徐梓涵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轻轻点头;徐诗瑶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指轻敲桌面;徐梦琪晃动着脑袋,脸上写满期待;徐雨昕身子前倾,跟着点头;徐思涵皱着眉点头,一脸探究;徐晓萱端庄地微微点头。 她们目光灼灼地盯着徐世博,那阵仗就好像徐世博接下来的回答,将揭开一个足以颠覆认知的惊天秘密,空气里都弥漫着好奇与期待的味道…… 徐世博被九姐妹盯得头皮发麻,额头又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地在她们脸上来回游移,想从这些熟悉的面庞上寻得一丝理解与宽容,却只看到了愈发浓烈的好奇与探究。 犹豫了一瞬,他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喉咙干涩,艰难地发出声音:“堂、堂妹们,我……我确确确实说过这句话。” 他声音发颤,每个字都像是被重负压着,费了好大劲才从嗓子眼挤出来,带着一丝破音的沙哑。 本以为坦诚承认,就能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些许,可话一出口,却如同往熊熊燃烧的烈火里浇了一桶油,让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愈发沉重。 九姐妹听闻,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神中交织着惊讶、怀疑与好奇。 然而,却都默契地没有出声,仿佛在等待着徐世博的下一句话,又或者是在消化这一信息。 徐雅萱眉头轻皱,眼神里透着思索,像是在心里拼凑着线索;徐悦澄嘴巴微张,欲言又止,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扶手;徐梓涵脸上那神秘的笑容更深了,目光带着审视,仿佛要将徐世博看穿;徐诗瑶手指敲桌面的动作戛然而止,神情变得凝重,眼神里闪烁着不安;徐梦琪不再晃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徐雨昕身子绷得更紧,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探究,恨不得立刻将真相挖掘出来;徐思涵皱着眉,神情严肃,仿佛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徐晓萱端正的坐姿此刻显得有些僵硬,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微微攥紧,目光也变得锐利;徐悦柠咬着嘴唇,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脚尖在地面轻点,显示出内心的焦急。 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呼吸声若有若无,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徐世博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服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在一旁低声交谈的徐智渊和林慧,不经意间抬眼,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远处弥漫开来的异样氛围。 与此同时,薛豪渊和陈萱也心有灵犀般有所察觉,四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徐智渊率先站起身,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关切与询问,开口发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徐心怡正悠闲地坐在徐灵风旁边的座位上。 她原本饶有兴致地看着姐姐们和堂哥之间的互动,听到爷爷那带着担忧的声音,便迅速转过身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几分俏皮可爱,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徐心怡脆生生地说道:“爷爷,您别担心啦!姐姐们之前一直兴致勃勃地念叨着要帮弟弟洗澡,都已经计划得好好的了,结果没能如愿,谁能想到伯堂哥动作那么快,先帮弟弟洗完了。这九个姐姐呀,就是心里有点小不甘心,其实就是小孩子之间闹闹别扭而已。” 说完,她还调皮地耸了耸肩,嘴角高高扬起,挂着一抹自信又得意的笑容,仿佛对姐姐们的那些小心思洞察得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徐心怡还亲昵地伸出手,轻轻戳了戳身旁徐灵风的胳膊,像是在和他分享这个有趣的小秘密,徐灵风则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四个老人听完徐心怡这番解释,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面面相觑,眼神里传递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孩子们天真举动的惊讶,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奈。 紧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徐雅萱等九姐妹。 徐智渊轻轻叹了口气,胸膛微微起伏,那声叹息里裹挟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包容与无奈。 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就像是面对一群调皮捣蛋却又让人疼惜的小麻烦,轻声呢喃:“这几个孩子,怎么还因为这点事儿较上劲了。” 林慧微微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 她抬起手,缓缓揉了揉太阳穴,动作间尽显疲惫,似乎被这几个孩子的小心思弄得有些头疼,低声念叨:“真是拿她们没办法。” 薛豪渊爽朗的笑声突兀地打破了短暂的安静,那笑声一如既往地洪亮,可其中也带着几分对孩子们的纵容:“哈哈,这些小家伙,为了帮弟弟洗澡还较上劲了,真是有意思。” 第288章 无奈与疼爱…… 陈萱则笑着摆摆手,手上的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慈爱:“孩子们嘛,都有自己的小想法,随她们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语声交织在一起,眼神却始终在九姐妹身上徘徊。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说她们,心里满满当当的,全是无奈与疼爱…… 就在这时,徐世博站起了身,轻咳一声,那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得有些压抑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试图打破这令人如坐针毡的僵局。 只见他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开口说道:“堂妹们,这事儿真没什么特别的,不就帮小堂弟洗个澡嘛,大家别这么盯着我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眼神在九姐妹的脸上一一扫过,期盼着能得到些许理解。 可回应他的,是徐悦柠不服气的轻哼。 徐悦柠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写满了不甘:“堂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准备了多久,从弟弟刚回来我们就开始商量,就盼着能亲手照顾弟弟,结果被你抢先一步,太气人啦。”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两颗黑宝石,此刻正闪烁着不满的光芒。 徐雅萱也跟着附和,她向前走了一步,微微皱着眉头,神情认真:“就是,我们还专门去买了好多好玩的洗澡玩具呢,小鸭子、小船,还有能贴在墙上的卡通贴纸,想着给弟弟一个超有趣的洗澡体验。”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徐世博明白她们的用心。 其他姐妹纷纷点头,像是被点燃了情绪,瞬间叽叽喳喳地抱怨起来。 徐诗瑶提高了音量:“我还学了哄小孩的儿歌,就等着给他洗澡的时候唱呢。” 徐梦琪也跟着嚷嚷:“对呀对呀,我连怎么给他擦干、怎么梳头发都想好了。”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压抑的氛围瞬间变成了热闹的“讨伐”现场,一句句带着委屈与不满的话语,如潮水般向徐世博涌去,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愈发尴尬,不断解释着,却发现声音很快被淹没在这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中…… 现场乱作一团,抱怨声此起彼伏,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就在这时,徐逸飞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大脑,整个人愣了一瞬,紧接着,他猛地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自己脑门上,这一下用力极猛,连头发都被震得微微晃动?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像是装了弹簧,整个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动作太过急促,膝盖狠狠磕到了桌沿,可他浑然不觉疼痛。 只见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黑眸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原本就白皙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脸上满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激动地提高音量,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急切地蹦了出来:“对了!瞧我这记性,脑袋就跟糊了浆糊似的!小堂弟从他叔叔那儿回来,日子可不短了啊。我掰指头算了又算,没有40天,也有50天左右了。这么长的时间,堂妹们,你们居然一次都没抓住机会给小堂弟洗澡?” 说罢,他双手迅速抱在胸前,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目光像是探照灯一般,从九姐妹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想从她们的反应里找到那个藏得严严实实的答案。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今天非得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徐逸飞这话一出口,仿佛是按下了某个开关,徐雅萱等9姐妹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 她们嘴角向下撇着,眉眼间满是失落,像被抽去了精气神,没了方才争吵时的激动劲儿,只剩下一脸苦相。 徐雅萱眼眶微红,率先诉苦:“逸飞哥,你是真不知道我们多无奈!弟弟从他那叔叔家回来后,我们几个可把照顾他洗澡当成大事,天天盼着能帮上忙。谁能想到,他每次都一脸严肃,奶声奶气地跟我们讲‘男女有别’,那小模样认真得不行,坚决不让我们插手,非要自己洗。” 说着,她摊开双手,满脸的委屈与不解。 这时,徐悦柠抢过话头,语气里满是懊恼:“我们为了哄他洗澡,专门买了小黄鸭、小海豚的洗澡玩具,还练了好久洗澡时唱的儿歌,想着逗他开心,可他根本不领情!” 她跺了跺脚,眼中泛起一层泪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徐诗瑶也忍不住加入:“就是啊,他才4岁呀,按道理不就该跟着爸爸妈妈或者哥哥姐姐一起洗澡嘛,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爱闹着玩水嘛,他倒好,这么独立,我们完全插不上手!”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 其他姐妹也纷纷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声音交织在一起,诉说着这段时间的“碰壁”经历,整个房间里都是她们委屈的抱怨声,像一群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眼巴巴地盼着得到理解与支持。 …… 餐厅里,原本喧闹的氛围在九姐妹诉苦声中瞬间安静下来,好似时间都凝固了。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流露出各异神情。 有的轻轻皱眉,满脸惊讶,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奇闻;有的微微颔首,若有所思,似乎心底对小堂弟的行为表示理解。 徐智渊坐在主位上,正准备喝茶,听到这话,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猛地顿住,随后缓缓放下茶杯,重重叹了口气,这叹息里满是对孩子们成长变化的感慨。 目光深沉地看向九姐妹,仿佛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过往。 年轻一辈的亲戚们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小堂弟也太有意思,才四岁就懂男女有别了。” “是啊,现在孩子懂得真多。” 他们脸上洋溢着朝气与活力,对这事满是新鲜感。 年长些的亲戚静静听着,目光中更多是对孩子成长的洞悉与包容。 他们历经岁月沉淀,看着孩子们成长,心中满是感慨,有的微微眯眼,回忆自己孩子小时候的模样。 一时间,整个餐厅弥漫着微妙氛围,众人都在心中暗自感叹,世事变化太快,连四岁孩子的想法都如此让人捉摸不透,成长的奇妙就藏在这些不经意的转变里。 第289章 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心情。 餐厅里的灯光暖黄,将众人的身影都拉得长长的。 徐艺香端着一杯茶,原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众人的讨论,可心中那个疑惑就像小火苗,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放下茶杯,目光在徐雅萱等九姐妹脸上一一扫过,眼神里带着探寻,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将心中一直盘旋的疑问问出了口:“堂妹们,我一直挺纳闷,你们为啥一门心思就想着帮小堂弟洗澡呢?这到底是为啥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歪着头,脸上满是好奇。 这话音刚落,徐雅轩像是憋了许久的话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连珠炮似的回应道:“艺香姐,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心情。你看啊,我是家里的长女,打我记事起,家里的热闹就全是女孩的叽叽喳喳。从第二个到第九个,一个接一个,全是妹妹。这么多年,每次看到别家有弟弟,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做梦都盼着家里能有个弟弟。” 她微微顿了顿,眼眶有些泛红,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好不容易盼到第十个,是弟弟!他刚回来的时候,我看着他小小的模样,心都化了。这么多年,家里一直都是女孩,弟弟的到来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们的生活。我们都太想疼他、照顾他了。洗澡这件事,在我们心里,就是能和他亲近、好好疼他的机会,想把这么多年对弟弟的期待和疼爱,都在给他洗澡的时候表达出来 。” …… 徐雅萱话音落下的瞬间,徐心怡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原本挺直的肩膀陡然垮了下来,脑袋也沮丧地耷拉着,整个人被失落的情绪彻底笼罩。 紧接着,她缓缓仰起头,重重地长叹一口气。 这叹息声裹挟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带着十足的穿透力,悠悠地在整个安静的餐厅里回荡,每一个角落都被这声叹息填满。 餐厅里的人都被这声叹息吸引,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叹完气,徐心怡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倾诉起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我本来就是家里最小的那个,打从记事起,生活里就全是姐姐们的呵护。不管是吃饭、穿衣,还是玩耍,姐姐们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我一直被照顾着,从来没有机会去照顾别人,更没有体验过当姐姐的滋味。”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愈发红润,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弟弟来了之后,我满心欢喜,终于能当一回姐姐,能像姐姐们照顾我那样去照顾他。我盼着、想着,能和他一起洗个澡,就像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的那样,在浴室里放满泡泡,我们互相泼水嬉戏,一起玩那些可爱的洗澡玩具,那该是多温馨、多幸福的场景啊。可现在呢,他总说男女有别,根本不给我靠近他、照顾他的机会。” 徐灵风的话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徐悦柠和徐心怡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委屈与疑惑,眼神中满是诧异…… 几秒钟的停顿后,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涌上心头。 徐悦柠微微仰起头,那晚大家挤在床上,被子下脚丫乱蹬、笑声不断的画面清晰浮现;徐心怡则不自觉地用手捂住嘴,轻轻笑出了声,想起偷偷聊天时自己太激动差点被枕头捂住脸的糗事。 两人原本还满是失落的脸蛋,此刻阴霾迅速消散,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重新亮起了光彩,相视间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意,仿佛刚刚那些纠结和委屈都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小插曲。 她们被徐灵风的话一语点醒,往昔同床夜谈的欢乐场景瞬间在脑海中清晰浮现,那些被忽视的温暖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原本黯淡的眼眸重新亮起光彩,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带着几分羞涩与释然,将之前的失落与委屈都抛诸脑后。 可其余八个姐姐,依旧被失落的情绪笼罩着,丝毫没有从郁闷中走出来。 徐雅萱作为长女,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右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桌面上,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的餐盘,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才能寻得与弟弟亲近的机会。 徐思涵坐在一旁,手指机械地绕着头发,一圈又一圈,越绕越紧,眉头也随之越皱越深,眼神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意味。 徐雨昕双臂紧紧交叉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胸腔中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叹息,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盼了这么久,就这么点能好好亲近弟弟的机会,这下倒好,全没了。” 剩下的姐姐们也是各有各的愁容,有的低垂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似乎能从地板的纹路中找到解决办法;有的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餐具,刀叉碰撞餐盘发出清脆声响,却也打破不了这压抑的氛围。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苦闷,心里还在为不能给弟弟洗澡这件事而耿耿于怀,难以释怀。 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徐雅萱、徐悦澄、徐梓涵、徐诗瑶、徐梦琪、徐雨昕、徐思涵和徐晓萱这八位姐姐围坐一处,每个人脸上都愁云密布。 一想到不能给弟弟洗澡,错过了亲近他的机会,姐姐们就满心失落,手里的餐具也被随意摆弄着,发出清脆又略显烦躁的碰撞声。 当弟弟的声音骤然响起,讲述着他和九妹、心怡在九妹学校宿舍同挤一张床的过往时,姐姐们手中的动作瞬间停滞。 徐雅萱手中的叉子“哐当”一声轻落在盘子边缘,她微微张着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失落;徐悦澄则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仿佛装满了遗憾。 一时间,整个空间的氛围更加压抑,姐姐们的低声抱怨和感慨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第290章 狡黠与期待。 然而,就在这失落的情绪弥漫开来之时,像是命运奏响了转机的乐章,一道灵光如同流星般,同时划过了八人的脑海。 徐雅萱率先反应过来,她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勾起,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窃喜,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的光芒。 紧接着,徐梓涵也像是被点燃了灵感的火花,她猛地坐直身子,双手不自觉地轻轻一拍,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其他姐妹也纷纷心领神会,彼此迅速对视一眼,那眼神里的默契如同多年的老友,传递着同一个想法——今晚一定要提前洗漱完毕,换上最柔软可爱的睡衣,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地悄悄溜进弟弟的房间,安静又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回来。 想到这个绝妙的计划,姐姐们都忍不住暗自偷笑起来。 徐梦琪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猫,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发出压抑的笑声;徐雨昕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颊因为努力憋笑而微微泛红。 她们一边笑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悄悄打量周围其他姐妹,眼神里满是警惕,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这么千载难逢的能和弟弟独处的机会,如同稀世珍宝,可千万不能被别人知晓、被别人搅和了。 这美好的二人世界,只属于自己和弟弟。 …… 周围人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徐雅萱、徐悦澄等八姐妹,只见她们脸上的神情犹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起初,个个眉头拧成死结,眼神里透着深深的失落与不甘,像是陷入了什么无解的难题。 可没过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勾起一抹窃喜的弧度。 这些表情转换得毫无预兆,一个接一个,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这般变幻莫测的神态,让周围旁观者心里都泛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有人轻轻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和身旁的人小声嘀咕;还有人停下手中动作,直勾勾地盯着她们,似乎想从她们的表情里探寻出背后的秘密。 徐心怡就坐在徐林峰身旁,她一直留意着姐姐们的一举一动。 此刻,她微微侧过身,肩膀轻轻碰了碰徐灵风,不着痕迹地把身体往他那边凑了凑,脑袋一歪,发丝随之滑落。 她的嘴唇贴近徐灵风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小声低语道:“弟弟,你晚上可得小心点。我总觉得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她们今天特别反常。自从你说起和我还有九姐在九姐宿舍同睡一张床之后,她们就开始不对劲了,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你多留个心眼。” …… 餐厅里,徐灵风听了徐心怡的提醒,正往嘴里送食物的手瞬间僵住,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被疑惑取代。 他缓缓放下餐具,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徐心怡,眉毛高高扬起,仿佛两座小山丘 ,嘴里嘟囔着:“不会,姐姐们平时对我们多好呀,怎么会有问题呢?” 边说边轻轻摇头,像是要把那些不安的猜想统统甩出去。 徐心怡一脸严肃,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的小手急切地拉住徐灵风的衣角,轻轻摇晃着,似乎想把自己的紧张与警惕传递给他。 紧接着,她机警地快速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便迅速凑到徐灵风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脸上,语速飞快地说:“弟弟,你别看我才7岁,可我可会察言观色了,现在看事情清楚着呢。你才4岁,还是个小宝宝呢,听你心怡姐姐我的准没错。你想想,刚才姐姐们坐在那儿,一会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满脸失落;一会儿又突然眉开眼笑,那笑容看着怪瘆人的。这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肯定在偷偷谋划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咱必须得小心!我可不是故意吓你,真得留个心眼儿,万一她们有啥‘坏计划’,咱们也好提前准备。” 徐灵风听了徐心怡这一番话,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他脑袋微微低垂,粉嫩的小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小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陷入了认真思索。 脑海里,姐姐们那些异常的神态走马灯般不断闪现:先是满脸失落,仿佛全世界的光都熄灭了;紧接着又毫无征兆地露出窃喜,那表情就像偷吃了腥的猫。 这些画面翻来覆去,搅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睛带着几分探寻,再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姐姐们。 巧的是,姐姐们像是心有灵犀,恰好也在这时转过头看向他。 刹那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姐姐们脸上挂着温柔又甜蜜的笑容,恰似春日暖阳倾洒而下,暖融融地将他包裹。 可若是凑近细看,就能发现那笑容里还隐匿着一丝丝狡黠,好似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宝藏计划。 她们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呵护,恰似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般,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关切,仿佛在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 被这样的目光笼罩着,徐灵风原本心里的那一丝不安悄然淡去了一些,可那若有若无的狡黠又让不安重新冒头。 他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心怡姐姐说的那些,真的会发生吗?姐姐们看起来,明明是那么疼爱自己呀…… 天边,晚霞似被打翻的颜料盘,橙红、酡红、绯红相互交织晕染 ,将薛家庄园笼罩在一片绮丽梦幻的氛围中。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就快到晚饭时间了。 薛家庄园那宽敞的餐厅里,气派的水晶吊灯洒下暖黄而柔和的光,与窗外透进来的晚霞余晖相融。 餐厅四壁装饰着精美绝伦的壁画,栩栩如生地描绘着古老传说与家族轶事;复古雕花的木质桌椅依次排开,上面铺着洁白如雪、质感上乘的桌布,边缘绣着细腻繁复的花纹。 众人三两成群,轻声交谈着步入餐厅。有的人身着剪裁得体的正装,皮鞋擦得锃亮,每一步都踏出沉稳的节奏;有的人穿着款式新颖的休闲装,洋溢着随性自在的气息。 他们在长桌旁纷纷落座,桌上已陆陆续续摆上了几盘精致的菜肴,腾腾热气裹挟着诱人香气,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第291章 好似一首热闹的交响曲。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与窗外的晚霞相互交织,众人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好似一首热闹的交响曲。 徐灵风刚落座,小身子还没安稳下来,就按捺不住满心的疑惑。 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迅速在人群中搜寻,很快锁定了不远处的徐智渊。 只见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双手撑在餐桌上,小屁股微微离开座椅,扯着稚嫩清脆的嗓音喊道:“爷爷,爷爷!” 待徐智渊转过头来,他便仰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认真地问道:“为啥咱们家吃饭用的是大圆桌,可到了薛爷爷家,就变成长长的桌子啦?” 说着,他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快速比划出圆形和长条的形状,一会儿在空中画圈,一会儿又拉成直线,那模样煞是可爱。 他的小脸蛋因为兴奋微微泛红,脸上写满好奇,小脑袋里似乎正努力琢磨着这两张不同形状桌子背后的秘密 ,迫切地期待着爷爷给出答案…… 当徐智渊听到小孙子徐灵风的疑问时,原本正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目光从手中的茶杯移向徐灵风。 他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温柔,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给人无尽的温暖与安心。 徐智渊微微眯起双眼,像是陷入了一段久远而美好的回忆。 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温和地开口说道:“灵风啊,这桌椅形状的选择,归根结底是个人习惯在作祟。就拿爷爷我来说,我对大圆桌子可是情有独钟。每次看到一家人围坐在那张大圆桌子旁,我这心里就觉着踏实、满足。不管是你爸爸、妈妈、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还是你的姐姐们还有堂哥们,堂姐们,每次你回到京城主家大家团团圆圆地聚在一起,没有谁被落在角落。每个人的表情、每句贴心的话语,都能被大家尽收耳中、看在眼里。吃饭的时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生活里的琐碎日常,或是工作学习里的新鲜事儿,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屋子,那氛围别提多热闹温馨了,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暖到了心坎儿里。” 说到这儿,徐智渊轻轻放下茶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不远处的薛豪渊。 此刻,薛豪渊正与身旁的人交谈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徐智渊收回视线,转过头继续对徐林峰说道:“而你薛爷爷呢,他对长桌子有着自己独特的偏好。说不定在他心里,长桌子有着别样的韵味。长桌整齐排列,大家依照顺序依次落座,从这头望到那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相对独立的小空间,既不会相互干扰,又彼此紧密关联。在这样的长桌上用餐,就像是一场有序的聚会,大家有条不紊地交流着,安静又不失和谐,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呢。” 徐灵风听了爷爷的解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瓜里瞬间又涌出了新疑惑。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还没等徐智渊来得及琢磨如何作答,便脆生生地抛出问题:“爷爷,那为啥中午是在咱们家吃饭,晚上却要到薛爷爷家吃呀?” 那稚嫩又清亮的童声在热闹的餐厅里格外突出,周围人的交谈声都短暂地弱了下去,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 薛豪渊反应极快,几乎在徐灵风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前倾,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慈爱。 他语速不紧不慢,声音温和又耐心:“小灵风,你想想呀,中午薛爷爷去你们家,你们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让我大饱口福。那晚上自然要换你们来我家,尝尝薛爷爷准备的美食。这就叫礼尚往来,就像你和小伙伴,今天你把心爱的漫画书借给他,明天他把好玩的积木拿给你。一来一回,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就更亲近啦?咱们大人之间也是这样,互相邀请吃饭,感情才会越来越深厚。” 徐灵风仰着脑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两颗黑宝石,全神贯注地听薛豪渊讲话,小脸上写满了专注。 随着薛豪渊的讲述,他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原本满心的疑惑渐渐消散。 待薛豪渊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地用力地点点头,小脸上瞬间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嘴角高高上扬,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脆生生地说:“薛爷爷,我懂啦!就跟我和小伙伴交换零食一样,你给我分享好吃的,下次我也把我的拿出来,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做好朋友!” 那认真又可爱的模样,逗得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餐厅里的氛围也愈发温馨欢乐。 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在餐厅内回荡。就在这时,徐靖琪的手机突兀地“嗡嗡”响起来,清脆的提示音瞬间穿透热闹的人声,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他正和旁人交谈着,听到声响,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停下话语,眉头轻轻皱起。 紧接着,他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搁在桌上,动作优雅又自然,随后,一只手熟练地探入裤兜,掏出手机。 徐靖琪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解锁,动作一气呵成。 待看清阿宇发来的消息,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原本温和的目光被一层深沉的思索所取代。 只见那一行行字写着:“靖琪哥,协会里破解了一个字。原本空灵圣体下面只有个‘神’,现在又破解出一个字,是‘魔’,后面还有没破解出来的,目前只能破解出这一个字。靖琪哥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神魔?是什么意思呀?” 徐靖琪的眼神紧锁在手机屏幕上,仿佛要透过那小小的屏幕,看穿背后隐藏的所有秘密。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脑海里开始飞速运转,无数念头如潮水般涌来。 第292章 还是一场即将到来的巨大变故? 他思索着这“神魔”二字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某种古老的预言,还是一场即将到来的巨大变故? 周围的热闹喧嚣仿佛一下子被隔绝开来,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旁人投来的好奇目光浑然不觉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这条神秘莫测的消息。 …… 热闹的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倾洒而下,人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徐靖琪被这欢快的氛围环绕着,可此刻他却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紧盯着手机屏幕,眉峰微蹙,脑海里各种猜测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令他心乱如麻。 恰在此时,手机屏幕骤然一亮,新消息提示音清脆响起,打破了他短暂的沉思。是阿宇发来的消息:“靖琪哥,你说会不会是神魔圣体呢?” 看到这条消息,徐靖琪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猛然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内心的震惊与不安。 他的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显幽深,仿佛藏着无尽的思量,紧接着便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餐厅里依旧热闹非凡,人们的谈笑声此起彼伏,餐具的碰撞声有节奏地交织在一起,共同奏响了一曲热闹的生活乐章。 然而,这些声音此刻对徐靖琪来说,就像是来自遥远世界的杂音,根本无法干扰他分毫。 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各种可能的情况不断在脑海中浮现,无数线索纵横交错,却又都难以确定,每一种推测都伴随着诸多疑问和不确定性,一时之间,竟感到有些理不清头绪,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 餐厅里热闹依旧,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照映着人们的欢声笑语,杯盘交错间满是烟火气息。 徐靖琪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他坐在那里,眼神有些游离,手中的酒杯被无意识地轻轻转动着,对周遭的热闹只是偶尔附和几句。 此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接连不断地闪烁,阿宇的消息轰炸而来:“靖琪哥,在吗?倒是回句话呀!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发的消息?” 一连串的追问,字里行间都是焦急。 过了片刻,徐靖琪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手机的动静。 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像是在感慨阿宇的急切。 随即,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道:“阿宇,你想想看,神,自诞生起便周身散发着纯粹的神性,代表着光明、正义与秩序;魔呢,则是被魔性所充斥,象征着黑暗、混沌与破坏。这两者的本质简直是天差地别,完全站在对立面,就像水火不容一样。从常理来讲,它们怎么可能摒弃自身特性,融为一体,成为一个神魔圣体呢?这件事太过离奇,背后恐怕藏着诸多隐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好了,先别着急,等我明天早上去协会找你,到时候咱们关起门来,好好探讨、研究一番,说不定能从这一团乱麻里理出点头绪来。” 发完消息,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忧虑。 他的眼神依旧透着几分凝重,显然阿宇的猜测就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巨石,让他的内心难以平静 ,无数关于未来的担忧与揣测开始在心底滋生…… 徐靖琪缓缓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刹那间,他的脑海犹如被狂风席卷的古卷库,关于“神魔”的种种猜想呼啸着汹涌而来。 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记载,字里行间满是岁月的斑驳,像是被迷雾笼罩;民间流传的奇闻轶事,添油加醋的讲述让真相愈发扑朔迷离 ,各种念头彼此交织、碰撞,好似无数丝线缠绕在一起,越理越乱,始终找不到那关键的线头,他的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与困惑所填满。 片刻后,他有些懊恼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弯曲,指节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这混乱不堪的思绪暂时停歇,可那些纷杂的念头却依旧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这一幕刚好被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徐世博看见。 徐世博原本正和身旁的人谈笑风生,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徐靖琪的异样。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关切,目光紧紧地盯着徐靖琪,像是要把他看穿。 徐世博微微倾身,提高了音量,开口说道:“靖琪,你怎么了?自从刚才你掏出手机看了那信息以后就这样了。” 徐世博的声音在热闹嘈杂的餐厅里算不上响亮,可这突兀的询问,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原本此起彼伏的交谈声、餐具的碰撞声、人们的欢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一嗓子吸引,大家先是一愣,随后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徐靖琪。 好奇与疑惑写在每个人的脸上,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徐靖琪打破这份沉默,给出一个回应。 …… 徐靖琪被众人的目光包围着,那些关切的眼神如同冬日暖阳,直直照进他心里。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看向徐世博,认真问道:“世博,你还记得空灵圣体吗?就是古籍残页上记载的,下面标着一个‘神’字的那个。” 徐世博微微一怔,随即目光聚焦,陷入回忆。他摩挲着下巴,缓缓开口:“记得。阿宇当时千辛万苦才得到那残页,说是从天心手的古籍或者秘籍上撕下来的,保存的时候可宝贝了,就怕弄坏一点儿。那残页虽破,上面的字迹却透着股神秘劲儿,我们还一起研究过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徐靖琪神色愈发凝重,眉头拧成个结,说道:“之前我们都以为那下面只有‘神’这一个字,可就在刚刚,阿宇发来消息,说又破解出一个字——‘魔’。剩下的部分还是一团迷雾,目前能确定的,只有空灵圣体下面对应的是‘神魔’。现在协会里的专家们都在全力解读,后续还得等进一步的研究结果。” 第293章 是魔。神魔? 餐厅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有人小声嘟囔,有人目光呆滞,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每个人都隐隐预感到,这个发现恐怕会在他们的世界里掀起惊涛骇浪…… 徐世博听了徐靖琪这番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神情凝重得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漆黑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徐靖琪,一眨不眨,仿佛徐靖琪的脸上藏着解开谜题的关键密码。 周遭热闹的餐厅此刻仿佛成了无声的背景,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充满困惑的呢喃:“破解出来了一个字,是魔。神魔?” 那声音很低,像是被风吹散在空气中,分不清是在问徐靖琪,还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把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强行压进心底。 随后,他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神与魔向来势不两立,是修行界公认的死敌,从天地初开起便争斗不休,无数生灵因他们的纷争而涂炭。如今,居然会同时出现在这神秘的残页解密里?!而且还在神的后面,破解出来了一个魔字。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本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神字在那,像是高悬在天际、遥不可及的神谕,现在又多出来一个魔,还有些字没破解出来,你说,这神魔到底预示着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摩挲着下巴,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徐靖琪微微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神色同样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忧虑。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无数的未知与担忧,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这复杂的局面搅得头疼:“我也不清楚,但这古籍的残页上,显示的是关于双身圣体中各类稀有圣体的介绍。这其中的关联太过复杂,神和魔同时出现,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会颠覆我们对修行界的认知。也许,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 突然,像是一道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徐靖琪身躯猛地剧烈一颤,原本混沌迷茫的双眼刹那间闪过一道锐利如鹰的光芒,那是恍然大悟的神采。 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神空洞得好似失去了焦距,可又仿佛透过眼前的一切,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直直望向了隐匿在古老泛黄古籍深处的神秘世界 ,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似乎就在眼前徐徐展开。 几秒钟的愣神后,他就像突然被点燃引信的火药桶,“啪”的一声,手掌重重地拍在大腿上,那声响在嘈杂环境里格外突兀。 整个人因为激动,从座位上弹起了半截,身子前倾,声音急促又高亢,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了出来:“我想起来了!‘双圣体类天道圣体’,古籍的残页上曾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且紊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贪婪地像是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纳入肺中,话语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滔滔不绝地倾泻而出,语速快得让人几乎跟不上他那飞速跳跃的思维 。 “古籍的残页上记载,拥有这双圣体的人,也就是双圣体类天道圣体的拥有者,当他施展神之超凡技能时,那场面堪称震撼天地。” 刹那间,无尽希望的光明之力如同挣脱囚笼的神兽,汹涌奔涌而出。 这光芒纯净而炽热,所到之处,浓稠如墨的黑暗像是残雪遇见烈日,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消融,万物像是被注入了生机的活力,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焕发出蓬勃的生气。 治愈之力就好似一群灵动俏皮的精灵,闪烁着柔和的光晕,围绕着重伤濒死之人轻盈地翩翩起舞,伤者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原本微弱的生命迹象也迅速恢复,逐渐变得强劲有力。 守护之力则如同巍峨耸立、亘古不变的神山,稳稳地撑起坚不可摧的光幕,任何来犯之敌在其面前,都如同蝼蚁撼树,只能望而却步,所有的攻击都如同泥牛入海,徒劳无功 。 然而,一旦他驾驭魔的诡异能力,世界仿佛瞬间坠入了无间地狱。 黑暗以汹涌之势铺天盖地地翻涌而来,那是一种死寂、绝望的黑,所触及的一切皆被无情侵蚀,生机被剥夺殆尽,陷入荒芜与绝望的无底深渊。 毁灭之力爆发时,其威势惊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重新洗牌。 山川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轰然崩塌,大地如同一面破碎的巨大镜面,一道道裂痕肆意蔓延,世间万物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之下,于瞬间被碾作齑粉,灰飞烟灭,彻底化为乌有。 侵蚀之力宛如隐匿在暗处、毒性极强的致命毒瘤,悄无声息地潜入敌人的意志与力量之中,以一种极为隐蔽的方式,将其一点点瓦解,直到敌人的意志彻底崩溃,力量消散无形 。 但这双圣体所带来的,绝不仅仅是毁天灭地、起死回生这般令人惊叹的强大力量,背后隐藏的巨大隐患同样令人胆寒心惊。 当他站在命运的岔路口,面临启用神之力还是魔之力的艰难抉择时,风险就像一个如影随形的鬼魅,甩也甩不掉,接踵而至。 一旦选择使用魔的技能,那来自黑暗深渊的力量,就如同一条无形的邪恶触手,带着冰冷与贪婪,缓缓缠上他的内心,将心底潜藏的欲望无限制地放大。 它一步步拉扯、侵蚀他的灵魂,使他的心态逐渐扭曲、堕落,从一个心怀正义的修行者,最终彻底沦为被欲望操控的奴隶,被黑暗完全吞噬,迷失在无尽的黑暗深渊。 而当动用神的技能,那至高无上、近乎完美的神圣感,又好似一剂强力的迷幻药,让人在飘飘然中忘乎所以,变得盲目自负,妄自尊大,自以为可以主宰世间的一切,成为万物的掌控者;或者陷入过度悲悯的泥沼,对世间万物的苦难感同身受,却又无力改变这残酷的现实,只能在痛苦与纠结的漩涡中苦苦挣扎,越陷越深,直至彻底迷失自我。 第294章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我的猜想。 在神与魔这两种极端力量之间徘徊,每一次选择都是对心灵的巨大考验,这考验比世间任何酷刑都要残酷。 这就如同在万丈悬崖边缘行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周围是呼啸的狂风,一步踏错,脚下那本就脆弱的立足之地就会瞬间崩塌,整个人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粉身碎骨。 这双圣体类天道圣体,既是无上的机缘,是无数修行者穷尽一生梦寐以求的力量源泉,得到它便有了改写命运、主宰乾坤的可能;但它也是最沉重的枷锁,锁住了拥有者的自由,使其注定要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命运,在光明与黑暗的夹缝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我的猜想。 现在,那神魔后面还有几个字尚未破译出来,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更加惊人的力量,还是更深层的危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只能等待协会的专家们进一步解读,来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 ” …… 原本众人还沉浸在交谈的氛围里,餐厅内人声鼎沸,酒杯的碰撞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有人眉飞色舞地分享着奇闻轶事,手在空中不断比划;有人侧耳倾听,时不时点头附和;还有人一边浅酌,一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沉浸在惬意之中 ,神色各异,或悠闲或专注。 可当徐靖琪激情澎湃、绘声绘色地讲述完神魔的相关内容后,整个场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凝固。 原本喧闹的餐厅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声音,只剩下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震撼。 有的人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那夸张的幅度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声带像是被锁住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有的人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座椅的扶手,指尖用力到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还有的人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筛糠一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他们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发出“扑通扑通”的剧烈声响,那声音大得仿佛在这安静下来的空间里都能清晰可闻,每一下跳动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众人脆弱的神经。每个人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就在众人被这恐怖的猜想惊得不知所措,内心被恐惧填满时,幸好徐世博及时开口,他提高音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都还只是他的猜想,现在那残页上还有字没破译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谁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像是被松开了束缚的木偶,纷纷长舒一口气,那如释重负的模样,像是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暂时苏醒…… 徐宇泽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微微前倾,双手软弱无力地垂搭在腿边。 周围是一片嘈杂的人声,可这热闹却与他毫无关联,他仿佛被一层透明却又坚不可摧的屏障隔绝开来,置身于一个孤独而寂静的世界。 他的眼神空洞而又涣散,直勾勾地凝视着餐厅中央,目光却好似穿透了眼前的桌椅、人群和一切,直直地聚焦在了遥不可及、充满未知的远方,脑海中一片混沌,被即将到来的未知恐惧搅得心神不宁。 突然,像是一道高压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身体,徐宇泽猛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从混沌的状态中惊醒。 他的双眼瞪大,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惶然,嘴唇微微颤抖,紧接着,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恐,扯着嗓子喊道:“等等,我刚意识到一个问题。那拥有双圣体的人,其中一个是神魔圣体,要是他彻底倒向魔的那一边,选择将魔之力完全释放,我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那喊声在餐厅的喧闹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但此刻的徐宇泽早已顾不上这些,他完全沉浸在自己设想出的恐怖情境之中。 话一出口,徐宇泽便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来自黑暗深渊、冰冷且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一阵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的瞳孔在刹那间急剧放大,好似两轮黑洞,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生气,额头上也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层冷汗,每一滴汗珠都折射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紧接着,他的脑海像是不受控制的放映机,开始不断闪现那惊悚可怖的画面:一个周身弥漫着浓烈黑色雾气的身影,犹如从地狱最底层爬出的魔神,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傲然屹立在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之上。 那身影肆意地挥动着手臂,每一下看似随意的挥动,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这轰鸣声好似要震破天地间的一切,大地在这股力量下剧烈颤抖,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如同狰狞的伤疤在大地上蔓延开来,山川也在这轰鸣中崩裂坍塌,巨石滚落,扬起漫天尘土。 整座城池在那股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下,就像一座脆弱的纸牌屋,瞬间轰然崩塌,化作齑粉,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 城中百姓的哭喊声、求救声交织成一片,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钢针,直直地刺痛他的耳膜。无数鲜活的生命在转瞬之间消逝,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顺着废墟的缝隙蔓延,将大地染得通红,散发出刺鼻的腥味,那浓烈的血腥味仿佛穿越了想象,钻进他的鼻腔,令他几欲作呕。 “以他的实力,随意一击,就能让整座城池化为灰烬,无数生灵涂炭。更可怕的是,魔性会不断腐蚀他的心智,让他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第295章 即将成为现实。 徐宇泽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着,仿佛想要抓住那即将消逝的希望。 这些话语恰似一把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匕首,直直戳进自己的心窝,让他的心一阵阵地抽痛,每一次抽痛都像是在提醒他,这可怕的未来或许即将成为现实。 徐宇泽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每一道纹路都刻满了焦虑与不安,表情凝重得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也是沙哑又颤抖:“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挣扎着从这压抑的空气中抢夺一丝氧气,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恐惧填满,变得稀薄而难以呼吸。 他下意识地用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关节都凸显出来,仿佛这样便能驱散内心那快要将他吞噬的恐惧。 徐宇泽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指尖微微发颤,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抱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头皮,拼命试图让自己冷静,可脑海中却不断闪现那个可怖的未来:黑暗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大地,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阳光被彻底遮蔽,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一片死寂。 人们在恐惧与绝望中四处奔逃、苦苦挣扎,发出绝望的哀号,而自己却孤立无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 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餐厅里原本的喧闹此刻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变得压抑沉闷,只能听见彼此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那声音仿佛是每个人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徐宇泽缓缓抬起头,看着周围同样布满担忧和恐惧的面容,心中满是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迷雾之中,找不到一丝方向。 他们究竟该如何去直面这个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 又该如何在这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黑暗中寻觅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毫无头绪,满心都是无助与彷徨。 …… 徐靖琪看着徐宇泽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下撇,脸上写满了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徐宇泽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又带着几分嗔怪:“宇泽,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了。” 她微微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笃定,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个神魔的相关内容到现在确实还没有全部解读破译出来,有太多的未知了。而且你再仔细想想,这神魔大概率是双圣体中的其中一个,可它出现的概率,简直低得超乎想象,仅有00000001。真要是碰上,那得倒霉到什么程度,估计是老天爷都看不顺眼了。” 说着,她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氛围:“所以啊,说不定就是我们想得太多,自己给自己制造恐慌,根本就没这种事儿。你也别把神经绷得太紧,把自己逼得这么狠了,先冷静冷静,行不?” 徐灵风大大咧咧地坐在座位上,身子肆意地向后仰靠着,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握着筷子,毫无顾忌地夹起一块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肉,猛地塞进嘴里大快朵颐起来。 他的腮帮子高高鼓起,活像一只贪吃的小仓鼠,每咀嚼一下,都发出响亮的“唧唧”声,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油光。 不经意间,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旁满脸愁容的徐宇泽。 只见徐宇泽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彻底笼罩。 徐灵风咽下口中的食物,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大口水,而后用手背随意地抹了抹嘴,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大大咧咧地看向徐宇泽说道:“宇泽堂哥,你可真是没必要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紧张兮兮的。你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他就算真的脑袋一热,彻底选择了魔性那一边,魔性毫无顾忌地爆发出来,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屠刀挥向那些普通老百姓。在他这种站在修炼顶端的强者认知里,普普通通的凡人就跟脚边微不足道的蝼蚁没什么两样,轻而易举就能碾死一大片,杀他们根本就显不出他的强大实力,也毫无挑战性可言,根本就提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依我看呐,他要是真的起了杀戮之心,目标肯定会是咱们这些修炼者。咱们好歹也修炼出了一些本事,能与他过上几招,在他眼里,咱们这样的才勉强能算得上是对手,能让他尽情地畅快厮杀一番。再说了,这天地之间的规则森严,可由不得他肆意妄为。你难道忘了吗?一旦滥杀无辜,屠杀普通百姓,可是会遭受恐怖的神罚的,杀得越多,那从天而降的神罚雷劫就越猛烈,那威力,简直大得超乎想象,随随便便就能把一座巍峨的山头瞬间削平。他就算再疯狂、再失去理智,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这恐怖的后果,绝对不敢轻易去触犯这条可怕的红线。所以啊,你真的不用整天这么愁眉苦脸的,把心放宽些!” 这话一出口,仿佛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原本热闹非凡、嘈杂喧闹的整个餐厅,刹那间安静得针落可闻,仿佛时间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视线,像是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引力拉扯着,不由自主地齐刷刷聚焦在了徐灵风身上。 而此刻的徐灵风,还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浑然不觉周遭气氛的诡异变化,依旧津津有味地“唧唧”动着嘴,欢快地吃着菜。突然,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目光刺痛,动作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缓缓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这才惊愕地发现,整个大餐厅里,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一双双眼睛里,有好奇,有疑惑,更有审视。 第296章 弟弟,斩杀你们修行者是吗? 就在这时,徐心怡站起身来,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又似乎暗藏波澜,直直地看向徐凌风,缓缓开口问道:“弟弟,斩杀你们修行者是吗?” 徐灵风被这么多人盯着,原本大大咧咧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局促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不过还是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心怡姐姐,我是这么觉得的。那个选择魔性的人,大概率会把我们修行者当作目标。 ” 徐心怡微微眯起眼睛,向前走了一步,追问道:“是不是所有的修行者,不管年龄大小,剑道多强?只要是修行者,都会成为他的攻击对象?” 徐灵风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赶忙解释道:“嗯……理论上是这样,但其他修炼道术的修行者,还有那些修炼各种奇门功法的修行者,只要不主动去招惹他,一般都不在他的猎杀名单里 。假如那个神魔相关的人真出现了,并且选择了魔性,只要不主动杀人应该就没事。可一旦主动杀人,京城修真者协会很可能会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 徐心怡听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惶,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急切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呀?要是真的让那个选择魔性的人肆意妄为,你们这些修行者可都危险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无辜的百姓。” 话音刚落,薛一悦也“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动作太过急促,以至于带得椅子都发出“吱呀”一声尖锐的声响。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急切地问道:“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决那个人了吗?难道咱们只能坐以待毙,等着他来攻击吗?” 徐灵风不紧不慢地往椅背上一靠,身子微微后仰,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轻轻摆了摆,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神色悠然地说道:“心怡姐姐和月月姐姐,你们才7岁呢,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嘛。这世间的美好可多了去了,还有数不清的大好河山等着咱们去游历、去见识,总不能一直为这种还没发生的事儿发愁。” 他微微坐直身子,脸上收起笑容,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接着说道:“再说了,那个跟神魔有关的人,大概率是双圣体。你们想想,他既然选择了魔性,那神魔之体应该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圣体罢了,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圣体。双圣体出现的几率,你们难道没听靖琪堂哥说过吗?那概率低得简直超乎想象,仅仅只有00000001。就好比从茫茫宇宙里找出一粒特别的沙子,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啦。所以呀,真的不用太担心啦。” …… 薛依月和徐心怡听后,两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紧紧地定格在徐凌风的脸上。 她们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眼中的忧虑如同春日消融的冰雪,慢慢褪去。 徐心怡率先轻轻地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浅笑,转头看向薛依悦。 薛依悦心领神会,也跟着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赞同,那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重新坐回座位。 落座时,她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角,动作优雅又自然。 此时的徐灵风,风卷残云般快速解决了碗里最后一口饭。 他侧过身,顺手拿起身旁餐桌上摆放的纸巾盒,抽出一张纸巾,动作麻利又不失细致。 他把纸巾对折,然后轻轻擦拭着嘴角,将残留的饭粒和油渍一点点擦去,随后又仔细地抹了抹下巴,确认干净后,才随手将用过的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紧接着,他稳稳地端起空碗,利落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的步伐轻快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木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响,仿佛在为他的行动打着节拍。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餐厅那个摆放电饭煲的角落。 他微微俯下身,伸出右手,手指精准地按下电饭煲的开关。 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轻响,电饭煲的盖子缓缓向上弹开,刹那间,一股浓郁的带着米香的热气汹涌地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在他的周围,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徐灵风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米香。 随后,他拿起一旁的饭勺,手腕灵活地转动,熟练地在电饭煲里搅拌了几下,将沉在底下的米饭翻匀,让每一粒米饭都能均匀受热。 紧接着,他微微用力,满满地盛了一大碗,那米饭堆得高高的,像一座饱满的小山,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他双手稳稳地端着这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米饭,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眼睛始终盯着碗里,生怕一个不小心米饭就会洒出来。 回到座位后,他先轻轻地把碗放在面前的长桌子上,碗底与桌面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随后,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张大嘴巴,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餐厅里,众人瞧见徐灵风又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除了徐智渊和林慧满脸欣慰、高兴不已,其他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下午1点,女佣们手脚麻利地将餐桌上的饭菜一一收拾好,用托盘稳稳地端着走向厨房,让厨师把饭菜重新回锅加热。 没多会儿,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就被端回了餐厅。 徐灵风食欲大开,风卷残云般吃下三大碗。 算上晚上这一碗,他今天已经吃了整整五碗饭了。 第297章 我差点就吐出来。 徐晨阳目睹着徐灵风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来到餐桌旁,迅速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还没等饭菜稳稳放定,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他的腮帮子快速鼓动,筷子在餐盘与嘴巴间高频往返,看得徐晨阳目瞪口呆…… 徐世博双眼紧紧盯着风卷残云般吃饭的徐灵风,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正一脸惊讶看着这一幕的人,脸上带着几分惊叹与感慨,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喂,你还记得吗?下午1点多的时候,我带着小堂弟和月月好不容易穿越回来,一路上消耗太多灵力,累得腿都抬不起来,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就盼着赶紧回庄园吃口热饭。当时餐厅被幻术笼罩,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运转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解除了幻术。本以为能松口气,可餐厅恢复原样后,地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消散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人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差点就吐出来。” “我站在那儿,看着满桌饭菜,愣是一点胃口都没有。饭菜的热气腾腾和这血腥恐怖的环境形成强烈反差,感觉吃进去都会把早上吃的吐出来。” 徐世博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可你再瞧瞧小堂弟,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饭,吃得那叫一个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睛都不往四周看一眼,仿佛周围这可怕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世博满脸佩服,竖起了大拇指。 “女仆和女佣端着热好的菜进来,一推开门,那几个女孩子吓得脸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托盘都差点拿不稳,有个胆小的女佣直接尖叫了一声。可小堂弟倒好,眼皮都没抬一下,连个眼神都不给,还在自顾自地吃,仿佛那些血和刺鼻的味道根本不存在一样。” 徐世博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 “不得不说,咱这小堂弟,是真厉害!这心理素质,简直强得离谱,换作别人,早就被吓得夺门而出了,他却能在这种环境下吃得这么香,我算是服了!” 徐世博最后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对徐灵风的赞叹与不可思议。 …… 徐灵风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听到徐世博的讲述,手上动作猛地一停,嘴里还塞着饭菜,腮帮子鼓鼓的。 他快速咽下口中食物,端起一旁的茶水猛灌一口,随后抬手抹了抹嘴,转过头看向徐世博。 “世博堂哥,你这说得不太对呀。” 徐灵风一边轻轻晃着脑袋,一边耐心说道,“你想想,当时你从咱们徐家庄园的餐厅传送到这薛家庄园的时候,灵力就已经见底,整个人虚弱得不行,走路都直打晃,要不是我扶着,你差点就摔倒了。帮我洗完澡后,咱们一起在月月姐姐房间门口候着,你实在撑不住,直接就盘腿坐在地上开始修炼恢复灵力。你要我一边玩一会儿。”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接着说道:“等月月姐姐洗完澡出来,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想着试试能不能直接传送回去。你站定,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灵力涌动,可就试了这一次,法术毫无反应,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焦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嘴里还嘟囔着‘这下麻烦了’ 。见你这样,我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从你手上抢过黄符。我紧紧握住黄符,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之前学过的法术口诀,然后快速念动,瞬间,黄符上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将我们三个人笼罩其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成功带着你和月月姐传送回了徐家庄园。要不是我,咱们估计还在那儿干着急呢!” 徐世博被徐灵风这么一提醒,一拍脑门,脸上满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说道:“对对对,我的好堂弟,这次可全靠你了!不然啊,我真得从薛家庄园一路徒步走回徐家庄园,那路途,简直是西天取经的难度!搞不好我得像原始人一样,一路边啃树皮边找路,等回到家,人瘦得估计风一吹就能飘起来,家里人见了,还以为我被施了什么诡异的缩骨咒,去历了个九九八十一难,就差没取到真经了!到时候,我这光辉形象可就全毁啦,说不定还得成为家族里茶余饭后的笑柄,被念叨个十年八年呢!” 徐世博话音刚落,徐凌风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忙不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嫌弃地看向他。 “世博堂哥,”徐灵风放下碗筷,抬手扶额,哭笑不得道,” 你这夸张的本事,不去说书都可惜了!还西天取经的难度,我看你是取经故事听多啦。 他撇撇嘴,指了指窗外,“你睁眼瞅瞅,徐家庄园不就在薛家庄园正对面嘛!就算咱俩慢悠悠地晃过去,也就一顿饭的功夫,哪来那么多波折。” 徐灵风站起身,双手夸张地比划着:“还搞不好像原始人一样啃树皮走路,你当这是荒野求生啊?难不成这几百米的路中间,还藏着一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不成?照你这么说,下次家族聚餐,谁要是迟到了,都能扯个大旗,说自己路上被妖魔鬼怪拦住,啃了一路树皮才赶来,你觉得家里那些火眼金睛的长辈能信吗?怕是得把你当‘大话精’好好教训一顿!” …… 徐世博听到小堂弟徐凌风这番毫不留情的反驳,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热意,不过他反应极快,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常态。 他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干笑几声,眼睛眯成了缝,看着徐凌风嘿嘿嘿地傻笑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第298章 夜宵盛宴! “哎呀,小堂弟,” 徐世博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轻松随意,试图将刚刚的“尴尬”一笔带过,“你还真较上劲啦!我哪能不清楚徐家庄园就在薛家庄园对面呀,这点距离我还能说错?就是故意说得夸张点,你想想,咱刚经历那一番惊险折腾,从灵力耗尽到想办法回家,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气氛怪压抑沉闷的,我这不就想调节下幽默的气氛嘛。” 说到这儿,他向前走了两步,凑近徐凌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还俏皮地朝徐凌风眨了眨眼睛,那模样活像个调皮的孩子:“你看,我这么一说,不就把你也给逗得说了这么多话嘛。本来大家都累得没精打采,现在这么一打趣,是不是感觉好多啦,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了。” 听到徐世博把这些话说完,徐灵风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心怡却抢先一步,快言快语地说道:“世博堂哥,你还惦记着下午那事儿呢!你说你们从灵力耗尽到想办法回家,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想调节下气氛我理解,可这都晚上啦。那事儿发生在下午1点多,都过去这么久了。当时你们在薛家庄园,我们在徐家庄园,虽然知道你们肯定会有办法回来,可等待的时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急得不行。现在人都平安回来了,再提起来,那股紧张劲儿又要冒出来咯!” …… 哈哈,心怡,你可算是点醒我了! 这一聊起下午的事儿,就没刹住车。 眼瞅着都这么晚了,确实不该再聊那些让人紧绷的经历啦。 时间过得可真快,明天小堂弟和你们一家就要回魔都了,这一分别,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所以今晚这顿宵夜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必须得热热闹闹的,把下午那些疲惫和不愉快都统统抛到九霄云外! 咱也别折腾出门了,直接点外卖!我收藏了几家超赞的店。有家烧烤,羊肉串外焦里嫩,烤茄子软糯鲜香,烤韭菜咸香爽口。 还有一家小龙虾,十三香、麻辣、蒜蓉口味都很棒,虾肉饱满弹牙,汤汁浓郁,用来拌面简直一绝。 再配上冰可乐、冰啤酒,一边吃喝一边唠嗑,想想都美! 大家有啥想吃的,别客气尽管提,今晚咱们敞开了吃! …… 徐心怡听到徐世博这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宵夜的美妙,兴奋得小脸通红,双眼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迫不及待地连拍双手,那雀跃的模样就像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嗓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好啊好啊,光听你说我都要流口水啦,今晚一定要大饱口福!我都已经开始想象小龙虾那鲜美的滋味,还有烤串在舌尖上跳跃的感觉,简直太期待啦!” 这时,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徐林峰,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提醒道:“世博堂哥和心怡姐姐,可别忘了先吃完现在的晚饭。你们瞧,薛爷爷和陈奶奶为了准备这顿饭,在厨房忙前忙后,又是洗菜切菜,又是精心烹饪,费了好大的功夫。这么辛苦烧制的饭菜,咱们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心意,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吃宵夜呢 。” 徐世博一听,猛地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赶忙点头:“哎呀,是这个理儿,怪我光顾着说宵夜,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薛爷爷和陈奶奶的手艺在咱们这儿那可是出了名的好,每一道菜都饱含着他们的热情和心意,咱们得好好珍惜。先把这美味的晚饭解决了,等会儿再敞开肚子享受外卖宵夜,这样才完美!” 徐心怡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脸颊微微泛红,笑着坐回餐桌前:“对对对,是我太心急了,先好好吃饭,等会儿再开启宵夜盛宴!绝对不能浪费薛爷爷和陈奶奶的一番心血。” 说罢,便拿起碗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薛豪渊和陈萱夫妻听完徐灵风说的这番话,相视一笑,而后满含慈爱地看向他。 薛豪渊忍不住轻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暖意,他伸出手,轻轻摆了摆,打趣道:“灵风啊,你还吃得下呀?瞧瞧你这晚上,都已经吃了两碗香喷喷的米饭了。可千万得悠着点儿,小心你那圆滚滚的小肚子被撑爆咯!” 说着,还伸出手指,点了点徐灵风的肚子。 陈萱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笑容温柔又关切,跟着慈爱地附和:“是啊是啊,乖孩子,可别光顾着高兴,就为了吃宵夜把自己撑坏了,身体可是最重要的呐。要是吃坏了肚子,晚上睡不好不说,明天回家路上也难受呀。” 徐心怡一听,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挂着俏皮的笑,连忙插了句嘴:“爷爷奶奶,你们就别操心啦。灵风这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新陈代谢快,胃口好着呢!再说了,咱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吃点也是图个开心嘛!” 徐世博也跟着凑趣打趣:“就是就是,爷爷奶奶,今天这情况特殊,大家心情都好。偶尔这么吃上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保证不会把自己吃坏。” 薛豪渊听了,佯装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脸上那宠溺的笑容却愈发明显:“行行,你们这些小家伙啊,就会哄我和你们奶奶。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可得悠着点,要是等会儿谁闹起了肚子疼,我可不管哦。” 话虽这么说,可那关切的眼神却始终在几个孩子身上打转…… 热闹的客厅里,一张长桌子摆在中央,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清蒸鱼鲜嫩的鱼肉上淋着亮闪闪的热油,葱花的清香萦绕在周围;红烧肉色泽红亮,肉块方正,软糯的口感似乎已经能被舌尖感知;还有那盘翠绿的时蔬,清爽解腻,在灯光下散发着新鲜的光泽。 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今晚的宵夜。徐智渊原本正笑着听大家聊天,不经意间目光扫到薛豪渊看向徐灵风的眼神,笑容瞬间一滞。 他下意识地坐直身子,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桌沿,眉头不着痕迹地轻皱,双眼紧紧盯着薛豪渊,眼神中满是探究。 第299章 那真是比山还高,比海还深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侧身,脑袋慢慢凑近身旁的妻子林慧。 他抬眼又瞥了瞥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抬起手半掩着嘴,用极其细微、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夫人,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那个豪渊看着徐灵风——我们的小孙子的眼神,就像一只大灰狼看着一只小绵羊的眼神?” 说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的警惕愈发明显,不自觉地轻轻敲着桌面,连节奏都透着几分不安。 “按道理说,咱们和薛家也算是世交,这么多年交情不浅。可他这眼神,直勾勾的,让我心里直发毛。难不成是我想多了?” 林慧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认真打量起薛豪渊和徐灵风。 她的手轻轻搭在徐智渊放在桌上的手上,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安抚道:“我看你是想太多了,豪渊一直都挺和善的。灵风这孩子又乖巧又懂事,说不定他只是觉得孩子可爱,多瞧了几眼。” 徐智渊却还是一脸狐疑,眼神依旧紧紧锁住薛豪渊,低声嘟囔:“但愿是我想错了……可我这心里啊,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他微微叹了口气,手指还在一下又一下地敲着,似乎想借此驱散心底莫名的不安…… 热闹的客厅里,长桌居于中央,桌上摆满了色泽诱人的美味佳肴。 众人围坐在餐桌长桌前,一边品尝着饭菜,一边热切地讨论着今晚的宵夜。 徐智渊坐在长桌一侧,浑然不知,他侧身对身旁林慧低声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坐在主位的薛豪渊捕捉到了。 两人相识多年,对彼此的神态、细微动作太过熟悉,薛豪渊仅通过徐智渊的嘴型,就将那些话看得一清二楚。 薛豪渊端坐在主位上,身形沉稳,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热气升腾间,他嘴角微微勾起,浮现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浅笑。 他微微侧身,确保声音不会传远,小声呢喃:“智渊啊智渊,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铁了心,想把月月嫁给你们家灵风。”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望向坐在长桌另一头的两个孩子,4岁的灵风正坐在椅上,认真地拿着勺吃饭,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得格外香甜。 7岁的月月坐在旁边,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灵风吃饭,时不时还伸出小手,想要帮灵风擦擦嘴角不存在的饭粒,模样乖巧又可爱。 看着这一幕,薛豪渊眼中满是温柔与期许,接着低声道:“月月这孩子善良又贴心,从小就懂得照顾人;灵风虽然年纪小,可吃饭不挑食,身体肯定能长得棒棒的,还有灵风会道法还有修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以后准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要是他俩能结为夫妻,亲上加亲,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就怕你这个老伙计,到时候跟我扭扭捏捏、讨价还价,不肯痛痛快快应下这门亲事。” 说完,薛豪渊坐直身子,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眼神再次不着痕迹地扫向徐智渊,脑海里已经开始琢磨,该挑个怎样的时机,郑重其事地把这门亲事提上日程…… 突然,薛豪渊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脑海中猛地浮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脸上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凝重。 他再也坐不住,双手撑着桌面,上身前倾,随后缓缓将目光投向薛依月,提高音量喊道:“月月!” 正专注看灵风吃饭的薛一悦闻声,手中动作顿住,忙抬起头,小脸上写满疑惑。她乌溜溜的眼睛看向爷爷,红润小嘴微微张开,脆生生地说:“爷爷,怎么了?” 薛豪渊深吸一口气,神色温和又带着几分深意,缓缓开口:“月月,你知道吗?今天不知早上还是中午,从你逸飞哥身上拍下来一个灵魂,模样狰狞,张牙舞爪拿着锋利的刀就朝你扑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小小的灵风毫不犹豫冲过去,用他稚嫩的背替你承受伤害。那一刀下去,血瞬间冒出来,他疼得脸都白了,还强撑着安慰吓哭的你。这可是救命之恩!你好好想想,拿什么报答他?还有,你爸爸和妈妈之前病得那么重,也是林峰帮忙治好的,人家帮了咱们家这么多,你打算怎么报答他呢?” …… 薛依月听完薛豪渊这么一说,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划过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她的双眼微微睁大,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惶,紧接着被浓浓的后怕与感激填满。 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抖,说道:“记得,爷爷,我怎么可能忘呢!当时那个灵魂举着刀,张牙舞爪地冲过来,那刀泛着森冷的光,我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都傻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可灵风弟弟,他明明也只是个小孩子啊,却连一秒都没犹豫,像个小战士一样‘嗖’地一下就挡在我面前。他小小的身子板挺得笔直,抖都没抖一下,就那么硬生生地用他的背,承受住了那狠狠砍来的一刀。” 说到这儿,薛一悦眼眶微微泛红,喉咙也有些发紧:“那一刀下去,血一下子就渗出来了,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他疼得脸都白了,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可即便那样,他还强撑着回过头跟我说‘姐姐别怕’。要不是他,我真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他真的好勇敢,是我的大英雄。” 然后他继续说道,对爸爸妈妈的事也多亏了灵风弟弟…… 薛豪渊听后,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眼眶微微泛红,不住地点头,发出一声饱含深情的喟叹:“唉,月月,你说得太对了!灵风这孩子,别看他才4岁,却有一副顶天立地的热心肠,他对咱们家的恩情,那真是比山还高,比海还深呐!” 回想起过往种种,薛豪渊情绪有些激动,抬手轻轻拍了拍膝盖,继续说道:“想想那段灰暗的日子,你爸妈病倒在床,你又险些遭遇不测,咱们家就像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巨浪打翻。可就在这时候,林峰站了出来,用他那小小的身躯,为咱们撑起了一片天。那么小的孩子,却一点都不害怕,忙前忙后地帮着解决问题。” 第300章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般救命大恩、再造之恩。 说到这儿,薛豪渊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语重心长地看着薛依月:“所以啊,月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般救命大恩、再造之恩。你好好琢磨琢磨,打算怎么报答你灵风弟弟呢?” …… 薛依月听后,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原本灵动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她缓缓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右手下意识地抬起,手指轻柔地摸着自己的发辫,像是想要借此梳理混乱的思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过了许久,她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迷茫与郑重:“爷爷,你说得太对了,我完全明白。先是爸爸妈妈……不眠不休地照顾,才让他们渐渐好转。后来又是我,在那么危险的时刻,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护我周全。这一桩桩、一件件,桩桩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这般重如泰山的恩情,我到底该怎么报答他才好呢?” 她微微皱起眉头,秀眉紧蹙,脸上满是纠结与苦恼的神色,红润的嘴唇也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线。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显然是绞尽脑汁也一时想不出合适的报答方式,内心满是焦急与困惑…… 薛豪渊看着薛依月满脸纠结、苦思冥想的模样,不禁在心底暗自偷笑,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神色,心里想着:对对对,快了快了,我这孙女婿眼看就快有着落了。 瞧这俩孩子的缘分,日后要是能结成一对,那可真是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 这么想着,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月月啊,你可要知道,这么大的恩情,平日里寻常的救命之恩,人们都常说应当以身相许来报答呢,更何况灵风对你,对咱们整个家,可是有着再造之恩呐。可不是一笔能轻易就还上的人情,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智渊急匆匆地打断了。 徐智渊走上前几步,脸上带着几分认真与急切,说道:“豪渊,你先等等。灵风确实是替悦悦承受了那灵魂幻化出来的致命攻击,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当时的情况我记得很清楚,灵风的后背遭受重击后,好像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月月啊。我记得他是直接两眼一黑,就晕倒在了月月的怀里,当时可把悦悦给吓坏了 。” …… 薛豪渊听到徐智渊这番话,犹如被人当面戳破了心底那点小算盘,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意迅速蔓延开来,原本胜券在握的得意劲儿瞬间消散,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忙不迭站起身,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加快,几步就走到徐智渊身边,脸上扯出一抹极为尴尬的笑容。 这笑容里,有着被拆穿心思的窘迫,也有着试图掩饰的不自然。 他一边抬手,有些慌乱地挠了挠后脑勺,一边干笑两声,那笑声在这略显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哎呀,智渊,” 薛豪渊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的嗔怪,“你说你较这个真儿干嘛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摆了摆右手,像是要把徐智渊的话当作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挥到一边去,“不管是安慰了悦悦,还是直接晕倒在她怀里,这本质上不都一样嘛!” 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提高了些音量,“关键是灵风这孩子,在那么危急的关头奋不顾身救了悦悦,这可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呐!这才是最最要紧的重点,其他的细枝末节,哪有这么重要呢,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还特意看向徐智渊,像是在寻求认同,同时也试图重新找回刚才那副笃定的神情,好让自己的面子不至于太过难看。 徐智渊被薛豪渊这番话说得愣在原地,嘴巴微张,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反驳,那些话语却在舌尖反复打转,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下意识地轻轻摇了摇头,最终把到了嘴边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心里暗自感慨薛豪渊的执着。 恰在此时,坐在一旁的徐灵风结束了用餐,咽下碗里最后一口饭。 他用肉嘟嘟的小手随意地抹了抹嘴角,嘴角还残留着一粒小小的米饭粒,看起来憨态可掬。 紧接着,他直起小身板,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目光在身旁的徐欣怡和薛依月身上来回流转。 随后,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徐欣怡的胳膊,脆生生地开口问道:“心怡姐姐、月月姐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上小学呀?之前听你们说留过级,我特别好奇,这是为什么呀?”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孩子独有的纯真与好奇,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瞬间打破了刚刚略显尴尬的气氛,像是一阵微风,吹散了空气中紧绷的情绪,引得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他这边投了过来…… 徐心怡和薛依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徐心怡的眼眸亮晶晶的,犹如藏着漫天星辰,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率先脆生生地开口:“哇,一想到明天回魔都就能去报名,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太期待啦!” 说着,还兴奋地轻轻拍了下手。 薛依月也跟着激动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接过话茬:“就是就是,报名完,后天就能正式踏入小学的大门,开启全新的学习生活,感觉又能认识好多新朋友,学习好多新知识,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新校园里奔跑欢笑的自己。 …… 她们俩的话音刚落,餐厅的另一头,两个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薛阳明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他身形挺拔,脸上带着胡茬,显得成熟又可靠。 他微微提高音量,声线中带着几分调侃又饱含疼惜:“月月,你明天去报名,后天去上学,可得做好在小学一年级再留一级的准备咯!” 说着,他已经走到薛依月身旁,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里满是宠溺。 第301章 爸爸就给你买你最爱的变形金刚玩具,怎么样? 与此同时,徐博涛也笑着附和。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眼神里透着儒雅与温和。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徐欣怡,语气温和地说道:“心怡,你也是一样的哦。不过别担心,多巩固巩固知识,往后学起来更轻松。在爸爸眼里,你一直都是很努力的孩子,这额外的时间,就当是给你积攒能量啦。”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里满是慈爱与期许,这番话就像一阵暖流淌过心间,给徐欣怡吃了颗定心丸。 …… 徐心怡和薛依月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年少无畏的洒脱。 几乎同一时刻,她们俩像商量好似的,迅速转过头,眼神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脆生生地回应徐博涛和薛阳明。 徐心怡的眼睛亮晶晶的,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满不在乎地一仰头,同时轻快地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孩子特有的乐观与豁达:“爸爸,真的没事的!您就别操心啦,反正我们都在幼儿园留过级了,再多留一次,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多了一段特别的学习经历呗。” 薛依月也用力地点点头,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俏皮地晃动。 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补充道:“就是就是,我觉得多巩固知识说不定能学得更扎实呢。等正式上课了,我肯定能轻轻松松跟上老师的节奏,说不定还能帮其他同学呢!” 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徐心怡,脑海中冷不丁闪过一个新奇的念头,刹那间,眼睛瞪得溜圆,迸射出惊喜的光芒,连原本随意垂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地一拍大腿。 “啪”的一声轻响,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迫不及待地在椅子上侧过身,整个上半身朝着身旁的徐灵风倾过去,椅子被带动得发出细微的声响。 为了和徐灵风平视,她还特意屈起双腿,膝盖微微抬高,屁股在椅面上挪了又挪,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紧接着,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轻轻拉住徐灵风的胳膊,把他的身子转向自己。 与此同时,她脸上扬起一抹极具感染力的笑容,嘴角高高翘起,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热忱,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灵风的眼睛,语速稍快却又清晰地说道:“灵风,要不明天也让爸爸带你去小学报个名?后天就能跟姐姐我,还有你的悦悦姐姐一起上小学啦!咱们在学校课间能一起玩跳绳、丢沙包,放学了还能一起写作业,分享学校里好玩的事儿。多有意思呀,在学校还能互相照顾呢。要是遇到什么难题,咱们三个一起商量,肯定都能解决 。” 徐灵风听到徐心怡这番提议,小脑袋微微歪向一侧,眼睛瞪得圆圆的,黑溜溜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在脑海里描绘上小学的画面。 他咬了咬嘴唇,小嘴巴微微嘟起,粉嫩的脸颊鼓起,刚要开口回应,徐博涛那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的声音便悠悠传了过来。 徐博涛坐在餐桌前,手中的筷子轻轻搁在碗沿,脸上挂着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满是慈爱地看向徐心怡。他轻轻拍了下大腿,笑着说:“心怡呀,你弟弟才4岁!说话奶声奶气,就是个十足的小孩子。别的孩子这年纪,还在幼儿园玩滑梯、睡午觉呢。你倒好,一下就想把他送进小学,这可不行,成长得一步一步来,可急不得。” …… 徐灵风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又大又圆,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亮而炽热,原本还在脑海里打转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此刻他的脑袋里满满当当全是要和姐姐们一起上学的念头。 他在椅子上迅速转过身,两条小短腿不受控制地晃来晃去,屁股都坐不住了,整个身子都朝着徐博涛的方向使劲前倾。 小脸因为激动涨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中闪烁着满满的期待与渴望,那目光就像紧紧黏在了徐博涛身上,一刻也不愿挪开。 嘴角高高扬起。 他扯着软糯的童声,撒娇卖萌地说道:“爸爸,我要去上小学嘛。你就答应我,明天一回魔都,你就带我去小学报名好不好?我好想后天和心怡姐姐、月月姐姐一起去学校呀,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放学回家,路上肯定特别好玩。我保证会乖乖听话,好好学习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向徐博涛的方向探着身子,脑袋也不自觉地往前伸,双手还在空中轻轻挥舞,似乎这样就能离爸爸的同意更近一些,生怕爸爸不答应…… 徐博涛正说着话,不经意间一抬眼,目光就直直撞进了徐灵风那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里。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攥住。 只见小家伙眉头微微蹙起,眉心挤出个可爱的小褶子,粉嘟嘟的小嘴高高嘟起,脸上写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指尖把衣角都揪得皱巴巴的,小身子也轻轻晃着,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就能把他想去上学的决心传递给爸爸。 徐博涛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所有拒绝的念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个满是宠溺的笑容,眼角都泛起了温柔的笑意。 紧接着,徐博涛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好好好,真拿你这个小机灵鬼没办法。明天咱们一回魔都,爸爸就带你和欣怡去小学报名。等报完名,你就能和你的欣怡姐姐、月月姐姐一起上学啦。不过你可得记住咯,到了学校得听老师的话,上课的时候小眼睛要一直盯着老师,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不许和同学交头接耳,更不许调皮捣蛋。要是这学期表现好,期末考试能取得让自己满意的成绩,爸爸就给你买你最爱的变形金刚玩具,怎么样?” 第302章 今天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呀。 听到徐博涛松口答应,徐灵风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原本就坐不太稳的小身子,此刻更是在椅子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兴奋劲儿如同即将喷发的小火山,怎么也压抑不住? 紧接着,“嗖”的一下,他从椅子上半弹起来,屁股只沾着椅子边,嘴里扯着嗓子大喊:“好哎!” 那声音清脆又响亮,欢快的尾音在餐厅里回荡,满是藏不住的激动,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要去上小学的喜悦。 可这兴奋劲儿还没完全消散,他像是突然被什么念头击中,动作猛地一停,脸上的笑容迅速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认真。 他坐直身子,腰杆挺得笔直,小胸脯微微起伏,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徐博涛,语气里透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爸爸,变形金刚就不需要买了。” 徐博涛原本还沉浸在儿子的喜悦里,冷不丁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一怔之下,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地微微前倾身子,问道:“这为什么?” 徐灵风歪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活脱脱一个小大人模样,认真地解释道:“爸爸你想呀,变形金刚不管是电动的,还是普通手动的,玩上那么几下,新鲜感就没了,很快就不想玩了。家里之前买的那些玩具,我也都是玩一阵子就腻了,再买新的,没多久又扔在一边,多浪费呀。” …… 徐博涛听到徐灵风这么回答,眼中满是欣慰,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嘴角高高扬起,连眼角的鱼尾纹都透着温柔。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咱家峰峰真是长大了,都懂得体谅爸爸,还会考虑浪费不浪费的问题,真了不起。” 说完,他宠溺地看着徐灵风,眼神里满是自豪。 …… 结束了在薛家庄园餐厅的晚宴,大家伴着夜色,前往徐家庄园? 踏入主宅大厅,暖黄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周身的疲惫与寒意,奔波一天的众人,被这熟悉又温馨的氛围所包裹,身心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徐世博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外套的扣子,随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快步走向柔软的真皮沙发,顺势坐下,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动作娴熟地点开点外卖的app,提高音量,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说道:“大家都吃点什么?敞开了点,今晚咱们就好好放松放松!” 徐心怡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鹿,几步就凑到徐世博身边。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纤细的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一边翻找一边念念有词:“我要吃那家的芝士披萨,他家芝士拉丝超长,再配上超大杯可乐,一口披萨一口可乐,简直爽翻!” 徐灵风也不甘示弱,小短腿捣鼓得飞快,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脑袋使劲往手机前挤,双手还扒拉着沙发扶手,扯着稚嫩的嗓子兴奋地喊:“我要炸鸡,要好多好多酱料,蜂蜜芥末酱、甜辣酱都不能少,再加点薯条,我能炫一大盘!” 这时,身着整洁女仆装的女佣迈着轻盈且沉稳的步伐走过来,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恭敬说道:“世博少爷,要是大家想吃清淡些,厨房也可以准备点易消化的粥品和小菜,比如南瓜粥、皮蛋瘦肉粥,配几碟爽口的腌黄瓜、酱萝卜。” 徐世博微微颔首,把女佣的提议转达给大家。 刹那间,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满是讨论吃什么的热闹声音,温馨又欢快…… 没多会儿,外卖便顺利点好了。 下单之后的等待时间,对徐灵风来说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期待,一想到待会儿要大快朵颐,就决定先去跑跑步,好给胃腾出更多空间。 他兴致勃勃地走出主宅,踏入夜幕笼罩下的庄园。 月色如水,温柔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路边的路灯散发着柔和光芒,恰似一颗颗夜明珠,照亮他奔跑的身影。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奏响一曲专属的夜之乐章,又好似在悄悄叮嘱他“多跑几圈,就能多吃点啦”。 徐灵风沿着熟悉的路线,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路过花园时,馥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引得他深深吸气;跑过池塘边,偶尔传来的蛙鸣声,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泼的生气。 没一会儿,外卖就送到了。 此时,徐灵风也早已回到主宅大厅,像只眼巴巴盼食的小馋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外卖刚一进门,他就兴奋地冲过去,小手忙不迭地帮忙拆包装,嘴里还嘟囔着:“我最喜欢的炸鸡和薯条,可算来啦!”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尽情享受着美味的夜宵,一边兴致勃勃地分享着生活里的趣事。 徐心怡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幼儿园里小朋友们的笑话,逗得众人前仰后合;徐世博则微笑着分享一些天师工作中的小插曲,言语间满是对生活的热爱。 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大厅,温馨又热闹,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难忘。 夜宵结束后,薛家一行人起身告辞,准备回薛家庄园。 徐灵风也拖着满足又带着几分疲惫的身体,慢悠悠地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他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细密地洒落在身上,一天的疲惫与喧嚣都随着水流渐渐消散。 洗漱完毕,他换上柔软的睡衣,爬上那张柔软又温暖的大床。 徐灵风躺好,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不断闪过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在薛家餐厅的晚宴、和家人们一起讨论点外卖、在庄园里跑步的快乐…… 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呀。” 随后,在回忆的余韵中,他带着甜甜的笑意,慢慢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303章 任由车内被小少爷的抱怨声填满。 岁月如流,时光的指针悄然划过了一整个轮回,不知不觉间,一年就这么匆匆流逝。 如今,徐灵风已然5岁,个头猛地蹿高了一大截,肉嘟嘟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愈发明亮有神,浑身都散发着这个年龄段独有的朝气与活力,一举一动都透着孩子的天真与俏皮。 这天,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暖烘烘的金色。 徐灵风要去玫瑰之约购物中心采购零食,他兴奋得如同一只即将放飞的小鸟,在家里上蹿下跳,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终于,他连蹦带跳地钻进那辆早就等候多时的豪华轿车,车内空间宽敞又舒适,还配备了两名身形魁梧的保镖和一位经验丰富的司机。 刚一落座,徐灵风就像一只调皮好动的小猴子,在后座上兴奋地扭来扭去,嘴里还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圆溜溜的,闪烁着熠熠生辉的期待光芒,小脑袋里此刻已经被玫瑰之约购物中心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美食填得满满当当:有咬起来嘎吱作响的薯片,浓郁丝滑的巧克力,还有色彩缤纷、香甜可口的糖果,每一样都让他垂涎欲滴。 车子缓缓启动,徐灵风迫不及待地把小脑袋紧紧凑近车窗,鼻尖几乎都要贴到那冰凉的玻璃上了,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张望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街道,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怎么还没到呀,我都等不及啦!再不快一点,好吃的零食都要被别人抢光啦!” 那焦急的模样,仿佛晚一秒到达,就会错过全世界最美味的零食。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之前去小学报名的那一天,那天的天气格外宜人,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中悠然飘浮着几朵洁白如雪、像似的云朵,仿佛在为这场充满期待的行程增添一份美好的氛围。 爸爸带着他,还有心怡姐姐,薛叔叔和月月姐姐一行浩浩荡荡地前往小学。 一路上,徐灵风兴奋得手舞足蹈,小小的身躯里仿佛藏着使不完的劲儿。 他一边眉飞色舞地和身边的人分享着自己对小学生活的种种幻想,一边不停地比划着,仿佛已经置身于那充满欢声笑语的校园之中。 他幻想着自己背着崭新的书包,和姐姐们一起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认真听老师讲课,课间休息时和同学们在操场上尽情地奔跑嬉戏,小小的心中满是对未来小学生活的无限憧憬。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无情地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 当他们来到报名处,负责报名的老师满脸带着歉意,轻声却又坚定地告诉他,他的年龄还不够,暂时不能报名入学。 那一刻,徐灵风感觉仿佛有一桶冰冷刺骨的凉水,兜头浇下,让他浑身都打了个哆嗦。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灿烂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落与沮丧,他的眼神里也失去了刚才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怡姐姐和月月姐姐顺利地完成报名手续,两人手中紧紧握着刚拿到的入学资料,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兴奋地讨论着未来的校园生活,那模样别提多开心了。 而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努力地咽下喉咙里的酸涩,强忍着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宁静的庭院里,给整个院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心怡姐姐背着崭新的书包,书包上的小挂件随着她们轻快的步伐,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她们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像两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上了车前往了学校。 徐灵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羡慕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小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快快长大,早点踏入校园,和姐姐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成为一名真正的小学生!” …… 阳光透过车窗,在车内地板上洒下一片片明亮的光斑,豪华轿车正稳稳地朝着玫瑰之约购物中心驶去。 车内空间宽敞而静谧,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香气。 两位身形魁梧的保镖坐在后排两侧,他们身着深色西装,身姿笔挺,犹如两座沉稳的小山。 保镖a留着利落的短发,深邃的眼眸时刻警惕地观察着车外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保镖b则有着宽阔的肩膀,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似放松,实则神经紧绷,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司机稳稳地坐在驾驶位上,双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专注的神情彰显出他的专业与沉稳。 突然,坐在后座中间的小少爷徐灵风又开启了抱怨模式。 他皱着小眉头,嘴巴高高撅起,满脸的委屈与不甘,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哼,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姐姐一起上学嘛,我都等不及啦!每天看着姐姐们背着书包开开心心地去学校,我却只能待在家里,好无聊啊!到底还要等多久我才能上学啊?” 那一连串的话语,像连珠炮似的从他嘴里蹦出来。 听到这话,两位保镖和司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小少爷第五次抱怨这件事了,算上今天这次,不多不少,正好五次。 保镖a微微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保镖b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司机轻轻叹了口气,手指下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心里想着这孩子对上学是真的满怀期待,也真的因为没能报名入学而失落。 他们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平静,可内心都十分清楚小少爷的心情。 每次听到小少爷嘟囔,他们都忍不住在心底泛起一丝心疼,只是职责所在,只能把这些情绪悄悄藏起,安静地听着小少爷的碎碎念,任由车内被小少爷的抱怨声填满…… 第304章 两个小女孩的身影。 豪华轿车沿着平坦的大道匀速前行,车内空调将温度调节得恰到好处,可徐灵风内心的烦躁却丝毫未减。 只见他小小的身子在宽敞的后座上扭来扭去,像是屁股下有根针在扎他。 “凭什么心怡姐姐能去学校,我就不行?我每天都掰着手指头盼着上学,等得花儿都谢了!” 徐灵风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哭腔,眼眶也红通通的,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早上看着心怡姐姐背着新书包,蹦蹦跳跳出门的样子,我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我也想和她一样,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和同学们一起做游戏!大人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小拳头,好似要把满心的委屈和不甘都挥出去。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徐灵风的手背上,那个平日里毫不起眼的主仆印记,原本只是肤色下隐约的纹路,此刻竟悄然泛起微光。 起初,那光芒极其微弱,如同夜空中最黯淡的星辰,闪烁不定,若不凑近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但随着徐灵风情绪愈发激动,抱怨声一阵高过一阵,那光芒也愈发强烈起来。 它不再是若有若无的闪烁,而是变得明亮且有规律地跳动,频率越来越快,仿佛与徐灵风剧烈的心跳形成了某种神秘的呼应…… 那跳动的光芒,在车厢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像是来自另一个神秘世界的信号。 保镖a原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车外,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徐林峰手背上的异常时,他整个人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紧接着,他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坐直了身子,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关节处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坐在旁边的保镖b察觉到了同伴的异样,顺着保镖a的目光转过头去。 看到徐灵风手背上闪烁的印记,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讶与疑惑交织的复杂神情,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可由于太过震惊,后半句话被卡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正在专心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方向盘跟着微微转动,车子也随之轻轻晃动了一下。 司机下意识地踩了下刹车,又迅速稳住,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像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后视镜,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此刻面对的不是车内的奇异景象,而是一场巨大的危机。 …… 而徐灵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周围人的异样毫无察觉。 他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手在空中挥舞得更加起劲,那闪烁的印记在他手背上格外夺目,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为这原本平常的车内场景,添上了一抹神秘又惊悚的色彩…… 保镖a紧盯着徐林峰手背上闪烁的印记,那跳动的光芒令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犹豫片刻后,他终于打破了车内令人窒息的紧绷气氛,声音微微发颤,带着明显的诧异和担忧:“少爷,您手背上这个印记,平日里一直安安静静的,从未见它发亮,怎么这会儿竟一闪一闪的,而且您情绪越激动,它闪得就越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顾规矩倾身向前,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诡异闪烁的光芒,像是要把这神秘印记看穿,试图从中找出破解谜团的线索。 听到这话,徐灵风猛地回过神,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动作瞬间僵住。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锁定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惊讶,嘴巴微微张开,形成一个“o”型。 那印记闪烁的光芒,映在他清澈的眼眸里,忽明忽暗,仿佛在召唤着他深处的记忆。 他盯着印记,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小脸因为用力思考而憋得通红。 脑海里像是有一团浓厚的迷雾,记忆的片段在其中若隐若现,像缥缈的幻影,怎么也抓不住。 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这印记好像很眼熟,好像是什么主……什么什么的印记。” 他急得小手在空中胡乱比划,试图抓住那稍纵即逝的记忆,可那记忆就像个调皮的精灵,和他玩起了捉迷藏,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差那么一点,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答案…… 徐灵风的视线在印记和车内众人之间来回游移,当目光落在保镖身上时,他的眼神陡然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回忆的衣角。 他紧紧盯着保镖,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要从记忆的最深处揪出些什么。 就在此刻,一道刺目的闪电陡然划过他的脑海,刹那间,那些被遗忘的角落被照得通亮,一段被岁月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徐林峰只觉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时,他的意识已然置身于一个奇异诡谲的空间之中。 四周一片白茫茫,浓稠的雾气弥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裹进了一团巨大的棉花里,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就在这时,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小女孩的身影。 她们像两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朝着徐灵风跑来,清脆的笑声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回荡,驱散了些许寒意。跑在前面的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那双眼就像藏着满天星辰。她跑到徐林峰面前,仰起头,脆生生地说道:“等我们18岁,就来给你当专属女仆!” 第305章 立刻奔赴星浦县。 另一个小女孩紧跟其后,她喘着气,胸脯微微起伏,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她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清脆响亮:“一定会来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伸出稚嫩的小手,手指纤细,指甲圆润,与徐灵风的小手紧紧勾在一起,脸上满是认真和坚定。 …… 刹那间,徐灵风只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地一击,一阵天旋地转,意识被一股强大且莫名的力量狠狠拉扯。 恍惚间,他便从那个神秘空间里脱离出来,眨眼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眼前依旧是那辆豪华轿车的内部,车内弥漫着一股皮革与空气清新剂混合的味道。 空调出风口吹出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可却怎么也驱散不了车内那凝重且紧绷的气氛。 两个保镖满脸焦急,他们身体前倾,膝盖几乎都要碰到了徐灵风的腿,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中写满了担忧与恐惧。 一看到徐灵风的眼眸恢复了焦距,两人立刻异口同声、急切地呼唤起来:“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快说句话啊!” 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就像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人,急切地渴望得到指引。 保镖a甚至伸手轻轻摇晃着徐灵风的肩膀,动作里满是焦急与关切。 徐灵风缓缓眨了眨眼睛,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眼神还有些迷离。 缓了缓神后,他的目光聚焦在一脸紧张的保镖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安抚性的笑容,语气轻快地安慰道:“保镖叔叔们,你们干嘛呢?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担心啦。” 一边说着,他一边坐直了身子,伸手随意地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动作间透着一股故作的镇定,像是试图把刚才那段奇异的经历深深地藏进心底,不让旁人窥探…… 徐灵风瞧着身旁满脸忧虑的保镖,脸上绽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保镖的胳膊,再次温声安抚道:“保镖叔叔们,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我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别愁眉苦脸啦 。”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十足的亲和力,好似一阵春风,瞬间让保镖们紧绷的神情缓和了几分。 待保镖们的情绪稍缓,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脊背挺得笔直,微微探身向前,目光坚定地看向驾驶位的司机,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司机叔叔,我要去星浦县。” 就在刚才意识回归现实的刹那,一个缥缈空灵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那声音仿若洪钟,不断重复着,只要前往星浦县,困扰他的谜团都将一一解开,他也终将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神秘力量,瞬间在他心底燃起一团熊熊烈火,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冲动,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奔赴星浦县。 …… 驾驶位的司机双手稳稳把控着方向盘,目光不时扫向前方路况与车内后视镜,时刻留意着四周情况,然而心思却始终牢牢牵挂着后座的徐灵风。 方才,保镖a和保镖b那焦急呼喊“少爷”的声音骤然响起,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司机的心尖上? 他的心脏猛地剧烈收缩,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方向盘也跟着微微晃动。 他条件反射般迅速看向后视镜,只见徐灵风直愣愣地呆坐着,眼神空洞得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一具躯壳。 司机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心“砰砰”狂跳,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野兽,恨不得立刻冲破胸膛。 他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根根暴起。 可这是在繁华的大马路上,车水马龙,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如潮水般川流不息。 道路两旁,行人匆匆而过,街边的店铺招牌闪烁着五彩光芒,可他根本无心欣赏。 按交通规则,随意停车不仅会造成交通堵塞,还可能引发严重的追尾事故,危及全车人的性命。 他只能强压下满心的担忧与不安,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衬衫领口上。 他一边在心底默默念叨“少爷可千万不能有事”,一边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后座的动静,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度秒如年。 此刻,从后视镜里看到徐灵风已然恢复往日神采,不仅面色恢复了红润,还能和保镖们自如地交谈,司机紧绷如琴弦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缓缓靠向椅背,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谢天谢地,少爷可算没事了。” 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中的忧虑也随之消散。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再次集中精力,稳稳地驾驶着车辆,穿梭在城市的车潮之中…… 司机缓缓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双手重新稳稳搭在方向盘上,轻轻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前行。 他通过车内后视镜,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小心翼翼地看向徐灵风。 犹豫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谨慎,开口说道:“少爷,咱们一早计划可是去玫瑰之约购物中心。” 他稍微停顿,透过后视镜观察徐灵风的表情,接着说道:“可您突然要改去星浦县,那儿离咱们这儿可不近,走高速都得小半天。这临时改路线,会不会有些仓促?您要不要再合计合计,要是真想去,我这就重新规划导航。” 他的话语里满是关切,既不想打乱徐灵风的安排,又担心他仓促做决定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徐灵风听闻司机的询问,急切地摆了摆手,动作幅度很大,像是要把去购物中心的计划彻底挥散。 第306章 少爷,你有所不知。 他的神色格外笃定,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速说道:“司机叔叔,我们不去玫瑰之约购物中心了。” 紧接着,他微微坐直身体,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座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急切与期待,迫不及待地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就去星浦县,越快越好!一分钟都别耽搁。” 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声音的指引,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愈发焦灼。 去星浦县探寻真相的念头如熊熊烈火般在心底燃烧,让他整个人都躁动起来,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 …… 司机听到徐灵风的指令,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脸上的关切瞬间被职业性的专注取代。 他迅速挺直脊背,微微侧身,提高音量应道:“好的,少爷!” 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紧紧盯着前方路况,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只见他手腕灵巧地发力,快速而精准地打转方向盘。 与此同时,转向灯“滴答滴答”有节奏地闪烁,橘黄色的灯光在日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车身平稳流畅地转弯,像是训练有素的舞者,优雅地汇入前往星浦县的车道。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一脚轻踩油门,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星浦县的方向飞驰而去,车轮与地面摩擦,扬起一阵轻微的烟尘…… 轿车沿着公路一路疾驰,窗外的城市景象飞速向后退去,连绵的山峦与广袤的田野逐渐映入眼帘。 徐灵风坐在后座,原本望向窗外的目光缓缓收回,定格在驾驶座上司机的背影。他犹豫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的疑惑,身子微微前倾,开口问道:“司机叔叔,星浦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接连打开好几个地图软件,反复切换、缩放,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怪了,我把手机地图翻了个底朝天,压根找不到这个地方,是太偏僻,没录入地图,还是有别的原因?” 徐灵风将手机屏幕转向司机,上面是一片空白的地图页面,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焦虑:“这一路上我都在查,怎么都查不到星浦县的位置,该不会是个不存在的地方?” 说罢,他重重地靠回座椅,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心中的好奇与不安如同藤蔓一般疯长…… 司机从后视镜里捕捉到徐灵风满是疑惑的神情,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抹和善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沉稳地操控着方向盘,同时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少爷,是这么回事。星浦县再过一两年就要拆迁了,城市规划调整,相关的地理信息也跟着更新。手机地图系统就把原本星浦县的名字换成了新浦邑。” 说着,他腾出一只手,拿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熟练地点击地图软件。 他放大屏幕,将手机屏幕微微侧过来,好让徐灵风能毫无遮挡地看到,手指轻点屏幕上的新浦邑标识,继续说道:“您瞧,就在这一片区域。现在搜新浦邑,就能找到原来星浦县的位置。我专门去查了查,这才把来龙去脉弄明白。” 司机的声音温和又笃定,车厢里的氛围也随之舒缓不少。 徐灵风微微皱起眉头,细密的纹路在眉心聚拢,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忍不住出声问道:“为啥非得改成新浦邑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靠向椅背,双臂交叉紧紧抱在胸前,像是要用这个动作表达自己的不满。 随后,他轻轻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的神情:“新浦邑这名字一听就普普通通,没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不像星浦县,‘星’字带着梦幻感,‘浦’字又有水乡的韵味,多有意境啊,叫起来还顺口。这一改,原来的韵味全没了。真搞不懂那些做城市规划的人,换名字也不考虑下大家的感受。” 徐灵风越说越激动,眼神里透着不甘,似乎对这个新名字十分抵触。 …… 徐灵风话音刚落,驾驶位的司机先是猛地一怔,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跟着颤了一下,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身旁的两个保镖也憋不住了,先是低低地闷笑,紧接着便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封闭的车厢内来回碰撞,打破了原本稍显严肃的氛围。 保镖a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保镖b则捂着肚子,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司机一边笑,一边轻轻摇头,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笑意,抬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说道:“少爷,你有所不知。之所以改成这个名字,里头的学问可大了。” 他顿了顿,稍微调整了下握方向盘的姿势,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道路,耐心解释道:“‘新’字,代表的是拆迁之后,整个区域焕然一新的面貌,预示着新的开始。等改造完成,高楼大厦林立,基础设施完善,到处都是新的气象。” 他抬手指向窗外掠过的田野,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繁华景象,“‘浦’字呢,点明了这里儿临水的地理特征,保留了老底子的韵味。咱们这儿依着河,靠着水,这是多少年来的特色,不能丢。” 最后,他放慢语速,加重了语气:“‘邑’在古代就有城市的意思,用在这儿,就展现了从旧县到新城市的华丽转变,寄托着大家对这片土地未来发展的美好期许呐 。以后这儿会是经济发达、文化繁荣的新城市,叫新浦邑,再合适不过了。” …… 徐灵风原本斜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听司机讲解时,他慢慢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第307章 少爷,我们是你爸爸的战友。 等司机讲完,他恍然大悟,脸上的疑惑全然消散,用力地点点头,由衷感慨道:“司机叔叔,我懂了。真没想到一个名字背后竟藏着这么多含义,这里面既有对过去的保留,又有对未来的展望,太有深意了!” 说完,他身子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好奇与钦佩的光芒,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以前总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是说读书能懂大道理,现在才发现,生活里到处都是学问。随便一个地名,琢磨琢磨,就能发现新知识。以后我可得多留意,指不定还能从更多地方挖出‘黄金’呢!” …… 徐灵风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身子前倾,迫不及待地将脑袋探向前排,双手扒着驾驶座的靠背,看着驾驶位的司机说道:“司机叔叔,刚刚听您讲完,我对新浦邑更好奇了。之前光想着找这个地方,都没顾上了解。那儿到底有啥好吃的呀?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吃货,街头巷尾的特色小吃、餐馆里的招牌菜肴,我都如数家珍,新浦邑的美食肯定也别有一番风味,什么传统糕点、特色河鲜,统统都想尝个遍 。” 他舔了舔嘴唇,喉咙微微滚动,满脸期待,接着问道:“除了吃的,肯定也有好玩的地方?我超爱探索新鲜地方,是刺激好玩的游乐园,充满历史底蕴的名胜古迹,还是那种能让人尽情撒欢、亲近大自然的景点?我都有点等不及了,您快给我讲讲呗。”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双手在空中快速比划着,连忙补充道:“对了对了,还有那里的房子长啥样子呀?是像咱们城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还是有着白墙黛瓦、古朴雅致的小庭院,又或是保留岁月痕迹的老宅子?不同地方的建筑风格可太有意思了,我好想知道啊!” …… 司机听着徐灵风兴致勃勃的询问,先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里饱含着对少爷好奇心的宠溺。 可这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愁容,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轻轻叹了口气,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调整了下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开口:“少爷,新浦邑的美食和特色小吃确实不少。那儿临水,食材新鲜,鱼虾河鲜做得那叫一个地道,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浓郁的汤汁回味无穷。还有用当地稻米做的糕点,软糯香甜,咬上一口,满满的都是米香,保准您一吃就忘不了。” 想到美食,司机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可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透过后视镜,神色忧虑地看了眼徐灵风,眼神里满是担忧。 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两个保镖,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但说实在的,那儿能游玩的地方不多。而且,那边治安不太好,有点乱。咱们这次去,情况不明,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两个保镖原本随意地坐着,听到这话,立刻像被上了发条,“唰”地一下坐直身子,神情肃穆,眼神里透着警惕。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齐声应道:“明白!” 那斩钉截铁的回应,让车厢里的气氛都紧绷起来…… 徐灵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前方,冷不丁被身旁两个保镖那声洪亮且斩钉截铁的“明白!” 拉回现实。 这声响干脆利落,如同重锤敲在他的心弦上,疑惑的种子瞬间破土而出,在心底疯狂生长。 他微微偏头,目光依次扫过身旁神情冷峻的保镖,又透过驾驶座的缝隙,落在专注开车的司机身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从这三人成为自己的司机和保镖那天起,类似的场景已上演无数次。 不管是日常出行,还是稍显特殊的状况下,只要司机那句“保护好少爷”一出,两名保镖总是不假思索,以最坚定的态度回应,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保镖和司机间一个下意识的眼神交汇,更是让徐灵风好奇心爆棚。 那眼神里藏着的默契,让他越发笃定背后定有隐情。 终于,他按捺不住,双手扒着驾驶座的靠背,半个身子前倾,脸上写满困惑,急切地问道:“司机叔叔,从你们开始跟着我起,只要你一说‘保护好少爷’,两位保镖叔叔就回应得这么干脆。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们可别瞒着我呀。” …… 司机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稳稳地落在徐灵风的脸上,那眼神里,藏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 与此同时,坐在后排两侧的两个保镖也像是收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齐刷刷地侧过身,身子微微向前倾,目光同样牢牢锁定在徐灵风身上。 司机轻轻抿了抿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随后微微皱了下眉,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缓缓开口问道:“少爷,难道家主、夫人和小姐们没告诉你吗?” 徐灵风原本就被好奇心挠得心里发痒,此刻见三人这般神秘兮兮的模样,更是急得不行。 他一脸茫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额前的碎发跟着晃来晃去,赶忙说道:“告诉我啥呀?你们别卖关子了,快说,我都快急死了。”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因为用力泛出白色,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好奇 ,眼巴巴地望着前排的司机,就盼着能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三人看着徐灵风满脸懵懂的样子,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对往昔情谊的怀念。 司机在心里默默感慨:老班长、嫂子还有小姐们,你们对小少爷保护得真是滴水不漏,这么关键的事儿,愣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也不怪他们,小少爷可是家里的心头肉,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着,这么重要的事,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口。 司机深吸一口气,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方向盘,斟酌着措辞,最终开口打破沉默:“少爷,我们是你爸爸的战友。回溯当年,你爸爸在军区当兵,即将退伍的时候,我们才刚踏入军区大门,那时的我们青涩又稚嫩,还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老班长在军区的日子里,威望极高,他的言传身教,让我们这些新兵受益匪浅。” 第308章 哎呀,真是糊涂,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似乎穿越到了过去,继续说道:“后来老班长退伍了,可我们的军旅生涯却遭遇了重大变故。在一次执行高危任务时,意外突然降临,我们不幸受伤,落下了无法逆转的残疾,无奈之下,只能提前退伍。离开军区的那段日子,我们满心迷茫,未来的路一片灰暗。” “就在我们最无助的时候,老班长向我们伸出了援手。他把我们招进了他和薛老班长一起创立的安保公司。我还记得第一天踏入公司的场景,里面聚集的全是和我们一样,因伤无法完全康复的战友。大家的眼神里,既有伤病带来的痛苦,又有对未来的迷茫。” “老班长和薛班长看着这些受伤退伍、不知何去何从的兄弟们,心里满是不忍。他们不忍心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们陷入生活的困境,于是决定大家一起筹钱成立这个安保公司,就是想给那些因伤提前退伍、生活陷入困境的兄弟们提供一个安身立命的差事,让大家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徐灵风听着司机的讲述,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疑惑逐渐转为恍然大悟,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在给自己确认答案。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他忍不住感叹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新奇与理解,还有终于解开谜团的畅快。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爸爸退休以后,怎么还总是早出晚归的,我还以为他是闲不住,找些事儿打发时间呢。现在才知道,他是去安保公司了。那里有他牵挂的战友,有他放不下的责任。” 徐灵风微微仰起头,脑海里浮现出父亲平日里忙碌的身影,眼神中满是钦佩。 他仿佛看到父亲在安保公司里,与昔日战友们并肩,为了大家的生计和未来奔波忙碌。 想到这儿,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为自己有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父亲感到骄傲。 …… 徐灵风原本还沉浸在对父亲和安保公司关系的思索之中,刹那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思绪,眼睛陡然一亮,整个人兴奋起来,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的脸上写满了急切,连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上半身使劲往前倾,双手扒着驾驶座的靠背,对着司机说道:“司机叔叔,光顾着听这些,我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问!我爸爸和薛叔叔到底是什么时候开的这个安保公司啊?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太奇怪了。” 司机和两个保镖听闻,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对徐灵风天真模样的宠溺。 司机透过后视镜,温柔地看了徐林峰一眼,目光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释道:“少爷,那可是在你4岁回家之前的事儿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准确地说,是在你满月的前一个月,老班长和薛老班长就开始着手筹备了。那时候你还小,牙牙学语,走路都不稳当呢,很多事情自然没什么印象。当时,老班长和薛老班长看着那些受伤退伍后生活陷入困境的战友,心里头揪着疼,一心想着帮大家。他们没日没夜地忙前忙后,四处奔走拉投资、找场地、办手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安保公司给办起来了。” 随后,迎来了你满月的日子,那场满月酒办得格外隆重。 老班长满脸喜色,不仅喊上了我,还把安保公司的所有人都请来赴宴。 酒店大厅里张灯结彩,红色的气球和彩带交相辉映,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和香醇的美酒。 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纷纷凑到襁褓边,瞧着你粉嘟嘟的小脸,眼神里满是疼爱,一杯杯酒承载着对你未来的美好祈愿 ,现场热闹非凡。 谁都没料到,命运竟会突然翻脸。正当宴会进行到高潮,众人举杯欢庆之时,一阵神秘怪风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 那风刮得极为诡异,风声凄厉,吹得桌上的杯盘叮当作响,原本敞亮的大厅瞬间暗了几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等回过神,惊恐地发现,你居然消失不见了! 刹那间,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女眷们惊恐地尖叫,男人们则迅速行动起来,四处寻找你的踪迹,大家慌慌张张,翻遍了酒店的每个角落,却一无所获。就在众人满心绝望之时,有人发现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关于你四岁时候……这张纸条像是一线微弱的希望,却又充满了未知与恐惧,让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 这件事如同一记重锤,给老班长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我们都以为,经历了这样的晴天霹雳,第二天老班长肯定无心顾及公司。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他还是按时来到了公司。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布满血丝的双眼,我们又惊讶又心疼。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老班长,少爷还下落不明……你怎么还有心情来公司啊?” 老班长深吸一口气,神色疲惫却又透着一股让人动容的坚定,缓缓说道:“昨天那场宴会,桌子上只留下一则留言,说四年后的今天的前一天,会通知我们去接人。在这之前,我能做的就是守好公司,守好我们团圆的希望。只有撑住,才有盼头啊 。” …… 徐灵风听着司机的讲述,起初还满脸专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仿佛要透过空气,看到那些发生在过去的画面。 可随着司机的描述逐渐深入,他的表情却慢慢起了变化,先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最后竟忍不住在心底笑出了声。 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挠了挠后脑勺,动作里满是难为情。 回想起自己刚才那副兴致勃勃、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再想到这些事从自己有意识起,叔叔就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过自己了,此刻的他只觉得脸颊发烫,心里暗自嘀咕:“哎呀,真是糊涂,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尽管有些窘迫,但他的眼神里却透着几分趣味,像是在和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撞了个满怀。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记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有些事儿以为早就抛之脑后,可一旦被重新提起,那些熟悉的感觉又会瞬间涌上心头。 第309章 车子缓缓驶入新浦邑。 第309章:车子缓缓驶入新浦邑。 车子沿着蜿蜒的公路一路疾驰,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窗外的景色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迅速拉扯,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影飞速掠过。 徐灵风沉浸在和司机的交谈里,时而专注聆听,时而抛出疑问,不知不觉间,车速缓缓降了下来,引擎的轰鸣声也渐渐减弱。 很快,一行人坐的车稳稳地抵达了新浦邑。 刚踏入这片土地,一股独特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矗立着独具风格的建筑,它们或古朴典雅,飞檐斗拱间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或摩登现代,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日光,新旧元素在这里碰撞交融,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背着竹篓、步伐轻快的当地人,也有手持相机、满脸新奇的游客,他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和来时静谧的路途截然不同,仿佛让人一脚就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充满烟火气的世界。 …… 车子缓缓驶入新浦邑,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与车辆交织,热闹非凡。 街边摊位摆满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吃,蒸腾热气裹挟着诱人香气,引得行人频频驻足。 车辆在这烟火人间的热闹中缓缓前行,司机的目光在车水马龙间敏锐地穿梭,不断扫向四周寻觅停车位。 烈日高悬,汗水从他额头滑落,他顾不上擦拭,全神贯注把控方向盘。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发现一处空位,司机熟练打方向盘,精准倒车,稳稳将车停好。 下车后,众人站在街边稍作打量。 徐灵风抬头望向周围林立的建筑,古色古香的骑楼与现代风格的高楼并肩而立,雕花窗棂在日光下讲述往昔故事,玻璃幕墙则反射出耀眼光芒,新旧元素碰撞交融。 街道上招牌密密麻麻,行人川流不息,行色匆匆者与悠闲漫步人各有姿态。 他们开始四处探寻落脚点,接连路过几家民宿和酒店,却因房间设施陈旧或价格远超预期而不太满意。 直到拐进一条静谧小巷,脚下是斑驳石板路,两侧墙壁爬满翠绿藤蔓,尽头处,一家装修古朴的客栈映入眼帘。 客栈门口挂着的红灯笼随风轻晃,透出几分温馨。 他们走进客栈,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气,老板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询问房况和价格后,得知房间干净整洁,价格也在接受范围内,便办理了入住手续。 徐灵风走进房间,推开窗户,微风拂面,小巷的宁静与外面街道的喧嚣形成奇妙反差,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对即将在新浦邑展开的经历的期待…… 徐灵风伫立在房间的窗户旁,双眼透过,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新浦邑的景色。 阳光肆意倾洒,给大街小巷披上一层暖煦的薄纱,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往来匆匆,街边的商铺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处处洋溢着浓郁的烟火气息,让他不禁沉醉其中。 就在他沉浸于眼前这番热闹景象时,身后传来一个保镖略带疑惑的声音:“少爷,我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您手背上的印记一闪一闪的,可怎么一下车就不闪了呢?” 这声音不大,却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原本在一旁用手机查看周围有没有好吃的司机和另一个保镖,听闻这话,动作猛地一滞,紧接着迅速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徐灵风的手背上,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嘴里也跟着问道:“是啊,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灵风下意识地一怔,随即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刹那间,他也愣住了,那枚神秘的印记不但还在,而且闪烁的频率愈发急促,亮度也比之前强烈许多,闪烁之间,似乎在传递某种未知的信号。 众人满脸困惑,面面相觑,还没等他们从这诡异现象中反应过来,更加奇异的事情接踵而至。 只见印记之中,缓缓射出一道射线,那射线散发着柔和而又神秘的幽光,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向前延伸。 诡异的是,这道射线好似被施加了某种神秘咒语,明明就在眼前,却只有徐灵风能看见。 其他三人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徐灵风的手背,眼前却只有那不断闪烁的印记,对那道神秘射线毫无察觉 ,还在满心疑惑地询问着徐灵风到底看到了什么。 …… 徐灵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神色淡定地扯出一抹笑容,不慌不忙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试图将这紧张又诡异的氛围轻松化:“嗨,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多大点事儿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那只手,随意地晃了晃,让大家能看得更清楚些,“这手上的印记啊,是我前段时间在网上闲逛的时候,无意间淘到的一个特殊印章盖的。当时卖家把这印章夸得神乎其神,说用的是独家秘制的材料,印出来的图案只有在特定环境下才会有反应,我觉着新奇,就买了回来。估计是车上的光线、温度,又或者其他啥条件恰好对上了,所以它才一闪一闪的。现在下了车,环境变了,反应自然就不一样了 。” 他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大家千万别再深究,眼神里满是笃定,试图让众人相信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有趣好玩的小玩意儿,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听到徐灵风这番解释,保镖和司机们不禁面面相觑,眼神里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其中一个保镖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低声嘟囔:“是这样的吗?听起来是挺新奇,可也太巧了,就车上那会闪。” 司机也跟着附和,双臂抱在胸前,眉头紧锁:“是啊,之前从没见过这种印章,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几人小声交流着,时不时抬眼打量徐灵风的神色,试图从他脸上寻出些破绽。 第310章 一探究竟…… 第310章:一探究竟…… 徐灵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佯装镇定,可握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 见众人满脸狐疑,他忙不迭对着他们用力点了点头,脸上堆满了自信的笑容,语气斩钉截铁,像是在强调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当然是这样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了去了,这印章就是其中之一。我当时买的时候,卖家展示了好多神奇效果,就是想给你们露一手,没想到闹这么大动静。” 说罢,他佯装随意地拿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一口,借此掩饰微微颤抖的手,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里默默盼着这番说辞能就此打消他们的疑虑。 …… 他们见少爷神色坦然,语气笃定,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虽然心底仍有一丝疑虑,但想着少爷向来不会无端说谎,便也渐渐放下了戒心。 司机率先咧开嘴笑了笑,抬手摆了摆,脸上带着几分自嘲:“嗐,看来是咱们少见多怪了,刚刚还一惊一乍的,还以为碰上什么神秘莫测的事儿了,原来是这么个高科技印章在捣鬼。” 先前发问的保镖也跟着用力点头,紧皱的眉头已然舒展开,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是啊是啊,少爷说是这样,那肯定错不了。也怪咱们平时只顾着忙活儿,不怎么关注这些新奇玩意儿,才会这么大惊小怪。” 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另一个保镖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此时也随声附和:“就是,少爷眼光独到,找的都是有趣玩意儿,咱们以后可得多见识见识。” 几人相视一笑,轻松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算是彻底认同了徐灵风的说法。 房间里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恢复了轻松平常的模样,好似刚才那一番波折从未发生过…… 徐灵风见他们终于相信了这番说辞,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暗自长舒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在心里喃喃低语道:“可算糊弄过去了,再问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他的目光迅速落回自己的手背,那印记像是活物一般,依旧疯狂闪烁不止…… 刚才从印记中射出来的一道光线,不算亮,却有种奇异的质感,晃晃悠悠、悠悠地朝着不知何处延伸而去。 这光线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勾着徐灵风的全部注意力。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砰砰”的声音震得他耳鼓生疼,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那条光线,大气都不敢喘,仿佛稍有不慎,这神秘的光线就会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再也寻它不见。 随着印记的闪烁逐渐急促,每一下都像是在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突然,闪烁的频率陡然加速,快得几乎连成一片光影,让人眼花缭乱。 紧接着,一闪一闪的印记居然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像是无数细密的丝线牵引,一点点融入到光线之中。 刹那间,那光线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能量,变得更粗更亮,强烈的光芒让徐灵风下意识眯起眼睛,抬手挡在眼前。 等他重新适应这光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深知,这光线的变化绝非偶然,背后一定隐藏着足以颠覆他认知的秘密。 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牙关轻咬,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然。 此时,在他的世界里,周遭的一切都已被抛诸脑后,保镖们的交谈声、窗外城市的喧嚣,全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唯有眼前这条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光线,成为他全部的焦点。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这光线指向何方,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未知的危险,还是难以想象的惊世真相,他都要顺着这线索一探究竟…… …… 徐灵风目光从那道神秘光线收回,看向身旁的保镖和司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与好奇,开口说道:“保镖叔叔们,司机叔叔,我想出去转一转,你们就在这儿歇着。放心,我肯定很快就回来。” 他刻意让语调显得轻快,试图用这份轻松感染众人,眼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仿佛即将奔赴一场奇妙冒险。 话刚一出口,保镖们和司机瞬间变了脸色,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担忧。 保镖a神色严肃,向前跨出一步,语气不容置疑:“不行的,少爷。绝对不能让您独自外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 保镖b也跟着附和,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对呀,少爷,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会有什么状况,还是让我们跟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向家主交代!” 司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眉头紧皱,满脸担忧:“是啊,少爷,安全第一,我们陪着您才放心。这外面情况不明,可不能掉以轻心。” 徐灵风看着他们坚定的神情,知道再怎么坚持也是徒劳,无奈之下只能妥协,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好。” 可他心里却暗自嘀咕:“真麻烦,我不过是想出去探寻光线的秘密,你们却这么紧张。回想起九姐姐还有心怡姐姐和我三人被绑架的那晚,那是一场噩梦般的经历。在逃出来的过程中,我意外突破,从炼气境踏上突破之路。而我这与生俱来的圣体,更是助力我短短几天就从炼气境到达炼气境的大圆满。后来冲击筑基境时,圣体还让我直接避开了炼气境的雷劫。只是从筑基境再往更高境界修炼,就变得异常艰难缓慢。就凭我现在筑基之境的实力,普通危险根本近不了我的身,我只是不想你们跟着,坏了我的探秘计划。要是你们跟去,这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想到这儿,他微微叹了口气,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底却满是对独自探索的渴望,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轻点,只盼着能快点出发,解开光线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11章 还保留着许多以前的老建筑和风貌。 第311章:还保留着许多以前的老建筑和风貌。 随后,徐灵风带着保镖a、保镖b以及司机一同走出房门。 木质的地板在他们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三人的脚步声错落交织,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 徐灵风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急切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那道神秘光线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如同跳动的火苗,不断催促他赶紧一探究竟。 保镖a身材魁梧壮硕,脚步沉稳有力,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角落,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威胁。 保镖b身形稍显灵活,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他与保镖a一左一右,紧紧地跟在徐林峰身后,将他严密护在中间。 司机则快步跟在队伍末尾,神色同样紧张,他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确保身后没有异常情况。 待一行人走出客栈大门,刺眼的日光毫无遮拦地洒落在他们身上。 徐灵风抬手挡在额头,眯着眼抬眼望去,那道神秘光线依旧清晰,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越过林立的店铺,仿佛在向他招手,引领他前往未知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暗暗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迫不及待地准备朝着光线指引的地方进发。 保镖们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调整站位,将他牢牢护在中间,一行四人就此踏上了充满未知的探寻之路,身影很快便融入了街道上的人群之中。 …… 徐灵风宛如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那从手背上射出去的光线上。 那光线仿若一条灵动的银蛇,在空中蜿蜒曲折,散发着奇异的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召唤着他不断向前。 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鞋跟叩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完全沉浸在这场未知的探秘旅程之中。 保镖a和保镖b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安。 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脚步匆匆,紧紧跟随着徐灵风。 保镖a高大魁梧,每一步落下都沉稳有力,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处阴影、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保镖b身形相对灵活,他的眼睛像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时刻留意着周围环境的瞬息万变,确保少爷的安全万无一失。司机满脸困惑,一边气喘吁吁地努力跟上队伍,一边忍不住小声嘟囔:“这少爷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啊?这一路走得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随着他们不断前行,周围的景象如同缓缓拉开的画卷,逐渐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原本那些高耸入云、彰显着繁华都市气息的摩天大楼,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古朴低矮的房屋。 这些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屋顶的瓦片层层叠叠,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街道也不再宽阔平坦,变得狭窄而曲折,地面铺就的石板路历经岁月的打磨,布满了斑驳的痕迹,每一块石板都记录着无数人走过的足迹。 路边偶尔会出现几家杂货铺,门口随意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货物,有色彩鲜艳的布料、精致的手工艺品,还有各种日常用品。 店主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好奇与疑惑,张望着这一行神色匆匆的人,猜测着他们的来意…… 徐灵风沿着光线匆匆前行,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频频侧目,眼神中满是探究,将周遭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猛地惊觉,不知不觉间,周围的景致已在悄然间改天换地。 回想起刚到这儿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皆是气派非凡的高楼,一栋挨着一栋,直插云霄。 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光,像是一面面闪耀的镜子,将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彰显得淋漓尽致。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空气中弥漫着忙碌与浮躁的气息。 可此刻,那些巍峨耸立的高楼大厦像是被施了某种神秘的法术,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错落分布在蜿蜒曲折小路两旁的矮房。 这些矮房饱经岁月的洗礼,显得古朴而陈旧。 墙面是用粗糙的砖石砌成,砖石的边缘早已不再锋利,被岁月打磨得圆润光滑。 缝隙间,一丛丛嫩绿的青苔肆意生长,湿漉漉的,仿佛藏着数不清的故事,无声地诉说着悠悠岁月的沧桑变迁。 屋顶铺着的瓦片,历经风雨侵蚀,不少已经残缺不全,露出下面黑乎乎的木质房梁。 阳光透过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房檐下,几串红彤彤的干辣椒和黄澄澄的玉米高高挂起,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给这略显破败的景象添了几分浓浓的烟火气息。 矮房的窗户都不大,镶嵌着模糊不清的玻璃,透过玻璃,能隐约看到屋内摆放简单的桌椅和床铺,质朴而温馨。 徐灵风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疑惑。 这地方怎么毫无征兆地变化如此之大? 自己一路追寻的光线,究竟要将自己引向何方? 难道前方隐藏着什么足以颠覆认知的惊天秘密? 徐灵风满心被那道神秘光线牵引着,可周遭环境的巨大变化又实在让他难以忽视。 犹豫片刻,他按捺不住好奇心,转头望向司机,脸上写满疑惑,开口问道:“司机叔叔,这事儿太奇怪了。咱们刚进新浦邑的时候,入眼全是气派高楼,到处车水马龙,热闹繁华。怎么才走一会儿,这儿就全变成矮房子了?这些矮房子破破旧旧的,和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 司机脚步不停,听到徐林峰的疑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 他微微侧头,好让自己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徐林峰耳中:“少爷,之前我跟您提过,新浦邑再过一两年就要大规模拆迁改造了,城市规划变动很大。咱们刚到的区域是新建成没多久的,政府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各种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所以显得特别繁华。但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没开始建设,依旧保持着老样子。这新浦邑简单来说分为两个区域,建设好的是新城区,各种设施完备;没建设的就是旧城区,还保留着许多以前的老建筑和风貌。” 第312章 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印记。 第312章: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印记。 徐灵风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本满是疑惑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看来是彻底消化了司机的解释。 随后,他再度将全部心神倾注到那道从手背上射出的神秘光线上。 光线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牵引着他。 他的脚步愈发急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顺着光线的方向,一探究竟。 日光缓缓移动,在大地上勾勒出他们或长或短的影子。 一路上,徐灵风的步伐坚定有力,即便被脚下突兀的石子猛地绊住,身体一个踉跄,也只是瞬间稳住身形,连停顿都不曾有,便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前。 保镖a和保镖b始终全神贯注,他们目光如炬,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街边每一处阴暗的角落、每一个一闪而过的路人,都被他们纳入视线范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地方。 司机虽然体力渐渐不支,但也咬着牙,一边抬手不断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气喘吁吁地努力跟上队伍。 不知走过了多少蜿蜒的小巷,绕过了多少破旧的矮房,就在众人双腿酸痛、气息微喘,几乎快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房子前。 这座房子静静矗立在一片略显荒芜的空地之上,周围荒草丛生,与周围密密麻麻的矮房截然不同,散发着遗世独立的气息…… 它的外墙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这些藤蔓相互缠绕,像是给房子披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 厚重的木门紧闭,门上那把陈旧的铜锁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又神秘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不为人知的故事,更给这座房子增添了几分古老而又神秘的氛围。 …… 徐灵风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锁定在眼前这栋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房子上,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迫不及待想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保镖们和司机也纷纷停下脚步,他们的视线随之聚焦在这栋显得格格不入的房子上。 保镖a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警惕地扫视着房子周围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阴影、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保镖b紧紧地攥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围,那紧绷的神经仿佛一根随时会被拉断的弦。 司机站在一旁,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与疑惑,眉头紧锁,嘴里小声嘟囔着:“这地方看着可真怪,少爷怎么会被引到这儿来。”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缓缓走近房子。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种房子里藏着不为人知秘密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他。 他来到门前,抬头望向那把高悬的铜锁,心下一阵无奈,自己的身高竟够不到它。 他先是踮起脚尖,双腿微微颤抖,努力伸直手臂,手指使劲往上探,可指尖距离铜锁仍有一小段距离。 他不甘心,又尝试着往上跳了跳,试图借助跳跃的力量触碰到铜锁,然而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那铜锁依旧高高在上,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的努力…… 身后的司机看着自家少爷徐灵风,双腿微微颤抖着拼命踮脚,手臂伸直,额头因为用力冒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怎么也够不到那高悬的铜锁,心里不禁一紧。 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打算冲上前去,双手已经不自觉地做出环抱的姿势,想着只要把少爷抱起来,就能让少爷够着铜锁了。 可就在他刚迈出步子,鞋底才刚擦过地面,还没等他靠近徐灵风时,一件超乎常理的事情发生了。 那把紧紧锁住厚重木门的铜锁,原本安静地挂在那里,此刻却毫无预兆地自动弹开。 锁扣松开的刹那,金属碰撞的“咔嗒”声清脆响起,紧接着,铜锁重重地砸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在这片寂静的空地上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徐灵风的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一幕,将每个细节都看得真真切切。 他清楚地看到,正是手背上印记射出的那道神秘光线,在千钧一发之际,精准无误地射中了铜锁。 那道光线犹如一把无形的钥匙,与铜锁触碰的瞬间,便解开了禁锢。 而随着铜锁落地,那道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射线也瞬间如青烟般消散,无影无踪。 手背上,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印记,颜色似乎也淡了些许,安静地待在那里,仿佛在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可又让人觉得如梦似幻,难以捉摸。 铜锁刚“啪嗒”落地,那清脆声响瞬间打破周遭的死寂,在这片静谧空间中突兀炸开,好似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弦上。 两个保镖和司机浑身的神经瞬间如绷紧到极限的弓弦,被这声响猛地一扯,即刻警觉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动起来。 保镖a原本还在观察四周,听到声响的刹那,立刻转身,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厚实的城墙,稳稳地立在徐灵风身后,将后方可能出现的威胁牢牢隔绝。 他微微弓着身子,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锐利的目光如猎鹰般,不放过后方每一处阴暗角落,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光影变动,都能被他敏锐捕捉。 保镖b和另一位保镖反应同样迅速,像两支离弦之箭,瞬间移动到徐灵风的左右两侧。 他们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处的肌肉紧绷得如同即将弹射的弹簧,每一寸肌腱都蓄满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能朝着危险的方向迅猛扑去。 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戒备,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个可疑迹象,哪怕是一片树叶飘落的异常轨迹,都能引得他们侧目。 双手暗暗握拳,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摆出随时出击的姿势,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彰显着他们高度紧张的状态。 第313章 成为救命稻草…… 第313章:成为救命稻草…… 三人就这样呈三角之势,严丝合缝地将徐灵风护在最安全的中心位置,每一个角度都考虑周全,不给任何潜在危险留一丝可乘之机,仿佛徐灵风是世间最珍贵、不容有失的宝物。 …… 徐灵风看着保镖和司机瞬间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无奈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轻轻叹了口气,胸腔微微起伏,脸上浮现出一抹既好气又好笑的神情,那神情仿佛在说“至于这么紧张吗”。 他抬起手,缓缓摆了摆,动作轻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似乎想用这个简单的动作驱散如乌云般弥漫在四周的紧张氛围。 紧接着,他微微仰头,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嘴唇轻启,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说道:“大家都别这么如临大敌啦,你们看,到现在也没什么危险发生嘛。” 然而,保镖和司机像是被按下了紧绷的开关,根本不为所动。 他们的目光依旧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处阴影和角落。 肌肉紧绷得好似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双脚稳稳扎在地上,摆出防御的姿势,仿佛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可他们浑然不觉,全身心都沉浸在戒备状态中,守护着徐灵风的安全…… 漫长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保镖和司机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姿势,身体紧绷得如同上满弦的发条。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一片树叶飘落的细微声响,都能引得他们瞬间侧目。 汗水源源不断地从额头冒出,沿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浸湿了他们的衣领,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许久之后,周遭依旧静谧得可怕,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再无任何异常响动,也不见丝毫潜藏危险的踪迹。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舒缓,他们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将头转向被他们牢牢护在中间的徐灵风。 保镖a微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无奈,开口说道:“少爷,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您身份特殊,我们肩负着保护您的重任,实在不敢有半分懈怠。” 司机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脸上还残留着紧张过后的余悸,附和道:“是啊,少爷,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要是疏忽了,就是天大的失职,绝对不能有一丝马虎。” …… 司机话音刚落,一阵细微却急切的声音,穿透厚重的木门,从紧闭的房子里传了出来。 “外面是不是有人?” 那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被绝望浸泡过,在寂静的空气里打着颤,“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在这里,放我们出去!” 仔细听去,是好几个女生的声音,因恐惧而拔高,又因绝望而发颤,相互交织、重叠,声声凄厉,好似锋利的刀刃,直直划在众人的心尖上。 那语调里浓稠的恐惧与无助,让人毫不怀疑,她们正置身于无尽黑暗,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这声声泣血的呼救,饱含着濒死之人的绝望,此刻她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外界的援手能成为救命稻草…… 徐灵风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眉头紧拧,脸上满是担忧与疑惑。 保镖们见状,瞬间又绷紧神经,肌肉紧绷如铁,迅速将他重新护在身后。 他们的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周身散发着警惕的气息,仿佛门后藏着的,是择人而噬的猛兽…… 一个保镖迅速而沉稳地抽出腰间的武器,动作流畅且熟练,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压低身形,膝盖微微弯曲,每一步都迈得轻盈却又警惕,鞋底与地面轻轻摩擦,尽量不发出过多声响。 眨眼间,他已靠近那扇紧闭的门,将耳朵贴近门板,大声喊道:“能听得到吗?” 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空旷的四周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屋内传来带着哭腔的回应:“能听得到!” 那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深秋枝头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仍未消散的恐惧。紧接着,女生绝望地哭喊:“请救救我们,我们是被绑架来的!” 说到这儿,她像是被回忆里的可怕遭遇狠狠刺痛,情绪瞬间崩溃,哭声陡然拔高,由啜泣转为放声大哭。 那哭声撕心裂肺,声声泣血,一下下撞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内心,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恐惧与绝望都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 徐灵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然。 只见他上前一步,凑近门,用尽量温和却又坚定的语气对着门内安抚道:“你们别害怕,我们肯定会救你们出来!” 随后,他迅速转头看向身旁的司机,语气急促:“你先在周围找找有没有别的入口,咱们分头行动,动作快!” 说完,又对着保镖们使了个眼色,保镖们心领神会,立刻调整姿势,眼神更加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司机领命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脚步急促而坚定,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沿着房子的外墙匆匆奔走。 他的目光中满是急切,像一把把探照灯,一寸一寸地在墙壁上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着入口的地方。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时不时在墙面摸索,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斑驳的墙面,企图发现隐秘的机关。 他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角落也仔细查看。 甚至还趴下身,不顾地上的尘土,查看窗户下方是否有暗道,眼睛瞪得滚圆,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然而,一番努力后,眼前依旧是一堵堵冰冷的墙,一无所获。 第314章 只能从正门进去了。 第314章:只能从正门进去了。 司机气喘吁吁地回到徐灵风身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他脸上带着几分失落与焦急,胸脯剧烈起伏,语气中透着无奈:“少爷,我把周围都找遍了,没找到其他入口。” 徐灵风听后,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拧得更紧,深邃的目光凝重地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薄唇轻启,沉声道:“看来,只能从正门进去了。” 两位保镖和司机闻言,脸上均闪过一丝担忧。 保镖a向前一步,身姿笔挺,神情严肃,脸上写满了对徐灵风安危的关切:“少爷,这门上的铜锁虽然已经打开了,但谁也说不准门后面是不是藏着陷阱。咱们必须得谨慎行事,要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要是您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实在没法向家主、夫人还有小姐们交代。” 司机在一旁用力点头,神色紧张,附和道:“是啊,少爷,安全第一,还是得小心为上,千万不能贸然行动。” …… 徐灵风的目光在两位保镖和司机脸上逐一扫过,他们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眉头都紧紧皱着,眼睛里满是警惕。 徐灵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暗自忖度:应该不会有危险。 倘若真有危险,那些穷凶极恶的绑架者每次进出都得在门口煞费苦心地布置陷阱,这显然不太现实,谁会不嫌麻烦地干这种事呢? 况且,大家在门口已经伫立许久,要是真有陷阱,怎么可能到现在都平安无事? 这么一想,他愈发笃定门口大概率是安全的。 拿定主意后,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鼓起,试图驱散萦绕在心头的那一丝不安。 他缓缓伸出左手,动作轻缓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扇门时,一股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在提醒他即将踏入未知的领域。 他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缓缓向后打开,那声音在寂静得有些压抑的氛围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在打破某种神秘未知的禁忌,引得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陈旧且带着些许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那股味道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恐惧与绝望,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可谁也没料到,门被大力推开后,竟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带着一股蛮力迅速往后撞去,只听“砰”的一声沉闷巨响,那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心头猛地一紧,保镖们瞬间绷紧神经,迅速抽出武器,将徐林峰牢牢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门后,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徐灵风瞧着保镖们瞬间如临大敌的模样,心脏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只见他们迅速抽出武器,身姿紧绷,眼神锐利得如同即将捕猎的猛兽,将他牢牢地护在身后,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与看不见的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徐灵风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胸膛微微起伏,暗自长叹一口气。 他在心底默默念叨:“保镖叔叔们,还有司机叔叔,你们反应也太夸张了。不过是我刚刚推门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力气使大了一点,门撞到墙上发出声响而已。至于这么草木皆兵,每次都摆出这么夸张的阵仗吗?” 想到这里,徐灵风嘴角微微下垂,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想要开口安抚他们,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他们是出于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保护,这份心意让他无法责备,只能暗自感慨他们的过度紧张…… 徐灵风望着迅速进入戒备状态的保镖与司机,他们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人墙,将他严严实实地护在中间。 那瞬间紧绷的肌肉、犀利如鹰隼的目光,无一不彰显着对他安危的高度重视,这让徐灵风心里既感动又无奈。 他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且充满安抚的力量:“保镖叔叔们,还有司机叔叔,都先放松放松,刚才真纯粹是我使力太猛了,门一下子撞到墙上,这动静把大家吓到了,实在对不住。” 两位保镖和司机缓缓转过头,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眉头依旧拧成了“川”字,满脸写着忧虑。 身形壮硕些的保镖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急切与一丝嗔怪:“少爷,您可不能这么冒失啊!屋里情况完全不明,到处都可能藏着危险,您怎么能直接推门呢?要是出了事,我们就算有十条命,也担不起这责任,回去根本没法跟家主交代!” 徐灵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又让人安心的笑容,目光柔和而坚定,耐心解释起来:“叔叔们,真不用这么紧张。你们仔细想想,谁会在里面设陷阱呢?咱们在这门口已经站了好长一段时间,要是真有陷阱,按道理早该触发了,可到现在咱们都安然无恙。再者说,就算真布置了陷阱,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肯定得更隐蔽、更精巧。而且绑架的人又不是盗猎的,他们设陷阱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指望靠陷阱拦住咱们这些来救被困者的人?” …… 保镖们和司机听后,原本紧绷得好似拉满弓弦的神情逐渐舒缓下来。 他们彼此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满满都是认同与深入的思索。 大家静下心,仔仔细细地琢磨徐灵风说的话,越想越觉得确实有理有据。 从日常常理来推断,屋内设置陷阱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毕竟,谁会不嫌麻烦、大费周章地在自己日常频繁进出的地方布下危险的机关呢? 这无疑是给自己徒增困扰,稍有不慎还可能伤到自己人。 况且,他们跟在少爷身边已经好久了。 回想起这些日子,他们一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那些或惊险、或平淡的过往,都让他们对少爷的行事风格和性格特点熟悉得如同了解自己的掌纹。 第315章 压低声音,冷静且有条不紊地安排任务。 第315章:压低声音,冷静且有条不紊地安排任务。 虽说他才5岁,可少爷自小就聪慧得令人惊叹,思维缜密程度远超同龄人。 日常里不管面对何种棘手状况,他总能迅速冷静下来,小脑袋飞速运转,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而后从容不迫地应对,那股沉稳劲儿,那种遇事不慌的成熟模样,丝毫不像是个年仅5岁的年幼孩童。 再看刚刚推门的举动,乍一眼看上去确实有些冒失,可他们心里太清楚少爷的为人了。 少爷绝非那种行事莽撞、不计后果的孩子,他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是在心中快速权衡过利弊,有着十足的把握才付诸行动。 少爷年纪虽小,但每一个决定背后,往往都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思熟虑。 在过往无数次的经历中,他们早已一次次见识过少爷超乎常人的睿智与果敢,也正因如此,他们对少爷的判断一直深信不疑。 这一次,他们依旧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地选择信任少爷…… 随后,他们跟着徐灵风迈进那扇门。门缓缓打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屋内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一楼地面杂乱无章,灰尘与杂物肆意散落。 昏黄黯淡的光线艰难地穿透窗户,只能勉强照亮这满是绝望的空间…… 地上蜷缩着5个和徐灵风身高相仿的小女孩,她们满脸惊恐,小小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神中满是无助,像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往墙角缩。 不远处,一个和徐灵风九姐姐身高相似的女生靠墙坐着。 她的眼神警惕又绝望,衣服破成了条状,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一道道淤青和血痕交错,有的伤口还在渗血,干涸的血迹附着在周边,看着十分惨烈。 她察觉到有人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却又无力做出更多反应。 屋子中央,两对夫妻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动静,生死不明。 徐灵风见状,心猛地揪紧,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前查看情况。 另一边,一个比九姐姐还高的男生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他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脖颈和手臂上伤痕累累,伤口红肿、化脓,散发着一股异味。 他的胸膛几乎没有起伏,气息微弱得难以察觉,让人分不清他究竟还有没有一丝生机。 …… 徐灵风和保镖们、司机看到屋内的场景,一股腐臭与潮湿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 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让他们浑身血液瞬间沸腾,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将每个人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屋内昏暗压抑,杂乱的物品散落一地,在黯淡的光线下影影绰绰,仿佛隐匿着更多的罪恶。 地上,5个和徐灵风身形相仿的小女孩紧紧依偎,恐惧让她们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无助。 不远处,那名和九姐姐身高相似的女生,衣服破碎,遍体鳞伤,伤口处血迹斑斑,整个人虚弱地瘫靠着墙。 再看两对夫妻,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还有那名男生,高大的身躯此刻伤痕累累,气息微弱,生死未卜…… 而最让人心疼愤怒的是,他们的手脚都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捆绑着,绳索深深勒进皮肉里,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每个人都只能勉强挪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只有一张嘴巴,艰难地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保镖们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司机的嘴唇也气得微微颤抖。 其中一名保镖咬牙切齿地怒吼:“这些该死的绑匪,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把人折磨成这样,简直不是人!” 另一位保镖眉头拧成死结,声音低沉却压抑着极大的愤怒:“太丧心病狂了,等抓到他们,绝饶不了!” 司机也忍不住咒骂:“畜生,简直毫无人性!” 徐灵风也是满脸怒容,小脸涨得通红,小手紧紧握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绑匪付出惨痛代价。 …… 徐灵风和保镖们、司机看到屋内这宛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愤怒与心疼如汹涌的潮水在胸腔翻涌。 空气里腐臭与潮湿混合的气息,熏得人胃里一阵阵地翻腾。 地上蜷缩的孩子、受伤的青年男女和生死未知的夫妻,无一不让他们眼眶泛红、牙关紧咬。 就在众人忍不住低声咒骂绑匪的残忍时,徐灵风突然神色一凛,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快速抬起右手,食指笔直地竖在嘴前,朝着两个保镖和一个司机比出静声的手势,同时轻轻招手,示意大家靠近。 待保镖和司机弓着身子把耳朵凑过来,徐灵风压低声音,冷静且有条不紊地安排任务。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个保镖去二楼查看情况,千万要格外小心,每迈出一步都得留意周围的动静,千万别打草惊蛇。这房子里指不定还藏着什么危险,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下来通知。”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上楼的动作,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叮嘱。 接着,他目光迅速转向另外两人,神色依旧凝重:“你们两个,赶紧轻手轻脚地去看看那两对夫妻和那个男生的情况。动作务必轻点,先确认他们的生死。要是还有气,赶紧想办法简单处理下伤口,一定不能让他们有事。” 保镖们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坚定,纷纷用力点头,迅速且默契地按照徐灵风的指示行动起来。 去二楼的保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脚步轻盈得如同猫科动物,每一步都试探着踏上楼梯,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留下的两人则快步走向伤者,一个迅速单膝跪地,俯身将手指搭在夫妻的脖颈处,感受着微弱的脉搏,另一个则来到男生身边,用手轻轻拨开他脸上凌乱的头发,仔细查看伤势,眉头因担忧拧成了个死结。 第316章 但他绝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让自己也触犯法律红线。 第316章:但他绝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让自己也触犯法律红线。 在一楼负责查看男生情况的司机,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双手微微颤抖着探向男生的脖颈,试图感受那一丝可能尚存的生命迹象。 片刻后,他的手无力地滑落,缓缓起身,脸上写满了不忍与痛惜。 他对着自家少爷徐灵风,缓缓摇了摇头,动作沉重得像是承载着无尽的悲伤。 他再次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男生的身体轻轻摆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逝者的尊重,仿佛生怕惊扰到这位已经远去的灵魂。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腰,脚步匆匆却又尽量不发出声响,迅速来到徐灵风身边。 他微微俯身,嘴巴贴近徐林峰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痛:“少爷,那名男生死了,失血过多,实在是回天乏术了。” 那声音里的无力感,像是在黑暗中发出的一声沉重叹息…… 话音刚落,查看两对夫妻情况的保镖也快步走来。 他神色凝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显然刚刚经历了一番紧张的救援。 他走到徐灵风身边,微微弯下腰,小声汇报道:“少爷,那两对夫妻,有一对里丈夫已经没了气息,去世了。妻子还有气,不过伤势非常严重,伤口触目惊心。我紧急帮她止了血,目前她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依旧不容乐观,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徐灵风听完,浓眉紧紧锁在一起,双眼瞬间被怒火点燃,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和愤怒。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些丧心病狂的绑匪绳之以法,让他们为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付出惨痛代价,给这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 负责上楼查探的保镖,屏气敛息,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鞋底与楼梯轻轻摩挲,发出细微到近乎不可闻的声响。 他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左手微微前伸,保持着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姿势。 终于来到二楼,他像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绑匪所在的房间。 透过门缝,他瞧见屋内的绑匪们横七竖八的躺着,睡姿毫无形象,鼾声此起彼伏,睡得正酣。 确认情况后,他迅速原路返回,脚步轻快却依旧保持安静,很快便下到一楼。 一见到徐灵风,他立刻快步上前,微微侧身,将嘴巴凑近徐灵风的耳畔,用极其细微但又清晰的声音说道:“少爷,楼上的绑匪们还在呼呼大睡呢,一个个睡得跟头死猪似的,短时间应该醒不过来。” 汇报完毕,他猛地直起腰杆,动作干净利落,转身大步走到另外一个保镖和司机身旁站定。 三人并肩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此刻他们整齐划一地看向徐灵风,齐声开口,声音虽刻意压低,却充满力量:“请少爷说说下接下来的指示!” 在这昏暗压抑的环境中,他们的声音就像一道划破黑暗的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与决心。 ……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稚嫩的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愤怒与焦急,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此刻,他稚嫩的脸上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目光坚定地扫过身旁的司机和保镖,有条不紊地发出指令。 他看向司机,语气急切却又礼貌:“司机叔叔,麻烦您现在立刻到房子外面去拨打救护车电话!这里的伤者情况危急,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得让救护车以最快速度赶来!” 说话间,他的手用力地指向门外,眼神中满是焦灼与期待,仿佛透过这扇门,能直接看到救援的希望……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两位身形魁梧的保镖,声音坚定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保镖叔叔们,现在就拜托你们了!你们二位动作要迅速,第一时间帮他们解开手脚上的束缚。不过一定要格外小心,轻一点,他们身上到处都是伤,每一处伤口都触目惊心,千万别再弄疼他们。” 徐灵风一边说着,脑海中浮现出受害者们凄惨的模样,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不忍 。 司机和保镖们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 司机像离弦之箭般快步朝着门外奔去,一边跑一边急切地掏出手机,手指飞速在屏幕上点击,拨通急救电话,向电话那头焦急又清晰地描述着地址与现场状况。 两位保镖则分别快步走向被绑的众人,他们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双手稳稳地握住那一道道粗粝的绳索,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解开,生怕动作稍大就会给受害者带来更多痛苦。 徐灵风目送司机和保镖们领命而去,胸腔中的愤怒犹如汹涌的海啸,翻涌不息。 回想起屋内受害者们凄惨的模样,那血腥与混乱交织的场景,他的双眼瞬间被仇恨点燃,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攥紧的小拳头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随后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独自朝着楼梯走去,每一步都似裹挟着千钧之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气势。 来到二楼,站在绑匪睡觉的房门前,徐林峰再次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与翻涌的情绪。 紧接着,他猛地伸手,伴随着“吱呀”一声,那扇隔绝罪恶与正义的门被推开。 屋内,绑匪们横七竖八地躺着,鼾声此起彼伏,睡得毫无防备,这场景与保镖描述的分毫不差。 看着眼前呼呼大睡的绑匪们,徐灵风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刚才踏入屋子时目睹的惨状:地上惊恐哭泣的孩子、生死不明的夫妻、遍体鳞伤的青年男女。 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恨得牙痒痒,心中的怒火一层一层地往上蹿,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最初,他满心都是狠狠惩戒这些恶徒的念头,甚至想割掉他们的手筋和脚筋,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可就在拔刀的瞬间,一丝理智如闪电划过他愤怒的脑海。 他虽身为徐家备受宠爱的小少爷,但他清楚,身份绝非特权的象征,哪怕权势滔天,也绝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他忆起曾经在书中读到的知识,这种残酷的肉体惩罚早在西汉时期就已被废除,如今身处法治社会,动用私刑不仅严重违背现代法律,还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即便这5个绑匪罪大恶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他绝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让自己也触犯法律红线。 第317章 胜利的光芒…… 第317章:胜利的光芒…… 于是,徐灵风强压下满心的愤懑,随后召唤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一把散发着森冷寒光的灵剑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他手持灵剑,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穿梭在绑匪之间,动作快如闪电,毫不留情地依次在五个绑匪的后脑勺上拍了下去。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发出多大声响,五个绑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响,便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解决完绑匪,徐灵风迅速扫视四周,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捆绳子。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起绳子,回到绑匪身边,蹲下身子,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灵活,将他们的手脚绑得死死的,每一道绳结都打得极为紧实,确保这些绑匪无法挣脱。 看着眼前被制服的绑匪,徐灵风紧绷的小脸终于放松了一些,他站起身,长舒一口气,眼神中满是胜利的光芒…… 徐灵风搞定了绑匪,确认他们被牢牢捆住,手脚都挣脱不得后,那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了些许。 可目光扫过屋内的一片狼藉,想到楼下伤者的危急情况和后续繁杂的处理流程,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们。 犹豫不过转瞬之间,他便掏出手机,决定先给六姐徐雨昕打电话。 电话拨通,很快,徐雨昕那轻快又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哟,弟弟怎么突然有空给六姐打电话啦?是不是想我啦,还是出什么事啦?”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心中还未完全消散的波澜,尝试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 但一想到刚刚经历的事情,那些血腥场景、伤者的痛苦模样在脑海中不断闪回,他还是急切得很,实在没心思和姐姐寒暄。 “六姐,你现在有事吗?没事就赶紧来我这儿,我这儿出大事了。” 话一说完,他没等徐雨昕回应,便匆匆挂断电话,手指飞速操作,迅速将定位发送了过去。 紧接着,他又拨通了四姐徐诗瑶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接通,徐林峰没等对方开口,就用同样急切的语气说道:“四姐,你现在忙不忙?要是不忙就马上来我这儿,我这儿有点状况,急需要你帮忙。” 说完,他再次挂断电话,重复刚才的动作,把定位发给了四姐。 在焦急等待的间隙,徐灵风靠着墙缓缓滑坐下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姐姐们的身影。 六姐徐雨昕,身为一名备受敬重的医生,在医学界那可是声名远扬,“医师圣手”的美誉更是实至名归。她有着一双极为灵巧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不管是多么复杂棘手的病症,经她妙手施治,总能让患者转危为安。 无数在病痛深渊中挣扎的人,都在她的救治下重获新生,那双手仿佛被赋予了神奇魔力,满是对生命的尊重与呵护。 而四姐徐诗瑶,作为一名知名律师,在法律界闯出了赫赫威名。 她平日里总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眼神锐利,思维缜密,逻辑清晰得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任何复杂的案件到了她手中,都能被抽丝剥茧,找到关键所在。法庭之上,她口若悬河,用犀利的言辞和无可辩驳的论据,为当事人据理力争,扞卫着法律的公正与尊严。 想到这儿,徐林峰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原本焦虑的情绪也慢慢平稳下来,多了几分底气。 他深知,六姐赶来能为伤者提供专业救治,四姐到场则能确保后续法律流程公正合法,她们的到来,无疑会成为处理这场危机的强大助力。 …… 司机心急如焚,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点按,向急救中心准确又急促地描述着现场状况与详细地址。 刚一挂断电话,他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脚步匆忙,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急切的声响。 一跨进屋内,他的目光急切地在一楼搜寻,满心期待能一眼看到自家少爷徐灵风那熟悉的身影,好赶紧汇报救护车即将抵达的消息。 可目光扫遍每一个角落,屋内只有混乱的场景和被绑的伤者,却不见徐林峰的踪迹。 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赶忙快步走向两位保镖,神色焦急,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少爷呢?你们看见少爷去哪儿了吗?” 此时,两位保镖正蹲在地上,对着手脚被绑的伤者一筹莫展。 他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绳索,既想快速解开束缚,又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伤者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正满心纠结。 被司机这突然一问,两人动作猛地一滞,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识地瞪大双眼,望向周围。 这一望,空旷的一楼哪有少爷的影子。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那眼神仿佛在传递着同一个可怕的念头。 其中一个保镖呼吸一滞,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下意识地看向楼梯,双腿都微微发颤,心中疯狂祈祷:“千万不要,少爷可别又被那些绑匪的同伙给绑架了。” 那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们淹没,让他们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紧张到极点,空气仿佛都要凝固的时刻,楼梯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徐灵风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稳步而下,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疲惫,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保镖和司机看到徐灵风的那一刻,悬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地,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 司机的肩膀微微下垂,脸上紧绷的线条瞬间松弛,眼中的焦急被劫后余生的庆幸所取代;两位保镖则是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还念叨着:“谢天谢地,少爷没事就好。” …… 徐灵风迈着沉稳的步伐从楼梯走下,鞋底与地面触碰,发出清晰的“哒哒”声。 第318章 难不成,她们是双胞胎和三胞胎? 两位保镖和司机一直紧绷着神经,听到声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速转身,目光急切地投了过去。 见到徐灵风的瞬间,他们像是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紧接着便疾步上前,将徐灵风围在中间。 其中,身材魁梧的保镖a,神色紧张,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声音微微发颤,率先问道:“少爷,你到底去哪了?可把我们吓坏了,不会是被楼上绑匪的同伙给抓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打量着徐灵风,像是要从他身上找出被袭击过的痕迹。 …… 徐灵风听后,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原本就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满是诧异与无奈,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我是上楼看看那些绑匪的情况。” 这话刚一出口,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两位保镖和司机顿时慌了神,脸上的担忧瞬间转为惊恐。 还没等徐灵风反应过来,动作敏捷的保镖b迅速蹲下身子,双手轻柔却又急切地握住徐灵风的胳膊,从手腕一路摸索到肩膀,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嘴里念念有词:“少爷,你可别吓我们,这胳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保镖a也不甘落后,单膝跪地,仔细检查徐灵风的腿部,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膝盖和脚踝处,生怕错过任何一处淤青或擦伤…… 司机也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关切,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触碰着徐林峰的后背和头部,一边检查一边小声嘟囔:“老天爷保佑,可千万别受伤啊。” 他们一边查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少爷,这里疼吗?那里疼不疼?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一定要说啊。” 徐灵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检查”弄得不知所措,身体微微后仰,想要挣脱却又不忍推开他们的关心,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着急地说道:“保镖叔叔、保镖叔叔,还有司机叔叔,你们在干嘛呀?我真的没事!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 他们听到徐灵风这话,仔仔细细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这才纷纷如释重负地点头,齐声说道:“确实,少爷,你没事就好,可算把我们担心坏了。” 话音刚落,司机满脸疑惑,心中的担忧仍未彻底消散,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你好端端地上楼去干嘛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楼上有绑匪呢!这万一有个闪失,我们都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对啊!” 那位之前上楼查探过的保镖也附和道,他回想起之前在楼上紧张的搜寻,仍心有余悸,“少爷,楼上绑匪可不少,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怎么跟家主交代啊!当时我们发现你不在一楼,可把我们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徐灵风无奈地笑了笑,神色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淡定,耐心解释:“就5个绑匪,跟你汇报的一样,一个个横七竖八躺着,睡得正香呢,呼噜声大得跟打雷似的,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上去就是想确认一下情况,顺便把他们制服,省得夜长梦多。” 说着,徐灵风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向那些仍被绑着、手脚未解开的受害者,原本平静的眉头瞬间皱起,满眼疑惑与关切地看向两位保镖,问道:“保镖叔叔们,怎么他们手脚还没解开呀?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多遭罪一会儿啊。” 两位保镖一听,脸上瞬间笼罩上一层无奈与气愤,其中一位保镖神色凝重,缓缓凑近徐灵风,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忍说道:“少爷,你是没瞧见,这些被绑着的双手,有的都烂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轻轻走到一位受害者身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其血肉模糊的手腕,声音微微发颤,几乎要哽咽,“肉都跟绳子长在一块儿了,分不清彼此。我们尝试了很多次,每一次稍微用力,他们就疼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那痛苦的模样,我们实在是不忍心继续下手。” 另一位保镖也在一旁点头,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被眼前这残忍又揪心的景象深深刺痛了内心…… 听完两位保镖的讲述,徐灵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对绑匪暴行的愤怒,更是对受害者的深切心疼。 他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快步走到那五个女孩身边,双腿缓缓弯曲,轻轻蹲下,动作轻柔得仿佛眼前的女孩们是易碎的珍宝,生怕一丝粗重的动作都会给她们带来更多痛苦。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女孩们的手腕被绳子紧紧缠绕,一层又一层,像毒蛇一般死死勒住。 皮肉因长时间的束缚而肿胀溃烂,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绳子深深嵌入肉里,与血肉紧密交融,几乎分不清哪是绳子,哪是皮肉,周围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直钻鼻腔,让人忍不住作呕。 徐灵风眉头紧锁,眼眶微微泛红,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不忍与坚定,看向保镖,声音低沉却有力地说道:“保镖叔叔们,你们说的没错,这绳子和肉都长在一起了,根本没办法轻易分开。这些绑匪简直毫无人性,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真是丧心病狂!” 他的目光再次缓缓落在女孩们身上,仔细打量着,眼神里满是疼惜。 “这三个女孩,稚嫩的脸庞还带着孩童的天真,看起来也就九岁或者十岁的样子,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却遭此大难。还有另外两个,看身高好像比我也就大一岁 ,本应在校园里无忧无虑地学习玩耍,现在却要承受这般痛苦。” 突然,徐灵风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发出一声轻呼:“奇怪,为什么这三个女孩长得那么像?眉眼间的神韵,还有这相似的五官轮廓,简直如出一辙。还有这两个,也是极为相似,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难不成,她们是双胞胎和三胞胎?” 第319章 仿佛没有一丝力气。 他一边低声喃喃自语,一边轻轻握住其中一个女孩的小手,那小手冰凉且瘦弱,仿佛没有一丝力气。 他的动作满是心疼与怜惜,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绑匪付出沉重的代价,将他们绳之以法,还这些无辜孩子一个公道…… 徐灵风满脸疼惜,动作极轻地握住女孩的手。 那手瘦骨嶙峋,仿佛轻轻一握就会折断,皮肤粗糙干裂,还有被绳索勒出的淤青与伤口,让他的心猛地揪紧。 女孩抬起头,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嘴唇干裂起皮,可眼神中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看着徐灵风,嘴角扯出一抹虚弱却安心的笑意,用细若蚊蝇、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主人。” 这话像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劈在徐林峰头顶。 他浑身猛地一震,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握着女孩的手像触电一般松开,手指还因惊愕而微微颤抖。 随后,他脚步慌乱地往后退,一个踉跄,鞋底擦着地面划出一道痕迹,差点狼狈地摔倒。 他瞪大了眼睛,黑眸中满是迷茫与震惊,死死地盯着女孩,像是看着一个突然从异世界冒出来的生物。 短暂的愣神后,徐灵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又缓缓凑近女孩,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眼中满是疑惑与探究,连说话都因为震惊而结巴起来:“你……你刚才叫我……我什么?” 女孩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毫不犹豫地再次说道:“主人啊。” 声音清脆,在寂静的一楼格外清晰。 这简单的两个字,如同在安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让整个一楼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保镖们面面相觑,司机也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女孩和徐灵风,脸上写满了诧异。 唯有一个人平静如初,那便是这个女孩的双胞胎妹妹仿佛早已知晓此事。 ……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那令人费解的对话带来的惊愕之中时,一阵尖锐急促的手机铃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这压抑凝滞的空气。 司机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摸索着手机。 待看清来电显示的瞬间,他的神色陡然一紧,赶忙按下接听键,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急促又模糊,像是夹杂在狂风呼啸里一般。 司机一边听着,一边神色凝重地点头,每一下点头都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嘴里还不时应和着:“嗯,好的,明白。”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也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显眼…… 片刻之后,司机挂断电话,脚步匆匆且带着几分焦急,迅速走到徐灵风面前。 他微微下蹲,整个身子前倾,将嘴巴凑近徐灵风的耳朵,语速极快、声音极小却又尽量清晰地汇报着电话里的内容。 汇报完,他直起身子,脊背挺得笔直,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虑,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问道:“少爷,现在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救护车被一场突发的交通事故死死挡住,根本过不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 徐灵风闻言,剑眉瞬间拧成一个“川”字,深邃的目光如鹰隼一般迅速扫过地上的人们。 短暂的思索后,他牙关紧咬,薄唇轻启,果断且坚定地下令:“你们三个,动作快点!把地上的两对夫妻和那名男生扛到救护车能够抵达的地方去。记住,先集中全力抢救那个昏迷不醒的,其他的也别放弃,想尽办法抢救。要是实在回天乏术,就等我过去处理后续……留两个保镖叔叔在这儿看着现场,别出什么岔子。” 两个保镖和司机听后,整齐划一地立正站好,齐声应道:“是,少爷!”声音洪亮,在这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说罢,他们便迅速行动起来。 身材魁梧壮实的保镖a,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他伸出粗壮有力得好似树干一般的胳膊,稳稳地将一名男伤者扛在肩头,动作娴熟又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伤者的关切;保镖b也不甘落后,一个箭步上前,将一名女伤者稳稳扛起,扛起的同时,还不忘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尽量让伤者感觉舒适些,以免弄疼对方。 司机则快步走到那名男生身旁,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弯曲,使出浑身力气,费力地将男生背在背上,双手紧紧托住他的大腿,确保他不会滑落。 三人扛着伤者,脚步沉重却坚定地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他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脚步猛地顿住,动作整齐得如同经过排练一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徐灵风。 保镖a扯着嗓子大声问道:“少爷,这里就只留下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要不留下一人陪着你,让他们两个……” 徐灵风神色从容,不慌不忙地朝着说话的保镖a摆了摆手,语气沉稳有力:“放心去,我心里有数,你们按我说的做,赶紧行动!” 他们听后,身姿挺拔,齐声应道:“是,少爷!” 那声音中饱含着忠诚与服从,铿锵有力,在房间里回荡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散。 保镖a和保镖b小心翼翼地背着两对夫妻,每一步都迈得沉稳又缓慢,生怕一个颠簸弄疼伤者;司机则稳稳地背着那名男生,紧跟其后,三人有序地走出房子,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 随着他们的离去,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似乎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5名女孩和一名女生,以及徐灵风。 这6名被困者手脚仍被绳索紧紧捆绑着,绳索深深勒进她们的皮肉,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第320章 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她们姿态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疲惫、惊恐与无助,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理了理思绪,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之前叫他“主人”的女孩面前。 他双腿弯曲,缓缓蹲下,与女孩平视,目光柔和却又带着探寻,声音温和地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女孩仰头望向他,漆黑的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在翻涌,可嘴唇微微颤动,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里还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犹豫和不安。 …… 她微微低下头,睫毛轻颤,在心底暗自组织着语言,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过往的种种细节,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主人,你那时年纪太小了,才4岁,记不起那件事也情有可原。但我和妹妹记得可清楚了,那时我们已经5岁了。你仔细看看我右手上的那个印记,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徐灵风原本一脸茫然,听到这话,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疑惑。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随着她的话语移动,缓缓蹲下身,眼睛紧紧盯着女孩右手背后。 在看清印记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只见女孩手背上的印记,竟和自己手背后的印记如出一辙,无论是印记独特的形状,还是那熟悉的色泽,甚至是细微的纹理,都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丝毫差别。 …… 徐灵风缓缓抬起头,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满是困惑与不解。 他直直地盯着女孩的眼睛,问道:“所以呢?这有什么联系?” 郑心怡听到这话,情绪一下子有些激动,一个没忍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 她抬手轻轻拍着胸口,稍稍缓了缓神,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道:“既然你把我忘了,那我就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郑心怡,我的双胞胎妹妹是郑心蕾。” 她一边说着,一边偏过头,目光急切地在周围寻找着妹妹的身影,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牵挂 ,仿佛妹妹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和慰藉…… 徐灵风只是神情淡漠地“哦”了一声,这简短的语气词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的目光像锐利的探针,紧紧锁着郑欣怡,紧接着追问:“然后呢?” 这三个字出口后,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薄膜笼罩,陷入了一阵令人难耐的短暂沉默郑心怡嘴唇微微张开,喉咙动了动,却像被什么哽住,脑海里如一团乱麻,千头万绪,那些想要倾诉的话语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方式说出口,只能面露难色,呆愣在原地。 就在气氛尴尬到极点,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之时,郑心蕾带着哭腔打破了这份死寂。 她抬眼望向徐灵风,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其中不断打转,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声音颤抖得厉害:“主人,我爸爸妈妈还有舅舅舅妈还有哥哥真的会没事吗?” 话还没完全落音,泪水就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顺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颊簌簌滚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尘雾。 徐灵风看到这一幕,心里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顾不上许多,脚步急促地快步走到郑心蕾面前,双腿缓缓弯曲,缓缓蹲下。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摸了摸郑心蕾的脑袋,一边抚摸,一边试图安抚她:“我知道你害怕,别担心。”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忍,最终还是坦诚相告:“我也不确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家都平平安安的,相信我。” 郑心蕾听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脑袋微微低垂,几缕被泪水打湿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将她的神情遮去了大半。 实际上,在这漫长又煎熬的被困时光里,她无数次在心底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早已有了心理预期,猜到爸爸妈妈、舅舅舅妈还有哥哥或许凶多吉少。 可即便如此,在内心深处,那一丝微弱却又顽强的希望仍在跳动,所以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仿佛只要从徐灵风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就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这时,三胞胎姐妹中最小的谢悠悠,睁着那双水汪汪、满是纯真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满脸都是好奇。 她微微歪着头,脆生生地开口,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压抑的氛围:“心怡和心蕾,你们认识他呀?” 那语气里,既有对未知的探寻,又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天真。 郑心怡和郑心蕾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似乎传递着只有她们才懂的默契与回忆。 而后,两人一同看向问话的悠悠,动作整齐划一地同时点了点头,齐声说道:“是的,悠悠表姐。” 她们的声音还带着些哭过之后的浓重鼻音,略显沉闷、沙哑,却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回音,久久不散。 …… 谢悠悠静静地凝视着徐灵风,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在她心间翻涌。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年幼却勇敢的身影。 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我们又见面了,小弟弟,你可是救过我两次的大恩人啊。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带着几分期许,轻声开口问道:“弟弟,你可还记得我吗?” 那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紧张,仿佛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徐灵风满脸茫然,眼中澄澈干净,没有丝毫熟悉的痕迹,直白而又毫无保留地问道:“你是谁呀?” 第321章 胆寒到极致的邪恶气息!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谢悠悠的心上。 她只感觉心口猛然一痛,仿佛有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瞬间破碎,那种被遗忘的失落感,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过她的心房…… 在短暂的失落过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在脑海里仔细思索一番,自我安慰道:对,那时候他才仅仅4岁,记不住那些事也是人之常情,我又怎能怪他呢? 与此同时,谢可可和谢巧巧在一旁,满脸写满了疑惑,她们的目光在谢悠悠和徐灵风之间来回游移。 终于,谢可可忍不住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好奇:“悠悠,他到底是谁呀?” 几乎在同一时刻,谢巧巧也跟着附和:“是啊,你快告诉我们,这人看着眼生得很。” 谢玲也投来询问的目光,眼神里满是探寻:“对呀,小妹,他到底是谁呢?” 谢悠悠一听,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原本就因为被遗忘而有些烦躁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她柳眉轻蹙,提高音量,急切地说道:“姐姐,你们怎么都忘了?以前我们不是被坏人绑到一个仓库里吗?他和他的两个姐姐当时也被绑在那儿。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小小年纪,却那么勇敢,最重要的是,他还救过我两次!” 回忆起曾经的惊险遭遇,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可更多的,却是对徐林峰深深的感激…… 谢悠悠这一声饱含情绪的急切呼喊,像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往昔记忆的长空,直直劈进谢玲、谢可可和谢巧巧的思绪深处。 刹那间,她们原本满是困惑的眼神,从最初的茫然逐渐变得恍然,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的世界,突然云开雾散。 紧接着,三人的瞳孔微微放大,脸上浮现出震惊与恍然交织的复杂神情。 恍惚间,一座阴暗潮湿的仓库在她们脑海中徐徐浮现。 仓库里,墙壁上的水渍如狰狞鬼脸,滴答落下的水珠,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滩浑浊的水洼。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潮湿与霉味。 她们想起当时内心被恐惧与绝望如潮水般将她们淹没,令人窒息。 而在这片绝望的黑暗之中,徐林峰那小小的身影却异常醒目,宛如破晓的曙光,撕开阴霾,带来生的希望。 他小小的身躯在危险中无畏穿梭,眼神中闪烁着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坚毅与果敢,面对凶恶的歹徒,毫不畏惧。 每一次他挺身而出,都像是给她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那些原本被岁月尘封、几近遗忘的画面,此刻无比清晰地铺陈开来,每一个细节都鲜活逼真,连徐林峰额头上滴落的汗珠、咬紧牙关时的神情都历历在目,仿佛那段可怕却又充满勇气的经历,就发生在昨天。 …… 在一片死寂之中,二楼房间里突兀地传出一阵轻微响动,像是老旧木地板不堪重负发出的低吟。 原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呼呼作响的五个绑匪,毫无征兆地猛然睁开双眼。 那一瞬间,房间里仿佛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他们的眼眸被血红色彻底占据,红得刺目,透着难以言说的阴森,恰似两簇在黑暗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的鬼火。 他们的眼神空洞又凶狠,眼球机械地转动着,完全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神采,仿佛被一股来自深渊的无形力量牵引,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一具被操控的躯壳。 与此同时,他们的脑海深处回荡着一道蛊惑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一般刺耳,又像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不断地钻进他们的意识深处,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挑动、煽动着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恶念。 随着这声音的不断回响,他们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极为扭曲又狰狞的笑容,面部肌肉因为过度扭曲而显得格外可怖。 紧接着,他们的肌肉紧绷,脖颈上青筋暴起,在那股神秘力量的驱使下,以一种近乎蛮力的方式轻而易举地挣开了徐林峰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 那原本被徐灵风仔细缠绕、打了死结的结实绳子,此刻竟脆弱得如同深秋里的蛛网,稍稍用力便被扯得粉碎,化作几截散落在地。 挣开束缚后,他们动作僵硬、机械地站起身,膝盖弯曲时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许久未曾活动的木偶。 他们的脚步踉跄,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却又毫不犹豫地朝着房门走去。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老长,每一步落下,地板都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就像一记记重锤,敲在人心上,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周身散发着无尽的恶意与腐朽气息。 而另一边,徐灵风正全神贯注地和女孩们交谈,试图安抚她们恐惧的情绪。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袭来,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竖起。 他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衣物,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气温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急剧下降,寒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就像瞬间置身于一个没有尽头的冰冷潮湿地窖之中,那股深入骨髓的寒冷让他的牙齿都开始微微打颤。 就在他满心疑惑、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温度骤降的原因时,一阵沉闷、拖沓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那声音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徐灵风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惊愕地看着楼梯口。 只见那五个本应被他敲晕、牢牢绑住的绑匪,此刻正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楼梯。 他们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却又坚定不移地朝着众人逼近。 …… 看到这一幕,徐灵风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将眼前的诡异景象烙印在心底。 他在内心疯狂呐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五个家伙之前明明还在呼呼作响,被我敲晕后我还特意检查了好几遍,把绳子绑得结结实实,他们怎么可能挣脱绳子? 又是怎么苏醒过来的? 还有,他们的眼睛为什么变得如此血红,简直就像传说中从地狱爬出的恶魔的眼睛,散发着令人胆寒到极致的邪恶气息! 第322章 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刃。 那五个家伙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徐灵风,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好似一群饿了许久的恶狼终于发现了猎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嘴角咧起,露出泛黄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嘶吼,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眼前的“猎物”撕碎。 紧接着,他们弓起身子,摆出饿狼扑食的姿势,双腿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下一秒,五人同时发力,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地冲向徐灵风,带起一阵破风之声…… 徐灵风眼神一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反应迅速。 他身形灵活,向左一闪,轻松避开了左边两人的扑击,紧接着又向右一个侧身,巧妙地躲开了右边三人的攻势。 每一次躲避,他的动作都精准而流畅,衣角随着急速的动作飘动,仿佛一只灵动的猎豹。 几番躲避后,徐灵风深知一味闪躲不是办法。 刹那间,空气中灵力涌动,光芒汇聚,一柄散发着凛冽寒光的灵剑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灵剑通体晶莹,剑身流转着神秘的符文,剑柄处灵力环绕,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 随后,那五个绑匪瞧见徐灵风手中陡然出现的灵剑,剑身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几分。 他们不但没有丝毫惧意,脸上反而缓缓扯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恶之花,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五人同时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那低沉、晦涩的咒语响起,他们周身泛起一层浓稠如墨的黑色雾气,雾气翻涌,好似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哭号。 眨眼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与徐灵风手中别无二致的灵剑,突兀地出现在他们掌心。 只是这些灵剑周身萦绕着浓郁得近乎实质化的邪恶气息,原本应是清透的剑身此刻幽黑如深渊,剑身上的符文不再是徐林峰灵剑上那种蕴含天地至理的光芒闪烁,而是散发着诡谲的暗紫色幽光,仿佛每一道符文都在诉说着无尽的罪恶与诅咒,一看就充满了不祥,让人心生寒意。 徐灵风看到他们手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灵剑,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的瞳孔急剧骤缩,眼眸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好似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这把灵剑可是他耗尽了无数珍贵罕见的材料,其中不乏在险地历经生死才寻得的天材地宝。 为了炼制它,徐灵风在炽热的丹炉旁不眠不休,忍受着灵力的反噬和精神的高度紧绷,历经重重艰难险阻才大功告成的三品灵剑,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与汗水。 如今竟被这些身份成谜、心怀不轨的绑匪轻易复制,他满心都是疑惑与震惊,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灵风目光瞬间锐利如鹰,周身灵力仿若汹涌的浪潮,以他为中心澎湃翻涌。 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像是被一阵无形的清风托起,如同一缕缥缈的青烟,轻盈却又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飘然而起。 他手中的灵剑在空气中飞速舞动,挽出数道绚烂夺目的剑花。 这些剑花恰似灵动的飞羽,每一道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且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仿佛将天地间的灵气都凝聚其中。 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低喝,他施展出灵羽轻剑术,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速度快到极致,朝着那5名绑匪迅猛攻去。 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尖锐声响,仿佛在为他的凌厉攻势而哀鸣。 那5名绑匪见状,神色冷峻,不慌不忙。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传递着默契,似乎早已对这场战斗胸有成竹。 刹那间,他们周身的邪恶灵力如同黑色的火焰,疯狂地翻涌、跳跃,不断攀升的气势让周围的温度都随之降低,寒意刺骨。 为首的绑匪双脚稳稳扎地,双腿微微弯曲,犹如一棵深深扎根于大地的老树,坚不可摧。 双手紧紧握住灵剑,剑尖斜指地面,剑身上缭绕的邪恶气息愈发浓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徐灵风,仿佛要将他看穿。 另外四人则呈扇形散开,各自摆好进攻姿势。 他们微微弓身,膝盖弯曲,身体前倾,如同即将扑食的恶狼,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蓄势待发。 手中的灵剑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刃。 …… 待徐灵风一靠近,他们齐声呐喊,声音粗粝而凶狠,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咆哮。 紧接着,五人同时挥舞着灵剑,从不同方向朝着徐灵风疯狂反击。 他们的剑招凌厉,带起的邪恶灵力如黑色的漩涡,疯狂旋转着,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 房间里昏暗压抑,空气仿佛都被紧张与肃杀填满,徐灵风与五个绑匪的战斗正打得难解难分。 双方你来我往,每一次交锋都擦出激烈的火花,仿佛要将这有限的空间点燃。 徐灵风剑眉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然。 手中的灵剑在空气中急速舞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千钧之力,寒光闪烁,如银蛇般穿梭。 他身形灵动,脚步轻点地面,恰似蜻蜓点水,在绑匪们的包围圈中辗转腾挪,让人捉摸不透。 绑匪们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仿佛心有灵犀。 五人呈扇形将徐灵风围在中间,手中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灵剑如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刁钻而狠辣。 为首的绑匪一声低喝,率先发难,手中灵剑带着黑色的灵力漩涡,直刺徐灵风的胸口。 徐灵风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那灵剑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劲风。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绑匪从两侧包抄过来,灵剑如闪电般刺向他的双肩。 徐灵风不慌不忙,手中灵剑一横,“铛铛”两声,挡住了这凌厉的攻击,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 第323章 无尽的深渊,正是他的黑暗体。 战斗愈发激烈,徐灵风一个不慎,被一名绑匪瞅准机会,锋利的灵剑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在他的衣袖上晕染开一片刺目的殷红。 疼痛如电流般袭来,但他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眼神中反而燃起更炽热的斗志。 然而,绑匪们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徐灵风身上又接连添了几道伤口,鲜血顺着他的衣角不断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 生死攸关之际,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汹涌澎湃地爆发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嗡嗡作响。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紧紧盯着眼前的敌人,将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汇聚于灵剑之上。突然,他大喝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碎岩裂剑术!” 刹那间,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 手中的灵剑好似化作一座崩裂的巨山,裹挟着无尽的力量与气势,朝着绑匪们碾压过去。 空气中传来“噼里啪啦”的爆鸣声,仿佛空间都难以承受这股强大的力量而发出痛苦的呻吟。 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那五个绑匪在这强大的剑势下,身体如被重锤击中,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身体扭曲,没了动静。 徐灵风手持灵剑,剑身还残留着战斗的余威,微微颤抖。 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看着眼前五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满是疑惑。 这些人本是普通的绑匪,之前自己上二楼时,他们身上毫无灵气波动,怎么突然就拥有了如此强大的灵力? 而且他们手中的灵剑,与自己的极为相似,却透着一股邪异,仿佛是自己灵剑的黑暗倒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没等他从这一连串诡异事件中理出一丝头绪,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猛然袭来? 徐灵风只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喉咙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在昏暗的地面上溅开,殷红刺目…… 双腿一软,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缓缓蹲下身,右手紧紧扶住胸口,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穿刺。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滴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 “筑基境的实力……果然不能强行用那么多……” 他气息微弱,喃喃自语道,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懊悔。 在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中,为了对抗绑匪,他不顾一切地爆发力量,过度透支了自身灵力,如今恶果显现,身体和精神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 众人眼睁睁看着徐林峰在成功击杀那5名歹徒后,身体猛地一震,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在昏暗的地面上溅开,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随后,他双腿一软,缓缓地蹲了下去,右手无力地撑着地面,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谢玲原本还带着劫后余生欣喜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里的光彩也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 谢可可和谢巧巧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满是惊恐与心疼,她们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却因被绳索紧紧捆绑,无法上前查看。 谢悠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顾手腕被绳索磨得生疼,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呼喊着:“徐灵风,你怎么样了!”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又压抑的空间里回荡。 郑心怡和郑心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郑心怡的手捂住嘴,眼中满是慌乱;郑心蕾则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担忧,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徐灵风在胜利之后,竟会如此虚弱。 …… 徐灵风单膝跪地,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他的视线紧紧锁住那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眉头拧成一个死结,脑海里像是有一团乱麻,无数疑问翻涌:“为什么这些人能召唤出和我一模一样的剑?他们不过是普通人,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还没等他从这重重迷雾中理出一丝头绪,一股诡异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脊背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的身体本能地紧绷,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自己的身体中缓缓逸出一缕缕如墨般的黑影,这些黑影相互缠绕、凝聚,最终幻化成一个和他模样别无二致的孩童。 同样是5岁的稚嫩模样,却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每一寸布料都仿佛流淌着黑暗的力量,周身散发着冰冷彻骨的气息,好似来自无尽深渊,正是他的黑暗体。 暗黑徐灵风双脚轻轻落地,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随后稳稳站定,与徐灵风面对面。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狡黠与恶意,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还是我来回答你。”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说罢,他伸出苍白的手指,随意地指了指那五具被徐灵风击杀的绑匪尸体,漫不经心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我给了他们力量,让他们来消耗你的体力,而我就可以趁机……嘿嘿。” 那阴恻恻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头皮发麻。 徐灵风震惊地瞪大双眼,眼眸中倒映着暗黑徐灵风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愤怒如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烧,疑惑似浓重的迷雾笼罩心头,不甘则像尖锐的荆棘扎在心底,几种情绪相互交织、翻涌。 他强撑着颤抖的双腿站起身,因用力过度,指关节泛白,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第324章 我是你的另一面,你可以叫我暗黑徐灵风。 暗黑徐灵风仰头大笑,那笑声愈发张狂,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碰撞,震得人耳鼓生疼。 笑罢,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饥饿的恶狼盯上猎物,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神色,恶狠狠地说道:“当然是取代你!我们合二为一,但最终这具身体的主人只会是我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你的另一面,你可以叫我暗黑徐灵风。” …… 说罢,他周身的黑暗气息愈发浓烈,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裹挟着毁灭的力量,朝着徐灵风铺天盖地地扑面而来,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骤降,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窖…… 徐灵风听闻暗黑徐灵风这番话,内心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五脏六腑都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翻搅。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混着血水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此刻的他,灵力几近枯竭,每一丝力气仿佛都在与绑匪的殊死激战中被无情抽干,双腿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而瘫倒。 大脑在极度的紧张与虚弱中疯狂运转,像是一台超负荷运转的机器,发出尖锐的轰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念头如划破夜空的闪电,在他脑海中骤然闪过。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尽管面色苍白如纸,声音却努力保持平稳,急切地朝着暗黑徐林峰连连摆手,喊道:“等等!等等!”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恳切,“你可不可以在动手前,让我听听你究竟是怎么诞生的呢?我实在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存在。” 暗黑徐灵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那冰冷刺骨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在徐灵风身上来回扫视,试图穿透他的伪装,看穿他心底的想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片刻后,暗黑徐灵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心想眼前这个灵力耗尽、狼狈不堪的家伙,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于是,他微微颔首,用那沙哑又充满恶意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可以。” 徐灵风暗自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竭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分毫。 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每争取到一秒钟,就多一分恢复灵力的希望。 哪怕这希望如风中残烛般微弱,他也要死死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为自己赢得绝地反击的可能。 …… 暗黑徐灵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灵风,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缓缓开口解释:“哼,你可知道,我们乃是双圣体,其中第二圣体便是那举世罕见的神魔仙体。” 他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对往昔传说的追思,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裹挟着无尽岁月的沧桑,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回荡。 “传说,天地开辟之初,混沌未分,整个世界犹如一团浓稠的迷雾,神、魔、仙三道的本源之力在这片混沌中肆意穿梭、相互交融、激烈碰撞。历经无数个漫长而又神秘的岁月,一缕蕴含着神之威严、魔之狂傲、仙之飘逸的独特气息,在无数的机缘巧合之下,悄然融入了世间一人的胚胎之中,自此,神魔仙体便诞生了。” 说到这里,暗黑徐灵风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徐灵风,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仿佛在享受着将对方的希望一点点碾碎的快感。 “拥有此圣体者,灵魂宛如最坚固的壁垒,任何邪祟与邪恶的灵魂都无法入侵,仿若天生就被赋予了一道守护灵魂的神咒,万邪不侵。不仅如此,此圣体还拥有净化邪恶灵魂的神奇能力,能如同一盏明灯,驱散邪恶灵魂中的黑暗,让其恢复原本纯净的模样。只要选择了神、魔、仙其中一个方向,外形和气息也会随之变得和所选的那一方一样。” 他突然凑近徐灵风,脸上的恶意愈发浓烈,周身的黑暗气息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翻涌,几乎要将徐灵风淹没。 “而我的诞生,便是这神魔仙体拥有者的对立面。你一心向善,满心正义,可我却完完全全地倾向魔性,我就是你内心深处黑暗的具现化。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便注定要取代你,成为这具身体唯一的主人 。” …… 暗黑徐灵风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徐灵风,脸上挂着一抹肆意张狂且扭曲的笑,那笑容里满是即将得逞的得意与不加掩饰的恶意,森然开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也该去休息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手,掌心之中魔力翻涌,好似黑色的漩涡,不断旋转、扩大,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手臂一挥,将这股魔力朝着空中凶狠地甩去。 随着魔力的释放,地面上5名绑匪的尸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开始剧烈地扭曲变形。 他们的衣物瞬间化作粉末,武器寸寸断裂,骨骼与血肉也纷纷瓦解,变成无数细碎的零件。 这些零件在诡异魔力的牵引下,疯狂地分解、融合,碰撞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和腐臭气息,混合着魔力的波动,让人作呕。 眨眼间,一把散发着诡异幽光的零件剑便飞速朝着暗黑徐灵风射去,稳稳落入他的掌心。 暗黑徐灵风五指紧紧握住这把剑,剑身的幽光映照着他那狰狞的面庞,更添几分恐怖。 他手臂发力,将手中的剑直直地刺向徐灵风面前,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受死!” 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这片死寂又压抑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间,徐林峰只觉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他心里清楚,自己才恢复了3成灵气,以目前的状态,无论如何也接不下这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间,求生的本能让他脱口而出:“等等!等等!” 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第325章 没想到他还知道把门关起来。 暗黑徐灵风原本迅猛的动作瞬间一滞,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浓烈,他停下手中动作,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别想耍什么花样!”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裹挟着无尽的愤怒。 徐灵风急促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郑心怡和郑心蕾两人,语速飞快,急切说道:“她们喊我主人。可我还没体验过女仆伺候的感觉呢。让我体验一次,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暗黑徐灵风的神色,心中暗自祈祷这个荒诞的请求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丝生机…… 暗黑徐灵风脸上露出了一抹纠结的神情,目光如冰冷的刀刃,在徐灵风以及其他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目光冻结,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死寂。 片刻后,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冷笑着开口:“可以,看在你这是最后一次的份上。” 那声音犹如寒夜中的狼嚎,充满了戏谑与残忍。 他伸出手,手指细长且苍白,像是从黑暗中探出的枯骨,先是指向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三姐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狠厉:“加上她们三个。” 紧接着,他的手又转向谢宁,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还有他。他们六个,都给你‘送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脆,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刹那间,一股黑色的魔力如滚滚浓烟,从他指尖汹涌而出,弥漫开来,瞬间缠绕上郑心怡、郑心蕾、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和谢玲。 这魔力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眨眼间,他们手脚上的绳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利剪切断,化作点点微光,在空气中闪烁几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黑徐灵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恶之花。他舔了舔嘴唇,缓缓说道:“我再给他们换一套衣服,算是这场‘典礼’最后的送行。” 话音未落,他手中魔力再度翻涌,快速汇聚成一团黑色的光团,那光团中闪烁着幽邃的光芒,仿佛连接着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猛地将光团朝着众人扔去,动作带着一种疯狂的决绝…… 刹那间,黑色光团在众人身边轰然爆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魔力丝线,如贪婪的触手,迅速缠绕上他们的身体。 这些丝线不断蠕动、拉扯,将众人原本的衣物一寸寸撕裂、重组。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们身上就换上了精致的女仆装。 女仆装的裙摆随着魔力的余波轻轻飘动,蕾丝花边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可众人脸上却满是惊恐与无助,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 暗黑徐灵风脸上挂着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笑容,仿佛从地狱深渊攀爬而出的恶鬼,周身魔力疯狂翻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眨眼间,他便变幻出琳琅满目的零食,薯片、巧克力、蛋糕应有尽有,还有冒着气泡的汽水,五颜六色的瓶身反射着诡异的光,堆放在一旁,好似一座杂乱的小山。他斜睨着换上女仆装的众人,扯着破锣般的嗓子恶狠狠地喊道:“赶紧去伺候我们的徐大少爷,都给我麻溜点!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徐灵风看着眼前这荒诞又危险的场景,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但他强装镇定,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思索着脱身之计。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看向暗黑徐灵风,大声说道:“你就在这里,我怎么安心享受女仆伺候呢?你出去,别打扰我最后的时光。你总不至于连这点都不答应?” 徐灵风心里清楚,只要能把暗黑徐灵风支开一会儿,自己就多一分恢复灵力、绝地反击的生机。 暗黑徐灵风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像两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徐灵风。 他双脚像是钉在地上一般,紧紧盯着徐灵风,似乎想从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出破绽。 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凝固,时间也变得无比漫长。 僵持片刻后,暗黑徐灵风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的低吟,咬着牙说道:“好,就遂你这最后一个心愿。可别耍什么花招,不然你知道后果!” …… 说罢,暗黑徐灵风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子门。 刚一出门,他双手快速结印,手指在空气中飞速舞动,残影连连,口中念念有词,咒语低沉而晦涩,仿佛来自古老的黑暗深渊。 随着他的动作,周身魔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澎湃涌动,发出滋滋的声响。 只见一个泛着幽光的黑色屏障以房子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就将整座房子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这屏障上闪烁着诡异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像是一只警惕的眼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监视着房子里的一举一动,任何试图逃脱的迹象都逃不过它的感知,确保里面的人插翅难逃。 暗黑徐灵风迈出房门时,动作稍作停顿,随后竟还颇为“贴心”地伸出手,缓缓将那扇厚重的大门掩上。 门轴转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在这寂静得近乎窒息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在滴答作响。 徐灵风望着那扇逐渐闭合的门,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起初,他满是错愕,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暗黑体,行事竟还会在意这般细节,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感叹:“没想到他还知道把门关起来。” 第326章 生怕我们逃出去。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的双眼瞬间瞪圆,心中暗自咒骂道:“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还使用屏障把整个房子屏蔽起来,把我们当成瓮中之鳖,生怕我们逃出去。” 一想到那道将他们困得严严实实的屏障,徐灵风只觉得胸口发闷,仿佛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上面,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徐灵风满心愤懑,思绪如脱缰野马般狂奔之时,郑心怡轻咬着下唇,双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俯身拿起暗黑徐灵风变换出来的零食和饮料。 她的脚步略显迟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缓慢而谨慎地朝着徐灵风靠近。 徐灵风立刻警惕起来,全身肌肉紧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双眼紧紧盯着郑欣怡,眼中满是戒备,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声音里,既有对未知的警觉,也夹杂着被围困后的烦躁与不安…… 郑心怡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挡住了她脸上复杂的神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当然是伺候您了,主人。” 此刻的房间里,空气仿佛都被抽干,气氛怪异又压抑,外面是如影随形、步步紧逼的危机,而屋内这看似“主仆”间的简单互动,却也暗藏着说不出的紧张与不安,仿佛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让人心惊胆战。 …… 郑心怡话音刚落,整个人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轻盈又迅速地凑到徐灵风跟前。 她的双眼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灵动而明亮,满满的都是讨好与亲昵的意味。 她娇声软语地撒娇道:“主人主人,您快尝尝这些零食,都是精心变出来的,味道肯定特别棒!” 说着,她的小手已经熟练地拿起一块巧克力,递到徐灵风面前,动作自然流畅,就好像他们真的处于一场日常的主仆互动之中,而不是深陷于这被暗黑力量笼罩的危险困境。 这时,郑心蕾莲步轻移,如同一朵随风摇曳的花朵,款款走来。 她嘴角噙着一抹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周遭的阴霾,带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她双手俏皮地背在身后,微微歪着头,那姿态说不出的可爱与俏皮,用软糯且勾人的声音喊道:“主人,您渴不渴呀 ?我这儿有清凉可口的汽水,最适合您啦!”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灵动与活泼,让人很难不被她的热情所感染。 紧接着,谢悠悠像是怀揣着一只小鹿,内心忐忑又期待地走上前。 她的脸颊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微微泛红,恰似天边的一抹云霞,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娇羞。 她轻柔地唤道:“主人。” 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温柔而细腻。 她双手稳稳地捧着一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饮料,微微踮起脚尖,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到徐林峰,一心只想将这份温暖的饮品递到他手中。 最后,谢可可和谢巧巧相互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传递着彼此给予的勇气与鼓励。 两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同迈着轻盈而略显拘谨的步伐走过来。 她们的脸颊红扑扑的,犹如熟透的苹果,散发着青春的朝气与纯真。 她们怯生生地齐声说道:“主人。” 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 说完,她们便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女仆装的裙摆,眼神时不时地偷偷瞄向徐灵风,既紧张又满心期待着他的回应,周身散发着青涩又纯真的气息,在这压抑又危险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谢玲站在一旁,神色满是纠结,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目光在徐灵风和紧闭的房门之间来回游移,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 他想起从前,徐灵风带着自己和三个妹妹——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从那个阴森恐怖、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废弃仓库逃了出来。 仓库里阴暗潮湿,四周堆满了破旧杂物,时不时传来不明的声响,像是隐藏着无数危险。 徐灵风一路在前探路,带着大家左拐右绕,躲避着各种未知的威胁,终于让所有人安全脱身。 这份恩情,他一直铭记于心。 可如今,徐灵风却要被他的黑暗体取代,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她想了又想,始终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万分纠结的时候,徐灵风突然在郑心怡、郑心蕾还有谢巧巧、谢可可、谢悠悠的头上挨个轻轻敲了几下,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我是故意骗他的,为的就是争取时间恢复我的体力。” 说完,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原地盘坐下来,双眼紧闭,双手迅速结印,周身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开始全力恢复灵力。 见状,谢玲心中一震,意识到事态紧急。 他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不能让恩人的黑暗体得逞…… 他悄悄挪动脚步,站到徐灵风身前,目光警惕地盯着门口,犹如忠诚的卫士,准备随时应对暗黑徐林峰的突然闯入。 就在这时,郑心怡也反应过来,说到,原来你是故意的,随后她便也站到了徐灵风的身后,准备和谢玲一起保护徐灵风。 谢悠悠,谢可可,谢巧巧和郑心蕾,郑心怡也都反应过来,纷纷站到了徐灵风的身后,围成了一个半圆,保护着正在恢复灵力的徐灵风。 …… 门外,暗黑徐灵风像一只被困住的猛兽,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迈得又重又急,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四周回荡。 他的双眼时不时恶狠狠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幽邃的目光中燃烧着焦躁的火焰。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他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殆尽,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都磨蹭这么久了,难不成还没折腾完?应该好了。” 话音刚落,他周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压迫感,眼神陡然一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一步步缓慢却又沉重地朝着门靠近。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命运的鼓面上,让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周身涌动着黑色的魔力,就像翻腾的墨色云海,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将一切吞噬。 终于,他来到门前,停顿了瞬间,那瞬间仿佛凝固了时间,紧接着,他猛地伸出手,掌心覆上木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推。“吱呀——”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寂静,门被粗暴地推开,一股死寂又压抑的气息汹涌扑面而来。 第327章 准备用自己的身躯,为妹妹们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幅令他怒不可遏的画面:徐灵风正稳稳地盘膝坐在地上,双眼紧紧闭着,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光晕,光晕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闪烁,显然是在全力恢复灵力。 而郑心怡、郑心蕾、谢悠悠、谢可可、谢巧巧和谢玲等人,呈半圆之势将徐灵风牢牢护在中间。 郑心怡站在最前面,双手微微握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郑心蕾则侧身站在一旁,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时刻留意着暗黑徐灵风的一举一动;谢悠悠紧咬着下唇,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可眼中却透着决然;谢可可和谢巧巧相互依偎,却又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谢玲站在半圆的边缘,双脚分开,如同一棵苍松扎根在地面,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势,仿佛在向暗黑徐灵风宣告,想要伤害徐灵风,就必须先踏过他们的尸体。 …… 看到这一幕,暗黑徐灵风的脸色瞬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紧接着,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吼声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震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在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一股彻骨的寒意弥漫开来。 他们看见来人是暗黑徐灵风,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挡在了徐灵风的面前。 六个人身姿挺立,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无畏,与周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暗黑徐灵风对峙着。 暗黑徐灵风冷哼一声,迈着缓慢却极具压迫感的步伐,一步步朝着他们逼近。 他每走近一步,空气中的寒意便加重一分,那由黑暗魔力构成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众人的防线。 终于,他走到距离众人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你们何必呢?何必呢?” 暗黑徐灵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们赶快走,要不然连你们一起杀掉。”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会出手…… 听到这话,郑心怡和郑心蕾对视一眼,而后转头看向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和谢玲,急切地说道:“表姐们,对,你们赶紧走,这是他们俩还有我们俩的事情,不关你们的事,要不是他,我们早就……” 郑心怡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哽咽,想起曾经徐灵风带着他们逃离困境的画面,心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可又担心连累表姐们…… 谢玲目光灼灼地看向郑心怡和郑心蕾,随后缓缓蹲下身,双手一手一个,稳稳地握住了她们俩的肩膀。 他神色认真,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俩说啥呢?他可不光救过你们,也救过我们四个啊。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嘛,当时我们四个被困在那个仓库里,里面还有19名和我一样的女生,甚至还有两名跟你们三位表姐年纪相仿、身高差不多的小女孩,全靠徐灵风,我们才得以逃出生天。” 说着,他抬起手,郑重其事地指向正在恢复灵力的徐灵风。 谢悠悠在一旁不住点头,紧接着说道:“是啊,他救过我的次数,加上今天,都整整三次了。每一次我深陷危险,觉得自己要命丧当场的时候,都是他及时出现,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对我们的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动容,声音微微颤抖,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 …… 尽管暗黑徐灵风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那裹挟着浓烈魔气的威胁如同乌云般沉甸甸地笼罩在众人头顶,可他们依旧眼神坚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郑心怡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中燃烧着无畏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暗黑徐灵风;郑心蕾则微微侧身,随时准备应对暗黑徐灵风的突袭,那挺拔的身姿犹如苍松般坚定;谢玲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如同扎根的磐石,宽阔的后背为身后的徐灵风撑起一片安全的区域;谢悠悠、谢可可和谢巧巧三姐妹相互依偎,却又挺直了脊梁,脸上虽带着紧张,眼神中却满是决然。 他们毅然决然地矗立在那里,稳稳挡在正全力恢复灵气的徐灵风面前。 他们的身影或许并不高大,却如同一排坚实的壁垒,散发着令人动容的勇气与坚定。 在他们心中,守护徐灵风不只是道义与恩情,更是此刻最重要的使命,无论前方等待的是什么,是暗黑徐灵风那足以毁灭一切的魔能,还是未知的重重危机,都无法动摇他们守护的决心。 他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在这危险的境地中,为徐灵风筑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线…… 暗黑徐灵风眼见他们如此冥顽不灵,脸上的怒容愈发浓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着牙说道:“好好好,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挥手,周身魔气翻涌,一把剑从中缓缓浮现。 剑身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冷的光,剑身上刻满诡异符文,符文闪烁着血红色光芒,原本的灵剑,此刻已彻底沦为魔剑。 …… 持着魔剑,暗黑徐灵风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众人疾冲而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冲击力震得扭曲。 谢玲见状,神色一凛,心中暗叫不好,他迅速转身,双手用力,将妹妹们往后推了一步,自己则毅然决然地站到最前方。 他双脚分开,稳稳扎在地上,如同一棵苍松,目光坚定地凝视着扑面而来的暗黑徐灵风,准备用自己的身躯,为妹妹们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第328章 一阵刺骨寒意。 眨眼间,暗黑徐灵风便已冲到眼前,魔剑裹挟着滚滚魔气,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谢玲劈下。 锋利的剑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黑色弧线,带起一阵刺骨寒意。 就在魔剑即将砍中谢玲,距离他的身体仅有0001毫米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骤然闪现。 徐灵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他眼神凌厉,身上灵力四溢,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暗黑徐灵风的魔剑剑身,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与魔剑上的魔气激烈碰撞,一时间,光芒闪烁,气流肆虐。 …… 徐灵风及时出现,一把攥住暗黑徐灵风的魔剑,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如同一股奔腾的洪流,与魔剑上的滚滚魔气相互抗衡,碰撞出耀眼的光芒。 紧接着,徐灵风猛地发力,大喝一声,手臂肌肉高高隆起,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妙的灵力运用,将暗黑徐灵风的攻击硬生生挡了回去。 趁着这股劲,徐灵风迅速抽回手,握住自己的灵剑。 灵剑通体莹润,散发着柔和却又充满力量的光芒,与暗黑徐灵风的魔剑形成鲜明对比。 徐灵风眼神如电,紧紧盯着对手,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暗黑徐林峰冲了过去。 在靠近的瞬间,他手腕翻转,灵剑带着凌厉的气势,以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挥向暗黑徐灵风。 这一剑蕴含着徐灵风深厚的灵力与坚定的意志,剑风呼啸,如同一把利刃切割着空气。 暗黑徐灵风显然没有料到徐灵风反击如此迅速且猛烈,躲避不及之下,只能仓促举剑抵挡。 魔剑与灵剑相交,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暗黑徐灵风脚下一滑,接连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两人之间瞬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形成短暂的对峙局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危险的气息…… 徐灵风死死地攥紧手中的三品灵剑,指节泛白,剑身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和澎湃的战意微微颤抖,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迫不及待地要饮下敌人的鲜血。 他与暗黑徐灵风隔空对峙,凛冽的目光仿佛两道利剑,穿越重重汹涌的灵力与魔气,直直地刺向对方。 这一刻,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已静止,唯有两人身上散发的强大力量相互碰撞、拉扯,发出“滋滋”的声响。 突然,两人脚下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闪电般朝着对方飙射而去。 刹那间,只见两道光影在半空中极速交错、碰撞,金属交击的脆响连绵不绝,宛如一首急促而又危险的战歌。 每一次交锋,灵力与魔气相互冲击、激荡,掀起的气浪如汹涌的波涛,将周围的沙石、尘土卷上半空,再狠狠砸落,仿佛这片空间都要被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撕裂。 随着时间推移,几个回合眨眼即过,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化作一道道残影,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暗黑徐灵风不知通过何种途径,对徐灵风的每一个招式、每一个习惯,甚至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破绽都了如指掌。 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暗黑徐灵风眼神一凛,捕捉到了那稍纵即逝的机会,周身魔气疯狂翻涌,好似沸腾的黑色海洋。 他猛地发力,魔剑上的魔气瞬间凝练成一头张牙舞爪的狰狞魔兽,咆哮着朝着徐林峰的灵剑扑了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徐灵风只觉手臂一麻,仿佛被重锤击中,脚步也开始踉跄起来。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暗黑徐灵风如鬼魅般欺身而上,趁着徐灵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魔剑裹挟着无尽的黑暗力量,带着万钧之势,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徐灵风躲避不及,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击飞,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 暗黑徐灵风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徐灵风,那小小的身躯此刻被尘土和鲜血覆盖,显得如此无助。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轻蔑与不屑:“哼,就凭你也想跟我斗?简直是不自量力。我本不想留你,不过没关系,我先去处理掉那群不听话的人,让你好好看着,什么叫做绝望。” 说罢,他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谢玲、谢巧巧、谢可可、谢悠悠,还有郑心怡、郑心蕾等人走去。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震颤,身上散发的魔气愈发浓烈,如同滚滚的黑色浓烟,所到之处,花草瞬间枯萎,生机消逝,好似死神降临人间,每一步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看着暗黑徐灵风步步逼近,倒在地上的徐灵风心急如焚,全身的伤痛此刻都已被他抛诸脑后。 他挣扎着抬起满是尘土和鲜血的头,用尽全身力气,用微弱却又坚定的声音喊道:“不要伤害他们!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一切都冲我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他们平安!” 然而,暗黑徐灵风仿若未闻,他的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和对杀戮的渴望,一步步朝着众人逼近,危险的气息如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 徐灵风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暗黑徐灵风决然离去的背影,对自己的呼喊充耳不闻,一步步朝着谢玲他们靠近。 徐灵风满心绝望与自责,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伤痛难忍又重重地摔回原地。 暗黑徐灵风仿若未觉,依旧稳步向前,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徐灵风紧闭双眼,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全是谢玲、谢可可、谢巧巧、郑心怡、郑心蕾他们即将遭遇不测的画面。 他仿佛看到暗黑徐灵风手中魔剑无情落下,殷红的鲜血溅满四周,谢玲奋力抵抗却被击飞,谢可可和谢巧巧惊恐地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绝望,郑心怡和郑心蕾虽勇敢面对,但身形在强大的暗黑力量面前却如此渺小。 这些画面如利刃般割扯着徐灵风的心,他内心被痛苦和自责填满。 “我究竟该怎么办?他们是因为我才要面临死亡,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他们……”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呐喊,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 就在徐灵风感到万念俱灰之时,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宛如穿越无尽时空,悠悠地在他脑海中响起:“小家伙,吾借给你力量,你用这股力量击杀对面那个……你会付出代价,但此刻,这或许是你唯一的选择。” 这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的力量,在徐灵风混沌的意识中炸开,让他猛地一震,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第329章 宛如战神降世。 徐灵风瘫倒在地,气息微弱,脑海中全是谢玲、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郑心蕾他们即将命丧暗黑徐灵风之手的可怖景象,痛苦与绝望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他陷入绝境、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一股神秘力量毫无征兆地缠上他的身躯,将他缓缓托起,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向半空。 暗黑徐灵风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周身魔气瞬间翻涌,他敏锐感知到背后异样,蓦然回头,看到徐灵风悬浮半空的诡异景象,眉头瞬间拧成死结,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搞不清楚对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倒卷。 一道道神秘的天道之力仿若奔腾不息的江河,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源源不断地朝着徐灵风汇聚而来。 所到之处,徐灵风身上深可见骨的累累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原本瘦小的身形也在这股磅礴力量的滋养下急剧变化,眨眼间便从5岁孩童的模样蜕变成为18岁的青年。 他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蓬勃朝气与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一头黑发肆意飞舞,宛如战神降世。 …… 缓缓睁开双眼,徐灵风眼中闪过一道锐利光芒,仿若划破夜空的闪电,手中原本的灵剑此刻已悄然蜕变,剑身流转着神秘的天道符文,符文光芒大盛,化为了一把光芒万丈的天道之剑。 尽管只是暂时的,但那股扑面而来的强大威压,让周围的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令人生出敬畏。 徐灵风稳稳握住天道之剑,剑身上的符文与他身上的灵力共鸣,发出嗡嗡鸣声。 他脚尖轻点虚空,周身灵气四溢,如同一颗划破苍穹的流星,飞到暗黑徐林峰面前,与他隔空对峙。 …… 暗黑徐灵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语气中满是轻蔑:“哼,你从5岁变到18岁又如何?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我才是这具身躯真正的主人,你手上那把剑,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短暂力量。” 说罢,他手中魔剑一挥,一道黑色剑气呼啸着斩向地面,将大地劈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徐灵风毫不示弱,目光坚定,回怼道:“你的魔剑又何尝不是如此?你还未与我彻底吞噬、融合,占据我的身体,真正的魔剑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无法现世。” 言罢,他将天道之剑高举过头,剑身光芒绽放,照亮了暗沉的天空。 话音刚落,两人周身气势暴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他们同时发力,如两道闪电般朝着对方疾冲而去,手中的剑裹挟着无尽的力量。 暗黑徐灵风的魔剑裹挟着滚滚魔气,所到之处空间塌陷,黑暗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徐灵风的天道之剑则绽放着耀眼的光芒,浩然正气涤荡四方,所触之处黑暗退散。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你来我往,剑影交错。 魔剑与天道之剑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力量波动让周围的空间都扭曲变形,一道道空间裂缝如狰狞的巨兽之口不断裂开。 暗黑徐灵风攻势凌厉,身形鬼魅,魔剑化作无数道黑色残影,从各个刁钻角度刺向徐灵风;徐灵风则身姿矫健,步法精妙,以天道之剑为中心,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同时伺机反击,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半空中快若闪电,让人目不暇接。 暗黑徐灵风怒吼一声,汇聚全身魔气,施展出一记“黑暗灭世斩”,一道数十米长的黑色剑气如同一头咆哮的黑暗巨龙,朝着徐灵风汹涌扑去;徐灵风也不甘示弱,调动周身的天道之力,大喝一声“天道轮回破”,天道之剑光芒大盛,一道蕴含着无尽法则之力的白色剑气冲天而起,与黑色剑气轰然相撞。 刹那间,光芒四溢,能量风暴肆虐,周围的山川大地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颤抖、崩裂,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惊心动魄的回合,徐灵风的衣衫已被鲜血与汗水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但他眼神依旧坚定炽热,手中的天道之剑虽光芒渐弱,却仍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反观暗黑徐灵风,气息紊乱,周身魔气也变得稀薄黯淡,脚步踉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抽空最后的力量。 …… 终于,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徐林峰瞅准暗黑徐灵风的破绽,倾尽全身的天道之力,将手中的天道之剑狠狠刺出。 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伴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暗黑徐灵风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躺在地上,身体渐渐变得虚幻,最终化作点点星辰,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场艰难的战斗,终于以徐灵风的胜利告终…… 徐灵风长舒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谢玲、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还有郑心怡、郑心蕾面前。 他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掌,掌心朝上,天道之力如潺潺流水,从他掌心涌出,轻柔地包裹住众人手腕上的伤口。 在这股神奇力量的滋养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红肿消退,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然而,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头顶的房梁也开始摇摇欲坠,不断有石块掉落。 徐灵风心中一紧,意识到这房子即将坍塌。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上前,用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地抱起谢玲,他的手臂有力地托住谢玲的身体,仿佛在传递着安心的力量。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谢悠悠、谢可可和谢巧巧依次放在谢玲的身上,动作轻柔却又迅速。 然后,他又将郑心怡和郑心蕾也安置妥当,确保每个人都在他的保护范围内。 一切安置就绪,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身后,房屋倒塌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徐灵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惊人的速度,终于在房屋彻底崩塌之前冲了出来。 他在安全的地方停下脚步,微微喘着粗气,将众人一个一个轻轻放了下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徐灵风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疲惫却又欣慰的笑容 。 第330章 因为那个人正是他的弟弟徐灵风。 就在众人满心庆幸劫后余生之时,徐灵风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喉咙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殷红的血迹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谢玲、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与惊恐。 “你怎么了?”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带着颤抖与焦急,迅速围拢到徐灵风身边。 谢玲伸手想去搀扶徐灵风,却见徐灵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飘向空中。 …… 众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徐灵风。 此刻,徐灵风的身体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悬浮在半空。 而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身形开始不断变化,从18岁成熟挺拔的模样,瞬间变回5岁孩童的稚嫩模样,紧接着又再度变回18岁,如此反复,每一次变化都伴随着强烈的灵力波动,引得周围空气都扭曲起来。 突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漆黑的云层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涌。 一道粗壮的紫色雷柱从云层中轰然劈下,目标直指徐灵风,那道雷柱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临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雷柱精准地劈中徐灵风,强大的电流瞬间包裹住他的全身,在他体表跳跃闪烁。 “啊——” 徐灵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里的痛苦仿佛实质化一般,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整个地方都回荡着他的呼喊。 待这道雷劈完,徐灵风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量支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空中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谢玲眼疾手快,纵身一跃,稳稳地将徐灵风抱在怀中。 龙国各地,无数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幕。 徐灵风的家人更是心急如焚,他的爸爸妈妈,还有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九姐十姐,以及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还有堂哥们堂姐们、爷爷奶奶,看到这惊险的画面,全都坐不住了。 家中长辈们脸色煞白,双手颤抖,小辈们眼眶泛红,满是担忧。 他们纷纷冲出门,备好车,不顾一切地朝着徐灵风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与此同时,一段奇异的记忆如同闪电般钻进了徐灵风爸爸妈妈和十位姐姐的脑袋里。 他们看到了徐灵风与暗黑徐灵风激烈对峙的场景,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战斗,看到了徐灵风为了守护大家所付出的努力与艰辛。 这突如其来的记忆,让他们对徐灵风的处境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他们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 …… 四姐和六姐分别身处自己的私人直升机内,机身在澄澈的蓝天中平稳飞行,都朝着徐灵风发来的定位方向风驰电掣般前进。 四姐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双腿交叠,手中捧着一本财经杂志,可心思却全然不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她不时抬眼望向窗外,眼神中透着几分焦虑与不安,脑海里全是许久未见的弟弟的身影。 六姐则靠在窗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目光紧锁着导航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定位点,暗自祈祷着能快点抵达徐灵风身边。 忽然,一道刺目的光芒毫无征兆地映入她们眼帘,好似一颗超新星在天空炸裂。 两人下意识地抬头,惊愕地看到徐灵风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之中,周身被奇异的光芒笼罩。 更让她们惊恐的是,徐灵风的身形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化,在18岁与5岁之间反复切换,每一次转变都伴随着强大的能量波动,令周围的气流都变得紊乱起来。 四姐手中的杂志“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双手紧紧地抓住座椅靠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六姐也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扑到窗边,双手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们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滚滚黑云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迅速翻涌聚集,将那片天空遮得密不透风。 紧接着,一道粗壮的紫色雷柱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从云层的缝隙中轰然劈下,直直地击中了悬浮在空中的徐灵风。 刹那间,耀眼的雷光将徐灵风的身影完全吞噬,强烈的光芒让四姐和六姐不得不眯起眼睛。 六姐见状,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她捂住嘴巴,呜咽出声,泪水顺着指缝滑落,打湿了衣衫。 四姐的身体晃了晃,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她伸出手死死地抓住窗框,指甲几乎嵌入了金属之中,以此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段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她们的脑海。 那是徐灵风与暗黑徐灵风的激烈对峙,魔剑与天道之剑碰撞出的火花、强大的灵力冲击、生死一线的惊险瞬间,每一幕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在她们的心上。 “机长,麻烦你开快点行吗?” 四姐和六姐几乎同时转过身,带着哭腔朝着驾驶舱喊道,声音因为极度的焦急和担忧而颤抖不已,眼眶泛红,几近哀求。 机长原本就紧绷着神经,听到小姐们的哀求,神色愈发凝重,毫不犹豫地点头,语气坚定且充满关切:“好的,小姐,我们立马加速!” 说罢,双手在操纵台上飞速操作,将直升机的马力开到最大。 直升机如离弦之箭,速度飙升,比来时快了数倍,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在天空中划出两道急速的轨迹,似要冲破天际,争分夺秒去守护她们牵挂之人 。 …… 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解着课文,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发出沙沙的声响。 徐心怡坐在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双眼放空,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发呆,心思早就不在课堂上了。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被天空中一个奇异的景象吸引住了。 只见天空上正有一名18岁的男生飘在天上,周身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环绕。 徐心怡微微皱眉,觉得这人的身影有些眼熟,正疑惑间,那男生的身形毫无征兆地开始变化,从18岁瞬间变成5岁孩童的模样,小小的身子在空中晃晃悠悠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又迅速从5岁变回18岁。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这诡异的场景让徐心怡目瞪口呆。 突然,原本晴朗的天空迅速暗沉下来,大片乌云滚滚而来,迅速聚集在那名男生的头顶。 紧接着,一道粗壮的紫色雷柱裹挟着骇人的气势,从云层中直直劈下,目标正是那个在空中变换身形的人。 徐心怡在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差点惊呼出声,因为那个人正是她的弟弟徐灵风。 第331章 你干什么去? 徐心怡望着窗外弟弟被雷劈中的那一幕,大脑瞬间空白,满心只剩下恐惧与担忧。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小小的身子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桌椅被撞得歪歪斜斜。 此时老师还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看到徐欣怡这一举动,话语戛然而止,满脸惊愕地喊道:“徐心怡,你干什么去?” 可徐心怡就像没听见一样,背着小书包,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室外冲去,脚步慌乱急促,书包在她身后晃荡个不停。 她一口气跑出校门,稚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瘦弱的肩膀剧烈起伏。 毕竟她才8岁,这番拼命奔跑让她体力不支。 但一想到弟弟,她咬了咬牙,强撑着在路边抬手拦车。 幸运的是,很快有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 她迅速钻进车里,急切地跟司机说道:“叔叔,去我家,麻烦快一点!” …… 车子疾驰在回家的路上,徐心怡紧紧抓着安全带,心急如焚。 突然,徐灵风与暗黑徐灵风对峙的画面毫无征兆地涌入她的脑海,那些激烈交锋的场景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终于到了家,车还没停稳,徐欣怡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她一路飞奔,穿过宽敞的庄园,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跑到停机坪,她随便拉住一位机长,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着说:“叔叔,求你带我去我弟弟那儿,他被雷劈了,就在刚才那个地方,求你快点!” 机长原本在直升机旁有条不紊地做着起飞前的检查,听到徐心怡带着哭腔的恳求,手上动作猛地一滞。 他下意识地望向天空,回想起不久前眼角余光扫到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身影在天空悬浮,身形不断变幻,紧接着被一道惊雷劈中。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没放在心上。 可此刻,看着徐欣怡焦急的模样,听着她的话语,他才惊觉那竟是真实发生的。 他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快步登上直升机,双手迅速且熟练地启动各项设备。 转头看向还在一旁失神的徐心怡,大声催促道:“十小姐,快点,我们赶快去找小少爷!” 徐心怡这才回过神,脚步踉跄地爬上直升机。 螺旋桨飞速旋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直升机缓缓升空,机身先是轻微摇晃,很快便平稳下来,而后朝着徐灵风所在的方向全速飞去。 徐心怡坐在机舱内,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弟弟,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 机长则全神贯注地驾驶着直升机,眼神坚定,双脚灵活地调整踏板,双手精准操控操纵杆,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只为能以最快速度赶到徐灵风身边…… 另一边,谢玲紧紧抱着变回5岁模样的徐灵风,他小小的身躯软绵绵地靠在谢玲怀里,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谢玲满心焦急与无助,像只无头苍蝇般慌乱张望,完全不知所措,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天空中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嗡嗡”声,两架直升飞机风驰电掣般开到了她的正前方。 飞机缓缓降落,螺旋桨搅起的强风把周围的尘土和落叶吹得漫天飞舞。还没等机身完全停稳,舱门便被急切地打开,正是徐林峰的四姐徐诗瑶和六姐徐雨昕。 她们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担忧,一下飞机便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奔向谢玲。 徐诗瑶率先伸出手,声音带着哭腔,急切说道:“把我弟弟给我!” 谢玲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徐灵风递过去。 两姐妹紧紧盯着昏迷不醒的徐林峰,他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头还微微皱着,仿佛仍在承受着痛苦。 回想起之前脑海中徐灵风和暗黑徐灵风对峙的画面,每一幕惊心动魄的场景都像重锤般砸在她们心上,那种心痛愈发浓烈,如潮水般将她们淹没。 想到徐灵风才从四岁才回到这个家,又遭遇这样的变故,她们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痛得难以呼吸,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 徐世博心急如焚,风驰电掣般瞬间跑到徐诗瑶和徐雨昕两姐妹身边。 他的目光触及到徐灵风小小的、毫无生气的身躯,眼眶一下子红了,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哭腔:“灵风,小堂弟,你究竟怎么了?” 他此前在天空只看到徐灵风被雷劈的那惊悚一幕,并未瞧见徐灵风与暗黑分身对峙的画面,满心都是疑惑与担忧。 徐诗瑶和徐雨昕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冷不丁看见身旁的徐世博,下意识开口问道:“世博堂哥,你怎么来了?”” 徐世博摆了摆手,神色焦急:“两位堂妹,先别说这个了,小堂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话刚落音,天边一道寒光闪过,徐靖琪御剑而来,衣袂飘飘。 她身姿轻盈地从飞剑上一跃而下,几步跑到众人跟前,目光落在徐灵风身上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轰鸣声由远及近,好几十架飞机接踵而至。 这些飞机和之前的两架一样,刚一停稳,舱门便纷纷打开,众人迫不及待地冲出来,脚步匆忙地跑到徐灵风身边。 人群将徐灵风团团围住,大家脸上皆是焦急与关切之色,你一言我一语,却都得不到确切的答案,现场一片混乱 。 …… 徐智渊心急如焚,双眼布满血丝,他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用力拨开层层人群,箭步冲到徐灵风身旁。 此时徐灵风正被徐博涛紧紧抱在怀里,徐智渊动作急切又格外小心,从徐博涛怀中稳稳抢过徐灵风,声音因紧张和焦虑而微微发颤:“赶紧带灵风去附近的医院!” 说罢,他抱着徐灵风就朝着直升机狂奔而去。 第332章 好的,老班长! 众人还处在惊愕之中,看着徐智渊的背影,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紧接着,大家心急如焚地朝着直升机涌去。 谢巧巧、谢可可、谢悠悠,还有郑心怡、郑心蕾,她们神色慌张,脚步踉跄,相互搀扶着快速登上直升机。 徐诗瑶、徐雨昕和徐世博等人也紧跟其后,机舱内瞬间挤满了人,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不安。 直升机驾驶员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启动飞机。 随着螺旋桨飞速转动,直升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天空,朝着新浦邑的医院全速飞去。 一路上,机舱内气氛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徐林峰,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 很快,直升机稳稳降落在新浦邑医院的停机坪上。 舱门刚一打开,徐智渊就抱着徐灵风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小孙子!” 众人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医院的长廊里回荡,一场与死神的赛跑就此展开。 …… 很快,徐灵风被医生推进了急救室,那扇沉重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将众人隔绝在外。 徐智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担忧。 徐诗瑶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下意识地拉住身旁同样焦急的徐世博,手指微微颤抖。 谢巧巧、谢可可和谢悠悠紧紧抱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郑心怡和郑心蕾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嘴唇被咬得泛白。徐世博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堂弟,你一定要没事啊……” 徐靖琪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着。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焦虑的气息,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徐雨昕身为医学领域的佼佼者,刚结束一场重要学术研究……她心急如焚,即刻赶到医院。 凭借在业内积累的声望和专业身份,院方迅速同意她加入抢救。 在众人惊愕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目光中,她脚步匆匆,快步走进手术室 ,穿上无菌服,迅速投入到紧张的抢救工作中,决心一定要把徐灵风从鬼门关拉回来。 …… 手术室里,医生们和徐雨昕仔细检查了徐灵风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结果显示他身上所有地方都很正常,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徐雨昕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准备走出手术室把这情况告知众人。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徐灵风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快,快,六姐姐,快带我出去,我还有事情没弄好,我的时间快不多了。” 徐雨昕猛地转过头,眼中满是惊讶,她毫不犹豫地弯下腰,一把抱起徐灵风,快步走出了手术室。 众人原本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看到徐灵风安然无恙,脸上的担忧瞬间消散,悬着的心也终于放回了平静。 然而,徐灵风没有理会大家投来的关切目光,而是直接看向了徐世博,语气急切地说道:“爸爸,手机赶紧给我,我要给两位保镖叔叔和司机叔叔打电话。” 徐世博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手机递了过去。 徐灵风熟练地拨通了两位保镖和司机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急切的声音:“少爷,你没事?我们才到医院了。” 徐灵风连忙问道:“你们现在在哪?” 对方很快告知了地址。 徐灵风听后,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朝着他们所说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喊上了郑心怡、郑心蕾还有谢玲、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他们,心急如焚地说道:“你们赶紧跟我来。” 徐灵风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着,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 到了保镖他们说的地方,保镖和司机站在门口等候着,一看到徐灵风来了,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少爷,你没事?” 徐灵风神情严肃地说:“我时间有限,赶紧说说情况。” 保镖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里面那个昏迷的女的还没检查呢。我们才刚到。” 徐灵风听后,二话没说,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躺着两对夫妻,还有一个男生。 徐世博定睛一看,不禁惊讶地说道:“他怎么会在这?” 原来,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郑凌逸。 …… 其他家人的目光纷纷被病床上的郑凌逸吸引,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徐诗瑶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轻声呢喃:“他怎么会在这儿?” 徐雨昕则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悄悄往徐灵风身边靠了靠。 这时,徐博涛神色凝重,向前迈了一步,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两名保镖和司机,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你们先去外面守着大门口,务必提高警惕,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任何人进来,也不能让里面的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两名保镖和司机瞬间挺直脊背,身姿笔挺,眼神中满是敬重与服从。他们看向徐博涛,齐声应道:“好的,老班长!” 那声音坚定有力,在房间内回荡。他们心里都清楚,在徐老爷子面前,喊徐博涛“老班长”,是对那段共患难岁月的铭记,也是对彼此深厚情谊的敬重。 即便徐老爷子不在,他的命令,大家也会坚决且毫无保留地执行。 说完,两名保镖和司机利落地转身,步伐整齐有力,“砰砰”两声关上房门后,迅速来到病房大门口两侧站岗。 他们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而房间内,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病床上的郑凌逸身上…… 徐灵风的目光仿若一把锐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在徐世博和病床上的郑凌逸之间来回游走,眼神中探寻意味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第333章 他的双胞胎妹妹可你的女仆。 只见他胸腔微微起伏,深吸一口气后,坚定地往前迈出一步,右臂迅速抬起,食指笔直地指向郑凌逸,面庞因为急切与疑惑而微微涨红,双眼紧紧盯着徐世博,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世博哥,你认识他吗?我瞧你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对劲。” 徐世博听到这话,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那神色里有慌乱,有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徐灵风,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紧接着,他双腿肌肉紧绷,猛地发力,步伐急促而凌乱地快步走到徐灵风身边。 徐世博半蹲下来,膝盖微微颤抖,双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握住徐灵风的肩膀,微微用力地晃动着,嘴里的话语一股脑地涌出来:“小堂弟呀,小堂弟,你怎么把他也忘了?他是郑凌逸呀!”” 话落,他像只警惕的猫,迅速扭头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脖子以极快的速度往前一伸,脑袋紧紧贴近徐灵风的耳畔,嘴巴几乎贴在他的耳垂上,用那细微到极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声音悄声嘀咕:“他的双胞胎妹妹可是你的女仆。” …… 徐灵风听闻徐世博的话,犹如五雷轰顶,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片刻后,才机械地往后退了一步,与徐世博拉开些许距离。 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脑海里一片混乱,心里反复琢磨着徐世博的话,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抬起手,手指在耳洞里不停地掏着,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刚才听到的内容并非错觉,眼神里满是迷茫与困惑。 就在他愣神之际,郑心怡和郑心蕾像是两只受惊的小鹿,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她们稚嫩的脸颊滑落,在下巴汇聚成晶莹的水珠,嗒嗒地滴落在地面上。她们不顾一切地扑进徐林峰怀里,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带着哭腔,奶呼呼地哀求道:“主人,赶紧看看我们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舅舅舅妈!” 那声音里的无助与焦急,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徐灵风的心窝,让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 徐灵风瞧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双胞胎姐妹,心中一软,眼眶也微微泛红。 他忙不迭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有些沙哑地温声应道:“好,好。”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两人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而舒缓,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她们惶恐不安的情绪。 待双胞胎姐妹情绪稍稍稳定,他才轻轻推开她们,大步走到病床前。 虽说徐世博的话仍在他脑海里不停盘旋,那些字眼像幽灵般挥之不去,令他满心疑惑,可此刻救人要紧,人命关天,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他只能强压下内心的困惑,先将这事暂且搁置一旁……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来到谢玲、谢可可、谢悠悠以及谢巧巧的父母病床前。 神色凝重,眼神专注而坚定,弯下腰,凑近病床,认真地为他们做检查。 他的双手在病人的身体上轻轻移动,时而按压,时而倾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 一番查看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两座小山压在一起,最终缓缓摇了摇头,神情里满是无奈与惋惜,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紧接着,他又快步走到郑心怡和郑心蕾父母还有哥哥的病床边,同样认真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结果依旧不容乐观,他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疲惫与哀伤愈发明显。 最后,徐林峰转过身,看向众人,脸上写满了不忍,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沉重:“抱歉,节哀顺变。” 说罢,他微微低下头,仿佛无法承受众人悲痛的目光…… 他们心中其实早有预感,隐隐知晓了最坏的结果,可当这些残酷的事实从徐灵风口中亲口说出,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冰刀,直直刺进心窝。 郑心怡和郑心蕾听闻徐灵风宣判命运般的话语,身体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直直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们的小脸因为悲痛而扭曲,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小嘴大张,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尖锐而凄厉,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哭声里,有对至亲离去的深深不舍,更有那种深入骨髓、难以言说的悲恸,让人闻之落泪。此刻,这哭声愈发凄厉,她们的身体剧烈颤抖,好似寒风中两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也被这沉重的气氛彻底击溃,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滴在地面上,晕染出悲伤的痕迹。 她们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却还是无法抑制那悲痛的哭声。 那哭声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让整个房间都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 此刻,她们相互依偎,泪水决堤,抽泣声此起彼伏。 徐逸飞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刻满了忧虑的纹路。 他的目光先是缓缓落在徐灵风这位小堂弟身上,眼神中满是探寻与期待的意味,似乎想从他年轻却沉稳的脸上找到一丝逆转命运的希望。 紧接着,他又将视线转向徐世博,嘴唇微微动了动,喉结上下滚动,刚想开口询问事情的详细情况,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时,徐世博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脚步急促地快步走到他身边,身体前倾,脑袋凑近徐逸飞的耳畔,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悄悄说道:“小堂弟说的没错,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了,他们已经去世了。” 第334章 为了她。 徐逸飞听后,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后,那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化为无尽的悲痛与惋惜。 他缓缓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花,深深地叹了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无奈,仿佛在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此刻,他僵立原地,大脑空白,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只剩下被悲伤填满的空洞。 …… 谢玲目睹着眼前悲恸的一幕,眼眶瞬间红透,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他心急如焚,双脚像是被火灼烧一般,不假思索地快步来到自家三个妹妹和两个表妹身旁。 他半蹲下身子,与妹妹们平视,脸上满是温柔与关切,声音因为焦急与心疼而微微颤抖,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妹妹们,别哭了,大家都别太难过了,逝者已逝,咱们得好好的……” 他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像潺潺的溪流,试图去抚平众人内心那如汹涌波涛般的悲痛。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众人的抽泣声逐渐减弱,最后慢慢收住了哭声,只留下偶尔的抽噎。 谢玲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眼神变得迷离,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又零碎的画面。 那些画面像老旧电影的片段,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烁。 他好像记得,自己似乎已经死了,而且是在被绑架之前就已经死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嘴唇微微开合,喃喃自语,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满心都是解不开的疑惑。“为什么我现在还在这里呢?” 这个问题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不停地拉扯着他的思绪,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温度陡然下降,像是瞬间从温暖的春日跌入了冰窖。 原本明亮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不定,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一股阴森的气息弥漫开来,像是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将整个病房笼罩其中,整个病房阴气重重。 紧接着,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先是轻微的颤动,逐渐演变成剧烈的摇晃,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底深处,沉闷而压抑。 …… 地府之门缓缓从地下升起,那扇门古老而神秘,散发着幽冷的气息,门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微微闪烁跳动,仿佛在诉说着地府的无尽秘密。 随着“吱呀”一声,那声音悠长而诡异,地府之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酆都大帝迈着沉稳的步伐从门中走出,他身着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那些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随着他的走动闪烁跳跃。 他的脸庞严肃而庄重,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历经沧桑的深邃。 看到眼前悲伤的场景,酆都大帝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本威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快步走到徐灵风面前,伸出宽大而温暖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声音低沉而慈祥地说道:“小家伙,有没有想大帝爷爷我呀?” 徐灵风听到声音,好奇地抬起头,望向酆都大帝。 一时间,脑海里如同高速运转的搜索引擎,快速检索着关于眼前这位威严老者的信息。 思索片刻后,记忆的齿轮终于对上,他终于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刹那间,他的眼睛亮若星辰,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脸上满是孩童般的欣喜与急切,说道:“想,大帝爷爷,我有个事情搞不懂。” 说着,他抬起手,伸直手臂,指向不远处正默默抽泣的郑心怡和郑心蕾,“大帝爷爷,为什么她们这对双胞胎姐妹要叫我主人呢?” 酆都大帝听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并未直接作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会知道的。” 语毕,他缓缓弯下腰,动作不紧不慢,尽显沉稳与从容。 只见他伸出右手,指尖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亮光,慢慢靠近徐灵风的额头。 随着指尖的接近,徐灵风只感觉一股温暖而奇妙的力量扑面而来,仿佛春日里轻柔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刹那间,关于郑心怡和郑心蕾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些曾经被遗忘在记忆角落的片段,逐一清晰地浮现,他也看到了她们叫自己主人背后那一段段动人的缘由,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而这还没完,随着酆都大帝指尖的光芒持续闪耀,一股更为磅礴的记忆洪流再度袭来。 徐灵风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像是被卷入了记忆的漩涡之中。 紧接着,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这三胞胎姐妹的记忆也一并浮现,那些被尘封的过往,如今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对身边的一切,有了全新且透彻的认知 。 …… 徐灵风刚将脑海中纷至沓来的记忆梳理清楚,眼中又涌起新的好奇,他仰起头,目光紧紧盯着酆都大帝,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大帝爷爷,你这次特意来到人界,到底所为何事呀?” 酆都大帝听闻,嘴角缓缓上扬,噙着一抹温和又神秘的笑意,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臂,伸出食指,稳稳地指向谢宁,语气笃定:“为了她。” 这简短的两个字,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的目光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唰”地一下,齐刷刷全聚焦到谢玲身上。 原本还沉浸在至亲离世巨大悲痛中,默默抽泣的郑心怡和郑心蕾,身体猛地一僵,泪水还挂在脸颊上,就停下了抽噎动作;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亦是如此,她们红着眼眶,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此刻也纷纷停止了哭泣,小嘴微张,满脸疑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谢玲。 第335章 只是靠着一股执念,强撑着让灵魂暂时逗留在人间 。 徐灵风更是满脸写着不解,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探究,急切地追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和谢玲姐姐有关的事吗?” 酆都大帝神色平静如水,眼中却透着洞悉一切的深邃,不慌不忙,耐心解释道:“她早就去世了,只是靠着一股执念,强撑着让灵魂暂时逗留在人间 。” …… 这话一出,整个空间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陷入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了一模一样的难以置信,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谢宁早已死去、仅靠着执念才逗留在人间这残酷的事实…… 人群之中,最受震撼的非徐世博莫属。 他身为堂堂天师,平日里凭借着一身道术斩妖除魔,自恃本领高强,在这世间少有敌手,可如今面对谢宁这样的情况,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 想到这儿,他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与懊恼交织,内心就如同被卷入了一场风暴,翻江倒海,各种情绪汹涌而来,既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愤怒,又对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事情感到震惊。 酆都大帝神色平静,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一圈众人,见大家脸上皆是满满的震惊,便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谢玲是在出事之前,无意间发现他的远房亲戚行为诡异。那些人,在绑架他们的前一个星期,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此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经过一番追查才知道,这些远房亲戚早已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狼子野心,主动联系了绑匪,双方一拍即合,狼狈为奸,谋划着这场罪恶的绑架案。”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众人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目光变得愈发幽深,仿佛透过时空,回溯到了那段黑暗的过往,“就在绑架的前一天,谢玲机缘巧合知晓了这个可怕的秘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发现事情败露,瞬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谢玲心中明白大祸临头,在前面夺命狂奔,一心想要逃脱,可身后的恶徒怎会轻易放过他,在后面穷追不舍。在一番混乱的追逐与拉扯中,谢宁不幸被残忍地打死,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 。” “之后,谢玲的灵魂在迷茫与痛苦中飘荡着,回到了家中,回到他原本睡觉的地方,一切看起来似乎和往常一样安然无恙。但他的记忆被莫名封印,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他的尸体,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那个漆黑冰冷的夜晚里,无人知晓,无人问津。从那以后,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现在。” 酆都大帝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岁月的沧桑和洞悉一切的深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上,让大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谢宁悲惨遭遇的同情,又有对那些恶徒的愤怒…… 酆都大帝的话语如同洪钟般落下,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谢宁耳中,在寂静的病房内回荡。 刹那间,好似有一把被岁月尘封的钥匙,精准地插入谢宁记忆深处那扇紧锁的大门。 曾经被封印的记忆,裹挟着往昔的恐惧与焦急,如汹涌潮水般瞬间涌入脑海。 那些画面里,有远房亲戚与绑匪秘密会面的场景,有自己在得知阴谋后心急如焚的模样,还有被恶徒追赶时的绝望与无助…… 谢玲呆立原地,身形仿若被定住,眼神中先是闪过一阵迷茫与惊愕,脑海里还在努力消化着这些突然回归的记忆碎片。 紧接着,随着一幅幅画面的浮现,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恍然大悟之情溢于言表。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酆都大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波澜。 他抬手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摆,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个大礼请了安,动作间尽显尊重与敬意。 随后,他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内心在纠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疑问。 犹豫片刻后,他鼓起勇气开口:“酆都大帝,是不是我确实是因为……” 话到嘴边,那些复杂的情绪与难以言表的困惑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酆都大帝似乎早已洞悉他的心思,目光温和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长辈般的慈爱与理解。 他轻轻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接过话茬:“是因为你知道了那可怕的阴谋,内心满是担忧与不安,一心想告诉家里人——你的父母、三个妹妹,还有舅舅、舅妈、表哥和两个表妹。你想带着他们一起逃离这场即将降临的灾祸,这便是你的执念。但这执念太过沉重、太过浓烈,以至于让你的灵魂在强大念力的驱使下,暂时幻化成了实体,而你本来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那个罪恶的夜晚里,无人问津。” 谢玲听完,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紧接着又问道:“大帝,是不是因为执念太重,幻化成实体后,记忆才会被封印?” 酆都大帝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说道:“你这丫头聪明,就是你说的这样。” …… 谢玲缓缓转身,双眼瞬间被仇恨的火焰填满,眼眶微微泛红,那目光仿佛能将空气点燃,直直地看向酆都大帝。 她牙关紧咬,腮帮子微微鼓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帝,我想报仇,我要把我那些狼心狗肺的远房亲戚和那些可恶至极的绑匪,通通杀掉!” 话里的恨意如同实质化的浪潮,汹涌地朝四周扩散开来。 话音刚落,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他周身涌动,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 只见他的轮廓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眨眼间就变成了灵魂的模样。 半透明的身躯散发着幽冷的气息,周身萦绕着一股阴森的雾气,雾气随着他强烈的复仇情绪翻涌,连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分。 第336章 走吧,跟我回地府吧。 酆都大帝见状,神色一凛,目光中闪过一丝严厉,大声喝道:“停下!” 这一声犹如洪钟鸣响,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顿了顿,神色恢复平静,缓缓说道:“那五个绑匪,早就被小家伙解决了。至于你的远房亲戚,这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们曾经犯下滔天罪行,伤害了足足100个无辜幼童 ,如此深重的罪孽,如今恶果反噬,报应已经落在了他们身上。” 说罢,酆都大帝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向墙面。 刹那间,一道奇异的光芒从他指尖射出,打在墙上。 紧接着,墙面像是被一层神秘力量撕开,缓缓浮现出一个如镜面般的屏幕。 屏幕中,画面如流水般展开,先是谢玲远房亲戚遭遇横祸的场景,只见他们神色惊恐,四处逃窜,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操控,根本无法逃脱厄运的追捕;随后画面一转,是他们出事之后倒在血泊中,众人慌乱施救却终究没救过来的画面,现场一片混乱与绝望。 谢玲紧紧盯着屏幕,看着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周身的戾气也随之慢慢平息…… 只是此时的他,已然保持着灵魂状态,在这充满神秘氛围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孤寂。 徐灵风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缓缓走到酆都大帝面前,双脚下意识地微微踮起,带着几分不解,疑惑地说道:“大帝爷爷,我有个问题!” 一边说着,他缓缓举起右手,手背上那枚主仆印记,在日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大帝爷爷,就在刚刚没来这里之前,我前往玫瑰之约购物中心时,这枚印记毫无预兆地开始闪烁,一路上闪个不停,我心里直发慌,却又搞不清状况。” 徐灵风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的郑心蕾、郑心怡,又指向谢可可、谢悠悠与叶巧巧姐妹,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可奇怪的是,见到她们之后,我手上的烙印瞬间就不亮了,变得和普通印记没什么两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酆都大帝目光如春日暖阳,满含宠溺地凝视着徐灵风,银白的胡须随着爽朗的笑声微微颤动:“小家伙,你知道你和那对双胞胎手上的印记,为何叫主仆印记吗?” 他微微停顿,抬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胡须,语调舒缓,透着几分神秘,“这主仆印记,绝非普通烙印,它维系着主仆间的特殊羁绊。一旦仆人遭遇危机,强大的意念波动就会顺着印记传递,第一时间被主人感知。” “你前往玫瑰之约购物中心的途中,郑心蕾和郑心怡正深陷险境。她们满心恐惧,求生的意志通过印记疯狂向你传递,所以你手背上的印记才会不停闪烁。” 大帝目光柔和,耐心解释着,抬手指向一旁安然站立的双胞胎姐妹,“如今,她们脱离了危险,内心恢复平静,印记失去了强烈的意念刺激,自然就恢复如初,和普通烙印没什么两样了。” 徐灵风仰着脑袋,认真听完酆都大帝的讲解,眼中的疑惑瞬间消散,恍然大悟。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发梢跟着晃动,由衷感慨:“原来是这样啊!要不是大帝爷爷您解释,我还蒙在鼓里,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呢!” 徐灵风听后,双眼瞬间亮起,澄澈的目光里满是恍然大悟的神情,脑袋如同捣蒜一般,重重地点个不停,由衷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要不是大帝爷爷解释,我还得在这谜团里打转呢。” 就在徐灵风话音落下的瞬间,病房内的喧嚣似乎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酆都大帝不紧不慢地将目光从徐灵风身上收回,带着几分审视,转而落在谢宁身上。 此时的大帝神色平静,一袭玄色长袍自然垂下,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沉稳气息,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只见他嘴唇轻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走,跟我回地府。” …… 这番话好似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宁静,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变得异常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谢玲身上,每个人都屏气敛息,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等待着他的回应…… 病房里,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下,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谢可可、谢悠悠和谢巧巧三姐妹听闻酆都大帝要带走姐姐谢玲。 仿若被重锤狠狠击中。 谢可可的眼眶瞬间红透,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如同决堤的洪水。 谢悠悠双手下意识捂住嘴,试图压抑自己的哭声,可身体却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像是寒风中摇曳的枯叶。 谢巧巧小脸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惊恐与无助让她浑身都在哆嗦。 很快,三人脚步踉跄,连滚带爬地冲到酆都大帝身前,“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地。谢可可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攥住大帝的衣摆,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哀求:“大帝爷爷,求求您,千万别带走姐姐!姐姐为了我们付出太多,要是没了她,往后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了该怎么活下去啊!” 谢悠悠声嘶力竭,原本清脆的嗓音此刻已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姐姐一直护着我们,是我们最依赖的人。大帝爷爷,求您发发慈悲,留下姐姐,我们真的不能没有她!” 谢巧巧早已泣不成声,小脸憋得通红,双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可泪水却如泉涌般源源不断,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不要带走姐姐……” 然而,酆都大帝目光如炬,凝视着未知的远方,表情冷峻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周身散发的威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面对三姐妹悲恸欲绝的哀求,他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一尊坚不可摧的雕像。 紧接着,他身形微微一转,玄色衣袂如同黑色的绸缎,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好似在众人之间竖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丝毫不为所动。 第337章 未命名草稿 病房内一片狼藉,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压抑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 谢可可、谢悠悠和谢巧巧三姐妹瘫坐在地,泪水如决堤洪水,哭声撕心裂肺,声声哀求似尖锐的钢针,一下下刺痛在场每个人的心。 郑心怡和郑心蕾站在一旁,姣好的面容满是不忍。 郑心怡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尖泛白;郑心蕾眉头拧成个“川”字,目光焦灼地在屋内扫视。 当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徐灵风身上时,彼此微微点头,达成默契——整个屋子里,或许只有他能在酆都大帝面前,为三位表姐争取一线生机。 …… 两人脚步急促,迅速来到徐林峰身旁,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齐声唤道:“主人……” 然而,话刚出口,徐灵风仿若未卜先知,抬手做出噤声的手势,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灵魂一旦离开肉体太久,就会魂飞魄散,再无轮回的机会。要是再不跟大帝爷爷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微微停顿,视线缓缓移向仍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颤抖的三姐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忍。 这一瞬间,病房内的哭声似乎都弱了几分,所有人都被这沉重的话语笼罩,陷入深深的沉默…… 病房内,凝重的气息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谢可可三姐妹的哭声渐弱,抽噎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断断续续地回荡。 徐灵风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场似乎都冷了几分,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突然毫无预兆地定格在郑心怡和郑心蕾两姐妹身上。 他微微皱眉,两道浓眉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探究与质问,语气不自觉加重,打破了病房里微妙的平静:“你们两个为啥不哭啊?你们的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去世了,怎么不像她们三姐妹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之间炸开。 谢可可、谢悠悠和谢巧巧三姐妹,原本抖动的肩膀猛地一滞,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满是诧异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郑心怡姐妹。 郑心怡像是被人狠狠击中,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将衣角攥得更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郑心蕾则默默垂下目光,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犹如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蝴蝶,极力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 沉默持续了片刻,郑心怡缓缓抬起头,挺直脊背,神色倔强又哀伤。 她的声音虽然平稳,却难掩话语中的悲戚:“哭,就能让他们回来吗?从我们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那5名至亲也离去之后,我们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以泪洗面……我们只不过不想把脆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大家面前,让离去的亲人担心罢了。” 郑心蕾在一旁默默点头,下唇被她咬得泛红,眼眶里泪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而出。 …… 病房里的气氛依旧压抑,徐悦柠静静听完郑欣怡的话,心潮久久难以平静。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姐妹俩身上打量起来,郑心怡和郑心蕾身形娇小,身高刚到她腰间,稚嫩的脸蛋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格外坚定。 徐悦柠微微垂眸,暗自忖度:去年,这俩孩子应该才5岁,如今也不过6岁。 刹那间,一股惊叹涌上心头。 6岁的孩童,本应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玩耍,为了一颗糖果、一个玩具而哭闹。 可这对姐妹,接连遭受至亲离世的沉重打击,不仅没被悲伤轻易击垮,竟还能说出这般通透又饱含人生哲理的话。 徐悦柠抬眸,看向两姐妹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与疼惜。 这俩孩子在磨难中早早懂事,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坚韧,实在让人心疼。 这些话,她都默默藏在了心底,未曾言说。 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与凝重氛围交织,酆都大帝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静静聆听着郑欣怡姐妹发言。 待姐妹俩话音落下,他深邃的目光如夜空中的寒星,瞬间被吸引过去,原本背负双手的姿态微微改变,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姐妹俩走去。 每一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随之震颤,待走到姐妹俩面前,他微微俯身,目光在她们稚嫩却坚毅的脸庞上久久停留,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讶,语气里满是赞叹:“没想到你们才6岁,心智竟如此成熟,能说出这般蕴含深刻人生哲理的话,实在了不起!” 郑心怡仰望着酆都大帝,璀璨的灯光从大帝身后倾洒而下,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让她一时有些恍惚,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不知该如何称呼。酆都大帝见状,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和声说道:“你既然是小家伙徐凌风的贴身女仆,就跟他一样,喊我大帝爷爷。” 郑心怡和郑心蕾闻言,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讶。 片刻之后,郑欣怡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攥紧衣角,鼓起勇气说道:“大帝爷爷,去年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经历那些之后,我们成为了徐灵风主人的专属女仆。”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徐灵风,“回家之后,为了能做好女仆的工作,不辜负主人的信任,我们在电视上翻找了好多女仆题材的电视剧,一点点学习呢。” 病房内你来我往的交谈仍在继续。 徐灵风双手随意地交叉在胸前,神色认真,目光在郑欣怡姐妹和酆都大帝之间来回流转。 在听到郑心怡讲述为了当好女仆,特意看电视学习的事情后,他忍不住蹙起眉头,原本沉稳的步伐变得急促,迅速上前几步,带着几分急切直接插话道:“我不是帮你们在大帝面前求情,让你们18岁之后才正式当女仆吗?” 第338章 第18岁正式成为您的女仆。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幅度地摊开双手,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困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们现在正值童年,应该把时间花在有趣的游戏和美好的事物上,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在户外尽情奔跑,和小伙伴们尽情玩乐,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过早地背负起女仆的职责,真的没必要。” 郑心怡听闻,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目光坦然且真诚地看向徐凌风,声音清脆悦耳,一字一句地说道:“您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但早点学习,等18岁正式成为您的女仆,我们就能驾轻就熟地应对各种事务,给您更好的服务体验。要是等到18岁才匆忙开始学,万一因为经验不足,做得不好,惹您不满意,那该怎么办?” 一旁的郑心蕾也微微点头,柔顺的发丝跟着晃动,眼神中透着坚定,虽未言语,却用行动无声地附和着姐姐的话。 …… 病房内压抑的气氛如厚重的乌云,迟迟不肯散去。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三姐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虽已不再汹涌,抽噎声却仍断断续续。 就在这时,郑心怡和郑心蕾的对话飘入她们耳中,三双原本黯淡无神、哭得红肿的眼睛瞬间抬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目光如探寻的光束,直直落在两姐妹身上。 谢可可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嘴角因用力微微颤抖,目光在郑心怡和郑心蕾脸上来回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似乎想从她们坚定的神色中找到面对苦难的勇气与答案;谢巧巧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眼神里透着思索,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通过这个动作梳理内心的混乱;谢悠悠则微微歪着脑袋,一头凌乱的发丝跟着晃动,纯真的眼眸里满是困惑,对于郑心怡、郑心蕾两个表妹的话,她似懂非懂,只是单纯疑惑,面前这对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姐妹,小小身躯里,怎么能藏着这般成熟的想法。 三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郑心怡、郑心蕾两个表妹,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抽噎余音,以及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病房内静谧无声,唯有交谈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徐心怡斜倚在墙边,身姿慵懒,双手随性抱于胸前,眉眼间带着几分闲适,饶有兴致地聆听众人交谈。 窗外,暖阳倾洒,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她周身散发着悠然自得的气息。 …… 当郑心怡姐妹郑重表明,要为18岁成为徐灵风专属女仆做准备,并说出那番贴心话语时,徐心怡瞬间瞪圆双眼,原本挂在嘴角的浅笑骤然僵住,下巴惊愕得险些脱臼。 她满脸不可置信,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郑欣怡姐妹身上,眼神里写满了震撼。 “我弟弟现在才5岁呀,比你们还小一岁呢!” 徐心怡在心底疯狂呐喊,目光在姐妹俩布满稚气的脸庞上反复打量,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未来的荒诞画面。 一个连自己制作的玩具车都爱不释手的小男孩,身边竟跟着两位立志侍奉他的小女仆。 再瞧这姐妹俩,小脸紧绷,一本正经的模样,俨然已将成为弟弟的专属女仆当作此生目标。 弟弟到时候会怎么想? 会像自己一样啼笑皆非,还是欣然接受这份情谊? 想到这儿,徐欣怡不禁抿嘴轻笑,肩头微微颤动,眼中笑意盈盈。 她的目光在郑心怡姐妹和徐灵风之间来回穿梭,心中暗自思忖,弟弟正处在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未来变数太多。 但不管弟弟怎么看待这件事,自己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 这场奇妙的相遇,没准会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徐心怡愈发期待后续发展,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弟弟和姐妹俩相处时可能发生的趣事 。 …… 病房之中,原本静谧压抑的氛围被酆都大帝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大笑彻底打破。 酆都大帝负手站在原地,一袭玄色长袍如涌动的暗夜,周身萦绕的凛冽气息,让周围温度都低了几分。 听到郑心怡姐妹的表态,他那威严冷峻的面庞瞬间柔和下来,笑声如滚滚洪钟,轰然间在病房里回荡,震得墙壁簌簌作响,连空气中都泛起层层涟漪。 这突如其来的大笑,惊得众人纷纷投来目光,只见他笑得双眼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嘴角咧到耳根,雪白的胡须也跟着欢快地抖动起来 。 待笑声渐歇,酆都大帝神色一凛,目光如炬,如两道利剑依次扫过姐妹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往后定要将我的小家伙放在心上,悉心伺候。要是他受到半点委屈,哼!你们可得掂量掂量后果!” 话锋一转,大帝的语气变得和缓,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为了让你们安心,我且透露一二。你们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刚离世不久,如今已在地府之中。不过,想要轮回转世,积攒足够的功德、消除业障,还需些时日。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前往地府,与亲人团聚,四处逛逛。” 说罢,大帝大手一挥,一道幽光裹挟着磅礴的灵力闪过,一幅地府景象若隐若现:浓稠的云雾在天际翻涌,亭台楼阁在雾霭中若隐若现,飞檐斗拱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奈何桥横跨在波涛汹涌的忘川之上,桥下忘川河水奔腾咆哮,无数冤魂在水中挣扎哀嚎;周围鬼火明灭闪烁,散发着幽幽蓝光 。 郑心怡姐妹见状,又惊又喜,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五味杂陈…… 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三姐妹的眼眶依旧红肿,她们彼此面面相觑,眼眸中满是羡慕与期待。 紧接着,三人脑袋凑到一块儿,压低声音交谈起来,温热的呼吸在小小的空间里交织。 第339章 步入轮回之前,与家人郑重地告别。 谢可可鼻尖发红,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酸涩率先开口:“我真羡慕心怡表妹和心蕾表妹,舅妈、舅舅还有表哥才刚走,在投胎前,她俩就能去地府和亲人相聚,在地府四处逛逛。可咱们呢,只能在这儿眼巴巴地羡慕,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知道有没有。” 说着,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谢悠悠身形娇小,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像两颗摇摇欲坠的水晶,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把衣角拧成了麻花:“要是咱们也能去见爸爸妈妈和姐姐,听他们再叫叫咱们的名字,那该多好。”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一旁的谢可可和谢巧巧心里一阵揪痛。 谢巧巧咬了咬下唇,两腮憋得通红,思索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酆都大帝。 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裙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颤抖,却又充满期待:“大帝爷爷,我们三姐妹可不可以跟着心怡表妹和心蕾表妹一起去地府?和我们的爸爸妈妈、姐姐团聚。等他们轮回之后……” 说到这儿,谢巧巧顿了顿,抬眼看向酆都大帝,眼中满是祈求,“往后的日子,即便只剩下我们姐妹三人,孤孤单单的,回忆起这段相聚时光,也能有个念想,支撑着我们走下去。” …… 所有人的目光,如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酆都大帝身上。 郑心怡和郑心蕾姐妹俩紧紧相依,双手十指紧扣,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指甲不自觉地陷入对方的手心。 郑心怡的身子微微发抖,而郑心蕾的双眼一眨不眨,满是对答案的急切渴望。 徐心怡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消失,她微微前倾着身子,眼神中充满好奇,连嘴角的笑意都已凝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三姐妹,紧张得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而微弱。 谢可可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谢巧巧双手交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谢悠悠紧紧揪着衣角,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期待。 就连飘荡在半空中的谢玲,周身透明的灵魂体也因极度的期待而微微颤动。 她的发丝仿佛被无形的风吹动,朦胧的面庞上,双眼紧紧锁住酆都大帝,空灵的眼眸里写满渴望。 生前,种种意外让她未能好好陪伴家人,那些错过的时光,如今都化作了对这次团聚机会的深深期盼。 她多想再听听家人温暖的叮嘱,再感受一次家人温暖的拥抱,在步入轮回之前,与家人郑重地告别。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目光紧紧追随着酆都大帝的一举一动,满心期待着他开口,仿佛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众人命运的走向,为这场充满奇幻与未知的故事,翻开新的篇章。 …… 病房之中,众人的呼吸声交织成一片,紧张的氛围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就在这时,酆都大帝开口了,他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裹挟着千年玄冰的寒意,又冷又硬,毫无感情,瞬间打破了病房的死寂:“不行!” 这简短却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众人的心坎上,让原本满怀期待的众人,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话音刚落,酆都大帝浓眉一拧,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裹挟着凛冽威严,直逼谢巧巧三姐妹:“谁允许你们三个小家伙叫我‘大帝爷爷’的?这亲昵称呼,只有我的小家伙有资格喊。往后,除了他,也就他未来的女仆能这么叫。至于你们——没门!所有人都不许逾越!” 刹那间,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三姐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像是筛糠般忍不住微微颤抖。 谢可可的眼眶迅速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谢巧巧紧紧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委屈,两腮憋得通红;谢悠悠更是嘴唇微张,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还没从酆都大帝的话中回过神来。 一旁,郑心怡和郑心蕾姐妹下意识地往徐凌风身边靠了靠,就像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郑心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郑心蕾则攥紧了衣角。 而悬浮在半空中的谢玲,原本散发着微光的透明身躯,似乎也在这一刻黯淡了几分。 她满怀期待的神情瞬间僵住,如同被定格的画面,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周身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病房里的温度仿佛也随着酆都大帝的话骤降,寒意逼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个人都好似陷入了冰窖之中。 …… 病房里死寂的空气好似凝固成冰,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三姐妹满心绝望,眼神中却又带着一丝不甘。 三人对视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病房冰冷的地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酆都大帝,求您了……求求您了……” 三姐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的呢喃在病房里回荡。 谢可可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谢巧巧紧咬下唇,嘴唇已被咬得发紫,身体因抽泣而剧烈颤抖;谢悠悠更是声泪俱下,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缩。 半空中的谢灵见状,透明的双手拼命伸向妹妹们,想要将她们扶起。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妹妹们的身体时,却如穿过虚无,根本无法给予丝毫帮助。 她的面容因焦急而扭曲,空灵的眼眸中满是无奈与痛苦:“妹妹们……” 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却在病房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酆都大帝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姐妹,脸上神色依旧冷峻,不为所动。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人死了就必须要去地府等待投胎。” 话语间,他微微抬起手,指节泛白,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冷,让病房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第340章 三姐妹的手背。 病房里,死寂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不知何时,窗外的乌云愈发厚重,狂风拍打着玻璃,发出阵阵呜咽。 温度骤降,寒意顺着地砖,像无数细密的针,狠狠扎向三姐妹的膝盖……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相互搀扶着,双腿打着哆嗦,从冰冷的地面艰难爬起。 三人冻得发红的指尖,因情绪激动微微发颤。 短暂的对视中,彼此眼中相同的期待与哀伤,让她们心意相通。 随后,她们脚步拖沓,每一步都似灌了铅般沉重,缓缓朝着徐灵风走去。 徐灵风站在原地,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茫然,两只小手不知所措地揪着自己的衣角,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三姐妹,身体微微往后缩了缩。 …… 三姐妹走到他面前,因身高相近,微微低头便能与他对视。 谢可可眼眶泛红,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被泪水打湿的脸颊上,声音带着哭腔,破碎又绝望:“弟弟,你能不能帮我们向酆都大帝求求情?让我们去地府和爸爸妈妈、姐姐好好道个别。要是错过了,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话音未落,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地面晕开深色的水痕…… 谢巧巧双手紧紧攥着徐灵风的衣角,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指关节因用力泛白,语气中满是哀求:“弟弟,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和家人团聚的机会。你帮我们求求大帝,好不好?要是能见到他们,我们……我们一定会努力照顾好自己。” 一旁的谢悠悠早已泣不成声,小小的身子抖如筛糠,连肩头都跟着剧烈起伏。 她一边抽噎,一边不住点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无助与绝望,直直地望着徐凌风,嘴唇翕动,却因哽咽发不出半点声音。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三姐妹压抑的抽泣声,一下又一下,重重揪着每个人的心。 狂风依旧呼啸,似在为这场生离死别奏响悲歌。 …… 病房内的灯光昏黄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这场对话蒙上了一层压抑又神秘的色彩。 徐灵风睁着清澈却懵懂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三姐妹。 刹那间,一股难以名状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记忆如潮水般汹涌翻卷。 那模糊又零碎的画面,似乎在很久以前真实上演过——同样是在某个昏暗的空间里,有人带着这般哀求的眼神,发出这般无助的哭泣。 可每当他试图抓住那些记忆碎片,它们就像缥缈的烟雾,瞬间消散,只留下无尽的迷茫。 与此同时,病房里其他人的目光,纷纷在三姐妹和徐灵风之间来回游移。 他们的眼神里,同样闪过一丝困惑与恍然。 一些人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另一些人则下意识地摇头,试图捋清脑海中那似曾相识的画面。 然而,这些画面如同幻影,稍纵即逝,只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无尽的困惑和隐隐的不安。 徐灵风还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脑袋里乱作一团。 没等他回过神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病房内的温度骤降。 酆都大帝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大帝宽大的玄袍无风自动,发出猎猎声响,周身散发的强大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家伙,”酆都大帝微微俯身,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九幽地府特有的回响,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要不要让这三姐妹,和她们双胞胎表妹一样,当你的女仆?一来,她们能去地府,在父母和姐姐等待轮回的这段时间,好好团聚、四处逛逛;二来,在这人类世界,你也能多份照顾。你瞧那对双胞胎,虽说尽心尽力学习女仆的知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多这三姐妹在你身边,既能解了她们的相思之苦,又能让我安心,不就一举两得,双赢嘛!” …… 徐灵风仰着脑袋,目光在酆都大帝和三姐妹之间来回切换。 三姐妹眼中闪烁的希望光芒,如同夜空中微弱的星辰,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一时间,他陷入两难,小眉头紧紧皱起,粉嫩的嘴唇微微撅起,稚嫩的脸上满是纠结。 病房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徐灵风的答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徐灵风仰起头,目光撞上酆都大帝的视线。 此刻,大帝周身萦绕的威严气息悄然褪去,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柔和的目光中满是疼爱,仿佛徐凌风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随后,徐灵风转过身,看向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三姐妹。 只见她们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眶泛红,眼神中却闪烁着熠熠光芒,饱含期待地望着自己。 三人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生怕错过徐灵风的任何一句话…… 徐灵风的思绪却飘向远方,脑海中那似曾相识的场景愈发清晰,可每次即将抓住关键线索,画面又变得模糊不清。 这熟悉感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他心头,怎么也驱散不开。 短暂的沉默后,徐灵风回过神来,清澈的眼眸里透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与坚定,脆生生地说道:“好的,大帝爷爷!” 话音刚落,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三姐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 她们欢呼雀跃,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酆都大帝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病房中回荡,驱散了弥漫许久的压抑气氛。 徐灵风思绪在混沌中横冲直撞,猛地回过神,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地拼接起来。 他记起来了! 这番场景曾在徐家庄园的餐厅里上演。餐厅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郑心怡和郑心蕾两姐妹站在华丽的圆桌旁,餐具碰撞声衬托出周遭的安静,她们带着期待的眼神望向自己。 就在他陷入回忆之时,手背上的主仆印记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起初只是如萤火虫般微弱的光点,转瞬之间,光芒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 紧接着,三道明亮的光线从印记中射出,带着不容阻挡的气势,精准无误地射中谢可可、谢悠悠、谢巧巧三姐妹的手背。 第341章 那我们的这段记忆会不会被消除? 谢可可率先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力量从手背传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丝线,将她和徐灵风紧紧相连。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手背上浮现出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印记,印记纹路繁复,神秘而又独特。 “啊!” 谢悠悠轻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紧接着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印记……” 谢巧巧则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背上的印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看来,我们以后能一直陪着弟弟了。” 病房里,其他人目睹这一幕,有的惊讶得合不拢嘴,有的忍不住低声惊叹。 酆都大帝双手抱胸,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徐灵风看着三姐妹手背上的印记,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一种新的羁绊,就此在他们之间悄然生根发芽。 谢可可的指尖在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印记上轻轻摩挲,这印记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她的触碰微微颤动。 她的眼眸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出声,喃喃低语:“这是什么印记呀?” 说话时,她微微仰起头,望向酆都大帝,眼中的疑惑如同迷雾般浓郁…… 酆都大帝双手背负在身后,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近,宽大的黑袍随着他的动作如波涛般翻涌,周身散发出的威严气息,让病房里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分。 他声音低沉雄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地府的回响:“这是主仆印记。你们的双胞胎表妹手背上,同样有这印记。” 话落,他转身几步走到郑心怡和郑心蕾身旁,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拉起两人的手,面向众人展开。 在病房略显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印记的纹路愈发清晰,神秘而古老的图案,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无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故事。 “一旦烙下这印记,你们便与小家伙缔结了契约。” 酆都大帝的目光如炬,依次扫过谢可可、谢悠悠和谢巧巧,继续说道,“往后,你们要时刻照顾好他的衣食起居,遵从他的吩咐。小家伙的日常饮食、起居作息,事无巨细,都由你们负责。” 话语中既有严肃的告诫,又隐隐带着一丝期许。 谢可可、谢悠悠和谢巧巧闻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紧张,随后被坚定取代? 谢巧巧攥紧拳头,手背上的印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发亮,语气笃定:“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弟弟!” 话音落下,病房里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凝重的气氛中又带着几分期待。 一道新的羁绊,在这看似普通的病房里悄然蔓延,仿佛预示着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旅程即将开启。 …… 酆都大帝负手而立,目光扫过谢可可、谢巧巧与谢悠悠三姐妹,声如洪钟:“好了,你们即刻便能去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姐姐了。” 话音刚落,他宽大的袖袍猛地一挥,带着一股磅礴的力量,朝三姐妹以及郑心怡、郑心蕾的方向挥去。 刹那间,五人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托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缓缓浮空。 谢可可先是一惊,随即眼中涌起难以抑制的兴奋,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谢巧巧则紧紧抿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谢悠悠兴奋得双眼放光,嘴里不停喃喃着:“要见到爸爸妈妈和姐姐了……” 郑心怡与郑心蕾默契地牵起手,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又夹杂着期待。 在众人浮空的同时,先前酆都大帝打开的屏幕光芒大盛,那光芒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谢玲的灵魂体也被这股力量裹挟着,缓缓飘起。 她原本虚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微笑,终于能和家人团聚的喜悦,让她的灵魂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随着酆都大帝轻轻一推,五人和谢玲的灵魂体朝着屏幕飞速飘去。 眨眼间,他们的身影没入屏幕之中,病房里只剩下酆都大帝与徐灵风还有其他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众人激动的情绪…… 酆都大帝缓缓转过身,目光柔和地落在徐凌风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小家伙,咱们得走了,你的时间所剩无几。” 徐灵风仰起头,清澈的眼眸对上酆都大帝关切的目光,脆生生地回应:“好的,大帝爷爷。” 说罢,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到酆都大帝身旁,小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大帝宽厚的手掌,催促道:“走,大帝爷爷。” 酆都大帝看着徐灵风,脸上浮现出宠溺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暖意,连声应道:“好,好。” 就在两人准备迈出第一步时,徐心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平静:“弟弟,你要去哪儿?” 徐灵风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徐欣怡,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心怡姐姐,刚才那个……” 酆都大帝见状,轻轻拍了拍徐凌风的肩膀,向前半步,朗声道:“还是我来说。天道将力量借给了这小家伙,可他的身体太过孱弱,根本承受不住。如今,他已经命悬一线。刚才众人看到的场景,皆是天道回溯力量所致。小家伙在5岁与18岁之间反复变换,最后遭雷劈的画面,必须修复。否则,世间秩序必将大乱,而我们要做的,便是消除世人这段记忆。” 徐心怡听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留住弟弟,却又在酆都大帝威严的目光下停住了脚步。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中。 病房内的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徐悦柠紧咬下唇,澄澈的眼眸里满是忧虑,她望向酆都大帝,声音微微发颤:“那我们的这段记忆会不会被消除?” 第342章 以后还怎么担起责任? 酆都大帝负手而立,玄色长袍在空气中轻轻飘动,他缓缓摇头,声如洪钟:“你们都是和小家伙有血缘关系的人,血脉羁绊特殊,这段记忆不会被消除,自当铭记。” 话音刚落,他神色一凛,目光如炬般望向远方,语气急促:“时间紧迫,每分每秒都关乎小家伙安危,我们必须即刻出发。” …… 徐灵风闻言,缓缓转过身,清澈明亮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亲人。 他深吸一口气,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略显局促的病房里格外响亮:“爸爸妈妈,姐姐们,还有哥哥们,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还有爷爷奶奶,我走了。大家别担心,等我回来!” 刹那间,妈妈林悦眼眶瞬间泛红,大颗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双手伸得笔直,想要再抱抱儿子,将他紧紧护在身后。 爸爸徐博涛色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伸手拦住徐母,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姐姐们眼眶泛红,纷纷围拢过来。徐心怡强忍着泪水,肩膀微微颤抖,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徐凌风的头,叮嘱道:“弟弟,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凡事多留个心眼儿。” 徐悦柠默默走到徐灵风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心准备的小巧护身符,小心翼翼地塞到他手中,声音哽咽:“带着它,这是姐姐的心意,保平安。” 徐灵风接过护身符,紧紧握在手中,感受到护身符传来的温热。 他对着亲人们用力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 酆都大帝见状,袍袖用力一挥,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包裹住徐灵风。 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他们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病房的尽头…… 随着酆都大帝与徐灵风的身影消失,病房仿若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生气,陷入一片死寂。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与弥漫在空气中浓稠的悲伤气息相互交织,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扼住每个人的咽喉,让人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 徐家人如同雕塑般呆呆伫立在原地,目光空洞而失焦,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着徐凌风离去时的画面。 林悦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嘴里不停喃喃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声音凄厉又绝望。 徐博涛眼眶泛红如血,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他双手紧紧握拳,试图凭借这微小的动作压抑内心排山倒海般的痛苦。 姐姐们相互依偎在一起,低声啜泣。 徐悦柠的双肩剧烈颤抖,豆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很快打湿了大片衣襟。 哥哥们则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深深的担忧。 长辈们围聚在一起,有的缓缓摇头,发出沉重的叹息;有的默默垂首,任由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整个病房被压抑的氛围彻底笼罩。 与此同时,病房的另一角,郑欣怡、郑欣蕾的爸爸妈妈和哥哥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僵硬的面庞毫无血色。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三姐妹的爸爸妈妈同样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几缕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阳光,毫无温度地洒在逝者身上,不仅没有带来一丝生机,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死寂与凄凉。 他们的出现,如同在这场本就沉重的氛围中,又狠狠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整个病房彻底被悲伤与绝望的阴霾所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徐家人的哭声逐渐低落,变成了压抑的抽噎。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缓缓落在这几具尸体上,眼神中除了无尽的悲痛,又多了几分深深的无奈和感慨。 命运的无常与残酷,让他们在这一天,同时承受分离的打击,只留下满心的伤痛,在这寂静而冰冷的病房里,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病房里的灯光昏黄黯淡,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铅块,沉甸甸地压在众人胸口。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打破了寂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慧的丈夫徐智渊,双肩微微颤抖,眼眶泛红,眼神里满是落寞与担忧…… 一旁,儿子们默默垂首,孙子、孙女们或是小声抽噎,或是红着眼眶发呆,儿媳们则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伤。 徐灵风才仅仅五岁,就遭遇了如此巨大的变故,如今又不得不与大家分离,想到这儿,众人心中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中,悲痛难以自抑。 林慧站在一旁,看着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家人,心急如焚,五味杂陈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挺直脊背,提高音量,大声喊道:“徐智渊!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子、二儿媳,三儿子、三儿媳,四儿子、四儿媳,五儿子、五儿媳,六儿子、六儿媳!你们都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急切,“灵风也不是永远离开我们,只是暂时离去。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个垂头丧气,像什么话!咱们江家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稍作停顿,她的目光如炬,转向孙子孙女们。 这些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孩子们,此刻都被悲伤笼罩,全无往日生气。 林慧眉头紧皱,语气严厉起来:“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这点道理还不明白?不过是暂时分别,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遇到这点挫折就一蹶不振,以后还怎么担起责任?” 尽管林慧嘴上这般强硬,试图用严厉的话语驱散大家心头的阴霾,可她微微颤抖的双手,早已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她的眼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声音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语里既有不容置疑的严肃,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 病房里的气氛依旧压抑,可众人在林慧的话语中,似乎又找回了一丝力量,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毅…… 第343章 对儿子的期许……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悲伤浸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徐世博率先从这沉重的氛围中回过神来,他眼眶依旧泛红,抬手快速抹去眼角残留的泪花,喉结上下滚动,清了清因悲伤而略显沙哑的嗓子,用尽量洪亮的声音说道:“奶奶说得对!大家都别太难过了,酆都大帝只是带小堂弟去治疗,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小堂弟了。咱们应该往好处想,等小堂弟治好病,健健康康回来,看到咱们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得多担心呐!” 话音落下,他目光如炬,快步来到情绪最为低落的几个堂哥堂妹身旁。 堂哥徐逸飞,独自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双手深深插入头发里,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身体因压抑的啜泣而轻轻摇晃。 堂妹徐心怡,小小的身体无力地靠在墙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胸前大片衣襟。 徐世博先来到徐逸飞身边,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逸飞哥,振作点!咱们身为兄长,更要给小堂弟做个榜样。要是他回来,看到咱们垂头丧气,心里得多难受。咱们得相信,他一定能战胜困难,平安归来。” 随后,他又疾步走到徐心怡身旁,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动作轻柔地递给她,声音柔和又坚定:“心怡妹妹,别哭啦。小堂弟那么坚强,肯定不会有事的。咱们都打起精神,等着他回来,好不好?” 这番话如同暖阳穿透厚重的阴霾,病房内压抑沉闷的气氛开始慢慢缓和。 众人原本低垂的脑袋纷纷抬起,黯淡无神的眼神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徐世博的话语,如同一剂良药,安抚了众人受伤的心灵,也让大家在心底默默埋下期待的种子,盼望着徐灵风早日康复归来的那一天…… 斗转星移,时光宛如脱缰野马,一去不返。 转眼间,12个春秋已然消逝,算上今年,恰好12年。 自徐灵风离去的那一刻起,漫长岁月里,徐家的每一个人,都将思念化作前行的动力,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 破晓时分,第一缕曙光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阴霾,徐世博与徐靖琪早已在宽敞的庭院中挥汗如雨。 徐世博身姿挺拔,手中长剑似银龙出海,每一次挥剑,凛冽的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徐靖琪则舞动着一对流星锤,锤头闪烁着寒光,锤影如电,每次砸落,地面都随之微微震颤。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进退之间,攻防转换自如,还不时停下交流心得,探讨招式的精妙之处。 书房之中,徐心怡沉浸在学习的天地里。 木质书架满满当当地排列着各类书籍,从基础的教材,到高深的考研辅导资料,层层叠叠,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 徐心怡坐在雕花书桌前,眉头紧蹙,手中的笔在习题集上飞速移动。 她时而奋笔疾书,将解题思路密密麻麻地写在草稿纸上;时而单手托腮,目光紧锁书页,思索难题的突破点。 遇到晦涩难懂的知识点,她会迅速在书架间穿梭,反复对比不同资料的讲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厨房内,徐悦澄宛如一位优雅的美食艺术家。 她系着一条精致的碎花围裙,眼神专注,有条不紊地调配着各种食材。 为了研制出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的菜肴,她不仅翻阅了大量食谱,还尝试融合各地的烹饪特色。 从挑选最新鲜的食材,到精准把握烹饪的火候,每一个步骤她都精益求精。 在炉灶的火光映照下,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在她手中诞生…… 在商场的舞台上,徐博涛尽显商业巨擘的风范。 他凭借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卓越的领导才能,在风云变幻的市场中纵横捭阖。 谈判桌上,他思维敏捷,言辞犀利,凭借出色的口才和果断的决策,一次次成功说服合作伙伴,拿下一个又一个重要项目。 在他的带领下,家族企业的业务版图不断扩张,品牌影响力与日俱增。 林悦精心操办家族的重要聚会,细致入微地为家人挑选日常用品。 庭院中的花草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枝繁叶茂,四季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营造出温馨、舒适的生活环境。 闲暇之余,她还会组织家庭活动,增进家人之间的感情,让家的氛围更加和睦。 12年的时光,如同一把刻刀,不仅雕琢了徐家人的外貌,更磨炼了他们的意志。 如今的徐家,经济实力雄厚,家族影响力如日中天。 每一个成员都怀揣着对徐灵风的深深思念和热切期待,在心底默默祈祷,等待着他归来的那一天,希望以最好的自己,迎接他重回这个充满爱的大家庭。 午后三点,暖融融的日光透过淡薄云层,像金色的纱幔,轻柔地倾洒在徐家宽敞的庭院。 庭院里,花草繁茂,微风拂过,花枝轻颤,飘来阵阵馥郁花香。 林悦精心筹备,邀请大嫂、二嫂、三嫂,还有五弟妹、六弟妹,相聚在庭院里品茶聊天。 庭院中央的石桌,纹理细腻,一套古朴典雅的茶具规整摆放,紫砂壶嘴热气氤氲,袅袅茶香随之升腾。 三嫂身着素色旗袍,端起茶杯,动作优雅地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惬意。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茶杯里晃动的倒影上,思绪飘远,微微一叹,缓缓说道:“自从灵风跟着他去修炼,离开我们以后,爸妈就要求咱们都回京都,在这儿扎根发展。” 话还没说完,五弟妹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差点摔落在地。 她神色骤变,眼中满是紧张,迅速伸出手捂住三嫂的嘴巴,指尖微微颤抖。紧接着,五弟妹、六弟妹不约而同地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向三嫂发出“嘘”声,压低嗓音急切提醒:“你忘了?可千万别提林峰的事,万一触及到林慧……” 这细微的动静,还是被不远处的林慧捕捉到了。 众人瞬间僵在原地,眼神闪躲,气氛凝固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林慧却只是神色平静,眼中透着一丝了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她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角的银发,和声说道:“没事的,我相信灵风,他有朝一日定会回来。” 她的目光坚定,仿若能穿透岁月的迷雾,看到儿子归来的那一天 ,语气中透着母亲对儿子的期许…… 第344章 昆仑山。 在徐家庄园的另一处庭院中,午后的日光穿过繁茂枝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院角几株桂花树,在微风轻抚下,飘来阵阵馥郁甜香。 修剪整齐的绿篱、形态各异的假山,与蜿蜒曲折的石子路相映成趣,为庭院增添了几分雅致。 徐心怡与九个亲姐姐,以及一众堂姐围坐在雕花石桌旁,桌上一套精美的汝窑茶具里,碧螺春在热水的冲泡下,缓缓舒展身姿,袅袅茶香悠悠弥漫在空气中…… 不知是谁率先起了话头,声音里满是惆怅:“算上今年,都快13年了,灵风怎么还没回来?”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一位堂姐轻轻皱起眉头,眼神中写满思念,忍不住喃喃低语:“对呀,小堂弟怎么还没回来,我好想他。” 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仿佛在触摸往昔与堂弟相处的温暖时光。 徐心怡托着腮,目光穿过庭院,望向远方,重重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牵挂:“没错,弟弟怎么还没回来,我也好想他。12年前,他小小的身影跟着酆都大帝离去,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这些年,我无数次在梦里见到他,他还是当年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笑着朝我跑来。可每次醒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另一位姐姐伸手轻轻握住徐欣怡的手,试图安慰她,声音轻柔:“别太难过了,灵风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会平安归来。或许是修炼的路途太过艰难,任务又繁重,才耽搁了归期。”话虽如此,她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忧虑。 “可我每天都盼着他回来,” 又一位堂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泛红,“每次看到他曾经住过的房间,用过的物件,那些和他相处的过往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思念的情绪在庭院中肆意蔓延,宛如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人。 就连枝头欢唱的鸟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哀伤,收起了清脆的啼鸣,悄然飞远…… 正沉浸在对徐灵风的思念中,徐雪芬突然像是被闪电击中,双手猛地捂住嘴,紧接着重重地趴在桌上,眼神放空,愣了好几秒后,猛地直起身子,急切地说道:“对了,小堂弟的那些女仆们怎么样了?” 这话仿佛一颗意外投入湖面的石子,让原本沉浸在思念氛围里的众人瞬间一愣,脸上的愁容也被惊讶所取代。 徐艺香反应过来,轻甩了下如瀑的长发,抬手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她们最近痴迷于电视剧和小说,全是讲伺候人的题材。我好几次路过她们住处,都能听见屋内传来电视剧的喧闹声,夹杂着她们热烈的讨论。有的说剧里女仆端茶递水的姿势堪称一绝,有的则分析哪个女仆察言观色的本领更胜一筹。她们还把小说里的情节当作宝典,逐字逐句对照,认真琢磨着如何改进伺候人的本事,那股子认真劲儿,就像要参加什么重要考试似的。” 一位堂姐忍不住轻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打趣道:“没想到她们还挺上心,说不定等灵风回来,能享受到超一流的贴心伺候,指不定连他一个眼神,她们都能领会意图呢。” 徐心怡也微微点头,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眼神中满是欣慰:“她们一直惦记着弟弟,这份心意倒是难得。” 庭院里的气氛在欢声笑语中稍稍缓和,因思念带来的压抑,被这一段小插曲悄然冲淡了些许。 阳光似乎也被这氛围感染,愈发明亮,洒在众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徐悦柠坐在雕花石凳上,白皙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失落:“原以为12年前,弟弟被酆都大帝带走……很快就能回来。这些年,我一头扎进全国巡演里,盼着每场演出结束,回家就能看到他。可没想到,巡演都结束了,他还是没回来。哎……” 说着,她目光黯淡,望向院外的远方,仿佛期待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 …… 徐雪芬挪了挪身子,靠近徐悦柠,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悦柠,别太难过。灵风吉人自有天相,没准儿正忙着突破修炼瓶颈,等大功告成,就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徐心怡也接过话茬,眉眼间同样满是牵挂:“是啊,弟弟从小就聪慧过人,在酆都大帝那儿肯定进步飞速。说不定下一秒,他就站在咱们面前了。” 尽管话语里满是期许,可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透露出内心的担忧。 庭院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在为她们的思念轻轻叹息…… 另一边,在昆仑山云雾缭绕的山腰处,一名少年正朝着山顶稳步迈进。 云雾在他身边缓缓流动,仿佛特意为他开辟出一条通道。 少年身姿挺拔,犹如苍松,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似乎能踏破山间的寂静。 徐灵风站在这片天地间,就像误入尘世的谪仙,周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质。 一头利落的短发,在日光的轻抚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根根分明,干净得一尘不染。 弯弯的眉毛好似新月,镶嵌在光洁的额头之上,眉下那双眼眸,犹如一泓清泉,清澈明亮,灵动的目光里,藏着对世间万物的悲悯与洞察。 白皙的皮肤仿若羊脂美玉,泛着柔和的光晕,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修仙带来的空灵气息。 挺直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恰似春风拂面,能驱散人们心头的阴霾。 此刻,他身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透着几分随性自在,下身搭配一条深蓝色牛仔裤,简单的装扮却难掩他独特的气质。 第345章 七大罪必将重返人间,给世界带来灭顶之灾。 这身现代装束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与他身上的空灵气息相互映衬,让他与周围的山川草木,构成一幅独特的画卷。 随着他一步步前行,周围的云雾仿佛被他的气势所吸引,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徐灵风凝视着山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目标。 他的脚步从未停歇,向着山顶,向着未知的命运,无畏地迈进…… 在漫长的攀爬中,徐灵风的步伐未曾有过丝毫懈怠,他踏过的每一块岩石、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不知穿越了多少云雾,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他终于抵达昆仑山巅。 狂风仿若一头猛兽,在山顶上横冲直撞,将他的衣袂高高掀起,猎猎作响…… 徐灵风定了定神,运转体内灵力,灵力如奔腾的江河,在经脉中汹涌流动。 瞬间,双眸泛起幽蓝光芒,幻视之瞳开启。 目光扫过之处,原本看似平常的山顶,在他视野里逐渐呈现出异样——山顶中心位置,一道无形屏障之下,竟隐匿着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深渊犹如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口,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 徐灵风稳步朝着深渊走去,衣摆被山风肆意拉扯,脚下的碎石在狂风中滚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黄符质地古朴,微微泛黄,似承载着悠久的岁月。 指尖凝起一缕灵力,灵力如同灵动的丝线,在黄符上飞速书写着神秘符文? 符文闪烁着微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似在与天地之力沟通。 书写完毕,他将黄符稳稳贴在自己胸前,随着灵力涌动,黄符瞬间融入他的衣衫,在他周身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防护。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毅然踏入屏障。 刹那间,光芒大盛,身形在光芒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踏入屏障的瞬间,徐灵风感觉身体陡然失重,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朝着下方急速坠落。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黑暗如浓稠的墨汁,将他彻底包裹。 坠落过程中,偶尔有尖锐的岩石擦身而过,划破他的衣衫,留下一道道血痕? 也不知坠落了多久,徐灵风只觉身体猛地一震,双脚终于踏上实地。 待视线逐渐清晰,一座巨大的石门出现在眼前。 石门表面雕刻着古朴繁复的纹路,岁月的侵蚀让它显得斑驳沧桑。 那些纹路或蜿蜒曲折,或刚劲有力,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每一道刻痕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似在召唤着徐林峰前去探寻。 石门前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似是某种古老仪式留下的痕迹,为这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徐灵风定了定神,压抑住内心的好奇与紧张,举步朝着石门走去。 狂风在四周呼啸,发出尖锐的嘶吼,像是想要阻拦他的脚步。 待靠近石门,他才看清,这扇巨大的石门被数根粗壮的石柱环绕,石柱表面爬满青苔,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沧桑。 一条条铁链如同巨蟒,紧紧缠绕在石柱与石门之间,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清脆又带着几分诡异的声响。 石门由两扇巨大的门板组成,紧闭的门缝间,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门板上,好几把巨大的锁头错落分布,锁面上刻满了奇异的图案,线条扭曲,似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仔细看去,分明是封印的纹路,仿佛在警告着擅自闯入者将面临的可怕后果…… 徐灵风的目光顺着石门缓缓移动,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门板中央。 那里,七个形状各异的图案排列有序,在黯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看到这些图案的瞬间,叔叔的叮嘱在他脑海中骤然响起。 他瞳孔一缩,低声自语:“这不就是七大罪的象征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叔叔讲述的关于七大罪封印的古老传说,与眼前的场景渐渐重叠。 想到这里,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或许就隐藏在这扇神秘的石门之后…… 徐灵风站在石门前,眉头紧锁,内心不禁泛起惊涛骇浪:难道七大罪真被封印在昆仑山下? 念头刚落,原本死寂的空间突然有了异动。 无数光点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半空中盘旋、交织,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 这人形光影目光如炬,穿透层层黑暗,直直看向徐灵风。 刹那间,它化作一道璀璨光点,裹挟着磅礴力量,如利箭般射入徐灵风识海。徐灵风只觉脑袋一阵剧痛,意识瞬间模糊。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已然置身于一片光芒万丈的空间。 四周光芒如灵动的丝线,在空气中肆意穿梭。 一位白发苍苍,却身姿挺拔的老者悬浮半空,周身散发着柔和光晕,好似在这片空间里已经守候了无数岁月。 老者目光深邃,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洪钟,在空间里久久回荡:“孩子,我在这里等有缘人已经很久了,先听我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七个修炼天赋极高之人,却心术不正,凭借强大修为在世间肆意妄为,犯下滔天罪行,因而被冠以七大罪之名。数百年前,天地间的灵气处于微妙平衡,如潺潺溪流,滋养着世间万物。然而,某一天,灵气毫无征兆地疯狂爆发,整个世界的平衡被瞬间打破。” “就在生灵涂炭之际,五位最强者挺身而出。他们燃烧生命,施展禁忌法术,好不容易将暴动的灵气封印。而七大罪趁此机会,借助爆发的灵气疯狂修炼,实力愈发强大。此后漫长岁月里,修炼者、修真者前赴后继,与七大罪展开殊死搏斗。但七大罪太过强大,众人根本难以取胜。最终,为了守护世间安宁,大部分修真者和修炼者选择舍弃生命,与七大罪同归于尽,将他们封印在这扇门内。” 说到此处,老者语气陡然变得严肃,眼神中满是警告:“孩子,这封印绝不能打开。从封印建立那天算起,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万年,封印的力量在岁月消磨下逐渐减弱,一旦解封,七大罪必将重返人间,给世界带来灭顶之灾 。” 第346章 晚辈定谨遵前辈叮嘱! 徐灵风听完老者这番沉重的讲述,眼眶瞬间泛红。 他心潮翻涌,难怪如今世上修炼者近乎绝迹,修真者也寥寥无几,原来背后藏着如此惨烈的过往。 这份跨越万年的牺牲,让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既为先辈的大义所震撼,又为他们的命运深感痛心…… 紧接着,徐灵风双膝跪地,郑重地朝着老者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坚定有力:“晚辈定谨遵前辈叮嘱!” 老者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温和的目光在徐灵风身上停留片刻后,身形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这片光芒之中。 刹那间,徐灵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意识恢复,已然回到了那扇神秘石门之前。 他凝视着石门,心中默默念道:七大罪就在这里面。 回想起叔叔的嘱托,他深知加固封印刻不容缓。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开始施展叔叔传授的加固封印之法。 他双手快速结印,灵力在指尖涌动,勾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 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如灵动的火焰,缓缓融入石门。 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眼神始终坚定,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着符文不断融入,石门上的封印光芒愈发璀璨,铁链也随之发出阵阵嗡鸣,仿佛在回应他的努力。 在这寂静的深渊之中,徐灵风孤身一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守护着世间最后的安宁…… 不知不觉,原本还被午后暖阳笼罩的天际,早已被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悄然取代。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徐灵风始终全神贯注,未曾有过片刻松懈。 随着最后一道符文融入石门,封印发出一阵耀眼光芒,随后逐渐恢复平静,加固终告完成。 …… 徐灵风长舒一口气,抬手拭去额头豆大的汗珠,疲惫地喃喃自语:“真累。”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深渊中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内心深处的使命感,让他的目光依旧坚定。 此刻,无数思绪在他脑海中翻涌。 叔叔的叮嘱言犹在耳,可这加固后的封印究竟能维持多久,却无人能给出确切答案。 他在心中默默思量,或许能撑一千年,让后世有足够时间找到永久解决之法;又或许凭借这封印,能庇护世间长达两千年,甚至一万年。 然而,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深知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为守护世间和平,踏出了坚实的一步。 徐灵风抬头望向头顶那狭小的天空,朝阳的光辉洒在他脸上,驱散了些许疲惫。 他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准备踏上新的征程。 尽管未来充满未知,但那份守护世间的信念,早已在他心中深深扎根…… 徐灵风仰头望向深渊顶端,思索着脱身之法。 好在多年修炼积累的丰富经验,让他很快找到一处隐蔽的岩壁,那里有可供攀爬的凸起石块。 他双手牢牢抓住岩石,双腿发力,开始艰难向上攀爬。 每挪动一步,肌肉都传来酸痛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落在下方的深渊之中。 历经千辛万苦,徐灵风终于爬出深渊。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山顶,他来不及休息,深知入口处同样需要防护。 他强撑着疲惫,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符,咬破指尖,在符纸上迅速绘制符文。 随着灵力注入,黄符闪烁起幽光,他将其按在入口四周,布下一道隐形的封印。 符文如灵动的萤火虫,相互交织,逐渐形成一层坚固的屏障。 完成这一切,徐灵风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疲惫。 加固深渊内的封印,已让他体力严重透支,如今又在入口处设下防护,更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倒下。 徐灵风拖着如灌了铅般的双腿,开始往山下走去。 山风呼啸,却难以吹散他周身的疲惫。每迈出一步,他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然而,心中那份守护世间的信念,如同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在这艰难的下山路上,一步一步,坚定前行。 徐灵风拖着沉重的步伐,终于走到山脚下时,午后的阳光正肆意挥洒,在地面勾勒出他修长又疲惫的身影。 他抬手胡乱擦了一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时,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山脚下格外响亮。 “好饿呀!” 徐灵风无奈地嘀咕一声,下意识地在身上摸索起来。 好在叔叔的未雨绸缪让他不至于挨饿——口袋里还躺着一百块钱。 回想起出发前,叔叔特意将钱塞给他,还反复叮嘱:“出门在外,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的他并未在意,如今这一百块钱,却如同救命稻草……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小吃摊,摊主正热情地招呼着顾客服。 徐灵风快步走过去,点了份热气腾腾的面条。 当面条端上桌,袅袅热气裹挟着诱人香气扑面而来,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面条下肚,原本空荡荡的胃得到了慰藉,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 这一刻,简单的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让他暂时忘却了之前的疲惫与艰辛。 徐灵风吃完面,用手背随意抹了抹嘴,起身离开小吃摊。 午后的街道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他沿着街边前行,目光四下搜寻,专挑小巷僻径走。 拐过几道弯后,终于来到一处荒僻无人的空地。 确认周围无人后,徐灵风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灵力如漩涡般涌动。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一柄灵剑破光而出。 剑身修长,寒光闪烁,剑柄处镶嵌的宝石散发着柔和光晕,镌刻其上的符文,在日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灵剑不凡的来历。 徐灵风足尖轻点,稳稳落在灵剑之上。 第347章 主人真的回来了? 他微微俯身,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锁定京都方向。 灵力催动下,灵剑“嗖”地一声划破天际,留下一道残影。 疾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发丝肆意飞舞。 下方的山峦、河流、城镇,如电影画面般飞速掠过。 偶尔有几朵洁白的云团擦肩而过,徐灵风伸手触碰,云絮在指尖瞬间消散。 在广袤无垠的蓝天白云间,他驾驭着灵剑,向着京都疾驰而去,奔赴下一场未知的挑战…… 星期一清晨,澄澈的日光穿透淡薄云层,宛如灵动的金纱,给京都大学校门披上一层梦幻又庄重的光辉。 校门口车水马龙,私家车、公交车往来穿梭,自行车清脆的铃声此起彼伏。 学生们成群,或背着书包侃侃而谈,或戴着耳机独自沉浸,欢声笑语在校园入口处交织回荡,有序步入校园。 …… 徐灵风身着简约的休闲装,清爽的白t恤搭配浅蓝色牛仔裤,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他伫立在校门口,身形挺拔,目光深邃,先是被校门的宏伟气派吸引,随后又随着熙攘的人群流转,最后凝在手中淡蓝色的特招证上。 证上烫金的文字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似乎在无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徐灵风一边摩挲着特招证,一边在心底嘀咕。 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叔叔传授的知识早已烂熟于心,学校里的那些考试对他来说毫无压力,轻松拿满分犹如探囊取物。 “真搞不懂叔叔在想什么!” 他眉头轻皱,双眼闪过一丝不解,“以我的能力,就算不进学校,通过自学也能轻松掌握这些知识。” 回想起叔叔反复叮嘱他来京都大学报到时严肃的神情,以及不容置疑的语气,徐林峰满心疑惑,却又无从解答。 “同学,是来报道的吗?” 一道轻柔悦耳的声音飘进徐灵风耳中。 他下意识抬头,目光与声音的主人瞬间交汇。 郑心蕾身形苗条,一袭淡蓝色连衣裙在微风中翩然摆动,恰似一朵盛开的蓝莲花。 她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在白皙的脸颊旁轻舞。 当她的视线触及徐灵风那轮廓分明的出众面容,以及手背上若隐若现的神秘印记时,原本灵动的双眼陡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郑心蕾慌乱地别过脸,微微低下头,趁着周围人不注意,迅速抬手用袖口抹去泪水。 可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心思敏锐的徐灵风捕捉到了…… 徐灵风心中疑云顿生,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并未声张,依旧礼貌地开口:“你好,我是徐灵风是一名特招生。” 郑心蕾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努力平复情绪,脸上挤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回应道:“你好,我叫郑心蕾,是大二学生。学校挺大,建筑布局也比较复杂,我带你办理入学手续。” 说完,她转身在前带路,脚步略显急促。 徐灵风默默跟在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郑心蕾微微颤抖的背影上,心底的疑惑愈发浓重,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或许将就此改变 。 …… 郑心蕾步伐轻盈而稳健,恰似林间自在穿梭的小鹿,引领着前行的方向。 淡蓝色裙摆,随着她的每一步有节奏地摆动,仿佛灵动的水波,又似翩跹的蝶翼。 徐灵风跟在她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思绪瞬间飘回到初见郑心蕾的那一刻。 彼时,阳光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郑心蕾身上,将她曼妙的身形完美勾勒出来。 她的身材比例恰到好处,线条流畅自然,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无疑是sss级的顶尖存在,令人过目难忘。再瞧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肌肤白皙如雪,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上等的羊脂玉。 弯弯的眉毛宛如远黛,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她的额头之上;澄澈明亮的双眸,恰似一泓清泉,透着灵动与纯真;小巧挺秀的琼鼻,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俏皮;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上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如此倾国倾城之貌,让徐林峰在刹那间失了神。 与此同时,郑心蕾悄悄将手伸进斜挎的小包,掏出手机。 她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徐林峰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后,轻点屏幕,打开名为“五人小女仆群”的聊天窗口。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飞舞,一条消息瞬间发送出去:“主人回来了,我正带他去……” 几乎是眨眼间,手机屏幕接连闪烁,群里消息如潮水般迅速刷屏。 郑心蕾快速扫了一眼屏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脚步也随之加快了几分,那模样,仿佛正迫不及待地要将徐林峰带到某个神秘之处。 徐灵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察觉前方郑心蕾的小动作,目光还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浑然不知一场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冒险,正悄然拉开帷幕…… 郑心蕾领着徐灵风,沿着蜿蜒的校园主干道前行。 日光穿过梧桐枝叶,在两人身上投下交错的光斑。 路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时,湖面倒映着岸边随风轻舞的樱花,泛起层层梦幻的涟漪。 很快,他们来到教务处大楼前。大楼气势恢宏,灰白色的外墙爬满常春藤,古朴中透着几分神秘。 郑心蕾伸手推开厚重的大门,侧身示意徐灵风进去,随后像一尊雕塑般,静静地守在门口。 没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郑心怡脚步匆匆,一头乌发肆意飘动,发梢都带着兴奋劲儿。 还没站稳,她就急切地压低声音问:“心蕾,主人真的回来了?” 郑心蕾轻轻点头,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神色认真地叮嘱:“嘘,姐,主人正在里面办理手续,咱们千万别打扰到他。” 谢可可穿着俏皮的背带裙,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小脸涨得通红,用极小的声音欢呼:“太棒啦!终于又能见到主人了,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变帅。” 第348章 重逢的喜悦。 谢巧巧双手插兜走来,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肯定变了不少,说不定还碰上了什么趣事,等会儿可得好好问问。” 谢悠悠身着素色连衣裙,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 她微笑着抬手,优雅地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轻声细语道:“大家都小声点,等主人出来,别吓到他。” 四人围在教务处门口,有的踮起脚尖,有的伸长脖子,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仿佛也在传递着即将与徐灵风重逢的喜悦 。 …… 突然,谢悠悠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双手下意识地攥紧,神色紧张。 紧接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到郑心蕾面前。 “心蕾!” 她语气急促,“你有没有通知主人的家人?” 郑心蕾听完,瞬间瞪大眼睛,懊恼地用力拍了下脑门,脸上写满了自责。 “哎呀,我光顾着带主人到这儿来,又忙着和你们会合,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来回踱步,心急如焚,目光中满是慌乱,双手不停地相互揉搓。 突然,她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脚步一顿,说道:“悠悠表姐,刚才我和主人见面时,四目对视的瞬间,我看到主人手背上的印记,才认出了他。可主人瞧了瞧我手背上的印记,好像没认出我来。咱们先别跟主人的家里人说这事儿了,要不先和十姐徐心怡说,她也在这所学校里上学呢。” 谢悠悠听完郑心蕾这番话,秀眉紧紧皱起,沉思片刻,随后一把拉起郑心蕾,又朝不远处的郑可可和郑巧巧招手。 四人迅速围到一处,脑袋凑在一块儿。郑可可双手抱胸,率先发言:“十姐先告诉她确实稳妥。” 郑巧巧一边拨弄着头发,时而点头赞同,时而提出不同意见:“但咱们也得提前想好后续应对,万一有变故呢。” 一番热烈讨论后,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决定先通知十姐徐心怡,探探情况,再根据后续进展做进一步打算…… 教务处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晃动。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裹挟着春日暖阳的余晖,从门内迈了出来。 细微的关门声,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精准“击中”了郑心怡、谢可可、谢巧巧与谢悠悠。 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脖子机械般地扭转,目光如探照灯,牢牢锁定在徐灵风身上。 此刻,日光恰似舞台上最精妙的追光灯,恰到好处地洒在徐灵风身上,将他雕琢得宛如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神只。 他剑眉斜飞入鬓,眉峰凌厉;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浩瀚星河,随着顾盼间闪烁着神秘光芒;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着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矜贵;发丝在微风中肆意舞动,每一根都散发着独特魅力。 郑心怡首当其冲,只觉一股电流从脚底直窜脑门,浑身酥麻。 她脸颊瞬间浮上两朵娇艳欲滴的红晕,张着嘴,眼神迷离,涎水在唇角若隐若现,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 “我的天……” 她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惊叹,双脚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 谢可可瞪圆了眼睛,粉嫩的双唇张成“o”型,活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内心疯狂呐喊,外表却因为紧张而不敢轻易靠近。 谢巧巧双手抱胸,刻意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然而,她微微颤动的肩膀和微红的耳尖,无情地出卖了她。 “咳咳,帅是帅,但也别太夸张了。” 她强装镇定地撇嘴说道,可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始终在徐灵风身上打转。 谢悠悠维持着一贯的温婉,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泛白。 她轻咬下唇,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慌乱,平日里的从容不迫消失殆尽:“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郑心蕾快步上前。 她努力吞咽着口水,平复内心如小鹿乱撞般的悸动,莲步轻移,率先迎了上去。 朱唇微启,刚要喊出“主人”二字,徐灵风却先一步开口:“学姐,这些同学都是谁呀?” 说着,他手指向郑心怡。 郑心怡微微一怔,如梦初醒。 她下意识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徐灵风,徐灵风忍不住惊叹道:“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有人和你长得如此相像,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郑心蕾唇角轻扬,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澄澈的眼眸宛如一泓清泉,温柔地注视着徐林峰,声音恰似山间潺潺的溪流,轻柔又带着几分亲昵:“当然了。”话音刚落,她身姿轻盈,莲步款款地走到郑心怡身旁,动作娴熟自然地挽住郑心怡纤细的腰肢,亲密无间的姿态,彰显着两人深厚的感情。随后,她俏皮地朝着徐林峰眨了眨眼,睫毛扑闪如同灵动的蝴蝶,脆生生地介绍道:“瞧,这就是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姐妹!” 郑心怡瞬间羞红了脸,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红晕迅速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拍了拍郑心蕾的肩膀,嗔怪道:“蕾蕾,别突然这么介绍,怪不好意思的。”话虽这样说,她眉眼间却难掩笑意。紧接着,她略带紧张地看向徐林峰,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礼貌又腼腆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你好呀!” 此刻,微风轻拂,撩动三人的发丝,吹动一旁樱花树上的花瓣,粉色花瓣纷纷扬扬飘落,给这场相遇添了几分轻松愉悦的氛围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映照在三人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脸庞上,让画面变得更加美好。 徐林峰听闻郑心蕾对郑心怡的介绍,目光从郑心蕾洋溢笑容的脸庞,缓缓挪开,最终定格在郑心怡身上。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声音清朗悦耳:“你好。”话音刚落,一阵微风拂过,撩动他额前的碎发。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不经意扫向一旁的谢可可、谢巧巧与谢悠悠。 第349章 她们为什么也一模一样? 三人宛如同一幅画作里走出的人物,亭亭玉立,不仅面容如出一辙,举手投足间,那股相似的神韵更是展露无遗。 谢可可灵动活泼,时不时踮脚张望;谢巧巧双手抱胸,周身散发着洒脱不羁的气场;谢悠悠则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浑身透着温婉气质。 徐灵风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开口问道:“她们为什么也一模一样?” 郑心蕾轻甩如瀑般的长发,发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笑意盈盈,犹如春日盛开的花朵,耐心解释道:“她们呀,是三胞胎姐妹。” 这话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徐灵风心间激起千层浪。 他瞬间瞪大了双眼,黑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连瞳孔都微微收缩。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音节,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惊叹:“多胞胎都这么常见的吗?先是你们双胞胎姐妹,后是她们三胞胎姐妹……这也太巧了!” 谢可可一听,像只活泼的小鹿蹦了出来,双马尾随着动作欢快地晃动,笑嘻嘻地说:“可不是嘛,我们走到哪儿,都能收获一堆惊讶的目光!有时候出门,大家盯着我们看,路都走不好啦!” 谢巧巧双手抱胸,黑色皮夹克下的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调侃道:“怎么,被我们这独特的‘阵容’吓到啦?以前没见过这么有趣的组合!” 谢悠悠则始终保持着温婉的笑容,轻柔的发丝在风中飘动,轻声细语道:“别听她们打趣,生活里能碰上这样的巧合,确实难得。我们自己都觉得奇妙呢。” 日光毫无保留地洒下,为众人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勾勒出每个人的轮廓。 伴随着阵阵欢声笑语,这份奇妙的缘分,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藤蔓,在不经意间悄然蔓延。 …… 郑心蕾瞧见徐灵风满脸震惊,忍不住抿嘴轻笑,那笑声恰似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又朝徐灵风靠近了些许,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萦绕在徐灵风鼻尖。 郑心蕾眨动着明亮的眼眸,眼波流转间满是神秘,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她们三个,是咱们俩的表姐。” 徐灵风闻言,原本就瞪大的双眼瞪得更圆了,脸上的惊讶瞬间又浓了几分,眉头高高扬起,形成一个夸张的“八”字。 “这……” 他结结巴巴,一时语塞,脑海里仿佛有无数问号在打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巧,不仅是三胞胎,居然还是你们表姐……” 就在这时,谢可可像只小兔子般蹦跳过来,双手叉腰,故意板着脸质问:“你们俩在偷偷说什么,是不是在聊我们的八卦?” 谢巧巧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调侃的笑,迈着慵懒的步伐跟了过来:“说不定是在讨论,咱们几个到底有多像!” 谢悠悠则依旧笑意盈盈,脚步轻柔地走到众人身边,温柔地说道:“好啦,别瞎猜,大家站在这儿聊天天,要不找个阴凉处?” 徐灵风将目光从郑心蕾身上缓缓移开,定格在笑意盈盈的谢悠悠身上。 他原本就轮廓分明的脸庞,此时浮起一抹欣然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语气轻快自然:“好啊,我们找个阴凉处。” 谢可可一听这话,瞬间像被点燃的小炮仗,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她像只欢快的小鸟,双脚轻快地交替跳跃,蹦蹦跳跳地跑到队伍前面,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我知道学校后门那边有片小竹林,又凉快,景色还超棒!夏天往那儿一坐,清爽得不得了!” 谢巧巧双手随意地插在黑色牛仔裤的兜里,迈着潇洒不羁的步子跟在后面。 她微微挑眉,眼神里透着一丝随性,点头附和道:“确实,那儿人少安静,没人打扰,挺适合咱们唠唠嗑。” 郑心蕾嘴角噙着一抹甜美的笑,侧身轻轻靠近徐灵风,发梢扫过他的肩膀,眼神俏皮又灵动:“走,那儿的风景可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还带着几分亲昵,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郑心怡站在一旁,脸颊微微泛红,像天边的晚霞,她双手不自觉地搅着衣角,默默跟在队伍一侧,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徐灵风。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穿过人声鼎沸的操场。 球场上,同学们尽情奔跑、挥洒汗水,呼喊声此起彼伏。 绕过古雅的图书馆,图书馆墙壁上的爬山虎郁郁葱葱,为这座建筑增添了几分古朴的气息。 很快,他们来到了小竹林。 翠绿的竹子高耸入云,像一个个身姿挺拔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宁静之地。 层层叠叠的竹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把炽热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一首舒缓悠扬的乐章。 空气中弥漫着竹子特有的清新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芬芳,让人神清气爽。 众人在竹林中的石凳上坐下,石凳被竹叶的阴影笼罩,透着丝丝凉意。 谢悠悠一如既往地贴心,从精致的挎包里拿出几瓶水,动作轻柔地一一分给大家。 此时,一缕阳光穿过竹叶的缝隙,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恰好洒在徐林峰脸上,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郑心蕾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 接下来的时光,大家的欢声笑语在竹林里回荡。 谢可可时不时讲几个俏皮的笑话,逗得众人捧腹大笑;谢巧巧则分享着学校里的奇闻轶事,绘声绘色,让人忍俊不禁。 郑心蕾和郑心怡也时不时插上几句,与大家互动。 这片小竹林,因为他们的到来,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第350章 加上今年,不多不少,整整13年啊…… 日光透过竹叶间隙,在地面洒下斑驳光影。 徐灵风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众人手背上的印记,刹那间,他瞳孔微缩,这些印记在光斑的映照下,与自己手背上的竟有着几分诡异的相似。 徐灵风不禁拧紧眉头,心中疑云大起,脱口而出:“你们五个手背上的印记,怎么跟我的有几分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这话好似一道惊雷,瞬间在众人之间炸开。 郑心怡、郑心蕾,还有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内心皆是一震,不约而同地想:“啊,我的主人呀!你怎么把这个也忘了呢?此前问了那么多问题,怎么连这关键印记都记不得了?” 谢可可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成“o”型,一向藏不住心思的她,差点就将心里想法脱口而出。 紧接着,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把自己的手凑到徐灵风跟前,手指在两个印记之间来回比划,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郑心蕾柳眉微蹙,抬手轻托下巴,面上保持镇定,内心却焦急万分:主人失忆,这可如何是好? 若身份暴露,定会招来麻烦。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徐心怡收到郑心蕾她们的消息后,心急如焚,恨不得伸出翅膀立刻飞到弟弟身边。 她一路小跑赶来,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 当她看到徐灵风正坐在石椅上时,脚步猛地顿住,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记忆中的徐灵风,还停留在4岁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脸蛋圆嘟嘟的,像个红苹果,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总是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走路还摇摇晃晃,嘴里时不时喊着“姐姐”。 而眼前的徐灵风,身形挺拔如松,五官深邃立体,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的气息。 可即便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徐心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弟弟……” 徐心怡声音颤抖,饱含着多年来的思念与激动,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地朝徐灵风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眷恋。 徐灵风闻声抬头,看到徐心怡后,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郑心蕾等人看着这一幕,纷纷后退几步,给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竹林中,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份跨越岁月的久别重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动人的画面。 …… 徐心怡眼眶犹如被点燃的红灯笼,一片通红,泪水如汹涌的潮水,彻底决堤。 内心翻涌的思念与悲恸,让她再也无法克制,脚步踉跄得像风中摇曳的柳枝,整个人径直扑进徐灵风怀里。 她双手好似钳子一般,紧紧环住徐灵风的腰,指尖因过度用力,泛起刺目的苍白,仿佛稍一松开,眼前朝思暮想的弟弟,就会化作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 “弟弟,我找了你整整12年……” 徐心怡泣不成声,话语像破碎的玻璃渣,从她带着浓重鼻音的喉咙里艰难挤出。 每一个字节,都承载着这漫长12年里,日日夜夜的思念与钻心的痛苦。 她的呜咽声在静谧的竹林里来回穿梭,惊飞了几只原本栖息在枝头,正惬意梳理羽毛的鸟儿,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 徐灵风先是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僵硬得如同雕塑。 但很快,一股难以言表的熟悉感,像春日暖阳般将他包裹。 这种感觉,恰似幼年时,窝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安全感满满,既安心又踏实。他缓缓抬起手,动作生涩而迟缓,轻轻拍着徐心怡剧烈颤抖的后背,虽然手法并不娴熟,却饱含着笨拙又真挚的安抚。 郑心蕾等人默契地静静站在一旁,目光中,感动与忧虑相互交织。 谢可可眼眶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小声抽噎着:“太不容易了,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说着,她抬手用袖口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 谢巧巧双手抱胸,身上透着一贯的洒脱,但此刻,她双唇紧闭,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感慨。 郑心蕾则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下意识地咬着下唇,牙齿深深陷入娇嫩的唇瓣。 她心里很清楚,徐灵风如今,他记忆缺失,贸然和姐姐相认…… 微风轻轻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舒缓又带着淡淡哀伤的乐章,和徐心怡的哭声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宛如金色的丝线,洒下细碎的光影,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给这来之不易的久别重逢场景,添上了一层梦幻又温柔的滤镜。 徐心怡浑身像筛糠一样微微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簌簌滚落,打湿了徐林峰胸前一大片衣衫。 “弟弟,我找了你整整12年!” 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千疮百孔的心底,硬生生抠出来的,“你刚被带走治疗时,我跑遍了大街小巷,踏破了医院诊所的门槛,四处打听你的消息。这些年,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无数个日夜,我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加上今年,不多不少,整整12年啊……” 徐灵风僵在原地,听着徐心怡的哭诉,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有光影飞速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若隐若现。 他仿佛看到年幼的自己,和一个身影在温暖的房间里嬉笑玩耍;又似乎听到一阵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回荡。 可当他集中精力,努力去捕捉这些记忆时,那些画面又如同缥缈的烟雾,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片空白。 阳光斑驳地洒在众人身上,竹叶的影子在地面上摇曳,似乎也在为这来之不易的重逢而感慨。 竹林里,徐心怡的哭声渐弱,可那饱含思念与痛苦的声音,却在每个人心中久久回荡,挥之不去 。 第351章 陷入痛苦的深渊,倒不如先将此事瞒着。 徐心怡在徐灵风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大半天,泪水几乎湿透了徐林峰大半个胸膛。 哭着哭着,她突然浑身一僵,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以往,只要自己掉眼泪,弟弟总会亲昵地蹭着她,小声安慰。 可这次,怀里的人除了最初那几下生涩的拍抚,竟没有更多亲昵的回应…… 徐心怡心中一紧,缓缓从徐灵风怀里退出来,双手仍轻轻搭在他的双臂上。 她仰起头,目光直直地对上徐林峰的眼睛。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竹林里沙沙的竹叶声愈发清晰。 徐灵风的眼神复杂难懂,其中有一缕熟悉的暖意,恰似小时候两人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时,他眼中流露出的依赖;可更多的,却是陌生的疏离,像是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 徐心怡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弟弟,你不记得我了吗?” 徐心怡声音发颤,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她多希望徐灵风能立刻抱住自己,笑着说只是开个玩笑。 一旁,郑心蕾等人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 谢可可紧张地攥着衣角,小声嘟囔:“怎么回事?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谢巧巧眉头紧锁,目光在徐灵风和徐心怡之间来回扫视,试图找出答案。 郑心蕾则咬着嘴唇,心中暗自叫苦:怕什么来什么,主人失忆的事,终究瞒不住了。 徐灵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能感受到徐心怡话语里浓浓的关切,可脑海里,关于眼前这个人的记忆,就像破碎的拼图,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阳光依旧透过竹叶洒下,可刚刚那温馨的氛围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竹林里的鸟儿不再欢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压抑,躲在树叶后,一声不吭。 …… 徐心怡死死地盯着徐灵风,眼眸中满是焦灼,妄图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往昔亲昵的神采。 可映入眼帘的,只有无尽的陌生与迷茫,好似一堵冰冷的高墙,将两人隔开。 她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意蔓延全身。 徐心怡满心失望,身子微微颤抖,缓缓转过头。 她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依次扫过郑心怡、郑心蕾、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那一刻,她的眼神里溢满期待,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呐喊——快告诉我,这只是你们和弟弟串通好,跟我开的小玩笑!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微风拂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却掩盖不了这份压抑的沉默,气氛沉闷得让人几近窒息。 郑心蕾率先打破僵局,她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上前一步,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无奈:“十姐姐,主人应该是暂时性失忆了。他被带走治疗时,才不过5岁。从那时到现在,一晃11年过去了,发生太多事,可能冲击了他的记忆。” 徐心怡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击中。 她踉跄后退半步,脚下的石子被踩得嘎吱作响。 双手下意识捂住嘴,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与迷茫。 “怎么会……怎么会失忆呢……” 她嘴唇颤抖,喃喃自语,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顺着脸颊簌簌滚落,滴在满是竹叶的地面上。 谢可可眼眶泛红,如同熟透的樱桃,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忍不住向前,脚步匆匆,轻轻拉住徐心怡的手,试图安慰:“姐姐,别太伤心,说不定过段时间,主人接触到熟悉的事物,就能恢复记忆了。” 可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微微发颤,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心烦意乱。 谢巧巧双手抱胸,一向冷静的她,此刻眉头也拧成了麻花,眉心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微微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这11年发生太多事了,谁能料到会这样。也许在治疗过程中……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郑心怡始终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一旁,咬着下唇,下唇都被她咬得微微发红。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时不时看向徐灵风,目光中带着探寻,似乎在思索有没有办法帮他恢复记忆。 阳光依旧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光影斑驳地映照在众人身上。 可这原本明媚的光线,此刻却在地上投下凌乱的阴影,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竹林深处传来几声鸟鸣,叫声凄厉又孤寂,为这场变故增添了几分悲凉的色彩。 徐心怡望着徐灵风,心中五味杂陈,对未来的迷茫和找回弟弟记忆的决心,在她心中激烈碰撞,如同汹涌的潮水,久久无法平息 。 徐心怡听完郑心蕾的话,内心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翻涌交织。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肩膀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良久,她终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冷静,只是眼眶依旧微微泛红,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悲痛。 她定了定神,目光如炬,依次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声音尽力保持平稳,可话语间仍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你们除了发信息告诉我之外,还告诉了其他人没?” 郑心蕾等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郑心蕾迈着沉稳的步伐上前一步,神情严肃认真,语气诚恳地说道:“十姐姐,没有,我们只通知了你一人。我们心里都清楚,要是让家里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大家要是满心期待,最后却希望落空,从希望的巅峰瞬间跌入失望的谷底,这种巨大的落差,任谁都难以承受。与其让一家人跟着担惊受怕,陷入痛苦的深渊,倒不如先将此事瞒着。” 第352章 咱们几个承担着就好。 谢可可眼睛瞪得圆圆的,用力地点头,脸上写满了焦急,附和道:“是啊是啊,好不容易主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要是最后一切成空,亲人们该有多伤心,这种压力,咱们几个承担着就好。” 说着,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谢巧巧双手抱胸,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这件事太过蹊跷,在彻底搞清楚主人究竟能不能恢复记忆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一旦消息走漏,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恐慌,局面将更加难以控制。” 郑心怡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此时也轻声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都盼望着这件事能得到圆满解决,不想让大家承受毫无意义的伤痛。” 徐心怡听着众人的话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眶再次微微湿润。 她默默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徐灵风,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前方的道路多么崎岖艰难,一定要帮弟弟找回记忆,让一家人真正团聚。 此时,竹林中的风渐渐平息,竹叶不再沙沙作响,四周一片寂静。 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洒下细碎的光影,映照在众人身上,仿佛也在期待着他们即将展开的行动,见证这个家庭破镜重圆的那一刻。 …… 徐灵风眉头微蹙,脑海里正纠结着是住集体宿舍,还是搬出去单独住。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影,投在地面上的影子,随着他轻微的踱步而晃动。就在他沉思之际,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声音在这片略显安静的竹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谢悠悠本就时刻留意着徐灵风的一举一动,听到这声响,她眼睛一亮,如同一阵风般快步上前,亲昵地揽住他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语气轻快又带着几分撒娇:“主人主人,肚子都抗议啦,我们请你吃饭!附近有家店,味道超棒,保准能俘获你的胃!” 说话间,她还轻轻晃了晃徐灵风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期待。 一旁的郑心蕾走上前,嘴角挂着一抹得体的微笑,声音轻柔:“悠悠姐说得对,先填饱肚子,住宿的事,咱们边吃边商量。” 郑心怡默默点头,目光关切地看着徐灵风。 谢巧巧双手抱胸,微微点头,言简意赅:“确实,先吃饭。” 谢悠悠揽着徐林峰胳膊撒娇时,清脆甜美的嗓音在竹林里回荡。 郑心蕾、谢可可几人也迅速围拢过来,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上,写满对徐灵风的关切。 没等徐灵风反应过来,众人便热情高涨地拉起他的手臂。 射悠悠力气虽小,却格外起劲,郑心蕾则稳稳地扶着他的另一只胳膊,谢可可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开路,簇拥着他往竹林外走去。 徐灵风一时大脑空白,脚步踉踉跄跄,鞋底在布满竹叶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众人前行。 徐心怡站在原地,目睹这一幕,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眼皮仿佛不受控制般,疯狂跳动。 眼前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笑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满心满眼只有徐灵风,那股子热乎劲儿,让场面瞬间变得有些失控。 徐心怡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这略显尴尬的场景,脑海里闪过女仆们簇拥主人的画面,忍不住喃喃自语:“果然是女仆啊……” 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无奈,又有一丝忍俊不禁。 郑心怡耳尖,听到这话,脚步猛地顿住,身体微微一颤,转过头来。 白皙的脸颊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连忙解释道:“十姐姐,大家就是太高兴了,毕竟找了主人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团聚,想着赶紧照顾好主人,没顾上许多。” 谢悠悠也停下脚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吐了吐舌头,松开了徐灵风的胳膊,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上带着歉意。 徐心怡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和声细语道:“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不过,也得给弟弟一点反应的时间。” 说着,她关切地看向徐灵风,目光里仿佛藏着春日暖阳:“弟弟,没吓着你?” 徐灵风挠了挠头,耳尖泛红,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没事,大家热情,我也挺开心的。” 几人相视一笑,刚刚的小插曲就此揭过。 微风拂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这份融洽的氛围鼓掌。 在欢声笑语中,众人继续朝着吃饭的地方走去,竹林里回荡着他们的谈笑声,惊起几只飞鸟,扑棱着翅膀朝着远方飞去…… 众人一边交谈,一边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 日光宛如金色的丝线,透过树叶层层叠叠的缝隙,在地面上洒下疏密有致的斑驳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光影也随之摇曳生姿。 一路上,谢悠悠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不断打破竹林的宁静。 没过多长时间,一座古色古香的饭馆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饭馆的招牌用古朴的字体书写,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木质门栏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引得徐林峰忍不住伸手触摸,感受那独特的纹理。 谢悠悠像只欢快的小鹿,率先蹦到门口,伸手用力推开了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瞬间扑面而来,勾得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店内的装饰极具韵味,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或描绘山川的雄伟壮丽,或勾勒小桥流水的婉约柔美,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墙角摆放着几盆郁郁葱葱的绿植,宽大的叶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郑心蕾面带微笑,步伐轻盈地走向服务员,轻声细语地询问:“请问,有安静一点的包间吗?” 得知有合适的包间后,她微微颔首,礼貌地道谢,随后转身,向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大家往里走。 第353章 一场“夹菜盛宴” 包间宽敞明亮,一张雕花圆桌稳稳地摆在中央,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洁白的碗筷,杯盏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众人纷纷入座,谢可可兴奋得脸颊绯红,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拿起菜单,眼睛亮晶晶的,好似藏着两颗璀璨的星星。 她一边快速翻阅,一边眉飞色舞地念叨:“这家店的糖醋排骨外酥里嫩,酸甜可口,宫保鸡丁也超好吃,鸡肉嫩滑,花生米香脆,主人肯定喜欢!” 谢巧巧则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双手抱胸,目光如炬,有条不紊地环顾着四周,似乎在留意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徐心怡坐在徐灵风身旁,眼神中满是宠溺,时不时关切地看看他,还贴心地为他整理面前的餐具。 而徐灵风则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眼睛里充满对这陌生又温馨场景的新鲜感,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引得大家一阵欢笑。 不一会儿,服务员迈着轻快的步伐开始上菜,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包间,欢声笑语在包间里回荡开来,交织成一曲温馨的乐章…… 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满了圆桌,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包间。 香气裹挟着糖醋排骨的酸甜、宫保鸡丁的鲜辣,还有红烧肉醇厚的酱香,引得众人肚子里的馋虫纷纷苏醒。 众人刚拿到碗筷,还没等徐灵风反应过来,郑心怡、郑心蕾等人便迅速行动起来,一场“夹菜盛宴”就此拉开帷幕。 郑心怡平日里文静少言,总是默默站在一旁。 可此刻,她双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满脸热忱。 她小心翼翼夹起一块色泽红亮的糖醋排骨,那排骨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外层的糖衣晶莹剔透。 她将排骨轻轻放入徐灵风碗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放置一件珍贵的宝物,轻声细语道:“主人,这家店的糖醋排骨做得极为地道,为了做好这道菜,师傅先将排骨炸至金黄酥脆,再裹上精心熬制的糖醋汁,外酥里嫩,您一定要尝尝。” 郑心蕾紧跟其后,动作麻利地夹起一筷子宫保鸡丁。 鸡丁被红亮的酱汁包裹,搭配着翠绿的青椒、橙红的胡萝卜,色彩明艳动人。 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主人,这道菜的灵魂,就在于恰到好处的火候。鸡肉经大火爆炒,鲜香嫩滑,花生米也被炒得香脆可口,多种食材搭配独特,超好吃!” 谢可可早就按捺不住,胖嘟嘟的脸蛋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 她迫不及待地夹着一大块红烧肉,由于太过激动,红烧肉差点从碗里掉出来,她手忙脚乱地稳住碗,嘴里嚷嚷着:“主人!这红烧肉可是店里的招牌,精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用小火慢炖整整两个小时。肥的部分入口即化,瘦的部分鲜嫩多汁,我都吃好几块了!” 谢巧巧虽一贯沉稳冷静,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干练。 此时,她也难掩热情,夹了一筷子翠绿的清炒时蔬。 蔬菜色泽鲜亮,散发着清新的香气:“主人,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这蔬菜都是清晨从菜园直采的,清爽解腻,您试试。” 谢悠悠则蹦蹦跳跳来到徐灵风身旁,像只欢快的小兔子。她俏皮地将一块香酥鸭放在他碗里,鸭皮泛着诱人的金黄,轻轻一咬便能听见酥脆的声响:“主人,这鸭皮酥脆得像饼干,鸭肉鲜嫩多汁,再蘸上特制的酱料,好吃极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徐灵风的碗很快堆满了各种菜肴,高高隆起,如同一座小山。 他看着碗里冒尖的美食,又看看身旁热情洋溢的众人,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耳根微微发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大家,你们也别光顾着给我夹菜,自己多吃点。” 徐灵风话音刚落,包间里又响起一阵欢声笑语,大家沉浸在这温馨又欢乐的氛围之中。 包间里热闹非凡,众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回荡,似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空间包裹其中。 徐灵风身处这片喧嚣的中心,却仿若置身事外。 他手中的筷子机械地夹着菜,动作越来越迟缓,目光呆滞地盯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肴,思绪早已飘远,各种疑问如同杂乱的麻线,在脑海中死死纠缠,理不清,挣不脱。 住集体宿舍,费用相对低廉,还能结交到来自不同地方的新朋友,体验充满活力的集体生活,大家一起谈天说地,分享日常的喜怒哀乐。 可一想到集体宿舍有限的私人空间,以及可能出现的作息冲突,徐灵风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手中的筷子轻轻敲击着碗沿,清脆的声响在喧闹的包间里一闪而过。 相较而言,单独租房子,虽说每月的房租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能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自在又惬意。 郑心蕾眼尖,第一时间留意到徐林峰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放下筷子,眼神中满是关切,柔声问道:“主人,饭菜不合口味吗?” 徐灵风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挤出笑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饭菜很好吃,是我走神了。”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再度陷入沉思。 郑心怡、郑心蕾,还有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究竟为什么一口一个“主人”地叫他? 自己与她们明明是初次见面,彼此间还透着陌生感,这个奇怪的称呼究竟从何而来? 难道是她们认错人了? 可每次喊“主人”时,她们的眼神里都透着真切的熟稔与恭敬,完全不像是认错人的样子。 徐灵风越想越困惑,不知不觉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上也浮现出几道深深的纹路。 谢可可好奇地凑过来,脑袋歪向一边,活像一只好奇的小动物,语气里满是担忧:“主人,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第354章 我们一定想办法满足。 徐灵风抛出疑问后,包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还有郑心怡、郑心蕾这几位小女仆,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犹豫。 她们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泄露了内心的纠结。 过了好一会儿,作为众人中年纪最大的谢可可,胸脯一挺,刻意清了清嗓子,往前站定,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眨了眨灵动的双眼,长睫毛扑闪扑闪的,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主人,至于为什么喊你主人……” 谢可可故意拖长尾音,眼睛滴溜溜地转,吊足徐林峰的胃口,“等你恢复这段记忆,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啦。要不,您就耐心等等?到时候,保准是个超级大惊喜!” 说话间,她双手交叠在胸前,脑袋微微晃动,仿佛已经看到徐林峰得知真相时惊讶的表情。 谢巧巧双手抱胸,神色平静,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难得打趣道:“姐姐说得对,主人,要是现在告诉您,就像提前拆开礼物,乐趣可就少一大半了。” 她微微歪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透露出一股别样的随性…… 谢悠悠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来到徐灵风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脑袋一歪,发梢扫过徐林峰的手臂,甜声说道:“主人,我保证,这个惊喜,绝对让您欢呼雀跃!说不定还会高兴得跳起来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郑心怡脸颊泛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却笃定:“是呀,主人,值得期待。” 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真诚。 郑心蕾向来心思细腻,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如同安抚一个急躁的孩子,轻声说道:“主人,不妨就带着这份好奇,说不定之后收获的喜悦会翻倍。” 她目光温柔,眼神里的鼓励如同春日暖阳。 几个女孩一唱一和,眼神中透着默契。 徐灵风看着她们古灵精怪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 心中的好奇被她们勾得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只小手在挠着。 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他决定暂且放下疑问,等着揭开真相的那一天…… 随后,徐灵风又说道,那你们帮我出出主意,我到底是出来住好,还是在在校住集体宿舍好? 徐灵风话音刚落,包间里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谢可可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兴奋得小脸涨红,像一颗被点燃的小爆竹,瞬间炸开:“主人,当然是出来跟我们住啦!这样一来,清晨我们能为您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牛奶、面包、煎蛋,保证让您活力满满;晚上,帮您放好热水,消除一天的疲惫。无论您有什么需求,我们随叫随到,把您照顾得无微不至!” 说着,她双手在空中快速比划,眉飞色舞,仿佛这些场景已经真实上演…… 谢悠悠像只欢快的小鸟,蹦到徐林峰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身体微微摇晃,撒娇道:“对啊对啊,主人。和我们住,空闲时,咱们可以窝在沙发上追剧、玩游戏,度过愉快的时光。再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想多热闹就多热闹。”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郑心怡脸颊泛红,双手不自觉地互相揉搓,声音虽小却充满期待:“主人,跟我们住,我们会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布置得温馨又舒适,让您每天都能心情愉悦。” 郑心蕾微笑着走上前,条理清晰地补充:“而且,主人,住在一起方便我们保护您。要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我们能第一时间赶到您身边。” 她目光坚定,透露出十足的安全感。 谢巧巧双手抱胸,难得地露出笑容:“没错,和我们住,既能享受家的温暖,又能时刻得到贴心照料,可比集体宿舍自在多了。” 几个小女仆你一言我一语,热情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 徐灵风看着她们真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抉择。 …… 徐灵风目光依次扫过众人,问道:“你们住的地方有几个房间啊?” 郑心怡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上前一步,声音轻柔却清晰:“可可姐,巧巧姐,还有悠悠姐,她们三个一人一间。我和妹妹各住一间,另外还有一间最豪华最大的房间,我们每日打扫,一直为您留着。” 徐灵风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下意识追问:“真专门给我留的?” 郑心怡双颊愈发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再次轻轻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羞涩与诚恳:“是啊,主人。那间房采光特别好,清晨阳光能直接照到床上。房间宽敞,摆了张舒适的大床,还有配套的独立卫浴。” 谢可可一听,一下子蹦到徐林峰身旁,胳膊亲昵地搭在他肩上,大大咧咧地说道:“可不嘛!主人,为了让你住得舒坦,我们早就把房间收拾得妥妥当当。” 谢悠悠也凑过来,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拉着徐灵风的手晃了晃:“对呀对呀,主人。房间布置都是按我们想象中您喜欢的风格来的,墙上挂着风景画,桌上摆着鲜花,香气好闻极了。” 谢巧巧双手抱胸,走上前,神色认真地补充:“主人,除了日常打扫,我们还准备了各种生活用品,毛巾、牙刷,甚至拖鞋,都按您的喜好挑选。” 郑心蕾站在一旁,微笑着轻声说道:“主人,要是您有任何特殊要求,尽管吩咐,我们一定想办法满足。”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徐灵风心里暖烘烘的,望着眼前这几个热情真诚的女孩,他觉得自己似乎迎来了一段全新的生活,而这一次,身旁有了陪伴的人…… 第355章 全程见证他与女仆们的热烈互动…… 从众人围坐开始,徐心怡就默默坐在角落的座位上,目光紧锁弟弟徐灵风,全程见证他与女仆们的热烈互动…… 谢可可仿佛一颗活力四射的小太阳,大大咧咧地挽住徐灵风的胳膊,身子几乎要贴上去,眉飞色舞地分享着各种新奇趣事。 讲到兴奋处,手舞足蹈,桌上的餐具都跟着微微晃动。 谢悠悠则像只灵动的小鸟,在徐灵风身旁蹦来蹦去,清脆悦耳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为整个包间营造出欢快的氛围。 郑心怡与郑心蕾姐妹俩目光交汇,便能心领神会,默契十足。 一个不动声色地为徐灵风递上热气腾腾的饮品,另一个则贴心地将他爱吃的菜挪到跟前。 谢巧巧与其他人的表现截然不同,她安静沉稳,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 但她时刻留意着徐灵风的一举一动,敏锐的目光不放过任何细节。 见徐灵风杯子空了,她迅速起身,动作优雅地添满饮品,整个过程悄然无声;当徐灵风对某道菜露出好奇的神情,她立刻条理清晰地介绍菜品的特色、烹饪方法,话语简洁却极具专业性…… 徐心怡看着这一幕,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内心酸涩无比,就像珍藏多年的宝贝被众人一抢而空。 曾经,弟弟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遇到难题,那求助的眼神总是先望向自己。 无论是学习上的困扰,还是生活中的琐事,自己都是弟弟的第一倾诉对象。 可如今,弟弟完全沉浸在女仆们营造的热情氛围中,眼神里只有她们,竟一次都没看向自己。 徐心怡越想越难过,手中的筷子在碗里机械地搅动着,饭菜渐渐没了热气,她却一口都没吃进去。 她几次张了张嘴,试图打破沉默,加入他们的对话,可话到嘴边,又被莫名的情绪堵住。 看着弟弟脸上灿烂的笑容,那是许久未见的开心模样,她最终还是选择将话咽回肚里,默默安慰自己,只要弟弟开心就好。 可即便如此,心中那突如其来的落差感,仍让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时,谢可可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徐心怡,眼睛亮晶晶的,热情地招呼道:“十姐姐,一起加入我们呀!主人在这儿!” 谢巧巧也微笑着点头,目光温和而真诚,说道:“十姐姐,往后的日子还长,大家相互照应,肯定能相处得无比融洽。” 徐心怡愣了一下,随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点头回应。 在心里,她暗暗告诉自己,应该为弟弟拥有新的陪伴而感到高兴,努力接受这份变化 。 …… 酒足饭饱,餐桌上杯盘狼藉,众人结束用餐,鱼贯走出饭店。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为街道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一行人沿着熟悉的路线,浩浩荡荡地返回大学校园。 刚踏入校园大门,这独特的组合便像磁石一般,吸引了无数目光。 路过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有的甚至忘记了手中的事情,交头接耳,目光在徐林峰和女仆团之间来回打量,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你看,那男生是谁啊?怎么和几大女神走在一起?”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是什么关系?” 徐心怡抬手,看了眼表盘,时针已经逼近约定的时间,她眉头轻蹙,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弟弟,我和老师约好了讨论课题,时间快到了,得先走一步。” 徐灵风理解地点点头,关切地叮嘱:“姐,你先去忙,注意别太累。”随后,目送姐姐匆匆离去的背影。 此时,徐灵风身边仅剩下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以及郑心怡、郑心蕾。 五人仿若众星捧月般,紧紧跟在徐灵风身后。 谢可可活力满满,走路时一蹦一跳,高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有节奏地晃动,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鹿;谢巧巧身姿挺拔,步伐稳健,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干练的气息;谢悠悠一边走,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时不时被校园里的新奇事物吸引;郑心怡、郑心蕾则始终保持优雅的姿态,两人凑在一起,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偶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幕恰好被摄影社成员撞见。 他正准备去社团活动室,看到眼前的场景,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为摄影爱好者,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将是一则爆点新闻,慌忙掏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咔嚓”一声,清晰地拍下了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随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校园群,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击:“家人们,重大新闻!校园里平日里高冷的几大女神,竟都跟在一个男生身后,看样子已经名花有主了!” 还附上了刚刚拍摄的高清照片。 消息刚发出,群里瞬间像炸开的锅,各种消息如潮水般疯狂涌入。“这男生到底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太离谱了,几大女神居然都围着他转,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求知情人士爆料,我这好奇心都快爆棚了!” 同学们纷纷发表评论,好奇心被彻底点燃。 还有不少人开始四处打听徐灵风的身份,有人询问身边的同学,有人向学生会干部求助,校园里一时间议论纷纷,这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徐灵风一行人沿着校园的林荫道匆匆前行,繁茂的枝叶在头顶交织,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很快,他们来到行政楼导师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静谧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息若有若无,惨白的灯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徐灵风停下脚步,转身对身旁的谢可可、谢巧巧等人说道:“我得去导师办公室,导师等会儿会带我去教室。” 话音刚落,谢可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闪闪发光的黑宝石,她迫不及待地抢着开口:“主人,晚上下课,记得来我们手机发定位的地方,我们等你!” 第356章 欢迎主人回家! 谢悠悠在一旁兴奋得小脸通红,脑袋如捣蒜般用力点头,马尾辫跟着欢快地晃动:“对呀对呀,可千万别忘记啦!要是主人不来,我们会一直等,等到月亮都下班呢!” 郑心怡和郑心蕾姐妹俩相视一笑,眼神中满是默契。 郑心蕾轻声细语,声音如同春日微风:“主人,我们备好晚餐等您。都是您爱吃的,保证让您大饱口福。” 徐灵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回应道:“好,一定去。” 随后,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 厚重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众人看着徐灵风走进办公室,久久伫立。过了好一会儿,谢巧巧双手抱胸,眼神冷静而坚定,一边走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可可,你去准备主人喜欢的甜品,记得挑最新鲜的食材;悠悠,把客厅收拾得温馨些,再点上主人喜欢的水果……” 其他人纷纷点头,各自忙碌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太阳渐渐西沉,傍晚的校园被落日余晖染成橙红色。 教学楼里,下课铃声此起彼伏,学生们三两成群,欢声笑语地穿梭在校园中。 徐灵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随着人流走出教室。 晚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他的发丝。 他掏出手机,看着谢可可她们发来的定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怀着期待的心情,朝着约定的方向走去…… 暮色笼罩,城市的霓虹灯光渐次亮起。徐灵风怀揣着期待,依照手机定位,来到了一座风格独特的公寓楼前。 公寓楼外墙爬满了郁郁葱葱的常春藤,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从楼体的窗户中倾洒而出,在地面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温馨又静谧的感觉。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稳步走进公寓楼。 楼道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舒缓着他忙碌一天后紧绷的神经。 他径直走向电梯,按下目标楼层的按钮。 很快,电梯门缓缓打开,徐灵风来到约定的楼层。 他站在房门前,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抬手敲门,指节与厚实的门板碰撞,发出清脆又有节奏的声响。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屋内起初竟空无一人。 他疑惑地皱起眉头,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自言自语道:“这啊,没人了?” 然而,就在他迈进屋内的瞬间,身旁两侧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欢迎主人回家!” 声浪犹如平地惊雷,在安静的房间里轰然炸开。 徐灵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吓得浑身一颤,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跳了一步,脚步慌乱,差点失去平衡。 待他惊魂未定地看向左右两旁,只见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以及郑心怡、郑心蕾身着精致的女仆装,整齐排列。 与早上的装扮截然不同,此时的女仆装以经典的黑白为主色调,黑色裙摆与白色围裙相得益彰,荷叶边、蕾丝等装饰恰到好处地点缀其上,为她们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甜美。 谢可可头上歪戴着毛茸茸的兔耳发饰,发梢微微卷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俏皮可爱的模样展露无遗。 谢巧巧将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干练的马尾辫凸显出她利落的身形,女仆围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谢悠悠裙摆上的大蝴蝶结随着她的蹦跳动作微微晃动,仿佛一只灵动的蝴蝶。 郑心怡、郑心蕾姐妹俩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关切,宛如春日暖阳,让人倍感温暖。 谢可可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率先开口:“主人,今天有没有想我们?我们可是从晚上下课就开始盼着主人来啦!” 她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身体前倾,眼神中满是期待。 谢悠悠也蹦跳着凑过来,脑袋上的铃铛配饰叮当作响,清脆悦耳:“对啊对啊,想到马上能见到主人,我心里就像有只小兔子,一直蹦跶!” 徐灵风看着眼前这一幕,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逐渐放松,眉眼间染上一抹笑意,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 …… 郑心怡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犹如春日盛开的花朵,眼眸弯成月牙状,满是热忱。 她迈着轻盈而优雅的步伐,迅速走到徐灵风身后。 她伸出双手,那双手白皙而柔软,轻轻搭在徐灵风的背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不紧不慢地推着他往屋内走去。 与此同时,她微微侧身,用穿着精致女仆鞋的脚巧妙地勾住门,轻轻一带,“咔嗒”一声,大门缓缓关上,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推着徐灵风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央,郑心怡的双手熟练地移至他的双肩。 她的手指修长灵活,随着轻柔的节奏,精准地按压在酸痛的穴位上。 每一次揉捏,力度都恰到好处,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帮他舒缓一天的疲惫。 徐灵风只觉一股暖流从肩膀蔓延至全身,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一天的劳累仿佛瞬间消散。 这时,郑心怡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徐灵风耳畔,柔声细语地说道:“主人,晚饭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可是姐妹们花了一下午精心筹备的,全是按照您的口味来。外酥里嫩的香煎牛排,是巧巧姐用她自己的独家秘方腌制的,煎制时将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奶油蘑菇汤由心蕾负责,汤汁浓郁,香气扑鼻;还有悠悠姐亲手制作的香甜水果沙拉,清爽解腻。” 谢可可在一旁兴奋得小脸通红,像只活泼的小松鼠,一下子跳了起来,辫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她一边蹦跳,一边大声补充道:“对呀对呀,主人,为了准备这顿饭,我们可是忙活了好久!差点把厨房闹翻天啦!” 说着,她蹦蹦跳跳地来到摆放精致餐具的餐桌旁,双手拉住主位的椅子,微微欠身,示意徐灵风就座。 第357章 我想起来了。 郑心怡瞧见徐灵风完全沉浸在惬意的按摩之中,丝毫没有移步的打算,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宠溺的浅笑。 灯光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发梢微微晃动,如同灵动的流苏。 她双手轻柔地加大力度,稳稳地推着徐灵风,朝布置精美的餐桌缓缓前行。 脚下,柔软厚实的地毯完美消弭了脚步声,两人好似踏在蓬松的云端,静谧无声。 临近餐桌,谢可可早已候在一旁。她扎着的双马尾上铃铛轻响,俏皮的兔耳发饰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眼睛亮晶晶的,如同璀璨星辰,双手紧紧握住雕花座椅,连指节都因用力泛白。 郑心怡微微侧身,动作优雅娴熟,巧妙地引导徐灵风就位。 待他双脚稳稳站定,她双手轻轻搭在徐灵风的双肩,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扶着他缓缓坐下。 过程中,她微微俯身,发丝不经意间轻触徐灵风的脖颈,带来一丝痒痒的触感。 …… 谢可可立马像只活泼的小鹿凑到徐灵风身前,俏皮地眨眨眼,眼中满是期待,“主人,快尝尝!这牛排煎的时候,巧巧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眨都不敢眨,就怕煎老咯!” 郑心怡则走到徐灵风身后,细心地为他调整座椅位置,确保他坐得舒适自在。 随后,她弯下腰,将垂落的桌布整理得平平整整,每一个褶皱都不放过。 她声音温柔似水,如同春日暖阳,“主人,要是饭菜不合口味,尽管吩咐,我们立马去做新的。” 此时,谢悠悠哼着轻快的小曲,端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奶油蘑菇汤,一蹦一跳地走来,汤勺在碗里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郑心蕾手捧精致的水果沙拉,紧跟其后,沙拉中新鲜的水果在灯光下色泽诱人。整个房间里,美食的香气与温馨愉悦的氛围相互交融,令人陶醉。 徐灵风目光在餐桌上缓缓扫过,牛排泛着诱人的焦糖色,蘑菇汤表面还升腾着袅袅热气,水果沙拉的色泽鲜艳欲滴。 他嘴角微微上扬,由衷说道:“这饭菜已经相当丰盛了,无需重做。真没想到,你们竟能做出这么美味的佳肴。”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仿佛穿越回了初次见面的场景。 “我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话到嘴边,他猛地顿住,轻吟一声,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刹那间,无数记忆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 画面里,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在废弃仓库的事和成为女仆的是……郑心怡、郑心蕾姐妹也是一样的…… 随着记忆愈发清晰,徐灵风终于想起,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早已在时光中生根发芽。 这些看似平常的点滴,都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珍贵回忆。 徐灵风回过神,眼中满是感慨,微笑着看向众人,“我想起来了,那些和你们一起经历的日子……” 徐灵风这句“我想起来了”,恰似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在这温馨又略显拘谨的空间里。 刹那间,所有人的动作都被按下了暂停键。谢可可手中的餐叉“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来回激荡,格外突兀。 紧接着,五双眼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徐灵风身上。 那目光里,惊喜如烟花般瞬间绽放,难以置信的迷茫与深深的感动相互交织,复杂而炽热。 谢可可反应最为迅速,原本灵动的大眼睛瞬间泛红,恰似熟透的红樱桃般娇艳欲滴。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她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嘴,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试图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 谢巧巧平日里雷厉风行,冷静干练,此刻却像被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角落,鼻尖一酸,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 一贯条理清晰的她,此刻竟有些语无伦次:“真的……你真的想起来了?” 声音微微发颤,饱含着不确定与期待。 谢悠悠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粉嫩的脸颊滚滚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她一边抽噎着,一边跌跌撞撞地朝徐灵风跑去,脚步急切而慌乱。 郑心怡和郑心蕾姐妹俩紧紧靠在一起,相互依偎着。 泪水在眼眶中激烈翻涌,顺着白皙的脸颊悄然滑落,打湿了胸前精致的女仆装。 她们的眼神里,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多年等待终得回应的欣慰。 她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无数个日夜苦苦等待的这一刻,竟真的如梦幻般降临。 恍惚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置身于一场美好的梦境之中,生怕稍一睁眼,这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谢可可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轻轻触碰徐灵风的手臂,在感受到那真实的温度后,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主人,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感动与喜悦。 谢巧巧眼眶泛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听到门铃响起,忙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这才匆匆跑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徐心怡站在门外,一身简约干练的休闲装,手里拎着一盒点心。 瞧见谢巧巧这副模样,徐心怡愣了一下,关切的目光刚要开口询问,就被谢巧巧牵住了手,引进屋内。 徐心怡一进屋,目光扫过客厅,只见谢可可、谢悠悠还抽抽噎噎,郑心怡、郑心蕾眼睛红肿。她满脸疑惑,下意识加快脚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餐桌前的徐灵风,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徐心怡面前。 他身姿挺拔,眼中闪烁着劫后重逢的欣喜,微微俯身,在徐心怡耳边轻声说道:“心怡姐姐,好久不见。我想起所有事情了。” 徐心怡浑身一震,手中的点心盒差点滑落。她缓缓转过头,目光与徐灵风交汇,眼眶瞬间湿润,无数个焦急等待的日夜等待着弟弟的归来。 此刻所有的付出都化作了汹涌的欣慰。徐心怡抬手轻轻抚上徐林峰的脸颊,声音颤抖:“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屋内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过来,温馨的氛围愈发浓厚,大家沉浸在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第358章 都别忍着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众人围坐在公寓宽敞客厅里铺着精美刺绣桌布的实木餐桌前,复古的水晶吊灯洒下暖黄色光晕,与公寓落地窗外透进的城市霓虹相互映衬。 桌上,牛排滋滋作响,油星在灯光下欢快跳跃;奶油蘑菇汤散发着诱人香气,热气蜿蜒上升。 徐心怡手中的筷子刚夹起一块牛排,动作却突然顿住,目光紧紧锁在徐灵风身上,眼神里写满关切与疑惑。 她微微前倾身体,语气中满是担忧:“弟弟,这些年你到底都在做什么?今天咱们刚见面时,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郑心蕾和郑心怡姐妹俩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轻轻放下手中的银质餐具。 郑心蕾声音轻柔,却难掩内心的好奇:“是啊,主人,我们初次见面时,您好像对我们毫无印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可可眨着那双还带着泪花的大眼睛,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急切地晃动着脑袋上的兔耳发饰,附和道:“对啊对啊,主人快讲讲,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巧巧双手交叉抱胸,微微点头,谢悠悠伸长脖子,两人投来探寻的目光,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聚焦在徐灵风身上,等着他揭开谜团…… 徐灵风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思绪如潮水般涌回往昔。 “想当年,我身负重伤,跟大帝爷爷走了。大帝爷爷心疼我,连夜将我送到叔叔那里。在叔叔那儿,他们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用尽各种珍稀药材和精妙医术,才让我的伤势痊愈。”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慨,“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为了变得强大,我一心修炼。也许是治疗过程中使用了特殊的方法,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像被一层浓雾笼罩。那种治疗方法极为复杂和严谨,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差错,稍有差池,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危及生命。” 说到这儿,徐灵风端起精致的水晶水杯,轻抿一口清润的茶水,舒缓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直到回到京都,遇到你们相处的种种场景,就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记忆的大门,让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徐心怡听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眶泛红,心疼地说:“这些年,你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谢可可眼眶再次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嘟囔着:“原来主人经历了这么多磨难,难怪一开始不记得我们。” 郑心怡和郑心蕾默契十足,起身走到徐灵风身旁,为他添上饮品,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关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厅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话语声,浓浓的温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驱散了往昔的阴霾。 公寓外,城市的喧嚣似乎也被这暖融融的氛围隔绝,时间仿佛定格在这充满温情的一刻。 …… 暖黄灯光依旧倾洒在公寓客厅,徐心怡原本满是笑意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急切,她放下手中餐具,双手不自觉攥紧,目光直直地看向徐灵风,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弟弟,要不要我现在就往家族群里发消息,把你回来的事告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五叔五婶、六叔六婶?还有咱们那些堂哥堂姐!” 徐心怡微微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语气也放缓了些:“你跟大帝爷爷走后,这几年家族发生了太多事。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他们几家,都被爷爷召回京都发展了。堂哥堂姐们也跟着回去,咱们一家同样扎根京都。亲人们时常念叨你,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坏了!” 说罢,徐心怡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只等徐灵风点头,便要将这个好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家族。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又期待的气息,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喧嚣似乎都与此刻无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徐灵风的回应上…… 徐灵风目光深邃,凝视着徐心怡,语气透着几分慎重:“姐,我总觉得最近要出大事,家庭群先别发了,暂时别让大家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徐心怡柳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下意识地向前探身:“弟弟,有大事发生?什么大事?” 徐灵风微微摇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也说不清楚。这事儿,感觉和咱们家没直接关联,可又隐隐约约有那么点联系,就像一团迷雾,怎么都看不清。” 听到这番话,原本热闹温馨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郑心蕾和郑心怡姐妹对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担忧;谢可可停下了手中摆弄兔耳发饰的动作,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谢巧巧双手抱胸,若有所思;谢悠悠张着嘴,一脸茫然。 徐心怡拿起水杯,轻抿一口,试图平复心情:“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听你的,先不发消息。可你要是有了新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徐灵风点头应下,目光望向窗外灯火辉煌的京都夜景,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城市的喧嚣声隐隐传来,可这看似繁华平静的表象下,似乎正有一股暗流在悄然涌动。 …… 吃完晚饭,水晶吊灯洒下的光愈发柔和,徐心怡与徐灵风又兴致勃勃地聊了一会。 两人回忆着儿时趣事,说到开心处,徐心怡眉眼弯弯,笑声清脆;徐林峰嘴角上扬,露出难得的轻松笑意。 突然,徐心怡的手机突兀响起,她掏出手机瞧了眼屏幕,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焦急。 “弟弟,实在不好意思,学校那边临时出了些棘手的工作,必须得我亲自处理。时间紧迫,我得先走了。” 徐心怡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桌上零散物品。 临出门前,她还不忘反复叮嘱:“弟弟,要是碰上难题,不管多晚,都别忍着,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第359章 主人,十姐姐走了,那现在我们做些什么呀? 徐灵风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姐,你放心去忙。工作重要,但也别累坏了自己。” 随着“咔嗒”一声,门缓缓关上,热闹温馨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挂钟摆动的滴答声。 此时,公寓里仅剩下徐灵风和五个小女仆。 谢可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率先打破沉默,头上的兔耳发饰随着她歪头的动作俏皮晃动:“主人,十姐姐走了,那现在我们做些什么呀?” 郑心蕾和郑心怡姐妹俩心有灵犀,对视一眼后,便开始默契地收拾餐桌上的餐具。她们动作轻柔,将盘子、碗筷小心叠放,丝毫没有碰撞出刺耳声响。 谢巧巧双手抱胸,静静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关切,虽未言语,但默默关注着徐林峰的一举一动。 谢悠悠则好奇地左顾右盼,一会儿瞅瞅客厅角落的摆件,一会儿又盯着天花板的吊灯,似乎在寻找新的乐趣。 徐灵风沉思片刻,目光扫过众人,和声说道:“大家忙了一整天,都挺累的,各自去休息。我也回房间处理些事情。” 五个小女仆纷纷应下,有序散去。 徐灵风独自伫立在客厅,目光透过落地窗,望向灯火辉煌的京都夜景。 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可他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心中隐隐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新挑战 。 …… 五个女仆返回房间没过多久,“啪”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响动在静谧客厅里格外突兀。 徐灵风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的书刚翻到新章节,听到这声响,他下意识放下书,目光朝着房门处投去。 谢可可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率先从房间里冲出来,粉色兔耳发饰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剧烈晃动,肉嘟嘟的脸颊因为跑得太快而微微泛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期待:“主人主人,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发慌,实在太无聊啦!” 说话时,她还不自觉地跺着脚,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想用动作表达自己的烦闷。 郑心蕾和郑心怡姐妹俩手挽着手,步伐优雅地走出来。 郑心蕾脸上挂着一抹腼腆的浅笑,声音轻柔如春风:“是啊,主人,房间里空荡荡的,待久了怪闷的,我们就想着出来陪陪您。” 一旁的郑心怡微微点头,柔顺的长发随之轻轻摆动,眼神里同样满是关切。 谢巧巧双手抱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率真和干练:“与其在房间里干坐着,浪费时间,还不如出来找点事做。主人,有没有什么活儿,尽管吩咐,保证完成任务!” 说话时,她挺了挺胸膛,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谢悠悠跟在众人身后,一边走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儿瞅瞅客厅角落的绿植,一会儿又看看墙上的装饰画。 跑到徐灵风跟前时,她笑嘻嘻地眨着眼睛,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主人,要不咱们一起找点乐子?一个人待在房间,简直要把我闷坏啦!” 徐灵风看着眼前五个活力四溢的女生,忍不住哑然失笑,将手中的书轻轻放在茶几上,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那你们想做什么?看电影、玩游戏,还是……” 话还没说完,谢可可就兴奋得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大声喊道:“玩游戏!玩游戏!我最喜欢玩游戏啦!” 其他女生也纷纷点头附和,眼神里的期待如同璀璨星辰,瞬间将客厅的氛围点燃…… 徐灵风靠在沙发上,思索片刻后,眼前一亮,提议道:“要不咱们玩《谁是卧底》?这游戏超考验观察力与语言表达能力,趣味性十足,每个人都能沉浸式参与。” 紧接着,他坐直身子,耐心讲解起来:“咱们先准备一系列相近词语。每个人会拿到一张卡片,多数人卡片上词语相同,仅有一人拿到相近词语,这个人就是卧底。游戏开始,大家依次用一句话描述卡片词语,不能直接说出原词。描述结束,所有人一起投票,指认自己心目中的卧底。要是成功揪出卧底,平民获胜;要是卧底深藏不露,坚持到最后,那卧底就赢了。” 谢可可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得在原地直蹦跶,脑袋上的兔耳发饰像风中的花瓣般上下翻飞,拍手叫嚷道:“哇!听起来超有意思,我就喜欢这种烧脑游戏,肯定超好玩!” 郑心蕾脸颊浮起一抹红晕,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嘴角挂着温柔笑意,轻轻点头:“这个提议很不错,感觉会很有意思。” 身旁的郑心怡用力点头,柔顺的长发随之摆动,附和道:“对呀,一起开动脑筋,肯定乐趣多多。” 谢巧巧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自信,爽朗地大笑:“哈哈,这游戏正对我胃口!就等着看我大显身手,迅速揪出卧底。” 谢悠悠早已按捺不住,像只敏捷的小猴子,一溜烟跑到书桌旁,翻箱倒柜找出纸和笔,蹦蹦跳跳地回来,嚷嚷道:“快!快把词语写下来,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啦!”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一场充满悬念与挑战的《谁是卧底》游戏,即将火热开场。 众人迅速围坐在茶几旁,徐林峰开始分发写好词语的卡片。 谢可可接过卡片,眼睛瞪得溜圆,小嘴紧紧抿着,生怕一不小心泄露秘密,随后贼兮兮地打量着其他人。 第一轮描述开始,谢巧巧率先发言,她略作思索,神情镇定地说道:“这东西是水果,圆滚滚的。” 郑心蕾脸颊微红,声音轻柔:“它外皮毛茸茸的。” 轮到谢可可,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兴奋得手舞足蹈:“我这个吃起来甜甜的,可好吃啦!” 由于表述太过宽泛,众人一头雾水。 紧接着,郑心怡描述道:“它果肉软糯。” 谢悠悠最后发言,歪着脑袋认真地说:“我每次吃,汁水都超多。” 到了投票环节,大家陷入沉思。 第360章 主人,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谢可可率先指向谢悠悠,大声质疑:“悠悠,你说汁水多,好多水果都这样,太可疑啦!” 谢悠悠涨红了脸,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我,我真抽到了正确的词!” 其他人见状,面面相觑,有的选择跟风,有的则陷入犹豫。 最终,谢悠悠获得多数票,遗憾出局。 当她沮丧地亮出卡片,竟与多数人一致,众人这才意识到,第一轮误杀了平民。 第二轮,气氛愈发紧张。 徐灵风开口:“它生长在南方。” 谢巧巧敏锐捕捉到重点,不动声色观察着众人,发言道:“形状是椭圆形。” 郑心蕾紧张得声音发颤:“我吃的时候,得吐籽。” 轮到谢可可,她依旧毫无头绪,急得直跺脚:“它颜色黄澄澄的!” 随着描述推进,线索逐渐清晰。 投票时刻,谢可可成了众矢之的,被认定为卧底。 然而,当她气鼓鼓地亮出卡片,众人惊讶地发现判断失误。 原来,真正的卧底巧妙隐藏,让大家接连中计。 在你来我往的推理和激烈的讨论中,游戏一轮接着一轮,客厅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笑声、争论声,热闹非凡…… 经过前两轮的误判,众人愈发谨慎,第三轮游戏在紧张的氛围中拉开帷幕。 徐灵风有条不紊地再次分发卡片,每个人接过卡片时,表情都格外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警惕。 这一回,谢巧巧率先发言。 她双手抱胸,语气笃定:“这东西能当主食。” 郑心蕾沉思片刻,声音轻柔却条理清晰:“它呈细长条形状。” 轮到谢可可,她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个煮着吃超棒。” 这番发言瞬间引起众人的警觉,大家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 郑心怡皱着眉头,补充描述:“它在各地吃法多样。” 谢悠悠眼珠一转,淡定说道:“我吃的时候经常搭配酱料。” 投票环节,谢可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心急如焚,目光急切地在众人脸上扫视,试图为自己辩解:“肯定是误会,我真不是卧底!” 然而,多数人还是将票投给了她。 当谢可可委屈地亮出卡片,众人惊讶地发现,又一次误杀了平民。 卧底依旧逍遥法外,众人懊悔不已。 第四轮,气氛剑拔弩张。 徐灵风目光如炬,冷静发言:“它历史悠久,是传统食物。” 谢巧巧环顾四周,不露声色地抛出线索:“制作工序较为复杂。” 郑心蕾紧张得声音微微颤抖:“它口感有韧性。” 此时,谢可可吸取教训,认真思索后谨慎说道:“很多早餐店都有售卖。” 郑心怡紧接着描述:“它有多种口味选择。” 谢悠悠最后发言,看似漫不经心:“我常配着汤一起吃。” 投票时刻,大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一番激烈的争论后,众人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谢悠悠。 当谢悠悠无奈地亮出卧底卡片时,客厅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 压抑许久的氛围终于被打破,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笑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将游戏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这场充满挑战与欢乐的《谁是卧底》游戏,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即便游戏结束,众人仍意犹未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游戏中的精彩瞬间…… 在热烈欢快的氛围中,众人结束《谁是卧底》的挑战后,迅速沉浸到“你说我猜”的游戏里。 客厅里,大家两两分组,配合默契。负责描述的人挤眉弄眼、手舞足蹈,搜肠刮肚寻找精准词汇;猜词的人全神贯注,目光紧锁队友,大脑飞速运转。 提示声、抢答声和欢笑声此起彼伏,将现场氛围一次次推向高潮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徐灵风不经意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瞧了一眼屏幕,抬手揉了揉因长时间游戏而略显疲惫的太阳穴,声音温和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大家还要上学,今天就玩到这儿。” 女仆们听后,原本热闹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大家纷纷乖巧回应。 郑心蕾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莲步轻移上前一步,声音如春日微风般轻柔:“主人,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说罢,郑心蕾转身在前领路,徐林峰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穿过客厅,绕过拐角,两人来到一扇宽阔的双扇门前。 郑心蕾双手握住古铜色门把,稍一用力,门缓缓朝两边打开。 “主人,这就是您的房间。空间宽敞,我们每天都仔细打扫,保证一尘不染。” 郑心蕾一边柔声细语地介绍,一边按下墙上的总控开关。 刹那间,屋内灯火通明。映入眼帘的,是开阔的起居空间,一张米白色的布艺沙发占据一隅,搭配同款茶几,沙发旁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光晕。 再往里,睡眠区的超大床铺铺着柔软的羽绒被,床品洁白如雪。 床对面的整墙衣柜,足以收纳各类衣物。 房间一角,摆放着书桌与舒适的办公椅,桌上整齐码放着电脑、文具。 另一侧,还设有休闲角落,两张靠背椅与小茶桌相依,窗前的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尽管房间开阔,但每个角落都布置得井井有条,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薰衣草熏香,给人一种温馨又惬意的感觉。 徐灵风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真诚地向郑心蕾致谢:“辛苦你们了,你也早点休息。” 郑心蕾脸颊微微泛红,如同天边的晚霞,轻声应下。 随后,她转身走出房间,动作轻柔地带上了门,将这份静谧留给了徐灵风。 徐灵风踱步到窗边,抬手拉开窗帘,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 街边偶尔有车辆驶过,伴随着几声汽笛。 望着眼前的夜景,徐灵风心中满是对明天的期待。 伴着轻柔的晚风,他缓缓走到床边,躺下身来,在这温馨的大房间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 第361章 舔舐着嘴角不小心沾到的面粉,模样可爱至极。 天际才泛起鱼肚白,晨光还未完全穿透薄雾,徐灵风便被生物钟准时唤醒。 床头的电子钟泛着柔和的蓝光,清晰地显示着5点50分。 他轻揉惺忪睡眼,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睡衣与家居服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推开房门,一阵清新的空气裹挟着早餐的香气,瞬间钻进他的鼻腔…… 踏入客厅,晨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而厨房方向传来的锅碗碰撞声与轻微的交谈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灵风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厨房,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愣在原地。 谢可可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每一根发丝都在晨光中闪烁着光泽。 她身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正踮着脚尖,全神贯注地搅拌碗里的鸡蛋液。 金黄色的蛋液在碗里飞速旋转,泛起层层细腻的泡沫。 许是太过专注,她粉嫩的舌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舔舐着嘴角不小心沾到的面粉,模样可爱至极。 谢巧巧站在案板前,神情严肃得像一位正在创作的艺术家。 她双手熟练地擀着面皮,案板上的面团在她有力的双手下不断变换形状,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 每擀一下,她都会仔细调整面皮的厚度,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专注。 一旁的谢悠悠,负责往平底锅里倒油。蓝色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随着“刺啦”一声,油花开始滋滋跳跃。 谢悠悠眼睛瞪得滚圆,双手紧紧攥着油瓶,既紧张又兴奋,时不时往后退一小步,生怕被溅起的油花烫到。 郑心怡和郑心蕾姐妹俩配合得默契无间。 郑心怡站在案板旁,有条不紊地切着蔬菜。 她手中的菜刀上下翻飞,嫩绿的葱花、鲜艳的番茄在案板上迅速堆成了小山。 郑心蕾则守在灶台旁,专注地煮着牛奶。 她微微弯腰,眼睛紧紧盯着奶锅,蒸汽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眉眼,她却不为所动,时刻留意着牛奶的状态,防止牛奶溢出来。 过了片刻,徐林峰回过神,脚步放轻,缓缓走进厨房。 “大家起这么早,太辛苦了。” 他的声音打破了厨房的忙碌,带着几分关切。 听到徐灵风的声音,五个小女仆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异口同声地回应:“主人早上好!我们就想让您吃上营养丰富的早餐,再辛苦都值得!” …… 很快,厨房内的忙碌逐渐落幕,五个小女仆端着热气腾腾的餐盘,有序走向餐厅。 谢可可蹦蹦跳跳,率先将装着金黄煎蛋的盘子放到桌上,煎蛋边缘微微焦脆,还带着诱人的油光;谢巧巧双手稳稳托着一笼晶莹剔透的小笼包,面皮薄得几乎能看见里面鲜嫩多汁的馅料;谢悠悠小心翼翼端着冒着热气的米粥,米粥表面还浮着几颗枸杞,香气扑鼻。 郑心怡和郑心蕾姐妹俩配合默契,郑心怡将切好的水果沙拉摆盘上桌,红的草莓、黄的芒果、绿的猕猴桃,色彩缤纷;郑心蕾则把温热的牛奶依次倒入精致的玻璃杯。 徐灵风坐在餐桌前,目光缓缓扫过摆满一桌的早餐。 他的视线首先落在色泽金黄的煎蛋上,煎蛋形状圆润,蛋白边缘微微卷起,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胡椒碎,让人食欲大增。 接着,他看向冒着热气的小笼包,笼屉上萦绕的白雾逐渐散开,小笼包的褶皱清晰可见,宛如精美的艺术品。 那碗米粥散发着醇厚的米香,枸杞漂浮在粥面上,宛如红宝石般诱人。 色彩丰富的水果沙拉,不仅造型精美,还散发着清新果香,与牛奶的醇厚奶香交织在一起。 徐灵风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女仆们,她们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却洋溢着期待被认可的笑容。 “你们辛苦了,早餐看上去棒极了。” 徐灵风由衷夸赞道,小女仆们的笑容瞬间更加灿烂,小小的餐厅里满是温馨的气息。 徐灵风看着五个小女仆,眼中满是温和与感激,抬手示意:“忙了这么久,都坐下来一起吃。” 谢可可率先摇了摇头,脑袋上的双马尾跟着晃个不停,脆生生地说:“主人,我们在做您早饭前就吃过啦!您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郑心蕾脸颊微红,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围裙一角,轻声细语道:“对呀,主人。您享用就好,我们就不打扰啦。” 谢巧巧双手抱胸,神色认真:“主人,您赶紧吃,一会儿饭菜该凉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郑心怡微笑着点头附和,声音轻柔:“是啊,主人。您吃得开心,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 谢悠悠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俏皮地说道:“主人,我们一边做一边闻,早就‘吃’饱啦,您快动筷子。” 徐灵风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轻轻咬上一口,汤汁瞬间在口中爆开。 “太好吃了,你们的手艺真棒。” 徐灵风由衷赞叹。 女仆们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餐厅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更萦绕着浓浓的温情…… 徐灵兽风卷残云般解决了早餐,抽出餐巾纸,优雅地轻拭嘴角,抬眸看向正忙着收拾的女仆们。 此时,谢可可哼着不成调的欢快小曲,手指灵活地解开围裙带子,将围裙折叠得整整齐齐,挂在厨房的挂钩上。 紧接着,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跳着冲进自己的房间换衣服,脚步声伴随着她清脆的笑声,在公寓里回荡。 郑心蕾和郑心怡姐妹俩配合得极为默契。 郑心怡手脚麻利地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动作轻柔,避免发出碰撞声;郑心蕾则拿起抹布,仔细擦拭着灶台,不放过任何一处污渍。 完成厨房的清洁工作后,两人互相点头示意,才不慌不忙地回到房间换装,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 谢巧巧双手熟练地将围裙取下,叠得方方正正,轻轻放在一旁。 第362章 今天就带着校园里的几大女神招摇过市,真够显摆的! 她走进房间时,步伐沉稳,尽显干脆利落的性格。 而谢悠悠一边嘟囔着今天要在学校大显身手,一边手忙脚乱地解着围裙带子,慌乱中差点被绊倒,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没过多久,五个女仆身着整齐的校服,精神抖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谢可可身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配上粉色蝴蝶结,双马尾随着步伐欢快地摆动,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活力。 郑心蕾和郑心怡姐妹俩,将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额前几缕碎发更衬得面容清秀,简约的装扮却难掩优雅气质。 谢巧巧将衬衫下摆整齐地塞进格子裙里,配上一双黑色皮鞋,整个人显得干练十足。 谢悠悠则俏皮地歪戴着帽子,灵动的眼神四处张望,为整体增添了几分古灵精怪的气息。 六人齐聚客厅,仔细确认门窗都已关好后,一同走出公寓楼。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街道上,勾勒出他们青春洋溢的身影。 街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演奏一曲晨歌。 一路上,谢可可像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绘声绘色地分享着昨晚做的有趣梦:“我梦到咱们一起去了一个糖果世界,所有东西都是糖果做的,我还吃了一座巧克力城堡呢!” 谢悠悠时不时插科打诨,模仿着老师上课时的样子,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郑心蕾和郑心怡则轻声细语,讨论着今天要学习的课程,时不时拿出笔记对照一番。 谢巧巧一边留意着周围的路况,一边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像个贴心的大姐姐。 徐灵风走在队伍中间,静静地听着大家的欢声笑语,感受着这份独属于青春的朝气与活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美好的一天,在这温馨又欢乐的氛围中正式拉开帷幕。 …… 清晨,日光穿过薄雾,为京都大学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热闹的街道旁,京都大学气派的校门在晨光中愈发庄严肃穆。 七点不到,校门前已熙熙攘攘,学生们身着统一校服,或三两成群,热烈地分享着趣事;或脚步匆匆,奔赴各自的教室。 徐灵风一行六人刚踏入校门,如潮水般的目光便将他们彻底淹没。 身着藏青色校服、系着蓝白领带的男生们,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甘,那目光犹如尖锐冰碴,从四面八方刺向徐灵风。 而女生这边,同样身着统一百褶裙校服,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藏青色外套或是系在腰间,或是松垮搭在肩头,洋溢着青春活力。 七八个女生簇拥在一起,目光炽热,脸颊绯红。 “天啊!他怎么帅成这样,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要给他生孩子!” 留着齐刘海、扎高马尾的女生,双手捧着脸,声音又尖又细。 身旁同样穿着校服的女生不住点头,眼睛眨都不眨,直勾勾盯着徐灵风:“就是!近看更惊艳,这颜值简直绝了!” 人群中,一位将校服外套系在腰间的女生,特意挺了挺胸,扭动腰肢走向徐灵风,娇声问道:“帅哥,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与此同时,不远处几个男生双手抱胸,交头接耳。 留寸头的男生满脸不屑,故意提高音量:“哼,昨天第一次到校,今天就带着校园里的几大女神招摇过市,真够显摆的!” 染黄发的男生跟着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刺耳的笑声瞬间吸引不少人侧目。 谢可可瞧着这一幕,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握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气鼓鼓地嘟囔:“太过分了!要不我去教训他们一顿?” 郑心蕾柳眉微蹙,轻轻扯了扯徐灵风的衣袖,声音轻柔却坚定:“主人,别理他们,这些人就是嫉妒。” 谢巧巧也拍了拍谢可可的肩膀,冷静地劝道:“别冲动,咱们不理会,越回应他们越来劲。” 徐灵风耳根泛红,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脚步不自觉加快。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对身旁女仆们说:“咱们快走。” 小女仆们心领神会,迅速围在他身边,组成一道坚固的人墙,护送着徐林峰往教学楼走去。 一路上,不友善的目光与热情的呼喊声交织,可徐灵风一行人不为所动,步伐坚定,身影在校园里穿梭。 穿过熙熙攘攘的校园主路,徐灵风一行六人终于抵达了教学楼。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明亮的光斑如同金色的音符,在地面上跳跃。 楼内,学生们穿梭往来,交谈声、脚步声交织成一曲充满活力的晨曲。 鉴于徐灵风是插班生,被编入了大一班级,而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以及郑心怡、郑心蕾早已升入大二,教室在二楼,众人只能在此分别。 谢可可像一只活泼的小鹿率先转过身,脑袋上的双马尾欢快地晃动,发梢还带着清晨的朝气。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主人,虽说您是插班生,不过凭您的能力,肯定能迅速适应新环境!下午下课,我们第一时间来找您。” 郑心蕾微微欠身,如同一朵温婉的茉莉。 她轻柔的声音带着丝丝关切:“主人,新班级里要是有不熟悉的流程,或是不清楚的规定,千万别自己一个人琢磨,一定要跟我们讲。” 谢巧巧神色认真,双手抱胸,活脱脱一个小大人。 她目光坚定地叮嘱道:“要是有同学故意刁难你,千万别咽下这口气,不管大事小事,都直接跟我们说。” 谢悠悠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咧着嘴笑,两颗虎牙俏皮地露了出来:“对!谁敢给主人下马威,我们姐妹几个绝对不会轻饶他,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郑心怡微笑着点头,一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温柔可人:“主人,那我们就先上去了,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 徐灵风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如暖阳般的浅笑,温和地回应道:“好,你们上课要认真听讲,别老是为我操心。” 随后,女仆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楼梯。每走几步,她们就会回头挥手,眼神里满是眷恋与关切。 徐灵风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良久,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走廊里,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带着对新班级的期待与忐忑,抬手推开了新教室的门 。 第363章 富家公子,为了表白郑心蕾学姐,可真是弄了好大的阵仗。 徐灵风抬手推开新教室的门,一时间,交谈声、翻书声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不少同学,阳光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洒下一片片光影。 察觉到新同学的到来,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同学们纷纷起身,热情地朝他围拢过来。 一个身材高挑、留着利落短发的男生步伐轻快,率先走到徐林峰面前,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主动伸出手:“嗨,昨天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陈峰。” 徐灵风微微一愣,旋即礼貌地握住对方的手,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意:“我叫徐灵风,很高兴认识你。” 陈峰用力晃了晃徐灵风的手,语气中满是热忱:“我也是!你可是不知道,你昨天在校园群里狠狠火了一把。” 这话一出,徐灵风满脸疑惑,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直直地看向陈峰? 陈峰见状,嘿嘿一笑,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打开校园群,递到徐灵风眼前:“瞧,就是这个。” 徐灵风定睛一看,只见群里一条消息高高置顶:“求知情人士爆料!昨天校门口那个被几大女神簇拥的男生是谁?我这好奇心都快爆棚了!” 还配上了几张模糊不清,但足以辨认出是他和小女仆们的照片。 徐灵风的思绪瞬间飘回到昨天。 那时……身边跟着谢可可她们,一路上吸引了众多目光,没想到这一幕被人拍了下来,还在校园群里引发了热议。 看着手机屏幕,徐灵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还真是始料未及…… 陈峰满脸佩服,猛地对徐灵风竖起大拇指,兴奋地扯着嗓子说道:“兄弟,我算是服了你!昨天才迈进学校大门,就把咱们学校有名的高冷女神们征服了。” 他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周围的同学被吸引,越聚越多。 “你不知道,这些女神从大一到现在大二,出了名的冷。平时走在路上,昂首挺胸,眼神都不往旁人身上瞟。之前隔壁班有个男生,鼓足勇气去表白,结果人家眼皮都没抬,直接就走,把那男生晾在原地,别提多尴尬。” 陈峰口若悬河,讲得绘声绘色,周围同学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惊叹。 “只有老师教学提问时,她们才会温和些,客客气气回答问题。除此之外,态度冷得能冻僵人。可你一来,奇迹就发生!她们主动凑到你身边,脸上还挂着笑容,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陈峰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挥舞。 “兄弟,你到底用了啥绝招,赶紧跟兄弟们透露透露,让我们也取取经!”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眼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将徐灵风围得严严实实。 …… 听到陈峰这番话,徐灵风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与窘迫,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天初进校园,以及今早与女仆们一同前来上学的场景。 谢可可那灵动俏皮的模样、郑心蕾温柔似水的关怀、谢巧巧沉稳可靠的照顾、谢悠悠活泼欢快的陪伴,还有郑心怡轻声细语的问候,她们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都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那些温柔的瞬间,真切又温暖,绝非伪装。 可此刻,面对同学们这般热烈又充满好奇的讨论,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满心都是不知所措。 就在徐灵风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旁的一个男生费力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这个男生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额头上还挂着因挤过来而冒出的细密汗珠。 他神色略显紧张,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一靠近徐灵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我记得上个月,隔壁学校那个出了名的富家公子,为了表白郑心蕾学姐,可真是弄了好大的阵仗。当时,校门口停满了豪车,清一色的顶级跑车,车身锃亮,在太阳底下闪着光,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他还让人搬来了成百上千朵红玫瑰,堆成了一座娇艳欲滴的小山,甚至请来了专业乐队,现场演奏着浪漫的情歌。那场面,别提多轰动了,学校里的人都跑去围观,本以为郑心蕾学姐肯定会被打动,结果呢,学姐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拒绝了,干脆利落得让人惊讶。” 男生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说道:“你现在跟女神们走得这么近,她们还对你这么热情,那些觊觎女神的人心里指定不痛快。你可得多留个心眼,说不定下一个被针对的对象就是你,那些富家子弟平时骄纵惯了,可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保不准会使什么手段呢。” 说完,男生一边重重地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一边眼神里满是诚恳地看着他,似乎在传递自己的担忧。 周围的同学们听了这番话,也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一时间,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再次在人群中嗡嗡响起 。 徐灵风听完陈亮这番话,内心顿时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表面上,他神色平静,可心底却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他暗自思忖,这些人只看到那些所谓富家公子的张扬,却不知自己若恢复真实身份,财力和家世远超他们。 那些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地位,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常。可这些话,在这刚入学、身份尚未公开的时刻,他只能深埋心底。 想到这儿,徐灵风很快调整好情绪,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陈亮的肩膀,那动作沉稳又带着几分亲切,诚恳说道:“兄弟,太感谢你的提醒了,你这番话让我心里暖乎乎的。我叫徐林峰,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呢?” 陈亮听到这话,原本还满是担忧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受宠若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下意识地挺直腰杆,胸脯微微挺起,仿佛被认可后整个人都有了精气神,热情回应道:“我叫陈亮,以后在学校,只要你有需要,不管是学习上的难题,还是生活里的琐事,尽管开口,能帮上的忙我绝对不含糊!” 第364章 陈亮要是个孤儿。 徐灵风听后,嘴角高高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绽放出极为爽朗的笑容,语气中满是真诚,说道:“好,那以后可就真得多多拜托你了!往后在这学校里,还得仰仗你多照应照应我这个刚来的插班生。” 说罢,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友善与信任,直直地望向陈亮,仿佛已经将对方当成了相识已久的挚友…… 一旁的陈峰见状,也来了兴致,原本就热情的他瞬间来了精神,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陈亮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道:“哟呵,陈亮,看来你又交到一个新朋友啊。可以啊你,这才多久,就和徐林峰这么投缘。” 这话一出口,正满心欢喜与陈亮交流的徐灵风不禁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向陈峰,似乎在等待他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陈峰察觉到徐灵风的疑惑,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眼睛狡黠地眨了眨,往前凑了凑,刻意和徐灵风靠得更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别看陈亮现在这么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上几句,实际上他和班上大部分同学的关系都很一般。平时大家也就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找他,比如让他帮忙占个座、取个快递啥的,没事基本不怎么搭理他,就好像他这个人在班上没什么存在感似的。” 陈峰一边说着,一边拉过陈亮,那动作幅度很大,像是要把两人紧紧连在一起,说话声音也特意提高了些,就像是故意让陈亮听到一样,生怕他会误会他们在背后说坏话。 徐灵风听后,心中一震,再次将目光投向陈亮,眼神里多了几分理解与关切。 陈亮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迅速泛起一阵红晕,微微低下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蹭了蹭,像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很快,他又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那笑容里藏着多年来在同学间相处的心酸,仿佛在默认陈峰所说的一切。 徐灵风正打算开口安慰陈亮,却见陈峰又凑近了些,几乎将头凑到了两人中间,用仅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背后也是有原因的,陈亮是个孤儿,家里没什么钱,从小到大都是靠着助学金和自己勤工俭学才撑到现在。在咱们京都大学这个汇聚了众多富家子弟的地方,很多人都戴着有色眼镜,觉得他出身不好,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平常也就使唤他做些杂事,过后就抛之脑后,根本没把他当真正的朋友。” 听到这话,徐灵风心里猛地一揪,一股怜惜与不平涌上心头。 他看向陈亮,对方眼中闪过的自卑与落寞让他心疼不已。 徐灵风上前一步,胸膛微微挺起,展现出十足的担当,用力地拍了拍陈亮的肩膀,手臂的力量传递着坚定的支持,认真说道:“陈亮,别把那些人的看法放在心上,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这学校里,只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亮猛地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是多年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触动。 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握住徐灵风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像是握住了一束在黑暗中许久未见的温暖的光。 陈峰也在一旁附和,向前一步和他们站成一排,大声说道:“对,以后咱们三个一起,看谁还敢小瞧你!咱们就是一个小团体,谁要是敢欺负咱们其中一个,就是和咱们三个作对!” …… 陈亮满含感激地看向徐灵风与陈峰,眼眶迅速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泪花,那泪水在眼中打转,闪烁着感动的光芒。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堵住,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怎么也说不出来。许久,他才颤抖着挤出一句:“谢谢你们,我……” 话未说完,情绪再次失控,只能用那饱含深情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面前这老朋友、一位新朋友,以此表达内心对这份珍贵友情的珍视与感恩。 这份友情于他而言,就像在漫长寒冬里突现的暖阳,温暖又珍贵。 就在这时,一道粗粝、带着几分蛮横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哟,新来的插班生也敢和陈峰这没品味的家伙,还有陈亮交朋友?” 这声音好似破锣一般,瞬间打破了原本温馨的氛围。 三人下意识地浑身一僵,而后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肌肉猛男正双手抱胸站着。 他那厚实的臂膀高高隆起,将身上的紧身t恤撑得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脸上挂着的那丝不屑冷笑,让他看起来愈发嚣张跋扈。 陈峰见状,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烦与警惕,但很快他就强压下情绪,不动声色地侧身靠近徐灵风,微微抬起手,虚掩在嘴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快速说道:“这个叫吴子健,是靠体育特长考进来的。仗着自己有点蛮力,在学校里向来嚣张,平时就爱找别人麻烦,大家忌惮他的体格,都不太愿意招惹他。咱们小心点,别和他起正面冲突。” 陈峰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徐灵风和陈亮往身后挡了挡,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吴子健的一举一动,那模样就像一只护崽的猎豹,时刻防备着潜在的危险。 吴子健瞧着三人亲密热络的模样,心中那股无名妒火“噌”地一下蹿到了脑门,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却烂在枝头的果子,满是扭曲的怨愤。 他撇着嘴,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口气,迈开粗壮的双腿,几步就跨到了近前。 “陈亮,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这个一文不名的孤儿,也妄想交到真心朋友?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丢咱们班的脸了!” 吴子健扯着破锣嗓子,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恶意,如同一把把淬毒的暗器,直刺陈亮心窝。 第365章 那目光仿佛能直接穿透对方的灵魂。 陈亮本就自卑敏感,这番羞辱的话语像一记记重锤,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秋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 他的头无力地低垂着,恨不得直接埋进地底,满心都是难堪与窘迫,那些过往遭受的冷眼与欺辱,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目睹这一幕,徐灵风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烧得他理智几近崩溃。 他双眸瞬间充血,眼神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利刃,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几步便跨到吴子健跟前,两人面对面,徐灵风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那目光仿佛能直接穿透对方的灵魂。 “吴子健,你可真是威风八面啊!我倒是好奇,你这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究竟是仗着你这一身唬人的蛮力,还是背后有什么不得了的家世给你撑腰壮胆?” 徐灵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裹挟着压抑的愤怒,像一颗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徐灵风话还没落地,吴子健就像被彻底点燃的火药桶,整个人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够了!”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一声,这吼声震得周围同学耳朵生疼。 与此同时,他猛地抡起砂锅大的拳头,拳风呼啸,裹挟着呼呼风声,裹挟着呼呼风声,裹挟着呼呼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徐林峰的面门狠狠砸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人一拳砸成齑粉。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太过迅猛,全班同学都被吓得肝胆俱裂,倒吸一口凉气。 胆小的女生直接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几个男生也吓得脸色发白,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不少人紧闭双眼,仿佛这样就能躲开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 陈亮更是心急如焚,他大脑一片空白,出于本能,想都没想就朝着徐灵风扑了过去,一心只想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 然而,他的动作还没完全展开,徐林峰却比他更快一步。 只见徐灵风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冷静,就在吴子健的拳头快要触及自己鼻尖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精准地伸出一脚,脚尖稳稳地抵住了那势大力沉的拳头,仿佛一座巍峨高山,挡住了汹涌而来的洪水。 紧接着,徐灵风借助吴子健的冲力,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扭转。 他的右拳高高扬起,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吴子健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吴子健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教室后面的墙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墙面瞬间出现了一道人形凹陷,墙灰簌簌地掉落,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吴子健瘫软在墙角,疼得五官扭曲,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再也不见半分嚣张跋扈,只剩下满满的惊恐与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插班生,竟有如此惊人的实力。 …… 徐灵风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每一步都踏得极重,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声响,一步步缓缓朝着瘫倒在墙角的吴子健走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吴子健,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低沉又冰冷:“就凭你刚刚跟陈亮说的那些话,我看你以前没少欺负跟他身世一样的人!” 话落,徐灵风眼中寒芒一闪,毫不迟疑地抬起腿,肌肉瞬间紧绷,凝聚全身力量猛地一脚踹出。 这一脚裹挟着无尽的力量,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尖锐呼啸。 吴子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炮弹,“嗖”地一下被踢飞到了教室右边的角落。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课桌上,木质的桌椅不堪重负,被砸得七零八落,木屑飞溅。 然而,徐灵风的怒火并未就此平息。 他大步跨到吴子健跟前,伸出手,如拎小鸡一般直接抓住吴子健的衣领。 徐灵风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将这个魁梧壮硕、足有近两百斤的肌肉男硬生生举过头顶。 紧接着,他胸腔中发出一声大喝,手臂发力,将吴子健重重地砸向地面。 “砰!”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剧烈颤抖了几下,教室的瓷砖地板上甚至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在砸落的瞬间,徐灵风悄然运转灵力,在吴子健身体周围形成一层无形的保护屏障,他心中清楚,教训归教训,真要把人砸出个好歹,那可就麻烦了。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徐灵风不停地将吴子健高高举起,又狠狠砸下。 每一次砸落,吴子健的身体与地面撞击,都发出沉闷声响,伴随着他痛苦的惨叫和同学们的惊呼声。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弱小!有这一身腱子肉就了不起啊?” 徐灵风一边砸,一边怒声呵斥,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愤怒与正义的神情。 被砸了好几十下之后,吴子健原本健壮的身躯此刻软塌塌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插班生徐灵风,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招惹,否则今天的下场就是日后的前车之鉴。 全班同学都被眼前这震撼的一幕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有的同学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插班生,竟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教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徐灵风愤怒的呵斥声和吴子健痛苦的呻吟声在回荡 。 徐灵风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教训后,胸腔中翻涌的怒意才稍有平息,可他周身的气场依旧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他脚下步伐急促,大步流星地迈向瘫倒在地上、形如败犬的吴子健。 抵达跟前,他二话不说,单只手仿若一把钢铁铸就的大钳子,死死扣住吴子健的肩膀,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彰显着他此刻爆发的强大力量。 紧接着,他发力往上一提,竟硬生生地将瘫软在地、重达近两百斤的吴子健从地面拽了起来,随后凭借着令人惊叹的臂力,将吴子健举到了半空之中。 第366章 陈亮,他是我的人! 吴子健双脚无助地在空中乱蹬,整个人惊恐万分,面色白得如同一张薄纸,毫无血色。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里布满了惊恐与绝望,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徒劳地想要挣脱徐灵风的掌控,却只是白费力气。 徐灵风稳稳地将吴子健举在半空,手臂笔直得像一杆标枪,另一只手也跟着抬起,食中二指并拢,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指向呆立一旁的陈亮。 与此同时,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声音雄浑有力,在空旷的教室里来回激荡、久久回响:“都给我听好了!陈亮,他是我的人!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富家子弟,在我这儿,他就是我认定的好兄弟!今天你公然羞辱他,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教训。往后但凡有谁再敢动我的人一根手指头,下场就绝不是像今天这么轻松!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那声音斩钉截铁,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势,仿佛在这教室里立下了一道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誓言,字字句句,都重重地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陈亮呆立在一旁,原本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听到徐灵风这番掷地有声、充满血性与担当的话语,他的眼眶刹那间红透了,像是被点燃的火苗。 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疯狂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他的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酸涩不已,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长久以来,因为凄惨的身世,他在这世间饱尝了无数的冷眼和欺辱,心灵千疮百孔,可从未有人像徐灵风这样,如此坚定无畏地站出来,为他遮风挡雨、撑腰打气,将他视作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此刻,徐灵风的话恰似冬日里熊熊燃烧的温暖炉火,带着滚烫的温度,直直地暖到了他心底最柔软、最深处的地方,让他心中瞬间充满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而又强大的力量。 …… 徐灵风稳稳地将吴子健放了下来,双手像两把铁钳一般,死死地钳住他的肩膀,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神冷厉如霜,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一字一顿地开口:“听着,一会老师要是来了,你知道该怎么说?” 话音落地,每个字都像是裹挟着冰碴,刺得吴子健心底发寒。 吴子健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神慌乱地四处闪躲,像一只惊弓之鸟,片刻后,才畏惧地连连点头,动作又快又急,生怕慢一秒就会再遭一顿痛打。 随后,徐灵风松开了手,吴子健像被抽去了脊梁骨,软塌塌地靠在墙边。 徐灵风转过身,挺直的脊背犹如一杆标枪,散发着无形的威慑力。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从每一个同学的脸上冷冷扫过,所到之处,同学们纷纷像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瑟缩。 紧接着,徐灵风深吸一口气,胸腔高高鼓起,扯着嗓子高声说道:“还有你们,我的好同学们!也都清楚该怎么说?今天这事,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到处乱传,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震得窗户玻璃都微微发颤。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同学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一个眼神接触就惹祸上身。 唯有几声细微、带着颤音的应答声,在死寂的空气中飘散,像是对徐林峰权威的微弱臣服…… 徐灵风干净利落地解决完一切后,神色平静得如同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那场剑拔弩张的激烈冲突,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容不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脊背挺直,气场强大,对周围那些或震惊、或敬畏、或好奇的目光,全然当作不存在。 刚一落座,他便顺手拿起桌上的书本,动作行云流水,翻开书页时,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深邃,仿若要一头扎进知识的浩瀚海洋,将外界的纷纷扰扰彻底隔绝在外。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默念着那些晦涩的知识点,全身心沉浸在知识的世界里,那份淡定与从容,让旁人不禁心生敬佩。 同学们望着他淡定的背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今天这事儿绝对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大家暗自琢磨,等会儿老师一来,瞧见这桌椅横七竖八、一片狼藉的教室,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必须得赶紧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善意谎言,把这摊子事儿给圆过去。 一想到老师平日里那严肃刻板、不怒自威的模样,众人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谎言就被拆穿,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班上的女生们,此刻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徐灵风,眼神里的倾慕和崇拜简直要溢出来。 回想起刚才他威风凛凛、一把抱起吴芷倩的画面,一个个瞬间脸颊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心花怒放,小鹿乱撞。 她们表面上还努力保持着矜持,端坐着一动不动,可内心早就如同被点燃的烟花,疯狂呐喊:“他好帅啊!” 有的女生实在按捺不住,悄悄从书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仔细整理起自己的头发,还时不时抿一抿嘴唇,期望能以最完美的姿态,吸引徐灵风的目光;还有的则三两成群,脑袋凑在一起,红着脸,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议论,时不时抬眼看向徐林峰,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花痴与心动 。 …… “叮铃铃——”,急促又尖锐的上课铃猛地打破了教室的喧闹,那声音好似一道紧急集合哨声,瞬间让原本嘈杂的空间安静下来。同学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作一滞,紧接着便开启了慌乱的“归位”模式。 有的人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塞进书包的零食,被铃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掉在地上;有的人刚和同桌聊得起劲,嘴巴还半张着,就不得不匆忙闭嘴,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大家像被按下快进键,脚步急促,桌椅被撞得发出“嘎吱”声响,纷纷朝着自己的座位奔去。 第367章 让这场危机顺利化解。 数学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身姿挺拔地走进教室。 可刚一跨进门,脚步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拽住,整个人猛地顿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场景:原本排列整齐、井然有序的桌椅,此刻东倒西歪,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场厮杀。 好几张椅子更是悲惨地躺倒在地,椅腿朝天,仿佛在无声控诉这场混乱;墙角处,几道明显的擦痕格外刺眼,像是被蛮力撞击后留下的“伤疤”,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不寻常。 老师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的温和瞬间被不悦取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这教室怎么回事?” 老师的声音,带着几分平日里少见的严厉,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直直地钻进每个同学的耳朵里,如同重锤敲在大家的心坎上。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交换着紧张又心虚的眼神,谁都不敢率先打破这死寂般的沉默,教室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过了一会儿,坐在前排李骁硬着头皮站起来,双腿微微发颤,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师,刚刚我们在搬桌椅布置活动场地,结果不小心弄乱了,没来得及收拾。” 说完,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偷偷抬眼观察老师的表情,心脏跳得如同打鼓一般。 这时,班长周琳林也站起身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些,补充道:“是啊老师,我们本来想着快点弄好,不耽误上课,没想到时间没把控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其他同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教室里响起一片“嗯嗯”声,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还有对老师谅解的期待。老师的目光在同学们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锐利得如同x光,似乎在穿透大家的话语,判断其中的真假。 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大家紧张的呼吸声,每个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老师的回应…… 老师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那同学们,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活动?居然能把教室折腾成这副模样。” 这语气看似温和,却好似带着钩子,直直戳中同学们的心虚之处,原本就压抑的教室瞬间被紧张氛围填满。 这话一抛出,全班瞬间陷入死寂…… 李骁站在座位旁,只觉一股热流猛地冲上脸颊,紧接着又迅速褪去,留下一片煞白。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舌头像是打了结。 他的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整个人局促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周琳林同样慌了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擦拭,却又怕太过明显引起老师注意。 她眼神闪烁,不断偷瞄着周围同学,试图从大家脸上找到灵感。 她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同桌,动作又急又轻,像是生怕被老师发现,可同桌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眼里满是无助,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也毫无头绪”。 此刻,教室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非但没有打破这份死寂,反而让气氛更加压抑。每一个同学都低垂着头,死死盯着桌面,仿佛那上面藏着救命稻草。 大家的呼吸声都不自觉放轻,谁都不敢与老师对视,生怕一个眼神就会让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被彻底拆穿。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煎熬无比。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疯狂呐喊,期盼着能有一道灵光闪过,有人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答案,让这场危机顺利化解。 就在老师审视着凌乱的教室,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场混乱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吴子健身上若隐若现的淤青和擦伤。 老师的神情瞬间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原本温和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迈着大步,快速走到吴子健的桌前。 老师微微俯下身,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疑惑,问道:“吴子健,你身上这伤到底是咋回事?” 这一问,让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吴子健身上。 吴子健听到老师的询问,心脏猛地一缩,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最后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徐灵风。 徐灵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转过头,与吴子健对视。 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利刃,冰冷又锐利,仿佛在无声地威胁:“你要是敢说出来,下课就没你好果子吃!” 吴子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上头顶,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吴子健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被一个社会上的人打的。”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说完后,还偷偷瞄了一眼徐灵风,见对方神色稍缓,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师听完,微微直起身,上下打量了吴子健一番。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语重心长地说:“吴子健同学,你也真是让人操心。瞧你这一身壮实的体魄,平时就爱仗着这个欺负弱小,现在被欺负了,知道错了没?” 吴子健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像捣蒜一样,动作又急又快,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老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徐灵风像是早有准备,突然高高举起手,声音洪亮又沉稳地说道:“老师,吴子健同学受伤了,看他这样子,伤口应该挺疼的,我带他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说着,他站起身,动作从容不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吴子健身边,自然而然地伸手扶起吴子健,那动作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第368章 徐灵风同学学习一下,看看人家这乐于助人的精神。 老师看着徐灵风的举动,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不住地点头,说道:“好,同学们,你们都多跟这位新插班生徐灵风同学学习一下,看看人家这乐于助人的精神。快去,一会儿可就要考试了。” 徐灵风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声音清脆且笃定:“好嘞,老师,您放心,我一定把吴子健平安送到医务室。” 那语气,仿佛帮助同学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整个人透着沉稳自信的气场。 再看吴子健,脑袋低垂,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神情,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双腿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每挪动一步都无比吃力。 他的眼神空洞,拖着步子在前面走着,身影中尽显沮丧与无奈,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得直不起腰。 徐灵风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似轻松自在,可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让吴子健脊背发凉。 吴子健心里那叫一个苦,忍不住暗自嘟囔:“老天爷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这位煞神又要搞什么花样?我刚被他揍得浑身疼,现在又要被他‘押送’去医务室,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一会儿到了医务室,不会又要找我麻烦?” 他越想越慌,脚步也越来越慢,可又不敢违抗,只能满心忐忑,默默祈祷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 …… 两人出了教室门,吴子健走在前头,像个即将赴刑场的犯人,步子拖沓,每一步都带着抗拒。 徐灵风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跟在后面,他的眼神时不时在四周游移,看似漫不经心,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一路上,吴子健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他几次鼓起勇气想开口问问徐灵风到底想干什么,可一转头瞥见徐灵风那冷峻的侧脸,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不停打鼓,脚步也愈发沉重。 终于走到了医务室门口,吴子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徐灵风也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一进门,他目光快速扫过医务室里的医疗设备和正在忙碌的校医,随后找了个角落站定,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吴子健,这让吴子健愈发不安,感觉自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校医正站在药柜前,专注地整理着各类药品,按照药品的功效、剂型,将它们一一分类摆放整齐,随后又逐一检查医疗器械,确保每一件都擦拭干净并归位。 忙完这些琐碎却又至关重要的工作后,校医才抬起头,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吴子健和徐灵风。 他的目光瞬间被吴子健身上显眼的伤痕吸引,原本平和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关切与职业性的敏锐,几步便快步走到吴子健身旁。 校医动作轻柔地扶起吴子健的胳膊,微微眯起眼睛,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伤口,从擦伤的表皮到淤青的部位,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一边查看,一边和声询问:“孩子,这伤看着可不轻,到底是怎么弄的呀?” 吴子健下意识地斜眼快速瞥了一眼徐灵风,见对方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才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被社会上的人打的。” 校医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一边走向医疗台准备消毒药水和纱布,一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以后可得多注意安全啊,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别害怕,第一时间找老师或者报警,知道不?可千万别自己扛着。” 说着,便拿着消毒用品回到吴子健身边,开始认真细致地给伤口消毒,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轻柔熟练,还不时对着伤口轻轻吹气,试图缓解吴子健的疼痛。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校医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安心的笑容,说道:“还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伤到骨头,就是擦破了些皮,软组织有点挫伤,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我已经给你消了毒,上了药,只要按时换药,很快就能好。” 接着,校医又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一些消炎药,递到吴子健手中,再次耐心嘱咐道:“这些消炎药你按时吃,这几天伤口千万别沾水,保持干燥,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不管是伤口疼还是别的情况,随时再来找我,可别不当回事儿。” 吴子健双手接过药,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拘谨地道谢。 两人出了医务室,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走廊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但吴子健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因为校医的安抚和处理而有丝毫放松。 他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徐灵风,心里依旧被疑惑与不安填满,像陷入了一团迷雾,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随时会踩空…… 两人一前一后迈进教室,静谧的空间里,只有笔尖摩挲试卷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像是春蚕在咀嚼桑叶。 徐灵风神色平静得如同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他步伐沉稳,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伸手利落地拉开椅子,顺势坐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仿佛之前剑拔弩张的冲突、前往医务室的插曲,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过眼云烟。 反观吴子健,脚步中满是迟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且没有着力点。 他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犹疑和困惑,时不时就往徐灵风的方向偷瞄,那模样,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隐藏着无数秘密、怎么也琢磨不透的神秘人。 吴子健缓缓落座后,试卷上的题目就像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在他眼前乱转,却怎么也进不了他的脑子,他满心满眼都是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这时,老师的声音从讲台悠悠传来:“写完了可以提前交卷,交完卷可以到教室外自由活动。” 可这声音,就像一阵风,从他耳边轻飘飘地吹过,没留下一点痕迹,他根本无心去听。 第369章 每一下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 自从出了医务室回到教室,吴子健的思绪就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徐林峰竟然真的只是单纯带我去了医务室,什么多余的、可怕的事情都没做。 校医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后,也言之凿凿地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但只要一闭上眼睛,被徐灵风揍的场景就像电影回放一样,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拳拳到肉的痛感,仿佛还在身体各处蔓延,怎么可能只是这点微不足道的伤? 但校医当时检查时的认真劲儿,还有那笃定的语气,又让他没法完全不信。 自己事后也暗中感受了一番,确实没察觉到骨头有骨折的剧痛,内脏也没有那种翻江倒海的不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徐灵风看着出手凶狠,实际上在关键时刻巧妙地留了分寸,每一下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 还是说校医检查的时候太过粗心,遗漏了一些关键的伤势? 吴子健越想,脑袋里就越乱,手中的笔在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他目光空洞,直勾勾地盯着试卷,那些原本应该解答的题目,此刻在他眼里,早就变成了一团怎么也理不清的乱麻,让他心烦意乱,却又找不到解开的头绪 。 …… 徐灵风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座位,他的目光刚一触及试卷,眼眸中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这些题目在他眼中,简直如同孩童的涂鸦般简单,毫无难度可言。 他从容不迫地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优雅而流畅,旋即伸手拿起笔,那支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动地转了一圈,便稳稳地落在试卷上。 只见他的笔尖在洁白的试卷上轻快游走,如同一尾灵动的鱼儿在清澈的溪流中穿梭,思维更是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敏捷而精准。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遇到题目几乎不假思索,答案便已跃然纸上。 那答题的速度,好似他早已将这些知识烂熟于心,眼前的试卷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所有题目便已被他行云流水般地作答完毕。 他轻轻放下笔,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站起身来,步伐自信且沉稳地走向讲台,将试卷轻轻放在老师面前,申请提前交卷。 起初,老师因为徐灵风主动提出带吴子健去医务室的暖心举动,对这个新插班生的印象十分不错,心里暗自觉得他不仅热心肠,还很有责任感,是个善良又懂事的孩子。 可就在此刻,当老师看到他如此迅速地交卷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就像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一颗石子打破了宁静。 老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心想:这孩子莫不是对待考试的态度不够认真,太过浮躁了? 这么快就交卷,能保证质量吗? 老师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徐灵风,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关切,语重心长地问道:“徐灵风同学,你确定不再仔细检查一下了吗?时间还很充裕呢,可别因为粗心大意丢了不该丢的分。” 徐灵风礼貌地微笑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声音清晰而坚定地回答道:“不用了,老师,我都做完了,也有把握都做对了。” 老师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却又怀着几分期待,说道:“好,既然这样,老师现在没什么事,就帮你批改了,希望你能给老师一个惊喜。” 徐灵风微微欠身,回应道:“好的,老师,辛苦您了,谢谢您。” 老师接过试卷,轻轻翻开第一页,一开始,老师还带着审视的目光,手中的红笔像是一位严格的裁判,谨慎地在试卷上移动。 可随着红笔不断划过,老师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怀疑逐渐变成了惊讶,原本平静的眼神里泛起层层波澜。 等到批改完最后一道题,包括那道难度颇高、让不少同学绞尽脑汁的附加题,老师看着满是对勾的试卷,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内心不禁惊叹:这个新同学,竟然如此厉害,不仅答题速度快,而且准确率极高,连附加题的解答思路都清晰准确,逻辑严密,毫无破绽,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老师重新看向徐灵风,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惊喜与欣赏,就像发现了稀世珍宝,眼睛里都闪着光。老师亲切地说道:“徐灵风同学,这节课和下节课两节课都是考试,你既然完成得这么出色,就可以出去了。不过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打扰其他班同学上课哟。” 徐灵风礼貌回应:“好的,老师,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打扰到别人。” 老师似乎还意犹未尽,接着说道:“徐灵风同学,你这张试卷完成得太惊艳了,暂且先放在老师这里,可以吗?我还想再好好研究研究你的解题思路 ,也给其他同学当作范例。” 徐灵风大方地点点头,说道:“可以的,老师,您随意。” 说完,他便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同班同学见状,目光纷纷追随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这么快就写完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同学压低声音说道。 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其中一个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说:“哼,我看他肯定是乱写的,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做完,还全对,谁信啊。” 还有同学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就算他成绩好,可这也快得离谱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徐灵风的超常发挥充满了怀疑和猜测,而此时的徐灵风,早已消失在教室外的走廊转角…… 这一节课过得飞快,宛如白驹过隙,下课铃声清脆响起,打破了教室里原本的静谧。 第370章 就盼着能做合你口味的饭菜呢。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还有郑心怡、郑心蕾几个女生,像是欢快的小鹿,三两成群地结伴下楼。 刚走到楼下,眼尖的谢可可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一旁树荫下的徐灵风。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拉了拉身旁谢巧巧的衣袖,说道:“快看,是主人!” 几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脚步也不自觉加快,快步朝着徐灵风走去。 一走到徐灵风跟前,谢可可就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亲昵与好奇:“主人,你怎么在外面呀?你不都在教室里嘛。” 徐灵风看着眼前这几个活泼的女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双手一摊,脸上带着几分轻松惬意,解释道:“班级考试,这些题目对我来说不算难,我提前考完了,就出来透透气,放松放松。”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方向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徐心怡正匆匆从楼上走来。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赶过来的。 一看到徐灵风,她原本焦急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安心,但很快又被浓浓的关切所取代。 她立刻快步凑近徐灵风,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一边看还一边焦急地问:“这里痛吗?那里痛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谢可可她们看着徐心怡这一连串急切又紧张的动作,脸上写满了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谢悠悠忍不住开口问道:“十姐姐,你这是在干嘛呢?怎么一上来就检查起主人了。” 徐心怡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喘着气,看向她们,眼神里满是担忧,认真又急切地说:“刚才弟弟去了医务室,我一听说就着急得不行,担心他受伤了,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听到这话,谢可可她们的神情瞬间变得和徐心怡一样紧张起来,原本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 她们也纷纷围上来,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七嘴八舌地询问徐灵风的情况。 这个问:“主人,你真的没事吗?别瞒着我们呀。” 那个说:“是啊,去医务室可不是小事,你快跟我们说说。” 徐灵风看着眼前这几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心里暖洋洋的,既感动又有些无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赶忙说道:“我真没事,不是我受伤,是我送同学去医务室的,大家都别担心啦,我好着呢。” 可众人还是半信半疑,谢巧巧拉着徐灵风的手,又仔细瞧了瞧他的胳膊,郑心怡和郑心蕾则绕到他身后,检查他的后背,确认徐灵风真的安然无恙后,才陆陆续续放下心来,脸上重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随后,徐心怡领着众人来到了校园里那处清幽的竹亭。 竹影摇曳,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竹亭中央摆放着一张小巧的圆石桌,周围错落着几个石凳? 大家依次坐下,石凳带着些许凉意,驱散了些许夏日的闷热。 徐心怡微微侧身,正对着徐灵风,眼神中带着探究与关切,轻声问道:“弟弟,你为什么带他去医务室呀?不会是那人身上的伤是你做的?” 徐灵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泛起波澜,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欣怡,脱口而出:“十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徐心怡和徐灵风身上,满是好奇与疑惑 。 徐心怡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弟弟的信任与了解,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向来都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揍人。肯定是那个人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才惹得你出手,对不对呀?” 说着,她微微歪头,眼神温柔且笃定,静静地注视着徐灵风,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确认。 徐灵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浅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声音清朗,透着几分坚定:“十姐,还是你懂我。他三番五次欺负班上同学,嚣张跋扈得很,我实在看不下去,一时没忍住就出手了。” 说完,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像是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听到他的回答,徐心怡抬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徐灵风的头,眼中满是赞许:“做得好,弟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正义感!不过下次再碰上这种事,可千万别一个人冲动行事,不管什么麻烦,都可以找姐姐帮忙,知道吗?” 徐灵风笑着应下,感激地看着徐心怡。 随后,他们便默契地结束了这段话题。 微风轻轻拂过竹亭,竹叶沙沙作响,为这份宁静更添几分悠然。 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别的趣事,欢笑声在竹影间悠悠回荡。 …… 郑心怡眼睛亮晶晶的,满含期待地看向徐灵风。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清脆,还带着点儿撒娇的软糯:“主人马上就要到中午吃饭时间了你是想回公寓吃我们烧的菜,还是去食堂吃……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心思,研究了好多菜谱,就盼着能做合你口味的饭菜呢。” 她微微歪着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眼神里写满了对徐灵风答案的好奇。 身旁的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和郑欣蕾也都来了兴致,纷纷围拢过来,竖起耳朵,生怕错过徐灵风的每一个字 。 徐灵风微微沉吟,脑海里浮现出新朋友的身影。 片刻后,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去食堂。今天刚认识了两个新朋友,他们人都特别好,我想和他们一起吃,好好聊聊。” 他顿了顿,目光柔和地依次扫过眼前的五个女孩,轻声叮嘱:“你们五个中午就不用特意过来找我啦,好好享受午餐,下午精神饱满地见。” 听到这话,几个女孩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应和:“好的主人,你和新朋友好好吃饭。” 第371章 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 郑心蕾悄悄瞄了眼身旁的姐姐们,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两朵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 她微微攥紧衣角,鼓足勇气向前迈了小半步,声线不自觉地压低,又软又糯,带着三分羞涩与七分讨好,轻声问道:“主人,等晚上您回公寓休息的时候,睡觉前要不要让我们几个替您暖暖床呀?我们可熟练啦,会先把热水袋放好位置,再仔仔细细地把被子铺平、压实,肯定能把床铺弄得暖乎乎、软绵绵的,就像被云朵包裹着一样。保准您一躺上去,所有的疲惫都能一扫而空,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 话一出口,她紧张得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牙齿下意识地轻轻咬住下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徐林峰,双手揪着衣角的力度也更大了,像是把所有的期盼都系在了这一个回答上,满心忐忑地等候回应…… 徐灵风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温和且不失礼貌的浅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让人瞧着便觉舒心。 他微微侧过身,将目光稳稳落在郑欣蕾脸上,眼眸里满是友善与感激。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在空中轻轻摆了摆,动作舒缓又自然,和声细语地说道:“不用啦,真的特别感谢你们的好意。你们能这么惦记着我,我心里暖烘烘的。不过你们瞧,现在这天气虽说有了丝丝凉意,但还远远算不上冷,晚上睡觉也挺舒服,确实还没到需要暖床的时候呢。你们的心意我实实在在地领了,以后要是真碰上需要帮忙暖床的冷天,我第一个就找你们,到时候可别嫌我麻烦。” 郑心蕾听完徐灵风的话,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 很快,乖巧的笑意重新占据了她的脸庞,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赤诚。 郑心蕾向前一步,胸脯微微起伏,用力地点点头,语速急切,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真挚:“好的,主人。您可千万千万不能这么想呀!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怎么可能嫌您麻烦呢?您对我们而言,就是心尖尖上最重要的存在,说是第二条命都远远不够表达我们对您的在意。要是您出了哪怕一丁点的事,我们肯定会像没了方向的飞鸟,彻底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生活都会变得暗无天日。” 她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和郑心怡便迫不及待地纷纷用力点头,活像一群急切表达忠心的小卫士。 谢可可反应最快,眼睛瞪得圆圆的,率先附和道:“就是就是,主人,您在我们心里的分量,那可是谁都比不了的。您可一定得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们会担心死的。” 谢巧巧紧接着挺直了身子,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语气里满是担忧:“是啊,主人。没了您,我们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生活都变得没意思啦。每天能看到您,听到您说话,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开心的事。” 谢悠悠一边点头,一边忙不迭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真的,主人。我们每天都在心里默默盼着您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要是您有个头疼脑热,或者遇上点烦心事,我们的心都要跟着揪起来了。” 郑心怡也用力地点着头,眼神坚定而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主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您需要,我们肯定毫不犹豫、随叫随到!您就把我们当成最坚实的后盾,有什么事都尽管吩咐。” …… 徐灵风轻拧着眉,眼神里透着困惑,目光缓缓从众人脸上扫过,随后带着疑惑发声:“我有点纳闷,我房间里有厕所,配套的洗脸盆、洗漱用品也都齐全,可怎么就没有洗澡用的沐浴设备呢?按道理来说,这些设施不该是一起配备的吗?” 他微微歪着头,眼中的不解愈发明显,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谢可可眼睛一亮,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像是早就知道答案,迫不及待要分享。 她赶忙往前迈了一步,清脆的声音里满是热情:“主人,沐浴的设备不在房间里,在客厅那边呢。严格来讲,那里不太能叫洗手间,因为除了一套完整的沐浴装置,像马桶、洗手池这些常见的洗手间设施一概没有,就是个简简单单、专门用来洗澡的小空间。平常我们要洗澡的话,都是去那儿,可方便啦!” 说着,她还扬起手,在空中熟练地比划着沐浴设备的大概位置和样子,试图让徐灵风更清楚 。 徐灵风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这特殊的布局默默记在心里。 这时,徐心怡像是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脸上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偏过头,目光直直落在徐林风身上,半开玩笑地问道:“弟弟,你现在都多少岁啦?该不会姐姐我一不留神,你就偷偷长大了?” 徐灵风正放松地站着,听到这个问题,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的神情先是瞬间一怔,仿佛被这个简单的问题砸中,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无奈与感慨两种情绪如潮水一般,在他眼底翻涌交织。 他轻轻叹了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复杂情绪:“十姐姐,你这问题可问得我心里五味杂陈。咱们才隔了13年没见,这13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走的时候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不点儿,整天跟在你身后跑,奶声奶气地喊姐姐。可如今,我都17岁了,个头也比你高了不少。再熬过一个生日,我就满18岁,正式成年,踏入大人的世界了。” 他微微摇头,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小时候和姐姐相处的画面,眼中泛起一丝怀念的柔光。 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带着对姐姐的亲昵与调侃,语气不自觉软下来,像小时候一样撒着娇:“不过这么久没见,你不记得也正常。这么多年,变化太大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肯定能像以前一样亲近,慢慢再熟悉起来。 到时候,你肯定能把我的事儿都摸得门儿清!” 徐心怡嘴角一弯,清脆的笑声随之响起,她摆了摆手,眼中满是追忆与调侃:“是吗?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整天跟在我身后跑的样子。那时候的你啊,小小的人儿,主意可正了,明明个头还没到我的肩膀,就总嚷着要自己做决定,早早显露出独立自主的能力,哪用得着跟着我。我还记得有一次,你非要自己去买文具,怎么劝都不听,结果回来的时候,小脸涨得通红,还得意洋洋地把挑好的文具拿给我看,那股子骄傲的劲儿哟,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第372章 薛依月要嫁给别人了。 徐心怡正和徐灵风轻松地聊着天,欢快的笑声不断从她口中传出,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可刹那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她的情绪,笑容瞬间僵在嘴角。 她的眼神凝滞在半空,眉头微微蹙起,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周身散发着疑惑的气息,似乎正在大脑中努力检索和消化某个极具冲击性的信息…… 过了好几秒,徐心怡才猛地回过神来,连语气都急促起来,语速不自觉加快:“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昨晚爸爸给我发消息,说就在你生日那天,薛依月要嫁给别人了。” 这话好似一颗重磅炸弹,在徐灵风耳边轰然炸开。 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黑眸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连声音都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好几个度:“月月姐姐要嫁人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她到底嫁给谁呀?我记得月月姐姐今年才20岁。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7岁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她这么年轻就要结婚了?” 徐灵风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薛依月的模样。 记忆中的她,总是扎着高高的马尾,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灵动的双眼仿佛藏着漫天星辰,是个活泼又爱笑的女孩。可如今,无论他怎么努力,都难以将那个熟悉的形象与“新娘”这个陌生又庄重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他满心都是疑惑,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急切又紧张地盯着徐心怡,迫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徐心怡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从疑惑转为了深深的困惑,眉头拧成了一个“麻花”。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掌心向上,仿佛在向徐灵风展示自己一无所知的状态:“我是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听说这事儿离谱得没边儿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男方跟薛依月连最基本的恋爱都没谈过,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怎么了解过彼此,就只见了短短一天面,连顿饭的功夫都不到,居然当场一拍即合,火速定下了婚约。” 她顿了顿,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边说边激动地比划着:“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这婚礼的日子,就这么巧,定在了你的生日当天!我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眼睛瞪得老大,还以为是谁跟我开的愚人节玩笑,到现在都还觉得像做梦一样,完全不敢相信。” 徐心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微微咬着下唇,接着道:“也不知道薛依月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仓促地决定了呢?真让人替她捏一把汗 。” 徐灵风听完徐心怡的话,心里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悄悄在桌子底下掐指一算,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薛依月要闪婚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激起千层浪。 就在徐灵风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徐欣怡突然开口:“要不我现在在家族群里发条消息,就说你回来了。你过生日那天,也去看看薛依月的婚礼。说起来,薛依月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呢。” 徐心怡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似乎已经准备好编辑这条消息了。 她抬眼看着徐灵风,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在等他点头同意 。 …… 徐灵风站在原地,周身气场沉静,神色异常凝重,双眼仿若藏着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窥探其中思绪。 他紧抿着唇,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且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心怡姐姐,暂时先不用发,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每个字都吐得极为缓慢,仿佛每个音节都承载着千钧重量,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徐心怡原本满脸笑意,正准备点开手机在家族群里编辑消息,听到这话,笑容瞬间僵在嘴角。 她满脸疑惑,精致的柳眉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眼中写满了困惑与急切,向前一步,追问道:“什么时机未到?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弟弟,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呗,我都快急死了。” 她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急切地盯着徐灵风,眼睛一眨不眨,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线索,解开心中谜团…… 徐灵风神秘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眼神却依旧深邃难测。他并未正面回答姐姐的问题,只是故作高深地轻轻摇了摇头,卖着关子,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意味:“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再等等。” 那模样仿佛真的掌握着扭转乾坤的天大秘密,任何一点提前的透露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徐心怡无奈地叹了口气,肩膀微微下沉,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她脸上露出一丝失落,原本抬着的手也缓缓从手机上放下 ,带着几分不甘,却又满是无奈地妥协道:“好。” 虽满心都是疑问,可看着徐灵风一脸笃定,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只能选择相信,默默在心底期盼那个所谓“时机”的早日到来。 徐灵风看着徐心怡满脸无奈、失落的模样,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轻轻触碰了一下,一抹怜惜迅速爬上眼底。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用指节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那力度恰似羽毛拂过,生怕弄疼了她。 敲完后,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轻声说道:“何必这么苦闷呢?我的生日不就在后天吗,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那声音低沉又温柔,就像一阵暖风,缓缓地、稳稳地抚慰着徐心怡心底的焦躁。 第373章 主人怎么跟这两个男生吃饭,都不跟我们。 这话一出口,徐心怡原本低垂着的眼眸瞬间瞪得溜圆,原本黯淡的瞳孔里瞬间迸发出惊讶的光芒,脸上的愁容瞬间被惊讶所取代,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接愣住了。 她呆立了好几秒,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猛地回过神,喃喃自语道:“是啊!瞧我这脑子,光顾着发愁了,也不需要等太久,再过24小时就到了。” 说着,她眼中重新燃起了期待的火苗,越烧越旺,看向徐灵风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急切,脚尖不自觉地轻轻点地,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知晓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那个所谓的“时机”到来时,又会带来怎样的答案。 …… 上课铃骤然响起,在校园上空拖出悠长尾音,刹那间,原本喧闹熙攘的走廊就像被施了静音咒。 打闹的同学迅速收敛笑容,脚步匆匆,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徐灵风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笑意,抬手冲身旁女孩们挥了挥,转身迈向自己教室。 他身姿挺拔,步伐不疾不徐,阳光穿过走廊窗户,在地上投射出修长影子,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 不远处,谢可可、谢巧巧和谢悠悠三姐妹并肩走着,低声交谈。 谢可可每一步都轻盈灵动,眼中透着古灵精怪;谢巧巧高马尾一甩一甩,浑身散发蓬勃朝气;谢悠悠安静跟在一旁,嘴角挂着浅笑,默默聆听姐妹们的谈话。 另一边,郑心怡和郑心蕾手挽着手,亲昵得像一个人。 一路上,两人咬着耳朵,眉眼弯弯,时不时相视一笑,默契在空气中弥漫。 徐心怡走在最后,她恋恋不舍地回头,目光追随着徐灵风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关切,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转身,迈进自己教室的门。 徐灵风来到教室门口,侧身站定。 他微微仰头,视线越过走廊栏杆,望向远方操场。 操场上空无一人,跑道在日光下泛着微光,几棵大树枝叶随风轻摇,像是在为即将开始的课程低声吟唱。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这节课的下课,微风轻轻撩动他的衣角,带着几分静谧与期待…… 日头悄然攀升至中天,炽热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给整个校园披上一层耀眼的薄纱,转眼间便到了中午。 校园里下课铃声一响,原本安静的走廊瞬间熙熙攘攘起来,学生们如潮水般从各个教室涌出,三两成群,欢声笑语地朝着食堂的方向涌去,那场面,仿佛一场热闹的迁徙。 徐灵风站在教室门口,目光在人群中一扫,一眼便瞧见了陈峰和陈亮,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热忱的笑意。 他快走几步迎上去,自然而然地伸出左手搀着陈峰,右手搀着陈亮,三人并肩朝着食堂走去,一路上谈天说地……时不时因某句诙谐的话而放声大笑,青春的朝气与活力在他们身上展露无遗,爽朗的笑声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一进食堂,饭菜的香气便扑鼻而来,瞬间勾动着众人的味蕾? 食堂内人声鼎沸,打饭的窗口前排起了长龙。 徐灵风一边和陈峰、陈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耐心排队,熟练地在窗口点了几样大家都爱吃的菜。 随后,他端着满满当当的餐盘,和伙伴们一起找了个空位坐下。 餐盘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冒着腾腾热气,米饭也粒粒饱满、晶莹剔透。 他们边吃边聊,勺子与餐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时不时因考试时候某个同学的滑稽举动而笑得前仰后合,引得周围同学频频投来好奇目光。 可吃着吃着,徐灵风总感觉有几道如芒在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刺刺的、痒痒的,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抬头张望,目光在食堂里来回扫视,可周围都是或埋头吃饭、或谈笑风生的同学,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皱了皱眉,没放在心上,继续低头吃饭,和身边的伙伴讨论着下午课程的安排。 而在食堂的另一角,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和郑心怡、郑心蕾几个女孩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她们的餐盘里饭菜几乎没怎么动,只是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中的饭,原本可口的饭菜此刻仿佛变得索然无味…… 谢可可率先嘟起嘴,粉嫩的嘴唇高高噘起,像个鼓起的小包子,小声呢喃道:“主人怎么跟这两个男生吃饭,都不跟我们。” 说话间,她还轻轻晃了晃脑袋,眼神里满是委屈与不解。 谢巧巧也跟着附和,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委屈,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就是,今天怎么回事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用力戳了戳碗里的红烧肉,仿佛那就是让徐灵风“抛弃”她们的罪魁祸首。 郑心怡和郑心蕾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悠悠叹了口气,眼神交汇间,传递着同样的失落。 郑心怡轻轻放下勺子,用手托着下巴,轻声说道:“也许是有什么事,我们也别瞎猜了。” 可话虽这么说,眼中的落寞却怎么也藏不住 。 吃完午饭,徐灵风和陈峰、陈亮一路有说有笑地返回教室。 中午的校园被暖烘烘的阳光笼罩,蝉鸣悠悠,更添几分慵懒惬意…… 很快,午后第一节课开始了。 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走进教室,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考试,有位同学的成绩非常突出,值得大家学习。” 说着,老师拿起一张试卷,放在投影仪上。 徐灵风定睛一看,发现那正是自己的试卷。 一瞬间,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 “上午考试的时候,他交卷那么快,我还以为他是乱写的呢!没想到整张试卷全对!” “是啊,只用了那么一点点时间,太不可思议了,我检查了好久还错了好几道 。” 同学们交头接耳,目光纷纷投向徐灵风,有惊讶,有羡慕,还有钦佩。 面对这些目光,徐灵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老师开始详细讲解试卷上的题目,一边讲,一边不住地夸赞徐灵风思路清晰、答题规范。 第374章 暗黑十二生肖。 日光渐隐,夜幕像一块巨大的深蓝色绒布,轻柔又迅速地覆盖了整座城市。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薛依月婚礼前的那个晚上。 徐灵风独自待在公寓中,暖黄色的灯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 他一动不动地静坐在窗前,手中的钢笔被无意识地转来转去,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他的目光透过那层干净的窗玻璃,直直地落在远处闪烁跳跃的霓虹灯光上,可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早已飘向了明日薛依月的婚礼现场。 一想到薛依月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闷得发慌,那即将到来的婚礼,好似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尖上。 而另一边,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和郑心怡、郑心蕾以及徐心怡六人,正相伴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黄的路灯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将她们的身影斜斜地拉长,在地面上相互交织、重叠,影影绰绰。 一路上,大家都默契地沉默着,每个人的心里都被薛依月的婚礼填得满满当当。 谢可可率先打破了平静,她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担忧,语气里也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真没想到薛依月姐明天就要结婚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说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又补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么快闪婚之后,薛依月嫁过去会不会得到幸福呢?” 谢巧巧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话茬说道:“是啊,连一场像样的恋爱都没谈,就直接迈进了婚姻,这步子跨得实在是太大了,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那个新郎,我们更是一无所知,也不清楚他人品怎么样,性格好不好,家里是什么情况 。” 说到这儿,她的眼神里也浮现出浓浓的忧虑。 郑心怡和郑心蕾姐妹俩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传递着同样的关切与不安。 郑心怡微微咬着下唇,小声说道:“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看薛依月姐的样子,是真心想嫁。可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哪能不叫人揪心。” 徐心怡一直静静地望着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听着大家的讨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管未来如何,我们明天都一定要去见证她人生中这个无比重要的时刻。”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脚下也不自觉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缓缓驶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们身旁。 家庭司机动作利落地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车门前,毕恭毕敬地为她们打开车门,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轻声说道:“小姐们,回家。” 女孩们依次上了车,车厢里一时间弥漫着对明天婚礼的期待,可那一丝难以言说的紧张,也像淡淡的雾气,萦绕在每个人心间。 车辆缓缓启动,缓缓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留下一路被路灯拉长又缩短的车影。 …… 徐灵风内心的不安如汹涌潮水,翻涌不息,在公寓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停在了阳台前。 他猛地推开窗户,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可这丝毫未能驱散他满心的焦虑。 城市的霓虹灯肆意闪烁,马路上车水马龙,喧嚣声不绝于耳,可这一切都被他自动屏蔽在外。 刹那间,伴随着一阵嗡嗡的低鸣声,灵剑凭空闪现,稳稳悬停在他的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紊乱的心跳,随后纵身一跃,稳稳踩在灵剑之上。 灵剑似是与他心意相通,感受到主人内心的急切,瞬间爆发出璀璨光芒,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裹挟着他直直冲破窗户,向着夜空疾驰而去。 在飞行途中,徐灵风俯身向前,衣袂被狂风肆意拉扯,呼呼作响。 他驾驭着灵剑,以风驰电掣之势朝着昆仑山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灵剑劈开厚重的云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引得飞鸟惊起,四散而逃。 仅仅眨眼之间,他便跨越了万水千山,抵达了昆仑山的上空。 这次,徐灵风没有丝毫犹豫,并未像往常那般从山脚一步步攀爬而上。 他目光紧锁山顶,周身灵力激荡,驱使着灵剑径直朝着山顶飞去,速度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只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影。 到达山顶后,徐灵风俯瞰下方,眼神中透着不容动摇的坚毅。 他没有片刻迟疑,朝着山顶那深邃的深坑纵身一跃。 他在空中调整身姿,双臂伸展,黑色长发肆意飞舞,宛如一只搏击长空的苍鹰。 临近坑底时,他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海浪般澎湃涌动,最终平安稳稳地落在坑底地面。 徐灵风抬眼,看向石门下方形态各异的暗黑十二生肖。 每一只都雕琢得栩栩如生,逼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束缚,活灵活现地扑出来。 它们有的张牙舞爪,锋利的爪子好似能撕裂空气;有的眼神阴鸷,冰冷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人心。 周身环绕着诡异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闪烁,似乎在竭力守护着石门背后那被重重迷雾掩盖、不为人知的秘密…… 徐灵风望着眼前透着神秘气息的石门,心中暗自思忖,他知晓石门里封印着令人闻风丧胆的七大罪,可这石门上突然出现的暗黑十二生肖,却让他满心疑惑,摸不着头脑。 他眉头紧锁,缓缓向前凑近,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仔细打量着这些形态各异的雕像。 这一看,竟发现每个雕像下方还刻着图案:遁地鼠、铁水牛、赤面虎、食肉兔、悍天龙、七步蛇、追魂马、领头羊、百变猴、梦幻鸡、颠地狗、无常猪 。 徐灵风不禁喃喃自语,声音在这静谧的深坑中轻轻回荡:“怪哉,这石门上的暗黑十二生肖,究竟和石门里封印的七大罪,有着怎样的关系?” 言罢,他双手迅速抬起,拇指与其余四指灵活掐算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周身隐隐有微光闪烁。 随着掐算的深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眼神里的疑惑瞬间被震惊所取代。 原来,一番推算之后,得出的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暗黑十二生肖,竟然全是七大罪的手下! 这个发现让徐灵风呆立当场,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两者之间,竟藏着如此紧密的从属关系…… 第375章 正常的十二生肖。 徐灵风站在神秘石门之前,周遭静谧无声,唯有风声在坑谷间呜咽。他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这七大罪,究竟都包含些什么?” 想着,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开始飞速检索。 那些关于七大罪的信息,如同被唤醒的精灵,纷至沓来…… “傲慢,应是一种过度自负的心理,觉得自己凌驾于众人之上,对他人不屑一顾,自我评价高得离谱,举手投足间满是轻蔑。” “嫉妒,大概是瞧见别人拥有自己渴望却不可及的东西,像财富、才能或是美貌,心底就泛起怨恨与不满,这情绪一旦失控,便可能催生恶意行径与阴暗想法。” “愤怒,必然是被不满与怨恨点燃的强烈情绪,人一旦被愤怒左右,就会变得暴躁易怒,冲动行事,极易伤害到身边的人。” “懒惰,定是丧失了前进的动力,对任务和目标提不起劲,只想着拖延、贪图安逸。” “贪婪,无疑是对财物、权力、地位永无止境的索取,为达目的,甚至不惜践踏道德与伦理。” “暴食,应是对食物和物质的过度摄取,全然不顾身体的真实需求,尽显对物质享受的盲目追逐。” “淫欲,该是对性的不当贪求,沉溺于色情,甚至做出通奸、乱伦这类违背公序良俗的行为,亵渎了纯洁与道德。” 徐灵风缓缓睁开双眼,眼神里透着思索与凝重,再度望向石门,仿佛要透过这古老的门扉,看穿七大罪及其手下暗黑十二生肖背后隐藏的秘密…… 徐灵风站在石门之前,目光紧锁着那形态各异的暗黑十二生肖图案,心中涌起一阵疑惑的波澜。 他不禁暗自思索起来:“正常的十二生肖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这暗黑十二生肖名字究竟会是什么呢?” 他的眼神中透着专注,凝视着石门上的图案,试图从那些诡异的造型里找到一丝线索,可除了图案,石门上再无其他提示。 无奈之下,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开始努力回忆刚刚看到的名字。 遁地鼠那狡黠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浮现,还有那力大无穷的铁水牛,面露凶相的赤面虎,凶狠残忍的食肉兔……一个个形象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与之对应的名字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遁地鼠、铁水牛、赤面虎、食肉兔、悍天龙、七步蛇、追魂马、领头羊、百变猴、梦幻鸡、颠地狗、无常猪 。” 可这名字背后究竟有何深意,与正常的十二生肖又有怎样的关联,暗黑十二生肖在七大罪的阵营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一连串的疑问在徐灵风的心中不断盘旋,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睁开双眼,目光再次落在石门之上,仿佛想要从这石门中窥探到更多的秘密,解开心中那一团团迷雾…… 徐灵风望着那刻有暗黑十二生肖的石门,眉头紧蹙,心中的疑惑如乱麻般越缠越紧,各种猜测与疑问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疯狂打转,可不管怎么思索,始终找不到半点头绪。 他的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最终缓缓摇了摇头,在心底暗自叹道:“罢了罢了,这事儿如此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暂且先搁下。再这么钻牛角尖,也是白费功夫。” 念头既定,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 刹那间,灵剑仿若听到了主人的急切呼唤,嗡鸣声骤然响起,剑身上符文闪烁,从他腰间如闪电般飞出,稳稳悬于身前。 徐灵风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身姿矫健,稳稳地落在灵剑之上,脚尖轻点剑身,便掌控住了方向。 只见灵剑微微颤动,周身灵力激荡,带动着他如同一道划破长空的流光,风驰电掣般迅速飞出深坑。 坑底的石门、神秘图案以及那萦绕不去的谜团,都在瞬间被远远抛在身后。 不多时,徐灵风便已彻底离开昆仑山的范围。他驾驭着灵剑,在广袤的天空中盘旋了几圈,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的大地。 连绵的山脉、广袤的森林、蜿蜒的河流在他眼下一一掠过。 他心中暗自盘算:“突破筑基期的瓶颈,迈入金丹期,可不是件小事。不仅需要自身日日夜夜的积累沉淀,更得有一处安静祥和、灵气充裕的绝佳之地助力才行。稍有差池,便可能功亏一篑。” 他深知,这一次突破,不仅是实力的飞跃,更是未来面对未知挑战的底气。 于是,他目光一凛,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催动灵剑,朝着远方飞去,烈烈风声在耳边呼啸,却丝毫无法动摇他对突破的渴望。他满心期待着能在新的境界中,探寻更多不为人知的奥秘,也为日后解开石门背后的重重谜团积攒更多的实力。 …… 教堂尖顶的铜钟撞碎第十声晨响时,鎏金雕花大门轰然洞开,震落穹顶百年积尘。 薛依月踉跄着跌进光束,破碎的头纱缠住铁链,在她颈间勒出渗血的红痕。 原本雪白的婚纱碎成布条,大片鞭痕如交错的赤红藤蔓,从脚踝蜿蜒至锁骨,新伤翻卷的皮肉间渗出混着脓水的血珠,每走一步都在猩红地毯烙下深浅不一的血印。 牵狗链的黑衣少女冷笑出声,银质项圈上的暗黑生肖纹章随着动作轻晃。她用镶钻鞭柄挑起薛依月下颌,金属冷光划过少女溃烂的唇角:\"瘸了?\"尾音未落,铁链突然绷紧,薛依月闷哼着撞进猩红幕布,扬起的尘埃里悬浮着细密血雾。 薛家祖母的拐杖\"当啷\"坠地,浑浊的泪水砸在褪色旗袍上。 薛父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抠住扶手,指节泛白如骨;薛母瘫软在座椅里,断裂的珍珠项链散成满地星子。 八十岁的祖父颤巍巍举起拐杖,却在五十支枪管同时上膛的金属咔嗒声中,重重跌回天鹅绒靠背,假牙磕出闷响。 第376章 暗黑十二生肖的食肉兔? 徐老爷子的檀木拐杖震得大理石地面簌簌落灰:\"薛家的脸面都被你们踩进泥里了!\"回应他的是新郎官漫不经心的嗤笑。 男人转动袖扣走向红毯,眉骨处的刀疤随着嘴角抽搐,在晨光里投下锯齿状阴影。 他忽然攥住薛依月染血的手腕,铁链哗啦缠上她结痂的伤口,惊得彩窗上的天使浮雕都似在扭曲。 \"我的新娘。\" 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拇指抹开薛依月眼角泪珠,沾着血珠的皮革擦过她肿胀的眼皮,\"哭得真让人心疼。\"话音未落,礼堂突然响起薛母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撞在彩绘玻璃上又碎成千百片,混着保镖们皮靴碾过珍珠的咯吱声,在穹顶下荡出令人牙酸的回响。 当新郎官的拇指碾过薛依月颧骨处渗血的结痂时,皮革手套与皮肉摩擦的刺啦声在死寂的礼堂格外清晰。 少女左眼肿成青紫的馒头,右眼却倔强地睁大,眼尾的血泪混着睫毛膏在苍白的脸颊蜿蜒,破碎的面容在摇曳烛光里竟比彩窗上的受难天使更教人窒息。 他突然掐住那染血的下颌,指节用力到泛白,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碾作齑粉:\"听说你小时候有个小未婚夫?\" 沙哑的嗓音裹着雪茄的焦苦喷在她唇边,\"怎么不叫他来英雄救美?\" …… 薛家祖母的檀木拐杖\"咚\"地砸在大理石地面,老人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抠住天鹅绒扶手。 薛父喉结剧烈滚动,西装内袋里露出半截泛黄的纸角。 薛母突然向前栽倒,珍珠项链缠在椅背上崩断,圆润的珠子滚过红毯,在薛依月渗血的脚边停成一串血色省略号。 徐家长辈们青灰长衫下的剑形轮廓随着呼吸起伏,徐老爷子的檀木拐杖在地面点出闷响。 徐灵风的堂哥们堂姐们攥拳时,袖中暗纹布料被指节撑得簌簌作响;十名徐家姐姐并排而坐,九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绣着金线的裙摆下渗出细小血珠,在裙裾晕开红梅图案。 唯有徐心怡他看着眼前的这场景没有任何表示,他知道弟弟回来了也猜测他一会儿肯定会闪亮登场的。 \"哦对——\"新郎官突然仰头大笑,喉间蜈蚣状的疤痕随着抖动狰狞扭曲,\"那废物13年前就已经消失了!\" 他猛地扯过薛依月的发辫,几缕沾血的青丝粘在他白手套上,\"现在应该连骨头都该化成灰了!\" 这声浪撞碎彩窗折射的光斑,惊得穹顶白鸽扑棱棱乱飞,翅膀掠过烛火时,羽毛被燎出焦糊的青烟。 薛依月突然抓住新郎官染血的手腕,睫毛上凝结的血珠簌簌坠落:\"求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脖颈铁链随着颤抖在伤口处碾出细碎血沫,\"别夺走我的我想干干净净见他\" \"干干净净?\" 新郎官猛地甩开她的手,银质袖扣擦过薛依月脸颊,划出新鲜血痕。 他弯腰逼近时,刀疤在眼底投下锯齿状阴影:\"今晚我要让你跪着求我碰你——\" 沙哑笑声里混着金属碰撞声,\"在你床头摆上那野种的照片,让他亲眼看着!\" …… 薛家祖母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血沫溅在蕾丝手帕上。 薛父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保镖的枪管抵住太阳穴…… 轰然巨响撕裂凝滞的空气,鎏金大门如纸鸢般扭曲着炸成碎片。 铜制门环裹挟着碎木射穿长椅,宾客席顿时炸开锅,尖叫声混着布料撕裂声此起彼伏。 薛家二老被气浪掀翻在地,薛母的珍珠耳坠在血泊里泛着冷光。 尘雾如潮水漫过猩红地毯,徐灵风足尖轻点,碎玻璃在他脚下凝成冰花。 月白内衬被气劲掀起,他睫毛颤动抖落晶屑,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的符文映亮剑身,灵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掌心,剑穗扫过地面,冻得血珠瞬间成霜。 薛依月挣扎着撑起上身,婚纱碎片下的鞭痕仍在渗血,却强撑着朝徐灵风伸出染血的手。 这细微动作惹恼了新郎,对方狞笑拽紧铁链,金属扣环深深嵌进她腕骨:\"消失十三年,倒养出这般本事。\" 徐灵风突然抬剑,寒光掠过新郎喉结灵剑刃悬停处,空气竟泛起蛛网般的裂纹。\"她的血,\"少年声音冷得像冰川下的铁,\"该由我来讨。\"话音未落,十二道剑气破空而出,钉在礼堂立柱上炸出冰棱,惊得穹顶白鸽扑棱着撞碎最后几块完整的彩窗。 …… 新郎父亲踏着满地狼藉疾步上前,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因震怒而剧烈收缩。 他粗暴拽起瘫坐在地的儿子,鳄鱼皮鞋尖碾碎了滚落脚边的钻戒,\"野种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原本坐在观众席的五十名黑衣小弟轰然起身,皮质枪套在腰间泛着冷光。 他们如训练有素的猎犬,踩着整齐的步伐将父子俩护在中央,黑洞洞的枪口同时转向徐林峰。 \"给我打成筛子!\" 老者枯瘦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刹那间,数十道枪火织成猩红罗网,却在触及徐灵风周身三尺时诡异地凝滞——少年周身翻涌的墨色魔气凝成漩涡,雪白长发在气流中狂舞如旌旗,琥珀色瞳孔里浮动的符文将弹雨尽数绞碎。 子弹在半空裂成齑粉的脆响中,徐林峰化作残影掠过人群。 寒光过处,保镖们喉间绽开细密血线,手中枪械纷纷断成两截。 当最后一具躯体轰然倒地时,少年指尖还垂落着半枚变形的弹壳,\"太慢了。\" 他抖落剑穗上的血珠,声线比地上的冰棱更冷。 老者踉跄后退撞翻长桌,红酒顺着桌布蜿蜒成河。 \"你你知道我们主人是谁?\" 他扯松领带,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 徐灵风突然欺身近前,魔气凝成的锁链缠住对方手腕,\"暗黑十二生肖的食肉兔?\" 少年勾起唇角,露出森然犬齿,\"最爱用胡萝卜诱捕猎物,咬断喉管时还会歪头装无辜——这些把戏,我早看腻了。\" 第377章 你也知道暗黑十二生肖的手段吧。 教堂猩红地毯浸透了黑血,新郎父亲跌坐在保镖残躯之间,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他染着酒渍的衬衫下,半截生肖兔纹身随着剧烈喘息若隐若现,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抠抓着地毯绒毛。 \"你你怎么知道的?\" 老人的喉结上下滚动,浑浊的眼白里血丝密布。 徐灵风足尖挑起支断裂的枪管,魔气顺着金属纹路攀附缠绕,在空气中凝成扭曲的符文。 少年冷笑,琥珀色瞳孔倒映着满地狼藉:\"你也知道暗黑十二生肖的手段。\" 老者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掌闪电般探向腰间暗枪。 却在触及枪柄的瞬间,被徐灵风甩出的魔气锁链贯穿掌心钉在墙上。 \"等我们主人出关,你就完了!\" 他扭曲的面容因充血涨成猪肝色,嘶吼震落墙顶的鎏金吊灯碎片。 少年剑锋已抵上对方喉结,却在这时听见布料撕裂声。 新娘胞妹单手持匕首抵住薛依月后颈,另只手攥着对方垂落的珍珠头纱。 \"放我爸、我哥和我们三个离开!\" 少女染着水晶甲的指尖划开薛依月苍白的脖颈,血珠顺着刀锋坠入她镶钻婚鞋的褶皱,\"不然这美人的脑袋,可就和这婚纱一样碎成渣了。\" 徐林峰握剑的指节骤然发白,魔气在周身凝成实质化的荆棘。薛依月却突然轻笑出声,染血的唇瓣擦过匕首刃口:\"灵风弟弟别管我。\"她眼尾泪痣浸在血痕里,像朵燃烧的红梅,\"记得替我报仇!帮我把那只兔子剥皮抽筋。” …… 徐灵风琥珀色瞳孔扫过瑟瑟发抖的新郎,对方军装裤管下的膝盖正不受控地撞击,发出细碎的磕碰声。 \"留着你们,终究是祸患。\"话音未落,两道墨色剑气破空而出,在猩红地毯上拖曳出磷火般的尾迹——新郎父亲的喉间爆开血雾,而瘫软的新郎在利刃穿透心口的瞬间,还保持着惊恐圆睁的双眼。 \"啊——!\"新娘胞妹的尖叫刺破死寂。镶钻匕首猛地压向薛依月动脉,却在触及肌肤的刹那,少女腕间腾起浓稠黑雾。那雾气如同活物般钻入毛孔,将她姣好的面容腐蚀出狰狞的沟壑。 \"你你竟敢\"她在黑雾中扭曲成佝偻的姿态,镶钻婚鞋脱落的刹那,露出脚踝处与父亲如出一辙的生肖兔刺青。 徐灵风缓步逼近,魔气凝成的锁链缠绕着染血剑锋:\"用我珍视之人威胁我?\" 黑雾骤然暴涨,吞没了少女凄厉的惨叫。 当雾气散尽时,地上只余半枚碎裂的水晶甲片,沾着几缕焦黑的发丝。 薛依月膝弯一软,带血的珍珠头纱滑落肩头。 徐灵风身影如鬼魅般疾掠而至,衣袖扬起的魔气托住她下坠的身形。 他单膝跪地的刹那,镶钻婚鞋从少女足尖滚落,在血泊中骨碌碌转出几道猩红弧线。 \"站稳。\"少年喉间溢出低哑的呢喃,掌心贴着她后背传来灼热温度。 薛依月染血的指尖勾住他衣襟,眼尾泪痣在苍白面庞上晕开艳丽的朱砂,\"原来灵风弟弟你也会公主抱。\" 她气若游丝的调侃被剧烈咳嗽打断,血沫溅在徐灵风锁骨处的魔纹上,转瞬被黑气吞噬…… 徐灵风周身翻涌的魔气骤然褪去,雪白长发化作利落的栗色短发,琥珀色瞳孔也变回澄澈的墨黑。 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薛依月的额头,指腹擦过她颈侧的血痕时,眉头皱成了川字:“十三年不见,一见面就要跟别人结婚?要不是我来得及时……” 薛依月倚在他怀里,听着少年难得絮叨的责备,发间珍珠散落了一地。 她故意歪头蹭过他掌心,露出锁骨处狰狞的鞭痕:“你看看,嫁过去怕是活不过三天。” 染血的指尖抚过脸颊,堪堪避开匕首划出的伤口,“差点破相了呢。” “还笑!”徐灵风喉间溢出闷哼,却将人搂得更紧。 他手臂环着她,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心疼:“这婚,不结了。” 薛依月睫毛轻颤,突然伸手勾住他脖颈,发间残余的花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是是,多亏了灵风弟弟……” 她眼尾含着笑意,故意拖长尾音,“不如我以身相许得了?” 就在这时,薛阳明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刺耳声响,他几乎是冲到徐灵风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住对方怀里的少女把她抱到自己怀中。 薛依月洁白的婚纱早已被血渍浸透,鞭痕如赤红藤蔓般交错遍布全身,几乎身上每个地方都有伤痕,在父亲掌心下微微发颤。 “月月疼吗?”薛阳明的声音碎成沙砾,指腹悬在女儿渗血的膝盖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杜宇宁踉跄着跪坐在地毯上,随着剧烈的抽泣身体不断摇晃,她颤抖着解开羊绒披肩,却在触及女儿脚踝淤青时猛地缩回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薛豪渊扶着雕花椅背的手青筋暴起,喉结滚动咽下酸涩,老花镜后的目光疼得发狠。 陈萱的帕子早已湿透,颤巍巍想要触碰孙女的发丝,却被老人轻轻按住手腕。 另一边,徐灵风跌进带着檀香气息的怀抱。 林悦的泪水砸在他后颈,温热的液体顺着脊椎蜿蜒而下。 “我的儿子……” 她的声音裹着十三年风雪,颤抖的指尖反复摩挲他肩头,仿佛要将失散的光阴一寸寸揉进骨肉。 徐博涛背过身去,西装袖口蹭过眼角的动作,让鬓角霜白的头发微微颤动。 礼堂角落,落地钟的铜摆突然发出沉闷的咔嗒声,惊醒了凝滞的空气。 薛依月睫毛轻颤,在父亲颤抖的怀抱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这细微声响如涟漪荡开,让两家长辈同时红透了眼眶…… 薛阳明双臂刚环住女儿单薄的腰肢,婚纱裙摆突然绽开猩红的花。 粘稠的血顺着蕾丝褶皱蜿蜒而下,浸透他西装裤的膝盖处,在意大利手工编织的地毯上洇出不规则的暗纹。 第378章 先等孩子平安。 那些结痂的鞭痕像是被某种咒语唤醒,暗红血珠顺着苍白的皮肤滚落,在珍珠刺绣间凝结成触目惊心的痂…… \"别动!\" 杜宇宁的尖叫撕裂空气,香奈儿高定裙摆扫落满地玫瑰花瓣。 她整个人扑跪在血泊里,指甲深深掐进女儿腰间渗血的伤口,羊绒披肩瞬间被染成赭色。 薛豪渊颤抖着扯开定制西装,骨节分明的手却在解开袖扣时剧烈摇晃;陈萱已扯碎旗袍内衬,丝绸碎片缠在孙女小腿淤青处,随着按压渗出细密血珠,在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蜿蜒成河。 徐灵风挣开母亲颤抖的怀抱,衣服撕裂声混着布料纤维断裂的脆响。 他将撕成条的亚麻布精准缠绕在薛依月大腿动脉,指腹触到少女冰凉的皮肤时瞳孔骤缩。 血浸透的白纱黏在伤口上,每一次微弱挣扎都让新的血涌漫过鞭痕,在教堂彩窗投下的光斑里泛着诡异的虹彩。 血泊在地毯上漫成暗红的湖,薛依月婚纱下的伤口仍在汩汩渗血,杜宇宁颤抖的指尖按在女儿苍白的唇上,沾了满手黏腻。 走廊尽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混着金属担架的滚轮声,撞碎了礼堂里凝固的死寂。 医护人员冲门的刹那,白大褂瞬间绷紧——门外长廊横陈着百具尸体,制服还在渗血;转头望向礼堂内,水晶灯下又躺着五十三具躯体,玫瑰花瓣与脑浆混作暗红的泥? 为首的医生喉结滚动,消毒水味的呼吸里掺着颤音:“这是……” “求你们先救我女儿!” 薛阳明染血的手掌死死攥住担架边缘,西装下摆滴落的血珠在不锈钢床架上炸开细小的花。 杜宇宁踉跄着扒住推车,婚戒刮过金属扶手发出刺耳声响:“她从婚礼现场……的……求求你们!” 医生扯开浸透血的婚纱下摆,镊子夹起碎布时带出半截生锈的铁丝? “开放性创伤感染,需要立刻手术。” 他的橡胶手套浸满猩红,对着对讲机嘶吼的声音震得空气发颤,“准备血浆!联系创伤科!” 徐心怡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地望向凝滞的族人:\"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话音未落,徐灵风足尖的灵剑突然震颤出鞘,龙吟般的嗡鸣撕破死寂。 灵剑映着满地血泊,卷着腥风掠过狼藉的玫瑰,将近处鎏金烛台撞得翻倒——滚烫的蜡油混着血滴,在大理石地面凝结成诡异的琥珀。 \"就、就这么飞?\"九姐徐悦柠踉跄后退,珍珠发饰在剧烈摇晃中扯松了发髻? 她仰头望着渐小的黑影,只见弟弟的玄色衣角掠过彩绘玻璃,剑尾流光刺破暴雨,如同一道追魂的闪电直扑救护车尾灯。 教堂穹顶漏下的雨丝在风中轻晃,将众人的影子碎成斑驳的血影。 徐博涛的鳄鱼皮鞋碾过黏腻的地毯,鞋跟碾碎了半枚带血的珍珠——那是薛依月婚纱上的装饰。 林悦跪坐在地,颤抖的手攥着儿子遗落的纽扣,指腹反复摩挲着纽扣边缘的齿纹,仿佛要从冰冷的金属里寻回十三年前的温度。 \"都愣着干什么?车在外面!\" 徐智渊的拐杖重重杵在地面,震落扶手上的暗纹雕花。 五个小女仆蜷缩在长椅后,其中最年幼的那个还攥着沾血的绷带,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蕾丝裙摆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走出大门的瞬间,腥风裹挟着雨丝灌进礼堂。 众人跌撞着涌出时,正撞见台阶下横陈的百具尸体。 黑衣人倒伏的姿势各异,有的攥着断裂的枪、刀,有的咽喉处凝着一线整齐的血痕。 徐家的叔伯单膝跪地,指尖划过尸体颈间的伤口,枯叶般的嘴唇翕动:\"这切口像小说中的御剑术的气劲。” …… 急诊大厅的自动门感应到血腥味,嗡鸣着向两侧滑开。 薛依月的担架碾过金属门槛,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刺破消毒水气味的空气。 杜宇宁踉跄着追向手术室,高跟鞋在瓷砖上打滑,薛阳明伸手扶住她时,两人掌心都沁着冷汗。 \"杜阿姨,您先坐下。\" 徐灵风扯下外套铺在长椅上,沾血的衬衫领口蹭过杜宇宁颤抖的手背。 薛阳明却像尊石像般立在手术室门前,指节反复摩挲着门把手上的\"手术中\"红灯,金属表面被体温焐得发烫。 二十分钟后,车队的刹车声撕裂医院的寂静。 徐心怡踩着断裂的珍珠鞋跟冲进来,裙摆还沾着教堂地毯的绒毛;徐月林攥着半支枯萎的百合,花瓣簌簌落在急诊分诊台上。徐博涛的目光扫过徐林峰染血的袖口,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 \"还没消息?″ 徐心怡的珍珠耳坠撞出细碎声响。 话音未落,手术室门突然推开,护士推着满载沾血纱布的推车经过,橡胶轮碾过地砖的水迹,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痕。 杜宇宁尖叫着扑向门缝,被徐灵风双臂死死箍住:\"医生说至少要两小时——\" 陈萱拄着雕花手杖挤到前排,褪色的丝帕按在唇上,帕角还留着孙女早晨涂抹的珊瑚色口红。 薛豪渊盯着手术室门牌号,浑浊的眼底泛起血丝,拐杖顶端的鎏金狮头在白炽灯下投出狰狞的影。 薛阳明的指节捏得发白,指骨在冷光下泛出青灰。 他盯着手术室门缝渗出的冷光,薛一月婚纱下交错的伤痕在眼前翻涌——鞭痕如赤红蜈蚣盘踞脊背,钝器砸出的淤青叠着烫痕,那些深浅不一的创口像无数獠牙啃噬着他的心脏。 \"徐哥。\"他转身时喉结滚动,皱纹里都渗着血丝,西装下摆扫过墙角沾血的消防栓,\"月月才二十岁\"颤抖的手掌突然攥住徐博涛的西装袖扣,鎏金袖扣硌进掌心也浑然不觉,\"那群畜生用鞭子抽、用烙铁烫我要把黑帮剩下的杂碎全碾成泥!\" 走廊顶灯在头顶滋滋作响,薛阳明暴起的青筋从手背蜿蜒至袖口。 徐博涛望着老友充血的眼睛,想起半小时前教堂里横陈的尸体——那些黑衣人颈间的剑痕,分明与儿子御剑的手法如出一辙。 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 \"先等孩子平安。″ 徐博涛的声音裹着冰碴,余光瞥见徐林峰正将热可可塞进杜宇宁僵硬的手里。薛阳明突然挥拳砸向墙面,墙贴的\"保持安静\"标识被震得飘落,泛黄的纸张旋着坠入地砖上未干的血迹…… 第379章 像是在为薛依月即将消逝的生命倒计时…… 手术室顶灯\"咔嗒\"转为绿色的瞬间,薛阳明几乎是撞开了半掩的门。 消毒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薛依月苍白如纸的脸陷在浸透血渍的枕头上,缠着绷带的手臂从蓝白条纹被单下露出,像两截裹着纱布的枯枝。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薛阳明攥住推车扶手,金属栏杆在掌心压出红痕。 推车轮毂碾过地砖接缝的震动,让病床上的输液管跟着轻晃,透明液体顺着导管坠进薛一月手背的留置针。 主刀医生摘下染血的口罩,睫毛上还沾着汗:\"术中失血3200毫升,我们进行了三次输血。\" 他翻开病历夹的手指顿了顿,\"钝器伤合并灼伤,超过七成创面已纤维化——这些旧伤至少持续了三个月。\" 杜宇宁突然抓住医生白大褂的下摆对:\"那月月什么时候能醒?\" \"24小时是关键期。\" 医生抽回手臂,钢笔在病程记录上沙沙作响,\"能自主恢复是奇迹,否则可能进入持续性植物状态。\" …… 薛阳明的膝盖重重磕在病床金属框上,发出闷响。 他颤抖着伸手去碰女儿结痂的额头,指腹擦过新生的组织时,薛依月睫毛突然轻颤了一下。 监护仪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走廊炸开,杜宇宁捂住嘴的呜咽混着徐心怡倒抽冷气的声音,在惨白的日光灯下碎成尖锐的针。 监护仪上原本规律跳动的线条突然开始下滑,尖锐的报警声瞬间划破走廊的死寂。 主刀医生的脸色骤变,大喊一声:“不好!” 他迅速转身,和护士们一起将病床猛地往手术室方向推去。 薛依月的头发从枕头上滑落,苍白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输液管被扯得紧绷。 手术室的门再次无情地关上,红灯亮起,薛阳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杜宇宁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徐博涛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半个多小时的煎熬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薛一月又被推了出来。 她的脸色愈发惨白,身上新添了许多仪器管线。 薛阳明立刻冲上前,声音颤抖地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了?” 医生疲惫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是24小时的关键期,过了这个时间,她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个未知数。之前说的持续性植物状态,好歹还有苏醒的可能……现在情况恶化了,只能看她自己的求生意识和身体的恢复能力了。” 薛阳明的双腿一软,跌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双眼失神地望着病床上的女儿。 杜宇宁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握住薛一月冰凉的手,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那苍白的手背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绝望,只有监护仪还在发出微弱而规律的声响,像是在为薛依月即将消逝的生命倒计时…… …… 消毒水混着淡淡薰衣草香氛的气息里,薛一月的病床碾过病房的橡木地板,滚轮与地面的摩擦声轻得像叹息。 徐博涛伸手按住门框金属把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后颈泛起一层细汗——这间每日两千八百元的特护病房此刻像座镀金牢笼,米白色的墙布上暗纹蜿蜒,倒像是给死亡织就的锦缎。 杜宇宁突然扑到床边,珍珠耳环扫过床头柜,玻璃水杯当啷摇晃。 她颤抖的指尖悬在女儿缠着纱布的脸颊上方,最终只是用掌心轻轻虚拢着,仿佛这样就能拢住那缕若即若离的呼吸。\"月月别怕\" 她声音碎成齑粉,腕间翡翠镯子磕在床栏上,清越的脆响惊得徐欣怡睫毛猛地颤动。 薛阳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西装裤膝盖处已经磨出褶皱。 他盯着监护仪跳动的绿线,恍惚看见昨夜婚礼上薛依月穿着白纱的模样——那时她颈间的珍珠项链还泛着柔光,不像此刻锁骨处插着的引流管,蜿蜒的透明导管里凝着暗红的血珠。 \"薛叔。\"徐灵风突然开口,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 他指腹摩挲着口袋里那枚被攥得发烫的硬币,那是方才在走廊贩卖机买咖啡时落下的,此刻边缘的齿纹硌得掌心生疼。\"医生说24小时后\"话音未落,杜宇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气音里裹着破碎的呜咽,震得薛一月枕边的止痛泵都跟着轻晃。 陈萱不知何时已经退到角落,背靠的墙面上正映着薛一月心电监护的投影,绿线每一次起伏都在他镜片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 他想起三小时前在教堂,薛依月婚纱后摆被血浸透的模样,那时他伸手去扶,指尖触到的缎面竟比这病房的空调风更凉。 徐博涛望着窗外太阳照着,远处cbd的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折射成碎金。 他忽然注意到薛阳明的领带歪得厉害,银灰色条纹斜斜划过胸口,像一道未愈的伤口。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了氧气,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敲出倒计时的节奏…… 下午3:30的阳光斜斜切进病房,心电监护仪尖锐的长鸣声撕开凝滞的空气。 薛阳明踉跄着撞翻了一旁的陪护椅,杜宇宁死死攥着女儿的手,指节泛白如纸。当医生摘下听诊器,那句\"节哀\"像块铅坠,砸得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薛豪渊颤抖着扶住床栏,陈轩瘫坐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徐家人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徐欣怡的珍珠项链应声而断,圆润的珠子滚落在地,映着薛一月逐渐失去血色的脸。 突然,徐灵风周身腾起金芒。 银灰发丝瞬间镀上流光,浮现细密的鎏金纹路,身后若隐若现的光翼虚影将众人的影子压在墙上。 他赤足踩过满地狼藉,每一步都在地面烙下淡金色的星轨。 \"灵风!\"徐博涛伸手阻拦,却被无形气浪震退三步。 少年的手掌贴上薛依月心口时,监护仪突然爆发出刺啦的电流声,死寂的直线猛地跃起,像被投进石子的湖面泛起涟漪。 翡翠色光流顺着他指尖渗入少女体内,那些狰狞的绷带竟开始簌簌剥落。 第380章 少女身上最后一块血痂脱落,露出完好如初的肌肤。 薛依月睫毛颤动,重新聚焦的双眼望向四周。 这瞬间,徐灵风已经俯身吻住她。 金色神纹自他唇间蔓延,缠绕着薛依月苍白的脖颈,所到之处疤痕如雪融。 当唇齿分开,少女身上最后一块血痂脱落,露出完好如初的肌肤。 \"我这是\"薛依月迷茫地低头,却见众人瞪圆的眼睛都盯着她身后。 她转身时,徐灵风正单膝跪地,指缝间渗出金红色的血珠,滴在洁白的地毯上绽成曼陀罗状的纹路。 少年抹去唇角血迹,抬头时眼尾泛着病态的绯色:\"透支了……\" 他轻笑,声音却像破碎的琉璃。\" 杜宇宁冲上前的脚步骤然僵住,薛阳明扶他的手剧烈颤抖,眼睛的目光死死盯在徐灵风染血的指尖。 徐心怡的惊呼混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病房里织成张令人窒息的网。 …… 薛豪渊的声音微微颤抖,将从教堂到此刻的种种,以及徐灵风如何施展神力救她的过程,都毫无保留地讲给薛依月听。 陈萱在一旁不时补充着细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这时,徐灵风单手撑着地面,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那股神圣的气息已然褪去,恢复成了平日里普通的模样,只是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股柔和的视线投来。 徐灵风抬起头,迎上了薛依月的目光。只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般温暖。 薛依月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满是感激:“灵风弟弟,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徐灵风微微一愣,随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疲惫却又无比温柔。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罢,他的身子又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的小女仆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郑心蕾急忙上前,稳稳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徐灵风。 她们的脸上满是担忧,谢可可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主人,您怎么样?” 徐灵风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缓缓说道:“我没事,就是神魔仙体使用得太多了,灵气和体力都透支得厉害,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大家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薛依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徐灵风刚说完,就被几道视线紧紧锁定。 他抬头一看,正是自家的十个姐姐,还有堂哥堂姐们、叔伯们、爸爸妈妈以及爷爷奶奶。 众人的目光中,有担忧,有疑惑,还有探究。 他看了看他们,随后转身对身旁的谢可可、谢悠悠、谢巧巧,还有郑心怡、郑心蕾五个小女仆说道:“我们走,回学院上课。我只跟老师请了半天的假,不能耽误太久。” 薛依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强笑着说:“灵风弟弟,路上小心。” 徐博涛向前走了一步,开口道:“灵风,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别硬撑着,学习的事不着急。” 徐灵风摇了摇头,轻声说:“爸爸,我没事,放心。”说完,在五个小女仆的搀扶下,缓缓向病房外走去。 病房里众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刚走出病房,病房内便传来徐艺香的声音。 她微微感慨,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小堂弟变化真大,还这么有责任感。” 一旁的堂姐轻轻点头,附和道:“是啊,以前真没看出来他有这等本事,关键时刻居然能施展神魔仙体救薛依月,还不顾自己身体透支。” “也不知道这神魔仙体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觉醒了。” 另一个堂哥皱着眉头,满脸疑惑,“而且使用后对他身体损耗这么大,真让人担心。” 徐艺香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不管怎样,希望小堂弟能好好恢复,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各怀心思,目光不自觉望向病房门外徐灵风离去的方向。 病床上的薛依月暗自握了握拳头,眸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灵风弟弟第一次救了我的爸爸妈妈,第二次替我挡下了攻击,这次又赶来教堂救我,不然我就要嫁给那个人了。他一次次不顾危险地帮助我,为我付出这么多。” 想到徐灵风为了救自己而体力和灵气透支的虚弱模样,薛依月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坐直了些身子。 “我不能总是这么没用,总是被他保护。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女朋友,我也要像可可、巧巧、悠悠、心怡、心蕾她们一样,做一个能在他身边帮衬他的人。不能再让他独自面对危险,我想陪他一起承担。” 薛一月的眼神变得愈发坚毅,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恢复身体,然后回到灵风弟弟的身边,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这个一次次将她从困境中拉出来的人,哪怕只是以女仆的身份陪伴左右,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好…… 而另一边,徐灵风他们已经来到了京都大学的门口。 刚进入大门,午后的阳光洒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树影斑驳。 谢可可担忧地看了眼身旁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徐灵风,轻声说道:“主人,您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公寓休息,课我们帮您跟老师请假。” 徐灵风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用,我能坚持。只是请了半天假,不能耽误太多课程。” 这时,迎面走来几个同学,看到徐灵风一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其中一个男生走上前,疑惑地问道:“徐灵风,你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第381章 这次轻得像某种无声的承诺。 徐灵风还没来得及回答,郑心蕾便抢先说道:“没什么,有点小不舒服,已经没事了。” 众人继续往教学楼方向走去,校园里的喧嚣声在徐灵风听来有些刺耳,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花坛边,徐灵风的同班同学看到了他,兴奋地挥了挥手:“灵风,这边!你可算回来了,今天的课可有意思了。” 同学快步走来,却在看到徐林峰的脸色后,笑容僵在脸上:“你这是咋了,病得这么严重?” 徐灵风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累,别担心。” 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使用神魔仙体的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朝着教室走去,而等待徐灵风的,是未知的课程,以及接下来在这校园里暗流涌动的挑战。 ……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将徐灵风送到一楼楼梯口,五双小手还固执地拽着他的袖口。 谢可可踮脚摸了摸徐林峰冰凉的额头,发间草莓味的头绳随着动作轻晃:“主人脸色还是这么差……” “真的不用。”徐林峰扯动嘴角,指腹蹭掉谢悠悠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子,“快上去,再磨蹭该被记名了。” 五个女孩这才恋恋不舍地屈膝行礼,粉色裙摆扫过台阶时,还不忘三步一回头。 正午的阳光透过走廊雕花玻璃,在徐灵风脚下碎成菱形光斑。 他扶着墙拐进教室,后腰撞在门框上,闷哼声被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喧闹吞没。 后排男生正用课本叠纸飞机,“嗖”地一声擦着他耳际飞过;前排几个女生挤在窗边,对着楼下路过的篮球队员捂嘴偷笑;讲台旁的值日生踩着摇晃的课桌,粉笔灰簌簌落在后颈。 木质门轴发出吱呀声响,徐灵风攥着门把手的指节泛白。 他踉跄着往靠窗座位挪去,校服下摆扫过过道里横七竖八的书包带。 “咚!”陈亮直接跨坐在邻桌,金属拉链在桌面上撞出脆响,领口歪斜的校徽蹭着徐林峰手背:“祖宗!你跑哪渡劫去了?整整消失24小时!” 陈峰手肘撑在两人中间的课桌上,手机屏幕亮起的班级群聊界面泛着冷光,他手指无意识蹭了蹭鼻梁:“还好辅导员说你请假了,早读课点到三次名,老班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前排扎双马尾的女生突然“啪”地合上镜子,转椅吱呀转过半圈。 徐灵风这才惊觉教室里骤然安静,四十多道目光齐刷刷盯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 后颈冷汗混着消毒水味渗进衣领,他扯松领带的动作顿了顿——讲台上不知何时多了半截未拆封的粉笔,在阳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光。 徐灵风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陈亮和陈峰,喉结动了动,尴尬地扯出抹笑意:“我小时候的朋友家里出了事,临时叫我帮忙。” 他垂眸理了理歪斜的校服袖口,腕间绷带若隐若现,“急得只来得及在手机上跟辅导员说一声。” 陈亮“啧”了声,伸手要拍他肩膀又悬在半空:“你小子,下次消失前好歹发个定位!我们还以为你被哪个妹子拐跑了。” 话音未落,前排突然爆发出窃笑,几个女生红着脸低头戳手机。 陈峰盯着他眼下青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帮忙能帮成这样?你脸色比实验室福尔马林泡的标本还难看。” 他压低声音,“需不需要……” “真没事!”徐灵风打断他,抓起桌上课本扇风,纸张带起的气流掀动前排女生新发的课程表…… 下课铃在五点五十分准时炸响,教室里瞬间响起桌椅碰撞的哗啦声。 “终于解放了!” 前排男生把课本往包里一塞,抓起篮球就往门外冲;几个女生聚在讲台边,对着教授追问作业细节。 徐灵风却慢条斯理地叠好草稿纸,将课本一本本码进书包。 陈亮拽着还在跟隔壁班女生搭讪的陈峰,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桌前。 “走,灵风!”陈峰勾住他脖子,身上还带着体育课的汗味,“大学生哪能天天泡教室?校门口烧烤摊新上了小龙虾,配冰啤酒绝了!” 徐灵风手顿了顿,抬眸扫过窗外渐沉的暮色。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被楼群切割成碎片,夜风卷着槐花香钻进教室。 他喉结滚动着应了声:“行。” 三人并肩挤出校门时,路灯正巧次第亮起。 徐灵风摸出手机,拇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今晚和同学聚餐,你们别等我吃饭。”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陈亮突然撞了撞他肩膀,下巴朝街角一扬:“看!那家新开的店还挂着开业横幅。” 烧烤摊支在老槐树底下,铁架上的羊肉滋滋冒油,孜然混着焦香裹着啤酒泡沫钻进鼻腔。 徐灵风挑了张角落的塑料凳坐下,看着陈峰和老板争论要不要加辣。 “愣着干嘛?” 陈亮把冰啤酒瓶往他掌心一塞,“今天必须不醉不归!” 徐灵风仰头灌下一口,冰凉液体滑过喉咙时,手机在裤袋里震了震。 他低头瞥见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郑心蕾的回复:“主人少喝点冰的,胃会疼( ′?︵?` )” 路灯在啤酒瓶上折射出细碎光斑,他摩挲着玻璃外壁的水珠,唇角不经意弯起…… 铁盘“哐当”落在塑料桌上,羊肉串油花滋啦迸溅,混着烤茄子的蒜香腾起白雾。 陈亮的喉结在泛青的脖颈间滚动,指节叩开啤酒瓶盖时,金属撞击声惊得槐树枝头的夜枭扑棱翅膀。 “敬你们。” 他将纸杯重重磕向徐林峰和陈峰的酒瓶,泡沫漫过杯沿,在路灯下碎成金箔,“灵风刚来第一天就直接为我对峙他——那孙子瞧见我是孤儿身份,拿助学金的事编排我。” 喉间泛起苦涩,他仰头灌下半杯,冰啤酒冲刷着鼻腔,“陈峰也是,开学第一天就把早餐分我一半。这学校的人……” 话音被隔壁桌的划拳声撞碎。 陈亮盯着杯底沉淀的泡沫,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要用我时喊‘亮子帮忙’,用完连正眼都不给。” 他突然抓起整瓶啤酒猛灌,喉结剧烈起伏间溢出闷笑,泡沫顺着嘴角淌进衣领,“就你们当我是活人。这顿算我的,谁抢单跟谁急!” 夜风掠过老槐树,卷着孜然味掀动他后颈的碎发。 徐灵风默默将烤得焦香的羊腰推到他碟子里,陈峰则用酒瓶再次碰了碰他的杯——这次轻得像某种无声的承诺。 第382章 老板…仗义! 铁盘砸在塑料桌上的瞬间,溅起的羊油星子烫得陈亮缩了下脖子。 五点五十分的下课铃仿佛还在耳尖回响,三人从校门狂奔而出时撞落的槐花,此刻正混着孜然味在炭炉上轻舞。 路灯不知何时熄了最后一盏,老槐树虬结的枝桠间漏下碎银似的月光,在空酒瓶堆成的小山包上粼粼跳动。 “老板…仗义!” 陈亮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啤酒沫,铝罐在指间转得飞快。 他后颈沾着烤茄子的蒜泥,被夜风一吹,混着汗味蒸腾出微酸的气息。 摊主张伯踩着拖鞋“踢踏”过来,新搬的纸箱压得肩头微微佝偻,铝罐相撞的清响惊得蜷在烤炉旁的玳瑁猫炸了毛——那畜生总爱蹭着热铁架打盹。 “亮子总帮我收铁签子,这些算叔添的。” 张伯缺了颗门牙的嘴咧出笑纹,皱纹里嵌着经年累月的炭灰。 徐灵风攥着酒瓶的指节泛白,路灯熄灭前便利店招牌投下的暖黄还残留在他侧脸,像团褪不去的光晕。 陈峰却突然踹飞脚边的空瓶盖,金属撞击地面的脆响惊破夜的寂静:“嗝…说好你请客,倒让叔贴了半箱酒。” 夜风卷着未燃尽的炭灰掠过桌面,将散落的空签子卷成小小的漩涡。 远处24小时便利店的霓虹在啤酒瓶上折射出彩虹,红的绿的光斑随着陈亮摇晃的手指明明灭灭。 他突然踉跄着撞开塑料凳,膝盖重重磕在槐树根凸起的纹路间,指节抠进树皮裂缝时,月光正照见他后颈新生的冻疮——那是前晚帮张伯收摊时冻的。 “妈的…再敢拿孤儿说我…” 陈亮的喉间泛起血沫味,呕出的酸水溅在斑驳的树皮上。 指缝渗出的血珠混着酒气渗进年轮,惊飞的夜枭扑棱着翅膀掠过三人歪斜的影子。 十一点的街道空得像被抽走了灵魂,只有满地狼藉的酒罐与竹签,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徐灵风的鞋在青石板上打滑,左手臂环着瘫软的陈亮,右肩扛着沉甸甸的陈峰。 陈亮呼出的酒气带着烤串的孜然味,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校服领带随着摇晃扫过他泛红的脸颊。 陈峰的脑袋沉甸甸地压下来,发梢扫过他微微冒汗的额头。 …… 街边的路灯将三人歪斜的影子拉得老长,时而有晚归的电动车从旁掠过,车灯照亮他们东倒西歪的步伐。 徐灵风咬紧牙关,感觉肩头和手臂的肌肉都在发烫,鞋跟几次磕到路边凸起的石块。 陈亮突然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身体一沉,差点将他拽倒。 \"撑住\"他喘息着扶住路边的电线杆,路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投下的光晕里飞舞着细小的飞虫。 远处宾馆的霓虹灯牌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块摇晃的彩色糖纸。 凌晨一点十七分的宾馆大堂泛着冷光,电子钟的蓝光映在徐灵风苍白的脸上。 他摸出皱巴巴的学生证时,陈峰的手臂滑下来,压得他手腕生疼。前台服务员抬眼打量三个浑身酒气的少年,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推开203房,霉味混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徐灵风半拖半拽地将陈亮甩到左边床上,弹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震得墙上的相框微微晃动。 陈峰更沉,徐灵风膝盖抵住床沿借力,后腰却撞上床头柜,碰倒的玻璃杯在地毯上滚出闷响。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在陈亮后颈的冻疮上投下银边。 徐灵风动作顿了顿,轻轻替他掖好滑落的薄毯。 陈峰的呼噜声已经震得空气发颤,和陈亮含糊的梦呓混在一起,在潮湿的房间里回荡。 走廊的声控灯在他出门时应声熄灭,黑暗中,徐灵风摸索着下楼。 夜风裹着露水扑在脸上,远处便利店的暖黄灯光在雾霭中晕染开来,恍惚间竟像极了烧烤摊上摇晃的啤酒瓶底。 …… 徐灵风裹紧外套晃悠悠朝着公寓走去,路灯在他眼前晕成模糊的光斑。 夜风卷起裤脚,把烧烤摊残留的孜然味和酒气吹散在巷口。 公寓的暖光从纱帘后透出来,五个身影在玻璃上投出焦急的剪影。谢可可攥着围裙绞手指,瓷勺磕在炖锅边缘叮当作响:“都已经这么晚了……” 她话音未落,谢巧巧已经第无数次掀开蕾丝窗帘,发尾的蝴蝶结跟着颤动:“石板路滑,主人该不会……” 郑心怡抱着毛毯僵在玄关,羊毛边缘被她揪得发皱。 妹妹郑心蕾突然扑到门边,耳朵紧贴门板:“好像有脚步声!”整间屋子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炖锅里的鸡汤还在咕嘟冒泡。 徐灵风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攥住钥匙,金属齿硌得掌心发麻。 他眯起眼睛对准锁孔,钥匙却像条滑溜溜的鱼,三次擦着边缘滑开。 指节撞在铜质锁芯上发出闷响,酒意涌上来,眼前的门牌号在月光里晃成重影。 门内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谢可可的蕾丝裙摆扫过地板,她和郑心怡几乎同时拽住门把手。 门轴转动的瞬间,混着鸡汤香气的暖雾裹住徐灵风,他踉跄着往前栽,正撞进谢巧巧张开的臂弯。 五个姑娘围上来时,才看清他校服领口沾着呕吐物,后颈还蹭着槐树皮的碎屑。 郑欣蕾踮脚去够他手里的钥匙,冰凉的指尖触到他发烫的手腕:“主人的手好烫……” 炖锅里的火还在噼啪响,映得徐林峰苍白的脸泛起病态的红…… 五个姑娘手忙脚乱地架住徐灵风,谢可可被他压得踉跄半步,蕾丝裙摆扫过玄关的波斯地毯。 客厅顶灯骤然亮起时,徐灵风瘫在米白色沙发上,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指缝还嵌着槐树皮的碎屑。 郑心蕾端着铜盆疾步而来,毛巾浸在凉水里泛起涟漪。 她跪坐在沙发旁的羊毛毯上,手腕轻抖拧干布料。 谢巧巧已经解开徐灵风校服的拉链,露出锁骨处暗红的酒渍——那是陈亮呕吐时溅上的。 “当心别着凉。” 谢悠悠迅速抖开薄毯搭在徐灵风腰间,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时微微一滞。 郑心怡递来热姜水,瓷勺磕碰杯沿的声响混着毛巾擦拭的窸窣,在空调嗡鸣声里格外清晰。 徐灵风睫毛轻颤,呓语般呢喃着烧烤摊的地名,冷汗顺着喉结滑进郑心蕾手中的毛巾。 第383章 主人,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一切收拾妥当,徐灵风身上的污渍被擦拭干净,郑心怡也顺利喂他喝下了热姜水。此刻,他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眉头仍微微皱着,脸上带着未退的酒意红晕。 五个姑娘围坐在一起,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 郑心蕾滑动着页面,轻声念出上面的内容:“醉酒后的护理方法……洗凉水澡有助于醒酒。”念完后,她抬起头,和其他四人面面相觑。 谢可可咬着嘴唇,眼神有些犹豫:“可是洗凉水澡会不会让主人着凉啊?” 谢巧巧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思考:“但这上面说能醒酒呢,要是不做的话,主人难受怎么办?” 谢悠悠手指绕着头发,面露难色:“这……我们也不知道洗凉水澡对主人到底好不好呀。” 郑心怡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徐灵风身上:“要不还是再找找别的办法?” ……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轻微的运转声在空气中回荡,五个姑娘都为如何帮徐灵风醒酒而不知所措…… 就在五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为洗凉水澡这事犯难的时候,谢可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我先把厨房灶台上炖锅里的鸡汤火关了。这汤都炖了好一会儿了,再煮下去可就不好了。等明天早上主人起来再喝,咱们到时候再给他热热。” 说着,她赶紧站起身,裙摆跟着轻轻晃动,快步朝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关闭燃气阀门的声音。 谢可可又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神情:“这一忙,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郑心怡微微点头,目光柔和地看向厨房的方向:“还好你想起来了,不然可就浪费了这一锅好汤。” 谢巧巧也跟着附和:“是啊,不然可就浪费了。”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可大家的心思还是放在如何帮徐灵风醒酒上,眼神不时地瞟向沙发上还未完全清醒的他,心里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关完火后,谢可可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上坐下,眉头微蹙,满是担忧地看向沙发上的徐灵风。 她看向其余四人,眼神中透着无奈:“火已经关好了,可咱们还得想想办法帮主人醒酒呀,而且明天要是主人身体不舒服,这可如何是好?” 郑心蕾咬着嘴唇,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我刚刚又看了看手机上的醒酒办法,除了洗凉水澡,还有喝蜂蜜水呢,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蜂蜜。” 谢悠悠赶紧起身,快步走向橱柜,一边翻找一边说:“我记得之前买过一罐蜂蜜的,应该就在这儿……找到了!” 她拿着蜂蜜罐走回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郑心怡连忙起身去接:“那我去烧点温水冲蜂蜜水,说不定能让主人舒服点。” 说着便往厨房走去。 谢巧巧则轻轻叹了口气,担忧地说:“希望蜂蜜水能有点效果,真怕主人明天起来头疼得厉害。”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不时落在徐灵风身上,满心都是对他的关切,继续讨论着还能做些什么来减轻他醉酒后的不适…… 次日的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轻轻地洒在徐灵风的脸上,像是温柔的抚摸。 他缓缓睁开眼睛,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撞,宿醉的后劲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缓过神后,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薄毯。 徐灵风起身披上睡袍,脚步还有些虚浮地走出房间。 一进客厅,便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阵阵饭香。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五人正围着灶台忙碌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时传来。 听到脚步声,五个姑娘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厨房鱼贯而出。 谢可可率先快步走到徐林峰跟前,眼神里满是关切:“主人,你没事?有没有感觉到头疼啊,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 “是啊是啊,主人,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郑心怡也跟着说道,脸上写满了担心。 徐灵风看着她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不过已经好多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回想起昨晚和陈亮、陈峰一起喝酒的情景,只记得三人在烧烤摊胡吃海喝,后来的事就有些模糊了。 谢巧巧走上前,轻轻扶住他的胳膊:“主人,那你先坐下来歇会儿,早饭马上就好啦。我们还给你准备了醒酒的蜂蜜水呢。”说着,便和其他姑娘一起,簇拥着徐林峰在餐桌前坐下。 …… 徐灵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说道:“对了,我昨天几点回来的?” 五个姑娘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微微思索起来。 郑心蕾歪着头,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片刻后说道:“主人,你昨天晚上应该是凌晨 1:30 分左右。我们当时都担心坏了,一直在等你呢。”说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委屈和关切。 谢可可也跟着轻轻点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神情:“是啊主人,那么晚了还没回来,我们真怕你出什么事。看到你醉成那样,可把我们急坏了。” 徐灵风听着她们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感动,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让你们担心了,昨晚和陈亮、陈峰他们喝得有点多,后来的事都不太记得了。还好有你们照顾我。”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 谢巧巧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笑着说:“主人别这么说,照顾你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你没事就好啦。现在先吃点早饭,吃饱了头就不疼啦。”说着,她转身走向厨房,端出了热气腾腾的早饭…… 看着端上来的早餐,徐灵风眼前一亮。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有金黄酥脆的煎蛋,旁边还点缀着翠绿的葱花;松软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麦香,搭配着一小碟新鲜的果酱;还有那一碗香气四溢的热粥,上面漂浮着几颗饱满的红枣。 第384章 我们的弟弟以后还得拜托你们贴身照顾呢 吃完早饭,徐灵风和五个姑娘一起窝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轻松的综艺节目,偶尔传来几声欢笑。 此时距离上学还有些时间,大家都穿着休闲舒适的家居服。 徐灵风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放到额头上,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刚满18岁,我就喝得那么醉。更何况我还是修……哎,没想到也会醉。” 他的话没说完,却流露出一丝懊恼和无奈。 谢可可好奇地凑近,沙发弹簧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响:“主人,你说的修是什么呀?” 其余四人也纷纷转头,目光里浮着细碎的疑惑。 徐灵风清了清嗓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边缘的刺绣花纹:“你们忘了我还修炼道家法术,和修炼功法吗?按说不该这么容易醉的。” 这话让空气短暂凝固,五个姑娘对视一眼,忽然像被按了播放键般纷纷点头。郑欣怡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对哦,以主人的修为,寻常酒水不该……” “会不会是喝太急了?” 谢巧巧突然插话,膝盖上的抱枕被她攥出褶皱。 谢悠悠伸手关掉音量渐高的电视,客厅里只剩下空调外机的嗡鸣:“就算有法术护体,空腹猛灌也伤身体。” 徐灵风望着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蜂蜜水杯,雾气模糊了杯壁上的水珠:“以后不会了。”话音未落,谢心蕾已经把毛毯轻轻搭在他膝头,羊毛纤维蹭过手腕时,带起一阵温软的痒意…… “咚咚咚——”敲门声惊得茶几上的蜂蜜水泛起涟漪。 谢可可小跑着拉开门,冷风卷着晨雾灌进来的瞬间,她却像被钉住般僵在原地。 退回沙发时,她脊背绷得笔直,指尖攥着裙摆的力道让蕾丝花边都变了形,连声道别都忘了说。 郑心蕾刚要打趣,瞥见谢可可瞳孔里映着门框外晃动的玄色衣角。 徐家十姐妹鱼贯而入,鎏金步摇撞出细碎声响,徐博涛与林悦并肩而立,暗纹在晨光里泛着冷芒。 沙发上的四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起身,谢悠悠攥着遥控器的手一松,“咔嗒”掉在羊毛地毯上。 十二道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在沙发角落。 徐灵风仍蜷着身子,额头抵在膝盖上,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 昨夜未干的酒气混着檀香在空气中冲撞,直到徐雅萱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他脚边,他才后知后觉地抬头,正对上十双淬了冰的眼睛。 徐灵风对上十双泛红的眼睛,睫毛颤了颤。 那些目光里翻涌的情绪太过浓烈,像裹着晨霜的雾,让他喉头发紧。\"姐姐们今天\"话未说完,绣着金线的衣袖已掠过鼻尖,十道身影裹挟着熟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 徐雅萱的指尖率先触到他发凉的手腕,紧接着整个人栽进他怀里,发间金步摇硌得他锁骨生疼。 \"十三年\"她的声音碎成齑粉,温热的泪透过单薄的棉质家居服渗进皮肤,\"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其余姐妹的呜咽声此起彼伏,有指甲掐进他后背的,有攥着他衣角怎么也不松手的,发钗环佩相撞的声响混着抽噎,在客厅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徐灵风僵着胳膊悬在半空,忽然触到肩头一片濡湿。 低头时,徐心怡正把脸埋在他颈窝,颤抖的肩膀一下下撞着他胸口:\"我们每天都数着日子\"尾音被哭声绞碎,他这才惊觉十双手臂像藤蔓般将他缠得透不过气,却又暖得让眼眶发烫。 窗外银杏叶扑簌簌落在玻璃上,屋内蒸腾的水雾模糊了徐博涛夫妇泛红的眼眶…… 过了一会儿,十姐妹终于止住了眼泪,从徐灵风怀里起身,纷纷用帕子擦拭着眼角。 徐灵风刚直起腰准备说话,徐博涛和林悦已快步上前,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林悦的声音带着哽咽:“儿啊,这十三年,娘天天都盼着你回来。” 徐博涛的喉结滚动两下,声音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徐灵风感受着父母怀抱的温度,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孤单,仿佛都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消散。 他回抱住父母,低声说:“爸,妈,我回来了。” 林悦的指尖轻轻拂过徐林峰的脸颊,当年圆润的婴儿肥早已褪去,掌心触到的是青年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他鬓角新生的胡茬,声音裹着笑纹发颤:“十三年前还是掌心这么大的小脸,如今”尾音被突然的抽气声截断,她慌忙用帕子按了按泛泪的眼角,“瞧这下颌线,都快扎疼妈的手了。” 林悦的指尖还停在徐灵风眉骨处,絮叨着\"眉毛倒生得像你爹\",忽被徐博涛的咳嗽声打断。 他清了清嗓子,手掌虚按在妻子肩头:\"好了好了,孩子们还在看着呢。\" 这话惊得林悦猛地回神,余光扫过周围的十个女儿的眼睛,还有谢可可等人。 她像被烫着般松开攥着儿子衣襟的手,慌乱间撞进丈夫怀里,锦缎外衫传来熟悉的松香。 徐博涛僵着胳膊悬在半空,片刻后才轻轻圈住妻子发颤的脊背,咳嗽声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客厅里突然爆出零星的抽气声——谢可可,郑心蕾把脸埋进谢悠悠肩头,徐家十姐妹交换着眼色,连徐灵风泛红的眼眶里都浮着水光。 晨光穿过纱帘,将这团晃动的人影镀上金边,倒像是把十三年的光阴都揉进了此刻的暖意里。 …… 一行人坐在沙发上,谢可可走进厨房,端来了茶具,给徐家十姐妹、林悦还有徐博涛倒好茶后,便和其余四个小女仆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林悦目光温和地看向她们,说道:“你们五个过来坐呀。” 徐博涛被林悦提醒,也看向她们,跟着说:“对呀,都别站着了,过来坐下。” 谢可可张了张嘴,刚说出“可是我们……”,徐雅萱直接打断了她,语气干脆地说:“别可是了,都过来坐下。我们的弟弟以后还得拜托你们贴身照顾呢,别这么见外。” 五个女孩相互看了看,犹豫了一下,便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坐姿有些拘谨。 林悦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第385章 原来命运早把这一切写进了课程表。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不知谁小声嘀咕:\"这哪像老师,分明是杂志封面上走出来的。\" 徐灵风攥着钢笔的指节泛白,蓝墨水在草稿纸上晕开墨团。 姐姐转身板书时,发尾扫过教案封皮的动作,与记忆里某个画面重叠。 窗外玉兰枝影摇晃着爬上讲台,将她的影子叠在黑板上。 他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发疼,笔尖重重戳破纸张——原来命运早把这一切写进了课程表。 …… 徐心怡指尖轻叩讲台,清越声响漫过此起彼伏的窃语。 她垂眸理了理袖口褶皱,抬眼时梨涡浅现:\"开课之前,先请大家认识新老师。\" 转身刹那月白裙摆扬起细浪,粉笔尖划开黑板积灰。 \"徐心怡\"三字如竹影扫过素壁,最后一笔竖钩斜挑出锋,粉笔灰簌簌落在她手背? 她转身时发梢掠过教案边缘,带着茉莉护手霜的淡香:\"我是徐心怡,往后的课程还望与大家教学相长。\"话音未落已微鞠一躬,衬衫领口的珍珠纽扣晃出微光。 前排扎蝴蝶结的女生\"啪嗒\"扣上钢笔盖,后排男生急忙将涂鸦本塞进抽屉。 徐灵风的喉结重重滚动,盯着黑板上力透纸背的瘦金体——那撇捺间的筋骨,分明是从小看熟的家风笔迹。 钢笔在指间失了控制,墨点溅上作业本时,窗外玉兰正巧落了片花瓣在徐心怡肩头…… 下课铃像把剪刀\"咔嚓\"剪断课堂的寂静,陈亮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徐灵风桌前:\"兄弟,你和徐老师上辈子是不是冤家?\"他屈指敲了敲堆满试卷的桌面,\"四节课点你九回名,要不是你反应快\" 陈峰跟着挤过来,运动鞋尖碾碎了脚边的粉笔头:\"全班三十几号人,偏逮着你薅!\"他压低声音,校服拉链上的卡通挂件晃得叮当响,\"该不会以前你俩有过节?\" 徐灵风捏着橡皮擦的手骤然收紧,碎屑簌簌落在草稿纸上。 他扯出个僵硬的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今天才头回见面。\"走廊传来值日生拖地的哗啦声,混着他胸腔里翻涌的闷气——徐心怡!此刻那些红笔批注的错题,和记忆里给她递果汁时温柔的姐姐判若两人。 \"隔了13年,我都没发现你有多''惦记''我。\" 这句在喉咙里打转的话,最终化作他重重合上书本的闷响。 金属书角磕在桌面,惊飞了窗台打盹的麻雀。 陈亮正要开口,徐灵风已经抓起书包,帆布带子勒得掌心发红:\"我先走了。\" 转身时带翻的圆规在地上滚出弧线,像极了姐姐板书时那道利落的撇。 中午的太阳把京都大学的钟楼照得明亮耀眼时,徐灵风的鞋已经踩上公寓台阶。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门内传来电视综艺的喧闹声,混着姐姐们偶尔的笑声。 推开门,暖黄灯光裹着茉莉香扑面而来。 徐博涛半躺在真皮沙发上,遥控器在指间转着圈;林悦倚在沙发扶手上织毛衣,毛线团滚到谢可可脚边。 除了徐心怡倚在落地窗边低头划手机,其余九个姐姐和五个女仆都盯着电视屏幕——正播着当红偶像的打歌舞台,谢悠悠手里的爆米花差点撒出来。 \"弟弟回来啦!\"最先转头的是二姐,遥控器\"啪嗒\"掉在羊毛毯上。 谢巧巧蹦起来时带翻了果盘,橘子骨碌碌滚到徐灵风脚边。 五个女仆挤在玄关,郑欣蕾踮着脚要接他的书包,发梢扫过他手背时带着草莓护手霜的甜腻。 徐灵风被簇拥着往客厅走,余光却撞上徐心怡抬眸的目光。 她指尖还停在手机屏保,此刻被屋内灯光照着,晃得他后槽牙发酸…… 徐灵风的目光像把锥子钉在徐心怡脸上,牙关咬得\"咯咯\"响。 落地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在凝滞的空气里撕扯。 徐博涛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林悦的毛线针停在半空,织到一半的围巾垂成问号。 二姐攥着半块马卡龙僵在沙发边缘,谢可可抱着的爆米花桶\"咔嗒\"扣上了盖子。 \"妈!\"徐灵风猛地扯开书包肩带,金属扣撞在茶几角发出脆响。 他食指抖着指向徐心怡,晨光正顺着她微卷的发梢淌成蜜色,\"她今天成了我们班导师!四节课点我九次名,黑板擦都被我擦秃了!\" 十七道目光齐刷刷扎向罪魁祸首。 徐心怡把手机往针织衫口袋一塞,梨涡漾起甜得发腻的笑:\"弟弟~\"她踩着拖鞋\"嗒嗒\"跑过来,发梢的栀子香裹住徐灵风僵直的肩膀,\"姐姐是怕你开小差嘛——\" \"放开!\" 他涨红脸往后一挣,后腰撞上摆满马卡龙的茶几。 粉色糖霜扑簌簌落在徐博涛锃亮的皮鞋上,徐博涛突然\"噗嗤\"笑出声,惊得一旁的威士忌酒液晃出了杯沿。 徐心怡顺势将下巴搁在他发顶,声音甜得像裹了蜜:\"怕你隔了13年生疏,姐姐才总喊你答题呢。\" 她睫毛扫过弟弟通红的耳尖,指尖绕着他校服纽扣打转,\"谁让我家小峰争气,连最难的微积分都答得滴水不漏~\" 客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二姐手里的马卡龙\"啪嗒\"掉进果盘,谢悠悠举着爆米花忘了送进嘴里。 林悦的毛线针\"叮\"地撞在竹篮沿,徐博涛刚灌下的威士忌呛得他剧烈咳嗽。 \"原来小妹是在给弟弟开''小灶''!\"三姐眼尾笑出月牙。徐心怡趁机搂紧怀里僵直的少年,鼻尖蹭过他发烫的侧脸:\"看,姐姐就知道你最聪明。″ 徐灵风后槽牙咬得发酸,脚下狠狠碾过那双粉色拖鞋。 换来徐心怡撒娇的闷哼声里,他在众人哄笑中挣不脱那道裹着栀子香的温暖桎梏,晨光将纠缠的影子投在地毯上,碎成满地晃动的光斑。 林悦望着剑拔弩张的姐弟俩,眼角笑出温柔的褶子:\"行了行了,再拌嘴菜都凉啦。\" 她拍了拍围裙,转身时发梢沾的面粉在阳光下闪着细光。 第386章 爸、妈,姐姐们,我得上学去了。 随后,客厅里气氛热烈,徐灵风坐在中间,林悦、徐博涛以及他的十个姐姐围在身旁。 林悦眼神里满是关切,率先开口询问着他这些年的生活细节,紧接着徐博涛也问起他在……里的日常,姐姐们更是你一言我一语,抛出各种问题。 徐灵风耐心地一个一个回答,有时回答得简单干脆,有时又会添上些有趣的细节,逗得姐姐们不时发出笑声。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快到上学的时间了。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移了好大一截,提醒着时光的流逝…… 随后,徐灵风意识到时间不早,便起身看向父母和姐姐们,眼神中带着不舍与眷恋:“爸、妈,姐姐们,我得上学去了。” 林悦走上前,轻轻整理着他的衣领,眼中满是关切:“在学校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 徐博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点头,传递着鼓励。 姐姐们也纷纷叮嘱,话语里满是疼爱。 徐灵风应下后,转身喊上一旁的五个小女仆,大家各自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他换上笔挺的京都大学校服走了出来,整洁的衬衫搭配着深色的外套,显得格外精神。 五个小女仆也都换好了校服,青春洋溢。 他们一同来到客厅,再次向父母和姐姐们告别。 徐灵风深吸一口气,带着大家走出家门。 一行人步伐轻快地走在前往京都大学的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朝气与希望…… 在公寓中,林悦和徐博涛站在门口,目光紧紧追随着儿子徐灵风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徐家十姐妹也都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同样流露出不舍与牵挂。 突然,徐悦柠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转头看向徐心怡,开口问道:“心怡,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徐心怡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在脑海中迅速回想了一下日程安排,一拍脑袋说道:“哦,对呀,我还得去上班呢!” 意识到自己差点忘记工作,她神色慌张起来,来不及多做停留,急匆匆地转身跑出了公寓。 徐心怡步伐匆匆,朝着京都大学的方向赶去。 身为京都大学的一名导师,她可不能耽误了给学生们上课。阳光洒在她匆忙的身影上,映衬出她对工作的认真与负责。 在路上,徐心怡步伐轻快,心里盘算着:“我目前教大三的学生。不过,要是能调到大一,去教弟弟他们班,当弟弟的老师,那该多有意思呀!” 想到以后在课堂上看着弟弟的场景,她不禁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蹦蹦跳跳的,脚步也愈发急促。 一到学校,她便直奔负责课程调配的办公室。 找到相关负责人后,徐心怡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说道:“我想申请调到大一授课,我弟弟今年刚上大一,我希望能教他所在的班级,麻烦您帮忙安排一下。” 负责人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在查看了课程安排表和相关人员的情况后,经过一番协调,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 徐心怡满心欢喜,成功调到了大一,而且恰好是徐灵风所在的班级。 想到以后能以老师的身份陪伴弟弟的大学生活,她心里充满了期待,准备以全新的角色开启新的教学旅程。 …… 徐灵风刚落座,木质课桌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陈峰和陈亮两人一前一后挤到他桌前,陈峰的运动背包带子歪在肩头,额角还沾着没擦净的汗珠:“兄弟,邪门了!今早睁眼就在宾馆,咱们昨晚不是还在烧烤摊撸串呢?” 陈亮双手撑住桌面,校服领口敞着,喘着粗气补了句:“我手机里连打车记录都没有。” 徐灵风抬手把晨光里浮动的灰尘轻轻拨到一旁,目光扫过两人皱巴巴的衣领:“昨晚散场时你俩……路边,我架着你们的肩膀,一人扛一边。” 他抽出纸巾递过去,指尖扫过陈峰袖口沾的油渍。 陈峰盯着纸巾愣住,陈亮后知后觉摸向口袋,掏出皱巴巴的房卡时,耳尖腾地红了。 后排传来憋笑的抽气声,不知谁碰倒了铅笔盒,啪嗒声响里,徐灵风已经翻开课本,墨香混着窗外玉兰的气息漫进教室…… 陈峰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两人中间:\"刚在走廊听隔壁班的人说,咱们班要换导师了。\" 这话如石子投入湖面,徐林峰翻书的动作骤然停滞,指尖还压在泛黄的书页边缘。陈亮更是猛地转身,膝盖重重磕在桌腿上,疼得他倒抽冷气却浑然不觉:\"换导师?换成谁啊?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听说教龄和之前那位差不多。\" 陈峰挠着后脑勺,晨光正好照亮他校服领口残留的孜然碎屑,随着动作簌簌往下掉。 陈亮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低头将卷边的课本角捏得发皱。 春日的阳光斜斜切过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也不知道这老师\" 他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片羽毛,尾音消散在窗外掠过的鸟鸣里,\"会不会嫌贫爱富?\" 铅笔盒里的圆规在晃动中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混着后排同学翻动作业本的沙沙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金属框挂钟的秒针刚咬上九时整,骤然炸响的上课铃惊飞了窗台麻雀。 金属框挂钟的秒针刚咬上九时整,骤然炸响的上课铃惊飞了窗台麻雀。 走廊里传来由远及近的\"哒哒\"声,像是春雨敲打青瓦,徐心怡握着教案的指尖沁出薄汗,珍珠白衬衫的袖口随着推门动作滑落半寸。 她的指尖叩在斑驳木门上,两声清响惊散了教室后排的窃窃私语:\"同学们先回座位。\" 粉笔灰在晨光里悬浮成金雾,四十余双眼睛瞬间黏在讲台——月白裙裾扫过门槛,珍珠耳钉在耳后晃出冷光。 前排扎马尾的女生\"哇\"地捂住嘴,钢笔滚落在地都浑然不觉;后排男生慌忙挺直佝偻的脊背,藏起桌肚里没吃完的饭团。 第387章 她们可是我的——"尾音拖着蜜糖般的得意…… 圆餐桌瞬间响起瓷盘轻碰的脆响。 谢可可踮脚给徐灵风盛汤,谢巧巧往徐灵风碗里夹了块炸虾,五个女仆像五朵小蘑菇似的围坐在末席。 徐灵风刚咬下口糖醋排骨,肩头突然被徐心怡戳了戳。 \"隔了13年,是不是很怀念妈做的饭?\" 她舀着南瓜粥的勺子晃出金晃晃的涟漪。 徐灵风含着排骨停顿半秒,腮帮子鼓成小仓鼠:\"没印象。\" 瓷勺\"当啷\"磕在碗沿。 二姐举着的筷子悬在半空,林悦擦手的动作僵在围裙上。 徐博涛清嗓子的声音混着谢悠悠倒吸冷气的\"嘶——\",整间餐厅的空气突然凝成块。 唯有徐心怡的梨涡又漾开了。 她慢悠悠把溏心蛋戳破,金黄蛋液漫过米饭:\"也是,毕竟某人小时候总把青菜藏在桌布下。\" 徐灵风突然把筷子重重一放,汤汁在碗里晃出涟漪:\"饭不就是给人填饱肚子的?何必讲究什么味道。\" 林悦正往他碗里添昨天晚上的鸡汤,动作顿了顿。 暖黄的灯光下,砂锅里的香菇随着热气浮沉,当归的药香混着鸡肉的醇厚漫开。 她舀汤的手悬在半空,轻声道:儿子鸡汤可是昨天晚上可可巧巧悠悠郑心怡\/心怡心蕾他们五个昨天晚上熬的…… 林悦的银勺在青瓷碗沿轻点,叮铃一声碎在蒸腾的热气里:\"昨儿放学,可可她们五个蜷在公寓厨房熬了整夜。″ 她用汤勺拨弄着浮在油花上的枸杞,眼尾笑纹里盛着暖意,\"偏生我们灵风跟同学聚餐去了。\" 谢可可攥着亚麻餐布的指尖泛白,谢悠悠往谢巧巧身后挪了半寸,木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 徐博涛端起骨瓷汤盅轻啜,喉结在琥珀色的汤汁倒影里滚动:\"三小时文火,鸡油都熬成了琥珀色。\" 十位姐姐的汤勺次第叩响碗碟,脆响像珠落玉盘。 林悦咽下第二口汤,当归的辛香混着红枣甜意漫开:\"肉质脱骨,药香入髓,倒让我想起年轻时煨的第一锅汤。\" 五个女仆听着赞誉,脸颊瞬间漫起红霞,绞着蕾丝围裙的手指慌乱地卷着边角,连头都快埋进胸口,娇羞得像沾了晨露的含羞草。 郑心怡的手指被徐心怡握住时,温热的汤勺已抵住徐林峰的唇角:\"弟弟张嘴——\" 她梨涡盛着狡黠,\"姐姐替你验验,这隔夜的汤可还够鲜?\" …… 徐心怡的银勺悬在徐灵风唇前半寸,凝着的汤汁在吊灯下晃出细碎的光。 他却突然抄起骨瓷碗,琥珀色的鸡汤顺着碗沿滑入喉间,喉结在暖光里剧烈滚动。 五个女仆齐刷刷屏住呼吸——谢悠悠攥着蕾丝裙摆的指尖发白,郑欣怡绞着围裙的褶皱里渗出细密的汗。 当归的辛香混着老母鸡的醇厚漫过味蕾,徐林峰睫毛剧烈颤动。 \"这手艺……″ 他猛地放下碗,瓷碟与桌面相撞发出脆响。 五双惊慌的眼睛同时低垂,谢巧巧藏在身后的手指正无意识揪着围裙流苏。 \"是二姐教的!\"谢可可脱口而出。 …… 徐灵风骨节分明的手指叩着桌面,目光直直撞进二姐眼底。 徐悦澄指尖轻转鎏金汤勺,光斑在她眼尾碎成星子:\"这五个小机灵鬼,鲁菜的爆烧扒熘、川菜的麻辣鲜香、粤菜的生猛鲜活八大菜系上百道讲究的菜色,连同法式分子料理的精密、意式窑烤的粗犷、日式怀石的禅意,乃至东南亚香料的狂野配比,竟都学得去了。《随园食单》里那些复杂门道,米其林主厨笔记里的刁钻技法,没想到她们还真啃下来了。\" \"酸死了。\" 徐心怡忽然托腮凑近,扫过砂锅里腾起的白雾,\"早知道当年就该扣下谢可可,现在每天对着饭团\"尾音像被热气蒸软的糯米,黏着绵长的叹息。 \"晚咯~\"徐灵风故意用汤勺敲出清脆的三响,瓷碗在波斯地毯投下晃动的金边。 他斜倚着雕花椅背,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挑眉冲姐姐勾唇:\"她们可是我的——\"尾音拖着蜜糖般的得意…… 徐心怡话音未落,徐灵风的指节已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 他忽然转头,目光扫过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嘴角扬起算计的弧度:“可可,你们五个……愿不愿意换个东家?双倍薪资,随时能休假。” 五个女仆几乎同时挺直脊背,谢可可攥着围裙的指尖泛白,和其余四人同时说道:“抱歉十姐,我们一生都跟着主人。假如主人要跟我们睡觉,我们二话不说跟他睡,心甘情愿。” 谢悠悠发间的蝴蝶结随动作轻颤,眼神坚定:“主人需要时,我们自然会守在他身边。” 徐灵风倚着椅背低笑出声,修长手指划过瓷碗边缘,釉面倒映出他得逞的眸光。 徐心怡望着这阵仗,无奈地往汤里撒了把枸杞:“得,我这挖角计划,算是彻底泡汤。” …… 徐欣怡蜷着身子歪在椅子里,指尖绞着羊绒毯边角,眼尾泛着水光:“你们可不可以” “不可以的十姐!” 五道声音撞碎在水晶吊灯下。 谢可可原本坐着,此时身体前倾,半撑起身子,手扶住桌沿,瓷勺在碗里撞出清脆的响,“主人就是我们的全世界!他若离开这世界——”她喉间发紧,睫毛簌簌颤动,“我们即刻便跟着去!” 郑心蕾双手攥紧裙摆,指节泛白,大声说道:“生同衾,死同穴!主人在,我们在;主人亡,我们亡!” 余下三人也都挺直脊背,坐在椅子上,眼神坚定而决绝。 徐灵风同样坐在椅子上,微微后仰,双腿交叠,眯起眼睛,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过,忽然低笑出声:“听见了没?连十殿阎王爷爷收她们,都得先过我这关。” 徐心怡抓起靠枕砸过去,锦缎流苏扫过半空:“行了行了,酸死个人!” 午后的阳光斜斜漏进落地窗,将客厅里的米色地毯染成蜜色。 第388章 倒是心怡、心蕾藏得深,差点以为你们和悠悠同岁。 众人歪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晨间脱口秀,笑声混着茶水的热气在空气中浮动。 徐灵风忽然转过身子,膝盖顶了顶徐欣怡蜷着的脚,指尖转着遥控器划出细碎的光:“十姐~”尾音像浸了蜜似的黏在空气里,“帮我跟教务处打个招呼?下午的课我得翘。” 他故意把“导师”二字咬得含糊,却又精准地戳中对方软肋。 徐心怡刚抿了口柠檬茶,闻言差点呛着。 她把骨瓷杯往胡桃木茶几上重重一搁,金属茶匙撞出清响:“搞什么名堂?” 她抓起手机解锁,“要是被院长发现,你自个儿去扛。” 郑心蕾偷偷戳了戳谢可可,五个女孩交换着眼神,发间珍珠发卡跟着轻轻晃动。电视里的广告播到尾声,欢快的鼓点混着徐欣怡的嗔骂,在满室茶香里漾开。 …… 公寓里的水晶吊灯静静悬着,将午后的光碎揉成温柔的网。 除了徐灵风、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郑心蕾五人蜷在沙发里,其余人已因事离去。 徐心怡扫了眼手机,屏幕显示即将2:49——该回校的时间了? 她指尖刚触到门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电视声,转头便见五个女孩像小兽般挨着徐灵风,发间的珍珠饰件在光影里明明灭灭。 “可可,你们下午不上课?” 她扬起眉梢,钥匙在掌心转出轻响。 谢可可晃了晃手机,屏幕映出她眼底的狡黠:“十姐,我们请好假啦!” 谢巧巧抱着靠枕往前蹭了蹭,唇彩在灯光下泛着蜜桃光泽:“这么久没偷懒,当然要陪主人啦——他去哪我们就去哪。” 郑心蕾的羊绒毯滑到肘弯,露出腕间细巧的银链:“贴身保护最重要嘛。” 徐心怡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敲了敲门框:“你们索性转去大一,跟你家主人同班得了?” 五双眼睛瞬间亮如晨星…… 谢悠悠猛地坐直,发梢扫过徐灵风手背:“对啊!明天就去办转学手续!” 谢巧巧拍着手笑出小梨涡:“早该和主人一个班,早晚自习都能盯着他喝温水!”郑心怡掏出手机飞速打字:“现在就查教务处电话!” “哎——” 徐心怡扶额叹气,却在转身时听见徐林峰低低的笑声。 少年歪在沙发里,指尖卷着遥控器划出弧光,而五个女孩的发饰在阳光里晃成细碎的星,连空气里都浮动着蜂蜜般黏腻的执着。 她推门时带起一阵风,将电视里的台词吹得零散——“主人今天的领带歪了呢”“晚上要给主人热牛奶”…… 走廊里的风裹着春末的暖,徐心怡摸着口袋里的车钥匙,忽然低笑出声。 身后的门内,少女们的讨论声仍在流淌,像群护崽的小兽般认真又荒唐。 她摇摇头,却在电梯镜面里看见自己唇角未褪的笑意——那是被赤诚的笨拙与热烈烘暖的、属于十姐的柔软…… 徐灵风望着十姐离去的背影,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叩两下,忽然侧头看向蜷在身旁的五个小身影:\"可可,你们当真要转去大一?\" 谢可可垂眸盯着裙角,指尖将布料绞出细密褶皱:\"主人不想要我们在身边吗?\" 其余四人闻声瞬间凑近,郑心怡的指尖轻轻勾住他袖口,仰起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四只怕被推开的幼兽。 少年忙不迭摆手,耳尖却泛起薄红:\"不是不喜欢——\" 他扫过五双湿漉漉的眼睛,忽然泄了气似的靠回沙发,喉结在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处滚出无奈的弧度,\"只是班上导师是十姐。你们要是来了\"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里闪过谢巧巧举着保温杯追着他跑过走廊、郑心蕾趴在桌上用彩笔帮他标记重点、谢悠悠把温好的牛奶塞进他抽屉的画面——十姐抱着教案站在讲台上,看见这幕时恐怕会笑出那抹\"徐林峰你又在搞什么名堂\"的危险弧度。 \"主人放心!\" 谢悠悠忽然跪坐在沙发上,发间碎发随动作晃出柔软的弧度,\"我们保证坐最后一排!上课连橡皮都不借!\" 谢可可早已掏出手机划拉备忘录,屏幕荧光映得她鼻尖发亮:\"早八课带全麦三明治去操场等你,课间帮你接温水要加蜂蜜,午休盯着你把外套盖到肩膀——\" ′′还有还有!\" 郑心蕾眼睛亮晶晶的,羊绒毯滑到腰际也浑然不觉,\"十姐布置的微积分作业,我们可以用四种解法写在便利贴上!\" 徐灵风扶额长叹,指缝间漏出闷笑:\"得了十姐的课你们还敢分心?\"话音未落,五个人的耳朵瞬间红透,谢巧巧钻进他怀里闷声撒娇,发间茉莉香混着阳光晒过的暖:\"不然我们还能帮你抄二十遍惩罚作业嘛\"她指尖悄悄勾住他衬衫下摆,像只偷藏糖果却被发现的小兽般蜷起身子。 徐灵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掌依次抚过她们发顶,指尖触到谢巧巧发间翘起的碎发时轻轻压了压:“对了——你们五个现在究竟多大?” 话音未落,五个人齐刷刷看向他。 郑心怡与郑心蕾挨得紧紧的,发梢在阳光里晃出对称的柔软弧度:“主人,我们比你大一岁呢。” 谢悠悠蜷着腿往他身边蹭了蹭:“我和心怡、心蕾同岁,不过生日在三月,比她们大几个月。” 谢巧巧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忽然眼睛一亮:“我比悠悠大一岁!” 指尖无意识卷着角蕾丝边,发间茉莉香混着阳光暖。 谢可可将手机塞进兜,唇角漾起浅笑:“我比巧巧大一岁,生日在腊月,算起来该叫我姐姐。” 少年挑眉:“这么说——” 他目光从谢可可垂眸时的沉静,扫到谢巧巧晃着脚踝的雀跃,最后落在谢悠悠轻晃的摆上,忽然笑出声来,“可可、巧巧、悠悠,你们三个果然按‘一岁之差’排着队呢。” 指尖掠过谢悠悠发间碎发,又捏了捏欣怡欣蕾泛红的耳垂,“倒是心怡、心蕾藏得深,差点以为你们和悠悠同岁。” 第389章 你们四个把我夹成三明治了。 郑心怡、郑心蕾听徐灵风这么问,耳尖泛起薄红,同步用拳头轻轻捶他胸膛:“主人,初次见面时你问过我们年龄呀,忘了吗?” 少年揉了揉鼻尖笑出声:“哪能全怪我——” 目光扫过她们发梢间晃动的阳光,忽然低叹,“一晃十三年过去了。” 双胞胎姐妹忙晃手,发梢扫过他手腕:“没事的主人,记性再好的人都记不得13年前的事了。” 阳光掠过她们交叠的指尖,在少年唇角漾起的笑纹里,酿出一汪陈年的草莓汽水甜。 …… 徐灵风刚开口“一会我得出去一趟”,话音未落,五个小身影便扑了过来。 谢巧巧拽着他袖口轻晃,发间茉莉香裹着急切:“主人去哪呀?” 谢可可指尖在备忘录上快速划到“外出清单”,郑欣怡姐妹俩已同步翻开鞋柜找鞋,谢悠悠举着保温杯从厨房小跑而来:“我去装冰柠檬水!”少年被五双手簇拥着往玄关推,耳尖泛红:“就……” 徐灵风被簇拥着退到门口,望着眼前忙乱的小身影们无奈失笑:“出去之前好歹先让我换身衣服啊!”话音未落便快步退回房间,门轻晃间漏出他低低的笑声。谢巧巧追着脚步声喊:“主人要穿那件绣着鸢尾花的衬衫吗?” 走廊里飘来布料翻动的窸窣声,混着少年带笑的回应:“听你的。” 谢巧巧跟着徐灵风进了房间,刚要伸手去衣柜里翻找那件鸢尾花衬衫,就被少年笑着推到门口。 门轻轻合上时,小姑娘嘟着嘴戳了戳门板,小声嘟囔:“明明……” 话音未落,谢可可带着三姐妹从转角走来。 谢悠悠晃了晃手里的冰柠檬水,谢可可轻轻揉了揉巧巧的发顶:“傻姑娘,主人是男生,换衣服当然要避嫌呀。” 郑心怡姐妹俩笑着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阳光透过走廊窗户,在她们交叠的影子里织出一片温软的光斑…… 谢巧巧盯着紧闭的房门发怔,忽然转身望向姐妹们:“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谢可可指尖轻戳她泛红的耳尖:“傻丫头,当然是帮主人收拾出行的装备呀!” 谢悠悠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杯,杯壁凝着水珠;双胞胎姐妹已从储物间拿出背包,郑心怡往侧袋塞了包薄荷糖,郑心蕾抖开遮阳伞轻笑:“得把防晒用品备齐。” 谢可可将折叠小风扇放进主袋,抬头时眼尾漾起温柔:“巧巧,玄关抽屉里的防晒霜能拿一下吗?”话音未落,五道身影如小雀般散开,走廊里响起轻捷的脚步声,似在编织一场关于…… …… 徐灵风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刚到客厅便愣住——五个身影早已整整齐齐候在玄关。 谢巧巧换上了带蕾丝边的薄荷绿连衣裙,谢悠悠背着印着小雏菊的背包,双胞胎姐妹连发带都换成了同色系格纹。 她们眼尾沾着笑意,像五只等着出门的小兽般扑上来,背包带蹭过他手背时,飘来阵若有似无的橙花香气。 “主人快走呀!” 谢可可伸手挽住他左臂,郑欣怡拽着他右腕晃了晃。 少年看着五人背上的背包,挑眉轻笑:“你们这是要集体出游?” “是贴身照顾主人!” 五个人异口同声,谢悠悠举起保温杯展示:“冰柠檬水加了薄荷叶,还有防中暑的药……”话未说完,徐灵风已被她们推着往门外走,阳光落在他微弯的唇角,把那句“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染得温热。 一行人出了公寓坐上出租车,徐灵风被簇拥着坐进后排中间,左边是郑心怡和谢巧巧,右边挨着谢悠悠与郑心蕾,膝头还被副驾驶座上谢可可递来的防晒伞轻轻戳了戳。 司机发动车子时,谢巧巧的发梢扫过他鼻尖,左边的背包带压着他胳膊,右边的保温杯抵着膝盖,少年被蹭得发痒,无奈看向左右两侧:“你们四个把我夹成三明治了。” 五个人轻笑着发出哼声,谢巧巧晃了晃手里的小风扇,往他颈侧送去一缕凉风:“这样主人就不会被太阳晒到啦。” …… 车子在路面平稳滑行,谢可可从副驾驶转过头,发尾扫过肩带:“主人,我们要去哪儿呀?” 后排的徐灵风被四个身影簇拥着,指尖轻敲膝头的防晒伞:“去查点资料。” 谢巧巧将小风扇转向他另一侧脸颊,郑欣蕾从背包侧袋摸出薄荷糖盒:“是去图书馆吗?那里的空调风裹着书页味呢。” 少年望着她们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轻笑出声:“先保密,到了便知。” 阳光掠过车窗,在他微扬的唇角镀上一层金边,碎成星子般落进五月的风里…… 车子在山脚下稳稳停住,徐灵风付完车费,六人身形依次落至地面。 郑心怡望着眼前葱郁山峦刚启唇,便被郑心蕾拽住袖口,双胞胎发带在山风里轻晃:“主人,查资料怎会查到山里?” 少年低笑,指尖依次掠过她俩发顶:“京都修真者协会在山顶。” 谢可可旋即撑开遮阳伞覆住他头顶,谢悠悠已从背包翻出登山杖,金属扣环撞出清脆声响:“能量棒和驱蚊液都备好了!”话音未落,五人如振翅小雀般围拢,薄荷糖的清甜混着防晒霜气息漫开,在蝉鸣喧嚣的山风中,簇拥着他往青石板阶走去,光斑透过树叶碎成金箔,铺就通往云端的路。 一行人踩着青石板阶向上,蝉鸣如浪漫过肩头。 不知转过第几道山弯,徐灵风望着隐在云雾中的山巅轻叹:“修真者协会为何总爱建在山上?寻块平地不好么?这山究竟有多高?” ”谢悠悠闻言驻足,从背包取出迷你测距仪:“海拔15327米。不过主人不用担心——” 她晃了晃能量棒,发梢的山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芒,“按步频计算,加上中途分食薄荷糖的时间,两小时十五分钟即可登顶。” 山风掠过她额角的汗珠,将双胞胎姐妹的笑涡卷成涟漪,又轻轻揉碎在漫山遍野的野蕨间。 第390章 既是普通动物化形,又如何成了暗黑十二生肖? 也不知爬了多久,众人终于抵达山顶。前方空地上立着块石质牌坊,飞檐斗拱间刻着“京都修真者协会”,四下寂静如洗,唯有山风掠过松林。 郑心蕾拽了拽姐姐袖口,望着漫山云海低语:“姐,往常爬山早该喘了,这次怎么连汗都没出?” 郑心怡蹙眉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背包带。 徐灵风走在最前,闻言轻笑——自踏上石阶起,他便以灵力凝成无形屏障,将五人笼罩其中,替她们卸去登山的疲惫。 谢可可忽然指着牌坊后露出的飞檐:“主人快看,那是不是藏书阁?” 少女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雀跃着往前跑去,发带在山风里扬起细碎的光。 少年落在最后,望着她们轻盈的背影,袖中灵力微敛,唇角漾起抹极淡的温柔…… 徐灵风抬眸扫过石质牌坊,轻颔首:“先入内。” 六人方至协会大门,两名执剑守门的弟子立时将灵剑交叠成十字,眸光冷冽:“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少年舌尖刚触“查资料”三字,忽而转了话锋。 他指尖摩挲着袖口暗纹,挑眉扬声:“寻我堂兄徐靖琪,叫他即刻出来相迎。” 尾音微扬,眼尾漫上促狭笑意,“若迟上一分——”语调骤然拖长,“今夜便往祖父祖母案前哭诉,道他苛待堂弟,任我们在山风里喝西北风,还受烈日暴晒!”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旋即转身疾步入内通传? 谢悠悠踮脚凑近他耳畔,发梢扫过他锁骨:“主人这口吻……倒像是从话本里偷学的巧舌?” 徐灵风垂眸凝视她发顶的松针,喉结随低笑轻颤:“对付那木头,自然要使些‘歪招’。” 山风裹挟着他的话音掠过朱漆门框,恰与一道匆匆而来的墨色身影撞个正着。 那道墨色身影渐近,果然是徐靖琪。 他身后忽又转出道颀长身形——徐世博。 男人望见徐灵风时,眼底眸光骤亮,几步跨上前将人捞进怀里:“小堂弟!当真是你!” 徐世博指尖捏了捏他手腕,佯装板脸:“听闻你在协会门口就嚷着要告状?”话未落音自己先笑出了声,指节轻叩他腰间,又往兜里塞了颗糖炒栗子,“山顶风冽,先去暖阁饮盏姜茶?” 徐靖琪立在三步开外,袖中灵剑未及归鞘,耳尖却已泛起薄红…… 他清了清嗓子,声线微沉:“先进来,茶点已备下了。” 山风掠过他发尾银饰,将少年们的笑闹声揉成碎金,抛向翻涌的云间浪头。 一行人踏入协会大门时,两名守门弟子脊背骤然绷紧。 先前通传的弟子盯着徐灵风被簇拥的背影,喉结滚动——幸亏方才没像方才那般莽撞,否则此刻怕是要步去年那倒霉蛋的后尘,被罚在山门前跪抄十遍《门禁要则》。 另一人目光扫过徐靖琪棱角分明的侧脸,暗自叹息…… 这位师兄的堂兄徐世博去年不过在门口多问两句,便让当值弟子在藏书阁磨了半月镇纸。 如今他们不仅拦了正主,还让这煞星在日头下晒了盏茶工夫……念及此,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罚牌,山风掠过耳际,恍惚已听见明日晨课时戒律堂长老的戒尺声。 …… 徐靖琪领着徐灵风六人及徐世博步入空客房,旋即转身端来青瓷盘盏,指尖灵巧地分碟摆上糖蒸酥酪与茯苓糕,又拎起鎏金茶壶斟出琥珀色的茶汤。 未等她直起腰,徐灵风已叩着桌沿开口,眼尾漾着笑意:“世博堂哥,你怎么在这呢?” 竹帘被山风掀起半角,将他话音卷进蒸腾的茶香。 谢悠悠低头替他剥着糖炒栗子,指腹蹭过栗子壳上的焦香…… 徐世博闻言低笑,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我与静琪正是为你在月月婚礼上提的‘暗黑十二生肖’而来。” 他从衣襟内侧抽出一卷泛黄古卷,纸角还沾着灵霄仙观的檀香味,“灵霄仙观关于这事的线索都在这里了,独缺协会藏的残卷——刚来没多久便遇见你,你也是为这事来的?” 徐灵风指尖捏着糖炒栗子顿了顿,抬眼时眸中掠过清冽笑意,指尖叩了叩桌沿:“算你聪明。” 山风卷着竹帘轻晃,将少年袖口露出的……映得忽明忽暗,恰似婚礼那日,他在喜烛下翻开的半页残卷。 徐靖琪指尖叩了叩茶盏:“去藏书阁。” 话音未落已起身拂袖,徐世博将古卷重新收入衣襟,指尖掠过腰间青铜钥匙。 众人行至藏书阁时,暮色正漫过飞檐,檐角铜铃随山风轻晃。 三炷香后,徐灵风捏着半页残卷退出来,瞳孔映着廊下灯笼的光:“暗黑十二生肖……原来是普通动物化形所化。” 他指腹摩挲着纸角褪色的兽纹,神情骤然冷凝。 徐灵风转而看向徐静琪与徐世博,指尖轻叩残卷:“既是普通动物化形,又如何成了暗黑十二生肖?” 烛火在他眼底晃出细碎光斑,少年眉峰微蹙,似在回忆婚宴上那些未及细查的异状。 徐靖琪与徐世博对视摇头:“典籍只记兽族化形之法,暗黑生肖的来历……我们也不清楚。”话音未落,窗外竹梢忽然作响,夜鸟振翅声掠过檐角。 徐世博瞥了眼手机屏幕,目光转向徐林峰:“小堂弟,你们六人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资料查得差不多了,是回住处吗?” 徐灵风指尖轻叩桌面,语气淡淡:“我打算回家一趟。” “回家?” 徐靖琪放下茶盏,与徐世博交换了个眼色,忽而莞尔一笑,“正好我们也该回去了——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让厨房备上你爱吃的糟肉和桂花糖藕。” 她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檐下灯笼的光晕晃了晃。 一行人下山后乘上车,直奔徐家庄园。 刚进庄园大门,便见爷爷奶奶、叔伯父母,以及十个姐姐、堂哥堂姐们和薛家人早已候在院内,廊下灯笼将青砖地照得暖亮,檐角挂着的走马灯转出细碎光影,映得众人笑意融融。 第391章 修炼者转修真需以此法筑基,凡人竟也逃不过…… 徐灵风望向薛依月,目光一亮:“月月姐姐,你出院了?” 薛依月缓步上前,耳尖泛红:“是啊,多亏灵风弟弟……” “好了好了,”奶奶笑着拍手,“菜都要凉了,快进屋吃饭!” 爷爷拄着拐杖直点头:“对对对,边吃边聊!” 众人簇拥着往主宅走,大圆桌上早已摆好糟肉、桂花糖藕等佳肴,烛火摇曳间,碗筷轻碰声混着笑语,漫过雕花木窗,惊起檐下宿鸟。 …… 饭桌上,徐灵风忽然开口:“对了,当年大帝爷爷给我的那个大箱子呢?我记得带回魔都家里了。” 父亲徐博涛笑着夹了块糟肉放进他碗里:“早给你搬回来了,就在你房间里搁着——你呀,从小就宝贝那箱子。” 廊下灯笼被风掀起一角,光影在少年垂眸的睫毛上晃了晃,瓷勺碰着碗沿发出轻响,混着远处厨房传来的鼎沸人声,将十三载光阴轻轻埋进碗底。 晚饭后,徐灵风领着五个小女仆回到房间。 推开木门,暖黄灯光漫过熟悉的案几、书架,他轻声道:“竟和十三年前分毫不差。” 目光掠过紫檀木柜,径直落在窗前的大黑箱子上。 箱角铜扣泛着温润光泽,他指尖抚过箱盖上的暗纹,忽的发力掀开—— 箱体开合间带起轻响,陈年樟木香混着些微铁锈味扑面而来。 箱盖掀开的瞬间,十本泛黄的功法典籍整齐排列在底层,最上方压着一卷素白薄绢古卷,边缘缠着褪色的玄色丝绦。 徐灵风指尖拂过典籍封面,《太初剑诀》《黄庭内景经》等书名赫然在目,封皮上的朱砂批注已晕染成暗红,似是岁月留下的血痕。 还有炼丹炉…… 他捏起薄绢古卷轻轻一抖,陈年墨香混着樟木气息扑面而来。 卷首“京都修真者协会秘录·癸未年冬”字样虽已褪成浅褐,却仍有几分苍劲笔锋。 展开时,纸页间簌簌落下些许虫蛀碎屑,显见是历经沧桑。 细阅之下,卷中字迹力透纸背:“当世修士皆循‘修炼之法’,以经脉运炁为基,辅以符箓灵器强求速成。却不知修真之道需……”后半句被虫蛀出拳头大的破洞,残页间隐约可见“大道本源” “返璞归真”等字迹。 再往下,墨色忽然深了几分,似是书写者情绪激荡:“协会所传功法不过皮毛,若欲窥破天道,必寻上古真诀——” 徐灵风瞳孔微缩,指尖摩挲着古卷边缘细密的针脚,忽然发现薄绢背面用极小的字迹刻着几行批注,墨迹因年深日久而泛着灰蓝。 徐灵风看着古卷喃喃说:“原来京都修真协会教的只是普通修炼法。”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本《修炼入门》,书里写着普通人修炼得先炼洗髓丹,吃了排出身体杂质才能开始修炼…… 纸上的字有点模糊,但能看清步骤,比如要找三年雪参、九叶清莲,用特定火候炼上四十九天。旁边还有前人批注,提醒别用错成“吸水丹”,那药太烈会伤身体根基。 徐灵风目光微沉,指尖轻叩书页应了声“原来如此”,随即将泛黄的纸页往前翻动。 下一页《引炁决》的修炼图谱跃然纸上,墨线勾勒的人形经脉走向清晰,气海穴处朱砂圈点醒目,旁边批注着“纳先天之炁需澄心净虑,忌杂念纷扰”。 字迹因岁月侵蚀有些模糊,却仍能看出笔锋刚劲。 空白处还贴着半张褪色的便签,边缘卷翘着露出泛黄的纸芯,上面用行书歪歪扭扭写着:“初学引炁宜选子时寅时,天地交泰之际灵气最盛,切勿贪多求快,恐伤经脉。” 便签一角染着淡褐色水痕,像是陈年茶渍,为这页图谱添了几分烟火气。 徐灵风指尖顿在书页间,目光凝在那段字迹上——泛黄纸页以朱砂勾勒着阴阳双鱼图,旁注行楷小字:“修真者与修炼者交感,乃借先天一炁重塑根基之法。男施女受,以真阳引动真阴,待龙虎交汇之际,女体自能凝结修真之种。” 他瞳孔微缩,忽觉喉间发紧。 这段记载与当今都市修真界盛行的“双休采补”之说大相径庭,字里行间却透着古朴庄严。 再往下看,另有墨笔批注:“世人曲解此法,以欲念代真意,实则需心斋坐忘,方能引动天地本源之气。” 纸角隐约有焦痕,似是曾被火灼过,反倒让字迹更显突兀。 徐灵风目光下移,见书页底部用淡墨补注一行小字:“凡人若得修真者垂怜,亦可借此法种道基——然需双方心神合一,以念为引,以身为炉,方不负天地造化。” 字迹纤弱如游丝,却力透纸背,与上文朱砂批注形成鲜明对照,恍惚能想见书写者当年的复杂心境。 徐灵风指尖抵着书页上的阴阳鱼图,喉间溢出低叹:“修炼者转修真需以此法筑基,凡人竟也逃不过……” 书中所言“心神合一”与他所知的市井采补之说截然不同,字里行间似有云雾蒸腾,隐约可见上古修士以身为炉、叩问天道的孤影。 …… 徐灵风将最后一页书轻轻合上,指腹摩挲着黑箱粗糙的桐木纹理,忽然意识到箱角的包浆竟泛着幽蓝光泽,似是常年以灵液养护的痕迹。 他指尖抵着箱沿轻叩数下,空响中夹杂着几分沉郁,眼底恍然之色渐浓——原来这方世界的天道规则里,凡人若想叩修真之门,竟需以阴阳交感为引。 黑箱里的十卷典籍在暮色中透着陈旧的庄重,他忽而想起卷首“京都修真者协会”的落款,喉间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所谓修炼之法与修真之道的分野,竟藏在这看似荒诞的交感之术里:若修真者为男子,需以真阳入鼎,于交合之际引导女性修炼者体内真阴觉醒,使其周身经脉如冰雪初融,方能承纳修真本源之气。 徐灵风垂眸望着箱底残留的樟木屑,忽然觉得这方正黑箱似一方混沌天地,将世人求道的急切与天道的冷肃尽数收纳。 第392章 或许……是我开门的方式有误。 徐灵风的房门大敞着,五个小女仆像雀跃的雏鸟般挤在门框边,谢可可的羊绒袜尖蹭着门槛,目光直勾勾盯着屋内——自家主人正皱眉盯着那口黑箱,指节叩在箱面发出“咚咚”闷响,金属质感的箱体映出他微蹙的眉峰。 谢巧巧拽了拽她卫衣帽子,发梢的蝴蝶结跟着晃动:“主人在开神秘箱子呢!”郑欣怡急忙按住她肩膀,jk制服领结歪到一边:“姐姐们!你们没看见他手里那本……吗?” 走廊尽头传来“咔哒”一声细高跟响,徐悦柠抱着prada手袋走来,直发垂落肩头,发梢沾着dior香水的雾气。 女仆们瞬间站成乖巧队形,徐悦柠扫过她们通红的耳尖,指尖敲了敲手袋扣饰:“月月让他九点去顶楼套房。”话音未落,她已旋出半道弧线,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时耳尖泛起薄红——顶楼那间套房的恒温系统,向来调得格外暧昧…… 徐悦柠话音未落,耳尖与脸颊已红得近乎滴血,慌乱中转身快步离去,高跟鞋在走廊敲出急促的节奏。 没过多久,徐灵风从房间走出,谢可可立刻迎上前:“主人,悦悦姐在顶楼套房等您,约定九点整,现在只剩三分钟了。” 少年掏出手机瞥了眼时间,低低应了声,旋即抬步上楼。 推开顶楼套房的木门,一丝暧昧的柔光裹着玫瑰香氛倾泻而出。 薛依月跪坐在床心,黑色吊带短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头顶的猫耳发箍随动作轻颤,颈间银铃漾起细碎声响,蓬松的猫尾垂落身侧,绒毛在壁灯下泛着柔光。 她抬眸望来,眼尾洇着水光般的媚色,声线甜糯如蜜:“主人,您可算来了~”说着赤足踩过酒红色地毯,迈着轻盈的猫步近前,猫耳蹭过他小臂时,银铃发出清越的“叮铃”声。 徐灵风见状猛地后退半步,目光扫过房间里暧昧的暖橙色光晕、垂坠的蕾丝纱幔,最终落在少女暴露的着装上,喉结不自主地滚动:“或许……是我开门的方式有误。” 他话音未落便要转身,却被薛依月指尖勾住手腕。 她反手掩上房门,指尖轻轻拽着他向床边带,猫尾扫过他小腿时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主人怎会走错呢?” 他被按坐在床沿的瞬间,看见薛依月跪坐在自己脚边,猫耳发箍的绒毛蹭过他膝盖,颈间银铃随着呼吸起伏轻晃。 暖香氤氲中,她仰起脸,唇角扬起温软的弧度,眼尾亮片在烛火下碎成星子:“今夜……就让我好好侍奉主人~”尾音落下时,床头烛火恰好爆了个灯花,将她睫毛的阴影投在脸颊,而徐灵风的指尖已深深攥进床单,耳畔尽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薛依月跪坐在地毯上,指尖如蝴蝶振翅般拂过徐灵风手背,腕间皮肤相触时,他能感受到她指腹的细腻纹路。 下一秒,少女腰肢轻拧,膝盖抵着地毯借力起身,黑色吊带裙在动作间滑过大腿根,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肤。 她赤足踩过酒红色羊绒地毯,像踩着云端般轻盈地跨坐在他腿上,膝盖分开时,猫尾恰好扫过他脚踝,绒毛拂过皮肤的触感比羽毛更轻柔。 “主人的手好凉呀……” 她的鼻尖蹭过他喉结,尾音拖出绵长的颤音,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下方裸露的皮肤上,激起细密的战栗。 双手将他的手掌缓缓交叠在自己小腹前,指尖缠绕着他的手指轻轻收拢,像藤蔓攀援着乔木般自然。 猫耳发箍的绒毛扫过他下巴,她突然发出“喵喵”的撒娇声,声音里带着蜜糖般的黏腻,尾椎骨处的猫尾卷成优雅的弧度,一下下轻拍着他小腿。 …… 徐灵风能清晰感受到她小腹的柔软弧度,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比房间里的恒温系统更灼热。 他盯着她发顶颤动的猫耳,看见绒毛在壁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她的发间混着橙花与雪松的香气,像把春日的晨露揉进了夜色里。 当她将整个身子偎进他怀里时,他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如战鼓般轰鸣,而被她握住的双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攥紧了她腰间的蕾丝布料。 “主人……” 她仰起脸,眼尾的亮片碎成银河,唇角扬起柔美的弧度,“让我给你暖手好不好?”话音未落,猫尾突然缠上他手腕,绒毛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床头的香薰机仍在吐着雾气,玫瑰香里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在这暧昧的氛围里,而怀中少女的体温,正一点点融化他僵硬的神经。 徐灵风的指尖被那团银灰色绒毛轻轻蹭着,猫尾缠绕手腕的力度虽轻,却带着股不容抗拒的执拗。 他盯着薛依月后腰处轻轻晃动的尾巴尖,喉结滚动着开口:“月月姐,这尾巴究竟……”话未说完,尾尖突然蜷成小勾,勾住他袖口纽扣轻轻摇晃,仿佛在催促回答。 薛依月托着腮歪头看他,猫耳发箍上的水钻随动作折射光斑,落在她眼睫上像碎了的星子:“都说了是仿生机械呀。” 她捉住他手腕,将掌心按在猫尾根部,那里的绒毛下藏着细腻的金属骨架,“里面的记忆弹簧能识别主人的体温呢——你看。”话音未落,猫尾突然顺着他手臂往上攀,尾尖绕过肘弯时,他感受到一阵酥痒的震颤,像是有真实的脉搏在绒毛下跳动。 他猛地缩回手,却被她用膝盖轻轻压住大腿:“主人怕什么?” 她的指尖沿着他掌纹画圈,猫尾趁机缠上他无名指,“难道真以为我会用真猫尾巴?”尾音突然放软,带着撒娇的气音,“不过如果主人喜欢真实感……” 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我有别的办法哦?” 徐灵风望着她眼底狡黠的光,忽然意识到她腰间的猫尾正有节奏地轻拍自己膝盖,像猫咪讨要抚摸时的动作。 空气里的玫瑰香混着电器元件的冷冽气息,他鬼使神差地又摸了摸尾尖,这次触到藏在绒毛里的微型震动器——随着他的触碰,猫尾竟发出“呼噜呼噜”的电子音效,惹得薛依月笑出小梨涡:“看?它只对主人撒娇呢。” 第393章 罢了!你家祖坟冒青烟,我认栽! “可它刚才还缠住我手腕……” 他低声反驳,却在她将头靠在肩上时骤然噤声。 猫尾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小指,尾尖绒毛扫过掌心纹路,痒痒的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偷摸过的流浪猫。 薛依月的发顶蹭过他下巴,发间橙花香气里混着淡淡的机油味,反而添了几分真实的温暖。 “因为主人的体温最舒服呀。” 她攥着他的手指轻轻捋过猫尾,金属骨架在指腹下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比如……” 她仰起脸,眼尾亮片在落地灯下闪了闪,“就叫‘缠风’好不好?这样它就能永远缠着主人啦。” 话音未落,猫尾仿佛听懂了似的,突然在他掌心蜷成一团,震动器传来规律的轻颤,像极了猫咪踩奶的动作。 徐灵风望着掌心里这团会撒娇的机械绒毛,忽然觉得喉间的干涩褪去了些——或许,比起真实的猫尾,这种带着人类巧思的温暖,反而更让人心动…… 徐灵风垂眸盯着她指尖的动作,喉结微动:“别卖关子。” 薛依月笑意更浓,猫尾卷着他手腕往上攀,绒毛扫过肘弯时激起一片战栗:“办法呀……” 她忽然踮脚,鼻尖蹭过他耳垂,温热的吐息裹着玫瑰香落进衣领,“比如让主人亲手给我系上颈间的蝴蝶结,或者——” 尾音被猫尾的震动声揉碎。 那团银灰色绒毛突然缠住他手腕往自己腰后带,金属骨架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某种精密仪器启动的暗号。。 仰起脸时,眼尾亮片恰好接住壁灯的暖光,碎成流淌的银河,锁骨下方的金属铭牌“clover”在光影里若隐若现,字母边缘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被反复摩挲过的旧物。 “或者试试更直接的充电方式?”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锁骨,猫尾在他掌心里震动得愈发急促,如同迫不及待的幼兽用爪子轻挠主人掌心,“毕竟仿生元件最喜欢……主人的体温了。”话音未落,她忽然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后腰,那里的猫尾根部传来规律的震颤,像藏着一颗微型心脏,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徐灵风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薛依月,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体香,刚喊出“月月姐”,就见她转过头来,眼尾泛着薄红:“灵风弟弟怎么了?” 他喉结微动,目光落在她捏紧蕾丝裙摆的指尖上,终于问出疑惑:“你干嘛穿成这样呀?” 薛依月耳尖发烫,低头盯着他领口处的皮肤,声音轻得像偷跑的春风:“听心怡说…男生都喜欢这样的打扮。” 忽然抬眸撞进他灼热的目光,睫毛扑簌簌颤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袖口,“其实是想…让你多看我几眼啦。” …… 徐灵风眼中的疑惑让薛依月指尖微微发颤,从他腿上起身时,蕾丝裙摆轻轻扫过他的膝盖。 她站在他对面,手指紧紧攥住床单边缘,避开他的目光时,蕾丝袜尖不经意间蹭过他的小腿,喉间发紧地说出实情:“灵风弟弟,我来侍寝……我们做男女之事。” 他瞳孔骤然收缩的刹那,她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忽然像下定决心般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腰上,玫瑰香氛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查过资料的!不会像大多数人的第一次那样让对方不尽兴,我会让你尽兴的……我会很乖的。” 睫毛下的眼眸湿漉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尾音轻得仿佛要融化在暖光里,“就让我试试……好不好?” 徐灵风喉结狠狠滚动,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你说的……男女之事” 几个字仿佛烫舌般卡在喉咙里,大脑却不受控地勾勒出蕾丝裙摆下纤细的脚踝,在暖光中轻轻晃动的虚影。 他攥紧掌心试图压制指尖的颤意,目光却在薛依月泛红的耳尖上凝结成一片灼热。 薛依月将他怔愣的神情尽收眼底,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他袖口的蕾丝花边,指腹摩挲着精致的纹路,忽然仰起脸直视他瞳孔里跳动的烛火:“灵风弟弟……” 她的声音裹着玫瑰香氛坠入他耳畔,尾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发颤,“从今天起,薛依月的心跳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向前半步,膝盖几乎要贴上他的,腰带扣在指尖发出轻响:“你若不愿娶我,我便做你裙角的影子——” 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脸颊上簌簌发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锁骨,“哪怕你要揽尽星辰入怀,让我在后宫的角落守着一盏孤灯……” 忽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跳动得像受惊的蝶,“只要你偶尔想起,曾有个青梅把整颗心都铺在你脚边过……” …… 徐灵风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薛依月点燃,喉结滚动间再也扯断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在她惊呼声中将人拽向柔软床上,蕾丝裙摆扫过地毯的窸窣声里,血气方刚的冲动彻底掀翻了所有。 楼下客厅里,薛阳明对着棋盘重重落下棋子,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 “徐哥啊——” 他扯着领带灌下一口威士忌,胡茬蹭过玻璃杯沿发出沙沙声,“我养了二十年的小白菜,今儿个可就被你家那臭小子拱了。” 棋盘上的“帅”被拍得咚咚响,尾音却带着破罐子破摔的释然,“罢了!你家祖坟冒青烟,我认栽!” 徐博涛慢悠悠夹起一颗花生米,眸光闪过狡黠:“明明是你薛老弟上辈子积德,才换得我这个儿子——他本事通天。” 酒杯相碰时溅出几滴酒液,他瞥了眼落地钟,指针刚过凌晨三点,“年轻人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当年不也——”话未说完就被薛阳明的哀嚎打断:“打住!谁敢提当年的事,我跟谁急!” 晨光爬上窗台时,顶楼套房的窗帘仍严丝合缝。 薛依月蜷缩在温热的怀抱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锁骨处的红痕。 第394章 年轻人嘛,春宵一日值千金—— 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争执声,混着威士忌酒瓶重重搁在大理石桌面的脆响——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正借着棋盘杀得难解难分,却在瞥见对方眼底的青黑时,默契地往彼此酒杯里添了块冰。 “臭小子最好对月月好点…” 薛阳明咬碎冰块含糊道。 徐博涛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忽然笑出满脸褶子:“我儿子把你女儿吃得死死的,该担心的是你家月儿才对。” 棋盘上“将”字未落,两人同时望向顶楼,目光穿过纱帘,落在相拥而眠的身影上,终究化作一声无奈又欣慰的叹息…… 徐林风猛地睁眼,喉间还凝着未散的梦呓。映入眼帘的是薛依月泛红的脸——她蜷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颈侧,眼尾笑意比枕畔玫瑰更柔媚…… “灵风弟弟,醒啦?” 她的声音浸着晨间的清润,睫毛扫过他锁骨时,他颈后倏地窜起昨夜未尽的灼热。 他盯着她发间跃动的晨光发怔,直到她“咯咯”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微懵的眉心。 记忆突然如潮水漫过——蕾丝裙摆扬起的弧度、被褥间疯长的玫瑰香、还有她昨夜攥着他领口时,指尖陷入皮肉的轻颤。 喉结重重滚动间,他忽然翻身将人按进枕头,听着她惊呼声中环紧自己脖颈的双臂,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笑:“月月姐这是…要验收我‘查资料’的成果?” 她耳尖瞬间烧透,挣扎着要推他肩膀,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侧。 晨光在他轮廓镀出金边,他望着她眼底晃动的碎光,忽然低头衔住她急促的呼吸,直到她攥紧他后背的指尖蜷成小兽般的轻挠,才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碾磨字句:“现在…该我‘实操’了——”话未说完,楼下便传来煎蛋粘锅的“刺啦”声,混着两位父亲此起彼伏的笑骂,惊得窗台上的鸽子扑棱棱掠过纱帘。 …… 徐灵风指尖眷恋着被褥的余温,又与薛依月缱绻了片刻才起身。 满地衣物凌乱如星子散落,他拾起上衣时,指腹蹭过衣摆那道扯开的线头——昨夜她指尖慌乱间的力道,似乎还留在纤维纹路里。 薛依月已立在衣柜前,檀木柜门掀开时,淡紫色针织衫的铃兰刺绣在晨光中轻轻颤动,像她此刻微颤的睫毛。 “该多备些‘战衣’的。” 她背对着他,指尖划过叠得齐整的衣物,忽然抽出件烟灰色毛衣抛来,衣摆掠过空气时带起淡淡雪松香,“某人破坏力惊人。” 他接住毛衣时低笑出声,抬眼正撞见她褪下睡裙的侧影:腰线在晨光里勾勒出优雅的弧,尾椎骨处肌肤细腻如脂。 他喉结滚动着别过脸,却在套毛衣时听见她轻笑:“灵风弟弟在躲什么?昨夜的胆子呢?” “躲什么?” 他故意逼近,看她耳尖迅速烧红,“只是在想…月月姐姐连‘收服小狼狗’的行头都备好了?” 她系腰带的手顿住,转身时眼波流转:“不然呢?难不成要穿着蕾丝裙去接受两位父亲的审视?像件——”话未及尾,已被他抵在衣柜门上,鼻尖萦绕着她新换的茉莉香。他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淡红痕迹,忽然轻咬她耳垂:“穿什么都好,反正最后都会——” “徐灵风!” 她仰头瞪他,却在触到他发梢那撮翘起的呆毛时,忍不住笑出声。 伸手替他理顺头发,指尖扫过后颈薄汗:“先说好,再扯坏我的裙子…就罚你亲手缝补。” 他捉住她手腕,在掌心落下轻吻,窗外鸽群扑棱棱掠过,将碎金般的阳光抖落在她发间。 两人在衣柜前交错着整理衣摆,她的针织衫领口被他蹭得微歪,他的毛衣纽扣错了颗,却在对视时笑得像偷喝了蜂蜜的孩子。 楼下传来薛阳明的喊声:“两个小混蛋!怎么还没下来?早饭都快凉了!” 徐博涛的低笑混着瓷器碰撞声:“年轻人嘛,春宵一日值千金——”话未说完便被咳嗽声截断。 待两人并肩下楼,薛依月的铃兰针织衫已端正服帖,徐灵风的毛衣却仍歪着纽扣——像是故意留着的破绽。 薛阳明扫过他们交握的手,筷子重重敲在碗沿;徐博涛则朝儿子挑眉,目光落在他后颈那道淡红指痕上,笑得意味深长。 餐桌上的煎蛋果然半凉,却在四人汤匙同时探向餐盘时,腾起比晨光更暖的烟火气。 薛依月偷偷踢了踢徐灵风脚踝,换来他藏在桌下的轻握,窗外的玫瑰正悄悄探进半朵花影,将清晨的私语酿成了蜜。 …… 餐桌上刀叉轻响,徐灵风咬下口煎蛋,忽然抬眸望向父亲:“爸,妈和姐姐们呢?其他人都去哪了?” 徐博涛擦了擦嘴,眼底闪过狡黠:“你妈和你杜阿姨…哦不,现在该叫丈母娘了,两人逛街去了。” 话音刚落,薛依月指尖的汤匙险些滑落,耳尖瞬间烧红。 徐灵风梗着脖子咳嗽两声:“爸你别乱喊!” 却见父亲笑得前仰后合,只得低头戳弄餐盘里的煎蛋。 “至于其他人——” 徐博涛挑眉看了眼墙上的钟,“都上班去了。你们看看现在几点了?” 两人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同时惊呼:“都十点半了?!” 徐灵风猛地起身,却被薛依月拽住袖口。 徐博涛慢悠悠呷了口咖啡:“早帮你请过假了。不过…” 他忽然压低声音,神情带了几分玩味,“可可、巧巧她们五个小丫头,从今早开始就透着股子不对劲。” “爸!” 徐灵风的耳尖红得快滴血,薛依月则埋着头拼命扒饭,筷子却不小心戳中了番茄,“噗”地溅出汁来。 窗外的玫瑰在微风里晃了晃,将三个人的笑闹声,轻轻揉进了春日的阳光里。 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经意间已溜走一个月的光阴。转眼间,日历轻轻翻至十二月,凛冽的冬意开始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放学归来的徐灵风推开公寓门,目光落在厨房中忙碌的谢可可、巧巧、悠悠、心怡、心蕾五人身上。 第395章 怕光太亮会灼伤对方,又怕光太暗会被遗忘…… 她们机械般重复着淘米、切菜、摆盘的动作,瓷碗碰撞声里听不见半句笑闹。 昔日总爱叽叽喳喳的巧巧,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擦拭灶台,指腹掠过水渍的轨迹像精密运转的齿轮;谢可可端着餐盘的指尖泛白,连最爱的糖醋排骨摆上桌时,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饭后收拾碗筷时,五人的动作整齐得近乎刻板——心怡刷碗的水流声永远保持同一个节奏,心蕾擦桌的抹布永远沿着顺时针画圈。徐林风盯着她们麻木的神态,突然伸手按住心蕾的手腕:“等等。” 五个女孩同时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提线木偶,垂在身侧的指尖还保持着握抹布的弧度。 他敛了笑意,眼神在五张苍白的小脸上逡巡:“从上个月开始,你们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做事时面无表情,连笑都不会了。到底怎么了?” 回应他的只有水槽里未关紧的水龙头,滴答声敲碎了黄昏的寂静。 …… 五个女孩垂着头,指尖在围裙上绞出细密的褶皱。 谢可可的拇指反复摩挲着袖口那枚草莓刺绣纽扣——那是徐灵风去年亲手为她缝上的;巧巧的睫毛剧烈颤动,倒映在洗碗池里的碎发影子,随着水面涟漪碎成晃眼的光斑;悠悠攥紧洗碗布,指缝间挤出的水珠砸在瓷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她们此刻七零八落的心事。 “主、主人……”心怡的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绒毛,尾音颤巍巍地没入厨房瓷砖的缝隙。 心蕾忽然转身想逃,却被桌角绊得踉跄,徐灵风伸手扶住她时,触到她后背绷得像块冷硬的木板,连脊椎凸起的弧度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瑟缩。 五个身影在暖黄的吊灯下缩成小小的团,宛如被骤雨打湿的雏鸟,明明渴求着热源,却又因惶恐而把自己蜷得更紧。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谢可可,她盯着地板上蜿蜒的大理石花纹,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暮色:“我们……只是觉得,你跟月月姐姐做了那事情……主人的眼里再也没有我们了。”话音未落,巧巧突然捂住耳朵,发尾扫过洗碗池边缘的不锈钢水龙头,发出一声清越的“当”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悠悠的眼眶瞬间漫上水光,却死死咬着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生怕那点脆弱会顺着眼泪落出来。 厨房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铜质摆锤在墙上投下晃动的暗影。 徐灵风的目光掠过她们攥皱的围裙、泛红的耳尖、颤抖的指尖,忽然读懂了那些机械般重复的动作背后,藏着怎样笨拙又滚烫的心意——像被攥在手心的萤火虫,怕光太亮会灼伤对方,又怕光太暗会被遗忘…… 窗外的暮色正漫过窗台,将五个单薄的影子拉得老长,恍若五株在寒风里摇曳的小苍兰,明明扎根在同一片土地,却总以为自己离阳光最远。 …… 徐灵风望着她们紧绷的肩膀,心口骤然抽痛。 他微微俯身,与五个低垂的脑袋平视,指尖轻轻拂过心蕾颤抖的手背:“可可、巧巧……你们是不是喜欢我?想在我身边停留,却又怕跟我保持距离会破坏……破坏我和月月的关系?” 五个女孩猛地抬头,睫毛下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谢可可的嘴唇微动,未说出的话凝成泪珠坠在雪纺围裙上,洇出星芒状的水痕;巧巧攥住他的袖口,指腹隔着亚麻布料蹭到他腕骨的温度,烫得像团即将燎原的小火苗;悠悠忽然抓住他另一只手,掌心湿润的洗碗布还滴着水,却将“喜欢”二字烫进了他掌纹深处。 厨房的大理石瓷砖映着吊灯暖光,将他眼底的疼惜揉成一片温柔的海。 他轻轻握住五双交叠的指尖,触感如同攥住五片怯生生的花瓣:“傻丫头们,我从来没把你们当过外人。月月也知道,你们是这个家里最珍贵的存在。” 心怡的鼻尖红得透亮,忽然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肩头,闷闷的鼻音裹着委屈:“我们怕主人和月月姐姐做了男女之事……怕跟你会跟我们保持距离,我们才主动跟主人你保持距离的。” “笨蛋。” 他屈指弹了弹巧巧的额头,指腹却在触到她柔软发顶时,不由自主地轻轻揉了揉,“喜欢从来不是单选题。就像太阳不会只照亮一朵花——你们看,” 他抬手指向窗外初升的月亮,“月亮和星星不是也能一起悬在天幕上吗?” 五个脑袋齐齐转向窗棂,暮色渐浓的深蓝夜空里,启明星正挨着月牙儿,像被揉碎的银箔,在风里轻轻眨着眼睛…… 五个女孩听了这话,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齐齐扑进徐灵风怀里。 谢可可攥紧他的衬衫下摆,指尖揪得布料发皱:“主人……我们真的好喜欢你,想给你生宝宝……可是月月姐已经……” 心蕾把脸埋在他颈窝,哽咽得说不下去,温热的泪水渗进他衣领。 “我们不想当坏人……” 悠悠扯着他袖口,哭得肩膀直颤,“外面都在说,插足别人感情的是小三……可我们真的控制不住……” 巧巧忽然攥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但我们答应你,不会打扰你们的!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当不成新娘也没关系……” 徐灵风被五具滚烫的身躯挤得几乎喘不过气,却能清楚感受到她们颤抖的脊背、紊乱的呼吸,还有话语里混着哭腔的孤勇。 他伸手环住最瘦小的心怡,掌心抚过她们汗湿的发顶,忽然轻笑一声:“谁说喜欢就一定是插足?” 他托起可可的下巴,用指腹抹去她睫毛上的泪珠,“你们看——” 他指了指窗外璀璨的星群,“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却能共同照亮夜空。感情从来不是独木桥,而是能容纳百川的海洋啊。” …… 五双泛红的眼眶蒙着水光,睫毛上的泪珠随着抬头的动作轻轻颤动。 谢可可捏着徐灵风的袖口,指尖因期待而微微发颤:“主人……是不是可以留在你身边?当不成新娘也没关系,只要……” 第396章 主人没发烧呀……可龙国讲究一夫一妻…… “傻话。” 徐灵风低笑一声,长臂将五个轻颤的身影一并揽进怀里,下巴蹭过她们发顶时带起若有似无的皂角香,“我当然懂你们的心意——你们和月月一样,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话音未落,心蕾猛地抬头,鼻尖几乎触到他锁骨,惊得像被烫到般往后缩。 巧巧伸手贴上他额头,指尖扫过泛红的耳垂时忽然顿住:“主人没发烧呀……可龙国讲究一夫一妻……” “修行界的规矩,倒忘了?” 徐灵风屈指轻叩她额角,指腹掠过她发烫的脸颊时,声音忽然柔得能滴出水来,“在我这儿,感情从不受世俗规条束缚。我的心,容得下你们每一个。” “想起来了!” 悠悠忽然攥紧他手腕,眼底亮得似缀了碎星,“你说过,修行界允许多道侣同修……” 话未说完,可可的脸已红透耳根,躲在心怡身后的指尖悄悄勾住他腰带,攥得指节发白,生怕这如幻似真的承诺会被风卷走。 …… 五个女孩瞬间破涕为笑,如五只雀跃的小兽般扑进徐林风怀里,谢可可的发顶蹭得他下巴发痒:“主人真好!” 心蕾搂着他腰的指尖忽然僵住,仰起脸时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可是……月月姐会答应吗?” 厨房的空气骤然凝住。徐林风望着她们眼底重新浮起的不安,指尖轻轻梳理她们乱成一团的发丝,忽然低笑出声:“她会知道的。” 他望向窗外渐深的夜色,喉结在月光里轻轻滚动,“不过不是现在——” 掌心灵力微闪,将即将出口的话又咽回腹中,“天机不可轻泄。” 巧巧歪着头戳了戳他胸口:“主人又在说修行者的谜语啦!” 夜风裹着桂花香扑进窗,将满室忐忑揉成檐角风铃的细碎轻响。 …… 五个小女仆笑着从徐灵风怀里挣脱,眼睛亮晶晶地蹦跳着问:“主人,接下来做什么呀?” 他扫过她们泛红的脸颊,故意拖长声音:“做什么呢……不如先做点‘男女之间的事’?你们先回房拿——” “是去主人房间洗澡吗?洗完就在里面……” 谢巧巧眼睛发亮,话未说完就被可可慌乱地捂住嘴。 徐灵风低笑一声,指尖依次点过三姐妹的额头:“可可、巧巧、悠悠,你三人去任意一间房洗澡换衣,乖乖等我。” 又转向双胞胎,“心怡、心蕾,你俩也一样,选间房收拾好。” 巧巧从指缝间闷闷抗议:“为什么不是主人的房间。” 悠悠红着脸拽了拽她袖子,耳垂泛起薄红,五双眼睛却仍亮晶晶地盯着他,像等待投喂的小兽般透着期待…… 徐灵风指尖弹了下谢巧巧的额头:“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赶紧回房拿衣服洗澡,收拾妥当就在房里等着。” 他目光扫过五张还沾着泪痕的小脸,语气忽然放软,指腹蹭过可可泛红的耳垂,“乖乖听话——等会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女之间的事’。” 五人纷纷点头,脆生生应道:“好的,主人。” 随后转身跑出厨房,朝各自房间而去。 徐灵风在客厅沙发坐下,摸出手机拨通备注“十姐”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轻柔的女声:“弟弟,这么晚找姐姐有事?” 他望向落地窗外的月色,直截了当地说:“姐,明天我带可可、巧巧、悠悠,还有心怡、心蕾请一天假,你批一下。” 徐心怡笑着应下:“知道了,准了。” …… 徐灵风思索片刻,走进自己房间拿上换洗衣物,推开卧室里的浴室门。 热水冲刷间,他目光扫过瓷砖墙面,忽然想起旧公寓只有客厅设了洗浴区,每次洗澡都得避开其他人。 如今新公寓每个卧室都带独立卫浴,隐私性好了许多,连水流声都显得更安静。 他指尖抹掉镜面上的雾气,望着镜中水汽氤氲的倒影,忽然低笑一声——果然,有些“规矩”还是得住在同一屋檐下,才能慢慢教…… 徐灵风裹着烟灰色浴袍推开房门时,暖橘色的灯光正漫过谢可可床头的蕾丝帷幔。 三姐妹早已并排坐在床沿,湿漉漉的长发垂在雪纺睡裙上,像是三簇沾着晨露的花束。 她们望向门口的眸光里骤然腾起亮色,谢巧巧甚至轻轻晃了晃 bare 的脚踝——那是方才在浴室偷抹了玫瑰精油的,此刻正泛着柔润的光泽。 “主人”谢悠悠的声音裹着水汽般的绵软,最先伸手勾住他浴袍系带。 谢可可的指尖紧跟着贴上他手腕,带着刚擦过身体乳的滑腻触感,而谢巧巧更直接,整个人贴上来时,发间的薰衣草香混着浴袍上的雪松气息,在暖光里酿成一瓮醉人的蜜。 她们半推半就间,将他拉向铺着天鹅绒床褥的角落,帷幔的流苏扫过他手背时,听见谢巧巧低低的笑声:“今天可可姐偷偷换了新的吊带呢。” 房门轻响着合上,铜制门闩扣入卡槽的刹那,谢可可忽然被拽得踉跄,跌进他怀里时,睡裙肩带悄然滑落。 徐灵风垂眸时,恰好看见她锁骨下方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谢悠悠的指尖已摸到他浴袍的第一颗盘扣,而谢巧巧正仰起脸,用被唇蜜浸得发亮的唇角,轻轻蹭过他喉结。 帷幔彻底落下前,最后一缕月光掠过床头的玻璃罐——里面的橘子软糖还凝着糖霜,在暗影里泛着珍珠般的微光。 而床榻之上,衣物滑落的窸窣、压抑的气音、以及指节攥紧床单的细响,正随着呼吸的节奏,在暖热的空气里织成一张绵密的网,将所有未说出口的字句,都溺进了交缠的暗影与温软的叹息之中…… 徐灵风披上烟灰色浴袍推开谢可可的房门,暖橘色灯光从门缝里泄出来,在走廊地毯上投下一片温柔的光晕。 屋内,三姐妹横陈在铺着天鹅绒床褥的角落,雪纺睡裙褶皱凌乱,如被揉皱的月光,颈间深浅不一的红痕蜿蜒至锁骨,像极了春日里攀援在白玉栏上的蔷薇。 第397章 那我们要......盖过她们的印记才行。 谢悠悠的指尖还缠绕着几根他的黑发,随着她轻颤的呼吸,在床头小熊台灯下晃出细碎的阴影…… 他反手带上门,廊灯的冷光将他的影子抻得修长。 郑心怡的房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冷白光中,吹风机的嗡鸣声突然卡顿,像被掐住喉咙的夜莺。 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刹那,屋内传来玻璃杯轻触桌面的脆响——不知是谁的护肤水瓶子,此刻大概正倾斜着,在梳妆台上洇开一片水痕。 …… 徐灵风推开郑心怡的房门时,冷白的灯光裹挟着玫瑰香水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郑家姐妹蜷在梳妆台前,郑心怡正对着圆镜涂抹樱桃色唇蜜,指尖微颤在唇角洇开一抹绯色涟漪;郑心蕾跪坐在天鹅绒矮凳上,水钻发卡刚别进发间,听见动静时“啪嗒”坠地,在木地板上滚出细碎的光。 “主人!”两道娇嗔几乎同时溢出,郑心蕾的雪纺睡裙吊带滑至肘弯,露出蝴蝶骨下方细腻的肌肤;郑心怡则踉跄着扑进他怀里,鼻尖蹭过浴袍系带时带起雪松与玫瑰的气息交织,“你和表姐们……害得我们等了好久呢……”尾音被她含在湿润的唇间,化作猫儿似的呜咽。 他低笑一声,左臂轻揽郑心蕾腰畔,右手微托郑心怡脊背,让两道萦绕香氛的身影一同浸在银辉中。 指腹碾过郑心蕾后颈的碎发,他鼻尖埋进郑心怡微潮的发顶,嗅见她发间混着的柠檬护发素清香:“小傻子,”浴袍滑开半片肩头,露出锁骨下方细腻的肌理,“公平起见……” 郑心怡指尖忽然触到他腰间淡红的吻痕——那是谢巧巧方才用贝齿反复碾磨的印记,此刻还带着体温。 她仰头时,新涂的唇蜜蹭上他喉结,在冷白灯光下泛着晶亮水光,听见他胸腔震动着发出轻笑:“今晚的月光这样亮……” 郑心蕾忽然捡起地上的水钻发卡,踮脚别在他微湿的发间,碎钻折射的光斑落在他侧脸上:“那主人要不要先看……” 她松开手时,睡裙彻底滑落在地,膝头淡青色的跪痕隐约可见,“我们为你学的鱼骨辫编发?” 银月掠过蕾丝窗帘,三枚叠合的剪影被银月捺在墙面上。 梳妆台上的香水瓶轻晃,映出郑心怡蜷起的足尖、郑心蕾发间滑落的碎发,还有徐灵风浴袍下隐约可见的苍白脚踝。 …… 室内暖香与肌肤温度蒸腾成雾,徐灵风指尖轻拂过郑心怡腰间细带微松,雪绒睡裙如暮云月光般自她肩头滑落,在脚踝堆成柔软的云。 郑心蕾攀着他脖颈仰头之际,水钻发卡“叮”地坠落在床头柜,与香水瓶相撞发出清响——瓶中淡金色液体轻轻晃荡,散出若有似无的玫瑰与广藿香气息。 他手臂微弯,轻托郑心蕾膝弯,稳稳扶她在床榻坐定,天鹅绒床褥陷下的弧度里,她发间珍珠发绳勾住他指尖,解开时发出细微的“嘣”声。 郑心怡从身后轻触他的肩,指尖轻轻拂浴袍系带轻轻一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肩胛骨:“主人的浴袍该换了呢。” 话音未落,浴袍已被扯落半边,露出腰间未褪的淡红吻痕。 郑心蕾指尖突然攫住那道淡痕,指腹碾过肌肤时带着少女特有的力道:“这是表姐们咬的吗?” 她仰头时,柠檬护发素的清香混着床单的薰衣草气息漫过来,指尖轻轻点在他腰间:“那我们得……换种香味才行。” 月光恰好漫过蕾丝窗帘,在床沿投下银边。 徐灵风低笑一声,他轻柔地将两人扶向床铺,耳畔传来郑心怡发梢拂过床头风铃的轻响,发出细碎的“叮咚”。 郑心蕾的唇轻触他嘴角时,他指尖正绕着郑心怡一缕湿润的发丝,在月光下捻出晶莹的光泽——那是方才浴室蒸气留下的痕迹,此刻混着她发间的玫瑰精油,在暗影里凝成琥珀色的结。 尾声时,徐灵风低头看向身侧两抹身影:郑心怡睫毛凝着水光,在烛影下似带露蝶翼微微颤动;郑心蕾正用指尖替他梳理汗湿的额发,指腹滑过眉骨时留下一道柔软的印记。 他垂眸用指尖拭去郑心怡眼角的湿意,触到咸甜交融的温度,恰在此时,郑心蕾的轻笑似羽毛拂过耳际。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后敏感处:“主人看,”她举起一缕纠缠的发丝,“我们的头发现在真的像小兽窝一样乱呢。” 床头的香水瓶不知何时被碰倒,玫瑰色液体正沿着瓶身缓缓流下,在床头柜洇出蜿蜒的痕迹,宛如某种隐秘的地图。 窗外的月亮已升至中天,三枚叠映的剪影被银辉拓在帘幕之上,某道指尖的轮廓被月光镀上银边。 …… 清晨七点,鎏金晨光透过纱窗织就碎金毯时,徐灵风缓缓睁眼。 左侧的郑心怡面朝他蜷成月牙状,鼻尖轻触他锁骨凹陷处,唇角微扬似含着未做完的甜梦,指尖仍紧紧攥着他浴袍的银线系带,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淡粉。 他转身向右,正对上郑心蕾同样朝向他的睡颜——她微张的唇瓣几乎要贴上他喉结,睫毛如振翅欲飞的蝶,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一缕带着柠檬香的湿发正随着呼吸轻扫他手背。 两道染着香氛气息的温软身影将他环在床心,像两片合拢的贝壳裹住一枚珍珠。 昨夜纠缠的发丝此刻已凝成小卷,分别勾住他左右肩的浴袍布料,晨光在她们发梢的碎钻发卡上流转,折射出细碎的星芒。 远处传来一两声清越的鸟鸣,却惊不破这方被褥间的温热结界——那里藏着昨夜未散的雪松气息,以及少女们肌肤相贴时,留在他腰间的淡淡体温。 徐灵风垂眸凝视两侧睡颜,唇角微扬。 他舒展双臂,左手轻搭郑心怡腰间,右手虚环郑心蕾肩头,将两道温软身影轻轻往身侧拢了拢。 浴袍布料相擦的轻响中,郑心怡鼻尖蹭过他心口,发出 kitten 般的轻哼;郑心蕾睫毛轻颤,指尖无意识勾住他后腰浴袍,指节泛出淡粉。 第398章 倒真懂了明皇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毕竟对着这般...软玉温香 “醒了?” 他嗓音低哑,带着晨起的沙砾感,指腹摩挲着郑心蕾后颈碎发。 两人揉开睡眼,先撞上他眸中的笑意,昨夜画面忽的翻涌,双颊瞬间漫上霞色——郑心怡耳垂红若樱桃,郑心蕾则将发烫的脸埋进他肩窝,发间柠檬香混着他身上未散的雪松气息,在静谧中洇开酸甜的涟漪…… 徐灵风望着两颊飞霞的姐妹俩,胸腔震动着溢出低笑,尾音裹着晨起的沙哑,像砂纸轻轻磨过绸缎。 郑心怡蜷起指尖轻捶他心口,力道却似猫儿伸爪,发间珍珠发绳扫过他下巴时痒得人发颤:“主人最坏了……还笑人家……”尾音被她含在唇齿间,溢出的气音混着玫瑰香氛,挠得人耳尖发烫。 郑心蕾赌气般转身背对他,腰肢却仍黏着他膝头,浴袍下摆滑开半寸,露出膝头淡青色的跪痕——那是昨夜在天鹅绒矮凳上碾出的印记。 他低笑着用小臂将两人往怀里箍紧,鼻尖蹭过郑心怡发烫的耳轮:“好好好,我的错。” 指腹轻轻扳过郑心蕾泛红的脸,指腹触到她眼下残留的湿润,“再闹的话……” 他指尖卷住她一缕湿发打了个结,“就罚你们用晨露编发,直到学会为止。” 郑心怡轻啐一声,却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郑心蕾则咬住他指尖轻轻厮磨,发间柠檬香与他腕间雪松气息绞成蜜色的雾。 窗外的鸟鸣突然清亮起来,碎金般的晨光里,床头柜上的香水瓶轻轻晃了晃,瓶中残留的玫瑰色液体,正顺着瓶身滑下,在木纹上描出最后一道暧昧的弧光…… 徐灵风在床上与郑心怡姐妹嬉闹片刻,率先起身。 刚掀开被子,郑心怡便唤住他:“主人,您的衣物昨日已收进我房里的衣柜了。” 他打开衣柜,见衬衫叠得齐整,指尖轻拂而过,身后传来姐妹俩窸窣的穿衣声。 郑心怡对着镜面别上珍珠发绳,晨光里发绳晃出细碎光斑;妹妹垂眸扣着浴袍系带,白皙后颈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三人穿妥衣物步出卧室,客厅飘来煎蛋的香气——谢可可三姐妹正围在厨房忙碌,谢可可握着奶锅的手顿了顿,耳尖瞬间染上薄红。 沙发上忽然传来轻笑,徐欣怡翘着腿托腮望过来,眼尾微挑:“我们的小少爷总算从温柔乡醒了?” 谢可可三姐妹在厨房交头接耳,谢可可手一抖险些碰翻糖罐;郑心怡捏着发绳的指尖蜷了蜷,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徐灵风低笑出声,指尖蹭过鼻尖:“如今才懂古人为何说‘春宵苦短日高起’——这软玉温香的滋味,确实让人甘愿迟起三刻。” 谢悠悠往吐司上抹果酱的动作明显加快,郑心怡妹妹转身整理沙发抱枕,却将靠垫摆得歪歪扭扭。 晨光穿透纱帘,在众人发烫的耳尖镀上一层金边,空气中浮动着咖啡香与未说破的暧昧,像含在舌尖的水果糖,甜得人发酥。 …… 徐灵风抬眸看向斜倚在沙发上的姐姐徐欣怡,晨光为她耳坠上的珍珠镀了层暖光。他指尖摩挲着袖口纽扣,挑眉问道:“十姐这是算准了时辰来堵我?到底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徐心怡晃了晃手中钥匙,银铃般的笑声漫过来:“小没良心的,今早便说我‘溜’?我有钥匙。” 她屈指叩了叩沙发扶手,眼尾微挑,“自然是天刚破晓就来了——特意来瞧瞧咱们徐家的小皇帝,被五位美人‘侍寝’得如何。”尾音未落,她忽然掩唇低笑,“哟,瞧瞧这脸色,可比昨儿在我办公室批账时鲜亮多了。” 厨房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谢可可背过身去搅动奶锅,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郑心蕾捏着发绳的指尖突然打滑,乌发如瀑般垂落,遮住瞬间泛红的耳尖。 徐灵风却不慌不忙,从玄关鞋架上抽出皮质拖鞋踢到脚边,故意拖长声音:“十姐这话要让爸听见,怕是要拿《贞观政要》敲我脑袋——不过说起‘侍寝’” 他忽然凑近沙发,压低嗓音,“倒真懂了明皇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毕竟对着这般软玉温香,任谁都想多赖一会儿。” 徐心怡用指尖点了点他额头,耳坠上的珍珠随动作轻颤:“越发没个正经。” 可眼底笑意却漫得更浓,瞥见郑心怡正手忙脚乱地收拾茶几上的书,忽然伸手拽过她腕子,“瞧瞧这手凉的——去厨房端杯热可可来,省得某人总说我欺负妹妹。” 郑心怡慌乱抽回手时,不慎碰翻了花瓶,青瓷瓶在地毯上滚出半圈,倒让几枝玫瑰歪歪斜斜插进了徐心怡的发间。 晨光穿过纱帘,将满室细碎的声响酿成蜜色。 谢悠悠从厨房探出头,恰好看见徐灵风正替徐心怡摘去发间的玫瑰,花瓣擦过她耳垂时,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这头郑心蕾蹲在地上捡书页,发顶的蝴蝶结蹭到了徐凌风的膝盖,而那头谢可可的奶锅里,热气正裹着甜香,袅袅漫过落地窗棂。 …… 徐灵风慵懒地瘫在餐椅上,指尖敲了敲空碗边沿。 谢可可五人垂手立在桌旁,围裙上的蕾丝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扫过五张清秀的面孔,忽然开口:“可可,你们五个——我昨儿已帮你们请了假,不必去上学了。” 五人对视一眼,谢巧巧咬了咬唇,轻声道:“主人,我们知道……” 徐灵风挑眉坐直身子,目光在她们脸上打转:“哦?这倒奇了——你们怎会知晓?” 谢巧巧攥紧围裙角,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是、是十姐发消息说的……她说您帮我们请了今天的假。” 空气里骤然漫开细碎的沉默。 徐灵风转头看向沙发,徐心怡正翘着腿换电视频道,指尖转着遥控器吹口哨,分明是副“与我无干”的自在模样。 他忽然笑出声,指节叩了叩餐桌:“十姐倒是热心——不过既然如此……” 目光扫过谢悠悠泛红的耳尖,尾音忽然放柔,“今日便陪我在宅里逛逛?就当是‘翘课’的奖赏。” 第399章 给我的妹妹还我弟弟的‘美人团\\\’润润嗓! 徐心怡斜睨他一眼,遥控器“咔嗒”按停在财经频道:“小没良心的,倒学会过河拆桥了?”话音未落,郑心怡已快步上前收拾餐盘,瓷碟相碰发出清脆声响,倒比她此刻发烫的耳尖还要清亮几分。 晨光穿过落地窗,在徐凌风微扬的唇角镀上金边,映得五双低垂的眼眸里,俱是细碎的波光。 …… 徐心怡晃了晃遥控器,指尖忽然停在按键上挑眉道:“中午带你们六人去二姐那儿用膳。” 徐凌风慵懒抬眸,银匙在空碗里转出细碎声响:“十姐我们去二姐那儿凑什么趣?” “自然是帮你补身子。” 徐心怡转着鎏金钥匙轻笑,眼尾扫过谢可可几人,“瞧瞧你如今单薄得像春日柳枝——已有月月、可可、巧巧、悠悠、心怡、心蕾六个美人儿绕膝,指不定日后还要添多少?先把筋骨养瓷实了,省得将来力不从心。” 谢巧巧端咖啡壶的手猛地一抖,深褐液体在雪白桌布上洇开小团阴影;郑心怡低头重整刀叉,却将银质餐具摆得左歪右斜。 徐灵风忽然倾身逼近沙发,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谢悠悠编的红绳:“十姐这是咒我‘肾虚’?” 他压低的嗓音里浸着笑意,惊得郑心蕾攥紧围裙角。 “臭小子!”徐心怡抄起丝绒靠垫掷过去,流苏扫过他手背时被稳稳接住。 她起身整理真丝裙摆,耳坠珍珠随动作轻颤:“一刻钟后下楼,迟到者罚抄《女戒》十遍。” 话音未落,五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徐灵风。 他却慢条斯理转着空咖啡杯,忽然抬眸轻笑,晨光落进他微弯的眼角:“无妨,便是抄上百遍,你们只需记住一句——” 目光扫过谢可可泛红的耳尖,尾音漫得极柔,“‘顺我者甜’。” …… 正午时分,徐灵风携谢可可五女随徐心怡步入京都大饭店。 水晶灯在穹顶投下碎钻般的光,六人刚在圆桌落座,二姐徐悦澄已甩着围裙从后厨转出,指尖丹蔻未干便张开双臂,将徐凌风箍进绣着锦鲤的围裙里:“我的小祖宗!可算肯从温柔乡挪挪金贵步子了?” 徐灵风被勒得闷笑,胸腔震动惊飞了二姐发间的金步摇穗子。 未及开口,徐心怡已晃着鎏金钥匙斜倚椅背,眼尾扫过谢可可泛粉的耳垂:“二姐快松手,咱们弟弟这会儿满脑子‘红酥手、黄縢酒’,哪儿还记得你这‘糖醋排骨’?” 郑心蕾正用银匙搅弄空瓷勺,闻言手一抖,勺柄在碟边磕出脆响。 徐悦澄松开手,指尖戳向徐凌风眉心:“好个没良心的!……还在电话里央我留糖醋排骨——” 忽然拔高嗓音冲后厨喊,“小李!给我弟弟上份‘一龙九凤’,补补被美人掏空的身子!” 谢巧巧刚抿了口茉莉茶,闻言呛得轻咳,青瓷杯底在茶碟上磕出脆响;徐心怡却拍掌笑出梨涡:“二姐这菜名太招摇,倒不如来份‘五女拜寿’,应应咱们弟弟的景儿。” 谢悠悠攥着糖罐的指尖骤然收紧,罐口方糖险些倾洒而出。 徐灵风却懒洋洋撑着下巴,指腹摩挲着桌布上的缠枝莲纹:“要我说,纵是‘一龙九凤’也抵不过二姐一碗排骨——毕竟……” 他忽然抬眸,眼角漾起细碎笑意,“美人再好,也不如二姐的刀工实在。” 徐悦澄抄起菜单敲他肩头,金步摇随动作轻颤:“油嘴滑舌!先喝碗松茸汤垫垫胃,等会儿有你受的——”话音未落,后厨已传来铁锅爆炒的声响,油烟混着八角香扑进大堂,惹得郑心怡掩鼻后退半步。 斜斜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谢可可递来的湿巾上织出金网。 徐灵风接过时,瞥见徐心怡正转着钥匙冲他挑眉,耳坠珍珠映着廊下宫灯,比二姐灶台上的火苗还要透亮三分。 而圆桌另一侧,五双眼睛正躲在杯碟后偷瞄,倒让水晶灯的光都添了几分旖旎…… 二姐徐悦澄转身旋回后厨,雪白主厨服下摆掠过备餐台,金步摇在发间晃出细碎金光。 作为名震京都的“厨神”,她麾下米其林三星餐厅的银匙曾调过皇室御膳,却独独对眼前这少年例外。 方才目睹她攥着徐灵风耳垂笑骂的服务员们,此刻正躲在雕花甜品台后交头接耳。 “徐厨神竟亲自迎人?上月国宴她都推说‘手疼’不肯露脸!” 扎双马尾的小周攥着甜筒,睫毛扑簌簌扫过泛红的脸颊。 “蠢丫头!”戴黑框眼镜的小李轻敲她额头,目光瞥向大堂圆桌,“没看见咱们小少爷被六位美人众星捧月?除了她们……五个,上座穿……的那位——可是徐厨神亲妹妹!” 话音未落,后厨爆发出徐悦澄的狮吼:“小王!把我私藏的百年松茸煨进汤里!要是凉了半分,明儿就去洗三个月菜盘!” 正在雕莲花萝卜的厨师手一抖,花瓣落进鲍汁里,倒像浮着片胭脂云。 小周伸舌舔了舔融化的甜筒,望着徐凌风被六双美目注视的模样,忽然轻笑:“六个美人儿叠着递汤勺,换作是我弟弟,早被香软话灌醉了——哪儿还用得着补汤?” 小李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只见谢悠悠正替徐凌风添茶,青瓷壶嘴悬着的水珠映出少女泛红的耳尖:“要我说,这六位里怕不是要出半打‘徐太太’——你瞧那眼神,跟咱们后厨的火一样旺。” 阳光穿透后厨琉璃窗,在徐悦澄翻炒糖醋排骨的炒勺上镀了层金边。她忽然扬声吩咐:“小赵!给六号桌加份‘六美养颜羹’——用天山雪燕配和田玉蜜,给我的妹妹还我弟弟的‘美人团’润润嗓!” 备餐台上的羊脂玉炖盅轻轻震颤,倒映出大堂里徐凌风懒洋洋支着下巴的模样。 他指尖转着谢可可递来的银匙……隔着餐桌笑闹,忽然抬眸望向后厨方向,唇角扬起的弧度里,竟比二姐新熬的糖汁还要甜上三分。 第400章 不过我能用鬼纹阳咒压制诅咒,让阴邪再无作祟之力。 “六美养颜羹”上桌时,羊脂玉炖盅掀开的瞬间,天山雪燕的清润与和田玉蜜的甜香便漫溢开来。 徐心怡执银匙的指尖顿在半空,眼尾扫过谢可可五女,唇角漾起梨涡:“二姐到底偏心——这羹汤专给美人儿补气血,弟弟可没口福。” 谢巧巧盯着碗里莹白的羹汤,耳尖红得比盅边玫瑰碎瓣还要透亮,指尖绞着餐巾。 郑心蕾低头搅羹,银匙与玉盅相击发出细碎声响,目光却忍不住飘向斜倚椅背的徐凌风。 他懒洋洋转着空瓷勺,指腹摩挲勺柄轻笑:“无妨,看你们吃得香甜,倒比我自己尝更有趣。” “贫嘴!”徐心怡舀起一勺雪燕送入口中,忽然扬眉看向后厨,“二姐既不让你吃,等会儿便罚你替我们尝遍新菜——不许偷闲。”谢可可轻轻将温热的杏仁茶推至他手边,细声细气道:“主人先喝些茶垫胃……” ……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六只炖盅上织出金纹。 徐灵风扫过六张染着薄红的面庞,忽然执起公匙在空碗里虚晃,眼尾扫过谢悠悠攥着盅沿的指尖,低笑出声:“这羹汤里的玫瑰花瓣,倒比巧巧的腮红还多三分甜。” 惹得谢巧巧险些碰翻汤匙。 未几,圆桌上已摆满九转糖醋排骨、松茸煨鲍翅等佳肴。 青瓷盘盏盛着琥珀色排骨、乳白汤汁,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徐悦澄端着翡翠虾饺从后厨转出,金步摇随步伐轻颤,指尖戳向徐灵风眉心:“快趁热吃——尤其是你!敢剩一口,明儿就给我去后厨剥十斤虾!” 徐心怡望着堆成小山的菜肴,忽然发现弟弟面前虽无养颜羹,却多了碟她最爱吃的糖渍金桔。 而他指尖正拨弄着金桔蜜饯,目光扫过六张面庞时,唇角扬起的弧度比碗里的蜜还要浓上几分。 …… 众人正执匙笑谈间,徐悦澄解下围裙从后厨转出,在徐灵风身侧落座,顺手将一碟糖渍金桔推到他面前。 谢可可刚要替他添茶,忽听邻桌传来声突兀的惊呼。 “小堂弟!悦澄堂妹!心怡堂妹!” 说话的青年眉梢扬起,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快步走来。 他身后跟着温婉可人的陈青青,以及三个神色略显憔悴的女生——其中一人腕间缠着褪色红绳,另两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似有隐忧。 徐心怡咬着虾饺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扫过青年身后那桌未动几筷的菜肴,唇角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世博堂哥?”徐灵风抬眸,指腹摩挲着酸梅汤杯沿轻笑,“你们这是执行任务的阵仗,倒像是来品菜的?” 被唤作徐世博的青年面色微窘,干咳两声:“呃……确实是出来‘执行任务’,只是途经此处——” 陈青青见状忙轻拉徐世博袖口,却见徐灵风忽然眯起眼,目光落在那三个女生身上。 他指尖轻点桌面,忽然开口:“世博堂哥,这三位姑娘……怕是小时候就被下了诅咒?” 话音未落,三个女生骤然抬头,缠红绳的姑娘指尖猛地攥紧裙角:“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从小到大一直被噩梦缠身……” 徐灵风指腹敲了敲空瓷勺,目光扫过她们腕间的红绳:“诅咒痕迹早在血脉里生了根——最近是不是碰了什么阴物?” 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姑娘忽然起身,从包里掏出个用油纸包裹的青铜镜:“上周在废弃老宅捡到这面镜子后,噩梦突然变本加厉……先生可有解法?” 徐悦澄往徐灵风碗里添了勺松茸汤,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我弟弟可不是劳工——” “悦澄堂妹说笑了,”徐世博忙赔笑,从怀中取出块刻着八卦的玉佩,“若能解了这诅咒,天师堂自当重谢。” …… 徐灵风指尖摩挲着玉佩边缘,忽然抬眸轻笑:“你不是在灵霄仙观修行,何时改投天师堂了?” 徐世博垂眸凝视掌心八卦玉佩,指尖摩挲咒纹开口:“她们三人是天师堂内门弟子。” 他抬眸与徐灵风对视,喉结轻动,“天师堂与灵霄仙观同属道门一脉,向来互通有无……” “内门弟子?”徐灵风挑眉,指腹叩击青铜镜面,几缕阴诡黑气在镜中翻涌,“既是内门,竟连老宅阴物都辨不出?” 徐世博面色微滞,目光避开镜面游移道:“此镜咒纹诡谲,怕是……” “无需多言。”徐灵风将镜子推回…… 陈青青攥紧裙角望向徐灵风,眼底满是焦急:“灵风弟弟,她们身上的诅咒到底有没有解法?” 徐灵风指尖摩挲着青铜镜沿,淡笑摇头:“解咒需施咒者亲自动手——”话未说完,三个女生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子微微发颤。 他顿了顿,镜面上阴诡黑气随指腹叩击翻涌,“不过我能用鬼纹阳咒压制诅咒,让阴邪再无作祟之力。” “鬼纹?”徐世博皱眉呢喃,“那不是江湖中传闻的邪术?” “阳纹为正,可镇阴邪。” 徐灵风抬眸扫过三人腕间青黑脉络,“我要纹的‘荆棘玫瑰誓约纹’,以带刺玫瑰为引,尖刺守心脉,花瓣化噩梦,能护她们一世周全。” “可鬼纹师早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徐世博话音未落,便被徐灵风截断。 “我会。”他垂眸凝视指尖凝聚的金芒,玫瑰虚影在掌心缓缓舒展,刺尖泛着微光,“三日后带她们来……” 徐灵风抬眸道:“这三日我备齐纹咒材料,三日后带她们来。” …… 三日后,徐灵风在公寓静候,五个小女仆欲留却被他婉拒。 敲门声起,陈青青、徐世博带三位女生匆匆而至,其中一人急切追问何时开始。 他淡笑应声“现在”,引首名女生进独立客房,铜盆里艾草水腾起白雾。 纹身针蘸过朱砂,针尖微光流转。 针尖触肤时女生本能瑟缩,却见他运针如飞,带刺玫瑰纹路如活物攀爬上肌肤。 三小时后,首枚“荆棘玫瑰誓约纹”落成,金芒在花瓣脉络间若隐若现。 第401章 主人,您要教我们什么厉害本事呀? “下一个。”他轻拭额角薄汗,又投入纹刻。 从正午十点到暮色染窗,当第三道咒纹在最后一位女生颈侧蔓延完毕,窗外月牙已挑上檐角。 三位女生眼眶发亮,目光紧紧锁住徐凌风,其中一人攥紧衣角,声音微颤:“真的……能彻底压制住吗?” 另两人虽未言语,却也屏息凝神,眼底满是希冀与忐忑…… 徐灵风靠着墙喘着气擦汗,为首女生攥紧袖口轻声询问价格。 他抬眸道:“阳纹两万,已是这种同类中最低价。” 众人闻言面露惊讶,徐世博刚要开口,徐灵风抬手示意他噤声:“阴纹……” 他指尖摩挲着纹身针,目光依次扫过三人,“我以咒纹根基作保,若今夜噩梦依旧,随时可来退钱洗纹。” 三位女生闻言交换了个眼神,紧绷的肩线微微松缓,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动,先后将两万块转账记录展示给徐灵风看。其中女生咬了咬唇,嗓音带点涩意:\"我们……信你这一回。 要是真能睡个整觉……\"尾音隐没在喉间,她转身时发丝扫过泛红的眼角。 脚步声渐远后,公寓门\"咔嗒\"一声合上。 陈青青倚着玄关柜抱臂轻笑,徐世博则大步上前用胳膊肘捣了捣徐凌风肩膀,眼底泛着调侃:\"可以啊小堂弟,三个人六万入账——这比我辛辛苦苦干半个月还来钱快。 \"他随手扯过沙发上的抱枕抛过去,\"说真的,你这咒纹到底啥门道?真能镇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徐灵风垂眸用酒精棉片擦拭纹身针,金属针尖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堂哥,这是鬼纹体系里的阳纹分支,和咒纹不是一回事。” 他指腹划过铜盆边缘焦黑的符篆,艾草水突然泛起细密气泡,“咒纹靠天地灵气镇阳灵,鬼纹得借阴物引煞——刚用的朱砂掺了三年生槐树皮灰,针尖刻的是‘引魂线’纹路。” 徐世博盯着他指尖流转的微光,后颈泛起凉意:“那你说的‘荆棘玫瑰’……” “阴煞缠人的怨气具象化。” 徐灵风将针插进青瓷笔筒,窗外月牙忽然被云层遮去半角,“花瓣是阳火,荆棘是锁链,等她们睡熟了……” 徐世博盯着铜盆中翻涌的气泡,喉结微动:\"阴纹……需要什么材料?\" 徐灵风指尖碾过砚台里凝结的黑膏,声音低哑:\"死人血、骨灰、尸油。\" …… 徐世博盯着砚台里凝结的黑膏,喉结剧烈滚动两下:“需、需要死人血和骨灰,还有尸油?这三样上哪儿能弄到?” 陈青青脸色发白地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把袖口攥出褶皱。 徐灵风垂眸用酒精棉片擦拭纹身针,金属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语气却漫不经心:“火葬场啊。那儿每天那么多遗体火化,骨灰随便找个角落扫点就行,尸油……” 他忽然轻笑一声,“停尸间的冰柜底下,拿个罐子接着就行。至于死人血……”话音未落,他抬眼看向窗外浓黑的槐树影,嘴角弧度带着几分凉薄,“刚推进焚化炉的遗体,血管里的血还没凝固呢。” 陈青青和徐世博听完这话,身形同时向后踉跄半步。 陈青青背靠斑驳的砖墙,指尖因用力过度将袖口掐出数道褶皱,指节泛着病态的青白;徐世博喉结抵着衣领上下滚动,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徐灵风斜倚在雕花木桌旁,拇指碾过纹身针尾端的符篆纹路,金属针尖在昏黄的光晕里流转着冷冽的银光。 他抬眼扫过两人紧绷的肩线,忽然低笑出声,眼尾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促狭:“堂哥,青青姐,你们可是灵霄仙观天师……” 徐世博清了清嗓子,指尖不自然地摩挲着道袍下摆:“咱们虽是天师,可平日斩妖除魔、给人算命……” 他目光避开桌上的颜料,“也就碰到妖魔屠村时,才会经手尸体——寻常哪用得着这些东西?” …… 两人踏出大门,便与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及郑心怡、郑心蕾姐妹迎面相遇。 五个姑娘笑靥如花地扬手打招呼,却见徐世博和陈青青面色僵硬,目光直愣愣地掠过众人,脚步发沉地从旁擦过。 谢巧巧望着两人紧绷的背影眨了眨眼,忽然瞥见墙根阴影里的徐灵风,眼睛一亮:“主人!”其余四人立刻转身,谢可可扬起手里的食盒,盒盖缝隙溢出卤味香气:“给您打包了饭!一起吃呀!” 郑心怡拽着他袖子往门里推,袖口的铃铛随着动作轻响:“先去洗手嘛!” 餐桌上,谢巧巧叼着筷子歪头看他:“主人,刚才世博堂哥和青青姐怎么啦?我们跟他们说话都不搭理,脸色比城隍庙的白无常还难看。” 徐灵风夹着一块卤牛肉的筷子顿了顿,唇角扬起促狭的弧度:“他们啊……不过是被‘颜料’的事儿吓到了。” …… 饭后,徐灵风回到房间,将纹身用具依次收入储物吊坠。 他指尖轻抚吊坠符文,意识如青烟般探入其中,只见丹炉静卧角落,炉底还残留着几星暗红丹火;各色药材分门别类堆在玉匣里,青碧的灵芝孢子正轻轻颤动。 最显眼的是那口大黑箱…… 他摩挲着吊坠边缘的符纹沉吟片刻,目光掠过客厅里笑闹的五个身影:谢可可正用指尖卷着谢巧巧的麻花辫,壁灯暖黄的光晕落在她们发梢;郑心怡、郑心蕾伏在茶几旁争抢最后一块绿豆糕,琉璃盏里的酸梅汤晃出细碎涟漪;谢悠悠抱着青瓷纹靠枕歪在沙发上,发间的银铃随着哼唱轻轻颤动。指尖忽然叩了叩床头柜,他望着落地窗外的沉沉夜色,忽然扬声唤道:“可可、巧巧……你们想不想学些能……的本事?” 谢可可五人听见呼唤,明眸齐齐望向屋内,笑声如银铃般漾开,簇拥着涌进房门。 谢巧巧晃着发间银铃,睫毛在壁灯下投出细碎阴影:“主人,您要教我们什么厉害本事呀?” 第402章 分明是给咱们换了副皮囊啊! ”徐灵风靠在雕花床头,指尖摩挲着腰间吊坠,目光扫过她们 fshed 的面庞:“修仙。” 郑心怡、郑心蕾姐妹对视一眼,郑欣怡咬着唇笑出梨涡:“修仙是不是像话本子里那样,能腾云驾雾呀,就能和主人一样厉害吗?” 徐灵风低笑一声,指节叩了叩床头柜:“第一步——先去取洗浴用具,来我房里洗漱。待你们洗净尘埃,自然揭晓。”话音未落,谢悠悠已拽着谢可可裙摆蹦跳着转身,五道身影如彩蝶般旋出房门,廊灯下碎发扬起淡淡金光。 …… 五人很快抱着衣物洗漱完毕,浴室的木门吱呀推开时,徐灵风正坐在床上,手上拿着杯子喝着水。 瞥见她们裹着半透明蝉翼纱巾鱼贯而出,喉结猛地滚动,指节攥紧杯沿——暖黄壁灯下,湿润乌发垂落雪肩,颈间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薄纱,在胸前洇出淡淡水痕。 他猛地别过脸,耳尖在灯光下泛起薄红:“我靠!”杯中的水晃出几滴,泼在月白寝衣上,“至少把衣披上!成何体统?” 谢巧巧晃着发间未干的银铃,纱巾随动作滑落半寸,露出细腻肩线:“主人何必害羞?我们早就已经坦诚相见了呀。” 郑心怡攥着纱巾边缘,眼眸亮晶晶地望向徐凌风:“主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呀?” 他指节轻叩床头柜:“先进行身体淬炼。” 四十分钟后,五人软绵绵地瘫趴在大床上,汗湿的发丝黏在泛红的额角。 徐灵风指尖掠过,五颗墨色药丸滚落掌心:“服下‘洗髓丹’。” 她们依言吞咽,喘息未匀时,又见他递来五颗莹白丹药。 “这是……?” 谢悠悠捏着药丸,睫毛在灯下投出细碎阴影。 “驻颜丹。”徐灵风唇角扬起笑意,指尖拂过她们发烫的眉心,“可锁住你们此刻的容姿——纵是六七十岁的妇人服下,亦能重返三四十岁的模样。”话音未落,谢巧巧惊得坐起身,纱巾滑落在肩也浑然未觉,五双眼睛瞪得溜圆。 待她们咽下第二颗丹药,徐灵风目光扫过五人泛着薄红的面庞,沉声道:“洗髓丹会排出体内杂质,如今你们体内已融入我修真者的一丝灵气。明日晨起洗净周身,便可正式引灵入体。” 郑心蕾摸着发烫的小腹,忽然噗嗤笑出声:“原来修仙第一步是‘排毒’?早知道刚才就不偷藏绿豆糕了!” 惹得其余几人笑倒在床,纱裙轻扬间带起枕畔书页沙沙作响…… 次日凌晨五点,天尚未破晓。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郑心蕾的房间里接连响起五声惊呼。 “主人!我身上怎么沾了黑漆漆的东西?又黏又臭的!” 谢巧巧掀开被子时,指尖触到睡衣上的污渍,惊得后退半步,声音里满是慌乱。 郑心蕾盯着掌心凝结的黑垢拧紧眉头,立刻抓起枕边手机急切打字:“主人,我身上突然出现这种黑漆漆的脏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灵风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眯眼扫过五条消息,唇角微扬,指尖飞速回复:“不过是洗髓丹排出的杂质,去卫生间冲洗干净即可。” 发完消息,他翻了个身,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窗外残月仍悬在枝头,正是补觉的好时候…… 五人踩着拖鞋跌跌撞撞冲进各自房间的卫生间,拧开莲蓬头的瞬间,温热的水流裹挟着黑褐色污垢簌簌滑落。 谢巧巧盯着指缝间逐渐消融的黏腻杂质,突然屏住呼吸——当最后一缕水汽拂过面颊,镜中的少女褪去了往日的青涩,眉骨下方的小斑点不见了,鼻尖的淡淡油光化作细腻瓷感,连眼角因熬夜生出的细微干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心怡伸手擦拭镜面雾气时,忽然惊呼出声。 她脖颈处因过敏留下的淡红色抓痕已彻底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如羊脂玉般匀净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柔光。 最让她惊诧的是掌心——常年握笔生出的薄茧竟消失殆尽,指腹圆润饱满,轻触脸颊时仿佛掠过一片柔软的羽毛。 谢悠悠对着镜子缓缓转动身体,后腰处曾因干燥起皮的肘弯变得光滑润泽,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新生般的通透感,连毛孔都细腻得几乎看不见。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手臂,原本因换季敏感的粗糙纹路已被细腻的光泽取代,指尖掠过肌肤时,只余下丝绸般的顺滑触感。 郑心蕾则对着镜子轻轻撩起长发,后颈处曾因烫伤留下的月牙形疤痕已彻底消失,露出的肌肤白皙无瑕。 她指尖划过锁骨凹陷处,触感如温软的琼脂,连骨骼线条都显得格外柔和精致。 五个人隔着浴室门彼此呼唤,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 当他们再度聚到客厅时,晨光恰好爬上窗台,在每个人脸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那是洗去铅华后,由内而外透出的清透与生机。 “这哪里是洗髓”谢巧巧望着彼此发亮的眼睛,忽然笑出声来,“分明是给咱们换了副皮囊啊!” …… 五人盯着手机照相机中的自己,指尖仍残留着难以置信的触感。 谢悠悠望着屏幕里光滑如初的手臂,忽然开口:“这洗髓丹也太神奇了?要不……咱们去问问主人?” 其余四人立刻附和,鞋跟在地板上敲出细碎的急响。 推开徐灵风房门时,晨光正斜斜切过床沿。 谢巧巧刚要开口,郑欣蕾忽然伸手按住她——床上的人裹着被子蜷成一团,发梢凌乱地垂在枕畔,均匀的呼吸声混着窗外鸟鸣,竟透出几分难得的孩子气。 “主人昨晚是不是累坏了?” 郑心怡小声说着,目光落在床尾堆叠的衣物上。 谢悠悠踮脚凑近,忽然想起昨夜入睡前,徐凌风递来丹药时那抹漫不经心的笑。 五人面面相觑,最终谢巧巧轻轻拉上窗帘,将到嘴边的疑问又咽了回去。 客厅里传来细碎的议论声:“要不等主人醒了再说?” “说不定……这就是修仙该有的奇遇呢?” 晨光透过纱窗织成淡金色的网,将床上人的轮廓染得柔和,谁也没注意到被子里的人指尖微动,唇角正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403章 我也该带着她们五个修仙去了。 谢可可五人窝在沙发里,手机镜头在面庞前来回游移,屏幕映出五张透着光泽的脸。 谢巧巧将手机凑近鼻尖,食指轻轻点着脸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阴影:“你们瞧这肤质!昨儿还泛着油光的t区,现在竟像蒙了层珍珠粉似的,连鼻头上的小颗粒都不见了。” 郑心蕾侧过脸,让晨光斜斜切过下颌线,原本因熬夜暗沉的脸颊此刻白里透红,如枝头初绽的樱花:“我这颧骨处的红血丝,竟也消得干干净净,触感细滑得像刚剥开的荔枝。” 忽听得玄关处传来钥匙轻转的“咔嗒”声,如同一粒晨露坠入碧潭。 徐心怡推门而入,藕荷色风衣下摆随动作漾起波浪般的褶皱,腕间翡翠镯子轻晃,发出细碎的清响。 她身后,徐世博正低笑说着什么,指节间还夹着半支未熄的沉香;陈青青抱着一本烫金封面的古籍,发梢沾着几星未化的晨霜;天师堂三女则如三株墨竹,垂眸静立,道袍上的云纹刺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徐心怡抬眼望见沙发上的五人,手中的翡翠镯子忽然“当啷”撞在门框上。 她瞳孔微缩,快步上前两步…… 徐心怡的目光在五人面庞上逡巡,指尖轻轻掠过谢巧巧的腮边,触感如触春雪般柔滑:“不过一夜功夫,你们竟像是换了张脸——这肌肤嫩得透光,怕不是刚出襁褓的婴儿都比不得?”说着又转向郑心蕾,指节微屈,似要触碰又怕惊破这瓷娃娃般的肤质。 陈青青早已按捺不住,探身时发梢扫过沙发扶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叹:“莫不是用了传说中的‘驻颜玉露’?竟连肌理都透着莹润光泽。” 徐世博则摩挲着下巴,目光在五人泛红的耳尖打转,忽然轻笑出声:“看来某位‘小堂弟’倒是藏着不少宝贝。” 谢可可攥紧裙角的手指微微发抖,喉间溢出的声音轻如蚊呐:“是、是主人给的丹药” 其余四人纷纷垂眸,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颤动的阴影,恰似春湖冰面掠过的燕影。 晨光爬上她们的眉梢,将那句未说完的惊叹,都溶在了沾着丹香的暖光里。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投向徐凌风紧闭的房门。 徐世博挑眉轻叩门框,指节落在实木上发出闷闷的响:“看来得问问小堂弟——究竟给你们喂了什么灵丹妙药?” 陈青青指尖摩挲着古籍烫金封面,眼底泛起探究的光:“莫不是失传已久的养颜秘方?” 天师堂三女虽未言语,却也微微颔首,道袍上的云纹随动作轻晃,似在晨光里漾起涟漪。 五人攥着沙发靠垫的手指愈发用力,谢悠悠望着门缝里漏出的一线晨光,忽然想起昨夜徐灵风递来丹药时,指尖那抹转瞬即逝的幽蓝光泽。 玄关处的挂钟“滴答”走过半刻,谁也没注意到门把手上的铜纹,正映着某个暗影轻轻一颤…… 徐灵风的房门在晨光中“吱呀”旋开。 他趿着拖鞋晃出来,宽松的睡衣带子松松垮在腰间,几缕呆毛倔强地翘在发顶。 懒腰刚伸到一半,目光猝然撞上天师堂三位墨色道袍的身影,整个人猛地往后退了半步,食指抖着在空气中画圈:“你们、你们怎么跟幽灵似的杵在这儿?” 为首的女生上前半步,道袍下摆扫过浅灰色地毯,发出细碎的摩挲声。 她抬手掀开袖口,腕间淡青色纹身如晨露般洇开:“徐先生,您昨晚纹的图案当真通了灵!我们头一回睡至天明,那些缠着心肺的噩梦竟全散了。” 她眼尾泛红,唇角却扬着笑意,身旁两人跟着颔首,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有了活人般的血气。 徐灵风挑眉凑近,指尖在纹身上方虚虚掠过,淡金色光晕顺着纹路游走。 他打量着三人面色,忽然轻笑出声:“昨儿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今儿倒像刚采的春茶。” 调侃让三女耳尖发烫,道袍上的云纹刺绣在斜斜射入的晨光里舒展,墨色竟也泛起了柔和的灰调,恰似被揉碎的月光浸过。 徐世博盯着徐灵风调侃天师堂三女的模样,瞳孔骤缩,下巴险些砸到胸口。 他猛地转头看向陈青青,袖中沉香随着动作滑出半截:“大师姐!这小子真是我小堂弟?十三年前见着生人就往人……如今竟能把天师堂的三位天师们逗得脸红?”话音里裹着惊诧,指尖下意识捏紧沉香木,眼底满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错愕。 …… 天师堂三女话音未落,徐世博已大步跨到中间,目光在谢可可、谢巧巧等人脸上来回逡巡,食指轻敲掌心:“小堂弟,可别藏着掖着!可可、巧巧,还有心怡、心蕾她们五个,到底吞了什么仙药?这脸蛋儿白里透红,摸上去怕不是比绸缎还顺滑!”说着还假意伸手要碰,被谢巧巧眼疾手快拍开,惹得众人一阵轻笑。 徐灵风歪在沙发里,修长手指捏着颗碧莹莹的葡萄,指尖随意一抛便稳稳落进嘴里。 他漫不经心地挑眉:“不过是几颗洗水丹。服下后一觉醒来,体内浊物从毛孔渗出,连带着陈年暗斑都褪了,能不焕然一新?”话音轻飘飘的,仿佛随手撒出的不是珍贵丹药,而是街边随处可见的糖果。徐世博听得眼睛发直,喉结上下滚动,显然被惊得不轻…… 徐灵风半垂的眼皮突然掀起,指尖叩在茶几上发出清脆声响,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差点忘了!洗水丹的门道,你去问靖琪堂哥最妥当。修真者协会里面的人,库房里保不准就藏着丹方。” 他仰靠回沙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扶手,目光扫过谢可可等人时骤然锐利,像是淬了锋芒的剑:“我也该带着她们五个修仙去了。” …… 徐世博的瞳孔骤然紧缩,原本抱在胸前的手臂无力垂落,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筋骨般向后微仰。 方才还带着调侃的目光,此刻被惊惶与难以置信填满。 徐灵风斜倚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叩扶手,节奏沉稳得如同擂鼓。 当“自己炼的”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时,徐世博踉跄着后退半步,喉结剧烈滚动,仿佛要将惊呼声硬生生咽回腹中。 晨光顺着窗棂流淌进来,在徐凌风起身时漫过他的衣摆,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边。 他扫过呆若木鸡的堂哥,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戏谑的弧度。 转身的刹那,带起的风掠过窗棂,铜铃发出一串清越的声响,惊碎了凝滞的空气。 第404章 二三年级的学长学姐出发了。 木门吱呀闭合,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徐心怡的鞋在地上蹭出细碎声响,几步冲到徐灵风面前,粉颊涨红,发间银铃随着急促呼吸叮当作响:“为什么偏偏落下我?” 尾音发颤,眼眶泛起的水光倒映着窗外摇曳的竹影。 …… 徐灵风单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立柱,另一只手在徐心怡眼前快速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十姐,你这眼神凶得能吃人,再瞪下去我家吊灯都要被盯碎了。\" 见少女气得直跺脚,他低笑着从茶几上抄起车钥匙,在指尖灵活地翻转,金属钥匙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谢可可她们五个是昨晚睡觉前吃的丹药,\" 他忽然收敛了笑意,黑曜石般的眸子认真地盯着徐欣怡,\"那会儿你朋友圈还在晒和闺蜜在酒街打卡的自拍呢。\"说着屈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现在知道冤枉我了?\" 徐心怡捂着额头正要反驳,却被他骤然严肃的神情镇住。 徐灵风将钥匙塞进裤兜,从沙发上抓起外套披在肩上,冷硬的轮廓在落地灯光晕下显得格外深沉:\"今晚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爸妈、九位姐姐,还有叔伯、爷爷奶奶、堂哥堂姐们说。你必须保证所有人都在家,一步都不许外出,任何理由都不行。\" 他掏出手机解锁,将家庭群聊界面推到她面前,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立刻发消息,确认每个人都收到通知。\" 徐心怡盯着弟弟紧绷的下颌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 家族群里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收到\" \"明白\"的回复瞬间刷满屏幕。 她将发烫的手机塞回徐灵风掌心,喉结动了动:\"弟弟,你是不是打算带我们全家人修仙?\" 徐灵风把手机随意揣进牛仔裤口袋,金属拉链碰撞出轻响。 他倚着门框转身,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着什么急?\"尾音被穿堂风卷着掠过玄关处的绿植,\"等太阳落山,自然见分晓。\" …… 徐灵风推开公寓玻璃门时,金属门把还残留着阳光的温度。 身后跟着谢可可等五人,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错落有致,直到拐进京都大学正门,喧闹的人声突然漫了过来。 梧桐树荫下,穿着jk制服的少女抱着书本嬉笑跑过,滑板少年掠过他们脚边,卫衣下摆扬起一抹刺目的荧光橙。 放眼望去,白t牛仔、汉服洛丽塔交织成流动的色彩,与记忆中规规矩矩的校服方阵截然不同。 徐灵风摩挲着下巴,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玩味,偏头看向谢可可时,唇角勾起痞气的弧度:“好家伙,这哪是校园,分明是时尚周现场。可可,你说校方突然搞这么大阵仗,是组织春日大赏,还是藏着什么秘密社会实践?” 谢可可刚启唇,一道清脆的声音便如珠落玉盘般抢了先。 郑心蕾踩着帆布鞋轻快地蹦到徐凌风身侧,发梢还沾着公寓楼下玉兰花的香气,杏眼亮晶晶地仰望着他:\"主人快看!\" 她抬手朝远处背着登山包嬉笑的人群一指,粉色发绳在阳光下晃出流光,\"这是学校安排的大一社会实践,美其名曰研学旅行呢!整整七天的假期,等我们这批回来,就轮到大二、大三年级的人出发了。\" 少女说话时胸腔起伏,尾音裹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发梢随着动作在初春的风里轻轻颤动。 徐灵风顺着郑心蕾指尖的方向望去,只见梧桐大道尽头仿若打翻了的调色盘。 扎着荧光橙头巾的男生将登山包甩上肩头,金属扣环碰撞出清脆声响;穿薄荷绿冲锋衣的女生半蹲在地,正仔细调整防风绳,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三三两两的学生或嬉笑打闹,或核对行程单,行李箱的滚轮在石板路上划出蜿蜒轨迹,与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一同,在春日暖阳里织就鲜活的画卷…… 徐灵风的目光缓缓扫过身旁众人,从谢可可垂在身侧的空荡手掌,到郑心蕾随风轻扬的单薄衣角,再到谢悠悠发梢晃动的银色发饰——五人皆是轻装上阵,连个随身小包都不见。 他摩挲着下巴,黑曜石般的眼眸泛起笑意:\"瞧瞧,人家是全副武装的远征军,咱们倒像误入战场的观光客。可可、巧巧、悠悠、心怡、心蕾,两手空空就往人堆里扎,真当这是楼下散步?\" 谢悠悠清脆的笑声先于话语响起,她灵巧地转了个圈,樱花刺绣裙摆旋出温柔弧度。 指尖轻快划过手机屏幕,户外用品城的定位界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主人快看!三公里外就有大型户外卖场,冲锋衣、登山包要啥有啥。咱们现买现装,保管比他们还像专业驴友!\"话音未落,郑心蕾已雀跃地踮起脚尖,其他三人默契地围拢过来,五双眼睛在暮色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倒比春日的樱花更盛三分。 徐灵风剑眉微蹙,目光如炬地盯着谢悠悠,语气里满是疑惑:\"悠悠,你难道知道这次社会实践的地点?\" 谢悠悠先是轻轻摇了摇头,发丝跟着晃动,紧接着又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不确定:\"主人,我确实不清楚这一届大一的实践地点,但上一届,我们好像是去的同一个地方。\" 徐灵风单手摩挲着下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语气笃定地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那儿探探路。″ 徐心怡柳眉紧蹙,满脸担忧地说道:\"要是找错地方可怎么办?\" 徐灵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怕什么?就算扑了个空,就当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听到这话,徐心怡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默认了这个决定。 …… 谢可可见几人正把徐凌风绕得云里雾里,几步上前,指尖如蝶翼般轻巧点过郑心蕾翘起的发梢、谢悠悠晃荡的马尾辫:\"小迷糊们,别拿陈年旧事混肴视听。\" 第405章 唯有你们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主人——我。 她理了理珍珠白的丝巾,眼波流转间尽是笃定,\"社会实践这种大事,导师必定全程坐镇,咱们跟着大部队走就是。\" 这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拧开众人记忆的锁…… 郑心蕾\"呀\"地跳起来,粉色运动鞋在地面蹭出轻响:\"对!去年我们出发时,张导拿着花名册一个个点名,连急救包都是他亲手检查的!\" 谢悠悠跟着拍手,发间铃铛叮咚作响:\"还有还有!在山脚扎营那晚,李老师手把手教我们怎么固定帐篷绳!\" 五张年轻的面孔转向徐凌风,眼底跳动着簇簇火焰。 郑心怡温声道:\"主人不必忧心,有老师统筹安排,咱们只要跟上队伍,保管万无一失。\" 春风卷起她们身后飘扬的校旗,将这份带着青春朝气的承诺,稳稳地托在了春日的晴空里……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突然从右侧炸开,如同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惊起层层人浪。 徐灵风循声望去,只见四五十名学生冲破人群桎梏,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涌而来。 男生们蹬着运动鞋在地面带起细碎扬尘,宽松的冲锋衣鼓着风,好似扬起的船帆;女生们碎花裙摆如盛放的蔷薇,在疾跑间翻飞出绚丽弧度,被风吹乱的发丝轻拂过她们因奔跑而绯红的脸颊。 “老大!老大!”为首的男生扯开喉咙大喊,额前的碎发黏着薄汗,胸前晃荡的户外水壶随着步伐撞击出清脆声响。 身后的女生们也不甘示弱,踩着帆布鞋追赶上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潮水般漫过校园,惊得树梢白鸽扑棱棱腾空而起,洁白羽翼掠过湛蓝的天际。 …… 他们步伐匆匆,脚下的石板路都仿佛跟着震动,气喘吁吁地在徐凌风面前站定。 为首的男生胸膛剧烈起伏着,胸前挂着的指南针还在晃荡,瞪大的眼睛里满是诧异:“老大!咱们这出去可是实打实的七天啊!风餐露宿、跋山涉水的,您怎么连件行李都没带?”话音未落,他就手忙脚乱地解下登山包,背带滑落在手肘处,露出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装备,“我分给你一半!不不不,我的就是老大的!防风外套、加厚睡袋、能量棒,您尽管挑!” “老大别客气!” 人群中几个女生也跟着往前挤,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却浑然不觉。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急忙举起手中印着卡通图案的收纳袋,“我特意多带了防晒喷雾,还有驱蚊贴!” 另一个背着薄荷绿双肩包的女生则干脆拉开拉链展示:“便携药箱里连创可贴都分好大小号了,您需要随时拿!” “帐篷多带了一顶!正好和老大拼一间!” “我的登山杖借给您,特轻便!”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里,有人已经蹲下身子翻找背包,金属扣环碰撞的叮当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 阳光洒在少年们涨红的脸上,蒸腾起一片炽热的关切,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青春特有的豪爽与仗义…… 就在刚才,谢可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谢巧巧藏在袖中的指尖已触到防身的发簪,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的膝盖不受控地轻颤——眼前四五十个学生,黑色西装革履,领口别着造型夸张的金属徽章,肩线处还别着统一的皮质肩章,周身散发着压迫感十足的气场,分明是校园里令人闻风丧胆的\"野狼帮\"。 尽管昨夜徐灵风以给他们吃了洗髓丹她们洗髓伐骨,此刻面对这群气场骇人的身影,五颗心仍悬在嗓子眼,几乎要冲破胸腔…… 校园广播里循环播放的\"不良学生集体悔过\"公告,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显得像荒诞的笑话。 郑心蕾咬住下唇,暗自发誓若对方暴起,便要用刚重塑的身躯死死护住徐灵风。 可就在她紧绷如弓弦时,为首的寸头男生突然咧嘴笑开,露出一口白牙,身后众人齐刷刷弯腰,声浪震得头顶树叶簌簌作响:\"老大!可算等到您了!\" 五双眼睛瞬间瞪圆,郑心蕾水汪汪的杏眼几乎要溢出惊愕,睫毛剧烈颤动着。 她踉跄半步抓住徐灵风衣摆,透亮的指尖微微发白:\"主人\"她声音发颤,喉间像卡着片碎冰,\" 他们、他们为什么叫您老大?这些人真的弃恶从善了?″ 谢可可迅速挡在众人身前,余光扫过混混们腰间的金属挂件,后腰紧贴的掌心沁出冷汗,将衬衫布料洇出深色痕迹…… …… 徐灵风周身腾起的气场如同一道无形屏障,将五名小女仆尽数护在身后。 他垂眸扫过郑心怡攥得发白的指尖,修长的手指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拳头,带着安抚意味摩挲了下她的手背,这才转身面向众人,西装下摆随着动作划出利落的弧线。 \"别把小脸皱成包子样。\" 他挑眉看向郑心蕾泫然欲泣的大眼睛,突然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我的小夜莺们何时变得如此胆小?\"话音未落,徐凌风已经双手插兜缓步上前,黑色皮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惊起树梢几只麻雀。 他停在人群前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左手尾戒,金属戒面折射出冷光:\"曾经他们或许是校园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现在——″ 徐灵风猛地抬手,指尖精准点过为首男生胸前的校徽,\"在我好几天的铁血调教下,打架斗殴的拳头学会了组装急救箱,翻墙逃课的本事变成了搭建救灾帐篷。\" \"英明神武?风流倜傥?\" 徐灵风突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的声音带着蛊惑意味,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倒映着众人惊愕的表情,\"这些形容词都太单薄了。毕竟能让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甘愿穿着笔挺西装、排着整齐队列等在这儿的人,\" 他忽地张开双臂,身后的追随者们同时挺直脊背,\"唯有你们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主人——我。\" 第406章 '混世魔王改造专家\\\'。 谢悠悠率先破功,清脆的笑声如银铃坠地,惊得垂落的发丝都跟着轻颤。 郑心怡一手捂着笑出泪花的眼角,另一只手虚扶着腰,连珠炮似的喘着气:“主人这牛皮——哈哈哈——都快吹到天上去啦!” 谢可可咬着下唇极力维持严肃,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薄红,最终还是绷不住,偏过头闷笑出声,发丝垂落间藏不住弯起的嘴角。 郑心蕾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软乎乎地挂在徐凌风衣袖上,发梢扫过他手背痒痒的:“什么举世无双” 她抽着气,尾音都打着颤,“分明是自恋到没边儿了!” 徐心怡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眼睛弯成月牙:“照这么夸,下次表彰大会该给主人颁个‘最佳自卖自夸奖’!” 五人的笑声此起彼伏,像被风吹响的风铃,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揉成细碎的光斑,撒在阳光满地的石板路上。 …… 徐灵风身后四五十名小弟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瞬间挺直脊背,周身散发出凌厉的压迫感。 领头男生眼神一凛,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叩击胸前的金属徽章,清脆的\"当啷\"声刺破了方才的欢闹。 他微微抬起下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镜片后的寒光扫过五名女仆还未消散笑意的脸庞:\"闹够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算是老大的贴身人,也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玩笑能开。\" 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齐刷刷向前半步,黑色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整齐划一的闷响,震得空气都微微发颤。 笔挺的制服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腰间的皮质武装带随着动作摩擦出细微声响,无形的威压如同铅云般沉沉压下。 方才还充满欢笑声的空间瞬间凝固,死寂的氛围中,唯有远处传来的几声蝉鸣,更添几分紧张与压抑…… 徐灵风眼疾手快地横跨半步,修长身影挡在剑拔弩张的两拨人之间。 他指尖轻叩领头男生的肩章,金属碰撞声清脆利落:\"收起你们的肃杀之气,\"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想了想他说的她们几个小丫头片子,是看着我长大的''监工'',打趣两句算什么?\" 他微微侧身,朝五名女仆眨了眨眼,又转头拍了拍身旁男生紧绷的胳膊,\"都是自家人,把这副阎罗脸收一收。\" 在他举重若轻的调停下,紧绷的空气终于如退潮般松弛下来。 就在这时,地面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像是重锤一下下叩击着众人的心脏。 \"徐灵风同学。\" 低沉却威严的声音裹挟着压迫感传来,西装革履的校长双手背在身后现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手段,能让这些大一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们洗心革面?\" 脚步声由远及近,徐灵风循声望去,只见校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他立刻挺直脊背,露出得体的微笑,声音洪亮而恭敬:\"校长好!\"话音刚落,身后四五十名小弟齐刷刷抬手敬礼,声浪震天:\"校长好!\"五名小女仆也急忙整理衣衫,清脆的问好声此起彼伏,方才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化作整齐划一的问候,在空气中回荡…… 校长踩着沉稳的步伐走近,锃亮的皮鞋与地面摩擦出细微声响。 他的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眼前四五十个身姿挺拔的身影——这些曾经在校园里横冲直撞、见了师长就绕道而行的混世魔王们,此刻竟站得笔挺如松,金属徽章在阳光下折射出整齐的冷光。 校长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微微颤动,喉结滚动着压下一声惊叹。 \"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他忽然轻笑出声,苍老却有力的手掌重重拍在徐灵风肩上,\"以前这群混世魔王们见我就躲,现在倒学会齐刷刷问好。徐灵风同学,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让这群''刺头''脱胎换骨?\"说罢,他饶有兴致地挑眉,目光似要将少年看穿。 徐灵风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在校长灼人的目光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气场此刻碎成齑粉。 他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脑海中如同被搅乱的毛线团,根本抓不住一句完整的说辞。 他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下完了,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让校长起疑?\" 千钧一发之际,领头男生\"唰\"地踏出半步,脚步落地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他挺直脊背,目光灼灼:\"校长,起初我们不过是折服于老大的手段。\" 他的声音带着砂砾般的粗粝,回忆让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他带着我们把废弃仓库改造成流浪动物救助站,暴雨天蹚着齐膝积水转移被困居民。当看到老人们握着老大的手热泪盈眶,听着孩子们隔着车窗喊着''英雄哥哥'',\" 领头男生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破云而出的激昂,\"我们才明白,用这身蛮力去守护他人,远比打架闹事痛快千百倍!\" 话音落下,身后四五十名小弟齐刷刷挺胸抬头,金属徽章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整齐划一的声浪轰然炸开,惊起树梢栖息的白鸽,扑棱棱掠过湛蓝的天空…… 校长垂眸听完,金丝眼镜滑至鼻尖,露出藏在镜片后的笑意。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轻轻抚过最前排学生的后背,又缓缓扫过四五十张年轻面孔,浑浊的眼底泛起晶莹的光。 最后,他将手掌稳稳落在徐凌风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看着你们站得这般笔直,倒让我想起年轻时带的第一届学生。\"苍老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从街头混到救人水火,这份心性比金子还珍贵。\" 他忽然仰头大笑,褶皱里都盛满欣慰:\"前些天教导主任还跟我念叨,说校园里冒出个''混世魔王改造专家''。\" 第407章 快进去喝口水,别累坏了。 说着朝徐灵风挤了挤眼睛,银白眉梢跟着俏皮地颤动,\"原来就是你这小家伙!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学校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 徐灵风胸膛微微起伏,望着校长的眼神如淬火的钢,坚定而明亮。 他抬手将垂落额前的碎发往后捋,声音清朗如金石相击:\"校长放心,往后但凡学校需要,我必当义不容辞!\" 他的目光扫过身旁家世显赫的子弟,又掠过白手起家的寒门学子,喉结微动后继续说道,\"京都大学的校门既向富家贵胄敞开,也为寒门英才留灯。有人踏着家族的阶梯而来,有人凿开知识的岩壁攀援至此\"他握紧拳头,骨节因用力泛白,\"但我始终相信,在这里,身份与地位的藩篱终将被打破。当少爷们放下傲慢,学子们褪去自卑,我们能围坐在一起谈诗论道、为梦想并肩奋斗——这才是我心中理想学府该有的模样!\" 校长望着少年眼底跃动的灼灼星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渐渐变得湿润。 他枯瘦却有力的手掌先是重重拍在徐凌风肩头,发出沉闷的声响,继而缓缓上移,像抚摸一株正在拔节生长的幼苗般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三个\"好\"字从他胸腔深处迸发而出,带着岁月沉淀的震颤:\"好好好!这股子少年人的赤诚,倒让我想起年轻时在讲台上挥斥方遒的自己!\" 他佝偻的脊背微微前倾,指尖抚过少年衣领上沾着的些许灰尘,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执掌这所学校二十载,见过世家子弟的倨傲,也见过寒门学子的谨小慎微。那些用出身筑起的高墙,不知碾碎了多少纯粹的情谊\"说到此处,老人忽然轻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温柔,\"但今天听你这番话,倒让我这把老骨头又燃起了希望。记住,无论前路多艰难,学校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徐灵风闻言,身姿瞬间绷成笔直的青松,利落抬手行了个标准的致意礼。 他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地回应:\"是,校长!您的教诲我铭记于心,往后定不负期望!\"清朗的声线划破凝滞的空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与担当,在空旷的校园里久久回荡…… 校长望着眼前挺拔如竹的少年,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笑意,金丝眼镜下的目光柔和得仿佛冬日暖阳。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徐凌风的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里尽是掩饰不住的欣慰与宠溺:\"好好好!看到你这样,我这心里啊,比喝了陈年的蜜酒还甜!\"苍老的声音微微发颤,满是对晚辈的疼爱与期许。 …… 京都大学厚重的铜门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忽然被一声带着喘息的惊呼打破寂静。 \"呼还好赶上了!\" 徐欣怡的声音像是被风扯碎的布条,浅灰色休闲服肩头歪歪扭扭地挂着撞色背包,拉链随着跑动叮当作响。 她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在衣领上晕开深色痕迹,马尾辫早已松散成乱麻,几缕碎发狼狈地贴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上。 左手拽着的行李箱轮子卡在石板缝里,拉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咬牙俯身猛地一扯,行李箱撞在台阶上发出闷响。 胸前的校牌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徐心怡\"三个字在阳光下忽明忽暗。 终于在人群前站定,她扶着膝盖剧烈喘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带着执拗:\"社会实践绝对不能缺席!\" 后背洇湿的布料紧贴着脊背,勾勒出少年人倔强的轮廓。 校长看着徐心怡狼狈却倔强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浓,双手背在身后踱步上前。 徐心怡正弓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潮湿的刘海黏在额前,胸口剧烈起伏着,指尖还因拽行李箱泛着青白。 听见脚步声逼近,她抬起汗津津的脸,正对上校长镜片后弯成月牙的眼睛——那笑意太过明显,倒显得几分狡黠。 \"徐老师,\"校长故意拉长尾音,抬手晃了晃腕间的古董怀表,表盖开合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再晚三分钟,可就真要在……面前丢脸咯。\" 徐心怡直起腰,伸手胡乱抹了把汗,发梢甩出细碎的水珠:\"校长,我这不是踩着点到了嘛!″ 她扯了扯歪斜的背包带,行李箱拉杆还在微微晃动。 校长笑着点了点她的行李箱:\"的确是到了。 不过啊,\"他忽然压低声音,像分享秘密般凑近,\"这次社会实践安排在午饭后,你这么着急赶来,该不会是想提前给学生们加训?\"说罢自己先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里盛满调侃…… 徐心怡脸颊腾地烧起来,像被夏日艳阳炙烤的晚霞,连耳尖都泛起红晕。 她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关节发白,张了张嘴,辩解的话语却卡在喉咙里。 校长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银白的眉梢笑得直颤,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满是长辈般的打趣。 \"瞧把你急的,\" 他抬手轻轻点了点徐心怡汗津津的额头,袖口的檀木纽扣擦过她发梢,\"快进去喝口水,别累坏了。\" 不等她回应,校长已背着手转身,藏青色中山装的下摆被晨风掀起一角,步履轻快地迈向校园。 晨雾在他脚下翻涌,隐约还能听见老人哼唱的戏曲调子,混着远处传来的上课铃声,消散在古色古香的飞檐之下。 …… 徐灵风脊背挺直,率先转过身去,衣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度。 谢可可领着四个女仆紧跟其后,四五十个小弟步伐整齐划一,迅速调整方向。 少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颌,目光落在远处红砖砌就的教学楼上,忽然侧头看向身旁的领头男生,声线低沉:“这次社会实践,具体要去哪儿?” 领头男生闻言立即站得笔直,额前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老大,目前只知道行程一共七天,得去好几个地方。”他憨厚地挠了挠头,“说是要让大家体验不同的人文风貌,具体安排校方还没公布。” 第408章 冰柔去哪了? 徐灵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鞋重重碾过脚下的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没想到还挺复杂,倒有些意思。”话音刚落,一阵悠扬的铃声突然响起,惊得不远处的白鸽扑棱棱振翅而起。 他猛地停下脚步,盯着天空中远去的飞鸟,眼神充满疑惑:“等等,假期怎么还会响上课铃?” “这是学校的智能定时系统!” 小弟连忙解释,抬手指向高处悬挂的铜铃,“铃声都是提前设定好的,不管放不放假,整点报时、上下课提醒一次不落。听说校庆时候演奏的礼乐,也都是靠这套系统控制呢!” …… 徐灵风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嗯”,下颌微微收了收,深褐色的瞳孔扫过面前密密麻麻堵在校门口的身影。 这些平日里总带着吊儿郎当痞气的少年们,此刻却仰头望着他,脊背挺得笔直,原本黯淡空洞的眼底像是注入了滚烫的熔岩,蒸腾着近乎虔诚的光亮,那光芒里裹着期待、信任,还有一丝隐隐的兴奋,与往日大相径庭。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屈伸了两下,忽然抬起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隔空从人群最左边开始,缓缓地、一下一下点过去,目光跟着指尖在众人脸上逡巡,脚下的水泥地被皮鞋踩出细碎的声响。 每划过一个人,他的目光都会在对方脸上稍作停留,仿佛要将每个人的模样都刻进眼底。 “老大,您在找什么?” 领头的小弟挤开前排人,三步并作两步凑到跟前,后颈因为着急蹭得衣领歪斜,脸上还挂着未消的热汗。 徐灵风指尖猛地顿在半空,眉峰瞬间拧成个结,声音冷下来:“冰柔去哪了?” 这话像是突然引爆的火药桶,领头小弟的脸色“唰”地变得煞白,喉结上下滚动着,慌忙踮起脚,在不断晃动的人潮里来回扫视,脚下的地面被来回蹭出沙沙的响动,声音都带着颤:“对、对哦,怎么没见冰柔的影子?见鬼了!” 顷刻间,四五十个少年人像被惊扰的蜂群般骚动起来。 后排的人扒开身前的同伴,运动鞋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前排的人半蹲下身,猫着腰朝空隙里张望,带起一阵尘土飞扬;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冰柔”,喊声一个比一个高,惊得校门口的石狮子仿佛都在震动。 喧闹声惊起树梢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呼唤,在校门口上方来回激荡,惊碎了方才还安静的晨景…… 校门口的骚动像颗石子砸进深潭,徐心怡刚踏入校园的脚步骤然顿住。 她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自觉收紧,目光越过涌动的人潮,落在前方被簇拥的少年身上——那分明是自家弟弟徐灵风,此刻却被四五十个少年团团围住,每个人仰头望向他的眼神里都烧着近乎狂热的光。 \"老大!冰柔真不在!\" 此起彼伏的喊声撞进耳膜,徐心怡瞳孔猛地一缩。 她记忆里……此刻单手插兜立在校门口,周身气场冷冽得能凝成冰,竟真有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威慑力。 更令她心惊的是,这些曾在新生群里恶名昭着的刺头,如今眼底竟褪去了桀骜,取而代之的是驯服与追随。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徐心怡深吸一口气。 晨风吹乱她尚未整理的马尾,发丝扫过发烫的脸颊。 \"改邪归正?\" 她咬着后槽牙在心底冷笑,行李箱轮子碾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今晚得好好给你松松骨,看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最后瞥了眼还在人群中搜寻的弟弟,她猛地转身,鞋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朝着教学楼方向走去,背影裹着暴风雨前的压抑。 徐灵风身旁的谢巧巧咬着下唇,苍白的指尖在衣角反复揉搓,目不转睛地盯着徐灵风紧锁的眉峰,那褶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踮着脚凑上前,杏眼亮晶晶地扑闪:\"主人,冰柔到底是谁呀?\"话音刚落,谢可可眼疾手快地扯住她后领,像拎小猫似的往后拽了拽,冲她拼命使眼色。 徐灵风喉结剧烈滚动两下,目光扫过躁动不安的人群,梧桐树斑驳的影子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来回晃动,仿佛给他蒙了一层捉摸不透的霜。 \"这事说来话长,边走边说。\" 他嗓音低沉如大提琴,突然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四五十道身影瞬间如离弦之箭般绷紧,\"所有人分散找!半小时后在校门口集合!\" 脚步声如雨点般砸在地面,徐灵风带着五个小女仆拐进林荫道。 几片枯叶打着旋擦过众人脚边,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 \"冰柔她不太一样。\" 少年伸手摩挲着下巴,语气罕见地带着一丝迷茫,\"我带他去看过医生诊断是自闭症,可她又不完全像。\"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若是有人帮了她,她会认真道谢,声音轻轻的,像怕惊飞了什么似的。但大多数时候,她又像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突然停住,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空荡荡的长椅,那里还残留着几日前冰柔总爱带着的碎花坐垫,边缘都被磨得起了毛边,此刻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徐灵风的目光在那张空荡荡的长椅上凝滞片刻,喉结重重滚动后,才转脸对谢可可等人开口:\"接着找。\" 五声清亮的\"好的主人\"应声而起,鞋跟叩击地面的脆响惊飞了枝头栖息的麻雀。 …… 一行人拨开垂落的柳枝往前走去,徐凌风的声音裹着砂砾般的沙哑:\"第一次撞见那些人时,冰柔正像团被揉皱的纸,蜷在器材室后的阴影里。\"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节,那里有道淡粉色疤痕,\"为首的女生扯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旁边七八个人举着手机录像,嘴里还骂骂咧咧。\" 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中,能听见他愈发沉重的呼吸,\"就因为冰柔生得好看,穿的白裙子总比别人干净,又不爱说话——那些自诩''好学生''的废物,竟把她的自闭症当成了肆意欺辱的理由。\" 细碎的光斑在他紧绷的侧脸上跳跃,徐灵风突然停步,弯腰拾起半片枯叶:\"我冲过去扯开他们时,她膝盖上的血已经浸透了裙摆,沾着泥的指尖还死死攥着被扯烂的蝴蝶结发饰。\" 枯叶在他掌心碎成齑粉,簌簌落在青石板缝里。 第409章 主人,冰柔的容貌到底有多出众? 谢可可等人听完,眼底的怜悯几乎凝成实质,谢悠悠更是攥着衣角,嗓音发颤:\"主人,冰柔的容貌到底有多出众?\" 徐灵风的目光落在天边翻涌的云絮上,喉结微微滚动。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眸光扫过眼前五张灵动的面容:\"你们身上带着春日新抽的嫩芽般的鲜活劲儿,月月姐是绽放在枝头的带露玫瑰。 而冰柔… \"他顿住,风卷起他额前碎发,″ 她像深闺中蒙尘的古玉,明明裹着层疏离的霜,偏生在举手投足间流转着浑然天成的贵气。那种从血脉里透出的优雅,是世家教养雕琢出的明珠光晕,即便被欺凌碾碎了棱角,也藏不住骨子里的风华。\" 徐灵风话音未落,谢悠悠的脸颊先飞上两朵云霞,攥着裙摆的手指绞出细密褶皱,亮晶晶的眼睛弯成月牙;谢可可别过脸轻咳掩饰,耳尖却在阳光下透出薄粉,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绯色;另外三人对视一眼,唇角忍不住上扬,又慌忙低头抿住笑意,像是被人窥见了心底最柔软的欢喜。 直到“血脉里透出的优雅”几个字落下,五双眼睛同时睁大,谢悠悠轻呼出声,谢可可睫毛剧烈颤动,众人眼底腾起滚烫的好奇,仿佛有团火焰在胸腔里烧起来。 她们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徐灵风,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生怕错过关于冰柔的任何细节…… 暮色如墨浸透巷道,徐灵风的瞳孔骤然收缩——阴影深处,冰柔像只受伤的幼兽蜷在墙角,将胸前缀着毛绒挂饰的可爱背包死死搂在胸口,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四十多张扭曲的面孔如潮水般逼近,推搡声与哄笑声碾碎了巷口最后一丝天光。 当某只染着银灰色指甲的手狠狠揪住冰柔头发时,她下意识将背包护得更紧,额角擦过墙皮渗出的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进衣领。 \"主人!\"谢可可的惊呼被徐灵风陡然攥紧的拳头截断。 少年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手机塞进她掌心时几乎要捏碎屏幕:\"通知他们,叫他们来,但别声张!\" 不等五人回应,他已经箭步冲进包围圈,皮鞋碾过碎石的脆响惊得施暴者们猛然回头。 \"打一个女孩很威风?\" 徐灵风的声音像寒冬的冰棱,在死寂的巷道炸开。 冰柔原本空洞的眼睛突然泛起涟漪,睫毛上悬着的泪珠终于坠落。 为首的高个男生狞笑一声,率先挥出拳头,却被徐灵风侧身闪过,一记勾拳精准砸在他下颌。 骨头相撞的闷响里,混战轰然爆发,徐灵风如同一头护崽的狼,每一拳都带着破风的狠劲,而他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蜷缩在角落里,死死护住胸前背包的冰柔。 …… 徐灵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咸腥的血珠顺着眉骨滚进眼睛,模糊了四十多道晃动的人影。他旋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直拳,膝盖重重顶在最近那人的小腹,肘部顺势撞向另一个人的鼻梁。 骨节相撞的闷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咒骂,却有更多拳脚如暴雨般落在他后背、腰侧,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喘气都不利索了?\"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露出森白的牙齿。 丹田内的灵力如同煮沸的沸水,道家符咒在意识深处翻涌,修炼者特有的功法几乎要脱口而出。 指尖不受控地泛起微光,却在触及天道威压的刹那,被他生生掐灭。 经脉因强行压制力量而灼烧般疼痛,每一次灵力的涌动都像在割裂血肉。 \"给我趴下!\" 染黄毛的混混挥着拳头砸来,徐凌风偏头躲过,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借势一个过肩摔。 不等他喘息,三四个身影又扑了上来,他闷哼一声,生生扛住背后的重击,喉咙涌上的鲜血被他咽回腹中。 远处闷雷滚滚,暗红电光在云层间游走,那是天道降下的警告。 他强压下即将运转的周天功法,任由灵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只能用最笨拙的近身搏斗迎敌。 冰柔蜷缩的身影在眼角晃动,她怀里的背包被死死护在胸前。 徐灵风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眼中燃起决然的火光。 即便灵力暴动让他五脏六腑如坠火海,即便双拳难敌八十只手,他也要用这双被揍得肿胀青紫的凡人之拳,为那个倔强守护秘密的女孩,在如潮的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 …… 冰柔将背包死死抱在胸前,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看着徐灵风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咬牙爬起,拳头上的血混着汗水不断滴落,浸透了脚下的地面。 谢可可五人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眶通红,刚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突然被一群黑影拦住去路。 \"可可姐!老大在哪?\" 领头的小弟喘着粗气,额头上还沾着奔跑时蹭到的墙灰,眼神里满是焦急。 谢可可颤抖着指向混乱的中心,声音带着哭腔:\"那边!\" 众人望去,只见徐灵风被三个人按在墙上,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腹部,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流下。 \"都反了天了!\" 领头小弟怒目圆睁,将书包狠狠砸在地上,金属拉链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群以多欺少的孬种!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动我老大的人是什么下场!\"话音未落,四五十个小弟如离弦之箭般冲进战圈,吼声震天。 有人一把揪住黄毛混混的衣领,将他狠狠摔在墙上;有人飞起一脚踢飞持棍者手中的武器,紧接着一记重拳砸在对方脸上。 原本处于下风的徐灵风,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小弟们,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砖石迸裂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痛呼,不过片刻,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大二大三学生们已如散沙般溃不成军。 为首的黄毛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挂着血沫,被徐灵风的小弟单手卡着脖颈抵在墙上,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姓徐的!今天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下次落单,老子要你们跪着叫爷爷!\"话音未落,他就被同伴连拖带拽地扯进昏暗巷道深处,临走前还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沙哑的咒骂声在墙壁间回荡:\"都他妈给我记着!这梁子结定了!\" 第410章 我不过是个麻烦,根本不值得你赌上命...... 黄毛涨红着脸嘶吼,飞溅的血沫在斑驳墙面上绽开暗红的花。 徐灵风倚着墙,修长手指捏着染血的绷带,不紧不慢地缠绕在渗血的指节上,连眼角余光都未施舍分毫。 这份近乎轻蔑的漠视彻底点燃了对方的怒火,黄毛暴喝一声就要扑来,可刚迈出半步,就被四五十道森冷如刀的目光钉在原地。 徐灵风的小弟们缓缓逼近,骨节捏响的脆响此起彼伏。 有人随手抄起生锈的铁管,重重敲击地面,\"咚、咚\"的闷响震得人心发颤;有人扯开衣领,露出颈侧狰狞的旧疤,嘴角勾起森然笑意。 威压如潮水般漫涌,黄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踉跄着后退几步,最后在同伴的拖拽下,骂骂咧咧地消失在巷道尽头,临走前还不忘虚张声势地叫嚣:\"走着瞧!\" …… 当最后一声咒骂消散,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的寂静。 徐灵风抹去额角血污,转身的刹那,只见冰柔松开紧抱的书包,布料轻缓落地的声响被她凌乱的脚步声碾碎。 少女跌跌撞撞扑进他怀中,滚烫的泪珠顺着他破碎的衣领蜿蜒而下,在淤青处晕开咸涩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冰柔的哽咽卡在喉间,颤抖的手指抚过他结痂的伤口,仿佛触碰着随时会碎裂的瓷器。 她将脸埋进他染血的衣襟,声音闷得发颤:\"我不过是个麻烦,根本不值得你赌上命\" 谢可可等人刚要上前的脚步骤然停滞。 五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隐在阴影里。 暮色将相拥的两人裹进血色残阳中,徐灵风垂眸望着怀中颤抖的身影,喉结滚动,最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任由满身伤痕在残阳下镀上一层温柔的轮廓…… 徐灵风低头望着冰柔哭得通红的双眼,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 血腥味混着汗水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他忽然抬起头,目光扫过围拢在身旁的四五十个小弟。 那些鼻青脸肿的面孔上还沾着尘土,却都挺直脊梁,眼神中满是对他的信任。 \"你和他们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染血的手指指向身后的众人,\"不仅是我的小弟,更是我最珍视的朋友。\" 徐灵风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丝的笑,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朋友有难,我徐凌风若不挺身而出,还算什么朋友、老大?\" …… 徐灵风的话语如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冰柔埋首在他肩头,剧烈的抽噎震得他伤口发疼,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值得。 身后四五十个小弟喉咙像被粗粝麻绳勒住,有人别过脸去蹭掉眼角水光,有人用满是伤口的手背狠狠抹脸。 这些在学校撒泼打滚、被徐凌风打得满地找牙的混世魔王,此刻望着那道染血的背影,鼻腔泛起酸涩。 那些被按在水泥地上揍出的淤青,那些疼到龇牙咧嘴却不得不服气的日子,突然都成了心底最滚烫的烙印。 暮色裹着铁锈味漫过众人,每个人都在沉默中攥紧拳头,将未说出口的追随,化作眼底跃动的炽热…… 徐灵风的目光掠过面前四五十个挂彩的身影,男生们歪斜着肿胀发紫的嘴角,女生鬓角还沾着斑驳的尘土,几道新鲜的血痕在暮色里泛着暗红。 他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有人倔强地梗着脖子,有人裤腿蹭破膝盖渗出细密血珠,呼吸突然变得沉重,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对不住,害你们跟着遭罪。\" \"说什么呢老大!\" 男生咧开带血的嘴,笑着摆摆手,身后几个女生也跟着摇头。 扎马尾的姑娘晃了晃青紫交加的胳膊,马尾辫随着动作扫过肩头,还沾着泥印。 \"打架哪有不挂彩的?倒是下午的社会实践\" 她话音未落,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 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歪斜的镜框,镜片后的眼睛闪着遗憾:\"不能和老大一起去了。\" 有女生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背好,拍了拍男生肩头的灰尘,暮色里,这些带着伤痕的身影依然站得笔直。 …… 徐灵风望着说话的男生,嘴角漾开一抹带血的笑。 他伸手探进沾着尘土的衣兜,摸出个暗纹古朴的小瓷瓶,瓷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在暮色中轻轻晃了晃:\"别急。\" 金属瓶盖拧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药香混着草木气息顿时漫开,\"内服外敷,不出半日,保管都能活蹦乱跳。\" 这话如惊雷炸响。 四五十双眼睛瞬间瞪得浑圆,几道抽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有女生下意识捂住嘴,马尾辫随着微颤的肩头轻轻晃动;戴眼镜的男生推镜框的手僵在半空,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先前还强撑笑容的男生踉跄着往前半步,裂开的唇角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老大这世上真有这种神药?\"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起,有人伸手想触碰瓷瓶,又在半途猛地缩回——满是擦伤的手掌,生怕污了这神奇物件…… 徐灵风的指节叩击着古朴瓷瓶,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略显凝重的空气中。 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稳,扫过每一个满脸惊疑的小弟:\"这药,可是我踏遍深山老林,采足七七四十九味珍稀药材,不眠不休守着药炉,整整熬了三天三夜才成的。\"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压低,带着几分郑重,\"其中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染血的手指又重重敲了敲瓶身,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你们尽管信我,先将伤口简单清理干净,内服外敷双管齐下。\"说到这,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指缝间渗出的血丝在暮色里格外刺目。但他只是迅速用衣角擦去血迹,佯装不在意地笑道:\"放心,有了这药,保管你们很快就能活蹦乱跳。\" 第411章 留着自己用吧。我们这些小伤,扛一扛就过去了。 徐灵风话音刚落,现场瞬间沸腾。 扎马尾的姑娘双眼放光,一把拽住身旁同伴的胳膊直晃:\"真能赶上下午的实践?那咱们还等什么!\" 戴眼镜的男生激动得眼镜滑落,慌忙扶正时镜片闪过兴奋的光。 欢呼雀跃声中,众人仿佛已经忘却身上的伤痛,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然而,这股兴奋的浪潮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低叹:\"这药得费多少心血啊……\" 霎时间,喧闹戛然而止。 四五十道目光齐刷刷投向徐凌风,眼神中交织着愧疚与犹豫。 那个总爱耍宝的男生率先垂下头,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发白:\"老大,您千辛万苦才熬出来的宝贝,留着自己用。我们这些小伤,扛一扛就过去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有人咬着嘴唇别过脸,不敢直视那只承载着希望的瓷瓶;有人局促不安地搓着布满擦伤的手掌,脸上写满自责。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徐灵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染血的拳头重重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墙灰簌簌落下。 他跨步上前,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低垂的脸庞:\"都给我听好了!你们当我徐凌风是什么人?把药看得比你们的命还金贵?\" 他声音发颤,扯开领口露出渗血的伤口,赤红着眼眶怒吼:\"药没了能再熬!可要是你们的伤落下病根,我拿什么赔?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今天谁要是敢推三阻四,现在就滚!以后也别说是我的兄弟!\" 愤怒的话语中,藏不住的是对众人深切的担忧与牵挂。 望着怒发冲冠的徐灵风,众人眼眶渐渐泛红。 那一刻,他们读懂了老大眼里的焦急与心疼,读懂了那份比任何良药都珍贵的情谊…… 暮色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歪斜,他们红着眼眶胡乱抹掉泪水,齐刷刷挺直脊梁,声音震得巷口的碎砖都跟着发颤:\"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徐灵风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了松,警惕地探出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空荡的巷口,确定没有可疑动静后,低头看了眼手机——11:55,屏幕冷光映得他眼下乌青像块化不开的墨。 \"校外洗浴中心,现在就走。\" 他利落地收起瓷瓶,沾血的拇指无意识地在裤缝蹭了蹭,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不洗干净,待会儿吃完药又得折腾。\"说着重重拍了拍身旁男生的肩膀,力道大得对方踉跄半步,\"午休时间人少,抓紧点。\" 众人立刻默契地聚拢,带伤的脚步虽有些蹒跚,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紧紧跟在他身后。 风卷起地上的枯叶,裹着铁锈味的空气里,少年们的身影逐渐融进暮色,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暮色如墨,徐灵风颀长的身影破开沉沉夜色,步伐带起的风卷着枯叶在脚边打旋。 身后四五十个小弟亦步亦趋,粗重的喘息与胶底鞋蹭过水泥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巷道里交织成压抑的韵律。 左侧谢可可三姐妹;右侧郑心怡姐妹。冰柔蜷缩在徐灵风身后半步处,指节死死按住渗血的地方,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洇出深色的痕迹。 锈迹斑斑的护栏在……下泛着冷光,徐凌风的手掌覆上冰凉的铁网,指腹迅速掠过凸起的焊点。 当指尖触到那截扭曲的铁丝时,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小臂青筋暴起,生生将变形的铁条掰出更大的豁口。 金属撕裂声惊得众人脖颈微缩,他却毫不犹豫地侧身钻过,被铁刺勾出毛边。 小弟们像训练有素的夜枭,一个接一个悄无声息地穿过缺口,带起的铁锈粉尘在月光里簌簌飘落。 \"老大,正门明明更近\" 队伍后方突兀响起的低语,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冻结。 话音未落,脸上生着青紫色胎记的小弟如黑豹般扑上去,布满老茧的手掌死死捂住同伴的口鼻,另一只手卡住对方后颈,将人狠狠按在潮湿的砖墙上:\"不长眼的东西!正门摄像头24小时转着,现在大中午的,想让全校都知道咱们挂彩?\" 被制住的小弟徒劳地蹬腿,喉间发出呜呜的闷响,直到胎记小弟松开手,他才跌坐在地剧烈咳嗽,嘴角还挂着被蹭掉的墙灰。 徐灵风连头都未回,只抬手比了个下压的手势。 众人立即贴紧斑驳的砖墙,沿着拆迁区的断壁残垣蜿蜒前行。 阴影里的野蔷薇勾住衣角,荆棘刺破皮肤的刺痛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当洗浴中心猩红的霓虹灯终于刺破夜色时,徐灵风紧绷的后背才微微松弛,身后小弟们长舒的气息凝成白雾,在冷风中渐渐消散…… 徐灵风推门而入,温热的水汽裹挟着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将门外的寒意尽数隔绝。 他倚在鎏金雕花的前台旁,骨节分明的手指叩了叩台面:\"清场。\" 目光扫过墙上的电子时钟,\"5分钟。\" 前台姑娘瞥见门外暗影里晃动的人影,喉结滚动着扯下\"暂停营业\"的灯牌,塑料外壳撞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众人鱼贯而入,鞋印在大理石地面洇出深色痕迹。 男生们勾肩搭背地撞开左侧木门,此起彼伏的笑骂声混着哗啦啦的水声;谢可可姐妹还有其他女生拖着冰柔拐进女宾区,磨砂玻璃映出她们单薄的剪影。 热水喷头嘶鸣着吐出白雾,冲刷声中,冰柔望着镜中泛白的脸,被血渍黏住的发丝随着颤抖的肩膀轻轻晃动。 …… 当包间的皮沙发被挤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时,徐灵风屈腿斜倚在茶几边缘。 他伸手探入口袋,掏出瓷瓶,瓶盖拧开的瞬间,几颗墨玉般漆黑的药丸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幽光。 \"吞了。\" 他指尖轻弹,黑色药丸如流星般划过众人眼前,在阴影里划出诡异的弧线。 有人仰头直接吞下,喉结剧烈滚动;有的女生将药丸碾碎混着矿泉水饮下。 徐灵风望着瓷瓶里所剩不多的黑色药丸,瓶盖旋紧时,清脆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第412章 咱们得让寿星的心意不落空,有一次性刀叉和盘子吗? 瓷瓶瓶盖闭合的脆响还未消散,包间内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四五十个小弟伸长舌头直吸气,有人被药味呛得眼眶发红,抓起矿泉水瓶猛灌,塑料瓶挤压时发出的咯吱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咂舌声,在密闭空间里来回碰撞。 冰柔垂眸拧开矿泉水瓶,透明的液体泛起细小涟漪。 她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起伏,苍白的指尖紧紧攥着瓶身,骨节泛出冷白。 细碎的发丝垂落额前,将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酸涩掩进阴影里,唯有无意识摩挲瓶身的动作,泄露了口中残留的苦涩…… 徐灵风陷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长腿随意交叠,瓷瓶在指间缓缓转动,釉面在灯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却凝着三分冷意:\"良药苦口。\"尾音落下时,吊灯恰好晃过一道光,在他眼底碎成星芒,将那些未尽的话语,都酿成了这满室挥之不去的苦涩。 …… 瓷瓶的冷光还在指尖流转,包间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小弟们歪着脖子转动僵硬的肩膀,原本红肿的擦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青紫色,像春雪遇上暖阳般悄然消融。 新生的淡粉色肌理从边缘蔓延开来,如同画师笔下晕染的色彩,将伤口一点点收拢成浅浅的印记。 冰柔无意识摩挲着受伤的皮肤,先前火辣辣的刺痛感不知何时化作了细密的麻痒。 温热的指腹下,原本粗糙的伤处正在变得平滑,那种生命重新生长的奇妙触感,让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老大!这药太神了!\" 一名小弟突然跳起来,矿泉水瓶在掌心捏得嘎吱作响,\"跟你在学校吹的一模一样啊!\" 其他人顿时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惊叹声撞在四壁上——有人反复摸着结痂处,有人举着手臂对着灯光细看,兴奋的议论声里,徐灵风陷在沙发里轻笑,瓷瓶在掌心转出细碎的幽光,仿佛那些未说出口的秘密,正随着药效一起在空气中蔓延…… 水晶吊灯在瓷瓶釉面折射出冷光,徐凌风指尖尚未停住把玩的动作,忽然被一声暴喝惊得顿住。 领头小弟扯开汗湿的衣领,锁骨处新结的痂随着急促呼吸微微起伏:\"老大!你光盯着兄弟们吃药,自己倒把伤忘干净了!\" 这话如同一把重锤砸进满室惊叹声里。 空气瞬间凝固,数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徐灵风浸透冷汗的衬衫上。 方才洗澡冲净的血迹下,肋侧伤口虽不再渗血,却仍在衣料摩擦间隐隐作痛。 他低头凝视瓷瓶中最后几颗墨玉般的药丸,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 瓷瓶在指间旋出凛冽的弧度,金属瓶盖弹开的脆响惊得众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徐灵风仰头倒出一颗漆黑药丸,喉结剧烈滚动间,苦涩混着未愈伤口的腥甜在口腔炸开。 顶灯恰好扫过他绷紧的下颌线,将那道未消的淤青染成诡异的青紫色,像极了瓶中暗藏的神秘药剂。 徐灵风能清晰感受到肋侧伤口处新生肉芽的酥痒,结痂的皮肤随着呼吸微微牵扯。 他将瓷瓶随意塞回衣兜,瓶盖撞击布料的闷响混着室内蒸腾的热气。 不经意间扫过冰柔的方向,见她仍死死攥着背包带子,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这副模样与方才在校园角落被大二大三学生殴打的场景重叠——那时她蜷缩在地,任凭拳脚落在后背,却始终将背包紧紧护在怀中。 \"冰柔。\"他忽然开口,长腿交叠着向前倾身,目光直直盯着她,\"刚才那群人往死里踹你,你却把这包护得滴水不漏——里头到底藏着什么?\" 话音落地的刹那,包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搓动矿泉水瓶的沙沙声、座椅皮革的摩擦声戛然而止,几十道目光如聚光灯般投向冰柔。 她单薄的肩膀在众人注视下轻轻颤抖,怀里的背包像是个秘密即将被掀开的潘多拉魔盒,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灼热…… 冰柔的指甲深深掐进背包带子,在众人灼热的注视下,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颤音:\"也不是什么\" \"等等!\"徐灵风猛然从沙发上弹起,膝盖重重砸在茶几上,震得满桌矿泉水瓶东倒西歪。 他前倾的身影几乎要压过整个桌面,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锈:\"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冰柔仰起头,苍白的嘴唇轻启,那声带着鼻音的\"哥哥\"刚溢出齿间,包间里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几个小弟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寂静中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极了此刻骤然紧绷的空气。 那声黏着鼻音的“哥哥”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徐灵风的心脏。 他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撑住沙发扶手,声音发颤:“你叫我哥哥?你今年……是不是17岁?” 冰柔垂眸摇头,发梢在苍白的脸颊投下细碎阴影:“不是……昨天是我成年日。”话音落地,整个包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头顶吊灯的电流声在耳畔嗡嗡作响。 她颤抖着拉开背包拉链,取出几个边角凹陷的塑料盒。 盒盖掀开的刹那,浓郁的奶油甜香弥漫开来——曾经精心裱花的蛋糕早已面目全非,草莓果酱在盒底晕开暗红的渍,奶油与蛋糕胚黏成不成形的团块。 冰柔指尖抚过压碎的糖霜,睫毛剧烈颤动:“早就被压烂了……本来想和哥哥、还有大家一起……” 尾音消散在凝滞的空气里。 徐灵风盯着那些狼藉的糕点,喉咙突然泛起铁锈味,不知是未愈的伤口作祟,还是这声迟来的“哥哥”,让心底某处轰然塌陷。 …… 徐灵风的手掌轻轻覆上冰柔发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细软的发丝:\"压坏了也是独一份的心意。\" 他俯身凑近塑料盒,鼻尖掠过甜腻的奶油香气,目光扫过那些坍塌的蛋糕胚,\"咱们得让寿星的心意不落空,有一次性刀叉和盘子吗?″ 第412章 咱们得让寿星的心意不落空,有一次性刀叉和盘子吗? 瓷瓶瓶盖闭合的脆响还未消散,包间内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四五十个小弟伸长舌头直吸气,有人被药味呛得眼眶发红,抓起矿泉水瓶猛灌,塑料瓶挤压时发出的咯吱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咂舌声,在密闭空间里来回碰撞。 冰柔垂眸拧开矿泉水瓶,透明的液体泛起细小涟漪。 她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起伏,苍白的指尖紧紧攥着瓶身,骨节泛出冷白。 细碎的发丝垂落额前,将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酸涩掩进阴影里,唯有无意识摩挲瓶身的动作,泄露了口中残留的苦涩…… 徐灵风陷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长腿随意交叠,瓷瓶在指间缓缓转动,釉面在灯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却凝着三分冷意:\"良药苦口。\"尾音落下时,吊灯恰好晃过一道光,在他眼底碎成星芒,将那些未尽的话语,都酿成了这满室挥之不去的苦涩。 …… 瓷瓶的冷光还在指尖流转,包间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小弟们歪着脖子转动僵硬的肩膀,原本红肿的擦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青紫色,像春雪遇上暖阳般悄然消融。 新生的淡粉色肌理从边缘蔓延开来,如同画师笔下晕染的色彩,将伤口一点点收拢成浅浅的印记。 冰柔无意识摩挲着受伤的皮肤,先前火辣辣的刺痛感不知何时化作了细密的麻痒。 温热的指腹下,原本粗糙的伤处正在变得平滑,那种生命重新生长的奇妙触感,让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老大!这药太神了!\" 一名小弟突然跳起来,矿泉水瓶在掌心捏得嘎吱作响,\"跟你在学校吹的一模一样啊!\" 其他人顿时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惊叹声撞在四壁上——有人反复摸着结痂处,有人举着手臂对着灯光细看,兴奋的议论声里,徐灵风陷在沙发里轻笑,瓷瓶在掌心转出细碎的幽光,仿佛那些未说出口的秘密,正随着药效一起在空气中蔓延…… 水晶吊灯在瓷瓶釉面折射出冷光,徐凌风指尖尚未停住把玩的动作,忽然被一声暴喝惊得顿住。 领头小弟扯开汗湿的衣领,锁骨处新结的痂随着急促呼吸微微起伏:\"老大!你光盯着兄弟们吃药,自己倒把伤忘干净了!\" 这话如同一把重锤砸进满室惊叹声里。 空气瞬间凝固,数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徐灵风浸透冷汗的衬衫上。 方才洗澡冲净的血迹下,肋侧伤口虽不再渗血,却仍在衣料摩擦间隐隐作痛。 他低头凝视瓷瓶中最后几颗墨玉般的药丸,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 瓷瓶在指间旋出凛冽的弧度,金属瓶盖弹开的脆响惊得众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徐灵风仰头倒出一颗漆黑药丸,喉结剧烈滚动间,苦涩混着未愈伤口的腥甜在口腔炸开。 顶灯恰好扫过他绷紧的下颌线,将那道未消的淤青染成诡异的青紫色,像极了瓶中暗藏的神秘药剂。 徐灵风能清晰感受到肋侧伤口处新生肉芽的酥痒,结痂的皮肤随着呼吸微微牵扯。 他将瓷瓶随意塞回衣兜,瓶盖撞击布料的闷响混着室内蒸腾的热气。 不经意间扫过冰柔的方向,见她仍死死攥着背包带子,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这副模样与方才在校园角落被大二大三学生殴打的场景重叠——那时她蜷缩在地,任凭拳脚落在后背,却始终将背包紧紧护在怀中。 \"冰柔。\"他忽然开口,长腿交叠着向前倾身,目光直直盯着她,\"刚才那群人往死里踹你,你却把这包护得滴水不漏——里头到底藏着什么?\" 话音落地的刹那,包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搓动矿泉水瓶的沙沙声、座椅皮革的摩擦声戛然而止,几十道目光如聚光灯般投向冰柔。 她单薄的肩膀在众人注视下轻轻颤抖,怀里的背包像是个秘密即将被掀开的潘多拉魔盒,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灼热…… 冰柔的指甲深深掐进背包带子,在众人灼热的注视下,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颤音:\"也不是什么\" \"等等!\"徐灵风猛然从沙发上弹起,膝盖重重砸在茶几上,震得满桌矿泉水瓶东倒西歪。 他前倾的身影几乎要压过整个桌面,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锈:\"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冰柔仰起头,苍白的嘴唇轻启,那声带着鼻音的\"哥哥\"刚溢出齿间,包间里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几个小弟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寂静中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极了此刻骤然紧绷的空气。 那声黏着鼻音的“哥哥”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徐灵风的心脏。 他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撑住沙发扶手,声音发颤:“你叫我哥哥?你今年……是不是17岁?” 冰柔垂眸摇头,发梢在苍白的脸颊投下细碎阴影:“不是……昨天是我成年日。”话音落地,整个包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头顶吊灯的电流声在耳畔嗡嗡作响。 她颤抖着拉开背包拉链,取出几个边角凹陷的塑料盒。 盒盖掀开的刹那,浓郁的奶油甜香弥漫开来——曾经精心裱花的蛋糕早已面目全非,草莓果酱在盒底晕开暗红的渍,奶油与蛋糕胚黏成不成形的团块。 冰柔指尖抚过压碎的糖霜,睫毛剧烈颤动:“早就被压烂了……本来想和哥哥、还有大家一起……” 尾音消散在凝滞的空气里。 徐灵风盯着那些狼藉的糕点,喉咙突然泛起铁锈味,不知是未愈的伤口作祟,还是这声迟来的“哥哥”,让心底某处轰然塌陷。 …… 徐灵风的手掌轻轻覆上冰柔发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细软的发丝:\"压坏了也是独一份的心意。\" 他俯身凑近塑料盒,鼻尖掠过甜腻的奶油香气,目光扫过那些坍塌的蛋糕胚,\"咱们得让寿星的心意不落空,有一次性刀叉和盘子吗?″ 第413章 总不能说自己是龙国五公主,姐姐千叮咛万嘱咐。 冰柔仰起头,氤氲的眸光撞进他眼底跳动的笑意,喉结微微滚动着点头。 她再次探入背包,窸窣的布料摩擦声中,摸出用塑料袋细心包裹的餐具——崭新的塑料刀叉还缠着密封包装,纸盘叠得方正如豆腐块。 接过刀叉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漫开。 徐灵风利落地划开包装,刀刃切入塌陷的蛋糕胚,带着果酱的绵软蛋糕在刀尖颤巍巍地晃动。 随着手腕翻转,六十份带着糖霜碎屑的蛋糕依次落在纸盘上,暖黄灯光将奶油染成蜜色,细碎的草莓果肉像是缀在暮色里的晚霞,将包间里紧绷的空气都浸成了甜丝丝的焦糖味…… 徐灵风将切好的蛋糕一一分发,四五十个小弟接过盘子时眼底都泛着笑意,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五人也各自拿到一份。 最后剩下的那盘还未等他伸手,冰柔便先一步揽到身前。。 …… 少女指尖轻颤着又从背包深处掏出个塑料盒,盒盖掀开的瞬间,混杂着奶油与果香的甜腻气息漫开。 虽同样被压得有些变形,但相较先前那几盒,这一份明显保存得更完整些,分量也足了许多。 冰柔将盒子捧到他面前,睫毛低垂着轻声道:\"哥哥,这才是给你的。\" 徐灵风接过盒子,指腹擦过盒边残留的糖霜,嘴角笑意不自觉地加深。 他扬了扬手中的蛋糕,朝着围坐的小弟们挑眉:\"看见了吗?这才是当老大的排面。\" \"老大又开始臭美了!\" \"就是就是,真自恋!\" 小弟们七嘴八舌的吐槽声此起彼伏,包间里弥漫着蛋糕的香甜,先前凝重的气氛彻底被欢声笑语冲散。 …… 包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四五十个小弟与谢可可五人咬下蛋糕的瞬间,赞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绝了!入口就化!\"的惊呼与咀嚼声交织,甜香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徐灵风含着蛋糕,舌尖轻轻搅动,突然挑眉示意众人噤声。 他用叉子戳了戳微微塌陷的蛋糕体,金属叉尖刮过糖霜发出细微声响:\"动物奶油的奶香混着香草籽的颗粒感,舌尖能尝到黄油发酵的醇厚。\" 他指着边缘残存的奶油花纹,\"看这裱花弧度,原本至少是能拿奖的水准。″ 喉结滚动咽下最后一口,他轻啧出声:\"可惜了,要是完好无损,这蛋糕配得上米其林三星甜品师的名号。\" 死寂骤然笼罩包间。 小弟们举着叉子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比蛋糕上的草莓还圆。 不知谁先倒抽一口凉气,紧接着哄闹声炸开:\"老大这舌头是镶了金!\" \"早知道让你去当美食评委!\" \"连蛋糕都能点评出花来,服了服了!\"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在包间里回荡,甜腻的香气与欢笑声交织,彻底驱散了先前的紧张氛围…… 冰柔的耳垂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徐灵风的每一句夸赞都化作鼓点,在她胸腔里震出细密的回响。 她攥着衣角抬起头,睫毛扑闪间溢出藏不住的欢喜:\"哥哥,这是我和姐姐、弟弟一起做的。要是你喜欢,下次我专门给你做个更大的!\" 徐灵风笑着应下的话音未落,人群里突然炸开一阵骚动。 几个女小弟扒拉开围坐的汉子,挤到前排,涂着鲜艳甲油的手指点着冰柔,眼尾挑着促狭的笑:\"小冰柔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冒出个姐姐弟弟?我们天天同吃同住的,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女小弟们话音刚落,徐凌风指尖无意识蹭了蹭发茬,挑眉环视众人:\"同吃同住?我怎么记得,平日里顶多是凑一桌吃饭,没真睡一间屋?\" 包间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零星憋笑。 扎着脏辫的短发姑娘叉腰上前,故意翻了个夸张的白眼:\"老大,这叫修辞手法!敢情您品鉴蛋糕时舌绽莲花,听个比喻就''选择性失忆''啦?\" 其他女小弟也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调笑声里,蛋糕的甜香愈发浓烈。 徐灵风耳尖瞬间漫上薄红,竟孩子气地朝女孩子们吐了吐舌头。 紧接着双臂环胸往后一靠,耷拉着眼皮歪着头,抿着嘴角憋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活脱脱像个被抓包的小崽子:\"听不懂听不懂,我什么都没听见。\" 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萌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女孩子们笑闹着推搡他肩膀,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中,蛋糕的甜香与暖黄灯光缠绵交织,将包间里的氛围烘得愈发滚烫…… 喧闹声骤然被一道男声截断。角落里的男小弟突然直起身子,目光直直钉在冰柔身上:\"先别打岔!冰柔,你什么时候有姐姐弟弟的?从来没听你提过!\" 这话如同一枚石子投进湖面,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在冰柔和那名小弟之间来回游移,连咀嚼蛋糕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冰柔咬住下唇,指尖死死揪住衣角,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慌乱——她在心里暗叹一声,无意识攥紧布料,总不能说自己是龙国五公主,姐姐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暴露身份。 徐灵风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瞥见冰柔这副强撑镇定的模样。 他突然重重放下手中的蛋糕盘,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斜睨着众人故意嗤笑:\"都盯着人小姑娘干什么?谁还没点不愿说的事?你们除了爸妈、爷奶、外公外婆,还能说清身边兄弟家里有几口人?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如多吃两口蛋糕。\" 金属碰撞的脆响惊得那小弟浑身一颤,手中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徐灵风似笑非笑的眼神,喉结狠狠滚动两下,腰杆瞬间绷得笔直。 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活像被班主任逮住的学生,点头哈腰的频率快得像捣蒜:\"老大说得对!是我嘴碎瞎打听,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缩着脖子挤出讨好的笑,滑稽模样惹得周围小弟们憋笑憋得肩膀直颤,空气里又泛起欢快的涟漪。 第413章 总不能说自己是龙国五公主,姐姐千叮咛万嘱咐。 冰柔仰起头,氤氲的眸光撞进他眼底跳动的笑意,喉结微微滚动着点头。 她再次探入背包,窸窣的布料摩擦声中,摸出用塑料袋细心包裹的餐具——崭新的塑料刀叉还缠着密封包装,纸盘叠得方正如豆腐块。 接过刀叉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漫开。 徐灵风利落地划开包装,刀刃切入塌陷的蛋糕胚,带着果酱的绵软蛋糕在刀尖颤巍巍地晃动。 随着手腕翻转,六十份带着糖霜碎屑的蛋糕依次落在纸盘上,暖黄灯光将奶油染成蜜色,细碎的草莓果肉像是缀在暮色里的晚霞,将包间里紧绷的空气都浸成了甜丝丝的焦糖味…… 徐灵风将切好的蛋糕一一分发,四五十个小弟接过盘子时眼底都泛着笑意,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五人也各自拿到一份。 最后剩下的那盘还未等他伸手,冰柔便先一步揽到身前。。 …… 少女指尖轻颤着又从背包深处掏出个塑料盒,盒盖掀开的瞬间,混杂着奶油与果香的甜腻气息漫开。 虽同样被压得有些变形,但相较先前那几盒,这一份明显保存得更完整些,分量也足了许多。 冰柔将盒子捧到他面前,睫毛低垂着轻声道:\"哥哥,这才是给你的。\" 徐灵风接过盒子,指腹擦过盒边残留的糖霜,嘴角笑意不自觉地加深。 他扬了扬手中的蛋糕,朝着围坐的小弟们挑眉:\"看见了吗?这才是当老大的排面。\" \"老大又开始臭美了!\" \"就是就是,真自恋!\" 小弟们七嘴八舌的吐槽声此起彼伏,包间里弥漫着蛋糕的香甜,先前凝重的气氛彻底被欢声笑语冲散。 …… 包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四五十个小弟与谢可可五人咬下蛋糕的瞬间,赞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绝了!入口就化!\"的惊呼与咀嚼声交织,甜香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徐灵风含着蛋糕,舌尖轻轻搅动,突然挑眉示意众人噤声。 他用叉子戳了戳微微塌陷的蛋糕体,金属叉尖刮过糖霜发出细微声响:\"动物奶油的奶香混着香草籽的颗粒感,舌尖能尝到黄油发酵的醇厚。\" 他指着边缘残存的奶油花纹,\"看这裱花弧度,原本至少是能拿奖的水准。″ 喉结滚动咽下最后一口,他轻啧出声:\"可惜了,要是完好无损,这蛋糕配得上米其林三星甜品师的名号。\" 死寂骤然笼罩包间。 小弟们举着叉子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比蛋糕上的草莓还圆。 不知谁先倒抽一口凉气,紧接着哄闹声炸开:\"老大这舌头是镶了金!\" \"早知道让你去当美食评委!\" \"连蛋糕都能点评出花来,服了服了!\"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在包间里回荡,甜腻的香气与欢笑声交织,彻底驱散了先前的紧张氛围…… 冰柔的耳垂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徐灵风的每一句夸赞都化作鼓点,在她胸腔里震出细密的回响。 她攥着衣角抬起头,睫毛扑闪间溢出藏不住的欢喜:\"哥哥,这是我和姐姐、弟弟一起做的。要是你喜欢,下次我专门给你做个更大的!\" 徐灵风笑着应下的话音未落,人群里突然炸开一阵骚动。 几个女小弟扒拉开围坐的汉子,挤到前排,涂着鲜艳甲油的手指点着冰柔,眼尾挑着促狭的笑:\"小冰柔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冒出个姐姐弟弟?我们天天同吃同住的,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女小弟们话音刚落,徐凌风指尖无意识蹭了蹭发茬,挑眉环视众人:\"同吃同住?我怎么记得,平日里顶多是凑一桌吃饭,没真睡一间屋?\" 包间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零星憋笑。 扎着脏辫的短发姑娘叉腰上前,故意翻了个夸张的白眼:\"老大,这叫修辞手法!敢情您品鉴蛋糕时舌绽莲花,听个比喻就''选择性失忆''啦?\" 其他女小弟也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调笑声里,蛋糕的甜香愈发浓烈。 徐灵风耳尖瞬间漫上薄红,竟孩子气地朝女孩子们吐了吐舌头。 紧接着双臂环胸往后一靠,耷拉着眼皮歪着头,抿着嘴角憋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活脱脱像个被抓包的小崽子:\"听不懂听不懂,我什么都没听见。\" 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萌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女孩子们笑闹着推搡他肩膀,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中,蛋糕的甜香与暖黄灯光缠绵交织,将包间里的氛围烘得愈发滚烫…… 喧闹声骤然被一道男声截断。角落里的男小弟突然直起身子,目光直直钉在冰柔身上:\"先别打岔!冰柔,你什么时候有姐姐弟弟的?从来没听你提过!\" 这话如同一枚石子投进湖面,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在冰柔和那名小弟之间来回游移,连咀嚼蛋糕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冰柔咬住下唇,指尖死死揪住衣角,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慌乱——她在心里暗叹一声,无意识攥紧布料,总不能说自己是龙国五公主,姐姐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暴露身份。 徐灵风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瞥见冰柔这副强撑镇定的模样。 他突然重重放下手中的蛋糕盘,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斜睨着众人故意嗤笑:\"都盯着人小姑娘干什么?谁还没点不愿说的事?你们除了爸妈、爷奶、外公外婆,还能说清身边兄弟家里有几口人?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如多吃两口蛋糕。\" 金属碰撞的脆响惊得那小弟浑身一颤,手中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徐灵风似笑非笑的眼神,喉结狠狠滚动两下,腰杆瞬间绷得笔直。 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活像被班主任逮住的学生,点头哈腰的频率快得像捣蒜:\"老大说得对!是我嘴碎瞎打听,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缩着脖子挤出讨好的笑,滑稽模样惹得周围小弟们憋笑憋得肩膀直颤,空气里又泛起欢快的涟漪。 第314章 贵族圈哪有干净的? 金属碰撞声余韵未散,冰柔紧绷的肩头忽地松下来,唇角漾开的笑意比蛋糕上的糖霜更甜三分。 她眼底跃动的星光,将梨涡染成两汪盛满蜜糖的泉,瞬间点亮整个包间。 谢可可捏着叉子的指尖骤然收紧,谢巧巧、谢悠悠刚举起的矿泉水瓶悬在半空,郑欣怡姐妹对视时眼底泛起涟漪——这抹不加雕琢的笑容,恰似晨露浸润的山茶,天然纯粹得令人移不开眼。 “咕咚”,不知谁咽口水的声音突兀响起。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女孩子们齐刷刷望过来,扎着脏辫的短发姑娘“噗嗤”笑出声,故意夸张地捂住心口:“救命!这哪是笑,分明是在发射甜蜜暴击!” 染着蓝紫色挑染的女孩举着手机慌忙抓拍,周围惊叹声此起彼伏。 蛋糕的甜香与少女的欢闹,将包间烘得暖意融融…… 调侃声如蜜糖般裹住冰柔,她睫毛轻颤,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 刹那间,绯红从耳根蔓延至双颊,宛如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又似被晨露浸润的胭脂云,将整张脸晕染得格外动人。 她慌乱地垂下脑袋,绞着衣角的指尖微微发颤,连脖颈都泛起诱人的粉意,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鹿。 娇软的嗔怪从喉间溢出:\"你们别打趣我了嘛。\"尾音轻颤,更添几分羞怯,惹得众人笑声愈发肆意,包间里的空气都甜得发腻。 …… 染着蓝紫色挑染的女小弟突然\"嗷\"地蹦起来,矿泉水瓶险些脱手而出,指着冰柔的指尖都在发颤:\"我滴个老天爷!你们听见没有?冰柔刚才喊''哥哥''了!从认识她到现在,这可是头一遭!\" 她夸张地捂住心口,眼里闪着八卦的精光,\"平常她安静得像座冰雕,我都快信了网上说的''自闭症患者只活在自己世界''那套鬼话!\" 这话瞬间点燃包间气氛。 短发姑娘直接把脏辫甩到肩后,三步并作两步凑过来,胳膊肘狠狠撞了撞同伴:\"可不是嘛!以前问十句回半句,今儿不仅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居然还带来他的生日蛋糕给我们吃!这哪是传闻里的闷葫芦,根本就是会开花的小太阳!\" 众人七嘴八舌的惊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几十道好奇的目光像聚光灯般,牢牢钉在冰柔烧得通红的脸颊上。 徐灵风斜倚在沙发上,银质腕表随着他搭在扶手上的动作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望着眼前四五十个小弟嬉笑喧闹的画面,眼底漫开暖意,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指节在雕花茶几上有节奏地叩击两下,清冽嗓音裹挟着不容置喙的气势:“都适可而止。” 他偏头看向被众人围在中间、耳根泛红的冰柔,声线不自觉放软,“再欺负她,这蛋糕可没你们的份了。” 徐灵风的制止声如重锤落鼓,瞬间击碎包间里的嬉笑。 死寂中,不知谁倒抽了口冷气——冰柔泛红的眼眶里,泪珠正倔强地悬在睫毛尖端,随时都会坠成晶莹的碎钻。 她凝滞的目光穿透喧嚣,仿佛隔着朦胧水雾,跌进了某个遥远的时空。 徐灵风手中的纸巾还攥出褶皱,人已穿过屏息的人群。 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冰柔发凉的肩头时,指尖都能感受到她细微的战栗:\"冰柔?\"嗓音像是裹着夜色揉碎的温柔,\"别憋着,跟我说。\" 少女咬着苍白的唇接过纸巾,用力擦拭脸颊的动作带得发丝凌乱,吸鼻子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当她仰头望来时,睫毛上还沾着水光,声音哽咽却愈发清晰:\"哥哥,我看着大家这么嬉戏打闹的一幕,就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其他姐姐们\"尾音像被风揉碎的月光,碎成满地清霜,让在场众人的呼吸都跟着发紧。 冰柔话音落地的刹那,整个包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连矿泉水瓶里气泡升腾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那个冒失的寸头男小弟挠着板寸,大嗓门直接炸开:“冰柔,你说的其他姐姐,到底——”话尾还没飘完,徐凌风眼神如淬了冰的利刃扫过去,两个机灵的小弟立刻一左一右扑上来,连拉带拽把他往沙发角落拖,顺带扯下靠枕捂住了那张管不住的嘴。 \"少在这儿添乱!\" 徐灵风太阳穴突突直跳,长腿一迈便在冰柔身边落座。 他刻意放缓的动作还是惊得少女肩头轻颤,沾着蛋糕碎屑的指尖不自觉蜷缩。 带着体温的手掌轻轻覆上她发凉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揉着圈,像哄着炸毛的小猫:\"慢慢讲,说出来心里能痛快些。\" 冰柔咬着泛白的下唇,睫毛上的泪珠随着点头的动作簌簌滚落,在皮肤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半晌,她终于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好\",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了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人。 冰柔的尾音消散在凝滞的空气里,包间陷入诡异的死寂。 不知谁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骨节脆响骤然炸开。 一个小弟狠狠砸向身旁的抱枕,填充物如雪花纷飞:“这是人干的事?!连亲侄女们和亲弟弟弟媳都能往火坑里推!” 富家子弟小弟缓缓垂下头,修剪整齐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贵族圈哪有干净的?血亲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往上爬的垫脚石。” 这话像块铅坠入深潭,惊起满室愤懑的暗涌,连空调出风口的风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金属腕表磕在檀木桌面的脆响,像是给这场沉默钉下句句。 富家子弟垂眸转动空矿泉水瓶,瓶身凝着的水珠蜿蜒成泪痕:\"我们这二十个人,哪个不是在泥潭里打过滚的?偌大的贵族圈,徐家这样还有人情味的豪门,早就是凤毛麟角了。\" 他抬起头时,眼底翻涌着自嘲的暗潮,目光扫过沙发上瘫坐的少年、攥着打火机反复开合的青年,喉结艰难地滚动:\"要么被家族宠成没规矩的混世魔王,要么因偏心在夹缝里疯长——\"话音被一口凉水截断,溢出的水珠顺着下颌线坠入领口,\"直到老大出现,才把我们从烂泥里拽出来,重新塑成人形。\" 第314章 贵族圈哪有干净的? 金属碰撞声余韵未散,冰柔紧绷的肩头忽地松下来,唇角漾开的笑意比蛋糕上的糖霜更甜三分。 她眼底跃动的星光,将梨涡染成两汪盛满蜜糖的泉,瞬间点亮整个包间。 谢可可捏着叉子的指尖骤然收紧,谢巧巧、谢悠悠刚举起的矿泉水瓶悬在半空,郑欣怡姐妹对视时眼底泛起涟漪——这抹不加雕琢的笑容,恰似晨露浸润的山茶,天然纯粹得令人移不开眼。 “咕咚”,不知谁咽口水的声音突兀响起。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女孩子们齐刷刷望过来,扎着脏辫的短发姑娘“噗嗤”笑出声,故意夸张地捂住心口:“救命!这哪是笑,分明是在发射甜蜜暴击!” 染着蓝紫色挑染的女孩举着手机慌忙抓拍,周围惊叹声此起彼伏。 蛋糕的甜香与少女的欢闹,将包间烘得暖意融融…… 调侃声如蜜糖般裹住冰柔,她睫毛轻颤,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 刹那间,绯红从耳根蔓延至双颊,宛如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又似被晨露浸润的胭脂云,将整张脸晕染得格外动人。 她慌乱地垂下脑袋,绞着衣角的指尖微微发颤,连脖颈都泛起诱人的粉意,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鹿。 娇软的嗔怪从喉间溢出:\"你们别打趣我了嘛。\"尾音轻颤,更添几分羞怯,惹得众人笑声愈发肆意,包间里的空气都甜得发腻。 …… 染着蓝紫色挑染的女小弟突然\"嗷\"地蹦起来,矿泉水瓶险些脱手而出,指着冰柔的指尖都在发颤:\"我滴个老天爷!你们听见没有?冰柔刚才喊''哥哥''了!从认识她到现在,这可是头一遭!\" 她夸张地捂住心口,眼里闪着八卦的精光,\"平常她安静得像座冰雕,我都快信了网上说的''自闭症患者只活在自己世界''那套鬼话!\" 这话瞬间点燃包间气氛。 短发姑娘直接把脏辫甩到肩后,三步并作两步凑过来,胳膊肘狠狠撞了撞同伴:\"可不是嘛!以前问十句回半句,今儿不仅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居然还带来他的生日蛋糕给我们吃!这哪是传闻里的闷葫芦,根本就是会开花的小太阳!\" 众人七嘴八舌的惊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几十道好奇的目光像聚光灯般,牢牢钉在冰柔烧得通红的脸颊上。 徐灵风斜倚在沙发上,银质腕表随着他搭在扶手上的动作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望着眼前四五十个小弟嬉笑喧闹的画面,眼底漫开暖意,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指节在雕花茶几上有节奏地叩击两下,清冽嗓音裹挟着不容置喙的气势:“都适可而止。” 他偏头看向被众人围在中间、耳根泛红的冰柔,声线不自觉放软,“再欺负她,这蛋糕可没你们的份了。” 徐灵风的制止声如重锤落鼓,瞬间击碎包间里的嬉笑。 死寂中,不知谁倒抽了口冷气——冰柔泛红的眼眶里,泪珠正倔强地悬在睫毛尖端,随时都会坠成晶莹的碎钻。 她凝滞的目光穿透喧嚣,仿佛隔着朦胧水雾,跌进了某个遥远的时空。 徐灵风手中的纸巾还攥出褶皱,人已穿过屏息的人群。 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冰柔发凉的肩头时,指尖都能感受到她细微的战栗:\"冰柔?\"嗓音像是裹着夜色揉碎的温柔,\"别憋着,跟我说。\" 少女咬着苍白的唇接过纸巾,用力擦拭脸颊的动作带得发丝凌乱,吸鼻子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当她仰头望来时,睫毛上还沾着水光,声音哽咽却愈发清晰:\"哥哥,我看着大家这么嬉戏打闹的一幕,就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其他姐姐们\"尾音像被风揉碎的月光,碎成满地清霜,让在场众人的呼吸都跟着发紧。 冰柔话音落地的刹那,整个包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连矿泉水瓶里气泡升腾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那个冒失的寸头男小弟挠着板寸,大嗓门直接炸开:“冰柔,你说的其他姐姐,到底——”话尾还没飘完,徐凌风眼神如淬了冰的利刃扫过去,两个机灵的小弟立刻一左一右扑上来,连拉带拽把他往沙发角落拖,顺带扯下靠枕捂住了那张管不住的嘴。 \"少在这儿添乱!\" 徐灵风太阳穴突突直跳,长腿一迈便在冰柔身边落座。 他刻意放缓的动作还是惊得少女肩头轻颤,沾着蛋糕碎屑的指尖不自觉蜷缩。 带着体温的手掌轻轻覆上她发凉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揉着圈,像哄着炸毛的小猫:\"慢慢讲,说出来心里能痛快些。\" 冰柔咬着泛白的下唇,睫毛上的泪珠随着点头的动作簌簌滚落,在皮肤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半晌,她终于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好\",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了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人。 冰柔的尾音消散在凝滞的空气里,包间陷入诡异的死寂。 不知谁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骨节脆响骤然炸开。 一个小弟狠狠砸向身旁的抱枕,填充物如雪花纷飞:“这是人干的事?!连亲侄女们和亲弟弟弟媳都能往火坑里推!” 富家子弟小弟缓缓垂下头,修剪整齐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贵族圈哪有干净的?血亲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往上爬的垫脚石。” 这话像块铅坠入深潭,惊起满室愤懑的暗涌,连空调出风口的风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金属腕表磕在檀木桌面的脆响,像是给这场沉默钉下句句。 富家子弟垂眸转动空矿泉水瓶,瓶身凝着的水珠蜿蜒成泪痕:\"我们这二十个人,哪个不是在泥潭里打过滚的?偌大的贵族圈,徐家这样还有人情味的豪门,早就是凤毛麟角了。\" 他抬起头时,眼底翻涌着自嘲的暗潮,目光扫过沙发上瘫坐的少年、攥着打火机反复开合的青年,喉结艰难地滚动:\"要么被家族宠成没规矩的混世魔王,要么因偏心在夹缝里疯长——\"话音被一口凉水截断,溢出的水珠顺着下颌线坠入领口,\"直到老大出现,才把我们从烂泥里拽出来,重新塑成人形。\" 第315章 从那之后,弟弟的世界永远停在了6岁。 水晶吊灯在众人瞳孔里碎成银河,有人无意识地扯着衬衫纽扣,有人无意识地把玩着衣角,面上皆是相似的怅然。 徐灵风斜倚在皮质沙发上,指尖有节奏地叩击扶手,忽然低笑出声。 这抹带着暖意的笑意如利刃划开凝滞的空气,让满室紧绷的情绪悄然卸力。 徐灵风屈指叩了叩水晶桌面,清脆声响惊散了满室凝重。 他微微前倾身子,冷白灯光将眉眼镀上层柔和光晕,环视一圈眼前二十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都别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指尖划过腕表表盘,他忽然轻笑出声,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谁敢再说你们是混世魔王?如今站在这儿的,哪个不是能护住身后人的真汉子?\" 二十道目光瞬间聚焦在徐灵风身上,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里,染着酒红挑染的富家千金突然挺直腰板,耳尖泛红:\"老大,我做梦都想嫁进徐家那样有人情味的大家族!要是能和他们家小少爷\" \"咳咳!\"徐灵风剧烈呛咳,矿泉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昂贵的地毯洇出深色水痕。他扯过纸巾胡乱擦拭,难以置信地盯着满脸憧憬的姑娘。 这时,富家少爷推了推银框眼镜,镜片闪过冷光:\"快别做这青天白日梦了!人家小少爷被十个亲姐姐宠得含在嘴里怕化了,堂亲表亲能组个加强连。想进这有人情味的家门,先过了那群姑奶奶的''夺命连环考'',指不定还得跟亲姐们上演《甄嬛传》呢!不过人家那是真心护犊子,可不是演宫斗剧。\" 富家千金猛地瞪圆杏眼,颤抖的指尖几乎戳到对方鼻尖:\"你怎么连这种秘辛都清楚?\" 那富家少爷晃了晃手机,屏幕幽蓝的冷光扫过众人惊愕的脸庞,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整个圈子都在扒呢!徐家那位小祖宗, 今年刚满 十八愣是连颗糖都没撒——听说是他自己死活不肯办,说什么''不想被当猴子围观''。\"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下生辰刚过,估摸着老宅里也就自家人关起门热闹。毕竟他那群姐姐哥哥,哪个不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小少爷金口一开,就算是泼天的排场,也得乖乖收起来!\" 富家千金瞬间泄了气,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声音里满是不甘:\"为什么啊怎么就偏偏他有这么多姐姐哥哥护着\" \"得了,别想了。\" 一旁的富家少爷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这种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小少爷,指不定早就有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说不定这会儿正被徐家那群姑奶奶当成自家闺女疼呢,哪还轮得到外人?\" …… 徐灵风望着眼前闹哄哄的场景,喉间溢出一声苦笑,指腹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矿泉水瓶身的纹路。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这场豪门八卦的意外主角。 坐在不远处的谢可可等五个小女仆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惊讶。她们紧紧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小声嘀咕着:\"真没想到,今天居然吃到主人的瓜了!\"几人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偷偷瞥向徐凌风,又忍不住低头偷笑,气氛里满是意外发现秘密的雀跃…… “老大!我有话要说!” 富家少爷“腾”地从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弹起来,天鹅绒靠垫被撞得歪向一边。 他涨红着脸,脖颈青筋微凸,食指直直指向围坐在对面沙发上染着各色头发的女生们,声音几乎要掀翻水晶吊灯:“凭什么她们能把头发折腾得五彩斑斓,我们男生就只能顶着死板的黑发?这也太双标了!” 水晶吊灯洒下的光斑在徐凌风眼底流转,他慢条斯理地将矿泉水瓶搁在茶几上,金属瓶盖与台面碰撞出清越声响。 随着他舒展修长双腿起身,整张沙发都跟着下陷又弹起。 他单手撑住沙发靠背,将那咋呼的少爷笼罩在阴影里:“怎么,想当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少年被这压迫性的气场震得往后缩,后背紧紧贴住沙发,喉结上下滚动:“我、我不是……” “闭嘴!”徐灵风屈指弹在对方额头上,声音裹挟着冰碴,“男人的体面是用实力挣来的,不是顶着一头招摇的发色刷存在感。” 他直起身子时带起一阵雪松香水味,尾音扫过满场噤若寒蝉的众人。 旁边几个原本偷乐的男小弟慌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而那些染着头发的女生们,也悄悄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 \"冰柔!冰柔!\" 突然有个女小弟踩着沙发扶手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马尾辫上的草莓发圈随着动作剧烈晃动,险些撞翻茶几上的矿泉水瓶。 她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冰柔眼前,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荷糖的清甜:\"你生得这么标致,你弟弟是不是也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该不会是下凡的谪仙!\" 话音未落,男生已经从长沙发另一端鲤鱼打挺般窜过来,膝盖重重砸在柔软的真皮上,震得水晶吊灯的光斑在冰柔脸上乱晃:\"何止弟弟!还有你大姐!我赌她往那儿一站,连杂志封面模特都得黯然失色!\" 两人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要看穿冰柔的表情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冰柔被这排山倒海的追问逼得后背紧紧贴住靠背,指尖死死揪住衣角的珍珠装饰。 她垂眸望着光影在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记忆突然被拽回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后——年幼的弟弟蜷缩在警戒线外,看着救护车红色顶灯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爸妈和二姐、三姐、四姐再也没能回来,而弟弟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嘴里不断重复着\"回家\",那双本该清亮的眼睛从此蒙上了一层迷雾。 从那之后,弟弟的世界永远停在了6岁。他总爱攥着褪色恐龙玩偶,用懵懂的眼神追着蝴蝶跑,遇到陌生人就躲在自己和大姐身后,奶声奶气地问\"姐姐我们去哪儿\"。 而自己也得了自闭症。 冰柔喉结不由得微微发紧,鼻腔泛起酸涩。 第315章 从那之后,弟弟的世界永远停在了6岁。 水晶吊灯在众人瞳孔里碎成银河,有人无意识地扯着衬衫纽扣,有人无意识地把玩着衣角,面上皆是相似的怅然。 徐灵风斜倚在皮质沙发上,指尖有节奏地叩击扶手,忽然低笑出声。 这抹带着暖意的笑意如利刃划开凝滞的空气,让满室紧绷的情绪悄然卸力。 徐灵风屈指叩了叩水晶桌面,清脆声响惊散了满室凝重。 他微微前倾身子,冷白灯光将眉眼镀上层柔和光晕,环视一圈眼前二十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都别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指尖划过腕表表盘,他忽然轻笑出声,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谁敢再说你们是混世魔王?如今站在这儿的,哪个不是能护住身后人的真汉子?\" 二十道目光瞬间聚焦在徐灵风身上,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里,染着酒红挑染的富家千金突然挺直腰板,耳尖泛红:\"老大,我做梦都想嫁进徐家那样有人情味的大家族!要是能和他们家小少爷\" \"咳咳!\"徐灵风剧烈呛咳,矿泉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昂贵的地毯洇出深色水痕。他扯过纸巾胡乱擦拭,难以置信地盯着满脸憧憬的姑娘。 这时,富家少爷推了推银框眼镜,镜片闪过冷光:\"快别做这青天白日梦了!人家小少爷被十个亲姐姐宠得含在嘴里怕化了,堂亲表亲能组个加强连。想进这有人情味的家门,先过了那群姑奶奶的''夺命连环考'',指不定还得跟亲姐们上演《甄嬛传》呢!不过人家那是真心护犊子,可不是演宫斗剧。\" 富家千金猛地瞪圆杏眼,颤抖的指尖几乎戳到对方鼻尖:\"你怎么连这种秘辛都清楚?\" 那富家少爷晃了晃手机,屏幕幽蓝的冷光扫过众人惊愕的脸庞,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整个圈子都在扒呢!徐家那位小祖宗, 今年刚满 十八愣是连颗糖都没撒——听说是他自己死活不肯办,说什么''不想被当猴子围观''。\"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下生辰刚过,估摸着老宅里也就自家人关起门热闹。毕竟他那群姐姐哥哥,哪个不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小少爷金口一开,就算是泼天的排场,也得乖乖收起来!\" 富家千金瞬间泄了气,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声音里满是不甘:\"为什么啊怎么就偏偏他有这么多姐姐哥哥护着\" \"得了,别想了。\" 一旁的富家少爷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这种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小少爷,指不定早就有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说不定这会儿正被徐家那群姑奶奶当成自家闺女疼呢,哪还轮得到外人?\" …… 徐灵风望着眼前闹哄哄的场景,喉间溢出一声苦笑,指腹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矿泉水瓶身的纹路。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这场豪门八卦的意外主角。 坐在不远处的谢可可等五个小女仆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惊讶。她们紧紧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小声嘀咕着:\"真没想到,今天居然吃到主人的瓜了!\"几人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偷偷瞥向徐凌风,又忍不住低头偷笑,气氛里满是意外发现秘密的雀跃…… “老大!我有话要说!” 富家少爷“腾”地从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弹起来,天鹅绒靠垫被撞得歪向一边。 他涨红着脸,脖颈青筋微凸,食指直直指向围坐在对面沙发上染着各色头发的女生们,声音几乎要掀翻水晶吊灯:“凭什么她们能把头发折腾得五彩斑斓,我们男生就只能顶着死板的黑发?这也太双标了!” 水晶吊灯洒下的光斑在徐凌风眼底流转,他慢条斯理地将矿泉水瓶搁在茶几上,金属瓶盖与台面碰撞出清越声响。 随着他舒展修长双腿起身,整张沙发都跟着下陷又弹起。 他单手撑住沙发靠背,将那咋呼的少爷笼罩在阴影里:“怎么,想当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少年被这压迫性的气场震得往后缩,后背紧紧贴住沙发,喉结上下滚动:“我、我不是……” “闭嘴!”徐灵风屈指弹在对方额头上,声音裹挟着冰碴,“男人的体面是用实力挣来的,不是顶着一头招摇的发色刷存在感。” 他直起身子时带起一阵雪松香水味,尾音扫过满场噤若寒蝉的众人。 旁边几个原本偷乐的男小弟慌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而那些染着头发的女生们,也悄悄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 \"冰柔!冰柔!\" 突然有个女小弟踩着沙发扶手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马尾辫上的草莓发圈随着动作剧烈晃动,险些撞翻茶几上的矿泉水瓶。 她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冰柔眼前,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荷糖的清甜:\"你生得这么标致,你弟弟是不是也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该不会是下凡的谪仙!\" 话音未落,男生已经从长沙发另一端鲤鱼打挺般窜过来,膝盖重重砸在柔软的真皮上,震得水晶吊灯的光斑在冰柔脸上乱晃:\"何止弟弟!还有你大姐!我赌她往那儿一站,连杂志封面模特都得黯然失色!\" 两人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要看穿冰柔的表情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冰柔被这排山倒海的追问逼得后背紧紧贴住靠背,指尖死死揪住衣角的珍珠装饰。 她垂眸望着光影在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记忆突然被拽回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后——年幼的弟弟蜷缩在警戒线外,看着救护车红色顶灯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爸妈和二姐、三姐、四姐再也没能回来,而弟弟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嘴里不断重复着\"回家\",那双本该清亮的眼睛从此蒙上了一层迷雾。 从那之后,弟弟的世界永远停在了6岁。他总爱攥着褪色恐龙玩偶,用懵懂的眼神追着蝴蝶跑,遇到陌生人就躲在自己和大姐身后,奶声奶气地问\"姐姐我们去哪儿\"。 而自己也得了自闭症。 冰柔喉结不由得微微发紧,鼻腔泛起酸涩。 第316章 可能......不太一样吧。 至于大姐记忆里那双清冷的丹凤眼突然浮现,像覆着霜的剑锋,美得惊心动魄却让人不敢靠近。 这些年是大姐用瘦弱的肩膀撑起破碎的家,把所有脆弱都藏在深夜无声的泪水里。 \"可能不太一样。\" 她的声音像风中飘絮般轻颤,耳尖泛起的红晕却泄露了情绪。 余光瞥见两人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冰柔只能将发烫的脸转向阴影处,任发丝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水晶吊灯在头顶发出细微嗡鸣,将这份隐秘的酸涩揉碎在满室浮光里。 …… 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斑驳光影,徐灵风陷在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叩击着茶几表面,发出轻缓的哒哒声。 他侧头与身旁小弟说着话,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余光始终黏在斜对角的冰柔身上,就像磁石本能追逐铁屑。 当看见她睫毛突然剧烈颤抖,指节攥着衣角泛出青白,他的声音陡然顿住。 \"啪!\" 清脆的击掌声炸响在室内,徐灵风的手掌重重磕在玻璃茶几边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长腿一撑利落地站起身,黑色休闲裤绷紧大腿线条,气场瞬间压过叽叽喳喳的众人:\"伤口都愈合了还赖着?真把这儿当度假村了?\" 他眯起眼睛扫视全场,目光扫过仍围着冰柔追问的男女小弟时,寒意几乎凝成实质,\"回学校吃饭,午休后去社会实践。\" \"好嘞老大!\"小弟们如惊弓之鸟般弹起来,沙发弹簧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惨叫。 有人被椅腿绊得踉跄,撞得塑料瓶咕噜噜在地面打转。 徐灵风倚着门框慢悠悠整理袖口,故意将离开的节奏拖得极慢,直到看见冰柔悄悄用手背抹了下眼角,才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指尖虚点她发顶:\"腿脚不利索?需要我公主抱?\" 戏谑的话音裹着只有两人能察觉的温度,像羽毛轻轻扫过她紧绷的神经。 …… 冰柔如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头,晶莹的眸光撞进徐凌风眼底流转的笑意。 绯红瞬间漫过脸颊,连耳垂都烧得发烫,仿佛夏日里熟透的水蜜桃。 她绞着衣角的指尖微微发颤,贝齿轻咬下唇,声线比摇曳的烛火还要轻颤:\"不用了我、我自己能走。\"尾音还在空气中打着旋儿,她便慌慌张张转身,发间茉莉香混着慌乱的气息,如蝴蝶振翅般擦过徐凌风的衣袖。 看着那道跌跌撞撞远去的身影,徐灵风单手撑在门框上,喉间溢出一声带着暖意的轻笑。 他望着拐角处晃动的发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轻触过的空气,唇角的弧度渐渐化作一抹缱绻的温柔——那抹慌乱的绯红,已然悄然落在了他心间最柔软的角落。 …… 洗浴中心的玻璃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方才蒸腾的热气瞬间被隔绝在外。 徐灵风领着众人踩着碎石绕到学校围墙边,暮色里,徐灵风率先从那个隐蔽的洞口钻了进去,探出头朝同伴们招手,动作带起的风卷着墙根的枯叶打着旋儿。 \"才回来啊?\"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梧桐树荫里飘来。 徐心怡斜倚着斑驳的树干,马尾辫随着抱臂的动作轻轻晃荡,白色运动鞋一下又一下碾过满地枯叶,碾出细碎的脆响。 她垂眸扫过众人湿漉漉的发梢,目光在徐凌风身上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社会实践快要开始了,几位还在外面磨磨蹭蹭?\" 徐心怡抱臂而立,身影投在地面上,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徐灵风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艰难地扯动嘴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徐老师,你怎么在这?\" 他的目光躲闪着,不敢与对方直视,余光瞥见同伴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大气都不敢出。 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渗出冷汗,和洗浴中心残留的湿气混在一起,在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黏腻的触感让他愈发不自在…… 徐心怡垂眸睨着弟弟紧绷的下颌线,余光漫不经心地掠过他身后乌泱泱的人群。 那些以前横冲直撞、连教导主任都敢呛声的“混世魔王”,此刻却像被抽了脊梁骨般佝偻着肩,喉结在暮色里不安地滚动。 她眯起眼,将目光精准钉在谢可可绞着发尾的指尖、谢巧巧来回蹭着裤缝的鞋底,还有郑心蕾强装镇定却不停颤动的睫毛上——五个少女像误入蛛网的蝴蝶,在她沉沉的目光下徒劳挣扎心。 徐心怡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步步逼近,每一声脚步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她在徐凌风面前站定,冷冽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他紧绷的脸庞:“我当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原来是我的好弟弟,在背后帮着这群混世魔王洗心革面?”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惊起满场哗然。 四五十双眼睛瞪得滚圆,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那些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此刻全都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带着他们悄悄努力改变的人,竟会是冷面徐老师的亲弟弟。现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秋风呼啸而过,卷着细碎尘埃在空中打着旋儿。 …… 人群突然炸开一道缝隙,女小弟跌跌撞撞扑到徐凌风跟前,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连声音都跟着打摆子:“老大!你咋藏得这么深?亲姐就是那个铁面无私的徐老师?” 徐灵风耳尖通红,局促地往后退了半步,鞋底碾着碎石子发出细碎声响:“我……你们也没问我啊,我姐姐是谁啊?” 这话像点燃了火药桶,四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有人攥着拳头直跺脚,有人抱着脑袋瘫坐在地,惊惶的眼神里写满了“被命运戏耍”的荒诞感。 徐灵风的目光扫过乱作一团的人群,眉头不由得拧成了结。 有人抱着脑袋瘫坐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有人直愣愣地僵在原地,双目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第316章 可能......不太一样吧。 至于大姐记忆里那双清冷的丹凤眼突然浮现,像覆着霜的剑锋,美得惊心动魄却让人不敢靠近。 这些年是大姐用瘦弱的肩膀撑起破碎的家,把所有脆弱都藏在深夜无声的泪水里。 \"可能不太一样。\" 她的声音像风中飘絮般轻颤,耳尖泛起的红晕却泄露了情绪。 余光瞥见两人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冰柔只能将发烫的脸转向阴影处,任发丝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水晶吊灯在头顶发出细微嗡鸣,将这份隐秘的酸涩揉碎在满室浮光里。 …… 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斑驳光影,徐灵风陷在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叩击着茶几表面,发出轻缓的哒哒声。 他侧头与身旁小弟说着话,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余光始终黏在斜对角的冰柔身上,就像磁石本能追逐铁屑。 当看见她睫毛突然剧烈颤抖,指节攥着衣角泛出青白,他的声音陡然顿住。 \"啪!\" 清脆的击掌声炸响在室内,徐灵风的手掌重重磕在玻璃茶几边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长腿一撑利落地站起身,黑色休闲裤绷紧大腿线条,气场瞬间压过叽叽喳喳的众人:\"伤口都愈合了还赖着?真把这儿当度假村了?\" 他眯起眼睛扫视全场,目光扫过仍围着冰柔追问的男女小弟时,寒意几乎凝成实质,\"回学校吃饭,午休后去社会实践。\" \"好嘞老大!\"小弟们如惊弓之鸟般弹起来,沙发弹簧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惨叫。 有人被椅腿绊得踉跄,撞得塑料瓶咕噜噜在地面打转。 徐灵风倚着门框慢悠悠整理袖口,故意将离开的节奏拖得极慢,直到看见冰柔悄悄用手背抹了下眼角,才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指尖虚点她发顶:\"腿脚不利索?需要我公主抱?\" 戏谑的话音裹着只有两人能察觉的温度,像羽毛轻轻扫过她紧绷的神经。 …… 冰柔如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头,晶莹的眸光撞进徐凌风眼底流转的笑意。 绯红瞬间漫过脸颊,连耳垂都烧得发烫,仿佛夏日里熟透的水蜜桃。 她绞着衣角的指尖微微发颤,贝齿轻咬下唇,声线比摇曳的烛火还要轻颤:\"不用了我、我自己能走。\"尾音还在空气中打着旋儿,她便慌慌张张转身,发间茉莉香混着慌乱的气息,如蝴蝶振翅般擦过徐凌风的衣袖。 看着那道跌跌撞撞远去的身影,徐灵风单手撑在门框上,喉间溢出一声带着暖意的轻笑。 他望着拐角处晃动的发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轻触过的空气,唇角的弧度渐渐化作一抹缱绻的温柔——那抹慌乱的绯红,已然悄然落在了他心间最柔软的角落。 …… 洗浴中心的玻璃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方才蒸腾的热气瞬间被隔绝在外。 徐灵风领着众人踩着碎石绕到学校围墙边,暮色里,徐灵风率先从那个隐蔽的洞口钻了进去,探出头朝同伴们招手,动作带起的风卷着墙根的枯叶打着旋儿。 \"才回来啊?\"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梧桐树荫里飘来。 徐心怡斜倚着斑驳的树干,马尾辫随着抱臂的动作轻轻晃荡,白色运动鞋一下又一下碾过满地枯叶,碾出细碎的脆响。 她垂眸扫过众人湿漉漉的发梢,目光在徐凌风身上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社会实践快要开始了,几位还在外面磨磨蹭蹭?\" 徐心怡抱臂而立,身影投在地面上,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徐灵风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艰难地扯动嘴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徐老师,你怎么在这?\" 他的目光躲闪着,不敢与对方直视,余光瞥见同伴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大气都不敢出。 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渗出冷汗,和洗浴中心残留的湿气混在一起,在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黏腻的触感让他愈发不自在…… 徐心怡垂眸睨着弟弟紧绷的下颌线,余光漫不经心地掠过他身后乌泱泱的人群。 那些以前横冲直撞、连教导主任都敢呛声的“混世魔王”,此刻却像被抽了脊梁骨般佝偻着肩,喉结在暮色里不安地滚动。 她眯起眼,将目光精准钉在谢可可绞着发尾的指尖、谢巧巧来回蹭着裤缝的鞋底,还有郑心蕾强装镇定却不停颤动的睫毛上——五个少女像误入蛛网的蝴蝶,在她沉沉的目光下徒劳挣扎心。 徐心怡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步步逼近,每一声脚步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她在徐凌风面前站定,冷冽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他紧绷的脸庞:“我当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原来是我的好弟弟,在背后帮着这群混世魔王洗心革面?”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惊起满场哗然。 四五十双眼睛瞪得滚圆,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那些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此刻全都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带着他们悄悄努力改变的人,竟会是冷面徐老师的亲弟弟。现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秋风呼啸而过,卷着细碎尘埃在空中打着旋儿。 …… 人群突然炸开一道缝隙,女小弟跌跌撞撞扑到徐凌风跟前,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连声音都跟着打摆子:“老大!你咋藏得这么深?亲姐就是那个铁面无私的徐老师?” 徐灵风耳尖通红,局促地往后退了半步,鞋底碾着碎石子发出细碎声响:“我……你们也没问我啊,我姐姐是谁啊?” 这话像点燃了火药桶,四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有人攥着拳头直跺脚,有人抱着脑袋瘫坐在地,惊惶的眼神里写满了“被命运戏耍”的荒诞感。 徐灵风的目光扫过乱作一团的人群,眉头不由得拧成了结。 有人抱着脑袋瘫坐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有人直愣愣地僵在原地,双目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第317章 怎么,在担心那些混世魔王时期的‘光辉事迹\\\’? 见状,他提高音量问道:“你们怎么了呀?” 话一出口,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一个尖锐的哭腔刺破空气:“这下全完了!徐老师肯定早就把咱们以前干的那些破事儿摸得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众人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哀嚎声、抱怨声此起彼伏,现场乱得像煮沸的开水,再无半分方才的秩序。 …… 徐心怡居高临下睨着眼前神色慌张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语调轻缓却字字带刃:“怎么,在担心那些混世魔王时期的‘光辉事迹’?” 她扫视过众人骤然煞白的脸色,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整个大一的办公室,可都把你们那些‘壮举’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音未落,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少年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身后的墙面,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徐心怡瞧着眼前这群慌神的少年,眉眼弯成月牙,抬手轻轻摆了摆:“一个个都别这么如临大敌,瞧你们紧张得连背都挺不直了。” 她缓步走近,目光掠过少年们发白的指节和紧绷的下颌,声音带着安抚的温度,“那些横冲直撞的日子早就翻篇了,现在的你们,早就是脱胎换骨的模样。” 这话落下,人群里紧绷的脊背渐渐舒展,此起彼伏的呼气声里,几人偷偷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释然……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个身形精瘦的小弟从后排挤到徐欣怡面前,喉结紧张地滚动着:“徐老师!既然您是老大的亲姐姐,那您看我们这四五十个兄弟,以后还能跟着老大混吗?” 他身后的少年们齐刷刷屏息,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心怡,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徐心怡弯起眉眼,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上前半步,脚步沉稳有力:“我为什么要拦着?弟弟的人生由他自己掌舵,我们徐家,向来以他的选择为重。” 她扫视一圈众人紧绷的神情,忽然话锋一转,指尖在空中虚点:“但有一条红线谁都不许碰——但凡让我知道你们在外面做危险事,或是把我弟弟往火坑里推,” 她微微俯身,眼尾挑起的弧度带着警告意味,“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不留情面。” 死寂的空气凝滞片刻,不知谁先爆发出一声欢呼,紧接着四五十道声音此起彼伏地炸开,少年们互相推搡着、笑骂着,活像一群突然被放飞的麻雀。 徐心怡望着眼前神色紧绷又隐隐期待的少年们,唇角勾起一抹温柔而笃定的笑意。 她眸光微敛,垂眸间眼底流转着欣慰与骄傲。 在心底,她默默思量:论起应对风险与把控局势,凌风比谁都清醒果决。 家族里那些被众人称赞的堂哥堂姐,在胆识与魄力上,又怎及这个敢带着一群“刺头”重新来过的弟弟? 更何况他身负修炼天赋,一身本事深不可测,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这份骨子里的倔强与破局的智慧,才是徐家最耀眼的传承。 …… 徐心怡的目光突然如鹰隼般定在众人身上——原本纯黑的衣衫此刻泛着诡异的暗泽,衣角褶皱间凝结的暗红斑块,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她猛地转头,果然在弟弟徐凌风的袖口发现同样斑驳的痕迹,那抹血色刺得她瞳孔微缩。 \"亲爱的弟弟,\"她声音骤然冷冽,指尖几乎要戳上徐灵风的胸口,\"解释一下,你们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徐灵风浑身一颤,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姐、姐姐你连这个都能发现?\" 在姐姐压迫性的目光下,他终于吞吞吐吐出发生的一切,被霸凌自闭症的冰柔。 听完陈述,徐心怡紧绷的肩膀陡然松弛。 她重重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眼底泛起难得的赞许:\"做得对,带着兄弟们保护弱小,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她望向……的少女,眼神里泛起一丝惋惜,\"只是可惜了这孩子\" 寒风掠过众人湿透的衣衫,将未尽的叹息卷入…… 徐心怡眉眼含笑,扬手便要抚上徐凌风的头顶,动作却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顺着弟弟的肩线缓缓上移,这才惊觉少年如今竟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 她不甘心地踮起脚尖,整个人绷直了往上探,像只奋力扑食的雀鸟,发梢随着动作凌乱飞舞,裙摆也在风中扬起弧度。 可即便她蹦跳得满脸通红,指尖也只能堪堪擦过徐灵风垂落的发尾? 围观的小弟们先是呆若木鸡,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笑声惊得树梢栖息的鸟儿扑棱棱四散飞去,扑扇翅膀的声响混着少年们的喧闹,搅起一片欢腾。 徐心怡的指尖还悬在距离徐灵风发梢半寸的空中,身后突然炸开少年少女们此起彼伏的哄笑。 她动作猛地僵住,转身时周身气场瞬间冷凝,眼尾挑起的弧度淬着冰刃般的锋芒。 那道森冷目光如实质扫过人群,四五十个少年少女顿时如坠冰窖,笑声卡在喉咙里消散成细微的抽气声。 方才还喧闹的场面刹那间死寂,唯有枯叶簌簌坠地,在寂静中划出细碎的声响。 徐心怡将那群屏息的少年少女抛诸脑后,眼神直直盯着徐灵风,脚尖刚要再次用力踮起,却见少年主动弯下腰,垂下头,把脑袋送到她面前。 她的指尖轻轻落在他柔软的发丝上,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顺势慢慢摩挲,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温柔又得意的笑,仿佛在说“可算被我摸到了” 。 …… 徐心怡指尖轻划屏幕点亮手机,瞥见时间的瞬间眉梢微挑,目光迅速从电子时钟转向徐灵风,神色里添了几分急切:\"弟弟,赶紧带大家去食堂,吃完等一会就要出发了。\" 徐灵风利落应声,墨色眼底腾起跃动的光,扬声招呼:\"走!\"话音未落,四五十个少年轰然应和,谢可可、谢巧巧几人也踩着轻快步伐跟上。 队伍如同一股旋风掠过……鞋与地面摩擦出沙沙声响,夹杂着少年少女们此起彼伏的笑闹,朝着飘来饭菜香气的食堂方向卷去。 第317章 怎么,在担心那些混世魔王时期的‘光辉事迹\\\’? 见状,他提高音量问道:“你们怎么了呀?” 话一出口,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一个尖锐的哭腔刺破空气:“这下全完了!徐老师肯定早就把咱们以前干的那些破事儿摸得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众人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哀嚎声、抱怨声此起彼伏,现场乱得像煮沸的开水,再无半分方才的秩序。 …… 徐心怡居高临下睨着眼前神色慌张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语调轻缓却字字带刃:“怎么,在担心那些混世魔王时期的‘光辉事迹’?” 她扫视过众人骤然煞白的脸色,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整个大一的办公室,可都把你们那些‘壮举’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音未落,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少年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身后的墙面,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徐心怡瞧着眼前这群慌神的少年,眉眼弯成月牙,抬手轻轻摆了摆:“一个个都别这么如临大敌,瞧你们紧张得连背都挺不直了。” 她缓步走近,目光掠过少年们发白的指节和紧绷的下颌,声音带着安抚的温度,“那些横冲直撞的日子早就翻篇了,现在的你们,早就是脱胎换骨的模样。” 这话落下,人群里紧绷的脊背渐渐舒展,此起彼伏的呼气声里,几人偷偷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释然……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个身形精瘦的小弟从后排挤到徐欣怡面前,喉结紧张地滚动着:“徐老师!既然您是老大的亲姐姐,那您看我们这四五十个兄弟,以后还能跟着老大混吗?” 他身后的少年们齐刷刷屏息,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心怡,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徐心怡弯起眉眼,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上前半步,脚步沉稳有力:“我为什么要拦着?弟弟的人生由他自己掌舵,我们徐家,向来以他的选择为重。” 她扫视一圈众人紧绷的神情,忽然话锋一转,指尖在空中虚点:“但有一条红线谁都不许碰——但凡让我知道你们在外面做危险事,或是把我弟弟往火坑里推,” 她微微俯身,眼尾挑起的弧度带着警告意味,“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不留情面。” 死寂的空气凝滞片刻,不知谁先爆发出一声欢呼,紧接着四五十道声音此起彼伏地炸开,少年们互相推搡着、笑骂着,活像一群突然被放飞的麻雀。 徐心怡望着眼前神色紧绷又隐隐期待的少年们,唇角勾起一抹温柔而笃定的笑意。 她眸光微敛,垂眸间眼底流转着欣慰与骄傲。 在心底,她默默思量:论起应对风险与把控局势,凌风比谁都清醒果决。 家族里那些被众人称赞的堂哥堂姐,在胆识与魄力上,又怎及这个敢带着一群“刺头”重新来过的弟弟? 更何况他身负修炼天赋,一身本事深不可测,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这份骨子里的倔强与破局的智慧,才是徐家最耀眼的传承。 …… 徐心怡的目光突然如鹰隼般定在众人身上——原本纯黑的衣衫此刻泛着诡异的暗泽,衣角褶皱间凝结的暗红斑块,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她猛地转头,果然在弟弟徐凌风的袖口发现同样斑驳的痕迹,那抹血色刺得她瞳孔微缩。 \"亲爱的弟弟,\"她声音骤然冷冽,指尖几乎要戳上徐灵风的胸口,\"解释一下,你们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徐灵风浑身一颤,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姐、姐姐你连这个都能发现?\" 在姐姐压迫性的目光下,他终于吞吞吐吐出发生的一切,被霸凌自闭症的冰柔。 听完陈述,徐心怡紧绷的肩膀陡然松弛。 她重重拍了拍徐灵风的肩膀,眼底泛起难得的赞许:\"做得对,带着兄弟们保护弱小,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她望向……的少女,眼神里泛起一丝惋惜,\"只是可惜了这孩子\" 寒风掠过众人湿透的衣衫,将未尽的叹息卷入…… 徐心怡眉眼含笑,扬手便要抚上徐凌风的头顶,动作却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顺着弟弟的肩线缓缓上移,这才惊觉少年如今竟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 她不甘心地踮起脚尖,整个人绷直了往上探,像只奋力扑食的雀鸟,发梢随着动作凌乱飞舞,裙摆也在风中扬起弧度。 可即便她蹦跳得满脸通红,指尖也只能堪堪擦过徐灵风垂落的发尾? 围观的小弟们先是呆若木鸡,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笑声惊得树梢栖息的鸟儿扑棱棱四散飞去,扑扇翅膀的声响混着少年们的喧闹,搅起一片欢腾。 徐心怡的指尖还悬在距离徐灵风发梢半寸的空中,身后突然炸开少年少女们此起彼伏的哄笑。 她动作猛地僵住,转身时周身气场瞬间冷凝,眼尾挑起的弧度淬着冰刃般的锋芒。 那道森冷目光如实质扫过人群,四五十个少年少女顿时如坠冰窖,笑声卡在喉咙里消散成细微的抽气声。 方才还喧闹的场面刹那间死寂,唯有枯叶簌簌坠地,在寂静中划出细碎的声响。 徐心怡将那群屏息的少年少女抛诸脑后,眼神直直盯着徐灵风,脚尖刚要再次用力踮起,却见少年主动弯下腰,垂下头,把脑袋送到她面前。 她的指尖轻轻落在他柔软的发丝上,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顺势慢慢摩挲,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温柔又得意的笑,仿佛在说“可算被我摸到了” 。 …… 徐心怡指尖轻划屏幕点亮手机,瞥见时间的瞬间眉梢微挑,目光迅速从电子时钟转向徐灵风,神色里添了几分急切:\"弟弟,赶紧带大家去食堂,吃完等一会就要出发了。\" 徐灵风利落应声,墨色眼底腾起跃动的光,扬声招呼:\"走!\"话音未落,四五十个少年轰然应和,谢可可、谢巧巧几人也踩着轻快步伐跟上。 队伍如同一股旋风掠过……鞋与地面摩擦出沙沙声响,夹杂着少年少女们此起彼伏的笑闹,朝着飘来饭菜香气的食堂方向卷去。 第318章 做出合他口味的饭菜,或许就能换来他的一个笑脸。 食堂的玻璃门刚被推开,蒸腾的热气便裹挟着饭菜香扑面而来。 徐灵风带着众人迅速分散开来,在各个窗口前排起短队,打饭的动作干净利落。 不一会儿,长桌两侧就坐满了人,餐盘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筷子在碗碟间翻飞。 \"递下番茄酱!\" \"这红烧肉绝了!\" 此起彼伏的交谈声里,少年少女们肩挨着肩大快朵颐,偶尔因谁夹菜时的滑稽模样笑作一团,喧闹声在食堂顶棚下回荡,连窗外的阳光都跟着雀跃起来。 …… 食堂内人声鼎沸,不锈钢餐盘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与后厨飘出的锅铲翻炒声交织成一片。 徐灵风盯着餐盘里那堆蔫头耷脑的毛豆,眉头拧成了麻花,青灰色的豆粒裹着黯淡酱汁,在蒸腾热气里愈发显得没精打采。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手中的筷子上下翻飞,如蝶舞般灵巧,转眼间就将整盘毛豆一股脑儿分到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欣怡、郑欣蕾的餐盘里,堆得像座迷你小山。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摆出兄长的派头:“听说吃毛豆能开窍,哥哥这是在给你们加餐!” “少来!分明是你挑食!”谢可可杏眼圆瞪,她用筷子戳了戳那座“毛豆山”,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主人,上周吃火锅,你偷偷把香菜全扔我碗里!红烧肉里挑八角、糖醋排骨里捡葱段,哪回落下过?”谢巧巧跟着挤眉弄眼,一边扒拉着新“接收”的毛豆,一边朝徐凌风做鬼脸:“上次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全进悠悠碗里了!害得她被辣得直哈气,还以为自己中奖吃到朝天椒!” 哄笑声瞬间像炸开的爆米花,在食堂里四处飞溅。几个邻桌小弟笑得拍案而起,打翻的筷子骨碌碌滚到地上;角落里的女生们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连打饭窗口的阿姨都笑得手一抖,差点把刚舀起的一勺米饭抖落。徐凌风的耳朵涨得通红,脖颈也泛起薄红,手忙脚乱地扒拉米饭,腮帮子鼓得像藏了两颗核桃,含糊不清地嘟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这话一出,新一轮的笑声更汹涌了,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乱飞,阳光透过玻璃斜斜洒进来,将少年少女们笑闹的身影拉得老长,在油亮的地面上绘出一幅鲜活的青春画卷…… 食堂蒸腾的热气里,不锈钢餐盘碰撞出清脆的交响,冰柔端坐席间,握着铁勺的指尖泛着冷白。金属勺沿刮过饭盆内壁,发出细微的刺啦声,却掩不住周遭的哄笑。她垂眸望着浮着油花的紫菜蛋花汤,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余光却如细密的网,将餐桌上的一切尽数捕捉。 谢可可的嗔怪声如银铃般尖锐:\"红烧肉里挑八角,糖醋排骨里捡葱段,哪回落下过?\"话音未落,谢巧巧夸张的笑声便炸开。冰柔的铁勺突然顿住,汤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她不动声色地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甲却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原来徐凌风连八角的木质香气都难以忍受,那些被挑出的棕褐色星形香料,此刻仿佛化作密码,正被她逐字破解。 当宫保鸡丁里落荒而逃的花生米、小山般堆在众人盘里的蔫毛豆接连被抖出,冰柔的瞳孔微微收缩。铁勺在饭盆里划出无声的圆,像是在丈量着这些细碎信息的重量。周遭的喧闹声浪中,她将徐凌风的忌口清单反复咀嚼,在心里绘出隐秘的图谱:带棱角的八角会被他用筷子尖精准剔除,裹着红油的花生米必须在入口前挑出,就连毛豆表面那层薄绒,都能让他微微皱眉。 这场关于挑食的嬉笑闹剧,在冰柔眼底化作精密的拼图。她漫不经心地舀起一勺汤,舌尖却尝不出滋味,所有感官都聚焦在那些从喧闹里筛出的细节上。铁勺与饭盆碰撞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笑骂,成了这份特殊备忘录的背景音,随着她搅动汤匙的节奏,将每个禁忌都深深镌刻进记忆的纹路。 食堂蒸腾的热气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冰柔的指尖死死攥住铁勺,指节泛出青白。喧闹声浪中,她垂首盯着饭盆里的紫菜蛋花汤,表面炸开的涟漪倒映着晃动的人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芒。谢可可的嗔怪、谢巧巧的调笑如细密银针,精准扎进她耳中——原来徐凌风连八角的木质辛香都无法忍受,那些被挑出的星形香料、避之不及的蔫毛豆,此刻都化作亟待破解的密码。 \"才一两个\"她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烙下月牙形的红痕。铁勺无意识地刮擦饭盆内壁,发出细微的刺啦声,混在碗筷碰撞的喧嚣里无人察觉。七天的社会实践行程表在她脑海中浮现,此刻却被重新赋予使命——待归来之日,定要将这份饮食禁忌清单织成密网。 徐凌风挑眉推开毛豆时绷紧的下颌线、用筷子尖精准剔除八角的动作,早已被她刻进记忆。冰柔舌尖抵着后槽牙,无声谋划起调查路线:从后厨帮工的闲聊,到垃圾处理站的分类记录;从营养师的配餐笔记,到外卖订单的备注信息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揭开秘密的钥匙。 \"必须滴水不漏。\"她将铁勺重重搁在饭盆边缘,金属碰撞声淹没在新一轮哄笑中。这场因挑食而起的闹剧,最终成了叩开徐凌风隐秘世界的砖石,而她,早已准备好顺着这些琐碎的线索,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情报网。 冰柔摩挲着饭盆边缘的纹路,铁勺与盆底碰撞的余音在耳畔回响。周围的喧闹声像隔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的。她垂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只把注意力全放在徐凌风挑食的那些细碎话语上。那些话就像彩色的玻璃珠子,被她一颗一颗捡进心里。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等社会实践回来,她要查清徐凌风所有忌口,再亲手为他做一顿饭。对患有自闭症的冰柔来说,这不是什么复杂的心思。她只是觉得,把徐凌风不喜欢的东西都去掉,做出合他口味的饭菜,或许就能换来他的一个笑脸。 想到把剔了八角的红烧肉、挑出花生米的宫保鸡丁装进餐盒,课间时递给徐凌风,他惊讶又开心的样子,冰柔的嘴角就忍不住轻轻上扬。她抠着桌沿,小声又认真地在心里计划着,要把每个细节都记好,就像收集自己最喜欢的贴纸那样仔细。在冰柔简单又纯粹的世界里,这不过是她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却真诚地想靠近一个人。 第318章 做出合他口味的饭菜,或许就能换来他的一个笑脸。 食堂的玻璃门刚被推开,蒸腾的热气便裹挟着饭菜香扑面而来。 徐灵风带着众人迅速分散开来,在各个窗口前排起短队,打饭的动作干净利落。 不一会儿,长桌两侧就坐满了人,餐盘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筷子在碗碟间翻飞。 \"递下番茄酱!\" \"这红烧肉绝了!\" 此起彼伏的交谈声里,少年少女们肩挨着肩大快朵颐,偶尔因谁夹菜时的滑稽模样笑作一团,喧闹声在食堂顶棚下回荡,连窗外的阳光都跟着雀跃起来。 …… 食堂内人声鼎沸,不锈钢餐盘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与后厨飘出的锅铲翻炒声交织成一片。 徐灵风盯着餐盘里那堆蔫头耷脑的毛豆,眉头拧成了麻花,青灰色的豆粒裹着黯淡酱汁,在蒸腾热气里愈发显得没精打采。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手中的筷子上下翻飞,如蝶舞般灵巧,转眼间就将整盘毛豆一股脑儿分到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欣怡、郑欣蕾的餐盘里,堆得像座迷你小山。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摆出兄长的派头:“听说吃毛豆能开窍,哥哥这是在给你们加餐!” “少来!分明是你挑食!”谢可可杏眼圆瞪,她用筷子戳了戳那座“毛豆山”,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主人,上周吃火锅,你偷偷把香菜全扔我碗里!红烧肉里挑八角、糖醋排骨里捡葱段,哪回落下过?”谢巧巧跟着挤眉弄眼,一边扒拉着新“接收”的毛豆,一边朝徐凌风做鬼脸:“上次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全进悠悠碗里了!害得她被辣得直哈气,还以为自己中奖吃到朝天椒!” 哄笑声瞬间像炸开的爆米花,在食堂里四处飞溅。几个邻桌小弟笑得拍案而起,打翻的筷子骨碌碌滚到地上;角落里的女生们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连打饭窗口的阿姨都笑得手一抖,差点把刚舀起的一勺米饭抖落。徐凌风的耳朵涨得通红,脖颈也泛起薄红,手忙脚乱地扒拉米饭,腮帮子鼓得像藏了两颗核桃,含糊不清地嘟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这话一出,新一轮的笑声更汹涌了,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乱飞,阳光透过玻璃斜斜洒进来,将少年少女们笑闹的身影拉得老长,在油亮的地面上绘出一幅鲜活的青春画卷…… 食堂蒸腾的热气里,不锈钢餐盘碰撞出清脆的交响,冰柔端坐席间,握着铁勺的指尖泛着冷白。金属勺沿刮过饭盆内壁,发出细微的刺啦声,却掩不住周遭的哄笑。她垂眸望着浮着油花的紫菜蛋花汤,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余光却如细密的网,将餐桌上的一切尽数捕捉。 谢可可的嗔怪声如银铃般尖锐:\"红烧肉里挑八角,糖醋排骨里捡葱段,哪回落下过?\"话音未落,谢巧巧夸张的笑声便炸开。冰柔的铁勺突然顿住,汤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她不动声色地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甲却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原来徐凌风连八角的木质香气都难以忍受,那些被挑出的棕褐色星形香料,此刻仿佛化作密码,正被她逐字破解。 当宫保鸡丁里落荒而逃的花生米、小山般堆在众人盘里的蔫毛豆接连被抖出,冰柔的瞳孔微微收缩。铁勺在饭盆里划出无声的圆,像是在丈量着这些细碎信息的重量。周遭的喧闹声浪中,她将徐凌风的忌口清单反复咀嚼,在心里绘出隐秘的图谱:带棱角的八角会被他用筷子尖精准剔除,裹着红油的花生米必须在入口前挑出,就连毛豆表面那层薄绒,都能让他微微皱眉。 这场关于挑食的嬉笑闹剧,在冰柔眼底化作精密的拼图。她漫不经心地舀起一勺汤,舌尖却尝不出滋味,所有感官都聚焦在那些从喧闹里筛出的细节上。铁勺与饭盆碰撞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笑骂,成了这份特殊备忘录的背景音,随着她搅动汤匙的节奏,将每个禁忌都深深镌刻进记忆的纹路。 食堂蒸腾的热气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冰柔的指尖死死攥住铁勺,指节泛出青白。喧闹声浪中,她垂首盯着饭盆里的紫菜蛋花汤,表面炸开的涟漪倒映着晃动的人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芒。谢可可的嗔怪、谢巧巧的调笑如细密银针,精准扎进她耳中——原来徐凌风连八角的木质辛香都无法忍受,那些被挑出的星形香料、避之不及的蔫毛豆,此刻都化作亟待破解的密码。 \"才一两个\"她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烙下月牙形的红痕。铁勺无意识地刮擦饭盆内壁,发出细微的刺啦声,混在碗筷碰撞的喧嚣里无人察觉。七天的社会实践行程表在她脑海中浮现,此刻却被重新赋予使命——待归来之日,定要将这份饮食禁忌清单织成密网。 徐凌风挑眉推开毛豆时绷紧的下颌线、用筷子尖精准剔除八角的动作,早已被她刻进记忆。冰柔舌尖抵着后槽牙,无声谋划起调查路线:从后厨帮工的闲聊,到垃圾处理站的分类记录;从营养师的配餐笔记,到外卖订单的备注信息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揭开秘密的钥匙。 \"必须滴水不漏。\"她将铁勺重重搁在饭盆边缘,金属碰撞声淹没在新一轮哄笑中。这场因挑食而起的闹剧,最终成了叩开徐凌风隐秘世界的砖石,而她,早已准备好顺着这些琐碎的线索,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情报网。 冰柔摩挲着饭盆边缘的纹路,铁勺与盆底碰撞的余音在耳畔回响。周围的喧闹声像隔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的。她垂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只把注意力全放在徐凌风挑食的那些细碎话语上。那些话就像彩色的玻璃珠子,被她一颗一颗捡进心里。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等社会实践回来,她要查清徐凌风所有忌口,再亲手为他做一顿饭。对患有自闭症的冰柔来说,这不是什么复杂的心思。她只是觉得,把徐凌风不喜欢的东西都去掉,做出合他口味的饭菜,或许就能换来他的一个笑脸。 想到把剔了八角的红烧肉、挑出花生米的宫保鸡丁装进餐盒,课间时递给徐凌风,他惊讶又开心的样子,冰柔的嘴角就忍不住轻轻上扬。她抠着桌沿,小声又认真地在心里计划着,要把每个细节都记好,就像收集自己最喜欢的贴纸那样仔细。在冰柔简单又纯粹的世界里,这不过是她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却真诚地想靠近一个人。 第319章 只要拨通大姐的专线,不出两个时辰,空运而来的特级食材 食堂里的喧闹如退潮的海水般渐渐褪去,餐盘碰撞的清脆声响逐一沉寂。 冰柔攥着还有余温的铁勺,迟迟不愿松开,直到饭盆里最后一缕热气消散在空气中,才缓缓起身。 她垂着头,发丝遮住泛红的耳尖,默默跟随人流走出餐厅,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像是要把徐凌风的忌口清单深深刻进这方水泥地…… 校门口,大巴车正突突地吐着白雾,金属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映出天上流动的云影。 冰柔贴着墙根挪动步子,避开人群的推搡,最终蜷缩在后排靠窗的角落里。 额头轻轻抵着微凉的玻璃,发动机的轰鸣声裹挟着同学们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在她听来却如同隔了层毛玻璃般模糊不清。 她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心底不断循环播放的画面:徐灵风修长的手指夹起红烧肉里蜷曲的八角,微微皱眉的模样;还有他用筷子将宫保鸡丁里油亮的花生米一颗颗挑出时,专注的眼神。 车轮碾过减速带的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记忆的鼓点,敲击着她紧绷的神经。 冰柔的指尖深深抠进座椅上翘起的线头,指甲缝里还沾着饭盆残留的汤汁,却浑然不觉。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那些忌口,将它们编成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歌谣。 窗外倒退的行道树、掠过的电线杆,都成了记忆的节拍器,见证着这些细碎的信息,如藤蔓般在她心底疯狂生长,直至深深烙印在骨髓之中。 …… 大巴车碾过减速带,车身剧烈震颤的瞬间,前排的导师扶着椅背站起身来。 她利落地将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叩击金属扶手发出清亮声响:\"同学们先放下手机!这次社会实践实打实要待满七天,路上来回的时间可不算。\"话音落下,车厢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与哀嚎,后排男生瘫在座椅上拉长语调抱怨,邻座女生已经掏出小本子开始划日程。 而蜷缩在角落的冰柔却纹丝未动,额头依旧紧贴着车窗。 玻璃的凉意顺着皮肤渗进血脉,却压不住心底疯狂生长的期待。 七天,足够她将徐灵风忌口的每个细节刻进骨髓;足够她在灶台前反复试验,让每块红烧肉都精准剔除八角,每粒花生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窗外的梧桐树影掠过她低垂的睫毛时,冰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七天,是独属于她的倒计时,是将隐秘心意熬煮成温热饭菜的漫长酝酿…… 大巴碾过颠簸的柏油路,引擎震颤声中,前排的导师突然起身。 她摘下扩音器,金属扣环撞出清脆声响:\"大家停一停!这次社会实践总共七天,最后四天自由支配。\"话音刚落,车内里炸开锅——靠窗的男生兴奋地拍着座椅,后排女生迫不及待地翻出旅行手账,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像涨潮般漫开。 冰柔却僵坐在角落,掌心沁出的汗洇湿了衣角。 四天自由活动时间在她耳中,宛如命运敲响的倒计时钟声。 她盯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眼前浮现出厨房的图景:文火慢炖的红烧肉里绝不会出现八角的棕褐棱角,宫保鸡丁要用腰果替换油亮的花生,连毛豆都得一颗颗剥去薄衣,换成最鲜嫩的豌豆。 这些在外人看来繁琐至极的工序,在她脑海中却早已形成精密的操作流程,每一步都像编程好的指令,不容丝毫差错。 当周围的喧闹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冰柔却沉入了独属于自己的世界。 她反复咀嚼着这四天的珍贵,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座椅上的纹路,将对徐凌风的心意,细细揉进每一个烹饪细节里。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而她心中的倒计时,已经开始滴答作响。 …… 导师的手掌重重拍在车顶金属栏杆上,发出闷响:\"听好了!到地方先安置行李,今晚自由活动。明早第一站养老院,都别迟到!\" 车厢里顿时炸开锅,有人翻找行程单时纸张簌簌作响,有人兴奋地和同伴规划着夜游路线,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像煮沸的水咕嘟冒泡。 冰柔却像沉入海底的贝壳,将自己蜷缩在角落,膝盖死死抵着前排座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三天后的自由活动如同悬在心头的信号灯,她在手机地图上标记出三家厨具店、五家生鲜超市,甚至连哪条路线红绿灯最少都仔仔细细研究过。 此刻她盯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在心里反复推演:租来的临时厨房里,煤气灶旋钮要拧到第几格火苗才最稳?切肉时该顺着还是逆着纹理才能让红烧肉入口即化? 作为生平第一次下厨的\"新手\",她要从零开始练习每一道菜。 剔除八角的红烧肉得算准火候,既要让肉块吸饱酱汁,又不能炖得太柴;用腰果替代花生米的宫保鸡丁,光是调试酸甜比例,就得反复尝几十次;还有换成嫩豌豆的清炒时蔬,连焯水的时间都精确到秒,生怕翠绿的豆子在滚烫的水里多待一秒就失了脆嫩。 这些都只是练习。 她摩挲着手机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笔记,里面不仅记录着徐灵风的忌口,还夹杂着从网上抄录的烹饪技巧——字体颜色都细心区分,重点步骤特意用荧光标记。 想象着回到学校之后,将精心装盒的饭菜递到徐灵风面前的场景,她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那些在厨房里手忙脚乱打翻调料瓶的窘迫,那些反复试菜试到味觉发麻的坚持,都是在为那场重要的\"交付\"校准刻度,要让每一口温度,都能精准传递自己笨拙却炽热的心意。 大巴车突然剧烈颠簸,冰柔的手机“啪嗒”滑落在膝头。 她弯腰去捡的瞬间,脑中突然炸开一道光亮——指尖僵在半空,睫毛急促颤动。 作为龙国五公主,她何须在陌生城市的街巷里寻寻觅觅? 只要拨通大姐的专线,不出两个时辰,空运而来的特级食材便会铺满操作台,连每颗腰果都会是人工现剥,八角桂皮更是能在分拣环节就被精准剔除。 第319章 只要拨通大姐的专线,不出两个时辰,空运而来的特级食材 食堂里的喧闹如退潮的海水般渐渐褪去,餐盘碰撞的清脆声响逐一沉寂。 冰柔攥着还有余温的铁勺,迟迟不愿松开,直到饭盆里最后一缕热气消散在空气中,才缓缓起身。 她垂着头,发丝遮住泛红的耳尖,默默跟随人流走出餐厅,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像是要把徐凌风的忌口清单深深刻进这方水泥地…… 校门口,大巴车正突突地吐着白雾,金属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映出天上流动的云影。 冰柔贴着墙根挪动步子,避开人群的推搡,最终蜷缩在后排靠窗的角落里。 额头轻轻抵着微凉的玻璃,发动机的轰鸣声裹挟着同学们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在她听来却如同隔了层毛玻璃般模糊不清。 她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心底不断循环播放的画面:徐灵风修长的手指夹起红烧肉里蜷曲的八角,微微皱眉的模样;还有他用筷子将宫保鸡丁里油亮的花生米一颗颗挑出时,专注的眼神。 车轮碾过减速带的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记忆的鼓点,敲击着她紧绷的神经。 冰柔的指尖深深抠进座椅上翘起的线头,指甲缝里还沾着饭盆残留的汤汁,却浑然不觉。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那些忌口,将它们编成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歌谣。 窗外倒退的行道树、掠过的电线杆,都成了记忆的节拍器,见证着这些细碎的信息,如藤蔓般在她心底疯狂生长,直至深深烙印在骨髓之中。 …… 大巴车碾过减速带,车身剧烈震颤的瞬间,前排的导师扶着椅背站起身来。 她利落地将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叩击金属扶手发出清亮声响:\"同学们先放下手机!这次社会实践实打实要待满七天,路上来回的时间可不算。\"话音落下,车厢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与哀嚎,后排男生瘫在座椅上拉长语调抱怨,邻座女生已经掏出小本子开始划日程。 而蜷缩在角落的冰柔却纹丝未动,额头依旧紧贴着车窗。 玻璃的凉意顺着皮肤渗进血脉,却压不住心底疯狂生长的期待。 七天,足够她将徐灵风忌口的每个细节刻进骨髓;足够她在灶台前反复试验,让每块红烧肉都精准剔除八角,每粒花生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窗外的梧桐树影掠过她低垂的睫毛时,冰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七天,是独属于她的倒计时,是将隐秘心意熬煮成温热饭菜的漫长酝酿…… 大巴碾过颠簸的柏油路,引擎震颤声中,前排的导师突然起身。 她摘下扩音器,金属扣环撞出清脆声响:\"大家停一停!这次社会实践总共七天,最后四天自由支配。\"话音刚落,车内里炸开锅——靠窗的男生兴奋地拍着座椅,后排女生迫不及待地翻出旅行手账,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像涨潮般漫开。 冰柔却僵坐在角落,掌心沁出的汗洇湿了衣角。 四天自由活动时间在她耳中,宛如命运敲响的倒计时钟声。 她盯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眼前浮现出厨房的图景:文火慢炖的红烧肉里绝不会出现八角的棕褐棱角,宫保鸡丁要用腰果替换油亮的花生,连毛豆都得一颗颗剥去薄衣,换成最鲜嫩的豌豆。 这些在外人看来繁琐至极的工序,在她脑海中却早已形成精密的操作流程,每一步都像编程好的指令,不容丝毫差错。 当周围的喧闹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冰柔却沉入了独属于自己的世界。 她反复咀嚼着这四天的珍贵,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座椅上的纹路,将对徐凌风的心意,细细揉进每一个烹饪细节里。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而她心中的倒计时,已经开始滴答作响。 …… 导师的手掌重重拍在车顶金属栏杆上,发出闷响:\"听好了!到地方先安置行李,今晚自由活动。明早第一站养老院,都别迟到!\" 车厢里顿时炸开锅,有人翻找行程单时纸张簌簌作响,有人兴奋地和同伴规划着夜游路线,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像煮沸的水咕嘟冒泡。 冰柔却像沉入海底的贝壳,将自己蜷缩在角落,膝盖死死抵着前排座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三天后的自由活动如同悬在心头的信号灯,她在手机地图上标记出三家厨具店、五家生鲜超市,甚至连哪条路线红绿灯最少都仔仔细细研究过。 此刻她盯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在心里反复推演:租来的临时厨房里,煤气灶旋钮要拧到第几格火苗才最稳?切肉时该顺着还是逆着纹理才能让红烧肉入口即化? 作为生平第一次下厨的\"新手\",她要从零开始练习每一道菜。 剔除八角的红烧肉得算准火候,既要让肉块吸饱酱汁,又不能炖得太柴;用腰果替代花生米的宫保鸡丁,光是调试酸甜比例,就得反复尝几十次;还有换成嫩豌豆的清炒时蔬,连焯水的时间都精确到秒,生怕翠绿的豆子在滚烫的水里多待一秒就失了脆嫩。 这些都只是练习。 她摩挲着手机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笔记,里面不仅记录着徐灵风的忌口,还夹杂着从网上抄录的烹饪技巧——字体颜色都细心区分,重点步骤特意用荧光标记。 想象着回到学校之后,将精心装盒的饭菜递到徐灵风面前的场景,她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那些在厨房里手忙脚乱打翻调料瓶的窘迫,那些反复试菜试到味觉发麻的坚持,都是在为那场重要的\"交付\"校准刻度,要让每一口温度,都能精准传递自己笨拙却炽热的心意。 大巴车突然剧烈颠簸,冰柔的手机“啪嗒”滑落在膝头。 她弯腰去捡的瞬间,脑中突然炸开一道光亮——指尖僵在半空,睫毛急促颤动。 作为龙国五公主,她何须在陌生城市的街巷里寻寻觅觅? 只要拨通大姐的专线,不出两个时辰,空运而来的特级食材便会铺满操作台,连每颗腰果都会是人工现剥,八角桂皮更是能在分拣环节就被精准剔除。 第320章 亲手烧的菜,自然要亲手采买。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她便猛地咬住下唇。 镶着金边的瓷盘里,若盛着他人代劳的心意,岂不沦为精致的笑话? 亲手在菜市场讨价还价时溅上的油渍,蹲在摊位前一颗颗挑选带露豌豆的笨拙,甚至是对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反复权衡的纠结,这些沾满烟火气的琐碎,才是这场秘密行动最珍贵的注脚。 “亲手烧的菜,自然要亲手采买。” 她对着蒙着薄雾的车窗喃喃自语,指尖轻轻勾勒出歪斜的字迹,又慌忙用袖口抹去,仿佛在擦拭一个险些泄露的童话。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她重新放大手机地图,目光如炬扫过标记的生鲜店,指甲在“中心菜市场”的图标上反复摩挲——这场藏在围裙与锅铲后的浪漫,就该从沾满晨露的菜篮子开始。 …… 冰柔的眉头突然拧成结,指尖无意识地在手机备忘录的菜谱间来回滑动。 试菜环节像横亘在计划里的暗礁——若是独自品尝,即便将咸淡火候调整到自认完美,在他人味觉里或许仍是天差地别。 况且要准备的菜肴足有七八道,单是红烧肉就要反复调整三次火候,若每道菜都独自试吃,恐怕未等完成就已味觉麻木。 她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广告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学校里独居的特殊待遇此刻成了棘手难题:没有同寝室的室友可以随意敲门试菜,也没有叽叽喳喳的闲聊声能掩盖厨房的响动。 咬着嘴唇望向车厢另一头谈笑的同学们,指尖在座椅扶手上抠出细小凹痕——总不能厚着脸皮拉着同学试吃?这场承载心意的烹饪,绝不能让试菜成为毁掉惊喜的败笔。 大巴车碾过减速带的震动让冰柔猛然回神,掌心已沁出细密冷汗。 她望着手机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菜谱,喉咙发紧——整整八道精心设计的菜肴,若没有可靠试吃,所有心血都可能化作泡影。 就在呼吸几乎凝滞的瞬间,记忆深处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 入学典礼那天的画面如老电影般浮现:摇曳的烛光将大姐的影子拉长在墙上,鎏金的暗卫名单在案几上泛着冷光。 \"派两个暗卫扮成学生跟着你。\" 大姐的语气不容置疑,却被她突然攥紧的衣角打断。 那时的她像受惊的刺猬,蜷缩在沙发里,自闭症带来的强烈抵触让声音都在发抖:\"我、我自己可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烙下月牙形的红痕。 此刻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冰柔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被她固执推开的暗卫,个个都是隐匿在市井中的味觉大师! 他们能仅凭舌尖辨别二十种香料配比,在执行任务时更擅长用美食获取情报。 若是在酒店的消防通道或储物间,用姐妹俩约定的\"玉兰花开\"作为密语发送讯息,不出三个时辰,这些身着便装的顶尖暗卫,便能以送餐员、住客的身份出现在厨房,给出比专业厨师更精准的调味建议。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完整的计划:先用加密通讯软件发送坐标,再在酒店后门的垃圾桶下放置刻有龙纹的玉牌作为信物。 那些曾被她拒之门外的力量,此刻竟成了扭转困局的关键。 窗外风掠过发梢,冰柔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指尖终于坚定地按下发送键——这场承载着少女心意的烹饪之战,即将迎来最隐秘也最强大的援军。 …… 冰柔的掌心渗出冷汗,将手机外壳浸得发黏。 屏幕上未发送的讯息泛着冷光,像块烧红的烙铁抵在指尖,烫得她几乎要松开手。 车窗外摇曳的梧桐叶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纹路,恰似此刻纠缠不清的思绪——即便自闭症让她习惯了用独特视角感知世界,可这份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情愫,又怎能逃过大姐的敏锐目光? 记忆如潮水般漫过神经末梢。 入学那夜,暖黄壁灯下,她蜷缩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望着大姐摊开的暗卫名单。 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群黑色的蚂蚁,啃噬着她的不安。 社交场合中手足无措的模样、与人对视时慌乱躲闪的眼神,在那一刻都化作倔强的勇气:\"我我自己可以。\" 颤抖的声音里,藏着想要证明自己的强烈渴望。 如今回想,当初那个固执的决定,竟成了破局的关键。 \"我的好妹妹啊,你看看你的身份!\" 大姐恨铁不成钢的话语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冰柔咬住下唇,齿间力道让唇角泛起青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刻出月牙状的红痕。 作为龙国五公主,她自出生便被捧在云端,家中厨房新来的厨子都要经过层层筛选考核,可现在,她却为了一道普通的糖醋排骨反复试错。若是被大姐知晓,这场倾注无数心血的惊喜,必将化为泡影。 车厢广播提示即将到站的声音响起,冰柔猛地挺直脊背,黯淡的眼眸中燃起一丝光亮。 她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计划:以\"紧急事务\"为由让大姐调派暗卫,等那些身着便装的精锐抵达,便亮出随身佩戴的龙纹令牌。 自闭症赋予她超乎常人的情绪感知力,此刻正好化作威慑的武器——只要眼底泛起冷冽的光,用带着皇室威压的语气警告,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绝不敢多言。 然而,当指尖即将触碰到发送键的瞬间,她的动作突然僵住。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整只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终,她轻叹一声,缓缓将手机塞进手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袋中龙纹令牌的棱角。 \"再等等。\" 她在心底轻声对自己说,指甲又往掌心陷了几分,\"等自由活动那三天,找个绝对安全的时机,再联系大姐。\" 广播里催促下车的提示声不断响起,冰柔却充耳不闻。 她蜷缩在座椅角落,单薄的身影轻轻颤抖,期待与不安在胸腔里激烈翻涌。 这场承载着少女隐秘心事的烹饪计划,一定要在最隐秘的时刻开启——有些珍贵的心意,一旦过早暴露,就失去了最动人的模样。 第320章 亲手烧的菜,自然要亲手采买。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她便猛地咬住下唇。 镶着金边的瓷盘里,若盛着他人代劳的心意,岂不沦为精致的笑话? 亲手在菜市场讨价还价时溅上的油渍,蹲在摊位前一颗颗挑选带露豌豆的笨拙,甚至是对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反复权衡的纠结,这些沾满烟火气的琐碎,才是这场秘密行动最珍贵的注脚。 “亲手烧的菜,自然要亲手采买。” 她对着蒙着薄雾的车窗喃喃自语,指尖轻轻勾勒出歪斜的字迹,又慌忙用袖口抹去,仿佛在擦拭一个险些泄露的童话。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她重新放大手机地图,目光如炬扫过标记的生鲜店,指甲在“中心菜市场”的图标上反复摩挲——这场藏在围裙与锅铲后的浪漫,就该从沾满晨露的菜篮子开始。 …… 冰柔的眉头突然拧成结,指尖无意识地在手机备忘录的菜谱间来回滑动。 试菜环节像横亘在计划里的暗礁——若是独自品尝,即便将咸淡火候调整到自认完美,在他人味觉里或许仍是天差地别。 况且要准备的菜肴足有七八道,单是红烧肉就要反复调整三次火候,若每道菜都独自试吃,恐怕未等完成就已味觉麻木。 她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广告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学校里独居的特殊待遇此刻成了棘手难题:没有同寝室的室友可以随意敲门试菜,也没有叽叽喳喳的闲聊声能掩盖厨房的响动。 咬着嘴唇望向车厢另一头谈笑的同学们,指尖在座椅扶手上抠出细小凹痕——总不能厚着脸皮拉着同学试吃?这场承载心意的烹饪,绝不能让试菜成为毁掉惊喜的败笔。 大巴车碾过减速带的震动让冰柔猛然回神,掌心已沁出细密冷汗。 她望着手机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菜谱,喉咙发紧——整整八道精心设计的菜肴,若没有可靠试吃,所有心血都可能化作泡影。 就在呼吸几乎凝滞的瞬间,记忆深处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 入学典礼那天的画面如老电影般浮现:摇曳的烛光将大姐的影子拉长在墙上,鎏金的暗卫名单在案几上泛着冷光。 \"派两个暗卫扮成学生跟着你。\" 大姐的语气不容置疑,却被她突然攥紧的衣角打断。 那时的她像受惊的刺猬,蜷缩在沙发里,自闭症带来的强烈抵触让声音都在发抖:\"我、我自己可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烙下月牙形的红痕。 此刻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冰柔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被她固执推开的暗卫,个个都是隐匿在市井中的味觉大师! 他们能仅凭舌尖辨别二十种香料配比,在执行任务时更擅长用美食获取情报。 若是在酒店的消防通道或储物间,用姐妹俩约定的\"玉兰花开\"作为密语发送讯息,不出三个时辰,这些身着便装的顶尖暗卫,便能以送餐员、住客的身份出现在厨房,给出比专业厨师更精准的调味建议。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完整的计划:先用加密通讯软件发送坐标,再在酒店后门的垃圾桶下放置刻有龙纹的玉牌作为信物。 那些曾被她拒之门外的力量,此刻竟成了扭转困局的关键。 窗外风掠过发梢,冰柔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指尖终于坚定地按下发送键——这场承载着少女心意的烹饪之战,即将迎来最隐秘也最强大的援军。 …… 冰柔的掌心渗出冷汗,将手机外壳浸得发黏。 屏幕上未发送的讯息泛着冷光,像块烧红的烙铁抵在指尖,烫得她几乎要松开手。 车窗外摇曳的梧桐叶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纹路,恰似此刻纠缠不清的思绪——即便自闭症让她习惯了用独特视角感知世界,可这份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情愫,又怎能逃过大姐的敏锐目光? 记忆如潮水般漫过神经末梢。 入学那夜,暖黄壁灯下,她蜷缩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望着大姐摊开的暗卫名单。 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群黑色的蚂蚁,啃噬着她的不安。 社交场合中手足无措的模样、与人对视时慌乱躲闪的眼神,在那一刻都化作倔强的勇气:\"我我自己可以。\" 颤抖的声音里,藏着想要证明自己的强烈渴望。 如今回想,当初那个固执的决定,竟成了破局的关键。 \"我的好妹妹啊,你看看你的身份!\" 大姐恨铁不成钢的话语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冰柔咬住下唇,齿间力道让唇角泛起青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刻出月牙状的红痕。 作为龙国五公主,她自出生便被捧在云端,家中厨房新来的厨子都要经过层层筛选考核,可现在,她却为了一道普通的糖醋排骨反复试错。若是被大姐知晓,这场倾注无数心血的惊喜,必将化为泡影。 车厢广播提示即将到站的声音响起,冰柔猛地挺直脊背,黯淡的眼眸中燃起一丝光亮。 她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计划:以\"紧急事务\"为由让大姐调派暗卫,等那些身着便装的精锐抵达,便亮出随身佩戴的龙纹令牌。 自闭症赋予她超乎常人的情绪感知力,此刻正好化作威慑的武器——只要眼底泛起冷冽的光,用带着皇室威压的语气警告,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绝不敢多言。 然而,当指尖即将触碰到发送键的瞬间,她的动作突然僵住。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整只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终,她轻叹一声,缓缓将手机塞进手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袋中龙纹令牌的棱角。 \"再等等。\" 她在心底轻声对自己说,指甲又往掌心陷了几分,\"等自由活动那三天,找个绝对安全的时机,再联系大姐。\" 广播里催促下车的提示声不断响起,冰柔却充耳不闻。 她蜷缩在座椅角落,单薄的身影轻轻颤抖,期待与不安在胸腔里激烈翻涌。 这场承载着少女隐秘心事的烹饪计划,一定要在最隐秘的时刻开启——有些珍贵的心意,一旦过早暴露,就失去了最动人的模样。 第321章 你看!308和309,正好和你的房间面对面! 冰柔的鞋刚碾过台阶最后一级,大巴车便轰鸣着甩下尾烟,与其他车辆组成蜿蜒的钢铁长蛇,顺着盘山公路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广场上骤然炸开鼎沸人声,徐灵风踮脚拨开攒动的人潮,身影淹没在涌动的人潮里。 十个班级的学生像打散的拼图碎片,来时随意混搭的乘车安排,此刻化作寻亲般的混乱——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里,有人高举写着班级编号的硬纸板,有人扒着同伴肩膀借力张望,几个男生将棒球帽抛向空中。 冰柔贴着树荫挪动,自闭症带来的敏感让她本能地避开肢体接触。 当终于捕捉到那面晃动的荧光绿班牌时,带队老师的哨声恰好刺破嘈杂。 人群如潮水般涌入旋转门,冰柔在人流裹挟中跨过门槛,消毒水混合着中央空调冷气扑面而来,地面倒映着无数晃动的身影,像极了她胸腔里不安分的心跳。 …… 旋转门吞吐着冷气,将外界的喧闹隔绝在外。 前台大理石台面泛着冷光,数位工作人员戴着蓝牙耳机,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如蝶,房卡打印机发出规律的嗡鸣,很快便摞起整齐的卡堆。 带队老师手持扩音器,沙哑的提醒声混着电子屏的蓝光在大厅回荡。 长条木桌前挤满人影,住宿登记表像磁石般吸引着众人。 单人间与双人间的格子里,名字如雨后春笋般疯长,有的字迹工整如印刷体,有的歪歪扭扭带着匆忙的折痕。 几个女生头挨着头窃窃私语,不时在双人间栏里添上并排的名字;角落里,抱着素描本的少年盯着表格出神,最终咬着笔帽,在单人间下方落下苍劲的签名。 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咱俩一间\" \"我想一个人住\"的讨论,在水晶吊灯下织就一幅鲜活的入住图景。 圆珠笔在“单人间”三个字上方悬停,金属笔帽将纸面压出浅浅凹痕。 忽然,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樱花香氛漫过耳畔,五道身影如团簇的云霞将人半围住。 谢可可率先打破沉默:“主人不打算和大家作伴吗?” 谢巧巧垂落的发丝扫过登记表边缘,谢悠悠踮脚时运动鞋与地面发出细微摩擦,郑心怡郑心蕾姐妹默契地一左一右撑住桌沿,五双眼睛盛满探究的光亮。 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笔尖重重戳进纸面,晕开的墨点像突然炸开的小太阳:“不必。独来独往惯了。” 这话惊起谢悠悠娇嗔的嘟囔,郑心怡、郑心蕾姐妹相视挑眉,而谢可可指尖无意识绕着碎发,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失落。 身后,此起彼伏的“我要双人间”与刷卡声浪里,这场短暂的交锋迅速沉入喧闹的人潮…… 填表的喧闹如煮沸的水骤然平息,不过盏茶功夫,此起彼伏的\"妥了!\" \"赶紧冲\"便在大厅炸开。 少年们攥着印有烫金房号的磁卡,行李箱轱辘在大理石地面拖出连绵的细碎声响,像无数急切的鼓点。 有人勾着同伴肩膀笑得前仰后合,钥匙串上的挂饰叮当作响;有人将房卡贴在胸前反复核对,镜片后的眼睛透着谨慎。 电梯门开合间,镜面倒映着无数雀跃的剪影,载着满室的欢声笑语,朝着各自的楼层疾驰而去。 徐灵风的脚步悄无声息地落在厚实的地毯上,他凝望着307号房门,指腹摩挲着房卡边缘凸起的数字。 当房卡触碰感应门锁感应区域时,身后骤然响起五声清亮的呼喊,尾音里还带着雀跃的颤音:\"主人!原来你也在这一层!\" 转身时,谢可可几人已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近,发丝间浮动着大堂若有似无的香氛。 郑心怡晃了晃手中的房卡,眼眸弯成月牙:\"我们特意挑了单人间,一张大床足够我们睡了。\" 谢悠悠迫不及待地踮脚指向斜对面,\"你看!308和309,正好和你的房间面对面!\" 两扇木门并排而立,磨砂玻璃透出柔和的光晕,与307号房形成规整的对称。 五道身影簇拥在走廊中央,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中央空调输送的暖风掠过耳畔,将细碎的交谈声裹挟成一首轻快的小调…… 电子门锁\"滴\"的一声亮起绿光,徐林峰推开房门,裹挟着柠檬草香的温润气流瞬间漫过周身。 玄关右侧,雾面玻璃将卫浴空间氤氲成朦胧的琥珀色,磨砂质地的推拉门后,洁白的马桶与银色金属件相映成趣。 淋浴区的玻璃隔断上还挂着水珠,折射着暖黄灯光,一旁椭圆形浴缸边缘摆放着酒店定制的精油瓶,陶瓷托盘里淡紫色花瓣若隐若现,防滑垫上的烫金logo在阴影里泛着低调的光泽。 深灰色羊毛地毯无声吞没着脚步,两米见方的大床像座柔软的岛屿横陈在房间中央。 床头两侧的胡桃木柜面泛着哑光,六瓶矿泉水呈扇形排列,瓶身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曲面蜿蜒滑落,在木纹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内嵌式壁灯将暖光倾泻在米白色床品上,刺绣的藤蔓花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床尾的壁挂电视下方,绒布套着的遥控器旁整齐码着三册酒店指南,最上方那本翻开的页面,印着周边景点的手绘地图。 徐灵风抬手推开落地窗,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暮色中的阳台笼着层薄雾,不锈钢晾衣架上垂落的防风扣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远处商业街的霓虹次第亮起,红的、蓝的、紫的光斑穿透纱帘,在米白墙面上投下跳动的色块,与床头夜灯的暖光交织成流动的光斑,将整个房间晕染成温柔的调色盘。 徐灵风的指尖划过床沿,素白床单泛起细微的涟漪,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漫上来。 他垂眸凝视着棱角分明的被褥,细密的缎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一片凝固的月光。 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挠了挠蓬松的发梢,细碎的发丝间藏着未说出口的困惑——为何无论星级酒店还是街边宾馆,床品永远固执地保持着纯粹的白色? 第321章 你看!308和309,正好和你的房间面对面! 冰柔的鞋刚碾过台阶最后一级,大巴车便轰鸣着甩下尾烟,与其他车辆组成蜿蜒的钢铁长蛇,顺着盘山公路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广场上骤然炸开鼎沸人声,徐灵风踮脚拨开攒动的人潮,身影淹没在涌动的人潮里。 十个班级的学生像打散的拼图碎片,来时随意混搭的乘车安排,此刻化作寻亲般的混乱——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里,有人高举写着班级编号的硬纸板,有人扒着同伴肩膀借力张望,几个男生将棒球帽抛向空中。 冰柔贴着树荫挪动,自闭症带来的敏感让她本能地避开肢体接触。 当终于捕捉到那面晃动的荧光绿班牌时,带队老师的哨声恰好刺破嘈杂。 人群如潮水般涌入旋转门,冰柔在人流裹挟中跨过门槛,消毒水混合着中央空调冷气扑面而来,地面倒映着无数晃动的身影,像极了她胸腔里不安分的心跳。 …… 旋转门吞吐着冷气,将外界的喧闹隔绝在外。 前台大理石台面泛着冷光,数位工作人员戴着蓝牙耳机,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如蝶,房卡打印机发出规律的嗡鸣,很快便摞起整齐的卡堆。 带队老师手持扩音器,沙哑的提醒声混着电子屏的蓝光在大厅回荡。 长条木桌前挤满人影,住宿登记表像磁石般吸引着众人。 单人间与双人间的格子里,名字如雨后春笋般疯长,有的字迹工整如印刷体,有的歪歪扭扭带着匆忙的折痕。 几个女生头挨着头窃窃私语,不时在双人间栏里添上并排的名字;角落里,抱着素描本的少年盯着表格出神,最终咬着笔帽,在单人间下方落下苍劲的签名。 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咱俩一间\" \"我想一个人住\"的讨论,在水晶吊灯下织就一幅鲜活的入住图景。 圆珠笔在“单人间”三个字上方悬停,金属笔帽将纸面压出浅浅凹痕。 忽然,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樱花香氛漫过耳畔,五道身影如团簇的云霞将人半围住。 谢可可率先打破沉默:“主人不打算和大家作伴吗?” 谢巧巧垂落的发丝扫过登记表边缘,谢悠悠踮脚时运动鞋与地面发出细微摩擦,郑心怡郑心蕾姐妹默契地一左一右撑住桌沿,五双眼睛盛满探究的光亮。 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笔尖重重戳进纸面,晕开的墨点像突然炸开的小太阳:“不必。独来独往惯了。” 这话惊起谢悠悠娇嗔的嘟囔,郑心怡、郑心蕾姐妹相视挑眉,而谢可可指尖无意识绕着碎发,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失落。 身后,此起彼伏的“我要双人间”与刷卡声浪里,这场短暂的交锋迅速沉入喧闹的人潮…… 填表的喧闹如煮沸的水骤然平息,不过盏茶功夫,此起彼伏的\"妥了!\" \"赶紧冲\"便在大厅炸开。 少年们攥着印有烫金房号的磁卡,行李箱轱辘在大理石地面拖出连绵的细碎声响,像无数急切的鼓点。 有人勾着同伴肩膀笑得前仰后合,钥匙串上的挂饰叮当作响;有人将房卡贴在胸前反复核对,镜片后的眼睛透着谨慎。 电梯门开合间,镜面倒映着无数雀跃的剪影,载着满室的欢声笑语,朝着各自的楼层疾驰而去。 徐灵风的脚步悄无声息地落在厚实的地毯上,他凝望着307号房门,指腹摩挲着房卡边缘凸起的数字。 当房卡触碰感应门锁感应区域时,身后骤然响起五声清亮的呼喊,尾音里还带着雀跃的颤音:\"主人!原来你也在这一层!\" 转身时,谢可可几人已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近,发丝间浮动着大堂若有似无的香氛。 郑心怡晃了晃手中的房卡,眼眸弯成月牙:\"我们特意挑了单人间,一张大床足够我们睡了。\" 谢悠悠迫不及待地踮脚指向斜对面,\"你看!308和309,正好和你的房间面对面!\" 两扇木门并排而立,磨砂玻璃透出柔和的光晕,与307号房形成规整的对称。 五道身影簇拥在走廊中央,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中央空调输送的暖风掠过耳畔,将细碎的交谈声裹挟成一首轻快的小调…… 电子门锁\"滴\"的一声亮起绿光,徐林峰推开房门,裹挟着柠檬草香的温润气流瞬间漫过周身。 玄关右侧,雾面玻璃将卫浴空间氤氲成朦胧的琥珀色,磨砂质地的推拉门后,洁白的马桶与银色金属件相映成趣。 淋浴区的玻璃隔断上还挂着水珠,折射着暖黄灯光,一旁椭圆形浴缸边缘摆放着酒店定制的精油瓶,陶瓷托盘里淡紫色花瓣若隐若现,防滑垫上的烫金logo在阴影里泛着低调的光泽。 深灰色羊毛地毯无声吞没着脚步,两米见方的大床像座柔软的岛屿横陈在房间中央。 床头两侧的胡桃木柜面泛着哑光,六瓶矿泉水呈扇形排列,瓶身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曲面蜿蜒滑落,在木纹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内嵌式壁灯将暖光倾泻在米白色床品上,刺绣的藤蔓花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床尾的壁挂电视下方,绒布套着的遥控器旁整齐码着三册酒店指南,最上方那本翻开的页面,印着周边景点的手绘地图。 徐灵风抬手推开落地窗,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暮色中的阳台笼着层薄雾,不锈钢晾衣架上垂落的防风扣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远处商业街的霓虹次第亮起,红的、蓝的、紫的光斑穿透纱帘,在米白墙面上投下跳动的色块,与床头夜灯的暖光交织成流动的光斑,将整个房间晕染成温柔的调色盘。 徐灵风的指尖划过床沿,素白床单泛起细微的涟漪,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漫上来。 他垂眸凝视着棱角分明的被褥,细密的缎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一片凝固的月光。 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挠了挠蓬松的发梢,细碎的发丝间藏着未说出口的困惑——为何无论星级酒店还是街边宾馆,床品永远固执地保持着纯粹的白色? 第322章 肯定到酒店了吧? 这抹没有温度的白,如同标准化的符号,在无数陌生房间里循环上演。是为了直观展现洁净,还是暗藏着某种行业秘辛?空调的嗡鸣裹挟着暖风吹过耳畔,徐林峰的目光落在床单褶皱里若隐若现的阴影,这个疑问如同突然坠入深潭的石子,在心底激起层层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徐林峰的指尖还停留在阳台冰凉的不锈钢晾衣架上,金属的冷意顺着指腹蔓延,仿佛在提醒着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如同惊蛰的春雷,打破了房间里微妙的寂静。掏出手机时,锁屏界面上\"铁三角\"群聊的红色数字3格外醒目,像三颗跳动的火苗,映得陈亮和陈峰的头像都鲜活起来。 「林峰!肯定到酒店了?」对话框里,陈亮甩出一个挤眉弄眼的卡通表情包,后面跟着一连串跳跃的感叹号,仿佛能看见他在手机那头急不可耐地抓耳挠腮。紧接着是陈峰发来的语音条,夹杂着游戏音效的嘈杂声:\"老徐啊,我们正开黑呢,你那边咋样?\" 徐林峰倚着窗框,身后暖黄的壁灯将身影拉长,斜斜地投在素白的床单上,像是一幅被揉皱的剪影画。他滑动着手机屏幕,目光扫过床头柜上整齐排列的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曲面缓缓滑落。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斟酌着措辞:「刚看完房间,这酒店环境还不错。」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这次社会实践其实挺有意思的,明天我们要去养老院,陪老人们唠唠家常、收拾屋子,错过真的太可惜了。」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的霓虹光影正巧掠过他微蹙的眉峰,将屏幕冷光与室内暖调晕染成一幅流动的画。 很快,陈亮发来一段夸张的哭脸表情:「呜呜呜早知道就跟你去了!现在只能在游戏里厮杀了!」陈峰的语音随后传来,背景音里的游戏音效愈发激烈:「下次说啥也得跟上!你多拍点照片,让我们云参与参与!」徐林峰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房间里的寂静被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打破,变得生动起来。 …… 徐林峰将手机滑入裤袋的刹那,三声清脆的叩门声骤然响起,节奏利落得如同雨点敲打玻璃。深灰地毯吞没了他的脚步声,当手掌握住门把手打开的瞬间,门外五个人影顿时挺直脊背,整齐得像是被按下定格键的动画。 谢可可的高马尾随着动作欢快摇晃,她率先往前半步,杏眼亮晶晶地眨动:\"主人!我刚才用手机查了,附近有个商场!衣服包包和零食都在等着我们呢!\"话音未落,身后四人立刻跟着起哄,此起彼伏的\"求逛街\"声里,有人晃着空矿泉水瓶,有人扒着门框探出脑袋,活像一群等待出笼的小兽。 徐林峰垂眸瞥了眼腕间,五点的刻度正被夕阳镀上金边。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指腹轻轻敲了敲手腕:\"不如先填饱肚子,等华灯初上,消食逛街两不误?\"五张年轻的面孔瞬间恍然大悟,谢可可吐着粉红舌尖缩了缩脖子,引得众人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电梯下降时,金属轿厢里浮动着期待的低语。推开旋转门的瞬间,裹挟着晚市烟火气的风扑面而来,酒店大堂璀璨的水晶吊灯与街道霓虹在落地玻璃上交织成流动的光斑。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烘焙面包的焦香混着奶油甜香若隐若现,餐厅门口的迎宾员微微躬身,将这群笑闹的年轻人引入暖黄灯光交织的用餐区,高脚杯碰撞的脆响,已然在不远处的餐桌边悄然酝酿…… 门在身后悄然闭合的瞬间,裹挟着焦糖甜香与炙烤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徐林峰的鞋碾过餐厅入口的黄铜防滑条,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而这细微响动立刻被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淹没。谢可可的指甲不自觉掐进他的袖口,五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定格在原地。 眼前的空间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美食迷宫。环形餐台流转着暖金色的光,甜品区宛如童话城堡:淋着海盐焦糖的舒芙蕾在瓷盘里微微颤动,马卡龙整齐列队,粉紫色糖霜在射灯下泛着贝壳般的光泽;海鲜台腾起细密的冰雾,肥美的生蚝裹着海水的咸鲜,扇贝肉在银盘上莹润如玉;烤肉区传来令人食指大动的爆裂声,厨师长柄夹翻动着油花四溅的牛排,黑胡椒混着肉香在空气中织成网;生腌区的粗陶瓦罐里,虾蟹浸在琥珀色的秘制卤汁中,暗红的外壳泛着诱人的油光;主食区的蒸笼白雾缭绕,炒菜区的铁锅翻炒出细碎星火,剁椒与蒜末的辛香撞进鼻腔,勾得人喉头直咽口水。 徐林峰抬手示意众人稍作停留,深邃的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错落有致的餐桌阵列,很快便锁定了角落那张铺着暗纹桌布的六人餐桌。他信步穿过弥漫着诱人香气的空气,鞋底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细碎的声响,身后五人紧紧跟随,恰似雏鸟追随领头的雁阵。 待众人聚拢过来,徐林峰优雅地伸手拂开垂落的水晶吊灯流苏,动作娴熟地将皮质餐椅一一拉开,金属椅脚与地面接触,划出一道流畅而连贯的弧线。他唇角微扬,眼神中带着笃定与从容:\"就这儿,离每个餐区都近,取用食物也方便。\" 五个人的脑袋瞬间如风中麦穗般快速晃动,此起彼伏的\"嗯嗯\"声里裹着按捺不住的兴奋。谢可可率先蹦出两个字,尾音还打着欢快的颤:\"好嘞!\"她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脚尖无意识地在地面轻点,活像随时要弹射出去的弹簧。其余四人也跟着炸开了锅,有人摩拳擦掌念叨着要先攻烤肉区,有人伸长脖子辨认远处的甜品,细碎的讨论声里,连空气都染上了跃跃欲试的雀跃。 第322章 肯定到酒店了吧? 这抹没有温度的白,如同标准化的符号,在无数陌生房间里循环上演。是为了直观展现洁净,还是暗藏着某种行业秘辛?空调的嗡鸣裹挟着暖风吹过耳畔,徐林峰的目光落在床单褶皱里若隐若现的阴影,这个疑问如同突然坠入深潭的石子,在心底激起层层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徐林峰的指尖还停留在阳台冰凉的不锈钢晾衣架上,金属的冷意顺着指腹蔓延,仿佛在提醒着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如同惊蛰的春雷,打破了房间里微妙的寂静。掏出手机时,锁屏界面上\"铁三角\"群聊的红色数字3格外醒目,像三颗跳动的火苗,映得陈亮和陈峰的头像都鲜活起来。 「林峰!肯定到酒店了?」对话框里,陈亮甩出一个挤眉弄眼的卡通表情包,后面跟着一连串跳跃的感叹号,仿佛能看见他在手机那头急不可耐地抓耳挠腮。紧接着是陈峰发来的语音条,夹杂着游戏音效的嘈杂声:\"老徐啊,我们正开黑呢,你那边咋样?\" 徐林峰倚着窗框,身后暖黄的壁灯将身影拉长,斜斜地投在素白的床单上,像是一幅被揉皱的剪影画。他滑动着手机屏幕,目光扫过床头柜上整齐排列的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曲面缓缓滑落。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斟酌着措辞:「刚看完房间,这酒店环境还不错。」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这次社会实践其实挺有意思的,明天我们要去养老院,陪老人们唠唠家常、收拾屋子,错过真的太可惜了。」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的霓虹光影正巧掠过他微蹙的眉峰,将屏幕冷光与室内暖调晕染成一幅流动的画。 很快,陈亮发来一段夸张的哭脸表情:「呜呜呜早知道就跟你去了!现在只能在游戏里厮杀了!」陈峰的语音随后传来,背景音里的游戏音效愈发激烈:「下次说啥也得跟上!你多拍点照片,让我们云参与参与!」徐林峰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房间里的寂静被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打破,变得生动起来。 …… 徐林峰将手机滑入裤袋的刹那,三声清脆的叩门声骤然响起,节奏利落得如同雨点敲打玻璃。深灰地毯吞没了他的脚步声,当手掌握住门把手打开的瞬间,门外五个人影顿时挺直脊背,整齐得像是被按下定格键的动画。 谢可可的高马尾随着动作欢快摇晃,她率先往前半步,杏眼亮晶晶地眨动:\"主人!我刚才用手机查了,附近有个商场!衣服包包和零食都在等着我们呢!\"话音未落,身后四人立刻跟着起哄,此起彼伏的\"求逛街\"声里,有人晃着空矿泉水瓶,有人扒着门框探出脑袋,活像一群等待出笼的小兽。 徐林峰垂眸瞥了眼腕间,五点的刻度正被夕阳镀上金边。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指腹轻轻敲了敲手腕:\"不如先填饱肚子,等华灯初上,消食逛街两不误?\"五张年轻的面孔瞬间恍然大悟,谢可可吐着粉红舌尖缩了缩脖子,引得众人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电梯下降时,金属轿厢里浮动着期待的低语。推开旋转门的瞬间,裹挟着晚市烟火气的风扑面而来,酒店大堂璀璨的水晶吊灯与街道霓虹在落地玻璃上交织成流动的光斑。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烘焙面包的焦香混着奶油甜香若隐若现,餐厅门口的迎宾员微微躬身,将这群笑闹的年轻人引入暖黄灯光交织的用餐区,高脚杯碰撞的脆响,已然在不远处的餐桌边悄然酝酿…… 门在身后悄然闭合的瞬间,裹挟着焦糖甜香与炙烤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徐林峰的鞋碾过餐厅入口的黄铜防滑条,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而这细微响动立刻被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淹没。谢可可的指甲不自觉掐进他的袖口,五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定格在原地。 眼前的空间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美食迷宫。环形餐台流转着暖金色的光,甜品区宛如童话城堡:淋着海盐焦糖的舒芙蕾在瓷盘里微微颤动,马卡龙整齐列队,粉紫色糖霜在射灯下泛着贝壳般的光泽;海鲜台腾起细密的冰雾,肥美的生蚝裹着海水的咸鲜,扇贝肉在银盘上莹润如玉;烤肉区传来令人食指大动的爆裂声,厨师长柄夹翻动着油花四溅的牛排,黑胡椒混着肉香在空气中织成网;生腌区的粗陶瓦罐里,虾蟹浸在琥珀色的秘制卤汁中,暗红的外壳泛着诱人的油光;主食区的蒸笼白雾缭绕,炒菜区的铁锅翻炒出细碎星火,剁椒与蒜末的辛香撞进鼻腔,勾得人喉头直咽口水。 徐林峰抬手示意众人稍作停留,深邃的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错落有致的餐桌阵列,很快便锁定了角落那张铺着暗纹桌布的六人餐桌。他信步穿过弥漫着诱人香气的空气,鞋底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细碎的声响,身后五人紧紧跟随,恰似雏鸟追随领头的雁阵。 待众人聚拢过来,徐林峰优雅地伸手拂开垂落的水晶吊灯流苏,动作娴熟地将皮质餐椅一一拉开,金属椅脚与地面接触,划出一道流畅而连贯的弧线。他唇角微扬,眼神中带着笃定与从容:\"就这儿,离每个餐区都近,取用食物也方便。\" 五个人的脑袋瞬间如风中麦穗般快速晃动,此起彼伏的\"嗯嗯\"声里裹着按捺不住的兴奋。谢可可率先蹦出两个字,尾音还打着欢快的颤:\"好嘞!\"她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脚尖无意识地在地面轻点,活像随时要弹射出去的弹簧。其余四人也跟着炸开了锅,有人摩拳擦掌念叨着要先攻烤肉区,有人伸长脖子辨认远处的甜品,细碎的讨论声里,连空气都染上了跃跃欲试的雀跃。 第323章 因为这是免费的。 话音刚落,谢可可已旋风般端回一盘翡翠般的凉拌秋葵,嫩黄的蒜泥点缀其上,红油顺着盘边缓缓晕开:\"占位神器来咯!\"盘与转盘碰撞出清脆声响,恰似拉开美食盛宴的开场锣。五道身影如惊鸿般四散,瞬间融入光影交错的餐区洪流。 徐林峰缓步穿行在香气氤氲的长廊,脚下地毯柔软得如同踩在云端。他目光掠过蒸腾的蒸汽,精准取走几碟切得薄如蝉翼的酱牛肉,纹理间凝着深褐色的卤汁,搭配两盏煨得乳白的山药排骨汤,枸杞在汤面浮浮沉沉。经过生腌区时,瓦罐里的醉虾突然弹动触须,溅起的卤汁在暖黄灯光下划出晶莹的弧线。 余光所及之处,谢可可踮着脚将草莓塔摞成小山,奶油尖上的金箔在灯光下碎成星子,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扬起;穿格子衫的男孩抱着堆满蒜蓉扇贝的托盘侧身疾走,贝壳缝隙里溢出的汁水在白盘划出诱人的琥珀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烤肉区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油花爆开的噼啪声混着黑胡椒的辛香,厨师长将滋滋冒油的羊排盛进长盘,孜然粉在空气中炸开细小的金色雾霭。整个餐厅宛如煮沸的欢乐熔炉,碰杯声、欢笑声与食物的香气交织成一首热烈的交响曲…… 众人端着满载美食的餐盘,如同归巢的候鸟般向凉菜桌聚拢。蜿蜒的过道上,此起彼伏的“借过”声与餐盘碰撞的轻响交织,有人踮脚护着顶层摇摇欲坠的焦糖布丁塔,有人被滋滋冒油的烤肉热气熏得眯起眼。待他们围拢桌边,各色餐盘重重落定,清脆的声响仿佛奏响开宴的序曲——蟹腿在碎冰上泛着冷冽的光,寿司卷的紫菜裹着晶莹鱼生,就连原本孤零零的秋葵凉菜,都被新添的珍馐挤得挪到了转盘边缘。 徐林峰垂眸扫视铺满桌面的饕餮盛宴:骨瓷碗里的佛跳墙正咕嘟翻涌着浓稠的汤汁,生鱼片拼盘的干冰雾气漫过雪白桌布,谢可可怀里抱着的三层甜品架上,马卡龙与慕斯蛋糕堆叠得如同童话城堡。他屈指轻叩转盘边缘,金属的震颤声引得众人纷纷抬头:“可可,你们五个人拿这么多,真的能消灭干净?” 五双眼睛瞬间亮如星辰,谢可可晃了晃顶层缀满糖霜的草莓塔,马尾辫随着动作欢快地甩动:“主人放一百个心!自助餐的精髓就是敞开肚皮吃,实在吃不完……”她狡黠地朝妹妹们递个眼色,有人立刻举起盛满蒜蓉生蚝的烤盘,有人用银叉卷起瀑布般的意大利面,七嘴八舌的哄笑声裹挟着烤肉香气炸开,“这可是学校的‘豪华补贴’,不吃到扶墙出,怎么对得起教务处老师的‘良苦用心’!” 徐林峰喉结轻轻滚动,暖黄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晃动的光晕。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餐盘冰凉的金属边缘,垂落的睫毛在眼下织出细密的阴影,像一片欲落未落的蝶翼。四周是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欢笑声,裹挟着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翻涌,他微微颔首,发梢随之轻轻颤动,不知是被这份热烈感染,还是仍在纠结浪费与尽兴间的微妙平衡。 …… 转盘的齿轮还在吱呀轻响,蒸腾的热气将桌上升腾的欢闹镀上一层朦胧光晕。郑欣怡的筷子如游龙般穿梭在堆成小山的餐盘间,筷尖灵巧勾住颗颗饱满的生蚝,蚝肉裹着琥珀色的秘制酱汁,在暖黄吊灯下泛着温润的玉色光泽,连汁水都凝着细密的油花。她半跪起身,发梢扫过徐林峰的耳畔,葱白指尖轻轻托起他的下颌,眼尾漾开狡黠笑意:\"主人张嘴——\"随着话音落下,十五颗颤巍巍的蚝肉如珠落玉盘,带着海鲜特有的咸鲜与酱料的醇厚,接连滑入他齿间,腥鲜混着奶香在舌尖轰然绽放。 郑欣怡将筷子轻轻搁在骨碟边缘,金属筷头碰撞出清越的声响。她双手交叠抵住泛红的脸颊,杏眼亮得像浸着春水,连睫毛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底盛满期待的光。她目不转睛盯着徐林峰喉结滚动的弧度,连周围姐妹的谈笑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直到对方咽下最后一口,喉结重重滚动,她才猛地攥住他的衣袖摇晃,腕间的铃铛手链跟着叮当作响:\"怎么样?是不是鲜到灵魂出窍?!\"得到肯定答复的刹那,她如同一尾灵活的锦鲤,筷子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俯身前冲时发丝飞扬,发梢掠过徐林峰耳畔,带起一阵清甜的茉莉香风,转眼已朝着滋滋冒油的新烤羊排奔去,还不忘回头朝姐妹们炫耀:\"我就说这个酱汁绝了!\" 暮色顺着落地窗漫进宴会厅,映照着杯盘狼藉的战场。烤架上零星焦黑的羊排骨架、半化的焦糖布丁表面浮着糖霜裂痕,几人歪在雕花椅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此起彼伏的饱嗝声混着纸巾抽拉的窸窣,在空气中织成慵懒的网。 郑欣蕾瘫成一团,珍珠发卡歪在发间,用纸巾轻轻沾着唇角的酱汁,忽然呢喃般开口:\"说真的咱们五个跟着二姐学了这么久,川菜的麻、淮扬的鲜,哪个菜系不是信手拈来?可为什么,总觉得外头的饭菜更香呢?\" 这话像根羽毛掠过心尖,谢可可猛地坐直,撞得水晶杯叮当作响,颊边还沾着几粒跳跳糖:\"对啊!我复刻过米其林三星的分子料理,味道分毫不差,怎么就没那种惊艳感?\"谢悠悠把餐巾揉成团抛向转盘,郑欣怡托着腮帮嘟嘟囔囔,七嘴八舌的疑惑声里,突然响起高跟鞋叩击地上的脆响。 \"因为这是的。\"清冷女声裹挟着雪松香漫过来,徐心怡倚在鎏金门框边,酒红丝绒裙摆垂落如瀑,指尖转着烫金房卡,\"人呐,对轻易到手的东西总带着滤镜。\"她踩着细高跟走近,在满地狼藉前站定,朱红指尖轻点郑欣蕾面前的剩菜,\"要是这些账单得由你们自己付,还会舍得剩下吗?\" 第323章 因为这是免费的。 话音刚落,谢可可已旋风般端回一盘翡翠般的凉拌秋葵,嫩黄的蒜泥点缀其上,红油顺着盘边缓缓晕开:\"占位神器来咯!\"盘与转盘碰撞出清脆声响,恰似拉开美食盛宴的开场锣。五道身影如惊鸿般四散,瞬间融入光影交错的餐区洪流。 徐林峰缓步穿行在香气氤氲的长廊,脚下地毯柔软得如同踩在云端。他目光掠过蒸腾的蒸汽,精准取走几碟切得薄如蝉翼的酱牛肉,纹理间凝着深褐色的卤汁,搭配两盏煨得乳白的山药排骨汤,枸杞在汤面浮浮沉沉。经过生腌区时,瓦罐里的醉虾突然弹动触须,溅起的卤汁在暖黄灯光下划出晶莹的弧线。 余光所及之处,谢可可踮着脚将草莓塔摞成小山,奶油尖上的金箔在灯光下碎成星子,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扬起;穿格子衫的男孩抱着堆满蒜蓉扇贝的托盘侧身疾走,贝壳缝隙里溢出的汁水在白盘划出诱人的琥珀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烤肉区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油花爆开的噼啪声混着黑胡椒的辛香,厨师长将滋滋冒油的羊排盛进长盘,孜然粉在空气中炸开细小的金色雾霭。整个餐厅宛如煮沸的欢乐熔炉,碰杯声、欢笑声与食物的香气交织成一首热烈的交响曲…… 众人端着满载美食的餐盘,如同归巢的候鸟般向凉菜桌聚拢。蜿蜒的过道上,此起彼伏的“借过”声与餐盘碰撞的轻响交织,有人踮脚护着顶层摇摇欲坠的焦糖布丁塔,有人被滋滋冒油的烤肉热气熏得眯起眼。待他们围拢桌边,各色餐盘重重落定,清脆的声响仿佛奏响开宴的序曲——蟹腿在碎冰上泛着冷冽的光,寿司卷的紫菜裹着晶莹鱼生,就连原本孤零零的秋葵凉菜,都被新添的珍馐挤得挪到了转盘边缘。 徐林峰垂眸扫视铺满桌面的饕餮盛宴:骨瓷碗里的佛跳墙正咕嘟翻涌着浓稠的汤汁,生鱼片拼盘的干冰雾气漫过雪白桌布,谢可可怀里抱着的三层甜品架上,马卡龙与慕斯蛋糕堆叠得如同童话城堡。他屈指轻叩转盘边缘,金属的震颤声引得众人纷纷抬头:“可可,你们五个人拿这么多,真的能消灭干净?” 五双眼睛瞬间亮如星辰,谢可可晃了晃顶层缀满糖霜的草莓塔,马尾辫随着动作欢快地甩动:“主人放一百个心!自助餐的精髓就是敞开肚皮吃,实在吃不完……”她狡黠地朝妹妹们递个眼色,有人立刻举起盛满蒜蓉生蚝的烤盘,有人用银叉卷起瀑布般的意大利面,七嘴八舌的哄笑声裹挟着烤肉香气炸开,“这可是学校的‘豪华补贴’,不吃到扶墙出,怎么对得起教务处老师的‘良苦用心’!” 徐林峰喉结轻轻滚动,暖黄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晃动的光晕。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餐盘冰凉的金属边缘,垂落的睫毛在眼下织出细密的阴影,像一片欲落未落的蝶翼。四周是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欢笑声,裹挟着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翻涌,他微微颔首,发梢随之轻轻颤动,不知是被这份热烈感染,还是仍在纠结浪费与尽兴间的微妙平衡。 …… 转盘的齿轮还在吱呀轻响,蒸腾的热气将桌上升腾的欢闹镀上一层朦胧光晕。郑欣怡的筷子如游龙般穿梭在堆成小山的餐盘间,筷尖灵巧勾住颗颗饱满的生蚝,蚝肉裹着琥珀色的秘制酱汁,在暖黄吊灯下泛着温润的玉色光泽,连汁水都凝着细密的油花。她半跪起身,发梢扫过徐林峰的耳畔,葱白指尖轻轻托起他的下颌,眼尾漾开狡黠笑意:\"主人张嘴——\"随着话音落下,十五颗颤巍巍的蚝肉如珠落玉盘,带着海鲜特有的咸鲜与酱料的醇厚,接连滑入他齿间,腥鲜混着奶香在舌尖轰然绽放。 郑欣怡将筷子轻轻搁在骨碟边缘,金属筷头碰撞出清越的声响。她双手交叠抵住泛红的脸颊,杏眼亮得像浸着春水,连睫毛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底盛满期待的光。她目不转睛盯着徐林峰喉结滚动的弧度,连周围姐妹的谈笑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直到对方咽下最后一口,喉结重重滚动,她才猛地攥住他的衣袖摇晃,腕间的铃铛手链跟着叮当作响:\"怎么样?是不是鲜到灵魂出窍?!\"得到肯定答复的刹那,她如同一尾灵活的锦鲤,筷子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俯身前冲时发丝飞扬,发梢掠过徐林峰耳畔,带起一阵清甜的茉莉香风,转眼已朝着滋滋冒油的新烤羊排奔去,还不忘回头朝姐妹们炫耀:\"我就说这个酱汁绝了!\" 暮色顺着落地窗漫进宴会厅,映照着杯盘狼藉的战场。烤架上零星焦黑的羊排骨架、半化的焦糖布丁表面浮着糖霜裂痕,几人歪在雕花椅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此起彼伏的饱嗝声混着纸巾抽拉的窸窣,在空气中织成慵懒的网。 郑欣蕾瘫成一团,珍珠发卡歪在发间,用纸巾轻轻沾着唇角的酱汁,忽然呢喃般开口:\"说真的咱们五个跟着二姐学了这么久,川菜的麻、淮扬的鲜,哪个菜系不是信手拈来?可为什么,总觉得外头的饭菜更香呢?\" 这话像根羽毛掠过心尖,谢可可猛地坐直,撞得水晶杯叮当作响,颊边还沾着几粒跳跳糖:\"对啊!我复刻过米其林三星的分子料理,味道分毫不差,怎么就没那种惊艳感?\"谢悠悠把餐巾揉成团抛向转盘,郑欣怡托着腮帮嘟嘟囔囔,七嘴八舌的疑惑声里,突然响起高跟鞋叩击地上的脆响。 \"因为这是的。\"清冷女声裹挟着雪松香漫过来,徐心怡倚在鎏金门框边,酒红丝绒裙摆垂落如瀑,指尖转着烫金房卡,\"人呐,对轻易到手的东西总带着滤镜。\"她踩着细高跟走近,在满地狼藉前站定,朱红指尖轻点郑欣蕾面前的剩菜,\"要是这些账单得由你们自己付,还会舍得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