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带着仓库来到1959》 第1章 牛旺财，曾旺财 轰嗤劈叉！ 夏天的上港港口，风雨说来就来，让在门卫室之中追小说的牛旺财猝不及防。 今年刚好四十岁的牛旺财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失业了，找了一圈工作没找到，说他年龄超标了，只有三十五岁以下的。 没有家室拖累的牛旺财直接少走二十年弯路，应聘到了上港港口当保安，工作轻松的要死，每天上班不是刷剧就是追小说，在门卫室中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夏天有空调，冬天有取暖器。 关键是包吃包住，简直太香了。 牛旺财最近迷上了《四合院》的同人小说，在看一本有无尽物资的，人家吃糠咽菜，猪脚吃香喝辣，贼爽。 暴雨屁屁啦啦的下来了，外面一瞬间视线只能看到几米范围，不过这些都不关牛旺财的事儿，门口栏杆是自动的，万一有事儿需要，他手里也有遥控器，摁一下就能抬杆，用不着出去。 正在牛旺财看小说正起劲的时候，一辆宝马出不去，栏杆不抬，宝马车的司机是一位性感的大波浪女士。 大波浪女士摁了好几下喇叭，因为有雷雨牛旺财没有听到，于是大波浪火大的下车，又因为没有雨伞，她瞬间被暴雨淋湿。 牛旺财被拍玻璃叫醒，顿时看到一副港片中洪金宝暴雨替美女换轮胎的场面。 大波浪女士愤怒的趴在玻璃上，把玻璃擦的滋滋响：“我要投诉你，上班玩手机，开门，你出来，栏杆抬不起来了。”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牛旺财连忙道歉，自己的工作失误，不怨别人。 哎，这么大的雨，可怜小姐淋的，垫诈都能看清楚了，难怪人家火大。 失去观摩兴趣的牛旺财摁了一下遥控器，抬杆还是没有反应，无奈只能拿起一把伞出去查看。 出去后，他走到栏杆附近，再次摁了一下遥控器。 然后然后就卧槽了！ 似乎一道闪电击中了他。 牛旺财倒下的时候还有一丝残存的意识，他拼命爬向不远处地上的手机和遥控器。 见到这一幕，大波浪女士感动流泪：“他真敬业，被雷劈了还不忘初心” 狗蛋的初心，老子要把手机恢复出厂出厂 “草草草，好疼头好疼，妈的屁股更疼，被雷劈了屁股会疼吗？”牛旺财被剧烈的疼痛感弄醒。 紧接着，他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关键的屁股状态，脑袋便跟被容嬷嬷拿针扎一样疼，这种疼盖过了他的屁股疼。 牛旺财在剧烈的疼痛中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正当他受不了的时候，头疼蓦然消失，只剩下屁股一阵一阵的疼。 头脑中两种记忆融合，牛旺财茫然四顾。 同人小说中穿越的桥段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是因为被雷劈了还是因为小说看多了？ 真穿越了，套路一模一样，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院三大爷闫富贵对门，妥妥的猪脚配置。 等等，原主叫曾旺财？叫旺财也就算了，能不能不姓曾？ 这名字一听就像一条狗啊算了，就这么地。 爹叫曽友前，呵呵，谐音梗，扣钱！ 老妈的名字倒是正常，叫陈玉梅。 父母双全？ 穿越小说的套路不是孤儿吗，就跟自己原来一样 牛不对，曾旺财躺在床上消化原主的记忆，现在是1959年夏天，三年困难时期的第一年，到处都是缺吃少穿，哪怕是在四九城也一样，一个成年人劳动力一个月定量28斤粮食，有的工种少一点，孩子减半只有14斤。 就这还不全是粮食！ 在没有这段记忆之前，曾旺财包括后世很多人不理解，有手有脚怎么可能饿死？就算地里收成不好，总能挖野菜，野菜不行树叶树皮总能充饥？再说了，一个人一个月28斤怎么可能不够吃啊，我一顿就吃二两。 呵呵，人活着不能光吃粮食，肚子里没有油水哪里扛得住？ 再说回来挖野菜一类的，人饿急眼了什么野菜树皮，观音土了解一下，这跟金针菇的梗可不一样，金针菇吃了还要拉，观音土吃多了直接一步到位，拉都拉不出来。 又有人会说，农村不一样？ 农村更苦，城里人还能混个饿不死，农村只能硬扛，吃糠咽菜都是奢望。 什么？自己种，辛苦点挑水对抗干旱？ 这个话题不能深说，一说就要完结撒花，反正自留地是不能有的，个体户也是没有的，天灾人祸说不清。 这是大环境，再说曾旺财的小环境。 原主不仅父母双全，而且是一个大家庭和大家族，曽友前出身农村，老家在曾庄，距离四九城有几十里地，村里目前还有原主的二叔以及两个姑姑一个奶奶在。 曽友前小的时候被他爹找门路弄到四九城学裁缝，老裁缝孤身一人自己有个店，后来54年开始搞公私合营，搞来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裁缝的原因，店没了，老裁缝只给徒弟曽友前弄到一个班上，最后老裁缝死了，这套房子也就留给了把老裁缝当爹孝敬的曽友前。 有房子有工作，曽友前就开始拼命的生孩子，那时候老百姓没有娱乐，又没有什么防范措施，晚上灯一关除了那事儿也不能干别的。 于是曾旺财下面就有了老二曾小强，老三曾来福呵呵，名字就这样，简单好记！ 49年之前取名字，有多少是建国、建军、八一和国庆之类的？ 曾旺财七岁上学，五年小学，两年初中，两年高中，顺利毕业，十六岁在家混了一年，十七岁，户口本上报的虚岁十九，刚刚被曽友前搞定工作，去第三轧钢厂宣传科，不过还没去报到。 高中毕业生要个工作真的不是难事，不过要想去一些轻松的岗位，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为了这个人人眼红的工种，曽友前将存了很久的布票全投入进去送礼，还搭上不少别的，因此今年十岁的曾小强还好说，只有七岁的曾来福直接光腚，挺着小雀雀满院子跑。 这年头没票，有钱也不好使。 不过即使是老爹这样对原主掏心掏肺，但原主却长歪了，因为不满老爹在老家安排的一门娃娃亲，直接叛逆，昨儿夜里不知道跟什么狐朋狗友鬼混，可能喝了一点猫尿，在外头打架了，因为喝多了不敌，头上屁股上挨了不少拳脚。 屁股疼就是这么来的，放心，曾旺财依然纯洁。 曾旺财差不离消化了所有记忆，只是不知道这个剧本是《傻柱》那个，还是魔改之后《四合院》的那个，他以前看小说评论，说原着舔狗傻柱下场很惨，死在桥洞，结果脑热的去搜索资源，没找到。 管他呢，这就不错了，有亲人有工作，不仅生活有血有肉，还给发了一个媳妇儿，就是不知道娃娃亲的媳妇儿长的怎么样，有没有四合院吸血寡妇秦淮茹好看？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曾旺财在内心试探着喊：“系统！系统？” 没有回应，这就尴尬了，穿越者必备的“叮”居然没有出现，难道要等第二章？ 曾旺财不信邪：“系统爸爸！” “叮！” “？？？” 第2章 空间里有整个港口 曾旺财这一句爸爸没有白叫，叮的一声之后他“看”到了一个镜头，镜头中是一幅他十分熟悉的画面。 这不是上港港口吗？自己的系统是这个？ 他意念沉入镜头，镜头慢慢放大，让他更加看清楚了整个画面。 没错，这就是他“生前”工作的地方，全球最大的港口，连续14年货柜吞吐量位列全球第一的港口，而且这个港口还在运转之中，装货的卸货的，车来车往。 意念继续下沉，他霍然发现自己进入了镜头之中，来到了之前熟悉的工作地点？ 又穿回去了？ 不对，不是穿回去了，应该是进入，刚才还忙碌的港口、仓库，此时一个人都没有，空气似乎凝固了，而且岗亭之中挂着的时钟也停了。 好家伙，这就是自己的系统？ 我进来它就停止运转，出去它就继续，这不就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吗？ 曾旺财想起一组看到过的关于上港港口的数据：公用码头生产用仓库总面积计345万平方米和散粮圆筒仓17万立方米，生产用堆场总面积计1776万平方米，其中煤堆场283万平方米；集装箱堆场547万平方米。 这还是七八年前的数据，现在更大。 这是什么概念？别说吃了，光是走一圈都不知道多久。 “麻蛋，空间太大了啊，没有人工智能系统，像小说里面神马一分钱秒杀，神马商品打骨折，神马抽奖一类的系统，都会给安排一个管家一类能对话，结果轮到我，就喊爸爸答应了一声”看着巨大的地盘，曾旺财无耻的吐槽。 这是系统真没在这给他安一个管家，不然绝对一耳帖子闪过去吼他：要啥自行车？ 不过曾旺财在这工作了四年，虽然上班的时候摸鱼，但对这里十分熟悉，知道去哪找东西。 现在偌大的港口属于他一个人，所有的大门都对他敞开，所有的东西都任他拿取使用。 急切间曾旺财在停车场找了一辆奔驰g63，开着车巡视自己的地盘，他在车上意念一动货柜便会打开。 他基本上搞清楚了空间的功能，只需要动动意念就能将这里的东西转出去，回到四合院世界，他实验了一下，外面的东西也能收进去。 例如这辆奔驰g63，他也能带出去。 不过在59年这个时候，带着一辆g63出去，那是傻逼，不能吃不能喝的，你去哪加98号国六的油？ 花了点时间，曾旺财开车找到了米面粮油，还有肉类的仓库，他没有拿出去，而是依然存在仓库，反正只要动动念头便能取出来，放在这更加安全，也能避免麻烦。 有的人会问，这有什么麻烦的，这不是好事吗？ 呵呵，要真这么想，那只能说你不懂人心呐，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并不是你给与的越多别人越会感激你。 饿不死了，还能吃香的喝辣的，曾旺财内心大定，意念一动返回显示世界，还在他自己的房间里面。 先前说过，曾家在三大爷闫富贵家对面，对面一共是三间房，不过老裁缝给曽友前留下来的却不止三间房，而是世间，包括曾旺财现在住的这一间。 四合院其实是一个四进的院子，前院前面有一个第一进倒座，挨着大门边上有三间房，最东边的那一间就是曾旺财现在住的房间。 现在是早上，曾旺财躺在铺着草席的床上，这屋没有炕，他爹妈屋里还有两个弟弟屋里才有，正感觉肚子饿了，忽然听到门口有人，他连忙眯着眼睛装睡，看到老爹曽友前在门口晃了一下，站了几秒钟叹口气走了，上班去了。 原主因为娃娃亲的事情和老爹曽友前闹得很僵，好长时间没说话了。 曽友前觉得原主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媳妇儿，你好歹去见一见，看看合不合心意对不对？ 放在后世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事情，看对眼了手都没摸开口就是188万彩礼，这还算少的，30万50万的也有，而问你要彩礼的人，很可能人家598,698或者998就能享受。 这也算了，关键是你就算给了彩礼，兴许还会被人告qj，媳妇儿没捞到，还得去踩缝纫机； 真结了婚也不一定稳当，可能生仨孩子没有一个是你的种，你问她为什么这么对你，她还会委屈，说孩子喊你十几年爸爸，是不是亲生的重要吗？ 这不操蛋吗！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瞌睡又来了，曾旺财昏睡过去，期间感觉到老妈陈玉梅进来看了自己，喊吃饭，但太困了没起。 除了老妈陈玉梅，两个老弟也来过了，他消化记忆的时候便知道原主和两个老弟的关系就那样，这很正常，亲兄弟之间并不全是相亲相爱的，后世有为了家产闹翻的，现在也有为了一句话，甚至一棵树等等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来往的。 像后院的刘海忠家比曾家还过分，动手都是轻的。 不过原主和老弟们之间没到这个地步，主要是因为原主和老弟们年纪差的太大了，话说不到一块儿，其实曽友前夫妇本来生了五个，中途夭折了两个，以前那个年头，生孩子好说，至于能不能平安长大，真不全是人能决定的，跟庄稼一样，得看天。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房门砰一声被人推开：“旺财，旺财，妈喊你起来，二叔来了。” 这尼玛，名字跟狗似的！ 曾旺财睁开眼，爬起来坐在床上抠了抠眼角，瞥了眼站在门口光着膀子只穿一条裤头的老二曾小强。 十岁的曾小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却瘦的跟麻杆似的，肋骨清晰可见，四九城的人家都这样，农村就更不说了。 “二叔来了？这大热天的来干嘛？”曾旺财彻底清醒了。 他看了看外面，估计差不多十二点了，五十里地现在就到了，二叔估计路上运气好搭到了便车，他是不可能舍得花钱坐车的。 “不对，你刚才喊我什么？”曾旺财回过神来，起来作势要踢老二。 兴许是被揍怕了，曾小强立马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你别揍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来听听，说的好放了你，说不好揍不死你！”曾旺财故意吓唬道。 曾小强不知道是吓唬，跑出去，小脸从布帘中露出来：“二叔是来带你回老家的，爸妈要给你娶媳妇儿，等你娶了媳妇儿就没时间揍我了，你去揍你媳妇儿去，晚上把你媳妇儿揍的嗷嗷叫” 第3章 有血有肉的穷亲戚 这尼玛，跟谁学的，还嗷嗷叫！ 曾旺财捏着曾小强的耳朵逼问他，跟谁学的这些骚话，他知道曾小强绝对不懂，没人教绝对不会说。 最后曾小强老实交代，是后院的刘光福说的，刘光福则是去胡同里娶新媳妇儿的人家听墙根听的。 麻蛋，差点忘了这个四合院遍布禽兽啊。 他开始回忆这个四合院中的禽兽们！ 59年这个时候，道德天尊易忠海还没有完全展开他的养老大计，舔狗傻柱还没完全入他的法眼；刘海忠官瘾只能在大院使使，把二大爷当副厂长用；闫富贵算天算地算儿子，打他门口拿一块磨刀石过他都要进屋拿菜刀荡两下。 再就是为了三块钱卖儿媳妇的贾张氏，为了五个馒头钻仓库的秦淮茹，四合院战神舔狗傻柱，真小人也是真绝户、光打鸣不下蛋的许大茂。 这些人的人设秉性，曾旺财太熟了，小说电视剧，包括评论之中看的太多了。 “没事儿别跟刘光福刘光天，还有中院的棒梗一块玩，听见没有？”曾旺财把老二抓进屋子里交代。 原主的记忆中，有很多老二老三跟着刘光福鬼混的情景，至于跟原主差不多大的刘光天一般不带他们，目前大概七岁的棒梗也是混混团队中的一员。 “要你管，跟他们去玩有吃的。” “有屁你吃不吃？”曾旺财没好气在老二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看见老二吓得后退，他态度缓和许多，“听大哥的，以后不跟他们玩，大哥给你吃的。” 曾小强不信：“又哄我，你兜里跟我一样，比脸都干净。” “碎嘴子！”曾旺财笑骂一句，“你不听别后悔，你怕不是忘了大哥我马上要上班了。” 曾小强眼珠子一转，后悔了：“那大哥发了工资给我买冰棍吃，你答应我就不跟他们玩，我还带着来福跟他们绝交。” 搞定，十岁的孩子，好对付。 舔狗傻柱有句话说的对，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刘光福在家地位比狗都不如，还有盗圣棒梗，跟他俩能有好果子吃？ 不是偷就是抢，时间长了迟早长歪。 刘光天说过，他们家老大刘光齐就是看不惯刘海忠在家不是打就是骂，担心教坏了孩子才远走石家庄，是真是假不知道，但这个因素应该是有的。 还有棒梗三兄妹，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熏陶下长成白眼狼，傻柱舔他们舔成那样，所有房子拿出来给他们结婚住，结果跟秦淮茹一吵架，嘿，轰出去住后厨。 所以成长环境真的很重要。 曾旺财把老二拉过来，低声交代：“你要是听我的，今儿就有冰棍吃。” 曾小强当场忍不住哈喇子下来了，眼睛贼亮：“真的？” “不骗你，你这样”曾旺财在老二耳朵边小声交代几句。 他不是在搞什么大事，而是在考虑仓库中的东西怎么变现。 有些小说写，有了物资怎么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考虑家庭和社会情况，人家每天野菜糊糊，你家每天鸡鸭鱼肉，谁不眼红？就问你你家是什么情况，收入足够支撑这种吃法吗？ 立马举报，红眼病一封信八分钱，至少让你恶心半年。 这事儿真有，传说有个女的喜欢吃肉，在特殊时期多买了几次肉，然后被热心的朝阳群众举报了，结果一查，特务！ 四合院也有这样的“热心”群众，刘海忠、闫富贵都会写举报信。 所以曾旺财没有脑残的把仓库里面的东西大摇大摆拿出来，而是先找个合理的理由。 所以班必须上，上班就有收入。 在上班之前改善一下生活的办法他也想到了，就是刚才交代曾小强去做的事情。 见老二欢天喜地的跑出去，曾旺财找了没有补丁的衣裳裤子穿上，他们家是典型的老大新，老二旧，缝缝补补是老三。 出门反手带上门，穿过垂花门就是前院，还没进屋曾旺财便听见里面热闹得很。 挑开门帘进去，走进充当厨房和客厅任务的屋子，他们家住房还算宽裕，这边三间房一间爹妈住，一间老二老三住。 里面有三个人正在说话，一个是老妈陈玉梅，还有一个是曾旺财的二叔曾友火---一个个子不高，黑瘦的中年人，其实满打满算曾友火才三十多。 曾友火的褂子裤子起码有十七八个补丁，他身边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这是曾友火家最小的一个孩子曾小环。 曾小环面黄肌瘦，一头黄发稀稀疏疏的，身上的衣裳也是补丁叠补丁，但衣裳还算干净，小脸虽然黑但也干净，应该是刚才洗过了。 “旺财起来了？你头是怎么搞的，都肿了！”看到曾旺财进来，曾友火率先开口，“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这是吃亏了啊，谁把你打了跟二叔说，二叔把虎子他们几个喊来给你帮忙打回去，咱们不欺负人也不能让人欺负了。” 这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不问为什么打架，直接问跟谁打。 仅仅是一句话，差点把曾旺财说红了眼，他上辈子单打独斗惯了，从来没人给他出头撑腰。 “没事二叔，自己磕着了，我吃不了亏！”曾旺财端了一把凳子坐下。 关于是谁暗算了原主，他大概有数，百分之八十是刘光天几个，这账以后再算。 陈玉梅拿着一个曾旺财认不出来款式的军用水壶过来，埋怨又心疼的说道：“白长这么大个子，被谁打了都不知道，吵架都没地方去吵，你拿壶去打一斤酒回来，晚上你二叔不走在这住一晚，他们哥俩儿好好喝一口，晚上妈给你们做兔子吃。” “不用打酒了大嫂，有那钱不如给孩子买口面吃，我戒了，兔子也别杀了，给旺财他们三个补补身子，现在兔子瘦得很，没什么油水。”曾友火连忙拒绝。 陈玉梅不听，把水壶塞给曾旺财，再给他两块钱巨款：“带老二老三还有小环一起出去，一人给他们买一根冰棍。” 曾小环听见冰棍两个字，顿时眼巴巴的看着曾旺财，含着红肿的小手指头，看得让人心痛。 曾友火夫妻是勤快人，无论是下地干活还是收拾家里，他们生了五个孩子，二男三女，全部养活了，头胎还是双胞胎，曾友火为了养活家人，不管是农险还是农忙，得空不是上山下套子就是下水摸鱼。 但这样的人今年都过不下去了，你肯干架不住人家不让你干啊。 曾家六个孩子跟庄里其他孩子一样，出去挖野菜抠树皮吃，曾小环的小手指头红肿就是这么来的。 就这样的家庭，这次进城来还给曾旺财家带了一只舍不得吃的兔子，还有十个金贵的鸡蛋，这可是重礼，这年头农村谁舍得吃鸡蛋啊，都是拿去换别的东西填肚子，就是四九城一般人家也舍不得吃鸡蛋。 “你戒酒了？你活儿重，不喝两口解乏”陈玉梅说到这停了，叹口气，“你们都过成这样，别人家怎么活，这世道” 曾友火连忙打断大嫂：“大嫂，这话可不能说啊，熬着，总有出头的时候，今年没戏了，明天不干的话，我们家肯定过得下去，大嫂放心。” 曾旺财听得心酸，农民过日子就靠一个熬字，能熬得下去的都是好的，但明年更加困难啊，还有后年。 妈的，守着一个仓库还能让家里人饿死？不管了，今儿就一家人吃顿好的。 曾旺财垮了水壶，把没有多重的曾小环抱起，去隔壁喊了老二老三，老二手里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大口袋，里面东西叮当响。 第4章 沽酒卖酒 就刚才，曾旺财想清楚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把范围扩大，小心些就是。 他意念沉进空间，米面粮油先不动，待会回来的时候再取出来一些面粉，他的目标是酒。 这年头酒也是金贵东西，酒要粮食酿造，在农村人都要饿死了，有几个人敢用粮食酿酒？至于酒瘾，呵呵，那是没有到绝路，到了绝路什么瘾都给你治好。 现在不抽烟不喝酒的人真没有几个，例如曾友火抽烟又喝酒，但为了吃饱肚子，愣是戒了酒，刚刚在屋里曾旺财看到他卷烟，造孽啊，那哪里是什么烟丝，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晒干做成的，反正就是不用花钱，点燃了过过瘾。 曾旺财前世抽烟，但不喝酒，所以不大懂酒，他把空间中几种酒混在一起，免得一会儿被小酒馆精明的小酒馆老板娘看出来什么。 “老二，袋子给我，你带老三还有妹妹在这儿等我！”曾旺财接过老二手里的口袋。 口袋里面装的是玻璃瓶，一共有五个，这都是老妈陈玉梅存下来用来打酱油或者打醋用的，至于老爹平时喝酒只喝散的，因为不要票。 其实曽友前家日子以前过得不错，因为曽友前是个手艺不错的裁缝，搁在现在，裁缝剃头匠厨子等都是十分吃相的职业。 像傻柱能从厨房带剩菜剩饭，还能出去给人家做酒席赚外快，曽友前也可以，他这个职业的好处是能得一些大方雇主看不上的布头，外快就是过裁缝，去人家家里给一家人做衣裳，一般是过年之前的时候，主人家还招待好吃好喝。 不过现在不成了，城里人也过得恓惶，谁家还没有几门亲戚。 曾旺财把五个酒瓶都灌满了装进口袋提着出来叮嘱弟弟妹妹：“一会儿大哥带你们去做的事情你们跟谁都不能说，说了以后就没有肉吃，没有冰棍吃。” “大哥，你今儿真的要给我们买冰棍吃吗？还吃肉？”曾小强不可置信，但他立马选择相信扭头吩咐老三，“来福，你要瞎说我就揍你，还有记住以后不准跟后院刘光福玩，也不准跟中院棒梗玩儿。” 穿着破烂的曾来福慌忙点头。 曾小环拉了拉曾旺财的衣角：“大哥，小环能不吃冰棍吗？冰棍吃不完化了，你给小环买糖成吗，小环想带回去给哥哥姐姐吃，晚上小环也可以不吃兔子” 日啊，穷人的孩子早懂事，这也懂事的太早了，小环才四岁不到啊。 曾旺财单手把妹妹抱起来，提着口袋带头走路：“放心，有大哥在，冰棍要吃，糖也要吃，肉更是要吃，走，都跟大哥走。” 曾小环喜笑颜开，大热天紧紧的搂着大哥的脖子。 在曾家，不管是四九城还是曾庄，小一辈之中喊大哥指的只有曾旺财一个人，因为曾旺财是长孙，而且是曾家唯一一个高中毕业生，虽然没有上大学，但这个长孙的分量却十分重，是所有曾家人的骄傲。 从还在世的奶奶，到曾旺财出嫁到别处的姑姑，嘴里都是“我们家旺财以后肯定有出息”，所以在曾小环看来，只要大哥说了，就一定是真的。 曾小强一手拉着老三曾来福，欢天喜地的跟在曾旺财后面，满脑子都是冰棍和肉。 曾旺财的目的地是大前门，消化原主的记忆后他便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这儿和《正阳门下小女人》是通的，曽友前老让原主去大前门小酒馆打酒，因为那儿的酒正宗，现在说酒正不正宗并不是说假酒，而是指惨不惨水。 曽友前这个习惯是公私合营之前就有了，一直保留到现在。 来到大前门小酒馆门口，曾旺财叮嘱老二去阴凉的地方看好弟弟妹妹，等自己出来。 “慧真姐！”进了小酒馆看到了老板娘徐慧真曾旺财松了口气，他找的就是徐慧真，换别人今儿就是白跑了。 现在正是饭点，小酒馆就徐慧真和一个会计在。 “旺财又给你爸打酒啊，这次还是一斤？”徐慧真笑着问道。 都是熟人了，曾旺财跟那个女会计打个招呼，提着口袋走到徐慧真身边：“除了打酒还有点别的事儿。” “噢噢，我想起来了，跟我进来。”徐慧真瞄了眼曾旺财手里的口袋，秒懂。 这就是曾旺财找徐慧真出货的理由，聪明，还善良。 小酒馆前店后宅，是徐慧真公公留下来的产业，现在属于公私合营，后来政策改了又回到徐慧真手里，叫做承包，呵呵! 凸显出来徐慧真的能干，交出去的还能回来，不是有本事是什么？ 这一点懂的都懂，说多了卡审核麻烦。 来到后宅屋里，曾旺财不废话，拿出口袋中的五瓶酒：“慧真姐，尝尝看这酒怎么样？” “你哪来的酒？”徐慧真笑问，熟归熟，来历还是要问的。 “我二叔自己酿的，土酒，有点杂，一次酿少了不划算，多了舍不得喝，让我换点东西。”他把酒混在一起就是为了现在铺垫，因为徐慧真是行家，一喝就知道酒的好坏。 而他说的二叔会酿酒确有其事，而且手艺不错。 徐慧真打开一瓶，倒出来一点点品尝：“是很杂，有点宜宾那边一种酒的意思，酒还不错。” “宜宾？” “嗯，叫五粮液，新近才改的这个名字。” “五粮液？” “对，五种粮食酿造的，很好喝，不过名气不大，你这个差点，但也不错。” 曾旺财前世不喝酒，也不懂酒，不然恐怕不会多此一举，此时的名酒还没有五粮液啊茅台什么事儿，五粮液酒厂由八大酒坊组成的联营社组成，今年正式更名，要到63年首次参加全国评酒大会夺得第一名列八大才开始出名。 再次尝了一口，徐慧真满意点头：“这酒我要了，你二叔以后要是还能酿造这样的酒我都要，你想换什么？” 别小看徐慧真的表态，这可是投机倒把，没有能力和手段，谁敢长期这样做，尤其是四九城，你去大街上卖东西试试。 “最好是粮票！” 肉票曾旺财不想要，他已经有了拿肉的办法。 徐慧真没有废话，去屋里拿了五斤粮票出来，外加五块钱：“不让你吃亏，钱你也拿着。” 这个价钱绝对高了，哪怕是曾旺财的酒好，也不值这么多，徐慧珍表示让曾旺财以后有这样的酒继续卖给她，所以抬了价。 曾旺财没有拒绝。 “谢谢慧真姐，走了哈！”曾旺财拿钱拿票走人，临走还把军用水壶灌了一斤小酒馆的酒。 这个交易亏不亏他不知道，但对他来说，空间里面的东西没本钱，换来五块钱五斤粮票不错了。 实际上，现在茅台一斤是两块九毛七，还不带票，五斤就是十五了。 从小酒馆出来，曾旺财看到仨孩子汗流浃背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禁好笑，领着他们穿街走巷来到公园无人的角落，意念沉进空间，这次他没去找货柜，直接找了一家便利店拿了四根和路雪，去掉包装。 “吃冰棍，一人一根，吃了冰棍咱们去买肉，记住了，这个冰棍吃了谁出去说，以后没得吃。”给了雪糕，曾旺财再次威胁一遍。 从十岁的曾小强到四岁的曾小环，三分五分一根的冰棍都少吃，什么时候见过雪糕啊。 但有的吃，谁也没心思发问。 曾小强心急，一口咬下去，顿时表情就成了这样---大橘吃冰棍gif。 第5章 雪糕大白兔 仨孩子吃相不一，但都没说话，曾小强和曾来福两个猴急，咬一口含在嘴里慢慢用舌头一遍一遍的搅和，品尝美味，而曾小环则是伸出小舌头一下一下的慢慢舔。 不一会儿曾小强和曾来福的雪糕就吃完了，俩人恋恋不舍的把扁平的棍子放在嘴里，使劲嗦，想把木片中的残存味道全部吸出来。 “大哥，这是什么冰棍啊，来福从来没见过”老三小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曾旺财，不是看他的人，而是看他手里还没有吃完的半根雪糕。 以后有的是机会，曾旺财不想他们吃多了，三两口把雪糕吃了，老三顿时满脸失望。 曾小环吃得慢，舍不得吃，天气热雪糕很快就化了，顺着她红肿的手指头往下流，流到手心手背都是。 “大哥，化了冰棍化了”曾小环舔不过来，急的大哭，一边哭一边舔手上的雪糕。 “小环不哭，快吃，吃了大哥这儿还有好吃的。” 听说还有好吃的，老二老三立马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哥，手里的棍子还舍不得扔。 等曾小环好不容易吃完了雪糕，曾旺财拿出湿纸巾给她把小手擦干净，同时交代老二老三照做。 收拾干净了，他再把证据全部回收，丢进空间里面。 小环闻了闻手上的香味不是雪糕的味道，小嘴一咧：“大哥，你把小环的手咋啦，没味道了” “哭什么，大哥这还有糖果，一人一粒。”曾旺财往仨孩子手里一人塞了一粒去了包装的大白兔，急切间他不敢给他们吃一类软的，主要是小环太小，担心噎着。 为什么又要去包装？ 大白兔奶糖是今年冠生园才出来发售，给祖国国庆献礼，现在市面上连古巴糖都没有，要得明年才会进口，曾旺财记得现在有宝塔糖，吃了拉虫子的那种。 仨孩子一人嘴里含着一块大白兔奶糖，满足了，跟着曾旺财走路，听着曾旺财交代他们说话。 曾旺财提着空了的口袋，带着三个孩子从公园出来，路过食品站的时候曾小强问他为什么不买肉。 作为家里的老二，也得承担起做家务的重任，曾小强以前曾经端着小马扎来食品站排过队，排队买肉。 不过现在这个点可没有肉卖，而且一般的百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买肉，不年不节的吃什么肉啊，肉票一律存起来，过年。 一家三两肉票，一年下来也就三斤肉，可见肉有多金贵。 像在四合院，满大院的人，也就两三户有资格开荤，一个是傻柱，他开荤是因为职业原因，再一个便是后院的许大茂，现在娄晓娥还没有嫁进来，绝户浪子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至于闫富贵之流的人家，到了六五年的时候，还有一连两个月见不到荤腥的时候，更加不说五九年的现在。 在这种大环境下，就问一只三四斤的野兔的价值有多少？ 曾旺财是铁了心今天全家好好吃一顿，而且他已经计划好了，一会儿下午回去亲自下厨，中午就不回去了，路上给孩子嘴里喂一些零食吃，不能喂多了，晚上吃肉，零食哪有肉好。 他知道下午老妈会陪着二叔去卫生院开药，还要去换一些棒子面、杂合面一类的粮食给二叔带走，白面就不要想了，玉米面都是奢侈。 为此他准备了五斤面粉，还有一些酱油醋什么的，回去好倒腾。 至于说辞，他也想好了。 路过食品站的时候，曾旺财瞄了眼里面，发现目标不在，于是不停留，带着三个孩子继续走路，走街串巷，来到同学林湖阳家所在大院子门口。 原主有不少同学兄弟，有几个十分要好，经常一起鬼混，其中这个林湖阳便是关系很铁的一个哥们，俩人又是同学又是哥们，十分亲近。 这个林湖阳家里的条件还不错，人口不多，一家四口，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个妹妹，这些不说，关键一点是林湖阳的老爹在食品站上班，负责卖肉，而且跟屠宰场关系不错。 这边是曾旺财的目标。 “阳子，阳子”曾旺财知道林湖阳在家，因为昨儿喝酒就有他一个，同样喝多了，这个点天气热，不会乱跑。 林湖阳果然在家，开了门放曾旺财进去瞥了眼他手里明显装着东西的口袋：“什么东西？来都来了，你看还带什么东西。” 他本是开玩笑，没想到曾旺财真的带东西了，口袋里面装着一个十斤左右的西瓜，这个西瓜是曾旺财刻意挑选的有西瓜籽的那种。 曾小强三个看着大哥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大西瓜，眼睛都瞪圆了，没见过大哥买西瓜啊 不过孩子嘛，吃了一路零食已经被封口，牢牢记住大哥说的，关于吃的喝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旺财，你没病？没事儿买西瓜干嘛？有这闲钱不如去买点吃的。”林湖阳埋怨道。 说话间林湖阳从兜里掏出一盒北海香烟，抽出一支丢给曾旺财，这种烟俗称两毛三，大多是工人子弟抽，四九城有一句顺口溜：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就这也是很奢侈的了，更多的人是自己卷烟抽。 两毛三就是这个北海了。 一根烟把曾旺财的烟瘾勾起来了，顿时忍不住接过烟在林湖阳划燃的火柴上点了，喷出一口烟气：“不是买给你的，买个我叔的，我叔他人呢？刚才路过门市部没看见他。” 他一边说话一边动手，把林湖阳手里的烟盒拿过来，再把里面的烟全部倒空，留下烟盒，又问林湖阳要了一包，如法炮制。 这个把林湖阳给看得愣头愣脑，烟不要，要烟盒？ “我爸去屠宰场了，你要买肉还是买什么？我带你去，正好他今儿帮别人弄下水。”林湖阳一边说话一边将香烟收起来。 这就是猪肉大佬的地位了。 说句不好听的，再过一年，肉供应不上，你拿着肉票都不见得买得到，而且就算买得到，也不见得是好的肉。 现在一头猪杀出来，各个部位都有预定，像猪肝、排骨这些功能性的部位，一般是给医院、幼儿园，然后还有机关食堂需要，然后还有关系户需要，这样一来能留下来的肉便没有多少理想得了。 搁在现在，猪下水也有人要，因为便宜。 不过曾旺财的目标不是这些，他要的是猪大骨、三叉骨、杂骨等骨头，这些骨头不仅便宜，还不用票。 现在猪骨也有人要，没有油水的年代买回去熬汤或者煮野菜，有的节省人家，一副骨头要吃两三回，最后还把被吃的没有滋味的骨头送到废品站卖钱。 拉上林湖阳，队伍又多了一个人，出来路过厕所，曾旺财找借口进去，过了几分钟出来，从背着的帆布书包里面拿出来一盒北海丢给林湖阳。 烟盒是开着的，林湖阳不客气接过来，掏出来一根点上这味道不对啊，这特么的不是北海牌的味道 第6章 猪大骨 林湖阳是老烟枪了，因为家里条件还过得去，初中便开始偷他爹的烟抽，一开始偷一根两根，后来偷的多了被发现差点被揍死，不过还是偷。 所以别看林湖阳年纪不大，烟龄可不短。 “旺财，这个烟” “你就抽，问那么多干嘛，你家有时候不是也有好烟吗，废什么话。”曾旺财也掏出一根来点上，麻蛋，抽了一根烟，烟瘾止不住了。 林湖阳当即不问了，抽烟。 正如曾旺财说的，猪肉佬、裁缝等老百姓平时需要找的工种，都很吃香，找你办事的送点好烟好酒很正常。 不过这年头你收归收，别傻不拉几的一天到晚拿出来显摆就是了，偶尔有一两回可以说是打牙祭，天天这样造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走了十几分钟，林湖阳喊热，看着曾小强几个浑身汗流，花了一毛五买了五根冰棍，一人一根。 曾小强还挺懂礼貌，说了谢谢，带着弟弟妹妹一人一根慢慢吃。 林湖阳见仨孩子慢条斯理吃冰棍的样子跟别的孩子不同，笑着说道：“嘿，还挺拿得住，换别的孩子早大口舔了，来的时候你给他们买了？” 接着他又想，即便刚才吃过，再吃也不会这么稳当，跟吃饱了似的，他怎么可能想到仨孩子刚才吃了什么。 冰棍吃完，曾旺财跟林湖阳聊着另一个同学哥们上大学昨晚上没来的事情，又聊到曾旺财头上的伤，问是谁干的，表示要替曾旺财出头。 林湖阳不是曾友火，曾旺财要是当时说了怀疑是刘光天干的，说不准他二叔当时就会去后院堵门，林湖阳不会，他们几个习惯自己解决。 “就是你们后院二大爷家的老二？那孙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晚上叫上亮子，揍丫一顿。”林湖阳说道。 “用不着，用不了两天，保证丫的在地上打滚。”曾旺财已经有了想法。 就刘海忠家的家教，揍刘光天刘光福还用自己动手？ 姥姥！ 说话间眼看就要到屠宰场，大马路上过来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龙头上挂着一个网兜，网兜里面装着猪大肠心肺什么的。 “你们怎么上这儿来了？大热天的。”来人正是林湖阳他爹，长的五大三粗的林海涛。 “林叔，我找您有事儿。”曾旺财掏出烟双手敬过去。 林海涛停好车接过来一闻笑骂：“行啊旺财，把你爹的好烟顺出来了，还知道换个烟盒，跟黄皮子似的鬼精。” 曾旺财嘿嘿笑着不做声。 林海涛转头教训儿子：“跟旺财学学，念书没人家会念，学学做人，别一天到晚人五人六老子天下第一” 林湖阳大感头疼，他知道老爹的脾气，反驳就是找揍。 教训了儿子几句，林海涛顾忌儿子的面子，没有多说，问及曾旺财有什么事儿，曾旺财便说家里来亲戚了，想买一副猪大骨。 “你小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有机关要肉，屠宰场杀猪，下水要不要，叔这儿有，拿点回去。” “不用了，谢谢叔，猪大骨就行。” “那行，你们在这等着，人多了进去不好。” 曾旺财忙拿出一块钱递过去，林海涛没有矫情，接了钱拿了曾旺财手里的口袋转去，没几分钟提着口袋回来。 “下回你要骨头早说，我好跟杀猪的打招呼，给你留点肉。”林海涛把口袋还给曾旺财，找回五毛钱。 曾旺财同样没有矫情，接了钱接了口袋，买卖归买卖，人情归人情，不能混了。 又说了几句话，天太热站不住，林湖阳坐他爹的车回去，走之前约好晚上去看露天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 回去的路上，曾小强吵着晚上要跟大哥一起去看电影，曾旺财拗不过，同时也想带小环去看看便答应了。 他没看猪大骨到底怎么样，反正他买这个只是做个样子，实际他要做的骨头已经准备好了，在空间里放着。 现在还没有白猪，他在仓库找黑土香猪费了一番功夫，用意念将将大骨外的一圈皮去掉，肥肉也去掉一些，其他的留下就成了筒子骨，不管是炖汤还是做酱大骨，那滋味嘿嘿 回到胡同，路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四合院也是静悄悄的，上班的上班，在家的都去想办法刨食了，要到傍晚做饭的时候才会热闹起来。 家里果然没人，曾旺财轻车熟路的把中间屋子的窗户打开，伸手进去一摸，钥匙就挂在窗户下面的铁钉上。 打发老二带着老三和小环去北屋他们自己的房间玩，曾旺财开始准备做饭，前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造就他一手好厨艺，他不打算做别的，就做一道菜，酱大骨，让全家人今天全吃肉。 水缸里面的水不够了，曾旺财提水桶去中院水池那儿接了两桶水回来倒满水缸，中院也没看到人，他刻意瞄了眼贾家，像看看把傻柱迷得团团转的秦淮茹跟电视上有什么不同，不过贾家没人。 这时候贾东旭还没死，兴许秦淮茹一家子出去刨食去了。 水有了就是生炉子，他家用的是煤球炉，四合院这时候大部分家庭都用的煤球，各家把散煤加上黄土和成泥状，然后家里没事的大人小孩子都出动，那个碗什么的装上水，徒手捏煤球，捏一个沾点水再捏下一个，捏好的煤球摆在地上，等晒干了再收起来。 整个过程很解压，不少孩子都喜欢这项家务，每每干完活孩子也成了黑炭。 把炉子点着了，曾旺财便进屋去把大锅翻出来洗干净，趁着老妈二叔还没回来，先把大酱甜面酱酱油这些家里没有的佐料弄出来放在盆子里，加上水放着。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曾旺财才把差不多二十斤带肉的大骨头过完水，沥水备用。 仅仅是过个水，这个味道都跟寻常人家做饭不一样。 这时候四合院开始慢慢热闹起来了，出去刨食挖野菜的，或挎着篮子骂着孩子，或提着口袋回来，因为曾旺财家位置的关系，四合院绝大部分人都会从他家门口过。 三大爷阎埠贵所在的学校放假没课，他每天只要没大事儿，雷打不动提着他的铁皮水桶，拿着鱼竿去护城河钓鱼，要是运气好钓到大一点的鱼就能拿到例如轧钢厂食堂这样的地方卖了换钱。 今儿阎埠贵运气背，只收获了一条半斤多重的鲤鱼，还热的够呛，想着家里半年没见荤腥，阎埠贵一狠心、一咬牙，不卖了，自己吃，不能一顿吃完，鱼头鱼尾炖汤，鱼肉拿点盐腌一下，晒干慢慢吃 一路上碰到熟人，有人瞄到了阎埠贵桶里面的鱼，难免恭维他两句，就这都让他觉得面上有光彩。 回到家门口，阎埠贵把鱼竿放下，刚要进屋，忽然鼻头一抽抽 第7章 香迷糊了 “什么味儿这么香啊，谁家在做肉？这才几月份，离过年还早呢，把肉吃了日子不过了？”阎埠贵鼻子继续抽动，就连放桶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的鼻子跟狗鼻子似的，循着香味很快找到了目标。 越是靠近曾家，肉香味越是浓烈，阎埠贵觉得手里的鱼瞬间不香了。 “老弟媳妇，老弟媳妇呃，是旺财啊，你做什么菜，这么香，你妈不在家啊？”阎埠贵的脑袋从曾家门帘儿中伸进去，他也不进去，就在门口，从曾旺财这个角度看，阎埠贵现在有点贼眉鼠眼的意思。 曾旺财把大骨下锅炖已经有一阵子了，肉太多一锅炖不下，还有一半在八仙桌上用筲箕盖着。 这就等于锅里的以及没做的都被盖着，阎埠贵压根看不到。 另外一边，曾旺财真正买来的没肉大骨就在门口边上一个盆子里泡着。 看到这些骨头，不用曾旺财答话，阎埠贵立马明白了：“嚯，买猪大骨了？要我说你那个同学这次不怎么样啊，这骨头上都没有肉啊，忒划不来了，你看三大爷今儿的收成，怎么样，快一斤了，今儿三大爷家吃鱼” 阎埠贵把桶里的那条鱼提起来显摆。 曾旺财的目的达到了，笑着说道：“三大爷厉害，这鱼是哪儿钓的？护城河吗？赶明儿我也去试试。” “你不成，钓鱼是个精细活，没点水平瞎耽误工夫，走了，你慢慢炖，别说，手艺不错，挺香的”念叨一句，阎埠贵把头缩回去，走了。 如果阎埠贵知道今儿曾旺财做的是肉，又或者他手里没有鱼，也许会把铁算盘拨弄两下，但大骨嘛，尤其是曾旺财摆在门口的大骨，算了。 用阎埠贵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曾旺财今儿亏大了，买的骨头剔的太干净，除了骨髓什么都没有，煮汤都没有油水，曾旺财竟然搭了那么多的酱油调料，亏死了。 败家子儿啊。 摇摇头，阎埠贵开门进屋，心思不再放在曾旺财家的骨头上。 曾旺财揭开锅盖，香，太香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不过最好时间长一点，把骨头炖烂一点，这样仨孩子容易啃。 他料到炖骨头的香味不可能瞒住，肯定会有人过来看，将大骨放在门口也是防小人不防君子，果然来了阎埠贵。 不过阎埠贵的到访虽然没有出岔子，但却提醒了曾旺财，给了曾旺财一个变现的新思路。 曾旺财之前想的办法是卖酒，这个已经实现，但渠道太过单一，阎埠贵钓鱼是一个不错的思路，他可以找那些有计划外采购指标的机关食堂卖鱼。 这时候好像有指令，采购不得下乡采购，让农民稍微好过点，曾旺财觉得，如果把“钓”来的鱼卖给这些单位，不仅不会犯错误，还等于帮了采购的大忙。 至于钓鱼的技巧压根不用，对曾旺财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他只需要把仓库里面的鱼挂在鱼钩上，再提出来就行了。 唯一麻烦一点的是鱼的品种和鲜活程度，他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去仓库找找，偌大的仓库，总能找到合适的。 骨头差不多好了，曾旺财拿来三个碗，挑肉多的大骨头盛三块放在八仙桌上，其余的用一个大脸盆装了，再用筲箕盖好，为了简单不浪费，洗锅什么的就算了，直接就着原来的汤水继续炖下一锅。 做完这些，曾旺财去北屋把仨玩的一身汗的孩子叫过来。 曾小强、曾来福、曾小环，十岁、七岁、四岁，进屋后看到碗里巨大的肉块，闻到久违的肉香味，全部嗷的一声跑到八仙桌那儿。 曾小环个子矮，爬凳子没爬上去，差点急哭了。 曾旺财把妹妹抱上桌，让她直接跪在凳子上，再拿出湿纸巾让仨孩子擦手。 “大哥，太香了，我都要香迷糊了，今天的骨头怎么这么多肉啊”曾小强拿手指捅了一下自己碗里的骨头，嗦一下汁水，就这一口差点没把舌头吞进去。 曾来福最直接，一边哈气一边开啃，缺了门牙的嘴时不时咧开傻笑，满脸满足。 曾小环吃了一口停下了：“大哥哥，小环能留给爹吃吗？小环吃一口，大哥还有爹，你们分着吃。” 这孩子太惹人心疼了，还惦记着我，比中院的白眼狼不知道强多少，小强来福都比不上她。 兴许是被曾小环启发了，小强和来福发现大哥没有肉，俩人也停下来，其中来福更是将啃得满是口水的的骨头推给曾旺财。 “来福你吃你的，我跟大哥分着吃，你这儿全是口水，恶心不恶心。”曾小强也把碗推过去。 就这一个小插曲，曾旺财便觉得，自己家的这几个不会长歪。 “好，大哥没白疼你们，今儿大家敞开了吃，这还有。”曾旺财揭开筲箕，露出里面的搪瓷脸盆，“一人先吃两块，剩下的一会儿爸妈还有二叔回来一起吃，锅里还有。” “这这么多？” “大哥，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哥，我现在相信了，绝对不跟棒梗他们玩儿，我听你的。” “大大哥，爹也有肉吃了，谢谢大哥” 仨孩子开吃，那叫吃的一个开心，没过一会儿全部成了花脸猫，酱大骨这种菜式，就是要直接上手啃才过瘾，像金角大王说的细吹细打吃唐僧肉，不适合。 虽然肉多，但没有人浪费，就连最小的曾小环也将自己那块肉骨头啃得一点点肉腥都没有，把骨髓全部吸干，又里里外外舔一遍才罢手去吃第二块。 曾旺财看着仨孩子啃出来的骨头，心想这下不用处理了，给狗狗都不屑于啃了，太干净了，比屠夫用刀子刮还要干净。 六点多，天还没黑，太阳已经下山，阎埠贵家之前早早的将门口洒过水，此时正是凉爽的时候。 三大妈杨瑞华把饭做得了，让老大阎解成他们几个把外面的饭桌搭好，今儿出去吃，凉快不说，还有面子，开荤了，有鱼头炖野菜。 阎家今晚的菜是一大盆野菜汤，上面飘着一点点油花，估计三大妈就是用筷子沾了点猪油放锅里洗洗，还有一碗咸菜，主食也难得，吃了干的，杂合面的窝窝头。 阎埠贵笑眯眯的跟回来的邻居打招呼，直到看到曽友前夫妇以及曾友火背着口袋回来。 “友前你等会儿，听我跟你说，你们家老大今儿去买猪大骨了，买亏了，骨头上一点儿肉都没有” 第8章 你打劫食品站了？ 曽友前夫妇本想直接回家的，被阎埠贵喊住倒是不好走了，做了好多年的邻居，谁都清楚谁的本性。 “骨头买到了？”曽友前古板的脸上露出喜色，“买到了就好，是我让他买的，我二弟来了，带来了一只野兔，有三四斤重，飞不让玉梅烧了，就让老大去买一副猪大骨回来，下午去的，能买到就不错了，有肉没肉谁还能管的了那么多。” “呃，野兔可是好东西”阎埠贵讪讪一笑。 装逼没有成功，反倒是被人家凡尔赛了一把，在人家野兔面前，鱼头鱼尾炖的野菜汤算的了什么。 至于曽友前，他现在是因为曾旺财不肯接纳娃娃亲的事情生气，不过儿子是自己家的，当着外人的面，不维护可不行。 猪大骨没肉，他不仅不生气，反倒是认为老大做得对，二弟难得来一回，肉吃不上，喝点骨头汤算什么。 曽友前不再跟阎埠贵闲话，也不去看阎埠贵家饭桌上的菜式，他不喜欢参活别人家的事儿，也不喜欢别人参活自己家的事儿。 三人走到门口，还没进屋，陈玉梅闻道炖骨头的酱香味，肉痛道：“这孩子，这是给了多少调味料啊，香味隔着八条街都能闻到了。” 不过想着孩子主动做饭，而且知道去买骨头待客，陈玉梅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 曾旺财下厨这件事，其实给曽友前夫妇的触动不小。 掀开门帘儿进屋，陈玉梅一眼便看到地上盆子里泡着的猪大骨，她不禁说道：“旺财，还留着这么多干嘛，都做了呃” 话没说完，陈玉梅和曽友前兄弟全部愣住了。 八仙桌边上，三张小花脸，小花脸中间放着搪瓷脸盆，脸盆里面是堆起来的肉骨头，是肉骨头，酱红色的肉骨头。 “爹，爹，你回来了，爹你看大哥做的肉，可好吃了，小环吃了两块小环还吃了冰棍” 得，全撂了！ 几分钟后，陈玉梅去做窝窝头，仨孩子像做了错事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曽友前，曽友前兄弟坐着，抽卷烟，他们面前还有一壶酒。 两块钱，一壶酒，一堆肉多的不敢想象的骨头，还有冰棍，还有糖，怎么算也算不过来。 “说，找谁借的？”曽友前嗒吐出一口烟。 曾友火同样吐出一口烟，感动中又有些局促：“旺财，你用不着这样，农村日子苦，但你二叔有手有脚，家里人还是能养活，你这还没上班，一下子拉这么大的饥荒，以后怎么还。” 哎，这年头，关起门来吃点好的还要找理由，真够操蛋的。 曾旺财内心吐槽，走到墙角立柜那边，把老演员布口袋提过来：“这里有五斤白面，还有五斤粮票，二叔明天再住一天，粮票拿去买了粮食再走，这还有二斤烟丝” 他不敢拿多了出来，担心吓着他们。 不过，尽管这样，看到五斤白的腻人的面粉，二斤金黄色的烟丝，五斤全国通用的粮票，曽友前兄弟还是傻了。 这三样东西，没有一样不金贵。 好面粉富强粉，干部都舍不得吃，已经切好的烟丝，一看就是好东西，梗几乎没有，粮票就不说了。 “你打劫食品站了？”曽友前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曾旺财能从哪弄来这些宝贝。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情况，一个家庭里面，亲父子之间，知根知底才是正常，儿子突然弄到金贵的物资，当爹的怎么可能就夸一句“好儿子”然后甘心享用？ 担心儿子学坏，东西来历不明才是正经。 曾旺财早就想好了说辞：“您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肉骨头是林湖阳他爸帮我弄的，欠了个人情，今儿下午刚好屠宰场杀猪，面粉和粮票是黄亮家借的。” 两个哥们，全用上了，而且天衣无缝。 这个黄亮家里的条件更好，他们一家四口人，三个人有工作，不愁吃穿，黄亮小的时候得病，左腿有一点点残疾，不是十分严重，不过就这点毛病让黄亮吃了不少苦，在学校不是被人抢就是被人打，嘲笑都是轻的，黄亮不得不不停地转学。 后来转学到了曾旺财和林湖阳所在的学校，当了同班同学，这俩本来就是学校一霸，认识黄亮之后就把黄亮罩住了，这一罩就多了一个哥们。 “这也太过了，咱们家拿什么还？你二叔还有奶奶那有我，我还没死，轮得到你操心？你好好去上你的班，赚了钱在补贴家里，老老实实的把秀芝娶进门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我一再跟你说过，处朋友要有分寸，不该我们拿的不拿，不该我们吃的不吃，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份，谁家没有几门穷亲戚” 曽友前苦口婆心说了一堆，还是担心孩子长歪，说东西先留下，家里这几个月紧点，慢慢换上。 曾友火这次来本来不是要东西的，而是为了曾旺财娶媳妇儿的事儿来的，现在这么一弄，他是又感动，又不安，死活不要白面，只要下午换回来的五斤棒子面，烟丝更是说什么都不要，说自己在乡下随便弄点什么过过瘾就行。 “别争了，争的我头都大了，不就是一点粮票白面吗，至于吗你们，我借的我还” “你好大的口气！”曽友前没好气的打断儿子，“别说这东西不少，就是一口面，在关键的时候也能救一条命。” “我知道，我有办法，放心，周老师给了我一个好活，我正好趁着这两天忙活一下，忙完了就有东西还账了。” “抓鱼” 这个点子是受到阎埠贵的启发，曾旺财有个忘年交，准确的说是老师，姓周，叫周元白，通过黄亮他爷爷认识的。 曾旺财的原身没有太多的亮点，但有一样，写的一手好字，还能画画，在这方面天赋很好，正因为这样曽友前才能将他弄进轧钢厂的宣传科，而他这个本事就是跟周元白学的。 而周元白是新成立不久农科院中的专家，听说是海归，孤身一人，认识曾旺财后老少二人经常往来，研讨书法，半师半友。 曾旺财的借口就是周元白有捕鱼神器的科研成果。 曽友前没有很多文化，将信将疑：“有这种好东西？对门今天钓一条鱼炖了，尾巴翘上天了。” “科学院您都不信，信谁？再说了，我要是抓不到鱼您再说还账的事不迟啊。” “那也是，你也准备去护城河钓鱼？” “不去护城河，我打算先回老家看看，去运河试试。” “那敢情好，你去看看秀芝，人家姑娘来了好几天了，在你奶那住着” 得，又绕回来了。 正好主食熟了，一家人吃饭，曾旺财说媳妇儿的事儿明天再说，晚上还要带孩子去看电影。 曽友前见儿子不像以前那样抵触，答应了，没有继续逼迫，一家人就围着一个菜狠狠地造，最后还有三四块没有吃完，不知道是吃不下了还是舍不得。 而仨孩子早就吃饱了，半道下桌，由曾小强领着出去玩，屋里面实在是太热了。 曾小强牵着妹妹，来到外面胡同里，没走多远便碰到后院刘光福、前院阎解放以及棒梗几个。 阎解放正在那吹嘘他们家今晚吃了鱼汤，那滋味是多么多么的好，惹得刘光福眼红，棒梗眼馋。 看到曾小强三个，刘光福想起一件事儿：“小强过来，赶紧的，你们家是不是有一只野兔，吃了没有？” “他们家才舍不得吃呢，我爸说他大哥傻不拉几的买了一堆没肉的骨头回来。”阎解放说道。 曾小强记着大哥的话，拉着弟弟妹妹要走，但曾来福不忿大哥被骂，忍不住回头：“你才傻不拉几，你们全家都傻不拉几，我大哥最厉害了” 第9章 我们家今天吃肉了 人喜欢装逼，其实不大分年代和年纪。 小孩子能够显摆的东西不多，在学校成绩好的考完试喜欢对答案，每当自己的答案和尖子生一样的时候就会十分高兴，那些没对上的就会说“我本来也选a的” 而现在的四合院孩子中间，谁特么的显摆成绩，能显摆的无非是我家有什么，我家今天吃了什么等等。 像阎解放，他家因为阎埠贵的抠门属性，被人说阎老西，他跟着丢面子，所以今儿吃了鱼炖野菜，哪还能忍得住不说。 曾小强几个牢记大哥的话，不跟刘光福几个玩，尤其是不要说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他们碰到这几个货色，原本想绕道走，但阎解放不该说他们的大哥傻不拉几的，现在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大哥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厉害的大哥，容不得别人亵渎。 曾来福为了大哥跟阎解放对上，曾小强也就不阻止。 阎解放被骂全家傻不拉几，反唇相讥：“我爸不花钱钓鱼给家里添进项，你大哥只会花钱买人家不要的骨头，肉都没有，给狗狗都不吃，这不是傻不拉几是什么？” 这话过分了，实际上现在谁舍得拿骨头喂狗，或者说谁家还养狗？人都没法子了。 刘光福和棒梗嘿嘿直笑，附和阎解放，嘲笑曾家兄弟，因为曾家总的来说日子过得比他们几家好，让他们嫉妒。 给狗狗都不吃这句话激怒了曾小强兄弟，曾小环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小嘴说着“不准骂我大哥”之类的话。 曾来福气不过，把大哥说的话抛诸脑后：“你们胡说，我们家今天吃的是肉，肉骨头，骨头上的肉太多了，我们都吃撑了，今儿晚上我们尽吃肉了，其他的都没吃。” “我我大哥还给给我吃糖了。” “对，小环说的对，我们今儿下午还吃了冰棍，你们见都没见过的冰棍，有牛奶的味道” 一起七岁，一个四岁，能忍什么？ 曾小强毕竟大一些，一把捂住老二的嘴：“别说了，忘了大哥说的吗？这事儿就咱们几个知道行了，别跟他们说，咱们走，不跟他们玩。” 说罢他便拉弟弟妹妹走人。 不过刘光福等人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样停手，他们拦着曾小强兄妹，不停的谩骂，不停的嘲讽，而且骂人的话基本都围绕着曾旺财。 刚才曾小强一句“不跟他们玩”，激怒了这几个心理扭曲的家伙。 在这种院子里，你选择成为少数，就会被大多数排挤和欺负。 曾来福见他们骂的狠了，爆发了，扭头就走，他一个人跑回院子里，这时候曾旺财几人已经吃完了丰盛的晚餐，坐在外面乘凉说话。 曽友前兄弟一人喝了三两酒，并未将那一斤全部喝完，留下了四两，肉骨头也是，虽然很多，但他们都没舍得吃，包括陈玉梅在内，每个人都只吃了一块，任由曾旺财怎么劝他们都不肯吃了，说是给孩子留着。 跑到屋里面，曾来福找到碗柜里面没吃完的几块带着很多肉的骨头，大人们挑着吃的都是肉少的，剩下的几块的肉尤其多。 他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证明了今儿晚上自己家吃的是肉，而不是没肉的骨头，自己的大哥就不会被骂，除此之外，他隐隐的有一种想要全院人都知道自己大哥很有本事的念头。 “我就拿去给阎解放那孙子看看，让他看看，今儿我家吃的就是肉，我大哥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大哥，跟他那个窝囊废大哥不一样，对，就给他看看”曾来福在剧烈的想为大哥辩解的心理作用之下，在一些少数虚荣心的作用之下，做了决定。 他将搪瓷脸盆中的一块肉骨头拿出来，找了一张老妈用来包东西的旧报纸包起来，出门之前他还担心被大哥发现，鬼鬼祟祟的观察一番，直到见大哥被老爸和二叔拉着说媳妇儿的事儿，没注意到自己才偷偷溜出门去。 再次回到刘光福等人面前，曾来福没有喊在报亭那儿玩的二哥，他骄傲的把旧报纸打开，露出已经凉透了的肉骨头。 对曾来福来说，肉虽然凉了，但心是火热的。 “看，肉骨头，这就是今儿晚上我们家吃的，还没吃完的一块，我一个人吃了四块，肚子快涨破了，这上面全是肉，这就是我大哥买回来的。 “我大哥才不是傻不拉几的，他是最有本事的大哥” 举着肉骨头的曾来福，此刻已经变成了刘光福等人的中心，而曾来福的骄傲，刺痛着他们，让他们嫉妒。 “真的是肉，天哪，上面好多肉。” “好香啊，肯定给了很多调料烧的，这不比傻柱烧的菜差” “我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多肉，曾来福一晚上吃了四块？” 以刘光福为首的几个人全部眼红不已，棒梗甚至开始咽口水，他们看着曾来福的眼神充满贪婪。 “老二，你疯了，忘了大哥说的话吗？”曾小强发现问题急忙赶过来，不过为时已晚，刘光福已经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曾旺财正在被曽友前俩兄弟游说。 “旺财，咱们说好了，你过几天回去见见秀芝，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相信二叔，秀芝是个好姑娘，人长得俊俏，跟电影中的人儿似的。 “而且，秀芝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她还能干，来到庄上没几天，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看她那样子下地也是一把好手，可惜户口不在咱们这儿” 曾友火喋喋不休，连手里的卷烟都忘了抽。 曽友前不再跟以前教训曾旺财那样强势，嗒一口烟后说起两家之间的过往：“当年你爷爷在蓉城乡下，受了枪伤，眼看没命，是秀芝家爷爷收留了你爷爷，不仅如此，人家还把家里好吃的有营养的都给你爷爷补身子，这才让你爷爷活了下来。 “后来好多年没有联系，直到天下太平了一些，你爷爷去找秀芝一家，两家人再次联络上，那时候秀芝还没长大，俩老爷子给你们定了娃娃亲” 曾旺财的娃娃亲未婚妻姓张，张秀芝的形象在曽友前两兄弟的描绘中逐渐丰满起来，在他们看来，张秀芝就是曾家的长孙媳妇儿。 张秀芝不是逃荒来到曾庄的，她是逃婚，据说是她爸将他许配给了一个正儿八经蓉城的干部，可以给她城市户口，并且还能给她家解决下一代的工作问题。 这里面的关键是，对方是头婚，不是什么二婚，由此可见曾友火说张秀芝长得好看可能不假。 “爸，二叔，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去占位置看电影了。”曾旺财打断俩兄弟，“我既然说去看看，就一定会去，不过事先说好，我不反对结婚，但是不是和你们说的张秀芝结婚，那得先看看”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反对见面，也不反对结婚，结婚嘛，上辈子没有结婚，这一世结个婚也挺好，不过结婚不是冲着娃娃亲。 总之先见面看看。 “对了，张秀芝今年多大了？你们说来说去都没说她的年纪。” “今年刚满14！” “？？？” 没成年啊，合着是一个萝莉，我三十八啊，大她两轮 “户口本上写的是十七，你户口本上写的是十九，再过一年你们就合法了，就算一年之后不想接也行，先处着看看。”曾友火见儿子表情怪异，语气变软，“就算你不想娶她也行，没说一定要结婚，我的意思是你把她接来咱家，咱们比你二叔家条件好，你爷爷当初的恩情，理当咱们家来还。” 这样最好，正合曾旺财的心意。 这时候中后院不少人家都搬着小马扎出去了，去看露天电影，曾旺财这边事情说完了，他当即进屋去收拾几张旧报纸丢进空间里面，一会儿看电影的时候有用。 出门的时候，他看到老爹正在跟刘海忠说话，刘海忠也去看电影，带着他们家老二刘光天。 正好曾家这边准备好了，俩家人顺路便一起出去，曾旺财左右看一眼，没看到老弟他们，但刚走出四合院大门便听到老三在嚎啕大哭。 “你还我肉骨头” 第10章 脸都不要了？ 曾来福只顾着替大哥摆脱“傻不拉几”的头衔，忘了刘光福这些人的秉性，也不明白人性的贪婪。 半年没有开荤，看到一大块惹人垂涎的肉骨头，刘光福几个就跟狗似的张开了嘴巴。 “怎么回事儿？”曾旺财看到老三嚎啕大哭。 曾小强看到大哥出来，还有老爹也出来，大喜，立即指着缩脖子要跑的刘光福：“大哥，刘光福抢我们家的肉骨头，他还骂你傻不拉几的，说你花钱买了一堆没肉的骨头回来，老三气不过回家偷偷拿了一块给他看，结果他就抢了” 现在天还没有全黑，四合院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邻居，顿时都被曾小强这番话吸引住了。 在这年头，更多人关注的是曾小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更加关心曾旺财是不是花买骨头的钱买到了肉，至于刘光福是不是抢了肉，只有少数人在意。 这就是人性！ 刘海忠不同，他更加在意自己的面子：“老二，过来！” 正要跑路的刘光福被叫住，对刘海忠发自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放弃跑路，慢慢走回来，胆战心惊的将手中的报纸交给刘海忠。 真的是肉骨头，好大一块肉骨头。 这下藏不住了，曾家今晚吃了肉骨头的事情藏不住了，而且是酱着吃，没有炖野菜白菜什么的，光肉。 四合院里面的人，这半年来有资格开荤的两个目前都不在这儿，在这儿的都是半年没开荤，上次吃肉还是过年吃的饺子。 所有人都对曾家人投过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一会儿要看的电影都不香了。 刘海忠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气的解下皮带，一皮带抽在刘光福屁股上：“家里没给你吃的，你抢别人家肉吃，脸都不要了？” 说完接着揍，把一边刘光天看得头皮发麻，他们几个是被从小揍到大的，因为刘海忠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把刘光福揍得屁滚尿流的跑掉，刘海忠才讪讪的说道：“老曾，我们家老三欠管教，这肉你看要不改天我请你喝酒，老阎尽瞎说，说什么你们家老大买了一堆没肉的骨头，这不是肉挺多的嘛，哪买的这是？” 他这意思是，这块肉也不晓得孩子啃了没有，要不就留下，改天请你喝酒还个人情，但是话没有说透。 后面那半句话就别有用心了，谁都知道，现在买肉有多难，哪怕是你有肉票也不容易买到心仪的肥肉，而且一个月就那么点定量，谁会拿肉票去买带骨头的。 所以刘海忠暗指曾旺财没有花肉票买肉骨头，而是走门路。 这种事本来很正常，谁有这个门路都不会放过，但是这事儿能做不能说，说多了落在有心人耳朵里，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曾旺财怎么可能听不懂，他上前一把拿过肉骨头：“二大爷，喝酒就免了。”他环视一眼现场，大声继续说道，“我二叔来了，带着营养不良的堂妹，给我家带来了一只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野兔，这个肉骨头是我拿家里肉票买的，下午我给炖了给我妹妹补身子的” 这个谎说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周围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败家子啊，这么好的肉骨头，你给炖汤啊，炖汤多补，干嘛酱着吃，你给我家，我能炖一水缸汤出来，喝一个月 曾旺财圆的，不能说天衣无缝，起码无论是在情理上还是事理上在场的人都无法反驳，肉票再难得，谁家还没有存下来一点，至于拿半斤肉票出来待客，那就更加没的说了，不管有没有野兔，这都叫有情有义。 刘海忠讨了没趣，又理亏，灰溜溜的带着刘光天去看电影，现场顿时就散了。 阎解放没有动手，一溜烟跑回去：“爸，不是说曾旺财买的骨头没肉吗，刚才我看到了” 得知真相，阎埠贵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经过这个小意外，曾旺财切身体会到四合院真是全员恶人，真的不比自己看过的小说当中差多少。 第一次吃肉就惹人眼红，以后还了得，必须把别人的嘴堵上。 看了几百本同人小说的曾旺财脑子里有好几套方案，不过都需要验证是否可行，毕竟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 曾旺财怀里抱着妹妹，六个人一起来到放露天电影的地方，天快黑了，这儿早就人山人海，满地都是半大孩子到处跑，对他们来说看电影本身似乎没有疯玩有趣。 缺少娱乐的年代，一场露天电影可以给大家带来无数的乐趣，几乎附近每一家都是拖家带口过来，或是长条凳或是小马扎。 一家供销社还没关门，里面被上级委派值班任务的售货员满脸不高兴。 “旺财，这儿呢！”林湖阳高高的站在凳子上，看到了过来的曾旺财一家。 两边汇合，曾旺财一家在林湖阳提前站的地方展开，长条凳一摆，交代曾小强和曾来福把妹妹看好，他便跟林湖阳去供销社那儿买东西。 林湖阳出钱买了好几瓶北冰洋汽水先走，曾旺财磨蹭一阵，溜到一边去，从空间拿出来三个用旧报纸卷成圆锥状的纸包，这是仨孩子的瓜子儿，另外还有一大包。 曾小强几个在别的小孩羡慕中嗑着瓜子儿喝着汽水，美滋滋的等着电影开场。 瓜子儿和汽水虽然都不贵，但也不是人人都舍得买的。 安顿好家里人，曾旺财拉着林湖阳摸到电影幕布后面，这儿只有几个调皮捣蛋图新鲜的孩子在这儿，人少方便说话。 俩人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看着电影幕布上反过来的人影。 曾旺财拿出烟来散给林湖阳：“阳子，你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没有？” “没有呢！”林湖阳抽着烟，说起这件事他就烦闷，“我们家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是在外面风光，其实那只是在一般人中有用，想给我跑一个跟你一样的好工作，屁用不顶，还得找关系，他想把我弄到纺织厂去，那儿女工多，嘿嘿” 后面这个笑就有点贱嗖嗖了，他们俩以前讨论过，一致认为去纺织厂就是天堂，不过那是曾旺财的原主觉得的。 从女人这方面来说，轧钢厂就不够看了，于海棠那样的是厂花，这也就算了，刘岚那样的是李怀德的情况。 “阳子，我决定了，过两天回曾庄！” “不是，你打算低头了？你不是说打死都不结娃娃亲的吗？你不是说要自由恋爱的吗？” “我二叔说，她长得像电影演员，对了，她十四岁” “狗日的旺财，你是牲口” 第11章 对象二三事 俩兄弟笑闹一阵，林湖阳正色问道：“旺财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农村户口，你一高中毕业，工作又好，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对了，你们院傻柱的妹妹就挺不错的” “你是说何雨水？别逗了，海尔兄弟有什么好的？跟她打扑克牌都要小心，要随时防着她丢出来六个a” “孩儿？什么意思？” 曾旺财没有回答，思绪一下子飘开了。 有些人喜欢在四合院找，还有些人喜欢曹贼的那一套。 实事求是的说，四合院女人中最能打的是谁？ 是秦淮茹！ 有的人不服气，觉得娄晓娥不错，认为捅娄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抛开娄晓娥的家庭成分不说，去港岛之前的娄晓娥，还真的没办法跟秦淮茹比，娄晓娥从港岛回来，因为有钱，因为打扮，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而这个时候的秦淮茹缺乏保养，头上甚至有了白发，此消彼长之下，高下立判。 还有人说于海棠、于莉、何雨水等等几个，这就更不成了，于海棠和于莉都是势利眼，何雨水耳根子太软，很容易被秦淮茹洗脑。 曾旺财不明白，为什么搞对象也好，甚至搞女人也罢，非要在四合院中寻摸，他看过的小说中基本上都是如此，有的变态很恐怖，四合院中年轻一辈的不说，老一辈的都不放过，一二三大妈，甚至贾张氏。 简直是造孽啊，这得饥渴到了什么程度，为了曹贼而曹贼，难道就不担心推到了这些人干捅导致铁棒磨成针了吗？ 这倒不是说曾旺财打算守身如玉，他只是觉得，如果滚床单的对象看不入眼，硬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忍着恶心上，那就不是享受，而是发福利，毕竟自己这一世怎么说也是年方十七的童子鸡。 “阳子，关于你工作的事情，我有个想法，看看咱们哥俩能不能都去轧钢厂，当然，你要是想去纺织厂就当我没说。”曾旺财说起今儿晚上最重要的话题。 林湖阳随手丢掉烟头一脚踩灭：“纺织厂那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去轧钢厂咱们哥俩一起当然是好事，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懒，上学的时候作业都不想做，你让我去车间流黑汗，我恐怕吃不消，不是我瞧不起轧钢厂，这年头有口饭吃总比没有的好，我总不能天天吃我们家老爷子的，要是想讲究，去年我就上班了。” 这个曾旺财自然知道：“不是下车间，我是说去当采购员。” 红星第三轧钢厂有上万职工，实际情况跟电视剧表现出来的不一样，或者说电视剧只是表现出来轧钢厂的一部分。 像曾旺财要进的宣传科，直属厂办，很难得的清闲衙门，而曾旺财说的采购科也是属于厂办。 其他还有保卫处，下辖保卫科、人武部等等，行政处下辖厂医院，食堂等等，劳资处的人事科等，这些岗位都比生产部门要轻松，是轧钢厂中打破头也要抢的所在。 “采购员？”林湖阳微愣，随后笑了，“别逗了，这种有油水的地方，哪里轮得到我，说句不好听的，采购员比你的宣传科还要吃相。” 这话实在，采购员，尤其是有计划外采购指标的单位，那叫一个香，绝户浪子许大茂一个放映员下乡都能混发财，何况一个采购员。 曾旺财解释道：“我知道，我说的不是材料采购，而是食堂的采购，这种地方也许还有机会。” 有规定不准下乡采购后，四九城一些机关的采购员恐怕会把脑浆子打出来，城里的物资就那么多，这时候谁有本事买到吃的，谁就牛逼。 林湖阳因为他老爹的原因，知道一些采购员的事情，翻了个白眼：“你饶了我，以前采购员走到哪都被人供着，烟酒茶孝敬着，现在机关的采购员跟灰孙子似的，你是没看到，有些没本事的都求到我爸头上了，我爸就一卖肉的，这种大主他可做不了。” “这你别管，反正我能有办法让你采购到好东西就是，你就说有机会干不干？” “如果采购不发愁，这倒是一个好工作。” “行，那就说定了，过两天你把你们家杀猪刀给我一把。” “干嘛？旺财，真打架咱们叫几个人，动砖头给他开瓢都行，杀猪刀一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你想哪去了，要杀猪刀自然是杀猪” 曾旺财没有将计划告诉林湖阳，约定好后面的事情，一场电影便放的差不多了，《永不消逝的电波》即将进入高潮部分，露天广场上一片寂静。 回到家里人身边，北冰洋已经喝完了，瓜子儿也吃完了，曾旺财拿起汽水瓶和林湖阳一起去退押金，完后又抽了根烟，磨蹭到电影放完。 曾旺财抱着小环，一家人跟着人群回家，路上都是在讨论电影的。 回到家，曾旺财本来要去和老二老三一起睡，但小环因为明天要走，舍不得大哥，哀求跟大哥一起睡，曾旺财看着心疼，答应了。 因为热，曾友火便不去床上凑热闹，拿着一卷草席在地上铺开，坐在上面看大侄子给闺女细心的洗手。 这次来的曾友火发现，大侄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似乎长大了。 曾友火走了，背着口袋，抱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小环走了，五斤粮票他到底是没要，就拿走了五斤白面中的三斤，非说剩下的二斤跟曾来福吃，曾旺财给奶奶的东西，他无法拒绝但也没多要，还有就是十斤棒子面。 如果不算曾旺财给小环吃的喝的，曾友火带来的一只兔子可比他带走的多多了。 不过曾友火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家人哪能算那么清楚，越是困难的时候越是要扎紧，他在乡下虽然吃不饱，但开荤的机会却比城里的人多。 实际情况是不是如此，曾旺财不知道，该是回农村看看了。 曾旺财十分重视农村，仓库中的海量物资，现在能够大面积利用的其实不多，这主要是受到年代限制，你总不能在这个年代拿一堆手机出来？ 所以，粮食还是当下最主要的资源。 曾旺财记得用不了太久，局势就会发生变化，那时候政策放宽，虽然不能承包，但自留地什么的被放开，农民会被松绑，那时候空间里面的物资就能出一部分，再等到承包开始，农民的封印解除，大干一场的时机就到了。 回到眼前，黑夜中的曾旺财躺在床上，意念沉入空间，他还有一件大事要解决。 他想弄鱼出去卖，不过上港这边多以海鱼居多，而现在四九城见的最多的却是带鱼，但带鱼可不能在河里钓出来，所以他的目标是寻找淡水鱼。 开着g63转了一圈，曾旺财最终看到了一艘货轮，给港岛运输血肉的货轮。 第12章 港岛能吃我们也能吃 看到这艘货轮，曾旺财的一段记忆觉醒。 从上港发出，给港岛供给新鲜蔬果以及猪肉牛羊的货轮坚持了几十年，给港岛的人输送血液养分。 这些物资都是好东西，规格比内地的要高不少。 然而可笑的是，接受内地几十年血液的港岛人，有很多心是黑的，他们讨厌内地人，他们歧视内地人，你去港岛旅游，那些出租车、卖水果的等等，很可能听见你的内地口音给你另外一幅脸孔。 什么叫吃饭砸锅，这就是！ “就是它了，没理由港岛能吃，我不能吃！”曾旺财选定了目标。 曾旺财的意念不进入空间，这里一切依旧，而他的意念一进来，空间的运转便会停止。 他看到的这艘货轮正处于装货状态，让他省了不少功夫，可以在码头上、仓库里便查到运送的物资。 结果十分喜人，蔬菜水果，淡水鱼类应有尽有，草鱼、胖头鱼、鳜鱼等等，十分齐备，除此之外，还有活着的牲畜，猪牛羊等等。 牲畜当中，猪的品种让曾旺财意外，除了进口的白皮猪，还有一些本土的黑皮香猪，这种香猪外表与野猪有一些相似，但不多。 曾旺财产生一个念头，黑猪去掉皮，去掉头什么的，能不能冒充野猪？ 现在可是有野猪的，而且也不像后世那样，各种法规尽保护畜生，现在的野猪妥妥的就是祸害，毁坏庄稼，而且急了还伤人，冲到农村田地里面，被民兵看到就会开枪打死，然后可以开席了。 甚至有的地方还会专门组织人去打野猪，虽说野猪肉相对而言没有黑猪的好吃，但都这时候了，有肉吃谁还嫌弃有毛？ 敲定策略，曾旺财当即出来，用意念将需要用上的物资提出来单另存放，免得意念出来后船开走了 隔日，曾旺财要去一趟街道，找街道主任，去轧钢厂上班之前要走程序，其中一道程序就是街道出具一些文件。 一大早七点钟曾旺财便起来了，老妈陈玉梅已经做好了早餐，清汤水，外加咸菜和棒子面窝窝头。 这几天曾旺财对家庭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定量是死的不去说，金钱方面的收入，他估计其实老爹一个月应该能混到五十几块钱，这是他根据老爹的工资和灰色收入一起综合估计的。 按理说，这个收入应该不至于吃这么差，不过想到乡下，一切都正常了。 老爹曽友前正在喝粥，手里拿着半拉棒子面窝头，还有一半放在筲箕里面没动，估计是给媳妇儿留的。 看见曾旺财进来，曽友前道：“今儿你去街道直接找张主任，招呼我都打好了，走个过场就行，嘴巴甜一点儿。” 点头应承老爹，曾旺财去角落拿了一支光秃秃的牙刷，用葫芦瓢在水缸舀水出去随便糊弄一下嘴巴。 “快点吃，妈给你做了白面馒头。”陈玉梅从曾旺财的屋子里回来，将儿子换下来的衣裳丢在脚盆里，“你二叔没拿的白面我做了一斤，你吃两个，给老二老三留三个就行。” 陈玉梅的手法，一斤面做五个馒头，标准的二两面一个，反倒是棒子面窝头只有两个，筲箕里面有一个半。 忙完手头的活，陈玉梅没去隔壁喊老二老三，让他们多睡一会儿，既能养人，还能饿的慢。 曾旺财捡起一个窝头不由分说开始啃，把馒头给了老妈一个，又把半个窝头丢进老爹碗里。 “吃，都吃，吃不饱怎么做事，等我从乡下回来，你们敞开了吃，老二老三都在长身体，更加要多吃点。”说完曾旺财在老爹老妈异样的目光中几口干掉窝头，一口抽干了没有几粒玉米渣滓的粥，走了。 陈玉梅莫名哽咽：“他爸，你有没有发现，老大忽然懂事儿了，前天待友火，待小环” “懂事儿不好吗？以前你不是总说他给你甩脸子，吃吃，儿子给你的你就吃。”曽友前欣慰的将半个窝头吃了，觉得今儿的窝头真踏马的好吃，比白面馒头还好吃。 陈玉梅抹了抹泪，掰了半个白面馒头丢给男人，“你多吃点，你还要上一天班，我就是担心老大，他说从乡下回来让我们敞开了吃，这是什么意思？我担心他惹事儿。” “哎呦，你真磨叽，让你吃你就吃，那那么多废话。”曽友前再次把馒头丢回去，“你放心，这次老大挨了揍没有嚷嚷着打回去，说明他真的懂事了，不会乱来的。” 曾旺财不是不想打回去，只是没确定是不是刘光天干的，而且，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暂且放下而已。 曽友前夫妻又说了一阵子话，时间差不多了，曽友前去上班儿，陈玉梅到底还是没吃那半个馒头。 话说曾旺财没有第一时间去街道，时间还早，他去附近转一转，什么朝阳菜市场，什么百货商店，食品站等等，了解了一下形势，买了一个油壶。 最后他打听了一下鸽子市和黑市的情况，为以后做准备。 到了街道办事处，曾旺财找到张主任--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张主任！”在办公室门口，曾旺财敲了一下门。 “哟，旺财来了，快进来。”果然是打好招呼了，张主任十分热情，还招呼办公室里的下属去倒茶。 曾旺财从老演员--军绿色的军用帆布书包里拿出一个圆筒，这是五十支装的中华烟，盒子是他从家里拿出来的，有了这个东西，他的烟就可以绵绵不绝，不用再费心思弄烟盒。 办公室里除了张主任外，还有两个同志。 曾旺财散了一圈正经的中华，带过滤嘴的中华开路，再加上曽友前提前的走动，办事自然快。 张主任笑嘻嘻说道：“行了，你回去，我们这边弄完了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轧钢厂报到。” 曾旺财道谢，刚才他大致观摩一下，这个程序当中有一项评语，街道上对他评语不错，证明他是一个好青年。 呵呵，这大概就是人情的力量！ 办完事情曾旺财没有回家，去找林湖阳，俩人借来一辆自行车出去溜达一圈，到了晚上才回来。 过了一晚上，到了曾旺财回农村的时候，这天他起的更早，六点多就起来了，此时太阳没出来，做什么都凉快。 曾旺财背着书包，提着另一个老演员--布口袋出门，刚出来便看到阎埠贵提着铁皮水桶在前面走。 “旺财这么早？你这是回农村去啊，口袋这么轻，没拿点什么回去？” 第13章 骑着雅迪回农村 想雁过拔毛？ 曾旺财紧了紧口袋：“三大爷这么早钓鱼去啊？” “不早点去不行啊，好位置去晚了就没了，现在钓鱼的人太多了”阎埠贵絮絮叨叨的等曾旺财过来。 曾旺财快步走过来，又快步超过他：“那您赶紧去，赶明儿我从农村回来也去钓鱼试试。” “你去钓鱼？我跟你说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首先，诶你走慢点，等会儿” “不快点不行，赶不上2路汽车了都，回您刚才的话，我这口袋可不是拿东西回去，我是回去装东西” “装东西？不对啊，2路汽车不到” 阎老西自然是听不懂曾旺财的梗，等他明白过来曾旺财拿自己打茬，曾旺财年轻腿快，已经走远了。 对四合院这些人，曾旺财的办法是不理，不采，遇到了点个头打个招呼完事儿，其他的不搭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尤其是仨大爷一未来吸血寡妇。 日后要是有机会就搬出去，让你们自己玩泥巴去。 来到街上，曾旺财找个没人的角落把口袋丢进空间，背着一个空包，空着手走路多香。 他没打算坐公共汽车，他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有人会猜是不是自行车。 傻了吗？ 几十里路骑自行车，虽然不是太大的事情，但电动车它不香吗？ 来到城外，曾旺财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先往口袋里面装上五十斤玉米面，在把买来的油壶倒腾五斤菜籽油，再把一个油纸包里面装了三斤大白兔奶糖，糖纸去掉。 空间里面能拿的，好拿的，曾旺财打算先拿这么多。 有人又会说，自己爹妈老弟都没有吃饱，干嘛送给亲戚这么多东西，一来家里吃的穿的都有，只是曾旺财的爹妈太节省，二来他在觉得农村这些亲戚都不错，而且自己的布置有一部分也要落在农村。 其实曾旺财能够理解，现在的人无论是城里还是农村，苦惯了，你猛地给他们海量的物资，他们还会吓着，当务之急是要改变他们的观念。 曾旺财要做的就是告诉父母，告诉亲戚，告诉所有人，我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能够弄来别人弄不到的东西。 东西都准备好了，曾旺财没走大路，找的是一条僻静小山路，瞅着没人，他从空间提溜出来一辆雅迪 这就是他准备的交通工具，妈的g63等汽车不能开，雅迪还不能骑？ 雅迪通电，后视镜调整好，以防后面有精力过剩的家伙骑自行车赶过来看到不美，前面就别担心了，眼睛放亮一点，看到人影把车收起来走路就好。 一路行来，到处都是荒山荒地，车上的曾旺财没来由想起来关于这三年到底是什么灾害的问题，这种事只能想想，还是不能说。 有电动车赶路就快了，一路上曾旺财遇到几波附近村子的村民赶早出来挖野菜的，耽误一些时间走路交错。 距离曾庄还有十多里地，曾旺财蓦然看到左手边有人，连忙一个急刹车，趁着没被看到把雅迪收进空间。 也许是动静大了点，左手边的人看到了曾旺财，忽然站起来高兴的喊道：“旺财，旺财，你怎么走这儿来了呢？” “呃，大姑姑，小华”居然是亲戚。 曾旺财在农村除了二叔之外，还有姑姑，大姑姑叫曾春芳，小姑姑叫曾秋芳，都嫁给了曾庄隔壁的村子的村民，其中小姑姑曾春芳去年才出嫁，还没有孩子。 而眼前的这位年轻妇女就是曾旺财的大姑姑曾春芳，她边上的孩子是她们家老二，叫周华，今年五岁。 曾春芳看到侄儿很高兴，挎着篮子拽着儿子从野地里跑下来：“旺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大热天的也不去坐车，走小路还拿着这么重的东西，渴了没有，姑这儿有水” 絮絮叨叨间满是亲情的温暖。 “二叔前两天去我家了，我这不马上要上班了，想着回来看看大家，免得上班了时间不自由。”曾旺财一边说一边打开口袋，取出油纸包来，把里面的糖抓出来。 看了看小表弟周华满是泥巴的手，他放弃了让表弟抓着的想法，捏着一粒糖往表弟嘴里塞过去。 周华远不像曾小环那样跟曾旺财熟悉，他怕人，虽然十分想吃糖，但却害怕，往母亲大腿后面躲了躲，拉着母亲的衣角，怯生生的看着曾旺财。 “这倒霉孩子”曾春芳没好气的把儿子拉出来，“这是你大哥，喊人也不知道喊，去年过年才见过，忘了？” 说了儿子，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手，曾春芳把糖接过来塞到儿子的嘴里接着说道：“二哥去你家了？怎么不来我这儿呢，我让人改天带话，你大姑父春天的时候挖了不少竹笋，晒成了笋干，说给你家捎去几斤，城里要吃又得花钱” 又是要送吃的，如果不是曾旺财对当下的情况了解，他会以为自己家才是最穷的那个，需要亲戚不停的接济。 不过话说回来，跟二叔大姑姑接触后，他发现一件事情，曾庄附近的农民日子好像都不是太难过，只要勤快，混肚子比别的地方容易。 “大姑，你不出工啊？”曾旺财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张牛皮纸，把大白兔分出一斤来包好，“你跟小姑家一家一斤，口袋里面还有五十斤玉米面，二叔家人口多多分一点，你跟小姑家少分点，还有一壶油算了，我先拿回庄子，要不你晚上下工跟小姑过来，糖先拿走。” “出工慌什么，给公家干活哪家不是踩着点去？”曾春芳拿了糖，“你是回来看你媳妇儿的？糖姑拿了，玉米面就不要了，你二叔家人口现在不是一般多。” 看来娃娃亲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啊 曾旺财没有多说，要不要到时候二叔或者奶奶自己说，而且二叔家现在人口确实多，两口子，加上五个孩子就是七口，还有一个奶奶，现在又多了一个张秀芝。 他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不好多说。 姑侄俩结伴走了一段路，曾春芳从一条岔路拐进去回家，说好了晚上回娘家。 这么一闹，太阳出来了，照在野草上的露珠，色彩斑斓。 眼看还有十多里不到二十里，曾旺财没打算自己这么走，距离上工还有时间，这会儿除了出来挖野菜的村民就没有被人，背着一点应该没事。 他再次把雅迪拿出来，骑了十几里地，一直到了曾庄的范围才收起来，他先去了河边，看到河里的水位很低十分失望。 在这儿搞鱼，一次搞几十斤会不会太放卫星了？ 思考着这个问题，曾旺财往村子里走，好在原主的身体不错，五十几斤的大口袋扛着没觉得吃力。 走着走着，曾旺财经过一条沟渠，忽然看到沟渠里面有人在浅水中摸鱼，自己跟前一个，远处还有。 在曾旺财跟前摸鱼的是一个姑娘，她弯着腰，露出腰间一截雪白的肌肤，不一会儿站起来，原来是用衣裳兜着收获，这下白肚皮也被曾旺财看到了。 “看啥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瓜娃子”姑娘发现霍恩盯着自己，开口火辣辣的呵斥，一开口不是本地语音，而是川渝一带的口音。 曾旺财微愣，这特么的不会是我的未婚妻？ 第14章 火辣川渝姑娘 曾旺财没有猜错，眼前这位充满烟火气，站在沟渠浅水中卷起裤管摸鱼的姑娘就是张秀芝。 张秀芝见曾旺财收回目光，这才去田埂上放下兜着的收获，并放下衣角。 她一上来，身高脸蛋身材都暴露在曾旺财面前。 曾旺财再次打量张秀芝，觉得二叔难得说的对一次，这位姑娘脸蛋虽然比较黑，与她腰间的不一样，但确实是一个美人，而且赛过秦淮茹八条街的那种南方美女。 十四岁，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梳着麻花辫，身材一对c？还是d？ 满脸不好惹的样子，确定这是十四岁？ “还看？哪里来的哈儿哟，话都不晓得说”张秀芝见曾旺财又盯着自己看，眉眼含怒，跟个小辣椒似的要发火。 曾旺财嘿嘿一笑，没有在这儿摊牌，扛着口袋继续往村里走。 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曾旺财看见田埂上有民兵挎着枪在站岗，这是担心有人把地里的叶子什么的偷偷摘了吃。 “诶，大哥！”民兵看到曾旺财惊喜喊道，声音的主人是一张有着黝黑脸蛋，与曾友火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这个少年正是曾旺财的两个堂弟之一，今年十六岁，只比曾旺财小一岁。 曾旺财笑了笑：“小虎” “大哥，你认错了，我是小豹。” “呃” 有点尴尬，不过怪不得曾旺财认错。 曾虎曾豹是双胞胎，不仅长得一样，身高也差不多，家里人认错都是常有的事情，除了他爹妈之外。 曾豹跟不远处另外一个同村的民兵打了招呼，快步跑过来，接过曾旺财肩膀上的口袋扛起。 曾旺财没有客气，掏出五十支装的中华，散了一根给那个民兵。 不说香烟的牌子，带过滤嘴的烟，即使是城里人都少抽，更何况农村里面，曾庄的生产队队长和村长兜里也没有揣过过滤嘴，最好的一次也只是大前门。 “谢谢旺财哥！”民兵狗蛋接过烟，嗅了一口舍不得抽，夹在耳朵后面。 “狗蛋，你替我一下，我送我哥回去，别偷懒！”曾豹交代道。 “没事儿，不回来也不打紧。” “你这话说的，首先你得答是，叫我班长，我一个民兵班长这点觉悟没有？看好了，一会儿我就回来。” 曾虎曾豹兄弟都在民兵连，因为俩人骨架大，有一把子力气，分了一个班长，手底下都有几个人。 “大哥，这次回来是为了嫂子？”曾豹嘿嘿怪笑道，“奶奶念你几天了，说这么好的媳妇儿丢了可不成。” “人小鬼大。”曾旺财笑骂，“什么就嫂子？我还没说答应呢，再说你知道什么叫好吗。” “嘿，奇了怪了，你不答应，我嫂子也没说答应，你俩倒是一样。” “别一口一个嫂子，张秀芝也没同意，那她来这儿干嘛来了？” 娃娃亲，找到男方家里，又不答应了，这是几个意思？ “人家说先看看。”曾豹说起张秀芝，满脸佩服，“人家来是讨生活的，可没说一定跟你结婚，是我奶奶和爹妈觉得人家好，这才上赶着把你喊回来。” 老实说，曾旺财也没说一定要跟人家姑娘那啥，不是十四岁的问题，哪怕刚才见了人家姑娘，觉得人家姑娘确实长得漂亮。 娶媳妇儿过日子，可不是光漂亮就行。 曾豹告诉曾旺财张秀芝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比曾友火说的详细。 张秀芝出来躲家里安排的亲事不假，但她真不是来结婚的，而是想自己养活自己，因为家里没有亲戚投奔，便想起曾旺财的爷爷奶奶。 千辛万苦来到曾庄，张秀芝户口不在这儿，没办法出工干活，只能拼命去打野，她也确实能干，无论是挖野菜还是摸鱼搞虾都是一把好手，她来的时间不长，曾家的伙食提升一大截。 “人家干的比吃得多，这倒不是我们佩服的地方，大哥你知道吗，嫂子会武功，很能打的，我跟我哥加起来估计不够她打的 “你别笑啊大哥，不信是？嫂子刚来的时候一早出去摸鱼，收获多了惹得狗蛋不舒服找茬，结果一招狗蛋就给干趴下了，狗蛋不服气找他哥狗剩一起出头，俩人加一块又让嫂子打趴下了，现在哥俩看见嫂子跟绵羊似的” 这倒霉名字，狗蛋狗剩 农村取名字，狗蛋狗剩三娃子叫着，主打一个好养活。 曾旺财一脸--男演员笑场gif，张秀芝的形象在他脑子里丰满立体起来，他给张秀芝贴上火辣川渝姑娘的标签，还是会武功的那种。 这个标签没有贬义，相反，曾旺财很欣赏姑娘的性格，要不是有这种性格和实力，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一个人千里迢迢的从蓉城老家找到这儿，换个人长得这么漂亮，早被拍花子的拐走了。 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现在可是真有坏人。 进了村子人多起来，认得曾旺财的不少都跟他打招呼，艳羡的看着曾豹肩膀上扛着的口袋。 曾友火家在村子后面，一座小山山脚下往上一点，比较僻静，距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几百米，曾家的租屋也在那，挨着一起，地方很大。 曾旺财和曾豹顺着一条铺了石板的路往家走，还没到家，站的高看得远的小家伙们已经看到了二人，喜疯了的往下跑。 “大哥，大哥” 曾家的三个丫头，十多岁的曾金环，跟曾来福童年的曾银环，还有才分别几天的曾小环。 跑急了的曾小环扑通摔了，她二姐连忙停下来把她拉起来，拽着她跑。 三个丫头身上还算干净，比其他人家强不少，不过就是瘦，头发黄，身体单薄，还有就是手指头有点肿，这是挖野菜的结果。 “跑什么呀，大哥又不会飞了。”曾旺财附身将小环抱起来，另一只手牵着银环，大一些的金环叽叽喳喳的走在他前面。 曾友火跟他媳妇儿马萍不在家，屋里只有曾旺财的奶奶，奶奶身体还不错，精神健旺，除了微微有点驼背，头发都没有全白。 奶奶站在门口下坡的地方等着自己的大孙子。 “大孙子，两个月没有回来，可想似奶了”奶奶让小环从大孙子怀里下来，担心累着大孙子，“走路累了？怎么这么早到了，早上起早床了，快坐下歇会儿，奶奶给你拿吃的喝的去” 曾旺财说不饿，但奶奶不听，在她心里，大孙子回来必须给好吃的。 不一会儿，奶奶抱着一个铁盒子出来 第15章 金鸡饼干 奶奶拿出来的是一盒金鸡饼干，听装的铁皮盒子，盒子的一面印着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下面是红底。 这盒饼干可金贵了，城里人都没有几家有这个饼干盒子。 去年过年，曽友前去一户有钱人家做衣裳，主家夸他手艺好，钱给的丰厚不说，最后还送了一些稀罕零食给他，这盒金鸡饼干就是其中之一。 过年的时候这盒金鸡饼干被拿回来送给奶奶尝鲜，奶奶舍不得吃，给曾友火家孩子，还有两个姑娘家分了一点，还剩下一半，上次曾旺财回来拿出来吃了一点，现在还有三分之一。 “大孙子，吃饼干，喝点水。”奶奶把盒子放在大孙子面前，还去厨房拿来菜刀撬饼干盖子。 这种盒子质量非常好，盖上盖子后，可以起到一定的密封作用，百姓家里有幸得到一个这样的盒子，都用来装类似于麻花这样的吃食。 因此开盒子上面的圆形盖子有些费力。 曾旺财没有拒绝奶奶的好意，拿过菜刀把饼干盒子撬开，小半年了，里面的饼干依然很脆，口感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把饼干拿出来，分给弟弟妹妹们吃了，留下空盒子。 奶奶没有阻止大孙子散财，笑眯眯的看着孙子辈一团和睦。 完后曾旺财把布口袋拿出来：“奶奶，这里有五十斤玉米面，还有几斤油，酱油醋也有点，大部分您留下，刚才来的时候路上碰到大姑了，她和小姑晚上过来，分点给她们两家，以后我赚了钱再给家里买。” “好好好，大孙子安排的好。”奶奶笑的愈发开心了，“下次就别买了，庄上除了粮食不够，其他的吃食比你们那好多了，你把钱留着娶媳妇儿用。” 奶奶没有说谎，曾旺财一路行来，发现自然灾害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尤其是到了河边的村子，兴许是有河的缘故，地里庄稼长的还成，不过曾庄除了种粮食，还要种植花生、芝麻等作物。 方才曾旺财不理解这个情况，询问曾豹才知道，曾庄附近几个庄子因为地里行情好，被公社安排了这些作物的种植任务。 奶奶见大孙子没接娶媳妇儿的话头，语带幽怨：“大孙子，你这次回来就没有带点糖什么的？” “友，您别急！”曾旺财让曾豹把口袋扛进去，招呼所有弟弟妹妹过来，发糖。 “大姐，二姐，就是这个糖，小环吃的就是这个糖，可甜了”曾小环得到了三粒大白兔，先往奶奶嘴里塞了一粒，圆了她在四九城没能带回来糖的遗憾。 “乖，奶奶吃一粒就够了”奶奶含着糖，拒绝了其他几个孙女孙子的孝敬。 发了一圈糖，曾旺财把剩下的糖包好放进饼干盒子里交给奶奶。 奶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数了大概十几颗糖包好：“大孙子，这个糖怎么没有糖纸啊？” “这是我直接去糖厂买的，找关系才买到的，现在人家不让买，要等到国庆之后才有。”曾旺财随口解释。 农村人，知道城里事的不多，他可以比较放心的在这儿使用物资。 还有曾家房子在庄上的位置他也很满意，这种地方，你晚上做点好吃的，别人不知道，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总说农民淳朴，其实农村也有坏人，也有“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那我就受不了”的人在，在以往，为了抢水灌溉打架全家上阵的多了去了，甚至还有为了一棵树，自己家田埂被多刨了一点点打得脑浆子直流的也大有人在。 只不过现在吃大锅饭，什么都是公家的，矛盾少了不少。 奶奶夸了一句“我大孙子真有本事”便将小纸包装起来，把饼干盒子抱进屋里，好东西哪有一次吃光的道理。 曾旺财没有在屋里多待，跟奶奶说想去村里转转看看，拉着曾豹走了。 路上，曾旺财往曾豹兜里塞了十几只中华烟，不是他舍不得给整包的，他空间里面烟多了去了，只有这个中华比较贴近现在的样子，其他的烟什么黄鹤楼1916这样的好烟，现在连牌子都没有 “小豹，我问你，咱们村有人在河里钓到大鱼没有？”曾旺财说起正事儿。 “有啊，但是不好抓，缺少工具，钓鱼太费功夫，没有点水平钓不到，羊毛他爹就是钓鱼的好手，钓到过三四斤的大鲤鱼。” “鲤鱼？还有别的鱼没有？” “还有草鱼，鲢鱼，鳙鱼等等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就是问问，对了，野兽有没有，在哪能打猎？” “打猎就别想了，下套子套点野兔野鸡什么的还好说，其他的不好弄，就拿野猪来说，皮糙肉厚，除非拿我手里的家伙，不然人碰到了只有跑的份。” 这儿有野猪在曾旺财的预料之中，不过他对野猪的真实战力不够了解。 做事得合理，人家拿枪才能干掉大野猪，你一个人去山里转转，轻轻松松的用陷阱捕获了野猪，这不是闹吗？ 尤其是在曾友火这个行家面前。 “小豹，在哪儿能打到野猪，要不明儿我们去找找，叫上小虎一起，你俩把枪借出来，请个假。” “没问题啊，枪不用借，平时就归我管，多要点子弹就成，你跟着等着，我回去拿个东西” 曾旺财对现在的民兵以及枪械不怎么了解，现在全民练兵，民兵人数达到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枪支也很牛逼，虽然现在无法装备上部队才列装的五六式，但五三式步枪还是有的。 在曾庄的民兵连，还有几把以前缴获的汤普森冲锋枪。 可以说，现在的民兵除了没有大规模的战斗，军队该干的事情基本上都干。 曾豹一溜烟跑回去，翻找出来一包烟揣上。 刚出门，他想了想又跑回去找到奶奶：“奶奶，大哥想吃鱼了，您知道怎么做？” 说完曾豹一溜烟跑了。 张秀芝抱着一个脚盆，赤着脚走在石板路上，脚盆里面是她今天上午几个小时的收获，里面有一些鳝鱼，泥鳅小鱼什么的，加起来有四五斤的样子。 “奶奶，我回来了。”张秀芝冲着坐在门口的奶奶摇摇手，她现在说的一口话就不带多少川渝口音，担心奶奶听不懂。 “秀芝快去洗手，奶奶有好东西给你吃。” “什么好东西。”张秀芝打开水洗手，忽然想到一件事儿，“奶奶，您大孙子回来？” “秀芝聪明，快来吃糖，旺财刻意为你买的，找了关系走了门路才买到” 得，到了奶奶这儿，大白兔就成了曾旺财刻意为张秀芝买的。 第16章 奶奶的助攻 奶奶把之前包好的纸包打开，递给张秀芝。 看着白白的糖粒，张秀芝明显有些意动，她毕竟才十四岁，又是姑娘家家的，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怎么可能不喜欢吃糖。 但她坚决的摇了摇头：“奶奶，这个糖我可不能吃，我在您这儿又吃又住的，再要是拿这种金贵的吃食，那就是不懂事了，您留着给小环她们吃。” “你这孩子这么说就是不对了，拿奶奶当外人？别说你来了没有白吃，就算白吃又怎么地了，没有你爷爷，我们家哪有现在的日子； “再说了，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你是奶奶认定的孙媳妇儿” 张秀芝脸红了，倔强反驳：“奶奶，我是来做工的，不是来嫁人的，等我存了钱，我就去城里打零工。” “行行行，打零工，你在农村哪里存的到钱？你看你干活是一把好手，地里的事儿门清儿，到哪都能活，不用过奶奶觉得你最好问问我家旺财，城里哪有好工作能赚钱养人，他最清楚了。” “我就是想问他这件事，他人呢？不是回来了吗？二叔一早喊我去摸鳝鱼来着。” “旺财跟小豹出去玩儿去了，你放心今儿他不走。” “哦，那奶奶我去做饭了。” 村里现在吃大锅饭，不过张秀芝没有资格吃，而奶奶也不喜欢吃大锅饭的氛围，都跟一群饿牢放出来的恶鬼似的，吃个饭都不安生。 奶奶吃的不多，干脆就在家吃了。 刚开始吃大锅饭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错，给公家干活吃公家饭，可劲造，但一到干活就磨洋工，后来生产队越吃越穷。 到了今年这种时候，生产队食堂煮的粥能当镜子使，为了不被饿死，各家只能在家开火弄点吃的。 曾家在庄上名声不错，曾友火虽然不是生产队长，但为人能干，加上曾虎曾豹兄弟出了名的不好惹，所以要说让张秀芝偷着去食堂混口吃的，其实不难。 不过曾家上下不愿意这么做，尤其是奶奶和张秀芝本人。 别小看这个决定，这个年月为了脸面不顾饿肚子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是少。 生产队有一次弄到一些鲫鱼，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困难，于是生产队决定给大家伙开荤，结果有个老六为了吃一条大一些的鱼，往选定的那个碗里面吐口口水，让别人没法吃。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奶奶没让张秀芝做饭，起身说道：“秀芝，你水性好，能不能去河里抓条鱼，拿你二叔的篓子去试试，晚上旺财他大姑小姑都要来，弄点鱼开荤。” 所谓篓子，其实是曾友火巧手做的一个小工具，在北方很少见，材质是竹子，但一般放在沟渠里面，去河里用的少。 后来这玩意丢在沟渠里面老丢，或者里面的鱼获被人偷偷起了，曾友火便不用了。 张秀芝看了看天：“奶奶，您家旺财不喜欢吃泥鳅鳝鱼？嫌弃土腥味重了？” “不是，旺财可没有这个毛病，他就是想吃鱼了。” 张秀芝哦了一声，进屋去拿了一个圆筒形状的工具出去，临走，奶奶把那包糖塞进她衣服兜里。 泥鳅鳝鱼这些东西，土腥味确实很重，做起来需要用重油，多给调料才好吃。 有的人说农村条件艰苦，舍不得用油用调料来做这些，其实那是瞎扯淡，人都到了吃芝麻叶、蚕豆叶，树叶树皮了，还特么的嫌弃土腥味？ 毛病啊，这可是肉，再怎么土腥味重也比树叶树皮的苦味好，所以现在真没人有肉嫌毛，有本事弄来吃就不错了。 曾旺财和曾豹一起来到生产队，他没有进去，曾豹一个人进去，把他哥曾虎喊出来，弄了一些子弹，随后三兄弟一起往山上跑。 “大哥，打野猪的事儿得碰运气，咱们今儿就在外面转转，明儿准备充分一些再进山成不？生产队组织咱们民兵打了多少回野猪，不好打。”曾虎抽着中华烟给大哥介绍情况。 曾旺财今儿来就是了解情况的，野猪虽然多，也不是出去就能打到的。 当然，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做做样子，实际上他可没有真的想打野猪，空间里面的黑皮香猪不香吗？非要吃野猪！ 野猪和家猪区别很大，但在外形上与黑皮香猪有些相似，两者最主要的区别是肉质，野猪的肉更瘦，脂肪较少，吃起来口感差，黑皮猪脂肪多一些，喂养得好的，甚至能养出大理石纹路的肉质。 曾旺财就是打算拿供给港岛的黑皮猪冒充野猪，琢磨着要是能看一眼野猪的外形就更好了，要是黑皮猪和野猪的外形差别不大，省的去皮了。 不过很可惜，三人在山林边上转了转，只看到了几只野鸡，曾虎开了一枪，没打中。 “算了，回，时候不早了。”曾旺财抹了把汗道。 还不到中午，现在赶回去曾虎曾豹差不多能赶上食堂吃饭，于是三人返回村里，在生产队分开。 回到家，奶奶已经做好了午饭，几个玉米面窝窝头，一锅给了油的野菜糊糊，干的稀的都有。 曾旺财不挑剔，呼呼啦啦的吃了，收拾碗筷回屋才发现厨房里头还有一份没动的饭菜，地上盆里有好多鲜活的鳝鱼、泥鳅等杂鱼。 “呵呵，实锤了，她就是张秀芝，真有本事，徒手几个小时弄了四五斤，这可是好东西，放一锅红烧，做出来舌头都能吃下去。”曾旺财兴致勃勃的把盆搬到院里，“奶奶，今儿晚上我做饭哈，这东西做不好糟践了。” “你喜欢就行，我跟你说，这是秀芝特意一早出去抓的，刚才一听说你想吃鱼，人家姑娘二话不说就去河里了，现在还没回来，午饭都没吃，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秀芝。” 边上，围着曾旺财的曾金环姐妹傻傻的看着奶奶奶奶，你怎么说谎呢，一会儿说糖是大哥买给秀芝姐的，一会儿又说秀芝姐为了大哥抓鱼秀芝姐不是每天都摸鱼么？ 她们不懂，这在奶奶那儿，叫做撮合。 曾旺财自然不好说什么，才十四啊，除了年纪之外，他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即便是人家姑娘答应，人家还有父母不是，真当跟《牧马人》里面一样，一句“老许，你要老婆不要”就能完事儿就好了。 简单跟奶奶说话，曾旺财开始动手处理鳝鱼等，他要做一份香喷喷的红烧杂鱼，这可是他空间里面都没有的好东西。 第17章 红烧鱼贴饼子 泥鳅不用收拾了，都不大，鳝鱼大小不一，最大的那一条比大拇指还要粗，肚子上是纯正的金黄色，绝对正宗的土鳝鱼。 曾旺财用食指中指中间的指节夹住鳝鱼，因为没有木板和钉子，他一脚把鳝鱼的头轻轻踩着，不让它挣扎，再用剪刀破开肚子，去掉内脏。 鳝鱼无论大小，曾旺财全部杀了。 还有一些跟巴掌差不多长短的杂鱼，曾旺财不知道这种鱼的学名，但这不妨碍他杀鱼。 曾金环仨姐妹一个个兴致勃勃的蹲在大哥身边，全神贯注的看他收拾。 “大哥，这个鳝鱼你准备怎么做？怎么还破肚子啊，以前娘都是直接煮的。”曾银环好奇问道。 哎，直接煮，那能不腥么。 厨房连佐料都没有，只有一个盐，半罐子油，酱油没有，醋有半瓶。 大蒜生姜那些更不用说了，没了自留地，农村人的厨房比古代还惨，谁愿意花钱买那玩意，肚子吃饱就不错了。 曾旺财笑着说道：“大哥打算红烧，保管你们喜欢吃。”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曾旺财才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洗干净备用。 他背着书包来到厨房，拿出来一瓶酱油，一瓶醋，胡椒粉味精，生姜大蒜干辣椒，花椒八角，这些占地方不大，但厨房里必不可少的东西，全部配置齐全。 这一套他走之前给家里也配置了，偷偷地，免得老妈问。 最后他拿出来一袋子白砂糖，没有罐子就去找了一个碗弄干净装了半碗，剩下的待会儿给二婶收起来。 现在用白砂糖做菜，在农村甚至四九城绝大部分人家之中，曾旺财妥妥的是独一份，这东西搁在水里，孩子能把肚子喝圆了。 还有红糖，这可是被认为是补品的存在，需要补血的，生了孩子的妇人等等，在现在都认为喝红糖有好处。 不过家里没有这个需求，曾旺财没有拿这个。 在农村稍微敞开了使用物资，对曾旺财来说是一种很爽的享受。 对大多数人来说，其实爽感并不是需要享受到多么高端的服务，吃到多么难得的美味，而是比较，没有你没有，就可能感觉到爽，这是一种潜在的感受，没有人仔细的思考过。 就比如现在的曾旺财，他的爽感并不是来自于他现在有别人没有的资源，而是有作料烹调美味，这也是一种比较，有作料和没有作料的比较。 曾旺财拿着生姜大蒜出来，坐在院子里剥大蒜，三个妹妹立即过来帮忙。 奶奶看见了，心疼他瞎花钱。 一切准备好，曾旺财陪着奶奶说了会儿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进厨房开火，喊大一点的金环帮忙烧火。 令曾旺财欣慰的是，家里的大锅保存了下来，并没有在去年的浩劫中牺牲掉，因为去年的大炼钢铁，好多人家里的铁锅铁盆什么的都没了。 曾金环熟练的生火，不一会儿就把灶烧着了。 锅烧热后下油，鳝鱼这种食材就是要下重油，因为食材多，曾旺财足足给了半斤菜籽油，菜籽油一热，那香味飘散开了，惹人垂涎。 看做菜的曾银环小嘴大张，震惊的看着大哥：“大哥，油给多了，我娘平时都是滴两滴，这么多油吃到肚子里，拉粑粑不是滑溜溜的。” “你一个丫头，说这些东西干嘛，放心，大哥有的是油。”曾旺财失笑，交代大妹妹把火不要烧大了。 油温合适后，姜蒜下锅爆香，再点缀一点点干辣椒，完后将所有杂鱼一股脑倒进去。 刺啦！ 爆响过后便是食材和佐料的香味。 爆炒，加水，放调味料，盖上锅盖后曾旺财再去和面，必须是玉米面，完后把玉米面捏成饼子贴在锅边上，杂鱼好了，饼子也熟了。 曾小环没有灶台高，踮着脚想看却看不见，含着指头说道：“大哥，你做菜真香” 后面没什么事儿了，曾旺财拉着两个妹妹出去，厨房太热，交代大妹妹把火弄小一点之后出来，不用看着。 张秀芝回来了，她辛苦了几个小时，抓到了一条三斤多不到四斤的草鱼，用一根芦苇穿着，用一根不知道在哪弄来的树杈挑着，竹篓被她挂在腰间。 她身上的衣裳半干半湿，头发也湿，而竹篓却是干的，很显然抓这条鱼她下水了，并没有用到竹篓。 “奶奶，我回来了耶，你怎么在这儿？”张秀芝还没有走进院子，看到了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曾旺财，她猜到了曾旺财的身份，“你是曾旺财？”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张秀芝内心已经肯定了曾旺财的身份。 想起早上曾旺财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她很自然的以为曾旺财那个眼神是在审视未过门的媳妇儿。 于是，张秀芝刮了曾旺财一眼，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奶奶，鱼抓到了，我去洗个澡哈。”张秀芝把鱼放在院子里，走进厨房找桶。 闻到了锅里的香味，张秀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是他做的？蛮香嘛。 她提着空桶出来，院子里的大木盆里晒着水，凉水经过半天的暴晒，这时候是热的，用来洗澡可以节省柴火。 “秀芝，你怎么不跟旺财说话呢？”奶奶瞅着忙活的张秀芝说道。 “奶奶，我们早上见过咯，说了话的，有话一会儿再说，我先洗澡。”张秀芝回了话，把大木盆搬起来，倒了一桶水。 曾旺财看得暗自咂舌，这一盆水可不轻，他现在完全相信张秀芝是练家子，这股子力气就不是一般姑娘能有的。 “你俩见过面了？”奶奶诧异道。 “是啊，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摸鱼。” “怎么样？不错。”奶奶见张秀芝提着桶进去了，低声说道，“你看，秀芝听说你回来了，想吃鱼，跑去抓了这么大一条鱼回来，这么好的姑娘，漂亮又能干” “奶奶，您一下午说了八百回了。”曾旺财无语。 他承认，张秀芝很能干，别的不说，徒手抓一条三四斤的草鱼，厉害。 奶奶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孙子，相信奶奶，奶奶不会看错人的，你看你二婶就是奶奶相中的，还有你大姑父，小姑父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保管没错。” 奶奶的眼光，曾旺财必须承认。 二婶马萍，平时话不多，但勤劳持家，配合自家男人把一个八口之家弄的日子在村里数一数二；大姑嫁的男人叫周炳南，也是一个好男人，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知道了奶奶，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对，听小豹说，她性格火，而且她年纪还小，不急。” “好好好，不急，性格火好，能镇宅” 曾旺财再次无语，镇宅都出来了，看来张秀芝确实讨老人家喜欢。 奶奶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说道：“对了，秀芝见外，不肯用家里的东西，她今儿下水了，洗澡不用胰子不行，你把堂屋桌上的胰子给她拿去。” 这不好，她在洗澡诶 曾旺财立马站起来进屋，找到了胰子---长条的灯塔牌肥皂。 第18章 香皂 灯塔牌肥皂，碱性肥皂，后来俗称臭肥皂。 现在的化工产品、工业品等尤其紧俏，灯塔牌肥皂得凭票购买，一家一户一个月能供应一块。 在农村可没有多少人家能用上这个，这块肥皂是曽友前省下来让儿子带回来，看这个肥皂的磨损程度，明显没怎么舍得用。 曾旺财微微一琢磨，从空间里面拿出来几块白色的香皂，照例去掉包装，刮掉标识什么的。 在农村没人认识这个，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张秀芝，开始洗了没有？”曾旺财隔着门问道。 “干啥子？” “给你送肥皂！” “不要！” “不用肥皂，身上的鱼腥味洗不掉，时间长了身上臭。” 嘎吱！ 房门打开，香皂被拿进去。 呵呵，小姑娘慌了 张秀芝洗澡的功夫，曾友火一家四个人结伴回来，打前面是扛着枪的曾虎曾豹兄弟，曾友火夫妇在后面。 “二叔，二婶！” “旺财，看到秀芝没有？” “见过了！” “怎么样？喜欢不？诶，她人呢？” 二叔，能不能不要这样打直球？ 曾旺财选择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洗澡呢，她下午抓鱼去了，下了水，抓了一条三四斤的草鱼。” “又下水了？这孩子就是不消停，都说了没有网，抓鱼忒费劲” “爸，嫂子是给大哥抓的鱼，大哥说想吃鱼了，大嫂这才去抓的鱼。” “啊哈哈，是吗？” 特么的，小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曾旺财算是看出来了，张秀芝彻底征服了二叔一家人。 二婶没多说话，默默说了一句我去做饭，要把鱼给炖了。 曾旺财忙道：“二婶别忙活了，饭我做好了，估计主食不够，一会儿菜起来再做一锅窝头或者煮糊糊，我大姑小姑一会儿要过来。” “你这孩子，哪能让你做饭。”二婶扭头便骂大闺女，“死妮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儿，让你大哥烧火做饭” “二婶，是我要做的，鳝鱼泥鳅大妹做不好。” “娘，大哥做的红烧杂鱼可香了，搁了半斤油，还搁了大蒜生姜，酱油，味精，胡椒粉”二妹银环掰着指头说道，她可是看着大哥做的。 曾银环每说一种作料，曾友火夫妇心肝便颤抖一下。 夫妻俩看着厨房里新添置的作料，看着锅里油汪汪的红烧炸鱼，默默无语，太浪费了，一锅鱼，配这么多作料，完全没必要嘛，就算想好吃点，少给点啊。 心疼，太心疼了。 换一家喜欢占便宜的绝对不会心疼，反正不是花的自家钱，曾友火夫妇正是把曾旺财当自己家人才会心疼。 “媳妇儿，一会儿出去别说，旺财一番心意。”曾友火叹口气道，“你就说这些东西够用一年了，让他别再买，白糖别放在厨房，收起来，娘吃不下饭的时候给她化水喝，放这儿小虎小豹准给你造了。” 马萍点点头，把一碗白糖，还有曾旺财留下的半袋子都收起来。 曾旺财在院里跟小虎小豹摆弄枪，俩兄弟惦记明儿的打猎，担心大哥没得枪用，托关系多弄来一把枪，还有不少子弹。 五三式是仿制的水连珠步枪，水连珠步枪现在在民间也有不少，两者外形差别不是很大，至少曾旺财没办法区别。 曾旺财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接触真枪，爱不释手，后世被称为公平器的枪支一般人接触不到。 “五发子弹的弹夹，单发，四百米有效射程，不过大哥，野猪皮糙肉厚，咱们枪法不行，可别老远开枪，惊跑了野猪不打紧，把那畜生惹毛了冲着咱们过来，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大哥保管能打准！” 三兄弟讨论一下枪，又说了一会儿明天的行动，屋里张秀芝洗完澡，穿着补丁不少但干干净净的衣裳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秀芝姐，你身上好香啊”闻到香皂香味的小环昂着头说道。 大妹金环凑过去嗅了嗅：“秀芝姐，你用的是家里的胰子？不对，家里的胰子不是这味儿。” “你大哥给的胰子，你问他去。” “大哥大哥，我秀芝姐用的啥胰子？” 来了不是！ 曾旺财走进屋，将桌子上放着的几块香皂拿出来，三个妹妹，两个弟弟总之一人一块。 曾虎嗅了一口，十分迷醉：“好香，真好闻，跟城里姑娘身上味道一样。” “大哥，这个胰子哪买的，我进城的时候没见过啊。” “外国人做的，一般商店没有。” 吓，一块胰子，要洋鬼子做？ 马萍出手，把所有的香皂都收起来，留了一块在外面：“小虎小豹，你俩不准用这个胰子。” 不是马萍小气，她作为母亲有她的考虑，这种稀罕东西花钱都买不到，平时自己用了，试试新鲜就够了，要是全部都用了，那就真的是败家了，以后这东西用来给儿子说亲可是能起大作用。 至于侄儿的情分，要还。 张秀芝很羡慕曾家一家人，觉得跟自己家比，这才是一家人，自己的那个爹只想着让自己嫁给城里人，也不问自己喜欢不喜欢，听说城里那个人答应给弟弟找个工作。 呵呵，姑娘就一定是泼出去的水？ 我张秀芝就不信了，自己有手有脚，不靠家里还会饿死，这个曾旺财好像挺有本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我弄到的鱼啊什么的卖到城里去换钱，总在曾家住着不是个事 天还没黑，马萍喊老大老二把竹床凳子搬出来在院里摆好，听说还有人要来，她赶着去和了棒子面，做了一锅窝窝头。 一家人早就饿了，食堂根本吃不饱。 大竹床，小竹椅摆出来，一会儿这是吃饭的地方，吃完饭这些是乘凉的地方，到了晚上竹床成了睡觉的地方。 曾庄附近竹林多，村民或多或少都会一点篾匠活计，像曾友火家，不要钱的竹床就打了三四张，除了上了年纪的奶奶不用，其他人夏天都靠这个过活。 小虎小豹摆竹床，三个妹妹也没有闲着，去墙角拖来艾草做成的草棍子用火柴点燃，看到草棍子冒火，喷口水上去，把明火弄灭掉，浓烟冒出，这就成了农村人用的天然驱蚊香。 准备的差不多了，曾春芳、曾秋芳姐妹终于一起来了，其中曾春芳带着俩孩子，曾秋芳则是一个人。 俩人都没带老公，很默契的没有给家里增加负担，但同时，俩人都带了不少笋干。 除了在四九城的曽友前，曾家一家人差不多聚齐。 曾旺财进屋去起杂鱼和饼子，小虎小豹兄弟要跟着去帮忙，被奶奶一巴掌拍下，让张秀芝跟着进去帮忙。 “怎么样，香胰子好用吗？”厨房里，曾旺财搞怪说道。 “好用，算我借你的，等我赚了钱买来还你，多少钱一块？” “五块多钱” “一块胰子五块多钱？你真是个哈儿哟！” 第19章 他不会过日子 五块钱是什么概念，城里很多人一个月才能挣到四个五块钱。 曾旺财再次被按上“哈儿”头衔，失笑道：“逗你玩呢，不要你还，这东西你有钱也没有地方买去。” 解开锅盖，红烧杂鱼的汤汁收的恰到好处，红润的色泽，诱人的香味，昭告这一锅菜成功了。 被香味吸引，张秀芝看了眼锅里，随后叹气：“你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谁家这样吃都会被吃穷的。” “我不会你信不信？我赚钱的门路多，这些都不算什么。”曾旺财随口应道。 先把玉米粑粑捡出来，丢进张秀芝手里的筲箕里面，随后一大锅的杂鱼装到盆子里。 张秀芝默默地打下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曾旺财，我想去四九城做工，养活我自己，你有门路吗？” 这是变相告诉曾旺财，她不是来结婚的，也不是来吃闲饭的，是想自己养活自己。 这个下午奶奶说过了，曾旺财有心理准备：“做零工赚不到钱的，你没有户口，找好工作不可能，其实你想赚钱没必要去四九城打零工，现在四九城吃喝紧张，咱们俩合伙做生意怎么样？” 张秀芝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曾旺财：“现在不让私人做生意，我懂！” “咱们不是正儿八经做生意，不犯错误的，就是给城里一些单位送鱼” 曾旺财的计划徐徐展开，卖鱼，卖一些山货，只要是跟生产队不搭界，问题不算大。 这儿有河，有水塘，还有水库一类的大水域，搞到鱼很正常，张秀芝下午就是去一个野塘弄到的鱼。 “要得，我负责弄，你负责卖，钱怎么算？” “钱好说，以后再算。” “那不行，亲兄弟明算账” 曾旺财无奈，承诺带张秀芝去一次四九城售卖再讨论钱的问题，他倒不是矫情不好说钱，而是不了解行情。 鱼一般价格在四毛一斤左右，但大小呢，小鱼和大鱼价钱不会有区别？还有其他的呢，例如笋干这种东西。 最为关键的是，现在市面上官方之外的食物，尤其是开荤的东西，价格越来越离谱，而且到了明年后年还会离谱，不能用正常的价格来衡量。 比如说，食品站一斤肉七毛八，你这个肉拿到鸽子市，翻个几倍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定这个，两人一个端着盆一个端着筲箕出去，张秀芝有了笑脸，担心的事情有了着落，心情高兴，人高兴脸上难免有痕迹。 奶奶将张秀芝的神情看在眼里，很高兴，觉得大孙子这门亲事八成能够成。 一大盆红烧炸鱼端上来，放在竹床上，立即吸引住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诶呦，旺财什么时候学会烧菜了，这鱼让你烧的绝了。” “旺财真能干，就是油搁多了点。” “好吃就行，旺财自己买的油，给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这不是心疼旺财花钱嘛” 大姑小姑拌嘴，大姑教训小姑话多，其实所有人都心疼，一个菜都快吃了一个星期用的油啊。 曾旺财知道要想改变他们的观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光用嘴说没用，得一点点的来，于是并未解释。 废话不说，开吃，曾友火果然没有喝酒，拿起一个玉米面的粑粑递给奶奶，二婶马萍则先动手给了张秀芝一个，一个长辈一个外人全部照顾到了，再其次就是曾春芳家的两个孩子。 曾旺财也没有闲着，给三个妹妹一个人一个粑粑。 “谢谢大哥” 奶奶笑眯眯的看着家庭和睦的一幕，张开嘴啃了一口粑粑：“香！” 红烧杂鱼不用说了，除了小环年纪小吃一些泥鳅鳝鱼之外，其他人下筷子根本不看，甭管什么玩意直接吃。 什么？吐刺？ 哪舍得吐啊，嚼嚼咽了，又不是不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吐一口口水都是浪费。 这一顿前所未有的饭吃的所有人都很满足，到最后盆子里的汁水都不放过，用窝头沾着吃了，盆子直接不用洗了。 吃完饭，曾春芳姐妹俩留下笋干，各自带着曾旺财带回来的玉米面还有一些作料回去。 院子里面摆起了竹床阵，三个丫头一张床，曾旺财和小虎小豹兄弟在那摆弄步枪，奶奶坐在竹椅子上跟张秀芝说话。 “秀芝，你觉得旺财咋样？”奶奶摇着蒲扇，悄悄问道。 在别人面前张秀芝大大咧咧的没有不好意思，在奶奶面前却不是，很规矩，她由心感到奶奶对自己好，甚至比自己家人还要好。 “奶奶，我不是说了我还小呢，以后再说”张秀芝想了想，忍不住说了一个内心的真实想法，“奶奶我说了您别生气，他不会过日子。” 奶奶懂了，闺女估计是觉得大孙子手脚太大了。 这种问题奶奶懂的怎么解释：“所以啊，得给他找个厉害的媳妇儿，管住他的手，管住他的嘴，奶奶觉得秀芝你就很好。” “奶奶，又说这个，我跟他说好了，一起做生意。” “做啥生意，别犯傻孩子，现在做生意犯法，村里二蛋偷偷养了鸡，想卖鸡蛋，差点没给抓进去，奶奶说他去，咱家不缺你一口吃的。” “奶奶不是您说的那样，他说抓一些鱼虾什么的，卖给成立的单位，这个不犯法。” “不犯法？你们折腾，奶奶年纪大了，城里的事儿很多都不懂，一天一变的。” 说话间奶奶靠在竹躺椅上慢慢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张秀芝拿着蒲扇给奶奶打了一会儿，发现奶奶在星光下呼吸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 她起来，拿了一块布给奶奶搭上，回屋关上门，一会儿出来已经把干净衣裳换了，腰间挎着一个竹篓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曾旺财叫住她：“大晚上的你干嘛去？” “抓蛤蟆！” 张秀芝白天晚上都闲不住，她想着蛤蟆这么好吃的东西，城里人绝对喜欢。 曾旺财赶紧回屋去背了工具人书包出来，同时抓了一个竹篓子，追着张秀芝的脚步赶上去。 小虎小豹兄弟立马要当跟屁虫，却被人老成精的奶奶喊住：“哪都有你俩，歇着，奶奶告诉你们，你大哥和秀芝单独出去，除非叫你们，不然你俩别跟着” 大晚上抓蛤蟆，抓着抓着不就能抓到一起么 第20章 抓蛤蟆 蛤蟆这个称呼其实不严谨，它本来应该指的是癞蛤蟆，也就是蟾蜍，但张秀芝要抓的不是这个，而是青蛙，各地的叫法不一样，有的地方还叫科玛（a,一声）。 青蛙可是好东西，肉质白嫩，富含丰富的蛋白质，好吃土腥味少，这时候可没有三有保护动物一说。 曾旺财赶上张秀芝，走在她身边：“你就这样抓蛤蟆？没有工具？” “抓蛤蟆还要工具？”张秀芝反问。 曾旺财看到张秀芝光着脚丫子：“起码穿鞋，遇到蛇怎么办？” “你”张秀芝蹬了曾旺财一眼，“用你们的话说，这叫矫情，田里就算有蛇也是水蛇，没有毒的，要是遇到了水蛇更好，抓来吃，卖钱也行” 呃，你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曾旺财愕然，他从骨子里就害怕蛇，哪怕知道无毒也怕。 “其实，你可以把我说的话理解为对你的关心。” “嗯？” 轮到张秀芝没话了。 这时候的天空很干净，不是乌云满天的天气，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星星。 今天晚上天气不错，不是很热，有风，月光洒下来，能看清路面，地里的玉米等作物影影绰绰，在微风中叶子摩擦的哗啦啦响。 俩人沉默走向河边，他们要抓蛤蟆就要去水田，要去河边，水田里面种的水稻，这时候水稻快成熟，晚上还有民兵巡逻，不过民兵巡逻的重点在地里，水田这边少。 这个时候的蛤蟆正是肥美的时候，一只能长到二两，个别大的能达到三两，四五只就能凑足一斤。 曾旺财和张秀芝路过一片玉米地，忽然看到地里一片玉米在有规律的摇动。 “野猪？”曾旺财站住了，紧紧盯着那片玉米地。 可惜没带枪，要真是野猪来破坏庄稼偷吃，一枪打死就是开荤。 “可能是野猪，我去喊人，让小虎小豹过来。”张秀芝低声道。 曾旺财侧耳听了一下拦住张秀芝：“等等，我先投石问路。” 他在脚边摸了一块土疙瘩，瞄准那片玉米，使劲扔过去。 “哎呦！” “诶” 草，不是野猪，是人，还是两个人的声音，一男一女。 曾旺财连忙拉着张秀芝跑路，一直跑到河边才停下来喘气。 “刚才，刚才好像是村长的声音”张秀芝喘着气说道。 村长？曾老三？ 曾旺财大致明白了，估计是偷人办事，大晚上不在家办事去玉米地，准没好事。 “村长大晚上在玉米地干啥？还有个人是谁？” “别问了，就当没有发生过。”曾旺财摸着下巴回道。 曾庄的村长曾老三，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属于人很多的家族，他不仅当着村长，还兼着生产队大队长的职务，算得上在曾庄位高权重。 别小看这两个职务在农村的权力，大得很，他说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曾旺财不打算揭穿曾老三，不是怕他，曾家在庄上也不是好惹的，他不过是不想多事，最主要的是，他日后有用得上曾老三的地方，送上门的把柄不要白不要。 而且，曾老三除了好色，在治理村子方面口碑还不错，曾庄在公社地位不低，村民的日子比别的村过得也强些。 继续往前走，到了水田边上，到处是蛙鸣。 曾旺财懒得卷裤腿，干脆的脱下长裤，他里面穿着大裤衩，所以不怕。 张秀芝噗嗤一笑：“你也下去抓蛤蟆？莫要让蛤蟆抬走咯，你会抓蛤蟆吗？” 抓蛤蟆有学问，看似简单，人人都可以来抓，但能抓到多少，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蛤蟆动作敏捷，两条大腿力量大，对声音十分敏感，一有动静就蹦走了，而人在水田里行动不便，根本不可能追，而且你越是追，闹出来的动静越大，最后附近的蛤蟆都蹦走了。 “会一点，其他的不敢说，比你多抓几斤是肯定的。”曾旺财笑道。 张秀芝以为曾旺财吹牛，笑的直不起腰：“吹牛不上税，我可是我们村抓蛤蟆能手，一晚上最少抓五六斤，运气好抓十斤也是有的。” “这样，你要是不信，咱俩打个赌，赌今儿晚上谁抓的蛤蟆多。” “我肯定赢你，但我不赌钱，我也没钱。” “赌什么钱啊，那玩意多没有意思。” “那赌啥？” “你要是输了，后面赚钱的事儿就得听我的。” “凭啥听你的？你个哈儿” “我输了我听你的，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赌了！” 还是年轻啊，不吃葱不吃蒜，就吃姜。 赌约说定，曾旺财和张秀芝击掌，他看着张秀芝不服气的脸蛋嘿嘿直笑。 “笑啥子哟，你真是哈儿，未必你觉得你赢定了？”张秀芝没好气说道。 “谁是哈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曾旺财没有解释，顺着田埂下到了田里。 张秀芝见他信心十足，有点吃不准了，听着蛙鸣的声音，在他身边两米处下了田。 下了田，脚底下就是软软的泥巴，空气被挤出来的时候发出响声，这一下会惊动附近的蛤蟆，引起蛤蟆乱跳。 趁着这个机会，张秀芝很快锁定了目标，一只成年的绿皮黑斑蛤蟆趴在浅水里鼓着腮帮子鸣叫。 天上有一些月亮，但照在水田里的光线却不多，水稻的叶子和谷子会遮挡大部分的光线，其实这个时候抓蛤蟆，最考验的是眼力。 张秀芝双腿不动，慢慢弯腰，伸出手顺着蛤蟆的背摸过去，然后闪电般下探，然后一只蛤蟆呱呱叫着到手了。 “怎么样，你看看要不要反悔，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张秀芝冲着身边看自己抓蛤蟆的曾旺财扬了扬手，给他展示战利品。 曾旺财见到了张秀芝小姑娘的心态，玩心大起，故作惊讶道：“好厉害，但是男子汉大丈夫，答应的事情就要算，你别得意，我也抓一只给你看看。” 说罢他弯腰低头，一手摸下去，蛤蟆没有抓到，抓了一手泥巴，还被田里的水溅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你个哈儿”张秀芝开心大笑，小声惊起一片蛙鸣。 小半个钟头过去，张秀芝腰间的竹篓变得沉重起来，但曾旺财的竹篓却很空，到现在他才抓到两三只蛤蟆。 再次被张秀芝笑话之后，曾旺财动用神器，他伸手进入工具人背包，拿出一个不长的圆柱形家伙。 第21章 家用电器手电筒 非着名的东北舞蹈表演从业者，尼古拉斯赵四的师父在一段小品中提及了一款国人最早拥有的家用电器---手电筒。 曾旺财拿出来的抓蛤蟆神器正是手电筒，抓蛤蟆是有诀窍的，当强光照射蛤蟆，它会一动不动，抓起来十分轻松。 现在的家庭，手电筒确实是家用电器，甚至称得上唯一，去年才有的收音机播放信号，如今收音机还属于奢侈品。 不过曾旺财手里拿着的可不是外面供销社销售的铜壳手电筒，那玩意他空间里面没有，他拿着的是一款在后世价格不高，外形比较接近虎头手电的手电筒。 尴尬的是，这玩意是充电的，而不是使用干电池，手电的屁股上有个按钮，摁下去可以弹出来插头。 他觉得在农村使用一点超时代的东西不打紧，哪怕就是丢了也没事儿，哪有那么巧就被上头得到了到处找人去切片研究？ 只要你不傻傻的一次性弄出来成千上万，导致满大街都是就行了。 曾旺财打开手电，一束比现在手电的黄光强多了的光线出现，照在水田中，笼罩住一只蛤蟆，那蛤蟆便傻傻的不动了，让他轻轻松松的便抓到手， 丢进竹楼里面。 “耶，你有手电筒啊，这样就能赢我吗？”张秀芝发现了曾旺财的装备。 目前在农村，手电筒还属于稀罕东西，要到了铜壳手电进化到铁皮手电可能才会好点，不过即便是农村人也知道手电的存在。 曾旺财晃了晃手电，没有将光线照到张秀芝的脸上：“教你一个法子，用手电的光照着蛤蟆，蛤蟆不动了，抓起来轻松很多。” “真的吗？”张秀芝很好奇，从她那边踩着田里的泥巴，小心躲着谷子过来。 曾旺财等动静过去了，这才慢慢的走动一步，打着手电找蛤蟆，找到一只后给张秀芝示范，果然如他所说，蛤蟆一动不动。 现在形势明了，有手电不仅看得清楚，而且还能更加方便抓蛤蟆。 张秀芝反应过来，气恼道：“好哇，你逗我玩，你早就有准备是不是？” “哈哈，你也没说不能用手电筒对不对？” “你耍赖皮” 输定了，没法比，这怎么比，几分钟他就抓到了好几只蛤蟆。 张秀芝光棍的说道：“不比了，我输了，以后赚钱我听你的，手电给我使使，你笨手笨脚的，好东西给你糟践了，你去田埂上歇着，竹篓子给我，今天我要把两个篓子都装满。” 竹篓子虽然不大，但两个篓子都装满，怕不是有十几二十斤。 曾旺财没有矫情，自己确实比不上张秀芝，反正授人予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歇着也无妨，自己用手电没有她快，反而是个累赘。 他把手电递给张秀芝，看到张秀芝满脸好奇的观察这个新家伙。 “你这个手电好亮，跟我见过的不一样。” “那当然，这可是港岛的手电，很高级，这里是开关，后面这个屁股这儿有个插头，打开后可以充电，不用上电池。” 现在曾旺财圆不上的东西就往港岛扯，大部分人都无法识别真假。 张秀芝听说这个手电这么高级，小心翼翼的想要还给曾旺财，担心自己不小心弄坏了。 曾旺财看出她的心思：“这东西没多少钱，就是难得，这样，手电算是我入股，你拿着用，不准反对，刚才咱们打赌你承认你输了，赚钱都得听我的； “就是你得藏好一点，别让孩子不懂事拿出去玩被被人抢去了。” 张秀芝是个干脆的姑娘，闻言同意了：“分钱的时候多分你一些，你上去歇着，有这个很快就能抓满。”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张秀芝用比平时快得多的速度抓满了两篓子蛤蟆。 回去的路上张秀芝高兴的问道：“你说这个蛤蟆在城里能卖多少钱一斤？” “这个不清楚，要不后天你跟我一块去，一早就走，去鸽子市试试，我琢磨卖一块八毛问题不大，毕竟猪肉都七毛多。” “卖不到，猪肉有油，蛤蟆没有，能卖五六毛就不错了。” “但是买肉要票啊，咱们卖蛤蟆不要票。” “那开价八毛试试？” “鸽子市我跟你一块去，免得你让人给骗了。” “哈哈，我又不是哈儿” 曾旺财还真的不敢让张秀芝一个人去鸽子市，虽然张秀芝手底下有功夫，但鸽子市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保不齐就有人看她是一个姑娘家家的动歪心思，东西被骗也就算了，人出事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我的，后天一早去，叫上小虎和小豹。” 敲定了这个，曾旺财问了张秀芝明天干嘛，张秀芝说明天打算挖一天的野菜，后天拿去卖。 野菜当中，现在的马齿苋、野苋菜都不错，不过卖不出价钱，蔬菜也就两分钱左右一斤，而且野菜人家都会自己去挖，没有销售价值。 曾旺财本想让张秀芝抓鱼，但转念一想，今儿抓一条鱼都花了几个小时，还是不让她去动这个的好，等自己安排好了再说。 他有个想法：“你这样，明天你把蛤蟆都杀了，我给你一个方子，把蛤蟆卤了，到时候咱们去鸽子市卖一块钱一斤试试。” 现在困难时期才刚开始，他琢磨蛤蟆卖八毛可能够呛，但开肠破肚，去掉内脏并且卤制好兴许会不同。 这不是什么给雇主解决了麻烦，而是给雇主省了柴火、作料钱。 微调了计划，获得了搭档的同意，曾旺财愉快的回家。 没走到上坡的石板路，张秀芝便珍惜的将手电关了，夹在胳膊下面。 第二天一早起来，曾旺财将准备好的卤料包给张秀芝，告诉她制作方法，随后便拉着小虎小豹出门去。 三把长枪，一人一把，颇有点出去打靶的意思。 曾庄的地理位置不错，村里有河，曾家后面有座小山，不过要想打野猪，去小山找不怎么靠谱，小虎小豹今儿带曾旺财去的山林比较大。 三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山林边上，曾虎抹了抹汗说道：“大哥，就这儿了，咱们可说好了，进去之后咱们别走的太深了。” “难不成有熊瞎子？” “那倒不是，咱们这地界拿来的熊，又不是东北的大山，走的太深，万一咱们真的打到了野猪，抬出来麻烦。” 一头野猪，小的有一百多斤，大的可以长到四百多斤。 曾虎用了个万一，其实对能打猎到野猪不抱希望，这倒不是他担心找不到，现在野猪很多，他担心的是枪法，打不准惊了野猪，不是它跑就是你跑。 不过曾旺财压根就没打算打猎野猪。 黑皮猪不香吗？ 第22章 大哥好枪法 三人到林子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林子里有点闷热。 刚进林子不久，一只野鸡扑棱棱的被吓的起飞，把曾旺财吓一跳。 “哈哈，大哥别怕，是野鸡。”曾豹没心没肺的笑道。 曾旺财倒是不觉得尴尬，他很喜欢林子的生态，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打猎，第一次打枪，除了兴奋就是期待。 在后世可没有这个条件，现在打猎抓鸟，行，后世成了，刑；现在打猎等于给家里招财，后世成了破财。 掏个鸟窝卖了一些鸟，结果刑了十年。 曾旺财来之前刷到新闻，说钓鱼马上也要限制，很严的那种，不知道真假。 这倒不是说曾旺财觉得保护环境不对，而是认为人命和动物比起来显得不值钱，而且有些规定严重滞后，就比如麻雀，这种现在让农民头群痛恨的鸟，在某些地方规模又大了，成群结队。 “小虎，村里打野猪的时候多不多？”曾旺财一边走一边问道，他这是在打听行情。 曾虎背着枪，眼睛盯着林子里回应道：“多，这玩意能生，一年一到两胎，一窝四只到十二只，不愁吃不愁喝的，想不多都难，村里每年都能打到，运气好能打到十几头，后面洼村有个人很厉害，一个人一年就打了二十七头野猪。” 妥了，多就好，人家一年打二十几头，我一个月打一头不过分？ 一个月一头猪，或者一年二十头，怎么算也够家里吃了，还能卖一些，如果有机会扩大打猎活动时间，再多一点问题也不大。 曾旺财的肉食问题解决了。 现在野猪的生存空间很大，到处都是林子和荒地，这玩意吃东西不挑嘴，是个杂食物种，除了拱根系之外，急了什么都吃。 三人往林子里深入，继续走，来到一洼泥潭边上，泥潭中有浅浅的水，边上有很多动物的脚印。 “这就是野猪的脚印，这个地方有野猪过来喝水，在里面打滚，继续走，没准儿就能碰到。”曾虎说道。 继续前进，这次没走多远，三人听到猪叫声，看到一只大野猪带着几只小野猪在地上拱吃的。 视线被林子里的低矮树枝遮掩，具体有多少只看不清楚。 “这是一窝啊，打大的。”曾虎兴奋的说道，“距离有点远，咱们一起开枪，瞄准头，打得准一枪就死，打身上死不了，不是掉头跟我们拼命就是逃命。” “好！” 事到临头，曾旺财有点紧张，不是紧张打猎，而是紧张开枪打不中。 老老实实的半蹲下来，把五三式抵在肩膀，眯上一只眼睛瞄准，三点一线，呼吸放缓。 开枪，曾虎曾豹兄弟有默契，两枪几乎同时响，曾旺财就差远了，不仅打慢了半拍，肩膀还被后坐力狠狠冲击一下。 前面小野猪一哄而散，大野猪嗷的一声跑了两步，回头。 “卧槽，打中了没有？这是几个意思？” 特么的，有点像二师兄回眸一笑，看得人发毛。 “打中了，补枪补枪。” 小虎小豹二人急吼吼的拉枪栓，但是晚了，当他们准备好，大野猪跑了，俩人不肯放过，撒腿就追。 俩人追了几分钟，开了好几枪没有结果，忽然听到后面有枪响。 “糟了，大哥一个人在后头，他要是出事儿，爹肯定把我们打死。” 俩兄弟连忙端着枪往回跑，一直跑到了泥潭那儿才看到曾旺财扛着枪，斜着四十五度角看天。 泥潭边上，一头浑身是泥巴的大野猪躺着。 “大哥，你打到野猪了”曾虎一蹦三尺高，这头猪太大了，足足四百斤开外。 哥俩顾不得泥潭脏，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把野猪拉上来，看到野猪头上两个枪眼。 “大哥，好枪法” 顶着头开的枪，这要是打不准，可以抹脖子了。 这一头大黑猪是曾旺财精挑细选出来的，外形和刚才见到的野猪有区别，但不是非常大，尤其是被泥巴裹住之后，最重要的是，这头猪嘴里有很短的獠牙。 所以曾旺财懒得做伪装了，毕竟过犹不及。 这就是野猪，山上打的，你说是家猪有证据吗？ 反正到时候吃到肚子死无对证了。 “这头猪好肥” “这下可以好好吃顿肉了。” “还是大哥牛逼，大哥你咋运气这么好呢” 曾旺财找借口糊弄过去，帮着俩兄弟去砍了一根粗粗的树枝，再把猪的猪蹄捆了，用树枝穿着抬起来往外走。 他顺着小豹的话头，把枪法归之于运气，刚才也开了枪，没打中，现在打中了不是运气好是啥。 出林子花了不少时间，三个人歇了一会儿继续走，进村子之前又休息，毕竟是四百多斤的大猪，坚韧的树枝都压弯了。 “小虎小豹，咱们就这么抬回去，村里不会说什么？”曾旺财问道。 曾虎抽着烟大大咧咧道：“说个屁，谁敢瞎咧咧，打不死他，曾老三敢放屁连他一块揍，他们家也打到过野猪，还不是抬回去自己吃了。” 这就好！ 曾老三比他们长一个辈分，又是干部，但曾虎曾豹却不怕，看来俩兄弟在村里确实遭得住，换一个懦弱点的，能不能守住成果还是两说的事情。 一颗烟抽完，小虎小豹不辞辛苦的将猪扛起来走人，进村的时候，二人走道是鼻孔朝天，那叫一个得意。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年景，能吃上肉，还是一顿吃撑的那种，确实有资格得意。 “哎呦喂，大家快来看，曾虎曾豹打到了一头大野猪嘿，好家伙，这头猪真大，怕不是有四百斤了” 三人刚到村头便被人发现了。 村里就不缺人，虽然壮劳力都下地干活了，但地也在村里，而且还有无所事事蹲在大树下面乘凉的老人，纳鞋底说张家长李家短的老太太。 一头大野猪的新闻很热烈，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三兄弟后面，一边跟着走，一边议论。 半大孩子蹦蹦跳跳的，有的跑上来摸一下，有的捡起小土坷垃丢一下。 “大哥，哥，二哥”曾家三个丫头从村子那头跑过来，喜翻了。 曾小环跑不快，大声对小伙伴喊道：“这是我大哥打的，我大哥最厉害了” 跟游街似的队伍一直延续到曾家，曾家院子里还有外面围满了人。 张秀芝闻讯从屋里出来，看到现场愣住了，你说去打野猪，还以为你闹着玩想放枪，还真让你打到了？ 抓蛤蟆一抓一个准，大野猪一打一大头，有什么你不会吗？ 第23章 好肥的猪 曾家三个孩子打到大野猪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生产队上，村长曾老三伙同村里的会计---一个有点文化三十多岁的寡妇，俩人找到曾友火夫妻，十分上路的免了他们今天的工。 “火娃子，你家小子打到了四百多斤的野猪，这个猪你打算怎么处置？”曾老三二人陪着曾友火夫妻往曾家走。 曾友火夫妻此时还云里雾里，昨儿晚上他们听说仨小子要进山林去耍，当时他们跟张秀芝的想法一样，一位大侄子想放枪玩。 没想到，玩出来一头四百多斤的野猪。 村里时不时的也能打到野猪，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大，最大的一头也就三百斤，而且那是村里打到的，和私人打到的不一样。 曾友火知道曾老三的想法，以往打到野猪，村里留下来的少的可怜，大部分都被曾老三交上去给了公社，有拍马屁的嫌疑。 这样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村里有什么事情和上面说话方便，坏处是村民没口福，只能吃点下水，分到碗里的肉只能用片来计算。 “三哥，公社又找你要东西了？”曾友火问道，他对曾老三的观感不差，因为曾老三比他大，所以喊一声哥。 对曾友火一家，曾老三不会来硬的，他讪讪一笑道：“又不是一回两回了，王书记日子不好过，虽然说上头有命令，不准城里的采购来乡下，但是王书记人脉广，有人私底下求到他头上，他能怎么办？只能往下面分派，生产队的副业你知道，就那样，帮哥哥一把，这么大一头猪你家吃不完，分生产队一半，生产队不白要，这不，胡会计我都带着呢” 胡会计就是曾老三带着的寡妇，皮肤有点白，长的过得去，不像是农村人的打扮，穿的比较板正。 曾友火笑了一笑：“三哥，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按理说你说的在理，我们家吃不完卖给生产队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三哥啊，四百多斤的猪分一半，不算下水连皮带骨也有小二百斤，生产队怎么买？” 这就是曾老三尴尬的地方，钱。 生产队都被吃穷了，还得应付公社的差事，哪有余粮。 曾老三“打借条”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这种账欠下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基本上跟白要没有区别，他知道曾老三糊弄不了，所以不好意思说。 说话间，四人到了曾家。 曾老三看见围满了人，大嘴一咧：“看啥看，有啥好看的，都回去，有本事自己打去。” 村长发话，村民一哄而散。 曾旺财在曾友火的介绍下喊了一声“三叔”，原原本本的说了“打”野猪的过程，曾老三和曾友火这才知道野猪是曾旺财打的。 这个说辞是曾旺财故意为之，他要掌握猪肉的分配权，为后面的事情铺路。 曾友火陪着曾老三去了一趟后院，后院正在起锅烧水，准备杀猪刮毛。 曾老三打量这头大野猪，忽然说道：“旺财，这个猪” 咋啦？看出来问题了？ 这特喵的，泥巴还没洗啊 “好肥啊”曾老三憋出这个玩意。 实际上，黑猪和野猪的外形确实有不小的区别，但是曾旺财过于担心了，现在这个死人谁有猪？偷着养一只鸡还差不多，养猪目标太大了。 “这说明咱们村子附近水土好，连野猪都长得肥。” “哈哈，说的有道理。” 曾老三已经得知了曾旺财才是掌握这头猪分配权的人，所以说话比较客气。 准备杀猪了，曾老三恋恋不舍的出去，这时候曾旺财从包里面掏出从林湖阳那儿借来的杀猪刀。 曾虎曾豹看得一脸懵逼，齐声说道：“大哥，刀都准备了” 你认准了回来杀猪吗？正儿八经的杀猪刀都借来了。 曾旺财干笑一声，解释这把刀用来防身的。 有猪有刀有开水，剩下的事情曾旺财帮不上忙，抱起三妹小环把其他两个妹妹都拉出去，后院的战场留给两个老弟。 时间到了下午，曾旺财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外面曾老三还没走，他把妹妹们留在外面玩，一个人回到厨房，这边张秀芝在卤蛤蟆，火候已经够了。 曾旺财帮着张秀芝把锅里的蛤蟆打出来，他本来想泡一下蛤蟆的，但一想一会儿还要卤大肠什么的便算了，已经够香了。 “秀芝，看到刚才村长的后脑勺没有，有个包，估计就是昨天晚上我砸的，你说” “你喊我啥子？” “秀芝啊，不好听，那叫芝儿？” “噗嗤” 张秀芝被逗笑了，回了句没脸皮后说道：“那个胡会计就是昨晚上跟村长在一起的女人。” 得嘞，实锤了，村长找寡妇 有点像四合院傻柱父子啊，何大清找白寡妇，傻柱找秦寡妇。 曾旺财回想了一下曾老三的信息，这个家里有老婆孩子，为人嘛，除了有点舔公舌，其他的倒是没有问题，是个合适的人选。 内心做了决定，曾旺财拿个碗装了几只蛤蟆，他中午没吃饭，回来一窝蜂的忙又没有顾上吃奶奶留的。 张秀芝的手艺不错，或者说曾旺财的配方很好，蛤蟆卤的色泽红润，香味扑鼻。 曾旺财先给奶奶端了过去，回来后又拿了几只，叫上三个妹妹进屋，三个丫头早就馋了，当即一个人一只抱着吃。 “大哥，好吃，你要是不回四九城就好了，你来了两天，家里开了两天的荤，晚上还要吃大肉，二丫都没有咱家吃得好。”二妹咕哝着说道。 两天开两次荤，这是农村不敢想象的事情，而二妹说的二丫，是曾老三家的丫头，跟她们三个玩的比较好。 曾旺财一边吃着蛤蟆，一边从三个妹妹嘴里打听村里的日常生活细节，曾家跟谁家关系好，跟谁家有仇，有多大仇等等。 “跟我们家不对付的多了，就怪哥和二哥，他们上学那会儿尽欺负人，现在村里好多人都怕他们。” “就是，我哥上了三个一年级，两个二年级，二哥四个一年级他俩在学校可淘了。” “大哥，我哥他们最恨人喊他们留级佬，一喊就炸，炸了就打架，为这事儿我爹没少揍他们” 得，关系好的没几个，仇人一大堆。 曾虎小学五个年级，一二年级就去了五年，曾豹更加过分，一年级就用了四年 你俩是打算把同学都念成老师！ 不过打架在村里算个屁，动刀动锄头才算上了点档次，曾庄还算不错，比较团结，可以有点作为。 曾旺财出去院里，曾老三还没走，二叔还陪着他和胡会计说话。 见曾旺财出来，曾老三大喜，等了半天了，嘴巴都说干了，水都没有一口喝的，总算出来了。 “旺财，你打的野猪这么肥，打算怎么处置？” 第24章 杀猪 一头猪对曾旺财来说不算什么，他空间里面多的是，除了猪还有牛羊，而这些东西需要一个安全的出口。 曾庄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村民凑活，村长容易拿捏，有玉米地的把柄，差不多够了。 “三叔这话问的有些好笑了，野猪肯定是用来吃了，我们家人半年都没有开荤了。”曾旺财掰着指头数，“二叔家人多，一人一两斤这就一百多斤没了，大姑小姑家送二十斤，大半头猪就没了，剩下我带回去，街坊邻居也能沾点光，这年头猪肉还怕没地方送？” 曾老三手直哆嗦，展翅欲飞，败家子啊这是，一头猪全送出去，自己家人也就算了，街坊邻居也送，你是活菩萨吗？ 这种人情，你送出去人家还都还不起。 “旺财，你看三叔跟你打个商量，你这猪” “等会儿，是我打的野猪，三叔注意措辞。” “这孩子，纠结这玩意干嘛。”曾老三被这么一闹，豁出去了，“你打的这头猪能出二百大几十三百斤的肉，分一半卖给村里，三叔用一半给村子里的人开荤，另外一半送到公社去，公社王书记要，三叔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一定还，咋样？” 生猪的出肉率在百分之六十到七十，曾老三是看见那头猪很肥，多估计一点。 曾老三这番说辞出乎曾友火预料，他本以为曾老三如果得手，会全部送到公社，一丁点都不会留给大队食堂。 老实说，大队食堂已经臭了，要不是出工吃，谁愿意吃食堂啊，才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食堂就快办不下去了。 “三叔，公社现在还问下面要东西？” “不是要，是人情”曾老三细心解释，“咱们生产队归公社管，公社让咱干啥咱就得干啥，往上交多少粮食，虽然是咱自己报，但决定还在公社，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不是说不清，而是不想说或者不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再严格的制度都是人来执行，是人就可以钻空子。 曾旺财要的就是这个：“三叔话都说到这儿了，再不答应就是不懂事儿，肉分给村里一半，钱不钱的好说，我二叔跟您交涉，不过最后送肉去公社，我二叔得一块去。” “你这孩子，怕三叔贪嘴？不能够我跟你说，你三叔我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呃行，一块去。”曾老三大概明白了曾旺财的心思，“火娃子，今儿你们两口子就不要去队上了，在家把猪收拾好，下午过了称咱俩一块去公社给王书记送去，公分照记。”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这就是大公无私曾老三。 曾友火没有拒绝，这么大一头猪，给两个没经验的小子摆弄，他不放心。 送走了曾老三和胡寡妇，曾家人围绕着大肥猪忙活开来，烧水的烧水，刮毛的刮毛。 因为猪已经死了，省了很多麻烦，外表处理干净后被抬到卸下来的门板上，下面由曾友火动手，他确实能干，虽然不是专业的杀猪匠，一把杀猪刀使得有模有样。 “好猪，肥，野猪中有这样的肉，很难得啊。”去了下水，把猪劈开两半后，看着肉质，曾友火感慨说道。 猪劈开了，需要做的事情更多了，奶奶也来帮忙，她和张秀芝一起翻大肠，曾旺财在处理猪肝和猪心，就连曾金环几个也忙前忙后帮忙。 “天太热，猪肝晚上炒一盘，留一点，肉分一份，下午就给两个姑姑家送去二叔。” “马上就要小虎去送，大丫，大丫，你去一趟村长家，把他家自行车借来，跟他说肉出来了。” 59年，四合院都没有几家有自行车，在曾庄更不说了，曾老三因为经常要去公社，家里有一辆自行车，村里谁家有个急事儿去借，一般都能借着。 大丫金环跑出去，顺着石板路找到曾老三家，跟曾老三的丫头二丫一起把车送来。 “金环，这就是你大哥打的野猪，好大啊！”曾二丫在曾家后院羡慕的说道。 曾金环三姐妹跟二丫是好朋友，经常一块玩，之前曾旺财打听的时候金环说过，曾二丫有好吃的会跟她们分享，所以她给二丫吃过糖。 “二丫，你爸没来？” “我爸说过一会儿再来，车被你家借去了，现在去不了公社。” “差点忘了这个，二丫，晚上就在叔这儿吃饭听到没。” 曾老三家下一代的人丁比他那一代差多了，生了一个儿子，后面生了两胎都没有保住，刀二丫这儿好不容易活了，身子骨还是差，所以曾老三家平时会有一些吃食。 曾友火因为自己家三个闺女在曾老三家沾过光，虽然并非本意，所以有还人情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猪杀完了，曾友火让四个丫头去外头玩，开始将猪肉细分。 “一道梅子肉最嫩，马萍晚上给娘做个肉片汤。”曾友火剔出来一条一尺多长的暗红色肉条，这条肉是猪身上最嫩的。 现在都喜欢吃大肥肉，但曾友火担心肥油吃多了老娘受不了。 “屁话，我一个人吃的了那些？你忘了你大哥家还有小子，旺财明儿要回去，这个肉给他带回去。”奶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接着奶奶开始偏心眼，絮絮叨叨的骂曾友火，不该把大孙子打的野猪卖给村里，说村里穷的账上比脸都干净。 曾友火不敢顶嘴，一个劲的冲大侄子使眼色。 曾旺财笑着安抚奶奶：“没事儿奶奶，以后咱们吃鱼吃肉的机会多的是，让村里得一些好处，日后分地分田分塘的时候就能分到好的。 “明儿我跟秀芝去城里卖蛤蟆赚钱，有了钱什么都能买到。” 现在这个模式才进行了一年多，所以曾友火对大侄子说的分田分地并没在意。 曾旺财没有解释，上头不是瞎子，农民长期吃不饱是会出问题的，适当的松绑很有必要，而且不会太晚。 半边猪分开，猪腿剁下来，排骨剁下来，曾友火分了两份肉出来，用刀戳个孔再用麻绳拴好给老大曾虎，让他骑车给两个妹妹送去。 两条大肥肉挂在自行车车把上，这一路曾虎就是两个村子最靓的崽 第25章 爆猪肝卤大肠 厨房热的跟蒸笼似的，但张秀芝却舍不得离开厨房，卤蛤蟆的味道让她对明天的售卖有了很强的信心，现在又加入进来大肠，她跟在曾旺财身边，认真的学习。 “好了，一个小时后熄火，再把蛤蟆倒进来一起泡着，晚上封进小缸里面拿到后山泉水里面镇着就不会坏了，泡一晚上更加入味，三分卤七分泡，这是卤制的关键。”完成最后一步工作的曾旺财说道。 夏天食物的保存，在没有冰柜的情况下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过好在曾家的选址得天独厚，从后门出去往山上再走一点就有一眼山泉，清冽甘甜，冬暖夏凉，比村里的井水好很多。 曾家有两口小缸，以前专门用来在夏天将容易坏的东西封起来泡进山泉中保存，不过今年没怎么用，因为用不上。 张秀芝一一记住，和曾旺财去屋里把布满灰尘的小缸找出来，一人抱着一个去后山。 把缸洗干净放在前院晒着，曾旺财回到厨房，到了做饭的时间。 二婶马萍拿着一口袋白面进来，大概有两三斤的样子，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壶，散发着土酒的香味。 “二婶儿，晚上吃白面馒头？”曾旺财诧异问道。 有肉，吃杂合面窝头都香，搭配馒头太奢侈了。 马萍打水和面，同时答道：“你二叔请村长一家来吃饭，这是村长媳妇儿送来搭伙的，掺一些你拿回来的玉米面进去做二合面馒头，今儿都吃一顿干的。” 呵呵，挺会做人的。 曾老三家儿子不在家，他家就三口人，来家吃饭送白面和酒打平伙，差不多也说的过去。 曾旺财再次把控炒菜大权，让大妹和曾老三家的二丫去烧火，二妹拉着三妹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做饭。 卤大肠好了，挑两根出来放一边，晚上当一个菜。 卤水起锅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诱人的香味，惹得烧火的，当跟屁虫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红艳艳的大肠。 “一群小馋猫。” 曾旺财笑哭，用刀切了半根大肠开始投喂，先给来做客的二丫一截，然后三个妹妹一人投喂一截。 “金环，你大哥太好了，做的大肠太香了，他要是我大哥就好了。”曾二丫在灶膛门口，回味着大肠的味道幽幽说道。 “不行，那是我大哥。”小环小脸满是警惕。 姐妹情差点因为一口大肠成了塑料姐妹情。 “你这个人，做饭很有一手哇。”同样被投喂一口的张秀芝吸吮着手指头说道。 “我可不止一手，马上你就知道了。”曾旺财嘿嘿一笑，发动前世单身狗的技能。 猪肝切薄片，洗去血水，沥干调味。 青辣椒没有，只有姜、大蒜，以及一把野蒜，还有曾旺财偷偷准备的一把干辣椒。 烧火，大火，把锅烧热，热锅热油下姜蒜，爆香后投入干辣椒，稍微过油立即投入一小份猪肝。 “咳咳，呕咳咳” “大哥你在做啥菜，这么呛人。” 辣椒被热油一激，呛人的辣味来不及从烟囱当中跑出去，熏得几个丫头不停的咳嗽。 张秀芝眼睛发亮，紧紧的盯着锅里的红辣椒，呛人的辣味对她来说一点影响没有，反而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蓉城人，有不吃辣的吗？ 张秀芝来到曾庄后，唯一的不习惯就是没办法吃到辣子。 猪肝到七八分熟，立马倒进去野蒜，翻炒几遍出锅，一小份自创版本的火爆猪肝完成。 “吃，试试看味道，专门给你做的！” “专门给我做的？” “不然呢，家里谁能吃辣？奶奶不行，金环他们也不行，吃，还有很多，我再给他们做。” 张秀芝端着一碗辣味、香味扑鼻的火爆猪肝出去，在后院拿着筷子吃了一口，忍不住鼻头发酸。 坚强如她，也有被击碎心防的时候。 “秀芝啊，女人家最重要的是找一个能疼人的男人”奶奶神出鬼没的出来给孙子助攻。 厨房里面，曾旺财还在忙活，下一份猪肝先不炒，这玩意凉了味道差很多，二叔去公社送肉去了，还带去了曾虎曾豹兄弟帮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今天晚上除了一个野菜，其他的都是肉。 在正式开始之前，还有一个重要工作要做---炼猪油。 曾旺财炼猪油有他一套，清洗过后的猪板油丢进锅里，加入水慢慢翻炒熬制，同时加入一些姜蒜等作料，等水烧完了，小火慢慢熬，最后出油的时候在油罐里面放一小撮盐和花椒黄豆粒，这样猪油不仅白腻，还能存放很长时间。 “大哥，我要吃油渣！” 三个丫头围在灶台边上，眼睁睁的看着猪板油变成金黄色的油渣，曾二丫在她们仨后头，怯生生的，想吃又不敢开口。 “等着，现在太烫了，而且不脆，一会儿凉了加点盐，又脆又好吃。” 孩子似乎永远吃不饱，刚刚嘴馋去院里蹭了一块猪肝被辣哭的小环已经不哭了，眼巴巴的等着吃油渣。 猪油渣有很多，曾旺财用一个碗装了一碗，撒上一小撮盐，香喷喷的猪油渣就成了，交给四个丫头出去享用。 后面要做回锅肉、爆猪肝、凉拌马齿苋，这些对曾旺财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傍晚，竹床阵摆起，一大份回锅肉，一大份火爆猪肝，一大份凉拌马齿苋，一份卤肥肠，单独给奶奶和最小的小环做了一碗瘦肉汤。 主食，干的，一簸箕的二合面馒头。 曾友火和曾老三笑眯眯的回来，二人空着手，后面曾虎曾豹兄弟手头提着两瓶酒还有一个纸包。 公社王书记的回馈，一包花生，两瓶正宗的牛栏山。 东西虽不多，但态度鲜明，曾友火凭借半山猪肉成功出圈。 夜，曾友火曾老三二人喝的大醉，所有菜一扫而空。 鸡鸣天不亮，张秀芝早早起床，梳洗过后来到堂屋曾旺财睡着的竹床边上。 “起来了！曾旺财，起来了，旺财” 曾旺财迷迷糊糊睁开眼，外面天还没亮：“着什么急啊，天都没亮。” “不早了，几十里路呢，奶奶和二婶在给咱们烙饼。” 曾旺财爬起来，清醒了很多，想起来回去要开十一路，没办法骑雅迪。 洗漱完，曾旺财喊虎豹兄弟一道去后山，把两个水缸都起出来，一缸沉沉的是卤货，另外一缸子是准备带回去的猪肉还有一只猪腿和排骨什么的。 昨天奶奶担心坏了，撒了一层盐在肉上面。 一个缸有几十斤，回去可不轻松，所以奶奶和二婶用麻绳把两个缸兜住，一会儿走的时候用扁担挑着。 虎豹兄弟被委派任务，护送曾旺财回四九城，路上轮流挑担子。 临出发，奶奶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大孙子，好好照顾秀芝，别把她弄丢了还有，不急着回来，领她去家看看，睡几觉” 第26章 一路飘香回城 奶奶不觉得话有什么歧义，她想让秀芝去看看大孙子家，对农村人来说，在四九城有户口，有房子，而且房子不小，这本身就是吸引力，是保障。 曾旺财挥挥手，告别奶奶，三个妹妹送到村子口仍然舍不得回来，送出村几里地曾金环才拉着瘪着嘴哭的两个妹妹一步三回头回家。 大哥走了，日子还会回到从前吗？ 两个缸，装肉的重一点，装卤蛤蟆和大肠的要轻一点，加起来一百多斤，这点重量对长期务农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早上凉快，天没亮的时候张秀芝用曾旺财送给她的那个手电照亮，惹得虎豹兄弟很炎热，一个劲的求看，曾旺财可不放心这两个堂弟，没给。 走了一半路的时候四人休息，吃了点饼子继续赶路，等他们赶到四九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高照。 “大哥，爹说了，你要去鸽子市的话，必须我们陪着去，肉上面奶奶撒了盐，不担心坏。”站在鸽子市胡同口，曾虎抹汗说道。 四九城的鸽子市，在城西，属于半公开半私下的地方，和黑市有很大区别。 一开始鸽子市和它的名字一样，是老四九城的百姓交易鸽子花鸟的地方，后来慢慢发展，在这交易的东西多了起来，老百姓家里吃的喝的用的，针头线脑，各种各样都有，而这种行为属于投机倒把，不合法。 不过不合法归不合法，上面没有取缔，只是加强监管，时不时的检查一下，尤其是节庆日子附近。 “不用了，今儿我们就是来试试水深，卖不卖无所谓。” “卖，必须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必须卖出钱来。”张秀芝不乐意了，主动挑起担子往鸽子市里面走。 鸽子市门口有人把守，如果你空手随便进，如果你带东西去卖，那得交钱，这从侧面证明鸽子市是有组织的。 曾旺财替张秀芝交了钱，领着虎豹兄弟进去。 现在鸽子市还有鸽子交易，四九城不全是穷人，有钱人也有，不过比起以前已经少了很多，在这摆摊的一多半是跟吃的挂钩，还有就是倒腾各种票的。 买东西用票，在鸽子市便诞生了黄牛，他们把普通人用不着的票花钱收起来，然后再加价卖出去，赚一个差价。 同样的，这里也有收粮食的，不过现在这个年头，即便是你有胆子干大的，也没有人大规模出售粮食，因为私人没有。 倒是一些土特产很多，附近的农民会把自己偷偷弄到的山货，或者偷偷养的鸡什么的拿来卖，换点钱或者粮食熬日子。 说这个就必须说另外一个特色单位---收购站。 收购站可不是全收废品，在当下，由供销社开设的收购站，那是科级单位，他们收废品，收农副产品，收旧货。 不过来鸽子市交易的人，没有人会选择收购站，原因很好理解，收购站和公安挂钩，需要了解货物的来源，不能收赃物，所以这儿的人没有几个会去收购站。 而收购站是曾旺财下一个目标，因为收购站具备大量收购物资的能力，还安全。 曾旺财找了一个有阴凉的地方让张秀芝放下缸，揭开盖子，这就算摆摊了。 在他们边上，一个摊子是卖票的，而且一看就是长期干投机倒把的那种，摊子上没东西，就一个牌子，这是等到了买主后去别的地方交易；另一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脚底下放着两只野兔，三只野鸡，还有一筐子大概二三十个鸡蛋，这个摊子规模算不小了。 缸子一打开，里面的卤水香味藏不住了，顺着空气蔓延开来。 隔壁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票贩子被勾动了：“小兄弟，你这缸里装的什么玩意？怪勾人的。” “卤菜，卤好的蛤蟆！” “诶呦，鸽子市卖卤菜，小兄弟你是头一个，不过你这手艺没的说，太香了，闻到就想吃，怎么卖这个？” “一块钱一斤！” “蛤蟆你卖一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票贩子跟曾旺财请的托似的，三言两语勾到了不少人过来围观，听说一块钱一斤蛤蟆，观众的意思和票贩子差不多，嫌贵。 张秀芝涨红了脸，有心想要辩驳，但曾旺财没让她说，这姑娘脾气火，弄不好无端端的得罪人。 买卖嘛，买家肯定是嫌贵，有些不要脸的人，你就是不要钱送他，他还嫌弃你没喂他嘴里。 “大哥，老少爷们，我给大家说道说道，你们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再说我这个菜贵不贵。”曾旺财拿起一片高粱叶子，用细竹做成的筷子夹起一只蛤蟆包起来展示，“我这个蛤蟆可是去头去尾，纯干货，买了直接吃，不比肉差，还有我这卤水用的可是真材实料，看看里面，八角、桂皮、香叶等等，二十多种香料，你们去供销社看看，多少钱一两” 曾旺财慷慨激昂的推销，效果只是让票贩子和围观的人咽口水，没人真的动手去买。 一块钱，不算票可以买一斤多肉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曾旺财忽略了一个问题，当下还是五九年，并没有到最困难的时候，等到下半年以及明年，一块钱一斤的蛤蟆给你吃？ 做梦！ 最难的时候，直接拿小黄鱼换粮食，还不能换到很多。 过去半个小时，没有能开张，张秀芝急了，暗示曾旺财降价，但曾旺财不肯。 老实说，曾旺财底气足，不缺吃喝，他求的就是一个路子，卖不卖的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了解鸽子市，真到了关键要钱的时候，拉几百斤米面来卖，要保证不出事。 “小兄弟，卖不出去了，便宜点卖我两斤，我是真好这一口，刚才我还看到缸里面有大肠，大肠也来两斤。”票贩子大哥再次开口。 曾旺财想了想说道：“大哥，看你像是经常混鸽子市的，我换个法子卖你，就当交个朋友，一只三毛，两只五毛，大哥看清楚，我这个蛤蟆，四只绝对一斤以上了，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个曾旺财倒是没有说谎，蛤蟆确实很大，沾上卤汁，一只三两绝对有。 票贩子心动了：“能尝尝不？” “你要脸吗？” “小兄弟误会了，我是说尝尝卤汁的味道。” 这个可以有，曾旺财用竹筷子点了一些卤汁在高粱叶子上，让票贩子舔了几口。 看得出来，票贩子对味道很满意，把卤汁舔了一个干净，最后掏出五毛钱买了两只。 “嗯，香，好吃，骨头都能吃，味道绝了，除了贵点，没有毛病”票贩子大哥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在鸽子市上，人来人往之中，票贩子大哥上演了一场吃播，不过，问的人多，买的人少。 大半天过去，快到鸽子市收市，曾旺财的卤蛤蟆也就卖出去七八只，其中票贩子大哥一个人就买了四只。 要收摊了，票贩子大哥好心道：“小兄弟，你这手艺搁这儿糟践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个大主顾，鸽子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五爷，他老人家也好这一口，他要是满意，能给你包圆了。” “谢谢大哥！”曾旺财抬手递出一根过滤嘴的华子，他要的就是这种关系。 票贩子大哥去了十几分钟，领回来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人身穿白色短袖，深蓝色裤子，走路背着手走。 第27章 二十元巨款 这位五爷一看就是祖上阔过，而且现在也不差钱的那种人，身怀一种独特的气质,穿的也好，手上有一块明晃晃的手表，目测是一块进口的英纳格全钢手表，价值不菲。 “五爷，这就是那位小兄弟，姓曾，叫曾旺财。”票贩子态度恭敬的介绍，“您看这锅卤水，颜色正，味道绝，我都忍不住买了四只。” 票贩子姓曹，叫曹大同，四九城本土，人还不错。 五爷没有说话，低头嗅了嗅小缸，又拿筷子夹起一只蛤蟆出来看。 “还不错，舍得下料。”五爷用手指头沾了点卤水进准里尝尝，“都要了，大肠也要，大同去找杆秤过来。” 要么不开张，要么一开张便卖完。 张秀芝荡漾开笑脸，叉着腰用手掌给自己扇风。 过称，因为买了七八只，加上昨天晚上吃了一些，蛤蟆一共十五斤差一点，加上大肠凑了二十三斤整。 曾旺财没有把大肠都卖了，老爹也好这一口，留了不少。 之前说好了，要钱不要票，一共二十块，五爷给了两张大黑拾，一张毛票都没有。 “小兄弟，另外一个缸里是什么？卖吗？”交易完，五爷瞄上另外一口缸。 曾旺财掏出烟散一圈：“五爷别见怪，缸里是野猪肉，不卖，回家吃。” “哦，那算了”五爷接了烟，边上曹大同连忙上火。 想了想，本来要走的五爷还是看了缸里的肉，他看到一层层雪花似的肉，食指大动：“好肉，很难得，小兄弟以后要是有这么好的东西，来鸽子市招我。” “得嘞！” 临走，曾旺财没忘记曹大同的介绍，要给他好处费，结果曹大同不要，说交个朋友，只接了烟。 从鸽子市出来，张秀芝看着手里的二十元巨款，笑颜如花，这是她来四九城后第一次赚到钱，而且是大钱。 曾虎挑着担子说道：“大哥，我要是回去说蛤蟆和大肠卖了二十块钱，保准没人信。” 二十块钱，四合院的秦淮茹日后一个月也就比这个多一点，而曾旺财和张秀芝半个晚上就做到了，虽然这里面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但不可否认，实力占了大部分。 东西做的不好吃，也没有人愿意买不是。 “小虎小豹，这事儿不能到处说哈，偶尔来倒腾一些票什么的还可以，多干容易出事儿。”曾旺财给高兴的三人组泼了一瓢冷水。 张秀芝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她知道曾旺财的部分计划，递出十块钱给曾旺财：“给你，分钱，我这张破卡再给你两块。” “别，分什么钱啊，先搁你那，不着急，咱们先回家再说，明儿去街上百货商店转转。”曾旺财说道。 张秀芝没有坚持，路过一家商店，她进去买了四瓶汽水，四个人一人一瓶喝了。 买了汽水张秀芝还不消停，在柜台那转，说要给曾小强和曾来福买点糖，但她没有看到曾旺财拿回去的糖，却看中了一种宝塔形状的糖果，一毛钱一袋，一袋十颗。 “那叫宝塔糖。”售货员根本不搭理人，曾旺财只好代替讲解，“这种糖好吃，但主要作用是打虫子的。” “什么虫？” “肚子里的虫子，现在不急，回去的时候买点，金环她们三个肚子里说不定就有虫。” “啊？” 张秀芝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头一回听说肚子里长虫子。 最后张秀芝坚持花了两块钱，买了好几斤水果，说空手上门没礼貌。 这是个大方的姑娘，出手就是两块钱，如果算上她回去还要买的东西，基本上这一次她赚的钱剩不下多少，当然，这不包括曾旺财的那份。 看一个人大不大方，你得看他有多少，然后又愿意给多少。 曾旺财提着水果，虎豹兄弟轮流挑着担子往四合院走，本来曾旺财的意思是坐公汽或者叫洋车，但刚才还大方的张秀芝不肯，虎豹兄弟也不同意，说花那钱不值当，这么远都走了，不在乎这一点，反正时间还早。 走了半天，到了南锣鼓巷，大下午的人不多，四人说笑往里走，拐个弯冷不丁一道身影撞过来，把曾豹担子上装肉的缸子上的盖子撞掉了。 “啊，刘光福你脱我裤子，我大哥回来饶不了你，啊，呜” 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胡同里裤头被退到腿弯的曾来福挺着小雀雀嚎啕大哭。 追赶过来的曾小强看到曾旺财大喜：“大哥，大哥抓住刘光福，他欺负老三。” 撞掉盖子的人正是刘光福，那天刘光福被他爹抽了一顿，一直怀恨在心想报仇，但没找到机会，今儿看到曾小强和曾来福出门便尾随，他本想揍俩人一顿，但身边没有帮手，担心打起来吃亏，于是想了这么一个羞辱曾来福的法子。 院里的小孩什么都干得出来，为了赚许大茂的钱大冬天把盗圣棒梗脱衣裳脱裤子，脖子上挂着棉鞋，骂秦淮茹搞破鞋的人里面就有刘光福一个。 曾旺财清楚院里人是的德行，反手去抓刘光福，但这小子滑溜得很，看到撞了的人里面有曾旺财便开溜。 原本跑了，但张秀芝在这儿，而且空着手。 “瓜娃子坏得很，哪个教你欺负人滴？脱别个裤子，冒的王法了”张秀芝拎着刘光福的衣服领子把他拖回来，她真的很生气，激动的飙了方言出来。 她在村里小时候就受到很多欺负，没人撑腰，后来吃遍了苦头学武，所以最恨这种事情。 “你谁呀？跟你有关系么，放开我”刘光福拼命的挣扎。 张秀芝不答，默默地在路边捡起一块砖头，放开刘光福后，一记手刀便将砖头劈断了断了。 别说刘光福吓傻了，曾旺财都看傻眼。 这特么的是真功夫，虽然临空劈砖有取巧，但一般人都做不到？ “再看到你欺负人，这个砖头就是你的下场，走！” 刘光福吓得屁滚尿流，连家都不敢回，一溜烟跑了。 曾小强牵着抽抽噎噎的来福过来，满脸崇拜道：“大哥，这个姐姐是谁啊，真厉害。” 曾虎抢在前面道：“小强，来福，快喊大嫂！” “大嫂！” “谢谢大嫂替我出头！” 张秀芝：“？？？” 第28章 去街道卖肉 未来儿媳妇要来，曾家今天很隆重，为此曽友前请了假在家，一大早起床去食品站，狠心买了一斤肉，还是找的林湖阳家的关系，提前打的招呼。 曽友前的心态有点像现在的曾旺财，不大喜欢跟四合院的邻居深入来往，尤其是三个大爷，他讨厌易忠海站着说话不腰疼，讨厌刘海忠一天到晚打官腔，讨厌阎埠贵总想着占便宜。 他买肉没有声张，平平淡淡的出去买回来，不像对门阎埠贵那样，钓到一两条鱼恨不得全院都知道，他清楚阎埠贵的心思，就是想把鱼卖给邻居，稍微提提价。 两口子在家包饺子，陈玉梅和面擀饺子皮，曽友前剁肉调馅。 “他爸，秀芝家还有什么人，这么狠心，一个姑娘家家的被逼着跑出来，也没见来找。”陈玉梅擀着饺子皮问道。 “听老爷子说过，秀芝的爹在，娘不在好多年了，秀芝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秀芝爷爷走了之后，他爸又找了一个寡妇，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要把秀芝嫁出去的就是她后娘。”曽友前沉声说道。 “这就难怪了，卖女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个家不回去也好。” “这话只能秀芝自己说，咱们不能说，反正娘看准的人不会错，咱们就对秀芝好就行了。” “那秀芝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就不愿意，把他当做闺女就成，总不能真的拿娃娃亲说事，我那时逼旺财说的话，现在两家老爷子都不在了，随缘。” “听有火说，那丫头很能干，不是一般的能干。” “其实咱们家旺财也不差，光是他那一手字儿拿出去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夫妻俩说到这儿，曾旺财他们到了，俩人听到动静连忙出去接人，手都没有顾得上洗。 “叔叔，阿姨！”张秀芝提着水果，乖巧又大方的站在门口打招呼。 陈玉梅没有见过张秀芝，这次看到张秀芝长的这么漂亮，乐得合不拢嘴。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进屋，乱糟糟的说了一些话才静下来，水啊零食什么的都准备了。 陈玉梅得知水果是人家张秀芝买的，忍不住埋怨儿子：“怎么回事儿你，让秀芝买东西，你怎么想的？” 她不好说人家姑娘没钱的话，担心伤了人家的自尊心。 曾旺财知道这一遭是免不了的，去鸽子市的事情不用瞒着自己的父母，一五一十的将怎么抓了蛤蟆，怎么去鸽子市卖钱，卖了多少钱等等，全说了。 “两竹篓的蛤蟆，卖了二十块钱？”家庭主妇陈玉梅震惊了，她主管着家里的财政，知道赚钱有多难。 就连曽友前都对张秀芝刮目相看，觉得之前小看了她的能干。 张秀芝连忙解释，自己只不过是抓了蛤蟆，的亏曾旺财的蛤蟆卤的好才能卖上大价钱。 “你啥时候学会卤东西了？”陈玉梅诧异的去缸那儿查看，“还挺香的，里面还有大肠，哪来的大肠？给你爸买的？” “卤料方子是周老师给的，卤料也是他给的，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成功了。”曾旺财找的借口一如既往没法印证。 陈玉梅点了点头，把大肠捞出来。 曽友前更加关心儿子去鸽子市的事情，叮嘱儿子以后少去那儿，说那儿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说到大肠来源问题，终于轮到虎豹兄弟说话，他们俩一人一句上赶着将三人如何上山打野猪，如何让第一头跑了，大哥运气如何好打到了一头四百多斤的野猪，口沫横飞的说出来。 陈玉梅听得后怕：“你还放枪了？还一个人打野猪，你不要命了” 母亲的切入点永远是担心孩子。 曾旺财讪笑着安抚老娘，然后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猪肉上面来，足足五十斤的肉，外加一条猪腿拿出来，白花花的亮眼。 这一招效果不错，陈玉梅笑的合不拢嘴，就连曽友前也在点头。 不过，曽友前最满意的不是得到了猪肉，而是满意儿子对这头猪的分配，家家都照顾到了不说，还知道关心二叔一家在村里的地位提升。 他有一种儿子忽然长大了的感觉。 “五十多斤，还是太多了。”曽友前说道，“这个季节腌肉不好，都吃了太奢侈，留十斤就够了，最多把猪腿留下来炖汤或者红烧，剩下的四十多斤卖了，不图钱，换一些票回来。” “卖给谁？卖给院里邻居？” “可别，院里这么多户人家也吃不下，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票，而且你卖多少钱？贵了得罪人，便宜了你甘心？” “确实不甘心，这可是我儿子辛辛苦苦打来的，凭什么便宜外人？那卖给收购站？” “卖给收购站好，现在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今儿海涛说，以后买肉会更加困难，估计要卖冻肉。” 爹娘的对话告诉曾旺财，物资短缺加剧了。 肉确实多了，一斤肉买下来都肉疼，五十多斤怎么吃？天天吃顿顿吃也吃不完，除非腌制，而腌肉这玩意好吃不好吃不论，不太健康。 于是，卖肉！ 曽友前胡乱切了一刀肉下来，剩下的交给儿子去收购站。 张秀芝不想一个人待在曾家，她现在越来越习惯跟着曾旺财，哪怕俩人见面才短短的两三天。 四个人出来，手里提着四十多斤肥肥的猪肉，那叫一个引人注目。 曾旺财没有第一时间去收购站，他选择去街道找张主任。 “我的天，哪来的这么多肉啊，这是谁家孩子” “好肥的肉，真漂亮，怎么拿来街道了？” “主任，主任，快来啊” 交道口街道被轰动了。 张主任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曾旺财拿着肉，立即让同事都消停点，把四人接到办公室。 问清楚了曾旺财的来意，张主任直夸曾旺财：“好孩子，有好事儿知道想着街道，旺财你等会儿，我去去再来。” 街道办事处虽然属于机关单位，但毕竟没有采购权力，购买曾旺财的肉不大不小也有隐患，所以老到的张主任去单位统计一下，谁要买肉，这样雨露均沾便不会有事儿了。 说破大天去，肚子最大。 过了十多分钟张主任回来：“旺财，我们这边要十五斤，你打算怎么卖？” “按市场价来就行。” “票呢？” “都是街坊邻居，张主任你们看着给，不用肉票，其他的票都行。” “好孩子，以后别叫主任，叫姨。” “诶，张姨！” 市场价七毛九一斤，高一个等次的肉要卖到八毛二一斤，就这个价，搁现在你没有关系能买到算本事。 曾旺财拿来的这个肉可是供给港岛的，肉质没的说，最后张主任给了个折中价，八毛一斤，外加各种各样的票。 就这她们还直说占便宜了，各家有各家的情况，并不是所有的票都是必须的，有些票对应的物资省一点能节约出来，用来换钱或者别的什么，现在用这些票买到了肉，绝对是赚了。 十五斤肉，买了十二块钱，外加一些杂七杂八的票。 曾旺财亏了吗？ 没有，吃不完的猪肉变了钱，还获得了很关键的街道处的友谊，这可是无价的。 与此同时，外出钓鱼的阎埠贵乐得跟吃了喜鹊屎似的。 “嚯，又一条，这条两斤” 第29章 阎埠贵钓鱼 阎埠贵这几天憋了一口气，那天狠了心吃一条鱼，本想显摆一下，在院里铺垫铺垫，以后鱼就卖给院里一些。 他嘴里跟三大妈说卖给傻柱他们食堂，你钓了几条小鱼小虾拿去，人家食堂就算收，也卖不出好价钱，不如卖给院里人，还省事儿。 但最后院里所有的目光都被曾家的肉骨头吸引过去，后面两天都在谈曾家那个肉骨头上的肉有多么的厚，猜测曾家花了多少钱买的。 “哟，阎老师，您今儿走了狗屎运还是怎么着，又上鱼，一天了，我们哥几个光看你上鱼，自己一条没钓到。”阎埠贵隔壁钓友很是眼热。 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浑不在意钓友言语无礼：“承让承让，今儿运气确实好，我这桶都装不下了。” “没意思了啊阎老师，没您这样显摆的，这么多鱼您吃不完，匀咱们几条？” “没问题啊，拿钱来。” 打趣几句，阎埠贵趁热打铁，再次装好鱼饵下钩，脑子里已经在盘算这些鱼怎么处置才最划算，作为四合院最出名的铁算盘，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上吃亏。 实际上，阎埠贵这样盘算，实属无奈，他一家六口人，靠他一个人工资过日子，不算计怎么行？ 在四合院三个大爷当中，如果非要从矮个子里拔高个，阎埠贵应该属于道德比较高的那个，他对人的危害是最小的，连他儿子都说了，他也就算计一点瓜子儿花生什么的，他做过的最害人的事情可能就是收了傻柱的土特产没给人办事儿，最后还在里面搅和了一把。 但这个相对于易忠海和刘海忠来说，无疑差了很多，易忠海后来为了养老，把傻柱往死里算计，愣是把自己的老命拴在了傻柱身上；刘海忠就更不用说了，为了当官，脸都不要了，低头哈腰舔李怀德，十年风雨中，他们父子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抄了多少家。 阎埠贵自己说过一句话：我该说的我不说，不该做的我不做！ 这话可能有自我标榜的嫌疑，但绝大部分的时候，阎埠贵应该做到了，否则在许大茂如日中天的时候，易忠海和刘海忠全倒了，唯独他一个人老而弥坚。 只是后来，阎埠贵在算计这条路上魔障了，显得十分讨厌。 今儿阎埠贵确实是走了狗屎运，一个大大的铁皮水桶里面全是鱼，最大的有三四斤，小的有七八两，这还是他鱼竿不行，否则指不定能钓到大鱼。 他琢磨着，今儿这桶鱼怎么卖个好价钱，卖了钱除了补贴家用，要不要去换一套鱼竿，挑战更大的鱼。 此时阎埠贵有三个销售鱼的地点，第一个是轧钢厂的食堂，第二个是收购站，第三个他和曾旺财想到一块儿去了，去街道。 跟街道保持良好的关系，在现在是很重要的事情，生活上大事小事都需要街道。 蚯蚓没了，铁皮桶满了，阎埠贵才恋恋不舍的收杆，跟钓友打个招呼，提着起码有二三十斤的铁皮桶往轧钢厂走。 他一个小学教员，没有大力气，走了没多远就累了，花钱叫人力车他舍不得。 “算了，先去街道，张主任昨儿还念叨好长时间没有开荤，卖给她们价钱不会低，起码五毛起步”阎埠贵牟足了劲儿，提一段路停下来休息一下，换一只手继续，走走停停的赶在街道下班之前把鱼送到了。 “张主任，张主任，快来看看”进了街道办事处，阎埠贵发现今儿有点奇怪，今儿的人比往常的少。 “哟，阎老师来了，这是您钓的鱼？怎么拿我们街道来了。”张主任过了一分多钟才出来。 阎埠贵放下铁皮桶，满脸堆笑：“张主任你不是说好长时间没开荤了吗？今儿我运气好，钓的鱼多便想着给你们送点过来。” 说送，不说卖，这是读书人最后对文雅的坚持，阎埠贵知道这个年头，没人会白拿。 张主任低头看了眼铁皮桶里面还鲜活的鱼，摇了摇头：“可惜了，这鱼我们都不要。” 你们？ 不光是你，其他人也不要吗？ 阎埠贵傻眼了，忙问为什么。 “阎老师，哪有人连着吃肉又吃鱼的，家里有金山现在也不敢这么吃啊，总之您别问了，这鱼我们不要，您还是拿去收购站。”张主任客客气气的拒绝了阎埠贵的马屁。 她没有明着说买了曾旺财的野猪肉，十分警惕。 阎埠贵不傻，他听出来张主任以及街道办上很多同志今天都买肉了，但这让他纳闷，都买肉了，这怎么可能，食品站现在卖肉跟挤牙膏似的。 马屁没有拍上，阎埠贵只好提着铁皮桶去收购站，收购站有点远，又花了他很多力气。 到了收购站，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来个同志帮个忙，卖鱼了，很多鱼” 嚎了一嗓子，没人出来，但明明收购站里面一堆人扎堆围着什么在看。 “今儿奇了怪了，收购站听到鱼都不出来。”阎埠贵纳闷。 确实值得奇怪，鱼这种荤腥，虽然比肉差，但那是和肉比，菜市场和食品站一样难得买，提到任何一个收购站或者机关单位的食堂，人家的采购员都会热情接待，递烟倒茶礼数周到。 阎埠贵把铁皮桶放在收购站门口，鱼竿也放下，背着手走进去，趴在人堆外头往里头瞅，一看之后麻了。 好家伙，好多肉，好肥的肉，哪来的这么多肉 这是把肉拿到收购站来销售来了？难怪这些人对自己不搭理，原来有比鱼还香的东西在。 谁这个时候弄到这么多肉，而且还拿来卖，疯了 阎埠贵想到这儿，一抬头，看到曾旺财正跟收购站的钱主任有说有笑，以往对人爱搭不理的钱主任热情的跟什么似的。 “那个小王，你去看看，打个电话去公社跟女人生孩子难产似的，这么长时间还没问到。”钱主任交代一名同志，转头对曾旺财说道：“旺财别见怪，这是正常手续，我们收购站不能收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过马上，马上就能有信” 曾旺财自然不急不担心，公社王主任那边是收到了肉的。 阎埠贵再次傻眼，想起前天曾旺财回农村之前说的话，合着这还是野猪，不花钱的啊，你真是回农村拿东西去了 第30章 不过年也能吃饺子 收购站的钱主任让人打电话去曾友火他们公社，求证野猪的事情，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确有其事。 当时曾旺财听说曾老三要送肉给公社便想到了这个，虽然把肉卖给其他的地方会更加方便，但是肉的来历有个合适的说法自然更加保险。 “钱主任，电话打通了，麦河公社的王书记证明，曾庄的社员曾友火家昨天打到了一头野猪。”被钱主任派去打电话的人终于回来确认。 “曾友火是我二叔，昨天我二叔给麦河公社送了肉的。”曾旺财说出自己的身份，转头指着虎豹兄弟说到，“他们是我堂弟曾虎曾豹，他们是曾友火的儿子。” “哎呀，不用解释了，够了够了，公社都证明了，哈哈”钱主任搓着手指挥下属去将肉过称什么的，稍后问曾旺财，“你们公社那边野猪多吗？以后还能打到不？” 这是在争取货源，卖方市场的时代，手里有东西就是香。 曾旺财点头：“多，那天我们几个上山看到了两头，只打到了一头，对了钱主任，你们收购站除了收野猪，其他的东西收不收？比如说鱼，我抓鱼挺厉害的，我们公社那有河，还有很多水塘水库。” 他当然知道收购站收鱼，即使是没看到阎埠贵也知道这个，他之所以装作不懂来问，一个是为了后面来卖鱼铺垫，另一个是为了把猪肉卖出一个好价钱，不是收购站，而是别的地方。 刚才接到的张主任说过，猪肉的价钱现在已经稳不住了。 “鱼？当然收，旺财你以后打到野猪，千万记得拿来我们收购站，还有鱼。”钱主任拉着曾旺财的手亲热的说道。 猪肉称重完成，五十多斤肉，除掉留下的十斤，街道张主任她们买了十五斤，一共是剩下了三十一斤二两，卖了二十五块五毛八。 这个价格让人意外，收购价跟零售价平齐了。 “谢谢钱主任，那我们先走了，再有东西我一定拿到你们收购站来。”曾旺财笑呵呵的道谢。 钱主任立即知道，自己的善意曾旺财了解了。 在门口，曾旺财似乎才看见阎埠贵，见他堵着路，只好打招呼：“三大爷，来卖鱼啊，今儿收获怎么样？” “还行，还行！”阎埠贵心不在焉，他爆护的骄傲，被三十一斤大肥猪肉击毁了，“二三十斤，比不得你，居然打到了野猪，多少斤的野猪卖这么些肉，咱们院有人买没？” “四百多斤的猪，其实肉没多少，几家一分，拿回来的才五十几斤。”曾旺财谦虚道。 他没说四合院有没有人买肉，其实阎埠贵就是白问。 阎埠贵被曾旺财的谦虚噎得没话说，才五十几斤，人家一户人家一年都吃不到五斤肉。 曾旺财不想跟阎埠贵多说，拉着张秀芝和弟弟们走人，出来收购站，曾旺财把二十五块钱拿出来分，给虎豹兄弟十块，他们出力不小，又是抬又是杀的，后面还有他们辛苦的地方，给出十块，曾旺财心甘情愿，而且钱对他来说，作用不太大。 虎豹兄弟不肯要，曾虎一个劲的推脱：“大哥，你给钱这还是打我们的脸啊，都是自己家兄弟，我们两个就是出了点力气，野猪是你打的，我们家已经分了不少肉，分给你家的肉你卖了还给钱我们不能要。” 曾豹也不要。 曾旺财把钱塞过去：“拿着，明儿不走了，大哥还有事找你们帮忙，这钱后天咱们去逛王府井，给金环她们买点东西，还有奶奶，钱又不是给你们俩的。” 俩兄弟其实过得很惨，身上长期一分钱没有，不喝酒，抽烟有就抽，没有就不抽，赚的钱都给了家里，出工之余弄到的东西统统交给老娘。 曾旺财继续说道：“咱们以后好好赚钱，钱多的是，明儿你们跟着我就知道了，以后在家里还要你们帮秀芝的忙。” 这样说，俩兄弟才接了这笔巨款，没分你五块我五块，都给当哥哥的曾虎拿着，盘算着后天去买什么东西。 回到四合院，家里饺子已经包好了，有曾旺财送回来的肉，又加了这么多人，曽友前切了二斤，再调一次肉馅，打算一家人都吃好。 这一次进进出出的，曾家今天不过年也吃饺子的事情在院里传开了，只是曽友前低调，没说肉是自己儿子打到了野猪。 惹人眼红的事情不干，自己闷头吃。 “大哥，大嫂，你们终于回来了，饿死了。”曾小强和曾来福可怜巴巴的望眼欲穿，人不齐不能吃饺子。 张秀芝被一句“大嫂”叫的心里发慌，她这种性格都遭不住，曾家的氛围太好了。 陈玉梅过来跟张秀芝说了几句话，立即去下饺子，她包括曽友前都没问儿子卖猪肉卖了多少钱。 曾旺财主动交代了销售所得，拿出十块钱交给老娘，说补贴家用。 正准备下饺子的陈玉梅捏着钱，忽然抹起了眼泪。 “你这人，哭什么哭，下饺子去。” 陈玉梅瞪了曽友前一眼：“我高兴！就是感觉儿子忽然长大了，都能赚钱养家了，旺财你放心，这钱妈不用，都给你存着娶媳妇儿用。” 说话她还看了看张秀芝，闹得张秀芝老大尴尬。 曾旺财哭笑不得：“妈，哪跟哪儿这是，您拿着用，该吃吃该喝喝，我娶媳妇儿用不着你们操心，你儿子有本事赚钱。” “吹你就，走了狗屎运打到一头野猪，尾巴翘上天了，要是没有小虎小豹帮着你，你打个屁的野猪。”陈玉梅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 曾家吃饺子不说，却说阎埠贵从收购站回来。 因为他钓的鱼品种不一，而且大小不一，平均算下来四毛一一斤被收购站收购，刚好二十四斤鱼，卖了九块八毛四，这是阎埠贵头一次钓鱼收入这么多。 他心里面装着事情，没有把鱼都卖了，留了两条一斤左右的小鲤鱼提在手里。 回到家，三大妈立即巴拉巴拉的跟阎埠贵说曾家不年不节的吃饺子。 “吃饺子算什么？人家家里的肉吃不完，今儿去收购站卖了二十五块多钱。” “啥？他家肉吃不完，还卖给了收购站？” “傻了？曾旺财那小子下乡去，命好打到了一头野猪，好家伙，四百多斤，现在食品站都不好买肉，他倒好，肉吃不完，人比人气死人啊。” 头一次钓鱼收获小十块钱的巨款，阎埠贵和三大妈居然高兴不起来。 阎埠贵叮嘱三大妈做饭，手里提着鱼去中院，他心里装着事儿，要找易忠海和刘海忠说道说道。 第31章 不招人妒是庸才 易忠海家晚饭已经做好了，两口子没有拖累，晚上吃的是干的，菜是一个咸菜和一个烧茄子，而且易忠海还能喝得起酒，易忠海一个人九十九的工资根本吃不完。 现在的易忠海在四合院声望很高，各家多多少少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他很珍惜羽毛，他努力让大院和谐，他把后院五保户当自己的老娘 他希望，也有人能这样对自己。 “老阎，老刘，吃了没有？坐下来喝两盅！”正在吃饭的易忠海招呼进门的俩人。 “那就不客气了，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嫂子快把这鱼拿进去。”阎埠贵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今儿运气好，钓了十几斤鱼，卖给了收购站，给你们两家带两条回来。” “老阎是好人，我们家两个月没吃鱼肉了。”刘海忠跟着坐了。 阎埠贵可不是来送鱼的，他是来卖鱼，顺便说说事儿。 易忠海自然明白，他不会占这个便宜，让一大妈进去拿钱给了阎埠贵，阎埠贵假假的推托两次才收下。 阎埠贵要说的就是曾旺财卖肉的事情，他原原本本的把曾旺财回乡下，打到了野猪并且去收购站卖猪肉的事儿说了。 这话阎埠贵刚才在刘海忠家没说，搁这儿一块说出来，刘海忠第一个沉不住气吃惊道：“四百多斤的大野猪？这得出多少肉，好家伙有那么大的野猪吗，这事儿不会是有猫腻？” 刘海忠可不是肚子里能撑船的主，前几天他家老二让他丢了面子，虽然说错在他家老二，但说他对曾家没有意见，那是假的。 “这事儿不假，收购站不会收来历不明的东西，钱主任当场打电话去麦河公社求证，人家公社书记都认了这事儿。”阎埠贵假装没听懂刘海忠话中的拱火意思。 阎埠贵不蠢，他的目的不是得罪人。 易忠海对这方面没有需求，平静说道：“难怪他们家今儿包饺子，这是人家的运气，羡慕不来的。” “老易说的是，不过你不觉得他家那么多肉，是不是应该照顾一下咱们院里的邻居？问问我们要不要，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对不对，我们给钱，又不是不给钱，好家伙问都不问，一股脑全卖给了收购站。”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说这个似乎是放马后炮，人家肉都卖了，再说这个有屁用，实际上他的算盘打的远，今儿曾旺财和钱主任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农村野猪多，后面没准儿还能打到呢？ “院里人谁家的肉票不都留着过年，哪个舍得现在拿来吃了，老阎你要是想买，自己找他说去，门对门，一抬腿的事儿。”易忠海不接茬。 “我就一三大爷，人家不一定给我这个面子，要不咱们仨一道，找个时间跟友前说说？” “老易，我觉得老阎说的有道理，要不咱们仨一起找个机会说说，卖谁不是卖，后院聋老太太好长时间没吃肉了。” 刘海忠帮着阎埠贵做工作，俩人都不提肉票的事儿。 说起聋老太太，易忠海有些意动，他这自己个吃不吃肉无所谓，老太太那确实要照顾。 现在傻柱还没有被易忠海拉上船，所以不缺嘴的傻柱还没有完全成长为舔狗。 有道是不遭人妒是庸才，曾旺财被惦记上了。 曾家饺子已经熟了，八仙桌那儿围成一圈，中间直接上了一个大脸盆，里面装的全是饺子。 曾小强和曾来福抱着放了醋的碗望眼欲穿，老娘还没上桌不敢开动。 “来来来，秀芝这是你的，多吃点，看你瘦的。”陈玉梅拿了一个大碗，直接给张秀芝装了满满一碗饺子，这是担心张秀芝不好意思，单独给她盛的，“吃完饭让旺财带你们出去转转，阿姨把旺财那屋给你清出来了，换了干净的铺盖，你一个人住，让他们兄弟几个去挤去。” 张秀芝道谢，低头默默吃饺子，又被感动到了。 饭后一家人在门口乘凉说话，只有曾旺财带着张秀芝出去压马路，美其名曰逛逛。 本来虎豹兄弟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想起来奶奶说的话，出去后走了另外一个方向。 单独和曾旺财压马路，张秀芝一个姑娘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好在曾旺财虽然不是一个老鸟，这种场景还是能把控住的，在他的三寸不乱之舌下，气氛还好。 “你明儿要带我们干嘛？你不是要去上班了吗？就是这个工厂？”不知不觉俩人来到了轧钢厂门口，张秀芝有点感慨，“这个厂真大，门口还有人站岗。” “轧钢厂不算大，一万多工人，它上面还有总厂。”曾旺财瞄了眼大门说道。 张秀芝以前连蓉城都很少去，第一次来四九城，难免会好奇。 曾旺财跟张秀芝讲了一些轧钢厂的情况，随后把话题引导至明儿要做的事情上面：“秀芝啊，今儿你看到了，现在四九城最紧缺的就是粮食、肉菜，三十斤野猪肉就能卖到二十几块钱，抵得上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了； “所以咱们的买卖就围着这个来，明儿咱们去钓鱼，鱼和肉，土特产什么的，以后的价格只会越来越贵。” 他找鸽子市这条线，就是为了应对后面，找收购站只是为了掩护。 能够卖一块钱的东西，凭什么五毛钱卖给收购站？ 空间里面的东西那么多，不能可着收购站一家出货，雨露均沾才是最好的办法，销售队伍也要扩大，日后小虎、小豹都要加入进来，这样目标更小。 “哈哈，瓜娃子！”张秀芝被曾旺财那种鱼塘里面的鱼任我予取予求的样子逗笑了，“你一个蛤蟆都抓不牢的人，还去钓鱼，莫要让鱼儿把你拉到水里去了哦。” “别笑，我有绝招！” “钓鱼有啥子绝招，不都是一根杆儿挂蚯蚓。” “明天你就知道了。” 曾旺财定的钓鱼地点有点远，在永定河那儿，所以第二天几人起的很早，没有惊动院里人，四人起来后早早出门，带上昨天晚上准备好的干粮出发。 走到巷子口，曾旺财等了一会儿，南边林湖阳蹬着一辆三轮车过来。 “我跟你说旺财，这么早拉兄弟起来，今儿要是钓”隔着老远，有一点起床气的林湖阳打着哈欠抱怨，说到一半忽然看到脆生生站在曾旺财身边的张秀芝，“卧槽，谁呀” 他忽然明白张秀芝的身份，果断闭嘴，下车后把曾旺财拉到一边：“哥们，不够意思了，丫的走狗屎运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是你说的娃娃亲？” “阳子，我劝你在她面前说话注意点，她很能打，到时候口花花被揍了可别怪兄弟重色轻友。” “别逗了，一姑娘能有多能打?” “徒手劈砖的那种能打” “？？？” 第32章 永定河边的老头 除了张秀芝，其他几个人轮流蹬三轮，因为距离有点远，一个人蹬受不了。 曾虎第一个上，后面曾豹和林湖阳坐一边，曾旺财和张秀芝坐一边。 “不是，阳子，让你准备的鱼线鱼竿呢？你特么的带一口锅干嘛，还有半壶油一把刀”检查装备的曾旺财疯了。 他不想去对面阎埠贵家借钓鱼的东西，那样极大的可能就是被刮一层皮，而且未必借的到，所以让林湖阳准备。 林湖阳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丢给曾旺财：“鱼线和钩子，鱼竿没有，到时候砍一根竹子不就完了嘛，我不是带了刀么。” “那你带锅干嘛玩意？” “这话说的，中午咱们不吃饭啊？我不光带了锅，还带了碗，你钓了鱼咱们直接煮鱼汤，光吃干粮饼子谁受得了” 得，这是来野炊来了。 曾旺财选的永定河那一段快到门头沟，距离南锣鼓巷二十多一点公里，四个人轮流蹬三轮，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太阳高高挂起。 到了目的地河边，人均消耗一顿早饭。 没想到河边居然有人钓鱼，而且有好几个，估计是和阎埠贵一样，钓鱼补贴家用。 曾旺财装模作样的挑选钓位，选了一个有树荫的地方，从河堤下去沿路清理掉杂草，结果下来才发现，左边十多米的阴凉地方藏着一个钓鱼的老头。 老头戴着草帽，穿着白色的短袖，手中一根长长的鱼竿，身边放着一个水桶。 曾旺财让林湖阳去弄鱼竿，虎豹兄弟挖蚯蚓，他一个人晃悠过去答话：“大伯，今儿手气怎么样？” “还成！”老头瞄了眼曾旺财钓位方向，“小兄弟，你们钓鱼要这么多人吗哦，出来玩来了，还带着锅呢。” “呃”曾旺财扭头，发现张秀芝在埋锅了，“哈哈，一会儿直接煮鱼吃，难得新鲜嘛，我瞅瞅您钓了什么鱼。” “看看，随便看！”老头很和气。 曾旺财打量了一眼老头的水桶，老头应该是来的比较早，水桶里面确实有不少鱼，最大的是一条三斤多的鲢鳙，俗称胖头鱼，除此之外还有黄颡鱼两三条，鲫鱼两三条。 正这时，老头鱼竿打弯，上鱼了，一条手指头长短的小鲫鱼摇摆着被拉上来。 老头把鱼取下来，嫌弃鱼太小了，一扬手又丢进了河里。 曾旺财没有点评老头的举动，不过从这看出来老头应该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上了鱼，在这个时候谁还丢回去，矫情。 林湖阳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枝丫还没有完全去掉的竹子，在河堤上喊曾旺财。 “小兄弟，你们鱼竿都没有？” “哈哈，瞎钓，就是玩，鱼竿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那你们还准备了锅？” “万一运气好呢，大伯您忙，我们开始了。” 曾旺财基本上心里有数了，胖头鱼、鲫鱼、草鱼、黄颡鱼还有翘嘴是上的最多的鱼种，他的空间里面除了翘嘴没看到，其他四种鱼都有。 回到自己的钓位，曾旺财把林湖阳弄回来的“鱼竿”处理好，绑上鱼线，缠上一截高粱杆子当做鱼漂，鱼钩上挂上蚯蚓。 打窝子这种事儿就不做了。 曾旺财钓鱼，虎豹兄弟去捡柴火，林湖阳在河边挖了一个平底，把张秀芝找来的石头垒起来，一个简单的灶就做好了。 老头一直有注意这边，他视力很好，从曾旺财的准备和动作中看出来，曾旺财应该是一个钓鱼新手，但是 你们几个新手，哪来的底气在没有鱼的情况下准备煮鱼的？ 曾旺财有点笨拙的将鱼钩远远的抛出去，不到一分钟，高粱杆子上下微微沉浮，这不是他弄鬼，而是真的有鱼在吃鱼饵，他一激动提杆，结果提了一个寂寞。 “哈哈，哈哈哈”注视这边的老头站起来大笑，“小兄弟，钓鱼不是你这样的，你得有耐心，鱼漂一动你就提杆，不行的。” 老头似乎有心教导曾旺财，或者钓鱼钓累了，想跟年轻人接触一下，竟是收起鱼竿走过来，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包香山：“你们抽烟吗？” 现在可没有抽烟有害健康一说，只要成年，有条件，男人基本上都抽烟。 一支烟拉近了距离，老头自称姓刘，其他的没说。 “你这个鱼漂的位置不对，太低了，这样鱼钩下不去，不同的鱼习惯生活在不同的水深，你得了解”刘老头教人不悔，曾旺财虚心接受。 坦白的说，曾旺财就不会钓鱼，不过是做个样子，如果没有刘老头在，他准备提两次之后直接把鱼往鱼钩上挂。 重新调整了鱼线鱼漂，鱼钩再次下水，这次刘老头教导怎么识别鱼漂。 “你看鱼漂这样轻轻点动的时候，千万要沉住气，那是鱼在‘试探’，诶，就是现在” 曾旺财按照刘老头的指点提杆，结果自然依然提了一个寂寞。 有老头在这儿，曾旺财不好做鬼，老老实实的一条蚯蚓一条蚯蚓的往钩子上挂，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老头抽了半包烟下去，曾旺财还是一无所获。 等着做鱼的林湖阳望眼欲穿，埋怨道：“旺财，行不行啊你，我锅都洗了，结果你一根鱼的毛都没有钓到，是谁之前拍着胸脯说保证有收获来着，还让我准备麻袋” “别着急，有耐心，刘大伯不是说了，这个要有耐心，有大伯在，还担心钓不到鱼？” “那也不一定，关键是你钓鱼的悟性太差。”刘老头讪讪一笑。 半个小时了，他急死了，真的。 他原本只是想指点一下小子们，河里的鱼谁吃不是吃，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可不知道见了什么鬼，曾旺财只有鱼咬钩，就是钓不上来，搞得好像他指点不到位一样。 又过了十几分钟，曾旺财还是一无所获，刘老头终于站不住了。 告辞，你们慢慢钓！ 觉得丢了面子的刘老头慢慢往回走，他刚走回自己的钓位，听到后面曾旺财“哈哈”大笑。 “上钩了，上钩了，这条鱼只怕是不小，鱼竿都压弯了” 刘老头一走，曾旺财便从空间中挑了一条五六斤重的胖头鱼挂到鱼钩上。 看到曾旺财的鱼竿弯成弓，刘老头呼吸不畅敢情真是我指点的不对？ 第33章 上大鱼 五六斤重的胖头鱼，直接将鱼竿压弯，幸亏林湖阳砍的竹子足够粗，不然曾旺财第一挑估计就承受不住。 “哇，好大的鱼！” “大哥你太厉害了，就知道你行，这鱼怕不是有六七斤？” “牛逼，有鱼吃了，你快拉，小心点” 刘老头看着几个年轻人大呼小叫，手忙脚乱，直接无语，他愣了几秒，然后赶忙跑过来指点：“往上提，鱼竿不能直接拉，要往上提。” 这个指点是正确的，曾旺财取出来的鱼是活鱼，就跟真正中了鱼一样。 花费一番力气把鱼拖上岸，这是一条漂亮的胖头鱼，活力四射。 “旺财小兄弟运气真好，这一条起码六斤。”刘老头感慨道，“我在这河里钓到过的鱼最终八斤七两，是一条草鱼，你这个很不错了。” 这话的意思是，六斤和八斤七两是有差距的。 曾旺财笑着说道：“哈哈，谢谢大伯指点，我们很满足了，阳子杀鱼鱼头鱼骨剔下来，鱼肉给我留着。” “现在就吃啊？” “趁着新鲜，大伯一起啊。” “不了不了，你们吃，我那有” 刘老头不好意思，回去继续钓鱼，现在时间还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到天黑回去划不来。 曾旺财不担心吃会浪费时间，大家肚子都饿了，吃了早饭蹬了一路三轮车，消耗很大。 林湖阳家是卖肉的，导致林湖阳的刀工不错，三两下就在一块石头上把胖头鱼按照曾旺财的要求杀好，这时候张秀芝已经把火烧着了，锅洗干净了。 曾旺财掏出姜丢给林湖阳，后者失笑：“还说我，你不也是惦记着吃，姜都带着。” 哥俩谁也别说谁。 起锅烧油，撒一点点细盐下去，再把洗干净的鱼头下锅，刺啦一声，煎鱼的香味顺着风便吹向下风头的刘老头。 煮鱼汤，必须将鱼煎一下，这样鱼汤才会浓白，另外一个诀窍是要下开水，可惜曾旺财他们现在条件有限，没办法加开水，不过即便这样也够了。 鱼头鱼骨全部煎一下加水，然后盖上锅盖闷煮，这时候林湖阳已经将鱼肉按照曾旺财的要求切片，堆在一个大碗里面。 曾旺财亲自动手给这碗鱼片调味，加了张秀芝采集来的野葱。 在野外最不缺的就是野菜，刚才曾旺财钓鱼的功夫张秀芝便采摘了很多野菜野葱什么的，野菜下在鱼汤里面，滋味也是一绝。 “大伯，过来吃点，鱼汤熟了，吃了再钓，鱼是钓不完的。”一锅鱼火候差不多了，曾旺财去刘老头那边，直接收了他的杆子，“您这算是我钓鱼上的师父了，过来吃一口。” 连拉带拽把刘老头拉过来，这边林湖阳几个没有开动，等人齐。 锅盖揭开，一股子混杂着鱼香味的热气扑面而来，张秀芝撒了一把野葱下去，白中带绿的一锅汤光是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先敬老，张秀芝盛了一碗汤，里面好几块鱼肉，一起递给刘老头。 “哎，吃人嘴短，今儿我压箱底的钓鱼诀窍是藏不住了，吃完都传给你。” “哈哈，敢情您刚才还有留手来着。” “那当然，岂不闻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边吃边开玩笑，气氛热烈。 等锅里鱼头鱼骨吃的差不多了，曾旺财把调好味且腌制入味的鱼片下到锅里，滚两圈又是美味。 “你小子这个吃法倒是独特，跟哪学的？”刘老头好奇道。 除了饭庄，现在应该是国营饭店，谁家吃鱼还分着吃。 曾旺财随手一指张秀芝：“她，蓉城的，那边火锅都喜欢这样吃。” “蓉城啊，我去过，那边喜欢吃辣，以前我也喜欢吃辣，现在不行了，受不了。”刘老头似乎有很多故事，不过没有深谈。 吃完鱼片，下野菜，连汤带野菜捞起来，吃吃喝喝，这一顿才是圆满了。 吃饱喝足刘老头信守承诺，真个认真的开始给曾旺财讲解钓鱼的门道，讲的很细致，包括如何选择钓位，各种鱼习惯的水深等等。 曾旺财听得很认真。 快到中午，刘老头指点曾旺财实战，下钩子。 十几分钟过去了 “奇了怪，不上鱼啊，你说没鱼咬钩，蚯蚓被吃一个干净，你说有鱼，十次起竿空十一次”刘老头郁闷道。 十几分钟，曾旺财换了七八次蚯蚓，还是毛都没有钓到一根。 刘老头吃了人家鱼汤，脸上挂不住，把曾旺财换下来，亲自动手。 然而，明明在下游能够中鱼的刘老头，此刻愣是一条鱼钓不到，哪怕是小鲫鱼也没有。 “地方不对，你这个地方不对。”刘老头收杆，拉着曾旺财说，“你去我那儿，你这儿地方不对，走走走” 曾旺财哭笑不得，拒绝了老头的好意。 刘老头碎碎念的走了，一步三回头。 “呼！” 曾旺财看了看天，还有一下午时间，差不多够了，然后开始表演，先用一条黄颡鱼开路。 “中鱼了，中鱼了”看到曾旺财上鱼，张秀芝高兴欢呼。 刚回去没有几分钟的刘老头身体一僵，望向曾旺财钓到的鱼，看见是一条黄颡鱼后微微松口气。 刘老头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毒，接着开始钓鱼，但他心根本静不下来，老是惦记曾旺财那边。 又过了几分钟，曾旺财那边又上鱼了，而且这次是一条大家伙，看鱼竿的弯曲程度，比之前的胖头鱼还要大。 “慢点啦，慢点啦”刘老头激动了，跑过去指挥曾旺财遛鱼，“网，有没有网，一条大草鱼，起码八斤，好家伙，你们没有网啊，这钓什么鱼啊” 刘老头比自己还要激动，跑回去拿了网过来，紧张的候在河边，帮着喜疯了的虎豹兄弟把鱼抓上来。 “旺财，你钓鱼水平不怎么样，运气倒是不错，这条鱼有八斤，比我的记录就差一点点了。”刘老头死鸭子嘴硬。 曾旺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会不会钓鱼，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会钓鱼而能够中大鱼，运气是唯一的解释。 八斤重的草鱼，很了不起了。 林湖阳屁颠颠的去三轮车上把麻袋提溜着下来，边跑边喊：“旺财，你这名字没有叫错，真是旺，麻袋算是没有白带。” 看到麻袋，刘老头气笑了，钓鱼这么多年，头一回看见拿麻袋装鱼的。 行，看你运气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刘老头扭头回去，走到半道，身后又是一声欢呼：“中鱼了，又中了” 第34章 你是龙王转世啊 有了刘老头自己说的运气好这一层，曾旺财彻底放飞自我，摊牌了，我不装了，就是运气好。 八斤重的草鱼后面是一条黄颡鱼，然后后面又是一条草鱼，五六斤，再后面就是轮着来，胖头鱼、鲫鱼总之就是曾旺财在刘老头的桶里看到了什么鱼，就来什么鱼。 要问两者之间的区别，除了数量多就是重量大。 刘老头后来麻木了，没有心思钓鱼，光看曾旺财钓鱼，帮忙往上抓，当一条十一二斤的大草鱼上岸的时候，刘老头心里最后一丝老师傅的骄傲彻底被击碎。 钓鱼这么久，钓到的鱼最大八斤七两，结果人家毛头小伙子，初来乍到便将记录给打破了。 再后来，让刘老头嘲笑的麻袋装满了，还是两个麻袋都装满了，被林湖阳和虎豹兄弟联手抬上三轮车。 太阳西斜，刘老头感慨道：“旺财，你估计是龙王转世，这运气没谁了。” “哈哈，谢谢您吉言。”曾旺财收杆，差不多了，再钓回去就天黑了，“没有您的指点，我今儿不可能钓到这么多鱼，这条鱼您拿回去，算是我拜师的谢礼。” 一条八九斤的草鱼在草里弹来弹去，这是曾旺财收竿前钓的最后一条鱼，是他特意给刘老头准备的。 他觉得老头人不错，一下午自己没去钓鱼，光在这儿帮忙了。 “这条鱼我收下了。”刘老头没有客气，“这么多鱼你们吃不完，如今天热，你们打算怎么办？” “卖了！”曾旺财答道，“先去红星轧钢厂看看他们食堂要不要，他们要是不收或者收不完，就拿去收购站。” “红星轧钢厂，你是在哪上班？” “还没报到，后天才去，宣传科的。” “宣传科好，看来你是有文化的” 告别之前又聊了一下，约定以后周日有空或者有缘再在这儿砰。 曾旺财挥手告别，提着用芦苇杆子穿了的鱼走人，林湖阳他们已经将锅碗瓢盆收拾好了，就等他回家。 刘老头等曾旺财他们走了，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上河堤，等了一会儿，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开过来停在刘老头身边，车上下来的司机和副驾驶上一个年轻人下来。 “首长，您今天收获可真多。”副驾驶上下来的年轻人接了桶说道。 “这么点鱼，跟人家比差远咯。”刘老头笑容有点发苦，“回去，这个星期天的收获不成，回头把鱼给食堂送去，记住各个部的食堂都分点，要是我有那小子的运气就好啦” 年轻人见首长的兴致不高，不敢多问，收了东西让司机开车。 话说曾旺财的三轮车，回去的路上一路高歌，每个人都很高兴，他们初步估算了一下，二百多斤鱼是有的。 “旺财，现在我信你了。”一个下坡，林湖阳一只手摸着身下的刹车控制车速，一边喜滋滋的说道，“要是你每次钓鱼运气都这么好，哥们我真的可能去轧钢厂当采购员。” 之前看电影的时候曾旺财跟他谈这件事，他只当是兄弟的关心，现在他信了。 如果每个星期能弄到二百多斤鱼，就算一斤卖五毛钱，那就是一百多块的收入，还去上什么狗屁班？ 林湖阳接着说道：“旺财，干脆咱们再试试，不说每次二百斤，每次就是二三十斤，咱们也不用去上班了。” “说什么屁话呢？”曾旺财一巴掌拍在林湖阳的后背，“上班才是正道，这些只是辅助，不能够当主业。” 年代不同，现在跟后世不一样，现在没有单位就是无业游民，钱赚的越多越不安稳，吃好喝好，争取提升地位才是正道。 娄晓娥家该有钱了，结果一家子被刘海忠和许大茂联手整治，急忙间转移家产跑去港城，就这还有钱在港城东山再起。 所以现在有钱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曾旺财想明白了，空间虽好，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家子在风雨中平平安安，尤其是在满院子都是禽兽的情况下。 但你要是有一颗红心，把禽兽们要走的路给走了，让他们无路可走，那就比较稳当了。 所以，上班很重要。 你们要绑架我的道德，我特么的没有道德，你绑架啥？ 林湖阳被说服了，决定按照兄弟说的来。 “以后每个星期天咱们来钓一次鱼。”曾旺财敲定最后的方案，“秀芝，你跟小虎小豹在村里，有空的话就收集特产，自己弄，拿钱偷偷买都成，星期六下午你们就带着东西来城里，星期天去钓鱼，钓了鱼星期一拿去卖，秀芝挑头当老板。” “大哥，都听你的。”小虎小豹满口子答应。 两百多斤鱼，少说也是一百多块钱的收入，加上野猪肉和蛤蟆，短短两三天小二百到手，这种赚钱的速度，他们从来不敢想象。 张秀芝心情十分复杂，她本以为自己很能干了，但现在和曾旺财一比，差远了。 如果真的嫁给他，似乎也不错 呸呸呸，张秀芝，你在想什么？你才十四岁就想嫁人，你忘了自己说的，自己养活自己了吗？ 摇了摇头，张秀芝似乎想把刚才的念头赶出去。 “秀芝，你不同意我刚才说的？你想反悔？说好了打赌输了，赚钱的事儿我说了算的。”曾旺财误会了。 这个笨蛋张秀芝收起幽怨：“不是，我在想明天给奶奶她们买点什么带回去。”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现在我们赶紧回去，先回家放两条鱼，赶在人家下班之前把鱼都卖了，咱们家没有冷柜，天热放久了不行。” 事关赚钱，肯定积极，四个人再次轮流蹬三轮，活活把三轮蹬的飞起。 四合院，前院。 三位大爷联袂造访曾家，坐在曾家正屋，跟没上班在家休息的曽友前说话，表明了如果曾家以后还能打到野猪，有肉的话希望曾家考虑一下院里邻居的想法。 曽友前知道，在这个大院，大凡眼前这三个人联手，想要对抗很难。 “老易，就这事儿至于你们仨一起来吗，”曽友前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们之前又没说要买肉，肉太多，好几十斤，吃不完就拿去收购站。” “这不是现在来说了嘛。”易忠海笑道，“院里的情况你知道，困难户多，好多人家半年没开荤了，现在食品站的肉越来越难得买到。” “那行，以后要是还有，我就跟你们打个招呼，谁家要买就过来。”曽友前想着哪有经常能打到野猪的道理，不过答应过后他留了个心眼，加上一个条件，“都是邻居，咱们不说黑市鸽子市的价钱，就按照市场价格来，票也得要。” 易忠海没有异议，阎埠贵却说道：“友前，都是街坊四邻的，要是要票，咱们就去食品站买了，还找你们家干嘛对不对？” “那三大爷就去食品站买啊”门口，提着鱼的曾旺财回来了。 第35章 躲不过，初次交锋 曾旺财几个急急忙忙赶回来，想赶早把鱼给卖了，没想到遇到仨大爷联手上门。 他来了好几天了，一直在院里保持低调，不跟院里的禽兽打交道，吃肉都是关起门来吃，但这不是他怕事儿，只是不想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倒胃口。 开门进屋，曾旺财先去水缸那儿舀半葫芦瓢凉水咕嘟咕嘟的喝。 “你一天不着家，跑哪去了，好好跟三位大爷说话。”陈玉梅担心儿子跟人家起冲突，出来提醒。 四合院出了名的战神外加碎嘴皮子傻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这样的人敢单对单的跟任何一个大爷叫板，但是一旦三大爷联手，傻柱立马歇菜，被治的服服帖帖。 “妈，您放心，我哪敢跟三位大爷叫板。”曾旺财喝了水，转身面对仨大爷，“几位长辈，意思我知道了，您提前不打这个招呼，我哪知道你们要肉对不对，早知道您要，我留点给你们家送去。” 说送不说卖，这里面有门道。 私人买卖可大可小，没人管没人告就没事儿，而一旦有人管有人告，那就是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谁让你送了，我们不占你便宜，院里人也不占你便宜，该多少钱一斤就是多少钱一斤，一分一厘不少你的。”刘海忠还没有回过味来。 易忠海和刘海忠都是要脸皮的人，他们两家，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七级，日子过得比阎埠贵强多了。 阎埠贵也没有咂摸出来别的，厚着脸皮说道：“旺财，你二大爷说的没错，咱们不能占你便宜，该多少钱是多少钱，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好事，你就照顾一下邻居情谊，问问我们要不要，最好是不要肉票，肉票我们留着去食品站买肉用。” 还算是要点脸，把话挑明了。 “三位大爷，卖绝对不行，送可以。”曾旺财在父母不解的眼神中坚持刚才的观点，“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好事儿，我还是卖给收购站或者食堂去，您几位要买，或者院里人谁要买，可以，我帮忙说话，您去单位买，总之从我这儿就不行，不卖，我送。” 还是易忠海最先明白过来：“明白了，这件事儿就到这儿，旺财说的对，以后你要是还有，提前跟院里说一声，看看院里有没有人要买，有呢就跟你去。” 白送，人家客气，你要是当真那就是真不要脸了，所以易忠海三人都不接这个话茬。 三人告辞出去，在阎埠贵家门口，刘海忠表示不理解。 易忠海解释道：“这孩子挺小心的，他怕私底下买卖被人告了。” “这话没道理，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邻居，谁会多这个嘴？” “那可说不准儿，难免有张家买了，李家舍不得没买，最后看不过眼是坏的，就这么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相对于肉，易忠海更加倾向于大院的安定团结，一顿肉不吃死不了人，大院风气坏了就不好了。 曾旺财和三个大爷之间的初次交锋就此结束，没有骂天骂地的火爆冲突。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日子，原着中几十集，最大的冲突就是傻柱揍许大茂，再就是棒梗揍刘光福。 怎么可能一天到晚打生打死。 “旺财，不错，给你爹长脸了，这样处理最好。”曽友前罕见的夸奖了一句儿子。 陈玉梅还没有品味出来门道：“怎么处理了？” “说了你不懂，赶紧做饭，孩子诶，对了，其他人呢？” “差点忘了，爸妈赶紧出来。”曾旺财一溜烟出门，把刚准备进中院的易忠海和刘海忠叫住，“一大爷二大爷，说漏了一件事儿，今儿我们几个去钓鱼，运气好钓到了一些鱼，刚才不是说了吗，有机会先招顾院里人，你看看有没有人要，有人要跟我一块去收购站。” 钓鱼？ “一些是多少？”阎埠贵问道。 他才沾了一次钓鱼的光，卖了九块多钱，这两天被院里邻居夸上天了。 现在荤菜越来越来越难得买，去黑市鸽子市花大价钱又舍不得，于是跟阎埠贵那样把目光放在钓鱼上的人不少，甚至是越来越多。 一到休息日，护城河、颐和园等等有水的地方钓鱼的人可不少。 但是正如阎埠贵所说，钓鱼是一门学问，并不是谁都能有收获的，不少人花了一天时间，最后空着双手回去，还不如去挖野菜实惠。 “有点多，两麻袋，具体多少斤不好说。” 麻麻袋？ 阎埠贵呼吸一阵急促，你特么逗我玩呢，我钓一桶鱼已经是护城河一带的传说了，到你这儿你拿麻袋装？ 没听说你有钓鱼的天赋啊 阎埠贵头一个不信邪，穿过垂花门出去，后面易忠海和刘海忠跟上。 曾旺财回家喊了爹妈一起出去，三轮车那儿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还有眼红。 这个阵仗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么多鱼，他们在食品站都没有见过。 “草鱼、黄颡鱼，诶呦这条大，起码十斤。” “哪儿弄来的这么些鱼啊，孩子你们这鱼怎么卖？” “黄颡鱼好吃，拿来炖豆腐，那滋味儿叫一个绝” 要不是小虎小豹拦着，三轮车都给掀翻咯。 阎埠贵出来看到三轮车上的鱼，直接整个人傻掉了，他是钓鱼的人，最清楚钓鱼的难度，尤其是大鱼，他钓过的最大的鱼也就五六斤，可是在三轮车上，五六斤的鱼只能算小鱼，除了黄颡鱼和鲫鱼不算。 “天哪，你这是把龙宫给抄家了还是怎么着？”阎埠贵拉住曾旺财打听，“这些鱼都是你钓的？在哪钓的说说，明儿我也去。” 好的钓位同样是资源。 “永定河，三大爷尽管去，那儿人少。”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我可没有钓鱼的本事，这些鱼大部分都是我们家秀芝钓的。” 永定河直接将还没有自行车的阎埠贵劝退，太远了。 张秀芝闪亮登场，收获全场所有人羡慕嫉妒的眼神。 陈玉梅喜疯了，挤开人进去拉着张秀芝的手，没考虑太多：“别看别看，看的我们家秀芝不好意思了，这是我们家未来的儿媳妇儿” 儿子会打野猪，儿媳妇儿会钓鱼，这是啥配置？ 接着显眼包兄弟曾小强和曾来福兄弟出场，俩人趴在三轮车那儿，一会儿戳一下这条鱼，一会儿扒一下那条鱼。 曾来福骄傲的对小伙伴说：“看见没有，我们家今儿吃鱼，我大嫂会钓鱼” 张秀芝里里外外似乎在这一瞬间都被打上了“曾家儿媳妇儿”的标签，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算计了。 第36章 卖鱼 张秀芝回想和曾旺财抓蛤蟆时候的赌注，暗想他是不是早就算着了这一天？ 但是都答应了，反悔也来不及了。 坦白的说，曾旺财没想到老娘会在大庭广众下来这么一出，因为这么一闹，没有别的特别重要因素，张秀芝基本上就是他媳妇儿了。 在这个牵牵手都可能是流氓罪的年代，大庭广众之下宣布这种信息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曾旺财以后跟张秀芝没成，再说对象都会受到影响。 名声二字，在现代很要命。 就拿傻柱来说，不提他的性格和嘴皮子，他的条件在四九城普通老百姓中绝对是拔高的存在。 他一个人工资三十七块五，除了一个妹妹，亲生父亲不在，没有负担包袱，房子有的是，这样的人说对象跟玩似的。 一开始傻柱还能挑挑拣拣，嫌弃易忠海介绍的对象是虎妞不要，想和冉秋叶好，又想跟于海棠好，而且这俩人还都对傻柱有过想法，这就证明傻柱的条件其实不差。 但最后呢？ 秦淮茹毁了傻柱的名声，只要傻柱在家约会，她就往傻猪屋里钻，造成和傻柱有一腿的假象，最后傻柱愣是被秦淮茹，还有许大茂、易忠海等人玩残废了，好好一个头婚配二婚，还八年偷偷摸摸，娶了一个上环的女人。 今儿曾旺财这事儿绝对会传扬开去，最后如果有别人找曾旺财处对象，少不了有人会说当年曾旺财有个没过门的媳妇儿。 曾旺财瞄了眼张秀芝，恰好看到张秀芝看过来，他讪讪一笑，张秀芝回以一个白眼。 时间不早了，曾旺财挑了几条鱼送家里去，其他的蹬车走起。 轧钢厂就不要想了，现在肯定找不到人，街道办事处也不用想，才买的肉，谁还会要鱼？ 曾旺财再次跟易忠海说，要是有要鱼的赶紧去收购站，自己帮着说说。 但是，就算曾旺财打招呼，也只能保证买得到，不能保证价格优惠，更不会少了票。 所以易忠海只是简简单单的传达了一下，最终没有哪家真去，还要念曾家的好。 三轮车蹬的再次飞起，一路来到收购站，赶在了收购站下班之前到了，好在钱主任没有溜号。 “诶呦喂，这么多鱼”钱主任看到又有好东西收购，他也高兴。 现在干工作，没错就是功劳，慢慢熬资历，再活动活动，总有一天会高升，但那是一般人的做法。 像钱主任要想往上爬，就得做出成绩，上次收购到了三十一斤肉，上等的好肉，他被上级表扬了，所以这次看到这么多鱼，他能想象上级领导会如何表示。 “钱主任” “叫什么主任，叫叔！”钱主任笑眯眯的打断曾旺财，“打两回交到了，不用生分，你旺财你放心，这些鱼我给你算好价钱，你可千万别学投机倒把那一套，拿去黑市鸽子市卖，七斤八斤的，甚至十斤二十斤可能都没事儿，公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你这样一二百斤可了不得。” 钱主任这倒不是吓唬曾旺财，而是好心的提醒，大凡上了一定的规模，赶去鸽子市销售的，不是傻大胆就是背后有人。 曾旺财点点头说：“钱叔放心，刚才我们院有人要买我的鱼我都没卖，我说让他们来收购站，从您手上买一点，起码比去食品站强。”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介绍的我保证不赚钱就是，这点权力还是有的，私下买卖就不行了。”钱主任肯定了曾旺财的做法，又问了问曾旺财的鱼在哪钓的。 曾旺财老老实实的说了永定河，这点没什么好查的，现在钓鱼已经成了趋势。 收购站的工作人员喜滋滋的装鱼过磅，收到好东西，他们也会得到好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除掉留下给林湖阳带走的鱼，剩下的鱼一共是二百一四五斤。 钱主任去做了请示，由于曾旺财的鱼大，质量好，收购站给出五毛五一斤的价格收购，这比阎埠贵来的价格高出不少。 “旺财，别眼红鸽子市一块八毛的价格，那都不保险，再说我们奖励票给你，你不算亏。”兴许是觉得这个价格跟鸽子市差的太远，担心曾旺财以后不来，钱主任苦口婆心的给曾旺财讲自己刚才是多难，讲鸽子市和黑市是多危险。 曾旺财满口答应绝对不去鸽子市，实际上在没有大花销的情况下，他确实没有去鸽子市的打算，这些鱼，还有肉，以后他都不打算往鸽子市送。 如果有需要用大钱，他会去鸽子市找个大老板，比如五爷，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做一次买卖就够本。 鱼肉这些，是他打开人脉的敲门砖。 卖鱼一共是一百一十八块二毛五，外加一些票，曾旺财都装进书包里面，和钱主任打招呼告辞。 出来照例是分钱。 一百一十八块二毛五是什么概念？ 四合院第一收入的易忠海一个月也赚不到，阎埠贵那些人就更加不用说了，两三个月才能赚到，而他们几个，一天就赚到了。 “旺财，先说好了，钱我不要，鱼我收着。”林湖阳看见曾旺财数钱，立马退出圈子，“你帮我把工作的事情弄好，咱们兄弟之间谈钱忒俗气，再说我们家日子比你们家好过，就这么地，我先回去了。” 说完林湖阳竟是不给曾旺财反驳的机会，蹬上算轮车，松开手刹一溜烟跑了。 曾旺财摇摇头，看向虎豹兄弟。 曾虎立马说道：“大哥，这钱太多了，你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昨儿才分到钱，给奶奶买东西够了，钱还是搁你那，我们要用问你要。” 似乎是说好了，统一了口径，都不要这笔钱。 曾旺财收起钱说道：“那行，明儿我们去王府井逛一下，给秀芝买一个笔记本和钢笔，你负责记账，钱先搁我这儿。” 说起王府井，虎豹兄弟，包括张秀芝都有些激动，如今的王府井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繁华地段，货物齐全热闹非凡。 回到家，曾旺财跟爹妈说了卖鱼的事儿，并说这钱张秀芝她们不肯分，先存着。 曽友前夫妇没有意见。 吃饭之前，曾旺财四个人在门口杀鱼、腌鱼，惹得一院子人眼红。 过了一晚上，曽友前一早要去上班，曾旺财给了老爹一些布票还有钱，让他帮忙带一些布回来。 饭后四人吃了早餐一起出门，从南锣鼓巷到王府井大街并不远，腿着过去也很近。 来到王府井百货大楼门口，张秀芝便又被气派到了。 第37章 王府井百货 一般来讲，供销社的门市部都能买到日常所需，但在四九城，王府井百货是无法替代的存在，在这儿的商品是最全的。 曾旺财几个现在有钱又有票，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 “大哥，咱们去看看自行车呗。”曾虎兴致勃勃的说道。 在曾庄，全村就曾老三有车，这时候的一辆自行车的意义可不光是装逼，作用可大了，又能拉人又能拉货，极大的提高办事效率。 “看什么自行车，我们去看手表，手表多好，戴着有面儿” “就你四个一年级的水平，你能看得懂手表？看自行车。” “哥，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四个一年级，好歹后面没有留级，你呢，三一个一年级两个二年级” “诶呦，算账是？” “来来来” 留级的事情是双胞胎心中永远的痛，不管是谁都不能提，包括他们自己。 曾旺财无语，拦在二人中间：“你们俩谁都别说谁，脑子进水了，咱们不能既看自行车，又看手表？看看又不要钱！” “呃” “噗嗤！” 张秀芝被哥俩逗笑了。 逛商场完全可以只逛，没谁规定必须买东西。 四个人齐头并进走进王府井百货大楼，今天是星期一工作日，大楼里面人不多但也不少，毕竟目前这是全国商业中心中的中心。 大楼里面比较昏暗，远没有后世商场内的灯光璀璨，日光灯光下人影幢幢，到处都是各种横幅和标语，写着大家耳熟能详的口号。 这些口号现在看来很多让人热血沸腾，但在后世的效果却是反的。 各个门市部基本上是玻璃柜台和木头背柜的组合，玻璃柜台一般分三层，每一层摆放着适合柜台空间的商品，背柜比柜台高大，摆放的商品更多。 张秀芝等人一进来就被琳琅满目的商品闪花了眼，谁还记得只看自行车和手表，顺着逛呗。 四人来到布匹柜台，这里人挺多的，里面的售货员比较忙碌。 柜台里面挂着几块木牌，一块上面写着“北京花布”，另一块上面写着“人造棉”，成卷成卷的布匹摆在柜台上，等候顾客的挑选。 这时候的布没有很多花样，棉麻为主，颜色单一，白绿蓝是基本色调，北京花布就是类似后世东北花棉袄的花色，在现在十分喜庆。 人造棉这种新事物，其实是前几年从德国引进的第一套化纤设备，落户在保定，这玩意没有棉好，不过眼下的人可不知道这些。 “秀芝，你这是想买布？”曾旺财发现张秀芝挪不动腿，手揣在裤兜里，明显有拿钱的冲动。 “我想买几尺布给奶奶，我来了之后，奶奶把她的衣裳改了给我了，这个花布就不错。”张秀芝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 曾旺财瞄了眼张秀芝身上的衣裳，难怪觉得眼熟。 他笑道：“别搁这儿买，咱们家别的都好，布匹衣裳方面比别人家好太多了，你未必忘了我爹干嘛的，放心，安排了，钱和票今儿早上都给我爹了。” “那是你，我买的是我买的！”张秀芝摇头道。 最终，在张秀芝的坚持下，买了六尺花布，四毛钱一尺，一共花了两块二，布票是曾旺财出的。 现在买东西也比较有意思，选好了东西售货员开票收钱，完后把票和钱夹在头顶的夹子上，夹子穿在一根铁丝上面，售货员用力一推，夹着钱的夹子滑到另一边，那边再根据钱和票发货。 买了布，曾旺财装进包里，四个人继续逛。 来到食品柜台，这边更加能够显现出物资的稀缺，糖果少得可怜，副食品种类稀少，顾客也少，这说明大家都把资源留在必须得吃喝上面。 张秀芝在这儿逛了一圈忽然瞄着曾旺财说道：“你没撒谎，算你老实！” 没头没脑一句话，差点把曾旺财说懵逼了：“什么没撒谎？” “大白兔奶糖，这里没有卖的。”张秀芝解释道。 废话，才设计出来！ 曾旺财说，奶糖自己已经托人买好了，下午走的时候给她们带走，这才将她们几个带离食品柜台。 再去新华书店，曾旺财买了一个红封皮的笔记本和一支英雄钢笔以及一瓶墨水送给张秀芝。 值得说一下的是那支经典枣红杆的英雄钢笔，包头笔，不是铱金笔一类的高级货色，价钱八毛二，曾旺财本想买一只后世增值很大的英雄100，但张秀芝觉得价格贵了，不肯。 经典款的英雄616现在还没有问世。 至于曾虎曾豹两个，用他们的爹曾友火的话说就是：他们俩摸错了都不会摸到笔杆子上。 所以，文具这块跟他们无缘。 “你给我写几个字！”张秀芝没有拒绝曾旺财的礼物，拿到笔和本子后，她翻开笔记本的扉页，要曾旺财题字。 曾旺财想了想，提笔写下：曾旺财赠与张秀芝同志，某年某月某日。 这个时候你只能写这些，写什么情啊爱的，那就是耍流氓。 张秀芝看着曾旺财写的字，羡慕道：“你的字写的真漂亮！” 这可不是张秀芝恭维，前面说过，曾旺财的原身留给他的最大财富就是这手字，他有正儿八经的师父，无论是钢笔字还是毛笔字，都算得上登堂入室。 “行了，好好学习张秀芝同志。”曾旺财笑呵呵的说道，“如果你对写字有兴趣，日后我可以教你，放心，不难。” 张秀芝点点头，记在心里。 她其实学习成绩很好，初中毕业之后本想继续读高中，那时候她的亲生母亲还在，支持她读书，后来母亲过世后妈进门，读书的事情便黄了。 但饶是如此，一个农村姑娘初中毕业在当时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买了几样东西，已经过了中午，但是大家的肚子都不饿，兴头很高于是决定继续逛，这次按照虎豹兄弟来到了卖手表的柜台。 售货员对他们爱搭不理，自顾自的跟同事聊天。 其实这种情况十分正常，这个时候的售货员基本没有好的态度，王府井的还要强一点，换个一地方的售货员，跟顾客干架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现在已经出现商品短缺的情况，很多地方的商店柜台都是空的，王府井这边因为特殊，还能保证供给，所以售货员牛逼一点。 “同志，我想看看这一只上海牌半钢手表” 第38章 买手表 这是一只上海牌17钻半钢男表，经典的“上海”商标，金黄色的数字和指针，零售价格60元，不算票。 有人说，上海牌手表是紧俏商品，价格没有这么便宜，而且上架就空。 恰好，曾旺财对这个比较了解，实际情况是，58年的时候上海手表厂开始生产上海牌17钻半钢男表，初制成本较高，每只4780 元，加税之后出厂价是5814元，卖60，工厂每生产一只亏损466元，这还不算工人设备。 后来经过权衡，批发和零售一个价。 经过半年多，到了59年，这只手表的成本下降到了2324元，因此出厂价降为496，零售价60不变。 真正的手表高价格时间段其实是62到64年，这段时间实行高价政策，这只手表的价格经历了三次变动，180元、100元、80元，直到七十年代，17钻改为19钻，价格维持在125元。 而进口的英纳格手边的价格也有变化，但不大，目前半钢和全钢的价格分别是105元和140元，这个价格到了高价阶段，会翻到接近400元。 所以，目前是一个入手手表的好时机。 实话说，曾旺财对手表没有需求，他的空间里面有的是手表，不方便带出来而已，投资更是谈不上，空间里面的东西随便拿什么出来都比这个强。 至于供货量的问题，现在肚子都吃不饱了，除非确实有需求的，一般人谁买手表？ 如此，售货员对曾旺财的态度便能够理解了。 “喂，同志，他跟你说话呢，耳朵聋啦？”售货员的态度没有激怒曾旺财，但张秀芝受不了。 “你说谁耳朵聋了？”三十多岁的售货员闻言停止和同事聊天，扭头给了曾旺财几个一个卫生眼，“要买就直接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买得起回家天天看都行，买不起你就是搁这儿看出花来，还是买不起。” 这种恶劣的态度放在后世，妥妥就是放在网上曝光，人肉的下场，但在现在真的很正常。 服务行业，普遍没有服务意识，态度恶劣。 这不光是商店，国营饭店也一样，反正对他们来说，卖多卖少一个样，甚至卖和不卖一个样，根本没有业绩一说。 这些人练就了一双好眼睛，看人下菜碟，售货员见曾虎曾豹还有张秀芝穿的不咋地，态度能好才是奇怪。 这个年头，能买得起手表的人多，但不包括浑身补丁的农村人。 张秀芝的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单手一摁柜台就要跳进去揍人。 曾旺财一见立马抱住张秀芝：“姑奶奶，别动手，你这手劲出手非死即伤，好好说话” 张秀芝被抱住，顿时脸大发红，浑身发软。 售货员本来见张秀芝要动手还有点慌，此时见危机解除，嘴皮子开始贱：“说的跟真的似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王府井知道吗，闹事公安同志给你抓去” “就是，姑奶奶她说的对。”曾旺财附和售货员，耐心的劝说张秀芝，“这里不是打人的地方，就算要打她，机会多的是，咱们等她下班了，跟着她回家，找到她家住哪，到时候她跑不了，不管是在胡同里揍她一顿还是往她家窗户玻璃上丢转头都行，实在不解气泼大粪” “呃” 售货员听的脸都绿了，敢情你不是服软，你是最阴的那个啊。 曾旺财的阴险威胁是有效的，这个年头被人盯上，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算不死，如果真的每天家里玻璃碎掉，或者被泼大粪，不说钱，能把人恶心死。 张秀芝被逗笑了，转瞬想起来还在吵架，立马又板起脸。 危机暂时解除，曾旺财平平淡淡的说道：“同志，现在我可以看看这只手表吗？你放心，如果满意我肯定买。” 售货员将信将疑，但还是担心被针对，将手表拿出来。 曾旺财简单看了一下，把书包打开，先是掏出一叠钱，这叠钱是他们这几天赚的，虽然不到二百块，但十块五块一起拿出来，在这个人均工资才二三十的年代十分震撼。 看到钱，售货员知道自己错了。 曾旺财确实想稍微装一下逼，而且手表也可以买，买一块回去送给老爹，日后不想要转手卖出去，起码可以赚300元，所以买起来不亏。 “一二三这是六十块。”曾旺财慢吞吞的数了60块钱，然后又去掏包，这次掏出来的不是钱，而是票。 各种各样的票，粮票、糕点票、布票、烟票酒票，杂七杂八的一大堆。 这些票可比钱更加震撼，没票有钱也不好使。 “找到了，这个是手表票，同志你可以开票了，这只手表我要了！”曾旺财慢吞吞的说道，“嗯为了大家不至于误会，我解释一下，我的这些票的来源完全合法，同志没有必要时候去麻烦派出所的同志，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问交道口街道的张主任，还有北新桥收购站的钱主任。” 这就是合法的好处，经得起查。 售货员见到这么多票，确实怀疑曾旺财拥有这些票的合法性，因为不合常理，普通人家在票上面谁都不是紧张的要死，传说有个人家丢了十斤粮票，差点上吊自杀，谁跟曾旺财似的把票不当数的带在身上。 这边的骚乱引起王府井内很多售货员和顾客的注意，纷纷吃惊于曾旺财的财力，还有票的丰厚。 所以，曾旺财刚才说话十分大声，防备有热心群众报案，不怕查，就怕麻烦。 现在有名有姓的两个主任丢出来，可以避免麻烦。 有钱又有票，还有阴恻恻的威胁，售货员当即开票，于是曾旺财买了第一件奢侈品。 “秀芝，这个账记在我头上，从我的分成当中扣除哈。”曾旺财把手表给小豹玩。 张秀芝答非所问：“你真坏，瓜娃子就喜欢使阴招！” “？？？” 大姐，你哪边的？ 曾旺财哭笑不得：“这不是为了你嘛，难不成真在这儿打架？” “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跟她吵架？” “得嘞，我谢谢您。” 有内味了，有两口子拌嘴的味道了。 而此时，虎豹兄弟在研究手表。 曾豹看了半天：“哥，这个指的是几点！” “哈哈，就说你看不懂，还嘴硬。”曾虎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数，“我教你看，一二三现在是九点一二三，十七分，这个针针是小时，这个针针” 牛逼，三点四十五说成九点十七。 你俩小学没办法毕业，真不冤枉 第39章 裁缝的效率 不知不觉的三点多了，大家肚子真的饿了，于是决定去看看自行车然后去吃饭。 自行车就只能看看，这不像手表，这玩意即使是现在，也有家庭勒紧裤腰带想办法购买，因为买了就有用。 凤凰牌28寸轻便自行车，零售价158元，永久42型轻便女车263元 目前只能看看，要买还是得过两个月，上班之后再说。 曾旺财自己没有什么需求，倒是准备给家里配一辆，然后给张秀芝配一辆，虎豹兄弟一辆，这样干活什么的都方便。 看了自行车去吃饭，本来曾旺财打算带三人去吃四九城鼎鼎大名的东来顺，但没承想，公私合营之后东来顺改名字了，成了“民族饭庄”，价钱到不说，难吃，而且想吃好羊肉，最好要入秋。 所以在三人的反对之下，四个人随便找了个饭庄，曾旺财和张秀芝各自吃了一碗面，虎豹二兄弟则一人两碗才勉强吃饱。 吃了饭，四人带着战利品去找曽友前，张秀芝除了买了布，还给家里人都带了一些礼物，主要是吃的，不多但贵在心意，给曾金环三姐妹带的则是头上戴的扎花。 很快到了曽友前的裁缝铺子，这个私人店铺变成的国营店铺跟以前一样，古色古香。 门楣上的招牌由以前的曾记裁缝铺改为国营裁缝店，进门左手边是柜台和背柜，和王府井比起来规模要小，布料也少一些，柜台后面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站柜台，右手边是一个桌案，桌案边上有一台缝纫几。 裁缝店不大，但却有六个人上班，曽友前是唯一一名大师傅，负责带两个徒弟，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梅姨！”进门，曾旺财跟站柜台的妇女打招呼。 张春梅，裁缝铺的员工，级别工资都比曽友前低得多，还有俩人属于管理，挂靠在这，一般不在。 小小的一个裁缝铺塞了六个人，以前曽友前管着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天壤之别。 “旺财来了，这个是你媳妇儿不？”张春梅带笑看向张秀芝。 “呃”曾旺财厚着脸皮笑道，“现在还不是！” “哈哈，小旺财看来是中意了，梅姨喝你的喜酒就快了，曾师傅到时候记得请我，真是好福气，这姑娘真俊俏。” “呵呵，一定一定！”抓紧做衣服的曽友前没有抬头的回应道。 张秀芝刮了一眼曾旺财，看他笑眯眯的便来气，她觉得自己中计了。 “旺财，你领秀芝她们歇会儿，去隔壁买汽水冰棍给她们吃，我这儿一会儿就完事儿了。”曽友前手上不停地说道，他把缝纫机踩的飞起。 曽友前掏出烟散给老爹的两个徒弟，俩人看到过滤嘴香烟，受宠若惊的接过来，不敢抽。 现在的徒弟和师父之间的关系，就比父子差一点，不过这俩人属于刚被安排拜师的那种，跟曾旺财不熟。 曾旺财出门去买了冰棍和汽水回来，没忘记给张春梅带一根。 曽友前在体制内属于低调沉稳，不争不抢的那种，否则当年也不会把师父的铺子弄丢，而这件事一直被曽友前引以为憾事，心心念哪一天能把铺子弄回来。 曾旺财知道这个其实不难，这个铺子里里外外全靠老爹一人支撑，要不是老爹的手艺好，公私合营那会儿工资都发不出来。 所以，等到七八十年代放开了，学大前门的徐慧真，先承包再买断，把铺子弄回来不难。 “做好了，秀芝，小虎小豹你们过来看看。”曽友前停下手头的工作，抹了抹头上的汗，“小虎小豹你们就在这试试，秀芝你去后面，后面有房间，换上这一套看看合不合适。” 一天的时间，老裁缝做出来三件短袖一条裤子，效率极高。 短袖中两件是给曾虎和曾豹的，另外一套则是给张秀芝的。 虎豹兄弟不客气接过白色短袖，当场脱了上衣试穿，并同时说道：“谢谢大伯！” “谢个屁，你们自己有本事弄来的布票，不然大伯就是有手艺也没布给你们做。”曽友前不居功的笑骂。 张秀芝捏着白色棉短袖，还有蓝色的长裤，眼眶发红，鼻头发酸，这一套完全跟城里人一模一样，没有补丁，甚至比城里人穿的还要好。 虽然现在的家庭是老大新老二旧那一套，但自从她亲妈没了，后妈进门，她就没有穿过新衣裳，所有衣裳都是弟弟们的衣裳不穿了之后拆改而成。 如今，张秀芝又一次在不是自己家感受到了温情。 “好了秀芝，让梅姨带你去试衣裳。”发现张秀芝的异样，曽友前善解人意的说道，“这是你自己赚来的，没有你和旺财去钓鱼，我就是织女下凡也没办法。” “谢谢叔！”张秀芝抱着衣裳，深深鞠躬，然后跑到后面去了。 “曾师傅，捡到宝了你，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能干又知道感恩的。”张春梅夸了一句跟着进去。 张秀芝很清楚，自己其实在钓鱼上面没有出大力，而且做衣裳布钱是其次，裁缝师傅才是最最重要的，以前她们家过裁缝，除了给裁缝师傅钱之外，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 趁着张秀芝进去换衣服的空档，曾旺财拿出买来的手表：“爸，你看！” “手表？你疯了，什么时候你买手表，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的”曽友前不喜反火，劈头盖脸的教训儿子。 曾旺财老大尴尬：“给你买的，你不是总想着有块表吗，试试看。” “给谁买也不行啊！”曽友前继续教训。 “秀芝给你买的！” “呃是吗？”曽友前接过手表，戴在手上，“你把钱分了，秀芝就给我买表了？你害臊不害臊，让秀芝花钱，回头记得把钱还给人家，没钱回家找你妈要” 这时候张秀芝穿着崭新的衣套，低着头出来，边上张春梅一个劲儿的给她拉扯衣角。 “合适，太合适了，曾师傅的眼睛就是尺子，不用量就能诶，曾师傅，哪来的手表？” “哈哈哈，啊哈哈！”这一刻，曽友前内心的骚动忍不住了，摇晃着左手，一脸的笑，“我儿媳妇呃秀芝给我买的，他们几个昨儿不是钓鱼赚了钱吗，今儿去逛百货商店，就给我买了块表，我说买这个干嘛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的” 呵呵，虚伪 曾旺财对老爹十分鄙夷，下一秒他迎上张秀芝带着水光的眸光，他慌了 第40章 报到 曾旺财承认，自己空旷了几十年的心里已经让张秀芝进来了。 倒不是因为张秀芝的脸蛋和身材，当然了，这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这方面张秀芝绝对吊打当下百分之九十的姑娘，四合院的秦淮茹距离她也差着两条街。 性格为人，对不对脾气才是曾旺财最看重的，而在这方面，四合院里面的人就不够看了，没法比。 如果换一个人处在张秀芝的情况，遇到曾旺财，估计早就贴上来了，怎么可能想要自力更生。 压马路的时候曾旺财曾经很认真的问过张秀芝，要不要现在在四九城落户，办法他来想，今天张秀芝坚持要回农村，答案一目了然。 有的人，你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看穿她；而有的人只要一瞬间你便能确认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当然，结婚还早，张秀芝年底才满15。 从裁缝铺出来，曾旺财一行人回四合院，收拾了东西之后便送张秀芝三人回去，约好下个星期六再来，明儿曾旺财就要去轧钢厂报到了。 话说曽友前得了一块表，心情十分复杂，是人就有虚荣心，曽友前也不例外，但他这种虚荣心中还夹杂着不安，觉得花了张秀芝的钱不应该。 所以，吃饭的时候他一再追问儿子，有没有把买手表的钱安排妥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稍微安心。 顾虑没了，接着到来的就是虚荣心，以往低调的曽友前吃了饭破天荒的来到中院。 中院因为人多，因为易忠海住在这儿，一向是话题中心。 曽友前神经质般的晃动着左手手腕，引起众人的关注。 “哟，曾师傅买表了？” “好家伙新的，这表要60块呢。” “你儿子真孝顺” 在一声声的招呼之中，曽友前满足了，但他还是纠正一下：“不是我们家老大买的，是未来的儿媳妇儿买的，他们不是钓到了鱼么” 简简单单一句儿媳妇买的，再加上儿媳妇钓鱼的本事，曽友前这一刻达到了人生巅峰 星期二，晴，暴晒的日子。 曾旺财需要去轧钢厂报到，正式开始自己工人子弟生涯。 首先，曾旺财来到街道办事处找张主任，现在的街道办事处职能很多，一般人进厂少不了要经过街道。 因为猪肉事件，曾旺财成了街道办的红人，进门便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客气的回应，碰到男的就散烟。 如今曾旺财已经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过滤嘴香烟，他一天赚到一百多块钱的事儿已经传开了，抽什么烟都有资格。 “张姨！”进办公室之前曾旺财主动喊人。 “旺财快进来，你不来我真要找你去。”张主任比前几天更加客气几分，“听说你一下子钓到二百多斤鱼？” “不是我一个人钓的。”曾旺财连忙解释道，“几个人一起钓的，我想着您这边刚买的肉，所以就没来找您，反正这个星期天我们还要去，您这边谁要鱼，周六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会替人想呢。”张主任对曾旺财愈发满意了，“现在都不容易，我们这儿确实没几个人买得起鱼了，不过还是有人要的，而且，我妹妹家的孩子结婚，要点鱼，头发都急白了就是买不到” 现在结婚不兴大办，也没有条件大办，基本上就是证一扯完事儿，但有的人家有条件，还是想热闹一下办几桌酒。 曾旺财答应下来，表示星期天休息就去钓鱼。 心事了了，张主任说道：“那行，谢谢你旺财，材料这边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去轧钢厂。” “张姨，不用您亲自过去，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不麻烦您嘞。” “不行，你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姨带你去和你自己去是两码事儿” 轧钢厂一年招工两次，分为春季和秋季招工，其他的时候不招工，但不代表不能进人，而在其他时候进去的人，基本上就是特招，一种特招属于有专业才干的，另外一种就是曾旺财这种“特”别招录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在人情社会，有人带和没人带是两回事儿。 张主任虽然只是一个街道办的主任，但是和轧钢厂人事科很熟，有她领着曾旺财报到会顺利很多。 路上，张主任热心的给曾旺财讲述他即将入职的部门：“轧钢厂是个铁饭碗，你要去的宣传科是个清闲衙门，但是工厂里面门道也多，往后慢慢你就知道了，当务之急你进去之后工资要定级，这个可马虎不得，差一级吃亏就大了，宣传干事属于行政岗位，咱们属于六类地区，最低30级工资才23” 曾旺财一脸懵逼的听着张主任介绍，他是真搞不懂体制内的复杂工资结构，什么行政岗，工人岗，还有什么几类地区。 前世看小说，不少读者、作者都不清楚这个问题，还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年代久远，查起来没个准儿。 张主任继续说道：“第一次定级很重要，你是一个高中生，有路子的话往上调一两个等级别人也不敢说什么，要是你再有特别的才能，再高一点也是可以，没有人死板的抱着规矩不放。” 曾旺财听明白了，张主任的意思是，有她带着去报到，因为跟人事科熟，在定级这件事上多多少少作用。 “谢谢张姨！”曾旺财诚恳道谢。 人脉关系网络，不就是这样搭建起来的么。 张主任告诉曾旺财，他这个学历进宣传科当办事员，一般来讲定级是25或者26级工资，也就是7或者8级办事员，工资一个是375元，一个是33元，不包括补贴。 但是钱是一方面，级别又是一方面，办事员往上做之后是股长，股长往上是科员级别，一步一个坎，进厂比别人高，后面爬起来就要容易。 这些门道，对于没有混过体制内的曾旺财来说，确实很陌生。 一路走来，花了三十多分钟才到轧钢厂大门，张主任主动去保卫处的传达室表达来意，并提供了相关的证明，于是顺利放行。 曾旺财走进这个大厂，四处打量，此时已经过了早上上班的点，外面没有什么工人，他看到进厂后右边有一大块空地，空地边上有一栋较大的二层小楼，还有一些车辆；另外一边，也就是进厂左手边，走进去不远有一栋占地很大的三层楼。 “这个就是轧钢厂的办公楼，厂长、各个处长等等都在这儿办公，人事科也在这儿。”张主任介绍道。 俩人顺着路往办公楼走去，走到一半发现不对，办公楼那边过来一溜人，虽然隔着远看不清人长什么样，但基本能够判断应该是厂里的领导。 正这时，曾旺财俩人身后传来一声汽车喇叭。 曾旺财回头，看到两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后面那一辆开到自己跟前，居然停下来了。 第41章 再见刘老头 曾旺财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轧钢厂遇到刘老头。 “旺财小兄弟，这么巧，你是今天来轧钢厂报到？”刘老头摇下车窗，不过没有下车。 那天钓鱼的时候，刘老头问过曾旺财的工作等情况。 不过曾旺财却是不知道刘老头是干嘛的：“大伯，您这是” “哈哈，跟你一样，来工作的。”车上的刘老头笑着说道，“这个星期天继续啊，别爽约。” “行，一定，老地方不见不散！”曾旺财爽快答应。 短短几句话，合共不到一分钟时间，说完车子继续开动，到了办公楼那儿停下来，轧钢厂的领导纷纷上前迎接。 吉普车、司机、轧钢厂副厅级的领导亲自迎接这一切加在一起，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张主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你个旺财，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也不跟姨说一声，姨还屁颠颠的带着你来报到。” “冤枉啊张姨！”曾旺财叫屈，“这位大伯是谁我都不知道，就是星期天钓鱼的时候认识的。” 曾旺财没有扯虎皮，他此刻不知道刘老头具体是干嘛的，但是个人都能凭借现在的情况猜出来刘老头的身份不一般。 因为张主任人不错，相对于一点肉几条鱼来说，张主任现在做的，比曾旺财付出的价值可大多了。 这种情况下，真没必要装逼撒谎，不如坦诚一点。 张主任闻言笑容更加亲切几分：“算你老实，我跟你说，在轧钢厂里面，任何人问你跟这位首长的关系，你都不要像刚才那样说是钓鱼认识的，就说认识完事儿，记住没有？” “呃，这里面又有学问？”曾旺财真不太懂，主要是不清楚刘老头的身份，“您说说，刘大伯是个什么官？” “你丫你，有时候单纯的让人心疼。”张主任没好气道，“一机部知道吗？轧钢厂属于一机部，你看见没有，下来迎接的人当中，厂长杨卫国，副厂长李怀德头头脑脑都来了，这位一定是一机部的大领导。” 曾旺财还真的没听说过一机部，他只听说过工业部，其实这两个是一回事儿。 坦白的说，不混体制内的普通人，到了后来又不看三十分钟的幸福新闻，不关心跟自己没关系的“大事”，不知道一机部很正常。 说一句不好听的，很多人连自己住的城市最高领导是谁都不清楚。 这是特色！ 现在经过张主任提醒，曾旺财蓦然想到，这位刘大伯不会是傻柱后来认识的大领导？ 只能猜，无法确认！ 后世关于这个年代能查的资料很少，原因懂的都懂。 “张姨，我觉得刘大伯应该不是什么大官，您看厂里都没有去门口迎接。”曾旺财猜测道。 “你不懂，不同的领导作风不一样，有的领导不喜欢那一套，别瞎猜了，咱们进去办手续，一会儿你别乱说话，我帮你说，没准儿能把你的工资定级提一提。”张主任仔细的叮嘱道。 曾旺财是真不懂这里面的道理，自然是道谢，一切听喝。 他本想说，今儿刘大伯来，厂里头头脑脑都被惊动了，手续应该办不成，后来一想，办手续归人事科管，人事科可没有资格去见这个级别的领导。 至于有些小说中的桥段是，主角第一天报到，不管什么关系，铁定能见到厂长，曾旺财此刻觉得不大可能。 一个上万人的厂子，每进去一个人厂长都要见，这不是闹吗，除非进去的人关系特别。 等着刘大伯以及工厂方面的人都走了，似乎是去车间，曾旺财才跟着张主任一起去厂办公楼。 三层楼的办公楼，一楼是劳保科等部门，二楼是人事科，宣传科等部门，三楼的话就是厂长副厂长以及各个处处长办公室所在的地方了。 从楼梯上去到二楼左转就是人事科，曾旺财即将要进入的宣传科也在这边。 “咚咚！” 张主任在人事科门口敲了敲门，对里面第一个办公桌上的年轻姑娘说找“余科长”。 人事科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开间，里面人不少，左边墙上有两道门，里面还有房间。 张主任确实跟轧钢厂人事科很熟，不仅认识大开间里面的人，也对人事科科长所在了如指掌。 打了招呼后，张主任直接对左手边第二道门招了招手，似乎得到了回应，带着曾旺财走了进去。 “余科长，给你带兵来了！”进了只有一张办公桌的办公室，张主任自来熟的说道。 这里面的余科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很干净清爽。 “早不来晚不来，非要今天来。”余科长白了一眼张主任，“刚才你没看到？上级来了大领导，厂长都不在，签字都没人签。”说完余科长不理会张主任，笑着对曾旺财说道，“你就是小曾对，坐，别客气，今儿把你的手续能办的办一点，组织关系转过来，不过工资定级肯定是不成了，没有领导签字。” 从余科长的话语中，曾旺财听出来张主任对自己的事情确实上心了，这里面也有自己老爹找到门路因素。 “谢谢余科长！”曾旺财道谢后落座。 余科长起身出去，找了一名同志进来，先是给曾旺财他们倒水，然后去拿材料办手续，招呼曾旺财出去填写什么。 等曾旺财出去了，张主任才小声在余科长耳边嘀咕。 “真的假的？”余科长听完很震惊。 “我骗你干嘛？”张主任瞪了余科长一眼，“这种事儿可不能撒谎，很多人都看到了，估计你们的领导也看到了，我琢磨下午肯定有人找你问这事儿。” “行，谢了！”余科长略作思索说道，“交给我，定级签字的时候我提一嘴，行不行我就不敢保证了。” “呵呵，没准儿不要你提一嘴儿，不过没人问你说一下最好。”张主任笑道，“我们也就是帮个忙，行不行没关系，我跟你说，旺财这孩子真不错，前天他们几个伙伴，一天一口气钓了二百多斤鱼” “吓死个人，你别在这胡咧咧，二百多斤鱼” “骗你干嘛，都卖收购站了，总之你自己知道就行，别到处说，我跟旺财说好了，星期六找他报数，星期天他去钓鱼，钓到了直接送家去。” “算我一个，上次在你那弄的肉，好家伙我们家仨小子一顿吃了，嚷嚷着不够” 物资匮乏年代，有奶就是娘啊 话说曾旺财填了资料回来，把资料交给余科长查看。 看到曾旺财的一手漂亮钢笔字，余科长眼眸一亮：“这字儿是真漂亮，别说宣传科，整个轧钢厂也没有比你写的好的了” 见到这手字，余科长心里有谱了。 第42章 再会鸽子市五爷 不管曾旺财愿不愿意承认，身在人情社会，有人脉关系就是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其实不分国内和国外，有的人觉得国外不一样。 曾旺财前世没有失业之前，有机会在国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经历让他了解到，其实哪都一个鸟样，国外的月亮并不比国内圆，没有这样的毛病就会滋生其他的问题，他琢磨归根到底是人的问题，所以后来干脆躺平了。 当然，现在的曾旺财不一样，完全有能力追求不一样的躺平方式。 有人带，事情办的就爽利，虽然工资定级因为没人签字没有落实，但其他的事情全部搞完了，余科长让曾旺财明天上午再来，下午她会试着找领导签字。 从轧钢厂出来时间还早，曾旺财想请张主任吃饭，但张主任不肯，最后无奈，曾旺财从包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没有包装的奶糖。 不多，大概一斤左右。 张主任可不是自己家里人，送礼有讲究，心意分量到了就行，多了反而不好。 “这是”打开看到纸包着的奶糖，张主任微微一惊。 这个吃惊可不是假的，糖果可是真正的稀罕事物，尤其是现在，如果说亲结婚，男方能够提供两三斤糖果，在女方面前倍有面子。 更何况还是这种市面上没有的奶糖。 曾旺财依然用内部关系来解释，报了农科院老师的名字。 张主任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谢了曾旺财后自己回去，留下曾旺财一个人在厂门口站着。 有时候曾旺财真想时间过得快一点，自己也好放心一点使用空间里面的资源。 左右无事，曾旺财回家，陪着老娘吃了顿中饭之后被弟弟来福鬼鬼祟祟的拉到他自己的房间，老二曾小强已经在这等着了。 “干啥？你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曾旺财狐疑道。 自从和两个弟弟“冰释前嫌”后，两个弟弟现在已经成了他的跟屁虫，走哪跟哪。 “大哥，看，酒瓶，十二个。”曾小强拉开墙角一块破布，露出后面十几个玻璃瓶，“都洗干净了，大哥直接用就行。” 曾旺财哭笑不得：“你俩又想吃什么东西？肚子就不知道饱吗？无底洞啊” “大哥，来福都廋了！”曾来福挺着他那跟小西瓜似的肚皮大言不惭道。 “说，要吃什么？” “冰棍，不对，是奶油冰棍。” “就是小环来的那次吃的那种，我们俩跑遍了门市部，都没有看到那种冰棍。” 自从手头上宽裕之后，曾旺财偶尔会给他们几分一毛钱零花，让他们自己去买东西吃，反正现在没有食品安全一说。 “吃可以，再让大哥听到你们跟外人说一句冰棍的事儿，以后别想。”曾旺财恐吓道。 “大哥，来福保证不说了，上次是被狗逼刘光福挤兑急了”曾来福急眼了，爆了粗口。 想到上次弟弟维护自己的样子，曾旺财呵斥的话怎么也没法说出口。 “行，跟我来！”曾旺财拿起口袋将瓶子装好，温言说道，“你们要好好念书知道吗，别一口一个狗逼狗币的，以后不要说脏话。” “可是，刘光福就是狗币啊！” “” 跟老娘打个招呼从家出来，曾旺财带着两个弟弟走了一段路，叮嘱他们在没人的阴凉地方站好，他自己则装模作样去了一个门市部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两只东北大板。 “吃，吃完了再回去！”曾旺财盯着两个弟弟有滋有味的吃雪糕。 这个时候的孩子远比后世的要容易满足得多，一口吃食就能让他们高兴好几天。 等弟弟们吃完了冰棍，曾旺财一人嘴里投喂了一粒巧克力，吃吃，吃到肚子里谁知道是啥玩意。 交代弟弟回去，天热别到处乱跑，碰到拍花子的以后啥玩意都没得吃。 弄走了跟屁虫，曾旺财去了徐慧真的小酒馆，用十瓶原装五粮液换了一壶二锅头，外加十五块钱和十五斤粮票。 徐慧真是个聪明人，说曾旺财这次的酒比上次好很多，主动加了价，希望曾旺财以后继续。 曾旺财倒是不在乎徐慧真这边的一点点，他的目标只是通过徐慧真的眼力确认一下五粮液是否在现在受欢迎，结果显而易见，曾旺财多虑了。 从小酒馆出来，曾旺财晃悠到了鸽子市，这儿才是他的目标。 既然想弄自行车，鸽子市这边就需要出一笔货，提前来探探路十分有必要。 这次曾旺财没有带东西挑担子，没有花钱就进了鸽子市，也许是因为现在日子都不好过了，鸽子市这边收市时间往后挪了不少，曾旺财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但这里还有不少人在摆摊。 “曹大哥！”曾旺财找到票贩子曹大同。 “嘿，旺财兄弟，今儿怎么空手来了？”曹大同看见曾旺财很高兴，这是第一个给自己散过滤嘴香烟的人。 曹大同的念头刚想到过滤嘴，曾旺财又是一根递上来。 “曹大哥，五爷在吗？我有事儿找他。”曾旺财问道，他上次便琢磨五爷不是一般人，想试试五爷这边有没有机会出货。 “在，五爷一般都在，你找他什么事儿？” “这嘿嘿！” “哈哈，你看我，忘了规矩，走，我带你去。” “谢谢曹大哥！” 出货是一方面，安全也必须保证，曾旺财现在有点后悔露了真名。 曹大同不需要收摊，他就一块牌子，交代隔壁的人帮忙照看后他便带着曾旺财走路，走了几分钟一个拐弯，进了一条小胡同，再转几个弯曾旺财彻底晕了。 来到一套院子的后门，曹大同叫开门，介绍了曾旺财后进去。 这是一套四合院的后院，挺整齐的，房子保存的不错，还有假山一类的装饰。 在后院站了一会儿，曾旺财和曹大同被一人领着穿过月亮门去了正院，那位五爷正在院子里一棵树下扇扇子。 “小兄弟来了，请坐，这次有好吃的带来？”今儿的五爷跟那天不一样，有点老四九城人的味道，穿着打扮都不同，右手转着两个大大的核桃。 曾旺财打量一眼核桃，内心骚动，前世他也算是人到中年，文玩手串那些接触过不少，不过他属于走偏门的那种，主打一个万物皆可盘。 如果不是有空间里面的物资在，曾旺财绝对会在现在开始收集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老物件。 “小熊的也懂这个？”见曾旺财打量核桃，五爷笑着问道。 “略懂！您这个是狮子头，有点年头了。”曾旺财还真的认识五爷手中的一对儿核桃。 “确实，小兄弟今儿来不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五爷，鸽子市有没有人能吃下多一点的东西的人？” “呃哈哈，那要看你有多少了。”五爷哈哈一笑，十分自信的说道，“数量不大，一般我都能吃下，小兄弟你也是胆大，独自一个人就敢来谈这种事情，小心被人卖了，不过你找我算是找对了，看在上次蛤蟆的份上，我给你交实底，你有什么？” “酒，粮食，鱼肉” 妈的，被人小看了，不过他说的没错，现在的四九城，消失个把人跟玩儿似的，第一次交易还是要小心，以试探为主。 曾旺财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瓶玻璃瓶的五粮液。 第43章 你有多少，你要多少 曾旺财空间里面的东西虽然多，但目前能够用来交易的其实就那几样。 粮食鱼肉什么的，不方便展示，唯独这个酒可以，而且现在正值困难时期，酒这个东西有溢价，否则刚才徐慧真也不会贸然加价。 “酒？你有酒？酒我也能搞到。”五爷笑了笑，并没有动手。 曾旺财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五粮液的盖子，将酒液泼洒一些出来在五爷面前的小案几上面。 有一说一，曾旺财不喝酒，也不太懂酒，他不知道现在的五粮液到底是一个什么味道，估计现在知道的人不会多。 不过他能肯定，五粮液浓香型的味道一出来，懂酒的人不会闻不出来。 徐慧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咦，有点意思！”五爷抽了抽鼻子，用他那没有玩核桃的手沾了一点案几上的酒液放进嘴里。 咂摸几下，五爷的眼睛亮了。 “老七，你出来一下，有好东西，你来掌掌眼！”五爷冲前院大声喊道。 过了一会儿，从前院月亮门那走进来一光着上身的汉子，这个汉子五大三粗，大概三十多岁。 走进院子，这个叫做老七的汉子本来脚步缓缓，没走几步忽然顿住了，鼻子使劲儿在空气当中抽抽嗅嗅。 “有酒，有好酒！”老七脚步加快，迅速来到五爷跟前，找到了目标，“他妈的，谁糟践东西，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泼的。” 老七骂了一句，紧着附身下去，竟是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把案几上的酒舔了一个干净。 舔完了酒液，老七意犹未尽：“好酒，糟蹋了，这里面有高粱、小麦、糯米、玉米还有大米” 厉害，这特么的是酒鬼啊，舔一舔就把酒里面的粮食成分给品出来了。 “五哥，这么好的东西，是这位小兄弟的？”老七一边问一边坐下，伸手拿过酒瓶喝了一口，摇头晃脑的跟个读书人读圣贤书一样的品味。 “小兄弟，过关了！”五爷笑道，“你这酒入了我兄弟的法眼，是个好东西，粮食什么的先不谈，咱们就谈谈这个酒，你打算怎么出？” 曾旺财哪知道怎么出，他就是来探探路，而且还没有打算出。 他试探问道：“五爷，您开个价？” “哈哈”五爷再次大笑，“小滑头，要钱，这酒我给一块五一斤，要是多的话，可以提提价，要东西要票，那要看你要什么。” 曾旺财自然是要钱的，自行车票他不打算从这儿弄，那玩意太敏感，很容易查到跟脚。 不过他觉得一块五的价格太低了，一百瓶才一辆自行车，以目前最少三辆自行车的缺口来看，得三百瓶酒。 酒他有的是，但有归有，生意归生意，不能当冤大头不是，而且数量越多，目标越大，越不安全。 过一段时间酒的价格绝对不止这么多，甭管是不是五粮液，茅台现在一瓶都三块了，凭什么贱卖？ “低了！”曾旺财笑道，“五爷你这个价格太低了，您别看我年轻，这买卖没有这么做的，咱们就拿现在的行情来说，粮食一天比一天贵，酒应该顺风涨才是，况且我这是好酒，刚才您这位兄弟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哟呵，小看你了！”五爷正经起来，认真说道，“你说的没错，酒确实一天比一天贵，但是我凭什么花高价买你的酒，我的兄弟也要吃饭不是。” “五爷说的有道理。”曾旺财干脆起身，“这瓶酒就算我送给五爷，多谢五爷上次的关照，以后有生意再请五爷关照。” 不卖了可以！ 曾旺财不太懂生意，但他懂起码得道理，现在是卖方市场，就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大不了稳妥一点，一次十几瓶的往徐慧真那儿出就是了，最多麻烦一点。 五爷和老七相视一笑，前者笑道：“鬼精鬼精的，你别看他没做过生意，是个生番子，脑子灵光得很。” “五哥，给个实数，这酒很难的，就算不卖，咱们兄弟留着慢慢喝也是好的。”老七说道。 五爷点点头：“是这个道理，这样小兄弟，你有多少，报个数，我重新给你开个价。” 听到老七说自己喝，曾旺财放心一大半，只要不再次转手，风险又要小很多。 他再次试探问道：“五爷，您要多少？”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小贪心，想一步到位，所以做出这个试探。 “问我要多少？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问我。”五爷真的笑了，老七他们也笑了。 曹大同在一边敲边鼓提醒曾旺财：“旺财兄弟，你就说你要卖多少得了，再多五爷都吃得下。” 尼玛，这牛逼吹的，老子空间的酒以集装箱论，你问我有多少？ 算了，不跟你们置气，不值当。 “三百斤的话，五爷开价多少？”曾旺财反问。 “一块八。” “低了！” “呵呵，两块，小兄弟差不多得了，你得给兄弟们一口水喝。” 老实讲，现在的行情三块都有的赚，不过考虑到只能当出散酒，有点吃亏。 曾旺财想了想道：“那要是五百斤五爷出价多少？” “五百斤？”五爷皱眉，“你就说这种酒你有多少！” 五百斤，搁在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数量了，不要忘了，现在新粮还没出来。 “算了算了，就三百斤，够用就行，不过我没有酒缸，五爷得给几个酒缸。”曾旺财懒得再谈了，以后再说，等价格涨起来再说，反正这次只是探路，数量不大更好。 说好三百斤的数量，曾旺财要求五爷把酒缸放在一个地方，自己找个时间去取，等酒出来了再送过去。 敲定生意，拿到地址，曾旺财告辞离开。 “老七，你怎么看？”等曾旺财走了，五爷问道。 “这小子有鬼，绝对不止三百斤酒，五哥，要不要去摸摸他的底子？”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结个善缘，三百斤酒不是大事，不值当，等酒来了，按照你说的，留着给兄弟们喝，别卖了。” “五哥豪气！” 另一边，曾旺财和曹大同从五爷的四合院出来，半路曾旺财简单问了问五爷的根底，曹大同没有多说，只是说了能说的部分，说五爷是鸽子市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资料还是太少，曾旺财无法判断更多，不过他跟五爷的想法一样，三百斤酒，拢共六百块钱，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大事，放在鸽子市数一数二的人物身上，估计就没什么了。 因为两边都没有约定死时间，所以曾旺财也就不急，打算弄到票再说。 就在曾旺财去鸽子市的时候，轧钢厂这边，围绕他的事情也有了进展。 张主任没有说错，刘老头停车和曾旺财说话，果然落在有心人眼里。 轧钢厂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厂里分管后勤厂办等部门的副厂长李怀德开始了调查 第44章 李怀德的猜测 在轧钢厂，一位副厂长要了解谁让上级领导刻意停车说话这种大事，实在是太简单了，问一问保卫科就知道了。 没错，这就是大事，对某些人来说，领导的喜好、人脉关系等等都是大事。 李怀德得到秘书的汇报，喃喃说道：“曾旺财？新来的人，他跟领导是什么关系，让领导违背他以前的作风，公然停下来跟他说话？” 实话说，不光是李怀德想不明白，就是当事人刘老头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做出算是不符合他自己作风的事情。 作为一位咖位到了刘老头那个级别的存在，不可能不懂在当时停车问话会有什么影响。 刘老头那天回去，横竖睡不着，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运气好到那个程度，就跟龙王转世似的，下钩如有神。 所以再次见到曾旺财，刘老头鬼使神差的让司机停车，确认一下曾旺财星期天会不会再去钓鱼，他要看看，曾旺财会不会还是运气那么好。 李怀德自然是猜不到曾旺财和刘老头是这种关系，他吩咐秘书：“小严，你跑一趟，去二楼人事科把余科长交上来，嗯让他带上曾旺财的材料。” “好的厂长！”严秘书赶忙答应，出门下楼。 余科长得知李怀德果然叫自己问话，还让带上曾旺财的材料，内心确认张主任说的没跑。 拿了曾旺财的材料，余科长跟着严秘书拾级而上来到二楼，三个厂子的办公室都在楼道左边，楼道右边是处长一级干部的办公室。 余科长来到第二间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 “李厂长您找我？”余科长堆起笑脸，她可不敢得罪这位干部，在私下场合，喊他可不敢带一个“副”字。 这就是大家所不喜的糟粕，同时也是某些人眼里的“懂事”，至于这个文化到底是糟粕还是懂事，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小余来了，请坐！”李怀德笑眯眯的指了指他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余科长内心打了一个寒颤，有点怕李怀德的这种笑容。 不只是她，其实轧钢厂是个女的，只要对李怀德没有想法的，都怕李怀德这种笑容。 原因无他，李怀德是轧钢厂第一号曹贼，老色胚一个。 “李厂长，这是您要的材料！”余科长轻轻递上曾旺财的材料，同时一双手不着痕迹的快速收回，善解人意的开始介绍，“曾旺财高中毕业，是厂里招聘的特殊人才，准备进入宣传科工作，今天过来报到，组织关系等手续已经办好了，就差工资定级，您看他这个定级” 她没说曾旺财走关系的事儿，一个是这种事儿不能明着说，二一个是，余科长知道李怀德要问什么，她认为，甭管曾旺财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层面上都不算什么，压根不用多嘴介绍，顺其自然就好。 “这个字，真漂亮。”李怀德真心实意的夸奖了曾旺财的字，“这种字用来写材料那是一绝啊。” 他这句话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但内心已经存在一个念头。 作为一位领导干部，平时写材料汇报工作是必须的事情，如果交给上级领导的材料是这种好字儿，无疑会加分。 不过余科长听懂了，混到她这个地步，察言观色，听取话外音的本事自然不缺。 在轧钢厂，平时能给厂长抄写材料的人一般是两种，第一种是秘书，第二种是厂办的人。 当然了，以后刮风下雨的那种混乱时代不算。 余科长没有多说，假装没听懂李怀德的话，她知道哪些话该接，哪些话不能接。 “小余，这个曾旺财你了解多少？”李怀德再次开口。 “呃，有一点了解，”身为人事科的科长，可不能说不知道这个问题，“曾旺财是在他们街道主任陪同下来报到的，他们主任对曾旺财的观感特别好，材料也证明曾旺财是一个很不错的青年，平时在街道中，在邻居当中，口碑很不错” 这是人事科的本职工作，也是街道的作用体现，算是时代特色，有点像背调。 李怀德想知道的自然不是这个，他直接问道：“小余，你知道今天领导来厂里视察，很突然，但是呢在领导进厂的时候，停下来和曾旺财聊了几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余科长答道，“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曾旺财也没说，不过街道的张主任应该知道，要不这样，今天下班我就去问问？” “别下班了，现在就去，曾旺财的工资定级先放着，了解清楚了再说。”李怀德换了一种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领导很忙，不可能面面俱到，有的领导为了避嫌，甚至会，算了，总而言之，我们不能让人才被埋没了。” 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李怀德猜测曾旺财一定跟领导有关系，而领导呢，又是一个讲原则的人，不会做出违反原则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你多做一点，总归是好的。 余科长这次要领悟精神，连忙说道：“李厂长说的是，我们都要跟您学习，那我现在就去了解呃，是关心一下工厂职工的生活。” “对，小余你说的对，快去。” “好的，李厂长，那您先忙。” 余科长满脸笑容的后退几步，慢慢转身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忒，老色鬼！”出了门，余科长的笑容立马消失，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呸一口，骂一句。 刚才她倒退出去，倒不是多么尊敬李怀德，而是她知道，只要自己转身，老色鬼一定会盯着自己的腰臀看，太恶心了。 回到办公室，余科长跟下属交代几句，准备好材料装进包里，提前下班了。 “老张，老张，真让你说中了”刚进街道张主任的办公室，岳科长便咋咋呼呼的说开了。 与此同时，四合院曾家。 陈玉梅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吃饭，就差曾旺财不在家。 “喏，你家老大给你打的酒，他说是好酒。”陈玉梅拿出曾旺财装了五粮液的军用水壶搁在桌上，碎碎念，“老大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今儿去轧钢厂报到，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回来说一声结果，他爸吃了饭你去问问，老大工资定级会定什么级别。” “改什么级别就是什么级别，我去哪儿问的着？我又不懂这个。”曽友前没好气道。 他觉得该找的关系都找了，儿子去轧钢厂宣传科已经很不错了，级别低一点就低一点，反正已经没处使力气，问就是多余。 “那你就别喝了，儿子的事儿一点都不关心，他白疼你了。”陈玉梅火大，收了酒壶。 曽友前头疼，下班回来喝点酒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哪怕家里再怎么困难，他也只是把酒的质量和数量降低，断不掉。 不喝酒，毋宁死啊。 “行了行了，怕你了，我去问，酒给我！” “问了回来再喝。” “你这老娘们，没有敲门砖，我空手去问哪，中后院的那几个，哪个是省油的灯？” 他嘴里说该怎样就怎样，其实心里怎么可能不关心，不过他是真不懂这些，所以只能拿了酒，打算去中后院看看，问问易忠海或者刘海忠。 第45章 最多一个月三十块 曽友前拎着军用水壶往中院走，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八级钳工易忠海。 因为曾家习惯性开饭比较晚，所以曽友前到了中院的时候各家的饭都吃完了，都搁在院里乘凉聊天，后院刘海忠也来了，中院除了贾东旭没来，基本上都在。 “哟，前叔您可是稀客，您怎么还带一壶啊，是怕说干了嘴没水喝还是怎么着？酒咱们没有，水可以管够。”傻柱是习惯性贫嘴，他起来把自己的凳子让给曽友前。 “别贫，有事儿，把你们家酒杯拿出来，我跟你二位大爷说事儿，你要是有花生米下酒，算你一个。”曽友前笑骂道。 “得嘞，看来壶里面不是水，是酒，这酒得喝。”傻柱屁颠颠进屋去拿来四个小酒杯，还有一盘子花生米。 他先把东西搁地上，跑到易忠海家搬出来平时开会用的一个小桌子放好。 “一大爷二大爷，来二位。”傻柱替曽友前邀请，随后易忠海刘海忠把椅子搬过来坐好。 一桌子四个人，傻柱辈分最低，主动拿起酒壶打开，嗅了一口：“好酒，这不是牛栏山啊，今儿前叔尽心了。” “我们家老大打回来的，没舍得喝。”曽友前不太善于扯闲话，直接说道，“这不有事儿请教老易和老刘，过来一起喝。” 前面卖肉卖鱼的问题因为处理得好，大家都还是一团和气，估计就阎埠贵心里不舒服。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易忠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算是带头表态，“这酒不错，老曾你们家孩子教育得好，真孝顺。” 刘海忠同样喝了一口酒，没有对酒做评价，开口说道：“老曾，是不是为你们家老大去轧钢厂上班的事情，你放心，都是一个院里住着，该照顾咱们不会不照顾。” “二大爷别逗了，人家旺财在宣传科，人家那是干事，咱们是工人，不一样知道吗，你上哪照顾去。”傻柱的嘴，开口就是得罪人，哪怕是开玩笑也让人膈应。 刘海忠脸上有点挂不住，有点结巴道：“你你你，喝你的酒，没人把你当哑巴，小看你一大爷二大爷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可是老师傅，是骨干。” 老实说，刘海忠做梦都想去厂里办公楼那边上班，哪怕是当个车间管理人员也行，但就是没有那个命。 为了这个目标，刘海忠在厂里是削尖了脑袋，处理人脉关系，无奈没有那个天赋。 对曾旺财，刘海忠想清楚了，高中毕业生，有文化，写的一手好字，又是曽友前找关系弄进去的，没准真能混出来，所以这样的人可以先看看，区区一块肉骨头闹出来的小小矛盾，完全不是事儿。 “对了，你们家旺财今儿不是去报到了么，现在还没有回来？”易忠海问道。 “没有，不知道兔崽子跑到哪儿鬼混去了，他要是回来我也不急着问你们。”曽友前的心事藏不住了，手里捏着花生米忘了吃，实话问道，“我们家老大报到肯定没问题，我就是搞不懂，他定级会定什么级别？你们俩是轧钢厂的老人，比我清楚。”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见傻柱又要打茬，刘海忠打断他，娓娓道来，“咱们四九城是六类地区，像傻柱、我和老易都是工人岗，实行的是八级工资制度，你们家旺财要是来车间，必须得从学徒工做起，但去了宣传科就不一样了，你们家旺财是特招对吗？” “嗯，算是！”曽友前不善于撒谎，回答的比较含糊。 “字写得好也算是特长。”刘海忠继续说道，“宣传科属于行政岗好像，这样的话他的工资标准跟我们工人还真不一样，我记得中专生参加工作是26级好像，一个月33块，不包含补贴，转正之后是25级，领七级办事员工资375一个月，同样不包含补贴。” 易忠海点点头，认同了刘海忠的说法。 得到肯定，刘海忠兴头更足，喝了口酒继续：“高中生没有一技之长，不如中专生吃香，所以你们家旺财顶多定27级，一个月30，转正撑死33” 曽友前是真不懂，听说儿子一个月有30，不如中专生，勉强满意，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混得好对不对。 “前叔，一个月30，真的可以了。”傻柱大大咧咧说道，“您看我进厂从学徒工做起，兢兢业业提高业务水平，勉强混了一个八级厨师，一个月才355。” 这时候傻柱还没有带班，少了两块钱补贴。 易忠海附和道：“确实可以了，普通人进去一个月才18，得出师才能定级，再说了，你们家有个能干的儿媳妇，钱不是问题。” 曽友前忍不住露出微笑，他也是这么想的。 当即再不说这个话题，开启闲聊模式。 曾旺财下午去了鸽子市，后来委托曹大同带他去放酒缸的地方，走了之后他又一个人折返，瞅着没人把酒缸收进空间里面，所以才耽误了工夫，回来晚了。 “咦，我爸不在？”回来后，曾旺财没看到老爹在饭桌上。 “你可算回来了，都担心你报到的事儿，你爸去中院找人问去了。” “呃，去中院干嘛，等我回来不就完了吗。” 曾旺财知道老爹只是不喜欢串门，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是防备全院恶人，如果有个什么事儿，老爹还是会跟院里人打交道的。 出于防范心理，曾旺财没有吃饭，洗了手直奔中院。 “爸，吃饭了，饭都不吃就来聊天。”曾旺财进了中院招呼一声，随后跟其他人打招呼，院里邻居纷纷回应。 虽然是全院恶人，但表面上还是平和的，顶多说一说张家长李家短。 实际上曾家因为曽友前裁缝的身份，在院里人缘不错，自己做衣裳哪有裁缝做得好对不对。 “回来了，正好在跟你大爷他们说你报到的事儿，怎么花了一天，工资定级是什么一个情况？”曽友前问道。 “没定呢，今儿就报到了。” “怎么没定？不是应该定下来吗？出什么意外了？”曽友前急了。 曾旺财不知道他们刚才聊了什么，实话实说：“今儿厂里来了一个大领导，正好赶上了，手续办完了，最后定级没人领导签字，人事科的余科长说，明儿再去。” “对对对，今天是有大领导来了。”刘海忠说道，“旺财你放心，定级的事儿跑不了，你信你二大爷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月30块的标准” 轧钢厂的大喇叭响起激昂热血的音乐，音乐过后厂里广播员开始诵读一些精神。 严秘书一清早就去了人事科，把余科长喊上去，询问结果。 第46章 他喊的是大伯 遇到这种事情，李怀德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余科长身上，他还有自己的门路，他岳父就是上面的高官。 昨天余科长走后，李怀德便打电话托关系问，虽然刘老头的近亲他都清楚，但是现在的人兄弟姐妹多，亲戚也多，谁能说清一个人还有没有其他的亲眷。 这一问自然是问不到，刘老头认识曾旺财才几天啊，所以只能指望余科长。 “李厂长，问清楚了。”余科长敲门进来，“情况有点不好说，街道张主任说没听说曾旺财家认识什么特别的人，早年间他爷爷到处跑认识了不少人，后来回到农村过日子。” “果然是说不认识。”李怀德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感到意外，“我记得昨天曾旺财来报到，街道的那位同志是跟他一起来的，当时领导跟他说话的时候，街道的同志应该在场对。” “你瞧我这个记性，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当时张主任跟曾旺财一起进来，领导的车在曾旺财身边停下来，领导让曾旺财星期天一起去钓鱼，曾旺财喊领导大伯。”余科长说出最后的信息。 李怀德眼睛一亮道：“你看看，干工作要仔细，不能有遗漏，那么你看曾旺财这个情况，他应该定个什么级别？” “这个”余科长犹豫一下道，“按照规定，曾旺财可以定26级，转正后25级，参照中专生。” “他不是特招的吗？一手好字，无论是放在宣传科还是厂办，都能起大作用，这样定级上面是不是可以照顾一下，毕竟是特殊人才嘛。” “当然可以了，曾旺财的情况定25级也是没问题的。” “那就这样办，至于岗位暂时还是不变，先去宣传科报到，小余啊，等他来了，你把这个情况仔细跟他说，要让他知道厂里是破格给他定级了，让他好好干。” “明白，一会儿就跟他说，那我先去准备材料，等会儿您签字。” “去忙！” 如果曾旺财在这，可能听不懂这里面的玄妙，自己的工资定级，怎么忽忽悠悠就成了25级，一个月375？ 认真说起来又是糟粕。 李怀德了解刘老头，认定了刘老头即便是有亲戚或者友人，也不会让他们自己到处说，会三缄其口，这样余科长一定了解不到详细情况，他要知道的其实就是昨天曾旺财和刘老头见面说了什么，尤其是彼此之间的称呼。 得知这个，李怀德做出决定，小小的倾斜一下，不算太过违规，再让余科长去点一点曾旺财，这样就够了。 总有一天曾旺财工资定级的事情会让刘老头知道，这样不知不觉人情就送出去了，至于李怀德动了让曾旺财去厂办工作的心思，一方面是曾旺财的字真的打动了他，另一方面还是出于人情考虑。 不过李怀德认为不急在一时，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到时候坐实了再动手不迟。 余科长自然是知道李怀德想法的，她之所以帮助曾旺财，因为说的都是真的啊，一句假话都没有，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曾旺财确实认识领导；二，曾旺财现在能弄到肉和鱼。 利人利己的事情，顺水推舟，何乐为不为呢？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余科长立即让下属将曾旺财的手续办好，然后再次上楼签字，一套下来顺利的让人惊讶。 曾旺财昨天得到过关照，说今天来报到不用太早，因此他九点半到人事科，并被带到余科长办公室，单独谈话。 “你的手续都办完了，工资定级为25级，宣传科办事员，一个月工资375，后面还有补贴，到时候再看，具体情况具体安排。”余科长先介绍了曾旺财的整体情况，接着不等曾旺财发问，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始末说了。 曾旺财不懂里面的门道，但经过点拨就明白了。 “谢谢余科长，回头我去谢张姨，李厂长那边我就不去了，以后有机会麻烦余科长转达。”曾旺财起身道谢。 “是个机灵小伙子，走，我带你去领东西，顺便带你去宣传科，见见你们科长。”余科长笑眯眯的站起来。 她很满意曾旺财的回答，曾旺财的感谢之中，没有把地位最高的李厂长排在前头，而是重点提了她和张主任，这说明曾旺财懂了这件事中谁出了大力。 人家在这干巴巴的替你出力，结果你不懂，或者不知道感谢，扭头去抱厂长的大腿，这样的人谁还愿意搭理？ 因为满意曾旺财的回答，余科长才会愿意继续带他，不然带个鬼，自己去慢慢问。 “谢谢余科长！”曾旺财再次道谢，跟着余科长后头走出办公室。 “你们宣传科直属厂办”余科长边走边给曾旺财介绍，“厂办的主任是周永平周主任，人挺好的，这边是你们宣传科，科长叫周红波，一会儿带你过去，咱们先去劳保科” 说话间二人下楼，去了劳保科，领了厂服一类的东西，完后再回来二楼，去楼道另一边的宣传科。 宣传科的格局和人事科差不多，不过多了一个房间在隔壁，平时没人去，只有需要制作大的宣传材料的时候才用。 周红波是一个四十多就秃顶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表情很古板。 “周科长，曾旺财我给你领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最后一站，余科长笑着说道。 周红波打量了一眼曾旺财：“小伙子，听说你字写的不错，露一手，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你的工作。” 这一句话就暴露出来周红波的性格，有点大公无私公事公办的味道。 曾旺财会者不怕，被周红波带着去了隔壁，隔壁房间很开阔，有好几张大桌子，有两个年轻人正在里面写大字。 “小王，去给曾旺财腾个地方。”周红波剥夺了一个年轻人的工作，指着一张空白的红纸说道，“既然你是因为这个被特招进来的，写一张，材料纸上是内容。” 曾旺财答应一声，拿起材料纸仔细看，原来是一则学习“某某精神”的小篇幅文章，这种文章现在作用很大，现在的宣传科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对内宣传，让工人们学习精神。 而这些之所以是手写而不是刊印，一个是成本，第二个是规模数量都不大，直接抄好贴在厂里宣传栏就好了。 当然，宣传科的动作肯定不止这些，例如许大茂就是宣传科的，周红波只是拿这个来考一考曾旺财。 曾旺财展开红纸，用东西压住边角，提起毛笔浓浓的沾上墨汁，开始书写。 他没有将红纸叠出痕迹，方便书写整齐，也没有计算篇幅，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 仅仅几个字下去，周红波古板的脸便露出笑容：“好，写得好，好字” 第47章 兄弟带回来的消息 一幅字行云流水的写出来，周红波被征服，奠定了曾旺财宣传科第一写手的地位。 别把写字写得好不当技术，后世都有人能靠着鸡抓狗刨似的书法混的风生水起，何况在这个不少人识字要靠扫盲的年代。 周红波给曾旺财在隔壁安排了一张办公桌，曾旺财在轧钢厂第一天的事情完成，明天正式上班。 从轧钢厂出来，时间还早得很，不到中午，曾旺财自己的工作搞定了，不能忘记兄弟，他去找林湖阳，而且今儿还有一个兄弟---黄亮回来了，正好长时间不见一起聚聚。 林湖阳家也在一个四合院里，曾旺财轻车熟路的去中院，看到林湖阳他爹正在磨刀。 “林叔，您今儿不上班？”曾旺财有点诧异，林海涛可是正儿八经的食品站职工，有编制，再清闲也不会大白天的在家。 “旺财来了，快进屋去。”林海涛收起刀，包括两把生锈没有来得及磨的，“懒得去了，几天才有一次肉卖，去了也是白去，进屋叔有话跟你说。” 曾旺财心里咯噔一下，几天才有一次肉卖，这是信号啊，日子愈发艰难的信号啊。 其实曾旺财一直在留意社会上的情况，现在虽然困难，粮食供应、副食品供应等等比以往要少，但还没有达到传说中的地步。 传说中，挖草根扒树皮估计有了，但黑市上、鸽子市中，粮食的价格并没有到达夸张的地步，更没有达到一条小黄鱼换十多斤粮食的地步。 “林叔，是上头不让卖还是没得卖？”曾旺财问道。 “这种事儿谁说得清呢。”林海涛瞄了眼外面，低声道，“旺财，以后关于粮食方面你得注点意，开始收紧了，你上次抓的鱼可千万要注意，别跟黑市鸽子市产生什么瓜葛。” 话虽然不长，信息量不小，要不是关系亲近，一般人也不会跟您说这个。 俩人进屋，林湖阳闻声出来，拿起他爹的烟盒抽出一根丢给曾旺财。 两家这种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客气，曾旺财瞄到林湖阳家八仙桌上有个五十支装的烟盒，走过去打开，把里面的茶叶倒出来，摸出自己的过滤嘴香烟填满烟盒。 别看林海涛长的五大三粗，心思细腻得很，他不客气的抽了一根过滤嘴点上：“听阳子说你要把他弄进轧钢厂当采购员，这事儿不管能不能成叔都谢你，阳子眼高手低，一般工作瞧不上，你叔我呢本事就这么大，现在没有肉卖，开口求人都不好求。” “得了您，有肉卖的时候也没见您结交到什么大人物。”林护眼抽着烟拆他爹的台。 林海涛瞪眼道：“兔崽子找抽是不是？别以为你跟旺财一道弄到几条鱼就了不得了，那是人家旺财的本事，不是你的。” “旺财是我哥们，他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没有区别。” “他妈的，老子跟旺财说正事儿，你别打岔。” 摁住叛逆期还没有完全过去的儿子，林海涛说道：“旺财啊，叔不知道你怎么弄到鱼，但既然你说要用这个鱼把阳子弄进轧钢厂，说明你钓鱼有把握，叔只是提醒你，日后黑市上鸽子市上，关于吃的价格肯定飞涨，叔不求你们一步不踏入这些地方，只是希望你们别瞎搞，赚钱要知足，量千万别大了” 林海涛是脑子清醒的，他估计曾旺财后面肯定还能钓到鱼，卖给收购站或者轧钢厂都没问题，但这些地方的价格跟黑市可没法比，年轻人脑子一热，干出大事儿就麻烦了。 曾旺财郑重的答应林海涛，随后在林湖阳的催促声中出门。 林家有自行车，林湖阳取了车钥匙，在门口取了一条晒着的咸鱼足足十斤上下，那天他们钓到的鱼，他们没有忘记给另外一个兄弟留一条。 曾旺财跳上二八大杠后座，听见前面的林湖阳说道：“我爸最近越来越喜欢唠叨了，嘴皮子碎的跟破布头子似的，旺财你别听他的，我听说鸽子市上收购鱼的价格比咱们卖给收购站的高出三倍了” “阳子，这件事你得听我的，跟我们家秀芝一样哈。”曾旺财拍了林湖阳的屁股一下，“你爸说的没错，钱再好没有命好。” 他很了解这位兄弟，兴许是日子过得比较好的缘故，确实有点眼高手低，好面儿，为人比较冲动，说不定真会干出林海涛说的事情。 “你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 “你甭管，听我的，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丫的你还有脸说，初一收拾胖虎，你丫说智取，让老子骗他去厕所蹲坑，你往后面粪坑丢炮仗特么的老子就蹲在胖虎边上，一屁股屎，回家差点没被老头子揍死” “” 有这回事儿，后来林湖阳和那个胖虎被叫了两年粪坑兄弟，直到上高中才没人喊了。 曾旺财讪笑不说话，原身的锅，他也得背啊。 铁三角另外一个，黄亮的家没有住在四合院，黄亮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住在学校的楼房里，也是大院。 来到黄亮家楼下，林湖阳把自行车锁好，曾旺财提着咸鱼上楼。 “就知道你俩要来，嚯，好大的鱼，哪来的？”黄亮听到动静来开门。 黄亮生的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在认识曾旺财和林湖阳之前比较自卑，因为脚有点毛病，走路有一点点瘸。 多时不见，三人笑闹一阵，去黄亮的房间，他家是两居室，条件相当不错。 “这次是去乡下，没给你们俩带东西哈。” “说这些见外了。”曾旺财说道，“你坐，别倒水，说完事儿咱们出去吃饭。” “啥事儿？” “你们老家那边的收成怎么样？” 如今是夏秋，是庄稼收获的季节，曾旺财觉得曾庄那一带不能说明问题，想要了解一下其他地方的情况。 说起这个，黄亮脸色一阵惨白：“哪有什么收成，就比颗粒无收强一点，我爸让我转告你们，准备想尽一切办法屯粮，很多地方已经闹饥荒了。” 越来越严重了啊，只是屯粮，这怎么可能，有钱没票，有票没钱都不成。 “走你，咱们去鸽子市转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得好好合计合计” 第48章 鸽子市有变 下楼骑车，还是林湖阳蹬车，二八大杠前面的横梁容得下黄亮娇小的身躯。 三人找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一路杀向鸽子市。 “诶，不对了这是鸽子市？”林湖阳瞄了眼鸽子市稀稀拉拉的人。 今天的鸽子市确实不对，买东西的卖东西的都少了不少，而且多半都是遗老遗少在这闲逛，看看花，逗逗鸟。 鸽子市成了名副其实的鸽子市，以往那些卖粮食鸡鸭什么的都销声匿迹了。 “看来收紧了。”曾旺财没有觉得奇怪，“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走！” 这个鸽子市在城东，是四九城比较有名的鸽子市，但毕竟处于城内，管得严很正常。 深入胡同里，曾旺财看到曹大同无聊的跟别人闲聊，他那标识身份的牌子已经不见了。 “曹大哥！”曾旺财招呼一声。 “旺财兄弟，”看见曾旺财，曹大同十分高兴，他很喜欢这位出手大方的小兄弟，“来干嘛来了，走，大哥请你喝大碗茶。” 大碗茶，是九城的一大特色。 曹大同喊了一个挑担子卖大碗茶的，支两张长凳就是开张了，两分钱一碗，量足解渴。 “曹大哥，鸽子市今儿是怎么啦？”曾旺财问道。 “嗨，别提了，差得紧。”曹大同喝着茶说道，“五爷今儿一早派人说了，从今往后，这个鸽子市白天都不卖那些东西，免得毁了这个市场，什么时候恢复，另说。 “我都愁死了，准备换地方，去城外的鸽子市或者黑市试试，这边一向做的白天生意，晚上情况怎么样，没人知道。” “既然是五爷说的，那就没跑了！”曾旺财说道。 “对了，五爷交代我，说是看到你让你去他那儿一趟。”曹大同传完话，左右看一眼，压低音量道，“旺财兄弟，哥哥给你提个醒，粮食绝对不能碰啊，弄不好挨枪子儿，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哥哥我听说这两天公安抓了不少投机倒把的，主要以粮食为主。” “谢了曹大哥！”曾旺财掏出香烟，给曹大同两个耳朵后面都夹了一支，嘴上再叼一支。 变化好快啊他瞥了眼林湖阳：“听见没有？别说你爸唠叨，那叫眼力。” 曹大同带路，还是那个四合院后门。 这次老七不在，就五爷一个人，林湖阳和黄亮被曹大同拉着留在后院，曾旺财是一个人去见五爷的。 “五爷，你找我？” “酒缸你什么时候拉走的？缸你拉走了，酒呢？” 虽说五爷没有采纳老七的意见去查一查曾旺财，但是在自己的地盘，该做的还是要做，他派人盯着酒缸，想看看曾旺财把酒缸拉到哪儿去。 结果派去的人就看到曾旺财进去晃了一圈，然后跟着曾旺财出去，回来便发现酒缸没了。 大酒缸说没就没了，不可能是别人偷走了，那是曾旺财拿走了？ “五爷，咱们的合作还算数？”曾旺财没有接酒缸的茬。 “放屁，缸你拉走了，不给酒你试试。”五爷瞪眼说道，“酒必须要，而且越多越好，还有上次你说有粮食，有的话我也要。” “我说了粮食吗？”曾旺财回忆一番，“五爷忒不地道，这是坑我啊，鸽子市哪还有卖粮食的，就算有我也不敢卖。” 他决定了，先观看一段时间再说。 五爷没有强求，只是要求曾旺财尽快完成酒的交易，而这个曾旺财也不急。 曾旺财道：“五爷，三百斤酒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得花时间酿造出来，你知道现在粮食很难得，我那个酒又是五种粮食酿造的，更难得。” “你想反悔？” “那倒不是，晚一点。” 反正没有约定时间，不急在一时。 曾旺财又问了问鸽子市接下来怎么运作，五爷说，以后鸽子市敏感一点的东西都转到晚上，也就是天不亮之前。 三人从鸽子市出来，约好星期天一起去钓鱼，随后分开，林湖阳送黄亮回家，曾旺财一个人去百货商店，为星期六钓鱼做准备，正儿八经的买鱼线鱼钩，到时候再钓鱼就都一起上。 买好东西，曾旺财去老爹的裁缝店。 “完事儿了？说说看，定级怎么定的？”曽友前最关心这个，见面就问。 曾旺财进去端起老爹的大搪瓷缸子咕嘟嘟灌了几口水：“25级，一个月不算补贴375元，明儿正式上班。” “多少？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你哄我，易忠海他们怎么说你一个月最多三十呢？”曽友前以为自己听错了。 差了七块五可不是小数目，最关键的是级别也差了两级。 “这事儿我骗您干嘛，”曾旺财放下茶缸子说道，“真是375元，这里面街道张姨帮忙不少，还有厂里人事科的余科长也帮了大忙。” 他没说自己认识刘老头的事情，这事儿不好说，算是利用了刘老头。 不过曾旺财没有矫情到不安的地步，刘老头要是不停车，什么都不会发生。 “太好了，太好了！”曽友前喜笑颜开，收拾东西等到了上厕所回来的张春梅，“张春梅，你盯着点，我请假回家，我们家老大定级的事情落实了，一个月三十七块五” 高兴了，这是真高兴了，曽友前这么多年头一回这么高兴。 张春梅吃了一惊，接着立马道喜：“恭喜曾师傅，这是大喜事儿，你得算了，你先回去，放心这儿有我。” 她本想说请客之类的话，但一想现在谁家都过得紧巴巴的，请客可不是小事情。 父子俩从裁缝铺店出来，曽友前仔细问过定级的过程：“这事儿真得好好谢谢张主任，我们这就去街道。”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人多眼杂。”曾旺财道，“刚才我去百货商店买了东西。” “你买了什么？” “糖，白砂糖！” “行，你看着办。” 曽友前没有觉得肉痛，和儿子的前程比起来，珍贵的白砂糖不算什么，而且他知道，这些票都是儿子卖鱼换的，自己家早就没有这类票了。 儿子出息了啊 一时间曽友前心中感慨万千。 父子俩在街道办门口分开，曽友前回家，曾旺财则进去找张主任。 “张姨”曾旺财在门口打个招呼进去，看见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人，没有动手，“明儿我就上班了，您上回说的那事儿？” 张主任找借口打发同事出去后说道：“要二十斤，有没有问题？” 第49章 一招鲜吃遍天 要鱼没有问题，再多都不怕。 “行，没问题。”曾旺财满口答应，“这回我们钓鱼的人多，能钓到的鱼肯定也多，二十斤您这边恐怕不够，到时候看能钓到多少，有小一点的给您这边留一些，您给其他的同志分一分。” “这孩子，怎么想的这么周到呢，就这么定了。”张主任笑开花了，有了这些多出来的鱼，街道其他人也能得到好处，那样便不会有人说什么。 还说曽友前提前回到家，情绪高涨，急需要找个人说说儿子的事儿，但这个时候对门阎埠贵钓鱼去了，其他人家的男人都在上班。 “玉梅，玉梅”曽友前叫了两声媳妇儿，没看到人便去中院，果然在中院找到了人。 中院好几个妇女在阴凉的地方折菜，不是买的菜，而是挖的野菜，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清理今天一天的收获。 “旺财妈，你们家那口子回来了。”正对着前院方向的三大妈说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你看你们家那口子嘴角咧到耳朵跟了，压都压不住，肯定有什么喜事儿。” 陈玉梅回头，果然看到自己家男人罕见的笑脸：“怎么回来这么早？” “别折菜了。”曽友前喜滋滋道，“今儿晚上吃点好的，烧个鱼，上次老大弄回来腌着的肉也弄点，庆祝庆祝。” “啥事儿要庆祝？不会是老大”陈玉梅猜到了什么，定定的看着曽友前。 “对，就是老大！”曽友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大定级的事儿定了，一个月三十七块五，还不包括补贴，这事儿必须庆祝。” “啥？三十七块五一个月？他一大爷他们不是说最多三十吗？” “老大不一样，他是特招，有特长，他字儿写得好。” “哈哈，好，太好了。”陈玉梅喜滋滋的起来，收了野菜，“三大妈你们慢慢弄，我回去了，我们家老大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哈哈烧鱼，烧肉” 一群妇女在原地，羡慕坏了。 “看把她喜的，”三大妈酸溜溜的说道，“不就是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人比人气死人，她家老大阎解成中专毕业，现在还没有转正，一个月连补贴加起来才不到三十块，人家呢，刚参加工作就三十七块五，还不算补贴，怎么比？ “凭什么？这事儿不对。”三大妈气呼呼的说道。 “有啥不对的，人家不是说了吗，旺财有特长。”一邻居说道。 “写字儿算什么特长，我们家老大也会写，也没见定级的时候往高了定一点儿。” “那不能比，人家旺财字儿写得好。” “写得好能当饭吃？” “可不就是能当饭吃么，三大妈别忘了三大爷年年写对联，可没少收我们家的润笔费。” “呃” 三大妈这菜是择不下去了，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她提着篮子起身道：“你们是被旺财那小子钓的鱼勾走了心” “就是，三大爷钓的鱼我们见不着，不得巴望着旺财一点？” 呵呵，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到了晚上，曾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庆祝，屋里饭菜香味飘出去几条街，中院这边的座谈会话题自然而然的集中在曾旺财的身上。 三位大爷中，最为羡慕曾旺财的就是刘海忠，因为在他看来，曾旺财年纪轻轻的就这么高，未来妥妥的就是干部，而干部是他一生的梦想。 接下来几天，曾旺财成了轧钢厂一员，按部就班上班，每天八点到，四点走，不迟到也不早退。 到了星期六下班，曾旺财背着他的工具人书包出厂，在厂门口看到等他的张秀芝和虎豹兄弟。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看到张秀芝，曾旺财很高兴。 张秀芝没有穿新衣服和新裤子，还是以前的那一套补丁叠补丁的衣裳，虽然衣服次了点，但掩盖不住她光芒，轧钢厂不知道多少下班的工人都忍不住看她。 相反的，虎豹兄弟穿着新短袖，喜气洋洋的，要不是下半身太拉，他们俩跟城里人没啥区别了。 仅仅一个多星期，三人的脸色都比以前好多了，吃得好就长得好，亘古不变的道理。 “大哥！”曾虎招了招手，“我们早到了，伯娘说你上班了，我们就找来了。” “走，回家再说！” “诶” 曾虎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老弟拉着跑走了，把曾旺财和张秀芝丢在后面。 “哈哈，这俩小子”曾旺财哈哈一笑，掩饰尴尬。 特么的，你们俩跑就跑呗，创造机会没错，但跑了还一步三回头，贱嗖嗖的笑是几个意思？ 张秀芝倒是大大方方的，她甩着手无视路人的目光：“我在村里收了点东西，偷偷的那种，都带来了，你给卖了呗。” “你开始当二道贩子了？”曾旺财十分无语，“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曾老三知道，没事儿，咱们不赚钱。”张秀芝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曾旺财，带着一丝恳求，“村里大队交了一部分粮食，口粮不够吃了，不想办法就要饿死人了” 曾庄附近一带条件比较好，收成也比较好，但相对应的，麦河公社下达的任务也重，交了粮食之后，不够吃很正常。 别扯交的数量固定那一套，身在一个大染缸，不可能独善其身。 土特产卖给供销社或者有采购指标的机关食堂是没事儿的，所以曾旺财想了想便答应了。 问了一下村里交粮食的情况，这些情况侧面印证了黄亮说的话。 “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曾旺财问道。 “三十多斤蛤蟆，现在村里蛤蟆不好抓。”张秀芝说道，“自从咱们抓了一次，现在好多人都抓，快抓绝了，除了蛤蟆还有五六斤干蘑菇，十多斤干笋子，大概十斤粉条，二叔抓了一只兔子，四只野鸡。 “对了，曾老三说，你要是再弄到鱼，能不能带几条大的回去给他，他拿到公社去。” “给？” “他也没钱，他说要么打欠条，要么让让二叔不出工了，专门去弄别的，公分照记” 有好东西就会被人惦记，这很正常，只是没想到曾老三来了这么一手。 自从打到野猪之后，曾老三尝到了甜头，觉得曾旺财能够打到，他们也可以，于是组织人手去山上打野猪。 野猪是打到了一头，才八十斤不到，结果把野猪崽子的老娘猪八戒他二姨惹毛了，发了疯的野蛮冲撞，最后把一个社员的腿给撞断了，猪八戒他二姨还跑了。 所以打野猪也是有风险的，一条腿换一头野猪崽子，不知道是赚了还是亏了。 曾老三听说曾旺财在城里钓鱼有收获，又发动社员去河里捕鱼，结果显而易见，缺少工具的村民收获少得可怜。 都是村里村外的住着，村民吃不饱肚子，曾老三便对村民卖特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动心思让能干的曾友火去下套子抓野兔野鸡什么的。 “二叔怎么说？”曾旺财问道。 第50章 和卖包子的吵起来了 几条鱼曾旺财不在乎，如果二叔愿意从挣工分中解脱出来，答应也无妨。 “他愿意！”张秀芝道，“地里马上就没活了，都是混日子，不如上山去下套子，入秋之后野兔野鸡都肥了，以二叔的本事，比出工划算多了。” “那行，这次钓鱼你们带几条回去，让二叔自己去找曾老三。”曾旺财答应下来，他知道二叔不会吃亏，弄到的野味难免会分一些给生产队，那是应该的。 不过，土特产、野味，这些加在一起，再结合空间里面的鱼和猪，就不会显得很扎眼了。 回到四合院，陈玉梅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未来儿媳妇来了，自然吃的要好一点，不过曽友前还没有回来，还不能开饭。 陈玉梅拉着张秀芝说话，话里行间都是让张秀芝来四九城住的意思。 张秀芝还是不肯，说她来城里没用，现在外头不好做事不如在农村，人总不能吃闲饭。 说话间曽友前回来了，脸有忧色，跟前几天曾旺财定级定了判若两人。 “咋啦？三儿又把顾客揍了？”陈玉梅问道。 三儿是曽友前二徒弟的小名，脾气火爆，但人不错，知道维护师父，遇到一些不要脸的顾客挑师父儿的刺儿，有时候脾气来了就动手，拉都拉不住。 “不是裁缝店的事儿。”曽友前去洗手吃饭，坐在桌边本来想喝一口，但一想到心思便没了兴头，“听说，下个月粮食的定量要降，这让人怎么活。” “这”陈玉梅脸色一僵，随即释然，“影响不到我们家，我们家够吃了，就是乡下友火家不好过。” “糊涂，定量降低的话，粮食肯定涨。”曽友前沉声说道，“现在粮食已经不好买了，肉什么的更不用说，到时候老百姓为了吃喝不饿肚子，肯定会去黑市购买，黑市的粮食涨价，其他的也涨价，到时候乱套，以后咱们家悠着点吃。”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 曾旺财好不容易将爹妈的观念调整过来一点，现在又回去了。 陈玉梅瞅了眼桌上的干货晚饭，叹口气道：“这才吃了几天干的，又回去喝稀的？关键是咱们大人无所谓，老二老三都在长身体，眼看这几天脸色才好一点，又回去” 曾小强和曾来福怯弱的看着老爹，他们可不想回到过去。 曾来福年纪小，天真的说道：“爸，咱们多吃点干的，大不了来福不吃肉了，有大哥在，咱们家不会饿肚子对？” 别人不说，起码在曾小强和曾来福心里，大哥已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接近两个星期，他们俩是受益最多的。 原因无他，曾旺财一些不能拿也不方便拿出来的东西，都投喂给了两个弟弟。 “屁话，都吃干的，你奶奶怎么办？农村更难过。”曽友前训斥道。 张秀芝瞄了眼曾旺财，见他没说话，主动开口道：“叔，奶奶那边您不用担心，我能照顾，这次我抓了三十多斤蛤蟆，能卖点钱，其实我不出工能做的比出工还多，而且二叔马上也不用出工了，去山里倒腾比在地里强，地里出了粮食都被交上去了。” 面对张秀芝，曽友前自然是训斥不出口，人家一个没名没分的姑娘，说是来投奔的，结果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之一，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孩子，哪能让你这样，”曽友前道，“你二叔不出工，生产队能答应？就算答应了，他弄的野味只怕是一大部分要交给生产队，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上交，不如出工，起码混一个轻松。” 这个年头，个人的积极性只有给上面输血的份，曽友前正是认清楚了这一点才说刚才那番话。 曾旺财也懂这个道理，身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慢慢来。 “来福，咱们以后肉照吃，别担心，有大哥呢。”安慰老三一句，曾旺财才开始总结，“定量少了没关系，咱们用别的东西去换，秀芝在村里能弄到土特产，这些都是钱，可以换到粮食，我们每个星期都去钓鱼，多钓一点，再一个有机会继续打野猪” “你这话说的，河里的鱼你想钓就钓，你是龙王啊？山里的野猪，你想打就打，你是山神啊？”曽友前瞪了一眼儿子，“对门三大爷前几天走狗屎运钓了几十斤鱼，这几天天天高高兴兴的去，蔫了唧的回来，一条鱼都钓不到，而且他说护城河、颐和园等等，但凡有水的地方全是人” 这个曾旺财也听说了，老百姓已经疯了，到处弄吃的喝的。 不过话语反驳显然没有实际行动来的直接，曾旺财没有继续说，闷头开始吃饭。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吃过晚饭，曾旺财带着张秀芝继续压马路。 第二天星期天一早，天不亮曾旺财就起来了，顺便把虎豹兄弟叫起来一起出门，没有惊动南边屋子的爹妈，随便洗漱一下去前面喊张秀芝，没承想张秀芝起的还要早，已经收拾妥当了。 “走，去外面吃早点，顺便买一点带着当干粮。”曾旺财招呼道。 “大哥，这次不带锅吗？”曾虎问道。 上次钓鱼的鱼汤，那滋味兄弟俩念念不忘，尤其是最后的鱼片，这种吃法他们俩从来没有试过，回去后吹牛了好久。 “不带了，这次咱们吃烤鱼。”曾旺财边走边道，“对了，今儿所有人都要钓鱼啊，咱们加快效率，三轮车上的地方空一点好装鱼。” 他已经决定了，麻袋装鱼，没意思，直接用三轮车，把车斗装满。 巷子口有一家国营饭店，是一家私人饭馆改的，地盘不大但有些年头了，里面也做早点，什么馒头包子，油条豆汁儿，应有尽有。 平时生意倒也不错，附近住着的遗老遗少喜欢光顾，这些遗老遗少大多祖上有一点小钱，混到现在还能支棱，巨有钱的遗老遗少多半都没了。 而且现在这些遗老遗少活的差不多就剩下一张脸皮了，每天的日子就是吃饭，泡茶馆，遛鸟，泡澡堂子，甭管有钱没钱，反正得支棱，面子不能丢，开口就是这位爷那位爷，而实际上呢，有一部剧里面有个人，没次出门要拿肉皮插嘴 曾旺财四人来的时候饭店别的东西还没好，只有包子和馒头供应，肉包子可是抢手的东西，买这个只需要钱和粮票，不用肉票。 想了想虎豹兄弟能吃，而且还有林湖阳和黄亮，曾旺财一边数钱和粮票一边说道：“同志，来三十个肉包子，再来三十个馒头。” 这时候的肉包子和馒头分量都很足，一个大概二两面，六十个很厉害了，曾旺财打算送家去几个，免得老娘起床还要做。 饭店的服务员睡眼惺忪，只是略微打量一下大主顾，没有欣喜或者高兴，反正卖多卖少一个样。 拿钱装包子，完成交易。 曾旺财给了虎豹兄弟一人一个包子先吃，再给了张秀芝一个，家里还有四个人，于是让小虎送一份回去。 他自己也吃了一个，这是他来了之后第一次在外面吃早点，以前都被老娘包圆了，普通人家这时候没几个在外面吃早点的。 “诶，同志，肉包子不对”曾旺财咬了几口包子，发现问题了。 说好的皮薄馅大的肉包子呢，说好的这个年代的实在呢？ 这特么的都快咬到中间了，肉馅的影子都没有。 “同志，你们黑店啊？肉包子肉包子就是绰号是吗？肉呢？”他们的，玩老婆饼的梗吗，太过分了。 服务员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有问题找我们领导，不行找街道也行，咱们饭店属于街道管，这就是肉包子，你掰开看看有没有肉。” 曾旺财掰开肉包子，然后笑了，最里面有一坨手指头大小的馅料，还是酸菜馅，你要找肉，估计还得往酸菜里面再吃几十公里。 “合着你们挂羊头卖狗肉怎么着？馒头卖肉包子的价钱。” “多新鲜，你去打听打听，这就不错了，有肉你是赚了懂吗？” 三言两语之间，竟然和卖包子的吵起来了 第51章 包子缩水，其他还会远吗 曾旺财算是领教了这个年代服务行业的态度，他一手拉着张秀芝，不让她动手，自己一个人跟态度奇差的服务员吵架。 倒不是曾旺财因为不理解而愿意吵架，实在是气不过，妈的包子缩水了也就算了，你态度好点儿呗，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吵了一会儿，店里面出来一老师傅，手上还拿着擀面杖。 张秀芝一见柳眉倒竖，她以为老头拿擀面杖出来是打架的，她怕两手空空的曾旺财吃亏，挣脱曾旺财的手上前拦住。 曾旺财居然没抓住，汗颜之中哭笑不得。 “小同志对不住！”老头的态度跟服务员大不相同，一出来就赔礼道歉，“是我们的不是，小同志担待一点儿，实不相瞒，就这点肉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但是这个价格我们店说了不算。” 这一来，曾旺财的气消了，就说算了。 老头再三道歉，因为曾旺财等小虎没走，他便站那跟曾旺财聊几句这方面的事情，权当一个解释。 老头姓吴，原本这个店是他的，经营的不错，后来公私合营了，街道派了几个不像样的货色过来，本来这也没什么，这年头是卖方市场，只要做出来就能卖出去，而且吴老头手艺不错。 但后来也许是看到饭店生意好，有个家伙想办法当了公方经理，这一来就乱了。 曾旺财听得明白，这不活脱脱一个老爹的裁缝铺么？ 这世上能有小酒馆徐慧真那样手腕的人可不多，店被搞垮的估计多了去了，店还好，企业呢？ 遥想九十年代，大批企业支撑不下去，造就了一波下岗浪潮，不知道让多少家庭陷入苦难之中，若说跟人没关系，那是狗屁。 “没事儿大爷，我就是觉得他态度不好，其他没什么，这年头都不容易。”曾旺财大度的挥挥手，他看到曾虎手里头提着一个口袋回来了。 “大哥，你看这是啥？”小虎跑过来，兴奋的打开口袋，里面是两只五彩斑斓的野鸡。 “你把这玩意拿出来干啥？” “吃啊，你不是说今儿做烧烤吗？你忘了以前咱们在村里偷鸡” “停，打住，老黄历的事儿别说了。” 什么偷不偷的，吃货之间的事情能说偷吗？ 再说了，那时候偷的是你爹的鸡 曾旺财本想拒绝，忽然想到，野鸡和家鸡之间区别大吗？ 黑皮猪能够冒充野猪，野地里散养的鸡也可以，拔了毛应该都差不多 野鸡和野兔虽然数量不少，抓起来也比野猪简单，但是这个量肯定没办法和空间里面的物资比，曾旺财记得码头仓库有冰鲜的鸡，没准也能当做除野猪和鱼之外的第三个资源点。 “拿上，今儿咱们再大吃一顿。”曾旺财做主，造了。 一会儿肯定会遇到刘老头，到底是扯了人家的虎皮，请人家吃一顿也是应该的。 废话不说，包子馒头和野鸡，这种配置带上到哪都算丰盛了。 在巷子口等了一会儿，林湖阳便蹬着嘎吱响的三轮车过来了，车斗里坐着腿脚不便的黄亮。 “亮子，看见没有，那位就是旺财的对象，狗日的不声不响弄到一个天仙似的媳妇儿。”林湖阳恨恨的说道。 黄亮抬头看了一眼张秀芝，接着立即低头，他性格如此，除了在曾旺财和黄亮面前，面对家人之外的人都很腼腆，更别说面对姑娘了。 “阳子，木炭带了没有？”曾旺财问道。 “我办事儿你放心，今儿你要是不弄好吃的可不行。” “妈的，今儿让你吃吐。” 嘻嘻哈哈的笑闹过后，曾旺财等人上车，这次车斗里多了一个人，因为张秀芝和黄亮都比较轻，所以小虎小豹一边，另外一边曾旺财坐中间，黄亮和张秀芝分开坐在曾旺财两边。 这样一来难免有点挤，而且曾旺财没有地方扶，只好一只手从张秀芝身后伸过去扶着车子，这一来俩人就像搂着似的。 对面小虎小豹嘀嘀咕咕，说张秀芝当定他们大嫂什么的。 “闭嘴，小虎下去蹬车，换阳子上来吃包子。”曾旺财虚踢小虎一脚。 林湖阳上来，和黄亮分包子吃，黄亮小口小口的咬，很秀气，而林湖阳早就饿了，一大口下去小半个包子没了。 “他大爷的，不是说包子吗？这是馒头？”林湖阳吐槽包子没有馅。 曾旺财便说起刚才的遭遇，说完后笑骂道：“你爹都快失业了，你还能指望包子里面有多少肉，知足，过段时间弄不好包子都没得卖。” 年纪轻轻的林湖阳便叹口气，默不作声的吃包子，再不说没肉的屁话。 包子缩水了，其他的东西还会远吗？所以大家都开始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作家小郭子说过，生活就像强女干，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 幸亏曾旺财有点文学素养，记得这句话说的，不然可能把它算到鲁迅先生身上，所有不知道出处的名言都是他说的嘛。 这次蹬车还是四个人轮换，也许是肚子里有货，又也许是期待接下来的活动，三轮车全程飞奔，好几次黄亮吓得差点叫出来，最终以比上次时速快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样子到达目的地。 而结果就是，三十个包子除了送回去的八个之外，还剩下俩，馒头也吃了好几个，平均算一下，百公里消耗包子三个，暴力踩油门消耗高一点实属正常。 三轮车来到河堤上，天刚蒙蒙亮，继续往上次钓鱼的地点蹬，再过十几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咦，大伯，今儿这么早吗？”正好轮到曾旺财蹬车，看到刘老头和一个胖子站在河堤上，不过跟上次一样，河堤上没有吉普车。 曾旺财把手刹拉下，停好车下去。 “旺财小兄弟。”刘老头打了个招呼，手里的烟头亮闪闪的，“不早点不行咯，上次我跟你说过，钓鱼选择位置很重要，来晚了没有位置，我看你上次的地方就很好。” “哈哈，没有这么夸张，永定河那么长”话说一半曾旺财就说不下去，因为刘老头说的是真的。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曾旺财来，河边虽然人也不少，但绝对没有今天多。 只见永定河两岸，一字排开，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人影。 第52章 可怜永定河边全是人 曾旺财怀疑，这种密度之下，永定河的鱼会不会被捞干，他甚至还看到河中间有划子，上面站个人，手里拿的东西因为天色没有大亮看不清，应该是渔网。 这特么的，可怜永定河边全是人？ 震惊过后曾旺财回过神来，老爹说城里有水的地方全是人，恐怕以后这儿也是这样了，甚至人会更多，估计只要有时间而且能弄到抓鱼工具的人都会想办法钓鱼碰运气。 “看到了，人很多，不早点好位置没了。”刘老头感慨说道。 曾旺财从刘老头这句话中听出来一丝无奈，一丝痛苦，想起刘老头的身份，曾旺财旋即释然。 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现象啊，当领导的看到了，有些感慨很正常，这说明这个领导还不错，起码有责任感。 永定河虽然长，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钓鱼，有的地方河岸不适合，有的地方没有阴凉，现在钓鱼的人可不是后世那些动不动花费巨资配置装备的钓鱼佬，选址十分重要。 所以，曾旺财上次找的地方这一带很抢手。 “走，咱们下去说话。”刘老头说道。 上次刘老头的钓位和曾旺财的钓位之间有十多米的距离，现在两个钓位以及之间这一段都被占住了。 下到河边，虎豹兄弟已经自来熟的去砍竹子，上次钓鱼的竹竿早就废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大十多斤的鱼，没有处理过的竹子加上生手操作，怎么可能不断。 刘老头没有准备钓具，拍了拍有点胖的那位对曾旺财说道：“旺财小兄弟，给你介绍一下，小郑，一家食堂的采购。” “呵呵，郑大哥！”曾旺财笑着打招呼，“敢情大伯今儿是有备而来，直接带采购来了，这是准备钓了鱼直接卖掉？” 姓郑的胖子忙说不敢称大哥，替刘老头回答道：“旺财兄弟，你叫我郑胖子就行，叫大哥生分，我也担不起，我不是冲着那个大大伯来的，我是冲着你来的。” “我？” “算了，我来替他说！”刘老头见郑胖子说话支吾，干脆的说道，“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他呢是北大后勤部的，主管采购，今儿带他来，是看看你还能不能钓到很多鱼，如果能，你给我几分面子，卖给他一点。” 明白了，刘老头这是出面给北大的师生找食。 连北大这种地方都要出来打野，这说明什么？说明物资已经紧张到了很可怕的地步。 一般来讲，很多地方有优先供应的资格，这个不用多说，懂的自然懂，例如重要的机关、医院等等，北大这种学校肯定也有一定的优先权。 如今需要出来打野，这说明北大这种地方的配给不够吃。 “没有问题，只要我们钓到了，都给你们！”曾旺财大度的说道。 “不用，太多不好！”刘老头反对道，“按比例卖一点给他，其余的你该卖到收购站就卖到收购站，该卖到你们厂食堂就卖给食堂。” 曾旺财懂了，卖给食堂惠及轧钢厂的工人，卖给收购站，会经过第二次分配。 “行，就按您说的办!”曾旺财再次爽快答应。 郑胖子连声道谢，脸上笑眯眯的，对曾旺财十分客气，就像已经到手了几百斤鱼一样，而实际上，郑胖子大星期天的来这儿，十分无奈，他是被领导指派过来的，而他的领导毫无疑问是刘老头的关系，他压根就不信，曾旺财这几个稚气未脱的小家伙能钓到多少鱼。 不过郑胖子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既然来了，这里又有这么多人钓鱼，说不定能从别人那买到鱼。 为什么说是说不定呢？因为郑胖子手里虽然有指标，但收购价格不可能跟黑市鸽子市看齐，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曽友前似的，以安全为第一，都吃不饱了，不搏一把等饿死？ 曾旺财不一样，他物资几乎无限，追求的不是价格，是稳定和安全。 两边分开，各自准备，曾旺财拿着把菜刀挖蚯蚓，小锄头就不用想了，城里人不种田不种地，除了家里喜欢养花的，很少有人家里有这种生产工具。 “旺财，烧烤怎么弄？”张秀芝问道。 之前说好了，一会儿所有人上阵钓鱼，张秀芝也钓鱼，但她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和腿脚不方便的黄亮一起负责准备烧烤。 现在钓鱼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好，张秀芝闲不住，准备先弄一下烧烤需要准备的工作。 “挖个坑就行了，一会儿阳子他们会砍树枝回来。”曾旺财停下挖蚯蚓，从工具人帆布书包里面抽出两把菜刀，“亮子拿刀，过去帮忙。” 黄亮过来捡起菜刀，走到张秀芝那边，一声不吭放下刀，转身走到曾旺财身边蹲下。 “我挖蚯蚓！”黄亮闷声说道，然后开始在小小的地方挖呀挖。 黄亮的举动差点笑死曾旺财，他说道：“亮子，我跟你说件事儿，你爸妈拜托我一件事儿。” “啥事儿？”跟曾旺财说话，黄亮声音大了几分，显得正常不少。 “对象的事儿。”曾旺财笑道，“你爸说你们家三代单传，香火不能在你手上不对，不能在你身下断了，所以让我和阳子帮忙，给你说一个媳妇儿，他们知道你读大学肯定不会处对象。” “你们俩答应了？”黄亮脸色有点发白。 “当然答应了，作为哥们，怎么能让你打光棍。”曾旺财拍着胸脯给黄亮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没想到，一向对女性敬而远之的黄亮扭扭捏捏说道：“找，我的意思是，我爸妈说找啥样的？” “二老要求不高，说只要是个女的，能生娃就行” 黄亮脸都绿了，一时没说话。 曾旺财大笑：“逗你玩呢，肯定给你找个好的，放心，我跟阳子就在单位给你找。” “你在轧钢厂上班？” “没错，阳子有机会也去轧钢厂。” “我觉得，还是不麻烦你们两个了，轧钢厂的女同志，估计一只手能捏死我。” “” 闷骚的小子，嘿嘿！ 打趣间，虎豹兄弟还有林湖阳三人回来，丫的每个人都拖着几根竹子跑，竹枝在地上拖的哗啦啦响，扬一大片灰尘，跟三国里面用计在马尾巴后面拖树枝似的。 “多砍了几根，免得一会儿断了又要跑。”林湖阳乐滋滋的说道。 原本六个人六根鱼竿就够了，结果这货机灵，多砍了不少，说备用。 这般动静被钓鱼的看在眼里，嘲笑他们倒是谈不上，因为绝大多数人手里的装备跟他们差不多，甚至有差一点的还不如他们，连鱼线都没有，直接把麻绳分成一股股的当鱼线，鱼钩用缝衣针。 来钓鱼的，很多人都是为生活所迫，这一点跟后世完全不一样，一个是生存，一个是生活。 郑胖子不一样，他是来采购的，见状不安的蹲在刘老头身边低声说道：“首长，他们这样靠谱吗？” 第53章 试试就试试 坦白的说，刘老头也吃不准，他把郑胖子找来权当是一个希望，给北大师生找食本不是他分内的事情，他这么做是出于一个领导者的责任心。 “怎么？信不过我？”刘老头很淡定，给鱼钩上饵料，抛竿入水。 “不敢！”郑胖子讪笑道，“您看他们那样，哪有钓鱼的样子，鱼竿现砍，乱哄哄的扎一堆，我虽然不太懂钓鱼，但也知道这样不行。” “我上个星期也是这样想的。”刘老头想起上个星期曾旺财钓鱼的场景，笑容发苦，“但最后被那小子用行动狠狠地打了脸，你知道他们上个星期钓了多少鱼吗？” “不，不知道，十几二十斤？” “十几二十斤我叫你来吃鱼刺啊？二百多斤！” “二百多” 郑胖子傻眼了，不敢相信，但这话是刘老头说的，他又不得不信，他偷眼去看曾旺财他们那边，发现还是没办法看入眼，无法将这群人和一条钓二百多斤鱼挂钩。 “慢慢看着，一天的时间而已，你损失不了什么。”刘老头说道。 其实刘老头也很好奇，曾旺财今天到底还能不能那么神，正如他刚才所说，一天的时间而已。 他已经对曾旺财做了简单的了解，知道曾旺财在轧钢厂上岗了，而且知道曾旺财被破格定级工资，还知道曾旺财写的一手好字。 从这一点上面来讲，李怀德的操作无疑十分正确，这种事情刘老头知道了，不会亲自插手，起码现在不会。 如果曾旺财真的每次都能神乎其神的钓到很多鱼，那么刘老头觉得，别说25级的工资，给他一个副科级甚至科级待遇又怎样，让他多钓鱼什么都回来了。 另外一边，曾旺财他们几个已经将鱼线绑好，准备工作做完了。 “秀芝，别挖坑了，够了，钓鱼，这个不用我教？”曾旺财替张秀芝绑好鱼线招呼道。 张秀芝挖了一个巨大的坑，长有一米多，宽有一尺，坑中间还挖了两个洞。 “咦，还知道挖洞。”看到洞，曾旺财笑了。 张秀芝抬头一笑，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下巴：“你不是说要烤鸡吗？小虎说你们以前就是挖洞用泥巴裹着埋到土里烤的。” “那是叫花鸡，算了，就这样，叫花鸡也成。”曾旺财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张秀芝。 手帕这种装备在现在可不是必需品，大多数人擦鼻涕擦汗，直接用袖子，用什么手帕啊，那是读书人或者斯文人才用的。 曾旺财之所以带手帕，是因为不止一次的看到老三曾来福用手臂擦鼻涕，把一条绿龙直接从鼻孔擦到腮帮子上面，那叫一个养眼。 “看什么看？擦擦汗，手帕送你了！”曾旺财笑着用手帕点了点张秀芝的额头，把手帕交给她的手上，转身走开。 张秀芝显然被这个略显亲昵的举动勾动了，呆愣愣的傻了。 “嘿嘿，哥，快看，大嫂脸红了。”偷眼注视这边的小豹拿手肘捅了捅小虎。 小虎回头，果然看到张秀芝微黑的脸发红，眼神发痴。 “卧槽，大哥好会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大嫂这是动心了”小虎看热闹不嫌事大，调门高了几分。 咔嚓！ 张秀芝徒手掰断了一根粗壮的树枝。 “钓鱼，钓鱼，瞎说什么，什么大嫂动心了，分明是大哥动心了好。” “对对对，是大哥动心了，大哥专门给大嫂准备手帕了都” 哥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立马扭头钓鱼，张秀芝他们可惹不起，或者说整个曾庄没人惹得起，狗蛋狗剩兄弟现在见到张秀芝还绕道走。 曾旺财拿着装包子的牛纸包走到刘老头那边：“大伯，上鱼了没有？没吃早饭，吃个包子垫垫？” 刘老头早上起得早，但早点是吃了的。 “谢谢你啊旺财小兄弟，我吃过了，你们还没开始吗？刚才在那挖洞干嘛？”刘老头注视着水面。 “大伯，咱们商量个事儿，您要么叫我小曾，要么叫我旺财，后缀能不能不带了？您看我叫您大伯，您喊我兄弟，差辈了。” “行，那我就叫你旺财，你还没说挖洞是干嘛。” “那个洞是为了午饭做准备。” “午饭？你们又带锅了？” “没有，这次做烧烤，烤鱼，叫花鸡，大伯中午一起吃啊。” 刘老头愣了一下，接着眼睛发亮，烤鱼啊，一米多长的坑，这得烤多大的鱼？ 这么说，你小子是觉得铁定能钓到鱼了？ “嘿嘿，行，那中午叨扰了。”刘老头嘿嘿笑道。 曾旺财包子没有送出去，转头看到郑胖子眼睛发绿：“郑大哥，来，吃两个包子垫垫。” 郑胖子不知道客气，确实饿的够呛，当即拿了两个包子坐在草地上开吃。 吃了两口，郑胖子没吃到肉，忍不住骂道：“呸，什么包子，整个一馒头，街上那些饭店越来越不像话了” “别胡说八道。”刘老头把脸一垮，“你以为都跟你们食堂似的？” 郑胖子醒悟过来说错话了，讪笑着不敢再说，几口把包子吃完，瞄了眼曾旺财他们那边，那边已经开始了，钓鱼的小伙子在河边排成排，而且距离还很近。 然而在河边，别的钓鱼佬都是分的开开的，这么长的河堤，人再多也容得下。 看了十几分钟，光看到小伙子们提杆，没看到鱼，郑胖子失去了兴趣，起身去别的地方看。 钓鱼的人多了，总会有运气好的上鱼，河面上提杆的人此起彼伏，但提的人多，收获的人少。 河中心有一张小鱼网捕鱼的家伙收获还成，不过没有捞到大鱼，但尽管是这样，也让不少人羡慕，对这些人来说，这捞到的不是鱼，是钱，是粮食，也是命。 “卧槽，大哥，我上鱼了！”一排人中间，小豹忽然惊喜大喊，他提起来的鱼竿上挂着一条七八两重的鲫鱼。 “不错，再接再厉，丢麻袋里面，一会儿再丢车上去。”曾旺财笑眯眯的鼓励老弟。 小豹喜滋滋的解下鱼，放进麻袋之前忽然说道：“大哥，要不这条鱼中午咱们烤着吃了。” “狗屁。”小虎骂道，“鲫鱼刺儿最多，越小越难得吃，要烤起码烤十斤以上的，那样吃起来才过瘾。” “你不吃我吃，有本事你自己钓一条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 俩兄弟开始拌嘴，曾旺财笑眯眯的看着，他倒是觉得鲫鱼味道不错，肉质嫩，甜，不过小虎说的没错，烤鱼最好是烤大一点的。 时间差不多了，小豹拔了头筹，下一个让秀芝来 曾旺财坐在张秀芝身边，眼睛盯着张秀芝的高粱杆，看到高粱杆上下沉浮，他立马过去提杆：“秀芝，上鱼了咋不提呢。” “呃，大伯不是说，这种情况是鱼儿在试探吗？” “别听他胡说八道，听我的。” 在俩人不远钓鱼的刘老头脸色当场就黑了，忍不住看过去，接着便看到张秀芝的鱼竿弯了，大大的一个弧度。 第54章 她叼着刀就跳了 张秀芝“呀”叫了一声，迅速提杆，她这声叫不是嘤嘤嘤那种，这时候估计还没有会这种叫法的姑娘，她也不是惊喜，而是发力。 没错，就是发力，开声吐气的那种，不知道她那并不强壮的胳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几乎在一瞬间就把竹竿拉成弯弓。 老实说，张秀芝家条件有限，在家的时候她学习武艺吃尽了苦头，闲时到处打野补贴家用，上山下水只是等闲，但她不会钓鱼，钓鱼对她来说费事儿还费工具，远不如用竹子编织的工具下水来的爽利。 她所有钓鱼的学识都是上个星期天从曾旺财那儿学来的，但曾旺财自己都是一个半吊子，怎么可能教得好学生。 所以一发力她就把力气几乎全用上了，生怕鱼跑了。 “诶呦，这条鱼大，最少十斤往上走”刘老头被惊动了，顾不得想这伙人运气的问题，丢下自己的鱼竿跑过来。 同时，郑胖子正看别人钓鱼看得过瘾，听见动静瞄过去吓一跳，他大爷的，竹竿弯成这样，这鱼得多大？ 实际上凭借竹竿弯曲程度判断鱼大小的都是外行，郑胖子也是一个外行，但这不耽误他呐喊助威。 “上鱼了上鱼了，大家伙，嘿嘿”郑胖子喜滋滋的往回跑，那劲头就跟他自己钓到大鱼似的。 此时光线良好，空气清新，视线可以看得很远，曾旺财和张秀芝闹这么大的动静，无论是他们旁边的还是对面的，只要看得见的人，目光几乎全部集中起来。 看不到曾旺财他们把鱼拉上来，决不罢休。 这就像后世刷视频的那些人，有点强迫症，无论是看钓到鱼的视频，还是看起网的视频，都想看到最后的结果，如果看不到，半天不得劲，弄不好还来一个举报 “你慢点拉，慢点，你得遛它，把它遛没力气了再拉上来”跑过来的刘老头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能用蛮力啊 竹竿已经咯吱了，但张秀芝似乎没有意识到，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大鱼绝对不能跑，她双手一上一下握着竹竿，奋起力气往后提。 遛鱼？ 对不起，张秀芝不会！ 曾旺财之前想，费时费力还费馒头包子的来了这么多人，产量翻一番说的过去，前面老弟钓了一条小鱼，现在上一条大鱼，说得过去。 所以，他挑了空间里面一条大的草鱼，目测最少十斤往上走的那种。 但是他低估了鱼在水里的力气，绝对可以把一个成年人拉走。 他看见张秀芝拉不上来，连忙上前帮忙，扯着鱼竿往上提。 “别提了，旺财别提了，放一放，我的天，杆儿断了就完了。”刘老头急的头上冒汗了，哪里像一个领导，跟一般钓鱼佬没两样。 “怎么放？没放过啊”曾旺财嘶哑着嗓子喊道，不上手不知道，这条鱼挣扎的比上个星期所有的鱼都厉害，幸亏是张秀芝上手，换个人保不齐给拽水里去了。 人掉水里没事儿，反正会游泳又是夏天，鱼竿断了也不打紧，鱼跑了也没事儿，鱼线鱼钩没了就少个钓位了。 “你别拉了，杆头慢慢松一松，对，就这样。”刘老头镇定指挥，“诶呦，慢点松你们，慢点对，再拉一拉提一提” 指挥了没几分钟，刘老头的镇定便没了，他觉得，这他妈的比指挥打仗还累，这俩孩子，怎么说不通呢？ 其实倒不是曾旺财说不通，而是张秀芝这边的问题，或者说是两人的配合问题，配合不到一块儿去。 提提拉拉没过两分钟，曾旺财的耐心被磨没了，特么的，忒费劲了。 正当两人松了松的时候，那条鱼忽然开始剧烈挣扎，拉着鱼线从水里面蹦出来再进入水中，拼命的往深处游，曾旺财没有准备被带了一个趔趄。 这下钓鱼的都看清楚了，起码十斤网上走的大鱼。 这是什么概念？ 收购站起码收五毛，拿到黑市低于一块免谈，一条鱼就是五块十块，顶得上小半个月工资了。 所有人都激动了，他们知道河里能钓到鱼，但没想到有人能在自己面前钓到这么大的鱼，别人行，自己为什么不行？ 于是，有人纷纷下杆，有人不死心继续看。 “你放手，我一个人可以！”张秀芝的火爆脾气上来了，钓鱼这种讲究耐心的活动，不太适合她。 “别介，别把你拉到水里去了。”曾旺财不同意。 其他几个兄弟，林湖阳黄亮两个，还有虎豹兄弟都不好上手帮忙，只能跟刘老头一样干着急。 为什么？ 你上去帮忙就得和张秀芝贴着，人家曾旺财可以贴着没关系，人家有名分，你上去算什么回事儿？ “下了水我就把它给拉上来宰了！”张秀芝杀气腾腾的说道。 曾旺财无语，再次帮着张秀芝把鱼竿提上来，同时往后退，那条野性不减的鱼似乎累了，任由曾旺财二人往岸边拉。 “快上来了，小郑去把我的那个渔网拿来，赶紧的，靠近河边就用网。”刘老头紧张的盯着河面，指挥郑胖子。 郑胖子噢噢两声，赶忙去拿抄网。 小虎小豹两个在岸边严阵以待，这俩货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柴火，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估计这条鱼到了岸边，轮不上用抄网，这俩货一人一下下去，鱼就没了。 岸上严阵以待，曾旺财和张秀芝的配合慢慢的默契起来，一步一步的往河堤上退，把鱼往河边拉。 那条鱼似乎意识到死亡的来临，忽然来了一个垂死挣扎，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反攻。 咔嚓！ 坚持了许久的鱼竿终于不堪重负断了。 “诶呦，可惜了！” “可惜了一条大鱼，鱼竿断了。” “哎，我们还是钓小鱼，大鱼没福分” 周围的人个个叹息。 鱼竿一断，力气平衡被打破，曾旺财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脱手了，但张秀芝的步伐稳稳的，握着鱼竿，虽然被鱼反拉回去一断，但没有脱手。 全天然的竹竿做鱼竿的好处体现出来了，虽然断了，但还连着。 曾旺财爬起来，赶紧过去帮着张秀芝拉住鱼竿。 “你拉紧了，别放手！”张秀芝交代曾旺财，完后不放心，把拿着刀的小豹喊过来，让他们俩一起拉着才放心的放手。 接着，火气的张秀芝夺过小豹手中的菜刀，叼在嘴里，跑两步一个鱼跃跳进河里 第55章 一战扬名 张秀芝叼着刀跳水的那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边上刘老头更是看得一脸懵逼，不是钓鱼吗，怎么改摸鱼了，摸鱼就摸鱼，你拿刀干嘛？ 答案是杀鱼！ 张秀芝一个猛子扎下去，瞬间消失在河面，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鱼的边上。 只见她如出水芙蓉从水里钻出来，单手抚了一下刘海，脚底下踩水，小半个身子露出水面。 接着她左手牢牢的抓住鱼线，把鱼头提出水面，右手将口中叼着的刀拿着，刀口倒转，一下敲在鱼头上。 这一下鱼头都被敲破了，也重重的敲在所有人的心里。 这姑娘厉害！ “看啥子，拉上去撒！”张秀芝对着岸上发呆的曾旺财喊了一句。 鱼死没死不知道，反正是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很轻松的就被拉上去。 张秀芝看着鱼上了岸，这才再次把刀叼在嘴里，潜入水中回到岸边。 只有曾旺财注意到，张秀芝的水性是真好，速度快不说，在水下憋气的时间长，方向感好，那么远的距离一口气游到，还能准确的找到目标。 “一条鱼而已，这么拼命干嘛。”曾旺财把浑身湿透的张秀芝拉上来，他心疼了。 “活着就得拼命！”张秀芝的回答简单而有力。 她拧着头发上的水说道：“中午就吃它了，害我下水，回去又要洗衣裳，不能留它过夜。” “得嘞，您说了算，赶紧去生火烤烤，把衣服烤干。”曾旺财说道，同时脱下自己的短袖搭在张秀芝的身前。 天气虽然炎热，穿着湿透的衣服不碍事儿，但总归不舒服，最关键的是不雅，张秀芝身材极好，她穿的衣服虽然不薄，但打湿之后难免有痕迹。 就刚才，距离站的近的曾旺财看到了俩带头闹事的。 “干啥子？”张秀芝不解，但看到曾旺财的目光后明白过来，呸了一口，红着脸跑走。 刘老头等张秀芝走了才慢慢过来：“旺财，她是” 他眼神复杂，刚才张秀芝一句“活着就得拼命”击中了他的内心，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他，最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在战场上，你想活着就得拼命。 刘老头没想到这句话在一个小姑娘的嘴里说出来，而现在是和平年代。 “我对象，年纪还不够结婚，先处着。”曾旺财没有藏着掖着。 “好好，是个好姑娘。”刘老头夸了一句，转身走了，背影竟是有点萧瑟。 刚刚那一下，张秀芝是一战扬名，钓鱼的人就不用说了，林湖阳和黄亮都被镇住了，尤其是张秀芝挥刀的那一下。 “阳子，这就是旺财的对象？”黄亮低声道，这话不像是问，而是感慨。 林湖阳苦笑一下：“旺财说是，说她很能打，说一个人打我两三个绝对没问题，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那旺财以后日子有的过了。” “呸，他活该，自找的不过，换我我也干啊，长的好看，脾气对路” “那找这样的对象，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抗揍。” 俩人拿曾旺财打茬，小虎在继续钓鱼，小豹在帮着重新做鱼竿。 曾旺财走到挖好的坑那，掏出火柴提前生火，烧了一堆篝火。 “秀芝，过来烤烤火，现在太阳不大，河风一吹别感冒了。”曾旺财招呼道。 “哦！”这次张秀芝十分温顺，挪过来坐在一块石头上，曾旺财的衣裳搭在她胸前，一直没有拿下来。 “你等身上差不多干了就别钓鱼了，把鸡杀了。”曾旺财提了提装着两只野鸡的口袋，“再让你钓鱼，弄不好你又跳河里去。” “我不喜欢钓鱼，麻烦。”张秀芝嘀咕一句，随后说道，“这河太大了，不钓鱼没法子，下午我再钓，保证不跳了。” 当即说好，曾旺财回去钓鱼。 随着时间的流逝，河边钓鱼的人有人有收获，也有人啥也没有钓到。 刘老头那边上了两条鱼，一条一斤多的鲫鱼，还有一条三四斤的鲢鳙，而曾旺财这边学乖了，不搞十几斤的大鱼，挑那些五六斤最多七八斤的鱼下手，费力小一些不说，动静也不大。 曾旺财钓一钓停一停，到几个兄弟那儿转转，摸摸他们的鱼竿，一条鱼就挂上去了。 他们这边不声不响的上鱼，把郑胖子看麻木了。 “首长，我数了一下，不到两个小时，他们那边一共上了二十多条大鱼，都是五六斤往上走，这还不算什么黄颡鱼、鲫鱼之类的。”郑胖子忍不住跟刘老头汇报曾旺财他们的战果。 他看得没错，两个小时不到，曾旺财的钓鱼小分队已经收获了一百多斤鱼，产量达到了上个星期天一半。 而刘老头根本不用郑胖子提醒，他一直注意着曾旺财的小分队。 “现在知道不虚此行了？”刘老头感慨道，“你好好的跟人家处，他要是每个星期都能钓到这么多的鱼，不说都卖给你，就算让你采购一二百斤，对你们食堂也是很大的补充。” “您说得对，我一定好好招待！”郑胖子保证道。 “但是你不准做违反原则的事情。”刘老头提醒道，“这个口子不能开，你跟你们领导商量下，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开价，把奖励给人家弄丰厚一点。” 这可为难郑胖子了，他不了解曾旺财，但他知道现在黑市和鸽子市的行情，只要跟吃的沾边，就没有比收购站便宜的。 似乎察觉到郑胖子的顾虑，刘老头说道：“你放心，我认为旺财同志是一个有觉悟的人，你跟他谈，他不能让你空手，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多就不合适了。” 郑胖子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在北大负责采购，如果不是自己的领导跟这位交好，这个机会轮不到自己，人家这么大一个领导，压根不用搭理自己。 说实话，再次验证曾旺财钓鱼的能力之后，刘老头内心十分矛盾，这种矛盾一方面是不理解，曾旺财怎么就这么能钓鱼，这很反常，还有一种矛盾是，关于曾旺财的工作。 如果曾旺财每次都能带人钓到这么多鱼，还在轧钢厂写个屁的字儿，专职钓鱼去。 还好，刘老头是个讲理的人，这个念头只是存着，并没有形成实际行动的打算。 又过去两个小时，日头差不多到了头顶，曾旺财他们收获了二百多斤快三百斤的鱼，这时候张秀芝已经将那条大草鱼杀好，穿好架在火上烤，一阵阵烤鱼的香味顺着风四处飘散。 第56章 烤鱼飘香 人越是在饥饿的时候，越是受不了食物的香味，这时候你哪怕是给他一坨狗屎，他都有可能吃下去。 就比如，你下面条填肚子，下面条的时候越是饥饿，你下的面条可能越多，甚至远远超出你的饭量。 还比如你看吃播，明明你不饿，肚子是饱的，但看着看着就会感到饿，评论区充斥最多的评论就是“看饿了”。 现在的永定河边就是这种情况，烤鱼的香味一出来，人人都饿了，这里面一部分人明明刚刚已经吃过了窝窝头或者野菜团子，但依然饿了。 “大伯，歇一会儿，过来吃饭了。”曾旺财往烤鱼上撒了调料，从不远处还在钓鱼的刘老头喊道。 刘老头抽了抽鼻子：“不了，我带了干粮，你们吃，上次就吃了你一顿，这次哪好再吃你们的。” “一条鱼而已，多得很，不值当什么，来，别客气，您不吃郑大哥也不好意思吃。”曾旺财再次招呼。 “一条鱼而已，明明是两条，说的轻巧。”郑胖子小声嘀咕，“就这，小二十几斤鱼，再加上地下埋的两只野鸡，抵得上我一个星期的工资了。” 郑胖子是真饿了，哪怕他的工资不低，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打心眼里也没有想过这样吃。 太奢侈了，直接拿鱼当主食啊，这年头谁敢这么造。 咽了口口水，郑胖子没敢动，哪怕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敢动，刘老头不去，他就不敢。 “哎，走，去吃，我把老脸豁出去了，咱们去吃。”刘老头听到郑胖子肚子叫，叹口气道，“不过你光顾着吃，一会儿问问旺财，他想要什么东西，缺什么，再聊聊在他那收购多少鱼，完后你跟你们领导汇报一下，尽量满足人家。” “诶，都听您的！”郑胖子赶忙起来。 俩人过去，曾旺财烤着的那条大鱼已经呈现焦黄色泽，边上还有荷叶垫着放的一条五六斤的用调料腌了，还没烤。 看到这个坑，刘老头又想苦笑，敢情你们真是有准备的，挖坑都是刚刚好。 “大伯，郑大哥先坐，马上就好。” “真香，我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吃过鱼。” 郑胖子等刘老头在石头上坐了他才感慨着坐下，他见鱼还没好，开启收购的话题：“旺财同志，上午你们大概钓了三百多斤鱼，我们北大采购二百斤行吗？” 三百多斤，他要二百斤，担心要多了，因为他不知道曾旺财下午还钓不到鱼，也不确定曾旺财下午还能不能钓到这么多。 刘老头是清楚的，不过他没有说话，免得对曾旺财产生影响，他知道自己坐车在轧钢厂停下见曾旺财后，以曾旺财的机灵劲儿绝对猜到了一点自己的身份。 这种时候说话，很不好，容易造成自己在施压的情况。 曾旺财取出没吃完的馒头，用树枝插好放在火边烤着，想了想说道：“按照这个进度，我们今天应该能够收获600斤鱼，老实说我们家在农村还有人，大概要送回去二百斤，自己家留点吃，你们要二百斤的话够了，收购站那边我少卖点。” 600斤？钓鱼的事情是用算术来算的吗？你当你是龙王啊 这个念头闪过，郑胖子堆笑道：“谢谢，太感谢了。” 有些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反正现在有三百多斤鱼，分出来二百斤就行。 郑胖子道谢后说道：“旺财同志，采购价格方面你放心，不会比收购站低，我回去和领导商量一下，看看给你什么价格。” “成，都好说。”曾旺财大度的说道，“一会儿你就可以把鱼拉走，这儿没称，你回去称了之后再算账，你看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合适。” “我找你，哪能让你跑路。”郑胖子听到这话越发高兴了，不用在这守着晒太阳，多好，“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可以给你奖励，你看看你想要什么，现在荤腥难得见，我跟我们领导商量，尽量满足你，粮票布票都行。” 曾旺财等的就是这个。 他一直在惦记自行车，老实讲，小团体现在六个人，林湖阳和黄亮不说，他们一个家里有车，一个即将上大学，不会继续在小团队里面打野。 剩下的四个人中，最少要三辆自行车，不然赶路太麻烦了。 曾旺财是这么算的，自己要一辆，没事在四九城骑，出去没人就骑电驴，剩下两辆给张秀芝一辆，然后小虎小豹一辆。 有自行车他们赶路方便多了，不用走几个小时，而且有车打野也方便，二八大杠可骑可躺可拉，适合各种姿势使用。 “布票粮票这些都缺。”曾旺财没有说不缺粮票什么的，这年头只要是人家都缺，“不过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需要的是自行车票，我们钓鱼还有打猎到处跑，没有自行车太不方便了” “你们还打猎？”刘老头忍不住插嘴，合着你们还是全才啊。 “大伯，您这话说的”曾旺财笑道，“我们家上一代就是农民，村里有山有水，山上有野猪，有野鸡，有獾子，这都是肉，不打留着害人？ “尤其是野猪、獾子，这俩玩意很害人，祸害庄稼” 野猪不用说了，很常见，獾子是一种统称，在这边最常见的是狗獾和猪獾，成年的獾子可以长到二十斤，是一种杂食性的畜生，喜欢吃根茎，这点跟野猪很像。 但相对于野猪来说，獾子更好吃，其习性也不一样，獾子昼伏夜出，行动隐蔽善于打洞（真打洞，不是玩梗），一不留神让它挖到庄稼下面，能把花生给你偷光了。 “野鸡就是你们打的？”刘老头点点头，“现在能打猎也不错，还能保护庄稼，旺财，你的头脑很灵活啊。” 郑胖子心动了，比起鱼来，他更喜欢肉：“旺财同志，以后打到野鸡、獾子，能不能给我们分配一点？” 好家伙，刚才还是采购，现在就用上分配这个词了。 “咋地，你们不收野猪，只要獾子和野鸡？”曾豹急了，因为野鸡獾子这些对他来说比较难打，他们家主要靠他老爹设陷阱抓捕。 他们俩兄弟枪法不成，野鸡目标小，不好打，远不如野猪目标大，只要胆子大，总有怼死野猪的时候。 “要啊，怎么不要，不过野猪不好打，那玩意皮糙肉厚” “咋不好打，好打得很。”曾虎一秒上头，他也想要自行车，当即指着大哥兴奋说道，“我大哥一个人就干了一头野猪，四百多斤呢” “噗！” 敢情你真是全才啊 第57章 野鸡是一个增长点 刘老头刚才正在喝水，听到曾虎说的，没忍住喷水了，要不是紧急控制转弯扭头，把水喷到了郑胖子身上，烤鱼就完了。 郑胖子被喷了一胳膊的水，还不敢说，只能眼神幽怨。 “你打到了野猪？四百多斤的？”刘老头真的震惊了。 他是真的实打实的打过野猪，还不止一次，以前他打仗的时候的情况跟现在差不多，打到野猪就等于开荤。 而正因为打过他才知道，野猪这玩意真不是一般人能打的，皮糙肉厚冲击力强，你一枪打不死它容易把它激怒，然后就危险了。 “打过一次，运气好。”曾旺财谦虚道，“一头公猪落单，躺泥巴凼子正好被我遇到。” 他没有细说过程，因为他不了解，但野猪的习性他说对了。 野猪大家庭里面，公猪一般单独行动出去觅食，而母猪负责带崽，群体活动。 这种分工很熟悉对不对？呵呵，别以为雄性人类比野猪舒坦多少，起码在现在来说，野猪要比人类过的舒坦多了，猪不整猪嘛。 其实曾旺财没打算说野猪，因为这玩意注定不可能量太大，一个月顶多弄个一两头不错了，再多的话，除非不上班，专职去打猎，这显然不划算。 他其实想开发野鸡这个生长点，野鸡下套子可以抓，借口好找得很。 刘老头认认真真的打量曾旺财几眼，忽然说道：“你进轧钢厂可惜了！” “啥？”曾旺财吓一跳。 特么的，我一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正走在迈向干部岗的道路上，你说我可惜了？ 老头该不会是想让自己专职打猎？ 这可不行，以后得悠着点。 曾旺财不是反对打猎，而是为未来着想，现在这三年对别人来说困苦不堪，但对他可不是，对他来说现在是最合适的发育机会，最大化的利用物资的好机会。 等着三年过去，虽然还是比较困难，但物资没有现在这般分量重了。 “没什么，你们聊！”刘老头恪守自己的原则，不干涉。 郑胖子获得话语权，继续说道：“自行车票，这个得跟领导商量一下，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可以给你奖励一张。” 自行车票有多吃香这个不用赘述，郑胖子答应一张票，十分了不得了。 曾旺财曾经听说过，说是上万人的轧钢厂现在一年分到的自行车票屈指可数，这个估计有点夸张，但足以说明自行车票有多难得，黑市上一张卖五六十。 他找曹大同打听，曹大同开价五十五，二八大杠，这个价钱可以买到三分之一辆自行车了，他没要。 不是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自行车票来路不正很容易出事儿，车上有钢印，票也有根子可查，一举报一个准。 “不是，郑大哥误会了，一张可不够。”曾旺财笑道，“我要三张，有四张最好，我们这儿四个人呢，一人一辆方便，最主要的是能够拉东西，他们几个从农村上来，挑着担子又是蛤蟆又是野鸡，还有干竹笋干蘑菇那些山货，几十里路走的腿都断了。” 郑胖子听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三张，四张自行车票，你还真敢说，你咋不要首长给你一辆吉普车开开。 “这个恐怕不行！”郑胖子为难道。 “那行，一张就一张。”曾旺财洒脱道，“剩下的我找轧钢厂还有收购站想办法，他们那边应该能行，郑大哥不用为难，二百斤，哦不，二百斤不够，这样郑大哥，你自己说个数，给你多少鱼值得奖励一张自行车票。” 郑胖子明白了，这特么的不是奖励，这是交易啊，你卖给我鱼，我给你一张自行车票，然后就两清了，你的那些山货，野鸡，野猪什么的都跟我没关系了，你扭头拿去收购站，拿去你们轧钢厂对。 这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不给，你特么的说什么玩意？ “咕叽！” 林湖阳在边上听得发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这里面就数他和黄亮最了解曾旺财，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其实蔫坏，从来不吃亏，往往你在他身上占到了便宜，那代表你会有更惨重的代价要付出。 “这样，小郑你别把话说死了，回去跟你们领导商量一下。”刘老头看不下去了，提了一个建议，“旺财你也别急着下决定，这次你还有山货对，还有野鸡，你先留半天，给小郑半天时间，他吃了饭回去下午或者晚上给你答复。” “行，没问题，卖谁不是卖啊。”曾旺财再次洒脱的答应了，给出自己家的地址，让郑胖子好找人。 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鱼也烤好了，当即开始香喷喷的吃饭。 一人发半张洗的干干净净的荷叶垫在膝盖上，香喷喷的鱼肉叉起放在荷叶上面，再发一个烤的金黄的馒头，一口馒头一口鱼，那叫一个香。 郑胖子直接吃迷糊了，觉得就这一顿饭，今天就不虚此行。 一条鱼吃的干干净净，第二条也好了，继续早往饱了造。 鱼吃完了，馒头也吃完了，还不够，重头戏在后面---叫花鸡。 “我来我来，我想打个做的这个鸡好久了，自己做总是没有这个味道。”曾豹兴致勃勃的说道。 “不对，你啥时候做过叫花鸡？”曾虎瞪眼，“你躲着我吃独食是？你偷鸡了” “滚鸡儿蛋，你才偷鸡了，你全家都偷鸡了。” “没偷鸡你哪来的鸡做叫花鸡？” “野鸡，野鸡野鸡不行吗？野鸡在你眼里就不是鸡(说鸡不说)” 曾旺财听得脸色发黑，这俩活宝，算了，不管了，边上吵去。 他拿着菜刀，和张秀芝一起动手，把坑里的木炭都起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开挖。 大坑里面的小坑之中埋着两个泥巴疙瘩，起出来之后这两个泥巴疙瘩烧的硬邦邦的，曾旺财和张秀芝一个人对付一个，用刀背把泥巴壳子敲开。 哗啦！ 泥巴壳子里面用麻绳捆着的荷叶团显现出来，哪怕还没有打开，诱人的肉香味也已经可以闻到。 小虎小豹立马不吵了，过来围着看，嘴里明显有响声。 鸡是张秀芝杀的，但调料和包裹是曾旺财做的，他没有采取直接用泥巴裹着羽毛的那种做法，担心不入味，用荷叶包裹，卫生不说，鸡肉之中还有淡淡的荷叶清香味。 曾旺财用刀割断麻绳，忍着热气将荷叶解开，这一下才是香味最浓郁的时刻。 第58章 解放CA10 两只鸡，白嫩嫩的，看着就有食欲。 郑胖子现在十分后悔，刚才吃鱼吃多了，现在有点吃不下了。 “这个你们年轻人吃，我就不吃了。”刘老头十分自觉，“我已经吃饱了，更加吃好了，我一个老头子不需要吃太多，你们娃娃多吃点补身体。”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本来他就不愿意来吃，不是脸皮的问题，而是自觉，这年头你在人家那边多吃一口，人家就会少吃一口。 所以刚才他就吃了一个馒头，还有曾旺财给他夹的一块烤鱼，吃完他就没吃了，剩下的都被曾旺财他们造了，其中尤其以虎豹兄弟、郑胖子吃得多。 就这，刘老头还觉得过意不去，想给钱和粮票，最后被曾旺财拒绝了。 “我来分哈，两只鸡不大，柴了点，将就着吃。”曾旺财说道。 两只野鸡，一只大概三斤左右，确实不大。 郑胖子被这话给噎死，野鸡是柴了点，但野鸡也是鸡啊，有肉吃还嫌弃毛？ “大哥，鸡头给我！” “大哥，我要鸡屁股！” 小虎小豹不约而同的说道，像极了元彪和梁家仁演的一部电影，各自青睐鸡身上的一个部位。 曾旺财没有答话，鸡肉熟透了，甚至有点过头，一扯就是一片，他先扯下一只鸡腿，不大，递给刘老头，敬老，也是答谢刘老头当初在轧钢厂停车说话。 “大伯，吃一块，这是谢你指点我钓鱼，这方面您是我师父。”曾旺财有的是办法劝吃，这下刘老头不好意思不接。 一只鸡腿一句话，关系拉近一大截。 接下来就好分了，分一只鸡腿给张秀芝，鸡头鸡屁股全归小虎小豹，其他的随意。 刘老头拿着鸡腿，得，吃那就。 他把鸡腿放在嘴里一漱，鸡腿上的肉就没了，嚼嚼咽了，随后二话不说，张嘴把鸡骨头咬碎，嘴里咬的是咯嘣直响，嚼嚼咽了，鸡爪子更是不看，中间咬断，一口一截，两口一个鸡抓。 顶多一分多钟，一只带着鸡爪子的鸡腿便被刘老头吃干抹净。 曾旺财看愣了，这可比后世的吃播牛逼多了：“大伯，吃这么快伤胃，鸡骨头都吃了？” “习惯了，让你们见笑了。”刘老头吸吮着手指头上的油脂，微笑说道，“都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习惯，有机会就要吃得快，不然枪一响，命令下来就没时间了，吃骨头更加不在话下，有营养，比炒面好吃多了。” 不得不说，老一辈人这个精神，值得尊敬。 曾旺财没有上过战场，但来了这么长时间，听了几段事迹，算是对十几二十年前发生硝烟战火有一些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刘老头的影响，还是这个叫花鸡做的太好吃了，骨头容易嚼，其他人吃都没有吐骨头，包括曾旺财。 还真别说，曾旺财觉得野鸡的骨头滋味很特别。 吃完饭，小虎小豹田坑灭火，其他人继续钓鱼，郑胖子骑着自行车走了，回单位去找领导汇报，同时找车来拉鱼。 下午两点多，不到三点，郑胖子回来了，这次是有司机开着吉普车拉他过来的，自行车票看来还没有着落，不过二百多斤鱼拉走了，他跟曾旺财说好，最迟下午收购站下班之前过去。 郑胖子不放心，还问了钱主任那个收购站的地址，估摸是要去打招呼。 四点多，刘老头收摊了，跟曾旺财打招呼说下个星期没时间，不来了，什么时候再来另说，完后上河堤坐上车走了。 剩下曾旺财他们六个人就好说了，曾旺财放开了抡，一下午又钓了大概四百斤鱼，搞得三轮车车斗都装不下了快。 “不能钓了，收摊，车装不下了，这样下去咱们回去得累死！”曾旺财看了看天说道。 “大哥，鱼太多了，明儿我们拿多少回去比较好？”曾虎问道。 这货也是飘了，他一下午钓了不少鱼，居然产生鱼太多了的想法，换谁家不想越多越好。 现在的鱼大概一共还有五百斤多一点，确实很多，曾旺财目测三轮车的车斗估计装不下。 今天一天的收获大概是700斤鱼，很吓人了，要不是人多，曾旺财不会这么搞，这700斤鱼，按照五毛五一斤算，就是385块钱。 一天把人家一年的工资赚回来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生产队那边不能给多了，你们拿一百斤回去。”曾旺财说道，“最多给生产队五十斤，剩下的家里吃，活着用来跟村子里的人换东西，换东西不要紧，没人会说什么，除了这一百斤，再给大姑小姑家带点回去。” 这是村里的分配，虽然曾旺财决定二叔出不出来看他自己，但他还是希望二叔能出来，去生产队干活完全没有必要。 给生产队五十斤完全够了，用这五十斤买一个名额绰绰有余，好多人出工不出力，生产队连鱼都没有捞到，不是照样过日子。 再一个，给多了人家珍惜不珍惜不说，会有指望，有依赖性，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可不少。 “剩下的鱼腌制一部分，其余的都卖了，腌鱼以后可以用来换东西”曾旺财继续分配，当然，林湖阳和黄亮俩人都有，不会少。 做完这些，六个人开始在所有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搬运。 那些跟曾旺财他们一样来钓鱼的人，运气好装备好技术好的，最多才弄到一二十斤，运气差的只钓到几条小鲫鱼，空军的也不在少数。 上了河堤，曾旺财让小虎小豹把竹竿砍断，插在车斗里，先把小一点的鱼装进去，最后放五六斤七八斤的大鱼，这样相当于车斗被加高。 最后装完，三轮车的车斗爆了，根本没地方坐人，没办法，这种幸福的烦恼别人享受不到，推着走。 从河堤上下来往四九城走，路上就没有多少人了，因为离城比较远，这个时候门头沟连郊区都算不上。 六个人高高兴兴的走了几里路，反正有郑胖子帮忙通知，不着急慢慢走。 一路上能够碰到马车驴车什么的，惹得小虎小豹眼热，须不知，人家赶大车的看到他们一车鱼，抢劫的心思都有了。 “秀芝，这次卖完了你还是记得记账。”曾旺财推着车说道，“到时候买自行车的钱算咱们得公账，如果有四两咱们一人一辆，如果只有三辆，小虎小豹你们合共用一辆。” 小虎小豹立马对牛车马车不眼热了，整个曾庄都只有一辆自行车啊，现在自己马上就要拥有了，很可能是两辆，这不比牛马车香。 一行人正走着，马路上远远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经典的大块头出现在曾旺财等人的眼界之中。 “大哥，要是有这种车就好了”曾豹羡慕的说道。 此刻开来的车是一代神车--解放ca10。 第59章 卡车拉鱼就问还有谁 解放ca10，军绿色涂装，别用车漆这种字眼，这车在现在绝对不是民用车辆那么简单。 直到八十年代停产，这车不知道生产了多少，用途广泛，被改装成急救车，加油车，救火车等等。 半椭圆形的车头，两只大眼睛，前面单轮胎，后面双轮胎，空车39吨，汽油发动机，百公里耗油29升，最大时速65千米 这些数据怎么看也跟曾旺财后世的那些家用车没法比，但此刻，这个大家伙出现，曾旺财觉得比自己空间里面的g63帅多了。 卡车越来越近，车子比较新，可以看到车斗里面站着的人影，车斗是空的，没有拉货。 没承想，这辆大宝贝在曾旺财等人面前嘎吱刹住了，车子没有熄火，副驾驶车门打开，上面跳下来一个人。 “旺财！”收购站的钱主任从车上蹦下来。 “钱主任，你怎么在这呢？”曾旺财基本上猜到了钱主任是为自己，不对，是为鱼来的。 “又见外了不是，叫叔！”钱主任热情无比，看了眼一三轮车的鱼后对着卡车车斗骂道，“都下来，还杵在上面干嘛，等过年啊。” 车斗的栏板咯嘣一声落下，上面跳下来好几个人人，曾旺财一看，原来都是收购站的职工。 卡车熄火，司机从车上下来，司机本来充满傲色的脸一看到一三轮车的鱼，顿时就变了：“钱主任，真有这么多鱼啊，这位小同志了不起，钓到这么多鱼，也不枉我跑一趟了。” 司机在现在绝对是牛逼的职业，甚至未来二三十年都是，不然四合院白眼狼棒梗也不会为了一个司机的工作把他妈给卖了。 这一家子都是奇葩的一丘之貉，贾张氏为了一个月三块钱卖了儿媳妇，棒梗傻不拉几的被许大茂坑了，八年不跟养他十几年的傻柱说话，不同意他俩结婚，直到傻柱给他找了一个司机的工作，这才点头，把他妈卖给了傻柱，同时傻柱也正式一头扎进秦淮茹家这个大泥巴凼子里面。 傻柱那是自找的，不然再等两年娄晓娥从港城回来，他可以直接起飞了。 说过了，回到当场，那位司机看到一车鱼明显心动了。 “邹师傅，您上车歇着，这些活不用您干。”钱主任万分客气的对司机说道，“放心，怎么做我知道，都懂。” 毫无疑问，这辆车不是钱主任他们收购站的，他们一个小小的收购站还没有资格拥有一辆前几年才生产出来的卡车。 司机邹师傅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重新上车去，点着烟老神在在的等候。 “好家伙，这一车斗只怕是有五六百斤鱼。”打发了司机，钱主任眼睛很毒的目测出来鱼的重量，“郑老师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感情是真的，旺财你发达了。 “我在那想着你怎么还不来，正好邹师傅的车空着，拉着他一起过来看看，看来来的正好” 果然是来拉鱼的，钱主任估计是怕曾旺财把鱼卖给了别的单位，北大的能收，别的单位就不能收了？ 曾旺财想了一下才明白，郑胖子原来还是个老师：“谢谢前叔，你要是不来，这车鱼我们拉回去估计天都黑了。” “旺财，这个鱼你打算怎么分配？”钱主任开门见山问道。 曾旺财当即说了安排，完后问道：“钱叔，咱们都是熟人了，你看这次的奖励我能不能要点别的？” “我知道，自行车票嘛。”钱主任十分爽快，“郑老师跟我说了，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过只有一张哈。” 行，郑胖子干了一回事事儿，的人情也是人情。 当即钱主任指挥，不让曾旺财他们动手，让收购站的人把鱼全部装上车，最后连三轮车也抬上去。 别小看这台卡车，它可是能拉四吨，空车装五百多斤鱼和几个人，跟玩似的。 鱼装好了，司机邹师傅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摇杆。 真是摇杆不假，这辆车一般人还真的不会点火。 有车子代步，回去就方便多了，跑四十公里的时速也没用半个小时便到了四九城，七转八转最后来到南锣鼓巷。 “邹师傅，直接开进去，对对对，开到头，95号院门口就是。”钱主任拍着驾驶室的门吼道，他为了跟曾旺财拉关系，放弃驾驶室不坐，在车斗里跟曾旺财抽烟打屁。 现在的南锣鼓巷很宽敞，跟七几年地震之后大不一样，没有乱搭乱建，所以卡车虽然大，开进去一点问题没有。 但是，这个大家伙进来可就热闹了，街坊四邻、遗老遗少、半大孩子、大姑娘小媳妇都来看。 不是车少见，而是车进了胡同少见，满打满算，南锣鼓巷这一带，各家各户谁能叫得动这种大家伙。 “快看，那是我大哥，车上是我大哥。”曾小强也在路边，看到车上的曾旺财后一蹦三尺高，得意的跟玩伴介绍。 其实压根不用介绍，都是街坊，谁不认识谁啊，曾小强这样叫唤，只是发泄心中的骄傲和喜悦。 很难想象，这个年代一辆大卡车也能成为家人骄傲的原因。 卡车继续前进，最后停在95号院门口，因为今儿是星期天，大多数人都不上班，院里人被惊动出来，站在大门那看，看曾旺财拉回来什么东西，居然要一辆卡车拉。 “小虎，进去喊人！”曾旺财拍了拍车门，喊还在副驾驶上陶醉的小虎。 曽友前的性格不喜欢凑热闹，你不喊他，他不一定出来。 这时候，四合院的碎嘴皮子傻柱忍不住叫道：“好家伙旺财，你是出去挖矿了还是怎么着，弄一辆解放拉东西回来，什么玩意快跟哥哥说说。” 曾旺财回头一笑：“鱼，我们今儿钓的鱼，收购站钱主任帮忙叫了车给拉回来了。” “别逗了，这玩意拉你钓的鱼？”傻柱说道，“这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嘛，你跟三大爷那样，每天空着桶去，空着桶回来，公交车都不带坐的” “傻柱，闭上你的臭嘴，又拿你三大爷打茬。”看热闹的三大妈不乐意了，“你三大爷最近钓鱼运气不错，昨儿还钓回来两条。” “是，确实是两条，一条四两，一条三两半，丢收购站人家都不好意思收购,知道的说咱们三大爷去公园钓鱼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大爷给龙宫做清洁去了” “你就贫你就，等你三大爷回来收拾你。” 曾旺财不理会傻猪现眼包似的碎嘴皮子，他看到老爹和老妈已经出来了：“钱主任，让同志们帮个忙，把车栏板放倒，我爸妈提几条鱼回去。” 咔嚓哐哐哐！ 栏板放倒下去,车上五百多斤鱼藏不住了，看到这些鱼，四合院的人全傻了，包括傻猪，他们里面绝大多数都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鱼。 用卡车往家拉鱼，在这一带就问还有谁。 曾旺财没有注意到，这番无意之间的装逼举动，引起了四合院俩人的别样心思，这俩人一个是照片人贾东旭，另外一个是他妈贾张氏。 第60章 两张自行车票 五百多斤鱼，大大小小的堆在一起，这可比上次三轮车装的要刺激多了，而且，上次曾旺财用三轮车装的时候，很多人没看到。 “爸，妈，放十几条鱼在家，腌起来，再拿两条鲫鱼炖汤，黄颡鱼也可以”曾旺财要留下的鱼早就在车上挑好了，用芦苇杆子穿着，只需要往屋里拿就行。 他倒是没有挑太大的，六七斤的刚好，小的大的都不要，卖掉。 他没下车，小虎小豹往家里倒腾十多次才把鱼倒腾进去。 “臭小子，麻烦人家司机师傅干嘛，以后这种事儿咱们自己来。”曽友前虽然是训斥，但笑的合不拢嘴，他今儿大大的出风头了。 “钱叔，你要享福了。”傻柱不再跟三大妈练嘴皮子，笑着说道，“估计这一车起码有五六百斤鱼，这就是七八百块钱，抵得上我两年多工资了。” 钱主任听得脸都绿了，他现在就是怕曾旺财把鱼卖到别的地方去，黑市和鸽子市的价格可比收购站香多了。 “这位同志，请不要胡说。”钱主任是看在这儿都是曾旺财的邻居份上才没炸毛，态度和缓但表情严肃的纠正傻柱，“我们收购站的收购价格是公开透明的，对待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你们院子有阎埠贵同志就很清楚，我们收购鱼都是四毛五到五毛五之间，看鱼的种类和大小。” 傻柱平时不去收购站，所以不认识钱主任，所以讨了个没趣儿，他虽然嘴碎，但要害还是能够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那话有点犯讳忌，所以闭嘴不说了。 不过，大家还是能够根据钱主任说的价格判断出来曾旺财这一天的收入大概是多少。 除了羡慕，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卸了鱼，钱主任上车让司机开车，直接杀向收购站。 所有的鱼过秤，最后是268斤，钱主任按照刚才说的，给出最高收购价格，一共卖了1474元。 其他的笋干，蘑菇干等等卖了653元，这些特产没全卖，留了点。 这两样加起来就是二百多了，还不算郑胖子那边。 临走，钱主任掏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曾旺财。 “钱叔，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曾旺财拿着珍贵的自行车票说道，“以后只要有东西，保管有您这儿一份。” 总的而言，在这卖了两次东西，得了一张自行车票，是亏了还是赚了，各有各的看法，反正曾旺财是比较满意的，在这种大环境下，大笔出货还是收购站靠谱。 挥挥手告别林湖阳和黄亮，曾旺财四个人往回走。 “等下郑胖子来了，结账给票，咱们就有两张自行车票了，要不明儿你们再留一天，咱们去把自行车买了。”曾旺财说道。 “大哥，真的给我们买车啊？”小虎眼冒星光，不敢相信。 上个星期才去的王府井，看得价格是一百五十八一辆，这个星期就够钱买了，说出去敢信？ “不行，现在的钱刚够买车，买了车就没有多余的钱了，再存点钱，这些钱留着以防万一。”张秀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小虎和小豹俩人十分失望，不过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现在的总存款，算上郑胖子那边还没有送来的，刨除买手表，还有给奶奶她们买东西花的钱，大概三百多不到四百，所以张秀芝说的没多，买了车就没多少了。 因为曾旺财下午的时候说过，既然永定河这边人多，而且刘老头下个星期不来了，那下个星期天就回曾庄去，钓鱼的同时下套子抓野鸡。 曾旺财的意见是大面积的铺开，这样的话二叔曾友火的陷阱就不够，必须购买材料回去制作，这又是要花一笔钱。 “算了，你俩不要失望，再等等，反正还差一张票。”曾旺财改口了，他琢磨还是想办法把酒卖给五爷。 小虎和小豹哪里会不高兴，有车就不错了，或者说，哪里敢不高兴，这是可是张秀芝反对的。 四个人回到四合院，陈玉梅正在做饭，屋里飘出来鱼汤的味道，曽友前在外面杀鱼，已经杀了一多半了，还有一小半，曾小强和曾来福跟哈巴狗似的，蹲着看他们的爹杀鱼。 “爸，您歇会，我们来。”曾旺财进去夺过刀杀鱼，曽友前自然不客气，洗了手去只会小虎小豹把过年腌鱼肉的大缸搬出来洗干净，准备腌鱼。 天气热，鱼不腌制就坏了，哪怕现在腌制的味道没有腊月腌制的好也必须腌制。 鱼杀好了，曾旺财正要打水洗，张秀芝拦住不让：“别洗，我们那儿腌鱼留点鱼血在上面，可以保留鱼的味道，要是有条件还要拿松子熏一熏。” “蓉城有这个习惯？熏鱼不是湘城那边的习俗吗？”曾旺财不太懂这些，他前世很少吃腊鱼，过年也不准备。 张秀芝伸手说道：“盐巴，花椒，这两个必不可少。” “行，你等着。”曾旺财进屋去问老娘，结果老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说由着张秀芝腌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曾旺财旋即背着工具人书包出去转一圈，回来掏出来张秀芝要的盐和花椒。 帮着把鱼腌好，一家人这才开饭。 “爸，您昨儿说的事儿不算了哈。”曾旺财喝了口鱼汤说道，“咱们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用节衣缩食，顶多低调点，钱的事儿您不用操心。” “看把你牛的，口气不小。”曽友前态度已经松缓了，而且还喝了酒，任谁家有一个一天就能赚好几百的儿子，都会松缓。 曾旺财掏出钱主任给的自行车票搁在桌上：“爸妈，我们准备买自行车了。” “买车？好端端的买什么车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急，你这票哪来的？”曽友前说道。 “收购站奖励的。”曾旺财瞄了眼张秀芝，“秀芝他们每个星期都要从村里过来，来来回回一百多里路，还要挑担子，没车不方便。” “呃，该买，该买！”陈玉梅瞪了眼曽友前，“买车怎么啦，好端端的买车怎么啦，赚了钱就是给人花的，再说了，老大赚的钱也有人家秀芝一份。” “买买买，你们自己决定！”曽友前立马变节了。 “行，那我们自己决定了，我们打算买四辆自行车” “你疯了？” 得，刚才白铺垫了。 曾旺财没有再劝，没用，还是用事实说话最好，像昨天，说好了喝稀的，今儿确实是稀的，黄颡鱼炖豆腐 饭刚开始吃没多久，郑胖子一脸歉意的找来。 “郑大哥吃了没？一起吃点！”曾旺财起身招呼。 “不了，来晚了点，出了点意外。”郑胖子一脑门的汗，他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一共是215斤鱼，我跟领导请示了，按照六毛一斤收购，这里面是129块钱，还有一张自行车票，二八大杠的。” 六毛钱一斤，比收购站又多了五分。 郑胖子解释，多五分钱不违反规定，是学校的补贴。 上赶着提价，这生意做的也是没谁了。 曾旺财很清楚，钱主任也好，郑胖子也罢，这么做都是为了想以后继续收购，现在就是物资为王。 郑胖子走后，曾旺财打开信封，抽出钱递给张秀芝，把里面夹着的自行车票搁在桌上。 张秀芝一句话没问，接过钱开始数。 这一幕看在曽友前夫妇眼里，差点笑出声，这不就是夫妻之间的样儿吗？ 没承想，张秀芝数了钱又把钱递给曾旺财：“是129，没错，晚上我再上账。” 上账？ 合着你们俩合伙做买卖啊 曽友前喝了口闷酒，白高兴了。 正这时，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钱叔，梅婶儿，旺财” 第61章 访客不绝 傻柱来了，而且还带着一瓶西凤，一碗花生米。 看到傻柱手里的好酒，曾旺财就知道傻柱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傻柱家一脉单传有三大传统爱好 寡妇，白酒，花生米！ 从何大清那儿传下来的传统，傻柱一下拿出来俩，不是有事儿就是有鬼。 “傻柱，稀客啊，快坐，我们这儿刚开始。”来都来了，曽友前只能招呼。 “我不是稀客，我就是一胡同串子，只要人家家里方便，我都爱去，您才是稀客，轻易不登别人家的门。”傻柱还算有自知之明。 坐下后，傻柱把酒开开。 “别别别，这酒难得，有事儿你说，都是邻居。”曽友前赶忙说道。 曾旺财不喝酒，主动说道：“你不可能为了一口吃的，你是厨子，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但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儿过来，为的肯定还是鱼对。” “知我者，旺财也！”傻柱掉了一句书包袋，也不管人家喝不喝，站起来把酒给曽友前倒满。 曾旺财大致猜到傻柱有什么事儿，而且这事儿还是自己希望发生的，所以作为主人，他站起来接过傻柱的酒瓶，先给傻柱倒了一杯，再给喝酒的小虎小豹倒了。 不喝白不喝，各取所需。 “我一厨子，肯定少不了吃的，但前提是食堂要有。”傻柱喝了口酒，开了头。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儿。 曾旺财接着说道：“只要食堂有，厂长一半我一半，对。” “旺财，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叫一半啊，”傻柱故意板起脸，转瞬憋不住笑场，“咱们不是外人，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是不能这么说，在我们厨师这个行业，行规叫做拿点儿剩菜剩饭。” 所谓剩菜剩饭，别人不知道，曾旺财肯定是清楚的，上菜之前先扒拉出来放到饭盒里面，这就是剩菜剩饭。 曾旺财没有揭穿傻柱，没必要。 “旺财，你们家哟，这是自行车票啊，两张，这可是好东西。”傻柱本想说正事儿，忽然看到曾旺财搁在八仙桌上没有收起来的票，“咱们院就俩人有自行车，好家伙你这是要发家致富了。” 现在还不到原着开画的时间，整个院子就刘海忠和许大茂有自行车，易忠海倒是有条件买，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老头没买。 “一张是收购站奖励的，还有一张是北大后勤部部长奖励的。”曾旺财给郑胖子安了一个头衔，他不知道郑胖子到底是什么职务，大点好。 要买自行车，还是一买买几辆的那种，钱的来源解决了，现在是票。 你信不信，如果不声不响买了这么多车，一准儿有人告状，虽然不怕，但他么的烦啊。 “你这买卖都做到北大去了？” “什么叫买卖，咱这是支援，人家自己上门求的。” “对对对，支援，现在不让做买卖。”傻柱附和点头后说道，“旺财，你看你这一个星期就是几百斤鱼，全给收购站不合适，你现在是轧钢厂职工了，是不是也照顾一下工人兄弟的肚子？” “咱们厂一万多号人，一二百斤鱼能起什么作用？”曾旺财问道。 先摸摸底，他对轧钢厂食堂内部不太了解。 想让林湖阳去给轧钢厂当采购员，首先是你的东西人家看得上，轧钢厂的食堂可不比收购站。 上班的时候曾旺财去食堂吃过饭，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一万多人的大厂，一到饭点乌央乌央的一大片，都把吃食堂当做福利，好多人把厂里的饭菜留着带回家给孩子吃。 不过最近食堂油水差了，很多人有怨言，到了饭点骂天骂地的，可能这也是傻柱今天上门的原因之一。 这么多人张嘴要吃的，二百斤鱼丢进去，一人一根刺儿都分不到。 “这你甭管，这是我们厨子的事儿。”傻柱笑呵呵说道，看来他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偷吃诀窍。 “话是这么说，但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你们食堂的采购员才是。” “别提那孙子，他是食堂主任的人，自己吃的肥头大耳，光吃人饭不干人事儿，计划外的指标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这个情况就是曾旺财想要了解的，当即他问了一些关于轧钢厂食堂采购员的事情。 轧钢厂的食堂采购员叫胡光永，负责采购计划外的物资，以前是个肥缺，现在差了不少，傻柱说这个人只会往自己家里划拉东西，采购是一点办法没有，尤其是这人好吃胆小，不让去乡下采购后，他愈发没用了。 了解到这些，曾旺财说道：“我有个哥们，他爸是食品站的，路子很广，跟我们也是一伙儿的，他现在没帮上，以后我们弄到的东西都交给他处理，除了我们钓到的鱼，打到的野猪，他还能弄到很多土特产。” “这么有本事？现在弄到点东西可不容易，这就更应该照顾一下咱们厂的工人兄弟了。”傻柱兴致勃勃的说道。 曾旺财瞄了眼他爹：“爸，这事儿您拿个主意，您才是一家之主。” “问我？”曽友前心说，这小子心眼儿越来越多了，明明想卖给轧钢厂，现在还拿捏上了，“傻柱，这事儿你还真不该来我们家，老话说得好，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旺财钓的鱼到处都在抢，收购站的、北大的，还有咱们院儿的邻居，你信不信待会儿就会有人找我们家。 “你们厂的采购工作，你先应该去找你们食堂，最好是你们食堂主任点头，让他派采购员来找旺财，这样咱们家旺财也好做人，不得罪人是不是？” 老爹高明，没想到平时一声不响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曾旺财笑着点头：“我爸说的对！” “找我们食堂主任？这可有点难，丫的采购员就是食堂主任的人，丫的俩人穿一条裤子”说到这，傻柱忽然明白过来了，讪笑道：“前叔，旺财，是我考虑不周，这事儿确实应该先从厂里开始，交给我，我去办。” 对咯，这才是正确的路子嘛，你们想吃，就要拉的下脸来主动，我送上门去算什么回事儿？ 傻柱现在的表态正是曾旺财想要的，现在的采购可能油水没有以前那么大，但也是一个人人都巴望着的职位，你把人给拱了，不惹人记恨？ 有傻柱从中发起，那就要好多了。 “不是，你们食堂主任会听你的？”曾旺财追问道。 傻柱的臭嘴，分分钟把人得罪完了，在食堂最容不得他的就是他们食堂主任，要不是傻柱厨艺好，他们食堂主任早把他弄车间去了。 开除是不可能开除的，这年头要开除一个工人，不比后世开除一那啥员容易，犯错以警告处分为主。 所以，曾旺财对傻柱说的话有点疑问。 “嗨，我先找他，他不点头有的是人能收拾他。” “谁？” “李怀德啊，咱们厂副厂长，分管后勤的，李怀德一句话食堂主任乖乖照做。” “行啊你” 曾旺财对傻柱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能想出这招。 正说到这儿，门口有动静，而且动静不小，傻柱的隔壁，秦淮茹来了。 第62章 初次面对秦淮茹 傻柱听到外面秦淮茹的声音，失笑：“前叔高啊，还真有人来。” 他本以为，院里三个大爷出面之后，不会有人来找曾旺财，没想到低估了隔壁。 这时候照片人还在，傻柱不可能当舔狗，秦淮茹也用不着算计傻柱，给他洗衣服洗袜子什么的，所以两家的交情只是普通邻居。 而且，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傻柱跟秦淮茹家关系不怎么好。 趁着秦淮茹还没进来，傻柱低声说道：“前叔，旺财，你们几晒鱼的时候可当心点儿，别让人给偷了。” 曾旺财险些笑出声来，他知道傻柱说的是盗圣。 傻柱因为不锁门，又好面子，自然是盗圣的首要光顾对象，但这货好面儿，总是被贾家的几个用话给拿捏了，没有发作。 他话刚说完，秦淮茹便挑开曾家的门帘：“哟，吃着呢，傻柱也在哈。” 这是曾旺财来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秦淮茹，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让傻柱当舔狗的资本。 脸微胖，生了俩孩子，身材依然很好，跟个小姑娘似的扎着俩马尾。 当然，这只是曾旺财从表面上看到的，内在的嘛这种吃过见过的女人，曾旺财觉得，没有大号金光钻，别特么的自找没趣儿。 “小秦，有事儿吗？快进来，吃了没有？”女人上门，女主人陈玉梅主动招呼。 因为饭桌上的菜吃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陈玉梅没有招呼秦淮茹吃饭。 秦淮茹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拉了个凳子坐了：“要不我待会儿再来，你们先吃饭。” 话说出来了，她屁股却不动，坐的牢牢的，这样一来陈玉梅哪好意思赶人。 “没事儿，我们吃完了，他们喝酒吃得慢，你坐你的。”陈玉梅说道。 “没劲儿！”曾小强小声嘀咕一句，他们的晚餐宣告完结。 陈玉梅招呼着拿茶壶给秦淮茹倒了一杯水，秦淮茹嘴里客气不喝，手上没停，接了。 “小秦什么事儿啊？”陈玉梅问道。 “有点事儿，怪不好意思的。”秦淮茹忸怩一阵，看了眼傻柱说道，“婶儿，能不能把您家的鱼匀我们家一点儿，我不多要，一两条就行，我们家好长时间没沾荤腥了，大人还好，孩子正在长身体，营养跟不上。” 她用的是匀这个字眼儿，不是卖。 这种要求，按理说要脸的人绝对提不出来，因为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各家都为了吃的愁死人，给你家一口自己家就少一口。 曾旺财不了解照片人贾东旭，没打过交道，只在电视上面贾张氏设灵堂的照片中见过，不过贾家家风如此，贾东旭应该好不到哪去，在这个时候一家子躲着，让一个女人出来讨饭，自己留着脸面。 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你稍微一心软，开了口子以后就麻烦了，如果秦淮茹好好说倒也罢了，但你一开口不提钱不提东西，这算几个意思？ 傻柱先看不下去了：“不对秦嫂子，你们家不至于困难到这个地步，你看你家人口还没有三大爷家多呢。” 这是实话，大实话。 其实曾旺财在看剧和小说的时候，一直有个疑问，像阎埠贵家，在他们家老大阎解成还没有上班的时候，阎埠贵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六口，而贾家只有四口人，怎么就不行？ 有人拿户口说事儿，说秦淮茹没有城市户口，曾旺财觉得不对，秦淮茹都嫁给贾东旭多少年了，孩子都生了俩，怎么可能户口还没有解决。 唯一的解释是，装的，他家就是装穷，证据就是贾张氏，肚子都吃不饱了，贾张氏却一身肥肉，几十岁的年纪长的比当厨子的傻柱还要好。 “傻柱，你又不缺嘴，你知道什么呀，你们家两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还能从厂里食堂往家带吃的。”秦淮茹没接傻柱关于三大爷家能过她家不能过的话题，巧妙地强调傻柱因为不缺吃的所以不知道别人家的困难。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段位确实高。 “好家伙，你还说我，你们家哪个孩子营养跟不上了？”傻柱想起家里总被光顾，气笑了，“就你们家老大棒梗那身手，整个一燕子李三啊，上个厕所的功夫我们家被他翻个遍，我家有什么好吃的他没有吃到嘴？花生米都不放过” 傻柱细数棒梗的罪状，说的停不下嘴。 秦淮茹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强辩道：“那是跟你们家亲，他喊你一声傻叔，所以喜欢往你们家跑。” 这套说辞把好面儿的傻柱给说没话了，这货就是被秦淮茹这种无理强辩三分的本事给洗脑了。 其实棒梗之所以叫盗圣，压根不是秦淮茹说的，只偷傻柱一家，他是哪有吃的就偷哪，而且还没人管。 像是许大茂家的鸡，轧钢厂的酱油，都是棒梗偷的，怎么可能只偷傻柱，只不过是傻柱家好偷，被偷的多了一点。 “秦嫂子！”曾旺财开口了，他见老娘似乎碍于情面，有答应的迹象，立马拦在前面说道，“这年头谁家也米有余粮啊，我们家农村还有好几口子人等着吃喝了，而且，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人弄的，我还有兄弟合伙，再说我们答应了傻柱，轧钢厂食堂要采购。” 你都不要脸了，咱还顾忌你的脸面干啥？ 不等秦淮茹说话，曾旺财继续说道：“我那个哥们连工作都没有，就这指着这个活命，我要是答应了，他怎么活？再说了，私人可是不能做买卖的。” 秦淮茹的路子被堵死了，曾旺财主动提了买卖，这就等于否决了“匀”。 又坐了一会儿，秦淮茹才讪讪起身告辞，再过一会儿傻柱也走了。 “妈，以后您注意点，什么时候了还同情心泛滥。”没了外人，曾旺财苦口婆心的给老妈讲原委，“傻柱说的不错，秦淮茹家压根就不困难，三大爷能养活一家子，贾东旭是正儿八经的工人，怎么可能养不活，吃饱绝对没问题，何况还有傻柱在隔壁，隔三差五的让棒梗偷点好吃的，以后这种事儿您别管，他们家整个就是一李逸莲。” “李逸莲？什么意思？”陈玉梅没听懂。 “礼义廉耻，您自己想象。” 噗嗤！ 陈玉梅被逗笑了：“就你贫，你这嘴都快赶上傻柱了。” 别，我跟傻柱可不一样，傻柱纯粹是嘴碎，想到什么说什么，我说贾家一家子人是李逸莲，那是事实。 曾旺财再次强调一下，别跟院里人开口子。 曽友前点头附和：“这事儿听老大的，他说的没错，你能保证每次都钓到这么多鱼？不能对，再说了，贾家今天来开口你答应了，明儿对天来你答应不答应？” 还是曽友前看得清，口子一开，麻烦接踵而来。 一家人团结一心，守住了第一个关口，过了一个快乐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曾旺财弄了一些物资装进小虎挑着的担子里，送他们三人回乡下，他自己又开始了上班的生涯。 第63章 领导的任务 在轧钢厂机关上班的日子，只能用清闲来形容，和工人完全是两码事儿。 一大清早到办公室，别的什么都不干，没在家吃早饭的先去食堂，吃一顿食堂的大窝头，完后来到办公室，慢慢吞吞的做卫生，擦一遍座椅什么的，这些做完了再去打水泡茶，或者直接打一大杯白开水。 总之这一套下来，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了。 曾旺财一个新人，他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抄抄写写，看似工作很繁重，其实这是宣传科中最清闲的工作，不用动脑子，还能练字儿。 他的字儿，不仅收获了周红波的认可，也被厂里一些领导认可，这个他是听周红波说的，说是有相关领导看到了贴在布告栏的通知。 不过如果仅仅是写写通知，最大的肯定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曾旺财上了班，跟同科室的同事一起聊天摸鱼，他上班时间不长，但因为出手大方，现在已经成了科室中最受欢迎的人。 谁都喜欢占小便宜，而曾旺财最喜欢别人占小便宜，一旦有机会，这些小便宜就会汇总，成为一个大大的优惠。 在科室转了一圈，曾旺财照例端着和别人同款的搪瓷缸子转悠到隔壁，自从他来了之后，隔壁的大通间安静了很多。 他刚提笔写了几个字儿，周红波的跟班小王便来喊他，说是周红波开完会回来了，让他过去。 “哦，来了哈！”曾旺财搁下毛笔，不疾不徐的回到办公室。 他本以为周红波要开会，没想到单独召见他一个人。 “科长，您找我？”曾旺财进门打招呼。 上班小半个月了，曾旺财对周红波了解了很多，这是一个有点迂腐、古板的干部，但同时他也有很多优点，没有当下一些干部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且为人比较正直，业务能力过硬，不擅长拍马屁。 曾旺财跟科室的同事聊天的时候听说过，说老周要不是脸臭了点，现在早就是厂办主任了，还说要不是老周写东西过硬，在很多刊物、报纸上发表过文章，估计早就被扒拉下去了。 而周红波呢，到目前为止，他对新来的曾旺财很满意，甚至说是喜欢，一个是曾旺财能团结同事，这就是散发小便宜的好处了。在当下，能团结同事可不是小学时候写自我评价中的团结同学，这个很重要；第二个，周红波觉得，曾旺财任劳任怨，科室别人都烦，都想办法推脱的抄写工作，曾旺财甘之若饴。 曾旺财倒不觉得抄写有什么不好，练字儿，回家还得自己掏钱买笔墨纸砚不是。 这两点加持之下，曾旺财就成了一个好同志，踏实肯干，认真负责。 现在周红波要给曾旺财一个福利，看看曾旺财其他方面的能力，看看曾旺财有没有上进心。 “旺财同志，你看看这个刚发下来的文件，学习一下，谈谈你的看法。”周红波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曾旺财。 前世没有机会接触这个的曾旺财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起来。 原来这是一份规格比较高的文件，鉴于目前的严峻局势，上头要求各部门团结一致，共渡难关，同时要求各单位的宣传部门做好精神层面的宣传工作。 物资不够，精神来凑，这是主流思想。 落实到下面工厂就是，要求宣传科写材料或者文章提交上去，有点学习之后写感想的意思，不出意外，写的东西没有大问题，本厂推广，优秀的文章有上内部刊物的机会，甚至上报纸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完这份文件，曾旺财没有抬头，他在思考。 老实说，他从上一世带来的除了仓库，其实还有其他的本事，例如写作，他是一个写作高手，当保安之余在平台写作的收入比本职工作多很多倍的那种，他后来想过写网文，不过后来看到别的作者在评论区被读者骂破防便放弃了。 他清晰的记得，有个作者写四合院同人文，第一本因为捅了娄子，被读者骂渣男问候全家，只是因为娄子不是一手的，后来这个作者迅速开了第二本，然后吸取教训，不捅娄子了，结果被骂的更惨。 但现在写东西不同，不是挨骂那么简单，一个不好就是犯错误，这种白纸黑字留下来的东西，远比说错话来的恐怖。 “怎么样，看完了没有？”周红波见曾旺财没说话，开口问道，“我想让你代表咱们宣传科，代表咱们厂写这个材料，当然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我会给你把关，这个星期六下班之前交给我就行了，如果你写的不好也没关系，不耽误，我也会写，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曾旺财知道，这确实是一个机会，有风险的同时伴随着机会。 至于风险嘛，曾旺财觉得可控，就像前世写作，注意不要触碰敏感词，题材方面也好说，可以用隐喻，又或者写当下看起来重要但又同时不会触发致命风险的东西。 想到这儿，曾旺财脑子里有了大概得方向。 “谢谢科长的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曾旺财接下了担子。 “很好嘛！”周红波肯定了曾旺财的责任心，“接下来我会适当的让你减少抄写工作，这一周你就负责写好材料就行。” “好的科长！”曾旺财再次答应。 实际上，周红波让曾旺财来写这个东西，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轧钢厂整个宣传科，笔杆子不少，但真正能够写出来好东西被上级看重的一个都没有，不然的话，人家也不会在轧钢厂的宣传科呆着。 这次与其说是周红波给曾旺财机会，倒不如说这里面测试的成分更大，这个任务的等级不低，周红波让曾旺财写材料的同时，他自己真的会准备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回到办公室，曾旺财继续去隔壁练字儿，一直将练字儿的工作做到中午，直到工厂大喇叭响起来才回去拿了饭盒，跟一干同事去吃饭。 曾旺财胳膊下面夹着铝制饭盒，有说有笑的走向食堂，中午的太阳十分毒辣，但这些挡不住干饭人的脚步。 “诶，旺财，什么味儿这么香啊。”同科室的小李鼻子尖，闻到了曾旺财饭盒中诱人的香味。 “鱼，咸鱼，一会儿哥几个都分点。”曾旺财笑道。 哎，又得装逼下棋了曾旺财想到。 第64章 鱼罐头 上班这么长时间，曾旺财在食堂吃了吃饭，快吃吐了。 见识过真正的轧钢厂食堂之后，他才知道现实和电视剧中完全不一样，阉割版的电视剧中没有食堂的全貌，多数镜头都放在后厨，而且夸大了傻柱厨艺的作用。 实际上真正的轧钢厂食堂，里面的厨师职工多多了，而且大锅饭饭菜不好吃，什么饭菜经过傻柱烧之后好吃多了完全是扯淡。 傻柱就是一厨子，又不是厨神，他就是把菜能作出花来，在当下物资匮乏的时候，又能把大锅菜能做出什么味道？ 更何况，轧钢厂职工这么多，不可能所有的菜都指望傻柱。 因此曾旺财这些天吃的，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不是他挑嘴，主食吃杂合面窝头或者二合面的馒头都行，菜是真不成。 “什么季节，你们家还有咸鱼啊？”同科室的同事纷纷诧异。 曾旺财解释道：“过年的那点存货早八百年吃完了，这是前段时间钓鱼钓的，现在想开荤太难了，没办法学人家出去钓鱼，没想到运气不错，收获颇丰，哈哈哈。” 而真实情况是，他们家的咸鱼还没有出来，他现在装在饭盒里面的是他空间中的鱼罐头。 “你还会钓鱼？钓了多少？在哪钓的？” “最近看到好多人休息的时候都去河里、湖里捞鱼，但去的人多，真正弄到鱼的不多。” “那是因为不会？我昨天也去，钓到了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当天晚上就给炖了，贼香” 同事们的话题一瞬间转移到了钓鱼打野上面去，没有人关心曾旺财钓到了多少鱼，在他们看来，有个一两斤不错，五六斤很好，十几斤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几百斤的数字，没人敢想象。 曾旺财也不解释，跟着一起嘻嘻哈哈，聊天嘛，说点都喜闻乐见的话题多好，这些同事又不是什么关键人物，没必要废话。 曾旺财的重心在食堂，他知道以傻柱的性格，今儿肯定忍不住会去找食堂主任，而食堂主任那边解决不了问题，很可能真的去找李怀德。 实际上，现在在食堂地位还没有那么高的傻柱，干完自己的活就去了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他正儿八经的敲门进去。 但他还没开口，食堂主任先说话了：“何雨柱，你来的正好，一会儿李厂长有接待，点名让你炒菜，你可别溜号了。” 这位宋主任年纪不大，戴着一副眼镜，看傻柱没什么表情，眼底有一些厌恶。 实际上宋主任早看不惯傻柱了，要不是李怀德觉得傻柱的菜做得好，他早就给傻柱小鞋穿了，谁让傻柱在食堂仗着手艺好，一张嘴不饶人，逮着谁说谁。 “主任，李副厂长今儿有接待？我怎么不知道？”傻柱微愣。 这就是傻柱跟别人的区别，别的职工多半都喊李怀德李厂长，去掉那个“副”字，你可以说傻柱傻，也可以说他正直，反正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总之，宋主任是不喜欢傻柱的，当领导的，怎么可能总是跟自己对着干的下属。 “现在通知你，一会儿客人就来了，你赶紧做菜去。”宋主任不耐烦道。 “得，这个菜谁爱炒谁炒，反正我是炒不了。”傻柱心说，这他妈的不是机会来了吗，赶紧借题发挥，“李副厂长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好嘴，让我炒菜没问题，但是没菜啊，你去看看食堂仓库，全是土豆茄子，冷柜里一点儿肉都没有，这菜怎么炒？” “不对傻柱。”宋主任一急，称呼都变了，“我记得上个星期胡光永才采购回来二十斤肉和三只鸡来着，谁吃了？” “你也知道是上个星期啊，咱们厂只有一个厂长？”傻柱掰着指头数数，“肉就不说了，杨厂长待客用了一只，聂副厂长来了一回，李副厂长也来了一回，这就三只鸡没了” 宋主任真急了：“胡光永呢？” “不知道，这孙子早上就没来，我说丫的胡光永就不会采购，主任你再留着他，咱们厂职工迟早饿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没有鸡，肉总有，我记得还有鱼，有这两样差不多也够了。” “鱼跟鸡一样，没了，肉还有二斤，主任不是我说哈，职工都有意见了，说咱们食堂最近菜里面没有油水，所以总闹事儿。” “谁敢闹事儿，通知保卫科抓人，反了他还” 不管怎么说，就是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宋主任亲自去冷柜看了看，确实没有存货了，现在各大厂子差不多都一样，等着分配，分配不着你就用计划外指标去采购。 胡光永没本事，弄不来东西，但宋主任没有听傻柱的，叮嘱道：“你就这样做，还有鸡蛋不是，尽量弄丰盛一些，我去给李厂长解释。” 说完宋主任走了，留下傻柱一个人冷笑：“孙子，就这你还护着，孙子绝对中饱私囊了。” 这不怪傻柱这么说，干采购的，尤其是这个胡光永，他是真正看到了胡光永的灰色收入，如果是以前，傻柱可能不会在意，现在则不然。 食堂揭不开锅，等于傻柱他家揭不开锅。 其实傻柱自己从食堂往家带饭菜这一点，和胡光永都属于一种性质，占公家便宜。 话分两头，外面曾旺财已经打了饭，一个土豆一个茄子，外加一个二合面的窝头，跟几个同事一起找地方坐。 真实的食堂可大得很，吃饭的点人满为患，有的人选择拿到办公室去吃，也有的人选择就在食堂吃。 “没地方了，咱们回办公室吃！”曾旺财科室一人说道。 曾旺财想在这看看一会儿有没有故事，便拒绝了。 这时候正好，人事科的余科长她们科室有个桌，在食堂一角，一桌人大部分是姑娘，十分扎眼。 “余科长，这儿有人没有？”曾旺财走过去。 轧钢厂的食堂饭桌大多数其实跟百姓家差不多，八仙桌，四四方方，下面是长条凳，一桌八个人正好，此时余科长边上的位置空着，没人，其实厂里人都知道，这个桌子一般都是人事科的人在用，没事儿的时候没有哪个人会过去凑热闹，主要是不好意思。 “没人，你坐！”余科长早就发现了曾旺财，她对曾旺财的感观很好，原因懂的都懂，除了街道的张主任的交情之外，就是曾旺财的谢礼。 曾旺财坐下，打开装着鱼罐头的饭盒：“来来来，各位同志，这是我家腌制的咸鱼，厂里的饭菜没有油水，大家都试试。” 鱼罐头的香味虽然不够激烈，但在曾旺财的招呼之下，成功的吸引了这一桌人的目光。 这个年头，谁家有好菜会带出来吃啊，都是搁在家里躲着享受，曾旺财不一样，他大方的让余科长都替他心疼。 曾旺财知道自己的情况，鱼罐头在仓库里面多的是，整个轧钢厂的人一起吃，一个月都未必吃的完，这些东西留着浪费，换取别的资源才是正道理。 人事科的人眼珠刷看向曾旺财的饭盒，然后刷一下看向余科长，不敢乱动。 第65章 李怀德：工人都比我吃得好 余科长没想到曾旺财这么大方，笑着说道：“大家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过分哈。” 人事科的人这才动手，在桌子中间的饭盒里面夹一筷子鱼罐头，都比较克制，真的就是意思意思。 “诶，曾旺财，你们家这个咸鱼怎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呢？” “就是，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油汪汪的，红艳艳的，真香，不像我们家的咸鱼，除了咸没有别的味道。” 此人嘴短，人事科的人纷纷夸奖曾旺财的鱼罐头好吃。 这可是鱼罐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烹饪科技，怎么可能不好吃？ 曾旺财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妈做的，红的是给了辣椒油，其实做菜不难，只要舍得给油，菜难吃不到哪儿去，咱们轧钢厂食堂别的都好，就是菜里没有一滴油” 说到这儿，他差点接着说“手里拿着窝窝头”。 太应景了，没经过这个年代的人，只会把这个歌词当做梗，实际却是现在真实生活的写照。 “这倒是被你说到点子上去了。”余科长也只是意思一下，接着曾旺财的话头说道，“咱们食堂以前其实还可以，菜的味道不错，现在不是困难么，讲究一下。” “听说，小食堂可不是这样”一姑娘低声嘀咕一句，说到一半见余科长等着自己，连忙不说了。 曾旺财猜测，这姑娘说的小食堂估计就是自己在电视中看到的傻柱总是待着的地方，那儿是专门用来做小炒，招待客人的。 这种事儿很正常，哪个单位都有。 但你要说公平，肯定不可能，所以一般的时候还好，在这种困难时期，难免会有人盯着小食堂，就看你吃什么。 曾旺财自然不会发表意见，这个现象几十年都解决不了，人家一块钱的工作餐一家人吃，而且比外面还要健康丰盛。 这时候一辆黑色小轿车开到食堂后面，李怀德和另外一中年人从车上下来，有说有笑的去食堂。 这个中年人就是李怀德的客人，或者说其实是轧钢厂的半个主人，娄振华，目前轧钢厂的股东。 目前娄家还很风光，娄振华的头发没有白，他个子不高，小方脸，不知道李怀德请他干嘛。 俩人去了食堂环境好得多的小房间入座，李怀德对秘书说道：“去跟宋主任说，客人已经到了，可以安排上菜了。” 严秘书去了宋主任的办公室，没找到人，扭头去了厨房，果然看到宋主任在那盯着傻柱炒菜。 宋主任担心傻柱不用心，竟是亲自在这儿看着。 “宋主任，菜好了没有，客人已经到了。”严秘书人未到，话先递过来，“快着点，厂长他们都饿了，这个点儿了都。”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还有一个肉菜。”宋主任连忙说道。 严秘书走过去看菜，一看之下只翻白眼：“宋主任，今儿这菜够素的，这样端上去你绝对吃挂落。” “严秘书，这不是在炒肉菜吗，你跟李厂长解释一下。”宋主任一脑门的汗，掏出烟来敬严秘书。 他们俩都知道这位李厂长的喜好，还有脾气，在吃上面，这位李厂长绝对是要求严格的，加上今儿是公务接待，本就有合理的理由，这要是吃不好，绝对发火，弄不好还会被记恨，你让厂长丢了面子，不整你整谁？ 所以，严秘书压根不接宋主任的烟，他也怕。 “诶，何师傅，那儿不是还有肉吗，瘦肉你做个李厂长爱吃的鱼香肉丝，肥搭瘦的再做个李厂长爱吃的回锅肉。”严秘书眼尖，看到案板上还有没用完的一块肉。 傻柱没有理会严秘书，一边炒菜一边说道：“做不了，拢共就二斤肉不到，都做了，明儿杨厂长的招待怎么办？这个星期的配额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下来，胡光永那小子要是能买到肉，咱们也不用这么恓惶了。” “你先顾着今天，明儿的事儿明儿再说。”严秘书急道。 这不是他不怕正厂长杨卫国，而是他知道厉害，杨卫国向来不在这种事儿上纠结。 不过他忽略了傻柱的脾气，傻柱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任由严秘书怎么说，傻柱就是不做，把难题推给宋主任。 宋主任内心苦啊，他在内心对比了一下杨卫国和李怀德，叹口气道：“做做，杨厂长那儿我去解释。” “得嘞，有您这句话就成。”傻柱哐哐几下，锅里的菜出锅。 开始上菜，宋主任忐忑的亲自端着两盘菜，跟着严秘书去小房间。 李怀德看到上菜，满意的点点头：“傻柱炒的菜，不错，色香味俱全。” 傻柱没有傻到在菜的手艺上做文章，他靠这个本事吃饭的，所以哪怕是一个土豆一个茄子，有足够的油水，差不到哪去。 不一会儿，第三道第四道菜来了，一个豆角一个青菜。 好家伙，上了四个菜，全是素的，李怀德脸挂不住了，当即跟娄振华打个招呼出来。 “严秘书，什么情况，这菜怎么这样？”李怀德不想在娄振华面前说这个，丢人。 严秘书不敢隐瞒，当即说了情况。 李怀德不答应了，但他知道现在就是去处理宋主任也是白搭，没有食材啊，于是他按捺住怒火回去，不好意思招待了，跟娄振华解释改日。 娄振华虽然现在还能风光，但已经不比以前，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没有任何意见，麻溜走人。 李怀德送走了娄振华，他却没走，继续坐在小房间，让严秘书去喊来了宋主任。 宋主任知道会有这一招，进来后十分忐忑。 “宋主任，食堂的采购怎么回事儿？连工人的吃喝都不能保证了吗？”李怀德说的是工人，没说自己，“最近我总听到工人同志反映，说食堂的伙食下降的太厉害了，你这个食堂主任怎么干的？” 宋主任自然是不敢还嘴，试探着解释道：“李厂长，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分给我们的菜太少了，菜里面没有油水，工人就不答应了，您放心，这事儿没人敢闹事儿。” “真要是闹事儿就晚了。”宋主任答非所问，李怀德自然是不满意的，“计划内的不够，就去计划外采购嘛，采购员干什么吃的？” 发了一通脾气，李怀德瞅着后面端上来的菜，已经没有什么胃口了，不过还是将就着吃。 刚吃没多久，李怀德看到傻柱猫着腰进来了。 “傻柱啊，今儿菜做的不错。”李怀德看到傻柱，心态平和的说道。 其实，李怀德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肚量，他自己说过，人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所以，李怀德才能在被傻柱揍了之后允许傻柱从车间回食堂，还给他撑腰，不让许大茂欺负。 “没有菜，瞎做。”傻柱笑眯眯的说道，“跟您反映一个情况” 李怀德听傻柱说悄悄话，听到最后脸挂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那个胡光永采购不来东西，那就让位，让给有才干的人嘛，曾旺财真的能弄来很多鱼？” “光是鱼也就算了，人家还能打到野猪，还有野鸡，他们家这几天，天天不是肉就是鱼，这不，今儿曾旺财还带着鱼来食堂了” 李怀德心里五味杂陈，工人都比我吃得好哇。 “他还在食堂吗？你去把他喊来，我跟他谈一谈” 第66章 全卖了 曾旺财一顿饭没吃完傻柱就来了，此时食堂里面人还很多，他看到傻柱便知道这货得手了。 跟余科长打了招呼，曾旺财收起饭盒，跟着傻柱一块儿从车门进入食堂后面，亲眼见到了里面乱糟糟的情况。 “旺财，哥哥我能做的都做了，一会儿就看你跟李副厂长怎么聊。”傻柱躲着食堂里面的人，小声说道，“千万千万别把我卖了，我们主任不知道这事儿。” 难道你以为你们主任在食堂里面就一个心腹？ 曾旺财觉得傻猪天真的可爱，别的不说，此时起码就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呢。 “这个咱先说清楚，你回头看看，你把我领进来的，别到时候你们主任给你小鞋穿你怨我，你要是真的担心，我走，你去跟李厂长解释。”曾旺财提醒道。 傻柱扭头一看，第一个盯着自己的就是跟自己不对付的刘岚：“得，就这么着，爱怎么地怎么地，咱们进去。” 曾旺财把事情点明白就成，傻柱的脑子容易发热，免得以后林湖阳真的进来了因为这事儿不舒坦。 随后俩人正大光明的走进小房间，果然不出曾旺财所料，扭头就有人跑去找宋主任了。 “傻柱找了宣传科一新来的见李厂长？”得知消息，宋主任愣住了，他不认识曾旺财。 不过他能猜到傻柱在搞什么，他听刘岚说过，说傻柱对食堂采购不满意，说胡光永占着茅坑不拉屎。 虽然猜到傻柱使坏，但宋主任不明白，一个新来的宣传科干事能干嘛。 正这个时候，一个圆脸小胖子从外面进来。 “胡光永，你他妈死哪去了？”看到来人，宋主任火大怒骂，“上班一天天不见人影，今儿星期一你干嘛去了？” 来人正是宋主任的心腹，轧钢厂食堂采购员胡光永。 胡光永头一次见宋主任发这么大的火，下意识的回答道：“我出去采购去了，我找了个关系，想弄点鱼，担心上班来了再去人家没了。” “鱼呢？你买的鱼呢？” “没买到，人家” “闭嘴，一天天的干啥啥不成，吃饭第一名，我跟你说，现在领导对你有意见了，你要是再干不好工作，位置不保，你还蒙我买鱼” 宋主任这次误会了，胡光永真的去采购了，没有蒙人。 胡光永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主任，天地良心啊，我真真去找关系买鱼了，没有蒙您，我认识收购站一人，他告诉我他们那儿连着两个星期收到了四百多斤鱼，我不想着给厂里弄点儿嘛。” “鱼呢？” “没了，都都都交上去了。” 宋主任气的够呛：“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厂里冷柜可是空了，李厂长是什么人你清楚，你是指望上头分，还是自己想办法采购，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到这儿，宋主任还是不放心，他知道如果胡光永倒霉，自己也不会好过。 “你说的收购站有鱼是真的？那个收购站？”宋主任问道。 “真的，真的是真的！”胡光永忙道，“就是交道口那边，他们主任姓钱。” “他们的鱼哪来的？是钓鱼的人卖过去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 “可是，谁他妈的有几百斤的鱼啊” 宋主任下意识的便分析出来鱼是一个或者两个人，总之就是少量人卖的，因为现在管的很严，钓鱼的人很多，一般的老百姓弄到一点鱼，不是自己吃了就是拿到黑市或者鸽子市卖了，因为那儿价钱更高。 而一旦鱼的重量到了上百斤这种规模，这就不好出手了，拿到黑市被抓没准会被没收，人还得抓进去。 宋主任的意思是，打听到鱼是谁的，既然那人有本事弄到两次，那就有可能弄到第三次，赶在收购站前面截胡，让那人把鱼卖给轧钢厂。 “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找不到人啊，收购站的不肯说。”胡光永道。 “那不是废话，现在是什么时候，有好东西要抢，你得想办法问出来。” “噢噢噢，知道了” 话分两头，曾旺财和傻柱来到了小包间，曾旺财头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曹贼。 “曾旺财同志，哎呀，我可是知道你。”李怀德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刘老头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傻柱说的物资面子上，态度亲切的率先开口，“写的一手好字儿，这段时间我们厂给工人学习的材料大字都是你写的，很不错。” “过奖过奖，那是我的本职工作，李厂长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曾旺财笑道。 “何雨柱，你没跟曾旺财说吗？”李怀德看向傻柱。 “哦，您说鱼的事儿啊。”曾旺财轻飘飘的说道，“这事儿现在说没用，晚了啊，都卖了。” “多少鱼都卖了？” “七百多斤，还有几只野鸡，三十多斤蛤蟆，一些笋干什么的，全卖了。” 李怀德傻眼了，他方才忘了问傻柱数量，此时一听觉得不对，这也太多了。 “不是怎么这么多？一共啊？” “什么一共，一天。”傻柱听急眼了，插嘴道，“您听我说，是这么回事儿，曾旺财他们有一帮哥们还有弟弟一起去钓鱼，结果运气跟去了龙宫似的，第一次钓鱼钓了二百多斤对，后来又去，就是昨天，钓了七百多斤” 叨叨碎嘴皮子挺利索，傻柱把曾旺财狠狠的吹了一通。 这下李怀德对曾旺财这边的资源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曾旺财同志，你身为轧钢厂的一员，应该多为厂里考虑啊，你看这么多的工人兄弟缺吃的，你应该卖给厂里才是。” 这是当面提要求了。 曾旺财早就准备，解释道：“李厂长，我刚来，不了解厂里的情况，我以为咱们厂不能收呢。” “这个情有可原，不怪你！”李怀德的性格特点凸显出来，不再纠结过去，“你们什么时候再去钓鱼？再钓到鱼应该卖给厂里。” “平时我要上班，现在这事儿都在我一哥们手里管着，他现在没工作，靠这个过日子，他看到四九城的老百姓缺吃少穿，忧心忡忡啊，立下宏愿，要为了老百姓吃肉做点事情”曾旺财把林湖阳一顿猛吹，意思是说，林湖阳高中毕业，有文化有理想，做这个事情主要不是为了自己吃饭，而是为了老百姓吃饭。 李怀德看着曾旺财吹牛逼，心说你他妈说的不是人，是菩萨，牛逼吹过头了。 不过他想是这么想，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觉得曾旺财去宣传科还真是对了路子。 因为什么？ 因为现在都是这个套路，说白了吹牛逼是普遍现象，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 好不容易等曾旺财吹完了，李怀德说道：“曾旺财同志，你的这个朋友倒是个人才，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将范围缩小一点，可以先照顾一下轧钢厂，你这样，你让你的朋友抽个时间来一趟厂里，去行政处找吴有为同志。” 呵呵，有门了 第67章 兄弟情谊的酒 行政处是食堂的上级部门，李怀德说的吴有为是行政处的处长，这个部门和吴有为这个人，都属于李怀德管。 而胡光永这个采购员可不是厂办管辖的采购科中人，他也属于行政处。 所以李怀德这是释放出来一个信号。 正在这个时候，不放心的宋主任找了过来，李怀德没有避着曾旺财和傻柱，就在这儿见宋主任。 “李厂长，有个事情跟您汇报一下。”宋主任看到有外人在，没有说什么事儿。 不过李怀德大致知道这个下属要说什么，他并未避讳曾旺财的存在，似乎别有用心的说道：“如果是关于采购的事情，你就在这说。” 李怀德能当上副厂长，除了家里关系过硬之外，其本身还是有点水平的，就拿这句话来说，敲打宋主任的同时，也是拉拢了曾旺财。 至于傻柱，目前还不在李怀德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可是确认过，上面有人过问过曾旺财的工作安排。 宋主任不敢不听李怀德的，当即说道：“李厂长，采购员胡光永回来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能采购到一批鱼。” “呵呵，很好嘛，这样才是干工作的样子。”李怀德淡淡一笑，“干工作就是能者上，庸者下，这次要是出漏子，他那个采购员也就别干了，下车间去。” “是是是！”宋主任抹了把汗出去，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等于是给李怀德送了刀。 本来作为李怀德来说，开除一个工人有点麻烦，调一个工人去车间很简单，他要动胡光永，唯一要考虑的只是心腹宋主任的想法。 现在不用考虑了,你自己说的，怪不得别人。 等宋主任出去了，李怀德才对曾旺财说道：“听何雨柱说，你从家里带菜来了？” “带菜？噢噢噢，带了一点咸鱼”曾旺财一时没搞明白李怀德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刚才还在聊工作，现在突然换到了中午吃啥这个赛道，很难让人适应。 曾旺财低头一看，桌面上几个素菜，两个肉菜也是配菜多肉少，误会了。 他打开饭盒：“我妈腌的咸鱼，要不李厂长试试？” “呃？”李怀德僵住了。 他本来的意思是说，你自己都受不了食堂的菜，应该劝劝你哥们，结果被搞误会了。 于是现场就尴尬了，李怀德好嘴没错，但这个时候你吃还是不吃？ “您试试，味道不错的，我给您夹几块。”傻柱聪明了一回，主动拿筷子夹了两块鱼放在盘子里，然后拉着曾旺财跑了。 等曾旺财和傻柱走了，李怀德正式开始吃饭，菜虽然不让他满意，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也许是期望值不高，咸鱼在其他几个菜当中，李怀德本没打算吃的，但在夹菜的时候筷子碰到了鱼，沾了点红油。 吃到这点红油，李怀德当时眼睛就亮了，夹起一块鱼罐头放进嘴里，然后味蕾就爆了。 来自后世的科技，甭管健康不健康，味道那是真的好 到了下午，曾旺财手头的工作果真就被周红波派给了另一个同事，他一下午啥也不用干，就在座位上构思文章。 一下午的时间，曾旺财确定了写作方向，并提了大纲。 什么玩意？ 写一篇文章还要写大纲？ 这就不懂了，文章好写，但写出彩又没事儿不容易，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都是这样，后世写小说进去喝茶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曾旺财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先确定方向，保证思想正确的同时，在做到言之有物。 这一写，很快就到了四点下班的时间，曾旺财背着包走人，今儿他不回去吃饭，中午他便托傻柱带话回去。 他打算去林湖阳家一趟，工作的事情希望很大，有些东西要跟林湖阳交代一下，然后明儿一早在厂门口碰头，去找吴有为。 曾旺财到林湖阳家的时候，林湖阳家还没有开饭。 “叔，婶儿，阳子没在家吗？”曾旺财进屋没看到林湖阳。 “旺财来了，有事儿啊？”林湖阳他妈一边和面一边说道，“阳子去他姐那儿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坐会儿，就在这吃饭。” 林湖阳家就姐弟两个，姐姐已经出嫁了，不在家住，所以他家很宽敞，曾旺财打小没少在这儿过夜，同样的，林湖阳也没少在曾旺财那儿睡觉。 因此，两家这个关系，早就不用客气了。 曾旺财坐下说道：“叔，阳子工作有眉目了，明儿他跟我一起去一趟厂里” “啥？阳子的工作有着落了？” “旺财，这事儿你可不能跟你叔开玩笑，我可是当真了。” 林湖阳的爸妈同时支棱起来，一个停下和面，一个停下倒水。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两口子为了儿子操碎了心，好不容易高中毕业了，虽然说没考上大学有些遗憾，但高中学历现在很吃香的，也算不错了。 高中生工作好说，结果了，这个看不上那个不想去，在家歇两个月了。 “嗨，这事儿我们瞎说嘛，放心，八字有一撇了，只要明儿不出乱子，这事儿最迟下个星期就能定下来。”曾旺财说道。 林湖阳她妈立即追问：“啥工作？” “采购员，轧钢厂的采购员” “天哪，真的是采购员，前两天说我还不信呢。” “你不信我信！” 林海涛乐疯了，屁颠颠的去家里柜子那儿翻找，没多久翻出来两瓶西凤酒。 “旺财别走，今儿高低得喝几杯。”林海涛看了眼老婆和的二合面，想到今儿晚上吃面条，顿时吩咐道，“孩子他妈，赶紧去门市部看看有什么下酒的买点回来，这会儿买菜来不及了，你看着办，今儿咱们得庆祝庆祝。” “诶诶诶，我这就去。”林湖阳他妈连忙去洗手。 曾旺财起身拦着：“别买了婶儿，就这儿挺好了，什么时候了还加什么菜啊，再说了现在才是八字有一撇，就算要庆祝也得等工作的事情定了再说。” “不行，今儿必须喝。”林海涛毋庸置疑的说道，“今儿咱们将就一下，等定下来再好好喝。” “可是，我也不会喝酒啊。” “别装了，阳子能喝你不能喝？你俩偷着喝多少回了。” 曾旺财是真不能喝，但今儿肯定是躲不过了。 没等林湖阳她妈出去把下酒菜买回来，林湖阳先回来了。 第68章 那些一起打架的日子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上班吗？”林湖阳进门熟练的掏出一包二毛三，先给曾旺财一颗，自己再划火柴熟练的点燃。 吞云吐雾。 林湖阳看起来有点颓废，已经不再避讳在父母面前抽烟了。 “抽这个！”曾旺财把林湖阳的烟盒掏空，往里面装了带过滤嘴的华子，完后又往他兜里塞了一把。 “狗日的，上班了就是不一样，妈的天天过滤嘴。”林湖阳嘴角忍不住抽搐的吐槽，“丫的你给烟跟她妈打发叫花子似的，你就不能连烟盒一起给啊。” 曾旺财也想，可特么的烟盒一拿出来就露馅了。 林海涛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两盒烟，骂道：“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有拿中华打发叫花子的？这烟要甲等烟票才能买到，你爹我一年都难得抽两次。” “旺财，别搭理他，他就是惯的，你抽这个。”教训了儿子，林海涛手里的两包红牡丹一包给了曾旺财，一包给了儿子，这个烟四毛九一包，在当下叫干部烟，“旺财，你俩进屋去聊，屋里凉快，一会儿饭好了叫你，今天说好了好好喝一杯。” 俩人进了屋，林湖阳忍不住说道：“今儿我爹吃火药了？以往咱们俩打屁他可是从来不管的，今儿居然给好烟，还把他舍不得喝的好酒拿出来，这是为了招待你，你是亲儿子还是我是亲儿子。” “滚几把蛋！”曾旺财笑骂道，“你爹还不是为了你，你当他招待我是为了我？他是知道你工作有着落了，高兴； “我跟你说，明儿咱们一起去一趟轧钢厂，采购员的事儿有眉目了。” “真的？”林湖阳精神一震，“太爽了，妈的我在家都憋疯了，其实旺财你是知道我的，搁哪上班无所谓，主要是咱们还能一起混，咱俩一块，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 “操，越说越来劲了是？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念书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这才多长时间，添了这种破毛病。” “嘿嘿” 打屁一会儿，曾旺财交代林湖阳明天去了要注意什么，反复叮嘱了半个小时，这件事才算说完。 林湖阳忽然感慨道：“可惜，亮子非他妈的要去读大学，咱们铁三角少了一个，在大学里面要是没了我们，亮子肯定要受欺负，其他人都好说，遇到大院出来的王八蛋就麻烦了。” 一晃眼夏天即将接近尾声，黄亮即将去北大报到，开启大学生涯。 黄亮的初中和高中都有曾旺财俩人罩着，自然不会吃亏，去了大学没有兄弟，指不定发生什么。 林湖阳不怕别人，就担心大院那帮二代。 以前他们因为圈子不同，很少和大院子弟打交道，但听说过不少，这些人一帮一派，好勇斗狠的不少，而且人数众多，动不动就十几二十个人斗殴，更有甚者，两帮人约架，在城外野湖野地对垒，最多能发展到一边几百人。 人数多也就算了，这帮人出手凶狠，完全不怕打死人，像曾旺财他们读书的时候顶多用板砖、棍子什么的，但这帮人打架，除了不动枪，其他的什么都敢拿。 “等他上学了咱们去看看他。”曾旺财说道，“没办法，他是读书的料，以后比咱俩都有出息，没准还能当一个科学家什么的。” 他在心中默默补一句，除非能挺过那段风雨。 他们三个人的家庭，其实出身都没有问题，尤其是曾旺财，属于最光荣的阶层，林湖阳家也不差，唯独黄亮家，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其知识分子身份可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真怀念读书的时候，咱们仨一块，多快活。”林湖阳感慨道，“那时候咱们仨谁敢惹，抽不死他，忽然毕业了，还真有点不适应，你说得对，亮子是读书的料，咱们等他开学了去北大看看，有不长眼的，甭管是不是什么大院子弟，弄不死他。” “你别冲动，真要是遇到事情，别跟中学时代一样。”曾旺财翻了个白眼，“你丫能不能把你的冲动毛病改一改，咱俩打完了溜了，亮子怎么办？” “你小子就是阴，打架不靠勇猛，都跟你似的使阴招” “操，那叫动脑子好。” “狗屁动脑子，就拿那次打南门中学七君子，没有老子在前面顶着，咱们仨早被轮了” “你顶着？你顶个屁，没有老子在你后面猴子偷桃，你丫早被人打趴了。” “哈哈，猴子偷桃，我记得他们老大就是倒在你这一招上面，话说你丫忒损了，从我裤裆下面出手，当时你在我后面没看到，七君子其他几个被他们老大的惨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俩人回忆之前一起打架的日子，很惬意，当然，当时也挨了不少拳脚。 总的来说，俩人打架配合默契，林湖阳有一种练就的本事，能在乱军之中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而且他嘴巴极其恶毒，在打架的时候像开了群嘲技能一样，吸引火力。 曾旺财不一样，他的本事有点像疯狗拳，不谈优美招数，只管让敌人失去战斗力，插眼撩阴都是常用的招数。 黄亮也不是全无作用的存在，和曾旺财二人认识之后，他慢慢胆大起来，在战斗中也能拖着瘸腿出手，不过多半都是人形靶子。 这三人的组合，因为曾旺财出手极其阴狠，导致他们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能占据上风。 曾旺财在林湖阳家吃了晚饭，席间因为林海涛劝酒，不胜酒力的曾旺财最终没能回去，跟林湖阳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林湖阳被曾旺财一脚丫子捅醒，他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把曾旺财的脚从自己脸上挪开。 “起来了，妈的一睡觉就这德行。”林湖阳满脸嫌弃的说道。 曾旺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几点了？” “我哪知道，你以后少跟我老头喝酒，我也是，太能劝了。” “确实，你爹劝酒，霍金来了都得站起来投降。” “霍金？谁呀？” “你不认识，一瘸子，坐轮椅的那种。” “哈哈，说的是，再过十几年，等老头彻底老了咱们再跟他喝。” “嗤” 曾旺财忍不住笑出声，这对父子，有时候真是活宝。 俩人起来，外面林湖阳她妈已经做好了早饭。 “我爸呢？上班去了？”林湖阳问道。 “喝多了，没起来！”林湖阳她妈埋怨道，“昨晚上说了让你们少喝点，非不听，你爸昨晚上拉着我拜把子拜了半夜。” “” 吃过早饭，俩人出门，一路来到轧钢厂，在门口传达室那曾旺财帮林湖阳办了手续，然后一起进去。 “先去我办公室，过一会儿咱们再去找吴有为” 第69章 敲定约定 宣传科的工作，每天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 曾旺财带着林湖阳去办公室晃了一圈，拿着一摞材料纸还有他昨儿写的大纲去隔壁，一大清早隔壁没人。 “你还要写文章？”林湖阳无聊的看着这个办公室里面的材料。 “这些都不是我写的。”曾旺财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我要写的在这儿，今儿事情忙完了就没有工夫搭理你了，我得好好写文章。” “狗屁文章。”林湖阳回想一下说道，“上学那会儿，你成绩是比我好，但写作文没见你出彩啊。” “那是哥们藏拙，不跟你打屁了，你自己玩。”曾旺财开始在材料纸上打草稿。 星期五就要上交，必须在这之前完成小作文。 曾旺财写写改改，花了半个多小时完成了小作文的第一个段落，总领思想段落，这时候周红波找了过来。 周红波忙完了事情没在办公室见到曾旺财，得知曾旺财在这边，还以为有人给他分派抄抄写写的工作，于是过来看看。 “小曾，写的怎么样了，这个小同志是”周红波自然不认识林湖阳。 沉浸入写作中的曾旺财被惊醒，介绍道：“他叫林湖阳，李副厂长让我带他来见见行政处的吴处长，林湖阳有门路，能够采购到鱼还有猪肉什么的，过来聊聊采购的事情。” 他知道周红波不喜欢多打听，为了避免误会，干脆直接说了。 “哦？这个时候能够采购到这些东西，小同志是个人才。”周红波没有多谈论此事，转而问道，“你的文章写的怎么样了？我还以为谁给你分派抄写工作了。” “没有，在那边吵，所以过来写。”曾旺财没有隐瞒进度，“昨儿下午我把文章核心想了一下，拟定了中心思想，刚才写出来第一个段落。” 中心思想，多么熟悉的词汇。 小时候语文课上，恐怕大多数同学都头疼这个，因为语文老师总会问：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作者想表达什么？作者通过什么什么描写，赞美了什么等等。 曾旺财那时候小，不懂这个，同样头疼，总觉得我特么的怎么知道作者想什么，随便答一个，不对，接着又会疑惑，你怎么知道作者想的是这个？ 后来从事业余写作之后，曾旺财才庆幸当年受到的教育有用，当作者不知道自己要讲什么，那你还写个屁啊。 周红波听说曾旺财写了纲领，满意点头，让曾旺财给他看。 “坚决消灭人民的敌人？”看到这个题目，周红波吓一跳。 原因无他，这个题目太大了，而且引战。 接着往下看，周红波才松了口气：“不错不错，这个思路不错，但是要写深一点，不要流于表象。” 一开始看到这个题目，周红波还以为曾旺财要写人，看了纲领才知道曾旺财打算写畜生，由写畜生延伸到如今国家面临的困难。 周红波担心曾旺财写跑题了，所以才提醒一下，这儿毕竟是轧钢厂。 “好的科长，我写深一点。”曾旺财明白了周红波的提醒，“我把文章往咱们厂这边写一点。” “这就对了！”周红波再次点头，随后出去。 实际上，曾旺财苦思半天怎么可能跑题，他是压根不想写轧钢厂，文件的核心内容是团结一心度过当下的难关。 当下的难关是什么？ 是穿衣吃饭，不是炼铁炼钢。 不过既然周红波开口了，曾旺财也有办法。 “走了，咱们去找吴有为。”曾旺财收起材料说道。 “他来了？” “应该在了，上班快一个多小时了。” 俩人鱼贯出门，上三楼右转，找到了行政处处长的办公室。 吴有为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瘪男人，他见到曾旺财后态度很亲切，没有一点儿干部的架子。 曾旺财顿时明白，这个吴有为是李怀德心腹中的心腹，知道自己认识刘老头。 到目前为止，曾旺财见过厂里不少人，除了李怀德、余科长以及眼前的吴有为之外，但凡是一个干部，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股长，都有架子。 寒暄过后，吴有为问道：“小曾，小林，昨天在食堂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当时你也看到了李厂长的表态，招工的名额没有问题，但是得服人，领导必须公平嘛。” “我们明白的吴处长。”林湖阳当即说道，“曾旺财同志已经给我转述了李厂长的话，我觉得李厂长说的很对，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应该脚踏实地，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儿星期二，不算今天您给我五天时间，下个星期一，我给厂里找来最少三百斤鱼，五十斤肉。” 曾旺财不清楚没见过面的胡光永去哪儿弄资源，但他觉得，三百斤鱼和五十斤肉，应该能打动李怀德。 如果不够，再谈嘛。 吴有为当即点头：“这样就没问题了，星期一你们直接找我。” “好嘞，谢谢吴处长！” 这件事算是敲定了，曾旺财领着林湖阳下楼，送他出厂。 路上林湖阳有点不放心：“旺财，星期天要不还是我跟你一块儿去，鱼还说，野猪可不好打，多个人多一分力量嘛” “别，你搁家待着就成。”曾旺财可不想走路或者坐公汽班车，一个人骑雅迪多好，“村里人多的是，这次咱们的买卖更大，你也有事儿，收购站那边不用说，你要去北大看看郑胖子，跟他说这次还有野猪肉，还有野鸡什么的，催他弄自行车票。 “如果他弄不到，咱们就把肉卖给别人。” 郑胖子肯定会要肉，价钱也不会低。 林湖阳道：“你就确定能打到野猪？万一要是没有打到，咱们把牛逼吹出去了，到时候兑现不了可就丢人了。” “放心，绝对能打到。” 仓库里多的是，还能跑得了？ 曾旺财这次打算弄两头，办法还是跟上次一样。 至于野鸡，张秀芝回去的时候已经带回去曾友火做陷阱需要的相应材料，他相信以二叔的本事，此时应该收获了一些，说不定还有野兔獾子什么的。 送走了林湖阳，曾旺财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天小作文，写写改改的，费心费力还没有完成，到了下班的点走人回家。 吃过饭，曾旺财反常的没有出去，回屋继续挑灯写。 第70章 爸喝的奶比你们喝的水都多 为了不让两个跟屁虫老弟打扰自己，曾旺财吃完饭给二人洒了二两瓜子儿，这玩意不用解释。 曾小强本来有事儿跟大哥说的，惦记着瓜子儿就没有跟过去。 “爸，这个星期能不能让我跟大哥一块儿去看看奶奶啊。”曾小强嗑着瓜子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 他要说的就是这个，上次就想去没有去成，在上个星期，他也想跟着一起去钓鱼，最终又没有去成。 “爸，我也要去！”来福连瓜子儿壳一起嚼着说道。 “你俩去捣乱？你大哥回去是干活，再说了，几十里路你们走的下来？”曽友前瞅着屋里挂着的咸鱼幽幽说道。 曾来福顿时纠结了，看看自己的小腿，还有露着大脚趾的破洞布鞋，他纠结穿着这破鞋走路脚疼，到底要不要去，可是不去，没有大哥在，就没有好吃的好玩的。 曾小强知道老弟的小脑瓜在想什么：“老三，大哥才不会让我们走路，他会带我们坐车的，这次大哥带回去的东西可多了，除了我们吃过的，还有奶粉” 说到奶粉，曾小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忐忑的看向老爹。 “奶粉？哪来的这玩意儿？”曽友前立马追问。 天可怜，奶粉可是妥妥的高级货，比白糖红糖什么都要难得的东西，搁现在是营养品中的营养品，就连一般的干部家庭都无法享受。 曽友前曾经去给一家大户人家做衣裳，人家夸他手艺好，给他冲了一杯奶粉，所以他有幸尝过。 “我说这两天俩小子躲在屋里鬼鬼祟祟的干嘛，原来是躲着吃好吃的，喝好喝的。”陈玉梅过来说道，“说，是不是把你大哥弄回来的好东西偷着吃了？跟你们俩说了多少回，你大哥的东西不要动，弄不好他有大用，看我不把你们俩的嘴给撕烂了” “妈，来福没偷吃！”曾来福舔着嘴角天真的说道，“是大哥给来福的，大哥还说了，不让来福说，说被别人就是，那个棒梗，知道了，会抢” 虽然磕巴，但曾来福完美的中计了。 曾小强捂脸，完了，又把大哥出卖了，这是第二次了，不过这次是被老妈知道了，应该不怕？ 他天真的想道。 陈玉梅看向曽友前，意思是问出来了，剩下的你来。 老实讲，家里突然有钱过上好日子之后，曽友前没有跟傻子似的得意忘形，反而有点担忧。 因为太反常了，儿子突然这么有本事，以前怎么没显现出来呢？ 没法解释啊，是祖坟冒青烟了吗？ 曽友前两口子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讨论老大的变化，曽友前甚至产生了回农村看看祖坟的冲动，看看是不是真的冒烟了，短短半个多月，家里的收入已经抵得上以前好几年的了。 后来夫妻二人商量，要找个时间好好跟儿子谈谈。 为人父母，不能光顾着为儿子出息了高兴，也会担忧儿子反常的变化会不会不正常。 “奶粉呢？给我瞧瞧？”曽友前问道，他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奶粉。 曾小强连忙拉着来福出去，边走边骂：“你个碎嘴皮子，又把大哥出卖了，要是大哥被爹妈教训了，看你咋办！” 曾来福吓得快哭了，他不想大哥被教训。 俩人回到自己屋，曾小强鬼鬼祟祟的回头看一眼，发现爹妈没有跟过来，这才跑到墙角装衣服的箱子那儿，翻出来一个瓷罐子。 而曾来福则是跑到他自己的藏宝地，翻出来一个汽水瓶，里面有半瓶奶白色的液体，这是他今儿央求二哥冲的奶粉，舍不得一次喝完，他记得大哥说晚上睡觉前喝一点长身体。 现在大哥有难，他的小脑袋瓜想着去哄一下爹妈，让他们不要教训大哥。 俩人一人抱着瓷罐子，一人抱着汽水瓶回到正屋。 “爸，这就是奶粉你喝，你喝了不骂大哥。”来福踮着脚把汽水瓶递给老爹。 曽友前晃了一下汽水瓶，开了盖子，昂脖子喝了一口。 曾小强眼珠子一瞪：“爸，你还真喝啊？” “咋地，老子不能喝？”曽友前被儿子的举动差点气歪了嘴。 其实他只是打湿了嘴，尝尝味道，看看是不是真的奶粉。 “不是大哥说，你喝的奶，比我们喝的水都多。”曾小强吓一跳，下意识就把大哥当时的话给秃噜出来。 曽友前闻言一愣，接着老脸一红看向媳妇儿，火冒三丈：“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现在连他老子都敢打趣儿，你也是，什么话也敢在孩子面前说，这下好了，以后我怎么做人？” “我说啥了？”陈玉梅被埋怨，一开始没懂，但几秒后便明白了，“是该打诶不对，我没说那事儿啊。” “不是你说的，老大怎么知道的？” “我哪儿知道？” 曾小强见爸妈突然吵起来，一头雾水，讷讷道：“爸妈，你们说啥呢，打大哥？是大哥不该把奶奶说的话告诉我俩了？” “奶奶，你奶奶说啥了？” “大哥说，奶奶说你小时候可能吃了，一天喝八顿奶都不够” 你奶奶说的？ 那没事儿了！ 曽友前那叫一个尴尬啊，差点整岔劈了，幸亏没有冲动的过去，不然在儿子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老娘也是，您这也太疼大孙子了，啥事儿都跟他说啊，差点整出误会了。 陈玉梅瞪了男人一眼，自顾自的做针线活去，不管了，老娘啥都不管了，给儿子做双鞋要紧，眼看瞅着要开学了，露着脚丫子去上学不像话。 人一旦肚子能吃饱，就开始关心穿着，两样都好了，才会关心精神层面东西，这才是正常情况，但现在不是，现在每天大喇叭给你把脑袋喂饱，肚子管不了。 像后世，老板天天跟你说你要把公司当做家来建设，然后一个月发你三千块钱，就这样你到家早了他高兴，离家早了他不乐意，你中午在家里睡一会儿他跟你急眼。 现在的人比后世好很多，后世的人不好骗，你跟后世的人谈家，他跟你谈钱，现在的人不一样，现在的人即使是勒紧裤腰带也要支援大家国的建设，甚至砸锅卖铁。 曾旺财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炮制一篇精神粮食，但同时还要在这些粮食里面加入有料的东西，免得被说空洞。 他正抓耳挠腮的写，没有注意到曽友前进来。 “兔崽子，你说老子喝的奶比你们喝的水还要多？” 第71章 写小作文 曽友前已经察觉到儿子的异常，以前一个逆反的青少年突然变成了乖宝宝，不仅会顾家，而且还长本事了，这很难让一个父亲无动于衷。 只是，同样的躯壳下，装着不同的灵魂，曽友前不可能想到这个。 曽友前说这个已经解开误会的话题，是想把以前那一套家长的威严拿出来，吓唬吓唬儿子，给接下来的谈话建立一个基调。 “爸，说什么呢？什么奶？您说喝我奶奶的奶” “停！” 曽友前一秒破功，他忽然发现，儿子的嘴巴也比以前厉害多了：“你在干嘛呢？写写画画，以前念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积极，现在天都黑了，你亮着灯，那不是费”他本来想说费电来着，转念一想，得，这个不能提，儿子有钱，“费眼睛啊，这光线多不好啊，快别写了，咱们爷俩说说话。” 他改变策略，换一种方式谈---关怀！ “爸，你没病？”曾旺财浑身鸡皮疙瘩一冒。 一个平时八棍子都打不出来几个响屁的直男父亲，突然夹着嗓子温柔的用夹子音关心你，换了你也起鸡皮疙瘩。 总之，这对父子今儿都不正常。 “怎么说话呢？”曽友前再次破功，“说说奶粉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最好老实交代，最近你到底是怎么啦，又是肉又是鱼，还惦记买自行车” 来了不是，这不是来了吗！ 曾旺财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表现肯定会引起亲近的人诧异，也许会有今天这种场面出现，而且有才是正常，没有才不正常。 不过，曾旺财不会因为这个而什么都不做。 守着一个港口仓库，还特么的吃糠咽菜，那是傻逼。 “奶粉？您说的是老二老三喝的那个。”曾旺财十分平静的说道，“那天来咱家送自行车票和钱的胖子还记得不？” “你是说北大的那个采购？”曽友前自然不会忘记，他当时跟郑胖子聊了几句，得知对方是一个处长，可不是简单的采购员。 处长啊，别说自己家，就是在整个四合院，那也是高官的存在。 所以曽友前记忆深刻。 “对，就是他，他想要我的鱼，我就跟他要车票，他没有，后来就送了我奶粉。”曾旺财解释道，“你看小强和来福，尤其是来福，瘦的跟什么似的，典型的营养不良，正好喝点奶粉补补。” 曽友前闻言默然，这本是自己这个当爹该做的事情啊，现在却让儿子做了。 这小子，现在真的是变了 感慨之中，曽友前其他的问题也不问了，就这样，孩子变好就行，总比变坏了强，知到关心弟弟，知到关心家里人，还问什么问？ 真要是有什么事儿，大不了一家人一起担着就是。 “行，你忙着，对了，奶粉可要记得留点，给你二叔家的丫头带点回去，还有你奶奶那儿。” “知道留着呢，星期五就带回去。” 曾旺财望着老爹出去的背影发呆，他发现，老爹的背影竟是有点萧瑟，跟朱自清先生文章中描写的感觉有点像。 这操蛋的时代，一罐奶粉能让人疯了 曾旺财心中感慨万千。 之前他很难说清到底是现在好还是后世好，现在的人，人心大多淳朴，当然，坏人也有不少，东西货真价实，但困难也是真的，一点不掺假；后世似乎刚好相反。 现在他想明白了，人也好，时代也罢，都有两面性，不能一概而论。 他提笔继续写道：我们要坚定不移的消灭一切敌人，尤其是以上几种敌人，野猪、麻雀，它们就像潜伏在人民内部的敌人一样，搞破坏 这是他写的小作文结尾，算是整篇文章的升华以及点睛的地方。 曾旺财写完大概五千字的小作文，吐出一口气，重头到尾慢慢看。 这篇小作文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堆砌任何文学方面的东西，当然也没有数据支撑，就是讲几种敌人的危害，认为消灭这几种敌人会给农民带来好处，让庄稼多收一点。 从这些看来，小作文还是跟轧钢厂不挂钩，所以后面曾旺财来一个升华，讲野猪什么的隐喻为人民内部的敌人，要警惕，要消灭，谨防他们搞破坏。 最后，曾旺财的小作文提到，消灭敌人的好处，能杀猪吃肉，同时再隐喻一下。 曾旺财认为这样写绝对安全，因为四大害虫早在去年就提出来了，只是没有野猪之类的，谁要是拿这个做文章，就等于否定了上面的决策。 至于能不能出彩，那就看上面的人怎么看了，曾旺财倒不是十分在意这个。 有则好，没有也不能强求，毕竟自己才进厂不到一个月。 小作文虽然写好了，但他不打算明儿就交上去，他猜周红波那边还有时间，打算老老实实的星期五交上去，这几天再反复的看看。 曾旺财刚准备洗了睡，门外陈玉梅来了。 陈玉梅端着一个特大号的白色搪瓷缸子进来：“这么晚还不睡觉，你明儿还得上班呢，快，把牛奶喝了。” “呃” 一大搪瓷缸子牛奶，最起码有一升往上走。 “呃什么呃？”陈玉梅瞪眼道，“在妈眼里，你也是孩子，有好东西不能光顾着老二老三，你爸说了，让你喝了，不准剩下，妈看你喝了再走。” 虽然是瞪眼，但曾旺财心里暖暖的，一声不吭的喝完一缸子牛奶。 这喝的是情呐 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一晃眼星期六到了，曾旺财已经请好假，今儿只用上半天班，一会儿在厂里吃完饭就回农村去。 他一大早背着帆布书包去上班，在巷子口那家饭馆买了两个馒头，他现在已经让老爹老妈接受了自己在外面吃早饭的习惯，下一步就是将他们的习惯也改过来。 这年头在家吃和在外面吃质量差不太远。 不过豆汁儿这东西，曾旺财是真的喝不了，一喝就跟后世视频中小姐姐那样：yue~~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个没办法强求。 到了轧钢厂，曾旺财在厂里大喇叭的激昂歌曲中走向办公楼，一路上有认识的同事已经开始主动给他打招呼了。 曾旺财来到办公室，照例跟着科室同事一样摸鱼，做卫生倒开水，跟个老油条似的。 这个时候你要是真的跟个愣头青似的处处表现，表现的与人不同反倒是不会收到什么好的效果，只会让同事觉得你是一个异类。 古井无波才是最好的，在机会来了临的时候发力。 就像这次小作文，科室里面的同事最这两天才知道曾旺财被科长看中了。 “旺财，你的嘴巴够紧的，这么好的事情都不说，你的文章要是真的登报了，你可得请客。” “哈哈哈，上报纸确实要请客，不过这个太难了，咱们宣传科，除了科长，还没有人做到过。” “大家别挤兑小曾，别瞎起哄，小曾平时对大家够意思了，你们少抽他的烟了？还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少吃他的咸鱼了？” “呃，老杨那么认真干嘛，我们就是那么一说，开玩笑” 总的来讲，宣传科的气氛不错，关系比较融洽，这些人也没有厚脸皮贪得无厌，曾旺财的烟可以抽，但中午带来的咸鱼可没有多吃。 自觉是一方面，都要脸！ 科室同事说笑间对曾旺财写小作文的事儿其实并没有意见，有的没有上进心的人甚至觉得不找自己最好，毕竟这不是分内的工作。 更主要的是，大家都觉得这种文章写出来没多大用处，按照以往的经验，写了也是白写，反正上面不会重视。 周红波在曾旺财来之前其实也培养过其他看好的人，但无一例外，没人能出头。 “小曾，进来一下，把你写的东西给我看看。”周红波在他的办公室喊道，既然这件事已经传开了，索性敞开算了。 只是这样曾旺财有了一点点压力，这要是没动静，会不会有点丢人？ 第72章 傻柱的提醒 周红波看了看曾旺财写的小作文开头，首先肯定的说道：“不得不说，小曾你这个字儿加分不少，就是厂办里面的几个笔杆子也不及你，还有你这个开头写的不错” 开玩笑，曾旺财可是看了无数小说的，黄金三章的重要性自然清楚。 这篇小作文，他花费精力最多的就是开头一段和结尾的两段，一个是点题立意，一个是总结升华。 五千字的小作文，开头写不好领导会看？这次活动可是全国性的。 最后的升华如果没有，小作文也就没有必要写了，还不如让周红波自己写，既然要写就好好写，万一要是出头了呢？ 接下来周红波没有说话，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的看小作文，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周红波才放下材料纸。 “不错！”周红波再次肯定了曾旺财的小作文，不过并没有夸张叫好，表现符合他的性格，“这个我先留下，具体结果如何，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好嘞，谢谢科长信任！”曾旺财没有废话，客气之后出去。 他知道这才是正常的结果，不可能自己花费心思写的文章一交上去就让领导击节叫好，就算是当文抄公，把后世出彩的文章炒了，也未必在现在获得认可。 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思想和观念都不一样！ 他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万一最后的升华部分被某位大佬级别的领导看上，导致这篇文章的结果不一样，也算是积累了一定的资本。 而且，宣传科只是轧钢厂的一个科室，这种号称全国性的活动，不可能周红波说了算，宣传科上面还有直属部门厂办，弄不好厂办还有人写这个，就算是周红波亲自出手都未必一定行。 这也是刚才科室里面的同事并不热衷的重要原因。 曾旺财回到座位上，科室同事反应十分平淡，并没有追问结果。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曾旺财跟往常一样，胳膊下面夹着两个饭盒去食堂，一路上跟科室的同事嘻嘻哈哈的打屁。 老实说，鱼罐头他都快吃腻了，连空间里面的货柜存量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没有吃到。 除了鱼罐头，他还找到了梅林午餐肉，这东西也可以吃，但需要铺垫一下，因为梅林午餐肉今年才上市。 现在曾旺财吃腻了的鱼罐头，他认为不值钱的鱼罐头，在别人眼里可是香得很，甚至在前天，李怀德不知道是吃饭还是招待，完后刻意从小包间来外面看了曾旺财。 他的举动看似无意，实际上是刻意看看曾旺财还有没有吃咸鱼，那天他吃了两块之后，作为一个吃货的他被那个香辣的味道迷住了，往后两天都在想，只是他的身份不会让他做出别的什么，看一眼已经是出格了。 吃完饭曾旺财正准备走，傻柱从食堂里面出来找到他，说有事儿，有重要的事儿，把他拉到食堂后面一个小库房里面。 库房不大，里面放着一些木头架子，架子上搁着素菜什么的。 曾旺财一见顿时涌起熟悉的感觉，这特么是名场地啊，秦淮茹就是在这儿差点被李怀德占便宜的，最后被傻柱揍了一顿。 也许已经占到便宜了，毕竟电视阉割了不少，而且事后傻柱给秦淮茹又是拿肉又是拿粮食的，关键是李怀德还不计较，真要是一没有把柄被抓住，李怀德会忍气吞声，便宜没占到被揍一顿不吭声是李怀德的为人？ 秦淮茹跟许大茂钻仓库也就五个馒头，搁这就成了猪肉和米面，镶金了？ 镶金肯定是没有，上环是一定的。 “啥事儿啊，这么神秘？”曾旺财问道。 “两件事儿，都跟你有关系，都是我听来的，保证是真的哈。”傻柱身在食堂，别的好处不说，消息灵通绝对没跑，“第一个，算是哥哥我连累你，你往厂里塞你哥们的事儿胡光永那孙子知道了，他到处在打听收购站卖鱼的是谁，估计是想从收购站入手，现在没准儿已经打听到你了，就看到时候你怎么处置； “第二件事儿，杨厂长过问了你工资定级的事情，这件事好坏我不知道哈，反正实话说，你的工资定的忒高了，估计有人看着嫉妒，给捅到杨厂长那去了，杨厂长这人挺不错的，应该问题不大，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这两件事儿中的第一件，曾旺财有准备，卖鱼的事情闹得很大，不可能瞒太久，而且也不用刻意隐瞒，没必要，自己的鱼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至于胡光永来问，别逗了哥们，老老实实去车间，你自己立的军令状，怪得了谁？ 第二件事儿曾旺财倒是没想到，主要是没想到杨卫国会过问。 按道理说，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工资定级，离谱一点也不会引起厅级厂长过问才是。 难道是因为杨卫国和李怀德不对付？ 或者是杨卫国从刘老头那边得知什么？ 傻柱见曾旺财没说话，再次说道：“旺财，提醒你一下，看样子你的工资是李怀德定的，这人口碑不怎么好，你悠着点，离他远点最好。” “呵呵，谢了！”曾旺财微笑回应。 人家好心提醒你，答谢是应该的。 不过，曾旺财对傻柱的看法不敢苟同，这个看法指的是傻柱对两个厂长的评价。 首先说杨卫国，这个人曾旺财没见过，没有打过交道，他对杨卫国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电视剧和小说。 小说且不去说，单说电视剧，曾旺财觉得，从电视剧上来看，杨卫国这个人并不是傻柱说的那样。 举个例子，傻柱认识他一生大腿正是杨卫国的功劳，这件事的起因是大领导家的厨师病了，杨卫国便让傻柱去做饭，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讲，这应该是杨卫国拍马屁，用轧钢厂的资源拍马屁。 钢筋来了都没用，拍马屁就是拍马屁，因为大领导家就算没有厨师，也应该有上头相关部门安排，轮不到轧钢厂食堂的厨子过去烧菜做饭。 当然，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出来的答案也就不同，以上只是曾旺财根据电视剧判断的。 李怀德这个人，已经说过不少。 曾旺财觉得，李怀德口碑不好，是个曹贼，这关我屁事儿，起码目前没有关系，真到了有利益瓜葛，或者侵犯到自己再说。 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办法，不可一概而论。 从轧钢厂出来，曾旺财便将杨卫国的事儿抛到脑后，一路回家，拿口袋，今儿是回村子里的日子，还真别说，曾旺财挺想一心偏心眼自己的奶奶，当然，也想张秀芝。 回到家，院里冷冷清清的，家里也是，陈玉梅不在，两个弟弟也不在，不知道是不是陈玉梅担心老二老三跟路，所以给弄出去了。 时间不等人，曾旺财拿了空口袋准备走人，反正家里人都知道自己今儿要回去。 他刚出去锁门，胡光永竟是找了过来，因为院里没什么人，胡光永正好堵住曾旺财的去路。 “小同志，曾旺财家住哪？”胡光永问道。 他这个问路有点问题，态度有问题，问题问的是曾旺财，也许是看曾旺财年轻，他话当中不仅没有客气的意思，眼神特么的还不看人，瞄着院子里面 第73章 你就是曾旺财？ 跟人说话不看人的情况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说话的人心虚，还有一种就是说话人没拿正眼看人。 胡光永现在就是后者。 遇到这种人，曾旺财气笑了，这货大概就是胡光永乐，丫的问路没个请字也就算了，你丫眼睛往哪瞅呢？ 一个采购员有点优越感可以理解，平时吃香的喝辣的嘛，养成的优越感，但是你找正主儿求人办事儿，是不是提前打听一下正主儿大概得年纪样貌？ 滚蛋，懒得搭理你！ 曾旺财背上口袋，也不看胡光永，自顾自的走人。 胡光永一扭头，咦，人呢？ 他再扭头，发现曾旺财已经走出大院了。 “喂，我等会儿，跟你说话呢。”胡光永赶紧几步赶上曾旺财。 “你跟我说话呢？”曾旺财被挡住路，眼睛看着别处说道。 胡光永瞄着曾旺财飘忽的眼神，心里老大不痛快：“这位同志，这儿还有其他人吗？” “喏，那不就是一个人？”曾旺财斜眼。 还真有个人来了，后院五保户，此时还挺能遛弯的聋老太太不知道这大中午的在哪去溜腿回来，拄着拐往院子里走。 这个人怎么说呢，曾旺财不好评价，总之是个人精，她应该是第一个看出来秦淮茹心思的人，并且主张傻柱不要秦淮茹。 “奶奶！”曾旺财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小旺财，你今儿不上班？大中午的提着口袋，这是要去哪儿？”聋老太太拄着拐不走了。 “合着你就是曾旺财啊，刚才我问你你怎么不吱声呢？”胡光永瞪大眼珠说道。 他明白过来，却没有自己醒悟自己的态度问题，而是觉得曾旺财是故意的，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宋主任已经知道了李怀德要弄个人进厂当食堂采购员的事情，那天现场还有严秘书在，他跟严秘书的关系不错，打听出来不难。 作为宋主任的心腹，胡光永自然也知道了。 老实说，今儿过来胡光永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曾旺财上个星期弄到的其实不止收购站那些鱼，而是七百多斤。 胡光永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给点好处，让曾旺财匀点儿鱼过关，他觉得只要自己给的好处足够多，比委托曾旺财的人要多，这事儿不是不能成。 但他没想到，曾旺财竟然连价码都不听，扯了一个老太太打茬。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聋老太太刚才笑眯眯的脸一垮，“一点礼貌都没有，我们正说话呢，瞎插什么嘴，你妈没教你吗？” “老太婆，说话注意点哈。”胡光永心烦，一点面子都不给在四合院横着走的聋老太太，“没事儿回家歇着去，别中暑了，躺在大马路上可没人管。” “神马？你骂我是绝户？”聋老太太提起拐杖要打。 曾旺财险些笑出声，聋老太太跟易忠海一样，都是绝户，这方面比较敏感，胡光永说她没人管，她当成说她是绝户。 有毛病没有？没毛病，老太太嘛，有理没理都没法说，一说就倒。 胡光永头皮发麻，用手挡了两下：“够了啊老太太，再打我可” “你还想还手？那我可躺下了” 得，曾旺财算是见识了，原来人的年纪来了，躺平的本事自然就会了，不分年代。 “我怕您了，给您赔不是了，对不住了您嘞！”胡光永连忙讨饶鞠躬。 但好死不死，他鞠了三个躬 曾旺财乐滋滋的看聋老太太跟胡光永撕逼，把胡光永弄出一头的汗，直等到老太太累了才罢手，骂骂咧咧的回院里去了。 胡光永憋了一肚子火，忍不住埋怨道：“曾旺财，老太婆是你邻居，你怎么不拦着点儿？” “拦着点儿？我疯了！”曾旺财快意笑道，“你刚才有句话没说错，她真没人管，她就一孤老太太，无儿无女，她要是被你气糊涂了倒在我身上怎么办？” 毕竟，不是你气的，你为什么要扶对不对！ 胡光永一口气接不上来，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祸从口出。 “得，算我倒霉！”胡光永抹了抹汗水，“曾旺财，打个商量行不行，我知道你能弄来鱼，你想把你一朋友弄进轧钢厂当采购员，这事儿咱们这么办，你朋友我想办法把他弄进轧钢厂，但是不做采购员，你的鱼卖给我，我不全要，每次给我二三百斤就行，我给你这个数” 胡光永冲着曾旺财比划了三根手指头，接着说道：“不是一次，是每次，按这个百分比给你好处。” 说这话的同时，胡光永内心滴血，采购员混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想当年老子走到哪不是好吃好喝的被供着，现在，哎，狗日的世道！ 他说的是百分之三的交易额回扣，一百块就是三块钱，这就不少了，按照每次三百多斤鱼的话，一次就是六块钱左右，足够贾张氏卖儿媳妇两回的了。 这对胡光永来说，其实不亏，他自己有路子把羊毛从羊身上再弄下来。 曾旺财当然明白这个：“别介，我不差钱，回见您嘞！” 一句不差钱，把胡光永噎得没话说。 这年头，有几个人敢说不差钱的？ 胡光永转头一想，这位可不就是不差钱么，一天弄七百多斤鱼，比人家两三年的工资都多 难道自己只能下车间了？ 胡光永看着曾旺财的背影，急的热汗变冷汗，他闲暇时老虎啃刺猬--没处下嘴。 曾旺财来到公汽车站，等了一辆合适的车上去，下车后出城，依然来到上次的点儿，热得很了不急着赶路，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会儿，喝点空间里面的冰冻快乐水。 特么的前世都躺平当保安了，还在乎什么健康不健康，宅男配快乐水很正常。 满足的打了一个嗝，曾旺财的意识沉浸入空间之中，他刚才经过胡光永一事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日子过得舒坦了，但安全似乎没保障。 现在打架的真多，就像原身那样，喝多了被人敲了闷棍，现在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钱财外露，保不齐被人惦记。 所以，他要在空间里面去找找，什么东西可以防身，枪是不指望了，有没有不说，那玩意一响就是麻烦，还是找那些隐蔽又威力大的东西。 曾旺财在进入空间的时候已经有目标了---电棍！ 电棍好啊，拿在手里人家不认识，以为是棍子，冷不丁挨一下，然后就可以 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草草草 抽抽去您嘞！ 整个码头跟上次曾旺财进来又有了变化，码头里面的变化不大，外面的船有变化。 曾旺财没管船，他的目标是仓库，他不知道哪儿能找到电棍，打算开车去管理中心那边，可以查电脑。 空间里面虽然没有智能系统管家，电脑那些还是能用的。 他忽然想到，这个空间的作用其实远不止提供物资那么简单，例如电脑，这玩意在空间里还能用，这不就等于自己有了整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 可惜，现在外面的年代不对，越是跳的欢，到时候越是死得惨。 曾旺财有时候想原身的师父周元白，这位自己没见过面的人物，未来的下场堪忧。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上次停车的地方走去。 “卧槽，我车呢？我的g63呢？”来到停车的地方，曾旺财傻眼了，大肌霸没了。 转瞬他就明白了，自己离开的时候空间还在运转，车子被开走了。 算了，不惦记大肌霸了，停车场那么多车，随便找一辆。 他找了一圈，看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911可以用，应该是在自己进来之前车里有人，然后自己进来人消失了。 管他呢，能开就行！ 曾旺财打开车门坐上去，结果坐倒了座椅上的一个东西，硌着了。 他摸出来一看，这他妈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吗？ 心心念的电击棍，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只不过颜色不喜欢，是特么的红色的，还带点粉。 除了颜色之外，电击棍小巧这一点他还很满意的，心说这位车主安全意识还挺到位的，车上随时准备这种物品，他还看到了副驾驶的座椅上放着一瓶有点像防狼喷雾一样的瓶子。 他找了一下，找到了电击棍的开关，摁了一下。 然后他就麻了，电击棍光动，却不放电 紧接着曾旺财想起一则新闻，说，有个女的在自己的新能源车上享受生活，然后被车上自带摄像头拍了，发到了网上。 “卧槽！带电的不全是棍啊” 第74章 发现电棍 曾旺财触电似的把手上的东西给丢了，这不是电棍，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一个替代男人的东西，真他妈的晦气。 接着他开始疯狂吐槽现在的情趣用品厂家，把一些东西制造的奇形怪状，让人一眼认不出来。 吐槽完，他在车里找了一圈，到了一些车主的东西，发现车主长的不错之后，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发动法拉利，直奔管理中心，没花多少时间他便找到了相关的信息，开车来到相应的仓库。 这是一个临时仓库，里面的货物是准备装船的，可能是往国内发，也可能是往国外出口。 曾旺财找到一个货柜的“美德英恰呐”电棍，也许是出口的，看起来质量不错。 是不是有点儿讽刺，就像某种啤酒，含有呕吐素的只在国内销售。 你说咱换个牌子喝总行了，结果没准儿人家往里面尿尿，喝了的结果一样，都得吐。 一言难尽呐！ 曾旺财找到的电棍外表看起来跟手电筒差不多，指的是后世的狼眼手电，通体黑色，比手电筒要大一号，黑色内敛，粗细刚好一只手握住。 电棍的顶端有两个金属凸起，棍身有按钮开关，屁股后面还有个保险。 曾旺财很满意这个玩意儿，低调又有内涵。 “就它了，自己留着一根，另外给一根秀芝，至于小虎小豹，算了，就算给他们，这俩货也只会当做棍子用，弄不好还嫌弃没有锄头杆趁手。”曾旺财喃喃自语道。 接着他在这开其他的货柜，仓库东西太多，他一时记不住。 攻击性的武器有了，要是有护体的最好。 曾旺财一连开了三四个货柜都没有发现，当他开到第五个货柜的时候呵呵了，一柜子情趣用品。 这他妈的是捅了马蜂窝还是怎么着？ 曾旺财拿起一个没有把的杯子 操，取水用的杯子，晦气！ 曾旺财懒得再找，直接出去，把一根电棍放进包里面，然后提出一辆满电雅迪，骑上之后一阵风的走了。 话分两头，曾友火家。 自从张秀芝她们带回来几十斤鱼之后，小虎小豹也从劳动中脱离出来，他们一家人的主业变成了上山打野，主要任务是蹲草丛，下套子抓野鸡野兔。 打野猪就不想了，由于他们的枪法太次，上次伤了一个人之后，曾老三便禁止社员在人数少的情况下招惹二师兄修行。 曾友火家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不是太热，所以奶奶带着三个丫头在院里的阴凉下乘凉，奶奶在打盹，三个丫头还有曾老三家的二丫蹲在石磨那儿嘀嘀咕咕说话。 “大丫，大哥今儿是不是要回来？”曾二丫问道。 “大姐，你说说她，她又喊大哥了。”曾银环小脸一板，看向曾金环。 “喊喊呗，又不会掉块肉。”曾二丫自顾自说道，“大丫，你说我嫁给大哥怎么样，给你们当嫂子。” 曾小环哇的一声哭了：“奶奶奶奶，二丫姐抢大哥” 在小丫头心里，大哥已经有媳妇儿了，秀芝姐就是大哥的媳妇儿，秀芝姐跟大哥一样对自己好。 奶奶悠悠醒来：“别嚎了，一会儿你大哥回来看到说你不乖。” 曾小环瞬间闭嘴，但哭止不住，一抽一抽的。 “走，大哥说今儿下午回来，咱们去村口接他去！”曾金环起身说道。 于是四个丫头组队，杀向村口，曾小环迈着小短腿拼命的奔跑，生怕晚了一步。 “哎，都惦记着我大孙子的好，这个家，没有我大孙子得散！”奶奶幽幽叹气。 在她眼里可没有大孙子变好这个说法，大孙子一直都是好的，不好也好。 曾旺财还没有回来，曾友火领着张秀芝和小虎小豹回来了，四个人个个汗流浃背，但是收获不小，一共有五只野鸡两只野兔。 不过这种收获没能让小虎小豹高兴，他俩放下东西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你们俩给老子回来，敢去朱家村老子打断你们的腿！”曾友火喝道。 小虎小豹牛脾气上来了，不仅不听，反而加快了脚步，一会儿便没影了。 张秀芝无奈道：“二叔别急，我去找他们！” “对对对，你快去，别让他们打架惹事儿。” “嗯呐！” 等张秀芝也走了，奶奶才看到二儿子不对，脑门上有个大包，又红又肿。 “老二，咋搞的？磕着了？”奶奶关心道。 “不是磕着了，是隔壁村的两个小崽子抢野鸡，说了他们两句，两个小崽子居然动手，趁我不注意抽了我一棍子跑了。”曾友火憋屈道。 “那小虎小豹是给你报仇去了？这你还让秀芝跟着，秀芝只会揍人，她哪会劝架。” “呃”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曾友火急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循着路追上去，他不是怕打架，而是担心张秀芝他们吃亏，毕竟是去人家村子。 他走到一半路，正好看到曾旺财扛着口袋走来，身边跟着四个叽叽喳喳的丫头，还有村里几个年轻人。 这几个年轻人当中，有被张秀芝打服了的狗蛋狗剩兄弟，还有两个半大后生，都是民兵，背着枪，就跟护送曾旺财一样。 要不是曾旺财坚持，他背上的口袋早就让人抢走去背着了，如今的曾旺财已经是村里的红人。 “二叔，咋搞的？磕着了？”曾旺财的提问跟奶奶如出一辙。 曾友火现在心急，哪有时间解释：“旺财你快去朱家村，追秀芝他们三个，他们弄不好去打架了。” “没时间解释了，阴沟里翻了船，我被朱家村两个小崽子打了一棍子，他们仨气不过过去找两个小崽子算账去了。”曾友火抢过口袋，“你腿脚快，赶紧去追，晚了怕他们吃亏。” “操，敢打火叔，活得不耐烦了，灭了朱家村！” “大家回去抄家伙，一起上，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灭了朱家村！” “打死丫的” 曾旺财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年轻人火了，一个个把枪从肩膀上摘下来，大有突突突了朱家村的意思。 “停，别吵吵，动不动拿枪，要造反啊？”曾旺财拦住人对二叔说道，“二叔，你去找村长，把这些人先看住，等我回来再说。” 妈的，村子跟朱家村是世仇，多少年没打了，再打起来弄不好出大事。 曾旺财不敢怠慢，伸手摸了摸包里的电棍，一溜烟往朱家村跑。 第75章 世仇朱家村 在这个年代，人都很有血性，毕竟刚打完仗没有几年，没有法律和道德上太多的顾虑，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打架在所难免。 同村人之间打架很常见，有的时候是为了一句骂娘，有的时候甚至为了牛啃了地里的庄稼，打一架都舒坦了，所以那时候兄弟很重要，打架亲兄弟嘛。 但是曾庄和朱家村不一样，这两个村子之间是世仇，最早还要追究到解放前，起因是为了水，在看天吃饭的年代，浇地的水尤为重要。 曾庄和朱家村之间为了水打了不知道多少回，最严重的时候是两个村子的人集体出动，镰刀、菜刀、粪叉子，什么东西要命拿什么，出人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在吃大锅饭之后，这种情况才绝了，地和收成都成了公家的，谁特么的还拼命。 不过涉及到私人恩怨，两个村子之间的村民还是会打。 正因为这个，曾友火才着急，他担心三个孩子出事儿，张秀芝再怎么能打也只是一姑娘，双拳难敌四手。 曾庄和朱家村隔的不远，也就是十多里地，曾旺财跑了几里地便看到村道上张秀芝三人的身影，在他们对面有四五个人站着，地上躺着一个。 还好不是自己人，二叔说秀芝他们就去了三个，包括小虎小豹。 曾旺财见自己人没事儿，松了口气，再次加快了脚步：“别打架，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先嚎一嗓子再说，稳住对方，对方人多，四五个不对，妈的朱家村又来人了，操，来的人好多，十几个人。 曾旺财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秀芝！你们没事儿？”曾旺财在对方援军到达战场之前赶到了，他看到张秀芝站在小虎小豹后面，脸色不好看，微微侧着，没看对方，有点反常。 而小虎和小豹二人脸色铁青，怒火几乎实质般的从他们的双瞳中流淌出来。 “大哥，我们没事儿，丫的没打死他算轻的！”小虎沉声说道。 “草泥马，打了人还特么的这么嚣张，老子村里人来了，等会儿把你们都打死算球！”对面一个搜麻杆似的黑皮年轻人骂道。 曾旺财有点印象，原身的记忆中有这个人，这个黑皮芝麻杆叫朱大毛，第上躺着的叫朱二毛，他们是朱家村村长家的老大和老二。 除了朱大毛和朱二毛，他们家还有老三朱小明，老四老五都是丫头，都不在这儿。 难怪一喊就能喊道这么多人，村长的权力私用了，如果是为了村里庄稼灌溉摇人可以说是为公，但现在肯定不是，曾旺财听二叔说了，起因是因为野鸡。 不过现在为什么不重要了，已经势同水火。 曾旺财见对方一下子二十几号人，自己这边只有四个，打起来绝对吃亏，于是打算稳一手。 “一只野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曾旺财对张秀芝他们递眼色，示意准备跑路，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他掏出过滤嘴的华子，“来来来，抽颗烟，有话好说。” 朱大毛一看过滤嘴眼馋了，往前凑拢过来，准备接。 小豹没懂曾旺财的眼神，以为大哥怂了，急忙说道：“大哥，别给他，丫的耍流氓，两个小崽子看到大嫂之后嘴里不干不净，朱二毛话都没说就脱裤子” “什么？”曾旺财脸色变了。 这就没办法稳了，这要是还稳一手，直接当王八得了。 “草泥马，吃屎去！”曾旺财暴起一脚，用的是疯狗拳成名招数，撩阴腿，一脚正中目标。 朱大毛本来是过来接烟的，压根没想到曾旺财招呼都不打一个，暴起伤人，而且用的是这种手段。 他“嗷”的一声跪了！ 曾旺财可不管什么手段，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他右脚踢中目标，导致朱大毛弯腰跪倒，紧接着连环脚，右脚刚落地，左膝盖踢起，“砰”的一声撞击朱大毛的面门。 朱大毛嗷了之后再受重击，哼都没有哼一声倒了。 “跑啊，愣着干嘛！”曾旺财抓起张秀芝的手撒脚丫子跑路，同时招呼被镇住的小虎和小豹。 跑的惶惶如不对，跑的是如疾风暴雨一般，在干涸的村道上激起一片烟尘。 朱家村的人傻眼了，根本没有回过神来，而曾旺财等人已经跑远了。 “操，追！” 二十几号人也不管地上村长家的公子，其中一人喊道：“把过滤嘴抢过来，谁抢到谁一个人抽一颗” ？？？ 曾旺财听到差点气笑了，特么的土匪啊，难道不应该喊“给兄弟报仇”吗？ 看来你们村也不团结嘛！ 一开始还是曾旺财拉着张秀芝跑，但是跑了几百米，曾旺财喘的跟风箱似的，他刚才一路跑过来，体力透支，现在变成了张秀芝拉着他跑。 再到后来，变成小虎和张秀芝拉着曾旺财跑。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曾旺财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某部电影中，星爷被警犬拖着跑，拖着地上跑 妈的，撑不住了！ 曾旺财一咬牙，挣脱右手，伸进书包里面拿烟！ 不是拿电棍，这时候就是有电棍也不顶用，电棍不是马克沁机关枪。 “哥们，呼呼别追了，呼呼七毛九一包的大中华，拿去！”曾旺财一扬手，壮士断腕，不对，是战略性抛弃粮草。 计谋有效，后面的追兵轰的停下，一窝蜂的抢烟。 “操，这根是老子的，老子先抢到的。” “妈的滚蛋，踩我手了。” “他娘的谁拽老子退诶诶诶，别掏裆” 后面乱成一锅粥，停下来的曾旺财直接笑抽，没想到还有二桃杀三士的效果。 十几根烟，换取战略性的撤退，划算！ 不过曾旺财也从这个现象中看出来两件事儿，第一，农村真特么的苦，过滤嘴的烟能让人馋成这样；第二，朱家村不团结呀，这个架有的打了。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谈论刚才朱家村死敌的丢人样子，慢慢回到村里，曾老三已经聚集了村里的年轻人，正要去支援，没想到他们回来了。 十几分钟后，曾友火家。 曾老三带着村里十多个年轻后生在这儿，主要是商量明天怎么办。 曾旺财掏出中华烟，一圈的发过去。 “旺财，你打了朱老九家的孩子，这事儿不能善了，明儿他们肯定堵你，他们不敢进村，但你们要去山里收野鸡，还要去钓鱼，打一架躲不过去。”曾老三美滋滋的瞅着华子说道。 “躲？为毛要躲？刚才他们人多，明儿咱们有准备，赢定了。”曾旺财自信的说道。 打群架什么的，他最擅长了，而且有电棍在，几十号人的群架，用不了多久就能击垮对方的斗志 第76章 踢蛋战神 一旦跟外人干架，村子的团结便体现出来，曾老三问怎么打起来的，为了一只野鸡会不会动静太大了。 曾友火知道曾老三的担心，村民跟村民之间干架，人数不多没关系，但一旦上升到村子的层面，打是小事儿，公社一定会过问，而曾老三又有点舔公社的王书记，他估计曾老三是担心在王书记那吃挂落。 可是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挨了一棍子也就罢了，忍气吞声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大侄子把人给打了，这一架是不可避免，怂不得。 “村长，说起来这件事儿的根子在你。”曾友火想了想说道，“你让我专心抓野鸡野兔，我抓了不少，给大队上交了很多对。” “对对对，这是我的主意。”曾老三环视一眼现场村里的村民，除了年轻后生，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这可是大家伙都答应的，大家也看到了，火娃子抓野鸡的本事咱们都比不上，这几天咱们食堂可是开了两回荤，一回吃鱼，一回烧野鸡和野兔，这都是火娃子家弄来的，鱼是人家大侄子旺财钓的，没错。” 村民的诉求其实很简单，无外乎吃饱吃好。 他们之中一开始也有人对曾家跳出五行中，不参加劳动有意见，但鱼一烧，野鸡一烧，嘿嘿真香，全家人排队去吃，哪还有意见，要说有意见，那也是恨自己没有曾友火家那样的本事。 当即现场的人都附和曾老三，称赞曾友火技术高，夸奖曾旺财钓鱼牛逼还厚道，人在城里还记得村子，顺带着也把曾老三给夸奖了几句，说他决定正确英明。 曾友火继续说道：“大家伙都知道，我家后面这个山不大，野鸡兔子什么的几乎吃绝了，下套子不起作用，要想抓得多，就得去牛粪山，牛粪山大啊，里面不止有野鸡兔子，还有獾子，还有野猪，上次我大侄子就是在牛粪山打的野猪，但是牛粪山不是我们村的，那边还有朱家村，还有牛庄，那两个小崽子非说牛粪山是牛家村的，我老子越界了” 牛粪山很大，看起来跟一堆牛粪似的，因此得名牛粪山。 就像曾友火说的，牛粪山附近最近的三个村子就是曾庄、朱家村和牛庄，其中牛庄小一点，人口少不说，曾庄和死对头朱家村，这两个都是大庄子，一百多户，青壮劳力有二三百，实力相当。 这也是曾老三担心两个村子打架的重要原因，因为曾老三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打过这种村子级别的打仗，还经历过死人的场面。 不过曾友火的话让曾老三知道，这件事不能退，退了牛粪山就成了人家的了，以前为水打架，现在为了山打架。 “日他大爷的，朱家村是皮痒痒了。” “村长，这事儿可不能忍，这要是忍了被别的村看笑话，说我们曾庄怕事儿。” “还有啊村长，牛粪山自古就是无主的，这要是被朱家村占了，火娃子以后去哪抓野鸡，咱们食堂怎么开荤？家里婆娘好说，娃娃可指着这个吃肉呢。” “村长你说句话” 曾老三还没有表态，年轻火力壮的已经忍不住了。 曾旺财自然是同意打这一架的，二叔被打，未来媳妇儿差点被调戏，还有地盘的事情不解决，日后上哪打野去？ 老子还指着去牛粪山“打”野猪，新增长点野鸡的点才想出来，结果你们就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姥姥！ 不过，打归打，几百人的混战肯定不行，场面太大了，不是怕，而是真闹出人命来没必要，都是苦哈哈，为了一口吃的，何必呢。 再说两个村子挨的这么近，真要是把以前的世仇都翻出来，以后没得安宁，家里还有人要生活，谁能保证他们出去不被敲闷棍？ 曾旺财琢磨，要把场面控制一下，给朱家村的人不可忘却的记忆，让他们疼，让他们怕，让他们服。 这就不仅需要实力，还得需要技术，还需要借助外力。 要说现在的村民血性都很大，真要是打服他们，难度确实不小。 这时候曾老三表态道：“打可以，但是必须占理儿，到时候公社那也好出面，有公社站在我们这边的话，朱老九翻不起浪花。” 曾旺财承认，曾老三这个思路是对的，借助官方的力量。 可别小看现在公社对村子的管控力量，人家拿着你的粮袋子，你要是不服气，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就一句话，不说增加你们村交粮的分量，说你交的粮不合格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村长说的对，咱们必须要争取麦河公社的支持。”曾旺财主动说道，“村长要不走一趟公社去见见王书记，就说咱们村去牛粪山抓野鸡被朱家村抢了，以后再这样咱们村给公社上供的东西可就没了。” 曾老三听得脸都绿了，心说你小子真狠，这哪儿是去求支持，分明是威胁啊。 但是他又没法子反对，因为曾旺财说的挑不出来毛病，起码曾老三挑不出来，其一，公社可以找生产队要粮要菜要人，甚至是要生产队养的猪，但野猪不在其中，除非上头有政策，让生产队别花费精力去打猎，这才勉强说的过去，如果没有政策，硬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容易被举报；其二，最关键，野猪野鸡不说了，鱼这个东西，别人没有曾旺财的本事，弄不来那么多啊。 这就是资源为王，曾旺财手里捏着资源，公社那边不敢说，起码曾老三目前是不得不听。 “行，我跑一趟。”曾老三瞬间权衡利弊做出决断，去了公社话不用按照曾旺财的说，达到目的即可，妈的，这村长当的曾老三内心叹口气问道，“旺财，刚才你们跟朱老九的孩子怎么干的架，这个我得问清楚，一会儿好跟王书记汇报。” 这个曾老三就算不问曾旺财也要说：“那个什么朱大毛朱二毛把我二叔打了，还抢了野鸡嘛，秀芝和小虎小豹就去理论，是理论啊村长，别搞错了，秀芝一个姑娘家家的，哪能去打架” 听到这儿，曾老三嘴角忍不住抽抽，看向被张秀芝打服了的狗剩和狗蛋兄弟，说你媳妇儿一个人能打十个我们都信，得嘞，别人不知道就行。 曾旺财继续说道：“结果还没开始，朱二毛那小崽子嘴里不干净，瞅我媳妇儿长的漂亮想耍流氓，小虎看不过眼就把朱二毛的蛋蛋踢了” “噗，哈哈！” “踢得好，朱二毛我知道，他有点混，在咱们这一代是出了名的色鬼。” “什么色鬼，那他妈的事色中饿鬼，听他们村的人说，朱二毛不是偷看人家媳妇儿洗澡就是去敲寡妇门，犯众怒了都，要不是他爹是村长，早被他们村的人打死了” 听说朱二毛被踢了裆，有村民笑岔劈了，还有不少了解朱二毛的人搁那讲朱二毛在朱家村的光辉历史。 朱二毛有前科，那就更好了。 曾老三更加关心后面，跟听故事的小孩儿一样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赶到了，我想事息宁人”曾旺财想了想，这事儿说事息宁人不好，还是实话实说，“主要是他们人多，来了二十几号人，咱们才四个，还一个姑娘，打不过啊，我就想先退一步，给朱大毛发烟，就是你们抽的过滤嘴的，结果朱大毛那小崽子很嚣张，嘴里不干不净的，然后”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朱大毛的蛋蛋踢了” 曾老三绷不住了，合着你们一家子专门踢蛋啊。 村民们笑不活了，直接给曾旺财安利了一个踢蛋战神的绰号，还真别说，战神两个字体现出来曾庄村民有点文化，比狗剩强多了。 曾老三皱眉说道：“这有点麻烦了，朱老九最宝贝他那几个儿子，明儿你们几个上山小心点这样，我去一趟公社，你们都别走，等我回来商量一下对策。” “村长辛苦了！”曾旺财掏出一把散装过滤嘴华子塞给曾老三，不能让人家白白跑腿不是。 发完村长，曾旺财又给在场的村民发一圈，接下来还要仰仗他们打架。 曾旺财发烟不心疼，曾老三看得心疼极了：“你们走了狗屎运了，这烟王书记都没抽过多少，你们刚才抽了一根，这一根别抽了，留着回去给你们爹尝尝” 这话说出来，曾旺财对曾老三有点刮目相看，这货虽然管不住裤裆，但还知道要村里人敬老。 等曾老三走了，曾旺财大声说道：“大家都别走，一会儿等村长回来开个会，我去给大家拿瓜子儿。” 战前动员会必须要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第77章 卤麻雀真香 坦白的说，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曾家一家的事情，不管是因为公还是因为私，都已经上升到了两个村子的层面。 不过曾旺财很清楚，起码站在二叔一家的角度上来讲，私人层面还是占大头。 外面那些后生都是村里比较上的了台面的人，他们十几个人，家里还有兄弟，你要他们帮你打架，可不能光动嘴煽动一下，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他打算一会儿开个动员会，给出一些好处，现在也不能光站着。 于是曾旺财拉着张秀芝进屋去，奶奶没掺和外面的事情，尽心尽力的帮着大孙子守着口袋，在她老人家看来，打架没什么好说的，打就打呗，要是大孙子被欺负了，老太婆也能上，大孙子带回来的宝贝不能丢。 四个丫头也没有出去，帮着看守口袋。 “大哥，口袋没人打开，我们帮着奶奶看着呢！”曾银环献宝似的说道。 曾旺财哭笑不得，奶奶估计就是看着你们几个小馋猫。 “奶奶！” “大孙子，吃亏了没有？刚才听说我孙媳妇儿差点被人耍流氓了？狗日的是叫朱二毛” “奶奶” 张秀芝拉长音，有点挂不住了，刚才在外面曾旺财喊她未来媳妇儿也就罢了，那是在外人面前，现在奶奶又喊，她有点遭不住。 “害羞什么，我大孙子都在外面说了，你就是他未来的媳妇儿，那不就是我的孙媳妇儿？”奶奶狡黠一笑，露出一口东倒西歪的牙，“反正啊，我就认准了，你就是我们曾家未来的长孙媳妇儿，嘎嘎” 张秀芝无语，干脆进厨房躲着了。 说到结婚的话题，曾小环忽然得意的对曾二丫说道：“二丫姐，大哥大哥有媳妇儿了，你不能给大哥，当当媳妇儿啦。” “我给大哥当小老婆”曾二丫一眨不眨的盯着口袋说道，“大哥这么厉害，多娶一个媳妇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说，早年间男人都有小老婆” 造孽啊，狗日的曾老三，刚才还在夸你知道教育村里年轻人，得，白夸了。 曾旺财瞄了眼厨房方向。 奶奶笑眯眯的没有表态，不知道在她老人家心里，是不是认同曾老三的说法。 外面还有人等着，曾旺财打开口袋，这里面是他准备的物资，进村子的时候才从空间里面拿出来，要不是遇到狗蛋和狗剩兄弟，他背回来够呛。 物资当中，照例是以粮食为根本，五十斤玉米面，现在玉米面已经是曾旺财给出的最低配置了，再多他拿不下；白面加到了十斤，他打算等过渡期过去，所有人都接受自己目前有钱人的人设之后再以白面为主，玉米面为辅；菜籽油五斤，调味料若干，上次带回来家里还没有用完，现在四九城那边，家里厨房配置已经齐全了。 除此之外，吃喝方面没有肉食，因为这次曾旺财回来就是弄这些的，所以没必要带。 再就是稀罕的东西了，曾旺财一件一件的往外面拿：“奶奶，这个是奶粉，您每天喝一杯，有营养，冲调的方法我会跟秀芝说，给三个妹妹每天也喝一杯。” “奶粉？什么是奶粉？”奶奶年纪大了，不懂这些。 于是曾旺财给她解释，奶粉是什么。 末了奶奶总结道：“就是牛产奶子干了的粉嘛，奶奶我不喝这玩意，多大人了，还喝奶，跟你爹似的没个够啊，给小丫喝，二丫大丫也喝点，她们总长不好” 絮絮叨叨中，一个奶奶对孙辈的爱护展现出来。 曾旺财不想解释，打算后面去交代张秀芝想办法给奶奶哄着喝点。 “大哥，奶粉好吃吗？”曾小环舔着嘴唇问道。 又是新鲜东西，小馋猫看饿了。 吃的东西，用任何言语来描绘和形容都是空泛无力的，只能勾起别人更多的馋。 曾旺财直接打开密封的罐子，让小妹用手指头沾着尝一口。 “大哥，好吃就跟奶油冰棍一样，可甜了”曾小环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曾金环和曾银环规规矩矩的没动手，只要大哥不吩咐她们就不会动手，但她们知道，大哥一定会吩咐。 “等什么呢？你们三个也尝尝。”曾旺财笑道，他说的三个，包括了曾二丫。 三个丫头喜滋滋的尝过了奶粉，曾二丫含着手指头说道：“大哥，你就娶了二丫当小老婆呗，这样二丫天天有奶粉吃。” 得，十岁的丫头就有这等心机了，前途不可限量啊，你这是少走了几十年弯路啊 曾旺财无语。 奶奶笑眯眯的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她觉得，奶粉不奶粉不重要，家里人都高兴就好，大孙子就是有这个本事，能让人高兴。 接下来，曾旺财继续取宝，不能少的大白兔奶糖，还有没人认识的巧克力豆，其中巧克力豆一人分了一粒，奶奶也没有被放过，牙不好，慢慢嗦呗。 最后吃的拿完了，还有一些布，分量不多，这是给奶奶做针线活用的，老人闲不住，不让她干点针线活，她就会去干别的体力活。 “这个布好，奶奶给你们做鞋面。”奶奶摸着布，越发高兴了。 鞋这个东西，曾旺财不是没有办法，空间里面的不能用，但是可以花钱买，可老实说，穿了千层底的布鞋之后，什么aj，什么耐克，真的不够看。 “奶奶您太好了！”曾旺财在奶奶脑门上唧一口，“您受累，小强、来福他们都没鞋穿，回头我把尺码给秀芝，您帮着做。” “奶奶一个人可做不来，让你媳妇儿帮我。” “行，我跟她说去！” 东西都拿出来了，剩下的就不是曾旺财需要管的了，家里有一宝，这些都归奶奶管。 曾旺财拿着几颗巧克力豆进厨房，发现张秀芝正在鼓捣卤水。 “来，张嘴，奖励你的！” “不要你喂！”张秀芝白了曾旺财一眼，“刚才是给你面子，以后少说那种话，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呢。” “不嫁我你嫁给谁？说，我去打死他，最不济也要跟朱大毛似的，踢了他。” “噗嗤！” 张秀芝被逗笑了：“你个哈儿” 俩人聊了一会儿，曾旺财给张秀芝吃了巧克力豆，张秀芝给曾旺财捞了一只卤货出来。 小小的一只鸟，颜色红润，香味扑鼻。 “啥玩意儿？”曾旺财问道。 “雀雀儿，快点吃，吃了端出去给大家吃点。” 小雀雀？ 曾旺财眼神古怪，姑奶奶，麻烦您以后能不能用普通话喊麻雀，这样容易误会。 确实是麻雀，这玩意现在成群结队，属于四害之一，还没有平反，也是大家平时比较常见的肉食，用简单的陷阱可以捕获。 例如在曾庄，半大孩子都会拿家里的桶啊盆什么的，用一根绳子和木棍制造陷阱抓麻雀，不过成效很低，远不如张秀芝来的收获大。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对麻雀的做法，张秀芝用曾旺财给的卤水方子卤麻雀，那味道叫一个香。 曾旺财连皮带骨吃了一只麻雀，张秀芝已经用筲箕装了不少，他端着出去，打算给村里人尝尝。 好家伙，一筲箕麻雀端出去，那卤水的香味传开来，所有人立马停止说话。 卤麻雀是真香！ 第78章 战前动员会 现在城里人做饭都不怎么舍得给佐料，更不用说农村了，唯一能够给足的就是盐，因为盐给多了容易多喝水，多喝水肚子就不饿。 说盐多了下饭，现在已经不怎么成立了，哪有饭吃啊，白米饭根本就不用下，白的都能吃几大碗。 所以现在的烹饪手段基本上就是水煮盐闷，蒸都很少用，因为废柴，其他的地方曾旺财不清楚，起码曾庄这附近都是这样。 奢侈一点就是多给油，再奢侈一点就是给酱油，猪油拌饭都能吃得香，何况给了不知道多少佐料的卤货。 曾旺财曾经听说过，到八九十年代，还有不少老人保持水煮盐闷的习惯，不舍得给佐料。 “来来来，大家都尝尝我们家秀芝做的小家雀儿，不多哈，一人一只尝个味儿。”曾旺财端着筲箕一路发过去。 还好，都要脸，即便是平时喜欢贪便宜的人此刻也没有做出多拿的举动。 村民一人拿了一只麻雀，舍不得吃，就闻香味儿。 “旺财，你是有福气了，找了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儿，这菜做的，早年间宫里给皇上做菜的也不过就这样了？” “土了唧的，那叫御厨！” “嘿嘿，我就不吃了，留给娃娃吃，麻雀常见，这个做法不常见。” “我也不吃，拿回去给媳妇儿瞧瞧，看看人家媳妇儿做的，臊不死她” 曾旺财心里感慨万千，忽然想起一个老土的笑话，说是两个农民夫妇讨论皇上和皇后每天怎么过日子，女的说皇后只怕是每天吃烙饼，男的说皇上每天用金锄头下地干活。 好笑吗？ 曾旺财不觉得，反倒是觉得很讽刺，农民的想象力最大都只能到这儿，还不够讽刺吗？ 但就是这样的人，支撑起偌大一个国家，他想到后世的粮食价格，还有农民老了之后的待遇，再看看眼前这些被一只卤麻雀满足的人们 不平衡啊！ 张秀芝默默的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是另外一个筲箕，里面装的是曾旺财带回来的瓜子儿。 “都吃，一会儿还有，给你们一人带一只回去就是了，一只雀雀儿也舍不得吃，出息”张秀芝放下筲箕说道。 对她来说，一只麻雀真不算事儿，哪怕是你能卖钱又怎样，如今家里明显需要这些人出力，麻雀都舍不得，人家怎么给你出力？ 张秀芝就是不认真抓，一天少说也能收获一百多麻雀，只是不乐意，这东西不好卖钱。 村民们这才一个个的开始吃麻雀，一边吃一边称赞张秀芝的手艺。 曾老三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前后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下了自行车的他已经是黑汗水流。 咕嘟嘟灌了一葫芦瓢山泉水，曾老三正要说结果，忽然看到村民都在嗑瓜子儿，他痛心疾首道：“疯了啊，又不是过年过节，吃什么瓜子儿啊，你们一个羞不羞，事儿没有帮着干一点儿，又是烟又是瓜子儿的，要不要再请你们吃席？” 村民们一个个低下头，嘴里的瓜子儿壳不吐了。 教训完村民，曾老三扭头说道：“火娃子，你们家旺财你得管管，不能这么败家。” “村长，没事儿！”曾旺财抢在二叔面前说道，“要打架了，让大家伙吃点喝点很正常，总不能饿着肚子打架？公社那边怎么说？” 曾老三这才不提别的，自己跑去把筲箕里面的瓜子儿收拢一下，抓了一小把，磕了一粒得意的说道：“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吗？王书记说了，朱家村要是胆敢破坏咱们村抓野鸡，他出面收拾朱老九。” 这就好，有官方兜底，这就是保证方向正确了。 随后商量明天的对策，曾友火说道：“我在牛粪山下了不少套子，地方朱大毛他们都知道，今晚上还要去下，明儿去收套子肯定会遇到朱家村的人，他们不敢来村里，但在牛粪山堵着是肯定的。” “那这样，明儿民兵连的后生除了值班的，全部跟旺财他们上山。”曾老三当机立断的作出决策，“其他人照常出工，不过要做好应对打架的准备，防备朱老九扩大，狗蛋，你明儿去了，负责传递消息，发现对方人多立即回来； “朱老九胆子没有那么大，明儿最多派出去三十号人，多了他不敢。” 曾庄当民兵的人，差不多是整个村子里的战力巅峰，人数差不多三十左右，这样加上曾旺财几个，两边实力相当，打起来不吃亏。 曾老三这番安排，有点意思，看来他当村长不是没理由的，应对这种事情很熟练。 计策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主打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曾旺财还有想法，朱大毛和朱二毛这两个，简简单单的踢蛋可不行，这样不会让他们怕，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杀鸡儆猴，让朱家村的人怕，让朱家村的人服，这样再加上公社出面兜底，基本上可以保证免除后患了。 至于怎么给颜色，曾旺财内心有计较，首先，电棍是必须要用的。 计划停当，后面对曾老三来说就没事儿了，他指派了村里民兵连的一个排长负责带队，其他准备散伙。 这时候曾旺财出来挽留，同时说道：“各位兄弟，各位老少爷们，首先旺财在这儿感谢各位哈，说到底我家也是村里一份子，我奶奶我二叔也在这，而且这件事多少也因我家而起，不能让大家白白出力” “说什么浑话呢？”曾老三不乐意了，“都是一个村里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这不叫白白出力，大不了以后让你二叔往大队多交点野鸡什么的。” 这才是正常的村长嘛，哪有不图回报的，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曾旺财说道：“村长，那是后话，总之这样，明儿我们家出肉，出鱼，开席，所有去帮忙的人都能吃席，完后还带一份回去。” 真吃席啊？ 曾老三惊掉了下巴，这年头可没有地主，谁家有能力开席？ 帮忙的人里里外外一算就是三十多，起码四桌，还带回家一份，这得多少钱？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村里一年纪大的，快七十的老头颤颤巍巍站起来拉着曾老三说道，“老三啊，明儿打架算我一个，我想吃席了” “得了七叔，您要是真去，那就不是旺财家开席，那是你家开席，全村人吃席。”曾老三翻了个白眼。 胡闹什么玩意儿，你也不瞅瞅你自己，尿尿都哆嗦，还打架，送人头还差不多。 曾老三忧心忡忡的看着其他蠢蠢欲动的老家伙们，急了，真急了，他知道这年头吃席的诱惑力有多大。 他回头看向曾旺财，发现曾旺财笑的十分奸诈，特么的，这小子故意的，他把我架在火上烤，他知道他一家办酒席办不出来，所以来这一招，现在成了我不让谁去就得罪谁。 他妈的，怎么办，这要是全村都吃席，哪里开得起？ 曾老三猜的没错，曾旺财就是故意的。 战前动员会，你让谁吃谁不吃，都是一个问题，那样会得罪人，自己倒是不怕，二叔一家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全村都吃，这样大家热情高涨，出去打架心气儿足。 那么问题又来了，怎么吃？ 答案很简单！ 曾旺财说道：“村长，要不咱们去生产队食堂，反正那儿每天都开火，我还是那话，我家出肉，出鱼，晚上我就去下套子，打野猪，明儿收了套子就去钓鱼。” 即使要动员也不能当冤大头，这样很容易让造成升米恩斗米仇的情况，物资还是出那么多，其他的由生产队承担，反正生产队每天也要出粮食，大不了奢侈一点，把两三天的粮食弄到一餐用了。 曾老三很快在心里算了这笔账，随后央求曾旺财如果收获大，给生产队多一点，平账用。 曾旺财想了想曾老三的姘头，算了，多一点就多一点，这事儿要是闹大，公社也得出面，到时候曾老三还得给好处。 获得曾旺财的承诺，曾老三大手一挥：“同意了，明儿完事儿吃席，兔崽子们，这一架谁要是怂了，别给老子丢人现眼的去大队食堂，回家吃你媳妇儿的奶去” 轰！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曾庄全疯狂了，轮到明天要上场的，这一夜睡得很早，有媳妇儿的也没有在媳妇儿肚皮上使劲儿，把力气都留着。 丫的，朱家村的王八蛋，等着瞧。 为了吃席(部落)！ 第79章 实验电棍的意外发现 曾友火家门口的人散了，但曾友火却忧心忡忡。 “旺财，你这口子开的太大了，咱们村大几百号人，就算一家来一个吃席，那也得十几桌，咱们哪来的那么多鱼肉？”曾友火说道，他担心侄儿吃亏大了。 不过曾旺财的账不是这么算的，他说道：“二叔，从长远来看，咱们团结村里人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是划算的，如果牛粪山那边被朱家村的人给堵住，不说我了，您以后怎么去山里？难道去一次被打一次？ “再说了，就冲着朱二毛有耍流氓的想法，打不死他我，这都不打还算男人吗？” 一边奶奶听得笑眯眯的，连连点头附和大孙子：“旺财说的对，欺负自己家女人还不打他，不算男人，奶奶支持你。” 张秀芝忽然内心甜腻腻的，再能打的姑娘，也想有个男人为自己大声打死？ “行，您就偏心眼！”曾友火无奈道，“您眼里就只有你大孙子，这肉哪来？进山就能打到野猪？” 别人不行，但曾旺财可以！ “二叔不担心，待会我们几个就进山去。”曾旺财拍着胸脯保证道，“套子您也别下了，我们去，反正没多少了。” “诶诶，我去拿枪！” “我也去！” 小虎小豹不等老爹答应，一溜烟跑了，跑去拿枪，他们早就盼望着打野猪了，虽然鱼吃的也很香，但是他们更加中意吃肉。 一家子人都同意，曾友火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张秀芝端来一把椅子放在奶奶的竹躺椅边上，要给曾旺财坐。 奶奶说道：“大孙子来奶奶这儿，你睡一会儿，路上累了，奶奶给你打扇子。” 曾旺财不睡，但拗不过，只能去躺椅那儿躺下，任由奶奶一下一下的给自己扇风。 他本想躺一会儿得了，忽然想到电棍没有验证过，大战在即为了保险，应该去验证一番。 于是，他的意识再次沉浸入空间。 他以前没有用过电棍，不知道这玩儿的威力，担心一下子电不倒人。 拿着又黑又粗的电棍，曾旺财有了实验对象，这次他没选那辆法拉利911，倒不是他膈应，而是车没了，而之前消失的g63又回来了。 开上g63，曾旺财直奔给港岛装生猪牛羊的仓库，反正晚上也要黑皮猪冒充野猪，先电电，猪要是能电晕，人肯定也可以。 来到仓库，曾旺财很快挑选好目标，像上次那样四百斤的黑皮猪其实在仓库十分少见，这儿大多是二三百斤的猪。 不是养不到四百多斤，而是二三百斤的猪更好，瞧瞧港岛人吃的猪都这么好。 曾旺财挑了一头大概三百斤的黑皮猪，这大家伙嘴里也长了獠牙，妥妥的是放养的品种，野性很足，见到曾旺财之后俩眼珠凶悍的盯着他。 这个空间就是这么好，除了曾旺财一个活人，没有其他人，资源都保持新鲜状态，不担心过期变坏。 “就你了，猪八戒他二姨，谁让你长牙了呢！”曾旺财嘀咕一句，打开电棍的保险，摁下开关。 电棍顶端的两个金属凸起之间瞬间冒出蓝光，猪八戒他二姨似乎看出来这玩意的厉害，竟是俩眼眼神变了，往后退了一步。 曾旺财可管不了这么多，找准这货身体捅上去。 “啊呜~~~” 猪八戒他二姨惨叫一声倒了。 有人说猪叫不是这样啊，是哼哼，还特么的嘤嘤嘤呢，你去听听杀猪时候猪是怎样惨叫的，跟人没多大差别。 “卧槽，牛逼！”见识到电棍的威力，曾旺财把自己吓一跳。 他又去试了两头，凶悍一点的叫一声倒了，不凶的直接倒地。 两头猪的遭遇把整个仓库闹得鸡飞狗跳，猪叫了，牛羊也叫唤，似乎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 “咦”曾旺财忽然听到不同于猪叫的声音，他找到仓库一角，接着愣住了，“野鸡？这是野鸡？卧槽港岛这么重要吗，都特么的吃上野味了不对，这不是野鸡！” 曾旺财很快明白过来，自己认错了，这玩意长得跟野鸡很像，但绝对不是野鸡，不用去分辨，从道理上都能想出来。 他嘎赶忙去翻找这批鸡的资料，最终确定这玩意叫珠鸡，也叫珍珠鸡，属于人工养殖的品种，作用和鸡差不多，不是吃肉就是吃蛋，或者肉蛋都吃。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这玩意冒充野鸡绝了，根本不用伪装”曾旺财喜滋滋的收起电棍。 他想了想，担心电棍放电了之后掂量不够，换了两根，随后意识出空间。 有电棍和珍珠鸡，他的把握更大了。 他打算这次“打”三头野猪，一头猪给村里开席，三百多斤的猪足够村里人好好的吃一顿了，剩下的两头一半给曾老三交给公社，一头半拿回四九城。 珍珠鸡先来一二十只，这个数字虽然有点大，但对于曾老三下套子的数量和技术来说，不是太出格。 最后是鱼，曾旺财打算弄一千斤，正不正常不管了，妈的农村还有那么多人碎嘴皮子的话就不活了。 “大哥，大哥，枪拿来了，咱们赶紧走，不然去牛粪山天就黑了。”小虎小豹二人背着枪扑通扑通的跑回来，俩人的大脚丫子把石板路拍的那叫一个响亮。 可怜的兄弟，脚底下的鞋已经穿孔了。 一家人的鞋都要靠奶奶和马萍一针一线的纳鞋底做出来，纯手工，就算是有材料也不容易。 “四杆枪？拿这么多干嘛？”曾旺财问道。 “大嫂不也去吗？给大嫂拿的。”小豹憨憨的答道。 特么的你疯了，她没枪都能把我们哥几个打趴下，有枪那还了得？ “搁下，你大嫂不要枪。” “那要啥玩意？打野猪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多一把枪多一份保险，不会使当棍子也好啊。” 当棍子，有什么比电棍好？ 再说了咱们也不打野猪啊，带着累赘！ 曾旺财好说歹说劝着张秀芝没有同意，他自己要不是需要枪当掩护，也不想带，带着枪打不准跟烧火棍没有区别，野猪也不怕吓唬，它跟某些人似的，越是闹它越来劲儿。 “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小虎小豹，把套子带上。”说出这句话，曾旺财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套子是真的套子，是他二叔用竹子和一些铁丝儿制作的陷阱，主要用来抓捕野鸡，对兔子也有用，反弓设计，十分精巧，猎物从上面跑过会被套住脚。 制作套子的材料一部分是就地取材，另外一部分是张秀芝他们上个星期从四九城带回来的，总数有点多，曾友火下了一部分，现在家里还有大概不到二十个。 小虎小豹用麻袋装了，张秀芝带了二婶马萍做的干粮，因为要打野猪，晚上回来的可能很晚，带点吃的垫肚子。 四个人三条枪，晃晃悠悠的往牛粪山进发。 路上曾旺财让小虎小豹二人快走几步，拉开距离后鬼鬼祟祟的从包里摸出一根电棍：“秀芝，这个你拿着！” “不要了，我有手电筒了” 第80章 进山下套子 张秀芝最心爱的一件东西就是曾旺财送给她的手电筒，她将那个手电筒视若珍宝，平时不拿出来，只是在晚上需要外出做事的时候带着用，用完了会珍惜的用一个布袋装起来，为此她牺牲了一块花布。 她嘴里拒绝，手里拿着电棍，熟练的拨弄一下电棍的屁股，在手电筒上，那是充电插头，但在电棍上，那是保险开关。 她这一下拨弄，打开了保险开关，旋即她按了一下电棍中间的开关。 滋滋滋 蓝光一闪！ “别啊，小心点儿！”刚才注意前面俩兄弟，没有注意张秀芝的曾旺财吓一跳，“这不是手电筒，这是电棍，虽然两个都带电，但作用完全不一样，手电筒是给人照亮的，电棍是让人变凉的。” “变凉？” “嗯！” 人躺着躺着，可不就是凉了么！ 听了曾旺财讲解电棍的威力和作用，张秀芝好奇心大起，问他这是哪来的，还说她去四九城的时候留意了，城里压根就没有这种手电筒卖。 “很细心嘛，还知道打听。”曾旺财解释道，“秀芝我告诉你，我给你的东西很多市面上都没有，就拿手电筒和电棍来说，都是部队里面的东西，而且就算是在部队里面也很难见到，宝贝着呢，花关系从部队弄出来的。” 这个解释不好验证，起码张秀芝没办法。 不过张秀芝的重点不在东西的出处，她打听的本意也不是这儿，而是在东西的珍贵程度上，她觉得，曾旺财能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瓜娃子，我晓得了，不给别个看到就是了！”张秀芝甜甜一笑，把电棍放进了自己的布背包里面。 在曾家，所有人都跟别人有个不同点，那就是所有人都有个背包，斜挎的，这是心灵手巧的张秀芝根据曾旺财的帆布书包样子做的，一人一个，就连曾友火都有。 这次曾旺财几人进山和上次打野猪的方向不同，四个人走了快一个小时便到了要找的牛粪山外围。 “大哥，就从这儿进去，我爸说这边他还没有来得及下套子。”小虎指着一条进山的小道说道。 曾旺财看了眼路说道：“成，你俩把袋子给我，我跟秀芝去下套子，你们继续深入，找野猪。” 小虎小豹知道大嫂是一个高手，不比老爹差，所以没有拒绝，把麻袋搁在地上，招呼一声便埋着头进山。 曾旺财把枪取下来交给张秀芝说道：“要不我来下套子！” “你会吗？”张秀芝狐疑道。 “把吗字儿去掉好！”曾旺财拿起麻袋走人，“快跟上，今儿让你看看我是万能的。” 张秀芝摇摇头，背起枪跟上。 其实曾友火做的这个套子很容易下，把机关拉开，撒上诱饵就成，难的是选择下套子的地点。 不过这对曾旺财来说不是问题，他现在有了珍珠鸡，下套子不过是一个过程，就算下在茅坑里面，他也能提出一只鸡来。 “你个哈儿，哪有那样下套子的？你这是套鸡还是套人，下路边哈？”张秀芝看见曾旺财的选点，差点笑死，“这里会有野鸡才是见鬼，你等哈子，我来” 说话间张秀芝去拿曾旺财手里的麻袋，准备亲自动手。 曾旺财自然不肯：“没事儿，下哪儿都一样，你相信我，咱们就是走个过场，你下隐秘了，记不住找不回来不就亏死了？” “呃”张秀芝无言以对。 这次他们下套子和平时下套子的区别在于，这次太多了，一次二十个，还不包括曾友火下的十几个，这么多加在一起，想不起来下哪儿很正常，就算是做标记，在这树木生长正浓密的山里，也不好找。 曾旺财随手下路边，为的就是容易找到。 他自然也有说服张秀芝的理由：“咱们这次下套子表面上看是套鸡，实际上是套人，你忘了牛家村的孙子？他们肯定要来捣乱，放的隐秘了他们怎么找？只有放在这，他们一进来，诶，找到了，肯定就会偷” 张秀芝听得一愣一愣，她终于明白了，曾旺财就是不嫌事大，就是想要把事情搞大，跟牛家村的人打一架。 得知张秀芝的想法，曾旺财笑道：“什么叫打一架？我们是打人，你忘了我给你的电棍？有这玩意儿在手，就不叫打架，叫欺负人。” “电棍有这么厉害？”张秀芝有点不信。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具体威力。”他四下看一眼，喃喃道，“现在也没个对手给你练练，就这么跟你说，遇到野猪也得给你跪下唱《征服》！” “《征服》是啥子？” “一首歌，四九城一个旗人唱的歌，好不好听不说，歌词很带劲。” “你唱一个听听看嘛！” “嘿嘿，你听着：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哈哈，你个哈儿，真难听，小心招来野猪咯。” 曾旺财不得不承认，自己唱歌确实不咋地，人家唱歌撩妹，老妹惊呼：天哪，好好听哦，被上帝亲吻过的嗓子！自己唱歌撩妹，老妹的闺蜜会说：卧槽，别唱了，都吐了，你是吃屎了吗，张嘴就是茅坑味儿！ 看到张秀芝笑的花枝乱颤，曾旺财心说算了，换一个身体，也没有换一个好嗓音，以后别唱了，开口就是谐星味道。 “好了，别笑了，干活了，你说我唱歌不好听，你唱一个呗。”曾旺财打趣道。 张秀芝一点也不扭捏的说道：“我会唱歌，就是学的歌不多，没有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歌。” 现在可没有流行歌曲，现在只有红歌。 像曾旺财这种唱歌路数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谈喜欢那种歌曲，于是因为俩人一起干活不说点什么不舒服，曾旺财撩拨张秀芝唱歌。 “唱啥子？好好干活，做完事情唱一首给你听。”张秀芝说道。 “行，你说话算话哈，我觉得说话好听的人，唱歌一定也好听。”曾旺财奉上一记弯曲的彩虹屁。 虽然是彩虹屁，但他觉得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张秀芝的嗓音虽然没有台妹那种夹子音，但糯糯的，让人听得很舒服。 二十个左右的套子下起来还是有点麻烦耗时间的，就算是曾旺财坚持随便选地方省了时间，也很难快起来，当他们二人把所有的套子都下完的时候，山外面的太阳斜在半空，变成了一个橘色的大火球。 黄昏了！ “秀芝，活干完了，唱一个呗，看看会不会招来野猪！”曾旺财把水壶递给张秀芝说道。 张秀芝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我唱歌才不会招来野猪！” “那就唱一个呗！” “好，你听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嘿，每天每日工作忙！” “” 就四句词儿？ 曾旺财见张秀芝唱歌的同时，手臂挥舞，配合起来十分有气势，不过这歌也太简单了。 张秀芝唱到第二遍的时候，一丛树枝忽然晃动，从里面冲出来一头黑乎乎的野猪，野猪的俩大眼珠瞪着张秀芝：唱啊，你咋不唱了？ 第81章 碰到真野猪 碰到真的野猪了？ 还是唱歌招来野猪？ 这时候本来应该紧张，但曾旺财想起之前说的话，莫名觉得有喜感，你就说是不是你唱歌招来野猪。 张秀芝也看到了野猪，她不知道是不是和曾旺财有相同的想法，看到野猪后微微愣了几秒钟，接着她反应过来，高兴的没边了。 “哈哈，曾旺财，我发现你是个福娃子，你的运气好得很咧。”张秀芝笑着喊了一句。 “这可跟我没关系，要说福娃也是你，老天爷赏饭吃，被你的歌声感动了。”曾旺财忍不住开玩笑，同时内心嘀咕，有电棍在，应该不怕，小心点别惹毛二师兄他二姨，慢慢接近 他这个不成熟的想法刚到这儿，张秀芝便行动了。 只见张秀芝掏出电棍，摁了一下，看见蓝光闪耀后，跟个小母豹子似的窜出去，动作敏捷，身形灵动。 二师兄他二姨明显被张秀芝的举动整懵逼了，俩眼珠中全是疑惑：咋地，两脚兽现在这么狂野吗？ 而张秀芝之所以狂野，是因为她有自信，她有对付野猪的经验，以前她遇到野猪拿野猪没办法，因为没有趁手的家伙，现在不同，她相信曾旺财给自己的电棍有用。 退一万步说，即使电棍没有用也没关系，自己全身而退没有问题。 “秀芝，别那么莽行吗？”曾旺财见状赶紧掏出电棍说道。 “莫得事，送上门来滴可不能放过。”说话间张秀芝已经跑远了。 曾旺财不放心，赶紧去追，不过他起步晚，落后不少。 实际情况是，这头野猪并不是猪八戒他二姨，而是猪八戒他二姨夫，是一头狂野的公野猪没有骟掉练葵花宝典的那种，在林子里没有天敌，横行霸道惯了，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人类的挑衅。 猪八戒他二姨夫嗷的叫了一嗓子，双目充血冲着张秀芝发起野蛮冲撞（《传奇》战士之野蛮冲撞），那架势要把张秀芝给撞飞。 但张秀芝根本不怕，她脚下速度稍减，准备应对冲击，只见她快接触到野猪的时候，身形忽然停顿，来了一个横移，而野猪根本刹不住脚，就算刹得住，估计以这货的脑袋，里面也不会装这个念头。 后面曾旺财举着电棍嗷嗷冲，抬头一看，卧槽，冲我来了？ 猪八戒他二姨夫估计心想两脚兽都一样，撞谁不是撞。 曾旺财吓一跳，想躲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这时候张秀芝淡定的出手了，她从侧方一电棍电在野猪身上，野猪便跟曾旺财在空间里面实验之时表现差不多，“昂昂”惨叫。 不过，兴许是野猪比黑皮猪野性更强，也可能是皮糙肉厚防御力更强，中了一下并没晕，而是翻着红眼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冲，不过速度已经降低。 这便给了曾旺财机会，他忍着头皮发麻，肾上腺素全开，侧身，撅屁股蛋一气呵成，堪堪避过野猪的冲撞，同时他福临心至的补了一下。 这下猪八戒他二姨夫哼都没有哼一声，晕了！ 曾旺财吓出一身冷汗：“张秀芝，谋杀亲夫啊你？” “瓜娃子，哪个叫你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嘛。”张秀芝讷讷道，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语气不凶，反倒是有点心虚。 她看出来曾旺财是担心自己，所以才跟着冲过来，只怪自己没有提前跟他说。 这样的情况下，她可没办法不知好歹的凶人，而且出奇的没有反驳曾旺财拿一句“谋杀亲夫”。 “好嘛，对不起嘛，下车人家跟你说。”张秀芝居然道歉了。 面对张秀芝的道歉，曾旺财明显僵了一下，他想到后世那些“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错吗”女友们。 “没事儿没事儿，手电给我看看！”曾旺财大度的挥挥手，其实不大度又能怎么办，抛开舍不舍得不谈，反正又打不过，“不应该啊，一棍子下去野猪应该嘎了才是，刚才明显它还保持清醒，中了第二下才晕倒” 他查看了一下张秀芝的电棍，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这个电棍有两档，一档放电弱一点，另外一档放电强很多，跟曾旺财实验用的有一点点区别。 这个他真没有想到，同一个货柜里面居然有两种型号。 “都怪我，使用方法没有给你说清楚”曾旺财简单解释了一下。 发现野猪，电晕野猪，过程虽然有惊但无险，收获了一头三百斤左右的野猪，足够带走所有的冷汗。 曾旺财回去刚才的地方，捡起被自己丢下的五九长枪，准备一枪结果猪八戒他二姨夫的性命，免得这货皮实，一会儿醒了，他可没有耐心在空间里面实验被电之后的黑皮猪多久能醒。 “等一哈！”张秀芝抬手阻止曾旺财，“先莫要开枪，枪一响附近的野兽都跑了，我们先看看附近还有没有野猪，这头野猪成年了。” “对啊！”曾旺财被提醒后醒悟。 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多“打”几头，自己答应了曾老三开席的，还要应付郑胖子，收购站那边老钱都好说，郑胖子是刘老头的关系户，给他留半头猪，也算是照顾北大师生了。 这样一来，至少一头野猪没了。 除了这两边，公社那边还要招呼，毕竟还要人家兜底镇压朱家村 嗯，三头猪足够了，再来两头，明儿一条心钓鱼收野鸡，然后嘿嘿，弄死朱家村的狗东西。 曾旺财打定主意，决定继续。 “秀芝，那你在这儿看着它！”曾旺财指了指地上的大黑货，把枪背在背上背好，“我去那边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老婆孩子。” “老婆孩子？”张秀芝明白过来后呸了一口，瞪眼说道，“还是我去，你去我你去不行，猪都比你跑得快。” 不放心这种话张秀芝终究没有说出口，哪怕她心里是那样想的，但不好意思。 曾旺财笑道：“放心，我有枪，再说我又不跟你似的，看见野猪没命往前冲，再说地上的这个万一醒了跑了呢？还是你在这儿更加保险。” 张秀芝想了想说道：“那你小心些，莫要走远了，不管有没有发现都快点回来，要是真的发现了就喊我。” “嗯嗯嗯！”曾旺财体会到张秀芝的关心，点头答应。 实际上他压根不打算走远，也不会去冒险，空间里黑皮猪多的是，特么的疯了才去找，套一句二师兄在遭遇金角银角之前被逼着巡山说的话：偏让我来巡山，知道有妖怪还不躲着走，却让我去找他们，太晦气了 曾旺财走出半里地，看到一处草窝子不错，就这儿了，他把空间里面两头三百斤左右的黑皮猪电晕，每一头都电了两三下，然后丢在草窝子里。 “秀芝，快来，真被你说中了，它老婆在那边睡觉呢” 第82章 到底是谁蠢死了 曾旺财回去的时候，发现小虎和小豹已经回来了，俩人乐的屁股冒烟，合伙用绳子将二师兄他二姨夫的四条腿捆了起来。 重点不是捆，而是他俩居然带了绳子，曾旺财没发现。 “大哥，这头猪比上次打的小点，不过还是活的，它好像晕了，咋晕的？没听见你跟大嫂开枪啊。”小豹问道。 “哦，它看见我们兴许太高兴了，一不留神撞树上，所以晕了，我们捡了一个便宜。”曾旺财随口胡扯。 “哈哈，啊哈哈，这野猪真够蠢的。”小虎大笑。 “这就是蠢死了！”小豹大笑附和。 他俩居然信了！ 行，信了就好，免得多废口水，也不知道谁蠢死了。 曾旺财算是理解这俩货小学无法毕业的原因了。 “对了，大哥你刚才喊啥？”兄弟俩把野猪捆好，小虎这才想起刚才大哥似乎在喊什么。 张秀芝捂着脸，眼神古怪，没跟小虎小豹解释，直接说道：“你大哥说他发现野猪的老婆了。” “吓，搁哪呢？大哥这运气，真没的说，一发现就是一窝子，老弟你在这儿看着野猪，我跟大哥去一枪结果了它老婆。”小虎咔嚓拉了一下枪栓说道。 “凭什么？要去也是我跟大哥去，我的枪可比你打得准。”小豹不乐意了。 俩兄弟吵了起来，都想用自己的枪亲手干掉一只野猪。 曾旺财抬手把他俩分开：“别吵了，一起去，你俩把它捆的跟木乃伊似的，还怕它跑了？再说了，它有俩老婆” “呃” “大哥，你捅猪窝了？一下发现仨野猪？” “什么猪窝，不对劲，野猪一般一对一，公的播种之后就走了，母的独自抚养小野猪。” “这么说，这仨是三角恋关系？话说木乃伊是啥？” 神特么的三角恋啊！ 曾旺财看着满脸八卦的兄弟俩十分无语，你俩连木乃伊是啥都不知道，就知道三角恋，是农村的婚恋观走歪了，还是单纯的你俩太早熟了？ 不过话说回来，曾旺财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引起哥俩的好奇，老实讲他自己都不知道从空间里面提出去的黑皮猪是公是母。 那么问题来了，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作为食用的公猪，一般会骟了，这样猪肉好吃不说，还好养。 “我知道了，一准儿是这头猪打不过，被赶出来了，我敢打赌，大哥发现的两头猪是一公一母。” “我不信！” “不信走着瞧” 哥俩还在争论大哥发现的野猪到底是猪八戒他二姨，还是二姨夫。 曾旺财懒得跟这俩货讨论这个，在前面带路，张秀芝也是，紧紧跟着曾旺财。 走了一百多米，曾旺财假模假样的放轻脚步：“你俩别吵了，一会儿抓到野猪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搁这儿废什么话啊，一会儿吵跑了野猪，啥都没有了。” 曾旺财说话好使，小虎小豹立即闭嘴，不过却对曾旺财说的深以为然，决定一会儿去看看。 半里地一晃就到，此时天色还没全黑，但林子里光线已经不怎么好了。 小虎小豹顺着曾旺财指的方向看了半天，才看到草窝子里的俩黑皮猪轮廓。 “大哥，凑近点，这儿看不清。”小豹眨巴着眼睛，还是看不大清楚，揉了揉眼珠子道，“这距离有点吃不准啊，一枪下去打不中可就亏大了。” “不能再近了，再近搞不好就惊了，刚才还在那吹牛逼枪法有多好。”小虎忍不住嘲讽老弟。 双胞胎兄弟互相知根知底，深知打击对方哪里有效。 小豹恼羞成怒，悍然举枪瞄准。 “等一哈！”张秀芝摁住小豹的枪杆，“你们都打不准，一开枪它们肯定惊到了。” 曾旺财这才发现自己孟浪了，刚才就应该直接开枪把两黑皮猪打死才对，显摆什么活的啊，现在好了，跟他们说开枪，一枪打不中还有第二枪，直到你们打中为止，它们保证不反抗？ 这不是扯犊子吗？ 但现在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收不回去了，只能寄期望于小虎小豹的智商发现不了毛病，至于张秀芝 曾旺财并不担心她，不然也不会把电棍给她，电棍可跟吃的喝的不一样，雪糕什么的给来福吃了，一不小心说漏嘴没太大问题，毕竟都吃到肚子里了，死无对证，电棍丢了搞不好真的会出事儿。 张秀芝嘴巴严，办事小心，还聪明重情义，即便是看出来什么问题，也只会闷着，或者只跟曾旺财说。 果然，张秀芝压根没有暴露电棍的想法，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防备野猪跑了，我跟你们大哥过去。” 她显然是打算用电棍给“睡觉”的黑皮猪来两下。 小虎立马反对：“大嫂，这怎么可以，人怎么打得过野猪，还是我俩开枪，大不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开枪，总能打得中一头。” “屁话，现在天都黑了！”曾旺财福临心至的跟张秀芝打配合，“打不中多可惜，你们俩放心，我有压箱底的宝贝，保准抓到活的，自己还没事儿。” “啥压箱底的宝贝，大哥给我俩瞅瞅呗。”小豹愣头愣脑的说道，“我爸可是说了，进山是小，可得把你看好了，你要是掉一根毛，我们哥俩回去他要把我俩的腿打断。” “就是，就算不冲我爸，我俩也不能让大哥你冒险啊。”小虎附和，说什么也不让大哥冒险。 曾旺财本来就是找个借口，没想到哥俩对自己的关心已经超过了野猪 超过了野猪？这味儿怎么不对呢？ 曾旺财灵机一动，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根细支香烟，欺负现在天黑看不清，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叫迷魂香，我俩一会儿跑到上风头点燃，要不了多久俩野猪就得晕乎，这玩意珍贵得很，你俩千万不能跟外人说； “还有，你俩一会儿千万别站在下风头，吸进去迷魂香可就睡着了，睡着了事小，你俩刚才还在打赌仨野猪的关系，回去野猪杀了你俩咋分辨，记住捂嘴！” 小虎小豹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信没信，不过他俩看到曾旺财走远划燃了火柴，立马不约而同的捂住嘴巴，往上风头机动。 “男人的嘴，哄人的鬼！”张秀芝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曾旺财讪笑摸出电棍：“秀芝，记得开二档，你以为我是哄他俩？这真是迷魂香，你看现在烧了一会儿，我把香丢下去，你看俩野猪动不动。” 第83章 大老婆和小老婆 曾旺财把烧的差不多的烟丢掉，毁尸灭迹。 此时他和张秀芝距离俩二师兄已经很近了，但俩货一动不动。 “这真是迷魂香？”张秀芝狐疑道，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曾旺财笑着说道，“实际情况是，我刚才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好像在打扑克，忘情得很，我把它俩电晕了，担心小虎小豹胡说才随口骗他们的。” “打扑克？野猪会打牌，你哄鬼哟。” “哈哈，打扑克其实是拟声形容，刚才它俩可能在那啥，所以让我钻了空子。” “你作死啊，什么话都说” 曾旺财很顺利的将张秀芝的注意力引开，迷魂香的事儿勉强过去了。 张秀芝近距离看到两头野猪，其中一头忽然动了一下，当即喊道：“快点动手，要醒了。” 说罢她也不管曾旺财，扑进草窝子里面，用二档电力对着动了的二师兄就是一下子，完后又对边上的那头也来了一下子。 可怜第一头黑皮猪刚恢复一点点知觉，嗷的一下子惨叫晕过去了，另外一头则象征性的抽搐几下，表示我完了，你随意。 “这两头猪好大，跟刚才那一头差不多，不过长的有点差别啊”张秀芝高兴的说道。 外表上有差别是难免的，黑皮猪再怎么在野外放养，长出獠牙也是顶级返祖现象，指望它真的长成野猪不可能。 而这次，曾旺财没找到泥巴凼子，伪装那一层自然没法做了，让张秀芝看出一点端倪也是难免。 这时候小虎小豹二人捂着鼻子屁颠颠的跑过来，看到二人没事儿，又看到“野猪”一动不动的，这才放心的把手放下来。 “呼！” 小虎深呼吸一口，忽然蹲下去，探手摸了一把：“这个是母的！”摸完这个，他又摸了另外一头，“这个是公的，哈哈，我就说是三角恋” 卧槽，没完没了了是？ 你摸这玩意，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吗？ 曾旺财震惊了，但令他更加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见小豹不信邪，同样蹲下去摸了两把，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哈哈，它俩不是一对，这头公的有把没蛋，被劁了。” “不可能，这是野猪，谁闲的蛋疼劁野猪？”小虎不信，蹲下去再摸一把确认。 曾旺财真真是无语了，但同时被弥补了一个知识盲点。 劁猪和骟猪的区别在于劁和骟，劁只是单纯的将蛋给嘎了，工具还在，不过只是成了装饰品，不具备功能性；而骟则是很彻底，将所有的都割掉，另外母猪也有骟的，公猪和母猪的骟指的是让猪失去生育能力。 其实干这个活计的在农村是手艺人，并不仅限于猪，鸡也可以，在家家都养鸡的年代，往往有很多手艺人背着网子工具走村过镇，把一窝鸡里面只留下最成气候最威武的一只公鸡，其他的公鸡都被嘎蛋。 曾旺财没想到兄弟俩还在纠结这个，想了想说道：“其实你俩都错了，这仨不是三角恋，准确的说，这俩应该是我们先前抓到的那头的大小老婆。” ？？？ 小虎和小豹的三观碎了一地，猪里面也有好这一口的？ 管他妈的能不能解释，骟掉的野猪最后长的娘化，外形有差别，这不是很正常嘛！ 曾旺财没有再理会一脑门问号的兄弟俩，琢磨着这三头猪怎么弄回去，一头猪三百斤左右，三头猪就是一千斤，这可不是四个人能够弄回去的。 他喊小虎小豹拿绳子来，结果小虎小豹兄弟带的麻绳不够，捆野猪了，小虎小豹能想到可能收获一头野猪已经是顶天了，怎么可能想到三头，日子富裕也不是这样富裕的。 曾旺财为了避免麻烦，这次不客气，把五九端起来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对着地上一头黑皮猪来了一发（别误会，是真真的来了一发，不是那个来了一发）。 一枪结果了一头，曾旺财不容分说继续，对着另外一头再来一发。 两枪结过了两头，曾旺财说道：“走，咱们抬过去，今儿事儿就到这儿了，回家睡觉，明儿应付大场面。” 小虎也不嫌弃，蹲下去从后面抱住一头黑皮猪，两手从猪前蹄下面穿过去，幸亏这头猪死了，不然就是一场现实版的抱猪挣扎gif。 小豹更加不嫌弃，抱住黑皮猪的后腿，还刻意的凑近瞧了一眼，确认这头猪没蛋。 剩下的那头猪留给曾旺财和张秀芝，他们俩就没有小虎小豹那种野蛮力气，合伙把猪从草窝子里拖出来，一人拽住一只猪腿，拖着走。 拖了几步路，俩人已经是一头汗，等到小虎小豹回来帮忙，四个人一起抬着才轻松很多。 “大哥，咱们四个可弄不回去，太重了，路又远，得回去喊人。”小虎打量着三头猪，喜滋滋的说道。 这不用说，喊人轻轻松松的，是个人都抢着来抬，曾老三的七叔走道都哆嗦，为了吃席都主动请战了。 “行，小虎小豹你们俩一起回去，不过先把这仨弄出去，林子里太热。”曾旺财说道，他还有事儿，一会儿得给下的套子里丢珍珠鸡，所以把猪弄出去最好。 四个人又花费不少力气，一起把猪弄出去，放在牛粪山的外面道上，这时候真野猪醒了，搁在地上哼哼，不过四条腿被捆住，它也就能哼哼。 今儿天气不错，天上月亮星星光滑洒下来，路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小虎小豹兄弟放心的走人，撒开脚丫子往村里跑。 曾旺财跟张秀芝说进去看看套子，再次钻进牛粪山，而张秀芝不能走开，需要看着野猪。 过了十几分钟，曾旺财再次出来，他已经将刚才下的套子里面都丢了珍珠鸡，这又是一笔收入。 张秀芝正在摆弄电棍和手电，似乎在对比二者之间的差别。 曾旺财见状叮嘱道：“秀芝，晚上回去还得辛苦你，给俩电棍做布套套起来，明儿打架用得着。” 电棍还是太扎眼，用布套子套住就安全多了。 “晓得了，就跟我这个手电筒的套子一样的撒。”张秀芝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是早就计划好了，要把朱家村的人往死里收拾？” “废话，朱大毛和朱二毛那叫耍流氓未遂，不狠狠地教训还是男人？”曾旺财想起空间里面发现的取水杯，邪恶一笑，“明儿要让朱二毛体会一下做男人的滋味，同时让他哥学学怎样做一个合格的技师！” “技师？啥子技师？”张秀芝疑惑道，她发现，曾旺财的嘴里总会吐出一些新词。 “你别管，总之明天收拾他的时候你也别看。”曾旺财道，“你一姑娘，看不得那种画面” 话分两头，牛粪山距离曾庄不近，不过小虎小豹兄弟心情高兴，俩人一路跑着回去。 天黑了之后，曾庄一片寂静，没有几户人家家里点灯，煤油灯也好，蜡烛也罢，烧的都是钱，所以到了晚上，村里要么几户人家抹黑一起咵天，要么在家里婆娘身上使力气，反正这两种娱乐对村民来说都不需要亮光，甚至对一部分人来说，只需要动嘴就行。 小虎小豹兄弟跑进村口，按捺不住喜悦，扯开嗓子开吼 第84章 快来人呐 “快来人呐” “出大事儿了！” 小虎小豹不嫌事儿大，一人一嗓子打破了曾庄夜晚的宁静，不知道有几家的汉子从婆娘的肚皮上爬下来，又有几户人家从闲聊模式中退出来。 小豹更是站在一块玉米地边上扯着嗓子吼：“快来人呐” 其中，最气的就是曾老三，曾老三想着明儿兴许可以在公社王书记面前露脸，心情大好的叫上生产队的寡妇胡会计去玉米地“谈”事儿，曾老三正“谈”到关键时候，玉米地外面小豹一嗓子差点把他吓出毛病来。 等小虎小豹兄弟跑远了，曾老三才流着虚汗，五肢软趴趴的从玉米地走出来，掏出一颗烟叼上，气呼呼的往曾友火家走。 走了一段，很快曾老三身后跟着不少被小虎小豹打断好事的人。 “村长，啥事儿啊，俩兄弟疯了。” “这大半夜的鬼叫，差点没给吓回去。” “嘿嘿，根子，你媳妇儿把你从床上踹下来了” 村民的贱笑中，曾老三有火不好发作，他才是最受伤的那个，毕竟他那个不合法，所以小豹在玉米地边上吼“快来人呐”，他是真的被吓回去了。 “闭嘴，弄不好真的出事儿了，赶紧过去看看。”曾老三想起曾旺财是进山下套子去了，以为这位村里的财神爷出事儿，所以按捺住火气吩咐道，“根子去喊人，多喊几个，万一旺财在山里出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哟，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这就去！”叫做根子的村民连忙去喊人。 所谓的喊人，其实现在的方式并不是跟顺口溜里面说的那样“通讯基本靠吼”，村里正中央一棵树杈上架着一个大喇叭，有什么事儿可以通过这个通知。 根子跑去兼任广播员的胡会计家，通知刚刚赶回来的胡会计，随后两个都没有满足的人一起去生产队，广播在那边。 没过多久，村里的大喇叭罕见的在半夜响起来，通知村里的民兵全部去曾友火家集合，这个阵仗很大了。 曾友火家，白天挨了一棍子的曾友火脑袋疼，加之曾旺财他们今天进山，他也就在家休息，没有出去，奶奶更是早早的就睡了，只有几个丫头在院里撒欢。 当小虎小豹的吼叫传回来的时候，曾友火心里咯噔一下：“媳妇儿，赶紧点灯，点煤油灯，怕不是旺财在山里出事了。” 坦白的说，在这个年头，人出意外才是正常的，什么被蛇咬了，什么下河玩水不见了等等，所以小虎小豹不清不楚的瞎喊，曾老三和曾友火下意识都这么想，毕竟曾旺财是进山去了。 二婶马萍不敢怠慢，进屋去把平时舍不得点的煤油灯点了，还刻意的把煤油灯的火旋到最大，让橘黄色的火光透过玻璃罩从屋内照到院子里。 “哇，大哥大哥，可不能出事儿”小环哇的哭了。 小孩子心思单纯，谁对她好她就惦记谁。 金环银环俩人也瘪了嘴，就连搁这儿玩耍的曾二丫也眼泪汪汪的看着院门口，那边小虎和小豹的身影出现了，更远的地方还能看到人影幢幢，都是村里的人。 “哇，大哥肯定出事儿了。”银环忍不住嚎起来，声音比小环还大，“去年羊蛋没了，村里也是这样的” 羊蛋，又一个在村里喜闻乐见的小孩名字，毕竟曾庄是个大村子，村里孩子不能都叫狗蛋，不然一喊狗蛋，一群人答应“哎，叫我干啥”。 银环说的羊蛋是村里的一个小孩，年纪跟她们相仿，去年夏天天热，在一个傍晚下河玩的时候没了，当天晚上村里也是现在这般样子，所以银环很害怕。 “哇，大哥要是没了，二丫嫁给谁啊”曾二丫见好朋友金环哭了，终于没忍住。 “嚎什么号？都闭嘴，不准哭！”奶奶被吵醒，脸色铁青的从屋里出来，就穿着睡觉穿的单褂子和裤子，其他都来不及穿，“我大孙子才不会有事儿，你们几个丫头谁再胡说，我老大耳刮子抽他！” 对奶奶来说，曾家，不对，在她的心里，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出事儿，大孙子不行，也不会，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偏心眼。 “妈，您进去歇着，别吹了风着了凉。”曾友火赶紧劝道。 “死不了！”奶奶强硬的站着，眼睛盯着门口，“我看看谁在造谣我大孙子出事了。” 奶奶眼神不大好，刚才只是听了一耳朵小丫头们的哭嚎，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实际上，全村人除了小虎小豹之外，都不知道这是俩虎兄煲弟闹出来的乌龙。 小虎和小豹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俩人跑的急，回来之后气儿一直没有匀乎。 曾友火见状心里更是着急，这样子怕不是真的出大事儿了？这要是大侄子出事儿，我怎么跟大哥交代？ “爸，呼呼,大哥他”小虎开口，说了几个字儿又喘气。 “你大哥咋了？你快说啊，光呼呼什么玩意？”曾友火急道，“你大哥出啥事儿了？老子不是跟你们俩交代又交代，出去照顾好你大哥，别让他掉一根毛，不然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曾友火越说火越大。 小豹喘匀了气，愣头愣脑的说道：“我大哥他遇到了三头野猪” “三头野猪？”曾友火吓一跳，一头野猪都能把一个人的腿撞瘸了，三头还了得，“在哪呢？你们俩是死人啊，开枪打啊，打不中带着你大哥跑啊” “为嘛要跑啊，爸，三头野猪，那可是三头三百斤的野猪，多少肉，全让大哥和大嫂给收拾了，我们几个抬不动，所以回来喊人” “我打死你们两个混蛋，逗你爹玩儿呢？有话不说清楚”曾友火暴走了，抄起一根竹条子，冲着小虎小豹的裤腿抽过去。 奶奶听说是一个误会，大孙子不仅没事儿，还本事大破天的一次性打到了三头野猪，立马变笑脸，心说就说大孙子没事儿，这得多大本事，村里好多年轻人一起出动，才打到一头几十斤的野猪，就这还伤了一个，我大孙子一个人打仨，就问你们羡慕不羡慕。 小环本来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抓，听到大哥没事儿，忽然笑了，鼻孔出气吹出来看一个鼻涕泡泡，金环银环也是破涕为笑。 院子里只有小虎小豹俩人鬼哭狼嚎的到处躲。 曾老三带人一看，完了，这俩小子闯祸了，咦，不对，一家人哭的哭笑的笑，咋回事儿？ “火娃子，到底是咋回事儿？俩小子一路嚎回来，是不是旺财出意外了？”曾老三问道。 “呸呸呸！”奶奶连着吐了三口口水，其中一口不偏不奇的吐到曾老三脚面上，“我大孙子才不会出事儿，我大孙子打到了三头野猪，一头三四百斤。” 得，到了奶奶这儿，野猪的分量上涨一百斤。 曾老三闻言顾不得脚面上的口水，反问确认：“啥玩意？旺财又打到了野猪？他不是进山去下套子吗” 第85章 三头猪出动三十几个人 其实真怪不得曾老三懵逼，后面进来的村民个个都一样。 你说曾旺财钓鱼牛逼可以理解，毕竟那玩意儿技术运气大于力气，你一个人一天弄一百斤完全没问题，但是打野猪就不一样了，那玩意儿是真难打。 你一次打一头野猪，可以解释你运气好，枪法棒，一次打仨，还特么的个个都是三四百斤的，咱们去派出去打野猪的十几个后生，脸往哪搁？ “火娃子，别打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琢磨不对劲呢？”曾老三一肚子问号的劝道。 小虎小豹从竹条下解脱出来，其实他俩根本没被打疼，竹条子隔着裤子抽，曾友火又没有动大力气，能疼到哪去。 如果曾友火动了真火，那可就不是竹条子这种妇道人家才用的武器上手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曾友火轻喝道。 作为一个父亲，曾友火是知道儿子的，他清楚自己的两个儿子虽然不太聪明，但秉性是没问题的，断然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刚才俩儿子进村闹出来的动静就是明证，俩儿子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么喊会引起误会，而不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所以，野猪肯定是有了。 曾友火和曾老三一样，十分好奇，大侄子是怎么样打到三头野猪的。 小虎一边假模假样的摸着屁股蛋，假装被打疼了，一边说道：“我们进了牛粪山，大哥大嫂去下套子，我俩去看看有没有野猪，结果回来的时候大嫂守着一头晕了的野猪，我俩当时高兴坏了，没顾得上，当场把野猪给捆了” “捆了？你俩还带着麻绳啊，你们是铁定能打到野猪吗？”曾友火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爸，你别打岔，正说到精彩的地方呢。”小虎不满的说道。 “对对对，火娃子你别打岔，听孩子慢慢说。”曾老三同样不满，掏出两颗白天存下来舍不得抽的过滤嘴递给小虎小豹，“你们接着说，后来咋样，野猪是怎么晕的？” 小虎小豹同时把烟叼上，又同时说道：“火呢？光有烟没火，那叫” “老子火你两巴掌你信不信，显得你了是，赶紧说！”曾友火按捺住抽人的冲动。 小虎小豹似乎这才意识到曾老三是长辈，讪笑着各自摸出火柴点燃香烟，后者接着说道：“后来我大哥回来了，我们问他，野猪咋晕了，你们猜我大哥咋说的？” 眼看老爹又要发火，小虎赶紧接着弟弟的话头说道：“大哥说，这头野猪蠢死了，自己跑出来撞了，然后晕了，哈哈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我大哥的运气，也是没谁了” 曾友火捂脸！ 曾老三看傻子似的看着二人，野猪跑出来自己撞晕了，咋地，撞坦克上去了？ 虽然有疑惑，但曾友火和曾老三都知道小虎小豹兄弟是什么人，传个消息都能把一个村子闹起来的人，明明是一件大喜事儿，非要传成自己挨打的家伙，你能跟他们废话？ “后来呢？这只有一头，还有俩怎么来的？”曾友火老老实实的问道。 “爸，后来就更加精彩了！”小虎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俩刚捆好野猪，大哥回来了，说发现了野猪的老婆，还是俩老婆，我跟小豹不信，大家都知道，野猪是一对一的，怎么可能有俩老婆，我俩认为那三个一定是三角恋” 听着小虎叨叨叨，以及小豹在一边手舞足蹈的补充，所有人全特么的听得脑袋大了。 野猪三角恋？ 我看你俩是在这儿指桑骂槐，骂村里有人不规矩搞情况？ 首当其冲怀疑小虎小豹内涵自己的就是曾老三，毕竟他自己刚才还跟胡会计钻玉米地呢。 不过转头，大家便觉得以小虎小豹的为人，应该说不出来这种高明的内涵话语。 正在大家瞎猜的时候，曾友火铁青着脸喝道：“别说了，啪啪啪的，一句没说到点子上！”阻止了儿子表演，他对曾老三说道，“事情差不多清楚了，旺财打到了野猪，因为太多太大，弄不回来，派小虎小豹回来报信，那什么咱们走，别耽搁了，万一旺财在那边出事儿就不好了。” 曾老三心虚，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正好顺着曾友火给的梯子下来：“好了好了，事情清楚了，没啥大事儿，都别围着了，狗蛋，把你们班的人都带上，跟我们走，把野猪弄回来。 “老少爷们都回去歇着，干干嘛干嘛，有一点咱们可以肯定，明儿咱们吃席吃定了，不过我丑话说前面，席可不能白吃，明儿要是不把朱家村的人给揍回去，谁也没脸吃这个席，都回去准备。” 一听说吃席的事情确定了，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天可怜，平时生产队的大锅饭里面，耗子下去洗澡都算加餐了，这次真的吃大肉，谁能把持得住？ 所以，那些点到要出站的人喜的蹦，因为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吃席，按照曾老三后来修改的吃席规定，参战的人必吃，其他各家各户只能去一个，吃完了带一点回去给家里人开开荤。 七叔哆哆嗦嗦的走出来喊道：“老三，我强烈要求出站，明天干死朱家村的王八蛋” “七叔，行行好，明儿我家那份分给您一些成不，别添乱了” 曾老三安抚住要吃席不怕自己家开席的七叔，带着狗蛋他们一个民兵班，外加曾友火家的人，十几个浩浩荡荡的出发。 结果村里人喜欢看热闹，很多人想看看小虎小豹说的三角恋一家野猪是啥样，自发不嫌累的跟上来十几个，这样一起去迎接野猪的队伍扩大到了三十多号人。 当曾旺财看到夜色中，浩浩荡荡的三十多号人过来，下巴差点惊掉了。 “二叔，至于么，三头野猪而已，你们来了三十多号人，这是要把它们给吃了再回去？”曾旺财冲着当先过来的二叔说道。 曾友火没来得及答话，村里人包括曾老三一起，把三头野猪给围住了。 “好家伙，真的是三头野猪啊，这么大的个，一头三百斤绝对有。” “这就是三角恋的一家三口？” “不对，两头死了的瞅着不像啊，诶，你们看，这头是公的，卧槽两头公的一头母的，这头母猪会玩啊，跟潘金莲似的！” ？？？ 潘金莲都出来了，你俩回去怎么说的？ 曾旺财十分无语。 好在曾老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号召大家伙七手八脚的把野猪抬了，浩浩荡荡的杀回村子。 当天晚上曾旺财决定，几个小时后，也就是第二天一早把猪给杀了，一头给村里办事儿。 村里人没想到曾旺财这么大方，大部分人一宿没睡好，都惦记着吃肉，而那些会杀猪的几个更是早早的起来，杀气腾腾的磨刀。 曾旺财留了一个心眼，把真野猪给村里，两头黑皮猪留给自己家，这倒不是肥不肥的事儿，都这个时候了，有肉吃就不错了，谁还敢嫌弃肉不肥。 上次的那头黑皮猪没有比较还好说，这次有比较，野猪和黑皮猪搁在一块，肉质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 早上六点多天就全亮了，曾旺财起床，院里已经很热闹了，这个点起床他都是最后一个，农村的人向来是天不亮就出门干活，因为晚了太阳出来就热了，这两年给公家干活虽然好点，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大哥，大哥刷牙！”小环一只手吃力的端着葫芦瓢，另外一只小手拿着一把挤好牙膏的牙刷。 曾旺财赶紧上前接住，一抬眼看到水缸上面的窗户上放着的光板牙刷：“我不是给你们拿回来牙刷和牙膏了吗，怎么还用光板？” “妈不让！”大妹曾金环走进来说道，“妈说咱们的还能用，就给了秀芝姐一支新的” 毛都掉光了，还怎么用啊 第86章 牙刷和白玉牙膏 有的人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牙刷，现在的化工品匮乏的厉害，牙刷这个东西虽然很早就有了，但不是后世用的那种。 现在的牙刷和后世的牙刷区别主要在于材质，没有一点年纪的人可能见都没有见过骨柄牙刷，骨柄牙刷顾名思义就是用骨头做的柄，一般用的是猪骨，也有牛骨。 牙刷的毛则用马鬃或白猪鬃，这两个玩意有个特点，一开始还好，用久了就跟老男人一样，软趴趴的，不坚挺，然后还掉毛。 这就导致了一个古老的行业--穿牙刷匠人，一把新的牙刷要卖到一毛二左右，而穿一下只需要四五分钱。 但尽管是这样，别说在农村，就是在四九城的当下，一般人家的牙刷也是能用就用，实在不行就请牙刷匠人重新换毛。 至于牙膏，更加难得，白玉牙膏跟肥皂一样，需要凭票购买。 （注一下：不是不写白玉牙膏的价格，是查不到不敢乱写，狗头保命！小时候用冷酸灵和两面针，白玉牙膏的印象很浅了，但是冷酸灵的历史够不到59年，问一下度娘，结果狗日的弹出来全是卖老物件的广告，28块钱一块白玉牙膏的皮，还包邮。） 牙刷和牙膏曾旺财的空间自然不缺，但除了牙膏可以旧瓶装新酒拿出来用之外，牙刷真不行，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罐子挤出来的牙膏，牙刷则是买的。 “二婶，牙刷和牙膏别可着弟弟妹妹了。”曾旺财端着水瓢找到马萍劝道，“刷牙对小孩挺重要的，牙齿不保护好，到时候跟奶奶似的” 金环咕叽一声，没忍住笑了：“奶奶上面就没牙，吃奶糖都用嗦的” “就你话多！”马萍瞪了大女儿一眼，转头和颜悦色道，“旺财，婶儿知道你懂事儿，疼你弟弟妹妹，但是我们不能不懂事儿啊，这玩意在城里都难得买，乡下人不讲究那些，能长大就行。” 能长大就行！ 这要求很符合现在的实际，对于农村人来说，能把孩子平平安安养大，不夭了，就很满足了，至于其他的，不敢想。 所以牙膏牙刷这些东西，马萍不敢奢求，只是侄儿一片好心买了带回来，不好拒绝，但她心里有杆秤，自己不能仗着侄儿本事大就肆无忌惮的享受，能省则省，这样侄儿看到家里还有，下次就不会买了。 曾旺财见金环她们很眼馋新牙刷，再次劝道：“二婶，话不是这样说的，其实小虎小豹现在很能赚钱了，我跟秀芝赚的钱里面有他们一份，您就” “好了旺财，婶儿都知道。”马萍正在做早饭，打断道，“就他们还赚钱，那是你当大哥的愿意带着他们，没有你，他们还赚钱？被人卖了不给人数钱就不错了； “我是他们的妈，太知道他们两个了，说到这儿婶儿得说你几句，你以后别给大钱他们两个，他们管不住，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儿，以后也别提分钱啊，占股什么的，他们给你帮忙是应该的，你照顾他们吃喝也可以，但别给钱，小钱可以，大钱别给，钱在你手上有用，在他们手上就是祸害” 一席话说的曾旺财醐醍灌顶，幡然醒悟。 他不得不承认，二婶这番话说的很了不起，钱有时候给一个人带来的改变，并不一定是正面的，尤其是当一个人没钱之间突然暴发了，更加可能变坏。 不是有句话说吗，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 曾旺财在后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他有个朋友（真的是朋友，不是他本人），家里在城中村，结果成了拆二代，得了一千多万外加四套房子，一个平时吃泡面都不敢加火腿肠鸡蛋的人，突然间有了这么多钱，人生一下子没有目标了。 最后，车、马子，一套一套的换，烟从十块的红金龙换成了1916，然后一天晚上喝了酒开车带着马子飙车，这就悲剧了，钱没花完，人没了。 “知道了二婶儿，以后我注意！”曾旺财老老实实的答应，受教了，他决定以后要在这方面注意，包括家里的小强和来福。 马萍这才转身去做饭。 曾旺财很庆幸自己这些亲戚都很不错，没有那些让人狗血恶心的存在，面对金钱和亲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正确选择。 他看小说的时候发现，有些作者不知道怎么想的，选择让猪角穿越成刘光天，诶呦天老爷，他觉得你就是穿越成许大茂也好一点啊。 这不是说他认为许大茂好，刘光天不好，而是俩人的环境区别很大，许大茂的爹妈虽然也不是东西，但好歹不在一块儿，刘光天不同，工作之后为了房子来来回回的倒腾，把他妈弄的为了一个煤气罐直接脑梗住院 曾旺财刷完牙洗脸，美美的喝了一碗玉米碴子粥，粥很稠浓，体现着二婶的贴心。 他刚喝完粥，曾友火父子三人从院里进来，每个人身上都是猪骚味，看来是把两头猪都处理了。 “大哥，吃了没有？一会儿要去收套子，下午还要钓鱼。”小虎呼呼啦啦的吃着粥说道。 小虎和小豹都起得很早，昨晚上估计就睡了三四个小时，他们都很期待待会去收套子，或者说期待跟朱家村的人干一架。 张秀芝从奶奶房里出来，奶奶也起得早，不知道俩人在屋里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都红光满面。 “秀芝，一会儿收套子你就不要去了！”曾旺财看见张秀芝说道，“你就搁家里，猪下水什么的都要卤，这个活就你会，其他人不会。” 曾旺财昨晚上想了很久，觉得打架还是不让张秀芝去的好，当然不是因为张秀芝的战力和性别，而是他不想整治朱大毛朱二毛被张秀芝察觉到。 不雅，污眼！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张秀芝忽然得意一笑，拉着奶奶说道，“我已经交给奶奶了，奶奶会想办法的，你休想甩掉我，瓜娃子” 说罢张秀芝做了个鬼脸，去吃饭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喊曾旺财瓜娃子。 曾友火哄笑一声，觉得大侄子儿的婚事，妥了。 “你笑什么玩意？”奶奶拍了曾友火一巴掌，“一会儿你给我打下手，卤下水！” 曾友火立即苦着脸说道：“娘诶，我要去生产队，今儿那边做酒席” “咱们家旺财等于是出了钱，还要咱家出力？不去，做个饭你又不会！”奶奶教训道。 “你就听娘的，搁家待着！”马萍附和婆婆，“今儿都不出工，再说你已经不用出工了，这个星期你该做的都做了，去生产队干嘛，家里两头猪，你得帮旺财收拾好。” 家里两个女人都反对，曾友火怂了，老老实实吃饭。 至于小虎小豹两个，屁都不敢放一个，闷头喝粥。 曾旺财发现，这个家里阴气有点重啊，不过这不针对自己。 吃过早饭，曾旺财一行四人出发，不是去收套子，而是去生产队要人，曾老三早就给曾旺财点齐了兵马，由狗蛋带领三十几个人候命。 曾庄的民兵本来是小虎管着，后来小虎因为要帮着张秀芝和老爹做事儿，不干了，于是让给了狗蛋，而狗蛋和狗剩兄弟都是被张秀芝收拾服帖的，所以这个队伍曾旺财带起来不难，没怎么破费就如臂使指。 这也是张秀芝非要跟来的一个重要原因，狗蛋和狗剩看见她就怕。 三十多接近四十号人，人手一根老棍子，有的把棍子插在衣服领里面，有点把棍子插在武装带中间，总之是准备齐齐整整，气势更是如虹，一起往牛粪山进发，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的打架，同时也是争取多吃肉的全力。 在这个年代，用付出换取报酬，而不是想着白嫖还是主流思想。 第87章 猪没吃野鸡又爆了 队伍向牛粪山进发，小虎和小豹兄弟在前面带路，曾旺财找个借口拉着张秀芝拖后，不是担心猛地遇到朱家村的人，而是有事情做。 “秀芝，套子呢？”曾旺财伸手，那表情有点像要那玩意。 张秀芝从自己的布包中取出一个像雨伞一样的物件，圆的，一头缝着布带，可以套在手上，解开封口后里面是被包着的电棍。 “你看，这样没人认得出来！”张秀芝把电棍递给曾旺财，还向他展示套子的另外一头，那一头是金属凸起。 金属凸起露在外面，很不起眼，挖出来的洞居然还缝了边。 曾旺财觉得，这一套手工制作的套子，已经比得过电棍的价值了，不对，应该是电棍的价值没有办法跟套子比才是。 “精巧，秀芝你有一双巧手！”曾旺财夸奖着，同时在张秀芝的帮助下，把布带绑在右手手腕上，“这样就不会掉了，你想的真周到，居然还在按钮这儿做了标记” “那肯定是的，你说过这东西不能给别人看，更不能丢的撒！”被夸奖了，尤其是被曾旺财夸奖了，张秀芝很高兴。 曾旺财反过来帮助张秀芝绑好电棍，俩人一手一根，大摇大摆的走到队伍前面。 “诶呀，大哥大嫂，你俩这是”小虎看到曾旺财二人的布袋，不知道里面是电棍，本想说他们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后来反应过来把话咽下去了。 小豹盯着俩人的装备，恍然大悟道：“大哥，你们这是怕打架的时候脱手了是？想的真周到。” “这一看就是秀芝大嫂做的！”狗蛋奉上一记彩虹屁，“我有一次跟人干架就是弄丢了手里的家伙，后来被人揍惨了。” 他说的是实话，真有这事儿。 于是，三十多人里面，有带着麻绳的立即取出来，想办法把棍子捆了，再把麻绳的另一头绑在手上。 这一下，气势立马不一样了，木棍变甩棍。 刚才还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的小虎羡慕坏了，一咬牙把充当裤腰带的布条解下来当做绳子绑了木棍，再从地上随便弄了一些草搓成绳子充当裤腰带。 小虎小豹都有武装带，不过平时舍不得用，一般是进城或者有大场面的时候才用。 曾旺财没想到，自己二人一个无意的举动，给队伍进行了一次小小的装备升级，而正是这次升级，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扭转局面。 队伍出发的时候不到七点，由于走得快，差不多七点半就到了牛粪山边上，也就是曾旺财几人昨天进山的地方。 这边已经比较空旷了，可以看得很远。 “哟呵，朱家村的小崽子没来？”小虎眺望一眼朱家村的方向后说道。 他们都以为这次过来，应该第一时间跟朱家村的人接触，也就是开干，所以大家都摩拳擦掌的，没承想扑空了。 曾旺财想了想道：“小虎，二叔昨儿下套子的地方你们俩知道吗？” “知道，在山背面，有点远，靠近朱家村，我爸就是因为在那套了野鸡才被狗日朱大毛打的。”小虎愤愤说道。 这也是朱大毛说曾友火过界的原因，实际上牛粪山处于三个村子的中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自古以来绝对没有哪个村子方向的牛粪山属于村子的说法，更没有过界这么一说。 因为牛粪山的边缘距离三个村子都很远，要说近，反倒是曾庄更加近一点。 曾旺财昨天找的方向正是朝着曾庄，他琢磨出来问题可能在哪：“没准儿他们先去朱家村方向找了，咱们不急，先进山，看看野鸡有多少，先收了再说。” “大哥，咱们这边的不急，先去朱家村那边看看呗。”小虎想了想继续说道，“万一那些兔崽子把我爸套的野鸡拿走了，那就亏大了。” 小豹同样回忆一下，接着他哥说道：“我觉得，大哥你下的套子看不看都无所谓，昨儿我们俩从山里回来的时候看了，你下的套子那叫一个粗糙，地方全不对，没有我爸一成火候，更别说跟大嫂比了，大嫂你也是，昨儿也不说说我大哥，下套子” 这一叨叨，顿时就是止不住了。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认为曾旺财昨儿下的套子地方不对，所以不用看，昨儿他们哥俩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忘了，被抓到野猪的喜悦冲忘了。 张秀芝倒是没有任何表示，她抱着胳膊，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至于狗蛋狗剩他们更是一个字儿不敢说，他们的这边是神仙打架，咱们这些巫神野鬼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曾旺财被叨叨的气笑了：“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儿？嘿，我以前没有发现，你们俩的嘴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 “啥意思？”小豹没听懂，一脸做选择题不选ac，懵bb的样子。 “又臭又长！”曾旺财给了哥俩一个白眼。 “哈哈”张秀芝被逗笑了，“我发现你这个人满有意思滴，你滴嘴巴也不差咧，一嘴滴俏皮话。” “本来嘛，都到了地头，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看看呗，就几步路，搁这儿废话的功夫，已经进去看了。”曾旺财没有再废话，抬腿进山。 能不能套到野鸡，他自然最有数，开玩笑，除非二叔做的套子不行，不然妥妥的收获二十只“野鸡”。 走了几步，曾旺财发现除了张秀芝之外，没人跟上来，又是气笑了：“愣着干嘛啊？来几个人拿东西，都看什么热闹，不想吃肉了？” “大哥，你这真是多余”小虎磨磨蹭蹭的跟上来，同时拉了小豹一把。 这幸亏是他们的大哥喊人，换一个人，以他俩这种钻牛角尖的性格，能上来才怪。 “虎子，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啊？”狗蛋贴心的问了一嘴，他不了解情况，只是觉得曾旺财这么牛逼应该不会失手。 小虎没回头摆摆手：“不用，你们就搁那儿等着，要不了几分钟就出来，套子就在林子边上不远，看一眼的事情。” 得，这货是口不服，心也不服。 四个人进山，曾旺财闷着头带路，走了一会儿到了昨天下的第一个陷阱那儿，怎刚才看都不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蔫了唧的“野鸡”！ “不信邪的，来干活了，把鸡解下来，捆了！”曾旺财把鸡丢在后面说道。 “卧槽，真的套着了？”小豹看见野鸡，那表情别提多精彩，吃惊诧异惊诧还有鄙视等等交织，完全可以媲美星爷被收纳进教科书的表演，他最后盯着地上的野鸡说道，“你也是够蠢的，比昨天的野猪还要蠢，套子下在这儿你也能中，不得不说，你比天才多个二，你是特么的人不对，鸡才啊” 但这才哪到哪儿，小豹很快就发现，自己掌握的词儿太少了，不够说。 他跟着曾旺财后面，只见曾旺财走一会儿就从一边地上捡出来一只野鸡丢在地上，没错，就是捡，完完全全的白捡。 小虎喜滋滋的抓鸡：“大哥，牛逼啊，猪还没吃，野鸡又爆了，以后在村里没我爸什么事儿了，你就是下套子第一人。” 第88章 冤家路窄，遇到朱家村的人 曾旺财其实还是收敛了一下，一共二十几个套子，他没有全部装，不多不少正好装了二十只珍珠鸡，可就算是这样也了不得了，命中率逆天了。 甭管什么合理不合理，这么多人看着，就算有怀疑，你也得去怀疑牛粪山，鲁迅说的名言，关我周树人啥事儿。 得亏他收敛了一下，不然小虎小豹二人估计现在已经喜疯了，但现在也没差多少，二人的嘴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因为没有绳子，小虎去扯草编绳子捆鸡。 小豹一边撇棍子一边说道：“大哥，幸亏你说来这儿看看，不然谁能想到你走狗屎运啊，这要是被朱家村的王八蛋抢了先，可就亏大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 曾旺财将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小豹，这可不是走狗屎运，这是知识的力量。” “知识？” 得，白说！ 曾旺财看着俩兄弟天真的表情继续解释：“就是诱饵，下的饵料不同，我师父周元白的配方” 他穿来还没见过面的周元白又替他挡了一枪。 简单解释过后，小虎小豹也没有追问大哥要配方，在他们看来，大哥有就够了，自己要不要无所谓。 二人一人撇了一根棍子，把“野鸡”得鸡腿绑好，倒着吊在棍子上，一人十只挑在肩膀上，他们死活不让曾旺财和张秀芝帮忙，说这样出去气派。 确实气派，要不是衣服不一样，跟早年间进村的伪军有的比了。 二人挑了鸡，带头昂首挺胸走出牛粪山，一前一后，曾旺财和张秀芝跟在后面，恰好朝阳迎面射过来，四个人颇有点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的味道。 “狗蛋，狗剩，你们看”小豹人还没有走到，率先嚷嚷开了，“我们的收获，二十只野鸡，牛逼不牛逼！” 他那样子，就跟野鸡是他自己抓的一样。 狗蛋狗剩兄弟带着三十多人在外面无聊，正抽着烟，看到小虎小豹二人肩膀上挑着的鸡，立马烟不香了。 “卧槽，虎子，你们是捅到野鸡窝了还是怎么着？” “二十只野鸡，这也太多了，我们家下套子，能套到一只就不错了。” “发财了啊，听说现在四九城外面的鸽子市，一只野鸡能卖到三块钱，这就是六十块啊。” “我要是跟你爸似的就好了” 赤裸裸的羡慕，完全掩盖不住。 其实在现在的村里，各家各户都会想办法打野，不光是为了开荤，还为了野味日益高涨的价格，所以村里人对四九城外面的鸽子市黑市等地方的行情了解的很多。 在以前，一只自家养的鸡最多也就卖一块钱，野鸡卖不到一块钱，因为野鸡没有家养的鸡肥大，但现在不同了，都涨价了。 有部分胆子大的村民偷偷养的鸡拿去卖，可以卖到六块钱一只，而且还是一去就能脱手，野鸡能卖到三块钱，同样也很容易脱手。 总而言之，跟吃的有关东西，全部在涨价。 “啥玩意我爸？”小豹挺了挺胸膛，满脸骄傲的说道，“告诉你们，这是我大哥下的套子，我大哥是谁？我大哥是天上二郎神下凡，那鼻子一闻就知道哪里有野鸡出眉，下个套子准中，二十几个套子中了二十只野鸡，就问还有谁？我爸，呵呵，姥姥！” “哈哈，小豹你说的不是二郎神，鼻子灵的是哮天犬！”狗蛋忍不住笑了，接着他瞥到曾旺财抽动的嘴角连忙改口，“旺财哥你看我这嘴，该打，是二郎神没错，哮天犬是二郎神的狗，哮天犬会的，二郎神当然也会” 曾旺财没有在意这些人得逗比属性，这是以前少有的，尤其是两个堂弟在这方面的改变很大，以前他们可是没有这么碎嘴，没有这么多俏皮话。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们日子过好了，心态不知不觉的发生变化，变得开朗了。 人的追求其实是递进的，优先会考虑吃饱，完后再才是穿暖，这两个解决了才是其他的，小虎小豹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开始不知不觉的追求其他的。 小虎小豹没有把曾旺财刚才说的秘密诱饵透露出去，曾旺财也不担心。 不过，这就导致了曾旺财在狗蛋等人眼里成了一个全才，运气好到爆的全才，他们想起村里老人说的一个词---命好。 可别小看这种封建迷信的力量，直到八九十年代，甚至更久远的后世，还有人信批流年一类的。 至于其他方面的迷信行为更多了，例如取名字，找个算命的算算八字里面缺啥，缺啥就在名字里加啥，这就导致了林木森、江水淼等等名字的出现。 这种事情信不信真的不好说，在沿海一带，各路菩萨神灵的庙宇林立，很能说明一部分问题。 曾旺财就这样取代了二叔曾友火在村里第一下套高手的地位。 正因为曾友火心灵手巧，会做一手巧妙的陷阱，再加上熟悉野物的习性，所以其收获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好的。 但现在不是了，曾友火一个星期才能弄到七八只野鸡，多的时候十多只，但曾旺财一次就弄到了二十只，怎么比？ “行了，大家别闹了！”曾旺财阻止队伍的散乱，提醒道，“还有套子没收，这次我二叔下的多走得远，没准儿还能收十只八只，我二叔收的可是跟村里有份的。” 曾旺财敢说自己收的不给村里分，但曾友火就不行了，不干活还给公分，不能白给。 经过曾旺财的提醒，狗蛋等人醒悟过来：“对对对，赶紧过去看看，要是被朱家村的小崽子抢了先可就不好了。” “有啥不好的？”小虎杀气腾腾的说道，“要我说被他们抢了先还好一些，替我们干了活正好，反正这一架是非打不可。” 一边想着替张秀芝出气，一边想着报仇，这场架确实非打不可。 其实张秀芝没有受到气，主要是曾旺财觉得朱大毛兄弟必须教训，操他妈当老子女人的面脱裤子，哪怕是未遂，有那个念头都不可以。 会不会戾气了一点？ 毛线的戾气，有的人一旦有了念头，他就会想办法付之行动，像朱大毛那样在村里偷看小媳妇洗澡，敲寡妇门的那种人，你不把他打服了，迟早要出事。 三四十号人整好队伍，前面小虎小豹带头，狗蛋狗剩兄弟随后，曾旺财和张秀芝在第二梯队，一路开拔走向牛粪山朱家村方向。 走了二十多分钟，路突然变窄，左边是一条从牛粪山延伸出来的溪水沟，有几米深，目前没有很多水，全是乱石头，右边是一口野塘，塘里的水已经干了，只有中间还有一点水迹，其他地方都是烂泥巴。 从这条路往左拐个弯，被牛粪山岩石挡住的视线霍然开朗，于是向阳的小虎小豹看到了十几二十米外，同样处于窄路上的朱大毛兄弟。 朱大毛兄弟边上两人跟小虎小豹一样，挑着棍子，棍子后面吊着野鸡，目测有七八上十只的样子，不过和曾庄的队伍不同，朱家村的队伍长很多，人手起码有六十号左右。 看朱家村队伍的行走路线，明显是冲着曾庄的方向，现在两边的人在这人遇到，成了真冤家路窄。 第89章 打群架 小虎小豹看到朱大毛队伍中的收获，火气一下子冒出来了：“我草你爹朱大毛，你丫连我们家的套子都不放过，偷鸡连套子一起收了，缺德冒烟的玩意儿。” 他们眼尖，看得清楚，对面除了挑着野鸡，还有一只兔子，除此之外有俩人挑着不知道多少个套子，那套子不用看就知道是出自自己老爹的手艺。 而且，就算手艺能够模仿，材料可不能模仿，上面有一些金属如铁丝什么的紧俏部位，可是他们上个星期去四九城买的，花了大哥好多钱和票。 这些丢了可就让人心疼了。 然而，朱大毛本来就是来报仇的，而且他现在看到小虎小豹肩膀上的野鸡也眼红：“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的？写你家名字了？我们在牛粪山捡的，在我们朱家村地盘捡的； “我还没说你们，你们现在已经过界了知道吗，你们的野鸡肯定也是从咱们朱家村地盘上套的” 这就颇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了，不过十分符合农村矛盾的核心。 在农村，很多事情都是约定成俗，没有白纸黑字的规定，要靠人的自觉，但偏偏人最不容易做到的就是自觉，这并不单单指的农村人。 例如在农村容易出现分歧的地方之一，田埂，两家的田挨着，各家的田地有多大自己有数，但有的人贪心，开垦翻田的时候把田埂挖下来一截，另外一家自然不乐意，你挖我也挖，最后就是真实的把路给走窄了，两家大打出手。老死不相往来； 还有盖房子，左邻右舍的盖房子，你家扩张一点，我家也扩张一点，最后没路走闹矛盾；再比如用水灌溉总之，在村里，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让两家成为死敌。 现在朱大毛拿出这种理由，曾旺财就知道又多了一个揍他的理由。 “狗蛋，看清楚没有，朱大毛他们的人多，起码比我们多二十几个人。”曾旺财提醒道。 “旺财哥，怕他个卵子，咱们人比他少照样干他。”狗蛋迷之自信的拍着胸脯，“你放心，一会儿打起来用不着你出手，我们都等着打完了去吃肉呢。” 有自信是好事，可特么的完全没必要以少打多，明明村里还有后备役啊。 曾旺财记得很清楚，曾老三说过，早年间两个村子之间干架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小规模的就是单挑，几个人打，中等规模就是三十个人左右，大规模就是两个村子之间的青壮械斗，超大规模就是死拼，不管人数不管武器。 现在明显对方已经不管规矩了，自己还傻傻的守着规矩？ 那不是傻逼吗。 “牛二过来！”曾旺财冲着队伍中一比较瘦的麻杆招手，“你赶紧回去跟村长说，就说朱家村出动了六十几号人，让村长看着办。” 这个牛二叫曽牛，在家排行老二，以腿脚麻溜获得曾老三青睐，被委任通风报信的重任，现在狗蛋等人明显上头了，曾旺财不得已只能自己指挥。 牛二答应一声，从人群中挤着跑了，还没开大，队伍减员一个。 “别逼逼了，按规矩来！”小虎双目喷火道，“朱大毛，直接动手，最后谁还有人站着，谁说了算！” “妈的，老子怕你啊，老子这儿六十几个人” “六十几个人照打，冲啊！” “都给老子冲，干死丫的，小心那个脸白的，特么的这人很阴，喜欢踢蛋，还有那个女的给老子留着” 朱大毛说的脸白的人，自然指的是曾旺财。 不过，曾旺财被朱大毛最后盯着张秀芝的眼神搞毛了，握着电棍跟着狗蛋后面一起冲。 之所以是跟着狗蛋一起冲，一个是曾旺财不习惯站第一排，在以前打架他都是跟在林湖阳后面，这不是怕，而是发挥特长，他也有和林湖阳并肩作战的时候，不过被揍得挺惨，后来他便和林湖阳一起发明了这个战术，真要是到了腹背受敌，曾旺财也是一步不退替兄弟守护后背；第二个，现在的地形太窄了，完全没办法超车。 这条路的情况是，最多两三个人并排，再多不是掉沟里就是掉塘里。 也就是说，人多和人少其实在现阶段作用没有区别，只能是李云龙说的添油战术。 两队人轰的撞在一起，小豹抡着手里的棍子往对面人的头上砸，小虎的打架经验更加丰富，他不用砸，而是用的捅。 砸看起来可以更好的发力，获取更大的战果，其实在现在这个地方，一抬手空中全是棍子，空间小反而不好发力，砸相对于捅，其实对人的伤害要小不少。 对面朱家村的队伍中，朱大毛和朱二毛兄弟自然不会冲在第一位，他俩跟曾旺财一样在第二梯队，前面几个都是朱家村的打架好手。 仅仅一个照面，群架的气氛便被点燃，前面的人闷头打，后面没办法出手的人喊打喊杀。 这个场面落在曾旺财眼里，莫名觉得熟悉，他在前世念高二的时候打过一场群架，是他们班和高三一个班之间发生的，当时两个班各有二三十个人在走廊打架，情况跟现在一模一样，半空中板凳腿没头没脑往下砸，横着根本施展不开。 有经验的曾旺财没有用电棍砸，就算想砸距离也不够，他猫着腰挤到狗蛋身边，冷不丁把电棍从小虎小豹二人中间猛地捅出去，同时摁下开关。 他妈的都打成这样了，留手是傻逼！ 对面的倒霉蛋怎么可能想到打的正火热的时候，对面有老六捅刀子，腰上立马中招。 “呃，嗯” 朱家村第一位的那个，惨叫都没机会发出来，浑身一抽抽的倒了，把两边的人都吓一跳，短暂得停了几秒。 不过，后面的人不知道，还在往前面挤，还在喊打喊杀，于是继续砸，被电了一下的倒霉蛋在地上，可怜的跟石榴姐似的，被踩的他妈都不认得了。 一分钟不到，曾旺财得手两次，地上多了两个抽抽的家伙。 这时候白热化的战斗发生变化，有人被挤到沟里去，还有人被挤到了塘里，被挤到塘里的那位脚踏实地发现，嘿，地上是硬的，于是这货从下面发起进攻。 到此，狭路相逢的局面终于发生了变化，两支队伍都有人从路上跳到塘里比较硬的泥地中。 战场扩大了，新一轮的战斗开始 第90章 老六出没 战场扩大，其实也没有扩大到多少，因为野塘并不大，而且中心还有水，再往中心走就是烂泥巴。 所以，两边人下场之后密度其实也很大，这就给了曾旺财机会。 两边都打出来真火，没有人骂骂咧咧的，都是目光喷火，用手里的棍子往对方身上招呼，眼中除了对手之外没有其他人。 至于什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估计也就曾旺财和张秀芝做到了。 张秀芝能做到这点，是因为她能打，有技术，曾旺财能做到是因为他不能打，没有技术。 曾旺财发现，张秀芝是真的很能打，不是假的，三两下就能打翻一个人，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用电棍。 只见她进退自如，或用左手招架，或闪躲腾挪，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曾旺财不同，他鬼鬼祟祟的，专门盯着那些无暇分心的家伙，冷不丁的来一下，而且专门朝下三路下手，这样被打倒在地的家伙变成武当派，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蛋疼还是其他的什么。 小心，老六出没！ 乱糟糟的打了十几分钟，战火往外蔓延，蔓延到了塘里面，烂泥巴地那边，其实这很正常，打得狠了，总有人打不过会躲，一躲一追自然就顾不上脚下。 于是战场风格再变，跟润男里面在稀泥塘中大战似的，无论哪一边，一个个成了泥娃娃，莫名具备很多喜感，完全和这一场群架大战的氛围没法匹配。 曾旺财又干倒了一个，让地上多了一个泥娃娃，没让人发现，他说不清这是自己干倒的第几个了，反正朱家村的人数优势已经没了，不仅没了，还处于劣势当中。 朱大毛这货估计脑子确实不好使，他仗着人多，压根没有把曾庄的人放在眼里，开打之前和开打之后，注意力都在张秀芝身上。 不得不说，张秀芝长的漂亮，而在打架的时候爆发出来一种带着英气的美感，正是这种美感让朱大毛无法自拔。 “操，抓住这妞，上啊，谁抓住了她，老子给他吃一整只鸡，外加一包烟一瓶酒！”朱大毛叫嚣道。 这货还知道重赏！ 这就让曾旺财火大了，他顾不得当老六：“孙子，老子今儿让你跪着唱征服！” 一瞬间，战斗再次升级，刚才似乎还在收着打，棍子没往要害招呼，现在随着曾旺财冲出去一下子变了，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头破血流的惨叫 又过了十几分钟，曾旺财龇牙咧嘴的朱大毛和朱二毛跟前，这一对兄弟被俘虏了。 现场战斗停歇，野塘地上躺了一地的人，有的一动不动，有的捂着裆惨叫，有的捂着头哼哼。 朱家村能站着的还有二十个左右，曾庄的人也好不到哪去，站着的还有十多个。 看起来似乎是势均力敌，但实际上曾庄明显打赢了，别的不说，朱家村的头头跪在曾旺财面前就足以说明问题。 跪着的朱大毛想不明白，这架怎么就打输了呢？ 还有，眼前的这个家伙，明明是一个阴损的人，只敢躲在后面使阴招，怎么突然间不要命了，特么的只追着自己打啊，还有那个妞这是真能打！ 没错，朱大毛和朱二毛其实不是曾旺财抓到的，他还没有这个本事，是张秀芝看见曾旺财冲进对方队伍里之后跟着过去，付出肩膀挨了一下的代价收拾下来的。 当朱大毛兄弟被打倒，就昭告着这一场架目前到此为止了。 “说，你他妈的要抓谁？”曾旺财火气不减，一电棍敲在朱大毛的脑门上，后者脑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朱大毛兄弟比大家想象的要没有骨气得多，挨了几下就老老实实的跪了，一句狠话场面话都不敢说，这样朱家村的人自然不会再动手。 小虎和小豹鼻青脸肿的走过来，他俩在刚才打架中，明面上是出力最多的，也是打得最悍勇的，这从侧面证明他二人以前在村里的地位不是浪得虚名。 “啪！”小虎抬手给了朱大毛一耳帖子，“妈的，朱大毛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啥吗？不是野鸡，告诉你，这位是我们大嫂，这位是我们大哥，敢在大嫂面前耍流氓，你活腻歪了。” “啪！”小豹很公平，给了朱二毛一耳帖子，“对，活腻歪了！” 朱大毛兄弟被抽的头晕脑胀，一时没有回应曾旺财的话。 “啪！” “啪！” 小虎小豹兄弟又一人给了一个耳帖子，小虎地吼道：“特么的，我大哥问你话呢。” “噢噢噢，没抓谁，不敢了！”朱大毛捂着脸，立马回话，担心再次被打，他的手不敢放下来。 不知道朱二毛是真的蠢到家了，还是被打急眼了，挨了第二个耳光后梗着脖子吼道：“妈的，有种打死老子，这事儿没完，老子跟你们死磕，今儿你们牛逼，以后再跟你们算账，别说是你大嫂，就算是你妈” 他这话没说完小虎就动手了，小豹跟上，俩人劈头盖脸对朱二毛一顿胖揍，看得一边的朱大毛心寒。 朱大毛捂着脸看着弟弟，你他妈缺心眼是，就算想报仇也别特么的在这儿说出来啊，这不是讨打吗 然而曾旺财压根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俩人，无论有没有朱二毛的威胁，他知道这种人你不把他打痛了，或者给他们无法拒绝的好处，这事儿不可能完。 好处曾旺财自然不会给，所以只有打痛，让他们害怕这一条路可走，他要在这俩兄弟心里种下阴影，一想起今儿的事情就浑身颤抖的那种。 “小虎小豹，把他们带过来，咱们进山里好好说！”曾旺财邪邪一笑道。 山里没人，想干什么都可以。 “喂，别太过分了，他们可是我们村长的儿子！”一个朱大毛的跟班见小虎小豹拉人，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别动，丫的这时候装什么装，有种再打！”小豹喝道。 张秀芝立即拦住朱家村的人，有她在，即便是朱家村的人当中真有几个朱大毛的狗腿不服气想打想救人也不敢，刚才张秀芝的威风他们可是看在眼里，根本没有人能够撑两三个照面，这是真正的练家子。 曾旺财没有留下什么场面话，低声让张秀芝在这守着，不让其他人进来。 朱二毛因为嘴上痛快，又被揍了一顿老实了，跟着他大哥老老实实的往山里走，俩兄弟不知道曾旺财要干什么，但都肯定曾旺财不敢杀人。 不过，俩兄弟看到曾旺财忽然去拿了一个套野鸡的陷阱夹子 第91章 他有一只小小鸟 几个人走进山里，曾旺财还担心外面有人进来看到，刻意往里面多走了几步路，找了一块有岩石挡着的地方停下。 “蹲下！”小豹勒令朱大毛兄弟蹲着，扭头看见大哥手里的夹子，“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下套子抓野鸡，收拾他们俩要紧。” “呵呵，这个确实是用来夹鸡的，不过此鸡非彼鸡”曾旺财邪邪一笑。 朱大毛俩兄弟忽然觉得山里有点冷 动手之前，曾旺财叮嘱道：“待会发生的事情你俩不能说出去哈，记住了，谁问都不准说。” 俩兄弟顿时知道大哥要放大招了，小虎问道：“我俩不说，但是他俩怎么办？今儿的事情他俩回去绝对会告诉朱老九。” “他俩随便！”曾旺财盯着朱二毛阴阴的笑，“首先，他俩一会儿要有脸说也行，其次其次，说出去要人信才是。” 为什么盯着朱二毛，而不是朱大毛，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就是朱二毛挑起来的，是朱二毛先想脱裤子来着，虽然朱大毛后面也有动作，但曾旺财觉得，得分清楚主次。 当然，这不是说曾旺财打算放过朱大毛，朱大毛现在已经被揍得很惨了，一会儿留下心理阴影之后，基本上可以消债了。 “你你想干嘛？”朱二毛被曾旺财看得发毛。 “放心，只要你听话就不打你！”曾旺财和颜悦色的说道，“而且，不光不打你，还会让你爽” “谁信啊”朱二毛忍不住撇嘴。 “啪！”小豹那暴脾气，一巴掌呼过去，“让你顶嘴了吗？让你信了吗？猪脑子，我大哥说啥就是啥，你听着就行，简简单单的照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朱二毛哭丧着脸点头，得，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 朱大毛胆战心惊的蹲着，一动不敢动，特么的这对虎豹兄弟打脸是真疼。 曾旺财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朱二毛下命令：“把裤子脱了！” “啥？脱裤子？”朱二毛傻眼了。 不光是他，除了曾旺财之外，就连小虎小豹也傻眼了，脱裤子是个什么操作？看不懂啊 过了几秒钟，小虎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丫的赶紧脱裤子，按我大哥说的做，你不是喜欢脱裤子吗，今儿让你一脱到底，赶紧的，不准剩下，脱光，然后去那儿石头上坐着。” 小虎指的石头上面长着一层绿毛，湿湿滑滑，也不知道咋长的，附近没看到明显的水源。 朱二毛拍打，他不知道接下来曾旺财要干嘛，还以为人家看中了自己的武装带。 别小看武装带这个老物件，现在就算是在四九城，它也是抢手货，这玩意还没有发展到满大街都是的地步。 朱二毛脱了裤子，把武装带解下来递给曾旺财：“拿去，我认栽，别打我” “啪！”小豹又是一巴掌呼过去，“瞧不起谁呢？我大哥稀罕你的武装带？搁边上，不要你的，脱裤衩子” 小豹也明白大哥要干嘛了。 朱二毛又惊又喜，喜的是武装带保住了，惊的是脱裤衩，这要是眼前的人是村里的小媳妇，不用人吩咐，在这种没人看的地方，自己特么的早就脱了，可是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让我脱裤衩干嘛？ 虽然惊，但他不敢不脱，慢一点就是一巴掌，搁谁也顶不住。 朱大毛抱着头，好奇心起来了，侧着脸看老弟脱裤子。 朱二毛心一横，眼一闭，把裤衩子脱了，爱咋咋地，都是老爷们，顶多是被笑话，还能干那事儿不成？ “猴猴猴”小豹忽然笑出难以按捺的奇特笑声，他指着朱二毛叫道，“就你这鸡儿跟肉钻子似的，还他妈的有脸脱裤子。” （注一下：肉钻子，水蛭，也叫蚂蟥，有的地方称呼为小黑条，水麻贴等。） 朱大毛听小豹比喻的贴切，忍不住“咕叽”笑场了，他立即意识到这时候笑不合适，不是担心刺激到老弟，而是担心惹毛了曾旺财又挨打，笑了之后赶紧闭嘴憋住。 不过，来不及了，朱二毛的心灵被大哥朱大毛这一笑伤到了。 朱二毛满脸憋屈的捂着裆低吼：“你也笑我，你也有脸笑我？丫的脱裤子瞅瞅你自己，还不如我” 得，塑料兄弟情，说翻脸就翻脸。 曾旺财没想到这俩货已经成年了，却有一只小小小小鸟，他拿着夹子想了想，继续，也算是帮他一把。 “朱大毛过来，把夹子拿过去，给你弟夹上！”曾旺财把夹子丢给蹲着的朱大毛。 朱大毛捡起夹子傻傻的问道：“夹哪儿？” “夹哪儿？你真是够蠢的！”小豹得意的教训朱大毛，“这是夹野鸡的，你弟身上哪儿还有鸡，你说夹哪儿！” 朱二毛瞬间崩溃了：“你们说我听话就让我享受的，我不求享受，你们也不能这样对付我啊，那是夹野鸡脚的，夹我那儿会断的。” 要不怎么说曾友火心灵手巧呢，他做的这个夹子力量很大，野鸡踩上去基本上没跑，脚被夹的死死的，像野兔什么的腿脚粗的中了，还会受伤。 小虎笑吟吟的说道：“放心，断不了，野鸡的脚可没有弹性，最关键的是，你丫有野鸡的脚粗吗？赶紧的，手拿开，别逼我们动手。” 朱二毛羞愧的低下头。 随后朱大毛给老弟用刑，他头皮发麻，觉得曾旺财就是一恶魔，这种损招可比踢蛋损多了，踢蛋就一下，忍一忍就好了，但这个要忍多久，要看对方的心情。 能想出这种损招来对付人，那以后还要不要报仇？ 如果报仇，万一再被抓到了，这家伙对自己也来这一下下，怎么办？ 朱大毛看着满脸痛苦的老弟心有戚戚，同时内心纠结。 从朱大毛的心理活动来看，曾旺财的这部分目的达到了。 不过这还没完，曾旺财要让这俩兄弟以后想起这件事就颤抖，靠着一手远远不够。 只见曾旺财从沾满泥巴的工具人书包里面拿出来一个杯子，这个杯子是他在空间中一堆情趣用品里面找到的取水杯。 “去，取水，取了水你俩就没事了，这事儿就揭过去了！”曾旺财把杯子丢给朱大毛。 朱大毛拿着杯子打量一番，这个新奇的事物让他看不懂，外表确实是杯子，但里面不是空的 “这实心的咋取水？”朱大毛傻傻的问道。 曾旺财左手指头摆了个圈，右手食指捅了一下 第92章 这么快就打完了？ 不得不说，朱大毛和朱二毛不愧是在村里偷看小媳妇儿洗澡的主儿，虽然身体发育没到位，但心理很成熟了，看动作就懂了曾旺财的意思。 而小虎小豹在这方面就差远了，哪怕已经被曾旺财拉出来，给朱大毛哥俩独处取水的时间和空间，他们俩还不明白，一个奇特的杯子，实心的，怎么取水。 不过在曾旺财眼神的制止下，他俩没问，忍着好奇，扯着耳朵听。 曾旺财之所以出来，自然是不想看里面得场景。 男技师给男客户做大保健，有啥看头？ “嗷！” 不一会儿，曾旺财三人听见朱二毛在里头惨叫一声，并要求他哥轻点儿，不用看也知道朱大毛把夹子取下来了。 接下来又听见朱二毛哼哼唧唧的叫唤。 “大哥，他们干嘛呢？我怎么觉得朱二毛好像挺爽似的？”小豹不解道。 小虎摇摇头说道：“他哪儿爽了，分明是痛好，咱爸做的夹子有多大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是” 曾旺财内心发笑，他那是痛并快乐着！ 也就是一分钟，最多不超过两分钟，里面朱大毛叫唤一嗓子后，朱二毛的动静便没有了。 曾旺财再等了两分钟才带着小虎和小豹进去，里面朱二毛蔫了唧的坐在石头上，在他身边是满脸惊奇打量着杯子的朱大毛。 看朱大毛的样子，似乎有别的想法。 曾旺财竟是从这货的眼中看到了欲望，没错就是欲望，是想占有杯子，或者使用杯子的欲望。 这特么的是个奇葩啊，色中饿鬼，搞不好和风流浪子许大茂有的一拼。 曾旺财让朱大毛去找地方把杯子洗一洗，然后拿回来放进自己的书包里，全程无接触，丢进包里后这玩意就被曾旺财丢到空间的垃圾桶了。 朱大毛还杯子的时候，明显有不舍的表情。 曾旺财据此判断，自己借这件事给这货心理阴影的想法，失败了，弄不好不仅仅是失败了，还给朱大毛打开了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 接下来简单了，曾旺财让朱大毛兄弟滚蛋，让朱家村的人全部滚，被抢走的夹子和野鸡自然得留下来。 朱家村的人走后，大获全胜的队伍开始整顿，除了夹子之外，一共是二十八只野鸡和一只野兔。 人员方面，狗蛋的弟弟狗剩受伤最重，头上被木棍上的树枝开了口，血流满面，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不过都只是皮外伤，看起来身上青一块肿一块，其实都没有大碍。 不过尽管如此，曾旺财还是很感激他们，没有他们，自己想收拾朱大毛兄弟，除了偷偷摸摸寻找机会外，不可能有刚才那么爽。 打赢了村子级别的架，大家都很高兴，尤其高兴的是晚上开席可以名正言顺的多吃一点肉，谁要是有意见，看看老子身上的伤，吃肉是拿伤换来的。 三十几个人，个个身上带伤，浑身是泥巴，但却心情高兴的走在回村子的道路上。 而在此之前半个小时，牛二肩负回村子求援的使命，一路跑得飞快，他不愧是被曾老三看重的通讯兵人选，长得瘦但却跑得快，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三十分钟左右便跑了回去，而且还不喘粗气。 牛二知道这会儿村子里的人都集中生产队食堂那儿，他没有浪费时间，跑到了食堂，看到曾老三在指挥人劳动。 所谓劳动，其实就是把猪肉分开，哪些今晚上吃了，哪些留着，曾老三还是不错的，只给公社那边准备了二十多斤好肉，其他的准备都吃了。 一头三百斤的猪，真正能产肉其实也就二百斤左右，不算给公社的部分，再算上下水什么的，其实还有很多可以给村民吃。 “村长，不好了村长！”曽牛跑到食堂跟前，急急忙忙的喊道，“朱家村的狗东西不讲规矩，他们来了六十多号人，人数快比我们多一倍了。” 曾老三闻言瞬间急眼：“神马？狗日的朱老九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出息，小孩子间打打闹闹都不讲规矩，他妈的他这是要挑起两个村子之间的战斗； “谁怕谁啊？牛二，你腿脚快，赶紧去公社找王书记，按照我交给你的说，其他的昨晚上被我点名的人，都跟我来，要快，去晚了旺财要是被人打了，你们有脸吃肉？” 好家伙，这次不管民兵不民兵了，仅仅两分钟，五六十个村民集合在食堂跟前，之前在这儿忙活的人不够。 曾老三召集了人手，还没忘记想派人去曾家通知一声。 七叔得知曾老三的意图，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老三，我去通知火娃子。” 说完他不等曾老三答应，哆哆嗦嗦的走了。 曾老三一想反正不用曾友火打架，早一点晚一点没区别便没去管，振臂高呼道：“娃儿们，朱家村的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他们派了六十几号人去打旺财，旺财好哇，这孩子不吃独食，无论是钓了鱼还是打到野猪都分给村里，咱们可不能让旺财吃亏” 他这番演讲就跟以前他听村里老人演讲一样，不过其实他完全不必这样，曾旺财昨晚上的站前动员做的很充分，大家一听曾旺财被朱家村的人堵住了，全部急眼了。 曾家也是，在家忙活的曾友火一听这个情况，当场把杀猪刀拿着往外走。 小环哇的一声哭了，奶奶喝道：“嚎什么嚎，胆敢欺负大孙子，当我老太婆不敢打人是吗，走，都走” 奶奶操了一根平时用来做拐杖的棍子，竟是健步如飞，比七叔腿脚还要利索。 曾金环交代二妹在家看着，捉摸一阵拿了一把扫把跑了。 “三妹，你在家呆着哈”银环才不想在家里，学着大姐拿了武器，撒丫子跑了，留下哇哇大哭的小环。 等马萍从后院出来，曾家人都走光了。 曾友火脚步很快，不一会儿便赶上了村里的大队伍，并且插到队伍前面。 曾老三一看他手里的杀猪刀吓一跳：“火娃子，可不能动刀子，不能弄出来大事儿，我已经让牛二去请王书记了，别把有理的事情弄成没理的。” “动刀子？”曾友火根本压不住火，“打我也就是算了，狗日的要是把旺财打了，我动刀子都是轻的，我是没枪，有枪我直接提枪去了” 他这话完全符合他在曾旺财家说的，一家人绝对帮一家人，道理什么的先不管。 无论是曾友火还是曾老三，他们内心都认为曾旺财吃亏吃定了，三十多人对六十人，怎么算也打不过。 曾老三不敢让曾友火乱来，急急忙忙的跟着。 走到一半，村里一后生眼尖，看到回来的曾旺财他们：“村长，火叔你们看，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 这么快就打完了，不对啊，看他们笑眯眯的样子，不像是打输了架啊 第93章 村子的英雄 在曾友火他们想象中，两个村子之间肯定没有打完，一般上了几十人上百人规模的架，不是半个小时几十分钟能够结束的。 而且他们觉得自己村子的人因为要吃肉，肯定玩命打，但越是这样越是打的厉害，因为会打出来真火，这样的话人数少的一方肯定吃亏，自己人肯定被打得头破血流，弄不好伤残都是有可能的。 曾友火和曾老三二人都是经历过早年间村子之间械斗的，打得最凶的时候肠子流出来的都不是少数。 所以，俩人才这么担心。 现在的情况却出乎他们的预料，三十几个人，一个没少，为什么说一个都没少，因为没有人被抬着。 而且不仅没少，还都能站着有说有笑，这说明打赢了啊，三十几号人把对方六十个人打趴了，确实值得说笑。 “旺财，你没事儿？”曾友火提着杀猪刀紧紧跑几步过去，上下打量大侄子，对自己明显鼻青脸肿的儿子看都不看一眼，“没伤到哪？让二叔看看” 直到确认曾旺财全须全尾，毛都没有掉一根曾友火才放心下来扭脸看两个儿子：“兔崽子，没被打坏？” 先人后己，曾友火这做派，没的说。 他嘴里虽然骂儿子是兔崽子，但关切之情掩盖不住。 小虎咧嘴笑道：“爸，我们没事儿，你是没看到，我们把朱家村的小崽子打得有多惨” 伤疤就是军人的军功章，这话放在这儿有点像，男人打赢了架，身上的伤就不是伤，而是荣誉。 小虎细数之前打架的威风，小豹则说道：“其实大嫂才是最牛逼的，我们本以为大嫂揍狗蛋和狗剩已经出全力了，没想到大嫂其实放水了，今儿栽在大嫂手下的小崽子起码十几个。” 狗蛋和狗剩想起张秀芝刚才的威风，心有戚戚，连忙附和小豹。 如果说以前二人被张秀芝揍一顿还有点不服气，现在没了，刚才一场架已经证实，张秀芝真的有一个打十个的实力。 曾老三笑眯眯的挨个夸奖村里的年轻人，最后来到曾旺财面前。 “好样的，没事就好！”曾老三拍拍曾旺财的肩膀，“幸亏你没上，你要是上了保准伤了，这样我们心里可就过不去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架最牛逼的是张秀芝，事实上确实如此，但取得战果最多的却不是张秀芝，是曾旺财，因为张秀芝不舍得用电棍。 “他也打了！”张秀芝默默的打断曾老三，“被我打翻的人有十二个，倒在他手上的有十七个！” “呃”曾老三一口气没接上来，明显不信。 这怎么可能，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毛都没有掉一根，怎么可能打翻了十七个。 张秀芝再次幽幽开口：“我数了，是十七个，他专门躲在后头，踢那什么，反正他贼得很。” 很明显，在这里贼得很是褒义词。 而张秀芝没说完的“踢”后面是啥，所有人都听懂了。 踢蛋嘛，不是有个绰号叫踢蛋战神吗？ 这下曾友火乐了，很难得的笑眯眯说道：“有点老三当年的架势，想当年老三跟朱家村干架的时候也是贼阴，专门捅刀子，冲着下三路下脚” 曾老三被揭了老底，尤其是在年轻人面前，有点挂不住，讪笑道：“甭管黑猫白猫，能够抓耗子的就是好猫，都拼死拼活了，谁还管得上其他的。 “我说了，你们都是好样的，今儿你们都是咱们曾庄的英雄，我宣布，今儿中午你们都吃干的。” 众人轰然叫好，气氛更加浓烈了。 曾旺财十分认同曾老三的观点，都特么的敌对关系了，还讲究留手，那是傻逼，后世的疯狗拳为啥实战厉害？就是因为打敌人没有底线。 当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你还有底线，别人就要你的命。 不过，后世的人没有血性，倒是不全因为留手，主要是打不起。 那些新闻上放的换手赔钱的事情，曾旺财还是牛旺财的时候，真的遇到过，他有一个好朋友（再次强调，真是他的朋友），吃烧烤的时候被一喝多了的家伙打了，一开始没还手，后来被打得很了一拳下去对方掉了一颗牙。 一颗牙五万，不给就去坐牢。 曾旺财觉得从这点上看，还是现在好，只要不打死，其他问题不大。 看看现场的气氛就知道了，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句“吃干的”就能让他们满足，这让曾旺财情何以堪啊。 “村长，晚上吃席再给十只野鸡，下午我再去钓鱼，一桌一条鱼，今儿凡事来动手了的，一家一条鱼”曾旺财的表态，让大家热血沸腾。 所有人都认为今儿这一场架，值了。 而曾旺财则认为，自己的付出，太少，只能图以后。 他清楚的认知到，在这个年代，自己没有背景，爹妈就是自己的第一靠山，第二靠山是奶奶二叔一家子，第三靠山就是曾庄这些人。 曾庄这个靠山有个前提条件，首先要团结，到目前为止，曾旺财觉得曾庄符合这个条件。 “好好好，今儿你们敞开了吃，你们就是村里的英雄”曾老三笑的合不拢嘴，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村子扎紧。 而他说的曾旺财他们是英雄绝不为过，对于村子来说，在村里横着走的人只能让同村人害怕和瞧不起，而能对外强硬维护村子的人才能被村子里的人认同和尊敬。 曾老三能够牢牢的坐稳村长的位置，可不是别的原因，跟这个有莫大关系，也跟早年间曾庄对外血战有莫大关系。 这边曾庄的人兴高采烈的回村去准备吃中饭不说，且说曾庄的死敌朱家村。 在以前朱家村的日子过得跟曾庄其实差不多，但自从曾旺财发迹之后，曾庄被带了一步，这一步让村民的生活改善虽然不大，但在公社方面就不一样了。 有了曾旺财给的物资，曾老三一番运作，公社对曾庄放松不少，这从侧面让村民得了好处。 这一来朱老九坐不住了，他打听后知道曾老三给公社送了肉和鱼，再打听到曾友火打野，所以才有了朱大毛和朱二毛去堵曾友火的事情发生，不然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和曾旺财他们受到的礼遇不一样，朱家村祠堂跟前空地上，六十号人，一个个蔫了唧，还有十几个躺在地上哼哼。 打输了架，还在人多的情况下，村里人都瞧不起他们。 朱家村的村长，朱大毛俩兄弟的父亲，一个黑瘦黑瘦的汉子，长得跟老鼠成精了似的，此时朱老九原本就黑黝黝的脸更加黑了，他围着空地转了一圈，大概统计了一下损失。 为什么说是损失？ 村里人去打架是公事，这些后生伤了缺了村里都要负责，他朱老九跑不脱。 朱老九没有骂人，鼓舞一番士气后走到俩儿子跟前，他确定儿子只是脑壳有包，鼻青脸肿之外没有大事儿，放心不少。 “好啦，这事儿不算完，大家回去养伤，到时候再找曾庄算账。”朱老九宣布散场，赶着俩儿子回家，走了几步路忽然发现老二走路的姿势不对，叉着脚走路，跟个螃蟹似的。 “老二，你咋回事？”朱老九拉住朱二毛问道。 “没，没事儿！”朱二毛扭捏不说。 朱大毛急了，嚷嚷道：“爸，你给二毛看看，二毛鸡儿让人给夹了” 第94章 大灶台和大锅菜 朱老九确实很宝贝两个儿子，指望他们给老朱家传宗接代，或者说现在没有几户人家不在乎这个，甚至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从八十年代开始搞人口计划，虽然没人承认是强制性的，但实际情况只是被自愿，你敢生二胎，有单位的工作不保，没有单位的罚款罚死你。 不能多说，说多了八零后一肚子眼泪没地方流。 但即使这样的背景之下，也有人为了生儿子不惜倾家荡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八十年代之后，但凡家庭里面子女多的，老大通常是姑娘，这便是国人无法绕过去的思想。 也许是朱老九太宝贝了两个儿子，也可能是他对两个儿子那方面的教育开启的太早，导致他们小小年纪便看过了不该看的，满心想着那事儿。 在一知半解的懂了之后，朱大毛兄弟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发育不完整了，把朱老九急的没办法。 此时朱老九一听老大的话，瞬间火冒三丈，啥玩意？ “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朱老九怒不可遏的问道。 也不知道朱二毛是怎么想的，不肯说，但朱大毛没有隐瞒，把一切都说了。 朱老九听完完全懵逼，不知道儿子怎么做到的，要不是闻到了味道，他绝对不会相信，他觉得肯定是曾旺财在里面搞鬼。 所以朱老九把火全部转嫁到曾旺财身上，他觉得打生打死可以，但这样做过了！ “回去，让老子看看，完了老子带你们去曾庄算账，老子看看他们敢不敢把我们爷仨打死！”朱老九脸色阴沉说道。 “哦！”朱大毛答应一声，不知道为何，这货眼神中隐隐有些期待。 话分两头，且说曾庄大不一样，此时打赢了朱家村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村里人个个喜笑颜开。 食堂门口架起来大锅大灶，一共三口大黑锅，锅下面柴火正旺。 一口锅盖着木头锅盖正在煮什么，一口锅上面是蒸笼，正冒着热气，还有一口锅最热闹，边上满满围着人，观看村里的厨师---瘸子李保田烧肉。 村里半大孩子一会儿围着那个锅转转，一会儿围着这个锅看看，一会儿问：瘸子田叔，肉好了没有？ 李保田会笑眯眯的说，早着呢！ 绰号叫田鼠的李保田不是曾庄人，但在村子里落户十几年了，只有年纪较大的村民才知道李保田的过往。 早年间，李保田本住在大城市的旁边，家里有屋又有田（别唱出来），后来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没落了，妻离子散，李保田家的田也没有保住，只能凭借一些瞧病的手艺当了赤脚医生。 再后来，李保田给牛瞧病出了岔子，让人打断了一条腿，那时候甚至是现在，牛的命可比人的命珍贵，瘸了腿的李保田被曾庄收留，看守祠堂，后来有了生产队，曾老三安排他当了厨子。 还别说，李保田的手艺不错，众所周知野猪肉很柴而且醒，李保田不知道往锅里加了什么，一锅肉烧的那叫一个香。 “去去去，一边玩去！”曾老三过来把孩子赶走，笑骂教训道，“跟你们说了多少回，喊叔就喊叔，加什么瘸子在前头，没有一点规矩。” 李保田笑容不减的说道：“没事哩，我本来就是瘸子嘛，说说又不掉块肉，村长，这么多肉真的一顿都吃了？还有二合面馒头，这要是一顿都吃了，后面的日子可不好过。” 曾老三得亏有李保田在食堂，没有李保田，他这个生产队的食堂早垮了，李保田总能把野菜做出来不一样的味道。 “都吃了，一会儿还要杀鸡，旺财给了十只野鸡，下午还有鱼送来！”曾老三毫不心疼的说道，“孩子今儿出了大力，不吃好可不行，人心不齐日子更加难过，至于粮食你放心，一会儿你把你压箱底的手艺都拿出来，王书记下午要来，留他吃顿饭，喝点酒，吃好喝好了再拿肉和鱼走，就不信从他那儿刮不下来油水。” 李保田笑着答应了。 实际上曾老三也好，李保田也罢，都明白以曾庄田地的水土，养活一村子人绰绰有余，只是每年的产出上面收走了太多，如果公社方面手松一松，曾庄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李保田拿着一个大铁锹，有些吃力的爬上一张长条凳，用力的把锅里的肉块炒动起来，肉香味越发浓厚了。 曾老三又想起来一件事说道：“保田，一会儿我让胡会计记账，一共三十九个人，每个人三个二合面馒头，你再弄点汤，干吃可不行。” “知道了哩，那口锅里炖的就是骨头汤，已经好了！”李保田指了指盖着盖子的大黑锅说道，“话说村长，那个是旺财，这么有本事的后生，以前回来没注意，今儿好好看看，他给咱们村带来了不少好处哩。” 曾旺财的原身一年回来几次，远远没有现在回来的多，跟李保田没有什么交集，所以眼生，这点比较反常。 “咱们村出了一个旺财，那是祖上积德了。”曾老三回头看见曾旺财和三十几个人昂头阔步的过来，手一指说道，“那个就是，没有旺财也显不出来你的手艺。” 李保田看了一眼过来的曾旺财，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专心做菜，他把肉炒的有些焦酥了才下凳子，回食堂搬出来一个黑罐子，把熬出来的不多的猪油添出来。 “田叔，这肉真香，馒头好了没有，我们吃了要去钓鱼！”小虎过来闻了一口对曾旺财说道，“大哥，你平时没吃过食堂的饭菜，田叔的手艺不比饭馆差。” 曾旺财略感诧异，他本身就是一个吃家，会吃会做，因为原身的记忆中没有多少李保田的，所以难以想象在村里有这样的大神。 他跟着闻了一口肯定道：“不错，田叔手艺不比我们四合院的傻柱差。” “不敢当哩！”李保田虽然不知道傻柱是谁，但想着能让曾旺财拿出来作比较的，肯定不差，下意识的谦虚，“我就是瞎做，喜欢琢磨，野地里很多东西都能用，诶，胡会计来了，你们去吃饭，村长说了，你们一个人三个大馒头，一碗骨头汤” 胡会计屁股一扭一扭的过来，手里拿着个本子，随后李保田揭开了蒸笼的盖子，里面是一个个金黄色的大馒头。 李保田又去揭开炖汤的大锅，肉汤混合着野菜的香味顿时飘出来，三十几个人，人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闻到这个味道，曾旺财对李保田刮目相看，觉得这是个人才，大灶台大锅饭，能做到这个地步，不简单。 废话没有，在村里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三十九个人，一个人三个大馒头，外加一碗浓香四溢的肉汤，开吃。 第95章 吃饱喝足去钓鱼 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三十几个人，年纪最大的也就二十出头，小一点的才十六七岁，都是能吃的时候。 三个大馒头，标准的一个二两面，这个分量放在后世，大小伙子吃了都够了，但在现在，三十九个人，除了曾旺财和张秀芝没吃不完，其他人都不够，甚至可能连半饱都不到。 曾旺财喝了一口带点奶白色，上面飘着野菜的汤，眼睛一亮说道：“好喝，田叔这汤好喝，你这手艺在这儿做大锅饭白瞎了。” “旺财你这话说的，想挖你叔的墙角是怎么地？”曾老三恰好听到曾旺财的夸奖。 还真的别说，曾旺财确实有点小小的想法，只是不成熟。 这个年头，只要是人才，无论哪方面的人才都可贵，出头要比后世容易一点，在后世你除了是人才，还得会来事儿。 不是有句话说，就算是霍金来了都得站起来敬酒。 “三叔想多了！”曾旺财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然后跟其他人一样蹲下来吃饭，两口馒头一口汤。 吃完一个馒头，第二个馒头曾旺财掰下来一半吃了，然后就吃不下了。 张秀芝比他强点，吃了两个馒头，把汤喝完了就不吃了。 曾旺财把剩下的馒头给了小虎，张秀芝则给了小豹。 “谢谢大哥！” “谢谢大嫂！” 小虎小豹嘿嘿笑着道谢，随后大口吃喝，不一会儿就吃干抹净。 其他三十五个人也是一样，都蹲着吃，而且双腿并拢，吃完后有掉在膝盖和腿上的馒头渣渣都捡起来，一点一点的搁进嘴里吃下去。 骨头汤更加不放过，喝完了还舔，甜的那叫一个干净，简直可以直接下一顿接着用，不用洗了，一点油腥都不剩。 “吃完了，没吃饱！” “要是再来一碗汤，七八个馒头就好了。” “我也是没吃饱” 三十几个大后生意犹未尽，端着碗可怜兮兮的看着蒸笼。 有人会觉得他们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是个馒头两碗汤，那得多大的肚皮，而且看着他们一个个块头不大，怎么可能吃得下？ 其实真不是夸张，他们有一个算一个，绝对能吃得下去，而且还不觉得撑着。 没有经历过农村体力劳动的人，不知道农民的消耗有多大，尤其是在农忙的时候。 以南方某些地方举例，夏收的时候，农民天不亮起床，四点多甚至三点就出工，撑着太阳没出来，天气凉快的时候出去干农活，还不吃饭，一直干到十点左右，天气热肚子饿遭不住回来吃饭。 这时候他们会吃干的，一大汤碗白饭吃下去，一大早吃干饭，说出去你敢信？ 但是不吃干的他们根本扛不住！ 还不能理解就去工地看看农民工吃饭，要看那种干重活的，他们吃饭首先考虑的是米饭是否，能吃饱是首要选择。 所以那些卖快餐盒饭的，菜按照重量计价，米饭，紫菜蛋花汤喝，这样才能有生意做。 “一个个就知道吃吃吃，生产队都被你们吃垮了。”曾老三有点违心的骂道，“干活的时候没有见你们这么积极，吃饭第一名。” 实际上，作为村长，甚至是作为一名农村人，很多人都清楚，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在哪，只是没办法而已。 给公家干活，不到点不动，到点也要催；给自己干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留在地里，这能没有区别？ “村长别骂他们哩！”李保田在一边劝解，“光头说得好，因为做得所以才吃得。” “哪个光头说的？我怎么没听过？”曾老三纳闷。 “孙猴子他师父，唐光头说的，在高老庄那会儿说的。”李保田笑呵呵的回应道。 曾旺财差点笑出声，没想到李保田还看过西游记，他记得很清楚，御弟哥哥确实说过这话，这也是他认可的为数不多的脓包御弟哥哥金句。 “滚蛋！”曾老三笑骂，但终究过意不去，拉长着脸说道，“再给他们找点吃的，下午他们还要钓鱼。” “好哩！”李保田放下大铁锹，进屋去端出来一个筐，里面放着很多野菜饼。 曾旺财吃了一个无添加的野菜饼，再次夸奖一番李保田的手艺，起身带队去钓鱼。 他没准备鱼竿，准备了不少鱼线和鱼钩，还有一会儿用来做戏的东西，除了自己四个人之外，他又点了狗蛋狗剩兄弟和其他那八九个人，凑足了十五，一起浩浩荡荡的杀向河边。 今天下午的目标，一千斤鱼，平均一个人钓几十斤就够了。 下午钓鱼曾旺财不打算出手，他现在有点微商的味道，发展出来十几个下线，可以专心做管理了。 曾旺财十几个人正要走人，曾老三忽然拉着他的地下情人胡会计过来拦住他们。 曾老三让管账的胡会计拿钱，他在一堆毛票子里面抽出来两张五毛，想了想一咬牙又抽出来一张一块的，拿着两块钱递到曾旺财面前：“旺财，跟你商量个事儿，晚上吃席王书记要来，咱们生产队的食堂佐料不够，李保田就是手艺再好也不管用，三叔跟你这儿买点儿。” “生产队穷这样了，佐料都买不起？”曾旺财故意吐槽道。 “也不是买不起”曾老三讪笑道，“缺点大料什么的，其他的不用买，李保田能够自己去找，平时社员出工也会带回来一些换工分。再说了，有钱干点其他的不好，买什么大料，要不是王书记来，我还不买呢。” 这是大实话，看来曾老三把生产队的食堂当做家来经营，也得亏有这个思想，否则早垮了。 “行，我二叔家有，不过你这买大料给的太多了，这样，我拿这个。”曾旺财抽了一张五毛装进兜里。 “呃，你真收啊”曾老三心疼的嘴角抽抽，他以为曾旺财会客气一下。 曾旺财呃想法是，收，干嘛不收？ 白给的太轻贱，而且容易让人养成占便宜的习惯，今儿一棵葱，明儿一斤米，当有一天占不到了，这不是恩，是仇。 “不买？不买还给你！”曾旺财把钱拿出来递回去，“我们家的大料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村长，旺财说的在理哩，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咱们不能得寸进尺哩。”李保田在后面劝道。 曾老三当即瞪眼：“你三叔我是占便宜的人吗？说给钱就给钱。” “好样的三叔，上次生产队欠的猪肉钱结一下！” “那什么，你二婶来了，我去拿大料，先走了” 曾老三灰溜溜的跑了，这次的猪肉还有其他的物资是曾旺财答谢村里人帮忙打架给的，上次的鱼是换取二叔曾友火不用出工，但上上次的猪肉可是赊欠的，有欠条，他曾老三给不起，只能打马虎眼遁走。 这时候曾家一堆女眷在马萍的带领下过来，她们先前是去支援曾旺财，不过腿脚跟不好，错过了，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奶奶快急死了。 马萍被曾老三拦住说大料的事情，奶奶拖着一帮孙子辈跑过来。 “乖孙，哪儿被打了”奶奶丢下拐杖棍子，一双干枯的手在大孙子身上摸来摸去。 “哈哈，痒痒！”曾旺财被摸到了痒痒肉，发笑说道，“我没事儿奶奶，小虎小豹让人给打了，您看看他俩。” “啊，虎子豹子让人给打了？在哪呢？” “奶奶，我们在这！”就站在曾旺财身边的小虎小豹哭笑不得，不敢有任何怨言，纷纷低下头，让个子不高的奶奶查看。 “驴球入的，把我孙子打成这样啦”奶奶不管不顾的叉腰大骂，面对的方向正是朱家村，似乎打人的人就在跟前似的。 小虎小豹一个字儿都不敢说，没有跟之前一样表现自己刚才打架的英勇。 曾旺财轻抚奶奶的背，给她顺气儿。 有老人疼爱，真好，老人这种骂人出气，比揍人还来的舒爽。 等奶奶骂够了，曾旺财才让三个满脸担心的妹妹带奶奶回去歇着。 好不容易把家里的事儿理顺了，曾旺财带人去河边钓鱼，此时日头正当头，毒辣得很，晒得人直冒汗，不过大家都很高兴，没有人有怨言。 曾旺财发现走在身边的张秀芝有时候动动左肩膀，似乎哪儿不舒服。 “咋啦？”曾旺财问道。 “没事！”张秀芝浑不在意的说道，“肩膀让个瓜皮打了一下” 这个瓜皮又是方言，但明显和张秀芝说曾旺财的时候不一样。 “驴球入的，把我媳妇儿打了？快让我看看打成啥样了，我包里有药酒给你摸摸” “你个哈儿，大白天让我脱衣裳给你看不？” 第96章 上药酒 现在的姑娘可跟后世不一样，穿着打扮并非说是保守与开放的区别，而是条件的区别，普通老百姓人家没有人会穿吊带，就连文胸这玩意没少有人穿。 虽然文胸在十几年前就传进国内，但这玩意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能够享受得了，现在普通老百姓还在为穿新衣服发愁，怎么可能有钱去买那玩意儿。 张秀芝穿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半截短袖，因为今儿要打架，她还刻意穿的旧的带补丁的衣裳，扣子扣到了第二颗，就留着衣领那一颗没扣。 所以曾旺财要看她的肩膀，她就必须把扣子解开至少两颗才行。 曾旺财被骂，忽然脑子一抽说道：“那白天不行，晚上呗，但晚上时间就过了” “你个哈儿，作死啊你”张秀芝羞脑，伸手揪住了曾旺财的耳朵，“你还想晚上脱我的衣裳撒” 完犊子了，误会大了！ 曾旺财假装疼得厉害，龇牙咧嘴的解释：“秀芝，你误会了，不是脱衣裳，是给你上药酒，得打损伤的那种” 他们俩在后头动静闹大了，前面小虎小豹等十几个人一起回头，冲着打闹的俩人挤眉弄眼。 小虎和小豹只是挤眉弄眼，但狗蛋狗剩兄弟也许是飘了，居然起哄。 狗剩带头哄笑一声喊道：“噢噢噢，旺财哥和媳妇儿要亲亲咯。” “噢噢噢，旺财哥要脱大嫂衣裳咯”狗剩跟着起哄喊了一句。 接着，俩人发现起哄的就自己兄弟俩，其他人都没有跟上。 这可不对劲，在村里遇到这种情景，只要是有人带头起哄，那后面跟进的人可不少，不被起哄的对象臊得脸通红夺路而逃不罢休。 “咋地，我们说错什么了？”狗蛋看着小虎小豹讷讷道。 “错不错不知道，但你们俩胆子是真大，大嫂你也敢起哄？”小虎满脸同情。 卧槽，一时习惯了，没注意这个。 狗蛋狗剩脸色发白的扭头，看到张秀芝杀气腾腾的眼神。 “大嫂，不，秀芝姐，原谅一次，卧槽，别追”狗蛋狗剩撒脚丫子跑。 张秀芝追了几步，缓解了尴尬气氛就不追了，等着曾旺财追上来。 这么一打岔，气氛松快很多，俩人也不尴尬了。 “给，药酒，怎么用你知道的！”曾旺财拿出来一个棕色的玻璃瓶。 这是一瓶黄道益活络油，这玩意可是在内地不好买的东西，尤其是在网购不发达的时候。 后来网购发达了还是不好买，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结果买回来发现不对，仔细一看是黄道盖，特么的去掉中间就是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后世经济发达了，科技也发展了，但造假的能力也突飞猛进，曾旺财甚至怀疑如果国家放开某些领域，那些造假的能把航空母舰、航天飞船全给你整出来，甚至还能卖给nasa。 那些假货太奇葩了，真的，你以为你吃的是康师傅泡面，其实人家是康师博；你以为你喝的是雪碧，其实人家是雷碧；泡一泡舔一舔的奥利奥算什么，人家直接给你上奥利给，还有奥利粤；六个核桃改成六个核弹算什么，人家还有大个核桃，给你整出来一个家族 套一句被本山大叔忽悠瘸了的范德彪同志的名言就是：防不胜防啊！ “哦！”张秀芝接过以为是药酒的活络油，“晚上我要奶奶帮我擦，你都给我了，小虎他们怎么办？” “我那儿还有，你自己留着用。”曾旺财说道，“晚上要是奶奶力气不够，你记得喊我帮妈哈。” “瓜娃子，你想得美！”张秀芝白了他一眼。 曾旺财发现的黄道益虽然没有几个货柜存货那么夸张，但是足够用了，他又提溜出来一小瓶晃了晃。 随后队伍来到河边，在钓鱼之前，曾旺财发动了一场浩大的上药酒活动，互相上，河边一片鬼哭狼嚎。 上完药酒准备钓鱼，开始之前曾旺财拿出一些粉末，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水和了，然后丢在河里打窝子。 这是他做的一个铺垫，甭管河水打窝子是不是傻，主打一个有交代就行，有人问起就说是师父周元白发明的东西。 这边准备就绪开始钓鱼，另外一边，村子里，曾老三等候的客人来了。 麦河公社的王书记，一位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骑着自行车往曾庄赶，在他后面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骑着自行车跟着。 王书记被追的猛了，停下自行车，顾不上头上的汗：“小周，你别跟着，回去，没事儿的。” “王书记，两个村子之间打架可大可小，您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回去让林社长过来处理？”小周急着说道。 公社是三级管理，像王书记就是最高级领导，小周是他的秘书，小周认为王书记出面处理这种事情不妥，危险另说，一旦没有处理好，公社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但是别看王书记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性格却十分火爆，做事情的风格雷厉风行，他认为在自己管理的公社之类，就不能有两个生产队之间打架的事情出现。 所以，刚才他在别的生产队公干，一听说这事儿便放下所有事情赶来。 “让你回去就回去！”王书记不容分说的勒令小周掉头，“这事儿我要亲自处理，你跟着过来起不了作用，晚上要是搞晚了，人家生产队还要管你一顿饭，回去，不管是曾三强还是朱九，敢胡闹我撤他的职！” 曾三强是曾老三的大名，朱九则是朱老九的大名。 这两个人在各自的生产队的地位跟王书记在公社是一样的，都是老大，按道理说他们俩应该称呼为支书，不过各自村里还是习惯喊村长。 不仅如此，有些辈分大的，急眼了管你村长不村长，小名诨名一样喊。 王书记让小周回转，这才重新蹬车往曾庄赶。 刚进村口，王书记心中咯噔一下，他没看见村里人出工干活，以为事情已经扩大了，两个村子大规模火拼。 “这个曾老三，真要是搞出大事儿，我饶不了他！”王书记骂了一句，脚下蹬车的速度更加快了。 因为着急，他骑车穿了一条田埂，一不小心车轮打滑摔进田里，虽然不疼，但一身白色的寸衣满是泥巴。 顾不得其他，王书记爬起来继续骑车，当他回到大路，鼻子忽然抽抽一下，闻到了空气中的肉香味。 “狗日的曾老三，为了打架都吃上肉了”误会中的王书记火了。 第97章 上门算账来了 王书记心想事情肯定闹大了，所以哪顾得上斯文，火爆脾气忍不住，距离生产队办公地最后一点路的时候自行车的链条脱了他都没有顾得上，把自行车丢下就跑。 “曾老三，曾老三，你给我出来”同志也不喊了，大名也不叫了，王书记直接暴走。 要说当一个公社的一把手，这种暴脾气性格不太合适，但偏偏只有王书记这样的人能够把麦河公社的生产队治的服服帖帖。 原因很简单，这边条件好一点，各个村子都不太好管，换一个性格弱的真不行。 “你丫谁呀？曾老三是你叫的？”一村民认不得泥巴满脸的王书记，拦在路口不让进。 “你起开，我找曾老三！”王书记不想跟村民一般见识。 这时候曾老三已经听到声音赶过来，看到王书记被拦住，跳起来一巴掌抽在村民的胳膊上：“滚蛋，这是公社王书记。” “诶呦，对不住，王书记您咋这样了呢？”村民摸着屁股蛋道歉。 “没你的事儿！”王书记大度的挥挥手，扭头骂曾老三，“你这个支书怎么当的？这么大的事情你稳坐钓鱼台？社员呢？怎么就这几个？都打架去了？” 之前因为食堂这儿人太多了，曾老三担心有忍不住偷吃的，就把人都赶走，让他们去挖野菜，一会儿晚上好吃，所以现在这儿人不多。 “打什么架啊，王书记您可不能冤枉我们！”曾老三回忆一下曾旺财说的词，满脸委屈的说道，“我们是正当防卫，我派去的人没跟您说吗？” “那个曽牛？他可是曽牛，几句话都说不清楚，就说你们打架了。”王书记没好气道。 得，忘了这茬，光记得他腿脚快了。 曾老三只好前前后后的把两个村子之间的矛盾经过说了，最后诉苦道：“王书记，您说哪有这样的，牛粪山可是从来没有归哪一家的说法，再说了，咱们村的社员曾友火同志一向老实本分，为了给公社打野味才漫山遍野的跑，被人打了回来也没说什么，结果他们家晚辈看不过眼，但就算是这样有话你好好说呗，可朱老九家的两个儿子耍流氓” 不能说曾老三说的大公无私，起码还原了整个过程，其中添油加醋是有点，这个免不了要向着自己人。 他知道不用添加太多，因为朱大毛和朱二毛的名声在外，今年年初的时候还出过事儿，传到了王书记的耳朵了，为此朱老九吃了挂落。 “曾友火？就是那个很会抓野猪野鸡，还能钓鱼的曾友火？”王书记动容问道。 “抓野鸡的是曾友火。”曾老三解释道，“野猪和鱼可不是曾友火弄的，那是他侄儿曾旺财弄的，这孩子好哇，人在四九城安家落户，但不忘本。” 曾老三吹嘘一番曾旺财后停下，等候王书记发落。 王书记瞄了眼大锅大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架打完了犒劳社员？” “这个您又冤枉我了，我哪敢！”曾老三等的就是王书记问，当即再次解释，“这是人家曾旺财出肉，出鱼，出鸡，我们大队就出人出力，因为他二叔被打了嘛，村里替他出头，他答谢村里，今晚上请村里人吃席，十桌，一头猪，十只鸡，十条鱼，王书记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晚上就在这吃饭” 王书记吓一跳，哪有心思管吃饭的问题，一头猪，十只鸡，十条鱼，这是开席啊，公社都没有这么富裕，不敢这么吃，他一个人凭什么请得起？ 他还不知道曾旺财一次性弄到几百斤鱼的事情，只是记得第一次曾老三给公社送肉的时候提过一嘴。 曾老三知道王书记的顾虑，继续说道：“王书记您放心，不会犯错误，曾旺财昨晚上打到了三头野猪，每头猪三百多斤，一晚上下套子抓到了二十八只野鸡一只野兔，现在他钓鱼去了，说是不钓到一千斤鱼不收手” 听到这儿，王书记已经麻了。 这不是人啊，哪有人能做到这样子，野猪是你家猪圈里养的，牵出来就有？野鸡是你家鸡舍里面喂的，伸手就有？ 这也就不说了，就算是你家鱼塘养的鱼，你也不能说钓一千斤就是一千斤？ “这个曾旺财”王书记开口，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措辞了。 曾老三秒懂，跟着再解释曾旺财身上的奇特，将曾旺财埋伏的东西说了。 总之一句话，物资获取合理合法，但不合情。 王书记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没办法反驳，这就是不合情的地方，你总不能去科学院问问，而且就算去问，在那真有个叫周元白的，而且真就是曾旺财的师父。 “那行，既然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好回了，回头我找朱九说话。”王书记放心下来就要走，不打算留在这吃饭。 曾老三当然不肯，跟在王书记后面劝说：“王书记，留下来吃一口，来都来了，大老远的，而且您这一身泥巴也要洗洗不是。” “不吃了，回去洗，我那儿还有事儿！”王书记走出去，来到停自行车的地方愣住了，随即破口大骂，“我自行车呢？谁把我自行车偷了？曾老三，你们生产队问题很大啊，我的车也敢偷？” 曾老三内心笑抽，但是憋住了不敢笑。 很显然，公社书记的车肯定没人敢偷，王书记的车不是被偷了，而是曾老三暗地里安排人拿去洗，顺便把脱落的链条给装上。 “别发火啊王书记，咱们村怎么可能有人偷车呢。”曾老三赶忙拉住王书记，“您去洗洗，一会儿出来没准儿车回来了呢？再说了，您这事儿还没有处理完啊，按照朱老九的脾气，肯定会继续搞事情，说不定一会儿会带人打上我们村” “他敢！”王书记瞪眼道，随后泄气妥协，“算了，留一会儿就留一会儿，估计朱九真的会来，一会儿我见见曾旺财。” 这俩人都是对朱九很了解的，基本可以猜到朱九下面的动作。 况且王书记猜到了自行车是曾老三让人弄走的，如果硬要他拿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会伤了下面人的热情。 王书记还有一个留下的重要原因，他想跟曾旺财聊聊。 随后王书记被人带去清洗，堂堂一个公社一把手，一身泥巴确实不好看。 王书记走了没有十几分钟，朱老九便来了，不光他来了，他还让村里几个后生把他们家老二朱二毛抬过来。 没错，就是抬过来，把一张竹床反过来，让朱二毛跟要去生孩子的孕妇似的躺进去，四个人抬着进了曾庄。 这是来算账来了。 第98章 提灯定人损 朱老九的算账理由很充分，打架归打架，但你冲着我儿子的鸡儿下手就不对了，那是要断我们老朱家的香火啊。 至于他儿子想脱裤子耍流氓这事儿，他可没在意，有没有真的脱，而且就算脱了又怎么地？你可以不看嘛 所以人只要想狡辩，总能找到借口。 朱老九压根没有站在张秀芝的立场上想问题，没有考虑张秀芝是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没考虑张秀芝的名声问题。 名声这个东西很可怕，傻柱这样的条件被秦淮茹拿捏了这个，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只能死舔秦淮茹，何况张秀芝。 这也是曾旺财为什么光火的重要原因，一切防患于未然。 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但太阳还很毒辣。 朱二毛被勒令窝在竹床里面，还盖着被子，捂出来一头汗，可怜兮兮的说道：“爸啊，让我下来走，太热了！” “不准下来，马上就到了，你不弄的严重点儿，怎么找曾旺财要赔偿？”朱老九闷声说道。 他已经找人看过了，两个儿子虽然被打的惨，其实都不严重，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就连不好说的地方也已经好了不少。 正因为是这样，朱老九才会采取这种法子，没有证据嘛。 一行七个人，四个抬一个，朱老九和朱大毛在前面走，朱老九叮嘱机灵点的朱大毛记住一会儿怎么说，再叮嘱老二朱二毛啥也不要说，只顾着哼哼就行。 朱大毛嘴里答应着，但眼珠子直转悠，不知道内心在想啥。 “曾老三呢？给老子出来，看你们村的人把我儿子打的”朱老九走进食堂前面的空地，接着就愣住了。 我草你大爷，可以啊曾老三，打赢了吃肉是？ 妈的你哪来的肉啊 朱老九他们已经看到了大锅灶，闻到了肉香味，朱大毛几个人已经很丢脸的在咽口水了。 “哟，这不是老九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曾老三闻声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不是大侄子吗？咋地躺这儿了？怀孕了还是怎么滴？” 在农村，条件有限，一旦有人生病，能扛的自己扛，扛不了要去瞧病的是能走就自己走，走不了了就用板车拉，就像歪歪小说鼻祖路大神写的小说一样，西北锤王用板车拉着秀莲去看病。 看不好没有在医院抢救一说，回来等死等断气。 还有一种情况，孕妇要生产了，一般就用竹床反过来，或者用门板抬着去医院，就像现在的朱二毛。 “你少在这扯，我家老二为啥这样你不清楚？”朱老九黑着脸说道，“曾旺财呢？让他出来，把我儿子给打的，差点认不出来了，其他不说，下三路也打，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这是要断我们老朱家的香火，这事儿没完。” “什么玩意儿？”曾老三大为震惊。 在之前他们去接人，无论是小虎还是小豹，并没有说对朱二毛下黑手的事情，所以曾老三不知道，他只以为曾旺财跟以前一样喜欢踢蛋，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而已。 他没承想，这次曾旺财下手有点重。 这小子下手真黑啊，看来是对秀芝丫头上心了。 不过先看看情况，总得护着点才是 曾老三打定主意后笑道：“不可能，旺财干不出来那事儿。” “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朱老九早就料到曾老三不想认，指着儿子说道，“我儿子在这儿躺着呢，他头脸被打的就不说了，这个正常，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脱裤子给你看。” “噢噢噢，快来看小鸡儿咯。” “羞不羞，羞不羞” “大白天脱裤子，哈哈哈。” 一群围着的半大孩子顿时起哄，盯着朱二毛看。 朱二毛虽然是一个混不吝，现在也不可能在这些人面前脱裤子，于是不管怎么说，死死的抓住裤腰带。 “老九，我看大侄子没事儿，力气挺大的。”曾老三见朱老九掰扯不开儿子的手，心里顿时有七八分的数了。 朱老九急了，打了朱二毛一巴掌：“撒开！” “我不，人太多了丢人！”朱二毛死活不松手。 “这时候知道丢人了？你先前当着人家大姑娘的面要脱裤子怎么不嫌弃丢人了？”曾老三不阴不阳的说道。 “诶，一码归一码！”朱老九立马说道，“别扯这个，那不是没有脱掉吗？来来来，搭把手抬一下，进屋去看。” 朱老九不容分说招呼人，一起合力把朱二毛抬进屋里去，不让人瞧见，这样就能让儿子留点颜面，须不知这事儿出了朱二毛已经没有颜面了。 进了屋，那些村里不安分的孩子围在门口看，朱老九又让人把门给关了，可是门关了，孩子又跑去爬窗户，于是窗户也关了。 “老九，这个过分了啊，妈的门窗都给关了，看啥？”曾老三十分无语。 “这不是还有天窗嘛！”朱老九指了指天窗。 不过天窗很小，而且现在太阳西斜，压根没有多少光线进来。 但朱老九早有准备，他竟是掏出来一个手电筒，而且还是三节电池的那种。 朱老九打着手电筒，一点点的检查儿子身上的伤势，如果曾旺财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空脑子里会出现刷到的一条视频，视频中一个男人拿着贼亮的探照灯查看家里家具的损伤。 “看见没有？打成这样了，今儿你们必须给个说法！”朱老九举着手电筒说道。 “不对啊老九，他这个年纪不都是这么大吗？” “你他妈想混是？”朱老九火冒三丈，被曾老三一句无疑中的话戳到了痛处。 曾老三憋不住笑了，他这一笑再次深深的刺激了朱老九，还有躺着的朱二毛的自尊也被这一笑无情的践踏了。 碎了，朱二毛的自尊碎了一地！ 男人最怕的就是被说短，被说小 “爸，我都说了不来，你非要来”朱二毛悲愤吼叫。 “老二别急，这事儿不算完！”朱大毛上前安慰道，“咱爸说的对，必须要曾旺财赔偿，他还用杯子里忘了？” 说起杯子，朱二毛立马不吭声了。 “对对对，还有杯子，我儿子提醒的对！”朱老九连忙控诉道，“造孽啊，曾旺财不是人，他让我家老大用杯子给老二” 曾老三听着朱老九的控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杯子，你特么的逗我呢？ 第99章 你说的杯子是啥杯 坦白的说，出于对杯子的不了解，朱老九也没办法把儿子说的过程详细的复述出来，这种事情完全颠覆他们的认知。 现在大家的眼界都没有开阔，在解决需求上，几乎大部分人都采取的是常规的办法--找女人。 而那些没有女人的人就苦逼了，是真正的苦逼久已。 原本朱老九是不信的，但朱大毛这货居然留了证据，当朱老九闻到朱二毛裤子上那种气味，立马肯定儿子的遭遇是真的。 “朱老九，编瞎话没有你这么编的哈。”听明白之后，曾老三气笑了，“来来来，日人能出水天经地义，你他妈的日杯子也能出水？来来来，老子给你一个杯子，你日给老子看，你要是日出来，老子把水喝了。” 曾老三够仗义，这种毒誓都敢说。 他在屋里找了半天，找到一个沾满灰尘的小酒杯，就是平时喝酒用的那种，能装八钱酒，杯口大，肚子小。 朱老九手上被塞了杯子之后，一时竟是没办法反驳，他气昏了头，光肯定结果，没有详细思考过程。 这时候曾老三要验证，朱老九只好看向两个儿子。 朱大毛和朱二毛确实是奇葩，这俩人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在那方面有些过于成熟，但是因为口碑坏了，平时没人跟他们玩，找不到发泄口，整天在村里被各家各户跟防贼似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看到他们就躲着走。 今天在牛粪山，本来是俩人屈辱的时刻，但朱二毛一上手，诶，还真爽，事后俩人交流，朱二毛告诉朱大毛，那个杯子真是好东西啊，要是能有一个就好了。 朱大毛没有体会过，当时是心痒难挠。 恰好这个时候朱老九说要曾旺财赔偿，于是朱大毛动了找曾旺财要杯子的念头。 事情到了现在，朱大毛不打算收着了：“不是这种杯子，他用的是一个大的杯子，有这么大。” 说话间朱大毛比划了一下，双手圈住示意杯口有那么粗，他比划的大小跟茶缸没什么区别了。 “朱老九，你信吗？”曾老三忍不住讥讽的嘲笑表情，瞄了眼朱二毛的鸡儿，“就算你儿子说的是真的，日杯子，但他们说的是茶缸” 解释不清楚了，朱老九急的上火，他有口才，但没有见过没有经历过，而他的两个儿子见过经历过，但没有口才 这事儿整的，越说越岔劈。 这时候王书记清洗完毕，穿了一身老乡的干净衣裳出来，来到食堂门口一看，有间屋子门口、窗户那儿围满了人，偏偏屋子的门和窗户都关着。 “怎么回事儿？曾三强呢？”王书记问李保田。 “都在屋里哩。”李保田放下锅铲说道，“朱家村的村长来了，说他儿子的鸡儿被我们村的旺财打坏了，在找我们村长算账哩。” 王书记当场黑了脸，这叫什么事儿，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啊。 他走到屋子门口，村民一看公社书记来了，纷纷自动退避。 “开门，有话出来说，关在屋子里干嘛？”王书记敲门说道。 他此刻存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念头，顶多稍微偏袒一点点曾庄，因为目前曾庄对公社的贡献更大，但朱家村的贡献也不小。 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王书记坐在这个位子上，不可能一味的偏袒某个村子，他需要考虑全局，避免两个村子结仇，以后矛盾激化。 在全局之下，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了。 这种情况很多人都见过，后世网上有一张很经典的图片，上面有一句话写的就是这个核心观点。 法不法的，在某些时候，在某些人眼里，真的不重要，稳定才是基础，得保证事情不闹大，不影响全局。 对王书记来说，现在公社的全局就是全力保收抓生产，公社下面最强的两个村子干架，劳力全部打伤了打瘸了还怎么生产？ 门很快打开，热的一身汗的几个人出来，朱二毛也不要人抬了，自己走出来。 王书记在这儿，朱老九也要低头。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还想打？”王书记铁青遮脸教训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公社？还有没有我这个书记？动用村子大几十个人打架，打伤了打瘸了怎么办？社员伤了谁来生产？ “你们俩的觉悟呢？还当是解放前啊” 曾老三和朱老九屁都不敢放一个，等着王书记教训。 当然，王书记这个人还是有水平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个位子上坐稳，他各打五十大板后，询问事情的经过，让曾老三和朱老九都说。 这次曾老三说的还跟刚才说的一样，而朱老九也不敢胡乱添油加醋，只是在过程当中加入了儿子被曾旺财下作弄伤，杯子的事情朱老九也说了。 同样的，王书记也不能理解杯子。 王书记忍着诧异，没有先评判杯子，而是先断案：“朱九同志，牛粪山不是哪一家的牛粪山，你是想当地主吗？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村子阻止别人进山套猎物，我撤了你这个支书，告诉你，曾庄的曾友火去山里套野鸡，是公社批准的，你们不服气，你们自己也可以去嘛； “曾三强同志，你们村也有问题，有事情向公社反映嘛，激化矛盾不可取，这件事就这样了，你们两家都吃了亏，不能再有后续扩大” 这两板子下去，一人一下，但总的来说打在曾庄上的板子力道要小，打在朱家村上的板子力道要大，因为吃亏大了的是朱家村，朱老九是过来算账的，就这么被王书记一句算了给断了念想。 这几个结果曾老三早就想到了，兜底就是这个意思。 朱老九不敢不听，但还是小声争取道：“王书记，打架的事情各自受伤我们认了，但我儿子这伤可不能白白的伤了，伤了鸡儿可不是小事情，您看” “你还想怎么样？”王书记板着脸教训道，“这还是你们咎由自取，刚才曾三强不说说了吗，夹了一下而已，有事你去医院检查，拿结果说话。” 这下朱老九不好坚持了，他知道去医院检查不会有什么结果，过两天消肿估计看都看不出来。 “那王书记，杯子的事情怎么说？这种行为很恶劣啊，思想不纯洁”朱老九开始给曾旺财扣帽子，上纲上线。 这时候，曾旺财的钓鱼大军回来了，十几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出千军万马的架势。 队伍中，狗蛋狗剩兄弟打头，俩人昂首挺胸，一个人挑着一担箩筐。 是箩筐，不是水桶，箩筐比水桶装的要多。 “村长，旺财他们回来了，好家伙人人都挑着担子，担子里面不会都是鱼？” “这得有多少鱼啊” 狗蛋鼻孔朝天，难以掩盖胸中的骄傲：“少于一千五百斤鱼，你们拿鞋底板抽我的脸” 第100章 钓鱼大丰收 十五个人，五六个小时的收获，确实差不多有一千五百斤鱼。 本来曾旺财的想法是弄个一千斤鱼差不多了，但今儿出了鬼，钓鱼队伍爆护了，他的空间出了一千斤鱼，而实打实钓的差不多有五百斤。 下午曾旺财看着自己没有帮着提鱼竿还能上鱼的人，暗自揣测，会不会是自己随便丢的窝子起作用了，不然不好解释。 不过结果是好的，一千斤空间鱼夹在五百斤五花八门的鱼里面，立马不显眼了。 村民喜疯了，在食堂门口的人一窝蜂跑过去，抢箩筐，四五个人抬着一个箩筐过来，不一会儿食堂门口的空地上满满当当的都是箩筐，还有浓郁的鱼腥味。 但是现在，鱼腥味在村民闻起来，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味道。 “钓钓了这么多鱼？”王书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随后脸色微微一沉，“曾老三，你藏得够深的哈，原来你们有这么多能钓鱼、会钓鱼的社员，以前怎么不说呢？” 朱老九阴恻恻的说道：“曾老三，你居心不良，是不是以前钓到了鱼自己私吞了。” 这个罪名可不小！ 生产小队，生产大队，公社，三级管理，其中所有的产出属于集体所有，要上交，然后统一分配。 也就是说，原则上社员的劳动所得，都归公家所有，但这里面是否涵盖钓鱼收获，值得商榷，有的地方管得严，你就是在地上捡根针都是集体的，有的地方管的松一点，你出工赚工分，其他时间所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曾老三早有准备，他没有搭理朱老九阴阳怪气的拱火，直接对王书记说道：“这可不是咱们社员的功劳，是人家旺财的功劳，没有旺财，别说十五个社员，就是去一百五十个社员也白搭，你忘了上次给您送鱼，人家旺财在永定河五个人，一天钓鱼七百多斤，今儿还是少了，他肯教社员钓鱼不错了” 在曾老三的描述中，曾旺财就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好孩子。 而最为关键的是，曾旺财不是社员，人家是四九城的人，单位和组织关系都在轧钢厂，这你谁能管的了？ 王书记瞬间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严厉的瞪了朱老九一眼：“别上纲上线，咱们麦河公社不准出叛徒，也不能有别的主义出现。” 一句别的主义涵盖所有！ 这才是聪明人，自己的地盘出现不符合当下政策的思想，你有发现的功劳，但同样有管理不当的失职。 王书记很好奇，曾旺财怎样能带着人一下午收获一千五百斤鱼的，于是抬腿走向被村民包围着的英雄队伍。 曾老三有点忐忑，他不知道曾旺财打算怎么处置这些鱼。 按照道理来讲，鱼获都是跟曾旺财有关，分配权在曾旺财手中，但按照公社的政策来说，钓鱼的人中有社员，他们是利用出工的时间去钓鱼的，所以如果王书记坚持要将鱼获充公，没准儿会出现矛盾。 “都让一下，让一下，王书记来了，旺财，王书记跟你说说话。”曾老三分开人群。 “王书记好！”曾旺财见到了这位穿着打扮与众不同的公社书记。 “好好好，旺财同志好！”王书记一秒变脸，亲切的问候过后说道，“首先要感谢你打到的野猪啊，给我们社员改善了生活，也给我们公社解决了困难。” “王书记太客气了，我奶奶和二叔都在麦河公社，我也算半个公社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曾旺财耐着性子和王书记说场面话。 几分钟后，场面话说完。 王书记问道：“这些鱼怎么钓到的？真有一千五百斤吗？” 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曾旺财有准备的，当即把周元白抬出来挡枪。 “原来有科学院的专家，这就难怪了。”王书记疑虑消除。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过秤，曾老三喊李保田去把仓库里面的大秤拿出来，然后让胡会计拿本子记账。 乡下没有台秤，甚至一般人家连秤都没有，生产队有一杆大秤，这杆秤的作用很大，收了粮食什么的都要用这杆秤称重。 狗蛋和狗剩兄弟上马，先是称了箩筐的重量，然后两个人合伙抬着扁担，扁担穿过大称上的绳子，大称下面的铁钩再勾起扁担，这样便能称重了。 称鱼的过程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胡会计那边在做最后的计算统计。 这时候曾金环三姐妹过来，央求狗蛋狗剩称她们。 现在在狗蛋狗剩心里，曾旺财就是神仙，哪能不答应他妹子的要求。 心情大好的狗蛋大声喊道：“来来来，屁孩子都过来，今儿把你们都给称重卖了。” 卖了自然是玩笑话，村里的孩子也不怕，都喜气洋洋的跑过来围着，等着称重。 曾金环很熟练的抓住大称的铁钩，一只脚从臂弯上穿过去，整个人吊在铁钩上，在农村，这才是用大称称体重的正确打开方式。 “四十八斤，金环长胖了，来下一个。”狗蛋报出曾金环的体重。 可怜，曾金环十岁多了，正常体重应该超过60斤才是，但只有48斤，这还被打趣长胖了。 实际上，村里的孩子都普遍瘦弱，没办法达到后世儿童的身高体重标准。 有的人会拿基因说事儿，这个不否认有，但其实营养才是最重要的。 胡会计统计完重量，报出数字：“所有的鱼加起来一共一千四百五十二斤三两。” “噢噢噢，不到一千五百斤，狗蛋过来，鞋底板来了！” “嘿嘿，吹牛逼吹过头了！” 有两个村民起哄，但明显不带恶意，一千四百五十斤，别说是鱼，就算是粮食，是粗粮也够他们欢喜一场了。 数量出来了，最后的问题来了，怎么分配。 王书记提出怎么分配的问题后，定定的看着曾旺财，等着他开口。 他这算是不错的了，换一个人估计端起官架子，直接拍板定了。 老实说，曾旺财在钓鱼之前是没有考虑分配问题的，因为这鱼都是自己的，给村子一点是情分，多给点是答谢村子帮忙，再多给一点是狗蛋他们自己的劳动所得。 但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狗蛋他们自己钓了不少，二是除了自己之外，别人无法区分谁钓了多少鱼。 “这个嘛，让我们村长定成不？”曾旺财圆滑的踢了皮球，“毕竟大家都是社员，去钓鱼也会占用社员的时间成本。” 下午钓鱼的时候曾旺财听狗蛋他们嚷嚷才知道，其实他们平时也钓鱼，生产队甚至会在农闲的时候组织社员去钓鱼打猎，例如上次打野猪，只不过收成没有这么好而已。 曾老三也吃不准，忐忑道：“要不王书记您定？” 第101章 分鱼开席 曾旺财把皮球踢给曾老三，可以说是圆滑，也可以说是尊重曾老三，但曾老三把皮球踢给王书记，就有拍马屁的嫌疑了。 毕竟，这些鱼获不全是社员的收获，甚至说没有曾旺财，社员们能有多少鱼获还两说，这个曾老三包括社员心中都有数。 好在王书记拎得清，而且他对曾旺财还有别的想法，所以没有接这个话茬，把权力下放给曾老三。 这时候狗蛋同学忐忑的举手请求发言，获得允许后他说道：“村长，我说句良心话哈，这件事就应该让人家旺财定，咱们村以前也钓过鱼，最后能钓到多少您心中有数； “咱们以前用的是什么玩意儿？鱼钩是缝衣针做的，鱼线是麻绳，这次旺财给我们带了正儿八经的鱼线和鱼钩，这还不说，人家还把科学院专家发明的秘密武器都用上了，没有这些咱们能钓到鱼？姥姥！” 得，皮球又回到了曾旺财脚底下。 “这个小同志说的不错。”王书记想的就是曾旺财的秘密武器，当即附和狗蛋的观点。 曾旺财知道再推脱就不好了，当即表态：“那这样，我要七百斤，其他的都归村里，上个星期我们几个也就钓了七百多斤，这样大家看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 曾老三大喜过望，他本以为曾旺财要拿一千斤左右走，如果曾旺财真的要拿，他是不敢反对的，你要是反对，以后一条鱼都没有。 王书记也很满意曾旺财的分配，他现在已经搞清楚了这件事中的利害关系，鱼获之所以有这么多，曾旺财功劳最大。 “好好好，身在城市，不忘家乡！”王书记亲切的拍了曾旺财的肩膀。 现场最不满意的就是朱老九，曾庄一下子多了小八百斤鱼，又在公社书记面前露脸，而自己的朱家村呢？ 输架又输人！ “王书记，那我儿子这事儿？”朱老九不死心，心说我是来讨债的啊，合着你们一村子人都高兴了，没人管我了？ 曾旺财自然早就注意到朱老九父子三人，而且在称鱼的时候，李保田找机会将事情跟他都说了，所以他现在知道朱老九父子的控诉。 老实讲，曾旺财没有想到朱大毛朱二毛会把被子的事情给说出来，他本想用这件事给俩人一个心理阴影。 现在看来，阴影没有，搞不好让俩人惦记上了。 曾旺财有个猜测，不过需要证实，他抢在为难的王书记之前开口：“朱村长，我跟你儿子单独谈几句” 朱老九听到曾旺财的称呼愣了一下，心说这个称呼，咋这么别扭呢？你要么喊朱老九，要么喊村长 不过他姓朱，听着别扭也没办法。 “你有什么话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儿说。”朱老九不想儿子跟曾旺财单独接触，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不是曾旺财的对手。 曾旺财刚才说话、表现，他看在眼里，看出来曾旺财年纪轻轻，但却跟个老江湖似的，说话做事儿滴水不漏，一个棘手的鱼获分配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各方面都满意。 “朱村长，这里这么多人，王书记也在这儿，你还担心我把你儿子给吃了吗？”曾旺财抬出王书记，让朱老九进退两难。 这时候朱大毛插嘴道：“爸，我跟老二和他说，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行，儿子胳膊肘拐出去了，还能说什么。 朱老九无奈答应。 曾旺财和朱家兄弟走到一边，避开村里人的耳朵。 “两位，之前的事儿过不过去咱们单说，杯子的事儿你们什么意思？这事儿你们也往外说？名声都不要了？”曾旺财问道，他想知道俩人的真实心意。 曾旺财猜测，这俩货搞不好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看，这种能让自己社死的事情都能往外说，根骨奇特啊。 “我们俩不怕！”朱大毛死死盯着曾旺财说道，“你把我弟弟那样了，必须赔偿。” “喂，你说清楚，我哪样了？是你动的手好！”曾旺财震惊了，这货的脑回路不一般啊。 “反正我们不管，你必须赔偿，你赔偿了我们就不告了，回家。” “你要啥？” “杯子，你得给我俩拿个杯子。” 卧槽，果然是为了这个！ 猜测证实了，但杯子曾旺财不可能给他们，道理不用解释。 “这个不行，杯子就一个，这种宝贝我也要用！”曾旺财打马虎眼说道，“我可以”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便被朱大毛打断了：“你不是有媳妇儿了吗，还用得上杯子？” “你们懂个屁，媳妇儿哪有杯子好。”曾旺财循循善诱的说道，“杯子多听话，随身携带，想啥时候用就啥时候用，媳妇儿脾气不好的时候还不理你，而且媳妇儿每个月总有好多天不能用” 朱二毛在一边严重点头附和：“哥，我觉得他说的对，杯子好，我用过，媳妇儿你还得养她，杯子不用。” “有点道理啊”朱大毛被说的认同了曾旺财的观点。 曾旺财憋着笑，等这俩兄弟的结论。 朱大毛回过神来：“那这件事儿怎么解决？反正你不给我杯子，我们以后还找你麻烦。” 老话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曾旺财不知道这俩货属于哪一种，但明显需要解决，免得日后麻烦，他想了想低声在朱大毛耳边说了几句。 朱大毛随即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以后遇到了借给我们用？还有，猪肉真的有跟杯子差不多的效果？我把猪肉戳个洞洞能行？” “放心，你们回去试试，如果不行，你们再来找我！”曾旺财保证道。 他不觉得这样是害了俩人，反正这俩人的关口已经打开了，每天想的都是那事儿，不是去偷看小媳妇儿洗澡就是去敲人家的门，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儿，等他们上头了，用强的就多一个无辜的女人受害，而且说不准一个家庭会被毁掉。 交给他们自我解决的办法就不一样了，最多伤害他们自己的身体，反正他们自己的身体也就那样。 两边达成协议，朱大毛俩兄弟回去，绝口不提要赔偿的事情，架着大骂他们的爹跑了，他们急着回去试试曾旺财说的办法。 问题如此顺利解决，王书记他们是没有想到的，曾旺财自己也有点意外。 不过，麻烦解决了就成，接下来就是开心的事情。 食堂门口的空地上摆了十张桌子，其他的菜李保田已经做好了，就差最后烧鱼一道。 因为有意外的收获，曾老三也难得大方，让李保田挑选七八斤一条的大鱼烧，先杀了剁成大块，每个桌子上一条鱼做成的鱼块。 各种香味混杂之中，曾庄吃席开始。 不过，席好吃，也不好吃。 曾庄有一百多户，人口没有外流，现在村里老老少少一共有五六百，全来了，完全不是当初说好的一家一个人吃。 第102章 有温度的流水席 吃席啊，而且是有鱼有肉有鸡的席，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谁都无法拒绝。 曾旺财当初想过，和生产队合作，给村子十桌席面肯定不够，现在曾老三加到了十二桌，刚好是够一家出一个人。 但这还是不够，五六百人，怎么可能够。 曾旺财当初的想法是，这种麻烦事情让曾老三去解决，自己一家人都不参与，也不去吃席，但没承想，王书记死活要拉着他一起。 十二张大桌子之外另加一个小桌子，就是一张八仙桌，这一桌只有曾旺财，王书记，曾老三还有生产队长四个人，菜也简单很多，一条两斤左右的鲤鱼，半只烧鸡块，一盘炒肉片，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盘炒野菜。 尽管已经吩咐出去了，但曾老三还是心疼的直哆嗦：“王书记，今儿我这是下了血本了，后面的日子可咋过，您可得照顾我们点儿。” 王书记没好气的说道：“你下了什么本钱？刚才我看过了，我给你算算，猪是人家旺财打了送的，野鸡也是人家旺财抓来送的？鱼就更加不用说了，你就出了粮食，便宜占大了。” “粮食很重要啊，您没瞧见今儿晚上社员吃的都是干的吗？”曾老三苦着脸道。 听到这句话，王书记蓦然叹口气，默默的看着外面乌央乌央的人群。 一百多户人家，一家推选一个人出来吃席，大家好像是说好了似的，优先推选的是家里的老人，或者孩子。 没有一家例外，即便是有的人家觉得老人或者孩子吃的不多划不来，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得要脸。 现在空地上各家都在扯皮，老人不愿意去吃，觉得自己要入土了吃啥好玩意，不如让孙子去吃，孩子不懂事儿的眼馋吃席非要去，父母这时候就出手教训。 空地那边是鸡飞狗跳，哭的哭骂的骂。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有温度的、让人觉得心酸的画面。 曾旺财印象中农村吃席就是，上桌直接掏塑料袋，整盘往里倒。 没想到曾庄的村民会谦让，其实这个很好理解，放在一个家庭里面会谦让，搁在很多家庭一起，很难了。 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自私的，谁不想自己家人吃好点儿？ 现在曾庄的村民没得选，一家只能出一个人吃席，现场还有谦让的，没有打起来真的不错了。 王书记看到这个画面，内心五味杂陈：“老三，让他们都吃，不差这一点，我看菜也不少，人人都尝一下，粮食上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在这个节骨眼上，王书记能说出这番话，难能可贵了。 但是曾老三麻烦了，他知道一旦放开，场面想控制起来就难了，但王书记说了，他又不能不照做。 无奈，曾老三把王书记丢给曾旺财和大队长招待，自己跑出去，先把民兵连长喊来交代几句，最后自己一个人面对村民。 “都别吵吵了，听我说！ “王书记发话了，今儿吃席人人有份” 刚说到这儿，村民们兴奋了，一个个嗷嗷叫，准备冲了。 但曾老三早有准备，民兵连长带人控场，让曾老三把话说完。 “人多菜少，地方也不够，大家都要点脸，别给村子丢人，不准抢，一个个的来，还有粮食准备的不够，公社体谅咱们，咱们不能吃大户，村里只给一家解决一个人吃的饭，各家派人回去，把你们家能够填肚子的拿来，也不要你们分，自己吃，菜吃桌上的”曾老三歇斯底里的给村民定规矩。 总得老说，曾老三还是有能力有威望的，曾庄的村民也不错，还算听话。 曾老三说完之后，各家老老实实的派人回家，拿来中午吃剩的野菜饼子，杂合面窝头等食物，供给自己家人吃。 随后，一场别开生面的流水席开吃，人家的流水席指的是，菜如流水一般的上，客人来了就吃，但这儿不是，这里是人如流水一样的走，上来拿碗夹菜，夹了菜下去吃，吃完了再来。 即使是这样，这顿饭也是村民近年来吃的最好的一顿。 王书记看着没牙的老人吃鱼，看着小孩子直接上手拿肉，人人都吃到了荤菜，哪怕不多，也很满足，心中的感慨消散掉，情绪高涨起来。 “老三，有没有酒？我要跟旺财好好喝一杯，咱们都要谢谢他啊”王书记站起来叉着腰说道。 “有，不仅有酒，还有好酒！”曾老三满口子答应，接着心虚的看了眼曾旺财然后跑掉。 过了一会儿，曾老三拿着一个小酒坛子回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曾旺财的二叔曾友火。 得，二叔的酒少了一坛！ 看到这儿，曾旺财知道二叔被打劫了，他还看到奶奶二婶也被细心的曾老三喊来吃席。 曾老三做到这个份上，曾旺财也就不好多说了，起码眼前的这个人知道感恩。 “王书记，这个是曾友火同志，旺财他二叔，打猎下套子的好手，我已经让他不出工了，专门打猎，工分照算。”趁着这个机会，曾老三把曾友火推上前台。 曾友火不出工的事情是曾老三决定的，生产队其他人同意的，但这件事没有经过公社。 原则上来讲，生产队社员的生产活动安排不需要公社点头，但曾友火毕竟不是正常的生产安排，所以提前在王书记这边报备，有备无患。 “行了，知道了！”王书记心情好，大度的挥挥手，“你们生产队单个的社员生产安排我们不管。不过现在困难，你这个安排不错，发挥社员的特长嘛。” 该说的都说了，该堵的洞都堵住了，剩下就是吃喝。 王书记说到做到，有酒了之后果然端起酒杯敬曾旺财：“来，旺财小同志，我敬你一杯。” 曾旺财笑眯眯的喝了：“王书记客气了，我不大能喝，就一杯，陪您。” 他觉得从目前情况来看，王书记这个人还不错，能放得下架子，没有高高在上的官僚那一套。 这一来，他坚定了以后将曾庄当后花园的打算，曾庄环境好，也要一个好领导不是。 “嘿，果然是好酒，这就是什么名堂？不比西凤差！”王书记喝了一杯酒赞叹道。 现在五粮液名声不显，包括后世的茅台在现在都不如西凤等牌子的酒。 这边热热闹闹的吃着喝着没有半个小时，村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老七！ 鸽子市五爷手下的老七，不知道怎么摸到了这儿，一来就遇到了曾庄吃席。 “旺财哥，旺财哥，外面有人找你” 第103章 朋友来了有好酒 鸽子市的五爷那天跟曾旺财敲定了三百斤酒的买卖，随后便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儿，对他来说，六百块钱的买卖，并不算大，而且他需要去打通关系，让鸽子市恢复一下，总是被检查影响太大了。 不过老七是个酒鬼，惦记着五粮液的味道，他是左等等不到曾旺财，右等也等不到曾旺财，等急了，于是便想着去找曾旺财。 他们路子多，总能打听到别人打听不到的事情。 老七派人去打听，本没想能打听到结果，只是试一试，因为去鸽子市的人，没几个露真名，而且他觉得曾旺财这个名字不像是真名儿。 但没承想，第一次去鸽子市的曾旺财没有经验，报的就是真名。 老七是骑自行车来的，找到曾庄食堂门口，刚好被狗蛋看见接待，狗蛋听他说是曾旺财的朋友，十分热情的请他进去，并亲自去喊人，同时在老七没注意的情况下让一民兵把老七的自行车给扛走了。 看到曾庄吃席，老实说老七是震惊的，这是农村？这不可能是农村？好家伙每一桌都有鱼肉，还有鸡 闻到食物的香味，老七还没有什么感觉，他平时不怎么缺吃的，但是临近曾旺财那一桌之后，老七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酒虫被勾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曾旺财看到老七，连忙离开席位过来招呼。 “废话，你不去我们那，我只好来找你。”老七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曾旺财背后的酒坛子，嘴里说道，“咱们说好的事情，你倒是赶紧的啊，我还以为你就为了骗仨大缸来着。” “呃”曾旺财愕然，他忘了三个缸。 老实说，曾旺财现在卖酒的心思已经很淡了，当初他卖酒是想要买自行车，但是现在用不着了，不算之前赚的钱，现在还有两头猪，十几只野鸡，七百斤鱼。 这么多东西，吃肯定是吃不完的，无论是卖给收购站还是卖给轧钢厂，或者给郑胖子那边，足够买车了。 所以去鸽子市他给忘了，在他心里，鸽子市毕竟没有正规渠道安全，何况涉及到票。 “你不会给忘了？”老七狐疑道，“或者说你想加价？我知道，两块钱一斤的价格确实亏了你，但你想提价你说啊，咱们好商量。” 现在鸽子市黑市的物价飞涨，尤其是吃喝，一日三变，所以之前谈好的价格现在算起来已经是曾旺财吃亏了。 不过曾旺财倒是不在意这个，他说道：“咱们能不能回四九城再谈这个？这儿这么多人呢，你放心，我跟五爷说好的价钱不变，做买卖讲究的是一个信用。” 老七不禁对曾旺财刮目相看，这年头能够放过这样的钱不要的人，不多了。 “钱真的不要紧，没事儿！”老七估摸也猜到了曾旺财的顾虑，低声解释道，“我们要你的酒不是为了卖，自己喝，你放心不会出岔子。” “行，知道了，下个星期我抽时间去鸽子市一趟。”曾旺财点头应承道，“不过事先说好，三百斤没有，五十斤，反正三百斤你们一次也喝不完。” 当初敲定了三百斤，敲定了价钱，但没有敲定时间以及一次卖多少，所以老七也没法要求曾旺财。 说定了五十斤的数目，老七还不走，表情有点尴尬。 “还有事儿？”曾旺财挑眉问道。 “废话，咱们起码算得上朋友了，朋友来了你都不请喝酒？”老七死皮赖脸的说道。 “你要是有脸白吃白喝，你就喝！”曾旺财一指吃席的村民，如果在他自己家，这顿酒请了就请了，就当交个朋友，但是在这儿，曾旺财说不出来。 老七看明白了，一拍口袋说道：“我给钱，我给钱成，还有粮票！” 为了喝酒，他也是拼了。 “五块，不还价，粮票另算！”曾旺财毫不客气的开出价钱，他知道老七这种人不差钱。 五块钱吃顿饭看起来很贵，去饭馆吃肉也花不了这么多，但放在老七身上，绝对不贵，甚至说是友情价。 首先，老七明显是要喝酒的，曾旺财不知道老七要喝多少，先算一斤，这就是两块钱没了，还不算酒票。 其次，肉和鱼，还有鸡，这些算下来加票，不少了。 而且曾旺财觉得，这是明码标价，嫌贵可以不吃对，又没有在你吃完之后开价。 老七爽快的掏钱，把钱和票交给了被曾旺财喊来的胡会计，胡会计拿了钱笑眯眯的走了，今儿花了五毛买佐料，这下进账五块，赚了四块五 曾旺财带着老七来到王书记那一桌，先给客人老七介绍了一遍。 老七问号后自己介绍自己：“我叫吴七，是旺财的铁哥们，王书记叫我老七就成。” 这时候，这一桌后面，曾庄的七叔颤颤巍巍回头：“谁喊我？” 七叔到底是吃上了席面，还不用打架。 曾旺财哭笑不得：“七爷，吃您的，没人喊您！” 这一打岔，席间氛围松快很多，很快便开始开怀畅饮。 老七不仅能喝，还是一个劝酒高手，放在古代青楼，就是头牌姑娘，掌控酒令的那种存在。 曾旺财不急着吃喝，听他们说话能够了解到不少消息。 例如，他得知老七竟然不是专业混鸽子市的，而是有正儿八经的工作，是四九城轻工纺织厂的采购员。 老七的这个身份，就让他来找曾旺财不显得突兀了。 这顿饭大概是从六点多开始吃的，一直吃到了八点多才结束，当然，流水席那边早就完事儿了，盆子里的汤汁都被人沾着吃掉了。 “老七，你没喝多？” “王书记，您没有喝高？” 曾旺财和曾老三一人关照一个，王书记看起来还好，老七明显喝多了，走路歪歪斜斜，没办法，这货喝的最多。 人家劝酒是把对手给劝着喝了，他倒好，劝酒都劝到自己肚子里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我我还能骑车！”老七挣脱曾旺财的搀扶，歪歪扭扭的走出去，定睛一看，“卧槽，我车呢？” 没自行车就回不去，老七的酒醒了一点点。 边上王书记闻言差点笑出声，他刚才也有同样的遭遇。 曾老三连忙喊人，把客人的自行车送来，看着王书记骑上车走人才放心。 至于老七，上车直接蹬的飞起，都不要人送。 曾旺财回家跟奶奶他们告别，拒绝了他们留自己睡一晚的好意，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上了大路有车等。 奶奶这才放心让大孙子走人，她对孙子的本事深信不疑。 而实际上曾旺财确实有车，这次他没有走小路，而是穿到了大马路上，八点多九点钟，大马路上黑黢黢的，只有天上的微弱星光，距离稍微远一点都看不清人影。 曾旺财前后看一眼，纠结了一阵要不要开汽车回去，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速度六七十迈的时候遇到突发情况来不及。 老老实实的把雅迪从空间拿出来，关掉车灯，以四十左右的速度往四九城骑行。 这时候老七也在大马路上，他的速度已经降下来了，晃晃悠悠的蹬着，忽然一阵风从他身边吹过去。 “啥玩意儿，这么快”老七瞪着醉眼，看着雅迪的尾灯，他根本认不出来。 曾旺财回到四九城，先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林湖阳家。 林湖阳看着空手的曾旺财：“空着手啊，不是说好了明儿一起去轧钢厂找吴有为的吗？” “放心，东西都准备好了”曾旺财偷偷给他报了数字。 林湖阳喜的一蹦三尺高，立马死皮赖脸的跟着曾旺财走人，非要今晚上跟他一起睡，说是侍寝！ 俩人吹牛打屁的来到四合院，此时已经夜深了，胡同里静悄悄的，但四合院不是。 曾旺财去跟老爹老妈打招呼的时候，看到家门口地上坐着一个人。 第104章 阎埠贵真嫉妒了 在这儿等着曾旺财的，不是北大的郑胖子，也不是收购站的钱主任，而是轧钢厂的采购员胡光永。 那天胡光永在这儿没有讨到好之后，多方打听，彻底将事情全部弄明白了，知道曾旺财只是想把自己的兄弟弄进厂里取代自己，而那些所谓跟兄弟合伙弄到的物资其实都是曾旺财自己凭本事弄到的，跟其他人关系不大。 知道曾旺财钓鱼的本事，胡光永产生了莫大的危机感，觉得这次宋主任保不住自己，除非自己按照约定的那样，弄到物资，这才可能让李怀德没话说。 为此星期天他跑了一整天，真的是卖命的去采购，然后如今早变了，再也不是他随便找个公社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白天胡光永担着违反规定的风险一连跑了两个公社，他甚至去了比较远的红星公社，然并卵，人家要应付的各路大神多了，谁会搭理你一个小小的采购员。 无奈之下，胡光永去了鸽子市找关系，自掏腰包买了四只鸡，花了二十四块钱，还搭了一包红牡丹，其实也不算自掏腰包，应该说是把以前吃的吐出来一点点。 胡光永心疼的抽抽了，知道四只鸡只能应付，并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思前想后他还是来了四合院，一个是看看曾旺财有多少东西，再一个，如果曾旺财的物资多，就算下跪磕头也要求他高抬贵手。 他是六点多来的，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胡光永，你来干嘛来了？都这个点不回家，小心你媳妇儿揍你。”曾旺财借着微弱的光认出来这个家伙。 实话说，胡光永本以为曾旺财搞这么晚回归，应该是收获颇丰，到时候闹得半夜沸沸扬扬的，实在没想到曾旺财是空着手。 “旺财兄弟回来了”胡光永的屁股离开地板上的砖头，赶忙站起来，“怎么空着手，肉呢，鱼呢？” 如果曾旺财什么都没有弄到，那他就可以凭借四只鸡赢了，后面的话不用再说，磕头也省了，所以他首先问的就是这个。 曾旺财猜到了胡光永的心思，笑着反问道：“你呢，你采购到了什么东西？” 胡光永支支吾吾的不肯亮底牌，没承想这时候曽友前光着膀子从屋里出来。 “你俩有事儿进屋说，别在这吵到了邻居。”挑着布帘子的曽友前嘴巴一歪冲着儿子说道，“他也就买了四只鸡” 也就，听听曽友前的字眼，四只鸡用也就。 不知不觉之间，曾旺财对家人思想的改变，起作用了。 “呃”胡光永愣了一下，他忘了来这儿的时候先见的曽友前，因为担心曾旺财不答应，求了曽友前半天，还卖惨了，说了买鸡的事情。 实际上曽友前担心吵到邻居完全多余，倒座那边隔着垂花门，不大声嚷嚷没事儿，而对门阎埠贵一家根本不用吵，人家两口子已经开门看热闹了。 “没事儿没事儿！”阎埠贵干脆从屋里出来，摇着蒲扇笑呵呵的说道，“老曾说什么吵不吵的，我明儿不用上班，屋里热，别热这孩子，就在这儿说。” 屋里确实热，中院后院，好多人家直接在外面露天睡觉。 曾旺财也不想让胡光永进屋去，见两个弟弟出来，喊他俩去搬了几把凳子出来，就在外面坐，主打一个凉快。 各方落座，曾旺财心想这次收获的事情瞒不住，也不用瞒，很干脆的说道：“托大喊你一声老胡哈，不是我们要挤你采购员的位置，是李副厂长对食堂的饭菜不满，加上你自己送上门去立军令状，我兄弟一高中毕业生，什么工作找不到？ “我兄弟进轧钢厂当采购员，那是李副厂长的意思，你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的被打了。” 曾旺财本不想耐心的给胡光永解释，但他刚才从老爹那得知，这货就是一狗皮膏药，死皮赖脸，干脆祸水东引，别在这碍眼。 “我知道，不怨你，旺财兄弟，你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孩儿嗷嗷待哺，你把弄来的东西通过我卖给轧钢厂食堂，后面该怎么做，我懂。”胡光永急眼了，什么话都往外蹦。 曾旺财瞄了眼阎埠贵，很干脆的拒绝胡光永。 胡光永又求了半天，见曾旺财不松口，只能死心了，最后不甘心的问道：“你下乡去弄到了啥玩意？” “呵呵，明天你就知道了。”曾旺财笑道。 “行，咱们走着瞧！”既然没希望了，胡光永不再赔笑脸，“牛逼人人会吹，我看你这次什么都没有弄到” “你胡说，我大哥动动手指头就能弄到好东西！”曾来福忍不住站出来维护他大哥。 曾旺财摸着小弟的头，把前恭后倨的胡光永打发走。 曾小强好奇道：“大哥，你回去到底弄到了啥？怎么空着手，以前你可不这样的。” “东西不多，三头野猪，七百斤鱼，二十九只野鸡” “嗒！” 曽友前手里的火柴盒掉在地上，嘴里叼着的烟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呼！” 阎埠贵手里的蒲扇停住了，好像一下子变得有千斤重：“你说什么玩意儿？三头野猪，七百斤鱼，还有二十九只野鸡？”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村里人多帮的忙，野猪分了一头给村里，野鸡分了十只给村里，鱼一共一千五百斤，分了八百斤给村里，属于我的有七百斤，不多不多” 哈哈，毛毛雨啦！ 这一刻，曾旺财的心情很爽，说不出的爽，这下我家吃香的喝辣的，看谁还敢怀疑。 阎埠贵嫉妒了，真的嫉妒了，调门不知不觉的变高：“这还不多呢？多少算多，你家吃得完吗” 他恨不得立马磕头拜师学艺，打猎就算了，就学钓鱼，七百斤，一千五百斤，翻着翻往上涨啊这是。 四合院的夜晚，随着阎埠贵这一声嫉妒到骨子里的喊叫，被打破了宁静。 院里的邻居极度不嫉妒，怎么议论，曾旺财不管，和林湖阳美美的睡了一晚上。 当然，侍寝啥的是玩笑话，俩人搬着竹床出来搁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 一大早，曾旺财迷迷糊糊听到老妈起来了，准备生炉子做早饭，他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肚子上搭了一块枕巾，边上林湖阳也是。 这是昨晚上陈玉梅出来看见儿子光着独自进屋去拿的，天再热，睡觉必须盖肚脐眼，这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传统。 “妈，这才几点啊，您这也太早了！”曾旺财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林湖阳还在呼呼大睡，忽然不在意搭了小帐篷。 “不早了，再晚做饭来不及了。”陈玉梅找来一些树皮干柴火。 四九城，或者说很多地方都种着不少的梧桐树，这种树会掉干树皮，用来生炉子一绝。 因为曾家现在不缺吃的，陈玉梅早上要做干的，这就比做稀粥耗费的时间多不少。 曾旺财打了个哈欠下来，夺过老娘手里的家伙：“别做了，我出去买包子，您就熬点粥算了，咱家现在不差这点。” 一大早去买包子当早点，这种后世寻常的举动在现在可不寻常，别说四合院了，就算是整个南锣鼓巷，也没有多少。 “这孩子，大手大脚金山银山也有吃空的时候。”陈玉梅碎碎念，“你当咱们家是旗人？就算是旗人，你去看看巷子里，那些个整天东游西逛，吃饭赊账的大爷，哪个家里还有像样的物件？” 这话有失偏颇，只有一部分正确，不少遗老遗少家里还是有宝贝的。 曾旺财没有跟老娘辩论，口脸都不洗，踩着布鞋出去，不一会儿买回来两大牛纸袋的包子。 第105章 烟火中的四合院 曾旺财刚才出门买包子的时候，恰好第一缕晨曦下来，四合院中，胡同里，讨生活的人似乎一下子被激活。 烟火降临人间。 刚出门，曾旺财便看到有勤快的洋车夫拉着自己的宝贝车子出工，还有留着不长不短头发的老头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握着文玩核桃。 拉洋车的车夫路过饭馆卖早点的并不停歇，直接过去，老头则在饭馆门口的长条凳上坐下，喊着上包子油条和豆汁儿。 有一个住在胡同里的老头认识曾旺财，看到他来买包子，破天荒的打招呼：“旺财，听说你昨天下乡了，弄到什么好东西了，给马爷我瞧瞧。” 这位马爷是一个旗人，家底还不错，家里还有一整套院子，儿孙满堂，有点像大前门的牛爷。 “没什么好东西，一点野味，入不了马爷您的眼！”曾旺财打个哈哈，对老板说道，“罗叔，二十个包子！” 不知道是不是上回吵架的原因，那个态度不好的服务员不在外头，现在都是铺子的原主人罗叔的土地在外面招呼。 “嚯，一次二十个肉包子，马爷我也不敢这么吃。”马爷看着曾旺财离开的背影，跟孔乙己似的感慨道，“世道变了啊，金子银子古玩都不是宝贝，这年头吃的喝的才是宝，我一对上好的狮子头核桃，抵不上人家半天钓的鱼。” 不说这边，曾旺财抱着两牛皮纸袋的包子，引着烟火气往回走。 三大妈杨瑞华提着一个痰盂出来，看到曾旺财连忙小跑几步过来。 “三大妈，慢点儿，就这儿！”曾旺财吓得往后大退，“当心您手里的东西，这一大早的，慌啥玩意？” 这个痰盂可不是装痰的，而是现在四九城或者说很多地方的一大特色，由于家里没有厕所，半夜的需求只能在家里的痰盂中解决，一大早再拿出去倒了。 几乎各家各户都是如此，除非跟马爷似的，享有独门的院落，还在家里盖了茅厕。 “三大妈有事儿找你帮忙，我们家老大处了一个对象” “打住，有话回头再说，您手里的该凉了！” “臭小子，拿你三大妈打岔，那行，一会儿再说！” 笑骂曾旺财一句，三大妈提着痰盂直奔公共厕所。 曾旺财继续走，同时琢磨着三大妈刚才的话，她们家老大指的是阎解成，阎解成今年刚满二十，也在轧钢厂工作，不过还没有混到三十二块五的工资。 阎解成的对象，应该就是于莉了。 “难怪很少看到阎解成，感情是泡马子去了。”曾旺财摇摇头，抬腿进院子，穿过垂花门来到前院。 此时整个院子里乌烟瘴气，空气中到处是烧柴火还有煤炭的味道。 这么一会儿工夫，陈玉梅已经把炉子生着了，曾小强被从床上提出来，一边打盹，一边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一把蒲扇往炉膛里面扇风，好让煤炭早点被点燃。 “好好扇，别磨洋工！”曾旺财没有惯着弟弟，放下包子后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蛋上。 现在四九城的孩子虽然懂事早，干活早，但跟农村的孩子比起来还差的太远，在农村，会走路就开始干活，干活的顺序是递进的。 一开始是扫地之类的打扫工作，大一点就是洗衣服，再大一点就是烧火做饭，这些所有的都干一遍，或者等到下面弟弟妹妹成长起来，然后才去干下一项或者直接下田，到达终极战场。 “大哥，你回来了？还以为你去上班了！”曾小强一秒醒过来。 “滚蛋，有事儿说事儿，你阳哥都没走，我去哪儿上班？”曾旺财笑骂道，他看出来了，老二这是有事。 “大哥，你救救我和老三！”曾小强回头看了眼屋里，眼泪汪汪的说道，“我们被妈冤枉了，昨儿你不在家，妈已经揍我们两回了” 刚说到这儿，陈玉梅端着一个小罐子，拿着牙刷从屋里出来。 “你们俩就是欠揍，妈冤枉你们了？”陈玉梅扭头向大儿子控诉，“你说，好好的牙膏，他俩为了要牙膏皮，居然全给挤出来搁在盐罐子里面了，他俩偷偷说要做什么剑要用到牙膏皮，被我听到了。” “我没说用牙膏皮，我们说的是牙膏皮的前面那一点儿，我们也没有拿家里的牙膏皮”曾小强倔强反驳。 曾旺财尴尬了，这事儿是他干的，他把空间里面的牙膏拿出来，压根就没办法全头全尾。 老三曾来福醒了，从屋里出来，坚定的站在二哥这一边。 “败家子儿，还嘴硬，一天到晚干啥啥不会，吃饭第一名，牙膏皮能卖钱不知道啊，就算不卖钱，给你们换点糖吃也好”陈玉梅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老二，老二的头被戳的往后一昂，瞬间又倔强的复位。 曾旺财赶忙上前拦住：“妈，算了，一块牙膏皮而已，没了就没了，您就算要打，等我上班了再打，我看得不落忍” “嗷！” 来福嗷的一声，震惊的看着大哥，心想大哥咋变了呢？ 曾旺财没有解释，没必要，老妈打儿子，天经地义，就算冤枉了就冤枉了，还能咋地。 何况他知道，老妈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打也就是用鸡毛掸子抽两下意思意思，家里面真正让俩小子害怕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曾旺财，还有一个是曽友前，因为这俩人要么不打，要么就是真打。 陈玉梅被逗笑了，瞪了儿子一眼：“你就护着他们，迟早他们会把家里的东西都偷着去卖了。” “不能够，他们不敢！”曾旺财回复的同时，琢磨着二婶昨儿说的话，是时候给两个老弟一个完整的童年了，真要是有苗头，自己动手管教。 老二老三似乎觉得被大哥背叛了，觉得大哥不相信自己，赌气坐在一边瞪着大哥，不说话。 曾旺财不搭理他们，和林湖阳洗漱完毕，去屋里端出来煮好的稀粥。 “生气了？肉包子都不吃了？”林湖阳端着粥碗逗弄老二老三，“话说你俩要牙膏皮干嘛？做剑？做什么剑？跟阳哥说，阳哥帮你们。” “我们没拿牙膏皮！” “我们要做，就是伞骨磨尖了，用牙膏皮的头子当护手，做剑去捅狗币刘光福，因为刘光福骂我大哥。” 后面，恰好提着痰盂出来的二大妈听到这话站定：“这孩子怎么这么狠，我们家老二说什么，你要拿剑捅他？” 第106章 阎埠贵出手 二大妈脸上明显挂不住，虽然想笑着说小强和来福，但那笑容很牵强。 老实讲，刚才听到老二老三说做剑是因为刘光福骂自己，想给自己出头，曾旺财内心忍不住软了一下，刚兴起来好好管教老弟的想法动摇了那么一下。 “小小年纪，心这么狠，我家老二骂了一句，你就要拿剑捅他，长大还了得，妥妥的杀人犯” “喂，二大妈，这么说过了啊！”曾旺财站起来，瞬间变脸，“我们家老三说捅人是不对，你怎么不问你们家老二说什么了？孩子之间的矛盾，你一长辈下场插手，说话还这么难听，当我们家没有大人是？” 真他妈的晦气，一回来就遇到这种狗屁烂事儿。 曾旺财回头，发现老爸老妈不在门口，而对门阎埠贵也不在，兴许是因为这个，二大妈才口不择言。 “大哥，刘光福骂你东西肯定是偷的，还说迟早找个你落单的机会揍死你。”因为大哥出头，小强决定原谅大哥刚才的背叛。 “听见没有，你们家老二才狠，长大了妥妥杀人犯，他要揍死我！”曾旺财想起以前的遭遇，阴笑道，“我怀疑前段时间我在胡同里面被人打闷棍就是你们家老二干的，我现在还头疼，我要去派出所报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没有证据的事情，谁信啊”二大妈看到曾友前从屋里出来，翻了个白眼，心虚的走了。 曽友前瞧了眼外面，见二大妈走了扭头又进去了。 “旺财，这事儿不能忍，当真是刘光福？”林湖阳一脸狠戾的问道，之前他就说过要给兄弟报仇，只是那时候曾旺财忙着，没空。 “忍？我从来没想过忍啊。”曾旺财笑道，“之前太忙了，就这个星期，我叫小虎小豹过来。” “确定是他？” “确不确定重要吗？” “对，不重要，记得把你媳妇儿喊来。” 确实不重要了，刘光福必须收拾，妈的抢肉骨头之后被揍一顿还不老实，不收拾一顿老二老三肯定还要吃亏。 曾旺财打定主意，让老二老三去刷牙，俩小子早就馋肉包子了，当即屁颠颠的去拿牙刷，至于要挨打的事情，早忘了。 这时候三大妈回来了，先进屋去洗手，然后和阎埠贵俩人一起出来。 因为之前打了招呼，这次是阎埠贵出面：“旺财，刚才你三大妈都跟你说了？你解放哥要去对象家上门，想拿点儿稀罕玩意儿，你路子广，帮个忙给弄点儿糖果什么的成吗？ “我看你们家老二老三这几天嘴里就没空过，吃的那种白色的糖就不错，你放心，三大爷不占你便宜，该多少钱多少钱，糖票我们也有。” 麻烦来了不是！ 整个四合院的人，要说会找麻烦的，而且一定会找麻烦的，只有两家，一家就是曾旺财家的对门阎埠贵，一家就是中院的秦淮茹。 至于易忠海，刘海忠还有许大茂之流，其实你不惹他，他们一般不会找麻烦，除非被人拱火。 但是阎埠贵和秦淮茹这两家不同，阎埠贵家是人口多，需要算计占便宜才能过好日子，秦淮茹的情况和阎埠贵家有点相似，而且她们家怨生家庭中恶人太多，你不惹她她也会找你。 “三大爷，不是我不帮忙，这糖外面买不到，人家还没有上市，我是托朋友弄到的一点儿，没花钱。”曾旺财回应道。 没上市就是没价格，曾旺财在这铺了个底子，以此应对阎埠贵。 “没上市不要紧，你去问问多少钱一斤，我们买。”阎埠贵不放弃的要求道。 “那行，都是邻居，您这么说了我这个忙不帮不像话。”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解放哥处对象这是喜事儿，我在这儿跟您拍着胸脯保证，我就算是拿枪去抢，也给您抢一斤出来。” “诶呦，谢谢谢谢，严重了严重了！”阎埠贵千恩万谢，然后回去了，杨瑞华赶紧跟着进屋。 一进屋三大妈连忙埋怨道：“你疯了，咱们家哪有糖果票，咱们家那是白糖红糖的票。” “这你就不懂了，旺财不差票。”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副占到了天大便宜的样子说道，“到时候他把糖买来了，咱们给他钱和票，糖果票和糖票就差一个字儿，给他说说好话，他还能把糖退回去？” “也是，听说他卖给收购站鱼和肉，收购站给他奖励了不少票，他就不缺票。”三大妈喜滋滋的说道。 糖果和糖，虽然都是副食品，但差别可不小。 外面，曽友前估计是听到了阎埠贵说的话，出来瓮声瓮气的提醒：“你悠着点儿，别到时候被算计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老爹，心里跟明镜似的！ 曾旺财笑道：“放心，吃不了亏！” “你真的给他买啊？”曽友前还是不放心。 “买啊，为啥不买，都是邻居。”曾旺财嘿嘿一笑，低声说道，“我跟您打赌，阎解放要是能拿着糖果去他对象家，我跟他姓。” “混账小子，说什么浑话？你就是改一万个姓，等老子死了你的名字也得刻在老子的碑上面！”曽友前瞪了儿子一眼，拿了三个包子进屋去了。 没想到曽友前说话还挺逗。 曾旺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因为没有自行车，必须腿着去厂里，所以进屋去背了工具人书包和林湖阳一道走人。 刚迈出门口，还没有走到胡同口，俩人被赶来的郑胖子和钱主任拦住。 其实郑胖子和钱主任昨儿就来了一次，不过他们没有胡光永那样不要脸，见曾旺财还没有回来就走了，今儿一大早俩人不约而同的来堵门。 “旺财”郑胖子和钱主任异口同声的打了招呼。 他俩看到曾旺财空着手，而且四合院那边又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曾旺财的收获如何，内心有点忐忑。 曾旺财自然知道这俩人来干嘛，除了采购不会有别的事情，当即说道：“放心二位，东西都有，太多了在农村没有拉回来，我们现在去轧钢厂，我这哥们以后负责物资的分配，我得把他弄进轧钢厂，咱们厂门口见。” “太多了？有多少？” “能拉回来的有两头猪，十几只野鸡，还有七百斤鱼，其他的山货土特产就算了。” 两整头的猪？ “好好好，去轧钢厂！”钱主任点头如小鸡吃米，“要车你早说啊，不用轧钢厂，我能给你弄来” 曾旺财谢过钱主任的好意，跟他们约定时间便去轧钢厂。 有人可能他们反应过了，其实不然。 两整头的猪啊，不是小事情。 曾旺财记得看过的一本小说中，除了四合院元素，作者还融合了其他的电视剧，其中就有《人是铁饭是钢》，恰好那部剧的主角也是厨子，在那部剧中，反派弄来一整头猪，整个机修厂都轰动了，还派人去半路观察接应，连无线电都整出来了，反派也凭借这头猪，成功从农村进入机修厂，当了一个股长。 再举个例子，电视剧中，猪尾巴被偷了，出动了厂里保卫科详细侦查破案，千辛万苦破案了，是女主的儿子偷的，为了这条猪尾巴，那孩子进了少管所。 所以曾旺财觉得，盗圣之所以能够发育起来，除了他家的原因之外，傻柱以及四合院的人都有很大的责任，要是早点把棒梗丢进少管所，也许会好点儿。 闲话少说，曾旺财和林湖阳来到轧钢厂，办好手续一起进去，曾旺财先去找周红波请假。 刚来上班半个月，又是星期一，曾旺财这个假请的也是没谁了。 第107章 要啥自行车，要卡车 周红波正在办公室整理钢笔笔记本，准备去开会，看见曾旺财这个点敲门便问道：“有事儿？” “是有点事儿!” “有事儿等我开完会再说。” “就一句话的事儿，科长，我想请个假，最多半天。” 听说曾旺财要请假，周红波停下手头的动作：“是家里有事儿？要不给你一天的假。” 为什么周红波看起来像是对增曾旺财请假的事情十分宽容？ 因为在轧钢厂，或者说当下的企业里面，正儿八经的来请假的人少，现在用的最多的叫溜号，就是打个招呼闪人。 车间里面溜号常见，各个科室也有的是办法，就拿宣传科来说，不说所有人所有时间都坐办公室。 而且，明知道领导要去开会，这是多么好的溜号机会，干嘛请假啊。 所以周红波觉得曾旺财很不错，非常不错，态度端正。 而实际上周红波误会了，曾旺财压根不在乎一天半天的请假扣钱。 “不用一天，半天就够了。”曾旺财实话说道，“我家没事儿，是厂里的事儿，我们给厂里食堂弄了点物资来来，在乡下。” 因为周红波不知道这事儿，所以他才解释了一句。 周红波确实与众不同，他没有询问曾旺财弄到了多少物资，爽快的批了假，并在听说曾旺财要找吴有为之后，告诉他赶紧，别弄到领导开会了。 曾旺财谢了周红波，他倒是不担心吴有为没空，这是说好的事情。 从办公室出来，曾旺财让林湖阳继续等等，一个人上楼去找了吴有为，吴有为果然在等他，而吴有为知道的多一些，听说了曾旺财弄到多少物资，所以当他得知曾旺财要车，十分爽快的批了条子。 “搞完了？”跟着曾旺财下楼的林湖阳问道。 “差不多了，再去一趟车队。”曾旺财弹了弹手中吴有为批的条子，“以后记住，东西多了别自己苦哈哈的拉，厂里有车队。” 轧钢厂自然不缺车，车队里有负责给领导开车的小车班，还有供给厂里拉货的卡车，不过卡车的型号不整齐，有不少是老毛子支援的。 坦白的讲，咱们还是从老毛子那儿得到了不少好东西，现在四九城里面外国人最多的就是老毛子，曾旺财甚至在徐慧真的小酒馆见到两个，一男一女，女的长的还可以，很有料的。 不过曾旺财不好毛刷子那一口，也不喜欢体味太重的，就没有动跟老毛子打交道的念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两边还有十年蜜月期，十年一过闹翻了，老毛子就会跟离了婚分了家的小媳妇儿似的，大包小包的离开，留下一地鸡毛。 曾旺财觉得，真正可以把物资无限变现的时代，恐怕要等到风雨之后，跟老毛子重新和好，别的不用干，就去黑龙江当一倒爷，用面包米面跟老毛子换飞机大炮。 从吴有为办公室出来，曾旺财喊上林湖阳，俩人一起下楼左转，来到一片二层楼房那儿。 这一片两层楼里面的人比较杂，有保卫科休息值班室，有人武部的人，还有车队的人，包括武器库也在这边。 轧钢厂车队在这边的一楼有一个大房间，供司机在这休息或者说待命，大房间隔壁便是曾旺财此行的目的地，这儿是车队队长平时待的地方。 曾旺财要找的车队队长叫孙健，不过这货不在隔壁房间，曾旺财只好去大通间敲门。 敲门进去，好家伙，曾旺财和林湖阳差点被熏一跟头，里面烟味儿、汗味儿，还有脚丫子味儿混杂，别提多上头。 曾旺财看到，屋里几个人正在打牌，准确的说是四个人打，几个人看，各个都聚精会神，似乎刚才让曾旺财进来的人不是他们似的，没人关注曾旺财二人。 其中有一人穿着白色的衣服领发黄的寸衣，侧面对着曾旺财，他最为激动，脸上贴了好多纸条，一只脚蹲在凳子上起牌，一边摸牌还一边戳脚丫子，有摸不上来的情况，居然还伸手指头进嘴里沾唾沫 曾旺财看得头皮发麻，合着口水没有味道，给自己加点盐是？ 这些人胆子太大了，竟然在办公室打牌，而且还是上班时间，要知道前年的时候国家两大部门共同发布通知，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销售赌具。 不过这里面是否包括扑克牌，曾旺财不清楚了。 “哪位是孙队长？”曾旺财见无人关注自己，只能开口问话。 “咦？”脸上贴条子的那位哥们总算是回过神来，“你是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一把将脸上的纸条抓下来，把手中的牌迅速的装进裤兜里，其他四个人也是如此，有些紧张又迅速的讲现场收拾干净。 合着，你们真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刚才谁喊“进”的？ 就你们这个警惕性，还特么的在办公室摸鱼玩牌 曾旺财十分无语，装作没看见他们的举动：“刚才敲门了，你们有人说了请进，我找孙队长，要个车。” “我就是孙健！”贴条子的那位就是孙健，不用他示意，办公室已经恢复常态，窗户打开，新鲜空气进来。 所有人按部就班，喝茶的喝茶，看报纸的看报纸，至于地面上的烟屁股暂时没人顾得上，估计是等曾旺财走了继续。 “咳咳，你要啥车？要车干嘛，那个部门的？谁批的？”孙健见证据没了，恢复了底气，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并不是他耍官架子，而是正常的手续。 曾旺财一边掏条子一边说道：“我是宣传科的曾旺财，要车去拉点鱼肉” “开什么玩笑？拉鱼肉有自行车不就行了，来车队干嘛？”孙健兴许是急着继续，误会了曾旺财说的。 办公室一阵哄笑，在他们眼里，拉鱼肉，能用拉字儿，简直是笑话，这年头鱼肉还用拉？动动手提溜回来不就完了嘛。 孙健瞄了眼林湖阳，又抢在曾旺财前面说道：“不对啊，这事儿是食堂胡光永的活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宣传科了？” 这位以前派人跟胡光永拉过东西，不过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孙队长，你只怕是误会了，我不要自行车，我要卡车。”曾旺财好不容易捞到解释的机会，递过去吴有为的条子，“鱼肉有点多，自行车拉不下，得要卡车” 第108章 食堂主任的后手 孙健拿着顶头上司的上司批的条子看，耳朵里听着曾旺财解释，他终于搞懂了曾旺财在要求什么事情，但他的脑子告诉他，这不可能。 “你说你要一辆解放去拉猪肉和鱼？”孙健调门不知不觉变高。 刚才那些装模作样喝茶，表示自己没打牌，在认认真真学习报纸上的精神的那些人一个个支棱起耳朵，关注到底发生了啥。 用解放拉鱼和肉，轧钢厂很久没有这么富裕过了。 “没错，这是我哥们儿，他有路子，搞到了不少鱼还有野猪。”曾旺财把林湖阳推上前台，这是一早就说好的事情。 孙健转而望向林湖阳：“你们不是厂里食堂的采购啊，有多少鱼，多少肉？” “七百斤鱼，两头野猪，野鸡” “你说什么玩意儿？多少？”孙健忍不住俩眼瞪得大大的，用手掏了一下耳朵，“七百斤鱼，两头野猪？好家伙厂里终于干了一件人事儿，咱们厂的食堂多久没有油腥了，猪毛都看不到一根，这下好了。” “这么多，咱们厂一人起码也轮得到几片” “还有鱼呢，有鱼也不错。” “今儿咱们要早早的去食堂排队去，队长，今儿厂里外派的任务可不能给我” 办公室里面那些在外面地位很高的司机无法保持淡定，还喝茶，肚子里有油水给茶也梗刮吗？ 很明显，他们都误会了，以为这些都是给轧钢厂的。 曾旺财没有解释这个误会，等着孙健派出一个驾驶技术最好的司机，他和林湖阳也一跃成为那些在外面用鼻孔看人的司机眼中的红人。 这种时候，压根不需要上次用钱主任的司机拉鱼那样散烟，曾旺财和林湖阳已经接了孙健主动递上来的香烟。 “王通达，赶紧去开车，路上要出了岔子，别说是咱们车队的人。”孙健点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小伙子名字起得好，叫王通达，天生是开车的。 “好嘞师父，保管完成任务。”王通达屁颠颠的跑出去开车。 等候的功夫，曾旺财和孙健熟络起来，孙健从他那儿得知林湖阳以后可能就是轧钢厂食堂的采购员。 “小林，以后咱们厂老少爷们吃肉就靠你了。”孙健对林湖阳和曾旺财都很客气。 曾旺财说道：“孙队长，八字才一撇呢，这事儿还没定。” “要我说，厂里早该把胡光永撸了。”孙健大大咧咧说道，“那小子忒没用了，我一哥们在纺织厂开车，你猜纺织厂的伙食怎么着？每个星期都能见到肉腥，你再看我们厂” 在孙健的控诉中，曾旺财想起来，纺织厂的采购好像是吴七，吴七做靠整个鸽子市，能弄到一些紧俏的东西很自然。 当然，这种事情他闷在心里，不会到处说去。 不一会儿，一辆较新的解放ca-10开过来停下，就冲着这辆车，可以看出来孙健这些人确实上心了。 车开走之前，孙健还在那说回来了招呼一声，他们车队去帮忙搬运。 话分两头，曾旺财去拉鱼拉肉，时刻关注他的胡光永没有闲着。 昨晚上碰了一鼻子灰的胡光永本以为曾旺财这次没弄到东西，但看到曾旺财坐着车走了，顿时意识到不对，曾旺财说的肯定是真的。 七百斤鱼，两头野猪，自己怎么比？ 胡光永急的嘴上起泡，无奈之下只能去求自己的顶头上司宋主任。 老宋听了胡光永的汇报，摸了摸自己三叉戟的额头：“要不你下车间得了，这次没法比，曾旺财后面有李厂长撑腰，你自己又说了大话出去。” “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胡光永瞅着办公室没人，从兜里掏出一个报纸包塞进老宋的手里，“谁知道这小子这么邪门，而且当初我说大话的时候，不知道有他们在，您帮忙想个辙，车间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别瞎说话！”老宋警告胡光永一句，默不作声的将报纸包装进兜里，“不团结的话不要说，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不过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过来” 胡光永仔细听了老宋的主意，忐忑道：“这样，这样能行吗？杨厂长不会吃这一套？咱们归李厂长管，我去找杨厂长，李厂长怎么看我？” “谁让你明着去了？”老宋再次教导胡光永，“杨厂长那儿有点毛病，每次开会之前都会上厕所，你去厕所堵他，他那人就吃这一套，正派，你按我说的跟他说，这实儿还有一点希望，不然你就老老实实的下车间。” 老宋也是一个伶俐人，虽然只是一个食堂主任，但平时迎来送往见得多听得多，对厂里各个领导都有一些独门的了解。 他明面上是归于李怀德管，也是李怀德阵营的一员，但其实很滑溜，在各个领导面前都能圆润进退。 胡光永确实没有别的法子了，于是豁出去了，跑到会议室边上的厕所里，等着杨卫国出现。 却说另外两家，北大的郑胖子和收购站的钱主任，这俩人一大早堵到曾旺财之后，各自回去。 干嘛？ 摇人，摇车子！ 按照曾旺财说的，一千多斤的鱼和肉，三家分的话，怎么一家也要分到四五百斤。 郑胖子拍了拍前面蹬三轮车的后勤部干事，催促道：“快点儿，去晚了没东西，学校食生不够吃，你就是罪人。” 干事不敢废话，更不敢埋怨郑胖子长得胖，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蹬车。 郑胖子一共弄了两辆三轮车，打算一辆车拉鱼，一辆车拉肉。 来到轧钢厂门口，赶巧钱主任的人也来了，钱主任更加过分，他这边安排了三辆三轮车。 两家在轧钢厂门口碰头，郑胖子和钱主任相视一笑。 这时候不知所以的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出来两个，其中一人对郑胖子他们说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儿不让随便逗留啊，你们没事儿赶紧走。” 这个年头大家都穿的差不多，所以保卫科的人不能从郑胖子他们身上看出来他们的身份。 郑胖子从三轮车上跳下来，从自己的左边胸前口袋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同志你好，我们有事儿，我们是在这等着接受物资，我们认识你们厂的曾旺财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保卫科的人听了解释，一脑门的雾水：“我不知道这事儿，您等会儿，我去问问。” 郑胖子收回证件，也不着急，和钱主任在门口等候。 过了一阵子，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赵宏庆带着俩人出来：“郑部长” 郑胖子居然是北大后勤部部长，这个官可不小。 赵宏庆确认后，曾旺财和他的一个兄弟给厂里弄物资的事情，是彻底的瞒不住了，前有车队，现在又有保卫科，两个部门都知道了。 正这时，王通达开着的解放ca--10回来了 第109章 北大更香 哐当咚咚咚咚 卡车后面车斗的栏板被打开，嗑在车上直响，曾旺财、张秀芝、林湖阳、小虎小豹五个人从上面跳下来。 这次是大生意，五人小组再次聚齐。 王通达从驾驶室下来，看到这个情况诧异道：“咋在这卸车，不是拉去食堂吗？” 当时王通达在曾庄看到装在箩筐里面的鱼，还有杀好的猪，实话说差点直接流口水，他以为这些全是给轧钢厂的。 “达哥辛苦了！”曾旺财笑着掏出烟，给王通达散了一根，“还有两家等着呢，收购站的和北大的，三家一起分一份，咱们不能吃独食对不对。” 这一路上王通达帮忙不少，没有跟别的司机那样眼高于顶，当一个甩手掌柜，上啊下的都在出力。 “郑大哥，钱钱叔！”曾旺财下来招呼，见到钱主任记得改了口，“东西咱们现在就不过称了，差不多三家均分，回头我兄弟去你们那儿算账结账。” 都是合作不止一次两次的人了，信得过。 鱼是用箩筐装着的，有的还是活的，当时钓回去之后就用水养着，曾老三很实在，把死了的鱼自己留下，让村里杀了，活的给曾旺财留着；肉没有用什么东西装着，直接垫着麻袋放在车斗里面，一共是三个半边，还有一边和下水什么的曾旺财都自己留下来了。 “好说好说，赶紧搭把手！”郑胖子和钱主任连忙招呼自己人过去抬。 这一来，轧钢厂门口就热闹了，保卫科的。还有偶尔有事儿进出厂子的工人都看到了。 直接抡扇的猪肉，还有用箩筐装着的鱼，以及捆着脚咯咯叫的野鸡，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了。 王通达进去招呼孙健出来，而曾旺财在等宋主任，他已经委托保卫科的人去通知了。 实话说，保卫科的赵宏庆和车队的孙健，甚至是轧钢厂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曾旺财他们要积极。 可以想象接下来，如果食堂推出有肉的菜，厂里人都会多打一些，而且还舍不得吃，带回去给孩子解解馋。 因此，所有人都希望食堂赶紧把这些好东西给收了。 不过意外出现了，不仅宋主任来了，吴有为也来了。 曾旺财看到吴有为亲自过来，意识到事情出了变化，连忙上前问道：“吴处长，您怎么也过来了？” “曾旺财同志，有事儿一会儿再说，咱们先把物资接收了，那个宋主任。”吴有为招呼宋主任带人去收东西，拉着曾旺财去一边说话。 宋主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领着食堂的人就要去收曾旺财给轧钢厂准备的那一份。 这时候林湖阳他们几个也不知道意外，在从车上往下下东西，两个小缸，里面是张秀芝卤的猪下水，还有她和小虎小豹二人辛辛苦苦弄来的蛤蟆麻雀什么的。 曾旺财这边听了吴有为的话，连忙扭头喊道：“东西先别忙搬，小虎小豹看着东西！” 原来老宋到底是得手了，也不知道胡光永怎么跟杨卫国说的，这个正派的厂长觉得林湖阳进入轧钢厂当采购员，不符合规矩，在早上的会上隐晦的提及了这一点，会议之后还跟李怀德聊了一会儿。 李怀德只是一个副厂长，虽然他背后有人，但杨卫国背后也有人，所以李怀德见杨卫国反对，一时也不好硬来，于是便让吴有为出来跟曾旺财说，后面再想办法。 但曾旺财不答应，这事儿闹到了杨卫国那儿，已经成了杨卫国和李怀德斗法的战场，还想个屁的办法，就算能想出来，林湖阳进入轧钢厂，最终必须得罪一个，这样兄弟以后在厂里怎么混？ 所以曾旺财立马打消了让林湖阳进场的想法：“吴处长，别的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既然是厂里领导的决定，我们只有服从。” “好好好，不错！”吴有为欣慰点头，“李厂长没有看错你” 他以为，曾旺财会继续提供物资，然而他想多了。 曾旺财走到林湖阳边上低声交代几句，然后扭头就进厂，林湖阳和小虎小豹他们把准备给轧钢厂的物资一一收回来。 “钱主任，你们这三轮车有多的，借我一辆。”林湖阳也是有脾气的，他也要面子，他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对轧钢厂死了心，不行就去别的地方工作呗，大不了累一点。 “怎么了这是？他们不要了？”钱主任问道，发现事情有变化，郑胖子也过来关心。 林湖阳顿时一五一十的将和轧钢厂之间的事儿给说了。 郑胖子和钱主任可跟吴有为不同，轧钢厂现在的人，除了宋主任和四合院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以为曾旺财只不过是一个中间人，林湖阳才是正主，而郑胖子和钱主任知道，事情恰恰相反。 “这事儿轧钢厂干的不地道。”钱主任评价道，“既然做不到，还收东西，难怪旺财有气，湖阳要不这样，你觉得收购站还行的话，等我两天消息，我跟我们领导说说，把你收编进来。” 收购站属于供销社，此时属于国有单位中的香饽饽，甚至严格说来比后世的电力什么的要香多了，林湖阳可不知道供销社最后的下场。 不过，会动脑筋的可不是钱主任一个人，郑胖子也会。 “打什么招呼？这事儿我现在就能拍板，你来我们北大后勤部。”郑胖子掷地有声的说道。 郑胖子是真部长，不是假的，而且还是家里很有分量的那种，可怜他一个二代，为了北大师生的吃喝，被刘老头提出来干活后一发不可收拾。 “旺财，旺财，你来一下！”林湖阳没有想到峰回路转，连忙把摘出去的兄弟喊回来。 简单商量几句，曾旺财立马点头，北大更香啊，去北大，只要不拿教鞭，后面都不会有大问题。 “去北大不错，你还能照看一下亮子，这事儿能行的话，郑大哥我们请你喝酒。”曾旺财和林湖阳答应了，钱主任心疼的在滴血。 任谁都知道，收编了林湖阳，只要有曾旺财在，以后不管怎么说，曾旺财弄到的物资都会分一份，现在没了。 “阳子，你把这事儿处理好，完后跟秀芝她们一起，剩下的我不方便插手。”曾旺财拍了拍林湖阳，扭头去应付吴有为。 而吴有为大致看出来了，知道收物资的事情黄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东西是人家的，自己不能抢对不对，而且这件事儿是上面打架，自己提前表态算什么事儿？ 曾旺财和吴有为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宋主任。 但比老宋更加懵逼的是赵宏庆、孙健他们这些知道要收物资的人，现在物资没了，憧憬的开荤大餐，没了。 “老宋，怎么回事儿？东西都拉走了，你们食堂在干嘛？” “胡光永呢？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孙健和赵宏庆围住宋主任，老宋苦不堪言，只能往食堂躲，但是这二人紧追不舍，一路赶到食堂。 第110章 曾旺财的圆滑 事情闹大了。 有道是不患寡，患不均。 孙健这些人刚刚燃起希望，说是要吃肉了，可以给家里孩子开开荤，但没承想，还没有等到中午，希望破灭了。 他们这些司机倒也罢了，平时偶尔还能找到一些机会，但赵宏庆的手下，和工人可不是这样，他们没有机会。 于是事情传开，小部分扩散后，宋主任扛不住了。 什么？ 喊保卫科的来保护？ 闹事要说法的就是保卫科的人，保卫科的人也是人，他们也想吃肉。 “你们跟我在这儿叫什么叫？又不是我不采购，是人家曾旺财不卖。”老宋这时候还想着祸水东引。 只不过，孙健这些人可不好糊弄。 还有几个保卫科的人挽着袖子说，肯定是食堂采购员无能，采购不到好东西，然后泼脏水不让有本事的人进来。 事情无限接近真相，导致后面保卫科的人火气上来，要动手打人。 人就是这种从众的动物，本来一件小事儿，如果好好说，不会闹出大问题，但一旦临场处理不好，很容易往扩大了的方向演变。 这就是维稳的重要性！ 老宋招架不住，连忙让人去通知李怀德，食堂也好，保卫科也罢，都属于李怀德的一亩三分地。 而此时，李怀德也是一肚子邪火在办公室没地方发作，他被杨卫国拿捏了一把，心里能好受才是有鬼。 得知食堂那边，自己手下的几个部门因为没肉吃闹起来，李怀德火气更大，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过去处理，不是怕处理不好，而是觉得里面有蹊跷。 他让严秘书去现场先降温，同时去通知曾旺财上来一趟。 曾旺财做出决定的时候便想到有这个结果，所以他老神在在的来到三楼，敲了门后进来。 “李厂长，您找我是为了刚才的事情？”不同李怀德打官腔询问，曾旺财直接告诉李怀德，我懂。 “小曾啊，怎么搞的，现在食堂门口闹翻天了。”李怀德不满的说道，“物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就不能卖给厂里一点儿？” “实不相瞒李厂长，物资虽然是我们几个一起弄的，但我可以做百分之八十的主。”曾旺财知道，这件事不能糊弄，完全没有必要，“但是这事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可不敢出头，吴处长说了，有人捅到了杨厂长那儿，我就一小小的办事员，可不敢得罪杨厂长。” 这道题貌似是，不得罪杨卫国就要得罪李怀德，而曾旺财选择了得罪李怀德。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曾旺财还有下文，他不等李怀德脸色垮塌下去，继续说道：“林湖阳托我给您表达感谢，他现在已经去北大报道了，人家北大后勤部的部长刚才当场拍板让他进北大后勤部当采购员，林湖阳说，回头登门拜访，这事儿虽然没成，但他感谢您。” 有登门拜访几个字就够了，李怀德实际上是求自己一口吃的，并非是求其他厂里的人有吃的，不过这并非是全面，李怀德其实并不缺吃的，他缺的是好吃的。 所以曾旺财打算让林湖阳提点卤货去，这玩意不值几个钱，能够把这件事儿遮掩过去，更关键的是，能够让李怀德始终记住这件事儿。 总而言之一句话，尽可能的让李怀德去搞人，反正这个他擅长。 而曾旺财有刘老头这张老虎皮在，李怀德还真的不敢把曾旺财怎么样，在曾旺财隐晦的提及林湖阳会上门拜访后，他便放过这个，转而去想，到底是谁把事情捅到杨卫国那去的。 “李厂长，这事儿不是我多嘴。”曾旺财的话还没说完，“我本来只是想让厂里的同事吃的好点儿，您肯定也是这样想，只不过我想的简单了，肯定是我把林湖阳弄进来的事儿挡了别人的路，这个咱们就不说了，以后没这事儿，等过段时间，您再让人去找林湖阳，咱们该采购哦继续采购，但我不出面哈，我怕杨厂长” 听听，什么叫觉悟？ 这就叫觉悟，明明自己的事情被毁了，依然不计前嫌，愿意给厂里提供物资，这样的好同志去哪儿找？ 李怀德现在越看曾旺财越喜欢，觉得曾旺财会说话，处处都是说他自己，思考不当，让他这个领导很好下台。 “行，这件事儿就这么说了，杨厂长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以后再说，你先去忙！”李怀德笑眯眯的说道。 等曾旺财走了，李怀德心里已经舒服很多，他想了想，大致知道了是谁搞鬼。 自己的手下，有吃里扒外的家伙，这还了得？ 李怀德起身出门，准备去处理食堂的纷争，恰好杨卫国也从办公室出来。 “老李，听说食堂那边出事儿了？”杨卫国当先招呼李怀德，“因为物资的事情？这个曾旺财” 言语间，杨卫国似乎又听到了什么，对曾旺财有些不满。 李怀德很诧异，那回忆领导来的那天，猜测杨卫国没看到曾旺财和领导说话。 “没什么大事儿！”李怀德说道，“我这就去处理，杨厂长，曾旺财是新来的同志，总体上还是不错的，有才干” 李怀德故意说了一些曾旺财的好话，很注意分寸，不显得太过火，但又透露出来不寻常。 等李怀德走后，杨卫国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人事科，要了曾旺财的材料，当他看到曾旺财定的工资，内心有火蔓延。 下午四点，曾旺财下班，背着帆布书包出厂，一路往鸽子市去，下午张秀芝她们在那卖卤货。 鸽子市在五爷的周旋之下，情况恢复不少，虽然看不到有人在这儿卖粮食，但农副产品还是有的。 张秀芝她们还是在曹大同边上摆摊，曾旺财去的时候张秀芝她们东西已经卖光了，因为担心曾旺财去找不到，所以没走。 “你是不是欠人家东西了？”张秀芝看到曾旺财后问道。 “我欠啥了？”曾旺财被张秀芝没头没脑的问话搞懵了。 曹大同又得了一根烟，替张秀芝解释道：“老弟，弟妹下午被烦的不得了，七哥来了好几次，还把弟妹的东西都给买了。” 明白了，又是酒闹的，昨儿不是说的好好的嘛。 算了，把这个账消了得了。 曾旺财因为一会儿要去北大，便叮嘱张秀芝三人在这等一会儿，他一个人摸到上次拿缸的那边，瞅着没人，溜进去从空间里面取出来一缸酒。 一百瓶五粮液，也就是一百斤。 曾旺财刚出来，转道准备去找老七，没承想老七从后院门里面出来。 看到曾旺财，老七一把抓住：“酒呢？” 现在附近没人，不怕，曾旺财便说已经放进去了。 老七不信，一百斤酒，一缸呢，你一个人怎么弄的？ 当他看到一缸子酒香气四溢之时，顿时忘了所有，拉着曾旺财去了五爷的四合院。 “两百块，你数数，这儿还有一张自行车票，轻便的女式自行车票，很难得。”老七交给曾旺财一大摞钱，“哥哥我也不能亏你，这票的来路正得很。” 曾旺财一看，可不是么，纺织厂的票。 告别老七，曾旺财三人去北大找林湖阳，空着的缸交给曹大同保管，回头再来拿。 “当当当”曾旺财拿出那张女式自行车票显摆，“看看这是啥？秀芝，小虎小豹，咱们的车票够了，三张票，三辆车，咱们四个人三辆车，小虎小豹一辆，秀芝你一辆，我一辆，秀芝你看，这可是女式轻便自行车，好看，好骑” “女式的？”张秀芝拿了票看了看，又还给曾旺财，“我不要女式的，我要二八大杠，女式的自行车不方便拉东西，以后再说，我不急着要车。” 曾旺财好不容易当一回舔狗，结果特么的舔错了。 小虎小豹咕叽一声笑了，在边上捂着肚子嘲笑大哥。 “笑啥笑？你俩骑女式的车” “啊” 笑归笑，闹归闹，买自行车对曾旺财来说不是大事儿，但对其他人来说可不敢马虎，所以这事儿没有忙着决定，他们打算周末去王府井看看再说。 四个人来到北大门口，曾旺财蓦然感慨，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不需要提前预约，不需要人脸识别，真特么的好 第111章 大学生活真好 曾旺财在后世刷头条，见过太多的人怀念眼下的这个年代，也见过太多的人说这个年代不好，泯灭了很多东西。 其实他认为，说好的和说不好的都过于绝对。 诚然，有些东西这个年代不好，这个不用多说，懂的自然懂，但是这个年代也有好的一面，例如没有那么多的假货，吃的东西可以放心吃。 又例如眼前进学校这件事儿，在后世已经成了景点的北大，可没有那么好进，还有那些风景区，买了票你还得买景交车的票，进去之后还有一环套一环的消费。 有人讲笑话说，徐霞客在后世的话，绝对没有机会写出那本游记，估计走一半就破产了。 走进校园，曾旺财呼吸一口空气，伸了一个懒腰，蓦然感慨：“大学生活真好！” “大哥，大学生活咋好？我怎么没发现呢？再说咱们才进来，你也没有读过大学啊。”小豹跟紧询问。 “哎呀，大哥的话，你不懂，当你懂的断句，你就知道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曾旺财笑着说道，他此刻有一种高手寂寞的感觉，大部分的梗，没人听得懂啊，如果你们有机会去读一个海鲜商人写的小说，估计勉强可以跟上。 作为对前世的怀念，曾旺财只是偶尔说说梗，没指望有人能懂。 小虎和小豹二人同时低声默念：“断句？大学，生活真好？不是一个意思吗？” 曾旺财自然不会去解释，反正解释了也没有人听得懂，听得懂的不用去解释。 四个人走在六十年代的北大校园里面，一路打听着往行政大楼走去。 此时还没有开学，小院内人不多，建筑也没有后世那么多，但偏偏曾旺财就喜欢这些带着历史味道的建筑。 至于小学都念的磕磕巴巴的小虎小豹兄弟已经看花眼了。 “大哥，这个楼房真好看，大学生就在这儿上课吗？要是这样，大哥说的不错，大学生活真好。”小虎侧着头看着一栋房子说道。 小豹被吸引过去，欣赏一番道：“读大学肯定很贵，住这么好的房子，我们小学的时候多少钱来着？” 你们小学？ 你们小学的时候还特么的是民国好 曾旺财忽然用心险恶的说道：“你们错了，念大学不要钱，不仅不要钱，国家还给你们发钱，一个月最低十七块。” “啥？一个月十七块钱，不是学费，是国家发钱？” “我的天老爷，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哪有上学不花钱的道理” 小虎小豹二人很明显不懂这个，而实际上包括后世很多人都不懂。 真实的情况是，从50年到85年，上大学基本上是国家包干的，学生不仅不需要花钱，还能领取到每个月十七块到二十三块不等的助学金，这个根据家庭情况来，贫困生只要能考上大学，一生基本无忧了，而且这些钱花不完还能补贴给家里。 后世呢？ 曾旺财听说过，不知道真假，说是贫困生的补助，并不是贫困生一定能拿的，就像低保，还有什么从非洲嘎达里面挖来的留学生，一年补助十万的 所以，真的别怪有的人怀念现在这个年代。 “确实是真的，你们俩如果都考上大学，一个月可以给二叔赚三十多了，而且毕业之后国家包分配，工作也不用愁。”曾旺财实话实说。 小虎小豹顿时感觉错过了几个亿，满脸的后悔，好像他们认真起来，真的能考得上似的。 四个人来到郑胖子办公所在，还没上楼，恰好郑胖子和林湖阳一起下来。 “郑大哥！”曾旺财打招呼道，“搞完了没有？晚上一起喝一杯？” “完了完了！”林湖阳替郑胖子回答道，“郑大哥那效率，没的说，明儿我就能来办理组织关系，哥们以后就是北大一份子了，今儿都不准跟我抢，我请客，再去叫上亮子，咱们东来顺走起。” 东来顺已经改名民族饭馆了，林湖阳高兴，一时忘了。 郑胖子人不错，没有将这件事儿看成自己的功劳，反倒是谦虚的说自己占便宜了，以后仰仗林湖阳给校园师生采购物资。 有道是响鼓不用重锤，大家心中有数。 “喝酒就不去了，改日！”郑胖子拒绝林湖阳的邀约，用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家里老爷子管得严，不准我在外头喝酒，你们自己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虽然可惜，但人家家风严，林湖阳只能作罢。 告辞了郑胖子，五个人去接黄亮，路上曾旺财说道：“咱们今儿别去饭馆了，东来顺现在味道不好吃，再说了，你的工作落实，应该回去跟叔叔阿姨说，我估计他们今儿肯定在家做好吃的。” 林海涛十分信任曾旺财，得知儿子今儿去轧钢厂，便把这个事儿当做板上钉钉的。 张秀芝附和曾旺财道：“生的做熟，对半出头，咱们又不是没有好吃的，干嘛破费。” 之前去鸽子市前面，小虎小豹拉着一车东西回了一趟四合院，给家里送了一些肉还有卤菜。 但是，林湖阳心里高兴，真的想出去喝酒，于是看向曾旺财，希望他帮忙说说。 “看我干嘛？搞得好像我打得过她似的。” “噗！” 小虎小豹被逗笑，捂着肚子，笑过后小豹说道：“阳子哥，你恐怕没听说大嫂昨儿一个人打趴下朱家村十几个人的事儿？” “我来跟你说，那场面叫一个大，几十上百人的群架”小虎断断续续的给林湖阳说昨儿的盛况。 林湖阳听得头皮发麻：“我觉得，在家吃也不错” 怂了，一个人打十几个，旺财你以后掺了。 林湖阳心中替兄弟默哀。 张秀芝风轻云淡的撂了一下刘海，没说话，但这样的她有小虎的铺垫，基本上等于是气场拉满了。 几个人没有坐车，一路兜兜转转找到黄亮家，黄亮照常是一个人在家，听到哥们喊立马弹跳着下楼，似乎腿脚都利索了。 但他一下来看到张秀芝，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就跟上一次见到张秀芝一样。 这孩子，面嫩，第二次打交道了，还是害羞。 多无扩大，再一起去四合院，拿了一些卤菜，一同杀向林湖阳家。 他们几个来到林湖阳家所在的胡同时，正好是下班之后的热闹时间段，胡同里各种挑担子的人在讨生活，充满了人间的气息。 “修伞补钢精锅嘞”（注一下：这个吆喝不知道当时有没有！） 几人路过胡同口，看到一个补伞的匠人正在吆喝一嘴，手里动手修补一把雨伞，临时的摊子跟前放着一个小板凳，一妇女坐在凳子上等候。 “妈，补伞呢？”林湖阳看到妇女喊了一句，补伞的人正是他老娘。 “阳子回来了，旺财也来了，你们今儿怎么样了？” “阿姨，给您报喜！”曾旺财笑嘻嘻的说道，“阳子的工作定了，不是去轧钢厂，是去北大，还是采购员，今儿得吃您一顿” “啥？去北大？”林湖阳他妈愣了一下，接着双手一拍膝盖蹦起来，伞都不要了，往胡同里疯跑，“我儿子进北大啦” 第112章 我有媳妇儿了 林湖阳他妈就跟范进中举似的，一路报喜喊着回了她们院子，而她那调门，让这一路上的街坊四邻想不知道林湖阳进了北大都难。 这种情感其实很好理解，在普通人眼里，就算是去当采购员，也比当北大的采购员来的更加光彩。 “我妈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去北大念书了呢”林湖阳想捂脸。 “阳子，你要这样想，你的工作其实比去北大读书重要得多。”曾旺财笑着说道，“你想想看，以后北大师生能不能吃的好点，跟你有莫大的关系，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你这算是为国家培养人才。” 林湖阳一想，好像真有一点这个味道。 他生性开朗，很快便不再纠结是去北大读书还是采买，勾搭着曾旺财的肩膀，一边走一边给对这里比较陌生的张秀芝等人介绍胡同，路上偶然有被他妈惊动的邻居跟他说话，他也是笑呵呵的打个哈哈过去。 来到院子里，林湖阳家门口围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大姑娘小媳妇儿和大妈的。 “阳子妈，你们家阳子出息了。” “谁说不是呢，以后你们家阳子就是北大的人了。” “当时阳子毕业回来，我就说阳子前途跑不了的，不知道谁家姑娘有福气嫁给阳子。” “阳子妈，阳子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给阳子说一门亲事？” 最后一个说话的妇女，是林湖阳他们院子远近闻名的媒婆，说和了不少对。 林海涛和媳妇儿笑的合不拢嘴，不知道回谁的话。 “这些老嫂子，变脸真快！”林湖阳撇嘴说道，“先前我回来搁家没事儿干，她们一个个怎么说来着，总之就是说我一个高中生，连工作都没有，现在好像那些话不是她们说的一样。” “你跟她们较什么真？”曾旺财开导兄弟，“聊天嘛，不都是听一嘴完事儿，总得说一些别人喜欢听的话，你不想说没事儿，不管就行了。” 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跟不讲道理的人讲武。 曾旺财不记得这话是谁说的，好像是刷视频刷到的，他觉得很有道理，和这些老嫂子较真，那你就输了。 不过林湖阳想的不一样，他冲着最后说话的那个媒婆努努嘴：“看见没有，她是红姨，最骄傲的战绩就是，把两个残疾人撮合在一起。” “这不是挺好吗？算得上功德无量了。”曾旺财不解。 “好什么呀，你先了解一下什么残疾再说。”林湖阳蓦然双眼望天，“一个聋哑人，还有一个是瞎子，你让他俩怎么交流？” “啊这”曾旺财无言以对，他发现自己莽撞了。 “所以？” “所以，我可不能让老娘答应她，让她说媒，指不定给我说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关键是红姨的嘴特厉害，死的说成活的都是小儿科。” 林湖阳拍了拍曾旺财的肩膀，让他们几个在这儿看热闹，别做声，他自己则挤进去。 “哟，阳子回来了，我们正在这人说你，你跟红姨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那红姨妩媚一笑，不算粗的腰肢一扭一扭的，要不是时代和服装限制了她，她的肢体语言还能更加丰富。 林湖阳的拒婚办法简单粗暴，他直接说道：“妈，您也不把话说清楚，我是去北大后勤部当采购员，可不是念书。” ？？？ 不是大学生？ 老嫂子们的表情瞬间变了，在她们心里，大学生和采购员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老嫂子们刚才可是当做林湖阳上大学恭喜的，现在一下子不好转过弯来。 “都一样，都一样。”林湖阳他妈依然高兴，“采购员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没本事，谁让你当采购员啊” “妈，你忘了旺财了”林湖阳扛不住了，他发现红姨的热情不减，“没有旺财，我有工作吗，我的物资哪来的你不清楚？” “对对对，该谢谢旺财，不说了，妈去做好吃的，你招呼你的朋友！”林湖阳他妈解下围裙，嘴里念叨家的菜不够，拉着丈夫一起出门。 可怜林海涛这么大的体格，被媳妇儿拽的一个踉跄，只好遥遥跟曾旺财招手。 红姨看到曾旺财，眼睛贼亮起来，几个快步走过来：“小伙子，你有对象没有？” 曾旺财吓一跳，连忙把张秀芝推上前：“阿姨，这就是我对象，不不不，不对，不是对象，是未过门的媳妇儿，不劳驾您费心了” 落荒而逃！ 晚上，林湖阳家敲锣打鼓大开宴席，真正的花了血本。 因为人多，林家的宴席在外面竹床上开展，菜里面，除了曾旺财他们带来的卤菜之外，有一个红烧肉，一条红烧鱼，一只鸡主食是白面馒头。 酒是两瓶贡酒，烟是红牡丹，林海涛直接买了一条，曾旺财、小虎小豹，还有林湖阳，一人两包。 这一顿饭得规格，在现在不管搁在哪都是顶级的了。 “来来来，别客气，都是自己人！”林湖阳她妈站起来张罗夹菜，一只鸡的鸡腿分给了曾旺财和张秀芝，现在俩人的关系林家夫妇都知道了，小虎小豹的碗里则堆满了红烧肉。 林海涛乐呵呵的举着酒杯，没有劝酒，他知道曾旺财的酒量不行。 “阳子，好好干，现在看来你不愿意来食品站，是对的！”林海涛喝了酒，挑起读书的话题，“虽然你没有进入北大念书，但在北大当采购员也是好的，跟你爸不一样，整天和猪为伍，以后生了儿子，争取把他弄进北大。” 能一心让孩子读书的父母，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好父母。 林湖阳见话题又要扯到婚姻方面，连忙岔开，扯起以后得工作。 一顿饭从六点多吃到了八点多才算完，林海涛喝的醉醺醺的进屋去躺着，曾旺财几个要帮着收拾一下，林湖阳他妈非不让。 聚会结束，曾旺财四人回家，吹着马路上越来越凉的风，夏天就要结束了。 这个点张秀芝她们明显是走不了了，曾旺财摸了摸鼓鼓囊囊的书包说道：“秀芝，回去咱们算一下账，看看咱们有多少钱，你们明儿干脆别回去了，再去王府井转转，看看自行车。” 这段时间他们赚了不少钱，但具体有多少，曾旺财没有算过，账是张秀芝在记，不过曾旺财这边还有一部分收入没有算进去。 说到买车，小虎小豹俩人兴奋了，直白表示可以。 说好这个，四人回家，前院阎埠贵一家在乘凉，商量着什么，他们家老大阎解放也在。 看到曾旺财回来，阎埠贵想去答话，但没承想曾旺财去正屋打个转，一溜烟领着人回自己屋里去了，没给他机会。 “爸，到底靠不靠谱啊，我都跟于莉说了，说到时候上门的时候有奶糖” 第113章 算一下账 阎解成处对象了，要结婚了，参加工作了，但他在家里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其实不光是家里，在外面他也没有自主权。 打他开始工作，领第一个月工资开始，除了每个月留下五块钱，其余的工资都上交给阎埠贵，按理说一个月五块钱不少了，但架不住年轻人处对象增加的额外开支，虽然这个年代不流行大谈恋爱，但两个人在一起偶尔出去，总得看电影什么的，看电影不能光看，还得买点瓜子儿汽水什么的？ 这么一来，阎解成想办点大事儿，基本上没有可能。 “你着什么急啊？钱和票都准备好了。”阎埠贵往曾旺财的屋子方向张望，他看到张秀芝也去了，猜测他们是说事儿，“一会儿他们还要出来，到时候再问，我看你是巴不得分家是？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我。” 阎解成是个面团性格，现在经济大权又不在手里，不敢多说。 阎埠贵瞥了眼家里其他几个孩子说道：“老大，你可不能没有良心，结了婚这一大家子儿不能不管。” “我知道，您放心，就算结了婚，我的工资也上交，跟现在一样。”阎解成拍着胸脯表态，“直到我把您这儿的账还清了为止，成了。” 阎解成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要是不拿出来点什么，老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这说的还像是人话。”阎埠贵满意的点头，转而对其他几个孩子说道，“看到没有，跟你们大哥学学，以后要知道孝顺。” 闫解旷不去说，其他几个都小，只能懵懂的点头。 似乎觉得在这件事儿上表现够了，阎解成忐忑开口：“爸，自行车的事儿” 后面结婚流行的三转一响，在现在还没有开始，这些的流行其实并不是五十年代，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这三样好说，收音机还得过两年才能慢慢普及，原因是电台太少了，而且买收音机也比较麻烦，不是人人都可以买，需要证明身家清白。 所以现在结婚有个自行车就不错了，如果有缝纫机更好，加上手表的话，几乎没跑。 于莉家提的条件就是阎家要有自行车。 “放心，这件事我也安排了，自行车票已经弄到手了，这两天就去买回来。”阎埠贵说道。 阎解成没想到老爹这么容易答应，喜不自禁：“干嘛这两天啊，明儿就去买呗，我交的工资够了，您反正没课。” “着什么急啊，总之这个星期买回来。”阎埠贵保证道。 父子俩聊到这儿没话说了，阎解成心满意足的拉着弟弟妹妹进屋睡觉。 三大妈瞅了眼屋里，扭脸捂嘴笑道：“还是你行，让老大多交几年钱。” “那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阎埠贵说了他的至理名言，得意洋洋的说道，“咱们家早该买自行车了，不说为了上班，钓鱼方便多了，我一直想去北定河试试鱼口，没准儿能跟曾旺财那样运气好，那咱家就发财了，不求跟曾旺财一样，一天就能把自行车回本，一个月也成啊。” 现在城里钓鱼越来越难了，护城河、北海，哪哪都是人，阎埠贵水平就那样，在激烈的竞争之下，他的收获自然就少了。 自行车这件事提上日程，是阎家躲不过的，阎解成以为这辆车是自己工资出的钱买的，以后就归自己用，结了婚算自己和于莉的财产，实际情况自然不会是这样。 阎埠贵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人，忍不住抬腿往曾旺财所在的屋子走去。 曾旺财的房间里面，几个人在一笔一笔的算账，不，不是几个人，准确的表达是曾旺财和张秀芝俩人在算账，小虎和小豹在做数学加法。 “三十六块六加十四块三毛六分，等于” “嗨，难怪你上了好几个一年级，这等于四十块九毛六分。” “对对对，是这么多，再加七块八毛一呢？” “这都不会算，我凭什么告诉你，自己算” 曾旺财被吵的一个头三个大，你们俩数学已经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这么简单了。 “你俩能不能闭嘴？让不让人算账了？”曾旺财瞪了俩兄弟一眼，“真想帮忙，用默算。” “噢噢噢， 我默算！”小豹答应，脱下鞋子把脚丫子露出来，准备算数。 “把鞋穿上！”张秀芝没有抬头，嘴里蹦出四个字后说道，“你俩不准算了，待着就行。” “噢噢噢！”小豹老老实实的穿上鞋，屁都不敢放一个。 很快张秀芝算完了账，指着曾旺财送给她的笔记本一页说道：“加上你卖酒的二百块的话，一共是一千一百五十四块九毛七分，这个账除掉了我们买东西的开支。” “这么多？”曾旺财吓一跳。 至于小虎小豹，已经不能说话了，他们头一次听到这么多钱，注意，是听，不是看到。 平时人家过日子用钱，都是几毛几分的说，再往上一点也是几块，一旦动用到几十几百这种等级，那就是家里要办大事儿了，上千的，太少见了。 “我认为，你卖酒的钱不应该算进来。”张秀芝说道，“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但这个账不能这样算，酒跟我们没有关系。” 张秀芝没有问曾旺财的酒是哪来的，只是提醒曾旺财，这个账不要入进来。 曾旺财把这个算进来，是因为担心钱不够买车，在一个他相信张秀芝和小虎小豹都不会乱说，但是记在本子上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行，这个账不算，那就是九百五十四块九毛七分，我们来对对钱！”曾旺财没有避着三人，走到角落去蹲下来，取出一块墙砖，摸出来一个铁盒。 其实铁盒里面没钱，他的钱都搁在空间，这个做派只是做样子。 打开铁盒，里面装满了各种版面的钞票，曾旺财数出来二十张黑拾，然后把其他的钱都倒在床上。 九百多块钱的冲击力，在现在完全不比后世一大摞红色钞票飞扬开来来的小。 小虎小豹俩人眼里全是钱，不由自主的上前，捧了一捧钞票。 “太多了，这都是咱们这段时间赚的？” “什么咱们，是大哥！” 小虎奉上一记彩虹屁。 下面就是数钱，小虎小豹自告奋勇要求加入。 “你俩只准数十块的！”张秀芝说道。 “为啥？”小豹懵懂问道。 “你说呢？七分加五分加三分加二分，加九分加六毛等于多少？”张秀芝想都不想便出了一道数学题。 “我数十块的”小虎老老实实的开始。 这时候阎埠贵来到门外敲门：“旺财，在屋里没有？三大爷跟你说点事儿，门没锁，我进来了哈” 第114章 买车了 其实住在大院里的人，多半还是有些边界感，像易忠海进傻柱屋，一般都会喊人等傻柱答应。 阎埠贵其实也不是硬闯，他一方面是急，一方面是觉得曾旺财一小伙子，又是四个人在屋子里，不会有啥不能见人的事情。 曾旺财听到阎埠贵的声音，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这时候阎埠贵已经挑门帘要往里走了，冷不丁被曾旺财一撞，一个屁墩摔在地上。 “哎呦”阎埠贵的屁股差点被摔成了八瓣，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三大爷，您没事儿？”曾旺财忍着笑上前，一边关心一边将阎埠贵扶起来，“您说您冷不丁进来，我着急出去，没注意，没摔坏。”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阎埠贵此时有求于曾旺财，只能吃哑巴亏：“没事儿，没事儿，是我的问题，我着急了。” 他揉着屁股蛋，感觉到还是很疼，尤其是老腰，好像扭到了。 “那我撒手了哈。”曾旺财撤掉扶着阎埠贵的手，阎埠贵立马哎呦哎呦的喊起来。 不行了，事情说不成了，曾旺财扶着阎埠贵回家，可怜的老阎，事儿还没说，腰伤着了。 三大妈闻讯出来：“怎么啦这是，不是说话吗，说到腰上去了？” 这话说的也是没谁了。 进屋趴下，曾旺财建议阎埠贵拿点酒来烧着了搓一搓。 “不用不用，费那事儿干嘛！”阎埠贵舍不得酒，趴在床上吃力的扭着头，“明儿去找老李头揉揉就好了，旺财你别管，你就跟三大爷交个底，糖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 “三大爷，您也太急了，这才过去一天。”曾旺财见阎埠贵这样子很搞笑，跟去做大保健想看技师的猴急样子似的，“我答应了就算数，这个星期保证跟您买回来，说好的一斤，五块钱哈。” 这个价钱是当时曾旺财故意为难阎埠贵说的，奶糖嘛，还没上市贵点很正常，你觉得贵可以不买对。 他想借着高价让阎埠贵知难而退，然而阎埠贵算计着有奶糖可以在自行车的事情上说的过去，而且还有糖票可以找补，意外的答应了。 有了曾旺财的保证，阎埠贵放心下来。 第二天，曾旺财去上班，张秀芝三人去王府井再次看了自行车，中午去轧钢厂找了曾旺财，张秀芝再次表达了不想要女士轻便车的意思，觉得二八大杠更能拉。 车子的型号她们多看了几款，一款是经典的凤凰牌28英寸11型车，零售价158元，这个票曾旺财有，还有一种对应自行车票的型号是永久牌的，同样是28英寸，但车型是载重车，价格是165块，贵了七块钱。 而三种型号中，最贵的是永久轻便车，一辆价格是263块，这张自行车票曾旺财是从吴七那得来的，单位属于纺织厂。 张秀芝觉得这个车太贵了，而且不实用，她们要车的最终目的是增加效率，而不是好看。 曾旺财无奈，决定先买两台，等周末的时候去买，于是张秀芝三人回曾庄，曾旺财老老实实的上班。 一晃眼到了周六，曾旺财再次请了半天假，打算下午去买车，然后明儿一大早出去钓鱼外加下套子，野猪暂时不用想了。 曾旺财觉得，现在似乎到了自己事业发展的瓶颈，曾庄的天地再怎么广阔，也不能够容纳空间里面的物资，如果能再跑远一点，能够弄快地就好了。 在轧钢厂门口，曾旺财接到等着自己的张秀芝三人，随后一道去王府井。 就在他们去买车的同时，四合院里面发生了一件事儿，阎埠贵将自行车买了，成了四合院中最耀眼的存在。 四点多，阎埠贵把新买回来的自行车停在门口，仔仔细细的拿着一块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 “哟，三大爷买车了？”傻柱第一个从轧钢厂回来，一进前院便看到阎埠贵家的自行车，“好家伙，您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是咱院头一个？” “嘿嘿，傻柱说话中听了。”阎埠贵笑眯眯的站起来，“我可不是头一个，咱们院第一个是许大茂，第二个是你二大爷家。” 茂茂是傻柱的死对头，俩人从小打到大，要不是傻柱不想低头去弄自行车票，高低在这件事上也要跟茂茂争一回。 不过在一般情况下，傻柱说话不带茂茂，而刘海忠家不一样，他家的车是旧的，买来的时候就是旧的，不是新车，所以傻柱才说阎埠贵是第一个。 “您干嘛这事？”傻柱看见车，心里有点痒痒，发现阎埠贵从屋里找来一根蜡烛点燃了，看不懂阎埠贵要干嘛。 阎埠贵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蹲下来把蜡烛对准了车轮气孔，一滴滴的蜡烛油滴下去，前后两个轮子都滴了，他才赶紧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傻柱都看傻了，头一回看到新车这样爱护的。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封住，车胎就不容易漏气了，搁在外面修车的铺子里打气，一回收一分钱，划不来。”原来阎埠贵是打这个算盘，也是没谁了。 傻柱摇摇头，提着网兜往中院走。 后面回来的邻居越来越多，只要是回来的，一定能看到阎埠贵家的自行车。 易忠海和刘海忠联袂回来，易忠海是不会羡慕自行车的，三人简单说了几句之后，易忠海说道：“咱们院儿明儿要开个会，街道接到了通知，宣传除四害，还有要咱们学习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精神。” “这是好事儿！”阎埠贵人逢喜事精神爽，当场表示由他这个老三去通知，同时率先学习文件精神。 至于刘海忠，他是最喜欢开会的。 这时阎家老大阎解成回来了，他看到自行车不喜反而震惊。 “爸，怎么是二八大杠，咱们不是说好了买轻便自行车吗？”阎解成此时一心装着于莉，想结婚，想用自行车拍于莉的马屁，自然是想要女式轻便自行车了。 “你傻了！要女式车干嘛？这车多好，158块钱，女式的要二百多，贵出来一百多，而且拉东西还顶不上这个。”阎埠贵早就计算好了，所以提前瞒着儿子没说，此时木已成舟，说别的没用。 阎埠贵打着车把手上的铃铛清脆响，继续鼓动儿子：“这个车大，你想想你骑着带于莉多好，她坐后面你蹬车” 骑车带着女同志满大街走，那起码是结婚后的事情，阎解放不觉得结婚前于莉会答应，所以高兴不起来。 阎埠贵手里的铃铛刚停歇，又有清脆的铃铛声音传来，父子俩侧目，看到小豹昂着头，把一辆新车的铃铛拨飞快的走进来。 又有一辆新车？ 不对，两辆自行车啊 第115章 不会骑车去学啊 阎埠贵本以为，今儿自己是焦点，没承想曾旺财更加过分啊，自行车一次买俩，这是过日子的人吗？ 曾旺财家，听到小豹哈哈哈傻笑的陈玉梅出来：“买了？怎么只有两辆，你们不是说买三辆车的吗？旺财不是我说你，这事儿不能小气，秀芝你也得安排一辆，明儿就去买听见没有？差不差钱？差钱妈给你” 之前曾旺财赚钱，给了老妈一部分，所以陈玉梅现在说话硬气得很。 她扒拉扒拉一顿说，根本没有给儿子解释的机会。 有被感动到的张秀芝连忙解释：“阿姨，他要给我买的，是我不要。” “干啥不要？”陈玉梅不能理解，“你们不是说好了吗，票都有了，小虎小豹一辆，你一个人一辆，往后往返也方便，如果你非不要，干脆别回去了，就在这儿住着，要旺财跟小强他们一个屋。” 陈玉梅担心张秀芝误会，还刻意的解释住宿分配问题。 弄的张秀芝感动的不好意思了，她再次解释道：“阿姨，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他那个自行车票是女式的车子，265块钱一辆，还小，拉东西不方便，我就没要，等下回有载重车再说。” 张秀芝不想坐吃山空，也不想全部靠曾旺财，起码也得展现出来自己的力所能及的帮助。 她这样坚持，除了她的性格使然之外，还有一件埋在她内心的事情没说，她知道在蓉城乡下的那个爸迟早会找到四九城，她想存一笔钱，跟那个早就不将自己当女人的爸，那个只想听后妈的话把自己卖钱的爸，来一个了断。 只有彻底的解决了家里，她才有信心跟曾旺财处，不然她担心那一对贪得无厌的夫妻会害了曾旺财，不是可能，如果他们知道了曾旺财的本事，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狠狠的讹一笔，虽然不怕，但是人家一家人对自己这么好，不能给人家添麻烦啊。 边上，阎埠贵父子心思各异，他们起先看到两辆自行车，震惊无比，接着便发现这不是曾旺财的底线，而是自己想象不够，人家原本是买三辆的，还有一辆女式的。 阎埠贵听张秀芝这意思，他们不是买不起，而是瞧不上，好家伙三辆车加起来就是小六百块，这年头谁家有这么多钱？ 不过，阎解成震惊过后跟他爹学的算盘开始啪啪响，他还是想要女式轻便的自行车，不想要二八大杠。 现在机会来了，曾旺财有票不想要，这个便宜不占什么时候占？ “玉梅婶儿，旺财，这不是巧了吗。”阎解成没有跟他爹商量，自作主张的跑到对面，“我们家想要一辆女式自行车，听你们那意思，是有票，大妹子不想要是？我们家车新买的，跟你们家一样，要不我们换换？钱的事儿好说。” 他虽然说钱的事儿好说，但不提多少钱，也没提票和票不同的事儿。 两种车价格不同，票的价值自然也不一样，这个在鸽子市那边最为明显，曾旺财从曹大同那儿了解了不少票的行情。 这两个差异加起来，放在黑市上，起码一百多，可不是小钱。 曾旺财瞄了眼阎解成，转头去看阎埠贵：“三大爷，这中间的差价可不少钱，你们想好了？” “换换换”阎埠贵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区别有多大，但他更激动的是儿子居然不跟自己商量，自作主张，一激动差点结巴了，他没理会儿子因为前三个字儿露出的笑脸，接着说道，“换个屁，这里里外外差多少钱你没算过？人家姑娘都知道，轻便车不实用不要，就你跟个傻子似的，上赶着换。” “爸，可是我跟人家于莉说好了是轻便车的。” “这事儿你们说了都不算！” “凭什么？我自己赚的钱，我还” “你赚的钱？你参加工作之前能赚钱？再说你自己上了多长时间班，领了多少工资心里没数？” 阎解成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立马耷拉着头不说话了，没有经济权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阎家拉到了，不要车票了，陈玉梅反而有点担心的说道：“旺财，这样车票就砸手里了？” “不能够，咱们怎么可能做那事儿。”曾旺财嘿嘿一笑，“回头找傻柱，让他接手，给她妹妹买车，他要是不干，直接找何雨水” 阎埠贵被曾旺财的算盘打震惊了，整个四合院，有能力吃下这张自行车票的人，满打满算也就两三家，其中只有傻柱家才有需求。 而现在，傻柱没结婚，其最大的软肋就是妹妹何雨水。 这时候四合院来了客人，街道张主任带着几个工作人员鱼贯进来。 “诶，旺财，买车了？”张主任无视要找的大爷，直接看上曾旺财，跟他拉起家常。 曾旺财陪着张主任聊了几句，笑着提醒道：“张姨，您是不是有事儿？” “你看我这个脑子，忘了正事儿！”张主任这才想起来阎埠贵，转身说道，“老阎，你们大院学习精神的事情知道了，这个文件拿上，记得组织大家学习。” “诶诶诶，您放心，刚才我们几个商量了，明儿就开全院大会学习。”阎埠贵笑着应承，内心却感慨，曾旺财都喊人家姨了，看来关系已经处下来了。 以后四合院里面，谁家要想跟曾家闹矛盾，估计街道会给曾家撑腰啊，以后这个方面要注意。 阎埠贵内心感慨着，送走了张主任一行人。 而曾旺财则是在感慨，自己来了之后的第一届全院大会要召开了，不过自己不会参加。 “三大爷，明儿什么时候开会？”曾旺财向回转的阎埠贵打听，“不用都去？一家一个代表可以吗？” “那不行，先得看看学习什么精神再说” “嘿嘿嘿！”曾旺财坏笑着打断了阎埠贵，“三大爷，明儿不去永定河吗？我跟你说，永定河现在可火了，去晚了好地方可没有了。” “呃”阎埠贵想了想，一拍大腿往中院跑，“老易，老易，这个精神很重要哇，要提前学习，今儿晚上就把会给开了” 略施小计，搞定开会的事儿。 实话说，曾旺财不喜欢这种会议，甚至所有学习神马精神的会议他都不喜欢，有那闲工夫，不如去多钓点鱼。 很显然曾旺财的计策触动了阎埠贵，不然阎埠贵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回到屋里，张秀芝去帮助陈玉梅做饭，不一会儿做得了一家人搁在屋里吃，没去外边，阎埠贵已经过来通知了，晚上开会。 “爸妈，一会儿开会我们几个就不去了。”曾旺财三两口吃完饭，放下碗筷说道，“没劲，我跟秀芝她们出去转转，骑骑车，这车我就不要了，都给她们骑回去。” 本来曾旺财是想要一辆代步的，不过现在差一辆，他要不要无所谓了，反正去轧钢厂没有去曾庄远。 “那不行，你样我成了什么人了，我不要！”张秀芝低着头说道，她不要车。 “嘿，要二八大杠的是你，现在说不要的又是你！”曾旺财十分无语，“回村的时候小虎小豹骑车，你跟在后面跑哇？” “我”张秀芝忽然罕见的忸怩一下，“其实，我不会骑车嘛，好丢脸嘛” “不会骑就去学啊！”曾旺财乐了，“赶紧吃，吃完了我教你骑车，咱们去公园。” 第116章 学车记（一） 曾旺财没想到张秀芝不会骑车，他还带着点前世的潜意识，认知中没有几个人不会骑车，好像这件事是人生来就会，满大街都是共享单车。 不过，张秀芝自爆不会骑车，他倒是很高兴，原因很简单，不会就要学，学车嘛，磕磕碰碰肯定难免，届时增进一下感情，拉拉小手什么的，很正常？ 其实曾旺财和张秀芝接触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二人之间那一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他们之间欠缺的不过是时间，等张秀芝够年纪的时间。 “对对对，不会就去学，很好学的，骑车特简单，让旺财带你去公园学。”陈玉梅不愧是曾旺财她妈，瞬间了解了儿子的想法，送出助攻。 张秀芝放下筷子，有些心动：“很简单？” “绝对简单，你放心，有我在，包教包会。”曾旺财拍着胸脯保证。 小虎小豹虽然不知道大哥要干嘛，但他们敏锐的察觉到，今晚上不能去。 “那什么”小虎捅了弟弟一肘子，“我跟小豹一会儿出去骑车转转，适应一下新车，大哥大嫂你们俩自己去。” “你们俩走不了！”曾旺财冲着门口的方向努努嘴，“你们得去学习，咱们家不算来福，得去四个人。” “学习？”小虎表情大变。 “大哥，我说还是咱们农村好，在城里住着，不念书了还要学习？” “大哥，饶了我们，一听人讲课咱俩就瞌睡” 老弟是干嘛用的？ 老弟就是在这种时候用来出卖用的。 曾旺财乐呵呵把小虎小豹送到阎埠贵手上：“三大爷，咱可说好了，让我两个弟弟好好学，明儿我带你。” 这场学习不知道是啥，好像很重要，每个家庭派人去还不够，成年人必须到场，曾旺财便用小虎小豹当肉替。 挥手告别可怜巴巴的老弟，曾旺财从书包里掏出钥匙：“秀芝，咱这车在哪都要上锁，不然可能会丢了。” 买车的时候，曾旺财花钱买了两把链条锁，他觉得这个年代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安全，什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扯淡，特务都还有呢。 曾旺财打开链条锁，熟练的把铁链缠绕在车座下面，重新锁上。 做完这一切，他对张秀芝做一个邀请的手势：“来，学骑车，先从学推车开始。” “你怕不是在哄我，把我当哈儿？”张秀芝狐疑道。 “真没有！”曾旺财失笑道，“这是熟悉车的平衡，很重要，这样我先帮你把车搬出去” “用不着，搬车子我会！”张秀芝直接单手用力，将二八大杠轻轻举起来，横梁扛在肩膀上，就这么走出去了，走出去了 后面的支撑架都没有放下来。 曾旺财摸着下巴，脑子里闪现出来金刚芭比的形象，琢磨着一会儿还是收敛点，免得挨打。 二人鱼贯走出四合院，前面张秀芝已经将车子放下来。 “秀芝啊，咱以后别这么扛着车过台阶。”曾旺财细心的给张秀芝演示，提着车的哪儿最省力气，并将支撑架一侧的弹簧往后面一踢，把车往前一推。 咔嚓！ 自行车后轮落地。 “来，试试看，推着走一段，咱们先去公园，那儿这个点没人，正好练车。”曾旺财微笑着把车把手交给张秀芝。 学过骑车的人都知道，没有接触过自行车，刚一接触的时候，推车其实很难，很吃力，你会光顾着不让车往没人的方向倒，从而导致车子失去平衡。 张秀芝推了没有几步路便出现这个状况！ 二八大杠，二八大杠，很多人都会说这个词，但很少有人知道二八指的是什么，二指的是梁的宽度，八指的是梁的高度，一个是20厘米，一个是80厘米。 走在张秀芝后面的曾旺财拼命的捂嘴，不想让自己的笑声惊扰到倔强的张秀芝。 他发现，张秀芝有一双大长腿，她和车子、路面组成的三角形中，顶点居然还在她的腿上。 “猴猴”曾旺财终于憋不住笑出声，准确的说是笑出了猪叫声。 他看到张秀芝顶着车走了一段路，因为要调整车龙头的方向，车子再次失去平衡，导致最后张秀芝把车头给提了起来。 “笑啥子嘛，过来帮我一哈！”张秀芝忍不住求助了。 曾旺财忍住笑跑过去，发现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张秀芝已经脸蛋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帮着张秀芝把车子扶正，然后又撒手了。 张秀芝嗔怒道：“你个哈儿，你说教我滴咧，你就这样当老师的撒？” “不是，秀芝你听我说！”曾旺财揉了揉有些痛的肚子，表情改为正常，“这一关人人要过，你不能使用蛮力，这样是行不通的，你得找到车子的平衡点，这样推起来才能省力，而且一会儿骑行更加容易。” 因为张秀芝是在车子的左边推，和大多数人一样，所以曾旺财强调，要大胆的把车子给立起来。 “我怕把车子摔了嘛，新车子，摔了怪让人心疼地。”张秀芝说道。 “没事儿，我在右边走，你尽管推，倒了我扶着。”曾旺财来到自行车的右边，瞄了眼车把手上的小手，心说这不是机会来了吗。 张秀芝这才放心下来，重新开始推车，果然如曾旺财所说，把车子尽量摆正，这样一来好推多了。 不过，接下来又有一个让张秀芝十分懊恼的问题出现，她发现这样推车之后，自己离车子太近，右小腿总是会碰到车子的踏板。 曾旺财也听到了车子的踏板被张秀芝踢得邦邦响，提醒她保持好距离，不要太远，远了又跟刚才一样，也不要太近。 这个度的问题，只能靠张秀芝自己把握了，说多了没用。 俩人就这样磕磕绊绊，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来到公园门口，这时候张秀芝推车已经进步很大了，很少磕到脚踏板。 而且，曾旺财期待的车子往右翻倒的情况并未出现。 他想的是，车子往右翻倒，以张秀芝的性格肯定不会放手，那样自己出手去扶，弄不好连人带车一起扶了。 不不不，他觉得，那时候张秀芝肯定会被连带着失去平衡，这种情况下不要管车子，管人，扶人就好了。 这就叫以计扶人 曾旺财的脑子里闪过画面，就像星爷在秋香里面捡风筝那时候一样。 推车进了公园，正当曾旺财可惜张秀芝学的太快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不对，是曾旺财期待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张秀芝没有注意脚下，车子压到了什么东西，导致车子失去平衡，倒向曾旺财。 曾旺财早就盼着这一刻，连忙双手抱向张秀芝，等候张秀芝入怀。 然而，曾旺财忽略了一点，他忽略了张秀芝的身手。 只见张秀芝敏锐的单腿从车子的三脚架中穿过去，一附身，把车子拉住了。 这特么的就尴尬了，曾旺财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第117章 学车记（二） 曾旺财这个动作不太好解释，你说他要去扶张秀芝的肩膀可以，你说他要去搂抱张秀芝，也说得通，关键看你怎么想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曾旺财这个动作绝对不是扶车子的。 “你干啥子？”张秀芝拉住了车子，内心轻松后抬头，发现了曾旺财的窘态，“你个哈儿要干啥子？说好了扶车子，你这是扶哪个？” “啊哈哈！”曾旺财干笑一声遮掩，“我扶你啊，怕你给摔了。” “瓜娃子，我用得着你扶？”张秀芝咯咯一笑，自信中带着埋怨说道，“再说了，人摔一下没得啥子，车子摔了就不好了，我差不多会推了，再练一哈子，你记得扶车子哈。” “呃，好”曾旺财答应。 曾旺财见过直男，倒是很少见直女，他想说我别的不服，舅服你啊，谈个恋爱咋这么难呢，想暧昧一下，就不行？ 晚上，公园里，没人，多好啊！ 曾旺财不图别的卿卿我我之类的，估计也不可能，他不过是想和张秀芝再突破一下下，为往后感情发展铺路，年纪不到不能结婚，没说不能谈恋爱对。 张秀芝开始继续推车，很老实的推车，再公园一块空地上转圈，没有几圈她便彻底的掌握了技巧。 下一步，学滑！ 就是左脚踩在踏板上，右脚蹬地，给车子施加向前的动力，从而车子和人一起往前滑，这是正式上车开始骑之前的分解动作。 现在学车这个动作基本上是必须的，因为现在的车很大，还有横梁，不像后世的小车，没有横梁，直接跨上去坐在坐垫上就可以蹬车了。 “对，就是这样，左脚踩着，右脚蹬，别看脚下，看前面，对对对，记住刚才推车的感觉，保持车子的平衡，123我放手了哈。”曾旺财放开手，看着张秀芝有点摇晃的开始滑行。 总的来讲，张秀芝的表现十分优秀，学的非常的快，几圈下来滑行似乎掌握了。 张秀芝兴奋的越滑越快，越来越平稳之后，她居然不用曾旺财教下一步，右脚从三脚架中穿过去，蹬踏起来另外一侧的踏板，然后开始骑行。 这个跟滑行不同，算得上骑行了，就是小孩子骑车，身高腿长不够采取的办法。 曾旺财看着张秀芝歪歪扭扭的把车骑回来，十分无语：“停，干嘛呢？” “骑车啊！”张秀芝从车上跳下来，呼吸有点急促，“我看别个学车都是这样学的嘛，不对吗？” “对啥子对！”曾旺财瞄了眼张秀芝的大长腿，“那是小娃娃，别个的身高连你的腰都不到，腿不够长才这样骑，你的腿一米多长，这样骑不觉得憋的慌？ “你直接上坐垫，坐着蹬，那样多好，来我给你示范一次。” 坦白的讲，曾旺财骑自行车的水平就那样，是典型的键盘侠类型，嘴上说的远比手上做的要好得多，他上辈子骑的最多的是共享单车，无论是美团还是哈罗，开始骑之前第一件事是调整坐垫的高度。 但是二八大杠的坐垫空手就没办法调整了，需要工具，而这辆车的坐垫比较高。 坐垫没办法调整，曾旺财又没有骑过二八大杠，滑行几步后上去，车子立马跟喝醉了酒似的，走不了直线。 张秀芝见状连忙跑几步上前，走在曾旺财身边：“你慢点，你到底会不会骑车？” 被小看了，曾旺财有点尴尬，好在他迅速的调整过来，稳稳当当的骑了两圈，一偏腿下来。 呼！ 这才是骑车，二八大杠比小黄车骑起来爽多了。 曾旺财内心感慨，有点理解一代神车的魅力了。 “好久没骑车了，有点手生！”曾旺财解释后说道，“就跟我刚才那样，滑行之后上车，不要从三脚架中间骑，你来试一试，放心，我在你后面替你掌着，摔不了。” 学车骑车，怎么可能少的了从后面扶着的一幕？ 在曾旺财按部就班的教导下，张秀芝走到了这一步，准备开始滑行，曾旺财双手虚扶着车子的后座。 “走你！”曾旺财叉着腿，跟着速度不快的自行车小跑，“对对对，就是这样，保持平衡，非常好” 曾旺财很快放开双手，自行车优雅的滑出去，只见张秀芝的大长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另一侧的脚踏板上。 不得不说，张秀芝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姑娘，动手能力强，学东西很快，曾旺财这个老师压根没有太多表现的机会。 张秀芝从前面不稳当的推车开始，熟悉了车子的平衡之后，后面的几个动作都十分顺畅的学会，而且一上手很快没有了生疏感。 曾旺财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张秀芝越来越顺畅的骑行，围着树转圈，他知道今儿晚上的任务完成了，而且想碰碰小手增进感情的希望破灭了。 张秀芝越骑越好，越骑越快，似乎放飞了自我，沉浸在速度当中，风吹过她的脸庞，把她的刘海吹的飘起，公园里空气中满是她咯咯的笑声。 最后一步下车，根本不用曾旺财教导，张秀芝自己就会了。 自行车停下，张秀芝意犹未尽的说道：“回去，明天再骑。” 曾旺财不知道几点了，教授骑车的任务已经完成，不回去也没有别的借口。 俩人从公园出来，曾旺财获得自行车的掌控权：“秀芝，我带你。” 骑车带人，曾旺财没有想捏刹车的把戏，真的只是想带着张秀芝回去，想趁着晚上的功夫熟悉一下业务。 但没承想骑车带人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后座上带人，容易让车子重心不稳，龙头发飘。 “你到底行不行？车子骑正撒，诶诶诶，莫倒了”张秀芝跳上后座便发现曾旺财骑车开始歪歪扭扭，她不得不寻找地方扶手。 坐过二八大杠的都知道，这车的后座虽然大，但上去之后没有地方扶手，一般情况下坐在后座的人都是扶着前面的骑士。 张秀芝要扶，最好的选择就是扶着曾旺财的腰，但她没有这样选择。 她扯住了曾旺财的衣角，但恰好，曾旺财的这件衣裳布料有点年头了，纯棉的质地不禁拉。 刺啦！ 因为受力的原因，短袖的领口到肩膀那被扯开一道口子。 一分钟后，车子停下，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张秀芝在想，曾旺财骑车的水平太差了，而曾旺财则在想，一会儿回去，衣裳的事情怎么解释？ “给我，我来骑，我带你，你去后面！”张秀芝沉默几秒，夺回了掌控车子的权力。 女的带男的，不说有没有，起码不多。 不过现在天晚没人，曾旺财也懒得纠结。 张秀芝顺利上车，曾旺财小跑几步跳上去，双脚盘起踩在支撑架的螺丝上，双手扶着张秀芝屁股蛋下面坐垫的弹簧 四合院门口，因为某个突发状况，曽友前在院门口徘徊：“旺财咋还不回来” 第118章 一脚踢下自行车后座 事实证明，张秀芝的动手能力似乎比曾旺财要强。 张秀芝带着曾旺财，一开始和曾旺财一样扭了几下，但她很快便控制住自行车，让骑行顺畅无比。 曾旺财坐在后面，感觉今儿晚上和想象差别太大了，张秀芝完全没有一般女性的柔弱，像后世那些女生动不动就会“嘤嘤嘤”，在现在完全无法想象，不过他觉得还不错，起码真实。 在后世，你永远不知道拧不动矿泉水盖子的女生，她们的真实面孔会不会能扛得动煤气罐；你也永远不知道，那些嗲嗲会撒娇的女生，到底是真的天性如此，还是得了公主病；你更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女生，那一层层的白腻粉尘下面到底是啥样的。 更有甚者，你不能确定，她到底是她还是他，上厕所尿尿的时候是蹲着还是站着。 曾旺财鼻端闻着张秀芝身上的味道，那种汗味和少女特有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气息，脑子越来越清醒，张秀芝很好，很真实，这就是自己的良配。 自行车稳稳当当的进了胡同，此时也许是天晚，也许是大家伙都在开会学习，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几盏路灯忽明忽暗，把胡同照的跟阴间奈何桥似的，让人瘆得慌，估计在这儿拍英叔的片子都不用刻意布置了。 曾旺财本来因为之前自行车稳当了，双手离开了坐垫，但车子进入胡同后，路面开始坎坷起来，他又扶上坐垫下面的弹簧。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扶，他接下来的遭遇就跟这个路面一样，坎坷崎岖。 话说曽友前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走出院子在路口张望，他终于看到张秀芝骑车慢慢过来，接着他就傻眼了---我儿子呢？ 这时候张秀芝恰好来到一盏路灯下面，曽友前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张秀芝骑车带着自己的儿子。 这就让曽友前心里有点嘀咕了，人家都是男的骑车带着女的，你倒好，带着未来媳妇儿出去学骑车，你让你未来媳妇儿带着你，她还是一个新手啊 不过嘀咕归嘀咕，小年轻的事情，曽友前还没打算插手，只要他们自己高兴就成，但接下来看到的画面就让他火大了。 曽友前看到，儿子的手似乎放的不是地方，好你个兔崽子，手往哪儿放呢？摸人家姑娘屁股蛋？ 虽然说，你们俩是要结婚的，但毕竟还没到时候啊，兔崽子，你这是欺负人家姑娘，要是让外人看到了，秀芝脸往哪搁？ 曽友前紧了紧手掌，有呼人的想法了。 这时候张秀芝一边骑车一边跟后面的曾旺财说话，一开始她没有注意到曽友前，初学者习惯性不会盯着远方看，等她看见曽友前，自行车距离曽友前也就十米左右了。 “哎呦！”张秀芝微微发慌，下意识下车。 她学习的下车动作十分标准，偏腿，往后悠，落地，停住。 但她在这个节骨眼忽略了后面有人，准确的说，初次骑车初次带人，她忽视这个很正常。 于是乎，曾旺财在后面本来说话说的好好地，忽然头顶光线黑暗下来，接着他就一屁股躺地上了。 曾旺财十分懵逼，很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感觉。 （你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来自长发阿杜的歌曲旁白。） “干啥子啊，停车说话撒！”曾旺财学着张秀芝的方言吐槽，调节尴尬的气氛，“我坐的好好地，好家伙一脚给我干下来” 他话没说完，头顶再次暗下来，他抬头一看，老爹铁青着脸附身盯着自己。 “我一巴掌打死你这个兔崽子”曽友前似乎没有按捺住，也似乎因为误会后单纯的想给张秀芝一个说法，到底是出手了，一巴掌扇下去，跟如来老头的五指山似的。 按理说，遇到这种事情，曽友前应该问一下才对，但是这种事儿曽友前不好问，担心张秀芝难堪。 怎么说？ 问我儿子是不是摸你屁股蛋了？ 完全没法开口嘛，所以曽友前打算先动手再说。 曾旺财吓一跳，坐在地上立即打算开闪现，但明显墙太厚闪不过去。 这时候张秀芝出手了，她拉住曽友前的手：“叔叔，干啥子？你打他做啥子哟。” “不是，秀芝，他欺负你，你还护着他？”曽友前纳闷中又有欣慰。 “他啥时候欺负我了？”张秀芝眨眨眼，接着自信道，“我不愿意，谁能欺负我？” 这特么的，说的好有道理啊！ 曾旺财爬起来，一时无言以对。 曽友前同样无法反驳，不过，他误会了，他以为儿子刚才做的，是张秀芝默许的，而实际上，张秀芝压根不知道曾旺财在后面做了什么。 “爸，您这是不讲道理？大半夜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揍我，总得有个说法？”曾旺财拍了拍屁股说道。 “你还有脸问我？虽然是晚上，虽然是人家秀芝同意的，但你也不能那样对不对？”曽友前不知道怎么说，急的嘴角快起泡了，干脆不说了，甩甩手，“算了，过年年底秀芝满十六了？户口本上的年纪也够了，你俩把事情办了，结婚，然后明年年底生个娃” 这下，不止是曾旺财懵逼了，张秀芝都呆在了当场。 他们俩完全无法跟上曽友前的思路，刚才还要揍人，现在扯到了结婚上面，还生娃，三年抱俩？ “嘿嘿！”曾旺财忽然傻笑，“我不反对，就看秀芝怎么说了！” 什么年代了，谈恋爱，先婚后爱不行吗？ 曾旺财迅速跟上了老爹的思路，所以才有上面的表态。 “瓜娃子！”张秀芝白了曾旺财一眼，扭头说道，“叔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结婚不急，我还小呢。” 张秀芝看出来了，曽友前的表现很明显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样。 而曽友前不好解释的就是这个。 想了想，曽友前决定还是隐晦的点一下：“秀芝啊，是我没教好儿子，你们还年轻，没结婚不能越界，叔叔生的是个儿子，出事儿不吃亏，你不一样，你是姑娘，都是爹生妈养的，要是被人说三道四的，搁谁谁都不好受，你们俩一定要克制住，平时注意一点，大晚上的也不要乱来” 这话说的，张秀芝大概懂了一点点，她感动中又有迷茫，因为不知道自己和曾旺财做了什么，或者是有谁说了什么，所以才让叔叔大晚上在这等人。 曽友前说了这些，转头再去教训儿子：“兔崽子，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坐车的时候对秀芝那样，我打死你，还有，你一爷们，也好意思让人家秀芝骑车带你？” 我哪样啊？ 曾旺财回忆一下刚才坐车的样子，恍然大悟：“爸，你误会了，我没有，来来来，你过来，我扶的是这儿” 说到这儿曾旺财拍了拍坐垫，指着下面的弹簧示意刚才自己手所在的地方，完后他又一指张秀芝的屁股蛋：“不是那儿好” “兔崽子，往哪儿指呢？” ？？？ 得，我的错！ 曾旺财一肚子委屈，不过好歹是把误会解开了，在他那儿是解开了，不过在曾有钱那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三个人回去，曽友前这才说起在外面等候他们的原因。 “旺财，你上回是不是在家写了什么材料来着？我看了一眼，今儿大院开会的内容，跟你那个材料的内容，很像” 第119章 刘海忠的舞台 坦白的说，曾旺财几乎忘了小作文的事情，当时花费那么多心思写完，他本以为会仍在水里听一声响，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周红波那边没有反馈，他以为没有过稿，最后周红波自己找办法解决了。 所以，听说今儿晚上开会的内容和自己的小作文有重叠，曾旺财很意外。 “爸，你看过我写的东西了？”曾旺财先确定这个，他知道老爹不大识字，看东西比较磕巴。 “你丢在家里的废纸被你妈收了，我好奇瞅了一眼。” “你能看懂？” “臭小子，你老子虽然识字不多，但家里还是能找到识字的人。” “您是说老二？” 这也不对啊，小强才三年级，认识的字儿也不全啊，你们俩在家怎么读的？ 曾旺财忽然想起来，家里有《新华字典》，老爹很在意孩子念书，觉得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在念书上面很舍得，《新华字典》前年出来之后，被老爹得知便买了一本，平时都放在家里。 他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老爹提溜着老二看自己写的草稿，俩人身边摊着一本《新华字典》，有不认识的字儿就去查 这样一来，曾旺财便确定，老爹说的是真的，他知道老爹虽然不像几个大爷，尤其是二大爷刘海忠一样关心“大事”，但并不是不懂。 “会上怎么说的？是张姨送来的文件上面说的还是仨大爷说的？”曾旺财问道。 这个很重要，如果是文件中说的，曾旺财便会认为自己写的东西不仅过稿了，还可能进入上层的眼中了。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巧合，所有的小说电视剧开头都有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自己去听，问我干嘛？” “我自己听？合着会还没开完啊？” “刘海忠开会，一时半会儿能玩的了？” 曾旺财发现，自己看得电视剧总归是不完整，自己看得小说到底是不够多，所有人都低估了刘海忠对当官的痴迷。 全院大会，还没开完！ 曾旺财和张秀芝出去练车，来来回回，张秀芝再怎么动手能力强，起码一个小时是有了，而这个时间，中院还传来刘海忠铿锵有力，却又毫无营养的声音。 “这个，啊，会议精神大家都知道了，我代表咱们三个大爷，强调几点。” “第一点，那个，嗯，我们会制定一个卫生条例，啊，就是，就是咱们大院消除四害的” “” “最后关于文件精神中，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事情，我再说几点” 曾旺财进中院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正中央树下放着一方小桌，正当中坐着一大爷易忠海，易忠海左边是站着说话的刘海忠，右边是阎埠贵，小桌上放着三个茶缸子。 下面，各家各户集中起来的大几十号人有坐着小马扎的，更多的是坐着长条凳。 邻居们有的上下眼皮打架了，但却没人敢溜号，就连碎嘴皮子傻柱这时候也不敢冒头，一个是因为三个大爷联手有震慑力，再一个是因为今儿学习的文件精神比较重要。 四合院在一个大江湖中，而四合院的人则在一个小江湖中，都得遵守当下的江湖规矩。 其实按照曾旺财上一辈子的作息标准来看，现在才九点多，不算深夜。 曾旺财精神抖擞的靠在一根柱子上，认真的听以往自己最讨厌的官腔发言，听着听着他发现，所有人都小看刘海忠了。 都觉得刘海忠本事不咋地，没有文化，还死要面子抬高自己的学历，一心想当官，但不可否认，他内心坚定，一直不忘初心，而且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尤其是在拿官腔上。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在李怀德给他一个机会的时候，他才能把握住。 不过曾旺财此刻更加在意的是刘海忠说的话，他发现，如果文件精神真的和自己的小作文有关系，那么刘海忠现在的解读就过了。 刘海忠的理解是，上面要求大家团结一心度过难关，想办法发动自己的特长，和主观能动性，自己去找吃的喝的，例如打猎钓鱼，从而改善生活，给国家减轻负担。 这个意思完全和曾旺财写的小作文中心思想不一样，曾旺财小作文的核心是，野猪麻雀这些是人民的敌人，应该坚定的消灭，顺带可以解决一部分生活困难，但刘海忠说的，完全颠倒了。 这就是曾旺财担心的安全问题，现在可不是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时候，所有人都要服从分配安排，工业有计划，农业也有计划，一切按照计划来。 “二大爷，我打断一下，我有个疑问！”曾旺财不说话不行了，跳出来打断刘海忠。 “呵呵，旺财有话说，看来是听懂了我说的。”刘海忠在自己的舞台上，此时扮演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领导，并不在意曾旺财的打断，“你说，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不懂的，提出来，大家一起讨论，我们三个大爷给你解答。” 以往开会，特别是一些不严肃的会议，刘海忠他们遇到的都是插科打诨的，就像傻柱那样，很难得遇到正经请教的。 曾旺财说道：“二大爷，你刚才说的精神，会不会和我们的的核心思想有矛盾？你看哈，我们不能讲个人主义” 这个冲突，曾旺财提出来，主要是试探一下，看看到底文件是这样说的，还是刘海忠自己这样解读的。 另外一个很关键，曾旺财算是表态，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实话说，曾旺财提出来的，刘海忠没有想过，甚至其他人都没有想过，因为这个文件是街道下发的，他们很正常的认为是正统。 刘海忠被问住了，拿起文件再看，确认有街道的红戳戳在上面。 易忠海站起来说道：“这个并不矛盾，街道发的文件思想并没有说所有事情都是这样，我们平时还是照旧。” 这就等于是没说，和稀泥的做法。 会议继续，不过经过曾旺财这么一问，后面的流程简化，也许是时间确实不早了，刘海忠的发言结束。 轮到阎埠贵，阎埠贵突然想起来糖果的事儿，干脆不讲了，宣布会议结束。 曾旺财想看看文件，结果刘海忠瞪眼说道：“你看什么文件？你有那个权限吗？” “老刘，别上纲上线！”阎埠贵一把夺过文件递给曾旺财，“又不是红头文件，这就是给大家学习的，看看没事儿。” 刘海忠没有其他表示，就坡下驴。 曾旺财逐字逐句看了文件，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好很多，确实是刘海忠解读过了，文件并没有要求老百姓出去打猎摸鱼，最主要强调的是团结。 这才是正常情况，不然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造成恐慌。 至于文件的内容和小作文重叠，确实有，而且不少，尤其是团结和打击敌人的方面，很相似，但曾旺财不能就此判断自己的小作文被看中了。 原因很简单，那种文章，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风格，口气用词什么的跳不出去那个范围，毫无特色可言。 曾旺财放心下来，和老爹小虎小豹回前院，准备睡觉，明儿一早去永定河。 阎埠贵拿着自己的板凳和茶缸子赶上来：“旺财，旺财，等会儿，糖的事情你忘了？” 第120章 赚了还是亏了 阎埠贵在自行车的事情上，算是摆了他们家老大一道，虽然他觉得，这件事儿上自己没错，为了更好的过日子，但他一个当爹的，也想自己的儿子能结个好婚，不让亲家过多的挑剔。 所以，在奶糖的事情上他尤其上心，而阎解成也被说服了，表示有奶糖的话，车的事情应该可以过去。 所以阎埠贵得知曾旺财大晚上出去了，一直在等。 “什么糖？”曾旺财刚才还在想小作文的事情，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诶呦，你不会忘了？奶糖啊，就是你们家小强他们吃的那个，你别真忘了，下个星期一我们家老大就要上门了。”阎埠贵急了，他是真急了，一方面是占便宜的考虑，但更多的是真担心儿子的亲事。 而最急的是阎解放，他真的跟于莉说了奶糖和自行车的事儿，因为阎埠贵跟他拍着胸脯保证过的。 “不是，旺财，这事儿你可不能坑哥哥，我媳妇儿就等着东西呢。”阎解放苦着脸说道。 “这个啊，没忘。”曾旺财停下，招呼老爹先回去休息。 曽友前担心儿子吃亏，走之前说道：“老阎，都是邻居，门对门住着，算盘别打的太精明了。” 阎埠贵心里有鬼，打着哈哈糊弄，看到曽友前进屋才放心。 曾旺财支走老爹是因为一会儿免得阎埠贵找老爹理论，他点点头，让阎埠贵父子俩在这等着，一个人去屋里，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袋。 “三大爷，成哥的大事儿我当然记得，早买回来了，一直搁在家里呢。”曾旺财把牛皮纸袋递给阎埠贵，“刚好一斤，说好的五块钱，这个我先说明，没有赚钱哈，我那哥们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还要两个月才能上市。” 大白兔奶糖是不是还有两个月才上市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市面上有的糖果，少的可怜，绝对没有这个在卖。 这样的话，价格还不随便说？ 五块钱一斤的糖，放在现在绝对是天价，曾旺财倒要看看，阎埠贵打的什么算盘，居然愿意花五块钱买。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阎埠贵满口子道谢，捏了捏手里的牛皮纸袋，确认是糖果后，掏出五块钱和一张票递给曾旺财，“这是钱和票，你拿好了，这算是钱货两清。” 曾旺财自然不会矫情，拿了钱不用数，五块钱，两张两块的一张一块的，单一看票，嘿嘿，原来在这等着呢。 “三大爷，不对，这不是副食品的糖果票，这是红糖的票啊！”曾旺财故作诧异，“您可不能这样，这区别可太大了。” “有区别吗？不都是糖票！”说了一句，阎埠贵想起刚才曽友前说的，放弃装傻，“旺财，不是三大爷占你便宜，就这一张糖票也是你三大爷辛辛苦苦寻摸来的，你的糖五块钱一斤，你不赚三大爷的钱，你的那哥们只怕是没花本钱，更加不用说票了，今儿就算你帮了三大爷一忙，成吗？” 不是阎埠贵转了性子，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这笔买卖不亏，小赚，糖果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在曾旺财这边多花了钱，可以在于莉家找补回来，别的地方就可以少出点。 而且，阎埠贵到底要给曽友前面子，不能跟招呼傻柱似的招呼曾旺财，傻柱那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爹何大清跟寡妇跑了，曾旺财不一样，双亲都在，还跟街道张主任关系好。 “行，三大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不答应就是不懂事儿了，毕竟咱们两家门对门住着对。”曾旺财爽快的点头，“成哥，祝你抱得美人归哈，三大爷早点睡，明儿一道去永定河占位置。” “行行行，明儿一早”阎埠贵喜滋滋的领着儿子回去。 父子俩进屋，三大妈还没睡，刚才她就在屋里的窗户那看，此时有点好奇的说道：“什么糖，五块钱一斤，我看看！” 阎埠贵见过小强吃的糖，但三大妈没见过。 “说是有奶味儿，那天看见小强嗦来着，闻到过味儿。”阎埠贵一边打开牛皮纸袋一边说道，“我在外面打听过，商店没有卖的，确实是稀罕东西，有这个咱们家在未来亲家面前也好看，他们家其他的要求就会少不少，五块钱不贵了诶，不对啊，这糖怎么没有糖纸啊？” 看到牛皮纸袋里面的糖果，阎埠贵傻眼了，没糖纸的糖，这是几个意思？ 他拿出一颗糖来，闻了闻，发现味道是对的。 “爸，这不坑人吗？”阎解成急眼，“我找曾旺财算账去，没糖纸的糖，谁知道多少钱一斤？” 其实说白了，阎解成就是为了一个面子问题，有糖果拿去于莉他们家，到时候于莉他们家可以拿去显摆，看看我们家未来女婿多有本事。 这真不是阎解成的问题，社会上都是如此，面子大过天，后面四九城但凡有结婚的，能有二三斤大白兔奶糖，在女方面前腰杆都挺挺直几分，婚后南方还能吹牛好多年，说我当年给了你家二斤糖。 从三转一响，到大白兔奶糖，糕点什么的，是现在撑门面的东西，持续好多年，再到后面就是彩礼了。 不过阎埠贵知道，即便是吃了亏，这件事儿也不好说，人家给糖了没有？ 给了！ 是不是外面买不到的奶糖？ 是的！ 人家有没有说有糖纸？ 没说，你也没问啊。 而且阎埠贵心眼更活泛，他说道：“算什么账？这不叫坑，没上市的奶糖你拿出去显摆，被人举报了你还结不结婚了？就这样，你跟于莉她们家好好说，别声张，跟几家关系好的聊聊就行了，你现在去跟曾旺财怎么闹？明儿我还跟不跟他一块钓鱼了？ “只要他稍微教我一手，钓一条七斤八斤的鱼，什么都够了！” “对对对，听你爸的！”三大妈连忙附和。 阎解成向来是胆小，面团似的，不然也不会在结婚后被于莉给压的死死的，他一听说举报，立马怂了。 阎家对门，曾旺财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跟老爹说了。 “赚了还是亏了，就看三大爷怎么想。”曾旺财笑道，“反正这事儿是给他提个醒，以后悠着点。” “他不会过来找咱们吵吵？”陈玉梅提着一个铁皮水壶放在炉子上说道。 “不会，应该不会，除非他明儿不跟我去钓鱼。”曾旺财将一切都算进去了。 亏了还是赚了的问题，正如曾旺财所说，看怎么想，反正在曾旺财这边来说是不亏的，一斤大白兔奶糖，五块钱，现在的五块可不是后世的五块。 而阎埠贵那边，除了不能大大方方的显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妈，您干嘛呢？找什么玩意儿？”曾旺财问翻箱倒柜的老娘。 “明天是个热天，给你们煮点东西，诶，他爸，老大拿回来的红糖呢？是不是你喝了，或者拿去送人了？” 第121章 红糖水 陈玉梅要给儿子做红糖水。 糖的分量在现在很重，并非一句调味品能够说明，曾旺财受到四合院的影响后看过不少年代剧，其中有一部大头演的人世间，大头从一个领导那儿得到了两包糖，珍惜得很。 所以在可以解释之后，曾旺财把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都给家里补全了。 “不在柜子里面吗？”曽友前扭头指着墙角的柜子说道，“就那个，红糖那玩意儿我喝它干嘛，我又不是老娘们，又没有坐月子,你要是找不到，去找老二和老三，没准儿他们俩偷摸给吃了。” 糖很甜，在哪一户人家有了都要好好的藏起来，担心家里孩子嘴馋给偷着一点点的用手指头舔着吃了，这是用来待客的，待贵客，但凡哪个人去别人家做客，被招待一杯糖水，都说明主人家的重视。 而红糖没有白糖的用途广泛，在一般人家里，都稀罕白糖，但红糖却有它不可替代的作用，例如用来补血，尤其是给坐月子的妇女喝，好处不少，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鸡汤。 但陈玉梅找红糖可不是这个作用，她在当姑娘的时候干农活，在农忙的时候喝过用井水化的红糖水，解不解暑不知道，反正有不少农村都有这个习惯。 “找到了，在这呢！”陈玉梅翻出来一个瓷罐子，打开看了看，“没受潮，好好地，旺财你去歇着，妈给你煮一罐子红糖水，明儿你们带去河边喝，天热！” 说完陈玉梅把家里用来喝茶的铜茶壶清理出来，准备用这个给儿子他们装红糖水。 一般人家家里都是小瓷茶壶，带盖子，平时用一根麻绳把盖子系在壶把上面，避免摔了。 但曾旺财家嫌弃这个壶装的太少了，为了让孩子不喝凉水，弄了这把铜茶壶。 曾旺财不好说什么，老娘的一片心，拒绝反而不好，他帮着老娘把铜茶壶倒腾出来，看着老娘往里面倒红糖。 “够了够了，妈，你真当我们要坐月子啊，红糖搁多了腻。”曾旺财阻止老娘想把整罐糖都倒进去的打算。 陈玉梅停手，叹气道：“可惜没有绿豆，要是有绿豆，搁点绿豆煮更好。” 绿豆？ 好，记住了! 曾旺财暗自点头。 陈玉梅死活不让儿子陪着，让他去睡觉，等儿子走了，她才一个人继续忙。 第二天一早，陈玉梅天不亮起来，她知道儿子出去的早，准备给儿子做一点吃的带上。 陈玉梅刚把面和上，张秀芝起来了，穿着整整齐齐的，手里拿着一件短袖。 “姨，我来，其实您不用做馒头，我们出去有吃的！”张秀芝放下褂子说道。 “没事儿，诶，这不是旺财的褂子吗？”陈玉梅发现了问题，“你昨儿找我要针线，是给旺财补衣服啊？他衣服咋啦？” “撕是，破了！”张秀芝本来想说被自己撕破了，想到昨晚上的误会，改了口。 “这孩子，一天天的，给他好的穿不出来好样。”陈玉梅开启碎碎念模式，“从小到大，他都穿的是新的，旧的才给老二老三去改，他倒好，等不到改，全给磨破了，不是膝盖头破了就是手肘破了” 张秀芝莞尔，她见得多了，家家户户的补丁都是从膝盖和手肘两个地方开始的，再就是袖口之类的地方。 陈玉梅很快把面和好了，盖上盖子发着，洗了手去提铜茶壶，给张秀芝倒了一杯红糖水：“秀芝，刷牙了没有，没有？姨给你拿牙刷和牙膏去，买了新的。” 拿着一把新牙刷，还有装牙膏的罐子，陈玉梅又说开了：“秀芝啊，你以后跟了旺财，可得管着他点儿，不让他胡来，你看，好好的牙膏，给弄到罐子里，牙膏皮没了，我要收拾老二老三，他还护着” 得，一个牙膏皮，陈玉梅记了这么久。 张秀芝微微低头，感动之余她接过一把新牙刷，不是重新穿毛的牙刷，刷牙的时候，张秀芝知道，自己跟这家人分不开了。 洗漱完，张秀芝进屋去，陈玉梅端来红糖水给她喝。 “好喝吗？” “好喝，姨，我会孝敬您的。”张秀芝甜甜一笑，想起家里的情况，鼓起勇气说道，“但您和叔都给我点时间，我爸和后妈迟早要找来的，我不想让您一家人被他们缠上。” “说什么浑话，这孩子真是的。”陈玉梅不太了解情况，下意识的说道，“你爸妈就是我们的亲家，那怎么叫等会儿，你说的是后妈，她欺负你了？” 张秀芝来了之后，只是和奶奶说了有后妈的事儿，而奶奶没有跟别人说。 别看奶奶年纪大了，看人看事儿都没跑，她看出来张秀芝是一个好姑娘，心里装着事儿不止被家里人嫁给城里人这一件。 上次曾友火来，略微提了一下张秀芝离家出走的原因，没有细说，因为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张秀芝掀起衣裳下摆，露出洁白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肚皮和腰肢，在她右边下腹部，有一个不起眼的疤痕，圆的。 “这是她打的，拿木板打我，木板上有根钉子”张秀芝平静的说道。 她没说的是，当时肚子被打穿，发炎了，而她爸没有送他去医务室，要不是师父会草药，指不定后面咋样。 “苦了你了！”陈玉梅用粗糙有老茧的手指摸了摸张秀芝的伤疤，不知道怎么劝，“以后你家的事儿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她又给张秀芝倒了一杯红糖水，她本不想说张秀芝家里的事情，但到底是忍不住生气了，忍不住说道：“不就是钱，你爸让你嫁人，不就是为了钱，现在你们几个闹得好，能赚钱，我让旺财给你留一笔，但时候给你处置。” “不用，姨，我能赚钱！”张秀芝捧着茶杯说道，“再说了，旺财给我分钱了。” “这才像话” 俩人说着话，等面发好了，张秀芝去洗手揉面，做馒头，一直忙到天亮了，隔壁曾旺财他们才起来。 曾旺财几人去刷牙洗脸，人后一人吃了俩二合面的馒头完事儿，剩下的包了十几二十个，他不知道刘老头回不回来，所以还是准备了一些。 准备好吃的，曾旺财再帮着把铜茶壶给封了，免得路上泼出来。 铜茶壶还没有封好，外面心急的阎埠贵已经在等着了。 “什么玩意？你们带这么大的茶壶干嘛？”看到铜茶壶，阎埠贵问道。 “当然是喝茶了，走走！”曾旺财看到了阎埠贵带着水壶，就没说红糖水的事情，不是舍不得给别人喝，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准备骑车走人得时候，问题又来了，谁带谁？ 第122章 永定河边多了俩老头 曾旺财抱着铜茶壶，小虎抱着馒头，两辆车的车钥匙都在他们手里。 “大哥，我来拿壶！”小虎自告奋勇，要接过重担。 但是曾旺财不肯：“不用，你们管好自己就成。” 他不想骑车带张秀芝，这倒不是偷懒，主要是没把握，经过昨天晚上，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骑车的本事，带人一点都不简单，尤其是骑二八大杠带人，很容易翻车。 翻车倒是没事儿，摔了车甚至摔了人都不打紧，要是把老娘辛辛苦苦弄的红糖水给洒了，那就不划算了。 所以，曾旺财老神在在的看着张秀芝开锁，推车出去，摆出骑车的架势。 小虎和小豹这才发现，张秀芝居然会骑车了。 “大嫂，昨儿你还不会骑车的，今儿就会了？这么厉害啊。”小虎很熟练的奉上一记彩虹屁。 “那当然，这可是咱大嫂，在咱大嫂面前，有什么事情很难吗？”小豹不甘落后，今儿他骑车，小虎坐车，俩人昨天就商量好了。 接着俩人又发现一件事儿，同时开口：“大哥，你一个老爷们，要大嫂骑车带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也想带人啊，关键是我带不好，怕翻车。”曾旺财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说道，“话说，老爷们被姑娘带着会丢人？这不是一件有面儿的事儿吗？” “啊，这个”俩兄弟无语，忽然觉得，大哥说的好有道理啊，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去带姑娘，只有大哥牛逼，让大嫂心甘情愿的带着，关键是大嫂还是一新手。 关于新手带人这件事，其实曾旺财有自己的真实看法。 他看出来了，其实张秀芝跃跃欲试，很想骑车，这件事很好理解，骑车也好，开车也罢，刚学会那会儿都很迷，想练练手。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菜瘾大，但关键张秀芝不菜，一点都不菜，这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软饭有时候也很香的好！ 张秀芝确实想骑车，她开口替曾旺财辩解一句后，一点都不生疏的滑步，偏腿上车开始蹬，但兴许是刚学会，速度有点快，这就哭了曾旺财，他在后面提着铜茶壶追的够呛。 小虎小豹落后，看到这一幕嘻嘻哈哈的打趣儿。 曾旺财追上张秀芝，跳上车后很老实，手放在后面，扶着屁股底下的铁架子。 一行三辆车，五个人出发，队伍中东西最多的反倒是阎埠贵，他要带着铁皮水桶还有鱼竿，而曾旺财他们不用，这些东西都在林湖阳那儿，林湖阳会蹬三轮车在大路上集合。 和林湖阳碰头后，林湖阳看到张秀芝骑车带着曾旺财，竖起大拇指：“牛逼！” 时隔半个月，扩大了一个人的钓鱼小分队再次来到永定河，路还是那条路，河还是那条河，但人却不是那些人了。 “我的天，这么多人？”来到河堤上，阎埠贵看到河边的人，忍不住头皮发麻，“我们这还是来得早，来得晚的话恐怕挤都挤不进去，不过就这好位置都没了？” 曾旺财也吓一跳，看到人比上次起码多了一倍，而这些人到底是私人性质的，还是有组织的他就不能确定了。 不过，从这可以看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走，我们有位置！”曾旺财习惯性的扫了眼自己原来钓鱼的地方，随即眼睛一亮。 “去哪儿？都被人占了，咱们再往上游走走，这样插进去会被人打的。”没想到阎埠贵还很守规矩。 “没事儿，有朋友给我占了位置！”曾旺财说罢走下河堤，和树下的刘老头打招呼。 刘老头来了，而且不仅是他来了，这次永定河边的老头还多了俩，曾旺财看到树下有两个气势不输刘老头的老头坐着在抽烟，没有钓鱼。 “这就是你说的小朋友曾旺财？”一个老头好奇的打量走过来的曾旺财。 另外一个老头则更加好奇：“老刘，你确定文章是他写的？” 原来，这俩老头都不简单，一个在宣传部，一个在农业部，地位和刘老头不相上下。 上头要各个单位的宣传部门上交文章，其实就是为了精神教育，为了学习，号召大家一起渡过难关。 这件事是宣传部负责，也就是刚才最后一个开口的老头，姓王。 原本这就是一件正常的工作流程，但没想到，曾旺财写的小作文因为文风端正，角度新奇，而且提出了一点点解决建议，从文海中脱颖而出，最终被王老头看到。 王老头和刘老头两家住在一个大院，私下私交不错，有一天俩人下棋，王老头聊到曾旺财的小作文，并随口提了曾旺财的名字，说曾旺财是一机部的一个人才。 这本是老友之间随口聊一聊，但事情就是这么巧，刘老头认识曾旺财。 于是吃惊的刘老头要了曾旺财写的小作文原文观摩，看完后十分认真的告诉王老头，曾旺财确实是一个人才，他写的东西，他都能做到。 这下轮到王老头吃惊，他本以为曾旺财也就写写，是幻想报告，顶多算是报告文学，没想到不是，是纪实文学。 起了兴趣的王老头于是拉上另外一个老头，也就是第一个开口的老头，姓郑，在农业部干活，决定找曾旺财看看，于是就有了今儿这一出。 这仨老头里面，郑老头才是最为关心实际情况的那个，因为农业是他的本职。 “大伯，这么早？多谢了哈，没有大伯，这次钓鱼我们可能没位置了！”曾旺财笑眯眯的打招呼。 “这是郑大伯，这是王大伯，都是钓友！”刘老头也笑呵呵的跟曾旺财介绍俩老头，并未提及老头的身份。 但曾旺财心知钓友什么都是托词，特么三个人，一根鱼竿，这是钓友？ “郑大伯好，王大伯好！”曾旺财礼貌的问好，都获得了俩老头的回应。 “对了，就你一个人啊？上回叼着菜刀跳河里砍鱼的那姑娘没来？”刘老头看了眼曾旺财后面，没有发现张秀芝她们。 实话说，刘老头很喜欢张秀芝的性格，或许是他们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都喜欢做事果断带着杀气的人。 另外俩老头没有听说过这事儿，顿时跟老太太似的八卦起来：“叼着菜刀跳河里砍鱼？这有点意思！” “谁说不是，你们是没看到，那架势跟咱们当年拿刀砍鬼子有点像。” “老刘，这话过头了，要是一个男娃我信，女娃嘛，毕竟还差了点。” “诶诶诶，别瞧不起女同志哈” 仨老头正说话间，看到张秀芝扛着二八大杠，一只手固定车子，轻轻松松的连跑带跳从河堤上下来。 没错，扛着二八大杠下来了 第123章 我是社会一块砖 三辆崭新的自行车，全被带下河堤，其中只有张秀芝用扛的，小豹用的提，他个子要高一些。 至于阎埠贵，那就活该了，是他最先担心新车放在河堤上不安全，说要带下去，结果小虎看他搜麻杆似的要帮他，他不放心，担心小虎粗枝大叶的把车给摔了，决定自己来。 “呼呼！”阎埠贵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把车放倒在河边的草地上，“这地方不错啊，旺财这几位是？” 下来的阎埠贵才注意到曾旺财和仨老头说话，刚才他只顾着注意脚下了。 阎埠贵的眼光很毒，仨老头虽然都穿的很普通，但他依然看出来他们身上有股子当官的味道，就跟他们学校的校长一样。 “这位是刘大伯”人家问了，曾旺财便给阎埠贵介绍，但没说刘老头的身份，转头又给仨老头简单介绍了阎埠贵。 阎埠贵见曾旺财跟仨老头有说有笑，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不禁啧啧称奇，搞不懂曾旺财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物了。 他蓦然想起曾旺财和街道办主任的关系，突然发现，现在的曾旺财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因为要指望曾旺财指点，阎埠贵很识趣，见他们有话说便没有往跟前凑，自己找了最右边的位置去准备钓鱼。 曾旺财团队的其他人早就熟门熟路了，小虎小豹去砍竹子，林湖阳帮着张秀芝把以前的坑再挖开，中午依然打算在这儿弄吃的。 郑老头看得莫名其妙：“小曾，他们干嘛呢？挖坑准备装鱼？” “呵呵，那是他们中午做饭的地方！”刘老头替曾旺财回答道，“他们用麻袋装鱼” “麻袋？”郑老头好奇心愈发重了，“头一回见哈，倒是要看看你们今儿能钓多少鱼。” 曾旺财嘿嘿一笑，准备去帮忙，但被刘老头叫住了。 刘老头表情变得严肃的说道：“旺财，如果把你调去其他的岗位工作，你愿意吗？” 这个意思是提拔我？ 曾旺财微微一愣，心里没有多少欣喜，他很清楚，自己刚参加工作，被提拔不是好事儿，即便是有刘老头的关系罩着也不行，说到底打铁还要自身硬，而且他觉得刘老头不像是开后门的人。 所以，他瞬间想到一个可能，自己钓鱼打野的本事被刘老头看中了。 老实讲，轧钢厂的工作他很满意，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工农阶级都是最好的，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胜在稳当，而且他也不需要富贵，他有空间，如果不是年代的原因，他肯定选择躺平。 不过他也知道，刘老头开口，最好不要拒绝，这是态度问题，先表态，最后再看看真实情况。 “我是社会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曾旺财略微改了一下伟人的名言，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呵，不错！”刘老头满意的点点头，最后居然没下文了，就像刚才的问话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曾旺财只好打招呼去干活。 没过多久，小虎小豹砍了几根竹子回来，熟练的开始做鱼竿。 看着他们干活的王老头摸了摸下巴：“老刘，你们有搞错，他们就用这个钓鱼？” “这个很不错了，你看他们用的起码是鱼线鱼钩，你再看看其他钓鱼的抓鱼的用的是什么，有生产队组织还好说，能弄到一点像样的家伙，个人过来偷着混的，有几个有真家伙？”刘老头看着河边说道。 王老头回头看了眼隔壁钓鱼的，脸色惨淡道：“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啊，老百姓的日子太难了，熬过这个冬天，希望明年能够好点儿。” 他们不知道，明年会更难。 “说到底，还是下面的人浮夸。”王老头想起一件事儿，气的直哆嗦，低声怒喝这说道，“要不是去年闹得卫星满天飞，亩产十二万斤，呵呵，今年这样难未必没有去年的” “老王，你喝多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干点事事儿！”刘老头瞪了一眼王老头，“我们的责任更大，他们说我们就信，我们哪一个不是种田出身？” 他们说的是去年的一场闹剧，觉得今年的难，除了自然因素之外，还有去年盲目乐观的因素在里面，当然，包括这个还有其他的一些，他们之中即使是有人认识到，也不会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 是刘老头说的，干事事儿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候，曾旺财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照旧，曾旺财没有动手，在里面机动帮忙。 看到这一幕，王老头诧异道：“老刘，不是说曾旺财钓鱼厉害么，他怎么不动手？” “实话说啊，我也看不懂！”刘老头说道，“你慢慢看就懂了，他厉害，被他带着的人也厉害。” 刘老头心中其实一直有疑虑，一个两个钓鱼厉害也就罢了，但只要跟着曾旺财的人钓鱼都厉害，那就值得仔细思考了。 不过曾旺财做的天衣无缝，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也没办法。 “嘿，中了中了！”左右边的阎埠贵忽然惊喜大喊，“我上鱼了，旺财你说的没错啊，北定河就是比护城河口好！” 上了一条鱼跟范金中举似的阎埠贵，激动的把一条二斤左右的鲤鱼钓上来，这是他放暑假以来，上的最重的一条鱼。 “恭喜恭喜！”曾旺财本来想去帮一把阎埠贵，也好遮掩一下，没承想人家自己忽然间行了。 “哈哈，运气好，运气好！”喜不自禁的阎埠贵不提让曾旺财教一手的话，鱼钩上上鱼饵，再次抛进河里垂钓。 曾旺财照例“打窝子”，然后等。 不过今儿确实有鬼，继阎埠贵中鱼之后不久，小豹也中了一条，大概一斤多的大白刁，也叫翘嘴，随后张秀芝和小虎纷纷上鱼，一个上了一条鲢鳙，一个上了一条鲫鱼。 其中张秀芝钓的鲢鳙最大，有三斤多，小虎钓的鲫鱼小点儿，不到一斤。 其实运气好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是，三个人已经不是初哥了，他们经过三场战斗的洗礼，有了不少经验。 曾旺财见状只好不插手，自己去拿起一根鱼竿，百无聊赖的丢进水里。 今儿鱼口确实很顺，不到中午的时候，阎埠贵没要帮助，总共钓了二十几斤的鱼。 曾旺财他们这边收获自然不止这么多，他们正常发挥，每个人钓了差不多一百斤左右，总数在五百斤上下。 不过鱼口顺，其他的事儿不顺。 正当曾旺财几个准备中午饭的时候，意外来了，曾友火骑着一辆自行车跑到河堤上寻人，而且表情焦急。 第125章 吉普212他爹 这是一辆外形跟北汽生产的经典车型吉普212很像的车子，但明显不是，因为吉普212现在还没有出生，这辆车是吉普212他爹，嘎斯69。 嘎斯69，军用越野车，老毛子出品，支援进入国内，在国产没有出来的时候，广泛应用于各种场合。 曾旺财顾不上打量车子，道谢后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后面张秀芝一见，立即丢下崭新的自行车，上了后座。 小豹也要往车上跑，被他爹一拉拽下来：“虎了唧的，骑车回去，车上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你大哥还要带奶奶。” 曾旺财挥挥手，年轻的司机一脚油门，嘎斯69咆哮着出发。 副驾驶上，曾旺财心神瞬间进入空间，他要去找药。 上港港口里面货物多样，进口的出口的，应该也有药物，不过曾旺财没有去查询寻找港口的货物，因为港口的货物特点是是多，但不一定齐全。 他出现在岗亭处，没有专门去找g63，而是随便找了一辆能开的车子，直奔港口的医院，医院自然不缺药。 来到空无一人的医院，曾旺财闯进药房，被里面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药物弄花了眼。 要找什么药，一开始曾旺财并没有数，但就在开车的时候想起来一种药物---蒙脱石散。 这是一种西药，治疗腹泻，发明的比较晚，五六十年代还没有进入国内。 不是曾旺财不信任中医中药，而是他不懂，他记得自己以前拉肚子吃蒙脱石散效果不错，是很难得的在医院治疗迅速起效的经历。 他有几次去医院，药开了一大堆，检查了一大堆但效果不明显，他听说过一种说法，现在很多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针对奶奶这种情况，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效果迅速。 药太多了不好找，他动用电脑才找到蒙脱石散对应的存放地点，不过问题又来了，存放地点中叫蒙脱石散的药物不止一种，而是很多种。 这么多种类，对于曾旺财这种门外汉来说，很难区分。 他看了看，好几种就叫蒙脱石散，写着国内哪儿哪儿产的，他有找到一种叫思密达的，这个名字让他想起来，自己以前吃的好像就是这个。 最后，他想到一个法子，看药品的生产日期，大凡生产日期新鲜的，就是卖得好的，他拿了一盒生产日期最好的蒙脱石散，再拿了一盒思密达备用。 找到药，曾旺财瞬间从空间出来。 嘎斯69依然在跑，但曾旺财往窗外一看，差点气炸了。 “同志，你这个速度是不是太慢了？”曾旺财侧头说道。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进入空间花了多少时间，但可以感觉到车子目前的速度绝对不超过40迈，手伸出去才感觉到a倍，而且参照物后退的速度也很慢，这都表明车速就是狗，根本不用看表。 “这已经很快了，路不好，很颠簸！”年轻的司机答道。 “颠簸怕啥啊，我要救人大哥，你用的是几档？”曾旺财低头一看，气疯了，车子是二档（嘎斯69只有三档），“你这个水平，咋在部队开车啊，地板油啊大哥。” “我我没有当过兵！”司机讷讷的说道。 曾旺财忽然理解司机了，这货不是当兵出身，是给首长开车的，给首长开车不是求快，而是求稳当，要开的稳，兼顾安全的同时让首长感到舒服。 这是人家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怎么可能一下子改过来？ “停车，我来开！”曾旺财当机立断的说道。 “啊？你会开车吗你？别” “他让你停车你就停车！”张秀芝不知道在哪找到一个修车用的工具，顶着司机的脑门低吼威胁。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曾旺财估计会笑场，张秀芝的样子，跟港片里面拿着喷子威胁司机简直一样。 司机委屈扒拉的把车停下，从驾驶室下来，要和曾旺财换位置，但被张秀芝抢了先，最后司机就体验了一把领导座位，去了后排。 曾旺财上车，坐在驾驶席，习惯性摸了一下左手边，但摸了一个空。 “艹！”他骂了一句，吸了口气，离合挂挡油门，一系列的操作一气呵成。 这就是没事儿在空间里面开豪车的好处，很多豪车都是手动挡。 嘎斯69怒吼，轮胎在地面剧烈摩擦，迅猛的冲出去。 感觉到转速够了，曾旺财立即换挡，没花太长的时间就把车速推到了八九十的样子，再想提速，就有些吃力了。 嘎斯69的理论极限速度是90迈。 这种速度对于以前经常跑高速的曾旺财来说，完全不叫事儿，可以轻松驾驭。 其实这辆车和曾旺财开过的车有很大不同，要不是刚才他注意了司机的动作，此时估计抓瞎了。 不管怎么说，车子是越跑越顺，但路面确实很差，导致车里面的曾旺财只能牢牢的抓住方向盘，副驾驶上的张秀芝抓着前面的扶手，而后面的司机就惨了。 骑车在路上留下一路烟尘，速度飞快，直到进入曾庄里面的小路，曾旺财才把车速降下来。 小路窄，更加坑洼，但嘎斯69的越野性能完全可以吊打后世的绝大部分车型，通过没有任何问题。 巨大的动静引起村民的好奇，当村民看到一辆小汽车进入村里，那叫一个稀奇，半大孩子一个个跟在车后面跑，很快吃了满脸的灰。 “诶，是旺财哥，旺财哥你在开车啊，旺财哥”认出来曾旺财的狗蛋跑过来，跟在车子左边慢慢跑。 “狗蛋，我奶奶咋样了？”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奶奶没事儿啊，你咋开车回来了呢？”狗蛋又问车，步伐不快，脸不红气不喘。 曾旺财松了口气，准备继续开车，这时候张秀芝幽幽说道：“下车哈儿，跑都比你开车快！” 特么好像是真的诶！ 路不好，车子开不快，曾旺财停下车下来，让狗蛋去副驾驶带路，把驾驶权还给司机。 俩人一路疾跑，很快跑到家门口，但看到院里的情况，曾旺财心胆俱裂。 他看见，曾金环、曾银环还有曾小环三个丫头跪在院子里，一个个昂着头拼命的嚎。 奶奶不在了？ “奶奶，孙儿来晚了一步啊”曾旺财惨叫一声，扑通跪下。 第126章 蒙脱石散 曾旺财被打了，没敢还手，屁股蛋被抽了两下，没办法，奶奶打的。 三个妹妹还跪在地上，不过没哭了，还在笑，最小的小环咯咯笑的鼻涕泡一个接一个，她们都在笑大哥刚才出了丑。 张秀芝扶着奶奶，让奶奶骂低头耷脑的曾旺财：“嚎什么嚎，奶奶又没死，等奶奶死了你在嚎，你看你，膝盖头嗑的，都青了” 没错，奶奶打骂曾旺财不是因为他哭错了，而是因为他刚才那一跪，把膝盖头给磕了，一边青，另外一边嗑在石头子上海流血了。 曾旺财无语的瞪了一眼三个妹妹：“你们还没心没肺的笑，要不是你们，大哥能整误会了？” 他没让三个妹妹起来，因为她们确实犯错了，犯错就要教育，不能一味惯着。 奶奶拉肚子的案子破了，原因就在三个丫头身上。 原来昨儿个，张秀芝三人要去城里，为此张秀芝留了一些卤菜在家，就是卤蛤蟆卤麻雀什么的。 结果三个丫头贪多，要多了没吃完藏起来，结果天热坏了，让奶奶给发现了。 奶奶是一个节约惯了的人，见坏的不厉害，舍不得丢，晚上就没吃饭，躲在屋里把仨丫头没吃完的东西当晚饭给吃了。 这一吃，坏了，没过多久就串稀，可把奶奶给拉惨了，用奶奶自己的话说就是：差点没把我老太婆在茅坑腌入味。 一开始奶奶没说真话，担心儿媳妇揍三个丫头，所以曾友火走的时候不知道。 李保田用偏方给奶奶治疗之后好了一点儿，一大早李保田又来了，再次给奶奶瞧了，告诉曾友火最好去医院，奶奶不肯，这才有曾友火上火去找曾旺财的事情发生。 还是马萍厉害，破了奶奶拉肚子的案子，找出来三个元凶，于是就有了被揍之后仨丫头在院子里哭喊的一幕。 曾旺财看到这一幕，很自然的以为奶奶出现意外，于是便跟小豹一样，屁股蛋遭了“毒手”。 他从奶奶刚才跳起来揍人的动作看出来，奶奶的问题不大，所以放心很多。 没走的李保田笑呵呵的说道：“旺财，还是带老太太去医院看看，我的本事有限，老太太虽然强很多，但还是拉。” “谢谢保田叔！”曾旺财诚恳道谢，“我有药，保田叔别走，一会儿麻烦您跟我一块去医院。” “不麻烦呢，这不叫事儿！”李保田爽快的答应。 曾老三也在，告诉曾旺财放心去。 曾旺财之所以要李保田跟着，除了确实担心奶奶在路上有意外之外，还想给李保田一些药，顺便考察一下他，看看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如果值得信任，便多给一些药。 他想自己毕竟不常在老家，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得靠李保田，就像这次一样。 曾旺财进屋去，拆了一包蒙脱石散，按照说明书的剂量冲了，出来端给张秀芝，让她照顾奶奶喝。 “这是什么玩意儿？”奶奶问道。 “药，喝了酒不拉了。”曾旺财答道，“喝完了跟我一起去医院哈。” “喝了药就好了，还去啥医院？浪费那个钱，不如买点粮食吃。”奶奶依然坚持。 这就是农村人的观点，生病靠扛，扛不住吃药，能吃药不去医院，能打针就不住院，扛不住了也不抢救，落叶归根回来等死。 儿子孙子哭一场，有真有假反正就那样，三天一过埋了，一辈子了了。 没有什么住icu几年花几千万的说法。 曾旺财没有跟奶奶纠结，盯着她把药给喝了，然后去门口看车，他二叔家门口这条石板路虽然不平，但因为要走牛车的原因，比较宽，所以嘎斯69上来没有问题，当时他交代狗蛋带着司机把车开上来的，但迟迟不见人。 “看啥呢？”曾老三顺着曾旺财的目光看过去，没看到人，“你二叔回来了？还是你带别人回来了？” “没有，我看车呢，诶，来了，这司机，开的真慢！”曾旺财的视线中，嘎斯69慢吞吞的出现了。 看到这辆车，曾老三嘴巴张开，可以放进去鹅蛋了。 村里人中，谁最有见识？ 无疑就是曾老三，他经常去麦河公社开会，见过不少车，包括嘎斯69。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这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坐的，甚至麦河公社的王书记也没有资格拥有一辆，在他的认知中，起码是厅级干部才有资格拿它当座驾。 “这是你弄回来的车？” “啊对，刚好认识一个领导，他知道奶奶病了我赶时间，就让司机送我回来。” “行啊旺财，出息了，这待遇王书记都没有” 曾旺财客气一句，看着司机还是慢吞吞的，不过现在不急了，他也不用催促。 趁着这个空隙，曾旺财扭头对马萍说道：“二婶，一会儿收拾一下，去城里协和医院，咱们家的人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毛病。” 给家人体检一下还是更加放心一点。 小环一听去医院，小脸上满是恐惧，哇一声哭了：“我，我不去医院，我不打针可疼了” 她们有个小伙伴，今年年初的时候得了病去了医院，回来后给她们描绘了去医院的恐怖，给小环有效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马萍也不想花那个冤枉钱，最主要是不想花曾旺财的钱。 曾旺财看出来二婶的顾虑：“别担心钱，我们现在有钱，小虎小豹帮着赚了不少，昨儿才买了两辆自行车” “噗！” 奶奶最后一口药没有咽下去，喷了：“你买了啥玩意儿？两辆自行车？你败家子啊，留着结婚多好，你总得给秀芝置办点东西？” “奶奶，结婚不急，再说车有一辆就是给秀芝买的！”曾旺财哭笑不得。 “那没事儿了！”奶奶将杯子里最后几滴药水喝了，扭头对张秀芝说道，“你看，奶奶就说旺财不是你说的不会过日子，他会疼人，还没结婚就给你买自行车了，你俩赶紧结婚，明年奶奶呀，就能抱重孙子咯” 城里在催婚，村里也在催婚，张秀芝扛不住了。 好在这个时候车子终于开上来了，打断了张秀芝的尴尬。 “二婶，小环她们确实要检查一下，我估计她们肚子里有虫”曾旺财继续劝说。 这还真不是他吓唬马萍和仨丫头，而且，马萍也见过村里孩子打虫子，知道这事儿。 “我们家一向干净，不能有？”马萍动摇了。 如果没有这事儿，曾旺财也会这么认为，但现在觉得还是检查一下的好。 而三个丫头一听说有车坐，心动了，纠结了，最终还是坐车的欲望战胜了对医院的恐惧。 几分钟后，曾旺财生无可恋的坐在嘎斯69的后排，他的左边是奶奶，右边是叠罗汉叠在一起的仨妹妹 第127章 那破车谁爱坐谁坐 “哈哈哈，大哥，坐车好好玩啊！” “大哥，大哥，你挤到我了！” “大哥过去一点啊，夹到我的肉了，哈哈哈，好好玩啊” 这是曾旺财右边三个妹妹的状态，小环坐在最上面，一颠一颠的，已经笑疯了，早就忘了打针的事情。 “呕，呕” “大孙子，yue~~” “奶奶，你把奶奶埋了” 这是曾旺财左边奶奶的状态，没错，奶奶晕车了，想吐，奶奶觉得这车坐着就是受罪，不如拉肚子拉死了算了。 曾旺财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人是外面挂着的李保田，可怜李保田一只脚有点毛病，使不上大力，双手只好死死的抓住车尾后排座椅的靠背。 什么？ 嘎斯69外面挂不住？超载了？ 别逗了，帆布棚子拆了了解一下。 所以李保田很后悔，为什么同意跟过来，而且还拒绝了曾旺财让自己去车里坐的美意。 好在司机开车很慢，不然李保田早就掉下去多少回了。 车子一路开回四九城，这种奇特风景引起不少人侧目，在四九城老百姓的心里，这种车就是干部车，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拉人的？ 但，不管怎么说，车子和人都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四合院，因为奶奶坚持，如果都要去检查，那就一家人一起去，齐齐整整。 今儿下午的四合院人很多，因为林湖阳提前撤了摊子，导致头一回钓了将近五十斤鱼的阎埠贵不得不一起回来，因为他的桶装不下了。 因为院里不少女人都出去觅食了，围在阎埠贵家门口的以男人为主，易忠海、刘海忠都在，傻柱也在，甚至连下乡放电影后回来的许大茂也在。 “可以啊三大爷，这收获丢在黑市，顶得上一个月工资了。”许大茂抱着胳膊，瞅着阎埠贵搁在门口的铁皮水桶说道，“我一天到晚下乡放电影，累死累活就收仨瓜俩枣。” “许大茂，别胡说八道！”阎埠贵瞪了眼别有用心的许大茂，“老易和老刘都知道，你三大爷的为人，不合规矩的事儿不做，不合适的话我不说，我钓的鱼从来不拿去黑市。” 他这话虽然有些往脸上贴金，但没差太多，除了说话方面之外。 “许大茂，别瞎说。”易忠海开了腔，“现在黑市查得严，咱们院没有人去黑市，你别瞎说给院里招惹麻烦，你管好你自己，昨儿回来又是大包小包？” 许大茂最近很忙，总是下乡，他下乡从来不空手，哪管什么规定。 话不投机半句多，本来许大茂还想从阎埠贵那儿买点鱼的，他撇撇嘴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条鱼，曾旺财钓的鱼比这儿多多了。” 曾旺财钓鱼能手的名声已经传开了，许大茂上次回来就听说了，只是没见到曾旺财的人。 “人家也是卖给公家，你就别想了。”刘海忠笑笑说道。 许大茂没再说话，瞄了眼曾旺财家问道：“对门怎么回事儿？今儿钓了半天不钓了，一家人躲在屋里干啥呢？” “曾旺财他奶奶病了，他二叔来报的信，人家肯定没心思钓鱼了。” “老太太病了？严不严重？” “不知道，当时就” 阎埠贵话没答完，外面刘光福跑进来：“爸，爸，快出去看，外面来了一辆车，曾旺财一家人坐车回来了” “又坐车？上回也是一辆卡车”刘海忠十分羡慕的说道，“曾旺财该不会是跟上个星期一样去农村钓鱼去了？” “不是卡车，是吉普车，就是小的那种！” “什么？不可能？” 在普通人能坐一会卡车都是奢侈的年代，坐吉普车意味着什么，这几个人都知道。 只有领导才够资格坐吉普车！ 刘海忠心情羡慕又热切的往外走，想看看曾旺财到底认得了什么了不起的领导。 “嘿，咱院出了大人物了”许大茂跟了一句，随后出去。 围在阎家门口的人，包括易忠海也跟着出去，易忠海还贴心的在曾家门口喊了一句，告诉曽友前他儿子回来了。 噗噗噗！ 曽友前兄弟、陈玉梅，还有曾小强、曾来福都跑出来，冲向院外。 外面胡同里，嘎斯69缓缓而来。 “啊这，这车怎么这么多人？外面还挂了一个？”看到车子的情况，刘海忠有点懵逼，“怎们厂厂长坐车不是这样啊。” 其他几个懂行的人也是面面相觑，头一回见到有人挂在外面坐小汽车的。 “诶，保田！”曾友火率先认出来已经变成黄风怪的李保田。 他们一家人是知道车子的，所以并不奇怪。 “娘，娘，你咋上这儿来了？”曽友前看到老娘，心急火燎的过去，“不是先去医院吗？” 张秀芝开门，把奶奶扶下来，奶奶脸都白了，扶着车门半晌不动不说话。 “娘，你咋啦？脸色不好看，还拉？”曽友前关心道。 “拉什么拉！”奶奶缓过气儿来，没好气道，“都吐完了，哪还有拉的！” “奶奶那是晕车！”曾旺财赶忙解释，免得老爹和二叔误会。 蒙脱石散效果不错，一路回来奶奶都没喊不舒服。 下车后，曾旺财简单解释了经过，并说要一家人都去医院检查一下。 曽友前兄弟立马炸了，说曾旺财瞎胡闹。 曾旺财只能再花费不少口水解释检查的必要性。 大人说话的时候，来福屁颠颠的围着车子转了一圈，跑到奶奶跟前讨好道：“奶奶，坐车好玩吗？” 他看到三个堂姐堂妹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早就眼红了。 “来福乖，想坐车了？”奶奶看到久未见过的来福，拿出笑脸亲切的摸了摸孙子的头，“听奶奶的话，那破车没什么好坐的，谁爱坐谁坐，走，咱们进屋去” 祖孙俩牵着手进院子，旁若无人！ “嘿，这老太太的口气，忒大了？”许大茂吸了口气，“怎们厂长才能坐这个车” “人家这日子过得，已经有闲钱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哎” 十几分钟后，曾家人在门口集合，奶奶不肯再坐汽车，曽友前便去接了一辆三轮车，让曾旺财和张秀芝带着奶奶去医院，其他人则是自行车代步。 除此之外，所有孩子全挤上嘎斯69，包括小虎小豹。 这一路，司机差点没被吵死。 却说曾旺财要一家人检查身体，还真的检查出来问题 第124章 奶奶病了 曾友火沿着河堤骑行，不敢骑快了，担心错过人，他一边骑行一边喊曾旺财等人的名字，不喊不行，河边人太多了。 这时候曾旺财刚“上了”一条鱼，而张秀芝已经停止钓鱼，准备生火做饭了。 “咦，那是二叔，他在喊我们，他怎么来了？”张秀芝听到喊，抬头看到了河堤上的曾友火，连忙起身答应，“二叔，二叔，我们在这儿” 曾旺财几个听到，纷纷回头，看到曾友火把自行车停在河堤上，急急忙忙的跑下来。 本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很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事情不小。 曾旺财连忙收了鱼竿跑过去：“咋了二叔？” 小虎小豹他们也收了过来，而曾友火跑的急了有点喘。 “呼，旺财，赶紧回村，奶奶她”曾友火气没喘匀就说话，脸色憋得紫涨。 小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开口：“爸，奶奶咋了？她老人家不行了？” 这孩子，没坏心，也是急的，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曾友火那个火大啊，按都按不住：“死孩子，会不会说话，乌鸦嘴，老子踹死你，你奶奶才不行了” 居然顺了！ 曾友火抬起脚就踢，小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熟练又老实的蹲下，崛起屁股蛋让老爹踹，错了就要挨打，不要跑，除非打的狠了，这是他们家的传统，而屁股蛋上的肉厚，踹几下没事儿。 曾旺财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你们父子说的不都是奶奶吗？ 还有，这时候是不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啊 他拉住曾友火：“二叔别打，先说事儿，说完了再打，我帮你一起双打。” “？？？”小豹瞬间觉得无爱了。 “奶奶病了，拉肚子拉的厉害，你赶紧回去”曾友火说道。 “奶奶病了？”曾旺财吓一跳，“奶奶病了送卫生所，不，送医院啊，您来找我干嘛？奶奶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他真的急了，奶奶可是比老爹老妈都疼自己。 “拉肚子，昨儿晚上开始拉，挺严重的，都走不动道了，一晚上起来十几趟，后来请李保田给看了，用了偏方好些了，但李保田说最好送医院，但你奶奶不肯，没法子才来找你，家里也就你在奶奶面前说话好使。”曾友火一口气简单的说了奶奶的患病经过。 一晚上十几趟，就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受不了，何况一个老人。 那是得亏奶奶身子骨强健，最近又被曾旺财用好吃的养得好，否则指不定出什么状况。 “好好的，怎么会拉肚子呢？”曾旺财搞不懂，“咱们村不是卫生先进村吗？还有没有别的人拉肚子？” 他首先怀疑奶奶拉肚子不是个别现象，因为现在的卫生和医疗条件都不理想，尤其是在农村，很多地方就是脏乱差。 不过曾庄不错，李保田这个赤脚医生功不可没，自从去年吸血虫病爆发后，李保田配合曾老三，把村里的卫生情况好好整顿了一下，严格得很，不准喝生水不准随地大小便什么的都是常规要求，曾老三还成立了检查小分队，隔三差五进村民的家里检查卫生，有不符合的，那户人家的婆娘就会被拉出去挨骂。 搁在后世，这就是侵犯人权，网络上一堆人骂，就像那个村委颁布的罚款标准一样，但要是经历过血吸虫、霍乱等流行性疫病就会知道，卫生病，真的是害人害己。 曾友火说村里没有其他人拉肚子，就奶奶一个。 这就基本排除了流行的因素，曾旺财隐约记得，霍乱在现在还没有二号病的称呼，要等到八十年代才有，而且近一二十年也没有霍乱在国内大流行的情况。 不过即使不是霍乱，老年人急性拉肚子也不可小觑。 仅仅几句对话，三个老头了解了曾旺财家发生的事情，他们停止说话，纷纷过来关心。 刘老头提醒道：“老人除了拉肚子，有没有其他毛病，比如血压什么的？” “血压？”曾友火一脸懵逼。 曾旺财明白了，知道刘老头是在担心奶奶有没有基础病，这个年头城里人都不见得关心这个，何况农村人。 他暗自责怪自己，忽略了对家人身体健康的关心，只顾着吃饱穿暖，他并不全部认同后人认为的，在这个年代三高不多。 诚然，现在三高不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缺乏检查和统计，没有统计就等于没有嘛；第二个原因，吃的问题，三高和饮食有很大关系，重油重盐，但是现在的人哪有什么油水，蚊子想要喝点血管里面的油脂都要去找牛羊，大多数人身上肚皮上都没有油，何况血液里面。 “不知道，没检查过！”曾旺财回答道，“不过奶奶平时身体不错，没有头晕胸闷的情况，应该不存在血压高血脂高什么的。” 虽然奶奶年纪大了，但劳动一直没有停，每天都会干活，白天帮着家里干杂活，空了就干针线活家务活，一辈子没有闲着。 “那还是要看，去医院!”刘老头关心道，“你赶紧回去，劝劝老人，老人家喜欢孙子，你说话好使！” “我知道，我这就回去。”曾旺财不敢耽搁，也不再问东问西，刚才那一会儿就耽误了几分钟了。 他招呼林湖阳：“阳子，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回头再说！” “放心去，你准备去哪个医院啊？回头我去找你。” “协和，那边方便！” 曾旺财自然不会客气，准备走人，而张秀芝更加干脆，她已经扛着自行车往河堤走了，曾旺财连忙追上去。 这儿距离村子好几十里地，就算骑自行车也要花不少时间，曾旺财产生了把空间里面汽车提出来的念头，为了奶奶他顾不得了，切片就切片 但这时候刘老头等三个人跟着他们一起上到河堤，并叫住曾旺财。 “你老家在曾庄？”刘老头没有掩盖自己调查过曾旺财，直白的说道，“那儿有点远，你们骑车太慢，这样，我让司机送你，不要着急，老人家应该不会有事儿。” 曾旺财大喜，虽然他也是判断奶奶应该问题不会太大，但关心则乱，关心就着急。 面对刘老头的好意，这种时候曾旺财自然不会拒绝。 刘老头冲着远处招招手，原来他们三个担心造成影响，让警卫员和司机留在远处，车子也停在河堤另外一边。 警卫员过来得知刘老头的要求，跑步过去找司机，不一会儿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开上河堤。 第128章 豫亲王府 从四合院到协和医院，距离其实并不太远，骑车几分钟就到了。 曾旺财之所以点名要去协和，原因是他认为这家医院在目前来说，应该是顶级的。 这家由老美的基金会创建的医院，位于王府井附近，其地盘原本是清朝铁帽子王，豫亲王的府邸，大约四十年前被改成了医院。 曾旺财叫了一辆人力车拉着奶奶，一家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医院外面。 刘老头的司机还没走，在医院门口等着。 “同志，感谢感谢，问下刘大伯住在哪，回头我亲自过去谢谢他老人家。”曾旺财掏出烟过去感谢司机，但人家觉悟很高，没要。 司机报了刘老头家的大院地址，然后开车走了。 看着嘎斯69离开，曽友前才问道：“这是谁家的车？你在哪认识的人？” “应该是个有钱人？旺财你回头得好好歇歇人家。”曾友火说道。 “有钱？这车有钱人都坐不上，有钱人坐的长匣子，这个是方匣子，这种车是当官的人才能坐，官小了还不行。”曽友前比他老弟有见识。 他所谓的长匣子，指的是轿车，方匣子就是吉普车，早年间，他曾经和师父一起坐过一次轿车，给一户有钱人家做衣裳，由此可见他们师徒俩的手艺都不差。 “很大一个领导。”曾旺财现在已经确定了刘老头的身份，正是一机部的部长。 “有多大？还能比郑胖子大，郑胖子可是部长。”小豹好奇的问道。 “那位也是部长，不过不是北大后勤部的部长，而是”曾旺财估摸着说一机部老弟不懂，他换了一个说法，“咱们国家几乎所有的工业，不管是民用的，还是军用的，都归人家管。” 去年，一机部和主管军工的部门，还有电机部合并，权力大的吓人，要等到明年这个庞然大物才会再次拆分。 小虎小豹不懂那个跟自己一起钓了两回鱼的寻常老头官有多大，哪怕曾旺财给他们解释了，他们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知道。 曽友前不一样，他吓一跳：“合着是这么一个部长？这可够大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虽然被吓到了，但曽友前转瞬便高兴起来，儿子真是出息了，居然能认识这么大一个领导，这么大的领导还给儿子派车，看来关系不错 他还无法想到，人家刘老头边上还有两个大佬，而且都在打曾旺财的主意。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曾旺财为了家人活得好，凸显出来的特别，到底是因为一场钓鱼意外收到了重视。 曾旺财简单解释一下后说道：“这事儿回头再说，咱们先去医院，一会儿晚了不好。” 先办正事儿，众人走向协和医院的大门。 “嚯，这医院够气派的，还有两头大狮子，屋檐也不一般”小虎抬头看了眼大门说道。 医院的正门很大，正门两边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屋檐确实如小虎所说，雕梁画栋。 而门口两边的石狮子也非同一般，具有十足的年代感气息，而且这对石狮子和别的地方摆放的石狮子不同，这是一对卧狮。 全四九城，独此一对。 “大清的爱新觉罗多铎知道吗？这地方以前就是他家。”恰好，曾旺财知道一些这位王爷的历史。 “他一个人住这儿啊？”小豹可不懂那些，他好奇道，“爱什么玩意儿啰，确实够独的，这么大的地方一个人住” 曾旺财懒得解释了，名字都念成这样了，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不过他觉得小豹这样挺好，知道的越多，烦恼也就越多。 小强和来福俩人领着金环她们仨姐妹蹦蹦跳跳进了医院，对医院里面的一切都很好奇，这里面和一般的四合院不一样，大不一样。 首先，四合院里面都是平房，这里面却有不少楼房。 其次，这里面绿树成荫，环境优雅，有些地方还能看到作为王府时候的痕迹。 这个地方就连曽友前都没有来过几次，何况曾友火他们，因此他们几个见到奶奶没有大碍了，竟然一路走一路欣赏开来，对着里面的痕迹品头论足。 奶奶担心天晚了不好回去，一大家子人在这住不开，又要给大孙子添麻烦，不满这几人的走马观花：“干啥呢？你们是给我瞧病来了，还是借着这个幌子逛公园？要逛公园，我回去，你们几个去逛颐和园不好？” “呃！”曾友火讪讪一笑，因为是自己刚才聊的最欢，所以老老实实的认错，“娘，看病重要，是我们的不是，走走，咱们去看病。” “对对对，看病看病！”曽友前忙不迭的附和。 两个儿媳妇儿更是没话说，一路都在奶奶身边陪着。 有的人可能不信，在曾家真的没有婆媳矛盾，无论是大儿媳陈玉梅还是二儿媳马萍，都对老太太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平时的时候，陈玉梅会积累下来一些吃的喝的让人捎回曾庄，而在曾庄，家里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是优先紧着奶奶。 当然了，奶奶肯定不会吃独食，她除了把一点稀罕玩意儿留着给大孙子之外，其他的都是紧着孩子，从最小的开始往上偏心眼。 其实婆媳矛盾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光一方大度没用，要两边都开明，就像曾家这样。 “妈，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陈玉梅问道。 “没有，我就是吓唬他们。”奶奶鬼精鬼精的说道，“他们也不看看天儿，一会儿在医院忙完了又得吃，吃了还要睡，你们家就那么大的地方” 陈玉梅听到这顿时不满意了：“妈，您操心这个干嘛？您难得来城里一趟，要我说就该好好住两天，好好去逛逛走走，睡觉您操心什么，家里三间卧房呢，就算不够住，让旺财他们几个出去借住就完了，您就好好在这儿呆着。” 借住在现在正不叫事儿，哪一家都有亲戚，一旦家里来了亲戚没地方住，老百姓可不会花钱去住招待所，都是麻烦一下邻居，这要是搁在后世是不敢想象的。 现在叫有人情味，远亲不如近邻，在后世叫没有边界感，别说邻居借住了，很多人对亲戚从外地过来借住都很反感，宁愿贴钱给亲戚住酒店。 到底是哪个好，真的没法说。 曾旺财知道奶奶在想什么，笑呵呵的说道：“奶奶放心，安排好了，我爸跟二叔一块睡，我妈跟二婶一块带着小环她们睡，秀芝和您在我那屋睡。” “那你呢？拿个箩筐在墙上挂起来？”奶奶打趣道。 “我和小虎小豹睡外面，有竹床，还凉快。” “凉快个屁，现在可不比大热天了，小虎小豹去你爸屋里打地铺，你就在奶奶床边打地铺，奶奶晚上跟你好好说说话。” “呃！” 这样不就是在秀芝边上打地铺了么？ 第129章 真正的看病 曾旺财瞄了眼张秀芝，发现她没什么表情便放下心来，愉快的答应了。 一家人慢悠悠的晃到了门诊楼，由曾旺财和张秀芝俩人去办理各种手续，而曾旺财没有在这个时代看过病，张秀芝更加没有过这种经历。 到了窗口那儿，首先要挂号，曾旺财掏出钱趴在窗口，里面是一年轻的姑娘。 “同志，挂号多少钱？”曾旺财问道。 “你看什么科？”年轻姑娘反问。 “拉肚子看啥科？”曾旺财再问。 “不严重挂内科就行，三毛，姓名！”姑娘开始准备材料。 “奶奶，您叫啥来着？”曾旺财忽然问道。 这个情况很正常，旧时候的妇女，很多人连名字都没有，就是有也不会在平时使用，有很多孙子辈的人真正知道奶奶的名字，要等到看墓碑的时候。 “余腊枝！”奶奶得意一笑，“你爷爷给我起的大名。” 得，爷爷他老人家起名字确实不咋地。 曾旺财暗中吐槽，他现在了解了，家里人几乎所有的名字都是爷爷给起的，包括自己这个倒霉的旺财。 掏出三毛钱递进窗口，曾旺财又数了数身后的人头，不算自己的话，二叔一家五个，爹妈小强来福四个，再加上张秀芝，刚好十个人。 他拿回来一张挂号证，复又递进去三张一块的。 “干啥？”里面的姑娘把钱丢出来，“再给钱要看了病之后。” “不是，同志你误会了，我挂号，后面还有人，一共十个。”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候可没有光检查的说法。 姑娘无语，耐着性子一个个的给曾旺财后面的人挂号，最后三块钱花完了，什么都没干。 这下不光是奶奶，就是马萍她们几个都心疼起来。 “凭啥这么贵啊？这还啥都没有瞧呢？”马萍埋怨道，“要知道这样，死活我也不来，有毛病让你保田叔给瞧瞧就完了，真要是不舒服开点药吃。” 李保田现在在村里是能者多劳，又是厨子又是赤脚医生，人和畜生都看。 有人说，这个年代看病不花钱。 这么说对也不对，像曽友前这样的工人有单位的，看病确实不花钱，而在农村，因为大面积的推广了赤脚医生，看病也比以前强多了，不过不是不花钱，而是少花钱。 但这里是协和，几年前病例都还是英文书写，一开始在里面上班发的可是美刀，怎么可能不要钱。 曾旺财拿了所有的挂号证，把二叔一家的交给张秀芝去分发，自己一家人的都交给老妈。 随后一家人去看诊。 不得不说，协和医院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医院，这点似乎李保田最为有发言权。 走了一路，李保田感慨道：“不愧是协和哩，就是厉害，还有病案，老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们瞧过的病都只能靠脑子，但在协和就有病案楼。” 他这是看到是一份病例有感而发。 “别的医院没有这个吗？”曾旺财大感兴趣，一种对上古年代的八卦之心油然而生。 “有，不全哩！”李保田忽然低声神秘说道，“这里有病案楼，我听说孙先生在这看过病，留下了一个病案袋子，后来被鬼子‘借’走了，没还。” “还有这种事情？”曽友前显然听出来孙先生是谁，转而说道，“鬼子要那玩意儿干嘛？”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不过鬼子干啥事儿都不会让人奇怪，现在说起这个仇人，大家都是分外眼红，毕竟创伤过去没多久。 在协和医院看病的人不多，曾旺财他们来到医生那，等了几分钟便轮到了他们了。 曾旺财扶着奶奶进去，后面一长队的人围在门口，乌泱泱的。 里面的大夫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头发花白，看样子有六十了。 这位姓林的大夫看了眼外面轻声道：“没有轮到的同志先在外面等候，别耽误了给病人看病。” “大夫，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看病！”曽友前他们关心老娘，不肯走，在门口解释。 “你们都有病？”林大夫微微吃了一惊，摘下眼镜仔细看了几眼装的跟牛似的几人，“你们拿我老头子开心是？你们哪有得病的样子，出去！” “大夫，林大夫，听我解释！”曾旺财连忙让老爹他们出去，并给他看了挂号证，解释想给家人检查身体的想法。 “原来是你瞎胡闹！”林大夫没好气道，“没病瞧什么病？检查也不是闹着玩的。” 曾旺财没想到，上辈子自己看病不想检查，人家哄着你检查，拉你去体检，现在你想检查，人家不让。 区别太大了。 林大夫表情变得和缓，把曽友前他们十多人都叫进去，一个个的仔细询问打量，看舌头观察脸色等等。 十个人忙活了小半个小时才结束，完后林大夫说道：“他们几个不会有事儿，我看你们也是农村来的，别浪费钱，小伙子你爱护家人的心是好的，但真的没有必要，我写个条子，他们几个去挂号室把钱给退了。” 他说的没问题的人包括：曽友前兄弟、陈玉梅、马萍还有小虎，一共五个人，可以退一块五的挂号费。 想了想，林大夫又说道：“算了，他们几个也退了算了，没有大毛病，犯不上花三毛挂号费。” 结果就是，人家挂号室的小姑娘辛辛苦苦开的挂号证，除了奶奶的留下，其他人全退。 “不是，大夫，五个没事儿，还有五个有事儿，怎么都退了？”曾旺财不解。 “别瞎花钱，他们五个就是肚子里有虫子，蛔虫，没大毛病，去商店买宝塔糖，一毛钱一包，一包十颗，吃完把肚子里的虫子给打出来就行，要是还有不妥再来不迟！”林大夫说道。 小豹愣住了，震惊道：“我肚子里也有虫子？” “怎么？长大了就不长虫了？”林大夫瞪眼道，“你吃糖加倍，以后吃东西弄干净，别吃生的。” “啪！” 马萍照着儿子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说，你是不是又偷偷喝生水了？” “妈，我是小虎，你打我干嘛？”小虎郁闷道。 原来今儿进城，俩人穿的一样，光膀子套了一件背心，外加一件曽友前给他们新做的寸衣，因为钓鱼舍不得穿新的，寸衣搁家里了，背心套着光膀子看起来就一样了。 本来马萍是不会认错儿子的，但好死不死，小虎刚才听说老弟肚子里有虫，好奇的凑过来跟老弟换了一个身位。 接着小豹挨了一巴掌，摸着鼻子埋怨的看着小虎。 林大夫三下五除二搞定了曾家人，转头再给奶奶瞧病。 奶奶自从进屋一直冷眼旁观没有开口，等着轮到自己。 林大夫和颜悦色的问道：“老人家，你有哪里不舒服？” 奶奶捂嘴：“你猜！” 第130章 要住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奶奶会说出来这俩字儿，包括曾旺财，这一刻曾旺财有种在现实中听段子的感觉。 “奶奶，大夫问您您就说！”曾旺财哭笑不得说道，“这又不是问算命先生，猜什么猜啊。” “到我这儿就问，刚才也没见他问啊。”奶奶倒是委屈了，“有田给我瞧病的时候，可没有问我哪儿不舒服，奶奶就是不想你的钱白花了。” 在老奶奶这儿，没什么不合适的，她觉得孙子给自己花了钱，这钱就得花实在了。 她一辈子没有来过这种好地方，觉得这儿的大夫收了孙子的三毛钱，总得比李保田厉害。 李保田赶紧劝道：“老太太，不可以这么说哩，人家大夫刚才替咱们省了三块钱。” “诶，对啊！”奶奶拍了自己一下，陪笑道，“大夫不要见怪，乡下婆子没见过世面，我呀，就是肚子不舒服，昨儿晚上开始的，拉了十几趟，差点没在茅坑出不来了” 奶奶讲完，林大夫认认真真的给奶奶看了病，十分仔细。 完后林大夫不解道：“老太太，您这个是吃坏了肚子，按理说您这个年纪不容易这么好，但现在看来不到一天您就好了，从外表上看，除了精神头差点，没大碍啊。” “我吃了药，我大孙子给的药，吃了就不拉了！” “什么药，见效这么快？”林大夫看向曾旺财。 到这儿，曾旺财拉李保田的一部分作用凸显出来，他把李保田顶上去：“哦，是保田叔给的药，我不知道啊，我不懂这个。” 蒙脱石散这种药现在还没有，别说四九城，国外都没有，发明都没有发明出来，拿出来说可以，但目前没必要啊。 曾旺财一直认为，除了对家人之外，任何东西付出去，得获得什么才行。 李保田是见过曾旺财给奶奶喂药的，他见曾旺财看向自己，顿时明白过来说道：“哦，林大夫，我是曾庄的，我叫李保田，平时给村里人瞧瞧小毛病，老太太吃的那药就是我师父传下来的” 曾旺财没有说出实情，老于江湖的李保田看出问题，把自己给老太太吃的偏方说了出来。 林大夫对中医有一定了解，并未怀疑，只是觉得奇怪，老太太有点反常，好像精神头是强撑着的。 “老太太，您真的没事儿了？一点都不拉，腿脚也有劲儿？”林大夫问道。 “骗你干啥，我大孙子给的药好使着呢。”奶奶笑呵呵的说道，“我都说了不来，是我大孙子不肯，他还找了一个盒子车，非拉着我过来检什么查，还把一家子都拉来，不心疼钱，我大孙子孝顺” 林大夫耳朵被奶奶唠叨的起了茧子，奶奶左一句大孙子孝顺，右一句大孙子有本事，给的药好使，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不用再在医院耗着。 末了，奶奶试探说道：“这个大夫，你看，他们的挂什么的钱都给退了，我那三毛钱能不能也给退给我孙子？” 到这儿，所有人都知道奶奶这出戏唱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怕花钱。 曾旺财轻轻蹲在奶奶身边说道：“奶奶，咱家不差钱，真的，再说了，就算差钱有病也要治，您现在不说，拖着成了大病，到时候花钱更多，您孙子能赚钱，一天赚好几百呢” 他话说到这儿，林大夫听不下去了，劝道：“小伙子，劝人没你这样劝的哈，你放心，老太太就算不开口也没关系，一样能查出来，以后一天赚好几百的这种话别说，容易让人笑话，别说是我了，满四九城只要是上班的，一个月工资最多的也就四百多，你一天好几百，老人家也不信啊” “我信！” “呃！” 林大夫刚要喝口茶，差点没被奶奶斩钉截铁的态度逗笑了。 他是见过世面的，甚至不用出去，就在医院便能见到很多官员，他说的工资一个月四百多的，真是当下收入顶尖的，而在当下这个环境中，除了上班，基本上没有别的办法赚钱。 “我孙子会钓鱼，会打野猪，会套野鸡，他会的多了，一天光卖鱼就能卖几百”奶奶忍不住开始显摆。 林大夫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奶奶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觉得孙子说的没错，死扛着除非是死了，不然省不了钱。 “大孙子，奶奶相差了。”奶奶态度转变，认错后说道，“奶奶确实没有大好，小腿肚子现在还软着呢” 奶奶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状态告诉林大夫，林大夫听后，认为奶奶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治疗的同时验验血什么的，做个检查。 听这么一说，奶奶又忧心了。 林大夫解释道：“老人家放心，住院不贵，一天几毛钱不到一块，伙食费也便宜，一天五毛，这对您家大孙子一天赚好几百来说，不算事儿。” “那也不能瞎花不是！”奶奶不乐意了，“一天五毛钱的伙食费，吃啥这么贵？跟王爷似的吃人参燕窝啊？” 在老百姓眼里，吃人参燕窝就是顶级的了。 “妈，您放心住，咱不在医院吃，我每天给您送，花不了几个钱。”陈玉梅立马保证，奶奶这才不纠结了。 曾旺财反而不理解，拉肚子需要住院？ 询问过后，林大夫解释道：“老人家底子弱，先前是被药物压住了，并不是好了，住几天院，打吊针补水，顺便再检查一下，小伙子，以后有钱别乱花，年纪轻轻的身体跟牛似的，还有，记得给他们几个买糖。” “谢谢你，谢谢”曾旺财满口子道谢。 实话说，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看病，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甚至说是惊喜。 在来之前有一次，他得了肺炎住院，那叫一个波折，第一天抽血9管，然后每一天几乎都是好几管子抽血，说是为了检查，结果一问什么病，疑似肺炎。 如果光是这他还不会觉得坑，关键是住院治疗三四天后还在抽血检查，问为什么，答曰为了确定诊断是肺炎。 好家伙，已经当做肺炎治疗好几天了，还在为确诊检查，合着先前没有确诊的治疗都是蒙的吗？ 总结十天的住院，每天就是打针和检查，最后结果是花了一万二千，其中化验费就是四千多，还有一大部分检查费，最终的治疗费用和药物费用，反而是小头，这还是他拒绝了一个全麻的抽痰手术的结果，否则小两万没了。 （注一下：这是真实经历，就在五一发生，肺炎一万二。） 一家人领着奶奶去住院楼，曾旺财和张秀芝去办手续。 曾旺财忽然想起今晚上的住宿安排：“秀芝，奶奶住院了，咱们俩今晚上怎么办？你还去我那屋睡吗？” “你要死啊？”张秀芝瞅了眼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回头的小虎小豹，“今晚上我睡医院！” “那我也睡医院！” 第131章 神奇的宝塔糖 张秀芝似乎永远都无法适应曾旺财这种稍微越界的玩笑，每次都要骂曾旺财，不过骂的力度很小，在曾旺财看来有点打情骂哨的味道。 虽然如此，曾旺财还是乐此不疲，他太清楚一个自爱的姑娘有多难得，，那些找你要彩礼而又不肯去婚前检查的姑娘可没法比。 别以为现在的姑娘都跟张秀芝似的自爱，曾旺财看过京圈王公子的小说，出自大院的王公子的小说中描绘了很多四九城大院子弟之间的男女关系，很多都乱的很。 “又骂人，跟你开玩笑呢。”曾旺财笑笑道，“奶奶病了，我肯定是在医院陪着，你想多了。” “死相！”张秀芝捂嘴一笑，飘然走开。 大凡一个姑娘愿意骂你死相，代表什么不言而喻了。 曾旺财嘿嘿傻笑着跟在张秀芝后面，一起去把奶奶的住院手续给办了。 住院部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墙壁是白色的，下半部分被漆成绿色，十分有年代感。 安顿好奶奶，一家人没有一窝蜂都在病房内，虽然病房很大，但里面的病人也不少，搁在现在去协和医院看病的，多半是有文化的人。 “玉梅，你在这招呼，我们出去，别吵着人家休息！”曽友前打量一眼病房的情况说道。 “你们都不用在这儿守着，有秀芝就成，都回去！”奶奶挥挥手，赶人，“旺财也别在这儿，明儿还要上班呢。” 曾旺财不急着上班，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到管治疗奶奶的医生那儿。 敲门进屋，曾旺财看到主治医生愣了一下，因为医生是个女的，而且年纪不大，看样子顶多三十左右，很成熟的一位女同志，而且长的很有味道。 “医生您好，我是二十三床的家属。”曾旺财主动打招呼。 “二十三床？什么时候来的病人你有事儿吗？”女医生开口，声音很有磁性。 曾旺财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拜托医生好好给奶奶看看，但没承想，是个女的，所以他准备的烟啊啥的不起作用。 他在兜里摸摸索索的，把女医生给逗乐了：“我知道了，二十三床是？我们会尽心的！” 曾旺财伸出手，主动跟女医生握手：“谢谢，谢谢同志，是我格局小了，我关心我奶奶，她年纪大了，您贵姓？” “我姓林！”女医生使劲抽回手，瞪眼道，“好啦，没事儿出去！” 也是巧了，这位医生也姓林，门诊楼的那位大夫也姓林。 想送点什么出去，没有成功的曾旺财，不知道是自己龌龊想多了，还是现在真的不流行这些，反正他比较安心的从小林医生那儿出来。 “人呢？”回到奶奶的病房，现场已经没人了，曽友前他们都回去了，只留下小虎在这儿。 “大娘回去做饭了，说晚上再来，大哥，咱们去买糖，小豹没脸了。”小虎嘿嘿笑道。 实话讲，曾旺财买过一次宝塔糖，当时是交给了小强，见到他们后面几天没有反应，还以为他们没有虫子。 没想到不仅他们个个都有，就连小豹都有。 “行，咱们先去买糖。”曾旺财点点头。 “对了，还有件事儿。”小虎陪着大哥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大哥，咱们带出去的黄铜茶壶没了，大娘说了，让你给找回来。” “什么玩意儿？壶呢？我走的时候还在。” “被阳子哥丢给大伯他们了，当时他的三轮车装不下，仨大伯便出手帮忙带着了。” 一开始曾旺财本以为家里那把黄铜茶壶就是一寻常物件，后来才听说不简单，是老爹的师父留下来的老物件，有年头了，只是因为担心被人惦记才推说是寻常物件。 得，这个黄铜茶壶不拿回来，估计耳朵根子不会清净了。 本来曾旺财见奶奶住院，打算换一个时间去看看刘老头，现在一想，干脆一会儿买了糖就去，反正不太远，骑车能到。 哥俩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王府井的食品柜台。 “同志，把这个药哦不对，这个宝塔糖给我拿一二三，五袋，算了拿十袋。”曾旺财指着柜台里面亮黄色的糖果说道。 柜台里面的宝塔糖是黄色的，曾旺财觉得这玩意不像宝塔，倒是跟懒洋洋的发型很像。 今儿曾旺财的运气不错，售货员态度很好，而且反应很积极。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售货员听到曾旺财要买十袋宝塔糖，吓一大跳：“哥们，这玩意儿可不能多吃，吃多了抽抽，不是糖，他是药。” 估计这哥们见多了向来把宝塔糖当做零食买的人，所以误会曾旺财一次要这么多也是抱着这个心思。 曾旺财闻言觉得现在的老百姓其实很可怜，把药当糖吃。 “我知道，我家肚子里有虫的人太多了。”曾旺财解释道，“五个人，四个孩子一个大人，肚子里都有虫，刚从协和医院出来的。” “那没错了，协和医院的老专家说的准没错。”售货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也用不着十袋，小孩子最多吃七个就够了，大人要吃的多点，不过十五个也够了，你拿六袋，最多七袋就够了。” 还有这个讲究，曾旺财便不敢多买，担心回去被好吃的弟弟妹妹们当糖给吃了。 他花了七毛钱，买了七袋宝塔糖给小虎带回去，自己一个人回医院，问张秀芝要了自行车钥匙，跟奶奶打招呼下楼，骑了车直奔刘老头家。 从东城区跨越到了西城区，距离不短，但骑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曾旺财去找刘老头，拿壶是次要的，主要是谢谢人家的车，所以不好空手。 但是，曾旺财知道自己空间里面的东西不适合给刘老头，而且，给人家的礼物贵重了，人家不要，到了刘老头那个阶层，觉悟绝对高高的。 所以曾旺财简简单单的买了一些水果，因为这些不要票，又用不多的烟票买了一条红牡丹，齐活，两样礼品加起来五块多钱。 曾旺财也不怕人家说什么，故意用一个网兜装着水果和烟吊在车把手下面，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三里河。 司机说的地址就在这儿，是一个机关大院。 曾旺财找到的这个机关大院不比军区大院差，门口有站岗的卫兵，手里拿着枪。 “同志你好！”曾旺财淡定的找到卫兵，通报自己的姓名，并说自己找谁。 “等一下！”卫兵面无表情的进岗亭打电话确认，不一会儿出来，“首长不在家，你改天再来。” “呃”曾旺财没想到这个结果，接着问道，“那他家有没有其他人，算了，不问这个，还有个姓郑的大伯” “同志，你到底找谁？”卫兵警惕起来。 曾旺财认识仨老头，但只知道刘老头的名字，所以他见状赶紧解释，不过还是你没办法进去。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从后面过来，而小汽车的司机曾旺财居然认识，是四合院绝户浪子茂茂他爹--许富贵。 第132章 许富贵出场 曾旺财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许富贵，更没有想到许富贵开着小汽车。 他记得好像谁说过，许富贵是娄振华的司机来着，具体是原着中谁说的，还是哪个小说作者说的，他记不清了。 他没去后院，也没在院里见过许富贵，就连大猫都少见，不清楚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状态，当然，除了大猫。 许富贵好像已经不在四合院住了，至于这个年代，他怎么还在给娄振华开车，那就不大清楚了。 这辆小汽车，只可能是娄振华的。 嘎！ 小汽车在门口停下，许富贵虽然跟着娄振华许久，见过的人很多，但在这儿可不敢撒野，哪怕是面对门口的卫兵。 只见他在路边停好车，屁颠颠的开门下来，岗亭的卫兵已经走过来了。 “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这里不能停车，赶紧开走！”卫兵冷峻的盯着许富贵。 许富贵兴许是急着找什么人，这个大院里面住着的可不都是部长，他不敢声张，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卫兵一瞪眼说道：“等着，我去问问！” “诶诶诶，谢谢同志！”许富贵忙不迭道谢，转头看到了曾旺财，“诶，这不是这不是老曾家的小子吗？你怎么搁这杵着呢？” “找人！”曾旺财笑眯眯的问道，“许叔，您在这儿也是找人啊？您找谁？听说这里面住的人可都不简单。” 许富贵是什么人？ 看大猫就知道了，大猫一肚子鬼主意，坏的纯粹，这些跟他爹许富贵比起来还差不少，他爹可是能把傻柱哄的出钱给他们家买房子的主儿。 不过最后还是开煤气自杀了！ 对这种人，曾旺财还是那句话，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好不容易当一回猪脚，非要主动往烂泥坑里面趟，这不是闹吗？ 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把家人照顾好，在发展一下个人地位，这不比什么都强？ 许富贵最近没有回四合院，所以不知道四合院发生的事情，他对曾旺财的观感还是以前的那个曾旺财，高中毕业，想找个好工作，还没搞定。 这就是许富贵最后对曾旺财的印象。 “小旺财，你别逗了，你在这儿找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许富贵等人的空档，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不知道在哪弄的一盒蓝牡丹。 蓝牡丹五毛一一盒，妥妥的干部烟，一般人可抽不起。 许富贵现在的样子就跟曾旺财在后世刷视频刷到过的那种人，就是那种胳肢窝下面夹个假包，拉链外头露出半盒华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抽的是华子。 就是为了一个面子，实际上兜里可能没有几个钢镚。 擦！ 许富贵划了根火柴点燃烟，等曾旺财回他的话，甚至可能期待曾旺财羡慕一下烟。 曾旺财微微一笑：“哟，许叔，抽这么好的烟，您等您的人，我就是拿个壶，顺便看个人。” 聊天嘛，说点人家喜欢听的，不亏本，难道要满世界去喊，老子抽的是华子？ “拿个壶？”许富贵瞄了眼曾旺财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的礼品，“旺财，许叔告诉你，不管你来干嘛，这礼物忒次了哈，拿不出手，你知道许叔车里装的是什么吗？说出来吓死你，还是不跟你说了，你爸也是的，怎么让你一个毛孩子来这儿，不对啊，你的工作没落实，也不应该来这儿啊” 许富贵有脑子，忽然想到自己猜想曾旺财来这儿十分不合理，就不说曾家有没有认识这里人的那种关系，来这种大院跑轧钢厂的工作关系，那就是大炮打蚊子啊。 曽友前要把儿子弄进轧钢厂宣传科的事儿许富贵知道，他听他儿子大猫说的，不过这件事儿人家早就办成了，他还不知道。 转瞬间许富贵开始脑补，并且为曾旺财的到来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他说道：“我知道了，你来这儿找轧钢厂的李厂长对不对？李厂长的岳父住在这儿，不是我说你，一网兜水果，一条这么次的烟就想办成事儿？这烟里面不会有别的门道？” 不同的人，看事情的眼光不同，在许富贵眼里，送礼的就是为了办事儿，他猜测曾旺财的烟有问题。 曾旺财轻轻一笑：“您这话说过了，就是普通的烟。” 许富贵不信，但这时卫兵回来了。 “你找的人不在家，请你改天再来，或者约好时间再来！”卫兵依然冷峻的说道。 曾旺财找的人不在，许富贵找的人也不在。 不过，许富贵没有坐以待毙，他连忙掏出烟：“同志，抽根烟，您让我进去，我就打个转就走。” 老许可能真是送礼来的，所以要求不高。 但卫兵可不会松口：“别来这一套，请你立即离开，把车开走，别挡住道路。” 实际上许富贵把车停在路边，并不影响交通。 许富贵由此一句话判断出今儿自己的任务估计是完不成了，人家卫兵不给面子，如果找的人在家兴许还有机会进去。 他本以为自己报了名字，找的那位官员的家属听到应该会给几分面子，没承想没能如愿。 “好好好，这就走！”许富贵慢慢吞吞的往车上走，一步三回头，看看能不能运气好，里面出来个人，他看见曾旺财没动，主动喊道，“走，别打扰人家小同志了。” 曾旺财听劝，去推车，不走不成了，答谢的事儿只能改天。 自行车的支撑架放下来，还没走两步，院内传来汽车喇叭声，曾旺财和许富贵同时回头，看到了一辆嘎斯69。 “许叔今天教你一个乖儿，别看这种吉普车没有小轿车坐着舒服，但它可不是一般人”许富贵话没说完，忽然看到曾旺财停下，把自行车的支撑架再次撑起来。 许富贵的运气没来，曾旺财的运气来。 这辆嘎斯69不是别人的车，正是刘老头的，这车曾旺财今儿开了一路，自然认得，而且车里的人也没错，开车的是刘老头的那位稳如老头的小朱司机。 没等曾旺财说话，小朱司机先一步停车，在车里他就认出来曾旺财。 “曾旺财同志，曾旺财同志”小朱把车停在自行车边上，车子没有熄火便从上面下来，“真巧，我正要去找你，奶奶没事儿？刚才首长还在问，说你们家的壶落下了，让我给你送去。” “谢谢，谢谢小朱！”曾旺财习惯性的掏出老演员烟盒，抽出一根带过滤嘴的烟递上去。 这一次，小朱的态度大变，没有拒绝，接了烟，然后跑到车子那儿拉开门，把曾旺财家的黄铜茶壶拿出来。 第133章 三个老头的想法 许富贵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刚跟曾旺财吹牛逼教学，说嘎斯69不是一般人坐的，结果人家车就停在曾旺财面前； 他刚得意洋洋抽了一颗别人送的蓝牡丹，结果人家曾旺财默默的掏出过滤嘴；、 他刚觉得曾旺财过来是送礼，所谓的什么壶很奇怪，结果人家从车上拿出来一把黄铜茶壶。 曾旺财家的黄铜茶壶，许富贵认得，因为当初许富贵偶然间觉得这把壶是一个古董，刻意的去曾家看过。 懵逼的许富贵心说，合着你真是来这个大院拿壶的啊，不过，你们家的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要说这里面有某个大佬看中了你家这个老物件，也说不通啊，看中了还用车送回去？ 许富贵百思不得他姐，不过有一点他能够肯定，曾旺财是真认识院里的某个大人物。 试着想一想，大人物的司机主动问及曾旺财的奶奶，这代表什么？ 司机一般不会随意说话，他说的话可不代表他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代表大人物，大人物问候曾旺财的奶奶，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诶呦，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小朱。”曾旺财提了茶壶，笑呵呵的说道，“这壶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我妈刚才还问了，麻烦你了诶，这壶里面的红糖水呢？” 听到这儿，许富贵绝倒，不让人省心啊，这要是我儿子，我老大耳帖子抽死他得了，人家要是喜欢你的壶，送了就完了啊，人家还回来你收了不说，还问里面的红糖水哪去了。 这不是缺心眼吗？ 小朱也没有想到曾旺财有此一问：“红糖水？你说的是壶里面的？喝了，三位首长现在正在说话，说的口渴没喝茶，说这水不喝糟践了，喝了之后还夸呢，说红糖水真好喝。” 废话，光红糖水就很好喝了，加了蜂蜜的能差？ 曾旺财讪笑一下，把茶壶挂好，又把网兜取下来：“小朱，我这正要去谢谢大伯，门卫不让进，问过了说家里没人，你看我现在去见大伯方不方便，想当面谢谢老人家，如果不方便，你帮我把东西拿进去。” “方便，方便，首长正在说你，还说要不是奶奶病了，想请你去谈谈，你来的正好，跟我一道进去，走走，上车。”小朱把茶壶放进车里，又把礼物放进车里。 他看了眼曾旺财的自行车，起劲的推到岗亭那儿：“同志，这个同志的自行车麻烦你们帮着看一下，他出来的时候再拿。” 眼看曾旺财上车，震惊的许富贵赶忙跑几步，你倒是帮我说说情，让我进去啊。 与此同时，大院里面，曾旺财口中的郑大伯家里书房内，今儿从河边回来的仨老头坐在一起，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带盖子的茶杯，茶杯里面装着的正是曾旺财他妈做的红糖水。 书房内乌烟瘴气，仨老头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满了，郑老头的爱人已经来催过一次开饭，但三人没动身，还在谈论问题。 三个人里面，刘老头的身份地位最高，平时的事情也最多，其他二人差一点，但也没有差的太远。 可三个大忙人，偏偏拿出一天休息的时间，专门看曾旺财，很不合理。 但是从三个人的操守来看，却又十分合理。 他们是真正在乎普通老百姓过得好不好的人。 “怎么样，说了俩小时，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刘老头跟喝酒似的压了口红糖水，“连着今儿在一起，我看了他三回，他不光自己钓鱼厉害，打猎厉害，而且跟着他的人都能变得厉害，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奇怪，曾旺财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只要跟自己沾边，总能有收获。 不过曾旺财不怕。 “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按我说的办最好。”王老头有些心急的说道，“咱们不怕他有本事，就怕他没本事，把他弄到我农业部，我给他一个公社，不管是他家在的麦河公社，或者是我刚才说的红星公社，都有塘有河有山，让他去那儿折腾，要人我给人，要地方我给了地方，咱们给他打个折，每天就出五百斤鱼，一个月就是一万多斤了，这可是能解决大问题。” 可怜，堂堂几个大佬，此刻为了这些个物资，在这人想着安排曾旺财。 这也从侧面说明，物资短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郑老头说道，“农村的大食堂基本上名存实亡，我看解散食堂的时候快到了，什么时候下结论还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觉得把曾旺财给你农业部不合适，他应该来我宣传部。 “你们看，我是这么想的，他能写一手好文章，我们把他放全国去周游，现身说法，让各地学习” 这位的想法更加大胆，意思是把曾旺财打造成一个标杆，明星一样的存在。 别小看这个策略，在当下是十分管用的，可不比后世那些爱豆。 听到这儿，刘老头气笑了：“合着你们俩就是为了挖人来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们俩说了，还有老郑，你也忒不地道了，喝你一点儿酒，你就想挖我们一机部的宝贝，那可不成。” “老刘，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郑老头义正言辞的说道，“什么叫挖人？我们这是为大局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吃的喝的，他一个捏笔杆子的，在一机部不起作用，应该来我们宣传部，发挥他的专长。” “我呸，老郑你又拿出以前在部队的那副多吃多占的嘴脸。”王老头急眼，开始翻三人之前在战争年代，在部队里面的旧账，“想当年，不过是让你三团扎个口袋，你们就是跑了几十里地，结果打完仗狮子大开口，要我们独立团五把歪把子” 仨老头的交情匪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战争年代结下的友谊，彼此知根知底。 正因为三人知根知底，他们彼此才不怀疑彼此有私心，只是在安排曾旺财一事上意见不同。 说到底，还是为了一口吃的。 这时候曾旺财已经坐着车来到郑老头家门口，下了车后跟着司机小朱进门。 郑老头家的房子可不是四合院那种平房，这个院子里每一套房子都是独门独栋的楼房，一户就是一家。 不过曾旺财不羡慕刘老头他们，刘老头他们几天住的好，没有亲身经历，谁知道他们当年是怎么在战场上拼命，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阴雨天浑身疼痛？ 他觉得，自己要想带家人住独栋的房子，时机还不到。 进了屋曾旺财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胖身影：“嘿，郑大哥，你咋在这儿呢？” 第134章 想不想换个岗位？ 曾旺财看到的居然是郑胖子，北大后勤部部长，郑胖子。 不过，他吃惊，郑胖子却一点都不吃惊。 “别喊！”郑胖子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老爷子在里面谈事情，一般这个情况下不能打扰，你怎么来了？” 和在外面不一样，郑胖子在外面比在家里要稍微放的开一点。 “合着，郑大伯是你爸啊！”曾旺财正大光明的把礼物放在茶几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有什么好说的，说了只会挨一顿打。”郑胖子回应道。 郑家家教严格得很，他们家目前四口人，在郑胖子上面本来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哥哥在十年前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了，而他的姐姐，他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在战争年代被送人了。 在战争年代，部队的指战员将子女送人的情况不少见。 郑胖子还有一个弟弟，而这个弟弟就是郑家家教严格的重要原因，他那位弟弟参了军，目前在郊区高井的部队里面。 而在参军之前，郑胖子的弟弟可了不得，纠结一群大院子弟好勇斗狠，整天打架，冰鞋都砍坏了好几双。 为此，郑胖子气的够呛，把家风越收越紧，这就波及了没有参军性格比较和善的郑胖子。 “你怎么到我家来了？”郑胖子向来不敢去掺和他老头在书房的谈话，所以不知道仨老头在聊曾旺财。 “我找刘大伯，谢谢他用车送我奶奶去医院”刚说到这儿，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打扮很朴实的老年妇女。 这位是郑胖子的老娘，叫袁芳，在部队工作。 “这小伙子是义山，你朋友啊？”袁芳看到曾旺财问道，忽的她又看到茶几上的礼物，“义山，你朋友上门还带礼品，你忘了你爸交代的？” 本名郑义山的郑胖子打了个哆嗦，他想起老爹的严苛家法，下意识的大声分辩：“妈，这您就冤枉我了，我可不知道他要来，更加不知道他拿东西来。” 曾旺财正准备解释，里面的郑老头被儿子的大声喊叫以及“拿东西”这个敏感的词汇惊道，从书房走了出来。 看到曾旺财，郑老头本想发火的表情瞬间改变：“嘿嘿，说曹操曹操到，你来的正好，我跟你刘大伯正在说你。” 里面刘老头和王老头二人一听就知道是曾旺财来了，于是联袂从书房出来。 “哟，还送礼品了。”刘老头看到客厅的情况大概猜到了曾旺财的来意。 “这是送给我的，你惦记什么？”郑老头也知道曾旺财的礼品估计是送给好友的，故意打茬，吩咐老伴儿，“别人送的礼品咱们不收，这小子送的，必须收，赶紧拿进去，别让人摸走了。” 他说这话一个是因为曾旺财能赚钱，第二个是因为曾旺财送礼不是办事儿，而是答谢。 再一个，他没打算白收礼，他知道曾旺财的奶奶住院，打算派人去看看，回个礼。 他这个打算看起来是过了，但站在他目前的角度上来说，不过分，他正想着把曾旺财弄进宣传部。 袁芳听明白了，这个来的小伙子就是老伴儿他们几个谈话的话题之一。 她比儿子知道的多多了，于是不客气的把曾旺财拿来的一网兜提走了。 提走了 实话说，曾旺财懵了，从进门到现在，拢共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一句话插不上，水都没有喝一口，好家伙礼物没了。 你们确定你们是部级的大佬吗？ 我怎么感觉进了土匪窝子啊 曾旺财哭笑不得之间，袁芳再次出来，亲手给曾旺财泡了一杯茶，用的还是家里待客用的那种带盖子的白瓷茶杯。 “谢谢大娘！”曾旺财接过茶杯客气道谢。 “你叫我大娘？”袁芳好些年没有听人这么称呼自己，不觉得好笑，反倒是觉得亲切。 “那要不喊阿姨？”曾旺财试探说道。 袁芳被逗笑了：“就喊大娘，听着舒坦，看年纪我比你妈大，你喊大娘是对的。” 阿姨、婶儿、大娘这个称呼，还真的就有区别，曾旺财没有喊错。 “坐坐坐，我们几个刚才在说你！”郑老头招呼道。 “还坐什么坐，开饭了，小曾就在这儿吃饭。”袁芳笑呵呵的说道。 一边的郑胖子看的懵了，他被老爹老妈的态度刺激了，觉得曾旺财才是这个家里的亲儿子。 “不了不了，不吃饭了！”曾旺财连忙起身拒绝，“我奶奶还在医院，我这就回去。” “不在乎这几分钟！”郑老头跟着起身，“不耽误你，我们还有事儿跟你说，最多半个小时，吃完饭我们让小朱送你回去，比你一个人回去快。” “我骑自行车来的，不方便坐车啊。” “没事儿，让义山骑你的自行车” 郑胖子再次无辜躺枪，但不敢言语。 曾旺财是真不想在这儿吃饭，因为拘束啊。 曾旺财满打满算，见过刘老头四次，跟郑老头和王老头今儿才认识，就不说他们的身份，就算是普通人，刚认识就跟人家喝酒，也会不习惯对不对。 所以真不是曾旺财矫情，他也不缺这一口吃的。 如果换其他喜好拍马屁的人在这儿，估计这会儿一边屁股已经挨着凳子了。 “不了，真不用，您有话吩咐就是，吃饭不必了！”曾旺财再次拒绝。 郑老头拿出杀手锏：“嘿，我明白了，你肯定是觉得我这儿的伙食没你家好不吃对？实话说，按照你赚钱的架势，我家还真就可能没你家吃得好。” 这话有点像酒桌上说的，你不喝是不是瞧不起我。 如果郑老头用权势压人，曾旺财说不定会反感，梗着脖子说不吃，但郑老头这么说，哪里好意思继续拒绝。 “行行，您别说了成吗！”曾旺财举手投降，“您这话说的我跟地主老财似的，天天好吃好喝的，我们家其实也就那样，吃的比别人家干点儿，偶尔开开荤。” 不管信得过还是信不过，曾旺财都秉持关着门吃可以，绝对不要臭显摆的理念。 既然曾旺财答应了吃饭，说话就开席。 郑老头家，包括刘老头和王老头家，或者说在这个大院里面住着的人，吃喝拉撒国家都管了，还有专门的厨师做饭。 餐厅里面是一和普通人家八仙桌不同的长方形餐桌，桌上上了四个菜一个汤，看起来很丰盛，但实际上没有肉腥。 “今儿来客，咱们也就奢侈一把，都入座！”作为主人的郑老头开腔招呼。 说是奢侈，其实就是和老百姓家比奢侈，但跟此时的曾旺财家比，这些菜真不够看。 汤是蛋花汤，里面搁了顶多一个鸡蛋，四个菜是土豆茄子豆角之类的，油水也不多。 就这四个菜，还是因为王老头和刘老头来了才准备的。 “小曾，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想不想换个岗位？”饭刚开始吃，刘老头有些迫不及待的提起这个话题。 第135章 来了一位将军 坦白的说，上次刘老头说这个事情，曾旺财就是听听，后来就忘了，压根没有往心里去。 在了解到刘老头的身份之后，他本没想还跟老头有太多的瓜葛，毕竟身份太过悬殊。 虽然原着中，傻柱和大领导之间相交莫逆，但那是傻柱有一手做川菜的厨艺，这个能拿得出来，而曾旺财的空间资源可不是那样。 现在刘老头再次提起这个，曾旺财才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大伯，突然说这个干嘛，我才进轧钢厂一个月多一点。”曾旺财说道。 “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刘老头提醒道，“你上次你是一块砖来着，难不成是开玩笑？” 曾旺财吓一跳：“不是不是，这话怎么敢开玩笑。” 要是拿这话开玩笑，被有心人知道了，分分钟整死你，不信的话去了解一下这句话的出处。 “那就好！”刘老头欣慰的点点头，“实话说，你写文章是一把好手，你写的那篇内部文章，不出意外的话会在报纸上刊登” 啊？ 真上报纸？ 曾旺财内心迅速权衡这件事的好坏，同时再次回忆一下，文章中有没有写的有毛病的地方。 最终，他确定，自己写的小作文，放在哪都不会有问题。 刘老头继续说道：“不过呢，相对于你其他的本事，写文章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你看你，每个星期天出去，一千斤鱼是有的，偶尔还能收获野猪野鸡，你去过农村，知道现在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缺吃少穿，所以你应该发挥你的特长” 说了一堆，这边郑老头立马接口：“你的特长就是写文章，而且还对农村熟悉，所以你来宣传部，去全国各地的给公社” 听了郑老头的话，曾旺财心说，这不是最早的明星么？还要写文章的那种。 当这个年代的明星好不好，曾旺财的答案是，好，绝对好，但同时也有很大概率成为糊咖。 又或者成为另外一种情况，照片被挂在小学的教室或者走廊上，被人学习先进故事，不过曾旺财后来没看到了，反倒是听说有的学校墙上挂马画藤。 “行了你，刚才我都说了，按照你这个法子，只能让老百姓的精神充实一点。”老王打断郑老头，“老百姓现在缺的是吃的，他应该专门带人，有组织的去钓鱼，去打猎，解决老百姓的实际问题，就是一天出产五百斤鱼也很吓人了，如果教出来的人厉害，一天五千斤呢？” 这话把曾旺财吓得够呛，连忙摆手：“太抬举了，我一天五百斤都是运气好，五千斤您干脆把我吃了得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物资供应问题不大，别说一天五百斤鱼，就算一天一千斤鱼他也能供应出来，有空间中的亿点点物资，不敢说养活全国的人，养活四九城的人问题倒是不大。 但是，凭什么？ 如果说冲着同胞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同胞里面不全是好人啊。 费心费力给出好处，最后不但没有落到好，反而被整的例子可不少，尤其是风雨之中，红眼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所以，还是那句话，法不轻传，没有足够的回报匹配，曾旺财不打算点头。 郑老头说的，曾旺财不想，本来王老头说的他可以考虑，如果给一些特殊便利的话，例如给田给地，给自由操作的空间，但王老头一开口就是一天五百斤鱼，这个太过了。 他太了解某些人，你一旦每天提供五百斤鱼，那么很可能往后会被提任务，而且有一天你给的少了，他们还不乐意。 “实话告诉您三位。”曾旺财再次说道，“我钓鱼就是运气好，技术好，再就是仗着人多，打到野猪也是赶巧，野猪自己撞晕在我面前，我总不能不要，这可不是技术。” 一番话说的仨老头面面相觑，就连没听说过这事儿的袁芳都停下来看曾旺财。 刘老头调查过曾旺财，这个曾旺财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不担心自己说的露馅。 曾旺财现在的状态就是，我有东西，但不多，足够我发点小财，供家人吃好喝好，可这些要说让那些无法匹敌的大佬惦记，又显得不够。 这就是曾旺财一直在控制物资输出的原因，为的就是可能出现的现在这个情景。 每天一船一船的物资往外搬运，马上就可以富甲天下，比娄半城还要富裕，可那又怎么样呢？ 爽吗？ 没错，现在是爽了，过几年你在看，弄不好跑都没地方跑。 其实曾旺财不是没有想过去港城，但自己一个人偷摸跑去很容易，想说服一家人都去，那就不可能了。 “你都说你是一块砖了，你现在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往外搬？”王老头问道。 “大伯，既然是砖头，何必往外搬啊。”曾旺财微微笑着反驳，“农村需要砖头，轧钢厂就不需要了？” 王老头被反问住了。 士农工商，现在中间两个恰恰是地位最高的（明面上是），商人直接没有，文人过几年要倒大霉。 所以，曾旺财说的有道理，农村和工厂一般大。 “我倒是觉得小伙子说的有道理。”刘老头心里舒坦了，“你们俩也别憋着了，他在轧钢厂先锻炼一下，到时候我在给他倒腾一个地方，让他工作更加自主，能够抽多一点时间钓鱼。” 其实刘老头对曾旺财的去处有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不大符合现在的方向，需要他花一点时间去说服某些人，他找两个好友来的本意是，让他们参谋参谋，没承想俩老头自己看上曾旺财，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才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吃饭就开始说事儿，到最后饭桌上就郑胖子一个人吃了点东西，曾旺财几乎吃了两口就没有机会了，光说话或者听老头说话了。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看人家孩子菜都没有吃两口。”袁芳看不过眼，主动给曾旺财夹了一筷子烧茄子，“说好半个小时，现在说了二十分钟都有了，人家孩子奶奶还在医院，有事儿后面再说。” 郑老头家和刘老头家不同，袁芳是有工作的，而且工作很重要，所以袁芳在三人面前是有话语权的。 郑老头讪讪一笑，把准备说的话咽进去，吃饭。 这时候门口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汽车还没熄火，郑家大门边有脚步声传进来，听声儿就知道来人是一个急性子，而且和郑家关系很好。 “饿死了，饿死了，你们三个家伙躲着吃，我转了一圈才知道你们今儿聚”人未到，大嗓门声音先传进来。 随后曾旺财看到，一位身穿55式军服常服的人进来。 曾旺财一看这人的肩膀，好家伙，满底金色，两颗星星，居然是一位将军。 第136章 当兵好不好 曾旺财对后世的军队相关的军衔肩章什么的都不太了解，何况是这个年代的55式军服。 55式军服在我国军队历史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是很多军迷喜爱的藏品。 不过曾旺财却认出来来人是将军，原因无他，他前世很小的时候见过老家有人家里堂屋挂着画像，画像中的四位主角中就有穿着55式元帅服的，后来曾旺财才知道最顶尖的存在，同时了解到一些军衔知识。 知识不多，刚好够认出来大帅将军之间的区别。 来人是一位将军，但具体是上将中将还是少将，曾旺财就区别不开了。 不过，他觉得上将大将的可能性不大，十位大将，五十五位上将，无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被自己遇到的可能性不大。 来人走路虎虎生风，不一会儿来到餐厅。 袁芳看到来人招呼一声，让郑胖子去拿碗筷。 刘老头笑呵呵的给曾旺财介绍：“旺财，他姓杨，你管他叫杨大伯就行。” 得，一天的工夫，曾旺财多了三个大伯，算上刘老头的话，就是四个大伯。 大伯多不要急，关键是这些大伯身份没有一个简单的，还有一个将军。 “杨大伯好！”曾旺财起身，礼貌的打招呼，随后客客气气说道：“郑大伯，您这儿来了客人，我就不多留了，我还要去医院照顾奶奶呢，诸位大伯慢慢吃，大娘谢谢您的款待。” 郑老头不知道好友来有没有事儿，加之刚才已经挽留过，而且事情也说了，此刻就不好继续挽留了。 刘老头还是安排曾旺财认识的司机小朱送曾旺财，不过曾旺财不肯，自己出去骑车走了。 “这小伙子，懂分寸，估计是不想跟我们几个一块。”曾旺财走后，刘老头说道。 曾旺财今儿上门，从送的礼到吃饭，到回应调动工作，包括刚才离开，整个过程都被刘老头看在眼里，他对曾旺财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同时对曾旺财的好感进一步提升。 “谁家的小子，眼生得很。”新来的杨老头大大咧咧的坐下问道。 “老刘钓鱼的时候认识的”郑老头将曾旺财的来龙去脉说了，并说了他们三人想要曾旺财做的事情。 他们四个人之间，向来是无话不说。 杨老头嘿嘿一笑：“要我说，你们几个没有一个安好心的，人家小伙子好好的上班，结果你们算计人家去钓鱼打猎，一天五百斤鱼，他是神仙啊，每天都能收那么多，要是收不到呢？” “收不到就收不到，还能怪他不成。”王老头说道，“我们就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好一个人才浪费了。” “老王，我得说你两句。”杨老头正色说道，“你这个人啥都好，心肠更好，就是书呆子气太浓，打仗的时候就说过你，你现在手头上的事儿多，你能保证你下面的人会跟你这样想？到时候层层加码，五百斤不够六百，六百不够用一千，你当这么大的国家，真没有会种田会打猎的？他们为什么不出来？” 这话说的又深又重，一下子把偏向于实干对下面官员膨胀了解不够的王老头说醒了。 杨老头还不罢手，又说郑老头：“老郑，咱们几个里面，你最为激进，我跟你说，你想的那一套别来，容易出事儿知道吗，去年那些亩产十几万斤的情况你忘了？” “呃”郑老头也熄火了。 “你别看我，我没有那么多要求。”刘老头见老杨盯上自己，分辨道，“是他们两个眼热” “我还不知道你，别看你没说什么，其实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是最了解的，你在憋大的。”杨老头打断道，“我告诉你，不好使知道吗，别管你们想干什么，现在都不好使，他就一个人，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按照你们说的，那小子拒绝了你们，不错，很清醒，是个好苗子” 杨老头战力真强，一席话把仨老头说的偃旗息鼓。 刘老头本想放过这个话题，忽然发现杨老头眼中神色不对，恍然大悟：“好你个老杨，差点让你蒙住了，你也在打曾旺财的主意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杨老头直言不讳，“你敢说我刚才说的哪句话不对？或者说哪里比部队好？那个单位有部队的执行能力强？ “把他弄到部队里面去，如果他真有本事，老子给他一个连的人都可以，天天钓鱼；如果没有那方面的本事，也不亏他，拿枪杆子和拿笔杆子没区别。” 曾旺财没有想到，自己走了以后，老头们给自己一条坎坷的黄金大道。 当兵好不好？ 好，绝对好，是现在乃至是未来几十年中，普通人最好的选择。 从大方面讲，当兵保家卫国，有荣誉； 从小的方面说，当兵安全，能吃饱肚子。 或许有人会认为，当兵安全是扯淡，相信老话说的好男不当兵。 那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当兵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情，而且不是一般人能当，得身家清白，一旦当了兵，胸口要佩戴大红花的。 实在不好理解的，可以参考一下许三多同学的经历。 曾旺财从大院出来，骑着自行车内心有些有仇哇。 他很清醒，他跟杨老头的看法如出一辙，仨老头位高权重又如何，不可能事事亲为，而且按照他们的性格，你还不好明着借虎皮，一个不好被他们知道了，你还得吃挂落。 就拿郑胖子来说，认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的家世，哪有一点大院子弟的派头，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这样，其他人还了得？ 所以，他觉得目前还是轧钢厂好，如果未来几年内没办法做到安身立命，那就想办法学娄半城，去港岛，弄一大笔钱，等风平浪静了，风口到了再回来当一头处在风口中的猪。 一路想着，曾旺财回到协和医院，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奶奶所在的病房内，住了好多人，大部分已经睡了。 曾旺财蹑手蹑脚的走进病房，看到张秀芝在奶奶的床边打盹，床头木柜上放着两个洗干净的饭盒，其他人都不在，估计是送了饭之后被奶奶赶回去了。 奶奶也睡着了，曾旺财没有惊醒她，倒是把张秀芝给惊醒了。 俩人出去说话，晚上的协和医院安静得很。 “吃过饭了没有？”张秀芝问道。 “吃过了，没吃饱！”曾旺财瞄了眼外头，“奶奶没事儿了？你先回去，我去找点吃的。” “嗯！”张秀芝没有多说，上楼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曾旺财，她发现曾旺财有心事。 曾旺财确实还在想事情，想接下来仨老头会不会还闹别的幺蛾子。 他肚子已经饿扁了，中午就没吃，晚上更是一样，但这个点去哪儿找吃的去，他瞄了眼附近，没人。 刚才他看到，医院里面有开水，于是产生了一个念头---吃泡面。 第137章 泡面 关于泡面，很多人认为不健康，是垃圾食品。 但曾旺财认为，泡面好吃，便宜，方便，在活着都很辛苦的年代，一份外卖动不动十几二十面钱，不健康可以忽略不计。 这就像在讨论，人死了之后用哪种材质的骨灰盒装骨灰更加环保。 特么的老子都死了，还在乎这些？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吃泡面，那时候的泡面还没有桶装，用一个长方形的塑料饭盒泡袋装的泡面，一口下去真香。 泡面的牌子好像是福满多，不过后来看不到了，都被资本干掉了，老牌子国货就剩下白象还在苦苦支撑。 吃泡面不用去空间，他以前上班的岗亭后头就有便利店，意识一扫，提出来一盒大面饼，同时意外的发现了干脆面。 得，一起，还有火腿肠，大面饼的牛肉面加上火腿，再找到一个乡巴佬卤鸡蛋，齐活。 开卤鸡蛋包装的时候，曾旺财蓦然想起前世去南方，见到满大街卖卤鸡蛋的，摊点边上还放着一个喇叭，循环播放：某某卤鸡蛋，一块钱两个，味道好得很~~~ 那个很，必须拉长音，否则没有味道。 后来卤鸡蛋成了各种早点摊子的标配，价格涨到了两块，味道也差了，他就没怎么吃了。 找到开水，偷偷泡了面，曾旺财拿到楼梯间，坐在台阶上，鼻端闻着泡面若有若无的香味，手中下意识的把干脆面捏碎，摇一摇。 等候泡面的同时，曾旺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脑子里又开始想今儿发生的事情。 如果，仨老头非要自己去钓鱼怎么办？ 那就去钓，正常钓，顶多出打窝子的材料，其他的不管。 内心做了这个决定，曾旺财彻底将这件事儿放下，摇了摇干脆面的袋子，把佐料摇均匀一点。 “你在干啥子？”张秀芝忽然出现在曾旺财身后，她本来就有点担心曾旺财有心事，刚才发现曾旺财鬼鬼祟祟的到处找开水便盯上了，“你在吃啥子？” 被抓到了？ 曾旺财听见张秀芝的声音，身体一僵，口中的干脆面瞬间失去味道，有一种偷偷躲在厕所抽烟被女票抓到的噶感觉。 现在怎么说？ 忽的一下收进空间里面去？ 不行啊，手里的干脆面还能解释，台阶上的泡面可不好办，必须摸到才能收进去，而且他此刻没有背工具人书包 “干脆面，来一口？”曾旺财把手里的袋子摇了摇。 干脆摊牌算了？ 说你未来老公有吃不完喝不完穿不完的东西？ 反正都快成一家人了对不对。 正在曾旺财内心戏份充足的时候，张秀芝坦然在他身边一尺的距离坐下，伸手拿了干脆面的袋子，居然什么都没说，直接抓了一小把干脆面放进嘴里。 咔咔两口，张秀芝眼眸一亮：“加了辣子？” “嗯嗯嗯，来四九城这么久，你都没有怎么吃辣椒，川渝那边吃辣的多，你恐怕不习惯？” “能吃饱就很满足了，其实我吃辣子，是因为辣子吃多了想喝水，喝着喝着就饱了” 说到这儿，张秀芝把袋子还给曾旺财，眼神空虚，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还是什么都没问，似乎曾旺财拿出来的干脆面，还有一边放着的泡面都不存在，或者是很自然的东西一样。 曾旺财蓦然觉得此刻的张秀芝很让人心疼，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来四九城，家里不闻不问，没有户口便没日没夜的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 他听小虎小豹说过，张秀芝虽然不出工，但却是家里干活最多的，天不亮就起床收拾家里，然后出门去，收获好的时候会提前回来，不然天黑才会回来，早饭和中饭一般在外面解决，只在家里吃晚饭，而且不多吃，任谁说都不听。 一个多月来，曾友火家所有人都因为曾旺财的变化长的好了，只有张秀芝在变瘦。 曾旺财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丫头很聪明，好强，懂事。 就像现在，换个人绝对会问问东西哪来的，但张秀芝没有，甚至都没有多看泡面一眼。 这就让曾旺财省了很多麻烦，刚才的内心戏白白演了。 沉默了不到一分钟，曾旺财和张秀芝忽然同时开口：“你有心事？” “哈哈，瓜娃子，配合的蛮好咧。”张秀芝春花一笑，刚才的落寞全部被收起来，“你今天去拜访刘大伯，是不是出了啥子事情？” 自己的麻烦不说，却关心别人！ “没有大事儿，老头想让我调动工作，我给拒了！”曾旺财坦然说道，没有往下继续，拿起已经泡好的泡面，“这个面有点多，我吃不了，你帮我吃点儿，辣味的，你应该喜欢，你要是觉得好吃，我再去泡一碗。” “嗯，我是哈子！”张秀芝端起碗，用塑料叉叉子挑了几根面条吃了，“好吃，不够辣，不过味道很好。” “喜欢就好，你等着，我再去弄一碗！”曾旺财起身拍了拍屁股。 真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曾旺财猜以张秀芝的聪明劲肯定看出来问题，不过选择不刨根问底儿，那就干脆别藏着掖着了，没意思，总得信任几个人不是。 他的信任名单之中，此刻除了爹妈奶奶之外，又加入了张秀芝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曾旺财再次端回来一碗泡面，他发现张秀芝没有大吃，只是小口小口的嗦面条。 “吃啊，多着呢！”曾旺财把泡面搁下说道。 “等你一起，我们说说话！”张秀芝也搁下泡面，把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灯光昏暗的楼梯间。 虽然张秀芝说要说说话，但却没有开口，曾旺财没有催促，俩人就这么坐在楼梯间。 等了几分钟，泡面好了，曾旺财端起泡面递给张秀芝，再端起自己那一碗。 两碗面，香气四溢，吃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楼梯间全是吃面条的声音。 两个人都吃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全部吃完，连汤都喝了。 “碗给我！”曾旺财拿过张秀芝的碗，这东西不能乱丢。 他坦然的当着张秀芝的面把碗放在身侧，没有刻意的避着张秀芝，把两个碗收进空间丢到垃圾桶，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包辣条，特辣的那种。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张秀芝没看，甚至故意侧头。 见到曾旺财拿出辣条，张秀芝眼眸清亮的看着他，忽然开口：“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结婚耍子？” 第138章 张秀芝的坦白 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结婚，还耍子？ 张秀芝的问题，超出了曾旺财刚才的思考，刚才他想过张秀芝会问问题，但想的都是泡面怎么来的这一类的。 忽然从泡面跳到结婚，曾旺财一点准备都没有。 “怎么突然问这个？”曾旺财思考了几秒，手里头还捏着辣条，“咱们家的人都很喜欢你，所以” “我问的不是你家人，我问的是你，你怎么想的撒！”张秀芝打断，继续追问。 曾旺财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自己竟然被一个六十年代的姑娘给逼了，说出去敢信？ 川渝姑娘都这么直白嘛？ 不过，下一秒 “想！”曾旺财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答案，并且追加一个肯定，“想结婚，想跟你结婚，不过你年纪” “还小”两个字没能说出口，因为张秀芝又给打断了。 “想就好！”张秀芝点点头，不再看曾旺财，也没有吃辣条，幽幽说道，“我跟你坦白一件事情，我的爸爸不是个东西，我这么说你可能看不起我，不过我还是要说，他就不是个东西。 “他为了那个女人，要把我给卖了，给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换个工作，城里的工作，他什么都听那个女人的，按那个女人的性格，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他们总有一天会找上门，你又是个哈儿，到时候肯定会被他们缠上，你东西和钱都来的容易，到时候肯定会用钱甩了他们，不过那是不阔能滴，那个女人贪得无厌，你给她一百，花完了她会要一千” 张秀芝确实是憋得狠了，说了十几分钟，把家里的情况，她爸的为人，她后妈的为人，全说了。 坦白了，坦白了原生家庭的所有问题。 最后，张秀芝回过头看着曾旺财自信的说道：“你给我最多一年的时间，我把家里的问题解决了，我就跟你结婚，到时候没得麻烦。 “你对我很好，你们家人对我更好，我喜欢你们家，喜欢奶奶，人心是肉长的，所以我也会对你好，你信我不信？” “我信！”曾旺财想了想，加了一句，“你也要信我，有困难跟我说，既然我们要结婚，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也是你的对？所以你先想想清楚，需不需要我帮忙。” “好！”张秀芝笑了。 两个人谈婚姻的事情，没有娇羞，没有拖泥带水。 至于感情，曾旺财一直认为，这是处出来的，那些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下半身的冲动，他不认为没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儿，只是没有把一见钟情归结为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很奇妙，需要时间，并不是突然出现的，他相信男女之间的感情，必须是两个人一起经历了什么，有了共同的回忆，才会产生稳固的感情。 “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个？”曾旺财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是个哈儿，什么都敢跟我说，什么都敢给我看，我不告诉你一点什么，良心过不去哈。”张秀芝瞄了眼曾旺财手里的辣条。 曾旺财被发了一张好人卡，不过结果不是我们不合适，他觉得挺好。 气氛陡然轻松起来，俩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忽然有了默契似的，不需要说再多，彼此都懂对方的意思。 张秀芝接过辣条，撕开包装，抓起一根辣条放进嘴里，哈了口气：“这个辣，很好吃，还有没有？” 曾旺财拿出来的是小包装的，里面没有几根，闻言他又从身后摸出一包大的递给张秀芝。 姑娘和孩子都喜欢吃辣条？ 带着这个疑惑，曾旺财看着张秀芝的小嘴一个根个的吃红艳艳的辣条。 看着看着，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我问一下，你不想说就不说，既然你后妈贪得无厌，你怎么用一年的时间解决她？” “很简单！”张秀芝吸着手指上的油脂说道，“我给他们一笔钱，清了我爸爸养我的付出。” “呃，你这个办法，跟你刚才说我哈儿的办法，不是一样吗？”曾旺财诧异。 都是给钱，给东西，有什么区别？ 张秀芝解释道：“不一样啊，我给钱，他们不敢再找我，你出手的话，他们会继续要滴。” “如果他们会继续找你要呢？” “你放心，我会出手，养育的钱都还了，我不会手下留情，打断那个女人的腿，他们就不会来闹事了。” “” 特么的，忘了她是个练家子了。 曾旺财无语之后，又有些理解张秀芝。 张秀芝他爸的情况，有点像后来的傻柱，如果不强硬处理，一辈子就毁了，甚至是张秀芝他爸比傻柱还要过分，自己被吸血养寡妇的孩子也就算了，还连累女儿。 吃了一大包辣条，张秀芝很满足，哈着气把辣条的包装袋给曾旺财，然后曾旺财变魔术似的清理痕迹。 “走，回病房去睡觉，我看到病房里面有张床空着，你去睡，我在奶奶边上趴着凑合一晚上。”曾旺财起身拍了拍屁股。 “你睡床，明天你还要上班。”张秀芝拒绝，“做事情出力的要招呼好，这个我晓得，你莫跟我争好。” 听这话，曾旺财有一种西北锤王被媳妇儿宠着的感觉。 俩人不再纠结这个，从楼道出去，忽然看到走廊昏暗灯光下一道瘦小的身影扶着墙慢慢走。 大半夜的，这种场景简直就跟英叔的电影里一样。 猛地一下，曾旺财吓一跳：“奶奶，你闹啥啊，神出鬼没的。” 没错，扶墙而走的就是奶奶，就是神出鬼没的奶奶。 奶奶睡醒了，没见到人，想上厕所又不好喊，于是一个人起来去解决了问题，之后忽然发现了大孙子的藏身之处，于是过来扶墙听。 这一听，奶奶差点笑开花，忘了回去，等到大孙子要走，她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上厕所！”奶奶回头，一脸的姨母笑。 许富贵找个理由请了假，没去上班，九十点左右去轧钢厂，找到了回来上班的儿子大猫。 父子俩嘀嘀咕咕一阵子之后，大猫去厂里请假。 都请了假的父子俩去商店逛了一圈，买了一些礼物，随后回到四合院。 许富贵在大院门口见到曾旺财进去之后便转开了心思，找到儿子后，听儿子说曾旺财最近的风光，他的心思愈发活泛了。 “爸，咱们自己去就得了，还找三个大爷一起是几个意思？”大猫听说老爹要找易忠海他们几个一起去看曾旺财的奶奶，想不通，“再说了，这年头他们未必愿意破费这个。” “糊涂，你完全想错了！”许富贵瞪了眼桌边喝酒的儿子，“第一个会去的就是刘海忠，易忠海也好解决” 第139章 许家父子的算计 四合院有人情世故，哪一家的谁谁谁要是病了，住院，会有关系好的去探望，小病不算啊。 关于住院探望这一块，整个四合院就数秦淮茹玩的最好，用傻柱和娄晓娥给的钱开设养老院，觉得病了要死了，就把傻柱让给娄晓娥。 结果如何？ 嘿，傻柱不肯，而娄晓娥感动的一塌糊涂，出钱给秦淮茹治病，这个结果，谁敢说秦淮茹不是故意的？ 只不过没多少人想到这点。 在以前日子过得下去的时候，甚至还有亲近一些的人讲究，家里做了好吃的给人家端一碗过去，完后下回人家家里做了再送一碗过来。 这就是来往！ 只不过，今年不同，这种来往基本上绝了。 而四合院在易忠海的管理下，这方面比较突出，这也是许富贵说易忠海好解决的原因。 “爸，我觉得这事儿不对。”许大茂对于老头子的决定还有疑惑，“曾旺财就是一毛头小子，就算能弄点儿好吃的，能赚钱，他也不可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如果他们家真的认识大人物，曽友前当年还会被街道把裁缝铺给弄去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不过许富贵坚持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他亲眼看见曾旺财被司机客客气气的接进去，第二个，他现在憋着劲在干一件事儿，干不成没事儿，但干成了好处不小。 “有没有咱们都不吃亏，几斤水果的事儿。”许富贵思忖之后说道，“咱们说动三个大爷一起去探望，曾家肯定要领情的。 “而且如果我帮着把这件事儿办成了，娄半城一高兴，说不定就把他姑娘嫁给你，以娄半城的家产，你以后还用得着上班？” 大猫乐了，笑的贱嗖嗖、色眯眯的说道：“还是爸想的周到，三大爷在您面前就是小菜一碟，您这才是算计，他顶多算计瓜子儿花生，您这一算计就是一辈子。” 他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色眯眯问道：“爸，娄半城的闺女长的好不好？” “糊涂！”许富贵刚被一记马屁拍的高兴，听见儿子这话立即垮了脸，“娄半城的女儿，就是一头母猪，谁要是娶了也能过上舒舒服服吃吃喝喝，嘛都不用干直接到死的日子。” 大猫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有了钱大姑娘小媳妇还不是随便自己找，他转念又一想，老头说的话味道不对啊，舒舒服服吃吃喝喝到死不做事儿，不也是猪？ 俩父子说好了，许大茂瞄了眼往兜里装的几斤苹果：“这个礼是不是轻了点儿，配不上您的算计。” “轻了好啊，显得咱们没有别的目的。”许富贵高深莫测一笑，“到时候你看我找曾旺财说话，一刚上班的毛孩子，对付他简单。” 接下来吃中饭，大猫主动的去米缸里面摸出来俩鸡蛋，又刨了俩土豆，外加一盘昨儿没吃完的油炸花生米，爷俩三个菜，一瓶酒。 在四合院，目前能这么吃的，不算曾旺财家，就只有傻柱了，易忠海倒是吃得起，不过他不会这么吃。 易忠海要顾及影响，还要接济贾东旭，贾东旭现在是他看好的养老人。 父子俩吃了中饭，酒没有多喝，许富贵说趁着现在有空，先去拿下阎埠贵，不过扑了一个空，因为今儿开学了，阎埠贵的逍遥日子没了，上班去了。 他们只好等下午，等轧钢厂下班再说。 一晃眼四点多，轧钢厂下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许富贵让儿子去请人，把易忠海和刘海忠都请到家里，而这时候阎埠贵还没有回来。 “老易，你这个一大爷当的不称职啊。”许富贵一见易忠海便开口pua他，“前院曾家老奶奶住院了，院里都没人去看看，这还是邻居吗？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pua始祖易忠海被许富贵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拿捏了。 不过，当了几十年的邻居，许富贵的为人咋样，所有人都清楚。 “老许，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院里其他人家的事情？”易忠海狐疑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许富贵早有准备，“你就说去不去，反正你们不去我们自己去，你看水果都买了。” “去，这事儿应该去！”易忠海点头，“我回去拿钱，一会儿门口集合。” 俩大爷出来，刘海忠摸了摸兜：“老易，我就不去了，我凑个份子，你是一大爷，你代表就行了，我估计老阎也不回去，老阎可不会花这个钱，再说了曾旺财他奶奶平时又不在咱们院里住。”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刘海忠答应凑份子，还是看在曾旺财能弄到鱼肉的份上，想着以后没准儿要求人家。 “行，我就代表咱们院里探望一下。”易忠海很干脆，接了刘海忠给的一毛钱。 他就打算花二毛钱买水果，几分钱一斤的水果，二毛钱可以买好几斤了，至于阎埠贵那边，他跟刘海忠的想法一样。 易忠海回家跟一大妈说一声，拿了钱出门，看到秦淮茹抱着孩子在院里走着哄，停下来逗了几下孩子，一直看到许富贵父子从后院出来才准备走。 不过这时候秦淮茹的婆婆贾翠花从屋里出来，看到许大茂手里的苹果眼热的说道：“哟，这么多苹果，这时候的苹果不甜？” 已经放学回来的棒梗听到苹果，一溜烟从屋里出来，死死的盯着网兜。 大猫一撇嘴：“多新鲜，甜不甜自己买回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贾翠花脸色一垮，啐了一口，拉着孙子进屋去。 其实大猫虽然是原着中的反派，但出奇的是，很多观众并不讨厌他，原因就是他这个性格，有仇必报，看起来很爽，虽然每回都让傻柱给揍了。 “呸，许大茂，狗嘴吐不出象牙。”秦淮茹泼辣的骂了许大茂，接着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买得起苹果还要你说？” 说完她隐晦的瞄了眼易忠海，抱着孩子走了。 一直不忘表演，从不忘初心。 易忠海叹口气，没说什么，背着手去前院。 恰好这时候阎埠贵回来了，他左手提着网兜，网兜里面也是装着苹果，右手提着一个包，穿着板正的中山装，左前胸口袋里面插着一支钢笔，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文化人。 看见易忠海一行，阎埠贵没有关注水果，而是有些兴奋的放下网兜拿起包包说道：“老易，咱们院里出大新闻了，你看今儿报纸了吗？对了，你一般不看报纸，我这有，今儿的报纸你必须看，咱们院里有人上报纸了” 第140章 文章登报 曾旺财写的那篇小作文见报了，刘老头跟他说过，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阎埠贵一直有看报纸的习惯，今儿开学，忙完了事情后闲下来看学校内的报纸，当他看到第二版中文章作者栏目标着“轧钢厂宣传科曾旺财”得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还刻意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看。 确认之后，阎埠贵吃惊不小。 两个原因，第一个，这个报纸的分量，各大机关必须有的报纸，刊登国内外的大小事儿；第二个，文章的内容，和上次街道下发的文件部分重合。 阎埠贵犹然记得，当时开会的时候组织院里人学习，后来曾旺财来了，那时候刘海忠还说曾旺财啥也不懂。 现在想起来，真相在这儿啊。 “你看看，这文章，曾旺财写的，写的东西眼熟不眼熟？”阎埠贵把报纸翻到第二版，递给易忠海看。 易忠海逐字逐句的看了文章，同样想起那个晚上，苦笑道：“这小子，嘴巴够紧的，老刘这次脸可丢大发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曾旺财的文章登报，这件事在轧钢厂不会风平浪静的过去，肯定会广播、通知、喜报轮番上阵的宣讲，那时候就是全厂皆知。 而四合院里面，有好多人都在轧钢厂上班，轧钢厂知道了，就等于四合院知道了。 所以，得知文章内容的人，肯定会想到刘海忠那晚上的表现。 “我看看，咱们院还能出一个作家？”大猫上前抢过报纸，压根没去看文章，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嘿，真是曾旺财写的。” 说话间，父子俩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肯定，肯定曾旺财肯定认识大人物，不然文章怎么登报？ 报纸的事情暂告一段落，阎埠贵这才注意到许大茂手里的网兜：“干嘛去你们？跟我一样买了水果。” “三大爷，你买水果，我是真没想到。”大猫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这水果可不是自己吃的。”阎埠贵瞄了眼对门曾家，放大音量说道，“我是去看旺财他奶奶，没有旺财，我昨儿也不可能钓到那么多鱼啊” 五十几斤鱼，拢共卖了二十七块六毛八分，可把阎埠贵乐坏了。 阎埠贵这个铁公鸡，本来想着自己沾光曾旺财，顶多是一个钓位，没有想过表示一下，但在今天看到报纸，他改变了主意。 “别喊了，人家家里没人。”大猫识破了阎埠贵的企图，“他家人都去医院了，送饭，你喊破喉咙都没人知道。” “呃！”阎埠贵讪讪一笑，“没喊，我这就去医院看看。” “一起老阎，我们也是去医院。”易忠海说道，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阎埠贵赶忙进屋，放下包，不用跟三大妈解释，因为三大妈已经在窗户后面都听见了。 一行几个人离开四合院，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刘海忠手里提着一个玻璃瓶出来，他家里没有酱油了，要去打酱油，仨孩子一个都没回来，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去。 来到前院，刘海忠没见到阎埠贵，只看到三大妈在门口忙活，顺嘴问道：“老阎还没回来？” “回来了，早回来了，跟一大爷他们一块去医院了。”三大妈回答道。 “去医院了？”刘海忠吃了一惊，因为这事儿不符合阎埠贵的为人。 “是啊，还买了水果，看旺财他奶奶。”三大妈跟阎埠贵一样，生怕没人知道自己家送了人情，“好几斤水果，可贵了！” 啥玩意？ 阎埠贵自己单独买了水果？ 刘海忠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很可惜，是真的，三大妈叨叨叨的说了整个。 当刘海忠听到曾旺财写的文章登报，肠子都悔青了。 他不是后悔那天晚上说曾旺财不对，因为他现在压根不知道曾旺财的文章写的是什么，他后悔是没有去医院 这时候字儿写得好，还能写文章登报，这样的人未来妥妥的就是干部。 刘海忠在意的是干部！ 协和医院，住院楼。 曾旺财下了班直接杀过来，没有回家，因为他知道家里估计不会有人。 果不其然，二叔二婶一大家子被奶奶赶回去了，只留下张秀芝，曽友前下班也是直接过来，陈玉梅早早做好饭送来，老二老三没来，要等放学自己过来。 曾旺财在病房看到奶奶，经过一天的治疗，奶奶的情况好了很多，腿脚有力气，走路不用扶墙了。 “大孙子，别搁这杵着了。”奶奶一边喝着米粥，一边对大孙子说道，“你带秀芝出去转转，有你爸妈在这人就行了，这儿味道不好闻，秀芝守了我一天，这个医院有看头，你俩出去转转。” 奶奶又想助攻，昨儿她偷听，得知大孙子和张秀芝之间说破了，要结婚，一颗心那叫不安分，巴不得明儿就能把重孙子抱在怀里。 不过奶奶助攻的理由也足够充分，病房里面人多，又没有厕所，各种病人都有，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其他难闻的气味，确实不好闻。 在协和医院看病的知识分子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有这些气味就好不到哪去。 “行，那奶奶您慢点吃，我们下去晃晃。”曾旺财冲着张秀芝努努嘴，“走，这可是王府，往后来看说不定还得买票。” 他并不知道后来的协和医院旧址要不要门票，不过想着后世在路边想看个黄河都是奢望，被人用墙挡住，这儿不买票的可能性不大。 张秀芝不累，不过确实闷得慌，当即跟着曾旺财一起下楼去。 经过昨晚上，俩人的距离拉近很多，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张秀芝昨晚上几乎没睡，今儿又挺了一整天，虽然不觉得累，但眉宇间还是和以往不同。 曾旺财很心疼，带着张秀芝往偏僻没有人的地方走，协和医院里面并不缺这种地方。 来到一处建筑角落，张秀芝瞅着鬼鬼祟祟的曾旺财说道：“干啥子？你想干啥子坏事？挑没得人的地方走，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 “这哪跟哪儿这是，你误会了。”曾旺财哭笑不得，“我是看你辛苦，给你拿吃的，这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吃。” 张秀芝想起昨晚上吃的辣条，眼眸一亮，很是期待。 不过，曾旺财没打算再给她吃辣条，而是打算给她吃点好的，水果之王---榴莲！ 榴莲这个东西，喜欢的人爱的不得了，不喜欢的人闻都闻不得。 曾旺财觉得，后世的女生好像没有几个不喜欢榴莲，便打算用这个犒劳一下张秀芝。 他今儿背着工具人书包，他跟机器猫似的，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一个不大的，已经裂开的榴莲。 “这是啥子？”张秀芝好奇的问道。 “水果，很好吃，等着享福！”曾旺财嘿嘿一笑，掰开榴莲，取出一块榴莲肉递给张秀芝，“试试看，很好吃的” 张秀芝：“yue~~~” 于此同时，放了学的曾小强、曾来福背着书包来到病房，看过奶奶后问：“妈，大哥呢？” 他们找大哥有点事儿，不敢跟爸妈说。 “你大哥出去了，跟你大嫂在医院转转。”陈玉梅随口答道。 “哦，那我们去找大哥！”曾小强不等奶奶开骂，拉着弟弟跑了。 他们觉得，大哥一定是在吃好吃的。 第141章 我吃屎啦 当张秀芝闻到榴莲的味道，真的差点吐了。 “啥子哟，这么难闻！”张秀芝捂着鼻子嫌弃的后退。 “你甭管什么东西，它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甜。”曾旺财不依不饶的上前，抓住张秀芝的手，把一块榴莲肉搁在她手上。 这下，张秀芝不吃都不行，手被污染了。 她捏着鼻子尝试咬了一口：“诶，真的诶！” 吃过榴莲的朋友都知道，这玩意儿确实不愧于水果之王的称号，口感丝滑，营养价值奇高。 榴莲是一种很复杂的水果，其臭味得主要成份是乙硫醇，而屁臭味中有一个主要成分叫做硫化氢，或许这是二者有相近气味的原因。 如果不吃，光闻，那么榴莲的气味对人来说就是折磨，当然，有的人会喜欢，觉得是香甜的。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嘛，有的人还喜欢吃腐败的食物，例如把鱼放坏，让鱼长蛆，最后不吃鱼，吃蛆；还有的人喜欢闻奇特的气味，如汽油味道，甚至是脚臭味，这就可能属于变态了。 张秀芝吃完了一房肉，没有再觊觎下一口，她十分知足的说道：“奇奇怪怪的，不好闻，蛮好吃滴。” “这可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是好东西，有营养。”曾旺财苦口婆心的解释，“这玩意儿可以提高人的免疫力。” “每一粒？啥子意思哦！”张秀芝不解。 话说，免疫力这个词啥时候有的，曾旺财也说不清楚。 不过夫妻两个之间，怎么能出现代沟？ 曾旺财立即换了一个说法：“就是抵抗力，让人身体更好，不得病，或者得病恢复更快。” 张秀芝一下子听进去了“恢复更快”，下意识的说道：“这么好的东西，给奶奶吃点，快走！” “停！”曾旺财顿时头大，“不是我舍不得，你觉得奶奶闻到这个气味，她会吃？” 其实曾旺财已经问过林医生了，林医生建议奶奶吃清淡之外，可以吃点苹果，他包里现在就有苹果，刚才看奶奶在吃饭，没有拿出来而已。 至于榴莲，不是舍不得，吃多少都没问题，不过就是难以被接受。 听了曾旺财说买了苹果，张秀芝说道：“这个比苹果好吃撒，给奶奶吃点，奶奶吃了就不会说什么了，而且奶奶跟来福不一样，她不会到处说滴，我们想办法让奶奶吃一点。” 曾旺财到底还是被张秀芝说动了，决定给奶奶吃点，办法也想好了，夹在馒头里面。 说定这个，二人才开开心心的继续享用。 曾旺财拿着一房榴莲，给了张秀芝一房，一人啃了一口，随后相视一笑。 但这个时候，老六来了。 “日他大爷的，大哥没找到，遇到缺德冒烟的了。”曾小强带着来福找到附近，“谁他妈的这么损，在这儿拉屎啊，这里面到处都是厕所。” 曾来福捂着鼻子，忧心忡忡的说道：“二哥，我觉得还是不要把刘光福抢我们糖的事儿跟大哥说，大哥不让我们带糖去学校的。” 俩人今天开学，曾小强五年级，来福二年级。 他俩休息了一个暑假，最后一个多月没少吃好吃的，上学的时候忍不住一人带了几粒奶糖，本想听大哥的话，不带东西去学校，可是没能忍住，打算偷偷吃。 没承想，学校有坏人，他们被刘光福给堵了，刘光福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他二哥刘光天一道堵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可比曾小强曾来福大多了。 曾小强兄弟被堵住倒是没挨打，就是被抢了糖，刘光天还问他们要烟，点明要过滤嘴的，末了还威胁他们，不准告诉别人，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曾来福以前怕大哥，那是怕挨揍，现在也怕，不过带着不少崇拜，他现在是怕自己崇拜的大哥不喜欢自己。 所以，这次惹了麻烦，曾来福不想告诉大哥，打算吃个哑巴亏，以后不带糖去就是了。 但大一些的曾小强不同，他知道大哥收拾刘光天很容易，就像上次，不出手几句话就让刘光天被他爹给揍的哭爹喊娘，虽然这样没有自己动手来的痛快，但他觉得大哥说的没错，收拾人这种事儿，让对方倒霉就行，自己动不动手无所谓。 所以俩兄弟虽然意见不统一，但做决定的还是大一些的曾小强。 “没完没了了啊，臭死了，走咱们去看看，到底是谁缺德冒烟在这儿拉屎，看到人告诉医院去。”曾小强一拍老弟，冲着臭味的来源偷偷摸过去。 俩人悄无声息找到曾旺财二人躲着的角落，转过墙一看，正好看到曾旺财和张秀芝一人手里拿着一坨榴莲在啃。 看到这个景象，闻到这种气味，俩兄弟震惊了。 来福嘴巴一瘪，哇的哭出来：“大哥，你们怎么吃屎啊，是不是把好吃的都给来福吃了，你们没得吃，所以才吃屎啊，来福以后不吃糖了，你们别吃屎啊，那是狗吃的” 曾旺财拿着榴莲，本来和张秀芝吃的香甜，大有外面吃糠咽菜，我们小两口吃香的喝辣的恩恩爱爱的味道。 突然冒出来的来福一句话，把他说的嘴角都无力抽抽，神特么的吃屎啊，还狗吃屎 我屎你一脸信不信？ “老三，这不是屎，这是好吃的”曾旺财连忙解释，但这种解释，在先入为主又没见过的来福面前，那么的苍白。 “大哥你别骗我，哇，这就是屎。”曾来福哇哇哭着喊着说道，“我拉的屎就是这个臭味，有一回，有一回屎沾手上了，我闻过” 屎的臭味，还要沾手上才能闻到？ 不等曾旺财发作，曾来福继续说道：“这歌 颜色也是屎啊，黄的，跟刚拉的屎一样” 吃不下去了，没法吃！ 说的太形象了，而且不光形象，还带气味 曾旺财手里的榴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干脆屎你一脸。 他趁着老三哇哇张嘴的时候，一抬手把手里小半房榴莲肉丢进老三嘴里。 “哇”来福含混不清的大哭，“我吃屎啦” 小强见状，满脸惊恐的后退，因为他看到大嫂过来了：“大嫂，大嫂放过我，我不吃屎，大嫂呕耶” 第142章 屎真香 这个欧耶，可不是庆祝，而是曾小强干呕，他怎么可能争得过张秀芝，很快便被张秀芝抓住糊了一嘴。 下一秒，来福表情变了，脸上挂着眼泪，嘴里品尝榴莲，喃喃道：“这个屎，好好吃啊” 过了几分钟，小强来福二人吃了两房榴莲肉，浑身臭味，眼巴巴的看着大哥，明显还想吃。 不过，在来福傻傻的问这是谁拉的屎之后，没了，榴莲没了。 曾旺财觉得，老三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不然这脑子可能发育不好 屎就屎，这也好，免得两个家伙说漏嘴。 随后，四个人回病房。 好家伙，这一路上可就是飘香啊。 一进病房没多久，奶奶病房里面其他的病友纷纷抽鼻子。 “谁啊，他妈的谁拉裤子里面了？上厕所去啊” “护士，护士，快来啊护士，有人拉床上了” 四个人，就像四个炸弹丢进了病房，把病房给炸开锅了。 其实，很多人身上都有这种情况，那就是因为习惯了的原因，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对自己身上的气味，无论是香还是臭，都不觉得，反而一旦有别的气味介入进来，立马会发觉。 这就满是臭袜子的男生宿舍，脚丫子味儿十足，外人无法呼吸，但住在里面的家伙们甘之若饴，而一旦有谁在这个环境下放个屁，立马会被发现，并被所有人攻击。 曾旺财也知道自己几个人身上的榴莲味道不好闻，但他想病房里面的气味更加不堪，应该不会有人注意才是，没承想，被发现了。 在护士赶来之前，曾旺财心虚的开溜，带着人跑了。 一路跑到厕所，心想在这人总不会有问题了，结果一哥们从厕所出来，遇到门口的曾旺财，立马捏着鼻子跑了。 “这么明显吗？”曾旺财摸着下巴说道。 “大哥，闻着臭吃着香啊”来福意犹未尽的说道。 曾旺财没搭理他，琢磨着怎么办，回去洗澡？ 刚来就走，不合适啊。 他看到老二捂着肚子，忽然有了办法：“走，进去蹲坑拉屎。” 曾小强吓一跳：“大哥，刚才吃的真是屎啊？” “废什么话，你再废话，大哥就把你们都丢进茅坑里面去。”曾旺财一只手提着一个，把俩老弟都提进厕所。 这时候的厕所没有什么隔间的说法，什么隐私全是毛线，男厕所除了小便池，就是一个长长的沟，蹲坑的人两只脚蹲在沟两边，顶当头有水管，过一段时间会出水，冲掉米田共。 这种厕所已经是顶好得了，随时冲，有人大冬天的时候蹲坑冻屁股，手贱的把纸点燃丢进沟里烤屁股蛋，结果一冲水，火跟船似的往后面划，能把后面蹲坑的哥们吓得蹦起来。 “蹲下，拉屎！”曾旺财命令道。 “哦！” 老二老三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解裤子蹲下。 “嗯哪”来福憋足了劲儿震，一分钟后涨红着脸冲着躲在门口的大哥喊道，“大哥，拉不出来！” “拉不出来用手掏！”曾旺财没好气道。 里面的俩兄弟知道，今儿吃了屎，这屎是拉也得拉，不拉也得拉啊。 他俩虽然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做，但好在都听话。 过了几分钟，来福在里面惊叫：“大哥，我拉虫子了” 总算是拉出来了松了口气的曾旺财说道：“继续拉！” 昨儿吃了宝塔糖，怎么着也得有点效果。 过了一阵子，俩人都拉完了，同时兴奋的跟大哥说，自己拉出来几条虫子之类的。 曾旺财没有表态，让张秀芝下楼找地方等着自己，他自己则一个人领着俩兄弟回病房。 病房内，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苦口婆心的说大家要大小便去厕所，不方便又没有家人在的话喊人，别拉床上。 大病房这么多人，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拉床上了，更何况他们没拉。 曾旺财没有进去，等护士走了才领着俩老弟进去，他们一进去，病房内又炸了。 “对不住各位，我弟弟上厕所拉出来虫子，不小心弄裤子上去了”曾旺财一个圈拜拱手，向病房内的病人解释。 曾小强和曾来福都懵逼了，大哥，出卖我？ 确实，曾旺财可耻的就让他俩承担了所有。 解释一通，曾旺财又跟奶奶爹妈说带老弟回去洗澡，洗完澡再过来，这才脱身。 因为只有一辆自行车，曾旺财便让张秀芝骑车先回去帮忙烧水，自己兄弟三人慢慢走回去。 刚走到医院大门，曾旺财便看到易忠海一行人。 “诶，旺财，你奶奶在哪个病房？”阎埠贵率先问道。 “呃，你们这是来探望我奶奶？”曾旺财不知道这几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人家好心好意的来探望，在目的不明之前，笑脸还是要给的，“住院楼三楼大爷们，你们太客气了，许叔，你也来了” 一个个的打招呼，该给的礼貌都有了。 大猫上前，亲热的拍了拍曾旺财的肩膀：“好小子，厉害，写的文章能上报纸，你奶奶病了，我们过来看一看，你就别客气了，我爸拉着一大爷他们过来” 不声不响的，大猫暗示是他们家发起的探望行动。 许富贵轻轻颔首，很满意儿子的发挥。 易忠海不太在意这个，没做声，而阎埠贵因为是单独拿的礼品，所以不怕。 文章登报的事情曾旺财自然知道，周红波一早就跟他说了，不过厂里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自己肯定不会自卖自夸逢人就说。 此事被大猫点破，曾旺财也不客气：“文章小事，倒是谢谢你们，一大爷，谢谢，三大爷，谢谢，许叔谢谢，大猫哥，感谢啊” 一个道谢，就是一次握手，还是双手的那种。 一圈完了，曾旺财说道：“我弟弟身上不方便，我先回去一趟，我爸妈都在呢，我就不带大家上去了，怠慢了哈。” “没事儿，你去忙你的，我们自己找上去！”大猫笑呵呵的说道。 等曾旺财走了，大猫去摸烟，抽出一颗来叼上，他忽然呸了一口：“什么味儿这是，跟屎壳郎似的。” 几人接着都发现，自己身边环绕着若有若无的屎味 就在几个人找住院楼的时候，一辆嘎斯69行驶进医院，直奔住院楼。 第143章 洗发香波和洗头粉 曾旺财不知道四合院里大爷们集体探望奶奶的原因，说是人情往来，他不信，因为他知道老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往来。 他大致能猜到铁公鸡阎埠贵拿水果去医院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钓鱼的收获，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觉得阎埠贵这次很难得了。 至于许富贵父子，曾旺财猜不到他们的目的，只能猜一个方向，可能和自己在大院门口见到许富贵有关。 而易忠海的动机不用去猜，他来是正常行为。 老爹会怎么处置他们的探望，曾旺财并不担心，老爹比自己跟他们打交道的时间长，不会处置失当。 回到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在吃饭了，因为天气慢慢转凉快，外面吃饭的人少了很多。 张秀芝已经烧了两暖瓶的开水，正等着曾旺财他们回来。 “秀芝，你自己去洗，不用管我们，洗完了咱们赶紧一起回医院去。”曾旺财从屋里提出来两个铁皮水桶说道，“他们两个交给我，肥皂还有吗？” 天气不冷洗澡相对方便，女同志就在屋里用大盆坐着洗，男同志讲究些的也是进屋去洗，不过很多人都是穿着大裤衩提着水桶在外面冲一下完事儿，到了冷天洗澡想舒服点就得去澡堂子了，得花钱。 曾旺财便是打算在外面冲一冲，打香皂把身上的味道去掉。 因为四合院不比在农村，所以香皂这东西太打眼，他交给老妈收着，不准两个弟弟随便动用。 “没有了！”张秀芝回答一句，提着暖壶去曾旺财的房间。 “你俩先去打凉水，等我回来再洗！”曾旺财交代两个弟弟，随后去屋里，这时候张秀芝解开了头发辫子，一头黑发瀑布般垂下来。 平常时的时候，张秀芝都是把头发随意的在脑后扎起来，长发被对折起来成为一个短粗的马尾。 “你要洗头啊？”曾旺财欣赏了一下张秀芝的秀发。 “嗯！”张秀芝点了点头，“头发太长了，等奶奶好了把它卖了，洗头麻烦，还浪费。” 所谓的浪费，可不是什么浪费洗发水，这时候就连老国货蜂花都没有诞生，现在就有洗发粉，还是四九城生产的，凤凰牌洗发粉。 现在男同志洗头，一般情况下都是直接用肥皂，正所谓一块肥皂从头洗到脚，一条毛巾从上擦到底。 不过，高端的洗发用品也有，叫洗发香波，最奢侈，最出名的就是上海家庭工业社生产的蝴蝶牌洗发香波。 一个姑娘要是有一瓶这个洗头，出去保管迷死人。 曾旺财的空间里面没有蝴蝶牌的洗发香波，但他有老国货蜂花。 “别剪头，长头发多好！”曾旺财拿出一块去掉包装的香皂，再拿出一瓶蜂花洗发水，把蜂花的商标塑料膜全部撕了，只剩一个光瓶子，嘿嘿笑道，“用这个洗发香波洗头，洗完了香香哒。” 张秀芝抬起头，没说什么，不过可以看出来她很喜欢曾旺财这次拿出来的东西。 那个姑娘不爱美？ 可怜现在，一瓶洗发水都是奢侈品！ 见张秀芝接受了洗发水，曾旺财屁颠颠的把一个喝茶的杯子倒空，倒了一些洗发水进去。 实话说，肥皂洗头他真的不习惯，不是觉得不健康，只是不习惯。 从屋里出来回到前院，曾旺财看到俩老弟已经老老实实的端着小板凳坐好了，一人穿着一条大裤衩。 正好曾旺财家的铁皮水桶足够，三兄弟一个人一个。 “来福，站起来！”曾旺财试了试水温，喊老三站起来，提起水桶一口气冲下去小半桶水，想给老三打湿身体，然后让他自己洗。 但没承想，老三的大裤衩不牢靠，被冲到了脚底下。 “哈哈哈，旺财，悠着点”趁旺财没注意，身后传来阎解成的声音。 来福赶忙弯腰把大裤衩子提起来，遮住小雀雀，抬头看嘲笑自己的阎解成。 曾旺财回头，看到穿的人模狗样的阎解成身边带俩姑娘，没错就是俩姑娘，一个二十几岁，一个十七八岁，俩姑娘长得还挺像，模样还过得去。 “天儿还没黑呢，洗什么澡啊，我给你介绍一下！”阎解成眼中的得意完全掩盖不住，“这是我对象，于莉，这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不出意外的话，于海棠马上就成为轧钢厂的一员了。” 原来是于莉姐妹，看样子这门亲事到底是让阎埠贵给说成了，这里面肯定有奶糖的功劳。 不过还是那话，五块钱外加糖票卖出去的，曾旺财不觉得亏。 寒暄几句，阎解成领人进屋。 曾旺财看到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于海棠眼中的鄙夷挥之不去，他猜测于海棠估计是瞧不起自己在外头洗澡的简陋。 管他呢，这丫头也是一个一山望着一山高的主儿，喜欢小资喜欢钱。 他记得于海棠蹬了对象杨伟民后来四合院小住，一开始瞧上傻柱的条件，主要是傻柱的房子多，后来又跟大猫搅和在一起，晚上一起喝红酒，把被勾起心火的傻柱给踹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管她怎么想，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这又不是自己的女人。 “洗澡，要打肥皂，从头到脚都要打听见没有？”曾旺财叮嘱两个洗澡从来不超过三分钟的弟弟，最后指着茶杯说道，“最好用这个洗头，抹在头上搓，起泡泡了再搓一会儿就好了，身上不准有臭味听见没有。” “哦！” 小强来福蔫蔫的答应，随后老老实实的洗澡，这儿就没有用香皂了，男孩子没有那么多讲究。 洗完身上，三兄弟一人挖一仛洗发水洗头。 下一秒，好闻的洗发水香味便弥漫开来。 “诶，大哥，这个好香啊，和洗头粉不一样啊。”小强闻到香味十分喜欢。 来福嗅了嗅，天真的问道：“大哥，这个能吃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能吃，赶紧洗！”曾旺财无语，开口闭口就是吃，没完没了。 对了，老弟还没吃饭，一会儿一人安排一碗面得了。 曾旺财打算一会儿用泡面对付一下，反正没有包装，老弟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来福不死心，偷偷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手上沾上的泡泡。 “呸呸”来福吐了几口口水，心说香的吃起来怎么苦，臭的反而吃起来香呢。 十几分钟后，三兄弟都洗完了，湿哒哒的回屋去，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裳，又过了一会儿张秀芝也洗完了，一头长发湿漉漉的披着。 她一出来，洗发水的浓郁香味顿时爆炸，因为她的头发长又多。 这时候于莉姐妹，还有阎解成说完事情出来，阎解成准备送她们回家，三人恰好和张秀芝打了照面。 阎解成看到张秀芝又打招呼，显摆自己的对象，给她介绍。 可于海棠瞬间被香味吸引了，她平时用的是洗头粉，于是盯着张秀芝的头发问道：“你用什么洗头？” “洗发香波” 第144章 于海棠现实的婚恋观 于海棠是个骄傲的人，而且她认为自己有资格骄傲，她觉得自己长得好，年纪轻轻即将去轧钢厂当广播员，广播员啊，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岗位。 在这些加持下，哪怕现在不讲究穿着打扮，她依然很花心思用些能够使用的小手段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人皆有爱美之心嘛，这无可厚非。 但现在环境就这样，再多的心思没有物资加持，也只是小手段而已。 于海棠看到张秀芝穿着满是补丁，而且补丁打的十分不讲究的一衣裳，，老土的黑布鞋，一看就不像是城里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用得起洗发香波？ “在哪儿买的？”于海棠掩盖不住羡慕，“这个可比凤凰的洗发粉好用多了，我一个同学就有，每次洗完头很香，跟你现在一样，我托她买了几次都没有买到。” 言外之意是，我也想拥有，你能不能匀点儿。 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姓名刚刚知道，身份关系都不明了就提出这个要求，可见于海棠对自己这方面十分上心。 “不是买的，他给的！”张秀芝甩了甩头发，嘴巴一歪，指向从屋里出来的曾旺财。 曾旺财此时的形象不敢恭维，下面是一条大裤衩，上面是很多很多洞，多到洞都没办法补的背心，头发也没有擦干。 这还不够，兴许是痒痒，曾旺财一根手指头从背心一个洞里面伸进去，挠啊挠 紧接着，曾小强和曾来福两个，一边闻着手一边从屋里出来。 “二哥，这个好闻但是不好吃，还是屎吃起来香。” “闭嘴，有人，别总是说吃屎，丢死个人” 这仨兄弟的画风，还有言谈，完全就是一股奇葩之风。 对他们不了解的于莉脑子顿时凌乱了，吃屎？还很香？这孩子是不是傻？ 于海棠看着曾旺财，完全无法把他和洗发香波联系起来，不过，他身上的香味不是假的。 “怎么啦？我身上有花？”曾旺财莫名其妙。 “她问你洗发香波在哪买的。”张秀芝轻飘飘的丢下一句，随后对已经觉察到气氛不对的小强和来福说道，“你俩跟我进来，衣服都不穿，赶紧穿好衣服，还要去医院。” “哦，大嫂！”俩兄弟乖巧的答应，跟在张秀芝后头回屋。 一个说，一个答应，无比和谐。 “衣服？不对吗？”曾旺财看了看自己的破洞背心，他听出来张秀芝似乎不满自己的穿着。 实际上，曾旺财对穿的咋样并不上心，主要倒腾的是吃的。 “你们事儿说完了要走了？”曾旺财见阎解成几个都看着自己，摆摆手告别，“不送了哈，慢走！” 说完他准备进屋做面条。 “诶，你等会儿曾旺财，你的洗发香波在哪儿买的？”于海棠忍不住上前一步追问。 “不是买的，朋友送的！”曾旺财并未回头。 几分钟后，阎解成一行三人走出四合院，于海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甚至最后被曾旺财在洗发香波的问题上无视，内心很不舒服。 “神气什么呀，不就是洗发香波吗，穿的跟叫花子似的”于海棠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叫花子？”阎解成耳朵尖，听见了，“我说海棠，这是你不了解他们家，他们家可不是叫花子，尤其是曾旺财，本事大着呢，别看他穿的破，那是他不讲究这个，其实有钱，而且他们家有什么都不要奇怪” 阎解成和于莉的事儿基本上定了，就等结婚，因此没多想，原原本本说了曾旺财的本事，什么一天上千斤鱼之类的。 于莉姐妹不在这儿住，所以不知道曾旺财的事情，现在一听说顿时惊呆了。 “这么这么厉害？”于海棠张了张嘴，“这么有钱，他还穿那样？” “海棠，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叫人不可貌相。”阎解成解释道，“他们家人口多，除了城里之外，乡下还有不少穷亲戚，人家在穿上面不大讲究，但是吃得好啊，他们家还有乡下的亲戚，现在都比大多数人吃得好，我们跟家里吃糠咽菜，他们家天天鱼肉。 “我爸沾光，跟曾旺财一起去钓鱼，一天五十几斤” 最后一句其实才是阎解成想说的重点，五十几斤鱼，二十多块钱，搁谁家不知足对。 于莉听懂了，很满意阎家的情况，瞄了眼阎解成。 但是于海棠听的重点不一样，原来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曾旺财，这么有本事，这么有钱。 “我刚才看他们家住在你们家对门，家里格局跟你们家一样？”于海棠别有用心的问道。 “一样！”阎解成不了解未来小姨子想的是什么，坦然答道，“他们家人口比我们家少，在倒座那儿还有一间房，目前曾旺财就住在那。” 有钱，有本事，吃得好，房子还多。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好日子吗？ 于海棠低头，开始胡思乱想。 “那个张秀芝是曾旺财的对象？”于莉问道。 她是了解妹妹的，看出来妹妹动了心思，故意用这个问题提醒妹妹。 这个年代，男女之间的问题可是要命得很，一步错一辈子就完了，可以参考傻柱。 “对，挺机灵的一姑娘，现在在乡下。”阎解成还不懂，说了知道的张秀芝的基本情况。 于海棠一听说张秀芝是农村户口，瞬间自信起来。 农村户口的对象，踹了呗，自己土生土长的四九城姑娘，还比不过她？ 在她看来，结婚很重要，对象有没有钱，家里的房子够不够，能不能在结婚之后单独的居住，不跟公公婆婆挤在一起，这些是重中之重，至于感情什么的，那不重要。 很现实，看起来很超前，但其实千百年来大多数老百姓都是这么过来的。 协和医院，住院楼。 易忠海几人探望过奶奶，其中许富贵父子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老实说，曽友前对几人的到来有些意外，尤其是许富贵父子，一大爷三大爷过来，可以说是代表大院，走个人情过场。 但许富贵就没有必要了。 所以，末了在许富贵几人要走的时候，曽友前提着三个网兜的水果送到病房门口。 “等会儿，水果拿回去！”曽友前提溜着网兜说道，“来看看就感激不尽了，可不能让你们破费” 第145章 靠山实锤 曽友前无比清楚，欠什么东西都别欠人情，哪怕是欠钱都没事儿，别欠人情，欠好还，人情债不好还。 所以他认为，邻居代表来看一下就行了，没必要收东西。 “老曾，这就过了？”易忠海沉声道，“送给老太太的，又不是给你的。” “对对对，探望病人哪有空手的道理。”许富贵赶紧附和。 “别介，谁家都不宽裕！”曽友前不容分说，把网兜一一还给各自的主人，“拿回去给孩子吃，我们家不缺这个。” “呃” 虽然曽友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实话，但把几人说的无言以对，因为曽友前说的是事实。 他们几个人正在那退让，刘老头的司机小朱找上来了。 刘老头几个没有多派人，让小朱当了代表，所以小朱手上的礼物就有点多，三条绳子捆着六个牛皮纸袋，两个一串，三个网兜，每个网兜里面都是水果，甚至还有香蕉。 “曾大叔，奶奶好点没有？首长们让我来看看奶奶。”小朱的表达很微妙。 首长们？ 合着你进去见的人不是一个啊 现场只有了解情况的许富贵听懂了小朱的表达。 他们几个东西送不出去，只能当看客，看着有点懵逼的曽友前把小朱接进病房。 “不是曾旺财什么时候认识首长了？听这意思，好像还不止一个？”易忠海纳闷道。 “老易，这不是明摆着吗？”阎埠贵说道，“送老太太回来的吉普车你没看见啊，那还是一般人能够坐的？钓鱼的时候我看见了，有三个老同志跟曾旺财有说有笑” 仨首长啊 许富贵暗中点头，实锤了曾旺财有靠山这件事儿。 从医院出来，父子俩和俩大爷分开，许富贵说道：“瞧见了，这个曾旺财，得罪不起，你以后多跟他亲近，在院里帮着他点儿。” “懂了。”大猫回想前阵子曾旺财身上发生的事情，恍然大悟，“我说这小子怎么这样都不出事儿，感情上面有人罩着啊，一天一千多斤鱼的收获，搁哪都要被查，有没有人举报都一样。” “现在明白了，没人罩着他敢这么弄？” 曾旺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收着的作为，被这父子俩看成了嚣张。 医院里面，奶奶笑呵呵的看着司机小朱。 “小伙子，谢谢你，你的那个匣子车开来了？”奶奶对车的印象深刻。 “开来了，奶奶是想回去的时候还坐车？”小朱误会了，“那我跟首长反映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不不，我是想说，我孙子再问你借你可千万别借，我怕再坐你那车回去，直接可以埋了，那车坐的还没有牲口拉的车舒服。” “” 曾旺财兄弟和张秀芝一起去医院，没有骑车，没有坐公汽。 小强和来福还在对刚才吃的波浪面条回味无穷，念叨着大哥什么时候再给自己吃一回。 “吃可以，你俩得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曾旺财斜眼看着两个弟弟。 两个老弟私下讨论明儿上学怎么应付刘光福，却被张秀芝给听到了，张秀芝知道了，曾旺财自然就知道了。 “没有哇！”来福下意识摇头否认，“来福最听大哥的话了，来福才不会瞒大哥事情。” “大哥，我坦白！”小强小幅度的举手，“刘光福喊他哥刘光天去学校堵我们，把我们的糖抢走了两粒，还问我们要烟，说让我们回家偷你的烟，要过滤嘴的，要是没有，再堵到就揍我们” 来福半张着嘴，傻眼了，他幼小的心灵被伤害了，今儿一天他被背刺了两次，先是臭味的事情他背了锅，现在又被二哥出卖。 “大哥”来福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哥，“我没想瞒你，我就是怕你麻烦了” “傻来福！”曾旺财摸了摸老三的头顶，“你喊一声大哥为嘛来着？因为我是你大哥啊，有事儿大哥不给你出头，谁给你出头？ “放心哈，以后有事儿记得跟大哥说，别一个人扛着，你看大哥怎么收拾他，刘光天和刘光福对，看来让你爹打你，不够啊” 曾旺财想起前世刷到的一个视频，一个父亲的孩子在学校被霸凌了，最后找到学校，他打算效仿。 在后世，孩子在学校被欺负是霸凌，曝光后会受到重视，在现在可没有这个说法。 在现在的学校，被人欺负了要么忍着，要么打回去，或者找人给自己出头，那些忍着的基本上是没有人给自己出头的。 很多情况是，念一年级的老弟被欺负了，三年级的哥哥帮忙打回去，然后对方五年级的哥哥再出手循环下去，拼的就是谁的哥哥多，谁的哥哥大。 “要打架吗？算我一个！”张秀芝看懂了曾旺财的打算，出手很干脆。 “你去也行，不过得听我的，我说动手就动手” “都听你的，我只管打人！” 小强来福感动的哭了：“大哥大嫂真好！” 曾旺财的文章上了报纸，而且上的是全国性的大报纸，这件事儿可不小。 工业系统里面，本来就是大老粗多，文化人少，不是说没有人会写文章，也不是说没有人写的文章能放光彩，只是说像曾旺财这样登上这种规格报纸的不多。 所以，这个事儿一出，各个工厂的动静不小，再加上曾旺财的文章暗合学习的文件精神，这就更加了不得了，各种猜测的都有。 现在的曾旺财在各个工厂有心人眼里，都挂上了号，包括在刘光天的工厂。 刘光天去年毕业，在他爹的运作下，成了机床厂一名学徒工。 （注一下：没找到刘光天的工作单位，只知道他在工厂，在下给他选了一个。） 曾旺财，张秀芝，以及被曾旺财找来的林湖阳三人来到机床厂门口，大门口。 “旺财，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儿？这是要把那小子搞臭啊，还有，你确定人家会听你的？”林湖阳想起兄弟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内心没底。 实话说，曾旺财心里也没多大底气能引起机床厂领导的注意，不过他想着这儿不过是一个掩盖，恶心人用的，真正收拾人的是在下班之后。 “等着，看见车就拦，运气好拦到机床厂一把手的车，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处置刘光天都不行。”曾旺财喃喃说道。 他觉得，要么自己不出手，一旦要出手就别留情，能想到的招数，不管好坏全部用上，最好能一棍子打死，免得日后麻烦。 等了半个多小时，曾旺财终于看到一辆吉普车从机床厂开出来：“动手！” “好！”林湖阳点点头，唰的从包里取出一张大白纸。 大白纸上是曾旺财用他那漂亮的书法写的大字：刘光天，别打我弟弟，我给你送烟来了！ 第146章 小小名人 没错，这就是曾旺财采取的搞臭刘光天名声的招数，借鉴的是给霸凌者送烟的那位父亲。 你不是要烟吗？ 我送给你，还直接送你单位来，看看你敢不敢要！ 曾旺财当然不会真的送烟，如果运气好找到了机床厂的大领导，众目睽睽之下总会翻起一点浪花对；如果没有，也没关系，浪费一点时间而已，反正都是一天的事情。 那辆吉普车被突然蹦出来的林湖阳拦下来，司机一脚刹车嘎吱停下。 “你不要命了？”司机脑袋从车窗伸出来，忍不住破口大骂。 林湖阳演的太真了，刚才差点被撞上。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效果才好，让车上的那位领导重视起来。 曾旺财运气不错，车上坐着的那位正是机床厂一把手，厂长谢红军。 “怎么回事儿？”谢红军恼火问道，刚才急刹车，差点没给他甩出去。 “厂长，有人拦车，简直不要命了，那人还举着一张纸，估计是闹事儿的，您坐着我去喊保卫科的。”司机开门下车。 谢红军一听是闹事儿的，还举着东西，于是抬眼看外面，自然就看到了林湖阳，还有站在林湖阳身边的曾旺财和张秀芝。 三个人往那一站，还真的就像是闹事儿的，所以谢红军没有第一时间下车，等保卫科的人过来，其实他下不下车也就那样，这车根本没有锁，如果放在外面，胆子大的开门就能开走。 而曾旺财没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他巴不得事情搞大，来的人越多越好。 过了一会儿，谢红军看到保卫科的人来了才自己开了车门下车。 谢红军拦住保卫科的人发难，看了眼四周有人注意到这边便问道：“小同志，你们想干什么？是找刘光天？刘光天是我们机床厂的职工吗？你们可以放心跟我说，我是机床厂的厂长谢红军。” 听说拦住了一个厂长，曾旺财感慨运气真不错。 “谢厂长您好！”林湖阳的任务完成了，曾旺财出面接洽，只见他拿出一条买来的红牡丹，“我叫曾旺财，我的单位是红星第三轧钢厂，你们厂的刘光天同志是我的邻居” 因为要把事情说清楚，而且说的可信，曾旺财的话有点长。 简单总结就是，他不是来闹事儿的，而是来求放过，求刘光天放过自己的弟弟，别打他，烟给你送来了。 不过谢红军关注的不在曾旺财说的上面。 “等会儿，你叫曾旺财？” “是的谢厂长！” “在红星轧钢厂？” “对！” “宣传科的曾旺财？” “对，您知道我？” “太知道了，哈哈，你来的正好哇” 谢红军忽然大笑，跟发现了宝贝似的，也不出去了，请曾旺财进厂去办公室谈。 曾旺财自然不知道自己写文章登报的事情已经火出轧钢厂，他忽略了这些一把手对报纸的敏感性。 他还以为这个厂长很正派，重视了自己说的事情。 来到谢红军的办公室，曾旺财说道：“谢厂长，能不能把刘光天同志喊来，我把烟给他” “这个事情不着急，我已经让人去喊了。”谢红军指的是刚才招呼司机离开的事儿，“曾旺财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一个青年不学好，跑到小学去勒索小学生，成何体统嘛” 接着，谢红军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时间来我们厂组织一下宣传科的同志学习文件精神？” “学习文件精神？”曾旺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就是这个文件！”谢红军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内部文件摊开在桌面上。 曾旺财一看，文件的标题是“团结一心，消灭敌人，克服困难，共渡难关”。 这份文件是今天刚发下来的，核心内容和曾旺财的文章部分雷同，也是街道上学习的文件升级版。 曾旺财今儿请假没去厂里，所以不知道这事儿。 谢红军从文章到文件，产生了和许富贵一样的想法，觉得曾旺财不简单，后面肯定有人，否则凭什么一个办事员能够参与这样的事件当中？ 于是他就打电话去问，电话打到轧钢厂，找的是李怀德，因为他俩交情不错，李怀德自然不瞒着谢红军，说了曾旺财和刘老头之间的“关系”。 所以现在，曾旺财在一机部某个圈子里，是一个小小的名人。 “谢厂长，这个我可能胜任不了啊。”曾旺财毫不犹豫的拒绝，他觉得自己就是来搞个人而已，还特么的要讲课？ 曾旺财不愿意接茬，谢红军倒也不敢强求，打算回头再去做工作。 现在的机床厂在一机部下面，而刘老头却是一机部的老大，这个利害关系不用想都知道。 此时刘光天还没来，干坐着尴尬，谢红军便想着打听一下曾旺财和刘光天具体的关系：“你和刘光天同志是邻居？刘光天在我们厂做什么你知道吗？” 机床厂人太多，谢红军不可能知道每一个工人的情况。 而曾旺财今儿唱的这一出实在是不合常理，哪有被勒索了还亲自上门送东西的，而且还送到单位，既然是邻居，就在家里解决不行？ 这些都是曾旺财行为中的反常地方。 曾旺财自然是想好了说辞，当即回答道：“对，我们是邻居，从小一块长到大，他爸是我们院的二大爷，他呢应该是您厂里的学徒工，具体在哪个车间不大清楚，没有聊过； “您不太了解我们院的情况，他们家仨兄弟，我们家也是仨兄弟，但是他们家老大二十多了，我是我们家的老大，两个弟弟一个十岁一个七岁，我这么说您能够理解？” 明白了，就是打不过呗，还有他爸是二大爷，有人撑腰？ 曾旺财把谢红军往沟里带了一里地后接着说道：“我想都是一个远里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在院里把事情闹大了不好看，而且容易让他记恨，回头再去学校堵我两个弟弟，揍他们一顿划不来，就想出这个办法，想找他厂里的领导出面当个和事佬，没承想惊动了您，耽误您工作了。 “这条烟我给他，您帮忙说说，以后还想抽直接找我，别为难我弟弟” 这番话成功的树立了一个哥哥为了弟弟，宁可破费钱财委曲求全的形象。 看起来似乎窝囊，但其实很合理，邻里之间打不过委曲求全的多了去了，为了面子不愿意在街坊们面前低头，转而来了单位，寻求单位领导帮助。 “你是个好哥哥啊，思想觉悟很高，不愧是能写出登报文章的人。”谢红军感慨道，“你放心，我们会教育刘光天同志，以后不让这类事情发生，不过你这种写大字的行为，也不可取。” 成了，搞定！ 人设立住了，后面就好说了 “谢谢谢厂长，以后不会了！”曾旺财满口子道谢，主打一个配合。 大字不写了，传单还不能写？ 曾旺财要的效果达到，至于保证，如果后面还有事儿，有的是办法。 这时候脑袋还不是很圆的刘光天到了，他就一刚进厂的学徒工，在厂里没地位没关系，听说厂长找，还以为自己运气来了，没想到在办公室看到了曾旺财。 “你怎么在这儿？” 第147章 笑呵呵握手言和 刘光天因为吃惊曾旺财在这人，导致进了厂长办公室忘了跟厂长打招呼。 谢红军听了曾旺财说的话，内心有点先入为主，对刘光天观感不太好，此时一见刘光天圆头大脑袋的样子，再添加几分不喜。 为啥？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外貌协会，以貌取人。 但谢红军一看刘光天不喜的感觉就是多了几分，就好像刘光天长成今儿这个样子是吃多了他家饭一样。 “刘光天同志！”谢红军没有表现内心的不喜，没有什么表情的在曾旺财前面开口，“你是不是去了东直小学，威胁勒索了两个小学生？” “啊？”刘光天顿时俩不大不小的眼睛圆瞪，明白了曾旺财的来意，“厂长，这都是误会，我就是帮我弟弟撑个场子，没有动他弟弟，开玩笑的。” 他还算有几分机智，嘴里推说是开玩笑，不过内心已经骂了曾旺财几百遍。 通常情况下，大杂院里面邻里之间有矛盾，都是内部化解，实在闹得狠了就去找外援，再不行被发现了就找家长，顶多升级到大爷层面，院里开会讨论化解矛盾。 曾旺财直接一杆子捅到了单位 “旺财，你看这事儿闹得，一个误会！”刘光天很有眼力的认怂，强笑着跟曾旺财解释，“就是上回我们几个被我爸收拾了，心里气不过，吓唬吓唬小强和来福，没动手，真的。” 这说的是上次肉骨头那事儿，他们兄弟三个，除了老大刘光齐之外，其他两个都被揍了。 所以从这方面来讲，刘光天说的成立。 但曾旺财知道这货的德性，当面认怂不过是形势所逼，你要信了那就是傻子了，这货可是在那十年里面带头毁家灭户的主儿，就连盗圣棒梗都看不惯，也就是电视编剧能洗白他们哥俩。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今儿是赔罪来了。”曾旺财掏出那条牡丹递过去，“上回是我弟弟不懂事儿，邻里之间一块肉骨头而已，说什么抢不抢的，生分了，害得你们哥俩被二大爷揍了，这条烟算是我赔罪，你拿着，别客气。” 他绝口不提刘光天威胁要带过滤嘴的话，当着谢红军的面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得态度。 谢红军暗自点头，觉悟就是不同啊，被威胁勒索了，还替人家说话，好同志啊，不过这个烟过了。 “这不能行！”谢红军出面说道，“事情说开了就好，烟就不能要了，我呢代表刘光天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刘光天能不能做到？” “没问题，肯定能做到！”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内心可惜了那条烟，五块一啊，自己平时可抽不起。 他没有怀疑曾旺财别有用心，一个是曾旺财的演技太好，另外一个是曾旺财打架的名声向来不显，在学校里面称王称霸也只是局限在学校那个圈子，没传到院里，所以刘光天以为曾旺财真的怕了自己。 曾旺财硬是把烟塞进刘光天手里：“不不不，烟一定要拿，你不拿我不放心，再说，你一顿打不能白白的挨了对不对，拿了烟以后咱们就是好邻居，好兄弟” 刘光天眼红这条烟，见曾旺财坚持，但厂长没发话，他不敢拿，于是为难的看着谢红军。 谢红军看懂了，自己这位工人的格局，完全没办法跟人家比啊，一条烟就被收买，这要是搁在战争年代，妥妥的就是一个带路的。 “那就，拿着，看我干什么”看在曾旺财坚持的份上，谢红军松了口。 “诶诶，那我就拿着了。”刘光天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拿了烟夹在胳膊下面，“还别说，上次我爸确实把我打得够呛，现在还疼呢” 他就没想过，没有刘光福抢肉骨头，这事儿能出来？ 所以啊，不同的人就要不同对待，与讲理的人讲理，与不讲理的人讲武。 曾旺财的打算是在讲武的层面上再升一升，他可不想跟视频里面那哥们一样被抓了去。 这一切演过了，曾旺财主动伸手握住刘光天的手上下摇晃：“太好了，那咱们就算握手言和了，这样我弟弟他们就能放心上学了。” “对对对，言和了，言和了！”刘光天笑得合不拢嘴，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曾旺财的目的达到，和谢红军告辞，拉着队伍走人，不过刘光天被谢红军留下了。 “刘光天，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曾旺财一走，谢红军脸色便垮塌下来，“误会，哄鬼呢？跑到小学去勒索小学生，完了还要人家哥哥的烟，丢人呐，你得庆幸你有个好邻居，人家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愿意息事宁人，顾着邻居的情分； “我可警告你，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掂量掂量” 刘光天心下发凉，知道厂长火了，虽然开除不至于，但厂长随便说句话就能让自己在厂里寸步难行。 他有野心，还想以后往上爬，分房子逃离四合院呢。 “厂长我错了！”刘光天马上认错，老老实实的、态度端正的表态以后不犯错，好好干之类的。 兴许是他的态度让谢红军满意，谢红军没再说这个，转而问道：“曾旺财跟你是邻居，听你们刚才说话，他家条件不错？还能吃肉，这一出手就是一条烟，你给说说他家的情况。” 刘光天为了表现，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曾旺财走了狗屎运钓鱼的事儿说了。 这么一说，谢红军内心将李怀德说的事情信了十足，甚至觉得李怀德把曾旺财和领导的关系说的浅了。 因为谢红军也是一个钓鱼佬，而且知道领导是钓鱼痴汉 “行了，回你的岗位去，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再得罪曾旺财，饶不了你！”谢红军挥手让刘光天离开。 可惜，刘光天没有听懂“得罪”得本意，他出了门，担心烟被人看到，解开工作服，把烟藏进去，鬼鬼祟祟的回车间，然后又跑去藏到自己的包里。 机床厂外面，曾旺财三个靠在一家门市部外面喝汽水，眼睛盯着机床厂大门。 “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阴！”林湖阳想起刚才在办公室演戏成功的一幕，嘿嘿笑道，“这样咱们揍了他，一点麻烦没有，谁也不会信咱们上午握手言和，晚上就动手，他自己也猜不到是我们” “等等，为什么让他猜？”曾旺财笑的很贱的打断兄弟，“咱们仨明着揍他不爽吗？报仇不让仇家知道是谁报的仇，多没意思啊” 第148章 在东来顺吃牛肉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曾旺财觉得收拾刘光天除了让自己爽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让这货长记性，一次就让他怕，以后见到自己夹着尾巴做人。 否则，谁特么的吃饱了撑着，整天没事儿跟他逗着玩啊。 “不是，咱们不是说好了敲闷棍吗？”林湖阳一脸懵逼的说道。 “是敲闷棍没错。”曾旺财笑着喝光最后一滴北冰洋，“敲了闷棍就不能告诉他我是谁？” “那你敲闷棍有什么意思？” “玩儿呗” 上次，也就是曾旺财赶来的时候，起因就是被人敲闷棍，他觉得是刘光天做的。 虽然是原身的仇，但曾旺财毕竟继承了原神的肉体，报仇也过得去，之前因为刚来一头乱麻没工夫搭理刘光天，现在好了，一起算。 他的计划是，等刘光天出来，落单的时候给他来一下，主打一个让他失去战斗力，然后慢慢的炮制他。 虽然刘光天看起来没有什么战斗力，但能偷袭取胜，为啥要正面刚？ 打完了，再让刘光天看看，揍你的人就是老子，不服气你去告啊，叫破喉咙都没人信你。 “旺财，机床厂人不少，那家伙下班的时候身边有人，咱们不好动手。”林湖阳搁下喝空了的汽水瓶说道。 “他会落单的，今儿他得了一条烟，肯定不会回去，要出去找狐朋狗友显摆喝酒。”曾旺财嘿嘿一笑，“酒一喝，时间就晚了，夜黑风高正好干活。” 曾旺财确实把刘光天算死了，这货得了一条牡丹，便动脑筋涨面子，于是鼓动两个工友去喝酒，还拉上他的师父，想拍师父的马屁，到时候工资定级的时候为自己说话。 张秀芝瞄了眼曾旺财额头上几乎看不见的痕迹，突然开口说道：“我要打他！你要他滴手还是他滴jio?” 曾旺财当时回乡下，头上的包块还没有完全消失，后来张秀芝才知道曾旺财被人敲闷棍了，而直到之前，曾旺财开始计划收拾刘光天，张秀芝才知道是刘光天动的手。 在俩人关系往前迈了一大步后，张秀芝便在惦记怎么揍刘光天一顿，所以才会这么问。 林湖阳吓了一跳，又不敢反对，只能摸着鼻子看曾旺财，让他出面劝劝自己的女人，动不动就断手断脚，血腥啊。 他毫不怀疑张秀芝敢不敢做，他已经知道了张秀芝在曾庄和朱家村一战中的战绩。 “要手，jio不好弄。”曾旺财心情大好，忍不住学张秀芝的方言，他觉得川渝那边的方言很好听。 “要死啊？”张秀芝瞪了曾旺财一眼，换回不怎么习惯的普通话，“他不是左撇子？那就要他的右手！” “行，听你的！”曾旺财点头附和。 林湖阳听得嘴巴微张，觉得这俩人不会来真的？ 其实曾旺财已经大致知道了张秀芝练得功夫，以强悍的八级拳为基础，混合一些实战法子，看过张秀芝在打群架中的表现，曾旺财便知道张秀芝的师父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他知道张秀芝说的要手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到饭点了，他下班还早，咱们去吃饭。”曾旺财看了眼天说道。 张秀芝和林湖阳自然没有意见，让曾旺财决定去吃什么。 晚上要干活，曾旺财打算吃顿好的，本来想去试试传说中的全聚德烤鸭子，但距离太远，一去一来耽误工夫，怕坏了事情便决定去吃东来顺，也就是改名字叫做民族饭店的那个。 “听说东来顺改公私合营之后，味道不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林湖阳边走边吸溜口水，“话说上回吃东来顺是什么时候都记不清了，入秋了，确实是吃羊肉的好时候，我就不明白了，东来顺的人还是那些人，合营了怎么就不好吃了。” 曾旺财没有去过东来顺，不过他知道大概的原因。 饭店公私合营之后，除了内部结构变化之外，另一个大的变化就是价格。 一方面，公家派来不懂行的人参与，影响了经营，另方面价格下降，降低了利润。 没有了利润，都拿死工资，谁还管质量口味？ 就拿东来顺来说，合营之前的羊肉是一斤一块二毛八，合营之后降价二毛，到了一块零八分。 这二毛钱区别可就大了，切肉的刀工变了，佐料也跟着变了。 不过曾旺财抱着尝鲜，还有空间里面的牛肉等菜式可以涮着吃，便领着人去了东来顺。 三人一进大门，看到里面吃饭的人很多，虽然东来顺改成了民族饭庄，但它的名气很大，现在又是物资匮乏的时候，满四九城总有人存了钱过来开荤。 没有热情的店员招呼，曾旺财他们自己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等店员过来，曾旺财点了三斤羊肉，一斤一头白一头红的大三岔，一斤全红的黄瓜条，一斤两头红中间白的小三岔。 这可是三斤羊肉，虽然也是三盘，但和后世火锅店巴掌大小的盘子，或者脸盆大小的盘子但肉片只有一层不一样，这是实打实的按照斤来计算。 点了肉，曾旺财再去调佐料，他看到张秀芝给足了辣椒油。 “你还是喜欢吃辣的嘛。”曾旺财说道。 “这个辣子一看就不辣。”张秀芝搅拌了一下碗里的调料，“多给点提味道，吃了好喝水。” 得，还是想着节约。 曾旺财没有阻止她，反正一会儿上桌子自然就好了。 三人回到座位，铜火锅已经上来，下面是木炭燃着，不一会儿三盘子切的薄薄的羊肉被端来。 “诶，等会儿！”曾旺财发现不对，拦住上菜的大婶儿，“婶儿，不是说你们家的羊肉没有以前薄，没有以前好吃了吗？” 刚才他调佐料便发现了，传闻似乎有误，酱油、芝麻酱什么的都很纯正。 “小同志你说的是老黄历了！”大婶儿挂着笑容答道，“早就恢复了，现在咱们的羊肉好吃着呢，放心吃！” 曾旺财不懂，怎么就恢复品质了，结果林湖阳冲着一侧努努嘴，曾旺财一看，那边挂着一副字，一看那苍劲有力的字体，一看落款 好嘛，有这位过问，天下太平啊！ 怀着敬意，曾旺财彻底放心下来，开吃。 确实恢复了品质，酱料滋味足，羊肉都是上好的羊切出来的，切肉工的刀工没的说，羊肉切的跟纸差不多。 “服务员，再来一斤黄瓜条，一斤小三岔！”曾旺财招了招手。 三斤肉，张秀芝比较喜欢吃黄瓜条，而林湖阳喜欢大小三岔。 又是两斤肉上来，曾旺财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一个空盘子从桌上端下来，狗狗祟祟的伸手进入工具人书包 铛铛铛，一盘原切吊龙出炉 第149章 碰巧遇到刘光天 在东来顺吃牛肉，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现在除了饭店，没有多少人吃牛肉，不是大家伙不爱吃，而是觉得不划算，菜市场的牛羊肉比猪肉要便宜。 牛肉和羊肉都比猪肉瘦，没有油水，买回家除了打牙祭之外，没有炼油的好处。 在没有来之前，曾旺财看小说看到这一块，其实不怎么理解，因为没有经历过嘛，后来有一回，奶奶给他做了一碗猪油拌饭 不是猪油拌饭有多好吃，两世为人的曾旺财见过吃过的不说有多么的多，肯定比现在的人多多了，猪油拌饭只是证明，现在条件简陋，猪油有多么的重要，拌饭就能当补品。 “卧槽，这是切好的牛肉？哪来的？你早就准备好了？合着你早就准备今儿来吃东来顺了啊”林湖阳盯着一大盘子吊龙说道。 他家开荤的机会多，所以相对于牛羊肉和猪肉，他更喜爱前者。 “有你吃的，废什么话啊，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哪来的哪来的，当然是买的，我告诉你吃光啊，别剩下，让人看见我们得有麻烦。”曾旺财叮嘱道。 他这话是说给林湖阳听的，更加是说给张秀芝听的。 饲养的牛羊，只有公家才有，羊饲养杀了吃肉很正常，但牛不是能随便杀的，懂得都懂。 这可跟野味不一样。 “明白明白！”林湖阳满口子答应，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吊龙放进火锅里面。 曾旺财估计刚才那一下有两斤，还担心不够吃，又拿了一个空盘子放在桌子下面挡着。 下一秒，一盘毛肚出来。 毛肚，四九城人都不陌生，下水里面，牛肚羊肚可能是四九城最受欢迎的，老四九城的人都好一口爆肚。 “秀芝，你们那边都喜欢吃这个。”曾旺财递上毛肚嘿嘿笑道。 “得，我看出来了，我就是多余的，沾光对。”林湖阳撇嘴道，“你这些都是给张秀芝吃的对。” “我发现你这人废话越来越多了，以前可不这样的，吃你的！”怼了兄弟，曾旺财扭脸变了温和表情，“甭搭理他，你吃你的，今儿咱们吃饱，晚上还干活呢。” 张秀芝看出来曾旺财这么做的原因，她忽然想起奶奶说的那句话：找男人，就得找个会疼人的！ 点的五斤羊肉，外加曾旺财偷摸拿出来吊龙毛肚，绝对不少于八斤，这里面林湖阳一个人干掉了起码四斤多，剩下的才是曾旺财和张秀芝吃了。 尽管是这样，曾旺财和张秀芝都吃饱了。 “呼！”曾旺财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张秀芝，“给，擦擦嘴，吃的好饱。” 没有纸巾的年代，手帕是很多人的必备品。 不过，曾旺财的手帕是给张秀芝准备的，他自己用不上那玩意儿。 手帕交出去，他和林湖阳同时伸出手，抹了抹嘴，起身，结账。 用手抹嘴并非是不讲卫生，而是习惯和条件使然，像曾旺财家的老三来福，流鼻涕的时候一袖子下去，绿龙能从鼻子抹到耳朵根。 “铛铛铛” 墙上的挂钟响了，曾旺财一听，三点了，走人。 “阳子，第一下你来，你手劲拿捏的好。”走在去机床厂的路上，曾旺财说道。 所谓的第一下，指的是用板砖给刘光天开瓢，算是报了当初挨了一下的仇，接下来的招呼才是收利息。 以前曾旺财和林湖阳打架，林湖阳是肉盾，而曾旺财则是刺客，林湖阳那张嘴在打架的时候极其阴损，往往两句话就能把敌人的火力全部吸引过来，这样曾旺财便方便下黑手。 作为前面扛的，林湖阳除了擅长嘴炮，擅长轻伤换重伤之外，对各种武器的使用十分熟练，什么搬砖，课桌腿，甚至冬天的棉袄，都能被他熟练的使用，或用来打人，或用来自保。 林湖阳点点头，一边走道一看拿眼在地上看，不多时他便找到了一块红砖，捡起来放进空空如也的包里。 找砖头，捡砖头，放包里，这一套动作林湖阳做的那叫一个熟练。 三个人走道一条胡同，准备抄近路去机床厂。 “阳子，这边躲一下！”曾旺财忽然看到刘光天和三个穿同样厂服的家伙从胡同那边进来，连忙拽了张秀芝的手，躲到一边去。 林湖阳赶紧跟上，他和张秀芝也发现了刘光天。 “三点多，这小子怎么出来了？”林湖阳纳闷道。 “溜号呗！” “那怎么办？” “跟着，估计是去喝酒，不信他今儿都是人跟着。” 曾旺财猜对了，刘光天确实是去喝酒，而且要去东来顺，他们三个人众筹两块多钱，喊上师父去吃涮羊肉。 刘光天作为发起者，以及牡丹烟的持有者，是队伍中最有面子的一个。 “师父，再来一颗牡丹”刘光天递烟，丝毫没有发现藏在一侧曾旺财他们三个人。 等刘光天几个人过去，三人才从藏身处出来。 “放手！”张秀芝忽然开口，甩了甩手，独自一个人慢悠悠的跟着刘光天他们。 “旺财，我发现你丫现在一肚子坏水都用你媳妇儿身上了，还牵手”林湖阳发酸的说道。 以前他们是兄弟，现在也是兄弟，不过，兄弟有了老婆之后，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这个问题林湖阳以前没有想过，不过现在想想，尤其是刚才那牵手的一幕，林湖阳觉得，不会一样了。 “咋啦？”曾旺财发现了兄弟的异常。 “旺财，你变了！”林湖阳幽怨的说道，“以前有事儿，都是你拉着我的手，或者我拉着你的手跑，刚才你没拉我” “卧槽！”曾旺财鸡皮疙瘩掉一地，“你踏马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恶心，这能一样吗？以前咱俩是跑路” “呵，别解释了” “沃日你大爷，林湖阳你故意的是，你再这样娘们唧唧的，咱俩可不能做哥们了。” “那做什么？” “兄妹啊！” “滚” 笑归笑，打架嘛，不可能总是赢，他俩以前打不过跑路的时候，确实是互相扶持，没有任何人丢下对方。 曾旺财他们跟到东来顺，看见刘光天他们几个进去，知道他们晚上在这喝酒，于是不急不躁，寻了个地方坐着等。 这一等，差点等到天荒地老。 他们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有喝酒，所以比较快，而刘光天几个要喝酒，自然快不了。 下午四点左右，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整整四个多小时在等候中过去，天全黑了之后，曾旺财三人才看到刘光天几个人摇摇晃晃的出来。 第150章 磕着麻筋了 很明显，刘光天已经喝高了，走路带飘，不过他身边现在有人，曾旺财他们不好动手，一路跟着。 跟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刘光天他们四个人分开了两个，就他和他师父俩人一起走着，再又跟了十几分钟，到了一个路口，刘光天的师父也走了，就他一个人。 曾旺财他们看到，刘光天站在路口发呆，不知道要干嘛，这时候一辆人力车过去闻了一下，可能是刘光天兜里没钱还是怎么地，人力车车夫问了一句就走了。 刘光天摇摇晃晃又开始走，一步三晃，兴许是还有几分清醒，方向倒是对的。 “他大爷的，这货喝了多少？走路飘成这样，搁在冬天，要是睡过去得死在外头。”远远盯着刘光天的林湖阳忍不住说道。 这可不是他夸张，每年冬天，四九城都有冻死的人。 曾旺财记得一个新闻还是什么，说是一个老人冬天进不去家，最后躲在一个什么厂子锅炉房边上取暖，结果晚上锅炉房停了火，冻死了。 这还是没喝多的，喝多的出事儿的就更多了。 “幸亏不是冬天，不然咱们还真不好动手。”曾旺财跟着说了一句。 现在他们三个不用掩藏行踪，大摇大摆的跟着没事儿。 不过现在天色虽然不早了，但处在大马路上，还有路灯，不方便动手，只能跟着。 走了一段路，机会终于来了，刘光天拐进一条黑咕隆咚的胡同，这条胡同从外头看，里面只有几盏路灯，路灯和路灯之间都有一段黑地。 “走!”曾旺财招手，三人快步跟上，走进胡同里。 先确认胡同里没人，再动手。 正当林湖阳将书包从肩膀上取下来的时候，曾旺财拦住了张秀芝：“别看！” 只见刘光天走到一根电线杆下面，单手扶住电线杆子，开始尿尿。 “丫的一点公德心都没有，难怪胡同里到处都是尿骚味”林湖阳骂了一句，紧了紧手里的书包。 到处大小表这种事儿，真的禁止不了，有的人是憋不住，有的人是真缺德，看看各地标语就知道了。 林湖阳走到刘光天身后，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这时候他不担心刘光天的战力，觉得以刘光天这种状态，不用偷袭。 过了几十秒，林湖阳看到刘光天浑身颤抖，然后两只脚脚后跟垫起来抖了几下，知道这货完事儿了。 就是现在。 “丫的，随地大小便，罚款五十！”林湖阳冒充戴袖套罚款的大妈说道。 “罚款五五十？镶金了”刘光天一个激灵扭头，接着便看到一个黑影袭来。 砰！ 刘光天额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板砖，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后便倒。 倒下去的过程中，他双手手肘后撑，紧接着他便左手捂着右手肘关节嗷嗷直叫。 “不是开瓢吗？你打他手肘了？”曾旺财过来，看到刘光天的样子问道。 “没啊，就给他头来了一下，谁知道他抽了什么风，不捂头捂着手。”林湖阳也不清楚发生了啥。 此时刘光天额头已经被经验老到的林湖阳拍破了，几缕血迹从他头上留下来，在路灯下非常显眼。 这时候，曾旺财示意现场控制住了，让张秀芝过来。 张秀芝一见刘光天的状态便说道：“他磕着麻筋了！” 磕着麻筋了？ 曾旺财和林湖阳乐了，这货够倒霉的，手肘后面的麻筋磕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轻轻碰一下没事儿，磕重了那滋味儿很酸爽。 “妈的，他滚得一身尿骚味，老子都下不去手了。”林湖阳捂着鼻子骂了一句，动手拖着刘光天的脚踝，把他拖到一边。 不过就算是这样，刘光天的身上也没法看，酒味和尿骚味混合，确实不好下手。 过了一会儿，刘光天似乎恢复过来，挣扎着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酒没醒，木然的摸了摸额头，摸到了一手的血。 “血？”刘光天愣了一下，目光慢慢看向眼前的三人，“谢谢啊，差点摔死摔死老子了！” “哈哈”林湖阳笑的肚子痛。 曾旺财闻言也忍不住笑了，扶着张秀芝的肩膀，直不起腰，抽抽的说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你这样我们怎么动手啊。” 刘光天显然是喝的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是自己摔得，还被曾旺财他们扶起来，刚才林湖阳拖他脚脖子，被他认为是搀扶。 “诶，我认得你你们！”刘光天嘿嘿一笑，“你是你是曾旺财，你是他媳妇儿漂亮” 见刘光天笑的猥琐，曾旺财不笑了，准备动手。 这时候刘光天又说道：“曾旺财你很上道，早知道你给老子烟，老子上次就就不揍你了” 破案了，曾旺财猜的没错，他来这里的罪魁祸首就是刘光天。 张秀芝眼神瞬间冰冷，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只是脚抬了一下，刘光天便嗷的一声飞出去两米，然后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没错，不是往后躺倒，就是功夫片中被人踹了一脚后往后飞双膝跪地。 下一秒，刘光天开始呕吐，狂吐。 曾旺财见状连忙拉着张秀芝后退，太恶心了。 “得，你这一脚把他阀门给踢开了，他今儿晚上白吃了，不知道明儿能不能想起来，想起来会不会后悔”曾旺财打趣道。 刘光天吐了一会儿，双手撑着地面，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直冒。 吐过了之后，刘光天似乎清醒了一点，抬头愕然喘息着说道：“你踢我干嘛？” “踢你？老子还揍你呢！”林湖阳冲上前，把刘光天的包捡起来，掏出里面的那条已经拆了的牡丹，“就你也配抽牡丹？吃屎你！” 林湖阳把剩下的烟拿出来，一脚把刘光天踢开，免得这货再趴在呕吐物当中，那样就真的没办法下手了。 接着就是暴揍，再接着就是双打。 刘光天被打的嗷嗷惨叫，双手还知道护着头。 曾旺财和林湖阳揍了几分钟，气出够了才停手。 刘光天彻底的清醒了，往后缩在墙上惊恐的说道：“你们疯了？白天才讲和，晚上上这儿堵我？” 曾旺财的操作，刘光天看不懂啊。 不过，当刘光天以为自己被揍完了的时候，张秀芝出手了。 第151章 分筋错骨手？ 张秀芝说过，要刘光天一只手，刚才她出一脚一直是开胃菜。 她走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刘光天跟前，双手闪电钳住刘光天的右手，一拉一扭。 咔嚓！ 刘光天的肘关节便被卸了。 “这”速度之快，刘光天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刘光天便感觉到痛楚，惨叫出声。 但还没完。 张秀芝没走，继续出手，这次瞄准了刘光天右手的肩膀关节，还是闪电出手。 咔嚓！ 刘光天的肩膀被卸掉了，卸掉了。 林湖阳看得浑身一抖，双眼惊恐。 老实说，如果张秀芝真的拿刀把刘光天的胳膊给砍了，兴许他还不会这样吃惊。 因为拿刀砍人，谁都会啊，可如此干脆利落的卸掉关节，那就是一门技术活了。 “旺旺旺财！”林湖阳结巴起来，“你确定，以后要跟她结婚？我就问你，抗揍吗？” “滚蛋！”曾旺财没好气道，“她才不会揍我！” 话虽如此，其实曾旺财内心也没底啊，夫妻之间斗斗嘴很正常，上下嘴皮还有打架的时候，万一以后吵架怎么办？ “这是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林湖阳忐忑说道。 “不是！”张秀芝淡然的回到曾旺财身边，轻飘飘的说道，“分筋错骨手我不会，没来得及学，我师父他老人家就不在了。” 还特么的真有啊 曾旺财和林湖阳同时吸口气，果断的闭嘴。 当事人刘光天惨叫一阵，缩在墙边泪涕齐流：“曾旺财，我哪儿得罪你了？你下这样的死手？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哟，还嘴硬？”曾旺财和林湖阳乐了，互相看了眼后一起上前，于是又是一阵双打。 “停，别打了哥，我服了，阳哥哥” “喊哥可以，喊阳哥哥不行！” 又是一顿胖揍。 刘光天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打，反正把好话说完了，连爷爷祖宗都喊了才被放过。 曾旺财低头盯着惨兮兮的刘光天，笑眯眯的说道：“光天兄弟，那天你拍了我一转头，完后揍了我一顿，今儿我拍了你一下，揍了你一顿，这事儿到此了结，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意见，应该的！”刘光天蹲在疯狂点头。 而实际上，他心中委屈大了，你们拍了我一砖头不假，但揍了可不是一顿，是三顿，还把老子手给卸了。 这事儿想了结？ 门儿都没有，告诉你们，姥姥！ 等我回去告诉院里大爷，整不死你，必须赔钱，没有一二百，这事儿完不了。 赔钱还不行，回头叫上大哥，非要打回来 不过刘光天心里发狠，此时可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现在就等于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曾旺财三人报仇完毕，潇洒的离开，林湖阳回家，而曾旺财和张秀芝则回医院，奶奶晚上还需要陪床。 等他们仨走了，刘光天才用没有没卸掉的那只手左手撑着墙慢慢爬起来，他尝试动了一下右手，立马疼的龇牙咧嘴。 “曾旺财，你给老子等着”骂了一句，刘光天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他怕了，不敢再走小胡同。 也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刘光天总算是回到了四合院，不过此时很晚了，四合院静悄悄的。 刘光天挨着到了后院家门口，心中凄惨，终于忍不住喊起来：“爸，妈，快出来看看啊，你儿子被打掺了，大哥，大哥出来看看啊” 此时刘海忠一家子都睡了，也许是睡得比较沉，刘光天喊了半天，家里的灯都没亮，反倒是对面许大茂家的灯亮了。 “丫的，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号丧呢”孤家寡人一个的许大茂穿着大裤衩白背心，开了灯出来，看见外面刘光天的惨状，顿时睡意全无，“哟，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掉沟里了？” 刘光天此时的状态确实跟掉进臭水沟差不多，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还散发出酒味混杂着的臭味。 四九城喝多了摔沟里的多了去了，许大茂本人便是一个酒蒙子，有过刘光天的经历，所以第一时间猜的结果就是这个。 在以前，许大茂是被人嘲笑的对象，今儿他好好出口气，抱胸靠在门框上嘲笑刘光天。 “别上待着去”刘光天没好气道，“我那时掉沟里了，我是被人暗算偷袭给揍了，曾旺财我跟他势不两立，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你这是曾旺财打的？”许大茂吃了一惊，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候刘家人总算是被惊动了，开了灯。 刘海忠和二大妈俩人开了门出来，睡眼惺忪。 “咋了这是？”看到儿子的惨状，二大妈连忙上前，接着便闻到了儿子身上刺鼻的味道，“你这是去哪喝多了马尿，掉茅坑了？” 大猫闻言，忍不住“咕叽”一声笑了：“我说你是掉沟里了，你看你妈也是这么说。二大妈，你儿子说不是掉沟里了，是被曾旺财打的。” “对，就是曾旺财打的，还有曾旺财的对象。”刘光天立马点头，“爸妈，你们看我这脑门，让他们给拿砖头开了瓢，还有我这个胳膊，诶呦妈诶，你儿子差点被打死了” 此时，曾旺财的布置还没有凸显出来作用，不过他扯虎皮的效果体现出来。 许大茂本人已经和他爹一样，认定曾旺财有靠山，是必须巴结的对象。 而刘海忠本人呢，没有去医院看望曾旺财的奶奶，得知曾旺财写的文章登报之后，后悔莫及，后来易忠海和阎埠贵回来，他立即登门拜访打听情况。 结合在易忠海和阎埠贵那听来的，刘海忠也认为，曾旺财有不小的靠山。 所以此时的刘海忠是不愿意和曾旺财起冲突的，甚至也有巴结的想法。 但话说回来，如果儿子真的被曾旺财打成这样，不能不闻不问，否则二大爷的面子往哪搁？ “当真是曾旺财打的？”刘海忠沉着脸问道。 “千真万确啊，爸，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刘光天哭丧着脸说道。 “等着！”刘海忠进屋去，穿了衣裳，把大儿子刘光齐喊起来。 不用说了，刘光齐看见弟弟这副惨状，自然也是义愤填膺。 几分钟后，刘家一家子，加上有心看热闹的许大茂，全部穿戴整齐的去中院。 刘海忠先去喊了易忠海，简单说了情况，拉着易忠海一道杀到前院。 “曽友前，出来” 第152章 连夜去医院对质 虽然曾旺财现在能赚钱，但曽友前夫妇没有全部指望儿子的想法，所以奶奶病了之后，医院那边都由张秀芝和曾旺财照顾，陈玉梅则招呼一家老小吃喝，曽友前依然上班，下班再去医院。 这两天把陈玉梅忙得够呛，尤其是今天，曾旺财和张秀芝出去了，她又是家里又是医院。 他们夫妻俩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是被曾旺财和张秀芝替了班，所以还没睡。 “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的大吼大叫”曽友前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出来，他没让累了一天刚洗漱准备睡觉的媳妇儿动身。 看到刘海忠的表情，看到前院这些阵仗，在看到刘光天那个凄惨模样，曽友前知道出事了。 咔嚓！ 对门阎埠贵速度奇快，他已经睡了，竟是没有比没睡的曽友前慢多少。 “怎么啦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哟，光天你咋这副德行，嚯~~~什么味儿，又是酒味又是臭味的，掉沟里了？”阎埠贵无心之中插了一刀。 听见又一个说自己掉沟里去了，刘光天当场急眼了：“三大爷，什么眼神？我这是掉沟里了？我这是让人偷袭了，脑袋让人给开了瓢。”说到这儿，他扭头向曽友前控诉，“是你们家曾旺财干的，让他出来，今儿不给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没准儿你自己磕在沟坎子上也说不准”要说嘴损，别有用心的许大茂不比傻柱差。 “闭嘴许大茂，这儿没你的事儿”刘光天骂道，“哪都有你，你去磕一个给我看看，这就是让曾旺财用板砖拍的，大家伙都瞅瞅，都来看看； “还有我这手哎呦疼死了，让人给废了啊” 二大妈心疼儿子，帮着儿子吆喝，这一来院里就热闹了，谁也甭睡觉了，各家各户都亮了灯。 曽友前没说话，冷眼看着刘光天表演，其实他内心在计算时间，计算自己在医院看到儿子的时间，看看儿子有没有那个时间动手。 这一算，他觉得儿子是有时间动手的。 他再分析儿子的动机，琢磨儿子如果为了前些日子挨揍的事儿，很有可能，但那次挨揍跟现在离得太远了，儿子这么能忍？不像啊 不过不管怎么分析，曽友前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这时候陈玉梅从房里出来，她已经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你说是我儿子打的就是啊？谁能证明？” “还谁证明？”二大妈叉着腰嚷嚷，“他亲眼看见的，他自己被人打了还看不清打人的是谁？你看看这头上，看看这胳膊肘黑了心了啊，下死手，这是要把我家光天给送走啊，没王法了啊，一大爷，这事儿你得管。” 易忠海非常郁闷，到了前院好几分钟了，自己一句话插不上，怎么管？ 他刚想说话，陈玉梅火了，从家门口跳下来：“他二大妈，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有话说了，刚才你也听见了，三大爷说他没准儿自己喝多了摔沟里磕着了，兴许是找不到下家，看我儿子有本事，所以讹一把” 这么说似乎很有道理啊。 谁都知道刘海忠家的情况，刘家家教严，动不动就打，孩子都怕他，而刘光天又是个不省心的，喜欢喝酒，在家喝不到嘴，去外面喝，然后喝多了自己摔了，找个下家 没毛病啊！ 先来的后来的邻居都看着刘光天，审视，眼神玩味儿，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跟摔沟里去的情况不能说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我真是被曾旺财揍的啊”看到这种情况，刘光天再次急眼，“他们三个人，把我堵在胡同里，我一泡尿刚尿完，你们看我身上这个味儿其实是被打的时候搞上去的啊” 他解释，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反正现在就成了一个谜案，双方各执一词。 “老易，你怎么说？早点拿个主意！”曽友前没有表态，找准了能够决定问题的核心人物，“还有老刘，你也说说，老阎你也别跑，你们是院里的大爷，这事儿怎么个章程说句话，大半夜的吵着邻居不能睡觉，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易忠海耍滑头，看向刘海忠：“老刘，这件事儿你是苦主，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事儿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把帽子扣在人家旺财身上。”阎埠贵抢在刘海忠面前表态，“光天说是旺财打的，但是我们都没看到，而光天自己也没有人证，这就是一面之词。” 三个大爷，一个似乎弃权了，一个似乎倒向曾家，还有一个是苦主，形势有点不利于刘海忠。 刘海忠知道这时候即便是自己想给儿子出头，都可能没胜算，但要是就这么回去算了，以后面子往哪搁？ “老曾，你让你们家孩子出来，出这么个事儿，总得出来对质，躲在屋里算什么？”刘海忠开始迂回。 “老刘，你没事儿，我们家孩子在医院呢，照顾他奶奶，两个晚上都没回来了，你不知道？”曽友前微微冷笑道。 “对对对，人家旺财在医院呢。”阎埠贵忽然有了想法，“光天，你说你是在哪被打的？” 刘光天不知道阎埠贵的算计，实话实说，他觉得自己被打是事实，不怕。 阎埠贵得到答案，屁颠颠的回屋去看了时间，完后回到现场，一副破案专家的样子，拿着钢笔和笔记本，记录了时间，又问了几个问题，一一记下。 最后阎埠贵总结道：“老易老刘你们看，光天说的胡同距离协和医院，还有距离咱们四合院的距离在这儿，咱们根据这个推算一下，再去医院看看，当面对质，如果旺财在这个时间点之前都在医院，那么他就没有动手的时间” 不得不说，阎埠贵这一手很高明。 这时候刘光天听懂了，跳脚道：“不对不对，三大爷，我被揍的狠了，走得慢，不能跟你怎么算。” “那你说怎么办？你找一个目击证人回来，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阎埠贵两手一摊说道。 吵吵闹闹半天，最后易忠海拍板，先去医院对质。 刘海忠一想，去医院也好，老二这样子还得看医生，于是答应了。 三个大爷，刘光天，曽友前，就这几个人，黑天黑地的赶往协和医院。 第153章 高端操作 曾旺财和张秀芝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协和医院，俩人都跟没事人一样去看了奶奶，感觉奶奶已经好的多了。 随后，二人马不停蹄的去找值班的林医生，从她那儿得知，奶奶的情况已经没有大碍，明天再做最后一天的治疗，后天就可以出院。 满打满算，奶奶住院不到四天就好了。 曾旺财当时在林医生的办公室表示，要不要再巩固两天。 巩固这个词，是他从后世医院带来的，没承想林医生直接教育了曾旺财一顿，说他有钱烧得慌，病人好了就出院，别耽误别人治疗。 这搁在后世，你敢想？ “刚才前叔不是说了奶奶后天可以出院吗？你干嘛还去找林医生？”张秀芝没看懂曾旺财多此一举的操作。 曾旺财嘿嘿一笑，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说道：“等着瞧，过不了多久，咱们院里就要来人。” “来人？谁？”张秀芝对四合院的人不太了解。 “刘光天，三个大爷。” “刘光天？他不是说”张秀芝刚有疑惑，随后瞬间懂了，“你是说他口是心非对，回去告状？不对啊，你不是说，你们打架一般都不告诉家里么？” “那得看人！”曾旺财笑笑，“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但不保证所有人都是，今儿刘光天被揍得惨，他回家交不了差，如果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咱们院的那位二大爷还得揍他一顿。” 这似乎说不过去，自己的孩子伤成这样，不但不安慰，还要挨打，有这样的父母？ 张秀芝本不愿相信，接着便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于是信了。 夜深人静，曾旺财和张秀芝把奶奶照顾睡了，病房内并不十分安静，时不时有病人咳嗽，还有病人起床上厕所。 张秀芝似乎已经习惯了，去角落里面取出一床凉席在奶奶的床边铺开，准备继续讲究一晚上。 这几个晚上，张秀芝一直在奶奶边上打地铺，方便奶奶起夜第一时间醒来，而曾旺财则是打游击，找没有病人的床睡觉，反正没人管，没人找他收床位费。 做好这一切，张秀芝和衣躺在凉席上面，曾旺财没有去睡觉，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等候可能来临的人和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张秀芝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走廊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张秀芝一下子惊醒，拿脚点了点曾旺财坐着的椅子，打盹的曾旺财顿时醒来。 还好，刘海忠晓得在医院病房吵会犯众怒，没有让刘光天撒泼，他带头，连同易忠海、阎埠贵以及曽友前进病房。 “你们怎么来了？”曾旺财故作吃惊的问道。 “出来说，别吵醒你奶奶！”曽友前低声说道。 张秀芝留下照顾奶奶，曾旺财跟他们一起出去，来到走廊的最顶端，这边距离病房较远。 “是这样，刘光天说今儿晚上你和秀芝在一个胡同里把他打了。”曽友前简明扼要的做说明。 “不是，我打他干嘛？”曾旺财震惊的说道，“刘光天，你没问题？咱俩今儿才在你们厂，当着你们厂厂长的面讲和了啊，我可是给你一条牡丹，我是吃饱了撑着跟你讲和之后再去揍你” 讲和了？ 一条牡丹烟？ 所有人，包括刘海忠一起扭头，看向刘光天，他们没有掌握这个情况。 “有这个事儿吗？你们为啥讲和？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的？”刘海忠沉着脸问道。 刘光天心里将曾旺财骂了一万遍都不止，他现在能猜到一点曾旺财的操作了，但要是否认，那可否认不了，厂里有认证。 曾旺财见刘光天支支吾吾不说，替他说道：“是这样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跟刘光天可能有误会，之前不是因为一块肉骨头的事儿，二大爷把他给揍了嘛，所以开学后，刘光天就去医院堵我们家老二老三，问他要糖，问他要烟，说不给就揍他。 “我一想，大家都是邻居，没必要把事情闹大，烟而已，伤了和气不好，我就去买了一条牡丹，担心二大爷家教严，不敢去家给，送给机床厂去，正好他们厂长谢红军认得我，像请我去他们厂给宣传科的同志讲文件精神，于是领我进去喊来刘光天，我们当着谢红军谢厂长的面，把这事儿说过了啊” 这番话，有真有假，真的部分可以证实，假的部分，就是在厂门口拉横幅的事儿，刘光天压根不知道，根本没办法质疑。 所以，这话一说，刘海忠便忍不住了，去翻刘光天的包，结果翻出来一盒整的牡丹，还有半盒开了没抽完的牡丹。 证据链形成了完美的闭环，除了一条烟只剩下这么一点这个问题需要解释之外，其他都没了。 这时候阎埠贵拱火：“老刘，你们家老二不够孝顺啊，有了好烟不孝顺你，拿去换酒喝，看他那样，估计喝的不少。” 听到这话，刘海忠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咬牙切齿问道：“你晚上去哪吃顿饭，跟谁喝的酒？还有烟呢？” “呃，爸”刘光天感受到了杀气，十几年被压制让他不敢不说，哭丧着脸道，“我跟厂里两个工友，还有师父，一起去了东来顺，吃了一顿涮羊肉其他的烟都被他抢回去了，爸，您信我，真的是被他抢回去了” “我信你个鬼”刘海忠再也忍不住，一耳帖子抽在刘光天脸上，“人家送你烟，又抢回去，她 吃饱了撑着还是怎么着？你小子不说实话，老子打死你” 刘光天懵逼了，我特么的一共就抽了一包牡丹不到，结果被外人揍，外人揍完了亲爹揍，这活着还有意思吗？ 到现在他总算全部明白了曾旺财的操作，就是为了让自己事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这小子，忒阴险了 曾旺财这时候还主动上前劝架，拉住刘海忠没打人的那条胳膊：“二大爷，别打了，他已经这样够惨了，您还打他，一条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不缺这个钱，只是光天这个撒谎的性格要不得，您最好问问他，这一身到底是怎么来的，免得我被冤枉。” 瞧瞧，什么叫仁义，这就是仁义！ 易忠海连连点头：“老刘，别打了，旺财说的对。” 可是，人家越是这么说，刘海忠越是觉得丢脸，打的越是带劲。 这时候打人的动静把林医生惊动过来，这让刘海忠有了停手的借口，让没有人样的刘光天留下一条狗命。 刘光天不死心的嚷嚷道：“三大爷刚才不是记了时间吗？你们看看他什么时候回的医院不就知道了” 第154章 不在场证明 刘光天想起了阎埠贵刚才的记录，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觉得只要曾旺财有作案时间，自己还有可能翻盘。 现在的问题是这样，刘光天说自己被曾旺财打了，但曾旺财说没打，虽然曾旺财操作将大家引入到了曾旺财没必要打的地步，但毕竟，两边都没有证据。 刘海忠也不想自己家被这事儿坏了名声，于是说道：“有点道理，旺财你跟二大爷说说，你今儿不在医院，干嘛去了？” 之前他们已经知道了曾旺财今儿请假，不在医院。 “好，我跟您说说！”曾旺财十分配合的说道，“一早上我哥们来找我，说周末钓鱼的事情，完后我们仨一起去了机床厂，我担心人少了和光天说不好又要动手，后来见了谢厂长才解决这个事儿。 “完后出来，恰好快吃饭了，我们仨就去了东来顺，吃到了两点多，我哥们回去上班，我跟秀芝回一趟医院，后来又去了王府井。” 这些行程，前面都是真的，后面就是假的了。 “去完王府井买了营养品，我和秀芝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了。”曾旺财最后说道，“营养品还在我奶奶的床头柜里面放着呢，对了，林医生可以证明我没有出去过了。” 这一部分，前面是假的，后面是真的。 林医生在一边站了一会儿，基本上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她想起曾旺财在自己办公室里面询问奶奶病情的情景，出面证实道：“对，我可以给他作证，他在我办公室问了一些问题，这些很多人都看到了。” 得，现在不在场的证明也有了。 纵观这次曾旺财的出手，前后思路清晰，安排天衣无缝，刘光天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老实说，在曾旺财看来，这番收拾刘光天这种人，其实还是轻了，如果不是空间不能装人，他绝对不会废这个力气。 废那事儿干嘛？ 一个人找个机会一电棍电晕，丢进空间里面去，用意念直接大卸八块也好，丢到海里喂鱼也好，哪个都比这个爽多了。 不过没有如果。 他相信，经过这次，刘光天再想什么歪念头，必然会想想后果。 “得，老刘，剩下的就是你的家事了，这事儿闹的”阎埠贵摇摇头，“老易，咱们走，大半夜的。” 易忠海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叹口气走人。 他前面点头，是同意阎埠贵的意思，走人不管了，没法管了啊，就算这件事里面还有猫腻也没办法管了，人家做到这个份上，证据都有了，警察来了也没辙；他后面的摇头，是感慨刘海忠教子无方。 刘海忠火冒三丈，又不好在这儿继续发火，扭头就走。 “爸，别不管我啊，我的胳膊还伤着呢，到了医院，顺便看看呗，看不好不能上班啊” “你还想在这儿看病？滚回家去，明儿让老李头给你瞧瞧，丢人现眼的东西。” 林医生闻言皱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协和医院看病贵不贵？ 对普通人来说，确实贵，但他们也有的情况，不过林医生看刘海忠和刘光天这个样子，不符合标准，所以什么都没说。 曽友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长，欣慰的回家睡觉。 为什么他会欣慰？ 因为直觉告诉他，刘光天这件事儿就是儿子干的。 老实说，上次儿子被拍了脑门，他是十分生气的，如果不是儿子拦着，他早就想办法找嫌疑人麻烦了，在他 看来，光是怀疑就够了，不需要证据。 而且，从儿子成长中和院里人的关系来看，刘光天也是嫌疑最大的。 他以为儿子是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忍了，现在看来不是，儿子只是要等，等大家都淡忘了俩人之间的冲突，然后来一下狠的。 老实讲，刘光天的凄惨，说是他妈都认不出来，也并不过分。 一只胳膊耷拉着，头破血流，身上各处青紫一片，弄不好还有内伤，这种情况如果被抓到，赔钱都是小事儿，够得上去派出所蹲班房了。 而偏偏，出了这么大一口恶气，什么事儿都没有 所以，两相对比之下，曽友前欣慰，觉得儿子处理这件事，很老辣。 曽友前没有猜错，刘光天伤的不轻，他带二天去找老李头，一检查，刘光天头上的伤口，还有耷拉着的胳膊，都是小伤，身上那些看不见的才是麻烦，起码得喝一个多月的中药。 曾旺财是后来才知道刘光天的伤情，他在这件事儿过了之后，第二天就在厂里引来了忙碌。 轧钢厂关于曾旺财写的小作文登报一事，作出了反应，宣传科在领导的指示下，全力宣扬此事，并且开设学习班，组织工人学习精神。 而这个时候，曾旺财迎来了科长周红波的单独召见。 “科长，这是什么玩意？”曾旺财在周红波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张表格，表格是空白的，需要他填写。 “身体检查的表格！”一向古板的周红波笑呵呵的说道，“我没有看错你，你很有才干，只是可惜啊” “有才干，可惜？”曾旺财微微一愣，不理解周红波话里行间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周红波改口，“我是说，可惜你来得晚，要是早点来，咱们厂宣传科也不至于今儿才被领导关注，行了，不说这个，你把表格填好，签字，然后去厂里卫生室做个检查，回头把表格交给我。” 这个时候单位就有体检了？ 曾旺财不晓得现在工人有没有体检，拿着表格出去。 轧钢厂拥有自己的卫生室，拥有自己的大夫，卫生室不大，条件有限，能够处理一下厂里职工的小毛病，这就是工人医疗的一部分。 来到医务室，曾旺财在一个三十多岁女医生的手下做了检查，并将表格填好，签字之后交还给周红波。 回到办公室，曾旺财问同事有没有体检，结果同事说没有 曾旺财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上了一天班，曾旺财又去找周红波请假，明儿奶奶出院。 一个新人，频繁请假肯定不好，但周红波一个不字都没说，很爽快的批了假。 第二天一早，曾旺财等候小虎小豹的同时去给奶奶缴费出院。 奶奶的住院费，加上医药治疗，一共花了三块三毛钱，没有包含伙食费，因为奶奶的吃食都是陈玉梅准备的。 满打满算，奶奶一共是三个整天，平均一天一块一毛钱，这放在别的地方很贵了，但在协和，真不贵。 九点多的样子，小虎小豹赶着一辆牛车来到了协和医院。 第155章 用牛车接奶奶出院 家里老祖宗出院，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一家人除了曾友火夫妇要在家准备吃食没来之外，其他人都到了，就连前面没有得到音讯的曾春芳、曾秋芳夫妻都来了。 “妈，您住院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奶奶的大女儿曾春芳幽怨说道，“要不是我去二哥家送东西，都不知道您不在家。” 小女儿曾秋芳表达同样的意思。 奶奶腿脚利索的背着手边走边道：“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出嫁了就得以夫家为主，一来一回这么远，你们得花一天工夫，工分都不要了？” 两个女婿忙说不碍事儿，家里不缺一天两天的工分之类的话。 实话说，曾家的这种和谐的氛围很难的，都是因为奶奶的开明。 在这种困难的时候，两个女儿每次惦记娘家，从夫家拿来什么东西，绝对不会让她们空手回去。 有道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两个女婿将心比心，对曾家都没话说，遇到事儿绝对不躲，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从医院出来，一头牛拉着一辆牛车在路边等候，车夫是小豹，小虎是跑腿办事的，见到奶奶出来，连忙将车上的被窝摊开，让奶奶好坐的舒服一点。 曾旺财一早就知道两个姑姑要来，其中大姑姑还带着孩子，所以准备了大包小包，此时一股脑都丢上牛车。 一家这么多人怎么回去就成了一个问题，自行车只有两辆，坐公共汽车肯定是不行的，不是钱不钱，既然是接奶奶，结果人接到了自己走了算是什么回事儿？ 所以，一大家子人跟着牛车晃悠悠的往城外走。 “哪来的牛车？”曾旺财坐在牛车边缘问道。 “生产队的呗！”小虎闷闷不乐的答道，“爸问村长借的。” 现在的牛，农具，都属于生产资料，属于生产队所有。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中，这种生产资料会一步步的扩充，虽然日子过得不怎么富裕，但该有的都会有，像有的地方还会有拖拉机。 不过到了七八年左右，生产队会迎来变革，农田被承包，这些生产工具会分给各家各户，到时候会有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上演，各家各户为了要到好的东西，那是使出浑身解数。 “小虎，你情绪不对啊”曾旺财发现了堂弟的问题，“出啥事儿了？你看小豹乐得，跟吃了喜鹊屎似的。” 小豹现在的情况确实跟曾旺财说的一样，嘴合不拢，一直在傻笑，手里提着鞭子呦呦呦，就是不往牛身上招呼一下，任由老牛慢吞吞的赶路。 四九城内的马路上，来来往往都是各种各样的车，牛车、马车、驴车等等，畜生拉的车多，汽车少。 “大哥，我要当兵了！”小豹闻言回头笑着说道，“我要去当兵了，我哥去不了所以不高兴。” “你还说，要不是爸不让，能轮得到你？”小虎愤愤不平的说道。 原来，在曾旺财和张秀芝对付刘光天的这几天当中，村里，也不是只有曾庄，全国都在发生一件大事儿----征兵！ 现在各种横幅、标语已经出现在大街小巷，不光是农村，四九城也是这样，各个街道都在操办这件事儿，甚至工厂里也有。 当兵，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不过在这个节骨眼，当兵不仅是光荣，还意味着别的。 当兵了就能吃饱，家属就是军属，而当下一个人当了兵，意味着将来有了出路。 所以在农村也好，在城里也罢，想当兵的人数都数不清。 而一旦哪家有人当了兵，那是要戴大红花的，这家人也会被村里其他人高看一眼，这种情况在未来几十年都不会变，尤其是农村，看看许三多就知道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曾旺财轻轻一笑道，“当了兵就好好练，小虎不能去就在家里照顾家，都一样，有大哥在，不会让你闲着。” 闻言，小虎的心情才稍微好点。 “小豹要去当兵了？当兵好”奶奶摸着孙子的后背说道。 “是啊奶奶，我已经填了表格，见了部队的人。”小豹回头乖巧的汇报情况后，低头说道，“奶奶，以后您孙子就是军人，等我回来再孝敬您。” “好好好”奶奶咧嘴笑，没牙的牙床闪闪发亮，她是真高兴了，孙子个个都有出息了啊。 曾旺财听到表格两个字，心里忽然想起自己填写的表格，有些异样问道：“小豹，填了表格就见到部队的人？这是不是太快了？咱们村还有别人去吗？” “有，不过跟我不是一批的！”小豹说着得意起来，“村长说部队看上了我，说我是个人才，说我脑子聪明，是个当兵的料，特别招我进去。” 噗！ 曾旺财瞠目结舌，思考小豹这个脑子，和聪明能沾的上边？ 不对，有问题！ 曾旺财敏锐的发现不对劲，一个人当兵，怎么可能这么快，除非有人开了后门。 当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其他的不说，光是身家清白这一条都需要时间来查。 “村长帮你说好话了？”曾旺财试探问道。 “没有，大哥，你想哪去了？”小豹一脸严肃的说道，“都说了，人家部队是看上我的能力了，不是开后门。” “呵呵，那就好”曾旺财笑的无比惆怅啊，人家部队看上你？ 你知道人家是哪个部队吗？ 你知道人家在哪看中你的吗？ 曾旺财不打算问了，他知道现在说啥都白搭，小豹听不进去，就算听进去了，小豹也理解不了，还是回去问二叔得了。 几十里路，一辆牛车，两辆自行车，就这么慢悠悠的在路上走，为了让奶奶不觉得颠簸，他们没有选择走近一些的小路，而是走平坦的大马路。 等一行人来到曾庄的村路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曾金环三个丫头，外加曾老三家的二丫，四个人蹲在村口的石头下面，不知道在看啥玩意，听见动静后，四个丫头飞奔过来。 “奶奶，奶奶” “奶奶，想死你了！” “诶诶诶，乖孙女，奶奶也想你们。”奶奶摸着最小的孙女小环的头顶，“干啥在这儿等着？回家去” 小环没来得及说话，银环瘪着嘴说道：“妈说了，奶奶要是没有好利索，打断我们的腿，还不给我们饭吃，奶奶不在家，我妈天天揍我们” 第156章 奇怪征兵 丫头们要是不说，似乎大家都忘了奶奶住院跟她们有关系。 曾旺财跳下牛车，摸了摸小环的头顶：“没事儿了，回头我跟你妈说，让她不揍你们了，不过你们以后记住，吃多少拿多少，多吃多占可不好。” “大哥，这事儿不怪她们。”曾老三家的二丫鼓起勇气站出来，“她们是想给我拿点，结果玩忘了” 你们这是塑料姐妹花啊，吃的还能给玩忘掉？ 还好，几个丫头都很诚实。 这件事儿算是过去了，曾春芳家的俩孩子小明小华立即跟她们打成一片，玩去了。 进村，曾旺财看到村口写着今年征兵的标语，因为是下午，村口树下蹲着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那抽烟打屁。 看到曾旺财一家子回来，老人堆里面的七叔立马站起来。 “出院啦这是？”七叔望着牛车上的奶奶，屁颠颠的跑过来，“你说你为了口吃的，至于么？吃不下还有我呢，下回你喊我，我肚子结实” 其他老人纷纷站起来问候，一副乡里和睦的味道。 奶奶笑眯眯的和他们一一说话，不过没有下车，不是身子骨不好，而是奶奶不想说太多闲话。 在平日里，奶奶很少跟她们一起说闲话，她们大多数干的活少，而奶奶不一样，她的活多。 告别这些老人，奶奶忧心说道：“眼瞅着天气就冷了，鞋底还没纳完，小豹你啥时候走？奶奶看看能不能赶在那之前给你做一双鞋。” “奶奶，不用了，说是部队什么都有，光人去就行了，到时候发解放鞋。”小豹乐滋滋的回答道。 听了小豹的回答，奶奶的眼神暗淡下去：“老咯，做鞋子都没人要了” “废什么话？奶奶给你做你就拿着。”曾旺财削了小豹头皮，“解放鞋是解放鞋，奶奶做的是千层底的布鞋，各有好处。” 说一句解放鞋是现在除了皮鞋之外最受欢迎的鞋毫不为过，而且这种鞋优先供应部队，在现在民间还不多。 老百姓现在大多数都是穿布鞋，用废掉的布料糊鞋壳子，鞋底最讲究，要一针一线的缝制，针眼要密，否则不经穿。 但在农村的夏天，基本上是赤脚的多，穿鞋太浪费了。 像曾旺财脚底下就是一双奶奶做的千层底布鞋，张秀芝脚底下也是，她的鞋比曾旺财的鞋多了一个搭扣。 “知道了大哥，我那不是怕奶奶费眼睛么？”小豹摸着头皮解释道。 老人要给孙子做鞋子，孙子担心老人费眼睛，各有各的想法。 回到半山腰的家，曾旺财看到曾老三和李保田都在。 因为天气不是太热，院里支起了锅灶，李保田正帮着做饭，而曾老三则趴在八仙桌上不知道看啥。 奶奶回归，曾家热闹起来。 “村长，看啥呢？”曾旺财和二叔二婶打过招呼，去看曾老三，“田叔咋不在食堂，跑我家来帮忙了？” “食堂活不多了。”曾老三抬起头说道，“交了粮剩下的不多了，现在就是清汤水，一会儿就完事儿，我看食堂快开不下去了，各家各户可能要准备自己开火。” 实际上，大部分人家的小灶都留着，食堂吃不饱，家里必须找补。 “王书记没给个准话？”曾旺财问道。 他记不清了，好像是有一段时间生产队的食堂名存实亡，各家各户自己回去做饭，生产队给口粮，没人每天定量，听说最困难的时候，一人一天定的量只有二两粮食。 可怜，干庄稼农活的，一天二两粮食，肚皮一角都填不满。 “没有，现在忙着征兵。”曾老三抓着头上不多的头发，有些头疼的说道，“各家各户都想自己家的娃去当兵，难啊。” 当兵，意味着有活路，有前途。 所以那些家庭条件都符合的，让谁去让谁不去，这就成了问题。 这并非说村里就给定了，后面部队还有一层筛选，但村里要先过一遍，当兵也是有指标的。 “不对啊村长。”曾旺财想起小豹的事情，坐在曾老三的对面，“我们家小豹不是定了吗，他跟别人不同？” 曾老三呵呵一笑，冲着曾友火努努嘴：“你二叔走狗屎运了，王书记亲自交代的，让你二叔家给个人去当兵，你二叔定了小豹，这是特事特办。” 果然不是看中了小豹的才能 曾旺财内心嘀咕一句，随即便发现，猫腻越来越多了。 一个普通农家，怎么可能让公社书记亲自过问当兵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儿公社书记也没有权限，得部队说了算。 “村长，我打听下，知道是哪个部队吗？”曾旺财又问，他想借此搞清楚有什么猫腻。 现在当兵并非没有战事，先不说国内大大小小的纷争，就说那十五次对外的战斗，也才过去了四次。 所以，去哪个部队，可以大致判断出来是否要上战场。 “这个可不知道，就算是王书记也不清楚，咋滴，你还想挑部队？”曾老三打趣。 “那哪能，只是问问，看看小豹去哪儿，好心中有个数。” “都是保密的，不能问。” 曾旺财自然知道，没有再问，不过他对这件事心中依然不能放下。 没多久，家里开饭，早就饿了的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了一顿饭。 饭后曾旺财拿出给两个姑姑的口袋，里面没有高级食物，都是现在家里奇缺的粮食之类的。 是个意思，毕竟还有姑父在。 一直闹到了五点多的样子，一家人才搞完回家。 曾旺财家人多，二叔一家直把他们送到大马路，上了公汽才回去，而曾旺财则和张秀芝骑车回去。 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曾旺财把检查、表格和当兵的事情忘掉，每天按部就班上班。 而张秀芝因为有了自行车，活动范围十分大，每天都要往四九城跑一趟，收获不是蛤蟆就是鱼以及野鸡獾子之类的。 这些可全部实打实是张秀芝一个人弄的，虽然数量不太多，但每天都有，全部交给林湖阳，拿去给北大的师生补身体了。 星期五下午，因为林湖阳那边东西不够，曾旺财下午终于溜号一次，请假没请到，因为周红波不在，溜号的曾旺财去护城河“钓鱼”。 他、张秀芝，以及林湖阳约好了，今天下午弄一笔鱼，不多，三四百斤就够了。 四点多，曾旺财三人在约定好的地方碰头，然后林湖阳用三轮车拉着鱼，在河边钓鱼人的羡慕嫉妒中走人。 曾旺财则跳上张秀芝的自行车后座，他们今儿除了弄鱼之外，还有件大事儿。 曾旺财铁三角之一，黄亮刚开学没多久就让人给欺负了。 第157章 北大食堂 人活在世，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曾旺财来了许久，遇到的最大问题可能就是刘光天，不过那也算不上麻烦。 现如今，真正的麻烦来了。 “阳子，亮子到底是怎么说的？对方什么来头？你在北大上班时间也不短了，就没有搞清楚？”曾旺财坐在自行车后头，晃悠着腿，完全不顾路上行人的目光。 林湖阳卖力的蹬着三轮车，咬牙切齿的侧头看了一眼恬不知耻的曾旺财：“你丫就不能去骑车，带你媳妇儿，非要你媳妇儿带你。 “让你媳妇儿带你也就算了，你丫还非要侧着坐，跟个娘们似的，我都不想说你，要不是蹬不快，我特么早跑了” 曾旺财的坐姿确实有点不妥，侧着坐在后座，两条腿还在晃悠。 “这不是为了方便跟你说话嘛。”曾旺财不以为意的笑道，“废话少说，快点回答问题，穿军装的家伙，一般不好招惹。” 黄亮被人欺负，还是一穿军装的家伙，具体的信息曾旺财不知道，所以先问问清楚。 “你过来，坐我车上。” 曾旺财从善如流，跳下自行车，跨上三轮车。 兄弟不再当显眼包，林湖阳觉得舒服多了：“具体情况要问亮子，昨儿看他下巴上有块青的我问他，他一开始磨磨唧唧不说，还是他边上的同学说的，说他被人打了，是一个穿军装的，至于那家伙是不是北大的人，有没有帮手，都不知道。 “今儿上午巧了，我去找亮子，看到一穿军装的在他们班那儿晃悠，我问亮子是不是他，亮子说是，我没有动手，瞅了几眼，那家伙身上的军装没有标识” 一个年轻人，大概跟大学生年纪差不多，而是左右，穿一身没有肩章的五五式军装，系着武装带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最起码家里有背景，否则在现在这一身可不好弄。 有可能是大院子弟 曾旺财将分析告诉林湖阳，俩人在这方面向来是一起商量。 当然，不是商量打不打，而是商量怎么打。 “情况还不够明显，我觉得咱们先不慌说怎么打。”林湖阳喘息着说道，“咱们先跟亮子聊聊，咱俩一起逼供，否则那小子又是来怕连累的一套呼呼，你小子能不能蹬几脚，全部让我蹬啊” “行！”曾旺财嘿嘿一笑，和林湖阳换了位置，去蹬车。 一辆三轮车，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来到北大。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上次他们来北大，里面人少，景美，现在景色依然美，但人多了起来，洋溢着青春和知识的气息。 去食堂的路上，全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因为是吃饭的点，这些年轻人或背着书包，或空着手成群的往食堂走。 这些国家养育的年轻人朝气蓬勃，心地善良，还有人帮着推三轮车。 到了食堂后面，林湖阳去交割物资，不一会儿便出来。 “走，去吃饭，今儿咱们体会一下北大的伙食。”林湖阳手里拿着饭票，“我们部长请客，不过他现在有事儿来不了，招呼我招待你们。” 这个部长就是郑胖子。 曾旺财自然不会拒绝，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这个点也找不到黄亮。 食堂里面人山人海，在这吃饭的可不止是学生，老师教授都在一起吃饭。 相比较外面或者轧钢厂，北大食堂得伙食要好一点，花样多一点，当然这里面离不开曾旺财等人的功劳。 曾旺财三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让第一次来大学食堂吃饭的张秀芝在那看着，随后和林湖阳一起去打饭。 虽然是郑胖子请客，林湖阳倒也不好意思吃大户，拿了四个白面馒头，外加四个棒子面窝头，菜方面，曾旺财拿了一份土豆，一份有肉腥的荤菜，还有一份咸菜鱼。 所谓的咸菜鱼，有点曾旺财吃过的酸菜鱼味道，用的是腌制的咸菜，配上鱼炖煮。 无论是有肉腥的荤菜还是咸菜鱼，里面荤腥都很少，一份能有几片肉，几片鱼就不错了，不过价格也实惠，保证大学生每个月的补贴都够吃，还能有结余。 打了饭菜，也是巧了，曾旺财在排队的人群中发现了黄亮的身影。 “诶诶诶，阳子你快看，亮子那边情况不对”曾旺财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林湖阳。 林湖阳顺着曾旺财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黄亮居然跟一个女同学一起站着排队，而且还在正常交流。 这个情况对二人来说，无异于大新闻。 “卧槽，这才几天啊，亮子处对象了？不是，我怎么没发现啊”林湖阳目瞪口呆的说道。 他们都知道，黄亮因为身体有缺陷，所以很自卑，在陌生人面前都很少说话，跟姑娘相处更加腼腆，哪有现在这种样子。 看了一会儿，林湖阳端着饭问道：“要不要喊他？” “喊，但是不要过去！咱们还有事情要问他，至于他是一个人过来，还是带着姑娘一起过来，那就看他自己了。” “行，我来喊” 林湖阳冲着队伍里的黄亮喊了一句，接着便看到黄亮扭头，然后脸腾的红了。 “我们在那！”曾旺财指了指张秀芝的方向，然后没话了，走人。 过了一阵子，黄亮打了饭回来，而那位姑娘居然跟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黄亮看着曾旺财说道。 “废话，为了你的下巴。”曾旺财瞄了眼黄亮下巴上的淤青，判断应该是被人揍了一拳，“亮子，这位是你介绍一下啊。” “你们好！”没等黄亮开口，那位姑娘放下饭菜，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自我介绍，“我叫周梅，是黄亮的同班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们。” 正面接触，曾旺财他们才发现这位叫周梅的姑娘有点不一样，长相一般，但左边脸颊有一块不小的胎记，十分明显。 “周梅同学你好，我叫曾旺财，他叫林湖阳，她是张秀芝，我们都是黄亮的好朋友。”曾旺财站起来介绍，他从周梅身上感受到与黄亮截然不同的气息。 同样是身体有缺陷，黄亮自卑，胆小，但周梅却十分自信，开朗，似乎脸上的胎记根本不存在。 “你们好！”周梅一一和张秀芝她们打招呼，随后说道，“你们是为了黄亮同学被打的事情来的，这个我知道，说起来还要怨我，打他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是一个误会” 第158章 真正的大院子弟 交谈中，曾旺财几人得知黄亮被揍的真相。 黄亮和周梅开学后成了同学，上课后自然就认识了，一开始俩人没有什么交集，而在大学里面，情况和中学不同，并没有人嘲笑黄亮的脚。 这个情况让黄亮找回了自信，一天他在教室捡到了一本书，而那本书正是周梅的，黄亮把书还给周梅后，自然就成了朋友，接触变得多了起来。 随着接触变多，黄亮被周梅的大气乐观感染，活泼了很多。 就在昨天，周梅的一个发小带着朋友来北大找她玩，碰巧看到黄亮和周梅一起在学校里逛，不知道当时出了什么事儿，周梅发小的朋友上来就给了黄亮下巴一拳头。 周梅说是误会，指的是她的发小和朋友误会了当时黄亮的举动。 “亮子，你怎么看？”曾旺财直接问道。 到底怎么处置，还得看兄弟的态度。 “没事儿，都过去了！”黄亮瞄了眼周梅说道。 他这举动，已经十分明显了，曾旺财作为过来人，知道这货看上周梅了，至于这个看上到底是感情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曾旺财就不好说了。 但她发现，周梅好像对黄亮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这让曾旺财有些着急，担心兄弟变成傻柱一样的舔狗，舔狗舔狗，虽然自己是心甘情愿，但最后都会一无所有。 曾旺财和林湖阳都答应过黄亮的爹妈，在这方面照顾一下黄亮。 “行，这是你的事情，你说了算！”曾旺财点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周梅同学，你老家是哪的？” “老家？早就没人了。”周梅大大方方的坐下，坐在张秀芝身边，“打我爷爷参军之后，家里好像就没人了，我们家现在在四九城住着，地址是” 听了周梅报的地址，曾旺财一阵恍惚，这是大院子弟啊，红色的传人，难怪她的发小一身军装。 至于周梅家到底身份有多高，曾旺财没问，太明显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比黄亮爹妈要高，黄亮的爹妈就是读书人，现在日子过得好，未来一定会受到波及。 “我们说好了，明儿星期六，晚上找个地方吃饭，给黄亮赔罪，你们既然是黄亮的好朋友，一起来呗。”周梅又说道。 “不用，不用”黄亮连忙摆手拒绝。 “这个敢情好，明儿我们准到！”曾旺财拉住黄亮，替他答应下来，黄亮见状也就没有坚持。 吃过饭，周梅先离开，黄亮被曾旺财留下。 “亮子，别怪我替你做主。”曾旺财随后解释道，“如果你有想法，明儿那一遭必须过，从周梅的话里行间可以听出来，她家是大院里面的，咱们是普通老百姓，圈子不一样，融进去很难的”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圈子，不是你的圈子别硬融。 这个道理现在没有多少人明白，像黄亮、林湖阳，都以为大院的人也就比自己吃的好些穿的好些，其实不然，人家的资源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首先体现的就是接受的教育不一样。 可能有人天真的认为，二代都是蠢的，都是坑爹的，都因为家里有环境，不肯努力。 其实有这个念头的人才是蠢的，绝大部分的二代都比一般人聪明，他们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即便是嚣张，你必须得承认，他们有嚣张的本钱。 曾旺财要把这个跟俩兄弟说清楚，把这课补上，不管后面怎么处置，了解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席话说完，黄亮若有所思，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曾旺财的话。 而林湖阳不一样，他大大咧咧的说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反正我就觉得，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真惹急了，谁怕谁啊。” “你别打岔，让亮子自己想，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不能帮他做决定。”曾旺财拍了胡乱给黄亮壮胆的林湖阳一巴掌。 其实，三个人当中，黄亮是最有思想的，要不是受到脚的拖累，他今日不是这个样子。 “旺财说的对，但也不全对！”黄亮思忖半天后说道，“家世是一方面，但每个人的成就还得靠自己，我相信，我以后会干出一番成绩” “可以啊亮子，学会举一反三了！”曾旺财呱唧呱唧拍巴掌，“别的不说，就冲着你这份自信，也值得肯定。” 黄亮羞涩一笑：“其实我这是跟周梅学的，是她感染了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就这样挺好，明天我们去吃饭，见见她的朋友。” 这个变化，曾旺财倒是没有想到，但他觉得这是好事情。 大学果然是一个烘炉啊，和部队一样，都能改变一个人 曾旺财暗自感慨。 一顿饭吃完，曾旺财和林湖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黄亮回他的宿舍。 因为第二天要赴宴，张秀芝停止打野一天，星期六的下午早早的去轧钢厂等曾旺财，等曾旺财下班后俩人再一道去北大。 在北大食堂门口，俩人见到了同样骑着自行车的林湖阳，自从林湖阳有了工作，他家的自行车使用权便归他了。 没等多久，黄亮和周梅也到了，周梅骑着一辆普普通通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包，可能是带回家的东西，在四九城的学生，周末都是要回家的。 五个人碰头，周梅说道：“咱们不挑地方了，他们已经找了位置，你们跟着我一块过去。” “行，咱们就跟着周梅同学一起，亮子你坐阳子的车。”曾旺财很快做了妥善的安排。 五个人，三辆车出了北大，左拐，顺着路走。 兜兜转转来到梅市街，周梅最后把车停在一家饭庄门口，曾旺财抬头一看，丰泽园饭庄。 四九城八大楼之一，傻柱他爹何大清曾经学艺的地点，出了名的鲁菜馆子丰泽园。 “周梅同学，在这儿吃饭？这太破费了？”曾旺财抬头看着丰泽园的匾额说道。 他没来过丰泽园，并不清楚里面的消费水准，不过按照当下的行情来看，应该不会离谱。 虽然如此，但丰泽园的底蕴在那放着，里里外外的四进院落，青堂瓦舍，门面精饰，就连曾旺财此时看的匾额都是一件古董。 只是可惜，这么好的饭庄，这么好的匾额和古董，几年后大多数被毁于一旦，丢进了垃圾堆。 曾旺财几人进了丰泽园，周梅似乎很熟悉这里，带他们来到一间房外面，喊出来里面俩人。 “这是我的朋友，范玉成，郑义林”周梅给双方介绍。 她的两个朋友都穿着没有标识的军服，其中范玉成是周梅的发小，郑义林则是范玉成的朋友，而当初动手揍黄亮的是郑义林。 第159章 丰泽园和五星啤酒 范玉成和郑义林都很客气，在门口等着，见到人后，热情的打招呼。 当初动手的郑义林个子不高，瘦瘦的，当先说道：“对不住了哥们，一场误会，没事儿了，待会儿多喝几杯。” 范玉成也跟着解释，说是一场误会，而黄亮再次表示没事儿。 误会似乎就此解开，但曾旺财觉得哪里还是不对。 第一个不对的地方在，郑义林，他觉得郑义林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第二个不对的地方在范玉成和郑义林的态度，他俩虽然热情，但给人一种很明显的有隔阂的味道。 曾旺财确定不是自己敏感，俩人话是对着黄亮说的，但看的最多的却是周梅，似乎就是看在周梅的面子上，才会说这番话。 内心本来就很敏感的黄亮发现了这一点，忽然想到昨天曾旺财说的话，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兄弟的用意。 进屋，没有点菜环节，看来菜已经点了。 “同志，同志，先把啤酒上上来。”郑义林冲着外面喊道。 啤酒？ 这么大的阵仗居然喝啤的？ 曾旺财脸色微动，他本以为这俩人非白的不喝。 “白的味道大，回家老头子们要骂人的。”周梅发现曾旺财的表情变化，善意的解释道，“我们一般都喝啤的，不过你们要是喜欢白的你们自己随意就是了。” “喝什么白的，要喝都喝啤酒，大家都一样。”范玉成说道。 曾旺财本想说不喝的，因为酒量不好，但听范玉成这么一说，干脆不说了。 屋里虽然气氛不错，但明显可以感觉到两个派别，曾旺财他们仨是一边的，范玉成和郑义林是一边的。 啤酒还没有上来，范玉成和郑义林便拉着周梅说话，话里行间说的事情和曾旺财他们平时聊的东西都不一样，没有一件小事儿，全特么的大事儿。 而且，这俩人口气不是一般的大，在他们嘴里，不管是哪个领导，什么级别，一律成了某某某同志。 曾旺财听他们说话，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些大领导全是他们下级一样。 饭还没有开始吃，曾旺财便没有多少胃口了，要不是周梅居中调节，气氛估计很尴尬。 “旺财，烟来一颗！”林湖阳听得没趣，插不进嘴也不想插嘴，想抽烟一摸兜发现兜是空的。 曾旺财反手摸了摸工具人书包，从里面掏出半包华子，带过滤嘴的，他身上从来没有差的烟，因为一般不去买，只有华子复古。 “抽烟吗你们？”曾旺财的烟盒放在桌子下面，抬头问范玉成和郑义林。 “当然抽，不过我们只抽这个。”范玉成摸出一包比曾旺财的烟盒短了一截的华子出来，掏出两根，看了看脸色有点垮塌的周梅，最终还是递给曾旺财。 “谢了，不过我们只抽这个！”曾旺财拿出华子，抽出一根叼上，其余的都给了林湖阳。 范玉成脸色当场就绿了，装逼没有装成功。 林湖阳咕叽一笑，随后立即忍住，掏出火柴划燃，双手捧着：“旺财哥，给您点火。” “呜！”曾旺财支吾一声，吸了口很久没抽的烟，回龙，喷吐一气呵成。 “哥们，烟的档次不低啊，你干啥的？”郑义林起身抓烟，话语中有点别的味道了。 “行了，问这多干什么？”周梅适时站出来，“查户口呢？抽你的烟” 范玉成和郑义林似乎都有点怕周梅，顿时想起这顿饭是来赔罪的，便都收敛起来，跟刚才一样有说有笑。 不过隔阂已经产生了，怎么可能轻易的消除掉。 周梅倒是和范玉成俩人不同，尽力活络气氛，可惜现在黄亮都看清楚了，没有腆着脸凑热闹，只是时不时跟兄弟说几句话。 不一会儿，上了两个凉菜，同时上了一箱子啤酒。 曾旺财一看，啤酒是四九城的老牌子，五星啤酒，不过这个酒后来没了。 啤酒一开始在全国各地开花，什么青岛、五星、乌龙泉等等，一个地方一个牌子，都受到当地人的喜爱，压根没有勇闯天涯大行其道。 曾旺财的前世同样酒量不咋地，但喜欢喝点啤的，他记得十多岁的时候还能买到一块二一瓶的当地啤酒，后来慢慢没有了，最次的啤酒也是五块钱一瓶。 现在上来的五星啤酒曾旺财没有喝过，好不好喝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大概能确定，这酒的原材料可能、应该没人往里面撒尿？ “来来来，哥们，咱们先干一个！”范玉成提出来几瓶酒，分三瓶给了曾旺财他们三个，自己拿起一瓶，也不用什么东西，张嘴用牙咬开了瓶盖，十分豪气。 曾旺财拿起酒瓶，盯着瓶盖看了几秒，最后老老实实的用一根筷子开了瓶盖，以前他也跟范玉成一样用牙，后来去牙科诊所补了牙就不那样了。 开始喝酒，气氛似乎好了点，菜上来之后尤其如此，大家一道吃吃喝喝，话好像也能说到一起去了。 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范玉成和郑义林俩人喝酒十分豪爽，一人喝了十多瓶，有些醉意。 喝多了的家伙也不一口一个某某某同志了，郑义林拍着桌子说道：“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都喜欢喝白的，啤的多好。” “话不能这么说！”林湖阳也有了几分醉意，当即反驳道，“我爸也不喝啤的，不是觉得贵，而是觉得没味道，没劲。” 这倒是实话，老一辈很多人不喜欢啤酒，是因为劲道不够，要么不能解乏，要么不能解瘾头。 “呸，那是你爸狗屁不懂，什么叫没劲儿，喝多了一样吐。”郑义林反驳，但喝上头了之后没注意措辞。 林湖阳平时大大咧咧的，跟他爹林海涛相处也是没大没小惯了，急眼也喊老爹老头子，但那是表象，做儿子的天生和做父亲的不懂的如何交流感情，实际上林湖阳是个孝顺儿子。 听见郑义林说自己老爹狗屁不懂，有点上头的林湖阳当即反唇相讥：“你爸才狗屁不懂，咱们说话归说话，别提长” 长辈的辈字还没出口，郑义林忽然发难，提起一个酒瓶，咔嚓拍在林湖阳额头。 这一下太突然了，屋里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 “草拟大爷，你算哪根葱，也配跟爷爷在这儿讲道理”郑义林醉眼惺忪的开骂。 但是，迎接他的是 “我草拟大爷”喝的最少，保持清醒的曾旺财第一个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操起一个啤酒瓶把郑义林给开了瓢。 第160章 撒酒疯 刚才讨论喜欢啤的还是白的，曾旺财没有发表意见，他的意见是，不管啤的也好还是白的也罢，主要看喝酒的人。 他最讨厌喝了酒撒酒疯的。 他是真没想到，看着还挺正常的郑义林，突然撒酒疯。 平时曾旺财和林湖阳打架，都是林湖阳在前面，今儿林湖阳喝的有点多，轮到曾旺财挡在兄弟前面。 一酒瓶给郑义林开了瓢，范玉成也动了，但范玉成动了，张秀芝更快。 范玉成抄起一个啤酒瓶，还没有抡起来，眼前一花，手里的啤酒瓶便没了。 这一来，一发不可收拾，挨打的打人的，瞬间混战起来，酒瓶子碗盘子满天飞。 “别打了！”周梅气的脸色铁青，她看向黄亮。 黄亮平时是不会动手的，但今儿，他犹豫了短暂的几秒钟后便加入战团，帮着兄弟去对付范玉成和郑义林两个。 四个打两个，其中曾旺财这边还有一个功夫巨星张秀芝，范玉成和郑义林哪里是对手，没过几分钟，俩人便鼻青脸肿。 不过，这俩人虽然讨厌，但在打架上面硬气得很，哪怕打不过，依然要打。 “呼呼呼！” 范玉成被一脚踢翻在地，爬起来喘着气儿，看着张秀芝一肘子把好哥们郑义林打翻在地：“厉害，今儿我就不信了，老子一大老爷们还打不过你？” 说话间，范玉成再次上，但郑义林可就惨了，被火大的林湖阳骑在脖子上翻身不得。 “让你丫的装，让你丫的装，撒酒疯，喝了多少你就撒酒疯”林湖阳骂一句就削郑义林后脑勺一下。 郑义林想用手护着后脑勺，但手不能动，两只手都被踩住了，曾旺财踩住一只，黄亮用他那好的腿脚踩住一只。 “服了没有？”林湖阳喝道。 “我服你大爷，有种你打死老子，打不死老子，老子跟你没完”爬着被削后脑勺的郑义林硬气的回应。 不到十几秒，范玉成趴下跟郑义林作伴，张秀芝仅仅用一条腿控制住他的手臂，便让他动弹不得。 周梅没有动手，一个是她知道自己的朋友不占理，第二个她知道自己的朋友就是这个德行，喝多了就闹，闹过了就没事儿了。 现场僵持住了，范玉成和郑义林哪怕被打成了狗脑子，嘴巴也不软，曾旺财他们总不能真的把他们给打死。 这时候周梅才出面：“好了，就到这儿，你俩少说两句，黄亮同学，让你的朋友放他们起来，我保证不会再打了。” 黄亮挺了挺胸膛，看向曾旺财，曾旺财看向林湖阳。 这意思很简单，林湖阳是第一个被打的，该由他决定打还是不打。 “呸，给亮子面子，今儿饶了你们。”林湖阳从郑义林脖子上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菜叶子。 曾旺财见状也松开郑义林的手，后面张秀芝也把范玉成放了。 范玉成和郑义林爬起来，各自在脸上胡乱抹，不抹不行啊，现场除了张秀芝和没动手的周梅之外，他们几个头脸上全是菜叶子和汤汤水水。 “今儿哥们认栽了！”郑义林骂骂咧咧的说道，“这儿地方太小，不利于施展，有本事咱们约个地，在城外找个野湖再来一回。” 虽然还没到二代们最疯狂的时候，但去城外约架已经成了他们之间解决矛盾的一种流行方式。 “你再说一句，我就告诉你爸！”在曾旺财他们表态之前，周梅摁下了郑义林的疯狂，“黄亮，你们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一喝酒就容易糊涂，我替他们道歉，今儿就这样，改天，不，星期一，我在食堂请你们吃饭，不叫他们两个了。” 很庆幸，范玉成和郑义林有周梅这样的朋友，没有拱火，拼命的降温，这件事才得以到此为止。 老陈这样，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曾旺财和林湖阳到底还是要顾及黄亮的感受，所以没有扩大，拍拍手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范玉成十分不解的说道：“梅子，你干嘛这么护着他们？我觉得你不对劲，你不会真的看上哪个瘸子了？” “闭嘴！”听到瘸子两个字，周梅脸色突然垮塌，“一口一个瘸子，你有什么资格叫人家瘸子？你怎么不喊我疤脸，你再这样，别说认识我。” 周梅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和她算得上发小的范玉成立马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范玉成鼻青脸肿，额头上鲜血淋漓，却带笑赔不是，证明他相当在乎周梅。 周梅没有继续说这个，把外面老早站着的饭庄服务员喊进来，让他们清理一下房间，算算损失，待会儿连饭钱一起给，然后换了个房间等候。 等了几分钟，周梅的气似乎消了不少，解释道：“你们以后对黄亮别这样，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我指的不是打架，指的是学习，我敢肯定，他以后一定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 “我不在乎什么科学家不科学家。”范玉成揉着胳膊肘，龇牙咧嘴的说道，“既然你看得上他，这件事就算了，只要他们不介意，当哥们也行。” “还当哥们”郑义林闻言不高兴，但看到范玉成看自己，连忙改口，“算了，哥们就哥们，只不过那个黄亮不是他们几个中的头头啊，好像他们都听那个曾旺财的，难道曾旺财也会是未来的科学家不像啊，刚才打架就他最凶” 话题来到曾旺财几个人的交情上面，他们觉得曾旺财几人的关系，有点像自己几个人。 范玉成和郑义林认为，如果黄亮是未来的科学家，应该是最聪明的一个，但却不是他们几个人中的老大。 这很费解！ 像是他们之中，周梅最聪明，所以就成了他们的老大，当然，这里面有没有别的因素，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不过他们想差了，曾旺财三人中，之所以都听曾旺财的，不是脑子，而是情感。 诚然黄亮是他们三个人中最会学习的，算得上最聪明的，而林湖阳是最勇的，他们俩都心甘情愿听曾旺财的，是因为信任，相信好哥们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面，都不会背叛。 “还有心思想他们，你们自己想想回去怎么交差”周梅陪撇嘴道。 范玉成和郑义林同时一震，接着异口同声的说道：“我去你家睡” 结果，他们想起来，夜不归宿的惩罚，好像更惨，于是蔫了唧的不说话。 到了晚上，解决了丰泽园麻烦的郑义林和周梅他们两个告别，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躲躲闪闪的回家，内心忐忑，期待老爹因为工作的原因晚上不在家。 郑义林的自行车最后来到了曾旺财来过的那个大院门口，没错，郑义林就是郑胖子郑义山的弟弟，所以曾旺财才会觉得眼熟，只是郑义林长得瘦，没有被看出来。 回到家，郑义林狗狗祟祟的猫腰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老爹还亮着灯的书房的时候，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他刚过去，书房的门打开，郑胖子出来，看到老弟吃了一惊：“义林，你回来了，爸找你” 郑义林瞬间脸色如土。 第161章 圈子 郑义林，老郑家最小的孩子。 郑老头这个人，苦哈哈出身，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被压迫的苦，所以将心比心，也最痛恨仗势欺人。 郑老头掌握了大权力之后，看到不少身边昔日的战友家教育出现问题，下一代嚣张跋扈，对两个幸存下来的孩子的教育严格到了骨子里。 像郑胖子郑义山，老老实实的参加工作，因为性格原因成了北大后勤部的部长，已经很久没有往上动一动了，有人巴结郑老头，要把郑胖子提一提，郑老头不干，说儿子的才能就那样，干一个后勤部的部长已经是沾了自己的光了。 对郑义林这个孩子，郑老头其实寄予厚望，希望他好好念书，将来能成才，光耀门楣倒是没想，郑老头只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知识类别的人才，报效国家的同时平平安安的。 说到底，郑老头是一个父亲，经历了好几个孩子夭折的他，已经不太敢让儿子再去部队这样的危险地方。 但偏偏望子成龙，往往成不了龙，最后会成为一条虫。 郑义林学习惨不忍睹，勉强读到高中毕业，大学是怎么都考不上，郑老头骨子里的觉悟又不让他去给儿子走后门，于是郑义林就这样蹉跎下来，成了郑老头一块心病。 刚才郑胖子正在跟父亲讨论老弟的工作问题，说要不要让老弟去部队锻炼一下，毕竟闲着容易出事儿。 郑老头正在犹豫的时候郑义林回来了，还好死不死的被他大哥给听到动静。 “义林，你说说你想做什么”郑老头想问问儿子的工作意向，但最后工作两个字儿还没说出口他便看到儿子的鬼样子，“你咋啦？你这是跑哪儿打人去了，遇到狠茬子让人给揍了？” 郑老头太了解这个儿子了，知道他在外面和一些兄弟伙一起，一般的情况下都是打别人，除非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为了这个，他三令五申，不准儿子出去打架，现在已经平静了两个多月。 看到儿子就是鼻青脸肿，没有大碍，放下心来的郑老头心里莫名的舒服：“该，你当你是天下第一，现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他们人多，要不是人多，我和玉成会打不过他们？”郑义林立马反驳。 他现在正是叛逆的时候，有时候脑袋发热，老爹也敢怼。 “呵呵，还有范家的小子”郑老头微微一笑，侧头对大儿子说道，“义山，去给你范叔叔打个电话，就说他们家玉成闯祸了，嗯强调一下，是义林主动交代的。” “好的，爸！”郑胖子给了老弟一个同情的表情，然后去打电话。 郑义林瞬间目瞪口呆，这就把兄弟给出卖了？ 对他来说，这还不如被打死的好。 “大哥，等会儿！”郑义林蔫头耷脑的服软，“爸，说，只要不打电话，我听你的。” 这恐怕是郑义林性格中最大的特点，讲义气，光棍！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儿！” “就是一个误会，周梅有个同学” 光棍的郑义林娓娓道来，从和黄亮的冲突开始，说到了今天晚上和曾旺财他们几个出现的意外冲突，没有丝毫隐瞒。 郑老头越听表情越是古怪，周梅、曾旺财，都是熟人啊，这几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叫黄亮的搅和在一起 “看你还算坦白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不过你总这样晃荡不行，去当兵”郑老头终于采纳了大儿子的意见。 郑义林大喜，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过关，至于当兵，他去年就想去了，只是老头一直不肯。 他以为去当了兵就没人管，却不知他爹给他上了两重紧箍咒，他即将去的部队是京郊石景山那边的队伍，他爹的好友杨老头就在那边。 却说曾旺财几个今儿打了一场架，莫名其妙的，但打赢了很爽，兄弟三个外加头号功臣张秀芝一起回到北大门口，没有第一时间分道扬镳，而是坐在马路边说话。 “亮子，可以啊你今天。”曾旺财笑呵呵的表扬黄亮，“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第一次出手打架，以前你都是充当报信的角色。” 黄亮微微羞赧的低头：“总得有点长进，以前你们两个让腿脚不好的我充当报信兵，也是够够的了，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我从周梅那边学到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我们的看法，其实也是无关紧要的，今儿多亏了大嫂，要不是大嫂，咱们今儿弄不好要吃亏，那俩人挺能打的。” 张秀芝听多了关于自己能打的话，在一边没有什么表示。 曾旺财笑着拍了拍黄亮的肩膀：“这么想就对了，看来你对周梅真有点意思，以前我们怎么说你都没用，这才认识人家几天就被人家改变了啊。” 黄亮听出来曾旺财有撮合打趣的味道，表情落寞的想到刚才一场架，因为这场架，以后跟周梅之间估计不会像之前那样融洽了。 林湖阳照旧没心没肺的抽烟，没有去想这么多，因为有曾旺财在，他向来懒得想。 “亮子，周梅这个姑娘看起来很通情达理，刚才一直拦着，应该不会被刚才打架影响，我要说的是，你们该怎么处就怎么处，别光想着我们； “上大学了，你该有你自己的圈子” 说到圈子，曾旺财有些感慨，自己现在身边的圈子虽然扩大了，但明显不足以影响未来。 像农村，曾老三那波人，只能是后花园基地，日后用来种田种地可以，其他的别想； 刘老头那波人，级别太高，还不能算是圈子； 至于四合院，呵呵，那只能叫圈（四声），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在那住着。 “你俩不要我了？”黄亮闻言愕然哭丧着脸说道。 “矫情！”林湖阳受不黄亮这副表情，丢了烟屁股笑骂道，“旺财是说，你得交自己的朋友，另外再论，啥要不要的，我和旺财都指望你出头之后带着一起玩，别弄的尼玛跟小媳妇儿似的。” “话糙理不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曾旺财坦然说道，“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一北大高材生，日后的成就应该最高，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们俩，出了社会，打打杀杀那一套没用。” 黄亮听懂了，暗暗发誓，一定好好学，未来罩着自己的兄弟，就像他们以前罩着自己一样。 星期六，周梅果然在食堂请曾旺财他们几个吃了顿便饭，这次吃饭氛围就融洽了很多。 这顿饭过后，黄亮和周梅的关系似乎恢复如初。 星期天，曾旺财再次带着张秀芝、小虎小豹以及林湖阳、黄亮，一起去打野，收获了打野以来最多的一次，一共将近两千斤的鱼，还有一些野鸡什么的。 曾旺财绝无想到，这次收获是自己短时间内，最后一次以私人身份打野收获。 星期一一大清早，街道办的征兵办公室人员在张主任的带领下，在四合院门口左侧的报刊栏当中，贴了一张新兵入伍公示榜，这张榜单上的人都是街道入伍的青年。 榜单最少要张贴公示五天，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 而曾旺财的名字，赫然在榜单第一个 第162章 光荣上了新兵榜 榜单张贴的时候因为是星期一，上班的时间，所以曾家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曾旺财。 被征兵的当事人曾旺财都不知道自己成了新兵的事情，陈玉梅自然也不清楚。 所以，对门三大妈进来报喜的时候，陈玉梅还不信。 “三大妈，这话可不要乱说。”陈玉梅放下手里的活计，“我们家旺财都上班了，当哪门子兵？我不是说当兵不好，但这事儿没道理啊。” “我骗你干嘛，你不信出去看啊，街道都把榜单贴出来了，第一个就是你们家旺财的名字，恭喜你啊”三大妈说道。 对一般人来说，当兵确实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但对曾旺财来说，并不一定。 曾旺财已经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办事员，工资定级高，文章才登上报纸，妥妥的前途无量。 这不像别人家到了年纪没有好工作的娃儿，说到底对普通人来说，当兵是一条出路，这个的意义要比保家卫国大，当然，没人嘴巴上明着说。 曾旺财并不需要这条出路，而且这件事儿一点风声都没有，处处都透着诡异。 陈玉梅赶忙洗了手，脱下围裙出去。 确认了儿子的名字在榜单上之后，他不敢怠慢，回家锁了门，一路去曽友前工作的裁缝铺子。 裁缝铺子里，曽友前正在干活，他的徒弟在给一个顾客量尺寸，张春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顾客说话。 见到陈玉梅来了，张春梅撇下顾客：“嫂子，你咋来了，稀客啊，快进来坐。” 这间铺子以前属于曾家，现在全部仰仗曽友前的手艺过活，所以尽管主人换了，张春梅对曽友前夫妻依然热络。 陈玉梅客气了两句，把曽友前拉倒一边：“他爸，老大要去当兵了你知道吗？你们爷俩是不是担心我不同意，所以瞒着我做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当兵毕竟是有危险的，所以陈玉梅确认了之后忧心忡忡。 她当然想不到，没有去应征也会被征兵的情况出现，所以认为是儿子和丈夫瞒着自己做的。 曽友前一脸懵逼：“老大要去当兵？我怎么不知道？” “装，接着装！”陈玉梅冷笑道，“公示榜都写了，头一个就是老大，你们俩就瞒着我。” 说到这，陈玉梅心中的不舍加委屈爆发出来，眼眶泛红。 曽友前慌了手脚：“我真不知道，这么地，咱们去轧钢厂找老大，看看是不是他瞒着我们做的，这兔崽子，好好的日子不过” “闭嘴你，也不看看这还是什么地方”陈玉梅瞄了眼尴尬的张春梅，不让丈夫瞎说。 反对征兵，那可不是小事情。 “没事儿，小张不是外人。”曽友前自知说错了，遮掩一番后让张春梅看着铺子，自己领着陈玉梅走人，去轧钢厂。 此时曾旺财还在宣传科隔壁的办公室写大字儿，他简直爱死了这份工作，这段时间以来，他的书法又有了很大进步，他想着等老师周元白从外地回来，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时候一位同事进来通知曾旺财，说他爸妈来了，正在厂门口。 曾旺财赶出去，接着爹妈问道：“你们咋来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装，你就给我装！”陈玉梅见儿子这时候还在隐瞒，抹了忍不住流出来的眼泪，“我们白养你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们说，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啥事儿啊？我咋了？”曾旺财被搞得一头雾水，“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您倒是说清楚，这是在厂里呢，来来往往都是人，要不这样，咱们去一边说。” 曽友前看出来儿子不像是说谎，而且这儿确实是人多，哭哭啼啼的不像话。 于是说道：“去边上说，别哭了” 陈玉梅掏出儿子给的手帕，抹了抹眼泪，又擤了一下鼻涕，去了一边不碍眼的地方。 曾旺财跟着走过去，问他们到底啥事儿，曽友前才把当兵的事儿说了。 “不会？”曾旺财真真正正的吓一跳，“我上了新兵榜单？我没去征兵啊，妈，你是不是看错了？” “错不了，三大妈都看着呢，还有很多邻居都看到了。”陈玉梅笃定说完，发现儿子的异常，“这事儿你不知道？哄我？你不去征兵，人家能给你写上去才有鬼，你以为当兵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这又不是抓壮丁的年代。” 曾旺财冤枉死了，心想会不会征兵办的搞错了，或者哪个人跟自己一样叫了这个万恶的名字。 他解释一下，说去找人问问，让爹妈不着急，并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偷着去征兵。 曽友前夫妻被安抚下来，不过依然没有放心。 曾旺财再次说道：“爸妈，别这样，当兵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是好事情，如果这事儿是真的，你们得笑，免得让人说闲话。” “是这个理儿，玉梅你可别再哭了。”曽友前点头附和。 陈玉梅收了眼泪，问儿子去问谁。 曾旺财说道：“先去厂里问问，如果我去当兵，组织关系肯定要动，厂里问了再去街道办的征兵办，那边肯定有说法。” 在他的劝说下，曽友前和陈玉梅二人不在这儿等着，去街道办，他自己去厂里先看看。 曽友前采纳了儿子的意见，没去上班，带着陈玉梅一起去街道。 来到街道办，这边几乎所有人都在围绕征兵的工作忙活。 “同志，我找一下张主任。”曽友前等不及儿子过来，打算先问问，拉住一个街道办里面忙活的人询问。 “您是曾师傅？”那人居然认识曽友前，客客气气的说道，“我们主任在开会，最近街道办事情多，您跟我来，去她办公室等。” 因为曾旺财的原因，街道办不知道曾家的人几乎没有。 曽友前夫妻来到张主任的办公室，领他们进来的那位同志又去给他们倒了水。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张主任胳膊下面夹着笔记本进来。 “恭喜你啊老曾，你们家旺财给你们家增光了”张主任一进来就道喜。 曽友前和陈玉梅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下，知道儿子当兵的事情，实锤了。 “张主任，我们家旺财说没有去应征，您能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曽友前强笑道。 第163章 被举报了 老爹问张主任的问题，曾旺财也想知道，但可惜他在轧钢厂没有问出来根底，只是清楚自己的组织关系已经调走了，去哪儿还保密。 也就是说，当兵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老实讲，曾旺财内心并不想去当兵，虽然当兵的好处多多，但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自己只要安安稳稳的度过十年，后面好日子就来了。 “到底是谁的手段这么了得，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给抓了啊”带着这个疑惑，曾旺财走进街道办。 此时，曽友前正在和征兵办的人核实。 “你来得正好。”曽友前见到儿子，连忙说道，“人家说你是自愿报名的，到底咋回事儿？” “爸，我真没有”曾旺财解释不清楚，直接找上征兵办的工作人员。 一位妇女同志拿着一张表格给他看：“喏，这是不是你的签名？” 曾旺财一看申请表，上面的签名确实是自己，但上面不是自己填的啊。 “我明白了，老家伙肯定知道。”曾旺财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填的体检表，“爸，你们忙别管了，先回去，这事儿张姨她们不清楚，我再去一趟单位。” 街道办张主任看出来曾旺财当兵这件事有猫腻，对曾旺财的理解表示欣慰：“这事儿确实不能马虎，搞清楚的好，搞清楚了跟我们说一声，免得我们心里挂着这件事儿。” 她这是怕征兵作假害了曾旺财，善意的提醒。 “谢谢张姨，我明白!”曾旺财收到善意，出门目送忧心忡忡的爸妈回家，随后又杀向轧钢厂。 体检表是周红波给的，这件事儿周红波绝对知道什么，刚才曾旺财问他，居然一本正经的说什么都不知道。 是什么让一个正经的干部干这种事儿？ 回到轧钢厂，曾旺财再次去了周红波的办公室。 “你怎么又回来了？按理说你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人了。”周红波有些心虚的说道。 才上了不到两个月的班啊，工资才领了一次，这就不是轧钢厂的人了。 曾旺财盯着周红波：“老周” ？？？ 称呼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周红波忍不住一头的黑线。 “我那张体检表是不是有问题？”曾旺财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这样暗箱操作真的好吗？就算要我去当兵，也得让我知道根源？我可告诉你，你今儿要是不说出来一个一二三四来，我可不保证在某些场合乱说。” 周红波沉默一阵，思考良久才劝道：“你就别搞事了，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儿” “是不是好事儿，这得我这个当事人说？你就告诉我该找谁，实在不能说提醒一下也行。” “提醒？” 周红波一想，这件事自己做的确实有点亏心，但那边点名要人，自己抵抗不了啊，那边反正那边没说一定要守口如瓶，提醒一下也行。 “我只能说，你到时候回去那边！” “哪边？” 曾旺财顺着周红波的手指方向看，随后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范围大了去了，您就好人做到底成不？” “石景山！”周红波松口了，“还有，这件事儿咱们一机部的领导过问了” 刘老头？ 早特么的该想到他了，只是这老头不在军方啊，先前几个老头还想让我去宣传部、农业部来着，我没同意，结果就把我一杆子捅到部队？ 诶，那天来了个姓杨的将军，会不会 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曾旺财的思路清晰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刘老头他们几个弄的，自己还真的没招，只是不明白，去部队干嘛？怎么搞物资？ 告辞周红波，曾旺财在厂门口想了想，觉得去一趟大院，看看有没有机会碰到刘老头，最后在确认一下。 四合院，中院，傍晚。 曾旺财要去当兵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吃过饭之后院里几个人都在易忠海家门口聊天说最近的征兵。 “我去人事科问过了，这事儿是真的，曾旺财的组织关系都调走了。”刘海忠摸着肚皮说道。 “这么快？”易忠海皱眉，“这事儿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曾旺财当兵，居然没有人来了解情况。” “老易，你管他呢，这对咱们院来说是好事儿，等曾旺财去当了兵，以后说不准就搬出去了，咱们院也清净不少。”刘海忠心里舒坦，他到底还是对儿子被打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曾旺财的手段太高了，他没办法报复。 从整个四合院来说，没有人不嫉妒曾家，凭什么大家糠都没得吃就你家吃香的喝辣的？ 你吃就吃，整个院子没有一家人能占到一点便宜。 因为曾家游离在四合院人情之外，不少人都抱着和刘海忠一样的想法，既然得不到，最好也看不到，如果曾家搬走，四合院也就太平了，起码眼睛看着舒服。 易忠海了解刘海忠的想法，点点头道：“确实，他们家太独了，一点邻居情分都不念及，你看贾家日子过成那样了，也不说帮一把。” “谁说不是呢！”恰好贾张氏听到这话，满脸怨毒，“要不是一大爷帮村，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了” 这个老婆子干巴巴的盼了一个多月吗，从曾旺财开始发家就盼起，盼望曾旺财给家里送点鱼肉什么的照顾一下，一直没等到。 “老嫂子，以后指望不上咯。”刘海忠再次拍着肚皮说道，“他们家的好日子到头了，去了部队，从普通士兵干起，再不能到处跑，而且每个月的津贴就五块钱，比他在轧钢厂拿的少多了，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 现在的制度是，只有当了排级的干部，每个月才有工资拿，普通士兵第一年一个月五块，第二年六块，如果戍边的话，一个月可以加三块。 但是，钱虽然没有多少，吃喝是不用担心的。 “那就太好了，活该他脑子傻了，看他还吃不吃独食”贾张氏的怨恨似乎得到了发泄。 这时候，刘光天一只手吊着进来，他现在请了病假，有内伤，胳膊被接上后其实就没事儿了，但他偏偏要吊着，说是要让院里人看看曾旺财多狠。 “你等会儿，干嘛去了？”刘海忠发现儿子脸色不对，叫住他问道。 刘光天转身看着前院恨恨说道：“我去举报了，丫的还想当兵，姥姥！” 刘海忠： 第164章 我谢谢你 刘海忠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猪脑袋吗？ 让他去部队摸爬滚打不好吗？ 他留在院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着就舒服了？ 刘海忠黑着脸骂道：“你举报他干嘛玩意？吃饱了撑的？” “什么叫吃饱了撑着？”刘光天还没有听懂，他以为曾旺财要去当兵是自愿的，一心想着报仇搞破坏，“我都打听清楚了，曾旺财应征就不符合流程，咱们院里从来没人来了解过情况，有我在，他这个兵，当不成” “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刘海忠气死了，站起来要揍人。 刘海忠拦住说道：“别急，这事儿还没谱儿呢，问清楚再说。” 经过询问，刘光天坦诚整个举报过程，他做的比较狠，担心曾旺财跟街道的关系好，去街道的征兵办举报没用，直接去了更上一级的部门，直到对方保证会落实之后才回来。 易忠海等人傻眼了，无法分析判断这件事后面的走向。 前院，曾旺财落寞的回来。 实锤了，这件事就是刘老头等几个人办的，准确的说是刘老头和那个杨将军拍板。 面对曾旺财的来访，刘老头很坦诚的告诉他，他这身本事就应该为国出力，而只有去部队这种地方才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部队是军令如山，只要有军令在，没人敢胡来。 不过，具体到曾旺财去部队后怎么做，干什么职务，刘老头没说，只是说会给他最大的便利自主。 实话讲，便利自主什么的，曾旺财不大相信，进了部队就没有自主啊。 曾旺财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这件事应该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回到家，曾旺财还没有来得及说明情况，老爹曽友前便表情凝重的说道：“你被人举报了！” “举报？举报什么？”曾旺财一脸懵，这一天天的，事儿太多了，才平静几天啊。 “举报你应征入伍不符合规定。”曽友前指了指中院，“举报你的是刘光天，他肯定是被你打了怀恨在心，现在他们几个还在中院，他还没去街道办，直接找的上级部门。” “就举报我应征不符合规定，没有别的了？” “好像没有了” 曾旺财乐了，他妈的，好人啊。 他屁颠颠的出来去中院，要去确认一下。 中院易忠海几个正在教育刘光天，看到曾旺财进来，一起都不言语了，其中贾张氏的怨恨表情十分明显。 曾旺财没去管死老太婆，直接找当事人：“听说你把我举报了？” “没错，就是我举报的！”刘光天本来已经被说动了，但一看到曾旺财的脸就来气，他觉得，曾旺财应该是想当兵的。 那么，只要他想，我就不能让他如意。 “曾旺财，我告诉你，你打我的事儿没完。”刘光天接着说道，“有我在，你甭想当这个兵，街道、部队，压根就没人来院里走访，就算有人来了，你也别想过那一关。” 言外之意是，如果真有人因为举报来了解情况，那么他会说坏话，搞破坏。 曾旺财刚才严肃的表情一秒消失掉，确认刘光天真的举报了，还有举报的内容后，他一把拉住刘光天的手：“谢谢啊” 万一因为举报，自己不用当兵了呢？ 万一真的来人调查，被刘光天这货说坏话坏了事儿呢？ 自己不是就可以不用去当兵了 不过，曾旺财想的太天真了。 “旺财，别跟他一般见识。”刘海忠插进来说道，“他就是气不过，你放心，如果真有人来，我们知道怎么说。” “嗯，我们都是邻居，不会干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易忠海跟着保证道。 都觉得曾旺财去当兵，一定会从大头兵干起，包括曾旺财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随后两三天，曾旺财在轧钢厂的所有工作结束，闲赋在家，等着开拔，或者变化出现。 因为担心奶奶舍不得，曾旺财一直没有让张秀芝告诉奶奶自己要去当兵的事情。 到了星期天，曾旺财一早和张秀芝出门回乡里，他估计，自己如果去当兵，大概有很长时间没办法见奶奶了。 路上，曾旺财依然坐在张秀芝的自行车后座上，俩人之间可能是因为曾旺财要去当兵的原因，气氛有些凝重，并不像往常那样有说有笑。 赶了一半的路，张秀芝忽然开口：“你放心去哈，家里头有我，我现在能赚钱了。” “呃”曾旺财闻言不知道怎么回复。 张秀芝现在确实能赚钱了，有曾旺财扩充的渠道，她现在即使没有曾旺财的帮助，加上曾友火的收获，鱼虾、野鸡野兔什么的，平均一天的收入大概在5到10元钱。 虽然这个金额无法和曾旺财一天大几百的收入比，但比起其他人，比起上班的人，已经强太多了。 曾旺财没有想到张秀芝会做这个表态，潜台词是保持家里的生活质量不下降？ “秀芝，辛苦你了，我这个兵还不知道要当多久。”曾旺财想了想道，“咱们之前赚的钱你算一算，分了，二叔家一部分，算是小虎小豹的，其余的是我们家的。” “嗯，要得！”张秀芝听他没有把自己算出去，内心很高兴。 曾旺财又说道：“如果钱够，你给你爸还有后妈邮寄一千回去” “想得美，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花他一千块钱。”张秀芝愤怒道，“我又没有吃闲饭，从会走路开始就在干活，家里地里，我是主要的劳力，实话说，不算读书，我不找他们要钱都是好事，后面都是我在养活他们” 张秀芝发了大火，心中对亲父亲和后妈无法原谅。 “你听我说，”曾旺财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给钱把家里的事情安顿一下，不然你后面那一关不好过，会违背你的诺言。” “什么关？”张秀芝不懂。 “奶奶那一关算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曾旺财清楚，在自己走之前，奶奶肯定会知道。 自行车慢悠悠的在路上行驶，后面忽然来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车子轰鸣来到二人身边，曽友前的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旺财，秀芝，停车，赶紧回去，部队来人了”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第165章 奶奶马上到达战场 几分钟后，曾旺财了解到，自己当兵的事情实锤了，刘光天的举报起到了作用，但只是一点点。 来人是四九城卫戍区的，算是走一个过场补一个家访，可能也是给曾旺财一个面子，把举报这件事做一个了解，免得日后曾旺财家的家人难做。 从这方面看，曾旺财还是很满意刘老头他们的。 “秀芝，既然事情定了，你先回去跟奶奶说一下，还有我说的寄钱的事儿，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不然来不及了。”曾旺财再次强调。 “什么寄钱？”曽友前问道。 “就是给秀芝家里寄钱”在获得张秀芝的首肯，曾旺财简单的讲她的想法说了。 “对，该给，一千不多，秀芝你那要是没有，差多少跟叔叔说，叔叔给你。”曽友前乐呵呵的说道，“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多少钱都不亏” 这话就有点说彩礼的嫌疑了，张秀芝如何听不出来，耳朵根都红了。 不过，她猜不到父子俩的心思，不晓得自己的人生大事即将迎来决定的时刻。 回去的路上，曾旺财将张秀芝家里的事情，挑一些老爹不知道的说了。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家人的事情，这些还是提前说明，免得老爹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秀芝她爸变成这样了？好多年没见了”曽友前感慨一句，“不过你奶奶那儿肯定不在乎这个，你知道你奶奶，刚才你到底跟秀芝说了没有？” “没说透，怕她害羞把我踹下去”曾旺财嘿嘿笑道，“让奶奶跟她说，她跟奶奶最亲，奶奶跟她说订婚的事儿，比我说要好。” 一想到儿媳妇的身手，曽友前有点蛋疼，他们的本意都是，儿媳妇强悍一些好，镇宅，但没想到这么强悍，打群架能打翻十几个小伙子。 “旺财，听爸一句劝。”曽友前蓦然说道，“去了部队，千万好好练本事，就算打人的功夫学不到家，挨打的功夫一定要学好” 四合院。 两位身穿55式军服的军人正坐姿笔挺的坐在中院，听取易忠海等人说话。 “同志，我们都可以证明，曾旺财同志是一个好青年，品德高尚，团结友爱。” “对对对，举报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儿子不能代表大院，我们三个是院里的大爷，最有发言权。” “” 在易忠海的带领下，他们三个给曾旺财说了一堆好话，生怕曾旺财当兵的事情黄了。 他们以为这俩人就是一般军人，过来了解情况，而实际上不是。 左边那位，面容刚毅，三十岁左右，叫朱伟，是一名连长，军衔是上尉，右边那个戴眼镜拿着笔记本的叫陈德亮，是指导员，同样是正连级的上尉。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没有事情了。”陈德亮合起笔记本，和朱伟一起起身，算是完成了程序。 来到前院，朱伟看到人还没有回来，没去只有陈玉梅一人在家的曾家，出门站在布告栏那边不显眼的地方抽烟。 “我就搞不懂了，为了一个兵，让咱俩亲自过来”朱伟闷闷说道。 他正式的职务是，24军70师，208团2连连长，负责本次部分新兵入伍工作，并且将在不久担任新兵连的连长。 老兵，军事素养高，本领过硬，这是朱伟的标签。 “别发牢骚，执行命令就是了。”因为命令突然，只有朱伟知道一些内部，低声说道，“听说，这个兵是军区那边点名的，肯定有些门道，咱们要把他弄回去。” “军区点名的？”朱伟眼睛一亮，“这么说是个特殊人才？那必须留在咱们连队。” 人才，在哪都吃香。 不多时，吉普车回来，二人见到了曾旺财，随后走完过场，了结此事。 “两个上尉”曾旺财看着吉普车的背影喃喃自语。 因为要当兵，他狠狠的恶补了军衔知识，看出来俩人的军衔，但他不知道，上尉级别的军官来办这件事儿，是不是过了。 曾家。 陈玉梅情绪很低落，儿子当兵的事情定了，她这个当妈的很舍不得。 “妈，木已成舟，别这样了。”曾旺财劝道，“当兵而已，又不是当一辈子，总有复员的那一天，现在是和平年代，当兵没事儿的。” 他吃不准后面有什么事儿，但从周红波和刘老头那儿了解到的，应该是去卫戍区，运气好也许就在京郊当兵，所以用这个安慰老妈。 “我不管你去哪儿，你平平安安回来就行。”陈玉梅擦了擦眼角，“还有，你奶奶一会儿过来，她老人家说的事儿，你一定要答应，不然我让你爸把你的腿打断，说什么也不让你去当这个兵。” “妈，您讲点理啊。”曾旺财无语，“奶奶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老人家巴不得我今儿我今儿晚上就跟秀芝洞房，明儿就报上重孙子，咱们应该口径一致，说服奶奶，结婚不急，秀芝的年纪不够。” “大哥，啥叫洞房？是结婚那个晚上一起睡觉吗？你以后不跟我们睡了？”来福天真问道。 这段时间，曾旺财的房间给了张秀芝，所以曾旺财搬去了两个弟弟的房间，可把来福乐坏了，除了吃的，大哥那儿总有听不完的稀奇故事。 “闭嘴老三！”曽友前呵斥小儿子，扭头笑眯眯的说道，“旺财你不必担心年纪的问题，你要当兵的事儿出了之后我就去派出所户籍科，在街道张主任的帮助下，秀芝的户口可以解决，直接上到咱们家来，到时候出生年月一改” 还有这种操作？ 你们真是处心积虑啊，可是人家还有俩月才十六啊 震惊之中，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过来的小虎和小豹到了，并告诉大哥，奶奶马上到达战场。 “大哥，你也去当兵啊，你说咱俩会不会一块？”汇报完消息，小豹兴奋的问道。 曾旺财掐指一算，不是会不会，估计是一定会，他现在明白了小豹为啥被看上，应该是跟自己一样，或者说是因为自己，所以才有军区提前开绿灯的事情发生。 “别扯这个，晚上再说。”曾旺财没有心思说这个，问道，“奶奶呢？” “她跟大嫂坐汽车。” “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不过我偷偷瞧见，奶奶把传家宝带来了，还带了一块大红被面” 第166章 传家宝和红绸被面 曾家有传家宝这件事儿，家里人都知道。 宝贝一共有三样，一条挂着黄石头的金项链传给了陈玉梅，一个镶嵌着红石头得金戒指传给了马萍，嫁出去的两个姑娘没有。 最后一个，听说也是最贵重的一个，一对手镯，具体啥样曾家没人见过。 听奶奶说，这三样宝贝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年头久远，在最困难的时候，奶奶和爷爷想过把项链和戒指用来换吃的，但没动镯子的念头，后来好不容易都传下来了。 “我估计，奶奶要把镯子传给大嫂。”小虎说道。 奶奶的宝贝，没人惦记，曾家这方面的家风很好。 “什么镯子？夜光镯子还是祖母绿？”曾旺财好奇问道。 “想啥呢？”听说奶奶要为儿子操办，陈玉梅心情总算好起来，她瞪了一眼儿子，“奶奶给你们的，就是一根草也得留着。” “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那么一问，好奇而已。”曾旺财是真的好奇，他没机会见过这等宝贝，听说还没有嫁进来的娄晓娥家有个传家宝就是夜光手镯来着。 不过，他有幸在后世的旅游区见过不少“玉”，动不动卖几万块，看起来挺漂亮的，但那种东西你要是买了就傻逼了，花几万买，老板含泪赚几万 这时候，门口那边有动静，奶奶和张秀芝终于到了，众人一起出去接。 只见奶奶背了一个小巧的布包，而张秀芝郁闷的背着一个大布包，俩人像逃荒似的，一个背细软一个背行李。 “奶奶” “你等会儿再说，来不及了，诶呦来不及了”奶奶慌忙急忙的把包拿下来递给孙子，“你拿着，拿好了，那个友前，家里有酒没有好点的，其他礼品也收拾点出来，赶紧的” “有倒是有，不过妈，您要礼品干嘛？”曽友前不解。 “甭废话，快拿来给我！” “诶诶，您等会儿，我这就去拿。” 曽友前不敢不听，进屋去在立柜那儿拿了两瓶大曲，他不晓得老娘要干嘛，但听话的又收拾出来一条七八斤的咸鱼。 这两样加起来，在现在可不轻。 “拿上，来来来，跟着我”奶奶看见东西，小脚不停，往中院走，后面跟着曽友前。 曾旺财一脸懵逼：“秀芝，咋回事儿？” “奶奶说让我们两个结婚，明天！”张秀芝望着天空，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害羞。 “你答应了？”曾旺财大喜。 卧槽，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啊。 曾旺财望着张秀芝，但却被老妈拍了一巴掌。 “笨猪，秀芝不答应你奶奶会这样？”教训了儿子，陈玉梅高高兴兴的去中院。 “你看，情况就是这样。”张秀芝摊摊手，像个23号似的说道，“我根本没机会说话，车子颠簸一下，奶奶说我点头了。” “呃” 奶奶，牛逼，您是懂理解的。 曾旺财反手把奶奶的包丢进空间，赶往中院，他猜到奶奶要干嘛了。 只是，哪怕真的结婚，也不能这么急啊，起码也要等我准备好呸呸呸，不是，是等人家十六啊。 曾旺财赶到中院，看到奶奶已经把傻柱逮住了。 “何师傅，辛苦你，明儿我孙子结婚，你给帮忙办个十桌八桌的” “妈，妈，妈，您等会儿”曽友前吓一跳，什么年代，十桌八桌的，“傻猪对不住，老人家高兴坏了，你就当没听到” “不是，前叔，买卖不成仁义在，咱可说好了，旺财结婚我掌勺哈，还是今天这些东西就行”傻柱冲着曽友前的背影喊道。 几分钟后，奶奶被带回曾家，上座。 对自己被强制带回来的事儿，奶奶还不高兴，在那细细的说自己的安排：“十桌八桌不多，亲戚朋友请一下，我都算好了，秀芝因为家里的原因，没有娘家人在，有火家就是她娘家，她从咱们村出嫁，这边说好了我好回去，赶紧跟李保田说，不然菜就来不及准备了； “甭心疼钱，咱们老曾家的长孙可不能寒酸，再说也不能委屈了秀芝，要不是秀芝说不用他家来人，我也不会这么急” 除了陈玉梅觉得奶奶说得对，其他人全部噤若寒蝉。 这都傍晚了，结婚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安排啊？ 众人看向曾旺财和张秀芝，都知道能劝住奶奶的，只有这俩人。 “奶奶，时间真的来不及”曾旺财想了一招，“您看要不这样，我跟秀芝先把这事儿定了，再说结婚还要户口，不然怎么扯证对，等我再部队上稳定了，到时候有婚假，不然太仓促了，而且开拔的命令说下来就下来，没准儿酒还没喝就得走，反而不美” 奶奶那个急哟，担心孙子，想让孙子先结婚，留下个种，但孙子现在说的有道理，自己确实太着急了。 但先圆房这种话，奶奶又说不出来，觉得这样轻贱了张秀芝，人家本来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儿。 曾旺财说完连忙去看张秀芝：“秀芝，你觉得咋样？” 张秀芝已经羞的说不出话。 “好，我知道了，你这还是默认了，奶奶您看，秀芝已经答应了” 张秀芝：“？？？” 奶奶再次高兴起来：“那就这样说，仓促了确实委屈秀芝，大孙子，赶紧把我拿来的包给我。” 曾旺财取出小包递给奶奶，奶奶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再小点儿的布包袱。 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里面是一对灌满了绿色的玉镯子。 “秀芝，这是奶奶我从娘家带来的，好多年了，现在传给你。”奶奶把低着头的张秀芝的手拽过来，将手镯一一套上去，“还有这个红绸缎被面，上面的鸳鸯是奶奶绣的，你俩结婚的时候用； “秀芝你别怪奶奶鬼迷心窍，考虑不周，奶奶刚才也是没办法，你家里的事情，奶奶今儿表个态，就是咱们曾家的事情，你放心大胆的给你爸写信说这事儿，他要找就让他找来，把这件事儿给了结了，奶奶不想你到时候后悔结婚的时候一个娘家人都没有，到时候你想从你家出嫁，或者从咱们村子出嫁，都可以” 张秀芝被奶奶一席话说的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趴在奶奶的膝盖上，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奶奶，秀芝听您的，秀芝写信回去，秀芝就从咱们村里嫁人” 第167章 拥抱 曾旺财和张秀芝的事情定了，没有大操大办，没有请客。 不是曾家请不起，而是不划算。 一桌子菜下地，不包含烟酒，按照正常的价格一般是十块左右，算上烟酒更贵，而且现在物资匮乏，十块绝对打不住。 再一个，吃席一家不会只来一个，一般是全家上阵的多，但随礼也就五毛一块，送两块的都算是顶级好的了。 这样一来，一桌投入十几二十块，回收不超过五块钱，亏的裤子都没得穿。 最主要的是，曾旺财可不想请四合院这些人喝酒。 一家人在家吃了顿饭，奶奶在这儿过了一夜，和张秀芝说了一宿的的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第二天奶奶走的时候张秀芝没有跟着回去。 奶奶说，张秀芝以后就住在这儿了。 曾旺财自然是巴不得这样，有张秀芝在，如果家里人被欺负了，可以打回去 钱和账都分了，三等份，不过小虎小豹不要，退回来一半，只收另外一半，说是回去给他妈存着。 剩下的钱，曾旺财拿出一部分送过去给出了力的林湖阳。 结果林湖阳也不要，他听说兄弟要去当兵了，落寞的拉着曾旺财，还带上黄亮一起喝酒。 这次喝酒，是曾旺财来这儿之后第一次敞开了喝，喝多了。 再剩下的钱，一部分给了老妈，大头都给了张秀芝，一共一千二。 这些全部安排好，三天过去了，街道上关于新兵开拔的通知终于下达。 开拔的这天，秋风冽冽，但街道上、胡同里，都十分火热。 到处都是穿崭新军装，戴着军帽的新兵，人人胸口戴着一朵大红花。 街道上敲锣打鼓欢送，但是那些有人去当兵的家里，当爹的强颜欢笑，当妈的抹眼泪依依不舍。 曾旺财跟所有新兵是一样的装扮，戴着大红花站在四合院门口。 “旺财，一定要好好的”陈玉梅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曽友前的表情很不自然，想笑着安慰，但笑不出来。 曾小强一只手牵着嚎啕大哭的老三来福，一只手下意识的扣着大门上的漆皮，这俩小小年纪，承受不住分别。 只有张秀芝最淡定，她似乎已经接受了新的身份，安安静静的站着，看曾旺财和家人一一告别。 最后，终于轮到她 “放心，家里有我！”张秀芝的话不多，就六个字，但个个掷地有声。 曾旺财没说话，上前紧紧的拥抱住张秀芝，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嗅着她头发上的味道，感受着她紧绷的身体。 突然而来的拥抱，让张秀芝不知所措，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想要反击但最终，什么都没做。 “哦哦~~~” 院里半大孩子起哄，转眼就被家里大人给摁住。 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告别很沉重，再缺心眼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捣乱。 曾旺财蓦然想起许三多去当兵的那一刻，他爹和成才的爹一起和小混混打架。 这一幕没有发生，四合院今儿无比的和谐，没人破坏送新兵。 曾旺财最后挥挥手，在家人的目送下上了卡车，最后家人消失在眼界当中。 一转眼来了两个多月，环境刚刚适应，又要迎来新的挑战。 “忒麻烦了”扶着车子栏杆的曾旺财内心吐槽。 他此时绝对想不到，当兵其实根本不算换环境，因为他的目的地距离四九城就二百多一点公里---承德！ 四合院。 送走了曾旺财，几家欢喜一家愁。 对四合院大部分的家庭来说，曾旺财去当兵他们乐见其成，唯独三大爷阎埠贵暗中叹气，没了曾旺财，去哪儿钓鱼？ 曾旺财最后一次去钓鱼，阎埠贵依然搭上了顺风车，并在曾旺财顺手的帮助下，收获颇丰，比上一次还要多，足足收获了小一百斤鱼。 当时可把阎埠贵乐坏了。 没了曾旺财，阎埠贵只好盯上张秀芝，他在家门口等着张秀芝回来，主动搭话：“秀芝，听说你以后就住在院里了，睡旺财以前的屋子吗？” “是啊，有事儿您说话。”张秀芝轻轻一笑，融入到了新角色里面。 “没别的事儿，就是你们星期天再去钓鱼记得喊我。”阎埠贵的态度很客气，并没有三大爷的架子。 整个四合院里面，只有阎埠贵比较了解张秀芝，因为他在两次钓鱼中听曾旺财他们说起不少。 但其他人就不是了，部分人依稀听说张秀芝手底下厉害，但没见过，所以没有什么概念。 俩人说了没几句话，垂花门外面，就是此刻归属张秀芝使用的倒座那边传来来福的哭喊。 张秀芝当即脸色一变，没顾得上跟阎埠贵打招呼，连忙过去。 “哎，太平日子没咯”阎埠贵叹口气，跟了过去。 作为曾家的对门，同时是院里的大爷，阎埠贵大概能猜到，曾旺财一走，有人要找曾家的麻烦，果不其然，一天时间都没过，麻烦就来了。 倒座那边，来福趴在地上，胳膊肘磕破了皮，流血了。 罪魁祸首，偷袭的棒梗手里拿着一颗糖，刚才从来福手里抢的。 而在另一边，小强被大他一些的刘光福缠住了。 “哇”来福爬起来，嚎了一嗓子，抹了眼泪，“还给我，那是我大哥留给我的。” 棒梗好不容易得手，怎么可能交出去，他正要一口吃了糖，来福发了狠，猛地冲过去，一头撞在棒梗肚子上。 棒梗吃痛，糖掉在地上。 来福并不去捡糖，发了狠的跟棒梗扭打，俩人差不多大，倒是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小强这次没怂，倔强的咬着牙和刘光福打。 俩兄弟的变化，正是因为曾旺财走的时候说的一番话。 张秀芝来到倒座，看到这么一个情况便没有插手，孩子打架嘛，打着打着就会了。 “咦，你怎么不管管？”阎埠贵过来，看到张秀芝抱着胳膊靠在垂花门上看。 “男娃子，打架不是坏事，不敢打才会任人欺负。”张秀芝这话，像是在向别人宣告，曾家不怕打架。 但她没打算插手，有人要插手。 贾张氏从外面回来，看到孙子和来福打架，急眼了，上前打了来福一下，把他拉开骂道：“小畜生，你哥走了你还敢打人，活腻歪了是不是？” 这就惹恼了张秀芝，孩子打架，打人出手不说，还拉偏架。 只见她冲过去，一脚把棒梗踢向来福的腿踢开，顺势一蹬，把棒梗蹬得跌坐在地上，然后扯开贾张氏抓住来福的手，把来福护在身后。 “你这么大个人，打孩子”贾张氏不知道张秀芝厉害，见她一小姑娘，嘴上不依不饶的开骂，“农村来的就是农村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么坏的心，当心你们家曾旺财回不来了” 这已经不是骂，是诅咒了，这可就捅了马蜂窝 第168章 狠角色张秀芝（上） 四合院几大名嘴，傻柱最出名，他的嘴是出了名的贫和损，其实贾张氏的嘴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是她毒啊。 人家刚去当兵，前脚走你后脚说人家回不来，这还是没在叫魂的状态下说的，要是开启叫魂模式，指不定要说什么。 这可就触碰到了张秀芝的逆鳞。 南方人闹矛盾吵架，那是干动嘴不动手，十分符和和谐社会的风格；东北那边是，你瞅啥，我瞅你咋地，你再瞅试试，试试就试试 张秀芝不一样，她发狠不说话。 贾张氏的叨叨还没完，只感觉面前一黑，然后左脸颊忽然受到大力的外力作用，并且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不受控制的往右边移动 没错，贾张氏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兜逼！ 啪！ 这一耳光，就像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那么清脆。 紧接着，贾张氏便感到左脸颊火辣辣的疼。 “你你敢打我？”贾张氏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秀芝。 她来四合院这么久，院里头就算是最最混的傻柱，也只敢嘴巴说说，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而其他人家，看在易忠海的面子上，就算被骂了说了，一般也采取忍让的态度，再大一点的矛盾，在易忠海的和稀泥下，也会不了了之。 所以，久而久之，贾张氏就嚣张跋扈起来。 这就应了那句话，坏人其实都是惯出来的！ 张秀芝并未搭理贾张氏，把看呆了了的来福拉到后面，也把被惊呆了而停止打架的小强拉到后面去，搁在更加震惊的阎埠贵身边。 阎埠贵震惊的是，张秀芝动手的干脆果断，更加震惊张秀芝敢打长辈。 而在张秀芝心里，长辈必须有长辈的样子，像奶奶那样，这样的长辈值得尊敬，而没有长辈样子的人，哪怕是亲爹绝不多看你一眼。 这是真的，张秀芝的亲爹现在还在农村地里刨食 张秀芝清了场，这才走到贾张氏面前：“这一巴掌算便宜你，再听你说他不好，咒他回不来，我把你嘴里牙全部拔了。” 她说话没有很强的气势，也没有大声的嚷嚷，可偏偏，贾张氏听得心里发寒，潜意识的就相信她是真的敢。 怎么办？被打了怎么办？ 自己上了年纪，不是对手，那就 “哎呦，老贾啊，你怎么去的这么早啊，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贾张氏开启叫魂模式，那嗓门叫一个大，不过她不敢再说曾旺财，也不敢说张秀芝。 她叫魂的目的是叫人，叫帮手。 碰巧，她儿子加东西、儿媳妇秦淮茹抱着孩子在大街上看热闹，连同院里大部分一起回来了。 贾东旭听见老娘凄惨叫魂，忙不迭跑几步进来：“妈，您怎么啦，您这脸怎么肿了？” 张秀芝那一耳光是含怒出手，力道很大，一会儿功夫贾张氏的脸就跟发面似的肿了起来。 “你死哪去了”贾张氏见到来了帮手，底气大增，一边捶着腿一边骂道，“小畜生打我，把我打的哟你赶紧打回来。” 贾东旭见老娘被一小姑娘打了，那还了得。 当即他二话不说，冲过去要打张秀芝，他和她老娘都不知道张秀芝的本事。 张秀芝会者不慌，不躲不闪，等贾东旭人到了跟前才微微一侧身体让过，轻轻一勾脚，贾东旭便飞出去了。 这还没完，张秀芝追上一步，右脚高抬轻松越过头顶，然后大力下劈，一脚劈在贾东旭的背心。 贾东旭的自由落体线路改变，啪嚓一下摔地上，一口老血差点没有直接吐出来。 没错，张秀芝这一手就跟电影里面杰哥的武打动作一样，潇洒，漂亮。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两秒钟贾东旭就趴窝了，比他在床上的表现还要快得多。 巧了，贾东旭就落在阎埠贵跟前一米。 阎埠贵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珠子，以为自己眼花了，知道你厉害，但这也太厉害了。 傻柱算是能打的了，但搁这儿不够看？ 阎埠贵吸着凉气，下意识的把小强和来福拉着往后退一步，担心被波及了。 贾张氏傻眼了，儿子也被打了？ “老贾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啊，你赶紧上来，把这个小畜生带下去，把她一家子都带下去”贾张氏又开始叫魂，而且还骂人，因为她眼角瞥到，易忠海他们到了。 “你敢打我爸，我把你们家窗户玻璃全给砸了”棒梗远远的站着发狠，给他爹出气。 面对张秀芝的战力，祖孙俩都选择了声援的模式，不敢过去。 张秀芝的回答是抬起脚，然后一脚跺下去！ 噗！ 贾东旭的肺叶子差点被一脚跺出来，双手用力想爬起来，但张秀芝脚上一用力他又老老实实的趴着去了。 “住手，青天白日的，你怎么打人呢？”易忠海看到这一幕，赶紧开口。 “没有王法了，还打人”刘海忠声援，但是刘海忠远远的躲在易忠海后头，因为他听儿子说过，张秀芝很能打。 刘海忠和阎埠贵一样，对于张秀芝的能打，都只是听说，没有见过。 谁能想到，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把一个大男人打在地上翻不了身。 “小畜生，你再打啊，你怎么不打了，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的小畜生。”贾张氏来劲了。 “一大爷爷来了，你再打我爸，打死你！”棒梗眼神怨毒的威胁。 张秀芝一句话不说，抬起脚噗噗又是两脚下去。 这下贾东旭真吐血了，一点翻身的力气都没了，趴在地上哼哼，嘴里骂骂咧咧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见张秀芝不仅不停手，反而变本加厉，易忠海火了，这可是自己看好的养老人选，怎么能这么欺负呢。 他要上来拉张秀芝，解救干儿子。 “停！”张秀芝开口了，“再过来他没有一个月下不了床的，还有，你们谁再骂一句，加一脚。” 地上的贾东旭气的吐血，敢情你刚才多跺的那两脚，是因为挨骂了？ “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胆子，一大爷在这，小畜生你” 噗！ “小畜生” 噗！ 如果你感到高兴你就跺跺脚，如果你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啊跺跺脚 贾东旭奋起余力，拼命的伸手外加开口：“妈，别骂了，我挺不住了” 这个镜头，居然莫名的带着喜感，有点像《西游记》中玉帝老儿藏在桌子下面呼喊：快请如来佛祖 张秀芝用行动告诉所有人，自己什么都敢！ 易忠海吸了口凉气，领略到了张秀芝的狠，他看到闻讯赶来的曽友前夫妻，连忙说道：“老曾，你赶紧劝劝，小贾快被打死了。” 曽友前夫妻会劝吗？ 关键的是，他们劝有用吗？ 第169章 狠角色张秀芝（下） 短短的几分钟，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小小的倒座这边，全是四合院的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姑娘会这么狠，把一个男人踩在脚底下动弹不得。 若说这里面最急的人，绝对是秦淮茹。 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有黑化，没有被生活压得直不起腰，她一家的幸福都关乎于丈夫贾东旭。 秦淮茹见丈夫被打残了，心中怨恨挑事儿的婆婆，但不敢埋怨，只敢低声劝说婆婆，让她别骂了。 贾张氏此时火气正大，没地方发泄，反手一巴掌打在弯腰劝她的儿媳妇脸上：“没用的东西，劝我干嘛，上去打她啊，跟她拼命” 她自己却不敢站起来！ 曽友前夫妻过来的时候，秦淮茹刚刚被打。 一边是张秀芝打贾东旭，一边是贾张氏打儿媳妇，乱透了，曽友前夫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秀芝，咋了这是？被人欺负了？他们打你了？”陈玉梅过来第一时间关心张秀芝，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看她身上没有挨打的痕迹才放心下来。 “什么被人欺负了，是她打人，你看棒梗奶奶的脸，再看看小贾，赶紧劝劝，我们都劝不动。”易忠海说道。 曽友前脸色垮塌，没有第一时间表态。 贾张氏见状又开始叫魂：“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我们一家子都让人欺负死了，你把他们都带走” 第三次叫魂，叫魂本就是贾张氏的拿手好戏，用死了的男人当做挡箭牌，实际上夹带私活，骂人。 一般人对贾张氏的叫魂都没有办法，你再强，能对一个死人咋地？ 正是因为这个，贾张氏才屡屡使用这一招，恶心人的同时满足她发泄的目的。 曽友前不胜其烦，走到张秀芝面前，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强和来福要说话，却被张秀芝用眼神制止了。 “叔叔，阿姨，你们先别管，让我来做！”简单表态后，张秀芝对所有人说道，“讲理，我不会，我喜欢先做再说话，要讲理，等事情做完了再说。” “呃”易忠海哑然。 张秀芝的行为，不符合易忠海的惯例，易忠海他们都是先讲了道理，最后再处置，现在反过来了。 “不想再挨打，管好你自己的嘴，还有他们的”张秀芝撤回脚，低头对贾东旭说了一句，然后进了曾旺财的屋子。 贾东旭如蒙大赫，连滚带爬的起来，咳嗽两声躲到干爹身后。 “小贾，你没事儿？”易忠海关心道。 “怎么可能没事儿？”贾张氏也爬了起来，“让小畜生跺了那么多脚，这件事儿没完，必须告她，去街道，去派出所” 贾张氏以为张秀芝处理完了，所以胆子又大了起来。 但是下一秒，屋里飞出来一根白晃晃的东西准确的命中贾张氏的嘴。 张秀芝手里拿着东西从屋里出来：“记吃不记打？牙不想要了？” “唔！” 贾张氏见张秀芝又回来了，下意识的捂嘴，低头一看，刚才打自己的东西是一根蜡烛。 张秀芝进屋，就是为了拿蜡烛，谁也不知道她蜡烛干什么。 “我说了，等我做完了再讲理。”张秀芝捡起来蜡烛，她手里还有一根，“做完了，你们想去哪告就去哪告，想怎么讲理，就怎么讲理。” 说完，她不管别人答应不答应，蹲在地上，把两根蜡烛插在地面，想了想觉得这样似乎不好，复又站起来去了前院，几秒钟的功夫，把阎埠贵家的花盆拿来一个。 “三大爷，借你家花盆用用！” “你用，你用，没关系，送你都可以” 阎埠贵连忙表态，他现在看张秀芝，就像看天人一样，能一个人把全院都震得不敢说话的，这是头一个。 张秀芝拿了花盆过来放在地上，在所有人诧异注视中，把两根蜡烛插进去，然后划火柴点燃蜡烛。 一个黑乎乎的花盆，两根惨白的蜡烛，这画面渗人啊。 “来，过来！”张秀芝指了指贾张氏。 “干什么？这么多人你还敢打我？”贾张氏自然不敢过去。 “我不打你，放心！”张秀芝满脸平淡，“你过来对着这个叫，你刚才叫没有诚意，叫不来你们家老贾，对着这个叫。 “你把你们家老贾叫上来，我问问他，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东西，张嘴闭嘴诅咒人，开口闭口骂人，骂人不犯法是？但在我这儿，骂人要挨打！ “让你们家老贾上来说清楚，说不清楚我让他回不去！” 这一番话，说的所有人心里凉飕飕的，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我让他回不去！ 贾张氏惯常吃死人福利，仗着风俗，一般人不会对死人不敬，就拿这个做文章。 这就像《说唐》里面秦怀玉拿着哭丧棒破了飞刀，但人家秦怀玉用了一次就被勒令不准用了，哪里像贾张氏，把这个当法宝了。 估计她们家老贾是真的上不来，如果能上来，绝对第一个给贾张氏一个大兜逼：老子在下面跟隔壁老太太跳舞爽得很，你丫天天没事儿召唤我。 死人都烦，何况活人？ 不过话说回来，贾张氏为什么总是这么做？ 因为好使，风俗如此，死者为大。 但偏偏，今儿张秀芝不给贾张氏面子，不给老贾面子，你自己都不把死人当回事儿，还指望我顾忌？ 这道理就跟张秀芝对长辈的道理一样。 “你你你”贾张氏被破了道航，气的浑身直哆嗦，“大家伙看看，她她，我我，我们家老头子都死了多少年了，还要被她打扰” “张秀芝，你太过分了！”易忠海喝道，“怎么能拿这种事情说事儿” 邻居们开始轰炸议论，有说张秀芝没问题的，是贾张氏先无理取闹，这部分人大多数是吃过贾张氏叫魂的亏。 还有部分古板一些的，认为张秀芝做的过分了。 “绝了，真是绝了”阎埠贵喃喃自语的感慨，“简直就是百无禁忌啊，这样的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议论间，张秀芝拍了拍手：“好，我事做完，以后你再在我们家面前叫，照这个办理，可以讲道理了，小强，你过来，说说发生的事情。” 小强和来福此时看张秀芝，眼睛已经冒星星了，大嫂太厉害了，比大哥爽多了。 诚然，曾旺财在这方面比不过张秀芝，他更加喜欢玩阴的。 小强过来，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包括贾张氏诅咒大哥的话。 曽友前脸色铁青：“你这么说来着？说我们家旺财回不来了？” “三大爷听见了，他可以作证！”张秀芝回头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眼皮一跳，沉默两秒：“是，我听见了，棒梗奶奶，你这么说确实过分了” “好，你们等着！”曽友前居然没发火，二话不说跑出去了，跑出去了 第170章 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曽友前就这么跑出去，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干嘛。 “嘿，前叔这是不管了还是怎么地？”傻柱在人群最后面，他来得晚，没看到张秀芝打人，刚才才从邻居嘴里听说，“要我说，这事儿棒梗奶奶活该，一天天尽弄封建迷信的这一套，他们家老爷子估计在下面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你这破嘴，真损” “哈哈哈，我觉得傻柱说的没错，一天天拿死人叫唤，谁受得了。” “不过说到底，死者为大，估计曾家这次有麻烦了。” 附和傻柱的，都是吃过亏的。 不过，今儿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出奇的站在傻柱这一边：“曾家会有麻烦？你们一个个看不清局势，老太婆这叫什么？傻柱说的对，这叫封建迷信，不可取，要打倒； “还有人家曾家现在是什么？人家是军属，知道什么叫军属吗？要优待，我下乡看电影见过，军属在生产队受最高待遇，他们叫侮辱军属” 全四合院，可能大部分人都觉得曾旺财去当兵是走下坡路，唯独许大茂和阎埠贵不这么看，阎埠贵是见过仨老头，而许家父子知道的更多。 虽然，许富贵那事儿最终没能办成，但他们父子目前还不敢得罪曾旺财，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仨老头的身份。 三个大佬撑腰啊，说一句不好听的，随便拿出来一个，放个屁，四合院的房子都要被吹填上去。 “听见没有，许大茂是明白人。”傻柱嘿嘿笑道。 “闭上你们的臭嘴！”贾张氏怨恨说道，“我怎么就侮辱军属了？她张秀芝算哪门子军属？” “棒梗奶奶，你没有听说吗？”阎埠贵主动站出来说道，“人家曾旺财已经跟张秀芝订婚了。” “订婚，又不是结婚，这也算军属？” “行，你说了也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等说了算的人来。” 现在曽友前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所有人都看向易忠海，指望他那个主意。 “老嫂子，你是怎么一个态度？你是当事人。”易忠海想听听贾张氏的条件，继而看看能不能让曾家低头答应。 “赔钱，必须赔钱！”贾张氏见易忠海要为自己家出头，立马狮子大开口，“要赔五十不对，最少一百，我跟我儿子都被打了，我的牙都快掉了，我儿子受了内伤” “疯了棒梗奶奶！”傻柱在后面听不下去了，“一个人五十，你一口牙全拔了也要不了五十啊，还有东旭，他还能有二大爷家老二被打的惨，你问问二大爷家花了多少钱看病。” “滚蛋，哪都有你！”刘海忠无辜躺枪，“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如此，但傻柱说的没错，一百块可不是小数目，学徒工五个月才能赚回来，一个人一个月十块钱能过得好，一百块贾家省着点吃，能吃仨月了。 “旺财他妈，你看这事儿怎么说，毕竟是你们家打人了。”易忠海没管傻柱，直接找上陈玉梅，“你看老曾出去了，你给拿个主意，把人打成这样，不赔医药费说不过去。” 这就是偏袒了。 易忠海不提张秀芝为什么打人，看样子是咬准了骂人可以，动手就不对。 但现在可没有互殴这个说法。 见陈玉梅没表态，易忠海继续说道：“要是在不行，咱们去街道找张主任，或者去派出所，让警察来说说？” “不用了，我已经找了！”曽友前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易忠海，你就是这样当一大爷的？道理可没有你这么说的，事情的起因都不问不说吗？再一个，先动手的可不是我们家秀芝，是张翠花，张翠花先动手打了我们家来福” 曽友前直接点了贾张氏的名字，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人群分开，露出曾旺财的身影，还有街道办的张主任，还有派出所的两个警察。 曽友前刚才就是去喊人，走易忠海要走的路，让易忠海无路可走。 在四合院，曽友前向来是与世无争，不掺和院里邻里之间的纷争，连人情都不想要，他正是清醒的认知到这个院里都是啥人才这么做。 刚才事情发生了，哪怕易忠海不开口，他也知道易忠海打算怎么做，他更加明白，在四合院处理这种事情上，易忠海不说一手遮天，也差不多了。 所以，曽友前直接找了能管住易忠海的人。 今儿送新兵，街道全体出动，所以曽友前没有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张主任，并在路上把事儿给说了。 张主任一听，95号院怎么搞的？人家当兵才走，你就咒人家回不来？ 听说还动了手，张主任便将街上负责维护治安的两个相熟警察喊着一起。 看见张主任还有警察被请来，易忠海心里咯噔一下，强笑着说道：“张主任，没多大的事儿，您怎么还来了。” “易师傅，这事儿可不小。”张主任做事讲究，没有急着定性，也没有听曽友前一家之言，现场询问事情的经过。 于是，曾小强、刘光福等人轮番上阵，他们各执一词。 但有阎埠贵在，这件事的真相到底还是全部被张主任知道了。 “这事儿可真不小！”张主任听完了所有人说的，这才板着脸说道，“侮辱军属，这是什么行为？易师傅，你们这个院子群众的觉悟太低了，必须加强学习。 “还有，小孩子闹矛盾，大人插手激化矛盾，这叫什么事儿？罪魁祸首张翠花同志，必须给人道歉。” “啊？我被打了，还要给她道歉？”贾张氏傻眼了，她有一种张主任在给曾家撑腰的感觉，“张主任，您可不能这么断事情，您看那边，她还侮辱我死了的老头子。” 这说的是张秀芝摆出来的“祭坛”。 “这是什么东西？”张主任再次询问了解，得知“祭坛”的作用后，发火了，“易师傅，没想到你们院还有人搞封建迷信，你的工作做的太不到位了。” “不是，张主任您误会了，这不是张翠花摆的，是张秀芝摆的，要说封建迷信，也是她，她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人啊”易忠海一推二五六，拿张秀芝的身份说事儿。 形势似乎要被逆转，因为蜡烛确实是张秀芝拿出来的，这个大家都看到了。 这时候，曽友前出面护犊子。 “易忠海，别瞎说话。”曽友前清了清嗓子，“首先，秀芝就是咱们院的人，她的户口户籍科已经在办理了，不信问小余”说话间他指了指一名警察，这位帽子叔叔正好是派出所户籍科的，然后又说道，“其次，谁说秀芝摆这个就是封建迷信的？” 第171章 巧舌如簧曽友前 “她这还不是封建迷信？蜡烛都点上了”贾张氏发现了机会。 “错了，你才是封建迷信！”曽友前成竹在胸，扭脸对张主任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张主任，这个张翠花是封建时代过来的人，整天忘不了封建时代的好处，跟人闹矛盾了，动不动就喊她家去世的丈夫，说让她丈夫上来，把别人带走。 “我们家秀芝不信那一套，她相信科学，今儿张翠花同志又来这一套，秀芝便帮她摆上蜡烛，让张翠花同志喊，秀芝就是要证明世界上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让大家放心，秀芝是要教育大家伙，让大家伙不要封建迷信” 曽友前现在就是口生莲花、巧舌如簧，和他以前的人设完全不同，所有人全听懵了。 张秀芝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闭嘴，对，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我我没有，我没有搞封建迷信，张主任不要听他瞎说。”贾张氏慌了。 封建迷信，一直是国家大力扫除的东西，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张主任，您问问大家伙，平时有没有听到张翠花同志叫魂。”曽友前一指“群众”。 “有，隔两天就来一会。” “这事儿曾师傅没说谎，确实是那样，叫的人心里烦。” “这还不止呢，我们家老幺每次听见她叫唤吓得够呛” 实锤了，证人很多，就算事后要整人，也整不过来。 “瞧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封建迷信”许大茂得意的说道。 张主任脸色铁青：“好哇，在我们街道，还有人公然搞封建迷信，文件精神都学到哪去了？再加上侮辱军属两位同志，这事儿该怎么算？” 街道的主任，权力极大，但现在有警察在，张主任没有回去喊人。 两位警察叔叔二话不说，当场把贾张氏给抓住带走了。 对于他们来说，包括在张主任那儿，打架只能算小事儿，但乱说话，搞运动可就是大事儿了。 四九城不知道多少神婆子失业。 热闹过去，中院，贾家。 易忠海的表现跟刚才在前面截然不同，他似乎并不担心贾张氏被抓，劝说心急的贾东旭：“东旭，别担心你妈，她顶多是被教育一下，过几天就回来了。” “不可能，我见神婆子被抓，都要坐牢。”贾东旭脸色发白的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道，“没想到走了一个曾旺财，他们家来了一个更狠的，我看比傻柱都厉害，我被打坏了，一会儿去找老李头看看。” “你放心去看病，有我呢！”易忠海在兜里摸摸索索的，摸出来五块钱递给秦淮茹，“淮如你拿着，一会儿陪着东旭去看看，买点药，不够的话再找我； “东旭你放心，待会我就去街道找张主任问问，你妈的情况和神婆子不同，神婆子是靠这个骗钱，你妈就是下意识的行为，个人的，和钱没有关系，还有，曾家你别再招惹，想着报仇什么的，你都不过他家” 贾东旭被收拾的这么惨，哪里肯甘心不报复。 易忠海劝了半天，见贾东旭不开窍，只好坦白说道：“这件事儿我来办，你一个人斗不过他们家，加上我也不行，得找帮手，刘海忠、阎埠贵，都得带上，还有傻柱” 这才是易忠海的手段，谋定而后动，刚才要不是猛地遇上，最后结果咋样并不一定。 易忠海知道刘海忠不用说，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傻柱也好办，空有一身无礼，没有脑子很好忽悠，唯一难办的是阎埠贵，怎么把倒向曾家的阎埠贵再给拉上船才好 而阎埠贵此时在家教育孩子，把阎解成以下的孩子全部提溜出来教育。 “我跟你们说，咱们跟对门关系不错，你们别听人瞎说瞎搞坏了这层关系，老二，你以前和小强他们不对付，以后注意，别犯在张秀芝手里，咱们家可没人替你出头” 三大妈拦住阎埠贵的话头：“曾旺财都走了，当兵去了，你也没办法再沾光，还这么巴结他们家干嘛？” “什么叫巴结？”阎埠贵不爱听了，“我告诉你，这叫结个善缘，我敢说，曾旺财在部队的成就不会小，不信等着看。” 那天来的两个当兵的，被阎埠贵看见了，阎埠贵是一个文化人，看报纸看得多，了解的事情也多。 所以，那天阎埠贵看到俩人的肩章，内心便活泛开了，两个上尉上门，这也太奇怪了。 联想到曾旺财认识的仨老头，阎埠贵便有了这个推断，不过他谁都没告诉。 “还有老大，你跟于莉俩人可得把她那个妹妹看好了，别让她招惹张秀芝，别一门心思的想曾旺财，你们俩赶紧给她说个对象。”阎埠贵再次说道。 这说的是于海棠看上曾旺财的事儿。 如果没有张秀芝，阎埠贵绝对举双手赞成，但现在曾旺财已经和张秀芝订婚，张秀芝的户口马上就要落到四合院，这个时候于海棠还往上贴的话，那叫破坏军婚。 “爸，这事儿我和于莉劝都没用。”阎解成双手插兜，甩了甩头发，“于海棠眼界高，一般人瞧不上，您就把我结婚的事儿操持好了就得，于莉爸妈说了，高低要办几桌，最迟明年开春就要办酒” 一番话说的阎埠贵又愁起来，现在办酒，那就是血亏啊。 他忽然想起来傻柱，灵机一动：“有了，把于海棠介绍给傻柱，让傻柱给你操持酒席，过两天你把于海棠请家来吃饭，我喊傻柱做饭” 四合院究竟还是四合院，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日子越过越困难，人性丑恶的一面逐渐显露出来。 与此同时，曾旺财跟一伙小伙子们蹲在卡车车斗里头，不知道被拉向哪里。 一开始他以为只要被拉到火车站，然后被火车抛洒向祖国的大地，但是没有，车子直接出城，而且开了快两个小时，没有到达目的地的迹象。 车队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下午才到达目的。 曾旺财有些手脚酸麻的跳下车，和许许多多的新兵一起集合。 这时候他看到一个人影，而这个人影也看到了他。 “郑义林” “曾旺财，冤家路窄啊!” 第172章 新兵报到 曾旺财和郑义林都没有想到，特么的当个兵，居然还能碰到。 “这次你死定了。”郑义林没管轰乱的人群，得意说道，“在这儿看谁还能救你，上次要不是你们人多，打架你能赢？看我怎么” 他话没说完，忽然背后一人惊喜喊道：“大哥，你咋在这呢？你跟我一个兵营啊” 带刀护卫，小豹到了！ 曾旺财基本可以确认，小豹当兵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他估计，刘老头他们还是冲着物资来的，所以分析在这儿遇到小豹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果然遇到小豹，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曾旺财的分析。 “小豹！”曾旺财笑着点了点头。 郑义林回头一看小豹和曾旺财有说有笑，大哥老弟的亲热得不得了，再看自己一个人孤家寡人。 他想了想：“军营打架要收到处分，有本事咱俩比训练” “你脑子生锈了？”曾旺财正想跟郑义林好好说道，忽然看到一个军官样子的人过来，连忙拉着小豹去集合。 郑义林没有反应过来，刚想喊，屁股上便挨了一脚。 “集合了，听不到啊？当这是你家呢？赶紧的” 郑义林挨了一脚，不敢说什么，赶紧去集合，他知道以自己家老头的性格，不可能在部队给自己照顾。 新兵集合，曾旺财看到了当初去四合院的朱伟和陈德亮，这俩人现在是新兵连的连长和指导员。 他们所在的新兵连全称是：24军70师新兵连。 新兵连有且不止一个！ 接着分班入营，曾旺财、小豹、郑义林三个分在一个班，新兵连一排一班，排长姓王，给了一班一个老兵万有才当班长。 在万有才的带领下，新兵们整理好内务，紧接着到来的第一课可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上课，指导员陈德亮给全连新兵讲课，讲为什么要当兵。 先统一了思想，明白了目标，有了荣誉感，再来谈其他的。 曾旺财听的很认真，他发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时时刻刻准备上战场。 他认为，“开学第一课”说的不是说说，现在真的搞不好哪一天就去了战场。 所以，他决定好好练，子弹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穿越者。 接下来他了解到，新兵的训练项目不多，基本上是军姿队列、体能，还有射击，一共三个月时间，期间每周会上两次课。 新兵连的训练，主要目的就是让士兵适应从民转兵。 曾旺财前世经历过军训，本以为自己能够很快适应新兵连的训练，但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仅仅过了三天，他差点吐了，现在的训练强度，真不是玩的。 到了第四天，分班训练，由班长万有才纠正这几天大家训练中不足的地方。 现在正是初秋，秋老虎厉害得很，哪怕没有到中午，日头毒的很。 一班全体战士，一共十一个，整整齐齐的站在操场上，其中曾旺财和郑义林本来面皮比较白，但经过三天，已经开始往包公转变。 “听我口令，全体都有，立正！”万有才站在十一个战士前面喊口令，“正步走，动作分解，123” 来了几次，战士们的动作依然不够标准，万有才开始了所有新兵都必须经历的科目。 “立正，正步走，动作分解，1” 喊了1之后，后面就没了，所有战士必须保持动作。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万有才还在纠正每个战士的动作，这个手抬的高度不够，那个脚的角度不对，等等等等。 不到五分钟，队伍里就有人站不住了，开始扭动，无法保持平衡。 “站好了，这一关都过不了，当什么兵？”万有才喝道，看来是没打算马上喊2 一滴一滴的汗水顺着曾旺财的脸颊流下来，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平衡，他要感谢原身，原身的身体素质不错，到现在还能坚持。 “2！” 万有才终于喊了下一个动作，然后就是在一次的纠正，循环往复。 随着战士们慢慢的适应，这个时间也越来越长。 曾旺财发现，自己身边的郑义林似乎有意无意的总在关注自己，每当自己身体晃动的时候，郑义林嘴角便会略微翘起。 他蓦然想起来，郑义林在入营那天说的话，心想这货不是想看自己笑话？ 老实说，曾旺财本来只想好好训练，没想和谁比拼什么。 一天训练结束后，万有才说道：“同志们，咱们班的训练进度太慢了，其他班已经走在我们前面去了，你们吃了饭，晚上可以自己来操场上练一下。” 这说的是实话，一班的训练最差。 曾旺财知道原因，一班十一个人，有七个是四九城的人，不是农村来的那种。 一开始曾旺财还觉得不可思议，后来了解到卫戍区征兵范围才释然。 吃饭时间，在食堂门口集合，指导员陈德亮站在队伍最前面：“来，唱个歌子，我起头，我是一个兵，预备起”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曾旺财在队伍里，歇斯底里的跟着其他人一起唱歌，三天时间他就习惯了，习惯了许三多在吃饭前拉歌。 一开始他以为电视剧中很多都是演的，后来才知道许三多他们不是演的，很多都是部队的传统。 唱完歌，分班吃饭。 现在部队的伙食也不好，但也不算差，最好的一点是能够吃饱，菜里面还能见到荤腥。 曾旺财和小豹去拿了自己的那份定量，每个人五个棒子面窝头，然后坐在一桌吃饭。 高强度的训练之后，所有人都狼吞虎咽，其实治疗不想吃饭最好的办法就是饿和累，像郑义林他们这些平时吃的不差的人，在这三天里已经被治服帖了。 吃晚饭是大家学习和休息的时间，可以有限制的自由活动，现在新兵的状态还不好，半夜没有突袭集合的训练，所以大家都比较轻松。 营房外的操场上，傍晚的夕阳下，有人成群聊天，也有刻苦的人在自己训练。 曾旺财和小豹坐在比较隐蔽的操场一角，一棵大树下面。 啪！ 曾旺财一巴掌拍死了一只钉在脚脖子上的蚊子，很快被蚊子咬的地方开始钻心的痒痒，然后起了一个大包。 营地别的曾旺财都能适应，唯独这个蚊子不能，这玩意不大，但很毒，一口下去就是一个包。 “大哥，给我一口牛！”小豹笑嘻嘻的伸手，“还别说，那个东西效果不错，喝了确实不累。” 曾旺财随手在裤兜里面掏一下，拿出两个白色罐子的红牛，递给小豹一个。 前世曾旺财也喝红牛，还喝东鹏什么的，抵抗夜班的瞌睡，但那时候他觉得这些东西没有用，喝了还是困。 前天训练累了，他再喝一口，发现原来不是没用，是自己不够累，难怪那些大保健的场所，必备红牛。 小豹一口喝干红牛，熟练的把罐子还给曾旺财，后者往背后一藏丢进空间里面。 曾旺财来到部队，心态发生极大转变，对空间里面物资的使用，开始大胆起来。 他红牛还没喝完，看到郑义林往这边找过来。 不紧不慢的喝完红牛，处理好罐子，曾旺财眯着眼看郑义林。 “曾旺财，有没有胆子比一场？” 第173章 男人需要逼的 郑义林是个牛脾气，上次在曾旺财手上吃了亏，哪怕是被老爹教训了，也不想低头认输。 他来当兵不是走过场，而是决定认认真真的在军队发展，这种牛脾气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儿，回头是不可能的。 所以，郑义林便想用训练来教训曾旺财，让曾旺财知道谁更加牛逼，反正军营打架被抓到了事儿不小，而且曾旺财身边还有一个护卫，他不能保证打得过。 “比一场，比什么东西？”曾旺财靠着树干问道，同时一巴掌又拍死了一只蚊子。 “随便你挑！”郑义林信心十足的说道，“站军姿，俯卧撑，三公里，甚至是内务，只要你敢比，都成！” “赌注是啥？”曾旺财又问。 “还是随你。” “我想想” 恰好，曾旺财也想在军队好好混，就算不为了往上晋升，能混一个钢板一样的身体出来，结婚之后也有用对不对。 但三四天的训练之后，曾旺财发现意志力这玩意儿，真的不是你说有就有的，跟着新兵连一起练，练出来问题不大，但想要练成尖子可就难了。 他也想过加练，但是身体就是跟不上脑子，这就像前世刷视频，脑子告诉自己，有毒，停下，但手指头依然一下一下的往上滑，嘴角还露出傻笑。 如果答应郑义林，再来一个恶毒的赌注，让谁都不敢轻易放松，较劲之中彼此都成了彼此的磨刀石 “可以，不过要玩就玩大点。”曾旺财起身说道，“走，回营房，咱们去找班长做见证，让全班见证，同时我想想赌点什么。” “曾旺财，我头一次觉得你比较顺眼。”郑义林点点头，光棍的说道，“你怕我赖账，我还怕你赖账，走着。” 随即，三个人一起回营房。 新兵连的营房是一栋简陋的楼房，一班的寝室就在一楼，房间不大，而且窗户很小，因此通风很差。 一进屋，曾旺财差点被熏一个跟头，全是脚丫子味道。 新兵连也有内务方面的训练，房间打扫的干净，床铺整洁，各种物品摆放整齐，但这不代表味道能够一通收拾掉。 新兵经过一天的训练，浑身都是汗味儿，还有脚丫子的臭味儿哪怕就是穿着鞋都盖不住。 进屋的同时，曾旺财正好看到一个同班战士拿着臭袜子去洗，连忙闪身让过，看到袜子，他内心有了想法。 “班长！”曾旺财找到一本正经的万有才。 万有才，农村出身，一个老兵，不太善于言辞，但军事能力非常过硬。 “啥事儿？你们咋还不去洗澡呢？” “洗澡不急，是这样的，我和郑义林同志打算来一场比赛” 曾旺财当即说了和郑义林的约定，用词没有采用郑义林使用的，而是用的比赛。 万有才高兴的连连点头：“很好嘛，当兵的就要有这种劲头，大家都过来，向曾旺财同志和郑义林同志学习，他们打算在训练上比赛” 正如曾旺财所料，部队对这种事情乐见其成。 曾旺财又说道：“为了给比赛增加趣味性，我们决定，谁输了，谁给对方洗袜子期限是，整个新兵连时期。” 每天都要比，每天都要洗。 那么，如果不想洗，每天都要拼命。 洗袜子这件事儿不大不小，正好用来做赌注，别的赌注大了，不可能请班里的人见证，不对不允许。 曾旺财观察过，郑义林训练、生活方面都不错，唯独不爱清洗衣物，恰好他自己也受不了别人袜子的味道。 郑义林闻言脸都绿了：“喂，能不能换一个？洗袜子太恶心了！” 不恶心，我还不玩呢！ 曾旺财笑呵呵的对万有才说道：“班长，你觉得咋样？没有违反规定？” “没有，很好，我替你们做主，就洗袜子！”万有才拍了板，“你俩是比赛一个月？所有训练项目都算在内对，那就从明天开始，明天早上的三公里是一个，谁快谁赢，后面的训练，我当裁判。” 操场上有跑道，一圈四百米，三公里需要七圈半，不过一般都是跑八圈，现在的人不在乎那半圈。 而时间上，连队的指标是，所有人都必须跑进13分20秒。 不同年代标准不同，不过现在的人没有后世长得高，但身体素质其实不差，新兵连开练才四天，这个标准基本上都能达到。 新兵一连，三公里成绩最好的是二排三班的一个家伙，能跑到12分钟以内，已经被连长朱伟表扬过了。 曾旺财并不知道现在部队的标准和后世部队的标准比起来差别有多大，他只晓得自己的水准不行，三公里堪堪跑进14分钟，而郑义林可以跑到13分左右，差不多领先曾旺财一分钟。 “哈哈，准备洗袜子！”郑义林得意一笑，做了几个扩胸动作，随后出去训练。 约定成了，现在想改也改不了，况且曾旺财不打算改。 他觉得，男人都需要逼啊，不逼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快（慢，也可以）。 “大哥，你真的要比啊？”操场上，曾旺财和小豹又回到那棵树下面。 作为曾旺财的真迷弟，小豹是知道大哥水准的，因为这几天的训练，他俩全程在一块。 看着在操场上慢跑的郑义林，小豹又道：“那家伙跑步很不错，大哥你可别搞输了。” “输了就输了，后面再赢回来就是。”曾旺财幽幽说道，“不过，不拼一把谁知道呢？” 俩人说着话，过了一阵子看到万有才高兴的跑过来找。 万有才说，他把这件事跟连长汇报了，连长和指导员都很高兴，决定明天早操的时候向全连通报，让全连学习俩人勇于拼搏的精神 并且，明天要见证他们俩的第一场比赛。 一不小心，全连广播了。 万有才走后，曾旺财想了想说道：“小豹，明儿你在我们前面跑，你比我们跑的都快，我知道你平时都是陪着我，明儿不用，你在我们前面跑，能跑多快跑多快，按照你自己的办法发挥” 找人破风，不算作弊？ 还有，提前补充能量胶，算不算作弊呢？ 夜！ 曾旺财进入空间，寻找能量胶。 第二天早上，操场。 连长朱伟训话，完后由指导员接着训话，果然如万有才说的，俩人把曾旺财和郑义林训练比赛的事情做了全连公布，并号召大家学习。 完后，早操训练开始。 “老朱，看样子这俩人是杠上了，这样不会出事儿？”清楚内幕的陈德亮看着曾旺财和郑义林的背影说道。 “能出啥事儿？”朱伟叉着腰，“老首长都说了，新兵连期间不用给他们关照，他俩要是不是当兵的料，也就不用废那个心思了。 “不知道老首长怎么看中了曾旺财，三公里14分钟，狗熊都比他快” 第174章 兵王潜力股 曾旺财想逼自己一把，郑义林也想逼一把，朱伟想看看老首长看中的人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但是，包括曾旺财在内，所有人都想不到被逼出来一个兵王 新兵一连，差不多一百号人，今儿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曾旺财和郑义林身上。 二排长不愿意让一排抢了风头，刻意的吩咐他们三班跑的最快的那位，让他一会儿跑圈不用客气，给一排一点颜色看看。 跑圈开始，因为比赛的缘故，连队并没有强制让各个班按照建制来跑，一开始的时候还好，一个班一个班的在一起跑，但一圈没完，较劲便开始了。 “呵呵，按照这个架势，跑步这块，咱们连成绩不会差。”朱伟看着战士们昂扬的斗志，打心眼感谢曾旺财他们。 “这波兵还不错！”陈德亮也说道，“咱们自己带出来的，自己挑几个拔尖的问题不大？” “这你可跟我说不着，你得去团部。”朱伟笑眯眯的说道，“你要是不怕丢人就不去，明年开春过后，咱们军区要参加实战演练，对手是老冤家38军他们，要是打不过，一起丢人，咱们英雄连也别叫了。” 部队里面有一场秘密的实战演练要展开，地点在琼州，登岛演练。 70师208团一连，作为英雄连自然是要参加的，而对手38军，正是威名赫赫的万岁军。 朱伟和陈德亮都心知肚明，这种演练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在演练中成绩不佳，到时候战斗一旦发生，被排除在外，那就不好看了。 就在朱伟和陈德亮讨论把新兵连尖子兵招入麾下的时候，操场上的比赛开始发力了。 曾旺财跟在小豹后面跑，尽量放松，调整呼吸，郑义林就在他身边，这才第一圈结束，都没有来真的，就是按部就班的跑。 第一圈结束，小豹开始加快速度，几个呼吸间便拉开了和曾旺财的距离。 曾旺财咬咬牙，改变节奏跟上，他身边的郑义林同样如此。 两圈过后，曾旺财发现郑义林确实可以，不是花架子二代，体能相当不错，跑到现在呼吸平稳。 但，好死不死，小豹在第三圈的时候跑到了三班那家伙身边。 三班的那家伙本来在按照自己的节奏跑，准备到了时间再发力，按照排长说的，给点颜色一连一班的看看。 但他看到小豹上来，内心微微一慌，脚底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频率。 他一快，小豹便跟着快，小豹一快，曾旺财不得不快，曾旺财快了，郑义林也跟着快。 连锁反应 曾旺财知道自己的本事，哪怕是补充能量也就那样，这就像七十岁的老头去玩大宝剑，根子在那儿搁着，就算吃再多药丸也白搭。 所以，曾旺财不敢调离小豹，不敢泄气，担心一口气泄掉就完了，所以他只能拼命的跟着，哪怕是吐血也要跟着。 第四圈一过，小豹和三班的那位彻底较上劲了，很快便引起朱伟和陈德亮的注意。 二人来到负责计时的万有才身边，朱伟问道：“多长时间了？” “报告连长，刚5分钟！”万有才行礼道。 三公里，此刻过了大概一公里半，五分钟，这是要逆天的架势。 “跟三班江镇比的那个，是你们班的？这么能跑！”朱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豹。 “是的连长，他叫曾豹！”万有才答道。 曾豹？ 曾旺财？ 朱伟想起来了曾豹是谁了。 “老朱，你看比赛竞争的好处出现了。”陈德亮冲着曾旺财和郑义林努努嘴，“他俩都超水平发挥了。” “这才哪到哪，还有一半呢！”朱伟说道。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已经对曾旺财和郑义林此刻的表现认可了，尤其是曾旺财，一个以前成绩在14分钟的人，现在跑到一半才五分钟，这个提升可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在他们这番举动的带领下，全连都疯了似的。 在英雄连，不需要熊兵，你可以本事不济，但你在关键时候不能怂，哪怕是吐血，哪怕是顶不住，在关键时候拿命你也得顶上。 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其实才是部队中领导最为看中的，无数次的战斗证明，只有具备这种顽强精神的部队和人，才能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曾旺财不仅是想吐血，他还想死。 五圈多了，他感觉自己的肺叶子要炸了，因为和平时的节奏不一样，呼吸急促的不像话。 曾旺财瞄了眼和自己并排的郑义林，发现这家伙也好不到哪去。 实际情况是，郑义林已经快疯了，他已经拼尽了全力才跟上曾旺财，他搞不明白，昨天跑的跟乌龟似的曾旺财，怎么忽然间跟兔子似的 他奶奶的，扮猪吃虎是？老子跟你拼了! 郑义林咬咬牙，再次加快了脚步，因为前面小豹又加速了。 没错，小豹又加速了，五圈过后，还不到冲刺的时候，又加速了。 因为小豹越跑越轻松，他感觉脑子里似乎炸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感觉舒坦，很快乐，让人想要继续跑，快速跑下去。 他这次一加速，三班的那位便跟不上了，逐渐落后，节奏混乱。 其实，现在跑步的人没有人经过系统的训练，都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凭着自己的经验和能力在跑。 像三班的那位就是能跑，但他没有经验，跟着爆发的小豹，节奏一乱呼吸就乱了，后面再想调整他又不会。 紧接着，这位发现，曾旺财跟了上来，然后就是郑义林 曾旺财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跟上小豹的节奏，小豹再次加速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突破了极限，身体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尽管如此，爆发的小豹还是慢慢的拉开了和曾旺财的距离，而且优势越来越大。 不过，此时突破了的曾旺财并不担心，他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第六圈，第七圈，第八圈 曾旺财一点点的跑，同时在积蓄体力，而这时候小豹已经完成了三公里。 “几分钟？”朱伟揉了揉眼睛问道。 “报告连长，曾豹打破了记录，新兵连最好的记录是9分42秒，曾豹的成绩是8分57秒”万有才兴奋了。 这才是新兵连开训第五天啊，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一个人才，三公里跑进10分钟，就是老兵里面也不常见。 这是兵王的候选人啊！ “记录，认真记录曾旺财的时间，还有郑义林的时间”朱伟正色说道，他发现，曾旺财居然在加速冲刺。 第175章 新兵连的明星 最后结果出来，曾旺财成功了，他逼自己一把的赌博成功了，三公里的成绩是11分05秒。 郑义林最后被拉爆了，没有能力冲刺，不过成绩也是很好，在11分48秒。 而三班的那位同志受到影响发挥失常，成绩在13分开外，比他平时的成绩差多了。 尽管如此，整个新兵连受到曾旺财他们几个的刺激，训练成绩都大幅提升。 “好，不错，都不错！”朱伟亲热的拍着小豹的肩膀，不惜夸奖，最后又夸奖曾旺财等人，“你们也不错，是个当兵的样子，咱们当兵的人就是要有股子狠劲，对自己狠，对敌人更加要狠。 “你们俩保持下去，听说你们俩约定的是整个新兵连的训练，后面我会继续关注，还有，这件事我会上报团部” 新兵连表现好，到时候是会有奖励的。 曾旺财浑身冒汗，但呼吸很平稳，他没想到自己会跑出这个成绩。 当然，郑义林也没有想到。 “算你狠，但没完啊，站军姿咱们再比！”郑义林恨恨说道。 “没问题，不过一会儿吃完早饭，你记着把我的袜子给洗了。”曾旺财嘿嘿笑道。 “妈的，你够狠，袜子穿在脚上，现在就要洗啊？” “谁说洗我脚上的？昨天的，我藏在柜子里一晚上了。” 郑义林看了看天气，联想到闷了一晚上的臭袜子，瞬间没有吃早饭的食欲了。 吃过早饭，训练之前的空隙之中，曾旺财抱着胳膊看郑义林洗袜子。 军营中有个水塘，很干净，水源不足的时候，都在这儿洗衣服。 郑义林卖力的搓着曾旺财的臭袜子，越气，他忽然把臭袜子一摔：“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去，上午军姿训练难度太低了，我要加码，你敢不敢？”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站军姿训练的裁判是万有才，但是这玩意没有一个标准，而且正常的训练中，没有看客，郑义林觉得就算是赢了曾旺财一场也不够解气。 “怎么加？”曾旺财问道。 “晚上，咱们在这儿比。”郑义林指了指水塘边上被太阳晒着的地方，“就这儿，咱们比动作分解，看谁坚持的时间更长，动作更加标准。” “你确定？在这儿比，你确定不是给蚊子送福利？”曾旺财瞪大双眼说道。 水塘边上，蚊虫滋生，就郑义林洗袜子的功夫，曾旺财的脖子上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包出来。 “这就是加难度，谁要是被蚊子叮的无法坚持，认输就好了，敢不敢直说！”郑义林残忍一笑，他完全疯批了，刚才洗袜子还在动，但依然被蚊子叮了好多口。 见曾旺财不搭话，郑义林脱下解放鞋，扭动一下湿哒哒冒气的脚说道：“认输的话，晚上把这个洗了！” yue~~ 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尼玛，太味儿了。 曾旺财发现，有时候逼太紧也不好，逼太紧让男人没有退路，就像现在这样。 “赌了，你要是输了，让你试试我这个！”曾旺财同样残忍一笑，同时脱下自己的解放鞋。 来，互相伤害！ 他的脚也不比郑义林好，跑了三公里的人，又是解放鞋不透气，谁不是一双大汗脚？ 郑义林看到曾旺财那只不比自己差的脚，联想到刚才闻到的味道，脸色变得苍白几分，但一想加难度是自己提出来的，不答应也得答应啊。 双方说好，郑义林继续洗袜子。 早上训练火热，大家都渐入佳境，过后中午依然是狼吞虎咽的干饭。 一天的训练后，一班的人都知道俩人要去水塘边继续比赛，于是打算一起去当裁判。 去之前，曾旺财去厕所。 他一进厕所，里面的苍蝇“嗡”的一声，跟轰炸机似的起飞，接着便是“嗡嗡嗡”的大麻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 他来不是想蹲坑，实话说比赛站军姿不动他不怕，唯独怕蚊子，所以打算作弊。 其实也不算是作弊，他就打算用点驱蚊水。 往下一探，曾旺财手里多了一瓶没有什么味道的驱蚊水，这是他新找到的牌子，之前用的都不管用。 五天时间，曾旺财换了三个驱蚊水的牌子，发现都没什么作用，似乎这个年代的蚊子像人一样，都比后世战斗力强。 如果找到的这款驱蚊水再不管用，曾旺财只能听天由命了。 头脸，脚脖子手腕手掌，只要是露在外面的地方，曾旺财全部抹上才罢手。 回到营房，郑义林等的不耐烦了：“还以为你掉厕所了，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早说！” “谁怕谁孙子!” “那行，走着！” 一班连同班长，一共十二个人出门，来到水塘边。 因为是傍晚，水塘边的蚊子比中午更多。 “好，你们俩听我口令！”裁判万有才喊口号，“立正，正步走，1” 喊了1，就不会喊2，直到分出胜负，所有的动作做完，分出最后的胜负。 站军姿是新兵连的一项基本训练，要求逐步提高，到了后面，无论是站岗还是其他的，都需要这个。 而这块没有统一的标准，站四个小时也是有的。 不过曾旺财和郑义林现在比拼的是动作分解，难度更大。 两人保持正步走的第一个动作不动，一只脚伸出去，这就难免露出脚踝。 他现在这个样子，对蚊子来说就是最好的目标，不到一分钟，蚊子嗡嗡的过来享用大餐。 为什么曾旺财说郑义林玩的狠，因为水塘边的蚊子不是用一只只来形容，而是用一片片来统计的。 在操场上站军姿的时候曾旺财数过，手背这种真正的巴掌大小的地方，最多的时候来了八只蚊子，更何况现在这种地方。 仅仅是一分钟过后，郑义林的脸便没法看了，起码有十几只蚊子落户，脚脖子上也一样。 可惜，曾旺财的驱蚊水再次作用不好，他的脸上也有好几只蚊子 晚上，营房这边还不到熄灯的时间。 朱伟和陈德亮从团部回来，看到一排一班的战士闹哄哄的回来。 “干嘛呢？训练一天不够累，吵什么吵？” “报告连长，刚才我班曾旺财和郑义林去比赛站军姿，我们当裁判。” “有比赛？结果怎么样？” “曾旺财赢了” “又是曾旺财赢了，来来来，让我看看，呃” 朱伟看到曾旺财吓一跳，他只见曾旺财额头上两个大包，脸上三个包，下巴上也有一个。 曾旺财一边扣着包，一边残忍的笑，妈的，比狠，谁怕谁啊 他侧过身体，后面没有人样的郑义林走出来，再次把朱伟吓一跳，吓一大跳。 朱伟苦笑不得：“你俩倒是换个地方比啊，你这哪是被蚊子叮的，你这是被马蜂蜇了” 郑义林默然拿着曾旺财的袜子，欲哭无泪，我也很绝望啊，蚊子似乎都喜欢我不喜欢他啊，我能怎么办 早上的比赛，加上晚上比赛的场景迅速在新兵连传扬开来，曾旺财和郑义林迅速成长为新兵连的明星。 而郑义林确实是属驴的，死不认输，非要和曾旺财比到底。 俩人这番比试一直贯穿整个新兵连期间，倒是彼此成就了彼此，俩人的军事素养，成了新兵连中非常耀眼的存在。 四九城，四合院。 转眼秋风刮完了，北风一日比一日冷冽，眼看距离春节时间不长，家家户户都在发愁，今年年咋过。 易忠海提着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着十斤棒子面，趁着天刚黑来到对门贾家。 “一大爷，我妈什么时候能出来啊？”贾东旭问道。 自从贾张氏被抓了之后，易忠海出面“解决”了几次，但都没有把人弄回来。 “快了，现在没有几个人记得曾旺财的好，明儿我再去派出所问问。”易忠海放下口袋，面向秦淮茹说道，“淮如，你是不是在乡下还有个堂妹来着？你看把她介绍给傻柱怎么样？” 第176章 傻柱的春天 张秀芝揍了贾张氏和贾东旭之后，在后面的日子中，易忠海动用他一大爷的身份，暗中将曾家和大院孤立起来，给干儿子报仇。 但贾东旭觉得这样还不够，尤其是他妈还关着没有回来，他一直惦记报仇，想揍张秀芝一顿出气，最不济也要把曽友前打一顿，因为他觉得揍曽友前也算报仇，要不是曽友前的嘴巴能说，他妈也不至于被抓。 但是张秀芝的战力在那放着，完全没有可能打得过。 因此，贾东旭一直在央求易忠海，而易忠海这人是个蔫坏的主儿，没有把握轻易不动手，他也想教训张秀芝，让全院看看他还是院里的一大爷，没有人能挑战自己的权威。 这一来，院里的头号打手傻柱就成了易忠海的目标。 但傻柱这人不服管，刺头，易忠海喊不动，于是才想到了这一招，等曾旺财当兵时间长了，大家逐渐忘了曾旺财牛逼才动手。 “您说的是京茹？”秦淮茹蓦然低头说道，“京茹才13岁，给傻柱当对象，这不好？” 这段时间，婆婆不在家，秦淮茹算是过了一段比较舒服的日子，所以秦淮茹内心比较感激曾家，但是不敢说。 “年纪不是问题！”易忠海十分有信心的说道，“傻柱那人喜欢好看的，一般人介绍给他他不肯，既然是你妹妹，应该长的不差，说给傻柱，傻柱一准乐意，现在又不是结婚，等定了事情，找关系让派出所户籍科改改年龄就能结婚。” 这个年代户口方面管理松散，改出生年月日很正常，很多人为了能够早点上班，都是采用的这招。 当然，这不是说农村户口变城市户口简单。 贾东旭听易忠海变相的夸奖媳妇儿好看，脸色微微一变，不过没说什么，他当初娶秦淮茹这个农村户口，图的就是秦淮茹的长相。 不过他现在觉得很亏，漂亮不能当饭吃啊，还得防备别人惦记。 如今贾东旭每天上班，因为老娘不在家，都在担心被戴绿帽子，轧钢厂这种情况很多，车间里面的嫂子们都很泼辣，动不动就跟别人钻仓库小树林，他见得多了。 “可是，一大爷，我听说三大爷把阎解成的小姨子介绍给傻柱了，都一起吃过两回饭了。”秦淮茹说道。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贾东旭站起来，二话不说给了秦淮茹一巴掌，“一大爷让你介绍你就介绍，你妹妹就一农村的，要是能嫁到四九城，不跟你当初一样在村里风风光光的，你不肯帮忙，是不是就想让一大爷不帮忙把妈弄回来？ “我看你这几天过得很舒服啊” 心里憋屈，加上易忠海刚才说话带来的异常，都让贾东旭发泄在这一巴掌当中。 秦淮茹被打了不敢还手，委屈巴巴的说道：“我没有，东旭你别发火，明儿我就回去问问。” “不是问问，是一定要成，妈要是回不来，你也别在家呆着，回你的乡下去。” “行行行，你放心，我一定办成” 虽然秦淮茹现在没有黑化，但根子在那放着，为了自己和孩子，她没有谁不能牺牲。 说定了这个，贾东旭才询问易忠海有什么办法。 “你别问，八字还没有一撇。”易忠海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详细计划，“反正你等着，有事儿听喝，然后别到处说就行。” 说完易忠海出门，瞄了眼傻柱的屋子，抬腿走过去。 谋而后动，这是易忠海一贯的做事风格，除了傻柱之外，他还找了刘海忠家的孩子，刘光齐和刘光天，让他们顶在前面。 傻柱当打手，刘光齐刘光天当挡箭牌，无论成事儿不成，他自己都不会受到影响。 刘光齐和刘光天都好对付，他已经搞定了，他唯独没有对傻柱动手，现在时机成熟了。 “傻柱开门，是我！”易忠海隔着门帘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傻柱开门，微醺的说道：“一大爷，哪门子风把你吹来了，进来喝一口？” 他正在喝酒，跟他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开春就要参加工作了，到时候回四合院的时间不多，别的她都不担心，她就担心傻哥哥的终身大事，刚才二人借着酒，一直在谈这个问题。 而傻柱最近确实心情非常的好，因为他的春天来了，他被阎埠贵忽悠，觉得自己在和于海棠谈恋爱。 何雨水就是为了这个在跟傻哥哥谈，说于海棠不适合傻哥哥。 因为先入为主，傻柱完全听不起进去妹妹的话。 傻柱家的八仙桌上有酒，有花生米，还有俩从轧钢厂带回来的菜，日子过得很滋润。 “听说你在跟广播员于海棠处对象？”进屋坐下，易忠海开门见山说道。 “一大爷，您劝劝我哥，我都说不合适了，我哥不听。” “怎么就不合适了？”再次听到妹妹反对，傻柱有点火了，“我未婚她未嫁，犯法吗？” “诶呀不是这个意思！”何雨水忍无可忍，终于说了实话，“我这个同学，她的性子不安分，之前我听她说过，她看上我们院的曾旺财了，我告诉她曾旺财有对象，她说没事儿，只要没结婚都没事儿，我是担心你被骗了。” “于海棠喜欢曾旺财？”傻柱酒醒了一半，“我怎么没听三大爷说过？于海棠吃饭的时候也没说啊。” “三大爷要说了，你会答应给他家阎解成做婚宴？” “呃” 易忠海听到这儿，已经是心花怒放，这不是天赐良机，有这个还愁不能把傻柱给拉拢过来？ “傻柱，雨水恐怕说的是真的，老阎那个人顶喜欢算计占便宜。”易忠海肯定了何雨水一半的看法，转而说道，“不过于海棠这件事儿不全怪老阎，我听说这事儿是曾旺财主动地，他拿一些稀罕玩意儿勾搭于海棠” “这不是混蛋吗？”傻柱瞬间急眼了，“他都有对象，张秀芝长的比于海棠还漂亮，还不知足，他想干嘛，当皇帝三宫六院？法律也不答应啊” “法律答不答应不要急，人家于海棠要是答应就行了，不图名分的事情在，咱们厂还少吗？你们食堂刘岚怎么样你心里没数？” “这话说的，好像” 刚来的春天，好像要结束了。 傻柱在厂里，第一个讨厌的就是分管他们食堂的李怀德，看不惯，也许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易忠海顺利的拱火成功，在傻柱的心里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然后他说道：“我这儿倒是有个人选，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第177章 秦京茹的崇高理想 傻柱的酒彻底醒了，他1935年生人，今年二十四进二十五了，按照现在的标准，妥妥的大龄青年一个。 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家里两口人，妹子参加工作后不用管，房子大又多，这么好的条件，搁在别人家早结婚了。 但是，是易忠海说的话，傻柱这人是个颜控，猪八戒他二姨那种他不要，所以蹉跎至今，被阎埠贵用于海棠给吊住。 实际上，傻柱和于海棠之间没什么，俩人只在阎埠贵家吃了两回饭，菜钱还是傻柱出的。 裆下骚动的傻柱见到了于海棠，确实动心了。 但于海棠是什么人，你可以说于海棠是清醒，也可以说于海棠虚荣，反正于海棠就是为了嫁个条件好的，免得以后吃苦，这在现在没什么不对。 所以，于海棠瞄准曾旺财后，曾旺财虚晃一枪，去当兵了，于是于海棠刚被挑起来的心思降温不少，恰在这时，阎埠贵动手撮合她和傻柱，于海棠本着自己年纪还不够，多见一个备着的想法，装傻掺和，但并没有给傻柱任何承诺。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傻柱抹了把脸，“都上赶着给我介绍对象，以前干嘛去了？” “我还不知道你，一般的你能看得上？”易忠海忽悠傻柱，根本不用思考，“以前要有才能给你介绍对不对，这次有个漂亮的，你要是不乐意算了！” 说罢，易忠海起身要走。 “等会儿，一大爷，亲亲一大爷，别走啊。”听见漂亮，傻柱彻底投降，起身拉住易忠海，把他摁在凳子上，再给他倒了一杯酒，“咱爷俩好好喝一杯，说道说道，哪里的姑娘，我见过没有？” 易忠海拿捏住了傻柱，倒是不急了，喝了口酒，又吃了两粒花生米才开口：“丑话说在前头，人绝对漂亮，但她是农村的，没有城市户口” “啊？农村的，那她跟我哥结婚了，吃什么？”何雨水插嘴道。 “你哥在食堂工作，一个人的定量吃的完吗？”易忠海轻飘飘的说道，“再说了，农村户口又不是不能成为城市户口，你看曾家，不是把张秀芝的户口落进来嘛，现在每个月都有定量。” 先忽悠了再说，城市户口可不是这么好弄的，你得关系硬，现在城里还往乡下赶人。 傻柱被易忠海说的漂亮勾走了魂，再次问道：“到底是谁啊一大爷，别绕弯子了，只要人不错，其他都不是问题。” 何雨水见状欲言又止，她知道傻哥哥现在听不进去，她本想说，如果只是农村一个人，问题还不是太大，但要是来的人向着娘家，那可就问题大了。 城里人被乡下亲戚拖累的，多了去了。 “是秦淮茹的堂妹，叫秦京茹。”易忠海不再卖关子，“看秦淮茹你就知道，秦京茹绝对漂亮，我听秦淮茹说，秦淮茹比她还漂亮而且年轻，今年十六” 易忠海一张嘴，虚岁十四的秦京茹，又被加了两岁。 傻柱开始傻笑，一边笑一边喝酒。 听到秦京茹的年纪，傻柱笑容渐渐停止：“不对啊一大爷，十六岁，不够结婚年龄啊，还得等两年。” “你是不是傻？年轻不好？到时候总是要弄户口，年纪改一下不就完了吗？” “嘿嘿，也是，年轻好，等我老了，还能指望她伺候我” 刘海忠要是在这，可能会说：秦淮茹才是能伺候人的，她一直能伺候你到死 这是原着中，洗白了的刘海忠的台词。 当即，易忠海和傻柱说好了，并问傻柱要了五块钱，出门再去贾家，把钱交给了秦淮茹，让她当做路费，并叮嘱她，明儿就去把秦京茹接来，并提前教育好。 秦淮茹嫁过来这么久，头一回拿到五块钱巨款。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早早起床赶路，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贾东旭不耐烦骂道：“赶紧滚，照个屁，你还想出去找男人不成？” “我没有”秦淮茹委屈，不敢再照，也不敢多说。 其实她照镜子，是想看看昨天被打的地方好了没有，不然就这样回去，丢人不说，还得被爹妈盘问。 刚才她看到，左边脸还没有消肿，而且嘴角还有淤青。 没办法收拾了，秦淮茹只好就这样出发，背着一个布包，来到供销社的门市部，挑着便宜不紧俏又不需要票的东西买了点。 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总不能空着手。 买了东西，秦淮茹紧张的回望，没看到贾东旭后转身闪人，往曽友前的裁缝铺子走去，她偷偷摸摸的存了二尺布的布票。 扯了二尺布，秦淮茹这才搭车回乡下。 在秦家村路口下车，秦淮茹步行回去，一路上还遇到了村里的邻居，她总是侧着脸回应邻居打招呼。 秦京茹的家比秦淮茹的家距离村口近，所以秦淮茹没有先回家，去了秦京茹家。 “姐，你怎么回来了？”穿着一身补丁土布衣裳，梳着两个羊角辫的秦京茹惊喜接着秦淮茹。 如今的秦京茹虽然才十四岁，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但已经发育成熟，说十六七岁甚至十八九都会有人信。 “你爸妈呢？我有事儿跟他们说，给你介绍一个城里的对象，看你要不要”秦淮茹喝了口水说道。 “要啊，怎么不要啊？”秦京茹欢喜直跳，“这事儿不用跟他们说，我就能做主，我嫁人又不是他们嫁人，姐，对方条件好不好，干啥的？” 从某方面讲，秦京茹是有崇高理想的，她的理想就是离开秦家村，和堂姐秦淮茹一样，嫁到城里去，成为一个城里人，不用干活，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所以，一听秦淮茹这么说，她哪里还忍得住。 而在听了傻猪的条件后，秦京茹是一百个满意，当时便回屋去收拾行李，要跟秦淮茹一起走。 秦淮茹一想，贾东旭逼的紧，今儿必须返回，就这样，回家去跟爹妈说一声。 回到家，秦淮茹她爹秦万里和秦京茹家一样，出工去了，只碰到她妈在家。 母女俩相聚，说了一通话，秦淮茹给老娘留话，留了布和东西，然后带着秦京茹走人。 到了晚上秦万里下工回来才知道闺女回来了。 秦淮茹她妈跟秦万里说，闺女可能被打了，脸是肿的，又说了闺女把秦京茹带走的事情。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小细节给贾东旭和秦淮茹之间埋下了分裂的种子。 第178章 教唆 回去的班车上，兴奋的秦京茹不停的打听傻柱的情况，哪怕是秦淮茹说了好几遍，她还是不厌其烦的问，压根就没有管秦淮茹脸上的淤青。 “姐，你的恩情我不会忘的。”秦京茹信誓旦旦的保证，“我跟傻猪结了婚，不会忘了你家。” 秦淮茹略感欣慰，忍不住提醒道：“京茹，去了四九城，你肯定住我家，到时候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别回来说，其实城里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尤其是咱们从农村出来，处处比别人低一等” “这很正常，城里人本来就比我们农村人好。”秦京茹压根就听不进去，已经开始憧憬结婚后的好日子了。 秦淮茹见状，不好继续再说。 回到四合院贾东旭上班去了，但是别有用心的易忠海请假在家里。 “小秦来了，快坐！”易忠海招呼进屋的秦京茹和秦淮茹，“淮如晚上就别安排晚饭了，一会儿傻柱就回来做饭，他买菜去了，有肉” 秦京茹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肉了，闻言愈发期待和傻柱的见面了。 “小秦，在你跟傻柱见面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易忠海说道，“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咱们院呢一向团结，是我主张把你介绍给傻柱的，你嫁进来之后，也得团结，咱们院其他人家都好说，唯独前院有个曾家，你离他们家远点。” 面对一个小姑娘，易忠海就犯不上耍心眼，直接用一大爷的身份，还有利用介绍对象的事情碾压。 没有几分钟，秦京茹便完完全全明白易忠海的意思，这个院子里他说了算，不准和曾家往来。 秦京茹满口子答应。 拿下秦京茹，易忠海会通过她，把傻柱慢慢给忽悠过来。 不得不说，易忠海厉害，他教唆的本事天下少有，他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用触手掌控着四合院的人家。 新兵连三个月，曾旺财每天都练的要死要活，和郑义林杀的难分难解。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素质突飞猛进，军事成绩在新兵一连，二连，三连中都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三个月的训练即将结束，到了决定新兵去向的时候，这时候部队内部会瓜分好苗子，差一点的军里面分配。 营地中，紧张的训练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战友们联络感情，以及互相打听即将去那个部队。 各人去那个部队，大部分都水落石出，知道一个方向，八九不离十。 新兵连一连一班寝室。 “曾旺财，你问出来没有？你去哪个连队？是208团1连、2连还是5连？”郑义林靠在曾旺财的床边问道。 “不知道啊，你呢？”曾旺财反问。 “你去哪，老子就去哪，老子不信，三个月的袜子会白洗，去了连队，咱俩接着干。”郑义林火大道。 曾旺财的上铺，小豹咕叽一声笑了：“大林子，你就歇菜，你跟我大哥斗了三个月，还不服气啊，再斗下去，我大嫂要有意见了，你把我大嫂洗袜子的活给抢了。” “哈哈哈” 全班大笑。 “笑什么笑？你们比得过我吗？”郑义林一屁股在曾旺财的床上坐下，不甘心的说道，“求你，告诉我成吗？你看，没有我，你也不会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所有新兵里面排名第二，咱俩接着斗，对你我都有好处。” 郑义林难得说了一句正经话。 正如他所说，他是曾旺财的磨刀石，而曾旺财何尝不是他的磨刀石，曾旺财的成绩是所有新兵第二，他是第三。 至于第一正在上铺傻笑。 小豹来当兵，似乎被开启了基因密码，整个人凸显出天然当兵的料子，勇夺新兵成绩第一。 成绩一二三都出在一连，而且都出在一个班，可把连长朱伟笑得合不拢嘴。 按照惯例，曾旺财三人妥妥的都要受到嘉奖，而且会被所有连队抢着要。 刚才郑义林报的208团1连、2连和5连，是整个24军的尖刀连，英雄连，一般情况下，好的苗子都会被送到这三个连队。 郑义林觉得，以曾旺财的成绩，去这三个连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是，大林子，我也想继续让你洗袜子，但我真不知道啊，我偷偷问过连长，还有指导员，他俩都没说。”曾旺财说道。 三个月的接触，当初打架的那点屁事儿早就过去了，他对郑义林也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知道这货就是一根筋，倔强，对朋友兄弟讲义气，毛病就是死不悔改，不知道错哪儿。 “不应该啊，你也不知道去哪儿？”郑义林纳闷，“我也不知道，我问过连长，还冒险给老头子打了电话，都说军区有安排，一个新兵，安排个屁啊” 郑义林话说到这儿，曾旺财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应该会被安排，也许还会捎带上郑义林。 他猜测，自己当兵，进入新兵连，应该是那位见过一面的杨大伯的考验，而考验过后，一旦合格，去当一个普通兵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安排，而且方向和物资挂钩。 从这个思路出发，曾旺财打听过，军区还真有这样的部门，那就是后勤部，后勤部主管生活物资的连队。 说好听点是后勤部，说难听点，炊事员、饲养员也可以，甚至火头兵。 曾旺财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自然没办法回答郑义林。 而于此同时，24军70师，71师，72师，连级单位干部开会，扩大会议，主要议题是明年的秘密对抗，顺带着分一分新兵连的新兵蛋子。 “老朱，这次你发了，一二三都在你带的新兵连里头，今儿请你喝酒，把那个曾豹给我们5连咋样？”会议间隙，朱伟被围上，首先发难的就是5连长。 “听说这三个兵，一开始训练便较劲，训练成绩领先第四名一大截，这么好的兵，你是咋发现的？” “我不要曾豹，你把那个曾旺财给我就行了。” 抢人的戏码上演，大有李云龙成了暴发户被别的团长打秋风的架势。 朱伟打开战友的爪子：“都别想了，一个都别想，这仨人，老总都有安排，我也想要，我们一连不比你们差？但没辙，人留不住，你们想要人，自己去问杨老总。” 连长们面面相觑，仨新兵，居然惊动了杨老总？ 第179章 师部谈话 实际情况确实如此，曾旺财在进入新兵连之前，去向基本就决定了，只要他在新兵连的表现过得去。 如今，他的表现不仅是过得去，而且亮眼，杨老头的安排自然提上日程。 杨老头的办公室。 70师的老大，陈师长在不依不饶的争取：“首长，三个好苗子，都给丢到后勤部，是不是太浪费了？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好啦，不要说了。”杨老头端着茶杯说道，“他们三个本来就是我弄进来的，我知道他们的长处在哪，话说，三个新兵而已，你一个师长倒是操上心了，就按照我说的办。” 老实讲，杨老头现在在偷着乐，他没想到曾旺财居然是一块当兵的好料子。 按照他和刘老头等人的意见，曾旺财丢在轧钢厂属实浪费，而放在其他部门，不便于挖掘，于是弄到部队，只要曾旺财表现尚可，那么后面便将他丢到后勤部，专门在这个困难时期去弄物资去。 没想到，曾旺财的表现亮眼，亮眼到杨老头都舍不得将他丢到后勤部的地步，但是，杨老头明白，如果曾旺财在弄物资上有突出的长处，只有后勤部适合他。 所以，杨老头还是打算按照原来的安排做，如果曾旺财在后勤部干不好也不怕，再弄到战斗部队去也不晚嘛。 “是，首长！”陈师长转而问道，“您说的给他一定便利，指的是” “没有特指，按照我给他的条件，只要他能完成任务，其他都好说。” “是，明白了！” 陈师长离开杨老头的办公室，回到临时休息处，他们师的驻地不在这儿，为了解决曾旺财三人的问题，他得和搭档政委石生一起在这儿继续住一晚。 “老陈，改不了了？”石生问道。 “喏，命令都下了。”陈洪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搞不懂，军区组建这么一个排，一个月一万斤的物资，一个排的人上哪儿弄去？搞不好到时候你我要吃挂落。” “既然命令下了，那就执行。”石生叹气道，“现在到处都困难，首长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好端端的打仗苗子，去喂猪，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陈洪心里，后勤部现在的重任就是喂猪，种菜，保证部队部分物资能够自给自足。 不一会儿，一连长朱伟和指导员陈德亮被喊来。 “师长！” “政委！” 二人行礼。 陈洪不想多说，由石生做事：“你们俩辛苦了，这是军区的命令，你们看看，然后拿着命令去新兵连挑人，三十七个人，一个都不少的找来，还有，把曾旺财喊来，师长要跟他谈话。” “是，政委！”朱伟接过命令细看，一看之下，差点没惊掉下巴，“政委，命令是不是搞错了？这三个人，全部去后勤部？” “错什么错？”陈洪没好气道，“章在哪看不到啊？想不通就慢慢想，执行命令。” 他这话好像是在说朱伟，实际上是在说他自己。 其实杨老头说的没错，三个兵而已，他的反应有点过了。 “是，师长！”朱伟再次行礼。 完后二人出去，立即执行命令。 路上俩人讨论了一下命令，都不理解军区这道命令，不过还是那话，命令是用来执行的，不理解不耽误执行。 这便是杨老头要让曾旺财来部队的最重要原因，部队里面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一道命令就能解决所有。 没过多久，曾旺财第一次离开新兵连的营地，来到军区里面，被带到陈洪面前。 “师长好，政委好！”曾旺财军礼标准，军姿笔挺。 三个月的改造，曾旺财不仅黑了一圈，整个人的气势发生极大转变，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军人，身上看不到多少老百姓的痕迹。 陈洪和石生打量着这个新兵中成绩第二的新兵蛋子，似乎想看穿，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能力，让首长单独关照，甚至给出那么高的待遇。 “坐，不用拘束！”还是石生出面谈话，“叫你过来，是和你谈一谈你的去向，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报告政委，没有想过，去哪儿都可以。”曾旺财答道。 不用想，他已经猜到了，朱伟喊他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的去向定了，百分之百是后勤部，只是猜不到细节和要求。 “那好，现在我通知你，上级决定，让你去后勤部，你有没有意见？”石生再次说道。 “没有意见！”曾旺财答道。 确定了猜想，后面就顺其自然了。 接下来的谈话轻松起来，石生给曾旺财上课，讲一些思想方面的话题，这个与曾旺财在新兵连平时上课的内容有细微的差别。 简单的说，石生的话中，更多的是讲如何带好一支部队。 这就让曾旺财品出味道来了，猜测自己的，估计不会低，道理很简单，其他的不说，眼前的谈话级别就能说明问题。 新兵的去向，需要师长政委级别的干部来谈话？ “你们不会和后勤部一起，自己找地方，而且直属师部，向师部负责，执行师部的命令 “师部会给你们提供一部电台，两辆卡车，一辆小车，还有若干物资，其他的困难就需要你自己去解决了，最后困难再大，也必须保证完成任务，否则，你老老实实的下连队，当一个兵” 曾旺财越听眼睛越亮，虽然石生还没说具体的职务，但话里行间已经能说明不少问题。 石生掏出一份命令文件，以及一份任命文件，递给曾旺财之前继续说道：“接受命令后，你们有七天时间准备，有什么问题，现在就提。” 在石生和陈洪看来，曾旺财的问题应该很多，尤其是对一个月一万斤的任务这块。 三十七个人，一个月弄一万斤的物资，这在他们看来不是命令，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曾旺财拿到两份文件，一字一句看下去，当他看到任命文件的时候，吃惊不小。 简单的总结，军区从新兵当中拉了一批人出来，组建一个排，这个排要一个月弄一万斤的物资，是弄，不是养活着种植，所以不属于常规的后勤部。 这都不算吃惊的，让曾旺财吃惊的是，自己的任命。 第180章 当排长啦 当兵之后，曾旺财一直都有想，杨老头到底会让自己干啥，自己会有多大的便利。 他想过自己会被丢到河边去，每天钓鱼，带新兵钓鱼，毕竟自己展现出来的能力就是能钓鱼；也想过带人去打猎，打野猪什么的。 在他看来，这在部队当中已经是很大的便利了。 他唯独没想过，杨老头会直接给自己一个排的人马，让自己带一个排去弄物资，去哪没说，弄什么，没说，就说了一个月一万斤的任务。 一万斤的任务多不多？ 老实说，很多，三十几个人一个月弄一万斤，除非是神农下凡，但曾旺财可以做到。 最关键的是，曾旺财觉得不亏，自己当排长啦。 24军，70师，师部直属侦察营，特别行动科，排长。 一个月一万斤物资，换一个排长！ “有问题没有？有问题赶紧问！”陈洪第一次开口。 “报告师长，有！”曾旺财收起文件，“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特科不是四九城才有吗？我这个特科，确定是师部管辖？第二个，营地问题，只要我弄来一万斤物资，去哪儿都成是，四九城呢？” 陈洪被曾旺财的两个问题逗笑了，他看了眼石生道：“他还挺懂行，知道特科。” 这得益于曾旺财前世看的谍战剧，特别行动科，简称特科，下辖情报科，行动科，交通科等部门，是一个特别行动部门。 用曾旺财的理解来概括就是，特科就是精英老六所在的部门，很危险，需要问一嘴。 “我回答你两个问题！”石生笑道，“第一，此特科非彼特科，你就是挂个名，侦察营也不会管你，师部会安排专门的人和你对接；第二，营地问题，只要你不给地方添乱违反地方法规，不找老百姓，别说四九城，你就是去喜马拉雅山也可以。” 妥了，稳了！ 得到这个答案，曾旺财高兴了，这下天高皇帝远，可以放开手脚玩耍了。 他再没有别的问题，敬礼，拿着相关文件，乐滋滋的走了。 “嘿，这家伙一点都不关心一个月一万斤的物资能不能完成啊”陈洪吸了口气道。 “也许，他有他的办法，走着瞧，首长的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走，回部队，等他安定下来再联络” 俩人以为曾旺财会讲讲价，毕竟一万斤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想到曾旺财觉得占了便宜。 而实际上，曾旺财确实很满意排长这个级别，甭管合理不合理，反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自己把这个排长当好，带着人打野，甚至开荒种地，反正命令没说物资的种类。 当打野或者种地的收获不够，再用空间里面的物资去填补。 保证排长这个职务，这就相当于在部队站稳了脚跟，还有6年时间，怎么也能混个连长甚至旅长当当，那样风雨中自保能力大大加强。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鲍滴小行家”曾旺财哼着歪歌，一路快乐的回到新兵连。 此时，朱伟已经集合了三十六个新兵，准备交接给曾旺财。 三十六个人已经打好了背包，因为朱伟没有命令他们正规列队，所以这些不知道自己命运在何方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小豹和郑义林也在三十六个人里面。 “曾豹，看样子咱们要去新地方了，提前走，你知道去哪吗？”郑义林不死心的打听，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曾旺财和小豹是兄弟关系，觉得曾旺财肯定知道什么，不会隐瞒小豹。 “不知道啊，我说大林子，你累不累，问了好几天，去哪儿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我就知道，跟我大哥在一起，去哪儿都不会吃亏。”小豹满不在乎的说道。 在小豹心里，什么新兵成绩第一都不重要，跟着大哥才最重要。 “你懂个屁啊！”郑义林没好气道，“部队可不是地方，去不同的连队，出头难易不同，咱们师，除了1连，2连和5连这三个英雄连之外，其他的连队虽然也不差，但出头难多了。” “管他哪个连队，大哥带着都能出头。” “特么的，跟你说话好累，要是去后勤部的连队喂猪呢？” “” 这时候，曾旺财来了。 “立正！”朱伟下令整队，“好啦，你们的排长来了，一会儿你们排长训话。” 说完，朱伟便去找曾旺财说话交接。 队伍里，郑义林两眼懵逼，到处看，找排长，他想通过排长的样子或者其他的特征看看，自己去哪儿。 但看来看去，他都没在操场上看到新人。 这时候他看到曾旺财夹着牛皮纸袋和朱伟说话：“不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但无法接受。 “啥不可能？”小豹见郑义林吃惊，没扭头，低声问道。 “你说，你大哥会不会是咱们得排长？” “我大哥当排长了？太好啦”小豹觉得，大哥当啥都是顺理成章的，他就是对大哥这么迷之相信。 “你小子，一转眼就跟我差两级了。”朱伟看着曾旺财苦笑。 他现在还不是太明白军区的安排，辛辛苦苦的弄个兵，成绩也亮眼，本以为去王牌部队，没想到去后勤部。 “连长，这不是常态！”曾旺财打个哈哈笑道，“以后咱们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有需要，千万别客气。” “战友是，战壕不同咯！”边上陈德亮笑道，“你们现在是师部直辖，听说上头师部直属侦察营都管不到你们，对了，你们是跟我们一块回部队吗？看样子不像，师部还给你们划拨了车。” 一个排，三辆车，一部电台，还有若干野外需要的物资，怎么看都奇怪。 “不了，我们去密云那边。”曾旺财没有收着自己的打算，“我们不和部队一起行动，有单独的任务，接收完物资，休整过后就出发。” 他说的密云，指的不是大范围的密云县，而是指的密云水库，现在那边还是一个野湖，没有开建水库，十分适合他的发展思路。 密云水库距离四九城不远也不近，一般人没办法到达，水域面积大，附近的村民肯定玩不过来。 “那行，你先忙，完事儿我让人带你们去新营房，再去领取物资！”朱伟点点头说道，“我还没跟他们说任命的事儿，你现在有任命，自己说。” 曾旺财和朱伟交接完毕，走到队伍面前：“立正” 郑义林惊呆了，你特么的，真是排长？上来就喊口令？ 第181章 都是人才 曾旺财的队伍里面，郑义林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包括曾旺财。 不算曾旺财，三十七个人的资料中，一共有两个高中生，郑义林是一个，还有一个被任命为一班班长，初中生有三个，其他人都是农村来的，没有什么文化，能写字的都不多。 而这些人当中，对部队最为了解的只有郑义林，郑义林很清楚，这个排不对劲，到处都不对劲，最不对劲的就是任命。 一个新兵，什么都没干，就在新兵连取得了一些成绩，然后就排长啦？ 还有不对劲的地方，他，郑义林第三名，副排长，而第一名的曾豹，啥任命都没有。 郑义林虽然震惊，但没有傻到去质疑盖了章的任命文件。 “咳咳！”曾旺财宣布了任命，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咱们抓紧时间接收物资，晚上咱们在新营房那边开会。” “郑义林！” “到！” “你拿着清单，负责清点接收物资！” “是，排长！” 当干部就是爽，不必事事亲为。 曾旺财整队十分快速，完后带人去新营房安家，在这儿还要待七天，每天都有事情要做，而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取经。 在前世，曾旺财能管的就是手中的遥控器，指挥栏杆抬起落下，保安嘛，很正常，所以他没有管理的经验。 接手了营地，曾旺财去找朱伟和陈德亮，这俩人既然是英雄连的连长和指导员，肯定能帮到自己。 来到朱伟的屋外，隔的老远曾旺财便听见俩人说悄悄话，那嗓门大的，五百米都能听见。 只听朱伟说道：“真搞不懂上级怎么想的，好好的兵，非要安排去喂猪。” “老朱，是特科，什么喂猪，都说了不想这个了。”陈德亮说道。 “啥特科，那就是一称呼。”朱伟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跟你说，刚才我遇到一老战友，就是在后勤部的那个，他说上面紧急下令，给曾旺财他们排准备二十头猪崽子，你再看看给他分的新兵，特长是啥” 屋外，本来无心偷听的曾旺财凌乱了，特么的真喂猪啊？ 至于后面的特长那个，他拿到花名册还没时间细看，真的不大了解自己手下的兵，只是知道这波人在新兵连的训练成绩都不错，甚至有一半的人水准很高。 按照正常思维，应该高兴，难不成还有猫腻？ “连长，指导员”曾旺财在门口打断了俩人的悄悄话，准备进屋去直接询问。 进屋后，因为不是在公开场合见面，朱伟以往那张铁血无情的脸好看很多。 “是营房那边有问题吗？”陈德亮温和的问道。 “没有，营房很好，我们也就是住几天，几天后就走了。”曾旺财开门见山的说道，“刚才在门口听见你们在说我们排的事儿，我刚接手，很多事情不懂，特来请教一下，我的人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以后带兵，请二位教我一下。” “没有，你的兵都很好。”陈德亮瞪了朱伟一眼，责怪他的大嗓门，“新兵很好带，特别是你们排，你只要保证正常训练，完成师部的任务就行了，千万别荒废了训练，这个很重要。” 曾旺财点头记下，这方面他倒是没有忽略，但谈不上重视，毕竟自己的任务是物资，此时听陈德亮一说，他觉得很有道理。 当兵当兵，到底还是个兵，谁知道哪天会不会上战场，保命的本事不能少。 “还有吗？”曾旺财又问。 “哎呀，带兵很简单，谁不听话，挑刺儿你就罚，罚到他不敢冒头就行了。”朱伟说道。 他是连长，和陈德亮的管理侧重点不同，所以给的建议也不同。 陈德亮见状连忙补充：“朱连长的意思是，带兵要严格，但不能一味的严格，还得注意思想教育，尤其是你的兵，你得重视他们的思想教育，别让他们有想法，他们好几个人本来都定了来我们连，还有去2连5连的，结果都被划拨到你那了” “噢噢噢，思想教育，我明白了，谢谢！”曾旺财真心道谢。 他是真的明白了，特别是明白了陈德亮后面说的话，结合朱伟说的喂猪，那些本来要去英雄连的，忽然改了，心里难免会有情绪。 告别朱伟和陈德亮，曾旺财回到营房，拿出来新兵花名册细看。 这个突兀组建的排，一共三十八个人，全新人，没有一个老兵，副排长给了郑义林，相当于指导员的角色。 曾旺财思索，这货应该不擅长做思想工作，不了解郑老头把他安排到这儿为嘛。 小豹没有任何的职务，单着，下面是三个班，一班班长林福生，二班班长渝铁，三班班长谢安。 曾旺财仔细查看这些人的特长，发现果然不简单，一班包括班长在内，特别注明了回水，水性好，还有会开船的；二班注明了会打猎；三班则是种田种地的好手 “这特么的，是真正的种田文，上头想的还很周到”曾旺财内心无声吐槽。 这个人员配置，不种田开荒，捕鱼打猎，说不过去了。 曾旺财转而思考，晚上开会要说的内容，他相信陈德亮的经验。 没过多久，郑义林带着人回来，他一脸怒气，而其他战士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情绪低落？ “咋啦这是？让你们去接收物资，空手回来的啊？”曾旺财站在营房门口问道。 “别提了，提起来能把人气死，排长，咱们到底是什么部队？咋不受后勤部待见呢？”郑义林恼火的掏出烟说道。 碰钉子了？ 果然是万事开头难啊 下面小豹汇报，他们一行人去师部后勤部，拿着命令要装备物资，结果物资是有，但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 枪支弹药，弹药不说，枪一看就是旧的，用郑义林的话说就是烧火棍，能不能打得响还两说。 郑义林要换，人家不给换，后来闹到后勤部部长出来处理，也是那个态度，说他们部队，有枪就行了，好的装备留给王牌队伍。 “后来我又要车，划拨给咱们排的三辆车总得给，不然东西也拉不回去。”郑义林喷吐眼圈，气呼呼的接着小豹后面说道，“人家说车倒是有，新的，要是咱们能开走，马上签字，开不走就等两天，他们抽出人手教我们开车再说。” “新车？” “啊，就在后勤部停着呢。” “部长说我们能开走立马签字？” “啊！” “那你开啊” “不会” 第182章 闹大了 陈德亮说的战士思想问题来了。 第一，要装备没有得到重视； 第二，战士们已经知道队伍的属性，就是去种田的，而且一个月一万斤的任务。 老实说，曾旺财对第一个没什么准备，但对第二点是有想法的。 一个月一万斤的物资，对他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用来换一个排长身份，不亏，他认为相对于自己单干的时候换钱来说，这个更加安全。 但是还有一点，当你获得一万斤物资的时候，能够保证没有没有新的命令下来？ 他不是担心杨老头贪心，而是觉得，越是像老头们那样有思想的人，越是会为了大家舍弃小家的想法。 大家诚然重要，但小家也不能丢，必须做好平衡。 曾旺财觉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张秀芝或者其他家里人获得合法投机倒把行为的机会。 “后勤部凭什么这样？走，咱们找他们去，当时师长可是说了，我们直属师不管，后勤部管不到我们。”曾旺财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 这一句话，提升了部队在战士们心中的形象。 大家忽然觉得，原来，咱们是给师部喂猪的？ 看看，同样是喂猪，给谁喂猪，形象完全不一样。 战士们一个个抬起头，眼中逐渐有光了。 曾旺财认为还不够，要借着这件事获得更多，最好能让杨老头亲自下场。 师后勤部部长，正团级别，师长管足够了，但曾旺财要的东西，陈洪给不了。 曾旺财带着战士们，浩浩荡荡的去师后勤部。 进入后勤部，他看到这边确实停着不少车辆，还有很多库房，毕竟是三四万人的后勤部，地方大点没毛病。 “同志，我来问问，为什么我们有文件，物资领取不了？”曾旺财来到相应的办公室，问里面的一名年轻战士。 那名战士看了眼文件，又看了眼办公室外面郑义林他们，瞬间明白了。 “不是领不了，是你们的战士自己不要的。” “那我找部长！” “你等会儿！” 战士出去，跑楼上去，不一会儿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干部。 “我是后勤部部长刘友仁，你哪位？”来人说道。 “师直属特别行动科，排长曾旺财。”曾旺财答道。 这个部队名字很别扭，但曾旺财只能这么回答，他回答完毕，看到刘友仁嘴角很明显的抽了一下。 “曾排长，你的来意我清楚了，刚才你的战士过来，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刘友仁公事公办的说道，“物资不是不给，是给了你们不要，还有一部分物资没到位，到了之后会给你。” “啥东西师部没有？” “猪崽子” “呃” 刘友仁后面的战士，还有办公室里面关注这边的战士，咕叽一声笑出来。 实话说，这个确实很好笑，师直属特别行动科，结果喂猪。 曾旺财看到，战士们眼中刚有点光，又慢慢的没了 “军区命令下的太急了，我们来不及准备，二十头猪崽子我们是有的，不过太大了，不符合命令要求，所以”刘友仁一本正经叨叨叨。 简单的说就是，猪崽子太大了，给你们不划算。 “行，猪崽子，武器装备咱们都不说了，车呢？部长你跟我们的人说过，只要能开走，你就签字对？”曾旺财又说道。 虽然计划闹大，但对面毕竟是团级的干部，而且人家在人家的立场上，并没有错，曾旺财也不好闹得太僵，用语没有问题，只是抓住刘友仁先前的话挖坑。 刘友仁点点头：“没错，是我说的，你们都是新兵，给你们车你们也不会开，得找人教你们，师部让你们在这儿留一段时间，也是出于和方面的考虑嘛。” 咦，你知道的很多啊 曾旺财从刘友仁这句话判断出来，这家伙肯定得到了师部详细说明，对自己这支部队的定位有一定的了解。 但很可能仅仅是师部层面说话，没有透露杨老头的意思，否则这家伙不会这样。 “那好，我开，到时候麻烦部长签字！”曾旺财扫了眼卡车吉普车，忽然看到库房停着有坦克，“所有车都算吗？坦克算不算？” “哈哈”刘友仁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没怎么思考便答道，“坦克也算，你能开走我就签字。” 这下后勤部热闹了，还有其他部队来办事儿的都被吸引过来。 郑义林悄悄对小豹说道：“你大哥会开坦克？” 别闹好，有车就不错了，要啥坦克？ 这个年头，会开车的是人才，会开坦克的，在部队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会！他啥都会！”小豹信心十足的答道。 “啊？吹牛逼你？” “等着瞧” 曾旺财要把事情搞大，不然所有都定了之后，再想找机会松绑，那就难了。 如果把坦克开走，有刘友仁的话在前面，这事儿就僵了。 开什么玩笑，t54啊，老毛子的贡献，我国的59式还是样车，没有量产，这得多珍贵，战斗序列都轮不上，能让喂猪的开走？ 但你搭腔了就得算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算数，那就找上级来评理。 “那就它了，我开走刘部长可别心疼”曾旺财说完便往库房走去。 刘友仁吃了一惊，连忙跟上去：“你来真的啊？” 我又不是阿珍，肯定来真的啊 曾旺财点点头，没有回头的说道：“当然是真的，开一辆坦克回去，我的战士们心里也舒坦。” 这话落地，后面一排的战士眼中又有了光。 刘友仁这才知道，曾旺财要用这件事给自己的战士提升士气。 “行，你开！”刘友仁放手，“你能发动坦克都算你厉害。” 他不知道，曾旺财所求更多，他以为曾旺财就是要用这件事做做样子。 至于曾旺财能开的动坦克，刘友仁是不信的，而且，就算开动了，也不可能给，他不认为曾旺财会认真。 来到t54面前，曾旺财围着这个大家伙转了一圈，忽然说道：“怎么进去？” “哈哈哈” 被吸引过来的后勤部战士，还有别的部队的人，闻言哈哈大笑。 这一阵笑，把一排的战士们眼中的光又给笑没了。 短短的十几分钟，一排的战士心情起起落落，光忽明忽暗。 “我来帮你”一名战士出来，帮着曾旺财开了坦克的入口舱门。 曾旺财道谢，随后爬了进去，反手关上盖子。 进去后，曾旺财意念下沉，进入空间。 第183章 收了神通吧 曾旺财会不会开坦克？ 答案是：不会！ 不过他有空间，空间里面虽然没有坦克，但是有别的东西。 曾旺财知道，只要自己能把坦克给开动，不需要做到把坦克开到能够打仗的地步，把刘友仁架在火上就行了。 他意识来到空间，出现在岗亭里面，岗亭里面有电脑，但这个电脑只是一个显示屏，用来查看监控。 从岗亭出来，他下意识的看向停车场，找车去办公楼，忽然被一辆满是泥浆的车子吸引住了。 吉普212 这辆仿制车，外观上乍一看和嘎斯69很相似，除了车头进气那块，不过现在的老百姓肯定区分不出来。 曾旺财没有多想，拉了拉吉普212的车门，上车点火走人。 来到办公楼，他找了一台能够联网的电脑，然后打开度娘，搜索t54。 还好，第一页不是卖古董的广告。 先看百科了解一下，接着往下翻找怎么驾驶，然后看到新闻：大毛没忍住，掏出棺材本，尘封几十年的t54重返战场！ 没错，就是打了一年多的那场战斗，老家伙再次现身，由此可见这辆坦克有多么的经典。 众所周知，想在度娘上找到有用的信息，不大容易，所以曾旺财搜索花了很长时间，最后不得不换一个搜索引擎，打开了夸克。 结果，夸克一打开，自动访问上次没有关掉的页面 “啊啊，亚美爹” “卧槽！” 曾旺财吓一跳，特么的谁啊，在办公室看动作片。 他一脸黑的欣赏了几分钟，觉得女主太拉，关掉页面搜索t54 外面，刘友仁和一些战士们等了半天，坦克一点动静都没有。 “部长，要不喊他出来算了，事儿挺多的，给他一个台阶下！” “也行，这么半天了都没动，肯定是不会！”刘友仁点点头，“你去喊他出来，喊他去领物资” 话说到这儿，坦克忽然响了一下，不是哪儿被磕到的响，而是发动机响了。 轰隆隆！ t54屁股后面冒出一股黑烟，发动机被打着了。 “我就说，我大哦，我们排长肯定会开坦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够难倒他的事情。”小豹兴奋的挥舞拳头，“你们等着，跟着排长，不会差。” 这下，一排战士们的眼里，不光是有光，还有了彩。 都是新兵啊，区别怎么这么大捏？难怪人家能当排长。 郑义林下巴掉一地，看着坦克，一句话说不出来。 刘友仁傻眼两秒，赶紧让战士上前去喊曾旺财出来，那名战士上前，这时候坦克忽然往前拱了一下。 没错，就是拱了一下，然后停住，就像刚学会开车，不能熟练控制车子的样子。 那战士吓一跳，哪里还敢上前：“部长，赶紧走，出去喊，免得被压到了。” 被车撞一下还能有生还的可能，被坦克压了，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刘友仁知道事情闹大了，连忙招呼所有人出去，担心弄出事故，那样曾旺财会受处分，自己也跑不掉。 他后悔了，后悔为啥要说那样的话，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想不到，曾旺财一个新兵，真的能开动坦克啊。 把所有人都招呼出去，保证安全后，刘友仁不敢怠慢，跑到坦克一边，想乘机爬上去喊曾旺财出来。 别人不敢，他是没办法。 但这时候，坦克又拱了一下，而且停下之后，再次抬头，竟然轰隆隆的出了库房。 刘友仁汗都下来了，你特么的玩这么大啊，搞出事故，咱俩都要完蛋。 却说曾旺财开着t54,很勉强，他知道轻重，查到开车的方法后只是驱动坦克前进，并且不动方向，担心压到人。 所以在尝试之后，他能慢慢的控制车速，并且知道怎么停车。 坦克被他直线开出库房，他一个刹车停下，坦克点头，炮管上下颤动不已。 呼！ 松了口气的曾旺财知道差不多了，但不急着出去，决定让子弹飞一会儿。 这时候后勤部已经炸锅了，外面的战士交头接耳，有后来的打听，到底是哪个大神，把后勤部长的冷汗给干出来。 刘友仁确实吓到了，担心曾旺财继续下去，造成大的影响。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西游记》里面的那个国王：大圣，收了神通 看见坦克停了，并且不再晃动，刘友仁一个箭步爬上去，拍打着舱盖：“曾排长，出来，别搞出事情来，物资的事情好说，都给你。” 但曾旺财的目标，已经不是物资了。 与此同时，杨老头身边跟着几个人。 四九城卫戍区目前的重头戏就是开年后未定期的秘密对抗，为此军区大小会议都围绕这个工作在展开，其他的工作均往后排。 杨老头跟着的这几个人，都是各个师的负责人。 “到时候是登岛对抗，38军守岛是定了的，咱们军区主攻方向、担任职能还没有确定。”杨老头边走边说道，“但是你们现在就要紧张起来，装备的配给，物资的供应，尤其是负责插入敌后部队的物资怎么保障，都要重视” “首长放心，我们师肯定能做好插入战斗。”70师师长陈洪当仁不让的说道，“想当年饿着肚子都能打仗，现在条件好了，完成任务不成问题。” “什么就你们70师？我们就不行，我们饿着肚子也能完成任务。”71师不答应陈洪抢活。 插入敌后作战的部队危险，但同样也是立功的最好机会，没有人会轻易的放弃。 而38军是有名的万岁军，他们当初成名一战就是在抗美援朝的时候插入敌后，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那个部队要是在38军后面完成插入战斗，并且有斩获，那可就露脸了，到时候真的登岛作战，一定不会落下。 军人想立功，很正常。 杨老头很满意各个师的态度，但摇摇头说道：“有困难克服困难是好的精神，但我们不能人为的给战士们创造困难，没条件的时候不说了，现在可不能和当时一样诶，那边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陈洪，是你们后勤部，谁把坦克给开出来了” 第184章 杨老头下场 一圈军区的大佬看向后勤部，看到后勤部人山人海。 这可不是菜市场，是军营，虽然不是训练的时间，但这个架势也不合适。 陈洪当场脸就黑了，心说老子的大部队才出去几天，后勤部军区留守这就造反了？ “干什么呢？看马戏啊？都散了，刘友仁，搞什么鬼，还不快下来！”陈洪黑着脸冲进后勤部怒喝，他后面，杨老头等人都跟了进来。 战士们一见军区首长来了，又有师长发话，立即散了，就剩下一排的人还在这。 杨老头进来看到郑义林就知道这波人是谁，不过由于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他没有开口，只是站着等候陈洪处理。 刘友仁这下是真的冷汗直流，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想闹大，偏偏闹大，不仅被师长看到了，还被军区首长瞧见。 他赶忙从坦克上爬下来，首先给杨老头敬礼：“首长好！” “好啦，发生了什么事情？”杨老头还礼后问道，他本想等候陈洪，但刘友仁敬礼了，他又不能不回。 而实际上，杨老头还挺关心一排的，毕竟这是他自己弄起来的队伍。 “谁在车里面？这么多人围着，出了事故怎么办？”陈洪再次喝道。 “是师直属特科一排的曾旺财排长！”刘友仁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特科？ 其他师的大佬闻言表情古怪。 这个新部队他们知道，准确的说是前几天就知道了，他们手下有干部反应定好的人被挖走了他们便稍微了解过。 这一了解不打紧，他们知道是首长下的命令，哪里还有意见，只不过跟陈洪一样不太理解。 “曾旺财会开坦克？”陈洪瞪眼，新兵连没有这个训练科目啊。 不止是他，杨老头也吃了一惊，主动问道：“怎么回事儿？他没事开什么坦克？” 刘友仁见首长问话，立即原原本本的说了事情的经过：“首长，师长，我就是开玩笑，觉得他们不是作战部队，用不上太好的装备，没想到他当真了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开坦克，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陈洪没好气道，“你自己答应的，你自己搓一辆坦克给他呗。” 杨老头没发话，陈洪不好做主。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杨老头微微一笑，“去把曾旺财喊出来，我跟他聊聊，还有你们过来！” 他最后是冲着郑义林招手。 “是，首长！”郑义林立即敬礼，回首喊道，“全体都有，列队，听首长讲话。” 一阵脚步声过后，一排战士列队完毕，等候杨老头检阅讲话。 杨老头已经意识到这个部队的问题，虽然没猜到曾旺财的想法，但他不介意替曾旺财稳定一下军心。 “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是作战部队委屈？不要有这个想法嘛”杨老头神态和蔼的亲自给一排的战士讲他们工作的重要性，“现在国家很困难，一万斤物资不是小数目，这个任务看起来不能完成，但是我相信你们的排长，他能够带领你们完成任务，给军区做出贡献，减轻人民的负担” 不得不说，杨老头的水准很高，在他身份的光环加持下，几句话就把战士们的士气给提起来，让这些人的严中光彩越来越多。 老实说，杨老头仔细的和刘老头他们谈过，定下一万斤的任务，还觉得有点多了，虽然曾旺财每次都能钓到一千斤往上的鱼，但那是一个星期一回，如果天天都如此的话，谁能保证他们有那样的运气？ 所以，杨老头下命令没有往上加码，他觉得这些人一个月一万斤差不多了，如果后面效果好再说。 这就不得不说曾旺财对人性十分了解，猜到后面一万斤任务完成会有后续。 这时，曾旺财从坦克里面爬出来，落地后敬礼，初步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 “杨首长好！”曾旺财装作才知道杨老头的样子。 “呵呵，又见面了！”杨老头亲切的拍了拍曾旺财的肩膀，“把你弄到部队里面来，是我的意见，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对了，你既然自愿填了申请表申请当兵，肯定也是愿意的对。” 我特么的是被填表的好！ 曾旺财心知事情走了样，一定是杨老头和刘老头商量让自己当兵，然后吩咐下去让下面人办理，结果下面人一心想把事情办成，然后玩了这么一招拍马屁。 他觉得，出主意的很可能就是李怀德。 但现在木已成舟，还能说不愿意？ 不能说不想当兵啊，不然就是思想有问题。 “好男儿就应该当兵！”曾旺财一半真心一半违心的答道。 真心是指的当兵这件事，违心指的是前提是自愿，不过这话还是不能说。 “好好好，你怎么会开坦克的？”杨老头瞄了眼坦克，有意无意的问道。 这话可不是好回答的，坦克这种东西，不是谁想开就能开，就会开。 “报告首长，我不会开，我就是气不过！”曾旺财故意气愤的说道，“我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我觉得刘部长对我们的态度有问题，我的战士们士气受到了打击，所以我想试试，我会开车，想着坦克应该差不离，没想到真的把坦克给开出来了，但再多的我就不会了。” “你会开车？” “对，我奶奶生病的时候，我开过刘大伯的车子。” 这个解释，有真的也有不合理的，但能糊弄现在的场景，这都是曾旺财提前计划好的，可以查。 “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有跟你好好谈谈，咱们走走，谈一谈！”杨老头说道。 “正好，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首长。”曾旺财巴不得多一张老虎皮，当即跟着杨老头一起去外面，直奔操场。 谈话嘛，你又没说去哪，这么好的老虎皮不披着，那不是傻？ “老陈，这个曾旺财认识首长？” “不对，应该是说，这个曾旺财是首长点名弄到咱们部队来的？” 各个师不清楚内幕的纷纷询问。 而陈洪，实话说他自己也不清楚曾旺财和杨老头是什么关系，但他和其他人一样，从曾旺财的话当中听出来，俩人关系匪浅。 注意，是曾旺财的话，而并非杨老头的话。 杨老头确实愿意给曾旺财一些便利，他一心为公，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做的太过分。 “小子，你故意的”走在操场跑道上，杨老头嘴角戏谑说道。 第185章 说话的艺术 扯虎皮这种事情，曾旺财是阳谋，没打算，也没指望能瞒着杨老头这种级别的人物，况且这事儿他也在为后面说的话做铺垫。 曾旺财嘿嘿一笑，坦然说道：“让您看出来了，我确实是故意的，跟您一块走走，往后在部队里面搞生产，困难也少点。” 在部队里面搞生产，这个划重点。 说话要讲究艺术性，不能开口就是困难，你得想出来解决困难的办法。 扯虎皮，就是曾旺财暗指的办法。 “怎么？觉得不给你们好的武器装备，就没办法安心搞生产了？”杨老头轻笑道。 曾旺财暗中撇了撇嘴：“您不觉得在部队里面搞生产这才是不对的地方吗？” “呵呵，当时你跟老刘他们可不是这样说的。”杨老头并不在意曾旺财的小动作，“你当时的意思是，在社会上搞生产，搞大了会被人加任务，是这个意思？在部队就不怕了，命令就是命令，部队里面也有搞生产的，后勤部有搞养殖的，种地种田的都有，不奇怪。” 曾旺财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种田种地，养猪肯定有。 他担心的就是命令，一万斤是命令，两万斤也是命令，他的底线就是一万斤，多了没用。 这个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保险，他觉得总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良知上对不对。 “老实说，现在是跟您私下聊，一万斤，难，我不知道谁给您的错觉，觉得我一个人带着三十几个人，一个月能弄到一万斤物资。”曾旺财说道。 “你带着五六个人，一天钓鱼一千多斤，三十几个人，一个月一万斤，很困难吗？”杨老头侧头看着曾旺财说道，并停下了脚步。 曾旺财跟着停下，直视杨老头：“实话说，难！钓鱼是个技术活，而且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您现在去有水的地方看看，哪儿不是人山人海，都指望老天爷赏肉吃。 我们一旦运气不好，那就是完不成任务，处分不处分不重要，您让那些跟我一样新进入军营的战士怎么想？” 杨老头根本不用看，现在只要是有水又有人的地方，都是人扎堆，说好听点儿是钓鱼，说不好听的，真是指望老天爷赏。 “哎”杨老头蓦然叹口气，他内心还指望曾旺财有什么不同，能干出大事儿来着。 看来，不是奇人呐！ 他叹气后说道：“那你还接了任务？是有别的打算吗？” “是，不瞒您说！”曾旺财忽然正气凛然起来，“我也是国家一份子，既然来当了兵，肯定就要服从命令，我打算让我家人来帮忙，万一任务完不成，他们也能帮着多弄点儿。 “我把营地，呃好像叫生产基地更合适，定在密云，一个是密云那边有个大湖，总能在湖边找到人少的地方，再一个是密云距离四九城更近，我家人来往方便。” “你打算让你家里人帮忙？”杨老头动容。 “对，我对新兵信心不足，虽然他们各自都有特长，但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万一上手慢耽误完成任务； “我二叔下套子是一个好手，密云那边有山也有林子，适合他发挥，他最多的时候一次能逮住十多只野鸡； “我没过门的媳妇儿更加能干，钓鱼摸虾，种地采蘑菇” 在曾旺财的口中，他们家除了爹妈之外，曾庄的二叔一家，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干活能手，好像有他们帮忙，任务一定能完成似的。 杨老头听着听着误会了：“你不会想他们也进部队？” “呃，不是”曾旺财吓一跳，他可没有这个想法，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可不行，“我就想他们过来，去营地外帮忙干活，不要钱，不要待遇，就是他们自己弄到的物资，拿去卖给收购站，换点生活费，现在村里食堂已经开不下去了，不够吃，我二叔家还有好几个孩子，我奶奶也在他们家我未婚妻更惨，她没工作” 曾旺财发誓，自己真不是卖惨，说的都是实情，曾庄条件好，但交粮食的任务更重，其他的菜什么的，也要供应给公社，要不是自己帮了两回，食堂早垮了。 现在自己一走，家里的钱能支撑多久？难道都靠未来媳妇儿一个人？ 杨老头满脸唏嘘，他知道曾旺财说的是实情。 “如果他们能帮上忙，也可以，你们本就不是作战部队。”杨老头想了想道，“这样，也不用麻烦了，他们获取的物资，我们军区收了，让你们师后勤部收了。” 一个军区，大军区，收购一点点个人物资，数量不多，又属于特例，所以杨老头觉得这不叫什么大事儿，不违反规定，开个口子无妨，反正用正规的价格收购，又不是抢。 曾旺财要的就是这个口子：“谢谢首长，那我就按照您这个话跟刘部长说了，一会儿回去就说，还有一件事儿” 这下发了，真的发了，海量的物资有地方出了。 卖给部队不能多，但可以卖到四九城各个机关啊，这是正儿八经的有部队背书 “我打算开垦菜园子，开年后开荒种地，这些都不违反规定？还有，我二叔组织关系属于公社”曾旺财叨叨叨，说了最后担心的地方，也就是资格问题。 这些在杨老头这儿都不算事儿，很轻松的帮他解决。 总之就是一路绿灯，只要一个月筹够了一万斤物资就行。 随后，俩人返回后勤部，曾旺财趁着杨老头没走，当着他的面落实物资收购的事儿，敲定一切。 这把刘友仁差点给整懵圈，一个月一万斤物资任务完不成，所以要向个人收购物资？ 你是首长的亲儿子啊，这后门开的，超天了 曾旺财不知道刘友仁误会，他只是强调张秀芝有被采购的指标。 听说只是两个人，刘友仁才放心下来，不过，误会还在，他以为曾旺财是完不成任务，首长给的方便。 有杨老头下场，后面的事情简单了，在杨老头他们走后，后勤部开始给一排发放物资。 枪支弹药，子弹配足，枪直接给新的；车三辆，只要不是坦克，看中哪一辆就哪一辆 回去营房的路上，曾旺财开车，后面车斗里站着兴高采烈地战士，副驾驶上，不可置信的郑义林和小豹挤在一起。 “小林子，回去开会，咱得先把开车的人定出来，不能总要我一个排长给你们当司机” 郑义林一愣，小林子？这称呼怎么像公公，之前还是大林子啊。 不过说到开会，郑义林也觉得有必要。 曾旺财打算按照陈德亮的建议，把队伍的思想统一一下，完后呢，赶紧写封信回去给张秀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同时让通知二叔还有小虎找曾老三，搞定相关手续。 不过，写信这种古老的活动，曾旺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写，抬头难道写：亲爱的秀芝？ 第186章 写信 一排临时营地。 战士们情绪都不错，一个个都分到了崭新的装备。 他们虽然不太懂曾旺财在后勤部的一系列操作，新兵蛋子嘛，不懂很正常。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觉得排长很牛逼，起码比副排长牛逼多了，副排长去，人家给烧火棍子，还扬言你有本事开走车就签字，结果副排长不会开车。 在他们眼里，排长就不一样了，一去，面对正团级的部长，不卑不亢要物资，你说开车，我就把坦克给你开走 这不，新物资到了。 虽然还有米面粮油，以及二十头猪崽子没到，但这不妨碍曾旺财在战士们面前树立起来威信。 “大林子，你看我没说错，没什么能够难住我哥的。”小豹在营房里面骄傲的说道。 郑义林懒得反驳，在他看来，曾旺财有本事的地方就在于会开车和坦克，其他的是沾了杨老头的光。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一向是一丝不苟、觉悟没的说的杨老头，咋就给曾旺财当老虎皮了。 “赶紧整理，我好登记！”郑义林拿着笔记本说道，“晚上还要开会，看看排长怎么安排，还有，你要喊我副排长，懂？” “诶，大林子副排长！”小豹主打一个从善如流。 第一批物资不多，主要是武器装备，因为队伍里普遍文化程度不高，郑义林只好充当记录员。 曾旺财又去后勤部了，他还要开回来两辆车，一辆吉普和一辆卡车。 除了这些，电台什么的，得有通讯部门的人来教授用法。 傍晚，一排还是照常去新兵连吃饭，一个星期后，不仅他们要走，新兵连也要结束。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一排要有人学会开车，要有人学会使用电台等等，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就开拔，要单干了。 到了晚上，营房跟前的空地上，分三个班，坐满了三十六个战士，曾旺财和郑义林都站着。 一排第一次会议，开始。 “同志们，我先给大家讲讲，我们这支部队存在的意义”曾旺财一开口就是思想核心，这是跟陈德亮学的。 别的部队都是保家卫国，咱们虽然也是，但分工差远了，人家训练咱们每天钓鱼摸虾，总得把这个思想给教育好了。 曾旺财拿着花名册，准备挑几个人回答问题，通过这种方式让战士们印象更加深刻。 “三班长谢安！” “到！” 随着曾旺财点名，一位个子不高，黑黑瘦瘦的小伙子起立。 三个月的训练，让这个小伙子多了很多军人的气息，但也有不少农村人的纯良在他身上存留。 “我问你，你为什么当兵？对我们队伍即将去搞生产有什么看法！”曾旺财温和的问道。 “报告排长，我当兵是因为因为能吃饱！”谢安回答的时候，停顿了一两秒，似乎对答案不确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个实在人，新兵连上了不少课，指导员说，当兵为了保家卫国，他本来也想这么回答，但一想，搞生产怎么保家卫国？ 其余三十五个人，没有人哄笑，但表情都松动了。 曾旺财见状说道：“好，坐下！” 谢安忐忑的坐下，随后听排长说道：“谢安回答的不算错，我们为了保家卫国当兵，但是保家卫国的士兵要吃饭不吃？” “要吃” “对了，要吃！既然要吃饭，就得有人保证供应，现在国家困难” 几句话的功夫，郑义林对曾旺财刮目相看，觉得这家伙太能说了，把吃饭和保家卫国联系起来，这样既能教育战士，又能不让战士因为回答不够好而产生心理负担，一个班长回答不好问题，怎么带领班里的战士？ 曾旺财还没说完，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他拿《说唐后传》中薛仁贵举例子，说只要本领过硬，火头兵也能出头。 这番话把战士们说的热血沸腾，他们相信，跟着排长搞生产，好好训练，总有一天会出头。 在他们营房外面，朱伟和陈德亮背着手听曾旺财讲话开会。 “老陈，这家伙是个人才，一张嘴不比你差，是个干指导员的材料。”朱伟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本来他应该是我们一连的人。” “得，他可比我嘴巴厉害多了。”陈德亮微笑着回忆以前，“我当年刚干这个的时候，可没有他这么能说，你别忘了，他入伍才三个月。现在你放心了，首长没看错人，他确实有带一个排的能力。” 原来，他俩是担心曾旺财这个差点成了自己兵的家伙做不好思想建设的工作，过来看看，准备听了之后有建议回头跟曾旺财说。 但现在不需要了，曾旺财连薛仁贵的火头军都拿出来了，战士们就差嗷嗷叫着去烧火了。 统一了思想，曾旺财低头看花名册：“二班长渝铁，你当兵为了什么？” 这是总结的意思，并且稍微改了问题。 一位身材高大的小伙子站起来简洁的回答道：“报告排长，打猎，弄物资，养活集团军，让他们保家卫国。” “呃”好像没毛病，会总结，“好，坐下！” 两个班长都点了名，思想统一了，剩下最后一个一班。 “一班长林福生，你说说看！” “是，排长！” 一班长林福生和三班长谢安有点像，很瘦，但皮肤更黑，黑的冒油的那种。 林福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当什么兵种不重要，是金子总会花光的” 等会儿，是金子总会花光的，这是嘛意思？ 曾旺财微愣，接着便想起这货的籍贯，林福生是一个胡建人 “好了，坐下！” 经过一场漫长的会议，曾旺财统一了部队的思想，对整个部队有了全面的了解，一班擅长捕鱼，二班擅长打猎，三班擅长种地 简单的说就是，渔夫、猎人和农民的组合。 他觉得还不错。 会后，洗洗休息。 因为是临时营房，一排所在的房间是一个大通间，所有人都在一个房间里度过新兵连的最后七天，包括曾旺财。 战士们都上床了，曾旺财一个人来到分给自己使用的书桌前面，点燃一盏煤油灯，然后在书桌上展开信纸。 “看看，咱们排长真有本事，这么晚了还要学习。” “排长是在写文章吗？我不认识字儿！” “不知道，你看看副排长，又抽烟了” 郑义林郁闷的一批，恨恨的把烟收了起来，你们几个说悄悄话不能小点声儿？ 接着他坐不住了，起来慢慢从后面走向曾旺财，他也很好奇，曾旺财在写什么东西。 结果一走过去，看到曾旺财写在纸上的几个字，脸当场就绿了 第187章 亲爱的秀芝 离开家进入军营三个月，每天跟郑义林死磕训练的时候还好，脑子空不下来。 现在空下来，他还真的很想念家人，对自己好的没话说的家人，想奶奶，想爹妈，也想跟自己订婚了的张秀芝。 他要写两封信，一封写给爹妈的信已经写好了。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爸妈好，我很好，小豹也很好，不用担心，我当排长了，争取回来过年---儿子：旺财。 没了，就这，年月日都没写。 不是他不想写，而是他实在不知道写什么。 这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儿子向父母表达情感，他不熟，前世他父母去得早，他有苦的时候只能在父母的坟前头唠唠；第二个原因是，写信他真的手生啊。 在前世，谁写信？都是一个电话完事儿，有不方便或者不好意思在电话里面说的，也都是一条微信息，六十秒语音搞定。 所以，写完了给父母的信，轮到给张秀芝写信的时候，曾旺财脑袋枯竭了，完全跟他写小作文的时候是两个样子。 这不，花一分钟写完给父母的信后，他趴在书桌上十几分钟了，信纸上还是只有“亲爱的秀芝”几个字，正文一个都没有。 曾旺财思前想后，觉得现在跟张秀芝之间的关系确定了，用这个开头没毛病。 郑义林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几个字，他以为曾旺财是跟战士们说的一样，在学习，结果是喜爱写信，还特喵的是给姑娘写的。 “咦，小林子你这不地道，偷看我写信”曾旺财发现了郑义林。 “不是偷看，我无心的，以为你在学习”郑义林分辩一句，在曾旺财对面坐下来，“秀芝这个名字很耳熟啊，还有，你能不能不喊我小林子，跟特么的太监似的。” 你们哥俩是不是商量好了，一个喊大林子，一个喊小林子 郑义林内心很郁闷，要不是他现在对曾旺财服气了，保不齐翻脸。 “这样不显得咱俩合得来嘛，你难道还对咱俩打架的事儿怀恨在心？”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 “没有，早忘了，我就是对那个打我的姑娘有看法，忒狠了，对了，她是你朋友，叫啥来着，下回再见到切磋一下，我觉得我这三个月长进很大。” “打你的那个是？我劝你还是放弃幻想，她叫张秀芝，她真的练过，相信我，你再练十年也打不过她！” “张秀芝，秀芝” 几秒钟后，郑义林清楚了曾旺财和张秀芝之间的关系，知道曾旺财在给未婚妻写信。 郑义林默默的站起来，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当排长，我是服气的，真的！” “” “等会儿！”曾旺财见郑义林服气了，也不矫情，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往外面掏烟，“既然以后我俩在一个锅里吃饭，那就是自己人了，抽颗烟，战士们的思想工作以后你要抓紧，不能总是靠我，毕竟你才是当妈的” 对这个比喻，郑义林很无语，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一排没有指导员，按道理来讲，这个就是他的工作。 看到一根接一根的带把华子被拿出来，郑义林幽幽道：“你发烟为什么不给烟盒？” 四九城，四合院，后院刘海忠家。 刘海忠的三个儿子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面前的八仙桌上有一瓶档次不差的酒，还有三块钱。 “老三，这事儿你就不参加了，你年纪小，打架吃亏！”刘光天拿起三块钱，分给老大刘光齐一半，“大哥，怎么说，一大爷的差事你干还是不干，之前我请你帮忙对付曾旺财你不可能，这次你还是不肯，那这钱和酒我一个人吞了，找别人去。” 四合院里面，憎恨曾家的人里面，刘光天绝对是一个。 之前他被教育一顿，还哑巴吃黄连没地方出气的时候便找大哥刘光齐出头，但刘光齐不肯，他又气的够呛。 这次张秀芝把贾家老太婆给揍了，前些日子才放出来，为了给干儿子出头，易忠海暗中设计了很多。 这个钱和酒，就是易忠海给的，让刘光天出面收拾曾家人。 不得不说，易忠海找的人很对，刘光天巴不得报仇。 “二哥，我能帮着揍曾小强，分我点儿呗！”刘光福舔着脸说道。 “那两个小毛孩我不会揍，还要你动手？我要揍的是曽友前”刘光天说完想了想，摸出两毛钱丢给老三，“就这么多，爱要不要，不过要了就得揍，回头我找一大爷报销。” 刘光福欢天喜地的接了钱，拍着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 刘光齐没有拿钱，瞄了眼前院方向说道：“你想钱想疯了是，张秀芝什么身手你不知道啊？别说揍曽友前，就是打了曾小强，张秀芝都会揍你你信不信？” “我信，但现在张秀芝不在家啊，听说是回老家去了，过年之前才能回来。”刘光天忽然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就算张秀芝在家也不怕，一大爷说了，他已经把傻柱拿下了，傻柱现在就听秦淮茹她妹妹的” 傻柱到底是被易忠海算计了，一门心思扑在秦京茹身上，要不是秦京茹的户口问题，指不定这货都想结婚了。 现在傻柱每天臭美，舔狗性格有被提前开发的架势。 而秦京茹因为提前来到四九城，原本搅局的绝户浪子外加厕所管理员许大茂还没有结婚，正在惦记娄半城家的闺女娄晓娥。 曾旺财的蝴蝶翅膀，把四合院的走向搅动改变了，这是他现在不知道的。 “不好，曾旺财当兵去了，谁知道他的情况？”刘光齐还是担心。 “嗨，一个新兵而已，他想出头，没有几年功夫怎么可能，再说了，当兵的人那么多，他曾旺财算老几，一定能出头？”刘光天继续劝说道。 这话把刘光齐说心动了，他倒不是想钱，他有工作了，他只想搭上易忠海的车，因为受不了他老子刘海忠的脾气。 “我想想，等我有机会亲自找一大爷问问。”刘光齐说道。 “成，过年还有一个多月，不急！” 前院，曽友前下班回来，背着手在胡同里走。 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进来，车子后座上挎着邮局的标志性帆布包。 邮递员越过曽友前，忽然回头停下：“曾师傅，曾师傅等会儿，有你家的信。” “信？哪来的？我家向来对了，不会是我儿子寄来的？”曽友前醒悟过来。 “对，部队来的信，一共两封，您拿好！”邮递员取出信件递给曽友前。 曽友前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心想儿子长大了，在外面知道惦记家里了。 他拿着两封信，一看一封是给自己和老伴儿的，一封是给张秀芝的，一摸信封厚度，他内心立马凉了一截 第188章 一封信引起的骚动（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个信封放在一块，一个薄的就像里面没有纸一样，另外一个像是塞进去了一个小人儿。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曽友前摸着两个信封，拿起来放在眼前，夸张的对比厚度，“兔崽子跟咱们没话说，这还没娶媳妇儿呢” “老混蛋，你是不是缺心眼儿？”陈玉梅闻言翻脸，在老伴儿身上抽了一巴掌，她先前被老伴儿说儿子来信了弄的高高兴兴的出来，现在一下子气氛没了，“你还吃秀芝的醋？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曽友前马上讪笑解释，“我试试你，我真的没这个意思，我就是试试你，担心你有想法。” 刚才在门口，曽友前见到信封就在担心老伴儿心里不舒服，担心她有儿子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想法。 所以，曽友前故意这么说，提前骂一下儿子。 陈玉梅嗔怒：“我是那样的人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对秀芝好，秀芝也对咱们好，不带那样的歪心思快看看儿子说了什么，话说回来，这个信封忒薄了，秀芝那个比咱们的厚好几倍，不会是儿子把写给咱的信塞错了” “” 两口子等不急进屋，就在门口开始拆信，他们浑然没有注意到，阎埠贵回家来了，走到家门口一声不吭的，假装看他的花，实际是在观摩他们干嘛。 正如对人性有着很好把握的易忠海所说，曾旺财去当兵的三个月来，邻居们对曾家的态度大变，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阎埠贵。 阎埠贵见曾旺财不在家，没有好处可得，易忠海又在孤立曾家，慢慢的也就疏远了和曾家的距离，平时见面最多点个头。 现在他看到曽友前夫妇给我的拆信，知道应该是曾旺财写的，有心打探一下消息。 曽友前拆开儿子的信，从里面抽出来一张信纸：“还真的只有一张纸啊” 阎埠贵差点笑死，他那个近视眼都能看出来两个信封之间的区别。 “快说说，些什么呢？”陈玉梅急道，儿子离开三个月了，最为惦记的就是她了。 “爸妈好，我很好，小豹也很好，不用担心，我当排长了，争取回来过年” “下面呢？快念啊！” “下面下面，没了，就这么多！” 兔崽子，以后写信别让老子收，你特么的这是搞事情啊，信封薄也就算了，还就这几个字，我都不好意思去查字典了 曽友前小心地查看老伴儿的脸色。 他们俩浑然没有注意到，阎埠贵手里的水壶僵住了，水淅淅沥沥的流淌下来，打湿了脚面儿。 陈玉梅这次急眼了：“这孩子，三个月来一封信，一句话完事儿，多写点手会断啊，还是部队不给墨水？友前，你给他回信的时候夹点钱过去，跟他说是给他买墨水的，看他臊不臊得慌。” “这行，听你的。”曽友前不想现在触霉头。 阎埠贵终于忍不住了，丢了水壶跑过来：“我说你俩到底会不会看重点？小学生都会抓中心思想，你俩倒好，抓着信长信短说事儿，这是重要的吗？你们看看，‘我当排长了’，这才是重点。” 他急糊涂了，压根没去想，一个进军营三个月，刚刚度过新兵年的新兵怎么当了排长。 曽友前微微一愣，再次低头看信，然后揉了揉眼睛：“玉梅，真的老大当排长了。” “排长？排长是个官，多大？”陈玉梅不懂，但终于重视到了重点。 “排长很大了！”阎埠贵给陈玉梅科普，“手底下管三十几个人，一共三个班，属于部队里面的基层干部，有工资拿，好像一个月是52块钱，对了，你们家旺财在轧钢厂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 好家伙，都以为曾旺财去当兵是走下坡路，没有在轧钢厂好。 现在呢？ 人家不声不响当了排长，一个月工资比轧钢厂还多，这才多长时间 “三大爷说笑了，钱不钱的无所谓，孩子有前途就好，忙着哈”陈玉梅笑嘻嘻的拉着曽友前走人，用阎埠贵恨得牙痒痒的腔调说道，“进屋进屋，今儿包饺子，庆祝一下，可惜秀芝不在，她要在，肯定高兴坏了” 什么叫别人家的孩子？ 曾旺财此刻就是，在阎埠贵眼里，自己家但凡有一个孩子能有曾旺财一半，做梦都能笑醒。 他本以为老大去了轧钢厂之后，慢慢会好起来，现在确实是好了一点，但没法对比，只要和曾旺财家一对比，没法活啊。 捡起水壶，阎埠贵蔫蔫的进屋去，曾旺财当排长这事儿和钓鱼不同，没办法算计占便宜。 “他爸，咋啦？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三大妈杨瑞华发现不对劲。 “咋啦咋啦，你看看人家曾旺财，在看看我们家老大。”阎埠贵气呼呼的说道，“老大才是一小小的办事员，人家曾旺财当排长了。” “不可能，曾旺财才当兵几个月，这就当官了？”三大妈诧异道。 妇女同志不了解当兵的门道，但三大妈知道排长是个官，同时诧异时间问题。 “对啊，三个月，才出新兵连，怎么可能当排长？”阎埠贵被提醒，刚才他只顾着震惊，没注意到时间，此时产生了怀疑。 他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对，怎么可能出了新兵连就当官的，不行，得找人参谋参谋。 顾不上在家多待，阎埠贵出门，瞄了眼对门后直接去了中院。 他要找易忠海，最近和曾家走得远了，在易忠海刻意的拉拢下，三位大爷逐渐合体，把整个院子治理的铁板一块。 尤其是在曾家不冒头，傻柱被秦京茹死死的困住之后，院里已经没有反对三位大爷的声音了。 “老易诶老刘也在！”阎埠贵进屋，发现三位大爷中的老二刘海忠也在。 刘海忠来找易忠海，是为了儿子被易忠海收买的事情，刘光齐和刘光天没能守住秘密，因为老三刘光福觉得二毛钱太少，主动高密。 “老阎来的正好，正有事儿找你！”刘海忠招呼道，“坐，你给合计合计，老易做的是不是人事儿” “你们的事儿往后等等！”阎埠贵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这儿有天大的事儿，刚才曽友前收到他们家老大写的信了，信里面说，他当排长了” 第189章 一封信引起的骚乱（下） “老易，你听听，曾旺财都当排长了，你还让我们家老大去对付曽友前等会儿，当排长”刘海忠下意识的接话一半，顿住了。 刘光齐是刘家的一块宝，刘海忠两口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所以，知道易忠海收买大儿子去对付曾家后，刘海忠暴跳如雷，担心大儿子跟二儿子一样被揍了。 “你说什么玩意儿？曾旺财当排长了？”刘海忠震惊的问道。 “是啊，就刚刚，曽友前收到了信，薄薄的一张纸，两口子在门口忘形的看，被我瞅见了。”阎埠贵坐下来说道。 “这才多长时间，这就当排长了？”刘海忠眼神由震惊变为落寞。 当官一直是刘海忠的梦想，一生奋斗的目标。 在之前，他们家还没有跟曾家闹翻的时候，他还有巴结曾旺财的心思，觉得曾旺财年纪轻轻的当了厂里宣传科的办事员，工资定级高，有当干部的可能，想巴结一下后面让曾旺财带带。 后来两家闹翻了，曾旺财去当兵，断了当官的路子，他还暗自高兴来着。 现在傻眼了，特么的仨月直接跳级，当了排长，这让他怎么可能舒心得了？ “老易，这是三块钱你拿着！”刘海忠当机立断，掏出三块钱拍在桌子上，“我们家老大不掺和这件事儿，人家排长了，别到时候跟张翠花似的，安了一个侮辱军属的罪名给我家老大。” 虽然贾张氏回来了，但吃了不少苦头，而且已经成了院里的笑柄，哪怕是有易忠海撑腰，贾张氏也很长时间没办法抬起头。 被人揍了，反而自己去蹲班房，还缴纳了一笔罚款，怎么看都是亏了血本的小丑一个。 正因为如此，刘海忠才不想自己家老大走这条老路。 “老刘，坐下，瞎激动什么呀你？”易忠海并没有被这个消息吓到，他十分冷静，“老阎你也是，咋咋呼呼的，动动脑子想想，这可能吗，曾旺财当兵才三个月。新兵连的训练完了没有？这就排长？” “呃”刘海忠愣在当场，忽然觉得易忠海说的有道理。 “我也是琢磨不对才过来找你们问问。”阎埠贵说道，“你要说假的，曾旺财为什么要这么写？” “对啊，他干嘛这么写？”刘海忠脑子已经想不过来了。 这仨人里面，还得是易忠海最为老谋深算。 他想了想说道：“看曾旺财以前的做派，他对他爹妈都很孝顺，我猜他是担心爹妈，故意写他在军营里面当了排长，好让他爹妈不担心，刚才曽友前收到信是什么反应。” “高兴啊，说晚上包饺子庆祝，亏心不亏心，一天到晚不是鱼就是肉”阎埠贵吸溜一口口水。 虽然曾家被孤立了，但所有人都发现，曾家还是那个曾家，似乎过得更加自在了。 曾家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 用曾旺财的话说就是，就喜欢你们一副看不惯又没办法的样子。 “对啊，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易忠海一拍巴掌说道，“这就是那小子故意让他爹妈高兴的，假的，他没想到这事儿被老阎看到。” “假的？”刘海忠再次坐下，眼睛瞄了瞄桌面上的三块钱。 易忠海捕捉到这个动作，笃定道：“假的，肯定是假的，钱你收回去，你听我说，保管你听了会同意我的做法” 随即，易忠海鼓起舌头游说刘海忠，他的意思是，刘家已经和曾家闹翻，以刘光天的性格，迟早会报复回去，如果不趁着张秀芝不在家动手，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老刘，傻柱现在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放心，等你家老二出了气，有问题我让傻柱出面挡着。”易忠海最后保证道。 刘海忠拍着脑门思索，慢慢的觉得易忠海说的有道理，反正老二迟早要找曾家的麻烦，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了断一下。 十几分钟后，阎埠贵从中院出来，脑子里还在想易忠海的谋划，忽然看到曾家来了两位客人---林湖阳和黄亮。 “哟，这不是林采购员嘛，又来看曾师傅？”阎埠贵笑眯眯的跟林湖阳打招呼。 他是无利不起早，林湖阳是北大的采购员，有自主采购的指标，而且还能有一点点定价的权利，可以花比收购站等单位高一点的价格收购物资。 这对别人来说没有价值，因为北大食堂的采购价格再高，也不会比黑市或者鸽子市高，但阎埠贵不同，他不敢把鱼拿到黑市去卖，所以他想卖给北大。 “啊，吃了吗您嘞”林湖阳下意识点头，脚步不停的进了曾家。 “我没嘿，进去了！”阎埠贵讨了个没趣，自顾自回家。 曾家，刚要开饭。 “阳子，亮子，你们来得正好，赶紧坐下吃饭，吃饺子！”陈玉梅笑呵呵的招呼。 “阳子哥，亮子哥，我大哥当排长了，你们说我大哥厉害不厉害！”来福骄傲的显摆。 “边儿去，你大哥当了排长，又不是你！”曽友前笑骂道，“期末考试要是不及格，老子把你屁股打成八瓣儿。” “哦！”来福立马蔫儿了，学习是他老大难的问题。 “叔，我给来福准备了一份礼物！”黄亮从书包里面掏出一个练习册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我编写的练习题，让来福好好做，不会的我下次来给他讲，做完了及格应该没有问题。” 我谢谢你啊 来福翻了一个大白眼，可怜他小小年纪就有了后世小孩被送试卷的经历。 “哈哈哈”小强差点笑抽了。 “小强也喜欢，亮哥给你也准备了一份。” “呃” “亮子哥，我们恨你！” 俩小子牵着手恨恨的跑了，饺子不香了啊。 “别搭理他们，亮子让你费心了！”曽友前感慨说道，“一会儿多吃点，对了你爸妈还好，过年能回来不？不能的话你来我们家过年。” “那敢情好，我爸妈过年回不来，我来叔家过年！”黄亮爽快的答应，他爸妈因为工作的原因，都离开了四九城。 不一会儿，饺子好了开吃。 “叔，旺财真的当排长了？”林湖阳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说道，“最近院里没人找您麻烦？我们院已经够乌烟瘴气了，你们院更差” “没有，你们不用总来，出不了事情。” “那不成，弟妹走的时候说了，让我们帮着看好家，万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出了点事儿，她非把我们扒了皮不可。” “呃，哈哈” 想起儿媳妇儿的强悍，曽友前得意又尴尬的笑笑。 林湖阳和黄亮就是张秀芝请来的护卫，曾旺财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在，不用说，兄弟都会经常去家里看看。 “对了，过几天你不是要去一户人家做衣裳，回来得晚，你让阳子和亮子陪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玉梅想起一件事儿说道。 林湖阳得知后询问曽友前准确的时间，当即表示到时候不让曽友前一个人走夜路。 北风呼啸下，一场鹅毛大雪翩然而下。 一辆吉普车外带两辆卡车行驶在公路上，这是结束新兵连训练的24军70师直属侦察营特科一排开拔，奔赴新生活。 第190章 雄赳赳气昂昂奔向新生活 新兵连最后的七天，一排的所有人都紧张又忙碌，甚至不比训练的时候好多少。 他们要学习很多技能，比如开车，比如使用电台等等。 七天过后，他们如同脱了缰的汪星人似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了奔赴新生活的征途。 雪再大，风再冷，也阻止不了曾旺财的火热。 曾旺财没有坐吉普车，车子让新手小豹开着，两辆卡车的司机，一个是一班长林福生，一个是三班的一名战士，这三个人是所有战士中学车学的最好的。 站在中间那辆车的车斗里，穿着厚厚棉服军装的曾旺财挥舞着手：“同志们，我们来唱个歌，我起头，雄赳赳，气昂昂，奔向新生活” “哈哈，排长你唱错了，是越过鸭绿江。” “闭嘴，就是奔向新生活，从今儿开始，咱们就成为24军最特殊的存在了” 24军驻地，密云水库，不对，现在还不能称之为水库，暂且这么叫着，以及四九城，三者之间是一个小三角，从驻地去密云水库，比密云水库去四九城要远一些。 因为下雪，因为三个新手司机的缘故，三辆车的车队直到下午才到了水库边上。 曾旺财随便找了个地方下令扎营，随后自己开车，小豹当副驾驶，俩人用嘎斯69去探路。 现在的密云完全没有人工开发的迹象，景色和后世大不同，曾旺财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当做营地，方便训练，同时也要方便生产。 嘎斯69的越野能力十分强悍，密云这边绝大部分的地方都能到达。 经过两个小时艰难跋涉，曾旺财找到了之前自己在地图上选定的地方，实底考察之后，十分满意。 这是密云水库深处，地图上标注西山的地方往南，一个类似于半岛的地形，三面环水，其中西北边是一个大的水岔。 “就这儿了，过两天把这一段用网围起来，水岔子就是咱们的养鱼池！”曾旺财站在水边眺望一眼水岔的宽度，“小豹，你开车回去，把人带来。” 曾旺财留下一把59式防身，随后开始干活。 这个半岛面积很大，地势平坦，但水边后面是一片树林，不利于扎营，必须把树砍掉。 曾旺财计划把整个半岛清空，建营地，开荒种菜，后面有时间再开半岛外面的地方种地。 他从空间拿出一把油锯子，化身光头强，开始伐木。 这地方好哇，有山有水，可鱼可猎。 曾旺财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在这扎根，不仅自己能在部队混出来，还能兼顾家里。 傍晚时分，一排的人马全部到了，而这时候曾旺财已经将林子里比较粗的树砍伐出来，并“钓”了不少鱼，还“抓了”几只野鸡。 “排长，这这都是您干的？您太肥了”一班长林福生看到曾旺财的战果，十分吃惊。 “甭废话了，不是我是你林沪生干的？”曾旺财收起鱼竿，纳闷丫胆子肥了，敢说我胖？ 转瞬他才明白，林福生说的是“您太会了”！ 林福生表情幽怨道：“排长，我叫林沪生，不叫林沪生” 曾旺财一阵头大，喝道：“一班长林福生！” “到！” “你带领战士们做饭！” “是！” “二班长渝铁！” “到！” “你带领战士们清理树林，所有树木全部砍了！” “是！” “三班长谢安！” “到！” “你带领战士们搭帐篷，简单点，营地清理出来后还要重新搭建！” “是！” 三句话，安排三个班的战士工作，有条不紊。 两三个小时后，天黑之前，帐篷搭建好了，晚饭好了，营地清理还没有完成。 湖边空地上，三大一小四个帐篷，帐篷前的空地上一共烧起了四个篝火堆。 战士们围在篝火边吃晚餐，米面没有，就烤鱼和烤鸡。 这种级别的晚餐，战士们根本不敢想象。 吃过晚饭，三个班的战士各自去帐篷里休息，但没有忘记安排岗哨，这种地方虽然不大可能有坏人，但真有野兽。 三个班，一个班一个帐篷，小帐篷归曾旺财和郑义林，还有小豹。 小豹现在是机要员，负责电台。 “洞妖，洞妖，我是冻死”小豹带着耳机，使用电台联络师部，“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哦乌尔” 曾旺财嘴角抽抽：“小豹，后面那个别加，人家听不懂。” 这个代号，味道不对啊！ 小豹联络完师部，屁颠颠的凑过来，看曾旺财和郑义林写东西：“知道了，排长你写啥呢？” “作息计划！”曾旺财没有抬头，将最后一点点计划写完丢给郑义林，“小大林子，明儿开始就按照这个来，早上训练，下午生产，生产计划暂时没有，我上午会跟战士们一起训练，下午你带他们继续清理营地。” “好！”郑义林看着计划，担忧道：“咱们从今儿开始就算时间了，一个月一万斤，怎么搞？” “不着急，水里鱼多的是！”曾旺财一屁股坐在床垫上，“对了，实弹训练的话，一部分改为打猎，三个班轮着来，咱们一个月怎么也能凑够一万斤物资。” “这就屁大点地方，鱼和野兽再多，也禁不起我们天天霍霍，以后怎么办？” “马上会有帮手过来，再说了，开春就种地，粮食也是物资，还有，咱们的帐篷不够，我规划的猪圈边上有个仓库，你别都当成猪圈了。” 郑义林已经知道了曾旺财和杨老头之间的协议，知道张秀芝即将到达这里。 这也是他现在服气曾旺财的主要原因。 安排完一切，曾旺财用热水烫了脚，躺在自己的床上，耳朵里听着小豹如雷的鼾声，没有入睡。 他还在继续规划整个营地，规划未来，有些东西能做，但不能说。 例如二十头猪崽子，养到最肥也就四百斤，二十头也就八千斤，但耗费的时间很长。 这方面他的计划是，给猪吃猪饲料，吃饲料的猪肉口感不好的问题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除了猪饲料，他还打算弄几头长得和野猪像的黑皮猪养着，以防万一； 野鸡养殖计划也有，搭个猪圈，等张秀芝来了，有信得过的人逮野鸡，到时候再建一个鸡舍。 养鱼的计划麻烦一点，首先得弄出来渔网，把水岔子拦起来，不然再多的鱼丢进去也填不满。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些都离不开仓库里面的物资。 曾旺财等小豹和郑义林都睡了，意识沉浸入仓库，开始来一次最全面的寻宝。 第191章 仓库寻宝 虽然过上了后世人折腾想要过的露营生活，但是长期住和短期尝鲜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想要住的舒坦，并且能够将这里打造成一个基地，很多物资都必不可少。 曾旺财进入空间，出现在岗亭里面，他熟练的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和一只水性笔，开始写清单。 他的清单如下：渔网，水泥，饲料，种子 没错，他准备放飞了。 如今营地当中，小豹是自己人，不用担心，郑义林需要防着点，但不难解决，其他战士没有见识，稍微遮挡一点就行。 他拿着写好的清单，再次找到了吉普212，开着车去了办公楼。 其实他知道，这个空间能做的事情很多，如果不是年代的限制，本不用这么麻烦，其他的不说，港口的船拆一艘就是宝贝，能把整个国家的造船水准提升一大截。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都需要时间慢慢的流逝才行。 闲话少说，来到办公室的曾旺财打开电脑系统，搜索自己需要的物资。 首先是渔网，这个东西不太好找，不过曾旺财找到了替代品，尼龙绳子，用这玩意可以编织成渔网，林福生他们班的人会。 水泥、猪饲料等等，曾旺财一一找到，随后找了辆叉车搬运下来，最后再用卡车运输到空的仓库，方便后面用意识提取。 忙活到半夜，曾旺财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一排的战士开始集合训练，训练完了后下午开始继续生产，而曾旺财开着一辆卡车出去，天黑才回来，车上已经多了一些物资。 半个月一晃而过，整个营地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帐篷还是帐篷，不过整个半岛已经被开发出来，没有了树木，并且建了围栏，圈出了生活区域。 在半岛隔壁，水岔子那边，猪圈和鸡舍还有仓库都建好了。 所有的工作当中，唯独最重要的水岔子拦截工作没有完成，原因有两个，第一编织渔网需要时间，第二水面很宽，水也很深，需要的渔网很多。 “林福生！”曾旺财站在水边喊道。 “到！”一班长林福生放下渔网跑过来。 “你们还要多久？”曾旺财问道，“看这个天气，再过几天水弄不好要冻上了。” 天一天比一天冷，再不围住就没时间了，而不围住，涉及到这个月任务的完成。 “报告排长，最多两天就能完！”林福生答道。 “这种天气下水，你们受不受得了。”曾旺财关心道。 “为什么要下水？”林福生一脸懵逼的说道，“插网，不用下水的排长，划船就可以了。” “那么我问你，船呢？” “船，船” 没船你划个屁啊。 “你们抓紧，我跟师部联络一下，看看能不能要到小船！”曾旺财郁闷道。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要船，空间里有船，但太大了，邮轮了解一下 查看完林福生这边的进度，曾旺财回到小帐篷。 另外两个班不用担心，渝铁的猪二班有一定的收获，半个月打到了五头野猪，还有几个战士用陷阱抓到了几只獾子，野鸡也十几二十只，都存在仓库里面冻上了。 曾旺财没有出手，他在等张秀芝和二叔，但左等右等，没有消息啊，他几乎每天都跟师部联系，问问有没有自己的回信，答案都是没有。 他不知道，张秀芝回老家处理家庭问题去了，而他爹要等张秀芝回来一起回信，毕竟还有一封信没有拆。 “排长，半个月了，一万斤物资，我们才弄到多少？两千斤都没有，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啊”郑义林急的嘴角冒泡。 他很有荣誉感，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到一排当中，十分关心第一次任务的完成情况。 “急啥，咱们这半个月又没有闲着。”曾旺财一点也不急，“还有半个月，肯定能完成，相信我，小豹，联系一下师部，要后勤部，找刘友仁！” “诶！”小豹拿起电台耳机，“洞妖，洞妖，我是冻死” 几分钟后，联络完毕，又过一段时间，师部回电，说后勤部会让人把船送来。 承德，24军驻地，70师后勤部。 刘友仁接到命令，划拨给特科一排两只小船，让后勤部立即送过去。 老实讲，非战斗时间，一个排要物资，还让后勤部亲自送过去，这种情况不说没有，但很少。 刘友仁凭借这个命令，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看看师部还有军区首长都关心的特科一排到底咋样了。 后勤部已经接到了命令，到时间去接收一万斤物资，多一斤不要，少一斤不行。 刘友仁不大相信三十几个人一个月的时间能完成这个任务，想到曾旺财的一排毕竟是70师的人，虽然当初闹了一点不愉快，但自己人之间不能太介怀，该帮的还是要帮。 “小陈，小陈，把船挑两条情况好的装车！”想到这，刘友仁立即安排战士去准备。 现在已经是下午，因为下过一场雪，路不怎么好走，刘友仁赶到密云水库边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部长，天太黑了看不清路，下面咋走啊！”开车的战士两眼一抹黑，他虽然开车技术好，但此刻不熟悉路径，也怕把车开到水里去了。 “这个曾旺财，挑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刘友仁下车，冒着寒风看了看环境，随后果断的决定用电台联系曾旺财。 不联系不行啊，找不到路！ 一个小时后，刘友仁总算看到汽车的灯光从远处慢慢接近。 “哈哈哈，刘部长，稀客稀客，太感谢了，没想到是您亲自送来，还连夜，辛苦了”曾旺财下车，掏出烟散一圈，让他们暖暖肺。 坦白的说，曾旺财没想到师部的人来的这么快，也没想到是刘友仁亲自送来。 “刘部长，当时在后勤部” 曾旺财话说一半便被刘友仁打断：“甭说那些废话，赶紧带路，冻死个人了，我告诉你，今儿来了你的地盘，你不好好招待可不行。” “没问题，就冲着您这份人情，猪已经杀好了，已经炖上了，回去就能开吃。” “等会儿，你把猪崽子给炖了？” 第192章 你们的物资呢 不能曾旺财回答，刘友仁苦口婆心的说道：“曾排长，首长是让你们来给军区赚物资的，可不是让你们来消耗物资的，刚才我就是一说，你可别真把猪崽子给吃了” 面对刘友仁的叨叨叨，曾旺财仿佛看到了后世扶贫的人，苦口婆心的劝说贫困户，别把种子给吃了，别把猪崽子吃了 “开玩笑，我不开玩笑！”曾旺财笑道，“不过你也别担心，野猪，打到的野猪，同志们这段时间开荒很辛苦，不吃好点儿没力气干活，也不全是为你们准备的。”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部分是，战士们吃得好，假的部分是，野猪真的是为刘友仁准备的，顺带让战士们都吃点肉，不能总是吃鱼。 “那就好，那就好”刘友仁放心了，上车跟上。 距离一排交物资还差小半个月的时间，老实说，刘友仁还真的担心曾旺财完不成任务，这样整个70师后勤部都跟着丢人。 现在听说打到了野猪，他还以为曾旺财他们任务完成的进度可喜，不然哪有心思吃喝。 天黑，又有雪，加上路不好走，两辆车一前一后一晃一晃的开着，快到营地的时候，刘友仁的车一个不小心，车轮陷住了，打滑出不来。 曾旺财和小豹停下车过来帮忙推车，推了一身汗，大解放推不出来。 “弄点东西来垫着！”刘友仁也被车推的脑门冒汗。 “算了，这儿距离营地不远了，我喊人！”曾旺财说着去车上把枪拿下来，对着天上啪啪啪放了三枪，第一枪距离后面两枪的间隔时间长一点。 放完枪曾旺财解释道：“这是联络信号，还有个事儿说掉了，刘部长，下次给咱们排的子弹能不能多点儿，训练消耗太快。” “训练消耗太快？你们还有空进行实弹训练？”刘友仁诧异道。 “那必须的，咱们排军事训练一样不拉，咱们打的都是活靶子，就是成绩不太好，后面准确度提升之后就好了。”曾旺财嘿嘿笑着解释。 头疼啊，一开始没注意，战士们对放枪有着极大的热情，每到出去打猎的时候，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发现野猪，啪啪啪；发现野鸡，啪啪啪；发现獾子，啪啪啪 西山林子里每天跟打仗似的，好在曾旺财有先见之明，这边荒无人烟，倒是不担心出事。 有道是神枪手都是拿子弹喂出来的，全排的射击水准提升飞快，但坏处也有，那就是打到的猎物没法看。 曾旺财曾经在一只野鸡身上发现了八个枪眼，没有一块好肉，那只野鸡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子弹消耗太快，曾旺财不得不勒令战士们收敛一点，这就导致猎物收获变少。 “呵呵，看来你们确实有收获！”刘友仁大手一挥，“子弹没有问题，翻倍给，能打到猎物就好，咱们师是军区的王牌师，不管哪方面都是不甘人后，只要领了任务，那就没有完不成的，这次也一样，千万不能拖后腿，子弹不够的话，回头我就让人送来，不用等到下一个月。” “那感情好，对了，还有手榴弹，再来个十箱八箱！” “手榴弹？你们拿手榴弹打猎？” “那倒没有，有备无患嘛” 木柄手榴弹，曾旺财实验性的放了一个，主要是观摩一下其破片的杀伤力，结果发现很不好，一颗手榴弹就炸到了两条鱼。 没错，就是炸鱼！ 眼看还有不到半个月，想要凑足一万斤物资，除了鱼没有别的办法。 而到时候钓鱼虽然不慢，但麻烦且招摇，湖面马上就要结冰，钓鱼还要费心费力的挖窟窿。 炸鱼就不一样了，手榴弹一拉，往湖里扔，还能训练战士们的投掷能力。 曾旺财软磨硬泡，又要了一些手榴弹。 这时候二班班长渝铁带着二班的战士们过来，有人帮忙推车，不一会儿便把卡车弄脱困。 “哟，你们还修了停车场？”刘友仁看着脚下平整开阔的地面，连连点头，“看来你你们这半个多月确实干了不少事情。” 连停车场都修了，其他的还能差？ 其实所谓的停车场，就是半岛营地后面的一大块空地，清理出来后被用来当做汽车训练场。 曾旺财想让每一个人都学会开车，把战士们往全才方面培养，而练车场后面也会有别的用途。 “哈哈，过奖了！”曾旺财哈哈一笑道，“走，同志们都在等着吃宵夜呢。” 听见宵夜这个词，刘友仁以为曾旺财刻意安排的晚餐，没有多想，而实际情况是，只要当天活多，晚上曾旺财都会给战士们安排宵夜。 一行人从后面练车场打着手电，来到了被简陋围栏围住的营地区域，此时帐篷前的空地上燃烧着好几个篝火堆。 战士们依然在忙碌，有的在做饭，有的在就着火光编织渔网。 “好了，大家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曾旺财站在一个篝火边，拍了拍手掌，“全体都有，起立！” 战士们夸嚓，全部站起来！ 曾旺财没有下令集合，继续说道：“欢迎师部后勤部的刘部长给咱们送物资，大家呱唧呱唧！” 啪啪啪！ 战士们万分整齐的拍了三下手掌，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刘部长，给战士们说两句？” “别，大晚上的就别来这些，有事儿明天再说。”刘友仁心痒痒，环顾四周后问道，“你们的物资呢？带我去看看！” “刘部长，天黑了不方便，物资在一号仓库，明儿，明儿再看！”曾旺财笑道。 “哟，都有仓库了？还一号仓库”刘友仁点点头，放心了，随后不再提去看物资的话。 吃饭，晚餐是玉米面馒头，配骨头汤，菜是大肉片子，夹在馒头里面吃。 这种吃法，这种伙食，刘友仁在师部都没办法享受。 他见曾旺财他们这么舍得吃，再次默认曾旺财他们物资收获不少。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集合，出操。 因为刘友仁的到来，曾旺财没有去训练，让郑义林带队先跑五公里。 “曾排长，咱们先去看看物资！”洗漱完毕，刘友仁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说道。 “别急，咱们先做饭吃饭，仓库在隔壁，吃完饭再去。” 第193章 小猪崽子 刘友仁管后勤，到底还是对本职工作更加关心。 “刘部长，吃了早饭再去也不晚啊，你看早饭都弄好了。”曾旺财一指“厨房”说道。 所谓的厨房，就是在三个帐篷一侧，用木材搭建起来的棚子，目前还没有到达喜封金顶的程度。 现在，厨房内留守几个战士，正在拉面条。 曾旺财是到了后来才发现，自己队伍里面的人才远远不止一个两个，本职擅长的打猎干农活不说，就拿做饭来说，各有各的绝活。 因为一排没有炊事班，三十多个人，来自五湖四海，便按照曾旺财的命令，轮流做饭，今儿做主食的，轮到兰州来的那位小伙子，他听见排长说让师部来的领导吃好喝好，一大早起来和面做拉面。 “不了，等同志们回来一起吃。”刘友仁走到厨房那，对做饭的战士说了辛苦。 看了厨房里面的家伙，刘友仁本能的摇头，心说下回给他们再配点做饭的东西，条件太艰苦了。 但看了厨房里面的食材，刘友仁立马羡慕的不要不要的，一大早，肉汤下面条 一根大又粗的木杠子上，挂着半山猪肉，另一边吊着五六只退了毛的野鸡，还有地上，冻得帮帮硬的鱼跟砖头似的按照大小摞在一起，尽量保持整齐。 “可以啊，曾排长，伙食不错，昨晚上就觉得战士们吃的很好。”打量完厨房，刘友仁说道，“这该不是你说的一号仓库？” “不能够，怎么可能呢！得，看来刘部长不看到咱们排的仓库，是你没心思吃饭的，走，咱们去参观一下。” “走，现在就去，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咱们师是出了名的英雄师，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不管是战斗任务还是其他的，这次你在手掌面前立了军令状，要是完不成任务，那可就丢人了” 曾旺财第一次领略到部队中的胜负欲，以及荣誉感。 他想想也是，如果没有这种骨子里的荣誉感，没有这种精神，也不会有现在的日子。 “行，咱们去看看” 曾旺财牵头带路，沿着湖边走，往水岔子对面走去。 走了十几分钟，刘友仁说道：“仓库太远了，我看这附近还有野兽，万一被野兽祸害了仓库里面的物资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地，远端便传来啪啪啪几声枪响，几声过后，枪声跟爆豆似的。 “有情况，注意隐蔽”刘友仁下意识的说出曾旺财十分耳熟的台词，跟电视剧里面似的。 曾旺财摸了摸下巴，干笑道：“刘部长，没有情况，没有情况，这附近只有野兽，没有人，最近的村子都远得很，没有人跑过来，战士们训练呢。” “不对啊，不是去出操吗，怎么还打上枪了，而且这枪声也不对”刘友仁诧异道。 “负重跑操！”曾旺财解释道，“战士们都是全副武装，但是这儿的情况很野，所以看到有猎物出现，免不了要打，就当练习枪法了。” “你们这是练枪？你们这是攻打山头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的子弹为嘛消耗的这么快，得，我看看你们到底存了多少物资” 不再废话，加快脚步。 绕过水岔子，第一个入眼的就是猪圈。 “哟，这是猪圈！”看到猪圈，刘友仁的心情好了很多，“不错不错，挺上心的，猪圈比你们厨房盖的还好。” 猪圈确实比厨房盖的好，下面是用乱石头垒成的，上面的屋顶用木头搭建，盖上干草。 刘友仁并没有注意到猪圈下面被泥巴糊住的水泥。 “还好，还好！”曾旺财谦虚道。 “猪圈挺大的，看来你们打算大干一场。” “当然，一万斤物资，又没说不算猪肉对，感谢部队领导，给我们送来这么多的人才。” 曾旺财这个道谢是认真的，三十六个人里面，还有会喂猪的，这个喂猪不是指的单纯给猪喂食，而是指的一系列过程，包括给猪配种，给猪八戒他二姨伺候月子等等。 “知道谢就好！”刘友仁满意的点点头，“师长可上心了，让人把所有新兵全部单独谈话，这才给你找出来这么多人。” “部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这话你跟师长说去！” “行，我跟部长一起回部队，找师长道谢去。” “等会儿，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别的要求？” “嘿嘿” 曾旺财确实还有别的事儿，而且不是一件。 第一，他要看看师部有没有自己的信，他不信这么长时间了，张秀芝还没有给自己回信，担心信是不是落在哪儿了； 第二，他要问问，关于让二叔和张秀芝来帮忙的事儿，手续什么的，师部有没有办，如果没有，适当的催促一下。 了解到曾旺财的想法，刘友仁笑道：“看来很有底气啊，物资准备的不错，瞧瞧去。” 当即，参观正式开始。 俩人首先来到猪圈边上，入眼就是一个小猪圈里面的两头“野猪”。 “我天，这才半个月，小猪崽子就长这么哦不对，这个里面才是小猪。”刘友仁很快知道自己错了，发现了第二目标，二十头猪崽，“咦，这个长得也不错啊，比咱们师里面的要大一圈，你们怎么喂的？” 刘友仁没有看错，二十头猪崽，一个个欢得很，看到刘友仁来了，撒欢跑过来，嗷嗷叫的要吃。 “喂猪草啊！”曾旺财笑呵呵的说道，“都是三班战士的功劳，他们中有个知道那种猪草最养人哦，不对，最养猪。” 正大猪饲料，混在猪草里面，猪崽子吃的嗷嗷香，长得自然是嗷嗷快。 曾旺财判断，这批猪崽子最多半年就能吃了。 “不错不错！”刘友仁没有丝毫的怀疑。 下一个参观对象，重头戏，一号仓库。 这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建筑”，建筑方式和猪圈很像，下半部分用石头混着水泥围住，上半部分是木头围着，虽然简陋，但在冬天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 “首长好！”负责看守仓库的战士行礼。 “辛苦了！”刘友仁笑呵呵的还礼，他看到这个大仓库，很高兴。 “开门！”曾旺财下令。 “是！” 战士转身去开了仓库的木门，并贴心的地上手电筒。 刘友仁拿着手电进去，扫了一圈后，回头茫然道：“物资呢？” 第194章 二号仓库 仓库里面是有物资的，但不多。 曾旺财让队伍里会木匠活的战士打了几个简陋的木头架子，架子搁在角落里，上面陈列着一些冻鱼，另一个角落也有木头架子，架子上放着一头大号的，两头中号的，外加一头小号的野猪。 还有十几只野鸡放着！ 三种物资，放在三个角落，这三个角落对偌大的仓库来说，太不起眼了，所以刘友仁一扫，没扫到。 “那，在那，墙角呢，这个墙角是猪，战士们打的野猪，那边是鱼，还有野鸡在那”曾旺财给刘友仁指了三个方向。 刘友仁打着手电，找到了存放野猪的地方，结果一看四头野猪，最大的那头还没有厨房挂着的那头大。 然后再去看鱼，刘友仁直接呵呵了 “曾排长，你等着吃挂落！”刘友仁扭头往外走。 “怎么就吃挂落了？”曾旺财佯装不解的问道。 “还怎么久？”刘友仁气呼呼道，“跟我说了很多，咱们师不能完不成任务，你倒好，第一次接任务就黄了，仓库看着很大，物资有没有两千斤？ “还有不到半个月，你怎么交代？” 刘友仁的眼力很毒，一眼看出来那些东西大概得重量，他没给曾旺财解释的机会，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你要是说你有困难，你跟师部说，我们都帮你，结果你不说，而且你看看你们这段时间，一个个都胖了一圈了都” 能看得出来猪崽长了一圈，同样能看出来人长了一圈。 曾旺财哭笑不得：“部长，战士们哪胖了？他们每天要训练，还要生产，老话说得好，不能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不给他们吃好点，体能跟不上。” “你吃可以，你把任务先顾上啊，你倒好，任务没有着落，先吃上了。” 啪！ 刘友仁夸张的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早知道这样，昨儿晚上我就不该吃，这下说不清楚了。” 打完了，他忽然发现曾旺财气定神闲，一点点都不慌，诧异道：“你小子是不是打埋伏，对了，你说这是一号仓库，有一号仓库，肯定有二号仓库对，带我看看。” “呃”曾旺财尴尬一笑，“二号仓库确实有，而且在建设当中，准确的说是下午就建设。” “啊？还没造啊？行，我回去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别别别！”要跟着一起回师部的曾旺财马上拦住刘友仁，“咱们去看看二号仓库，别急着下结论，我保证不给咱们师丢脸，一万斤物资，到时候师部来人接收，少一两，我去师部给师长扫一个月的厕所。” “师长厕所用得着你去扫？”刘友仁见曾旺财说的坚决，打趣一句后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亲自过来，少了一两，你就你就” 说了两个你就，刘友仁发现说不下去了，因为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 “知道知道，我自己解决，走走走，咱们去看二号仓库！”曾旺财拉着刘友仁，俩人一道来到湖边。 曾旺财站住，看着广阔的湖面不走了。 “走哇，不是看二号仓库的吗？”刘友仁催促道。 “到了！”曾旺财指着湖水说道，“这就是我们排的二号仓库，里面而且不是空的，里面有物资。” 刘友仁麻了，合着你逗我玩呢？ 曾旺财算到刘友仁要炸，连忙解释道：“部长，别着急，听我解释！” 他把自己对水岔子当做仓库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说了，用的理由，主要是围绕夏天天气热，鱼不能存放的理由。 当然，其中还包括一些养殖的意思。 但是这些有个特点，远水解不了近渴，曾旺财只能给刘友仁保证，剩下不到半个月，一定捞出来凑够一万斤的鱼。 “这可是你说的！”虽然将信将疑，但刘友仁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来催促曾旺财。 曾旺财二号仓库的设定，勉强被刘友仁接受。 仓库参观完毕，回到营地，等了一阵子，战士们出操回来，之前打枪的结果出来了。 “排长，排长，看我们的运气，今儿收获可以？”二班长渝铁喜滋滋的扛着一头野猪，他后面跟着一班长林福生。 “排长！”林福生也有收获，“我们也有收获，我们打到了一只贩子” 看到林福生背着的獾子，曾旺财一头的黑线。 出去跑操有收获，确实值得高兴。 不过，你们又把猎物打成了筛子，谁来解释一下？ 下午的时候，曾旺财看林福生他们用两条船下水，安装渔网，至此二号仓库算是完成了。 刘友仁看到他们把水岔子围上，彻底信了曾旺财是真的把这儿当做仓库。 不到傍晚，刘友仁便让后勤部的战士去检查车子，准备回去。 “部长，今儿天晚了，要不明儿再走，咱俩一块。”曾旺财说道，他已经用电台跟师部联络了，可以回师部。 “不用，趁着天没黑出去，路好走就不怕了，部队还有一堆事儿。” “那行，我收拾一下一起，要不坐我们排的车” 曾旺财发出了让他后悔万分的邀请。 一辆卡车，一辆嘎斯69，一前一后的出了半岛，来到大马路上。 曾旺财开车，坐在副驾驶上的自然是他邀请来的刘友仁。 “曾排长，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刘友仁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好多战士学开车笨手笨脚的！” “呵呵，开车不难，多上手就会了。”曾旺财谦虚过后随口问道，“部长这话的意思，还教过别人开车？” “对，以前，条件有限，会开车的人少，我没办法顺带教教”刘友仁斜眼，忽然发现曾旺财开车的动作，“谁教你一只手开车的？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随时准备换挡，完后再放回去” 曾旺财嘴角微微抽搐，自动挡了解一下？ 接下来的路程，曾旺财疯了，他有一种穿越回去了得感觉，身边副驾驶坐着一个不熟的同事，蹭车不说，还叨叨叨说你驾驶技术不行 一路回到师部，曾旺财把刘友仁放到后勤部，马不停蹄的去师侦察营，他问过了，如果张秀芝回信，信件是会寄到这儿的。 “同志，我，曾旺财，有没有我的信？啥？没有？那我能打个电话吗？” 第195章 过年回家违反纪律吗？ 确认没有回信，曾旺财不禁担心家里是不是出了啥事儿，所以打电话问问。 但在这个年头打电话找人可就不容易了，整个四合院没人家里有电话，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两个，第一个，轧钢厂，第二个，街道办。 不用想，首先排除掉轧钢厂。 曾旺财一个电话打到交道口街道办，找到张主任，再请张主任帮忙找老爹来接电话。 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回师部的第二天，他爹曽友前不在家，他没办法，把电话又打到了北大后勤部，只能麻烦郑胖子，让郑胖子通知林湖阳。 好在林湖阳在。 从林湖阳那儿，曾旺财知道家里没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被孤立了，而张秀芝回老家了，所以没有回信。 他觉得有点诡异，于是拜托兄弟最近去自己家次数多点，免得被人偷了家。 打完电话，曾旺财去师部，找师长陈洪，之前定下的，特科一排直属师部管，也没给他们安排别的领导，所以有事儿他只能找陈洪。 “报告！”曾旺财在陈洪办公室门口喊了报告。 “进来”陈洪抬头，“一个月时间没到，你这是信心十足？听刘友仁的汇报，你的进展不行啊，有困难不好意思跟他说？” 刘友仁说的没错，陈洪很重视曾旺财他们第一次的任务完成情况，除了70师的荣誉外，陈洪知道一些刘友仁不清楚的情况。 陈洪是杨老头的老部下，早年间从一个团一直走到今天，十分不容易。 所以，哪怕杨老头对曾旺财的事情没有跟陈洪交代很多，陈洪依然能看出来杨老头对曾旺财的重视，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陈洪不介意给曾旺财一些方便。 “报告师长，完成任务没有困难。”曾旺财回答道，他知道刘友仁昨天肯定会汇报。 “没有困难？那你是有别的事情？坐！” “是！” 曾旺财坐下，说了杨老头答应的人员问题，询问有没有进展。 陈洪听到曾旺财的问题，失笑道：“也就是你，换一个人试试，就这你还跑一趟，看来确实对任务有信心，已经办了。” 他这话信息量有点大，隐晦的批评曾旺财小题大做，应该用电台联络。 除此之外，还点了曾旺财获得的特殊，换一个人都不会这样被师部优待。 “谢谢师长！” 踏实了，只等人来了，一家人的生活质量可以再次得到保障。 “谢就不用了，完成任务比什么都强！” “知道了师长，请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还有事儿吗？” “没了不，还有一个问题，过年回家，违反纪律吗？” 蓉城，红星国营饭店。 张秀芝一身新衣，上下都是曽友前给她做的，脚上穿的是面上绣着花的布鞋。 她这一生，无论在哪个城市，都属于过得好的那种。 面前的八仙桌上，一共有四个菜一个汤，三荤两素的搭配，一共花了两块五毛四，十分奢侈。 现在正是饭点，饭店里面人比较多，顾客们有好奇的会打量张秀芝一个人奢侈的点这么多的菜。 不过张秀芝一口都没有吃，她在等人。 她户口的问题解决后，在街道办开了介绍信，坐火车回蓉城老家，一路上她想起来时步行以及搭便车的艰苦，很难不产生感慨。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她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一部分是因为她自己的努力，但她不得不承认，最大的原因是曾旺财。 这次回来，她就是要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干净。 说实在的，她嘴里虽然对老爹有很强烈的恨意，但父女之间，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她还想看一眼，看看老爹能不能回头。 她没有回家去住，而是用介绍信在招待所住下，孤身回去，约老爹今儿中午在这儿见面。 到现在她都能记得，后妈看到自己大变样的样子，眼红了。 饭桌上的四菜一汤，全部是张秀芝给老爹点的，都是她老爹喜欢吃的。 除了菜，她还准备了三百块钱。 曾旺财的团队里面，核心是曾旺财，除了他之外，贡献最大的就是张秀芝。 团队的所有收入当中，张秀芝的贡献不止三百块，但她没有听曾旺财的，用千儿八百的解决家里的问题。 饭店外面，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两个乡下孩子站在不远处。 这对夫妻正是张秀芝的亲爹和后妈。 男的叫张志林（就这名字，咋地），女的名字不重要，小配角一个。 “妈，咱们怎么还不进去，我饿了！”一跟棒梗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昂头说道。 “等会儿！”女的不耐烦的打发儿子，“志林，你看看她回去的样子，还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不？看都不看我，她有没有给钱你？” “没有，家里不是让你翻过了嘛，你找到啥子了？”张志林瞄了眼饭店方向，“秀芝不让你们来，你们偏要来，到时候把她惹火了，什么都捞不到，有的你哭的。” “你是她爸，还怕她？我看她肯定是在四九城，混好了，不然能穿成这样？你跟她说说，让她把衣服留下，我改改给老二老三穿。” “行行行，一会儿我说。” 用蓉城的话来说，张志林就是一个耙耳朵，被女的拿捏的死死的。 这次张秀芝让他一个人来，显然是不想见虐待自己的女人，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但张志林把握不住，把老爷子留下来的香火情都跟女的说了，女的便不停地打听曾家在四九城混的怎么样。 张志林知道的不多，印象还停留在曾家吃糠咽菜待在乡下之中，女的一听兴趣便没多少了，琢磨其他的能够捞好处的办法。 “一会儿小黄来了，你可得别跟上次一样啊！”女的反复叮嘱张志林，“老二的工作还靠小黄，小黄是真心喜欢秀芝，他工作好，一家四口人，个个都是铁饭碗” 女的说的老二也在，瘦瘦的，看起来跟刘光天年纪差不多大。 张志林听话的点头。 这时候，一个圆脑袋胖胖的青年不能算青年，脸上坑坑洼洼的，起码三十开外了。 如果曾旺财看到这人，一定会想起神医喜来乐中的孟庆合。 “叔叔”来人穿着大棉袄，跟个球似的跑过来，“秀芝回来了，我一听说连忙把婚离了赶过来” 第196章 张秀芝的原生家庭 这个年头，结婚这件事大多数和爱情没有关系。 张秀芝不喜欢姓黄的，不光是因为长相问题，更多的是因为作风。 别看姓黄的长的不咋地，但他跟四合院的许大茂有点像，颜值控，喜欢漂亮姑娘。 在见过张秀芝之前，这家伙结过两次婚，还有两个孩子。 但这些在张秀芝后妈眼里，不但不是缺点，还成了实力的代表。 “小黄，一看你就是对咱们家秀芝是真心的。”张秀芝的后妈一听说这货又离了一次婚，感觉这事儿肯定成了，笑眯眯说道，“我们家秀芝交给你，我们放心，那工作的事儿” “您放心，只要我跟秀芝结了婚，老二的工作包在我身上。”姓黄的拍着胸脯说道。 “赶紧谢谢你姐夫！” “谢谢姐夫” 几个人三言两语，再次把张秀芝给卖了。 张志林从头到尾，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商量好了，几个人一起走进饭店，一眼就看到张秀芝那桌。 同样的，张秀芝一眼看到了他们。 张秀芝很失望，默默的拿出来纸包包着的钞票，平静的放在桌上，她知道，老爹回不了头了。 “秀芝，你妈没在这儿吃过饭，听说你要在这吃饭，就跟着一起来了。”张志林没敢看女儿的眼睛。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对女儿敢打敢骂，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怕了。 “生我养我，不会卖了我的妈，早就死了！”张秀芝出奇的冷静，似乎失望了反而心安，“看来有我没我，你一样过，走了最后，这点钱你拿着，就当是补偿你养我那些年” “秀芝别走，我也是你妈！”张秀芝的后妈慌了，但轻重一个都不落下，她一手抓了钱，一手拉着张秀芝的袖子，“你看小黄来了，他为了你把婚都给离了，你跟他过日子，不会吃亏” “放开！”张秀芝眼神冰冷。 后妈被震慑住，收回手。 张秀芝把纸包拿回来，放到张志林手里：“老爸，最后一次喊你，我只能做到这里，钱你拿着，听我一句劝，不要给她。” “我”张志林懦弱的看了眼妻儿，“谁拿着都一样，给你妈也行，你妈说的对，小黄真的不错，你就” “行了！”张秀芝彻底死心，“她绝对好，让她自己嫁”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姐夫，你好好嫁给他，我们还会害你不成”担心工作废了的老二见张秀芝要走，连忙拦住。 “让开，劳资蜀道山，一” “呃,就不让！” “什么东西，呸！” 张秀芝轻松放倒一个，出门前最后回头，欲言又止，她本想留点最后的情分，说让张志林过不下去的话去四九城找她，但转念一想，以那个女人的性格，知道地址的话就甩不掉了。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离开了饭店。 那位自始至终都没有被看一眼的小黄很激动，他这次见的张秀芝和他上次见的非常不同，他觉得这样的张秀芝，才是最完美的媳妇儿。 漂亮，强悍 蓉城人，似乎都喜欢厉害的老婆。 “叔叔，你打听一下秀芝在四九城哪儿，我想办法调去四九城工作,这个性格，硬是要得” 四九城，四合院。 天亮之后的冬日四合院，到处都是白色的雾气，人们裹得跟球似的，但还觉得冷。 易忠海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刘海忠家门口，他刚从聋老太太家出来，此时喊刘海忠一起去上班，同时有话交代。 刘海忠父子一一从家里出来，首先是胖胖的刘海忠，后面是老大刘光齐、老二刘光天，再就是上学的刘光福。 父子四人，刘光齐穿的最好，围脖手套一应俱全，老三刘光福最惨，没有帽子，只能把一条旧的围脖拉起来，包住头脸。 按理说，刘海忠一七级钳工，老大老二又参加工作了，日子不会这么惨，但老三刘光福似乎就是后妈养的，待遇最差。 “走，路上说！”易忠海瞄了眼身后，许大茂还没出来，他担心在这儿说话会被听到。 一行人从四合院出来，刘海忠把老三赶走，让他远一点。 “是这么回事儿！”易忠海哈着白气说道，“咱们厂齐主任做裁缝，请的曽友前，这个机会不错，齐主任家人口多，曽友前会忙到很晚回来。” “行，知道了一大爷，其他的就看我们的了。”刘光天欣喜回应，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再不动手，等张秀芝回来就麻烦了。”易忠海叮嘱，“按照之前说的，千万别露脸，这事儿过后就消停点儿，我估摸着曾家能猜到得罪人，以后不敢嚣张了。” “知道了一大爷，走了！” 刘光齐兄弟各自去上班。 刘家父子，被老谋深算的易忠海拿捏，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他们没有料到，这件事当中还有一个积极分子---刘光福。 话说刘光福知道这件事儿之后，对二毛钱的巨款看不上，觉得少了，不过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贡献在给二哥报仇这件事儿当中太小，就值二毛钱。 所以他惦记着找个机会立功，然后多要点。 马上就要过年了，放寒假谁不想有点钱买吃的玩的，一天玩一挂鞭炮好几分，二毛钱不够放到初五的。 刘光福偷听到哥哥们要动手了，琢磨着自己也要动手，对象就是曾家老二老三。 他没有立马去上学，而是躲在上学必经之路上等候，一直等到出来上学的曾小强和曾来福。 等到俩兄弟，刘光福在后头跟着，看着兄弟俩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往嘴里丢了一粒糖，美滋滋的嗦着走路。 “上次差点吃亏，我一个人只怕是弄不过了”刘光福心里寻思，琢磨着找几个帮手。 到了学校，刘光福完全没心思上课，第一个课间的时候，他找了本班一个玩得好的同学，然后再通过这个同学发展下线 到最后，刘光福叫到了四个高年级的同学。 “咱们说好了，糖给你们，我要帽子，然后揍他们一顿，下节课去厕所那堵着” 第197章 老六 厕所，一直是学校里面发生故事最多的地方之一，其故事发生率仅次于后世的大学小树林。 东直小学也不例外，这儿的厕所后面也有一片小树林，只不过这片小树林发生的故事不是大学里面的那种。 这个小树林，是高年级学生的天下。 课间的时候大部分学生去操场玩，小部分高年级的学霸（学渣中的霸王）在小树林解决纠纷，赚取好处。 “来，抽烟！”刘光福算不上学霸，凑齐这个摊子不容易，拿出从家里偷来的香烟散给四个同学。 之所以说散，是因为真的是散，这几根烟，他可是偷了好久，一盒烟就那么多，偷多了会被发现，所以他一次只偷一根。 而且，他还挑烟，他觉得大哥二哥的烟不行，太次，所以盯着老爹刘海忠用来撑门面的牡丹。 “刘光福，烟不错啊！”一五年级，外号叫根哥的学霸接了烟说道。 这个根哥算是东直小学一霸，姓杜，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总从同学那儿索取，因为块头大打架厉害，还有几个好兄弟等原因，在学校内少有人敢惹。 这次刘光福通过同学叫到他来帮忙，刘光福觉得稳了。 “根哥，曾小强家还有带过滤嘴的。”刘光福献宝似的说道，“他大哥贼有钱，只要咱们收拾下来他们两个，以后让他们偷他家的烟和糖，那叫一个舒服。” 杜根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迷醉的眯了眯眼，舍不得抽，夹在耳朵后面去了。 在小学，抽烟的人不少，尤其是高年级，十一二岁偷家里烟来学校装逼的学生很多。 但是用烟装逼的学生多，烟却不多，好烟尤其少。 所以，有了烟瘾的杜根十分珍惜好烟。 “行，六毛，你跟他一起过去，把俩小子带来，咱们收拾他们一顿！”杜根吩咐一名小弟。 这名小弟随后陪着刘光福去厕所，同时跟着的还有刘光福的同学。 课间上厕所的学生很多，男厕所很大，里面一排蹲坑，还有一长条水泥小便池。 此时刚下课不久，有不少肚子扛不住的小家伙撅着屁股但蹲坑，更加多的是急着玩耍的孩子进来，费力的拉下棉裤露出小鸡嘎子尿尿。 刘光福三人进来，杜根的那个小弟经验老到，用废纸塞住了鼻孔。 三个人从蹲坑这头往那头找，因为刘光福看到曾小强和曾来福约着一起进来的。 曾来福和曾小强从上次被针对后，上厕所都是结伴，上厕所的时间也比较固定，所以被刘光福找到了规律。 “是他吗？”杜根的小弟一个个的扯，只要是蹲坑的，都被他拉起脸给刘光福看。 蹲坑的学生怕得要死！ 因为光线不好，只能用这种办法找。 后面曾小强确实在蹲坑，他见到这副情况知道有麻烦了，当即掏出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纸，揉了揉，麻溜的擦屁股。 完后起来，拉着老弟，准备从另一个门溜了。 “等会儿，站那！”刘光福发现了异常，跑过去，“曾小强，丫的还挺机灵的，想跑？门都没有” 曾小强一见刘光福，知道今儿跑不脱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牢记大哥的教诲，慢慢跟着他们来到小树林。 小树林里面，杜根等的不耐烦，骂道：“小兔崽子，别让根哥我废话，钱、吃的、玩的，全部交出来，待会儿揍你轻点儿。” 曾小强答应一声，棉袄的四个兜全部翻出来，然后又把裤兜翻出来，完后还把来福的几个兜全部都翻出来。 主打一个坦白，没有。 他俩现在很老实，上学不带吃喝，好东西都在家里吃。 “根哥，我认识你，你问我我不敢撒谎。”曾小强老老实实说道，“东西没带，我哥当兵去了，家里东西没多少了，不信你问刘光福，我哥当兵三个多月了，给的东西早吃完了。” “他妈的，骗人呢？”刘光福冒火，“早上还看见你俩吃了一颗糖。” “对啊，家里还有一点”曾小强瞄了眼杜根耳朵上面夹着的烟，心里有了计较，“根哥，我跟你一个人坦白成吗？” 杜根哪里会怕比自己低一个年级的曾小强，他连老师都不怕。 于是，曾小强顺利的约到杜根，去小树林一角单聊。 刘光福一脸懵逼，不是揍人吗？怎么还聊上了？ 来福一脸紧张的看着二哥跟学霸走了，内心琢磨着大哥走之前教导的，在学校遇到别人欺负该怎么办 大哥说过，打不过就加入，先自保，不丢人！ 二哥这是去加入了？ 没错，曾小强就是去加入了，他看到刘光福便知道这次的麻烦躲不过去，于是按照大哥交代的，看看能不能化解。 “根哥，我跟你混” 两三分钟后，曾小强和杜根勾肩搭背的回来。 刘光福眼珠子突出，咋成这样了？ 杜根把耳朵上夹着的烟取下来，闻了一下恋恋不舍的还给刘光福：“哥们，根哥我也是讲道义的，咱们的买卖做不成了，因为你强哥给的更多啊 “妈的，一颗牡丹就像把老子给打发了？” 啪啪啪！ 现场打脸开始，嘴里讲道义，实际上屁道义都没有的杜根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不敢还手的刘光福。 “根哥，别打，别打了，我加价成吗？” “呸，也不看你熊样，帽子都没有，加个屁的价，小强兄弟已经把你家家底都透了” 杜根啪啪又给了刘光福几个嘴巴子，想了想，又把还给刘光福的烟抢了过来叼在嘴上，熟练的划火柴点燃。 “以后小强兄弟我罩着，他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别找不痛快” 来福看着发生的一切，高兴死了，心说大哥就是大哥，想的办法真管用。 其实，无他，钞能力而已。 这种没见过没吃过的小毛孩子，很好打发，一包烟就能被罩很久。 相反的，十几岁的孩子最不能惹。 曾旺财知道，自己不在家，老弟们没有成长起来，惹到十几岁的孩子很麻烦，跟他们硬干很可能受到不可逆的伤害，不如花点小钱请保镖来的实惠。 十几岁的孩子内心都藏着猛虎，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又缺乏克制力，一旦把猛虎释放出来，他们真的敢拿刀子捅你。 砍人和捅人是两码事儿，砍人是泄愤，捅人是送人走。 曾旺财在后世看过太多小恶魔的新闻，最后一则是三个孩子把同龄人的头砍的稀巴烂埋了的那条，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所以，他才教老弟这么自保。 刘光福被打，不敢不听话，曾小强问什么他说什么，不问的也说，免得被打。 于是，曾小强晓得了刘光齐兄弟的事情 放学回家，曾小强没看到老爹，急得不得了，交代来福在家看家，一个人拿了攒下来的钱，坐公共汽车来到了北大食堂。 “阳子哥，有人要揍我爸” 第198章 胡同之战 林湖阳得到消息不敢怠慢，眼瞅着天黑了，他不知道曽友前啥时候回家，来不及去找人，跑去把不擅长打架的黄亮喊上。 黄亮一听，二话不说跛着脚跟着林湖阳走人。 林湖阳问清楚情况后，让曾小强先回家，蹬上自行车，载着黄亮去找什么齐主任家。 曾小强也不知道齐主任家在哪，所以连带着林湖阳二人也只知道一个大概的胡同。 “亮子，咱们就在这儿等，应该不会出事儿！”林湖阳掏出烟来递给黄亮一颗，划火柴给黄亮点了，自己也点了，深吸一口暖暖肺后吐出烟气，“旺财那个破院子里事儿真多，邻居一个个恶心的要命，上次张秀芝收拾了一回儿，这次不死心，趁着张秀芝回老家搞事情，都不问问咱们兄弟答应不答应。” “就是！”黄亮拿着烟的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导致。 林湖阳几口把烟抽完，烟屁股丢在地上踩灭了，低头在地上到处找东西，不一会儿找到了武器---板砖！ “给，装包里！”林湖阳把一块板砖递给黄亮，“一会儿你护着前叔在我后头，他年纪不比我们，挨几下吃不消，你记着往头上招呼，天冷穿得厚，砸身上伤不到人。” 不愧是惯常打架的，观察就是仔细。 黄亮点点头，把板砖放进书包里面，紧了紧书包扣带。 “记住，拿着书包袋子抡，放心砸不死人，书包厚实得很。”林湖阳见黄亮准备好了，继续交代，“咱们的目的不是揍人，是护着前叔，还有，保护好自己，千万别从我身后出来，跟着我跑。” 如果换成旺财，林湖阳是不会说这些的，他们之间的配合十分默契。 二人等了一阵子，等到了从胡同里面出来的曽友前。 曽友前喝了点酒，但骑车依然沉稳，见到等自己的林湖阳和黄亮惊讶问道：“你俩怎么在这儿？吃饭没有？” “叔，饭的事儿不慌”林湖阳沉着脸说了小强汇报的事情。 “这个易忠海和刘海忠，不是个人！”曽友前骂了一句，想了想道，“这样，咱们躲一躲，毕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赶明儿我找他们去。” 林湖阳和黄亮从始至终都没有谈论人数的问题。 而曽友前担心对方人多，伤着孩子，孩子一片好心来保护自己，被自己家的事儿拖累伤到了不好。 “叔，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黄亮不抖了，冷静的说道，“再说了，您没有证据，找他们能说什么？这个事情必须当面路对面鼓的发生了，这才有机会去找他们，不然您说了，对方一推二五六，您也拿他们没办法。” “对，亮子说的没错！”林湖阳笑道，“得让他们发作出来，不然以后还得来。” 曽友前张了张嘴，其他的言语说不下去，刚才他们来就是故意那么说的，指望两个孩子忽略那些。 没承想，黄亮的脑子可不是容易忽略细节的存在。 这样，三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出了胡同，上大马路，一路往南锣鼓巷骑过去。 张秀芝不在家，家里的自行车就属于曽友前使用，要不是太晚了走路不安全，曽友前不大喜欢骑车。 因为天冷，大马路上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更别说胡同里了，老百姓都窝在家里。 一路回去并无意外，回家的路锣鼓巷是绕不开的。 进入锣鼓巷，内心纳闷的曽友前本以为对方放弃了，因为马上到家了。 但就在这时候，冷不丁从黑地里窜出来一人，这人手里拿着一根棒子，棒子狠狠地插进曽友前的自行车前轮。 “叔，当心”林湖阳喝道。 不用林湖阳提醒，曽友前两只手的刹车一起捏，但还是晚了，只听到寂静的胡同里响起金铁断裂的声音。 林湖阳的反应最快，跳下自行车，抡起书包往黑影砸过去。 噗！ 黑影头上用围巾包裹的死死的，只露出一对眼睛，他没想到对手反应这么快，只来得及做了躲避动作，肩膀上挨了一下。 林湖阳这一下用的是抡，所以哪怕是隔着厚厚的棉袄，黑影也被砸的龇牙咧嘴，可惜别人看不到。 仅仅一刹那间的功夫，大胆埋伏在胡同里的黑影都跑出来，人人手里都拿着棍子，人数有六七个。 这波人自然是刘光天他们，这次他们学乖了，一句话不说，抡起棍子就打。 林湖阳抢在被包围之前把曽友前推到了墙边，抡起书包忽悠两圈，给黄亮争取了时间。 月黑风高，胡同里这一段路灯坏了，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大概的人影。 林湖阳见提前计划好的对敌手段行不通了，咬牙低喝：“亮子，冲！” 此地距离四合院不远，他不指望有人能出来帮忙，而实际上一般这种事情发生，老百姓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只想杀出一条路，冲到四合院就安全了。 见林湖阳要跑，一个黑影猛地扑过来，一棍子对着林湖阳的头砸下去，这是下了狠手。 林湖阳打架经验丰富，见有人单上，不慌不忙的把书包反手抡起，同时不躲不避，把头微微侧一下，让过棍子砸脑袋，让肩膀挨一下，然后 反手抡起的书包准确的从黑影大开的中门进入，命中黑影的下巴。 林湖阳最拿手的小伤换大伤！ “啊” 黑影被砸的惨叫，丢下棍子，抱着脑袋退下。 其余黑影吓一跳，但仅仅两秒，他们便一拥而上。 “刘光齐，刘光天，我知道是你们，今儿你们要是不把我打死，明儿就是你们死”曽友前不愿意躲，冲出来喝道。 “刘光齐？谁呀？”黑影当中一人心虚说道，听声音不是刘光齐。 既然蒙着面，自然是不希望被认出来。 曽友前一见点破有效，再次上前几步：“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刘光齐，你是刘光天，蒙着脸我一样认得你们的个子” 被曽友前点名的俩人一呆，他们两个，有一个确实是刘光齐，但有一个不是。 电视剧中，蒙着下巴，露出半张脸和眼睛的人，熟人都认不出来，何况现在他们包裹的这么严实。 “丫的，他蒙人!”不是刘光齐的那个黑影反应过来，“上啊” “对不住，认错了！”曽友前立马转手，指着另外一人道，“你是刘光天” 黑影们凌乱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这时候，曽友前步步紧逼，指着最后被点名的人：“别遮了，你就是刘光天，来，打死我，打不死我，明儿你就去蹲大牢” 这个气势，真把黑影给镇住了。 但下一秒，逼开包围圈的曽友前撒脚丫子就跑，跑了 第199章 傻柱被洗脑 “愣着干什么，跑哇！” 曽友前很仗义，跑的时候没忘记喊林湖阳。 不过，林湖阳根本不用他提醒，当曽友前打嘴炮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跑路了。 打架第一原则不是出气，也不是伤敌，而是自保。 所以六七个人出现的时候，不管是林湖阳还是曽友前，都在做跑路的打算，在他们看来，明知道吃亏还打，那是傻逼。 林湖阳在曽友前抬腿的那一刻，闪电弯腰，把腿脚不好的黄亮扛在肩膀上，撒脚丫子就跑，速度居然不慢，跟在了曽友前后头。 而黑影们愣了几秒，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前面还在说认出来人，大义凛然说有种弄死我的家伙，下一秒就开始跑。 “追！”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带头冲出去，后面黑影跟上。 但第一个冲出去的家伙倒霉了，被黄亮手中的书包一下子抡到脸上，惨叫一声倒了。 林湖阳和黄亮的组合十分搞笑，有点像瞎子和聋子的组合，林湖阳跑路没办法打人，而黄亮腿脚不好跑不快，他俩一起组成了战神金刚！ “呼呼呼！” 林湖阳撑着四合院的大门喘气儿，黄亮则揉着脑袋，刚才跑路的时候，挨了一下，脑门上有个包。 “谢谢叔，要不是你拉一把，最后我都撑不住了。”林湖阳喘着气说道，“亮子，丫的忒重了，看不出来啊。” 曽友前自然不会丢下俩孩子自己一个人跑，他一边跑一边帮忙，不然扛着一个人的林湖阳怎么可能跑得过。 为此，曽友前的后背挨了两棍子，林湖阳反倒是挨打最少的，因为扛着一个肉盾。 “谢我？”曽友前年轻了一回，笑的十分舒坦，“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也不谢你们，走，今儿就在我家睡，晚上咱们爷仨再喝点儿。” 经过刚才一战，关系莫名拉近。 “叔，喝酒有的是机会！”林湖阳看着黑影们逃跑的方向说道，“现在趁着我跟亮子都在，去找他们算账去，总不能白白被打。” 这是要报仇了。 “先进屋，合计合计！” “叔，打铁趁热！”林湖阳道，“小强说的肯定是真的，现在咱们去他们家一看就知道，如果他们家的人都在，那好说，不在的话” 曽友前本不想继续让林湖阳和黄亮插手，但一想林湖阳说的也是，证据虽然不重要，亲眼看看总来的要好。 于是，三人进屋，陈玉梅母子三人早就担心的要死，见他们回来才微微放心。 至于挨了几棍子的事情，陈玉梅也赞成去算账。 当即，曽友前让小强去把自行车弄回来，他们三个直接奔后院。 不过在中院，易忠海早就等了一晚上，他要等个结果。 “不好了，这是没得手！”易忠海见到曽友前三人全须全尾的去后院，心知刘光齐几个任务完成的不好。 “一大爷，好像打到了”贾东旭母子趴在窗户那儿，瞅着外面。 他们看到曽友前揉身上，下意识的认为曽友前挨打了。 不过他们母子恨不得曾家人都去死，尤其是贾张氏。 “还能走，打到个屁！”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说道，“他们这是找刘海忠算账去了，不是蒙着脸吗？怎么还让认出来了？” “不知道!”易忠海还不晓得自己被出卖了，有点担忧的说道，“这事儿不能看着不管，得帮忙。” “帮什么忙啊，让他们自己打去。”贾张氏恨刘海忠在自己出事儿的时候没出力，巴不得刘海忠倒霉，她哪里管得着刘海忠一家子是在给自己报仇。 易忠海摇摇头：“不是这么说，老刘要是被揍了，以后不跟我们一条心了。” 对贾张氏，易忠海是很有意见的，他内心希望贾张氏最好坐牢一辈子，那样的话贾东旭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享用。 上次贾张氏蹲班房，他在里面调停，成功的让贾张氏多吃了好久的饭。 不等贾张氏继续反对，易忠海对秦京茹说道：“京茹，你赶紧去喊傻柱，让他去后面看看，闹出动静来我们好过去。” “诶，我这就去！”整个人大变样的秦京茹十分乖巧的起身。 秦淮茹来四合院这么长时间，虽然住在秦家，但她搞清楚了很多事情， 第一，自己堂姐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而且婆婆很抠门；第二，易忠海这个一大爷可以决定自己以后能不能嫁到四合院来；第三，傻柱很有钱，但人不咋地 最后一个，秦京茹倒是不怎么看重，她看重的是生活质量的改变，而这一点，她现在成功享受到了。 正儿八经的跟傻柱有点那意思之后，秦淮茹日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过了。 出了门，秦淮茹跑到傻柱家，没敲门，掀开棉布帘子钻进去，看来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而傻柱家也没锁门 “京茹，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傻柱正在洗脚，看见秦京茹后有些腼腆。 他这个人就是这个德行，看见长的稍微好看一点的女的就走不动道，手脚无措，比大猫差远了。 这么长时间，傻柱只知道付出，一点点实际好处都没有得到，换大猫，早八百年把秦京茹给推倒睡了。 “傻柱，赶紧的，去后院，前院曾家去找二大爷麻烦了。”秦京茹十分听话，没有绕弯子。 “前叔找二大爷麻烦？”傻柱微微一愣，“这个咱们管不着” “啥管不着，那是二大爷”说到这儿，秦京茹忽然忸怩低头，“咱们要是结婚，肯定要在院里生活，二大爷是院里大爷，不能得罪，再说了，是一大爷让我来请你，咱们之间总之，没有一大爷，咱俩不可能认识” 傻柱耳根子软，尤其不能听女人叨叨，一听准被洗脑。 在秦京茹软磨硬泡（别污，软磨硬泡是个十分正经的词语）之下，傻柱擦干脚，穿上鞋去后院。 一出来，易忠海已经在等着了。 正这时，后院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响声！ 哗啦！ 曽友前三人来到后院，林湖阳二话不说，掏出书包里面的板砖，轻轻一扔，刘海忠家的窗户玻璃便四分五裂。 “哎呀，谁啊，谁这么缺德，我们家的玻璃” 还没睡的二大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到玻璃碎了，心疼的没办法呼吸了，那表情叫一个绝（参考电视剧中，她家煤气罐被拿走画面）。 “老曾，这是什么意思？”刘海忠沉着脸出来。 第200章 张秀芝回来了 刘海忠其实清楚曽友前找来的原因，看到他们三个没什么事儿，只有黄亮头上有包块，他便知道打了，只是不清楚结果。 当然，知道归知道，他是不会承认的。 “你们家刘光齐、刘光天呢？”曽友前问道。 “没回来，喝酒去了！”刘海忠随口胡扯。 “叔，妥了，果然不在家！”林湖阳嘿嘿一笑。 紧接着，林湖阳毫无征兆的出手，一个大兜逼抽向刘海忠，因为刘海忠个子比较高，林湖阳还小跳了一下。 要什么证据？ 老子不要证据，老子又不是警察 啪！ 刘海忠脸上肥肉被扇的一阵颤抖，他两眼冒光，完全不信自己被打了。 我，堂堂四合院的二大爷，未来轧钢厂的干部，居然被打了？ “你” 啪！ “刚才那巴掌是替前叔打的，现在这巴掌是替亮子打的，这一巴掌是给我打的” 说完，林湖阳打了第三个大兜逼。 一连挨了三个大兜逼，刘海忠气的直哆嗦，心疼远比脸疼来的厉害多了。 正在这时，易忠海拍马杀到，不过晚了一步。 “住手！”易忠海化身维护正义的使者，人没到那绑架道德的话先到了，“你怎么能打长辈呢？老曾，你怎么不管管，这是你家老大的朋友，你” 说话间，易忠海冲到了跟前。 曽友前满脸冷笑，他已经识破了易忠海的嘴脸。 刚才他们三个虽然在家逗留的时间短，但小强已经强调了这出戏的幕后使者，就是一脸正义喊着不能打长辈的易忠海。 “我呸，什么狗屁一大爷，一肚子坏水！”林湖阳最直接，二话不说一个大兜逼抽过去。 但这时候，易忠海苦心经营的好处来了。 傻柱杀到，他几乎没有思考，瞬间窜到易忠海身前，抓住了林湖阳的胳膊。 不愧是四合院战神，一出手便把实战经验丰富的林湖阳拦住。 林湖阳抽身退开，感觉到了傻柱不好惹。 “傻柱，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让开！”曽友前脸色一变说道。 因为之前傻柱的人设是不接受不公，好打抱不平，尤其不喜欢三个大爷在院里作威作福，所以曾家和傻柱有来往，总的来说关系还不错。 自从易忠海出手，加上曾旺财去当兵之后，曾家和院里人的来往逐渐少了，曽友前也没有在意傻柱一个人。 此刻看到傻柱替他以前不咋待见的易忠海出头，曽友前意识到易忠海的谋划不止于此。 “前叔，啥叫没关系啊！”傻柱虽然被洗脑，但一下子抹不开面子，学起他以前最讨厌的人说道，“都在一个院里住着，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何必闹得这么僵呢，大家有话好好说，讲道理” “哟，傻柱觉悟变高了啊，现在开始讲道理了？看来一大爷功不可没！”许大茂从屋里探出一个头说道。 要说整个院子里对曾家一如既往的人，其实还有一个，就是许大茂。 在许富贵的影响之下，这个坏的十分纯粹的家伙深信曾旺财会发达，所以初心不改。 只不过，许大茂一个人斗不过仨大爷，不想惹事儿，这时候实在忍不住，跳出来说了一句真话。 真话就是，傻柱变了！ “滚，小心揍你！”傻柱扭头喝道。 他对许大茂向来不假辞色！ 曽友前本来不需要许大茂提醒，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归根结底，什么刘海忠，什么刘光齐，都不是问题核心。 易忠海才是！ “阳子，亮子，咱们走！”曽友前懒得讲道理，因为他知道，道理根本讲不通。 他们走后，刘海忠摸着脸颊埋怨：“怎么回事儿？打我干嘛” 因为许大茂和傻柱都在，所以刘海忠没敢说破。 易忠海打发傻柱回去，一个人进了刘海忠家。 “老刘，不对啊，这事儿不对啊。”刘海忠再次摸着脸颊说道，“不是蒙着脸吗？怎么冲我来了？好家伙这三个耳光把我给打的，你看，都肿了。” “一大爷，没你这么做事儿的！”二大妈心疼玻璃，埋怨道，“我们家人干活，最后被报复的还是我们家，你倒好，什么事儿没有。” 当时拿钱的时候，易忠海答应以后帮刘海忠在升职上说话的时候，这一家人都没说不对，现在挨打了，玻璃被砸了，倒是觉得亏本。 “他砸你们家的玻璃，你去砸他们家的不就完了嘛！”没了外头人，易忠海很直接的拱火。 他知道二大妈想要自己赔钱，但他不会这么做，不是舍不得玻璃钱，而是不愿意灭火。 “行，明儿找他们家算账！”刘海忠说道。 “对嘛，他又没有证据，无缘无故的打了人，还砸了玻璃，总得给说法，赔钱什么的，都是正常！”易忠海很满意刘海忠的态度，特意的提醒了一下刘海忠。 事情至此，易忠海很满意这个结果。 他倒是没有觉得一定要把曽友前打成啥样，只要能打击到曾记即可，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用这件事拉拢贾东旭，让贾东旭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一夜无话。 刘海忠因为脸肿了没去上班儿，而又因为两个儿子没有回来，一个人不好去曾家算账。 他打听到，曽友前也请假在家，昨晚上给曽友前当保镖的两个小伙子不知道因为什么，走了。 快到中午，刘光齐和刘光天兄弟回来了。 “爸，你咋了？”一进门，刘光天便注意到了老爹脸肿了。 “老大，你咋了？”而刘海忠一眼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左边脸不仅肿了，还一片乌青。 “别提了，让那个王八蛋抡了一书包！”刘光齐骂道，“不知道王八蛋书包里装的什么，真特么的硬，我这还算好的，我一哥们下巴差点给砸掉了” 总的来讲，昨晚上的埋伏是失败的，因为刘光齐等人没占到便宜，而他本人就是在追击的时候被黄亮一书包给砸了。 这下刘海忠更加气愤了，打定主意找事儿，而且不光要找曾家的事儿，还得让易忠海放血，不然对不起宝贝儿子的付出。 他给两个儿子说了家里昨晚上的遭遇，同时说了易忠海的谋划。 “不愧是一大爷！”刘光天双眼冒光，“他没有证据啊，走，找他去，把丫的玻璃给砸了！” 刘光天兴冲冲的跑出去，来到前院，在阎埠贵家花坛上找了块板砖，二话不说丢向曾旺财家玻璃。 咔嚓！ 玻璃应声碎裂。 紧接着，破掉的窗户那儿，一个人冒出来。 刘光天一看这个人，浑身发麻张秀芝啥时候回来的？ 第201章 和不讲理的人讲武（上）（加：感谢大乌爱美丽射手）） 张秀芝其实一早就回来了，她回来看见曽友前没去上班，比较惊讶，但问了曽友前是不上班的原因，曽友前支支吾吾的没说。 后来，张秀芝看到曽友前总感觉别扭，总想拿手去挠后背，于是再问。 曽友前感觉这事儿肯定没完，瞒也瞒不住，于是就说了，原原本本的全说了。 得知自己走了之后，家里出了事儿，张秀芝平静的表情下是火山爆发的前兆，她本来就在老家失望，情绪需要发泄。 现在好了，送上门的来了。 不过张秀芝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这事儿，而是去准备老酒，让陈玉梅烧水，并让曽友前脱了棉袄。 曽友前的后背心不止挨了一下，虽然隔着棉袄，但也许是被打的太重，后背心还是肿了，有两三条交错的淤青痕迹。 刘光天砸玻璃之前，张秀芝正在给曽友前活血化瘀。 “等不及了？”张秀芝在窗户后头说道，“回去等着，我回去找你们！” 刘海忠顿时头皮发麻，这是准备揍人了啊。 “那什么，秀芝，都是误会，误会，千万别往心里去！”刘海忠立马认怂，看向屋里趴着的曽友前，提高嗓门喊道，“老曾，劝劝秀芝，别往心里去，我们先回去，回头我拿东西来看你！” 说完刘海忠不敢再停留，拉着儿子赶紧跑回了后院。 “爸，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刘光齐诧异的问道。 “别提了，张秀芝回来了，这下麻烦了！”刘光天心有余悸的说道，“不是说在老家过年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他被张秀芝揍过一次，知道张秀芝的厉害，自己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一个娘们，有什么好怕的？”刘光齐却是不懂，他没见过张秀芝出手，那天张秀芝教训贾东旭，他不在。 “老大，别招惹她！”刘海忠回忆张秀芝揍贾东旭的场景说道，“她是个练家子，贾东旭个头不比你小，可就这么一个青年，被张秀芝跟踢小鸡儿似的踢上天，再一脚给踩在地上，那叫一个惨。” “对对对，她会功夫，揍我的时候，我都看不清她的动作。”刘光天忙不迭的附和道。 “那怎么办？她该不会打到我们家来？”刘光齐听怕了。 “听她那个意思，肯定要过来！”刘海忠思忖两秒道，“老二，这样，你赶紧去轧钢厂找易忠海，就说张秀芝回来了，然他把傻柱找回来”见刘光天要走，他又叫住，回头去拿了二斤棒子面，“你把这个送到贾家，交给贾张氏，让她使唤秦京茹跟你一块去。” 刘海忠聪明了一回，不过二斤棒子面可把二大妈心疼坏了。 有二斤棒子面，又有贾家和曾家的仇在中间，刘光天十分轻松的请到了秦京茹。 可把秦京茹骄傲坏了，她了解事情后，觉得自己是刘家的救世主。 前院，曾家。 张秀芝给曽友前处理完，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叔，没有大碍，再来两次就行了，你们在家呆着，我去去后院。” “等会儿，秀芝先别去！”曽友前重新穿上棉袄，翻找出来一块塑料布说道，“先帮叔把窗户堵起来，天冷，听叔说了你再决定。” 大冷天的，窗户玻璃破了，冷风呜呜往里灌，窗户有条缝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大窟窿。 曽友前又去找来锤子和小铁钉，张秀芝动手，把窗户钉上。 钉的时候，曽友前给张秀芝说了曾旺财的安排，指的是让曾友火和张秀芝去部队驻地工作的事儿。 因为信件张秀芝还没看，而电话里面说不大清楚，曽友前并不知道工作是什么。 “我看这事儿还是忍一忍，毕竟我也没有吃亏！”曽友前老成持重的说道，“我被打了，刘海忠也被打了，阳子被打了，他们家两个应该也被打的不轻，这事儿闹大，弄不好你参加工作。” 张秀芝的户口落实后，两口子的心病就成了给她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打野什么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可以打，但正经工作之余去就行了。 “工作是工作，这件事是这件事！”张秀芝钉好窗户，随手掂量着手里的铁锤，“叔，您比我更加清楚院里人的德性，你忍让一次，就有无数次要忍让； “上次教训了中院的那家，您看不是消停了很久？这次要是让了，年都过不好您信不信？” 曽友前自然是知道的。 陈玉梅悄不声走上前，不着痕迹的把张秀芝手里的铁锤拿过去：“我赞成秀芝说的，是该教训一下，不过秀芝啊咱教训归教训，可不能闹出人命，这个锤子姨先收起来，你等着，吃了饭才有力气去教训人，还有，旺财的信你总得先看看。” 张秀芝哭笑不得，打消了现在就去后院的打算，先看信！ 陈玉梅把厚厚的信封拿出来交给张秀芝，张秀芝捏着信封很震惊。 有这么多话要说？ 她拿着信封要走，准备回屋去看，蓦然发现曽友前和陈玉梅都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咋了，叔？” “没事，你看信，我俩就想知道，心里面说啥了。”陈玉梅去把儿子写给自己两口子的信拿过来，“喏，这是他写给我们的，一共就一句话，字数一眼数的出来。” “呃”看着信纸上三排字，还包括抬头和署名，张秀芝不淡定了。 这么一闹，张秀芝便不好意思回屋去看信了，当着二人的面把信给拆开。 结果光信纸就有好几张，还叠成了一个桃心。 桃心表达现在虽然不流行，但这玩意儿是形状，不懂也能猜到一些。 看到桃心，张秀芝脸蛋有点发烫，但还能忍得住。 打开桃心之后，张秀芝看信，入眼第一行字儿就是“亲爱的秀芝”，这下张秀芝忍不住了，脸蛋瞬间升温，逐渐变成了绯红色。 “咋啦？孩子脸怎么红了？”陈玉梅用眼神询问老伴儿。 曾旺财秒懂，回了一个眼神：“情话呗，我以前不也给你说过？” “死相！”陈玉梅再次回了一个老伴儿能懂的白眼。 足足好几分钟，张秀芝才红着脸把信看完了，平复心情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再就是说了工作的性质，您二位别担心，工作的事儿丢不了，回头我再细说，我先去后院。” “现在就去啊？” “对，旺财说，跟不讲理的人，要讲武” 第202章 和不讲理的人讲武（下） 张秀芝火很大，压不住，想去后院好好发泄一下，她毕竟才十五，虽然户口本上改成了十八。 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亲娘没了，亲爹不要自己不说，还听后妈的话，想把自己卖给一个结了两次婚的花心男人，已经很伤心了。 好不容易来四九城，遇到了比亲爹还亲的一家人，结果这一家人还总被欺负，这她哪受得了。 好在这时候曾旺财的信，让她恢复冷静。 她走出房门，穿过月亮门来到中院，在贾家门口停了一阵，看着贾家关着门。 思考几秒钟后，张秀芝理清楚了这件事的根由。 她认同曽友前的意见，最坏的就是易忠海，背后玩阴的。 但易忠海为什么这么坏呢？ 曾旺财在信中简单的讲了院里的关系，重点点评了三个大爷，其中就有易忠海没人养老这一块的讲解。 她明白了，易忠海的坏，就是因为这家人。 “呵呵”张秀芝轻笑一声，没去管躲在门后头不敢出来的贾张氏，直接去后院。 “呸！”门后面，贾张氏呸了一口，恨恨的低声说道，“得意什么呀，一会儿傻柱回来，打不死你。” 张秀芝不知道傻柱被秦京茹迷惑了的事情，独自一个人来到后院。 不知道在哪找到一根大粗木棍，张秀芝拿着木棍子来到刘家门口，也不管屋里面胆战心惊的刘家父子，提着木棍像打地鼠似的，开始敲玻璃。 第二块窗户玻璃被敲碎掉的时候，刘海忠坐不住了。 “住手，你砸我们家玻璃干啥？”刘海忠开门出来说道，“都说是误会了，一会儿我们就上街去供销社买礼物看老曾去。” “刘光齐，刘光天，出来！”张秀芝冷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出来。” 刘光齐和刘光天哪敢出来，被棍子吓都吓死了。 “不出来是？行，那这个账找你爹算！”张秀芝不再废话，一棍子带着激烈的风砸向刘海忠的脑门。 这一棍子要是砸实在了，刘海忠就不是脑袋开票这么简单了，那是全院直接吃席。 不过，就在棍子要挨着刘海忠脑门的时候，停住了，棍子带出来的风把刘海忠的头发吹的飘了一下。 一茬一茬的冷汗，从刘海忠的脑门上往下流。 他刚才真以为自己要被张秀芝给打死。 “有有话，好说!”刘海忠嘴巴发干，回头喝道，“兔崽子赶紧出来，好好说” 父慈子笑，就是这么来的。 几分钟后，刘光齐和刘光天二人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三棍子，打的他们脸色发白。 不是他们不想躲，是不敢躲。 “别惹我们家，不然没有下一次！”揍了人出气，张秀芝掂量一下木棍，手上发力，棍子咔嚓一声断为两截，“再有下一次，这就是下场，对了，把我们家的玻璃补上，还有，记得去找大夫看看，不然你们咳嗽几个月咳不关我的事儿。” 说完张秀芝就走了，还有一个目标，易忠海，不过现在不在家。 刘家父子回屋。 刘光齐摸了摸后背：“不怎么疼啊，难道你们看走了眼？” 接着他想起刚才张秀芝弄断木棍的那一幕，觉得蹊跷。 刘光天也纳闷，上次比这次疼多了。 “老大，老二，赶紧脱衣服看看。”刘海忠有见识一点，命令俩儿子脱棉袄。 俩兄弟脱了棉袄，各自掀起里面的衣裳。 刘海忠看了俩人的后背，各自有三条交叉的痕迹，但比较淡，只是发红。 看起来确实一点事儿没有。 但就在这时，刘光天忽然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咳咳！” 紧接着，咳嗽好像能传染，刘光齐也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俩人就停不下来，隔一会儿就要咳嗽几声，否则不舒服。 “糟了！”刘海忠想起张秀芝说的话，“这丫头确实是一个练家子，你们的肺叶子被伤到了，走走走，赶紧穿衣裳，带你们去找老李头看看” 可怜，上次刘光天喝了一个月的中药，现在又要喝。 另一边，张秀芝回去后没有闲着，出门去街道办，一直到了下班的时间才回来。 而这时候，易忠海和傻柱早就回来了。 易忠海得知张秀芝回来后，不敢怠慢，喊了傻柱一起回四合院，但动作还是慢了，刘光齐兄弟已经被打了。 而且，刘海忠花了不少钱给二人看伤抓药。 商量了一下午，刘海忠觉得亏大了，这次谋划亏大了，不仅人被打了，还亏了钱，想找易忠海补偿。 易忠海不肯，还是想找曾家。 但他们没有找上门，张秀芝自己找上门来了。 “都在呢！”张秀芝站在易忠海家门口，看着被自己叫出来的幕后黑手，“本来想揍你一顿，但是呢太便宜你了，过年，等过年他回来收拾你。” 说完张秀芝就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易忠海。 易忠海准备了傻柱这个大杀器，本来想借助傻柱好好教训一下张秀芝，让曾家老实点。 可现在，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张秀芝不动手，傻柱也不动手，他还没有被洗脑到不管不顾主动出手的地步。 “老易，她刚才说什么？他？指的是曾旺财？”刘海忠见张秀芝走了，这才敢从屋里出来，“不可能，曾旺财当兵才几个月，这就可以探亲了？” “不清楚！”易忠海看着傻柱，沉声说道，“傻柱，你看见了，我们想事息宁人，让他们家赔点钱，结果人家还不愿意了结，看来今年过年有热闹了，你怎么说？”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道：“谁让我过年热闹，我就让他过年热闹。” 得，只是按下了暂停，并不是结尾。 平静的水面下，酝酿着更加狂暴的风浪 密云水库，特科一排驻地。 此时距离一个月的任务期限很近，但二号仓库已经建设完成，水岔子被渔网围起来。 在湖面结冰之前，曾旺财已经往里面投了不少鱼，导致里面的鱼密度很大，大到了需要担心饿死的地步。 有了二号仓库保底，曾旺财可以随时补满一万斤物资。 因此，下面的时间，他命令部队把重心放在训练和改造营地上，把营地改造的越来越有军营的味道。 直到张秀芝和曾友火到来。 第203章 排长嫂嫂 其实，曾旺财给张秀芝的信之所以那么厚，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线路地图。 没有私家车的年代，谁没事儿能跑到比郊区还远的地方？ 所以，曾旺财在信里面详细的写明，来到密云水库之后怎么走，有哪些特点可以参照，除了文字之外，还有简单的图形。 正是有了信里面的详细说明，张秀芝才能和曾友火找到半岛营地。 这天，一排吃过午饭，曾旺财安排下午的生产活动。 和以往不同，今儿曾旺财安排一班帮着三班开垦荒地，而不是让三个班都去打猎。 为了这个安排，郑义林在小帐篷里面和曾旺财发生争论。 “排长，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师部就来接收物资。”郑义林指着仓库的方向说道，“可咱们仓库里面满打满算，才三千斤左右的物资，现在我也不说完成不完成任务，但总得多弄一点，好歹超过五千斤，脸上稍微好看一点” 郑义林急啊，冬天的猎物不仅肥，还好打，运气好猎到野猪，小一点的一二百斤，大一点的三百斤。 就算打不到野猪，獾子什么的也行，野兔一只也有好几斤，这时候开什么荒啊。 其实，曾旺财这么做，有他的打算。 第一，打猎不宜过多，附近虽然没有人烟，有山，但架不住每天打，一个月一万斤，全靠打猎，用不了多久就要搬家，你得给野猪等野兽休养生息的机会； 第二，闲着也是闲着，冬天开荒土地不宜翻动，但可以烧火，等到明年春天再开荒，来不及开垦足够的土地出来，那样就会影响种田大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鱼多的是，随时可以填补空缺，只不过现在捞鱼麻烦，还得破冰。 捞鱼这块，曾旺财有他的想法，手榴弹多的是，干嘛费力气去砸冰面？ “放心，耽误不了，我有安排！”曾旺财笑道，“大林子，别急，咱们还是说说过年进城的事儿，咱俩只能走一个，战士们必须留下一个班看守营地，你怎么看？” “你疯了？”郑义林没好气道，“师部的命令是，完成任务，他们不管，还要奖励，这件事儿应该放在完成任务之后说？大后天刘部长就要带人过来； “要回去你回去，我是没脸，完不成任务，我爹肯定知道，到时候别说吃饺子，退打折，战士们很好办，抓阄不是，你真有把握啊？” 曾旺财回去找陈洪还是有收获的，过年回家被同意，不过不叫回家探亲而已。 “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曾旺财再次笑道，“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回去吃年夜饭。” “放心，你完成任务，活该你享受！”郑义林很光棍的回应，不过再次好奇的问曾旺财怎么完成任务。 正这时，一排长林福生兴奋的跑来。 “排长，外面有个姑娘找您！” “姑娘？哪来的姑娘？”郑义林懵逼道，“咱们这是部队驻地，又不是军区” “呵呵，找我的，我媳妇儿来了！”曾旺财起身，拍了拍屁股，总算是来了，可以放开抡了。 “你媳妇儿？张秀芝？”郑义林反应过来，“合着你是在等她过来，这就是你的算盘？不对啊，你说过你叔和她就俩人，他们俩能在三天内弄到七千斤物资？” “等着瞧，你就别瞎猜了，反正有东西交就完了！”曾旺财拍拍郑义林的肩膀，走出帐篷。 半岛营地朝向内陆的地方已经被围起来，用木头搭建了简陋的岗亭，平时战士们会在岗亭里面站岗放哨。 此时穿着花布棉袄的张秀芝正和曾友火在岗亭外面等着，天正好在下雪，俩人身上盖满了白色的雪花。 “二叔，秀芝！”看到俩人，曾旺财赶紧跑几步过去，让他们进来。 曾友火好奇的看着营地里面的陈设说道：“旺财，怎么搞到这人来当兵了，条件不太好啊，对了，你真的当排长了？” 这时候正是午休时间，除了站岗放哨的战士之外，很多战士都从帐篷里出来瞧。 “谁啊这是，这姑娘长的很漂亮啊。” “来找排长的” 小豹晚了一步，路过的时候停下来介绍道：“这是排长的未婚妻！” “哦！”战士们起哄搞怪，等张秀芝走近了，几个战士出头喊道，“排长嫂嫂好！” 这下不用曾旺财证明，他的排长身份实锤。 张秀芝突然被热情的喊了排长嫂嫂，脸蛋发烫，比看信的时候还要烫。 稍后，四人在已经不怎么透风的厨房兼食堂落座。 大冬天的，这里面长期有火烧着。 “林福生！” “到！” “让人搞点吃的过来，不用麻烦，就中午的剩菜和汤热一热。” “是！” 下完命令，曾旺财烤着火说道：“先吃饭，下午我再给你们介绍情况，还有住处，咱们这儿时间短，还没有专门的家属探亲区域” 听到这儿，一边的郑义林翻了个白眼。 他可没有想到过这里会成为一个专门的营地，还搞什么探亲区域，他觉得这人迟早要放弃。 而实际上，曾旺财打算学习基建狂魔，把这儿打造成一个基地。 过了一阵子，两个战士端着饭菜过来，饭是很常见的馒头，棒子面的，菜就不简单了，一条烤制的鱼，还有一碗热乎乎的肉汤。 “不是让热点剩菜就行了嘛，这么麻烦干嘛”看到饭菜，曾旺财随口说道。 “报告排长！”一名战士说道，“班长说了，咱们是因为排长才能每天吃上荤的，排长嫂嫂来了，可不能马虎。”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让下面人吃好喝好，满足核心需求，他们就会尊重你。 现在曾旺财就是这个状态，全排的人，除了郑义林会质疑他之外，所有人都对他尊敬的不得了。 吃过饭，曾旺财跟二人说，过年会有几天时间可以回去，而且提前，在这之前要给家里准备些年货。 现在家里能打野的人都出来了，从这儿不弄点东西回去，靠着以前的腌鱼，年不好过。 当然，这是相对于其他人家而言。 “对了，老三听说我要来部队这边的事儿，让我帮忙弄点东西回去。”曾友火就着柴火点燃了侄儿给的烟，吐了口烟雾说道，“我给回了，没答应！” “村里日子咋样了？”曾旺财问道。 “不好过！”曾友火眉头紧皱，“食堂彻底办不下去了，公社要的太多，生产队留的粮食不够，现在每天没人半斤粮食，自己在家开火，我们家还好，别人家就惨了。” 曾旺财能想象，没有天灾的地方都这样，有天灾的地方，日子能过到啥样。 “行，奶奶还在家，能帮点就帮点，不过不是给村里，而是给公社！”曾旺财想想后说道，“到时候拉点肉和鱼给王书记，让公社按照收购价收购，留点香火情。” 郑义林听到这儿，按捺不住说道：“我反对，我们部队一万斤的任务都没有完成，还有多余的物资去给你送人情？说好了他们来帮忙的，怎么成了这样捏” 第204章 你爸被打了 郑义林又说这个话题，这让曾旺财哭笑不得。 他说道：“再次请你放心，任务没有问题，明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他们的本事，他们是来帮我们完成任务的，不是来捞好处的。” 这个保证，曾旺财是有底气的，在这边这么长时间，他可不是光训练，早就做了安排。 “行，你是排长，你说了算！”见张秀芝在看自己，郑义林罕见的摸了摸鼻子，认怂。 郑义林忽然想起来大哥交代的，说曾旺财应该不寻常，而这番交代正是在打架之后，参军之前。 所以郑义林觉得，曾旺财身边的人都不大正常，不止是他一个。 就像这位未婚妻姑娘，年纪轻轻的，特么的那么能打，还有那个曾豹，铁杆的财迷，这个财不是钱财的财，而是曾旺财的财 曾旺财不知道郑义林的内心活动，跟二叔谈了一会儿曾庄的事情。 他见张秀芝一直没说话，于是问道：“咋啦秀芝，到这儿来不高兴？” 张秀芝肯定不是不高兴，她只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家里发生的事情。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你爸被打了！” “啥？我大哥被打了？你咋不早说？”在曾旺财反应过来之前，曾友火先站起来了，十分激动的说道，“谁打的？打成啥样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先去揍人” 小豹的性格估计是继承了他爹，曾友火的反应很大，比小豹平时的反应还要大。 不等脸色阴沉的曾旺财开口询问，张秀芝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前后始末，包括自己的处置，一五一十的说了。 “林湖阳和黄亮把刘光齐揍了，很惨，我后来把他俩又揍了，用了暗手，他们俩就算吃药，也得咳嗽一个月，除非找到高明的大夫。”张秀芝最后说道，“不过我没动易忠海，看看你怎么说！” 郑义林又听了一耳朵，插嘴道：“不是我挑事儿啊，我觉得嫂子做的不错，不过还是轻了，要是有人打我爹，我保证整的他进不了祖坟” 你特么的是德云社捧哏的，啥话你都能接上来 曾旺财白了郑义林一眼，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没好气道：“来，你做这儿说，我听你的，咋整得他们进不了祖坟。” “嘿嘿，你发现我的本事了！”郑义林没听出来曾旺财的语气，居然真的坐了，“说让他进不了祖坟有点夸张，不过也差不多； “我听嫂子的意思，那个阴沟里的老鼠是个院里管事儿的，这种人最在意的是脸面，你得从这方面入手，例如男女关系，搞臭他，除此之外，他有单位，再从单位入手” 曾旺财不得不承认，大院子弟搞这一套，确实有一套。 他本来是打趣儿，没想到郑义林出了好主意，他觉得对付易忠海，啥样的办法都不为过。 “男女关系？咋搞啊”曾旺财喃喃自语，想不出和易忠海匹配的人物。 郑义林又嘿嘿笑道：“这还不简单，老太太啊，你们院有没有死了男人的老太太，给他配一个不就完了嘛。” “嘿，还真有！” 贾张氏不就是好人选吗？ 而且，这货本来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有俩人之间半夜有联系，这事儿有人亲眼见过，易忠海半夜和贾张氏见面。 “谢了大林子，明儿请你吃叫花鸡！”曾旺财拍了拍郑义林的肩膀，并起身。 得知老爹没有大碍，曾旺财稍微放心，决定回去的那几天再给院里立规矩。 曾旺财做的叫花鸡，就是拿冒充野鸡的珍珠鸡做的，在部队辛辛苦苦把营地弄的成规模之后，奖励部队做过一回。 那次吃叫花鸡，不仅征服了战士们，就连郑义林这个平时不大缺嘴的大院子弟都被征服了，念叨过好几次。 “说话算话啊，我要两只，不过事先说好，要活的，仓库里面的不算！” “我发现，大林子你越来越有当指导员的潜力了，精打细算。” 曾旺财摆摆手，独自一人陪着张秀芝和二叔出去。 后面郑义林忍不住问小豹：“我有精打细算吗？” “有，贼抠，不信你问问一班长，林福生你说是不是啊？” 林福生：“？？？” 我只是普通伐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 在目前营地的对面，也就是养殖区和种植区，这边也规划了住人的地方，目前只是简单的做了三栋木屋，一栋木屋给战士值班放哨休息使用，另外两栋就是给张秀芝和曾友火准备的。 “这儿现在的条件还不行，你们先住帐篷，等慢慢完善了你们再住进来。”曾旺财给二人介绍这边的情况。 曾友火打量着不大的木屋说道：“很好了这就，我收拾一下今晚上住进来，帐篷用不上，明儿就开工。” 事关侄儿能不能回去过年，曾友火十分上心，一天都不想耽误。 曾旺财没有强求，把二叔留在这儿，带着张秀芝出去。 他俩秘密进山，曾旺财要把他安排下的埋伏，一个一个的告诉张秀芝，不是他信不过二叔，而是担心他没办法接受。 进了山，曾旺财花了很长时间带张秀芝转了一圈，直到天黑才慢慢转出来。 “对了，我家的事情处理完了！”回去的路上，张秀芝忽然说道。 “呃”曾旺财微微一愣，接着说道，“结婚的话，要过一段时间才行，我才当兵呢” “呸，瓜娃子，谁跟你说结婚的嘛！”张秀芝脸蛋发烫，她发现自己现在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你说的啊，你说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就处对象的。” “处对象就是结婚吗？” “处对象不结婚你想耍流氓啊，玩弄我的感情” “” 张秀芝被曾旺财的脑回路惊到了，心说这话不应该是女的说的多一点吗？ “呵呵，逗你玩呢！”曾旺财笑道，“明年我们部队有任务，短时间之内都要围绕这个任务忙活，开春之后还要种地，其他的往后挪。” 军区对抗的事情，曾旺财已经知道了。 实话说，他对这个还是有想法的，如果能参加这个对抗，日后也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不过有难度，对抗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支非战斗序列特科能参加的。 所以，需要契机！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集合号吹起。 而这时候，张秀芝和曾友火已经进山了，昨晚上，他们俩人几乎一夜没睡，连夜去附近林子里设了一些陷阱，早上过去看看有没有收获。 第205章 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随着营地建设逐渐完善，而生产活动因为季节的缘故，没办法大面积的开展，曾旺财的一排加大了军事训练量。 每天早晚五公里，雷打不动，而且必须全副武装，负重，除此之外，训练操场搭建了少量训练项目，目前已经投入使用。 在这种情况下，战士们的消耗十分惊人，加量不加价，师部给的物资，只能保证战士们吃饱，而不能做到保证战士们吃好。 因此，很多战士们打到的猎物都被吃了，这才能让战士们保持良好的身体状况。 结束五公里后，队伍除了轮岗警卫的、轮岗做饭的，一共二十几号人一路唱着歌，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 “排长，上午让战士们去练枪，听说您答应副排长今儿做叫花鸡。”二班长吸溜着口水说道，“您做的叫花鸡，老好吃了！” “是啊排长，多做点！”三班长谢安跟进。 一班长林福生嘴巴动了动，没有跟进，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曾旺财做叫花鸡并不麻烦，他只需要投料，其他的自然有人干完。 郑义林一看这么多人要吃，心疼的无法呼吸：“吃什么吃？叫花鸡不要鸡啊，就你们的枪法，三斤的鸡，被你们打成二斤的，都不吃，我也不吃； “你们二班，一个个平时还还意思吹牛，当兵之前在家乡怎么用陷阱套猎物的，现在呢？” 一番话说的渝铁和他们二班所有人都不好意思，没脸了。 他们以前在家，确实是下套子弄猎物，但这不是参军了嘛，人一旦有了先进的工具，谁还会使用落后的？ 开枪可比做陷阱容易多了。 这就像习惯了高清无码像素，忽然让你去看480分辨率，还有码，谁不会果断的开？ “副排长说的没错！”曾旺财首先在战士们面前肯定了副手郑义林，维护他的权威，“子弹也不是浪打来的，你们以后得追求准确度，这样，咱们后面设定一个奖励制度，谁的枪打得准，吃肉，打不准，干活” 是时候开始提升战士们的军事能力了。 借题发挥后，曾旺财大致说了奖励制度，以及考核标准，例如打猎，只准猎物的头眼等部位，不准把猎物打的它妈都不认识，跟车祸现场似的。 “不过嘛，大家最近辛苦了。”接着曾旺财话锋一转，“今儿你们的排长嫂嫂请客，请你们吃野鸡，不能多了，一个班三只。” 这是在用事实强调，张秀芝她们获得的的猎物，并非部队的产物。 郑义林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他没办法反对，张秀芝他管不着也打不过。 要说收购，他们排还没有这个权限，目前这个权限在后勤部。 “排长，一个班三只，咱们三个班就是九只。”二班长渝铁过来提醒道，“排长嫂嫂昨天才到的这疙瘩，人生地不熟，弄不到这么多咋整？” “不相信她们的本事？”曾旺财斜眼。 “可不咋地！”渝铁就是个直肠子，一点转弯都没有的说道，“要是差了，哪个班少吃，得先说好，要不排长就派我们去帮忙。” “用不着，估摸着他们快回来了！”曾旺财摆摆手，率先回去。 回到营地，准备吃早饭，然后开始上午的训练。 因为条件有限，战士们一般是拿着碗打了饭菜，回帐篷吃，或者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吃，只有少数人在“食堂”用餐。 今天轮到一班的几个战士做早饭，内容是一锅玉米碴子粥，然后每个人三个棒子面馒头。 战士们排成一长条的队伍，慢慢挪动着去打饭。 刚打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张秀芝和曾友火回来了。 “排长，嫂嫂回来了，好多野鸡，还有兔子”三班长谢安眼睛尖，第一个看到，并且大声嚷嚷着汇报。 一听说有野鸡，好家伙，战士们呼啦一下围上去。 “好多野鸡，哇，真多！” “哇个屁，数数是多少，123” “十七只，我的天哪，嫂嫂太厉害了。” 晚上的叫花鸡有了，战士们都很兴奋。 “瞧见没有，这就是她们的本事，别以为只有你们那嘎达才会打猎下套子！”谢安忍不住挖苦渝铁。 渝铁不以为意，好奇的蹲下去看被丢在地上的野鸡。 “这个鸡好奇怪啊！”渝铁喃喃说道，“跟我们那边品种不太一样，很肥” “班长，我们那嘎达野鸡不好吃，没有这儿的野鸡好吃，应该是一方水土养一方鸡。”一名战士说道。 曾旺财差点以为这名战士在开黄腔，幸好这个战士说了鸡，没有接个字。 珍珠鸡和野鸡虽然像，但还是有区别的，像渝铁这种人，发现问题不奇怪。 不过发现就发现了，爱咋咋地，保证吃了之后屁都不会放一个。 张秀芝她们忙活一晚上加上一个大早上的收获，一共是十七只野鸡，外加两只灰毛野兔，还有一只二十多斤的平头哥--猪獾。 战士们一般不是专门出去打猎的话，二班的收获不会有这么多。 所以，张秀芝二人，一下子就把二班给征服了。 这里面，野鸡是曾旺财贡献的，兔子和獾子都是真实下套子抓的。 张秀芝看了眼曾旺财，见曾旺财暗自点头，于是说道：“旺财，给几个同志帮忙，还有一头野猪，弄不回来。” “还有野猪？”渝铁大吃一惊，“排长嫂嫂，你们俩遇到野猪了？那东西可危险！排长，让我们去，保证打头” “不用打，已经抓到了，就去几个人抬回来就行！”张秀芝淡然解释。 “什么？抓住了，咋抓的？用手啊？” “不是，用药！” 药，这是曾旺财想出来的招，用来遮掩大型野猪被空手抓到的不合理，实际用的是电击棍。 而野猪，自然是来自空间的黑皮猪。 现在的问题是，让渝铁这些人接受，黑皮猪就是野猪的设定。 “二班长！” “到！” “你带人去把猪弄回来！” “是！” 渝铁立即执行命令，路上问道：“排长嫂嫂，以后遇到野猪记得安全第一，那东西混得很，对了，野猪多大啊，啥药能把这瘪犊子玩意儿给药倒了，别整跑了。” “不知道多大，药你要是要，问你们排长要去，猪多大，你看到就知道了，我估计不出来，很肥。” “很肥？野猪能有多肥，撑死三百斤” 半个小时后，渝铁扣着后脑勺，思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玩意儿是野猪？ 第206章 敲锣打鼓送肥猪 这头用来投石问路的野猪，是曾旺财在空间精挑细选出来的。 他仔细的对比过野猪和这头猪的外貌，确认这位二师兄和野猪的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差不多。 最后的百分之二十，那就看师部的人怎么看了。 除此之外，这头猪的最大特点就是大，四百多斤，这在黑皮猪当中十分难得，更别提野猪了。 曾旺财的意思是，一开始出现就是最不合理的，当以后有点不合理的出现，有这个做参考，没毛病？ “排长嫂嫂，这是野猪？”渝铁打量一下四周说道，“这怕不是哪个公社养的猪跑出来了？” “不知道，这附近有公社？”张秀芝自然的问道。 “没有，最近的村子离这儿老远了。”渝铁蹲下，用枪口捅了捅猪，“太肥了，这个肚子一看就是油。” “班长，我们那嘎达也有这种猪！”一名二班的战士说道，“我们那嘎达的老人说，这是成精了。” “屁，啥成精了，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渝铁站起来，做出判断，“这就是野猪，吃的太好了，所以长得肥，来，扛起来，回营地，还是活的” 一个班的战士，七手八脚的把猪蹄捆了，砍了树枝抬着，兴冲冲的回营地。 二师兄的到来，再次把营地引爆，因为二师兄太肥了。 “好家伙，这起码有四百斤？” “这么肥的猪，我在公社都没有见到过。” “排长嫂嫂运气没的说啊，咱们出去咋就没有遇到这种猪呢” 曾友火摸着下巴，看战士们一个个兴奋的围着野猪品头论足，心说那是你们没有早点遇到我侄儿，早点遇到，早就看到这么大的猪了。 事到如今，曾友火也猜到一点点侄儿的异常，不过只能猜到侄儿异常，怎么个异常，别说是他了，就算杨老头那些人也不可能想到。 “小五百斤！”渝铁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一上肩我就知道，最少四百五十斤，还是活的。” “哎，咱们几十发子弹才能收拾下来一头猪，可排长嫂嫂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猪，厉害！”谢安在战士堆里面说道。 最后，这头猪被放进猪圈，暂时养起来。 吃饭的时候，郑义林问道：“排长，那头猪怎么处理？” 他的潜台词是，要不要放到任务列表当中去，但又不好意思说，毕竟这个不是战士们打到的。 曾旺财听出来郑义林的意思，他做这么多，就是不愿意白白的当劳力，窟窿太大了，一个人填根本填不完。 “送到师部去，看看后勤部怎么说，当初师部说好了，可以采购的。”曾旺财说道，“现在四九城里面，各个机关采购猪肉，连皮带骨的价格到了七八毛了，就这还是有价无市，你大哥在北大食堂，这个你清楚。 “黑市的价格不用我说了？一斤猪肉三块钱你能买到有多少我要多少，这还是今年，如果明年形势没有好转，一斤猪肉能卖到十几块你信不信？” “十几块？不可能”郑义林张了张嘴，最终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 曾旺财说的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谁能想到猪肉在黑市能卖到三四块？ 郑义林不是蠢人，相反的，他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了解更多的国内局势。 所以他瞬间想到今年的收成，还有去年大卫星爆发之后的结果，其他的他不敢肯定，有一点可以，那就是曾旺财说的没错，今年的形势会更难。 在这种情况下，你让人家把一头四五百斤的猪贡献出来，亏心了啊，就算卖给正当的单位，这头猪最少三百块。 “行，听你的，送师部去，看看师部怎么说！”郑义林妥协了。 吃过早饭，趁着天色还早，曾旺财让战士们把二师兄装车，随后带着郑义林，开一辆解放卡车回师部。 除了他们俩人之外，卡车车斗里还有二班渝铁带着二班的战士，曾旺财还有一点小小的安排。 这是他时隔半个月再次回师部，而这次他的诉求和上次不同。 上次，他想过年回去，得到的答案是完成了任务什么都好说，这次他想继续让家里合理的获得物资，并且看看能不能争取到一个参加明年对抗的机会。 还是那话，既然在部队干，就要好好干，让肩膀上的肩章内容逐渐丰富起来。 没错，曾旺财和郑义林现在肩膀上的肩章，和士兵没有区别。 一个排长，起码应该是少尉或者中尉，而他们不是，还是大头兵的军衔，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曾旺财和郑义林讨论后认定，这是军区故意为之，如果特科一排不能起到相应的作用，那么这个部队会被解散，战士们分流，而他们两个一样，继续去当大头兵。 所以，曾旺财还没有成功啊，等有了军衔，才是差不多的正儿八经的军官。 “等任务完成，我琢磨着军衔就会下来了。”路上，郑义林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咱俩现在都悬着，你这个排长应该授予中尉或者少尉，我也差不多，别小看这里面的区别，从这种级别的军衔，奋斗到校级，要二十几年” 曾旺财虚心的听着，他对现行的军衔制度不太了解。 如果是二十几年才能从少尉奋斗到校级军官，黄花菜都凉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加快这个过程？”曾旺财问道。 “有哇，立功！”郑义林说道，“咱们完成任务算是功劳，不过咱们这种任务有特殊性，不好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立军功，上战场，不过最近不会有仗打，而且，咱们属于后勤部门，有仗打也轮不到我们，立军功就别想了。” 那可说不准 曾旺财的心飞到了明年的对抗，还有不久后，在边境发生的和阿三之间的战争。 他刻意的去空间查过，相对于军衔怎么晋升来说，国家队打过几次战役要好查的多，实际上军队一直有仗打。 俩人一边谈着未来的发展，经过几个小时，卡车来到了军区，堪合过后进入。 快到70师后勤部，曾旺财拍了拍车门吼道：“同志们，躁起来” 第207章 惊动了军区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曾旺财要敲定收购的事情，还要后面的诉求被满足，就不能低调，本身就不是战斗序列的部队，再低调的话，就真的成了喂猪得了。 后面车斗里面，渝铁命令战士们唰的拉开一条床单。 床单上用木炭写着黑色的大字：特科一排给师部送肥猪！ 这么一来，卡车就成了军区最靓的崽，操场上训练的各个团、各个连队，纷纷侧目。 不多时，消息传到了师后勤部，刘友仁笑嘻嘻的站在后勤部大门口迎接，卡车直接开进去。 70师后勤部的同志们纷纷出来。 刘友仁笑的合不拢嘴：“哎呀，这还没到时间呢，你们就把物资送来了，看来一万斤的任务，你们完成了” 得，误会了！ 曾旺财讪笑下车，拉着刘友仁的手说道：“部长，情况不是那样，我们是来送肥猪的，不是送任务物资。” “呃”刘友仁的笑容僵住，“不是物资，你来干嘛来了？不算在任务里面，你有这么好心？” 经过上次刘友仁去一排驻地的接触，俩人关系近了很多。 团长级别的刘友仁在曾旺财面前没有什么架子，他走到卡车边上问道：“多少猪？我给你们记在账上，到时候直接抵任务得了。” “就一头！” “一头猪？一头猪你好意思用卡车装？” 刘友仁气笑了。 “部长，别急啊”曾旺财赶紧让战士们把栏板放下来，一头四百多斤将近五百斤的大肥猪出现在刘友仁的眼前。 老实说，在白皮猪还没有进口的年代，四五百斤的肥猪不常见。 “哟，这么大的猪，真肥！”刘友仁一秒变脸，“这不是咱们上次去见到的那些猪里面的一头，这是又打到了新的猎物？看来你们这段时间没有白白忙活。 “难得啊，这头猪居然没有挨枪子儿” 后面那句话把渝铁他们班说的脸通红，挨枪子儿，像话吗 “部长，这不是战士们打的，是老百姓抓到的！”曾旺财适时说出真相，“我不是跟军区申请，让家里人来帮忙嘛，昨儿到了，今儿一早就抓到了这头肥猪，我想这么肥的猪很难得，就给师部送来，马上不是要过年了嘛，给首长们包顿饺子。” “你等会儿”刘友仁抬手，打断曾旺财继续往下说，替他说道，“我记得，当时首长还答应你，我们得采购，你这不是送猪，你特么的是来卖猪！” “部长，卖多难听，是采购！” “” 几分钟后，曾旺财和刘友仁都坐在刘友仁的办公室里面，卡车和战士们都在外面，猪没有卸下来。 “部长，你的意思是，军区没有给你们命令？”曾旺财问道。 “多新鲜，首长那么忙，哪里记得这种小事。”刘友仁点燃一颗烟，“咱们还是说说任务，明儿就是任务截止前一天，你来卖猪，任务这是完成了？郑副排长，你说说，我不听他的。” 在门口没进来的郑义林被点名，无奈的进来敬礼：“报告，还差七千多斤！” 噗！ “咳咳咳” 刘友仁被呛到了，咳嗽几声后平息下来震惊道：“合着你们排半个月，白忙活啊，还是跟我去的时候一样，最后就两天了，你们告诉我，怎么完成任务？ “这下好了，师部的脸让你们丢光了，你们还有脸来卖猪” “部长，谁说我们任务完不成了？”曾旺财就知道是这样，淡定的说道，“说多了都是废话，到时候验收，没有物资师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们，成不？” “这不是处置不处置的问题,是荣誉”刘友仁头疼万分，摆摆手，“这事儿我这儿过不去，走，咱们去见师长。” 曾旺财巴不得去找陈洪，最好是能找到杨老头，在这种情况下，刘友仁做不了主。 而且，一排以后能不能去对抗，师部都说了不算。 70师师部。 陈洪和石生刚出去执行了一场任务回来，暂时不会再离开，他们也在猫着心思为明年的对抗做准备。 同时，军区正在评估这次任务的情况，所以师部这边很热闹，会议室里，杨老头带队，正在开会。 曾旺财和刘友仁到了之后，只能在师部等着。 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师部的会议结束，杨老头和军区大佬们外加师部陈洪等军官鱼贯从会议室出来。 杨老头远远的看到了曾旺财，诧异问道：“陈洪，他们怎么来了，我记得还不到时间，这是提前完成了任务？” 陈洪一脸懵逼：“不知道啊！” “问问看！” “是！” 杨老头没有过去，被借了一次老虎皮，再借就不合适了。 一警卫员跑过去，简单问了几句返回，一五一十说的情况。 “呃”陈洪听说曾旺财是来卖猪肉的，顿时一头黑线，又听说曾旺财物资缺口还很大，更是脸色难看的不忍直视。 “哎，你们先去，我一会儿过来！”杨老头让其他军区的人先走，自己返回会议室，同时吩咐道，“让他们进来，我跟他们谈谈。” 曾旺财想惊动军区的目的，顺利达到。 “首长好！” 几个人进去会议室，立正敬礼。 杨老头还礼后让他们坐下，随后向曾旺财说道：“你这样搞不行啊，当时我说的采购，是在你们完成任务的情况下，你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报告首长，我没说现在啊！”曾旺财道，“我就是老百姓抓到了一头肥猪送来，让首长们尝尝，而且，我说了我的任务能够完成，保证完成，刘部长不信啊。” 杨老头点点头，看向刘友仁：“他说过可以完成任务？” “说过！”刘友仁起立，“不过首长，一万斤的物资，现在他们才三千斤，日子还有两天，怎么完成？” “你怎么说？”杨老头又问。 “后天，师部来验收，没有一万斤，我”曾旺财想了半天，想不到适合这个场景的誓言，“信我一回行不行？就两天了！” “呵呵”杨老头被逗笑，他内心对曾旺财是有很大期待的，于是笑着说道，“行，说话算话，咱们还有两天，两天后再看，陈洪，采购的事情可以办，注意价格要合理！” “是，首长！” 这个搞定了，杨老头起身要走。 曾旺财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马追着：“首长，明年咱们排能参加对抗不？” 第208章 炊事员上战场干啥？ 曾旺财的发展思路，以及郑义林的担忧都是有道理的，别看他们现在挂着师部直属特科的名头，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不正规的临时部队。 这种部队，哪怕杨老头再怎么重视，也不会高太多，撑死就是一个连队的上限。 而且，困难时期就这么两三年，过后物资一旦逐渐丰富起来，部队的重要性还会降低。 所以一开始就惦记转型，或者凸显出部队其他方面的特殊尤为重要。 这也是曾旺财狠抓训练的重要原因。 “什么玩意儿？”陈洪第一时间被曾旺财的想法弄笑了，“你知不知道，这次秘密对抗是贴近实战的，不说你们刚出新兵连，就说你们率属于后勤部序列，上战场能起什么作用？ “给敌人做饭？” 看看，这就是重视的下场，说到底还是炊事员上战场有什么作用。 “陈洪，别急嘛，想上战场是好事情。”杨老头笑呵呵的说道，“咱们要鼓励战士们想战敢战的思想。” “首长，想战敢战是好事。”陈洪急道，“可是，这次咱们师轮得上的就一个团，208团深入敌后，本来人手就不够多，再让他们占取一个排的名额，这仗怎么打？对手可是38军。” 曾旺财在空间里面的电脑上查过这次对抗的资料，结果毫无意外，一点点线索都没有。 他转而又去查万岁军的资料，这倒是不少，而且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万岁军在朝鲜战场上后插的战斗，也就是说，万岁军在这方面是行家。 所以，陈洪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件事往后再说！”杨老头没有做决断，“我们军的优良传统是，能者上庸者下，不准占着茅坑不拉屎。 “曾旺财，你们还是先完成任务。” 说完杨老头就走了，但没有把一排参加对抗的门给关死。 曾旺财缠上陈洪：“师长，首长刚才说了，能者上庸者下，我们排不会比别的排差的”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陈洪没好气道，“要是让38军知道了我让炊事班上，还不得笑死。” “炊事班怎么啦，炊事班一样能俘虏敌人。”曾旺财继续争取，“再说了，深入敌后，有人能比我们更加清楚怎么弄到吃的？” “笑话，没有张屠夫，我们的战士还要吃带毛猪了？”陈洪的不屑直接写在脸上，“我们师208团，那可是精锐” 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曾旺财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梗，他觉得，这样说下去，得说绷，于是换个说法：“师长，精锐不精锐，可不是嘴巴说说” “你说什么？”陈洪瞬间瞪眼，“208团的荣誉，是经过战争检验的，没有人可以怀疑。” “师长，我不是怀疑，我只是为我的部队争取一个机会！”曾旺财梗着脖子说道，“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没说208团不是精锐，我想表达的是，我们一排也是精锐，哪个精锐厉害，比一比不就完了。” 陈洪气笑了，扭头对石生说道：“看看，初生牛犊不怕虎，满打满算出新兵连一个月，加上新兵连一起才四个月，就敢跟208叫板，208团随便拿出来一个排都是军区中的王牌，他倒是敢比。” “这样，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比一比，也好让他知道什么叫精锐！”石生调解道，“曾排长，我替师长做主，给你两个月时间训练，两个月之后，你们和208团一连一排比一比。” “是，谢谢政委！”曾旺财乐了。 能不能比得过，得比了才知道，不比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 等曾旺财走了，陈洪才不满的说道：“你答应他干嘛，他们就该老老实实的去弄物资，他们这个特科，就是为了这个存在的，浪费时间，而且，他们还能不能存在两个月都难说。” “我倒是觉得可以！”石生笑道，“这样没有坏处，反而可以让两支队伍较劲。” “拉倒，一连一排要是正眼看他们一眼，我不姓陈！”陈洪说起精锐的骄傲。 石生对没得到命令不能走的刘友仁招手：“刘友仁，你去过曾旺财他们的驻地，看过他们训练没有？军事能力怎么样？” “报告政委，很好！”刘友仁回忆半个月前看到的，老实回答道，“战士们情绪很高，他们每天的训练都很刻苦，早晚五公里，射击也不错，其他方面就没有见过了。” 吃得好，喝的好，能不拼命训练么？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石生笑道，“你可别忘了，那三个得成绩可是新兵连里面最好的，而且，不比尖子差，我觉得曾旺财是一个有抱负的家伙，最好把一连喊来交代一下，别到时候被人家比过去了丢人。” 陈洪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让人去喊来一连长朱伟和指导员陈德亮。 二人得知两个月后要跟曾旺财的部队比试，不禁面面相觑。 “怎么？不敢比？那我换人” “不，师长，我们只是觉得，跟他们比，太掉价了！” 这次师部之行，曾旺财整体上还算满意。 采购的事情跑不脱了，参加对抗的事情也有眉目，至于两个月之后能不能赢，练呗，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如果练了之后还是比不过，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在这之前，首要的还是完成一万斤的物资。 验收这谈早上，刘友仁的车子还没来，曾旺财没有专门等，在早操训练结束后，让战士们把一号仓库里面的物资都搬出来，放在空地上，等候一会儿装车。 装的同时，曾旺财安排了战士过称并且做记录。 经过两天的发展，一排收集到的物资，不算吃了的，剩下三千一百五十二斤，零头没算。 郑义林看到这个数目，而曾旺财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想死的心都有了。 同样的，三个班都知道了后面自己要去比试的事情，同时也知道自己这个部队往后的命运就在今天。 所以战士们都很紧张，他们真心不想特科一排解散，他们已经对部队有了归属感。 物资搬出来不久，刘友仁便带着后勤部的同志们来了，开了两辆卡车和一辆吉普。 “哎呀，今儿是最后一天，昨天晚上我们就出发了，就想看看，奇迹怎么出现！”刘友仁扫了眼空地上的物资，“看来，奇迹没有出现啊，我就搞不懂了，你怎么那么自信” 第209章 验收的日子 一排的战士被刘友仁调侃的十分失落，虽然他们都对排长有信心，但到了现在，验收的日子，怎么看也不是能凑齐一万斤物资的样子。 而凑不齐一万斤物资，完不成任务，成了70师中的笑柄，这还不说，部队还可能解散。 解散完了，所有人都要被打散分流，完后新部队问你以前哪的，怎么好意思说？ 曾旺财气定神闲的拿着笔记本说道：“刘部长，赶紧过秤装车，咱们再去收别的，这是我们这边过秤的结果，你们核对一下。” “算了，没必要核对了，差得太远！”刘友仁接过笔记本，略微扫了一眼说道。 如果差不太远，甚至有个九千斤的物资，刘友仁都会想办法帮忙打马虎眼，但现在没必要了。 刘友仁觉得，曾旺财被首长重视的日子，结束了。 他虽然不是一个势利眼，但也不想在曾旺财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同志们，装车！”刘友仁喝道。 “等会儿，刘部长，还是清点一下，过秤，差多少咱们一会儿好补！”曾旺财拦住刘友仁，“而且你们还得给我们签字，不然怎么交差。” “曾排长，你还不死心啊” “不是，我死心什么我，我不是说了，还有二号仓库嘛。” 二号仓库？ 刘友仁微微一愣，想起来自己给曾旺财送过船，当时曾旺财说过，那个水岔子拦起来之后就是仓库，里面的鱼随时可以捞。 “你把鱼丢在哪儿了？”刘友仁振奋问道。 “对啊，赶紧的，这边搞完，咱们去接收鱼！” “行行行，你早说啊，同志们，你们过秤，装车，仔细点！” 兴奋的刘友仁一刻不停，拉着曾旺财去湖边，结果到了湖边，他看了一个寂寞。 鱼呢？ 特么的鱼呢？ 这么大的水岔子，湖边哪儿都没看到七千斤鱼啊。 “曾排长，你不需要解释下？”刘友仁黑着脸道，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此时，湖面上晶莹剔透一片，结了一层冰，别说现在捞了，就算破冰都得花一些时间。 曾旺财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湖面的冰说道：“都在下面，放心，保证今天下午太阳下山之前，七千斤鱼，一斤不少。” “曾旺财同志，别闹了！”刘友仁正色说道，“七千斤鱼，三十几个人，就算没有冰，用渔网捞，也不可能一天捞完。 “我真的不明白，早干嘛去了？” 这个说到点子上了。 如果按照一天一千斤鱼算，现在怎么也能弄到一万多斤鱼。 但曾旺财不乐意啊，一天一千斤鱼，没有自己光靠林福生的一班，他们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光捕鱼，这还不一定能保证一天一千斤。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话这个排就彻底的按照杨老头的路子走，成了伙夫。 这是曾旺财不愿意看到的，而林福生他们又不是小虎小豹，不能如此信任。 所以，曾旺财让战士们抓紧训练，等到今天一次性收完得了，还能让军区震惊一把，让军区的大佬们别总拿看伙夫的眼光看这儿。 “别急，很快的，相信我！”曾旺财笑眯眯的安慰刘友仁，还让一个战士去搬来一把小马扎，“你就坐在这儿看着，看看我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弄到七千斤鱼的。” “行，我等着！”刘友仁气笑了，“我看你是诸葛亮，草船借箭。”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曾旺财嘿嘿一笑，随后不再和刘友仁多说。 他回走几步，扯着嗓子喊道：“全体都有，特科一排，集合！” 命令一下，训练成果凸显出来，哪怕战士们一个个都在狐疑，但全部坚决地、迅速地跑步集合。 不一会儿，全排三十六个人全部集合完毕。 “报数！” “123” “报告排长，全排应到三十六人，实到三十六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一班长！” “到！” “出列！” “是！” “带领你们班去仓库，把所有的手榴弹，全部给老子搬出来！” “是！” 听到手榴弹，刘友仁傻眼了，他这才想起来，半个月前曾旺财多要了一批手榴弹，当时说是训练使用 合着，你是拿来炸鱼的啊？ 可是水岔子这么大，拿手榴弹炸鱼，就不说浪费不浪费，能炸到多少？ 刘友仁内心嘀咕，但又不好阻止曾旺财。 几分钟后，一班的战士，每个人扛着一箱手榴弹过来，放下后又返回继续直到把所有的手榴弹全部搬出来。 一个个木箱整整齐齐的码在地上，里面全是木柄手榴弹，51式木柄手榴弹，59式的目前还没有轮到曾旺财使用。 曾旺财不知道这种手榴弹用来炸鱼的杀伤力如何，所以刻意的多要了一些，现在是时候检阅成果了。 “同志们，我们的训练中，一直没有包含手榴弹的投掷这个项目，现在，我们补上这个环节！ “一班长，把这个拿着，带领战士去冰面上，每隔一段距离放好，注意安全！” 曾旺财随手折了几根枯枝递给林福生，交代他怎么设置。 林福生领悟后，带领战士们又去折了不少枯枝，随后划船上冰面，按照曾旺财的指示，把枯枝放在冰面上，做出标识。 整个水岔子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被枯枝标识一个范围，水岔子很大，林福生他们忙活了很一阵子才忙完。 “报告排长，任务完成！”林福生和一班的战士回来，还把船给拉了上来。 接下来，曾旺财让战士们分配手榴弹，他自己拿着一个手榴弹，拧开后盖：“树枝就是我们的目标，各班、各人按照标识顺序投掷，丢的准的奖励，丢不准的罚！” 他当先把手榴弹的拉绳拉了，木柄手榴弹嗤嗤冒着白烟，随后被曾旺财奋力丢出去，落到一个枯枝标识的地点。 轰！ 手榴弹爆炸，不太厚的冰层被炸塌一段，几条鱼翻着白肚皮浮出水面。 对，只有几条！ 刘友仁有点紧张的站起来看结果，看到这个结果后又颓然坐下，其实他打心眼里还是希望曾旺财完成任务的。 第一颗手榴弹的战果，曾旺财有预见，毕竟还有冰层，等冰层被炸掉，他就不信，自己投了那种密度的鱼下去，炸不出来七千斤鱼？ “一班投弹训练开始，二班准备” 第210章 大丰收啷个啷个啷 老实说，看过曾旺财的安排，刘友仁打心眼里觉得，巧妙，居然把训练和生产结合到一起。 这个安排好不好？ 好，不过前提是要得到想要的结果。 刘友仁坐不住了，站起来看湖面，不过看不大清楚。 他发现，别的不论，战士们丢手榴弹的距离，是真的远，绝对超过了全军平均值很多。 他无法想象，全排战士平时的饮食，和他来的那天吃的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十七八岁正精力充沛的时候，丰富的营养保证和足够的训练，不进步才是怪事。 “全体都有，手榴弹都丢了”曾旺财喝道。 他不知道能炸多少鱼，现在也不敢去湖边看，万一哪个战士手滑，那就搞笑了。 此时湖面上是一片烟雾水花，完全看不清楚情况，多好的眼神都没用。 一个班一个班的上，两个人一排，轮流扔，曾旺财和郑义林一边一个站在投弹点，防备出现意外。 不过没有意外，战士们表现很合格，准确度差一点，但距离没的说。 不知道炸了多久，最后一颗手榴弹丢出去，湖面逐渐恢复平静，冷风一吹，慢慢的可以看清湖面的情况。 “完了，完了，曾旺财你完了！”刘友仁眯着眼看湖面，心里哇凉哇凉的说道，“全是冰块，鱼少得可怜” “部长，你这是啥眼神啊。”曾旺财翻了个白眼，“那是鱼肚白好，什么冰块，我宣布，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林福生！” “到！” “带人下去捞鱼！” “是！” 眼神好的人已经能看到，湖面一片一片，全是鱼，数都数不清。 林福生兴奋的带着一班战士上了两艘小船，分配人手划桨，剩余的人手捞鱼，捞到鱼就往船上扔。 很快，第一波捞鱼结束，再装的话船载重就不够了。 “真真是鱼啊”刘友仁看着第一批回来的鱼，嘴巴大张，久久无法合拢。 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湖里面的鱼已经多到了用手榴弹就能炸一片的地步？ 不对，不对，军区那也有湖，也有战士去捞鱼，也没看见有这么多的鱼获啊，这才多大功夫？ “部长，别看着了，天怪冷的，让后勤部的同志过来接手，过城！”曾旺财提醒发呆的刘友仁。 “噢噢噢”刘友仁惊醒，赶忙往营地跑，不一会儿喊来人，还有一辆卡车。 下面就简单了，称重，然后记录，再然后就是装车。 除了站岗的战士，全体一排战士喜滋滋的出手，和后勤部的人一起干，努力了几个小时，饭都顾不上吃，把鱼装车。 郑义林已经顾不上震惊了，他守在后勤部负责记录的战士边上，看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往上加。 “诶诶诶，你会不会算账啊，刚才是四千六百七十一斤八两，加上一百一四五斤四两，你这加错了啊”郑义林手里也有个本本，发现不对后立即提醒后勤部的人。 后勤部的人讪笑着改过来。 此时，捞起来的鱼已经有四千多斤了，可湖里面还有不少。 毫无疑问，这次的任务完成了，而且还有富余。 最后天黑之前，数字出来了，一共炸出来一万一千七百多斤的鱼，绝大部分都是大鱼，七八上十斤的。 曾旺财不晓得还有多少鱼没有炸出来，他只是知道，里面绝对还有很多。 “你牛逼！”刘友仁喜滋滋的说道，“这次咱们师在军区首长面前长脸了，超额完成任务。 “大家辛苦一点，赶紧装车，我们连夜回去报告好消息” 全部装车？ “等会儿！”曾旺财抬手拦住刘友仁，“什么叫全部装车啊，先前装了三千多斤，现在再装六千多斤就够了，剩下的给我们留着啊，咱们排的任务是一万斤。” “不是，都装回去不好吗？”刘友仁装马虎，哄着曾旺财说道，“听我的，都给师部，这样嘉奖跑不了，你们这儿不是还有湖嘛，回头我给你送再多一倍的手榴弹过来。” 糊涂！ 只给一万斤，嘉奖也跑不了！ 曾旺财没有接受蛊惑：“别，就一万，多一斤不给，想想你之前是啥态度？下个月我们任务完不成是不是还是被你这样？剩下的是我们交下个月的任务用的，首长可没说多收获的全部交上去。” 要不是把握不好，曾旺财不会弄多的出来，不过他觉得问题不大，只要守好一万斤的口子，拿杨老头事先的承诺说话，多出来的鱼反倒是能证明一排的能干。 “曾旺财，咱们不能这样说，你听我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我特么的走错地方是？ 这还是军营吗？ 你还是一个排长吗？ 刘友仁被曾旺财插科打诨弄的，不知道怎么劝了。 “这样部长，咱们一块回师部，只要首长发话，多余的不用后勤部来拉，我自己送过来！”曾旺财正色说道。 反正他是计划好了，要回去交任务领经验，拿奖励。 其他得不说，军衔的事情是不是要解决一下？ 谁见过列兵排长？ 刘友仁只能答应，不好强求，谁让首长说过呢，不过他觉得，在当前情况下，首长肯定会把多余的鱼要回来。 装车，一万斤物资，两辆卡车。 曾旺财和郑义林再一次踏上回师部的道路，这一次不一样，郑义林兴奋的一路不停嘴。 “牛逼排长，排长牛逼” 翻来覆去，郑义林就知道说这几个字，他的心情已经无法用其他的言语来表达，就像后世，一句卧槽能代表一切一样。 “大林子，这次咱们回去，你说咱们军衔的问题会不会解决？”曾旺财不太懂军队里面的套路，于是提前询问。 “那是必须的！”郑义林大笑道，“不然我怎么这么高兴，和平年代，军衔晋升很难的。” “难我知道，不过你看我俩的军衔会是啥？”曾旺财又问，他比较关心这个。 “一般的情况是这样的。”郑义林说起这个如数家珍，“排长对应少尉或者中尉，副排长是最低级的军官，一般情况下比排长低一级，如果你是少尉，那我就是准尉！” 这个曾旺财知道，副排长和准尉都是时代的产物，过段时间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那咱俩应该是个啥军衔？” “我觉得，你是少尉，我是准尉。” “有点低啊！” “知足，咱俩才参军多久，这就少尉和准尉了，破格中的破格，还要啥高规格” 一路聊着这个，车队在半夜时分进入军区。 天亮后，刘友仁迫不及待的向师部汇报：大丰收啦 啷个啷个啷 第211章 该给的军衔给他吧 军区杨老头，师部陈洪和石生，都在关注曾旺财他们任务的情况。 特别是杨老头，他对曾旺财有期待，觉得通过这个任务的完成与否，或者方式，应该能验证某些事情。 所以，当陈洪领着刘友仁亲自过来汇报结果的时候，杨老头一点都不奇怪，反倒是十分关心过程。 “说来奇怪，湖里面的鱼好像都被他关在水岔子一样。”刘友仁自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着所见所闻，“战士们用手榴弹一通炸，湖里面开了锅，好家伙鱼不要钱似的冒泡 “首长，这也太简单了，随便找几个战士去都能做到啊！” “呵呵，那是你想多了！”杨老头满意的点头，“你信不信，你让人去，别说用手榴弹，就是用炮弹炸，也未必能炸到多少鱼。” 永定河人多？ 可是就只有他能一天收获一千多斤，而且跟他有关系的，哪怕就是一个邻居也能爆护。 反观那些没关系的，离他几米，愣是不上鱼！ 说他工具好，那是扯淡，一根现砍的竹竿能算好工具？ 果然是个特殊的人才啊 “陈洪！”杨老头思忖一阵子说道，“该给他的军衔，给他，从今天开始，特科一排，正式成为咱们军区一个部队序列。” 这个级别的军衔，军区能够自行做主，再高到了校级就不行了，得再高一级授予，现在的军衔授予，比较严格。 “是！” 1960年的雪，来的比以往要大了一些。 停放在胡同口的人力车，在等着它的客人。 距离过年没有两天了，四九城已经很热闹了，普通老百姓其实很容易满足，只要能苟活着饿不死，大部分人都能忍辱负重。 有道是年难过，难过年。 大人都在愁着怎么给家里多弄点荤腥，也好在年夜饭的时候让老婆孩子吃好点，让年夜饭的饭桌上不那么难看；又或者数着家里的布票，琢磨着扯点布，给家里的老大做一身新衣裳，把老大穿不得的衣裳改改，给老二当新衣穿。 但对小孩子来说，过年就是节日，可以比平时多很多快乐。 例如放鞭炮！ “阿姨，买挂鞭炮！”曾小强从棉袄兜里摸索着私房钱，递给供销社商店的售货员，成功的买到了一挂大红色的鞭炮。 来福眼巴巴的看着二哥，心里想着一会儿放鞭炮，是该放在地上点，还是大着胆子用手拿着点，然后丢出去，成为一个勇敢的人。 “小强哥，你真有钱，能够买得起一整挂的鞭炮！”一个比小强小一两岁，外号叫鼻涕的孩子说道。 鼻涕，是95号隔壁院子的孩子，和曾小强兄弟念同一个学校，他因为常年四季总是鼻涕不断，被人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现如今，曾小强已经成了胡同里一号孩子王，平时跟他玩的孩子有七八个，鼻涕只是其中之一。 “哎，现在我也没多少钱了！”曾小强小达人似的叹口气，“我大哥在家的时候，我才叫有钱，我大哥当兵去了，当了排长，他走了我爸妈就不怎么给我钱了，真希望我大哥快点回来啊。” “二哥，我想大哥了”来福吸了吸鼻子说道。 “你大哥真的当排长了？”鼻涕拿袖子擦了下绿龙，成功的将绿龙挂在右边脸颊，还不自知的说道，“听说排长是个大官，我们院二狗他哥大狗子就去当兵了，一年多都没有回来，听说只是个兵。” “我大哥是谁？那是大狗子能比的？”曾小强骄傲的说道，“我大哥在哪都能出头，他就是不在家，也能出主意让我收拾狗币刘光福。” “你骂谁狗币呢？”胡同墙根下，正巧过来的刘光福听见了曾小强骂自己。 刘光福不是一个人，他也有跟班，他的跟班一个是中院的棒梗，还有一个恰好就是鼻涕的邻居，二狗。 三对三，但从年纪上来看，曾小强这边似乎吃亏。 不过曾小强一点都不怕，不屑道：“刘光福，你就是狗币，怎么地？” “狗日的，在学校有根哥给你撑腰，回家来还敢嚣张？”刘光福骂道，同时把手从兜里抽出来，似乎要打人。 “来啊，我告诉你，我大哥要回来了！”曾小强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大嫂也要回来了，你们家要倒霉了，还有棒梗，你爸也要倒霉了。” “狗屁，我会怕你大哥大嫂？我们这边有傻柱”刘光福嘴里在反驳，但手却很自觉的放回去。 交代完狠话，刘光福扭头走了。 隔壁院的二狗说道：“光福哥，就这么走了？” “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他，你们俩回去拿缸子，装水来，他们买了鞭炮，一会儿肯定要放，给他泼水，看他嘚瑟什么！” “这个主意好” 曾小强见刘光福三人走远了，这才从兜里把一挂鞭炮取出来，说是一挂，其实没多少，打开来也就一尺多长。 这时候鞭炮外面还没有纸，红色的小鞭直接用引线连在一起，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小孩子放鞭炮可不会一口气都放了，那是绝大的浪费，虽然刺激，但快乐会变少很多。 曾小强小心翼翼的把引线解开，十分熟练的一抖，两边的鞭炮便一个个的脱落下来，脱落下来的鞭炮有一截引线，这样点燃就是单个的放。 “鼻涕，让你拿的东西呢？”曾小强把鞭炮拆了后问道。 他指的是点鞭炮的东西，一般情况下用香或者香烟最好，但这两个都要花钱。 曾旺财不在家后，曾家的香烟控制的很严格，曾小强弄不到。 鼻涕嘿嘿一笑道：“走，去我家门口等，我爷的香炉里面有，正好三根。” “你爷不是没了吗？” “对啊，正是没了，所以他才有香炉啊，活人谁有香炉，又不是和尚。” 特么的，你说的好有道理 曾小强竟是无法反驳，他虽然觉得拿鼻涕他爷香炉里面的香不好，但架不住想放鞭炮，于是把鞭炮放兜里装好，三个人一起去鼻涕他们院子。 十几分钟后，胡同里便响起鞭炮声。 二狗和棒梗一人端了一个茶缸子，里面装着凉水，在刘光福的带领下到处找曾小强三人，花了点时间在胡同口找到了。 “上，教训他们！”刘光福一声令下，三人发起冲锋。 曾小强眼尖，看见了，立马拉着来福跑，还没忘记喊拿着半截香的鼻涕。 地上滑，三个人跑不快，刚跑出胡同口，来福脚下打滑，摔了一个狗啃泥，哇的哭了。 刘光福狞笑着追上来，正要下手的时候，发现不对，一辆军绿色的卡车速度不慢的开过来 第212章 中尉排长回来了 嘎吱！ 卡车停下，正好停在几个孩子跟前，刘光福手里的茶缸子停在半空，吓着了。 刘光福下意识的想骂人，接着又发现不对，卡车车门开了，上面跳下来几个身穿军装的人。 小强和来福坐在地上，回头看向来人，这时候恰好阳光从来人头顶照耀下来，把来人的轮廓描上一圈金边。 “哇，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看到几个月不见，脸堂黑了很多的大哥，来福哇的一声哭了，“棒梗他奶那说你回不来了” 林家和贾家之间的纷争，说起来就是因为贾张氏嫉妒之余的一句话。 这句话给来福幼小的心灵带来极大的创伤，直到看到大哥回来，来福心里压抑的情感才释放出来，彻底的放心了。 “那是放他娘的狗屁，大哥这不是回来了么。”曾旺财摸了摸来福的头，对呆在一旁的刘光福说道，“刘光福，又在欺负我弟弟，你卧槽” 曾旺财本想给老弟出头，但没想到以往还敢顶嘴的刘光福，居然丢下茶缸子，一溜烟跑了，贼快。 刚回来，时间紧，还有好多事儿，曾旺财懒得去追，看向棒梗。 棒梗也不傻，脚底抹油，跑。 最后一个二狗子，这孩子更加机灵，跑到小强身边说道：“小强，我是被逼的，以后我跟你混好！” 小强此刻哪有心思收小弟，他只想安静的当一个跟屁虫，跟来福一样，抓着大哥的袖子不放手。 无奈，曾旺财回来的时间有限，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能像以前一样跟弟弟闲耍子。 “小强，来福，你们俩先去玩儿，晚上咱们再聊。”曾旺财从裤兜里掏出来钱，拿了一块出来，五毛给老二，另外五毛给老三，“自己拿去买鞭炮” 他看了眼鼻涕手里的香，这才没有往外掏烟。 过年嘛，多给点不打紧。 一出手就是五毛，可把鼻涕和二狗羡慕坏了，他俩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够一毛钱。 “大哥，你等会儿”来福把钱装兜里，跟个球似的飞快往家跑。 曾旺财摇摇头，笑着招呼林福生开车，把车开进去。 他这次回来本来要带一个班的战士体验一下首都，但郑义林不同意，理由是要训练，为后面和一连比赛做准备。 无赖，采取抓阄的方式决定谁跟曾旺财一起回四九城，而林福生运气好抓到了一个，小豹倒霉，失去了回家的机会。 曾旺财没有上车，步行带路。 不一会儿，来福捂着兜非跑，他后面还跟着快步走的陈玉梅。 “大哥，你吃！”来福跑回来，气喘吁吁的从兜里拿出来几块黑乎乎的家伙。 “这是” 黑乎乎的，像是糖，没有包装。 曾旺财忽然想起来一个老物件---古巴糖。 这玩意好像就是最近进口的，哪来的？ 张秀芝给出答案：“这是上次林湖阳和黄亮来的时候送的，他舍不得吃，给你留着，说你没吃过。” 曾旺财确实没吃过！ 他欣慰的拿了一块糖丢进嘴里，摸了摸来福的头，迎向快步走来的老娘。 “妈！” “你这孩子，回来咋不写封信，家里好有个准备，你爸知道了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去上班儿”陈玉梅走过来，打量穿一身军装，身姿挺拔很多，但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的儿子，鼻头蓦然发酸，“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在部队吃不好？要不咱们别当这个兵了” 说话间，陈玉梅还拿手抚摸儿子的胸膛，感受军装的厚度，不等儿子开口又说道：“这衣裳怎么这么薄呢，里面没有二两棉啊，脱下来回头妈给你塞点棉花进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 曾旺财出去当兵，最担心的就是陈玉梅，她总是担心儿子吃不好睡不好，甚至担忧儿子上战场，她们的记忆中，因为战争失去亲人的可多得很。 因此每天晚上，陈玉梅几乎都会在睡觉前和曽友前唠叨儿子咋样咋样，哪怕曽友前安慰她，说儿子的本事，到哪都饿不着，她还是不能放心。 此刻一见，儿子果然瘦了也黑了，陈玉梅哪能不伤心。 “妈，妈，妈别红眼啊”曾旺财赶紧安慰道，“我这不是瘦了，是结实了，训练呢，吃的好着呢，还给你们带回来东西。”说着他指了指慢悠悠开动的卡车，压低音量，“一车斗，全是荤的，咱慢慢吃，谁都不言语” “还偷偷吃，这么多装得下？你奶奶那儿，你老师儿那儿，阳子，亮子，还有街道都送点，你不在家，他们都帮忙不少。”陈玉梅被儿子故意做出来抠门的样子逗笑。 “不送，都不送，就给我妈一个人吃”曾旺财嘿嘿笑着，圈住老娘的肩头往回走。 这一刻，陈玉梅满足了，甭管儿子说的啥。 来到四合院门口，曾旺财指挥把卡车开到右侧靠墙贴着停好，留出来一部分给别人走路走车。 得亏现在没有乱搭乱盖，否则解放卡车别说停，能不能开进来都不好说。 “林福生！” “到！” “安排站岗，守着卡车！” “是！” 不算林福生，还有四个战士，轮流看守，荷枪实弹，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胡乱打主意。 进院子，三大爷阎埠贵得到消息，已经在他家门口装作偶遇的样子等着。 阎埠贵心思多，他最近跟易忠海他们走的比较近，他知道自己这种态度会传到曾旺财耳朵里，所以在想，出去看会不会显得太热切了。 曾旺财一进来，没看阎埠贵，不过挡不住阎埠贵看他。 阎埠贵一眼看到一身军装，比以前威武不知道多少的曾旺财，再一眼看到曾旺财身边的战士，以及曾旺财的肩章。 中，中中尉？ 他真的当了排长？ 看清楚曾旺财现在的军衔，阎埠贵傻眼了，真的是呆在当场，死死的看着曾旺财的肩头。 当初曾旺财写信回来，是阎埠贵听到信的内容，去中院求证曾旺财可不可能当排长，结果易忠海等人一致认为，不可能。 而阎埠贵也被说服，为此他还专门去学习了相关的知识，并在那之后确认确实不可能。 但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就算曾旺财的胆子大，在肩章上作假，但人不能作假，还有外面的车不能作假。 醒悟过来的阎埠贵想打招呼，但曾旺财已经进屋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阎埠贵内心后悔，肠子打结，想起来刘海忠这会儿在家，连忙往后院跑。 “老刘，你们家完了，曾旺财回来了” 第213章 这才是男人 还不到过年，轧钢厂没有放假。 其实说起放假，后世比现在好太多，后世的人看老外福利好，眼红，现在更差劲，大年三十都要上班。 刘海忠今儿溜号了，他打听到琉璃厂那边有个老中医不错，溜号带着俩儿子过去瞧瞧。 自从那天被张秀芝抽了几棍子，刘光齐和刘光福一直不好，不干活的时候还好说，没大碍，只要一干活就咳嗽，能把他俩脸涨的通红。 琉璃厂老中医的意见和老李头一样，说刘光齐俩兄弟被人下暗手伤了肺，要调养，起码得一个多月。 “一个姑娘，黑了心了，下这么重的手”二大妈一边给儿子熬药，一边心疼钱又心疼儿子，骂骂咧咧的说张秀芝。 她浑然不觉得，儿子挨打，是他们自己找的。 就像贾家的贾张氏一样，很多人出了事儿都只会怪别人，少有在自己身上找毛病的。 这时候阎埠贵嚷嚷着来了：“老刘，老刘，听见没有，你们家完了” “什么就我们家完了，大过年的会不会说话？”刘海忠正心烦俩儿子的伤，没听见刚才阎埠贵在外头喊的。 “什么时候了，讲究屁的吉利话，我告诉你，曾旺财回来了。” “曾旺财怎么可能回来难道是，他被部队开除了？” 刘海忠再怎么无知也知道，去当了兵的，没有这么快回来，所以他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这个。 “什么开除了，他当排长了，中尉军衔” “啊？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前院，曾家。 屋里没有外人，曾旺财和张秀芝一起拿出来二百块钱交给陈玉梅。 那头大肥猪，军区到底还是采购了，钱虽然不多，但都中尉了，再计较几块五毛就不合适了。 陈玉梅没有推脱，笑眯眯的接了钱：“这钱妈都给你们存着，包括你以前给的妈都没花，给你们结婚用。” “妈，结婚还早呢！”曾旺财哭笑不得，“再说了，结婚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 “你懂什么，结婚不花钱什么时候花钱。”陈玉梅似乎一下子憧憬到了儿子结婚的场景，给儿子掰着手指头数，“房子修一修要钱？这时候的木头可不便宜，打家具要不少木头，自行车有了，你得给你自己买块手表？得给秀芝做新衣裳，得买一台缝纫机，还有听说有什么收音机” 曾旺财听得头大，不过他被老娘说的收音机吸引住了。 没有电视的时候，收音机就是顶好的东西，除了娱乐之外，还能了解很多信息。 曾旺财认为，信息很重要。 他仔细问了一下，现在买收音机不简单，除了票之外，还需要审核身份，那玩意可以接收电波信号，被特务得到，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行，您爱存着就存着。”曾旺财拍了拍屁股起身，“收音机您别操心了，这两天我就买回来。” “不是，刚回来你要干啥去？”陈玉梅看见儿子要出去，赶紧问道，她还没跟儿子说话说够。 “去后院啊，找刘光齐算账！”曾旺财已经问过了，知道刘光齐在家。 “别去算了，你爸已经没事儿了。”陈玉梅劝道，“秀芝已经教训过了，现在俩人都没好，总咳嗽，没办法上班。” “秀芝是秀芝的，我是我的，不一样，我爹被打了，我回来不闻不问，那叫什么事儿？” “你别去，咱们家现在在院里已经不受待见了，刘海忠毕竟是二大爷，他们家现在跟易忠海关系好着呢。” “放心，这次回来，就让四合院变天。” 什么狗屁一大爷，阴死你！ 曾旺财安慰老娘，让她在家好好待着。 从家出来，曾旺财毫不犹豫的穿过月亮门去中院，后面张秀芝紧紧跟着，担心他吃亏。 实际上，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曾旺财的变化很大，虽然还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检验，但他自信，教训一两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而且，收拾刘海忠一家子，是曾旺财计划中重要的一部分。 这次回来之前，曾旺财仔细计划过了，要把四合院整顿成起码半年到一年没人敢当刺头闹事的状态。 要想做到这个，就必须把易忠海给解决掉。 这个解决不是指的杀人，而是指的把易忠海的马甲给扒了，让他从此没有依仗。 曾旺财刚来到中院，恰好碰到贾家门帘掀开，穿着一身崭新花布当蒙面袄子的秦京茹和穿着一身旧衣裳的秦淮茹从里面出来。 “诶，这是旺财，差点没认出来。”秦淮茹看到曾旺财，停脚打招呼。 “贾大嫂！”曾旺财微微点头，没有搭理秦京茹。 他已经从张秀芝那儿知道这对姐妹之间的关系，以及秦京茹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这就是曾旺财？姐，长得不错啊他！”秦京茹两眼冒着星星看着曾旺财挺拔的背影，“他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回来了？看他这个样子，跟一般的兵不一样啊。” 秦家村有人当兵，秦京茹见过当兵的，和曾旺财现在不同。 “我怎么知道！”秦淮茹幽幽看着曾旺财身边的张秀芝，“张秀芝有福气了，听说曾旺财当了排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张秀芝以后就是排长夫人，哪跟我们似的。” “啊？排长，是个官？那不是官太太。”秦淮茹羡慕了，“这才是男人呢，像傻柱，就是一厨子，完全没法比” 一山望着一山高，这就是人的特点。 在秦京茹这儿，山就成了男人。 她没来四合院的时候，梦想就是嫁到四九城，当城里人，不管是嫁谁都行；来到四合院之后，觉得嫁给傻猪不错，有好日子过；现在看到曾旺财，眼界立马拔高不少，憧憬当官太太。 至于秦淮茹，贾东旭还在，她现在没有资格，也没有胆子想别的。 简单的说就是，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有觉醒，体内的吸血血脉还在沉睡。 曾旺财一路来到后院，站在刘海忠家门口：“刘光齐，刘光天出来” 第214章 报仇不隔夜 刘家屋里面，阎埠贵躲着不肯露头，他已经后悔来报信了。 阎埠贵主要是没想到，曾旺财一回来就来找刘家父子的麻烦，报仇不带隔夜的，所以被堵在屋里。 “老刘，怎么办这是？老易不在，傻柱也不在”阎埠贵缩在角落里说道。 “我怕他？一个排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刘海忠死鸭子嘴硬，回头说道，“老大老二，你俩出去，看他敢怎么样。” 刘光齐和刘光天哪有胆子出去，光是看着张秀芝都害怕。 “爸，您说的什么话，我们还有内伤呢，您出去问问他有啥事儿呗。”刘光齐蠕动着嘴巴说道。 “我出去，我出去被他打了怎么办？” “那我俩出去，要打不也被打” 刘海忠被刘光天这话气的够呛，合着你爹就该被打？ 没外面曾旺财见没人出来，低头找了一阵，最后在许大茂家角落里找到一块板砖。 “再不出来玻璃砸了啊。”曾旺财掂量一下板砖喊道。 “等会儿。”二大妈破防了，开了门出来，“家里玻璃才修好没几天呢，就是你家砸的，可别再砸了。” 二大妈心疼玻璃。 “呃，你让你儿子出来！”曾旺财没想到刘家把女人给推出来。 “曾旺财，有什么事儿，等晚上开会说呗。” “等不了，我下午晚上都有事儿！”曾旺财一甩手把板砖给丢了，拍拍手说道，“你们放心，我就问问刘光齐那天晚上还有谁，知道了我就走，这事儿两清，以后不找你们家麻烦。” “你说话算话，老大，老二，你们出来” 刘海忠气的直捂脸，女人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不就等于承认了那天晚上揍曽友前的是自己家吗？ 事到如今，被自己亲娘卖了，刘光齐和刘光天不得不出面。 “是我们干的又怎么样？”刘光齐不知死活的出来，梗着脖子道，“你爸就被打了几下，你看我们，我们俩现在伤都没好，要说吃亏，我们吃的亏更大。” “就是，我们”刘光天跟着，但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曾旺财已经发动了。 “草拟大爷” 曾旺财突然骂了一句，闪电般出手，抓住刘光齐的胳膊肘，一个过肩摔把刘光齐摔倒许大茂家门口。 紧接着，他不等刘光天反应过来，一个侧踢，正中刘光天胸口。 刘光天挨的这一脚很重，只把他踢得倒飞出去，摔进家门。 曾旺财一举放倒两个，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爆发出来，当即不管刘光天，退后一步回到刘光齐面前，左右开弓，对要爬起来的刘光齐的头脸开火。 一拳两拳 这时候身上穿的衣裳厚，曾旺财没有张秀芝的本事，只能找露在外面的地方下手。 打了四五拳，刘光齐口鼻流血，晕了。 刘光天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糊涂了，还是觉得张秀芝没动手来了胆气，被踢了一脚后一骨碌爬起来，冲出来要报仇。 此时曾旺财正在打刘光齐，似乎没看到脑后的刘光天来了。 但就在刘光天拳头伸出去的时候，曾旺财跟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往后一缩，躲过刘光天的拳头，左肘一顶，正中刘光天的下巴。 仅仅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刘光齐兄弟全部被打倒，整个过程因为曾旺财的突然发动，快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曾旺财揍得刘光齐兄弟鼻青脸肿，口鼻流血，让他俩的样子看起来比被张秀芝揍的还惨，其实论伤害，张秀芝那几棍子才厉害。 “呸！”曾旺财揍完之后起身，整理一下军装，“半夜三更，对一个长辈下手，这就是你们刘家的家教？懒得跟你们说这些废话，总之你们记住，以后再对我家起歪心思，可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 说完走人，不跟刘海忠打嘴炮。 后面你们要怎么弄，接着就是。 而且，就算刘海忠忍了，曾旺财也不打算玩，必须把根子给挖出来一部分才好。 “诶呦，我的老天爷啊，打人啦，看把人打的”二大妈这才开始发疯哭喊，把邻居们全部闹出来，而这个时候，曾旺财已经出院子了。 中院、后院在家的邻居纷纷过来，看到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刘光齐兄弟。 “诶，又被打了？” “怎么说又呢，上次被打也就半个月。” “谁打的这是，下手这么狠，牙都要打掉了？” “你没看到？曾旺财回来了，好家伙当军官了，带着兵开着车回来的，卡车上不知道装的什么，还有士兵站岗。” “曾旺财回来了？还当了军官？这才几天啊，走去看看” 邻居们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窝蜂的过来，有一窝蜂的走了。 阎埠贵这才从刘家出来，讪讪道：“那什么，老刘，我只能帮到这儿，谁能想到曾旺财报仇不隔夜啊” “天杀的曾旺财，告他去，把我儿子达成这样”二大妈哭哭啼啼的嚷嚷。 刘海忠气的三尸神跳：“闭嘴，都是你这个破嘴乱说让他抓到了把柄，现在去哪儿告去？” 前院，曾旺财家门口。 以往那些在易忠海影响下，对曾家爱搭不理的邻居，七大姑八大爷，老头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妇儿，有七八个左右，围着陈玉梅说话。 “玉梅，你这是好福气，旺财当军官了。” “就是啊，我就是旺财那孩子打小聪明，肯定会有出息。” “玉梅嫂子，旺财开回来的车，那么大一车东西，你们家吃的玩吗，卖我们一点儿怎么样？” “对对对，你放心，我们按照门市部的价格给钱，票也给” 虽然曾旺财让战士守住卡车，但不能碰可以看，还可以闻，可以猜。 在曾旺财教训人的时候，卡车上面的物资，被邻居们猜测，觉得上面装的都是吃的。 邻居们可不管这些物资的来历，他们羡慕的同时，只想着占便宜，用市场价购买，然后过年包饺子。 实际情况是，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去食品站排队，等着买食品站供应的猪肉，如果买不到，有钱的就去黑市，没钱的只能忍着。 曾旺财从后院回来，又带来了一拨人。 这些破事儿曾旺财不管，交给老妈处理，他带着张秀芝出去，来到被围着的卡车那，让林福生开了卡车后挡板。 砰！ 后挡板被打开，露出车斗上装的物资一角 第215章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有军区兜底，曾旺财在物资使用上，算是稍微放开了一些。 解放卡车车斗里，装的最多的就是鱼，其次就是猪肉，分割好的猪肉，外加一些野鸡獾子一类的野味，凑在一起，显得就是大自然的产物。 除了少部分敏感的物资丢在空间里之外，常规的物资他都大摇大摆的放在车斗。 “天老爷，这么多鱼，怕不是有一两千斤？” “诶呦，还有肉，冻得梆硬的肉块！” “野鸡，那是猪獾，他这是打劫了食品站还是咋地？” “开玩笑，食品站有这么多的鱼肉？你去看看食品站的仓库有没有” 一车斗的鱼肉，把邻居们给羡慕死了。 大姑娘小嫂子围着陈玉梅，把她拉出来，站在卡车边上。 三大妈眼馋的说道：“玉梅，你们家这么多鱼肉，吃的完吗？” 这问的是废话，这么多怎么可能吃的完。 很显然三大妈的用心不在这儿，她们家过年够呛，自从结冰了之后，阎埠贵就没有钓鱼了，凿冰需要工具不说，还危险。 所以，阎埠贵家存了一些票，但没买到荤腥。 不说在四合院，几乎整个四九城都是差不多的情况，过年能囤上荤腥的很少。 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单位发福利的时间，各个工厂工会给工人们发的福利已经下来了，吃喝方面的少，基本上都是和工厂生产相关。 例如酱油厂，福利就是酱油，毛巾厂福利就是毛巾等等。 所以各家现在都在为年夜饭发愁。 “玉梅，你跟旺财说说，让他卖点给我们呗。” “是啊玉梅，我家是一点肉没有买到，过年包饺子总不能全是素的，你让你们家旺财发发善心，卖点给我们。” “我们家要的不多，一斤就够了，我给票，价钱给双倍。” “我家出三倍” 一时间，陈玉梅成了现场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曾家，成了最耀眼的人家。 易忠海苦心经营了几个月的局面，随着物资的出现，瞬间瓦解。 这印证了那句话，在硬实力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 陈玉梅早就被儿子关照过，一个都没有答应，等着曾旺财开口。 曾旺财见气氛差不多炒起来了，拍拍手掌让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东西不能卖，卖的话我就是投机倒把了。 “不过呢，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总不能看我家吃肉，大家过年的时候喝西北风，这样，大家不要声张，有需要的去我妈那儿登记一下，然后等消息。” 好家伙，这个口子一开，陈玉梅成了菩萨，差点没被抬着供起来。 曾旺财准备给邻居行方便的消息，一下子比风还要传播的快，没过几分钟，四合院基本上都知道了，大姑娘小媳妇儿全部去曾家，把曾家门槛给踏破了。 消息传到了中院，贾家。 本来秦淮茹和秦京茹准备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买到过年用的东西，打年货这个词，目前已经不适合一般人家使用了。 “什么？曾旺财敢卖鱼？”贾张氏听到秦京茹说的消息，震惊过后满脸恨意说道，“他有多少鱼，敢拿出来卖？” 她没有出去看，不是不喜欢看热闹，而是因为和曾家闹翻了，没办法看。 秦淮茹和秦京茹就不怕了，所以刚才看了热闹，亲眼见到了一车斗的物资。 “一车呢，您没瞧见，曾旺财开车回来的。”秦京茹满脸憧憬的说道，“这才是有本事的人，拉的鱼肉吃都吃不完，哪像傻柱，每天从食堂带点剩饭剩饭菜，跟叫花子似的。” “一车鱼肉？三轮车？” “啥三轮车，大汽车，人家说车上装的起码有三千斤” “什么？三千斤” 贾张氏的下巴掉了一地，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秦淮茹见婆婆这个样子，知道她眼馋了，不好多说，进去把饿了的小当抱起来，解开衣裳喂奶。 可惜，她现在吃的差，奶水不够，空有一对大粮仓，总是装不满，小当吃了几口便哇哇直哭。 秦京茹见状说道：“姐，要我说，不如咱们也去曾家，找找玉梅婶子，看看能不能买到肉，你这样下去，孩子给饿坏了，我看好多人都去登记了，去晚了就没有我们的份了” “不准去，就是饿死，咱们家的钱也不能给他们家赚。”贾张氏恨极了曾家，连孩子都不顾，“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敢卖鱼，只要他敢卖，我马上就去街道举报，让他一家子过不了年。” “大过年的，闹什么闹啊！”秦京茹撇撇嘴，“现在跟谁过不去都成，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吃饱肚子才是正经，满大街的投机倒把多了去了，那还有黑市呢，您举报的过来？” “别人我管不着，我就管他们家。” “死脑筋” 秦京茹现在的地位不比当初，所以她被压抑的性格慢慢释放出来，不大怕贾张氏。 秦淮茹好不容易把小当哄睡着了，抱进屋去，儿子棒梗又嚷嚷要吃肉，要跟曾小强一样放鞭炮。 无奈，她想了想对婆婆说道：“妈，要不这事儿还是找一大爷帮帮忙，一大爷和曾旺财没有闹僵，况且他是 一大爷，他去没准有用。” 贾张氏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悠，半晌后点头：“行，晚上他回来，我去跟他说。” 接着贾张氏忽然叹口气：“曾旺财怎么这么有本事，去了部队，还能弄来物资？” “您还不知道？”秦京茹想起听来的消息，“人家曾旺财现在是军官，排长呢，我刚才听三大爷跟他老板说，曾旺财手底下管好几十个当兵的，每个月还有工资，说是五十几块钱。” “五十多的工资？他在轧钢厂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谁说曾旺财去当兵就没前程了的？” “不知道，一大爷说的，人家才不到二十，这就五十几块钱一个月，咱们院能够给他比的就只有一大爷和二大爷了？” 贾张氏点点头，整个四合院，工资收入上能比得过曾旺财的，还真的只有这两个人。 这还不算，人家还能弄来紧俏的物资，这块的收入可比工资多多了 一想到这儿，贾张氏的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另一边，曾旺财接了一辆三轮车，拉上分好的物资，一共是三个口袋，每个口袋里面都装着两条鱼，十斤肉，十斤白面，两斤油，两斤糖。 三个口袋，对应三家人，都是必须要走动的亲近人家，林湖阳和黄亮家，然后就是终于回来了的老师周元白家。 不过，在去三家之前，曾旺财要先去街道办一趟，完后还要去收购站找钱主任。 这两个地方，都跟曾旺财接下来的扒马甲行动有关，除了这两个地方，最后还有轧钢厂要去。 要见的人多，要办的事多，所以曾旺财时间很紧。 卡车让林福生带人看着，这个年代，这么多物资，没人看着可不行。 剩下的事情只能曾旺财和张秀芝一块干，俩人来到街道办，里面很热闹，临近年关，街道办的工作多且杂。 “诶，李哥，张姨在吗？”曾旺财把车停在街道办门口，正好看到一相熟的街道办办事员。 “你是诶呦，旺财啊，你回来了？穿着一身，我差点没认出来，找张主任是？直接进去啊，我帮你推车，车上什么玩意，这么重” 第216章 救苦救难曾旺财 每到逢年过节，或者有重大文件精神需要学习的时候，街道办都很忙。 学习精神不用多说，逢年过节的时候，街道办除了负责到各个院宣传相应节庆要注意的事项等等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慰问。 五保户、烈士家属等等，这些家庭是有福利的，由国家下发，然后街道再一一发下去。 张主任现在就在带人做这项工作，今年因为大环境问题，福利缩水不少，主要是粮食，油一类的物资。 看见曾旺财过来，张主任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让下面人负责，亲自迎上来：“旺财，你怎么回来了？哟，这是进步了，当排长了，好样的！” 到底是做街道工作的，用语讲究，不说当官，说进步。 曾旺财对这里不陌生，把三轮车停在院子门口，张主任瞥了眼车子，让小李帮忙看着。 随后，三人一块进张主任的办公室。 “张姨，人多眼杂哈，有事儿我直说了。”曾旺财暗含潜台词的说道，“不知道张姨还有街道办的同志，今年过年缺不缺肉什么的？” “缺啊，怎么不缺？”张主任激动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就知道，你有好事情不会忘了我们，是不是带了物资回来？” “嘿嘿，张姨明察秋毫，一猜就猜到了。”曾旺财嘿嘿笑道。 “诶呦喂，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张姨问道，“有多少？你是不知道，今年尤其困难，我这个主任当的也难，大家忙活一年，结果年夜饭都吃不上肉，你看看五保户的物资，就一些粮食” 说话间，张主任把不算秘密的表格给曾旺财看，上面都是需要发福利的名单和明细。 曾旺财略微扫了一眼，没去刻意寻找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的。 正如张主任所说，今年尤其困难，这更加彰显出来曾旺财拉回来的物资有多么珍贵。 “物资不算太多！”曾旺财说道，“一车，要分的地方太多，所以到时候街道办的同志们不能分太多。” “一车啊？”张主任以为是外面的三轮车，想了想道，“那行，有比没有强，都得念你的好，甭管十斤八斤，我们自己分一分” “不是，张姨，误会了！”从十斤八斤上，曾旺财知道张主任想差了，于是解释道，“不是三轮车，外面的三轮车是我拿去送人的，我说的是卡车，就是解放卡车” “解放卡车的车？”原本坐下去的张主任再次激动的站起来，恨不得抱着曾旺财啃两口，“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的天，食品站都赶不上你” 曾旺财被张主任的比喻吓一跳，可不能这么说，救苦救难的是观音，观音没有性别 等张主任冷静了，曾旺财才说道：“张姨，我们院的情况您知道，物资分一些没有问题，但搞不好有人要搞事情。” “搞什么事情？”张主任不解。 “举报啊！”曾旺财说道，“您知道，院里有一户人家和我们家不对付，我们院一大爷也向着他们家，这次规模太大，他们肯定眼红来举报。”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你们院的贾家？”张主任脸色一沉，“这事儿我知道，当时我在，易忠海确实不像话，他太偏向贾家了，我搞不懂，他跟贾家有亲戚关系？” “这个”曾旺财故意犹豫一下，想了几秒才说道，“没有亲戚关系，我敢保证他们没有亲戚关系，至于一大爷为啥向着贾家，这里面关系到人的名声问题，我不好说，您到时候自己留意，背后说人闲话，我做不出来。” “行，我明白了，这事儿你别管，他们敢闹事儿，我还治不了他们？”张主任杀气腾腾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大家吃点肉容易吗？国家都不怎么管鸽子市，他们操哪门子闲心？ “我跟老钱打个电话，你再去他那一趟，这事儿咱们办圆了。保证没人能挑出刺儿来。” 老钱，指的就是收购站的钱主任。 曾旺财知道，张主任发力的话，物资销售合法了。 说完这些，曾旺财还是和张主任商量，让她统计一下街道办需要多少鱼肉。 张主任自然满口子答应，这个年头，这个时候，有这种弄到物资的关系，那是相当过硬，就凭这一点，张主任运作得当，稳稳的可以捞一笔资本。 所以，原本有点疏远的关系，因为这件事，比以前更加紧密起来。 “还有一件事儿！”临走前，曾旺财拉着张秀芝道，“张姨，这是我未婚妻，我俩订婚了，现在她在我部队边上帮忙，开年后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岗位，给她介绍一个，对了，她户口就在咱们四合院，学历是” 部队那边稳定后，张秀芝还是要回来的。 到时候不需要到处去弄物资，张秀芝闲着不合适，这就需要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 曾旺财本来想，能不能把张秀芝弄到毛巾厂，那边女的多，而且工作比较轻松，但不好的地方是，毛巾厂太远了。 如果张主任能有别的路子，就近安排就好了。 “这事儿找你余大姐啊。”张主任立马接话，“你余大姐还说起几次，说你在轧钢厂干的好好地，忽然去当兵了，她是人事科的科长，安排一个工作，那不是手拿把攥。” 这话结实，曾旺财必须承认，有时候先有了人才有岗位，如果轧钢厂人事科的余科长愿意帮忙，张秀芝进轧钢厂没有问题。 不过，轧钢厂的工作很辛苦，为此曾旺财提出这个疑虑。 张主任笑道：“你多操心了，这事儿交给你余大姐办，还能让你吃亏？你这样，有时间的话你去一趟她家，地址是” 曾旺财认真记下余科长家的地址，打算也在年前拿着礼物去拜访。 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今天的决定，给张秀芝，包括轧钢厂都带来了大变化。 所有人都在此刻忽略了张秀芝的特点，张秀芝的特点就是，能打！ 两件事儿说完，曾旺财三人出来，张主任十分会做人，当场和街道办的人宣布，曾旺财给大家带来了难得的物资。 这个消息一宣布，曾旺财在街道办，真个的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差点被当场供起来。 从街道办出来，曾旺财蹬着车，张秀芝在后面坐着，一路去林湖阳家。 “秀芝，轧钢厂工作你满意吗？”曾旺财一边哈着白气蹬车，一边说起刚才的事情，“轧钢厂你应该了解一点，轻松的岗位不多，你有没有想去的，到时候我们跟余科长聊聊！” “保卫科，很不错！” “” 第217章 兄弟为我，我为兄弟 曾旺财没想到，张秀芝会说出保卫科这个部门。 “如果要上班，保卫科最好！”张秀芝在曾旺财后面，平淡的说道，“保卫科揍人没负担，而且，还能看住易忠海他们两个蛋蛋” 没错，在张秀芝嘴里，易忠海和刘海忠这俩人，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钳工，就是蛋蛋。 曾旺财回忆一下，好像川渝那边没有蛋蛋这个叫法。 “行，你喜欢就好！”曾旺财看出来张秀芝的苦心，自然不会反对，“就去保卫科，如果余科长坐不了主，咱们就去找李怀德。” 说到李怀德，他忽然想起来这货的曹贼属性。 不过他并不担心，以张秀芝的武力值来说，李怀德就跟一个战五渣差不多。 三轮车一路骑行，压在路边没有清扫干净的积雪上，咯吱作响，有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张秀芝就下来帮忙推，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曾旺财家距离黄亮家比较远，但距离林湖阳家不是太远，从街道办出来骑行不太久，便到了林湖阳家所在的胡同口。 一抬头，曾旺财忽然看到死狗林湖阳穿着一件军绿色蒙面的棉袄，靠在一根电线杆子上看着自己贱贱的笑。 戴着厚厚手套的黄亮圈着林湖阳的脖子，脸上的笑容也大不同以往。 “狗日的，你俩知道我们要来？”曾旺财跳下车，笑骂道，“知道了不去找我，妈的在这等，还不赶紧推车，老子的腿都蹬麻了。” 林湖阳跳上三轮车，回骂道：“你丫一走几个月，也不告诉老子地点，老子也好跟亮子去探亲。” “滚，还特么的探亲，恶心不恶心。” “就恶心你了，怎么地？揍我？不过看你这样，丫的是在部队练出来了” 笑骂一阵，黄亮跳上车坐着跟曾旺财说话。 一切的一切，都跟几个月前一样，没有丝毫的生分。 真正的兄弟，不需要平时嘘寒问暖，甚至不需要经常联系，无论何时见面，一切如旧；而在需要的时候，一句话，一个招呼，甚至什么都不用说，兄弟就会在该出现的时间，该出现的地点，出现了。 就像林湖阳和黄亮出现在曽友前身边一样。 回去的路上，林湖阳说起郑胖子接到了郑义林的电话，得知曾旺财回来，给了他假，他知道曾旺财回来今儿必定会上门，所以去找了放假一个人在家的黄亮在这儿等。 “三份东西，阳子你一份，呆会儿去你家不能多待哈。”曾旺财拍了拍布口袋说道，“咱们还要去收购站，完后去亮子家放东西，晚上就在老师家吃饭，老师也是一个人” 周元白比黄亮还要可怜，黄亮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在四九城过年，而周元白直接没有亲人。 黄亮对曾旺财让自己跟着他一起过年的建议没有反对，不过林湖阳不同意。 “别啊，你俩一起去曾庄过年，我一个人在四九城有什么意思？” “你在家陪你爹妈，初一咱们再聚，我初二才走。” 回曾庄过年的想法，是曾旺财一早就有的，一个是陪奶奶，第二个原因是，林福生他们在这儿住不下，虽然他们不挑剔，但毕竟不够宽敞。 来到林湖阳家，林湖阳他爸林海涛在，他妈不在家。 “哟，咱们的排长回来了！”早就得知曾旺财当了排长的林海涛打趣道，“一晃眼都排长了，还是旺财有出息。” “爸，拿东西，我们赶时间！”林湖阳拖了一个口袋下车。 因为三轮车进院子不方便，林湖阳是把他爹喊出来的，所以引起了几个邻居围观。 “什么东西这么重？”林海涛不好当面打开口袋。 “不知道，打开看看呗！”林湖阳顺手把口袋打开，“鱼，肉，还有面旺财，还是你懂我，你不知道，这狗日的世道，我家都好久没正儿八经的吃一顿肉了。” “阳子，别胡说八道！”曾旺财瞪了眼林湖阳，示意他这儿有外人。 骂世道，可大可小，眼下的物资又多，弄不好让人眼红，拿说话做文章。 林湖阳嘿嘿一笑，闭嘴。 林海涛看了物资，不淡定了：“旺财，这太贵重了，叔叔不能要，你这些鱼肉，说句不好听的，拿去换一套宅子都够了。” 这不是大话，现在距离拿小黄鱼换粮食已经不太远了。 “叔，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咱们两家不讲这些。”曾旺财没说林湖阳替老爹挡棍子的事儿，没必要强调。 搁下口袋，曾旺财跳上车，走人。 林海涛一个人扛着口袋，在邻居们羡慕以及打听当中，昂起头回家。 这个年，可算是能过得富裕了 曾旺财随后又去了收购站找钱主任，自然又是一阵像街道办一样的场景，不过钱主任已经接到了电话，有心理准备。 商量好售卖的事情，曾旺财几人离开收购站，再去黄亮家。 黄亮的本意是不要这些物资，说他自己一个人吃不了，家里没人。 曾旺财骂他脑子都用来读书了，不知道邮政使命必达吗？ 现在距离过年没几天了，寄出去虽然在年前收不到，但年后收到，二老也能补补不是。 黄亮被骂醒，当即二话不说，直奔邮局。 祖国母亲，把她的孩子撒向全国各地，她孩子的孩子，只能通过信件寄托思念。 周元白和黄亮的父亲是好友，出国之前还是同学，但成就要比黄亮的父亲高不少。 因此上，周元白的待遇也好很多，住的地方也不同。 周元白的住所在科学院家属楼，那一片都是科学院专家以及家属居住，只不过这些楼和刘老头他们的大不相同。 大院进去分两边，中间是花坛，老式的楼房在两边，只有几层，每一层又分若干个单元。 有点像筒子楼，不过内里比筒子楼要大，每一个单元也大很多。 周元白的住处不错，一个人占据两居室，还有一个客厅和厨房，从住处规格能看出来，周元白在科学院的地位不低。 这时候单位分房子，要么讲资历贡献，要么讲人际关系，周元白属于前者。 “老师，老师”曾旺财和林湖阳抬着口袋上二楼，来到周元白的住处门口。 第218章 不敬酒的专家 曾旺财在门口喊了两声，屋里面却没人答应。 他看着门上写着的狂草“闲人免进”四个字，纳闷道：“不在家吗？” “不可能！”黄亮断然摇头，“老师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工作就是写字儿，他刚回来，被勒令休息，既然休息，肯定在家不出门的。” 这就是周元白的性格，钻进自己的世界，不被打扰。 曾旺财回忆一下老师出去之前说的话，疑惑道：“亮子，按老师之前说的，他应该回不来才是，西边的工作一时半会儿完不成。” 周元白是一个真正的专家，曾旺财只知道他的领域大概是物理方面，具体细分就不大清楚了。 不过曾旺财隐约知道，老师的工作方向是某种武器的研发，结合西方这个方向，他曾经猜测老师是去研究原子弹。 这可是绝密以及能够彪炳史册的事情，如果是真，那就没有短时间内回来的理由。 “不会出事儿了？”曾旺财侧耳在门上听了一阵，听到门内有响声，咕嘟嘟的那种，不晓得是人发出来的还是别的什么，“里面有动静，阳子你听听。” 林湖阳也贴在门上听了一下，想了想道：“烧水呢，应该是水烧开了。” “别弄中毒了”黄亮提醒道。 现在正是冬天，在房间里面烧炉子是家家户户都免不了的事情，一般来讲都会在炉子上安一个管道当烟囱，排出去废气，但也有例外的。 曾旺财几人不敢怠慢，开始找钥匙，他们先是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从里面拴住了打不开，后来又在门口杂物那找。 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在一个没有花的花盆里面，找到了钥匙。 曾旺财开门进去，几人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客厅的桌上倒着一个白酒玻璃瓶，一盘花生米吃了一半，头发半白的周元白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 厨房里煤炉炉火旺盛，一个小小的铁皮水壶烧的热气直冒。 “老师不喝酒的啊，这是喝多了？”曾旺财上前查看周元白的状态，发现确实是喝多了。 得，没得人说话了。 “哥几个，别闲着了，动起来。”曾旺财打量一眼乱糟糟的屋子，整个屋子的特征，完全匹配单身男人外加科研人员的属性，一个字---乱。 曾旺财号召大家一起动手，把周元白的家大致清理一下，书房他们没管，这种地方不是机密不机密的问题，而是习惯问题，打乱了布置，主人用起来不习惯。 花了俩小时，几人把周元白的屋子打扫一遍，天差不多就黑了。 炉子里有火，家里有米，有菜，带来的物资有油有肉，几人开始做饭。 周元白是南方人，喜欢吃米饭，曾旺财便煮了一锅饭，然后煎了一碗鱼，烧了一大碗红烧肉，在做一个土豆丝起活。 兴许是许久没有闻到的肉香味吸引，周元白缓缓醒来。 “诶，你们旺财，你不是当兵去了吗？”清醒过来的周元白看到曾旺财十分高兴，抠了抠眼角便坐起来，他一下子看到了曾旺财的肩章，“这么快中尉了？不对啊” 周元白可不是一般人，知道曾旺财当官的这个速度太快，不正常。 “老师，您先洗把脸清醒一下，咱们边吃边聊。”曾旺财笑道。 周元白点点头，去客厅角落的脸盆架那儿拿脸盆和毛巾，拒绝了用热水，就着一盆凉水洗了脸，彻底的清醒过来。 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向张秀芝：“你就是张秀芝，我听黄亮说过你，很好啊你等会儿！” 说着，周元白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拿出来两个礼盒，一个礼盒充满西方元素，另一个礼盒则是木制的，古朴典雅。 “这个送给你，这个呢是我给你们结婚的礼物，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不知道在不在四九城，先送了再说，哈哈，不要介意老头子太直接了”周元白送礼物的同时哈哈大笑解释，“这个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喝咖啡的一套用具，这个呢是一套茶具” 曾旺财没有拒绝，让张秀芝收了，随后吃饭。 席间，曾旺财问起周元白突然回来的原因。 周元白指着酒瓶苦笑道：“为了它，因为我不会喝它，真是讽刺” 娓娓道来中，曾旺财不胜唏嘘，原来周元白回来，是受到了排挤，有人说他不会做人，酒桌上不懂规矩，于是找了他有国外学习生活的借口，把他送回来了。 也就是说，周元白被排挤出西边任务之中。 这种事情曾旺财见多了，他记得后世网络上有个梗，网友调侃，就算是霍金来了也得站起来敬酒，说的就是酒文化，也是在说大环境。 曾旺财看过一部剧，具体叫啥名字忘了，里面有个专家的情况和周元白差不多，最后也是拿身份说事儿，但那是在十年风雨中，和周元白现在的情况有略微的差别。 “那您以后就不去了？”曾旺财问道。 “不去了，请我去我都不去了。”周元白平静的说道，“我的领域不太适合搞那个，我去教书，搞小的武器研发” 小的武器研发？ 曾旺财隐隐抓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只好作罢。 随后说起曾旺财获取物资的事情，曾旺财知道有的事情无法隐瞒周元白，挑着大概能说的说了一些，隐晦解释了自己中尉军衔的来历。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写字儿被看上了呢。”周元白眼神深邃的看着曾旺财几秒，最后没有多问，低头吃菜。 “对了，我发明了一些钓鱼的饵料，说是从您这儿拿的。”曾旺财讪笑的点了一下这个。 “我？饵料？”周元白微愣，但瞬间明白了曾旺财的意思，“知道了，东西给我一份，我看看。” “诶！”曾旺财立即从书包拿出一份万能饵料，“以后您在哪工作，我写信的话寄到哪儿？” “理工大，我在理工大任教，同时还会兼任研究所的研究工作。”周元白说道，“研究所那边不能说，你写信的话就寄到理工大，以后我就是一教书匠咯，倒也清闲。” 清闲也只能清闲几年啊 曾旺财暗中感慨，跟自己有关系的人，需要关照的人很多，这几年的时间，自己能够积累到自保以及保护他们的资本吗？ 还是说，不能够的话，直接学娄半城跑路？ 坦白的讲，曾旺财没有办法短时间内作出决断。 吃过饭，曾旺财几人告辞，曾旺财邀请周元白跟自己去乡下过年，但周元白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曾旺财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一个念头，小武器研究，自己好像能做什么 他忽然想到，空间里面，码头附近有部队驻扎，里面有武器。 第219章 发现军火库 当兵之后，曾旺财才体会到部队的武器有多么的落后。 小的手枪用的还是五四，五九都没能列装，更不说还没有生产出来的六四。 步枪方面，到了六几年全军大比武，甚至和阿三打的时候，用的还是五六居多。 那么，能不能通过周元白现在的工作，将武器提升一代两代？ 这个念头一出现，曾旺财怎么摁都摁不住，幻想着自己拿着先进武器的场景。 回到家，曾旺财收起念头，和爹妈说话。 曽友前已经知道了儿子回来做的事情，没有发表意见，反倒是对曾旺财拿回来的周元白送的礼物很感兴趣。 “这是什么玩意儿？”曽友前打量着手磨咖啡工具和咖啡杯问道。 “老外用的，喝咖啡的，他们喝咖啡就跟咱们喝茶差不多。”曾旺财又把茶具拿出来，“爸，这玩意儿我不懂，您看看，是不是很贵重？” “这孩子，说啥话呢？”曽友前瞪眼道，“你老师送的，哪怕是一张纸也是贵重，不在乎东西的价值” “不是，您误会了！”曾旺财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想知道，这套瓷器是不是很贵。” “这个啊”曽友前拿起一个茶杯，上下看了看道，“我也不大懂，你要是真心知道，得找87号院的瞎子，他懂这个。” 说的这个瞎子，是个遗老，旗人，早年间家里好东西不少，后来都没了。 “算了，知不知道就那样！”曾旺财摆摆手，把两套东西都收起来，回自己屋。 不对，现在应该是张秀芝的房间。 张秀芝爱不释手的研究手磨咖啡机，曾旺财则和衣躺在床上。 “想不想试试咖啡？” “啷个试？” “你等会儿！” 曾旺财心神沉浸入空间之中，打算找找咖啡豆，跟张秀芝来一个夜间心灵的碰撞。 在岗亭中出现后，他习惯性的看向停车场，蓦然看到一个大宝贝---特警的车。 “卧槽，真有特警”曾旺财精神大振，瞬间把咖啡豆忘在了脑后。 运气太好了，特警的车居然能打开门，而且还处于没熄火的状态，他判断这是特警来处理什么事情。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开始在车上翻找。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没有找到任何的武器，梦中情人九五式全自动步枪更是没有。 没找到枪，并不代表没有收获，曾旺财找到了特警的大本营，而且就在港口。 他当即上了车，一脚油门到底，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特警支队大本营。 停好车，曾旺财走进以前无法进入的区域，入眼处空无一人。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特警支队存放武器装备的军火库。 没有花费多大功夫，曾旺财便找到了目标，然后他便被惊喜惊麻了。 坦白的说，因为年代的原因，曾旺财并没有在空间花费太多的精力，找到需要的物资保障生活之后他便收手了。 进入部队后，因为紧张的训练，他也没有将心思放在空间上。 现在看到一仓库的装备，他觉得这是自己迄今为止，最有用的发现。 他甚至想起阿杜同学的一首歌：我应该在战场，不应该在后方 特么的，九五式全自动步枪，防弹衣，头盔，九二式手枪，八八式狙击步枪，李云龙的意大利炮 有这些装备，还特么的钓什么鱼，喂什么猪啊？ 赶紧把我派往最危险的地方，我要解放同胞 兴奋过后，曾旺财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怎么用。 直接拿出去肯定不行，如果是抗美援朝战场上没问题，带着战士们突突突，主打一个爽就完了。 现在没有仗打，最近的大规模战斗的机会是在边境和阿三，那还有两年的时间。 而且，这个军火库的规模也小了点，虽然可以刷新，但总数在那放着。 最终曾旺财决定两条腿走路，第一，每天把仓库里面的武器提出来，单独存放，等刷新，第二天再来，积少成多。 第二，想办法把武器的制造方法弄出来，交给周元白，让他出面交给国家，然后国家再生产。 这样做的好处是，自己能出头，也能帮到周元白，最关键的是，有周元白在，不显得突兀。 曾旺财在仓库中找了一阵，最后挑选了一把五九式自动步枪研究。 还好，他参军几个月，对武器有基本的了解，研究一阵后便摸清楚了枪的构造，开始拆解。 拆解，还原，几个来回后，曾旺财对九五式步枪的了解进一步加深。 剩下的问题是，怎么把这玩意儿交给周元白？ “画图纸” 房间内，张秀芝已经把咖啡机玩透了，但曾旺财迟迟没有起来。 她站起来查看，发现曾旺财躺着，眼睛闭上了，但嘴角露出十分让人迷惑的傻笑。 “哈儿，不小的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张秀芝会心微笑，没有去喊醒曾旺财。 她把自己盖的棉被打开，小心翼翼的盖在曾旺财身上。 正这时，门口传来陈玉梅轻微的咳嗽声。 陈玉梅见儿子去张秀芝的房里很长时间还没出来，担心儿子把持不住，过来查看。 “姨，他睡了”张秀芝出来，反手把门带上，“肯定是辛苦了，躺床上就睡了。” “那怎么行，他睡这儿，你睡哪儿？我去叫他” “别叫，让他睡，我一晚上不睡没事儿的。” “胡说，怎么能不睡觉？你跟我来。” 张秀芝无奈，跟着陈玉梅来到前院，去堂屋等候。 不一会儿，曽友前打着哈欠出来，身上披着棉袄，还抱着一床被子：“秀芝，你等会儿，你姨在换床单用具，你跟她睡，我去跟小强他们挤挤。” 北屋。 “呸！” 曾小强吐了口唾沫，就着昏黄的灯光数着剩下的钱：“一毛，两毛，一分，两分来福，还有三毛一，大哥给我们的一块钱花的太快了，这钱都存起来，不能再花了。” “嗯，妈说，大哥在部队很苦！”来福趴在床上，死命点头，“过年给我们一块钱很多了，鼻涕他爸就给他五分钱。” “对，存起来！”曾小强爬起来，掀开被子，跑到墙角，不知道在哪摸索一阵，掏出来一个铁烟盒，圆形的那种。 烟盒打开，里面是一分一分的钢镚。 “来福，你说大哥结婚，咱们给他买个啥好？” “皮鞋，人家结婚都穿皮鞋” “别逗了，把我俩的皮剥了才能给大哥做皮鞋，这点钱买个屁的皮鞋。” 北屋外，曽友前站了有一会儿，一直没吭声，他听到兄弟俩的对话，绝了进去撞破的心思。 等了会儿，曽友前故意发出响动，提醒儿子们 清晨，天又开始下雪，但不大。 收购站的钱主任一大早便带着一个小青年来到四合院，找到卡车，曾旺财已经在这儿等着了。 第220章 卖鱼咯 临近年关，钱主任一身麻烦，他跟街道办张主任一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太多的人找他帮忙弄东西了。 弄什么东西？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尤其是前者，几乎每天都有人找关系找他帮忙。 如果是一般的关系户也到罢了，可以推脱，但有的人，是真的不能推。 这就是人情社会，的人情是最贵的东西。 所以，钱主任听说曾旺财又有了物资，那叫一个高兴，一大早亲自领着单位一个信得过的手下过来。 “旺财，这个是小王，你见过的，平时他不在门市部，今儿他就跟着你，你说干嘛他就干嘛！”见到曾旺财，钱主任介绍身边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曾旺财有点印象，头一回他去收购站卖鱼的时候便见过。 “钱叔，这点小事，你还亲自来一趟” “这可不是小事！”钱主任正色说道，“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在我们供销社领导那儿都能有光，这个年有你的帮忙，我算是能过踏实了。” 他这是在向曾旺财表明，这次帮忙的人情他记住了。 曾旺财没有继续谦虚，再谦虚那就是矫情。 “成，就这么说，小王今儿跟着我。”曾旺财说出自己早就做好的打算，“他主要负责收钱记账，以我朋友的身份，后面卖出去多少，收购站再给我结账。” “没问题！”钱主任满口子答应，随后纳闷，“旺财，你们院真有那种东西？得了好处，还要举报？ “要我说，这事儿就是吃饭砸锅，什么时候了，派出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在别的地方，你做的事情得被人感激一辈子，这年头弄一口荤腥，多不容易啊。” 这说法和张主任不谋而合，可见四合院里面的那几个肮脏货色，是个什么存在。 所以，怎么对付这种人，曾旺财都不觉得过分，更加不会有心理负担。 以前看小说看剧，他以局外人的身份还不觉得，现在这种代入感，简直绝了，没有哪个小说的作者能写出来。 “有备无患嘛！”曾旺财没有把话说死，“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去当兵，前脚刚走，后脚我爹就被人打了。” “还有这种事情？谁干的？”钱主任动容道。 “我们院二大爷家的孩子。”曾旺财答道，“不过幸亏我有几个兄弟在，没有出大事儿，后来我媳妇儿把动手的家伙给揍了，这不，这次我算是做好事儿，防着他们报复。” “打得好，打得好！”钱主任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道，“一个二大爷，就这么豪横，你们院还有一大爷，他不管吗？” “一大爷是幕后主谋！” “啊这” 钱主任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个信息，深深的觉得，曾旺财所在的院子，特么的怎么跟皇帝的后宫似的，乱斗啊。 过了半晌，钱主任感同身受的说道：“这种人就不能当管事的，你应该跟张主任说说，把他们给撤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人家平时人模狗样，干坏事儿不出头，没有证据，我也不能给张姨添麻烦不是，这次卖鱼，他们要是好，那就好，要是不好，嘿嘿” “有道理，你考虑的周到。” 说了一会儿话，曾旺财把基本情况都跟钱主任说了，让这位和张主任关系匪浅的收购站主任当个见证。 同样的话，他也跟张主任说过差不多的。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看这个局，易忠海他们进不进，不进来的话，那就万事皆休，如果进来了，那就一环套一环，把他丫的马甲都给扒了。 胡同里慢慢有了人气，各家小媳妇儿老婆子出来倒痰盂，钱主任见状撤了。 曾旺财回去，拿了老娘的本子，上面是张秀芝帮忙记录的，各家各户要买鱼买肉的情况。 昨晚上他在空间弄的太晚，练习画九五式自动步枪的构造图，没来得及看。 如今一一看过去，他发现四合院里面绝大部分的人家都登记了，就三家没有，中院贾家肯定是不会来的，后院刘家刚刚被打，也没有，易忠海也没有登记。 “奇了怪，易忠海没有让一大妈过来？不应该啊，他就算自己不馋，贾家母子会不馋？”曾旺财看着本子自语。 曽友前洗了脸，上班之前习惯性的来一杯茶。 他大概清楚儿子要干嘛，虽然不清楚细节，但知道是在对付易忠海。 “噗！” 曽友前张嘴吐出一根嚼不烂的茶叶梗：“易忠海不在，这不是还有傻柱，你看看傻柱要买多少不就心里有数了。” “诶，对啊！”曾旺财眼睛一亮，看到傻柱登记的数目，“好家伙，鱼三十斤，肉五斤，他们家俩人吃的完？爸，果然您才是老狐狸！” “滚蛋，怎么说话呢？”曽友前笑骂道，“赶紧弄，弄完了回一趟村里，你来来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不回去，她能找根绳子吊死你信不信？” “呃” 曾旺财本打算明天回去的，一想老爹的话，确实如此，如今二叔已经回去了，晚一步，奶奶真的得哭死。 “下午，下午我回去，半天时间应该够了，晚上我再赶回来。”曾旺财应承道。 如果傻柱买了鱼肉，所料不差，肯定有易忠海的份，而不会有贾家的份，因为贾家全家上下都指望吃白食，不会舍得给钱。 如此一来，傻柱会把易忠海的那份给易忠海，而易忠海会把给贾家准备的那份给贾家。 易忠海给东西，不出意外还是以前那一套，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给。 按照贾家的惯例，去接东西的最大可能就是贾张氏，其次是秦淮茹，而无论是她俩中的谁，只要出去，曾旺财的计划算是成了。 曽友前见儿子答应，不再废话，简单用过早饭，戴了帽子手套，一个人出去上班。 曾旺财把笔记本夹在胳膊下面，喊了张秀芝，出门冲着院子大喊一声：“卖鱼咯，登记了的街坊四邻，卖鱼咯” 中院，贾家。 这一家子今儿人多，易忠海和傻柱都在。 听见曾旺财的喊声，贾张氏激动万分：“小畜生，真的敢卖啊” “棒梗奶奶，您真的要告啊？”傻柱闻言确认似的问道。 “我告不死他我。”贾张氏恨意绵绵道，“我被关那么多天，可不能白白被关。” 易忠海闻言有些心虚，不过他没有什么表情上的破绽，岔开傻柱说道：“傻柱，你做好你的事情，买完鱼肉就得，别的别管，曾旺财一家太过分了，尤其是他那个未婚妻，简直欺人太甚，曾旺财昨儿回来，又把二大爷家老大老二打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院没得安宁。” 傻柱点点头，起身拍拍屁股，出去买鱼。 第221章 众生百态 按照往年的情况，腊月二十几，各家各户年货差不多都准备齐了。 今年虽然日子难过，但各家不管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面子，家里不上班的，都还会上街去，能买的买点，提着回来在邻居面前也好看。 所以其实不用曾旺财喊，四合院各家都准备了。 “旺财，真卖啊？你可真是个好人”三大妈杨瑞华第一个跑出来，后面跟着阎埠贵。 阎埠贵一身中山装，推了推眼镜笑嘻嘻说道：“旺财不小气，你三大爷也大方一回，今年过年写对联，不收你们家润笔费了。” “三大爷，你可收着！”一中院过来的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旺财用得着您写对联？他在我们厂宣传科的时候，写的大字可是厂长都夸奖过。” “得，我忘了这茬！”阎埠贵尴尬一下，接着说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旺财，你的鱼打算卖多少钱一斤？肉卖多少钱一斤？可不能卖的贵了，三大爷是穷人一个，买不起。” 这时候中院的人，后院的人，陆陆续续都过来了。 阎埠贵问的问题，也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其实，阎埠贵家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以前他一个人拿工资的时候，虽然可以说一个人养活一家子，现在他们家老大已经参加工作了，可以自保，一家人有两个拿工资，可不能说穷。 而且，马上阎解成要结婚，一家子又多了一个拿工资的，不过这钱，阎埠贵能算计到多少，不好说，因为于莉在算账上面，也不差。 “三大爷，担心我赚您钱？”曾旺财嘿嘿一笑，接着一副我就是傻逼暴发户的样子说道，“大家放心，都是街坊邻居，我能赚大家钱吗？不能够对不对，我宣布，今儿的鱼肉，全部按照食品站的价格卖” “好！” “太好了，是个爷们！” “旺财，你是菩萨啊” “哥们，这个人情兄弟记住了，你算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孩子过年能吃上肉馅的饺子，全靠你了！” “” 曾旺财一宣布，四合院顿时炸了，全部过来舔曾旺财。 这就是人性，有奶就是娘！ 其实他们没有去想，曾旺财只能这么卖，这么多的东西，只要拉到黑市或者鸽子市，不用贾张氏去举报，曾旺财分分钟被盯上。 不过，曾旺财也不是真的要当傻逼，把全部东西都散了。 他按住邻居们的热情说道：“不过咱们把话说在前面，昨儿登记的多少就是多少，多了没有，不能临时加码。” 这部分物资，本来就是他打算给钱主任的，只不过换了一个方式。 鱼肉多了，吃不完总得换点钱备着。 阎埠贵闻言，立马一副亏了几百万的样子，走到曾旺财身边低声道：“旺财，给三大爷行个方便，三大爷昨儿登记少了，你给我加一斤肉，十斤鱼，你知道我们家老大就要结婚了，让他未来媳妇儿也沾点光行不行？” “神马？您要加码？”曾旺财大声问道。 “不行，他加我也加！” “对对对，不能加，登记多少就是多少。” “三大爷，没有您这样算账的，您怎么不把明年的也买了？” 不患寡患不均，不用曾旺财拒绝阎埠贵，院里眼红的，觉得少买吃亏的，后悔登记少了的，都出来反对阎埠贵。 众生百态，显露无疑。 曾旺财记得有首歌是这样唱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说的就是这些人！ 阎埠贵讪讪收起要求，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应该晚一点单独找曾旺财。 他可不敢怨恨曾旺财，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敢怨恨曾旺财。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曾旺财用眼角余光，瞟了眼藏在月亮门那边偷摸瞧热闹的贾张氏，继续说道，“咱们可说好了，这事儿你们都不能声张，一会儿速战速决，我让我朋友和战士们把东西拿进来，卖完走人； “你们可不能把我给举报了，这可是投机倒把。” 阎埠贵立马抢在所有邻居前面说道：“谁敢去举报，那就是和我们四合院所有人过不去，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就是！” “特么的，这种事儿要是有人做了，生儿子没屁眼。” “错了，是压根不会有儿子” 众人纷纷表态。 贾张氏把头从月亮门那收回来，担心被人看到，连忙回家去，一边走一边骂道：“知道是投机倒把还敢赚这个钱，等着，等你卖完，下午我就去街道办举报” 曾旺财将一切尽收眼底，现在台子搭好了，当然要唱戏。 他出去，吩咐林福生帮忙，从卡车上卸下来鱼和肉，拿进院子里，又让收购站的小王拿着一杆秤，还有记账用的本子进来。 “我念一个，来一个哈！”曾旺财打开他的本子，“陈大爷家，五斤鱼，半斤肉” 一老头，颤颤巍巍的出来，买了相应的鱼肉，随后高高兴兴的回去，嘴里念叨着感谢。 坦白的说，曾旺财的举动，确实获得了很多人的感谢，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狼心狗肺的存在。 有的人家，没有关系，钱和票都有限，一年到头存下来半斤一斤肉票，指望过年买点肉，给孩子包顿饺子，让孩子过个年。 结果，食品站愣是没有卖，最后不开门，你能怎么办？ 去黑市？ 买不起啊 甭管狼心狗肺的，还是虚情假意的，买了鱼肉，都对曾旺财千恩万谢。 这一刻，曾旺财家在四合院，声望达到了顶峰。 “傻柱，三十斤鱼，肉五斤！”曾旺财点了傻柱的名字，傻柱没藏着，越众而出。 “嚯，不愧是傻柱，一出手就是这么多！” “傻柱，你买这么多，你跟你妹妹两个人，吃得完吗？” “厂长一半你一半还不够，现在跟我们抢，这叫什么事儿啊” 邻居们听到傻柱的购买量，有打趣的，也有调侃的。 傻柱压根不怕，回头反怼：“管得着吗你？有本事，昨儿你也登记这么多啊。” “我知道了，傻柱不是跟他妹妹吃，他还得养媳妇儿” 这说的是傻柱和秦京茹的事儿。 “呸，他能娶得上媳妇儿？” 随着一声嫉妒的骂，四合院的绝户浪子，许大茂来了。 许大茂年边上很忙，下乡去放电影，刚刚赶回来，自行车前面后面，拉的全是土特产。 不过今儿没人羡慕他，因为今儿大家都有收获。 许大茂搞清楚了曾旺财做的事情，没有继续搭理傻柱，走到曾旺财身边压低音量道：“兄弟，你这么做，会倒霉的，听哥哥一句劝，甭便宜他们” 曾旺财没想到许大茂这么说，打个哈哈胡混过去。 许大茂见状，以为他是有恃无恐，于是发出邀请：“这么，晚上我请你喝酒，跟你慢慢说。” 他有心巴结曾旺财，刚好曾旺财晚上也有事儿，需要一个见证人，于是点头答应了许大茂的邀约。 第222章 举报 四合院一共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还有几家不买，所以整个买卖其实进行的很快。 而且，总数上面，卖出去的东西其实不多。 卖完东西，曾旺财当即和张秀芝离开四合院，跟小王一起去收购站结了账，收获一笔钱和票。 完后俩人去了王府井，买了一些布，棉花什么的，那些曾旺财空间中不符合当下年代的物资。 补充完毕，曾旺财和张秀芝来到街道办，张主任正等着，之前给街道办的那份，已经送来了。 张主任的办公室里，她把收集起来的钱和票交给曾旺财。 “这些你拿着，我自作主张，给了比收购站贵一些的价钱。”张主任把一个信封递给曾旺财，“实话说，你卖的价钱太便宜了，姨懂，不能让你吃亏，让你又担风险又贴钱，不能够。” 收购站的价格，鱼给的是六毛，基本上和以前一样，肉给的是八毛，也差不多。 张主任说，她们街道办一直同意，鱼按照八毛算，肉按照一块二算。 曾旺财哭笑不得，他真不在乎这几毛几分的钱，钱对他来说，作用其实不大，不过人家既然做到这个份上，你要推脱反而不好。 “谢谢张姨！”曾旺财接了信封，没去数。 张主任暗自点头，觉得曾旺财懂分寸，会做人，自己果然没看错，这孩子是一个有前途的。 “当不得这个谢。”张主任微笑说道，“应该是我们谢你，对了，你说的那事儿，真的会发生？易忠海会过来举报？” “不会，易忠海不会！”曾旺财想起贾张氏的眼神，“他一向不喜欢出面，这事儿应该是我们院贾大妈来。” 说起贾大妈，张主任便想起曾旺财昨儿的态度，她约莫猜到了曾旺财为什么不说破。 这年头，除了男女之间的破事儿，有什么不能往外说的？ “行，我知道了，今儿我哪都不去，就在办公室等着！”张主任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纸，“这是你要的证明，你别忘了去你余大姐家，她今儿等着呢。” “知道了，忘不了！”曾旺财再次道谢，告辞。 这个证明，是他用来买收音机的，有这个证明才能去王府井买到收音机。 至于票，很难搞，不过对现在的曾旺财来说，不是问题。 从街道办出来，曾旺财回去放了东西，又拿了一些鱼肉，张秀芝骑车，拉着他去拜访余科长。 作为一名轧钢厂的中层干部，余科长家环境很不错，超出了这个阶层干部的范围。 首先，余科长家住的是楼房，而不是四合院。 把车在楼栋下面停好，曾旺财和张秀芝提着东西上楼。 “曾旺财，我还当我们家门槛太高了，你不肯来呢！”余科长开门迎客，接着介绍她身后的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男人，“这是我爱人，老谢，在汽车制造厂工作。” 哟，北汽的？ 现在的汽车制造厂，指的就是北汽的前身，前年才成立，大名鼎鼎的bj212就是出自北汽。 “谢哥好！”曾旺财打招呼，并介绍了张秀芝。 随后进屋，曾旺财放下礼物。 余科长的爱人老谢客气几句，推了推眼镜，把礼物拿进去放好。 “余姐，谢哥在汽车厂干嘛的？看他样子，是个知识分子？”曾旺财问道。 “他呀，就是一臭老九！”余科长笑着谦虚道，“别的都不会，只会跟机器打交道，现在在汽车厂，当一个工程师。” 曾旺财暗自琢磨，这位谢工，估计等级不低，否则不会分到这么好的房子。 简单寒暄过后，余科长主动问起张秀芝工作的事情，曾旺财当即说了张秀芝的想法，去保卫科。 余科长满口子答应，说问题不大，年后随时可以去。 “对了，我听张主任说，你跟你们院的一大爷闹不好？”说完张秀芝的事情，余科长主动问道。 “不是闹不好，是他不想我好。”曾旺财简单的把自己当兵过后，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 余科长提醒道：“易忠海是八级钳工，虽然不是干部，但是技术人才，院里你安排好了，厂里也得注意。” 要的就是这个话啊。 “我知道，但我现在不是轧钢厂的人，厂里的事情，我够不着啊。”曾旺财说道，“这事儿就不好麻烦余姐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主要是我管不到他！”余科长实话实说，她一人事科科长，稍微为难一下一个八级钳工是可以的，但不痛不痒，“这事儿你得找杨厂长” 轧钢厂厂长，杨卫国，当然可以处理一个八级钳工。 本来，曾旺财藏着的后手是去找李怀德，他觉得李怀德适合做这件事。 但余科长说，李怀德是可以处置易忠海，但名不正言不顺，李怀德的主要管理范围是后勤方面。 “可是，我跟杨厂长没交情，他估计不给我这个面子啊。”曾旺财道。 “你就别藏着了！”余科长意味深长的笑道，“轧钢厂，正副厂长，估计没有哪个不给你面子。” 曾旺财嘿嘿一笑，知道余科长说的是刘老头。 其实想想也是，刘老头把自己坑到部队，自己用他的头衔做一点小事儿，不过分？ 经过余科长的提醒，曾旺财的思路更加清晰了。 就在曾旺财在余科长家做客的时候，贾张氏出动了。 之前贾张氏派秦京茹去找傻柱要东西，傻柱居然没给，傻柱的道理是，东西是人家易忠海买的，又不是你买的，凭什么给？ 贾张氏又让秦京茹去要傻柱的那一份，而秦京茹又不傻，要过来之后，自己能吃多少？不都喂了贾张氏母子，还有棒梗，自己去傻柱家吃不香吗？ 所以，贾张氏憋了一肚子火，不等下午，一个假装出去买东西，晃悠到了街道办，见左右前后没有熟人，一闪身，进了街道办。 “同志，同志，我要举报，举报有人投机倒把！”贾张抓住一个人开喷。 那人问道：“大妈，你举报谁投机倒把，有证据没有？” “我举报我们院的曾旺财投机倒把，倒卖鱼肉，我们院都是证人” 那人一听，当场脸就黑了，好嘛，真让主任说着了，真有这种人啊。 “那边，找我们主任去！”那人要不是按捺住了，估计当场会抽贾张氏。 如今街道办上下，谁没有得到曾旺财的好处，你在这儿来举报曾旺财，那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啊。 第223章 红灯牌收音机 贾张氏浑然不知，自己成了街道办最讨厌的人，她还以为被主任接见，是受到了重视。 来到张主任的办公室，贾张氏忘我的一通说，完后强调：“张主任，这可是大事儿，影响太恶劣了，街道办可不能不管。” “可恶，如果是真的，确实是大事。”张主任瞬间进入角色，附和道，“你说的没错，投机倒把不能容忍，这件事你跟你们院的一大爷易忠海说了吗？” “呃，”贾张氏没想到张主任有此一问，犹豫两秒道，“没说，不过他知道，院里人都知道，闹得挺大的。” “原来是这样，这个易忠海，居然不来汇报。”张主任皱着眉头说道，“他这个一大爷太不称职了，我看得像您这样的热心又负责的人管理院子才行。” 贾张氏顿时浑身骨头都轻的没有二两重，她还以为张主任有意抬举她。 不过，张主任话锋一转道：“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们可不能随便处置人。” “有，有证据！我们院绝大部分人都看到了。” “这样啊，您先回去，我让人调查一下，回头去院里找您。” “行，要快啊，不然他跑了。” “一定快，放心。” “调查完了，街道准备怎么处置他？轻了我可不答应。” 贾张氏居然拿上了，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 “如果是真的，情况严重的话，我们会转交给派出所，投机倒把的人会被抓起来。”张主任平静的说道，“不过，曾旺财是国家军人，如果诬告的话，诬告人也会受到惩罚。” “什么叫诬告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板上钉钉的事情。”贾张氏变脸。 最后的机会被她错失过去。 等她走了，一名街道办的同志厌恶的说道：“主任，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人，前脚得了人家曾旺财的好处，后脚就来告状，什么人啊这是。” “行了，别说了，那个院子确实乌烟瘴气。”张主任感慨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没法说，曾旺财前后帮了我们几次，这次我们帮帮他，把95号院清理一下，不然一天到晚都是这种破事儿，搁谁谁都不痛快。” “就是，那个老太婆简直傻了唧的，这事儿他们院都得了好处，谁愿意作证？” “有人作证也不怕，人家曾旺财就没有投机倒把” 余科长留曾旺财在她们家吃了一顿饭，席间余科长和张秀芝说话，聊一些轧钢厂的事儿。 而曾旺财没事儿，只能和余科长的爱人老谢聊。 跟工科男能聊什么？ 曾旺财为了避免尴尬，聊到了汽车上，好家伙，他一个见过后世汽车的人，差点没有把住门，聊嗨了，说了一些关于汽车的“遐想”。 这一来老谢来了兴趣，把曾旺财引为天才和知己，差点没让曾旺财走。 最后曾旺财答应给他写信才脱身。 本来是来给张秀芝的工作走路子的，没想到又交了一位笔友。 “你倒是懂的蛮多滴，余姐最后说，她爱人从来跟别人谈不来滴。”出来后，张秀芝心情不错的说道。 “听得多，见得多自然知道的就多了。”曾旺财嘿嘿一笑，“走，咱们去买收音机，有了收音机，你们以后没事儿就能在家里收听节目，增长见闻； “再过一段时间，等电视机成熟了，咱们买电视机回来，那样家里的日子将会更加有趣” “收音机我知道，电视机是什么？”张秀芝好奇的问道。 五八年，国产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在天津诞生，同年，电视台成立，并且有了电视信号。 不过现在的电视连广播都比不上，广播可以随时收听，而电视节目不能做到每天都有。 后世孩子童年的阴影，每周二停台，电视画面中的那个圆圈图案，现在都是奢望。 “就是一个方形的机器，前面是玻璃。”曾旺财比划着解释，“打开后能够和收音机一样接收信号，不过不是听，是可以看，通过电视看到节目，也有声音。 “这玩意儿现在有，不过没什么用，明年，明年看看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曾旺财的记忆中，最早开始关注电视是六一年，那时候有国球比赛 张秀芝被曾旺财说的心动，头一次开始幻想拥有某个东西的场景。 二人来到王府井，此时王府井里面人很多，年边上，有钱没钱，逛一下也好。 曾旺财来到卖电器的柜台，发现能够挑选的收音机少得可怜。 “同志，买不买，不买东西挪挪！”一个家伙要买手电筒，发现曾旺财站那不动不说话，有点不耐烦。 要不是曾旺财穿着军装，估计这货的态度还要差。 “买啊！”曾旺财一指柜台上一个大家伙说道，“同志，我想看看那台牡丹牌收音机。” 售货员同样因为曾旺财的军装，拿出对别人不一样的态度，把收音机拿下来。 拿下收音机的同时，售货员提醒道：“这个收音机需要证明才能买，同志，你带了证明没有？” “带了，给你！帮我试试收听效果，如果行就它了！”曾旺财从左边口袋里面掏出来张主任开的证明递过去。 售货员检查了一下证明，发现没有问题后，打开收音机的后盖，取出几节五号电池装进去。 摁下开关，因为王府井里面很嘈杂，售货员把声音旋钮转到最大。 顿时一阵滋滋啦啦刺儿的声音从收音机的喇叭中放出来。 这种电流的声音，老百姓可不常见，一下子把附近逛的，买东西的全部吸引过来。 售货员随即开始调台，这时候的收音机全手动，要用旋钮一点点的试，没有数字调台一说，找到合适的点，才能收到合适的信号。 收音机背后还有一根金属天线，拉出来拉长，售货员试了一会儿，找准了信号源。 “东方红，太阳升” 一道女声从收音机的喇叭中播发出来，现场顿时沸腾了。 “好家伙，这不就是厂里的喇叭吗？” “真是好东西啊，在家就能听广播，这个得多少钱？” “呃，买不起” 一看价格，所有人都死心了。 （注一下：实在是查不到价格，度娘上依然全是广告和卖旧货的，一台老古董收音机1200大洋。） 曾旺财对收音机的效果比较满意，当即付了钱和票，张秀芝紧紧的抱着收音机，和曾旺财一起挤出去。 回到四合院，小强和来福正带着鼻涕，以及新收的小弟二狗子在前院玩。 看到张秀芝怀里的收音机，小强兴奋了：“大哥，这是啥？” 这时候在家休息的许大茂正好过来，看到收音机后说道：“好家伙，收音机啊，兄弟你牛逼，这玩意儿都买得起” 第224章 许大茂请客 在家里还只有手电筒是家用电器的年代，拥有收音机，绝对是拉风的事情。 小强和来福听说这个大家伙是收音机，立马化身骄傲的小孔雀。 收音机的出现，让曾旺财接下来的行程受阻，许大茂非要看看收音机的效果。 曾旺财没有拒绝，让小强进去去搬了把凳子出来，把收音机搁在上面。 不一会儿，收音机开始播放京剧 “哟，这是收音机啊！”看热闹，哪里少的了阎埠贵，他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围着收音机转了一圈，羡慕不已，“有这玩意儿，晚上好过多了，还能听新闻，多少钱买的？” 曾旺财报了价格。 阎埠贵吸了口气：“咱们院，也就只有你能买得起，我们就看看。” 曾旺财笑笑，关了收音机，让小强搬进屋里去。 “旺财，晚上喝酒别忘了！”许大茂说道。 “忘不了，不过要晚点。”曾旺财进屋去拿了一只野鸡出来，“我搭伙，看了拿了蘑菇回来，正好炖鸡。” “打我脸不是？我请你喝酒，要你带菜，赶紧拿回去，我家有鸡，在笼子里养着呢。”许大茂不乐意了。 他家确实有鸡，就搁在门口，一个圆形的笼子里面有两只鸡，他家的鸡数量增加频繁，多半都是乡下公社送的。 曾旺财知道许大茂请客，绝对有事儿，所谓吃人嘴短，不肯要这个人情，把鸡塞进许大茂手里：“拿着，这是野鸡，虽然没有家鸡肥，但味道不同，走了哈，晚上回来。” 阎埠贵看着曾旺财的背影，随后回头问道：“许大茂，平白无故的请客，是不是有事儿找曾旺财帮忙？” “跟你有关系吗？”许大茂翻了个白眼，他不想被占便宜。 “嘿嘿，还真有！”阎埠贵不恼，眼睛精光一闪道，“我敢打包票，你一个人说不动他。” 许大茂真有事情找曾旺财，而且不是小事儿。 准确的说是娄半城有事儿，娄半城想请一机部的大佬吃饭，但见不到真正的大人物，许富贵便想让儿子探探曾旺财的口气，看看能不能牵线搭桥，见一见刘老头。 “看看，我怎么说来着？”阎埠贵道，“你一喝酒就高，你请客估计还没等你说正事儿就断片了，怎么聊？” 许大茂一想，确实如此。 “三大爷帮你，晚上请我，我帮你说和，同时提醒你别喝高了，怎么样？”阎埠贵笑眯眯的亮出刀，明显想在许大茂家的磨刀石上擦两下。 许大茂考虑两秒，答应了，反正一个人也是吃，两个人也是喝，大事要紧。 中院，傻柱家。 傻柱下班回来后，出去玩才回来的何雨水发现了家里的肉和鱼，正勤快的剁肉馅，准备包饺子冻上过年吃。 “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儿才回来吗？”傻柱进屋，脱掉帽子围巾说道。 “没意思，我就回来了！”何雨水把剁好的肉馅放一边，解开围裙，有点疲惫的说道，“哥，这是你们单位发的肉吗？轧钢厂今年发财了还是怎么着，这么多肉，估计有四五斤？我都给剁了” “啊？你都给剁了？”傻柱过来一看，一大盆肉馅，苦着脸道，“不全是咱们家的，还有一大爷家的，还好你们有放菜，不然你哥得割肉赔给别人” 说话间，傻柱把肉的来历说了。 何雨水得知曾旺财回来了，还当了官，弄回来一堆鱼肉，十分吃惊：“哥，你们不是说，曾旺财离开轧钢厂去当兵，前程毁了吗？怎么还当上军官了？” “我哪儿知道，都是一大爷他们几个说的。”傻柱动手，把妹妹剁好的肉馅分出来一部分，也没有称，差不多那样。 五斤肉，易忠海有三斤，他安排自己家一斤，然后给干儿子家两斤。 “两斤肉馅，我们兄妹狗吃了！”傻柱叨叨，忘了秦京茹。 而何雨水对秦京茹十分不感冒，闻言不禁提醒道：“我们兄妹是够了，加上我未来嫂子，那就不够了，真看不出来，秦京茹小小的个子，挺能吃的，我就不明白了哥，秦京茹哪里好，让你放弃我同学，跟她好。” “你说于海棠？”傻柱回味一下厂花的模样说道，“于海棠不是我的菜，我听说于海棠喜欢曾旺财” “哥，你糊涂了？曾旺财有未婚妻了。”何雨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要想知道于海棠的想法，你问我啊，我去问她，这不比你问一大爷强？于海棠一开始是想挖墙角，但她就那么一说，得知曾旺财去当兵之后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要我说，于海棠比秦京茹强一万倍。” 何雨水替傻哥哥是操碎了心，她觉得傻哥哥最近有点不对，脑袋恨不得拴在秦京茹的裤腰带上，秦京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打心眼里不觉得秦京茹好，秦京茹乡下的户口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觉得，秦京茹在贾家，弄不出来好。 这时候，易忠海在门外喊，何雨水便停了这个话题。 易忠海是来拿肉的，他打听过了，曾旺财不在家，趁着这个功夫把肉悄不声拿回去，免得被曾旺财知道了。 “好嘛，还帮我剁好了！”易忠海看到肉馅，兴头十分好，“得，我拿走了，还有鱼呢？” “鱼在这儿！”傻柱把八九斤的鱼提出来，“一大爷，问您一个事儿，棒梗奶奶去了街道没有？” “去了，正要跟你说！”易忠海心情更加好了，“街道办张主任十分重视，要严查，我琢磨院里人得了他好处，可能不会作证，你记住了怎么说” 傻柱闻言，面上一阵犯难：“一大爷，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地道啊？怎么说咱们能吃上肉，是人家曾旺财发的善心，他有没有跟黑市一样加价。” “你糊涂，曾旺财就是咱们院害群之马，必须清理出去。”易忠海知道傻柱有时候会犯傻气，提醒道，“我可是听秦淮茹说了，说秦京茹对曾旺财感觉不错，你可别心慈手软。” 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拿住了傻柱的七寸。 易忠海和贾张氏之所以敢去举报，凭仗的就是傻柱，其他邻居他们信不过。 等易忠海走了，何雨水弄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一股子无名火爆发：“哥，你们缺德不缺德啊，这事儿也能干？” 傻柱脸发烫，一时不敢看妹妹。 不过，当天晚上，期待的易忠海也好，等候的贾张氏也罢，还是忐忑犹豫的傻柱，都很意外，因为街道办的人，没来 在这之前的傍晚，曾旺财和张秀芝回来，发现家里来了客人，阎埠贵在。 阎埠贵围着收音机，时不时的恭维曽友前几句。 虽然曽友前夫妻已经对院里邻居不感冒了，但他们也是普通人，被人舔，也拉不下来脸面赶人。 “旺财，你可算回来了，走走，许大茂都催了几遍了。”阎埠贵看见曾旺财后心急的说道。 “呵呵，看来三大爷蹭饭成功了。” “什么叫蹭饭啊”阎埠贵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我那时正大光明的蹭酒” 第225章 半夜鸡叫 曾旺财倒是不反对阎埠贵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个见证，而且大猫请客。 “得，走！”曾旺财屁股都没有挨凳子，又要出门。 曽友前不乐意了，关了收音机说道：“你回来两天，忙得跟什么似的，不能在家吃顿饭啊？眼瞅着过年你就走了，再回来不知道哪天的事儿。” “这话说的，您当我愿意啊，许大茂找我有事儿。”曾旺财笑着让阎埠贵先去，等他走了才坐下来说道，“今儿晚上很关键，一会儿街道办张主任要来，您帮忙招待一下，听到中院动静，好戏上演。” “你要干啥？”陈玉梅不知道儿子的安排，忍不住问道。 “干啥？创造一片朗朗乾坤”曾旺财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知道老爹会安排好。 果然，从屋里出来，曾旺财听见屋里收音机再次打开，开始放老爹喜欢的京剧。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各家各户多多少少都在议论曾旺财买了院里第一台收音机的事儿，但他们不知道，曾旺财买收音机，不过是小事。 许大茂其实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工作上会放电影，生活上能做饭，他做饭的手艺苏日安不敢说比傻柱好，但起码能吃，而且香。 曾旺财来到后院，还没有进门便闻道菜香味，这种荤菜的香味，不是素菜能散发出来的。 瞄了眼大门紧闭的刘家，曾旺财敲门进入许大茂家。 老实讲，曾旺财来了许久，还没怎么进过别人家里，许大茂家他是头一回进来。 一进屋曾旺财便看到和电视剧中不大一样的陈设，还没有扩建的许家很整齐，正屋中家具不少。 和卧室连着的门挂着一道布帘子，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曾旺财记得，许大茂推倒秦京茹就是在里面，当时有个镜头十分搞笑，说的是许大茂紧急整理床铺，在枕头上找到了卷毛。 居然没有被减掉和谐！ “你可算是回来了，菜都热了两回，你可别说我做菜手艺差。”许大茂见到曾旺财当先说道。 这小子很会生活，毕竟是和于海棠在家喝红酒的人。 八仙桌上搁着一个小炭炉，上头放一口砂锅，砂锅正热气腾腾的往外冒气。 除了砂锅之外，还有一道炒鸡蛋、一道炒白菜，一道下酒离不开的油炸花生米。 三个人，四个菜，两瓶西凤。 这个规格，就算是在过年，也算是好菜了。 “破费了，破费了！”曾旺财客气的入座。 阎埠贵已经等不及了，当先开了一瓶西凤：“我没出钱，也没出力，今儿咱们就不讲究辈分什么的，我来倒酒。” 三个八钱的小酒杯，一一倒满。 “走一个那就？”许大茂举杯。 曾旺财进入部队后，其他的长进不说，酒量那是蹭蹭涨。 原本军区没给一排陪酒，但架不住天冷，战士们又有好酒的，曾旺财便时不时的让战士们喝点。 一来二去，酒量就出来了。 一杯酒下地，曾旺财试了试砂锅里面的菜，发现味道不错，赞道：“看不出来，手艺不错啊。” “主要是鸡好！”许大茂恭维一句后原形毕露，“不是哥哥吹牛，我见过的吃过的不比傻柱少，傻柱是沾了当厨子的光，不然他能吃香的喝辣的，姥姥。” “这点我可以证明！”阎埠贵点头附和，“许大茂环境不错，傻柱就是学了他爸何大清的手艺，进了轧钢厂食堂，厂长一半他一半，不然他真没有许大茂过得好。” “现在他也没有我过得好！”许大茂不忿道，“三大爷知道，我爸是跟娄振华开车的，娄振华是什么人？大资本家，号称娄半城，他们家随便指头缝里面漏一点出来，也比傻柱的好多了。” “这个我信！”阎埠贵主动的自己干了一杯。 许大茂提起娄振华，偷眼看了曾旺财，见曾旺财没有表示，主动说正题：“旺财兄弟，哥哥有件事请你帮忙。” “说，能帮的我一定帮，来喝酒就知道不会白喝。”曾旺财夹了一粒花生米吃了。 许大茂放下酒杯和筷子，娓娓道来：“你是不是认识一机部的大领导？帮我爸引荐一下，也不是我爸，是娄振华，娄振华有事见不到一机部的大人物，头发都急白了。” “娄振华要见一机部的领导？啥事儿？”曾旺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自信，自己开口，刘老头肯定会见，毕竟人情在，而且娄振华也不是小人物。 不过帮忙归帮忙，事要问清楚，如果是好事，于国于民都有好处，顺手帮个忙无所谓。 “啥事儿倒是不清楚，娄振华也不会求到我们头上。”许大茂没有隐瞒自己的本意，直白说道，“不瞒兄弟说，我看上了娄振华的闺女，只要兄弟帮忙了，不管事情成不成，重谢！” 惦记捅娄子了？ 曾旺财没有松口：“还是问清楚是什么事情，不然我不好跟人家说。” “大猫，人家旺财说得对，那么大的领导得多忙？你不说什么事儿，这个忙人家旺财怎么帮？”阎埠贵是有任务的，帮忙劝说道，“旺财，我看那个领导对你很不错，如果事情不大，你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看在大猫要娶媳妇儿的份上，帮一帮。” 帮你捅娄子？ 你想屁吃！ 曾旺财不知道原着中许大茂是怎么得手的，但从娄晓娥的台词中能听出来，娄振华对许大茂一家十分不满意，说他们家小农意识。 “这我还真不知道！”许大茂仔细想想后说道，“这样，明儿一早我去找我爸，问问清楚。” 许大茂想不到，他这个念头，把事情推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娄振华得知曾旺财的存在，怎么可能不亲自见见曾旺财，非要找一个司机，一个有小农意识的人当中间人，这不掉价吗？ “那行，你有了准信再说，反正我还是那话，能帮，我一定帮！”曾旺财说了一个活话。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气氛热烈起来，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有阎埠贵提醒，或者说有阎埠贵抢着喝酒，许大茂总算没有喝的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旺财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你们先喝着，我去上个厕所。” “大的小的？我屋里有尿壶” “大的！” 拒绝了许大茂的热情，曾旺财出来，看看天色，天冷的能冻掉人的鼻子，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还好，地上的积雪被清扫出来，不然走路还有声音。 曾旺财去中院，看见易忠海家，傻柱家，贾家，都亮着灯。 他不着急，大大咧咧的晃悠着过去。 易忠海屋里，一直没睡的他亲眼看到曾旺财从窗户外头走了，这才放心的回转，找出来五斤棒子面，还有二斤被何雨水剁好的肉馅。 开门，出去。 易忠海不知道，曾旺财大摇大摆的过去后，又悄不声的退回去，把他敲贾家窗户的事儿，尽收眼底。 第226章 捉奸拿双 曾旺财在月亮门那边看得清楚，确实是易忠海，而出来的人正好是贾张氏。 当即他不犹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马回转。 “别喝了，有好戏看！”曾旺财回到许大茂家，连忙简单说了看到的，当然要加点料。 “嘛玩意儿？一大爷和贾大妈在院里幽会？这老东西还挺会玩的。”许大茂带着酒意说道。 “不可能，往常只是听说，难道老易和贾大妈真有事儿？”阎埠贵不怎么相信。 “嗨，看看就知道了，你俩可别声张。”曾旺财拉着俩人出来，重新返回月亮门那边。 现场，好戏正在上演。 易忠海把贾张氏喊出来，人藏在暗处，不过月亮很大，他的动作被看得分明。 只见他提着口袋，端着碗道：“老嫂子，过年了，也没什么东西，这点面和肉你拿着，给孩子包顿饺子，还有一条鱼，你也一并拿着。” 贾张氏等了两天，可算是等来了肉。 不过，人家送，你不能立马就接着，这显得多么没脸不是？ 于是贾张氏假假的推脱：“哎呀，不要，我们家有吃的，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拿着，让人看见不好！”易忠海就把东西往贾张氏手上塞，“你知道，我一向是把东旭当做亲儿子看待，怎么能看他揭不开锅呢。” 送东西归送东西，易忠海的本来目的必须要点出来。 但这话说的有歧义，你把贾东旭当亲儿子，那不是要把眼前的老太婆当老婆？ 还有，好死不死，贾张氏手是放在怀里端着的，易忠海塞东西，这在月亮门那边躲着的几人看来，很暧昧 阎埠贵看得眼珠子掉一地，摘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去，以为自己看错了。 冷风一吹，酒意上涌的许大茂顿时口无遮拦的说道：“卧槽他大爷的，老东西很会玩啊，嘴上占便宜不说，还摸n” 神特么的摸那啥啊，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直白。 尼玛，你是想把咱们都给和谐了还是怎么地？ 曾旺财哭笑不得，这才是人才，直接开黄腔 用不着曾旺财琢磨跳出去，许大茂刚才说话声音大了点，被易忠海听到了。 “谁？谁鬼鬼祟祟的躲着！” “我！” 曾旺财立即跳出来，一抖手，把从许大茂家顺手摸来的手电筒打亮，黄色的光线准确的命中易忠海和贾张氏。 不得不说，俩人现在的姿势确实暧昧，手挨着手，因为贾张氏欲迎还羞，所以两双手距离贾张氏很近。 从这点来说，许大茂并没有说错。 “一大爷，情绪这么好？天黑了搁这幽会啊，完了还动手，别动，摸哪儿呢？藏什么藏，我们都看见了，你都摸上了，别藏了”许大茂从曾旺财后面走出来，看清楚后一张嘴那叫一个没有遮拦，说出来的话把易忠海气的吐血。 这下好了，用不着曾旺财说准备好的台词。 曾旺财十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找错人，搞人这块，许大茂真特么的是专业的，哪怕是喝的高了，一张嘴都能要人命。 “许大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贾张氏听明白了，当场跳脚，“什么幽会，一大爷是看我们家过不下去，给我们家送吃的。” “别解释了，送吃的半夜送？”许大茂想都不用想，直接反怼，“我们都听见了，一大爷都说了，贾东旭是他亲儿子，而且我们都看见了，他都摸上了，你还假假的推呢，这大冷天，穿的又多，一大爷能摸到啥啊” 当亲儿子，和是亲儿子，一个字的改变，意思完全不同。 贾张氏哪里解释的清楚。 易忠海想冷静，一下子冷静不下来，开口骂道：“许大茂，你不是个东西，这话能随便说的吗？我是什么人，院里谁不知道？” 见易忠海发火，许大茂摸了摸鼻子，似乎有点怕。 曾旺财知道，自己该下场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许大茂不是东西，那你算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亲眼看到的你还要抵赖，要我说，你就是藏得太好了，院里的邻居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今儿正好，让大家伙都看看，你是啥人！” 说罢，曾旺财扯开喉咙喊。 好家伙，整个四合院被炸开，原本熄了灯的人家纷纷点灯。 曾旺财开口后，大冷天的，易忠海居然流了冷汗，冷汗瞬间打湿了他的后背。 他此刻忽然想明白了，曾旺财是有备而来。 没有几分钟，原着中，轧钢厂科长在许大茂带领下抓奸傻柱的场面出现，各家各户，喜不喜欢看热闹的都出来了，披着棉袄，双手拢在袖子里。 “街坊四邻，老少爷们，大家都看看！”曾旺财站到舞台中央，开始表演，“我在许大茂家喝酒，半道尿急上厕所，一出来看到咱们的一大爷和棒梗奶奶拉拉扯扯，在幽会” 这时候，许大茂神补刀：“什么拉拉扯扯，老头摸n呢！” “哈哈哈” 大猫这话把邻居们说笑了，不笑不行啊。 许大茂的神态，加上贾张氏的年纪，还有易忠海的身份，这就是个笑话。 男女之间的事情，向来是老百姓平时最爱八卦的事情，而且，这种事儿本来就屡见不鲜。 “你，你不要脸，勾引我男人”一大妈出场，虽然一大妈是个老实的妇女，但老实妇女也忍不了这个，“我跟你拼了，你不要脸，勾引我男人” 一大妈张牙舞爪扑向贾张氏。 贾张氏现在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人家打上门，总不能任由人家打，所以挨了两爪子的贾张氏急眼了：“谁勾引你男人了，你别胡说八道，我能看得上他，老茄子似的，是他干巴巴的给我们家送东西，你自己管不好男人，还来找我，真当我是泥巴捏的不成。” 易忠海被曾旺财在前面捅刀子，现在又被急眼的贾张氏在背后捅刀子，一口老血上涌。 “好了，别打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易忠海上前拉住一大妈。 贾张氏一见机会来了，立马反击，在一大妈脸上挠了两下。 “好哇，你们这对狗男女，合伙打我是不是？”一大妈脸色惨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男人，说好了给对门送东西，结果背着我偷人，偷了人还当着邻居们的面打我，我我没脸活了” 一大妈哭了几嗓子，爬起来，冷不丁一头撞向易忠海，易忠海没提防，被撞了一个屁墩。 这下给一大妈机会，她当即骑上易忠海，拼命了 现场总而言之一句话，乱，太乱了。 曾旺财随便推动了一下，局势的发展便控制不住，他准备的证人，现在反而用不上了，光是一大妈的介入，贾张氏的反应，已经足够把这件事定性。 何雨水披着棉袄，冷眼看着易忠海夫妻，低声道：“哥，你看看，这就是咱们院的一大爷，你还听他的话。” 如她这般想法的人，不说百分之百，起码也有百分之七八十了。 易忠海苦心经营的人设，这一刻，轰然倒塌，但到目前为止，他本人还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好不容易把一大妈推开，易忠海爬起来，强制冷静下来：“曾旺财，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对对对，都是曾旺财，你们别信，都是他搞鬼！”贾张氏反应过来，望着曾旺财恨意绵绵的说道，“你别得意，你投机倒把的事情盖不住了，明儿你就得去坐牢，准备去蹲班房过年。” “谁投机倒把来着？”前院，候着的张主任到了。 第227章 搞破鞋VS投机倒把 因为曾旺财并未跟张主任明说易忠海的问题，所以张主任来之前只是猜测，猜测易忠海可能存在作风问题。 如今一看，果然是如此，难怪人家曾旺财不肯说，她觉得曾旺财到底是一个厚道的青年同志，不说没有凭据的事情。 现在不用说了，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 “张翠花同志，你说谁投机倒把？”张主任到底是干街道主任的，处理事情有条理，首先处理关于曾旺财的投机倒把，然后再来处理院子的问题。 她这么问，故意不提贾张氏举报的事情，是有同意的。 刚才贾张氏没有提举报，只说曾旺财投机倒把，她便觉得这个老太婆用心险恶。 她不知道贾张氏没有在曾旺财那儿买肉，所以认为贾张氏吃饭砸锅。 不过，从贾张氏指望占便宜吃白食来说，东西到底还是曾旺财的，也不算冤枉她。 “张主任，您别听她的！”许大茂不信曾旺财会倒在这件事上，当即说道，“她自己搞破鞋，现在倒打一耙说曾旺财投机倒把，子午须有啊。” 听到搞破鞋这个词，曾旺财险些发笑。 他发现，许大茂有时候挺可爱的，尤其是在说男女方面的事情，用语那叫一个形象贴切。 目前的情况是，搞破鞋vs投机倒把，就看那个先死。 “谁搞破鞋了，谁搞破鞋了？”贾张氏被许大茂说的破防，“你才搞破鞋，你一家都搞破鞋” “看看，急眼了！”许大茂一脸严肃的说道，“张主任，我可没有胡说，大家都看到了，她和易忠海搞破鞋，自己做了还不让人说，搞人身攻击。” “好了，这个待会儿再说！”张主任忍住笑，面对贾张氏说道，“你举报曾旺财投机倒把，我们街道很重视，之前做了调查，来的晚了一点” 贾张氏误会了，以为张主任搞清楚了，当即接话道：“不晚，一点都不晚，赶紧把他抓起来，投机倒把份子，让他坐牢。” “让我坐牢？你注定要失望！”曾旺财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环视一眼道，“大家说说，我投机倒把了吗？” 全院人，只有三户没有在他手上买肉，其他人都买了。 这些人怎么可能作证？ 如果作证，那不是傻不拉几的说自己也投机倒把吗？ “没有，怎么可能，贾大妈别胡说。” “就是啊，曾旺财一向本分，怎么可能是投机倒把份子。” “张主任，我们都能证明，曾旺财没有投机倒把！” “” 邻居们纷纷发言给曾旺财作证，这是曾旺财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易忠海提前想到过的。 易忠海眼看事情到了如今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咬牙，亲自下场：“你们得了他的好处，自然不会作证，傻柱是个正派人，他可以作证，傻柱，你来说说。” 傻柱顿时呆在当场。 如果是私下和张主任见面，傻柱或许会犹豫的作证。 但现在，全院人都在说曾旺财无辜，他的亲妹妹又在一边劝说，他哪好出面。 他的傻，主要是体现在愣上面，又不是真的傻不拉几，他知道，此时出面说话，毫无疑问和易忠海一样，站在了全院的对立面。 如果易忠海还是以前的那个易忠海，傻柱也许会考虑，但现在，易忠海人设崩塌了啊 “这个”傻柱罕见的扭捏，没有表态。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倒是说啊。”易忠海急了，他一个劲的用眼神看贾家，示意秦京茹在看着。 贾张氏会意，立马说道：“傻柱，你别昧着良心说话，你敢说你没在曾旺财那儿买肉？”担心张主任不信，她指着地上的鱼道，“张主任你看，这就是证据，这些鱼都是曾旺财拉回来的，傻柱买了” 老实说，张主任几次准备快刀斩乱麻把投机倒把的事情给了了，但插不进嘴。 好不容等贾张氏停了，她马上开口：“好了，这不是曾旺财投机倒把的证据，这是曾旺财给国家做贡献，给四九城做贡献的证据，你们应该庆幸有这样的好邻居，而不是变着法子的诬告。” “诬诬告？”贾张氏顿了几秒，没明白，“我我怎么诬告了？他怎么给国家做贡献了？明明是投机倒把，他私自卖鱼肉给院里人，我还看见他拿着本子，上面有各家买了多少的记录，张主任，你去查查，肯定能找到。” 全院人顿时黑了脸，一起在心里大骂贾张氏。 合着你吃不到葡萄，干脆把葡萄树给砍了？ 这是什么人啊，你这不是把全院人都给卖了吗？ 就在这一刻，贾张氏成了全院人的公敌，她可以真的搞破鞋，这顶多让她被瞧不起，但危害到大家伙，大家伙的人性可不答应。 “你说的是这个！”曾旺财主动拿出笔记本交给张主任，笑着说道，“之前这个忘了给钱主任，麻烦您转交，明儿我估计没有时间。” “行，不碍事儿，我就说今儿去找他，他说账清了，但少个明细，原来在你这儿。”张主任笑着接了本子，看都不看就装兜里了。 这下贾张氏傻眼了，她看不懂啊，你们俩当着我们的面徇私枉法吗？ 只有易忠海看出来门道，他内心泛起不安的感觉。 没等他猜测，张主任主动说道：“大家都放心，曾旺财没有投机倒把，这件事我去调查过了，昨天收钱的，记账的，都是收购站的小王，所以，你们是从收购站买的鱼肉。 “这虽然有点不符合规定，但你们得感谢曾旺财，是他说服了收购站的领导，同意将收购的鱼肉出售给你们，不然你们就得像平时一样去买肉。” 平时怎么买？ 排队碰运气呗，而现在根本没有运气一说，因为食品站不开门，排队都用不上。 到此时，大家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易忠海深吸一口气，彻底明白了他妈的，中计了，这家伙早就计划好了，挖坑等我们往里跳啊，这下麻烦了，他没有投机倒把，我的问题来了 正如他所想，张主任解决了曾旺财的后患，腾出手来解决院子里的问题。 “张翠花同志，我说过，如果你诬告，你要负责任的。”贾张氏很严肃的说道，“明天派出所的同志会来调查这件事” 第228章 扒了易忠海第一层马甲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才放出来没多久的贾张氏害怕了。 她被关过一段时间，那滋味怎么说呢，没进去过的很难体会到。 总之一句话，哪怕是有的饭吃，贾张氏也不想再进去一回，特别是在过年的这个节骨眼上。 “我，我没诬告，不对”贾张氏的小眼儿中透着恐惧，透着对被关的害怕，“我不告了还不行吗？” “哈哈哈” 邻居们成功被他逗笑。 一本分的邻居忍不住说道：“你这就是红眼病，因为跟曾旺财有仇胡乱咬人，说不好听的就是疯狗，你说不告就不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咯。” 众人看贾张氏的眼神，全是解恨。 这时候，仿佛寒冷的天气都没办法阻挡大家感到爽，看到恶人得到应有下场的爽。 贾张氏不敢嚣张了，眼神哀怨的看易忠海，指望他给自己挡着。 但易忠海自身都难保，而且刚才还被贾张氏在背后捅一刀，怎么可能替她出头。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儿，我不希望以后还有人说曾旺财投机倒把。”张主任做最后的总结，完后再说第二件事，“天不早了，我宣布一件事情，关于易忠海同志作风问题的事情，我代表街道办宣布，从现在开始，易忠海同志不再担任95号院一大爷的职务” 到此，曾旺财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 易忠海第一个马甲被扒掉，他没有了一大爷的身份，人设又崩塌了，日后在四合院的危害将会小得多。 “该，什么狗屁一大爷，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搞破鞋。” “可怜一大妈，跟了这么个男人。” “以前都被他的家乡蒙蔽了，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呢。” “我说呢，他怎么对贾家那么好，原来是跟贾大妈有一腿。” “” 有道是墙倒众人推，邻居们这时候的悄悄话显得尤其大声，似乎生怕易忠海听不到似的。 易忠海气的脸色铁青，但又没有什么办法，95号院受街道办领导，张主任宣布撤职，他一点辙都没有。 不得不说，曾旺财找人很准，县官不如现管，他找到了能直接解决易忠海权力的人。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带街道办的同志过来。”张主任拍拍手，让现场安静下来，“院子不能没有大爷管理，我们充分发挥民主，明儿早上定新的一大爷人选，大家都有权投票，回去，回去休息！” 江山还在，不能没有皇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四合院人多眼杂，街道办不可能管理到所有，所以大爷就是当下必须的存在。 这么说可能不好理解，但把大爷换成网格员，或许不太贴切，但也差不多。 而张主任之所以没有现场宣布新的一大爷人选是谁，搞一个推选，一个是走过场，第二个是想听听曾旺财的意见。 四合院门口，曾旺财和张秀芝打着手电送张主任回家。 “谢谢啊，姨，今儿要不是你，事情想解决，还真不容易。”曾旺财边走边道谢。 “谢什么？应该是我谢你！”张主任哈着白气笑道，“你替我们街道办挖了一个毒瘤，真想不到，易忠海是这种人，要不是亲眼看到，还不敢相信，一个八级钳工，呵呵” 后面的话张主任没说出来，或许是觉得不合适，但能够让曾旺财听出来，是对易忠海不好的评价。 这就够了！ “对了，你对一大爷的人选，有没有推荐的？毕竟你在四合院生活。”张主任话锋一转问道。 “呵呵，还真有一个。”曾旺财没说是谁，先问道，“姨，当大爷有没有标准要求，比如年纪什么的？” “标准有，年纪到没有！”张主任狐疑道，“你该不会想自己当？如果你不是要当兵，倒真是一个当一大爷的好人选。” 当大爷？ 给狗狗都不当！ 曾旺财心里吐槽，随后摇头道：“我哪成，过完年就走，我说的是我们院的傻柱，别看他叫傻猪，其实不傻，挺热心快肠的，平时谁家有什么事儿，他都帮忙。” 开始下第二步棋。 傻柱被易忠海拉拢，现在看来可能分了，但毕竟是一个隐患。 曾旺财觉得，如果自己走了，傻柱耳朵根子一软，又被易忠海用女人给说回去，说不定以后麻烦。 张秀芝不在的情况下，还真没有人挡车柱这个四合院战神。 “傻柱？就是刚才没有作证的那个？”张主任问道。 “对，就是他。” “人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他能服众吗？当大爷的标准就是要能服众。” “这个您放心，他绝对能和群众打成一片。” 这个曾旺财没有说谎，傻柱真能“打”成一片。 “那行，明儿开全院大会提出来，看看反应！” “得，就这么说！” 另一边，四合院里面，失去了一大爷身份的易忠海，人设崩塌的易忠海，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在屋里走来走去，没管哭哭啼啼的一大妈，他深知，现在这个关口，全院即将被曾旺财掌控，别的不看，就看刚才院里人对曾旺财拥戴就能看出来一二。 如今撕破脸，全院又站在曾旺财那边，以后怎么活？ 不行，得想办法，一大爷的职位，必须掌控在自己人手里！ 思量半晌，易忠海有了想法，开门出去，去后院，敲开刘海忠家的门进去。 刚才发生的事情，刘海忠全场旁观，一颗心此起彼伏，潮起潮落。 贾张氏得势的时候，他高兴，以为曾旺财要倒霉了，情绪高涨到了极点，后来曾旺财没事，贾张氏反而倒霉了 而且他的战友，易忠海同志还倒下了。 易忠海的倒下，让刘海忠心情很复杂，他既担忧又高兴。 担忧的是，以后没了易忠海，自己一个人斗不过曾家；高兴的是，一大爷没了，自己是不是有机会？ 所以，刘海忠睡不着，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上位。 这时候易忠海来访。 易忠海虽然斗不过曾旺财，但他的水准，比起刘海忠可强太多了，没来的时候他便想到了刘海忠的想法---想当一大爷。 但是，易忠海不想让刘海忠上位，他不是怕易忠海骑在自己头上，准确的说，除了曾旺财，易忠海现在不怕任何人。 他有另外的人选。 “老刘，你想不想当一大爷？”易忠海一开口就把刘海忠的七寸捏住了。 第229章 此子恐怖如斯 刘海忠做梦都想当官，成为一个领导，教育别人，就像教育儿子一样。 但此时被易忠海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想不想当一大爷，他忍着心动，假假的说道：“老易，你这话说的，我是二大爷，你是一大爷，虽然街道办不让你干了，但院里能胜任一大爷的只有你，你迟早还会回来的。” 虽然是说的违心之语，可也是刘海忠内心的一部分真实想法。 身为二大爷，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翻过去这座大山，刘海忠太清楚易忠海的手段，完全斗不过。 这次栽了，那是因为对手太厉害，自己一家子对上，也是一个被羞辱的下场。 “老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干嘛？”易忠海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认不清局势，眼下我这个一大爷肯定当不了，你看张主任的态度，对曾旺财那叫一个喜欢，她再年轻一点，估计会嫁给曾旺财。 “曾旺财把我搞垮，下一步肯定让他爸当一大爷，这样咱们可就真没办法出头了，以后在院里怎么过？” 刘海忠悚然一惊，觉得易忠海说的很有道理。 “难怪曾旺财这么好心，把这么多的鱼肉便宜卖给邻居，是下一步大棋啊。”刘海忠感慨道，“收买了邻居，再让他爹当一大爷，这样以后院里就是他们曾家说了算，老阎又是一个墙头草的性格，有奶就是娘，只要有便宜，指定跟曾家穿一条裤子。” “没错，你总算是认清楚了，所以，三个大爷，咱们必须拿下两个。”易忠海见刘海忠上道，继续引导，“你跟曾家的疙瘩是解不开了，我呢，你看到了，跟你差不多，以后不可能和好，所以咱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得拧紧一点。” 开启了共同敌人曾旺财这个话题，俩人不约而同的回忆起来这段时间的纷争。 老实说，在曾旺财回来之前，他们都没有把曾旺财这个嘴上没毛的家伙放在眼里，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要警惕也是警惕他爹曽友前。 但在曾旺财夹带排长身份回来，带着一堆物资，一出手就是把刘光齐和刘光天给揍了，然后稍微挖个坑，一大爷宝座不保。 这让俩人此时产生一种，此子恐怖如斯的感觉。 “老易，你说，我怎么做才能当一大爷。”刘海忠不藏着了。 哼，果然是这样，刁民总想着夺权啊 易忠海闻言心中冷笑，表面不动声色：“张主任说了，民主，明儿让人提议，让大家伙选你当一大爷，再选个人当三大爷，顺便把老阎提上来当二大爷，这样老阎也会买我们的账。” “好是好，不过”刘海忠有点自知之明，他质疑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伙不会选我？毕竟他们刚得了曾家的好处。” “这倒也是，你的威望还差点”易忠海故意沉思一阵子，“而且，你跟曾家有仇，他要是知道让你当一大爷，肯定全力反对。 “曽友前当一大爷的事儿倒是好解决，我们可以发动，说曾旺财收买邻居，让张主任不敢明目张胆的帮曾旺财。” 易忠海阻扰假想敌的招数有点牵强，不过应对刘海忠足够了。 刘海忠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怎么当上一大爷上，其他的顾不上思考。 “那怎么办？我连夜一家一家的上门拜访去？”刘海忠急道。 很显然，这货还是懂一点选举的，能说出拜访这种话。 “来不及了！”易忠海摇摇头，再次沉思一阵子，缓缓开口，“我倒是有个办法，你不当一大爷，当太上一大爷，怎么样？” “什么叫太上一大爷？听得跟慈禧那老娘们一样。”刘海忠翻了个白眼，压根没理解易忠海的意思。 易忠海解释道：“意思是，你还是二大爷，但实际上院里的事情你说了算，行使一大爷的权力。” “还能这样？” “可以啊，咱们挑一个人当一大爷，一个和曾旺财没有仇，反而帮过他的人，这样他就不好意思反对。” “谁？” “傻柱，傻柱今儿帮了他，没给他作证，我们提议傻柱当一大爷，曾旺财要是不同意，这样肯定得罪傻柱，以后傻柱就是我们这边的，而如果曾旺财答应了，傻柱当了一大爷，以傻柱的为人，还不是得听我们的” 不得不说，易忠海的能力确实比刘海忠强多了，就这种一石二鸟的计策，刘海忠祖坟冒青烟都想不出来。 刘海忠觉得易忠海说的不错，要控制傻柱很简单，傻柱如果当一大爷，自己相当于就是一大爷头上的一大爷。 “老易，我算是瞧出来了。”刘海忠感慨道，“咱们俩单打独斗都不是曾旺财的对手，必须联手收拾他，把傻柱拉拢过来，就不怕曾旺财媳妇儿张秀芝了。” “对头，三个大爷里面，咱们占俩，老阎就是倒向曾旺财也白搭。” “说的对，那咱们现在去找傻柱，跟他透个底？” “太晚了，别出去又被人看到，咱们还是明天开会直接提出来，你提议，这样傻柱肯定感激你。” “呵呵，也是” 刘海忠就这样被易忠海几句话给套住，没有防备易忠海想当太太上一大爷。 前院，曾家。 收音机已经没台关掉了，曽友前让媳妇儿找了块好布，万分珍惜的把收音机盖上，免得沾上灰尘。 “真没想到，易忠海和贾大妈不清不楚，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天晚，但陈玉梅丝毫没有睡意，坐在那给张秀芝织围巾。 曽友前看着儿子：“说，易忠海下台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不会想让我当一大爷？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不当，不够丢人钱。” “知道，我知道！”曾旺财自然是知道老爹不肯当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已经跟张主任说了，提议让傻柱当一大爷。” “傻柱？”曽友前皱眉，“这能行吗？傻柱这人脑子怎么说呢，不是傻，是愣，经历的太少，容易冲动，而且耳朵根子软，很容易被拿捏，他现在又在跟秦京茹处对象，你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我敢打赌，傻柱上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易忠海控制住。” 曽友前是明白人，只是平时不显山露水。 曾旺财闻言放心很多：“放心，他们的蜜月期不会长，用不了多久，易忠海就会和傻柱翻脸” “蜜月期？啥意思？” 第230章 谁当一大爷？ 曾旺财提议让傻柱当一大爷，不是想拉拢傻柱，没必要。 以曾旺财如今的身份，院里的大爷已经无法制约他，所以与其抱着一个鸡肋，不如让这个鸡肋发挥一点作用。 傻柱当一大爷，迟早会和刘海忠爆发冲突，这俩人之间有根本的利益冲突。 而在易忠海方面，60年四合院会迎来一件事，这件事过后，四合院天命大主角--吸血秦寡妇就会上线。 到那时候，觉醒的秦寡妇一个人就够傻柱喝一壶的了，别提他身边还有一个不省心的秦京茹。 所以，把傻柱推上一大爷的位置，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狗咬狗一嘴毛。 “旺财，我不管你推选谁当一大爷，反正你爸不能当。”陈玉梅打了个哈欠说道。 “为啥？您也反对我爸当一大爷？”曾旺财诧异道。 “男人，不能有权力。”陈玉梅幽幽说道，“你看易忠海以前多老实一个人，这不，当了一大爷就变坏了，居然搞破鞋，呸！ “曽友前，我警告你，别起花心思，不然你知道后果。” 说话间，陈玉梅瞄了眼手边的剪刀。 曽友前被老婆在孩子们面前教训，尴尬的下不来台，老脸通红。 曾旺财忍不住，咕叽一声笑场。 这时候，张秀芝幽幽的望着他肩膀上的简章，眼神若有所思。 “呃” 气氛突然诡异了，老娘是个哲学家啊，这是理解了男人有钱就变坏？ 第二天一早。 许大茂早早的起床，他才不管大院谁当一大爷，此时的许大茂惦记的不是一大爷，而是媳妇儿。 他跑到曾旺财家，喊曾旺财，说他去找他爹许富贵，然后去找娄振华，因为是星期天，大概率中午会邀请曾旺财吃饭。 事先说好的事情，曾旺财自然答应。 曾旺财告诉许大茂，明儿自己有事儿，如果今儿不能见面，大概率年前就黄了，于是许大茂更加急了。 被许大茂喊醒，曾旺财起床洗漱，因为是星期天，他打算今儿去看看刘老头，过了今天就没时间了。 所以，洗漱完曾旺财就在等街道办的人。 和他一样，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候，而且心怀鬼胎的刘海忠甚至已经在中院设好了会场。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一个小方桌，上面搁着两个茶缸子，一个藤条外壳的暖瓶。 因为易忠海被罢免了一大爷的职务，小方桌后面，正对会场的代表一大爷的位置空着，左边是刘海忠，右边是阎埠贵。 “老阎，一大爷的位置，你有什么想法？”趁着人还没来，刘海忠低声打探军情。 “你问我？”阎埠贵眼中戏谑一闪而过，“我听喝呗，没猜错的话，老易昨晚上找你去了？你俩有想法，我排行老三，怎么也轮不到我对不对，况且，这件事儿还有曾旺财在里头。” 阎埠贵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无论是曾旺财还是易忠海，都不会支持自己。 “你觉得，让傻柱当一大爷怎么样？”刘海忠试探问道。 “傻柱当一大爷？”阎埠贵瞪眼，随后自嘲般的笑了，“你俩好算计，让一嘴上没毛的当一大爷，得，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家老大说的对，我顶多就是算计一点花生瓜子儿，你们才是好算计，反正我两边都不得罪，哪边赢了我就听哪边的，成吗？” “有你这话就行了！”刘海忠得意一笑，劝道，“老阎，曾旺财再厉害，他总归要回部队，你呀还是跟我们一边的好。” “呵呵！”阎埠贵笑笑，没有表态，同时表明自己不会去曾旺财那边告密。 刘海忠自觉搞定了阎埠贵，冲着靠在自家门口的易忠海使眼色。 另一边，傻柱起床出来，兴许是觉得昨晚上没有支持易忠海，担心易忠海使坏，笑眯眯的打招呼：“一大爷，吃了吗您嘞？” “吃了，傻柱今儿心情不错啊。”易忠海报以憨笑回应。 见此，傻柱内心微微放心，看向大门紧闭的贾家。 昨晚上事件过后，贾东旭一直没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丢人。 过了一阵，贾家门打开，秦淮茹和秦京茹从里面出来，她俩今儿代表贾家开会。 “京茹，吃了吗？”傻柱又舔着向秦京茹问好。 “没吃，烦死人了，一大早开会！”秦京茹骂骂咧咧的在傻柱身边坐下，“肉也没有，今年过年我去你们家吃年夜饭哈。” “没问题啊，都准备好了!”傻柱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雨水把肉馅都剁好了，今儿就包饺子冻上，昨儿要不是这话，哎你们家今年，不好过。” 傻柱的话说到了秦淮茹的心头上，她犹犹豫豫的说道：“傻柱，你方便方便，让棒梗跟着京茹去你家吃年夜饭怎么样？我们大人不吃肉没问题，孩子总得开开荤。” “没问题啊，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儿。”傻柱想都不想便答应了。 他这是看在秦京茹的面子上点头的，没想到，秦京茹不高兴了，瞪了傻柱一眼，不过碍于情面，没有反对。 小小的一个四合院中院，一大早没几分钟，上演了两场勾心斗角，一场围绕着一大爷的职务，一场围绕着饺子。 曾旺财不愧是看多了小说的人，把四合院邻里之间矛盾的根源看得明明白白。 就拿现在的傻柱来说，已经身陷麻烦而不自知。 这个麻烦不是指的一大爷职位的麻烦，而是贾家的家务事，秦淮茹初步有觉醒的迹象，而秦京茹已经成长起来，将傻柱视为禁脔。 以原着中，秦京茹嫁给许大茂后的表现来看，她是不会轻易让傻柱被吸血的。 这时候，街道办的张主任还有两个同僚到了，刘海忠和阎埠贵赶紧招呼各家各户出来开会。 曾旺财跟在张主任后头，今儿他是曾家的代表，除了他之外，曾家一个多余的人都没出。 不一会儿，中院里面人满了，各家都派人出来，有的端着小马扎，有的拿来长条凳，有的不坐，大冷天的跺脚取暖。 “咳咳，我来说两句！”头一回开场的刘海忠清了清嗓子，“欢迎街道办的张主任还有两位同志，那个，啊莅（他念的wei）临我们四合院” “老刘，是莅临，不是（wei）”阎埠贵善意提醒道。 “哈哈哈” “二大爷，第一次开场就露馅了！” “没文化” 刘海忠羞愤的脸都红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张主任站起来说道：“好了，大过年的，大家时间都紧张，不用来虚的，直接开始，我来提问，大家有没有心目中一大爷的人选？” “我，我有！”曾旺财第一个举手，举手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易忠海老胳膊老腿，手才刚刚动了一下，就被曾旺财抢先了。 “曾旺财同志，你提议谁当一大爷？” “我提议，何雨柱同志当一大爷！” 嘛？ 他提议傻柱？ 刘海忠端茶缸遮掩尴尬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第231章 哦豁，被截胡了 阎埠贵看到身边刘海忠的反应，差点没忍住笑场。 他的脑子大概猜到了易忠海和刘海忠联合推荐傻柱当一大爷的用心，傻柱这个人一眼就能看穿，容易控制，加上一个秦京茹，傻柱当了一大爷还不是一个傀儡？ 他只是想不通，曾旺财为什么也会提议傻柱当一大爷，他和易忠海等人的想法一样，觉得曾旺财做这么多，肯定是想曽友前当一大爷。 老实讲，四合院的人大多都这么想，都已经准备好了通过曽友前当一大爷的提议。 可曾旺财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提议了傻柱。 “我啊？”傻柱最懵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随即下意识的摆手，“我不成，我太年轻了，当不了这个，你让我管后厨还成，管一个院子，不成，真的不成。” “你傻了？”秦京茹立即在傻柱腰间掐了一把，“什么不成？我说你成，四合院比后厨还复杂？你大胆干，以后我就是一大爷的对象了” 还没有被毒打太多的傻柱，震惊过后，心动了。 谁不想当官呢？ 曾旺财经历过小学一个班五十几人，几乎人人都是班干部的时代，深知大部分人都有这个潜在的特性，他傻柱又怎么可能幸免？ “诶，不要谦虚嘛，何雨柱同志，说你行，你就行！”曾旺财继续说道，“你看，你没有搞破鞋？就从这一点上来讲，你比上一任一大爷品德好多了。” “嘿嘿，那倒是，不是我吹牛啊，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用情专一，热心快肠，我如果当了一大爷，一定以四合院为家，为大家着想”转眼间，傻柱喘上了，有点就职演说的味道。 易忠海和刘海忠傻眼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俩想不到，曾旺财会玩这么一出，抢在前面提议傻柱当一大爷。 现在怎么办？ 反对？ 那不就等于得罪傻柱了？不反对，那不是让傻柱被曾旺财拉拢了？ 现在对他俩来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难的局面。 刘海忠再次看向易忠海，后者表情懵逼，思绪杂乱，刘海忠见状就知道一向有办法的老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处处受制啊 曾旺财顺带着损了易忠海一把后说道：“这不就得了，没有谁规定年轻人就不能当一大爷，我觉得，年轻人精力充沛，办事能力强，只要他思想健康，一心为大院着想，那就有资格当一大爷。 “况且张主任说了，民主嘛，要是当的不合格，咱们再换。” 敲打一下傻柱，让他有所忌惮。 张主任对曾旺财最后说的十分满意，表态道：“对，一大爷也好，二大爷也罢，都要受到老百姓的监督。” 听到监督二字，曾旺财不胜唏嘘，这两个字在现在还能体现出来应该有的作用。 但是，后世就呵呵。 他看过一则新闻，监督人实名使用监督权，举报一个被监督人，然后居然被被监督人火速的使用权力给抓了 现实就这么残酷！ “对，如果我当一大爷，我接受大家的监督！”傻柱立马表态。 老实讲，这个民主在四合院比较新鲜，因为以前的四合院，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三个大爷决定，而三个大爷合格不合格，根本没有这么一说。 曾旺财见时候到了，振臂一呼：“那么，大家举手表决，同意何雨柱同志当95号院一大爷的，请举手！” “对，大家举手表决！”张主任适时说道，“我代表街道办宣布，这次表决有效。” 街道办的权力此刻得到体现，给这一场选举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事到如今，一切都在按照曾旺财的计划在进行。 四合院的人刚刚接受了他的好处，能够接受他提议曽友前当一大爷，自然能接受傻柱当一大爷，前提是曾旺财提议。 同时，曾旺财搞出来一个监督，这让四合院的人隐隐有一种，今儿我也是主人的感觉。 于是乎，在秦京茹拉着秦淮茹第一个举手后，陆陆续续有人举手，到了阎埠贵举手后，院里人基本上都举手了。 最后剩下僵住的易忠海和刘海忠。 怎么办，举手不举手？ “易忠海同志，刘海忠二大爷，你俩不同意我当一大爷？”傻柱斜眼问道。 降军了！ 易忠海迅速权衡利弊，犹豫几秒后举手：“我同意你当一大爷，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也同意！”刘海忠举手。 俩人一万个不甘心，妈的策划的好好地，只要出来提议就行，结果哦豁，特么的被人截胡。 奶奶的曾旺财，难道他有顺风耳，不然怎么知道我们的心思？ 刘海忠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不影响决议，张主任见没有人反对，当即笑呵呵的宣布：“很好，很统一嘛，说明何雨柱同志深得人心，年轻不要紧，以后有什么困难，你随时来街道办，我们都会帮你把95号院管理好。” 得，傻柱一下子又多了一个后台。 “张主任您放心，我保证虚心学习。”头一回当官的傻柱乐得合不拢嘴，“以后没事儿我就会去街道办，向您请教。” “那行，散会！”张主任干脆的宣布散会，让这件事没有了翻盘的可能。 她走后，阎埠贵对身边的刘海忠小声说道：“老刘，搬石砸脚了？这个曾旺财，真是一个奇才，虽然不知道他让傻柱当一大爷的用意是什么，但毫无疑问，你们俩的算盘落空了。” “哼，咱们走着瞧！”刘海忠无言以对，怒气冲冲的起身，把茶缸的水泼在地上。 “诶，刘海忠同志，你怎么能随地泼水呢？”这个恰好被傻柱看到，他立即拦住刘海忠，“大冬天的，泼水结冰，院里老人滑倒了怎么办？我们身为大爷，就要以身作则，你看看你的行为，看起来是一件小事，其实不小啊，刘海忠同志，我身为一大爷必须提醒你” 一秒上岗的傻柱跟个唐僧似的叨叨，把刘海忠说的没话说。 邻居们哄堂大笑，倒是没人觉得傻柱有什么不对。 这一场四合院有史以来开的最快的一场全院大会结束，人群准备散去，各自忙活自己家的破事儿。 但就在这时候，两名穿着五五式还是五八式改款警服的人进来。 其中一人说道：“谁是院里的大爷，我们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张翠花同志在不在” 第232章 贾张氏二进宫 一大早开会，又是这么精彩的内容，加之贾张氏躲在屋里不出来，大家早把贾张氏举报的事情忘了。 此刻警察一来，大家才想起来，戏还没有看完呢。 曾旺财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这位，何雨柱同志是咱们95号院的一大爷。” “对，我就是一大爷！”傻柱此刻还沉浸在当一大爷的喜悦之中，闻言还不忘对曾旺财喊道，“谢谢啊旺财！” 曾旺财笑笑，哥们，接下来看你怎么忙了。 “何雨柱同志你好！”两名警察过来，一人道明来意，“我们来问询张翠花诬告现役军人曾旺财的事情，请问张翠花在哪？” “这边，这边请！”傻柱把两位带到贾家门口，亲自上前喊门，“贾大妈，贾大妈出来，有警察同志找你。” 嘎吱！ 忐忑了一夜没怎么睡的贾张氏开门出来，后面跟着她儿子贾东旭。 搞破鞋的言论，实在是杀伤力太大了，所以贾东旭躲着没脸见人，他现在头一个恨的是许大茂，因为是许大茂首先让让出来的，甚至还加上了动作，他第二个恨的是现在的傻柱，因为傻柱把警察带到了家门口。 人，就是这么奇妙，都知道这件事跟傻柱没什么关系，即便是傻柱不带警察过来，贾张氏这一遭都免不了。 相反的，曾旺财现在反而排在贾东旭仇恨名单的第三位，只不过排第几，曾旺财压根不在意。 “傻柱，你特么的就是傻猪，以后我跟你势不两立！”贾东旭狠声道。 “怎么说话的这是？”傻柱可不惯着贾东旭，“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妈自己犯事儿，你恨我恨得着吗？你来，但凡我怕你一丁点儿，就不是爷们。” 贾东旭吃了瘪，又不敢跟傻柱动手，转而看向警察：“同志，都是误会，我妈都说了不告了，你们看能不能算了？” “算了？你说的轻巧，侮辱现役军人怎么可能算了”警察没有开口，傻柱却说道，“你要求，也是求人家曾旺财，曾旺财不追究才可能让你妈脱罪，你得取得曾旺财的谅解。” 傻柱差点发明了谅解书！ “求我也没用，法就是法！”曾旺财懒得搭理贾东旭，现在在言语上治一下贾东旭已经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快感，“两位同志，该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尽管说话。” “没有，我们已经调查很清楚了，不需要协助！”一名警察说道，“我们来就是带张翠花回去。” “等会儿，你们刚才不是说问问吗？” “对啊，是带回去问问，问为啥污蔑军人。” “” 贾张氏被带走了，还上了手铐。 “啧啧，二进宫了。” “这个年，她是没办法回来过了。” “还过个屁的年她，进去挖煤。” “你嘴真损，挖煤，笑死我了” 邻居们的议论中，没有人同情贾家，甚至有幸灾乐祸的存在，这都是因为贾张氏的口碑，以前还有易忠海出头帮着，现在易忠海下台了，没人帮她。 傻柱很满意自己上任后处理的第一件事情，亲自把两位警察和戴手镯的贾张氏送出门，目送他们上了边三轮，呼啸而去。 后院，刘海忠家。 傻柱忽然被提名当了一大爷，而且是曾旺财提名，利用他的影响力全院通过，这等于截胡易忠海的想法。 所以，易忠海目前不大敢在中院和刘海忠商量事情。 “狠，真狠！”刘海忠回想曾旺财做的一切，由衷后怕，“我以为高估他了，没想到不是高估，是低估啊，这小子，真是个狠角色，他怎么就知道咱俩算计让傻柱当一大爷的？ “还有，你看看贾大妈，老易，我没有别的意思哈，你跟贾大妈之间没有关系？” “说什么胡话呢？”易忠海气愤难平，“我能看上那样的？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多少年了，轧钢厂里面年轻的多的是，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至于在院里找吗？”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刘海忠相信易忠海是清白的。 可越是相信了，刘海忠越是佩服曾旺财的能力，把一件子午须有的臭膏药贴在易忠海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就问谁还能做到。 “那就好，迟早这件事能说清楚！”刘海忠放过这件事，说起正题，“现在傻柱被曾旺财弄成了一大爷，咱俩的计划失败，怎么办？” “谁说失败了？”易忠海冷笑道，“曾旺财以为让傻柱当一大爷，傻柱就能听他的，姥姥！你信不信，曾曾旺财一走，用不了几天，我就能让傻柱乖乖的听我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是输了一招，但结果差不多，傻柱当一大爷是我们乐意看到的。” 我们只输了一招吗？ 我们特么的输的裤子都没得穿了好不好 刘海忠心里嘀咕，但这话不敢说出来，也不愿意说出来，他现在只能团结易忠海，因为整个院子，他没有人能够团结了。 “对，曾旺财迟早要走!”刘海忠附和易忠海的观点，想起一件事儿，“对了，我听说曾旺财要把张秀芝弄进轧钢厂去，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是好事儿啊！”易忠海也听说了，这件事在四合院已经不是秘密，“在院子里咱俩输了一阵，他现在不在轧钢厂，我们还不能收拾张秀芝？你听说张秀芝去那个车间了吗？” “没有啊，不知道！” “呵呵，甭管是哪个车间，咱俩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钳工，车间主任都要给面子，不怕一个学徒工翻出浪花来。” “对” 易忠海没有给自己戴高帽子，八级钳工，确实是牛逼的存在，他们一车间的主任，也确实要给他面子，不过刘海忠因为为人的问题，混的就差点了。 俩人商量，等张秀芝进了轧钢厂，收拾张秀芝，从而拿捏曾旺财。 他们认为，曾旺财即使是以前在轧钢厂牛逼，毕竟也只是待了不长的时间，处不下太好的人际关系，而且现在不在了，收拾张秀芝问题不大。 当即二人分工，接下来易忠海以傻柱为主，刘海忠则以轧钢厂为主，打听张秀芝的事情。 而他俩根本想不到，曾旺财的计划还没有完结，易忠海的马甲只扒了一层，还有一层马甲，曾旺财也在扒之中。 院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许大茂错过了好戏之后回来，说已经约好了，去娄振华家，娄振华亲自宴请曾旺财。 让许大茂意外的是，娄振华派居然派了司机，用小汽车送自己回来，请曾旺财去赴宴。 许大茂以为是自己办成了事儿的面子，实际上娄振华是在给曾旺财面子。 四合院外面，一辆黑色小汽车停着，汽车边上站着一个中年司机，因为许富贵是功臣之一，所以没有被派来接人。 “是曾旺财同志吗？”中年司机看到曾旺财，十分恭敬的开门，“请上车，我们董事在家恭候” 第233章 瓷娃娃娄晓娥 娄家，书房。 娄振华此时头发还没有白，书卷气浓厚，看不出来多少大商人的样子，他爱人谭雅丽仪态端庄，没有在面对变故时的慌乱加身，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还很年轻。 娄家的掌上明珠没在书房，娄家其他子女也没在，只有许大茂他爹，许富贵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富贵，喝茶，不要拘束嘛!”娄振华态度和蔼的说道，“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你们四合院里面藏龙卧虎，居然有认识一机部大领导的人在。” “娄先生，我不敢居功。”许富贵开始推销儿子，“是我们家许大茂的本事，您别看他只是您轧钢厂的一个放映员，但他很上进，会结交朋友，曾旺财就跟他关系不错。” “诶，什么我的轧钢厂，那是老黄历了！”娄振华正色提醒，“轧钢厂是国营工厂，我不过是一个股东而已。”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许富贵忙不迭认错。 其实娄振华现在的情况很尴尬，这种尴尬只有他自己清楚。 诚然，有娄半城称号的娄振华有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他的钱，只能买来优渥的生活，买不来稳固的社会地位。 这一点不用细说，连曽友前的裁缝铺子都合营了，娄家怎么可能跑得掉。 如今四九城的商人，或者说勉强算得上商人的人，混得好的如同仁堂老板那样，带头响应号召，签字公私合营能有比较稳固的社会地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舍得用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换取地位的。 见机得快的，跑了，而娄振华不知道为什么没跑，但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 堂堂一位富豪，不复往日的风采，说话谨小慎微，也是让人唏嘘。 “富贵，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不会忘的，一会儿开席，你记得说话！”娄振华恢复淡然。 “当然，一定！”许富贵再次点头。 随后，谭雅丽喊佣人吴妈进来，送许富贵下楼等候，顺便去把娄晓娥喊来。 等许富贵出去后，谭雅丽收起微笑：“先说好，不管曾旺财怎么样，小娥不答应的话，这事儿不成，我们娄家什么时候要挖墙脚找女婿了，笑话。” “诶呦，我的夫人啊，都什么时候了。”娄振华苦笑道，“你以为我们娄家还是以前的娄家吗？一不小心，万贯家财转头空，钱不是福，而是祸害； “一大家子人的性命安危，还比不过脸皮不成？我现在就是后悔，老大他们几个结婚早了，对象不合适，目前只有小娥待嫁，不然怎办？” 谭雅丽见丈夫说的严重，态度软了下来：“可是，你刚才也问过了，曾旺财可是有对象的，还订了婚，这能成吗？” “尽人事，听天命！”娄振华叹气道，“咱们小娥长得随你，漂亮，我们家不穷，一般人巴结还来不及，你没看到许富贵一个劲的说他儿子的好话，那小心思你看不出来？惦记咱们家小娥呢，哼，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人都敢有这个想法，简直可笑。” 许富贵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娄振华，娄振华可是老狐狸一个，不然也不会有危机感。 不过，他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只有他自己知道。 富贵人家思考问题和老百姓不同，此时的娄振华就在思考，通过联姻给家族披上一层马甲，增加安全感。 但是，现在的老一辈有功之臣，真的不爱钱，他们不会让后代娶娄振华这样的商人后代。 工人老大哥，农民兄弟，人民子弟兵才是现在的香饽饽。 “那个曾旺财会不会被许富贵夸大了？四合院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出这种人才？”谭雅丽不解问道。 “不会，如果曾旺财不来赴宴，那就是许富贵夸大了。”娄振华十分笃定的说道，“曾旺财敢来，肯定有独到之处，而且，他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参军才几个月当了排长，不同寻常啊。” “排长很了不起吗？” “排长没有什么了不起，了不起的是他当排长的速度，你怕是不了解部队里面的晋升机制，但凡知道一点点，就知道为什么了不起了。” 被丈夫这么一说，谭雅丽对曾旺财升起了浓厚的好奇心，她倒是要看看，被眼高于顶的丈夫推崇的年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这时，娄晓娥来了。 此时的娄晓娥还是长头发，有点婴儿肥，皮肤很白，跟个瓷娃娃似的。 如果曾旺财见到此时的娄晓娥，恐怕不会认同娄振华的观点，见过无数美女的曾旺财大概率不会认为娄晓娥十分漂亮，只会觉得娄晓娥的气质出众。 人的审美不同，关于娄晓娥漂亮与否，大多数人应该不会否认，在四合院时期的娄晓娥，和从港城回来的娄晓娥相比，完全是两码事儿，尽管后者年纪更大。 “小娥，坐下，你妈有事儿跟你说。”娄振华对谭雅丽使了个眼色。 谭雅丽无奈点头：“小娥，一会儿有个年轻小伙子来家吃饭，你一起” “妈，家里来陌生客人，我一向是不出席的”娄晓娥忽然明白了父母的意思，站起来娇羞道，“我不吃饭，我不嫁人！” 此时娄晓娥才十九，有少女的娇羞在所难免。 “没说让你嫁人，你就看看，不吃饭也行，看看总没问题？”谭雅丽知道女儿的脾气有点倔，不敢说丈夫的意图，耐着性子劝道，“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这次来的小伙子不错，长得精神，是个部队的排长，年纪跟你差不多大” 知女莫若母，谭雅丽把曾旺财往娄晓娥喜欢的方向猛夸，倒是把娄晓娥说动了心思，不过她只答应看看，不去吃饭。 那个少女不怀春呢？ 说好这个，时间刚好差不多了，佣人吴妈说客人到了门口。 娄晓娥一跺脚，赶紧跑了。 娄振华和谭雅丽没有怠慢，连忙下楼去，到门口迎接曾旺财。 一身军装，浑身英气的曾旺财走进娄家，主动打招呼：“娄董事，娄太太” 这个称呼很正式，符合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但不符合娄振华想要的。 见到曾旺财的那一刻，看到曾旺财肩章的那一秒，娄振华便坚定了曾旺财是难得的女婿人选的想法。 同样的，原本态度不是很情愿的谭雅丽，看到曾旺财后十分满意。 夫妻二人堆起笑脸，娄振华亲切说道：“这里不是外面，称呼不用那么正式，如果不嫌弃，我称呼你一声旺财，你称呼我们叔叔，阿姨怎么样？” 后面的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这特么的不对啊，怎么感觉有老丈人看女婿的味道？ 第234章 逼我捅娄子？ 许大茂有心露脸打招呼，但发现娄振华夫妇眼中除了曾旺财，就没有别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瞬间慌了，看向跟着出来迎接的老爹许富贵。 许大茂都看出来不对，许富贵之前又受过很多盘问，此刻哪里看不出来。 “怎么回事儿？”许大茂用眼神传达疑惑。 “我特么也不知道啊”许富贵一脸懵逼。 父子二人无法交流，信息无法传递，可把许大茂急坏了。 “称呼就是称呼而已，没有必要较真。”曾旺财轻轻一笑，并未按照娄振华的说法改口。 许大茂见状稍微放心。 曾旺财不用回头看许大茂，也不用看许富贵的表情，来之前他便猜到许大茂父子打的什么主意。 想捅娄子而已，不难猜！ 老实讲，曾旺财认为，许大茂是四合院里面，为数不多的头脑清醒的人之一，甚至排名靠前。 许大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明确，他一好色，二好财。 为人很坏，但坏在明处，他一辈子害的人当中，傻柱排第一，因为俩人打小不对付，死磕；排第二的是刘海忠，那是因为刘海忠小人得志之后整人；除此之外就是娄家，以及最后过不下去的时候害了阎解旷。 不存在洗白的问题，这里面除了娄家比较冤枉，其他人不存在冤枉。 当然，曾旺财的这个观念，不代表他要拉娄家一把，破坏什么，他答应许大茂过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事关一机部，也许大财主真有什么想法需要传达给刘老头，帮一把也是顺手做好事； 第二，他实在是好奇，让无数小说作者和读者歪歪惦记的娄子，到底长啥样。 娄振华从曾旺财的话语中听出来疏远，但他并不失望。 “也是，是我急迫了，请进请进！”娄振华表情没有变化的邀请曾旺财进屋。 曾旺财走动间随意打量一圈大财主的住处，发现这儿很有特色。 房子里的陈设并不像电视剧中展现的那么普通，家具摆设古色古香，很有格调，但是不显得奢华。 没有开席，先在客厅落座说话。 “小曾，请喝茶！”吴妈上过茶后，娄振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哎呀，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么年轻就到了排长，年轻有为啊，听说你才入伍几个月？” “对，不到半年！”曾旺财实话答道。 “了不起，了不起啊，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道谁家姑娘有福气。”谭雅丽话里有话的说道。 曾旺财没有对这番话做出回应。 他从进门开始便感觉不对劲，觉得娄振华夫妇客气的过分了，虽然说对方有求于自己，但也不至于这样，好歹也是娄半城啊。 此时他还没有往男女方面想，因为先入为主，许大茂等于是变相相亲，所以他便将自己摘出去了。 但曾旺财没有回应谭雅丽的试探，却看到谭雅丽和许大茂同时看向楼梯的方向。 曾旺财心有所感，望向同样的方向，蓦然看到娄晓娥在二楼楼梯处探出一个脑袋，正向下面张望。 他发现，娄晓娥看的不是娄振华夫妇，也不是许大茂，而是自己。 这 他忽然产生一个念头，难道说娄振华夫妇看上我了？ 许富贵没有跟他们说我订婚了？ 哪怕是有上帝之眼，曾旺财也想不到，娄振华夫妇想逼他捅娄子。 娄晓娥见曾旺财看过来，脸蛋蓦然一红，随后闪电般缩回去。 谭雅丽见状心里大概有数了，知道女儿即使是没看上曾旺财，起码不反感。 于是，夫妇俩更加热情了。 客厅里面的寒暄结束，移步餐厅，曾旺财这才见识到什么叫有钱人，在如今这个年代，娄振华家的饭菜那叫一个丰盛，鸡鸭鱼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一应俱全。 应了那句话，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同样的，娄振华的烦恼，一般人也想象不到。 曾旺财没有喝酒，吃菜也是浅尝辄止，毕竟是穿越来的，见过吃过的多了，不差这一口。 在男女方面，通过席间谭雅丽在主导谈话，同样在这方面见过吃过的曾旺财确认，这对夫妇对自己有想法。 老实讲，曾旺财对张秀芝很满意。 他觉得那女之间的那事儿，就那样，哪怕是你看过几百个t的教学，懂的花样繁多，实际战斗也就那点时间，那一刹那几秒钟的快乐过后进入贤者模式，所有战斗前的念头都化为虚无。 所以，男女相处，还是感情最为重要。 但是，曾旺财有自己的想法，有烦恼的娄振华也有他的想法，你不想捅娄子，但架不住有人逼你捅娄子。 在吃了半个小时的饭，迟迟不进入正题后，曾旺财主动问道：“娄董事，吃的差不多了，感谢款待，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一机部的相关领导？” “呃，哈哈，你看我，说的忘形了！”娄振华哈哈一笑，遮掩尴尬，“事情倒是不大，关于轧钢厂的股份，还有我名下一些其他产业股份的问题，我这边有一份文件，想转给最高领导看。 “实话说，我是投报无门啊” 虽然娄振华当着许家父子的面没有说的太直白，但曾旺财大致听懂了。 听懂了娄振华的事情，曾旺财总算联想到了娄振华的处境，猜测他有了危机感，进而进一步的联想到了他们夫妻如此热情对自己的原因。 “联姻啊，狗血的找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曾旺财心中自嘲一笑。 但他随即醒悟，自己谦虚了，因为娄振华再过一两年，连许大茂都能看上。 在娄振华夫妇刻意的营造之下，一顿饭吃的十分顺畅，饭后还喝了茶闲聊一阵，直到三点多曾旺财和许家父子离开。 他们走后，谭雅丽笑眯眯说道：“振华，这个年轻人不错。” “是不错，但他好像对咱们家小娥没什么意思啊。”娄振华忧心忡忡道。 “你虽然是男人，但你不懂男人。”谭雅丽轻笑道，“男人就像猫儿，哪有不吃腥的，我看小娥中意他了，只要咱们从中撮合，让他改变心意不难。” 娄振华点点头道：“还是等等，看看他办事儿如何，如果咱们的事情他能办，那就按照你说的，撮合，如果不能办，那就再看看。” 曾旺财出来后听许大茂在一边问许富贵情况，听到许富贵说跟娄家说过自己订婚了，于是放心了。 但他不知道，正如林福生所说，是金子，总会花光的他已经被盯上了。 回去的路上，同样放心的许大茂没有说这个话题，只是央求曾旺财一定想办法完成娄振华的委托。 曾旺财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明天，也就是大年二十九，去拜访刘老头，一切等回来再说。 转眼就是农历二十九了，曾旺财还能在家待两天，初一必须返回部队。 所以，他把拜访刘老头的时间，定在这一天，担心其他的时间刘老头太忙，拜访完刘老头之后再去拜访轧钢厂厂长杨卫国，给一年画上句号。 但巧的是，杨卫国也在这天去拜访刘老头 第235章 拜访刘老头的巧遇 腊月二十九，年味已经很浓厚了，大街小巷到处是半大的孩子疯跑，在他们这个年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烦恼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现在不像后世那么卷，孩子早早的戴上眼镜，有补不完的课。 “大哥，大嫂，你们明天早点回来！”准备回乡下过年的小强看着送行的大哥眼巴巴的说道。 来福抓着张秀芝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恳求道：“大嫂，别让大哥跑了，过了年再走” 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跟俩兄弟说，说他们的大哥要回部队了，年都不能在家过，所以俩人得知要提前回乡下过年，以为是大哥把自己支开。 同时回过去过年的还有曾友前夫妇，曾友前是裁缝，又是裁缝铺的股东，该干的活基本上干完了，没干完的也可以交给徒弟，请两天假不打紧。 曾旺财和张秀芝今天不回去，他们这两天还有事儿。 其中，曾旺财今儿要去拜访刘老头，明儿俩人一道去轧钢厂，谈工作的问题，同时曾旺财要把易忠海的马甲再扒下来一层。 “放心，明儿中午大哥就回来了！”曾旺财向两个老弟保证道，“我还会给你们带放不完的鞭炮。” 得到大哥的保证，俩兄弟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父母走了。 看他们走的没影了，曾旺财才返回来，去提了一刀约莫两斤的五花肉，一条五六斤的鱼，这是他拿着去拜访礼物。 其他的多了没有。 至于另外两个老头，曾旺财表示只有一面之缘，免了。 曾旺财刚出门不久，看到许大茂急吼吼的从外面往胡同里跑。 “旺财，太好了你还没走！”不知道什么事情，许大茂额头竟是冒了汗，“我今儿上班打听到事情，觉得不对，赶紧回来给你报信。” “啥事儿啊？看你这样，天塌了？”曾旺财好奇，被许大茂拉到一边去，躲开大量的路人。 “大事情，弟妹不是要去轧钢厂上班吗？”许大茂瞄了眼后面，发现没人才压低音量说道，“这事儿被老王八蛋易忠海和刘海忠知道了，今儿我上班，发现刘海忠来打听这事儿，还来我们宣传科，打听你还跟科里有没有关系，看他们那德行，一准儿是准备使坏。” “就这？没事儿，不重要！”曾旺财信心十足，并不担心易忠海。 “你别小看易忠海！”许大茂提醒道，“老王八蛋平时在厂里话不多，但真有能力，各个车间都要给他这个八级钳工面子。” “我知道，他蹦跶不了两天！”曾旺财既然要动手，自然是有准备的。 一个八级钳工，确实牛逼，但再牛逼能牛逼得过老师周元白？ 老师都要被逼着学喝酒，你一个八级钳工跟他比起来算个屁啊 “谢了，放心，他过不了这个年！”曾旺财拍拍许大茂的肩膀，“我得走了，免得找的人出去了，你上班去，没事儿的！” 许大茂见曾旺财浑不在乎，一颗心落地了。 这倒是不他多么好心，而是他看得清楚，曾旺财就是那条粗壮的大腿，这点以前他就认识到了，昨儿娄振华的态度让他再次加深了这个认知。 不过尽管如此，许大茂还是不明白，曾旺财怎么让易忠海这个八级钳工，两天内倒霉。 俩人分开，曾旺财骑着自行车去刘老头所在的大院，一条鱼和一刀肉挂在自行车的龙头上，一晃一晃的，分外扎眼。 这个年头，去大院送礼的人不也能说没有，但像曾旺财这样大摇大摆的，凤毛麟角。 大院门口岗亭的卫兵打电话确认刘老头在家，核对过曾旺财的身份后放行。 “咦，杨厂长，您怎么在这儿？”曾旺财进屋，看到客厅里不止杨老头一个人，还有轧钢厂的厂长杨卫国。 “哈哈，曾旺财，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杨卫国看到曾旺财手里的鱼肉，表情微微一动，迅速起身。 当时曾旺财在轧钢厂，要把林湖阳介绍进去当采购员，可杨卫国当时没有搞清楚状况，拒绝了，后来才知道曾旺财和刘老头有关系。 当他准备弥补一下的时候，曾旺财突然参军，这事儿就在杨卫国的心里过去了，没想到今儿在这遇到了。 杨卫国知道，首长一向不收礼，曾旺财这种礼物看起来不贵重，但有眼力的人能够看出来门道，这种送礼，明显不是来走关系办事的，而是晚辈拜访长辈拎的礼物。 一直以来，没人能知道曾旺财和刘老头的具体关系，杨卫国同样不清楚，看到眼前的一幕，杨卫国心中确定，俩人关系不一般，即使不是亲戚，也是亲密的前后辈的那种关系。 果然，杨老头笑呵呵的站起来接着曾旺财，语气带着亲切的埋怨：“你小子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说来我们几个老头这里看看，我还以为你当了排长目中无人了，还知道在三十之前过来，算你小子懂礼貌。” 杨卫国吸了口气，插不进话，在一边赔笑。 “大伯，不是我不来，家里事多，明儿还要回乡下过年。”曾旺财提着鱼和肉进厨房，和里面正在做饭的刘老头老伴儿打招呼。 刘老头家是有保姆的，但年边上保姆过年了，家里无人。 “大娘，您这是不会做饭？”曾旺财看了眼乱糟糟的厨房案几，菜不多，基本上是素的，有一刀肉，大概半斤，“要不我来做，在部队别的没学会，做饭手艺长进不少。” 他说的比较大声，这是故意的，暗示自己现在是火头兵。 厨房外刘老头自然是听出来了，笑骂道：“别让他做，他这是有怨气，怪我们几个老头子把他丢到部队，你让他做，他故意给你使坏，糟蹋了好东西。”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人家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娘怼了老伴儿后笑着对曾旺财说道，“不用你，你是客，出去歇着，大娘我再怎么不会做饭，烧一桌子菜还是没问题的。” “他可不算客人”刘老头本想让曾旺财帮帮忙，显得亲切，但又想到老战友的交代，走到厨房边上说道，“算了，你出来跟我说话，厨房交给你大娘就成。” 这下杨卫国尴尬了，走不走？ 走，刚才说好的留下来吃饭的，不走，他们爷俩说话，插不进嘴啊。 得，我进厨房！ 杨卫国自觉去厨房帮忙去了，但耳朵竖着，听客厅里面俩人说话。 说正事儿之前，刘老头寒暄道：“怎么样？家里都还好？” 这本是一句客气问候，被问的人应该回答好，都好之类的，然后开启下面的话题。 但是曾旺财看到杨卫国在这，这特么的不是天大的机会是什么。 于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答道：“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去当兵，家里没人，我爸被人打了，刚回来，拉了一车物资，照顾一下邻居，让收购站开后门卖平价，结果又被人诬告，说我投机倒把” “还有这种事情？谁干的？你那儿都是什么狗屁邻居” “我们院的一大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易忠海策划，二大爷七级钳工刘海忠的儿子执行” 杨卫国听到这儿，脸都绿了，这特么都是我的手下啊。 第236章 打赌 毫无疑问，曾旺财这是在告状，明目张胆的告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刘老头眼睛微微一眯，没有打断曾旺财告状，慢慢的听着。 虽然，刘老头等四个老头在没有征求曾旺财意见的情况下把他弄去部队，而且曾旺财在部队的表现让他们几个十分满意，但这不代表，只要曾旺财告状，堂堂一个部长就要插手下面厅级单位的事情。 也就是说，刘老头此时还不想亲自出面处理曾旺财说的事情。 “说完了？”刘老头等曾旺财停下后说道，“看来，你肚子里牢骚不少嘛，是对我们几个老头子有怨言？” 他没有说曾旺财正在说的事情，而是说曾旺财的情绪。 这让在厨房心不在焉帮忙的杨卫国内心微微松了口气，他了解刘老头，知道刘老头大概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但曾旺财对刘老头的了解不够多，他只想搞人而已。 “怨言？我没怨言啊。”曾旺财展颜一笑道，“我说我是一块砖嘛，轧钢厂和部队都一样。” “对，你说过，那你说你家里的事儿是什么意思？” “发牢骚啊，我爸被人打了，我还不能发牢骚？” “你可以发牢骚，问题是，你来我家就是为了发牢骚？” “大伯，这么说就见外了，顺便，顺便” “行了，说正事儿！”刘老头清了清嗓子，“你们干的不错，一个月一万斤的物资，很好，老杨没来得及跟你说，让我问问你，这个数字还能往上提不能？” “不能！”曾旺财回答的十分干脆，“一斤都加不了，我们才三十几个人，一万斤很难了。” “我知道，人不是问题。”刘老头耐着性子道，“你现在是排长，只要物资能多起来，让你当连长，营长又如何。” 这番霸气的话，可把厨房的杨卫国给吓着了，怎么，部队晋升就这么容易吗？ 但曾旺财没有上当，嘿嘿一笑道：“大伯，你们又给我下套，我不上当，特科一排，这要是当了营长，说出去就是特科一营对，实际上呢，就是喂猪的。” 刘老头老脸一红，看来是知道曾旺财的特科在部队的名声。 过了几秒，刘老头强笑道：“你自己说的，工作不分贵贱，喂猪怎么啦？” “大伯，我没关系啊，让我干什么都成。”曾旺财正色说道，“我下面还有三十几号人呢，他们军事能力都不错，搁在正常情况都是各个连的尖子，放我这儿就成了喂猪的，换您您愿意？” “合着你憋着劲儿要参加对抗，就是为了这个？”刘老头皱眉。 刘老头没想到曾旺财有大展拳脚的想法，说实在的，现在的人思想都比较单纯，部队更加如此，上级让你干嘛你就干嘛，这才是常态。 他们几个把曾旺财弄进部队，就是让曾旺财搞物资，一个排，一个连，一个营，都是他们的计划。 所以，曾旺财说他们挖坑，其实没错。 一万斤一个月，对应的是一个排，如果一个连，很显然就是三万斤甚至更多。 要是所有的都接受了，不得去新疆成立建设兵团？ “也不全是，总之我就当一排长行了。”曾旺财摇头道，“我的能力就这样，再多的人我也管不过来，这个话题别谈了好，我是来提前给您拜年的，又不是来谈工作的。” 刘老头差点憋出来内伤，合着就只有你能发牢骚，我不能跟你谈正事儿？ 不对，这小子滑头得很！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管你刚才说的事情，故意的？”刘老头斜眼看着曾旺财。 “冤枉啊”曾旺财拍着胸脯做出保证的样子，接着来了一个转折，“是！” 噗！ 刘老头被这个转折弄的差点喷茶。 “逗您呢！”曾旺财不等刘老头开口，立马接上，“开玩笑，怎么可能呢。我跟您说，我们排可是要当英雄的，真没空扩大生产。” “英雄？”刘老头被曾旺财折腾的没了脾气，这是他当了大领导后，头一次有晚辈跟他这么说话，他不好发作，“你知道你们军区英雄是谁吗？人家立了什么功劳才有英雄的称号算了，你有这个志向是好的。 “我换个问题，你开年后的工作打算怎么开展？” “训练！”曾旺财很真诚的回答道，“拼命训练，打败一连参加对抗，然后就是种地。” “种地？你疯了，现在这个收成你种地？” “没错，别人没有收成，不代表我没有。” “别胡闹，这事儿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真的，要不咱俩打个赌，我用种地完成任务，怎么样？” “呵呵，我这人吃葱吃蒜，就是不吃姜赌了！” 曾旺财本以为这招没用，没想到老头上当了。 当即，二人说好赌约，曾旺财如果赢了，以后刘老头等几个人不得干预他在部队的事情，反之，曾旺财就要按照刘老头几个的想法去喂猪。 厨房里，杨卫国歇了口气道：“嫂子，我记得没错的话，首长从来不跟人打赌啊。” “呵呵！”刘老头的老伴儿瞟了眼外面，“他是没办法了，但凡有办法他都不会打赌，行了，叫他们爷俩吃饭。” 出去的杨卫国纳闷了，他俩到底啥关系啊？ 前辈晚辈？ 不像啊，怎么觉得，曾旺财在首长面前一点都不怕呢？ 而且，首长似乎也没有强制的意思，听他们对话，首长似乎想要曾旺财在部队收集物资，一道命令就完事儿了啊，需要这么麻烦吗？ 杨卫国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开始认为曾旺财跟首长之间的关系是远亲，现在觉得不像，倒是觉得他俩有点像忘年交。 不过，不管曾旺财和首长是什么关系，他觉得这个关系已经超过自己了。 “开饭咯”想不明白的杨卫国宣布开饭。 大家移步餐厅，吃饭。 菜不多，一共三菜一汤，一道红烧肉，一道烧鱼块，一道炒土豆，一个素汤，这里面两个菜都是曾旺财贡献的。 曾旺财拿来的两斤多肉，全给做了红烧肉，香味扑鼻。 “这肉不错，好久没这样吃肉了。”刘老头亲自从橱柜中拿出来一瓶酒，“今儿喝点，不然对不起这些菜。” 如果李怀德说很久没吃肉，曾旺财不信，但刘老头说，他信。 曾旺财只尝了一块肉，一块鱼，便不吃荤菜，这个细节被刘老头捕捉到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几个人对曾旺财这个小伙子，是不是过分了。 “哎！”喝了口酒，刘老头叹口气道，“旺财，除了你刚才说的，家里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困难？没有，吃的好喝的好”曾旺财回答一半，忽然口风一转，“要说有，还真的有一个，不过不算困难，刚好杨厂长在这儿，大伯和杨厂长您二位给参谋参谋。 “就是我媳妇儿，哦不，未婚妻，她没工作，我想能不能去轧钢厂上班，她的本事大伯您知道，您看她能不能去保卫科？” 第237章 重返轧钢厂 一顿饭下来，曾旺财对刘老头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知道要想老头为了个人的事情开后门估计很难。 同时他也了解到，杨卫国这个人十分滑头，跟电视剧中有点出入，会察言观色。 如果不把张秀芝的事情在这儿挑明了，也许会在正式办理的时候受到阻扰，就像林湖阳去当采购员一样。 果然，曾旺财提出来之后，刘老头嘴巴一歪说道：“这件事你得跟他说，轧钢厂特招人进厂，得他说了算，那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您说笑了！”杨卫国滴水不漏的说道，“只要是人才，我们厂都欢迎，那个旺财，张秀芝是个女同志，去保卫科恐怕不合适，你看要不这样，让她来厂里试试，肯定有别的岗位适合她。” 他这样回答，一个是在领导面前坚持了原则，另一个又给了领导和曾旺财面子，招工嘛，招谁不是招，再说还有“试试”这两个字在，有的是回转的余地。 曾旺财猜到了杨卫国的应对，他要的就是杨卫国这句话，当即笑道：“杨厂长，您对我媳妇儿恐怕不太了解，她就喜欢去保卫科，而且她的能力绝对适应得了保卫科的工作。” 对于女同志来说，轧钢厂的轻松工作一般是后勤部，如食堂一类的，还有就是人事科、宣传科，以及机要科。 保卫科也算，但相对于工人来说，保卫科的权利极大。 在保卫科里面，又细分了保卫股和治安股，一个应对保卫厂里财物安全，比如防范小偷小偷以及厂里工人夹带一类的，还有就是防备特务，另一个则主要针对厂里治安问题。 这时候各个厂的安保力量可不是后世的小区保安，那是快退休或者已经退休的人干的。 曾旺财前世就是以三十八岁的年轻年纪，卷不过同龄人，从而卷上一代，成功应聘了上港的保安。 现在的工厂保卫力量十分强大，除了保卫科之外，厂里还有民兵连，那是正儿八经配枪的，手枪步枪，机关枪都有。 从这方面来说，杨卫国说的不无道理。 刘老头忽然想起张秀芝钓鱼的时候，嘴里叼着菜刀的彪悍飒爽模样，顿时了解了曾旺财的想法。 但杨卫国不知道张秀芝的本事，他前面的话说出去了，不能改口，当即说道：“既然这样，你带她去厂里，让保卫科试试” “行，就这么说定了，明儿我就带她去。”曾旺财不给杨卫国推到年后的机会，过了后天，他就要回部队，这件事得尽快敲定。 大年三十是要上班的，而且，过年即便是方家，厂里的保卫科、民兵连之类的岗位也是要安排人值班的，所以杨卫国不能拒绝。 吃完饭，曾旺财告辞，杨卫国也乘机告辞。 门口，刘老头临分别的时候说道：“小杨，轧钢厂的工人思想教育工作，不能放松啊，不能因为极个别的同志有技术，有能力就对他网开一面，该坚持的原则，必须坚持。” “是，知道了！”杨卫国心神凛然。 他知道，曾旺财的告状领导听进去了，这是在点自己。 但同时他也清楚，一个八级钳工，处理起来其实不麻烦，麻烦的是影响。 如果这件事没有闹到部里，他想怎么处理都成，但上达天听了，处理起来就得慎重。 简而言之，杨卫国的办法就是，据实处理！ 从大院出来，曾旺财和杨卫国分别之前，约定了明天在轧钢厂见面的时间，随后一个骑车一个坐车，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曾旺财和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差不多的点出门，张秀芝骑车，他坐车。 昨天晚上回来曾旺财便和张秀芝说了今儿“面试”得问题，张秀芝表示，有信心能够打通。 没错，就是打通。 大年三十一大早，没有太多的人敢不上班，即便是要溜号，也多半都是下午。 所以曾旺财二人没走多远，后面许大茂便骑车赶上来了。 “旺财兄弟，事儿怎么样了？”许大茂边骑车边问道。 昨晚上曾旺财回来时间不早了，便没有去跟许大茂说娄振华的事儿，差点没把许大茂给急死。 “你说的啥事儿？”曾旺财回头，看到许大茂才想起来他的大事儿，“文件的事儿？交给领导了，至于成不成，那不是我说了算的。” “真的？哥们真有你的！”许大茂闻言喜的，长脸又长了几分，大有一匹帅马的味道，“能交上去就成，哥哥请你喝酒” 文件到底说的什么，曾旺财不清楚，当时刘老头接了文件，口中对娄振华的评价不高，说他对响应国家号召不积极。 曾旺财估计刘老头说的是公私合营，应该指的是娄振华没有积极的献出产业。 这事儿曾旺财倒是不好评价，如果只是几两白银，或者想自己一样，一空间用不完的物资，献出去一点换取别的好处，也能接受，但是把整个家底都献出去，生杀予夺都是别人说了算，犹豫也是人之常情。 “喝酒就免了，下回！”曾旺财拒绝了许大茂的邀请。 “干嘛下回啊，我看你家都没人了，你今儿去哪吃年夜饭去？不如去我家，我让我们家老头准备丰盛一点。”许大茂还想进一步打听情况。 “别，我去轧钢厂办完事就回乡下了，后天直接回部队。” “这个点，你去轧钢厂干嘛？” “秀芝工作的事儿，对了，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 “工作？这么快吗？” 张秀芝要去轧钢厂工作的事儿四合院基本上都知道了，这就等于曾旺财立了fg，不成也得成。 绝大部分人都相信曾旺财能办成，唯一疑问的是张秀芝能干啥岗位。 当许大茂得知张秀芝要去保卫科，诧异道：“怎么去保卫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岗位，听哥哥一句劝，能换就换，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保卫科的水怎么深，曾旺财大致了解，毕竟他是在轧钢厂做过一段时间的。 所谓水深，其实就是人情。 这么大的厂，里面随便摸出来一些东西就是钱，只要有本事夹带出来，再跟收购站处理好关系，卖出去就是活命的资本，如果打不通收购站的关键，去黑市鸽子市，也有人敢买。 这是后话，曾旺财和张秀芝并不怕这些。 来到轧钢厂门口，许大茂踩着点进去，曾旺财和张秀芝在门卫那，让门卫通知里面。 本来曾旺财以为杨卫国会让自己进去，没想到把保卫科的科长赵宏庆给喊了出来。 “哈哈，曾旺财，听说你给我们保卫科介绍了一个兵？杨厂长亲自让我来接你”赵宏庆见到曾旺财很亲热，“羡慕你啊，能去当兵” 这货是部队转业的，对当兵的有天然的好感。 “赵科长，以后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这是自然，天下当兵的都是一家，对了，人呢？” “这不就是，我媳妇儿，张秀芝同志。” “她？” 第238章 保卫科的日子苦哇 曾旺财对赵宏庆这个人没有什么了解，俩人以前在轧钢厂的时候只有过为数不多的两次交集，那还是在学习报纸精神的时候。 但同样的，当了兵的曾旺财能在赵宏庆的身上感受到战友般的亲切。 “就是她，我媳妇儿！”曾旺财没有对赵宏庆隐藏张秀芝的武力值，“别看她是一姑娘，但能打，在保卫科工作正合适。” “兄弟，看在咱俩都是部队出身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赵宏庆趁着还没有到办公楼，一边走一边说道，“保卫科的日子，苦哇，一点不比工人差，治安股还好说，管管工人宿舍区，不让工人闹事儿，保卫股就不一样了，不但苦还危险； “说白了，保卫股跟兵没有什么两样，白天有班，晚上还要值班，巡逻，抓到小偷小摸的，如果是厂里的工人家属还得罪人，而且还有特务搞破坏” 赵宏庆的潜台词是，让曾旺财有办法的话，赶紧跟张秀芝换一个岗位。 他同样没有隐瞒，把保卫科的工作细节，说的比许大茂要更加详细，毕竟是在保卫科当科长的人。 许大茂这样说还可以选择不听，赵宏庆这么说，就不得不考虑了。 “秀芝，你怎么看？”曾旺财像狄仁杰似的看向张秀芝。 “不换！”张秀芝简洁的表达意见，同时问道：“赵科长，我抓到小偷，保卫了工厂的财产，是不是就立功了？还有，如果真有特务来搞破坏，我抓到了特务，是不是也等于立功了？” “呃”赵宏庆微微一愣，没想到张秀芝关注的点不一样。 一般新人进保卫科，如果是当兵转业的，或许有点和张秀芝一样的立功想法，但时间不长，基本上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让赵宏庆诧异的是，张秀芝的性别，你一个姑娘，老想着立功，是不是太生猛了一点儿？ “是立功没错，功劳要是大的话，还能受到嘉奖，到时候评选还能更进一步。”赵宏庆如实答道。 “那就行，就保卫科了！”张秀芝轻轻一笑。 得，轧钢厂的垃圾们，收拾你们的人来了！ 曾旺财见张秀芝决定了，于是便跟赵宏庆表达了确定的意思。 赵宏庆不再劝说，聊了一会儿厂里的家常，最后说道：“当时你要是没走就好了，你的事儿我们厂里人都知道了，要是你把你的那个兄弟介绍进来，咱们厂今年的福利也许就不是那样，你是不知道，现在食堂的饭菜一点油水都没有，神仙来了都没招。” 又说到了吃上面，吃饱成了现在永恒的话题。 原来，曾旺财把林湖阳介绍进来当采购员不成，这件事儿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厂里的人知道，不少人对厂里有怨言，后来这种怨言蔓延开来，变成了对食堂采购的不满。 尤其是胡光永这个直接受益人，被骂的最惨，但骂归骂，胡光永依然稳如泰山，坐稳了食堂采购员的位置。 这里面有不少学问，一个是，如果处置了胡光永，等于证明当时杨卫国错了，这个不能发生；第二个是，胡光永留任后，拿出来更多的好处上交。 “赵科长，食堂的事儿保卫科也管？”曾旺财了解情况后诧异问道。 对于胡光永，他倒是没有想法，不过得知这个情况后的张秀芝有。 “食堂的人要是侵吞公家财产，是不是保卫科管的了？”张秀芝跟在后面问道。 “这”赵宏庆苦笑道，“道理是没错，不过算了，现在不适合说这个，还是等一会儿杨厂长见过再说。”他想了想，终究还是透露了一些，“保卫科负责保卫所有厂里的财物，但一般是指生产上面；我们保卫处和食堂，都属于李副厂长分管” 明白了，穿一条裤子！ 曾旺财点点头，没有多说，张秀芝同样没有表示。 还没有进厂，说多了没用。 随后，赵宏庆说，如果张秀芝真的要进保卫科，一会儿“面试”，他安排一下，但因为不知道杨卫国打算怎么办，他只能表态让手下人适当放放水。 “不用，该怎么来怎么来！”张秀芝微微颔首，谢过赵宏庆的好意，“旺财说，杨厂长对我进保卫科好像不大赞同，你要是放水，估计会被厂长责怪，你放心，到时候厂长说怎么来你就怎么来，什么人厉害，你就上什么人。” 这么有信心？ 纳闷的同时，赵宏庆对张秀芝大大有了好感，觉得张秀芝很对脾气，换一般人恐怕巴不得放水，哪会说出被责怪这种话。 “行，有股子当兵的味道，不愧是弟妹。”一转眼，赵宏庆称呼弟妹，几人的关系进一步拉近。 很快，三人来到办公楼。 赵宏庆给张秀芝介绍，保卫科的办公室不在这儿，在厂大门后面车队停车场那边，一排二层楼，那边有保卫科办公休息的地方。 “武器库也在那，你要是进来，到时候我带你去那边领枪。”说到枪，赵宏庆忽然问道，“你会不会打枪？如果按照你这么说，杨厂长没准会安排比枪法。” 跟现在不一样，现在想要找个地方体验一下众生平等器，艰难不说，还贵，一发子弹好几块，体验的时候枪还用铁链子拴着。 而现在，工厂的保卫科，民兵，哪个没放过枪，轧钢厂这种单位，是有重武器的，平时训练也有实弹射击，厂里这么大，也有靶场存在。 “会，五四，五九，手枪步枪都会！”张秀芝点头回答道。 “你会打枪？”赵宏庆吃惊道，“你在哪学的？枪法怎么样？” 曾旺财摸了摸鼻子，讪讪解释：“跟我那儿学的，实不相瞒，她现在在我们部队边上，我们部队的情况就不多说了，枪她肯定会打，而且很准。” 说起枪法，曾旺财不得不服气，上天给自己安排的这个媳妇儿，似乎天生就是一个武神，功夫厉害不说，枪一上手就会，一会就精，枪法已经比排里所有人都要好，这还是在不多的打猎里面练出来的。 这也许就是天赋！ “那就好，不用太准，过得去就成。”赵宏庆没有继续问，心里大概没有觉得张秀芝的枪法能好到哪，只要能过关就行。 在没有多话，直接上三楼。 杨卫国已经把该安排的工作都安排了，而轧钢厂今儿也没有领导视察，所以上午时间都留给了曾旺财，专门处理这件事儿。 而因为是往保卫科插人，李怀德得知消息，也在。 “杨厂长，李厂长！”进了杨卫国的办公室，曾旺财首先问好。 李怀德看到曾旺财的肩章，心中难免唏嘘，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才几天时间，排长了啊。 他是深知其中妙处的，所以对曾旺财的态度很热情：“哎呀，曾旺财同志，你这个人才，我们没有留住啊，好在你现在又给咱们厂介绍了一个人才。” 李怀德没有经历过昨天刘老头家的场面，认知还停留在以前。 杨卫国不同，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是不是人才，得试过了才知道” 第239章 全部是精锐 作为同事加老对手，李怀德无疑是了解杨卫国的，他以为杨卫国这个样子是做给自己看的。 但下一秒，杨卫国说道：“赵科长，你让你们科里最厉害的同志都准备了，看看张秀芝同志能不能胜任我们厂保卫科的工作。” 李怀德吃了一惊，不知道杨卫国这么做的用意在哪。 他觉得，杨卫国没理由不知道曾旺财和首长之间的关系。 其实，杨卫国也是用心良苦，他知道今天的“面试”，迟早要传到首长耳朵里，如果自己放水，就留下了阳奉阴违的把柄。 只有出精锐，让张秀芝和精锐比，这样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能有回转的余地。 当然，他不认为张秀芝能比得过保卫科的好手，他已经做好了张秀芝输掉比试吗，然后自己网开一面，说一个女同志能做到这样不错了，然后让张秀芝入职。 这样的话，既坚持了原则，也拿捏了曾旺财。 至于女同志进保卫科怎么解释，很简单啊，轧钢厂也有女职工，让女同志负责检查女职工，正好。 小小的一个面试，让杨卫国想出来了一个一箭三雕的办法，不得不说，这家伙当厂长是有道理的。 但是，杨卫国的打算，只有曾旺财能猜到一些，李怀德和赵宏庆都不知道。 “厂长，咱们科里的好手，那可是我亲自挑选的，用来抓特务的，一个个都跟虎豹似的，别说张秀芝，就是现在一般部队转业的军人也比不过啊，您这样安排，是不是”赵宏庆性格比较直，忍不住提出质疑。 他没说假话，作为一名部队里面的顶尖战士，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转业的他，在当保卫科科长的同时兼任民兵连连长，可是给轧钢厂的保卫力量做出卓越贡献。 轧钢厂的保卫力量，不仅仅用来保卫轧钢厂，还得参加一些大比武一类的活动，轧钢厂的这些精锐，在整个四九城的工厂中都数得着的。 “让你去就去！”杨卫国拿出厂长的威严，“一个人适不适合工作岗位，总得了解，不了解你以后怎么用人？”似乎是觉得过了，杨卫国表情变柔和，接着吩咐道，“你跟他们说，试一下就行了，该有的科目要有，但不能来真的。” 他这是怕伤到了张秀芝，曾旺财的面子上不好看。 曾旺财冷眼旁观，没有接话，让他们处理内部事情。 赵宏庆领命离开，去安排人手，曾旺财和张秀芝又在办公室和杨卫国扯了一会儿才出发。 主要人物四个，除了曾旺财等四人之外，还有杨卫国李怀德二人的秘书，六个人一起慢悠悠的去民兵连的训练场，包括靶场都在那边。 轧钢厂占地极大，此时还不是什么四九城寸土寸金，有足够的地方给保卫科和民兵训练。 经过一片厂房，再往北边走，靠近院墙那边一处废弃材料存放场的边上，就是训练场。 六个人经过厂房，正好碰到刘海忠在一车间门口，跟易忠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海忠看到曾旺财，微微一愣，但他立马停下说话，微微躬着身子过来打招呼：“杨厂长，李厂长，给您二位拜早年了。” 说话间，刘海忠瞟了眼曾旺财和张秀芝，十分纳闷，这俩人来干嘛。 院里的纷争，看起来似乎随着贾张氏二进宫落幕，但易忠海知道这事儿没完。 “好，辛苦了！”李怀德微笑点头，而杨卫国没有表示，脸色不怎么好看。 等六个人过去后，刘海忠忐忑的对易忠海说道：“老易，曾旺财来厂里，不会是对付咱们两个？” “他有那个本事？”易忠海不屑道，“他肯定是为张秀芝的工作来的，你忘了打听的事情？张秀芝八成是来厂里上班了，四合院不比轧钢厂，在四合院对付不了他，在轧钢厂还对付不了他媳妇儿？” “我觉得不像啊，为了工作来的，需要两个厂长陪着？”刘海忠还是不放心。 “别担心，你忘了老阎说的？”易忠海十分轻松的安慰战友，“那小子认识什么领导，估计是走了这个路子把张秀芝弄进来，但人家那么大的领导，跟他关系肯定一般，放心，咱俩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钳工，还怕她？” 刘海忠微微放心：“说的也是，张秀芝进了厂，咱们怎么整她？” “简单！”易忠海成竹在胸，“就这么多的车间，每个车间的调度员咱们都认识，不管张秀芝去哪个车间，最后都是调度员给她分配师父，咱俩把她要过来，收了当徒弟，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她要是不服气，以后在轧钢厂就没法待。” 这话结实，也是现实。 在工厂，又是现在这个年代，师徒的名分可不比江湖门派差多少。 比如刘海忠这种人，他的徒弟后来当了三分厂的厂长，他退休之后，面子依然好使。 “行啊老易，还是你，我看就给你当徒弟。”刘海忠万分服气，“你八级钳工的身份，比我好使。” 这是恨整不死张秀芝，不过他们压根想不到，人家就不去车间。 俩人琢磨曾旺财几人去干嘛，于是回车间打了招呼，装作没事儿，晃悠着远远吊着跟过去。 同时，曾旺财见杨卫国没有表示，边走边问道：“杨厂长，你们厂里老同志思想教育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吗？要不要帮忙？” “老同志的思想教育？什么教育，我怎么不知道？”李怀德抢在杨卫国前面开口。 “就是昨儿去大伯家做客，后来走的时候大伯说的”曾旺财笑眯眯的，几句话把事情概括一下。 杨卫国皱眉，他本想年后处理的，但此时被李怀德知道了，拖下去不好。 他解释道：“我们厂也要调查啊，总得给人信服的说法不是。” “确实，杨厂长办事公道！”曾旺财肯定了杨卫国，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调查很简单，交道口派出所已经定了案子，街道办事处也证实了，你们派人去一问就知道了。” 到此，李怀德才清楚，原来俩人昨天去了首长家里。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杨卫国，又在背后搞小动作，以前都是过年后去拜年，今年你提前了 “嗯，这个事情很严重！杨厂长，不能耽搁啊，我的意见是，让保卫科立即派人去调查，如果属实，立即处理，让宣传科马上写通知”李怀德斗争起来也不遑多让，宣传科归他，他有权过问。 杨卫国没有理由反对，当即点头。 不一会儿，六个人来到训练场，李怀德让秘书小严先去跟赵宏庆要人，最后赵宏庆派了副科长带几个人跟小严走人，去了解情况。 现场这边，保卫科出了三个人，不多，但实打实的都是精锐，这三个人即便是杨卫国也是知道的。 “好家伙，来真的，张秀芝同志和他们比完，我觉得不管结果如何，也可以去朝阳分局办理手续了。”看到这三个人，李怀德抢着说了杨卫国的台词。 之所以他说是去朝阳分局办理手续，是因为保卫科虽然驻扎在轧钢厂，但它的关系上级却是ga系统。 不过，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干活，总有点不一样，这也是赵宏庆的无奈之一。 同样的，这也是曾旺财认为张秀芝进入保卫科很合适的重要原因，在他心里，ga系统比工厂系统，要好一点。 第240章 打的就是精锐 杨卫国有点郁闷，想出来的一箭三雕，莫名的被李怀德偷了一个。 “嗯，不错嘛，李勇都来了！”杨卫国看到三个被赵宏庆找来的保卫科的人，指着中间那个说道，“他叫李勇，你们可要小心点，这个家伙转业不过一年，因为抓了一个特务，被提拔为股长，身手很不错的” 杨卫国开始介绍三个人，说到底他的目的并不是阻止张秀芝进入保卫科，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儿上，只有一部分发言权，还有一部分在朝阳分局。 他的目的，只是树立公正的人设而已。 随着他的介绍，赵宏庆拿出来的这三个人被曾旺财和张秀芝所了解，其他两个不说，单说这个李勇，确实是一个好手。 此人刚来轧钢厂不到一年，以一个普通保卫科保卫员的身份，在一场晚上的巡逻当中，遇到了真正的特务，结果在同组战友负伤的情况下，一个人打死一个特务，活抓了两个。 为此，李勇被破格提拔为股长，而在那之后，他愈发严格要求自己，和现场其他两人一起，成了轧钢厂保卫科尖兵，多次参加比武活动拿奖。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是真正的精锐。 另一边，易忠海和阎埠贵二人摸到训练场外面，躲在边上废弃物料后头，眼睁睁的看训练场发生的事情。 “嘿，那不是保卫科的赵宏庆吗？还有那三个人，中间那个是李勇。”刘海忠看到现场的情况，低声说道，“他们来这儿干嘛？疯了，这是训练场啊” “不好”易忠海沉思几秒，忽然想明白了曾旺财的用心，“曾旺财可能是让张秀芝进入咱们厂的保卫科，张秀芝很能打啊。” “不对啊，老易！”刘海忠不理解，问道，“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去朝阳分局才是，保卫科的组织关系在朝阳分局啊。” “老刘，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动动脑子了。”易忠海解释道，“咱们厂保卫科组织关系是在朝阳分局没错，但你想想，赵宏庆这些人平时都在厂里做事，哪头重要？而且，咱们厂的规格不比分局差，朝阳分局局长要想管理好各个工厂的保卫科，不得给咱们厂面子？” 刘海忠连连点头，似乎受教了。 “这下麻烦了！”明白过来后，刘海忠急道，“张秀芝要是进了保卫科，咱们的算盘岂不是打不响了？还有，保卫科的权力可不小，咱们整不到她，只怕是还要担心被她整。” 这种担心不无道理，别的且不论，就说进出厂的时候，只要让你把包包打开，仔细检查就够你喝一壶了。 这个年头，工厂是国家的，但也是咱们大家的，这种年头可不是只有一个两个人有，这有点像后世的网络梗，国企是私人的，私企是国家的。 不少人从厂里夹带一些东西回家，或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或者卖钱补贴家用，甚至还有被特务收买，从厂里带一些敏感零部件出去的，也是有的。 所以，保卫科要检查你，甭管你是不是有嫌疑，都是应当的。 “不不不，没这么简单！”易忠海分析现场的形势，“你看，厂长把李勇三人弄来，这怕不是在为难曾旺财，张秀芝想进保卫科，不可能。” “咦，有点道理” 俩人分析讨论一番，还是易忠海脑子好使，看出来这是一场对张秀芝的考验。 而他们认为，张秀芝在怎么能打，毕竟是民间野路子出来的，估计连傻柱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李勇这种杀才。 还有就是，射击一块，他俩认为张秀芝顶多会放枪。 但是，只有曾旺财明白，张秀芝听到李勇就是凭借立功当了股长，兴奋了。 他没有和张秀芝深入的沟通过关于上班的事情，不明白张秀芝有迫切的上进心，想通过上班，提升自己，从而配得上曾旺财的排长。 简而言之一句话，张秀芝现在想打的就是精锐！ 了解到目前的局势，张秀芝按捺住兴奋，下意识的拱手行礼：“李勇同志你好，咱们怎么比？比什么？” 对面李勇见张秀芝过来，准备伸手握手，结果懵逼了。 这味道不对啊，怎么跟踢馆似的？ 李勇看向赵宏庆，而赵宏庆也被张秀芝的抱拳动作整晕头了：“那个，张秀芝同志，只是随意的考考” “咳咳！”杨卫国清了清嗓子，“对，后面你进来之后，相关训练科目赵科长会安排，今天就是考验。” 赵宏庆连忙点头：“对，就是考核一下，不要较真，我看要不这样，听曾旺财同志说你学过功夫，那就你和李勇对练一下，然后去靶场打几枪，看看你使用枪支的能力。” 这等于是在替张秀芝说明了。 张秀芝心中有数了，点点头说道：“好，李勇同志，我学的很杂，根子是八极拳，有点霸道，不知道你学的是什么？” 说话的同时，张秀芝在打量李勇的手掌，包括拳头关节等部位，因为有的功夫因为师父教授的原因，以及练习者条件的原因，会在手上留下练习痕迹。 但是，李勇手背拳头的四个骨头部位没有拳茧，因此张秀芝判断，李勇要么是跟自己一样有个高明的师父，练习正宗的功夫并且使用正确的药酒配方，所以没有痕迹，或者李勇根本没有练过。 张秀芝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八极拳？ 才三十出头的李勇心神一凛，他压根就没有练过功夫，他练的其实就是部队里面的军体拳，简单有效。 “我练的是军体拳！”李勇没有小看张秀芝，“咱们简单的比划一下！” “行，那边开阔，咱们过去！”张秀芝欣然点头。 偌大的训练场，有的是地方比划，张秀芝二人来到一处地下铺着沙子的地方，后面曾旺财他们跟上。 沙地上，张秀芝和李勇对上，张秀芝不知道李勇的深浅，摆了一个基本的架子。 李勇不敢怠慢，两只拳头一前一后，标准的军体拳。 “哈！” 李勇大喝一声，一拳递出，轰向张秀芝的面门。 毕竟是尖子，哪怕是已经留手了，李勇这简简单单的一拳也不简单，比普通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但张秀芝更加厉害，她只是微微移动半步，李勇的拳头便失去了目标。 这时候李勇的应对是收拳，同时另一拳，或轰出，或用肘部采取第二次攻击。 但张秀芝没有给他机会，移动一步后，张秀芝左脚前躬，肩膀下沉---八极拳开门炮！ 第241章 打成一片 开门炮，一般是打开敌人的门户，随后开展猛追猛打的套路。 但正如张秀芝所说，她学的比较杂，这个杂并非是什么谦虚，而是指会的有点多。 或者，理解为活学活用也行。 张秀芝没有用手开门，而是一个移动加一个跨步达到了目的，见到李勇的反应后，张秀芝便知道李勇没有学过拳法，使用的是真正的军体拳。 因此，张秀芝后面的顶心肘便没有接，改为靠，用肩膀靠。 李勇也有点反应，他见张秀芝动作这么快，要打出去的拳头立即不打，往回手，横在胸口。 但张秀芝有前冲的力量，他这个封堵还是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噗！ 噔噔噔！ 李勇挨了一靠，脚底下站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这还是张秀芝手下留情的原因。 这时候，按照正常的路子，张秀芝趁势追击的话，猛追猛打之下李勇绝对扛不住。 可张秀芝没有，她停了下来：“你没有学过功夫，不打了，没意思，军体拳我熟得很。” “这”李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臂，苦笑道，“你说得对，我没学过功夫，但你说军体拳打不过你，我可是不认的！” 没办法，骄傲不起来了，又必须维护军体拳的荣耀，李勇只能强撑着。 一招败北，后面还怎么打？ “我插句嘴哈！”曾旺财跳出来解释，“我不太懂拳，不过我们排的战士确实没人是他的对手，好几个一起上都不行。” 他没说假话，没有必要，张秀芝在密云的基地那边，曾旺财为了训练战士，让张秀芝当了客座教练。 在那段日子里，生产时间之外，张秀芝可是把全排的战士都折服了。 “那我没话说了，科长您看着办！”李勇很光棍的说道，他可没脸说三个人一起上这种话。 赵宏庆看向杨卫国，指望他开口。 但，杨卫国已经懵逼了，这特么的还真是人才啊，看起来漂漂亮亮的一个姑娘，咋就一下子把保卫科的尖子给打退了呢？ 一个照面，就一个照面啊，你们特么不是合伙来演的？ 傻眼的杨卫国产生演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知道这不是真的，真的就是张秀芝是个不折不扣的能打的人才。 他本就想走个过场，公正的人设立足便完了，现在他知道，曾旺财压根不需要自己给面子。 一个退伍的老兵，还立过功的，这样的人都不是张秀芝的对手，去哪个厂子，都会有人要，就算供起来，等到国家组织或者武装部组织的比武，用来出去比武获得荣誉也好啊，毕竟工厂也跟保卫处有关系不是。 “呵呵！”反应过来的杨卫国立马堆起和蔼的笑脸，“真的是人才，这块不用继续了，去靶场，打几枪，完后你们去人事科，相关的手续人事科会帮忙办理。” 这就是成了，一行人准备去试试张秀芝的枪法。 但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却是一头雾水。 “老易，怎么不打了？”刘海忠揉了揉眼睛，“就一下能看得出来什么？刚才那一下，没看到张秀芝有多厉害啊。” 他们隔得远，而张秀芝的动作又快，看不齐也很正常。 易忠海阴沉着脸说道：“麻烦了，应该是曾旺财那小子走了后门，意思一下，我看以后咱俩得小心，张秀芝估计要进保卫科，不进工厂。 “好一个曾旺财，居然想到这一招，不用说，曾旺财把张秀芝弄进保卫科，就是为了对付咱俩！” “那怎么办？保卫科咱们管不着啊。”刘海忠苦逼着脸道。 “没关系，过了年再说，咱俩不犯事儿，她一个小姑娘能拿咱俩怎么着？” “说的也是” 没有办法应对，俩人只能阿q精神爆发，自我安慰。 易忠海不知道的是，不用等到年后，马上就有麻烦上门。 训练场上，正是因为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曾旺财才答应让张秀芝考验，不然他会采取别的办法。 他通过刚才杨卫国的话，大致判断出来这位厂长的意图，所谓原则性不止一个标准，就像他会让傻柱去给大领导做饭一样。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打枪，比不比都差不多了，走个过场而已。 移步靶场。 所谓靶场，很简单，就是一块空地，边上都围着，以防工人误入，一头放置着简单的靶子。 “我们保卫科的人配枪大多数都以这个为准，可能比不上你们在部队的先进。”赵宏庆情绪高昂的说道。 他通过刚才的一场比试，了解到张秀芝的本事，即将有一位猛将加入，而且是意外之喜，他如何不高兴。 张秀芝接过黑色的手枪，熟练的摆弄一阵道：“可以，就用这个，保养的不错。” 在部队边上的时候，曾旺财本以为张秀芝不喜欢枪，结果没想到她不仅喜欢，而且爱不释手，只要有机会便会不放过。 到了后来，渝铁的二班去打猎，张秀芝基本上不落下，而且一出去便是有收获，枪法出众。 张秀芝检查了弹夹，是满的，随后吸了口气，站稳举枪，瞄准靶子。 叭叭叭 一阵枪响，张秀芝直接清空了弹夹。 “李勇，去看看！”等张秀芝打完了，赵宏庆立即命令道。 “是！”李勇跑过去，查看靶子，不一会儿跑回来，脸上表情兴奋，“科长，准，太准了，六发子弹，四发命中靶心，两发偏了一点点。” “好，打得好！”杨卫国率先开口，“没想到，一个女同志不仅身手了得，枪法也这么好，我们这边没有问题了，张秀芝同志，我代表轧钢厂欢迎你。” 他还是谨慎，没有代表另外一方，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张秀芝把枪还给赵宏庆，眼眸中有兴奋的神色，她看向曾旺财，眼神转为坚定。 考验完结，张秀芝的表现毋庸置疑的获得了三个尖子的认同，在出去的时候，李勇三人围在张秀芝身边，请教张秀芝刚才的功夫。 这大概就是打成一片了。 曾旺财几人在前面走，回办公楼，等一下还有人事科那边有点手续，不过有余科长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一行人刚到办公楼，保卫科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保卫科副科长姓孙，杨卫国看见孙副科长的样子便猜到调查结果不乐观。 “等一下再汇报，上去！”不知道杨卫国是不是不想扩大，不让孙副科长在办公楼下面说。 第242章 整么处置八级钳工 曾旺财把杨卫国的态度看在眼里，没做声，瞄了眼李怀德后，带着张秀芝去人事科。 他把张秀芝交给余科长后，立马出去，跟上还没有来得及进办公室的杨卫国等人。 这个态度很明显，今儿必须把易忠海另外一层马甲给扒了。 看到曾旺财跟过来，杨卫国内心叹气，知道今儿不能善了。 他不怕曾旺财，只是担心曾旺财将今天的处置结果告诉刘老头，如果处置不公，会有影响。 轧钢厂是厅级单位，杨卫国做到厂长的位置，算得上是基层当中顶级的了，如果再上一层就是进部里。 他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当然想往上更进一步。 李怀德也是，但李怀德比杨卫国差一级，所以哪怕是在部里有人，想要更进一步，通常情况下需要先扶正。 所以，李怀德也在盯着杨卫国。 这种微妙的关系，有的人说是特色，而有的人认为是内耗。 进入办公室，孙副科长汇报道：“我们去了街道办和派出所，情况不大好街道办的张主任反映，易忠海同志作风有问题，和他们院子里一个寡妇拉拉扯扯，这是她亲眼看到的，至于没看到的还有什么她说不知道； “后来我们去了派出所，了解到和易忠海同志有瓜葛的那位大妈被抓了，而且交代了污蔑曾旺财同志的事情，包括和易忠海同志有关系，那位大妈也承认了” 听到这儿，曾旺财一脑门的问号，贾张氏承认了？ 不会 难道说，他们真的有一腿？ 易忠海和贾张氏到底有没有关系，曾旺财并不知道，实话说，他有时候已经不大分得清楚原着和看过的小说了，实在太多。 他觉得，因为自己的到来，也许剧情改变了，这样自己的上帝之眼以后便不能全信，没准儿俩人真有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曾旺财想到早年间派出所里面的情况，这可是没有监控的年代，进去之后遭遇什么，没谁说的清楚。 所以，也许是贾张氏进去之后扛不住，想快点定罪自己顺着说了也说不定。 “还真有这种事，是个大妈？”李怀德忽然开口，表情怪异。 曾旺财看到后憋笑，他大概猜到了李怀德的心态，估计李怀德现在看易忠海是一种同道中人的想法，不过李怀德也许看不起易忠海，他的关注点在“大妈”两个字上。 “呃，是真的！”孙副科长按捺住尴尬，“千真万确，张主任和派出所的同志都不会说谎，人证物证都有。” “太过分了，这是什么同志？这是敌人啊”李怀德气愤说道。 杨卫国表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李怀德：“这个，李副厂长，过了，生活作风问题，只能说他是觉悟不够，算不上敌人。” 在轧钢厂，李怀德的作风问题早有外泄，只不过没人能抓到他的把柄。 像食堂刘岚那样的职工，愿意和李怀德一起鬼混的，都是有诉求，而李怀德这个人有个特点，只要你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会答应你的要求。 就像许大茂，一根小黄鱼买到了组长的位置，这点李怀德是有口碑的。 “杨厂长，还算不上敌人吗？”李怀德似乎不打算给杨卫国面子，依然气愤说道，“这种思想肮脏的人，不能称之为同志。” “老李！”杨卫国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曾旺财后提醒道，“街道办只是说看到了他们拉拉扯扯，小孙刚才说，派出所问出来大妈承认她和易忠海有关系，又没说有什么关系” 居然玩文字游戏？ 曾旺财瞪眼看着杨卫国，不明白杨卫国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你还真的没办法挑出杨卫国这话的毛病。 “小孙说，对方是一个大妈，年纪五六十了，应该还没有到那一步，派出所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杨卫国继续说道，“这里面可能有点问题，我不是说不处理易忠海，而是觉得不能盲目的当做乱搞男女关系来处理，如果那样，开除易忠海都是轻的； “老李，你想想，易忠海可是八级钳工，是个人才” 这话里面有潜台词，说的李怀德仔细的揣摩回味。 八级钳工有多牛逼，曾旺财不清楚，但他从看过的小说评论中大概能够看出来，这种人比较稀缺，尤其是在五八年之后，国家很少再授予八级钳工，更加显得难得。 在工具匮乏的年代，说一个八级钳工是工厂的宝贝，毫不过分。 这样杨卫国的心思便比较明显了，他不想开除易忠海，惩处一下就可以了，还要留着他干活，毕竟他没有李怀德那么硬的后台，搞好工作是进一步的重要指标。 经过杨卫国的提醒，李怀德醒悟过来：“好像，有道理” 见此，曾旺财知道易忠海会倒霉，但不可能彻底的完蛋。 “那，怎么处置易忠海呢？”李怀德看向杨卫国。 杨卫国却看了眼曾旺财，沉思几秒后说道：“第一，必须让他接受劳动改造，明白自己的错误，并且让宣传科给他上课；第二，工资降级，降两个等级，什么时候恢复，看他后面的表现，如果一直冥顽不灵，那就不用恢复了，甚至再犯就开除；第三，处理结果通报全厂” 这个处理办法，第一点便有问题，因为易忠海本就是劳动者，所以说完后杨卫国又补充这一点，说明劳动改造是让易忠海调离现在的岗位一段时间，去别的更加辛苦的岗位改造。 第二点很好理解，易忠海八级钳工的工资，一个多月九十九块，不算补贴，降两级的话成了一个月七十二块三，足足少了二十七块，相当于一个贾东旭的工资没了。 最后一个更加没的说，通报全厂以儆效尤。 曾旺财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说话的余地，默默地听着。 杨卫国决定后不再犹豫，和李怀德统一意见，让李怀德的秘书立即去办理，所谓的办理就是去厂办走程序，同时去宣传科。 曾旺财从杨卫国的办公室出来，和小严有说有笑的，他看着小严先去厂办通知主任周永平，随后一起去宣传科。 曾旺财回宣传科，算得上是故地重游。 他趁着小严和科长周红波说事儿的时候在办公室里面散了一圈烟，同时等候。 不一会儿周红波和小严出来，周红波说道：“来活了，写个通知，你们哪个辛苦一下去隔壁。” “科长，我来写行吗？”曾旺财笑眯眯的举手，“这事儿我清楚，再加上我好长时间没写字儿，手痒了” 第243章 于海棠的嫉妒 当时在宣传科，曾旺财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跟这些人处的那叫一个好，这点小要求自然没有问题。 “严秘书，我这代笔，不违反规定？”提出要求后，曾旺财看向严秘书。 “这违反哪门子规定？”严秘书十分上路的笑道，“一个通知而已，你又是咱们厂宣传科的老人，尽管写，写了咱们去广播室。” 跟在李怀德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对曾旺财一点了解都没有。 曾旺财不再客气，十分痛快的去隔壁，用饱满的热情，按照通知的基本范本，外加添加了一些佐料，把易忠海的事情给写了一个明白。 “可惜，便宜刘海忠了”写完后，曾旺财喃喃自语。 他说的便宜，到底指的是什么，只有他内心清楚。 “科长，您给看看，我这字儿有没有退步！”曾旺财拿着墨迹未干的通知过来，“当了兵，没时间捏笔杆子，都是拿枪了。” “你写的，还有什么话说。”周红波嘴里这么说，但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后吸了口冷气，“你小子，这是恨他不死啊算了，这是你的事情。” 通知是范本格式，但内容就值得玩味了，重点在作料上面。 周红波的性格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情，而且严秘书看了都没说啥，他自然不会反对。 随后，曾旺财拿着通知和严秘书出来，恰好那边张秀芝在人事科的事儿完了，跟着余科长一起出来。 “曾旺财，人我可是还给你了。”余科长笑着打趣道。 “余姐，这话说的不对了。”曾旺财笑着回应，“应该说以后，我媳妇儿就交给你了，在轧钢厂，你得多照应。” “呵呵，只怕是用不着我来照应，秀芝的本事人家保卫科都认可了。”余科长点出刚才赵宏庆来过的事情。 不愧是轧钢厂的消息通，什么事儿知道的都快，她这话很显然是表明已经从赵宏庆那里知道了张秀芝在训练场的表现。 “两码事儿，两码事儿”曾旺财打个哈哈，随后跟张秀芝一起告辞，去广播室。 轧钢厂的广播室，有一个算不上曾旺财熟人的熟人---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于海棠和曾旺财只见过一面，当时曾旺财和张秀芝都在洗头，用的洗发香波，为此虚荣的于海棠问张秀芝在哪买的，当她得知是曾旺财的之后，对曾旺财兴趣大增，甚至产生了抢夺曾旺财的念头。 后来，曾旺财忽然去当兵了，于莉告诉她院里传闻曾旺财的前途毁了，这才让于海棠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进入轧钢厂之后，于海棠凭借年轻长得好，顺利的进入广播室，成为了一名广播员，并且在短短的时间之内，隐隐成了轧钢厂的厂花，被不知道多少年轻人打听。 不过，轧钢厂的年轻人，于海棠一个都看不上，那些都是学徒工，每天身上油污都洗不干净，哪里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她觉得，以自己的容貌和工作，起码也要是一个干部才能配得上自己，还得是家里住房宽敞，人口不多，最好没有父母 从最后一点上来看，于海棠在被阎埠贵说过傻柱的时候，有过那么一丢丢的动心，这种动心显然不是冲着人去的。 此时于海棠在广播室，正准备当好最后一班后下午没事儿早点走，回家吃年饭过年。 “小于！”严秘书推开广播室的门进去，“辛苦一下，广播一个通知。” “严秘书”于海棠闻言连忙起身，忽然看到严秘书身后的曾旺财和张秀芝，“诶，你是四合院的曾旺财，你不是当兵呃，你这是军官啊，这是中尉” 看到曾旺财的军服，看到曾旺财的肩章，有心了解过这方面知识的于海棠震惊了。 不是说曾旺财的前途毁了吗？ 这这当兵当的，半年不到，中尉军衔起码得是排长，一个月不算补贴，工资五十好几了 不得不说，于海棠有一半姑娘没有的执着，为了嫁得好，她了解过很多别人不了解的知识，包括军衔职务工资等，显然是有过嫁给军官这方面的考虑。 一个本来被她过掉的人，被认定没有前途的人，突然再次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是大变化，大到普通人无法做到的变化，于海棠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怎么，你们认识？”严秘书眼神玩味的问道。 他这是打算打听一下俩人的关系，后面看看能不能给个方便之类的。 曾旺财和于海棠都听懂了，后者连忙说道：“认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呵呵，就见过一面！”曾旺财实话实说道，“她是我们院三大爷家老大的未来儿媳妇儿的妹妹” 这个圈子兜的，虽然不是很夸张，但也算是很远了。 “曾旺财，有你说的这么远吗？”于海棠眼神幽怨，有点撒娇的意思。 她正要继续拉关系，张秀芝忽然上前一步：“有！” 简简单单，一个有字，直接把于海棠的情绪打到了谷底。 曾旺财憋笑道：“于海棠，叙旧往后，这儿还有事儿，一会儿中午下班了工人都走了就不好了。” “你已经不是咱们厂的人，还有啥事儿？”于海棠诧异。 严秘书接话，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免得外面乱传。 听完后，于海棠又是嫉妒又是吃惊。 她嫉妒的是，曾旺财居然给张秀芝找工作找到了轧钢厂，而且一找就办好了，自己当初进轧钢厂，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她吃惊的是，曾旺财居然和院里的一大爷过不去，而且貌似还得手了。 不知道易忠海已经下台的于海棠接过通知道：“我看看，等等，你这是要拿去贴，那我抄一遍。” 说完于海棠拿过笔记本抄写通知，一边抄写，于海棠一边心里翻江倒海，对曾旺财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八级钳工啊，这就降了两级，工资一下子少了二十七块，他是怎么把四合院的事情弄到厂里来，还让厂长点头的？ 继而，于海棠越抄写到后面，对事件了解的越多，了解的越多，她越是不能淡定。 和杨卫国等人不一样，于海棠对四合院比较了解，她从通知里面看到浓厚的阴谋味道，知道易忠海被整这件事不简单。 “好了，我抄完了！”于海棠把通知还给曾旺财，内心决定，今儿看看能不能去四合院吃年饭，讨论打听一下曾旺财 一车间。 易忠海心不在焉的收拾工具，快到点了，他准备去吃饭，不过胃口不好，想的都是张秀芝进入轧钢厂的事情。 正这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响了： “通知，通知，工人同志们，现在播放一则通知，我厂一车间的易忠海同志，有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 第244章 熟悉的通知 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的易忠海，听到广播的开头，工具棒鸡一声掉在地上。 我的生活作风有问题？ 震惊过后的易忠海十分愤怒，他知道曾旺财来厂里，肯定告状了，他压根没想过别人，只是不明白，曾旺财怎么做到让厂里这么快便出通知，而且是在大年三十这一天。 难道是曾旺财认识的那个大领导？ 可是老阎不是说，他们不过是钓鱼的钓友关系，而且那个大领导管啥的都不知道，怎么就把手伸到厂里来了？ 广播继续，接下来的内容让易忠海确认，就是曾旺财搞的鬼，因为他喵的广播内容居然有一些细节，例如对象是谁，时间和地点等。 这就离谱了，厂里的广播能说这些，还让不让人活了 “易师傅，嘿嘿，宝刀不老啊”一车间一位工人师傅走过来，冲着脸色发黑的易忠海说道，“你赶紧出去，主任找你。” 通知的威力来了，以前车间里面的人对他的称呼，都是您，现在直接变成你。 易忠海一言不发的往外走，他身后，一车间的工人们聚集起来：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平时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话不多，玩的挺花的。” “你要是八级钳工的待遇，你也会花，他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就两口子，有本事花。” “不能够咯，降两级待遇，一个月二十七块没了，老易也是想不开，有这钱，干嘛找一个大妈，年轻的姑娘多的是” “这你就不懂了，有的人就好这一口。” “诶诶诶，我想起来了，咱们车间的贾东旭，他妈就是寡妇，而且也住在易忠海对门，你们说，易忠海的情儿是不是贾东旭他妈？” “我觉得是，通知里面说的很清楚，难怪易忠海对贾东旭这么好。” “我有个想法，我觉得贾东旭没准不姓贾” 车间的角落里面，听到工友这么议论的贾东旭，脸都气白了。 他也在猜想是曾旺财搞的鬼，因为易忠海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了，说曾旺财和张秀芝来了厂里。 然而，相比这些，贾东旭更加恨的是曾旺财把易忠海的工资给降了，对他来说，这降的不是易忠海的工资，是他贾东旭的生活费啊 一车间外面一个角落，主任把易忠海喊到一边：“你怎么搞的？生活作风问题闹这么大，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易忠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作为一车间的八级钳工，易忠海在主任面前一向吃得开，技术在那放着。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车间主任是不会处置易忠海，这就是主任说闹得这么大的原因。 作风问题可大可小，大就是现在这样，小就是民不告官不究。 “主任，这是我们院曾旺财那个小畜生冤枉我。”易忠海黑着脸道，“我您还不知道，我就是看对门贾东旭一家子可怜，帮帮他们一家，给他们家送点吃的喝的，结果被曾旺财看到了，他就说我作风有问题。” “老易，我相信你没用。”主任叹口气道，“现在厂里的处理意见已经出来了，降工资两级，你去清洁队报到，扫厕所两个月，你说你得罪谁不好，要得罪曾旺财，咱们厂厂长都要给他面子” 主任知道的比易忠海多一点，尤其是在工作关系方面。 易忠海听完曾旺财对轧钢厂的影响后，内心把阎埠贵十八代祖宗都骂了。 老实讲，他现在后悔了，后悔不该对付曾旺财，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后悔没有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老易，解铃还须系铃人！”主任劝道，“如果你真的得罪了曾旺财，我劝你去低个头，两级工资可不是小数目，这且不说，扫两个月厕所过后，你真能回来？” 降工资易忠海不甘心，但不怕，扫厕所也是，但他真的害怕，一辈子都在清洁队回不来。 “主任，不能够啊。”易忠海恐慌道，“我的技术您清楚，我去扫厕所，车间怎么办？厂里怎么办？” “嗨，八级钳工虽然少，但厂里还是有的，也就是我稀罕你，厂长会像你这样想？听我的，低个头算了。” “我” 不管低不低头，有一点是肯定的，易忠海目前是完蛋了。 他穿着工作服，落寞的在厂里走，去食堂的路上，无数人对他指指点点，这些他都能够忍受，他忍不了的是，来到食堂之后，刘海忠居然也躲着。 这饭没法吃了！ 站在食堂内，易忠海环视一眼，没有一个人跟自己打招呼，连刘海忠都躲着，其他人可想而知。 饭没法吃了，易忠海想回车间，再找主任聊聊，看看主任那边能不能从厂里上层走走路子，实在不行，送送礼也好。 主任建议的向曾旺财低头，他做不出来，而且，他觉得即使自己去低头，恐怕曾旺财也不接受。 更何况，事情虽然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有一定的收获，那就是贾东旭妥妥的是儿子了，养老有保障，如果去低头，贾东旭肯定会离开。 走着走着，来到布告栏那边，只见布告栏围满了人。 易忠海正想驻足看看，却发现看布告栏的工人有几个发现自己，接着便捂嘴笑，看一眼自己再看一眼布告栏。 他恍然醒悟，除了广播通知，还有这边的通知。 远远的看一眼布告栏，他看到了熟悉的字体，他认得曾旺财的字，曾家门口的对联就是曾旺财写的。 输了，一败涂地，一大爷的身份没了，八级钳工的待遇没了，工作岗位丢了 恍然回首，易忠海发现，这个代价太大了。 南锣鼓巷。 老天爷给了大年三十一个好天气，冬日的阳光十分难得的照耀着路上的行人。 大街上，胡同里都还很热闹，下班回来的人们喜气洋洋，不少人手里都提着网兜，给今夜的年夜饭增添一些光彩。 于海棠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走进南锣鼓巷，她下午回了一趟家，拉着姐姐于莉一起来这边。 此时还没有被阎埠贵算计同化的于莉，想着去未来公公家打听事情外加吃饭，不怎么合礼数，还特意的带了一点礼物，没有空手。 来到四合院，于海棠看了眼大门紧闭的曾家，随后进了对门阎家。 “叔，您知道曾旺财去哪了吗？你们都看走眼了，曾旺财可厉害得很，一个人把你们院的易忠海给整趴下了” 第245章 千万别得罪曾家 阎埠贵还不知道轧钢厂的消息，两口子正美滋滋的包饺子准备年夜饭。 听到未来儿媳妇进门，阎埠贵放下擀面杖。 “海棠你说啥？”阎埠贵没听清楚于海棠说的什么，只是隐约听见说易忠海，“老易咋啦？大过年的，你们厂还有事儿？” “出大事儿了！”于海棠一屁股坐下说道，“你们院的一大爷被处罚了” “傻柱？傻柱又惹祸了？” “什么傻柱，是易忠海，易忠海被降了两级工资” 劲爆的消息在阎家炸开，当即两口子连饺子都顾不上包，过来一五一十的问清楚。 “厉害，狠啊！”听完后，阎埠贵连连摇头，“曾旺财这是要把老易给整死，先是把老易的一大爷身份给扒了，接着再挖他的根子，八级钳工待遇，转眼成了六级，工资一下子少了二三十块一个月，还得去扫厕所，厉害啊” “看不出来，曾旺财不声不响的，整人一套一套的。”三大妈附和道。 “幸亏咱们没有得罪他。”阎埠贵十分认真的把几个老大老二叫到跟前交代，“我跟你们几个说，对门曾家，千万别得罪，不管是曾旺财还是他家谁，不要得罪，咱们家惹不起” 至于张秀芝去轧钢厂上班确定的事儿，在易忠海这个新闻下面，反倒是不让阎埠贵怎么关心了。 而于海棠更加不关心，她问道：“曾旺财去哪了，我看他家门关着，还上了锁，这大过年的，还能不在家？” “回乡下去过年了，大包小包的，装了一车。”三大妈回答道，“你们是没看到，好几个口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把百货商店给打劫了” “回乡下了啊”于海棠满眼失望。 曾旺财达到了目的，四合院的纷争后遗症便不去管他。 他和张秀芝从轧钢厂出来之后便没有回家，因为时间还早，他俩又去逛了王府井，买一点给孩子的礼物。 至于三大妈羡慕的大包小包，其实是昨儿曽友前他们拉回去的。 曾旺财数着家里孩子人数，给三个妹妹每个人买了一个漂亮的头花，给男娃子买了玩具，又去准备了一些红纸做红包。 长辈的礼物不需要，已经带回去了。 这些礼物，空间里不好找，只有买，好在现在他不缺钱。 买完东西之后，张秀芝骑车，俩人一路欢笑回曾庄，走的小路，十分难走。 天气虽然好，但小路上积雪没化开，自行车后座上的曾旺财屁股都颠麻了。 忽然间，自行车路过一个坎，曾旺财不察觉，屁股高高抬起，有掉落后座的可能，他的大脑没有思考，命令他的手做出下意识的自保动作。 圈住张秀芝的腰！ “呀！” 张秀芝吓一跳，手上乱了，自行车发生偏转，她连忙转动车把手，但车轮打滑，偏了之后顺着小路滑出去了。 自行车滑出去了，但张秀芝却稳稳的站住，而且她还一只手揪住了失去平衡的曾旺财。 俩人在这个关口最后定格的动作有点滑稽：张秀芝脚步半蹲，左手揪着曾旺财的胸口，而曾旺财还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双手环住张秀芝的腰肢。 “好，好细的腰”第一次测量张秀芝腰肢的曾旺财忍不住内心感慨。 夏天的时候，张秀芝穿的褂子不修身，冬天的时候穿棉袄，根本看不出来腰肢粗细，只能看出来胸怀是否广大。 “还不放手，你要抱到啥子时候嘛！”张秀芝忍不住说道。 “嘿嘿，抱一辈子最好！”曾旺财嘿嘿一笑，手里加力。 张秀芝脸蛋瞬间红了，因为意外被抱腰她可以忍受不害羞，但被曾旺财这种后世烂大街的情话一说，她哪受得了。 “瓜娃子，放手嘛，莫让别个看见咯！”张秀芝脸蛋通红的挣扎，但是力气出奇的小，往日的功夫似乎一下子没了。 曾旺财干脆一使劲儿把张秀芝抱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 突然而来的亲昵，让张秀芝惊慌失措，忘了继续挣扎，顺势坐在了曾旺财的大腿上。 但曾旺财高估了自己蹲马步的本事，腿上多了一个人后，重心不稳，顿时往后跌倒，俩人一起跌在地上，曾旺财在下面，张秀芝在上面。 “放开嘛，衣服弄脏了！” “不放，就不放，你都是我媳妇儿了，还害什么羞啊。” “你不放，我打的咧。” “你打，你打” “我，好嘛，你不放也行，你把裤子里的手电筒挪一下嘛，硌人！” “手电?” 这一世母胎单身小二十年的曾旺财尴尬的放开，然后膝盖曲起来，免得裤兜里的手电筒曝光丢人。 张秀芝浑然不觉，坐在他身边。 过了几分钟，曾旺财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张秀芝忽然把随身的布包拿到身前。 “我有个东西送给你！”张秀芝从布包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布包递给曾旺财，“试试看。” “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嘛！” 曾旺财打开小布包，看到了一双灰白色的手套，不是布手套，也不是棉手套，而是皮手套。 “这个手套哪来的你？”曾旺财吃惊了。 现在不是没有皮手套，有，不过很贵，一般人买不起，而且张秀芝根本没机会去买。 “我做滴，羊皮，你忘了上次你弄了一头羊吃，皮子我要了” “啊” 亲手制作的羊皮手套，而且是在条件简陋的情况下完成，搁谁谁不感动？ 曾旺财抚摸着远远没有后世好看的皮手套，感觉它的温度和质感。 “手套很合适，我很喜欢！”曾旺财戴了手套，发现里面还有毛，用这个比棉手套方便多了，“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的礼物没有你的好，没有你的礼物用心” “啥子礼物？给我看看!”张秀芝见曾旺财喜欢，笑颜绽放，“没有啥子用心不用心，花了一点时间，你给我看看啥子东西嘛。” “你先闭上眼睛！” “还闭眼，这么神秘呀。” “对，你先闭眼！” 张秀芝依言闭上眼睛。 曾旺财看张秀芝的脸庞，美丽的脸庞晕红，皮肤却不是水润的，鼻子下面的红唇也有一些干枯。 近在咫尺的红唇，带着少女幽香的鼻息，突然让曾旺财蠢蠢欲动 第246章 情不自禁的吻 什么叫做情不自禁？ 曾旺财现在的感觉就是！ 上一世，曾旺财活到三十八岁，见过吃过，在没有牵挂的情况下，甚至不用还房贷的情况下，他每个月的工资根本花不完。 而三十八岁，远远没有到心静如水的地步，他看到大波浪大长腿依然有感觉，于是每个月固定的时间，他每个月都会花398去找小姐姐谈心，放松一下。 但那跟情没有关系，只跟元有关系，398元，高端的有598，或者998。 此时曾旺财看到张秀芝没有涂抹粉底，反倒是有些风霜的脸，没有各种色号堆积，反倒是有些干枯的嘴唇，头一回有了情不自禁的感觉。 这种感觉放到现在，具体化就是想啃一口。 高级一点的说法就是想亲一下，文雅的说法是吻！ 但是 曾旺财忍了！（意外不？） 他一边暗骂自己是禽兽，不是有了想亲嘴的想法的禽兽，而是不敢亲的禽兽，一边从包里拿出来自己准备的礼物。 礼物有两样，第一样是一个小小的木头匣子。 曾旺财打开木头匣子，里面的样子如下：盖子上是一面镜子，下面的盒子里左边放着一把木梳，右边放着一个精巧的发夹。 发夹并非是塑料品，而是主体为名贵的木材，镶嵌着一些装饰的金属以及石头。 这东西可不是空间里面中货柜里面的成批商品，而是独一无二的工艺品，价值很高。 他把发夹拿出来，绕到张秀芝背后，轻轻的解开了张秀芝的头绳，让她那一头长发散开，最后笨拙的用发夹固定。 “好了，睁开眼睛！”曾旺财回到张秀芝前面说道。 老实讲，闭着眼睛的时候，张秀芝有那么一刹那很紧张，她感觉到曾旺财的面孔离自己很近，她以为曾旺财会在那个时候做什么，内心纠结，到底要不要打他。 结果，曾旺财什么都没做，只是解开了她的头发，这让张秀芝放松之中又有些纳闷。 她在老家的时候，村里的大神都说过，男人就像猫儿，没有不吃腥的。 睁开眼睛后，张秀芝以为，曾旺财弄不好就是那只不吃腥的猫儿。 “这是什么？梳妆盒？”看到眼前的盒子，张秀芝的眼眸微微圆睁。 曾旺财从张秀芝的眼眸中，看到了光果然，女人无论年纪大小，无论性格如何，都逃不脱爱美定律。 “算是，你以后在外面头发乱了，可以用这个梳头！”曾旺财内心充满温情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在外面头发很乱咯？” “？？？” 不是，咱们不能这么聊天啊。 你可千万别长成后世那些妖精喜欢作的性格啊 “咯咯！”张秀芝咯咯一笑，“逗你玩呢，我很喜欢，我头上戴的是什么？头绳吗？” 这时候的姑娘用来装饰的东西很少，除了极个别的姑娘，一般人也不会装扮，全国各地的城市里，几乎是清一色的麻花辫。 而用来捆绑麻花辫的东西，别提什么发夹，橡皮筋都少，一般都用一根绳子解决，就像《白毛女》中的喜儿，过年能得一根红色的头绳，是顶好的礼物了。 “是发夹！”曾旺财回答道。 “发夹？”张秀芝又是一喜，“什么样子的，我看不到，你取下来跟我看看。” “取下来干嘛？戴着挺好的。” “没夹好，松了！” 没夹好好！ 曾旺财发现，一旦真刀真枪的耍起来，自己的技能不够用。 他把发夹取下来交给张秀芝，张秀芝看到发夹，深深的沉迷进去，任由长发在寒风中四下飞舞。 张秀芝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痴痴的看着发夹。 这个场景，在曾旺财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他没有打扰，让张秀芝看个够。 过了一阵子，张秀芝十分慎重的讲发夹放回盒子里，拿梳子梳头，把头绳咬在嘴里梳头。 这又是曾旺财没有体验过的场景。 一两分钟后，张秀芝把头发绑好，没有麻花辫，就一个马尾。 “谢谢你！”张秀芝把盒子放进布包里面，她的布包现在装的东西已经不少了，大多数都是曾旺财送的，如电击棍。 “谢啥啊，咱俩谁跟谁！”曾旺财憨笑，拿出第二个礼物---百雀羚香香。 必须得叫香香，不叫面霜之类的。 （是不是又暴露了地域？） 一个圆形的金属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层锡纸，揭开锡纸，下面是白色如炼乳一般的香香。 这个时候老百姓在冬天使用的防冻护肤品很少，大多数都是偏方。 当下在百货商店有一种装在贝壳里面的护肤品，叫哈利油，也有的地方叫瓦壳油，歪子油，膏花油等等。 这种护肤品便宜好用，但没有什么味道，不如百雀羚、雅霜等受欢迎。 “这是啥子？”张秀芝看到白嫩的香香，十分好奇，很显然她没有见过也没有用过。 “香香，擦脸用的，你闻闻！”曾旺财把打开的百雀羚递到张秀芝鼻孔下面。 张秀芝嗅了一口，发现真香。 “我瞧你脸上都干了，用这个好！”曾旺财说道。 其实，他空间里面的类似产品很多，非常多，他没有选择别的，倒不是因为现在有百雀羚卖，反正张秀芝已经见过很多，不差一盒护肤品，他只是觉得，老国货很好。 “现在可以用吗？”张秀芝期待的问道。 “当然，送你就是给你用的。”曾旺财没说，这玩意洗脸后用最好， 实际上，小时候被大人教，洗脸后擦香香，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没有道理。 张秀芝伸出手，准备点一下。 “等一下啊，你知道咋用吗？” “不就是擦吗？” “错，是我教你擦！” 曾旺财用自己的厚脸皮哄着不懂的张秀芝，弄来了擦脸权。 “擦香香有讲究的！”曾旺财用右手食指点起一坨香香，在张秀芝的额头点一下，“擦不好浪费，必须均匀，首先你得在这几个地方点一下，然后再慢慢的擦均匀，最后双手手掌，手背都要擦到，擦均匀之后还要慢慢的按摩，帮助吸收” 在曾旺财叨叨的教学中，张秀芝只感觉额头冰凉，紧接着这种带着香味的冰凉出现在脸上其他几个地方。 她睁着眼，看着曾旺财的嘴巴一开一合，感觉到近在咫尺的鼻息，慢慢的，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 “又来了” 曾旺财擦到一半，看到张秀芝闭眼，以及近在咫尺的红唇 他情不自禁的微微眯着眼睛，附身，轻啄一气呵成。 第247章 年味儿 寒风呼啸的小路上，曾旺财推着自行车，心里滚烫。 他想不通，自己刚才怎么就头脑发热，下嘴了？ 张秀芝走在自行车的右边，脑袋微微低垂，双手搅弄着衣角，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去看曾旺财。 她虽然是一个要强的姑娘，但头一回碰到这事儿，不知所措是难免的。 沉默的走了十几分钟，张秀芝熬不过内心的关心，没有扭脸看曾旺财，小声问道：“你你没事儿？” 老实讲，曾旺财沉默其实是在回味，回味刚才柔软双唇的滋味，他发现原来带着感情和只带着欲望的触碰，完全不同，大脑皮层释放出来的东西似乎不一样，一个是身心都爽，一个只有欲望释放的爽感。 回味的痴迷了，竟然没有听到张秀芝的话。 张秀芝以为曾旺财生气了，有些紧张的抬头：“你你生气了？” “啥玩意儿？”曾旺财惊醒，“你说啥？走神了，没听清。” “我说，你你没事儿？” “噢噢，你说这个啊。”曾旺财指指嘴巴，咧嘴一笑，露出下嘴唇上两个浅浅的伤口，“没事儿，嘴唇上的肉是橡皮肉，怪我，我不该亲你，还抱你，亲的狠了你急眼咬我也” “别说了，你个瓜娃子”张秀芝羞脑，脸蛋再次发红。 人家就是问问你怎么样，谁让你复述之前发生的事情啊，还说的那么仔细 没错，曾旺财被咬了！ 之前曾旺财下嘴，确实是上头了，一碰之下整个人似乎被点燃了，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索吻。 而这时候，初次经历这件事的张秀芝慌了，没有准备。 收礼物的时候张秀芝还有所怀疑，但此刻是真的没有想到曾旺财会下嘴，所以她愣住好几秒没反应。 当她想反应的时候，发现浑身发软，力气似乎被这一吻在逐渐的抽出去，而且，吻出味道的曾旺财不仅上头，还上手，双手伸出去拥抱她的肩。 张秀芝心急，就跟着下嘴了。 虽然被咬了，但曾旺财一点都不后悔，他借此知道，这个媳妇儿跑不掉了。 “秀芝，咱们快点儿，快吃中饭了。”曾旺财跨上自行车招呼道。 这次换他骑车，张秀芝坐车，仅仅骑了一分钟，曾旺财便感觉到张秀芝拉住了自己的衣服。 有那味儿了 大年三十的农村，远比城里要热闹很多。 因为某些原因，城里很多风俗活动收敛了，农村不一样，农村年味儿浓厚。 曾旺财和张秀芝进入曾庄范围，看到村里家家户户炊烟缭绕，村里的孩子满村疯跑，丝毫不在乎天气。 孩子天真，欲望少得多，能够吃饱，加上有一挂鞭炮放，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丫快看，那是大哥不？”头上用红头绳扎着小辫，还有一朵小花的曾二丫扯了扯身边的曾金环。 曾家三个丫头，知道大哥今儿要回来，早早就在村口候着。 “曾二丫，我再跟你说一次，那是我大哥！”银环不满的警告曾二丫一句，随后欢天喜地的跑向曾旺财。 “大哥，大哥！” “大哥你可回来了” “大哥，哇” 小环人小腿短，地上又滑，跑了几步摔了，趴在地上哭，爬起来再跑，又摔了，再哭。 曾旺财跳下自行车，跑过去把小环抱起来：“跑什么呀，大哥这不是回来了吗，摔哪儿了没有？” “没”小环抽噎着说道，“衣裳，衣裳脏了，哇” 曾家三个丫头，每个人今年穿的都是新衣裳，这可是全村头一户能做到这个的。 而对小环来说，几年的人生当中，头一回在过年穿新的。 “没有，哪儿脏了，是雪，拍拍就好了！”曾旺财替妹妹拍了拍残雪，变戏法似的拿出礼物，“你看，这是什么呀。” “是头花，头花！”看到大大的头花，小环小脸挂泪，欢喜的蹦跳拍手，“真好看的头花，比二丫姐的漂亮，她有我们都没有，这下我也有了” 三个妹妹一个人一朵大大的头花，仅仅这一点就让她们成为全村最耀眼的存在。 除此之外，曾旺财再拿出来三盒百雀羚。 看到香香的，白白的“护肤品”，三姐妹喜疯了，她们在冬天连哈利油都没得用。 曾二丫羡慕的看着好姐妹收到了礼物，小眼神落寞，她不嫉妒，因为她知道，曾金环会分享给她，她只是羡慕，自己家的大哥，咋就不能跟人家大哥那样有本事呢。 “二丫，过来！”曾旺财冲着曾二丫招手，又拿出一盒百雀羚，“给你一盒，知道怎么用吗？” “知道，谢谢大哥！”曾二丫立即加入喜疯乐阵营。 曾二丫没想到，这个礼物自己也有份，她万分珍惜的把金属盒子装进兜里，小手死死的摁着口袋，生怕一会儿跑的时候掉了。 看着曾旺财进村的背影，曾二丫幽幽道：“咋样才能嫁给大哥呢。” “曾二丫，别想了！”金环满脸警惕的告诫好姐妹，“别想做我们的大嫂，这话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大哥有媳妇儿了。” “大丫，你要不要帮我，跟大哥说说呗。” “不可能，我大哥才看不上你，你要啥没啥，你再看我大嫂，要啥有啥。” “我” 南北方过年风俗差异很大。 南方过年，村里会组织舞龙，还有一种彩船，就是一个船娘提着彩船，一个艄公，还有一两个会说吉利话的组合。 这种队伍出发，挨家挨户的拜年，说着吉祥话，户主则放鞭炮，给那点烟酒小吃一类的答谢。 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和吉利。 北方过年有的地方也有舞龙舞狮，但逛庙会才是重头戏，不过浓缩到农村各家各户，有几个不得不提。 第一，贴窗花和贴对联；第二，守岁；第三，吃饺子。 这都是大年三十之前，或者当天要完成的。 曾旺财一路走来，看到各家各户，甭管家里困难不困难，都和往日景象大不同，红色的剪纸透着喜庆，门口的对联讲述着对来年的期望。 “诶哟，旺财回来了！” “旺财来吃糖，自己家做的。” “旺财这一身真精神” 在村里人热情的招呼声中，曾旺财渐渐融入到了村里过年的氛围当中。 年味儿，有人才有味！ 曾家院子门口，奶奶拄着拐，等着大孙子回来。 第248章 守岁夜话 尽管奶奶才见过大孙子，但对老人来说，想见的人是见一次少一次，怎么见都不够。 “怎么才回来啊”奶奶看到孙子，远远的招呼。 “奶奶！”曾旺财招了招手，把自行车交给张秀芝，跑几步上去扶助奶奶，“大冷天的在外头干嘛，走进屋去烤火。” “不冷，奶奶不冷，外头烧着柴火呢，知道你不喜欢闷，今儿你二叔把柴火烧在外面，秀芝快来，去烤火” 天冷，农村柴火是不缺的，所以一般人家里都烧着一堆火。 不过今儿天气好，曾友火细心的在院里来风的方向扎了一个临时的草墙，在院里生了一堆篝火，用老树根打底。 “旺财回来了，快坐，饿坏了？”二婶马萍系着围裙从屋里出来。 来过年的黄亮和小虎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没看到人影，曾友前夫妇没有闲着，都在厨房帮忙。 曾家这个年算是过得齐整，除了小豹之外，人员聚齐。 简单吃过中饭，到了下午，曾家小院就热闹了，村里的年轻人都过来，看当了排长的曾旺财，曾旺财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偶像。 被人捧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吃年夜饭，曾旺财拿出准备好的红包，给弟弟妹妹们发了。 一家人围着火堆守岁，年纪大的奶奶熬不住，去睡了。 收音机的戏曲声中，曾旺财开口说道：“二叔，来年秀芝就不去部队了，她要去轧钢厂上班，您看要不把小虎带过去？” 这次回来，曾旺财发现小虎的情绪很低落。 后来马萍找机会单独跟曾旺财聊，说家里其实用不上小虎照顾，有机会让他出去闯一下。 曾旺财一想也是，小豹去部队，把小虎留在家里，他难免会有想法。 小虎一听，立马精神头好了，期待的看着老爹。 “秀芝上班的事情弄好了？”曾友火抽着烟说道，“咋这么快呢，你不是说年后才去弄这事儿的吗？” “这不是院里有事儿嘛，提前弄了！”曾旺财说道。 “对，院里有事儿！”曾友火脸色蓦然阴沉下来，“去也好，不过后天才行，明儿我跟小虎有事儿，你先回部队。” “啥事儿啊，有车一起走多好！”曾旺财不解。 “你别管，后天我们俩准到。”曾友火嗒把快烧到手的烟头丢进火堆中。 曾友前知道老弟要干嘛，出声道：“老二，跟你说了几次，这事儿旺财已经处理了，你别管了，刘海忠一家子都被揍了，你别搞出事情来” 曾旺财恍然，明白二叔为什么生气，肯定是为了院里的破事儿。 果然，曾友火倔强的摇头：“能搞出什么事情？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性子太软了，所以人家才欺负到咱们头上，啥谋定后动全是狗屁，我就喜欢报仇不隔夜，要不是知道的完了，回来那天我就去你们院子了。” “大伯，这事儿我挺我爸！”小虎附和道，“您别管，我爸跟我说好了，明儿上午我俩拜年，下午揍人，晚上还揍人。” 马萍幽幽道：“吃饱点，明儿我给你们准备白馍带着” 劝不住，根本劝不住。 不过曾旺财觉得，这才是他妈的一家人啊，他发现自己漏了目标，虽然揍了刘海忠，整了易忠海，但漏了刘光齐兄弟找来的帮凶。 “同意，再揍一次！”曾旺财举手，随后进屋去拿来两顶帽子还有两个白口罩，“你们这样” 于是，守岁就成了商量揍人大计的会场。 第二天一早，曽友前兄弟、曾旺财和小豹一起，四个人早早出门，去村里转一圈拜年，回来的时候手中夹了不知道多少香烟。 国人就是这样，哪怕是再怎么困难，该有的面子或者门面都要保持。 就像后世过年的农村，明明是靠打零工过日子，明明粮食价格低的要命，明明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但家里待客的烟，不是黄鹤楼1916就是软黑楼。 明明家里的祖宅到处漏风，四处漏雨摇摇欲坠，偏偏要花几十万去买bba，然后一年烧两箱油停在田里 （好，我是南方银） 扯远了，曾旺财忙完村里的事情，下午即将踏上返程，他当即和张秀芝代表曾家返回四九城，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如今已经变天，同样有拜年的习俗。 曾旺财了解过，易忠海没得亲戚走，傻柱也是，而刘海忠有亲戚走，但不会走那么早，他得等给他拜年的人来了才能动身。 所以回到四合院的曾旺财，看到院里人还不少。 “哟，一大爷，新年好！”曾旺财揣着烟进入中院，跟新上任的傻柱打招呼。 “一样一样，旺财你今儿要回部队？”傻柱心情大好的回应。 “对，拜完年就走。”曾旺财故意把回去的时间提前了。 中院这边走完，其实也就傻柱一家，易忠海家和贾家曾旺财不会搭理，他只需要将之摆在中院就成。 易忠海看见曾旺财意气风发，和傻柱打的火热，内心憋屈，抬腿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曾旺财自然不会管易忠海，自顾自的去后院，后院那边有许大茂，还有聋老太太，面子工程需要做完。 没几分钟，阎埠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傻柱，傻柱，你快来，老易让人给打了” 大年初一被打，这倒是新鲜。 四合院没有去走亲戚的，都看到易忠海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脑门上老大一个包。 “易师傅，谁打的你，你说下我记着，过完年去街道办汇报。”傻柱已经进入角色了，改了对易忠海的称呼。 易忠海平白无故的被打一顿，肚子里窝火的骂道：“小人，都是小人，戴着帽子蒙着面，我看不清” 打人的自然是曾友火父子，他俩戴着满大街都是的帽子，把帽子的两个耳朵放下来在下巴上打结，再戴上口罩，突然出手，打了就跑，任谁也不知道被谁打了。 “老易，你这是得罪人了。”赶出来的刘海忠拱火道。 他这意思很明显，大年初一揍人，肯定是有大仇，而易忠海的仇人，目前就一个，曾旺财。 “二大爷，话可别瞎说！”傻柱板着脸道，“曾旺财在后院拜年，咱们管理院子得讲究证据。” 刘海忠老脸一红，曾旺财去后院没找他，他也没看到，不知道曾旺财有不在场的证据。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走亲戚！”刘海忠甩手，板着脸出去，后面跟着他家三个儿子。 院里这波热闹还没过去，结果刘家老三刘光福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不好啦不好啦，我爸被打了” 第249章 训练直指比武 大年初一被揍的人，不可能没有，但同一个院子里两户人家都被揍了，那就有点意思了。 而同时被揍的易忠海和刘海忠，他俩又有一个共同的仇人，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在哪呢？被谁打的？”易忠海捂着额头跑出来问道。 “就在胡同里，冷不丁窜出来两个人，蒙着脸”刘光福说道。 “那就是打我的人啊。”易忠海火冒三丈，“肯定是曾旺财搞的鬼” “诶，我说易师傅！”从后院出来的曾旺财冷笑道，“大过年的，饺子可以随便吃，但话不能随便说，无凭无据的，我人在这儿呢，怎么打你们去？” 易忠海被噎得哑口无言，他刚才火大，说话没思考。 “走了哈一大爷。”曾旺财不再搭理易忠海，甚至懒得等被揍的刘海忠父子回来，对傻柱说道，“好好管管院子，都什么人啊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污蔑” 一个污蔑，把易忠海说醒了，头一个污蔑的人现在还在蹲班房，年夜饭都没有吃到嘴。 在一院子嫉妒、羡慕、讨好等等眼神中，曾旺财缓缓走出去。 这次回来的时间虽然短，但他成功的把曾家立起来，立成了让你恨但又惹不起的存在。 密云水库现在还没有解冻，土地依然硬邦邦的。 曾旺财虽然只离开了几天，但整个营地的变化很大，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训练场。 郑义林带队，按照曾旺财临走之前的安排，在训练场上设置了不少项目。 为了这些项目，部队的生产活动，主要指的是开荒之类的已经完全停止，全力投入到训练场建设以及训练器材的制造上。 虽然郑义林不理解曾旺财要干什么，但他知道曾旺财肯定是在憋大招。 大年初一的下午，曾旺财便带着林福生他们五个回到营地，至于二叔和小虎，不用担心，认得路。 简单和战士们见过面，曾旺财和郑义林来到训练场。 “排长，这些是用来训练的？你咋想的，这些有用吗？”郑义林终于提出自己的疑惑。 “有没有用，练过就知道了，虽然时间短了点，但应该会起作用。”曾旺财眯着眼打量训练场，同时说道，“或者你有更加好的办法训练，能保证比得过一连？” “呃，你当我没说” 一排的战士们初生牛犊不怕虎，经过思想教育后嗷嗷直叫，信心万丈能把一连揍趴下。 但曾旺财和郑义林都清楚，一连并非浪得虚名，要想比过他们可不容易，必须流汗流血的训练才有一丝可能性。 而曾旺财更是清楚，你在训练的同时，人家也在训练，你就一定练得过人家？ 大概率是不行的，所以曾旺财只有从训练科目上做文章。 总之一句话，接下来就是只要练不死就得往死里练。 “排长，这些东西怎么用？好多都没见过。”郑义林指着训练场上的器材问道。 “一句两句跟你说不清楚，这样，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又是大年初一，好好休息一下，明儿正式开始训练，早操之后，我宣布训练项目。”曾旺财说完便回帐篷。 其实训练场上的器材谈不上高端，不过是后世一些常见的东西，只不过现在条件有限，被曾旺财弄出来之后走了样。 帐篷里，曾旺财用电台和师部联系，一个是销假，一个是打听一连的情况，结果得知，一连更狠，过年都没有放假。 “这咋办？狗日的一连，这是没打算留手啊，我们可是新兵”在一边听到曾旺财询问内容的郑义林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有野心，想通过比武在军中崭露头角，同时获得晋升的机会，这也是他为什么无条件支持曾旺财的原因。 但是他明白，野心需要实力支撑，否则就是个屁。 刚才那句话，暴露了郑义林内心底气不足。 “大林子，你这思想不对啊。”曾旺财闻言正色说道，“平时不流汗，战时要流血，人家一连已经有了英雄连的称号，还玩命的训练，把咱们当做硬对手，这是好事情，说明咱们被人家重视； “既然千辛万苦的争取到比武的资格，那就甭指望别人放水，就算人家放水了，咱们赢了，到了对抗或者战场上，吃亏的还是自己。” 曾旺财一席话说的郑义林满脸羞愧。 “你有这个想法很可怕啊。”曾旺财没有因为郑义林的羞愧而放过他，继续说道，“你们大院子弟不都是很骄傲的吗？怎么会产生这个想法，想当初咱俩打架，你是死活不服气” “没有，我不是被嫂子打服了么”郑义林小声抗议。 “滚！”曾旺财笑骂一句，接着说道，“大林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次比武，咱们不肯能整个排都参与，充其量就是一个加强班，十二个人，加我一共十三个，我不说你是指导员需要留下来这种话，明天我会宣布，训练成绩最好的十二个人参加对抗，你要是成绩不达标，可别怪我留你种地。” 部队接下来除了对抗任务之外，还有种地的大任务，这个大任务也是曾旺财心心念必须要做的。 等天气稍微好转，开荒依然要继续，必须赶在合适的季节到来之前准备完成，随后就是大面积的种植。 至于种植什么东西，曾旺财目前还没有想好。 纠正了郑义林的思想之后，曾旺财休息，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心神沉浸入空间，继续寻宝。 按照这段时间的习惯，他先去将刷新出来的九五提了，包括八一也提了。 特警的装备很齐全，并不全是九五。 曾旺财这段时间在空间练习九五、八一的分解，包括画图。 本来，曾旺财打算一步到位，直接把九五式“发明”出来，后来他发现一个问题，八一家族和九五用的子弹不一样，一个是762，一个是58。 这个小细节影响很大，因为八一家族是在五六式基础上研发的，准备用来过渡，使用的子弹和现在的子弹一样。 所以曾旺财思前想后，觉得先“发明”八一比较好。 提了枪，曾旺财又去办公楼上网查资料。 他要按照特种兵训练的科目，结合现在的情况，制作一份一排的训练手册，同时还要制作一份战士们营养方面的计划，并找到计划中需要使用的物资。 第250章 特种兵训练科目 曾旺财不是要改训练项目，而是要加项目。 后世网上评论国足，说是视频相熟越低，代表国足实力越强，意思是早年间的球员比后面的球员厉害。 这个评论趋向，大有延伸到其他领域的架势，导致很多人盲目崇拜过去，过得过去的人厉害，东西也好。 部队战力也是如此。 这一点曾旺财不敢苟同，后世的部队他没有待过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部队的战力都是靠战士们的精气神撑着，其他方面都差的很远。 曾旺财不光在度娘上搜寻特种兵的训练科目，担心把战士们给练歪了。 小的事情在度娘上搜一搜无所谓，大的事情就不行了，就像你不舒服，上度娘搜索，你会发现一件惊奇的事情，你可能时日无多了，因为度娘看病，癌症起步。 什么中国人不骗中国人，都是扯淡，在某些情况下，骗你的不光是中国人，很可能还是你的亲人，你的亲人给你打电话，喊你去发财，然后给你上课，上交五万八千八参加外太空移民计划，交完钱让你喊朋友一起发财 （别问我怎么知道外太空计划的，问就是我一个朋友亲身经历） 好在，曾旺财在办公楼这边，找到了一部能够翻墙的手机。 经过收集、翻译，整理，曾旺财给战士们增加了一些特种兵训练的科目。 比如，系统的身体力量训练，比如，系统的负重越野训练，比如，枪口吊重物训练稳定性等等。 除此之外，曾旺财还有一样宝贝---功夫！ 张秀芝的八极拳！ 曾旺财给要了过来，打算让战士们每天练习，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能小成也能提高格斗水平。 最后就是至关重要的能量保证，不能光练不吃，而基地的物资就算敞开供应，也差不少。 其他的不说，蛋白质的来源就成问题，牛肉、鸡蛋、豆类，都是基地欠缺的东西。 所以，曾旺财在空间里寻宝，找到了蛋白粉 一夜的搜寻整理，曾旺财把所有都准备好，第二天一早全排动员公布，随后全排开始了如火如荼的魔鬼训练。 半个多月后，过了正月十五，距离比武还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曾旺财的部队基地来了几位客人。 后勤部刘友仁带人来接受这个月的任务物资，随着车队，曾旺财他们这次的对手一连长朱伟，带着他们一排王俊生排长过来。 他们来的时候，曾旺财的部队，全排的人，除了站岗的之外，都在训练，包括曾旺财自己。 刘友仁，朱伟，王俊生三人来到一排训练场，看到曾旺财和战士们训练热火朝天，而他们的训练项目却看不懂。 “曾排长，曾排长”刘友仁在训练场边上喊。 “哟，刘部长，朱连长，王排长！”曾旺财停止训练，身穿单薄的军装，浑身冒汗的过来，“差点忘了今天交物资，你们等会儿，曾豹！” “到！” 比以前更加精神的小豹跑步过来，领取曾旺财的命令，带后勤部的同志去接收物资。 “曾排长，你们练的是啥？这样瞎练有效果吗？”朱伟注视着训练场，“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故意这么弄的？” 此时，训练场上进行的训练，正是八极拳的训练。 张秀芝的传承很完整，她又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姑娘，她结合部队的情况，将八极拳的训练进行简化，取精华浓缩。 但仅仅经过半个多月，还不是全天候训练的情况下，战士们的提高不是很明显，显得有点杂。 “连长，这话说的，咱不是敝帚自珍的人。”曾旺财笑道，“这是我从我媳妇儿那弄来的拳法，让战士们在训练之余加练； “王排长的人我可是听说过，格斗一顶一的厉害，这次咱们比武又有格斗科目，不加练可不行。” “拳法？军体拳不够你们练的？花里胡哨”朱伟又看了一阵，发现还是看不懂，好心劝道，“曾排长，同志们都是参军不久，训练加练不要过了，不然适得其反，战士们不是铁打的，练得很了不行。” 朱伟是个好人，并没有因为两家是竞争关系而收着，他担心的问题就是曾旺财提前考虑过的问题，营养。 曾旺财嘿嘿一笑道：“谢谢连长，不过战士们都吃得消，大家说了，一定要把王排长他们揍趴下。”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朱伟笑骂后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到时候首长也要看我们比试，你们别输的太惨了，在首长面前不好看，毕竟咱们都是70师的，看你的样子，精气神都不错，我今天来是多余了。” 特科一排都是新兵，又是以生产为主，所以朱伟这么想没毛病。 “没有，欢迎连长指导！” 朱伟看不懂战士们训练的是啥，所以指导自然谈不上。 训练告一段落，曾旺财命令轮班到今天做饭的战士们去安排，并刻意提醒，多准备一点。 朱伟他们没有推脱，现在全师部，甚至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70师特科一排是后勤中的佼佼者，负责生产，军区过年能吃上大量的鱼，就是靠这个排。 很快到了饭点，曾旺财招呼刘友仁等人去食堂吃饭，自己则带领训练完毕的战士们拉歌。 为了提升一排的士气，曾旺财将饭前拉歌的习惯完美的继承下来。 “林福生！” “到！” “拉歌吃饭！” “是！” “全体都有，听我口令，大刀向柜子们的头上砍去，预备齐！”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一排战士们的歌唱的好不好不说，但士气杠杠的。 朱伟听着战士们唱歌，忽然说道：“曾排长，同志们唱歌看着我们几个是几个意思？把我们当鬼子？” “没有”曾旺财解释道，“为了提升士气，战士们都把你们当做敌人，每天吃饭前，睡觉前，都要过一遍，打败你们之后的美好生活。” 敌人和鬼子不是一个意思吗？ 朱伟脸色发黑，他忽然发现，这支部队在曾旺财的训练下，已经有老兵的样子了，没准儿真能给一排制造一点麻烦。 战士们唱完歌，直接开饭。 但开饭的场景把刘友仁、朱伟三人吓着了，他们看到，每个战士都拿了七八上十个馍，一大碗菜，还有一大缸子不知道是什么的白汤。 “曾排长，战士们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刘友仁看着一位战士缸子里的白汤问道，“这是什么汤？为什么我们几个没有？” 蛋白粉豆子汤，补充蛋白质的，一排特供，其他人自然没有。 第251章 杨老头的真实想法 战士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平时没事那个不能吃一斤馒头外加一大碗菜？ 加上这么大的训练强度，吃十个馍真不多，就像在高老庄的二师兄，一个人顶几十人吃饭，但也能顶几十人干活。 “这才哪到哪！”曾旺财没有回答关于白汤的问题，堆起笑脸道，“刘部长，师部给的粮食不够，实话说，战士们吃了这顿，下一顿粮食都不够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战士们还能多吃一点，没办法，饭不够吃，只能用菜来替了。” 刘友仁等人再去看战士们的菜，这才发现战士们的菜好的让人流口水。 鸡块，鱼块，这两者是主要的荤菜，然后就是肉炖素菜。 他们估计一下，每个战士大概有两斤菜往上走，也就是说，每个战士每顿吃下去四斤多的食物。 看着战士们狼吞虎咽，朱伟不淡定了：“你们每天都这么吃？不是为了招待我们才加菜的？” “加菜没有，不过是多做了点。”曾旺财回答后招呼道，“来来来，大家吃，别客气，我们排粮食不够，只能吃菜了，大家将就一下。” 刘友仁三人顿时满脸苦笑，特么的，这话听着好气人啊，人家都是菜也不够吃，粮食也不够吃，你倒好，顿顿这么造啊。 从这顿饭上，刘友仁和朱伟分别看出来一个问题。 刘友仁看到的是，特科一排弄物资的潜力，完全没有全部挖掘出来啊，不然敢这么吃？ 连着两个月完成任务，其中还有一个月是过年，而且还是寒冬腊月 刘友仁琢磨，应该给师长打报告，让师长去找首长，给一排加担子，他不知道，这个担子早就加过了，只不过没有被曾旺财接受，想办法给顶了回去。 而朱伟从这顿饭看出来一个关键因素，一排的战士，训练强度很大，十分大。 “王俊生，回去加练！”朱伟忽然命令道。 “是！”王俊生连忙回应。 一直当跟班的王俊生，其实是被朱伟拉来准备当老师的，结果老师没当成，却发现学生一个个很生猛。 一顿饭，让朱伟几个不敢轻敌。 承德，军区总部，杨老头的办公室。 其实，朱伟去密云，除了要看看一排训练之外，还有一个目的，他是带着命令去的，命令是让他观察一下，一排的训练情况。 回来之后，朱伟去找师长陈洪，结果陈洪直接把朱伟带到了杨老头的办公室。 “首长好！”进入办公室，朱伟恭敬敬礼。 “坐，陈洪你也坐！”过了一个年，杨老头似乎憔悴不少，眼窝深陷，法令纹清晰很多。 等陈洪和朱伟端端正正坐下，杨老头才问道：“怎么样？曾旺财他们的情况如何，按照他们现在的训练，一个月后你们不会有问题？” “首长，他们训练十分刻苦”朱伟回想一下看到的情况，老实答道，“甚至是在拼命，除了部队的常规训练之外，他们还加练，加练的东西有些我都看不懂，不知道曾排长在哪找的训练方法，还有，他们还在练拳” “练拳？”听到朱伟的回答，杨老头表情微微凝重起来，“是八极拳？他说是他媳妇儿教的对？” “呃，首长怎么知道的？” “你呀，格斗这块要小心了，曾旺财的媳妇儿是个真正的高手。” 很显然，杨老头已经对张秀芝做过调查，知道了张秀芝的能力，不过，他只是觉得麻烦，还不觉得曾旺财的一排会打赢朱伟的一排。 道理很简单，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而且比武项目很多，格斗只是一项。 “首长，要我说，曾旺财他们如果赢了，让他们参加对抗也没事儿。”陈洪适时发表自己的意见，在他心里，曾旺财就是自己人，和朱伟一样，谁输谁赢，都没关系，他乐于看到部队里面的良性竞争。 曾旺财在新兵连的表现，所有人都知道了，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引起竞争。 “不行！”杨老头毫不犹豫的否决掉陈洪的建议，“曾旺财不能进入战斗序列，他哪儿都别想去，好好弄物资，就算要去，也得情况好了再说。 “我告诉你们两个，这次比武，你们赢也得赢，不赢也得赢。” 原来，这才是杨老头的真实想法，或者说，是杨老头等几个人对曾旺财的期望。 对他们来说，能打仗，会打仗的人多了去了，但能这么干脆弄到物资的人，怀着神秘属性的人，只有曾旺财一个。 所以，无论是杨老头的打赌，还是刘老头的打赌，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都是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把曾旺财拴在后勤部。 “是，保证完成任务！” 陈洪和朱伟立即起立，领了军令状。 等他俩离开，杨老头喃喃自语：“曾旺财啊曾旺财，你要是孙猴子，我就是如来福，不能让你翻出去五指山，我倒要看看，跟着你的人都能吃饱吃好，这个范围扩大的话，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两个月，完成任务轻轻松松，而且部队的伙食比司令部还好，一个排吃的比人家两个排都多，你是拼了命要去对抗但对不住了，大家的肚子要紧，只能委屈你一段时间” 杨老头之所以敢答应曾旺财，就是认定，两个月的时间，曾旺财不管怎么练，特科一排的人都不可能打得过一连一排。 他十分确定这一点。 再加上刚才给陈洪二人命令，防备陈洪放水，可能性就更加小了，达到了杨老头认为的几乎没有，虽然放水不大可能发生，但杨老头还是强调了，说明杨老头真实不想让曾旺财进入战斗序列。 杨老头的想法和曾旺财相悖，直接成了一个死局，只有打过才能解开。 曾旺财是不可能退让的，否则的话，他宁愿当一个老百姓。 六零年到六六年，也就是六年的时间，曾旺财觉得六年都短了，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正这时，杨老头办公桌上的保密电话响了。 “喂，我是杨明远，需要我们警惕，协助抓捕特务” 第252章 春天的隐患 电话是四九城方面打来的，某个部门破译了一段电波，得知有一股人数多，有装备，且隐藏很深的特务计划在四九城搞破坏。 如今的四九城不安全，这一点无论是高层还是老百姓都知道。 数不清的大小胡同，数不清的大杂院，永远不知道哪个旮沓里藏着心怀不轨的坏人；医院里的医生、学校的教员、路上拉人力车的，或者ga同志身边接收旧社会的黑皮战友，这些人当中，也许就有人身怀如“凤凰”一类的代号，等待着时机。 娘希匹集团从来没有放弃过反攻，美的集团也从来没有停止过颠覆和瓦解。 杨老头面色凝重，当即让人把刚走不远的陈洪给喊了回来。 “你们师侦察营要紧张起来，行动起来，208团一营”杨老头迅速做出决断，发布命令给陈洪。 70师是24军的王牌部队，整个军区驻扎在承德，主要任务就是拱卫京都。 “是，首长！”陈洪领命，隐隐有些兴奋。 有隐患，意味着可能在四九城警力不够的情况下用上他们，用上他们，就意味着立功。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从四九城某些院子里探出来槐树枝丫，有了些许绿意。 寒冬过去，所有人盼望的春天来了。 春天万物复苏，同时意味着可以弄到不要钱的野菜，因此不少老百姓已经开始趁早挎着篮子在四九城各处寻找能吃的野菜。 再过些日子，四九城的野菜会被挖光，得出城去才能挖到。 临到傍晚，秦淮茹挎着个篮子，浑身疲惫的回到四合院。 她穿过垂花门，在曾家门口下意识的停留几秒钟，深深吸了口曾家传出来的食物香味。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挖野菜，曾家虽然不愁吃喝，陈玉梅也去挖野菜，只不过陈玉梅家的野菜闻起来格外香。 “真夸张，做野菜饼子给那么多的油”秦淮茹内心感慨一句，抬腿回家，家里还有一大两小等着吃饭。 曾家对门，阎埠贵家里。 在窗户后头看到秦淮茹停留的三大妈啧啧叹道：“棒梗他妈挖了不少野菜，看来是挖了一天。” “他们家不挖野菜怎么办？”阎埠贵正在清理他的钓鱼工具，马上春暖花开，各处水域的冰化了，他又可以开始钓鱼大业，“贾东旭就那么点工资，他们家的定量虽然说少了一个人吃饭，但定量也少了，而且老易现在对他家的接济少了不少，不挖野菜等着饿死啊。” “说的也是！”三大妈用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说道，“易忠海和贾东旭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去得罪曾旺财，这下好了，两家子人翻不了身，我听老大说，易忠海扫厕所的时间要到了，但厂里可能不会让他回车间，难道曾旺财这么厉害，让易忠海扫一辈子厕所？ “我琢磨不会，是不是张秀芝那丫头太狠了，我听老大说，张秀芝的名字，现在在轧钢厂没有人不知道，这才上班多长时间，小两口都是狠人。” 张秀芝已经去上班了，成了轧钢厂保卫科一员。 因为曾旺财的关系，张秀芝进去之后，人物关系基本上不用处。 “难说啊，我觉得要出事儿！”阎埠贵放下鱼竿，推了推眼镜说道，“老易回不去的事情应该不是张秀芝，张秀芝在轧钢厂出名也并非好事，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她一保卫科的，能得罪什么人？” “你不懂，张秀芝断了别人的财路。”闲着也是闲着，阎埠贵干脆跟老伴儿说说对门这段时间风光无两的未来儿媳妇，“张秀芝是真有本事，厉害的不像话，她进轧钢厂保卫科之后，在保卫股工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抓的人有十几二十个，他们保卫科的房子都不够关了。 “被抓的人偷公家的财物，偷的多的没有背景的还好说，直接抓去坐牢，而偷的少的，有背景的，被抓之后你猜怎么着？照样放出来继续上班，这样一来，张秀芝就是断了人家的财路，迟早要被报复。” 三大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她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跑到窗户那去看，看到一身雪白制服的张秀芝推着自行车进来，但雪白制服屁股那块有一大块污渍。 “嘿，老阎快看，张秀芝的裤子又脏了嘿，今儿肯定又抓人打人了” 没错，张秀芝每天的工作成果，大多数情况下能从她的衣裳中判断出来一点。 弄脏了裤子的张秀芝把自行车在家门口停好，上了锁，走到门口的石头那跺了跺脚。 她跺脚，一个是让脚上的泥掉落，免得弄脏了家里的地，另一个是提醒家里人，自己回来了。 “秀芝回来了，快去洗手 ，等你吃饭呢！”陈玉梅听到动静来挑开门帘。 张秀芝道谢钻进去，第一时间从兜里拿出两个信封：“叔，姨，旺财来信了，问你们好，其他的没说啥，他一切都好，还有就是我发工资了，这段时间赚了点外快” 这是张秀芝第二次发工资，上次发工资因为不足月，所以她没有交。 保卫科的工资与工人不同，张秀芝的工资定级为最低级的13级，一个月三十四块五，不包括补贴，她这个月加上值班等补贴，还有奖励，一共拿了四十一块钱。 （注一下：只是确定保卫科和ga一个系统，推测保卫科的工资按照当时ga系统13级工资发放，并不确定哈，有大手子知道的盼望告知，做一个知识储备。） 四十一块钱，绝对的高工资了，但这和张秀芝说的外快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这段时间，曾友火和小虎俩人在基地没有闲着，弄到的物资一部分卖给部队，一部分存起来，拉倒城里卖给北大食堂和收购站之类的地方。 曾旺财初步实现了提升地位和物资变现两不耽误。 “你的钱，你自己留着，给我干嘛？”陈玉梅板着脸不高兴的说道，“莫非你还把自己当做外人交生活费？我跟你说，咱们家可不能学对门。” 阎埠贵无意当中被当了一回反面教材。 “不是，姨，您误会了！”张秀芝忽然变得有点扭捏，声音变小很多的说道，“旺财说他说，这钱您给存着，修修房子！” “修房子？”陈玉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曽友前没好气道：“拿着，你怎么当妈的是，你不整天念叨老大要是结婚就好了嘛，结婚可不得修房子” 第253章 贾家日子过不下去了 从修房子说到结婚，张秀芝蓦然想起那天在乡间小路上被曾旺财亲了，有了这层关系，结婚似乎可以提上日程。 不过，让张秀芝恼火的是，曾旺财的信里面，压根没说结婚，只说修房子。 “叔，旺财只是说修房子，没说结婚，他说” “傻姑娘，修房子可不就是结婚嘛。”陈玉梅醒悟后高兴的不得了，没让张秀芝解释完，“你没看见对门也在修房子吗，他们家老大今年结婚。” 阎解成和于莉的婚事是很早就定了的，说起来这里面还有曾旺财的功劳，事关大白兔奶糖。 为此，阎埠贵现在整天愁眉苦脸，一个是为了结婚办酒的事儿，傻柱当了一大爷之后，自认为身份不一般，不答应给阎埠贵掌勺，当然，在外面傻柱还是会的。 第二个是修房子，阎解成住的也是倒座，最里头那间，这得花钱。 第三个，阎埠贵想找街道或者轧钢厂，把靠着老大家的那间房子弄过来，这样自己家更加宽敞，到时候老二结婚就有地方住了。 倒座一共有五间房，每一间的格局都差不多，三米开间，进深四米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口子住要求不高的话完全没问题，但不够宽敞。 而巧的是，曾旺财也在打那边房子的主意，他想弄一间或者两间过来，把房子打通，住的宽敞，最重要的是可以修一个卫生间。 “姨，旺财说把钱给您存着修房子！”张秀芝把话说完了。 “一间房用得着存钱？”陈玉梅用赵老师（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的赵老师）‘买豆腐还用叫车’的表情说道，“你甭管了，咱家有钱，保证让你们这婚结的风风光光的。” “不是一间房，旺财的意思是，三间，最少也要两间。”张秀芝打开信封，拿出几张纸来，“喏，这是旺财画的，还有写的要求，我琢磨着，按照他的要求，一点钱恐怕打不住。” 只是装修设计图，还有家具设计图，材料要求等等。 陈玉梅完全看不懂，但她听懂了三间房，诧异道：“咱家在那就一间房啊，哪来的三间房？” 曽友前以为儿子说的是自己现在住的屋子，接过图纸一看才明白，儿子跟对门一样，盯上了倒座其他的房子。 他皱眉道：“房子倒是有点难办，你户口落在我们家了，而且你参加工作时间还短，没资格分房子。” 四合院是街道的，街道办有责任配合各个单位安排职工的住房。 所以，在写信的时候，这一点曾旺财已经做了安排。 张秀芝红着脸道：“旺财说，我和他的户口可以迁出去，完后让张主任还有厂里安排一下，他说问题应该不大。” 曽友前霍然明白了，这是分家的意思。 分家，一个比较古老的词汇，也是大多数家庭矛盾、兄弟反目的重要原因，家长要是一碗水端平还好点，但凡有个偏袒，那么问题就来了。 在农村，为了分家打生打死，甚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兄弟多的是。 “旺财想分家啊”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张秀芝连忙解释，“户口迁出去，不是分家，家里还是跟以前一样。” “呵呵知道了！”曽友前悬着的心放下，问道，“街道办那边他写信过去了？” “没有，他让我去找张主任，刚好明儿周日，我不上班。” “行，那你自己去，有问题回来说，这钱我们收下，你放心都给你们存着。” 看了曾旺财写的材料要求，曽友前夫妻不敢说自己出钱，因为出不起。 别的不说，就拿家具的材料来说，要用木头，上好的木头。 当曽友前夫妇看到金丝楠木、黄花梨字样的时候，识趣的闭嘴。 有道是一家欢喜一家愁，曾旺财家在想着修房子，买好木头，中院贾家一片愁云惨淡。 “妈，我没吃饱！”棒梗端着空碗冲着秦淮茹叫喊。 没错，就是叫喊！ 贾家现在的气氛十分差，贾东旭每天不是打就是骂，在这种环境下，棒梗跟着变得充满戾气。 “那妈不吃了，妈的给你吃！”秦淮茹马上放下碗，把碗推过去给儿子，碗里面是一碗野菜汤。 他们家现在就靠野菜汤度过难关，汤里面还没有油水，偶尔会有点干的粮食加进去，勉强做成野菜糊糊。 “东旭，你要不去看看妈，问问妈把钱藏在哪了，咱们家真的过不下去了。”秦淮茹把吃的让给儿子后对一边黑着脸吃喝的丈夫说道。 秦淮茹嫁过来之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是婆婆管着，她很少能拿到钱。 这两个月，贾东旭发了工资二十多块钱一个月，根本顶不到头，半个月差不多就没了，因此秦淮茹才有这个想法。 “看看看，看个屁啊。”心情一直很差的贾东旭摔了筷子，“妈就算存了钱，又能有多少？咱们家的困难不是一点钱能解决的，咱们长期都需要钱，要票”说到这儿，他恨恨的望了易忠海家一眼骂道，“老东西，自己的工资降了，还有七十多，居然给我们家的少了，就这还想老子给你养老，做梦！” 这不是贾东旭第一次背地里骂易忠海了，数不清多少次了。 易忠海降了工资之后，他给贾家的接济按照比例减少，易忠海深深的明白人性，给的多了反而不好。 但突然减少接济，还是让日子过不下去的贾东旭心态发生改变。 这个在单亲环境下长大的男人，受贾张氏荼毒太深，思想很容易扭曲。 “东旭，要不我再去求求一大爷，帮帮咱们家，棒梗开学要学费，这个月的工资还撑不到月中” “你别去，我丢不起那个人！”贾东旭脸色变幻一阵后，颓然说道，“我去，他的名声不好，你去不合适，淮如，再坚持几天，用不了多久，咱们家就不会这样，弄不好会发财” 贾东旭的脑子里出现一个长相姣好的面孔，面孔的主人前不久通过关系找到他，希望他做一些事情，然后给他丰厚的报酬。 弄明白别人要自己做什么之后，贾东旭忽然想到两个字--特务。 他在犹豫要不要接，最终决定，如果能跟易忠海恢复从前，那就不接，如果不能，那就 该死的张秀芝，管的太宽了啊！ 贾东旭想到风头正劲的张秀芝，内心一下子不敢做那个决定。 出了门，贾东旭去对面：“师父，我，东旭啊” 第254章 张秀芝的震慑力 易忠海家刚吃完饭，一大妈正在收拾桌子，看到贾东旭进来，一大妈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他。 贾东旭知道因为什么，自从他老娘贾张氏被抓包之后，一大妈就是这样了。 “东旭，吃了没有？”易忠海习惯性的问道。 “吃了师父，刚吃！”贾东旭在易忠海面前坐下，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小口袋，“这是淮如挖的野菜，城里现在到处都是挖野菜的，这才刚开春差不多就没了，过几天弄不好要出城才能挖到。” “日子都不好过，可不得用野菜顶着，今年要是还跟去年一样，农村吃树皮的都有。”易忠海接了口袋，进里面去，把野菜倒出来，然后在一大妈要吃人的眼神中装了五斤二合面。 出来后，易忠海把口袋交给贾东旭：“东旭啊，现在定量减了，你们的日子怎么过？” 贾东旭掂量一下口袋的分量，脸色忍不住一沉。 这么点，够什么吃的？ 老东西，定量再怎么减，你们家只有两口人啊，就给这么点，存心饿死我？ 贾东旭不敢翻脸，假笑道：“让淮如挖野菜呗，还能怎么过，大不了大人少吃点，紧着孩子吃。” “说的也是。”易忠海往傻柱家瞄了眼到，“京茹现在怎么样？没有补贴一点儿？” “甭提她了，说起来就来气！”贾东旭气呼呼说道，“那丫头根本养不熟，她现在跟傻柱穿一条裤子，之前说什么不会忘了我们什么的，全是放屁。” 秦京茹本来是易忠海想出来用来拉拢傻柱的招数，一开始还管用，但随着时间变长，秦京茹对四合院的了解加深，情况慢慢就变了。 她住在贾东旭家，每个月从傻柱那要点钱粮食什么的给贾家当生活费，数量不大，跟算计好了似的，顶多顶她一个人的量。 傻柱当了一大爷之后，秦京茹开始让傻柱给她弄户口，弄工作，准备结婚。 “结婚？呵呵！”易忠海冷笑，“东旭你别担心，傻柱跳不出咱们的五指山，过几天我找个时间，趁傻柱不在的时候，你把京茹找来吃顿饭，我跟她聊。 “傻柱还真当他是一大爷了” 易忠海从未想过放过傻柱，他认为没有曾旺财在，把傻柱拉拢过来便能重新控制四合院。 “早该这么做了，再让他当下去，以后就没您什么事儿了。”贾东旭大喜附和。 因为没有人阻扰，傻柱这段时间干的不错，慢慢的在院里有了一点声望，所以易忠海不敢再等了。 “东旭，还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说完这个话题，易忠海表情严肃说道，“最近厂里不对劲，偷东西的人太多了，我上班的时候听说，外面有人专门花钱收购厂里的零件，只要有人敢偷，他们就花大价钱甚至吃的喝的收购，你可别犯傻，遇到的话千万别答应。 “自从张秀芝进了保卫科，她就跟一个愣头青似的，不管不顾的抓人，谁的面子都不给，本来我们就和她不对付，要是犯到她手里，那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可跟别人不一样，没有后台，抓了直接就去坐牢。” 易忠海说的上班，其实就是扫厕所。 在学校里面，厕所是学霸干活的好地方，在轧钢厂同样如此。 易忠海这段时间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这个，他立马便察觉到这里面有大问题，这才叮嘱贾东旭，免得贾东旭因为贪心入坑。 “没有哇，没人找我！”贾东旭面色不改的说道，“我只知道张秀芝现在在厂里很出风头，她几乎每天都在抓人，谁的面子都不给，以前保卫科可没这样的。” “没有就好，你不用管别人，管好自己就行。”易忠海点点头，“张秀芝蹦跶不了多久，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已经有人在算计收拾她。” “她可不好收拾？她太能打了，以前我们觉得傻柱打得过她，现在看来，傻柱也许都不是她的对手，听说厂里干了坏事儿的，看到她腿脚直哆嗦” 这就是张秀芝的震慑力，上班以来，凭借硬钢的工作作风打出来的震慑力。 可以说，现在在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赵宏庆的名头都没有张秀芝好使。 而且，张秀芝还被朝阳分局关注了，赵宏庆几次开会的时候被分局的领导问张秀芝的情况。 贾东旭一再跟易忠海保证没有干坏事儿，并打听谁想对付张秀芝，谁的胆子这么大。 “谁你就别管了。”易忠海没有透露人名，直接说方法，“再能打又怎么样？人家不跟她打，直接弄她一个失职，一次两次保卫科会保她，次数多了的话，谁敢保？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别到处说，总之她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诶诶，知道了，那师父您歇着，我回去了！”贾东旭告辞，提着口袋回家。 秦淮茹看到只有五斤左右的粮食，失望极了。 “这样就算加上京茹拿回来的，咱们家这个月还有十多天要拉饥荒，一大爷现在怎么这样啊！” “老东西指望我去找傻柱，呸！”回来后，贾东旭的伪装撕掉，“咱们不求他，你等着。” 他决定了，既然张秀芝要倒霉，那么那件事就能干。 第二天周日，轧钢厂大部分人都休息，恰好张秀芝也休息。 张秀芝没有拿礼物，空着手去北锣鼓巷，有南自然有北。 街道办张主任的家也是四合院，不过不是南锣鼓巷，而是在北锣鼓巷灵光胡同，靠近定安门，也是一块黄金宝地。 张主任不上班的时候，在家就跟家庭妇女没什么两样，系着围裙干活，她正在收拾一条大鱼，因为担心别人嫉妒，没敢在外头弄，躲在家里收拾。 见张秀芝来了，张主任连忙洗手，安排大儿媳妇儿倒茶。 落座后，张主任张主任进里屋去拿了一些钱和票出来：“秀芝，别嫌弃少了，姨家的票过年都用了。” 她知道张秀芝来是有事儿，但收了曾旺财这么大一条鱼，如果不和以前一样给钱的话，张主任内心过不去。 “张姨，钱的事儿不慌，我有事儿找您帮忙。”张秀芝自然不会要钱，“回头我写信旺财，他说收我才敢收，他说不收您要是非给，他该说我了。” “他敢说你？”张主任本想用张秀芝最近在厂里的表现打趣一下小两口，想着张秀芝还有事儿便收着了，“有什么事儿你说，帮忙是帮忙，钱是钱，按照正常价格买鱼，已经是占便宜了。” 现在，张主任也不拿熟人之间的小规模交易说投机倒把，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气了。 这才刚开春，去粮管所买粮食就比去年还困难，肉食更不用说了，所有人都清楚，今年估计比去年还难。 所以，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混混，活命要紧。 “旺财说要修房子，找您帮忙找几个可靠的师傅，还有就是问问您，我们住的隔壁空着的小房子，有没有可能申请给我们住” 第255章 样式雷？ 张主任听说曾旺财要修房子，第一反应和陈玉梅一样，以为他俩要结婚了。 “姨先恭喜你们哈。”张主任笑着说道，“结婚的话，房子确实应该修，你住的那屋也确实小了点，我记得你们院，就是你的隔壁，一共是四间房，空了两间对？” 三米开间，放一张大床，或者有炕的话，占一小半了。 “对，张姨没记错。”张秀芝不好在外人面前解释结婚的事儿，免得误会，“还有一间房是咱们院三大爷家老大在住。” “我想起来了，阎埠贵找过我，想要一间房给他儿子结婚用，但他们单位没有同意，后来他又去找轧钢厂，结果你们厂也没同意，后来就一直磨我，让我松个口子，让他儿子结婚先住着，等以后有人住再搬出来，我哪能答应，房子又不是我的 “秀芝你别误会，我不是推脱不帮忙，我只是实话实说，房子是公家的，哪个个人都没有权力擅自安排，你要想要房子，得去找单位，单位说分房，我们街道就会配合。” 张主任担心张秀芝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十分细致了讲了怎么要房子的流程，包括轧钢厂管这个的是谁等等。 这些小细节，一部分张秀芝知道，但关于负责人方面的问题，张秀芝不太清楚。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这种情况去要，厂里会给吗？”张秀芝问道。 “别人去不一定成，你去，机会很大。”张主任笑道，“你别去找后勤的，你去找你们厂厂办的周永平，你要跟他说明，不要厂里的宿舍区，就要四合院的房子，就说跟旺财结婚用。” 张秀芝一一记下，然后再打听木匠师傅。 张主任一拍大腿说道：“这个你还真的找对人了，我有个远房亲戚就是做这方面的师傅，不光是木工活做得好，只要是跟房子相关的事情他都拿手。 “他叫雷大强，现在住在东直门，祖上是永修那边的，听他吹牛说，他们一脉是从样儿雷传下来的” （流水的四合院，铁打的样式雷，这本书里面写写，不过分？） 张秀芝不是老四九城人，也对建筑不清楚，自然不知道样式雷的名声。 她记下雷大强的地址，谢过张主任留饭的好意，出门骑上车去东直门。 东直门的环境和锣鼓巷那边差不多，不过北小街这边的人情况比较复杂，称得上鱼龙混杂。 这边底层人士更多，无业游民和下苦力的人更多。 雷大强所在的四合院就很乱，什么样的人都有。 张秀芝找到雷大强的时候，雷大强所在的小院里根本无法立足，到处都是木料工具之类的东西，而雷大强正带着几个人用刨子做木工。 雷大强，四十多岁，寸头，个子不高，眉毛很粗。 看到张秀芝找来，雷大强问道：“姑娘，你找谁？是有活要做吗？” “我找雷大强雷师傅，是张主任介绍来的。”张秀芝瞄了眼院里的木头桌子说道。 她发现，桌子打的不错，就是木头不太好。 “我就是雷大强，姑娘是我表姨介绍的啊，快请坐。”雷大强知道生意上门了，赶紧命令一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明子别干了，进屋去让你师娘收拾一下，倒茶。” 叫做明子的小伙子瞄了眼张秀芝，羞涩的扭头进屋。 “这小子，就知道害羞！”雷大强笑笑，尴尬的说道，“委屈你一下姑娘，先在院里待会儿，太乱了没地方下脚，姑娘您贵姓？” “免贵姓张，我姓张！”张秀芝答道。 “诶呦，姓张哈，那就甭免贵了，用不着！张姑娘请坐，先将就一下。”雷大强收拾一块空地出来，搬了把椅子过来，同时问道，“张姑娘有什么活？是打家具还是别的什么？自己有料子吗？” “修屋子，打家具都要！”张秀芝掏出曾旺财画的装修图递给雷大强，“这是三间屋子的图，你看看能不能做，家具的图在下面，一起看看。” 曾旺财因为要绘制八一杠的图纸，所以绘画水平突飞猛进，装修图和家具图都是他亲手绘制。 然而，他绘制的装修图和家具图，都和当下的风格完全不同。 装修图，三间房打通成一间，一共就是九米开间，然后里面再做隔断，一个小间隔断出来当浴室和厕所，剩下的再隔断成两大间，一个起居，一个住人，其中住人的卧室里头还做了小隔断，充当衣帽间。 老实说，不容得别人怀疑，这确实就是用来结婚的装修，床都是大床。 有了这些设计隔断，生活就是生活，起居就是起居，和当下普通老百姓过日子完全不一样，不会导致起床就面对外面的情况发生。 家具方面，差别就更大了。 其他的不说，光 一个懒人沙发就让雷大强吃惊了。 “你们家要打沙发？”不愧是张主任说的样式雷，知道沙发，但雷大强看过沙发的图后纳闷的问道，“你们家这个沙发，和我见过的沙发不一样啊，这个角度。太开了，人上去只能躺着舒服，坐着不得劲。 “话说这个图画的挺正儿啊，是个行家？” 曾旺财是不是行家张秀芝不知道，但神秘她现在是清楚的。 “嗯，他写写画画都很在行。”张秀芝直指核心，“你就说你们能不能做？” “做肯定能做，但很麻烦。”雷大强指着浴室的图纸说道，“姑娘您看这里，这个房间要走水管，按照您这个设计，水箱是不是太大了，你们打算一天洗一次澡啊，这么大的水箱，还有这里，这个是马桶” 浴室的设计，张秀芝看不懂，听了雷大强的话她才明白，曾旺财对以后的生活设计，她不禁开始想往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是什么感觉。 只要是个人，都希望自己能住的舒舒服服的，谁不想每天洗的干干净净，谁愿意大热天去公共厕所招苍蝇、大冷天冻屁股？ “细节问题先不说，既然能做，你开个价。”张秀芝说道。 “您打算只包工，还是把料子都报给我们？”雷大强反问道，“这两个价格可不一样，不过您要是包料给我们，您放心，表姨介绍的生意，我会给您用最好的料子。” “包料，不过木料方面我们有要求，这是清单” 雷大强看了张秀芝拿出来的最后一张纸，接着吸了一口气：“姑娘，您打算盖皇宫还是怎么着，用黄花梨金丝楠，太奢侈了” 第256章 贾东旭的主顾 曾旺财知指明要黄花梨或者金丝楠这种名贵的木材，倒不是多么喜欢这两种木材打造的家具，相反的，家具这些他更喜欢智能一点的，给生活带来便利的那种。 他要名贵木材的原因只有一个，价值。 前世三十八岁的时候，曾旺财早早步入中年，正所谓中年男人有几宝，保温杯泡枸杞是一宝，各种手串也是一宝。 人到中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盘一些东西，左手20的黄花梨大手串，脖子上108颗星月菩提，手里还要捏着两颗包浆了的核桃。 有事儿没事儿，不是把核桃放在鼻沟蹭蹭，就是把手串搁在脸上摸摸。 巧的是，曾旺财以前也入坑了，在还没有失业的时候，去海南游玩，花大价钱买了一串海南黄花梨的手串，说是鬼脸纹。 结果回去盘了几年，有一天忽然发现，手串开孔的地方掉皮了。 没错，曾旺财就是被坑了，人家坑他还没有用越南黄花梨冒充，而是直接用科技在不知道什么木头上贴了可以乱真的一层膜 现在有机会了，曾旺财就想，老子不盘手串了，老子直接盘茶几，盘桌子，盘椅子 黄花梨和金丝楠都是名贵的木材，很多老人做梦都想拥有金丝楠木的棺材。 “我先前没说，就是担心你们弄不到这么多的木料。”张秀芝没有理会雷大强关于奢侈的言论。 “开什么玩笑，我弄不到这么多的木料？”雷大强急了，“姑娘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北小街，甚至东直门，谁不知道我雷大强是雷家传人，祖上给皇帝盖宫殿的，什么木料我弄不到？ “这样姑娘，你选包工包料，我保证给你弄来上好的木头怎么样？” 张秀芝要的就是雷大强这个话，当即答应下来。 价钱方面两人没有说，雷大强表示，约个时间去四合院看看房子再说价钱，张秀芝自然同意。 约定好后，张秀芝离开院子，正要骑车回去，忽然看到贾东旭鬼鬼祟祟的进了隔壁的院子。 看到贾东旭的那一刻，张秀芝往后躲了一下，没让贾东旭看到她。 在轧钢厂上班这么久，张秀芝早就练出来警惕性，察觉贾东旭反常后，她当即返回，向雷大强打听隔壁院子的情况。 另一边，心怀鬼胎的贾东旭进了隔壁的四进四合院，直接去了后院角落里的一间屋子。 “姜小姐！”进屋后，贾东旭和屋子的主人打招呼。 屋子的主人姓姜，叫姜华，是一位三十多的女人，长的十分有味道，对贾东旭有很大的吸引力。 “想好了？”姜华正像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干家务，“我就说，哪有人有钱不愿意赚的，你们厂做这个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你放心，只要你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钱不是问题，而且，我还会提前给你一笔钱。” 贾东旭就是太穷了，不然也不会被盯上，所以他想起昨儿的遭遇，对钱已经无法免疫。 不过，想起张秀芝，贾东旭忐忑道：“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咱们厂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她在保卫科，这段时间抓了不少人，有传言说，上面正在盯着抓特务。” “特务？哈哈，你要笑死我”姜华咯咯直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半晌后平息下来反问贾东旭，“你该不是以为我是特务？你见过特务大摇大摆的约你见面，让你随随便便的找到？” “呃”姜华这么一说，贾东旭忽然不确定了。 特务，给他的感觉就是神秘，干坏事儿，一般人见不到。 姜华起身去找来自己的包，拿出来一个小本本递给贾东旭：“看看，这是我的工作证，我在纺织厂工作，我其实跟你一样，都需要钱，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干这个，我不过是一个中间人，这个房子也不是我的，这么说你应该清楚了！” 她的话，塑造了一个为了生活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女人。 这让贾东旭产生了极大的共鸣，因为他的情况跟姜华说的差不多，或者说，当下这个年头，像姜华说的这种人，太多了。 贾东旭似乎信了姜华，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复强调张秀芝很厉害，做这个很危险。 他说这番话的本意是讲价，希望干一次多拿点钱，然后不干了。 但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这一点没有几个人能把持得住。 “是叫张秀芝，在保卫科工作？”出乎贾东旭的预料，姜华没有提价，“我会和老板说这件事儿，你放心，有人会收拾她。” 说完不等贾东旭有反应，姜华去礼里屋拿出来一个布口袋搁在八仙桌上。 “这是十斤白面，里面还有五十块钱。”姜华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决定做，钱和面都拿回去，让家里老婆孩子吃顿好的，这算是预先给你的定金，后面干活我会找你。” 五十块钱，相当于贾东旭两个月的工资，但和五十块钱相比，十斤白面才是金贵的，有钱都不好买。 贾东旭双手颤抖着打开口袋，拿出一摞钞票，数了数，确实是五十块。 他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微微发黄的白面，放在嘴里尝了尝。 钱和粮食都没有问题！ 几分钟后，贾东旭提着口袋，紧张的在四合院门口张望，觉得安全后才走人，其实他也说不准什么是安全，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 但恰恰，人在做亏心事的这种表现，最容易暴露。 贾东旭离开后，张秀芝从一边闪出来，她已经注意到了贾东旭手中多了一个口袋。 当天晚上吃过饭，张秀芝正在和曽友前夫妇聊今儿问到的情况，跟陈玉梅说的了雷大强的名字，说雷大强会过来看房子。 “秀芝，旺财那个图是三间房的，这事儿你确定能成？”曽友前问道。 “不知道！”张秀芝答道，“不过张姨跟我说了，明儿我去厂里找厂办的王主任” “等会儿！”听到王主任三个字，曽友前忽然问道，“我记得你们厂办的主任姓周，好像叫什么平来着，旺财说过一次，这是换人了吗？” “啊？”张秀芝脑袋懵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姓周，叫周永平，没换，我给弄错了，厂里人太多了” 曽友前满头黑线，突然间对张秀芝去要房子的事儿没有信心了。 说话间，小强带着来福气呼呼的回来。 来福委屈扒拉的说道：“妈，我要吃白馍！”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吃白馍了？” “棒梗今儿吃了白馍，在我们面前嘚瑟。”小强替弟弟说道，“他吃就吃了，非要惹老三，说老三吃不到白馍” 第257章 人走茶凉 年刚过没有两个月，家里吃白馍可是新鲜事，而贾家吃白馍更是新鲜事中的新鲜事儿。 “小强，你搞清楚没有？真的吃的白馍吗？”张秀芝想起来贾东旭拿的那个口袋。 “大嫂错不了。”小强信誓旦旦的说道，“他兜里还有半拉白馍被他偷偷拿出来显摆，我们都看到了。” “行，知道了，这事儿你别到处说去，玩去！” “诶！” 等俩孩子出去了，曽友前才问道：“秀芝，有什么不对的？” 这年头吃好东西，各家都躲着，没人拿出来显摆。 曾旺财走后，曾家平时的伙食降低很多，不是舍不得吃，一个是天天大鱼大肉，曽友前夫妇不习惯，第二个是，吃的太好了招人嫉妒。 不过尽管如此，曾家依然是四合院，甚至是四九城里面吃的顶好的一小撮人。 曽友前并不觉得贾家吃白馍有什么问题，他是发现张秀芝过问，才觉得不对。 “贾家吃白馍，少见！”张秀芝皱眉。 “易忠海给的呗！”曽友前毫无意外的想到了前任一大爷，“他把贾东旭当亲儿子养，每个月都会给点粮食，至于钱有没有不大清楚。” “不会！”张秀芝摇头道，“易忠海就算给，也不会给白面，二合面就是顶好的了。” “那哪来的白面？你是不是心里装着有事儿？” “这事儿您先别管，您帮着留意一下这几天贾家的伙食，或者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行，屁大点地方，他们家要是真有什么，藏不住的。” 盯着贾家的事儿，张秀芝交给了陈玉梅，这事儿除了女人能办，男人真不好说。 到了星期一上班，张秀芝先去了保卫科那边，跟科长赵宏庆打了招呼，一个人去办公楼厂办。 她刚出来，后面保卫股股长李勇，就是那个被张秀芝一招打败的家伙。 “张秀芝，科长让我跟你说，一会儿咱们都要去分局开会。”李勇追着张秀芝的身影喊道。 “开啥子会？为什么要我也去？”张秀芝问道。 她上班时间不长，对体制内的一些东西不太懂。 这段时间，赵宏庆他们有时候会去开会，一般的情况是赵宏庆自己去，如果遇到扩大会议，会带上保卫股股长和治安股股长。 但张秀芝什么都不是，在保卫科她就是一般的办事员，这种事正常情况下轮不到她。 “关于最近厂里偷东西的事儿。”李勇解释道，“现在你抓的人最多，名声已经传到分局领导那边去了，分局领导特意吩咐带上你。 “张秀芝，这是好事儿，这是进步，代表升官比别人容易” “要得，我一哈子就回来！”张秀芝点头答应。 她这么拼命的抓人，认真的工作，还有来轧钢厂上班，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她已经不是刚来四九城的农村姑娘了，加之经常和曾旺财通信，眼界等各方面都增长极快。 因为要开会，张秀芝一路小跑来到办公楼，直接上了三楼。 她轻轻的敲了敲厂办开着的门：“我找周主任” 厂办里面人不少，此时都还处于喝早茶的时间。 办公室里面的人都认识张秀芝，有人对张秀芝报以笑脸，有人则眼神冰冷。 易忠海说的没错，轧钢厂这个小江湖，人脉关系复杂，你永远不知道得罪的人有没有后台。 张秀芝这段时间抓的人太多，得罪的人自然也多，像厂办这种衙门，里面有正直的便十分喜欢张秀芝，而那些有关系户被张秀芝抓了的，自然就恨她。 “秀芝同志找主任是？等会儿，我去替你问问主任有没有空。”一名带着眼镜的小伙子主动回答张秀芝的问题，并去了隔壁小办公室。 不一会儿，小伙子出来，请张秀芝进去。 厂办主任周永平，曾旺财和他打过一次交道，没有什么交情，张秀芝自然不会和他有交情。 张秀芝进去后，不知道是不是念着曾旺财的香火情，周永平的态度很客气。 “秀芝同志，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周永平笑容可掬的问道。 “周主任好，是这样的”张秀芝惦记着开会，加上她这个人本来就不太会转弯，直接在周永平的办公室把房子的事情说了。 周永平静静地听张秀芝说完，好几秒没有开口。 半晌后，周永平问道：“秀芝同志，你要房子，是用来和曾旺财同志结婚吗？曾旺财同志才当兵不久？” 作为厂办主任，几个厂长知道的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曾旺财的能力，周永平清楚一点。 但同时，他也清楚杨卫国的为人，并知道杨卫国在张秀芝进厂一事上扮演的角色。 所以，他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其用心十分明显，就是摸底。 然而张秀芝却说道：“不是结婚，就是住。” 周永平顿时明白了，他笑脸不改的说道：“秀芝同志，你刚来厂里就分房子不符合规矩，厂里的房子呢，一般来讲是按照资历来分，当然也有例外，除非你对厂里有特殊的贡献。” 这话就是轧钢厂分房子的现状，不过只是情况之一。 不满足这两种情况的，可以去住厂宿舍，除此之外，还有江湖办法，靠关系。 张秀芝在厂里的关系，只有曾旺财，而曾旺财此刻已经走了。 周永平的官方回答，有点人走茶凉的味道，不过他不怕，他知道杨卫国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特殊贡献对？好的，我知道了！”张秀芝没有任何失望的起身，“谢谢周主任！” 从办公楼出来，张秀芝又是一路小跑，赵宏庆、李勇俩人已经在等她了。 “找周永平干嘛？这么快？”赵宏庆顺嘴问道。 “要房子，我住的房子太小了！”张秀芝一边开自行车的锁一边回答，“没要到，周主任说我资历不够，要想分房子，除非有特殊的贡献。” “呵呵，张秀芝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赵宏庆呵呵一笑道，“你这种情况，上班时间去找他，肯定没用，你要么让你对象曾旺财找关系，要么去他家找他，这样也许才有用。” “我不去找他，他说有特殊贡献就可以。” “呃”赵宏庆眼睛很软一亮，“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儿开会，如果你把分局的任务给完成了，房子一定跑不了” 第258章 八一杠图纸引起的风波 张秀芝去分局开会，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会议，到了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比赵宏庆说的严峻。 与会者人数众多，分局辖区内的工厂保卫科都来了，其中轧钢厂以及总厂这一条线是重点被关照的地方。 会议精神指示，各个厂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让破坏分子成功搞破坏。 分局领导刻意提了张秀芝的名字，让各厂保卫科向张秀芝学习，一定要打好这一场保卫战。 别的精神张秀芝没听太多，她只在意一点，分局领导说了，这次保卫战中表现优异者，立功者，将会受到特别嘉奖。 她觉得，这是一次要房子的好机会。 与此同时，理工大，周元白的办公室。 不去西边之后，周元白在理工大任教，同时兼任军工部门研究所的工作。 此时周元白手头上有个研究任务，后勤部要求研发一款适合侦察兵、特别ga部队使用的冲锋枪，周元白为此加入了一个专家小组，参与研发。 但此时此刻，他却被桌面上一系列的图纸吸引住了。 图纸的首页没有标题，只有一把与现在所有枪械都不同的步枪图画，从第二页开始，是关于这把枪细节，包括尺寸等等。 这就是曾旺财将近两个月的劳动成果---八一杠图纸。 周元白初一看图纸，并没有多少吃惊，以为是曾旺财爱好所至，但往后看，看到详细的尺寸标注，以及最后曾旺财关于这把枪的特点总结，他不能淡定了。 作为这方面的专家，周元白很清楚，如果图纸上的枪能够做到曾旺财总结的特点数据代表什么。 那很可能引来全军的装备大换代。 周元白浑然往我的看图纸，一页一页的看，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看，结果他发现，图纸很完善，自己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于是，周元白不敢怠慢，很激动又小心的将图纸放在公文包里面，立马出门，骑上自行车去研究所。 到了研究所，周元白夹着公文包进去，找到微冲项目组的领头人李凡。 “老李，老李，你看看这个！”周元白一进李凡的研究所便开始嚷嚷。 “什么东西？图纸？你的微光有进展了？”李凡看到一摞图纸下意识的问道。 微冲研发才刚刚起步，李凡作为领头人，按照上级要求，制定了微冲三个基本要求，微声，微光以及微烟。 其中周元白因为领域方向问题，负责的就是微光的突破研究。 “不是微光有进展，你看这把枪。”周元白展开图纸。 李凡看到八一杠的全图，微微一愣：“这不是我们需求的尺寸啊，老周，你开发另外的领域了？这个进展也太快了，全图都出来了” “不是我开发的，是我一个学生”周元白有点急切，“这个先不说，咱俩先合计合计，这把枪有没有毛病，反正我反复看过了，理论上这枪是你没有毛病的，如果所有细节都是没问题的，甚至可以直接用来投产，减少我们研发的时间，同时让我军的步枪前进一大步” 这话说的很大，现役部队的主力枪为56式步枪，仿制的老毛子ak-47。 性能先不说，就一点，56式是半自动的步枪，而八一杠是自动的，这点区别十分大。 李凡见周元白这么说，表情慎重起来，开始仔细的查看长的和ak有点像的八一杠。 一页一页的看下去，李凡和刚才的周元白一样，眼中的神情非常精彩，先是震惊，慢慢这种震惊开始转化，转化为喜悦，再看到最后的数据变成了狂喜。 “神枪，神枪！”李凡激动的称赞，喃喃道，“这种设计简直就是巧妙，我认为这把枪的设计完全没有问题，可以直接用来生产样品验证枪支的性能。 “如果，枪支的性能能够达到总结中写的，精度保证，保养方便，寿命长等等，你刚才说的让我们的步枪前进一大步，完全是可能的。” 俩人都是行家，一眼便看出来图纸没有问题，同时看出来八一杠的价值。 其实，56式才换没多久，八一杠并非是必须的。 但也正是因为56式才换装没多久，八一杠的优势才显得这么明显。 “你也觉得可行，那这把枪就是真的可行了。”周元白喜滋滋的说道，“虽然我们的冲锋枪研究才刚起步，但这把枪的出现，代表我军的班用枪械，可以和世界先进国家媲美了。” “可以啊老周，不声不响的放出这么一个大炸弹。”李凡同样十分高兴，“没听说你的学生当中有这种天赋的存在啊，你老实交代，把人藏在哪了？这种人才你应该早点拿出来，让他进研究院” “呃”想到曾旺财的身份，周元白才觉得奇怪，“不是我大学的学生，准确的说，他只跟我学过书法，而且他只是一个高中生” 噗！ 李凡刚端起来喝一口的茶缸子掉在地上，他喝进去的一口水也被呛出来。 半晌，李凡顺气了，抹着下巴上的水说道：“老周，别开玩笑，高中生能设计这个？这样的话我们研究院往哪搁？闹呢” “我没闹，真的！”周元白想都不想，拿出一个信封，“喏你看，信封都在这儿，图纸是他从部队寄过来的，老实说，我也觉得奇怪，以前没见他有这方面的天赋，怎么去了部队半年，有这个本事了，是不是脑壳里面哪根弦被接上了。” “真是一个高中生设计的？”李凡见周元白没有开玩笑，下巴掉在地上捡不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最重要？ 是人才！ 各个领域都欠缺人才，导致“摸着石头过河嘛”这句话在现在各个领域都被频繁使用。 “没骗你，真没骗你！”周元白道，“这事儿咱俩做不了主，我看还是上报，报到后勤部，看看后勤部怎么说。” “对对对，先去找所长，上报后勤部！” “走走走” 当即，二人去找所长，然后全研究所轰动了，直接上报给后勤部。 这个上报流程比较复杂，先到军械供应局，然后再上报到军械部，呈送给当时的军械部林部长这边。 一款新的枪械诞生，军械部林部长也不能自己决定，拿到图纸后，他专门跑一趟，去上级部门后勤部找邱部长汇报。 而巧的是，邱部长以及刘老头他们这些大佬，今儿有一场重要的会议 第259章 老头们懵逼了 独领一部的大佬们平时日理万机，今儿有一场会，会后后勤部的邱老头便约着一机部的刘老头谈事儿。 公事儿，此时一机部还管着军工。 而过来开会的杨老头又找邱老头有事儿，他为了今年年中的对抗，找邱老头额外要一些船，用来训练。 所以难得相聚的仨老头，搁在邱老头的办公室聊事儿。 这时候，比三老头资历差不少的林部长喜滋滋的过来。 “部长”林部长进了办公室，简单问好后，一边掏图纸一边说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208所捷报，他们搞出来一个自动步枪，枪的各方面性能比咱们现在用的56式好太多了。” 自动步枪？ 仨老头齐齐一愣。 他们三个都是军武出身，其中杨老头还在部队工作，连斯文一些的刘老头在内，仨人对枪都很熟悉。 “胡搞！”邱老头愣了之后说道，“56式步枪才列装几年，怎么又搞步枪？自动步枪是一时半会儿搞的出来的吗？跟你们说过，现在要搞出来适合侦察兵使用的小枪械。” 显然邱老头误会了，以为208所开展了新的项目，取得了进展。 林部长摸了摸图纸，知道领导听差了，连忙解释道：“部长，您看看这个，他们已经搞完了，图纸都出来了，部里如果同意，可以立即安排生产样枪测试会” “等会儿，你说什么？直接测试？”邱老头眼中惊讶一闪而过，接过图纸细看。 杨老头和刘老头二人心痒痒，连忙过来一起看。 三人虽然不是科研出身，但对枪的构造都很了解，所以一看之下便知道图纸上这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家伙，是新东西。 “部长，208所的汇报，这把枪各方面都很优秀。”邱老头三人看图纸的时候，林部长在一边解释下面的汇报，“小组的李凡同志、周元白同志都验证过了，认为这把枪没有问题，比我们的56式最少先进一代。 “您看后面，最后一页上有这把枪的数据，特点等等。” 邱老头慢慢翻看，来到图纸的最后一页，看见上面写着： “该枪故障率低，能适应严寒、酷暑、风沙、浸泡等考验，适应各种环境作战使用；该枪寿命长，发子弹无任何故障，发子弹的时候有少量故障；该枪射击精度高” （以上来自度娘，终于起作用一回！） 这几个优点，直接击中了仨老头的内心。 不过，邱老头诧异道：“你刚才说，枪械是208所研发的，还没有测试，那么这些优点哪来的？都没有生产出来的枪，谁能保证这些优点的存在？” “呃”林部长傻眼了。 邱老头问的，是一个很明显的漏洞，这个漏洞不关乎枪械的设计，而是一个很经典单的道理。 “同志，干工作，不能马虎大意，更加不能信口开河啊。”邱老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没有验证过的东西，随便写出来，你们还当个宝，这个图是谁画的？” “只顾着高兴，忘了问了” 瞪了林部长一眼后，邱老头翻到图纸最后一页的反面，看到上面写着一行漂亮的字： “老师，我以生命保证，这把枪没有问题，是一把优秀的步枪，那些优点都是存在的，如果可以，请您安排生产样枪测试您的学生：曾旺财！” 看到这行字，刘老头和杨老头一起懵逼了。 曾旺财？ 画图的是曾旺财？ 不对啊，那小子不是在喂猪吗？ 杨老头和刘老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刘老头出面问道：“你刚才说，图纸是208所交上来的，208所有叫曾旺财的？” 他们俩人，第一个怀疑名字一样，此曾旺财不是彼曾旺财。 俩老头都知道，曾旺财的长处在弄物资，会打猎，会抓鱼，运气好，甚至可能是神秘。 但不可能进了部队时间不长，忽然会发明枪械了，这样的话就真的太神秘了。 208所那么大，林部长不可能知道里面有没有叫曾旺财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工作失误，光顾着高兴，忘了问细节。 他连忙去打电话求证。 五六分钟后，林部长打完电话表情古怪的说道：“问过了，208所没有曾旺财，这个曾旺财是周元白同志的学生，一个高中毕业生，现在在当兵。” “当兵？”杨老头和刘老头一起开口。 “咋地？你俩认识这个曾旺财？”邱老头好奇道。 “如果没搞错，这个画图的曾旺财，就是我们认识的曾旺财。”杨老头满脸苦笑，“只是那小子怎么可能弄出来这个，他现在天天训练，训练之余还要开荒，还要喂猪，还要打猎，还要钓鱼” “等会儿，曾旺财是你的兵？” “啊！” “啥兵种？” “后勤部，种地喂猪弄物资！” “” 你们俩逗我呢？ 我还以为，这个曾旺财是个什么天才人物，合着就是一后勤？ 不是邱老头看不起后勤，他本身就是干后勤的，他只是觉得，一个后勤部的兵，怎么可能设计出来208所都无法设计的自动步枪。 但刘老头和杨老头此时已经信了一大半，他俩知道曾旺财有些神秘，或者说神奇比较合适，一些不大合理的事情，搁在曾旺财身上偏偏能发生。 杨老头让林部长先出去，同时让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都出去，就留仨老头在一块。 “老邱，这件事说来有点蹊跷，我跟你说，你自己判断”没人后，刘老头当即从刚认识曾旺财开始说起，把了解到的曾旺财的底细，全抖出来。 “这”这下轮到邱老头懵逼了。 “是真的，一开始我也不信。”杨老头苦笑说道，“你知道，我让他一个月弄一万斤物资，结果第一个月，他带着三十多个人，建好了一个军营，到了最后几天物资才三千斤，最后一天收物资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这么着？” “他用手榴弹在湖里炸鱼，半天炸了一万斤鱼” 邱老头了解曾旺财后，再去看图纸：“这么说，如果这个图真是他画的，后面的数据可能就是真的？” “嗯，八九不离十！” “你说的我都呵呵，老杨，明儿我跟你一起去部队” 这么一个人才，怎么能待在部队个后勤啊，应该来我们后勤部，我给他一个基地，让他自己随便鼓捣去 第260章 一排十二强 此时曾旺财还不知道，八一杠的图纸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他们一排正在检验训练成果。 特科一排，两个月的训练到期，马上就要去军区参加比试，所以一排必须决出十二个名额出来。 曾旺财按照部队训练科目制定了内部选拔项目，额外增加了格斗。 最终，经过半天角逐，特科一排十二小强诞生。 曾旺财集合全排人在训练场，亲自拿着名单宣布：“两个月的训练成果出来了，我念到的人出列，将随我一起去参加和师部一连的比武。” 因为科目多，讲究总成绩，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名列前十二名。 “总成绩第一名，曾豹，出列！” “到！” “总成绩第二名，渝铁，出列！” “到！” “” “总成绩第八名，林福生，出列！” “到！” 小豹还是很强的，总成绩第一名，分项目中射击第二名，行军第一名，格斗第二名。 其他的人当中，两个班长入选前十二，三班长谢安没有入选。 曾旺财身先士卒，同样参加了比武，他因为杂事多，凭借格斗第一名的分项目成绩，拿到了总成绩第五名。 “排长，让我去，我保证不丢人”宣布完毕解散之后，副排长郑义林跟在曾旺财屁股后面碎碎念。 郑义林当了副排长后，训练用的时间少了很多，他本身就比战士们的身体素质差一些，在新兵连的时候，要不是因为和曾旺财较劲，恐怕也得不到那么好的成绩。 如今战士们一发力，此消彼长之下，他那点老本就不够吃了。 这次内部比武，郑义林倒霉，拿到了第十三名，无缘前十二。 “排长，不公平啊，你不应该参加比武，你不算的话，我就是第十二了” “大林子！”食堂里，曾旺财罕见的表情严肃，“咱俩搭档半年了，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有的事儿咱们嘻嘻哈哈过去得了，但有的事儿不行，说好了就是说好了，我要是让你去，其他的人怎么办？ “再说了，咱们排的生产任务必须有人负责，这也是一项功劳。” 郑义林满脸失望的说道：“我知道，但我想立功，只有去参加大比武才有机会获得二等功。” 军队功勋，嘉奖，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难度逐渐上升。 嘉奖比较简单，郑义林没有去想，他想的是二等功，这种功勋只有在重大军事行动中有卓越的表现者，或者在军区级别的比武中拿到优异的成绩才行。 一等功他没敢去想，获得一等功，那是要拿命拼的。 “慢慢来，以后有机会！”曾旺财此刻对郑义林有点失望，想立功是好事，但认清楚自己的能力很重要。 曾旺财觉得，郑义林骨子里还有大院子弟的优越感，导致他很多时候放不下身段。 这次内部比武就是明证，训练结果说不了谎。 经过这次比武，坚定了曾旺财将郑义林培养为生产型副排长的想法，让他以后专注生产。 稍后，曾旺财安排郑义林各项生产细节，为比武获胜后做准备。 一排十二强休整一天，随后联络师部，获得师部同意去承德。 承德，军区总部。 70师驻地，师长陈洪把一连朱伟和陈德亮喊来。 “我跟你们两个说，有个新情况，你们得注意。”陈洪表情严肃的说道，“这次比武关注的人不少，本来只是我们军区内部的事情，但因为开会，人比较多，四九城还有首长来了，所以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 “要是让别人说，我们师的英雄连比不过后勤部的炊事员，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丢人。”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比武恰逢秘密对抗会议召开，又刚好曾旺财在这个时候弄好出来八一杠。 几个事情汇聚之下，原本一场内部的小事情，搞大了，关注着众多，不仅开会的哥哥军首长会看，邱老头也会看。 了解到情况后，朱伟淡定的说道：“师长，您这太小题大作了，虽然曾旺财确实有点门道，但您知道，我们一连向来过硬，平时训练刻苦，全连的人都主动加练，他们不可能赢得了我们。” “这就好，不要轻敌！”再次叮嘱后，陈洪问道，“你打算让哪个班比武？” “一排三班，现在他们最狠！”陈德亮主动介绍道，“这个班精神面貌很好，荣誉感强。” “对，三班去合适！”说了早就定下的人选，朱伟堆起笑脸央求道，“师长，这次要是比武赢了，军区能不能给个集体三等功三班？” “你这是做梦！”陈洪板着脸道，“集体三等功，你也有脸要，军区级别的比武才有可能，咱这是师里，而且，你们是英雄连啊，人家才是新兵入伍半年的人，比输了丢人，比赢了应该的。” 朱伟脸涨得通红。 不是他厚脸皮贪心要功劳，而是他的连队，一排三班有点特殊，这个班以前在连队里面比较落后，没有什么荣誉，经过他和陈德亮的调教，三班奋发图强，一改以前的作风，成了连队中的翘楚。 所以，二人想着借这个机会，奖励一下三班。 “集体三等功就不要想了。”陈洪表情稍微缓和，“顶多一个嘉奖，师里面通报表扬。” “够了够了，谢谢师长！”朱伟满口子道谢，有总比没有的好。 下午时分，春风细雨中，通往承德军区最后一段路上，一辆卡车趴窝在路边。 “小豹，行不行？”曾旺财站在车头前面，身上的外衣被细雨打湿了。 车头下面，躺在地上检查的小豹满脸油污：“排长，修不好了，差部件。” 一排十二强乘坐排里两辆卡车之一，去军区参加比武，但好死不死，运气糟糕透顶，距离军区就一点路了，车坏了，小豹已经修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把车子打着。 “渝铁！” “到！” “你去前边看看能不能拦一辆车，送你去军区喊支援。” “是！” 五大三粗，粗枝大叶的渝铁领了命令，马上跑步前进。 他刚拐过一道弯，便看到熟悉的军用吉普车开来。 嘎！ 军用吉普车被拦截，急刹车，导致后面的车队跟着急刹车。 其中一辆车上，杨老头和邱老头差点撞到。 警卫员下车了解情况后汇报道：“首长，有个兵毛毛糙糙的，在弯道拦车，他说他们的车坏了，求我们带一脚去军区。” “哪个部队的？”杨老头问道。 “看了证件，咱们军区的，是特科一排” 巧了不是！ 第261章 大佬组团看比武 几分钟后，曾旺财尴尬的坐在副驾驶上，就像前世当打工社畜，下班的时候坐老板的车一样尴尬。 他本想叫一个支援，没想到整个班的人都被安利了。 “曾旺财！”杨老头看着曾旺财的后脑勺，“看你们几个的样子，这段时间训练很刻苦啊，你是铁了心要打赢比武？” “那必须的！”曾旺财回头，“当兵不想打胜仗，不如回家种地去。” 杨老头点点头，比较满意曾旺财的态度，接着他忽然想到，自己本来就是让他来弄物资的，相当于种地。 “别扯棉花！”杨老头回过味来说道，“咱俩说好的，输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带一排，到时候给你一个连的人。” “是，首长！”曾旺财立马答道，“不过首长也要说话算话，我们要是赢了，您答应的事情也得做到。” “你小子行，就看你输的多难看！” “首长，不公平，我们还没比您就打击我们的士气，不过我们不怕。” “行，我等着看，我告诉你，这次看你们比武的人不少” 邱老头沉默的旁观二人打嘴炮，没有插嘴，更加没有说八一杠的事儿。 老实讲，邱老头见到曾旺财后，不太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居然干了一个研究算都干不出来的事情。 不过，图纸是真的，研究所的认定是真的，他不信也得相信。 所以，邱老头也有他的小九九。 曾旺财再次把打赌的事情和杨老头说死，并且拉了一个还不知道身份的大佬作证，这才放心下来。 他不是担心杨老头反悔，只是坐在车上尴尬，话说到这个份上，不说也不行。 车队进入军区，曾旺财他们下车去师部报到，车队继续前进。 “老邱，这家伙还行？”杨老头瞄着一直没说话的邱老头问道。 “很不错！”邱老头给出肯定的答复。 “不错也不给你！”杨老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嘛，我可跟你说，这小子弄出来图纸不过是碰巧，他不是一个全才，打猎钓鱼才是他的长处。 “我可是指望他带出来一群小子，拼命的弄物资养活全军，你可不能挖墙脚，这时候吃的比什么都重要。” 邱老头不答应了，立马反驳道：“吃的是重要，但我军的装备发展就不重要了？你也不是没有听见研究所的同志对那把枪的评价，如果测试是真，这代表曾旺财就是这方面的天才，让他进入研究所或者军工企业，发挥他这方面的天赋才是正经。” “别扯淡了，他的天赋是钓鱼打猎。”杨老头丝毫不退让，“以前你在部队的时候就是一强盗性格，和我抢新兵，抢缴获，现在还来曾旺财不可能给你，你指望他给你手搓一颗导弹？” “又翻旧账，没意思啊老杨。”邱老头语气缓和许多，“说手搓导弹当然不现实，但让他经过系统的学习，他没准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老杨，时代不一样了，我们吃装备差的亏，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战士们装备差，就得用命去填，这个你比我清楚” 杨老头默然，是啊，像以前，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几十个人几条枪，装备不够命来凑，但现在还来，谁心里能舒服？ 不过物资也是命，同样是命，如何取舍？ “现在说这么多都没用！”杨老头叹气道，“这小子一心想上战场，立功，他压根就不想待在后勤部，你没见我跟他打赌来着，我琢磨他也不想去你那。” “这还不简单，你让手底下最狠的人跟他比，就不信他参军半年，能把部队调教成尖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老实讲，心里真没底。” “别闹了，你的兵要是打不过后勤部喂猪的，那才是大笑话” 开车的司机和警卫员默默的听两个大佬吵架，抢夺一个普通战士，这俩邱老头的贴身人士，心中极度好奇，刚才那个不起眼的家伙，有这么厉害？ 下午，曾旺财报到后休整，第二天开始正式比武。 而杨老头关心比武结果，甚至是过程，于当天晚上连夜开会，讨论对抗的事情。 因为邱老头的加入，会议扩大，除了讨论比武的事情，还讨论了后勤供给等等。 几个军的首要人物已经知道了杨老头的手下有一场小规模的比武，作为对抗的“盟友”，这些人留下来，一起观摩。 翌日，清晨，70师训练场。 师长陈洪面前站着二十四个人，分作两列，一列是曾旺财的一排十二强，一列是诸位的三班尖子。 “一会儿有首长过来观看，你们都是70师的人，不管谁输谁赢，都不能掉链子！”说了中心思想后，陈洪说比武项目，“经过师部研究，特科一排参军不久，首长们的时间也有限，多的项目咱们不比，比几个重要的项目； “首先，作为军人，射击是看家本事，除此之外，子弹打光了拼刺刀的时候” 比武的项目定为：射击、格斗、全副武装五公里行军以及一些固定的越障碍项目。 其中，除了射击需要去靶场之外，其他的项目为了首长们可以直观的观看，都在训练场完成。 “曾旺财！” “到！” “王俊生！” “到！” “你俩带人下去准备，第一个项目，五公里！” “是！” 王俊生是一连一排排长，和曾旺财一样，亲自带领三班战士参加比武。 两个班的人下去准备行军物资的时候，杨老头等大佬组团过来了。 “报告首长！”陈洪立马过去接待，“70师特科一排，208团一连一排三班正在准备第一项比武，请指示！” “没有什么指示，按照你们定的计划来！” “是！” 一群组团的大佬都是当兵的，不会矫情，没有什么主席台一类的设施，一个个都在训练场边上等候。 不一会儿，全副武装的二十四个人回到训练场。 “首长，你们军区是不是捡到宝了？新入伍半年的新兵敢和老兵比？” “首长，我听说您跟那个新兵排长打了赌，要是他赢了，他就会参加咱们这次对抗？” “咱们这次对抗，各个军可是都把压箱底的宝贝给献出来了” 杨老头这时候可不能说自己兵的问题，规规矩矩的表态：“没有什么新兵老兵的分别，黑猫也好白猫也罢，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大家慢慢看。” 第262章 后勤部喂猪的这么厉害？ 大佬们这番评论，倒不是觉得入伍半年的兵参加对抗会影响“盟友”的实力，一个班的人，在这种规模的对抗中如沧海一粟，不可能左右局势。 这是他们的共识！ 他们来看，一个是好奇，好奇杨老头这边怎么会有这样一场比试，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看看杨老头的队伍，现在是什么实力。 曾旺财在别的军没有一丁点名声，但208团可不是，那是尖子中的尖子。 话不多说，训练场上随着陈洪亲自下令，二十四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们开始跑圈。 队伍分成两列，王俊生那边由王俊生带队，而曾旺财这边则是由体力最好的小豹破风，曾旺财跟在后面指挥。 像这种负重五公里，不是越野的情况下，一般是30分钟及格，跑进27分钟就算优秀了。 但王俊生的这个班很强悍，能够做到集体24分钟左右，发挥的好，能跑到23分钟。 五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曾旺财知道自己的队伍实力如何，但也不能轻敌，所以该有的策略还是应该有。 一圈过后，曾旺财便让小豹加速，打乱王俊生他们的阵脚节奏。 这一加速，曾旺财的队伍立马和王俊生的队伍拉开距离，整个队伍超过了王俊生的队伍。 王俊生见状摇摇头，只是微微加快了脚步，并未过多的提速。 “老杨，不对，领头的这样跑，只怕是后面撑不住，五公里可不短！”邱老头见状评论道。 “你不知道，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新兵连的时候就是那样。”杨老头回忆一番曾旺财在新兵连的表现，“他最擅长就是打乱别人的阵脚！” 但他不知道小豹，小豹根本不存在体力短板一说。 曾旺财的计策是打乱王俊生的阵脚节奏不错，但他还有后手，如果王俊生不上当，那就让小豹拉爆所有人，包括自己人。 小豹是一个天生当兵的料子，体能似乎无限，就拿五公里来说，曾旺财做过测试，徒手的情况下，小豹能跑到13分的好成绩，接近他查到的世界纪录了，而且这还不是小豹的极限。 就算负重五公里，小豹也没有体力短板，根本不存在后面萎靡，他只会加速加速，一直加到底。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拉爆，要么所有的潜力爆发出来，咬牙跟着。 两圈过后，曾旺财的队伍跟王俊生的队伍已经拉开了不短的距离，这时候曾旺财再次让小豹加速。 眼看对手再次加速，王俊生终于沉不住气了，打算慢慢的加速减小差距，但他不敢一下子太快，担心战士们被打乱了阵脚，于是只能维持先前的差距。 第三圈，曾旺财又加速，王俊生被迫加速。 第四圈，曾旺财再加速，王俊生被迫加速。 第五圈，曾旺财加速，王俊生被拉爆了 “什么情况？” “五公里负重能这么跑？” “五圈了，一直这种速度，不可能？” “后面必定跑不动了” 大佬们纷纷发表看法，一圈四百米，五圈才两公里，后面还长，所以他们觉得曾旺财的队伍在胡搞。 然而，事实证明，领头的是一头狮子的话，后面的羊群也不会咩咩叫，而是嗷嗷叫。 不管是第六圈还是第七圈第八圈，小豹的速度就没有降低过，还会加速。 到了第十一圈，还剩下最后一圈的时候，曾旺财看到了王俊生涨红的脸。 套圈了！ 王俊生的队伍，包括王俊生在内，都没有脾气了，跑不过啊，根本就跑不过，哪怕是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没用。 一连 0长3朱伟脸色有点不好看，不是铁青丢面子的那种，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他时不时的去看师 长陈洪手里的拿着的表，看曾旺财他们队伍的时间。 30 而这个时候，杨老头他们同样激动了，跑过来看时间。 随着曾旺财队伍最后一个人通过终点线，杨老头问道：“多少？” “21分40秒！”陈洪嘴巴发干的答道。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第一场负重五公里的比试便如此火爆，新兵把尖子老兵套圈了。 而且，这个成绩已经破了全国各军区，各个兵种的记录。 “不是，你们军喂猪的后勤这么厉害？不会是每天扛着猪跑？” “这是才入伍的新兵？” “” 其他军的大佬们亲眼看到记录的诞生，不可能不信这个成绩，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邱老头笑呵呵的说道：“老杨，意外发生了，我看这小子不仅铁了心要上战场，还拼了命，破纪录的成绩，你敢想？” 杨老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摸着下巴说道：“别急，还有呢，他们吃得好，跑得快体力好是应该的，格斗可不是光吃就能行的，那边刚输了，正是憋着劲报仇的时候。” “行，我等着看！” 第二场比武很快开始，正如杨老头所说，王俊生的人憋着劲报仇，所以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对手。 这一场硬碰硬的比武，曾旺财没有计策可以使用，就一个字--干！ “老王，承让了！”曾旺财笑眯眯的看着双目喷火的王俊生。 其他十一对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 “曾旺财，别怪我下手重！”王俊生捏着手指关节，让关节噼噼啪啪作响。 “放马过来！”曾旺财严阵以待。 他是一排格斗第一名，虽然距离得到张秀芝的真传还有些距离，但他自信，一对一的情况下，打一个兵哥哥绝对没问题，前提是这个兵哥哥没有学过拳法，用的是军体拳。 “哈！” 王俊生暴喝一声，一拳轰向曾旺财的面门，用的就是军体拳，没有花哨，只不过王俊生的速度力量，比一般的战士要大不少。 曾旺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俊生，他做不到张秀芝那种举重若轻，做不到张秀芝那种对时机的拿捏，所以他规规矩矩的举手封挡。 左手封挡，右脚向右前方斜跨一步，正式八极拳的开门炮。 开门炮，打开中门后如炮追打。 曾旺财没有张秀芝那种能力，所以开了门之后，来了一个铁山靠，利用体重、惯性一肩膀顶在王俊生的胸口。 “特么的，我怎么飞了”人在半空的王俊生如是想到。 训练场边上，懂拳法的邱老头奸笑道：“嚯嚯嚯，老杨，如果所料不错，你打赌要输了” 第263章 军械部的邀请 老杨很郁闷，他没想到曾旺财真是个多面手，还特么的会拳法。 “八极拳，这货藏得很深呐”杨老头看着训练场上，王俊生的人被曾旺财的人打的人仰马翻。 其他军区的大佬很震惊，一个个歪头耷脑的看着杨老头。 他们心中同时有个想法，觉得杨老头是在显摆，如果他们知道凡尔赛这个词，会毫不犹豫的用这个词来形容杨老头。 道理很简单，一个班十二个人，全部会拳法，能把老兵打的人仰马翻，这样的人你把他们搁在后勤部喂猪？ 你们军区是人才多了没地方放吗？ 很快，训练场上有了结果。 王俊生的人除了两个特别壮且会粗浅功夫的人赢了之外，其他十个人都输了，包括王俊生在内。 一边是哀兵，一边是士气如虹想着立功，强强相碰，还是接受过针对性训练的人赢了。 “10:2，特科一排胜！”陈洪面无表情的宣布结果。 他没有羞愧，反而感到惊喜，特科一排，到底还是70师的人。 朱伟和陈德亮就麻了，连着输了两场，战士们的士气跌到了谷底，他们已经不敢期望大获全胜，只想后面找回面子。 正如他们所想，越障碍，王俊生的人终于扳回一城。 曾旺财他们毕竟只强化训练两个月，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老王，恭喜！”这一场比试过后，曾旺财真诚道喜。 “别，还有一场射击！”王俊生摆手道，“你的人是怎么练的，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一场要不是咱们经验足，要赢你可不好说。 “下面还有一场，你们不会还有什么东西藏着？” 王俊生被五公里和格斗搞出心理阴影了。 “真没有！”曾旺财哭笑不得的说道，“射击比枪法，怎么可能取巧，打得准就是打得准，打不准就是打不准。” 他这话是真，也是假。 一会儿的射击比武加了难度，除了打固定靶之外，还会打移动靶。 固定靶不说，移动靶方面，曾旺财的人可是有着很大优势的，原因无他，他们整天打的就是移动靶。 一开始，队伍出去打猎，打回来的猎物没法看，千疮百孔，跟被雷劈了似的，没有一块好肉。 现在不一样了，打回来的猎物完好无损，战士们都追求从猎物眼睛射入，如果哪一天吃饭，猎物身上有弹孔，那么开枪的战士会被取笑一整天。 两个班的战士们跟着陈洪等人去靶场，后面大佬们兴趣十足的跟着。 “还有一场，老杨你慌不慌？”邱老头打趣道。 “我慌什么？”杨老头笑呵呵说道，“他们才摸枪几天，怎么可能赢得了。” “那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不打，你的心思我清楚，门儿都没有，我不会放人” “曾旺财上战场，和你想的也不一样啊。” “虽然不一样，但他好歹在我军，只要在，一切皆有可能。” “死倔你就” 后面跟着的各军大佬听了一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后勤部这帮人之所以能有今天这个状态，是因为他们有个排长叫曾旺财。 曾旺财这个名字，首次传出24军。 走了一阵，邱老头退而求其次：“这样，完事儿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你让曾旺财回城一趟，去研究所讲一下他发明的枪，这总可以了？” 什么玩意？ 这货还会发明枪？ 这和我们理解的多面手不一样啊 各军大佬懵逼了！ 随着前面聊的多了，大家才知道，有一种全新的自动步枪发明出来，而发明者就是曾旺财，而且这把枪已经完成画图，可以直接生产测试。 当兵的，枪就是第二生命。 这些大佬们立即开始琢磨，能不能先搞到这种新枪，让自己的尖子先开始适应。 “首长，我们军特种侦察部队需要补给。” “部长，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军，新枪方面” “” 话题一下子跑歪了。 邱老头稳住这伙一到这个时候就要饭的家伙们，继续争取曾旺财。 这个要求，杨老头没办法拒绝。 搞定曾旺财的后续，一行人来到靶场，此时靶场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 “朱伟！”杨老头喊道。 “到！” “目前情况怎么样？” “在打固定靶，目前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虽然是不相上下，但这个结果已经能震慑大家了，正如杨老头所说，曾旺财他们摸枪才几天啊。 杨老头开始第一次审视曾旺财，考虑他说的上战场的问题。 靶场上，固定靶打完，结果是曾旺财的人成绩稍微领先。 王俊生不服气，接着打移动靶，这一来差距就出来了，都是尖子，不上靶的情况肯定没有，但准确度方面，曾旺财的人领先不少。 “恭喜你，我输了！”最后一枪打完，王俊生不等结果，来到曾旺财面前诚恳的恭喜，“你们可以代表三班去参加对抗！” 他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个打赌基本上全军都知道了。 一连三班技不如人，一个个低着头，情绪低落。 但决定这件事的不是王俊生，而是杨老头。 所以，当陈洪报了成绩之后，曾旺财看向杨老头。 “你看我干嘛？”杨老头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会说话不算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宫？ “放心，说你去就你去。不过我可告诉你，接下来的训练可辛苦，而且，在对抗中你要是丢了人，我可饶不了你。” 终于特么的成了 曾旺财心中松了一口气，辛苦这么久，踏上了摆脱后勤部标签的第一步，距离立功又近了一步。 说定了这件事，曾旺财被杨老头单独叫走。 随后坐车一起来到杨老头的办公室，杨老头介绍道：“这位首长姓邱，后勤部的，你给你的老师周元白寄了一份图纸？邱老有事跟你说。” 反应这么快？ 微微愣神的曾旺财迅速回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随后等邱老头开口。 一个人突然画了一份图，发明了新的枪械，而且还技术领先。 按照惯例，曾旺财想了说辞来应对。 但他多想了，因为图纸被印证，邱老头压根没有问曾旺财怎么发明的，在邱老头看来，只要是好事，哪怕你现在真的手搓一颗导弹出来他都不管细节，只管结果。 军队酷好武器，久矣！ “小曾，我请你明天回城，去208研究所，和所里的同志谈一谈新枪”邱老头代表后勤部发出邀请。 第264章 针对张秀芝的行动 曾旺财没想到这次会捞到一个回城的机会，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这次不是休假，杨老头给了他一个弹性的时间，让他处理好军械部的事情再回来。 于是，曾旺财毫不犹豫的带上了小豹。 老实说，虽然才两个多月没有回家，还挺闲得慌。 比武完结后，曾旺财十二个人回到基地，获胜的消息一带回去，全排人都喜疯了，觉得跟着曾旺财不亏。 吃得好喝的好，待在后勤部，还能比武赢了尖子部队，放在别的地方你敢想？ 曾旺财和小豹开着嘎斯69回到四九城已经是比武之后的第三天，他们先公后私，先去208所找周元白。 而与此同时，一场针对张秀芝的行动在展开。 张秀芝抓了不少人，她发现贾东旭的异常后，一直暗中盯着贾东旭，但贾东旭没有任何的行动。 贾东旭在等，等姜华找人对付张秀芝。 连续上了几天白班盯不到贾东旭的异常后，张秀芝休息了一个白天，这天雷大强要来四合院，张秀芝便趁着这个机会转夜班。 一般比较大的偷窃行为，都是集中在晚上发生。 早上九点多，雷大强便带着徒弟明子找到四合院，找到等候的张秀芝。 “就这间屋子，其他两间都一样。”张秀芝让雷大强进入房间做测量记录，“目前隔壁两间房还不是我们家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先报价，不会让你白忙活。” “您言重了。”雷大强客气道，“这么大的生意，我们不担心，价格方面是这样的，因为您要的料子贵重，咱们单独计算，其他方面包料的话，一间屋子二百，三间屋子一共六百，您看怎么样？ “木料方面的价格，我跟您交个实底，这个咱们得亲自去看，您看好了，咱们再谈价钱。” “可以！”张秀芝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因为有张主任的关系在，她不担心雷大强虚抬价格。 接下来，雷大强俩人在屋里忙活，完后又来外面忙活测量地面什么的。 因为曾旺财要在屋里做浴室，那就需要走下水，曾旺财又要接自来水进屋，又要去测量接水管到屋子的距离环境等等。 这一来，动静就有点大了。 “秀芝，你这是干嘛？”三大妈早就好奇张秀芝的举动，她见到张秀芝和雷大强出来，趴在垂花门那问道。 “修房子！”张秀芝直白答道。 这件事瞒不住，她也没打算隐瞒。 “不是，你修房子，弄这两间屋子干嘛？” “因为我们要连这两间房子一起修。” “啊” 三大妈慌了，一共就两间空着的，你都要了？ 她急不可耐，但再问其他的，张秀芝没告诉她。 到了下午，张秀芝去上班，阎埠贵从学校回来，三大妈连忙汇报了这一劲爆的消息。 “不可能！”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上回我去找她们厂的人，人家说房子不分，没有轧钢厂出面，街道不敢随意安排房子。” 这一点，阎埠贵十分有信心，为了这间房子他花费了不少苦心。 “啥不可能，你说不能就不能了？”三大妈急道，“今儿张秀芝都把工人请到家里来了，测量来测量去的，要是没定，她能这么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问的清楚，房子还是街道的，根本没有分给谁。”阎埠贵还是不信。 “曾旺财跟街道办主任关系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走的门路，你又舍不得送礼，这事儿到时候黄了，有你哭的时候。” “呃” 这话说到了阎埠贵心坎里。 他算计房子，觉得房子小，一般人看不上，看得上的却又没有资格，所以打算慢慢来，舍不得花钱送礼跑关系。 经过老伴儿提醒，他才有点担心。 “张秀芝要那么多房子干嘛？结婚？结婚也用不了三间房啊，再说曾旺财家人口不多，房子宽敞啊。”阎埠贵纳闷道。 “房子还有嫌弃多的？”三大妈用手点了一下阎埠贵的脑袋，“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小了，你是不是怕和张秀芝争？以前谁家的便宜你不敢占？” 这话又说到阎埠贵心坎里面去了。 阎埠贵不做出格的事儿，但在占便宜上是没够的。 他大到一些土特产，小到人家抱着石头从他家门口过，但凡是便宜，只要能够占到，他都不会放过。 但现在有例外，他不敢占曾旺财的便宜，担心得罪曾旺财。 除此之外，他心中还有一个盘算：“不是不敢，你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房子重要，但它不能吃不能喝，马上又能钓鱼了，我还指着跟张秀芝一道发财，要是得罪了她，她不带我玩，我又回回空军。” 三大妈立即想起去年的时候，老伴儿一次钓回来那么多鱼，给家里增加了一大笔进项。 一个是房子，一锤子买卖，一个是钓鱼，可以长期有收入，哪个轻哪个重，三大妈头疼起来。 不过她很贪心，两头都想要：“要不，你去私底下找张秀芝问问，看看有没有可能让她少要一间房，匀我们家一间，我们家给钱，给东西都成。” “又胡说八道了不是？她们家缺钱吗？”阎埠贵翻了个白眼。 三大妈一想也是，对门啥都不缺。 犯愁，头疼 一直到吃饭，三大妈都闷闷不乐。 不光是她，阎埠贵也在打小九九，他觉得，不去找张秀芝啥也没有，找了的话，没准有点希望。 磨蹭到了九点多，该睡觉的时候，阎埠贵没有心情睡觉，打听到张秀芝去了厂里值夜班，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他穿戴好，拿着一个手电筒出门，去轧钢厂找张秀芝。 结果来到轧钢厂一打听，门卫说张秀芝巡逻去了，发现了情况，沿着厂的围墙巡逻去了。 阎埠贵大失所望，想回去又甘心，下意识的围着围墙走。 要说阎埠贵这个人也是执着，抠门的执着，想找张秀芝说情，担心受到曽友前的阻碍，不搁在院里说，半夜来找张秀芝，打算说软话，也不想让人看见丢面子。 走了一会儿，不知道走了多远，阎埠贵手里的手电黄光一闪，好死不死的灭了。 老天爷似乎都不想阎埠贵去找张秀芝。 “得，回去，黑咕隆咚的，碰见一个劫道的就完了。”阎埠贵苦笑，拍了几下手电筒没有反应，只好装进兜里，抹黑回去。 往回走了没几分钟，阎埠贵忽然听到前面一棵树下面有人说话 “哥几个，那娘们被勾出来了，她可是会功夫，你们几个别手软，不过不能开枪，老板说了，要活的，你们抓到她之后送到”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这特么的几个家伙在算计对付什么人？ 我听到他们说的地址了，要是被抓到，我也完蛋。 吓坏了的阎埠贵不敢动，慢慢的缩到角落里，期望不被发现。 第265章 功夫不敌枪 缩在角落里的阎埠贵大气都不敢喘，他很后悔，为了一个房子，这不是要把命给搭上？ 他听到这些人有枪，哪敢乱动。 无声无息间，自认倒霉的阎埠贵忽然想到刚才在轧钢厂打听到的，说张秀芝发现情况去巡逻了。 “这该不是针对张秀芝来的”阎埠贵心中猜测，“张秀芝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是让仇家惦记上了，仇家要抓她，不杀她，看来危险不大” 他这么想，似乎在说服自己，一会儿遇到危险，不要出头，看到状况，也不要提醒。 刚开春的四九城，晚上还很冷，黑地里的阎埠贵侧着耳朵听动静，没有听到那些人走了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越发不敢乱动。 在阎埠贵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之后，两道手电的光从后面照过来。 阎埠贵担心被看到，身体又默默的缩了缩。 “张秀芝，下半夜咱们不要巡逻了，休息，就算快天亮的时候转一下就行了。”一道男声说道，“你来了之后，咱们科里上上下下都轻松，虽然抓的人多，立功多，但没屁用，得罪的人也多，受伤的也不少，剩下的家伙不肯用心，都是怕被报复。” “李股长，我知道了！” “听进去了就成，我还怕你听不进去，老实说，这次局里的会议咱们听听就成，那么大规模的特务，我们几个人怎么斗得过” 这俩人正是出去巡逻的张秀芝和保卫股股长李勇。 保卫科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张秀芝一样无畏，会议精神传达下去之后，很多人开始磨洋工，或者出工不出力。 无奈，赵宏庆越发重用张秀芝。 此时阎埠贵听到张秀芝的声音，已经肯定那边埋伏的人是冲着张秀芝来的，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希望张秀芝赶紧回去，别走这条道。 除了这个，阎埠贵不敢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张秀芝和李勇一起往厂里走，手电光线时不时的划过四周，虽然在说话，但张秀芝还是保持着警惕。 也许是阎埠贵的祈祷起了作用，张秀芝的手电并没有照到他。 两道手电光越过阎埠贵，慢慢往前。 张秀芝手里拿着手电筒，腰间左边藏着电击棍，右边是她的配枪。 她的手电光划过一棵树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不对。 “出来！”张秀芝喝道，手电罩住了那棵树后面地上的半只鞋子。 鞋子没动，也没人答应！ 张秀芝死死的盯着树，一手将手枪拿出来。 有了枪之后，张秀芝都是直接动枪，她很清楚枪的厉害，没有仗着有功夫托大。 李勇见状也拿出手枪，不过他没有跟上去，而是在张秀芝身后警戒。 蓦然，李勇发现不对，开口喊道：“小心头顶！” 他喊出口，手电和枪口立即对准大树上面，但这时候一道疾风袭来，李勇挨了一下闷棍，哼了一声晕了。 袭击李勇的人捡了李勇的枪，汇合偷袭张秀芝。 从李勇开口提醒到李勇被袭击晕倒，也就一两个呼吸，张秀芝根本没时间救援，而且她也没有机会救援。 大树上藏着的人不知道泼下来什么东西，差点淋到了张秀芝，张秀芝因为李勇的提醒，头都没有抬便是一个地滚翻躲开。 还没起身，张秀芝便啪啪开了两枪，匆忙间一枪对着树上打，一枪对着大树打，不求伤敌，只求争取时间。 但是，会功夫终究是难敌枪支，难敌设计好的埋伏。 “臭娘们，别动，再动打死你，枪放下！”两个埋伏着的人从张秀芝背后冲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枪。 紧接着，大树上跳下来一个人，树后面出来一个人，再加上袭击李勇的俩人，一共是六个人，六把枪对着张秀芝。 这下张秀芝就是武神附体也没办法，除非抗日剧中的大侠附体才有可能扭转局面。 因为开了枪，这些人急急忙忙的绑了张秀芝离开现场，没顾得上地上的李勇，更加没顾得上躲着的阎埠贵。 阎埠贵等人都走了，从角落里出来，偷偷摸摸的离开现场，他知道现在不走，一会儿就 没机会了。 经历一场变故，阎埠贵心跳如雷，暂时没办法想其他的，只想赶紧脱身。 他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回家，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直到进了家门才放心下来。 “他爸，你咋了？脸色这么差？”已经上床睡觉的三大妈被吵醒，“你找张秀芝咋样了，她打你了？” “嘘！小点声儿！”阎埠贵立即作出噤声的手势，他们惯常偷听偷看，知道房子不隔音，“别让人听见了，记住了，我没有去找张秀芝，我今儿没有出去，在家睡觉知道吗？” 冷静下来之后，怕事的阎埠贵作出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开玩笑，对方六个人，人人都有枪，这尼玛就是土匪强盗啊，自己要是出头，一家子还活不活了，不得让人报复死？ 几分钟后，夫妻俩躺在床上，阎埠贵才缓缓说起刚才的遭遇。 三大妈惊呆了，立刻睡意全无，她不敢大声，压低嗓音问道：“张秀芝被坏人抓去了？那是不是没人跟咱抢房子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阎埠贵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房子，老天爷保佑她平安回来！”接着，他叹口气，“哎，得罪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谁要对付她，要是曾旺财知道了，估计哭死，这么好的媳妇儿啊。” “你不也不敢作声，还说我”三大妈被骂，愤愤的躺下。 阎埠贵跟她说不清，也不想再说，刚经历过大事儿，睡不着，睁着俩眼不知道想什么。 但有一点，阎埠贵没有胆子去告发，他知道自己现在去告发也没用，枪响了，现场肯定会被发现。 他唯一纠结的是，自己听到的那个地址，要不要告诉派出所 阎埠贵这边睡不着，轧钢厂那边乱套了。 门卫听见枪响，立即通知厂里值班的人，没过多久便将李勇送去医院救治，但张秀芝没了踪影，生死不知。 于是，一层一层的往上通报，不久厂长杨卫国。保卫科科长赵宏庆等轧钢厂一干领导都到了医院。 李勇被伤了头，性命无碍，但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看到眼前的场景，昨晚上经历的事情占据思维，李勇挣扎爬起来：“科长，张秀芝被人抓走了” 第266章 落井下石和幸灾乐祸 一个轧钢厂的职工被坏人抓走，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杨卫国了解到实际情况之后，叮嘱赵宏庆认真对待，气他的他便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回厂之后，让厂办派人去曾旺财家告知这一情况。 但其实，不用厂里通知，保卫科已经将这件事传遍轧钢厂。 赵宏庆在医院仔细询问李勇几遍后，马不停蹄的去分局报告。 朝阳分局相当重视，一名刚刚接受分局表扬的保卫科人员，被抓了，那还了得？ 于是，朝阳分局抽调人手，派出局里一名叫冯保国的组长带人破案。 冯保国资历老，经验丰富，接到任务后在轧钢厂走访调查半天，下午又根据一些细小的线索去调查，完后在各家各户都下班的时候，带队来到四合院。 此时四合院里，在有心人的宣传下，张秀芝被抓的事情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 因此，冯保国带两名同志到的时候，曾家门口人不少。 一部分邻居有良心，听说了张秀芝的事情来安慰陈玉梅，还有一部分邻居居心叵测，来看热闹。 例如前任一大爷易忠海，例如视曾家如仇人、知道内情的贾东旭。 “师父，还是您有眼力，张秀芝果然遭报应了。”靠在月亮门上，远远待在外围的贾东旭小声说道。 “别乱说话，我可什么都没说。”易忠海瞥了眼贾东旭，小声警告。 “我懂，调查嘛，您放心，调查不到我们身上！”贾东旭十分有信心的说道。 他知道这件事儿百分之八十是姜华派人干的，所以压根不担心。 而且，他此刻对姜华的实力有极大的信心，只等这件事风波过后开始行动，替姜华做事儿，赚更多的钱。 白面馍馍真好吃啊 贾东旭心里痛快，回忆起姜华给的钱和面，不再说话，坐看笑话。 冯保国来了，自我介绍后，脸色一片铁青的曽友前本想让他们去屋里谈。 但冯保国拒绝了，他说道：“就在这儿，各位邻居也都一起听听，有问题可以反映，知道什么都可以说，说错了不怕，捕风捉影都行。”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隔着远远的贾东旭忍不住开口，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我们只知道，张秀芝平时很嚣张，在厂里作风太硬，抓人打人，得罪的人太多了呗，活该落到这个下场，人家就拿了一颗螺钉，就被张秀芝给抓了” 贾东旭自作聪明的举个例子，想把冯保国带歪。 但冯保国是谁，他担心没人开口，看不出来端倪，此时贾东旭接话落井下石，他当即眼睛一亮。 但在冯保国站起来之前，曾友前首先发火了：“贾东旭，你丫找抽，老子打死你！” 一向沉默寡言，人前人后话都不多的曾友前真的火了，竟是一句废话都不说，“打死你”三个字后面，连“信不信”都不接，直接操起屁股下的小凳子冲向贾东旭。 人群散开，给曾友前让开一条道。 老实说，邻居们对贾东旭这种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的言行都看不下去了。 但曾友前没能打到贾东旭，他被冯保国拽住了。 “同志，冷静一点，我有话问他，找人要紧！”拽住曾友前后，冯保国拍了拍曾友前的肩膀。 “就是，别乱！”眼睛哭红了的陈玉梅附和道，“先让冯同志问，找人要紧，找不到人再打他不迟” 找不到人再打不迟 冯保国直接装聋作哑，假装没听到陈玉梅这句话。 张秀芝的名字他听过，虽然保卫科和分局不同，但对张秀芝这种半个自己人，冯保国肯定愿意帮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冯保国走到贾东旭面前问道。 “呃”贾东旭眼中慌乱一闪而过，“我叫贾东旭，是轧钢厂的职工，同志，我刚才可没有瞎说，不信您去咱们厂问问就知道了。” “不用问了，我们已经问过了！”经验老到的冯保国看出来贾东旭有点问题，没说问出来结果，反问道，“你说张秀芝是被人报复，而且说的十分笃定，有什么证据没有？” “没有，我就那么一说！” “就那么一说？不对，你肯定听到了什么！”冯保国紧紧的盯着贾东旭，“我告诉你，我们掌握了一定的线索，今天来只是走访人证，你们厂的保卫股股长李勇已经醒了，他就在医院，他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凶手的脸，我们正在画人像” 这话全是假的，冯保国压根就是在诈贾东旭，很简单的套路，但对没有经验而又心里有鬼的人十分有效。 除非是那种天生内心强大的罪犯，否则遇到这种情况，都难免露出破绽。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那么一说”贾东旭快哭了，怎么非要找我啊。 那个姜华找的人，会不会被看到了？ 如果他们根据画像找到了人，抓了姜华，姜华会不会把我交代出去啊，我可是拿了钱的 刚才回忆钱和面有多香，贾东旭现在就有多慌。 “不要害怕！”冯保国忽然态度一变，变得和蔼很多，“你知道什么说什么，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我们知道你跟张秀芝有仇，但我们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现在你说属于立功，如果你坚持刚才说的，那么只能跟我们一起走一趟了。” 神特么的走一趟啊，跟你们走了，我还能回来吗？ 贾东旭几近崩溃，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去局子，他妈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 “我真的，我”贾东旭冷汗直流，忍不住看向易忠海。 这一眼让易忠海气疯了，他听见贾东旭开口便知道完了，要被盯上了。 在贾东旭被盯上之后易忠海便知道冯保国在诈贾东旭，易忠海可不是贾东旭可以比的，心机深的很。 易忠海在工作，也就是扫厕所的时候听到过一些话，他把这话告诉了贾东旭，但他不惜黄贾东旭告诉冯保国。 这个院子里，希望张秀芝倒霉，回不来的人，易忠海是一个，刘海忠一家子都是，贾东旭也是一个。 现在贾东旭没地方躲，下意识的看向易忠海，易忠海便知道要糟糕。 冯保国在来四合院之前，其实对曾旺财家的社会关系做了调查和了解，他是知道易忠海、刘海忠、贾东旭这几个名字的。 如果贾东旭不开口，后面他也会一一询问。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冯保国捕捉到贾东旭的目光，立即转移目标。 “我叫易忠海！”易忠海无奈在心中叹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我是轧钢厂的八级不对，六级钳工，也是贾东旭的师父，您有什么要了解的，尽管问” 老狐狸表演的同时，曾旺财和小豹还对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俩昨天在208所待了一天，住了一晚上，今天又待到了现在才搞完，开着车回四合院 第267章 曾旺财暴走 其实曾旺财在208所的工作十分简单，就是跟周元白说自己从网上抄来的关于八一杠的那些知识点。 他打算一次性说清楚，然后枪的事情交给周元白，他相信老师不会坑自己的功劳。 之所以这个时候抛出来八一杠，除了有周元白这层关系外，他主要还是想着未来有一天自己使用八一杠而不显得突兀，这个指的是使用空间里面的。 他设想的是，自己万一在六二年被派去打阿三，能用得上新家伙。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清楚对上战场的心态是怎么样的，不过打阿三确实能让他兴奋。 不过，曾旺财没想到，自己使用八一杠的机会提前了两年，而且是逼不得已 小豹把嘎斯69停在四合院边上，随后和大哥一起下车。 曾旺财跨进四合院，穿过垂花门便看到冯保国正在盘问易忠海。 “哟，这么热闹”曾旺财环视一眼，接着便发现不对，老爹脸色铁青，老娘哭红了眼，“妈，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 曾旺财一开口，全院人都看向他。 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才过完年回部队的曾旺财会在两个月之后回来。 “旺财，旺财”陈玉梅看到儿子，本来忍住的眼泪再次流下来，“秀芝她，秀芝她她昨晚上上班，被坏人给抓去了！” “什么？”曾旺财心猛地一震，随后按捺住狂跳的心问道，“妈，秀芝怎么会被抓去了，她功夫那么好” 陈玉梅已经语无伦次了，开了几次口说不到点子上。 曾友前本想替老伴儿说，但冯保国抢在了前面。 “曾旺财同志，我是朝阳分局行动组组长，冯保国！”互相敬礼后，冯保国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张秀芝同志和轧钢厂保卫股股长李勇一起巡逻，因为发现状况，她俩出了厂，但后来出现意外，李勇同志被人打晕，张秀芝同志下落不明，具体情况” 后面的事情冯保国没有说太多，免得让院里潜在嫌疑人知道，他挑着贾东旭的异常说了一点。 听完这些，曾旺财不用思考，他肯定院里人有人知道什么，其中很可能就是贾东旭，甚至易忠海也听到了啥。 昨晚上被抓，今天已经是快到晚上了，一天一夜过去 曾旺财不敢想象张秀芝会被如何对待，他只感觉心痛欲裂。 正如星爷的那句经典台词，虽然曾旺财拥有的时候没有不珍惜，但现在失去了的心痛丝毫不轻。 曾旺财得知冯保国在盘问易忠海，而他了解易忠海，知道这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好盘问的，等问出来黄花菜弄不好都黄了。 于是，曾旺财直接开启暴走模式！ “狗日的易忠海，你他妈的有事儿冲老子来，你的一大爷是老子扒的，你的工资是老子降的，你冲我媳妇儿下手是几个意思，老子崩了你！” 大吼的曾旺财双目通红，眼中布满血丝，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这还不算完，他抽出自己的配枪，想都不想直接上膛，把黑洞洞的枪口顶住易忠海的脑壳：“说，我媳妇儿在哪？不说老子崩了你！” 全院人一下子麻了，事情的走势咋成这样了呢？ 他们现在似乎才认知到曾旺财是个当兵的，是有枪的。 易忠海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住，嘴巴发干，强制冷静道：“曾旺财，你别乱来，张秀芝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狗屁，你跟老子的仇最大，不是你是谁！” “不是我！” “就是你！” “真不是我” 曾旺财暴走拔枪，到和易忠海斗，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动作太快，反应太激烈，导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冯保国。 冯保国吓一跳连忙出头劝解：“曾旺财同志，不要乱来，你这是犯错误！” 说话间他要上前解救易忠海！ “别动，谁特么的都别动！”小豹立即跳出来，拔枪，脸微微向天，眼睛环视所有人，监控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给大哥护航。 又来一个发疯的！ 冯保国一阵头大，看向曾友前：“劝劝，赶紧劝劝，别搞出事情来！” “劝不了，也不想劝！”曾友前大声说道，“我要是有枪，我也上！” 疯子，这一家全是疯子！ 冯保国暗道。 易忠海这才慌了，他刚才能够冷静下来，就是因为冯保国在这，他相信冯保国不会让曾旺财乱来。 但现在，冯保国没招了，他也被人拿枪指着呢。 “曾旺财，我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易忠海最后一次辩解。 “好，我信你！”曾旺财出人意料，收回了枪，搞得易忠海脑袋一阵发晕，不知道曾旺财到底怎么想的。 但，下一秒。 当所有人以为曾旺财停手的时候，曾旺财一抬手，把枪顶住贾东旭的脑门：“不是他，那就是你了，狗日的你跟老子也有仇，说，老子媳妇儿在哪？不说老子一枪崩了你” 曾旺财突然来这一下，贾东旭差点吓尿了。 在他和易忠海后面，刘海忠见状头皮忍不住发麻，心说合作你他妈的的只要是仇人都来一下，那枪可是上了膛的，走火就出人命。 得，惹不起！ 退退退，刘海忠大退！ 其实，曾旺财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贾东旭，他要试一下，能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撬开贾东旭的嘴，给营救争取时间。 如果不能，再想其他办法。 但试试，不花费太多时间，这比冯保国守在大庭广众下守着制度盘问要划得来多了。 “曾旺财，你别瞎搞，我什么都不知道！”贾东旭冷汗直流，“我刚才就是图嘴巴痛快胡说，我该打，但我不该死啊，你打死我也要给我赔命对不对” “呸，老子打死你还用赔命？”曾旺财骂道，“告诉你，老子刚在部队立了功，而且发明创造新枪，对国家有功，就算犯错误，顶多坐牢，这次老子回来就是领功呸，跟你说这么多浪费。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说老子就崩了你” 曾旺财发狠，扣着扳机的食指开始发力。 贾东旭真的尿了，他看到曾旺财手指动，裤裆里一阵暖流顺着腿流下来，腥臊味扑鼻。 “我说，我说，我其实是听师父说的，他说扫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要对付张秀芝” 第268章 阎埠贵的纠结 贾东旭终于扛不住，把易忠海给卖了。 其实出卖易忠海，在贾东旭看来是逼不得已，但他其实还有理智。 贾东旭想的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易忠海隐瞒的事情顶多是知情不报，而他自己曝光的话，那就麻烦了，真的要去坐牢。 易忠海被出卖，被自己看好的养老人、干儿子出卖，气的够呛。 他不担心自己会被抓，因为自己全程都没有参与，只是谁被出卖都不爽。 而且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来着 “啧啧，原来他真的知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情也能隐瞒，这不是害人嘛。” “以前看错他了” “” 邻居们纷纷开口议论，或谴责易忠海，或同情张秀芝。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插进易忠海心里，他最看重的脸皮，再一次被曾旺财丢在地上践踏。 同时 ，感觉被刀子戳心的还有阎埠贵。 阎埠贵觉得，邻居们的话，也是在说自己。 作为三大爷，阎埠贵一向喜欢占便宜，他有良心，虽然不多，但能够支撑他在晚年醒悟后捡破烂支持帮他的傻柱。 此刻，这为数不多的良心，让阎埠贵不断的纠结，否认，又纠结，又冲动。 曾旺财从贾东旭身上撕开了口子，立马收起枪对冯保国说道：“对不住，时间紧，只能用这种办法，下面就麻烦你了，我会协助你破案找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在哪，这些长处中肯定没有破案，专业事交给专业人才是正经。 冯保国这才明白过来，曾旺财刚才是在演戏，忍不住说道：“乱来，下回别这样，真出事不划算。” “呵呵，我媳妇儿要是真有事儿，那就不会是演得了！” “算了，你跟着我，一会儿一起去找人！” “嗯！” 接下来简单了，冯保国问易忠海知道什么，易忠海这次再不隐瞒，把在厕所听到的全说了，并说了几个人名。 有这几个人名，冯保国火速出去，而曾旺财有车，提供了查案子的便利。 四合院前院的人散去，恢复寂静，只有曾旺财家时不时传来来福和小强的哭声。 坐在家里的阎埠贵内心五味杂陈，他被小强和来福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 他又开始纠结和冲动。 他的冲动在于，想马上把那个地址告诉曾旺财，他纠结在于，如果暴露了自己，被人报复，自己一家子怎么办。 在这种心态中，阎埠贵没滋没味的吃了饭，洗了上床睡觉，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朵支棱着，听着院里的动静。 “睡，你不睡我也睡不着！”三大妈劝道，“白天不说，现在咱们只能吞进肚子里，再说了，你都说了是坏人，有枪，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对付不了。 “你往好处想，万一曾旺财出去把人就出来了呢？” 阎埠贵苦笑道：“怎么可能，他们根本找的是错的，既然找的是错的方向，怎么可能救到人。 “易忠海说的名字不止一个，曾旺财他们一个个去找，估计大半夜才能找完，到时候就会发现方向错了，那些人不会是轧钢厂的人，轧钢厂的人不悔有枪。” 还是阎埠贵的脑子好使，说到了点子上。 “那怎么办？你现在去告诉曾旺财？”三大妈说道，“那不是等于告诉人家，你之前就知道，一直没说吗？万一曾旺财赶去晚了，张秀芝出事儿，你还得被人恨！” 这番话，把阎埠贵的冲动打下去。 过了半晌，阎埠贵一骨碌爬起来：“孩子他妈，如果不说，张秀芝要是出事儿，咱俩一辈子心里都过不去，一条人命啊。” 能说出这番话，证明阎埠贵的良心占了上风。 三大妈见他又来，懒得劝了，让他自己在床上一个人自言自语。 阎埠贵思前想后一阵，干脆下床，披上衣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他时时刻刻的关注院外的情况，虽然他内心已经认定曾旺财此行没有收获，但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这样自己的难题就迎刃而解，内心也能过得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埠贵听到门口有动静，连忙跑到窗户那儿边听。 这恐怕是阎埠贵为数不多的为了别人的事情挺墙根，而且不是为了占便宜。 院子外面，曾旺财和小豹失望的回来，颓然的坐在门口的石头上。 曾友前夫妇，小强和来福都没睡，听到动静出来。 看到儿子的表情，曾友前便知道不乐观，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找到了没有？” “没有，不是轧钢厂的人！”曾旺财缓缓摇头。 “不是轧钢厂的人，那是谁？” “不知道，千头万绪，冯保国也理不出来。” “秀芝呜呜呜” 陈玉梅一听，呜呜呜的哭起来，她一哭，小强和来福忍不住开始跟着哭。 张秀芝虽然来曾家时间不长，但早已和曾家融入到一起，陈玉梅把她当做儿媳妇，小强来福把她当做大嫂。 而且，还是那种融洽，超乎一般普通亲情的关系。 “妈，别哭了，没事儿的！”曾旺财强笑劝慰老娘，“秀芝那么厉害，不会有事儿，明儿我再去厂里找找。” “什么明儿，你现在就去啊，我跟你一起，不对，咱们都去！”陈玉梅急了，根本不考虑其他。 “妈，现在去哪找啊，厂里大部分工人都没上班，问也问不到人。”曾旺财好说歹说，把老娘劝进去休息，他知道今晚家里不会有人睡得着。 为此，曾旺财让小豹去陪着两个弟弟，自己独自一人回到前院的屋子里，看着屋里被张秀芝收拾的井井有条，闻着被褥上还残留着的张秀芝的味道，他抓了抓头发，颓然躺下。 怎么办？ 他下意识的沉浸心神，进入空间，想从自己最大的底牌中找到答案。 而听闻了一切的阎埠贵，回到床边后，耳朵边总是挥之不去陈玉梅等人的哭声。 他甚至开始想，张秀芝真的因为自己隐瞒而没了，到时候院里办白事的场景。 一想到这儿，阎埠贵再也坐不住，抓耳挠腮的想办法。 想了一阵，真的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突然灵光闪现，想到一个可以解决问题而又可能不暴露自己的办法。 想到这个办法，他“啪”的抽了自己一耳光：“蠢啊，阎埠贵你真蠢，这种办法怎么没有想到呢” 三大妈吓一跳，接着看到老伴儿摸出来换了电池的手电筒打亮，找出纸笔写字。 没错，阎埠贵想到的办法就是匿名信，用左手写，免得被曾旺财看出来。 而这个办法能不能保险，此刻阎埠贵已经顾不上了。 写完地址，望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阎埠贵内心才好受很多，他当即不耽搁，悄悄出门，摸向曾旺财的房门。 而此时，曾旺财已经发了疯似的在港口空间到处找。 这一找，他还真的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港口来了新的船，不是邮轮，不是货船，而是海军的052d 第269章 那就开挂吧 曾旺财回来的时候，内心其实是乱的，在他看来，排除掉易忠海交代的几个人而没有结果，就是最坏的结果。 他按捺住愤乱的心，和老爹一起当着家里的顶梁柱。 回到屋子一个人独处，他满脑子都是开挂，都是biubiubiu~~，都是轰轰轰，打死那些龟孙，杀气充斥他的内心。 他在空间里乱转，眼看着满空间的物资，却不知道用什么来解决眼前的局面，救出张秀芝。 别说救人，他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港口太大了，他到现在还没能全部走完，更不说了解。 当他看到052d的时候，内心的杀气溢出，想都不想便上了空无一人的大家伙。 可转了一圈之后他发现，这个大家伙自己现在用不上，高端是高端了，但作用还不如特警队里面的小家伙，自己总不能真的用意念把单管130毫米舰炮提出去。 就算化身州长，也只能提得动加特林，这玩意提不动啊。 下了052d，曾旺财又去办公楼，在电脑上搜索，但绝大部分高科技产品，在没有信号支持的现在，都是电子垃圾。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旺财颓然退出空间，双目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这时候，他听到了门那边传来小猫抓门似的响动。 “谁？”曾旺财下意识的喊道。 没人答应！ 他下了床，没有开灯，提着手电筒过去查看，开了门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当他关上门准备继续想办法的时候，手电筒的光线蓦然照到一张纸。 “这是，谁丢的？刚才明明没有！”曾旺财弯腰捡起纸张打开。 这自然是良心过不去的阎埠贵的手笔，纸张上写着：“张秀芝可能在东直门北小街10号院。” 字写的歪歪扭扭，比来福写的字还差，但能辨认出来内容。 写得好也罢，写的坏也好，都不是曾旺财现在关注的重点，他甚至没去想是谁写的纸条，又是谁塞进门缝里。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去东直门北小街10号院看看。 “小豹，起来，赶紧的！”曾旺财拿着纸条去北屋喊小豹，完后又去南屋门口，“爸妈，快起来，秀芝有消息了。” 不到一分钟，一家人在正屋集合，曽友前夫妇，包括小豹都没有睡着，唯独小强和来福哭累了睡过去。 “秀芝有消息了？什么消息？”衣服都没有脱的曾友前问道。 “这儿，在这儿，可能在这儿！”曾旺财把纸条递给老爹。 “好，太好了！”曾友前激动道，“咱们赶紧过去，别耽搁时间。” 陈玉梅二话不说去拿手电。 这边同样没人关注纸条的来历，也没人关注纸条上消息的真假。 曾友前夫妇的想法和曾旺财一样，看一眼就知道了，总比在家什么都不做强。 可曾旺财没打算让老两口去，他说道：“爸妈，你们不能去，太危险了，对方人肯定多，还有枪，我和小豹去就行了” “就是因为人多，我和你爸才更应该去啊。”陈玉梅着急的打断儿子。 “不是，你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曾旺财冷静的安排，“你俩去朝阳分局，找人要支援，我和小豹就两个人，两把枪，按照调查的情况来看，对方起码有七八个人，秀芝还在对方手上，人少了应付不过来。” “对对，去叫人！”曾友前没有迂腐的非要跟去，他知道以自己两口子的状态，去了也是帮倒忙，而且，儿子和侄儿两个人去，也不可能救到人，“玉梅，你跟我去朝阳分局，别耽误孩子干正事儿。” “可是，万一分局的人说纸条上的消息是假的，不肯去人办办？”陈玉梅说出自己的担心。 其实，陈玉梅希望纸条是真的，但就是怕万一院里有人恶作剧。 空跑一趟不重要，失望也没关系，万一把分局的人搞烦了，遇到真消息不肯动那就不好了。 “不会的！”曾旺财笃定说道，“这事儿很大，不是一般坏人那么简单，牵扯到特务，不管消息真假，朝阳分局的人都回去。 “而且就算错了也没关系，但我觉得，消息应该是真的，妈，别说那么多，你们赶紧去，纸条拿着交给冯保国。” 冯保国说过，今晚上他不会回家，就在分局继续盘问有嫌疑的轧钢厂职工，看看能不能问到新的线索。 所以曾旺财不担心老爹扑空。 “旺财，你自己小心，小豹也要小心，你俩别冲动。”出门前，曾友前慎重的叮嘱，“你们人少，双拳难敌四手，到了地方别乱来，等大部队过来。” “我知道，放心！” “好，那我们去了！” 目送父母出去，曾旺财一刻不停，拉着小豹进了房间。 “小豹，咱们武装起来，抢在朝阳分局大部队来之前寻找机会把你嫂子救出来。”曾旺财进屋说道。 “大哥，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小豹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大哥，根本不问怎么武装，也不问怎么营救，在他看来，大哥肯定能做好。 曾旺财再没有废话，心神沉浸入空间。 这次进来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跟没头苍蝇一样，没有目标，压根不知道怎么找，找什么东西。 现在知道地址，曾旺财大致猜测10号院的情况，应该是拘禁的场面，那样就是抹黑进去，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杀人和救人。 这就需要准备以下方向：第一，侦查装备，用来悄悄侦查院内的情况；第二，武装，杀人的和自保的；第三，夜视装备，这个很重要；第四，交通工具。 有了大致的方向，曾旺财直奔特警基地，首先找到了无人机，能在夜晚飞行侦查，然后他找到了单兵夜视仪。 有了单兵夜视仪，曾旺财信心大增，这样就能在黑暗的环境下，睁着眼打瞎子。 因为情况特殊，小豹又是信得过的人，这次曾旺财打算开挂到底，夜视仪直接来了两套。 辅助装备集齐后，曾旺财熟练的来到武器库，打开武器库大门，挑选杀人的武器，以及自保的装备。 武器方面，曾旺财直接选择装了消音器的191步枪和171冲锋枪。 步枪给小豹，冲锋枪自用。 有了主武器，再挑选副武器，没用多久，两套作战装备便挑好，曾旺财退出空间。 哗啦！ 曾旺财把一堆东西丢在床上，亮瞎了小豹的眼。 要开挂了 第270章 三级甲三级头 一直以来，小豹对大哥是绝对的崇拜，这种崇拜虽然是盲目的，但也在小豹的认知范围之内。 现如今，床上的装备，没有一样是小豹认识的，而且这些装备是忽然出现的。 小豹眨巴着他那钛合金双眼，上上下下的瞅大哥，心说我大哥是神仙？特么的会大变物品？ “大哥，这是啥？” “别问，问就不带你混了。” “嗷！” 小豹乖巧的闭嘴，对他来说，大哥不带自己混，就是最大的威胁，尤其是见过如今这一幕之后。 曾旺财虽然不让小豹问，但还是必须讲解，他把三级甲套上小豹的身体：“背心是让你挨枪子的时候保命用的，但你也不能傻不拉几的让人打。”完后是三级头，“头盔是让你不被爆头” 他琢磨，那伙人的喷子应该不是大家伙，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倒霉透顶，就算发生了乱战，有三级头和三级甲，差不多能保命了。 再然后是单兵夜视仪，曾旺财调整好了之后给小豹戴上。 “嘿，大哥神了，我能看清东西了”小豹惊喜喊道。 “废话，你又不是瞎子，闭嘴别问，这个不用跟你说了，晚上看东西用的。”曾旺财拿起步枪交给小豹，指点他枪怎么用。 这个不用说太多，小豹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士兵，略加指点就成。 其他的装备曾旺财自带，包括：手雷，闪光弹，烟雾弹等等，总之他觉得可能用得上的，全带上了。 外面黑乎乎的，但戴着夜视仪的二人眼前一片清晰。 俩人收拾妥当后出门，大半夜就跟外星人入侵似的，如果这时候有人起夜看到，绝对吓尿。 “我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顶多半个小时，朝阳分局的人就会来。”出了院子，站在胡同里的曾旺财说道，“如果一会儿机会好，咱们不等朝阳分局的人，咱们直接进去救人。” 他的判断来自于老爹老妈在大半夜没有有车，就算跑着去朝阳分局也要花不少时间，而自己有交通工具。 在小豹几乎麻木的眼神中，曾旺财把雅迪提了出来。 之所以用雅迪做交通工具，是因为这玩意小巧，可以穿巷子，最重要的是这玩意没有动静。 正所谓骑着心爱的小电驴，永远不用担心堵车。 不一会儿，全副武装的曾旺财和小豹便来到了东直门，找到了10号院。 此时大半夜，这边路灯都没有，天上的月亮被云层遮蔽，到处都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曾旺财和小豹行走无碍。 收起雅迪，曾旺财带着小豹找了院外一个隐蔽的角落，以免万一碰到起夜的人。 接着便是放飞无人机，开始侦查。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不是很大，前院和中后院的垂花门被封死了，不能过人，接着曾旺财便发现，前院是空着的，没有住人。 他立马收回无人机，领着小豹翻墙进去前院，无人的前院，肯定比大街上安全，不会被人发现。 来到前院后，曾旺财再次放出无人机。 中院的格局和四合院几乎一样，东西厢房，正屋。 这边倒是有人，而且人不少，正屋当中亮着灯，居然有人大半夜的没睡。 曾旺财没让无人机去近处观察，飞到后院，发现后院同样没人居住。 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前后院都空着，只有中院住人，这样中院即使是发生点什么事情，外面也没人知晓。 侦查到这个情况，曾旺财已经能肯定，这伙人即便不是抓了张秀芝的人，也不是啥好人。 接下来继续侦查，不过发现的状况不多，亮灯的正屋之中有四个人没睡，其中三个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推牌九，说话的声音很大，不过说的事情都跟牌和女人有关，并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正屋的两边，无人机没有发现有价值的情况，随后去东西厢房侦查，不过，这两边比正屋遮挡的严密，居然所有的窗户上都有窗帘。 “没办法了，咱们过去！”曾旺财收回无人机，“小豹，你在我后面，应付我没有发现的突发状况，记住，能不开枪不要开枪。” 装了消音器的枪，也是有声音的，电影中演的，用带消音器的枪在人家边上杀人都听不到完全是扯淡。 曾旺财设想过最坏的情况，就是被人发现了，然后自己顶在前面，用冲锋枪火力压制，小豹在后面用他的好枪法消灭敌人。 哪怕是用了三级甲和三级头盔，让人家小豹在前面顶着的事情，曾旺财做不出来。 确认中院环境安全后，曾旺财和小豹二人先后翻墙过去。 他们顺着右手边开始检查，这边是西厢房，透过窗帘的缝隙，能隐约看到里面放着一些桶啊，箱子之内的东西，两间房都是，还有一间房子遮挡的太严密，外面看不到。 正这时，正屋光线晃动，有人要出来，曾旺财不及多想，轻轻推了一下西边厢房的门，门一下子开了。 他们俩立即进去躲藏，恰好躲过出来的人，这个场面贼刺激，紧张的曾旺财手心冒汗，他觉得自己在演007特工电影。 外面那人在尿尿，而且就在天井一棵大树下面，一泡尿贼长。 因为没有找到张秀芝，曾旺财没有轻举妄动，开始排查西厢房，结果发现，西厢房居然装了大量火药 这边不用排查了，没人愿意待在一大堆火药当中。 等外面那人进去了，曾旺财才拿出自己最后的辅助装备---红外夜视仪。 这是热成像的，虽然不能看清面孔，但能在这个环境下分辨出来哪个屋子有人。 戴上红外夜视仪，曾旺财伸头查探，先观察正屋有没有遗漏，一看之下果然有遗漏。 正屋之中不是四个人，而是六个，一边房子里有人躺着，之前没有看出来。 除了正屋的六个人之外，东边厢房还有人，一共是三个，也是躺着，看样子是在睡觉。 “小豹，你去东边厢房外面守着，我去正屋看看，要是打起来，别让东边屋子里的人出来。”曾旺财小声交代。 随后出门，分头行动。 确认小豹守在三人门口之后，曾旺财摸向正屋一边的房子外面。 这间屋子里面的情况是，靠窗户这边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边上有个躺椅，躺椅上有个人躺着。 因为角度的关系，还有有个柜子挡着躺椅，之前无人机没有看到，飞低了。 曾旺财先看躺椅上那人，只能看到下半身，发现明显不是张秀芝，是个男的，睡的正香。 完后曾旺财慢慢站起来，从窗户上往下看，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的两只手 第271章 张秀芝无碍 看到这双手，曾旺财立即判断出来躺着的就是张秀芝。 天可怜，终于找到了！ 曾旺财激动的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把所有人都给突突了，然后把张秀芝救出来，看看她有没有受到伤害。 但他知道，这样行不通，对方有八个人，八把小喷子，怼到脸上就完了。 正在曾旺财焦急准备回去收拾厢房里面人手的时候，这间屋子的门帘忽然被人从外面挑开，一道光线透过来。 曾旺财立即缩回去，不露头。 只听见里面进来的那人骂道：“癞皮狗，他娘的让你看着人，你倒是睡着了，到时候分钱别说分少了给你。” 很显然，进来的人是在骂躺着的哪个 叫做癞皮狗的家伙。 曾旺财在里面听到躺椅咯吱响，猜想应该是癞皮狗起来了。 起来的癞皮狗打着哈欠说道：“多大点事儿，不就是睡了一觉吗，至于，她被捆着呢。” “捆绑着也要看住了，老板说了，这妞会功夫，那天晚上抓她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要不是咱们人多埋伏，用枪顶着她，看她灵活的身手，咱们不一定抓得住。”来人教训道。 “老板也是，不让碰她。”癞皮狗骂骂咧咧道，“要是按我的意思，招呼她一顿，保证她不敢跑。” “滚蛋！”来人再次教训道，“大哥可是说了，老板是大主顾，你别乱来，管好你裤裆里面的小蚯蚓，等活干完了，有了钱，你想折腾啥样的没有？” 听到这儿，曾旺财差点喜极而泣，他甚至想去把没有谋面的“老板”抱起来亲一口。 张秀芝没事儿，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不知道那个所谓“老板”的目的，但只要张秀芝没事儿，那便足够了。 在窗户下面躲了一阵，直等到来人再次出去，曾旺财才开始行动。 虽然确认了张秀芝没事儿，但现在癞皮狗醒了，给营救带来了大麻烦，曾旺财可不敢赌在生死关头，癞皮狗还听老板的话。 他决定，还是稳妥一点，一点点的肃清。 抬起手腕，看了看战术手表，距离定好的三十分钟还有十七分钟，足够了。 曾旺财悄悄回到小豹那边，正要和小豹一起摸进去，结果屋子里三个睡觉的家伙，忽然听到屋里有动静。 他俩连忙贴着墙根躲好。 曾旺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觉得决定行动了，变故真特么的多。 担心的起夜尿尿变化再次出现，屋里一个家伙，一手摸裤腰带，一手开门，睡眼惺忪的出来，后面没人跟着。 好机会！ 曾旺财对小豹做了一个进屋的手势，随后摸出匕首站起来，跟着出来的那人走了几步，暴起发难，捂住那人的嘴巴，匕首干脆利落的划过那人的喉咙和颈动脉。 鲜血不要钱似的喷溅出来，喷的曾旺财半边身体都是。 第一次杀人的曾旺财脑子里根本没有别的念头，他死死的捂住那人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没过多久，那人顺利挂掉。 杀了一个人，屋里还有两个，总数还有七个。 曾旺财立即回转，跟上小豹进屋的脚步。 屋里有俩人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压根不知道死神来临。 很快，曾旺财和小豹二人一起动手，结果了床上的俩人，让俩人在睡梦中去和他们的奶奶团聚，永久的团聚。 仅仅一分钟多一点的时间，连着杀了三个人，这样便确保，正屋那边有变化不至于腹背受敌。 俩人浑身血腥味的出来，再摸向正屋。 可惜，这次正屋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尿急，四个人喝酒，一个癞皮狗也不睡觉了，在窗户后面晃来晃去，一会儿看一眼张秀芝，一会儿挑开帘儿跟外面的人说话。 外面四个人虽然在推牌九，但手枪就在手边，癞皮狗睡足了之后，精神抖擞，居然把枪提在手里。 这就不好办了，曾旺财和小豹俩人夹在一起都没有把握能一下子干掉五个人，一有动静他们就能随时开枪，尤其是癞皮狗，有可能会开枪打没有反抗力的张秀芝。 曾旺财计划，让小豹在窗户这，开枪打死癞皮狗，自己去对付外面的四个，用闪光弹亮瞎四个人的狗眼。 但现在癞皮狗靠在门框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很可能一枪打不死。 而且，闪光弹丢进去是有延迟的，外面的四个人跑不脱，但癞皮狗只要缩一下就能躲过去。 虽然大概率癞皮狗不会躲，因为不认得闪光弹，但谁能保证万一这家伙机灵，弄出别的事情来？ 所以曾旺财决定等，他让小豹在窗户后面，待在最佳的角度，等候癞皮狗聊天累了进来，或者心痒痒出去，这样分头击破或者一网打尽，更加保险。 与此同时，朝阳分局。 冯保国确实说到做到，没有回去，连夜在局里审问易忠海交代的人。 易忠海觉得既然开口了，那干脆都说了得了，他把扫厕所的时候听到的人名足足十几个都交代了。 这就导致曾旺财和冯保国跑了很久才排查完毕，最后带回来两个人回局里继续盘问。 曾友前夫妇来的时候，冯保国眼眶发红，正在喝浓茶看笔录。 见到曾友前的那一刻，冯保国立即意识到有情况，他没有废话的问道：“是不是有情况？” “对对对！”曾友前掏出纸条递给冯保国，“这是有人丢在我儿子房间的，同志，我儿子已经过去了，你们赶紧派人过去。” “啥玩意儿？你儿子已经过去了？”冯保国吓一跳，他知道的情况比曾友前夫妇多多了，“瞎胡闹不是，他们就两个人，两把手枪，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次是一伙特务，收买了很多人，谁知道这个院子里有多少人，大黑夜的乱来” 曾友前这才有点慌了，急忙说道：“同志，我儿子不会乱来的，您这边赶紧派人过去。” 冯保国算了算时间，算了算距离，分局距离目的地并不是很远，微微放心的说道：“没听见枪声，他们应该没有乱来动手，还来得及，你们在局里等着，我马上带人过去。” “我俩一起去，我们就在外面看着，不添乱，保证。” “行，走！” 冯保国紧急集合人手，带了所有能带的人，一共二十多个ga同志，人人都拿着长枪，和打仗的时候一样。 因为担心太近了惊到人，冯保国命令同志们在距离10号院有点远的地方停下边三轮，跑步过去。 没过多久，整个四合院便被包围起来。 而在这之前的几分钟，曾旺财已经等到了机会,展开来了行动。 第272章 Fire in the hole 曾旺财等的十分焦急，主要是担心出现意外，同时担心朝阳分局的冯保国他们过来，万一惊到了人或者看到了自己一身行头就不好了。 但他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出现意外，伤到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张秀芝。 就在战术手表上的时间快要走到头的时候，机会来了。 靠在门框上，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张秀芝的癞皮狗动了。 正屋当中推牌九十分火热，发生了一件很罕见的牌面，一人拿到了地牌，还有一人拿到了天牌，都以为必赢，结果遇到了至尊宝 “哈哈哈，地牌了不起？天牌了不起？”正屋中一人狂喜大叫，“老子至尊宝，通杀，钱都给老子拿来。” 听到这声喊，同样是赌徒的癞皮狗忍不住了，这种罕见的局面，将他吸引出去。 他离开门框，忍不住走出去，查看牌面。 曾旺财激动了，示意小豹准备，并将早就准备好的闪光弹拉开，一脚踹开门丢了进去：fire the hole! 这一刻，曾旺财就像以前玩cs时候的警察，往沙漠二地图的小道投掷了一枚手雷。 与此同时，小豹一肘子呼开窗户玻璃，整个人虎跃进去，举枪瞄准门框，防备癞皮狗返回。 正屋中，拿了天牌的家伙正站起来大笑，加上跑进来的癞皮狗俩人都是站着的，他俩加上坐着的三人听到门响，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然后看到在地面滴溜溜转动的闪光弹，接着下一秒，又一颗闪光弹丢进来。 曾旺财以前只在游戏中使用过闪光弹，实际中没有使用过，不知道效果，担心闪不瞎他们，投了两个。 五个人，只有癞皮狗反应最快，惦记着屋里的张秀芝，回头往屋里看一眼，正好看到“奇形怪状”的小豹。 癞皮狗吓尿了，第一反应不是开枪，而是扭头跑路，正屋后面还有一扇窗户，他要破窗去后院。 正这时，嗤！ 闪光弹炸了！ 神说，要有光，于是屋里人便看到了亮瞎眼的光，还特么的是两道。 “啊” 屋里人立即惨叫出声。 曾旺财立即冲进去，端着冲锋枪开火，突突突。 管你他们的是谁，管你他妈的有没有反抗能力，一律突突突。 电视剧中，正派所有的缺点加起来都不如一个，那就是死于话多，轮到关键时候，非要和敌人哔哔不停，然后被脑残的反转。 只有一部剧中的角色智商在线，反派献上黄金，说，放过我，黄金是你的。另一个反派果断开枪，说，糊涂，打死你黄金也是我的。 这才是正常思路！ 曾旺财直接清空弹夹，根本不给敌人任何还手的机会。 而同时，从窗户进来的小豹也在行动，用枪从门框往外点射，他打的目标是癞皮狗。 因为癞皮狗见机很快，在曾旺财没有进来的时候，在闪光弹还没有爆开的时候便扭头跑，用狗急跳墙的姿态撞窗户，所以小豹发现后点射他。 不过，小豹毕竟耽误了一下，因为角度的问题，打不中癞皮狗的要害，一枪击中癞皮狗的左肩，把他的左肩打穿了。 癞皮狗没死，也是最惨的，眼睛被闪了，血条没有被清空，痛苦无限。 他忍着痛，以强大的意志力撞破窗户出去。 曾旺财没有追击，让小豹警戒，立即去隔壁查看张秀芝的情况，虽然他听到说张秀芝没有被伤害，但还是眼见为实才能放心。 “秀芝，秀芝，你没事儿？是我不好，来晚了！”曾旺财浑身浴血扯下口罩说道。 他看到张秀芝睁大双眸看着自己，嘴巴上系着布条，于是连忙帮她解开。 “不能让那个人跑了，他把我电棍抢去了”张秀芝第一时间说道。 原来那天张秀芝被抓，枪被抢走了，电棍也被抢走了。 枪倒是罢了，大不了受处分，但张秀芝知道，电棍绝对不能流落出去，所以第一时间告诉曾旺财。 看到小豹跳进来的那一刻，张秀芝就知道是曾旺财来了，只有曾旺财才会弄出来这种行头。 “我去！”小豹喊了一声要追。 “别去！”曾旺财喊道，“来不及了，那家伙跑不远，眼睛看不见，时间到了，冯保国他们要来了，咱们赶紧变装。” 电棍的事情只能祈祷一会儿能找回来，但眼前当务之急的是，这身行头可不能让外人看见。 不一会儿，曾旺财和小豹把行头都脱了，所有现代化的装备都装进空间之中，甚至连外面的闪光弹也捡了回来。 除此之外，曾旺财让小豹在外面打扫战场，看看有没有活口，以及找一找弹头什么的，能细致一点是一点。 变装后，曾旺财再三确认张秀芝没有问题才放心。 “旺财，贾东旭有问题！”张秀芝强撑着疲惫和虚弱说道，“那天我在东直门找工人，看到了贾东旭进一个院子” “东直门？这里就是东直门北小街。” “啊？那个院子就在北小街” 俩人一对，确认这个院子不是贾东旭来的院子，不过可以确认，贾东旭有鬼。 这时候冯保国已经派人把院子给包围了，正在想怎么进攻。 “组长，前院没有动静，后面的同志侦查了，后院也没有动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人。”冯保国的一名副手说道，“还有，一圈都没有发现曾旺财同志，估计他俩已经进去了。” “园子，去开门！”冯保国招手喊道。 他有点着急了，没看到曾旺财，担心曾旺财乱来，闯进去被人给抓了。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枪响，他认为如果曾旺财进去的话，被抓的可能性最大，一个人质秒变三个，由不得他不着急。 一名ga应声过来，把枪背好，不知道从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去院子大门那边鼓捣，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大门的锁被掏开。 没了锁，大门瞬间被打开。 冯保国立即带人摸进去，他和他的组员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干这点活不在话下。 进了院子之后，立即排查，得到了前院空着的结论。 进一步去中院，但门锁了，又轮到园子出马， 但这时，两名ga押着侥幸跑出去的癞皮狗过来：“组长，出事儿了，这家伙从院里跑出来。” 手电筒光线照耀下，癞皮狗双目红肿，左肩血流不止，而且嘴里一直在念叨：“鬼呀，鬼呀，见鬼了” 小豹那现代化的装扮，被认知不到的癞皮狗当成了阿飘！ 第273章 我们来晚了？ 冯保国看到癞皮狗的样子，吃惊不小，因为很明显，中枪的癞皮狗是坏蛋中的一个，翻墙出来证明里面出了变故。 但是，眼睛怎么肿了？ 还有就是，都开枪了，为嘛没听到枪声？ “什么情况？”冯保国拍了拍癞皮狗，“别装了，里面什么情况，老实交代。” 别看癞皮狗刚才在屋里机灵，第一时间跑了，其实是胆小，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根本无法回答冯保国的问题。 冯保国又问了几句，直到确认，在这家伙身上问不出来东西才吩咐道：“把他拷起来，搜身，园子继续开锁。” “是！” 一名ga主动搜身癞皮狗，没搜到枪，癞皮狗的枪在翻墙的时候丢了，但是他系在裤腰带上的电棍被搜出来了。 “报告组长，没有枪，有一个手电筒，奇奇怪怪的”搜身的同志看了电棍，不认识，以为是奇怪的手电，把它交给冯保国。 但冯保国压根没有心思看手电，他着急里面的情况，只是略微扫了眼布口袋便略过去了，让搜身的那个同志收着。 园子继续开锁，效率还是那么高，不一会儿把锁打开，并轻轻推开门。 但因为这道门很长时间没有开启，轴那少油，一推之下发出“滋滋滋”的刺耳响声。 “园子住手，搞什么鬼，毛毛糙糙的”冯保国一听连忙阻止园子，但为时已晚，门已经开了，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满院子都是。 冯保国紧张的往院子里张望，担心惊动了敌人，可是人毛都没有一根。 他十分纳闷，按照抓住的那人形势分析，院里绝对出了变故才是，可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曾旺财正和小豹变装，没注意到这边。 没有情况，冯保国命令继续推进，七八个同志分为两边，摸向两边的房屋，右手边的那个没问题，左边那个队伍走几步便发现了情况。 带头的园子打手势让冯保国过去，冯保国过去一看，地上一个死人，喉咙被割了，血次呼啦的。 冯保国内心咯噔一下：我们来晚了？ 他确认死人了，庆幸不是曾旺财，但同时确认，确实是来晚了，里面发生了变故。 不过因为正屋那边静悄悄的，冯保国也不敢随便行动，不清楚情况，只能按部就班搜索。 然后就搜索到了屋里床上的两个死人，同样是被人割了喉咙。 然后，两边队伍同时往正屋集合，冯保国打头，因为屋里亮着灯，他迅速探头看了一眼，看到一地的死人。 一二三四，这儿是四个，加上刚才的三个就是七个，七个死人，你们就俩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这时候，曾旺财和小豹收拾妥当，曾旺财扶着张秀芝出来，浑身是血，但毫发无伤。 “曾曾旺财？真的是你”看到曾旺财，冯保国的样子有点搞笑。 他在门口，蹲着，露出来半个脑袋往屋里看，眼中的震惊完全掩盖不住。 “冯组长，是我，是我”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已经没事儿了，我媳妇儿也没事儿，危机解除了，这儿我们都看过了，除了我们没有活人” 是，确实是没活人，看你这个样子，活人都被你杀了！ 冯保国有一肚子话要问，但没有开口，他立即命令同志们继续干活，前后全部搜索，不要有漏网之鱼。 他没有红外夜视仪，只能用这种办法解除后患。 曾旺财自然不会先解释，那样太刻意了，他们三人在几名同志的护送下出去，见着了被通知过来的老爹和老娘。 “爸妈，我”曾旺财刚要打招呼，结果陈玉梅直接把张秀芝接过去。 “秀芝，你没事儿，伤着了没有？” “姨，我没事儿！” “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未来的婆媳俩人跟母女似的交谈，倒是把曾旺财晾在一边，弄的曾旺财干笑不已。 是曾友前夫妇不疼儿子，所以忽略曾旺财的招呼？ 不是，他俩是生气了，尤其是曾友前。 曾友前看到儿子一身的血，火气直冒，在老婆和儿媳妇说话的时候，他压着嗓音教训道：“说好了不要乱来，等支援过来，你说话是放屁？还是翅膀硬了，把你爹说的话当做耳旁风？” 做父母的，哪有不担心儿子的。 曾友前夫妇一直在担心儿子冲动，现在果不其然，虽然儿子和儿媳妇都没事儿，但必须教训。 陈玉梅确认儿媳妇儿没事儿后，扭头埋怨道：“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轻重，救人是重要，你自己也得掂量一下啊，你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是是是，我错了！”曾旺财立即认错，“下回保证不会了，您二老放心，刚才机会太好，等不及支援过来。 “您二老要是觉得不解气，抽我两巴掌总成了？” “臭小子，就知道贫嘴！”陈玉梅被逗笑了，被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顿时感到浑身轻松。 过了一阵子，冯保国带人从院子里出来，确认安全了。 张秀芝一眼看到自己的电棍在一个ga同志那，于是对曾旺财递个眼色，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和精力再处理这种事儿，被抓之后她滴水没进。 “没事儿了冯组长，谢谢啊！”曾旺财会意，瞄着那人，“咦，这是我媳妇儿的手电，还给我们，天太晚了，大家都辛苦了，明儿我请大家喝酒，回，回去睡觉” 什么就回，什么就睡觉？ 冯保国被曾旺财插科打诨气笑了，浑不在意的让人把电棍还给曾旺财说道：“喝酒就免了，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情，当不着谢，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活儿都是你们俩干的，走曾旺财同志，咱们回局里聊。” 艹，还是躲不过！ 曾旺财内心嘀咕，但堆起笑脸说道：“明儿行不行？大家都很辛苦。” “不行，你爸妈还有媳妇儿可以休息，但最好不回家。”冯保国正色说道，“这事儿可不简单，八个人，你们打死了七个，弄疯了一个，你想想什么人能叫得动这么多人，还有枪？ “另外，谁知道除了这八个人之外，还有没有人盯着你们家？” 曾友前夫妇一听儿子打死了七个人，吓一跳的同时不禁后怕，七个人啊，一个不好出事儿的可能就是儿子 曾旺财瞬间想起来张秀芝刚才说的话，贾东旭有鬼，于是跟着严肃起来：“没错，您说的对，咱们是该复盘一下，这样，我跟你们回局里，我的家人您看怎么安排一下？” 第274章 复盘，你是怎么做到的？ 到底还是冯保国经验丰富，考虑的周到，他觉得曾旺财一家人此刻不宜回家。 他认为，不知道特务抓人的目的是什么，出于安全考虑，最好不露面，缓一缓，看看特务接下来会不会露出破绽。 曾旺财深以为然，觉得冯保国说的对，同时他也要借助冯保国的经验和力量，看看贾东旭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以前院里的纷争，顶多是斗嘴打架，不涉及人命，现在不同了，都绑架了，如果贾东旭和这件事有关系，那么小贾同学必须死。 曾旺财不记得原着中贾东旭是啥时候挂掉的，但他认为，如果贾东旭歪了，那么现在就是他领盒饭的时候，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放心回部队。 商量定了，几个ga同志回四合院，把小强和来福接出来，曾家人除了曾旺财和小豹去朝阳分局复盘，其他人全部被安排在招待所住宿。 朝阳分局会议室。 神经大条的小豹放松下来，歪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曾旺财和冯保国一人一杯浓茶，边上有两个书记员负责记录。 “呼，噗！”冯保国喝了口浓茶，吐出一根嚼不动的茶叶梗，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曾旺财，“说，刚才怎么回事儿，你们俩太冒险了，不等我们去就动手，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而且你俩是怎么做到，独闯虎穴还能全身而退。” 这个环节，曾旺财早就想好了，而且他得知冯保国的人在现场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唯一可能会露馅的电棍也收回来了。 他没做思考的说道：“我媳妇儿被抓了，我急啊，我俩来到院子外面，等你们不来，发现前院没人于是翻进去，进去之后发现中院静悄悄的便溜进去，躲着，本来躲的好好的，结果遇到一家伙出来撒尿，这就对不住了” 他的解释，总的来说就是着急了，进去，碰到意外，然后出手杀人，因为杀了人不敢耽搁，担心被发现，干脆进去接着杀人。 杀了人继续潜伏，结果发现，老天爷开眼了，里面的人不知道咋搞的，眼睛都出问题了，机会难得啊，赶紧开枪那就。 这个解释，不说天衣无缝，主打一个死无对证，反正现在癞皮狗已经疯了。 冯保国经验老到，盯着曾旺财看，看出来这里面有鬼，但不知道有什么鬼。 “冯组长，咱俩的方向是不是错了？”曾旺财喝了口茶笑道，“我俩怎么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救出来了，接下来怎么办，按照你的意思，这些人是被特务收买了，我们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找特务吗？” “嗯，你说的没错！”冯保国点点头，“实话跟你说，上级有关部门截获电文，得知有一伙特务要搞破坏，我们只知道有个特务的代号叫竹子，其他情况不清楚，上级已经请你们军区派人协助。 “张秀芝同志被抓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和这伙特务有关，但我的感觉告诉我，这里面绝对有关联” 听到这儿，曾旺财乐了，他正愁回部队的事儿，虽然杨老头没说自己回四九城几天，但总不能老不回去，自己毕竟是个兵。 有这个理由足够留下来，处理完这件事儿，解决好后患，而且如果端了特务，说不定还能立功。 “得，冯组长，以后咱俩搭档！”曾旺财喜滋滋的说道，“明儿我就给我们军区首长打电话，协助的工作必须我来做。” 此时的冯保国只是知道曾旺财是卫戍区的一个排长，对他的底细并不太清楚。 闻言冯保国皱眉道：“曾旺财同志，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军区要派遣一个侦察营过来，秘密协助，据我所知，你是一个排长？你是侦察营的？” 他还有话不好说出口，担心让曾旺财没面子，那就是你一个排长，凭啥给军区首长打电话，凭啥让军区首长答应你，不应该是你听军区的命令吗？ 他上面那话说的委婉，让曾旺财知难而退，毕竟四九城面积大，一两个排解决不了问题。 曾旺财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笑着答道：“没错，我是一个排长，我的身份是特科一排排长” “特科？”冯保国一脑门的问号，“你们军区有特科？” “不是特别行动科，是总之就是叫特科，我们军区我们排是独一号，负责后勤，给军区弄点儿物资什么的。” “” 这特么的是特科？ 你在逗我玩，我也是体制内的好，当年我也是部队里面的好。 你这说白了不就是喂猪种菜的吗？ 冯保国十分无语，对曾旺财说给军区打电话的事儿更加不信了，不过他人品不错，没有继续纠结这个，反正只要没有命令，说啥都不好使。 接下来换话题，说到破案上面。 “是这样的，有个情况要说明。”曾旺财收起笑容说道，“我媳妇儿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这个您知道了，刚才救她出来的时候，她跟我说了一个情况，说咱们院的贾东旭，贾东旭也是轧钢厂的职工，他有点问题，在前几天去了东直门好像是8号院来着。” “贾东旭？”冯保国立即想起来今天盘问过这个人，当时便怀疑这个人有问题，只是后来证实这个人的问题出在易忠海身上，“没想到这个家伙扮猪吃老虎，把我骗过去了，这个情况很有价值，轧钢厂包括其他的一些厂子，最近偷盗的，搞破坏的情况很多，有一部分就是职工干的，我们怀疑这些职工被收买了。” 说白了，像贾东旭这样的人，就是内奸。 曾旺财知道，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后世的和平年代，这种人都很多，一直存在。 “那咱们能不能顺着这根线往下挖？”曾旺财问道。 “完全可以！”冯保国点头，随后又摇头，强调道，“是我，不是我们，你要想参与，得有命令，不然你应该按照你们军区的规定，回部队。” “呵呵，没问题，明儿我就打电话。”曾旺财满口答应。 这晚上，曾旺财就在朝阳分局凑活一夜。 第二天上午，曾旺财找分局机要科的打电话，一个电话打回去，结果被军区告知杨老头不在。 他无奈，又打给师部找陈洪询问，并且说这个事儿，结果陈洪透露，协助四九城的正是70师侦察营，而他要想加入，必须首长点头下命令，但首长回四九城开会去了。 “怎么？找不到人？”正准备去向局长汇报工作的冯保国靠在曾旺财身边，一边抽烟提神一边说道，“别打了，你还是回去，军区那么大一个衙门，命令是这么好要的？” “我今儿还不信了！”曾旺财拿起电话，“歪儿，麻烦接一机部，我找刘部长，嘛玩意儿？我是谁？你就是我是曾旺财” 第275章 再去鸽子市会五爷 曾旺财是铁了心要参加这次行动，而且想把一排十二强都带来，除了给家人解除隐患的考虑，也想让一排十二强增加一点实战经验。 当然，能够立功是最好的。 不过他当着冯保国的面装逼失败了，打给刘老头的电话，刘老头是找到了，但杨老头没找到。 刘老头说，杨老头这次的会议是ga系统和军区之间的会议，他不参与，不过晚上杨老头会去刘老头家吃饭。 曾旺财一想，没有命令的话，自己在朝阳分局待不了多久，便打算去大院。 “咋地，首长没接你电话？”冯保国红着眼调侃道。 “接了，另外一个首长接的。”曾旺财摸出一包华子，带过滤嘴的那种，拆开后递了一根给冯保国，“你今天干啥？我这边的命令一时半会到不了，估计下午或者傍晚才能到。” “哟，烟抽的挺好的啊。”冯保国接了烟，凑在上一个烟头上点燃，喷了一口烟气笑道，“你就吹，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今儿我主要就是审问抓到的那个家伙，只有他一个线索了，一会儿我去找局长汇报工作。” 他没有说曾旺财为啥不多留一个活口的啥话，因为他上过战场，虽然不清楚当时曾旺财怎么做到一举击毙四个人，但想想都知道难度很大，那时候想着留活口就是找死。 “你要见局长？你们局长叫啥来着？”曾旺财自来熟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万一要有什么补充的，我跟着好说话，顺便混个脸熟。”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不过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走。” “谢了，冯哥” “” 冯保国无语，就认识了一晚上，特么的自己当哥了，这小子搞关系确实有一套啊。 他知道案子的事情局长很关心，甚至总局和部里都十分重视，所以带上了曾旺财。 俩人一路上楼聊着，曾旺财得知朝阳分局的局长叫罗铮，是一名老兵，而且人如其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以前打仗的时候，部队快打光了不退，狙击鬼子于阵地，最后全军覆没，罗铮是被打扫战场的战友从死人堆里面挖出来的，命大没死。 来到罗铮办公室门口，冯保国敲门，结果里面没人，一问才知道罗铮今儿压根就没来，去部里开会去了。 曾旺财一下子想起来刘老头说的会议：“得，你们局长估摸下午才能回，算了，今儿我自己活动。” 告别冯保国，曾旺财去招待所见家人，告诉他们自己的打算，完后留下小豹在这守着，自己一个人回去开了车。 大白天的去大院肯定找不到人，曾旺财去了另外一个很久没去的地方---鸽子市。 这是他思考许久才想到的招数，有时候像五爷那种混江湖的人，打探消息要比官面上的人更加靠谱。 来到鸽子市巷子口的大街边上，曾旺财把车停在路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上。 没有电子眼，随便停，嘿嘿！ 关于划线合法，不划线违法一事，曾旺财懒得吐槽，他脱了军装，换上从家里拿来的一件褂子穿上。 嘎斯69没办法锁，也不必锁，谁敢偷军车，那是找死。 “诶，旺财兄弟，真的是你啊，好家伙开车了”曾旺财刚准备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他。 扭头一看，熟人，票贩子曹大同。 曹大同对只见过几面的曾旺财印象深刻，那是第一个浑不在意给他发带过滤嘴香烟的人，同时也没有因为他是票贩子而看不起他。 投机倒把的人，不仅见不得光，还在亲朋之间抬不起头。 喊了曾旺财之后，曹大同才发现孟浪了，曾旺财居然开车，而且还开的是军用小车。 “不是，我”曹大同汗都下来了，干他们这行的，天生怕官方，他没想到曾旺财居然当兵了。 “不是啥？”曾旺财扭头看见曹大同，笑眯眯的摸出烟丢了一根过去，再给他耳朵上夹一根，完全和以前一样，“放心，我只是当兵，不管你们，我找五爷。” 说话间，曾旺财又开了车门，把军服拿出来挂在手臂上。 他本来想，穿军服进去打眼，现在既然被看到了，干脆不藏着掖着，呆会儿和五爷谈事儿用得上。 “诶诶”曹大同见曾旺财这么说，而且态度没有变化，这才放松下来，不过笑容已经不自觉的带着几分谄媚，“你这时候找五爷可不容易，鸽子市还没开市呢，不过我能找到五爷” 人尽其用，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好处。 没穿军装的曾旺财可以放开一点，笑呵呵的和曹大同进入鸽子市。 自从去年开始，鸽子市的格局发生变化，一些敏感的买卖要么挪到晚上到凌晨交易，要么换城外的鸽子市或者黑市去。 五爷手底下的这个鸽子市情况好点儿，但也不是能明目张胆卖粮食之类的。 上午的鸽子市很冷清，曾旺财和曹大同走街串巷，并没有去五爷以前的那个四合院，而是来到一家国营小饭店门口。 说是国营，其实以前也是私人的。 进去后，曾旺财看到靠窗的位置，五爷和老七正在吃早点。 “包子两个，白粥一碗！”曾旺财没有客气，直接在二人身边坐下，招呼吃的。 “哟，你小子还敢来，答应我们的酒呢，当兵就可以赖账咦”老七看到曾旺财气不打一处来，说了酒的事情，忽然看到曾旺财放在一边的军装，“中尉？” 五爷眼中精光一闪，示意老七闭嘴。 情况有点诡异，三个人安静的吃饭，至于曹大同，这儿没有他坐的地方。 吃完早点，五爷等曾旺财喝下最后一口粥问道：“有事儿？” “有，大事儿！”曾旺财抹了抹嘴道，“找五爷打听点消息，如果五爷这边没有，请五爷帮忙，打听一下。” “哪方面的？”五爷再次问道。 居然没拒绝！ 曾旺财觉得自己找对人了。 “特务，关于特务的！”曾旺财直白的说道，“有一伙特务在四九城，最近搞事情很多，请五爷帮帮忙，用你的人找找，甭管是找到人还是别的消息，我有重谢！” “老七，送客！”五爷脸上的古怪一闪而过，“曾旺财，你他妈消遣我，我是黑道，你是白道，再说了，你一当兵的，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嘿嘿，有门啊，居然真的知道特务！ 曾旺财从五爷的话中分析出来十分有用的消息，当即说道：“跟我有关系啊，昨晚上我跟他们干上了，就在东直门一个院子里” “卧槽，大洪的人，是你杀的”老七震惊开口，他这一开口，证实了曾旺财的猜测。 第276章 局长：胡闹，后勤部的人顶屁用 曾旺财给老七震惊，而老七给了曾旺财惊喜。 “大洪是谁？你们果然有关系！”曾旺财一拍桌子，“五爷啊五爷，哦不，老五，不对，直接叫你五儿得了” 听到“五儿”两个字，五爷气的浑身哆嗦，他出来混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称呼过。 他恼怒的瞪了一眼老七，责怪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被曾旺财拿住了把柄。 同时，他也对曾旺财的敏锐感到佩服，一个失语的漏洞，瞬间就抓住了。 “我以前以为你是黑道，但盗亦有道”曾旺财操着半生半熟的黑话说道，“你们倒买倒卖，弄点物资什么的无伤大雅，但没想到你们居然帮特务” “别胡说八道，谁他妈的帮特务了？”五爷也火了，同样站起来拍了桌子，“老子最恨的就是特务汉奸，你再说老子帮特务，老子跟你急。” “不承认？老七刚才都说了，昨晚上我杀的是大洪的人，大洪是谁，你小弟？”曾旺财冷笑盯着五爷，“难怪消息这么灵通，昨晚上，不对，准确的说是今儿凌晨的事情，你们现在就知道了，自己人。” “滚jb蛋！”五爷头发炸开，怒不可遏的说道，“大洪是老子的对头，老子找人盯着他有什么问题？他手底下二十几号人被你杀了，恰好被老子的人知道，有什么问题？” “等会儿，二十几个？” “咋地？你以为你杀了二十几个人，老子就怕你？想当年老子也是杀过鬼子的” 不对啊，明明是七个人，咋成了二十几个？ 曾旺财纳闷，不过他内心信了五爷说的话，大洪不是他的人。 “坐下坐下，慢慢聊！”曾旺财一秒变脸。 “老子凭什么跟你聊？你一中尉有啥了不起？”五爷怒气不减，“谁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弄到一个没权的虚衔” 这时候，站着的曹大同默默举手：“五爷，旺财兄弟开车来的，军车，我认得，嘎斯69，还挺新！” “”五爷盯着曾旺财看了好几秒，然后默默坐下，“聊，咱们聊，你说聊啥！” 有眼力，识时务！ 五爷从军车上看出来问题，而他本身不想得罪官面上的人。 所以，曹大同一开口，他便自己搬了这个不是台阶的台阶，下来了。 “谢了五爷！”曾旺财恢复对五爷的称呼，跟着坐下，“咱先说说，二十几个人咋回事儿，你们从哪听来的？” “你自己杀的人，还问我们？”五爷下意识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接着说道，“我的人担心大洪搞事，一直盯着，今儿一早有人回来说东直门那边，大洪的人死了二十几个，都是被一个人杀的，这话是从那个院子附近打听到的。” 得，以讹传讹了！ 曾旺财暗自点头，同时猜想，半夜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动静，却传成了这样，估计是冯保国故意放出去的风声，为的就是让敌人露出马脚。 “大洪是什么人？”曾旺财又问道。 “下三赖一个！”老七代替五爷回答道，“手底下人不少，心黑手辣，什么活都接，和我们是死对头，一直对着干。” “那在哪能找到大洪？” “那家伙虽然心黑手辣，但为人十分机警，这次你弄得阵仗这么大，他肯定躲起来了，不好找” 曾旺财皱眉，现在形势很简单，如果找到大洪，说不定能顺着这条线找到大洪背后的特务。 不过老七说不好找，没说不能找。 曾旺财于是去车里一趟，从空间提出来一百瓶去了标签的酒再返回来，告诉五爷去拿酒，了结之前的承诺。 同时，他拜托五爷让手下人立马去打听，而他自己在那等着，和五爷一起吃了中饭，下午继续等消息。 一直到傍晚时分，曾旺财才离开鸽子市，开车去大院。 而与此同时，朝阳分局局长罗铮开了一天会，没有因为时间晚直接回家，而是去分局工作，会上讲的事情，他要落实下去。 罗铮刚回到朝阳分局便被冯保国堵住了：“局长，我这儿有事儿跟您汇报。” “等一下再说，时间紧，你去把其他几个组长喊来，去会议室，咱们开个会。”罗铮吩咐道，他是个急性子，办事雷厉风行。 冯保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关于曾旺财以及昨晚上的回报咽进肚子里。 他知道这位局长的性格，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不听下属汇报工作的。 几分钟后，罗铮便在会议室见到了分局的各个组长。 “同志们，硬仗来了。”罗铮没有后世那些会议中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今天去部里开会，很重要啊，我们截获了更多的消息，那个娘希匹老蒋不甘心，这次下了大本钱，要趁着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搞破坏，启用了很多特务” 开头便是关于当下严峻形势的讲话，接着便是宣布朝阳分局取消一切休假，正在休假的人也立即回到岗位，除了日常必须得工作之外，全局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保卫四九城，抓捕特务上去。 最后，罗铮说了一个好消息：“卫戍区那边马上会派一个侦察营过来协助我们，人力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罗铮说完后，会议开始讨论最近的进展。 “局长，我有汇报！”冯保国终于可以说了，“今天凌晨三点钟，东直门北小街10号院发现可疑分子，一共有八个人，被击毙七个，活捉一个” “太好了，干得漂亮！”罗铮听到这儿激动的拍了桌子，立马表扬，“冯保国，我会为你们组请功，同志们怎么样？可有受伤的？活捉的那一个审问情况如何？有特务的具体消息吗？” 表扬加追问，还有请功，搞得冯保国很尴尬，因为他啥事儿没干，坐享其成了，而且活的那个还疯了，屁都没有问出来。 他正要解释，这时候一名机要科的同志进来，急急忙忙的说道：“局长，您的电话！” “没看见我在开会？哪的电话，这个点打来？”正高兴的罗铮没有多想。 “是卫戍区的杨将军” “呃”罗铮吓一跳，“同志们稍等，我的老首长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去接电话，你们继续讨论。” 于是，冯保国的汇报再一次搁浅。 不过十几分钟后，罗铮表情古怪的回来，扣着头皮说道：“那个，冯保国，安排你一个任务，接收卫戍区一个班的同志，协助你办理案子” 说完这个，性格火爆的罗铮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老首长也是胡闹，派一个后勤部的班过来，后勤部的部队，顶个屁用啊” 冯保国愣住了，这这不是说的曾旺财？ 第277章 谣言四起 不怪冯保国发愣，上午曾旺财才说的要命令来帮忙，傍晚电话就打来了，而且还真是卫戍区的首长亲自来电。 冯保国了解罗铮，跟着罗铮的时间长了，因为罗铮是杨老头的老下级的关系，也了解一点杨老头。 正是因为了解，他才知道这么高级别的将军，怎么可能亲自为了一个排长打电话给分局呢。 但如今罗铮说的话表明，罗铮说的就是曾旺财。 “冯保国，你什么表情？”罗铮看到冯保国的样子，误会了，教育道，“我刚才发牢骚不对，你不要学我，卫戍区派来的同志，虽然是后勤部队，但也是我们的同志嘛，你接收他们，能帮一点是一点，最不济，也能跑跑腿嘛” “不是，局长，是您误会了！”回过神的冯保国苦着脸解释，“我大概知道您说的是谁，他是后勤部的部长，不过本事可能跟您想的不一样。 “刚才我的汇报还没完，其实今天凌晨发生的案子有点复杂，起因是轧钢厂一名保卫科的人被绑架了，侦查得知可能是特务收买的人干的，我正继续侦查呢，结果被绑架的那位同志的未婚夫回来了，就是卫戍区的曾旺财，他和一名战士接到举报，坏人藏在东直门北小街10号院，于是就带着那名战士去了，结果我们赶到的时候，八个人死了七个，一个活着的疯了” 冯保国话说完，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十几秒。 好半晌，罗铮才扣着头皮不可置信的问道：“两个人，打死了七个，活捉了一个？” “啊，我们压根没插上手，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还是在敌人防守，他们进攻的情况下？” “啊，三进的园子，敌人都在中院！” “你说，这个曾旺财就是老首长说的后勤部的？” “啊，他今儿自己说的，要去找军区首长下命令，结果您刚才就接到电话了。” 一问一答，罗铮搞清楚后，喜笑颜开：“果然是老首长的兵，连后勤部的都是人才，两个人打翻了八个敌人，虽然比我当年差点，但也不错了哈哈哈，这次咱们分局要立功了。冯保国，人给你，你可别给老子掉链子。” 一高兴，一激动，罗铮的本性暴露出来。 他忽然忘了自己刚才抱怨老首长不地道，派遣不顶用的后勤部过来。 冯保国依然苦着脸，他知道这时候提出对曾旺财战斗过程的疑惑没用，因为兴头上的局长不会听，而且这位局长是有名的看重结果，对过程不大在乎的人。 于是冯保国把疑惑按捺住，打算后面和曾旺财合作的时候再留心。 轧钢厂，保卫科值班室。 张秀芝被抓了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人也没有来上班，导致厂里情况突然恶化，不少人趁机偷窃。 赵宏庆忙得脚不沾地，不仅让保卫股的人轮班，还把治安股的力量也加进来，并且还把一部分民兵连的人带上巡逻。 但是，张秀芝只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张秀芝都倒了霉，其他人即便是有心干事儿，也不敢太认真。 因此赵宏庆亲自带人去巡逻后，值班室里休息的人立马放羊。 “你们听说了没有？张秀芝满门都被杀了！” “啊？啥时候的事儿？不可能？” “是真的，我也听说了，我听张秀芝她们四合院的邻居说的，说她未婚夫一家五口，包括她那个当兵的未婚夫在内，都死了，家里没人了，空了。” “我日他大爷，狗特务这么狠？” “闭嘴，你他妈的别乱说话，连累我们！” “就是，老子还想多活一些日子呢。” “哎，多厉害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大家好自为之，别跟张秀芝似的较真！” “” 谣言怎么来的？ 起因是，有人向住在四合院的人打听张秀芝的情况，结果邻居说张秀芝家没人，打听的人便传话，说张秀芝家没人。 这话再传一个，成了张秀芝家没人了！ 中文博大精深，有时候同一句话，同一个字，语气不同意思都会大变，何况加了一个“了”。 再往下传，谣言就成了：张秀芝家没人了，满门被灭了！ 而且仅仅一天功夫，这话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细节，神马张秀芝失踪，她未婚夫也就是曾旺财去保持，被人乱枪打死，神马他们一家子晚上被人套麻袋带出去了等等。 真假难辨！ 赵宏庆脸色铁青，他巡逻回来便听到里面的下属在传谣言，而且军心涣散。 砰！ 赵宏庆一脚踢开值班室的门，进去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说张秀芝家被灭门了？” “科长” 值班室里面的人满脸尴尬。 “说，听谁说的？” “科长，我是听” 后面的答案无疑是谁谁谁，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大堆人，根本找不到一手。 “去巡逻，别嚼舌根！”赵宏庆没好气道，“你们但凡有张秀芝一半本事，咱们今儿也不至于被厂长骂！” 休息好的人讪笑着出门，不过他们压根没把赵宏庆的话放在心里。 “开玩笑，张秀芝都顶不住，我们能顶屁用。” “就是，咱们是来上班的，又不是来送命的。” “好啦不说这个，我这儿还有一个消息，我有一个哥们在朝阳分局上班，今儿凌晨你们猜发生了什么案子？” “什么案子？” “东直门北小街知道，那边有人杀人了。” “杀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不懂，杀人没什么了不起，但一个人一次杀了一百多个人，可怕不可怕？” “” 到了第二天，轧钢厂内传着一条小道消息，东直门北小街，发生了恐怖的凶杀案，有一个杀人魔王，一口气杀了二百多号人，北小街血流漂橹啊，人头滚滚 这个劲爆的消息，居然很快盖过了张秀芝家被灭门的消息，因为张秀芝家满打满算也就六个人，哪里比得上二百多号人。 消息传到四合院，一群出去挖野菜回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在中院清理野菜，同时聊天。 院里没有曾家人后，二大妈心情大好，她搬着个小马扎坐在姐妹们中间：“诶诶诶，你们听说了没有，东直门那边发生大事儿了，听说有个人杀人了，一晚上杀了四五百个人，那边都不让进了” “吓，这么可怕？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真的假的。” “真的，我家那口子从厂里听来的，听说朝阳分局下了封口令，不让到处说，怕老百姓害怕，连夜把血洗了，尸首抬走了，拉出去埋了” 神特么的埋了！ 始作俑者冯保国绝对想不到，七个人，已经扩大到了四五百人。 阎埠贵家，吃晚饭。 三大妈在开饭前说道：“我有个消息跟你们说，你们最近不要去东直门哈” 第278章 曾旺财杀了七百多个人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八卦，不仅爱听，而且爱传，在这两个共性之上，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特点，对于听到的他们还不加思考的相信，完后传的时候“修饰”一下。 三大妈就是这种人！ “老大，别去东直门。”三大妈叮嘱大儿子后，接着告诫小一点的孩子，“你们几个也注意了，别去东直门，到时候人没了哭都没你哭的地方。” 阎埠贵正要喝一口，闻言不乐意了：“一天天的吓唬孩子干嘛？你又在哪听到什么东西，不是那儿不能去就是这儿不能去，东直门又有拍花子的了？” 拍花子，人拐子的意思！ “什么拍花子，东直门那边的事儿比拍花子严重多了。”三大妈坐下来，严肃的说道，“那边死了人，七百多个人死了，现在那边被管起来了，不让人随便过去。” “死了七百多个人？”阎埠贵吓一跳，“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在学校肯定不知道，这事儿都传开了，老大他们厂知道的人不少。”三大妈说着向大儿子求证，“老大，你在厂里听说没有？” “您说这个啊？听说了”阎解成撇撇嘴道，“您夸张了，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哪有七百多个人，我听说是二三百人被杀了。” “二三百？被杀了？”阎埠贵见老伴儿和儿子都在说这个，顿时信了东直门真出事儿了，不过对死的人数有多少，保持怀疑，“谁杀的？出了什么事儿杀人？东直门那边可够大的，我怎么不知道，赶紧说说，我上班好绕着走。” 他的单位是东直小学，可不得绕着走嘛。 阎解成得到的资料比她妈的要新鲜一点，于是说道：“听说源头是咱们保卫科传出来的，保卫科一人的一个哥们在朝阳分局，说是东直门北小街10院附近发生了凶杀案，有个杀人狂一口气杀了二三百人，好像是昨儿还是前天晚上” “北小街10号院？”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址，阎埠贵手里的酒杯嗒一声掉在地上，面如土色。 他搞清楚了，10号院不是自己告诉曾旺财的那个地址吗？ 时间也对得上，难道说，东直门凶杀案，是曾旺财做的？ 肯定是，除了他没有别人，他肯定去救张秀芝，然后杀了人 阎埠贵喉咙有点发干：“老大，会不会搞错了？” “没错，厂里都这么说。”阎解成笃定道，“我觉得，死的人数可能不多，但事情肯定是有的。” 他这个推断获得了阎埠贵的认同。 “你咋了？”三大妈发现老伴儿的脸色发白，“吓着了？你别去那边不就完了，也不要走夜路，不信那个人大白天的还敢杀人，再说了，说不定没过多久那个杀人的家伙就被抓住枪毙了。” “吓着确实是吓着了，不过那人不会被枪毙。”阎埠贵苦笑说道，“因为那人是咱们的邻居，没错，杀人的就是咱们的邻居，对门的曾旺财。 “我告诉你们，嘴巴严实点儿，不准在外头瞎说，尤其是地址，10号院的地址是我告诉曾旺财的，时间也对上了，所以你们以后在曾家人面前，都老实点，他可是真敢杀人” “啊？是曾旺财？” “不会？” “曾旺财是杀人犯” “放屁，老三你瞎说打死你！” 阎家人吓坏了，任谁对门住着一个杀了几百个人的家伙，都会害怕。 没错，现在阎家小一点的几个，包括三大妈，都愿意相信东直门死的是几百人。 当一个人杀了一个人，会被别人骂杀人犯，没人害怕，但当他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就没人敢骂了，只会害怕。 在阎家，有阎埠贵认定，曾旺财杀人的事情便在这儿坐实了。 吃过晚饭，三大妈左右坐不住，便打着约人明儿去挖野菜的借口来到了中院。 她有个好姐妹，玩得好的那种，最近总是约着一起去挖野菜，她想着，别人不告诉，好姐妹要通知一下。 还好，三大妈记得老伴儿的叮嘱，没在中院说，拉着好姐妹上厕所。 当然，上厕所只是一个借口，来到厕所边上后，三大妈鬼鬼祟祟的张望，见没人之后八卦之心爆发：“妹子，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现在外面传的，东直门死人是真的杀人的就是咱们院的曾旺财，他杀了七百多个人，拿机关枪打的，杀了一夜”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家那口子说的，他连详细在哪个院杀的都知道” 无论是四合院的厕所，还是轧钢厂的厕所，或者是后室隐私极强的卫生间，其实千疮百孔的存在。 三大妈和好姐妹走后，男厕所走出来贾东旭。 谣言已经传到了四合院，贾东旭自然是听到的，他作为知道的多一些的人，内心是极度害怕以及紧张的。 紧张是因为，这件事搞得这么大，不知道真假。 害怕是因为，如果是真的，那么张秀芝到底咋样了，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如今听到三大妈说的，贾东旭觉得自己不应该坐等，而是应该去看看，找找姜华问问。 朝阳分局，会议室。 一排十二强已经全部到达，曾旺财正领着人和冯保国商议，看看自己人能做什么。 “现在北小街那边都被监控起来了，看看有没有人自投罗网。”冯保国介绍当下的进展后说道，“另一方面，我们在根据被打死的人倒查他们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另外，你说的癞皮狗也在关注，看他什么时候能清醒，好审问” 曾旺财已经拜托五爷在查这些人的身份，见冯保国也在查，便没有提。 他提醒道：“我说的那个贾东旭，不查吗？” “查了，老实得很！”冯保国答道，“上班下班，到点回家，没有其他的动静。” “冯组长，这样，我的人都是生面孔，我让两个去跟着贾东旭，看看有没有机会咋样？”曾旺财建议道。 “可以！”冯保国点头道，“反正目前没有别的线索，人手也够用。” 于是说好，曾旺财派心思细腻的林福生和武力值高的渝铁去盯着贾东旭。 开完会分头行动，曾旺财正要跟冯保国出去，机要科的同志过来汇报一个好消息：癞皮狗清醒了！ 第279章 审问癞皮狗 癞皮狗是八个人中唯一的活口，是唯一可能问出来有用线索的人。 曾旺财虽然有五爷帮忙找人查线索，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老七也说过，大洪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所以如果能从癞皮狗这边问道消息，那是最好不过了。 得知消息，曾旺财和冯保国对视一眼：“走，去医院！” 癞皮狗因为受到刺激神志不清，被留在医院治疗。 随即，小豹开车，曾旺财和冯保国上了车。 不一会儿，车子到了医院，三人一起去看癞皮狗。 “咋样了？”来到病房外面，冯保国问负责看守癞皮狗的ga同志。 “大夫说可以问话，但不要刺激他。” “嗯，你们在外面守着！” 曾旺财和冯保国一起进病房，这家伙的待遇不错，一个人一间病房。 癞皮狗其实已经完全正常了，除了肩膀的贯穿伤之外，其他方面没有大碍，这家伙正在病床上狼吞虎咽得吃东西，因为脑子不清楚之后，两天没吃饭了。 两个大活人进来，专心干饭的癞皮狗居然没有发现。 “癞皮狗！”冯保国喊了一句。 “谁？”癞皮狗从埋首中抬头，先看冯保国，接着看到了曾旺财，“你们别浪费力气了，我啥都不知道。” 他并没有认出来曾旺财，因为那晚上他只见过小豹，而且是现代化装备武装的小豹。 “哟，还挺讲义气的。”曾旺财直接在癞皮狗的床上坐下，“老冯，我说别问了，你非不听，直接枪毙得了，反正该知道的，他的同伙已经说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这是他俩在来时路上定下的策略，曾旺财主打插科打诨诈癞皮狗，冯保国主要是观察应变。 “吓唬我？不就是死嘛。”癞皮狗用便利的右手推开饭菜，“接这个活的时候我们便没打算活，想套我话，门儿都没有，要枪毙赶紧，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他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打算求个干脆，义气只是顺带的。 曾旺财从五爷那边了解过，大洪的人其实不讲究什么道义，什么活都干，只要有钱，不存在什么盗亦有道。 所以，这种人，不能用寻常的办法对付。 “走老冯，听他的，甭废话了，他自己不想活，你拉他也没用，我看咱们还是把立功的机会给刀疤脸算了。”曾旺财起身说道。 冯保国配合着起身，叹了口气：“一心寻死，那就没办法了，走，去问刀疤脸。” 死掉的七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特征最为明显，所以被曾旺财二人拿来诈唬癞皮狗。 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癞皮狗懂，他以为自己必死，所以很光棍。 此时听说还能立功，不禁心动了：“等会儿，诈我是不是？刀疤脸会说？” 曾旺财和冯保国二人相视一笑，上钩了。 刀疤脸这个绰号是他们蒙的，癞皮狗的反应，显然证明他们蒙对了。 “不用你相信！”曾旺财拉着冯保国走人，“我就说刀疤脸好说话，昨天他说了是跟大洪混的，今儿咱们再问问，给他一些优待，保管他竹筒倒豆子，啥都说。” “跟大洪混”，这几个字落在癞皮狗耳朵里，让他差点崩溃。 “好你个刀疤，发誓不说的啊”癞皮狗悲愤道，“大哥要是知道了，要你的命” “你操心你自己。”更加专业的冯保国说道，“你死扛着不说，不坦白从宽就是死路一条，刀疤脸有立功表现，如果重大的话，不用十八年，顶多十年就出来了，到时候你大哥还在不在都是两说。” “呃”癞皮狗一想也是。 刀头舔血的买卖干多了，都知道不保险，没有谁敢奢望一辈子不被抓，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江湖日新月异，一代后浪推前浪，谁知道前浪啥时候翻不起来了？ 曾旺财二人戏份做足，直接走人，出了门还没有听见癞皮狗喊，于是找个地方坐下。 刀疤脸早死了，他们自然没办法问。 “你怎么知道大洪的？”冯保国问道。 “嗨，谁还没有一点线人。”曾旺财笑呵呵的摸出烟，丢了一根给冯保国，“之前忘了跟你说，我有消息渠道，让人帮忙打听大洪。” “你说你不抽烟，兜里长期装着烟干嘛”冯保国吐槽一句，没有点烟，鼻端嗅着华子的香味，沉思半晌后说道，“你认识老五？你去找过老五了对不对？是老五告诉你这家伙是大洪的人对不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被揭穿了，曾旺财便不再隐瞒，他也没想隐瞒。 “你跟老五打交道比我合适。”冯保国再次说道，“老五这个人骨子里比较高傲，和大洪是死对头，既然是他说癞皮狗是大洪的人，那就没错了，不过大洪很狡猾，现在肯定躲起来了，大洪要躲，一般人找不到，看来这个癞皮狗的口必须撬开。” 不愧是朝阳分局的组长，对地下势力了解也不少。 “冯哥，你说癞皮狗有没有可能知道大洪背后的特务是谁，在哪？”曾旺财问道。 “大概率不可能！”冯保国摇摇头，“大洪其实更像一个二道贩子，接了活再给下面人去办，上一级的事儿不会给下面人。” “那，贾东旭会不会被特务直接见到？” “这就不清楚了，除非贾东旭有特务特别想要利用的地方，否则可能性也不大，对了，贾东旭是在轧钢厂一车间上班？” “对，他师父你见过，我们院的易忠海，以前是八级钳工。” “八级钳工” 冯保国再次低头沉思，半晌后猜测道：“八级钳工很重要，能够接触到更多东西，如果特务的目标是易忠海，没准会亲自见贾东旭，减少风险。” “呃，易忠海现在扫厕所！” “扫厕所？八级钳工扫厕所？” “对，我干的，那家伙蔫坏！” “这就不好说了！” 信息太少，冯保国也分析不出来太多。 俩人聊了一会儿，病房那边传来消息，癞皮狗愿意谈了。 不过冯保国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晾他一会儿，过了半个小时才和曾旺财一起再次返回病房。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癞皮狗已经患得患失了。 “二位，我要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能立什么功劳？还有，抓我大哥的时候，你们能不能派那晚上打我们的四只眼的怪物去？最好直接毙了他” 什么四只眼？ 冯保国懵逼了。 第280章 她的代号竹子 癞皮狗是又搞笑又狠，刚才还一副我最讲义气的样子，现在决定出卖大哥，一下就来一个出卖到底，要求那晚上抓自己的“怪物”出马。 他这个要求出乎曾旺财和冯保国的预料。 曾旺财没有料到癞皮狗说出四只眼怪物的话，四只眼就是军用夜视仪啊，特么的两个闪光弹都没有闪到你，你丫你是开了中p还是怎么着？ 冯保国直接懵逼，啥四只眼的怪物，你特么的逗我呢，还是丫的精神问题没有好彻底？ 但紧接着，冯保国便想起那晚上不清不楚的过程，两个人杀了七个，个个眼睛都是红的 “癞皮狗，你先等等，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商量下，具体要看你的表现。”四只眼的问题需要先搞清楚，冯保国拉着曾旺财说道，“走，咱俩出去商量下。” 出去后，冯保国刻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点了之前曾旺财给的那支烟，深吸了一口才开口：“曾旺财同志，咱俩现在是合作破案，你不应该对我隐瞒消息。” “我隐瞒啥了？”曾旺财装傻。 “之前的大洪，老五，你都没跟我说。”冯保国双眼如刀，“这不说了，现在癞皮狗说的四只眼是怎么回事儿？我一直有疑惑，你俩是怎么做到溜进去杀了七个，伤了一个，自己毫发无伤的。” 来了不是，果然要问啊 曾旺财内心嘀咕，但十分镇定，如果是事发当晚冯保国刨根问底，他还真不好自圆其说，现在不怕了。 “过程我都说过啊，八个人不多，四只眼是癞皮狗看错了。” “看错了？” “啊，眼睛有辣椒水呗，不然他们眼睛咋肿的？” “辣椒水？” 直觉告诉冯保国，曾旺财没有说实话，但他没有证据。 俩人聊过之后，再次回到病房。 “癞皮狗，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到时候派四只眼去抓你大哥。”冯保国没有解释四只眼，“至于立功大小，要看你坦白的内容有没有价值。” “我全说”事到如今，癞皮狗没有别的路可走，撂了。 他交代了大洪的一些事情，同时也交代了大洪的几个藏身地点，但并不保证大洪会在那些地方。 一直交代了一个多小时，冯保国反复询问一些敏感的问题，癞皮狗均知无不言。 曾旺财一直旁观，学习，在审问方面，冯保国是个好老师。 所有的问题都交代完了，冯保国再问不出来别的之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大洪这单生意背后的老板是谁？” 这个问题本是冯保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的，没指望癞皮狗知道。 但没承想，癞皮狗知道一点：“无意间听到过，大哥见了一个女人，好像叫竹子，完后咱们就有这单生意，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女人长啥样。” 竹子？ 冯保国瞬间想起来局长罗铮开会的时候说的，有个特务的代号就是竹子，但年龄性别都不知道。 虽然癞皮狗知道的也不多，但相对于之前来说，好了不少，起码知道了特务的性别。 从医院出来，三人回朝阳分局，冯保国立即安排人手排查癞皮狗交代的几个地点，因为地点有点多，曾旺财的人也派上用场。 各个小分队忙活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陆陆续续的回来，而带回来的结果让人失望，全是没有。 “这个大洪，果然是狡猾。”办公室里，冯保国把烟屁股丢在一个茶缸里说道，“线索又断了，不然你去找找老五，看看他那边有没有进展？” “行，我去！”曾旺财点点头，“你昨晚上没休息，今儿回去睡一觉，有事儿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凑活！”冯保国拒绝了曾旺财的好意。 因为车让小豹开出去了，曾旺财只能借了一辆自行车去鸽子市，没想到在鸽子市这边也没有收获。 曾旺财没事儿干了，只好转头骑车回四合院，家里几口人住在招待所，匆匆忙忙的，啥都没带。 进了南锣鼓巷不远，骑车的曾旺财便看到盯梢的渝铁，后者示意他没有情况，后面在四合院门口附近盯着的林福生的回应也一样。 贾东旭这么老实？ 带着这个疑惑，曾旺财进了院子，刚进去便碰到院里一老头。 “陈”曾旺财开口要打招呼，结果老头见了鬼似的，脸色发白，拼命的往后院跑了。 诧异的曾旺财进前院，结果老头又回来了，壮着胆子道：“旺财，你不是死了吗？你们家不是被灭门了吗？” “谁说我死了？我们家被被灭门了，这是谁造谣？”曾旺财脸色发黑。 “你们厂，还有院里人都知道了，你们家这几天都没人。”姓陈的老头瞄了眼曾旺财脚底下，松口气说道，“有影子，你不是鬼，看来真的是造谣，那些王八羔子一整天没事干，光会造谣了” 陈老头恢复哆哆嗦嗦走路不利索的状态，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曾旺财一脑门的雾水，也不回家了，敲开对门阎埠贵家的门：“三大爷，三大爷，是我，曾旺财” “别，我知道是你，你有话就在门口说，我怕你” 特么的，又一个把我当做鬼的？ 曾旺财哭笑不得：“我没死，我们家都好着呢，别听别人瞎说，你开门，我有好事儿找你。” 他没说谎，阎埠贵以为天衣无缝的左手写字儿报信别人不会知道，其实曾旺财早就猜到了。 “你是没死，但是别人死了”三大妈隔着门嘀咕。 “哟，知道的不少啊！”听到这话，曾旺财更加笃定了，“开门，你要是不开门，我可就嚷嚷纸条了，到时候” “停，我开门！”阎埠贵开了门，十分郁闷的说道，“小爷，小点声行不行？你咋猜到的？我好不容易干一件好事儿，你还威胁我，我是得罪谁了啊” 曾旺财进了屋，反手关上门，从包里拿出来两瓶酒，一条大前门。 “谢了三大爷，别的不多说，现在麻烦很多，这点礼物先拿着，等我解决了麻烦再重谢。”曾旺财严肃的说道。 “诶呦，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啊。”阎埠贵立马乐的合不拢嘴，嘴里客气着，但身体实诚的把礼物都藏进墙角的柜子里了。 “相对于这点东西，那张纸条更加有价值。”曾旺财诚恳的说道，“这几天你小心点儿，纸条的事儿千万别透露出去，小心特务报复。” “真是特务？”阎埠贵一下子又害怕起来，和之前纠结一样。 “那还有假，当场打死了不少。” “你真的打死了七百多人？”三大妈下意识的插嘴，“我就说，你还不信” 第281章 贾东旭的尾巴 又说到打死人，数目到了七百个，曾旺财脸色发黑。 “哪有什么七百个，三大妈不要开玩笑”曾旺财稍微解释了一下那晚上的情况，挑着能说的说了点，然后严肃的强调，“外面怎么传没关系，但是三大爷三大妈，那晚上我去北小街的事情，千万别说出去，起码暂时不要说，特务还没抓到” “你放心，这事儿不用你叮嘱，我会烂在肚子里，毕竟传出去，我也可能跟着倒霉”阎埠贵说着，忽然发现老伴儿脸色发绿，他心里咯噔一下，“杨瑞华，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我，我”三大妈哭丧着脸道，“我跟陈家妹子说了” “你气死我了，你要把我们害死啊？特务要是知道是我传的纸条”阎埠贵越想越怕，“你赶紧去找她，告诉他不要乱说。” “诶诶诶，我这就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两口子出门，曾旺财自然也待不住，一起去。 来到中院，没看到三大妈的好姐妹，倒是看到傻柱从屋里出来。 傻柱看到曾旺财忽然一愣，接着嚷嚷道：“旺财，你回来了，我就是关于你死了的话是谣言，那么说你杀人的事儿肯定是真的了，真有七百个？” 杀七百个人，大多数人都不信，包括傻柱，不过问话肯定是照着传言问。 阎埠贵闻言脸色黑如锅底，狠狠的瞪了三大妈一眼，傻柱这个碎嘴皮子都知道了，那就不用去了呗，四合院肯定都知道了。 “胡说八道，哪有七百个。”曾旺财笑着否认，脑筋急转，思考对策。 同时，他看到贾家窗户后面有人，不用说肯定是贾东旭在偷听。 曾旺财寻思眼下的局势是，自己去北小街的事情被三大妈曝光，那么如果贾东旭真的跟特务有关系的话，这事儿他肯定记着了。 林福生和渝铁守了他一天，没动静，不知道这个消息值不值得他行动？ 曾旺财思索间，傻柱听懂了曾旺财的潜台词：“你真杀人了？” “是啊，杀了不少杂碎。”曾旺财干脆承认，“用刀割了三个人的喉咙，剩下的用枪崩了，朝阳分局的同志要给我请功，我们军区的首长知道了，表扬我，让我不急着回去，带小豹一起帮着朝阳分局破案子，今儿刚审问一个活口。” 这话虚虚实实，他没说杀了几个人，因为这个并不重要，重点强调并透露一个有用的假消息---他参加破案，而且那晚上还有活口。 贾家屋里，贾东旭默默记下曾旺财说的话，之前他只是担心自己可能会暴露，此刻偷听曾旺财说还有活口被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继续偷听，想听听曾旺财会不会说更多关于案子的事情，但没能如愿。 曾旺财跟傻柱聊了几句，然后接受傻柱的热情邀请，去他家喝酒。 贾东旭满脸纠结，跟便秘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决断，他想去找姜华，但又担心东直门那边危险，就这么缩着，又担心曾旺财抓到的人供出来姜华，连累自己。 至于钱和面该不该拿这个问题，贾东旭从来没有考虑过。 “你咋了？”秦淮茹把小当哄睡之后过来问道，“心里有事儿？跟我说说呗，还有哈，白面快吃完了，棒梗特”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东旭正烦着，一把邪火顿时发作出来，“有事儿跟你说的着吗？说尼玛戈壁，一天到晚啥事儿都帮不上。” “怎么冲我来了？”秦淮茹愕然，感觉十分委屈。 “啪！” 见秦淮茹还敢顶嘴，贾东旭反手就是一耳帖子抽过去：“不冲你冲谁？你看看你妹妹秦京茹是什么人，要不是她小人一个，咱们家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他妈的，要是没有我，她能巴上傻柱？ “巴上傻柱不念及咱们的好，还特么的要跟咱们家断来往” “当时叫京茹来，也是一大爷的主意，又不是我”秦淮茹抽抽噎噎，委屈巴扒拉的小声分辩。 她知道贾东旭要让堂妹说服傻柱对付曾旺财，可是秦京茹不傻，发现曾家不好惹之后，压根不提这事儿。 想想曾旺财为了张秀芝去杀人，而自己家男人只会打老婆，秦淮茹觉得这个日子没劲透了，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谁会忍着啊。 贾东旭懒得再打秦淮茹，他被秦淮茹提醒，脑子里下意识产生想法：有事不决问易忠海。 于是，贾东旭瞄了眼傻柱家关着的门，觉得不会被碰见后，开了门去对面。 “师父！”进屋打招呼，贾东旭问道，“您说，曾旺财真的在东直门那边杀了人？” “问这个干嘛？”易忠海刚吃完饭，喝了几口，脸微微有点红。 “杀人啊，这个肯定想搞清楚。”贾东旭没说自己藏着的事儿，而是找准易忠海关心的核心，挑拨道，“他就在咱们院里，跟咱们又有仇，每天都带着枪，万一哪天把咱们打了咋办？那天您又不是没看见，他拿枪指着我，当时我真的觉得他会打我。” “你还好意思说！”说起那天，易忠海脸色顿时发黑，“你咋想的，把我供出来？要不是咱们爷俩运气好，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要跟你妈似的去蹲大牢。” “当时慌了，师父您别介意，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贾东旭不敢得罪易忠海，十分乖巧的认错道歉。 易忠海似乎气消了点，想了想说道：“杀人肯定是杀了，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但也不会多到七百多个的地步，没想到啊，那小子是个狠人，有胆子杀人，还跟没事人一样，有他在院里，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确实！”贾东旭附和道，“二大爷现在老实的很，回家就不出来，我看只有曾旺财走了他才敢出来。” “何止是老刘！”易忠海感慨道，“你看看咱们院，甚至附近知道曾旺财的，哪个不怕他，不把他铲除，咱们以后迟早要遭他的毒手” 贾东旭担心的就是这个。 俩人又说了一阵，贾东旭告辞离开。 易忠海看他的背影冷笑：“有事儿瞒着我，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吃白面？” 几次三番，三番五次，贾东旭的表现惹恼了易忠海，易忠海此时已经对贾东旭失望透顶，想让他养老的心思淡了很多。 相反的，他看上了原本应该几年后才看上的傻柱。 出来的贾东旭不知道自己的心态被易忠海影响，满脑子都是除掉曾旺财。 回去后，他拿了手电筒，再次观察确定曾旺财还在喝酒，一咬牙出门，去找姜华。 他不知道，跨出四合院的大门，他离死就不远了。 第282章 我会易容术 贾东旭一出门便被外面的渝铁给盯上了，贾东旭只想着曾旺财在喝酒，没想到会有别人盯着自己。 不过，曾旺财把特务想的简单了一点，贾东旭去北小街8号院，并没有找到姜华，院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找不到人，贾东旭慌了，还以为姜华被抓了，回家后一夜没睡着。 到了第二天，贾东旭忧心忡忡的去上班，再次被盯上，不过换了林福生。 曾旺财等贾东旭走了才出门，开车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接上渝铁。 “排长，那家伙真的有问题”渝铁上车后连忙把昨晚上盯梢的情况汇报了，“不过他没找到人，那个院子是空的，瘪犊子玩意儿挺狡猾，估计跑了。” 曾旺财皱眉，他没想到贾东旭还是去8号院，那边有冯保国的人盯着。 “难道说，他就知道这一个地方？还是出事儿后他被放弃了？”曾旺财独自嘀咕道。 现在的线索一共有两条，一条是大洪，一条是贾东旭。 在曾旺财看来，贾东旭比大洪要好对付，所以觉得这边希望更大。 但如果贾东旭在特务眼里没有那么重要，那么这条线就没有用了，只能寄期望于五爷找到大洪的下落。 如果一直没办法破案，曾旺财只有回部队一条路可走，针对对抗的针对性训练马上要开始了，曾旺财可不想错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今儿什么情况？”曾旺财问道。 “我俩跟了一半，看他的方向是去上班，于是我就回来了，林福生跟着呢。”渝铁答道。 完了，贾东旭进了厂，那就不好盯了。 曾旺财立马让小豹开车，去招待所，把张秀芝接出来。 返回轧钢厂的路上，曾旺财和张秀芝说，让她去厂里找赵宏庆，找人盯着贾东旭。 “我回厂里的话，肯定瞒不住！”张秀芝说道。 “也是，你现在是名人了。”曾旺财苦恼道，“得想个办法” 十分钟左右，车子到了轧钢厂大门附近，曾旺财让小豹和渝铁下车，守着附近，不让人进来。 完后，曾旺财从空间里拿出来几样东西。 “秀芝，其实我会易容术”看着博大精深的化妆品，曾旺财调侃道。 他不会化妆，但前世很喜欢看美妆博主直播，亲眼看到一个十分中性化的哥们化妆之后大变样，然后喊道：宝宝们，买它，买它，买它。 他挑选了一些味道不大，比较贴近自然色泽的化妆品开始操作，没费多大劲便将一个没人张秀珍变成了张铁男。 “这就是你说的易容术？”看着镜子中的人，张秀芝鼓着腮帮子道，“太丑了” “丑不丑不重要，你就说认不认得出来？” 东直门，距离北小街有一点距离的香河园，一旗人祖宅内。 这是一套正儿八经的四进四合院，古色古香，一秃头手里捏着俩核桃和姜华对坐于中院。 这个秃头便是曾旺财遍寻不见的大洪。 “姜小姐，你可没说点子有这么扎手啊。”大洪脸色阴沉，想起癞皮狗等手下，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一下子折了八个兄弟，后面的活能不能干不说，之前的价码也太低了。” 这套四合院是姜华的众多据点之一，大洪藏在这儿，一直没有和外界小弟联系，所以五爷找不到。 姜华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道：“钱我有的是，只怕你没有本事赚，没有胆子赚。”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大洪嚣张笑道，“这年头不管怎么死，总比饿死要强，人我有的是，只要你出得起钱。” 姜华微微点头，一边屋里出来一瘦高个。 “刀子，给他！”姜华说道。 叫做刀子的瘦高个一言不发伸手进兜，摸出来两根金条丢在大洪面前。 看到黄橙橙的金条，大洪眼中的贪婪藏不住，一把抓起金条：“这可是只能弥补我之前的损失，后面干活是另外的价码。” “我说过，钱我有的是。”姜华不动声色的说道，“拿了钱，你去后面待着，晚上再走，走之前我会告诉你下一步做什么。” 大洪嘿嘿一笑，揣着金条走了。 “华姐，这人太贪了！”刀子盯着大洪的黑背心小声说道。 “没事儿，贪心才好呢。”姜华妩媚一笑，“咱们这一支人手太少了，任务需要大量人手，咱们除了钱，别的都没有，只要完成任务，什么都会有的。” “是！”刀子应承，见大洪走远了才笔挺站着说道，“华姐，那个轧钢厂的小罗罗昨天晚上去了老点。” “是叫贾东旭的那个人？”姜华想起之前因为人手不够亲自接待的贾东旭，“有人跟着他吗？” “有，看样子是ga。”刀子答道，“要不我去杀了他，他已经被盯上了，迟早要牵连我们。” “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姜华沉默一阵，命令道，“你去接触一下他，注意不要让尾巴盯上了，估计他知道一些事情，六一提供的消息说，大洪的人是被两个人干掉的，这是个隐患。 “我们要破坏四九城的工业系统，轧钢厂也是一个目标，下一步用的上他。” 她说的六一，是她们藏在ga系统内的人之一，可惜这个六一知道的不多，传递的消息中没有曾旺财那晚上的详细情报。 或者说，那晚上的详细情报，除了曾旺财和小豹，以及不被人相信的癞皮狗之外，没有人知道，顶多只能猜测。 姜华要破坏工业系统，首要目标其实不是轧钢厂，而是轧钢厂的上级单位，总厂。 但总厂的守卫更加严密，渗透更加困难，所以，姜华对轧钢厂下手，绑架张秀芝，将朝阳分局的大部分力量都吸引过来，从而暗中布置对总厂破坏的人手。 但她没想到，控制住张秀芝，事情刚刚闹大，朝阳分局的人被调动起来不久，张秀芝获救了，而且一夜之间八个人被两个人干掉。 所以为了保险，姜华勒令静默两天，看看风向。 “这样，你去见一见贾东旭，看看他那边有什么消息，其他的事儿先不要交代他。”姜华说道。 “华姐，这恐怕不妥。那小子有人盯着！”刀子说道。 “杀了盯着的人！”姜华轻喝道，“按我说的办！” “好的华姐！” （像不像小红帽和坐轮椅的大爷？狗头保命！） 出门前，刀子想起两个人干掉八个人的事儿，慎重的多带了一把小刀，藏在左小腿，加上他右手腕藏着的刀子，他一共有两把刀。 他觉得，两把刀足够杀人了，但他不知道这次遇到的对手，非常霸道。 第283章 见面和出卖 刀子出门，往头上扣了一顶普普通通的黑帽子，遮住了双眼。 胡同里没什么人，他看了看左右，抬腿往北小街走去。 在北小街8号院和10号院，刀子发现了不少便衣，他没有发现贾东旭在这儿晃悠，于是扭头去轧钢厂。 轧钢厂占地很大，刀子围着院墙走，他没打算去前门，而是准备用其他藏在轧钢厂的人去联络贾东旭。 贾东旭并不是姜华在轧钢厂发展的唯一人手。 不过，没等刀子去找人，他便在靠近后门的路上看到了忧心忡忡的贾东旭。 按照贾东旭走的路线，刀子判断他要去北小街。 “蠢货，这时候还去那儿，找死啊！”刀子暗骂一句，没有和贾东旭说话，而是继续走路，和贾东旭迎面错过。 刀子经验丰富，远不是贾东旭甚至大洪的那些人可以比的。 他顺着贾东旭的来路走，准备找找跟着贾东旭的人，但让他诧异的是，昨晚上跟着贾东旭的人并未出现。 几分钟后，刀子自然的拐进一条路，过一阵子又从另一边穿出来，靠在墙边等候贾东旭。 等到贾东旭后，刀子没看到贾东旭后面有人，于是走出去。 噗！ 刀子不经意的撞到了贾东旭，连忙满口子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没看到，爷您没事事儿？” “你瞎啊，走路不长眼！”贾东旭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骂道，“狗东西，下回再让爷碰到，打死你啊。” 有种人，你越是对他客气，他越是来劲，这就是蹬鼻子上脸。 “爷，下回不敢了！”刀子皮笑肉不笑的在贾东旭胸口拍了一下，然后走人。 贾东旭依然骂骂咧咧的，走了几步才发现胸口的口袋上擦着一张纸条。 他吓一跳，直到碰到事情了，连忙左右看，看到没人注意后才拿出纸条，上面简单写了一个地址。 看到这个地址，他知道是姜华在找自己，而刚才撞自己的那个人，是跟姜华一伙的。 见联络上了姜华，贾东旭一颗心扑通通的加快跳动。 另一边，刀子转身后，脸上的笑容消失掉，变得阴沉：“要不是你有用，老子一刀捅了你，什么东西” 他低语刚说完，拐过一个弯，忽然迎面碰到一个女人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丑鬼”刀子骂了一句，发泄之后走人。 这个丑女，自然就是张秀芝了。 曾旺财高估了自己化妆的水平，给张秀芝化的妆等于毁容，不过基本目的达到了，确实没人认识张秀芝。 所以，张秀芝从容的联系赵宏庆，并暗中盯上傻不拉几的贾东旭，并一直跟到这边。 此时张秀芝并未发现刀子的不妥，这年头在大街上遇到什么人都可能，有客气被踩脚说耽误您脚落地的，也有像刀子那样戾气很重的人。 张秀芝没有跟紧贾东旭，等他转弯快看不见才出去。 贾东旭对这一带十分熟悉，七弯八转的走了小半个小时，来到朝阳西弄附近，此时还没有朝阳公园，这边胡同串着胡同，乱的很，鱼龙混杂，各种人都有。 来到纸条上写着的地点，同时纳闷姜华的人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地方。 他站了一阵，没看见刀子，也没有看见姜华，正忐忑的时候，一扇小门忽然打开，蓦然从门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把他拉进去。 “谁呜呜呜” 贾东旭刚尖叫出声，嘴巴立即被人捂住了。 “爷，是我，别喊！”捂着贾东旭的刀子阴恻恻的说道。 看到比自己高许多，瘦弱但有力的刀子，贾东旭眼中的惊恐慢慢散去。 “是你？”被放开后，贾东旭小声埋怨，“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上次的院子挺好的。” “爷，将就一下，现在外面风声紧。”刀子又暗骂一句蠢货，没有和贾东旭争辩这个。 这个所在，不知道是哪个院子的后院，应该没有住人，房子破破烂烂的，但庭院宽敞。 “爷，请坐！”刀子拍了拍院里一棵树下的石头，“华姐让我问你，你去北小街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合着昨晚上你在啊，看到我咋不喊我？”贾东旭有点火大。 “你被人盯上了。”刀子平淡道，“要是昨晚上见你，我也会被盯上。” “啊？”贾东旭吓一跳，恐惧道，“谁盯着我？我怎么不知道呢？不可能，我啥都没干啊。” “现在害怕，晚了！”刀子对付贾东旭这种人，经验多得很，“五十块，外加十斤白面，按照他们的标准，可以枪毙了。 “所以，你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听话，按照我说的做，我问你，你来找我们干嘛？” 贾东旭吓得快尿了，一时没法回答刀子的问话，脑子里乱糟糟的。 刀子见贾东旭这种怂样，只好稳一稳：“你放心，钱你花了，面你吃了，他们没有证据，除非把我们都抓了供出来你，否则你就是安全的，说，找我们什么事儿？” 贾东旭慢慢冷静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被刀子控制了思维，下意识的回答道：“我知道一些事情，担心你们被抓，北小街10号院的事情，我知道是谁干的。” 他丝毫没有出卖同胞的愧疚，甚至巴不得通过这个出卖让姜华的人对付曾旺财。 所以没等刀子问话，他继续说道：“我们院有个叫曾旺财的，去当兵了，你们抓的张秀芝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他那天不知道为啥回来了，知道了张秀芝被抓之后，带着他一个小老弟去了北小街，接着便听说你们的人都死了。 “昨天我找你们，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在北小街的人没有死光，还有一个活的被抓了” 这些消息都是刀子不知道的，内鬼六子并未得知癞皮狗的事儿，所以他们也不知道。 还有，曾旺财两个人便杀了八个人，这个情况是贾东旭杜撰引起刀子的重视，但凑巧说中了真相。 “两个人杀了七个抓了一个？”刀子表情微微有点凝重，“你说的那个曾旺财当的是什么兵种？” “呃”贾东旭对部队的事情不大了解，回答不上来，说起另外的消息，“不知道，不过他说，他已经被军区首长命令帮助朝阳分局破案了。” “我知道了，是侦察兵。”刀子笃定认为曾旺财的兵种就是侦察兵。 接着刀子盘问一阵，直到确认贾东旭这边没有别的有用的消息才作罢。 按照姜华的吩咐，刀子拿出几张钞票递给贾东旭：“你做的不错，这些是给你的报酬，后面你不要去北小街了，有事儿按照这个方式联系我，或者我找你。” 钞票里面夹着一张纸条，贾东旭认真看过，然后在刀子的命令下，把纸条给吃了，连同之前的那一张一起。 与此同时，张秀芝找到了附近，但失去了贾东旭的踪影。 当她正要去别的地方寻找之时，贾东旭开门出来 第284章 丑女无敌 看到贾东旭出来，张秀芝没有采取行动，而是躲了起来。 等贾东旭离开，张秀芝也没有跟上，而是继续等，她知道贾东旭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而且从一个门里面出来。 又过了一阵，张秀芝看到刀子出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看到的这人就是跟贾东旭联系的人。 她没让刀子看到自己，而是等刀子走了之后慢慢跟上。 老实说，在处理这种问题上，张秀芝没有经过训练，完全没有经验，跟一个贾东旭还很简单，跟经验丰富的刀子就不够用了。 而且，张秀芝不知道如何处置刀子，下意识的觉得要找到刀子的老巢。 所以跟了一小会儿，张秀芝就被经验丰富的刀子给发现了。 刀子发现跟着自己的是先前看到的丑女，有些懵逼，他懵逼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张秀芝是女的，第二个是张秀芝并非他看到的跟着贾东旭的人。 所以，刀子有点吃不准，张秀芝跟着自己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但刀子这种人，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产生怀疑之后，刀子便准备出手，杀了张秀芝。 而因为现在是张秀芝跟着他，他没办法采用最拿手的相逢突然出手偷袭一刀割喉的好戏。 于是，刀子带着张秀芝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刀子来到一条死胡同，并在拐角处躲着。 后面的张秀芝不知道，但临到拐角处，她忽然顿了一下，把左边腰间挂着的电击棍取出来拿在手里。 在刀子这个位置，是可以看到地上的影子，以此判断张秀芝来到哪儿，但张秀芝却无法看到刀子的影子。 刀子右手一闪，一把小匕首出现在他手里，他反手握着匕首，等张秀芝靠近，猛地一刀扎向张秀芝的脖颈。 他习惯用刀，也善于用刀，平时用匕首偷袭解决目标，一般是正手拿着，和目标交错而过的时候一刀封喉。 这次反手扎，同样迅猛。 刀子本以为这一刀十拿九稳，但他失望了，刀子被挡住了。 张秀芝用电棍挡住匕首，身体反应出乎刀子的预料，不退反进，跨步前打，空着的左手，劈挂打向刀子的头。 刀子吓一跳，他没想到张秀芝居然是一个练家子，但他毕竟临敌经验丰富，迅速后退，躲过张秀芝这一记重手。 张秀芝一招逼退敌人占据先机，得理不饶人，两个跨步追上去，手里的电击棍如同甩棍一样抽向刀子。 刀子眼睛很毒，凭借张秀芝这个反应便知道这是个高手。 他不敢怠慢，匕首交到左手，用以封挡“手电筒”，同时准备找机会用第二把匕首偷袭。 但同时，张秀芝也在耍计谋，准备让刀子中招。 拥有电棍后，张秀芝对这个爱到了骨子里的武器研究很透彻，她练习过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怎么办，硬拼硬打拿不下来怎么办？ 用电棍的隐蔽特点解决战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俩人谁都没说话，一见面就是死磕，打的十分凶险，刀子的匕首如毒蛇吐信，一不留神就可能让人挂彩。而张秀芝的电棍势大力沉，每次击中匕首都让刀子手臂发麻。 觉得吃了亏的刀子改变打法，尽量不去和张秀芝的“手电筒”触碰。 但他一改，张秀芝的打法也改了，她的电棍不再砸，而是学着刀子用扎。 “丑鬼，女人就是女人，脑子不清晰”刀子见状暗中得意。 他心想，被手电筒扎一下又能如何，但你要是被匕首扎一下，那就是一个窟窿 于是，被麻痹的刀子打算换招，速战速决，免得拖久了对方有支援。 做了这个决定，他瞅着一个机会，对张秀芝扎过来的“手电筒”不管不顾，匕首狠命的挑向张秀芝的小腹。 在他的计划中，自己挨了一下，哪怕对手的力量大也没关系，只要挑中了对手的小腹，把对手的肚子划开，后面基本上不用打了。 刀子眼看对手的手电筒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对手对自己袭击向要害的匕首不管不顾，忽然心底涌现出一股不安。 但这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拼了。 刀子一边探手挑张秀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手电筒 忽然，他看到对手的“手电筒”前端冒出来一阵诡异的蓝色弧光。 下一秒。 刀子开始抖抖抖，如同一棵在跳舞的海草。 混身乱斗的刀子手中的匕首已经掉在地上，他嘴角歪斜，脑子已经无法思考，视线乱飘，他看到，那个让自己颤抖的“手电筒”再次冒出弧光，然后顶住自己的脖子。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电了两下的刀子只剩下抽抽的份。 “呼！这人好厉害！”张秀芝解决了刀子，吐出一口气，低头看着地上抽抽的刀子，“肯定是一条大鱼，这下我是不是立功了，嘻嘻” 她嘻嘻一笑，把电棍举起来看，发现电棍身上有好多印子，都是在抵挡匕首的时候留下的。 “可恶！”张秀芝踢了刀子两脚解恨，随后把电棍珍惜的放回袋子里。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遇到这么厉害的家伙，和她平时在轧钢厂抓到的人完全不同，她知道，这个人可能是自己送给曾旺财的大礼。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兴奋起来，想要立即见到曾旺财，让他从这个人的嘴里撬出来有用的东西。 她不知道刀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于是拿出手铐，把刀子反手给拷起来。 这条胡同很深，没有交通工具，张秀芝不屑于把刀子扛起来放在肩膀上走，于是想了想，把刀子平放在地上，拉着刀子的衣角拖行。 另一边，轧钢厂里面。 曾旺财已经开车进来，和小豹一块儿在保卫科的休息室里面躲着，和赵宏庆说话。 “旺财，哥哥我日子过得苦啊。”赵宏庆一边抽着曾旺财散的烟，一边诉苦道，“厂里保卫科这帮家伙，绝大部分都是胆小鬼，不敢真刀真枪的斗，还不如你媳妇儿。 “对不住啊，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媳妇儿也不至于被抓，还好现在人没事儿” 对于张秀芝被抓一事，曾旺财倒是没有责怪保卫科的意思，干工作嘛，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对了，贾东旭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张秀芝去了这么久了”赵宏庆丢了烟屁股问道。 “肯定有，不过能不能抓到就难说了。”曾旺财心不在焉的说道。 张秀芝去的时间很长了，按照约定，发现问题要商量着一起办。 “既然有问题还怕抓不到？”赵宏庆满脸凶狠，“对付这种人就不能讲太多的原则，把他抓起来关着，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如果能这么做，曾旺财早就动手了，他担心的是贾东旭根本不知道很多事情，抓了也白抓。 正这时，电话机响了，一机要科的小姑娘接了电话，扭头道：“赵科长，厂门口有个女人找你，说是抓到了” 第285章 张秀芝立功了 虽然张秀芝经验不足，但也知道抓到刀子的事情不能到处说，所以她把依旧昏迷的刀子丢在轧钢厂门口右边沟里，自己去找门卫打电话。 本来丢沟里只要时间不长不会出问题，也不担心有人看到，但不巧，贾东旭这时候偷偷摸摸的在上班时间回来，正好路过。 心中有鬼的贾东旭走路溜边，猛地低头，看到了沟里死狗一样的刀子。 刚刚在他面前还一副前辈高手的刀子，现在却这副模样，把贾东旭吓一跳。 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救刀子，而是看看有没有人看见自己，当发现没人之后，立马后退，班不上了，赶紧跑。 刀子被抓了，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贾东旭慌得一批，完全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而这时候，赵宏庆和曾旺财赶了出来，秘密的把刀子带进厂里，关在保卫科值班室隔壁专门用来关押人的房间。 曾旺财担心这家伙还有后招，拿了一根麻绳，把这家伙被拷着的手两根手指头绑在一起。 “呼！” 做完这一切，曾旺财才扭头问道：“不是跟着贾东旭嘛，怎么抓了一个人回来？他谁呀？贾东旭呢？” “这人跟贾东旭见过面，出来后我放贾东旭走了，把他给抓了，这人很厉害”张秀芝十分平淡的把刚才的事儿说了。 赵宏庆乐的合不拢嘴，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曾旺财倒吸一口冷气，他可是知道张秀芝真本事的，能够和张秀芝打这么久，让张秀芝用计才抓到的家伙，肯定不简单。 他不敢怠慢，弯腰下去，把刀子上下摸一遍。 结果搜出来有价值的东西几乎没有，只有两根金条，还有一些钞票，然后就是搜出来了这家伙藏在左腿没来得及用的另外一把匕首。 “金条，小刀”曾旺财试了一下锋利的匕首，“这家伙应该是个特务了，而且搞不好知道不少事情，秀芝，立功了啊你。” “科长，我这是立功了吗？”张秀芝扭头问赵宏庆，“能不能得厂里嘉奖？” “厂里嘉奖算什么？”赵宏庆红光满面的拍着胸脯，“我保证，最低给你向局里要个奖励” “局里奖励要不要无所谓，我就问厂里。”张秀芝心心念道，“上次我找厂办主任要房子，他不给，说我没有贡献，我就想问问，这个贡献够不够。” “呃”赵宏庆哭笑不得。 他当然不会说够了这种死话，因为厂里分房子，他管不着。 “这样，我跟分局的领导反映。”赵宏庆想了想说道，“有资格奋发分房子的又不是只有轧钢厂，咱们上头还有分局，你等着，我去汇报好消息。” 说罢，赵宏庆屁颠颠的去打电话汇报好消息，留下曾旺财和张秀芝在那说话。 朝阳分局，局长罗铮办公室。 “老冯，冯保国同志。”罗铮叉着腰，劈头盖脸的训冯保国，“你说人手不够，军区的人给你了，两天了，你毛都没有抓到一根不说，轧钢总厂那边还出了事儿” 总厂那边出了点小事情，不大，有人偷了厂里的零部件，人没有抓到。 最重要的是，这个节骨眼上，冯保国不清楚，总厂那边的事情和特务有没有关联。 这两天，冯保国的精力都在寻找大洪这条线上。 “局长，总厂那边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冯保国忐忑答道，“其实就是一伙穷疯了的工人干的，不是特务，我们现在还是要把精力放在轧钢厂这边，他们既然对张秀芝下手，说明他们对轧钢厂有目的。” 冯保国这样分析，正好中了姜华的下怀，不过他此刻拥有的信息太少，只能这么分析。 要不是总厂那边恰好发生偷窃案件，罗铮也许都不会关注过去。 “轧钢厂那边现在什么情况？”罗铮态度和缓下来问道。 “曾旺财在那边。”冯保国老实回答道，“不过也没有进展，他们院里有个人嫌疑很大，现在被曾旺财盯着，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人后面的人。” “盯着？要盯到什么时候？”罗铮道，“曾旺财他们是军队方面的好手，但破案什么的还差一点，只能当辅助，你不能全部指望他们。” 罗铮对曾旺财他们的定位十分准确，曾旺财现在的优势确实不在调查、盯梢上面，而是战斗，有空间物资支持，他和小豹不说是目前全球单兵战力天花板，起码是四九城的天花板。 只不过，曾旺财的这些优势，罗铮和冯保国只了解一部分。 “是，局长！”冯保国应下后介绍目前的安排，“我们就把盯着曾旺财邻居的事情交给了他，北小街方面，还有寻找大洪方面，都是我们的同志在做。” “嗯，抓紧，千万要抓紧。”罗铮点头道，“说一句原则性不强的话，咱们干着保卫四九城局部平稳的工作，抓贼保老百姓平安是我们的本职工作，虽然上级派了支援，但我们不能什么都指望别人，而且真要是让他们抢先，我们脸上也没有光对不对？” “局长说的对”冯保国附和道。 俩人说到这，罗铮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说道：“我是罗铮，你是哪里？什么？轧钢厂保卫科的电话，找不到冯保国好，他在我这里，你接过来。” 赵宏庆的电话打来了。 罗铮不知道什么事儿，把电话给冯保国，让他听。 冯保国过去接了电话，“喂喂”两句后听到人声，接电话的方式和罗铮如出一辙：“我是冯保国，你是哪里？赵宏庆啊，有什么事儿？ “什么？你们抓到了特务？哪儿的特务？你说清楚，到底是谁抓的？是你们保卫科还是曾旺财？喂喂喂喂，你说话” 电话里面一阵忙音。 冯保国急的够呛，这个节骨眼上，电话线出问题了？ 罗铮听了一些门道：“你赶紧带人去轧钢厂，如果是保卫科的人抓到的，必须给他请功。” “是，局长！” “还有，让机要科的去找原因，电话都能坏，干嘛吃的？” “是，局长” 冯保国出去，先喊了机要科的人弄电话，然后带上几组人，骑上边三轮突突突去轧钢厂。 第286章 抢人 就在赶往轧钢厂的时候，厂里抓到一个特务的消息不胫而走。 曾旺财想要保密，赵宏庆也想要保密，但轧钢厂不是部队，保卫科也不是特科一排，做不到密不透风。 当赵宏庆打电话的时候，消息便走漏了。 此时曾旺财正跟张秀芝一起，不知道在哪找来一桶水，二话不说一桶水把刀子从头浇到尾。 而刀子的身体很强悍，居然就醒了。 醒过来的刀子摇了摇头，把脑子从短路状态慢慢的恢复过来。 “我”他刚开口支吾一句，还没看清楚眼前是谁，脸上便被曾旺财抽了一耳帖子。 啪！ 曾旺财甩手给了刀子一巴掌，不停气的问道：“说，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的老板是谁，在哪，怎么联络”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让刀子瞬间清醒过来。 刀子再次甩了甩头，打量眼前的曾旺财和张秀芝。 “呸！”认清楚局势之后，刀子呸了一口，不看曾旺财，盯着张秀芝看了几眼，狠狠道，“姑娘，你厉害，今儿爷在你手里栽了跟头，是爷” 啪啪啪 曾旺财十几个耳帖子抽过去，完后喝道：“你跟谁爷呢？老子问你话，落在老子手里，可没有优待俘虏这一说。” “呸！”被打了的刀子再次呸了一口，狠话不说了，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曾旺财见状皱眉，他仓促出手，就是想给这个人一种自己是混不吝的感觉，对手知道自己敢干任何事情，从而为了少吃点苦老实交代。 现在看来，打算落空了。 当曾旺财打算想别的招审问的时候，赵宏庆和轧钢厂的大部队来了。 来人合计有曾旺财的老熟人、轧钢厂的二当家副厂长李怀德，有厂办主任周永平，有宣传科科长周红波，以及脸色比较难看的赵宏庆。 “赵科长，特务在里面？赶紧开门”李怀德吩咐道。 赵宏庆不大情愿的开了门，让外面刺眼的阳光照进黑屋子里。 从曾旺财和赵宏庆的角度来讲，不想公开抓到特务的事情，是考虑不想打草惊蛇。 但现在的局势是，特务搞破坏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各大工厂，甚至四九城各个街道办都知道。 这是小的层面，大的层面，好几个部级单位都在紧张这件事。 所以，李怀德得知这件事，立马知道这是自己在任上的一项成绩，于是不等汇报给杨卫国，他带着自己的人过来了。 “哟，曾旺财同志，你怎么在这儿？”进了黑屋子后，捂着鼻子的李怀德一眼认出来曾旺财，“特务是你抓的？哎呀，没想到你当兵去了，离开了咱们轧钢厂，还对咱们厂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李怀德是轧钢厂当中，对曾旺财的底细知道的比较清楚的人之一。 老实说，如果刀子是曾旺财抓的，不太符合李怀德现在的利益，所以他一进来便打听这个，暗自责怪下属没有回报清楚。 “不是我，是她抓的！”曾旺财瞄了一眼表情古怪的赵宏庆，如实说道，“李厂长，是我未婚妻张秀芝抓的，不过这事儿怎么闹到了这么多人知道？” 他看着李怀德把宣传科的科长，老实人周红波给带来，便知道李怀德在打什么主意。 抢功劳呗，人性使然！ “这是好事情，当然要让更多人知道了。”李怀德还没有意识到曾旺财说的核心是什么，下意识看向张秀芝，然后便愣了，“这位，等会儿，张秀芝同志我听说过，这位就是张秀芝同志？” 其实，李怀德当曹贼也是逼不得已，或者说是他聪明的表现，人妻和姑娘，那可是两码事儿，人妻可以随便拿捏推倒，但清清白白的姑娘就不能随便了。 但这不代表李怀德不喜欢姑娘，简单的说，只要有颜值的，他都喜欢。 李怀德早就听说过轧钢厂有一位比厂花于海棠还要漂亮的姑娘，在保卫科，是曾旺财的未婚妻，只是一直没能一见。 此时看到丑女模样的张秀芝，李怀德心说，这也叫漂亮？老子的情人刘岚那不是天仙了？ “没错，这就是我媳妇儿！”曾旺财了解李怀德，自然不去解释其他的，他继续刚才的话题，“李厂长，这件事还需要保密，特务可不是只有一个，我们如果把抓了这个人的事情闹得全厂都知道，后面的事儿就不好办了。” “好好好，你考虑的周到！”李怀德懂了，后面还有更大的功劳，他一下子笑眯眯的，看张秀芝觉得顺眼多了，“哎呀，张秀芝同志，你是我们厂的功臣啊，四九城这么多厂子，就咱们轧钢厂保卫科抓到了特务，虽然不能现在广播表扬你，但我会写材料向上级领导汇报，为你请功。” 他也要请功，不过他请功的味道就和罗铮不一样了，罗铮还不知道是谁抓的特务，真心要嘉奖抓人的人，而他这个请功，其实大部分是为了向上级表明，自己领导有方。 曾旺财没有揭穿李怀德，没有必要，反正这件事儿不是他说了算。 厂办主任周永平在一边，脸色十分古怪，他发现“张秀芝”看着自己，这怎么可能是张秀芝呢？ 周永平瞄了张秀芝好几眼，忽然想到李怀德的德性，于是深深看了眼曾旺财，暗道这家伙心眼真多，为了防备媳妇儿被惦记，居然把媳妇儿打扮成丑女，也是够拼的了 这时候插不上话的赵宏庆又去接了个电话，得知冯保国来了，于是便去接冯保国。 不一会儿，冯保国的人马杀到了现场。 “太好了，太好了，谁抓到的人？”冯保国一来便宣布好消息，“我们局长说了，要给他请功。” 你也要请功？ 李怀德心里不爽：“这位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什么局？人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张秀芝抓的，要请功，也是我们轧钢厂去请。” “您是李厂长？”刚才一小段路，赵宏庆和冯保国说了李怀德也在，冯保国认准了人便说道，“这是我的证件，对不住了，高兴的忘了形，我是奉命来把人犯带回去的，既然是张秀芝同志抓的人，那张秀芝同志，咱们一起，诶，旺财，你媳妇儿呢？” 张秀芝站在一边，默默举手：“我在这儿！” 冯保国：“” 咋回事？ 冯保国听出来了张秀芝的声音，但和人对不上号，他看了眼曾旺财立马猜到这里面有猫腻，于是没有异常的说道：“看我，眼睛瞎了，走，局长还等着见你。” “等会儿”李怀德急眼了，他要抢人，有没有太好的借口。 第287章 硬骨头 李怀德深知，有人就有功劳，所以想留人，但他同样知道，轧钢厂保卫科这种部门，肯定留不下这个特务，于是便想让张秀芝留下。 既然你要带走特务，那我就带走抓特务的人。 “冯保国同志，特务你可以带走，但张秀芝同志不行，她不能跟你走。”李怀德拦住冯保国，“张秀芝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我要留她下来，让她给我们厂保卫科的人讲讲课，讲讲怎么保卫工厂，怎么抓特务。” “李厂长说的没错，这事儿是该好好讲讲。”冯保国还没有想到李怀德的心思，十分客气的说道，“但您等一会儿，张秀芝去了局里，见过我们局长之后，让她再回来” “是见你们局长重要，还是保卫轧钢厂重要？”李怀德深谙斗争之道，一顶大帽子顿时扣下去，“张秀芝同志不在的这段时间，厂里保卫力量下降可不是一点半点，她走了，轧钢厂出了事儿，你负责吗？” 轧钢厂的级别和朝阳分局是一样的，所以李怀德压根不怕罗铮，更不说眼前的这个小小组长。 冯保国这才明白李怀德要干嘛，求助似的看向曾旺财，希望曾旺财出手帮忙。 曾旺财哭笑不得，这事儿特么的也能内耗？ 老实说，他真的烦透了这种事情，但身在局中，你不可能置身事外润其根而独善自身。 他发现周永平脸色古怪，忽然计上心头：“李厂长，我们还是先去朝阳分局，罗局长说我媳妇儿有才干，要把她调到朝阳分局去，还给分房子” 一听分房子，周永平脸都绿了，他知道曾旺财要干嘛。 “去朝阳分局工作？为什么？”李怀德脸色微沉，不高兴的说道，“旺财同志，你是不是对我个人有意见？当初你的工作安排，不是我能做主的，你走了我已经很痛心了，现在张秀芝同志要是走了，人家会说我李怀德留不住人才。 “就为了分房子？我们轧钢厂也可以嘛” “不不不，这个不能为难厂里！”曾旺财笑的阴阳怪气，“上次我媳妇儿去找周主任，周主任说了，对厂里没有贡献的，不能分房子，没资格，那就这么地，我们先走了，调动工作的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她暂时还在厂里工作，保卫轧钢厂，把这件事了解了再说。” 说完，他连忙示意冯保国走人。 冯保国感激万分，让下属去带了刀子出去。 曾旺财也拉着张秀芝赶紧走，上了嘎斯69，先去朝阳分局再说。 哪有功夫算计这个那个啊，天老爷，人抓着了，先审问啊，早点抓到特务头子不好吗，非要为了一点点芝麻大小的功劳打吐血 李怀德背着手，气呼呼的往办公室走，边走边说道：“周主任，张秀芝找你的事儿怎么没有跟我汇报？我有没有交代过你，只要关于曾旺财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处理，你是在不知道怎么办，找我汇报。” “李厂长，我那不是想曾旺财已经走了嘛”周永平陪着笑脸道，“咱们厂还有那么多的职工没有房子，张秀芝才来，分给她房子，不合适啊。” “那分给你小舅子就合适了？”李怀德停下脚步，狠狠的盯了周永平一眼，“周永平，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点” 周永平被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十分后悔当时没有答应张秀芝。 其实，相对于厂里大多数人来说，张秀芝虽然上班时间不长，但她做的贡献已经比他们大多了，尤其是周永平那个啥都不是的小舅子。 但现在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周永平极力的贬低张秀芝：“厂长，不就一个丫头片子嘛，能厉害到哪里去，她要是真的那么厉害，也不会被人抓去，要我说，部级的部门联手都没办法破的案子，指望她怎么可能呢。” 李怀德要留张秀芝，自然不是全为了张秀芝的能力，他相信周永平说的，张秀芝再厉害，也就一个人，他真正看重的是曾旺财。 “总之，以后关于张秀芝的事情，你得向我汇报。”李怀德不想继续跟周永平说这个话题，犯不着点拨他。 “是是是，我知道了。”周永平连忙答应，以为这一关过去了。 而实际上，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认识到曾旺财夫妻联合的威力。 另一边，曾旺财和冯保国把刀子带回朝阳分局，立即展开了审问。 真正开始审问，见识到冯保国找来的专业审问人才收拾刀子，曾旺财才知道，自己身为键盘侠了解到的那些审问技巧，完全是小儿科，也从侧面让他相信，早年间犯事儿进去，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仅仅两个小时，刀子整张脸都白了，他浑身上下看不出来什么伤口，但只有见过这两个小时他遭受的待遇才会了解，完好的皮下面，恐怕没有好肉。 审问“专家”忙了两个多小时，出来抹了抹汗水对冯保国说道：“冯哥，这家伙是个硬骨头，接受过正统的训练，一旦熬不过就会晕，问不出来。” 曾旺财倒是有办法让刀子不晕倒，不过在“专家”面前，他没有献丑。 “老冯，要不这样。”曾旺财建议道，“这家伙之前是见的贾东旭，咱们把贾东旭抓了，让他吃刚才一套，保管什么都说。” 冯保国十分愕然的望着曾旺财，十分头疼的说道：“别闹，我知道你跟贾东旭有仇，他就一普通人，刚才那一套，别说来完整的，就是半套他也受不了。 “找不到大洪，这家伙又不开口，贾东旭就是咱们的希望，我觉得他今儿去找这人，你的办法起作用了，要不你再回去一趟，贾东旭肯定蒙在鼓里，你再透露一点出去” 这事又要钓鱼执法。 曾旺财的目的被识破，讪笑点头应承。 目前看来，确实只有贾东旭是比较容易突破的地方，于是曾旺财让张秀芝回去，自己还是一个人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曾旺财直奔中院，去敲秦淮茹家的门。 这个点还没下班，院里没什么人，包括女人，上班的上班去了，能动弹的都去挖野菜了。 但曾旺财知道，秦淮茹一定在家，因为她家还有一个孩子在吃奶。 “谁呀？”屋里秦淮茹听到敲门喊了一句，同时连忙把小当扯开，放下衣裳。 “秦嫂子，是我，曾旺财！” “啊？曾旺财，你等会儿” 秦淮茹有点慌乱，她没想到两家闹成这样，曾旺财还会上门来，但还是开了门。 曾旺财进屋鼻端闻到一股奶腥味（有的人香，有的人腥，很正常。），他扫了眼秦淮茹的胸口，发现了味道的来源。 秦淮茹脸孔发烫，往后缩了缩：“旺财兄弟，你有啥事儿？” “我东旭大哥呢？我找他！”曾旺财随口问着，同时扫屋里，但没看到贾东旭的人。 “东旭大哥？”秦淮茹满脸古怪，但又不好问，直接回答道，“上班还没回来，你有事儿跟我说呗。” “也行！”曾旺财道，“你告诉他，有个瘦高个去厂里找他，当时他不在，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刚好我也回来，给他带个话，就这，没别的了。” 说完曾旺财走了，回家守着。 秦淮茹看着曾旺财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很自然拿他和贾东旭比，身为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男人是个有本事又疼老婆的。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刀子被丢在沟里的时候被贾东旭看到了，所以现在贾东旭吓尿了，根本不敢回去。 此时的贾东旭已经在琉璃厂南新华街守了很久，这个地方就是刀子今儿跟他说的联络地。 如今的琉璃厂还不是文化古街，倒腾文玩古董也没有潘家园什么事儿，基本上都集中在这一块，所以这儿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贾东旭等急了不见人，四处张望，看到一穿着袍子的老头晃晃悠悠过来，在刀子交代的地点拿出一个小马扎坐下，然后拿出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铁口神断” 第288章 贾东旭的作用 贾东旭等的就是这个算命的瞎子，但他接头的人却不是这个瞎子。 刀子告诉贾东旭的联络办法是，琉璃厂南新华街，一个瞎子算命的摊子后面，有一根电线杆，把纸条丢进电线杆底座下面一窟窿。 结果贾东旭来了南新华街，电线杆子看见不少，算命的瞎子一个也没有，所以只能干等到现在。 等的时候，贾东旭把刀子的祖宗八代都给骂了，要不是害怕，他估计直接走了，其实也就是琉璃厂这种混乱地方能看到算命的，换一个地儿都没有，没断绝的跳大神之类的活动，在乡下多。 看到瞎子来了，贾东旭确认那家伙在一根电线杆前面摆摊，手心拽着提前写好的纸条，纸条的内容是：你的人被抓了，赶紧联系我，我知道消息。 瞅着没人注意自己，贾东旭把纸条塞进洞里，随后装模作样的去瞎子的摊子跟前。 “小伙子，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啊”算命的瞎子飘着俩白眼，不晓得是不是能看见贾东旭，以为是来生意了，用他那一套危言耸听。 贾东旭本来不想算命，不是不信那个，是因为舍不得花钱，但他一听“血光之灾”四个字，内心扑通通一跳，下意识的在瞎子面前蹲下来。 “怎么说？” “小伙子，你犯小人了，最近有一劫啊” 瞎子这种算命的，其实功夫都在嘴上面，三两句便把贾东旭给唬住。 与此同时，姜华在琉璃厂的据点内。 所谓大隐隐于市，琉璃厂这个据点才是姜华很重要的一个，北小街那边的院子，不过是她临时用来联络不可靠的人使用的地方。 一名身子笔挺的男子和姜华相对而坐，哪怕是坐着，也能从此人身上看出来军人的气质。 此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方脸，穿着四九城老百姓常见的褂子，脚下一双土布鞋，这一身打扮，和他的气质完全不配。 这个男人叫方决明，是姜华目前手中掌控的绝对核心武装力量，不是收买的大洪那些人可以比的。 方决明并非娘希匹手下一般战力，而是接受过高等军事教育，在老美那边深造过。 “竹子，你的进展太慢了。”方决明表情冷漠的说道，“你不应该指望本地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他们是没办法完成校长的任务，你应该让我和弟兄们出手” “停！”姜华很头疼，“在这里，避免去提校长，作为潜伏者，随时随地要注意，还有，我没有通知你，你不应该来找我，你这样会打乱我的计划。 “你看看你，打扮的像老百姓，但一言一行，坐立行走，全是军人的样子，ga可不是吃素的” “我也不是荤的啊！”方决明道。 你是不是傻？ 姜华揉着额角，看着一本正经的方决明，她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同意这家伙和他的人来协助自己完成任务，以为自己和弟兄们装备精良，炸掉整个四九城都没问题。 可你也不想想，砸了之后呢？ 能不能全身而退对了，这家伙从没想过全身而退 “总之，你必须听我的命令，否则，我就去电，让你的校长把你调回去。”姜华威胁道。 “不，你做不到！”方决明摇摇头道，“校长是什么人，你怎么可能电联到他” 你他妈的傻逼？ 姜华忍住骂人的冲动，又开始后悔，当时只听了方决明的名头便点了头。 想着换人确实不现实，她按捺住怒火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有！”方决明伸出一只手，“没钱了，弟兄们快没饭吃了。” “没钱了？”姜华吃惊的瞪大双眼，“给你们那么多的金条，你们没钱了？你们是直接吃金子么？” “差不多！”方决明道，“四九城的肉太贵了，我们又见不得光，偷偷摸摸的买肉，一根金条才换几斤” 姜华气炸了：“我会派人去负责你们的生活，禁制你们自己去购买物资，还有，刚才的威胁改了，如果你不听，我断了你们的粮，饿死你们。” 在姜华准备找下属的时候，有人来了，来人就是负责盯着联络点的人，带来了贾东旭的纸条。 姜华看了纸条，浑身一震：“刀子被抓了？怎么可能” 她手下的人当中，方决明等人是负责攻坚的，搞破坏的最后力量，刀子和方决明不同，刀子才是她手下最重要的助手，能力强，人也聪明具备丰富的经验。 “联络的人还在吗？”姜华问道。 “在！那家伙被瞎子缠住了，瞎子正在给他算命。” “把他带到四号点，我见见他。” “是！” 损失了刀子，让姜华微微慌乱了，因为刀子知道的太多，但她同时也知道，刀子受过训练，暂时不会招供。 方决明得知消息后，直愣愣的说道：“竹子，我带人去灭了警察局，把人救出来。” “灭灭灭，灭你妈啊。”姜华终于火了，“我们是在敌后，长点脑子行不行？你别乱来，等我命令，就在这儿待着，否则回去饿死你。” 发泄一通，姜华去四号点，同时计算怎么把刀子给救出来。 她内心已经有初步计划，刀子被抓，说明对方要么是好手，要么是多人围困刀子，但不管是哪一种，首先要发现刀子的行踪。 她据此猜测，贾东旭还是被盯着。 所以她打算从贾东旭入手，利用贾东旭，最好能把关押刀子的警察局大部分力量调出来，然后再让方决明的人去救人。 总之，刀子必须救出来。 来到四号点，一个简陋安静的小院后院，贾东旭已经在这儿等着了。 刚才贾东旭和瞎子聊，最终没有逃脱被瞎子忽悠的命运，破财买了破解血光之灾的办法---法器。 所谓的法器，就是一个草扎的小人，外加几根大师开了光的针。 “怎么回事？刀子怎么被抓的，他不是去找你了吗？”看到贾东旭，姜华脸孔寒冷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叫刀子是？我和他分开，是我先离开的，后来我回厂里，在路边沟里看到刀子躺在里面，昏迷不醒，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一开始我想救他来着，但来人了” 贾东旭半真半假的交代，其实他压根没有救人的想法。 “来人？你看到是谁抓的他？”姜华追问道。 “看到了，是曾旺财！”贾东旭毫不犹豫的说出曾旺财的名字，他觉得自己这一神来之笔的借刀杀人，简直是绝了。 “又是曾旺财？如果我没记错，大洪的人也是被曾旺财杀的。”姜华点点头，表情变得和缓，“贾东旭，想不想发财？” 她已经想好了贾东旭的作用。 第289章 声东击西 两根黄澄澄的金条放在贾东旭面前，让他一下子迷晕了眼，忘掉了刚才花钱消灾的肉痛。 这是金条啊，民间俗称小黄鱼，一般人别说拥有，就是见也不得见。 贾东旭见过黄金，那还是他老娘压箱底的金镯子。 “这都是给我的？”贾东旭的嗓子有点发干。 “对，这是定金！”姜华把两根金条放在贾东旭手心，“这次华姐有事让你帮忙，只要你完成了，事成之后还有三根。” “还有三根？”贾东旭听到这儿已经把持不住了，压根没想事情会不会危险，下意识的说道，“华姐你说，只要我贾东旭能办到，绝不推脱。” 他没想现在的物价，觉得有五根金条的话，省着点花自己一辈子应该够了，如果加上上班的工资，绝对富裕。 他受够了穷日子，受够了让人接济之后被人背后说闲话。 “事儿很简单，从城外拉一箱东旭去轧钢总厂，交给一个人。”姜华说道，“箱子不大，有几个，你用板车拉着，一定要拉到总厂预定地点才算完成，事后找我拿金子。” “就这么简单？”贾东旭不可置信的说道。 一车东西，从城外拉到轧钢总厂，这就赚五根金条？ 这钱也太好赚了 他立即觉得事情不对，醒悟过来问道：“什么东西？” “沙土！”姜华在这事儿上没有骗贾东旭，“你放心，不会是什么违禁物品，就是沙土，你已经被人盯上了，所以你拉什么东西，都会被人注意。” “对啊，我被人盯上了，那你还找我？”贾东旭不明所以问道，“而且，我拉着东西，肯定会被抓啊。” “傻子！”姜华妩媚一笑，眼神勾人的说道，“你拉的沙土，谁会抓你，谁又能抓你。” “呃”贾东旭想了想，确认一般的问道，“真的只拉沙土？里面不会藏着别的东西？” “不会，你到时候可以自己检查，觉得没问题再动身。”姜华保证道，“放心，以后我还要找你办事儿，我这次只是要把刀子弄出来，没有刀子，以后我办事儿不方便，我看你对那个曾旺财很记恨，你们有仇，这个人几次坏了我的好事，等把刀子弄出来，我第一个要杀了他。” 贾东旭左右思考，觉得这么做对自己一点坏处都没有，前提是，必须认真检查车上的沙土里面有没有夹带。 而且，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和危机都来自于曾旺财，如果真的杀了曾旺财，自己又有金条在手，日后的日子不要太好过了 “好，我干了，你告诉我时间和地点。” “聪明的选择！” 贾东旭还有一个问题，担忧的说道：“那我今儿晚上就在这儿歇着行不？” 他不敢回去，担心被抓了。 “害怕？”姜华猜到了贾东旭的担忧，开解道，“刀子的嘴巴很紧，没有人能从他那边问出来什么，只要他不说，你就是安全的，你们的ga顶多怀疑你，跟着你，想通过你找到我，但他们知道抓你没有用，因为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待着，所以你放心，只要我不被抓到，你就没事儿。” 贾东旭被姜华说服了，反正他脑子也无法分析这种比较高端的局。 兜里装着两根金条，外加一个草人，贾东旭鬼鬼祟祟的回去，虽然信了姜华的话，但他还是在担心。 等候已久的方决明看到了离去的贾东旭，呸了一口道：“竹子，你靠这种人是没办法完成任务的。” “不管是什么人，都有他的用处。”没想到姜华的理念和李怀德很像，她随后说道，“明天你要带人去他们的警察局，不出意外的话，刀子关在他们东城区的警察局，明天大部分人手都会被调走，再加上我们的人内部接应，救出刀子不难” 姜华反复叮嘱方决明，以救人为主，并采用激将法和威胁法，让方决明保证用特种作战方法行动。 曾旺财也在算计贾东旭，他离开贾家之后，回到屋里，锅冷灶也冷，等不到贾东旭回来，却等到了傻柱提溜着网兜进院子。 厂里抓到特务的事情因为后来曾旺财和冯保国的强调，李怀德下了封口令，没有传出去，所以现在傻柱不知道。 当了一大爷，又有了对象的傻柱志得意满，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跟院里人打招呼。 看见曾旺财从屋里出来，傻柱立马拦住曾旺财：“旺财兄弟，干嘛去？你爸妈都不回来了？” 曾家已经几天没人了，只有曾旺财在晃悠，所以关于曾家的谣言并没有散去。 “出去蹭饭！”曾旺财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一块肉和半拉咸鱼，“家里没人烧火，出去跟兄弟搭伙。” 搭伙是他本来的想法，但不是去跟兄弟，而是找傻柱。 傻柱果然上钩：“找什么兄弟，天黑路远，去我家，现成的厨子里不用，太见外了这个，咱俩喝一盅。” “不是，你家不是有人嘛，我去不合适。”曾旺财故意说道。 他指的是秦京茹，这个人不大，心思不小的小女人已经把傻柱家当做第二个家了，只有晚上才回贾家去住。 如果不是顾忌邻居说闲话，惦记的工作还没到手，秦京茹早就跟傻柱滚床单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正好我有事儿请教你。”傻柱姿态放的很低，“你知道的，哥哥我在厂里高层之间，人缘不太好，我想把京茹弄进我们厂食堂工作，但主任那个王八蛋死活不答应，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让曾旺财想办法是假，想求曾旺财帮忙是真。 他曾旺财能把张秀芝弄进厂里，肯定也能把秦京茹弄进厂里去。 曾旺财被傻柱拉着，一道去了中院，正好被易忠海看到。 易忠海见他俩关系这么亲近，决定放弃贾东旭的他内心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曾旺财跟傻柱进屋，还别说，秦京茹现在做的十分不错，把傻柱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此时秦京茹正围着炉子嗑瓜子儿，见曾旺财进来，连忙起身亲热的喊道：“旺财哥！” 很显然，傻柱跟秦京茹说过想办法让曾旺财帮忙的事儿，再加上曾旺财的名声，秦淮茹对曾旺财的态度才这么亲热。 “别愣着京茹，赶紧泡茶！”傻柱放下网兜说道，“旺财兄弟拿了菜搭伙，我亲自动手，厂里带的菜上不了台面，不吃了。” “好好，我这就泡茶” 傻柱和秦京茹热情的招待曾旺财的同时，贾东旭回来了。 他一路上紧张极了，担心哪儿冒出来两个ga把自己给抓了，但事实证明姜华说的是对的，没人管他。 提心吊胆回到家，贾东旭连忙反手关上门，然后往里屋跑。 “东旭，你咋了？” “甭管，你守在外面，不准别人进来，棒梗都不行” 贾东旭要藏金条，同时迫不及待的想试试算命先生说的法器是不是好使。 第290章 打小人 贾东旭来到里屋，先看了眼秦淮茹是否注意这边，确认没有后，他蹲下来，把墙角一块地砖撬起来，摸出来一个铁质的烟盒，再把两根黄金掏出来搁进去，里面连同黄金一起存放的还有一些不多的钞票，最后再恢复原状。 早年间的时候，老百姓还没有去银行存钱的习惯，各家各户都有自己藏钱藏贵重财产的方法，其中藏钱最为常见。 家里各个角落，米缸里面，阁楼上面，甚至收音机或者一些家用小机器里面，都是藏钱的好地方。 其中，藏钱最为常见，一般都是用一个铁盒子装钱藏起来，大部分人家这种盒子都比较大，唯独贾东旭是个妈宝，没有多少私房钱，用一个圆筒铁烟盒装。 这种存钱的好处，相对于后世的银行来说，最基本的就是没人问你钱哪来的，取的时候也没人限制你不让取。 存好钱，贾东旭郑重的把草人法器，和缝衣针法器掏出来，去找了棒梗上学用的铅笔头子，再把棒梗的本子撕了一张下来。 算命的说过，使用草人需要用目标的生辰八字。 他刚拿笔要写，忽然想到自己不知道曾旺财的生日。 “淮如，你过来一下！”贾东旭把草人放好，跑到里屋和外屋连通的橱窗那儿，“你知不知道曾旺财的生日是那年那月哪天？” “干嘛？”秦淮茹下意识的问道。 “废什么话啊，知道就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贾东旭光火道。 “前段时间，曾旺财和张秀芝订婚的时候，我听他妈说过一次，好像是”秦淮茹犹犹豫豫的把曾旺财的生日说了，年份，月份，和日子都说了，唯独不知道时刻。 啪！ 贾东旭伸手打了秦淮茹一巴掌，骂道：“贱人，你是不是对曾旺财有想法？他的生日你记得这么清楚，老子没死呢。” “是你问我的，我说了你又打我！”秦淮茹委屈扒拉的说道，眼泪珠直掉。 这一次她挨打不冤枉。 贾东旭觉得，如果不是曾旺财有了张秀芝，自己的头上一定绿油油的。 他现在很后悔娶秦淮茹了，漂亮是漂亮，总被人惦记，不过他更加恨曾旺财。 转身回到屋里，贾东旭把曾旺财的生日换算一下，没有八字，将就着把知道的写在纸上。 然后把纸条贴在草人的背后，再拿起法器缝衣针：“扎死你，扎死你，扎你的嘴，让你嘴贱，扎你的头，让你主意多，扎你的手，让你” 每用针扎一下小人，贾东旭就念叨一句，像咒语似的。 随着这一套动作，他心底对曾旺财的仇恨发泄出来，仿佛草人就是曾旺财一样。 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之所以有市场，是因为有需求，世界上无能的人太多，他们没有办法亲自报仇，只能寄希望于这种迷信的活动。 不要小看迷信，这玩意威力很大，能不能替人报仇不说，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在农村，或者山区，神婆子神棍非常多，他们用跳大神，用神符水等等手段骗无知的人钱财，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这时候，曾旺财还浑然不知贾东旭用这种办法对付自己，他在想，贾东旭回来没有，秦淮茹到底有没有把话带到。 如果贾东旭知道了刀子被抓，会不会采取应激的行为。 曾旺财一边想心事，一边还要应付傻柱和秦京茹，一不留神，吃菜咬到了嘴唇。 “哎呦” 曾旺财痛的叫出声，吸了口口水吐出来，全是血。 “慢点吃啊，这不是有肉，咋还咬嘴了呢。”傻柱查看曾旺财的伤口，发现伤的不轻，“你这是觉得我的菜做的不好啊，下这么重的口。” “木事，木事”曾旺财含混不清的说道，“嘴是橡皮肉，过两天就好了，只是这酒喝不成了，算了我回去了，天不早了。” 酒是辣的，傻柱做的川菜也是辣的，嘴里边有伤口吃起来确实难受。 而且，曾旺财也无心吃喝，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点如果贾东旭没回来那也不用等。 从傻柱家出来，曾旺财呸呸吐了几口口水，发现血停不住，但他看到贾家灯亮着，隐约听到贾东旭在里面说话。 回来了就好! 曾旺财没有再管嘴巴，走到贾家门口敲门：“秦嫂子，秦嫂子，是我啊，曾旺财，东旭大哥回来没有？你开门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屋里面，贾东旭听见曾旺财居然上门，先是一阵担心，接着一阵火大。 好哇，我们两家都这样了，你特么的还敢上门，还嫂子嫂子的叫的这么亲热，连我也沾光，当了大哥啊 这里面要是没事儿，我特么的不姓贾，姓曾得了！ “怎么回事儿？”贾东旭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是不是偷人了？贱人，胆子这么大。” “东旭，你想哪儿去了”秦淮茹连忙分辨，“他是来找你的，下午就来过了” “下午就来过了？那时候我不在家，院里又没人”贾东旭心里发凉，龌龊的认为自己已经被绿了。 他正想出手教训秦淮茹，但这时候曾旺财敲门敲得急，他改口道：“开门，让他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狗男女，敢不敢在老子面前干那事儿。” 秦淮茹被说的又羞又怒，哪里愿意去开门。 气头上的贾东旭见状，亲自上前开门，看到外面捂着嘴巴的曾旺财，压着火气说道：“你来干什么？” “找你，有事儿”曾旺财推开贾东旭，直接进屋，“秦嫂子，帮我倒杯水，嘴巴疼的厉害。” “哦，好的！”秦淮茹下意识的答应，去倒了一杯水给曾旺财，接着便看到贾东旭用通红的双眼看自己，她知道这下更加说不清了。 但这种事，她不可能当着曾旺财的面解释，只好躲在一边不做声。 “谢谢，太疼了。”曾旺财道谢，喝了口茶漱口，吐出来的茶水红艳艳的。 “哟呵，嘴巴伤着了？报应啊”贾东旭见状十分痛快，他一下子以为曾旺财受伤是因为自己扎小人的效果，觉得下午的钱花的值。 他甚至打算再花钱去找算命的瞎子一趟，然后想办法弄到曾旺财的生辰八字扎死他！ “我报应？你才有报应！”曾旺财望着贾东旭，冷笑道，“告诉你一件事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们今儿下午抓到了一个人，你猜这个人是谁？提醒一下，他高高的，瘦瘦的”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被盯住了，但此时被曾旺财点破，他还是十分紧张。 想着姜华说的，贾东旭强制镇定的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抓到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快滚！” “贾东旭，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我友情提醒你！”曾旺财走之前说道，“你坦白还有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否则死路一条！” 说完他不给贾东旭再说的机会，回家去了。 秦淮茹压根不敢问发生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去里屋，又低声念：扎死你 晚上，睡觉。 哪怕是被打，秦淮茹还是要跟贾东旭一道睡，但贾东旭心中有事儿，把俩孩子丢给她，自己一个人去隔壁屋。 秦淮茹把孩子哄睡着了，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乱如麻，觉得这个家再这样下去不行，得找贾东旭好好谈谈，敞开心扉的说一下自己和曾旺财真没有啥事儿，但她又担心贾东旭不信。 这么纠结了大半夜，不知道几点，秦淮茹到底是没有挨住，起身披了衣裳，偷偷开了门，准备去隔壁。 但她刚要出去，忽然听到隔壁屋门响，接着便看到贾东旭在月光下鬼鬼祟祟的，穿戴整齐的出来，往前院走去。 秦淮茹顿时好奇心大起，觉得贾东旭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故意污蔑自己，想要跟自己离婚。 于是她慌了，顾不上回屋穿衣服，悄悄跟了上去。 来到前院，秦淮茹冷不丁看到曾旺财也穿戴整齐的出来 第291章 调虎离山 秦淮茹本以为贾东旭深更半夜出去，是找哪个野女人去了，当她看到曾旺财也出来，而且明显是跟着贾东旭，瞬间便明白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但她不知道贾东旭背着她干的事儿，所以猜不到真正的核心。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跟着的时候，她又看到小豹从屋里出来，一起跟着走了。 见到这个阵仗，秦淮茹下意识的认为是曾旺财和小豹要去揍贾东旭。 老实讲，这个猜测秦淮茹认为很可能是真的，这个猜测让她内心十分复杂，她一方面担心曾旺财和小豹把贾东旭打坏了，另一方面，想到贾东旭挨打，竟是隐隐有些快意和兴奋。 她此时还不敢想贾东旭被打死，自己一个人当家做主的痛快。 要不要跟上去阻止？ 犹豫一阵，秦淮茹的行动给出答案，她直接转身回家去了，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晚上，曾旺财和小豹二人轮流睡觉，守着门口，看看贾东旭会不会有行动，如果没有，那么明天曾旺财就不得不建意来硬的。 他的感觉不大好，这么长时间，抓到了一个特务，还特么的撬不开口，但各个地方汇总的消息证明，特务的行动一直在继续。 轧钢厂，机修厂，甚至纺织厂，不管是涉及民生的还是军事工业的，各个厂子都有乱子发生，各种消息层出不穷，局里疲于应对。 曾旺财感觉，跟穿越到了谍战片一样，贼刺激，但如果让特务得手的话，刺激就不是刺激了。 他还指着这次行动能捞到立功呢。 所以，见到贾东旭半夜出去，曾旺财很高兴，毫不犹豫的跟上。 此时距离天亮已经不太远，天上虽然有月亮，但越来越黑，曾旺财和小豹为了不让贾东旭发现，跟的比较远，担心脚步声太大而暴露。 贾东旭在前，曾旺财和小豹在后，一直走，直到出了城。 “大哥，这小子干嘛？出城跑路？或者是去城外的黑市？”趁着贾东旭停下来的功夫，小豹忍不住问道。 “跑路肯定不会，他儿子还在院里呢。”曾旺财盯着远处的贾东旭拐弯，立即起步再次跟上，同时说道，“大概率这小子是去见什么人，或者干什么事情，咱们别惊到他，跟着就行，如果他见人，最后分开，咱俩就分头行动。” “诶！”小豹答应后问道，“大哥，你说这次案子要是让咱们排破了，上面会不会给咱们功劳？给个特等功，战斗英雄称号啥的？” “特等功？”曾旺财翻了个白眼，“这个就不要想了，不可能的。” “为啥？不是说，这次特务搞破坏规模很大吗？”小豹不解的问道，“好几个单位都在关注，我们要是破了案咋不给功劳？” “如果破了案，我们又在其中起到明显的作用，功劳肯定是要给的。”曾旺财无奈给老弟科普，“但我们排，给个集体三等功差不多，如果有个人在这次事件当中有突出的表现，给一个个人三等功，甚至二等功也是有可能的，特等功和一等功不要想了，能拿这种功劳的，命大的享受，命不大的他家里人享受。” 他了解过部队功劳的获取难度，老实讲他对特等功和一等功确实没太多想法，拿命拼的功劳，无福消受。 “啊？我还想让爸妈脸上有光呢。”小豹失望的说道。 这时候还没有牌匾什么的，不过当兵光宗耀祖的想法，十分普遍。 “别想了，活着比什么都好。”曾旺财告诫老弟，“该拼命的时候拼命，但不该拼命的时候不要头脑发热，你爸妈不会觉得你拿命拼来的荣誉有多重要。” 曾旺财这种告诫不是没原因，他早就发现小豹容易头脑发热，一到动刀动枪就兴奋，上次打癞皮狗他们，要不是自己在边上，小豹当时绝对冲进大门突突突，来硬的。 “哦，我听大哥的！”小豹老老实实接受了。 这时候他们跟着贾东旭来到城外一个地方，黑乎乎的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看到贾东旭停了下来，回头向四周张望，似乎很警惕的样子，他俩立即不说话了，远远的看着。 贾东旭这次停下是因为到了地头，他看了一下四周，随后摸黑拉了一辆板车出来。 拿到姜华说的板车，贾东旭掏出手电筒，今晚第一次在夜里打开，然后仔仔细细的查看板车上的好几口木箱子。 他把每一个木头箱子打开，发现里面都是黄沙，似乎没有问题，但他还是不放心，他担心真的有人跟着自己，而一会儿天亮进城被人抓到就完了。 所以他嘴里咬着手电筒，双手一起用力，一个一个箱子的摸过去，看看黄沙里面是否藏着东西。 “搞什么鬼？”曾旺财嘀咕道，“他在找东西，箱子里装的啥玩意？” 没等到接头的人，曾旺财有点失望。 “大哥，那里面不会是炸药？那小子要用炸药炸厂搞破坏。”小豹脑洞大开的说道。 说脑洞大开其实也不是，曾旺财和他一起在北小街10号院行动的时候，发现过炸药，而且很多。 而正是因为这些炸药，让相关部门十分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应该不是，炸药他敢那样翻？”曾旺财眯着眼，想看清楚贾东旭板车上的东西，但太远，哪怕是有手电筒的光也看不清。 这时候贾东旭检查完了，关了手电装起来，一低头跟驴子似的，把板车的带子挂在肩膀上，拉着板车往城里走去。 曾旺财和小豹再次跟上。 进了城，贾东旭慢慢的走着，方向和回家的方向一致。 曾旺财正在纳闷贾东旭的行为，这时候贾东旭一转弯，去了和回四合院相悖的方向。 天慢慢亮了，人开始多了起来，但贾东旭拉着板车丝毫没有一点可疑，因为街上到处都是讨生活的老百姓，空手的少，拉扯挑担子的多。 又过了一阵，晨曦初现。 曾旺财忽然发现，贾东旭去的方向正是总厂，而且距离总厂距离不远了。 就在他怀疑贾东旭的动机之时，他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冯保国。 身穿便衣的冯保国在一个摊子上吃早点，一双眼却四处打量。 “老冯”曾旺财让小豹盯着贾东旭，疾步跑到冯保国身边，诧异道，“你怎么来了？有发现？” “旺财，你怎么在这？”看到曾旺财，冯保国同样十分诧异，“你也知道了有人要在总厂搞破坏的事情？不止是我，分局绝大部分人都来了，你们班也在” 分局的人都来了？ 我们班的人也来了？ 曾旺财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又不知道哪儿不对 第292章 癞皮狗走运了 曾旺财瞄着贾东旭继续前进的背影，见他竟是在路边停下来了，于是坐下来问道：“你从哪得到的消息？搞什么破坏？” “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冯保国先笃定肯定了消息，接着说道，“反应的是，特务要炸掉轧钢总厂一个车间，你知道，上次在北小街发现了炸药之后，上级十分担心这方面。 “轧钢总厂不能出事，国家正是百废待兴，哪里都需要钢材，所以我们不管怎么慎重应对都不过分。” 轧钢总厂重要这一点，曾旺财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既然消息详细到了特务要炸掉一个车间，咋就没有说明特务大致的计划呢？ 冯保国派人在总厂这守着，明显是没有目标，这很奇怪啊。 内线传递消息这么马虎？ 或者是 曾旺财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走，抓贾东旭，一看就知道了！” “抓贾东旭，他也在这儿？” “没时间解释了。” 曾旺财站起来，极速跑向贾东旭，此时贾东旭还没动身，因为他不需要动身，他到这儿任务就完成了，如果没人找，他就可以回去，等着拿钱。 但曾旺财找来了。 “曾旺财，你怎么在这儿？”看到曾旺财，贾东旭内心发慌，但他极力镇定下来，一切都被姜华猜中了，他觉得不需要害怕。 “我在这儿你管不着！”曾旺财扒拉开贾东旭，“你不上班，拉着一辆破板车在这儿，很可疑啊。” “我请假了！”贾东旭强辩道，“我拉车犯法吗？不犯法的话，你管得着吗你” “嘴硬！”曾旺财没再跟贾东旭废话，抬手开了一个木箱子，看到其中装着的黄沙。 “啊哈哈哈”黄沙暴露，贾东旭神经质似的大笑，“你以为我拉的是啥？上当了，哈哈，笑死我了，你小子也有今天。 “把你吹的有多厉害，还不是被人玩” 这一刻，贾东旭内心的快意，完全按捺不住，他看到曾旺财脸上的表情，以为曾旺财想抓自己却失望了。 而实际上不是，曾旺财看到黄沙，再通过傻逼贾东旭刚才嘚瑟中说的话，印证了内心的想法。 “老冯，我们可能中计了。”曾旺财黑着脸道，“咱们赶紧回去，回局里。” 这话一说，冯保国脱口而出道：“调虎离山？” “小豹，把他给我带回局里，他要是敢跑，腿打折拖回去！”曾旺财怒喝，随后立马回分局。 小豹走过来，抬腿一脚把贾东旭踢翻在地。 “不是，我没犯法啊，拉黄沙也犯法吗？”贾东旭笑不出来了。 冯保国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管是不是应该对贾东旭采取控制手段，他立即命令下属，收队，全速赶回分局。 不过，还是晚了。 朝阳分局已经乱套了，很多人中毒，上吐下泻，包括在局里关押着的犯人。 情况紧急，分局不得不让人赶紧送医院，就在去医院的路上，两个犯人跑了，让人给劫走。 这一套，曾旺财听得觉得很熟悉，他蓦然想起来看过张老师和白玲演的一部剧，里面特务救人就是用的这个套路。 “跑了谁？”曾旺财黑着脸问道。 “刀子，癞皮狗！”侥幸没中毒的同志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方才不在局里的罗铮已经赶回来了，发了很大的火，全局上下士气低落，此时冯保国还在里面挨批评。 等他出来，曾旺财说道：“老冯，局里有内鬼，你们局的人我不大了解，这事儿你得自己查，不然咱们抓特务就是白瞎，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线索。” 辛辛苦苦许久，抓了癞皮狗，抓了刀子，一下子全部付之东流。 这都不是曾旺财担心的，他担心的是刀子后面会报复。 与此同时，癞皮狗跟着刀子逃到了琉璃厂附近，而营救他们的方决明等人从另外的道路撤退，一会儿后会在姜华的一个据点内汇合。 癞皮狗走狗屎运了，他从医院出来后，一直被关在分局，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出不去了，或者等大哥被抓才有机会立功坐牢之后被放出去。 但不巧，那天癞皮狗的隔壁来人，正是被抓的刀子。 刀子被审问多次，扛住之后便被别有用心的冯保国关在癞皮狗隔壁，看看有没有意外的收获。 结果冯保国现在知道了，意外有了，收获没有。 刀子和癞皮狗还真的见过，癞皮狗无聊中跟隔壁的刀子接触上，然后就是被营救出来。 “刀哥，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日后再报！”出卖了大哥的癞皮狗心中有鬼，此时只想跑路，免得露出马脚。 他可是太清楚大哥的脾气了，一旦被知道出卖的事情，百分之一万得死。 “日后？”刀子阴恻恻一笑，一把抓住癞皮狗的肩膀，“日谁之后？你娘吗？小崽子还想跑，老实跟着，不然刀子不认人。” 刀子被折磨的够呛，一把邪火无处发作，甭管癞皮狗有没有用处，既然顺手救出来了，那就没有轻易放走的道理。 而且，出于安全考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杀人灭口。 癞皮狗逃跑不成，讪笑道：“刀哥，不，刀爷，我在里面跟您一样，什么都没说，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就一个北小街的院子，那边不是没出事儿吗，这证明我没问题啊。” “有没有问题，老子说了算，跟着！”刀子抬手一巴掌，把癞皮狗打的转了一圈。 挨了一巴掌的癞皮狗，眼神瞬间清澈了。 癞皮狗再也不敢多说，跟着刀子七个弯八个转的走路，来到一处破败院子的后门。 刀子上前用暗号叫开门，让癞皮狗先进去，完后跟着进去，姜华正在里面等着。 “华姐，大恩不言谢！”刀子郑重的道谢。 姜华看到刀子，明显松了口气：“出来就好，谢就不必了，这个是” 之前和大洪的联络，姜华是通过刀子完成的，而大洪的人姜华并没有见过，只和大洪有过接触。 “他叫癞皮狗，是大洪的人。”刀子把癞皮狗拽过来，“当时大洪派了他们八个去抓张秀芝，后来张秀芝被人救走，八个人死了七个，就活了他一个，在警察局关着，住我隔壁，这次把他带出来，正好问问他交代了什么，还有就是” 癞皮狗慌了，连忙分辩：“爷，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我怀疑，是他出卖了另外七个人。”刀子故意说道，“不然人家两个人，他们八个人，怎么被人轻松干掉的？” “不是，我冤枉啊刀爷，他们不是两个人，他们是两个怪物啊” 第293章 那晚上的战斗重提 关于两个人如何在那晚上干掉七个人，活捉一个，出于了解对手的考量，姜华曾经和方决明仔细的研究过，最终擅长特种战斗的方决明认为，并不难。 方决明是特种作战人才，擅长敌后作战，以少打多，虽然其性格因为出国深造有些自大和高傲，但并不能掩盖其专业性。 就拿这次营救刀子和癞皮狗来说，大致的作战方向是姜华定的，但具体执行，以及用什么办法营救，都是方决明出的主意，并带人执行。 由此可见，方决明确实有门道，所以他说的话，姜华她们听。 “癞皮狗他们缺少警觉性。”方决明从专业的角度来复盘那晚上的战斗，“八个人没有聚集在一起，三个人轮班休息，睡觉，所以这三个人首先被清理掉，根本不用费力气； “其次，他们五个在屋里守着目标，只有癞皮狗一人看管目标，其他四人在打牌，赌鬼打牌的时候注意力那面分散，所以被人突袭一网打尽也不是难事，倒是癞皮狗在这种情况下跑了，我觉得很有问题” “不是，方爷，不是您说的那样，至少不全是”再次被提及自己有问题，癞皮狗慌了，“外面三个兄弟的死应该跟您说的差不多，但我们屋里的五个真不是您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还是四只眼的怪物？” “是这样的，我想起来一个细节！”癞皮狗在求生的欲望下努力的回忆，想起来那道光，“当时他们四个在推牌九，细伢子拿到天牌，却碰到了至尊宝” 这货回忆那晚的牌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方决明不耐烦道：“说重点！” “噢噢噢，重点是，当时我们听到‘咚咚咚’，有一个罐子被人丢进来，后来又‘咚咚咚’丢进来一个罐子。”癞皮狗回忆那晚上被自己遗漏的细节，说的活灵活现，用的拟声词几乎重现当晚的情况。 他连说带比划，说了罐子的外形，吸引起方决明的注意力：“罐子被丢进来，只有几秒钟，它炸了” “其他四个人是被罐子炸死的？” “不是，方爷您听我说完！”癞皮狗咽了口唾沫道，“罐子炸了，但不是炸弹爆炸，它会发光，我的个天老爷，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强的光，跟去了西天见佛光一样，眼睛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来救那个娘们，于是凭着记忆中的位置，跳窗跑了，同时听到屋里有‘嗤嗤’的声音，再然后我就被抓了，我真的不是内奸啊。” 姜华和方决明等人面面相觑，癞皮狗说的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方决明想了想，发现一个漏洞：“你又说看到了四只眼的怪物，有说光太强让你瞎了，前后矛盾啊。” 啪！ 癞皮狗给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怪我没说清楚，罐子爆炸之前我看到有个怪物跳窗进来，因为怪物我才跑的，这事儿在前面，我还被打了一枪，应该是那个怪物打的” 基本上，那晚上的情景被癞皮狗说清楚了。 方决明沉思半晌，结合癞皮狗说的，还有自己的猜测，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认为癞皮狗说的是真的，不过不是四只眼的怪物，应该是ga的装备，或者是他们军队的新式装备，当年打仗的时候他们就弄出来不少稀奇古怪的装备，什么铁桶放炸药包之类的。” “新式装备，罩眼睛上，眼镜？”姜华不解的猜测。 “很可能是！”方决明表情有些严肃，“我猜，他们也发展出来了特种作战部队，也许拥有一些特种装备，所谓四只眼，应该是帮助他们在晚上看得清楚。” 不得不说，这家伙专业能力很强，用一些细枝末节猜到了真相。 “如果你说的是真，那么我们的任务倒是不好做了。”姜华皱眉道，“没想到，内地发展这么快，居然有能够和你们抗衡的特种作战部队。” “错！”方决明傲然道，“首先，他们不一定有特种作战部队，这种部队，不是你有两个新式装备武装就是了，我们可是受过最先进训练的。其次，他们就是有两种装备而已，很好解决。” 姜华不擅长战斗，不知道怎么解决。 方决明得意笑道：“避免晚上和他们直接遭遇就成，咱们在暗他们在明，等咱们把目标任务完成，立即撤退，倒是那个罐子需要防备，我认为，罐子爆炸发出强光，这种武器没有杀伤力，如果遭遇，可以第一时间闭上眼睛，等强光过了再睁开，等他们杀进来，我们还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话说的，十分像游戏当中遇到闪光弹丢过来，迅速甩鼠标，转身躲避。 不过这个有用没用，只有方决明有信心。 但实际上，曾旺财用过一次闪光弹之后便发现这东西在城市内使用十分容易暴露，第一，闪光弹爆炸产生强光，不好解释，第二，闪光弹还有巨大的爆炸声，也不好解释。 所以，曾旺财寻找到了替代品---生化武器催泪弹。 但这不是说，曾旺财放弃使用闪光弹，而是有选择的使用，看实际情况。 “虽然你有把握，但咱们还是需要谨慎！”姜华说道，“这次营救刀子，ga已经受创，但具体伤亡情况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他们肯定加强力量，我们留在他们内部的人很危险，同时我们的首要大目标，不得不需要斟酌” 所谓的首要大目标，指的是针对轧钢总厂这样的工厂生产单位进行破坏。 方决明不同意姜华的意见，他认为，不管困难多大，完成校长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姜华见方决明的臭脾气发作，耐着性子说道：“我们这次的目标很多，你们又是最重要的尖刀，不容有闪失，所以咱们不是不做，而是换一个目标。” “为啥要换？”方决明还是木头一般的摇头，“我觉得轧钢总厂就不错，破坏掉轧钢总厂，他们没办法炼钢炼铁，这多好” “刚刚才拿轧钢总厂做文章，现在再去袭击轧钢总厂，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姜华头疼万分，她忽然想到刚才说的特种部队，计上心头，“咱们换一个轧钢厂” 第294章 目标轧钢厂 姜华也不是说任务不做了，而是要根据情况换一个目标，恰好方决明的脾气发作，她便利用一把。 “你觉得，他们的特种部队，数量会不会很多？”姜华换了一个话题询问。 “我强调一下！”方决明一板一眼的说道，“我们才是特种作战部队，不是拥有一些新式装备就是特种部队。” “行！”姜华咬牙改口，强调刚才的问题。 “不可能太多！”说回老本行，方决明说的头头是道，“第一，装备还需要人使用，人才是最关键的；第二，如果他们这种人很多，或者装备很多，那晚上就不会只派两个人，我觉得他们能有一个排的人在四九城作战就不错了，具体分到各地，人数更少。” “很好，现在我们确认，曾旺财和他一名同伴就是这种人，我们把目标换成轧钢厂怎么样？”姜华说出自己的想法，“第三轧钢厂，工人有一万多，其规模就比总厂要小，也是承担了工业建设很重要钢材冶炼的地方，对这里做出破坏，同样会对他们造成巨大影响； “而且，曾旺财似乎和第三轧钢厂有关系，将这里作为目标，可以顺手清除掉他们。” 方决明一想，对啊，炸掉第三轧钢厂，不仅能达到目的，还能打掉那两个家伙，顺便弄到会发光的炸弹，以及四个眼睛的眼镜。 把这些装备弄到手，想办法弄回去，那就是大功一件，弄不好比完成任务的功劳都要大。 于是，方决明顺利的被说服，决定把目标从总厂换成第三轧钢厂。 目标确定了，姜华便让方决明去准备，她这边打探消息，外加计划行动。 方决明走后，刀子说道：“花姐，这样不保险，现在行动不确定的地方太多了。” 一开始，刀子和姜华都是同意先静默一段时间，躲避可能到来的搜索。 其他方卖弄不说，光是贾东旭这个尾巴就需要一段时间消化，只有贾东旭傻傻的相信，ga没有证据不会抓他。 “现在时机不好，但也不是不能做。”姜华似乎成竹在胸，转向一边缩着不敢乱动的癞皮狗，“癞皮狗，想不想发财” 这话和忽悠贾东旭的时候如出一辙，但癞皮狗比贾东旭清醒多了。 他哭丧着脸回应道：“姑奶奶，发财谁不想，但有钱也要有命去花，您不用这样跟我说话，您就说有嘛事儿要我去做，现在我在你们手上，外面又有人在抓我，我不听你们的听谁的？” “出了这个门，谁知道你跑哪去了。”姜华风轻云淡的说道，“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听话，我让你取代你们大哥，还给你钱，花不完的钱。” 癞皮狗的心思被说破，不敢回应，他本来想好的就是在这儿装孙子，想办法逃出去，然后躲的远远的。 现在不成了，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我听，保证没有二心。” “你带你们大哥一起去轧钢总厂搞破坏” 朝阳分局，会议室。 局长罗铮首先做了自我检讨，十分诚恳认真，接着便将全局上下各个组长骂了一遍。 这次朝阳分局被袭击，或者说被人从局子里揪走要犯，消息瞬间走漏，让朝阳分局成了部里的笑柄。 一大早上，罗铮便打电话向局里做了检讨，并立下军令状，一定要破案。 接着便是开会，复盘，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曾旺财作为支援朝阳分局的军方代表参会。 “冯保国，你把情况向大家做一个说明。”坐在正前方的罗铮，黑着脸坐下说道。 “情况不复杂，就是有人救走了特务要犯。”冯保国言简意赅的说道，“特务使用了药物，趁乱救走了犯人，曾排长提出，我们队伍内部不纯洁，有的同志，哦，不对，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同志了”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曾旺财。 这种发言怎么说呢，往好了说就是胆大，指出了朝阳分局内部的问题，往坏了说，可以说是破坏团结。 因为曾旺财没有证据。 当冯保国的发言完毕，当即便有人指出曾旺财的言论不负责任。 “什么不负责任？我们让人把犯人在眼皮子底下救走就是负责任了？”以往护犊子的罗铮，这次没有倒向自己人，可能觉得曾旺财这个老首长的下级更加值得维护，他老着脸训斥道，“同志们呐，我们要听得进去不同的声音，不要别人说我们不好我们就不高兴，先听听人家怎么说。” 说完，罗铮邀请曾旺财发言。 而在这之前，曾旺财已经做过了解，他了解到敌人的行动十分简单有效，就是从吃的上面突破。 他调查的灵感来自于那部剧，只是没想到，除了吃的食物之外，其他的居然十分吻合。 “敌人通过外面的饭馆送的早点下手，让局里的同志大部分中毒。”曾旺财介绍道，“中毒的人还包括了犯人，出于安全起见，局里立即送去医院抢救，但在半路出现意外” 整个过程被曾旺财完全复盘，几乎没有一点差错。 有人接着质疑，在外面买早点，这个情况很多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足以说明分局内部有问题。 “很简单，知道同志们吃早点可以理解，但知道犯人，而且精确到重要犯人也吃早点，而且吃一样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曾旺财简单解释，最后懒得搭理还有质疑的人，直接看向罗铮，“局长，我请求少数人单独商量接下来的工作，请局长同意。” 他后面的请求，无疑是不信任分局的人，这话一出来会议室便开了锅。 “安静！”罗铮不高兴的站起来，“我点名的人来我的办公室，其他人继续讨论，讨论方向换为内部整治，冯保国，曾旺财” 罗铮点了四个人的名字，其中便有曾旺财和冯保国，另外两个是战斗组的组长。 来到办公室，罗铮继续询问曾旺财的意见，看来对曾旺财刚才的发言分析十分认同。 曾旺财大胆假设：“我认为，敌人有一支作战素养很高的部队在四九城活动，我请求局长把这支部队交给我们特科一排对付” 第295章 特种作战部队 方决明从癞皮狗的讲述中猜测曾旺财是特种作战部队，而曾旺财此刻说的却不是猜测，而是为了争取机会，争取继续负责轧钢厂的机会。 现在四九城不说遍地开花，起码到处都有事儿是真的。 朝阳分局现在的目标是工业体系，重点保护轧钢厂这样的单位，同时这些单位内部的保卫科、民兵连全部严阵以待。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知道特务的下一个目标是哪儿，倒是在朝阳分局内部，有很多声音认为，轧钢总厂是最有可能的。 不过，有刚才的调虎离山，曾旺财内心觉得不对。 “你说的是，特种作战部队？”一名战斗组组长说道，“这种队伍我以前打仗的时候遇到过，小鬼子就有，十分厉害，人人手里都是火力强的冲锋枪，他们专门在我们中间活动，袭击我们的指挥部一类的重要目标” 一边的曾旺财张了张嘴，愕然的看着这位发言的组长，心说你特么不会是以前在独立团李云龙手下干过？你们见过李云龙的意大利炮吗？ 另一名战斗组组长附和道：“我也听说过，听说小鬼子的特种作战部队是从国外接受训练回来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人数不多，但屡次有斩获，后来很多兄弟部队做局才把这支部队给消灭了” “兄弟部队里面就有我们团！” “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儿？” “不好意思说啊，那么多人收拾一个小队的鬼子，最后伤亡那么多人，丢人，这也说明小鬼子的特种部队是真的强。” “如果曾排长说的是真的，我们这次麻烦了。” “麻烦什么呀，我觉得曾排长说的不对，娘希匹有本事弄出来这种队伍？” “” 罗铮听下属扯特种作战部队，而且越扯越是偏题，忍不住开口：“说远了，说远了，继续讨论下面怎么办，曾旺财同志，你好像对下一步的行动有不同意见？” “不是不同意见！”曾旺财说道，“我只是觉得，咱们要负责的目标太多了，在明处，没办法做到完全没有遗漏，我们现在抓了贾东旭，应该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他没说内心的不安，没有意义。 “这倒是一个方向！”罗铮说道，“冯保国，抓紧审问贾东旭，看看有没有重要的线索。” “是，局长！” 曾旺财要审问，不对，是炮制贾东旭，主要目的当然是想问出来线索，顺带着让贾东旭吃点苦头。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冯保国问道：“旺财，你跟我交个实底，特种作战部队的事儿，是真还是假。” 和曾旺财打交道的时间多了，冯保国对曾旺财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总会有目的。 特种作战部队的事儿不小，涉及到日后的战斗，如果消息不对，可是要出乱子的。 作为一名战场上百战余生的人，冯保国也听说过小鬼子的特种作战部队，知道厉害。 “我可没说一定有，但不能保证没有。”曾旺财扯到贾东旭，“老冯，你不觉得此时贾东旭能参与到今天这件事儿，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吗？” “那倒是，没想到这小子拉了一车黄沙。”冯保国点头道，“要不是你见机得快，咱们所有人都会耗在总厂那边，那样指不定局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真有一支特种作战部队在四九城暗中活动，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老冯，我有一招，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什么招？说来听听！” “很明显，贾东旭被人利用了，而且是出卖了，既然敌人能利用他，咱们也能利用他啊。” “可行是可行，不过就怕贾东旭那货上不了台面，坏了我们的事儿。” “不怕，交给我收拾他” 曾旺财定下的计策，“说服”贾东旭当双面二五仔。 他可以肯定，贾东旭被抓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利用贾东旭给敌人传去假消息，最后能不能守株待兔抓到人，那就看天意了。 “好家伙，你整个是一诸葛亮在世啊。”听完了曾旺财的定计，连着几天没有头绪的冯保国喜不自禁，“我觉得成，唯一的问题是，贾东旭恐怕担不起来” “放心，交给我，我能摆弄他！”曾旺财信心十足。 此时，关在小屋子里的贾东旭魂不守舍，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如何，他也压根没有继续幻想剩下的三根金条能不能到手，他只是想，自己的命运会不会跟老娘一样。 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两名背着枪的同志。 “贾东旭，起来，跟我们走！”其中一名同志喝道。 戴着手铐的贾东旭连忙站起来：“同志，请问去哪儿？” “让你走你就走！”另外一名同志在贾东旭腿弯踹了一脚，“废什么话啊，他妈的，要不是因为你，咱们分局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同志，同志，别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贾东旭心存侥幸的狡辩。 不过，他这话有一部分是真的，分局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总的来说他被姜华利用，完全不清楚是怎么被利用的。 “别废话，赶紧走！”那位同志又踹了贾东旭一脚，“你跟我们说不着，你知不知道，干没干，一会儿有人问，我希望你能扛得住，扛久一点。” 这话说的贾东旭不寒而栗，他听说过有过经验的老娘说过里面的事儿，所以才害怕。 不过，他想不到的是，这次他面临的情况，比他老娘严重的多。 贾东旭被带出门，跟着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上次审问刀子的地方，还没有进门，他便听到里面传来曾旺财熟悉的声音。 “老冯，你听我的，贾东旭不老实，先不问，让崔哥先上一套流程。”这是曾旺财的声音。 后面是冯保国的话：“不好，看贾东旭的样子，细皮嫩肉，让老崔动手，他肯定扛不住，上次那个瘦高个那样的人都扛不住。” 瘦高个？ 这不是说的刀子吗？ 贾东旭听到这儿，没有机会继续听，被人从后面踹一脚，撞开门进去。 “哟，说曹操曹操到，老冯，怎么着，按我说的来”曾旺财阴阴一笑道。 “别，不用！”贾东旭吓坏了，“你们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 第296章 给贾东旭一个全套 随着曾旺财的话音落地，角落里站起来一位看起来五十几的男人，他就是老崔。 老崔看起来一副老态，头上的头发缺少不少，呈现斑秃状态，他的背微微躬着，走起路来看起来十分不自然。 “崔哥，麻烦你了！”曾旺财掏出烟，客气的给老崔直接上了一整包。 其实老崔并不老，他幼年的时候便参军，并且参与地下工作，但因为叛徒的出卖，最后被抓了。 在敌人的监狱里面，老崔收到了非人的折磨，但他愣是抗住了，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出去。 后来获救，老崔因为受伤太重，无法胜任一线工作，只能转到后方，再后来便来到朝阳分局，甘心在局里当普通人，不过，因为以前的遭遇，局里要是有个什么难啃的角色，都是交给老崔来负责。 “不麻烦，崔哥我别的不会，干这活手拿把攥。”老崔哆嗦着手接了烟，装进兜里，随后俩眼盯了贾东旭一眼。 仅仅一眼，贾东旭便如坠冰窟。 贾东旭没有机会在这人多待，甚至连求饶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完便被带走，去了隔壁。 进入隔壁房间，贾东旭看到里面有一些铁质的东西，自己不认得，上面锈迹斑斑。 当他看清楚锈迹的时候，忍不住头皮发麻，这哪儿是锈迹，这是陈年血迹啊 看清楚后，贾东旭腿脚发软，一个劲儿的往地上溜：“别别别，我真的什么都说，我有罪，我认识一个坏人叫姜华，她是特务，她让我拉一车黄沙去总厂，但真的只是黄沙，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吓坏了的贾东旭还有一丝理智，知道金条的事儿绝对不能说，其他的出卖随意。 “怂货，就你这样嘛都不是的玩意儿，还敢当特务？”老崔在后面进来，一件件的清理器械，就像收拾心爱的宝贝一样，“进来，关门，咱们分局丢人，还有同志为此牺牲了，不给这小子一点甜头尝尝，对不起牺牲的同志。 “老崔今天我也不管伤不伤天和了，给他来一个全套，可惜啊，他还有大用，身上不能见伤口” 说话间，老崔一样样的又把器械放回去。 贾东旭见状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比器械还让他难受的全套。 老崔这些人之所以对贾东旭火大，是因为医院传来消息，送去救治的同志们，有两位因为中毒太深而牺牲了。 有同志牺牲，又暂时找不到敌人，贾东旭难免被当做出气筒，所以哪怕曾旺财不交代，老崔他们也会好好的炮制贾东旭。 老崔让人把贾东旭安排在一把特殊的椅子上上躺好，让贾东旭头低脚高。 随后老崔亲自拿出来一块臭烘烘的毛巾，一把盖在贾东旭的脸上 没错，贾东旭即将接受的全套服务第一项，威名赫赫有臭名昭着的水刑。 毛巾盖上，老崔的眼中冒出残忍又兴奋的变态光芒，他盯着贾东旭，一只手拿着一水壶，慢慢的倾倒水壶中的水。 贾东旭一瞬间便感觉没办法呼吸了，他剧烈的挣扎，脖子上的血管凸起，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但因为被固定着，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只是徒劳。 老崔对人体的极限把握的很好，时间差不多了，他掀开盖在贾东旭脸上的抹布。 “呼呼呼” 抹布一揭开，贾东旭拼命的呼吸，贪婪地吸气，如同溺水的人一样。 他刚感觉好一点点，眼前一黑，抹布再次下来。 如此来了三次，贾东旭本来骨头就不硬，这下彻底的软了。 隔壁房间。 “旺财，既然他已经交代了，愿意配合，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残忍了一点？”冯保国似乎于心不忍。 “老冯，你也是战场上下来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曾旺财心肠如铁，“你想想咱们的两名同志，他们家还有老婆孩子，还有爹娘，轻易放过他们，对两位同志的家属，是不是残忍？” 这一番话说的，冯保国立即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怨我，那就让老崔再残忍一点” 这一残忍，就是两个小时，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 曾旺财忍不住问道：“老冯，崔哥行不行啊，怎么一点惨叫都没有？” “放心！”冯保国抽着烟，十分放心的说道，“没有动静代表老崔动真格得了，他当年吃的苦太多，身上遭受了各种各样的罪，有些法子，我都不忍心说，老崔动手，越是没有动静，代表越惨。” 曾旺财点点头，对老崔的手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老崔开了门进来，用一块毛巾擦手，嘴里叼着一根没有过滤嘴的香烟。 一问才知道，老崔不喜欢过滤嘴，觉得过滤之后没味儿，所以甭管多好的烟到他手里，过滤嘴要先拿掉。 曾旺财瞬间想到社会我田哥，狠人李丰田。 “妥了！”老崔进来后，把毛巾扎进口袋里说道，“一会儿人过来，你们说什么他会答应什么，不过你们得给他一点时间缓缓。” 所谓缓缓，一开始曾旺财还不理解为啥要缓缓，直到看到了贾东旭进来。 被带进来的贾东旭，整个人的状态属于行尸走肉那种，双眼空洞无神，走路机械如丧尸，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全套，让一个人成了这样。 “嘿” 曾旺财伸手在贾东旭面前晃了晃，发现这人完全没有反应：“得，让他缓缓，行啊崔哥，有一套，辛苦辛苦！” “没啥辛苦！”老崔摆摆手，“我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般不用。” 曾旺财懂了，不再说这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过了一阵，贾东旭似乎缓过来了，扑通跪下，人蜷缩着，不住的往远离老崔的方向爬，最后缩在角落里，眼神躲闪不敢看老崔。 曾旺财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走到角落里蹲下，叹口气道：“小贾啊小贾，你说你干嘛不好，要当特务，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交个实底，你这次躲不过去了，花生米吃定了。” 面色苍白的贾东旭其实根本不用吓唬，他现在巴不得吃花生米死了得了。 “旺财兄弟，我给你磕头了，我错了，你给我一个痛快得了！”贾东旭改缩为跪，真的啪啪给曾旺财磕头。 等他磕了几个，曾旺财才动手拉他：“东旭大哥，如果你戴罪立功，也不用死” 第297章 生化武器催泪弹 四合院，贾家。 “妈，我饿了，啥时候吃饭啊，都到点了，怎么还不做饭啊。”写作业的棒梗看到锅冷灶冷，而老娘又没有做饭的架势，只是一个劲儿的看外面，忍不住嚷嚷。 “别吵，乖乖写作业。”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喝道。 她哪有心思做饭啊，而且家里已经断粮了，想做也没得做。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出去一天半夜没回来的贾东旭，到底咋样了，真被女人拴住了还是怎么地，家里断顿了都不知道，媳妇儿不要，孩子也不要？ 眼瞅着轧钢厂已经下班很久了，对门易忠海都回来了，院里大部分人都回来了，贾东旭还是没影子。 想了想，秦淮茹极不情愿的去对门询问。 为什么说极不情愿，贾家和易家关系一向很好，现在易忠海还只是在内心决定放弃贾东旭，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但秦淮茹已经不大去对门了。 原因就是易忠海和贾张氏不清不楚的事儿传开了。 “咦，是淮如啊，稀客，快进来。”一大妈开的门，看见秦淮茹后，一个稀客说的阴阳怪气的。 秦淮茹忍着一大妈的白眼进屋去，看见易忠海正在喝酒吃饭。 “一大爷，您看见我们家东旭了吗？”秦淮茹问道。 “没看见啊。”易忠海诧异道，“我还说问你呢，东旭一天没上班，也没请假，主任都问了，要不是我搪塞过去，还有麻烦。” “啊？没上班啊”秦淮茹有点慌了，嘀嘀咕咕的念叨，“真是的，人不见，说好了去买菜买粮食的，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她没有贾张氏脸皮厚，加上一大妈刚才的讽刺，她不好意思开口借粮食。 而出乎预料，易忠海装作没听到。 又待了一阵，秦淮茹尴尬不已，只好自己走了。 从易忠海家出来，念着自己不吃可以，孩子不吃不行，于是厚着脸皮去了傻柱家。 秦京茹是真的把傻柱当做男人伺候，还给他做了饭，俩人现在就跟两口子似的，坐在八仙桌前面吃饭。 “哟，秦姐来了，吃了没有？每吃一块吃一口！”傻柱看见秦淮茹当即便开口招呼。 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客气，客人听一听就得了，不能当真。 但秦淮茹真的被逼急了，厚着脸皮坐下说道：“我还真的没吃，不光是我，我们家孩子也没吃，东旭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家正好断粮食，你看要不借我们家一点二合面，等东旭回来，买了粮食我还给你。” 傻柱是个烂好人，而秦京茹又是秦淮茹的堂妹，于是便准备答应。 但没承想，秦京茹轻轻拍了一下傻柱的胳膊，提前说道：“姐，昨儿我还看见家里有粮食呢，今儿怎么就没了，事情真不凑巧，我们家的粮食也吃完了，忘了买，你要不这样，明儿一早我去买了给你，五斤够不够？” “你”秦淮茹气的脸色发白，“你良心让狗给吃了，亏你还姓秦，以后你有事儿，甭想我帮你，呸！” 一扭脸，秦淮茹甩着双马尾走了。 傻子都能听出来秦京茹是推脱，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还明天。 “京茹，这样不好，她毕竟是你姐！”傻柱于心不忍道。 “堂姐，关系远着呢！”秦京茹盯着门外，故意大声说道，“她们贾家就是一无底洞，今儿借，明儿借，月月都要借，但你看他们家还过没有？他们家压根就还不起” 老实讲，秦京茹说的话，站在寻常人家来看，有道理，谁家有余粮禁得起这么借？ 秦淮茹听见这话，更是气的发抖，但她没办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京茹，别那么大声。”傻柱连忙说道，“她们家也是没办法，你这么说，让她听去了，你以后怎么处？你还得回去住呢。” “回什么回？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回去？”秦京茹白了傻柱一眼，“跟个木头似的，人家阎解放马上都要结婚了，你就没有想法？” 秦京茹这话说的已经很直白了，傻柱不可能听不懂。 “我也想啊，但你不是说要解决工作和户口嘛，我这不是没办法。” “哪里去找曾旺财帮忙啊，他路子多，认识的人也多，你是不是不想结婚？不想我就嫁别人。” “别别别，我去找他行了，等他回来” 傻柱和秦京茹都不会想到，接下来四合院发生大事，秦淮茹恢复自由身，血脉觉醒，那时候的秦淮茹就不是今天的秦淮茹了。 到了晚上，棒梗饿的呱呱叫的时候，贾东旭回来了。 秦淮茹立即质问他去哪儿，但贾东旭怎么可能告诉她，没给她一巴掌就不错了。 无奈，秦淮茹只好先说没粮食开饭的事儿，又说了去对门借粮，去隔壁借粮碰壁的事儿。 得知儿子被饿着了，贾东旭恨恨道：“老东西，我算是看明白了，丫就是一黑心的地主老财，还有你们家堂妹，这是什么亲戚” 把所有仇人都骂了一遍，贾东旭才稍微解恨，进去看了饿着肚子睡觉的儿子。 这晚上，贾东旭回忆今天的遭遇，内心不仅恨曾旺财，还恨姜华，他觉得，明儿去找姜华，办成朝阳分局的事儿，同时说什么也要把三根金条要回来 而这晚上，曾旺财没有回来，他去招待所住下。 朝阳分局知道姜华这个名字之后，立即开始调查，去了纺织厂，但很显然，姜华给贾东旭看得证件是假的。 所以，偌大一个四九城，只知道名字和性别，压根没办法找。 一间屋子住了曾旺财父子以及小豹，此时曾友前和小豹已经睡着了，但曾旺财没睡。 他在想，眼前的局势越来越紧张，随时可能爆发战斗。 两个战斗组组长的话让曾旺财警惕，如果真有特种作战部队，不可小觑。 “不行，三级头三级甲还不保险，闪光弹因为癞皮狗可能也曝光了，得寻摸别的东西” 念头闪过，曾旺财心神沉浸入空间。 他的目标是能让敌人丧失战斗力的武器，比如催泪弹之类的，还有就是能活捉敌人的武器。 他已经意识到活口的重要性。 来到特警队，曾旺财依然去装备室，首先提了生化武器催泪弹出来，闪光弹也准备了。 完后曾旺财目光一闪，看到了一把修长的长枪 第298章 深夜练枪 这是一支狙击步枪！ 以前曾旺财也在特警队的装备库里面看到过狙击步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特警队的狙击步枪是大家熟悉的88狙击枪，他没怎么关注。 不是看不上88狙击枪，而是以前觉得用不上。 不过，他看到的这支枪不是88狙击枪，而是一支罕见的t-5000，老毛子生产，射击精度名列世界前茅。 “轧钢厂的环境不同于外面的胡同，胡同里没有制高点，狙击枪的作用不大。”曾旺财一边打量狙击枪，一边喃喃说道，“但如果在轧钢厂这种环境中爆发战斗，狙击枪配上夜视仪，作用太大了，运气好可以洞察战场！” 拿起这支枪，曾旺财内心有了想法，交给小豹这个天生的神枪手使用正好。 狙击枪算是意外的收获，曾旺财继续搜寻，发射橡胶子弹的散弹枪他没有关注，网枪也没要，倒是拿了两把电击枪。 电击枪，相对于电棍来说优势十分明显。 半个小时后，曾旺财更新了所有的装备，除了上次的三级头三级甲和枪械之外，他额外增加了催泪弹套装，电击枪，还有给小豹准备的狙击枪。 此外，最重要的是增加了通讯设备---喉舌送话器。 曾旺财的设想是，如果在轧钢厂内发生上次10号院那样的战斗，而对手又是很硬的具备特种作战能力的部队，那么强攻是下下策，这些装备都能派上用场。 思量停当，曾旺财把这些装备放好，出空间，瞄了眼身边呼噜打的震天响的小豹，又看了眼老爹睡的沉。 “小豹，醒醒”曾旺财推了推老弟，后者纹丝不动，“集合” 小豹瞬间醒来，立即要弹起来，却被曾旺财给摁住了。 “嘘！”曾旺财没让吵醒老爹，“咱俩出去单练。” “哦！”小豹喉咙里挤出沉闷的声音答应，根本不问练啥。 几分钟后，俩人出现在招待所附近的巷子里，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曾旺财故技重施，从空间把电驴提出来。 再次看到电驴，小豹依然忍不住好奇：“大哥，这玩意不用脚蹬就能跑，真神奇” “闭嘴好！”曾旺财没搭理老弟讨好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玩意儿不能给你骑！” “大哥，你咋知道我想骑呢？” “废话，我是你大哥，你尾巴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屎还是拉尿。”曾旺财跨上电驴说道，“上来，一会儿有新鲜东西给你研究，你用不着惦记这个。” 不是他舍不得车，而是时间有限，让小豹研究怎么骑，还不如让他多练练狙击。 听说有新东西，小豹立马忘了电驴，屁颠颠的跨上去。 曾旺财电门一拧，电驴立即无声无息的行驶在胡同里。 出了城，曾旺财找到一个野地的山，取出夜视仪和小豹都装备上，然后再取出通讯器给小豹戴上。 “这个是用来通话用的，你试试看！”曾旺财说道。 “通话？这玩意咋通话？”小豹一脸懵逼，这种后世的设备和枪械不同，他完全搞不懂。 “你别问怎么通，反正就是能通，知道怎么用就行，试试看耳机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曾旺财清楚小豹的特点，只告诉他通讯器怎么使用，而没有解释其他。 小豹似懂非懂，按照曾旺财说的开口：“喂喂，大哥你能听见吗？” 曾旺财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豹，十分无语，抬手指了指山上：“去那儿！” “哟，这么远能行吗？”小豹满脸的意外和惊讶。 曾旺财直接无视，让他赶紧上山。 小豹小跑几步，大概走了十米站住了：“喂喂，大哥你能听见吗？” “滚远点，直接上山！”曾旺财吼道。 你特么是生怕我听不到啊，十米开外用吼的 小豹被吼，这才一溜烟上山。 小山不高，曾旺财无法目测高度，但能够肯定，这个距离哪怕是小豹用比刚才更大的声音吼叫，自己不用设备也无法听到。 “喂喂，小豹”曾旺财尝试喊了一句。 “诶呦，真的听到了。”耳机里传来小豹惊喜的声音，“大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这小玩意儿声音真清楚，比电台还好使，大哥，大哥，喂喂喂，噢噢噢，忘了说了，哦乌尔！” 听着耳机里小豹的话，曾旺财满脸黑线的开口：“可以听到，很清醒，记住了，这就是通讯器的” “大哥，我不信你能听到，咱俩再聊会儿呗！” “” 曾旺财干脆闭嘴，直接上山，给了还在等消息的小豹一个脑瓜崩：“别玩了，以后这玩意就你我，还有你大嫂知道，听见没有？好啦，咱们练枪。” 不等小豹回应，曾旺财取出来t-5000狙击枪。 “咦，这是啥枪，我不问了。”小豹下意识的想要问问题，但立马意识到，闭上嘴巴，欣喜的接过枪。 “这叫狙击枪！”曾旺财道，“知道什么叫狙击枪吗？” “知道，应该是打鸡” 我就多余一问曾旺财在小豹说出“”字之前打断他，免得被和谐：“不是打鸡，是狙击，算了，说了你不懂，你只需要知道，这把枪用好了，能打五里地之外的目标。” “啊？”小豹吓一跳。 虽然t-5000不是巴雷特，但现在的目标也不是《庆余年》中的庆帝，小豹也不是范若若，不用打大宗师，曾旺财觉得，这把枪足够了。 t-5000能够精准的命中25公里之外的目标，差不多十斤重，小豹手中的这一把已经装备了夜视瞄准装备，而且枪口也有装备消音消焰设备。 十发子弹，手动，足够了。 至于瞄准射击，曾旺财觉得，有一晚上训练即使不够也不怕，首次行动如果真用得上，大概率不用开枪，只用防备意外，以及提供战场信息即可。 提前做过功课的曾旺财耐心的给小豹讲解枪怎么用，顺带着讲解狙击手要在什么地方蹲坑等等要点。 足足讲了半个小时，曾旺财才让小豹开始练习。 野外无人，即便是有些声音传出去也不打紧。 一直练到快天亮，曾旺财才和小豹二人清理掉弹壳回城。 因为今儿是贾东旭行动的时候，由冯保国派人跟着，所以曾旺财没有大事儿，可以补眠。 但上午九点多，老七的意外来访让曾旺财忙碌起来。 “七哥！”见到老七，曾旺财问道，“可是发现了大洪？” 第299章 现在也有假货 老七来找曾旺财，不是发现了大洪，而是有另外的事情。 “雷大强你认不认识？”招待所门口，老七叼着烟问道。 “雷大强？这名字有点耳熟”曾旺财拍了拍脑门，有点想不起来了，这几天人多事多，记不起来也难免，“你找我就为了这个？大洪没消息？” “没有，这事儿也不小！”老七喷吐着烟气说道，“雷大强去买木头，被人盯上了，说是给东家买，下面人报上来说东家是你们院的” 曾旺财想起来了，这是秀芝托街道办张姨找的工匠。 雷大强有路子搞到好木材，但最近四九城风声鹤唳，他的路子不好走，于是亲自去找，结果出了岔子，后来老五的人听到四合院便告诉老七，这才有老七找过来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你等会儿！”曾旺财翻身回去，把跟老娘一个屋睡的张秀芝找来。 “没错，雷大强是在帮我们家买东西。”张秀芝肯定了自己是雷大强东家的事情。 老七介绍了更加详细的情况，说叮嘱雷大强的人不是自己人，背景不大清楚，都是道上的，他们不好出面。 曾旺财摸着饿扁了的肚子问道：“七哥，还有你们不好出面的人？行，我和秀芝过去一趟，今儿刚好清闲一点，对了，在哪儿？” “南柳巷！”老七跨上自行车道，“要去就快点，别到时候出事儿，南柳巷在琉璃厂边上，那地方乱的很。” “等会儿”听到琉璃厂，曾旺财心说这么巧，“我开车去，地方太远！” 老七立马把自行车撇下，不骑了：“我也坐车，小车我还没坐过。” 开车来到南柳巷，曾旺财把车停远点儿，穿着便装，一行人进去。 巷子里一言难尽，主打一个曲折。 “旺财老弟，我就不去了。”老七望着跑过来的一黑瘦小子说道，“小黑带你去，认识我的人太多了，他对这儿熟。” “也行，不过我有一问题！”曾旺财道，“黑老弟认识大洪的人吗？” 这边距离琉璃厂不远，没准儿能有收获。 “放心，黑子机灵得很。”老七点头道，“主要的是他身份干净，没人知道他跟我们有关系” 曾旺财也点点头，接着他发现老七这话味道不对，合着你们还想跟我们官面上的人划清界限？ 嗤笑一声，曾旺财也不揭穿。 曾旺财三个人，加上小黑一个，往巷子里走，小黑带路。 一边走，小黑一边介绍：“爷，对方绰号叫马尾，倒买倒卖是主业，不过不倒卖吃喝，主要是一些古董什么的，认识一些人，有时候替别人寻摸一些好东西” 随着小黑的介绍，曾旺财对这个小人物有了一定的了解。 来到一处门头看起来还可以的四合院门口，小黑主动上前去扣动门环，把大门撞得砰砰响。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人开门，看见小黑后咧嘴一笑：“黑子，找马爷？这几位是？” “大主顾！”小黑微微躬身介绍曾旺财几个，“这位是曾老板，想要一些贵重的木材，我便给马爷带来了，放心，绝对信得过。” “曾老板，这么年轻，您可是来对地方了，满四九城，也就我们马爷有好货，您请进” 曾旺财当即进去，接待的那人立马把门关上。 这个四合院前面的倒座还算正常，到了前院就看不下去了，跟个仓库似的，到处放的都是东西，瓶瓶罐罐，还有石头块什么的，花样挺多的。 “怠慢了曾老板，马爷在中院，您请！” “嗯，我看你们这儿不怎么样啊。”曾旺财环视一眼，没有发现，“我跟你说，我要的量可是很大，钱不是问题。” 接待的人闻言心喜，以为是土老帽上门了：“您放心，要什么木材都有。” “别说大话，我要黄花梨，还要金丝楠，这些木材一点半点好说，成根的你们有？” “哟，巧了，马爷前几天才到了一批，您中院请，一会儿满意不满意，您自己看。” 曾旺财再次点头，一起进入中院。 中院就要整洁不少，要么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要么是生活的地方，正屋和东西两边的厢房都很齐整。 接待那人小跑几步，进去喊人。 曾旺财让张秀芝趁机找人，自己也装着观赏的样子走向右边。 张秀芝的动作很快，几秒钟便将左边的几间屋子看了一遍，没找到雷大强。 曾旺财听到正屋动静，停下脚步，假装看中院的一棵树。 “哪位是曾老板？”一山羊胡子从正屋出来，后面跟着先前接待的那人连忙介绍曾旺财。 “哟，曾老板好年轻啊。”山羊胡子的马尾没有邀请曾旺财进屋，率先问道，“曾老板要黄花梨还有金丝楠？不知道要多少？” “东西好我就多买点，家里人多，少了不够用。”曾旺财道，“我要打家具，全套的家具都要，凳子桌子椅子柜子，都要打。” 马尾吓了一跳，大户人家啊，好多年没有这么豪横的人了。 “曾老板豪横！”马尾立即变脸，“您里面请，先喝茶再聊” “茶就不喝了，我要先看货。”曾旺财大喇喇的说道，“东西不行的话，浪费时间。” “那行，咱们去后院，东西都在后院！”马尾说完前面带路。 穿过垂花门，来到后院，后院的情况又不一样，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 “赖三，开门！”马尾让先前接待的那人开了后院最里面的那间屋子。 门一打开，木头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 “曾老板看看，这里面全是上好的木材。”马尾得意洋洋的介绍道，“这是黄花梨，这是金丝楠，其他木材也有，这是紫檀木” 一块一块的木材呈现在曾旺财面前，正如马尾所说，品种比较多，而且量也不小。 是不是巧合曾旺财不知道，但他的目的不是来买木头，而是来找人，顺便看看能不能有巧合的发现。 到现在为止，雷大强和他的徒弟明子二人并未看到，但小黑笃定他们二人在这儿。 要想不暴露身份，又能顺理成章的找人，办法曾旺财只想到一个---找茬。 “媳妇儿，木材我不懂。”曾旺财扯了扯张秀芝的秀芝，“你看看，这个金丝楠，还有黄花梨，是不是假的？木材不都是一根根的吗，他这儿是一块块的。” 马尾脸色微变：“曾老板，东西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我马尾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 “是真是假，看看就知道了。”张秀芝没有理会马尾，伸手抽出一块金丝楠的板子。 这块板子不宽，有点厚，从外表的纹路上看，没有任何问题。 马尾没有拦着张秀芝，在那说这块板子怎么怎么好之类的。 张秀芝忽然抬起手，用功夫大力一劈。 那块板子的一角，应声掉落，露出木头的真实纹路，和外面的金丝楠纹路完全不同的纹路。 特么的，现在也有假的？ 曾旺财顿时有一种前世买手串被骗的感觉。 第300章 甩棍打出来的收获 老实说，曾旺财让张秀芝劈木头，本身就是找茬，但没想到歪打正着，木材真的是假的。 马尾一看露馅，眼中凶光大冒：“好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马爷我的地盘砸场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赖三，叫人！” 曾旺财本就想闹大，没有阻止马尾摇人，当即跟着一起出去。 不一会儿，赖三摇人到位，来了十二三个年纪不一的男的，一个个满面凶光。 既然是找茬，曾旺财自然有准备，电棍不好到处招摇，甩棍就没有这个顾忌了，他给自己三人都配了甩棍。 小豹最喜欢这种局面，见状嘿嘿一笑，当先掏出甩棍。 曾旺财和张秀芝也不客气，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搁在右手握着。 “他妈的，果然是找麻烦的，丫的还有备而来。”马尾看到曾旺财他们的武器，嗤笑一声，“你们拿这种小家伙来，也忒看不起马爷了，赖三，把刀都丢了，揍他丫的，揍完了让他们赔老子的木头。” 赖三等人过来，有的人手里拿着刀。 马尾估计不想闹出人命，看曾旺财只有三个人，手里的棍子比巴掌长一点点，顿时轻敌。 曾旺财他们自然不会提醒他，看他们把刀子丢了，一甩手里的短棍。 嗤！ 原本巴掌长的甩棍，顿时变成一米多长。 曾旺财没有理会赖三等人极为精彩的表情，当先冲了上去，论打架，他现在的战力也不低。 三根金属甩棍，以曾旺财他们现在的水准，抡在头上立马挺尸，抡在手上，一只手瞬间失去战力。 所以，三个本就有功夫在身的人，加上甩棍如虎添翼，短短几分钟就把赖三等十几个人打翻在地，只剩惨叫的份。 马尾这边，还站着的只有他一个。 脸色来不及变白的马尾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下，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狠人了。 “爷，我认栽！”马尾倒也光棍，认怂道，“您划下道，我照做！” “雷大强在哪？”曾旺财直接问道。 “呃”马尾震惊后懂了，“您就是雷大强的东家？” “没错！”曾旺财用甩棍拍拍马尾的脸，故意嚣张的说道，“老子让人来买木头打家具，你丫敢把人给扣下，这也不说了，老子来了，你还想卖给老子那些破烂。” “爷，您轻点儿。”马尾脸疼，苦笑道，“干咱们这行就是这样，蒙一个是一个，是我有眼无珠，我这就放人。” 马尾被曾旺财三人的战力震慑住，又吃不准曾旺财的身份。 他从雷大强那边知道，雷大强的东家是住四合院的，但不知道是啥四合院。 很多人住一起的大杂院是四合院，祖上传下来的独门独户的也是四合院，院子一样，但人不同。 马尾走到后院最前面那间屋子，开了门，进去不一会儿把雷大强和他的徒弟二人放出来。 看到张秀芝，雷大强心生感激：“对不住东家，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儿，出去再说！”张秀芝平淡道。 见人出来了，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曾旺财没有为难马尾，带人直接走人。 后面马尾摸着还在疼的脸骂道：“他妈的，哪来的杀星，要不是爷有大事儿，今儿高低都过不去。” 曾旺财进去的时候是四个人，出来变成六个，南柳巷人多眼杂，他们没有说事儿，一路来到老七等人的地方。 “救出来了？没事儿？”老七倒是悠闲，一个人在院里坐着喝茶。 “没事儿！”曾旺财坐下喝了一口茶道，“揍了他们一顿，可惜没打听到大洪的消息，主要是担心暴露。” 老七点点头，转而向雷大强说道：“你们也是，找谁不好，找马尾，这人是出了名的欺善怕恶，不过也奇怪，他把你们扣起来是因为什么？” 这是一个曾旺财也疑惑的地方，一般来说，谈买卖谈不成，没有扣人的道理。 雷大强的徒弟明子脸色一红，看了眼师父说道：“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多手多嘴，师父跟他们谈事儿，我一个人无聊到处看，看到一屋子里面有几口箱子，一时手贱翻箱子被发现了，他们便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把我和师父扣起来了。 “给东家添麻烦了，下回不敢了。” “原来是这样！”老七好心告诫道，“你这是看到不该看的了，马尾那人好作假，那是个窝点，你应该看到了假货” “不是！”雷大强摇摇头，替徒弟回答道，“明子说箱子里装的东西一包包的，跟马尾的生意应该没关系。” 一包包的？ 曾旺财忽然想到在北小街10号院开箱看到的，里面也是一包包的，全是炸药。 “坏了！”曾旺财连忙问道，“多久的事情了？我的意思是，你们看到箱子，也就是被扣下来是多久的事情了？” “有一晚上了，昨天的事儿。”雷大强见曾旺财表情不对，猜测道，“是箱子有问题？不过现在箱子应该不在了，昨晚上听到他们院里有动静，我们隔着窗户隐约看到他们在搬运箱子。” 曾旺财头皮发麻，知道炸药很可能已经转运，有可能这两天特务就会动手。 他不敢怠慢，离开老七这边回到车上。 情况紧急，曾旺财顾不得其他，掏出易容套装给小豹简单化妆，然后又拿出一套通讯器给小豹戴上。 “盯着马尾这边，有什么问题立即通过通讯器告诉我。”叮嘱过后，曾旺财不放心，再次确认，“知道怎么用？昨晚上教的没忘？” “就是电台，大哥放心！”小豹戴上一顶帽子，把耳机遮掩住，拉开车门下车。 曾旺财立即取出另外一套设备给张秀芝戴上，并简单告诉她怎么用，而张秀芝已经习惯了曾旺财的特色，安静的接受，一个问题都没问。 开车，回朝阳分局，必须将消息同步给冯保国。 嘎斯69开出去几公里，曾旺财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响声从西边传来，距离似乎有点远。 无法判断响声来源，曾旺财没去管，一路回到朝阳分局找冯保国。 但他发现，朝阳分局有点乱，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同志，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冯呢？”曾旺财拉住一名公安问道。 这段时间，整个朝阳分局没人不认识曾旺财。 那名公安指了指楼上道：“在二楼，紧急会议，石景山那边出事儿了，发生了爆炸，头儿发火了” 刚才那声响是爆炸？ 特务这么快就动手了？ 曾旺财内心凛然，快步上楼。 第301章 分兵 曾旺财没有猜错，确实是特务动手了。 位于石景山的机械厂，军事工厂遭到特务破坏，被炸弹袭击，受到一点损失。 虽然只是一点损失，但大佬震怒，命令各区分局，各厂保卫科、民兵连，务必严防死守，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同时命令各单位，一定要尽快找到这伙特务，消灭他们。 会议室当中，罗铮头大如斗，因为需要保护的目标太多了，没有重点，就会导致兵力过于分散，不利于战斗。 “冯保国，你们组是负责侦查的，你先谈谈。”罗铮揉着眉心说道。 “是，局长！”冯保国不敢怠慢，立即站起来汇报，“按照我们掌握的情况，特务的目标应该是炼钢总厂！” 朝阳分局内鬼的事情还未解决，所以冯保国没在大会上说关于利用贾东旭的事情。 罗铮了解这一点，并未详细询问。 这时候曾旺财来了，他进入会议室：“局长，各位同志，有新的发现，我在南柳巷发现新的情况，确认特务利用四九城的坏分子，打算袭击轧钢总厂，破坏生产作业” 大洪、马尾，还有炸药，曾旺财一股脑全部说了。 这种事情不能隐瞒，否则隐患不小。 罗铮和冯保国深深注视曾旺财，似乎想确认曾旺财的真实意图，确认他是不是忘了分局有内鬼的事情。 但是可惜，曾旺财没有打住，继续建议道：“局长，我认为，当务之急是立即加强对轧钢总厂的保卫，加强人手。 “特务的人手不支持他们袭击多个目标，如果我是他们，为了确保成功，我会集中力量袭击一个目标，而不是贪多嚼不烂的想多点开花” “我同意曾旺财同志的意见。”冯保国表态。 “那好，立即行动！”罗铮当机立断下命令。 稍后，曾旺财、冯保国来到罗铮的办公室。 “怎么搞的，这种会议上说这种消息，那不等于告诉敌人，我们有准备吗？”急性子的罗铮一刻都没等，进屋就问，“那个贾东旭是怎么回事儿？” “局长，贾东旭那边不能做全部指望！”负责贾东旭方向的冯保国说道。 实际上，贾东旭那边能不能成，曾旺财都没有底。 这时候曾旺财眉头跳动几下，听到耳机中小豹汇报的消息。 小豹说，确认一伙人正在准备袭击轧钢总厂，并提供了马尾他们的落脚点。 “局长，我的人找到了他们一个落脚点，炸药可能藏在那，地址是”曾旺财插进二人中间说道。 “好小子，你还藏着这一手！”冯保国大喜，“局长，有地点就好办，立即端了” 他们不可能想到，曾旺财不是藏着一手，而是刚得到的消息。 拥有现代化通讯设备，等同于开挂。 “我有个想法！”曾旺财大胆的建议，“目前我的人只看到一些地痞无赖，并没有发现特务姜华的人，如果我们现在端了那个点，伤不到特务丝毫，咱们不如继续盯着。” “你的想法很大胆啊，但万一出事儿，那可不是小问题。”罗铮信心不足的说道，“咱们就这么多人，总厂保卫科和民兵连不能做太大指望，机械厂出事就是因为特务买通了咱们内部的人。 “而且，特务很可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咱们应对这种人的经验不多。” 人手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曾旺财既然提出这个建议，自然是有准备的。 他再次提出，自己一个班的人，除了小豹之外，全部给分局战斗组指挥，加强战斗组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 “我和曾豹同志继续留在第三轧钢厂，防备贾东旭那边的状况” 最终，经过一番谈论，罗铮同意了曾旺财的分兵策略。 确定了方案，曾旺财让冯保国的人立即去替换小豹，他自己则和张秀芝返回轧钢厂。 要想应对可能到来的战斗，光靠曾旺财三个人是不行的，必须有赵宏庆的保卫科帮助。 但鉴于轧钢厂保卫科的乱象，曾旺财不能信任所有人，他只敢相信赵宏庆一个人。 位于武器库楼上，赵宏庆的办公室里，这位退役多年的科长同志，得知可能会有和特务战斗，热血迸发。 赵宏庆摸着配枪感慨道：“老伙计，这次可能就不是装样子了，嘿嘿” “老赵，你想多了。”曾旺财猜到了赵宏庆想打仗的想法，“你的保卫科是啥情况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如果特务真的来咱们厂，你指望他们能打得过擅长敌后作战的特务？不通风报信就不错了。” 曾旺财故意打击赵宏庆，是想他担起外围围堵的重任。 因为保卫科的不靠谱，就像机械厂那样，可能存在泄密的问题，曾旺财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提前告知计划。 他只希望，赵宏庆带人组织起来第二张网，这样即使保卫科有一两个人是老六，由于不知道计划，无法传递消息，而这一两个人夹在很多人中间，大概率不会搞事情。 自己的队伍被质疑，赵宏庆不禁老脸发烫，无法反驳。 换一个人这么说，他还能分辩几句，但是在张秀芝面前，他反驳不了。 “这话说的，好歹给点面子。”赵宏庆尴尬一笑，“你总不能靠你们一个班的人跟特务干？” “不是一个班，准确的说是两个。”曾旺财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和曾豹，我媳妇儿帮你。” “啊？你开玩笑？” “没有，相信我，真要是有人来，这是最好的安排。”曾旺财强调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乱来，主力还是你们，我和曾豹主要负责侦查” 曾旺财的计划就是，小豹占高点，打狙击，同时提供战场观察，把情况传递给张秀芝，再由张秀芝传递给赵宏庆，然后赵宏庆再带人围追堵截。 这些不能跟赵宏庆说，所以在赵宏庆这儿相当于没有计划。 曾旺财没有详细解释，在赵宏庆略微发愣中转移话题的问道：“现在的问题是，轧钢厂这么大，咱们以哪里为重点，这方面你最清楚了。” “没错！”赵宏庆识趣的答道，“第一重要的就是生产车间，如果特务毁掉了车间的设备，咱们厂就没办法正常生产” 这特么的就是废话。 曾旺财腹诽，随后追问：“车间有好多啊，好几个呢，咱们守得过来？重点，咱们找车间里面最重要的一个。” “一车间！”赵宏庆的回答十分干脆。 第302章 勘察一车间 论及对轧钢厂的了解，曾旺财连张秀芝都比不上，更不用说和赵宏庆比。 说到底，他在轧钢厂上班时间太短。 所以，曾旺财认为，如果有人要在轧钢厂搞破坏，赵宏庆说的一车间很有可能是目标。 “老赵，那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弄你们保卫科的人，我和我媳妇儿去厂里看看，勘察一下。”曾旺财当仁不让的说道。 张秀芝在厂里上班时间虽然也不长，但她是保卫科的，整天在厂里逛。 所以有张秀芝带着，赵宏庆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当即，赵宏庆去安排保卫科的人，曾旺财和张秀芝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了赶回来的小豹。 趁着天没黑，曾旺财三人在厂里转悠一圈，把除了一车间之外的几个车间仔细看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完后，曾旺财重点勘察一车间。 此时轧钢厂刚下班，一车间的工人陆陆续续的回家，因为没有安排夜班生产，所以一车间今晚没人。 这是曾旺财第一次进入这个年代的工厂车间，他看到里面“先进”的机床设备，可以想象钳工的重要性。 手搓的年代，钳工的能力手法和后世洗脚城中的红牌技师一样，香的很。 曾旺财觉得，这个比喻虽然不恰当，但是很贴切。 “呵！”曾旺财想起在空间中见到过的进口机床，内心感慨，“有一天，我要是当了将军，有足够的社会地位，弄出来一些出格的东西提升国家生产力，不过分” “大哥，咋啦？车间不对吗？”小豹看到曾旺财脸上歪歪的表情，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咳咳！”曾旺财咳嗽一声掩盖歪歪被发现的尴尬，指着车间墙体高处的窗户道，“小豹，你看看那儿，这些窗户很关键，如果特务被堵在车间里面对峙，窗户就是突破口” 曾旺财只是随口说，他压根没想到，这些窗户真的成了后面的关键。 “大哥，窗户太高了？” “笨，窗户高，你也可以高。”曾旺财带头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外面有高点，你忘了我跟你说的狙击手选蹲点的要素了，你看，就是那儿” 在一车间外，准确的说是每一个车架外面都有高架，是给吊车用的。 一车间虽然不是热轧车间，但也需要吊材料。 爬上高架，曾旺财选了一个点，指着下面的一车间说道：“你看，从这儿能够穿透窗户，从这儿可以锁死这扇窗户里面的目标。” 小豹看了看曾旺财指的方向，忽然回头：“大哥，那儿岂不是更好？” “额” 在曾旺财他们后面，有一个烟囱一样的原型建筑物，但那明显不是烟囱。 如果狙击手在这个高塔一样的建筑顶层，配上曾旺财给的装备，可以做到监控全厂大部分地方。 但是光监控还不够，曾旺财既然给小豹配上t--5000狙击步枪，还指望他在必要的时候提供火力支持。 “不错小豹，你的眼光不错，走，咱们去看看。”曾旺财从高架上下来，问过张秀芝才知道，“烟囱”是水塔。 三人当即一起去水塔那勘察，但还没有走出一车间的范围，忽然看到几个工人从一条路上窜出来。 巧的是，这几个工人，有曾旺财的熟人－－－易中海。 更巧的是，里面有张秀芝的一个“仇人”。 张秀芝在轧钢厂得罪了不少人，这几个工人中有一个，曾经偷了厂里的轴承，被张秀芝抓到。 这货想收买张秀芝，结果张秀芝不给面儿，直接抓了，再然后这货便来到清洁队和易中海做伴。 “哟，这不是咱们厂保卫科铁面无私的劳模张秀芝吗？你不是” “李健！”张秀芝直呼这货的名字，打断他说话，“下班赶紧回去，不要在厂里逗留。” 张秀芝本来是一番好心，偷一个轴承，已经受到了惩罚，罪不至死，如果晚上真有特务破坏，工人碰上了弄不好就是灭口的下场。 但李健听不懂，压根不领情：“还嚣张？听说你们家已经空了好几天了，得罪这么多人不敢回家了？以后别么轴。” “这丫谁啊？”曾旺财问道。 张秀芝简单说了李健的情况。 “李健是？”曾旺财呵呵一笑，“偷东西还这么牛逼，厕所没扫够对，那行，接着扫，什么时候把嘴巴扫干净才算数。” “你丫谁啊？”李健现在心中的痛点就是扫厕所，闻言十分火大。 “他叫曾旺财。”易中海站出来说道，“李健，我劝你别惹他，惹他的人没有好下场，不过，他不是咱们厂的人。” “曾旺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李健回忆两秒，想不起来曾旺财就是前段时间轧钢厂谣言的主角，冷笑道，“不是轧钢厂的人还能管轧钢厂的事儿？你算老几，张秀芝你等着，这事儿不算完。” 李健意识不到易中海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在暗中拱火，因为易中海清楚李健的性格。 曾旺财是了解易中海的，看出来易中海的小花招，他没有太在意的说道：“易师傅，宝刀不老啊，看来你的厕所也没扫够。” 说罢，曾旺财不再搭理这几个人，现在大事要紧。 易中海盯着曾旺财几人的背影看了几秒，眼底阴鸷闪过。 “易师傅，他那话什么意思？”李健问道。 “他跟我有仇，在咒我。”易中海自然不会说实话，“不过他是张秀芝的对象，要结婚了。” “曹他大爷的，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嚣张，原来是靠着女人。”李健骂骂咧咧的说道，“张秀芝随便放外人进来，这不合规矩，我要告她。” 易中海自然是不会劝李健，他的目的就是给曾旺财添堵，巴不得曾旺财的麻烦越多越好。 几人来到厂门口，李健拍了拍收发室的窗户：“喂，你们保卫科干嘛吃的，走后门是不是，张秀芝把外人放进厂里来了，你们都不管的？” 收发室里面的那位不知道李健说的是谁，于是就问。 当他得知李健说的是曾旺财，当即冷笑道：“下班赶紧回去，不该你操心的瞎操心，人家是有任务来的，瞎说什么玩意，赶紧走。” 听到这话，易中海蓦然想起轧钢厂最近的不对。 他一八级钳工，又是占据扫厕所这么重要的位置，了解的消息比一般人要多。 回到四合院家里，易中海左右想觉得不对，于是不顾之前的事儿来到对门贾家。 “淮茹，东旭回来了吗？”易中海站在贾家门口问道。 第303章 易中海的小阴招 在绝大多数地方，饭馆和食堂都是传播消息的一大重要地点，但是在轧钢厂，这个重要地点要加上一个厕所。 见识过很多事的易中海，虽然没有听说过直接和特务有关的详细消息，但他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轧钢厂最近不太平。 而恰好，贾东旭最近反常得很，不请假不上班，不回家。 如果只有前两者，也许易中海还不会怀疑，但加上不回家，易中海有理由相信贾东旭遇到事情了。 他抱着贾东旭在想办法对付曾旺财的猜测，摒弃和秦淮茹之间的不快，提着秦淮茹最需要的粮食过来。 “一大爷来了，快进来说。”开了门的秦淮茹看到易中海手中的布口袋，哪还有心思念及之前的碰壁。 家里断顿，男人不回来，秦淮茹没办法，说破了嘴皮子去借，去讨，但是连秦京茹都不借她，还有谁愿意借？ 所以，秦淮茹已经急的没办法了，去菜市场捡了一点烂菜叶子，加上寻摸到一些野菜糊弄。 可是这个年头，烂菜叶子也是宝贝，不可能每天都运气好能捡到。 “淮茹，你们晚上就吃这个？”易中海看着贾家八仙桌上的晚饭，故意问道。 “不吃这个怎么办？”秦淮茹一脸的愁苦，“就这还是我去菜市场拼命抢回来的，我那个妹妹不是个东西，找她借点粮食，本来傻柱都答应了，被她拦住了，早知道现在，当初我就不应该把她从乡下带来。” 她不敢说易中海不借粮食的事情，暗中点了一下，当初自己可是在秦京茹这件事上帮了忙的。 “这事儿怪我。”易中海听出来秦淮茹的意思，就这秦淮茹的需求递上口袋，“自从曾旺财胡说八道之后，你一大妈跟我吵了好几回了，不是情况特殊，我不敢登你家门，闲言碎语太多了。 “今儿上班看到东旭没去，我这才知道不对，赶紧给你拿来粮食，这是十斤棒子面，你将就着对付，别说还不还的话，傻柱那边我改天说他。” 秦淮茹连忙道谢，为了孩子，她哪敢计较太多。 眼看气氛缓和了，关系融洽了，易中海再说正题：“淮茹，东旭不对劲，他出去都没跟你说去哪儿了吗？车间主任还来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再这样旷工是小事儿，但扯到别的什么，弄不好工作不保，别给厂里开除了，你们一家子吃喝没着落。” 这两天，秦淮茹经历了很多，想了很多，最主要想的是贾东旭真的不要自己，自己带着孩子怎么活。 她怀疑贾东旭在外面有人了，没想过其他，更没有想过贾东旭会被开除。 虽然不太懂厂里的事情，可秦淮茹清楚，现在工人就是铁饭碗，只要不是自己作死，一般不会开除。 易中海提到开除，秦淮茹才意识到也许问题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么严重？一大爷，您就不能帮着说和一下？东旭真被开除的话，我们一家子怎么活？” “那要看什么事儿，我跟你说，最近厂里不太平，或者是四九城都不太平，别让东旭扯到了救不回来的事情上面去。”易中海吓唬道，“你好好想想，东旭会去哪儿，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 联想到那晚上看到的事情，秦淮茹吓坏了，六神无主的说道：“不知道啊，他是晚上走的，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晚上？”易中海皱眉，“坏了，说不准东旭走了歪路，淮茹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啊？您别吓唬我。”秦淮茹更加慌了，她想起来贾东旭发财拿面回来的事情，觉得易中海没准儿说中了，央求道，“那我该怎么办啊一大爷，我们一家子怎么办啊，东旭要是真的出事儿，我们家都不能活了” 虽然慌张害怕，但秦淮茹还是没把贾东旭拿面回来的事情说出来。 但这件事儿并不是秘密，因为棒梗出去显摆过。 易中海没有揭穿：“这个你千万别跟外人说，如果东旭回来，你劝他回来，还有，我今儿在厂里看到曾旺财和张秀芝了” 他把之前遇到曾旺财三人的事情告诉秦淮茹，并且按照他自己怀疑的方向做了修饰表达，确保秦淮茹能听懂曾旺财是冲着特务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只要怀疑某个人是特务，甭管有没有证据，第一时间举报才是正常的表现。 易中海反其道而行之，不惜违背他之前的人设，告诉秦淮茹曾旺财的消息，这不得不让秦淮茹念他的好。 但易中海真正的目的是，如果贾东旭真的和特务有瓜葛要对轧钢厂下手，又得知曾旺财的消息，没准儿能借特务的手除掉曾旺财。 这边是易中海凭借小道消息，以及他的头脑分析设计的小阴招。 不得不说，易中海的脑子，不是刘海忠能比的。 秦淮茹听懂后急哭了：“可是，我现在去哪儿找他啊，见不到他，我也没办法告诉他。” “淮茹，你别急！”易中海进一步诱导，“你想想东旭可能去哪儿，赶紧去找，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过，孩子你别担心，我帮你带着。” 让秦淮茹去找人，并不是易中海的想法，他只是防备贾东旭偷偷摸摸的回来。 “好好好，我马上去找。”秦淮茹慌慌张张的出门。 这一次，又让易中海猜对了，贾东旭不可能被秦淮茹找到，但他会回来。 贾东旭被曾旺财“策反”，同意去姜华那边做卧底，把姜华引到轧钢厂。 但是姜华本来的目标就是轧钢厂，压根不需要贾东旭勾搭。 所以，得知这一情况，贾东旭差点乐死。 不过他乐着了，姜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要利用贾东旭的身份做文章，因此给贾东旭争取到了一个有人陪同一起的回家机会。 此时的贾东旭清楚的认识到，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自己都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姜华成功了，搞了破坏，那么自己肯定会被拉出去毙了。 而如果曾旺财成功防住姜华的破坏，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牢底坐穿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贾东旭产生了跑路的想法。 要跑路，就要有盘缠，家里墙角藏着的金条必须挖出来。 当天晚上，贾东旭在刀子的陪同下，回到了夜不闭户的四合院。 第304章 威胁秦淮茹管用吗？ “警告你，别耍花招！”刀子盯着黑夜中的贾东旭说道。 “刀哥，我就拿之前你们给我的金条。”黑暗中的贾东旭不敢乱动，“这次跟着你们做了这件事，我以后在四九城就没办法混了，华姐答应我让我走的。” 不是贾东旭天真的认为自己能走，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这么相信。 当然，贾东旭也有别的希望，他希望姜华和曾旺财来一个两败俱伤，那样自己便可以趁乱走人。 他觉得这很有可能发生，因为曾旺财厉害，姜华也厉害，两个厉害的家伙碰到一起，自己没准儿真有机会。 刀子倒是没有戳破贾东旭幻想的泡泡，他认为没有必要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多说什么。 他知道，姜华对贾东旭有一个带路任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体炸弹任务。 “赶紧的！”刀子催促一声，接着说道，“你老婆孩子不在家啊，是不是玩什么花招？” “没有，我哪敢啊刀哥！”贾东旭分辩道，“我都两天没回来了，家里的情况哪知道，对了，家里断顿了，我老婆应该是借粮食去了。” 刀子没有开灯，担心引来注意，打着手电去查看一番，发现贾东旭说的是真的。 “你大爷的，心真狠啊你。”刀子骂道，“手里捏着黄金，愣是把家里弄的揭不开锅，不顾老婆孩子的死活，你也是独一份了。” “刀哥这话说的，我那不是为了安全嘛。”贾东旭讪笑解释。 这个解释，刀子接受了，他刚才骂贾东旭，也只是有感而发。 贾东旭随后去墙角那取出来金条，当着刀子的面儿把长裤给脱了，又去拿来针线，把两根金条一左一右的藏进裤衩上缝的口袋里面，用针线缝好。 内裤藏细软，这一招几十年后都有人用。 （注一下：真事儿，我有一个朋友，真的是朋友，非我本人哈，他遭遇特殊情况，因为暂住证的事情被收容站收容，后来半夜把三百块钱藏进内裤皮筋那儿，出来后靠这三百块当路费回家。） 藏好金条，贾东旭穿上裤子，表示再无牵挂了。 刀子见他连老婆孩子都不关心，心中不耻，但没有多说。 俩人从贾家出来，偷偷摸摸出了四合院，没去大路，左拐准备走胡同。 走过一个拐角，俩人冷不丁碰上回来的秦淮茹。 秦淮茹走路没声音，心里乱糟糟的，猛地看到大半夜还有人跟自己一样走夜路，借着月光打量几眼。 “东旭”认出来月光下的男人，秦淮茹喜不自禁，“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一大爷今儿来家特意关照我，让我去找你，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混，曾旺财现在就在厂里” 秦淮茹没有过多的思考刀子，她只想赶紧说出轧钢厂曾旺财的事情，好让男人回头。 她知道，男人现在很怕曾旺财。 “曾旺财？”刀子低声念叨，想起来那个在朝阳分局的人，“他在轧钢厂？” “东旭，他是” “臭娘们，一点眼力界儿都没有，这是刀哥！”贾东旭不等刀子吩咐，贴心的问道，“曾旺财在厂里我知道，你说说易中海那个老东西都跟你说什么了？” 秦淮茹看到贾东旭身边跟着的刀子是个男人，瞬间放心一半，排除掉贾东旭在外面有女人的选项。 不过她想起易中海说的话，担心刀子不是好人，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说啊，老东西跟你说啥了？”贾东旭发火追问，并抬手做出打人的姿态。 秦淮茹不敢再犹豫，一五一十说了易中海要她转告的话，并担忧的看了眼刀子。 而刀子也在看秦淮茹！ 老实说，刀子没想到会有这种巧合，他本来和贾东旭说好的，冒充贾东旭一朋友，免得贾东旭的家里人怀疑。 现在不用冒充了，因为没用了，被人猜到了身份，而且还让贾东旭的老婆撞见，这几乎等于暴露。 所以，刀子恶念陡然升起，摸出刀就要把秦淮茹杀了灭口。 秦淮茹一直在注意刀子，她看到刀子的动作，心胆俱裂的说道：“一大爷明儿看不到我就会去派出所举报” 刀子的刀子顿住，有些意外的说道：“哟，脑子转的挺快啊。” “是真的！”秦淮茹连忙解释，“我今儿就是出去找他才回来这么晚，让我找他的就是一大爷，一大爷聪明得很，明儿不见我，就算不想着就我，只冲着让他自己撇清关系上也会去举报。” “东旭，她说的是真的？什么狗屁一大爷这么牛逼？”刀子向贾东旭求证。 秦淮茹可怜巴巴的看着贾东旭，她差不多猜到了贾东旭要跑，所以担心贾东旭不肯作证。 “差不多，那个老东西有点道行。”贾东旭没看秦淮茹，“不过也有限，他被曾旺财整的翻不了身，老家伙想借我们的手收拾曾旺财。” “这倒是没问题。”刀子轻笑道，“反正我们也要找他的麻烦，他娘的，那个丫头把老子整的这么惨，这口气不出可不行。 “关键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轧钢厂就曾旺财三个人在。” 工厂保卫科，刀子他们从来没有担心过。 而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刀子他们没有接收到相关的消息。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头嘴里向来没谱，真假不分的。”贾东旭说道，他不敢把话说死，万一错了要被迁怒。 “那行，不急，反正还有时间调整计划。”刀子看向秦淮茹，“至于你，多说一句，你就会成寡妇。” 这明显是在威胁秦淮茹，刀子觉得这个威胁一定管用。 但在秦淮茹看来，当寡妇似乎也不错啊，前提必须是自己能顶掉贾东旭在轧钢厂的班 女人的心思，真是不可捉摸。 贾东旭不会想到，刀子的威胁，实际上给秦淮茹打开了一扇窗户。 就此分开，秦淮茹心事重重的回家，而刀子和贾东旭回窝点。 安顿并监控好贾东旭，刀子去找姜华汇报。 “轧钢厂空了？”姜华闻言蹙眉沉思几秒，“如果是真，咱们的计划要变，明天等到消息再说。 “贾东旭的老婆可靠吗？” 她这话问的意思是，秦淮茹会不会把贾东旭回去的消息透露出去。 “应该可靠。”刀子想了想，肯定道，“可靠，除非她想贾东旭死，我了解过他家的情况，就贾东旭一个人赚钱，贾东旭死了的话，他家就得喝西北风。” “好，明天联系老六。” 深夜，秦淮茹辗转难眠，当寡妇的诱惑，越来越大，她越来越难以抗衡。 第305章 秦淮茹开始蜕变 秦淮茹本以为，婆婆坐牢了之后，自己的日子会好过一点，不再当 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但事与愿违，日子不仅没有变得好过，反而更加艰难了。 吃喝上面不去说，说了也没用，就一点，总是挨打怎么过？ 秦淮茹想起最近自己挨的打，简直比一辈子都要多。 她从贾东旭打她的举动中看出来，贾东旭已经不是以前的贾东旭了，而且刚才，刀子要刀她，贾东旭居然没有表示，需要她主动解释再去求证 “他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了”这个念头在秦淮茹的脑子里成型，接着她想到贾东旭的打算，“看来他不仅是不管我的死活，他是所有人的死活都不管了，只想管他自己，孩子不要了，老娘也不要了，应该是要跑了，对了，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想到这里，秦淮茹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墙角，撬开那块快要包浆的地砖。 贾东旭以为他藏东西的地点十分隐蔽，没有人知道，而实际上，秦淮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没有动而已。 那天贾东旭拿回来钱和面，后来秦淮茹趁着家里没人开了宝箱，看到了金条，所以易中海一说她便没有丝毫的怀疑。 撬开地砖，秦淮茹拿出贾东旭的铁盒子打开，毫无疑问里面空了，不仅金条没了，就连以前藏着的为数不多的钞票也没了。 贾东旭一分钱都没给秦淮茹留下。 “呵呵，哈哈哈，真的拿走了。”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秦淮茹蓦然发笑，有点疯癫的自语道，“这么多年的夫妻，孩子给他生了俩，居然一点情分都不顾” 想想这么多年的日子，秦淮茹觉得自己很可怜。 没错，就是可怜。 以前她在四合院的可怜大多数是装的，博取同情。 现在不是了，她忽然发现，自己虽然是村里各家各户羡慕的对象，其实啥都不是。 不说和曾旺财的对象张秀芝比，就是和后来的秦京茹比，自己也差远了。 在墙角坐了一会儿，秦淮茹正落寞挣扎的时候，床上小当开始哭喊。 听到孩子哭喊，秦淮茹坚强起来，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 她起来，把小当抱起来，去外屋拿暖瓶倒了一点温热水，哄着小当喝了，并把她哄睡着。 随后，她把棒梗喊醒，交代他照顾好妹妹，自己要出去，还交代棒梗，不能跟别人说，有人问起来就说自己今儿在家。 家里安顿好，秦淮茹套了一件厚厚的打满补丁的褂子，又把冬天才用得上的帽子翻出来戴上。 准备妥当，秦淮茹出门，在黑乎乎的夜里，坚定的走向轧钢厂。 来到轧钢厂大门，秦淮茹知道自己进不去，便直接敲了门卫传达室的玻璃。 这个时候，赵宏庆已经把保卫科整顿了一遍，要害位置都换上了信得过的人。 传达室里面，两个保卫科的同志正精神抖擞的说话，并警戒。 “同志，这个点你来这儿干嘛？”两个人中，年轻一点的问道，另外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已经摸上了五四的把。 他俩还算警惕，秦淮茹还没有靠近的时候便发现了，只是装的和平时一样。 深更半夜，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过来，怎么可能不可疑。 “我找人！”秦淮茹镇定的说道。 她没抬头看，有点担心自己被人记住。 “找人？”两位同志更加警惕了，摸着枪柄的那人道，“这个点找人可不对，厂里没人了，你是谁？到底来干嘛？” “我真的找人！”秦淮茹依然低着头，“我找曾旺财，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你转达一下，他肯定会见我。” “你知道曾旺财？”年纪大的那位脸色微微一变，“你等会儿，就在这儿别动。” 说话间，他让同事看着秦淮茹，自己去一边摇了电话机，汇报情况后便开始漫长的等候。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电话响了，那边让他们看住秦淮茹。 又过了一会儿，张秀芝一个人从厂里出来。 看到张秀芝，秦淮茹没等张秀芝开口，直接说道：“他回来了！” 秦淮茹知道，如果贾东旭有问题，张秀芝一定能听懂。 果然，张秀芝猜到了“他”是谁。 几分钟后，俩人走在轧钢厂漆黑的路上。 打着手电筒的张秀芝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要见旺财兄弟，这件事儿请他拿主意。”秦淮茹凄然一笑道，“我们一家子没有活路了，我只相信旺财兄弟能帮我。” 她的潜台词是，我有要求，但我不会跟你说，信不过你。 在决定找曾旺财之前，秦淮茹想过别的方案，想过去找易中海，但她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觉得，自己的要求易中海做不到，而且即使是易中海能够做到，她也不信易中海的人。 前一大爷的人设最近才崩塌，但秦淮茹一直都了解那位前一大爷的为人。 简单的说，她信不过易中海。 张秀芝点点头，没再说话，直接把秦淮茹带到了保卫科值班室那边。 刚才，张秀芝一直在和赵宏庆一道，跟着巡逻队巡逻，并透过通讯器将情况告诉曾旺财。 接到通知的时候，张秀芝便跟曾旺财说了，刚才她又找机会把来人是秦淮茹告诉了曾旺财，曾旺财让她把秦淮茹带到这儿。 “秦嫂子，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 曾旺财和小豹二人刚从水塔那儿回来。 “贾东旭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一大爷说贾东旭在干坏事儿”秦淮茹满脸的忧伤和纠结，说贾东旭回来，单却不说其他有用的消息，故意强调道，“这怎么办？我们一家子没活路了，贾东旭要是真干了饿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儿被抓，我们娘仨以后怎么活啊？” 这个女人，蜕变了啊，不知道她遭遇了啥，开始往原着中的人设转变了 曾旺财看着“花容失色”的秦淮茹，内心感慨。 来到四合院之后，见识到众禽的人设，曾旺财觉得这些人和原着中还是有差别的，尤其是秦淮茹。 原着中的秦淮茹，为了孩子就没有她不敢、不愿做的，但这儿的秦淮茹却不是，显得存在感十分低，光芒都被贾张氏和贾东旭夺去了。 “秦嫂子，慢点说，贾东旭什么时候回来的？跟着他的人是谁？他回来干嘛？有没有说什么？”曾旺财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秦淮茹似乎没有听到曾旺财的问题，念叨道：“怎么办啊旺财兄弟，东旭要是出事儿，我们一家子怎么活啊” 第306章 曾旺财的承诺 秦淮茹想要一个保障，一个日后生活的保障。 在以前，这个保障是贾东旭，但现在贾东旭靠不住了，不仅靠不住，还不顾她们的死活。 既然你不仁，我也就不义了。 秦淮茹打算用手里的消息，要一个承诺，生活保障的承诺。 所以无论曾旺财说什么，她只装作慌乱无助。 “秦嫂子，你不说贾东旭回来干嘛，后面要干嘛，我怎么帮你？”曾旺财自然是听出来秦淮茹有要求，但他没有傻傻的拍着胸脯保证无论秦淮茹要求啥都答应。 俩人现在就像在谈生意，一个奇货可居，一个等候要价。 只是这个货有点怪异，是秦淮茹的男人。 “他两天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在外面有野女人，后来一大爷找我”一个是卖，两个也是卖，秦淮茹一不做二不休，把易中海说的对贾东旭的猜测全部抖落出来，把她自己摘干净，“今儿我去找他一天没找到，晚上回去，正好碰到他跟一人出来，没说两句话，跟着他的那人拿出刀，要杀我，呜呜呜，他也不拦着，呜呜呜”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掉落的十分干脆。 曾旺财和张秀芝对视一眼，确认跟着贾东旭的应该是刀子。 虽然如此，秦淮茹说的消息，对曾旺财来说依然没有价值。 曾旺财知道，秦淮茹还有隐藏的核心内容没有透露。 “我明白了。”曾旺财故意试探说道，“你想我们把贾东旭救出来对？但我们找不到他啊。” 秦淮茹面孔微微一僵：“他还有救吗？如果有，能救当然最好。” 呵呵，奇葩夫妻啊。 贾东旭啊贾东旭，娶了秦淮茹也是你倒了八辈子霉，你不死她不放心啊 “秦嫂子，贾东旭有没有救，那就要看他做了什么，以及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曾旺财说道，“你得告诉我这些才有用，否则我们没法说啊。”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秦淮茹又开始哭哭啼啼的遮掩真实意图。 其实说白了，秦淮茹谨慎，不想背上出卖贾东旭的名头，虽然她现在干的就是，但只要没有说出口，似乎在她看来就不算，起码日后如果说起这事儿，也好在孩子面前有遮掩。 闹了半天，曾旺财猜到了秦淮茹的心思，当即劝说道：“秦嫂子，如果贾东旭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供出来是好事，是立功，是大义灭亲，不仅不会受罚，兴许还会受到奖励。” “兴许？”秦淮茹抬头，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珠。 这两个字出口，基本上等于名牌了。 “这样，如果你说的确实有价值，我承诺帮你向上面要一个承诺，让你日后有个保障。”曾旺财给出承诺。 得到这个承诺，秦淮茹微微放心。 “那我说了，你们不能公开。”秦淮茹终于敞开了心扉，“我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一大爷跟我说，在厂里遇到了你们三个，让我提醒贾东旭，不要撞在你们手里。” 这是彻底的把易中海给卖了。 “你把这话告诉贾东旭了？”曾旺财问道。 “嗯，不说怎么办？他身边那人要杀我。”秦淮茹凄苦道，“刀子都拿出来了，要不是我说我没了一大爷会举报，现在我恐怕都死了。” 这话曾旺财信，刀子是绝对做得出来杀人灭口这种事情的。 而从这个上面判断，刀子他们要动手了。 “行，我知道了。”曾旺财点点头，“你回去，免得被人知道了不好。”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有班上了？”秦淮茹忍不住问道。 “上班？”曾旺财挑眉，他没料到秦淮茹心狠如此，竟是隐隐说出要顶班的想法，“你想去哪上班？轧钢厂？” “有可能的话，去别的厂子行吗？” “再说！”曾旺财没有拍板，“还要看这件事的结果，再说了，贾东旭会不会动手也说不定。” “嗯，好，我先回去！”秦淮茹没有继续纠结，走了。 秦淮茹走后，张秀芝忽然开口：“她比我狠！” “啥意思？” “她敢杀亲夫！” “” 曾旺财得承认，秦淮茹确实狠，藏在她柔弱凄苦外表下，是一颗不择手段的心。 “你真的想给她找个工作？”张秀芝问道。 “如果贾东旭抓到了，并且抓到了姜华，给她一个工作也不是不可以。”曾旺财答道。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没有瞒着张秀芝，现在他绝大部分事情都不会瞒着张秀芝。 而他之所以决定给秦淮茹一个工作，并不是出于让剧情跟着原着走，改剧情不比原着爽？ 秦淮茹还有用，尤其是觉醒血脉的秦淮茹更加有用，不可能让她下线。 到时贾东旭，曾旺财思考，是不是让这货提前上照片。 “她说的消息有用吗？”张秀芝又问。 “有用啊！”曾旺财心信十足的说道，“易中海无意中办了一件好事儿，贾东旭和刀子把咱们的‘虚实’带回去，那么咱们基本上可以确定轧钢厂会成为他们的目标，至少是目标之一。 “再加上朝阳分局内鬼从一边印证，咱们这次立功跑不脱了，当然，前提是行动成功。” 他所谓的行动，就是保护好轧钢厂，同时活捉来人。 上次把人都打死了是逼不得已，导致现在这么麻烦。 所以这次曾旺财准备充分，铁了心要留活口，想把后面的姜华挖出来。 但，如果事情不可控制的话，该杀还是要杀。 曾旺财看了一眼水塔方向，有点担忧的说道：“现在就怕姜华声东击西，把大部队派来轧钢厂，毕竟咱们人太少了，弄不好会出意外。” 轧钢厂太大了，围墙又跟纸糊的似的，连厂里的工人都挡不住，更遑论挡住训练有素的特务。 他现在几乎可以预见，对轧钢厂有渗透的姜华，绝对会派出能够绕过巡逻，能翻过围墙潜伏进入轧钢厂的人。 如果人数众多，单靠小豹一把狙击枪明显不够。 “要是能把他们困在哪个车间里面就好了”曾旺财喃喃道。 那样的话，他准备的反恐装备就能派上大用场。 上次用闪光弹，在一个屋子里的伪军没地方跑。 车间却不同，太大了，闪光弹丢进去会有杀伤，但受到妨碍限制，闪光弹在这种环境下取得的效果肯定没有催泪弹好。 特务集中在一个车间，催泪弹呼呼投进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让那些家伙眼泪鼻涕齐流，丧失战斗力。 第307章 开始了 曾旺财惦记怎么应对特务的时候，姜华这边的行动开始了。 贾东旭和刀子带回去消息的第二天，姜华从内鬼那边得到印证，得知朝阳分局将人力都用在守卫轧钢总厂上，于是立即做出变动。 姜华花大价钱，让一直躲着的大洪多带人，多配枪，同时安排方决明的一名下属过去指导，并命令他们今晚九点之前务必开始行动。 而在这之前，距离轧钢厂只有十几分钟路程的一个院子里，方决明的核心骨干人员，一共九个，加上他和刀子一共是十个人集合完毕。 所有布置都做完之后，姜华单独留下方决明：“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为了我们以后继续潜伏，完成其他任务，你需要除掉曾旺财，贾东旭也不能留。” “放心，不会给校长丢脸。”方决明看了眼贾东旭所在的方向，“刀子正在给他装安全弹，那小子傻乎乎的，还以为能拿着金条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快活” “注意，你注意！”姜华敲了敲面前的矮桌，“重点是曾旺财，不是贾东旭，你别忘了，癞皮狗他们几个的遭遇。” “这倒是一个麻烦。”方决明摸了摸下巴，“不过竹子，他就算有先进武器，不管是从哪来的，他又有什么样的背景，毕竟只有两个人，今晚上找机会干掉他，看看能不能拿到他们的装备” 毕竟是学习过的，专业上面有优势，方决明分析，曾旺财的装备具有极大的价值，认为应该拿到手，想办法运回去，这样也是大功一件，同时也能让岛上了解这边的军备。 至于战斗层面，他认为，那种会发出强光的武器很好对付，闭上眼睛就完了。 “有点道理！”姜华想了想道，“如果你有把握，那就做，不过我要提醒你，完成任务是第一要素。” “不就一个车间嘛，很容易炸的啦。”方决明信心十足，“我们不光会炸了车间，还会全身而退，按照既定的路线撤退，完成后面的任务，我们这几个人的战力，他们一个营都留不住。” 甭管方决明是不是在吹牛逼，他们的装备确实先进，清一色的美的集团冲锋枪，一大一大片，外加小巧精悍一扎一大片的手雷。 对四九城保卫科武器有一定了解的方决明认为，只要不纠缠，自己就不会有问题。 这时候，刀子带着脸上全是慌乱的贾东旭从屋里出来。 “弄好了？”姜华问道。 “嗯！”刀子简单答道。 “华姐，我这样会不会不安全啊。”贾东旭慢慢的掀开自己的衣裳。 只见他的 衣裳里面全是炸药，肚子上，两肋，甚至后背都是。 “还不放心？废话真多。”方决明不耐烦道，“这是最新的安全弹，引爆不需要点火，手一拉就能引火，我们都有，万一晚上遇到问题，这个炸弹就是护身符，没人敢冲你开枪。” 方决明的话半真半假，炸弹是真，引爆方式也是真，其他的就是假的了。 都他妈的火拼了，谁还会留手？ 不过贾东旭没有上过战场，他看到方决明的人身上也有炸弹，信了方决明的话。 晚上五点多，轧钢厂的食堂人声鼎沸，工人们端着饭盒，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 这些上夜班的工人，浑然不觉危险来临。 “今晚的菜味道不错，估计是傻柱做的，你先吃着，我去给小豹打一份。”曾旺财放下碗筷说道。 张秀芝点点头，一点点的吃着二合面馒头。 她今儿跟着赵宏庆他们巡逻一天，把轧钢厂里里外外转了好几遍，趁着吃完饭的功夫，她和曾旺财碰头，把厂里一些点跟曾旺财说说。 曾旺财大摇大摆的来到食堂窗口，往里一看，打饭的东西都撤了。 “诶，下班了还是怎么着？”曾旺财低头冲着里面喊了一句。 傻柱跑过来：“吃饭呢，吃完就下班了，你咋啦，不够吃？” “对，不够吃！”曾旺财指了指傻柱他们食堂内部吃的饭菜，“晚上要熬夜，你给我多打点。” “熬夜？旺财兄弟，你跟哥说说，咱们厂是不是有事儿？”傻柱八卦的在窗口上趴下来，“厂里最近到处都在传，说是什么特务搞破坏，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曾旺财笑笑道，“下班赶紧回去，别在厂里待着了。” “得，明白了！”傻柱笑嘻嘻的去打了饭菜出来。 到了晚上，食堂下班，傻柱不仅没有走，反而跑到加班的车间去了。 天黑，曾旺财、张秀芝、小豹三人在轧钢厂水塔下面集合。 “秀芝，还是那话，遇到事情千万别冲动，把衣裳穿好”曾旺财一边碎碎念，一边像昨天晚上一样，帮张秀芝把防弹衣穿好，再看她套上外面的外套。 张秀芝虽然不明白这件衣服有什么用，但乖巧的没有询问。 曾旺财最不放心的就是张秀芝，所谓淹死的多半都是会游泳的，他担心张秀芝仗着身手灵活头脑发热。 “我又不是瓜娃子”张秀芝咕哝道，“子弹的厉害还是晓得滴。” “大嫂，你不知道，大哥说这背心能挡子弹。”小豹献宝似的说道。 “小豹我警告你，别乱搞，你就当没有这件衣裳。”曾旺财教训道。 操不完的心啊。 开始着装，防弹衣穿上，头盔戴上，夜视仪戴上，准备好的催泪弹和发射器带上。 一切准备好，让小豹上水塔，再测试通讯器运作良好，随后张秀芝离开，去找赵宏庆汇合。 小豹监视，曾旺财居中策应，张秀芝和赵宏庆的人是大部队。 天完全黑了，张秀芝和赵宏庆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保卫科以及民兵连混编的人开始巡逻。 像这样的巡逻队，赵宏庆安排了六个，每个队十人。 晚上八点多，一名赵宏庆的亲信忽然找到张秀芝她们的巡逻队。 “科长，您过去看看，那边围墙哪有问题！” 赵宏庆精神一振，连忙带人过去。 轧钢厂的围墙千疮百孔，有心人都知道哪些地方可以翻进去。 发现问题的围墙位于轧钢厂北边，正挨着车队停车场后面，不怎么显眼。 “不好，有人进来了，口子被扒大了”看到围墙上面缺口大了许多，赵宏庆正要命令队伍加紧巡逻，忽然听到一声巨响。 第308章 你们被包围了 赵宏庆是战场上余生的人，一听这个响声便知道是爆炸。 “糟糕，总厂那边出事儿了。”赵宏庆瞬间双目通红，“那些狼崽子真是王八蛋啊，我们的日子已经这么难了，他们还来搞破坏。” 他对四九城很熟悉，判断出来爆炸来源地是总厂。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正是因为现在日子困难，所以才有人拼命的搞破坏。 “科长，我们这里也很重要！”张秀芝看出来赵宏庆情绪不稳定，提醒他道，“总厂那边的情况我们不清楚，如果我们厂也被破坏，那问题才严重了。” 赵宏庆猛然惊醒：“对，你说的很对，狼崽子显然是要破坏咱们的工业体系，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不能让狼崽子得逞。 “小吴，你立即去打电话向上级汇报我们的情况，同时通知下去，所有人都动起来，找出狼崽子” 两名保卫科的人立马领命。 张秀芝找机会将消息报给曾旺财。 而此时的曾旺财也听到了爆炸声，同样判断是总厂出了问题，他正纳闷，心说冯保国干嘛吃的，有准备的情况下，又有那么多的人，咋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得到张秀芝传来的消息，曾旺财立即让小豹重点关注一车间方向，同时不能放过其他车间。 与此同时，方决明的人已经顺利进入轧钢厂，并进入无人的一车间。 虽然他们对轧钢厂的了解很深，但有贾东旭这个内鬼带路，速度更快。 “立即安装炸弹！”进入一车间，方决明立即下令。 于是他的那些手下纷纷散开。 贾东旭看到这些人解开衣裳，把安全弹取下来，各自去安装。 “额”贾东旭微愣道，“不是说这玩意用来自保的吗？” 他们是自保，你是自保！ 方决明内心冷笑，简单解释道：“我们不需要，如果遭遇战斗，我们要么活，要么死，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走。” 这话似乎是在表明决心，但是贾东旭一琢磨，这不是废话吗？ 人除了死和活，还能咋滴？ 不过他不敢多问，只希望马上得手，马上跑路。 “刀子，你留在这儿，沈明你跟我走，带着他！”方决明没有再跟贾东旭废话，点了一个下属的名字。 刀子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嘛，点头表示收到。 那个叫沈明的特务也一样，安静的领命，走到贾东旭身后，推了他一把。 “干嘛？我也要去吗？”贾东旭再次发懵。 “别废话，带路去加热炉那边。”方决明轻喝道。 加热炉是轧钢厂重要设备，没有加热炉，轧钢厂无法熔炼钢锭，轧钢厂的存在就名不副实了。 方决明除了要破坏车间，还要对加热炉下手。 这才是十分狠毒的一步，如今工业体系之中，甚至其他领域，国内没有自主生产的能力，需要靠老毛子支援。 不一会儿，方决明三人出去，在贾东旭的带领下找到加热炉，并迅速安装了炸弹。 事到如今，对方决明来说，一切都进行的太顺利了。 后面的步骤是，等候一车间方向闹出动静，吸引轧钢厂的防卫力量，然后他这边再动手，打一个措手不及。 但方决明想不到，他的顺利到此为止了。 水塔之上。 “大哥，看到了，我看到了！”趴在水塔顶部的小豹，利用曾旺财提供的装备，成功的发现了刀子，“在一车间里面，特务一共有一二三八个，又是八个，大哥这数字吉利啊。” “别废话，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了没有？”曾旺财喝道。 “装什么东西，已经快装完了，大哥，要打吗？我这个角度打不死所有人啊，他们比较分散，还有，他们的枪挺奇怪的,”小豹汇报了一车间内的情况。 曾旺财担心的情况出现了，发现的晚了一点，让他们装了炸弹，他到底是不敢赌一车间而放弃其他地方。 后悔没用，曾旺财立即下令：“别开枪，听我命令！” 现在的情况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开枪不能一下子打死所有人，只要有人活着，引爆炸弹那就功亏一篑了。 “秀芝，通知赵宏庆，人找到了，在一车间，我先过去，你让他们立即过去，把一车间堵住！”曾旺财一边跑一边给张秀芝传递消息。 张秀芝叮嘱曾旺财小心后，跑到赵宏庆身边说道：“科长，旺财找到人了，在一车间，我们赶紧过去，还有，旺财说他们已经安装了炸弹，让我们把一车间的门堵住，等候他的消息。” “啊？”赵宏庆闻言急得脸都红了，“你怎么知道的？呸呸呸，不说这个，咱们赶紧过去，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总之就是别轻举妄动，要是让特务狗急跳墙就麻烦了。” “对对对” 赵宏庆将脑子里的疑虑驱赶出去，不再关心曾旺财和张秀芝怎么交流的问题，带着大部队赶往车间。 不到十分钟，除了赵宏庆之外，其他保卫科的、民兵连的都到了，一共快一百号人了。 他们除了人数多之外，武器装备也挺狠，机枪都架起来了，正对着一车间的大门。 “现在怎么办？”赵宏庆侧脸问道。 其他保卫科的人见状不禁纳闷，搞不懂赵科长这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人为什么要问张秀芝。 张秀芝直接说道：“喊话，吸引里面的注意力，让他们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不敢立即动手。” “这，这会不会不保险？”赵宏庆吓一跳，他觉得喊话不如直接强攻，趁着里面没有准备的时候捅进去。 “喊话！”张秀芝斩钉截铁道，“旺财一会儿让他们丧失战斗力，他有秘密武器，他会先攻进去” “他们两个人攻进去？这不是乱来嘛”赵宏庆不敢听这个建议，觉得不靠谱。 这时候张秀芝当机立断，冲着一车间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放下武器” 公安总部，指挥室。 一名身材瘦削，满脸严肃的老人面色铁青的听取各方面的汇报。 他，谢老，部里一把手。 “首长，总厂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特务人数虽然不少，但战斗力不强； “损失方面，不是很严重，因为一直有准备，只是让炸掉了一个仓库，并不严重。 “不过，第三轧钢厂来电，那边也有特务出现” 第309章 记住闭上眼睛 谢老少年参军，征战一生荣誉无数，最后掌管一部也是操碎了心。 国家地大物博，公安队伍人数严重不足，这次四九城危机之中，需要向军区求援守卫。 但就这样，四九城还是出了乱子，而且还是两次。 所以谢老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什么叫控制住了？”谢老按捺住火气道，“罗铮就是耍滑头，敌人消灭了就是消灭了，没有就是没有，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还出乱子，他干什么吃的？ “你给他打电话，能不能干，不能干挪位置，让能干的人来干。” “是，首长！” 谢老的风格雷厉风行，还有很多部队的痕迹。 他把要离开的下属喊住：“等会儿，第三轧钢厂的情况要了解清楚，敌人很狡猾，弄不好来了一个声东击西，看起来是攻打总厂，实际却是破坏第三轧钢厂。 “命令人去支援第三轧钢厂。” “是，首长！” 到底是有名的将军，战场嗅觉敏锐，仅凭借一个电话中的只言片语判断出来准确的情报。 不一会儿，秘书了解情况干完活回来汇报：“首长，罗局长已经派人支援第三轧钢厂了，现在没办法判断第三轧钢厂那边的情况，只是发现了有人进去的痕迹。” “第三轧钢厂那边的守卫力量如何？”谢老问道。 “就是保卫科，分局没有人参与。”秘书汇报道，“还有就是，军区派来的一个班里面有两名战士在。” “两个人够什么用？”谢老火大，“如果敌人主力在第三轧钢厂，现在可能已经晚了” “额，首长，罗局长说，在第三轧钢厂的人叫曾旺财，就是前段时间抓到特务活口的人，军区70师208团特科一排排长。” “原来是他”毫无疑问，谢老听说过曾旺财，不过念及实际情况，他依然担心，“命令罗铮，在不影响总厂局势的情况下，派多一点人去第三轧钢厂，上次抓到的人毕竟只是四九城的混混，这次搞破坏的却是娘希匹的专业人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是！”秘书再次领命。 不过他刚去一两分钟又回来了，而且满脸的古怪：“首长，第三轧钢厂那边来电特务已经被包围了” “什么？”谢老吃了一惊。 这次传过来的消息要详细很多，包括敌人的人数以及装备情况。 据此，谢老立即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敌人的主力人才在第三轧钢厂。 但正因为如此，谢老才更加吃惊，让整个部门都焦头烂额的特务主力，却让一个分厂的保卫科包围了？ 说焦头烂额有点夸张，因为还有别的区有情况，不过也不算太过分，因为别的区也有公安力量不是。 “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包围的？第三轧钢厂保卫科要奖励啊”谢老振奋的说道。 “是保卫科巡逻发现了痕迹，但发现特务行踪的却是曾旺财。”秘书再次汇报道，“曾旺财发现后通知保卫科的人包围车间，但因为特务已经安放了炸弹，保卫科的人现在正在和特务谈判，不过，他们汇报说，曾旺财同志打算用秘密武器，一个人攻打进去” “秘密武器？”谢老瞬间便想到上次曾旺财抓到人的诡异，不禁在想，秘密武器到底是啥。 同时在想这个问题的不止谢老一个，还有赵宏庆，还有一车间里面的刀子。 现在的情况是，保卫科民兵连把刀子等八个人堵在一车间里面，达到了曾旺财想要的情况。 但不同的是，炸弹已经安放了。 所以留给曾旺财的路只有一条，自己一个人翻窗户进去，解除特务的武装。 这就必须使用催泪弹，在催泪弹起作用后进去，控制住特务，并且清理掉催泪弹的痕迹。 一车间里面的刀子一脑门的问号，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 按照他们的计划，一车间的炸弹安放之后引爆，然后吸引轧钢厂的保卫力量，再用一个埋伏打保卫科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候加热炉那边爆炸，方决明带人抄后路两边夹击，干掉曾旺财立即走人。 现在不成了，计划被打乱。 “小刀队长，引爆炸弹，效忠的时候到了。”一名队员热血的叫道。 刀子不禁皱眉，有点犹豫。 他既然来干这个，对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但他是个人，只要是人都不会在有余地的时候选择死亡。 刀子想到了曾旺财，眼睛发亮：“不行，还不是拼命的时候，还有更多任务要我们完成，而且方队长那边没有我们，后续没办法进行下去” “那怎办？我们出去跟他们拼了？” “不用！”刀子故意自信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还有秘密武器，你们别忘了上次曾旺财一个人挑了八个，这次我猜他肯定会故技重施，不会强攻，而是用那个什么会发光的东西对付我们，想把我们抓活的。 “再等一等，如果他这么做，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们将计就计，假装中招，等他攻进来的时候突然袭击，把他给抓了，这样我们手里就有了人质，回旋的余地就多了很多” “小刀队长，高，实在是高啊！”有人拍马屁。 果然是能求活，谁还愿意去死。 刀子稳定住军心后继续说道：“你们记住方队长的提醒，一会儿看到不明的东西丢进来，第一时间闭上眼睛，最好伸手把眼睛捂住，听到有人进来才睁开，迅速控制进来的人。” “是” 里面商量妥当的时候，曾旺财已经到了一车间后面，此时他已经准备好了催泪弹，同时戴上了防毒面具。 借助装备，曾旺爬上了车间的墙壁，探头看向车间内部。 一车间里面的构造类似于“用”字形状，没封口的那边是大门，内里两边是各种机床，期间夹杂着通道以及空地。 曾旺财看到特务错落的躲在机床后面，防备着外面。 在这种情况下，水塔上面的小豹能够给的支援十分有限。 曾旺财没有多耽搁，观察清楚后，拿起发射器，瞄准特务最中间，摁下发射键。 “通，通，通” 一枚又一枚催泪弹炸碎玻璃飞进车架里面。 第310章 啥味道这么上头 嗤嗤嗤！ 催泪弹进入一车间，爆发出气体外泄的响声。 这时候的一车间内部，特务们一见真的有东西进来，一个个内心高兴，暗赞队长高明。 赞叹中，他们没忘刀子的吩咐，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同时伸手捂住眼皮，生怕被光闪到了。 但下一秒，他们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很上头，让他们开始咳嗽，而且呼吸困难。 “不对啊，小刀队长。”一名特务咳嗽的说道，“这玩意咳咳，不是发光吗？咋还有不行了，我喘不过气来。” “我也是，玛德，这味道太上头了。” “我要出去” “大家都别动，躲好了，他要进来了。”刀子喊道。 其实他也纳闷，难道癞皮狗说谎了？ 尽管刀子全力安抚队伍，但是催泪弹的威力不是盖的，很快便有人受不不了，睁开了眼睛。 催泪弹催泪弹，不催泪叫啥催泪弹。 “握草，不是光，是烟，这玩意辣眼睛，他娘的，我哭了” “玛德，我眼睛看不见了。” “小刀队长，跟他们干，出去。” 特务们纷纷睁开眼，接着便受到了催泪弹的实体攻击。 刀子同样认为时间过了可以睁开眼睛，同样也遭受了攻击。 正在刀子犹豫的时候，又是“通通通”几声，几个黑乎乎的东西丢进来。 特务们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和嘴巴，但是这一次，发光了 “握草，什么鬼，我瞎了！”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哒哒哒！” 有人忍不住刺激，在恐慌之中扣动了扳机。 外面。 赵宏庆听到枪声浑身一震：“什么情况？开枪了？” 很显然，他问的是张秀芝。 不过，张秀芝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她相信曾旺财：“镇定，你听，枪声停了，相信他。” “我不是不信，我是担心！”赵宏庆说道，“刚才的光你看到了吗？那就是秘密武器吗？” “对，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不行，又打枪了，登不了。”赵宏庆命令道，“沈明，带几个人过去看看，记住不要进去，就在门缝观察，注意安全。” “是，科长。”沈明答道，亲信就是亲信，毫不犹豫的带人冲了过去。 沈明带人靠近一车间大门，刚要从门缝里面观察，立马被里面飘出来的催泪弹气味波及到。 “握草，啥玩意这是？”沈明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不是他不想执行命令，而是执行不了，因为接下来他就哭了。 不仅是沈明，被他带过去的两个人同样哭了。 三个人屁都没有看到，退回到防线，退回到赵宏庆身边。 “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还哭上了？让你们侦查的呢？”赵宏庆光火道。 “科长，过不去，玛德里面不知道被那帮孙子搞了什么，味道太上头了，闻着还好说，眼睛沾到就流眼泪。”沈明抹着眼泪说道。 另外两个人忙不迭附和。 赵宏庆这才看到门缝里面飘出来的白色烟气。 “不是，这玩意是曾旺财弄的还是特务弄的？”赵宏庆看向张秀芝。 张秀芝摇摇头：“不知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既然进不去，那么只有等了。 这时候曾旺财不等了，闪光弹炸了之后，他确认危险大大降低，立即放下绳子下去。 仗着有装备，曾旺财准确的逐个击破，不到十分钟便把八个人全部解除武装。 就连武力值不错的刀子也没能幸免。 八个人除了刀子忍住了，其余七个人哭爹喊娘的被曾旺财丢在一堆，全部被曾旺财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给捆了。 做完这一切曾旺财才发现不对，少了贾东旭。 “你们谁是头？刀子在不在？”曾旺财捡起一个还在冒烟的催泪弹，“我只问一遍，不说我就把让你们哭的东西放在你们鼻子下面。” 刀子这种接触核心秘密的人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打其他主打作战的可没有。 所以，曾旺财简单有效的逼供，在第三个人和催泪弹亲密接触后便起作用了。 “刀子在，刀子在！”被催泪弹和闪光弹双重刺激的特务认怂，哭着喊着求饶，“把这个拿开，我说”他交代完谁是刀子，又开始回答曾旺财的另外一个问题，“你问的贾东旭和我们队长一起去加热炉了” “草！”曾旺财怒骂一句，连忙联络小豹，“小豹，四点钟方向，加热炉区域，目标三个，找到他们。” 居然还有一个目标！ 曾旺财不敢怠慢，没有继续在刀子身上浪费时间。 他在确保刀子他们无法脱离控制后，收拾现场，把所有催泪弹和闪光弹的弹壳收起来。 因为现场还有催泪弹余波，他不能解下防毒面具，只能原路返回。 出去的同时，曾旺财把消息传递给张秀芝。 得知还有危险，张秀芝顾不得其他，立即说道：“科长，有麻烦了” “啊？里面出问题了？”赵宏庆第一时间怀疑车间里面。 “不是，车间里面战斗结束了。”张秀芝从掩体后面站起来说道，“科长留下一队人去开门，等里面的气味散了再进去，曾旺财已经控制了里面，里面的特务武器已经被解除，人也捆住了” “嘛玩意？人已经抓了？”赵宏庆满脸不可置信。 “来不及解释了，总之你派人过去就行了。”张秀芝急道，“还有三个人去破坏加热炉了，咱们赶紧过去，对了，里面有炸弹，需要拆除。” 赵宏庆闻言知道事情的轻重，不管多么不可思议，加热炉那边的险情必须解除。 他按照张秀芝说的，派人过去车间门口，同时带人赶往加热炉那边。 而此时，曾旺财已经将一切外在不合理的特征全部清除掉，只留下褂子里面的防弹背心没有去掉。 小豹已经找到目标，并反馈给曾旺财。 曾旺财来到加热炉车间外面，没有贸然进去，他必须把人给引出来，否则小豹没有机会击毙。 “方队长，出来方队长，你的人，就是刀子带着的人已经完蛋了。”曾旺财躲在墙后头喊道，“你的任务失败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你的出路问题，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你能活着 “还有，贾东旭同志，不对，丫的你已经不是我们的同志了，你死定了我告诉你。” 车间里面，贾东旭第一个懵逼了：“哥，他要放过你而杀了我？” 第311章 人体炸弹 贾东旭听出来喊话的是曾旺财，所以一开始认为曾旺财是要借机干掉自己，但他立马便想到说不通，干掉自己可以，凭什么放过方决明？ “你可别上当了，他是想分裂我们。”方决明没有理会外面的曾旺财，冷笑道，“你想想我们干的事情，只要被抓到就是死，怎么可能放过，你也好我也好都一样。” “那咱们怎么办？他怎么这么快发现我们了？” 贾东旭显然害怕了，声音颤抖的说道，“他说的是真的，你的人都完蛋了，刚才咱们听到的枪响就是打起来了。” “不可能，他咋呼我们呢。”方决明胸有成竹，对自己的手下有很强的信心，压根不信曾旺财说的，“刚才是我的人开的枪，他们一枪没放就把我的人都收拾了，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僵持住了，刀子怕死，不敢引爆炸弹。 至于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狗日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出卖的，老子活劈了他！ 方决明心中发狠，暗自猜测谁会出卖自己。 他猜测的情况是，刀子带着自己的人行动，然后不知道怎么被发现了。 于是自己人开枪抵抗，仗着火力和掩护形成僵持的局面，这个时候刀子不想死，不同意引爆炸弹，而自己人里面有个老六心智不坚定，做出了出卖的事情 方决明相信自己的手下战斗力没问题，但是不相信他们到了关键时候能不出卖自己人。 “那就是说他在骗我们，可是我们现在也困在这里面了啊。”贾东旭不用看车间，他对这里面熟悉得很，“既然他找到这儿，这儿的出口肯定都被他封锁，咱们也跑不出去啊。” 本来方决明也是想 从另外的方向出去，然后引爆炸弹，趁乱逃走。 贾东旭这么一说，他觉得有道理。 偷偷摸摸出去不可能了，那么只有用最后一招。 “你想不想活命？”方决明拽着贾东旭的肩膀，厉声道，“如果不想活命，你现在就可以举手出去，看看怎么死，如果想活命，那就听我的。” 贾东旭i肯定不想出去，他从方决明的眼底看到了疯狂和狠戾，又不想听人方决明摆布。 可是，不听方决明的，又能怎么样那个？ 贾东旭思考几秒试探的问道：“我听你的咱们怎么做？” “置之死地而后生”方决明懒得继续解释，吩咐手下开始布置。 他这名手下在爆炸方面本事不错，没花很长时间便布置好引爆装置。 这个装置和贾东旭相连接，，只要贾东旭倒下便能引燃导火索。 “把这个拉好，在手上缠一圈举起来，让他们能看到，其他的交给我，他们绝对不敢开枪，只要打你，相当于引爆里面的炸弹 听着的话，贾东旭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作用，挡箭牌和人体炸弹。 “哥，这能行吗？我可不想死”贾东旭带着哭腔说道。 他不敢反对，只能通过这种问题发泄心中的恐惧。 方决明已经做成了活体引爆装置，但他还需要贾东旭，所以不好把贾东旭吓的太馋，担心万一这货 疯批了自己也倒霉。 他安慰道：“我在你边上，你有事儿我也跑不了，你觉得我会害我自己吗？” 贾东旭一想也是，炸弹或者枪子儿科不认人的。 而实际上，方决明最后的逃跑计划就是利用贾东旭。 他不认为曾旺财敢大胆的开枪，让加热炉毁掉。 这样自己便可以利用人体炸弹掩护，撤退到相对安全的地段在引爆。 所谓的安全地段和引爆，方决明都有考虑，不会告诉贾东旭。 “走，出去！”方决明躲到贾东旭后面，慢慢往外面走，他的那个手下则跟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来到车间门口，方决明不再走，缓缓把门开了一尺多宽的缝隙，让贾东旭的身体挡住缝隙，他自己则躲在贾东旭后面。 “曾旺财是？有种你就开枪。”方决明一拉贾东旭的衣裳，把炸药露出来，“看见没有？除非你能一枪爆头，否则他会炸，但你要是一枪爆头了，他会倒下，他手上的绳子就能引爆炸弹，把车间炸了，咱们同归于尽” 曾旺财没想到方决明来这一手，他此刻距离贾东旭有点远，看不清贾东旭的状况。 之所以离得远，是因为他可没有现在就牺牲的想法，防弹衣能挡得住子弹，可挡不住炮弹。 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前提下，拉开距离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狙击不需要近距离。 “贾东旭，你是不是傻？让人做成了人体炸弹，你死了造成混乱，他好跑路”曾旺财一边离间，一边让小豹观察。 小豹有装备支持，在曾旺财说话的同时便完成了侦查工作。 “大哥，你小心点。”小豹通过通讯器提醒道，“丫的贾东旭身上绑满了炸药，他左手举着，手上还拉着一根绳子。” “绳子？他妈的，蠢货贾东旭。”曾旺财大骂，“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崩了贾东旭就等于炸了加热炉。 “小豹，你能打的准绳子吗？打不准绳子，打贾东旭的手臂也行，不对，还有一个人” 曾旺财头皮有点发麻，情况有点棘手。 就算解决了贾东旭，也不能保证车间安然无恙，因为暗中藏着的那个家伙很可能还能引爆。 除非先一枪结果了藏着的老六，再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一枪解决贾东旭引爆的威胁，这样才有可能解除危机。 “大哥，看到了，第三个家伙藏在贾东旭侯敏大概十米的地方，枪能打的到他的头。”小豹再次观察后传来好消息。 曾旺财暗自权衡，要不要动手。 这时候方决明安慰了贾东旭，高声叫道：“挑拨离间没有用，咱们各自退一步怎么样？这次咱们算平手，你放我们离开， 我放弃这次行动，你把车间后门的人撤掉” 后门？ 后面有个屁的人，不过这倒是可以利用。 曾旺财现在就两个人，张秀芝和赵宏庆他们还没来，拖延一下时间正好。 “如果你能保证退一步，这倒不是不能考虑，你等会儿，我的人马上过来，我让他去找后门的人商量” 第312章 我们都是主人翁 曾旺财的爽快，方决明没有想到，他更没有想到，车间另外一头压根没人。 这种爽快让他疑虑，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除了等，方决明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而同时，赵宏庆那边遇到了麻烦。 这个麻烦倒不是来自于刀子等特务，刀子他们已经歇菜了，没办法造成任何麻烦。 麻烦来自于轧钢厂的工人。 之前说过，今儿晚上，轧钢厂有夜班工人。 曾旺财很不理解，明明是这种局面了，厂里还得在确保完成生产任务的情况下安排夜班。 在轧钢厂，工人们是喜欢上夜班的，因为上夜班有补贴。 上夜班的工人们听到了枪声，近在咫尺的枪声，于是便炸了锅，找保卫科的问是咋回事儿。 这种事情，保卫科的人不能隐瞒，起码在眼瞎的情况下不能隐瞒，还得安抚工人们，让他们呆在车间不要乱跑。 工人们一听有特务，而且被抓住了，那还怕个鸟。 于是一群人跑到一车间那儿，二话不说先把刀子他们揍一顿。 “停，别打了！”赵宏庆黑着脸冲进工人堆中间，把刀子等人隔离在身后，“别把他们打死了，你们赶紧回去。” “赵科长，这种人就该打，玛德要炸咱们厂子，那就是砸咱们的饭碗，打死了活该。” “就是，赵科长你让开，让我们再抽他们几巴掌。” “保证不打死，出出气” 刀子他们几个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了曾旺财这个开挂的家伙，导致一身本事用不出来。 他们先是被催泪弹熏，接着又被闪光弹照，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又被工人们揍个半死。 赵宏庆见刀子等人被打的满地滚，满头大汗的说道：“你们别添乱了，他们还有用，赶紧回去，我们还得去抓剩下的特务，还有三个被堵在热轧车间了。” 啥玩意，还有特务？ 而且，特务被堵住了，没有能力干坏事？ 这样的话，自己跟过去，会不会捞到抓到特务的功劳呢 有这个想法的工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如果赵宏庆说还有特务，而且不知道有几个，兴许工人们就散了。 “赵科长，我跟你们去抓特务！” “我也去，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特务是不是马王爷有三只眼。” “给我一把枪，我去顶在前面。” 赵宏庆脸都绿了，特么的，还给你们枪？ 不给枪你们都差点打死人，给你们枪你们不得造反啊。 “别闹，都闭嘴。”赵宏庆喝道，“不用你们抓特务，特务已经被曾旺财堵在热轧车间了，很容易收拾，你们别添乱。” 说罢，心急曾旺财那边的赵宏庆立即带队走人，只留下一部分人手看管刀子等人。 工人们怎么可能答应，越是容易抓，他们越是兴奋。 当即，这波工人浩浩荡荡的跟着赵宏庆的队伍往热轧车间疯跑。 我们都是主人翁，我们是轧钢厂的主人，凭什么不让我们保护自己的工厂？ 赵宏庆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于是脸色更加绿了。 他担心曾旺财那边人手无法应对，顾不上工人们跟着，派出一个班的民兵负责打断后，不让工人们乱来。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到了热轧车间门口。 僵持着的方决明一看数不清手电筒光柱照亮了天际，当时就急了：“曾旺财，你给我耍花招是？来了这么多人，是想同归于尽吗？” 背对着来人方向的曾旺财正在和小豹交流，回头看到赵宏庆带来这么多人，差点被雷死。 “老赵，你疯了，工人带过来干嘛？当炮灰啊？”曾旺财第一时间吼着问道。 “我怕你吃亏，真的让里面的家伙跑了可就是笑话了。” “那你也不能带着工人老大哥过来啊，你赶紧派人，把所有的车间出口全部封锁住。” 方决明：“？？？” 你俩逗我呢？ 方决明的心态快崩了，觉得曾旺财和赵宏庆是在故意扰乱自己的心态，不可能没有封锁其他的出口。 但下一秒，方决明看到几十个人拿着长枪短炮跑了 “合着后面真没人？”方决明炸了，后悔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她妈的曾旺财，挺能说的，居然把我给唬住了。” “现在你知道了。”贾东旭道，“这人最阴险，你得十二分小心，你看他，还让这么多工人过来，一定有其他的用心。” 曾旺财有个屁的用心，这些工人过来他压根不知道，不过是赵宏庆管不了。 工人们现在都是“我们是主人翁”的心态，他们发现情况确实如同赵宏庆所说，特务被堵在了热轧车间，胆子比刚才更大了。 他们一个个伸头伸脑的在保卫科人员后头，看热轧车间门口。 “诶，前面那个不是贾东旭吗？” “真的是他诶，他怎么跟特务搅和在一起了？他身上是啥玩意，举手干嘛呢？” “是炸药，我知道了，丫的也是特务一个，他想炸了加热炉。” “不可能，他可是易师傅的徒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易中海的徒弟怎么啦？易中海本人都在扫厕所呢” “那你怎么解释，他被人当挡箭牌？” “这” 几个眼神好的工人认出来贾东旭，嚷嚷出来后，居然吵起来了。 不服气的工人小声向保卫科的求证，得到贾东旭辩解的答案。 “呸，我日他大爷，居然真的坏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我看易中海也有问题。” “没错，易中海肯定不干净。” “” 曾旺财被吵得头都大了，心说特么的，这还是一场严肃的抓特务行动吗？ 赵宏庆，你丫怎么搞的，带这么多工人过来，搞事啊。 赵宏庆满脸无辜，我也不想啊，拦不住。 “别吵了！”曾旺财没好气的说道，“工人师傅们，你们说的没错，易中海也有很大问题，现在我们人手不够，保卫科的同志需要抓特务，腾不出手来抓易中海，要不大家帮帮忙？” 诶，这个可以有！ 真要我去抓绑着炸弹的贾东旭我还不敢，抓易中海就没问题了。 “好，我去抓那个老王八。” “我也去！” “算我一个。” “抓到他，先揍丫的一顿再说。” 半夜抓易中海行动开始。 第313章 让开，我要装个逼 少了工人老大哥围观，现场安静了，曾旺财他们可以专心应对。 赵宏庆苦笑道：“还是你有办法，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易中海估计要被打。” “打了就打了呗。”曾旺财无所谓道，“带出这种带路徒弟，难道被工人师傅揍一顿不应该？那边咱们别管，咱们管好眼前的事儿，估计同志们已经封锁了车间，现在就差把这三个狗日的解决了。 “贾东旭应该知道的不多，他后面的那个队长必须抓活的” “三个？” “里面还有一个呢” 曾旺财简单的给赵宏庆介绍了现在的局面，赵宏庆一听同样头皮发麻。 “加热炉可不能炸，这玩意一炸咱们厂可就瘫痪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 “那怎么办？真放他们走？” “屁，想的美，等一会儿要他们的命。” 小豹还没有给出确定的回复，因为刚才保卫科的人去封堵，导致方决明的手下去查看，他失去了目标。 不一会儿，有人激烈的开枪，交火短暂一分钟的样子。 赵宏庆得到汇报，说有人想从其他方向离开，结果被打了回去。 赵宏庆这才内心发凉：“真是三个人啊，也就是说，咱们解决了外面的两个，也不一定能保证加热炉的安全？” “废话，不然我早就废了两个王八蛋了。” “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守好了，我去” 我去装个逼！ 玛德，逼我冒险装逼啊，你说你们好好的待着别动不行吗 曾旺财慢慢的从掩体后面站出来，准备出去给小豹创造机会。 张秀芝想跟着，不过被曾旺财拦住了。 “方队长，情况你看到了，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枪投降，我们的政策是优待俘虏” 此时方决明得知被骗，肺已经欺诈，整个人的心态都崩了。 “卧槽你大爷，你丫敢耍我，信不信老子把加热炉炸了，和你们同归于尽。”方决明拽着贾东旭的右手大吼，“老子只要一扯，大家全部完蛋” 曾旺财有没有吓到不说，反正贾东旭是尿了。 真的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热轧车间门口。 “哥，咱别冲动”贾东旭哭道。 “你给老子闭嘴！”方决明恨恨道，“要不是你误导，老子早跑了，呸！”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狡猾啊，谁知道他是一个人过来的，现在才包围” “闭嘴，站直了，别把老子露出来。” “” 你这是让我挡枪子儿啊，不是说他们会投鼠忌器，不敢开枪吗？ 见识到方决明的举动，贾东旭似乎才醒悟，哭喊道：“曾旺财，你别过来，别开枪，听他的，我身上的炸弹是真的，加热炉的炸弹也是真的，我手上的线连着加热炉的炸弹，你开枪打死了我，我一倒下，炸弹就会被引爆” “现在后悔？晚了！”曾旺财不想跟挡箭牌贾东旭废话，因为没用，他冲着方决明喊道，“方队长，你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放下枪投降，保卫科的人打不准绳子，但是打贾东旭身上的炸弹没问题，你说贾东旭和你被炸成碎片的话，你设计的机关还有用吗？没有他的体重，只剩一只手臂，甚至是一只手臂都不剩，能拉得动导火索吗？” 握草！ 方决明懵了一下，曾旺财说的情况，他没有想过。 而贾东旭听到曾旺财说的血腥，忍不住脚底下发软，整个人往地下溜。 “马隔壁的，给老子站好了。”方决明吓一跳，骂道，“别坏老子的事儿，不然你死的比他刚才说的还要惨。” 稳住贾东旭，方决明冲手下招呼，让他靠近自己，露面出来。 “早就防着你呢。”方决明冲着曾旺财喊道，“老子有后手，看见没有，老子还有一个引爆点” 终于，特么的把你勾搭出来了。 曾旺财大喜，小豹确认，目前这个角度正好。 他单手抬起，右手做出手枪的样子瞄准贾东旭：“方队长，我能一枪打死你后面的家伙你信不信？就用我这把手枪，真正的手枪。” 手枪？ 打死我后面的？ 你闹呢 噗嗤！ 方决明刚产生这个念头，他后面的手下头上便发出一声响。 他立即转头，看到自己的手下脑袋没了，像个西瓜似的爆开，黄的白的红的炸的到处都是。 他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没有搞明白曾旺财的手枪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但是，战场直觉让他汗毛炸开，感觉到一阵危机。 他连忙回头，这一次他看到贾东旭的右手在自己面前炸开，血肉骨头被什么击中，从中断开，半截手掌带着绳子飞出去，被击碎的血肉糊到他的脸上！ 狙击手！ 他们有狙击手 方决明的瞳孔迅速放大，想都不想便做出应对。 他一边躲，一边举起枪往外扫射。 “啊，啊，啊~~~” 贾东旭惊恐的发出惨叫，左手捏着右手断臂。 “叫尼玛戈壁啊。”方决明一把将贾东旭拽过来。 仅仅一两秒钟的时间，局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三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惨了。 两根引爆炸弹的导火索均不受到控制，方决明不敢冒险去拿，担心一冒头便会和手下那样被打死。 他迅速做出判断，拉着贾东旭去后面，不敢从曾旺财这边突围。 但这时候，保卫科的人已经从后面进入车间，方决明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 外面，曾旺财装完逼，被方决明几枪打的躲起来。 “小豹，干的漂亮！”他对着通讯器赞道，“打的好，现在有没有机会干掉贾东旭这个王八犊子。” 贾东旭太危险了，是一个行走的炸弹，必须先处理。 “大哥，打不到，贾东旭被那家伙拖着走了，保卫科的同志从后门诶，不对，那家伙在干嘛？” 隔着阻挡，热成像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小豹看到两个目标纠缠在一起，一个在地上被拖行，明显是贾东旭。 他看到贾东旭被拖到一边，然后方决明迅速的跑开，举起了手。 “大哥不好，瘪犊子玩意要炸” 小豹没说完，一声巨响从热轧车间里面传出来。 第314章 没有人关心贾东旭的死活 对方决明来说，贾东旭的作用就是一个移动的炸弹，以备不时之需。 他接受过训练，在手下被一枪爆头，尤其是贾东旭被一枪打断手臂之后，他立即意识到曾旺财这边有了不得的狙击手，能在这种条件下做出这种准确的射击，那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所以，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在遭遇保卫科的人后，贾东旭的用场便凸显出来。 利用贾东旭炸掉热轧车间的墙，方决明随后从墙洞当中穿过，撒丫子跑路。 而这时候，保卫科的人被爆炸干扰没有追击，只有曾旺财得到小豹提醒第一时间展开行动。 “秀芝，你领他们善后，我去追！”匆忙之间交代一句，曾旺财顺着方决明的方向追了下去。 这时候人多对他来说没有作用，又不能一人发一套夜视装备。 从曾旺财出去，单独一个人面对方决明，到形势急转，小豹干掉方决明的手下到现在曾旺财追出去，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这一分钟里面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了，大到了赵宏庆无法反应过来。 赵宏庆所在的角度，他和一部分保卫科的人都看到了被曾旺财勾搭出来的第三人，并看到了这个家伙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也看到了贾东旭的手臂。 而曾旺财没有枪，他只是演戏一般用手指做出手枪的姿势，口中模拟了两声枪响，结果人就炸了 这曾旺财怎么做到的？ 但赵宏庆没有时间思考，现场乱糟糟的需要善后，尤其是热轧车间，加热炉到底有没有被破坏。 冲进热轧车间，赵宏庆看到一地鸡毛，墙体破了一个大洞，被打死的那个特务尸体受到冲击，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这些都比不过贾东旭惨，贾东旭连个全尸都没有。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没有人关心贾东旭的死活。 “还好，加热炉没事儿，立即拆除炸弹，沈明，你带人去追曾旺财，帮他抓人，你们几个带民兵连”赵宏庆立即作出妥善安排，帮曾旺财的，肃清现场的，有条不紊。 这时候，留守机要科的人汇报，上级询问爆炸真相，四九城一晚上发生两次爆炸，可不是小事情。 与此同时，四合院。 在轧钢厂被曾旺财调虎离山的工人们还不晓得轧钢厂的战斗已经干脆的结束了，他们一个个满脑子热血，想着抓到潜伏在轧钢厂的特务易忠海。 最终，大家一致推荐一位德高望重、同样是八级钳工的年师傅出头。 这位年师傅和易忠海不同，他在另一个车间，除了手艺和易忠海不相上下之外，家庭美满，一个老伴儿三个孩儿，除了早年间动乱的时候夭了两个孩儿之外，其他的三个孩儿都不错。 所以，年师傅很感恩，很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幸福稳定生活，他有一颗红心，真正的把自己当主人翁，最为痛恨的就是破坏国家安定团结的人。 “大家伙既然信得过我，那我就说两句。”年师傅一边走一边说道，“咱们人太多了，一会儿不要都进去，来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就行，其他人在外头，防备意外； “进去之后，稍微教训一下易忠海就是，千万别把他打坏了，还需要深挖他背后的人” 年师傅的安排没有问题，但易忠海身后压根就没有人。 易忠海耍心机要除掉曾旺财，没想到曾旺财这么硬，反过来除掉了贾东旭，连带着牵连到了他自己。 不过易忠海敢这么做，当然留着后手。 废话不再，到了四合院，年师傅带头在深夜进入大院，十几个先前被推选出来的小伙子跟上。 啪！ 一名年轻工人一脚踹开易忠海家的门，没过几秒钟，四合院其他人家家里的灯纷纷点亮。 轧钢厂距离四合院不远，刚才的爆炸年师傅他们听到了，四合院同样感受到了，所以院里人多半都醒了。 “老东西，睡的挺香的，赶紧起来”年师傅没有进易忠海睡觉的房间，几个年轻人可不管那么多，一把将易忠海从被窝里薅出来。 什么隐私，什么人权，在某些多重因素的推动下，压根不存在。 这个年代有这个年代的好，但也有这个年代的恶，或者说，恶的不是年代，只是人性的爆发而已。 “你们干嘛？这是我家你们”易忠海一秒惊醒，他憨厚的脸十分淡定，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他大致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一大妈吓坏了，扯着被窝不放，任由穿着里衣的老伴儿被抓出去。 “老年，深更半夜的，你们这是干嘛？”被推搡出来的易忠海看到年师傅说道。 “干嘛？打死你这个老特务”一名上了头的年轻人一巴掌扇在易忠海脸上，“老东西，藏得够深的，居然是个特务，想炸了咱们厂子，咱们厂子炸了我们喝西北风啊。” 另一人跟上，一巴掌扇在易忠海另一边脸上：“就是，你以为让你徒弟动手，自己躲着就没事儿了？” “哥几个，打死他，刚才的爆炸，说不定贾东旭已经得手了。” “老东西教出贾东旭这个小特务，他也不是好鸟。” “打死他，他让咱们没饭吃，咱们就不能便宜他” 人从众，火气起来了哪管的了那么多。 年师傅让小伙子们出了一会儿气，出手救下鼻青脸肿的易忠海，让人进去给他拿衣裳穿上。 一大妈哭哭啼啼的出来，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听出来了，老伴儿受到贾东旭牵连了。 “是不是搞错了，贾东旭干坏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们怎么不去找对门贾家”一大妈提醒道。 “都要找！”年师傅让人把易忠海绑了，“只要和人民过不去的，都要找，走咱们去贾东旭家。” 这时候，四合院的邻居们因为这番动静都出来了，不过年师傅这边人这么多，连易忠海都被抓了，他们不敢插手，只在门口看着。 只有傻柱敢出头，他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不出头也得出头。 “老年，咋回事儿？”傻柱披着衣裳从屋里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来我们院抓人？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你” “傻柱，没你事儿。”年师傅没有好脸色给傻柱，“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一大爷，你们院藏着特务你知道吗？贾东旭卖国，伙同特务炸了轧钢厂”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傻柱一下子听明白了。 “易师傅，你这不是给咱们院抹黑吗？”傻柱痛心疾首道，“亏你以前还是一大爷，这点觉悟都没有，那个老年，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贾东旭的家属必须控制起来，贾东旭的老婆呢？抓起来！” 贾家屋里，秦淮茹已经穿好了衣裳平静的对秦京茹说道：“棒梗他们交给你带几天，别让他们挨饿，你要是不帮忙，你和傻柱的事儿成不了，你信不？” 秦淮茹觉醒了！ 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关心贾东旭的死活 第315章 最后清算 要说谁还在关心贾东旭的死活，只有秦淮茹，她希望贾东旭死了，这样这个家，就是自己说了算。 女人狠起来，真的没有男人什么事儿。 “京茹，之前的事情我不计较，后面你再不老实，别怪我不客气。”出去之前，秦淮茹威胁秦京茹。 她的变化把秦京茹吓到了，她的威胁也起到了作用，起码目前秦京茹不敢乱来。 出去后，秦淮茹看到了易忠海的惨状，冷静说道：“我跟你们走，不过我警告你们别打我，有事儿我只跟曾旺财说。” 觉醒后的秦淮茹实力全开，先是抓准核心，一句话威胁到了秦京茹，接着出来点出和曾旺财的关系，避免了吃皮肉之苦。 年师傅听到秦淮茹点了曾旺财的名字，阻止年轻人动粗。 “年师傅，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傻柱急眼，倒不是因为年师傅抓了秦淮茹，他对秦淮茹一直没有想法，而是因为想知道特务的事情，“您跟我说说呗，不然我这个一大爷后面的工作不好开展。” 年师傅一想也是，没过过多考虑傻柱的人设，低声说道：“今儿晚上，有一伙儿特务来厂里搞破坏，他们要炸了一车间，还要炸了加热炉带路的就是贾东旭，幸亏曾旺财” 年师傅其实知道的也不完全，一部分是看到的，一部分是听到的。 不过他说的这些，足够把傻柱给镇住了。 傻柱满脑子都是：曾旺财几乎以一己之力，团灭了特务大队 年师傅带走了易忠海和秦淮茹后，傻柱叉着腰对院里人说道：“听见没有，咱们院出特务了，贾东旭给特务带路，要炸了轧钢厂，刚才的爆炸还不知道是不是轧钢厂被炸了，幸好咱们院出了特务的同时，也出了英雄。 “英雄就是曾旺财，他一个人就把特务全给抓了”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瓜太大，大到了一口吃不下的地步。 今晚四合院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轧钢厂同样如此。 轧钢厂在做最后的清算，最后赵宏庆得出的结论如下：没有人伤亡，活捉特务八个，打死特务两个，包括内鬼贾东旭；一车间安然无恙，缴获炸药若干，缴获冲锋枪八把热轧车间墙壁被炸出来一个窟窿，一些设备受到波及但加热炉完好无损 还有一个结论，赵宏庆不好意思想：所有战果都是曾旺财俩人取得的，轧钢厂保卫科一枪未发 想想都脸红，保卫科加上民兵连小一百号人了，结果愣是没插上手。 “还有什么情况没有统计到的？”赵宏庆黑着脸询问下属，“详细点，首长还在等回复，还有，厂里的安全隐患解决了，赶紧去找曾旺财，他可不能出事儿。” 赵宏庆已经能够预见，这次事件过后，得到部里那位首长亲自过问的曾旺财会如何。 一个人，在这种层次的斗争中，奋不顾身，保全了轧钢厂的设备，同时和特务周旋，冒着生命危险追击敌人 这些事儿的特点，任何一个都能让人大放异彩，何况集中在一起。 这就是立功的表现啊。 赵宏庆在想，到时候曾旺财会获得几等功，而这个功劳又会让他的军衔有啥样的变化。 一个刚参军半年多的新兵蛋子，破格当了中尉，现在又立功，难道要升上尉？ 想想都可怕啊！ 不过，赵宏庆觉得曾旺财升军衔的事儿，也许没有那么简单，他在部队里面待的时间很长，知道升军衔有多难，除非是战时。 “科长，不用去了，曾旺财回来了！”下属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这个方向上，曾旺财跟个暴发户似的，脖子上挎着方决明的冲锋枪等装备，走一路便在满脸痛苦的方决明屁股上踢一脚。 曾旺财去追方决明，有小豹在水塔上提供支援，完全跟玩儿似的。 他咬住方决明，不让他翻墙跑路，把他堵在一角，然后开始用空气弹装逼。 老实讲，当时方决明脑袋晕了，被气晕了，又拿空气弹唬我？ 方决明仗着躲藏的地方没光线，冒头出来想一枪打死大大咧咧冒出半个身子的曾旺财。 但没承想，刚冒头就被一枪干了。 他命好，曾旺财还留他有用，所以交代小豹，打准点，别把他打残了，所以枪神小豹的一枪只把他胳膊上的皮肉带走一块。 这一枪让方决明知道，藏着的狙击手，居然能够夜视 “蹲下，老实点！”曾旺财一脚踢在方决明的腿弯当中，“你丫要是想死很容易，不想死就老实点，后面你想不想说那是后话，清算之后再聊，现在你老实能让你少吃点苦，懂？” 方决明点头。 其实刚才放弃抵抗被抓，就证明他没有寻死的决心，这一点曾旺财看得很清楚，所以他对能从方决明这儿问出来啥很有信心。 “老赵，结果咋样？厂里损失大吗？”相处熟了，曾旺财对赵宏庆的称呼也近了很多，“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你没事儿？”张秀芝第一时间过来，上下观察曾旺财。 曾旺财很享受这种关心，笑着说小事儿。 他们俩相视一笑，有一种共同保守秘密的想小快乐。 赵宏庆简单介绍了厂里的情况后说道：“抓了这个，看来是没有了。” “不过，你好歹给我留点啊。”接着赵宏庆苦笑道，“你一个人把活都干了，我们保卫科的脸往哪搁啊，对了，谢部长还在等消息，他派来的人没到咱们就把事情解决了，脸上有光啊，听说总厂那边的情况不好，损失不小，还有同志牺牲了” 轧钢厂清算完了，总厂那边还没有。 听说总厂那边有人牺牲，曾旺财的笑脸消失，沉声道：“希望情况还好，等部里人来了，你把特务交给他们，这事儿我这儿算是完了，厂里的事儿就是你善后了。” 赵宏庆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你放心，你去忙你的，这点事儿不叫事儿。” 这是曾旺财释放出去的善意，战斗过后，必然论功行赏，他自己的功劳在这儿放着，让赵宏庆他们跟着忙活几天一夜的人沾沾光有好处。 随后，赵宏庆和曾旺财一起去给谢老回电。 谢老对轧钢厂的战斗成果十分满意，当他得知曾旺财的功劳后，第一时间让曾旺财去支援总厂，而派往轧钢厂支援的队伍也撤回，去总厂。 其实总厂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严重，只不过让大洪的人误打误撞的炸了一个库房，而那个库房里面的材料并不怕炸弹。 后面的火拼中，朝阳分局战斗组因为着急强攻，导致有同志受伤牺牲。 当曾旺财赶到的时候，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一部分混混被击毙，还有少数跑了，战果正在清点当中。 “还是你厉害。”灰头土脸的冯保国得知曾旺财的战果，苦笑道，“你的秘密武器，这次是藏不住了。” 这个问题，曾旺财想过，虽然清除掉了现场的痕迹，但战果在那摆着，两次一个人突进去抓了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后面一次还是抓的训练有素的特务，啥秘密武器这么牛逼，既然这么牛逼，是不是该拿出来分享一下？ 老实说，曾旺财还没准备好分享催泪弹和闪光弹，不是舍不得，而是不知道咋分享，这玩意和八一杠不同，涉及到化学材料。 他觉得，应该先把八一杠的事情消化了，让自己有点武器方面天才的“底子”之后再谈其他。 “走，这儿没我们事儿了！”眼看总厂这边告一段落，冯保国道，“先去见罗局长，完后咱们搞不好要去汇报工作，向大首长汇报” 第316章 功劳有点大 曾旺财和赵宏庆的想法都没错，无论是这次战斗的功劳，还是发明八一杠的功劳，都很大，加在一起那就更加大了。 付出，必须要有回报，这是曾旺财秉持的理念。 如果曾旺财知道会有特务搞破坏，而自己又可以在这件事中露脸，没准儿会把八一杠的事情往后推一推，毕竟八一杠不急着用，距离最近的战争---打阿三，还有两年，完全来得及。 “罗铮，你是不是安稳日子过了几天，警惕性都丢了？”谢老指着罗铮的鼻子骂，“你一个分局的人，包括军区给你的支援全丢在轧钢厂总厂，而且还事先得到了消息，就这还让人炸了仓库，你干什么吃的？ “你的兵是怎么带的？打这些软脚虾还产生了伤亡，要不是军区的人支援，你的人伤的还要多” 罗铮被谢老骂的抬不起头来，虽然现在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谢老独处，但他还是在这位老首长，老上级面前无法抬头。 他不敢反驳，也没办法反驳，因为谢老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的兵没带好，只有一腔热血，要不是曾旺财的那十个战士在关键时刻顶上，伤亡说不定更大。 骂了一通，谢老语气缓和下来：“你看看人家带的兵，还是新兵，第一次上战场，不仅不怕，还把你的人给比下去，你得反思自己了。” “是，旅长”在私下场合，罗铮还是习惯称呼谢老最初和他相遇的职位。 罗铮见这儿没有外人，低声道：“旅长，话说回来，曾旺财太生猛了，这次更加了不得，一个人进车间把八个好手给端了； “听说他有秘密武器，那几个家伙一个个眼睛肿的跟什么似的，先前被他打死的几个混混也是那样，旅长您看” “滚蛋，他娘的都当局长了，雁过拔毛的习惯还是改不掉。”谢老见罗铮认错态度好，忍不住笑骂道，“你当曾旺财是打你的防区过的鬼子，想薅他的装备？告诉你，不可能，人家的秘密武器是他自己发明的，国家都还没有，你就别想了。” “啊？自己发明的？不可能？” “啥不可能的，人家还发明了新的步枪，已经在安排生产实验枪了” 罗铮直呼妖孽，这个真没办法。 他以前在部队带兵，是出了名的能捞，不管面对什么敌人，大到敌人的武器装备，小到敌人吃的穿的，都是他惦记的对象。 “我滴个乖乖！”罗铮张了张嘴道，“这个曾旺财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还会发明枪，这也是大功一件啊，这该怎么奖励？” “怎么奖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谢老没好气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谢老还是替老战友发愁，曾旺财的情况太特殊了，怎么奖励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清算继续，谢老没有如同冯保国猜测的那样见他们，后面也没有见，各方面都忙着处理善后，重中之重的搜寻残敌。 这就导致，四九城瞬间安静下来，特务似乎一夜之间消失掉，没有人再搞破坏。 针对这次的特务事件会议过后，晚上，大院刘老头家。 刘老头和杨老头二人一块，加上临时参与进来的谢老，仨老头一块喝酒。 杨老头有心事，关乎曾旺财的奖励，而谢老头也有心事，也是关于曾旺财的。 就着几个简单的菜，三人喝了一瓶刘老头珍藏的二锅头后，杨老头揪着头发发愁的说道：“太能干了也不是好事儿，他才当兵多久，要是给他升军衔，军区其他人怎么看？早知道他有这个本事，当初就不该给他破格的中尉了。” 这次特务事件还没有完全结束，但对立功人员的奖励已经开始讨论，上面想尽快的把这次事件中的功臣推出去，消除不利影响，同时号召大家学习。 大方向上国家定，但有功之臣在各地的奖励以及工作安排上面，就是各地自己的问题了。 杨老头正是在头疼怎么安排曾旺财，他本来对曾旺财的期望是，让他带更多的人，给他一个连长干，带领更多的人去弄物资。 但曾旺财不干，曾旺财明确的表示，在弄物资方面自己不会带更多的人，带不了，除非种地。 换在以前，杨老头还会有压一压的想法，但现在没有了，因为曾旺财表现出来的才能，不局限在弄物资上面。 “这次臭小子立的功真不小，你不给他加担子，更加说不过去。”刘老头想起曾旺财设计的八一杠，恨恨道，“要知道这个臭小子还有发明枪支弹药的本事，说什么当时也不会把人给你，你要是觉得不好奖励，把他退回来，我奖励他。” 当时让曾旺财进部队，冲的是曾旺财弄物资的本事。 现在八一杠的事情不是秘密，在八一杠得到了国内这方面老专家的肯定后，刘老头真的后悔了。 在刘老头看来，军事发展是国家的脊梁骨，这个比吃饭更加重要，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即便是能吃饱饭，也是有跪着吃饭的危险，就像以前一样。 “那不行，他现在在我那儿刚打开局面，现在撤算什么事儿？”杨老头瞬间急眼，“我还指望他给我带出来一支能自给自足的特种部队，你看看，他贼能打，又丢在哪儿都饿不死，这不是天生的特种部队人选吗？我们部队这块是空白啊” 大国都有特种部队，适合敌后活动的，能完成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杨老头说的没错，这块国内确实是空白，他对曾旺财的未来，有了更多的想法。 同样的，谢老头也有想法，他开口道：“老杨说的有道理，这次特务事件我们能够看出来，娘希匹那边也有相应的特种部队，不用问都知道是谁给他训练的。 “这次真的多亏了曾旺财，不然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大事情来，但曾旺财应该成立不了这种人，他这次立功，仰仗的是什么秘密武器，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种本事。” 话题再次转换。 杨老头嘿嘿一笑道：“那小子脑子里的东西多得很，不知道咋想的，他老师周元白说了，以前就是教他书法的时候提过那方面，就这，他弄出来一把枪，这次把敌人眼睛弄瞎的玩意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个人才！”谢老头总结道，“我觉得，曾旺财最适合的工作是带兵” “对咯！” 没等杨老头附和完，谢老头话锋一转：“我觉得，把曾旺财搁在我这人带兵，这样他还能再老刘那儿搞研究发明”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是一伙的，原来你也在打曾旺财的主意。”杨老头没好气道，“不行啊，我告诉你们，曾旺财马上要参加比武，这是他自己铁心要参加的。” 三老头吵起来了，谢老头和刘老头一边，杨老头一个人一边。 半晌后，三老头决定，明儿见一见曾旺财，听听他的意见。 不知不觉之间，曾旺财地位有了极大的提升，在向挺直腰板活着的方向改变。 第二天一早，曾旺财开始搬家。 曾友前夫妇，以及小强来福兄弟在招待所住了不短的时间，现在事情告一段落，是时候搬回去了。 这一次曾家搬家回来，待遇和以前又有不同。 第317章 二大爷瑟瑟发抖 特务炸厂事件过去了，曾旺财却成了最闲的人，命令没有下来他不能回部队，分局方面又在彻查四九城。 而在四合院方面，更是一片紧张。 曾旺财搬回来这天，四合院正在开第n场全院大会，而且，这次会议街道办张主任带着几个人一同参加。 这次会议，傻柱也好，刘海忠和阎埠贵也好，都没有机会发言，听张主任在那讲话。 “敌人就在我们身边，大家时时刻刻要警惕，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这次要不是曾旺财同志，你们95号院的罪过就大了” 现在贾东旭已经定了性，被用来作为反面教材，在各个街道宣传，易忠海和秦淮茹还没有定性，继续在调查。 张主任把贾东旭的事儿摊到全院人的身上，说大家都有责任，这个看似不公平，但在现在是很正常的情况，比连坐好不到哪去。 说完群众，张主任毫不客气的把三个大爷拿出来继续开刀：“你们作为院里的大爷，必须尽心尽责” “是是是，我们没做好。”傻柱忙不迭点头，“易师傅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他被抓到现在还没回来。” “张主任，我冒昧的打听一句哈。”在这件事中一直当缩头乌龟的刘海忠小声问道，“易忠海没有问题？他是个老同志，觉悟不会那么低，顶多是看错了人，谁想到贾东旭会给特务带路” 老实讲，易忠海被抓，刘海忠吓坏了，天天在家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易忠海有没有问题，但他担心易忠海万一有问题，在里面乱咬，把自己给咬了，那不是完犊子吗？ 贾东旭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可这个瓜没有一个人敢吃。 太吓人了，跟曾旺财作对的下场竟然这么惨，被炸药炸的成了渣渣，现场没有一块好肉，只能找回来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最后没人收 以前院里人对曾旺财有感激也有嫉妒，但贾东旭被炸碎的消息从轧钢厂传回来之后，就只剩下害怕了，以前因为曾旺财买鱼肉的感激都排到了第二位。 “易忠海的问题不严重。”张主任说道，“你们院就贾东旭一个坏人，易忠海和秦淮茹都不知情，这两天应该就出来了。 “这不是秘密，我告诉你们，是让你们以后好好的管院子” 易忠海不是没有问题，只是问题不大，他的问题是知情不报，不过在知情不报这一点上，只有秦淮茹知道，而秦淮茹没有说。 秦淮茹更加好一点，她有大义灭亲举报的功劳，这个分局从曾旺财那边确认了。 虽然如此，但易忠海和秦淮茹一个作为贾东旭的师父，一个作为贾东旭的爱人，想要简简单单的撇清关系不可能的，他们必然会受到贾东旭的影响。 “还有一件事儿。”张主任说起今儿最主要的工作，“曾旺财同志一家人今天都会搬回来，现在你们都知道，前段时间关于曾旺财一家都是谣言，什么被灭门了，都是胡扯； “人家是被保护起来了，曾旺财同志这次立的功劳太大，得罪了人，他的家属以后在院里，你们得多照顾” “是是是，我们一定做到！”刘海忠认怂了，“张主任您放心，以后院里但凡有人针对老曾，就是跟我们全院人过不去。” “对功臣家属，我们必须好好对待。” “对对对，曾旺财以前还帮咱们院度过难关呢” 傻柱和阎埠贵立即表态，这下三个大爷一起表态，曾旺财的后顾之忧是彻底没有了。 这时候曾旺财一家人大包小包回来，被发现后，曾旺财作为代表来到中院。 “大家鼓掌！”张主任笑眯眯的带头，“咱们院子的大功臣回来了，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 院子里响起热烈的掌声，甭管大家是不是真心实意，都在鼓掌，目前的曾旺财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了。 张主任让曾旺财给大家讲两句，被曾旺财简单的糊弄过去。 散会后，张主任没走，留下三个大爷，拉着曾旺财开小会。 “旺财啊，你说这次多危险啊。”张主任坐在小马扎上说道，“谁能想到贾东旭会是这种人，你得给我们大家伙说说，往后怎么防备这种人？”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二郎神，有第三只眼能分得清。”曾旺财笑道，“不过我相信三位大爷以后能警惕起来，不让坏人钻空子。” “对对对，旺财兄弟说的没错。”傻柱接话道，“晚上我请你喝酒，咱们聊聊这方面的事情。” “行，晚上再说，我那边还要收拾屋子。”曾旺财没有拒绝傻柱，答应后和张主任等人一起出去。 送走了张主任回家，老娘陈玉梅正在打扫屋子，屋子好多天不住人，家具什么的上面一层的灰尘。 曾旺财要动手帮忙，却被老娘拦住，陈玉梅道：“你去跟你爸说话，你爸有话跟你说。” 曾友前指指面前的凳子，示意曾旺财坐：“老大，我在招待所的时候听说，这次你的功劳很大，具体会给啥奖励？” 曾家人在招待所住，可没少听关于曾旺财的议论。 一开始得知曾旺财和特务对上，曾家人集体担忧，后来得知曾旺财立了大功，一个个喜笑颜开。 儿子立功该喜，但他们更欢喜儿子安然无恙。 经过这件事，夫妻二人一致认为，应该让曾旺财和张秀芝赶紧结婚。 说到结婚，就必须说房子，装修房子的事情因为特务的事情被耽误下来，而且三间房子只有一间有着落。 曾友前便想，儿子这次的功劳听说很大，要房子没有问题？ “爸，您想的太多了？”得知老头子的想法，曾旺财哭笑不得，“我这个功劳去要房子，先不说丢人不丢人，关键是它吃亏啊，我这可是拼死得来的功劳。” 听到他说拼死，陈玉梅放下手里的抹布，过来拍了他一巴掌：“混小子，之前你还说没有危险，敢情是糊弄我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陈玉梅最担心儿子的安危。 曾旺财说漏嘴，连忙插科打诨遮掩。 “旺财，以后可不许这样。”陈玉梅抹着眼泪叮嘱，随后继续去打扫屋子。 这么一闹，曾旺财倒是不好把事情往小了说，原原本本的，挑着重点将经过说了。 夫妇俩听得是脸色煞白，小强和来福二人不停地问后来呢。 这还是曾旺财略过一些血腥镜头的结果，不然一家人估计被吓坏。 “你这个功劳，给的小了可不行，真真拿命换来的”曾友前喃喃问道，“听说部队一等功很难拿，你这够一等功不？” 第318章 二等功 在父母眼里，孩子永远是最重要的。 曾友前夫妇觉得，儿子这次这么危险，一个人面对特务的枪口，一等功绝对不为过。 曾旺财哭笑不得的说道：“爸妈，啥一等功，咱们可别乱想，能拿一等功的，差不多都是烈士” “啊？烈士？”陈玉梅不懂，吓了一跳，“那咱不要了，啥功都不要了，你要了功，下次还得卖命。” 虽然不懂，但陈玉梅可以说是看的透彻，在她眼里，再大的功劳，再多的奖励，都不如儿子一根头发丝重要。 “别胡说八道。”曾友前相较于老婆，冷静很多，“咱们做人，不能只从自身出发，光考虑自己，再说了，旺财在部队，很多情况下身不由己。” 后面的半句才是曾友前说的重点。 曾旺财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现在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可能摆脱这种局面。 “爸说的对，咱现在是军人，得服从命令。”曾旺财笑道，“再说了，我和小豹这次付出这么多，给功劳和奖励是应该的，凭啥不要？” 这个说法获得了家里人的支持，付出了，凭啥不要回报。 话题重新回到功劳上面，这次到底会获得什么功，曾友前说不准，于是让曾旺财谈谈。 曾旺财对后面的事情已经有了规划，为了避免父母乱想，干脆今儿开个家庭会议，把一家人都集中起来，连带小豹也一起参加。 “爸妈，我和小豹两个人这次不出意外，都会有功劳，具体什么功不知道，不过我们俩不会用功劳换取任何东西。 “房子的事儿，秀芝有想法，她会考虑，这个我不插手，您二老也别管，简单的说就是，我和小豹全力在部队出头，家里以后都交给秀芝” 简单的说家里交给张秀芝，不对方面他自己另有打算。 “姨，房子的事儿您别担心。”张秀芝淡然的附和道，“我会找厂里管房子的主任说这个。” 上次她去说，厂里的厂办主任打官腔，这次她有信心拿下厂办主任。 功劳方面，曾旺财想过，自己以及小豹，还有其他十个战士，都会有功劳，具体几等不好说。 他不会以这些向军区提任何要求，因为刘老头让郑义山郑胖子过来找他，让他今儿去大院一趟，谈谈日后工作问题。 他据此判断，几个老头又要搞事情。 “行，你们大了，有本事了，我跟你妈不管了。”曾友前欣慰的说道，“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俩必须今年结婚，其他的随意。” 一说结婚，张秀芝绷不住了，站起来出去，避免难为情。 来福憨憨的对小强说道：“哥，爸妈要是不管咱俩该多好，咱俩想睡到啥时候起床就睡到啥时候起床，想吃啥就吃啥” “你想屁吃！”曾旺财没好气的教训道，“不管你俩你俩喝西北风啊？我警告你们俩，这学期期末考试，要是有低于80分的，夏天甭想吃我给的冰棍。” “啊？大哥，我只能考60分啊。”小强小脸垮塌。 来福也好不到哪去，满脸的痛苦和纠结。 对他俩来说，去年夏天吃过的冰棍，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如果今年没得吃，那损失太大了。 “大哥，商量下，70分行不行？” “没得商量，80，低于80没冰棍，你再多说，奶糖也给取消掉。” 来福一个激灵站起来，扯了一把二哥：“哥，咱去看，几天没上学了” 哥俩老老实实的离开正屋，去学习去了，奶糖加冰棍的杀伤力，太大了。 下午，一家人一起把屋子打扫完毕，还没到饭点，傻柱先过来请，请曾旺财去喝酒，傻柱刚走没多久，曾家来了第二波客人。 刘海忠过来，手里提着两瓶酒。 这是过来认怂的，但老实说，刘海忠这人的性格不适合做这些，他低头总会给人一种很粗糙的感觉。 此时站在曾家门口，刘海忠表情僵硬又尴尬，想他一以前和曾家闹成那样，现在要来低头，确实很尴尬。 可是不低头不行啊，贾东旭一个大活人，愣是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埋都没办法埋。 “老曾在家吗？老曾，我，刘海忠啊”刘海忠练习了一下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敲了曾家的门。 进屋后，刘海忠尴尬的笑道：“旺财也在呢，我是专门上门来道歉的，以前” 认怂刚到这儿，不凑巧，郑义山来了，请曾旺财去大院。 “那什么，爸，你们聊，晚上我就不在家吃饭了，傻柱那边也不去了。”曾旺财摆摆手，“我快回部队了，有些事儿要办，就这，走了！” “这孩子，明知道要回部队，还不在家吃饭，非要去首长家吃”陈玉梅一阵风似的从刘海忠面前飘过，嘴里说的话却让刘海忠羡慕无比。 首长啊，自己可是想登门都没有机会，可人家家里还不愿意去。 这就是无形中的装逼最致命，陈玉梅其实就是在吐槽，就是想多陪陪儿子，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在刘海忠看来，曾家如今结交的人，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高攀得起的了。 郑义山是坐车来的，因为几个老头身边没有其他亲近的人，只能指挥他，而他也有关于老弟郑义林的事情要和曾旺财谈。 路上，刘老头的嘎斯69平稳的行驶着，曾旺财和郑义山坐在后排。 “旺财，我弟弟在部队给你添麻烦了。”郑义山首先开口。 “确实有点麻烦！”曾旺财没有客气的说道，“你这个老弟，性子太高了，有些不切实际，郑大哥，你最好说说他，接下来我干的活没准儿他更加不能接受。” 郑义林是二代，大院出身，心高气傲难免。 曾旺财等人有新兵连的优异表现，加上杨老头想培养他，让他当了排长，郑义林跟着沾光。 开发了基地之后，郑义林想立功心切，训练落下不少，最后在大比的时候成了第十三名，没能获得回来的机会。 在那之后，曾旺财没有和郑义林谈过，但这次来四九城的人，人人立功，肯定会刺激到他。 曾旺财已经不太想做郑义林的思想工作了，正好让郑义山劝劝。 “好，我会给他写信。”郑义山话锋一转，“这次你们立大功他没赶上，肯定会有想法。你刚才说，后面干的他不能接受，你要干啥？” “郑大哥，这个我先卖个关子，你先透露一下，我们这次会是几等功？” “个人二等功” 第319章 改行种地 曾旺财没有参与特务事件的后续，一个是不专业，第二个是没有邀请，所以不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不知道对自己功劳的认定如何。 他以后过猜测，觉得自己和小豹大概会定一个个人三等功，特科一排定一个集体三等功。 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给一个二等功完全没有问题，但考虑到入伍之初便被破格提拔，这次给个三等功，也能接受。 本来有心理准备不争，但没想到上面很大方，还是给定二等功。 “其他人员不说，只说你们。”郑义山继续说道，“你是个人二等功，曾豹同志是个人三等功，并且授予神枪手称号，你们十二个人定位集体三等功” 一共十二个人出来，结果人人都立功，这个结果很了不起了。 曾旺财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立了功，好处多多，无论是晋升还是待遇上，都会获得好处。 不过，他更加关心的还是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 “郑大哥，既然定了，老爷子们还找我干嘛？”曾旺财问道，“有哪几位在？在你家还是在谁家？” “我们家老爷子不在哈！”郑义山笑道，“都在刘老爷子家，除了他还有杨老爷子，以及谢老爷子，至于找你干嘛，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谢老头加入老头集团，曾旺财是知道的。 不过他真不知道，老头们找自己干嘛。 “你啊你，自己搞的事情有多大，自己不清楚吗？”郑义山没好气道，“你现在成了老爷子们的宝贝疙瘩，弄物资，能打仗，还能发明枪支几个老头这几天吵翻了，都要把你招入麾下。” 又来？ 曾旺财一阵头大，他知道刘老头的想法，因为刘老头透过师父周元白给带过话，去研究院或者军工系统，最后让他给拒了。 他想的很清楚，军工和军功，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总之就是马甲越多越好。 到时候就是：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不是，刘大伯又来，杨大伯肯定不同意啊，还有谢老也参加进来，是对我也有想法？”曾旺财问道。 先了解敌人内部情况，一会儿好应对。 “仨老爷子现在成了两派”郑义山其实就是来探查曾旺财口风的，自然不会隐瞒这个，“杨老爷子不放，觉得你应该继续在部队，继续干以前干的，以前干的挺好，刘老爷子和谢老爷子一起联合起来，认为你应该回四九城，一边带兵一边搞研究，对了，带兵指的是带公安，训练特种部队” 沃日，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用的好。 曾旺财第一个就排除了回四九城这一条，带兵的话在部队更好带，而且在基地更加自由，再说搞研究 我特么的需要搞研究吗？ 不需要好，我只需要当文抄公就行，上面让老师顶着，去研究院的话，第一天就要露馅啊。 还有杨老头那边，杨老头的建议也不行，养猪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怎么可能干一辈子呢？ 转型必须加快了 “同志，停车！”曾旺财让司机停车，开门出去，“郑大哥，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儿要办，今儿我就不过去了，麻烦你给三位老爷子带个话，我那事儿很重要，今儿明儿不办就没时间了。” 说完，曾旺财不给郑义山开口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郑义山呆愣在车上，心说，整个四九城，敢放仨老爷子鸽子的，就你一个人啊。 他不敢就这么把曾旺财放走，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赶忙下车的郑义山在曾旺财屁股后面追问：“你干嘛去啊？老爷子们等着呢，怎么说也是长辈啊，你这样不好” “郑大哥，真是急事儿，马上春耕了，我要的种子不拿，会耽误时辰” 春耕？种子？ 郑义山一脸懵逼，你这说的事儿跟刚才咱们聊的不沾边啊 曾旺财的发展方向中，基地是必须保留的，而郑义林根本扛不起弄物资的大旗，二叔和小虎在，但也不能一个月往部队卖一万斤物资，那样太离谱了。 所以，曾旺财打算种地，大规模的种地。 为此他通过周元白联系到一批优质种子，想看看这个种子和空间的种子有没有区别，除此之外，他还联络到了化肥。 化肥很早就有了，现在被老百姓称为肥田粉，主要是氮肥。 曾旺财空间里面有肥料，而且是效果比现在用的氮肥效果好的多的肥料，他联络肥料厂不过是一个幌子。 这样的话，有好的种子，有更好的肥料，还有水，如果排除掉人祸，他不信种地不能丰收。 曾旺财觉得，这样自己以后在不在基地，基地都能正常运转，不会被取消掉。 郑义山忐忑的回到大院，此时刘老头家的书房里面已经烟雾缭绕，就等曾旺财过来开始。 “咦，义山，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小子呢？”杨老头一个人敌不过两老头，说的口沫横飞，等着曾旺财来救场，没看到曾旺财后有点诧异。 “对啊，那小子呢？”刘老头等着曾旺财过来一锤定音，没看到人也急。 “他说，他说”郑义山往后缩了一步，离这些老头远一点，“他说他没空跟你们闲扯，他要去看种子，不然耽误春耕了” “跟我们是闲扯？”性子急的杨老头调门高了八倍，“他有啥正事儿？任务完成了命令又没有给他！” “老杨，别急，每天见义山说，那小子去看种子，好好的兵当着，干嘛说到种子了？”刘老头插嘴道。 话题瞬间改变，鉴于曾旺财搞事情的能力，仨老头都不敢忽略曾旺财说的每一个字。 当即，郑义山被盘问半个小时，把和曾旺财见面的细节，包括曾旺财说的原话，全部说了。 “我觉得，那小子可能是来真的。”杨老头摸着下巴说道，“他在密云那边让人开荒，已经开垦出来很大面积，还挖了水田，我当时给他一个班会种地的人，只想他种点菜自给自足，没想到他来真的要种地。” 卫星泡沫灭了之后，种地的真实情况被天下获知。 一亩地的亩产，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超过千斤，而且还分作物，像麦子和玉米等，亩产千斤比较容易，尤其是后者，水稻要差一点。 但这些在现在的情况，全部打骨折，全国减产。 仨老头不敢想曾旺财要解决饥荒的大命题，只是好奇，曾旺财打算怎做。 其实曾旺财也没有想好，他前世没有种过地，对种地一知半解。 拿到种子和肥料后，曾旺财开车，带着小豹去请教一位种地高手，以此定出来种什么作物。 第320章 请教种地高手 曾旺财要找的种地高手就在曾庄，就在曾家。 二婶马萍作为外来户，在没有开始公社的时候，马萍就是曾庄甚至附近方圆百里内的种地能手，什么都会，什么都精，勤快能干，弥补了曾友火去打猎的劳动力不足。 但凡经过马萍伺候的庄稼，亩产总会比别人家的高一些，这还是在同等条件下的结果。 后来公社有了，马萍因为是个女人，没当上生产队队长，种地上便没有那么积极了。 “小豹，我怎么没听说过二婶这么牛啊。”曾旺财坐在副驾驶，问开车的小豹。 “好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跟我哥都还小。”小豹没有回头的答道，“不过现在也能见着，今儿咱们回去就能看到，只要到春耕或者其他关键的时候，我妈的威风就出来了，哪怕是村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不听我妈的。 “至于几个生产队队长，跟不提了，只要我妈开口，他们不敢不按照我妈说的做。” 小豹虽然说的夸张了点，但可以证明马萍确实是一位种地的高手。 曾庄还是以前的那个曾庄，但却又和以前大不一样。 暮色中，大食堂那边阵阵炊烟升起，经过微风一吹，烟气飘到庄子里到处都是。 原本该做饭的时候，可村里各家各户却冷冷清清。 以前这个点在村里到处乱跑的半大小子也不见踪影，一个都看不到。 汽车进村，只有村里的狗吠欢迎。 “不是，小豹，你这车往哪开呢？”曾旺财发现车子的路线不对。 “家里没人，这个点得去食堂！”小豹努嘴道，“你看，有田叔在做饭呢，这个点虽然不开饭，但人肯定在秧田那边。” “食堂不是开不下去了吗？” “大哥，这是啥时候？这是春耕，一个春耕一个夏收，这两个季节，村长不敢不开火的，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食堂给大家吃饱。” 小豹没说错，曾老三确实让食堂开火了。 农村春耕，播种，代表一年的希望；到了夏收，代表一年收获的总结。 这两个点，无论哪一个，都是农村顶重要的时刻，不说让社员吃好，起码让人家吃个几分饱，必须把压箱底的存货都拿出来。 车在食堂门口的空地停下，忙活着的李有田看到下车的曾旺财和小豹，大感诧异：“咦，旺财，小豹，你俩怎么回来了？” 当兵不可能随时回家，所以曾旺财和小豹的出现，让李有田十分意外。 意外过后，李有田热情的招呼道：“别走哈，在食堂吃饭，今儿有肉” 空地上的锅灶敞开着，里面炖煮的食材看得见摸得着，春天得天独厚，一片绿色之间，难得翻腾着一些肉块。 “哟，真有肉啊，可以啊田叔。”曾旺财瞄了眼锅里，“啥肉啊，哪来的？村长居然舍得给大家吃，没说拿去公社啊！” “运气好，翻地的时候发现一窝獾子。”李有田笑道，“村长说了，大家春耕干活辛苦，这肉不拿去给公社，自己吃了，出了事儿他担着。” 曾旺财暗自点头，肯定了曾老三的做法。 曾老三还是很清醒的，讨好上级领导很重要，但农村最重要的还是种田种地，有了收成，好收成，才会有底气。 “成，今儿我不走，在村里吃饭，对了我二婶呢？”曾旺财爽快答应后问道。 “在秧田，村长发话了，今年的秧田，除了你二婶，其他人都不能动。” “得，我先过去，回见！” 曾旺财往李有田两边耳朵上夹了香烟，这才转身离开。 在麦河公社，只有曾庄等几个村子因为靠着河才有水田，其他地方水稻种植很少，基本上以麦子玉米等作物为主。 每一种作物的种植方法和要诀都不同，水稻也是，水稻需要先在秧田中把种子变成秧苗，然后再把秧苗移植到田里。 后面涉及到抛秧或者插秧。 曾旺财和小豹找到马萍的时候，看到曾老三正带着几个人围绕着马萍转悠，核心是一大块秧田。 曾庄的环境好，水田也多，水稻受到麦河公社的重视，所以也被曾老三重视。 “二婶！”曾旺财站在高处田埂上高喊。 “诶，旺财，诶，老二”一身补丁长袖长裤的马萍抬头回首，看到大侄儿和儿子都回来了，高兴坏了，“村长，今儿就这样，秧苗没问题，我陪我儿子去了。” “成，今儿都收工。”曾老三见到曾旺财，哪敢说不行，干脆大方一点，所有人都提前收工算了。 村民得到消息很高兴，觉得曾旺财是他们的福星，一来不是有好吃的就是能提前收工。 不一会儿，曾旺财去家里把奶奶接来，被奶奶拉着嘘寒问暖，没时间和二婶说话。 而小豹成了年轻人甚至部分老年人眼中的明星，正被围在中央，大讲特讲对付特务的事情。 “你们是没看前，当时我大哥那叫一个威风，那叫一个勇敢，他赤手空拳一个人面对拿着新式冲锋枪的特务，丝毫不惧 “现在上级还没有公布奖励，不过我大哥说了，我们在这件事儿当中立了功，我大哥个人二等功，我是个人三等功，我比大哥差一点，很正常，我们一个班即将获得集体三等功” 小豹倒是记得大哥的吩咐，也耐得住寂寞，知道自己狙击的事儿不能说，于是重点讲大哥的英勇事迹。 村里的年轻人一个个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老年人也在夸奖曾家兄弟干得好，特务就应该被消灭。 “大孙子，可千万要注意，子弹不长眼啊”奶奶支着耳朵听了一半小豹说的话，语重心长道，“不过，咱们曾家的男人既然去当了兵，就不能怂，安全重要，打坏人也重要，早年间，你爷爷还年轻的时候，可是收拾过汉奸的” 曾旺财老老实实的听奶奶说话，没有丝毫不耐烦。 到了吃饭，也没有什么桌子的说法，村民打了菜，拿着窝头找地方蹲着吃。 曾旺财和小豹受到了关照，碗里肉比菜多。 可他们俩就不缺肉吃，回来了怎么可能占村里的便宜。 于是，曾旺财带着小豹，把碗里的肉分了出去，一部分给几个老人，另外一部分分给了村里的孩子。 这次回来，曾旺财对村里的状况，更加满意了。 吃过饭，大家没有急着回去，就在空地上聊天，小豹还是主角。 曾旺财则拉着二婶去一边：“二婶，我有事儿找你帮忙。” “旺财，帮忙说的过了，啥事儿你说！” “这几样种子，你认得吗？能分开吗？” 曾旺财拿出两波种子，一波是今儿弄来的，还有一波是空间的。 第321章 种子图鉴 曾旺财选种子的要求一开始只有一个，那就是作物的产量要高，后来才想到地域和季节的因素。 不过他区分不了，选了一些种子，让二婶帮忙参考。 这些种植有：土豆，麦子，水稻，大葱，番茄，红薯 有大有小，特点各异。 但两拨种子，几乎一模一样。 “旺财，你哪来的这么多种子？”马萍一看到种子，两眼放光，拿起一边的种子喃喃道，“这是麦子，这是谷子，这是大豆，还有菜的种子，辣椒，西红柿这也太多了，你弄这么多种子干嘛？咱们家可没有地种” 不愧是种地高手，这些种子没有一个能够逃过马萍的双眼。 有人会觉得，不就是种子吗，认出有多难？ 可是在后世，别说变小的种子，便是这些东西长大了，很多人都分不清楚，很多人只知道吃。 “二婶，厉害！”曾旺财赞道，“这些种子是我找关系弄来的，还有好多。” “这有什么呀，二婶就是一农民，还能不认识种子？”马萍谦虚道，“可惜了，好些东西咱们村子不能种。” “不在村里种，我有地方！”曾旺财把两边种子分开，“那二婶您看看，这边的和那边的种子有区别吗？” “有一点，不过不大。”马萍仔细打量分辨，随后指着曾旺财空间里拿出来的种子说道，“这边的种子看起来要好一些” 这是真牛逼了！ 曾旺财赞叹，自己家全是人才啊。 他弄来的种子，是托周元白的关系弄的，算是现在最好的种子，当时曾旺财问过了，这些种子的产量大概有多少，得到的答案无法和空间里面的种子相比。 后世的生物科技太牛逼，种子改良，让很多作物不怕虫害，生命力强，同时产量更高，但牺牲的地方也很明显，没有老种子好吃。 例如番茄，以前的番茄曾旺财吃过，小时候吃番茄那叫一个香，压根没有什么品种一说，到了后来，番茄的品种多了，味道也变了，什么普罗旺斯啥的，听起来高大上，吃起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不过曾旺财觉得，和饿死比起来，牺牲一点可以接受，只要不是啥转基因的种子就行，他不了解生物科技，不知道转基因到底有没有害处。 但是有一点曾旺财看得十分透彻，那就是友友说的对，能够轻易轮到老百姓的，大多数没有好事儿。 “二婶，太牛了，您在看看这个，认识不？”曾旺财把种子扒拉到一边，拿出复合肥。 “诶，这是肥田粉啊，不对，和大队用的肥田粉有点不一样”马萍闻了闻肥料说道。 化肥现在确实有，而且处于发展之中，不过现在叫氮肥，和曾旺财拿出来的复合肥不一样。 到底哪个肥料好，曾旺财不确定。 现在马萍能认识肥料，这是好事，证明这玩意不是稀罕东西，曾旺财用起来更加放心。 “旺财，你该不会是要用肥田粉种地？你能弄到肥田粉？”马萍问道。 计划计划，吃喝要计划，生产同样如此，可这么大的地盘，那可能全部计划嘛。 像肥料，稀罕的不得了，并非所有人所有地方都可以用得到，麦河公社还是因为地好，位置重要才会轮到用一些。 曾旺财拍了拍手：“种地离不开肥料，我那边呢没有那么多人，人力肥不够，就用这个了。” 所谓人力肥，是曾旺财使用的文雅说法，说白了就是粪。 别小看米田共，这在农村可是好东西，也要计划，曾旺财记得路大神的《平凡世界》中，少安他爹便有拉粪偷着去卖的桥段，好多人拉着粪车躲避背着长枪的民兵。 “真好，真可惜”马萍眼底一片羡慕和落寞，很复杂。 “可惜啥？”曾旺财不懂。 “可惜，现在地不是咱自己的。”马萍幽幽说道，“地不是自己的，大家种地就没干劲，要是咱家有地，再有你的肥田粉，我能把地里种出花来” 听到这，曾旺财不由得莫名感慨，同时也十分纳闷。 他纳闷在于，现在的专家也不是后世的那些脱离现实的专家，怎么会不明白老百姓都懂的道理呢？ “二婶，我觉得过两年咱家就会有地了，到时候您就有地方发挥了。”曾旺财安慰道。 过两年，也就是六二年，曾旺财查过资料，六二年的时候，公社这种庞然大物还在，地不会分给农民承包，那要等到七十年代末。 不过，自留地会松口子，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自留地一松口子，全国吃不饱肚子的情况立即得到了缓解。 “真有那一天就好了。”马萍笑笑，没把侄儿的话当真。 曾旺财自然也不会解释，他继续问道：“二婶，您觉得，就在咱们这儿，适合种植什么样的作物，我指的是亩产高的那些，对了，不考虑缺水缺肥。” 肥料已经有了，水的话，在密云水库边上，自然也不缺。 “咱们这儿？不考虑其他的话，首先你选这个”马萍拿起了土豆。 随后，在曾旺财的要求下，马萍又选了几种。 除了土豆，红薯、大豆都是马萍的选择。 这三种作物产量都不错，在这个基础上，曾旺财又选了南瓜、西红柿两种，组成了五种作物的图鉴。 本来他还想选玉米和水稻的，不过想到第一次，人手又只有那么多，搞多了不好。 五种种子确定，肥料也确定了，曾旺财此行算是圆满。 村子里的夜晚，十分的宁静。 现在不像夏天，一到晚上全是蛙鸣。 村里的一些老人，还有一些闲不住的年轻人，把侃大山的场地从食堂门口挪到了曾家院子，主角还是小豹，讲他们在部队的事情，他似乎总说不完。 两条大黄狗趴在小豹脚边，伸着舌头望着他，好像也在听。 曾旺财散了一圈烟后，把两包烟丢在中央的八仙桌上，自己则去陪着奶奶说话。 蓦然间，两条大黄狗耳朵支棱起来，一起回头，冲着曾家门口那条斜坡狂吠。 几道手电的光出现在斜坡小道上，仨老头在刘家左右喝酒不痛快，念着曾旺财要种地，到底是啥意思。 于是，他们三个趁着没事儿，决定来找曾旺财，一问才知道曾旺财下乡了，仨老头干脆追了过来。 第322章 关于民主 按道理讲，三个这种咖位的老头出行，搁在后世普通人压根见不到，整个区都给你封起来。 可现在没有这些，仨老头十分接地气，就这么亲自打着手电在村里几个娃娃带领下走到曾家院子门口。 曾老三的反应比曾旺财要快，他有过一定的见识，从仨老头身上看出来不一般的气势。 “您找谁”曾老三停止侃大山，还把手里燃着的烟背在身后，“我是这个村子的村支书，您几位有啥事儿？” “没事儿，就是随便看看，再就是我们找他！”刘老头一指傻眼的曾旺财。 “你小子，不错嘛，衣锦还乡不忘乡亲们。”杨老头瞄了眼小桌上的烟和瓜子儿，看到不少人手里都夹着过滤嘴的烟，不抽烟的在嗑瓜子儿，满意的点点头，“你的烟比我好，我也沾沾光，抽一颗，不过不白抽，我跟你还。” 杨老头拿起一包烟，抽出来三根，递给刘老头和谢老头一人一根，自己一根，然后向后面伸手，跟着他的人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两条烟，还有一些糕点一类的东西。 这两条烟也不差，大前门，糕点就更加稀罕了。 看来老头们早有准备，没有空手上门，就跟曾旺财的长辈好友似的，带了礼物。 曾旺财知道跑不脱了，趁着仨老头跟曾老三还有奶奶等村里老人说话的时候，干脆的把大前门拆了，全散了，糕点也散了，给孩子们。 得了烟的小伙子老人还能矜持，孩子们得了糕点可不得了，欢天喜地的，比过年还要高兴。 金环三姐妹一下子成了孩子们心中的英雄，因为她们家来了客人，自己才有糕点品尝。 曾旺财倒不是散财童子，他不缺烟，也不缺糕点，更加不缺心眼。 他把杨老头仨人送来的东西散了，是避免吃人嘴短。 散完了这些，曾旺财拿着空空的牛皮纸袋过去：“三位大伯，我代表我们村的老人孩子谢谢您几位的慷慨，那什么，咱们是就搁在这儿聊还是去走走？” “这小子，跟猴似的，生怕咱们几个给他下套子。”刘老头笑骂，“咱们仨还不至于用两条烟来坑你，走，咱们出去，在村里走走看看，其他人不用跟着。” 得，曾老三本来想跟着拍拍马屁，没机会了。 看着四个人慢慢消失的背影，以及远处隐隐有人暗中陪同，曾老三喃喃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咱们村来了大领导，旺财了不得了” 他不知道这三个领导来头有多大，但内心已经下定决心，曾旺财家以后就是村里的望族。 四个人一排走着，曾家下山的小道很宽敞，车子都能开上来，走四个人没有问题。 可曾旺财走着走着，见仨老头不开口，慢慢的落后一步，再一步，最后吊在仨老头后面。 杨老头作为曾旺财的领导，发现曾旺财的小动作后停下来，扭脸道：“你小子干嘛？存心气我们是不是？我们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上来。” “你们几位不是老虎，是一群老虎。”曾旺财嬉皮笑脸的应道，“我都回乡下了，你们几位居然找过来，您看看，您一军区的司令，一位是一机部的老总，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是公安系统的当家的” “这小子，嘴里什么词儿啊”谢老成功被曾旺财逗乐，“你们俩听听，咱们跟土匪头子似的，还当家的！” “你是当家的，我们俩可不是！”刘老头笑道，“我们俩还是正常的。” 谢老头第一次见曾旺财，领略到曾旺财和一般人的不同，一般年轻人，在知道他们几个的身份，与之相处，没有一个能像曾旺财这样放的开的。 “别扯闲篇了，咱们说正事儿。”笑了一阵，杨老头性子急，当先说起来意，“曾旺财，义山应该都跟你说了，我们几个还是很民主的，想听听你的意见，没想到你小子倒好，跑到乡下来了。” “民主？”曾旺财失笑，仗着现在立了功又有底牌，不客气的说道，“这个词儿您几位真不能说，我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国家现在不适合民主，您几位也不了解民主。” 本来曾旺财打算用“不懂”这个词，可一想仨老头太硬，算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杨老头也不乐意了：“臭小子，别以为立了功就可以乱开炮，我们怎么不了解民主？” “别的不说，就一个，我当兵是怎么回事儿？” “呃” 杨老头和刘老头老脸一红，要不是天黑，估计他俩当场挂不住。 谢老头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闻言想问，但杨老头抢在前面说道：“你不想当兵？如果你不想当兵，我可以让你转业。” 这个表态，很难得了。 不过曾旺财要说的重点不在这儿：“不，您错了，我想当兵，以前上班是没想到当兵这条路，我想当兵，最后当了兵，这是结果，但是过程不对，你们没有问过我” 坦白的说，意外当兵，结果虽然是好的，过程曾旺财不满意，难免有一口小气儿，但他同时明白，你不能用后世的思想来要求现在，隔着好几十年呢。 原本这件事儿在他心中过去了，但现在有机会，说出来，心中舒坦不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民主这个东西，别说现在，即便是后世，其实也是空的。 在后世，你只能不知不觉的被代表，而且还不认识代表你的人。 说个笑话，曾旺财发誓，他没有见过选票长啥样。 “这事儿是咱俩办的不地道！”老杨听说曾旺财没有不喜欢当兵，言语间反而表示很想当兵，当即光棍的说道，“不过这事儿你怨我，跟你刘大伯没关系，是我说把你弄到部队的，当时看你在轧钢厂的待遇不错，担心你不同意所以才” 杨老头正式解释，这件事儿在曾旺财这儿就过去了。 谢老头这才明白曾旺财当兵的始末，同时更加笃定，曾旺财有不同寻常的本事，否则以老杨和老刘的为人，不会这么做。 “行了，说开了就好了！”曾旺财长松一口气，“咱们在村子里转悠一下，我说说我的想法，说的不好，您几位别介意。” 刚才他还真的有点担心老头们遭不住，万一夸脸就不好看了，还好，现在的老头挺可爱的。 第323章 仨老头夜游曾庄 春天的夜晚，村子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曾旺财带着仨老头从小道下来，穿过一片才下种子的玉米地，来到河边水稻田这边。 这边的田有一部分已经插上了秧苗，在微弱的月光下排的整整齐齐的。 “这个村子不错啊，有田有地，春耕也挺好的。”看了小半圈，刘老头很满意曾庄的环境，“刚才那个村支书的工作干的挺好，要是咱们国家的农村都这样，那就好了，不存在老百姓吃不饱肚子的情况。” “那不可能，尤其水，绝大部分的地方没有这个便利。”谢老头摇头道，“以前没出来的时候，我在老家，见过不知道多少回村子为了水打架。” “我们那儿也一样！”杨老头附和道。 “不是您几位是这样。”曾旺财平静说道，“这儿也一样，下游有个朱家村就是咱们村子的死敌，在没有公社化的时候，也打。 “准确的说，天底下都一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嘛，缩小到村里，水就代表利益” 仨老头都是农民出身，自然明白曾旺财说的。 在村里游逛一圈，四个人找了个不常见的稻场落脚。 力气已经今非昔比的曾旺财去把石头碾子滚过来，然后立起来，上面摆上香烟，又让老爷子们的跟班把茶杯拿过来摆上。 “搞这么整齐，你小子要跟我们几个论道？”杨老头抽出一颗烟点上，打趣道。 曾旺财确实打算好好说道说道，不然后面再搞出东西来，仨老头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谁受得了？ “老爷子，听说您几位对我又有别的安排？”龙门阵摆好，话匣子打开，曾旺财陪着他们点了根烟。 稻场上四个红点，一闪一闪的。 “不是有别的安排，就是有些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谢老头是始作俑者，当先说道，“你看，这次四九城特务闹得这么大，要不是你，第三轧钢厂肯定被炸，国家蒙受损失不说，还闹得人心惶惶的。 “你和特务打交道，你是最清楚他们的，那几个被你抓的人，都是娘希匹的特种部队，目前国外发达国家都在发展特种部队，咱们也要有，不仅军队里面要有，公安队伍也要有，特种部队特种装备，人家都是短家伙噗噗噗的” 谢老头一席话，说的是掏心窝子了，表达出对公安队伍实力不足的忧心。 同时，他认为曾旺财两次以少打多，取得耀眼的战果，而且后面那次更是直接把娘西皮的特种部队活捉了，这就是自己的特种部队啊。 所以，他想曾旺财往这方面发展一下，更加没有隐晦的提出，要曾旺财把秘密武器拿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曾旺财知道战果太耀眼了也会有人惦记。 “秘密武器嘛，现在还不成熟，我就是随手实验一下，那玩意打不死人，只能让人难受，失去战斗力。”曾旺财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而且有些化学材料不好弄，不稳定，当时我搞的时候，好几次差点出事儿，您容我和老师一起把它弄稳定了再交出来成吗？就像那把枪。” “听他的，这个不急！”刘老头帮腔。 “行，我也不让您几位问，我来说说我的想法。”曾旺财把烟屁股丢了，喷出一口烟道，“特种部队不是不可以搞，只是我现在搞不了，我马上要去训练，参加对抗，这一来就是小半年的时间，我还要完成军区的任务，一个月一万斤的物资不是小数目； “物资方面，我认为，光靠鱼，打猎，不成，这些是菜不是粮食，粮食才是硬道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嘛，我打算下一步种地” 这个结果，杨老头他们并不意外，或者说他们已经知道了。 曾旺财留在基地的人，现在除了训练，保证每天获取一定的物资后，全力开荒，目前开垦出来的荒地，曾旺财都不知道有多少。 而对杨老头他们几个来说，他们缺各种人才，唯独不缺种地的人才。 作为农业大国，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农民，绝大部分的土地都是耕地，在公社化模式下，热火朝天的生产。 “我们不缺农民啊。”刘老头感慨道，“要不是天灾，咱们去年也不会这么难，今年就好过了” “等会儿！”曾旺财打断刘老头，“天灾？您几位刚才看到我们村了，实话跟您几位说，去年那种情况下，我们村没有欠收，反而比前年多收了不少，但没有一户人家吃饱饭了。” 人祸这种话，曾旺财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没有调查过，没有到全国各地去走过，不能以偏概全。 而且，这种质疑大方向的话，他也不敢说。 他不是觉得方向不对，只是认为，好的政策都被一群有私心，或者能力不够的人曲解了，才导致这种局面出现。 例如种地，明明有荒地空着，人力也有，怎么就不能利用起来？ 不让人私自种地可以，自留地给点，也能让各家补贴一点。 仨老头面面相觑，没想到曾旺财说出这番话。 杨老头叹口气道：“旺财，以后这话别在外面说，咱们还是说种地，你的意思是你能种好地，比现在的农民种的还好，但据我所知，你没有种过地，难道你想通过种地改变吃不饱肚子的情况？其实不用，今年只要不受灾，日子慢慢就会好起来” “我可没这么说！”曾旺财吓一跳，这个命题太大了，四万万的同胞，吃饱肚子的问题，袁爷爷都不敢保证啊，“我只是说，通过种地完成军区的任务，打猎钓鱼，段时间没问题，时间一长密云那边的生态可受不了。” “生态？嘛玩意？” 得，跟你们说生态，白搭！ 曾旺财不解释，干脆说他们喜欢的结果：“这样，你们也别管我怎么种，总之我在后面，两三亩地就能完成一个月的任务，所有的产量加起来，一年甚至两年的任务都不用愁了，我的人就能专心训练，当一个真正的兵。” 说白了，还是要摆脱喂猪后勤兵的头衔，当一个真正的特科。 杨老头发现不对，伸出手指头算了算：“不对啊，两三亩地完成一个月的量，那亩产得多少？你小子想放卫星啊？” 第324章 再打个赌 放卫星的话题，没有人愿意提起，搁在现在很敏感，但有识之士认为，这是导致如今局面的一部分原因。 一亩地的产量，比赛似的往上翻，几千斤几万斤，十几万斤。 这就像神话，最后却变成了笑话，最终还是老百姓遭殃。 “曾旺财，你小子可不能长歪了。”刘老头表情严肃道，“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很看好你，不然也不会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我们觉得你有才，但你不能是歪才。 “你郑大伯现在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一个月在家待不了几天，就是为了老百姓吃饭问题，刚刚拨乱反正，你小子别再来那一套。” 郑老头在农业部，比较可怜，在当下这种时候，确实事儿多。 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人口多了的好处想要，人口多了的坏处不想承担，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叫放卫星啊？”曾旺财不干了，冲着始作俑者杨老头说道，“这么大的帽子您可别往我头上扣，我身体差，扛不住，我这是实打实的想法，也是想要完成的目标。 “您把我们一排扔在密云不管，让我们一个月弄一万斤物资，老实说，要不是我让战士们不落下训练，我们根本就不是当兵的，三十几号人，在家干的事儿，到部队来还要干，不是说不能干，工作嘛，可是咱们总得给人家一点奔头，他们又不是比别人差” 一排的人，不仅不比别人差，准确的说是比大部分人都强，距离兵王也就差一线。 这是比武和实战都验证过的。 杨老头被曾旺财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他内心是对曾旺财这支部队有亏欠的，他最知道一排的战士实力如何，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对一排开绿灯搞特殊。 虽然杨老头有良心感觉到亏欠，但他还是要坚持之前的想法，为大局服务！ 为大局服务，可能有的人理解起来不好听，但杨老头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却是不能的不遵守的原则。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对军功情有独钟啊，满脑子想着上战场立功。”谢老头出面打圆场，“这是好事情，不过你们都年轻，有的是机会嘛，你应该把你的特长发挥出来，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种地我也擅长啊！”曾旺财顺着谢老头的话说道，“我擅长的事情很多，我每样都没有落下，发明新枪交上去了，擅长弄物资，一个月一万斤一次没断，我还擅长种地，这不就准备种地了嘛。” “你别狡辩！”刘老头又点了根烟，“种地和打猎不一样，种地忙的时候有限，你想把时间腾出来告别的不是不可以，但你说的两三亩地产出一万斤粮食，这你种的麦子会下崽还是怎么滴？” 这是个误区，老一辈对粮食的概念就那么几种，麦子，米，谷子，高粱玉米等等。 这几个品种，高产一点的玉米也做不到两三亩地产一万斤，更别说当下亩产才四五百斤的谷子。 所以，他们认为曾旺财在放卫星。 “就是，就算你种的玉米能下崽，翻一番，不，亩产翻两翻，你也做不到你说的。”杨老头附和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干你的老本行，我在给你拨一些人，这样，让你当连长咋样？” 不怎么样！ 就是特么的让我当司令，也是一个喂猪司令，有个屁用。 曾旺财表情欠奉好脸色，没有接话，因为接不上，谢老头和刘老头接话了。 “不不不，让他训练特种部队。” “还是进研究所好，搞研究，我觉得他说的那个什么不稳定的武器，可以尽快搞出来。” “喂，你俩够了啊，说好的听他怎么说，又来了是不是？” “他不是没有表态嘛，咱们先说说。” “老杨，别急眼啊” 曾旺财一头的黑线，原来被人惦记，被人重视，也是一种烦恼啊。 “几位，我表态了啊，我说话了啊。”曾旺财十分无语，插进去说道，“我说了，我种地，继续在部队，完成训练，参加对抗。” “你拉倒，你种地就不靠谱！” “我不靠谱？那这样，咱们打个赌” 听到打赌，杨老头立马不说话了，他对和曾旺财打赌记忆犹新，输了嘛，可不就记忆深刻。 其实曾旺财的想法比较符合杨老头的设想，只要曾旺财留在部队，那么后面加不加人，还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吗？ 所以听到曾旺财说打赌，老杨闭嘴，不提醒两个老头，其实他自己也很好奇，曾旺财怎么用两三亩地完成一万斤的粮食产量。 “哟呵，敢跟我打赌，我打赌还没有输过。”谢老头不服气的表示，“你说，怎么赌，赌什么？” “就赌我种地的产量，要是我能做到我说的，你们三位以后别想着把我东挪西凑的。”曾旺财没有忘记带上杨老头。 其实谢老头也明白，现在除了答应曾旺财打赌，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绑着他去带兵。 说好了赌注，几人击掌为誓，搞得十分慎重。 完后，杨老头好奇道：“现在赌约达成，你小子说说，你打算怎么干？” “种地很简单，不过我不想种常规作物，我请教过我二婶，结合我那边的条件，选了几个品种，给您几位看看。”曾旺财摸包，把之前定下来的种子拿出来，摆在石头碾子上。 天黑看不清种子，老头们只认出来土豆。 “山药蛋子啊，这玩意的产量确实比较高。”对土豆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的谢老头说道，“这东西好种植，对环境要求不高，但产量也没有达到亩产四千斤的规模？” 土豆的亩产，在以前一直是一个谜。 在穿越小说中，土豆是穿越者穿越到古代必备的大杀器，但在现在，土豆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无法达到后世3000-5000斤左右亩产的产量。 包括曾旺财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确定土豆在密云那边亩产有多少，不过他觉得问题不大，有肥料保证嘛。 “其他的几个是啥？” “还有南瓜，西红柿，大豆，红薯” 曾旺财爆出自己的图鉴。 杨老头纳闷：“这么多东西，你都种，你就那几个人还要训练，还要对抗，要不要我给你再加点人手？” 第325章 我能种十亩地 杨老头才是个猴，一直没忘记让曾旺财多带兵的想法。 其实，哪个人不想升官，从排长这个基层干部，到连长，以后的发展空间更大了。 曾旺财也想当连长，他不止想当连长，司令他都敢想，但话说回来，他不想当杨老头说的那种连长。 那么简单的算术题来了，如果不算其他的物资，光用种地来完成一个月一万斤的任务，一年十二个月，就是十二万斤。 作物一般一年收两次，算六万斤。 按照曾旺财的设想，三亩地一万斤，六万斤就是十八亩地。 十八亩地不多，按照现在的条件，六个人就能照顾。 可是，曾旺财让战士们开垦的荒地远远不止十八亩，杨老头让人去大致的看过，一百八十亩都不止。 也就是说，按照一排开垦的荒地规模，起码需要六十个人才能照顾得过来。 所以杨老头想给曾旺财一个连的人马，有两倍于种地需要的人手，这样曾旺财还能干点别的。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加人手。”曾旺财连忙摆手，“我的人忙得过来，我打算留两个班种地，这次来四九城的人，我打算带去训练，最后参加对抗。” “二十个人种小两百亩地，你疯了？”杨老头吃惊道。 一个人十亩地，已经超出正常一个人能照顾的过来的三倍了。 但老杨不知道，后世一个人可以管一千亩地，还轻轻松松的。 其实曾旺财要做到两百亩的全机械化耕种，靠空间里面能够刷新的物资，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保守起见，他不打算全机械化，按照一个人照顾十亩地的标准，把一些耗费人工力气的工作用机器干掉。 例如耕地翻地，用车，抽水用抽水机等等。 “没有，我打算申请购买一些机器，这个需要您拍板。”曾旺财腆着脸道，“当然，如果军区不给经费，我个人可以考虑出钱，不过那样买回来的机器就是我自己的。” 现在对他来说，最麻烦的就是资格，不过有军区在，问题不大。 “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要买啥？” “拖拉机，没有拖拉机没事儿，主要是算了，我到时候给您一个清单。” 这就是曾旺财要的资格，有这个资格，自己从空间拿出来再多东西也能解释。 “成，给你批条子，倒是要看看你能种出来什么花。” “谢谢首长，还有一个事儿，我不是要结婚了吗，想买一些木头，您看要不要批条子的时候写上？” “滚蛋，蹬鼻子上脸了还” 曾旺财心思算是细腻，觉得张秀芝买木头，太贵重了，弄不好要被人嫉妒，还是有个官方的备案好。 杨老头不点头，其实不是他不想点头，而是曾旺财找错了人。 最后还是谢老头答应，让曾旺财去朝阳分局备个案，没办法，时代特色是这样。 稻场上说定了曾旺财的事情，接下来便是等候命令，曾旺财在四九城停留便没有理由。 送走了三个大佬，曾旺财挨着奶奶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便起来了。 要走的时候，奶奶开始翻腾她的宝贝柜子，把里面存的宝贝都找出来，给曾旺财装上。 “来，拿着，带着路上吃”奶奶吃力地拖着口袋来到院子里。 沉甸甸的口袋，就像压在曾旺财的心头的石头一样，又要分别，心里不落忍。 “奶奶，我们吃不了这么多，留点儿给金环她们几个”曾旺财要开口袋往外拿东西，他不用看都知道这些东西哪来的，里面很多都是过年的时候存下来的。 奶奶的柜子就是百宝箱，里面放着所有好东西，舍不得吃的，舍不得用的，都给孙子留着。 “放下，你往外拿一个试试？”奶奶瞪眼，“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小豹的也在里面，还有给你二叔和小虎的，都带着，小环她们在家，有！” “行行行，您别发火，我带还不行吗” 把口袋放上车，和奶奶二婶挥手告别，出村子的时候，碰到村里人，又是一阵告别。 离别是为了重聚，曾旺财倒是没有什么伤感，奶奶的身体好得很，他只是担心，今年最难过，别到时候家里为了省一口粮食饿着了。 他坚持种地，也有今年粮食会变成金子的原因，到了最困难的夏收季节，粮食的珍贵将会达到顶点，也敏感到了顶点，那时候黑市鸽子市，如果有人私自贩卖粮食，罪名就严重了。 回到四九城，闲了很多天的曾友前上班去了，老娘一个人在家，曾旺财在家晃了一圈赶紧出门去朝阳分局。 他先去见了渝铁他们十个兄弟，告诉他们立功的好消息，让他们在招待所再等等，随后打铁趁热，去找冯保国备案木头的事情。 如今曾旺财已经是朝阳分局的红人，上到局长罗铮，下到每一个公安，没有人不对曾旺财笑脸相迎。 没有曾旺财，朝阳分局这次不说立功了，脸都丢光了。 备案完毕，曾旺财晃悠出来，回到招待所。 “小豹，我去一趟轧钢厂，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带渝铁他们去城里转转，吃顿饭，见识见识帝都。”曾旺财掏出一摞钱递给小豹，“渝铁，都别给我省钱，想吃什么吃什么，别闹事儿哈。” “大哦不，排长，我跟你去厂里？” “滚蛋，这时候有你啥事儿啊，一点眼力都没有。”曾旺财笑骂道，“我跟你大嫂单独出去，你去当电灯泡啊？听话，带他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再去王府井买点东西，难得来一趟四九城，总得买点什么，寄回家去，家里人也好有面儿。” “对对对，我早就听说王府井了”渝铁他们高兴坏了，拉着小豹不放手。 最后，小豹只能幽怨的目送曾旺财走人。 曾旺财一个人溜达，转悠到了轧钢厂门口。 “哟，曾排长！”门卫一看到曾旺财，赶忙从门房出来，“您找我们科长？科长在办公楼那边，李副厂长找他，我让人带您过去” 如果是曾旺财是朝阳分局的红人，那么曾旺财在轧钢厂保卫科，民兵连眼里，那就是神。 轧钢厂这次风光了，尤其是保卫科，连带着李怀德也沾光，现在正在和赵宏庆商量，部里开会说这事儿的时候，怎么表现。 “不，我不找老赵。”曾旺财顺手甩出去一根烟，“我找我媳妇儿” “噢噢噢，她在，刚才我听说她去厂办来着，我让人带您过去？” “不用，我自己，你忙着！” 客气过后，曾旺财进入轧钢厂，熟门熟路的往办公楼走去，他猜测，媳妇儿现在是在找厂办主任要房子。 第326章 双喜临门 张秀芝确实是在处理房子的事情，不过有意外。 这个意外是好事儿，保卫科的保卫股股长，就是当初张秀芝进厂的时候对打的那位，受伤了。 在整个抓捕特务，保卫轧钢厂的行动中，保卫科外加民兵连只有一个人受伤，就是这位股长，因为激动，在没有发生战斗的时候伤了脚，骨折了，大概要休息三四个月。 因此，保卫科保卫股股长的位置便空出来了。 经过这件事儿，赵宏庆想彻底整顿一下保卫科，把铁面无私又能镇住人的张秀芝提拔上来，当代股长。 想法是好的，但做起来很难，赵宏庆写了报告给朝阳分局，分局这边没有问题，最后剩下轧钢厂这边。 轧钢厂这边的难度在哪呢，在保卫处处长这儿。 保卫科上面有保卫处，然后才是副厂长，厂里和朝阳分局共同管理保卫科、民兵连这些武装力量。 保卫处处长陈德清，已经在轧钢厂工作了很多年，他是因伤退下来的，退下来之前便职务不低。 正因为如此，陈德清有很多战友，几年下来有越来越多的战友，老下属退出部队，很多人找他照顾。 这次也是！ 李怀德的办公室里，陈德清正在慷慨陈词：“李厂长，李勇休息空出来的这个股长，我认为应该让吴丹担任，我举贤不避亲” 赵宏庆无比头疼，听着顶头上司推荐人选。 这个吴丹，他压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陈德清的关系户。 现在保卫科的问题在哪？ 问题就在关系户太多了，今儿我给你点好处，明儿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一长，保卫科便四处漏风了。 “厂长，我的意见是让张秀芝代股长，这个我已经给朝阳分局汇报了，那边领导同意了。”赵宏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站在了顶头上司的对立面。 “张秀芝？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代股长？”陈德清立即反对，“再说了，她才参加工作多久，而且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打过仗” 这就让李怀德为难了，陈德清是他很看重的下属，因为陈德清有很广的人脉，可以弥补他的部分不足。 但是，李怀德也觉得赵宏庆有道理，如果没有特务事件，保卫科就这样没啥问题，保卫科现在这样，应付厂里的小问题绰绰有余。 可特务的事儿没完啊，李怀德知道一些内幕消息，被曾旺财抓的特务头子上头还有人没有抓到。 再一个，张秀芝背后有曾旺财，曾旺财的人脉虽然不明显，大多数人不知道，但李怀德是清楚的。 “老陈，既然赵科长已经报了朝阳分局批准，我看代股长就让张秀芝同志来当。”李怀德拍板道。 陈德清不知道张秀芝背后有曾旺财，也不知道曾旺财的人脉，顿时愣了一下。 在他看来，李怀德绝对应该站在自己这边才是。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三个人停止交谈。 曾旺财、张秀芝，以及厂办周主任站在外面。 “哟，咱们的大功臣来了。”看到曾旺财，李怀德连忙站起来，“我说呢，你给我们厂办下这件好事儿，怎么不露面，今儿你可不能走，咱们去食堂，款待一下你。” 李怀德的热情，不仅出乎陈德清等人的预料，即便是曾旺财也没有想到。 实际上，李怀德的老丈人给李怀德上过课了。 “李厂长客气了，我就是来办件事儿，办完就走，命令下来了，明儿我们就要回部队。”曾旺财实话道。 “忒急了，那既然有命令，我也就不强求，你办啥事儿？” “是这样的厂子！”周主任接话道，“张秀芝同志申请厂里分房子，按理说，这次张秀芝同志在保卫我厂中作出特殊贡献，分房子不是不可以，但她现在户口上在曾旺财同志家里，您看” 这个情况属实，当时给张秀芝解决户口问题，曾旺财人脉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而且又没有考虑那么多，便给上到了曾旺财家。 这样一来，张秀芝便属于曾旺财家的人，按照规定，曾旺财家的房子够住，不符合分房的条件。 “我可以把户口迁出去，单独上户口！”张秀芝说道。 她也不是刚来四九城那会儿的张秀芝了，对政策了解的很清楚。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李怀德笑着表态，接着脸色微微一沉，“周主任，咱们办事儿不能太死板了，张秀芝同志不是曾家人，这里面有隐情，你让她把户口牵出去，到时候还要牵回去。 “这事儿我拍板了，批准！” 在人情社会，关系就是这么重要，有关系，做什么事儿都方便。 “对了，因为李勇受伤，我们厂研究决定，让张秀芝同志代理保卫股股长。”李怀德干脆的宣布了这个任命。 这种好事儿，曾旺财自然不会反对，但他没有应承而是征求张秀芝的意见：“你想当股长吗？不想当咱就不当，上班也是，不想上咱就不上。” 李怀德等人无语，人家都强的职位，你却不放在眼里。 “上啊，班还是要上的，不仅要上，还要好好上。”张秀芝捏了捏拳头，“以后谁敢打厂里财物的主意，先过我这一关。” “好，很好，就要这股子干劲嘛” 四合院，曾家。 陈玉梅正在做饭，做大餐，真正比过年还要丰盛的大餐，因为做得多，所以中午就开始忙活了。 曾友前也请假回来，在倒座那边，帮忙儿子收拾屋子，其实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看，有渝铁等人在，他压根插不上手。 “同志们先休息一下，喝点儿糖水！”陈玉梅端着她们家的铜壶出来，“那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不用收拾太仔细，大致清理一下就成，后面我们自己慢慢收拾。 “旺财，你出来，别干了，你们明儿就走了” 当妈的都心疼儿子，想在儿子离开之前多看几眼。 曾旺财从自己房间隔壁的那间屋子里出来，望着门口一堆破烂：“先整理一间出来，一会儿晚一点木材就送来了，总得有地方搁，这些破烂，晚上让傻柱叫人拉走，谁家的东西谁家领，不要就都扔了。” 两间屋子虽然没人住，但空着是不可能的，里面堆满了杂物，各家家里有放不下的都往里面丢。 四点多钟，阎埠贵下班回来，看到倒座这边的情况，大吃一惊：“诶呦，这都是我们家的宝贝，怎么给丢出来了？” 第327章 上等金丝楠黄花梨 阎埠贵一直在打两间屋子的主意，只是一直没能得手。 原本三大妈劝他花点钱送送礼，走走门路，但他舍不得，想耍赖，先占着用，到时候说不清了再扯皮。 这种事儿数不胜数，就像大地震之后的抗震棚，最后都成了各家的家产。 正好曾旺财带着战士们出去拉木材了，倒座这儿没人，阎埠贵不知道谁干的。 “谁啊？谁干的缺德事儿？”阎埠贵扯着嗓子喊。 这时候正是下班的点，傻柱和几个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一起回来，看见阎埠贵在那嚎。 “怎么回事儿这是？三大爷，出什么事儿了”傻柱带头问道。 “傻柱你来的正好！”看到傻柱，阎埠贵马山告状，“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冒烟的，把咱们放在屋子里的东西都给搬出来了，弄的到处都是，这不是我一家的东西，小张，你们家的东西也在这儿。” 被阎埠贵点名的那个小伙子当即笑道：“三大爷，您别扯我们家，我们家就一破案板，我早让我妈丢了算了，她不听，这里面百分之九十都是您家的东西？” 阎埠贵老脸一红，被人家说中了。 阎老抠阎老抠嘛，即使是没有惦记房子的时候，也把这两间屋子当自己家的仓库使用，为这个，他没少和院子里别的人家扯皮。 后来时间一长，人家也就懒得为了一些破烂争吵，觉得不值当。 这时候三大妈听到声儿从前院进来：“怎么啦？嚷嚷啥？” “杨瑞华，你是死人啊？在家不知道看着点，你看看咱们家的东西，都让人给丢出来了。”阎埠贵继续嚷嚷，埋怨老伴儿在家不管事儿。 “怨我？”三大妈满脸委屈，“这是曾旺财搬出来的，人家现在有手续，这房子分给他们家张秀芝了，曾旺财搬东西的时候跟我说了，我一个人搬不动” “分给张秀芝了？凭”阎埠贵下意识的想闹，忽然醒悟，张秀芝是曾旺财没过门的媳妇儿，这是曾旺财出手了，于是立马变脸，“凭张秀芝在厂里立的功吗？那是绰绰有余了，这房子就该分给张秀芝，挺好，好” “哈哈，三大爷，您这脸变的够快啊。”傻柱觉得阎埠贵这个心疼又不得不服气的表情很搞笑，忍不住打趣道，“争不过了？以前谁跟你家争房子，你就跟谁急，好家伙，往里面放根针都难，这次惹不起了。”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阎埠贵恼羞成怒，“什么叫惹不起？我那是心甘情愿，其他人凭什么争？他们做什么贡献了？旺财不一样，人家旺财拿命拼了二等功”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阎埠贵任然是在拍马屁，而且是十分结实的马屁。 “杨瑞华，赶紧的，一会儿老大他们回来了，咱们把自己家的东西搬走，没用的破烂都拉收购站卖了，我去恭喜一下”阎埠贵马屁拍全套，去前院曾家，后面傻柱跟上。 一见到曾家门口的锅碗瓢盆阵仗，傻柱震惊道：“好家伙，婶儿，你们家这还是比过年还丰盛，做这么多，吃的完吗？要不要我帮忙吃点啊” “你来，随便吃！”陈玉梅人逢喜事精神爽，豪爽热情的邀请，随后笑开花的说道，“旺财带战友回来了，明儿要走，帮了忙不得让人家好好吃一顿。” “战友来了？这是应该，对了，我们刚才没见着啊。” “他们出去了，旺财买了不少木材，人家运过来了，他们去接，就在西边胡同” “木材？打家具啊？瞅瞅去！” 打家具，结婚办酒，甚至是哪家做裁缝，都属于热闹的事儿，在院里发生，必然会引起围观。 年轻小伙子肚子饿回去，傻柱和阎埠贵对曾旺财买的木材感兴趣，一道出门。 他俩刚出来，碰到院里的五保户，被人称坐老祖宗，在院里无人敢惹的聋老太太在易忠海的搀扶下回来。 易忠海命好，或者说他的小心谨慎救了他。 贾东旭事件当中，他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只是暂时停了厂里的工作，人被放回来了。 老狐狸易忠海清楚，自己被放回来，并不等于没事儿了，很可能就有人暗中监视自己，毕竟特务的事情还没有完结。 所以易忠海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儿，开始老老实实的经营第二人设。 他早就决定放弃贾东旭，这次想利用贾东旭对子曾旺财，最后没对成，子儿却没了，让他意识到曾旺财不好对付。 暂时放下对付曾旺财的心思，养老大计必须上心，开始把聋老太太当亲妈养。 “诶，傻柱子，你们干嘛去？”聋老太太看见傻柱和阎埠贵有说有笑出来，拄拐问道。 其实聋老太太现在年纪并不是很大，看着老，腿脚其实也利索，但她就喜欢拄拐。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易忠海说好了什么，或者易忠海哄着她什么，以往她看见傻柱，并不太搭理。 “老太太，遛弯呢？”傻柱停下，没有搭理易忠海，“刚下雨路滑，您小心则个。” “没事儿，有他呢。”聋老太太拍拍易忠海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干嘛去你们？” “哦，这不，曾旺财家买了不少木材打家具，我跟三大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好木材。”傻柱笑眯眯的说道，“您慢慢溜腿，走了！” 傻柱对聋老太太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当做一般的老人邻居。 这是傻柱的本性，也是人的本性，平时来往不多，没有太多交集，肯定亲近不起来。 “老太太，咱们也去瞅瞅？”等傻柱二人走了，易忠海弯腰低头说道，“您不是总惦记百年后寿材吗？咱们去看看。” “行，瞧瞧去！”聋老太太一听，上心了。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五保户一个，吃喝都是国家管着，对钱什么的几乎无欲无求了。 要说她现在有什么执着的地方，第一个，和易忠海一样，想要有人送终；第二个，就是棺材了。 老一辈的人迷信，改不了，重视死后睡的棺材，所以才有棺材本这个说法。 聋老太太的一大执着就是想要一副好棺材，这一点，被易忠海把握住了。 俩人慢悠悠的朝着傻柱去的方向走，聋老太太腿脚慢，没有走多远便看到曾旺财等一大队人过来。 没等靠近，聋老太太的老眼瞬间放光，她看清楚了车上拉的木头。 好家伙，金丝楠，黄花梨，上等的金丝楠啊 第328章 这就当股长啦？ 曾旺财最后还是找五爷帮忙买到了木材，因为有条子，有正规手续，五爷这位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想办法给曾旺财弄到了一批上等木材。 主要是三种木材，一种楠木，一种花梨木，还有一种檀木。 这三种木材都是名贵的木材，而且，五爷给曾旺财找的都是上好的木材。 尤其是楠木，上等的金丝楠，色泽金黄，里面的金丝纹路耀眼。 聋老太太一眼便认出来，曾旺财车上拉的金丝楠是最好的寿木之一，搁在古代，绝对是帝王专用。 眼看自己就要入土，如果能用上帝王木当寿材，那么一辈子也就值了。 “诶呦，等会儿，我的天，这是上好的寿木哪来的这是？”聋老太太失态了，小脚赶紧几步，一把趴在金丝楠上不肯挪窝。 曾旺财当场脸色就黑了，老太太故意恶心人是？ 我这是用来打家具的，啥寿木？ 他瞄了眼易忠海，见易忠海低头耷脑不说话，看似老老实实的，但吃不准心里在想什么。 老实讲，曾旺财一开始过来过了一段安稳日子，还以为电视剧夸张了，后来才知道毫不夸张。 不过，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聋老太太的事儿，而老太太真个就跟一个老祖宗似的，平时不出面，这让曾旺财几乎忘了这位。 曾旺财吃不准聋老太太是故意的还是无心，按捺住不喜说道：“老太太，别乱说，我这是打家具用的，一大把年纪了，不会不知道瞎说犯忌讳？” “忌讳啥？寿木有什么好忌讳的？”聋老太太抬头，“小旺财，你要是觉得忌讳，把这些金丝楠让给我，我买了。” 这个要求，配上刚才的话，几乎能肯定老太太就是故意的。 傻柱看不过眼说道：“老太太，咱得讲点理是，这种木头，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老太太，您别在这儿添乱了，这种木材打出来的家具，那是可以当传家宝的。”阎埠贵附和道，“你是旧时候过来的，不会不清楚，这些东西搁在以前，只有帝王家才能用，有钱算啥” 如今的曾旺财正是如日中天，四合院里面，有的是人替他说话。 对付聋老太太这种人，你来硬的不行，这不是易忠海或者刘海忠，不爽了可以直接出手揍人。 “正因为是帝王家用的，我才要当寿木！”聋老太太一顿拐杖，“向我当年给队伍送吃的送喝的，临到要死了，用一块木头当寿木，有什么问题？” 得，直接倚老卖老。 对于聋老太太有没有给队伍送物资，这一点只是听她自己说，虽然她没有经常挂在嘴边，但全院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而且街道办也知道。 五保户的身份，再加上这个，有点分量。 不过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曾旺财不能确定，他觉得以前看过的小说中一位读者说的有几分道理，聋老太太以前有能力送物资，但她的身份不会让她这么干。 这是一个很自然的推理，聋老太太是大户，和普通老百姓不是一路人，当然也和部队不是一路人。 当然，这只是推论。 不管聋老太太有没有这一层身份，曾旺财都不会在意，他示意雷大强开拔，同时对聋老太太说道：“你要买寿木，简单，赶明儿我介绍你去买，不用盯着我这儿，人家那还有，比我这儿还要好，只要你出得起钱。”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让一让，明儿你来找我，我带你去！” “那咱说好了，明儿！” “对，明儿中午，我开车带你去，咱们院门口不见不散。” “得，就这么办，小旺财还是不错的。” “那是” 曾旺财把聋老太太哄了，撇下她二人，后面小豹追上来问道：“咱们明儿不是走了吗？一大早就走了” “废话，不走留着被老太婆讹？”曾旺财冷笑，“老太婆买得起吗？明显是想讹我，明儿让你大嫂带她去老五那，让老五对付她。” 曾旺财愿意尊老爱幼，但前提是你指的被尊敬。 他不给聋老太太开口要买木头的机会，就是知道聋老太太没有那么多的本钱，成型的上等金丝楠，老五都是友情价给的，按照正常价格，别说聋老太太，就是易忠海也买不起。 等曾旺财走远，易忠海趴在龙老天天耳朵边说道：“老太太，您被他哄了，他明儿就走了，哪有时间带你去买木材，再说了，这种好东西，可遇不可求，怎么可能跟大白菜似的，想买就有。” 他这是拱火，不过聋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表情淡定的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他在哪买的，这种东西，他敢买，有命享用吗？” 易忠海听懂了，提醒道：“你是想举报，不过您最好想清楚，他现在有钱得很，钱也是正规路径来的，举报不了。” “他有钱，钱的路子正规，木头难道也正规？” “呃” 前院，曾家。 “旺财，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你可不能搁在倒座那边。”阎埠贵围着木头出主意，“担心被人偷，我不是说惦记房子，只是提醒你。” “你三大爷说的没错，东西还是搁在小强他们屋里的好。”曾友前附和道。 全院人，有一大半被吸引到了前院。 老人是被木头吸引来的，孩子是被曾家的饭菜吸引来的。 渝铁他们战士一共有十个人，加上曾家人，一桌子坐不下，屋里也吃不开，于是曾旺财便向傻柱借了他家的桌子。 “旺财，你们家除了房子，还有啥喜事儿啊，这么大的阵仗。”傻柱把他家的桌子扛过来，穿过人群，“你说给大家伙听听，咱们一起乐呵乐呵，我可是连桌子都给你搬来了，今儿我家没办法吃饭了。” 傻柱这几天一个人，因为秦淮茹是贾东旭的老婆，没有回来，秦京茹被威胁怕了，在家照顾小的。 曾旺财看了眼张秀芝，心想，当股长的事儿这两天就要公布，没必要藏着，正好自己明儿要走，可以借此机会震慑一下宵小。 “确实还有一件喜事儿。”曾旺财大声说道，“不满大家伙说，我媳妇儿张秀芝，因为前面立功，被厂里领导看重，即将提拔为保卫科代股长” 人堆外边，刘海忠听到这话，胖手一抖这就股长了？ 第329章 八一杠迎接回归 普通人羡慕别人有钱，而有些有脑子的人羡慕别人有权。 刘海忠并不是特别有脑子的那种人，不过他清楚一个道理，只有有了权，要其他的东西才会更加简单。 以前曾旺财很风光，又是物资，又是宣传科干事，但刘海忠针对曾旺财，只是因为张秀芝揍了他儿子，他本身并不太羡慕。 但这次不同，张秀芝明明白白的当股长。 股长是啥，股长是基础干部，虽然不是十分上的了台面，但确实是基础干部，正儿八经的干部，是进入仕途了。 “诶呦，那必须庆祝啊。”傻柱一溜烟跑回去，不到一分钟拿着两瓶酒回来，“蹭饭我蹭饭，今儿我家没办法开火，好好喝一杯，这酒算我随礼了，过年存下来的，一直舍不得喝。” 得，借一张桌子，多一个喝酒的人。 承德，卫戍区靶场。 杨老头身边站着两人，一个是后勤部的邱部长，还有一个是军械部的林部长。 这俩人一个大一个小，按理说八一杠测试这件事儿，有军械部林部长过来就得了，但邱老大也赶了过来，而且，后面还有更大的大佬在等候消息。 八一杠测试用枪一出来，便引起军方各部广泛关注，或者说，图纸得到认可的时候便有足够的关注度。 这把枪，比现有的枪好太多了，是曾旺财所言，如果生产列装，将会把军队用枪直接提升到和世界发达国家相同的水平。 不过枪好不好，不能靠图纸，也不能靠说的，所以这次测试才有这么多的大佬关注。 “老杨，时间差不多了，开始！”邱部长望着靶场上一个班的战士说道，“本来这个测试没想到你这儿来的，但你们又在搞动作，我们不得不过来看看，其实这枪在来之前简单的测试过，精确度已经得到了验证。” 他话没说完，一把枪能不能量产，广泛列装，不是精度够，最主要的是稳定性，要可靠耐用。 所以，这次的测试时间比较长，起码每把枪要打一万多发子弹，而且就算现在测试通过，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量产，后面还要更多的枪继续。 不过这次的测试通过的话，基本上可以预见这把枪的未来，同时也能预见曾旺财的一部分未来。 曾旺财想要的“步枪之父”称号，通过这把枪，会容易得到很多。 “搞动作？搞什么动作？”杨老头不明所以。 其实他也奇怪，这次部里大张旗鼓的派遣这么大的团队过来，单独为了测试一把枪，太隆重了。 不是说枪不值得重视，而是过了，枪在哪都能测试，四九城有的是单位可以做完全的、长期的测试。 “你不知道？小林，你来说！”邱部长笑道。 军械部的林部长，一位知识分子，军械方面的专家，比较年轻。 他从秘书那接过一份文件：“这是你们军的一份申请，上面有拖拉机，有发电机，有马达等等机器，都是民用的，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材料，五花八门的，不知道干什么用，这和你们军区以前要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杨老头捂脸，他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那晚上在稻场上答应曾旺财的事情。 他本以为，曾旺财要回到部队才做这件事，没想到曾旺财争分夺秒，人没到，要求先办了。 “不是搞事情！”杨老头解释道，“这是曾旺财要的，上面的那些机器，都是他准备用来种地，曾旺财你们应该听说过，是个人才，四九城事件中他立了大功，等他回来部里还要给他颁奖，所以提一些要求，不过分，我就答应了。” “不对，杨司令，您恐怕被曾旺财哄了。”林部长捂嘴笑道，“这些东西一般人看不懂，拖拉机发电机什么的，可以说用来种地，但是这里面有很多原材料，绝对不是种地的，我看这位曾旺财同志，肯定是偷着搞发明。” 杨老头被提醒，蓦然想起来，按捺住激动：“对对对，肯定是搞发明，我想你们肯定知道了，曾旺财在对付那伙特务的时候使用了秘密武器，我问他他不说，说是什么还没有稳定” “我们来，有一部分重要原因就是这个。”林部长附和道，“一个能让敌人失去战斗力的新武器，可不简单。” “这小子今天就回来，他说的我不懂，正好你跟他聊聊” “太好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靶场上响起清脆的枪声，或单发，或连射，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看了一会儿八一杠的表现，邱部长暗自点头：“就目前看来，这把枪的优点十分明显，和曾旺财同志在图纸上写的并无出人，应该可以量产，成为我军的主力枪械。 “曾旺财同志是个天才啊，老杨，这样的人在你这儿，可得用好了。” “这还用说？”杨老头笑道，“你看看，像他这样年轻的，非战时，有哪个能当中尉排长的？这次回来，还给他升上尉。” “话是这么说，但也是他应该得的。”邱部长没有回头，十分公正的说道，“一个人抓了一堆特种属性的特务，让我们有了解娘希匹这方面的机会，就冲这点就值二等功，再加上这把枪，要不是他太年轻，给个校官都不过分。” “别，过了，校官太过了。”杨老头连忙摆手，“这小子很古怪，我觉得他以后会立功很多，升的太快了对他不是好事。” 这是怕把曾旺财捧杀了，让曾旺财小小年纪把持不住而停滞不前。 正这时，70师师长，一直在靶场边守着下属测试的陈洪得到消息过来：“首长，曾旺财同志回来了。” “这小子总算是到了！”杨老头想起秘密武器有点心痒痒，“让他来靶场这边，看看他发明的东西，同时也有话跟他说。” “是，首长！” 一个师长，亲自去接一个排长，这个派头，足够大了。 十几分钟后，曾旺财走在陈洪身边：“师长，我这刚回来，不能让我歇会儿啊，明儿我还要赶回去呢。” “你小子哪那么多屁话！”陈洪没好气道，“好几个首长在等你，特娘的，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会搞发明，枪真是好东西，如果量产，你可得提要求，首先装备咱们师” 曾旺财嘴角发苦，他没想到军械部来人，闪光弹和催泪弹，他还没时间研究。 在八一杠清脆的枪声中，曾旺财忐忑的回归部队 第330章 上尉 走到靶场边上，陈洪刻意停顿一下，让曾旺财感受一下新枪迷人的枪声。 “老实说，我个人是不赞同你继续留在部队的。”陈洪低声开口，“咱们军人的日子太苦，没有好的装备，只能拿命填，咱们国家缺少这方面的人才，你既然懂，应该往那方面发力。 “想当年，我们208团得战士，拿手榴弹炸小鬼子的坦克” 陈洪说的悲情，似乎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目睹战友一个个用生命去博取战斗胜利的场面。 曾旺财没想到陈洪说出这番话，不是道理问题，而是立场问题，因为杨老头明确了让自己留下继续搞物资，他这番话就是和杨老头唱反调。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立场不对。 不过曾旺财可以理解陈洪，他打了两次，虽然规模不大，但都很惊险，如果没有装备，他不可能这么轻松。 “师长，面包会有的，大炮也会有的。”曾旺财安慰道，“咱们还有一点时间，追赶还来得及。” 陈洪点点头，知道曾旺财听进去了，没再说话，领着曾旺财去杨老头几人所在的地方。 “报告首长，曾旺财到！” “呵呵，来了。”杨老头简单说了几句，介绍了当下的情况和人，随后说道，“你跟林部长聊聊。” 命令下达，杨老头拉着邱部长道：“走，咱们去打两枪。” 留下曾旺财和林部长。 “曾旺财同志，我很好奇，什么样的武器能够让人双眼红肿，并且丧失战斗力，你两次战斗，都是以少打多获胜”林部长开门见山道。 在刚才的介绍当中，曾旺财已经了解到这位是个专家，真正的文化人专家。 “没有特别取巧的地方，就是气味和光。”曾旺财发挥键盘侠的本质，“是一种化学反应，产生强光，让敌人双眼暂时失明，还有一种化学反应，产生刺激性的气味这是我从老师那边得来的点子，尝试制作了但很不稳定，好几次我本人都中了招” 老师，您腰杆硬，帽子大，还是您来。 曾旺财再次把周元白抬出来。 果然，林部长听到周元白的名字，深信不疑：“周教授是我国这方面的专家，既然是他的想法那就没问题了，你也很不错，动手能力强。” “林部长过奖，等我把这两种武器的反应稳定下来，马上交给老师实验。” “嗯”林部长短暂思考，最后点头，“可以，那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他本想要求曾旺财立即上报，由相关研究所研究，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还好这位并不是单纯的学者，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 聊完之后，曾旺财回去，和兄弟们一起去休息。 林部长去靶场边汇报结果。 “真有秘密武器？”邱部长动容道，“我还以为是他弄出来的小把戏，不好列装部队” 战争年代，部队里面聪明人很多，想出来各种各样的办法，发明出来很多稀奇古怪的武器对敌，但这里面，几乎绝大部分都成了历史尘埃中的一粒，在条件好了之后，没用了。 邱部长这种并非专业人士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数人。 按照常理，一个人刚刚发明了一把新武器，把国家步枪水平提升一大截，现在立马又发明了两种武器，这可能吗？ 再怎么天才，他也得有时间和精力去搞研究，何况这位天才还不是专业研究这个的，是一个半路出家的人物。 “是真的！”林部长正色说道，“他刚才说的情况完全是真的，利用一些材料混合产生反应，发光或者发出气味，达到让敌人丧失战斗力的目的，原理就像手榴弹，但不产生实际杀伤” “发光让人看不见我能理解，发出气味咋让人丧失战斗力？”陈洪表示不解，“就算是臭大粪，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陈师长没有接触过，不理解很正常。”林部长笑道，“这是化学层面的东西，让人生理上受不了，比如呕吐，呼吸不顺畅等等。”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陈洪还是不解，“用手榴弹多好，一炸一大片。” “你啊你，思想跟不上了。”杨老头没好气道，“手榴弹有手榴弹的用处，那玩意有那玩意的用处，比如抓活口，特种作战的概念啊。” 邱部长点点头，认同了杨老头的说法。 翌日，军区大训练场。 各个师，各个营派遣出部分战士，在训练场上组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 训练场正前方，简单搭了一座台子。 曾旺财等一排十二强，站着笔挺的军姿，听着领导念着自己等人在四九城取得的荣耀。 “曾旺财同志荣立个人二等功，经过上级批准同意，授予70师特别行动科一排排长曾旺财同志，上尉军衔。 “曾豹同志荣立个人三等功” “70师特别行动科，曾旺财同志，曾豹同志，渝铁同志荣立集体三等功” 军区立功的人不少，但在整个军区范围内公开现场表彰的少。 曾旺财等人在军区本来就有名声，这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表彰大会开完，杨老头亲自留下曾旺财，看着曾旺财手里的新肩章臂章：“小子，上尉了，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带一个连的人，不过鉴于你的情况特殊，你又坚决反对，这事儿先搁下，后面就看你表现了。 “我能为你做的事情，不多了，后面就看你自己了。” 这话杨老头说的十分诚恳，明面上也是事实，就拿军衔来说，超过尉官，到了校官级别，军区说了不算，得部里点头授予。 但是曾旺财对军衔这东西其实不太感冒，他在意的还是人，虽然拒绝了当连长，但他希望的还是兵强马壮，拒绝当连长，只是他不想当种地连长。 军衔，再过几年就会被取消，要再等二十年才会重新设。 “我明白，首长放心，明儿我就回去开始种地，不等物资到，等安排好了种地的事儿，我再带人来军区报到，去南边训练。”曾旺财应道。 去南边训练，要下海，时间不会太长，因为夏秋时分，对抗就会开始。 “你先别慌，这边有军报还有四九城报社的同志要采访你，你准备准备。”杨老头说道。 “采访？我有啥可采访的？”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问题？”杨老头叮嘱道，“为的是消除不好的影响，你们成标杆了，说话注意点儿” 第331章 上报纸了 现在的军衔6级19等，曾旺财入伍不到一年，成了上尉，这个速度，可是战时都很难达到的。 杨老头担心曾旺财说不合适的话，其实是多于担心了，他不会说，记者也不会问。 曾旺财身穿军装，笔挺的坐着，他面前有五六个人，率属于两拨，一个是军报，一个是四九城报社的。 军报是自己人，基本提问不多，主要是由四九城来的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女记者。 女记者姓苗，长的浓眉大眼，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一边问问题一边记录，并让同事给曾旺财拍照。 问题并不尖锐，甚至十分好回答，就像走个过场一样，主要围绕轧钢厂战斗展开。 而在这当中，问题的核心是让曾旺财熟悉又无奈的点： “曾旺财同志，请你谈一谈，当时你一个人面对特务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 “曾旺财同志，是什么让你有面对特务的勇气呢？”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是怎样让你” 老实讲，曾旺财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面临这些问题，放在后世，他肯定会调侃几句，当然是以保安的身份：神马？我都躺平了，你问我为啥不站好让人家舒服点割韭菜？ 现在他不会。 除了身份变化之外，主要的是，时代不一样，现在说这些并不是空话套话，很多人，尤其是军队中的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真的是他们的精神和信念。 四九城，轧钢厂。 张秀芝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业务能力，保卫科保卫股的人，上班时间增加训练内容；第二把火烧工作态度，什么点巡逻，要经过那些地方，检查什么，不得偷懒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保卫股上下为之一新，但也让张秀芝被同事们议论。 保卫科值班室。 刚刚巡逻回来的几个人，一个个蔫了唧的坐在用来给过夜同志休息睡觉的床上，脱下鞋子，任由脚臭味弥漫。 “累死我了，一个班，要围绕厂子转悠好几圈，各个角落都要逛到，不让人活了啊。” “就是，一趟要走十多里，不光废脚，还废鞋。” “还废粮食啊，我现在整天肚子饿。” “张秀芝太狠了，上头怎么会让她当股长？” “她自己厉害，同时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以前在咱们厂干过的曾旺财，上次咱们厂闹特务，曾旺财立了功，咱们厂跟着沾光。” “立了功，也没看到表扬啊” 几个人抽着烟聊天打屁，虽然不满意张秀芝的严厉，但不敢不服气。 上一任股长李勇够厉害了，但在张秀芝手下不够看，这一点在训练中能够体现出来。 另外一个，立了功，厂里沾光，保卫科也没有被落下，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双面嘉奖，朝阳分局给了精神上的奖励，厂里则给了实质性的奖励--钱和票。 所以，他们也就停留在议论上。 议论一会儿转到了给他们带来好处的曾旺财身上，讨论曾旺财这个人物会得到啥奖励。 在值班室隔壁小房间，这里有两三张办公桌，有一张属于张秀芝，这儿还有机要科的值班人员。 此时机要科的一个丫头正在看报纸。 报纸的头版，一张曾旺财的黑白照片赫然刊登在上面，配文标题：我军某部战士不畏困难粉碎敌人阴谋 这年头的报纸分量有多重不言而喻，各个机关单位，学校等等，都会看。 而刊登在头版的新闻，直接和精神画等号。 有人认为，现在识字率不高，很多人是文盲，看不懂报纸。 那你就小看现在在宣传方面的力量了，不识字不要紧，工厂有宣传科，各个曲有街道办事处。 “诶诶诶，你们快来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以前在我们厂上班的曾旺财，是你们股长对象来着？”小丫头见到身边的人上报纸，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 正在抠脚的大汉立即跑过来，拉开两间房中间的窗户。 “真的是他，我见过他，就是曾旺财，咱们股长的对象。” “好家伙，不到二十岁，上尉了。” “威风啊这家伙，上报纸，还是头版。” “这个说不动，那是他自己拿命换来的” 刚才的一些不满，在看到报纸上曾旺财的那一刻，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一股向曾旺财同志学习的风潮，刮向各个工厂的各个角落，各个单位的宣传科正在计划、酝酿、组织，向曾旺财学习 四合院，前院。 四合院的文化中心已经由中院转移到了前院，每天吃完饭，很多人会不自觉的来到前院。 这些人分为两派，一派主打关注曾家打家具修房子，围绕陈玉梅转。 另外一派以拍马屁的刘海忠和阎埠贵为主，围着曾友前转，而听收音机便是这些人的一大爱好。 此时，全院唯一的一台收音机正摆在曾家门口，边上围着曾友前等人。 一阵音乐过后，收音机中传来一道正统的女声：“前日，我军某部曾旺财同志，在保卫国家产出中做出突出贡献” “诶诶诶，在说旺财，我说旺财上报纸了，你们还不信，都来听听”阎埠贵惊喜的喊道。 他也看了报纸，回来后献宝似的到处说，只是很多人不信。 他一嚷嚷，女同志也过来了。 “曾旺财同志不畏艰难，粉碎了敌特的破坏行动，发挥我军优良的传统曾旺财同志荣立个人二等功被授予上尉军衔” 这就是造星，又是上报纸又是上广播。 至此，曾家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后院聋老太太家，得到消息的易忠海过来说曾旺财上报纸的事儿。 老太太房里点着煤油灯，灯光昏暗。 她一双老眼泛光：“那小子现在出名了，哎，晚了一步，鸽子市那边就算了，忠海，你也别惦记，老老实实过日子，过些时日你再去跑跑，争取回去上班。” 聋老太太对金丝楠寿木念念不忘，本来想搞点事情，但曾旺财一上报纸，她怂了。 易忠海已经打定主意老实一段时间，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和学习曾旺财一样如火如荼进行的，还有全国各地的春耕。 因为去年欠收，今年从上到下都铆足了劲，好好干，要一个大丰年，为此各个单位全部为春耕保驾护航。 而曾旺财要的拖拉机，发电机等等设备，一次性拉到了基地。 收到装备当晚，曾旺财心神沉浸入空间，开始魔改收到的装备，准备为机械化种植做准备。 第332章 机械化种植 军区动用了好几辆大卡车才把曾旺财要的物资和设备拉过来，当天把留守的谢安给高兴坏了。 三班长谢安，农民出身，别看他年纪轻轻的，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入伍之前就是一把种地的好手。 曾旺财不在的时候，副排长郑义林比较消沉，将近二百亩地的初步开荒工作都是他带人完成的。 回到基地的曾旺财顾不上思想不正常的郑义林，和谢安一起把开垦出来的荒地做了规划，所以才能在接收到物资的第一时间开始魔改。 耕地曾旺财不太懂，但规划使用机械，曾旺财可以胜任。 军区拉来的物资当中，最大的家伙是一台一拖生产的崭新拖拉机--东方红。 这个大家伙不用改，很多年后也是明星产品，可以用来翻地，极大的解放人手。 曾旺财理解的机械化种植核心内容就是解放人手，让更少的人能照顾更多的地，而在种植过程中，翻地、播种、灌溉、施肥等工作都是极大占用人手的方面。 拖拉机能解决翻地等工作，曾旺财主要魔改解决灌溉施肥工作。 进入空间，曾旺财迅速来到办公楼，用电脑搜索到了大功率水龙，这玩意用在抽水灌溉上最合适。 完后他再找了一些小玩意和管道。 找到相应的材料，曾旺财趁着天黑，把抽水泵丢进湖里，外面留了管子到岸上。 再把组装好的终端灌溉装置丢在仓库里，和物资混合在一起。 翌日天亮，曾旺财便带人开始埋管子，挖蓄水池，有军区物资兜底，所有人都是干劲十足。 完成这些后，曾旺财召开全排大会，安排后面的工作。 已经有了墙的食堂里，战士们满脚泥泞的拿着窝头，听同样满脚泥泞的曾旺财说话： “同志们，辛苦不会白费，等丰收之时，大家都会从现在的局面中脱离出来” 之所以在时间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来搞这种会议，而且一开头不讲别的，专门讲以后得局势，是因为队伍里面出了状况。 一个排，三十多号接近四十号人，本来很团结，百分之一百服从曾旺财的领导。 但这一次曾旺财等十二个人离开，去四九城回来，情况发生了变化，部队里有声音表示不平衡，而不平衡的根子就是曾旺财等十二个人立了功。 三分之一的人立功，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屁都没有。 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曾旺财脸色冷下来：“我回来之后，听到队伍里有不同的声音，说‘换我去，我也能立功’，有这种干劲是好事儿，你把它变成训练的动力，其他的思想不要有； “嫉妒会害死人的，你要是有本事，当初队内比试，进入十二名就行了嘛，总之以后我不希望听到这种声音，如果谁不服气，可以找我，我让他走，让他离开。” 一部分战士不由得看向副排长郑义林，郑义林眼神躲闪。 这段时间，郑义林很煎熬，每天训练开荒，和他认为的进步完全不沾边。 他本来就心高气傲，输了比试后，内心无法接受，有些消极怠工，而在他得知曾旺财他们立功后，各种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在这种情况下，郑义林说了不少不合适的言论。 战士们很年轻，很单纯，需要人教育，你教好的他们就是好的。 能够吃饱，每天充实，让这些战士很满足，但在郑义林不合适的言论下，有些战士产生了“换我我也行”得想法。 正如曾旺财所说，有这种想法可以，在某种情况下是好事情，例如你把它当做前进的动力，但背后嚼舌根算什么？ “那是老娘们小媳妇儿才做的事情，有种就在训练场上，在地里，在弄物资上下功夫！”曾旺财最后总结，很激烈，用词很刺激人，尤其是那句老娘们。 “排长，这么说过分了。”郑义林挣扎半天，竟是在会议上站起来，公然唱反调，“战士们有别的想法，咱们要疏导，而且战士们的想法也有道理，咱们人少，怎么可能种的了将近二百亩地，就算有机器也不行啊” 这小子不能留了！ 看到郑义林站起来，曾旺财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老实讲，这个队伍中，所有人曾旺财都很满意，唯独对郑义林感觉差点意思。 郑义林的优点很明显，仗义，有本事，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一定的见识等等，但他的缺点同样醒目，自大，思想容易滑坡等等。 这次曾旺财想敲打一下，如果郑义林跟以前一样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也就罢了，不看在郑老头的面子上，也看在他哥郑义山的面子上，过去了。 但郑义林居然在这种场合唱反调，这等于直接挑战排长的权威。 不能留，否则队伍没法带。 “看来副排长对我下达的任务有点意见，有不同的看法。”曾旺财笑眯眯的请郑义林过去，“队伍思想不统一，仗没法打，你质疑我们这些人种不了这么多地是吗？” “没错！”郑义林一开口其实就后悔了，但现在骑虎难下，于是梗着脖子道，“你们十二个人马上就要去训练，剩下我们二十几个怎么种？” “机器都来了，你看不到吗？”曾旺财脸色微沉，“刚才我说过，有觉得不行的，可以找我，你是觉得自己不行了，可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机械化种植，完后我打报告，你可以离开这里，去哪儿我不管。” “行，走就走！”郑义林脾气也上来了，不管不顾的说道，“我也打报告，汇报这里的一切。” 没什么好说的了，手底下见真章。 “谢安！”曾旺财喝道。 “到！”三班长谢安出列。 “开工，先干几亩地，让咱们副排长看看，什么叫做机械化种植。” “是！”谢安立正，回首吼道，“三班集合！” 不到一分钟，三班包括谢安在内，一共十二名战士集合完毕。 这一次，不是打仗，而是种地。 当即，三班战士开拔最近的地，不是几亩地，而是大概三十几亩完整的地。 这块地处于初步开荒完毕，没有翻的状态。 只见谢安来到地里，迅速的给拖拉机装上犁，开始翻地。 东方红拖拉机，6铧的犁耙，大型地块，人机不休息，一个小时可以翻转三十亩地。 这三十几亩地，也就一个多小时得时间，全部翻转完毕。 没错，曾旺财没改拖拉机，改了犁耙。 看到一个多小时便完成了大块地翻转的郑义林，脸色有点发白。 他不怕离开这里，只是不想输。 “耕地快不算什么，种上种子，你浇水怎么办？这么多地，浇水是大工作，一个人一天能浇多少，到时候天干，每天都要浇水” 第333章 喷泉开发啦 郑义林参加了耕地的建设工作，但因为有情绪，他心思压根不在上面，所以对曾旺财指挥埋设灌溉用的管道并不了解。 其实不仅是他，部队里除了曾旺财，所有人都不知道曾旺财让战士们花费很多时间埋设的管道起什么作用。 曾旺财的整个灌溉系统是，在耕地旁边挖掘一些蓄水池，空间里的水龙功率大，用来给各个水池抽水。 然后水池里面用上军区送来的水泵，水泵这个东西，现在并不罕见，沈阳和长沙都有工厂能够生产，四九城作为国家核心，自然是有的。 蓄水池再往地里铺设管道，用来做最后一步的灌溉，这个原理并不复杂，只不过部队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而已。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曾旺财不再给郑义林机会，喊道，“渝铁！” “到！” “去把发电机弄来，全部，小心点！” “是！” 有机器没有电，白费。 曾旺财要了柴油机，这玩意可是稀罕宝贝，老毛子支援的东西。 其实国产的柴油机也有，而且很早，在广州有个私人的厂，后来自愿公私合营了，并没有停产，至于为什么到曾旺财手里的柴油机是老毛子支援的，那就嘿嘿了。 柴油基地一直有储备，毕竟有车，这次军区送物资又送了不少过来。 机器的线路接好，曾旺财亲自启动，轰鸣声中水龙开始工作，湖面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 很快，一股带着一些浑浊的水便从水管中涌进蓄水池。 “哇，出水了，出水了！” “太厉害了，这样可以省掉不少功夫，不用从湖里挑水浇地。” “在我老家，要是有这个机器就好了，那样地就不会干了！” “” 战士们一个个惊叹出声，对他们来说，种地就是看天吃饭，老天爷不赏饭吃，只有用人力去弥补。 几乎所有农村出身的战士都经历过村里为了水打架的事情。 此时见到能这样抽水，有两个两湖来的战士忍不住感慨，要是村里有这个，家里谁谁谁就不用械斗死了。 听到这两个战士感慨，曾旺财嘴角忍不住抽搐，他听说过在湖南，好像是九几年的时候，村子之间火拼，枪和炮都用上了，跟打仗没有区别。 后来禁掉了众生平等器，这种事情就没有发生了，不过结果一言难尽，人的血性好像也一起被禁掉了。 郑义林看着水慢慢把蓄水池填满，脸色变化不大，因为他觉得，从湖里把水抽到蓄水池简单，只是省掉了一小部分灌溉的工作，从蓄水池把水送到地里的每一个角落才是繁琐的所在。 曾旺财把郑义林的表情看在眼里，并未搭理他，安静的等待每一个蓄水池灌满。 地很大，技术设备先进程度有限，只在一大块地的一边设置蓄水池不够用，曾旺财为了保守起见，担心抽水泵等设备的压力不够，多设置了一些蓄水池。 “林福生！” “到！” “你们过去看看，那边的几个水池情况咋样。” “是！” 二班长林福生是胡建人，他的二班全部跟他一样是海边出身，靠捕鱼为生，不种地，所以他们见到这种方法更加感觉新奇。 林福生带着几个战士跑步前进，把曾旺财指的几个蓄水池全部查看一遍，然后回来汇报。 “报告排长，都满快满啦！”林福生欣喜的说道。 “行，关了！”曾旺财把谢安喊过来，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操作柴油机以及下面的设备，“这个柴油机是发电的，给水里的抽水泵提供电量，因为我们的柴油机不够，每次蓄水池抽满后，你得拆了线，连接蓄水池里面的机器，这样，看懂了没有？” 谢安懵懂的摇头。 “算了，多看几次就会了，没什么复杂的。”曾旺财并未责怪谢安，耐心的教他下一步，“这个开关是控制这几块地的，每一个蓄水池都有，以后要浇地，你就用这个开关，至于浇多少水，你自己把握。” 浇水量谢安能够把控，于是连忙点头。 曾旺财不再多话，先启动抽水泵等机器，然后再打开开关。 开关打开后，因为水还没有到达管道另一头，所以地里并无动静。 战士们懵逼间，忽然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喷头，噗，冒水了。 这种冒水，并不是从管道里流出来，而是喷发，像喷泉一样散开。 见到这番景象，林福生惊喜的大声喊道：“哇，喷泉开发啦” 胡建人就是这么可爱，战士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口音。 一个个喷头里面喷出来水珠，把翻开的地浇湿，那一朵朵白花花的水花，在日头下发光，这一朵朵花，开在了谢安等种地出身的战士心里。 水，就是庄稼的命根子，庄稼是农民的命根子。 不知不觉，谢安看得眼眶发红，慢慢回首望着曾旺财，嘴唇蠕动，似乎有话想说，但不敢说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曾旺财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设备，普通老百姓有一天会用到，只要你好好活，一定能看到。” 谢安才不到二十，比曾旺财还要小，完全有可能目睹一个人管理一千亩地的那一天。 “排长，有这些东西，不说一个人十亩地，就是一个人一百亩地，我也能带人种完。”谢安几乎是低吼着说出这番话，他是在说话，也是在发誓。 “别，不用种那么多，现在的地够了。”曾旺财温言说道，“等这些地种好了，军区会派人过来，到时候咱们把地交出去，专心训练。” 会上没说完的话，曾旺财现在说出来，见识到这一套系统，这番话更加有说服力。 郑义林这时候脸色才有点发白，他大概猜到了曾旺财的打算，种地，收获，解放现在的战士，让后来人再种地。 但明白过来已经晚了，郑义林只能寄希望于军区不让自己走。 但曾旺财会同意？ “好啦，都别看了，干活，把剩下的地都翻了，浇水，等时候到了下种子！”新翻的地，需要空一段时间才好下种，这个不用曾旺财吩咐。 教会谢安怎么使用柴油机和灌溉后，曾旺财的事儿差不多完了，就剩下种子和肥料，种子不用教，肥料只需要告诉谢安比例就行。 “小林子，走，咱俩去一趟军区，我这个人办事急，不喜欢等！”曾旺财拍了拍傻眼的郑义林，随后去电台那儿，给师部去电，表明有事需要回军区。 师部问题啥事儿，他直言不讳，队伍不纯洁了，需要整顿。 一个刚立功的队伍，军区明星队伍，不纯洁了，这可不是小事情。 消息一层层汇报，最后直达杨老头那边。 第334章 你非走不可，我说的 曾旺财和郑义林的交情，起始于一场架，真正彼此打交道起始于参军的新兵连，那时候俩人彼此较劲，算是互相成就。 新兵连那段时间，曾旺财觉得郑义林这个人，除了有点自大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毛病。 后来一起来特科一排，接触变深，郑义林的一些毛病，或者说不适合特科一排的地方慢慢凸显出来。 总的来讲就是不是一路人，郑义林出身大院，虽然家教严格，但所见所闻和一般人不同，思想也就不一样，而且他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思想。 “小林子，这就说再见了，以后咱们还是战友。”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他言外之意是，关系仅止于此，别的没了。 “你一开始其实就没有接受我。”郑义林现在冷静了，有那么一点后悔的说道，“不然你有这么多的打算，为啥不跟我说，你当我是你的副手吗？” 呵呵，被你说着了，有些事儿，只有最亲的人才能知道。 你还不够格！ 曾旺财继续开车，没有接郑义林这番话，来了个默认。 “你看看，又来了，明显不信任我。”郑义林道。 “没错，某些事情上，我确实不信任你，就像你无法相信战士们一样。”曾旺财摇开车窗，伸手要后面的小豹点了根烟给自己，“我不想说太多了，就这么着，不撕破脸，以后好见面，你和我们圈子不同，硬融不好。” “还真让周梅说着了，那就这样。”郑义林同样点了根烟，“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要我跟着你的是我们家老爷子的主意，咱们这突然闹这一出，估计不能成。” “你放心，你非走不可，耶稣都留不住，我说的！”曾旺财心情不错，玩了个梗，可惜天涯难觅知音啊。 曾旺财现在的灵魂是孤单的，很多事儿没法说，说了也没人懂。 还好有家人，有张秀芝，不然的话，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大的秘密，真的很难熬啊。 以前天天晚上刷手机，不是看剧就是看小说，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要点开某个秘密的网站，在一声“澳门真人美女荷官发牌”声之中开启刺激之旅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巨大的不习惯，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尤其是在有空间可以使用的情况下。 曾旺财沉默了，郑义林似乎也没话说了，沉闷的开车。 基地距离承德有点距离，嘎斯69速度不快，开了半天，曾旺财忽然问道：“对了小林子，你跟周梅平时有联系？是写信还是电话？你有没有听她说起过黄亮？” 当初那场架便是因为黄亮和周梅而起，回四九城的时候，因为担心办的事儿把兄弟给拖累了，没有去找他们。 曾旺财知道，黄亮对周梅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说过！”郑义林回答言简意赅，“不过她们能不能成，谁都不知道，周梅和我们不一样，她家世更好，人更加聪明，但如果结婚的话，她家人肯定要插手。” 这个不用提醒，曾旺财知道。 算了，兄弟还在念书，后面再说。 开了半天车，终于到了军区总部。 刚到师部，陈洪便告诉他们，首长亲自过问了，让他们直接去找首长。 见到杨老头，老头这儿没外人，劈头盖脸骂道：“你们俩不闹能死？还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到底咋回事儿？” “你说还是我说？”曾旺财看向郑义林。 “我说！”郑义林倒是很光棍，“首长，我申请调离特科一排，去更加艰苦的地方。” 杨老头闻言，眼睛一眯，没有第一时间表态。 在处理郑义林的事件上，杨老头自问是开了后门的，虽然郑义林在新兵连的表现十分亮眼，但那些表现对特科一排没有作用。 特科一排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成立之初，最好的安排是给曾旺财一个会思想教育的副手。 后来曾旺财表现出既能当爹又能当妈的特色，杨老头才违心的安排郑义林过去当副排长。 此时听说郑义林要走，杨老头内心那根刺微微松动几分。 “你先出去，我跟他聊聊。”杨老头冲门口努努嘴。 郑义林立马转身出门。 “你们俩一开始合作的不错，现在怎么闹起来了？”杨老头想了解真实原因。 “原因就是我们立功了。”曾旺财自然不会隐瞒，“回来后，队伍里有人不服气。” 得，就这一句话足够了。 郑义林是副排长，相当于指导员的角色，主抓的就是内部思想。 队伍内不和谐的声音，不管是谁挑起的，郑义林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带兵一辈子的杨老头哪里不明白。 “那你要啥人？”杨老头点头，算是认可了郑义林调离，“马上你们就要去参加特训，还是你们十二个人去，既然队伍出现这种状况，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镇住，你后面留在那边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不需要再派人了，我一个人干。”曾旺财答道。 “屁话，你还反了天了，指导员都不要。”杨老头眉头一挑，态度改变。 曾旺财见状，忽然想起来李云龙，当时李云龙在独立团就是遇到没副手的情况，建议自己一个人当爹又当妈，不让上级把赵刚派给他。 他瞬间明白杨老头担心的点在哪，强笑解释：“首长，误会了，我不是要当山大王，我们一排不是特殊嘛，暂时没有战斗训练任务，主要种地，我已经把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做好了，保证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再派一个人去，不了解情况反而坏事儿。” “什么情况？你别糊弄我，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很重要，哪有那么简单能做好的？”杨老头不信。 不怪他不信，部队重视思想教育，而思想教育的难度确实不低，否则不会在每个基层单位都配备这样的人。 杨老头觉得一排战士现在的思想问题很严重，因为军功产生了不同想法，想要纠正，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纠正过来的。 “真解决了，首长，您信我！”曾旺财认真说道，“这事儿不难，他们就是羡慕军功，那么给他们立军功的机会就得了，哪有那么复杂的。” “狗屁，你当军功那么好拿的？到时候战士们拿不到，问题会更大。” “军功不好拿吗？做出卓越的贡献，还能没有军功？” 小二百亩地，每一亩平均产量三千到五千斤算不算？ 第335章 对亩产的期待 杨老头和曾旺财说的不在一个点上，对于军功，杨老头是战时过来的人，自然会从战斗层面考虑，而且这次曾旺财立功，也是战斗。 但曾旺财说的卓越贡献，符合立功条件。 “我警告你，思想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别糊弄战士，否则有你苦头吃。”杨老头苦心劝道。 “真没有糊弄人！”曾旺财实话道，“关于种地的事儿，您几位那天可能没有理解，或者觉得我只是一厢情愿，但我是认真的，我想让这一次种地，完成两年的任务指标。” “两年？你等会儿，让我捋捋。”杨老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喃喃念叨，“一个月一万，一年是十二万，两年二十四万。 “就算你的作物是高产的，一亩地平均产一千斤，十亩地一万斤，就算全力给了你们支持，你们毕竟只有二十几个人，一个人打他能管五亩地，不能再多了，你们大概能种一百二十亩左右，一季也就十二万斤，哪来的二十四万斤？” 杨老头觉得，自己这个算法已经是往大了算，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况，亩产一千斤可不能保证。 而且，就算使用拖拉机帮忙，一个人管五亩地也够呛。 所以杨老头不认为曾旺财的人能一季完成二十四万斤粮食的产量。 “您别算了！”曾旺财被杨老头算的头皮发麻，“种地不是简单的算数，哪有您这样算的？” 特么的，他还教训我来了？ 杨老头没好气道：“你就是用这个给战士们做思想工作？打算用这个立功？” “对啊！”曾旺财十分自然的反问，“这么说，如果我们二十几个战士，不算我们十二个人，他们一季种地产出，完成了我们排两年的指标，是不是卓越的贡献？能不能立功？” “他们二十几个人要是在半年时间，产出二十四万斤粮食，那是立了大功了。”杨老头十分笃定的说道，“不光是立功，如果模式能够推广，那是造福了。” 推广？ 曾旺财嘴唇蠕动：“这个可能不太好推广，毕竟肥料不好解决。” 资源决定一切，曾旺财不是不想推广，而是不想自己负责这件事儿。 肥料、机器，还有他暗中魔改的一些东西，都做不到普及。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你说说，你的预期亩产是多少？”杨老头兴致高昂。 本来杨老头觉得曾旺财在异想天开，但一想曾旺财屡屡给出惊喜，他又觉得可以期待一下。 毕竟，亩产一千斤，按照曾旺财准备的几种作物来说，并不是难事。 “我的预期是”曾旺财有点忐忑的伸出三个手指头。 老实讲，曾旺财不懂种地，他在这块就是一键盘侠，所有的资料都是去空间用电脑问的度娘。 但是这里面有问题，首先，度娘不靠谱，这个大家都清楚，其次，隔着年代啊，以前的地亩产多少，查不到啊。 （注一下：这是真的，查不到太多资料，如果不严谨，你们就用爱发电来打我的脸！） 所以，他说了一个自己期望中的下限。 “三千斤？你放卫星呢？”杨老头失声道。 看来，亩产放卫星在杨老头心中是一个痛点，否则他不会失态。 “什么三千斤，您看错了！”曾旺财立马收回一根手指头。 “两千斤？”杨老头瞪眼。 “还多了？”曾旺财忐忑，试探，把第二根手指头曲起来一半。 “不是，你几个意思？一根半手指头指的一千五百斤？”杨老头被曾旺财搞得没有脾气了，“咱这说的是地的亩产，你给我算加减法？玩串串呢，一根半根往下减？ “你给我一个实话，到底怎么想的？” “首长，大伯，别问了成吗？”曾旺财绷不住了，嬉皮笑脸道，“我没有种过地，现在哪敢说那么多，到时候您看结果成吗？结果好，您赏口饭吃，结果不好，您手下留情。” “滚蛋，你当咱们是娘希匹的队伍呢？”杨老头故作生气的训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讨价还价，亩产一千斤我就当你过关，打赌算你赢了。” 曾旺财松了口气，五千斤不敢保证，一千斤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番谈话，把杨老头对曾旺财在做的事情，对他种地的亩产，勾起了一些期待。 人的所在的层面不同，关心的点也不同。 一般的老百姓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饱，而在当下，上层的大佬最关心的就是老百姓吃饱肚子问题。 这一点不用质疑，现在的大佬都是苦过来的人，和后世大不一样。 而曾旺财本人也对这次种地有着不小的期待，因为他对粮食也有需求。 家里这么多人，不可能全吃肉，就不说扎眼不扎眼的问题，光吃肉也受不了。 他后面会让二叔和小虎帮忙种地，有前面的协议在，到时候丰收，分一笔粮食，让家人度过最困难的一年。 时间还没到七月，不是流火的月份，可四九城已经跟火炉似的，比去年更加热。 太阳炙烤着四九城，紫禁城的琉璃瓦散发着金光，仿佛佛国的宫殿，如果这些还不能说明四九城的热，那么城内的槐树叶子蔫蔫的，更能直观的表现出今年的不同。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路上没什么人，就连卖大碗茶的生意都不好。 阎埠贵手里提着一个布口袋，满脸油汗，眼镜因为油汗的原因时不时往下滑。 他推了一把眼镜，快走几步，担心去晚了的话，在粮站买不到心仪的粮食。 卖粮食这件大事，已经上升到了几乎每一个家庭的头等大事，一开始阎埠贵放心交给老伴儿去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让他改变了主意。 大概是五月份的时候，一个妇女同志去粮站买粮食，结果到了地方发现十斤粮票丢了，妇女同志急的没办法，找了一圈没找到，激动之下寻短见，就在粮站门口的电线杆上碰死了。 三大妈回来说这个见闻，打那之后，阎埠贵便不让三大妈去买粮食了。 来到粮站，阎埠贵排了一会儿队，等前面还有一个人的时候，他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后，狗狗祟祟的伸手进裤兜。 他裤兜里面有个暗袋，那里面才是装财物的地方。 从暗袋里面拿出来一块布，阎埠贵小心打开布，翻出来粮票和钞票。 时间刚刚好，东西一拿出来便轮到他：“同志，十斤杂合面” 杂合面，是阎埠贵家，或者说大部分人家的主要口粮，二合面和玉米面已经上升为好粮食了，至于白面，不年不节的，谁感想。 买好了粮食，阎埠贵把口袋紧紧的抱在胸口，生怕别人来抢。 别以为阎埠贵是大题小做，人饿得很了，啥事儿做不出来。 回到四合院，阎埠贵看到久不露面的许大茂在曾家门口，正提着一个网兜往陈玉梅手里塞，网兜里面是一网兜红薯 第336章 七月流火 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日子能过的，在四合院明面上看得过去的就三户人家。 后院许大茂，中院傻柱，前院曾家。 曾家日子过得下去，是因为家里人口都有定量，还有老本可以吃。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和几个月前相比，曾家的日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 曾旺财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写信也没有汇钱回来，而以前二叔和小虎还能往家带点物资，现在也停了。 院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听说张秀芝千辛万苦去了一趟部队，最后空手回来了。 于是说什么的都有，要不是曾旺财弄死贾东旭的余威犹在，估计四合院又要有人闹幺蛾子。 傻柱家日子过得去是因为职业，他自己本人不愁吃喝。 许大茂的日子过得好也是因为职业，不过他比傻柱过得风光多了，手里握着放电影的大权，不管去那个公社，人家都要送东西给他。 别小看权力在许大茂这种人手里的作用，哪怕是一丁点权力，他也可以将之变为让自己过得好的资本。 就像《人是铁饭是钢》里面的崔大可，当一个采购股长，天底下再困难也困难不住他，利用那一点权力，左右逢源。 “这个许大茂，又在拍马屁！”趴在窗户后头的三大妈看见老伴儿进来，撇嘴道，“曾家现在的日子也就过得去，不明白他为啥还对曾家这么上心，那一网兜白薯起码有七八斤？” “你不懂，许大茂可不是蠢人。”阎埠贵进屋，放下口袋，咕嘟嘟灌了一口凉水，“没有好处的事情，许大茂会干？你看陈玉梅要不要许大茂的白薯，指定不要，人家有底气，说明曾旺财那边有啥事儿咱们不知道。” “知道又咋样？”三大妈不服气道，“现在有吃的就是爷，再有本事没有吃的又咋样？我可是听说了，下个月咱们的定量还要消减，这日子怎么过啊” 本来在说曾家的情况，三大妈忽然开始发泄，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关于减定量的传言。 现在过日子讲究计划，吃多少用多少都是计划。 计划中，成年人一个月的定量是24到28斤，像在轧钢厂干活的工人是28斤，那些不出体力的工人是24斤，不同地区有差别。 而现在，定量一减再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 “弄不好是真的。”阎埠贵苦笑道，“刚才我在粮站买粮食，听里面人小声说，今年比去年还难，好多地方受灾，收成肯定更加差。” “这，平时怎么没听说啊？” “天真，有的事儿，不可能说的” 正如阎埠贵听到的，今年夏收虽然还没有全部到来，但减产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受灾也是事实。 在这种情况下，稳定是最重要的。 转眼七月流火，下班回来后，秦淮茹翻看家里的粮本，虽然身体疲惫，但看到粮本上的情况，她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出门，去隔壁找傻柱和秦京茹。 贾东旭事件中，秦淮茹的情况十分特殊，她比易忠海还要晚放出来，但她放出来之后，不仅没有像易忠海那样受到处罚，反而有了一份工作---去轧钢厂当学徒工。 不是顶班，贾东旭的情况不可能留下任何顶班的机会。 但她就是去上班了，为此院里有不少流言蜚语，说啥的都有，不过没有人说她出卖丈夫，这个秘密到底被她给瞒住了。 “傻柱，京茹，吃饭呢！”大热天的，傻柱家没有关门，秦淮茹直接进去，“伙食不错啊！” “姐，吃了没有？没有就在这儿吃点。”秦京茹热情的招呼道，“厂里今儿有招待，傻柱拿回来的有点多，你要不拿点儿回去吃？” 年纪不大的秦京茹到底是没有斗过觉醒的秦淮茹，如今是彻底服软，心甘情愿帮着秦淮茹开始吸血傻柱，帮秦淮茹养活白眼狼。 秦京茹打的算盘是，等自己和傻柱结婚了再改，可她又非要一个上班的名额，死咬着让傻柱帮忙找个工作。 但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的，傻柱又不是曾旺财。 “京茹，吃的事儿不慌。”秦淮茹坐下说道，“姐想麻烦你回去一趟，家里又揭不开锅了，你回去看看，能不能从家里拿点粮食过来。” 天可怜，秦家怎么可能有粮食支援她。 秦淮茹故意这么说，就是变相的要粮食，因为她知道秦京茹不会回去，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粮食能够支援。 最关键的是，被逐渐洗脑的傻柱会看不过眼。 果不其然，秦淮茹成功的从傻柱这儿“借”走了五斤粮食，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盒剩菜。 前院，曾家。 曾家的晚饭相对普通人家丰盛一些，能够见到荤菜，因为曾旺财说过，小强和来福都在长身体，让家里务必保证俩弟弟的伙食。 所以，过年存下来的咸肉和鱼，支撑到了现在，让家里的菜能多一些油腥。 但是粮食方面不太乐观。 其实就算定量减了，曾家的粮食基本上也够，不过曾家没有光顾着自己，还要支援曾庄的奶奶，所以吃起来显得有点不够。 “秀芝，你别收拾了，一会儿我来，过来咱们说说话。”吃完饭，陈玉梅不让张秀芝收拾碗筷，“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吃没吃喝没喝，还让你贴钱修房子。” 曾家修房子，一开始只是修曾旺财那边的三间屋子，后来曾旺财拍板，这边的三间也修一修，只是不单独打家具。 这一来工程量就大了，钱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 曾旺财留下来的钱用完之后，张秀芝把她那份拿出来继续，不让曽友前夫妇动用老本。 “我的钱也是跟着他赚来的，用了就用了，再赚就是，咦，您以后再说这些外道话不好了。”张秀芝笑道，“房子现在修好了，不用再花钱了，您放心。” 现在除了曾友前夫妇的这三间屋子还在小修，大的工程，那三间屋子已经修好了，只是没有过去住，张秀芝执着的在这边中屋打地铺。 陈玉梅知道张秀芝不想一个人去住新的，于是和曾友前商量，想个办法让她过去。 “秀芝，明儿星期天，你骑车腿脚快，把这十斤面和一刀肉送回去给奶奶。”曾友前提出来一个口袋，“家里日子不好过，你去把奶奶接来住两天。” 有人想着从村里拿粮食，也有人想着往村里送粮食。 奶奶的想法就和曾友前一样，她老人家从夏收开始便在想办法存粮食。 老人最常见的办法，就是去翻地。 第337章 双向奔赴的爱 此翻地，非彼翻地！ 指的是去已经收获过的地里寻找，找那些被遗漏下来的粮食。 这种行为有两个问题，第一，如果地被收的太干净，再去的人很可能没有收获；第二，是不是被允许。 而放在现在，翻地这种行为肯定不被允许，因为这属于挖国家墙角的行为。 而且像现在这种情况，地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找了，能收的都收完了，还不如去找点野菜树叶树皮什么的。 青黄不接的时候，聪明的农村人发明了很多以前没有的吃法，例如怎么去除草根中的苦味等等。 靠着这个，农村人一步步的挨日子。 星期六下午，还没放工，奶奶在家收拾了一下，孙女金环和银环不在家，就只得奶奶和最小的小环在。 小环见奶奶收拾好了要出门，懂事的给奶奶拿来一顶草帽：“奶奶，你去哪儿啊？” “奶奶啊，要下地！”奶奶接过草帽笑道。 “奶奶，你下地干嘛啊，带小环去呗！”院里阳光有点刺眼，小环眯着眼。 “奶奶下地挖红薯，小环要去可以，你得听话。” “好呀，小环最喜欢挖红薯了，奶奶等等，我去拿东西” 曾庄种的作物品种多，还种菜，中午的时候奶奶听儿媳妇说村里有一块地的红薯收了，奶奶便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漏网之鱼。 在这会儿，红薯比白薯吃香。 至于能不能去挖的事情，都这个时候了，曾庄的民兵连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自己家也有老人，只要不是去没有收的地里霍霍就行。 过了一会儿，小环挎着个篓子，篓子里装着一个短木棍，木棍的前端绑着一块铁片，这是她的工具。 村里开始夏收后，小环用这个工具跟着奶奶一起去收获了一些东西，有白薯，有花生等等，虽然数量少得可怜，但无论是奶奶还是小环，都很满足。 “小环真棒！”奶奶进屋去拿了一顶破了的草帽给孙女戴上。 祖孙俩牵着手出发。 “奶奶，要是挖到红薯怎么吃？” “小环想怎么吃？” “小环想存起来，等打了霜，大哥回来的时候给大哥烤着吃。” “诶呦，我们家小环真懂事，要是挖到了，咱们明儿就给你大哥家送去，好不好？” “好呀，小环也去” 不一会儿，祖孙二人来到那块地边上，几个民兵背着枪站岗，他们守的不是这块收过的地，而是隔壁那块地。 隔壁那块地当中，社员正弯着腰收红薯。 这种时候没人站岗真不行，人心禁不起考验，如果没人，别说红薯，红薯叶子都能给你薅完了。 “奶奶，您又来了？”民兵队长狗蛋看见奶奶，笑呵呵的打招呼。 对面地里，村长曾老三直起腰，抹了把汗道：“婶儿，大热天的您别下地了，地里没啥东西。” 曾旺财对村里的情义，那一次全村吃席，让村里人可以念曾家一辈子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所以看见奶奶下地，不仅没人阻止，反而不少人招呼奶奶别热的中暑了。 七叔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手里的篮子里已经有两个鸡蛋大小的红薯。 “老三，说这话脸红不红？你看看，这才一个钟头，我就挖到了俩。”七叔嘿嘿笑着展示他的劳动成果。 村里有几个年纪大了不用下地的老人，奶奶和七叔都是其中之一，这些人辈分高，年纪大，挖点东西也就挖了，给公家也是给，给他们也是给。 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两个鸡蛋大小的红薯，老实说，这个地确实算是挖干净了。 见曾老三没接茬，七叔对奶奶说道：“老嫂子，你们家旺财啥时候回来啊？旺财不在，你们家老二也不在，村里都过不下去了。” “七叔，这事儿不能催，就算旺财回来，也不可能吃席了。”曾老三上来喝水，叉腰叹气道，“今年形势不好，比去年还要差，公社下的任务重，村里这么多人，不能总指望人家旺财。 “婶儿，按理说你们家日子还能过，不至于要您也下地找这点东西，热出病来不划算。” 曾老三的话，从侧面表明社员的日子很苦，村里今年的缺口大。 现在一个人一天能保证一斤粮食，就这还是因为夏收，不然粮食还要少。 其实今年天旱，但曾庄靠着河，收成还不错，按理说不至于这样，但收成好，任务也重，得支援别的地方。 所以后世总有人说，国家欠农民养老，还真不是没有一点理由。 “金山也能吃空，我们家的劳力都不在，我不动动怎么行？再说了，我大孙子喜欢吃烤红薯，我来寻摸寻摸，不行啊？”奶奶利索的下了地。 “行，您咋地都行。”曾老三笑道，“这儿有水，渴了来喝” 奶奶摆摆手，下地去仔细寻找。 红薯地和花生地不同，偷过红薯的人应该知道，虽然这两者都是长在地下，而且一扯一片，但红薯个头大，被遗漏的几率小，花生小，总有扯断了的。 所以，有的人在主人家收了的花生地还能有不少收获，但红薯地少有人去翻。 “奶奶，我找到一个！”蹲在地里，热的一头汗的小环欣喜抬头，她那沾了泥的小脸跟花猫似的，但笑的十分灿烂。 一个比成人拳头小一点儿的红薯被小环举着。 “真棒，你比奶奶厉害。” “这个留给大哥吃。” “好好好” 挖了快两个小时，奶奶和小环都有收获，虽然不多，但不花钱的，还有什么不满足。 太阳西斜，但没有人收工，在农村干活，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傍晚和清晨才是最佳干活时机。 正当大家都埋头干活的时候，骑着自行车的张秀芝回来了，二八大杠后面驮着一个口袋，前面车把手上挂着一刀肉和一个牛皮纸袋。 奶奶想着给曾友前送吃的，而曾友前惦记给家里送粮食，双向奔赴。 本来曾友前是想张秀芝明儿回来的，但张秀芝听说让奶奶去享受一下新屋子，决定星期六就来，让奶奶早点去住两天。 “秀芝回来了。”地里一人眼尖，看到张秀芝站起来打招呼，“你奶奶不在家，在下面红薯地” 张秀芝道谢，自行车拐弯，从村里大路拐下来。 “奶奶，你下地干啥子哟！”看到奶奶蹲在地里的身影，张秀芝一阵心疼，“家里不缺吃的，我带回来十斤面，还有一刀肉，二斤红糖” 曾老三等人闻言，唰一下看向张秀芝。 第338章 让奶奶享受一下 村里除了人，啥都缺，吃穿用度。 曾旺财上次回来遇到春耕，村里食堂开火，曾老三为了春耕，动用了存粮，让村里人吃了一顿饱的，还有荤腥。 打那以后，别说荤腥了，吃饱都难。 此刻听到张秀芝说粮食和肉，哪个能忍不住不羡慕？ 其实村里也有其他人在城里有亲戚，但完全不能和曾旺财家比。 “看看人家的日子过的，还有肉！” “哎，咱们收成也不错，今年拼了命干活，但日子比去年过的还不如。” “老天爷开开眼，公社任务太重了” 曾老三听社员这么议论，脸色一夸：“瞎说什么玩意儿？羡慕归羡慕，别扯公社，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没瞎说啊村长。”一名年纪大一点的社员叫屈，“今年任务是重了嘛，您看，您平时有好东西，第一个想到公社，但王书记完全不念您的好，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这次夏收完了，粮食一交，咱们下半年咋过？” “就是啊村长，咱们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不说吃饱，总得吃个七分饱，有力气干活？” “村长，要不您找王书记说说，少交点” 社员的牢骚，算是厚积薄发，充分说明现在农村的情况。 不过社员看不高，他们很现实，只会关注自己的饭碗，曾老三不同，他知道全国都这样，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够改变的。 “都闭嘴，再瞎说关起来。”曾老三黑着脸用他的村长权威教训道，“知足，朱家村比我们惨反正你们都别瞎说，上头不会让我们饿死，干活！” 镇住社员，曾老三干不下去了，心优的上来，看张秀芝把奶奶从地里扶出来。 曾老三看到奶奶和小环的篮子里，加起来才有五个红薯，而且都不大。 “婶儿，旺财喜欢吃烤红薯，您说一声，大队送您几个，冲着旺财以前给村里做的，没人会说什么。”曾老三大方的说道。 “别，拿人手短！”奶奶不上套，她了解曾老三，知道曾老三这么说一定有所求，“我大孙子要吃烤红薯，我这个做奶奶的，会给他找，不过怎么说，我们也是沾了公家的光，有这些就够了，其他的不合适。” “婶儿，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曾老三连忙求饶，“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想问问，旺财啥时候回来！” 又是问曾旺财的。 为啥问曾旺财呢？ 这话要从曾友火回来说起，曾友火和小豹一去几个月，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家里，于是趁着活不多的时候，一次部队有车进城的机会回来。 那次回来，曾老三特意来拜访，弄了点烧酒喝。 喝了点酒曾友火说了他在基地帮忙种地的事儿，就说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但就那一点点，把曾老三给羡慕坏了。 拖拉机耕地，抽水泵灌溉，这些都不说，关键是肥料，肥田粉管够。 天老爷，这得亩产多少啊？ 曾友火和曾老三都会种地，能从庄稼的长势判断出来收成大概如何。 曾老三觉得，基地的地肯定会丰收，他倒是不敢打那边粮食的主意，因为不晓得曾旺财和军区之间的事儿，他只是希望曾友火能赶紧回来。 夏收之后就是秋，秋天的野味肥啊 “我们家旺财回来，肯定会来看我，但日子我们可说不准。”奶奶从自行车把手上解下来牛皮纸袋，“这一斤红糖你拿着，冲水给社员们喝，就当我们家从公家换红薯和花生了。” 一斤红糖和红薯花生，哪个的价值大，并不重要。 对曾家来说，什么糖啊调料啥的，包括穿的布，还真不怎么缺，缺的是粮食，日用品消耗的慢，粮食不一样，天天得吃。 曾老三客气一下，最后还是接了，一斤红糖不多，但弥足珍贵。 回到家，奶奶埋怨道：“都说了不让你们拿粮食回来，咋还拿？我听曾老三说，城里定粮又减了，你们自己都不够吃？农村别的都缺，就是不缺吃的。” 奶奶这话明显是安慰张秀芝的。 张秀芝不管不顾的把口袋放进屋里，打来凉水给奶奶洗脸，同时说道：“我们比村里过得好，您别舍不得吃，就算您不吃，三个妹妹也要吃，旺财交代过了，该吃吃该喝喝，他们那快丰收了，他说这次起码要给家里存下来一年的粮食，城里修房子的时候，我们偷偷挖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事情，曾旺财没有画图纸，是口述告诉张秀芝的。 本来有空间在，地下室是多此一举，但曾旺财想自己当兵不在家，有些东西需要在家里秘密准备一份，有个地下室方便。 “咋还挖地洞了呢？以前地主老财家才有”奶奶不懂，有些担忧。 “奶，啥子地主哟。”张秀芝被奶奶逗笑，“这话可不能说，就是一个放东西的地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嘛。” “这倒是”奶奶点点头。 “奶奶快点洗，咱们去城里住两天。” “不去。”奶奶很干脆的拒绝，“费那事儿干嘛？去了又要吃你们的。” “旺财写信回来了，让您去的。”张秀芝哄骗道。 “啊？大孙子写信回来了？”奶奶绷不住了，三两下洗好脸，“赶紧走，小环洗脸，你看你跟猫儿似的。” “好呀好呀” 几分钟后，张秀芝骑着自行车出发，二八大杠的前横梁上坐着小环，后面坐着奶奶，先去跟马萍打招呼，随后返程。 一家人都想让奶奶享受享受新房子。 可是到了家，奶奶死活都不肯去新房子，因为天晚，曾家人也不好劝，只能依着奶奶，让她在小强他们屋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雷大强带着徒弟过来，拉来了寻常的木料和砖瓦。 新房子修好了，该到了旧房子改造的时候。 雷大强他们一大早拉东西，叮叮当当的，等于昭告院里人，曾旺财家的新房子修好了。 曾旺财家修房子很低调，木料太贵重，都在房子里打家具，所以一直以来四合院的人都没见到，包括后院聋老太太在内，都对曾家新房子很好奇，想去看看，只是没有机会。 一大早曾家门口围了一堆人，要出门的和没有出门的都在那看。 阎埠贵提着他的老搭档铁皮水桶外加鱼竿，打趣道：“老曾，你们家新房子好了，是不是要摆酒啊。” “我倒是想，可惜没粮食！”老娘来了，房子修好了，曾友前的心情不错，难得回应阎埠贵的打趣。 见曽友前的兴致很高，阎埠贵进一步说道：“得，这年头家家都缺吃的，不强求，那让我们进去参观一下可以？让我们开开眼。” 后面阎埠贵就会后悔，看了曾家的新房子，确实是刀子划屁股--开眼了。 因为曾旺财设计的东西，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第339章 参观新房子 参观一下新家，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放在四合院这种环境中，串门如家常便饭一样，更加显得寻常。 而对于曾友前来讲，他内心是有点小得意的，他全程见过新房大变样，震惊儿子异想天开之后，有一种强烈的想展示，想嘚瑟，想显摆的欲望。 曾友前其实并不是爱嘚瑟的人，但作为一个父亲，儿子有了成就，哪怕是一丁点他也想让别人知道。 但曾友前还是没有答应，他看向张秀芝，征求她的意见，因为曾友前夫妇已经把房子当做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了，就连让老娘过来看看，享受享受，也是让张秀芝去。 “可以啊，没有问题！”张秀芝很爽快的答应道，“下午，下午到屋里坐坐，请不起饭，请大家喝喝茶还是可以的。” “喝茶好，喝茶好！”阎埠贵忙不迭道，“那就说定了，我看看你们家怎么弄的，把我们家老大那房子也捯饬捯饬。” 阎解放和于莉那房子也在倒座，不过阎老抠会后悔现在说的话。 说定了后，阎埠贵提着水桶出去钓鱼，其他邻居也散了。 奶奶把张秀芝拉到一边，心疼道：“新房子，得你和旺财结婚用，咋还请人家去看呢。” 这不算是旧思想，奶奶昨天不愿意去，就是想孙子和孙媳妇住新的。 “没事儿，屋里还没打扫，家具什么的都罩着呢，不碍事儿。”张秀芝故意说道，“都是邻居，你现在不让人看，往后打扫了他们还是要去，不如现在给他们看好。” 奶奶一想也是：“那这样，今儿等他们看过了，奶奶帮你打扫出来。” “不用，我们找机会打扫。” “哎，奶奶老了，被你们嫌弃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抱重孙子的那天” “” 又来了，花样催婚啊。 曾旺财不在，就算结婚，跟谁结去？ 张秀芝被奶奶打败了：“奶奶，下午他们走了，我们一起收拾好。” “成！”奶奶眼睛笑弯了。 曾家的房子因为有人住，并不破旧，只不过需要按照曾旺财的意思加点东西，首先就是要在南屋边上盖个厕所加洗澡的地方。 其次，屋里一些顶子啊墙啥的，修缮一下，工程量不大，不过屋里不好留人。 所以在雷大强开工后，曾友前主动说道：“娘，今儿家里没办法开火，咱们出去下馆子成吗？” 一家人为了让奶奶在四九城好好吃吃玩玩，也是煞费苦心了。 奶奶最终答应，她看出来大儿子一家人的用心。 收拾一番，一家人出门。 曾友前夫妇夹着奶奶走，后面是小强和来福夹着小环，张秀芝在最前面。 路过一家供销社的门市部，看到里面卖的冰棍和汽水，张秀芝走了进去。 “大嫂要买冰棍给我们吃了。”小强小声嘀咕道。 “好呀！”小环高兴的拍手。 果然，不一会儿张秀芝卖出来很多冰棍，最好的奶油冰棍，她一人买了一根，包括奶奶。 小环接了冰棍道谢，没有自己吃，先递给奶奶：“奶奶，这是冰棍，你吃，可好吃了。” 奶奶很欣慰，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就是家庭和睦，孩子孝顺，不像别人家，分家的时候能把狗脑子打出来。 一家人美美的嗦着冰棍，往王府井走去，虽然天热，但心静。 “强子哥，来福哥！”小环吃着冰棍，小声说道，“这个冰棍，没有大哥买的好吃，大哥买的冰棍软软哒” “哥，我想大哥了！”来福嘴巴一瘪，“大哥不在家，冰棍都不好吃啦” 可怜，曾旺财不在，几个小家伙受到的伤害最大，和路雪没了，巧乐兹也没了，梦龙更加没有了。 来到王府井百货，奶奶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花了眼。 “这么多好东西啊，大花布真漂亮，诶呦，还有皮鞋，这鞋穿着比我做的鞋舒服”奶奶一路走一路念叨。 后面曾友前红了眼眶，觉得老娘辛苦一辈子，虽然隔着四九城不远，却没能好好的享受过。 他发了狠，翻出一张珍藏着的票，去柜台那，挑了一双奶奶眼睛停留时间长一点的红色皮鞋。 买了，不用拒绝，合适！ 奶奶脚小，但并未缠足。 “娘，您给我们做了一辈子鞋，今儿您穿穿我给您买的鞋。”曾友前蹲下，给老娘换上皮鞋。 奶奶穿上皮鞋，走路都不稳了，生怕被谁踩一脚。 奶奶今儿被团宠，从王府井出来的时候，头上多了一顶帽子，兜里多了两块手帕。 要不是奶奶拦着，曾友前和张秀芝今儿就是暴发户，买的东西还要多。 到了要吃饭的时候，自然是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吃完饭一家人晃悠着回家，前院曾家门口已经有人等着了。 没有曾旺财帮忙的阎埠贵，今儿空军，钓了半天就回来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湖边人比鱼多。 除了阎埠贵之外，聋老太太居然在傻柱的搀扶下等着。 曾旺财不在，傻柱正在一步步的被易忠海和秦淮茹洗脑。 再就是许大茂在，还有几个邻居。 “哟，婶儿您今儿这一身够精神的。”阎埠贵看到奶奶的新帽子新鞋，十分上路的恭维，“这得花不少钱？您有福气。” “正宗小羊皮的，好东西，王府井才有的卖，一双最少二十多块。”许大茂有眼力，在边上给出了这双皮鞋的价值。 奶奶顿时成了被人羡慕的对象，除了羡慕，还有嫉妒。 聋老太太是来看房子里的家具的，她没有和曾家撕破脸，所以让傻柱扶着过来，没让易忠海出面。 她的痛就是无后，和易忠海一样，虽然现在易忠海对她不错，但这个不错有限度。 例如这个鞋子，无无论如何是没人舍得给她买的，开玩笑，二十多的皮鞋，一个月的工资一大半没了，绝大部分人连对亲妈也不舍得。 “大妹子，你有福气，儿子孝顺。”聋老太太过来羡慕的说道。 “是是是，儿子孝顺，孙媳妇也不差！”奶奶笑眯眯的解下头上的帽子，“这个帽子是我们家秀芝给我买的，也不便宜，还有手帕” 看了奶奶，聋老太太暗自感慨，到底不是亲生的，差远了。 而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楚，亲生的又咋样？ 得看人，有的人别说亲生的，就是从小宠到大又怎样？ 例如后院刘海忠家的。 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到了下午的重头戏，看房子。 移步，来到新房子跟前，开门。 张秀芝进去后，曾友前夫妇客气的请邻居先进，阎埠贵抢在第一个，许大茂第二个，聋老太太没人让她，第三个 第一间，客厅起居室。 众人站在曾旺财设计的客厅里，足足一分多钟说不出话来。 第340章 有钱人的快乐想象不到 曾旺财设计的三间房，完全打乱了以前的格局，中间打通后重新隔开布置。 靠近四合院大门的那一间，也就是曾旺财以前住的地方，现在众人参观的这一间，是起居室客厅，和客厅相连的是卧室，最后是浴室和厕所。 客厅是三间房里面最大的，而且是单纯作为客厅起居使用，没有任何其他功能设施。 除了大，客厅让大家震惊的是里面的格局和陈设。 而这些陈设和家具里面，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沙发、躺椅和茶几的组合。 上等黄花梨实木打造的沙发架子，铺着柔软的垫子，让人一看就想躺下去；看似造型简单，实则可以调节、功能多样的躺椅是雷大强得意之作；大大的茶几上空无一物，但能让人联想到这件家具的作用。 除了这些之外，客厅里就是一些崭新的实用家具，柜子凳子等等。 和卧室相连的墙壁上凿空一半，错落的隔成各种大小的方格，方格里面放着一些金丝楠木做的木雕，同样出自雷大强之手。 整个客厅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大气，有格调。 换一种说法就是，不应该出现在普通老百姓家里，因为很多人会觉得不实用。 这种反差，正是大家震惊的所在，一方面，使用这些名贵的木材打造家具，极端的奢侈，另一方面，花费这么多，却做不到实用。 “不是，你们家花那么老多好木材，就打了这么点东西？”阎埠贵表示看不懂，“这个沙发倒是很别致，凳子打得多是因为人多，可你们家这打的是啥玩意儿？” 屋里放着八个方凳，高脚的那种，没有靠背，黄花梨的，除了方凳，还有两块木板，金丝楠的，每一块木板大概两米长，一米多宽。 “床板！”张秀芝简单介绍，“凳子可以坐，也可以用来当床架子。” “呃”阎埠贵愕然。 床板这个东西，现在很常见，很多人家都有备着，防备亲戚来了住宿用，或者家里人口多，地方不够大，高低铺都显得奢侈的时候使用，白天收起来，晚上搭好睡觉。 但是，谁家床板用上好的金丝楠做？ 败家子啊 这倒是误会了，当时买木材，老五给曾旺财弄的有点多，导致没有用完，所以张秀芝便做主张做了床板。 床板的好处是，木材还是完整的，以后还可以做别的用途。 聋老太太看得心在滴血，她做梦都想的事情，死了不一定享受得到，可人家活着就用上了。 她眼馋那两块床板，暗自记在心里。 除此之外，她对这屋里所有用金丝楠打的大件都眼馋，什么五斗柜啥的。 张秀芝去请奶奶坐沙发，让她感受一下。 “不坐不坐！”奶奶跟倔驴似的，离沙发远远的，“我一个快入土的人，糟践你们新家具干嘛？不坐！” 老人迷信，有她自己的行为准则。 张秀芝劝了半天，奶奶只是用手感受了一下垫子的柔软，死活不愿意坐。 这样一来，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坐。 还有两间屋子没有参观，大家也舍不得出去。 这时候许大茂发现沙发对面靠墙放着一个看不懂的长条矮柜，矮柜两边还有两个不高的独立柜子。 “诶，你们家这柜子做的奇怪，看不懂，当餐桌，矮了又窄了，干嘛用的？还有这两个？”许大茂好奇问道。 这里面，所有人当中，只有许大茂是看过之后真心想学习，他觉得曾旺财设计的这个屋子，很不错。 “你问那么多干嘛？懂了你也用不起。”许大茂的死对头下意识的怼他。 “傻猪，哪都有你是？”许大茂可不是受气的主儿，当场反怼，“我今儿还把话撂在这儿了，高低我也得弄一套旺财兄弟这样的家具，大妹子，你就说说，这些干嘛使的？” 参观的人也很好奇，这些东西是干嘛使的。 张秀芝本人也不大清楚，只能按照曾旺财当时说的来说：“这个是电视柜，放电视机用的，这两个一个用来放电风扇，还一个干嘛，他没说。” 有钱人的快乐，院里人想象不到。 而老实说，曾旺财前世不过是一个躺平的保安，相对于他来说更加有钱的人多么快乐，他也想象不到。 不过，就他知道的那些东西，搁在现在绝对是降维打击了。 “电视柜？”傻柱一脑门的问号。 不只是他，大部分人都差不多。 其实现在国产黑白电视机已经有了，前年的时候便生产出来，但是说普及还很远。 真正走进普通百姓人家，还要远，四合院便是例子，原着中第一个买电视的许大茂也是那十年的事情了。 现在的人都还在梦想拥有一台收音机。 电风扇就简单一点，都见过，不过谈不上拥有。 “电视机？我想起来了。”文化人阎埠贵恍然道，“报纸上报道过，这可是稀罕玩意。” 听都没有听说过，当然是稀罕玩意了。 可是，大家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人家曾家已经打了柜子准备放，明显是打算买了。 相比于电视机，电风扇在现在不算个啥。 “三大爷，说清楚，电视机是啥？”傻柱不看报，没听说过，自然不知道。 “好东西，比收音机还要好！”阎埠贵科普道，“那是一个小盒子，比收音机大，正面是一块玻璃，可以放画，跟电影似的。” “啊？那谁家有电视机，不是在家就能看电影了？” “天老爷，天天下班就能看电影，那日子岂不是比神仙还要美？” “躺在那个什么沙发上，吹着电风扇，看着电影” 有画面了。 有强烈的画面冲击了。 各人脑海中都勾勒出自己在这幅画卷中的样子：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茶几上要么是一杯茶，要么是瓜子花生等零嘴，或者是一瓶酒，电风扇吹着凉爽的风，电视机上放着电影 这日子，也太快乐了！ “真好，真好这个！”许大茂羡慕坏了，“大妹子，回头跟你请的师傅说一声，我也请他打这么一套。” “你打得起吗你，木材你都买不起。”傻柱又开始针锋相对。 “我”许大茂本想反驳，但一想，普通人露富不好，改口道，“我用别的木材打不行啊？倒是你，被一个姑娘管的死死的” 这话激怒了傻柱，他最烦别人说他被秦京茹管死了。 傻柱发火，斗嘴不爽就要动手。 阎埠贵连忙劝住：“别闹，把人家新房子给打坏了，你们赔不起，秀芝别搭理他们，咱们继续看，听说你们屋里修了厕所，我们能看看吗？” 曾旺财设计的屋子，其实核心爽点不在客厅，而是在浴室，甚至卧室也比客厅爽。 第341章 那床那柜子那浴室 我是在三间屋子的中央，过了卧室才是浴室。 曾旺财本来想把浴室设计在最里边，但最里边的隔壁是一户人家，四合院的墙不能谈隔音，所以作罢。 卧室的家具主要有三样，一个是少不了的床，一个是梳妆台，一个是衣柜。 “诶，这屋子太简单了？家具就这么点儿？”抱着学习心态的许大茂第一个开口。 “他说这叫简约，这屋就用来睡觉，别的不干！”张秀芝站在浴室门口说道。 简简单单一句话，又暴露出不同。 现在普通老百姓家里，谁家有专门卧室的说法？ 没有那个条件，哪家都是东西物件见缝插针，把床也当做凳子使。 后面跟着过来找傻柱的秦京茹，一眼就被屋里的梳妆台吸引了。 “好大一面镜子啊。”秦京茹看着梳妆台上能照出半个人的镜子，痴迷道，“秀芝姐，你以后天天在这张镜子前梳头，太美了。” 谁家镜子能照出来半个人啊，圆镜子只能照一张脸，还得离远点，脸小，不然只能照出来半张脸。 傻柱见秦京茹要在梳妆台前面感受，要动手拉凳子，傻柱连忙道：“京茹，别动，人家这都是新的。” “新的咋啦？坐一下又不会坏！”秦京茹不以为意的说道。 她来得晚，没见到奶奶立标准。 “喊你别动就别动！”傻柱拉住秦京茹，“你看看清楚，这屋里每一样东西，全是金丝楠打的，金贵着呢，人家主人家都没坐，你倒是先享受了，万一弄磕着了赔钱，你赔得起吗？” 经过傻柱提醒，大家这才注意到这屋里和客厅不同。 屋子色调一致，床架子，衣柜，梳妆台，这些竟然全是金丝楠打造的，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木材。 不过，有一个人发现了。 聋老太太一进来便发现，曾旺财太奢侈了，这么大的柜子，全部用金丝楠啊。 她被傻柱放开后，一个人吨吨吨来到衣柜前，忍不住伸手拉开了衣柜的门。 门一开，聋老太太吓得一声惊叫，连连往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屋子中间那张蒙着布的床上。 奶奶一见孙子的新床孙子孙媳妇还没有享受，让一个老太婆给坐了，当场沉脸。 “起开！”奶奶没有惯着聋老太太，她以为聋老太太故意的，一把拽起来，“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都要入土的人，不知道避讳一点儿，我这个亲奶奶都不忍心了，你倒好” 奶奶迷信，这又是在她们家地盘，大家都不好说什么。 聋老太太心里有事儿，不愿意翻脸，指着柜子门道：“你看看，这是啥，把我吓一跳，不留神吓死人。” 原来，柜子门里面装着一块全身镜，一打开就能把整个人给照出来。 聋老太太开了门突然看到里面一个字己，吓一跳。 一整面穿衣镜，又是一个新鲜的点，别人家没有。 “旺财兄弟脑袋就是比别人好使，这么大的镜子，亏他想得出来。”许大茂恨不得掏出小本本记下来自己在这里看到的一切。 “这叫‘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阎埠贵掉了一句书袋，凸显自己的存在。 张秀芝上前把柜门给关上，大家又把目光看向床。 床又成了焦点，总之，今儿看的所有东西，在他们眼里都新鲜，家具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刚才聋老太太摔在床上那一下不同寻常，床居然是软的。 普通老百姓家的床样子很多，就拿四合院来说，由床架子加床绷子组成的，棕绷有弹性，导致床比较软；有木床板当床，很硬；还有火炕。 这三种床，曾旺财都不习惯，前世他小时候睡过木板床，后来习惯乳胶垫，穿过来之后，床不舒服是他比较不好习惯的地方。 于是，曾旺财从空间提出来一个床垫，用布包裹一下留着，等床打好了再垫上。 “这么软，秀芝姐，你以后躺在这张床上睡觉，美死了。”秦京茹伸手轻轻嗯了一下床垫，羡慕的不要不要的，“我要是能在这样的床上睡一晚，也值了。” “你甭指望了！”傻柱想都不想便说道，“这床是人家曾旺财和张秀芝结婚后睡的，你呀，没机会了。” “哈哈哈哈” 大家被傻柱的话逗乐了。 不是傻柱的话有多可笑，而是傻柱以秦京茹对象的身份说这话，可笑。 秦京茹挂不住了：“傻柱，你就一傻猪！” 她一跺脚，扭脸走了，这倒是把张秀芝给解围了，傻柱刚才那话其实把张秀芝也说进去了。 许大茂轻蔑的瞅了眼傻柱，暗道傻柱就是傻柱，人就是傻。 其实傻柱秃噜嘴是有原因的，轧钢厂男人多女人少，但还是有女人的，而且那些在车间干活的老嫂子妇女同志泼辣无比。 她们天不怕地不怕，玩笑开得大，张口说鸡，闭口带，豪放的一批，一般人惹不起。 这些吃过看过的老嫂子有一大爱好，喜欢逗弄厂里学徒工童子鸡，把嫩草都弄得浑身不自在她们才舒服。 而傻柱作为厂里的厨师，手里有打菜大权，也是老嫂子们抛媚眼逗弄的目标。 所以久而久之，傻柱被带偏了，嘴上缺少把门的。 “行了行了，你们厂里的那一套别在这儿说。”阎埠贵缓和一下，让傻柱把聋老太太扶好，再次欣赏一下卧室，“那什么，秀芝，你们家是头一个有私人厕所的，我跟雷师傅聊天的时候听他说，你们家厕所还能洗澡，能让咱们看看吗？” 他很客气，先问。 “能看，就是厕所，能看，有点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张秀芝不在意的说道。 她这么好说话不是炫耀，而是曾旺财交代的，如果邻居们要参观新房子，那就让他们看，最好全部看到。 所有的东西都光明正大的放在明处，那么暗处的地下室就没人有能想得到了。 听见张秀芝答应，许大茂第一个忍不住去浴室，一看之下站在门口走不动道。 “许大茂，你看不看，不看让路，好狗不挡道。”傻柱在后面催促道。 然而，这次许大茂没有心思跟他斗嘴，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才能拥有这个浴室。 第342章 排长咋还不回来 阎埠贵趴在许大茂肩膀上往浴室瞅一眼，结果他也呆住了。 曾旺财设计的浴室，干湿分离，最里面角落放着一个木桶，用来泡澡，完后是一套大家不认识的淋浴系统，说是系统，其实就是莲蓬头。 再就是蹲坑和洗漱台。 蹲坑还好说，洗浴系统许大茂和阎埠贵哪享用过？ 现在的厕所大致分两种，一种像四合院外面的公共厕所，竖着的蹲坑，后面是粪池，上完不用冲水；还有一种规模大的厕所，像轧钢厂那样的，一长条的沟，上厕所蹲大号的一长条蹲着，顶当头有个水龙头，需要的时候打开冲一下。 后面那种厕所，冬天的时候有人干损事儿，在前面往池子里烧火，然后冲水，那火能从一头烧到另外一头，烤鸡无数。 洗澡也不一样，现在洗澡都是关在屋里洗，拿一大脚盆坐浴，洗完澡一盆白水，或者去澡堂子洗，不过那要花钱。 “这，这要是到了冬天洗澡，贼舒服啊。”许大茂喃喃道，“旺财兄弟太能想了这个，冬天用桶泡，夏天站在这儿淋，太舒坦了这个，不行，高低也得整一套。” 至于阎埠贵，他没有这个本钱，除了羡慕说不出话。 不过，谁都想不到，曾旺财设计的核心其实是供暖，这个在夏天用不上。 后面一个个的看曾家的浴室，一个个的被颠覆认知，再一个个的羡慕。 一开始大家羡慕曾旺财的金丝楠木家具，后来羡慕曾旺财想出来的点子对生活的改变。 有条件的，像许大茂，当场便去和雷大强谈，要把自己家改一改，许大茂一动，傻柱就跟着动。 没条件的，只能干看着，冬天上厕所冻屁股，夏天上厕所腌肉。 为啥说腌肉，因为夏天公共厕所那味道，绝对上头，进去蹲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人出来身上都带着厕所的味道，腌入味了。 经过今儿这么一参观，曾家的生活成了大家的标杆，成了大家争相模仿的对象。 好木头用不起，咱改别的，弄个小厕所行？ 不过，只有少部分家里住房不紧张的才会动这个心思，像阎埠贵那样的，只能干羡慕，老老实实的去公共厕所，其他的不敢想。 骄阳似火，把大地烤的一片金黄，把人烤的一片漆黑。 成了特科一排临时一把手的谢安浑身跟煤矿出来似的，黑皮，他满脸愁苦的跟在曾友火屁股后面：“叔，到底咋办嘛？咱们的猪吃啥子，还有排长啥时候回来啊，南瓜已经堆不下了，眼瞅着土豆、黄豆马上就要收了” 谢安现在面临很大的烦恼，十分幸福的烦恼。 因为地丰收了，亩产大到了他不敢想象的地步，因为猪太胖了，没得吃了，该杀了吃肉了，可没有命令他不敢杀 曾旺财走之前，给了谢安五种种子，除此之外，还向军区要了三十只猪崽子，以及一批数量不等的鸡鸭。 为了以后，曾旺财可算是废了老鼻子劲，他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种子在现在有多大产，而且自己走后没有空间物资支持，荤菜不能保证，所以弄了这些副产品。 这一来可把谢安他们忙坏了，尤其是前两个月，地里没有东西能够喂猪的情况下，他们为了五十几头二师兄，漫山遍野打猪草。 后来红薯叶子出来才好转，人吃叶子，猪也吃叶子。 五十几头猪，有二十几头是去年养的，已经肥的冒油了，可以杀了，但不敢杀。 现在红薯每天在丰收，叶子没得吃，猪的口粮成了问题。 曾友火在猪圈转了一圈，忧心的来到隔壁，临时开辟出来的三号仓库。 为什么需要三号仓库，因为南瓜丰收了。 曾友火和谢安都知道，这小二百亩地绝对会丰收，但不知道会丰收成这样。 看着堆成山的金黄色南瓜，曾友火道：“小谢同志，你说现在部队完成了旺财定下的目标没有？” 曾旺财定下的目标是丰收二十四万斤，不算猪啥的，就是二十四万斤。 “叔，我敢打包票绝对超过了。”谢安拍着胸脯道，“您看这个南瓜，现在还在收，每天都有收的，按照这个架势，亩产绝对五千斤以上啊，光这一项就是十五万斤” 五种作物，大概每一种种植了三十多亩，剩余的地种菜，什么辣椒啊，花生啊，黄瓜啥的，当季节的都种了不少，现在部队每天吃的别提多新鲜。 现在地里西红柿还没有开始丰收，因为种的晚了一点，其他黄豆已经黄了，红薯开始慢慢收获，还有一个土豆也该收获。 谢安现在苦于人手不够，战士们每天都在收获，高兴的收获，但还是显得慢。 “要我说，南瓜应该是最多的，咱们拿南瓜喂猪，反正猪吃不了多少，省下来人力全力保收获。”曾友火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谢安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听曾友火的：“行，就这么办，其他的等排长回来再说。” 虽然做了决定，但曾友火内心呐喊：造孽啊，拿南瓜喂猪，老天爷会不会把我给劈了啊，大侄子，你咋还不回来，你叔只是个农民，做不了这么大的主啊，你弄的南瓜，咋跟爆炸了似的，长的也太好了 谢安之所以愿意听曾友火的意见，是真心实意的得到了帮助，这几个月，谢安的人不善于打猎，不善于捕鱼，任务的完成几乎全靠曾友火和小虎帮忙，而他们才能安心的种地。 当初定下的采购，曾友火也只字不提。 这个贡献就大了，所以这次喂猪和保收获之间怎么选，谢安才来问曾友火。 做了决定，曾友火继续建议：“小谢同志，这两天就该往部队送物资了？我看就送南瓜，送一万斤南瓜过去，别的不送，你顺便打听一下你们排长啥时候回来，如果不知道，我建议你向上级寻求帮助，如果下一场雨，让粮食烂在地里，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粮食不能浪费，但谢安没有得到曾旺财的命令，不知道该咋处置。 曾友火从一个农民角度出发，实在是担心，觉得应该让部队派人来帮忙收获。 而于此同时，他们心心念的排长，大侄子，已经搭乘绿皮火车，再转汽车，在回军区总部的路上了 第343章 你要多少人收庄稼？ 曾旺财以及一排十二强，迎来了第二次蜕变。 第一次蜕变，是他们参军，参加新兵连，让他们从一个普通老百姓变成士兵。 现在这次的训练，让他们从一名士兵，蜕变为兵王的存在。 说兵王也许有点过了，但也不算太过。 这次海边的训练，是几个军区之间的联合训练，为了对抗做准备。 因此，为了不给自己的军区丢脸，训练那叫一个卖命，几乎所有人的本事都蹭蹭往上涨。 几辆大卡车呼呼往军区开，每辆车的车斗上满是黑黝黝的战士。 一辆车的车斗里，黑乎乎的渝铁看见军区基地的影子，喜极而泣：“排长，咱们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想死了，咱们去师部报到后，赶紧回去，我太想吃肉了” 一车斗的战士面面相觑，要不是他们都是70师的人，知道特科一排的伙食，一定以为渝铁在说梦话。 在海边训练这段时间，生活上有好有坏，好处是，只要你肯动手，海鲜吃不完，坏处是，很多人吃不惯，嫌腥。 渝铁这些北方的汉子就是吃不惯海鲜的存在，他们做梦都想回基地，好好吃一顿基地的饭菜。 “渝铁同志，低调点好。”208团一连长朱伟，吸了口口水道，“他娘的，今年大旱，到处欠收，军区啥样都不知道，你当谁都是你们一排？ “听说你们那儿改种地了，这回算盘打差了，估计收成也不咋地，吃肉别想了。” 渝铁不好辩驳，看向曾旺财。 曾旺财同样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谢安把地种成啥样了。 “连长说的对，低调！”憋了半天，曾旺财决定不拉仇恨，“咱们不吃肉，吃饱就行。” 见他搭话，朱伟笑道：“旺财，你倒是跟我们说说，你那边到底种的啥玩意？现在该收了？要不要咱们连一起去帮帮忙？” “连长，这可是你说的。”曾旺财哈哈一笑，“到时候去了，我请大家吃鱼。” 肉不好吃，鱼还是可以的。 机械化种植没办法形成完美的闭环，耕种灌溉问题解决了，但收割不行，收割必须靠人一点点的收。 所以曾旺财早就想好了，回来后向军区申请，找人一起去收割，就算朱伟现在不提，他也会提。 参加这次训练的人很多，车队终于源源不断的开进军区，战士们下车，然后各自按照单位集合，开拔训练场。 军区方面，杨老头等军区大佬已经等着了。 一场会议后，各部去吃饭，吃完饭各部在归建。 曾旺财他们几个被安排在朱伟他们连队的一间营房，简单修整过后，曾旺财带着小豹去师部。 “大哥，你说咱们拍的地，收成到底咋样？”路上，小豹小声问道，“会不会有二十四万斤，这样咱们排以后就不用为物资发愁了，是不是让我爸回去？” “糊涂！”曾旺财没好气道，“在这儿咱们什么时候为物资发过愁？就是咱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有点儿，但咱们有地啊，二叔回去能干嘛？家里有咱们的地吗？” “可是大哥，在这儿种地，粮食也不是咱们的啊。”小豹再次说道。 “这可说不准，你别忘了，我和军区有约定的。”曾旺财说起自己的打赌，“如果超过二十四万斤，其他的弄点回去，军区还能说啥？ “再说了，当时还有收购的事情，二叔和小虎的劳动不能白白付出，多的部分，怎么也得买回去” 鱼肉可以，但粮食能不能买，曾旺财没有底气。 他一会儿要去和基地联络，先问问谢安收成咋样，然后再去问军区要人，顺便谈谈。 如果收成不好，一切罢了，老老实实的继续种地得了。 来到机要科，曾旺财用电台联络谢安，而谢安他们此刻全部扑在地里，收南瓜的收南瓜，挖红薯的挖红薯，电台只留一个人守着。 “喂喂，对，我是曾旺财，我问什么玩意？南瓜已经在收了，红薯也在收，产量有多少？嘛” 还没有联络完，曾旺财先麻了。 预估十五万斤的南瓜啊，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相信谢安不会说谎，也不会看错，南瓜十五万斤。 谢安不仅预估了南瓜的产量，还预估了其他作物的产量，根据收获的红薯来估计，谢安认为，红薯的亩产在四千斤甚至五千斤，这又是十五万斤。 黄豆收割了两亩地测试，一共产出九百斤，亩产就是四百五十斤，按照三十亩地来算，黄豆的产量一万三千五百斤。 土豆实在是挖不过来，但谢安简单挖了几个，做最低测试，一亩地两千斤，三十亩地就是六万斤。 还有一个西红柿，谢安没办法估及，因为果子还没挂红。 单就这四种作物，初步估算已经有了三十七万斤，而且应该还要多，因为每一种作物都是三十亩出头。 就打三十七万斤，这也超出二十四万斤很多了。 曾旺财不会种地，他没想到现在的土地这么肥，或者后世的种子这么牛逼，一下子制造出来卫星了。 这就必须重新打算，首先收割的人手，一个连太少，起码一个团，以最快的速度把庄稼收了。 其次，多出来的部分，难道就这样交上去？ 不甘心呐，起码得把二叔和小虎的付出得弄回来，钱不钱无所谓，粮食得拉满。 内心做好打算，曾旺财离开机要科，让小虎先回去，一个人摸到师部。 “师长，师长”曾旺财看见陈洪，老远招手。 “你小子，刚回来不歇着跑这儿来干嘛？”陈洪摘下帽子一边扇风一边说道。 “有事儿，您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首长，有事儿汇报。”曾旺财嬉皮笑脸的说道，“您知道，我走之前，我们那儿有地，现在到了收的时候，我那人手不够啊。” “这倒是，走，咱们进去说。”陈洪摆摆手，当先回办公室，后面曾旺财连忙跟上。 来到办公室，陈洪让勤务兵倒水，凉水。 陈洪渴了，但曾旺财不渴。 “你说说，你要多少人，干嘛还要去找首长，这事儿我就能定。”陈洪说完猛地开始灌水。 “一个团” 噗！ “咳咳咳”陈洪被呛住了，好不容易舒坦后，瞪眼问道，“你要多少人收庄稼？” 第344章 第一批五万斤 真不怪陈洪喷水震惊，他也是农民出身，知道种地的深浅。 一个团多少人？三千号人啊。 啥人家，要三千号人去收割地，这得多大的地主老财啊。 “不是，你等会儿。”陈洪擦了擦嘴，“你是在开玩笑？我记得咱们出去之前，你那儿一共才种了不到一百亩地，用得着三千人去收？” 陈洪也去训练了，而且是带队的，所以军区这白边的事儿他不知道。 实际上，基地的事儿，军区的人都不知道。 “不止，他们一共种了快二百亩了。”曾旺财及时补充，“师长，咱们当时走的时候确实只有那么多，后来他们都给种了。” “啥玩意？二十几个人种了二百亩地？”陈洪气笑了，“你这是胡来，一个壮劳力种三亩地都够累了，再多就吃不消了，黑心地主老财都不敢让长工种这么多地。” “机器，机器种地。”曾旺财提醒道，“你忘了，军区给我们排弄了一批机器物资” “忘了这个。”陈洪拍了拍脑门，“可就算这样，一个团的人也太夸张了。” 曾旺财自然知道一个排的人夸张，但三十七万斤的东西，从地里刨出来，还要装车，人少了不够使啊，不如人多车多，一次搞干净，马上对抗就要来了。 他喝了口水：“师长，要不咱先给首长打个打电话？不然一会儿我还要说一遍。” “我要看看你小子能弄出来啥花样。”陈洪瞪了眼曾旺财，不过还是去打电话。 几分钟后，陈洪打完电话，把帽子戴上，同时整理军装：“走，也不知道你小子给首长灌了啥迷魂汤，首长也在等你。” 对抗在即，杨老头也忙，十分忙，如果不是训练的队伍回来，他也许此刻人还在开会。 曾旺财也整理好军服，随后便和陈洪一道去找杨老头。 接下来的事情，曾旺财不晓得结果如何，这指的是向杨老头要粮食的事情。 印证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俩人一起来到杨老头的办公室，而杨老头已经把办公室清空。 “这才对嘛，这才是个当兵的。”杨老头看到多时不见的曾旺财黑了一大圈，变得更加结实，十分满意，“哪有当兵的白白净净的，你这样顺眼多了。” “谢谢首长夸奖！”曾旺财立正，大声回应。 “哟，你小子今儿态度不一样啊。”杨老头敏锐的发现了曾旺财今儿的不同，“少来这套，这儿没外人，放松点。” “是，首长！”曾旺财放松下来，按照杨老头说的，坐了。 “听陈洪说，你要一个团的人去基地？”杨老头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包烟，好烟，抽出一根后自己点上，其余的放在曾旺财二人面前，示意他们随意，“地看来是都种了，不然你也不会要这么多人，不过不行啊，我这阵子太忙，没时间关注你们那边，不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一个团的人给你去收庄稼，你咋不要一个师呢？” “呃” “旺财，你跟我说说，收成咋样？”杨老头不再调侃，十分严肃的说道，“咱们国家，今年困难，比去年还困难，很多地方受灾，收成连去年都比不上。 “我相信你们那边挨着湖，水不愁，但人太少了，你是不是已经和部队联系过了，到底收成是个啥样，你老实说，不能开玩笑。” “收成？”曾旺财甜甜一笑，“丰收哒！” 不是他想卖关子，而是他没想好怎么说，才能让明显严肃的杨老头不炸。 保守估计三十七万斤啊，这个数字太吓人了。 他决定先迂回一下，跟杨老头谈谈别的：“首长，咱们当时的打赌还算话？” “打赌？”杨老头明显愣了一下，“你说的是二十四万斤，让你们部队以后专心训练的事儿。” “对，这是咱们说好的。”曾旺财道，“还有就是，您看，这几个月我们排一次都没有落下任务，每个月一万斤的物资，全部保量完成。 “您知道，我们人少，种地人手不够，为了这个，我二叔和我堂弟俩人没日没夜的帮着部队，压根没有提让部队收购的事儿” “等会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杨老头越听越纳闷，“当初我要给你人，你死活不干，现在又说这个，几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曾旺财望着杨老头，沉默几秒，“我的意思是，我们超额完成了任务，能不能适当给我二叔他们一些报酬，让他们拉点粮食回去。” “超额完成任务？你指的是二十四万斤粮食你有？”杨老头乐了，“别逗了，你们几个人，能打几颗钉，还超额，你们能收一半，哦不，收十万斤都烧高香了，我也当你赢。 “你要是收了二十四万斤，别说两年，三年的任务都算你完成了，军区三个师，你想去哪就去哪，你自己说了算” 你特么的别反悔！ 曾旺财笑了：“首长，咱们可都是军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这话可是您说的。” “废话，我”杨老头刚想顺着往下说，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小子有事儿瞒着我，给我下套呢。” 杨老头也算是对曾旺财有不少了解了，从曾旺财的话语还有表情中看出来问题。 “你老实说，你们那儿到底咋回事儿，其他的都好说。” “那我说了！”曾旺财咽了口唾沫，“我们那南瓜已经收了不少，红薯也在收” “不少是多少？你说清楚啊，急死人了！”杨老头急眼了。 “首先收了大概这么多！”曾旺财伸出一个巴掌，把手指头张开。 “五百，不五千斤的南瓜？那也不多啊，收了一部分是多少？还有多少没收？” “不是五千斤，是五万斤” 嗒！ 杨老头手里的烟掉了，半晌后，他吸口气道：“五万斤？还只是一部分？你小子别学会了放卫星那一套！” “没有放卫星，真是五万斤！”曾旺财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明儿先把这个月的任务一万斤送来，到时候您看就知道了，五万斤南瓜只是一部分，剩下大概还能收十万斤” 嗒！ 杨老头刚捡起来的烟卷，又掉了。 第345章 这是南瓜？ 办公室里一共仨人，除了曾旺财和杨老头，陈洪一直没插上话。 杨老头两次失态，陈洪更加不堪，几次想插话，一直没能插上，脸憋得通红。 这还是曾旺财铺垫之后的结果，如果曾旺财一开始便说实话，估计这会儿俩人已经疯了。 “第一批五万斤南瓜，后面还有十万斤？”这次杨老头顾不上捡烟头，淡定的神态没了，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你种的啥南瓜？你这是王母娘娘的种，七仙女给你照顾的南瓜地？” 曾旺财愕然，心说没想到杨老头还很皮，俏皮话说的挺溜啊。 “曾旺财，可不许你说瞎话。”陈洪终于捞到机会说话，“你种了多少亩地的南瓜，能有这么多的收获？” “三十多，不超过三十五亩。”曾旺财回忆一下道，“我们一共种了物种作物，每一种大概都是三十多亩，总数不到二百亩。” “我的天，你还真敢说啊。”陈洪吸了口气，“按你这个算法，一亩地要得产出五千斤南瓜，啥南瓜种这么大的产量，难不成真是仙种？” 唯物主义，子不语怪力乱神。 到了杨老头和陈洪这个级别的人物，自然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但他们说出来王母娘娘和仙种，可见这个产量确实让他们吃惊。 不过，杨老头更加关心其他几个作物，忙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说过去种子站，当时还把种子给我看过，其他四个是红薯，土豆，大豆还有西红柿对，这四个的产量咋样？” “产量嘛”曾旺财忐忑道，“我说了，您刚才说的可得算话。” “狗日的，你踏马怎么这么墨叽啊。”杨老头抓狂，他已经心痒难挠了，“赶紧给老子说，甭墨迹。 “老子答应你的一定算话，一口唾沫一个坑。” 曾旺财和陈洪同时瀑布汗。 “红薯在挖，因为人手不够，才挖一点点。”曾旺财复述谢安的判断，“按照目前的情况判断，红薯的产量也不会低，应该和南瓜差不多，土豆嘛，还没开始总之，我们大概保守的估计，哦不，就是估计” “你丫赶紧说！”杨老头和陈洪同时发狂。 “我说，我说，撒手！”曾旺财老老实实的说道，“估计总产量有三十七万斤。” 噔噔噔！ 噔哪个噔噔噔！ 陈洪跌跌撞撞后退！ 啪嚓！ 杨老头一屁股坐回去，瞳孔涣散，嘴里念叨：“三十七万斤，三十七万斤，我的天，你当什么兵啊，你踏马的有这本事，当什么兵啊，给老子去种地不好吗” 曾旺财吓一跳，他就怕这个，后面番茄的产量还没说，结果都这样了，要是说了还了得。 “老爷子，老爷子！”曾旺财趴在杨老头的办公桌上，惨兮兮的说道，“咱们可说好的，你自己说的，一口唾沫一颗钉，我们后面可是要参加对抗的。” “滚蛋！老子现在没工夫搭理你，后面再说！”杨老头一拍桌子再次站起来，喝道：“陈洪！” “到！”陈洪立正。 他知道，杨老头要下命令了。 果然，杨老头杀气腾腾的命令道：“命令，208团集合，再命令你们师侦察营集合，准备给老子去收庄稼。” 得，在他这儿，一个团不够，再加一个营。 曾旺财再次吓一跳，连忙拦住：“不急不急，我已经让基地装车出发了，最快今儿晚上他们就能送一万斤南瓜过来，您这么急，工具啥的也准备不够对不对？我们那地方虽然大，但开垦出来住人的少，人多了还得计划晚上休息” “休息个屁啊。”杨老头依然暴跳如雷，“这么多庄稼不抢收，万一遇到雨，烂在地里咋办？庄稼都长熟了，你居然现在才来报告，幸亏没事儿啊，不然你我都是罪人” 啊这 老实说，曾旺财没有经历过，确实无法完全理解老一辈人对粮食的敬畏。 他见杨老头着急，见陈洪也一样，脑袋里忽然涌现出《棋王》中梁家辉吃饭的场面，产生了强烈的代入感和共鸣。 “首长，以前我在训练，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曾旺财轻轻解释一句，接着说道，“大家都冷静点，南瓜还好说，红薯和土豆的收获，可不能光用手刨，咱们先收集工具，用半天的时间，等晚上您看到南瓜再下命令出发不迟。” 他敬佩战士们的吃苦奉献精神，但是讨厌没苦硬吃。 明明有条件少吃点苦，偏偏要脑残的因为某些莫须有的原因去吃苦，就像76年地震，战士们用铁锹施救，三十几年后大地震，还是铁锹。 杨老头冷静下来，认同了曾旺财的说法，改了命令，让陈洪按照曾旺财说的去办，想尽一切办法收集工具，尽可能的装备208团。 于是，刚回来的英雄团一下子炸了，除了卧具之外，每个人在被分发铁锹、铲子之类的工具。 曾旺财没能离开，被杨老头留在办公室。 爷俩喝了一顿茶，曾旺财见杨老头彻底恢复了，这才忐忑道：“首长，咱们可说好了” 尼特娘的，真是墨叽啊 杨老头再次听到这个话题，头皮发麻。 很显然，他清楚自己刚才急切间说的话不可能兑现，曾旺财现在不是人才，是宝贝，得护着，得看着。 甚至得宠着！ 不然你不宠着，有的是人愿意宠着，比如管农业的郑老头 当然，前提是，三十七万斤的数字是真的。 杨老头在琢磨，这三十七万斤到底是咋种出来的，明明这小子这段时间不在，根本没管那边啊。 他可丝毫没有想过这件事和曾旺财没关系。 “你小子真烦，现在说啥都太早！”杨老头思忖一番道，“走，吃饭去，吃完饭你就在我身边呆着，一直到南瓜来了再说，只要你说的都兑现，我说的也给你兑现。” 曾旺财放心了。 半个小时后，曾旺财贱嗖嗖的跟在杨老头身边去食堂吃饭，一边走还一边跟人打招呼，只要是有点面熟的都打招呼。 杨老头对他这种明目张胆狐假虎威的做派哭笑不得，但惦记着南瓜，惦记着粮食，听之任之。 傍晚，陈洪回来汇报，一个团的人已经领到了工具，还差一个营。 曾旺财建议一个团就够了，再多特么的吃的也多啊。 陈洪的70师208团集结待命，车队随时准备出发。 曾旺财通知了小豹他们，同样打包好，随时准备出发。 到了半夜，一辆卡车嘎吱嘎吱的来到军区大门。 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听命来的谢安。 “同志，你们是特科一排的吗？” 车子在门口停住，忽然好几把探照灯把车子附近照的透亮，明显超出正常执勤人数的队伍齐整整的注视卡车。 “对，我是一排三班班长谢安，这是我的证” “进来进来，这边开，看到那边亮灯的地方没有，对，就是训练场，停那去。” 谢安很懵逼啊，咋回事，不是应该先去后勤部吗？ 他不知道，杨老头半晚上没睡，就等车子过来，而亮灯的地儿，陈洪亲自候着。 卡车停下，陈洪不等车行的人下来，亲自跑到车斗，掀开蒙布一角，看到了一个南瓜的一角。 然后陈洪傻了这特么的是南瓜？ 第346章 造孽啊，猪都比人吃得好 车斗的一角，一个巨大的金黄色南瓜被露出来，把陈洪给看傻眼。 他连忙喊人一起把所有的篷布掀开，露出一车斗的南瓜。 只见靠近车斗的边角，全是巨型的大南瓜，一个个跟车轱辘似的。 “这是南瓜？这么大的南瓜，头一次见啊。” “好家伙，这一个怕不是有二三十斤？” “南瓜长这么大，咋种的这是？” “了不得” 战士们一个个跟看到了稀奇事儿一样，议论纷纷。 南瓜很早便传进来了，但现在的品种比较单一。 当时曾旺财在空间寻找种子的时候便留心了，要找产量高、耐寒耐旱，而且不能长的太过巨大的品种。 他记得，南瓜这玩意儿最后培育出来，一个几百斤上千斤的都有。 被他找到的这个品种源自于呼伦贝尔的杂交品种，完美的满足上述条件，单个不大，几斤十几斤左右。 但一样米还能养百样人，南瓜种在地里，有个别的长的巨大很正常。 谢安为了好看，也为了装车方便，把那些大的南瓜装了过来，尤其是车斗的边角，都是这种大瓜。 欣赏完南瓜，陈洪安排人带谢安去吃饭，他知道曾旺财说的肯定是真的，马上部队开拔，总得让人吃饱饭。 “通知炊事班，让同志们吃好点，得有肉。”陈洪让两个战士抱着一个看起来最大的南瓜，同时吩咐勤务兵带谢安几个去吃饭。 完后，陈洪不敢停，吩咐战士抱着南瓜跟上，一路小跑。 来到杨老头的住处，陈洪让养老的警卫员去汇报，但不等警卫员转身，杨老头的屋里亮了灯。 “是陈洪吗？车子是不是来了？”压根没睡着的杨老头在里面问道。 “首长，车子来了，南瓜也来了。”陈洪按捺住兴奋，“您出来看一眼，这个南瓜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南瓜。” “大南瓜？南瓜能有多”杨老头开门，看到两个战士抱着的南瓜后，哑口无言，后面半句话说不出来了。 “首长，这是最大的一个南瓜。”陈洪兴奋的搓着手道，“其他的南瓜个头也不小，一车，足有一万斤，这个瓜估计得有五十斤。” 我的天，这莫不是真的是仙种？ 杨老头上前摸了摸金黄色的南瓜，还敲了敲闻了闻，确定是南瓜。 “这个瓜，不准吃了！”杨老头命令道，“去把曾旺财喊来，准备出发，还有，通知军报的人，准备好器材，跟我们一起去。” “是，首长！”陈洪立正敬礼。 好兆头啊，好兆头！ 这个南瓜是宝贝，谁都不准吃了，得上报，运到四九城去。 见收成差不多确定了，杨老头开始思考下一步的问题。 什么问题？ 提振人心，大力宣传，让老百姓都知道，日子虽然苦，但还有希望。 不一会儿曾旺财来了，睡眼惺忪，他跟杨老头不一样，知道事情是真的，不担心。 “你还真的是心宽啊。”看到曾旺财的样子，杨老头笑眯眯的说道，“能睡是好事，辛苦点，这事儿完了好好休息几天，我给你放假，你回四九城都可以。” 呃 曾旺财醒了，老头这么好说话？ 转眼，他看到了南瓜！ “卧槽！”看到大南瓜，曾旺财吓一跳，“这么大？不是说一个才十斤左右么？” “这倒是稀奇了哈，你自己去弄的种子，你不知道？”杨老头双眼如刀。 杨老头并非常人，他农民出身，站在今天的位置，看事情的角度和一般人不同。 陈洪他们只看到了丰收，但他看到的却是种子。 很明显，这个种子和当下的南瓜种不同，产量出奇的高，如果把种子推广开来，这得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儿啊。 所以，这些南瓜在杨老头看来，都是宝贝。 “我不知道啊。”曾旺财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一推二五六，“种子是种子站给的，地是谢安他们种的，我就提供了一些种地的思路。” “是吗？”杨老头意味深长的反问，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兵有太多的古怪，还不愿意说。 他没再追问！ 过了一阵，军报的人来了，围绕大南瓜一阵参观，各自都在思考咋会有这么大的南瓜。 随后杨老头带队，所有人回到训练场，一起见证了一万斤大南瓜。 看到这些南瓜的个头，杨老头笃定这批种子不同寻常，于是在开拔前讲话：“军报的同志辛苦一下，跟随我们一起去，稿子要写详细了，写完了我亲自过目； “陈洪，这批南瓜很重要，都是宝贝，命令好好保管，不准吃了，等我回来再做处置” 人群中，返回的谢安傻眼了，南瓜是宝贝？ 他忐忑的摸到曾旺财身边：“排长，不好啦！” “啥不好了？”曾旺财脑子也在想种子的事情，想这个南瓜种子往下传一代，会不会依然这样高产，没注意谢安。 谢安趴在他耳朵边嘀咕：“首长刚才说南瓜是宝贝，不准吃，这是几个意思？” “留种子呗！”曾旺财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南瓜的种子就是南瓜籽，没关系的，到时候照吃不误。” “啊？”谢安吓一跳，“我们那儿在用南瓜喂猪” “” 曾旺财麻了，他可以想象，杨老头要是看到战士拿南瓜喂猪，肯定会暴跳如雷。 “赶紧通知他们，停了！” 特么的，猪比人都吃得好啊。 “排长，没有电台啊，这事儿得你去通知。” “等会儿，我找” 俩人正狗狗祟祟的嘀咕，上面讲话的杨老头讲完了，他早就在注意曾旺财，讲完话后过来，悄不声的插嘴：“通知啥？通知谁？” “呃”曾旺财吓一跳，尴尬笑道：“没啥，我肚子” “滚蛋，上车！”杨老头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曾旺财苦着脸往卡车那走去，但被警惕的杨老头拧了回来：“坐我车，你陪着我好好说话。” 曾旺财顿时脸色更加苦了，他有一种公司团建，出发的时候跟老板坐一块的感觉。 队伍开拔，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向密云水库，这是杨老头第一次莅临曾旺财的基地。 跑了一夜，天大亮。 晨曦之中车队到达密云水库的范围，道路难行，路上杂草丛生。 “首长，咱们就在这儿下车。”曾旺财心怀鬼胎的说道，“距离不远了，走进去得了，里面不好停车” 不好停车这种鬼点子也被曾旺财想出来，这可是六十年代，遍地没有划线的好，也没有智慧停车好。 “你小子儿有鬼！”杨老头嘿嘿一笑，但还是下了车。 下车步行，后面队伍整顿跟着。 曾旺财开发的基地是一个半岛，战士们开垦的荒地在二号仓库，也就是那个水岔子那边，基地的对面，从曾旺财他们下车的地方进去，没有地，只有菜地。 “哟，黄瓜”还没进基地，曾旺财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藤蔓，当即跳下去。 绿油油的黄瓜，没有任何污染。 他摘了几根黄瓜回来，递了一根给杨老头：“首长，吃，我请客，这都是我们种的，不存在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的事儿。” 杨老头哭笑不得，接过黄瓜咔嚓咬一口，脆。 吃着瓜进入基地，曾旺财担心什么来什么。 此时正好是基地喂猪的时候，五十几头二师兄可是宝贝，几名战士为了省事儿，一人抱着一个南瓜来到猪圈边上 “是排长回来了！” “同志们，排长回来了！” 站岗的战士发现曾旺财回来了，高兴的全基地通报。 那几个抱着南瓜的战士一听，连忙回头，可不是排长么，还有首长啊。 赶紧迎接去！ 他们几个在杨老头的注视下，把南瓜狠狠的丢进猪圈里。 南瓜摔出清脆的响声，杨老头跟着心都碎了。 他顾不得跟战士，一个人在前面，冲到猪圈边上，结果心更疼了，二师兄们欢快的拱吃黄澄澄得南瓜！ 造孽啊，猪都比人吃得好！ 第347章 嘿嘿，挖红薯哟 说基地的猪比外面的人吃得好，真的一点不过分。 外面现在吃啥？ 吃粮食奢侈点的是杂合面，再奢侈点的是二合面，就连糠也是粮食，再后来糠可是猪食。 其他的不够吃怎么办？ 凑活，想各种办法凑活，野菜，树叶子，树皮，能吃的都算。 南瓜能当菜，能当粮食，比老百姓现在吃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杨老头心疼的浑身哆嗦：“败家子儿啊，败家子儿，给猪吃这些，老子都没它吃得好。” 曾旺财满脸尴尬的站在杨老头身后，他昨儿跟杨老头吃了顿饭，可以证明杨老头说的是真的，杨老头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每顿饭定量，一个杂合面的窝头，一碗清汤寡水的粥，菜是战士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首长，意外，这不是常有的事儿。”曾旺财硬着头皮解释，“战士们现在收庄稼太忙了，没时间打猪草” 没人你说话啊，你倒是开口啊。 军区粮食不多，人还不是大把抓？ 杨老头气不打一处来，他生生的把情绪压下去，挤出笑脸：“没事儿，吃就吃了，现在咱们有人打猪草，不喂了就是。” “是是是，首长您看咱们先休息一下吃早饭，还是去地里转转？” “不吃了，人太多你们也坐不过来，先去看看。”杨老头平复下来，“让炊事班的过来，你安排一下，我先去仓库看看，记住了，不能再用南瓜做饭。” “明白，咱们吃红薯。”曾旺财连忙答应，等部队进来，安排人和炊事班的对接。 三十几号人的基地，怎么可能住得下一个团，所以战士们都在外面林子边上休整。 曾旺财安排完了后，立即跑去在新修的三号仓库看南瓜的杨老头那儿。 三号仓库大概还有四万多斤的南瓜，以及一小堆还带着泥土芬芳的红薯。 红薯和南瓜比起来问题就小多了，外观上看不出来种子的区别。 此时杨老头手里正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皮的大红薯在啃，咬的咯吱咯吱响。 “首长，红薯要打霜之后才好吃。”曾旺财不担心红薯有啥，过去提醒道。 “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杨老头咽下嘴里的红薯，盯着手中的半拉说道，“现在没有外人，你小子跟我说，南瓜种子怎么回事儿，红薯也不对，甜，比一般红薯要甜，哪怕是没有打霜，吃起来也是甜。” “呃”曾旺财咬了咬牙，压低音量道，“首长，实话说，种子没有问题是肥有问题！” “肺有问题？” “不是肺！”咋听的这是，“是肥料，我往肥田粉里面掺了东西” 这个说辞是曾旺财在车上想到的，相对于种子，肥料要好解释得多。 氮肥和复合肥的概念，很容易解释。 曾旺财讲了从空间度娘来的肥料知识，反正肥已经施下去了。 杨老头将信将疑，不过没有再问，他决定亲自去看。 他让陈洪带着一个排的战士过来，亲自拿了一把铲子，让曾旺财带路去地里。 一行人出发，越过水岔子二号仓库，首先来到了南瓜地。 看到南瓜地的藤蔓，杨老头眼睛一亮，他发现南瓜的藤蔓和自己见过的有区别。 “嘿嘿，小子，你藏，继续藏！”杨老头嘿嘿一笑，亲自下地转一圈，摘了一个十几二十斤的大南瓜出来。 他已经认定南瓜种子有问题，现在去印证红薯。 “曾旺财，红薯地在哪儿？”杨老头放下南瓜道，“红薯仓库不多，是还没有来得及收？” “在前面，南瓜地过了就是红薯地。”曾旺财一指远处，“现在在慢慢收，不过天热，首长咱们去湖边歇着” “歇什么歇？大早上正合适干活！”杨老头瞪眼，“我看你小子心里有鬼，我们过去先挖几亩地的红薯出来。” 他主要的意思想看看红薯藤蔓，还有在地里的情况，最后挖几亩地，是想看看红薯的亩产。 曾旺财猜到了杨老头的心思，心说红薯你要是能看出来问题，老子吃一年红薯叶子。 他在前面带路，走了一段时间，越过了南瓜地，来到一望无际的红薯地边上。 此时大部分红薯藤蔓开始凋零，老的不像话，不然战士们也不会用南瓜喂猪。 但从这些藤蔓上来看，完全看不出来这些红薯有啥不同。 杨老头不再废话，抹了把汗后带着战士们下地，嘿嘿挖红薯。 曾旺财无奈，下地，老杨都下了，还等啥！ 红薯不难挖，运气好一挖一大片，曾旺财小时候有偷红薯的经历，挖了几株红薯后便知道没问题。 挖出来的红薯个头不大不小，和记忆中的红薯差不多，也没有沙地蜜薯的特点。 于是，放心的挖。 差不多半个小时，陈洪带着战士们来了，炊事班的人还带来了早饭---煮红薯。 曾旺财他们没吃饭的上来，先吃饭再继续。 煮红薯还有点烫，剥掉一圈皮，露出红艳艳黄灿灿的肉，咬一口，甜。 曾旺财吃的香甜，发现杨老头一边吃，一边望着自己：“首长，看我干嘛？不好吃吗？” “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红薯，大家说是不是啊。”杨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战士们哄然说是，纷纷说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红薯。 曾旺财知道杨老头还没有放弃对种子刨根问底的打算，其实他也能够理解，现在如果有作物高产，对国家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还是那句话，东西是好东西，要看什么人用！ 曾旺财觉得，当下的问题不在于种子，不在于工具，而在于政策。 他记得《平凡的世界》中，田福军去做调研，从五八年开始，原西县的人均粮食产量年年下降，到了最后是人均315斤，而这个数字一开始是900。 315斤粮食，一个人，一年！ 这不是分给人吃的，而是一个人一年的人均产量，这些数字还有要上交的，最后一个人又能落下多少？ 地还是那些地，种子还是那些种子，种地的人也是那些人。 就这，那个啥主任还高调的说，全国形势一片大好，把办事事儿的田福军架空了。 所以说，种子也好，工具也罢，真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人，是什么人在用。 曾旺财不反对杨老头拿现在的种子去干啥，但他也不会天真的把空间的种子大批量的交出来。 但如果条件合适，有自己信得过的人主导种地，适量的种一下优良的种子还是可以的。 例如在曾庄小面积开展。 “大家喜欢就好，多吃点，有的是！”曾旺财笑呵呵的说道。 红薯的产量没有问题，和谢安估计的差不多，只会多不会少，所有的作物产量加起来，绝对不会低于三十七万斤。 曾旺财放下一大半心。 见曾旺财还是那样，杨老头起身拍拍屁股：“走，去看看别的，剩下的交给他们，下面的地是啥？” “西红柿，谢安他们说西红柿种的晚了，现在没有挂红，而且果子也不大。” “那好，咱们去看看西红柿，有粮食有菜才好” 曾旺财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乌龙就在西红柿上面 第348章 哦豁，翻车了 其实当时曾旺财选种子，难度很大，绝对要比佳琪姐姐们选品难多了。 佳琪姐姐们选品不用考虑太多，让让一句“姐妹们买它”就能有大把的金钱到账，而翻车之后还怪姐妹们这些年工作有没有努力。 曾旺财不同，他能问的人不多，除了二婶只有度娘，但度娘不太可靠。 后世的种子五花八门，同一个作物，很可能有数不清的分支，就拿黄瓜来说，除了刺黄瓜，还有什么本土黄瓜，还有水果黄瓜，还有迷你黄瓜 (我们这边只能看到这几种！) 除了品种之外，你还得挑季节，后世一年四季都能买到的素菜，在现在可不行。 定下西红柿，是因为这玩意恰好当季，恰好产量也高。 但曾旺财真没有想到，在这个东西上翻车了。 俩人并排走在地边，后面远远的吊着杨老头的警卫员。 “实话说，你们用这么短的时间，开垦出来这么多的荒地，很难得啊。”看着一望无际的红薯地，杨老头真心实意的发出感慨。 “过奖，有拖拉机，不难！”曾旺财笑呵呵的说道，“我的条件得天独厚，有您支持，有郑大伯他们支持，出成绩很简单，也很正常； “在农村就不一样了，地有，人有，可就是粮食不够，明明那么多地荒着不种，真是奇怪” 这个话题，曾旺财第一次在杨老头面前提起，算是一个尝试。 杨老头闻言沉默半晌，无奈摇头：“这个话题不是我们可以谈论的，你在我这说说可以，以后别在外人面前提起！” 他这是对曾旺财的保护。 曾旺财自然懂了，不再继续。 天真了啊，以为影响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高层就能改变，也许就算影响到最高的那位，也不见得能够改变啊。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似乎因为提了这个话题，两人之间没再说话，沉默并行。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种植西红柿的地到了。 番茄地里长着一株株番茄，叶子绿绿的，看不到什么红色。 “不对啊，咋没有熟的呢？”远远的看到西红柿，曾旺财纳闷。 “种的晚，没有红果子很正常。”杨老头很自然的说道。 但曾旺财莫名的觉得心不安，他看到地里其实还是有红色的，只是不太多，而且关键是，红色太小了 距离进一步拉近，曾旺财终于看清了红点点，也看清了绿叶中间有数不清的绿色，半绿不红的果实。 这特么的小番茄？ 还是圣女果？ 曾旺财麻了！ 这时候杨老头也看清了地里的情况，他浑身一震，开始小跑。 来到番茄地边上，杨老头看着一串串的小番茄，先是震惊，随后嘿嘿之乐：“你还说种子没问题？” “首长，我说这玩意变种了您信吗？” 信不信不重要，翻车了也不打紧。 半晌后，曾旺财和杨老头坐在地边，俩人一人手上拿着一把红了的小番茄。 “还别说，这果子挺好吃的，比咱的番茄甜一点，没那么酸。”杨老头吃着小番茄说道。 “老爷子！”曾旺财翘着二郎腿，“刚才咱们说好的，这就是咱们的番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曾旺财也觉得现在的小番茄比前世吃的好吃很多。 刚才俩人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曾旺财不承认翻车，但确实是翻车了，小番茄要在86年才有，这个乌龙事件杨老头去解决，代价就是 杨老头没说，卖了关子，但曾旺财答应了。 曾旺财不好处理的事情，杨老头处理起来十分简单。 而且，杨老头已经想好了，并且打算马上付之行动。 “内个，小李，你去把军报的同志喊来，我们这有喜事儿” 杨老头办事的同时，曾旺财下地，又摘了一些红了的小番茄上来。 不一会儿，军报的同志来了。 杨老头举着一颗小番茄道：“同志们，好消息，我们特科一排啊，培育出来水果品种” 学术很严谨，但反过来说，似乎也行得通。 当时曾旺财听到杨老头的办法，打心眼里觉得果然还是了解老东西的老东西有办法。 “来来来，大家都试试！”曾旺财笑呵呵的用衣裳兜着小番茄，“同志们，这个品种是新品种，生吃最合适，我们国家水果少，如果这个品种能推广，就给老百姓增加一种产量高的水果，极大的丰富了老百姓的生活” 这话说的漂亮，杨老头暗自承认，曾旺财特么的有当和稀泥官的料，这官腔打的，老油条啊 小番茄发下去，战士们，军报的战士都来品尝，这种原本还要二十几年才能出现的东西，现在出现了，而且马上要推广。 看着可爱的战士们吃的欢，曾旺财也高兴，唯一不安的是，杨老头的笑很阴险啊。 曾旺财惦记，杨老头到底要自己答应啥条件呢？ 四九城，林湖阳家。 北大放暑假了，林湖阳的工作轻松很多，每天在学校点卯后出去晃悠一圈，采购不到物资便回家。 这几个月没有曾旺财的帮助，他的工作开展十分困难。 这天，林湖阳他爹拿回来一二十斤没肉的骨头，让林湖阳搁在院子里洗。 林海涛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儿子洗骨头：“完了你给旺财家拿几斤骨头过去熬汤，对了，你上次说你们部长的弟弟跟旺财闹翻了，不在一个部队了，你有没有受到影响？” “爸，跟你说多少回了，我们部长人不错的，我工作的事儿好着呢。”林湖阳甩了甩手上的水，“就是现在没活，工作干的不得劲！” “老子警告你，别乱来！”林海涛白眼一翻，“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尿，现在谁家日子都不好过，你采购不到东西很正常，你这个工作可是旺财辛辛苦苦给你弄来的，别弄黄了。” “我知道，我就那么一说！”林湖阳讪讪一笑。 其实他很烦躁，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在混日子，就连北大的教授都在缩减指标，而自己却心安理得的混饭吃。 “对了，你上回说，旺财在部队种地，收成咋样？会不会丰收了，到时候你去采购点东西就好了！” “不知道！”林湖阳回忆一番兄弟最后写的一封信，“他没在部队，出去训练了，不过好像快回来了，不知道他咋样，有没有机会回四九城，好久没见了，真有点想他了。” “巧了不是，我也想他了”黄亮提着一个口袋和一个大网兜，微微瘸着退进来。 第349章 兄弟为我 学校放暑假，黄亮没有留在四九城，而是千辛万苦去看他不在四九城的爹妈，而且还是分两个地方去看，因为他爹妈不在一个地方工作。 这个情况很正常，尤其是在现在，很多人建设国家，被撒在祖国大地，一年到头也不能回家一次，一家人不能团聚。 （参考《人世间》，我家爷爷早年间也在外地，一直到退休才落叶归根，拢共没有见过多少次，等记事儿了，老爷子却驾鹤西游了。） 黄亮两边跑，路上花费不少时间，挨着爹妈各住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带了爹妈给他存下的东西。 这不，人一回四九城，黄亮便马不停蹄的把东西拿来了。 “亮子，你啥时候回来的？”看见兄弟，林湖阳很高兴，顾不得手上的水，上去拥抱了一下浑身汗水的黄亮，并把他手里的口袋接过来，打趣道，“收获不小啊，你说来都来了，还带啥吃的，不客气了哈。” 这年头的礼物，最合适的就是吃的，其次就是穿用。 林海涛笑呵呵的丢下烟头，帮儿子把水盆搬到一边，进屋去端了一把凳子出来，搁在树荫下面。 “叔，不坐了，我们马上去旺财家。”黄亮客气道，“送了东西我就跟阳子出去玩玩。” 他把网兜搁在凳子上打开，拿出来一些牛皮纸袋，同时介绍道：“没什么好东西，就是我爸妈存下来的一些糕点、罐头，还有劳保手套、解放鞋啥的” “有解放鞋？”林湖阳眼睛发亮，“多大码的？给我看看！” 解放鞋，在未来一段时间是神，现在更是神一般的存在，普通老百姓还没办法拥有，得过一段时间才会流到市面上。 这时候谁脚下能穿一双解放鞋，那是面子。 林湖阳的爸妈在穷山沟工作，一切吃穿用度都有国家管，能存下来不少东西，解放鞋和手套啥的劳保用品便是如此。 “就两双，不知道你能不能穿，你试试呗，你家一双，旺财家一双。”黄亮笑道。 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穿一双。 林湖阳拿了一双鞋在脚底比划一下，甩手扔给他爹：“你穿，我穿小了。” 坐在门口的林海涛差点当场落泪，这么多年了，终于享受到兔崽子的孝心了。 他没有拒绝，把鞋子套在脚上试了试，结果---大了！ 黄亮带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有点多，除了吃的，其他的都是家里用得上的日用品，黄亮一样没留，一分为二。 分好家用品，黄亮把那个布口袋提过来：“今年乡下不好过，比城里还要难过，我爸妈好像心有灵犀，都找老乡换白薯干，这段时间攒了不少，大概有二十多斤，还是你跟旺财家一家一半。” “白薯干？我喜欢吃！”林湖阳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根“棍子”，张嘴一咬，牙差点崩掉了，“卧槽，这是铁棍？这能吃吗？” “你懂个屁！”林海涛过来，教训没心没肺的儿子，“这可是能救命的好东西，晒得干了，当粮食吃的，可不是零嘴儿，泡了之后煮来吃，这二十多斤白薯干，可是比二十多斤粮食贵重多了” 林湖阳家人口少，加上他爹林海涛在食品站工作，总有一些工作之便，不咋缺油水，所以林湖阳没有怎么挨饿，还以为这个白薯干是零嘴。 听说能当粮食，林湖阳便知道这玩意的重要了：“亮子，东西都拿来了？你一点没留对？” 黄亮笑笑，默认。 他刚才没有回答关于啥时候回来的问题，就是避免说这个，因为他下火车就来了。 “那这样，白薯干我家少要点，就给我姐送点去，其他的都拿旺财家去。”林湖阳建议道，“旺财家人口多，两个没成年的比大人还能吃，他家存的鱼肉估计吃完了，旺财这长时间不会来” “得得得，闭嘴你！”林海涛笑骂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嘚嘚的，担心你老子不同意？滚蛋，记得把骨头带过去。” 林湖阳嘿嘿一笑，把东西分好，自行车开锁，让黄亮坐后面。 要走的时候，林海涛追出来，问林湖阳钱够不够，出去吃一顿好的，让黄亮补一补。 林湖阳和黄亮两个都不差钱，当时跟着曾旺财一起打野，曾旺财之后往他俩那塞了一些。 路上两人商量，许久没去曾旺财家做客了，干脆别在外面吃，浪费，不如去东来顺买点羊肉，再去饭店炒两个菜带去搭伙，反正差不多快到饭点了。 二人一拍即合，转道去东来顺，结果人家羊肉卖没了，不外卖。 无奈，二人找了家饭店，炒了仨荤菜外加一个土豆丝儿，再买了四瓶五星啤酒走人。 啤酒老早就有了，但是在四九城，只有年轻人馋它，上了年纪的人不看这玩意。 一个是年纪大的人酒瘾大，啤酒度数低，喝了不过瘾，再一个是，啤酒太贵了，一瓶五星啤酒三毛一，喝下去没反应。 所以除了有闲钱的年轻人之外，一般老百姓不会选择啤酒。 菜就在南锣鼓巷胡同口的国营饭店炒的，交了押金之后，俩人连盘子一块端走。 黄亮推着自行车，林湖阳端着托盘，一路飘香的走进四合院。 “叔，婶儿，秀芝妹子”林湖阳张嘴喊人。 因为天热，这个点太阳快下山了，太阳不毒，几乎所有人都选择在外面活动，打着蒲扇。 曾家也是一样，门口很热闹。 曾友前在打蒲扇，陈玉梅在外面做饭，张秀芝则盯着满脸愁苦的小强和来福写作业。 他们家老房子还没有修好，但活不多了。 里面如何不知道，但外面的变化却是让所有四合院人都羡慕并且准备模仿的。 曾家外面头顶，用架子搭了一个棚，并且种了两三棵葡萄树，现在葡萄没有长起来，棚子缺少遮阴的，不过未来可期。 “哎呀，你们俩咋来了？”陈玉梅抬头，看见俩人立马堆笑。 “没吃饭你手上端着啥玩意？”曾友前起来，看见托盘上的东西，故意沉脸道，“以后再这样花钱，别来我家哈。” “叔，不至于，不至于！”林湖阳嘿嘿笑道，“主要是亮子刚回来，馋坏了，正好赶在一起，咱吃饭说。” 战摆开准备吃饭。 小强和来福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嫂，希望能够提前解脱。 “吃饭，吃完饭再写，小强你的这首唐诗要是今儿不能默写出来，等着挨揍” 来福小嘴一歪，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哥哥。 但下一秒，他听见大嫂喝道：“来福，乘数表今儿你背不到三，给你挂墙上睡觉。” 说起乘数表，小强忍不住，咕叽一声笑了，自从大哥来信说要大嫂抓学习之后，老弟的乘数表就背不过三，一一得一到一三得三，后面就没了。 “哇”来福瘪嘴哭了，“阳子哥救我” “别，别找我！”林湖阳呵呵一笑，“你大哥都打不过你大嫂，我能怎么办？听话，老老实实背乘数表，不会就去墙上睡” 逗弄一下小老弟，随后开饭。 啤酒曾友前是不喝的，林湖阳买的四瓶，是他和黄亮一人一瓶，给张秀芝两瓶。 但张秀芝这几天辅导小叔子写作业，心头火大，喝不下。 曾家饭还没开始吃，对面阎家的饭桌也搬出来了，因为外出钓鱼的阎埠贵差不多这个点要回来。 果不其然，饭桌刚摆出来没多久，阎埠贵提着东西回来，胳膊下面夹着一份报纸。 报纸的一面刚好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番茄 第350章 又双上报纸了 阎埠贵这段时间运气不错，中了几条小鱼，总共三斤二两，两条一斤多的拿去收购站卖了，剩下的今儿炖了。 再加上今儿又中了一条鱼，阎埠贵心情十分不错。 “哟，来客人了，伙食不错啊。”阎埠贵瞄了眼曾家的饭桌，“嘿，喝啤酒，可以啊老曾。” “孩子们买的，我哪儿舍得。”曾友前客气的招呼，“过来整两口？” 最近四合院比较太平，易忠海在争夺傻柱，觉醒的秦淮茹则在中院经营她的人设，刘海忠的心思放在了轧钢厂，因为有风声传说西边的机械厂因为生产需要，可能会从四九城其他工厂调一批老工人过去，他想争取一下。 西边的机械厂是军工企业，刘海忠觉得过去可能会比轧钢厂机会要多。 总之各有各的忙，没人有心情搞七搞八。 参观完曾家的房子之后，阎埠贵对曾家更加巴结几分，不清楚他打啥主意，因此曾友前也对阎埠贵比较客气。 “不了不了，我家炖了鱼。”阎埠贵不敢占曾家的便宜，推脱道，“今儿运气不错，又中了一条，起码一斤半。” 一斤半的鱼在收购站可以卖到七毛左右，在黑市就能往上翻不知道多少倍。 阎埠贵每次都说鱼是卖给了收购站，至于有没有偷偷卖给黑市，只有他自己晓得。 两家人隔着当中一条过道吃饭，各自谈各自的事情，同时三大妈竖起耳朵听对面谈啥。 过了这么一阵子，张秀芝的气消了不少，她拿起一瓶啤酒，曲指一弹，盖子飞出去：“小强，进去拿一个杯子出来。” “哦！” “大嫂，我去，我去” 来福屁颠颠的献宝，抢在哥哥面前进去。 “秀芝妹子，两个娃被你收拾的不错啊。”林湖阳笑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曾友前老怀大慰般的说道，“整天到处跑，学习上的事儿我和他妈都没办法，要不是秀芝在，他们两个就野了。” 小强低头吃饭，不吭声。 孩子嘛，有几个喜欢学习的，自从张秀芝掌管了教育学习大权之后，小强和来福便失去了很多快乐，争取过来的小弟被棒梗拉走不少。 这时候来福屁颠颠的拿着一个喝茶用的搪瓷缸子出来，递给大嫂，毕恭毕敬，十分讨好。 “乘数表不会背，不是能力问题，那是态度问题。”大学生黄亮这时候补刀，“一会儿我帮你出一些题目，让他们两个做题，在做题的同时学会这些。” 小强和来福闻言立马小脸垮塌，觉得今儿的荤菜一点都不香了。 张秀芝谢过黄亮，她正在为怎么教小叔子头疼：“说实话，我担心下手没有轻重，揍他们怕揍坏了，太折磨人了。” “打，往死里打！”曾友前帮腔道，“老话说得好，长嫂如母，他们不学习你尽管揍，不然不长记性。” 生无可恋，这就是小强和来福此刻的感觉。 “叔，还是要讲究方法！”黄亮劝道，“教育光靠打不行，得引导。” “秀芝引导了啊，你是没看见，能把人气死！”曾友前气呼呼说道，“就前天，我回来，听见秀芝教来福加减法，引导他，说反正拿梨子举例，最后问混小子，是奶奶的梨子多还是妈妈的梨子多，混小子不知道，结果小强来了一句‘你妈的’，这混小子立马跑去告状，说哥哥骂人” （段子来源于网络，如数雷同，纯属借鉴！） “噗！” “呜，啊哈哈” 林湖阳和黄亮差点笑死，啤酒顺着嘴角往下流。 对面阎埠贵第一次听这个案例，心里默默祈祷，以后别带来福的班 来福低头用双手食指玩着点点飞，偷眼去看双目无神的大嫂。 教育的话题谈不下去了，继续吃饭，张秀芝给陈玉梅倒了啤酒，解暑。 一顿饭吃完，林湖阳主动说起黄亮带来的东西：“叔，婶儿，亮子从山沟里带回来一些白薯干，还有糕点，您收着。” 听到吃的，对面三大妈眼睛刷的看过来，速度不亚于听到糕点的来福。 吃的现在是硬通货，谁家都缺。 “干啥啊你们，拿回去，还给我们家送吃的，你们家自己能吃饱不？”曾友前立即拒绝，“亮子你一个人在四九城，留着慢慢吃，这年头谁家都缺一口吃的。” “叔，我平时吃食堂的。”黄亮解释道，“我家不开火，您就收着。” 曾友前还要拒绝，张秀芝却做主收了，完后她在曾友前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假的？”曾友前听了后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真的！”张秀芝小声的防备对面三大妈一家子，“他今儿来电话了，说是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到时候就好了，收着，到时候再拿东西给他们。” “不是，这怎么可能，到处都闹灾，他那儿怎么可能丰收了呢？” “这个不知道，等他回来再问。” “那行，听你的，收着！” 这番对话没头没脑，林湖阳和黄亮听懵逼了，包括对面的三大妈。 “说啥他他他的，说的是旺财吗？”林湖阳忍不住问道。 “嗯，一会儿再说！”张秀芝答道。 林湖阳他们懂了，不再问。 对面三大妈抓耳挠腮，喜欢偷听的人，一旦听不到关键，那滋味儿不好受。 “老阎，听见没有？对面不会是在说曾旺财？”三大妈搬个凳子坐到阎埠贵身边问道。 “不知道，你管那么多干嘛，闲的。”阎埠贵没在意，进屋去把没来得及看得报纸拿出来。 论关心大事儿，四合院满打满算就俩人，一个是后院的刘海忠，一个就是他阎埠贵。 不过，俩人的方式不同，刘海忠通过包打听一类的方式获取消息的传播，而阎埠贵习惯权威，除了看报纸之外，他现在添了一个爱好，每天吃完饭和曽友前一道听收音机。 阎埠贵一直在憋着一股劲，打算把老大的婚事忙完了之后买一台收音机，不过一想到老大看过曾家新房子后要求修房子，他就头疼，买收音机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了。 阎埠贵打开报纸，阅读几行后惊呼：“嘿，上报纸了，上报纸了，曾旺财上报纸了，不过没有照片，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家旺财” 第351章 头版头条 报纸刊登了一则喜讯：曾旺财同志带头耕种，喜获大丰收，平均亩产达到五千斤。 后面是相关的详细报道，报道只有关于作物的信息，曾旺财除了名字之外，工作单位啥的，还有地在哪啥的，都没有刊登。 除了这条，还有一条喜讯：曾旺财同志培育出新的西红柿品种，老百姓又多了一种水果。 两则报道都有照片，上面那个是一个巨大的金黄色南瓜招照片，下面的那则新闻配图是小番茄。 “好家伙，两条新闻都是关于曾旺财的。”阎埠贵震惊之中感慨道，“还是头版头条，这待遇，没谁了” “他们家旺财不是去当兵了吗？这个是种地的，不是一个人？”三大妈问道。 “肯定不是啊。”阎埠贵一边看报纸一边下意识的回答，“一个当兵的，一个研究种地，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他看到精彩处，有冲着对面喊道，“老曾，你看嘿，国家要奖励曾旺财，拿收获的粮食奖励他，要是这个曾旺财是你家旺财那就好了。” 曾友前脸色十分古怪，因为张秀芝刚才跟他说的就是这事儿，他知道阎埠贵说的曾旺财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没想到，刚知道儿子的消息，现在立马听到儿子上报纸了，还是头版头条。 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上次立功，抓到了特务，也只是在二版上刊登了新闻，现在却上了头版。 试问，一个普通人，一辈子谁有机会上报纸，谁又有机会上头版头条？ 此刻曾友前内心跟刚才的三大妈一样，抓耳挠腮，他很想现在就站起来，大声的向所有人宣布，报纸上的曾旺财就是我儿子，就是我家老大。 可他的性格不支持他这么做，所以憋得慌。 “叔，你咋了？”林湖阳间曾友前表情跟便秘似的，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一会儿再说！”张秀芝自然知道咋了，小心的提醒道，“等他回来再说，上面没有照片，也许有别的用意。” “啥照片？”林湖阳一脸懵逼，几秒后忽然醒悟，“我知道了，是旺财，呜呜呜” 他话说一半，被机警的黄亮堵住嘴。 黄亮不愧是三人组中军师一般的人物，老早便猜到了，上报纸的曾旺财就是自己的兄弟。 “你们闹啥呢？”阎埠贵收起报纸，兴奋不减，“上面说，南瓜最大的那个有五十七斤八两，乖乖，这要是给一家人吃，能吃好几天了，还有那个什么小番茄，说是酸酸甜甜的，别大的好吃多了，可惜，我们普通人是吃不到了； “哎呀，要是这个曾旺财是你们家旺财就好了，没准儿能让咱们尝尝新鲜。” “不可能的事儿，别想了”三大妈插嘴道。 人的心很奇怪，明明想巴结曾家，但无论是阎埠贵还是三大妈，其实内心都不想看到曾家越来越好。 正如那首老歌：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那我就受不了 （没错，再炒一遍这首歌！） 曾友前憋得慌，不肯再在外面，免得露馅，拉着陈玉梅进屋去，分享喜悦去了。 散摊子，张秀芝送林湖阳和黄亮出去。 “哥，咱俩还学习不？”见没人管自己，来福心花怒放。 “反正我是要学的，我怕挨揍！”小强掏了掏鼻孔，“你学不学我不知道” “我不学，背不会！”来福苦恼道，“挂墙上就挂墙上，总比被大嫂揍要好。” “友情提醒一下，大哥要回来了，不学没冰棍吃。” “啊？一一得一，二二得得得” 张秀芝带着林湖阳和黄亮出门，挑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 “你们应该猜到了，没错，刚才对门念的报纸，说的就是他。”张秀芝小声说道，“他出去训练之前，弄了一批地种庄稼，大概小二百亩地，丰收了，收了很多庄稼，他说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现在上头正在研究，研究什么东西没说。 “反正到时候他会带回来粮食，你俩别到处说去。” 猜到是一回事，被证实又是一回事儿。 所以林湖阳二人傻眼后，真心为兄弟高兴，觉得兄弟真是牛逼，干啥都是一鸣惊人。 “你放心，我俩保证不说，我连我爸都不说。”林湖阳拍着胸脯保证。 “还有，他让我问你，你工作咋样了？”张秀芝问道，“他说他的副排长走了，估计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没事儿，没有影响。”林湖阳光顾着高兴，压根没在意工作的事儿，“你让他别担心我，我们现在都这样，采购员现在就是一坨屎，去哪哪臭。” 比喻虽然粗鄙，但说明了现在一部分采购员的现状。 当然，这得是正直的采购员，像崔大可那样的采购员就不一定了。 “你别硬撑，他的原话啊，听不听在你。”张秀芝复述道，“阳子，你丫赶紧找郑义山去，让他给你安排车，要卡车，让秀芝带你来我这儿，采购！” “呃”林湖阳尴尬一笑，“还别说，你学的挺像的，那小子一旦有事儿，说话就是这副嘴脸啊，行，明儿我就跟老郑说去，亮子你也去； “对了，他那都有啥，我好跟老郑说。” “粮食你们北大估计不太缺，国家苦谁也不会苦学校。”张秀芝想了想道，“都是菜，刚才你也听到了，南瓜大得很，还有西红柿，不过西红柿当菜估计够呛，当水果只能，别的地方这玩意可能不能给，给北大问题不大。” 确实如此，再穷不能穷教育，这句话在现代就是写实，在后世就是大家都知道的。 说定了，散去。 就在林湖阳去找郑义山要车的时候，农科院迎来一场风暴。 郑老头和杨老头联袂来到农科院，他们的车上拉着一个大南瓜，还有一小筐小番茄。 东西是杨老头拉来的，他在基地那边与其说是劳动，不如说是考察，详细的搞懂曾旺财的种植模式后，拉着东西直奔四九城。 种子的事儿是杨老头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同样也是管农业的郑老头关心的所在。 郑老头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杨老头盼来，其实他主要是盼南瓜，接到宝贝后，他们俩一刻不耽误吗，带着东西来到农科院。 在农科院，也有人在盼着，院长田玉厚带着一名专家孙海等着。 当他们看到南瓜的时候还好点，看到小番茄的时候，一下子乱了方寸。 把南瓜和小番茄亲自送到农科院炸鱼后，郑老头和杨老头一起去郑老头的办公室。 杨老头亲自动手洗了十几颗小番茄过来，搁下盘子。 “老杨，你是不是太小气了，就这点儿？”看着盘子里的小番茄，郑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知足。”杨老头笑呵呵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最高首长第一次品尝，就五个” 第352章 这种立功的速度谁顶得住？ 这老头一听这话，立马没有脾气了。 他吃了一个小番茄，砸嘴道：“味道还真不错，你说这小子到底是咋长的脑袋，干啥啥成。” “我也不知道啊。”杨老头一屁股坐下，摸着脑壳苦恼道，“你别看这小子干啥成啥，但他精得很，一点有用的都问不出来，你还不能逼他，一逼这小子就撂挑子” “呵呵！”郑老头冷笑，“演，你给我演，演的好啊，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担心我把他要过来呗，说的这么严重，我不信，你还能收拾不下来他？” “老郑，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哈。”杨老头苦笑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真不是，南瓜还好说，种的大的也不是没有，这个新种子番茄就不是了，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说，你说他在训练，咋弄出来的新品种？” “你问我，我哪知道，你得问他啊。”郑老头没好气道。 老实说，新品种小番茄在郑老头心里没有南瓜分量重，因为产量没有南瓜高。 不过郑老头也知道，新品种代表的不仅仅是新品种产量，而是一个人的能力，能不能弄出其他的良种。 农科院的人，有很多人都在深耕这一块。 “我找你就是因为这个！”杨老头在郑老头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这哪行？”郑老头瞪大双眼，“这事儿怎么能这样糊弄过去？你还找我帮忙！” “不行也得行，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杨老头有些激动的拍了桌子，“我刚才说这小子要撂挑子你不信，现在我就明着告诉你，这小子打不得，只能哄着，他吃软不吃硬啊，他现在就是一心想参加对抗，获得军功。” 郑老头一想，还真是。 就拿枪来说，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候，曾旺财鼓捣出来新式自动步枪，如今通过了验证，正在西山机械厂量产，可他倒好，步枪鼓捣出来了，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望着他另外两个秘密武器的时候，没影了。 你说你去逼着他干，好家伙，他立马闹出另外的大动静，不到二百亩地，保守预计生产出来四十万斤以上的作物，人家亩产都跌没边了，他一下子放一个大炸弹，亩产五千斤。 你怎么逼？ 这是宝贝，天才小宝贝啊，你逼他哪一头？ 而且，你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会冒头？ “那这事儿咱们俩给他扛了？”郑老头道，“不对啊，这是好事儿啊，这小子还憋着坏？” “你说对了，不过不算是憋坏！”杨老头苦笑道，“他想在他的老家搞试验田，像什么南瓜啊，小番茄啊，都在那儿种植，这事儿归你管。” “这小子，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郑老头也苦笑起来。 搞试验田的好处不用别人多说，郑老头是最清楚的。 “这事儿我来安排，问题不大！”郑老头拦下来差事，“对了，你们部里准备怎么奖励他？有点麻烦？立功太密集了了。” “可不是嘛，我这也在发愁！”杨老头揪了揪头发道，“集体二等功这个是跑不了的，还有那个谢安，准备给一个三等功，曾旺财个人方面，他不要功劳，他要实际的奖励，这事儿我还没有跟部里说，不过，部里的意思是，个人二等功还是要给的，不然谢安立功就说不过去了。” 曾旺财要的实际奖励，就是一部分收获的处置权，包括奖励他个人一部分作物。 虽然有点讽刺，但现在也好，后来也罢，实际情况都是如此，你的并不是你的。 曾旺财看重的是这个权，有这个权，不管东西有多少，空间里的物资便能光明正大的出来一部分。 你只给一斤小番茄？ 够了，空间番茄多的是。 你只给一百斤黄豆？ 够了，空间里面的黄豆能把你埋了。 这个权，才是曾旺财做这么多的真实用意，包括把曾庄当做试验田也是如此。 曾旺财在一步一步的撕开空间和现实之间的口子。 “集体二等功啊，加上上次的三等功，他们中间有人在短短的半年内两次立功了？”郑老头感慨道，“曾旺财一个人，立了两次二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这种立功法，谁顶得住啊。” “那怎么办？难道立功了不给奖励？”杨老头脸色严肃，正气凛然道，“我最讨厌搞和稀泥的那一套，立功就该奖励，次数多说明他本事大，老实说，这次要不是他主动要求，他的奖励不止这么多。” 郑老头默然。 立功这事儿，本来有标准。 但是曾旺财这次不一样，军人立功不是靠战功，而是靠种地，这就值得说道了，不过眼下时刻特殊，种地立功反而更加耀眼。 郑老头默然不是因为曾旺财立功，而是因为他家老二。 “老杨，南瓜还有没有？给我一个。”郑老头抓了几颗小番茄装进兜里，“这些我也带回去。” “干啥？”杨老头刚问出口，忽然明白了老友的苦衷，“得，你也是有难处，南瓜多的是，带回来几个还是能办到的，给你一个。” “回头你去家里吃饭，叫上老刘。”郑老头咬牙切齿道，“老子今儿打死他” 他说的他，就是郑义林。 郑义林自作主张要调离一排，当时杨老头便跟郑老头说了，郑老头知道儿子的性格，没人管着，一旦决定了你要是不听，可能会出事儿，所以为了大局，他答应了。 本来让郑义林去一排，郑老头内心就有愧疚，因为这种安排，终究还是违背了原则。 “老郑，孩子大了，总是打不是个事儿。”杨老头劝道，“义林在大院长大，大院是啥地方你比我清楚，能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郑老头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老杨，这事儿怨我，我把你给拖累了，其实我们家老二没有当排长的能力，起码目前没有，这次他回来休息，回头归队，你把他调到基层，就当一个兵，一个普通的兵，他要是能成长，就让他成长，不能一辈子就这样。” 杨老头叹气，他知道郑老头的难处，他也有孩子，也是父亲，做父亲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只是方法不一样而已。 见老友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杨老头无比欣慰，同时准备向上级检讨。 下楼，杨老头自己掏钱买了一个南瓜，让警卫员交给郑老头，随后坐车离开。 下班后，郑老头郑重的把那个大概三十斤的南瓜带上回家。 一进门郑老头便看到郑义林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吃西瓜，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一点军人的模样。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兔崽子，一回来就知道享受” 武装带上场！ 第353章 就问你后不后悔 其实郑义林不是今天才回四九城的，早就回来了，不过没有回家，出去鬼混去了。 从部队回来，郑义林跟脱了缰的野狗似的，可欢了。 要不是杨老头回来说郑义林休假了，郑老头还蒙在鼓里。 这也是郑老头生气的另外一个很重要原因。 郑老头拿出武装带这个大杀器，证明他火气已经压不住了，这玩意抽在身上，那可是一下一个五角星啊。 “爸，干啥？我一回来你就要揍我？”郑义林的反应很快，一下子蹦起来，丢下手里的西瓜，躲到凳子后面。 “老子抽死你！”郑老头双眼喷火，压根不解释，一把抽过去。 郑义林立即缩头，感觉头上发凉：“爸，你来真的啊？” （包租公：诶呦，阿珍，你来真的啊） 十几分钟后，郑义林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郑老头气还没消，这时候郑义山回来了。 看到老弟挨打，郑义山已经习惯了，倒了一杯茶给老爹，自己一口气灌了一大口凉水。 郑义山知道啥事儿能吸引老头的注意力，他坐在老头对面说道：“爸，跟您说个事儿，是这样的，咱们北大后勤部有个采购员，他找我要车队，去购买南瓜，还有水果等物资，他居然要卡车拉，说南瓜很大，一个几十斤，这不是逗吗” 郑义林感激的看着大哥，心说救星来了。 但没承想，郑老头一听这个，火气又来了，抽出武装带，对着郑义林的后背抽了好几下。 “嗷嗷嗷~~~” 郑义林被打的嗷嗷惨叫：“爸，大哥找你说工作，你揍我干嘛啊？” 郑义山一脸懵逼，对啊，说工作呢，您揍他干嘛？ 他们自然不知道，坏事儿的就是南瓜。 郑老头揍完老二，对老大也不客气，他喝道：“你就是一井底之蛙，几十斤的南瓜怎么啦？报纸你没看吗？你觉得不可能是吗？” “不是，您怎么冲着我来了？”郑义山更加懵逼了。 “行，不冲你，今儿让你们俩都见识一下。”郑老头亲自出去，从车上把那个大南瓜搬进来，“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几十斤的南瓜没有吗？这是什么？告诉你们，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南瓜。 “还有这个，小番茄，你们以前见过没有？没见过它就不存在吗？” 南瓜很大，把郑义山给镇住了。 围着南瓜看了一圈，郑义山喃喃道：“原来林湖阳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个南瓜在哪去采购” 林湖阳十分小心，没有透露曾旺财，但郑老头知道。 郑老头一回头，发现小番茄少了一颗，少的那颗正在老二嘴里。 “嘿，还别说，味道不错”郑义林咂着嘴道，“爸，哪来” 啪！ 郑老头一个耳帖子抽在郑义林脸上：“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是人家曾旺财种出来的，整个特科一排为此即将获得集体二等功，曾旺财获得个人二等功，谢安获得个人三等功。 “种地也能立功，你后不后悔？” “啊？” 郑义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离开一排时间不长，一排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种地真的能立功。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郑义林想的就是立功，想的就是继续往上升。 他早就羡慕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军衔往上升了。 “爸，你说这个南瓜是曾旺财种出来的？难怪林湖阳信誓旦旦的说能采购到物资。”郑义山终于明白了，“明儿我就批给他车子去” 然而郑老头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他在老二面前蹲下，沉声道：“明儿你就回部队，我跟你杨大伯说好了，以后你就当个兵，什么时候把兵当好了，想明白了，够格了再说其他。” “啊？”郑义林傻眼了，“爸，我可是你亲儿子，你不说像别人家那样给我方便也就算了，咋还给我使绊子，一撸到底啊。” “人家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家就是这样！”郑老头厉声道，“你要是想不明白，改不好，当一辈子兵去。” 郑义林这才意识到老头子来真的，问他后不后悔，那肯定是后悔的，而且肠子都悔青了，他的目的是晋升，快速的晋升，最起码要到校官级别。 所以，他觉得种地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第一次曾旺财靠这方面当了排长，这已经是到顶了，当曾旺财开垦荒地的时候，他便动了走人的心思。 现在他人走了，但特科一排却立功了，集体立功。 两辆解放卡车行驶在公路上，前面那辆车副驾驶是张秀芝，她要指路，后面那辆车捎带着林湖阳和黄亮。 车子开到一半，一辆车忽然抛锚了，水开锅了。 等候司机修车的功夫，林湖阳嘴里叼着一根草蹲在地上：“秀芝妹子，你说我带两辆车会不会太多了？” 曾旺财只让他开车去，没说开多少车去，郑义山便给了他两台解放卡车。 只要装得下，一辆解放拉一万斤完全没问题，两辆就是两万斤。 “去了再说！”张秀芝道，“他在电话里面没说。” 现在联络方便了，基地那边有电话，张秀芝出发前给曾旺财打了电话。 此时，基地一副热火朝天的态势。 红薯挖完之后，208团撤回去，师后勤部带着半个营的人马驻扎进来，帮助后续收获。 除了红薯之外，南瓜还没有全部收完，杨老头已经下了命令，南瓜必须成熟之后才能收割。 小番茄开始大面积挂红，每天都需要人去摘，完后拉走。 还有黄豆，土豆等等，菜地里面的花生黄瓜啥的就不说了，数量比起作物少得多。 师后勤部部长跟在曾旺财屁股后面，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恳求曾旺财：“曾排长，我的曾大排长，杀猪干嘛啊，这可都是宝贝。” 二班长渝铁拿着一把刀，在猪圈那儿对着一头大肥猪虎视眈眈。 如今的曾旺财已经不是去参加训练前的曾旺财了，他在军区红了，军区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 现在命令还没有下来，特科一排立功的事儿定了，但关于物资怎么处置，后面特科一排的工作怎么安排，都没有定论。 “刘部长，你看清楚了，原本猪圈是五十三头猪，现在是五十五头，其中两头是我和我二叔他们这几天抓来的。”曾旺财站在猪圈边说道，“首长可是说过了，这些不属于部队，还有隔壁那边养的鸡，也不属于部队，我就是帮帮老乡杀猪杀鸡，不犯纪律。” 当初说好的是，只要能完成一个月一万斤的任务就好，至于用啥当物资，没说。 超标的部分，是曾友火等人弄到的话，部队要是想要，可以采购。 可是这个口头答应的事情，几个月都没有执行了，因为曾友火这段时间压根没时间自己弄。 曾旺财现在要杀猪杀鸡，除了招待兄弟之外，就是提醒后勤部，这些东西，可不都是军区的。 “老子辛辛苦苦布这个局，自己总得落好处，吃点喝点你丫还在这叽叽歪歪的，烦不烦啊。”曾旺财内心腹诽。 不等刘友仁继续开口，曾旺财喝道：“渝铁，动手，杀猪，再杀十只鸡，吩咐今儿做饭的，加餐！” “是，排长！”渝铁领了命令，一个饿虎扑食进入猪圈。 第354章 兄弟来了有好酒 曾旺财不仅要杀猪杀鸡，还要去抓鱼。 去训练这段时间，他的精神充实了，但肉体被馋坏了，高强度集中训练，全部都吃一样的东西，管饱不管好，你不能一个人搞特殊啊。 回来后，杨老头光顾着高兴了，一群人抢收红薯，谁也没有心思搞吃的。 红薯还用抢收？ 所以杨老头一走，曾旺财立即着手改善生活。 而刘友仁的心思是，把基地所有的物资都划拉到后勤部去，但他同时知道，这得曾旺财点头。 “旺财，旺财，咱俩唠唠！”刘友仁见一头猪被拉出去，知道阻拦不住了，“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粮食缺，肉也缺，好多领导的餐桌上都没有荤腥，舍不得吃，要把肉让给老百姓吃。 “你看，这五十几头猪，你就让我们拉走” “停！”曾旺财脸色一变，“这个话题不聊，首长如果有命令，我执行，如果没有，那对不起，按照原来的约定办。” 他气着了！ 诚然，现在确实有很多领导干部觉悟高，做得正站得直，一心想着老百姓，但那是他们的本分不是？ 合着猪肉你们吃得，老百姓就吃不得？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在老百姓身上？ 五十几头养了半年多的猪，最小的也有三百多斤，一句话就想用猪肉充当物资 姥姥！ “一半，一半总成了？”刘友仁追在曾旺财屁股后头提要求。 “刘部长！”曾旺财停下，“我现在要去抓鱼，这也是生产，不要妨碍我好吗？” “抓鱼？鱼也行啊，给我一万斤鱼，不，五千斤也可以啊。” “你还真敢说，开口一万五千” “我知道，你行滴” 如果刘友仁拿部长的架子来命令，曾旺财倒是好办了，但他没有，他就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磨。 曾旺财是吃软不吃硬。 他想了想道：“这样刘部长，一会儿我让老乡跟你谈，行不？” “老乡？”刘友仁再次听到老乡这个词，立马懂了，“行，就让老乡跟我谈。” 所谓老乡，就是曾友火。 曾旺财已经超额完成任务，最少在未来两年之内不用再受到一个月一万斤物资的禁锢，两年时间足够了，两年后就是62年，62年的舞台他已经想好了。 阿三，准备好了没有？ （单三不要哦豁） 对付了刘友仁，曾旺财让林福生他们准备，去水岔子那边钓鱼。 之前他投进二号水岔子里面的鱼早就捞的差不多了，没有曾旺财，你得运气足够好才能钓到大鱼。 十几个人，半天时间，‘低调’得收获了大概七八百斤鱼，用网养在水边，等张秀芝他们到了，曾旺财的钓鱼活动正式停止。 两辆卡车慢慢开进基地，在基地的停车场停下。 车子还没有停稳，林湖阳便从车上跳下来，猛的扑向曾旺财，整个人撞向黑黝黝的曾旺财。 曾旺财不避不让，用胸口接住了兄弟的冲撞。 “好家伙，纹丝不动啊！”林湖阳没撞动曾旺财，大力的拍了拍曾旺财的肩膀，“变化太大了，咱们再出去干架，咱俩可以站一排了。” “我不成，我还得在你俩后头！”黄亮步伐飞快的过来，这一刻他的腿似乎没有丝毫的毛病。 简单一句话，把三人拉回到以前一起干架的时光。 傍晚，开饭。 战士们迎来了一顿有肉有鱼的晚餐，连日来劳动的疲惫，随着这一顿加餐消散在欢声笑语中。 湖边，篝火冉冉。 曾旺财六人一边拍打着穿过艾草烟的大蚊子，一边等候烤鱼熟透。 在他们脚下，还有从四九城买来的啤酒。 五星啤酒，整整一百箱，这是曾旺财经过提醒后，让林湖阳找郑义山弄来的，他们这儿有一箱，其余的都给战士们打牙祭。 “旺财，下午那个刘部长找我，谈采购猪和鸡的事儿，这事儿你怎么没跟我说过？”曾友火抽着烟开口，“咱们真的找部队要钱，不好？” 他有点害怕，因为这次物资太多了，跟以前不一样。 “有啥不好的？”曾旺财干了一口啤酒，啤酒在水里泡过，透心凉，“咱们的劳动成果，不管是给谁，谁都要付出代价，必须交换。 “再说了，咱们没钱了啊，这几个月家里吃喝，偶尔买点高价粮食，再加上修房子的大头，钱花完了，不弄点钱防身怎么办？” 曾友火愕然，搞钱，你在部队身上搞啊？ “我同意！”张秀芝小幅度的举手，“出了力就得有回报，二叔和小虎这几个月辛苦不能白费。” 小团体有点开会的意思，已经养成了插嘴发言要举手的好习惯。 曾友火举手：“也不对，五十几头猪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咱们的野猪，大部分的猪崽子是部队的。” “喂猪” “旺财，举手！”林湖阳提醒道。 “我”曾旺财讪讪举手，“猪是你们喂的啊，你们不喂猪，它们就是猪崽子，再说了当时部队给猪崽子就说好了的，算咱们的物资的。” 他说的也是实话，军区总共投入了五十头小猪，第一批二十头，第二批三十头。 其中年前投入的二十头猪，在完成任务困难的时候，分批次的给了军区，剩下补充回来的，都是曾旺财还有曾友火在冬天弄来的“野猪”。 所以，本分的曾友火才有刚才那话。 烤鱼好了，张秀芝帮着分给了个人，然后再上一条七八斤重的鱼接着烤。 除了烤鱼，地下还有鸡，小虎刨出来一个泥疙瘩锤开，露出里面的荷叶。 “来来来，大家吃鸡，吃鱼！”曾旺财招呼道，“边吃边说，二叔，我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咱们，哦不，是你和小虎，用优惠的价格出售给军区。 “你们放心，物资方面，我已经跟最高首长说好了，有一部分是咱们，不对，是你们的。” “一部分是多少？” “不会太少，几万斤肯定要给的。” 噗！ 林湖阳喷了啤酒：“牛逼啊，一个农民种地一年，收成几百斤，你这半年几万斤，我觉得跟你混得了，我也不去干啥子采购员了。” “糊涂！”曾旺财小声道，“物资是物资，工作是工作，你别乱搞，你当采购员，咱们的物资可以有一个合适的出口。 “还有亮子，你好好念书，哥们还等你以后有发展能罩着我们” 商业暂时没办法布局发展，农业布局曾庄，工业方面，黄亮就是指望了。 “行，我接着干采购员。”林湖阳倒是好说话，他吃着烤鱼问道，“那这次我拉多少物资回去？” “越多越好！”曾旺财盘算一下，“这次拉回去的物资不仅要卖给北大，还要卖给收购站，还得匀点儿给街道办等等地方，一车一万，两车两万，你们在这儿多待几天，弄点鱼回去。” 林湖阳吓一跳：“会不会太多了？粮食买卖现在可抓得紧。” “你又糊涂了！”曾旺财笑道，“我们是正规的，又不是野路子去黑市，再一个有军区这么大的后盾背书，怕个鸟，你放心，招呼都打过了，没人管的。” 杨老头回去要办的事情可不是一件，林湖阳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两条腿走路，争取到的物资，一分部有偿交给军区，另外一部分拿到四九城出售。 给军区的那部分是照顾国家，兼顾自己赚钱。 拿到四九城的那部分，除了照顾国家之外，就是走人情了。 而此时，四九城到处都是困难户，就连轧钢厂这样的单位，也不能保证伙食。 就在曾旺财等人风风火火“抓鱼”得时候，轧钢厂的食堂爆发骚乱。 “傻柱出来，傻柱” “杨学明，滚出来！” 大中午的，一群工人围着食堂窗口高喊，让食堂的厨师滚出来。 第355章 厂里就给我们吃这个？ 轧钢厂的伙食，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差过。 工人们的手里拿着高粱、棒子面掺合在一起做成的窝头，碗里是没有油水的茄子。 两个加起来，完全没有办法匹配工人们的劳动。 现在天气热，轧钢厂的工人活重，尤其是现在正在发泄不满的热轧车间工人，车间里跟蒸笼似的，进去得脱一层皮才能出来。 工人们都盼着在食堂吃好点，甚至有的人还盼着能把食堂的饭食带回家去补贴家里。 但现在，食堂的饭菜也就比家里干一点，油水一点也无。 工人们吃饭也是花钱的，自然不满意，时间一长，不满积累多了就要发泄出来。 “吵什么吵？吵什么玩意？”傻柱来到窗户那，手里拿着一个炒勺，“知道你们不满意，你们不满意，关我们厨子什么事儿？” “呸，菜是你们炒的，饭是你们做的，不找你们找谁？”一名工人嚷嚷道。 “傻了不是！”傻柱放下炒勺，叉腰道，“我们是厨子不假，但我们不是神仙，我们炒菜做饭，也得有东西，没有肉哪有油水？没有面，哪有馍馍？你们得找采购的，找食堂宋主任。” 这话也算是有理有据，火头上的工人们被鼓动，一起杀进食堂里面，冲向宋主任的办公室。 走到一半，他们忽然发现，宋主任正陪着副厂长李怀德吃饭。 李怀德向来是好嘴，好人妻。 这两个都不能公开，每天中午吃饭，他都是单独开小灶。 此时李怀德的桌上有半只鸡，一道回锅肉，一道炒土豆，还有一个汤。 吃饭的人只有两个，李怀德和宋主任。 宋主任正在给他的关系户胡光永说好话，想把已经回来当采购员的胡光永提拔为食堂副主任，主管所有食堂的采购，桌上的鸡就是胡光永弄来的。 至于为嘛只有半只，还有一半被傻柱拿了呗，他现在不光要养自己，还得养秦京茹，接济秦淮茹。 工人们看见桌上的鸡和肉，火气更大了。 “好哇，我们累死累活吃黑馍，吃没有油水的茄子，你们在这儿吃鸡吃肉。” “太不公平了！” “我们要吃肉！” “对，我们要吃肉” 众怒犯了，吃的为大，谁特么的管你是不是副厂长。 李怀德脸都绿了，他知道犯众怒后果很严重，一个处理不好，会挨打的。 “同志们，误会了”李怀德连忙站起来，“这不是我们吃滴，是招待餐，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工人们的伙食问题。 “大家稍安勿躁，厂里一定会解决大家吃饭问题滴” 听说是招待餐，又是为了招待可以解决吃饭问题的领导，工人们怒火平息了一点。 一名年纪大一点的工人出头说道：“李厂长，不是我们闹事儿，您看看我们吃的是啥嘛，黑馍，没油水的茄子，钱还是没少花，肚子吃不饱，我们怎么干活嘛。” “你提的很好，厂里的领导早就注意到了。”李怀德正义凛然道，“我们正在处理！”他安抚完工人，立即现场办公，呵斥宋主任，“宋主任，你这个食堂主任也是有责任的，采购员都在干什么嘛，计划外的指标都用不完” 李怀德老奸巨猾，三两句把工人们安抚住，熄灭了工人们的怒火。 他再给工人们许诺，三天，三天时间，让工人们改善伙食，工人们一听这样，那还有什么好闹的，顿时都散了。 工人们走后，李怀德抹了把汗，看着宋主任来气：“老宋，这事儿你赶紧解决，你还想让胡光永当副主任，屁，厂里的伙食不解决，要出大问题，采购指标都用不完，他就别干采购了，跟以前一样，下车间。” 宋主任不敢顶嘴，刚才他也看到了，工人们确实火了。 “厂长您放心，这事儿我马上办，保管不让您为难！”宋主任拍着胸脯向李怀德保证，三天内解决问题，不然就把胡光永拉出去当鸡给杀了，平息工人的怨愤。 死道友不死贫道，关系户再重要也没有自己重要。 宋主任饭都没吃便从食堂出来，骑上自行车去找不知道在哪鬼混的胡光永，找了半天，直到傍晚吃完饭的点儿在一个饭店找到了胡光永。 “主任，你咋找到这儿来了？”胡光永刚点菜，菜还没上，他立马招呼服务员，“同志，再加个红烧肉，来一瓶牛栏山。” “你还有心情吃？”宋主任找了一下午人，无名火冒三丈，“你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厂里工人要造反了。” 他没说胡光永哪来的钱吃喝，因为他清楚胡光永咋干的活。 没错，胡光永就是和崔大可一样的采购员，利用轧钢厂的关系辗转腾挪，不过绝大部分好处都到了他个人的腰包，其余的一部分好处给了宋主任，还有一部分给李怀德开小灶。 “主任别急，出啥事了？您先坐，慢慢说！”胡光永招呼道。 宋主任喝了口水，把事情经过说了：“李怀德说了，三天，三天你要是不能改善工人的伙食，就把你撤了，平息工人的怒气。” “主任，开啥玩笑啊，三天时间去哪弄物资去？”胡光永抓狂了，“咱们厂一万多人，改善伙食得多少肉？几十斤肉放进去，水花都看不到，没有几百斤荤腥，别想看到油腥。” “那我不管，这是你采购员的事儿。”宋主任没好气道，“你下去了总比我下去好，我下去了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实在不行，你去找供销社的钱主任，你不是跟他关系不错嘛？” 他说的钱主任，就是原来交道口收购站的钱主任，这位因为沾了曾旺财的光，工作表现好，再去走动走动，升官了，当了区供销社主任。 胡光永不敢怠慢，留宋主任一个人在这儿吃喝，出门骑上自行车去拜访钱主任。 路上，他想着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钱主任也不可能给自己这么多物资。 想来想去，让他想出来一个歪招。 半个多小时后，胡光永请到了钱主任，还是下馆子，在饭店比较偏僻的地方办了一桌说话。 胡光永试探道：“钱主任，我们厂工人觉得伙食不好，今儿差点闹事儿，您看能不能帮忙弄五百斤猪肉，五百斤鱼，让我顶一顶，等我缓过气儿来，去红星公社收购他们的农副产品” “别逗了！”钱主任闻言毫不犹豫拒绝了，“我是供销社主任，不是养殖场主任，就算是，这时候也不可能给你弄到这么多的肉。就算把我管着的收购站都给你搜刮一遍也不成啊。 “再一个，红星公社今年惨得很，社员都快没活路了，你要说去找麦河公社还差不多，麦河公社收成好，农副产品也多。” “可是，麦河公社我没熟人啊。”胡光永道。 钱主任自然想打了恩人曾旺财，还有在轧钢厂当股长的张秀芝，他本想让胡光永去找张秀芝帮忙，但转念一想，自己跟胡光永没有处到那个份上，况且听街道办张主任说，张秀芝不喜欢搞这一套。 于是，钱主任便没说这话。 胡光永一下子也想不起来这么多，当时他跟曾旺财作对已经过去很久了，曾旺财不在厂里也很久了。 想了想，胡光永决定用自己的办法，他趴在钱主任耳边嘀咕几句。 “你这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钱主任起身，“这事儿我就当没有听到过，你自己干我不管，别拉我下水。” “钱主任，不用您干嘛，就是万一有人问，您就说今儿见过我！” “这个可以，但其他的我不会说。” “这就够了！” 第二天中午，胡光永声势浩荡的坐着厂里的卡车，卡车车斗里面拉着不少东西，不过有蒙布蒙着，只露出几只被捆着的鸡不住的跳腾。 第356章 食堂盗窃事件 食堂采购员胡光永采购到了猪肉和鸡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个小时的的功夫便传遍了轧钢厂。 中午吃饭的时候，工人们手里拿着黑馍，没有一个人再有怨言，都等着第二天开荤，甚至有人发话，明儿中午砸锅卖铁也要多打几份菜。 李怀德很欣慰，吃饭的时候心安理得的吃鸡，他把宋主任叫来，好好的夸奖一番，并说这事儿处理得好，升胡光永当食堂副主任，主管食堂所有的采购。 全厂人都盼着吃肉，但仅仅过了一晚上，情况发生变化。 一大早，傻柱接到命令，早早的来到食堂，带着食堂的男同志，直奔仓库找宋主任。 他想好了，弄点肉剁肉馅蒸包子，这样能让更多的人吃到肉，哪怕不多。 宋主任交代兼任书记员的刘岚去领肉并做好登记，刘岚领着傻柱他们去仓库领肉，到仓库门口一看，锁被撬了。 众人心里一惊，进去打开冷柜，可一打开冷柜，刘岚和傻柱全傻眼了，特么的哪有猪肉？ “肉呢？”傻柱扭脸看刘岚。 刘岚也纳闷：“不是，胡光永说就搁在冷柜啊，咋不见了？锁被撬了，不会是被偷了？” “胡光永说的？这不对啊，你昨儿没有清点入库记录？”傻柱这时候不傻了。 “我我昨儿不在！”刘岚急了，她知道这是大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儿我请假了。” “完蛋了，今儿中午没得吃，工人们要闹事儿的。”傻柱没有揭穿刘岚，因为他知道刘岚干嘛去了，“走，去找宋主任，我可不想让工人给揍了。” 刘岚也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怠慢。 几人一起去找宋主任，正好胡光永也来了。 “啥玩意？肉没了？就剩几只鸡？”宋主任吓一跳。 “不可能！”胡光永比宋主任还要激动，“昨天我亲自和小李一块搬进去放着的，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小李是食堂的人，平时和胡光永穿一条裤子。 几个人又返回仓库，肉确实没了，有小李证明昨儿肉入库了，而刘岚因为和李怀德的关系，宋主任不敢说她。 “我知道了，怕不是让人给偷了？”胡光永适时的说出自己的推断。 轧钢厂偷偷摸摸的行为一直没断，经过特务事件后，特别是在张秀芝当了保卫股股长之后，厂里失窃现象大为好转。 但是，厂里生产材料不丢了，食堂这边却成了重灾区，总有上夜班的工人跑来偷东西。 “偷了？”宋主任闻言沉默几秒，他猜测这里面有猫腻，但也不排除真的可能被偷了，但不管是真是假，这事儿自己都不能参与，必须汇报给李怀德，“走，咱们去找李厂长，如果被偷了，那就是保卫科的责任。” 如果胡光永撒谎，那就是胡光永的责任，如果没有，那就是保卫科的责任，总之，食堂没有责任。 来到办公楼，宋主任、刘岚、胡光永，还有被拉着当证人的傻柱。 但不巧，李怀德不在，开会去了，而且杨卫国等领导也不在。 这事儿急，他们只能等着。 十一点多的时候，李怀德回来了，而这个时候后距离开饭时间已经不远了。 “什么？肉被偷了？”李怀德火大，“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呢？今儿我还在会上表扬过食堂，转眼肉被偷了？马上开饭，工人们吃不到肉，不得把食堂给掀了？查，好好查，小严，去把保卫科赵宏庆喊来。” 保卫科科长赵宏庆还没来，李怀德急着询问过程。 他是个精明人，听到刘岚没有盯着入库就知道这事儿有问题，但他不可能不向着他的相好。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让保卫科查，不管能不能查得出来，也算是有个交代，如果实在是无法平息工人的火气，只能把胡光永给嘎了。 而胡光永也知道自己现在还危险，并未脱险，不过他还有后招。 不一会儿，赵宏庆来了，了解事情后，赵宏庆没有表态，说要去现场勘察。 于是，队伍扩大，除了李怀德不去之外，所有人再转到去仓库。 侦查一番后，赵宏庆狐疑道：“除了被撬开的锁，没有发现其他盗窃的痕迹啊。” “胡说八道！”胡光永立马嚷嚷道，“锁都撬了还不是被偷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推卸责任，食堂被盗，你们保卫科有责任，所以你说没偷，昨儿是谁值班？你把人叫来问问。” 也是巧了，昨儿晚上应该是张秀芝值班，但张秀芝请假了，而且请假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两个人请了假，所以晚上值班的人就少了。 “请假？”胡光永立马抓到了漏洞，“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肉丢了就请假？” 胡光永本不想找张秀芝当目标，张秀芝立过功，但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觉得只要谁都没有证据，这事儿就会不了了之。 不等赵宏庆找来做完值班的职工，饭点便到了，工人们集合在食堂，等着买心心念的荤菜，可却还是炖茄子黑馍馍。 炸了！ 工人们当场就炸了。 李怀德不敢露面，宋主任只能拉着胡光永还有赵宏庆去处理。 “同志们，工人兄弟们，你们听我说！”宋主任站在一张吃饭用的八仙桌上，声嘶力竭的喊，“不是不给你们吃肉，是昨儿晚上，有人把仓库的锁给撬了，肉可能被人偷了” 宋主任不敢把话说死，免得给胡光永背书。 但这种理由，工人压根不信。 一名年轻工人在人堆里发难：“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昨儿买回来，昨儿晚上就被偷了，我看你们糊弄人？” “对，糊弄人！” “哪有这么巧的” 宋主任压不住，把赵宏庆和胡光永拉出来。 胡光永趁机说是保卫科的责任，说保卫科昨晚上有人请假，保卫力量不够，并说自己有证人，不信可以去问饭馆的服务员，自己和供销社钱主任吃饭来着。 总之，胡光永用巧嘴暗指保卫科有人监守自盗。 工人将信将疑，不过赵宏庆不答应了。 “胡说八道！”赵宏庆怒道，“你这是污蔑，大家都知道，张秀芝同志当了股长之后，咱们厂偷窃的案子直线下降，她是直接面对特务的人，怎么可能干这事儿？” “诶，赵科长，我可没说是张秀芝监守自盗！”胡光永狡辩，“我只是说保卫科有责任。” 他的目的是把水搅浑，没指望能让张秀芝背锅。 他知道张秀芝能找到证据证明她自己，但同样的，自己这边也可以证明。 虽然还有漏洞，但挺一会儿是一会儿。 果然，赵宏庆受不了这个委屈，当时便向工人们保证，把这个事情调查一个水落石出，而且马上就去调查。 他从厂里车队要了一辆车，带着司机，带着胡光永一起去找张秀芝。 张秀芝请假没说去哪儿，他们只能去四合院找，结果曾家没人，赵宏庆从院里打听到曾家人回乡下去了。 于是赵宏庆拉着胡光永直奔曾庄。 第357章 多收了三五斗 曾庄现在夏收忙，因为地多又好，作物种类也多，现在村民每天天不亮就要出山，天黑才能收山。 不过虽然如此，但大家的积极性很差，每天都需要曾老三带着三个生产队队长逼着大家出山。 老天爷赏饭吃，曾庄今年收成不错，多收了斗。 但是，每个村民的脸上都没有笑脸，每天干活都是耷拉着脸，不情不愿，而且活干的也粗糙。 因为吃不饱，还因为不知道谁听说今年要上缴的粮食比去年还要多不少，大家都有情绪，只是不敢发作，消极怠工在所难免。 这就导致一个现象---地里收不干净！ 像之前奶奶半天才能挖到几个红薯的情况发生了改变，哪怕是曾老三盯着收过两三遍的地，也能找到一些粮食。 于是，村里干不动活的老人来了，一遍又一遍的在地里来回寻找。 曾老三管不了，兵民也不愿意动真格的，他们也是有爹娘的人，谁不想自己家人多吃一口粮。 曾友前一家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被奶奶带话喊回去的，曾友前本不想占这个便宜，因为张秀芝走之前说了，回来会带回来粮食，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但挨不过老娘喊，曾友前便和张秀芝说，回来的时候坐车绕个路，往曾庄走，给家里留点粮食。 那时候张秀芝还不知道要拉回来多少东西，所以曾友前也是蒙在鼓里的。 曾友前带着老婆，还有从作业中解放出来的小强和来福，跟着老娘在一片花生地里面刨土。 “哥，我又刨到了一颗！”来福举着一粒花生，热的满脸通红的向哥哥献宝。 小强也好不到哪去，热的头发贴在了脑门上。 “看把我捂热的！”奶奶抬眼看到孙子的样，心疼道，“你俩要好好读书，读好书就不用吃这个苦了。” 来福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像自己过不了三三得九的关口，小脸开始发白：“奶，我喜欢当农民，长大了我要当农民，跟您一样种地。” “啥？”奶奶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后满脸愁苦，“造孽啊，农民有啥好当的，你念好书在城里上班不好吗，为啥要当农民啊，农民苦，农民肚子都吃不饱” 小小年纪的来福自然体会不到农民的苦，他幼小的心灵只会想，除了念书，干啥都成。 曾友前没好气道：“娘，您甭搭理他，他就是惯的，等秀芝回来收拾他，几天了，乘数表只能背到三三得九，让他背一四得四，就跟新媳妇难产似的。” 蹲在花生地边上的曾老三被逗乐了，高声道：“友前，你让小来福回来当社员，我给他找个种地的能手带着。” “滚蛋！”曾友前笑骂，“他要是去种地还让你找人带？他二婶不能带？” “那倒是！”曾老三点点头，“友前你歇会儿，上来咱们说说话，抽根烟，我这有好烟，大重九。” “有话就在这儿说，我还要挖花生！” “挖个屁，这地都收五遍了，回头我给你二斤花生带回去给旺财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啥事儿？” 曾老三真有事儿，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公社下的任务比他想的多了点，他便想弄点好东西去公社找王书记，说说情，看看能不能少点儿。 但好东西他没有，便想去找曾旺财，他知道曾旺财的部队就在四九城附近。 “这事儿不用去找他！”曾友前在花生地边上蹲下，点了根烟，“秀芝今儿就回来，她去部队了，应该会带回来一些东西，你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今年谁都难，听说秀芝会带回来一些瓜菜。” “瓜菜也行啊，肉也是菜不是，有多少？” “估摸着几百斤应该有。” 曾老三一听几百斤便蔫了，太少了啊。 正在这时候，村里的寡妇胡会计领着赵宏庆一行人找了过来。 “支书，有人找张秀芝！”隔得老远胡会计便喊道，在村里，绝大部分人都喜欢喊曾老三村长，少部分人喊他支书。 这两个称呼，代表的意义可大不一样。 “你们是谁？”曾老三和曾友前同时站起来。 “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赵宏庆！”赵宏庆自我介绍完说道，“请问张秀芝同志在吗？我们有点事儿找她核对一下。” “核对？”曾友前一听这个字眼，眉头一挑道，“我是曾友前，张秀芝是我儿媳妇儿，她现在不在，你有啥事儿可以跟我说。” 不在村里？ 胡光永一听心里乐翻了，这不是巧了吗，这样把水搅浑更加容易了啊。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轧钢厂出事儿了”赵宏庆当即原原本本的说了发生的事情，不过他没有使用怀疑张秀芝监守自盗的字眼。 但他没说，摆出来的情况就是那样。 曾友前当时就火了：“你是说我儿媳妇儿，当着轧钢厂保卫股股长的儿媳妇儿，你的下属，偷了轧钢厂的猪肉？” “不不不，你误会了！”赵宏庆连忙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是胡光永有这个怀疑。 事到临头，胡光永也不能沉默，他说道：“有没有这回事儿，咱们对质一下就知道了啊，张秀芝昨天晚上在哪，有没有人证明她” “我证明你个头！”曾老三似乎火气比曾友前还大，怒不可遏的骂道，“你是瞎了眼，秀芝是个好女娃，她从蓉城乡下一路过来，宁可讨饭都不偷东西的，你怀疑她？还证明？要啥证明？我们就是证据！” “老头，凡事得讲证据，你昨晚上又没有看见张秀芝，你怎么知道她没干？” “我就知道，因为秀芝女娃用不着偷，你再瞎说，老大耳帖子抽你行不行，曽牛你过来！” 曾老三把民兵喊了过来。 胡光永一见不敢再无礼，顿时望向赵宏庆。 赵宏庆心知曾老三说的无法当做证据，于是耐心劝解：“大伯，冷静点儿，能说一下张秀芝同志昨晚上在哪，跟谁在一起就行了。” “她去看我儿子去了” “你儿子就是张秀芝的男人！”胡光永打断曾友前，觉得抓到了漏洞，“你儿子可不能给她当证人” “我发现你这人是故意找茬？”曾友前按捺住火气，“我儿子在部队，你是不是要去部队问问？” “部队？”胡光永一拍脑壳，暗骂自己蠢，居然没想到曾旺财当兵，于是态度缓和道，“不用了，不用了，部队的军人肯定能信得过。”他赔笑一下，转而面向赵宏庆，“赵科长，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你们保卫科都有责任，现在厂里工人都要一个说法，你看这个案子怎么破嘛。” 老子破你娘！ 赵宏庆心中暗骂胡光永甩锅，但破案确实是保卫科的事儿。 这件事当中，最好找的就是刘岚，但他知道不能找刘岚，刘岚后面有李怀德。 所以，破案真棘手了。 僵持不下的时候，村里不少半大的哇哇呼呼啦啦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喊：“金环金环，你家大嫂开车回来了，拉回来好多东西” 第358章 一脚世界就安静了 说曹操曹操到，张秀芝回来的正及时。 赵宏庆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金环三姐妹直接从地里蹦起来，甩了手里用木棍改装的铲子。 “大嫂回来了，大嫂看大哥回来了，快走。” “大嫂肯定带好吃的回来了。” “不知道，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让大嫂带冰棍” “你傻了，天这么热，冰棍带回来都化了！” 三姐妹冲上田埂，和小姐妹汇合。 金环见小强和来福没动身，扭头招呼：“你俩干啥呢？不挖花生了，快走。” “你们去，我俩多挖点花生给大哥吃。”小强和来福挖掘动作更快了。 来福还向奶奶展示自己刚才的成果。 但下一秒，刚才还慈祥疼爱孙子的奶奶拍拍手站起来，收拾东西走人：“走咯，我们家秀芝回来了，看她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奶奶上了田埂，瞪了眼胡光永，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曾友前夫妇跟上，曾友前还招呼曾老三：“老三，别干了，让大家歇会儿，太阳小点再干。” 曾老三听说张秀芝开车回来，心早就飞了，正好也差不多是下午休息的时候，他便从善如流，宣布收工。 不一会儿，地里干活的人都走了，边上赵宏庆呵呵一笑：“胡光永，你完蛋了，张秀芝回来了，看你怎么收场。” “她回来又怎么样？我又没有说什么。”胡光永嘴硬道，“我就是说肉没了，她一个股长应该负责任。” 他不敢再说张秀芝偷猪肉的事儿。 不过赵宏庆不答应：“走，甭管怎么着，这事儿闹这么大，总得弄一个水落石出。” 胡光永内心忐忑，不过他想着这事儿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经手人都是自己人，唯一一个刘岚可能露馅，背后还有李怀德，没人敢盘问。 想到这，胡光永跟上赵宏庆，去找张秀芝。 毒辣的日头下面，就剩下小强和来福兄弟俩还在地里，俩人一人一把小铲子。 “哥，咱们还挖不挖了？我想看大嫂带回来的吃的。”来福小脸苦兮兮的说道。 “还不是怪你，你要是能背乘数表，我至于被你连累吗？” “哥，你的古诗也没有默出来啊” 难兄难弟商量了一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不挖了，相互扶持出来，磨磨唧唧的往村里走。 此时张秀芝和林湖阳黄亮二人带着的两辆卡车，一前一后的停在村口。 村子里只有一条大路通向食堂，其他的路太窄了，不适合卡车走。 而即便是大路也不宽敞，解放卡车没有360度摄像头，张秀芝三人便下来指挥。 林湖阳在前头指挥头车：“往左，对往左，多打点盘子，走，走，给油，给诶诶诶” 车太重了，好几吨，村道上从来没有进来过这种重量的卡车，头车把路给压坏了一段，车轮陷进去了。 司机下来，看了下情况，头大道：“走不了了，车太重了。” “那怎么办啊？今儿能不能回去不重要，车上的东西不能搁这儿！”林湖阳一脑门的汗，“车上还有鱼呢，这么热的天，猪能挺一会儿，鱼可不行，回头都坏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没事儿，卸车！”张秀芝从后车过来问道，“空车走这个路没有问题，要是车上东西都下了，能开出去吗？” 司机观察了一下坑：“应该可以！” 那就甭废话了，张秀芝准备去喊人，村里别的没有，人多的是。 但这个时候，金环三姐妹带着一大帮孩子噗噗噗飞跑过来，一路扬尘跟八十万大军奔袭似的。 “大嫂，大嫂” 金环三姐妹过来，啪啪啪，一个贴她腰上，另外两个贴在她大腿上。 “金环，奶奶呢？” “奶奶在后面，马上来！” “你去喊村长帮忙，就说车陷住了，让他多喊点人过来帮忙卸车。” “嗷” 三姐妹答应一声，然后噗噗噗领着孩子大军扬起一片尘土跑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会儿，村里大军到了，赵宏庆拉着胡光永还挤到了第一排，和曾友前一家人、曾老三一起打头阵。 看到两辆大卡车，曾老三激动死了：“友前，车上拉的什么呀这是？” “我哪知道！”曾友前瞥了眼胡光永，“没准儿是从轧钢厂偷来的猪也说不定。” 胡光永不感觉尴尬，假装没听见，其实他也很好奇，两辆解放大卡车，装的什么都是？ 曾老三大致品出来曾友前火气的根由，不由得说胡光永：“我说你这个同志，没凭没据的话乱说，人家张秀芝这么好的姑娘，会干那种事情吗？今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曾庄你走不出去。” “对，走不出去！” “哥几个，我说要不把这丫揍一顿，给大嫂出气。” “我看行，揍死他丫的。” 胡光永慌了，连忙辩解：“别冲动，我没说什么啊，东西不见了，问一句还不行吗？调查一下而已，赵科长你看” 赵宏庆往边上走几步，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胡光永一见这样，知道只能自救，他拔腿就跑，拼命的往张秀芝那儿跑。 后面曾牛带着民兵连的人死追，还有人从地上捡起土坷垃扔胡光永。 胡光永背上挨了几下，头都不敢回，可算是跑到了张秀芝跟前。 “张秀芝同志，救命啊！” 胡光永躲到卡车边上，十分惊恐，他从背上挨的那几下能够感受到，村民是动了真格的，真疼。 “牛子，怎么回事儿？”张秀芝不知道发生了啥，心说喊个人卸车，咋还打起来了，还有，科长怎么也来了？ “大嫂，你让开，今儿揍死丫的。”曾牛叉着腰说道，“丫的嘴太损，他跟你们科长过来调查什么轧钢厂猪肉被偷了，结果他非说你昨儿不在厂里，是你偷的” “我没说”胡光永在后面分辩。 “你闭嘴！” “就是你是说的！” “” 民兵连一二三，说的太吵，张秀芝只能听出来一个大概，她看向后面过来的赵宏庆：“科长，怎么回事？龟儿子说我偷猪肉？” 听到龟儿子三个字，赵宏庆不由得浑身一震。 在他后面，刚刚赶来的小强和来福心有灵犀似的，齐齐往后退了三大步。 熟悉张秀芝的人都知道，只要她飙方言，尤其是说到“龟儿子”这类骂人的字眼，那就代表她生气了。 “不是，秀芝你别着急，是这样的”赵宏庆赶忙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张秀芝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都是胡光永搞鬼。 证明自己？ 干嘛要证明自己？ 张秀芝记得曾旺财说过一句话，永远不要陷入自争。 “村长，车陷住了，帮忙卸车，不然车开不出来！”张秀芝忽然不说这个话题了，招呼人卸车。 赵宏庆和胡光永都懵逼了，这就完了？ 张秀芝往回走，经过胡光永身边，轻喝道：“起开，挡路了！” 胡光永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做让路的动作，忽然肩膀一疼，接着人飞了，啪叽摔在路边已经收割了的水田里。 只一脚，世界就安静了，美好了！ 小强和来福见状，啪啪啪，再次后退三个大步。 “村长，这车上的鱼先卸下来，天热不禁放” 第359章 自己家的都吃不完，还用偷？ 鱼？ 有鱼？ 曾庄人的脑海中立即勾勒出曾旺财在曾庄带着他们收获海量大鱼的场景。 大家多长时间没有开荤了啊，每天黑面膜都不能管饱。 听闻这个，哪里还需要曾老三动员，曾牛等民兵连的人带头，乌拉一下冲过去。 但卡车把路给占住了，人过不去，不少人被挤到了田里。 啪啪啪！ 胡光永刚爬起来，又被溅了一身泥水。 “慢点儿，慢点儿，车上有布，别扯坏了！”张秀芝见曾牛几个跟铁道游击队似的爬车，连忙招呼他们小心。 这一车主要装的是鱼和红薯，车栏板加高了，可以多装一些红薯。 后半截也加高了，用防水布装水，把鱼搁里面养着。 但天气热，又没有增氧的设备，谁都不知道鱼是死是活。 得知这个情况，曾牛爬上车，翻过去骑着车栏板后面的一个麻袋，低头一看。 好家伙，乌泱泱全是鱼啊，一条挨着一条。 “秀芝大嫂，鱼还活着，有活的！”曾牛欣喜的喊道，“我觉得要不都放这个田里，田里还有点水。” 刚收割的稻田还有水，一脚下去除了烂泥，水能够没过小腿肚子，临时过渡一下不错。 曾老三跑过来，指挥人卸车，因为还有很多麻袋，栏板不能直接放下来，不方便放鱼，于是他让人赶紧扛麻袋，先把车栏板这边的麻袋都卸了再说。 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干活，几个人在车上往下放，其他人在地上接着。 “秀芝啊，麻袋里面装的是红薯？咋这么多红薯呢？”曾老三羡慕的问道。 “旺财在部队那边种的，这只是一部分，总共收了大概有十五六万斤红薯。”张秀芝答道。 “这么多？多少地啊？” “三十二亩地” 曾老三一下子被这个亩产吓住了。 曾庄的地加水田，一共三百多将近四百亩，种植面积很大，但种的作物种类多，用来种红薯的地大概只有十多亩，亩产完全没办法和曾旺财种的比啊。 曾老三扣了扣头皮，纳闷道：“这小子，还真是一个全才，抓鱼种地都行啊” 张秀芝为啥要把亩产告诉曾老三，因为是曾旺财让她说的，如果不出意外，曾庄会按照曾旺财的设计，成为实验村庄。 这样有必要让曾老三先了解一下，这些种子在化肥的作用下有多大的产量。 过了一阵，麻袋清理出来，两个后生在栏板两边兜住，上面再派人把布提一提。 “一二三，放！” 栏板放下来，防水布一放，数不清七八斤、十来斤的鱼夹着一些别的品种的小鱼往田里掉。 到底是时间长了点儿，死了很多鱼，这些鱼掉到田里便翻白，其余没死的在田里打水花，让本就不清澈的水一片浑浊。 但即使是这样，一眼望去，田里的鱼也是数不清，太多了。 “这这有多少鱼啊？”曾老三心痒难挠，“吃的完吗，太多了，根本吃不完啊。” 他不好意思说要点鱼的话。 “两三千斤鱼，没有仔细秤过。”张秀芝轻松答道。 这就是曾旺财他们几天拼命的结果，还有一部分鱼放在湖水的渔网中养着。 曾旺财计算过了，要想搞点钱和票防身，卖南瓜甚至是小番茄都不行，南瓜不值钱，一斤能以二分钱的价格卖给收购站就不错了，一万斤也就二百块钱，红薯更不用说了。 想靠这些卖大钱，必须去黑市鸽子市，但那是不可能的。 粮食明明这么重要，但它的价钱偏偏这么低，而你还买不到，其中到底是谁在获利，似乎是个玄学。 曾旺财琢磨，像南瓜红薯这样的东西，只适合用来增加声望资本，搞人脉关系，赚钱不能指望。 还得靠荤腥，靠鱼，靠肉！ 所以，他把大部分鱼都拉回来，后车还有能争取到的猪，野鸡一类的。 “村长，您是有事儿？回头跟旺财聊。”张秀芝看出来曾老三有求，其实也不用看，面对这么多的物资，谁会没有需求？ “诶诶，旺财要回来了？那好，我跟他聊！”曾老三忙不地答应，随后去盯着村里人干活。 后面，小强和来福缩手缩脚的过来：“大嫂，大哥要回来了吗？” 对大嫂的恐惧害怕和对大哥的想念和爱，俩兄弟选择了后者。 “嗯，这两天就回来！”张秀芝态度平和的答道。 “太好喽，大哥要回来咯！”来福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小强也笑了，脑子里勾勒出和路雪的样子，嘴巴里开始分泌唾液。 张秀芝幽幽道：“你大哥回来，先检查《将近酒》默写，再检查乘数表” “啊？” “《将近酒》是什么鬼？我没学过啊” 俩兄弟哭了，咋没完了呢，大哥不爱我们了吗？ 张秀芝噗嗤一笑：“逗你们呢，这两天放假，等你大哥走了再学！” “呃” 俩兄弟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确认后，兴奋的起飞，非要帮大嫂扛麻袋。 卸车继续，麻袋一袋袋的扛下来，没有扛很远，就搁在大路上。 风风火火的干了一阵子，村民把大车卸空，最后一个麻袋被扛下来。 曾牛和另外两个后生从车上跳下来，三人一句话不说，跑到后面那辆大卡车边上，嗖一下就往上爬。 下面林湖阳和黄亮看懵逼了。 “嘿，哥们，嘛呢？”林湖阳拽住曾牛的裤腿。 “卸车啊！” “不是，这车没事儿啊，卸啥车？” 对啊，这车没事儿，我卸啥？ 曾牛僵住了。 另一边比他爬的高的狗蛋忽然大喊：“嘿，猪，猪，猪嘿，村长猪，猪村长” 曾老三一脸黑，骂道：“猪你娘个腿，话都说不明白。” 村民哈哈大笑。 狗蛋急了：“不是，车上有猪，好多，七八头，好肥的猪，一头怕不是有四百多斤。” 这辆卡车装的是南瓜和猪，南瓜不好装袋，曾旺财便让人把栏板加高后，装满南瓜，再用布给蒙着，免得掉了。 而猪不能蒙着，就搁在后面，南瓜和猪当中用东西隔离起来。 所以，狗蛋没爬完便看到了猪。 曾老三一听有猪，腿都软了。 赵宏庆则看了眼满身是泥水的胡光永：“呵呵，这次你还怎么说，人家自家的都吃不完，还用偷？” 第360章 二师兄和比磨盘还大的南瓜 胡光永已经听到了猪叫声，心知赵宏庆说的没错，难怪张秀芝对压根不辩解，真的用不上辩解，自己有好几头猪呢，用得着去偷？ 他心思电转，开始思考下一步咋办。 赵宏庆回去绝对会添油加醋的说张秀芝没有偷肉，厂里调查不出来肉的下落，为了平息工人的怒火，这件事儿不会不了了之。 几百斤肉不是小事情，最后会彻查，刘岚会被推上风尖浪口，到时候自己自导自演的事儿很可能曝光。 坐牢，一辈子没办法出头 对这种结果的恐惧涌上胡光永的心头，他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挽救。 让厂里买头猪！ 平息工人的怒火，自己再下点血本，晚上去拜访李怀德，让李怀德出面把丢猪肉这事儿压下来 同时盯上猪的还有曾老三，曾老三的理由便不用多说了，和以前一样，讨好公社王书记，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村里。 “牛子，狗蛋，下来，快下来！”曾老三先把猴急的民兵呵斥下来，“像什么话，这车又没事儿，添什么乱啊你们，赶紧下来！” 曾牛几个不情愿的下来，心想这么多猪，村里要是能杀一头就好了，天天出山下地，一滴油水都吃不到，太难受了。 曾老三也想，他等不及曾旺财回来，打算留张秀芝在这儿，准确的说是想把二师兄留在这儿，磨一磨，问一问，看看有没有机会留下一头。 “内个，秀芝啊。”曾老三笑眯眯的来到张秀芝身边，“你看天儿不早了，你们要不要就在村里歇一晚上，明儿一早再走？” “可不敢！”张秀芝冲着田里的鱼努努嘴道，“都翻肚子了，今儿不让他们收购放冷柜就坏了。” 这是实话，曾老三光想着猪，忘了鱼。 曾老三不好再留，招呼曾牛几个人去帮着司机推车。 司机上了车，点火，可卡车的发动机光吼叫，就是不发动。 “阳子，麻烦了，车子打不着火。”司机满头大汗的说道。 曾老三嘴角顿时勾起来，天助我也啊。 车子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坏了一辆，司机下车检查半天，说有个啥东西坏了，必须换，可村里没有零件。 经过商量，决定让林湖阳和黄亮两个先跟着一辆车回去，把鱼给拉回去，免得坏了，顺便从城里带零件回来修成。 这样，曾老三心心念的二师兄必须留下。 开始卸车，曾牛几个兴奋的去抓二师兄，爬上车都看都不看蒙布那边一眼，眼里只有大肥猪。 “诶，你们几个先别忙！”张秀芝过去扯了扯绳子，“先把南瓜卸了，别一会儿抓猪的时候把南瓜打坏了。” 猪的力气不小！ 曾旺财为了多装点南瓜，用来关猪的地方很小，不好施展。 “还有南瓜？”曾老三连忙吩咐，“先别管猪，南瓜卸下来。” 曾牛等人转换目标，解开一截绳子，掀开蒙布一角。 看到里面的南瓜，狗蛋惊叫：“村长，好大的南瓜啊。” “南瓜大有啥奇怪的，赶紧的，别跟个傻小子似的。”曾老三不以为意的说道。 都是农村人，谁还没有见过南瓜？ 他在意的是猪！ “不是，村长真的好大，比磨盘还大！”狗蛋拼命的从蒙布下面掏出来一个南瓜，举起来亮给曾老三看，“村长你看，大不大？” “这” 看到这个南瓜，不止是曾老三，村里所有人全部被震住了。 这叫南瓜？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南瓜？ 足足盯着南瓜看了十几秒，曾老三才吸着气儿道：“秀芝，这这南瓜哪儿来的？” “地里长的，还能哪儿来的？”张秀芝过去接过来南瓜，心中骄傲掩盖不住，“旺财在那边种地收成不错，跟你们说你们没有概念，你们看看，这些南瓜，这些红薯，都是他种的” 张秀芝再一次推广曾旺财种地的技术，而这次的结果推广，把曾老三等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给吓住了。 “我的天，我的天”曾老三喃喃念叨，“亩产五五千多斤，太吓人了，没想到旺财还有这个本事。 “不对，干嘛不种粮食啊，种点玉米麦子啥的多好？” 说到这儿，曾老三心中一个念头再也按捺不住，他把张秀芝拉到一边去，吩咐村民卸南瓜。 远离人群，曾老三搓着手道：“秀芝，你看看能不能跟旺财说说，让他把种子想办法给我们点儿，还有就是，他们那儿粮食加菜收了几十万斤，肯定受到奖励，那个猪能不能赊给我们大队一头？” 曾老三还是比较要脸的，而且他这个人并不贪婪。 他之所以犹豫没有跟张秀芝谈要猪的事儿，原因有两个。 第一，他要赊账，上次村里欠曾旺财的账就还了人情，一分钱没给，再提赊账确实没脸； 第二，他担心曾旺财这些猪都有安排，开口会让曾旺财为难！ 但村里确实过不下去了，等农活忙完了，估计又是一个人一天半斤粮食的量，兴许连半斤都没有。 所以，他还是会开口。 而现在听到曾旺财混的那么好，他心底的顾忌少了点儿。 曾老三见张秀芝没有说话表态，连忙解释道：“不是给村里人吃，是拿去公社，咱们村今年的收成其实比去年还要好点儿，但日子越过越差，公社要的太多了，我想送头猪过去，让王书记少收点儿，这样村里也能多挺一段时间，不然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要饿死人的。” 饿死人的话是不是夸张，知道的人都知道。 “村长，你这个法子恐怕不行的。”张秀芝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班，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四六不懂的丫头，她对体制内有了比较深的认知，“这个时候要服从大局，别说送一头猪，就算你把所有的猪都送了，公社王书记恐怕也不敢做这个猪。 “我们村收的少了，别的村就要多收，任务是死的，王书记不会减少往上面交粮的。” 曾老三闻言默然，他知道张秀芝说的没错。 “这狗日的世道，明明能吃饱，最后过得不如猪。”曾老三蹲下，愁苦的摸出烟来抽，一口一口，抽的很快，眨眼一颗烟抽的只剩下屁股。 “村长，要想村子度过难关，我倒是有个办法”张秀芝微笑道，“不过这事儿你得站在旺财那一边，一起去说服王书记干一件事儿” 曾旺财想把整个曾庄都当做试验田的事儿，遇到了阻力，有人不同意，不是不同意搞试验田，而是不同意在曾庄搞。 所以曾旺财便想从下面入手，看看能不能有转机。 第361章 不可能的亩产 听说曾旺财想让村里所有的地都变成试验田，曾老三明显吓着了。 “秀芝，这咋能行？咱们村水田旱地一共三百八十多亩，实验啥用得着这么多地？导弹啊？”曾老三一句‘导弹’，差点把张秀芝给说笑了。 试验田曾老三见过，而且不少，曾庄的死对头朱家村就有。 朱老九不止一次的跟曾老三显摆，试验田的产量咋好，他们村跟着沾光，光荣，同时可以获得好处之类的。 “你别管那么多，就说同意不同意。”张秀芝憋住笑，“旺财这是为了村里好，把所有的地变成试验田，别的不说，咱们吃喝不用愁了。” “这我知道，有国家补贴嘛。”曾老三明显不敢想，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向往又纠结，“可是，这事儿不大可能啊，人家的试验田也就是几亩地顶天了，这要是三四百亩都种，万一出了岔子，谁能负担得起责任？ “咱们公社任务重，都指着河边上的村子呢，这事儿我还真不敢跟王书记说，而且我觉得王书记也不会答应。” 张秀芝没想到，曾老三居然不干。 经过深入交流，张秀芝才知道问题的根子在哪---责任，或者说担当！ 在全国放卫星的时代，麦河公社便是一个跟风的，那时候还不是王书记领头，后来泡沫破了，王书记上台，整顿一番，没有人敢在产量上作假，而且痛恨作假。 责任指的是麦河公社承担着往上交粮的重任，担当指的是，没人敢挑起这么大刀阔斧改变的责任。 别看曾老三整天想着怎么拍马屁，其实他也是没法子，想给村里松松绑。 曾老三头脑灵光，对公社领导的心思把握的十分到位，所以人不去就知道这事儿的大致结果。 其实，曾旺财让杨老头去干这事儿，遇到的阻力跟这个差不多。 搞清楚这个，张秀芝琢磨，高低还是要去一趟，甭管成不成，得把事情说了。 她说道：“村长，您给去一趟公社，旺财说，上报一个亩产，相当于立军令状，旱地按照平均三千斤来算，水田按照一千斤” “等会儿，秀芝你让我捋捋！”听到这个亩产，曾老三整个人懵了，“旱地三千斤还好说，按照你们种的南瓜、红薯，掺杂一些玉米啥的，能做到应该可以，这也足够吓人了，咱们村的地，种粮食最高亩产没有超过一千斤的； “水田就更差了，六百一十五斤是咱们村水稻的亩产记录。” 在曾老三看来，旱地还好说，水田亩产一千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秀芝也会种地，而且她的老家以水田为主，自然清楚水稻一亩能产多少，一般的情况下，六百斤的产量很高了，七百斤很少见，五百斤是常态。 曾旺财开口就是一千斤，她不理解，但她相信曾旺财能做到。 “村长，旺财的本事您不知道吗？别的不说，您去一趟，不管结果如何都行，其他的等旺财回来再说，成吗？” “成！”曾老三想想，咬牙答应，顶多挨顿骂，换来曾旺财的人情，这买卖能做。 说走就走，曾老三安排人听张秀芝调度，自己一个人回去骑车去公社。 村里人都发动起来，用人传人的方法，把南瓜卸下来，放到村里那个小稻场上，民兵连派人把守。 二师兄抬到村里食堂边上的猪圈养起来。 除了这些，好的那辆车重新装车，主要是装那些给郑义山的东西，还有就是翻肚子的鱼。 “秀芝大嫂，这鱼死的有点多啊。”曾牛和狗蛋装完了南瓜和红薯，扯着防水布问道，“这布还铺不铺？铺了没用。” 张秀芝看了看田里，大致估算一下，死掉的鱼起码有一半还多，一千大几百斤，弄不好有两千斤。 这么热的天，过了今晚绝对会坏掉。 “布不铺了，就这样装车。”张秀芝瞅着忙活了半天的村民，主动说道，“这样，留二十条，让有田叔今晚上做了，给大家伙打打牙祭。” “诶诶诶，我们先装车，先装车”曾牛和狗蛋乐坏了，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村民。 这么长时间没开荤，村民自然跟着高兴。 村民嚷嚷着让李有田做鱼炖豆腐，回味一下去年的滋味。 二十条大鱼，小二百斤的分量，李有田做出来，不说人人管饱，起码可以让大家伙吃顿好的。 很快装车完毕，准备回四九城，林湖阳黄亮跟车。 曾友前夫妇跟着返城，小家伙留在村里。 副驾驶张秀芝让曾友前夫妇挤着坐了，她则上了后车斗，只装北大的物资，车斗空了不少，坐着很方便。 眼看张秀芝要走了，心里装着事儿的胡光永死乞白赖的爬上来，说有事儿商量。 赵宏庆不错，他担心张秀芝吃亏，车都不管了，跟着爬上了卡车斗里坐着。 发车，胡光永打开话匣子：“内个，张股长，是我的不对，我没有搞清楚事实，胡乱的猜测不对。” 前脚污蔑，后脚低头认错，胡光永脸都不要了。 “咋地？知道错了？都说了，人家张秀芝不可能干这个，你非不信。”赵宏庆见胡光永服软，比张秀芝还要高兴，“回头去厂里，你跟厂长把事儿说清楚。” “诶诶诶，一定，一定！”胡光永随口敷衍赵宏庆，完后一脸舔狗笑对张秀芝说道，“张秀芝同志，你看你这么多鱼，死了的鱼不值钱，你吃又吃不完，不如卖给轧钢厂一点儿，我代表轧钢厂采购，给你活鱼的价格，你看怎么样？” 这货心思剔透，想买了鱼回去，能平息一下工人的怒火。 张秀芝撑着下巴，任由夏天的风吹拂刘海：“你这样说，我还得领你的情？” “不是领情，不是！”胡光永又道，“你看，你这儿一千大几百斤的鱼，都死了，卖给谁不是卖，我们轧钢厂也有计划外采购指标，不能便宜外人对不对，你也是轧钢厂的人。” 开始道德绑架了！ 天可怜，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啥死鱼活鱼的说法，能有鱼吃就不错了。 胡光永就是在耍心眼，用他对付别人那一套来对付张秀芝。 张秀芝怎么可能吃他这一套，直接说道：“不卖，到了四九城你就下车，回头等我忙完了，再说道说道偷猪肉的事儿。” 胡光永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才道歉没能糊弄过去，让张秀芝盯上了。 到了四九城，天已经快黑了，胡同里各家都有炊烟缭绕。 张秀芝随便找个地方让胡光永下去，随后让车先去四合院，东西不能全给北大，还得留点，收购站钱主任和街道办张主任那边都要留一些，所以需要在四合院卸车。 车子在四合院门口停下，林湖阳进去，准备骑车去找钱主任，后面曾友前夫妇跟着进来。 “诶，老曾，怎么今儿就回来了？”阎埠贵一家人搁在门口吃饭，看见曾友前，阎埠贵客气的招呼道，“还没吃？过来吃一口，今儿我们家有鱼” 这是国人常见的客气话，没人当真，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谁要是真的坐下吃一口，那就是不懂事儿了，你吃一口，人家便少吃一口。 “不用了！”心中有喜事儿，曾友前脸上藏不住，乐呵呵的说道，“我们家秀芝回来了，我们家也有鱼” 第362章 再次组织卖鱼 从曾旺财立了功去训练，到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都没有往家里拿物资。 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熬日子的人来说，很长了。 所以四合院很多人都忘了曾旺财能弄物资的特性，曾家低调了几个月，没有接受大批物资的洗礼。 唯独阎埠贵死死的记住这个，妄图继续一天收获几十斤一百斤鱼。 三大爷用他独到的眼光，守的云开见日月！ “诶呦，有鱼”阎埠贵一听，饭吃不下去了，想要跟着帮帮忙，趁机打听啥。 但这时候曾友前顾不上他，开了门端着家里的大脚盆出去了。 不一会儿，曾友前夫妇抬着脚盆回来，里面装着五六条十多斤重的青鱼，还有一些一二斤的鳜鱼、黄骨鱼之类的没有刺的鱼。 大鱼准备跟以前一样，腌着，无刺的鱼做给孩子吃。 “诶呦，这是旺财回来了？这么多鱼！”阎埠贵一看人家脚盆里面的鱼，再看看自己家桌上手指头大小的鱼，不仅没有沮丧，反而无比高兴，他饭不吃了，酒不喝了，“好大的鱼啊，真是你们家旺财回来了，来来来，我来帮你！” 帮着曾友前把脚盆抬进去，阎埠贵屁颠颠的跟着曾友前出来，看到了解放卡车。 他顾不得其他，踩着车轮子爬上去一看，惊呆了：“好家伙，这么多南瓜啊。” 一千多斤鱼不少，但南瓜更多更打眼。 “老曾，这么多南瓜，哪来的？”阎埠贵下意识问道。 曾旺财在部队种地的事儿，有的人知道，但没人觉得他会丰收。 所以曾友前以前说了一嘴儿后便不再提这个，此时骄傲的说道：“地里收的，旺财他们部队的地丰收了，除了南瓜，还有红薯，还有番茄” “番茄？”阎埠贵微微发懵，心想部队就是好，种地都不种粮食，他顾不上其他，打听到，“老曾，这些东西你们家打算怎么办？能不能” 言外之意是，能不能买一点。 南瓜红薯都能算得上是粮食，而且比杂合面好吃多了。 现在有的人家家里，拿着钱买不到粮，这是一个大问题。 像南瓜和红薯，二分钱一斤，如果能买到，哪怕是花点粮票也成啊。 “跟以前一样，北大食堂收购，还有收购站收购。”曾友前不傻，不可能说能够直接出售。 阎埠贵闻言一脸失望。 这时候张秀芝从车上探头出来：“三大爷，一会儿收购站的钱主任要来，你去跟院里大家伙说说，有没有人要买的，直接在收购站手上买点儿，不能多了。” “诶诶，太好了，我这就去招呼人！”阎埠贵高兴了。 张秀芝之所以开这个口子，是曾旺财提前说的。 曾旺财觉得，这回东西太多了，放一点出去不打紧，最主要的是街道办的人也要买。 卖给收购站，收购站还是要卖给老百姓，南瓜和红薯，不是荤菜，即便是有人惦记，也不会太狠。 阎埠贵喜滋滋的跑回去，他先没有去中院喊人，而是交代老伴儿：“赶紧的，准备钱，别吃饭了，那什么老大，你去你老丈人家，通知他们过来！” “我不去，于莉为了房子的事儿跟我闹别扭呢。”阎解成缩脖子说道。 上次大家伙参观了曾家的房子，心动的人不少，后院许大茂已经开始动工了。 于莉知道后，也想把房子修一修，但阎埠贵没钱啊，或者说是舍不得。 但不管怎么说，于莉为这事儿跟阎解放闹别扭。 “你傻啊！”阎埠贵教训道，“这不就是好机会吗？现在你搁哪能买到这么大的鱼，能买到南瓜和红薯？” “南瓜？哪来的南瓜？”三大妈一脸懵逼。 阎埠贵懒得跟她解释，一个劲儿的催促阎解成，让他自己去看。 阎解成出去一看，立马明白了，屁颠颠的往于莉家跑。 阎埠贵等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去中院。 中院各家各户都在吃饭，清一色的清汤寡水，也就傻柱家好点儿，不过也没有肉，因为肉都去了秦寡妇家的桌子上了。 “咳咳！”走到中院中间，往常开会的时候大爷们站的地方，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内个，跟大家说一件事儿啊，好事儿！ “前院老曾家儿媳妇儿回来了，从部队回来的，拉回来不少鱼，还有南瓜和红薯，老曾说了，一会儿收购站就来收购，你们谁要是想买，趁着这个机会买点儿，跟上回一样，不买就别凑热闹了，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神马？有鱼，还有南瓜？” “跟上回一样，那不就是不要粮票？” “你傻啊，南瓜是菜，要啥粮票，关键是鱼” 几秒钟的功夫，各家的饭摊子全散了，管家里粮票和钞票的女人立马回屋去，拿来钱，疯了似的往外跑。 傻柱也跑了！ 阎埠贵再去通知后院，不一会儿后院的人乌泱泱的也跑了。 刘海忠背着手从后院出来，在易忠海家方桌边上坐下：“老易，又来了！” 易忠海盯着傻柱家的饭桌，心里不痛快：“人家有本事，能给人好处，咱们能怎么办？” 他现在苦得很，时隔这么长时间，工作问题还没有解决，依然在扫厕所。 “是这样，老易，你听我说个路子。”刘海忠悄悄说道，“我有个门路，能让我们去西山机械厂干活，你想不想去？” “嘘！”易忠海瞄了眼对面的秦淮茹，“小点声儿，回头再说。” 刘海忠会意，闭嘴不说了。 他确实有个远房的亲戚，在西山机械厂有关系。 西山机械厂被破坏之后，生产力刚恢复不久，下来了生产新枪的任务，而且很急。 新枪的零部件和以前的不通用，所以急需钳工支援，便给了刘海忠这个机会。 刘海忠拉着易忠海去，这次除了是好心之外，还有利用易忠海八级钳工手艺的原因。 对面的秦淮茹支着耳朵没听到关键，想了想起来，走到秦京茹那儿：“京茹，你出去跟傻柱说说，有鱼咱们也买两条呗。” 秦京茹老大不愿意：“我听傻柱说过，都是大鱼，一条七八斤十几斤，两条就要十几块了，吃不完的。” 秦淮茹趴在秦京茹耳朵边上叨咕几句，一下子把秦京茹说动了，出去让傻柱买鱼。 外面，升官了的钱主任匆匆忙忙的赶来，在路口他又一次碰到了得到消息骑着自行车的郑义山。 两拨人碰头，一起来到四合院门口。 而此时的四合院门口已经热闹的不像话了。 “卖鱼咯，又卖鱼咯。” “大家不要抢，排好队” 钱主任和郑义山互相看一眼，俩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痛。 特么的，谁啊这是，这是我们的鱼！ 第363章 刘海忠家的亲戚 北大还好点儿，现在放假人少，国家念着里面教书的教授日子不好过，尽量给他们提供物资。 钱主任就够呛了，他负责的供销社旗下的收购站，只能收到垃圾，吃喝方面啥都收不到。 老百姓弄到点吃的，不是搁家自己享用了，就是拿去鸽子市偷偷卖掉，换更多的钱，少有人拿到收购站走正规渠道。 正因为这个，钱主任才对坚持走正规渠道的曾旺财无比感激，同时也对这一批物资十分看重。 “停，谁卖鱼？谁敢买我们供销社的鱼？”钱主任拼命的挤进去，后面还跟着郑义山。 “谁的主意？说，谁的主意？”郑义山跟着喝道，“投机倒把是不是？投” 郑义山话说到一半，发现嚷嚷着卖鱼的阎埠贵后面站着张秀芝。 他和钱主任瞬间便明白了，估计还是跟上回一样，要照顾邻居。 可一看到长长的队伍，郑义山和钱主任脸都黑了，这么多人？ 人太多了，不止一个人有跟阎埠贵一样的想法，把七大姑八大姨喊过来。 阎埠贵见状担心出事儿，便想到了一个办法，走过来对相熟的钱主任说道：“钱主任，别担心，我们都说好了，每家每户定量，不买多了，鱼就按大小，几家合着一起买，南瓜也是，南瓜加白薯，一家最多买十斤，您看成吗？” 钱主任先去看了看南瓜和红薯的规模，又看了看人群，看起来也有几十上百户人家了。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儿其实还是得张秀芝拿主意，于是看向她。 “能成！”张秀芝点点头，“这只是一部分，曾庄还有，过两天旺财回来，应该还有带的，不过他带的不会给你们。” 这话得说清楚了，不然人家会惦记。 钱主任和郑义山没有任何意见，同时点头。 “应该的，有这些就不错了，还有下回嘛。”知道多一些的郑义山说道。 “还有下回?”钱主任听出来味道，“老郑，旺财那儿到底咋回事儿？咋这么多的东西？” 郑义山想了想道：“跟你说也不打紧，这是好事儿，旺财在那边种地，丰收了，好几十万斤，也就是他想着我们，不然你和我根本沾不上这个。” 钱主任惊呆了，半晌后吸口气道：“旺财兄弟牛逼，现在到处都受灾减产，就他丰收，他是个全才啊，干啥都能成功。” 这还是他不知道亩产，不然得把下巴掉地上。 郑义山自然也不会说这种比较敏感的东西：“赶紧的，不然一会儿出事儿！” 钱主任点点头，过去把傻柱和阎埠贵两个领头的找来交代：“麻烦你们组织人手，有序快速的购买，别拖到时间长了，别嚷嚷，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就不好了。” “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们两个大爷来做，没错的。”傻柱满口子答应，他现在最喜欢干这类以一大爷身份做的事情。 俩人立即分头行动，一个在前头，一个在后头，协助收购站的人快速干活。 不一会儿，三三两两合伙买到鱼和南瓜红薯的人便拿着收获回院子。 “好家伙，这么大的南瓜，多少钱一斤？”搁在易忠海家门口的刘海忠看到，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收购价买的，鱼六毛，南瓜一分八厘。”邻居脸上的笑消失不掉，冲着还是二大爷的刘海忠说曾旺财的好话，“要是不人家旺财在部队种地收获了，咱们也占不到这个便宜，你看看，一块多钱，粮食有了，鱼有了，省着点吃，够我们家吃半个月了。” “就是，还这么便宜，按照收购站的价格给咱们，救了命啊。” “我们家孩子做梦都想开荤，这次得了人家曾旺财的恩啊” 几个合伙买了东西的邻居，对曾旺财感恩戴德。 曾旺财的声望，再一次高涨，而且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比上一次来的更加强烈。 一户户的邻居先后进来，合伙拿着一条条大鱼，抬着一个个巨大的南瓜，扛着一袋袋的红薯。 这种人间烟火气，已经很久没有在四合院出现过了。 “老易，咱们争不过他了，起码目前争不过！”刘海忠看到易忠海的脸色不好看，把他拉进屋里，“听我一句劝，有钱有势才能办事儿，其他都是虚的，跟我一道去西山机械厂。” 有钱有势，才能办事儿！ 这句话说到了易忠海心坎里，他现在就是恨自己无权无势，而曾旺财不仅有钱，认识的人还多。 在这种情况下，谁想对付他，只能比他更加有钱有势才行。 或者干脆熄火，老老实实的低头服软。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保证以后就能安安稳稳的，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再出啥幺蛾子？ 这些对易忠海来说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大问题是，他看到傻柱乐滋滋的，跟阎埠贵还有别人一起合伙买回来鱼和南瓜，并且满口子说曾旺财仗义，不管啥时候都不忘记邻居。 这才是触动了易忠海的根本，傻柱是他看上的第二个养老人选，第一个已经死在曾旺财手上，第二个又要没了？ “我也想去啊，可是”易忠海心动了，犹犹豫豫的说道，“老刘你也知道，自从贾东旭被认定为特务，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能落到好，这都多长时间了，厂里也不给我恢复工作，跟你去西山机械厂，能成？那可是军工企业，进去的人都要审查的。” “我肯定知道啊，你放心，咱们明儿请假，去一趟我那个亲戚家里，买上一些贵重的礼物，万一他能有办法呢？”刘海忠细心的勾引易忠海。 朝中有人好做官，既然在轧钢厂混不出头，那就换一个地方。 刘海忠的野心膨胀了，他想带着比自己技术更好的易忠海，换一个赛道杀出一条路。 易忠海受够了天天扫厕所的气，于是点头答应。 第二天天不亮，俩人结伴出门，先去黑市买了欠缺的票，完后等天亮后去厂里请假，请了假又去王府井。 这次俩人都花了血本，礼物方面，除了烟酒，还买了上等的茶叶。 烟酒茶配套，齐活。 “老阎，这些东西是不是太贵重了？”去的路上，易忠海有些不淡定的试探道，“一点点东西还能说的过去，东西太贵重了，会不会被说犯错误？” “老易啊老易，你技术比我好，但你在处理这方面事情上，差远了！”刘海忠瞅着四下无人，压着嗓门道，“这还不够，我们还得送真金白银，只要他收了，证明咱们的事儿就会成。 “只要这事儿成了，有他在上面帮我们，我们迟早会在西山机械厂当上领导” 第364章 送礼的学问 哪个时代都有老鼠屎，现在也是。 轧钢厂的李怀德算得上一颗，而刘海忠的这位远房亲戚刘德厚绝对算得上一颗。 其实说是远房的亲戚，压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别说五服，八服都出了，平时跟刘海忠没有来往。 因为不在一个地方，刘海忠以前也没有想过上门去贴刘德厚的屁股。 这次是因为前不久，刘海忠的一个族亲家里办丧事，遇到了，听到了西山机械厂有这回事儿他才动心。 西山机械厂，一家老牌的军工厂，被称为四九城八大厂之一。 上次挨了一炸，实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因为西山机械厂有个别名，叫做炮厂。 （想歪的人自己面壁去） 真是炮厂，它的主要业务是修理大炮。 这次被炸反而让机械厂迎来了春天，上面决定，趁着这个机会，给机械厂增加生产枪的业务。 从某个方面来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是曾旺财给了刘海忠和易忠海这次送礼的机会，因为炮厂增加的业务，正是生产新枪。 易忠海和刘海忠提着礼物，兜兜转转，来到一个大院外面，这个大院不同于高级领导住的大院，这边门口没有人站岗。 不过，即便如此，大院里面的房子也比四合院看起来气派多了，都是楼房。 刘海忠拉着易忠海来到院子外面一个角落，当着易忠海的面儿掏出一摞钞票：“老易，我们家的情况你知道，能拿出来这么多很不错了，这些钱咱俩一人认一半，事情要是成了，你给我钱，事情要是没成，东西和钱都会还回来，咱们也没有损失。” 易忠海不客气的接过来钱数了数，全是十块钱一张的大票子，黑乎乎的一共二十张。 拿二百块钱送礼，绝对是重礼了。 “行，就这么办！”易忠海咬牙答应。 如果成了，以后他就不用扫厕所了。 “这个钱怎么送出去？”易忠海想了想问道。 “送礼啊，是一门学问。”刘海忠得意一笑，“要是搁在以前，我也不大懂，现在你看我的！” 说罢，刘海忠拿出一份旧报纸，把钱包好，方方正正的，然后插进茶叶里面。 从外面看起来，钱和茶叶一样。 易忠海恍然：“难怪你当时要把茶叶弄成这样！” “咱们是以亲戚的名义上门，送的东西太好太扎眼了不行”刘海忠得意一笑，“总之，一会儿去了你别瞎说话，我来应付。” 易忠海点点头，他巴不得不出这个头，他也知道自己这张嘴现在说不了那些话。 商量好之后，俩人提着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礼物，以亲戚的名义上门去。 他们这一去，足足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中午饭都在里面吃的，直到快五点，俩人才从大院出来。 进去的时候，他们手里提着东西，出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没有空着，一个人提着半挂金黄色的香蕉，外加一网兜点心。 “哎呀，你家这个刘处长，真讲究！”易忠海提着回礼说道。 “那是，他人脉广。”事情办成了，刘海忠十分高兴，“不过这也得亏咱俩有技术，你是八级钳工的手艺，我是七级钳工的手艺，没有这个手艺，他也不好办。” 这是实话。 那个刘德厚敢答应，跟他们两个的手艺脱不开关系，至于易忠海的问题怎么解决，那就是刘德厚的问题了。 俩人提着回礼，坐着公交车回到四合院。 回去的时候六点多，天气还很热，三大妈正拿着盆子往门口泼水。 “哟，你们这是香蕉啊！”看到易忠海俩人手里的香蕉，三大妈眼热道，“你们打哪儿弄来的稀罕东西？” 传统的水果，西瓜、苹果、桃、梨，这些东西在四九城比较常见，香蕉啥的热带水果，四九城普通老百姓就不容易看到了。 而且现在老百姓，谁家舍得吃水果，能吃萝卜就不错了。 早年间，有小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嘴里要喝：萝卜赛梨！ 由此可见，现在的老百姓能吃到萝卜代替水果就不错了，别提其他的。 “别人送的！”刘海忠随口敷衍一句，然后拉着易忠海走人。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后面三大妈呸了一口，进去了。 但没承想，易忠海和刘海忠的回家并不顺利，他俩刚到中院便碰上在外头做饭的傻柱。 “哟，二大爷，易师傅，香蕉啊，好东西！”傻柱一头汗的说道，“你们打哪儿回来的这是，中午没看到你俩吃饭。” “走了个亲戚！”易忠海和刘海忠说好了，不透露炮厂的事情，但他也不会冷落准干儿子傻柱，“对了，香蕉和糕点你拿一部分走，给后院聋老太太送过去。” 易忠海无时无刻不在经营他的新人设，慢慢的洗脑傻柱。 傻柱一听当然乐意，他把菜从锅里盛起来，把锅随手搁在地上，分了一半的糕点。 轮到要拿香蕉了，易忠海做的更加干脆，扯了两根香蕉下来，剩下的都给了傻柱。 傻柱没想其他的，乐呵呵的提着香蕉和糕点去了后院，不过一分钟不到，他又回来了。 “咋的啦？”易忠海问道。 “嗨，老太太出去溜腿去了，不在！”傻柱答道。 “那这样，东西搁你那，你顺便多做点东西，等老太太回来肯定没吃饭，你让他跟你一块吃，完后把东西给她。” “得嘞，一个老太太吃不了多少。”傻柱不犹豫的答应。 随后各自回屋，没过一阵子，秦淮茹便去了傻柱家，出去的时候拿着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着香蕉、糕点。 吸血寡妇上线，易忠海孝敬他干妈的东西都没放过。 不过幸亏傻柱坚持，给聋老太太留了一些，不然易忠海一番苦心要白费了。 傍晚，小强和来福俩兄弟带着他们的两个兄弟，在胡同里的路灯下面玩。 因为张秀芝不在，他俩总算是可以乐呵一阵子。 这时候，刘家老三刘光福，以及盗圣棒梗一人拿着一根香蕉出现在小强和来福面前。 棒梗夸张的把香蕉剥开一点点，小眼睛瞧着蹲在地上的四个孩子：“喂，乡巴佬，玩泥巴呢？” “他们除了撒尿玩泥巴，还能玩啥？”刘光福轻蔑的说道，“他们根本就没得玩，你们几个看看这是啥，香蕉见过没有？就算见过，你们吃过没有？” 说罢，两个人同时张开嘴，用牙齿刮了一点香蕉，慢慢的品尝。 第365章 我大哥有雪糕 四合院里面，刘光福和棒梗是最恨小强和来福的两个，主要是因为嫉妒。 小强和来福天天有好东西吃，关键是这些好东西他们得不到，不能像抢别人东西那样抢到手。 刘光福曾经找他二哥刘光天出手，结果还是没能如意。 这一次他俩有了稀罕的香蕉，哪里忍得住不出来显摆。 “妈的，曾小强，让你丫平时嘚瑟，为了一块肉骨头，我爸差点没把把我打死。”刘光福拿着香蕉，不吃，在来福面前晃一下，故意让香蕉的味道飘到来福那儿。 小孩子好嘴，哪怕吃过再多的好东西，他也吃不够。 而且，小强和来福最近的零嘴几乎断绝，存下来东西一天吃一点，还要用来收拢小弟，快断顿了。 来福闻到香蕉的味道，嘴里顿时开始分泌口水，这是正常反应，代表他馋，但不代表他会受到诱惑。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来福嘀咕一句，倔强的低头，不去搭理刘光福。 “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有的吃吗？”棒梗过来帮腔，“一天天臭显摆，有几个奶糖吃了不起啊，在掏出来一颗奶糖给我看看。” “滚一边去，你让掏就掏啊，那我多没面子。”小强站起来，把弟弟护在身后，“你要脸不要脸，我们都不跟你们玩，跑过来找我们说话干嘛。” 小孩子之间闹矛盾，打架之后闹得最僵的就是不跟你玩了。 “哟，你还横，横啥啊横。”刘光福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大哥改种地了，以后没有好吃的给你，顶多就是南瓜红薯，今儿大家都看到了，拉了一车南瓜红薯回来，还有臭鱼，你大哥不行了。” “诶，你们两个，别跟曾小强玩儿了，他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们了。”棒梗冲着跟着小强的俩孩子嚷嚷，“再不听话，我们揍你，光福叔把你们牙给打掉。” 俩孩子当中，一个七八岁的孩怕，当时就跑了，剩下一个绰号叫鼻涕的，他是小强和来福的死党，没有跑，坚定不移的站在小强身边。 小强本来不打算搭理刘光福和棒梗，但千不该万不该，刘光福记恨挨打的事儿，骂了一句曾旺财。 好家伙，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大哥在小强和来福心里，那就是神，除了爹娘奶奶等长辈能够教训，别人不能说。 “你敢骂我大哥？”小强捏着拳头站在刘光福面前，看得出来他在忍。 “我大哥是排长，不是臭当兵的。”来福也站出来维护大哥，“你才臭，你们一家都臭。” “排长怎么啦，排长也是当兵的。”刘光福见兄弟俩急了，不仅不收敛，反而觉得出了气十分爽，“人家当兵都是保家卫国，就你大哥当兵去种地，一天天的跟个农民似的，浑身臭汗，不是臭当兵的是啥？ “以前你大哥还能给点好吃的你们，现在屁都没有，你看我们，有香蕉，还有糕点，你们以后” “你胡说！”来福气晕了，什么也不顾了，“我大哥有冰棍，全四九城的冰棍加起来也没有我大哥的冰棍好吃。” “来福，闭嘴！”小强担心给大哥招惹麻烦。 在这方面，来福有点像张秀芝，非常强硬的说道：“就是，大哥说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冰棍有啥不能说的，吃到肚子去了，他们见都见不到，更别说闻了。” 这话是曾旺财私下和张秀芝说的时候被来福听进去了，结果小子就记住了。 “吹牛逼你，冰棍谁没有吃过？”棒梗不屑道，“我前天还吃了一根，奶油的，几分钱的冰棍我现在都爱吃，你在替你哥吹牛逼，其实你哥就那样，弄几颗奶糖，就以为有多了不起了似的。” “你才吹牛，奶油冰棍有啥好吃的。”来福受不了大哥被质疑，“我大哥说那叫雪糕，软软的，甜甜的，奶油冰棍没法比。” “吹牛逼，还雪糕，听都没有听过。”刘光福吃着香蕉，贱嗖嗖的骂道，“你们三兄弟就是骗子，天天说好吃的，别人从来没见过，骗子” “我大哥不是骗子！” “就是，就是，他就是骗子，不然你把雪糕拿出来看看。” “不是，不是骗子” “就是，就是，就是一骗子，你大哥就是一骗子，臭当兵的骗嗷！” 刘光福正骂的起劲，看着冷静不急眼的小强突然暴起，一脚踹在刘光福的小肚子上，刘光福疼的大叫，直起腰立即还手。 下一秒，棒梗一手举着半根香蕉加入战团。 来福一看不答应了，抓起地上的泥巴冲上去，跟棒梗扭打起来。 小弟鼻涕十分讲义气，他见来福和棒梗身量差不多，扭打起来不太吃亏，但小强比刘光福小，打不过，于是上去帮小强对付刘光福。 当即，五个孩子在胡同里打的热火朝天，尤其是来福和棒梗，一会儿你骑着我，一会儿我骑着你。 不过，最终还是棒梗吃亏了，他吃亏在手里拿着的是香蕉，这玩意是吃的，不是武器，而来福手里拿着的是烂泥巴。 棒梗被烂泥巴，糊了一脸，然后被来福骑在腰上，动弹不得。 “让你骂我大哥，让你骂我大哥”来福说一句，往棒梗头上扇一巴掌。 前院，曾家。 忙活了半天，收获了不知道多少邻居的感恩戴德，曾家一家人才有功夫做饭。 张秀芝拿着菜刀在外面杀鱼，不是大鱼，而是小鱼，准备做晚饭的时候熬汤，陈玉梅在和面，准备蒸窝头。 曾友前把账给记好了，碎碎念道：“我说你就不能等孩子回来再把这点白面活了，非要今儿吃，咱们家可没有白面定量了。” “你活该受罪！”陈玉梅嘴角上扬的角度一直没有减少，教训道，“老大马上要回来，咱们家现在还愁粮食？南瓜不能吃？红薯不能吃？红薯粉做凉粉不知道多好吃，对秀芝！” “嗯，我会做，旺财说他喜欢吃。”张秀芝收拾出来几条小鱼，起身说，“往下说这次起码要把咱们家一年的粮食给存出来，放心吃。” 以前张秀芝说这话没人信，现在不了，所有人都信。 对面阎埠贵正在一粒粒的挑南瓜籽，闻言恭维道：“老曾，到现在你怎么还跟我们家似的抠抠搜搜，南瓜又甜又糯，天天当饭吃我都乐意，跟别说还有鱼对了秀芝，旺财啥时候回来？我发现一个地方，钓鱼的人少，他回来我带他去”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张秀芝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曾旺财回来肯少会继续弄钱，而钓鱼是其中不可缺少的手段。 正这时，一个邻居跑进来喊道：“秀芝，你快出去看看，你们家小强和来福在跟刘光福打架。” 张秀芝一听，脸色当场垮塌，提着菜刀就出去了。 第366章 护短和服软 中院，刘光福垂头丧气的站着，手里还拿着一块香蕉皮。 棒梗最惨，一脸泥巴，没吃完的半根香蕉也没了。 小强和来福两人恨恨的盯着刘光福和棒梗，还不解气，从被拎到中院，他俩一句话都不说。 张秀芝提着菜刀，杀气腾腾的站在俩小叔子前面。 刘海忠和易忠海来了，秦淮茹来了，拿着家里的布给棒梗擦泥巴。 傻柱很头疼，四合院一天天的事儿怎么这么多呢，我这个一大爷太忙了。 除了这些事主，再就是刚得了好处的邻居在看。 小孩子打架本来不是大事儿，但涉及到曾家，味道就不一样了。 “今儿院里家家户户都有好吃的，你说你们几个，不让人省心啊，为什么打架啊？”傻柱出面调解，瞄了小强和来福，俩人不开口，他又看刘光福和棒梗，换了一个问法，“那谁先动的手啊？” “是他，是曾小强！”刘光福立马来劲了，“他先动的手，他踢我肚子。” “小强先动的手啊，那就，那就”傻柱那就了两个，后面“是你不对”几个字儿说不出来。 如果曾旺财在这儿，听到傻柱调解的问话，一定会觉得十分耳熟，因为前世见多了。 不过好在傻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念着曾家刚给院里人这么大的好处。 但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易忠海冲着刘海忠使使眼色，示意刘海忠说话。 刘海忠今儿也是头脑发昏，觉得攀上了高官，马上就要去机械厂上班，不必太在意四合院，于是开口质疑道：“先动手就不对了，小小年纪，怎么就喜欢动手打人呢？我说傻柱，这事儿看起来不大，但你可不能护短，孩子打架没多大事儿，我们大度点，让他们道个歉就完了。” 如果获得道歉，刘海忠就满足了，其他的他根本不想。 易忠海紧紧盯着傻柱，他之所以让刘海忠出头，就是觉得傻柱在偏袒曾家。 傻柱他不可能放弃，他养老就这一个指望了。 小强和来福这次倔强的要命，一声不吭，还是恨恨的盯着刘光福和棒梗，压根没有道歉的意思。 曾友前夫妇老神在在的站着，没打算插手，明显是把处置权交给了张秀芝。 傻柱是个软耳根，闻言看向张秀芝道：“秀芝，你看要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他们俩道个歉算了，小孩子打架嘛，没多大的事儿。” 这一出和稀泥，完全就是和易忠海没两样。 换一个普通老百姓家里，估计当场认了，逼自己孩子道歉完事儿。 但张秀芝没有，她扬了扬手里的菜刀，单手叉腰道：“事情都没有搞清楚，道啥子歉？先动手的就一定没道理？你等会儿。”表达大致意思后，她转向两个小叔子，“到底为啥打架？说！要是你们有理，我给你们讨公道，要是你们没理，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瓜娃子。” “大嫂，是他先骂我大哥的！”来福气不过，“他骂我大哥是臭当兵的，是骗子，我哥这才打他的。” 破案了！ 张秀芝二话不说，回头对上刘光福和棒梗：“是你们骂来着？” 被张秀芝气场所震慑，刘光福不敢说话，看向他爹，棒梗也一样，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仗着自己是女人，又觉得儿子吃了亏，当即拦在儿子面前说道：“秀芝，小孩子吵闹，没有必要认真对，你看我们家棒梗都这样了，这事儿就算了，回头我说他。” 棒梗见老娘给自己出头，小嘴上翘，有些得意的看着来福，嘴里做一个“臭当兵”的口型。 来福看到了，气的大喊：“大嫂你看，他还在骂！” 张秀芝低头，正好看到棒梗收嘴，菜刀一扬，吓唬道：“秦嫂子，你这家教不成啊，这孩子你管不管，你不管我替你管。” “我我怎么管啊！”秦淮茹闻言，瞬间表情凄婉，可怜兮兮的哭诉，“我们家都这样了，我上班都累死，回来还要给他们做饭，怎么管教他们啊” 卖惨，秦淮茹的杀手锏之一！ 她这么一闹，不少心软的邻居于心不忍。 张秀芝不吃她那一套，准确的说，四合院里面的人是啥样，她早就从曾旺财那儿听全了。 “看来秦嫂子是自己管不了，也不想让别人插手，行！”张秀芝放下菜刀，平淡的说道，“我一个大人，打孩子的事儿做不出来，那就交给少管所，我倒要看看，他们骂军人，有没有人管” 啪！ 张秀芝话没说完，秦淮茹抬手给了还在得意笑的棒梗一巴掌。 “让你平时听话，你就是不听，送少管所去了，跟你奶奶一样吃牢饭你就舒服了是？”秦淮茹狠心打了儿子一巴掌，抬头看张秀芝没有松动，一狠心，加大力度，又给了一巴掌。 坐牢是秦淮茹家现在所有人最害怕的。 张秀芝见棒梗脸肿了，这才放过他，回头对上刘光福。 刘海忠见张秀芝这么强硬的护短，一秒钟服软，挥手一巴掌打在刘光福脸上：“兔崽子，还骂人，军人是你能骂的吗？道歉！” 这个打孩子的动作，那叫一个熟练，刘光福压根没有躲的机会。 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刘光福马山弯腰低头：“对不起，我错了，我嘴臭，以后不会了！” 打架风波，随着两家人服软，暂时过去。 但到了晚上，刘光福和棒梗在院子外头集合，俩人都不服气。 “光福叔，咋样才能收拾曾小强两个啊？”棒梗问道。 打架又打不过他们家人，比富裕更加比不过。 “我有个办法，削他们的面子。”刘光福想了想道，“明儿你约他们两个，咱们去轧钢厂后头，找个地方比一比，看谁家里稀罕玩意多，吃的玩的都行，谁要是输了，以后见面喊对方一声爷爷。 “我去把附近的兄弟都喊上，他俩丢了面子，以后没人跟他们混，等他大哥回来再走，谁还跟他们玩。” “可是，我们家没有啥吃的啊。” “笨呐，香蕉他有吗？糕点他有吗？咱们再去弄一点烤知了，你再去各家转转，看看有没有好东西，拿点过来不就完了，大不了你拿的东西都归你，吃的时候也让你多吃。” “这个可以，我听说轧钢厂有鸡，咱们去弄一只过来，烤着吃，他们准比不过。” 棒梗要偷鸡了，安排！ 第367章 棒梗偷鸡翻车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光福喊上棒梗，俩人把家里的香蕉、糕点偷了一部分出来。 出去后，俩人用手头上的吃食勾搭了院里以及附近的半大孩子七八个，一溜烟跑去轧钢厂后头，钻进轧钢厂找了块阴凉的空地。 然后便是各方行动，去找吃的，准备烧烤，而棒梗的主要任务是轧钢厂食堂的鸡和调味料。 很快，七八个半大孩子便将烧烤的摊子给支撑起来了。 棒梗跑到食堂，熟门熟路的去找鸡，他对食堂熟得很，什么食材在哪放着，什么调料搁哪存着，他比兼职书记员刘岚还要清楚。 他盗圣，偷遍了四合院，但现在四合院各家情况都不好，他盗圣偷不到东西便跑到轧钢厂的食堂。 结果呢，他发现了胡光永弄回来给李怀德拍马屁的鸡，于是便惦记上了。 摸到鸡笼边上，棒梗数了数鸡的数量，发现少了一只，而且鸡笼里面只有两只鸡了。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作案经验丰富，深知这个情况下偷鸡不好，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他想了想，没有冒险，空着手回去。 “棒梗，鸡呢？”负责指挥的刘光福看到棒梗空手回来，十分不满意。 此时他们树枝准备了，瓦片也有了，就连知了猴都抓了不少，有的孩子还凑份子，弄来了几个白薯。 就差重头戏烤鸡。 “光福叔，鸡有，但只有两只了。”棒梗道，“这时候我们拿一只，很容易被发现的。” “你就是怂包！”刘光福气呼呼说道，“发现咋啦，他们知道是我们偷的？你看看你，就拿一根香蕉来搭伙，够谁吃的？ “没有鸡，咱们拿啥和曾小强比？你要是不敢干，赶紧滚蛋，我们不带你玩。” 棒梗从其他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屑和嫌弃，还有浓厚的瞧不起。 他敏感的心炸了，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不到半个小时，把两只鸡一口气全部偷来了。 两只鸡，一下子让他成了孩子中间的中心，就连刘光福都按不住其他孩子对棒梗的巴结。 被人巴结讨好，让棒梗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以前偷东西，只是为了满足嘴巴和肚子，现在连精神都满足了，棒梗一下子对偷窃有了新的认知。 “光福叔，那咱们现在要不要去喊曾小强？”棒梗没有自大，依然让刘光福当老大，这让刘光福好受不少。 刘光福想了想道：“喊，怎么不喊，一会儿吃点东西再去喊，最后揍他们一顿！”说到这儿，他瞄着几个喊来的孩子吩咐，“你们要想吃好的，要想以后跟着我们混，就得出力，一会儿曾小强来了，你们给我揍他们兄弟一顿。” 他被他爹打怕了，心想只要自己不动手就没事儿。 那几个孩子也是有奶就是娘的主，见这里有鸡还有香蕉，哪里不答应。 鼓捣半晌，他们把鸡弄熟了，红薯烤熟了，铐了两瓦片的知了猴。 刘光福做主，分了委以重任的孩子一些吃的，让他们吃了去干活。 与此同时，求购猪肉不成，没有退路的胡光永来到食堂，找刘岚帮忙。 他把刘岚拉到食堂外面一棵树下面，央求道：“救命啊，猪肉不是张秀芝偷的，不知道哪几个王八蛋干的，你帮帮忙，找李厂长说说情。” “胡光永，你还来找我帮忙，我没找你算账都是不错了。”刘岚没好气道。 在这件事儿里面，刘岚差点被牵连，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她兼职食堂文书记录，可以领补贴，但因为食堂所有人都知道她跟李副厂长的关系，所以在小仓库进出上面没人搞鬼。 菜进来了或者出去，她要是不在，没关系，后面再补，就算有点出入也不打紧。 但这次事情搞得太大了，不管怎么处理，刘岚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怨我，怨我！”胡光永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一点补偿，你收下！以前咱们都是这么干，从来不出事儿，谁知道这次会出事儿啊。” 刘岚收下红包，态度放缓：“你不该说张秀芝的，你不知道张秀芝背后有曾旺财？我告诉你，李怀德私下说过很多次，曾旺财不能得罪，你想我怎么帮你？” 到现在，因为胡光永那天样子做得好，除了赵宏庆有所怀疑之外，几乎没有人怀疑胡光永空手套白狼，压根没有买猪肉回来。 “我也不知道张秀芝这么牛啊。”胡光永见刘岚松口，大喜，“中午我让傻柱给李厂长做顿饭，有鸡，让李厂长出面找张秀芝说情，让我们厂采购一些肉和鱼进来，这样工人们便没有意见了，李厂长的工作也做” “找张秀芝采购？你疯了？” “没有，你是不知道，张秀芝从曾旺财那拉回来两车好东西，光鱼就是三千斤，四百多斤的大肥猪七八头”胡光永简单讲了在曾庄的见闻，“你想，她们卖给收购站也是卖，卖给北大食堂也是卖，卖给咱们厂也一样啊，该给的奖励咱们给就完了。” 刘岚信了，她不由得挖苦道：“想当初，人家曾旺财要把他朋友介绍到轧钢厂来，是你们破坏的？现在弄不来东西，转头去求人家，脸都不要了。” 她就是这种性格，嘴巴损，这点和傻猪比较像。 此时胡光永自身难保，哪里在意刘岚的挖苦，只是一个劲的央求刘岚让李怀德出手。 刘岚觉得，这个忙可以帮，买来猪肉，大家伙跟着沾光，自己也能捞到好处。 “那行，我去找他，让他中午来食堂吃饭，饭菜你自己去找傻柱安排，我乐意找傻柱，那人嘴忒损了。”刘岚说完一摇一摆的走了。 她跟傻柱不对付！ 胡光永见时间不早了，自己亲自去鸡笼那边抓鸡，准备找傻柱做饭。 他来到鸡笼那一看，懵了，鸡呢？ 老子的鸡呢？ 没有鸡，中午咋跟李怀德交代？ 他风风火火的跑去食堂后厨问一圈，一问没有一个人拿鸡，这证明---鸡被偷了！ 一开始胡光永还很着急，后来他一想，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猪肉丢了没人看到猪肉，鸡可是食堂所有人都看到了的，这不就可以证明厂里有小偷？ 念及此处，胡光永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跑到保卫科，找到还在想办法破案的赵宏庆。 “赵科长，你赶紧来一下，食堂又丢东西了，养着的两只鸡没了。” “又丢东西了？”胡光永狐疑道，“会不会是食堂拿去做菜了？” “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胡光永按捺住得意，“食堂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见到，所有人昨儿都看到了鸡，今儿早上还有人看到的，你不信自己去问。” 这下赵宏庆也不敢确定了，他确定，到底是胡光永的问题，还是真有大盗这么大胆连着偷窃食堂的菜。 于是，他召集保卫科五六个人，一起杀到食堂。 经过一番调查，赵宏庆确认，鸡确实是丢了，而且刚丢不久。 赵宏庆大为光火，喊人去集合民兵连一个排，四五十号人出发，找鸡。 找到棒梗他们几个人烧烤场附近，赵宏庆他们闻到一股肉香，循着这股味道，他们成功的找到了案发现场。 而不巧的是，小强和来福正好被几个孩子威胁来到现场。 第368章 结账，好多钱和票 没什么好说的，人赃并获，鸡毛都在原地没有来得及处理。 “全部抓起来，全部关起来！”赵宏庆下令。 刘光福、棒梗等七八个元凶和从犯，包括倒霉的小强和来福都被抓了。 被带回去的路上，小强搞清楚了状况，喊冤道：“赵叔叔，我和我弟没偷鸡，我们是被他们喊来的” 在曾庄的时候，因为人太多了，赵宏庆并没有注意小强和来福等小不点。 所以现在赵宏庆压根没认出来俩人，任他们喊冤也不搭理。 不一会儿所有人被带到了保卫科专门关人的屋子里，在审问之前，刘光福便和棒梗商量，一口咬死小强和来福是参与者之一，这样就算要赔偿，也会多两个人分担。 但赵宏庆的重点不是鸡，而是猪。 当刘光福几人得知，轧钢厂丢了几百斤猪肉，怀疑是他们偷的之后，全部吓坏了。 交道口供销社，主任办公室。 钱主任亲自端着一个乳白色的茶杯过来，放在张秀芝跟前：“秀芝，先喝口茶，你们真的帮我大忙了，我们供销社下面的几个点现在连冻肉都没办得卖，有这三头猪，省着点卖，能够顶一个月。 “你别急，等他们算清楚了，我把钱和票一起给你。” 省着点卖，足以说明当下的情况十分糟糕。 “没事儿的钱主任，北大我已经去过了，一会儿去一下街道办就没事儿了，我不急！”张秀芝伸上端一下茶杯，发现很烫，把手缩了回去。 钱主任见状笑道：“叫啥主任，你随旺财喊就成了，你看我，考虑不周，大热天让你喝茶，你等会儿，我去拿汽水。” 他不等张秀芝拒绝，亲自出去，过了好几分钟才拿回来两瓶冰汽水，这时候能喝冰的可不简单。 趁着张秀芝喝汽水的功夫，钱主任问道：“你去街道办干啥？找张主任？” “嗯！”张秀芝点点头，放下汽水瓶，“昨儿张主任她们没买鱼，担心影响不好，给我们添麻烦，一会儿我去看看，在那给旺财大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再带点鱼。” 钱主任顿时心生感慨，这时候说带回来鱼就带回来鱼的，恐怕只有曾旺财了。 他一指自己桌上的电话机道：“你现在就可以打，闲着也是闲着。” 张秀芝一想也是，于是便去摇电话机，请人转接，忙活了几分钟才和曾旺财联络完。 “咋样？旺财啥时候回来？”钱主任赶忙问道。 “下午就到！”张秀芝自然是知道钱主任的用意，不用他继续问便说道，“他还有一车东西拉回来，不过不能给你们供销社。” “噢噢噢，昨儿晚上的就够了，就够了”钱主任有些失望，不过他不贪心，“那下午我去看看，当面感谢他。” “也行，那我先走了，你们这儿一时半会儿算不出来。” “好好好，下午我给你们带过去！” 算钱不麻烦，就是一次性拿出来不少票有点麻烦，所以钱主任才说下午带过去。 这次张秀芝一共买了大概三千斤鱼，南瓜和红薯加起来一万二千斤左右，猪拉回来七头，有两头留在曾庄，剩下五头北大两头，供销社这边三头。 鱼和南瓜红薯的收入大概有两千三百块左右，五头猪是两千一百五十二斤，收获一千九百多块钱。 两项加起来是四千多，这还不算奖励的票啥的。 总之，曾旺财的目的达到了，四千块的巨款，外加票，外加储备下来的粮食，再怎么困难，过一两年舒服日子没有问题。 当然，前提是不去黑市挥霍。 张秀芝的包里鼓鼓囊囊的，有一大摞的钱和票，这是北大郑义山给结的账。 从供销社出来，张秀芝去街道办事处找张主任。 张秀芝说了曾旺财下午回来，不声张，让张主任买点活鱼走，手续还是走收购站。 张主任自然说好，瞅着要到吃中饭的点，张主任便让人去轧钢厂请人事科的陈科长来，非要一起请张秀芝吃饭，张秀芝不答应都不行。 于是十二点多，张秀芝背着一大包钱，被请到南锣鼓巷口子的那家国营饭店吃饭。 三个人边吃边聊，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日头正大的时候，来事儿了。 因为知道曾旺财要回来，没有去钓鱼的阎埠贵从饭店门口过，正好从窗户看到张秀芝。 “诶呦，可把你找到了！”阎埠贵从外面进来，边走边喊，“赶紧的，你们家出事儿了。” “啥事儿啊三大爷？”张秀芝一头雾水。 “你们厂保卫科的科长来了，把你们家小强和来福都抓了。”阎埠贵急道，“说是几个半大孩子在轧钢厂偷东西，偷了鸡，可能还偷了猪肉，好几百斤的猪肉，对了，除了你们家俩小子，后院二大爷家老三也在，中院秦淮茹家棒梗也在。” 张秀芝一下子火了，又偷猪肉？ 昨儿说我偷，今儿说小强和来福偷，没完没了了是？ 问清楚来人当中有胡光永，张秀芝火气更大了，她知道，小强和来福绝对不会去偷东西，因为压根用不着。 张秀芝和张主任俩人打个招呼，出门往家赶，后面张主任和陈科长连忙结了账跟上去。 四合院里面已经炸开锅了，赵宏庆把人带来半天，刘海忠、秦淮茹早就从厂里回来。 “赵科长，这事儿肯定有误会，怎么可能偷东西，我们家孩子不会干这事儿，不信你问问邻居！”刘海忠拉着赵宏庆不住的辩解，完后忍不住抽刘光福几个耳帖子。 从刘光福脸肿的情况来看，刘光福之前已经被打过了。 秦淮茹在那哭，她可不敢说儿子没偷之类的话，因为儿子被抓了现行，而且院里人也不会有人帮儿子说话，都被棒梗偷过。 “这里面肯定没有误会！”赵宏庆强调现场有鸡毛和没吃完的鸡这一点后，重点抓着猪肉问题说，“现在的问题是，厂里丢猪肉的事儿你们都知道，这事儿可不小，必须调查清楚。” “对对对，调查调查！”胡光永附和道。 正这个时候，张秀芝背着包杀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跑的喘气儿的阎埠贵。 来福看到救星来了，哇一声哭了：“大嫂，你快救我们，我们没有偷鸡，我们真的没有偷鸡” 赵宏庆瞄了来福，又瞄了眼杀气腾腾的张秀芝，顿时头大了：“她是你大嫂？你哥是曾旺财？你干嘛不早说？” “我们喊你，你不理我们啊。” “” 第369章 拉回来一车好东西 胡光永发现，自己似乎再一次踢到了铁板。 这特么的居然是曾旺财的弟弟，曾旺财家需要偷鸡吃吗？不需要啊 “误会，肯定是误会了！”胡光永立即抢在赵宏庆前面说道，“你们俩怎么跑到轧钢厂跟这些孩子混在一起去了，这不闹吗，快过去，以后听你大嫂的话，别跟坏孩子一块玩儿” “等会儿，你这是不公平！”刘光福抓住漏洞，梗着脖子道，“凭什么他们可以回去，我们不行，他们俩跟我们一起的，要偷就是都偷了，要不然都没有。” “对，不公平！” “曾小强两个和我们一起的。” “” “闭嘴，不准闹！”赵宏庆出来喝道，“一个个的说，谁撒谎，送去少管所劳教。” 刘光福等人顿时不敢闹了，他们可是知道少管所是啥地方，进去之后直接失去自由，每天上课不说，还得训练，被人管的死死的。 “秀芝，你看这事儿闹得”赵宏庆解释道，“当时我们去找厂里丢了的鸡，看到他们几个在一起烧烤，两只鸡啃得只剩下骨头，现场鸡毛都没有处理，抓了个现形。” “偷鸡就是偷鸡，怎么还扯上猪肉了？”张秀芝问道，她知道，两只鸡和几百斤猪肉被关联在一起，绝对是胡光永起头的，她要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证据，毕竟自己也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太巧了呗！”赵宏庆答道，“猪肉刚丢，鸡又丢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们这么多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偷什么都很正常。” 刘海忠见屎盆子非要往自己头上扣，忍不住辩解道：“赵科长，这肯定不会，几百斤猪肉，他们哪儿偷的出去，再说了，这事儿太大，我们几家都没有见过猪肉，对不对秦淮茹。” “嗯嗯嗯！”秦淮茹忙不迭点头，“孩子们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一定是误会了，赵科长您可要搞清楚，几百斤猪肉不是小事情。” 又是鸡又是猪肉，越扯越乱，张秀芝当即决定，一件一件的来，先把小强和来福摘出来，再来把这件猪肉引发的破烂事儿完结掉。 她把小强拉过来，轻声问道：“你们平时也不去轧钢厂那边，而且也不跟他们几个玩，昨晚上还打架来着，怎么今儿玩到一块去了？” 这是一个疑点，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小强兄弟一向不跟刘光福还有棒梗玩儿。 刘海忠显然被提醒了，抢在前面一巴掌打在刘光福脸上：“还不跟老子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以前也没有偷鸡摸狗的毛病，是不是被人带的，不说送你去少管所，老子不给你送饭。” 他这是在提醒儿子，往盗圣身上说。 但他这次失算了，刘光福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算得上主谋。 所以深知这一点的刘光福不敢指望把自己摘出去，他看得很清楚，只有把曾小强兄弟拉着在一起，才可能逃出生天，谁叫人家有后台来着。 “爸，我没胡说！”刘光福捂着脸道，“昨晚上我们是打架来着，那是因为曾小强嘴太欠，显摆他大哥给他们好吃的，所以今儿我们几个商量打个赌，看看谁的好吃的多，吃起来就和好了，后来偷鸡一起吃了。” 棒梗听见刘光福没有撇下自己，内心感激莫名，想都不想的附和道：“对，就是这样的，他们俩也有份，鸡大家都吃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他们也吃了鸡，大家都有份。” “要赔偿大家都赔偿！” “要去少管所，大家一起去少管所” 其余几个孩子跟着开口，一起想把小强和来福拉下水。 “你们胡说，你们胡说”来福气的小脸通红，“大嫂，他们说的不对，明明是他们三个人威胁我和哥，我们不去就揍我们，我们根本没有和好。” 被小强指着的三个人，正是刘光福派去干活的那三个。 他们三个人，每一个个年纪都比小强大，也比小强个子高，此时被来福指着，眼神有些躲闪。 赵宏庆见状心中大概有数，把这三个人喊道一边：“你们告诉我，曾来福说的是真的吗？放心，如果你们说真话，我们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这就是勾搭了，三个孩子都很心动。 如果他们仨当中，有一个没吃鸡，也许现在就招了，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吃了鸡，哪敢说真话。 于是，仨人坚定刚才说的。 张秀芝头疼，从回来到现在，半个小时了，问题还没有扯清楚。 她烦了，烦躁了，直接开大，把背包从身上解下来，掏出里面被报纸包着的钱和票。 “这是一千七百五十二块三毛一！”张秀芝打开报纸，把一摞摞黑乎乎的钞票展现给大家看，“刚从北大结账回来，还有两千多在收购站没有拿回来，一会儿钱主任过来送钱，你们说说，我们家有这些钱，需要去偷鸡吃？” 一千七百多块钱，一百七十张十块的。 这么多钱，别说院里人拥有了，就是见，他们也没有见到过。 所有人都被张秀芝的豪横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是啊，有这么多钱，还有票，菜市场的鸡才一块钱一只，就算菜市场买不到，去黑市也能吃到撑啊。 “还有！”张秀芝把钱收起来，冷冷的说道，“旺财马上就回来了，还有一车东西，里面就有鸡，起码二十只出头，我们家自己有鸡，还需要去偷鸡吃？” 这就跟昨儿胡光永说张秀芝偷肉不成立道理一样。 她话音刚落地，外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曾旺财回来了。 这次曾旺财回来，把上次没有来四九城的人，谢安他们二十多人都带来，打算让他们玩几天回去，自己则休息过后再回去。 车没停，曾旺财便跳下来进院子，发现前院静悄悄的，中院闹哄哄的，隐隐还有媳妇儿的声音，他寻摸过来，看到了中院一堆人。 看到心心念的大哥回来了，看到最亲的大哥黑了一圈，差点认不出来，来福比自己被冤枉还要心疼，哇一声哭了，跑过来抱住大哥的腿：“大哥，你咋黑成这样了，跟你说的非洲人一样” “怎么回事儿，这么热闹？大中午的，你们都不上班？胡光永，你鼻子够灵的，找我采购来了？得，看在你跟我媳妇儿一个厂的份上，给你点好东西” 胡光永闻言，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曾旺财愿意卖，自己何必做小人呢？ 在他尴尬中，张秀芝过来解释：“厂里丢东西了，小强和来福被人冤枉了” 第370章 用胡一刀的见闻吓死你 曾旺财笑了，真的是人红是非多，肚子都特么的吃不饱了，还有心思扯这些。 不愧是四合院，每一次回来，总会碰到鸡毛事情，好不容易把老一辈的干翻了，让他们老实，结果小一辈又来。 至于偷窃的问题，他根本不用想，肯定是盗圣干的啊，不然上帝之眼白拥有的？ “别哭，哭什么？不就是两只鸡，几百斤肉嘛，没大事儿，大哥来解决！”曾旺财安慰老弟。 他一回来，小强和来福便有了主心骨，不急了。 曾旺财大喊一句：“谢安！” “到！”外面的谢安小跑进来。 “去把最锋利的那把刺刀拿进来！” “是！” 谢安才不管排长要刺刀干嘛，他只管执行命令，现在一排没有了郑义林，完全是铁板一块，唯曾旺财的马首是瞻，说是曾旺财的私人部队，丝毫不过分。 不一会儿，曾旺财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刺刀。 此时的曾旺财经历了长时间的魔鬼训练，和上一次回来整个人又大不一样，除了黑之外，他的气势发生极大的变化，刺刀一上手就是杀气腾腾，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用刺刀捅人。 “曾旺财，你要干嘛？别乱来！”刘海忠见曾旺财盯上了儿子，内心颤抖。 “就这么芝麻大点的事儿，你们闹到现在没有解决，太废了这个。”曾旺财盯着刘光福的肚子，舔了舔嘴笑道，“别说我仗势欺人啊，也别说我偏袒我们家人，现在你们各执一词，一个说我们家人参加了偷鸡吃鸡，一个说没有，我来找个证据。 “刘光福我问你，你说他们两个吃鸡了对？” 刘光福看着刺刀，心里已经麻了，但此刻骑虎难下，不能说不是，于是壮着胆子点头。 “好极了！”曾旺财点点头，把来福拉过来，“赵科长，还有二大爷，你们看着哈，他们吃鸡到现在时间不长，我听协和医院的大夫说过，这么短的时间，胃里面的东西消化不了，我现在就把来福的肚子破开，让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鸡肉” 说罢，他不等众人反应，撕拉一下把来福的背心掀起来，露出来福的小肚皮，温和的说道：“来福别怕，大哥不会害你，大哥刀快，一下子破开了，完后缝起来，你以后一点事儿没有。” 缝起来？ 我看你特么的是疯起来了，这事儿能这样干吗？ 赵宏庆头都麻了，生怕曾旺财乱来，他不知道曾旺财之前经历了啥，但他上过战场，知道战场上下来的的人，有的人不适应，受刺激就炸毛。 他生怕很长时间没见的曾旺财，样子大变的曾旺财刚从战场上下来，真的会胡来。 “旺财，冷静点儿，别乱来！”赵宏庆连忙拉住曾旺财的手。 “赵哥，我没有乱来！”曾旺财平静笑道，“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证明，你放心，不会出事儿，有人这么干过，而且有人亲眼见证过，肚子破开，能从里面找出来螺蛳肉，还有米粉” “谁见过？” “胡一刀和姜文！” “” 曾旺财当然在扯淡，他就是吓唬刘光福。 撇开赵宏庆，曾旺财盯着刘光福狞笑道：“我弟弟肚子要是找不到鸡肉，下一个就拿你开刀，你放心，我动作快，保证能把你送到协和医院缝起来，钱不用你管，我有的是。” 刘光福吓傻了，忍不住抓住他爹的衣袖，浑身开始颤抖。 曾旺财不再犹豫，抓住来福的肩膀，手起刀落 “啊！” “我去，你来真的！” “住手旺财” 现场所有人吓得眼睛闭上，秦淮茹以及那些孩子，更是伸手捂住双眼，不敢看血腥的场面。 刘光福喊了一句，随后裆下一热，一股暖流流下去，弥漫着腥臊味道。 他吓尿了，因为他可能就是下一个被开肠破肚的。 但曾旺财怎么可能下手，他动作做的真，刺刀离来福肚皮还有几厘米就停住了。 “你小子，吓死人啊！”赵宏庆见曾旺财停下，松了口气。 曾旺财刚才做的太逼真了。 秦淮茹以及半大的坏孩子睁开眼，发现学案并没有发生，一个个大喜过望。 刘光福顾不上尿裤子，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觉得曾旺财就是在虚张声势。 但下一秒，曾旺财又搞事情，他用刺刀拍了拍脑门：“差点冲动了，其实不用开肠破肚，还有别的办法，比如吃药” “你特么的吓死人了！”赵宏庆没好气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就是真的要杀人似的。” “什么真的假的！”曾旺财瞄着刘光福，阴恻恻的笑道，“要是吃泻药拉出来的看不清，还是得开刀，不过你放心，不是我开刀，去协和医院开刀，去年我奶奶生病去医院，我跟那边的大夫熟得很。” 一会儿开刀，一会儿吃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把刘光福几个整懵逼了。 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孩子哭了，哇哇边哭边喊：“太他妈的吓唬人了，我就吃了一口鸡屁股，妈的要把我开刀，肚子破开，我不玩了，不玩了，哇，我要回去找我妈” 得，吓哭了一个！ 这就好说了！ 曾旺财没有指望刘光福一定会认怂，这么多孩子，总有分赃不均的，只要有一个开口吗，这事儿就解决了。 赵宏庆用利诱不行，那就试试恐吓呗，反正不花钱。 “二大爷，怎么说？”曾旺财收起刺刀，嘿嘿笑道，“剩下的是你们家的事儿了？” 刘海忠从刚才那小子大哭就知道，曾旺财一家人栽出去了，而且他本来就没想过在这件事儿上攀扯曾旺财。 于是，他扯下皮带，没头没脑的抽刘光福：“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曾旺财拍了拍赵宏庆的肩膀：“解决了，该你了，我们回家了哈！” 张秀芝看到胡光永偷偷想溜走，在曾旺财耳朵边嘀咕两句。 曾旺财立马上前几步，抓住胡光永：“老胡，走什么呀？不是说给你采购点东西嘛，走，咱们去看看我车上有啥好东西，顺便聊聊，你这么大的本事，几百斤肉是哪儿采购的” 第371章 麒麟瓜 胡光永慌了，知道自己的问题被张秀芝看出来，告诉了曾旺财。 实际上，曾旺财对胡光永并没有太大的看法，虽然曾经因为林湖阳的事情闹过矛盾，这不是他圣母不收拾胡光永，而是没时间。 现在凑巧，有时间，又有机会，便不打算留着这货过年了。 “旺财兄弟，我还有事儿！”胡光永心虚道，“李厂长找我，中午饭因为少了菜，他正发脾气呢。” “这简单啊，我跟你一起去见见李厂长！”曾旺财笑道，“我车上东西多，正好拜访一下李厂长，免得以后轧钢厂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能招惹我媳妇儿。” “啊这” 胡光永这才相信刘岚说的，李怀德不愿意得罪曾旺财。 他自己跟李怀德没有交情，是因为宋主任的关系才和李怀德说得上话，现在比钱，没有曾旺财多，比物资，没有曾旺财多，怎么翻盘？ “不了不了，我自己去就成！”胡光永挣脱曾旺财的手，只想着去找宋主任求救，没承想一扭头撞到了一人。 他连道歉都不敢，慌忙跑了。 “他大爷的，胡光永，你丫等着！”被胡光永撞倒的钱主任爬起来，冲着胡光永的背影骂骂咧咧几句，回头看到曾旺财，立马变脸，“旺财回来了，这么快，那小子慌慌张张的跑，是不是你答应他给他猪肉或者鱼了？这小子前几天找我买肉，我哪有啊” 钱主任无意中给曾旺财和张秀芝提供了胡光永的秘密。 曾旺财和张秀芝俩人互相看一眼，都明白对方想到了啥。 “钱叔，进去坐，一会儿我再找你哈。”曾旺财把钱主任拉进去，搁在院子里坐了，自己一个人去中院。 中院这边，刘光福已经在他爹的皮带攻势下招了，不招不行啊，他的团伙已经不稳固了。 “赵科长你看，他们真的就只偷了鸡还有一些酱油啥的，能不能从宽处理？鸡我们赔偿，这个你放心！”刘海忠拉着赵宏庆不住求情，“不能把孩子送到少管所啊，还有猪肉真的跟他们没关系” “如果他们跟猪肉没关系，那就这么地。”赵宏庆点头道，“都是轧钢厂的子弟，这年头都缺吃少穿的，不容易，两只鸡而已，你们商量一下怎么赔钱。” “一只鸡菜市场一块钱，两只鸡两块钱，这钱我先掏了！”刘海忠连忙掏兜，拿出来两张一块的塞进赵宏庆手里，“反正不管怎么样，鸡都是要赔的，你先拿着，剩下的事情我来跟他们说。” “那成，别再打孩子了啊，你看看，孩子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了。”赵宏庆接了钱，临走的时候还好心的关照了一下不成人形的刘光福。 可怜的刘光福，鸡没有吃到多少，今儿是又尿裤子又挨打，亏到姥姥家了。 而刘海忠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爽快的给钱，是想快刀斩乱麻的处理这件事，免得因为这件事，让自己去炮厂的事情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去炮厂，是要审核的！ 像易忠海这种审核可能不过关的人，结果就是花钱，花大价钱，那可比两块钱多多了。 而赵宏庆看到胡光永溜了，心里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应该是对的，猪肉的事情有隐情，跟这些孩子没关系。 他和刘海忠没仇恨，否则大可以借这件事收拾一下刘光福。 可惜，曾旺财现在在和钱主任掰扯钱的事情，否则也可能借题发挥一下，不过那也难说，因为借题发挥差不多就不能收拾胡光永。 “秦淮茹，这钱你们家要认！”等赵宏庆走了，刘海忠不客气的说道，“这几个孩子都跑不了，待会儿我一家家的去找，两块钱大家平分，谁都不准跑。” “都听您的，谢谢您，要不是您，今儿我们家棒梗没这么容易过关！”秦淮茹很爽快的答应给钱，“晚上我就把钱给您送过去，您算算一家多少，我保证一分不少。” 秦淮茹的应对，让刘海忠十分满意。 这就是秦淮茹如今的变化，变得七窍玲珑，除了卖惨的人设之外，她极力和全院任何一个人搞好关系。 如今在四合院，已经有不少人说，秦淮茹是个可怜心善的女人，要不是嫁了贾东旭那个王八蛋，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 在这种情况下，傻柱哪一天要是不肯接济了，弄不好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很多人就是这样，不愿意被道德绑架，但喜欢双标，喜欢用自己不喜欢的道德绑架来绑架他人，就像易忠海。 赵宏庆从中院出来，路过曾旺财家，顺势在他们家门口坐下，等了一会儿曾旺财便和钱主任交接了钱和票出来。 “赵哥，处理完了？这么快？结果咋样？”看到赵宏庆坐着，曾旺财主动问道。 “还能咋样，赔钱呗！”赵宏庆掏出自己的烟散一圈，自己给自己点上，喷了口烟气说道，“轧钢厂屁事儿太多了，没时间跟他们磨叽，都是不大的孩子，赔钱就算了，猪肉的事儿我琢磨跟他们没关系，问题应该出在胡光永身上。” “有点意思！”曾旺财拉着钱主任出来坐下，想了想道，“有个情况我跟你说下，你看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刚才钱叔说，在你们厂丢肉之前，胡光永去找过钱叔，找他买肉，但钱叔没卖给他。” “不是不卖，是没有!”钱主任补充道，“这个年头，我们供销社一个月才能分到多少猪肉？怎么可能卖给他几百斤，我想不光是我没有，恐怕咱们这儿除了旺财，没有任何个人能够一次性拿出来这么多； “而有能力的单位也不可能，哪个单位的一把手都有任务指标，你要是几十斤还有可能，几百斤呵呵！” 钱主任的话很明显的证明了赵宏庆的猜测。 “狗日的，居然在老子的眼皮底下玩这一套，老子回头揍死他！”赵宏庆觉得自己被耍了，十分不爽，“妈的还敢诬陷我们保卫科的人，要不是你媳妇儿本事大，换一个人估计被狗日的诬陷得手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简单！”赵宏庆冷笑道，“这件事儿里面，还牵扯了刘岚，刘岚跟李副厂长是”他用了一种‘你懂的’眼神看曾旺财，接着说道，“我把这个告诉李副厂长，孙子绝对吃牢饭。” 行，解决一个是一个，现在的牢饭听说也不好吃，没有缝纫机踩，得挖煤才能行。 曾旺财点点头，招呼一下朋友们，他喊道：“谢安，搞两个西瓜来吃！” “是！”谢安出去安排。 钱主任和赵宏庆同时客气，说不吃了。 现在的水果虽然不贵，二分钱一斤，但一个西瓜十来斤，二三毛钱，两个就是五六毛，不便宜了，一般人家舍不得吃。 “你们不吃这瓜可不要后悔，这可不是咱们市面上的瓜。”曾旺财笑道，“新品种，麒麟瓜！” 8424麒麟瓜，问世。 第372章 败家子，啃干净的西瓜皮也不能丢啊 老实讲，曾旺财觉得，以前的西瓜很好吃，有一种自然的甜味。 但唯一不爽的是，西瓜籽很大，吐出来麻烦，吞进去的话，隔天拉屎拉出来看着渗人。 至于收集西瓜籽炒着吃，他更加没有那个想法。 而8424麒麟瓜不同，甜，有西瓜籽，但白白的不碍事儿。 他在部队那边的菜地里种了三亩多地的西瓜，做一个尝试，没想到成功了，收获了一万斤出头的西瓜。 这回他拉回来两千斤西瓜，不打算卖，打算留一点吃，然后多的送人做人情。 西瓜还没有开始吃，吃瓜的队伍扩大了。 张主任和陈科长被张秀芝陪着在外面看鱼，这时候进来，曾旺财自然便邀请她们一起。 谢安和一名战士抱进来两个西瓜，阎埠贵又从中院出来，还跟着出去准备要钱的刘海忠。 曾旺财已经从张秀芝那知道，这位三大爷最近很乖，于是邀请道：“三大爷，吃瓜了，天热。” “诶呦，谢谢，太客气了！”阎埠贵立马撇下刘海忠过来坐了。 邀请一个，不邀请一个，区别很明显。 刘海忠哼了一声，催着犯事儿的孩子一起出去。 小小的四合院已经明显的分成了三个派别，一个是以曾家为首的大部分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一个是易忠海和刘海忠等少数派，各怀鬼胎，但和曾家不对付，还有一个是傻柱、秦淮茹等中间派。 不过曾旺财此刻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他的心思在后面的发展上。 例如这次回来，必须解决曾庄试验田的问题，他也是没想到，以杨老头这等咖位的大官，居然没能搞定。 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麦河公社主动立军令状申请是不是可行，他都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确定，王书记已经正面拒绝了曾老三，所以他打算在家里请客，把杨老头三个，最好是三个，以及王书记这边，一起集中起来，解决这件事，省的两边跑麻烦。 “那个，谢安，让同志们安排岗哨，其他人都进来歇一下，吃瓜！”曾旺财吩咐道。 谢安放下西瓜，出去喊人进来。 战士们这两天都会在院子里打地铺，然后白天出去逛一逛，了却一番帝都梦想。 两个西瓜摆在曾旺财脚下，圆滚滚的，一个有十多斤重，熟透了而且新鲜，都是曾旺财早上摘的。 曾旺财懒得进去拿菜刀，就用菜刀轻轻一捅，一个西瓜咔嚓一声裂开，证明这个瓜真正的熟透了。 “来来来，都尝尝，别客气！”曾旺财端起两块切得不怎么整齐的西瓜，分别递给张主任和陈科长，随后又给钱主任和赵宏庆。 西瓜曾旺财吃的多了，他最喜欢用刀切成一块一块啃着吃，像那种一个瓜切成一半用勺子挖着吃的他不喜欢。 只是他前世用菜刀切西瓜，总是忘了洗菜刀，导致吃西瓜的时候总是有大蒜的味道。 这次不会有蒜味，用的是刺刀。 “诶，这瓜很甜啊，怎么没有西瓜籽儿？”阎埠贵吃了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曾旺财不用想都知道，这货估计是想留着西瓜籽儿炒着吃。 他笑道：“说了新品种，这叫麒麟瓜，瓜子给阉了！” “噗嗤！”陈科长刚吃一口瓜，差点被曾旺财这话弄的笑喷，“又不是人，还阉了，头一回听说。” 曾旺财呼呼啦啦吃完一块瓜，瓜皮上还有红的没吃干净，他随手把瓜皮丢在一边道：“不骗你陈姐，真的，这瓜是农科院的种子，外面没有。” 说完他又拿起一块，呼呼拉拉吃了，最后一点红的依然没啃，把瓜皮丢在地上。 几分钟的功夫，曾旺财一个人吃了四五块西瓜，瓜皮都没有啃干净，随手丢在脚边地上。 当他准备继续的时候，忽然发现现场没声了，都看着自己，而且阎埠贵还心疼的盯着地上的西瓜皮。 “咋啦？”曾旺财抹了抹脸，诧异道，“我脸上有东西？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你，造孽啊！”阎埠贵终于忍不住了，“有你这样吃瓜的吗？西瓜皮都没有啃干净啊” “呃”曾旺财愕然。 真不是他有心浪费，而是习惯使然。 前世当一个社畜，8424麒麟瓜动不动就五六块钱一斤，贼贵。 他夏天喜欢吃西瓜，一天能吃一个，这还是收着的，不收着一天两个打不住，觉得吃瓜比喝冰啤酒还爽。 后来他看到麒麟瓜吃不起，就改吃宁夏石头瓜，石头瓜贼大，一个四五十斤，味道不错还便宜，最便宜的时候一块一斤都能买到。 不过石头瓜有个不好的地方，瓜皮厚，靠近瓜皮的部分肉是红的，但不甜，有的还酸。 所有后来他便养成了最后一点不吃的习惯。 “没注意，没注意”曾旺财讪笑，人家提醒你不要浪费，是好意，这倒是不好说什么，“我再吃干净再丢” “吃干净了，你也不能丢啊！”阎埠贵痛心疾首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西瓜皮可是好东西，能当菜吃！” 阎埠贵说曾旺财造孽，其实是收敛了，他内心说的是败家子。 “呃”曾旺财再次愕然。 西瓜皮能吃我知道，但我真不喜欢吃这玩意。 曾旺财瞄着西瓜皮，想了想道：“可惜了，猪不在这儿，不然喂猪挺好的。” 喂猪也不算浪费了。 阎埠贵眼馋西瓜皮，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于是赶紧吃瓜，只把一块瓜吃到了一点红的都没有才放在自己的脚边，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准备拿回去了。 一个西瓜吃完，曾旺财又去看第二个，同时换了一个话题，和张主任以及陈科长聊鱼的事儿。 陈科长这边好说，她就她自己家，要不了多少，钱主任那边多点，街道办的人都要。 说好了数目，这事儿手续交给了钱主任那边。 “对了，星期天我家杀猪，肉的话姨你们过来拿点儿。”曾旺财在张主任要告辞的时候说道。 杀猪是他计划之中的事情，要做菜，不过一头猪四百多斤看起来很多，实际不能像以前那样分给街道办每个人有份。 不知不觉，曾旺财的人脉已经非常广了。 “那感情好，姨不客气了。”张主任笑着说道，“实话说，我们家一个多月没吃肉了。” 可怜，一个权力这么大的街道办主任家里都一个月没开荤，普通人就更加能够想象了。 张主任走了，赵宏庆二人也不好意思多留，起身跟着告辞。 等外人都走了，阎埠贵才厚着脸皮要西瓜皮。 老实讲，曾旺财没有嘲笑开口要西瓜皮的阎埠贵，他头一次觉得阎埠贵在养家方面不错，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人，为了养家，要西瓜皮也不丢人。 “三大爷，没吃好，再开一个，我也没吃好！”曾旺财把西瓜皮都给了阎埠贵，主动邀请阎埠贵再吃西瓜，算是答谢他今儿不辞辛苦到处去找张秀芝。 “大哥，我们去搬西瓜！”小强和来福自告奋勇，他们俩也没吃好。 不一会儿又一个西瓜抱进来，但瓜切到一半，傻柱下班回来了。 第373章 破案了，杀头猪很正常吧 “我一看见车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傻柱满脸堆笑的在曾旺财对面坐下，“咱们胡同周边，也就你有开车回来的待遇。” “傻柱，脸变得够快的啊！”阎埠贵打趣儿道，“你进门的时候看你脸色不大好，手里网兜是空的，今儿没有菜，一看到西瓜就变脸” “别提了三大爷，你是吃瓜吃饱了是。”傻柱甩了甩空网兜，“本来说好了，李怀德今儿中午在食堂吃饭，要给他炖只鸡，我想得，他一半我一半，结果鸡被偷了，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干的，我们食堂最近光出贼了，前天还有猪肉被偷了。” 棒梗偷鸡，无形中偷到他自己头上了。 如果是傻柱弄回来半只鸡，毫无疑问，以秦淮茹的本事，这半只鸡一多半要进棒梗的肚子。 “呵呵，这事儿我们知道，我们不仅知道，而且还给解决了！”阎埠贵忍不住显摆道，“刚才你们厂保卫科的赵科长来院里查，鸡是棒梗和刘光福偷的，被抓了现行，但不巧，旺财他们家小强和来福被搅和进去，你是没看到，旺财废了老鼻子劲儿才让刘光福松口。” “他大爷的，我说呢”傻柱拿了一块西瓜吃了一口，没意识到滋味儿，接着问道，“猪肉呢？猪肉也是他们偷的？好家伙，几百斤猪肉，锁也被撬了，他们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曾旺财想了想，觉得胡光永肯定完蛋，干脆公开算了，“猪肉的事儿压根不存在，是胡光永自己玩花活” 傻柱被说愣了，原来还能这么玩啊。 不过，胡光永安哥王八蛋能这么玩，玩的这么隐蔽，还是被曾旺财给识破了。 “兄弟，干得好！”傻柱高兴的说道，“哥们请你喝酒，这种蛀虫就是应该抓，该杀。” “请我喝酒倒是不用，不过我有事儿请你帮忙。”曾旺财抹了抹嘴道，“你会杀猪吗？” “杀猪？你要杀猪啊？不熟，但杀杀没问题，得弄一套杀猪刀什么的回来。”傻柱下意识的问道，“好好地，杀什么猪啊，还搁家杀，弄屠宰场不就完了？” “破案了，我弟弟沉冤得雪，杀头猪庆祝庆祝，很正常？”曾旺财敷衍道，现在还没有请到杨老头三个大佛，请客的事儿不好先说。 傻柱苦笑的看向阎埠贵：“三大爷，听听，这就是豪横，就为这个杀猪。” “傻柱杀猪，我看挺般配的。”阎埠贵打趣儿道。 其实，听到曾旺财要杀猪，阎埠贵内心很震惊，他跟傻柱不同，他已经意识到，曾旺财已经不是可以用寻常的、平等的目光来看待。 包括曾家在内，已经比四合院，甚至是胡同内外所有人高了一大截。 阎埠贵为了养家，占便宜没够，但他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认识到谁的便宜都可以占，唯独曾家的便宜不行。 看看易忠海，看看刘海忠，看看贾东旭，哪一个惹到了曾旺财不是倒霉透顶的下场。 所以，阎埠贵除了打趣傻猪，没有说任何其他的话。 “除了杀猪，估计还得你做顿饭！”曾旺财想起杨老头等人的籍贯，抬头问道，“杀猪菜能做吗？做个杀猪菜，其他的随意。” “杀猪菜？”傻柱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会，我拿手的四川菜，京派川菜，不过不打紧，你什么时候要做饭？” “星期天！” “来得及，我明儿去找个人现场学，放心，我的手艺，学起来没问题。” “得，多的不说了，后谢！” 话说到这儿，杀猪的事情定下来了。 阎埠贵主动说道：“一头猪傻柱一个人估计摁不住，你爸加上你也不够，要不我来帮忙，顺便让你三大妈来翻翻肠子什么的，旺财你别误会，三大爷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就是想，下水里面有看不上的，给我家一点就成。” 这个说法曾旺财可以接受，要什么明说，明着问。 “翻肠子就算了！”曾旺财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外边二十多号人呢，你把你们家桌椅板凳借给我就成，到时候你来喝杯酒，帮忙说说话。” 阎埠贵老脸一红，他忘了曾旺财这次是带人回来的。 “那算了，算了，喝酒就免了！”阎埠贵连忙摆手，“桌椅板凳用用不会坏，为这个吃你顿饭，亏心。” 听阎埠贵这么说，曾旺财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本来想让阎埠贵跟着帮帮腔，毕竟自己一个人要说服四个人，任务艰巨。 “那行，到时候再说！”曾旺财点点头。 “哟呵，三大爷觉悟起来了。”轮到傻柱打趣儿了，“杀猪菜，一整头猪，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傻猪闭嘴！”阎埠贵恼火道，“你三大爷不是什么便宜都占的好，猪下水也是好东西，猪肝什么的，一般都有限供应医院，我们可吃不到，我刚才提的要求过了。” 阎埠贵极力挽回自己在曾旺财面前的形象。 傻柱连连点头：“这是实话，猪肝补血，一般人还真的吃不到。” “不就是猪肝嘛。”曾旺财想到杨老头几个年纪也不小了，顿时要求道，“到时候做一个火爆猪肝，或者腰肝合炒，下水都做了，我这儿有二十几号人等着吃饭。” “得，你豪横，你说算！” 说定这个，场子散掉，傻柱回去做饭，再不做饭就来不及了，秦京茹出去挖野菜就要回来了。 四合院现在基本上没有多少闲人，大家为了一口吃了，都是天亮出去，下午做饭的点才回来。 阎埠贵也回去了，他不会做饭，但需要先把西瓜皮清理出来，用盐腌着。 “大哥，咱们真的吃杀猪菜吗？”没了外人，来福吸溜着口水问道。 “大哥，我看外面车上还有鱼，不怕死了吗？”小强搓着手问道，“车上还有花生，还有用布蒙着的，是啥啊？” 曾旺财车上的好东西太多了，南瓜和红薯不用，地里面的黄豆是好东西，装了十几麻袋。 除此之外，菜地那边的花生带的最多，再就是黄瓜、茄子等蔬菜。 “你们不说我还真的忘了，有个东西你们没吃过！”曾旺财笑道，“去，找谢安叔叔，让他帮你把番茄搬一袋子下来。” 小强兄弟一听说是番茄，兴趣少了一大半，在他们眼里，番茄不稀罕，还没有西瓜稀罕。 不过俩人都听话，还是去找谢安。 于是，小番茄第一次出现在四合院，顺便把曾旺财藏着的一点事儿给暴露出来。 第374章 原来种地立功的是曾旺财啊 坦白的说，现在的番茄种子很好，汁水多，酸酸甜甜的，要不是弄出来乌龙，曾旺财不至于选择小番茄。 不过错打错着，他选的小番茄品种很好，产量高，味道好。 而其中产量高是最主要的，如今曾旺财的基地，每天都有解放卡车往外拉物资。 作为回报，曾旺财获得了荣誉，获得了地位上的提升，最重要的是，获得了获得了他现在急需的话语权。 这次回来，曾旺财带了不少小番茄，一开始还小心的用竹筐装，后来竹筐不够用，干脆用麻袋装了好几袋。 谢安和一位战士抬着一麻袋番茄进来，麻袋底部有水迹，明显是有番茄压坏了。 麻袋进屋打开，露出里面一个个红艳艳的小番茄。 “诶，大哥，这个番茄咋这么小啊，是不是没长好就摘了？”来福捏着一个番茄问道。 “这叫小番茄，就这么大。”曾旺财笑着摸了摸小老弟的头，“吃，很好吃的，诶呀，这次你们的表现大哥很满意，以后大哥让你们吃好喝好。” 钱是不能乱给，但吃的可以。 以前没有地下室，好多东西不能放家里，现在不怕了，挖了地下室，可以储存很多不好拿出去的东西。 来福吃了一颗小番茄，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好吃，有酸味儿，还有甜味儿。” 小孩子就是图一个新鲜，其实曾旺财觉得，这个小番茄未必比现在的大番茄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曾旺财去找来一个碗，往里面装了大概一斤小番茄，端着出门。 他先去对门阎埠贵家，老阎今儿的表现出乎他的预料，给一碗番茄奖励一下，也算是借桌椅板凳的报酬。 “哟，三大爷，忙着呢？”曾旺财敲门进屋，看到阎埠贵正在鼓捣一个坛子，刚回来不久的三大妈正在喜滋滋的做饭，“这一碗番茄您拿着吃，当个水果零嘴儿。” “诶呦，客气客气！”阎埠贵连忙撇了坛子，喜滋滋的说道，“真的不用客气，西瓜皮已经很好了，我这不是洗坛子，把西瓜皮腌起来。” “西瓜皮也能腌？头一回听说！” “嗨，这不是逼得没办法了嘛，你三大爷的本事你也知道，钓鱼水平就那样，不多想点办法，岂不是要饿死” 曾旺财点点头，没有接钓鱼的话茬。 他听张秀芝说了，阎埠贵有个钓鱼的好地方，但他现在没时间，而且他钓鱼不挑地方。 敷衍几句，曾旺财从阎埠贵家出来，他还要去一趟傻柱家，等这两家走完，他就要开车出去，老师家，张主任那儿，三个老头那儿，都要跑。 忙啊 见曾旺财走了，阎埠贵忙去看曾旺财送来的啥玩意，三大妈也过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怪眼熟的！”三大妈捏着一颗小番茄，满脸狐疑。 “我也觉得眼熟”阎埠贵喃喃道，他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这玩意儿。 不过与三大妈不同，阎埠贵觉得见过，不是在实际中见过。 这时候三大妈眼睛忽然一亮，惊叫道：“这不是番茄嘛，还是杂种番茄，我当时什么好东西呢，曾旺财也有送这种货色的时候，要我说，咱们家的桌椅板凳不借” “杨瑞华，你闭嘴！”阎埠贵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这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屁都不懂，这是番茄不假，但这是小番茄，不是杂种番茄，而是新品种，全国独一号的存在，上过报纸头版头条！” 他想起来了，那天自己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东西，当时报纸上以极大的篇幅介绍这个新品种。 想起来的阎埠贵，那叫一个激动，原来种地立功的人，真的是曾旺财啊。 这种好东西，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独一份的存在，现在指不定只有哪个首长才有资格吃到。 而自己家却因为曾旺财的原因，算是拔了头筹。 阎埠贵内心感慨，自己不断的真心对曾旺财，果然是对的。 “我告诉你杨瑞华，以后对曾家，收起咱们打小算盘的做派”阎埠贵严厉的警告三大妈，极力的想在曾旺财面前洗白自己。 不过有用没用，或者说他们家人能不能做到，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但此刻他顾不上了，他内心有一种急切想跟别人分享小番茄的喜悦。 他把小番茄拿出来四五个，想了想又放回去一个，手里拿着俩，再次叮嘱三大妈：“赶紧收起来，别让孩子看到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一个人只准发一个。” “看把你紧张的，不就是番茄嘛，上过报纸它也是番茄。”三大妈这种存在，是没办法理解的。 阎埠贵简单粗暴的说道：“你就记住一点，现在整个四九城，不对，是全国，除了咱们家之外，可能也就是一些数得着的首长大领导才能吃到这个，换级别低一点的官，见都没有资格见。” “啊，这玩意这么贵重？”三大妈被吓住了。 “说出来吓死你，就是我们校长，不对，我们局长，轧钢厂厂长那个级别的，也没资格吃，按我说的办，我出去了！” “这个点，你出去干嘛啊？” “我要去中院” “臭德行，吃了饭再去啊，这个点不是做饭就是吃饭。” 阎埠贵一想，确实，是自己急了。 吃过饭，阎埠贵进屋去，拿了两颗小番茄，拽在手心，摇摇晃晃的去中院。 巧的是，中院正在开茶话会，傻柱家小方桌上放着一个碗，里面装着一碗小番茄，数量和阎埠贵家差不多。 阎埠贵一进去便看到棒梗没心没肺的吃小番茄，速度极快。 “三大爷，快坐，稀罕东西，小番茄，来两个！”傻柱丝毫不心疼的发出邀请。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阎埠贵心疼极了，一把盖住碗，不让棒梗继续霍霍，他当着易忠海，还有刘海忠等院里人的面大声说道，“这东西是这么吃的吗？你省点儿啊，好歹给你妹妹留着点儿，别都吃光了。” “不就是番茄嘛，至于这么紧张？回头我给我们家雨水买就是了。” “傻柱，许大茂没说错，你就是一杀猪！”阎埠贵恨铁不成的说道，“这种东西，你有钱也买不到，你都不看报纸的吗？ “这叫小番茄，新出来的品种，而且是刚出来不到几天啊，别说市面上买不到，你就算跑遍了四九城，跑遍了全国都买不到，你真想找，估计得去海里找。” 他说的这个海是哪个海，大家都能听懂。 傻柱震惊的嘴巴大张，完全合不拢。 易忠海接话道：“老阎，你说严重了？” “严重？我就这么跟你说老易！”阎埠贵冷笑道，“就这个玩意，曾旺财用它换了一个个人二等功” 噗！ 全院人傻眼，脑子里都是一个念头，这玩意这么值钱？ 而易忠海和刘海忠想的却是：神马？曾旺财又立功了？ 第375章 嘚瑟出来的送礼灵感 四合院里面，有看报纸习惯的人不多，甚至连识字的人都不算多，准确的说是，没有开办扫盲班之前，全国识字的人都不多。 所以，识字又有看报纸习惯的，在四合院就更加少了。 曾旺财上报纸头版头条的事儿，目前就阎埠贵一个人知道，他本以为是重名的。 “不可能！”易忠海咋摸着嘴道，“他当兵才多久？满打满算，一年时间都没有，刚当兵破格当中尉排长，上次回来立功，应该有奖励，这次要是再立功，咋奖励？ “我觉得不可能，再说了，他是当兵的，又不是种地的，能鼓捣出来这种地里面的新鲜玩意？” 曾旺财进部队，时间短，立功多，干的活花样多，所以在常人看来，不了解内幕就是不合理。 四合院的人一开始只是知道，曾旺财去部队是因为他能够弄物资，所以大家都不当一一回事儿，觉得曾旺财的成就顶天了，就一个排长，撑死不可能再前进一步。 但后来，曾旺财不声不响回到四九城，把特务给抓了，还顺手干掉了贾东旭。 那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特么的曾旺财会当兵的事儿啊。 大家刚对曾旺财干回当兵本职工作有认知，结果现在又来一个种地，而且还种出来了新鲜玩意儿。 这不光是易忠海不理解，其他人也不理解。 “我觉得老易说的不错！”刘海忠开口，他也不希望曾旺财在四合院如日中天，把所有人都拉拢过去，“他们部队种地很正常，他利用关系弄回来一些吃的也正常，毕竟是个排长，但这个小番茄他咋种出来的？你当他是女娲啊，用手一捏就是一个泥人。” 傻柱没说话，反手把碗给端起来，发现里面的番茄已经少了一小半：“得，不管旺财是不是鼓捣出来新鲜玩意儿，反正这个东西金贵，别的地方没得卖，首长都不一定能吃到，对三大爷？” 他倒是会抓重点！ “你说的没错！”阎埠贵这才美滋滋的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小番茄，“咱俩是全院唯二有这个的人家，我不打算多吃，找个机会送给我们校长，保不齐我们学校给我提一级工资。 “我说老易和老刘，你们甭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报纸都说了，这个是旺财培育出来的，爱信不信，对了，我听他说，种子是农科院提供的，你们别忘了他有个老师是教授。” 曾旺财总拿周元白当挡箭牌的好处体现出来了，经过阎埠贵的提醒，大家想起来这么一号人。 好在曾旺财发明新枪的事儿他们不知道，否则易忠海和刘海忠兴许会打消去炮厂的想法。 “呵呵，老阎你只怕是想多了！”刘海忠不屑的说道，“就算小番茄是曾旺财培育出来的，这么点东西，能够让你提一级工资？做梦你就。” “嘿，老刘你还甭犟嘴！”阎埠贵在傻柱家凳子上坐下，举起一颗小番茄，得意痒痒的说道，“这玩意的价值不在于谁培育的，而在于它的稀少，具有时代的意义，甚至还有咱们不知道的意义，不然曾旺财凭啥用这个获得二等功？ “拿这个送礼，可比送烟送酒，送茶叶牛多了，不过送一般人不行，得送关心国家大事的领导，比如我们校长，哎，我的工资已经多年没有提一级了” 刘海忠心动了，他忽然想到了刘德厚，自己和易忠海一道送了二百才得到审核大致能过关的承诺，如果送上这个玩意儿，能不能换到一个小组长或者其他的职务？ 他看向易忠海，发现易忠海也在看自己，而且眼神发亮，估计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是，刘海忠立即改口：“原来这东西这么金贵啊，那什么，傻柱，你做回好人，把这个什么小番茄卖给我咋样？我送我们车间主任，反正你不会送礼，我出高价，三五块钱！” 相对于二百块，刘海忠觉得五块钱不多。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傻柱紧紧的捂住碗，“雨水还没吃，京茹也就吃了一颗，多少钱都不卖，再说了，您别听三大爷胡说，就是几颗番茄而已，怎么可能升一级工资，昏了头了！” 这货还算疼妹妹，把何雨水放在秦京茹前面说。 而秦淮茹听到刘海忠愿意出五块钱，就买大概不到一斤的小番茄，内心十分羡慕，恨不得把儿子肚子里的番茄给掏出来。 她见傻柱回屋去了，连忙起身回自己屋。 屋里，秦京茹刚洗完澡，浑身汗津津的，年纪不大，已经开始发育的胸脯在衣裳里面一晃一晃的，大有向秦淮茹看齐的趋势。 “让开姐，我泼水！” “洗澡水待会泼！”秦淮茹瞄了眼秦京茹的领口，把红眼兔子看在眼里，“外面一大帮大老爷们，你这样出去给谁看啊，回去！” “以前不都这样嘛！” “你傻啊，你现在大了知道吗，不能跟以前一样，你看看你这衣裳，又没有袖子，又没有领子，哪边看都能把你看光了。” 秦京茹讪讪一笑，把脚盆放下。 其实她内心对这方面不是很看重，不然也不会在原着中还没结婚就和许大茂滚床单，当时原着中的许大茂还开车来着，在滚床单之前清理床铺，结果在枕头上发现一根弯弯曲曲的毛 “刚才你吃的小番茄记得吗？”秦淮茹说起正事儿。 “就是那个曾旺财送来的？记得啊，你看我就吃了一颗，都被棒梗抢了。”秦京茹噘嘴道。 “你多大人了，还跟孩子抢？”秦淮茹埋怨一句，“我告诉你，那东西很宝贵，你可千万把傻柱盯紧了，不能让何雨水吃了” 其实，秦京茹比棒梗大不了太多，还没成年，她也有小脾气。 “姐，你不能太霸道了！”秦京茹不满的说道，“不能什么好东西都给棒梗，再这样傻柱有意见了，他又不是真的傻，最近他都不怎么跟我说工作的事儿。” “你看看，你就知道冤枉你姐！”秦淮茹没好气道，“我让你盯着就是为了你的工作，你让傻柱那那个去送礼，给你解决工作的问题。” “不能够，不就是番茄，还能解决这种大事儿？” “真的，你听我说，刚才三大爷说的” 秦淮茹挺不住了，再不让傻柱给秦京茹解决问题，她的麻烦很大，一个是压制秦京茹久了，秦京茹有意见，容易成仇，再一个是傻柱的血不够吸了。 当天晚上，曾旺财出去忙活。 而阎埠贵也没有闲着，他在中院显摆，说用小番茄送礼，本来是卖弄，后来一想，弄不好真的可以。 于是他趁着天还早，回去装了小番茄，提了两瓶好酒，因为没有自行车，他去后院找刘海忠借车，去找他们校长送礼。 第376章 阎埠贵真的涨工资了 当天晚上十点多，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回来，两手空空，礼物已经送出去了。 他把自行车提进前院，在家门口停了一下，看向曾家，发现曾家没有开灯便打消了上门的念头，一路把车弄到了后院。 刘海忠还没睡，家里亮着灯，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自行车回来。 阎埠贵停好车，瞄了眼在外面睡觉的许大茂。 许大茂因为家里修房子，已经在外面睡了好几个晚上了，此时他正搭着帐篷流哈喇子，不知道做春梦梦到了谁。 “老刘，老刘！”阎埠贵抬手敲了敲门，声音不大，但还是把许大茂给惊醒了。 醒过来的许大茂本想说阎埠贵几句，一看这么晚，没准儿能听到什么秘密，他便继续装睡。 不一会儿，刘海忠光着膀子出来开门。 “事儿办成了？”刘海忠是知道阎埠贵去送礼的。 “成了！”阎埠贵按捺不住激动，“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校长一见到小番茄，那叫一个激动，看都不看我提过去的两瓶西凤，留我说话说了一个多小时。” “这么说，你们校长认识小番茄？”刘海忠也有点激动。 他虽然没有买到小番茄，但十分惦记小番茄是不是能够受到高层领导的青睐。 “看你这话说的！”阎埠贵笑道，“我就这么跟你说，但凡看报纸的领导，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后面，许大茂侧卧在床板上，听的一愣一愣的。 小番茄，什么东西，小个子的番茄？ 这玩意儿为啥领导都喜欢？ 他最近也有需求，生活上和生理上都有。 自从在娄振华面前露脸一次后，不知道怎么地，娄振华夫妇虽然夸奖他能干，但不提别的，反倒是向他爹打听曾旺财的情况，在得知曾旺财去当兵了之后，没有了下文。 他想当娄家金龟婿的想法，不得寸进。 这几天他正琢磨，弄点什么稀罕玩意儿上门拜访，再探探娄振华夫妇的口风，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如果一点可能都没有，不如死了心，找个靠谱漂亮的女人结婚，不然总这么憋着不是个事儿。 所以听到阎埠贵和刘海忠的对话，许大茂立即睡意全无，支棱起来耳朵。 “你们校长收了东西，你涨工资的事儿咋样？”刘海忠关心的问道。 “成了！”阎埠贵激动的拍了大腿，把许大茂吓一跳，激动不已的阎埠贵说道，“我们校长充分的肯定了我的工作，说我停在当前的等级时间有很多年了，是时候往上升一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小番茄好不好使？ “我在我们学校要了好多回了，没有一次成功，这次送了小番茄，立马成了，校长说，明儿就办，手续一天走完，下个月工资就能涨。” 有一个情况阎埠贵没有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了。 他在跟他们校长聊的时候，他们校长多次询问，仔细打听曾旺财，所以小番茄其实只是一个引子，他是曾旺财的邻居才是这件事的核心。 “那什么，天儿不早了，你歇着，我走了！”阎埠贵把自行车给刘海忠锁好。 “真是好事儿，老阎你得请客！”刘海忠故意笑着调侃。 “请请请，一定请！”阎埠贵摆了摆手，“我请旺财的时候叫你。” “” 刘海忠气笑了，心说这个阎老抠，果然一毛不拔，我会跟曾旺财一个桌子吃饭？ 心里浮现这个问题，刘海忠忽然不确定了。 如果为了小番茄，如果小番茄能让自己当组长，那，似乎，好像低个头也不是不可以 他心思重重的进屋，没去想阎埠贵是不是真的要请曾旺财。 而实际上，阎埠贵通过这件事越发认定，曾旺财就是贵人，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请人家一顿。 不说刘海忠有心事的回去，半晚上睡不着，许大茂翻来覆去把床板压得咯吱响，也睡不着。 他想到，一向对工资收入最为保密的阎埠贵，居然破天荒的主动说起自己的工资，看来涨工资的事儿是真的。 知识小番茄是谁的？ 自己不过是下乡几天，一会儿来就有这么大的事儿发生。 对了，门口停着卡车，前院地上睡着军人，该不会是曾旺财回来了？怎么没见着啊。 一定是，这个院里除了曾旺财有本事弄到这些，其他人不可能。 明儿去找曾旺财问问，如果小番茄是他的，看看能不能买点，要是有别的好东西就更好了，一起拿着，去娄家送礼 有了主意，许大茂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来，洗漱之后去前院找曾旺财。 但没承想，他起晚了，不仅曾旺财不在，张秀芝和曾友前都不在，上班去了，而且陈玉梅也不知道去哪了，家里就小强和来福，以及轮班站岗的两个战士。 “小强，你大哥呢？”许大茂看到小强和来福蹲在家门口，俩人手里都拿着几个小番茄。 第一次看到小番茄，许大茂就能确认昨晚上阎埠贵说的就是这个。 “去大院子找什么领导了。”小强抬头答道。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你大哥带回来的吗？这次你们肯定吃了不少好东西。” “这叫小番茄！”来福骄傲的替他哥答道，“是我大哥带回来哒，除了这个，我们还吃了西瓜，比全四九城西瓜加起来都好吃的西瓜，还有冰” “闭嘴来福！”小强见老弟要说漏嘴，连忙打断，“你找我大哥得晚上了，白天他不在。” “哦，成，晚上再说！”许大茂讪笑起身。 他没心思上班，转身去了阎家。 “三大妈，三大妈，我三大爷在家吗？”许大茂在阎家门口问道。 “是大猫啊！”三大妈从屋里探头出来，虽然在家热的满头汗，但她的嘴角比ak还难得压住，“你三大爷去学校了，你找他有事儿？” “现在正放假，他去学校干嘛啊？”许大茂明知故问，“本来我说找他一起去钓鱼的，他不在就算了。” 看来，阎埠贵工资涨了是真的，今儿真的去学校办手续了。 得，等着，晚上看看。 许大茂打个招呼回去，盯着雷大强他们继续鼓捣房子，但他一颗心却在小番茄和阎埠贵身上。 他花费血本修房子，一方面是想生活享受，另一方面也有让娄晓娥上门的时候看得起的用意。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许大茂往前院跑了八百回，终于等到了阎埠贵回来。 大热天的，阎埠贵夹着一个公文包，穿着笔挺的寸衣，脚底下是平时舍不得穿的皮凉鞋。 这些都不是让许大茂震惊的，让许大茂震惊的是，阎埠贵手上居然提着一只鸡。 没错，就是一只老母鸡。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大爷买鸡了？”许大茂忍不住调侃。 “今儿有喜事儿！”阎埠贵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加菜，哈哈，花了点钱买只鸡。” 许大茂知道，阎埠贵这可不是花了一点钱，一只鸡在菜市场一块钱，但菜市场你买不到，你得去黑市，去了黑市鸡的价格最少翻十倍不止。 所以，许大茂知道，阎埠贵涨工资的事儿成了。 “三大爷，我家还有两瓶好酒，晚上我来搭伙，我再带两个菜怎么样？”许大茂别有用心的问道。 他这是想在吃饭的时候打听事情了。 第377章 你想捅娄子，找我帮忙？ 阎埠贵低头盘算一下，问了许大茂是啥好酒，听说是两瓶西凤，他便点头答应了。 出了名的阎老抠现在不是不占便宜，他只是不敢占曾家人的便宜，别的人他还是要雁过拔毛的。 许大茂主动提出搭伙，正好他手头的酒昨晚上送出去了，缺这个，算是刚好。 而且，阎埠贵知道，曾旺财和许大茂没有矛盾，否则他不会答应，毕竟请曾旺财吃饭才是主题。 “那感情好，我回去炒菜，其他交给您了！”目的达成，许大茂乐滋滋的走了。 阎埠贵回家，一只鸡差点把三大妈给吓坏了。 “你疯了，去买鸡，一家人不过了？”三大妈心疼的脸都开始抽抽。 阎埠贵一个人怎么靠工资养活一家人，三大妈最清楚，她也知道，老伴儿这只鸡只可能去黑市或者鸽子市买。 这得多少钱？ 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没了！ “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阎埠贵搁下鸡，没好气的说道，“好心情都让你给破坏了，我的工资涨了，要不了两个月买鸡的钱就出来了，就这，不应该请人家旺财吃顿饭？” “工资涨了，真的涨啦”三大妈乐的合不拢嘴，这才不说败家之类的话。 “知道就好，今儿办完的手续，一天全部办完，你说速度快不快。”阎埠贵再次教训道，“记住我说的，怎么对对门的，赶紧去杀鸡做饭去。” “诶诶诶，我这就去，这就去！”三大妈忙不迭点头，她知道要请对门吃饭了。 60年，最困难的时候，四合院的铁公鸡居然杀鸡，这可是一个大新闻。 所以下班回来的，出去回来的，路过的，都会问一嘴阎埠贵，今儿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阎埠贵好好的露了一会脸，他从邻居们的羡慕和恭维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他发现，这种满足感，完全不是省下几分钱能够获得的，这是一种被人高看一眼，和被人低看一眼的区别。 没过多久，全院都知道阎埠贵涨工资了，今儿在家杀鸡庆贺，随着这个消息传开，昨晚上阎埠贵说的事儿也传开了，邻居们知道，阎埠贵涨工资是因为给校长送了小番茄，杀鸡也是为了答谢曾旺财。 “哎呀，头一回感觉这么爽。”坐在三大妈身边，等着曾旺财回来的阎埠贵说道，“咱们以后还是得想办法多挣钱，只有多挣钱才能过得好，省钱看来不大行得通” 阎埠贵似乎有点开窍了。 过了一阵子，阎埠贵家饭还没熟，许大茂端着菜提着酒来了。 又过了一阵子，曾友前夫妇一起回来了。 “老曾，老曾等会儿！”阎埠贵连忙起来迎上去，“今儿别开火做饭，来我们家吃，我们家今儿杀鸡了。” “呃”曾友前夫妇一天不在家，不小的阎埠贵涨工资的事儿，大感诧异，“吃饭就免了，谢谢啊。” 曾友前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不想过多的参与院子里的事儿。 “别介，这是答谢宴！”阎埠贵拽住曾友前的胳膊解释道，“我涨工资了，要不是你们家旺财给我的一碗小番茄，我这个工资涨不成，所以今儿你们得给个面子” 听了阎埠贵的解释，曾有钱明白了。 不过他依然不想去吃这个饭，便笑着婉拒：“不合适，一会儿旺财回来让他去吃，我们就不去了，还得做饭，二十几个人等着吃呢。” “二十几个？”阎埠贵这才想起来，曾家有二十几个战士在，“那，那” 他那了半天，实在说不出让战士们也来吃饭的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真的请不起。 “就这样说了，我们做饭了！”曾友前摆摆手，拉着陈玉梅去做饭，后面张秀芝回来跟着帮忙。 七点多，曾旺财带着谢安他们回来。 今儿他们一天跑了很多地方，什么王府井之类的，下午还去了外面看长城，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爸妈，饭好了没有，饿坏了！” “你们回来了，再等一刻钟就能吃了。”陈玉梅抬头笑道，“今儿吃南瓜饭，炖鱼汤，不过没有你的份。” “我怎么不能吃了？”曾旺财去今儿早上弄回来的大木桶那闻了一口南瓜的香味。 “三大爷请你吃饭！”陈玉梅笑道，“你帮了他大忙，你给他的小番茄他没舍得吃，送给他们校长了，你猜怎么着？他的工资涨了一级，花血本买了一只鸡请你吃饭。” “呃”曾旺财没想到这个，小番茄送礼，能涨工资？ 得，先去看看再说！ 曾旺财点点头，和张秀芝一道在门口撑起两张八仙桌的桌面，谢安洗完脸连忙过来帮忙。 活还没干完，阎埠贵听到动静出来：“旺财，来来来，来我家吃饭。” “恭喜啊三大爷！”曾旺财笑眯眯的拱拱手。 “嗨，这是沾了你的光！”阎埠贵连忙摆手，“没有你的小番茄，我这个工资也涨不了，这不，买了一只鸡，请你吃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曾旺财很好奇，番茄有这种威力？ 大热天的，阎埠贵安排在家吃饭。 俩人进屋，饭菜已经上桌，今儿他们家的主桌就仨人，连三大妈都不上来。 “哟，大猫也在！”曾旺财一进屋，看到许大茂站在饭桌边上，桌上除了菜，还有两瓶西凤。 不用问，许大茂有事儿。 开吃，阎埠贵一开始就感谢曾旺财，自己提了一杯，许大茂作陪。 喝了一圈，话匣子打开，阎埠贵自然不会瞒着曾旺财，十分详细的把送礼过程、校长的反应都说了。 “旺财兄弟，你简直神了！”许大茂笑着拍马屁，“干啥都牛逼啊，听说立的是二等功？要升官了！” “还没，军区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给拒了！”曾旺财不是显摆，而是实话实说，“让我当连长，我没答应。” 杨老头表达过这个意思，而曾旺财确实拒绝了，不过他现在有话没说出来，拒绝不掉。 等到了星期天，杨老头三个会联合起来说这事儿。 曾旺财想着做三个老头的工作，三个老头何尝不想做他的工作。 阎埠贵和许大茂相视苦笑，还有人拒绝当官的。 “你这话别说给老刘听，不然他得气死，他一辈子做梦都想当官。”阎埠贵打趣儿道。 “别提他，替他干嘛，扫兴！”曾旺财喝了口酒，瞄着许大茂说道，“你今儿怎么也凑活过来，不是下乡放电影去了吗？” “回来了，昨儿回来的！”许大茂端起酒杯道，“内个，旺财兄弟，你得帮哥哥一把，把你们家的好东西卖我点，什么小番茄啊，什么甜西瓜啊，只要是稀罕的，都成，我拿去送给娄家。” 曾旺财听笑了，合着你想捅娄子，请我帮忙？ 第378章 你有金刚钻吗？ 穿越快一年，曾旺财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 因为当兵的原因，他现在和原着中的人物接触不多，更是对读者们唾弃（想推倒）的秦淮茹没有太多的接触，缺乏互动，因此缺乏很多看点。 而又因为年代的原因，他没能和原着中人气第二高的瓷娃娃娄晓娥有交集，再次少了一个看点。 不过话说回来，曾旺财并不在意这个，他觉得张秀芝很好，萝莉的年纪、御姐的身材，性格虽然强悍了一些，但对自己真好，何必再惦记外头的对不对。 秦淮茹和娄晓娥，在曾旺财看来都不是良配，一个吸血鬼，一个家里藏着定时炸弹。 “你跟娄家的事儿还没弄成？”曾旺财放下酒杯问道，“不对啊，上次不是帮你一忙，你去了娄家吗？” “不瞒兄弟，没成！”许大茂讪笑道，“要不然我也不会问你买东西上门了，小半年过去了，我都没去过娄家。” “等会儿，你们在说什么？”阎埠贵听了一耳朵问道，“是不是说那个娄半城？就是家里贼有钱的那个，轧钢厂的股东，大猫，你想当他们家女婿啊？” 许大茂想当娄家女婿的事儿，一直是许大茂的秘密，在四合院他从来没跟人说过，估计只有曾旺财知道许大茂的心思。 如今说来，许大茂也是没办法。 “对啊，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不可能！”阎埠贵借着酒意说道，“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人家娄振华可是巨富，住的是小洋楼，进出坐的是小汽车，家里吃的不用说，咱们想象不到，人家不用干活，躺着钱就来了，他们这样的人，能看上咱们住大杂院的？” 阎埠贵就差说许大茂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种想法很正常，只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能，这是因为他们没有上帝之眼。 而曾旺财却是知道，如果没有外力介入，许大茂会成功。 不对 曾旺财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开始仔细的回忆原着中关于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一切，推断许大茂和娄晓娥在原着中的结婚时间。 原着开画是65年，一开始就是棒梗偷鸡的桥段，偷的不是别人家的鸡，而是许大茂从乡下带回来的鸡。 而那时候俩人已经结婚了，后来在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傻柱和许大茂掐架，傻柱调侃许大茂别提蛋的事儿，暗中讽刺娄晓娥不下蛋。 这个时候傻柱有一句台词，点出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很多年了 很多年这个话可以推断，俩人结婚时间不会是两三年。 另一个依据，年龄。 许大茂是38年的，今年22岁，正是结婚的好年纪，而娄晓娥应该是40年或者41年的，也是当嫁的最好年纪。 曾旺财据此判断，许大茂和娄晓娥在原着中，不是60年结婚就是61年。 而现在，俩人居然还是这样的状态，所以剧情已经改变了。 “娄振华有别的想法了！”曾旺财的脑子里出现这个结论，只有这个结论似乎才能合理的解释许大茂现在的状态。 “我觉得三大爷说的对！”曾旺财接着阎埠贵的话说道，“娄家那种有钱人，不可能看上咱们大杂院的平头老百姓，这事儿你最好考虑考虑，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嗨，你们俩都多余担心了。”许大茂不以为意的说道，“娄家今非昔比了，娄振华整天心惊胆战，害怕被人给撸了，我是工人阶级，有机会，这种投入一旦有收获，那可是几百几千倍的回报。” 得，这小子居然还有这种眼光，你想去捅娄子，你就去。 只是你有那个金刚钻吗？ 曾旺财不打算再说了，说一次就够了，关系还没有处到那个份上。 他知道，剧情改变，那么许大茂也就不大可能捅到娄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越说越宽广，最后说到了曾旺财杀猪上面。 “杀猪请客，你也是独一份了。”阎埠贵醉眼朦胧，语气羡慕，“不知道你请啥人物，这么下老本。” “就几个老头，还有麦河公社的王书记，没别人了。”曾旺财依然清醒，“可惜大猫，请的是傻柱掌勺，不然你来喝一杯也是可以的。” “傻柱掌勺我就不能喝一杯了？”大猫已经高了，不服气的说道，“我偏要来，你啥时候请客？” “星期天！” “那不行，星期天我去娄家！” “哈哈，旺财你别信他，他就是怕傻柱了。” “我怕他？姥姥！” 许大茂嘴硬，但身体很诚实，第二天便拿了东西，准备去拜访娄振华，他不知道，他这一去，不仅让他没能和娄晓娥拉近距离，反而把娄振华推到了曾旺财身边。 中院，傻柱家门口，每天一次雷打不动的茶话会。 参会者有傻柱，秦淮茹姐妹，易忠海、刘海忠、阎埠贵三个老牌大爷，还有中院喜欢热闹的几个邻居。 话题自然扯到阎埠贵涨工资上面，这个话题一聊开，秦京茹坐不住了。 “傻柱，你说要是把小番茄送给轧钢厂的领导，我的工作会不会就有着落了？”秦淮茹问道。 “这个啊，行是行，就怕食堂主任不识货。”傻柱犹豫一阵，“而且，小番茄也不够了啊，棒梗吃了一小半” “那不是还有一大半吗？再说，这种稀罕东西，少了就少了呗。”秦京茹不依不饶的说道。 “剩下的雨水吃了不少啊，现在就剩二两，这点东西怎么送人啊。”傻柱郁闷道。 妹妹要吃，总不能不给？ 秦京茹瞬间不高兴了，噘嘴不说话，她来四合院时间不短，一直想嫁进来，但天不遂人愿，秦淮茹从支持到暗中破坏，怂恿她要工作，于是拖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又溜走了，秦京茹不高兴是肯定的。 秦淮茹见状在秦京茹耳朵边小声说道：“你傻啊，让他找曾旺财要去呗，白天我看过了，曾旺财的小番茄多的是，一筐一筐的，曾小强和曾来福当饭吃。” 秦京茹便不言语了，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翘起来。 “你俩说啥呢？”刘海忠忍不住问道。 “还能说啥？”傻柱撇撇嘴，“让我去找旺财呗！” 傻柱真不是傻的，猜到了。 茶话会散去，刘海忠没有回去，而是拉着易忠海去了易忠海家。 “老易，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小番茄送礼，简直绝了” 第379章 送礼只送小番茄 看中小番茄的，远不止秦淮茹和许大茂，就连刘海忠也在打主意。 只不过，易忠海没有这个心思，他现在就两个想法，一个是好好的把傻柱带到自己想要的道路上，还有一个就是，曾旺财最好蹦高点，越高越好，最好高到搬出去的地步。 易忠海斗不过曾旺财，认清了现实，干脆就学鸵鸟，把头藏在沙子里，或者躲在角落画圈圈，诅咒曾旺财，总之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绝对不出手了。 所以他对刘海忠说的没有一点兴趣。 “小番茄再好，你也甭想！”易忠海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说道，“你也不想想，咱们跟曾旺财闹成了啥样，他可能把这东西给你？再说了，咱们工作的事情已经弄好了，没必要在要小番茄。” “不是你这么说的老易！”刘海忠苦口婆心的解释，“你想啊，咱们去炮厂，是新车间，新设备，搞生产，和炮厂以前的工作不一样，这么多工人，这么多的岗位，总得人管理，咱们不说弄个车间主任当当，弄个生产组长也不错对不对？你不会还想让人指挥的团团转？” 这一节，易忠海没有想到。 经过这一年和曾旺财的斗争，易忠海深深的认识到权力的重要性，没有权力，哪怕你有钱也白搭，而有了权力，其他的东西都好说了。 “老易，我打听过了。”刘海忠见易忠海心动，再次游说道，“这次炮厂要扩建，日后有很多机会升官，咱俩如果进去都是小组长，比别人高，没准哪一天咱俩等当大领导，到时候就不怕曾旺财了，他就是一个排长。” 易忠海被说动了，点了点头道：“那行，咱们就再去一次刘处长那儿，不过，小番茄怎么弄？我们去找曾旺财肯定不行，要不让傻柱去买？” “我也是这样想的！”刘海忠喜道，“傻柱是最合适的，他这个人耳朵根子软，肯定会被秦京茹说动，到时候让他多买点，曾旺财肯定不会怀疑。” “就怕曾旺财不卖！”易忠海还是有点担心，“而且，傻柱这人嘴巴碎，弄不好说漏嘴，咱们去炮厂的事儿可是秘密，就算进了厂也不能说。” 他俩到时候要签保密协议。 刘海忠一想，这也是事实。 “这样，咱们转个圈子。”刘海忠今儿智商占领了高地，绝对在线，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曾旺财要杀猪待客，请傻柱帮忙，所以傻柱去要番茄肯定能要到，咱们不直接找傻柱，让院里人帮忙，这样就没事儿了。” 说定了，俩人便去找人帮忙。 而傻柱确实如他们所说，根本抵抗不了秦淮茹姐妹的轮番轰炸，答应要番茄。 一时间，小番茄成了四合院，甚至附近院子知道的人心目中送礼最佳礼品。 就好像是送礼只送小番茄。 小番茄以这种方式火起来，曾旺财属实没有想到，他弄这么多回来，就是想给家里人尝个鲜，以及送给关系亲近的人。 不过他的番茄带多了，在送给周元白、林湖阳家等过后，小番茄还有很多，导致小强和来福都快吃吐了。 所以在曾家，这玩意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娄家。 许大茂身穿雪白的寸衫，下面蓝色长裤，脚底蹬着皮凉鞋。 他头发居然上了东西，弄了一个背头，看起来完全不是许大茂，而是跟庆余年中的朱大人似的。 （详见章末对比。） 他伸手摸了摸头发，确保发型没有乱，然后去自行车后座，小心翼翼的把绑在后座上的8424麒麟瓜取下来，再去把车把手上的小番茄取下来。 他居然花心思找了个小竹筐，小番茄上了小竹筐，档次立马上去了。 做好准备，许大茂去敲门，不一会儿娄家的佣人阿姨出来，这货居然记得人家姓什么。 “陈阿姨好，我是许大茂，冒昧来拜访娄叔叔和谭阿姨，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家？”许大茂满脸谄媚的笑。 他本来是计划星期天来的，因为星期天娄振华在家的可能性更大，结果提前一天拿到了礼物。 他担心水果时间长了坏，就提前来了，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不错，娄振华和谭雅丽都在。 “许大茂？”陈妈皱了一下眉头，想不起来许大茂，但她见许大茂人模狗样，还是决定去通报一下，“老爷和太太都在，你等会儿，我去问问。” “诶诶诶，麻烦了！”许大茂再次谄笑回应。 陈妈关上门进去，向客厅里吹着电风扇的娄振华汇报。 娄家三口都在家，瓷娃娃娄晓娥穿着比较清凉的缩在铺着凉席的沙发上看书。 “许大茂？他来干什么？”听到汇报，娄振华不解，不过他决定见见，于是便让娄晓娥上楼去。 等闺女上去了，谭雅丽开口道：“怕不是这个许大茂还有那个心思？” 他们夫妇俩都知道许家父子的心思，因为许富贵在娄振华面前提过一次。 娄振华是瞧不上许大茂的，反倒是谭雅丽对许大茂的观感还不错，觉得一个工人子弟，还是放映员，勉强可以在这个年代配上自己的女儿。 只是后来，娄振华听说了曾旺财，把谭雅丽的期望值抬高了。 再后来他们打听，曾旺财去当兵了，而且还有未婚妻，就这他们本来也没打算放弃，决定接触一下，可惜没有机会。 “没准儿是的！” “他那个邻居，就是你说的认识大领导的曾旺财，咱们不看了？” “那你也得有机会啊！”娄振华没好气的说道，“总不能让我干巴巴的跑到人家四合院去，找一个不认识的裁缝？说去找曾旺财本人，但人家在部队； “再一个，人家已经有未婚妻，我觉得还是算了。” “凭什么算了？”谭雅丽不答应了，“是你说家里情况不好，小娥嫁人很关键，这个曾旺财是当兵的，不正好吗？” “可是人家有未婚妻了啊。” “你也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咋回事儿，万一是包办婚姻呢？现在反对包办婚姻的，如果是包办婚姻，我觉得想办法见见那个曾旺财，看看他的人，如果可能，带小娥看看，小娥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在老婆长篇大论的说服下，娄振华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有个军人女婿，肯定比放映员女婿好。 于是，夫妇俩决定见一见许大茂，打听一下曾旺财和未婚妻之间的情况。 “陈妈，请许大茂进来。” 第380章 娄家要来四合院 此时为了今天精心准备的许大茂，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娄振华和谭雅丽给女儿找的备胎，甚至可能连备胎都算不上。 一心想吃软饭的许大茂进了屋，微微躬着身体打招呼：“娄叔好，谭姨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许大茂当然是第一时间送上礼品。 但是陈妈见惯了上门送礼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把一个西瓜以及看不清的水果放在眼里。 陈妈接过礼物后，习惯性的往地上随手一搁。 “小许，快请坐！”谭雅丽因为有事儿要问，态度十分和蔼。 从娄振华到谭雅丽，他们俩都没有拿正眼瞧西瓜。 许大茂早有准备，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立马说道：“娄叔，这个西瓜和小番茄您一定要尝一尝，全国都买不到的，这是刚出来的新品种，西瓜特别甜，西瓜籽很小，小番茄更加了不起，上过报纸的，头版头条” 娄振华自然是看报纸的，他现在很敏感，生怕有一天自己没了，家产全部充公。 许大茂一说，他立即想起来，前不久看的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的新闻，说曾旺财培育出新品种番茄。 当时因为报纸上的报道，没有用篇幅介绍曾旺财，娄振华那时候还和谭雅丽说，这个曾旺财不知道是不是许大茂的邻居曾旺财。 现在小番茄出现在许大茂手中，娄振华立即确认，这个就是曾旺财弄出来的。 想清楚这个，娄振华很懵逼啊，当兵的怎么和农作物扯上关系了？ 懵逼之后他又很震惊，他这个层面的人，看得比寻常人更加深远，他知道，上了报纸头版头条的人，天生就带有某种属性，在这种属性下，未来遇到问题，挺过去概率大多了。 他有点激动，原来这个曾旺财，不仅认识大人物，本身也很厉害啊。 “小许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报纸上报道过，好像是叫曾旺财培育出来的。”娄振华故意把消息告诉谭雅丽，同时说道，“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小许的邻居当中，还有这种人才，这个西瓜也是他培育出来的吗？” “对对对，也是他培育的，可甜了！” “那咱们还当真要尝尝！”娄振华对谭雅丽使眼色。 谭雅丽会意，起身道：“这么说还真是金贵，我去弄，顺便给小娥尝一尝。” 许大茂自然巴不得娄晓娥吃到嘴，从而给自己加印象分。 不一会儿，西瓜切好，小番茄洗好，陈妈端过来一些，而谭雅丽端着一点上楼去了。 “嗯，确实甜！”娄振华吃了一口西瓜，由衷的赞美道，“这个瓜比我吃的所有瓜都要甜。” “您再试试这个小番茄！”许大茂见娄振华喜欢，高兴坏了。 娄振华吃了西瓜，再吃小番茄，继续赞美。 其实，娄振华赞美有点夸张了，他一个大富翁，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就算是在今年这种环境，对他也没有影响。 他略显夸张的赞美，其实是为下面要说的话做铺垫。 与此同时，楼上。 谭雅丽端着水果进入娄晓娥的香闺，娄晓娥瞄了眼西瓜，并没有感兴趣，她平时也不缺这个。 “妈，我不吃！”娄晓娥扭头继续看书。 “你吃一口，西瓜很好吃，妈跟你说点事儿！”谭雅丽没有介绍西瓜，也没有介绍曾旺财，“明儿我跟你爸想去许大茂家看看，你跟着一起去。” 娄晓娥刚吃一口西瓜，立马吐出来：“干嘛啊，你们去拉着我干嘛，我说了，我不想嫁他。” 她知道父母在给自己挑选丈夫，她不喜欢许大茂，反倒是对只见过一次的曾旺财有些好感，只是在家没有话语权。 而谭雅丽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也不好跟女儿多说，故意板起脸道：“又不是去相亲，是去做正事儿，你不觉得西瓜有什么不同吗？还有这个番茄，你见过吗？” 娄晓娥回味一下，发现确实很甜，于是一边吃西瓜，一边吃小番茄。 对比之后，她居然对小番茄情有独钟，觉得好吃，还方便。 吃过新水果，娄晓娥对父母要去四合院办正事儿深信不疑，答应明天一起去。 谭雅丽放下剩下的小番茄，施施然下楼。 楼下，娄振华和许大茂聊了不少，态度和蔼，亲切，把许大茂弄的以为自己被看上了。 但娄振华忽然话锋一转：“小许啊，你们邻居曾旺财是个什么人，怎么这么大的本事，弄出来新的作物，我记得你说他当兵去了啊。” “他啊，是很牛！”许大茂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他当兵立功，种地立功，反正我觉得，他迟早要搬出去的。” 在这个问题是，许大茂的看法和易忠海有点像，都觉得曾旺财不是四合院能圈住的主。 娄振华又问了几句关于水果的问题，旁敲侧击的打听曾旺财的情况，并未引起许大茂的疑心。 当娄振华听到曾旺财和张秀芝是老一辈定的娃娃亲，顿时觉得老婆英明。 “小许啊，不知道你明天方不方便，我们想去四合院看看。”娄振华委婉的说道。 “啊”许大茂喜疯了，他以为未来的老丈人要考察自己的住处，“方便，方便，只是我那屋在修，想住的好点儿，不过没关系，您去了我请您去外面吃饭，您要看我家也没关系，曾旺财家屋子修好了，可以去看他的” 因为惊喜，许大茂的表达出乱子，导致娄振华误会。 不过，如果能去参观曾旺财家，正中他的下怀，所以他没有继续询问，顺着说下去，把明天去四合院的事情给定下。 他们这边确定了去四合院，曾旺财这边也确定了。 三个老头，以前的王老头因为工作调动，不在四九城，由杨老头填补仨老头的空缺，但杨老头此时不在四九城，在军区，所以曾旺财只请到了俩。 不过足够了，郑老头正好是管农业的。 除此之外，麦河公社那边也说好了，曾老三搞不定王书记，把他请来四九城做客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许大茂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曾旺财便安排人去曾庄拉猪。 同时呢，他找林湖阳家借了一套杀猪的刀，到了傍晚，中院傻柱家门口摆了不少东西。 四合院的邻居有一个算一个，大大小小的都在看曾旺财和傻柱准备。 杀猪啊，这年头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南大厨他们机修厂为了一头猪，全厂出动，还用上了电台，四合院杀猪，惊动所有人不算什么。 “傻柱，你行不行啊！” “傻柱，你就搁在地上杀猪？” “傻柱，猪啥时候来？” 邻居们围着傻柱问，但傻柱哪里知道，于是邻居们又问曾旺财。 曾旺财笑道：“下午到，不过猪明儿早上才杀。” 第381章 它来了，它坐着手扶拖拉机来了 曾旺财家要杀猪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老百姓关心的问题，还是跟吃喝方面有关的多。 因此四合院热闹极了，一直到下午三四点，天气贼热的时候，四合院的热度依然不减，除了本院的人之外，有附近听到消息的人也过来串门。 傻柱也是热情高涨，仿佛他就是主角一样，而实际上，除了被杀的那头猪，他此刻确实是主角之一，很多人给他献计献策，猪该怎么杀。 不过傻柱用不着指点，他为这一天也是准备了好久，不仅去学了杀猪菜，还刻意找个杀猪匠请教过，所以他并不生疏。 “那个，谢同志！”傻柱忙得一头汗，找到负责协助他的谢安，“麻烦你找人把我家门板卸下来，还有这儿，锅要支起来，到时候烧开水，这个地方要搭个杠子，对，就是这” 不得不说，傻柱的安排比较到位，是家庭杀猪必要的程序。 门板用来按猪杀猪的，大锅烧开水用来退猪毛，高高的杠子是到时候猪分成两扇挂起来用的。 “不是，傻柱，不是明儿才杀猪吗？你今儿就把门板给卸了，晚上睡觉怎么办？”有邻居打趣道。 “这么大的事儿，我睡什么屋里啊。”傻柱高兴起来，嘴上没有把门的，“我今儿晚上就跟猪八戒他二姨睡了。” “哈哈哈” “你说的是秦京茹！” 跟着忙前忙后的秦京茹此刻还没有开荤，有点矜持，远不是原着中调侃傻柱的豪放女人，她被说的脸红，一跺脚跑进屋去了。 屋里面，秦淮茹的表情十分复杂。 老实说，她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有二十块，吃饭的人少了两个，其实还是能过的，只是不谈吃饱吃好。 只不过她的要求有点高，说白了其实就是和秦京茹一样，想找一个长期的稳定点儿的饭票，让自家的日子过得好点。 “哎，傻柱要是能有曾旺财一半的本事就好了。”秦淮茹拉着秦京茹感慨，“不过傻柱也不错，你们俩要是结婚了，你可不能不管姐。” “放心姐，咱俩是姐妹，我不管谁也不会不管你。”秦京茹保证道。 这俩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全部在说假话，秦京茹早就有反叛的心思，而秦淮茹也一直在做制衡秦京茹的准备。 “可惜了，曾旺财有媳妇儿了，不然你要是能嫁给曾旺财多好。”秦淮茹再次不怀好意的感慨。 秦京茹内心大动，她也想贴着曾旺财，可惜没机会，而且张秀芝太厉害了。 “姐，这时候别瞎说了，曾旺财怎么看得上我，倒是姐，你现在一个人，要啥有啥，屁股又大，肯定能再找个好人家。”秦京茹也不怀好意的恭维道。 秦淮茹傲然的挺了挺胸，在妹妹面前，她没有必要藏着自己的优势：“好男人太少了，有本事的好男人更少，你当姐不想，只是找不到合适的。” 俩姐妹同时想到曾旺财，但默契的都没有再说这个。 这时候许大茂回来了，在中院当着傻猪的面嘚瑟，宣布明儿大名鼎鼎的娄振华一家人要来四合院做客。 不过这个消息并未能引起多大的轰动，似乎娄振华一家人，没有即将到来的猪八戒他大姨有吸引力。 “姐，你发现没有，其实许大茂也不错！”秦京茹怂恿道，“他工资高，家里没有负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快别说了！”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他下巴都快杵到肚子上了，除了晚上可能有点大用，其实不中用。” “姐，你说啥呢？”秦京茹懵懵懂懂，压根听不懂秦淮茹说的内涵。 秦淮茹都生了俩孩子，那方面自然不是秦京茹能比的，她开了荤，三十不到的年纪，贾东旭还在的最后一段时间又不搭理她，所以她也是憋的很了，只能在家里说些荤话发泄。 有的人可能觉得这不符合秦淮茹的人设，快拉倒，这才是秦淮茹的人设。 秦淮茹已经去轧钢厂上班了，每天在车间干活，和一棒子妇女一起，说起荤话来，厂里的小年轻根本抵不住，她只是在四合院的时候需要经营人设才收敛。 明显的例子就是，原着中，秦淮茹有一回过不下去了，去食堂找傻柱，让傻柱帮她偷粮食，结果傻柱不肯，于是她假借崩溃解扣子，说让傻柱占点便宜。 一个动不动解扣子以及和人钻仓库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保守的人，只是没开过荤的傻柱傻，才被秦淮茹屡屡拿捏。 “你以后就懂了！”秦淮茹笑笑，没有解释。 但她脑子里却记下了秦京茹说的，开始仔细比较曾旺财、傻柱以及许大茂这三个人，最后发现，许大茂还真是一个发展的潜在对象，起码许大茂身边没人，不像曾旺财那样有张秀芝守着。 至于傻柱，她把傻柱当做备胎，他从来没有真心想过让秦京茹嫁给傻柱，尤其是贾东旭死了之后。 外面，许大茂见没有引起轰动，忍不住走到傻柱面前嘚瑟：“傻柱，听见没有，哥们以后就要发达了。” “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傻柱头都不抬的说道，“人家能看得上你？图你什么，图你脸长？” “哈哈哈” 傻柱的嘴确实毒，一句话把邻居逗笑，让许大茂下不来台。 “傻柱，你等着瞧，明儿人来了就知道了，我还真不怕你嫉妒，娄晓娥不仅比秦京茹有钱，还比秦京茹漂亮，你丫就只能找个乡下的”许大茂反击道。 他这个反击也不错，秦京茹乡下人的身份一直是一个短板，绕不过去的。 四九城的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都注重户口这种咱们的特色产物，没办法不重视，户口和一个人的生存挂钩。 傻柱正想跟许大茂死磕，这时候有人进来喊：“它来了，它来了，它坐着拖拉机来了” 得，吵不成了，猪八戒他二姨来了，绝对的主角来了。 人一个一个的往外涌。 “今儿没空跟你掰扯！”傻柱兴奋的放下手里的刀，往外跑，“旺财我来了” 一辆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的冒着黑烟开进胡同，后面拉着一头大肥猪，开车的是李有田。 “旺财，拉来了哈，是大的那头，四百八十七斤二两” 第382章 傻柱杀猪 看热闹的人听了李有田说的，这才知道，曾旺财在乡下还有一头猪。 不过目前没人关心另外一头，所有人都把这头四百八十七斤二两的大肥猪当做活爹似的对待，围着拖拉机看。 “好家伙，四百多斤快五百斤的大肥猪，出肉得出三百斤往上走了。” “我在四合院住了不少年头，还是头一回见在四合院杀猪的。” “乖乖，猪大力气大，傻柱有没有本事摁得住哟” 围观中，有人拿傻柱打趣儿。 傻柱心情大好，笑着回应道：“你放心，猪不比女人难摁，明儿早上你们瞧好了就是。”他转而向曾旺财打包票，“旺财放心，保证一刀了结，不浪费一滴猪血。” 现在什么都宝贵，猪血自然不能浪费。 “既然交给你，肯定相信你，我来介绍一下哈。”曾旺财掏出烟，给相熟的人散了一根后，拉着李有田道，“这是有田叔，我们村的大厨，没有派系，做饭有一手，明儿他给你帮忙。” “好说，有田叔，咱俩明儿合作。” “成，都听你的！” 李有田下车，美滋滋的抽着烟跟傻柱讨论明天的菜。 其实曾旺财的要求并不高，一桌菜招待俩老头和王书记，其他的招呼战士们，让大家吃了这顿好回部队。 聊了一会儿，曾旺财让谢安他们出来，二十几个战士把拖拉机围得水泄不通。 最后问题来了，猪明儿早上才杀，现在搁哪？ “要不，就搁我家门口，地方够大！”傻柱建议道，“反正东西都在门口摆着呢，明一早天亮就杀，免得到时候还要赶，麻烦。” 这话在理！ 曾旺财笑呵呵说道：“你答应，别人不一定答应。” “谁不答应？”傻柱瞪眼，“大家都是邻居，又不是天天养着，大家说是不是啊。” 邻居们自然是附和，这就堵死了易忠海可能唱反调的可能。 二十多个人收拾一头猪，太简单了，何况谢安他们当中有人在家的时候帮助过村里杀猪。 他们上去两个，在车斗把二师兄放翻在地，死死的顶住猪身体，让人把猪的四蹄都捆了，这样万一没招呼住也不怕猪跑了。 捆好了猪，几个人吭哧吭哧的把猪抬进去，放到中院傻柱家门口，绳子也不解开，就那样搁在地上。 曾旺财琢磨傻柱家处在狼窝当中，左边是易忠海，右边是秦淮茹，后面是刘海忠，太危险了，便让谢安记得晚上安排战士轮班站岗。 临死前还有人站岗守护，二师兄这辈子也是和别的同类不同了。 第二天，星期天。 天刚亮，第一缕阳光还没有照进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已经热闹起来。 猪没有出事儿，好好的躺着。 好多邻居自发过来帮忙，甭管帮不帮得上，都在中院转悠。 “谢同志，赶紧安排人烧水，开水要多啊。”傻柱有条不紊的指挥，李有田在打下手，搬来盆子。 曾旺财一家人从前院过来，小强和来福骄傲的领着小伙伴参观大肥猪。 “这儿交给你们了哈。”曾旺财打招呼道，“我去买点早点回来，完后要去接人。” “没问题，放心！”傻柱回应道。 不缺钱的曾旺财拉着张秀芝出去，还带着两个战士。 昨儿他就跟胡同口的饭馆说好了，定了大量的杂粮馒头以及稀粥，就是为了今儿一早不让老娘忙活。 不一会儿，两个战士一人搬着两屉馒头，两个战士抬着一个大木桶回来。 “来来来，大家先别干，吃饱了在干，吃的不好只能管饱！”曾旺财招呼道。 这年头谁敢挑剔吃好啊，能吃饱就不粗了。 曾旺财拿着一个馒头，端着碗粥和傻柱以及李有田说话：“缺什么说话，不过猪得留半扇出来，我有用。” “知道知道，二十多个人吃不了三百多斤肉，你敢让我做，我也不敢做啊，太糟践东西了。” “那行，交给你们了，我去接人！”曾旺财三口两口吃完馒头，把稀粥喝了，出门。 他先得开车去村里接曾老三，然后再去接王书记，奶奶也不忘记，交给张秀芝去接。 这边的人接完了，他才能去接两个老头，不管是年纪还是地位，老头们都大一些，晚到可以理解。 傻柱这边，吃饱喝足了，准备干活。 两口临时搭建起来的大锅下面，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吃饭前就开始烧了，两锅水已经烧开了。 “来了啊，谢同志，麻烦你让人把猪抬上来！”傻猪挽起袖子喊道。 邻居们兴奋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傻柱家门口围住。 谢安亲自动手，找了几个力气大体重大的战士一起，把二师兄抬起来，搁在门板上。 这时候的二师兄开始尖叫，是名副其实的杀猪叫声，而且不光叫，还拼命的挣扎。 四百多斤的猪，那力气可不小，它似乎预感到了生命即将终结，挣扎的格外卖力，谢安他们摁起来十分吃力。 这就是后世广大男同胞调侃的，发脾气的女朋友比过年的猪都难摁。 “我要动手了，你们在后面的一定当心！”傻柱拿着杀猪刀一边比划一边提醒道，“我这一刀下去的时候，就是挣扎最强烈的时候，千万摁住了，不然猪血就白瞎了。” “知道，放心！”谢安满头大汗的回应。 傻柱见此放心，指挥下面端盆子人小心，对准方位。 摸了摸要下手的地方，傻柱咬咬牙，拽着刀，一刀凶狠的捅下去。 “啊！” “吓死人了！” 好多围观的女同志看不下眼，吓得捂住眼睛。 随着傻柱一刀下去，二师兄疯狂的喊叫起来，疯狂的挣扎。 好在谢安他们给力，死死的摁住，没让二师兄挣脱。 傻柱反手抽出杀猪刀，猪血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飙溅出来，落进下面的大盆子里面。 随着猪血越流越多，二师兄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不动了。 没有血出来后，傻柱拿来一根棒子，一边往猪血里面撒盐一边搅拌。 过了一阵子，猪血逐渐凝固。 傻柱再拿刀把猪血划成块，丢进水里烧煮，不一会儿，十分纯正的猪血大功告成。 “好家伙，累死了！”傻柱抹着汗道，“好东西啊，这个用来做毛血旺没改。” 很多人第一次见猪血的形成，十分好奇，顾不得现场的血腥味道，纷纷近距离观看。 傻柱顾不上他们，他的活还没干完。 他还要烫猪，去毛，开膛破腹 过了很长一阵子，猪下水装了一桶，一扇冒着热气的肥猪挂在杠子上，而在门板上还有一扇。 没有吃猪饲料的土猪肉，肥肉白腻，瘦肉深红，而五花肉更是漂亮，一层白一层红相间，肥多瘦少。 别小看这个特点，在现代，肥肉才是大家喜欢的存在。 正当大家垂涎猪肉的时候，娄家的黑色小汽车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开往四合院，车上坐着娄家一家三口。 而此时此刻，曾旺财开着的嘎斯六九也快到了四合院，即将和娄家的车碰上。 第383章 娄晓娥首次踏进四合院 娄晓娥坐在车子后排，内心十分忐忑：“爸，咱们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她把今儿的行程当做相亲了，难免会不好意思。 “傻娥子，有什么不好的。”娄振华呵呵笑道，“咱们今儿不干别的，就是去看看许大茂家的房子，知道了吗？” “啊？” “啊什么啊？”谭雅丽开导女儿道，“咱们就是瞧瞧，八字没有一撇呢，上次又不是没有见过，这次你再好好看看，你要是不喜欢，别说是一个排长了，就算是一个师长咱们照样不理他。” 谭雅丽这番违心的话让娄晓娥稍微放心。 娄晓娥上面还有哥哥姐姐，他们的婚事没有一个是自己做主的，所以娄晓娥懂事之后便知道，自己的未来估计和哥哥姐姐差不多。 哪个少女不怀春，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自己挑？ 三人正说着这事儿，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差点让后排的娄晓娥撞到了椅背。 “怎么开车的”司机犯了错，忍不住要骂前面闯祸的车子。 平时司机开着小汽车，去哪基本都是被人拦着，所以火气很大。 “闭嘴！”娄振华轻喝，“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车，下去看看有没有事儿，对方是什么人，态度好点儿。” “是，老爷！”司机不敢不听，麻溜的下车。 娄振华十分清楚，有钱没有有权好，而面前的这辆很新的嘎斯六九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坐的。 毫无疑问，这是曾旺财的座驾。 曾旺财接了王书记从麦河公社回来，一路聊着试验田的话题赶路。 前世曾旺财虽然躺平了，但他有车，闲的时候也会开车出去浪一浪。 而躺平的人是没有资格开豪车的，前世的曾旺财的座驾是一辆曾经雄霸销售榜的哈弗，只买了交强险和基础的商业险。 因此他开车很小心，看到豪车躲着走，停车专停电车旁边。 刚才曾旺财开车右转进胡同，而对面要左转进胡同，按照他的习惯，这种情况下路权妥妥在自己这边，对面改让自己先行，但没想到对面压根没让路，所以就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哥们，怎么开车的？”曾旺财从车窗露头出来，“后退，让右不懂啊？” 司机一见曾旺财穿着军装，哪敢废话，就连娄振华交代的问题都不问，返回车上去。 “老爷，是当兵的。”司机一边倒车一边说道。 后面的娄晓娥挑开车窗上的遮阳布，看到脸堂黑黑的曾旺财开车过去，因为曾旺财比以前黑了很多，而娄晓娥只是匆匆一瞥，没看到曾旺财的正脸，但她觉得很眼熟。 “爸，好像是曾旺财，不过没看清。”娄晓娥猜测道。 “很可能就是！”娄振华连忙往窗外看，看到的却是后座上的王书记，以及正对着王书记拍马屁的曾老三，“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嘛，现在混的不怎么好啊，怎么还需要给人开车？” “会不会，车上的那个人不一般？”谭雅丽也看到了王书记和曾老三互动的一幕。 “不会，绝对不会。”见过大人物的娄振华笃定道，“这个人是个官，但绝对不是大官。” 这就让他们搞不懂了，同时对曾旺财的期望开始降低。 曾旺财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把车停在四合院门口，请王书记下去，让曾老三负责招待，自己一个人再开车去接俩老头。 王书记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他已经知道今儿自己要见谁。 娄振华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又看到曾旺财开着空车出来，这次正面遇到，他们一家都确认就是曾旺财。 确认了，娄振华的疑惑更大。 “还真的成了一个司机啊。”娄振华纳闷的嘀咕。 他根本没有问娄晓娥对曾旺财的看法，谭雅丽刚才的说法，在他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闺女喜欢自然重要，但还是要排在家庭需求后面。 下了车，因为提前和许大茂说好的，娄振华没让司机先进去，而是让司机提着网兜和牛纸包在前面打头。 进了院子，娄振华他们一个人都没看到，让他们想问一问都找不到人。 娄振华只好放下身段，让司机继续往里面走，他们一家三口跟着。 来到前院，娄振华看到阎埠贵家门破砖围成的花坛，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大杂院的环境太差了。” “是啊，还有一股子腥臭味！”谭雅丽附和道，“这种地方，真有那样厉害的人？” 在谭雅丽和娄振华看来，厉害的人不应该住在这里。 不过，娄晓娥也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太多，以及年纪还小的原因，对四合院并不反感，反倒是有些好奇。 除了这方面的区别之外，三个人感官一致的是，四合院的味道太难闻了。 这也难怪，杀猪嘛，怎么可能好闻。 进了中院，娄振华才知道这个院子的人去哪了，全特么在这儿看热闹。 而院子里难闻的味道源泉也找到了，居然在杀猪。 “爸，他们在杀猪啊。”娄晓娥兴趣盎然，“你不是说，现在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吗，他们还能杀猪，不像日子不好过的啊。” “这”娄振华不清楚内情，许大茂没说，他自然不知道，随口解释道，“也许人家有喜事儿，这跟我们没关系，快走，乌烟瘴气的脏得很。” 他已经有一点想打退堂鼓了，他实在是不喜欢四合院的环境氛围，而且不喜欢四合院的人围着猪流口水的样子。 这很正常，在原着中，娄振华就多次表达过对许大茂的不喜，尤其不喜四合院，只不过是通过娄晓娥的嘴说出来的。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司机在前面开路，娄振华在后面微微遮挡着鼻子跟着。 娄晓娥更是缩在谭雅丽的身后，躲避四合院众人的目光。 “诶，这几个人是谁？不是咱们院的人啊。” “难道是来做客的？” “不是，你看他们去后院，这个姑娘长得很俊啊。” “是有点，不过比人家张秀芝还差很多” 娄晓娥听着议论，一开始还害羞，后来听到说自己比张秀芝差，内心有些小小的不乐意。 姑娘嘛，哪个能够经得起颜值上这么比较。 而巧的是，娄晓娥知道张秀芝是谁，昨儿娄振华夫妇旁敲侧击的套许大茂的话，她躲着听见了，知道张秀芝就是曾旺财的未婚妻。 所以，娄晓娥还没见到人，已经开始不服气了。 好不容易挤到了后院，娄振华三人又被许大茂家的情况给弄得不知所措了。 许大茂家在修房子，院里杂乱的放着木料、工具等，还有许大茂临时搭建的床。 不过还好，许大茂知道娄振华要来，已经在门口收拾出来一片地方，摆好了方桌凳子，准备接待。 “诶呦娄叔，你们来了让人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接啊。”许大茂看见娄晓娥也来了，心里乐翻了，觉得自己的事儿成了一大半，他连忙招呼道，“快请坐，今儿工人我让他们休息了，乱是乱了点，但还算干净。” 娄振华点头，来都来了，好歹问问呗。 几分钟后，许大茂泡好了茶，泡了好茶招待。 娄振华端着杯子没喝，看似无意的问道：“你们院子今儿闹哄哄的，有喜事儿啊。” “哦，您说杀猪是？忘了跟您说了，曾旺财请客，招待大领导，您要是不喜欢，咱们现在就出去，去饭店” 招待大领导？ “不，我很喜欢杀猪” 第384章 小娥，你觉得曾旺财和许大茂谁好？ 娄振华神情一动，接着问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你们院的曾旺财开车出去了，他不是排长吗，怎么还要给人开车？” 娄振华很关心这个问题。 “嗨，您不知道，他今儿有贵客！”许大茂笑道，“有大领导要来，旺财肯定是去接大领导了。” 娄振华更加郁闷了，大领导需要他去接？人家自己没车啊？ 他这次学乖了，不猜了，直接问。 而许大茂也是一个机灵鬼，他见娄振华一个劲的问曾旺财，内心狐疑，他本就对娄振华要上门来这件事儿有怀疑，觉得娄振华太抬举自己了。 于是，许大茂藏着掖着，没有说太多。 “那个小许啊，你们这儿不错，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你的房子。”察觉到许大茂态度的娄振华改变了话题。 “没问题，您这边请，当心点”许大茂屁颠颠的带着娄振华去参观。 娄振华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进了屋子后，他对屋子的装修大感兴趣：“不错啊，你怎么想到这样修的？沙发也知道，还有那个厕所，据我所知，四合院的人没有几个会想到这些。” “啊哈哈，您过奖了。”许大茂不再说曾旺财，把功劳推到雷大强身上，“这亏了街道介绍的工人，他们干的的活多。” “呵呵，不错不错！”娄振华打着哈哈，看到许大茂家的厨房是好的，而且有开火的痕迹，灵机一动道，“这样，今儿咱们也不去饭馆了，就在这儿吃顿饭得了，看样子你会做饭，这点我们家小娥差远了，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这是几个意思？ 考验我会不会做饭？ 许大茂讪讪一笑：“饭我倒是会做，不过咱们还是下馆子，我请您，院里太乱了，而且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啊。” “不乱，挺好的！”娄振华道，“正好我还有关于房子的事儿问你，你这样，我家有东西，你跟司机一起去拿，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话说到这个份上，许大茂不敢再拒绝，乖乖跟着司机去拿东西。 此时娄振华知道，自己先前的判断估计是错的，于是笑眯眯的问道：“小娥，你觉得曾旺财和许大茂，哪个好？” 娄晓娥正无所事事的喝茶，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脸蛋忽然红了。 “小娥，你爸问你话呢！”谭雅丽知道怎么找到女儿的死穴，她见女儿害羞，轻笑一声道，“你要是不说，我们就随便给你点一个了，我觉得许大茂不错，你看屋子里收拾的多用心” “呃”娄晓娥闻言低垂着头，声音如蚊子，“谁喜欢许大茂啊” “哈哈，哈哈哈” 娄振华夫妇心中有数了。 另一边，曾旺财接了刘老头和郑老头俩人，开车去四合院，后面跟着保护俩人的同志。 车上，郑老头主动聊了一会儿郑义林，不过他并没提出让曾旺财再次接纳郑义林，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尿性，即便是回去有再多的好处，儿子也不会有脸回去。 而因为杨老头提前回来打过招呼的原因，俩老头没有问关于种子的事情，在聊完郑义林后，开始聊关于试验田的事儿。 “说起来，这还是受到前年的不利影响。”郑老头十分惭愧的说道，“放卫星的影响太坏了，导致现在一有一点点超出实际的事情发生，大家都宁可信其无。 “本来用三四百亩地做试验田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架不住部里有人别有用心啊” 他这话坐实了曾旺财的猜测，郑老头对部门的掌控不行。 “那我说的办法能不能行，您二老倒是给个话。”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这又是杀猪又是弄鱼的，废了这么大的力气，要是不行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让他做到什么程度了。”刘老头微笑道。 这让曾旺财有点犯难了，当初杨老头去四九城迟迟不回来，后来听刘友仁说，上头派人来看，那时候他便知道出了变化。 再后来杨老头回来讲的一些事儿，让曾旺财知道郑老头也好，刘老头也罢，并不能做到掌控一部，刘老头要好不少，但郑老头便要差些。 “对了，二老认不认识报社的人？”曾旺财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报社的？”刘老头微愣，“你指的是军报还是其他的？” “当然是其他的，影响力越大越好！” “那就只有一个了” 嘎斯六九稳稳的停在四合院门口，三人下车，一起走进院子。 曾家屋里，听到动静的曾友前、曾老三和王书记连忙出来。 “刘首长好，郑首长好。”三人齐声道。 “别叫首长了，都别拘谨，私下场合嘛。”刘老头看出来三个人都很紧张，于是态度十分亲切，“今天是曾旺财请客，谈一点事情，大家都不必拘谨。” 两位部长啊，怎么可能不拘谨。 曾友前还稍微好点儿，因为他无所求，而王书记和曾老三二人就惨了，尤其是王书记。 王书记知道自己来要干嘛，老实讲，他听到曾旺财居然能请到部长一级的人物，吃惊不小，他以前以为曾旺财只是跟大佬有关系，但没想到关系这么铁。 当初曾老三找王书记说曾旺财拜托的事儿，王书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尽管曾老三证实了曾旺财能够做到提高产量。 王书记是个正直又有能力的人，他最大的特点是不迂腐，懂得变通。 他认为曾旺财办不成这件事儿，曾旺财简直就是胡闹，如果自己跟着曾旺财一起胡闹，曾旺财有人护着没事儿，自己乐子就大了。 他并不害怕丢官，他只是觉得留待有用之躯更能做点事情。 “大家都不要客气嘛，屋里坐屋里坐！”曾旺财见气氛不松快，连忙把人往屋里引。 “不进屋了！”刘老头瞅着曾友前几个一头的汗，指了指院门口树荫下的凳子，“我们就在这儿聊会儿，事儿不大，几句话说清楚了，聊完了我们好吃这小子一顿。” 他刚想打趣儿问曾旺财做了什么，张秀芝高高兴兴的端着一个大盆进来。 “刘大伯，郑大伯，你们来了！”张秀芝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你们坐会儿，不急着走，下午吃我做的卤大肠！” 原来，张秀芝端着的盆里是猪下水。 张秀芝留了一截猪大肠给傻柱做菜，其余的都端了回来，准备和奶奶一起做卤大肠，重温一下以前的日子。 “哟，新鲜的大肠啊，这可是好东西！”俩老头站起来，看到盆里处理过的大肠，刘老头问道，“今儿有口福了，一大早去买的？难为你们了” 他俩都不知道曾旺财今儿杀猪，曾旺财故意没说。 曾旺财担心，俩老头太有觉悟，得知自己家杀猪便不来了。 “不为难！”张秀芝走到门口回头笑道，“杀了一头猪，下水多的是嘛。” 什么？ 杀了一头猪？ 俩老头瞠目结舌的看向曾旺财，就算是他们这个位格的存在，也觉得曾旺财奢侈的过分了。 曾旺财讪笑道：“朋友来了有好酒嘛” 他正想解释两句，忽然听到垂花门那边有动静。 娄晓娥一家人出来了！ 第385章 娄家都融不进去的圈子 娄晓娥在后院无聊至极，便拉着她妈去看热闹。 有人过来告诉张秀芝曾旺财回来了，谭雅丽听到便告诉了娄振华。 娄振华一想，这是个好机会啊，答谢一下前面帮忙的事情，弄不好还有机会认识一下大领导。 带着这个念头，娄振华一家人出现在曾旺财面前。 “曾旺财，真的是你啊。”娄振华出来看到刘老头，浑身一震，打起精神假装偶遇，“先前在车上就觉得像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娄叔，哈哈，太巧了！”曾旺财站起来打招呼，说了太巧，然后没有下文了。 老实说，曾旺财没想到娄振华会来四合院，而且还是带着老婆闺女。 现在看到，不用细想他便知道大猫被击穿了，泄露了消息，娄振华应该是冲着刘老头来的。 “是很巧！”因为曾旺财没有接话，也没有介绍，娄振华有点尴尬，“我是来看看许大茂家的房子，他正在修房子。” “噢噢，看房子啊，挺好！”曾旺财笑道，“还没看？我带您过过去，咱们院挺乱的，加上今儿正好杀猪，刚才你们从中院出来，是没找到人还是” “呃” “没关系，我带你们去，走走走！” 曾旺财主动把出来的娄振华又给遛回去了，让娄振华心思白费。 重新回到后院落座，曾旺财告辞出去。 “这个曾旺财，一点都不懂事儿！”谭雅丽愤愤道，“都不知道给我们介绍一下，太过分了。” “不是他过分，是咱们融不进去啊。”娄振华苦笑道，“是你没看懂形势，那两个领导可不是一般人，左边那个是一机部的一把手，右边你那个是农业部当家的，人家看到我们就是瞄了一眼，继续和那个满脸惶恐的人说话，咱们根本就融不进去知道。 “这个曾旺财是人才啊，看出来两个领导的意思，所以拦住了我，其实说起来也是我相差了，这种级别的领导出现在这个场合，我就不该过去，哎” 娄振华在普通人面前，高人一等，甚至去轧钢厂，在杨卫国、李怀德等人面前也能平起平坐，但真正遇到高等级的领导，他还是不够看。 他知道商人中，只有一小撮人站队得早，付出一定代价后在体制内获取了一些地位。 前院。 刘老头见曾旺财回来，呵呵笑道：“你小子门道挺多的，认识的人也不少，他是冲你来的。” “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曾旺财坐下道，“人家是冲您二位来的，甭拿话套我，您二位接着聊，我干活，弄点水果来吃。” 曾旺财进屋去搬出来一张桌子，把泡在水里的西瓜切了，小番茄也弄了两斤，一起端出来。 五个人一边围绕着桌子吃瓜，一边继续说事儿。 刘老头二人是早就吃过了，所以不吃惊，王书记则有顾虑，所以吃的没滋没味。 瓜吃到一半，话题又回到了猪上面，刘老头二人说曾旺财为了今天专门杀头猪太过了。 “不过，一点儿都不过！”曾旺财放下西瓜皮，抹了抹嘴说道，“这么多人呢，再说一会儿还要带走一部分，村长拿点回去，城里也好，村里也罢，大家都很久没吃肉了，三百多斤肉算啥。” 一句“大家很久没吃肉了”，把郑老头和王书记二人说的低下头。 俩人都是搞老百姓吃饭的，一个大一个小，这是他们有良知的表现。 曾旺财见状趁热打铁：“其实养猪很容易，地种好了猪就能养好，在我们那儿，猪一开始吃红薯藤，完了南瓜涨起来了，吃南瓜，也可以吃红薯” 王书记脸憋得通红，是气的，也是内疚的。 他管理的麦河公社不算大，但也有二十多个生产大队，上万亩耕地和农田，全是资质不错的好地。 就这样，他一个大队每年能养出来的猪数量都不多。 原因很简单，地都用来种粮食了，每年要上交的粮食都紧巴巴的，连社员的口粮都无法保证，哪里还能照顾猪？ 不过王书记也有骄傲的地方，麦河公社交粮食一直没有出纰漏，每年都完成了上级的任务。 “我们地方上和你们那不同！”王书记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看似简单，实际却说到了问题的根本。 公社没有自由啊，条条框框太多，农民束手束脚的，怎么可能种得好地。 曾旺财自然听出来王书记的意思，怂恿道：“所以咱们改变一下啊，曾庄耕地不变，人手不变，咱们只改变一下啊责任划分，你就说曾庄下一季要交多少粮食，咱们完成这个量就成了，其他的都不变，社员还是社员，大队依然是大队，全部接受公社管理。” 曾旺财能有什么好招，他只是站在后世先行者的肩膀上而已。 生产责任制这种大命题现在没人敢提，还得二十年才能冒头，于是他就改一改，把个人改成生产大队，这样基本框架都是不变的。 “说的轻巧，到时候完不成，把粮食都交了，社员没饭吃，还不得公社来兜底！”王书记低声道，“难道我们公社能看着社员饿死？” “王书记，社员现在和饿死有啥区别，你说说看！”曾旺财继续抓住王书记的良知输出，“一人一天口粮半斤，天老爷，他们是种地的，每天干那么重的活，半斤够吃啥？油水都没有，早上出山从家里走到地里面半斤粮食就消耗完了，您看看我们的战士，哪一个一顿吃不下二十个馒头？” 王书记刚刚好点的脸色，又红了。 其实曾旺财知道，责任完全不在王书记，但这个节骨眼上，只能攻击这一点。 见王书记有点松动，曾旺财抛出杀手锏：“王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刘大伯和郑大伯给我担保，到时候万一有事儿，不让你们公社兜底，我来兜底，我那边再开垦一点荒地出来，以我现在的产量，给曾庄兜底绝对没有问题。” “等会儿，给你背书没问题，但你得答应一个条件。”郑老头插嘴道。 “郑大伯，您亏心不亏心，说这话亏心不亏心？”曾旺财不乐意了。 妈的，一个战壕的战友突然背后捅刀子，这叫什么事儿？ 我为了谁？ 我还不是为了我自己，顺带照顾村子么笑！ “急什么？”刘老头立马下场，“你看你，急眼什么？你得听听郑大伯说什么，话都没说就急眼。” 郑老头手里捏着一个小番茄，眼睛冒光：“你开荒没问题，你给生产队兜底没问题，我们两个老头子给你背书也没有问题，但你只有三十几个人啊。 “我们的条件很简单，给你加人” 第386章 求求你当连长吧 杨老头人虽然没有来，但他的精神意志来了，而他的精神意志，和郑老头刘老头不谋而合。 他们要让曾旺财当连长，而且是加强连的连长。 二十几个人种了小二百亩地，不仅种的地比人均多，产量也多得多。 这样的话 接着开荒接着种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曾旺财不肯！ 他要多元化发展，种地只能是其中之一，不是全部。 王书记看懵逼了，他头一回看见两个大领导求着人家升官当连长，而人家还不干。 这时候许大茂回来了，他见曾旺财和俩老头脸红脖子粗，路过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听明白仨人说的什么后，许大茂急坏了，答应啊，升官都不干，你想啥呢？ 他惦记后院娄家人，不好多待，提着菜进中院，再去后院。 “小许回来了，刚才你在前院，看到曾旺财家的客人没有？”娄振华问道。 他还是不死心，这么好的机会，不认识一下，多亏。 “看到了，正求旺财升官呢。”许大茂放下菜，别有用心的说道，“娄叔，您说我这个哥们傻不傻，人家都说让他当连长，不当排长了，结果他不乐意，两个领导在求他。” 他的本意是说一下曾旺财还是排长，他不傻，一点都不傻，一路上思考外加从司机那旁敲侧击的询问，让他知道娄振华可能看上曾旺财了，不然怎么可能亲自莅临四合院，而且还总是打听曾旺财的事情。 一开始他没往这方面想，因为曾旺财有了张秀芝，肯定不会看上别人。 但是，架不住人家看上他啊。 所以他要在根子上解决问题。 “娄叔，您喝茶，小娥喝汽水，这是我刚才专门买的，还冰着呢。”许大茂一秒变成舔狗脸，“我去做几个拿手好菜，虽然比不上当厨子的傻柱，但我做菜也是有一手的。” 说完许大茂不给娄振华发问的机会，进屋去忙活。 大热天做饭讲究简单，许大茂知道娄振华一家人都不缺吃的，简简单单的做了四菜一汤的拿手菜。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做好，端出来搁在桌子上。 酒必须喝，两杯酒下肚子，许大茂娓娓道来：“娄叔，您是不知道，旺财是我哥们，他哪儿都好，干啥都牛，我要是个女的，我恨不得嫁给他，但可惜啊，他有未婚妻了； “他的未婚妻张秀芝，虽然是定的娃娃亲，但人家小两口感情好着呢，而且张秀芝长的好看，还有一手功夫，在我们厂保卫科上班，立功” 这就是许大茂想出来的办法，捧曾旺财和张秀芝的感情。 许大茂是有本事的，他发挥他能够看穿人心的本事，鼓起腮帮子一通说，让娄振华和谭雅丽的心冷却不少。 在原着中，许大茂就是用他的嘴，成功把秦京茹说到了自己身边。 不过娄振华夫妇不是秦京茹，他们只是心冷了一些，并未完全放弃。 而娄晓娥的心思就复杂多了，她迷茫，还有一些不高兴。 这个年纪的娄晓娥对感情啥的没有什么执着的地方，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不会一见面就拜倒在曾旺财的猪角光环之下，只是相对许大茂而言，她宁可选择曾旺财。 因为没人选。 现在，娄晓娥对许大茂使劲的吹张秀芝感到不高兴，甚至上升到了讨厌许大茂的地步，这个是许大茂没有想到的。 前院，曾旺财家开饭了，对面阎埠贵家也开饭了。 院子里摆了两桌，战士们一桌，曾旺财等人一桌，其他的都在中院摆着，曾友前一家人也在中院吃饭。 出于对阎埠贵帮助的客气，曾旺财让张秀芝请阎埠贵去吃饭，阎埠贵拒绝了。 饭桌上，王书记和曾老三还是比较拘谨。 曾老三知道今儿自己就是一个作陪的，所以压根没敢刷任何的存在感，而王书记还在纠结试验田的事儿，因为曾旺财那儿卡住了。 “你小子，半天儿了，到底是啥意思，表个态。”刘老头没有动筷子，郑老头也是，满桌子让人垂涎的好菜，似乎都不在他俩眼里，“让你当连长，跟要你命似的，注意觉悟，换我是老杨，直接给你下命令了，惯得” “老刘，别这么说！”郑老头满脸的和蔼，一个劲儿的劝，“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嘛，旺财就是想立功，想上前线保家卫国。” 俩老头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二位大伯，甭说没用的！”曾旺财不为所动，“我的核心诉求是参加对抗，一直是，我们十几个人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这个，现在让我带兵，我怎么参加？” 不能心软，好人难做，难做好人。 今天让你带一个连种地，明儿就能让你带一个团的人种地，种不好地，产量低，也不说很低，就比今年这次的低，保证有人站出来说三道四，到时候功劳没有，麻烦一堆。 曾旺财打死不松口。 刘老头二人没招了，对视一眼，刘老头态度缓和道：“我表个态，你先接了担子，把下一季耕种的事儿弄完，立即参加对抗，这总成了。” “您甭蒙我！”曾旺财不上当，“我没猜错的话，杨大伯只怕是要开荒不低于五百亩，这么多地都弄出来，对抗都结束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咋样才行！”刘老头喝了口茶，“你说，今儿咱们就把这事儿说断了，你有条件你就说。” 总体上来讲，曾旺财是信任三个老头的，否则他不会这么玩，比如换李怀德这种人，他绝对不会弄这么大。 他想了想，做出一个折中的决定：“这样，对抗我们肯定要去，现在夏收才过，一下子开垦不出来那么多地，慢慢来，我留谢安他们在，谢安升一排长，负责所有工作，新开垦出来的地，这一季肯定是赶不上的，你么非要种，产量出不来别怪我，您二位知道，我的地和别人的地不一样，不然也不会这么少的人就能照顾过来。” 刘老头没有去过基地，郑老头是去过的，他不仅去考察过，还仔仔细细的研究推广的可行性，这一次扩大，就是郑老头提出来的推广实验，包括曾庄的试验田郑老头答应也是有推广的念头在。 因此郑老头知道曾旺财说的没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郑，我就说这小子在大事儿上不会让人失望的。”刘老头嘿嘿一笑，“走，赶紧办事儿去！” 郑老头笑了，起身道：“你这个连长跑不了！” 俩老头竟是饭都不吃，好像生怕曾旺财反悔，一溜烟的走了，一两分钟外面便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阎埠贵看呆了，啥连长？ 这么一大桌子菜，都不吃了吗？多浪费啊，早知道就答应了吃席了。 王书记更加懵逼，合着你们自己说好了就完了，把我弄来干嘛？ 第387章 连长任命 王书记压不住了，这饭吃还是不吃呢？ 这时候曾老三的作用发挥出来了：“王书记，别愣住了，我敬您一杯。” 曾老三二话不说，碰一个喝一个，然后接着说道：“书记，咱们村的日子过得苦啊，明明生产出来的粮食够好几个我们村的人吃了，偏偏咱们日子过成这样。” 这话点着了王书记的死穴，他最听不得这个。 作为麦河公社的书记，王书记是称职的，二十多个大队，每个大队的情况都在他的脑子里，哪个大队耕地有多少，每一季能产多少粮食，他心中有数。 每一次任务下来，往下分派的时候，是他内心最痛苦的时候。 “得，我回去就写报告成了”王书记投降。 “别，写报告没用！”曾旺财心喜，在王书记耳朵边上嘀咕几句。 “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王书记苦笑，“这么做一旦你弄不成，我这个书记也干到头了。” “不会的，您信我，明年您保证带大红花！” “王书记，我们村保证好好干” 总算是把事情说定了，可以放开吃饭，没有浪费傻柱的手艺。 吃完饭，曾旺财让战士送王书记和曾老三回去，送十斤猪肉，结果王书记觉悟高，不要，只带了几斤小番茄回去，说是给同志们尝尝鲜。 下午曾旺财就忙了，他开车拉着半扇猪肉一共一百多斤出去，先去近一点的街道办，张主任那边收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分给林湖阳和周元白。 战士们也走了，谢安带队，回基地去，准备带徒弟。 曾旺财本想带谢安他们一起去对抗，但最终还是没能成行，谢安等人倒是没有想法，说训练成绩不好，去了也是拖后腿，等训练好了再说。 中院，热闹过去了，曾友前夫妇，张秀芝等人还要忙活，一直弄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样子才把杀猪吃饭留下的一堆摊子给弄清楚。 “傻柱，这点肉你拿着！”所有的弄完了，曾友前提着大概三四斤好肉递给傻柱。 “这是干什么？”傻柱连忙摆手，“说好了是帮忙，我要是拿了肉不就成了买卖吗？叔，这肉不能要哈，金贵着呢，再说我这个忙也没有白帮，中午我和京茹吃了一顿好的。” “对对对，我们不能要！”秦京茹跟着说道，其实她很想要，但是不好要，她学会了附和傻柱。 他们俩不要，可把秦淮茹急坏了。 秦淮茹本想着曾旺财家杀猪，会看在自己当初报信的份上送点肉，但猪毛都没有一根送过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棒梗馋的直哭，秦淮茹无奈，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吃席的妹妹要了点菜，这还是看在曾旺财不在的情况下壮着胆子去要的。 老实说，秦淮茹现在对曾旺财的感观十分复杂，怕他又想巴结他，其中还带着一丝丝感恩，因为曾旺财，贾东旭才死翘翘，她才有如今的自由日子过。 所以，秦淮茹现在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敢得罪曾旺财。 曾友前可不管傻柱点头不点头，把肉搁在傻柱跟前：“你收着，我们家旺财说的，不能让你白忙活。” “不要，叔，真的不要！”傻柱见曾友前扭头走人，连忙提起猪肉去追。 追到前院，冷不丁撞到了几个穿军装的人。 傻柱瞄了眼来人得肩膀，被来人的军衔吓一跳：“乖乖，这是少校！” “哟，傻柱长进了，知道军衔了。”看热闹从来不缺少阎埠贵，“你知道他们来干嘛的吗？” “这我可不知道！”傻柱提着猪肉晃了晃，“这谁知道，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你今儿晚上来我家搭伙，我告诉你”阎埠贵神秘兮兮的说道，“今儿我可是挨着旺财听了半天” “三大爷，您忒能算计了。”傻柱不上当，“我想知道，我不会自己在这儿听？” 傻柱还是不打算要肉，因为他有别的需求。 “嘿，不傻啊你！” “别闹，人家要说话了” 在傻柱和阎埠贵的见证下，来的两个军官之一问道：“请问，曾旺财同志在家吗？” 刚才傻柱和阎埠贵打嘴炮的时候，两边已经互相介绍了。 “他不在家！”曾友前答道，“出去了，吃完饭就出去了，你们找他有事儿？” “是这样的大叔，我们有个任命要传达给他，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任命？” 曾友前懵了，部队的任命能传达到家里来？ 他不知道，俩老头生怕曾旺财反悔，回去立即跟杨老头联系，把这件事儿给敲定了，然后杨老头不惜派遣军区在四九城的校官过来客串一下，宣布任命。 曾旺财不在家，两名校官没多留，告辞走了。 前院的人只有阎埠贵知道始末，见人走了立即道喜：“老曾，恭喜你了老曾，你们家旺财要升官了。” “胡说八道，他能升啥官。” “真的，中午你不在，吃饭的时候大领导说的。”阎埠贵拍着胸脯道，“你是没看见，你们家旺财多有面儿，两位大领导求着他当连长” 曾友前这才知道儿子一顿饭经历了这么一件大事儿，他没有很高兴，反而担心儿子拒绝当官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傻柱不会理解曾友前的担心，跟着道喜后顺势把猪肉还给曾友前，趁机跑了。 回到中院，傻柱看到刘海忠和易忠海正笑呵呵的在说话，谈论许大茂今儿的遭遇，他俩跟融不进曾旺财圈子的娄振华一样，融不进今儿四合院杀猪的气氛之中。 “没想到许大茂把娄董事请到家里来了。”刘海忠翘着二郎腿说道，“许大茂走了狗屎运，以前听他喝酒之后说要娶娄董事的闺女，还以为他说瞎话呢。” “要是真的，许大茂下半辈子不愁了。”易忠海感慨道，“娄家可是巨富”刚说到这儿，易忠海看到傻柱回来，“傻柱，晚上一块儿喝两盅。” 以往易忠海拉傻柱喝酒洗脑，傻柱从来不会拒绝，但今儿傻柱没答应。 “有事儿，喝不了！”傻柱过来，靠在刘海忠边上问道，“二大爷，许大茂怎么啦，要娶谁？” “呵呵，咱们厂股东娄董事的女儿，娄晓娥。”刘海忠羡慕道，“看样子这事儿弄不好能成，以后许大茂就发达了，用不了多久就可能当宣传科科长，以后许大茂就是咱们院官最大的了。” “他官最大？姥姥！”傻柱心里十分不爽，“咱们院现在就有大官，科长算个屁啊！” 第388章 四合院最大的官 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是一对欢喜冤家，许大茂坑傻柱是真坑，傻柱打许大茂也是真打。 但不可否认，俩人的生活中要是少了对方，会乏味很多。 傻柱和秦京茹的事儿已经是人尽皆知，而许大茂一门心思要娶娄晓娥，很难说没有和傻柱较劲的味道。 此时傻柱一听说许大茂要当官，心气儿一下子起来了，接着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你们听谁说的？” “你哪有功夫关心别的！”易忠海讽刺道，“你一门心思跟着曾旺财屁股后面转悠，只顾着你自己，只顾着秦京茹，这么多好吃的，你惦记着谁了？有往后院聋老太太那送点儿吗？” 傻柱脸一红，分辩道：“不是我家的东西啊，我怎么送？” 这话表明，易忠海之前的洗脑还是有效果的。 “你看看，你连许大茂都不如！”易忠海态度变缓，但言辞依然带着讽刺，“许大茂中午跟娄董事一家吃饭，菜是娄家的菜，人家许大茂还知道往聋老太太家送一份。 “你说你中午的好菜是曾旺财家的，没错，但水果什么的总是你的，小番茄你就自己个吃？好意思吗你？” 死穴啊，这是傻柱的死穴啊。 傻柱可以被任何人比下去，就是不能被许大茂比下去。 从易忠海的话当中，傻柱听出来事情的原委，许大茂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娄振华一家请来吃饭，菜还是娄振华提供的，易忠海二人便根据这个判断，许大茂要成为娄家的乘龙快婿，而娄振华是轧钢厂的股东，虽然不管事，但提拔一下女婿，肯定没问题。 这就是要当科长的由来。 “我呸！”傻柱吐口唾沫道，“许大茂会有这么好心？他就是在娄家人面前做个样子而已，娄振华看得上他？ “就算看上了，就算他当了科长，咱们四合院也不是他能耍威风的，四合院官最大的是旺财兄弟，人家现在是连长了，上尉连长” 连长？ 曾旺财当连长了？ 易忠海和刘海忠内心一颤，刚才说动了傻柱的好心情瞬间变差不少。 没等他们开口，傻柱在那自顾自的叨咕：“易师傅说的对，这事儿是我不地道，旺财送的小番茄被棒梗那小子吃了不少，这样，晚上我请旺财喝酒，问他再多要点儿，给聋老太太送去，顺道再要一个西瓜。” 这就是傻柱不要肉的理由，他也想要小番茄和西瓜，用来送人情。 而易忠海和刘海忠专门过来堵住傻柱唱这出戏，也是为了这两样东西。 “傻柱，东西这么金贵，你能要的来吗？”易忠海按捺住欣喜问道。 “问题不大！”傻柱点头道，“旺财家的小番茄太多了，西瓜也多，他们家根本就吃不完，吃不完也是烂了浪费，我今儿帮忙一天，没要他们家的肉，就想要点水果，到时候给秦京茹找工作的时候用。” “那你多要点！”刘海忠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俩帮你说话，你要不把秦京茹弄到我三车间，我跟车间主任打个招呼，送点小番茄什么的，事情保管能成。” 傻柱就是为了秦京茹的事儿头疼，他本想把秦京茹弄到厨房去，但和宋主任不对付，开不了这个口。 现在刘海忠开口，虽然下车间比食堂要辛苦，但好歹有个工作。 “成，谢谢二大爷，晚上要了东西给您送过去，您忙着。”傻柱打个招呼，回去跟秦京茹分享好消息去了。 傻柱走后，易忠海拉着刘海忠进屋去。 “老刘，听见没有，曾旺财当连长了。”易忠海双手交替捏着，掩饰心中的烦躁，“这小子官越做越大，当兵一年，这就当连长了，以后能做到什么位置，不好说啊，傻柱说的对，他现在是咱们四合院官最大的” 他的后话是，以后咱俩在四合院怎们混？ 仇怎么报？ 刘海忠却对曾旺财当连长的事儿不太在意：“老易，多心了，连长充其量现在是咱们院的大官，不过管不到地方上，没用。他要是转业回来，还不是一个科员，咱俩干好这个，混个组长当，起步也是科员，弄不好级别不比他低。” 易忠海一想，确实，自己硬才是真的硬。 傍晚。 曾旺财忙完了事儿回来，在家没有待多久便被傻柱上门请。 他听老爹说傻柱没有要猪肉，猜测傻柱有事儿找只帮忙，于是点头答应。 还没到吃饭的点儿，许大茂又来了。 许大茂没有空手，手里提着礼物，进门便喊：“旺财兄弟，感谢感谢” 进门就道谢，让曾家人摸不着头脑。 曾旺财猜到许大茂是为了水果请动了娄振华，于是笑道：“看来是有喜事儿，不必这么客气。” “必须客气！”许大茂巴结道，“没有水果，我也请不来人，不过哥们还有事儿，兄弟你晚上方便吗？去我那儿喝点儿，实不相瞒，我那事儿没底，娄家一个劲儿的打听你。” “打听我？”曾旺财纳闷，“我就跟他见过一次，打听我干嘛，是打听我边上的领导。” “没有，真就是打听你，而且还问你跟张秀芝之间的关系。” “这倒是奇怪了” 曾旺财自然不可能想到娄振华有让他当女婿的心思。 “旺财兄弟，这事儿我琢磨不透，晚上喝酒，你跟我分析分析。”许大茂搁下手里的礼物，“你看，送了一大堆的东西，你说我哪有那个量，能让娄振华给我送这么多东西对不对。” 这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对娄振华起了疑心。 曾旺财瞅了眼礼物，笑呵呵道：“带鱼啊，这是海鲜，看起来还很新鲜，油炸红烧都不错，今儿不做出来可惜了，不过我答应了傻猪，去他那儿吃饭。” 踏马的，哪都有傻柱坏事儿！ 许大茂不想跟傻柱一块儿搅和，但又急着想跟曾旺财聊，于是说道：“要不，你把傻柱叫上，咱仨一块。” “不是，你能跟傻柱一块喝酒？”曾旺财觉得很意外。 “没事儿！”许大茂道，“其实我跟傻柱之间没有大仇，就是他那人嘴特臭你知道吗，除了这个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 曾旺财会意，俩人都还年轻，还没有后面的那些破事儿，所以仇不大。 “那干脆，咱现在就走！”曾旺财点头道，“带鱼提上，晚上炸了，搁明天就臭了。” “得嘞！” “对了，你想问什么来着？” “我就是想问啊，万一娄家想招你当女婿” “噗！” 第389章 秦淮茹怀孕了 曾旺财没想到许大茂冒出来这句话，更加没想到张秀芝正站在门口。 许大茂也没想到，这话让张秀芝听去了。 他本来琢磨，这事儿说起来不好听，让曾旺财去傻柱家的时候注意点儿，压根没往张秀芝那儿想。 张秀芝今儿是曾家最忙的一个人，曾旺财要忙着迎来送往，家里里里外外的事儿就都要交给她来张罗，她还得招呼奶奶和二婶。 刚才曾旺财不在，奶奶闹着要走，张秀芝无奈带奶奶还有小强他们出去玩一圈，刚回来便听见这话。 “你要给娄家当女婿？”张秀芝十分平静的问道。 “不对啊！”奶奶一下子炸毛了，“你媳妇儿姓张啊，不姓娄，你咋能当陈世美呢？” “大哥，你要换大嫂？” “大哥呀，你真勇敢，不怕大嫂把你锤死么” 小强和来福也凑热闹。 曾旺财没来得及说话，曾友前夫妇跑出来了。 “兔崽子，你要是敢对不起秀芝”曾友前听了一半，暴怒，“别说你是连长，就算你当了师长，要敢做这事儿，我打断你的腿秀芝你别担心，我们一家都给你做主。” “你呀你，说你什么好”陈玉梅埋怨的在儿子脑门上点了一下。 乱糟糟的，曾旺财已经懵逼了。 他无语望天：“我啥都没说啊” 许大茂知道闯祸了，连忙解释，详细的说了自己的猜测：“真不是旺财说的，是我说的，误会了，我就是觉得娄家来我家，一个劲儿的问旺财，这个太蹊跷了。 “这不，我请旺财过去喝酒，好好合计合计” 解释开了，曾家人这才释怀。 “秀芝，你别生气，不是旺财想当人家女婿，是人家想旺财当他女婿。”人精奶奶立马开始开导张秀芝，“这是好事儿，这说明你男人吃香，你得看紧咯，别让人抢去了。” “谁爱抢谁抢呗！”张秀芝也明白了，低声道，“难道非要嫁给他，实在不行，我回村里去陪着您” “说什么傻话呢！”奶奶不乐意了，“你平时的狠劲儿哪去了？谁敢搞破坏，揍她，你这样，晚上你也去喝酒，听他怎么说，说的不好，奶奶给你撑腰！” 得，三个人的酒局，又多了一个。 三个人来到中院，许大茂一个劲儿的赔罪。 张秀芝此时也搞清了状况，自然不会说曾旺财什么，只不过她对娄家充满了好奇，这么有钱的人，居然能看上四合院的人。 许大茂将功补过的解释道：“本来，我没想娄家来四合院做客，只是想上门送礼，看看有没有可能你们知道的，我也不差，娶娄晓娥差点意思，但也不算太差。 “娄家一家子都来了，现在想起来，这事儿确实古怪，一个劲儿的问你” 解释到这里，曾旺财差不多明白了。 许大茂不知道娄振华的想法，曾旺财可是能够从原着里面猜出来不少。 娄振华现在心不安，别看他有万贯家财，其实就是无根的浮萍。 “原着中是许大茂捅娄子，然后傻柱捅了一次，搁在我这儿就变成我捅娄子了？”暗自嘀咕的曾旺财瞄了眼张秀芝，“这不是吃亏了嘛？吃大亏啊，我媳妇儿多漂亮啊，还能干！” 这个能干，指的是正经能干！ 是曾旺财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从张秀芝处理原生家庭做出的这个判断。 他承认，无论是后世还是现在，结婚永远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原生家庭十分重要，原生家庭不好，会导致婚姻问题很多。 就像秦淮茹，原生家庭问题大，生生把傻柱差点拖成绝户。 张秀芝家原生家庭也有问题，但人家张秀芝厉害，回去一趟便花钱解决了，至少目前没人上门来闹。 甭管外人会怎么看张秀芝，曾旺财觉得挺好，这个世道，当好人是活不长的。 这么一比较，曾旺财心中有数了。 三人来到傻柱家，傻柱正在做饭，看到许大茂傻柱阴阳怪气儿道：“哟，这不是咱们未来的科长大人嘛，今儿您怎么有空来我家。” “傻柱，别贫嘴，有正事儿！”许大茂心里装着事儿，不跟傻柱打嘴炮，搁下带鱼说道，“把鱼炸了，我回去拿两瓶好酒。” 曾旺财也没有空手过来，张秀芝手上提着两根排骨。 看到这个阵仗，傻柱冲着曾旺财的面子没有多说，动手收拾食材。 秦京茹不在这儿，傻柱提前把她支走了，现在傻柱一看菜这么多便说要把秦京茹喊回来吃饭。 “旺财，不瞒你说，我请你就是为了京茹的工作，二大爷愿意帮忙。”傻柱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今儿倒不像我请客，是你请客了，我把她喊来一起。” 曾旺财没有反对，有秦京茹在，听到的东西也会多一些。 他知道傻柱为了秦京茹的事儿忙活了很久，一直没有消息，现在突然有眉目了，还是刘海忠出手 只要是跟刘海忠和易忠海有关系的事情，多听一嘴总是好事儿。 傻柱去了秦家，结果不光是把秦京茹带来了，还把秦淮茹一家三口都带来了。 “旺财兄弟，秀芝妹子，家里断顿了，厚着脸皮来傻柱家蹭饭，你们别介意。”秦淮茹抱着孩子一进门便跟曾旺财打招呼。 “嗨，没事儿！”曾旺财嘿嘿一笑，从秦淮茹怀里接过还没有长成的白眼狼小当，并瞄了眼秦淮茹的小腹，“傻柱的饭，他说了算，小当你说对，噢噢噢，叫声叔叔来听听。” 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因为自己的原因，槐花似乎失去了进化的机会。 不过也没准儿，他发现秦淮茹的小腹微微凸起，不知道是肚子还是孩子。 如果是孩子，那孩子是谁的？ 贾东旭的？ 从时间来推算，也有可能，贾东旭死的时间并不长，而怀了孩子显怀的话，三到五个月都是正常的，符合时间特征。 但至今没听说秦淮茹怀孕的事情，如果不是曾旺财近距离观看，绝对察觉不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秦淮茹为什么要隐瞒怀孕的事情呢？ 曾旺财不动声色的逗弄着小当，任由秦淮茹和张秀芝说话拉家常，任由秦京茹帮着傻柱做饭，任由棒梗在屋里翻东翻西 他发现，傻柱的舔狗属性被激活了。 第390章 舔狗一无所有 坦白的说，迄今为止，曾旺财对如今的秦淮茹很难产生恶感，如果没有原着中的印象，他甚至可能因为秦淮茹主动告密的事儿和秦淮茹产生更多的交集。 曾旺财认为，秦淮茹之所以跟原着中的不一样，是时间不对，而且，贾张氏不在，贾东旭死了，她们家少了两口人吃饭，不至于去吸血。 不过现在曾旺财动摇了，他从秦淮茹隐瞒怀孕，动摇了。 “旺财兄弟，我得跟你说对不住！”秦淮茹和张秀芝闲聊一阵，转身对曾旺财说道，“我们家棒梗没有教育好，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他不会欺负你们家小强。” 这是说的棒梗偷鸡。 这件事最终得利的其实是曾旺财，因为胡光永被一撸到底，开除出了轧钢厂，小小的出了口气。 而吃了鸡的刘光福最惨，他爹赔了钱不说，他还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只有棒梗在这件事儿中没有受到伤害，因为所有的伤害都被她妈扛了，所以指望棒梗改掉吃屎的毛病，根本不可能。 现在秦淮茹在替棒梗解决最后的后患---给曾旺财道歉。 只是，曾旺财知道根底，表面上打哈哈，其实没把秦淮茹的道歉放在心里。 “好说，没事儿，他只是孩子嘛！”曾旺财替秦淮茹说了本来属于她的台词。 曾旺财可没有心思替秦淮茹教育儿子，他只会教训。 秦淮茹见曾旺财这个态度，以为这件事儿过了，又和张秀芝拉家常闲聊。 在秦京茹偶尔加入谈话中，曾旺财发现，秦京茹似乎很怕秦淮茹 没过一阵，许大茂回来了，提着两瓶好酒---红酒。 “借花献佛，借花献佛啊。”许大茂笑呵呵道，“娄家送来的，今儿哟，秦姐也在，正好一起喝点儿。” “我可不喝酒，我就是来蹭饭的，你们聊，我去帮忙！”秦淮茹去给傻柱帮忙。 曾旺财拉着张秀芝出去，屋里炸鱼，烟熏火燎的。 “不得不说，找傻柱做饭找对了！”出来的许大茂笑道，“现如今有本钱炸鱼的，整个四合院只有两三家有这个本钱，傻柱做饭的本事没的说。” “行了，别扯这个，说正事儿！”曾旺财打着蒲扇道，“娄振华怎么说来着，你怎么知道他要找我当女婿，我才见过他闺女一面儿，最主要的是，我有媳妇儿了，他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啊！”许大茂拍着胸脯道，“我保证不撒谎，他问我了，我实话说了，我还说你们感情好着呢，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冲着大领导来的，后来琢磨不对，昨儿我没跟他说你请什么领导啊” 许大茂说了很多，昨儿见面的的大部分事情都说了。 他很清楚，如果曾旺财真的动了娶娄晓娥的念头，自己是没可能争得过的，现在正好张秀芝在，说个彻底，让张秀芝管着曾旺财。 说到底，许大茂还是对娶娄晓娥依然不死心。 曾旺财看出来许大茂的心思，顺着他说道：“大猫啊，该说不说，你分析的很对，娄振华就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你放心，我对资本家没有兴趣。” 他说的是实话，他只对资本有兴趣。 经过这番交谈，曾旺财发现许大茂此刻也成了舔狗，一心想把娄晓娥舔到四合院来。 得，你们去舔，不关我事儿。 但你们不知道一个道理，舔狗舔狗，最终会一无所有。 开饭！ 排骨烧的不错，带鱼炸的也好，傻柱的厨艺确实没得说。 不过曾旺财等人吃到嘴的不多，起码一半都没棒梗这小子给造了。 通过这顿饭曾旺财发现，秦淮茹还是那个秦淮茹，她骨子里就是那个为了孩子啥都能做得出来的那个人。 无论棒梗在席面上怎么吃，怎么没有礼貌，秦淮茹一句重话都没有，而轻轻说两句，棒梗根本不放在眼里。 傻柱因为秦京茹的原因，根本没有劝，任由棒梗横扫饭桌，傻柱的舔狗本质在这顿饭中显露无疑。 曾旺财和张秀芝一人尝了一口带鱼，其他就没动了，喝了口酒告辞走人。 “瞧瞧，你干的什么事儿。”许大茂微醺，看不过眼，“人家都没吃了，你们一顿乱造，看你们的吃相，多少年没吃饭了？” 秦淮茹压根不在意，倒是傻柱脸红，他觉得确实丢人了，棒梗直接上手，脸上手上全是油。 不过好在傻柱的目的达到了，水果到手了。 许大茂的目的也达到了，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娶到娄晓娥。 变相的，易忠海和刘海忠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俩即将到手一份水果。 而在这件事当中，似乎只有曾旺财啥也没有捞到，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曾旺财的诉求压根和他们不同。 傻柱和许大茂还在惦记搞对象的时候，曾旺财已经在搞资本了，压根不是一个级别。 对曾旺财来说，这次能让王书记点头答应去争取试验田，就是莫大的成功，只要试验田搞成了，就等于间接的控制下来一处生产基地。 后方无忧了！ 可以专心立功去，然后等两年，争取去边境打阿三，拿到实打实的战功，争取在六六年之前真正的站稳脚跟。 不过在去参加对抗之前，曾旺财还有事儿要办。 第一，交代谢安，统领剩下的二十多个战士，训练即将到来的战士，开荒； 第二，给家里留一点东西； 第三，把闪光弹和催泪弹弄出来，交给老师周元白。 如今在部队，没了郑义林之后，曾旺财可以信任部队，尤其是林福生、渝铁、谢安三个班长，生产交给谢安完全没问题。 在家，张秀芝就是最能信任的人，曾旺财不是觉得爹妈信不过，只是担心他们接受不了。 军械发明上，八一杠证明，周元白老师是能够信任的人。 回到新家，曾旺财坐在沙发一头，张秀芝坐在另外一头。 房子修好之后，还没人入住，张秀芝坚持不住，明眼人都知道这房子是要留给结婚才使用。 不过曾旺财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他打算说服张秀芝先住进来，现在又没有甲醛，修好了不住浪费。 “秀芝你等会儿，我眯一会儿，我醒了跟你说说娄晓娥，再给家里添点东西。”曾旺财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说道。 他打算给张秀芝添置一点后世的东西，而之所以要谈谈娄晓娥，是因为许大茂喝酒的时候透露了一个消息娄振华想让娄晓娥去轧钢厂上班。 第391章 娱乐新发现 曾旺财无从猜测娄振华让娄晓娥去轧钢厂上班为了什么，是出于想让家里多一个工人阶级自保，还是别的什么，不好猜。 不过他觉得，娄振华应该没有这么长的眼睛，现在就能看到六年后，也许他只是出于钱多了在新社会的危机感考虑。 但甭管是什么，不和娄家来往密切，都是很有必要的。 曾旺财在看原着的时候，看到很多弹幕说许大茂揭发娄晓娥不地道。 这种事儿怎么说呢，其实在那个年代，这是十分普遍的现象，很多家庭父子不是父子，夫妻不是夫妻，纷纷（被迫）划清界限，甚至要带头去批判自己的亲人。 有的人白天批判了亲人，晚上回去下跪请罪。 不能多说，和谐，参考另外一个版本的《三体》画面。 “你躺会儿，靠着多不舒服！”张秀芝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自己的腿边，示意曾旺财躺下来。 曾旺财从善如流，顺势躺下，闭上眼，心神沉浸入空间。 进入空间，曾旺财习惯性的扫一眼停车场，看看有什么车。 随着他进入空间的次数增加，他发现自己对空间的掌控似乎在变强，举个例子，以前，停车场上的车没有钥匙他开不了，现在不用，无论什么车，他都能跟主人似的使用。 而且，所有地方，他都能无视锁随意进出。 这让他猜测，空间还会发生变化，只是变化是啥，他就无从知道了。 他忽然看到停车场上停了一辆电瓶车，也就是所谓的新能源。 这种车他在网上看到很多，新闻主要是：什么牌子的车烧了，什么牌子的车撞了，什么牌子的车被扣标了 他原本对新能源的车不感冒，但看得多了难免好奇，尤其是自驾，他很想体验一把。 开门上车，曾旺财先观摩一把这辆毁誉参半的500万之内最好的suv，发现内饰还不错，决定先试试。 “小姨小姨” 滴度！ 亮了，可以用！ “导航去最近的特警队” 曾旺财摸索一阵才学会使用。 因为距离短，速度慢，他并不担心出事儿，放心的解放双手双脚。 坐车的过程中，他忽然发现自己以前陷入了一个误区，或者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东西---ai。 以前上网查东西，都是习惯性的问度娘，但度娘十分不靠谱，广告多的令人发指，问个病癌症起步，费时费力。 就拿曾旺财查询催泪弹和闪光弹来说，差点崩溃。 “如果翻墙出去，找个ai，查东西应该方便很多。”曾旺财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来到特警队，曾旺财照例提出来一部分武器弹药存放在专门的仓库。 他做这件事很久了，目前囤积的武器，装备一个团完全没问题，他还要继续囤积，为将来可能去打阿三做准备。 做完这些，曾旺财开车去办公楼那边，他记得以前在那儿看到过有人用手机翻墙。 他打算弄一部手机和一部平板，什么智慧屏就算了，太大了。 手机自用，平板用来娱乐。 他所谓的误区就是这儿，他之前一直认为，很多产品因为时代的原因，带出去缺少网，网络基础没办法使用，忽略了下载。 没错，就是下载！ 可以先在空间下载好文件，然后出去不就能使用了？ 找了一圈，曾旺财没有找到之前的手机，他干脆打开电脑搜索，结果找到了一货柜的菊花产品。 需要加价或者捆绑才能买的p70，这里堆成山，还有平板以及一些其他的产品。 “得，就你了，谁让以前咱买不起呢！”曾旺财取了两部配置最高的手机和一部平板，返回办公楼，开机。 鼓捣一阵，曾旺财又发愁了，没有卡 他想了想，附近有电信，于是跑到电信去，利用空间主人的身份一阵骚操作，给两部手机办了卡，一张卡是，另外一张卡是 话费流量直接充满 平板也办卡，和手机一样操作。 平板安装好软件，下载电影。 曾旺财对老港片情有独钟，他点了一个星爷的《大话西游》，又点了一个元彪的经典动作片《败家子》。 下载电影的同时，曾旺财开始摸索翻墙。 弄到一半，曾旺财发现电影下好了，下载速度十分快，于是他又随手下了一些电影，他甚至去找了一部《刘三姐》下载，符合当下的年代特色。 完后他继续去鼓捣。 一切都弄好了，曾旺财开始用ai搜索催泪弹和闪光弹的相关资料。 不吹不黑，抛弃了度娘，曾旺财的效率直线上升，没用太长时间他便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解决掉，并把文件存在手机里面，这样出去也能使用。 一切都准备好，曾旺财担心看电影声音有影响，又去找了两副耳机。 外面，曾旺财睁开眼，发现张秀芝在给自己打扇子，自己却热的额头全是汗。 “醒了？”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 张秀芝没有手表，这个曾旺财忽略了。 “你再等会儿，我再眯一下！”曾旺财不由分说再次闭眼。 他忘了一个东西---电风扇。 本来他是想去买的，但时间没赶上，票和钱他都有。 不过他此刻决定，卧室里面放一台空调扇，柜子都打好了，自己如果不在，张秀芝用的时候可以从柜子里拿出来，不用的时候锁上。 曾旺财这次进入空间很快，几乎是一闭眼一睁眼便完事儿了。 张秀芝见他一骨碌爬起来便问道：“不睡了？” “不睡了，有惊喜给你！”曾旺财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待会儿别吃惊哈，对了，先锁门，免得有人进来撞见不好。” 不等张秀芝反应，曾旺财跑到门那儿，先把插销插上，又把一根门栓插上。 修房子的时候曾旺财便吩咐过，防盗措施必须做好。 “齐活了，我先进去，我喊你你再进来，惊喜哟”曾旺财屁颠颠的跑进卧室，拿出来空调扇插上，在拿出来手机和平板放在床上。 外面，张秀芝忽然脸蛋发烫，他该不会是想那啥 第392章 居然有信号 真的不怪张秀芝误会，主要是曾旺财的表情实在是太贱了。 而且，还锁门，还是双重保险，说什么担心外人进来撞见 张秀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内心纠结，她想了想，决定如果曾旺财不太过分就算了，如果要越过雷池，那就 她摸了摸装着电棍的布袋子犹豫要不要用这个。 最终她还是舍不得，担心能将野猪都电晕了的电棍对曾旺财伤害太大，放弃了。 忐忑来到卧室门口，张秀芝侧耳听了一下，忽然听到里面曾旺财喊道：“秀芝，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你准备好了？ 我还没准备好呢 张秀芝鼓起勇气推开门，忽然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来。 “当当当”曾旺财从门后头蹦到张秀芝跟前，“凉快不？这是空调扇,比现在的电风扇好多了。” 张秀芝见曾旺财衣裳完好，内心松了口气，注意力转移到曾旺财所指的方向。 她看到一台黑色圆柱状的东西，正往外面吹着凉爽的风。 “空调扇？空调是啥子？” “空调不是傻子！”曾旺财耐心的解释，“是科技产品，能够改变屋里的温度，不过咱们现在条件有限，整不了空调，整一个空调扇用用，你晚上就搁这睡觉，用空调扇，用完了锁在柜子里。” 张秀芝这才明白曾旺财打造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家具是什么用意，她更是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是这个神秘惊喜。 她知道这是曾旺财身上的秘密之一，而这种秘密曾旺财愿意跟自己分享，这说明他对自己十分信任 “以后别弄这些！”张秀芝默默的说道，“我又不是贪图享受的人，你不在家，我上班去了，万一有人看到不好。” “扯！”曾旺财傲然说道，“我现在可是连长，四合院谁吃了豹子胆敢进家来翻东西？姥姥！ “你放心用，就俩月时间，过了热天就收起来！”曾旺财继续蛊惑。 在他的劝说下，张秀芝接受了：“行，我小心用，谢谢” “咱俩用得着说谢吗？太见外了！”曾旺财嘿嘿一笑，“咱俩是一家人，别急，这只是惊喜之一，还有惊喜给你，你先闭上眼睛。” 一家人？ 还有惊喜，还要闭眼睛 张秀芝内心又开始忐忑起来！ 实在是曾旺财把气氛烘托的太到位了，凉爽的风，闭上眼睛的惊喜。 张秀芝内心扑通通乱跳，慢慢闭上双眼。 下一秒，她感到曾旺财牵住了自己的手，慢慢的把自己往床那边带！ 床？ 张秀芝神经一下子绷紧，手上的肌肉下意识的手劲，五指紧紧的抓着曾旺财的手，另一只手握拳，似乎随时准备给曾旺财一击八极。 曾旺财没有意识到这些，他把盖着手机和平板的布掀开：“当当当duangduangduang “睁开眼，小心看” 一高兴，曾旺财整上了哥。 张秀芝眼睛迅速睁开又闭上，似乎害怕看到不该看的场景，例如脱衣裳的曾旺财。 又误会了 张秀芝缓缓睁开眼，看到一脸贱笑的曾旺财直直的看着自己，手指指着床上，而床上放着三个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一大两小。 “这是啥子？”张秀芝诧异问道。 手机和平板都是仰面放着，处于黑屏状态，别说是黑屏，就算是亮着张秀芝也不会认识。 “手机和平板，菊花牌手机！”曾旺财拿起一部p70，解锁，同时介绍道，“这玩意可以通话，还有其他一些功能，我慢慢教你，不过呢，手机在这儿用处不大，因为没有信号，平板的用处比较大，可以用来看电影” 虽然曾旺财的解释比较详细，但张秀芝还是不明白。 这不怪她，60年啊，手摇的电话都没有普及，还谈啥手机啊。 “手机？”张秀芝一脸的问号。 “哦，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电话。”曾旺财笑着解释道。 “这个可以打电话对？” “不能！” “” 那里说个锤子！ 曾旺财也知道解释不通，干脆来直接的，他拿起一副耳机，轻轻的给张秀芝戴上。 戴耳机的时候曾旺财发现，张秀芝的耳垂居然是粉红色的，这是害羞了？ “成了，你等会儿，我下了歌” 你吓了哥？ 张秀芝正纳闷，耳朵里传来一阵音乐，邓丽君甜美的嗓音带来一首《甜蜜蜜》。 还别说，曾旺财挺会挑歌的，对他来说很老的歌，对张秀芝却是未曾有过的体验。 张秀芝刹那间便沉浸入邓丽君的歌声里。 一首歌没有听完，张秀芝彻底爱上了手机。 “怎么样？不错？”曾旺财笑道，“以后我不在家，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听听歌，待会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风格的歌，我给你下好； “对了，这还有平板，能够看电影，你以后在家，锁上门，躺在床上看电影” “看电影？”张秀芝觉得，自己今儿大开眼界了。 她理解的看电影，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去电影院，还有一种就是去看露天电影。 在家看电影，怎么看？ 曾旺财不解释，直接解锁平板，打开软件，找到星爷的《大话西游》。 “臭猴子，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却叫人家牛夫人” 平板电脑上的画面，耳机中星爷夸张的笑声张秀芝完全接受不了。 “呃不喜欢？”曾旺财发现张秀芝的状态，“换一个，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他点击播放元彪的《败家子》！ “咦，这是咏春！”张秀芝眼睛一亮，“打的还可以，脸上有颗痣的家伙打的不行，没有眉毛的这个打得好，有点功夫，不过看起来有点别扭” 听着张秀芝的点评，曾旺财嘴角一抽，忘了她会功夫啊。 人家看功夫片，都是看打斗，唯独你看功夫片是点评人家的功夫。 元彪和英叔可是都有底子的，就这你还觉得别扭，要是搁在八九十年代，你妥妥的是一个功夫巨星啊。 虽然如此，但曾旺财总算是找到了张秀芝的喜好---听歌和看功夫片。 接下来便简单了，床上摆上柔软的靠枕，俩人靠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曾旺财忽然感到手机一阵震动，拿起来一看，居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华美达高力祝您夏日愉快，这里有少妇、萝莉、御姐欢迎您品尝新茶，电话” 居然是招p短信，话说新号也能 不对啊，手机从空间拿出来，居然有信号？ 曾旺财发现事情的关键！ 第393章 我无敌了？ 手机通讯的原理不用多说，这玩意离不开信号，离开信号之后就是一个板砖。 而信号基站，在六零年的四九城，压根就没有啊。 “怎么能有信号呢？”曾旺财一脸懵逼。 他发现，自己之前忽略了，两部手机包括一部平板，信号全是满格的，而且还有wifi “这特么的，见鬼了啊，先试试能不能用。”曾旺财不死心，解锁手机，拨打电话 这是张秀芝那台手机的号码。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另外一台手机响起后世的人耳熟能详的彩铃声，曾旺财为了省事儿，直接办的套餐，结果彩铃没有注意 曾旺财顾不上这些，彩铃啥的没关系，有信号才是关键。 “啥玩意？这是啥歌，这玩意怎么响了呢？”张秀芝从电影中惊醒。 “是彩铃，不解释了！”曾旺财急道，“我刚才说这玩意是电话，响了就是有电话，你等会儿这样一拉，对，拉一下，接听，耳机先放下来，对咱们试试能不能通话。” 曾旺财教会张秀芝怎么使用电话，然后一骨碌下床，跑到客厅去：“喂喂喂，秀芝，能听见吗？” “能” 特么的，真的是有信号啊。 曾旺财大喜，告诉张秀芝注意，然后跑出，他要试试外面有没有信号。 经过测试，曾旺财确认，手机确实有信号，但并不完美。 简单的说就是，他有信号，屋子也有信号，他离开屋子之后可以有信号，但张秀芝离开屋子之后便没有信号了。 测试完毕，曾旺财没有心思看电影，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琢磨，这是啥原理。 琢磨来琢磨去，曾旺财想到空间的变化，他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对空间的掌控加强了，然后自己成了空间和现实世界的一个纽带，体现在信号上就是天线！ 自己成了一个天线宝宝？ 任何后世需要信号的设备，只要是自己在，就能使用？ 如果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无敌了？ 他想的这个无敌，并非是个人单体武力的无敌，而是高精尖武器使用的无敌。 具体体现是：需要卫星信号制导的武器！ 上次空间里停了一艘052，打那之后曾旺财总能看到军舰过来停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出现的这种变化，反正他当时没有多想，因为上面的武器用不了。 现在不一样了，自带信号系统，弄出来一套导弹，能打个几百公里的那种，这上了战场岂不是无敌了？ 曾旺财不了解这些，脑子有点乱，他想去空间看看，但一来空间现在没有军舰，二来现在没地方放，总不能随便放一炮，打八达岭？ 他觉得，自己要花时间好好的学习一下导弹知识，看看能不能在对抗的时候试验一下。 “如果，我要是弄到了一发东风快递，打到丑国会不会引起纠纷”曾旺财开始歪歪。 他觉得，外交纠纷一定有，但丑国那帮子欺软怕硬的绝对吓尿了，甚至全球都会震惊。 一发全球发的快递啊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想多了，打打几百公里射程的导弹还行，东风快递就别想了，那玩意不是一个人能够发射的。 “不对，老子现在是连长，等老子把一个连的人都训练出来，岂不是能爽一把？回头就让林福生他们几个学文化” “想啥呢？这样笑？”张秀芝发现曾旺财的异常。 “没事儿，我就是在想，以后我去部队，也能跟你联系！”曾旺财嘿嘿笑道，“这个叫威信，对，就是这个，不方便说话的时候，咱俩可以发文字，还有语音，还能视频，视频就是能看到对方的样子” “这个黑黑的，上面有一个音乐符号的东西叫啥？” “这是抖没啥，有毒的东西！” 思前想后，曾旺财决定删除一些软件，只保留手机和平板上的电话、威信、听歌的等等软件。 短视频不能让张秀芝看，那玩意真的有毒。 有人说游戏坑了一代人，其实曾旺财觉得，短视频的危害更大，没有自制力的人碰上短视频，中毒是分分钟的事儿。 看完了一部电影，张秀芝意犹未尽：“还有什么能看的？这玩意真好！” “有，咱们看《刘三姐》，刚上映的电影”曾旺财说这话一点都不亏心，《刘三姐》就是今年上映的。 经过半宿排排靠着看电影，曾旺财发现张秀芝对电影比较挑剔，面对初次接触的新鲜玩意，她并不是全盘接受，她最喜欢动作片，其次是恐怖片一类的，不喜欢喜剧。 除此之外，张秀芝最喜欢歌曲，不挑歌，而且还喜欢唱。 这不，看《刘三姐》，张秀芝便跟着一起哼唱起来。 曾旺财发现，张秀芝的嗓子很不错，唱歌很有天赋。 《刘三姐》看完，曾旺财干脆点开音乐软件--酷狗，和张秀芝一道听歌，顺便让张秀芝唱唱歌。 他们俩在屋里嗨皮，可把曾家一家人给愁坏了。 奶奶打头，一家人等曾旺财和张秀芝喝完酒回来，左等右等没人，结果派小强去一问说早走了。 一家人搁家又等，等了半天没人，再派小强去新房子那一看，得，俩人在里面呢。 奶奶她们本以为曾旺财和张秀芝就是搁屋里说说话，歇一会儿，没承想天黑了都没人回来。 放心不下的奶奶去了几次，后来实在忍不住，敲门，结果没人答应 又等了一阵，十点多的时候奶奶再去，敲了门还是没人答应，奶奶担心俩人出事儿，一推门，结果推不开！ 这下奶奶慌了，连忙回去跟儿子商量，不能让孙子做出出格的事儿。 曾友前一听，还以为儿子把张秀芝灌醉了，然后那啥，当时就要去踹门，但被陈玉梅拦住了。 陈玉梅骂曾友前啥，这要是真的踹门，那不是全院人都知道了？ 于是一家人没辙，在屋里抓头发等。 快十二点，全院人都睡了，奶奶提出再去看看，这个时候大点声音敲门兴许没事儿。 于是曾友前和陈玉梅两人出去，来到新房子门口。 “你敲门！”曾友前黑着脸说道。 “我来，我还不放心你呢！”陈玉梅抬手，敲了敲门。 但还是没反应，于是陈玉梅拉着曾友前跑到卧室外面窗户那儿，侧耳听。 他们俩听到张秀芝在里面“啊啊啊” 第394章 两弹问世 不光是短视频有毒，其实智能手机也有毒。 曾旺财有小一年没有玩手机了，本来他以为自己戒了，这一上手才发现，没有。 而张秀芝更加不用提了，她毕竟不到二十岁，满打满算才十六，按照后世来算才是高中生，正是和老师为了手机斗智斗勇的年纪，刚刚接触，怎么可能忍得住。 曾友前夫妇来听墙根儿的时候，正巧张秀芝在练歌，唱歌吗，咿咿呀呀的很正常。 所以曾友前夫妇都误会了。 “咋还叫上了？”陈玉梅疯了，“臭小子难不成用哎呀，这是四合院啊，让人听见多不好” 曾友前脸色再次发黑，在黑夜里几乎分辨不出来了。 住四合院和筒子楼的人都知道，夫妻之间办事儿跟偷人没啥区别，不能看兴头，也不能看心情情调啥的，要看环境和时间。 时间合适的话，白天有空偷着摸办一回，时间不合适就是晚上，有孩子的想办法把孩子哄睡着了，偷偷摸摸的办事儿。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谁特么的敢叫啊。 “兔崽子，我打死他！”曾友前咬牙，低头去摸板砖。 “等会儿，等会儿！”侧着耳朵的陈玉梅忽然听到情况不对，张秀芝开始唱歌了，“不是咱们想的那样，你等会儿，秀芝在唱歌。” “唱歌？”火气没消散的曾友前一脸懵逼，这事儿能唱歌？ “误会了误会了！”陈玉梅捂嘴一笑，“他俩都在唱歌呢，不知道喝多了还是怎么地，唱的很高兴，没事儿！” 曾友前脸色稍霁：“那还好，不过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待着，这样，你去敲窗户，我回去，免得孩子脸上不好看。” 说完曾友前走了，回去跟老娘报告，孙子是清白的，他还是个好孩子 后勤机械部。 林部长亲自接待周元白，因为周元白带来了他们心心念的东西---曾旺财的秘密武器。 “这是曾旺财写的？”林部长翻看着一摞材料问道。 “对，他让我署名，我没干！”周元白正直的说道，“这方面我不在行，不能随便署名，其实上次枪械的图纸我署名已经亏心了，我就是提了点意见； “这次的两弹，以化学材料为主，我问过相关的专家，他们都说应该没问题，现在我找了人正在做实验，看看效果是不是和材料上说的一样。” 曾旺财有了手机，而且有信号，如虎添翼，花了一点时间把催泪弹和闪光弹这两弹给弄出来，写了一份材料，寄给周元白，材料上署名还是周元白排头，他在后面，然后走了。 周元白收到材料，亲自去找曾旺财，没找到人，思考很久后，周元白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划掉，不想占学生的便宜。 而其实，曾旺财让周元白署名，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让周元白沾光，同时保护学术成果；第二层意思是，让周元白帮忙看看，找关系做验证。 虽然曾旺财鼓捣出来了两弹的原理，但其中很多细节他没办法把握，这个可跟八一杠拆解之后测量画图纸不一样。 周元白愿意找人帮忙把控细节，但不愿意署名。 他找人确认后，把材料上交，于是有了今儿来军械部这事儿。 “好好好，太好了！”林部长高兴的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才把材料收起来，“你教出来一个好学生啊，这个曾旺财，真是个人才，又给咱们的国防添加了两个利器，他要是愿意进研究所就好了。” 这是老话再提了，自从八一杠获得成功并安排量产后，他向上面反映了几次，要把曾旺财要过来，结果都被挡回来。 林部长的意思，是希望周元白做一下工作。 “这您可就抬举我了！”周元白苦笑道，“我这个学生的本事可不是我教的，我跟组织说过很多次了，我就是教了他书法，再说了，化学方面我不擅长。” 得，林部长又碰壁了。 不过林部长不灰心，他身处这个位置，知道很多内部消息，晓得曾旺财现在是个香饽饽，好几个部门都想要。 但人家偏偏哪儿都不想去，一门心思想上战场。 林部长觉得，这种人才你上什么战场啊，保护都来不及啊，万一上战场磕着碰着了，那得心疼死，好在现在没打仗，人家又是在卫戍区这种中央核心地带，安全。 “周教授！”林部长亲切的拍了拍周元白的肩膀，“你以后还是多做做他的工作，我们这边马上安排实验，同时交给机械厂生产样品，当中有什么问题，还得你来。” 一天后，机械厂技术部。 因为生产新枪，机械厂提了等级，目前虽然工人没有轧钢厂那么多，但级别上已经超过轧钢厂，是正厅级单位。 其中，技术部的刘处长总管机械厂的技术工作。 刘德亮老神在在的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对面是屁股只挨着一点点凳子的易忠海和刘海忠。 “哎呀！”刘德亮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你们俩别看我们这儿环境不太好，但马上就能改变，现在你们保密协议已经签过了，有些事儿跟你们说也不打紧。 “我们厂除了生产新的枪械之外，上级部门还交给了我们一个秘密任务，制作两种新的武器，所以我们十分被重视，你们以后好好干” 易忠海还好点儿，刘海忠骨头都轻了二两。 刘海忠连忙表态：“处长您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忠心手下，而且我们的技术在这儿放着，有什么任务，您放心交给我们。” 他说这话有点大，但带上易忠海就没问题了。 刘德亮十分满意刘海忠的表态，接着说道：“刘海忠同志，你呢，就按照之前说的，去一车间，带领工作小组，生产新式枪械； “易忠海同志，你身为八级钳工，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生产秘密武器的壳体，好好干，任务完成，我提拔你们当主任” 终于要当官了，终于要当官了 刘海忠差点喜极而泣，他觉得自己送出去的礼没有白费，原本说好的组长是科员级别的，已经落实，现在好了，居然马上有当科长的机会。 “呵呵”易忠海内心冷笑，“曾旺财啊曾旺财，只要我干好了这个，就是科长，你一个连长，转业回来的话，顶多也是科长，平级啊！” 一时间，易忠海内心豪情万丈，觉得自己以后有对付曾旺财的资本了。 但连同刘德亮在内，他们统统都不知道，所谓的秘密武器，其实是曾旺财搞出来的。 而且，曾旺财本次出去参加对抗，谁能担保他不会再次立功？ 第395章 娄振华的安排 易忠海和刘海忠已经顺利的步入仕途，并在幻想当科长级别的“大官”，然后东山再起，好跟曾旺财再一较长短。 可惜，让他俩觉得不爽的是，签署了保密协议，不能显摆，这犹如锦衣夜行啊。 尤其是刘海忠，现在院里人问他调到哪儿上班去了，他不能说 没错，俩人已经脱离了轧钢厂，不属于轧钢厂一份子，只不过还在四合院住着。 但因为炮厂太远，他俩在家住不了几天，即将去炮厂宿舍住着，到时候任务不紧的话，他俩估计半个月可以回来一次，任务要是紧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四合院的格局在悄悄发生变化，曾旺财回部队，易忠海和刘海忠去炮厂，就剩下傻柱一个人和阎埠贵管着院子，秦淮茹趁机继续发展她的人脉。 四合院可以平静下来。 娄家，一楼客厅。 四九城炎热了许久的天气终于迎来转变，下了一场雨后，气温掉到了三十度多一点，罕见的一个凉爽的天气。 秋天快来了！ 娄晓娥穿着一条绵绸裤子，上身套着一件居家的短袖，低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任由她妈怎么说，就是不点头。 谭雅丽在说什么，谭雅丽在说让娄晓娥去挖墙脚，挖张秀芝的墙角。 当然，谭雅丽话不是这么说的，意思是那个意思。 “小娥，我跟你在这儿嘴巴都说干了，你倒是吱个声啊！”谭雅丽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不由得火大。 “妈，我才不干呢！”娄晓娥嘀咕道，“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曾旺财一个男人，再说了，人家现在有一个对象，我要是真嫁到四合院，怎么在里面立足啊。” 不得不承认，娄晓娥是有廉耻之心的。 娄振华阻止老婆再说，让娄晓娥上楼去。 “你拦着我干嘛啊？”谭雅丽不高兴的说道，“养她这么大，关键时候耍脾气，都是你惯的。” “少说两句，娥子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娄振华没好气道，“我跟你说了，不能这么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非说姑娘喜欢曾旺财，保管能行，现在好了。” 那天，娄振华在四合院没有机会扩大人脉，吃了顿饭从四合院回来，左右想不对，便托关系四处去打听曾旺财。 这一打听不得了，曾旺财的成就被他知道了七七八八，什么捕鱼专业户，种地一把手，他甚至打听出来曾旺财在特务事件中没有公开的功劳，包括他刚刚当上连长。 总之除了发明新枪没打听出来，其他的基本上都打听出来了。 娄振华本以为曾旺财顶多是一认识大佬的年轻人，再多就是大佬的亲戚之类的人物，算一个合格的乘龙快婿，能够为家里可能遇到的危险遮风挡雨一点点。 顶多一点点！ 没承想，好家伙不对啊，这小子不仅关系硬，本身的本事更加硬啊，那些大佬居然抢着要他，就连连长也是求着他当的。 这哪是乘龙快婿啊，这特么的简直就是一绝佳的挡箭牌哦不，撑天大树啊。 用撑天大树来形容估计过了，不过娄振华觉得，以曾旺财现在的发展态势，长成撑天大树要不了多久。 所以，娄振华铁了心，这个女婿要定了。 “我就不明白了，小娥说的对啊，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干嘛非认死了曾旺财呢。”谭雅丽也不高兴了。 她家是做谭家菜的，谭家菜是什么菜？ 高档菜，非达官贵人或者富豪享用不起，所以谭家也不是一般人，否则她也不会嫁给娄振华。 在这个背景下，谭雅丽有心气儿很正常，她觉得自己的女儿，配谁都绰绰有余。 “你又来了不是？”娄振华也发火了，喝道，“头发长见识短，我跟没跟你说过，现在不比当初，咱们家上头没人，稍微出点事儿，咱们家可能全部玩完，这才十年时间当初发生的你全忘了？” 谭雅丽一阵恍惚，随后后怕。 娄振华说的十年和当初，其实就是指的改天换地。 在那一次中，娄振华见到了太多人倾家荡产，不知道多少黄金买不来一张票。 他当时其实可以走，但舍不得四九城的产业，犹豫了，而在五四年的时候，他因为同样的理由，犹豫了。 到最后，产业没保住，还失去了先机。 所以现在他就是狠了心，要抓住这次机会。 谭雅丽醒悟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可是，小娥她自己不愿意，曾旺财这个情况又能怎么办？” “好办，咱们家小娥你还不知道，很好说服，按照我说的，让小娥去轧钢厂上班。”娄振华心中早已有了计策，只是老婆不听，这才落到现在这个局面，“关键不在曾旺财身上，而在他的对象张秀芝身上，张秀芝乡下来的，和曾旺财是娃娃亲，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很好对付，只要让她主动离开曾旺财，那么一切都简单了。” “对啊，这是个好办法，你怎么不早说！”谭雅丽喜道，“但听说那个张秀芝性子很倔，不好惹，她会听话吗？” “她再倔，能倔得过钱去？”娄振华不屑道，“曾旺财发迹也就是近来的事情，张秀芝见过吃过的少之又少，到时候让娥子带着她玩儿，她见识多了之后，我们再出面，给她一笔钱，那就万无一失了。” 娄振华让老婆把闺女叫下来，亲自下场：“娥子，你别听你妈的，咱们家不做那种破坏人家婚事的缺德事儿，爸爸决定了，你的幸福最重要，但你总是在家可不行，爸爸跟轧钢厂的厂长说好了，你去轧钢厂上班” 还是娄振华有法子，他说服娄晓娥去轧钢厂，挨着张秀芝上班，在张秀芝她们保卫科休息室前面的房间守电话，工作轻松。 可别小看这份机要科的工作，一般人做不了，得家底干净，娄振华为了这个很是费了一些力气。 说服了娄晓娥，娄振华又说道：“你刚去上班，不要闹小姐脾气，要跟经常见面的同事搞好关系，爸爸准备了一些烟，到时候你上班带去，散给男同事，哦，对了，那个张秀芝就是保卫科的，跟你挨着，你既然没有这个心思，跟她好好相处，爸爸去弄两张《刘三姐》的电影票，你到时候请她看，这个电影才上映不久，票很难买，张秀芝一定会领情的” 第396章 突然很想做姐妹 现在的娄晓娥还没有经历过四合院的洗礼，纯粹是一张白纸，怎么可能说得过娄振华，没有几句话便被娄振华说服了。 以娄振华的人脉关系，工作手续，电影票和烟啥的，整顿好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在娄家谈话的第三天，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娄晓娥迎来了她第一个上班的日子。 上班这天，娄晓娥穿的很朴素，在她妈的安排下，让司机送到了距离轧钢厂不太远的地方下车，然后司机提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烟和糖，就这么上任了。 在轧钢厂门口，保卫科科长赵宏庆拉着一四十多岁的地中海中年人一道等候，中年人叫金勋，是轧钢厂机要科的科长。 机要科是娄晓娥要报到的部门，这位金勋已经被娄振华拿下。 而赵宏庆这边是娄晓娥要上班的地方，金勋便拉着他来接人。 “老金，什么人，需要你自己来接？”顶着大太阳，赵宏庆有点不耐烦，“你巴结就巴结呗，拉着我干嘛？” “什么巴结，说的这么难听！”金勋看来跟赵宏庆关系很不错，这种话说出来金勋没有不高兴，“这叫关心新工友，别说我没告诉你，人家可是娄董事家的闺女，安排在你们保卫科那边上班，守电话，你对人好点儿，改善一下” 虽然厂门口现在人不多，但金勋依然没有明说，只是做了暗示。 赵宏庆明白了，有好处呗。 他当科长，工资收入不错，但家里情况十分糟糕，兄妹六个，上头还有一个老娘瞎了，这一大家子都需要他来资助照顾。 “不违反规定？”赵宏庆眉头微微一挑，“我可告诉你，别瞎搞，咱们厂才出事儿。” “违反个屁的规定，狗日的赵宏庆你要再这么说，以后别找老子。”金勋气呼呼说道，“好心当作驴肝肺，娄振华是什么人？人家是咱们厂的股东，他能干啥？他就想他闺女舒舒服服的上个班，要咱们照顾一下，你要不答应没事儿，我把你那份退了” “你特么的还帮老子收礼了？狗日的” “老子不看在干娘的份上，会帮你，你才狗日的” 两个人对骂一阵，但最终赵宏庆没有走人，这代表他低头了。 不一会儿娄晓娥来了，司机提着包在门口和金勋完成了交接，三个人一起进厂。 “小娥，这是你赵大哥！”金勋提着包说道，“你上班的那个地方就在赵大哥的眼皮子底下，以后他关照你。” “赵大哥好！”娄晓娥乖巧的打招呼喊人。 “别，担不起！”赵宏庆本想说点什么，但转念想到刚才金勋说的，他的底气瞬间消失了，平淡笑道，“在厂里你就叫我赵科长，你放心，你那边没有重要的工作，就是接电话，传达一下消息。” “好的！”娄晓娥微微低着头，“听说上班的地方都是男同志对吗？” “哦，不全是！”金勋替赵宏庆回答道，“咱们科以女同志为主，他们保卫科也有女同志，张秀芝，很能干的一个小姑娘，你们以后相处会很容易。” “哦”娄晓娥甜甜一笑。 她没有朋友闺蜜之类的关系，突然来上班，有个伴挺好，至于内心有没有接触张秀芝从而了解曾旺财的想法，估计娄晓娥自己都不清楚。 两个科长陪着娄晓娥去人事科转一圈，手续问题早就办完了，完后俩人又带着娄晓娥去保卫科休息室那边。 咔嚓，门一开，娄晓娥走进去，直接捂着鼻子退出来了。 好家伙，里面全是汗味儿。 “狗日的，你们几个收一下，衣裳穿好，去把窗户打开！”赵宏庆见状教训道，“人家张秀芝不在你们就翻天了是？说了多少回了，卫生，卫生，要讲卫生” 里面保卫科的同志已经看到了娄晓娥，纷纷起来把衣领子扣好，去把因为太阳大而关着的窗户打开。 其实这间屋子以前更加不堪，里面还有脚丫子味道，自从张秀芝来了之后已经好多了。 但是天热嘛，又是雄性聚集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味道。 通了一会儿风，金勋才把娄晓娥请进去：“这位是娄晓娥同志，新来的机要员，以后跟大家一起在这儿工作，你们多关照一下新工友。” 娄晓娥脸蛋微红进来打招呼，金勋代表她散烟。 如此做派，所有人都明白娄晓娥是有背景的，有背景，人又长的漂亮，保卫科里面大部分都是没有结婚的小伙子 于是，娄晓娥的到来，犹如鲨鱼池子里面滴进来鲜血。 “娄晓娥同志你好，我叫于大宝！” “我叫谢军” “我叫张明” 他们对张秀芝都没有这么热情，为嘛？ 不是张秀芝不漂亮，而是张秀芝名花有主了。 娄晓娥就这么安顿下来，在保卫科休息室前面的房间上班，两边隔着一道窗户。 快到中午，张秀芝以一缕头发遮挡着左边耳朵的怪异造型，晃悠悠的往值班室走，如果细心观察，可以发现张秀芝走路带着节奏感，嘴皮子还时不时的蠕动几下。 没错，张秀芝已经提前享受到了走路听歌的待遇，她左边耳朵藏着一只耳机。 她现在内心充满强烈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是以前没有过的，不是物质满足后带来的幸福感。 她喜欢歌曲，喜欢音乐，曾旺财给她打开了另一扇门。 “张秀芝，你好！”娄晓娥等了张秀芝半天，终于等到张秀芝回来，看到张秀芝之后，她以前的一些不服气完全消失了，她似乎在张秀芝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不具备的自信和充实，“我叫娄晓娥，新来的机要员！” 张秀芝正在听《甜蜜蜜》，嘴角扬起，听见“娄晓娥”三个字，她嘴角迅速下拉，这就是要跟我抢男人的丫头？ 她上下打量娄晓娥，重点关注了娄晓娥的胸脯和屁股，觉得自己占优后甜蜜蜜，笑的甜蜜蜜 毕竟是姑娘，才十六，咋可能永远平静嘛，还是面对潜在的情敌。 “干啥子？” “这里就你一个女同志，我俩以后好说话，对了，我请你看电影行吗？” “看电影？不看！” “《刘三姐》，很好看的，去嘛！” 不知道为嘛，娄晓娥明明比张秀芝大一点，而且之前对张秀芝抱有一丝丝敌意，但见到张秀芝后，有点小迷妹的意思。 娄晓娥莫名觉得张秀芝身上有吸引自己的地方，让自己很想跟她做姐妹。 “《刘三姐》？看过了，不看！”张秀芝毫不犹豫拒绝，然后小声唱着《刘三姐》里面的插曲走了 第397章 连长好 娄晓娥邀请不动张秀芝，一开始还以为张秀芝吹牛。 结果她跟她妈一块去看了电影，一听插曲，嘿，原来人家真的看过啊。 回到部队的曾旺财不清楚自己的媳妇儿没有被男人惦记，反而让娄晓娥惦记上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考虑家里，反正家里已经安排好了，他现在要操心的是在出发之前，把部队理顺。 原本的70师特科一排，变成了70师特科一连，而且人员是按照加强连配置的，杨老头挑了三个排外加一个班的人过来。 这样一来，一连的人马增加到了一百二十多个，分为四个排。 除了曾旺财升任连长之外，一排其他的三个班长都升官了，当了排长，另外一个排长落到小豹头上。 可是小豹不干，非要当班长，这个班就是十二强组成的班。 曾旺财说服不了小豹，只好找上面说情，在命令下来之前改了。 现在一连的格局就是，曾旺财连长，十二强组成的班相当于警卫连一样的存在，四个排只有三个排长，而且渝铁和林福生都跟着曾旺财，连里面的人暂时都归谢安管理。 曾旺财返回部队，先去了军区办了点儿事儿，然后开车往基地赶，时间不多了，除了基地之外，他还要理顺试验田的问题。 嘎斯六九开进基地范围，曾旺财看到了热火朝天的开荒景象。 开荒的人曾旺财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人数明显比一个连多，看来是杨老头为了抢下一季种植派来的人。 一路开进去，曾旺财很欣慰，谢安很不错，规划的开垦地都没错。 来到基地，基地也是热火朝天，成了工地，处于扩建状态。 “停车！”一名在扩建之后的“门”那站岗的战士拦下曾旺财，“同志，你找谁，这里不能乱闯！” 得，我这个连长被自己人拦下了。 曾旺财看着眼前这位还有稚气的少年，正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但这时候岗哨后面一人飞奔过来，还没靠近，一个大脚丫子踹向哨兵。 那个哨兵很机灵，都不回头，屁股一扭躲过大脚丫子。 “哟”曾旺财在这个少年哨兵身上看到了许三多的影子。 “连长，连长，诶呦，我踏马，腰”谢安扶着腰，揉了揉，满脸歉意的说道，“连长别见怪，他不认识您，他是新来的，新兵蛋子一个。” 这是连长啊 少年哨兵立即立正，敬礼：“连长好！” “好！”曾旺财还礼。 谢安瞪了小战士一眼，过来敬礼：“报告连长，基地正在扩建，外面开垦工作也在进行。” “好，做的不错！”曾旺财夸奖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看到了，进展很快，辛苦了！” “不辛苦！”谢安放松下来，满脸谄笑，“连长” “有话说，有屁放，别用这种嘴脸恶心人！”曾旺财笑骂道。 “是，连长！”谢安笑脸不改，“就是去您老家的事儿，您看能不能这样”原来这货有一丁点私心，这次来的新兵中有他同村的人，包括刚才那个叫做谢强的哨兵在内，一共有三个，他想让他们去村里帮忙，“我保证，他们都是种地的好手，绝对不会坏事儿。” “谢强，谢胜，谢全加上你谢安，这是一个组合啊。”曾旺财失笑，“小事儿，不过我提醒你，人员安排我不管，其他的要按照我说的来，别弄出岔子。” “知道知道，不会的！”谢安忙不迭的答道。 曾庄那边的事儿还没有定论，不过王书记的采访已经发表，目前看来进展顺利，应该不会出岔子。 曾旺财对曾庄的安排很简单，主要是种子和肥料，灌溉上面反而不需要更改，因为那边不缺人。 曾庄和基地不一样，很多东西不能出现在那边，村子里人多眼杂，不比在部队，而且曾旺财对部队的掌控很到位。 不过现在新人进来，他又得做思想工作。 “全连集合，听连长讲话！”谢安一声吼，宣告曾旺财回归。 战士们的素养都不错，很快便在曾旺财面前集合完毕，队列整齐。 “连长好!” 耳朵里听着整齐划一的问号，眼睛里看着一百多号人的方阵，曾旺财不由得想起几句歌词：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刚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现如今，兵强马壮啊。 这么多人，全部给老子学习文化，认字儿，一百多个人，总能挑出来几个学霸，就算没有学霸，半个学霸也行啊。 等把他们的头脑武装了，再教导他们学习武器系统的相关知识，鼓捣出来一支会发射导弹的部队，嘿嘿 一想到这，曾旺财的心情便十分好。 “同志们好！”曾旺财精神头十足，叉着腰喊道，“从今儿起，要当我们特科一连的人，除了具备过硬的军事本领之外，还得具备文化知识，听我口令，大哦不，高中文化的，出列！” 曾旺财差点脱口而出喊大学文凭，幸亏改了，现在大学生谁来这儿，都跟宝贝疙瘩似的。 他喊出高中学历，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出列。 “具备初中学历的，出列！” 静，很安静！ 曾旺财麻了，一个初中生都没有？ 他忽然想到自己当初在新兵连的日子，那时候朱伟并不是这么问的，他问的是认识字儿的出列。 其实，现在全国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文盲非常多，老百姓的识字率低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而参军的人，能够识字写字的，往往已经是具备特长了。 曾旺财望着没有一个人出列的队伍，久久无语，他发现自己似乎太天真了，想靠他们操作导弹作战，短期内绝对不可能。 不过曾旺财没有放弃，他低调的让识字程度较高的八个人出列，交给他们一个任务，每天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教战士们识字。 同时，写信给林湖阳，让他准备抽时间出来学习资料。 而所谓的资料他还没有准备好，他在想，先从哪一种导弹资料入手，而在这之前他还需要解决在哪弄导弹的问题。 这就代表，他需要再次加强的空间的掌控。 事情比较繁琐，一直到曾旺财出发的那一天，依然没有准备好。 一列绿皮火车载着70师全员，包括曾旺财在内的十二强出发，经过一天一夜火车，再换卡车，历时两天一夜，曾旺财到达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海边基地。 曾旺财没想到，在基地迎接他的不是动员会，而是当天晚上的飞机，敌人的侦察机。 第398章 海边的U2 曾旺财现在是上尉连长，但在70师参加对抗的队伍中，他只是一个班长，带着自己十二强的班长。 70师师长陈洪指挥全师，曾旺财他们十二个人本来应该归于208团一连，但最后被升任代团长的朱伟拿下，归208团团部直接指挥。 长时间的赶路虽然对战士们影响不大，但休整还是有必要的，明儿会有一场大会。 晚饭后，曾旺财被代团长朱伟叫住，俩人一起去基地的海边。 这边的温度很高，比四九城还要热，不过海风吹着很舒服。 朱伟解开一颗领口的扣子，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大前门，掏出一颗递给曾旺财：“旺财，抽根烟，咱俩聊聊。” “朱团长，您客气了！”曾旺财接了烟，划一根火柴给朱伟点上，自己也点了，“您是团长，有事儿说话。” 朱伟只是代团长，他的军衔和曾旺财一样，如果不是这次对抗，朱伟还是连长。 曾旺财以为朱伟担心指挥的事儿，没承想不是。 朱伟抽了口烟说道：“这次对抗咱们不能丢人，我想你也不想丢人对。” “那当然，我想立功！”曾旺财笑着实话实说。 听到立功，朱伟嘴角忍不住抽抽，觉得曾旺财就是一立功狂人，才当兵多久，两个个人二等功了。 不过这些功劳朱伟羡慕不来，因为他没有那个本事，无论是种地，还是去四九城单独团灭特务。 “我也想立功，我们整个208团都想立功，全军都想立功。”朱伟再次深深抽了口烟，“现在机会来了，我要跟你聊的就是这事儿，咱俩提前商量一下怎么办，你们这个班是全团技术拔尖的，而且里面还有很多海边长大的人。” 这说的是曾旺财等十二个人在后来海边训练中的表现，以及林福生等胡建人。 “嗨，什么拔尖不拔尖的，您说事儿就行了。”曾旺财客气道。 “好，我直说了，关于这次咱们团的任务！”朱伟把烟头丢进沙滩的沙子里，“咱俩聊聊后面的行动。” “不对啊团长！”曾旺财诧异，“明儿开会才有任务标的下达，您现在就知道了？” “呵呵，你第一次参加对抗，平时又在基地，不知道很正常。”朱伟神秘一笑，“不是任务消息走漏哈，是我们猜的，就是考试押题的意思，你知道这次的联合裁判组是谁领头吗？” 联合裁判组，后来有个专业的术语，叫联合导演组。 曾旺财对这种对抗一点都不了解，后来没人的时候问过ai，了解到一点，所谓联合导演组是一个庞大的机构，负责裁定胜负甚至临时乱入任务。 现在没有《士兵突袭》里面的装备，就是那种一枪打上去，中弹的冒烟那种，也没有空包弹，实际对抗的时候需要专人来衡量双方的火力、布置等衡量胜负，很复杂。 “谁啊？”曾旺财问道。 “他姓林”朱伟再次神秘一笑，“没公开啊，但绝对是他老人家，我们军区首长也去了。” 听到这个字，曾旺财脑子里出现一个坐飞机跑路被干下来的家伙。 这个人你可以说他各种不好，但你不能否认他的功劳，尤其是不能否认他在军事指挥上的功力。 曾旺财没有歪歪，他估计自己目前是没有机会见到这位的。 “我们猜测”朱伟继续说道，“以他老人家的风格，以蓝方的风格，我们会被安排偷袭任务，就是孤军深入敌后，这也符合这次对抗的目的” 这次对抗的目的，不用说，最起码有震慑娘希匹、真实演练战争的目的在内。 这些曾旺财无从去查询，问ai都白搭，网上的信息一片空白，历史总是被胜利者书写。 “所以，我们会孤军深入？”曾旺财大致明白了朱伟的猜测。 他现在虽然是上尉连长，但放在这种级别的对抗中，完全不够看，根本无法了解核心信息，只有听命令完成任务的份。 他只知道，整个军区出动了整个70师，还有一些特别部门，联合其他军派遣出来的部队组成红方，属于进攻方，而在某个大岛上驻守模拟娘希匹军队的蓝方是大名鼎鼎的38军。 万岁军38军是怎么成名的？ 穿插，孤军深入，113师冒充敌军 是不是很耳熟？ 就是朱伟现在说的，他们可能要领取的任务。 “不会，不会”曾旺财不由得化身肉喇叭，说了两个不会，“对面可是玩这个的行家，会不防备这个吗？” “绝对会！”朱伟笃定道，“而且不止一支部队会接到这个任务，如果咱们团有这个任务，我希望你和王俊生带队去完成。” 王俊生，排长，是208团一连尖子，朱伟以前的得力下属。 “任务具有一定的危险性，需要你们自己渡海，登岛后自己解决物资问题，为我们的大部队提供情报、完成作战任务”一连串的话从朱伟的嘴里吐出来。 曾旺财明白了朱伟找自己聊的目的，这样的话，自己过去还得携带电台等设备。 例如侦查到蓝方的军力部署，给部队提供坐标，从而让部队的炮兵准确炮击，又或者斩首？ 这个别说朱伟不敢想，曾旺财都没有想，自己几条枪能够找到蓝方指挥部，并且能成功杀进去 “如果你们成功登岛，并成功的通过封锁线，进入蓝方防御区域，你们就成功了一半，如果能够传回来坐标，打掉蓝方的防守部队，即便是你们‘牺牲’了，也是值得的。”朱伟重重的握住曾旺财的手，“曾旺财同志，那样你就立功啦” 曾旺财忍住嘴角的抽搐，内心暗叹，画大饼啊这是。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一个实战之前最好的训练机会，既然自己想着未来去打阿三，这种场合就不能怂包。 “团长！”曾旺财表情慎重，且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激动，“如果真有这个任务，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不怕千难万苦，也要给师部传回来有价值” 他这边慷慨激昂的表态还没有说完，忽然左侧不是太远的某处传来密集的炮声，一连串的红色弹链升空。 最开始的几发炮弹爆炸，爆发出白亮的光团，把黑黑的夜空撕开一道口子，这道口子中有几架飞机被勾勒出来。 “日他大爷，就知道会来，娘希匹的侦察机和僚机” 侦察机？ 曾旺财忽然想到一个名字---u2！ 第399章 第一次现场打飞机 曾旺财诧异自己居然近距离看到了防空部队打侦察机。 不过转瞬他便释然，这儿距离娘希匹那么近，又有部队集结，没有侦察机过来才不正常。 “这是美的的u2侦察机？”曾旺财脱口而出。 老实说，曾旺财对飞机战斗机啥的一点都不了解，他之所以能喊出来u2这个名字，因为这家伙太有名气了，或者说太气人了。 u2以及后来的黑鸟，仗着咱们打不到它，来我们这儿跟来后花园似的，以至于后来打下来一架，立马上了头版头条。 “u2是啥？这是101”朱伟收回看天空的目光，狐疑的看着曾旺财。 曾旺财悚然一惊，他不知道u2？ 不对啊，u2这么有名气，老美给了娘一批装备，用来侦查我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没有听说过吗？”曾旺财迟疑的说道，“这是美的一种先进的侦察机” 幸亏他目前对u2就知道这么多，否则绝对闹出乌龙。 u2今年才被送到娘希匹手上，娘希匹召集军队中飞行好手加强训练，官方记录中直到62年才用于侦查，而没曝光的情况是啥样，知道的人不多。 不过曾旺财的运气不错，天空中的飞机编队不止一个，后面又来了一个，被勾勒出来外形后，朱伟便认不出来了。 后面来的才是真正的u2！ “团长，他们是在侦查我们？”曾旺财赶紧岔开话题。 “嗯，也可能是训练！”朱伟目光阴沉。 任何一个军人面临如今这个局面，都会不好受，敌人就在你头顶上飞来飞去，耀武扬威，嘚瑟的跟个鸭子似的，你偏偏拿他没办法。 “训练来我们海岸线？” “屁话，他们岛就巴掌大，一脚油门就飞过了” 一脚油门飞过了，神特么的一脚油门啊！ 曾旺财承认，朱伟的比喻真特么的贴切。 此时，天空中万炮齐发，炮弹光点以及爆炸后的黑烟组成一幅曾旺财以前从未见过的画面。 不过可惜，空中的飞机一毛无损。 后来朱伟口中的101又回来了，盘旋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全身而退。 曾旺财第一次现场看到侦察机就这么结束了。 很失落吗？ 其实并没有，双方的实力差距在这儿放着。 u2其实已经有击落记录，大概在两三个月前，老毛子击落了一架u2，所以u2其实在高层之间并不是秘密。 不过在国内，还要等两年才有击落。 曾旺财和朱伟分开后，一个人找了机会问ai得知这些，差点惊出来一身冷汗，幸亏自己不知道u2的详细数据，否则刚才就曝光了。 他忐忑，就说了一个u2应该没问题？ 躺在基地的高低床上，曾旺财思考了一下这些，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些东西抛之于脑后，爱谁谁，老子不如研究一下怎么把这玩意打下来。 他找到老报道，击落u2的部队和个人，记功能达到一等功。 虽然这种功劳现在绝对不能要，但就算没有功劳，击落一架u2对曾旺财来说也是具有绝对吸引力的。 营房里，睡在曾旺财下铺的小豹呼噜声如雷，他顶头的渝铁呼噜声如炮。 曾旺财横竖睡不着，心思依然在惦记之前的那一场地对空的战斗之中，他不由得心神沉浸入空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进入空间，曾旺财感觉对空间的掌控更进一步，似乎因为当了天线宝宝的原因。 具体表现为：不需要肉眼观察，他能够感知到四周一定范围内有什么。 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瞄了眼停车场，心念一动，他找到了上次的那辆9，导航去海边码头。 偌大的港口停着巨大的货轮，此刻曾旺财不需要查看电脑，不需要进入货轮，他便知道货轮的集装箱里面装着啥。 只是可惜，这个进展并没有让他高兴，他想看到052的身影，但未能如愿。 之前他上过052，研究过052上的武器系统，没错，他就是想用052上的防空炮说防空炮太陋逼了，应该是防空导弹，想用防空导弹打一把飞机。 只可惜，没有052。 那么，啥时候能有052呢？ 曾旺财灵机一动，想到办公楼那边的系统，在系统里面能够查到未来即将到港的船只资料。 于是，他上车返回，进入办公楼后熟练的操作电脑，查看相关的资料。 只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052的影子。 曾旺财失望的坐在电脑主人的椅子上，皱着眉头思考，他似乎魔障了，陷入了打下来u2的魔障之中。 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他忽然突发奇想，自己对空间的掌控加强了，电脑上的东西自己能不能改改？ 说做就做，曾旺财再次开始操作电脑，找到最近即将到港的船只，然后鼠标点上去，双击 那艘船的名字，居然变成了美妙的蓝色。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曾旺财抖着手按了一下删除，这一行船只信息，居然没了，就这么没了！ “妈的，真的可以，老子要发达了？”曾旺财兴奋的低吼。 他稳住颤抖的手，在船只名字上敲下052，但在摁下回车之前，他又想到，既然这样可行，干嘛不玩更加高级的？ 相对于052,055是不是更加牛逼一点？ 那航母岂不是更加牛逼？ 他删除052，思考再三，还是没有选择航母，敲下055，然后回车。 光芒一闪，055即将入港的信息显示在电脑上，后面居然还有预计时间。 曾旺财兴奋的发抖，手舞足蹈：“055，哈哈，055来了” “连长，连长”曾旺财兴奋中，忽然感到有人在摇自己，他赶忙睁开眼。 入眼处，渝铁满脸的幽怨，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连长，您做噩梦了？喊啥055，好家伙一巴掌把我给打的。” “嘿嘿”曾旺财依然沉浸在兴奋当中，“你去那头睡，再做梦就打不到你了。” “哦！”渝铁老实答应，撅着屁股爬向那一头。 但下一秒，曾旺财捂着鼻子喊道：“回来，你丫脚臭死了，你搁这儿睡，我换一头。” “哦！”渝铁老老实实的爬回来，结果闻到曾旺财的脚，差点吐了。 曾旺财顾不上这些，他心神再次沉浸，进入空间之前，他利用控制加速空间里面的时间流速（新功能，根据需求乱入，狗头保命），直到感知055停靠在码头 第400章 用055打一炮 曾旺财站在宏伟的钢铁巨兽下面，感受它的威严，感受它和052的不同。 它比起货轮显得小，但给曾旺财一种很强的力量感。 “这就是让老外闻风丧胆的存在啊”曾旺财喃喃道。 （不管闻风丧胆贴不贴切，都不影响歪歪对不对，挨打的地方多了，总得让人有地方发泄一下对，笑。） 登上055，曾旺财迷醉的一寸寸摸过它的钢铁肌肤，似乎是在和它建立联系。 曾旺财意念一动，想驱使这个大家伙。 然并卵 055一动不动！ 曾旺财不由得一阵尴尬，看来自己对空间的掌控还不够，得，那就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 他没办法控制这么大的家伙，但控制其中的门啊、机器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他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055任何一个角落，他可以无视密码口令使用055上的设备。 但，打炮他不会啊。 055上的防空系统主要是1130近防炮，这个曾旺财用不上，除了1130之外，就是红旗10 尽管曾旺财已经恶补了相关知识，但临到使用，他还是抓瞎，如果不是空间主人，他恐怕连边都摸不到。 他利用空间之主的身份，现场满头大汗的研究，总算是摸索出来怎么开火。 经过一系列操作，曾旺财面临发射的最后一道手续---开火键。 最后问题来了，他没有目标。 思索一阵，他最终决定放空，毕竟不知道这玩意儿击中了实体在现实世界会不会造成损害。 他设置好目标，一咬牙，一跺脚，开火。 嗖噗噗！ （不好意思，没有近距离听过导弹发射的声音，用这仨字儿模拟肯定是格局小了，诸位老爷将就着看，或者将之想象为‘呼呼呼’也行，汗。） 红旗10飞了出去，曾旺财甚至没有感觉便没了导弹的踪迹。 他连忙看雷达界面，能够看到几个点在远离。 这就是曾旺财用055打的第一炮全过程，总而言之就是平淡，他没有哆嗦一下的那种爽感。 没有设置目标，自然谈不上击中不击中。 打完这一炮，曾旺财继续在055上晃悠，牢记各种武器，打算慢慢的弄熟。 他在想，这次渡海，偌大的海平面，自己有没有机会将055弄出来爽一把呢？ 想想而已，除非他身边都是信得过的人，例如十二强，有任何其他人都不能这么做，十二强现在近乎是他的私人力量，就像岳飞对300的掌控。 回到办公楼，曾旺财继续学习红旗系列的相关知识，从往上，从ai上，恶补。 经过学习，他的视野有了极大的开阔，原来红旗家族这么牛逼，红旗10并非是打u2的最好选择。 在实战中，u2曾经被红旗2击落过，而红旗2是在红旗1上改的，红旗1又是从老毛子的s75那改来的 废话太多了，总之，曾旺财盯上了最先进的红旗22--红旗12的升级版本，射距100公里，射高27公里，速度6马赫。 而u2的飞行高度才米，红旗22打它跟玩似的。 曾旺财兴奋的打开电脑的到港列表，在最近的一艘船上进行修改，把货物改为红旗22 然后回车 结果傻逼了，弹出来“无此货物”弹窗！ 曾旺财琢磨，要么是这玩意太高级了弄不到，要么是自己对空间掌控不够，拉不过来。 于是，他修改信息，把红旗22改为红旗12 回车。 成了，一艘国内船只上赫然出现红旗12发射车的信息，只不过到港时间很远。 不过没关系，曾旺财估算一下，自己出去加速空间时间流速，最多两天，这套系统就会到港。 曾旺财几乎兴奋的睡不着觉。 桃源机场，第三十五气象侦查中队。 一个身穿佩戴中校简章军服的家伙正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和一个身穿军服的黄毛交谈。 这俩人，一个叫陈怀胜，娘希匹手下王牌飞行员，黄毛来自丑国，叫做吉姆，是一名飞行教官。 （年纪大一点的同学应该记得，中学英语教材中的人物，吉姆和格林，老实说，这俩人忒讨厌了！） “非常好笑，真的，吉姆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陈怀胜挥舞着双手说道，“坦白的说，我对飞机还不熟悉，只飞过八个小时，但即使是这样，昨天晚上我驾驶飞机的时候，丝毫感受不到压力，你知道吗，他们的炮弹就像就像女人的胸部一样，软绵绵的。” “啊哈哈，陈，你的比喻很奇怪，不过我喜欢！”吉姆哈哈大笑的回应，“你应该再飞的低一点，给他们一点点颜色看看。” “不，虽然他们打不到，但我还在训练，我可不会给他们任何击落我的机会。”陈怀胜笑着谨慎的摇头，“侦查不是我现在的任务，不过昨天还是拍到了一点东西，我相信我们的侦查任务会很快到来。” “什么情报？” “他们在基地集结了很多部队！”陈怀胜毫不犹豫的说道，“你知道，他们距离我们很近，我们不得不小心的防备。” “陈，你太胆小了，你们的长官也太胆小了。”吉姆目光鄙夷，“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对你们发动进攻，你们有我们支持，武器装备比他们好太多了，他们连好一点的船都没有。” “可是，以前你们的艾森豪威尔也是这么说，最后结结果呢？” “” 十年前的惨痛经历，是丑国军人心中永远不愿意提起的痛，同时也是弯弯这边警惕的原因之一。 海边基地，指挥室。 指挥室巨大，空旷，没有高科技显示屏，墙上挂着巨大的地图。 这边军区的司令苏老头，外加卫戍区的杨老头，都是这次对抗的裁判员，再加上从四九城来的参谋部周冠军，三个人一起领衔这次对抗裁判。 但，今天他们几个聚集在一起，并非是研究对抗，对抗早就部署完成，只等时间一到就开始。 “果然不出所料，老蒋急眼了。”年纪比杨老头二人小一点的周冠军看着地图笑道，“他们的飞机出来了，昨天晚上居然还有一架新的u2，我和彼得诺夫同志通电话的时候，他可没有少在我面前嘚瑟，说他们打下来了一架u2” 彼得诺夫，老毛子高官，主管军械研发方面，当时周冠军去老毛子那边学习的时候认识，关系不错。 “哎，我们要是能干下来一架就好了。”苏老头叹气道，“可惜啊，咱们的武器太差，这个差距没办法弥补。” 说话的同时，苏老头拿眼角去看周冠军。 感觉到苏老头的目光，周冠军呵呵笑道：“打打打，这次首长有命令，对抗的时候，尝试一下灭一灭老蒋的威风，我带来了一支导弹营” 杨老头和苏老头同时一震，他们知道，四九城有五个导弹营保护，其中便有才引进不久的先进地空导弹---c75，也叫作萨姆2 这次老毛子击落u2，正是萨姆2干的。 “太好了，无论如何要打下来一架，哪怕是打下来101也好。” 第401章 押中了题目 晚上八点，对抗正式开始。 不过基地中涌动着两股暗流，一股是参加对抗部队中涌动的暗流。 朱伟押对了题目，指挥部下达命令，70师接到偷袭任务，需要派遣一个排的兵力渡海，携带相关装备，完成敌后作业任务。 至于这个命令到底有多少部队接到了，朱伟和曾旺财并不关心，只要指挥部没有其他命令，那就必须按部就班的去做。 另外一股暗流涌动在军区没有参与对抗的部队中，简单的说是防空部队、四九城来的导弹营，他们直接被联合导演组指挥，争取打下来来犯的侦察机。 海边某处，曾旺财、王俊生，以及一排的三十多个战士排排坐，昂头望着天空。 空中，跟昨天晚上一样，又一片巨大的亮光，亮光里面有三架飞机，高射炮炮弹组成的弹链呼啸。 “草他大爷的，又没打中！” “军区那帮人是不是没吃饱啊，这种距离都打不中，还不如让我去。” “你拉倒，你以为很容易？换你去你连炮怎么打都不知道。” “可惜了，如果咱们有导弹就好了” 敌机飞走后，战士们十分懊恼，收回目光开始发表各种言论。 “行了，都别扯淡了！”王俊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子，“自己的任务都不知道咋完成，还有心思替人家防空部队操心。” 这次对抗从实战出发，蓝方的38军并不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在岛上守着。 出发前朱伟提醒，以蓝方的作战风格，很可能会派出小股部队出来反侦察。 于是，整个一排便成了现在这个状态，暂时脱离部队，自己行动，先想办法偷摸上岛再说。 轰轰轰 忽然，远处传来密集的炮声，一发一发炮弹轰隆的飞出去，飞向远方的岛屿。 “呵呵，漂亮，已经开始了。”王俊生跳起来兴奋的说道，“我们要是能够摸到蓝方的腹地，给部队标注坐标，那咱们就牛逼了。” “王排长，王排长！”曾旺财招招手，让王俊生冷静下来，“咱们先商量下怎么渡海，过不去说啥都白搭。” 一排带了全部装备，其中专业的设备有三四套，单兵口粮三天的量，唯独没有渡海的船。 其实就是有也不能坐，海军的船一上就等于暴露，等着被打。 “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去找渔船。”王俊生坐下来说道，“咱们用渔船做掩护，装扮成出海的渔民，蓝方的岛那么大，负责防御的范围相当广泛，我们找个地方上岸不难，难的是怎么躲过蓝方的侦查。” 你这说的等于没说啊。 曾旺财抓起一把沙子，想了想把林福生喊过来：“一般的渔船过去需要多久？” “报告连班长！”林福生汇报道，“看什么船，动力不同时间也不一样，还有得看轰向” “轰向？”王俊生侧目。 “他说的是风向！”曾旺财翻译，回头看向林福生，“你继续，把我们的情况考虑下，把你知道的，你想的，还有你的建议都说出来。” 跟朱伟聊过之后，曾旺财便把这个课题给了林福生，让他们几个胡建人商量，哪个注意。 “好地班长！”林福生笑眯眯的准备回应，王俊生抢在他前面，让战士们坐成一个圈，认真的听，林福生有点羞涩的说道，“不管是什么船，三天肯定能达到海岛的任何一端，我们三十几个人，目标很大，上一艘船很容易被花现” “他说的是发现！” “对，就是花现” 有曾旺财翻译，王俊生和战士们听清楚了林福生的建议。 林福生的意思是，化整为零，一个排分作三个队伍，以班为单位，各自行动，上岛后再集合，这样能避免在最危险的渡海过程中被一网打尽。 除了这个理由，还有船。 在这一带，没有哪户渔民出海一船装三十多个人，遇到检查妥妥的露馅。 “排长，你觉得林福生说的咋样？”林福生说完后，曾旺财开口，“咱们的设备不止一套，这样我们上岛，就算不能成功汇合，也能单独行动，可以最大化的保证咱们完成任务，总比被抓了颗粒无收的好。” 王俊生脸色发黑的提醒道：“你们是不是忘了啥？对抗之前已经让当地发布了通知，渔民不得靠近，我说的找渔船掩护，不是找渔船上岛。” “呃” 这就麻烦了。 “地图地图！”曾旺财喊林福生展开地图，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照亮仔细观看，“林福生，你看看线路，符合渔船打渔习惯的线路，找个地方，咱们在那游过去。” 噗！ 王俊生吓一跳：“别乱来，这可是海，危险！” “没事儿的排长，游几公里甚至十公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了，咱们带着救生设备就行了。”曾旺财对游泳十分有信心，之前在训练的时候，游泳就是一个科目。 曾旺财提出要过去，并非突发奇想，而是早早就在计划。 38军出名一战就是当老六，怎么可能不防备这一招。 渔船这种东西已出现，很自然就会被关注，目标太大了。 分开，外加提前下水游泳，简直击中了曾旺财内心幻想的场景。 试想，黑夜里，一个猛子扎下去，然后跟机器猫似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来055，如果遇到侦察机，即兴来一发 光想着就让人激动啊。 “那行，就这么定了，咱们商量一下登岛之后的细节”王俊生一咬牙，豁出去了，当兵的怎么能怕牺牲呢。 半个小时后，三十多号人分开，曾旺财领着他的十二强，背着物资，开始单独行动。 那么问题来了，找船，以及伪装。 首先要找一艘正儿八经的渔船，曾旺财本想让林福生去租一艘船，后来一想不好，船是渔民的命根子，万一出点岔子不好补偿。 “集合！”曾旺财做出决定，集合队伍，“林福生，你带着大家准备伪装，我去弄船，同志们注意，一路上见到任何不确定的事儿，向我汇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透露出去。” “是！” 曾旺财一个人离开沙滩，走向黑暗，没走几步，他猛地冲向大海，心神沉浸入空间 第402章 让我们荡起双桨 想开055嘚瑟的可以歇着了，先不说那么大的家伙在海边能不能装得下，单单曾旺财一个人也开不动啊。 055现阶段，甚至未来很长时间，只能存在于曾旺财的歪歪之中，顶多是出来禁止放一炮，然后赶紧收回去。 曾旺财思考过，如果不歪歪，想要把055正大光明的开出来，两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 第一，拥有很高的地位； 第二，把055拆了，其中的东西一点点的拿出来，让现实世界研究生产。 1960年到2020年，跨越60年的技术，恐怖啊。 这些有点远，回到现实。 曾旺财选择的交通工具是一条船，一条小船。 “突突突突” 柴油机的轰鸣声中，曾旺财牢牢的掌控着船的方向，螺旋桨快触底的时候停船，放下锚。 手电筒对着林福生他们那边照了照，发出信号。 不一会儿，林福生他们扛着巨大的包，浮水过来，一一上船。 “嘿，连长，这个船好哇，大小合适，哪”一名战士惊喜开口，但问题没有问出口便被渝铁一巴掌拍回去。 “闭嘴，忘了规矩是不是？”渝铁一边抹着头上的水一边训斥，“都给老子机灵点，乱说话老子让福生把他沉海里去。” 那位说错话的战士吐了吐舌头，跑到曾旺财边上，舔着脸巴结。 这就对了嘛，丫的废话那么多，有吃有喝有功劳，还堵不住嘴？ 曾旺财满意的点头，随即拉开船的地板：“装备都放下去，渝铁，咱们那套装备弄好了啊，别特么的坏了，那咱们就算到了岛上也白瞎。” “放心连长，里三层外三层包着呢，不会出事儿！”渝铁拍着胸脯保证。 林福生则欣喜的摆弄柴油机，这已经是曾旺财找出来的不太高端的东西了，但在林福生看来，十分超前。 天可怜，普通渔民，现在谁能用得上机械驱动啊。 “连长，油够不够？”林福生问道。 “这儿还有！”曾旺财跺了跺脚，“油不够也不怕，有准备。”他又跺了跺脚，“这里面有浆，没油了咱们就划，你定一下开船的人，轮班休息。” “是！” 交代完，曾旺财放心的把船交给林福生，带着渝铁和几个没任务的战士进简陋的船舱休息。 船的速度有点快，天亮之后林福生建议，最好是白天找个地方藏着，天黑之后继续。 这个建议被曾旺财采纳，让林福生找了个没人的小岛，靠过去，大家下船休息，等天黑再走，时间有的是，不急。 因为有单兵口粮在，曾旺财便没有带领大家“荒岛求生”。 在岛上休息到下午，曾旺财他们看到头顶上出现飞机，这次飞机飞的很低而且直冲海岸线。 这是来侦察来了。 很快，岸基高射炮开火，和晚上火炮组成的弹链不同，这次空中只有一个个黑点炸开。 “日他大爷，又没打中！”渝铁搭着凉棚看天，“正想开枪撸下来一架。” “快别说了，丢人！”林福生懒洋洋的说道，“炮都打不中，何况枪。” 战士们的心情被这件突发事件影响，一个下午都没什么精神头。 傍晚，小船再次突突突的出发。 一夜航行到天亮，柴油没了。 “连长，咱们躲一会儿，到下午划一会儿，然后弃船游过去，不远了！”林福生建议道。 “行，大家猫一会儿休息！”曾旺财点头同意了。 找地方休息到下午，大家精神头全来了，上船，拿出船桨划拉。 曾旺财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抬头看天，看看今儿会不会还有侦察机过来。 昨儿他见战士们心气儿受到影响便在琢磨干一票，并去空间调教好055，其实红旗12到了，但在海上，车子没法弄。 他琢磨，如果侦察机再来，自己就扎个猛子下海，借口玩水跑远点干一票。 战士们虽然能信得过，但猛地把055这种大杀器弄出来，会吓着孩子们滴。 基地，指挥室。 苏老头脸色铁青，杨老头抱着胳膊，脸色也不咋好看，周冠军倒是很镇定，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 “周部长，你倒是表个态啊。”苏老头迟疑一阵，终于开口，“让老蒋的侦察机从我的头顶过去，深入内陆侦查，我丢脸不要紧，咱们现在可是在搞对抗，让他们侦查到情报，总归是不好。” “老苏，别发火！”杨老头拍拍苏老头的肩膀，“我想上级总会有命令的，咱们执行命令就行了。” 周冠军在等，等命令。 看到u2之后，情报就交上去了，周冠军猜测，上面想打u2，所以沉默。 如果今儿还有侦察机过来，还不是u2，周冠军估计，上头就会下令打了。 “导弹营已经待命了！”周冠军盯着电话机道，“不是我们不想打，是在等一个机会，老实说，导弹装备时间不长，战士们的训练成果如何，不好说。” “那就别盯着u2啦！”苏老头急道，“u2的性能比101可不是强了一点半点，打不下来不丢人，可101成天把我们这儿当做后花园，气死人了” 这时候，电话机响了，周冠军第一时间拿起电话：“首长好，是我，好，知道了，我马上下达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命令下来了！ 周冠军挂了电话，立即打一个出去：“王振生，我命令，如果有侦察机过来，不惜一切代价，打下来” 另一边，曾旺财他们划桨半天，五点多的时候来活了。 一直抽空注视天空的曾旺财，看到了三个黑点，肯定是飞机，不过到底是啥飞机曾旺财便看不出来了，不过，这不重要，不妨碍他干一票，反正不会是自己人的飞机。 “停！”曾旺财抬手，让大家停船，抛锚，“就这儿了，休整，天黑之后进入，你们原地警戒，我下水去侦查一下” 这个借口很蹩脚，可能是方向的问题，这两天他们那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不等战士们反应，曾旺财一个猛子扎进海里，游了几步从空间里面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推进器还有小氧气。 “啊这”关心曾旺财的渝铁看着海面，半天没人冒头，他吃惊道，“连长真牛逼，这潜水的距离真吓人，福生，以后别说你是啥浪里白条了啊” 曾旺财游了一阵，估摸距离差不多了，浮出水面，看不到林福生他们。 这次他的激动完全按捺不住，055啊，第一次在现实世界出现 第403章 蛟龙出海 老实讲，曾旺财决定拿出来055，还是经过纠结的。 这可不是往外掏一根电击棍，一部电话啥的，用布袋子罩起来或者搁进兜里就没事儿。 055啊，万吨级别，几十年后能跟老美航母编队刚正面的存在。 这些不说，这么大一个家伙，只要是不瞎，隔的不远，肉眼都能看到。 不过话说回来，曾旺财又琢磨，自己是不是前怕狼后怕虎太过了，丫的有空间这种bug在，考虑那么多干嘛？ 直接平推，推完了收回去就完了啊，谁还能抓到是咋滴？ 这么一想，曾旺财决定冲了。 他心念一动，空间中的055蓦然出现在海面上。 威武，霸气！ 与此同时，正在抬头看飞机的林福生忽然眼睛一花，余光处看到了055 “我的爹啊，我滴娘啊”林福生一一下子蹦起来，双脚离开船，不停的跳动，一只手指着055，语无伦次，“船船船船” 渝铁他们本来在看飞机，等着今儿看看能不能打下来一架，结果被林福生惊着了，纷纷看向他。 “福生，搞啥？船在脚底下，都快让你弄翻了。”渝铁不明所以，“消停点儿，看飞机” “不是，别开灰机，看”林福生说秃噜嘴了，干脆一把抓着身边小豹的头，强行让他扭头，“豹，看船” 小豹扭头，看到了055，失声道：“大哥，牛逼啊！” “什么大哥？” “不是，我说船牛逼！” 俩人一闹，渝铁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下一秒他们全体石化。 于此同时，飞行超过2000个小时的飞行员，弯湾王牌飞行员，之前驾驶u2的陈怀胜，驾驶着一架101侦察机，在僚机的保护下，到达战场。 飞行员是个宝，王牌飞行员更加是个宝。 因此陈怀胜除了要训练驾驶u2之外，还要执行侦查任务。 而101这架飞机，本身十分先进，它绰号妖中妖，他号称“雷达看不到，高炮瞄不准，飞机追不上，导弹瞄不到”。 它这些特点是它的性能支撑出来的，可以超低空飞行，让雷达看不到，飞行速度快，最大时速1900公里，这个速度看起来很牛逼，但折合成马赫也就18 所以，曾旺财很有信心。 陈怀胜正是仗着飞机的厉害，所以每次来都很轻松，根本不把防御力量放在眼里。 此时他正优哉游哉的驾驶飞机，同时在通讯频道和僚机说道：“大家安啦，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侦查任务，还来得及享受晚” “卧槽，怀胜你看下面。”一名僚机的驾驶员发现了055，吓得老家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情况，大惊小怪的，下面有什么，我看一下侦查画” “看个屁啊，肉眼都能看到，好大一艘船，不对，好大的战舰。” “他七舅姥爷，这是他们的战舰？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有这种战舰” 两名僚机驾驶员都看到了，吓得操纵杆差点撸废了。 不害怕不行啊，飞机牛逼，但人家这船看起来更加牛逼啊，他们飞行员都是见过世面的，上过狗爹的航母，看过狗爹的驱逐舰。 在他们看来，下面的大家伙，块头除了比不上狗爹的航母，比狗爹的驱逐舰看起来牛逼多了。 陈怀胜终于探头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眼同样让跟两个僚机的飞行员一样，吓得一蹦。 “娘希匹，什么鬼？”他一激动，忍不住和老蒋一样爆了粗口。 “怀胜，这是舰船啊。”僚机飞行员声音颤抖说道，“你瞎啊，这都看不出来。” “会不会是盟友的新战舰？”另一名僚机飞行员猜测道。 “对对对，是咱们盟友的船，盟友的船”陈怀胜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抱着一丝幻想附和。 他们都不愿意去思考特么的，这么大的船，是怎么忽然出现的，咱们先前为啥没看到？ 难道，咱们真的瞎了？ 可是，人瞎了，飞机雷达也瞎了？ 他们瞎不瞎不知道，但此时的指挥部、导弹营，以及岸基防空部队，此刻真是瞎子。 导弹营，王一发营长，表情严肃得拿着通话器，指挥室里所有人的大气不敢喘，安静的落针可闻。 他们在等，等候飞机进入射距，然后再开启雷达。 （这方面不专业哈，是从电影中得到的灵感，大家凑活着看，觉得爽的话，欢迎拿用爱发电点我，拿花花抽我的脸，拿灵感胶囊毒死我，笑；觉得恶心腻歪的话狗头保命。） 指挥室里的人都很紧张，他们一言不发，等候时刻的到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用萨姆2 实战，面对的又是世界上顶尖的侦察机，怎么可能不紧张。 此时的曾旺财同样紧张，因为他忽然发现一个bug---信号问题。 055上的雷达能够捕捉飞机，而且此时已经捕捉到了，就差锁定发射。 曾旺财考虑的是，制导问题，如果导弹需要全程制导，就需要信号 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雷达监控敌机已经发现了055（肉眼都能看到，不发现也不可能），正要爬升，速度也在提升。 曾旺财没有再犹豫，锁定后眼睛一闭：“轰他妈的，打不中再说呗” 他赌对了，红旗10具备发射后不管的能力。 “操，我们被锁定了！”空中，一名僚机飞行员大叫，“怀胜，我们被锁定了，准备应对攻击！” “妈的，我也被锁定了！” “你们喊个屁啊，老子特么的也被锁定了！”陈怀胜气急败坏，“你们不是说这是盟友的战舰吗？” “现在扯这些干嘛？妈的” “规避，立即规避脱离” “快快快，飞弹发射了！” 最后一句，他们的通讯频道出现了破音。 地上，导弹营。 时机到了，雷达全开。 “立即搜索”王一发严肃得下达一条条命令。 “营长，找到了，但是不对啊，雷达上目标有点多啊诶诶诶，有东西快速靠近目标” 第404章 打得好，什么？你们还没有开炮？ 曾旺财爽了，他摁下那个能够让全世界都为之静止的按钮之后，一刻都不停，立马把055收进空间之中，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海里。 氧气瓶，推进器上阵，呼呼呼的往回潜泳。 哗啦！ 曾旺财从水里冒头出来，距离船还有点远，他开始自由泳。 但船上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他们连055消失都没有注意，在导弹发射出去之后，他们的目光便开启追随模式。 此刻他们抬头看着055相反的方向，看着天空中灿烂的烟火。 三个火团打着旋往下掉，什么飞机滑翔根本不存在，只有火团。 “哦吼！” “解气啊！” “他娘的，没人跳伞” 船上众人高呼，看着三个火团掉进海里，自始至终没看到有人跳伞。 让人咬牙切齿的侦察机被打下来，飞行员还没能跳伞，这两个都是让他们高兴的所在。 这个时候别谈什么觉悟，一切有关优待俘虏的念头在这儿都不受欢迎。 曾旺财也看到了火团，他按捺住高兴，管理好表情，只等火团落下看不见了才趴着船玄：“看啥呢你们？来拉我一把” “连长，你回来了？” “连长你错过了好戏啊，狗日的侦察机还有僚机，都被打下来了。” “连长可惜啊” “飞行员跳伞的机会都没有，连长你猜是谁打下来的，你猜我们看到了啥？” “我们看到了一艘超级战卧槽” “我们的战舰呢？操他妈的，谁把我们的战舰给偷了？” “日” 一名战士看到之前055所在的方位空空如也，顿时急的跳脚。 其他人发现后，跟着跳脚，脚下的船晃悠的，差点没把曾旺财的下巴嗑碎了。 人都是感性的，战士们虽然搞不清055是咋出现的，但既然055开火干掉了敌人，所以他们自然就认为这是自己国家的利器。 现在利器没了，忽忽悠悠的来，突突然然的没了，不跳脚才奇怪。 他们此刻没有一个人有心思考虑055是怎么来的，只是关心055咋没了，就连亲爱的连长还在海里泡着都没人关心。 曾旺财无奈，双手一撑船舷，爬上船躺着喊道：“停，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老子安静，林福生，你说发生了什么？” 没办法，该演还是得演一下。 “连长，灰机” “闭嘴，渝铁你说！” “连长，出事儿了，你不在的时候” 满嘴玉米碴子味道的渝铁麻溜的说了前因后果。 曾旺财一骨碌爬起来，演技爆表的说道：“放屁，这怎么可能，我们这边要是有这种好东西，还会等到现在拿出来？动动脑子，肯定是美的的，刚才他们误炸了自己人” 这解释，大哥，你能再演的像一点吗？ 小豹两眼望天，一副担心自己低头就露馅的样子。 林福生和渝铁俩人也十分怀疑，他们觉得连长很可疑，但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了，他们俩还没能把脑洞打开到那种地步，只能狐疑，而且把狐疑藏在心里。 其他战士就差多了，他们觉得连长说的是对的！ 随后，曾旺财下令，让我们荡起双桨，这时候肯定没人关注自己了，省的游泳了。 基地，导弹营指挥室。 营长王一发拿着通讯器，盯着雷达显示屏，看着上面消失的光点，脑袋全特么的是圈圈。 刚才，就刚才，命令下达，下属汇报。 显示屏上明明有很多光点，但几乎是一瞬间便没了。 此时基地外面，不明所以得战士开始欢呼，庆祝自己的部队把嚣张不可一世的敌人侦察机给打下来了。 而负责操作萨姆2的战士，脑壳当中的圈圈一点都不比指挥室当中的王一发少。 王一发的嘴里，“发射”两个字吐也吐不出去，咽又咽不下去，难受死了。 “营长，现在怎么办？”负责监控的战士问道。 “你问我，我特么的问谁？”王一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飞机莫名其妙掉了，没自己什么事儿，这么长时间的准备，白瞎了？他按捺住火气，冷静下来，“联络现场监控的同志，问问看到了什么！” “是！” 很快，王一发接收到了汇报，然而接收到了情况，他的脑子圈圈更多了：“什么玩意儿？出现了一艘战舰，然后战舰把飞机给打了，然后战舰没了？” 你特么的跟老子开玩笑呢？ 什么战舰一下子出现，一下子又没了？ 王一发不愿意相信，但这是事实，不止一个人看到了。 于是，他只好忐忑的拨通了基地指挥室的电话：“歪，打下来哈首长” 基地，联合指挥室。 所有人都在等候消息，周冠军拿着电话，听对面的王一发汇报，听了开头，他一拍大腿，给苏老头和杨老头分享好消息：“嘿，打下来了，打下来了” “哦” 指挥室一片欢呼。 苏老头脸上荡漾出笑容，连日来的阴霾消失不见。 杨老头频频点头，小幅度的挥舞自己的拳头，内心的激动可见一斑。 周冠军也在笑，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什么？你们没有开炮？瞎说什么狗屁？没有开炮时飞机是怎么打下来的？还特么的打下来了三架 “啥？看到了一艘大船？是大船开炮打的基地没有派遣海军舰船出去，我劝你搞清楚了再说” 问号会传染，从导弹营指挥室传到了基地指挥室。 这些大佬，这些参谋，得知了情况后，脑子开始转圈圈。 哪来的船？ 解释不通啊，自己没派船出去啊，而且海军是啥船自己心里就没有点逼数吗？ 要是真有能打下来侦察机的船，早特么的派出去打鸟去了！ “周部长”苏老头喃喃开口，可后面的话他不知道咋说。 还是杨老头沉稳，而且足够大胆，他提出和曾旺财一样的说法：“会不会是丑国的舰队来了？” 为啥大佬也这么怀疑呢？ 这就不得不说两国之间的差距，人家现在是航母满世界的跑，而我们这边还在把岸基大炮往船上搬，这个差距已经不能用鸿沟来形容了。 “那也有点奇怪啊，没可能来到了咱们家门口，咱们都发现不了。”周冠军内心发凉，如果是真的，这个仗怎么打？ 出于稳妥，周冠军接通了蓝方指挥部：“喂，邓军长对，我就是问这个，你们看到了？确实存在？好，我知道了！” 得到距离更近的蓝方肯定，周冠军脸色阴沉下来，一刻不停的往上面汇报。 很快上面的命令下来了：对抗暂停，全军戒备！ 第405章 全特么乱套了 曾旺财压根没有想到，他爽了一时，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刻的静止，随后全特么的乱套了。 岛上，蓝军指挥部。 此时还称不上集团军的38军邓军长向全军发布命令：“立即停止对抗，全军战斗准备” 原本准备防御内陆的部队全部开拔，重新部署，主要方向是之前055出现的方位。 除此之外，基地方面，通知所有部队战斗准备，并安排部队渡海，上岛部署防御 整个西北全特娘的打成一锅粥，然而始作俑者曾旺财对这些一无所知，他们的装备还在包里，处于关闭状态，压根收不到消息。 此时他们划着桨，慢悠悠的往岛上进发，但望山跑死马，看着距离不远，真正划起来却够呛，一直到了天黑，他们还距离海岸线有很远的距离。 天黑之后，曾旺财下令休息，全体把最后一份口粮吃掉，然后一鼓作气上岛。 吃完晚饭休息，战士们还沉浸在之前的兴奋中，有的讨论那艘巨无霸大船，有的在谈论不知道从飞机坠毁地点能捞到什么好处。 而曾旺财和林福生等几个则在讨论上岛后的行动方案。 “连长，咱们还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和王排长他们汇合吗？”渝铁望着曾旺财，眼神灼灼，“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是自己单独行动的好，福生你说呢？” 渝铁提出这个意见，可不是有啥私心，想什么单独的立战功，而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他们察觉到了变化。 打掉飞机后，原本对抗中该有的动静，如炮击，如蓝方的巡逻船只等，全部没了。 一开始曾旺财还心存侥幸，觉得055就出现了一下下，应该不会有事儿，后来情况越来越诡异，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但，这个最坏的打算里面，绝对没有全部乱套，对抗停止这个选项。 林福生摊开地图，用手电照亮，指着地图说道：“这里是我们激发（计划）的登陆点，这里是他们的登陆点，这里是我们激发的联络点，我觉得如果” 他刚说到这儿，天空忽然打出来几发照明弹，紧接着几架飞机的影子出现，然后沉默的岸基高射炮开火。 这还不算，岛上突然打出来更多的照明弹，一发发的把海面照的透亮。 曾旺财他们懵了，说好的划船上岛的呢？ 这特么的跟大白天似的，咋划？ “下水，全体都有，带好装备下水！”曾旺财果断的下达命令。 小豹他们马上行动起来，从舱底拿出来，装备和背包，以及救生衣。 “连长，情况不太对啊，娘希匹的飞机出动的有点多。”渝铁一边划水一边看天说道。 曾旺财早就察觉不太对了，天上的飞机多，而且不往内陆跑，就在岛附近转悠，顶着防空炮转悠，他猜测，这恐怕是在找055 他猜的没错，055小露一手之后，乱的可不是一边，娘希匹那边更乱。 当时娘希匹正在悠闲的喝下午茶，小资得不得了，听到汇报说飞机被老对手给揍下来，当场就把从内地运过去的瓷杯子给摔了，大骂娘希匹。 然后他摸着光头让人赶紧向狗爹打报告，但他狗爹不来，让他先找到船 “咱们先不管这么多，先上岛。”曾旺财斟酌说道，“不能在水里泡着，大家注意啊，上岛之后先伪装，藏起来” 一群不知道对抗已经停止的家伙，还在小心翼翼的求上岛。 而在基地指挥室中，新得到的情报让现场陷入分歧之中 “我的意见是，甭管怎么说，先把飞机打下来，不能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杨老头拍着桌子发表自己的看法，“三次了，一天来了三次，太目中无人了。” “我不同意！”苏老头，老谋深算的眨巴着眼睛，“既然敌后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传递回来情报，说他们也在找船，这说明船不是他们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给他们震慑。 “老杨，不是咱们不想打，咱们要清楚自己的斤两，咱们未必打的下来，导弹是有，但是万一导弹也打不下来，那岂不是露馅了？” 地下搞情报从来不是敌人的专利，在这方面我们经验也很多（参考《地下交通站》或者《潜伏》之类的）。 指挥部懵逼的时候，敌后的同志传来宝贵的情报，汇报了弯弯岛上的异常。 但这一来，指挥部更加乱套了，船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那他们的是谁的？ 面对密集的侦查和骚扰，大佬们分成两派，一派以苏老头为主，力主吓唬，假装船就是我们的；一派以杨老头为主，要给娘希匹和他狗爹一点颜色看看。 周冠军总结了两派的意见，拨通了上级的电话，汇报良久，带来新的命令：打，但不动导弹，用高炮打！ “现在正在抓紧打捞飞机残骸，上面的意思是，等残骸打捞出来之后再做决定。”周冠军解释道。 这个用意恐怕还含有，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从而推断一下是什么武器。 形成了这样的决定，当晚上，以岛为前出支撑，以岸基基地为第二防线，高炮响了一夜，只可惜一架飞机都没有打下来。 被打下来一架之后，101再也不敢低飞。 “噗！”渝铁吐出一点嘴唇上沾着的咸味，目光盯着刚过去的巡逻队背影，“连长，巡逻太密集了，咱们过去暴露的可能性很大，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上岛之后后面的情况是啥。” 曾旺财他们上岛了，特意选的礁石堆上岛，避免在沙滩上蠕动。 此时他们已经趴窝在礁石堆一个多小时了，体力已经恢复，但距离天亮不远，再不进去林子里躲着，白天就不好办了。 “确实不太对。”在队伍最前面的曾旺财背着战士们看了眼手机，确认巡逻队之间的间隔，“咱们这边不是主攻方向，安排这么多人，咱们的万岁军唱的是哪出啊 “不过迟早是要遇上的，大家准备好，等下一趟巡逻队过去，咱们立即上岛，进林子之后全体隐蔽，伪装” 第406章 不对啊，蓝军人咋这么多捏 情况虽然不妙，但战士们的素质非常好，之前的训练很卖力，都能沉着应对。 在曾旺财的带领下，战士们经过半个多小时，从礁石堆突破到了岛上的树林里面，这时候第一缕阳光还没有突破海平面。 曾旺财命令安排岗哨，就地警戒，他自己则带着小豹，轻装往既定方向去侦查。 太阳出来了，林子里能够看到一些景象。 一路小心的在密林中移动了二三里地，走不动了。 “大哥，有岗哨！”拿着望远镜的小豹指着一个方向低声说道。 曾旺财接过望远镜查看，望远镜就是军中配备的，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在这个上面曾旺财没有作弊，也不打算作弊。 观察一番，随着光线变强，曾旺财发现不光是有岗哨，还有高炮阵地。 38军居然在密林中藏着高炮阵地，这让曾旺财想起来看过的一部电影。 “越来越怪了，阵地藏在这儿。”曾旺财嘀咕，“这条路走不通了，换路！” 因为飞机多，他没有就此联想到其他的。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穿过密林，往内陆方向移动，去和王俊生汇合。 现在不行了，曾旺财改变计划，不往内陆方向，也不往内陆的反方向走，因为这两边都有人，他计划支走，去岛的另一边看看。 侦查回来，曾旺财带着战士们开始做伪装，绿油油的汁液把脸涂了，用树枝树叶把身上挂满，看起来跟吉利服似的。 十二个人背着装备，小心翼翼的行军，途中遇到了好几个高炮阵地，全部绕过去，一直到下午一点多，他们才来到密林的边缘。 整个穿行过程证明曾旺财的选择可能是对的，越往这边走，遇到的蓝军越少。 不过，总体遇到的蓝军人数还是大大的超过了预期。 “连长，很不对啊，按照这个岗哨和巡逻的密度，怕不是有一个师在这边。”渝铁嘴里叼着一根草，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弄一个师来，不会是守着我们？” “放屁！”曾旺财没好气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有这种密度的‘敌人’，我猜是咱们的主攻方向变了，或者是咱们的部队有啥作战意图被38军洞察，所以才这样安排； “咱们才十二个人，人家用一个师对付咱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家都觉得曾旺财的猜测有可能，毕竟38军在这方面是出了名的。 “连长，要不咱们用电台联络一下！”渝铁建议道。 装备当中，电台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曾旺财他们需要侦测到蓝军的情报，通过电台发送给后方，情报可以包括蓝军的兵力部署、火力部署如炮兵方位、军火库，甚至是指挥部等等的方位。 这些东西提供回去，给自己人的炮兵提供坐标，然后就可以火力覆盖，这样在裁判组那边，就是一场局部的获利。 这就是曾旺财立功的机会，他是铁了心，这次不说弄到蓝军最高指挥部的坐标，起码要弄到炮兵阵地或者弹药库一类的目标坐标。 “不行，现在开电台，你咋想的？”曾旺财毫不犹豫的反对，他拿出地图，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几个点，“大家看看，我们才找到了几个高炮阵地，这戏算不算立功都不知道。电台一开，咱们妥妥的暴露，下场就是跑路，想找其他的，没门，继续静默！” “是！” 虽然做了决定，大家也服，但接下来的麻烦不少。 第一个麻烦，出了林子，有一片开阔地，过了开阔地，要经过两座山包，直线距离三十几公里才能到达目标地点。 第二个麻烦，大家没有补给了。 曾旺财打算迂回一下，从另一边开始侦查内陆防线，沿着海岸线，那边都是林子，便于隐蔽，而且沿着海边走，找吃的也方便。 基地，70师指挥部。 师长陈洪看着眼前的两个得力下属，一肚子窝火：“你们俩怎么搞的？十二个人，又不是十二头猪，这都能丢了？” 208团代团长低头耷脑，一句话不敢说。 王俊生梗着脖子道：“师长，我们没错，我们分散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 敢这么顶撞师长的人，几乎没有，但王俊生做了。 为嘛？ 气的！ 他们好好的分为三个班行动，满脑子立功，结果蓝军不按常理出牌，出动船只在海上就把他们给抓了。 半道就给劫了，按照常理，对抗之中可没人会在这段海域这么做，那是送死。 结果被抓了王俊生才知道，特么的对抗中断了，这可把他给气死了，等着立功呢。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王俊生立马怂包的道歉：“师长，我错了，我的态度不对，我的意思是老蒋太可恨了，破坏咱们的对抗。” “照你的意思，光头就该洗干净了等你去抓？”陈洪没有和王俊生一般见识，“我说的是曾旺财，现在所有人都回来了，就差他们几个，他们要是出了乱子，你这个排长当到头了。” “师长，这充分说明了曾旺财的本事。”朱伟赔笑道，“都被38军抓了，其他师的也是，没有一个人逃过去，虽然说38军是因为对抗中断的原因，但这不是更加说明曾旺财的过人之处嘛，以他们的本事，不会出事儿的。” 事实就是这样，对抗中断，进攻的部队，要么被喊停，要么被有准备的38军前出给抓了，只有曾旺财十二个人绕圈躲了过去。 陈洪想，光头大概率没有胆子进攻，现在的焦点还在天上，地上的人应该不会有事儿。 他再次命令通讯部门，联络曾旺财，无果后，安排人24小时待命联络，一有消息不用请示，通知他们那立即就近找38军报到。 随后一天，高炮和娘希匹的侦察机交手五次，一无所获。 晚上，不知道自己十二人已经成了失踪人口的曾旺财，带着人马一天磨磨唧唧的，小心翼翼的，挺进了十几公里。 这十几公里，他们走的不轻松，路上遇到了好几个高炮阵地，这些阵地都是做好了伪装，没有开火暴露，很明显是在布置一张网。 有阵地，还有巡逻岗哨，走起来难免慢一些。 穿过一座山，找到山底的隐蔽点，曾旺财下令休整两个小时，然后晚上不休息，一口气走完剩下的路程。 小豹依然按照以前的规矩，带着人出去侦查探路。 十几分钟后，小豹回来，表情兴奋：“连长，有发现” 跟着的林福生更加兴奋：“连长，花现了” 第407章 荒岛求生发现炮兵阵地 付出没有白费，终于有收获了。 “炮兵阵地啊连长。”小豹按捺住激动，“看规模，起码是一个炮兵营，咱们把这个报上去，有没有一等功？” 炮兵阵地？ 两座山之间？ 曾旺财一脸懵，拿出来地图查看，发现这个炮兵阵地的隐藏地点很奇特啊。 “不对，不对”曾旺财扣着脑门，仔细的查看距离。 他发现，这个炮兵阵地虽然隐蔽，但位置十分有趣。 按照目前38军列装的火炮射程来看，这个阵地打不到内陆进攻的海面，顶多只能打本方沙滩阵地，而相反的话，却能打到另一面的海上。 这个炮兵阵地是为了躲避我方火炮？ 曾旺财无法猜透38军的意图，不过他觉得这很正常，自己才当兵几天，怎么可能和人家一辈子打仗的老将军相比。 “没啥不对的。”渝铁建议道，“连长，咱们这个发现很厉害了，要不开机。” “开机就说开机，说啥开机啊。”曾旺财紧张之余玩个梗，“不行，情况有点诡异，咱们再看看，最好是抓一个舌头。” 所谓抓舌头，就是抓一个蓝军来问问。 “连长，算了！”渝铁委婉的提醒，“咱们都是钢铁意志，抓个人问不出来啥，这个没办法判定。” 曾旺财一想，特么的好像也是，算了，标注走人。 两个小时后，队伍继续出发，绕了一圈，绕过了炮兵阵地一路挺进，翻山越岭，穿过密林，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预定地点。 此时如果将这个岛的方向拿上下左右来标注，下边就是内陆方向，上面是反方向，左边是曾旺财他们的登陆方向，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是右边靠下。 咸咸的海风从沙滩上吹过来，几公里长的沙滩上没有一个人，这放在后世是不可想象的，早被旅游的人堆满了。 断粮很久的曾旺财他们一个个肚子饿的咕咕叫，他们一路上补充了一些能找到的吃的，但太少了，没有足够的蛋白质和碳水补充，体力下降的厉害。 而且，最关键的是，淡水要喝完了。 曾旺财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还要来一出荒岛求生。 他本来可以用空间里面的物资度过难关，但觉得，和自己人玩嗨作弊，有点太陋逼了，如果当德爷能解决问题，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渝铁！” “到！” “你带人出去侦查，方向正北。” “是！” “小豹！” “到！” “你也带人去侦查，方向相反。” “是！” 其他两个方向不用侦查，一个是来的方向，都知道了，另外一个方向就是沙滩，一览无余。 许久之后，渝铁和小豹都回来了，带回来结果。 结果是，往内陆的方向没有人，而往反方向有一个班的临时阵地，或者说是岗哨。 这就更加奇怪了。 思索再三，曾旺财决定先填饱肚子。 他让渝铁带人防备住有岗哨的那边，自己带着林福生几个战士去找吃的。 有林福生在，海边就是一个粮仓，不多时他们便带回来许多海鲜。 看着鲜活的生蚝、贝类、海螺等等，战士们咽了口口水。 曾旺财取出刺刀，撬开一个大生蚝，把肉取出来，吸进嘴里：“吃，大家注意不要多吃，小心打标枪。” 生吃海鲜，需要一个强悍的消化系统，否则串稀几乎是一定的。 其实战士们在训练的时候都有过这方面的经历，所以并不需要曾旺财提醒。 但这一次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太饿了，人一旦饿了，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胃口，尤其是在没有习惯饥饿状态的情况下。 所以，不知不觉大家便将所有的海鲜一扫而空。 最后就是水源！ “连长，我看干一票！”渝铁抹了抹干枯的嘴唇，“这边椰子都没有一个，咱们干脆把那个班给端了，他们那边有储存的物资，按照对抗的原则，他们被端了之后不能暴露我们，咱们正好可以用他们的营地休整，而且他们营地肯定有电台” 渝铁的建议很好，曾旺财思考再三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侦查，侦查的结果十分喜人，这个班准确的说不是一个班，只有五个战士，是半个班，组成了一个隐蔽的观测点，配备了了望设备，肯定也会有电台，地理位置比较高。 除了这些，该有的生活物资肯定也会有。 安排作战计划！ 开枪肯定是不行的，空包弹都没有，只能偷袭！ “他们是两个人一班岗，其余休整轮岗。”曾旺财蹲在地上，画着草图，“渝铁，你带人负责休整的那三个，我带人去打掉岗哨。” 岗哨这边肯定警惕性要高一些，所以他和小豹亲自上马。 作战计划很简单，特点只有一个，偷袭，偷袭，还是偷袭。 再就是，避免出现暴露的可能，要第一时间控制住战士，把他们的嘴给堵住，既然没指望他们招什么，那么堵住嘴最好，可以从电台上窃听。 一切准备好，卸下装备，轻装前进。 渝铁领着战士，偷偷摸摸的靠近一个简陋的草棚子，里面的三个战士正在吃饭，简单的干粮和水。 他们的枪都靠在草棚子边上，显然是没有防备有老六出没。 这真的不能怪38军的战士没有警惕性，这是一个四面环水的岛屿，不是战争的时候，只有天上有飞机，海面上没有任何的船只，他们想象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人算计着搞人。 渝铁见状非常高兴，自己带着两个人从后面摸，前面三个人拿枪从正面上。 几分钟后，解除！ 正面三个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家伙拿枪跳出去，举枪瞄准。 三个吃饭的38军战士吓一跳，不过他们的反应非常快，马上丢下手里的食物，两个去拿长枪，一个去摸腰间的手枪。 “别动，都这时候了还挣扎啥啊？”渝铁三人从后面摸上来，一人一个，拿枪顶住三个38军的战士，渝铁嘿嘿笑道，“同志，你们被俘虏了，按照对抗的规定，你们不能暴露我们，也不能反抗” 三个38军的战士眼睛瞬间瞪圆了，合着是你们这些老六啊，全军都接到了通知，正在找你们呢，合着你们跑到这儿来了，还以为是老蒋打过来了。 他们其中一个人要开口解释，如果他顺利开口，后面麻烦会小很多，但意外发生了。 一名战士屁股对着想说话的那家伙，他海鲜吃多了，肚子翻江倒海，前面担心连长骂人，不敢声张，这时候忍不住了 噗！ 一个带着海鲜味道的屁蹦了想说话那战士一脸，把这哥们当场给蹦吐了，好家伙太味了。 “捆住捆住，把他们嘴堵了！”渝铁眼疾手快，控制住现场后骂道，“刚子，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三个38军的战士欲哭无泪，哥哥们，自己人啊，不用下死手啊。 还有，战争结束了知道吗，和平啊 与此同时，曾旺财他们的麻烦来了。 岗哨距离草棚子不远，渝铁压低音量说话没事儿，但那个屁太响了 第408章 影响对抗，这就是你们不对了 剩下两个岗哨里面的战士警惕性很高，一个战士拿着枪警戒，另一个战士拿着望远镜在观察，背上背着枪。 曾旺财和小豹，一个负责拿枪的，一个负责拿望远镜的，以绝对安静的姿态靠近。 他俩都拿着枪，只要用枪口顶住两个战士，就算成功了。 但好死不死，他俩还没有成功的时候，后面的屁响了。 拿枪的那位战士瞬间扭头，这一扭头，立即看见了花花绿绿的曾旺财和小豹。 “谁？不许动！”战士反应很快，立即举枪，而且拉动枪栓。 拉动枪栓的动作把曾旺财吓一跳，他来不及思考，在战士拉动枪栓动作完成之前猛地扑过去，手上的五九式步枪被当做棍子甩出去，准确的命中战士的脖颈。 落地，再一下把战士打晕。 此时小豹也上了，拿望远镜的战士手中没有枪，处理起来简单很多。 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个战士被曾旺财和小豹有惊无险的拿下，而只有曾旺财知道刚才多么危险。 那个战士的枪子弹已经上膛了。 也就是说，人家准备开枪了。 曾旺财懵了一下，特么的，对抗至于这么拼命吗？ 他看着从战士那边缴获过来的枪，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一定是出事儿了，太不寻常了。 蓝军的部署，还有天上的飞机架次增加。 难道说，是自己用055爽了一下，造成了大变化？ 曾旺财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就是不知道是啥变化。 五个战士被困在草棚子里，两个晕了，嘴巴堵住，三个没有晕的嘴巴也堵住了。 渝铁还在骂那个串稀的战士。 而那三个没有晕的战士急的，脸都憋红了，他们真想现在就开口，让曾旺财他们明白，咱们不打了，枪口一致对外。 然而，除了曾旺财意识到问题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曾旺财没想从三个战士这边得到什么启示，他一个人搬着电台，远离岗哨，找个树根靠着，一边思考一边监听。 没过一会儿，小豹拿着缴获过来的干粮和水过来。 “大哥，接下来咋办？”小豹啃着干粮问道。 而曾旺财的脸色不大好看，他立即把电台复原，然后把五个战士排排坐好。 不理会两个晕了的，曾旺财开口道：“同志们，对不住了，你们已经牺牲了，记住别暴露我们，不然就是违规，你们的吃的和喝的我们收下了，我们要继续出发了” “呜呜呜”一名被堵住嘴的战士剧烈的挣扎起来。 曾旺财假装没看懂，苦口婆心道：“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听，我这是为你好，就这样了，相信你们不久就会脱困！” 说完曾旺财放好电台，将物资收拢起来，命令撤退，他还当着几个人的面往相反的方向运动，结果走了一阵立马转向，往下面内陆的方向走。 因为那边没人，还因为曾旺财已经知道了真相。 没错，他已经清楚此刻对抗中断很久了，现在部队正在和娘希匹的侦察机打架。 那为什么曾旺财不声张，反而要装作不知道，继续对抗呢？ 原因有两个，第一个，他不甘心，他生气！ 没错，就是生气！ 妈的，老子为了这个对抗准备了小半年，就是为了在这个对抗中立功，展现自己的战斗能力，从而寻找机会去戍边。 老子准备了这么久的段子，“单三不要”、“我的摩托”、“活珠子”，还没开始演呢，结果你告诉我用不上了？ 就因为我把055弄出来轰了你三架飞机，你丫急眼了，一天派八趟飞机来找，至于吗？ 好嘛，现在对抗不搞了，专门打飞机，你满意了？ 第二个原因，曾旺财觉得，如果现在自己宣布知道了对抗中断的事情，立即就要归队，那么自己失去了偷偷再爽一下的机会。 空间里有055，还有红旗，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干嘛要受气憋着？ 所以，他带队往没人的地方跑，打算寻找机会再干一票。 傍晚，38军指挥部。 邓军长捏着眉心，头疼的听121师汇报，得知被老战友重视的曾旺财居然摸上了岛，而且把自己一个观察哨给端了。 “什么情况，他们不知道对抗停止了吗？”邓军长抬头道，“现在这个时候，哪有心思顾得上他们。” 121师师长很尴尬：“他们应该不知道对抗中断的事情。” “你们的人干嘛吃的？”邓军长光火道，“都对面遇到了，就不能跟他们说说？添乱！” 这就是121师师长尴尬的地方：“没机会，一见面就被人堵住了嘴，还打晕了两个，然后摸了吃的和喝的就跑了。” 喊都没机会喊，这以后脸往哪搁？ “就这样，你安排人去找他们，这次找到了别再失手！”邓军长头疼的说道。 “是！”121师师长出了门就黑脸，打算回去派部队地毯式搜索，找到人便过去问问曾旺财，你咋想的，一句话都不问的吗，有你这样抓舌头的？ 指挥室里面的邓军长烦死了，倒不是对抗中断了烦，而是头顶上的飞机打不下来烦。 他下了一局大棋，在岛上埋伏了不少高炮阵地，曾旺财发现的就是其中一部分，他准备用这些阵地教训一下敌机。 但没承想，敌机不肯下来，飞的高高的。 想了想，邓老头还是让人接通了基地指挥部，找杨老头：“喂，你的人找到了哈，就在岛上，对，肯定是曾旺财什么？送他们回来？送不了，他们跑了，摸了老子一个观察哨，跑了，他们还不知道对抗中断的事情” 邓老头脸色发黑，他在电话里面明显的听到了杨老头“咕叽”笑了一半，然后咽下去的声音。 他郁闷的把电话给挂了。 基地指挥室中，杨老头一点都不担心了，两天以来没打下飞机的郁闷去掉一大半。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苏老头发现端倪后问道。 “没事儿，就是我带来的人，里面有个叫曾旺财的，没回来”杨老头凡尔赛的把曾旺财的壮举给说了。 “啥？”苏老头愣了之后失笑，“老邓估计气死了，不过你们这个曾旺财有点门道啊，他是怎么摸上去的，咱们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杨老头正要继续，但这时候高炮响了，光头的飞机再次来了。 第409章 U2提前登场 炮一响，指挥室立即紧张起来，各路消息汇总过来，现在用高炮干飞机，已经不用指挥室下令，权限已经下放。 杨老头和苏老头听着汇报，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不一会儿，满脸疲惫的周冠军走了进来。 这几天，三个人基本上是连轴转，只能见缝插针的睡一会儿。 “什么情况？”走路间，周冠军已经戴好了眼镜，翻看各路消息。 “打不中呗，还能有什么情况！”杨老头气呼呼的说道，“上面还没有下令吗？导弹营什么时候开火？” 这个问题纠结两天了，虽然有命令，杨老头执行命令，但坚持要打一发的意见。 其实，不光是杨老头，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憋着火，想把天上的飞机全部打下来，前几天打下来三架飞机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 “不对头，数据不对头！”翻看完消息，周冠军敏锐的注意到一组数据，“敌机的飞行高度不对，我看咱们的对手装备变了，他们把u2派出来了。” “不可能！”苏老头悚然一惊，立马过来，“什么时候的数据，我怎么没发现。” “刚刚！” “老蒋不会干这种事儿，他拿到飞机才多久，有飞行员吗？” “那可说不准！既然美的能支持他飞机，支持他一些飞行员肯定也没问题，反正在天上，谁知道里面是谁，仗着飞机先进我们拿他们没办法呗。”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气，但却是事实。 u2的飞行高度可以达到两万多米，高炮真的够不着。 三个人沉默半晌，最后谁都没有办法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这就是差距啊，气人！ “看来，不光是老蒋对艘艘船很在意啊。”周冠军摸了摸下巴，眼神一阵闪烁，“美的更加在意，我敢说，如果把他们的u2给打下来，他们立即就老实了，绝对不敢再派飞机过来侦查，起码不会这么密集。” 天上的飞机相对于以前来说，已经不能用密集来形容，可以用饺子下锅来形容。 周冠军不再犹豫，拿起电话打给上级：“首长，我部认为时机成熟了，建议不惜一切代价击落u2” 导弹营指挥部。 营长王一发拿着u2的数据，面色十分严肃。 他能被选上当导弹营的营长，专业方面毋庸置疑，他甚至早在两年前就跟u2打过交道，只不过那时候开u2来的不是娘希匹的人。 而且，那时候u2的信息十分稀缺，高炮更是奈何不得。 “终于有机会干一票了！”王一发暗自咬牙，随后大声命令道：“各单位注意，这次咱们的对手是最先进的u2高空侦察机，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它打下来，三发准备” 萨姆2的三发和单发杀伤概率完全不同，根据命令可以看出来，上下都憋着一股气，想要干下来一架u2。 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高空中，不止一架u2，所谓的35气象侦查队，出动了三架u2和僚机，方向虽然不同，但目的一致，都是寻找岛屿附近的055 高空，教练吉姆驾驶着一架u2，飞机在两万米以上的高空飞行。 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编队，其中u2的驾驶员分别是格林和大卫，僚机在低空飞行。 “嗨，吉姆！”通讯频道中，叫做格林的飞行员以调侃的口吻说道，“我不明白我们在找什么，你难道真的相信有一艘先进的舰船这种鬼话吗？” “呵呵，格林你要理解吉姆。”另一名飞行员大卫笑呵呵的说道，“他的好朋友被打死了，阵亡前传回来的消息，总有几分可靠性的。” 这俩人本来都不是在岛上支援的老美，是从第七舰队过来的。 无论是他们两个，还是吉姆，其实一直都瞧不起内陆，尤其是吉姆，偶尔会会飞一下，所以他不需要死掉的死鬼朋友影响，都没有把内陆放在眼里，觉得那就是后花园，过去执行任务完全跟玩似的，一点危险都没有。 但几天前，吉姆收到了好友阵亡的消息，得知好友连同僚机一起，被内陆的神秘巨型战舰给打下来，死翘翘了。 老实讲，他们都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就得有别的解释。 所以无论是光头还是美的，都十分重视，派出飞机和人侦查，务必要找到船，而在101无功而返的时候，他们悍然派出来u2，而且一次来了仨。 “嘿，你们听着，我有个想法。”执行任务经验非常丰富的格林语气严肃得说道，“你们知道鲍尔斯吗？他被击落了，击落他的导弹是sa2，一种新型的地空导弹，你们知道，他们一直是好朋友，彼此结盟，我觉得会不会是sa2击落了你的朋友” 吉姆悚然一惊，觉得格林说的很有道理。 鲍尔斯被击落后，美的内部大为紧张，花费海量资源研究萨姆2，并将之提供给前线的人员，做好防备。 所以，三个人对萨姆2都不算十分陌生。 但是大卫立马说道：“格林，你多心了，sa2数量很少，他们自己用都不够，怎么可能给bj，而且就算给了，我认为也会部署在bj附近，那才是他们的首都，需要重点守卫的地方。” 这么一说，吉姆和格林深以为然，很快三人心中便打消了顾虑。 “你看，他们的高炮比我们的枪都要差劲。”格林低头看着高炮打出来的烟火，大笑道，“我们应该改变飞行高度，逗一逗他们，同时增加侦查效率和精确度” 岛上，曾旺财等人的藏身地。 这是一个正下方的临海山包，属于绝佳的狙击阵地，曾旺财发现这里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在这儿落脚。 这儿隐蔽，关键是没人，还有很多38军战士在这儿待过的痕迹。 曾旺财几人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看着头顶的大战。 忽然，岛上隐蔽的高炮开阔，一架敌机冒着黑烟飞远。 “卧槽，打得好！”小豹振奋的大喊，“打中了，不愧是万岁军，干的漂亮，看得清是啥型号的飞机吗？” “是僚机！”懂得多一点的渝铁分析道，“飞的低，估计前两天没有遇到威胁，大意了，如今阵地暴露，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渝铁分析的不错，接下来再没有高炮能威胁到敌机。 虽然打下来一架飞机足够让人振奋，但这对于当前的形势来说，还显得不够。 曾旺财没有动，他的目标可不是僚机，他也想打u2 第410章 确认，导弹车可以使用 夜深人静，高炮已经哑火。 人力有穷时，在晚上人看不见，只能依靠雷达，恰好今晚是一个黑天，伸手不见五指，高炮瞎打没有意义。 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曾旺财瞪大眼珠看了半天，找不到天上的一点点亮光。 十二个人，八个人睡觉，四个人站岗放哨。 曾旺财看了看时间，距离下一班换岗时间还早，他心神沉浸入空间，刹那间出现在停车场。 心念一动，他随意踏上一辆停车场的车，开向目标码头。 老实说，上055爽了一把之后，曾旺财便对汽车这种小玩具失去了兴趣，不像以前一样还在停车场找自己没开过的车试试。 驱车来到目标码头，055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艘大游轮。 对空间的掌控加强后，曾旺财已经摸清楚规律，那些被自己修改计划弄来的物资，时间一到就会离开，就像055。 而且，这些物资自己虽然可以留在现实世界，但空间中无法刷新，或者因为055这种大家伙涉及到某些规律刷新太慢，暂时感受不到。 这让曾旺财少了一个作弊的念头---无限复制055以及航母等大杀器，然后称霸全球，完结撒花！ 不过虽然不能直接吊炸天，但目前的情况，曾旺财还是十分满足的。 大游轮上有两辆发射车，这是两套红旗12发射系统，他修改计划得来，已经到货，只等签收。 曾旺财上了邮轮，找到存放红旗12的地方，一眼就被迷彩装的车子迷住了，他发现，什么电车有车，都不如有实力的军车。 他花了点时间把两辆发射车弄到了码头上，没有再移动，专心研究咋发射。 在空间里面，他具备很多优势，学习操作起来并不吃力，之前的055便是例子。 整个红旗系列的导弹，曾旺财都做过系统研究，他曾经想要调来最先进的22，结果调不来，后来又换16，还是不行，最后换成了12，不过带个a 红旗12a导弹，射程50公里，雷达感应115公里，能同时引导6枚导弹攻击最多6个目标。 至于火力问题，曾旺财不用考虑，两辆车，绝对够了，就算不够也不怕，他已经下单两辆，正在运输途中。 他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操作，第二个，信号。 操作问题不难，他可以在空间内完成调试，做到只需要调出去就能用的状态，唯一需要确认的就是信号。 当时用055的时候，比较轻松，发射就不管了。 这一次用来打u2，曾旺财并不确认自己能不能行，所以他在空间内花费大量时间学习操作，直到确认熟练才从空间里面出来。 营地依然充满鼾声，大概还有十几分钟轮班。 曾旺财坐了起来，抬头看天，发现云层稀薄了很多，有一些月光洒下来，但地面依然能见度很低，空中要好一点。 没有飞机，或者没有肉眼能够看到的飞机。 曾旺财估计，这种气候条件，u2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他查询过u2的相关数据，可以说绝对比现在周冠军他们知道的要多一些，例如u2侦察机的拍照能力。 u2具备高空以及夜间拍摄的能力，在米高空，能够拍到地面人员的行动。 但今晚有云，除非u2肯低飞，否则不会来。 “渝铁，你去睡一会儿，时间到了！”换班时间到了，曾旺财领着小豹出去，把渝铁换下来。 “连长，你再睡一会儿，我不困。”渝铁拍了拍兜，“有烟提神，我去抽根烟就好！” “别废话，让你去就去！”曾旺财命令渝铁去休息。 几分钟后，换班全部结束，四个方向都有人，曾旺财负责的方向是他之前看好的，便于深夜搞事情。 其实放哨防人是次要的，他们在这儿落脚这么长时间，一根人毛都没有看到，主要是担心有啥野生动物。 换班后十几分钟，曾旺财离开哨位。 半个小时后，曾旺财来到之前选好的地方---海边一处空地。 这个地方开阔，高空没有遮挡，一面临海，靠近岛的方向，肉眼无法看到。 “就这了！”曾旺财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大海的波浪偶尔带起一片晶莹的蓝色，“居然有蓝眼泪，呵呵” 蓝色的海让他想起前世某次旅游，到处追蓝眼泪也不得。 “好兆头啊！”曾旺财感慨一声，随后毫不犹豫的提出一辆红旗12a发射车。 发射车处于随时可以开火状态，但雷达需要扫描目标并锁定引导，而曾旺财需要实验的就是雷达。 无声无息中，一段段看不见的雷达波扩散开来，曾旺财聚精会神的操作。 不久，显示屏上出现光点 确认了，红旗12a，可以使用！ 基地，指挥室。 深夜里，苏老头没有休息，在值班，而杨老头也只是在隔壁的椅子上躺倒。 先前打下来一架僚机，并没有让苏老头高兴，导弹营已经检测到了u2，而且是三架，但那三架u2的驾驶员经验很老道，很狡猾，并没有深入，似乎只是在试探。 所以，导弹营还是没有捞到开火的机会。 但这足可以让几个老头意识到，光头的狗爹出手了。 苏老头他们精神从来强大，宁折不弯，打不垮吓不住，但这一次，深夜中的苏老头泛起一阵无力感太被动了啊。 他可以从周冠军眼中，从杨老头眼中看到担忧，有时候精神再强，信心再足，也无法弥补技术上的鸿沟。 “首长，有情况”一名负责监控的机要员大声汇报，“发现雷达信号，距离我们很近。” 雷达信号？ 苏老头微微一愣，立即下令：“立即寻找信号源。” 隔壁杨老头一秒惊醒：“什么情况？” “我们附近有雷达信号，很强的信号，地面的！”苏老头面色阴沉。 非己方的地面雷达信号，很强烈的信号，这说明什么？ 自己这边被入侵了？ 这可不是小事情 不一会儿机要员再次汇报：“首长，信号消失了，没有找到信号源。” “大致方位有吗？” “有！” “命令，70师208团，立即前往该区域侦查。” “是” 第411章 秀芝，想不想看烟花？ 开雷达信号会被侦测到这件事，曾旺财自然知道，所以他才挑选这个么地方，没有人，避免被侦测到之后立马有人过来查看。 但他没想到，对着三个大佬贴脸开打，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所以苏老头毫不犹豫的下令作为预备部队的70派遣208团过海侦查。 为啥不让38军派人呢？ 因为地点不清楚，说白了，苏老头他们也想知道会不会是神秘的大船来了。 而当朱伟带人还没出发的时候，确认完毕的曾旺财已经返回营地，他除了确认红旗能用之外，还确认老蒋的飞机目前不好打，不是出手的时候。 “全体集合！”曾旺财还没有走回营地便发出命令，“五分钟后出发！”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啥好好的，忽然就开拔，但这不妨碍他们执行命令。 五分钟不到，外面放哨的战士都回来了，立即开拔，前面派两个人探路，方向下靠左。 曾旺财打定主意往没人的地方跑，寻找下一个适合开火的地方，这么大的岛，地方多的是。 他估计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使用红旗导弹还要偷偷摸摸找地方的人。 几个小时后，天亮，休整。 这次的营地也不错，后面是很长的沙滩，沙滩对面就是内陆，沙滩后面是一片密林，密林中有许多开阀出来的空地，不用问也是之前38军休整的，正好再次便宜曾旺财。 休整中，大家吃完早餐，负责集中物资的林福生过来说吃的不多了。 之前缴获的五个人口粮太少，经不起他们十二个人吃喝。 曾旺财一边拿着地图标记，一边说道：“在这休整半天，林福生带人去找吃的，还有水，其他人就地警戒。” 他把这一路走来，38军所有做过防御的地方全部在地图上标记了。 而之所以定半天这个时间，他看了天，晴空万里无云，正适合侦察机侦查，如果敌机再来，这半天就是好机会，如果半天不够，那么下午就要转移。 简单休整，林福生带人去赶海，曾旺财乘机出去，沿着密林走，最终找到一处38军遗留的阵地，适合发射。 他没有第一时间拿出红旗，而是掏出手机，点开威信，上面有他唯一的好友张秀芝的留言。 昨儿晚上太晚，他没有给张秀芝回消息，因为张秀芝在家有信号，收到消息肯定会打扰她睡觉。 他开始打字，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回复张秀芝的消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他不喜欢用语音。 所有的消息回复完，曾旺财想了想，发了一条语音消息：“秀芝，你想看烟花吗？” 桃源机场。 吉姆、格林、大卫三个在做飞行前的最后交流。 “吉姆，这次不能找到你们说的那艘船，我和大卫就要回去了。”格林一边整理飞行服一边说道，“我还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已经飞了两次，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果真有那么大一艘战舰，是不可能被藏住的。” “没错！”大卫耸耸肩，“你可以交新的朋友了，其实我和格林都见过陈，我们不觉得他有什么吸引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白人小伙”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透露出吉姆的取向。 而这个在丑国部分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受到歧视。 “我知道，但我喜欢！”吉姆面无表情，“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会有结果，我建议我们飞到8000米的高度” “你疯了！”格林立即打断吉姆，“你敢违抗命令吗？” “吉姆，我不会陪着你发疯的。”大卫摇摇头，“我们在米的高度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冒险去8000的高度，他们的武器不先进，但数量很多，我可不想在这里失手。” “不，我没有违抗命令。”吉姆坚定的说道，“我们接受到的任务是，完成侦查任务，命令没有不让我们去8000高空，侦查到我们想要的，才是最好的完成命令，至于我为什么要去8000米高度，你们心里很清楚。” 他们两个确实清楚，8000米高空可以躲开遮挡，但他们更加清楚吉姆坚持的用意。 如果真的发现内陆有先进的武器，足够威胁到本国的武器，那么毫无疑问，战争发生的可能性很大。 作为等阶不低的军人，常年在海外，他们太清楚本国的政客的需求是什么。 掠夺和消除威胁，永远是永恒的目的，无论对外还是对内，都是如此。 “朋友，你们别忘了，我们驾驶的可是最先进的侦察机。”吉姆最后提醒道，“除非我们遇到了sa2，不然就算我们被雷达捕捉锁定，只要我们有准备，快速的提升摆脱，他们的导弹是追不上我们的，高炮更不用说了。” 他们眼里只有萨姆2，其他的都不放在眼里。 由此可见咱们当时多么弱，u2的飞行速度连1马赫都不到啊 而他们获得的情报显示，并未有任何萨姆2导弹在这边部署的迹象，所以吉姆很快说服了格林和大卫，这次最后的侦查，一定要来个彻底的，最好是把飞机上的35千米胶卷全部使用完。 飞机升空。 三架u2飞行在米高空，下面依然是僚机分队。 “嘿，吉姆！”升空之后，格林变得嚣张起来，“我们在分开之前逗一逗他们怎么样？” u2的拍照能力十分恐怖，每次可以摄取一百多千米宽，三千多千米长的地面目标，清晰度另外论。 三架u2同时出动，除了证明他们对侦查的重视之外，还有咱的幅员辽阔因素在内，换一个小一点的国家，估计飞一个来回就够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在不到岛屿这边就要分开，然后分三路侦查。 格林的嚣张提议，给他们贴上了找死的标签。 基地，导弹营阵地、高炮阵地。 僚机已经被捕捉到，全部阵地进入待命，严阵以待。 很快僚机进入射距，已经暴露的高炮全部开火，天空中再次出现黑色的礼花。 藏在空的一角等候的曾旺财见状，先掏出手机来，拍了一段视频，然后取出红旗12a 第412章 开火 高炮开火，曾旺财没有动。 打过一炮的他已经不是纯情小男生了，蜕变后的他具备了一定的经验，他知道，通常情况下，大鱼都在后面。 而且，红旗12a的射程只有50公里，贸然开火一击不中就完蛋了。 天空中，黑色礼花和飞机交织。 导弹营指挥部。 黑眼圈严重的王一发死死的捏着通话器，等候时机到来。 他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了，甚至有两天是连轴转，眼睛眯一下都没有，此时他双目充血，整个人似乎就像一个冷静中酝酿爆发的大火山。 其实不光是他，整个导弹营的战士都差不多，人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明明手里有好武器，却打不出去，只能看着人家在头顶上耀武扬威，这让他们怎么受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中战况激烈，但王一发冷静的没有下达开启萨姆2雷达的命令。 此时天空中，三架u2逼近了岛屿。 “哈哈，吉姆，被你说中了！”飞行在高空的格林了解到战况，嚣张大笑，“他们，他们果然落后的连摸到我们的高度都不可能。” “高射炮没有办法威胁到我们！”大卫轻松的说道，“该我们上场了，我们降低高度，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去，然后分开。” “呵呵，可以，这正是我期待的！”吉姆冷笑道，“我就喜欢他们看得到却打不到我们而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们必须为击落陈付出代价。” “不不不！”格林提醒道，“吉姆，别忘了我们只是侦察机，不是战斗机，我们的任务是侦查。”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他们肉眼看到我们而已！” “这个可以有！” “降低高度，目标8000米” 通常在晴朗的天气，能见度高的情况下，飞机飞在米高空，只要飞机不小，人的眼睛不瞎，基本都能看到。 而在8000米高空，妥妥的能看到。 这里需要交代一下，现在吼叫的高炮，是国产和引进的两种高射机关炮，一种是自己研发的37毫米高炮，还有一种是从老毛子那边买来的85毫米高炮，掺杂这一些口径比较大的高射炮。 这其中，大部分的高炮都只能打到3000左右的高度，只有85毫米的重炮能够够到8000米的高度。 三架u2下降到8000米的高度平飞，很快便有高炮打过来，但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 见此，格林再次嚣张的大笑，在通讯频道中讽刺道：“看看，我甚至不需要做出规避动作，他们难道都是瞎子吗？” 轰！ 一发炮弹在吉姆的左侧爆炸，气流让飞机颤抖一下，不过很快平复。 吉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们准备分开，我要再羞辱一下他们。” 说罢他摆弄操纵杆，飞机机头轻点，高度开始下探。 期间几发高炮打过来，吉姆操纵飞机稳稳的避开，这货居然把侦察机开成了战斗机。 但不得不说，这货的飞行技术确实很牛逼，否则他也没有信心去逗弄。 “吉姆，你在搞什么？”大卫气急败坏的说道，“不要飞的太低了，你这是” “算了，随他去大卫！”格林无所谓的说道，“不会有事的，他们太落后了。” 如果这话被此时的王一发听到，估计他会气的吐血。 而实际上，他此刻已经快气死了。 作为一名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导弹营营长，王一发怎么可能不知道吉姆等人此举的用意。 但无奈，落后就要挨打，别说人家羞辱你，就算人家把你踩在脚下摩擦，没有办法和能力反击，你也得受着。 要么在沉默中死去，要么在沉默中爆发。 王一发显然是选择后者，他屏住呼吸，静静的听取汇报，脑海中快速的计算分析。 毫无疑问，他的目标是吉姆，因为吉姆此刻的高度最低，而且距离最近。 王一发掌控的萨姆2，之所以被吉姆他们忌惮，是有着原因的，这个大杀器名动四方，射距30公里，能打米以下450米以上的空中目标。 主要对付的飞机速度在420米每秒以下，而u2显然在这个打击范围之内。 要说萨姆2和红旗12a相比的弱点，恐怕就是射距和速度了。 因为只有30公里的射距，所以王一发十分慎重。 “营长，敌机进入30公里射程了” “连长，是否开启雷达？” 王一发喝道：“不准开，静默，听我的命令。” 30公里，掉头就能走，王一发可不会冒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住呼吸的王一发觉得时机到了，突然下令：“开启雷达，迅速锁定！” 啪啪啪！ （用这个拟声雷达开启，是不是太懵逼了？有谁听过雷达开启声音没？威信雷达不算哈） 雷达开启，导弹营开始工作。 此时吉姆已经飞过了曾旺财所在的岛屿，处在大约6000米的高空，正在85毫米高炮炮弹的缝隙中跳舞。 他的头顶，落后不少的格林和大卫的高度还是8000，没有下降，他们在关注吉姆的情况，但他们不知道，他们没有进入萨姆2的打击范围，却已经在曾旺财的打击之中。 曾旺财就想去学习仙法的孙猴子，舍弃数量少的36般变化，选择数量多的72般变化。 从容的吉姆忽然在通讯频道中尖叫：“见鬼，我被他们的雷达捕捉了，我快被锁定了，我的老天爷” 吉姆不愧是王牌飞行员，经验丰富，他从机载设备捕捉到的的雷达信号变化中读取遇到了危险。 “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么先进的雷达！”格林失声道。 “吉姆，快做规避，有可能是sa2，你知道我们的情报官并不值得信奈，他们有时候不比一头猪聪明多少。”大卫也在提醒。 但为时已晚！ “西特！”吉姆大骂，他头皮发麻大叫，“我被锁定了，狗娘养的情报官，他们有sa2，我的天，上帝保佑我！” 与此同时，地面导弹营阵地指挥部。 王一发确定锁定后果断下令：“开火！” 噗嘶 萨姆2导弹冒出浓烟，尾焰划过长空，飞向锁定的吉姆座驾。 第413章 躲过去了就安全了？ 萨姆2导弹很快，它的最大飞行速度可以达到3马赫，比红旗12a要慢一点，但作为一款50年代的武器，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飞向吉姆的萨姆2不是一枚，而是两枚。 不过王一发还是发火了，在通讯器中大骂：“他妈的，还有一发呢？为什么不打？” “报告营长，出现故障了” 关键时候掉链子，王一发气的火冒三丈，全营的人等候这个机会这么久，却少了一发。 之前说过，萨姆2导弹的三发击伤几率比两发大得多。 此时导弹已经发射，对手作出了规避，失去再发射的机会，王一发只能寄希望于两发导弹能够命中目标。 萨姆2的制导方式和红旗9不同，做不到发射后不管，它需要雷达持续跟踪目标，从而通过信号给导弹制导。 这个方式和红旗12a有点相似，只不过没有红旗先进。 王一发紧张的指挥部队，继续跟踪操作，而空中的吉姆也在紧张的做规避，并准备诱导导弹偏离。 而在他们都盯着吉姆的时候，曾旺财正悠闲的准备着。 他很幸运，红旗12a比萨姆要先进，一部搜索雷达和一部跟踪以及制导雷达，让他不至于慌乱。 但他还是吃不准，因为基地开火，必定惊到了目标，他看中的目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爬升远离，但又没有离开，显然是打算观察一下战果。 30公里和50公里都是一条线，曾旺财按捺住冲动，像王一发之前那样等候。 天上，格林和大卫已经发现了萨姆2的阵地，所以飞到了安全距离之外，看着同伴吉姆飞速的逃离。 “吉姆，冷静点！”经验丰富的格林在通讯器中说道，“sa2的速度很快，最快有3马赫，你需要做规避动作，被它咬住你就完蛋了。” 这个不用格林提醒，吉姆也知道。 他们同时都知道，u2的短板在哪里，第一个是速度，第二个是没有空间安装诱导弹，导致它的能力范围大大减小。 也就是说，吉姆要想逃出生天，只有依靠他自己高超的飞行技术。 但话又说回来，飞行员的技术展现，也需要飞机支撑，飞机缺少相应的机动性，很多动作是没办法做出来的。 吉姆很快便制定了规避方案，他知道自己要想活命，在空中和导弹比转弯那是找死，所以他决定冒险。 只见吉姆的u2转向后拉高，然后迅速下压，高度急速降低。 吉姆一边对抗几个g的加速度，一边观看仪表盘，从而利用他对飞机的了解和掌控，判断最好的拉升时机。 高度合适后，吉姆回拉，飞机调整飞行方向，他此刻真的把u2当做战斗机在开，如果不明所以得人看到吉姆刚才的动作，绝对会以为他在降落。 他在赌，赌萨姆2的最低射高。 很可惜，让他赌对了，萨姆2最先期的型号，最低射高有3公里。 “哇哦！”格林看到战友摆脱危险，兴奋的在通讯频道中大叫，“吉姆，你创造了神话，你会被授予勋章的，你发现了sa2的弱点，天哪，不敢相信，你做到了！” 吉姆摆脱了两枚导弹，迅速拉高爬升，同时骄傲的说道：“你说得对，我做到了，其实我们都可以做到！” “哈哈哈，太高兴了，今天我们有大发现！”大卫也很兴奋，他甚至不经过沟通，主动的驾驶飞机降低高度，并且靠近萨姆2的攻击范围，“这次的发现，哪怕是我们没有侦查到任何有用的情报，也会受到奖励，没想到他们的导弹弱点这么明显。” “可怜的鲍尔斯，他没有发现这个。” “所以他被击落了，而我安全了！” “吉姆，我敢打赌，他们不敢再发射任何的导弹，因为没用，那样只是浪费，你知道的，他们很穷，吃饭都是问题” “哈哈哈，我们再去给他们更多的羞辱” 虽然这番对话没有让指挥部听到，但此时指挥部已经气炸了。 王一发面色铁青，他此刻没有太多的失落，主要情绪是不甘心，尤其是在三架u2再次返回之后。 他咬牙搁下通讯器，迅速拨通总指挥的电话：“首长，我请示再打一次，这次我一定把他们打下来，如果打不下来，我愿意领军法” 你不能说王一发这种军人懦弱，相反的，这时候的军人所具备的血性毋庸置疑。 战士们面容悲愤，王一发甚至嘴角咬出了血，他们憋着一股气，一股想要把敌人碎尸万段的气。 但可惜，装备不行，这可不是面对面的搏杀。 “命令你部待命！”苏老头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几个字，心头的石头犹如千斤。 论不甘心，指挥部的苏老头三人，绝对不会比一线的战士少。 但苏老头他们能够保持冷静，刚才的一幕，让他们知道花大价钱从老毛子那边引进的导弹有缺陷，而且这个缺陷已经被敌方飞行员所掌控，再发射导弹，除了浪费，就是自取其辱。 一股迫切希望国家变强，军工变强的执念似乎要在指挥部变成实质一般。 周冠军在给上级汇报，表情严肃，战果如此，他没有办法兴奋。 “首长指示，暂时让他们跳一阵子，咱们要做好战士们的思想工作，不能影响士气，同时准备应对后面可能到来的事情。”周冠军挂了电话，比较年轻的他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首长会和那边沟通，尽快弥补导弹的短板” “哎，这次恐怕要让光头笑话了。”杨老头叹口气，随后立即振作起来，“不过不打紧，咱们当年的条件比现在还要艰苦，不照样把光头打出去了”他此刻不知道为啥，忽然想起了曾旺财，“我们国家地大物博，人才总会成长起来的，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拥有自己的导弹，就像那把横空出世的枪。” 新枪让人高兴，但毕竟是一个单兵使用的小武器，拿在这儿来提振人心，显得不够看。 苏老头迅速的调整心态，配合杨老头，把指挥室里面的机要员、参谋们的心气提起来。 最后，苏老头总结说道：“同志们，不要灰心，很快我们就可以找他们秋后算” 他话没有说完，一名机要员忽然惊叫着、用破音喊道：“天哪，岛上有导弹发射啦” 此时此刻，岛上。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鲍滴小行家”曾旺财轻松的唱着他改过的歪歌，摁下了红旗12的发射键，然后操控系统开始追踪目标，“躲过去了就安全了吗？姥姥！” （注一下：一个人操作，是因为猪脚光环，求别纠结，结果爽就行。） 第41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岛上有导弹发射？ 这怎么可能，离了个大谱，老子军区有几辆发射车老子自己不知道吗？ 老子连自己有几辆导弹发射车，还有车在哪都不知道，老子当个屁的军长啊 以上，是苏老头脑子里听到破音后的直接反映，下意识的。 还好他比丑国的总统好多了，没有出事就问：我们的航母舰队在哪里？ 然而，曾旺财发射导弹是事实，导弹在飞速追踪u2也是事实，根本不用揣测，直接用肉眼就能看到。 杨老头和周冠军第一时间跑去看，看到了好几枚导弹追踪的场面。 “老苏，快来看导弹！”杨老头咂着嘴喊道。 （达叔：老婆，快出来看神仙！） 苏老头跑过去，看到了让他暴怒的场面。 他，以及杨老头和周冠军都没有看到导弹从岛上飞出的场面，所以理智和头脑告诉他们，这是王一发打的。 苏老头第一时间接通王一发：“妈了个巴子，谁让你打的？” 一激动，苏老头的老家骂人俚语都出来了。 王一发拿着电话，眼珠盯着天空，欲哭无泪：“首长，不是我打的，真滴不是我打的啊”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之前打下来飞机不是我，现在导弹升空又不是我，我特么的成了啥？ 苏老头懵逼了，三架飞机和导弹已经肉眼看不到，只能用雷达监控。 他一把抓住最先喊破音的那个机要员：“你说，导弹从哪打出来的？” “岛上啊，首长，真的是岛上！”机要员嘎管刚说完，听到耳机中的声音，忽然兴奋的挣脱了苏老头，破音再现，“哇，娃娃啊打下来一架，u2超低空飞行没用，被干下来一架，首长，我们做到了” 要不是这个机要员克制，估计苏老头会被亲一口。 没错，雷达显示，一架u2被击中了。 指挥部中陷入一种极端怪异的气氛中，所有人一边压抑着兴奋，一边紧张的关注剩下的战况。 苏老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已经被这个反转弄的失去了惯常有的冷静。 岛上有导弹？ 我特么的怎么不知道？ 苏老头看向杨老头，杨老头比他好不到哪去，接着两人看向周冠军。 周冠军麻了，你俩看我干啥，我只是参谋部长，不是孙猴子，说变就变啊 杨老头率先反应过来，强调道：“先冷静，其他的后面再说，看看剩下的两架情况怎么样。” 他想到的是之前在那边出现的雷达信号，立即命令相关人员关注，果然，再次发现了雷达信号。 他立即让人联络208团的朱伟：“命令，你部立即赶往以下方位，注意，没有命令不得开火，对，以控制为主！” 朱伟一直很郁闷，捞到一个预备部队倒霉啊，结果好不容易有任务了，赶到地点一看，人毛都没有一根。 接到命令，没办法啊，继续追呗。 而此时的曾旺财面目狰狞，他盯着雷达屏幕，轻松消失不见。 “丫的，真能跑嘿，要是给你丫的先进战机，你丫的不会漏网”他嘴里说的是追踪的最后一架u2。 这架u2十分狡猾，居然撑到了现在。 本来这家伙也是必死的，众所周知u2没有诱导弹，机动性差，优势在高空侦查。 结果这架u2居然狡猾的靠近战友，在战友面前秀了一把背刺，所以他的战友挂了，他却在苟延残喘。 然后利用这个机会来了一个大转弯，妄图逃出生天。 所以现在的曾旺财就跟玩《合金弹头》打飞机似的，有点紧张。 而此时，小豹正在苦苦挣扎。 “曾豹，你让开，我们要去救连长！”渝铁面容悲愤，“刚才那边那么大的动静，你没听到啊，跟炸弹爆炸似的，你让开” “曾豹，你花花慈悲，让开”这是林福生。 这里处于密林中，四周包括天空的视线都受阻挡，刚才他们又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曾旺财发射导弹的时候，他们只听到了动静，看不到画面。 于是都误会了，只有小豹知道大哥肯定是在搞事情，苦苦的拦着大家。 “放心，连长没事儿！”小豹话音落地，他身后远处，忽然再次“扑嗽嗽”，一阵巨大的响动传来。 没错，曾旺财发狠了，再一次摁下了发射按钮。 曾旺财有两辆发射车，使用过后丢回空间刷新导弹，只留下雷达。 红旗12a的射距超过50公里，本来最后一架u2快跑出了射距，但因为转大弯又回来了。 所以导弹刷新后，曾旺财毫不犹豫再次开火。 他其实心中也苦逼，如果多几个人操作，四辆车一起动，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不是。 但话说回来，最苦逼的天上最后一架u2的驾驶员吉姆。 没错，暂时的幸存者就是吉姆。 此时的吉姆已经没办法嚣张了，他看到自己先前嚣张的两个战友格林和大卫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一头扎海里去了。 “西特，狗屎，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导弹！”吉姆气的大骂，他操控飞机往自己人方向跑路，“这不现实，这一波的导弹明显比刚才的sa2更加先进，速度更快，飞的更低啊，我的天，格林就这么对不起格林”被他连累的格林飞机中弹场面一闪而过，他接着表情狰狞起来，“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我会活着回去” 此时的吉姆如果了解大吃货帝国的语言文化，绝对可以把刚才的呓语简练，成为以下两句：第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第二，死道友不死贫道。 滴滴滴！ （u2的警报声，咱没见过，随便滴几下，列位凑活着听。） u2的机载设备发出警告，吉姆低头一看，又一颗导弹飞了过来，他露出绝望的表情，已经无力吐槽他们怎么这么有钱 打我一架飞机，发两波导弹至于么？ 随后，吉姆毫不犹豫的选择跳伞 轰！ 最后一架u2被击落，盘旋往海里扎。 “哇啊！” “太好了，我的天！” “三架全部被击落了！” “最后一架飞行员跳伞，活捉他” 指挥部沸腾了，有人不顾手疼，剧烈的拍打桌子；有人不顾军纪，摘下帽子丢向天花板；有人和战友相拥而泣 杨老头三人看着外面的天空，久久没有回头，他们仨，眼眶全部红了 第415章 很想喝一杯啊 他们的心情坐了一次过山车，由刚才导弹营失手的极度失望，到现在的三架u2被全部击落的狂喜。 如果不是三个人的身份让他们绷住了，他们可能加入到身后的狂欢之中。 这是他们仨在新社会，不对，是他们仨人生当中，最高兴的时刻，没有之一。 三架u2啊，打下来了。 这个战果已经不能用辉煌来形容，辉煌在这个战果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老毛子打下来一架，鼻孔朝天，喷出来的气吹到了月球，把萨姆2导弹的身价抬到了天上。 “妈了个巴子的”苏老头感慨开口，他这次骂，不是骂人，而是在发泄他胸中的情绪，“老杨，实话说，此时此刻，老子真想喝一杯啊” 酒是个好东西，不高兴的时候想喝它，高兴的时候也想喝它。 “稍后，等结束了，我陪你！”杨老头拍拍苏老头的肩膀，“干活，还有很多事情！” “嗯！”苏老头冷静下来，“命令，38军负责打捞飞机残骸，抓捕飞行员，命令，70师208团，务必小心搜索，有发现善待，不，优待，有任何闪失，老子亲自毙了他” 指挥部瞬间忙碌起来。 岛上，208团。 朱伟带人在密林中搜索前进，因为要搜索，动作和速度都慢多了，而又因为在密林中，他们并未看到之前的壮观景象。 所以，朱伟全团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啥，比成为了失踪人口的曾旺财还要闭塞。 此时208团距离曾旺财他们还很远。 郁闷中，通讯战士过来：“团长，师部来电！” “是，是”朱伟接收命令，完后忐忑的询问，“师长，发生了啥？为什么要优待？是俘虏吗？” “屁，你给老子听好了！”电话那头，陈洪声调中全是兴奋，“你部附近有导弹发射，击落了三架u2，你自己琢磨” 后面的话，朱伟全没有听进去，他脑子嗡嗡的。 啥意思？ 我们附近有导弹发射，把光头的飞机给打了，然后让我们去搜索发射导弹的人，最后优待？ 不对这活不应该是你们下命令干的吗？咋还要搜索呢 也就是朱伟不懂老六这个词，不然绝逼给曾旺财按上这个标签。 虽然不懂，但不耽误朱伟执行命令，他立即召集全团干部，简明扼要的解释后下达命令：“真有发现，绝对不能出一丁点岔子，所有人给老子把枪管好了，子弹卸了” 这下，懵逼开始传染。 已经归队的排长王俊生忽然想起一个可能，找到朱伟压低声音道：“团长，你觉得，这事儿会不会和曾旺财有关系？” 他是第二个有这个想法的人，第一个是杨老头。 但甭管是他还是杨老头，都只是有这个念头，细节无法想象，也想象不出来。 一个失踪的十二个人小班级，把全军的活给干了，而且特么的干的还漂亮得很，这怎么可能嘛。 最重要的是，导弹哪来的？ 尤其是这个导弹哪来的，没人能够解释，这也是朱伟他们搜索的重要目的。 “曾旺财？怎么说到他头上了？”朱伟微微一懵。 “我是猜的！”王俊生掰着指头说道，“团长你看，这附近的人，一个是基地的，一个是38军，再一个是咱们，咱们不可能干这事儿，也干不了，基地不可能，说了是岛上发的，38军也不可能，不然人家现在已经在岛上放炮庆祝了 “剩下还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偷偷上岛干了这活，第二，失踪的曾旺财他们。” 还真别说，王俊生的结果推论很严谨，说服了朱伟。 朱伟觉得从结果上看，真的只有这几种可能，于是按照这个方向，将目标暂定为曾旺财。 而此时爽了的曾旺财，再一次开启跑路模式。 不跑不行啊，行为没办法解释，你不能将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别人的良知上，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你敢保证上头的人不会把你关起来逼问：说，导弹哪来的，船哪来的？ 上头的人千千万嘛，总有不好的人对不对。 所以，这泼天的功劳，曾旺财不要，要不起，他已经录好了视频，回头和张秀芝俩人透着爽一下就行。 但这不代表他就这么白白辛苦这么久，他还有别的计划。 “连长，刚才有炸弹轰轰炸了，您没事儿。”渝铁一边跟着曾旺财跑路，一边狗腿的关心道，“是不是咱们友军打来了？不像咱们的炮兵轰炸啊” 此时十二个人当中，就曾旺财一个人知道对抗中断了，其他人都还以为在执行任务。 不是曾旺财信不过他们不说，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看，就刚刚打了几炮，渝铁的脑袋瓜就不够用了。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曾旺财没好气道，“执行任务，咱们现在的任务是标的，这边咱们已经摸清了蓝军的部署，但蓝军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所以接下来咱们的任务是摸到蓝军的老巢，找到他们的重要战略部署，如果能找到蓝军的指挥部，更好。” 可怜，38军不知道，特么的自己现在还是曾旺财眼中的蓝军。 他们现在一方面在岛上严防死守，一方面派出一部分人去三个落点打捞，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曾旺财沾光了。 但话说回来，曾旺财就十二个人，如果真有侦查上的斩获，以十二个人对一个军来说，绝对够吹牛逼了。 曾旺财现在就是在装，装作咱啥都不知道，咱就在对抗，执行任务，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而朱伟更加可怜，他紧赶慢赶的带人找到了之前曾旺财放炮的地方，看到了地上明显的痕迹，但人没有了。 最关键的是，车也没有，地上还没有车轮压过的痕迹。 这个发现非同小可，导弹车可不轻，而且导弹车一次不会是一辆出动，这是常识，这么多车在这儿打炮，结果除了留下打炮的痕迹之外，方圆几里，没有任何车进车出的迹象怎么解释？ “歪，师长，我们可能见鬼了” 当然，朱伟不会也不敢这么向师部回复，但意思差不离。 所以朱伟等于把刚才师部的懵逼原路挡回去，再把这种懵逼顺着电波传染给了基地指挥部。 基地指挥部。 “没有导弹发射车的痕迹？”一直在等结果的苏老头瞪大双眼，“放屁，难道天上飞的导弹是人家手搓出来的？” 第416章 谁干的？ 从击落u2到现在，时间过去一段了，其核心一直在影响后续的事情进展，比如宣传，比如汇报等等。 这个核心就是---谁干的！ 是谁把u2干下来的？ 是哪支英雄部队立下如此泼天的功劳？ 怎么向上级汇报，怎么向普通老百姓宣传？ 这些都需要一个核心！ 六几年打下一架u2都能评上一等功，报纸头版头条宣传，现在一下子干下来三架，说泼天的功劳毫不为过。 但现在，苏老头头疼了，特么的，到底是谁干的？ 你倒是露面啊，你倒是出来接受奖励啊，藏着掖着干嘛？ “老苏，冷静！”杨老头察觉到苏老头有暴走的迹象，安慰道，“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上报，让上级决定后续。” “嗯”苏老头冷静下来，智商立即上线，“不对，老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失踪的小班到底有啥古怪？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军区有个特科，鬼的很，今年种地，一个排的人产出几十万斤粮食，你是不是藏着什么没说？我可告诉你，你瞒着我，日后让我知道了，别怪我跟你绝交” “这哪跟哪啊，老苏你多想了”杨老头哭笑不得，“种地和导弹打飞机挨得上吗？” 实际上，他就是怀疑曾旺财，但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让他再次联想到“奇人异士”。 这种事儿没有证据，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像现在，甭说部队了，指挥部里面都有人在往神话方面扯了。 为此，苏老头也很头疼：“妈了个巴子，麻烦，我已经听到有人说，是孙猴子蹦出来干下来的”他放过杨老头，对指挥部的下属喝道，“都听好了，别说怪话，一切以上级的命令为准。” 这是标准的为大局考虑的处理流程。 随后，三人一致裁定，上报。 电话打上去，周冠军和上面沟通时间很长，他很详细的将细节都说了，并说了目前部队的处理办法。 上级并未第一时间给与主要命令，只是让基地这边封口，抓紧处理后续。 所谓的后续，就是抓紧打捞残骸，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摩擦。 “呵呵！”杨老头轻轻一笑，“借光头仨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候乱来，三架最先进的侦察机被打下来，他肯定在找人哭呢” 虽然言辞刻薄，但不得不说，杨老头等指战员对老对手十分了解，料定娘希匹那边不敢有动作，放心的去打捞残骸，抓捕飞行员。 封口命令传到了导弹营。 王一发这边，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自责失手，愧对了大家的信任，一方面振奋与结果是好的。 “营长”几个指挥部里的战士，忐忑又带着期望的说道，“您说，这个会不会算到我们头上？” 算到我们头上？ 王一发愣了一秒，接着明白了他们的想法，大怒道：“你们想什么呢？这能算我们头上吗？我们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们当所有人都眼瞎啊，导弹是从岛上飞出去的，我告诉你们这个功劳，没人可以乱按” 太大了啊，功劳太大了。 王一发很清楚，这不是战场上打死几个敌人的功劳，可以和稀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瞬天黑，这一夜十分安静，天空中清清静静的，没有飞机，没有火炮的弹链，只有月亮和星星在注视大地和海面上发生的一切。 一夜过去，朝阳初升的时候，38军的邓军长带着一支部队来到了基地指挥部。 指挥部里面，苏老头三人一夜未眠，都在等后面的发展。 邓老头同样一夜未眠，但看起来精神头十分好，他走进指挥部，没等三人开口首先问道：“上面怎么说？” 作为一军之首，邓老头显然已经了解到了不少核心。 “还在开会研究！”苏老头苦笑道，“咱们这仗打的，乱的很，我打了一辈子仗，头一回这么乱。” “我也不好受！”邓老头坐下，掏出自己不带把的烟在三人跟前散了一圈，自己划火柴点上，看他那手指间的焦黄，显然是一杆大烟枪，而且最近没有少抽，“我藏了不少高炮阵地，最后只打下来一只苍蝇，结果在我防守的岛上，居然发出去好几发导弹这叫什么事儿。” 他们三人是关着门说这话，免得传出去又不好。 “人找到没有？”下一秒杨老头和邓老头同时开口。 杨老头问的显然是曾旺财，他知道邓老头也在派人寻找，而邓老头问的也是曾旺财，他也知道208团在专职搜寻曾旺财。 “得！”杨老头苦笑，“看来你也没有收获，这小子太鬼了，就带了三天的口粮，怎么支撑这么多天的？” “吃的算个屁啊，他把我一个岗哨摸了，再说岛上找吃的不难。”邓老头没好气的说道，“老杨你别岔开话题，你的这个兵到底咋回事儿？说他精明，对抗停了这么久他居然不知道，跟个愣头青似的，说他愣，老子居然找不到他” 说真的，在这件事儿上邓老头很憋火，他的部队是当老六成名，结果一个军的人守着一个岛，愣是找不到十二个人。 你要说岛的面积确实是大，但人家也露出了行踪啊，先是摸了一个岗哨位，接着又有雷达信号 没错，在他们四个人心里，都把曾旺财和雷达导弹关联在一起了，因为没有别的地方怀疑。 “这小子，咱们都不懂他。”杨老头回忆一下曾旺财的过往，“他似乎对上战场十分执着，什么日子都不过，一门心思对抗，现在来了，又搞出来这么一出” 其他三人沉默，内心对曾旺财的看法十分复杂。 他们几人的态度，很大程度的反映出来高层对曾旺财的看法，捧，人家不乐意，躲着呢，让你知道好像是我干的，但没有证据；硬来，不合适啊，这是一个人才，不，大才，可能是奇人异士的那种人才。 这就是曾旺财的骚操作，他用他前世三十八年的人生经验总结出来的中庸的人，不会走极端。 “对了，那个洋鬼子飞行员抓到了，命大没死，跳伞活了。”邓老头说起来意，“一会儿就跟翻译一起过来，嘴很硬。” 苏老头几个眼睛一亮：“抓到飞行员了？” “飞机呢？”周冠军更加关心飞机残骸，“u2飞机呢？上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这个真是宝贝，对国家颓废落后的军工来说，是一个宝。 “别提了！”邓老头郁闷道，“炸烂了，没一块好的，至于能不能拆出来有用的东西，我看够呛，对了，还有一架没捞到。” 他没解释没有捞到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太远了呗，肯定是光头出人抢，所以憋屈。 不一会儿，依然身穿飞行服的幸存者吉姆被带到指挥部边上，四个人过去看，先问问。 吉姆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无论四个人谁问他，他都不说话。 问了半天，吉姆双目带着一丝丝仇恨四处一瞟问道：“谁干的？谁把我打下来的？” 第417章 举国欢庆放假三天 四个人面面相觑，其实我特么的也想知道谁干的啊。 他们能够理解吉姆的执念，一个发达国家的飞行员，一个驾驶着当下最先进侦察机的飞行员，来不发达的国家侦查，结果被干蒙了，飞机毁了，人还被抓了。 苏老头很快调整好状态，轻蔑道：“你听好了，这可不是你们家的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接着便让翻译官翻译。 记录员记录下这句掷地有声、让人自豪的话语。 但只有苏老头四个人心里有点心虚 很快，关于抓到美的飞行员、打捞残骸的消息上报，而上级也给与了这件事一个命令，彻底结束“谁干的”这个话题。 四九城。 虽然初秋，但依然很热。 靠近城墙边上，一条胡同里人来人往。 胡同深似海，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大杂院，住着这个城市中最底层的人。 一大早，各个院子里起床的家庭妇女，或是端着痰盂，或是提着马桶出门，去外面的公厕倒掉一晚上积累的肥料。 再晚一点，有人家里燃起炊烟，女主人一边做着稀薄的早餐，一边喊家里赖床的孩子起来准备洗漱吃饭去上学。 男主人大多什么都不用干，起床吃饭，然后准备出门去卖命赚钱。 生活虽然很艰苦，但大家的脸上均没有失望和绝望，他们大多数经历过以前的苦难，现在和当时比起来，好太多了。 所以，真的是什么都不能比较，也经不起比较。 胡同口那儿有一家饭店，和南锣鼓巷那边的饭店一样，这边的饭店也是国营饭店，以前的私人老板成了打工的。 饭店门口有几张八仙桌，占掉了胡同一小半的道路，但这个时候没有城管，没人管饭店是不是占道经营，更加没有人能不闻不问的搬走桌椅板凳，甚至端走热气腾腾的蒸笼。 摊子上照例有几个遗老遗少在用餐，四九城发展到现在，甚至再往后发展，哪儿都不缺这种遗老遗少。 一位身穿比较板正的深蓝色工作服的人，戴着一副眼镜，他面前放着一碗豆浆，一根油条，一个白馍。 看他的样子，还有早点吃的东西，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到这儿来吃饭。 遗老遗少们时不时的拿眼瞟这个中年人，他们关心的不是这位的早点吃食，而是这位放在桌边的报纸。 “嘿，陈工！”一名遗老开口问道，“今儿有什么新闻没有？给咱们念念。” 原来这位中年人是一位技术工，因为工作原因在附近暂时工作，被安排在胡同里一个院子中暂住，他家不在这儿，国家管他吃饭，所以他每天便在这儿吃饭，看报。 遗老们习惯一早听他说一些国家大事儿！ 陈工笑了笑，没有什么架子的拿起他还没有打开过的报纸，习惯性的翻开，展现头版头条。 下一秒，陈工愣住了，表情急剧变化，眉头跳动，眼神激动，上手颤抖。 他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接着再戴上眼镜，用手指着报纸，一字一句的往下读。 遗老们看到他这样，纷纷起身，慢慢的凑过来。 然而，陈工不等他们走近，忽然一巴掌拍向桌子，把桌子上的豆浆震得洒了出来。 “天大的喜讯，我军击落三架美的最先进的u2侦察机”陈工嘶吼出声。 没错，报纸上刊登的消息就是这个，头版头条，用整版的篇幅报道这个喜讯，整版除了这个新闻，没有别的。 遗老们吓一跳，但他们没机会询问，因为陈工已经喜疯了，他们看着陈工连早点都顾不上，一路挥舞着报纸，跟中了举人的范进似的高喊：“好消息，我军击落三架美的最先进的侦察机，全国放假三天” “他刚才说什么鸡？有鸡连白面馒头都不要了？” “你丫这脑子，跟浆糊似的，不是吃的鸡，是天上飞的飞机” “幼儿的飞机，我听他说了，孩子玩的飞机最先进吗？” “” 很多人不懂新闻上的飞机是啥，但这不妨碍四九城陷入沸腾，就像之前指挥部中的沸腾一样。 百姓口口相传，好消息迅速蔓延，很快传遍了整个四九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传遍全国。 不等明天放假，四九城街头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很多人自发的走上街头。 各处街道办开始忙碌，有经验有组织的安排这次突发的庆祝。 胡同深处，一个大院子的后罩房。 已经改名换姓的姜华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她一言不发的把纸条放进嘴里咀嚼。 咽下纸条，姜华喃喃道：“又来任务了，但去哪寻找他们的秘密武器和秘密部队啊” 没有错，秘密部队，这就是美的和娘希匹对三架u2折戟沉沙按上的解释。 而在四九城方面，十分巧妙的给这个大事件暂时定性：我军！ 就俩字儿，我军！ 连某部都没有，番号更加不用提。 三架飞机被（这三个字连起来打，最后一个字儿居然是‘杯’，好神奇啊）揍下来，可不是随便可以按在谁头上的。 这泼天的功劳---空缺！ 上面的命令就是，我军，对内对外都是。 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对内来说，大功悬而未决，有回旋的余地，等哪天坐实了可以再补，而且不会寒了人心；对外来说，就是让你丫的摸不到头脑，就像此时的姜华等特务。 南锣鼓巷。 街道办张主任带着全体干事一起出动，挨家挨户的发东西，贴标语，用于明天正式的庆祝。 四合院一大爷傻柱同志领着院里人忙活，退位的一大爷易忠海脸上总算是有点笑容，跟着刘海忠和阎埠贵一起干活。 易忠海和刘海忠已经去炮厂上班了，并如愿当上了组长。 他俩跨入干部行列，但苦于保密协议，无法衣锦还乡，被人问起来也是三缄其口，不能说。 这次他们沾放假的光，从炮厂回来，休息两天。 傻柱接收了街道办发的物资，笑呵呵的送张主任等人出去：“放心您嘞，晚点儿我们三大爷还要写大字，我们院保证完成任务，这是大喜事儿” 一直闹到很晚，四合院才平静下来。 全部人都在欢呼高兴，只有曾家，陈玉梅愁眉苦脸，忧心忡忡。 “我说你别这样！”曾友前安慰道，“老大不会有事儿的，你这样让人看到，还说咱们对喜事儿有意见呢。” 这话可不是瞎说，现在这个关头，有任何不同的声音发出来，绝对会被放大。 “打仗了啊，老大不是说去训练吗？”陈玉梅还是不能放心，“飞机都打下来了，多危险啊” 曾友前默然，说他不担心那是假的。 他们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一点，能够从这件喜事儿中猜出来什么。 最终，曾友前说，等张秀芝回来问问，看看老大有没有跟儿媳妇儿联系。 张秀芝也忙，轧钢厂也在庆祝，但她这个代理股长不能掉以轻心，得安排好保卫工作，直到天黑才回来。 刚踏进四合院的大门，张秀芝藏在裤兜里的手机便开始震动 第418章 独属于一个人的烟火 张秀芝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查看手机，不是中毒了，而是查看曾旺财的消息。 担心曾旺财的人不止曾友前夫妇，从某些方面来讲，张秀芝承载的比曾友前夫妇更多，因为张秀芝知道曾旺财的部分秘密。 好在张秀芝是一个性格坚韧的姑娘，承担这些，从来不说。 她回屋后拿出手机，没有开灯，用面容解锁，随后点开威信，看曾旺财的消息。 未读消息只有一个，一条时长不算太长的视频。 蔚蓝的天空中，飞机被导弹击中，绽放出不算明显的烟花。 “啊”张秀芝惊讶的捂住嘴巴，一颗心扑通通的加快跳动。 看完视频，她明白了，原来今天四九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击落飞机大喜事，是曾旺财干的。 一股莫名的喜悦和自豪充斥她的心间。 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视频，仿佛要将视频刻在脑海里。 她没想到，曾旺财说的想看烟花，是这个烟花，试问，天底下有谁能做到？ 这个烟花，是独属于自己的啊 良久，张秀芝放下手机，将之锁进柜子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一天的担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喜悦。 她没有在房间待太久，锁好手机后便出门，反手把门给锁上。 自从房子里有了秘密之后，她已经养成了只要出门就锁门的习惯。 来到前院，张秀芝喊人进屋，看到饭桌上留给自己没动的饭菜，内心温暖。 她总能在这个家的细节处感受到这些温暖，例如饭菜，只要自己回来的晚，饭桌上永远有没有动过的饭菜留着。 “秀芝回来了！”陈玉梅赶紧起身，收起担忧，“饭菜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不用！”张秀芝把陈玉梅按着坐下，没有去吃饭，压低声音道，“今儿他给我打电话了。” 这个他是谁，家里人都知道。 “咋？这种时候他还能给你打电话？”陈玉梅一惊，“不是在打仗忙着打啥飞机吗，还有功夫打电话？” 曾友前也怕了，连忙坐过来一点。 战场上来电，通常都有事儿，而按照他们两口子担心的思维，有事儿就是坏事儿。 张秀芝正是知道他们会担心，才杜撰出来曾旺财来电。 “已经打完了，报平安！”张秀芝再次压低音量，“我跟您说，您二位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小强和来福都不能说” “我们不说，不说”曾友前忙不迭点头，“老二老三都是碎嘴，我绝对不说。” 得，小强被来福拖累了，其实碎嘴只是年纪小的来福而已。 陈玉梅也紧张的保证。 “旺财把飞机给打下来了，报纸上刊登的就是他，只是要保密” 啥？ 我儿子把美的的飞机给打了？ 这 这是我儿子吗？ 曾友前夫妇傻眼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儿子确实有本事，但本事不至于这么大？ 飞机啊，美的啊，哪个都跟普通老百姓人家不沾边啊。 他们俩和杨老头一样，思维还无法从儿子种地跳跃到儿子打下来飞机这上面。 张秀芝让他俩消化一阵子才开口继续说：“今儿分局有文件精神传达下来，这件事影响很大，让我们注意特务，小心让特务查到消息搞破坏，所以您二位千万注意别说漏嘴，总之旺财没事儿，他担心您二位担忧才打电话回来报信的” “这孩子，这么危险，打啥电话啊！”陈玉梅忍不住埋怨，但她压不住的嘴角已经足以表明她的内心。 一股子自豪的情绪慢慢发散开来。 曾友前看了眼陈玉梅的嘴角，随后眉头慢慢的挑起，头不知不觉的微微抬高。 我儿子，把美的的飞机给打了，就问提不提气！ 全城的人都在为我儿子欢呼，就问还有谁家做得到 “老曾，你这是啥表情？别忘了秀芝说的，保密，你看你的鼻孔，冲天上去了！” “你还说我？你看你的嘴角，腌菜缸里的石头都压不住了！” “你好，就你好，儿子是我生的。” “你好，没我你生的出来？明儿包饺子。” “包就包，但要躲着吃” 岛上，前半夜。 曾旺财百无聊赖的用手枕着头，看着头顶的一片星空。 队伍刚刚宿营，林福生几个岗哨放出去了，曾旺财八个人暂时没有睡意。 “连长，真踏马的带劲！”渝铁挨着曾旺财躺着，臭脚丫子肆意的张开，“我说要不咱们干脆把蓝军的指挥部给端了。” “端你个头啊端，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休整别脱鞋，就算脱鞋，你给老子在下风头行不行？”曾旺财捂着鼻子骂道。 渝铁立即屁颠颠的跑到曾旺财另一侧躺下，结果战士们集体起立，全部换到他的上风头。 这货脚实在是太臭了，这段时间没洗脚，就算不脱鞋也够呛。 队伍里甚至有人说，这段时间被追上，就是因为渝铁的脚太臭了。 当然，这是笑话，但说明曾旺财他们日子不咋好过。 现在的情况是，208团专职负责搜索，所有蓝军，不对，现在没有蓝军，只有38军，在做好本职防御的时候加强巡逻搜索。 所以，这段时间曾旺财十二个人遭遇了五次险情，其中有三次出手，两次涉险躲过去了。 三次出手，因为对方人少，曾旺财他们以少打多，出其不意，在曾旺财的刻意安排下，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现在全军都知道岛上的是曾旺财，而且苏老头他们下令要优待，所以遭遇的时候曾旺财等人处理起来还算轻松，不然他们十二个就算再强，也不会一丝岔子都不出。 现在的问题是，曾旺财他们暴露太多，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曾旺财在想，老子的独角戏是不是唱不下去了？对抗两边加起来这么多人，都知道对抗结束了，就我一个带着十一个憨批在玩躲猫猫 要不干脆不玩了，地图上标记的东西，应该够用了？ 不保险啊！ 他的诉求是，最迟六一年，自己的部队不管种植，全部交给军区，自己的人转职去战斗序列，然后用一年的时间训练，保证在去打阿三之前，弄出来一批靠得住的人。 他展开地图，打开手电筒查看，先看之前自己被点的几个地方，判断38军的部署。 他发现，自己要是在按照这个路线走下去，结果就是被围住，不如赌一把。 “渝铁，你刚才说啥？” “连长，我说咱们去把蓝军指挥部端了。” “说得好，我们去端指挥部！” “啊真端啊？您刚才不是说端我个头吗” 第419章 不知不觉摸到了指挥部？ 端指挥部这种话，曾旺财当然只是说说，不过也不全是说说，表明了一种方向。 曾旺财根据前几次遭遇判断，越往右上方走，遇到38军的人越多。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那边有货啊。 “听我命令，抓紧时间休息！”曾旺财轻喝，“两个小时后，我们往这个方向出发，翻过这座山再看，林福生，检查装备。” “是！” 玩不下去了，再玩下去，肯定是被堵住。 现在情况没有那么紧急，来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38军的口袋扎紧之前，反向运动。 然后，只要找到有价值的目标，立即开机联络基地。 这是曾旺财的打算，他估计，对抗是别想了，沿海这一带应该会紧张一段时间，半年一年都说不准。 “报告连长，设备正常。”林福生在出发前汇报。 “嗯，不错！”曾旺财见战士们一个个跟野人似的，便让他们重做伪装。 半个小时后，大家出发。 经过不知道多久的躲藏和跋涉，曾旺财一行十二人来到一处半山腰，然后走不动了。 “连长，咋整啊？”渝铁趴在藏身的洞口，拿着望远镜往下看。 这座山并不高，山脚下一大块平地，平地和山之间有个水潭，靠着水潭，有一个军营。 这个角度能看出来军营不小，里面人不少，还有一些武器设备。 方才曾旺财他们为了到达这里，可废了不少力气，两三次差点被岗哨发现了。 到了山腰以后，再想往下走，甚至换个方向走，百分之百被发现。 “走不动了，不知道这是蓝军的什么地方。”曾旺财也趴在洞口，摸着下巴用望远镜看，“先观察一阵，看看这儿是不是蓝军的重要战略位置，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跑路。” 其实他已经不想走了，因为意义不大。 外面已经闹成这样，再装下去，太明显了。 渝铁趴在洞口观察，外边还有两个岗哨，战士们在洞里暂时没事儿。 一名战士开启话题道：“连长，这次咱们任务完成了，算是立功了？您说咱们是不是就不用回基地了？” “怎么？你们都不喜欢基地？”曾旺财问道。 “喜欢啊，基地好，吃得好还没人管。” “不过就是太平淡了！” “我跟我爹写信，不好意思说我在种地” “我也是，不是种地不好，毕竟打渔的不比种地强多少，我就是觉得，这次贼刺激” 这就是群众的呼声啊！ 曾旺财也是这样想的，这次无论如何摆脱种地兵的身份，去军区当一个正儿八经的连长。 眼看六零年快走完了，马上就要六一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训练，谋划去西藏戍边。 曾旺财实在是找不到，在不过多暴露空间资源的情况下提升地位，除了去打阿三立战功。 如果这还不够，可以在六四年接着去打美的，总之只要想打，可以一直打下去。 不过曾旺财后续的大概发展路线不是军队，等那几年过了之后，有了足够的身份，他便打算进入科技界，走科技强国和家的路线。 权钱两手抓，这才是硬道理。 “哈哈”想到这儿，曾旺财哈哈一笑，“放心，以后有的是刺激，等回去了，咱们排全部去军区，那边留给其他的战友。” 他对战士们的感情有深浅，目前来说，因为和连队后面进来的战士没有接触，所以没有太深的感情，只对之前的一排三十八个人感情深。 所以，这次如果能行，能够去军区的话，别的人不说，以前的一排班底必须带上。 正这时候，负责监控的渝铁发现了情况，低喊道：“连长，快来看，有发现。” “什么情况？”曾旺财连忙爬过去，拿起望远镜观察。 他看到山脚下的基地忙碌起来，车进车出。 “连长，这么多车，还有嘎斯69，这里不一般啊。”渝铁摸着下巴猜测道，“您说，咱们不会是真的找到了蓝军的指挥部？” 指挥部？ 不大可能 曾旺财不敢确定，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指挥部大概率只有一个，那就是基地那边的指挥部。 天上打起来之后，对抗停止，38军应该和基地那边应该合军一处。 在这个情况下，岛上应该有别的部队进入，总指挥权早就明确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里起码也是一个战略要点，可以用不知道对抗打马虎眼，把这场戏唱完。 曾旺财内心做了决定。 而于此同时，基地指挥部中气氛十分压抑，邓老头已经加入指挥部，组成联合前线指挥。 刚刚指挥部这边下达了最高等级的战斗准备，各军炮口对外，空军基地的j5待命，随时准备起飞，海军两艘宝贝疙瘩驱逐舰在海面上严阵以待 这一切，都是因为美的第七舰队来了。 这支臭名昭着的舰队实力之强无用多说，现任司令官查尔斯把辖区内的海洋当做他家的澡盆，想进去就进去，想出来就出来。 而偏偏，全球无人能够管的了，因为实力决定一切。 但这一次，查尔斯吃亏了，他的王牌飞行员格林和大卫去给跟班光头蒋出头，结果人没了，飞机也没了。 所以，第七舰队来了。 “接到命令！”苏老头表情严肃得说道，“不能让他们越过雷池一步，他们以为陆地上打不过，在海上就能占到便宜，他查尔斯打错主意了 “命令我们，要勇于亮剑，他们敢越过雷池，我们就打，打得过要打，打不过更加要打，十二海里不容侵犯” 话说的掷地有声，也表明了决心，但其实内里很悲壮。 两边的实力差距太大，打起来肯定吃亏，就算是一些小摩擦，也会有不不少的战士牺牲，这是无数次摩擦中验证过的。 随后，四个人分工，开始部署部队严防死守，并密切关注第七舰队的动向。 各部门紧张的行动起来，但突然机要部门的战士接收到一部电台的通讯 “首长，有情况！”通讯兵表情有点慌的过来汇报。 “什么情况？说！”苏老头等四人表情一滞。 “曾旺财同志来电” 第420章 向我开炮 曾旺财来电？ 这小子干嘛呢，这种时候了 杨老头等人脑袋嗡一下，这才想起来还有十二个失踪人口。 他们几个快步来到通讯器这边，杨老头拿起通讯器：“歪” 他刚开口，便听到对面曾旺财用悲壮又压抑的嗓音低吼：“向我开炮，向我开炮，我们发现了蓝军指挥部，重复，向我开炮” 杨老头表情僵住了。 “他说啥？”邓老头好奇。 他确实很好奇，好奇这个没见过面的家伙，怎么带着十二个人让自己的部队一无所获的。 “你自己听！”杨老头也是蔫坏，把通讯器递给了邓老头。 邓老头拿起来一听，脸色当场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们在哪？”邓老头憋屈的问道。 “在这儿，坐标是，他呼叫我们向这边开炮” “咕叽！” 杨老头看到坐标，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老邓，这是你之前的指挥部？如果现在还在对抗，他这等于把你的指挥部给端了。” “用得着你说？我不知道啊”邓老头的脸更加黑了。 38军自成为万岁军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 “老邓，别生气！”杨老头笑呵呵道，“那还是你没认真，事出有因，要不是戒备，你们早就把这小子找出来了不过，他这个换一个一等功是没问题的。”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老小子坏得很，指着曾旺财是他的人，就嘚瑟。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老子手下有这种兵，老子也嘚瑟 邓老头瞪了眼杨老头，没有开口反驳。 周冠军憋笑道：“这个不说了，先把他弄回来，岛上危险。” 谁都不敢确认会不会擦枪走火，像曾旺财这种人才，还是保护起来的好。 “对对对，让他回来，老邓，你安排船哈。”杨老头接过通讯器，“曾旺财，你听好了，我命令你原地待命，等友军过来接你们，然后马上给老子滚回来，哈哈哈，你小子”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杨老头虽然嘴里在呵斥，但满满的自豪和对曾旺财的喜爱完全藏不住。 “首长，我们立功了？” “滚蛋，回来再收拾你，什么情况你小子心里自己没点数吗？” “呃，嘿嘿” 曾旺财猜的不错，其他人不说，起码杨老头等人已经猜到了，猜到曾旺财绝对对对抗的事情有所明了。 但这事儿没有证据，不好明说，毕竟曾旺财一直没有和外界接触，而且设备也没有开。 通讯结束，海上暂时没有动静，周冠军领着参谋部门分析情况，而杨老头仨人被曾旺财突然的“向我开炮”，将注意力带了回来。 “老杨，这是个人才啊！”邓老头感慨道，“你不觉得放在你那儿屈才了吗？你看看你那边屁事儿没有” “停，挖墙脚是不是？”杨老头不乐意了。 “不是挖墙脚，事实！”邓老头表情严肃起来，“我们都知道，这小子有古怪” “你再给我停！”杨老头打断，友好表情欠奉，“这还用你说？你们部队接收到了新枪？这小子发明的，还有两个什么弹也是他发明的，现在在测试生产，这些是你们不知道的，你们知道的什么种地物资啥的，我就不说了。” “你说什么？那个枪是他发明的？”邓老头吃了一惊，38军自然是接收了少量的新枪，他去试过，很满意。 此刻听说这事儿，结结实实的被震惊了。 他以为曾旺财不过是一个战斗人才，没想到还有发明方面的天赋。 “你们俩别争了！”一直没开口的苏老头加入战圈，“恐怕你们都留不住他，你们只怕是忘了那艘找不到的大船，还有把u2打下来的导弹。” 杨老头和邓老头一起发懵，随即全部默然。 这件事很玄学，虽然结果让人提气，但目前海上面的局势，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的。 仨老头没有一个人敢说这件事跟曾旺财有关系，因为太玄学了，但同样的，他们也不敢说跟曾旺财没关系。 没办法解释啊！ 上面一句“我军”，获得了这件事的红利，但后续要处理啊。 而后续怎么处理，苏老头的意思是，自己几个人都没有这个权力。 “得，别争了！”杨老头叹口气，“估摸着这小子会被科学院要去” 邓老头点点头，认同了杨老头的看法。 而科学院，曾旺财现在是不想去的。 现场的苏老头也有别的想法，同样不想曾旺财去科学院，只不过他没说。 岛上。 曾旺财十二个人从洞里面爬出来，把枪背在背上，一溜烟坐在地上，有限的抽着烟。 本来对烟需求不大的曾旺财，此刻忽然发现抽烟的好处，这种好处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爽。 散烟，点烟！ 不用人手一根，几个人合伙抽一根，无形之中增加了团队凝聚力。 “哪位是曾连长？” 邓老头的部队来的很快，毕竟指挥部就在下面。 “我是，我就是，同志辛苦了！”曾旺财站起来，带领弟兄们迎接表情古怪的友军。 来迎接曾旺财的，是邓老头的警卫连，也是38军的精英。 他们之所以表情古怪，是因为对曾旺财佩服又生气，佩服曾旺财等十二个人做下的事情，生气曾旺财等十二个人让38军丢脸了。 “你们牛啊，就这么几个人把我们的阵地搅和的天翻地覆，还摸到我们指挥部边上来了”警卫连连长语气发酸说道。 “过奖过奖，运气而已。”曾旺财掏出皱皱巴巴，“为数不多”的烟来散，“都是你们放水，好几次都是你们留手，不然我们也走不到现在，早被你们抓住了。” 这话说到了警卫连连长心坎里面去了。 这不是曾旺财故意吹捧谦虚，后面几次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存在。 警卫连连长脸色稍霁：“对抗早就结束了，曾连长难道不知道吗？现在所有部队最高等级的戒备。” “啊？结束了？怎么回事？”曾旺财故意装傻。 “美的的第七舰队来了” 噗！ 曾旺财懵了，他真不知道这个。 这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第421章 战斗机的挑衅 毫无疑问，哪怕是对具有空间的曾旺财来说，第七舰队也是庞然大物。 别的不说，光是第七舰队的船数吨位都能把人给淹死。 不过，曾旺财不后悔，就算知道第七舰队要来，他还是会出手。 来就来呗，怕个鸟，他们还敢上岸不成？ “什么时候的事情？”曾旺财表情严肃的问道。 “昨晚上就到了！”警卫连连长说道，“现在已经过了海峡，情况比较紧急，所以首长让你务必回去，现在就走，船已经安排好了。” 这个海峡是哪个，不用人家连长多说，曾旺财心知肚明。 可能大部分人都不能够想象，后世咱们飞机舰船常去的地方，现在是人家的后花园，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一旦到了这个距离，别说这个岛，海岸线都在别人的大炮射程之内，导弹飞机更不用多说。 “我请求留下，协助你们战斗！”曾旺财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起了杀心，想要在岛上，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干一票。 虽然他内心清楚，以自己目前对空间的掌控能力来说，能拉来一艘055已经是极限了，而一艘055不可能打得过第七舰队。 但他此刻内心感到憋屈，就算打不过，拉出来吓唬吓唬丫的也好啊。 “曾连长，不要乱来！”警卫连长正色说道，“我们没有接到让你们留守战斗的命令，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你们必须马上上船离开” 他话刚说完，天空中忽然一阵轰鸣。 所有人立即抬头，看到了一队飞机高速掠过，是掠过，不是飞过。 “战斗机”警卫连长眼尖，“美的的舰载战斗机和轰炸机” 这位连长肯定参加过抗美援朝战斗，一眼就认出来刚才飞过去的飞机，这也说明这些飞机飞的高度不高。 “操啊！”曾旺财大怒，“够嚣张的，飞这么低，咱们的高炮怎么不打？” “太突然了！”警卫连长憋屈道，“有可能是不想事态扩大！” 高射炮为什么不响，曾旺财无从得知，但他知道，这时候的军队可不会惯着老美，该打的时候一定会打。 “曾连长，你们赶紧走，事态紧急！”警卫连长再次催促道。 有命令在，就算曾旺财再有想法也不能违抗命令。 随后，他们下山，搭乘舰艇离开岛屿。 与此同时，一艘舷号为815的舰船上，娘希匹的得力下属李玉玺意气风发的坐在他的指挥室里，看着手下的参谋们忙碌。 “报告司令官，友军战机已经出动。” “报告” 一连串的好消息让李玉玺眉飞色舞，他觉得这是一次十分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重回大陆的机会！ 可能鲜有人知道，娘希匹不仅在这时候妄想“反攻”，而且多次付诸于行动，例如后世咱们的旅游胜地东山岛等地，几次爆发过局部的战争。 和平太久了，也许有很多人忘了和平是打出来的。 李玉玺的参谋长，一个留着凉皮小胡子的叫做李登亮的家伙谄笑着凑过来：“玺公，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不好说啊”李玉玺显然明白自己的智囊说的机会指的是什么，“谁能想到查尔斯拿到了他们国内的命令，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我估计，那群泥腿子吓到了，你看看，刚才的试探，泥腿子们不是哑火了吗？” “玺公是担心打不起来。”李登亮微微一笑，“由不得他们，我有一计” 李登亮在李玉玺耳边低声耳语 （这个场景，列为可以参考经典电影《地道战》中的经典镜头：高，实在是高，那一段，虽然电影有夸张的成分，但不可否认艺术来源于生活，弯弯中有很多人喜欢自嗨，包括现在也是，在下是吃着茶叶蛋敲下这段文字的。） 其实无论是杨老头等人这边，还是娘希匹这边，都很清楚，第七舰队最常干的、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威慑！ 他们通过这种武力威慑，震慑对手，达到自己的目的从而获得利益。 打仗说到底，打的就是钱，如果有替死鬼上场，或者有别的不用打的办法达到目的，为何非要打？ 所以目前的局势看起来紧张，实际上保持着克制，老美的飞机试探威胁过后便回归理智，只在天上转悠，没有明目张胆的继续越过雷池。 海上，曾旺财等十二个人坐着战船，随着海浪上下起伏。 其实说是战船，就是民用船只改的，目前海军弱到了连刚起步都称不上。 因为只有曾旺财等十二个人要回去，这艘船很小，只比曾旺财之前用的船大一丁点，估计是内河的船逼不得已拉来近海使用的。 “妈的，憋屈啊！”曾旺财抬头看着远处天空肉眼能够看到的飞机，铺天盖地的飞机，感慨道，“大家伙都记住现在哈，等有实力的时候，咱们要报这个仇。” “是，连长，报仇，我们要报仇！” 不得不说，曾旺财现在上思想教育课越来越熟练了。 他明白，按照这个情景发展，这次大概率不会有冲突了，老美来秀一下肌肉，差不多目的就达到了。 然后后面，大概率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打探消息，如果有有用的情报显示之前击落u2飞机的武器存在哪，那接下来就是破坏的开始。 不过虽然如此，这副场面，任何一个国人看到了都会生气（二狗子除外），何况是当兵的。 谁愿意看到敌人在自己家门口耀武扬威，喷出来的唾沫星子都快贴到脸上了？ 而正因为如此，现在的思想教育其实很好做，引导一下即可。 “狗日的，真想再干下来几架飞机。”小豹骂骂咧咧的，同时看向曾旺财。 “干啥干？”曾旺财瞪眼，“你拿啥干？干下来的结果就是开打，现在咱们打吃亏懂吗？猥琐发育，等啥时候发育好了再打，那时候你到他们家门口拉屎，他不光不敢说你，还得给你准备草纸擦屁股，甚至亲自给你擦屁股，你信不？” 话糙理不糙，唯有自身强大才是硬道理。 小豹被教育一顿，明白大哥不会出手，于是便沉默下来。 这次大家坐船的感受，可跟之前荡起双桨完全不一样，所有人一个个抬头看天，表情落寞。 此时曾旺财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前，离开海岛之后往内陆开过去，而这个地方在之前还是打u2的火力集中地。 谁都没有想到，天空中三架飞机忽然脱离大部队，转向，飞向海岛。 三架飞机转瞬即至，正当两边都开始紧张的时候，其中一架飞机忽然俯冲，而其俯冲的对象正是曾旺财他们坐的小船 这就不是试探，这是挑衅！ 第422章 下海 本来只有一架飞机俯冲挑衅，但几秒后，其他两架飞机也加入挑衅的行列。 这三架战斗机全是今年接收的佩刀战斗机，三架佩刀战斗机前一后三，飞行员熟练的俯冲，几乎贴到了海面。 有人难免会问，那个整天在电视节目中自嗨的同胞，真有这么嚣张吗？ 是的，他们有！ 最近的例子就是在58年，某个沿海城市上空发生过空战。 从五五年开始，到五八年，三年多的时间，光头的飞机进入内陆一万五千多架次，投了三百多枚炸弹，扫射一百多次，内陆伤亡七百多人，损失船只六十多艘。 所以，此一时彼一时，此时他们有资本嚣张。 三架佩刀战斗机夹带着海风海浪，几乎是贴着曾旺财他们的船飞过去，海浪让船只发生剧烈的颠簸。 “连长”渝铁发现，身边的连长，一个不稳掉进了海里。 “狗日的，老子打死你们！”小豹愤怒的举起枪，但战斗机已经飞走了。 “连长，我来救您” 扑通！ 十一个人全部跳进海里去找曾旺财，但波涛中，海面下，曾旺财的人影都看不到。 “连长，连长你在哪？”渝铁浮出水面，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焦急大喊，“连长” 看不到人，他又一个猛子扎下去。 其余十个战士也一样，上来下去，下去上来，筋疲力尽也不愿意放弃寻找。 半个小时后，十一个人垂头耷脑的坐在船上，一言不发，双目通红。 连长不见了！ 特么的连长掉海里不见了。 如果，现在有敌人在渝铁他们面前，绝逼会被这十一个愤怒悲伤到极点的男人撕成碎片。 很快，消息传到了基地。 “什么？曾旺财掉进海里，失踪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苏老头吃了一惊。 刚才他们几个还在讨论争夺这个人才，这个刚刚找到的失踪人口，结果没有几个小时，又失踪了。 而这次失踪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主动失踪，这次却是因为敌人的挑衅，掉进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你说什么？”邓老头急了，抓起通讯器亲自和自己的部队联系，“你们干什么吃的，不是说让你们保护好他吗？派人找了没有？找了十几个人在水下找不到？继续寻找” 杨老头也听清楚了，他失魂落魄的，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实说，这三个老头当中，他和曾旺财认识最长，也对曾旺财的感情最深，了解最多。 他不敢相信曾旺财就这么牺牲了，但掉进茫茫大海之中，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除非出现奇迹 又过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杨老头愤怒拍桌子：“狗日的，狗日的，老子” 激动愤怒之余，杨老头想直接下命令开打。 “老杨，冷静点！”苏老头过来安慰，“事已至此，仇恨只能以后再报，别误了大事。” “对，我们这就向上级反映，给曾旺财同志一个烈士和一等功。”邓老头说道。 想打，但是不能打，他们都是一军之首，经历过大小数百战的洗礼，关键时候不会头脑发热。 “好好的一个苗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苏老头痛苦的抱头。 之前他还在想，看看能不能和上级说一下，让曾旺财留在自己的军区，没准儿以后再有摩擦的时候，收获到一些惊喜。 虽然他不敢肯定三架u2是曾旺财干的，但心里面有这方面的念想。 现在不用了，人没了。 “连长，呜呜呜，连长，没有你，我们怎么办啊。” “连长你晃心，我林胡生花誓，一定给你报仇。” “连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啊w呜呜呜” “” 一船十一个战士，十一个男人，哭成了泪人。 开船的同志看得无比心痛，他也有战友，他也有和战友离别的时刻，所以很能共情。 小豹也在跟着一块哭：“大哥，大哥，哦大哥（差点哭成了歌词），你咋就没了呢，我怎么和大伯交代，我怎么和大嫂交代啊” 他一边哭，一边心里直打鼓，大哥，你干啥去了啊，整这一出，后面怎么回来？ 没有错，所有人都觉得曾旺财没了，只有小豹相信，大哥是去搞事情去了。 在小豹心里，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倒大哥，更不谈要大哥的命。 至于大哥掉海里这件事儿，他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哥想下海。 舷号815指挥船，指挥室。 “玺公，好消息！”李登亮从参谋室过来，“空军方面，刚才有三架战机挑衅泥腿子，好像弄翻了一艘船？” “哦？是我们开火了？”李玉玺微喜道。 “那倒没有！”李登亮收敛一些说道，“俯冲挑衅，一艘小船翻了，看样子只怕是要死人，以那帮子泥腿子的脾气，再有一点点出格，他们只怕是忍不住； “那时候，查尔斯将军遇到反击的话，恐怕不打也要打了。” 老实说，李玉玺在这个位置上时间不短，不是一次参与这种事儿，像东山岛等地的冲突中，他的人被揍了。 被揍得多了，自然想报仇。 李玉玺包括娘希匹在内，恐怕做梦都想回去，而他们自己又没有那个本事，所以想着狗爹出头，很自然。 他们也知道，狗爹的人马轻易不会下场，自己不过是棋子。 但他们同时明白，不当棋子不行，而且这是自己的事儿。 所以，如果有机会拉他们的狗爹下水，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曾旺财也知道目前的形势需要一个突破口，不能任由这样对峙下去，否则弄不好擦枪走火。 他之前想留在岛上，就是想找机会，只是因为命令不得不返回。 刚才他看到飞机往下扑，内心产生了两个想法，第一，这次对峙没准儿不能善了，以他们这种挑衅的方法，一个不好就是大战；第二，这特么的不就是机会来了吗？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曾旺财借助船只的晃荡，主动掉进海里。 他真下海之后，立即从空间之中提出来氧气瓶等装备，快速下潜，然后心神沉浸入空间之中。 第423章 如何退敌？ 空间中，曾旺财来到码头，055自然不在，那艘运载红旗12a的货轮也开走了，空间恢复成平静的样子。 不过曾旺财本就没有打算继续使用055，一来055召唤时间太长了，二来一个人用055偷袭收拾飞机或者落单的船只还行，面对一整个舰队肯定不够用。 “麻烦！”曾旺财在码头上逛了一圈又一圈，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他只能返回现实。 浅海的海水很冷，曾旺财手持推进器，短暂的浮出水面，回头看了眼战友们，发现已经看不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已经潜泳出去很远，这就难怪小豹他们找不到。 辨认方向后，曾旺财再次潜水，往之前的海岛游过去。 上岸后，他随便找了个地方藏身，一个人独立，办事儿就方便多了。 不一会儿，曾旺财面前便摆上了五香牛肉、花生米等下酒菜，外加一个小的户外保温箱，保温箱里面是带着冰的饮料和啤酒。 蛋卷桌展开，月亮椅摆上，曾旺财很快开始享受难得的清净自由。 一口肉一口酒，曾旺财边吃边想，怎么破掉眼前的局面，从而安安心心的发育。 半个小时后，肉吃完了，漱口的啤酒喝掉了两瓶，他依然没能想到好的办法。 他再一次进入空间，找到事先准备好的装备--无人机和监听设备。 他庆幸，后世民间的科技和军用科技都很发达，导致自己现在准备一些装备很容易。 就拿现在这两套设备来说，无人机飞的足够远，而且小巧，拍摄清晰，监听设备足够先进和傻瓜，使用起来很简单。 曾旺财带着耳机，破坏掉无人机的外在灯，放飞。 因为天黑了，有灯的话太显眼。 得益于无人机的超强续航以及清晰的拍摄能力，曾旺财花了点时间便看到了他自己不得不承认的震撼场面。 镜头中是漆黑的海面，海面上点点灯光，这些灯光代表着第七舰队以及娘希匹的舰船。 从这个上面来看，曾旺财的决定是对的，面对这种海军力量，你必须承认差距，确定猥琐发育的方针。 “操！”曾旺财爆了一句粗口，仔细的操控无人机靠近舰队。 骂归骂，想归想，这不代表曾旺财害怕。 还是那句话，有空间在手，怕个鸟啊。 耳机当中传来各种杂音，接着便有叽里呱啦的对话，曾旺财旋即发现，监听没什么鸟用，特么的自己只会不多的中式英语，说两句：give you lor see see之类的 摘下耳机，曾旺财专心的操控无人机。 但他忽略了一点，现在的丑国不是泥巴捏的 舷号815指挥船，指挥室。 “玺公，查尔斯那边有消息传过来。”李登亮面带微笑的走进来。 “什么消息？念”李玉玺看到了李登亮手中的纸张。 这个“念”字儿很精髓，说明李玉玺习惯了高高在上。 “是！”李登亮展开手中的纸张低声念道，“监测到陌生信号，疑似有不明飞行物靠近你部，请你部务必查明，如有收获，迅速回电。” “不明飞行物？”李玉玺纳闷，“泥腿子的飞机？” “玺公，您说笑了！”李登亮轻蔑道，“他们最好的战机叫j5，别说是j5了，就算是j5的原型来了又能如何？您别忘了，我们现在拥有的可是最先进的佩刀战机。” “有道理！”李玉玺点点头，随即命令道，“命令，第二中队起飞” 这就下命令了，要去找不明飞行物。 不一会儿，三架佩刀从桃源机场起飞。 但飞行员飞了一圈，围绕指挥船找了又找，哪有特么的不明飞行物，飞机的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而且，雷达一无所获，岸基雷达也是一样，一无所获。 “玺公，情况有点怪啊。”李登亮再一次从参谋室回来，表情有些凝重，“没有找到飞行物，而查尔斯那边说的信誓旦旦的，还有玺公，您发现没有，查尔斯似乎在找什么。” 李玉玺也有这种感觉：“难道是那艘幽灵船？” 没有错，055一闪不见，此刻已经被他们称作幽灵船。 他们坚信内陆方面掌控了这么一艘船，实力强大到能够击落己方先进飞机的船。 李玉玺很清楚，第七舰队来的目的，肯定有找船在内，只是船上天了？成了不明飞行物？ “慎重！”李玉玺的表情凝重起来，“命令，各舰戒备，全力搜索不明飞行物。” “是，玺公！”李登亮狗腿的应下。 很快，李玉玺手下的所有舰船火力全开，雷达、探照灯等设备全部上阵。 在这种密集的火力关注下，无人机藏身很困难，一名指挥船的观察手眼尖。 “快看，那是个啥子？”观察手遥指半空，随后探照灯打过去。 一架他们没有见过的小飞机，悬停在空中，被探照灯笼罩。 这是什么东西？ 飞机？ 这么小的飞机？ 那么开飞机的人呢？ 一分钟后，李登亮单手有点哆嗦的走进指挥室：“玺公，情况不对，我们发现了不明飞行物！” “哦？打下来！”李玉玺振奋道。 “这玺公，您还是亲自去看看。” “看个屁，打下来再看嘛。” “不是，您自己去看看” 又一分钟，李玉玺傻眼了，这特么的就是查尔斯要找的不明飞行物？ “玺公，还还打吗？”李登亮不确定的问道。 李玉玺也不确定啊，他想问一下狗爹，但又怕这玩意儿飞走了。 老实讲，他们的认知中没有这个东西，他们的想象中也没有这个东西。 但李玉玺转念一想，还是打，不然没办法跟狗爹交代啊。 “打下来，给我打下来！” “是，玺公，但用啥打？” “用枪啊，这么点东西，难道用炮？” biubiubiu 枪声大作! 接下来李玉玺发现，这玩意不光小，还飞得快，特么的自己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打得中。 他气急败坏的吼道：“全力开火，谁打下来，重重有赏” 又是老一套！ 此时此刻，游刃有余操控无人机的曾旺财大乐，像是看到有人用大炮轰蚊子。 “得，不跟你们玩了，都特么的开炮了，又要误会”他操控无人机返航。 但就在返航的那一刻，曾旺财在画面中看到了指挥船的舷号---815！ 这个舷号让曾旺财灵光一闪，想到了退敌的办法。 脑海中出现一首歌的旋律和歌词：“喜洋洋，美羊羊，慢羊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第424章 唯有815A 这首歌就在曾旺财的脑子里不停的转悠，怎么也转不出去。 没错，他从815这个数字，想到了一个段子。 说，丑国找了一帮小弟聚会，在海上开趴体，每个小弟都开着自己国家得意的船过去海钓，海上嘛，通讯交流要靠信号，吼叫不好使，结果他们的趴体刚开始，来了一个815a街溜子，二话不说给趴体放了一部知名动画片《喜洋洋和灰太狼》。 还有一个深入解读的段子，说，815a不仅给他们放动画片，还给他们传话，导致丑国的趴体开不下去，刚开始便灰溜溜的结束了。 这只是段子，真假不知。 但曾旺财从这里面得到了灵感，打不过，老子还不能捣乱？ 他觉得，以815a这种后世电子干扰的能力，干扰一下60年代的舰船，应该没有问题？ 他没指望像段子里面讲的一样，给第七舰队播放动画片，只要发挥出815a的能力，干扰到第七舰队即可。 至于干扰到什么程度，曾旺财不敢保证，毕竟他对815a不熟，哦，不对，准确的说是不了解，同时他只有一个人，所以不敢有太多的期望。 炮火中，无人机回收。 曾旺财清理掉所有不符合现在时代的物品，包括产生的垃圾，做一个合格的野外露营者。 旋即，他再次进入空间。 这一次进入空间，曾旺财目标明确，直接来到办公楼，操作电脑，在熟悉的地方键入815a，数量2 不敢多了，后世总共也才七条好像。 然后回车，曾旺财看到后面的时间给自己惊喜，两艘815a的到港时间居然很快，快到了自己可能有时间在今夜便完成一切。 815a来的这么快，是因为小吗？ 他不禁产生这个念头。 不过只要能来，而且及时，就是好事。 后面曾旺财在等候得时候，给自己找了一艘先进速度快的游艇当座驾。 看着这艘前世自己只能见到比基尼女孩上去的游艇，曾旺财心生感慨，可惜时代不对，不然自己也可以享受一下自由放纵的滋味。 基地指挥部。 杨老头等四个人在指挥室中，面对一张大海域图，图上标注着本次事件中双方势力标识。 因为刚才李玉玺那边枪炮齐鸣，整个基地都紧张起来，做好防备。 “搞什么鬼？”苏老头盯着代表敌方势力的标识，皱眉道，“莫名其妙的打几炮，现在又没有动静了。” “条件太少了，实在是猜不透他们的目的，我们很被动啊。”杨老头叹口气，收回看地图的目光，看向周冠军，“特科的同志怎么说？有没有新的消息？太被动了。” “我去看看。”周冠军转身出去。 这你说的特科，可不是曾旺财在军区干的这个特科，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特科，直接受二号首长领导。 特科全称特别行动科，前面的前缀是国字头，特殊又重要。 其内部含有四个部门，总务、情报、行动和交通科。 过了很长一阵，周冠军手中拿着一份绝密文件进来：“有新情况，你们看看。” 仨老头神情一动，顾不得其他，围在一起仔细看文件。 文件上传达的核心内容有三个：第一，确认敌人拍到了击落u2的武器，武器上的标识为“hq-12a”;第二，敌人已经启动多股情报网络，力争获得新武器的情报，各单位小心防备；第三，敌人第七舰队战力完整 “我们先来看这一个。”看完文件，苏老头抬头说道，“这和我们之前的判断一样，查尔斯这是带着他的第七舰队给光头撑腰，超过的官兵，足够打一场局部战斗，不过我的意见和之前的一样，查尔斯没有胆子直接下场。” 这个观点，其他三个人都认同，查尔斯的第七舰队如果直接下场，那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同意老苏的看法。”邓老头点头道，“我们的重心还是在防备李玉玺上面，我看他这次动手的意图很强烈啊，先前的飞机挑衅，刚才半夜放炮” 说到这儿，四个人的神情同时暗淡一下，很明显是想到了“牺牲”的曾旺财。 他们很快调整过来，回到文件当中。 “至于第一个，美的的装备确实好，这个不得不承认，居然能够拍到武器的照片。”杨老头想了想，表情诧异，“你们发现问题没有？洋文很熟悉啊。” 随即，仨老头眼神灼灼的看着周冠军，等周冠军解释，因为周冠军有文化，懂洋文。 “这个是不是洋文，真不好说。”周冠军想了想说道，“咱们也有这种文字，三位知道的，五会上批准的拼音hq，意义有很多，但有个猜测我不敢说啊。” “啥不敢说的，就我们四个在这儿。” “赶紧的，别磨叽了。” “行，我说了，这个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还没有汇报给上级，hq,红旗，三位有没有觉得熟悉？” 红旗？ 三个老头微愣，接着齐齐浑身大震，瞳孔放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老头很干脆的挥着手说道，“红旗导弹啊，仿造萨姆2，这玩意不知道啥时候能用，再说了，萨姆2都没有打到u2，你觉得咱们仿制的红旗能打到？” 苏老头和邓老头频频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事儿，从五八年就开始搞了，快两年了，进展缓慢。 周冠军表情古怪，他看着仨老头，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半晌后压低声音说道：“三位，你们是不是忘了后面还有一横杠和‘12’两个字？文件说的很清楚，咱们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确认了，武器上面的代号就是这个，‘hq’只是代号的一部分。” “12？有什么特别的？” “代表多少代啊，1就是红旗一代，12就是红旗12代” 仨老头像看傻子似的看周冠军，你特么的喝多了，祖宗都没有出生，重孙子就有了？ “我也就是随便那么一猜”周冠军表情尴尬的解释。 周冠军也知道自己的思维太大胆了 文件上的第二个问题，包括周冠军在内，四个人没有一个担心的。 有啥好担心的？ 特么的，新武器的情报，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啊，他们从哪儿打听去？ 我们倒是巴不得特务帮我们打听出来，然后特科的同志在打听出来，我们也好有新装备 有情报支持，整个基地，甚至附近的所有力量都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准备应对比东山岛还要大规模的战斗。 而这个时候，曾旺财等来了他的815a 第425章 这里是ZY电视台 有过两次使用高端武器经验的曾旺财此刻信心还是比较足的，他觉得，段子虽然是段子，但自己真的可能用815a把段子变成事实。 原因其一是，815a是后世我军先进的电子侦察船，不说在当时领先世界，领先现在的第七舰队电子设备几个断层肯定是可以的。 原因其二是，唯有使用这种非常规的戏说手段，似乎才有可能达到震慑威胁第七舰队的可能。 就像戏说乾隆，不是正史，但戏说放在现实当中，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最关键的是，特么的爽啊。 不说做，想想都爽 海上，敌人的舰队遮天蔽日，给自己的狗腿子护航撑腰，这些舰队之间需要用各种信号来工作，联络。 忽然，敌人正盯着电子屏观察，电子屏画面变了，一个头上顶着一坨屎的卡通羊跳出来开始唱歌 再忽然，这边正在打电话，电话中忽然冒出来中文。 舰队大乱，信号错乱，被屏蔽，导弹打不出去了就问你怕不怕。 想到这儿，曾旺财的嘴角便压不住了。 他在空间完成对815a的学习调教，抬头看了看天空不太明朗的月亮，一个猛子扎进海里。 推进器、氧气瓶上阵。 在波涛下潜泳良久，曾旺财出海观察，发现岛屿肉眼已经看不见了，估摸着差不多安全了，立即从空间中调出来那艘没有比基尼美美的游艇。 他找的这艘游艇速度很快，很先进，最高速度能达到差不多100节，换算成公里，快小二百的时速，而且可以自动驾驶。 设置好游艇，让它自动驾驶，曾旺财下到船舱之中，再次回到空间里面。 他忽略了一件事儿，关于放动画片的事儿。 他有两个疑惑，第一，第七舰队的船，能不能播放动画片？第二，动画片源于段子，但这个段子只对国人有效果，看起来带喜感而且爽，但人家不认识《喜洋洋》啊。 他思前想后，动画片可以放，但要剪辑，而且是混剪，除此之外，还要带音频，以及多国文字的字幕，便于人家看得懂。 得益于上一世躺平的经历，视频混剪曾旺财很熟。 他找了相关素材，最终定下来的是《西游记》+《喜洋洋》+《圣斗士》+《大力水手》 《西游记》可不是八六版的，而是“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喜洋洋》不用解释，《圣斗士》、《大力水手》是挨揍的。 别看素材很多，但经过曾旺财的鬼手剪辑，其实不杂乱，混剪的效果突出恶搞，例如大力水手刚吃了菠菜要发飙的时候，猴哥来了，最后大力水手高呼：我还会回来的 剪辑完成，曾旺财还剩下最后一个难题：主题曲。 他本想从动画片中挑一个主题曲，但觉得不过瘾，主题曲不同于插曲，通篇恶搞，主题曲必须突出一下核心价值。 “放啥歌呢？”曾旺财皱眉，随后决定找红歌。 红歌不是网红歌曲，而是红色的歌曲，他觉得，那个时候放红歌更加有效果。 搜索确定曲目：《大刀进行曲》！ 想一想，看着猴哥发飙，听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多带劲！ 舷号815，指挥舰。 没能完成狗爹的任务，开炮开枪打了一个寂寞，李玉玺脸色铁青。 他在指挥室中，眼睛阴沉的盯着身穿军装的女下属官，心情糟糕透了。 “登亮！”李玉玺思忖半天才问道，“泥腿子那边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李登亮忐忑的站在自己的‘玺公’身边，“不知道泥腿子是不是怕了，我先前以为，咱们开炮会引起一些动静的。” “他妈的，这群泥腿子”李玉玺气大骂一通后说道，“让下面惊醒点，今天晚上太奇怪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小东西会不会是侦查设备？” “玺公高明！”李登亮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您想到我前面去了，我正想说来着，查尔斯那边肯定知道什么不跟我们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东西应该是泥腿子的，玺公，并非只有我们有支持啊，泥腿子同样有，他们弄要来萨姆2导弹，就不能要来别的东西？” 李玉玺连连点头，觉得自己的首席谋士说的不错。 在他们看来，内陆落后，各方面都落后，怎么可能研究出来新的装备，查尔斯要找的“hq-12a”导弹，还有刚才飞过来的小东西，都是内陆要来的支持。 “呵呵，对咱们还是有所保留啊！”李玉玺眼神阴暗。 “那是自然的”李登亮斟酌道，“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们，不过，以后说不定就回了，如果是泥腿子的盟友支援了泥腿子好东西，我们肯定也会得到新的支援” 李登亮说的是常理，觉得他的狗爹会出于平衡，在得知内陆有新的高级武器，会提高支援力度。 不过，他们没办法想到，这些全是一个人搞出来的小动作。 “看来这次指望查尔斯动手，希望不大了。”李玉玺没有等到第七舰队的消息，内心很不高兴。 “玺公，我认为，您亲自去联系查尔斯，一方面跟他说一下刚才那个小东西的结果，我认为他会对这个很感兴趣。”李登亮建议李玉玺夸大一下无人机，他判断他的狗爹那边没有无人机的详细资料，否则不会使用‘不明飞行物’这个词汇，“同时，您和他密谈交流，看看能不能争取到舰队的支持，比如火力支援等等” 军人靠军功立身，这时候的岛上，在娘希匹的影响下，不敢打不想打的人估计不多。 东山岛是打，这边的岛为什么不能打？ 李玉玺点点头，觉得李登亮说的不错，于是便起身，走向控制室。 控制室里面设备繁多，各种仪表，各种显示屏，各种灯都在工作，还有许许多多李玉玺的下属在紧张的工作。 李登亮替李玉玺传令，让下属联络第七舰队指挥舰，联络查尔斯。 联络上后，李玉玺亲自拿起通讯器，他是一个文化很高的人，有出国留学深造的经历，因此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查尔斯将军，我是李玉玺”李玉玺刚刚自报家门，还没有等到查尔斯的回话，通讯器中传来一阵刺耳的“滋滋滋”电流声。 紧接着，整个控制室开始乱了。 “喂，喂，查尔斯将军，能听到我说话吗？歪” “zy电视台，zy电视台,这里是zy电视台，我是大家的老朋友寒桥生” 第426章 寒桥生是谁？ 实话说，李玉玺在通讯器中听到中文，很吃惊啊，他习惯在这里听到英文，听到电流声，甚至习惯听到查尔斯那边傲慢的带口音的英文，但就是没有习惯听到中文。 这就是贱的！ “怎么回事儿？”一脸懵逼的李玉玺捏着通讯器，扭脸看向控制室，旋即眼神寒气逼人，“要你们干什么吃的，通讯设备都维护不好，给我查，刚才是谁串台了” 他以为，刚才调侃自己的，是自己手下的官军，是自己人搞出来的事故，因为查尔斯那边不可能有人说中文。 “查一查，寒桥生是谁” （寒桥生老师：别搞我，我今年才三岁啊，要搞就去搞肉喇叭好不嘛？） “玺公，不是我们自己人！”李登亮知道老板误会了，赶紧低声解释，“出事情了，我们的设备出问题了，您仔细看看” 李玉玺仔细一看，可不嘛，信号灯闪的跟过年似的，显示屏一片雪花（怪我太陋逼，没见过战舰上的设备，暂且当它是黑白电视机），那些戴耳机的下属，满脸古怪，还有不少人跟自己一样懵逼。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自己人搞出来的故障，那个寒桥生不是自己人？或者寒桥生是敌人潜伏在自己部队中的人，趁着这个关键时候搞破坏？ 李玉玺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然后沉声道：“寒桥生，我不管你在哪，给我立即结束” “卧槽，谁他妈给你的勇气，敢这么跟我说话？”通讯器里，曾旺财乐了，“你是不清楚情况是？也是，你这种酒囊饭袋，怎么可能懂技术，我看你是光头的小舅子，不然你这种废物，怎么可能指挥部队” 虽然曾旺财不知道李玉玺的身份，但这不耽误他骂人，因为不会骂道无辜，而这时候有资格对话的，地位肯定不低。 李玉玺气疯了，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 “给我把他找出来” “傻逼了不是！”曾旺财的声音不再通过通讯器，而是从喇叭中传出来，“你能找得到我吗？我能让你找到吗？算了，不跟你废话，傻逼一个 “各位同胞们，各位远离故乡的游子们，这里是zy电视台，zy电视台，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寒桥生，现在请欣赏我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节目” 下一秒，喇叭中开始播放音乐：嘟嘟嘟嘟嘟登登登登嘟嘟嘟 这特么的是什么鬼？ 李玉玺脑袋一炸一炸的。 “不好意思，放错了，咱们重来！”曾旺财再次开口，“zy电视台，zy电视台，这里是zy电视台，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寒桥生请欣赏” 喇叭里面的音乐换了：刚擒住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吃俺老孙一棒 音乐带歌词也就算了，显示屏的雪花消失，突然出现画面。 画面中，一只瘦瘦的猴子拿着棍子跳出来，指东打西的打妖怪 同样的一幕，也出现在第七舰队查尔斯的指挥舰上。 这边的情况不比815上好，而且这些以往傲慢的鬼子们更加懵逼，因为他们不认识大圣，要不是有字幕，他们连放的是啥都不知道。 查尔斯脸色阴沉，等候下属处理结果，而那些插不上手的鬼子，只能目瞪口呆的、老老实实的看动画片。 其实此时已经有电子战发生，例如去年的时候，李玉玺手下截获了电报并且破解，准备埋伏我军战舰，结果被发现没能得逞。 这就是现在的电子战。 而电子压制干扰的手段，老实说，查尔斯没有遇到过，一是技术问题，二是谁有那个胆子？ 懵逼诡异之中，画面和音乐发生改变，头顶一坨屎的懒洋洋乱入 “喜洋洋，美羊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乱七八糟的音乐中，大力水手登场。 “我喜欢吃菠菜” 鬼子们一阵惊叫： “哦，买噶的，我们的大力水手！” “hiahiahia” “这个我喜欢，我儿子超级喜欢大力水手” 有几个鬼子不着调，居然笑出来了，这下查尔斯脸色更黑了。 但没等查尔斯呵斥，画面和音乐再变： 只见懒洋洋撅了撅屁股蛋，大力水手便被打败，下一秒大圣被剪辑出来，一棍子把大力水手呼没了，在远方的天空中星光一闪。 配音和字幕：我还会回来的！ “what？” 看得好好的鬼子们，顿时一脸的黑人问号jpj!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高潮来了，画面撤掉动画，开始播放曾旺财精心剪辑的杀鬼子片段，甭管是真实的还是剧场版的，曾旺财都用来剪辑，尤其是神剧中的手撕鬼子名场面，什么无敌燕双鹰呐等等。 配乐是激昂的《大刀进行曲》！ 不得不说，那些被诟病的、不合理的名场面，剪辑后用来在这儿播放，效果出奇的好。 把鬼子们看傻了，有一人甚至惊叫：“kongfu！” 查尔斯终于忍不住了，狂怒暴喝：“还有多长时间能够恢复？” “将军，我们使用了所有办法，但无能为力！”一名技术鬼子满头大汗，“他们的信号干扰太强了” 这下，查尔斯的狂怒，变成了无能狂怒，他冲着通讯器狂吼：“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who are you 曾旺财还是能听懂的，他用自己掌握的中式英语说道，“我叫寒桥生，我宣布，接管你们舰队的指挥权” 查尔斯没心思去管谁是寒桥生，起码现在没有。 他汗都下来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接管指挥权，听起来荒谬，但现实差不多，没有信号，舰队的通讯瘫痪，火控系统完蛋，飞机不敢飞，导弹打不准。 “旗语命令，撤退！”查尔斯下达命令，同时吩咐下属，“将今天的情况，通报相关部门，另外，通知李玉玺方面，通知情报局寒桥生” 寒桥生这个名字，这一夜出圈了！ 与此同时，基地指挥室。 苏老头四人急的头上冒汗，苏老头亲自站在机要部门督促：“雷达还没有恢复吗？还要多久？” “报告首长，信号受到强烈干扰，时间不明” 得，基地也成了瞎子。 周冠军一遍又一遍的和上面联络，希望特科的人给予支持，打探一下那边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但打探情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直到曾旺财收摊，特科才给周冠军传来消息。 而消息不多，简单的说只有一个：寻找寒桥生！ 得到消息的周冠军一脸懵逼，寒桥生是谁？两边都在找他 第427章 炮都架好了，你给我干这个？ 曾旺财一共动用了两艘815a，火力全开的干扰，这种影响是巨大的。 他以为，815a干扰后，什么岸边的信号瘫痪是段子，所以担心威力不够，玩的有点大，这就直接导致了误伤。 基地雷达受到干扰，根本无法正常捕捉到目标，这相当于基地这边当了瞎子。 “命令，各单位做战斗准备！”苏老头第一时间下达了战斗命令，把之前的战斗警戒等级提到了最高。 各军、各部队，岸基火炮，等等，所有的全部准备好，同时消息一条一条的往上级部门传递。 四个人在指挥室里面，严阵以待。 但等了一天，又到晚上，又到晨曦初升，海上风平浪静，屁都没有。 “搞什么鬼？”又熬了一个通宵的苏老头抽着烟，一脑门的雾水。 之前的情报只有寒桥生，没头没脑的，他们猜不出来，而特科的同志暂时打听不到更加详细的情报，这就导致两边信息差严重。 直到38军前沿阵地打来电话 邓老头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表情十分古怪。 “什么情况？”杨老头见状问道，“前沿阵地有发现新的情况？” 没有电子眼只能靠肉眼，而38军所在的岛，用望远镜能看到李玉玺那边的动向。 “确实有发现，不过情况有点怪。”邓老头说道，“前沿阵地观察，他们的船都没了，海上空荡荡的。” “船没了？”苏老头大吃一惊，连忙让机要员询问海岸线的部队，有没有发现。 结果是，没有！ “奇了怪，怎么会没有呢？”苏老头喃喃道，“难道回去了？不应该啊，他们有人撑腰，没有这么容易罢休才是啊” 他们太了解岛上那群丧家之犬，那些狗东西整天惦记反攻，仗着船好，先进，一天到晚想找机会占便宜，在这个岛转一转，或者想埋伏一下海军的舰船。 现在有整个第七舰队撑腰，怎么可能一声不响的跑了呢？ 正这时，机要部门传来好消息，信号恢复了。 “快，立即看看是什么情况！”苏老头四人冲进去，眼睁睁的看着下属同志搜索。 很快结果出来了，第七舰队也没了。 消失了，不见了！ 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休息室中烟雾弥漫，就连平时不咋抽烟的周冠军此时都是一根根的接着抽。 不抽不行啊，脑袋转不开。 其实抽了烟作用也不大，一个参谋部的部长，三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此时完全看不懂敌人的目的。 这个撤退来得太儿戏了，丢下来几架飞机，一点便宜没有占到，吃了大亏，结果撤退了？ 我特么炮都架好了，你给我干这个？ 噗！ 周冠军吐出一点抽烟吃到嘴里的烟丝：“有没有可能，他们的撤退跟那个寒桥生有关？你们记得，特科的同志传来的消息，两边都在找寒桥生。” “不可能，又不是神仙，一个人能够影响到整个战局？” “不，我没说寒桥生是一个人！”周冠军又点起一根烟，“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儿跟寒桥生有关。” “我觉得是！” “寒桥生？没听说过啊” “现在信号恢复了，再等等看，没准儿特科的同志还有消息传回来。” 曾旺财绝逼想不到，自己恶搞出来的寒桥生，会成为后面一系列事件的核心。 一个乌龙，最后闹大了。 此时曾旺财还在海上，没有急着回去，他要等天黑。 天黑之后，曾旺财开着游艇，慢悠悠的靠近38军驻守的岛屿，估计判断出来有人驻守的方向，然后收起游艇，下海。 再然后找一片海滩，泡着，把皮肤泡成在海里泡了很久的样子，然后等，等人发现自己。 他的回归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掉进海里之后，卷进了一股水流，命大没有被淹死，随波逐流后被冲上岛屿。 管他合不合理，太多的已经顾不上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在海滩上躺了一夜，居然没人发现，于是无奈，他往开阔地挪了挪，终于在晨曦升起之后不久被人发现了。 被发现后一个多小时，曾旺财在38军临时医疗部的帐篷里“悠悠醒来”。 “同志，我我在哪？”曾旺财装的挺像，导致医务人员压根没发现他是装的。 “这里是38军临时医疗部！”一名医务人员回答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怎么在海里？” 曾旺财穿着军服，但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所以有两个战士荷枪实弹的在他的床边看守。 这个架势很明显，担心曾旺财是特务。 “我叫曾旺财，是70师208团的”曾旺财甩了甩头道。 “曾旺财？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医务人员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我的天，你就是曾旺财啊，那个不知道对抗结束了，在咱们阵地躲猫猫的曾旺财啊，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们团长现在还在找你呢。” 他说的团长，无疑是朱伟了。 原来朱伟以及小豹他们一直在岛上，而且小强们在渝铁等人的坚持下，一直在寻找他们的连长。 医务人员出门去喊人，不到中午，汽车马达轰鸣，好几辆车停在了曾旺财所在的帐篷外面。 “连长，连长你没死啊！” “连长，我就说你死不了！” “连长，你脸咋这么白呢” “大哥，呜呜呜” 一群人冲进来，围着曾旺财左看右看，他们脸上有狂喜，有如释重负有尬演。 小豹就是尬演的那个！ “死不了，命大！”曾旺财呵呵笑道，“在海里泡了两天，飘回来了，周连长，你也来了，辛苦辛苦！” 他最后那句话是对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卫连连长说的。 这位周连长苦笑道：“曾连长，你确实命大，首长得知你没事儿后很高兴，命令我过来，看看你身体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让我安排你立即去指挥部。” 曾旺财表示没有问题。 随后，38军安排了一艘大船，一船把曾旺财等十二个人送走。 曾旺财来到指挥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指挥部没人认识他，负责带他进去的战士把他带到指挥室的门口。 曾旺财刚要进去，便听到里面杨老头在喊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寒桥生也就算了，这是个人名，怎么又整出来齐天大圣” 第428章 你笑啥？ 也是巧了，曾旺财回归的时候，特科那边关于第七舰队撤退的更加详细的情报来了。 实际上，随着李玉玺的人回岛上，船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隐瞒，因为涉及的人太多了。 曾旺财就是想把事情搞大，所以关于寒桥生，还有魔幻的音乐和法力无边的大圣已经传开了。 消息传到了指挥室这边后，因为简短不少，导致杨老头直接炸锅。 正当其他人要跟进的时候，曾旺财在外面喊道：“报告！” “进来！”杨老头喊了一句，随后看到进来的曾旺财，一秒忘记刚才的话题，上前大力拍了曾旺财的肩膀，“好小子，你可算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你说你坐个船都能翻海里去，以后就不适合待在海边了” “不是，老杨，你这话说给谁听的？”苏老头不乐意了。 “没说给谁听啊” “你是在点我？” “没有，老苏你误会了！” 眼看俩人似乎要吵架，周冠军连忙打圆场：“二位，咱们要不要接着讨论，这事儿要紧。” “对对对，接着讨论！”邓老头也打圆场，“这件事儿透着古怪，什么船上的电台放歪歌” 咕叽！ 曾旺财忍不住笑了，他真没忍住。 刚才他在外面就好奇，听得不真切，杨老头在说啥呢。 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的恶搞威力太大了，让自己的同志传回来了。 “你笑啥？”杨老头发现曾旺财的异常，眼睛盯着曾旺财，“不是你笑啥？你知道邓军长在说啥吗？” 曾旺财这个笑，十分不合时宜。 他提醒了杨老头，本来杨老头是没有注意到他，没有将这件事儿跟他联系起来。 他一笑，杨老头觉得不对了，想起来他来这儿之后的巧合。 先前打飞机，你丫在岛上躲猫猫，飞机揍下来你出现；这次海上诡秘，你丫掉进海里，信号恢复你回归 太巧了！ 如果曾旺财没有磨蹭一下，估计嫌疑更大。 正如曾旺财所说，杨老头没有证据，但这不妨碍杨老头起疑心和试探。 邓老头和苏老头对曾旺财不熟悉，齐声道：“他怎么不能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呢？” 得，又来了！ “诸位，偏题了啊！”周冠军插嘴道，“要不这样，让曾旺财同志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咱们这边完了再跟他聊。” “对，他在海里泡了两天，身体都还没有恢复，让他下去休息一下” “休息啥啊？”杨老头瞪眼，“没事儿，就让他在这儿听，他不是外人，咱们说咱们的。” “别介！”曾旺财吓一跳，“首长您饶了我，刚才我就笑一声您差点没把我枪毙，您这种规模的会议，我的等级不够。” 老实说，曾旺财不是怕保密等级，而是担心自己真忍不住想笑。 回头他看自己混剪的东西，在联想现场的场景，他自己都会忍不住。 “没事儿，咱们不说保密的内容。”杨老头死死的盯着曾旺财，“我问你，你认不认识寒桥生？” “噗！”曾旺财立即调整表情，“寒桥生？谁啊？没听说过” 人家给他说情报，他给人家说相声，没法玩。 闹了一阵，曾旺财最终还是下去休息，把时间留给四个大佬。 四个人严肃的讨论了一会儿，先确认这场变故的结果，第七舰队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光头的部队不可能再闹出啥阵仗。 舰队缺乏信号的支持，是不可能做出有效战场支援的。 他们接下来讨论防御部署问题，38军撤回来，海岸线各部继续按照以前的态势部署等等。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周冠军总结道，“我会马上跟上级汇报，关于寒桥生的事儿，我们还是要拿出一个意见。” 三个老头纷纷点头，其中苏老头说道：“按照情报来看，我们军区、四九城方面，很快会有敌特的动作，要寻找寒桥生，军区这边问题不大，就是四九城那边肯定会有麻烦。” 还是那话，军区这边自然不会有问题，特么的，自己都不知道谁是寒桥生，别人怎么找？ 总之一句话，根据不多的情报，他们得出结论，这次海上的变故，百分之一百是跟那个被寻找的寒桥生有关。 但是，必须说但是。 军区基地这边所有人，敌人那边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寒桥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未解之谜啊，只留下寒桥生这个名字。 四个人一致认为，四九城方面要严密关注敌特的活动，有可能的话，看看这个寒桥生是怎么回事儿 自始至终，就没有人怀疑这个寒桥生是不是存在！ 而实际上，咱们国家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怎么可能没有叫寒桥生的适龄人口？ 这，就是曾旺财搞出来的乌龙。 “那就这样！”杨老头一副“散会了我该走了”的样子，“过几天我就走了，这事儿闹的，对抗没搞成，队伍拉出来转一圈。” 杨老头的卫戍区来了一个师，70师，前前后后时间花了不少，功劳一个也没有。 “等会儿！”邓老头忽然蹦起来，“我也要回去了，老杨咱们一块走，我有个事儿跟你打商量。” “啥事儿？” “咱边走边说，老杨，来抽根烟，好烟，我那儿还有一瓶好酒，咱哥俩好久没见了，现在任务完了，咱俩找个时间喝点儿。” 后面苏老头气乐了，合着你俩就没把我当人是？ 好烟好酒都是背着我享用？ 他作为这边军区的一把手，目前来看是没有休息的机会，所以这种局他没机会。 不过他忽然觉得不太对，主要是邓老头的姿态太低了。 他喃喃道：“不对，他俩有事儿！” “噗！”周冠军憋笑，“您没看出来？邓军长看上曾旺财了，这是挖墙脚呢。” 特么的，我也看上他了啊！ 苏老头急了，追出去，看到杨老头领着曾旺财，一边的邓老头腰都弯了。 “回来，事儿没说完呢！”苏老头把三人又给拽了回来。 周冠军看见几人回来，立马起身告辞，他感觉到了大战的味道。 仨老头，加上一个曾旺财气氛陡然诡异起来。 沉默半晌，还是邓老头率先打破了僵局：“老杨，你直接开价，什么条件曾旺财能跟我走！” 第429章 张秀芝家的隐患 邓老头直接明牌了，要人。 苏老头见状不甘落后，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他们俩都认为，曾旺财待在卫戍区屈才了。 “不是，你们强盗啊！”杨老头气笑了，“我这儿有点好东西你们都惦记。” “诶诶诶，老杨，你这话说的不对了！”邓老头抓住了杨老头的语柄，“旺财同志怎么能是东西呢，他就” 得，没这么夸人的。 曾旺财在一边完全插不上话，他算是搞懂了三个老头的目的，杨老头想自己留守，邓老头和苏老头想自己去他们的部队。 去哪儿合适呢？ 曾旺财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这个。 他几乎能肯定，无论是在邓老头的38军，还是在苏老头这边，自己肯定不会种地，尤其是苏老头这儿。 海边，尤其是福建一带的海边，现在跟前线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他心里，肯定是喜欢海边的。 马上就六一年了，就算不冲着军功，冲着锻炼队伍，也要多一些经验对不对。 “别吵了！”杨老头气不过俩老头的争吵，目光看向曾旺财，“曾旺财，你自己说，你是留在我那儿，还是去他们那儿。” 呃，逼我站队？ 曾旺财微愣，随后嘿嘿一笑：“报告首长，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开玩笑，我是这么容易踩坑的人？ “你小子，狡猾啊！”杨老头叹口气，虽然曾旺财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愿望，但他从曾旺财的表态中听出来，曾旺财不想回去。 他想起来曾旺财曾经说的，想上战场的话，猜到曾旺财的心思。 抢人大戏刚刚开始，似乎就要落幕。 四九城，交道口派出所。 一名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背着一个破烂包裹，拄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的家伙站在派出所门口。 这个家伙脸上黑漆麻乌的，头上的头发很长，因为太久没洗，肮脏的纠缠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这是标准的逃荒打扮，四几年的时候很多。 但很奇怪，现在全国到处饿肚子，逃荒的人却不是非常多。 有的人对这个现象不太理解，觉得待在村里要饿死了，咋不逃出去呢？ 这涉及到比较敏感的话题---逃不出去，或者不敢逃。 因为地方是有人守着，不让老百姓逃荒，因为丢地方上的脸。 这个话题还是无法深了说，真假不好考证。 但此刻站在派出所门口的家伙确实是一个逃荒的，而且还是有正规手续逃荒的，正规手续怎么说呢，就是兜里有介绍信。 现在的介绍信就相当于古代的路引，没有这玩意你走到哪都不合法，想住招待所啥的基本没可能。 不过这位逃荒的拿到介绍信，并不是为了住招待所，而是为了现在在派出所找人。 “同志，你有事儿？”一名公安从派出所出来，看到逃荒者停下脚步，“你哪来的？在我们这儿干嘛？” 这名公安同志很不错，有同情心，并没有用有色目光看逃荒者。 “我找人，我找我姐！”逃荒者忐忑开口，“我们家遭灾了，家里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我没办法，只能来四九城投奔我姐” “啊？”公安同志动容，露出同情的表情，“跟我进来，介绍信有，对，就是这个，你叫韩桥生啊” “对，我娘当年生我的时候是在一座桥上生的，所以取了个名儿叫桥生。” “你姐叫啥？” “我姐叫张秀芝！” “不对，你跟你姐不一个姓？” “同父异母” 到这儿情况明了，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正是张秀芝同父异母的兄弟。 本来这个家伙姓张，跟张秀芝一个姓，但今年家里受灾，张秀芝那个狠心的父亲，恶毒的后妈都遭了报应，留下这家伙一个人。 这家伙对后爸心生怨念，自己把姓改了回来，叫韩桥生。 派出所方面对韩桥生很同情，验过他的介绍信后，那位最先接待他的好心公安同志把他带到招待所住下，还给他打了饭。 “小韩，你先住下！”这位姓贾的公安同志同情的说道，“你提供的信息太少了，基本只有一个名字和大概的范围，找起来可能不容易，不过你放心，我这会儿就带人去找找看。” “谢谢，谢谢”韩桥生看着杂合面馒头和清汤粥不住的咽口水。 他可没有张秀芝那种本事，一路走来，蹭车要饭，能吃饱的时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等贾同志出去，韩桥生顾不上洗手，用他那肮脏的手拿起馒头就啃。 不多时，韩桥生把三个馒头一碗粥吃光，他意犹未尽的打来一盆水，不是洗脸，也不是洗手，而是当镜子照。 “张秀芝啊张秀芝”水面倒影出来的韩桥生脸孔，忽然狰狞起来，“都怪你，要是你当时答应嫁给他，我至于没工作吗？我们家至于没饭吃吗，我妈至于饿死吗？ “那个老不死的，捏着你给的钱，死活不放手，最后怎么样，棺材都没有一副，活该啊张秀芝，你要是不管我的死活，我让你不好过” 从韩桥生的自语中，可以听出来，这个人的心里已经扭曲了。 他对他死去的老娘没有任何思念情感，对他死去的后爸同样没有情感，他的所有心、所有目的，都是围绕活下去。 但这个活下去，他又不是指着自己，而是指着被自己怨恨的同父异母姐姐。 这看起来似乎很矛盾，想端人家的碗，又想着怎么报复人家。 别小看韩桥生，年纪不大，心思多且毒，不然不会当张秀芝还在家的时候，能把张秀芝挤兑出走。 他甚至想好了，第一步先找到人，然后不管人过得怎么样，立马搬过去，死活不走，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也知道张秀芝手段狠，为这个他也想过了，他琢磨张秀芝现在肯定有单位，或者有男人养，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张秀芝只要不管自己，不依着自己，那么自己就把张秀芝的饭碗搅黄了。 去闹，去哭！ 塑造一个被姐姐抛弃的弟弟形象出来！ 但他绝对想不到，他在找张秀芝，而有人也在找他，准确的说是，有很多人在找“寒桥生”。 与此同时，两名公安同志结伴来到交道口街道办。 那位姓贾的同志找到张主任，没有抱多大希望的问道：“张主任，您知不知道，咱们街道有没有一个叫张秀芝的女同志？” 第430章 找易忠海卖惨 张主任自然知道张秀芝，当即答道：“小贾，我们街道有个张秀芝，不过你们找她干嘛？” 她很清楚，派出所的同志上门，通常没有好事儿。 “哟，张主任记性真好！”小贾惊喜道，“没想到一问就找到了，我还以为得花费很多功夫呢。” 他们两个都没有往张秀芝很有名上面想。 “你们派出所的居然不知道她？”张主任开始直白的当张秀芝的吹捧者，“她按道理说跟你们差不多，是一个系统的，她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是保卫科的代理股长。” 这里需要说一下，张秀芝的代理股长还没有转正，缺少一个契机。 这导致张秀芝干的是股长的儿，但因为她低调，不提这个，没多少人把她当做股长。 “轧钢厂保卫科的？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小贾诧异道。 如果是一般的人，不是干部股长，小贾绝对不会这么说，但一个股长，是干部了，多多少少听说的机会多一些。 “她才当没有多久！”张主任不知道张秀芝有什么事儿，再次主动吹捧，“轧钢厂闹特务的事情你们知道，这事儿她在里面立功了，所以才年纪轻轻当了股长。” “啊？”小贾微微一震，看了眼同事后说道，“不会，我怎么听说是一个姓曾的同志立功了” “曾旺财同志嘛！”张主任自然发笑，“曾旺财也是我们这边的居民，他立的是头功，他媳妇儿也立功了” “他媳妇儿？” “哦，就是你们要找的张秀芝” 好家伙，原来是夫妻两个，这功劳可不小。 小贾已经意识到问题有点不对，本来他听了韩桥生一面之词的时候，对张秀芝的印象很差，现在却有点狐疑了。 “你们俩问了半天，到底找张秀芝啥事儿？”张主任问道。 “这个”小贾迟疑一阵，换了中立的口吻说道，“实话跟您说，张秀芝有个弟弟，叫韩桥生,家里遭灾了” “你等会儿，怎么这么乱呢？”张主任眼晕，“张秀芝姓张，韩桥生姓韩，俩人不是一个姓，什么姐弟啊这是？” “不是一个爹妈！”小贾解释道，“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韩桥生家里的情况很特殊，人都没了” （前文错误，俩人不同父母。） 张主任听得眉头大皱，她没想到张秀芝家里的情况这么复杂。 “俩人不同父母，这种情况其实现在很多。”张主任说道，“一方没了，再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很正常，你说那个韩桥生也成年了，他没本事自己混包肚子，来找张秀芝，他是怎么想的？” 张主任的生活经验十分丰富，她从没有听张秀芝提起过家里的情况，对张秀芝家里一无所知，但她此刻就是支持张秀芝。 她的理由很简单，一个年纪轻轻的丫头，家里有亲爹和后妈，自己却背井离乡，跑到四九城来投奔娃娃亲。 如果投奔过来白吃白喝还能说张秀芝不好，但张秀芝来了不仅自力更生，还对曾家有帮助，这你能说什么？ 一个有本事、有能力、长得又漂亮的姑娘，经历了什么才会走到这一步，不问而知啊。 “他就是想，投奔他姐姐嘛。”小贾显然没有张主任想的那么多，“我看他挺可怜的，把他安排在招待所，帮他找找。” “如果，我是说如果。”张主任多一句嘴，替张秀芝问道，“如果张秀芝不管她这个弟弟，你们打算怎么办？” “呃”小贾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张主任突然心里有底了：“小贾，你这样，让他在招待所住一天，我去找找张秀芝，先跟她了解一下。” 小贾不好说什么，姐姐没有养弟弟的义务，甭管是不是亲的。 从街道办出来，小贾没有回去，而是去上班，这时候的警力其实很薄弱，派出所的事儿很多。 巧了，小贾上班的时候，居然偶然间知道了张秀芝的住处。 他下班回到派出所，忙完了去看韩桥生。 “诶，小韩，你怎么没有洗洗？”小贾发现韩桥生依然是一副逃荒的样子。 “我怕我怕把这儿弄脏了。”韩桥生腼腆又卑微的说道。 “嗨，没事儿！脏了可以洗的。” “真不用了，谢谢，有我姐姐的消息了吗？” “这个” 小贾犹豫一秒，还是把张秀芝的地址说了：“你是不是跟你姐姐有什么矛盾？你这样，你就在这儿，街道办主任先跟你姐谈谈。” 谈谈？ 谈个屁啊，跟她谈，不会有结果的！ 韩桥生深知，张秀芝不会管自己，不过他已经拿到了地址，目的达成了。 “不用麻烦你们了！”韩桥生立马起身，“我自己去找她，其实当年小，挺不懂事儿的我去给她赔罪，不管她原不原谅我，起码她得给死去的爹妈上柱香” 这货把自己和他妈以前在家里作的恶，用一句“挺不懂事儿”轻轻带过，把话题转到亲情上面。 这让不明白真相的小贾心中对这件事儿的狐疑稍微减轻，再次同情起韩桥生的遭遇。 韩桥生知道街道办主任要去找张秀芝，不打算继续在招待所待下去，提出告辞。 小贾挽留不住，好心要给韩桥生钱，劝他洗洗然后出去理个发什么的，但被韩桥生拒绝了。 简直开玩笑，他就是要这副面孔出现在四合院。 从招待所出来，韩桥生拄着拐，一路走一路问，找到了四合院，然后也不进去，依着墙角蹲下来，眼睛一直瞄着过往的人群，等张秀芝回来。 张秀芝没有等到，却等到了正好轮休回来的易忠海。 易忠海和刘海忠现在意气风发，俩人成了科长级别的干部，在炮厂生产车间分量很重，不谈俩人的人品，他俩的技术确实没的说。 如今炮厂增加了新车间，新生产线，主做新枪的生产，后面还有两弹配件的生产任务。 所以现在易忠海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从曾旺财的阴影中活过来了，在四合院中的存在感慢慢的在加强，隐隐有当太上一大爷的意思。 “诶，你这个同志，怎么蹲在这儿？”夹着包背着手回家的易忠海发现韩桥生。 “我找我姐！” “你姐是谁啊？你找她进去找啊。” “我姐是张秀芝，她他不肯认我” 第431章 让你滚 易忠海听明白了韩桥生和张秀芝之间的关系，而且知道了张秀芝的生父死了，眼睛当时就亮了。 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啊，一个能把张秀芝搞臭的机会，曾家少了曾旺财当家，再把张秀芝搞臭，自己在这个院子里就没有对手了。 就算不行，想办法把张秀芝给弄回川渝老家待一段时间也好啊。 想到把张秀芝弄回川渝去，易忠海觉得这比搞臭张秀芝还要好，因为他知道，张秀芝现在面临一个关键的时候---股长转正。 当时张秀芝当代理股长，是因为原来的股长受伤回去休息，现在人家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个节骨眼张秀芝如果回去川渝，转正肯定玩完。 “小韩，别搁在这儿坐着，起来，跟我进去！”易忠海热情的招呼韩桥生，“你放心，来了咱们四合院就是到家了，你姐没回来，我领你进去安顿下来，回头你姐回来了你们好好说，回去祭拜一下。” 韩桥生通过刚才的对话，了解到易忠海的身份---曾经的一大爷。 他虽然搞不懂一大爷是干嘛的，但估摸着应该是类似于村长一类的官，如果有这样的人帮忙，自己的事儿肯定更加顺利。 “谢谢大叔！”韩桥生站起来，跟在易忠海后面，可怜兮兮的、探头探脑的进院子。 “你放心，我们院都团结得很。”易忠海边走边介绍，“你看，这三间屋子就是你姐住的地方，我们院最好的房子” 韩桥生瞄了眼倒座房子，这三间房子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不起眼，但因为修整过，比别的房子看起来要新一些。 他一边探头探脑的看，一边听易忠海介绍，简单几句便明白了张秀芝此时的生活，并了解了“姐夫”是个啥人。 易忠海介绍，肯定是别有用心，把曾家的日子夸得跟一朵花似的。 韩桥生更加确定，自己这次投奔对了人，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 来到前院，易忠海扭脸一看，曾家门上一把锁，他回头去找阎埠贵：“老阎，对门老曾家那口子呢？” 曾家现在白天一般只有陈玉梅在家，而且因为吃喝足够，已经不去参加挖野菜之类的觅食活动。 “哟，这位同志哪来的？”阎埠贵挑开帘子出来，一眼看到韩桥生，“老易，你们家亲戚啊？” “我哪有亲戚！”易忠海平淡的表情转为同情，“这是张秀芝的弟弟，张秀芝老家受灾了，她爹妈去世了，这孩子来找张秀芝，一是报丧，二是投奔。” “呃”阎埠贵微微一惊，这么惨？张秀芝从来没说过啊，看来这里面有问题他同情道，“不凑巧，旺财他妈去裁缝铺子了，不在家。” “这么巧？”易忠海皱眉，“要不这样，老阎，你让这孩子在你家待会儿，估计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张秀芝就回来了。” “搁我家？”阎埠贵脑子转的很快，连忙摇头，“不成，我马上去钓鱼，你看东西都准备好了，正要出门，你要不让他去中院待会儿？” “那成！”易忠海谋划不成，领着韩桥生去中院。 “呸！”阎埠贵看着易忠海消失的背影，低声道，“又多管闲事，当我傻啊，人家秀芝的家务事也管，你以为你是包青天啊” 阎埠贵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易忠海和刘海忠发达后通过帮助傻柱和院里人，慢慢的对院子进行渗透。 而在曾家不愿意管闲事的当口，人心逐渐往他们这个阵营靠拢，不过曾家还是四合院一等一的存在，没人敢得罪。 阎埠贵就不一样了，被排挤的厉害，他甚至听说，有人要把他三大爷的位置给拿了。 所以他现在对易忠海有看法，只是不习惯当面表达出来。 阎埠贵装模作样出门，提着水桶，但去的方向却是轧钢厂。 人就是这样，生活就是苟且。 距离曾旺财整顿四合院过去不久，大家在生活的压力下，开始慢慢故态复萌了。 易忠海领着韩桥生来到中院，喊一大妈端出来凳子，就在外面招呼韩桥生。 “易师傅，谁呀这是？”傻柱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整个一叫花子啊，你也不让人洗洗。” 傻柱因为晚上不需要做饭，溜号了。 他现在和易忠海以及刘海忠的关系缓和不少，虽然距离被洗脑还有一段时间，但比之前强太多了。 这里面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秦京茹的工作解决了，秦京茹去轧钢厂上班了，虽然没有捞到轻松的工作，要跟着秦淮茹一道下车间，但比没有工作要好。 而这里面，易忠海和刘海忠出力不少。 “柱子，你屋里有吃的没有？弄点过来！”易忠海已经改了对傻柱的称呼，主打温情牌，“这是张秀芝的弟弟，逃荒来的，家里人都没了。” “哟，这可遭罪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去。”傻柱反身进屋，他对曾家对张秀芝都还保持着好感。 这就是易忠海高明的地方，洗脑傻柱的同时，摸清楚了傻柱的脾气，没有大力的诋毁阻碍傻柱和曾家来往，主打一个慢慢的影响。 傻柱家里有吃的，他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以及玉米面馒头。 玉米面馒头现在是仅次于白面的存在，现在四合院，只有曾家吃得上白面，不过曾家这方面很低调，而就算不低调，别人也没办法说，人家一口气收了几十万斤粮食，谁敢多说。 傻柱当一大爷也不会说，秦京茹的工作落实，还有曾旺财家的小番茄起作用呢。 一份白菜粉条，里面有零星的油花，三个玉米面馒头。 这点东西转眼被韩桥生给造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傻柱端来把凳子，坐着问道，“你们老家那边还有活路没有？” “哪有活路啊。”韩桥生道谢后，可怜兮兮的说道，“回去只有一个死，我是托我姐的关系开了介绍信才跑出来的，别人都跑不出来，有人守着。” 他现在不确定张秀芝的态度，所以主打卖惨和温顺。 他说，他不打算回去了，回去就是个死，留在四九城，不要姐姐养活，找活干。 这话放在别的地方，肯定会受到质疑和打击，因为在四九城找工作可不是容易得事情，还有户口要解决。 可傻柱没有质疑，频频点头：“这倒是可行，只要肯干活，四九城虽然不说吃饱，饿不死倒是真的。” 目前他还没有想过韩桥生住宿的问题。 聊了一会儿，傻柱回屋做饭去，一会儿秦京茹下班回来要吃。 秦京茹上班后，已经和傻柱确定了关系，搭伙过日子除了没有睡在一起，其他的跟两口子差不多了。 易忠海很阴险，没有张罗让韩桥生洗脸，而韩桥生也没有主动提及。 阎埠贵都能看出来的矛盾，易忠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和韩桥生想的一样，就这样脏着，能够博取同情。 过了一阵，轧钢厂下班，张秀芝终于回来了。 不仅张秀芝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秦淮茹姐妹，以及街道办的张主任。 张秀芝脸若寒霜，不闻不问，直接奔中院。 “滚！”张秀芝站在韩桥生面前，吐出一个‘滚’字后压着怒火强调，“让你滚，不然打死你个龟儿子” 第432章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看到张秀芝对韩桥生的态度，所有知道她们关系的人都惊到了，包括心怀鬼胎的易忠海。 没有人料到张秀芝毫不客气的让韩桥生滚蛋，这可是姐弟。 “姐，你怎么能这样啊？”韩桥生错愕中带着悲伤，眼泪珠啪啪往下掉，在他精心准备的脸上划出两道沟，“咱们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我也叫咱爸一声爸啊，你就不能问问，爸妈是怎么死的吗？” “龟儿子，你滚不滚？”张秀芝充耳不闻，再次骂了一声龟儿子。 了解张秀芝的人都知道，但凡“龟儿子”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就代表她很生气了。 易忠海错愕之后心花怒放，连忙一本正经的出面劝解：“秀芝，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可能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你爸好歹也是你亲爸，他再怎么不对，人死如灯灭，你得问一句，回去烧柱香看看” “是啊秀芝！”傻柱一番好心的跟着劝解，“有事儿好好说，你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 他倒是感同身受，因为他有个不靠谱的爹。 听到这话，张秀芝从愤怒中慢慢冷静下来，她环顾一眼，看到很多邻居已经聚集过来，个个都是八卦的嘴脸。 她明白现在自己处理这件事儿不能按照自己的性格来了，自己倒是无所谓，闲言碎语听了也没关系，但现在自己身后还有对自己比亲爹还好的未来公婆，让他们跟着自己被说闲话可不行。 想起曾旺财走的时候对自己的嘱托，张秀芝压下怒气：“去年回去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清楚了，以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再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他生我没有养我，我用钱了断了，当时你们拿钱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现在找不着我。” 这是张秀芝来四合院有史以来说的最长，对她家庭最详细的一句话。 但即便如此，张秀芝也没有把自己经历的苦全部说出，一句“生我没有养我”连十分之一的苦都没有。 她不想把这个丑事儿弄的世人皆知，全院人，只有曾友前夫妇以及曾旺财知道她曾经的经历。 “姐，我不找你，你放心，我能养活我自己！”韩桥生小心的经营自己的人设，“当初是爸妈不对，但他们已经死了，你就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回去看看，我只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我自己找活路。” “你看看，小韩多么懂事儿！”易忠海连忙再次下场，“为人子女，不能这么狠心，天下间只有做子女的不周到，没有不是的父母” 这话分量很重，尤其是末尾的老话。 原着中，易忠海就是用这一套理论，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洗脑成了一个按照他的想法做事，做符合他利益事情的人。 但是，天下间真的有混蛋父母，这点承不承认都有。 例如傻柱的父亲何大清，亲儿子亲闺女不管，跟着白寡妇跑了。 就这都让傻柱记恨很多年！ 但张秀芝经历的远比傻柱经历的更加过分，她从小因为是闺女便不受待见，会走路就开始干活，吃的比猫少，干的比牛多，所以说她被养活完全不合理。 后来后妈和韩桥生来了，张秀芝的日子更惨，就一句话，猪吃的都比她吃得好。 要不是张秀芝的师父看不过眼接过去，张秀芝能不能活到长大都是一个未知数。 后来张秀芝长大，出落得水灵，后妈开始惦记把她卖了，给韩桥生换媳妇儿和工作，而张秀芝的亲爹不但不阻止，还跟着帮忙。 这些还只是从大致上说，细节方面没法说，说起来还要惨。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张秀芝怎么能对亲爸有感情，她能做到回去给钱了断关系，已经不错了。 她只恨师父走得早，没有享受到自己的孝敬。 “姐，回去看看爸！”韩桥生苦苦哀求，“爸的坟连块碑都没有” “我警告你，我不是你姐！”张秀芝冷漠道，“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两清了，他的坟有没有碑跟我没关系，还有就算立碑，也不准把我的名字刻上去。” 张秀芝还是没有忍住，话说的绝对和绝情。 四周的邻居开始交头接耳，看在曾家的份上，他们没有说过分的话，但眼神已经开始变样。 张秀芝看在眼里，双手紧握，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姐，你这样就不近人情了！”韩桥生继续哭诉，“我一个不是他生的儿子都对他这样，你是他亲生的还这么绝情，回去看一眼又能有啥子损失嘛，我听易大叔说，你现在混得好，但你混得好也不能不要穷的爹妈啊” 张秀芝终于忍不住了，低吼：“我绝情？你真的想我追究是，那好，我问你，这才一年不到，我给的钱去哪儿了，他们怎么死的？饿死的，有钱怎么饿死？” “呃”韩桥生语塞。 “他有今天都是自找的，我只是不想管他的事儿，因为跟我没关系了！”张秀芝快刀斩乱麻，“你更加跟我没关系，你姓韩，我姓张，我以前要饿死的时候，我找谁了？” 说罢，张秀芝扭脸走人，留下韩桥生在现场。 张秀芝一句“我要饿死的时候找谁了”点出她之前在家经历的事情一角。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张主任摇摇头，“易师傅，少说点儿。” 场子散了，易忠海期望的局面没有出现。 低着头的韩桥生眼神阴冷，卖惨没有起作用，他思考着接下来怎么闹。 但这时易忠海说道：“小韩，先这样，你来我家洗洗，安顿下来，你姐只是在气头上，日后气消了就好了。” “易大叔，谢谢，您是个好人”韩桥生立马变脸，眼泪汪汪的感谢。 易忠海一计不成，就开始下第二步棋。 他觉得留着韩桥生好处多多，一个只要韩桥生在，就能让张秀芝不舒服，第二个，没准儿还能让张秀芝回心转意；第三个天上掉下个孤儿，能不能当儿子呢？ 傍晚，张秀芝搁家吃饭，饭桌上说了韩桥生的事情。 曾友前夫妇自然是全力支持儿媳妇儿的。 受到安慰的张秀芝心情稍微好点，洗漱过后躺在沙发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去把门窗锁好遮挡好。 随即拿出手机，点开曾旺财的对话框：在吗？ 她想跟曾旺财说说韩桥生的事情，而她不知道，现在正有人在找“寒桥生” 第433章 曾旺财的建议 南海，一个靠近陆地的海岛上。 曾旺财他们几个已经在这个岛上安家完毕，帐篷车船，武器装备等等，所有一切物资都很充足。 没错，这个海岛就是他们未来一段时间要待的地方。 三个老头抢曾旺财，总的来讲没人成功，曾旺财和他的特科一连目前还属于卫戍区编制，只是他们需要在南海这边待一段时间。 名目是支援这边防御，像他们这样的情况，38军也有，不过只有曾旺财争取到了在无人海岛驻防的任务。 曾旺财不知道自己要在这儿待多久，但留在基地的谢安已经启程，到时候汇合之后，自己这个连队总算是脱离了种地部队的标签。 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训练，争取在去西藏之前把弟兄们练出来，而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海岛，正适合闭关。 帐篷里，曾旺财正和小豹聊，准备制定一下训练方案，忽然感到身下藏在床上被褥下的手机振动。 “小豹”曾旺财冲帐篷口努努嘴。 “哦！”小豹立马起来，出去守着。 曾旺财取出手机，收到了张秀芝的语音，张秀芝还不太熟练输入文字，所以多半情况下都是发送语音。 而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曾旺财会给张秀芝打视频。 这段时间曾旺财都忙着用导弹打飞机，还有在海上遛狗，所以没机会跟张秀芝多聊。 现在闲下来，他立马拨打视频回去。 不一会儿视频接通了，张秀芝的脸出现在镜头上：“你忙完了？” “秀芝诶，不对，你脸上不大好，家里出事儿了？”曾旺财发现张秀芝的情绪有问题，收起自己准备闲聊的态度。 “是有点事儿，我老家来人了”张秀芝找曾旺财，本来就是准备问他意见，当即毫不隐瞒，把韩桥生找来，还有家里的情况，四合院中人的态度，尤其是易忠海的态度，一一都跟曾旺财说了。 “易忠海又不老实了，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扫厕所没够是吗？”曾旺财没有说自己的意见，而是说起易忠海。 他很清楚，易忠海既然插手，绝对没安好心。 相反他反倒是没有说张秀芝的家里，因为他不知道张秀芝家里来的这个老弟具体是个啥人，也不清楚张秀芝心里的真实想法。 “易忠海现在不扫厕所了。”张秀芝眉头微微舒展，说起易忠海最近的消息，“他和刘海忠一起从厂里被调走了，俩人现在基本上不在院里住，休息才回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调到哪里去了； “他俩现在过得不错，日子很火” 张秀芝细致的讲了易忠海和刘海忠的变化，以此引起曾旺财的注意。 曾旺财没想到，自己离开时间不长，这俩人又死灰复燃了，主要是易忠海，这家伙状态的变化，应该跟他的工作调动有关。 “傻柱那边啥情况？”曾旺财又问道。 “就那样！”张秀芝想了想道，“跟我们家还那样，不过他把秦京茹弄进轧钢厂上班了，听说易忠海和刘海忠帮了忙。” “明白了，转移目标了！”曾旺财点点头，“这些你都不用管，说说你家来的那位，叫啥名字来着？现在在哪？” “他把姓改回去了，叫韩桥生，现在在” “等会儿，叫啥？韩桥生？” 曾旺财愣了，这么巧吗？ 他鼓捣出来韩桥生，本来就是调侃，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在内。 不过他后来得知，敌特会寻找韩桥生。 得知这个，曾旺财压根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他自己清楚，自己弄出来的韩桥生，没有匹配得到的人物，找也是白瞎。 现在忽然得知，张秀芝的弟弟叫韩桥生，而且还是该死的那种阴险人物，和易忠海搅和在一起 曾旺财觉得，这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自己种下来的瓜，最后能不能收获几颗豆子呢？ “韩桥生想干嘛？”曾旺财再次问道。 “他好吃懒做，惯会装模作样。”张秀芝柳眉一竖，“他肯定是想要我给他活路，他这种人给点钱是打发不了的，让他缠上就是麻烦，本来我想让他滚，但易忠海拦住了，还道德绑架我” 道德绑架这个词，是张秀芝从曾旺财那边学来的，一学就记住了。 她这番话诉说韩桥生的现状以及想要做的之外，还表明了她对此事的态度。 曾旺财清楚张秀芝的态度后想了想，没有好的办法，但有了方向，他说道：“你这样秀芝，这个韩桥生呢，你别赶他走，硬来的话，易忠海肯定会借题发挥，你把握住这个尺度，让韩桥生按照现在的样子，在易忠海家住着，一定让他住着。” “易忠海不会答应？” “呵呵，他会道德绑架，咱们也会，你放心，他会留下韩桥生的。” “后来再啷个办？” “韩桥生留在易忠海家之后就好办了，你保持不承认和韩桥生之间的关系，偶尔给他一点点帮助，例如送吃的喝的啥的，让他觉得有希望同时，你配合易忠海，将韩桥生在四合院的消息传播出去，把韩桥生这三个字传播的越远越好” 尽管张秀芝不知道曾旺财这么做为什么，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曾旺财和张秀芝约定，如果时间允许，每天交流一下，以防有突发事件。 “嗯！”张秀芝点点头，心情明显好转，“你现在在哪儿呢？回来了吗？” “没呢！”曾旺财摇头，“短时间回不来了，要在海边待一段时间，正准备跟你说的，往后我可能在家的时间不多，咱俩你结婚的事儿可能要往后挪了。” “呸，瓜娃子，谁说跟你结婚了？”张秀芝闹了大红脸，沉默几秒后说道，“你自己小心，反正反正你回来再说。” 曾旺财嘿嘿一笑，很难得在张秀芝身上欣赏到娇羞的味道。 “那行，我看看啥时候有机会回来！”曾旺财对着镜头嘟嘟嘴，“上次说好的，我回来你要让我亲一口。” “去死！”张秀芝果断挂断。 曾旺财再次嘿嘿一笑，他确定，张秀芝已经被自己拿下了，当一个强悍的姑娘总是害羞，本身的实力一半都发挥不出来，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他把小豹喊进来，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了一会儿，睡觉。 心神沉浸入空间，曾旺财来到办公楼，找到自己使用的备用电脑，打开，点击目标。 豪哥哥魔性的声音，魔性的舞蹈出现：“看我的摩托，我的摩托” 直到看到“活珠子”出现，曾旺财才确定，战士们的训练要加上这个课题。 第434章 疯狂的阿三文化训练 实话讲，曾旺财的大目标从未改变过，一手抓资本一手抓权力。 资本方面，他因为有空间的优势，基本上不用考虑。 确实不用考虑，时代因素过后，随便拉出来什么东西都能发财。 权力不一样了，只能利用空间优势一点点的获取，最后再用权力获取足够的社会地位，从而做到岿然不动。 获取权力这个目标，曾旺财将之分解，把权力换算成军功。 对抗出现意外，曾旺财立即将目光投向了西藏。 其实曾旺财很清楚，国家的邻居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他除了对小日子和棒子感官特殊之外，对其他的感官都差不多。 曾旺财在一干接壤的邻居们中，选了阿三当踏脚石，主要原因是时间近。 众所周知的入侵打成首都保卫战是六二年发生的，而实际上，边境一直争斗不断。 现在马上六一年，曾旺财打算练一阵子，然后找机会就去戍边，去大西藏和阿三们斗地主：单三，不要 话说回来，曾旺财觉得，生活中你可以不喜欢三哥，但打仗上面，不能托大，你得战术上重视他。 所以，曾旺财整了一些东西，准备等弟兄们来了，特训一下。 随后几天，曾旺财都是带着大家整顿营地，好在这一套他们很熟，而且这个岛并不是荒岛，有一些基础的设施存在，整顿起来并不难。 过了几天，一艘船突突突的行驶靠岸。 “连长，连长海洋真好啊”谢安在船甲板上跳脚，显得很兴奋。 谢安他们留守在基地的弟兄，几乎全是内陆人，长这么大没见过海，所以很兴奋，从他们此刻的表现便能看出来一二。 爱将来了，曾旺财也很高兴，笑眯眯的挥手。 杨老头不错，来人是按照一个连队的配置给的，除了以前一排的老班底之外，还给补充了质量很不错的兵。 所以曾旺财他们才能看到甲板上，除了谢安他们一些老面孔之外，还有很多好奇的生面孔。 “老谢” “谢安，让你带的面你带了没有？” “老谢，赶紧下来，我请你吃海鲜” 渝铁几个冲着甲板大喊。 不一会儿，战士们一个个的下船，然后：yue~~ 没经过训练的内陆人，很不习惯海上的风浪，吐一地。 时间很充足，曾旺财没有第一时间给战士们上课，而是整顿队伍。 以原来的班底为依托，渝铁、林福生、谢安三个骨干带领三个排，十二强一部分人下放，组成三个排中的骨架。 小豹单独提出来，当特种班班长，不过他这个班长暂时只有三个兵，其他十二强都下连队了。 经过几天的训练，曾旺财才发现，杨老头够意思，给的兵距离兵王也就差一线，而且都是老兵。 趁着海边紫外线还强烈，曾旺财用半个月的时间，把所有战士的外表变成一样的，肤色做到统一，这才准备开始新科目。 傍晚，曾旺财在连队营房门口，集合了除站岗放哨之外的所有战士。 特科一连，一排二排三排，组成了三个方阵，以及目前还没有名字的小豹班四个人一起，排排坐。 小豹没心没肺，压根没有想过自己这个班为啥只有四个人。 “同志们，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你们已经融入我们特科一连”曾旺财说着他的开场白，很简短，没有废话，开场白完后直接进入正题，“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要花两个小时学习文化知识” 说到这儿，以前一排的战士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他们以前也上文化课。 而新来的则有些兴奋，他们早就听说过特科一排的伙食好，还上文化课。 文化课啊，有上进心的人，都希望上。 但曾旺财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们开始学习印地语，还有学习英文，等摩托车到了，我们还要学习摩托车的特种驾驶” 所有人，包括一排的老人，全部懵逼了。 他们心想，连长，您是认真的吗，我们自己的字儿都不认识，这就学外语了？ 还有印地语是嘛玩意儿？ 不过他们虽然懵逼，但纪律很好，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交头接耳更是不存在。 “很好！”曾旺财满意的点点头，“现在，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提，今晚过后我不再解释，都得学； “然后我宣布一件事儿，曾豹那边是特种班，满员是十二个人，目前还差八个，这八个人会从你们当中产生，除了咱们的军事本领之外，我刚才说的几个科目将会是重要指标。” 听到这话，大家更懵逼了。 连队所有人都晓得，小豹所在的班是精英中的精英，日后资源会往这边倾斜。 都是当兵的，要强，谁愿意承认比别人差啊，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想着在未来成为这个班的一员。 那些个从十二强中下放去当班长的，按理说是升官，应该高兴才是，但当时很多人都不愿意去。 本来大家以为，比拼部队里面的本事就能有机会进入这个班，现在加上了外语还有摩托车特种驾驶。 这是什么鬼？ “报告连长，我有疑问！”一名军事本领拔尖的战士站起来。 “说！” “是！” “印地语是啥语？” 英文他们都知道，但印地语很多人都不知道。 “阿三的语言。”曾旺财耐心的解释道，“在我们国家的西边，我们有个邻居叫阿三，他们人口不少，说的话就是印地语，他们还说英文。” 印地语搞清楚了，但为嘛学习，大家还是懵逼啊。 这次不等有人询问，曾旺财继续解释：“现在呢，我们和阿三接壤的地方有麻烦，摩擦不断，我们学好印地语，到时候过去戍边，有机会用得上。” “原来是这样，连长英明！” 没人问连队为什么会去戍边，大家都知道曾旺财在军区的名声，往上面提要求，基本上没有拒绝的。 例如这一次，军区的特科来海边驻防，还把部队的一些尖子抽调过来，试问谁能有这个待遇？ 那么新问题来了，一名战士举手提问：“连长，谁当老师？” “我啊！”曾旺财嘿嘿一乐，开口唱道，“我的摩托，看我的摩托” 可算特么的唱出来了啊，惦记去西边之后，脑子里总有这个旋律。 曾旺财唱爽了，但战士们全特么的凌乱了。 这是外语？ 我怎么能听得懂捏？ 从第二天开始，曾旺财便对战士们展开了疯狂的阿三文化训练，而在申请的摩托车来了之后，全连开始上摩托车训练。 这么练了小半年，从六零年进入六一年，眼看还有二十来天过年，找曾旺财的来了。 “报告连长！”看守电台的战士找到给战士们上课的曾旺财，“军区来电！” “你们先练着哈，我的摩托，看我的摩托，对就是这个调调”强调一遍发音，曾旺财跑去接电话。 “歪，我是曾旺财，哦首长好，嘛？要我立刻回四九城？” 第435章 技术不够曾旺财来凑 电话是杨老头打来的，出事了。 曾旺财教出了闪光弹和催泪弹的配方，其实这玩意儿没有太高的技术，以前不过是没人想到过。 他本以为自己把配方交出去了，制造出来两弹很简单。 但没曾想，小半年过去了，关于两弹，上头一直没有动静，曾旺财还纳闷，两弹这种好东西，上头一点意思都不给？ 原来是没有整出来！ 简单的说就是，化学反应没有问题，弹壳外表也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引爆上，炮厂没办法做到两弹的准时引爆。 包括208所在内，不少人实验多次，依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意识到两弹作用的后勤部下辖的军械部林部长，想早日让这种便宜实惠的武器装备部队，便让杨老头把曾旺财请回来，正好过年。 杨老头本来不想答应，但曾旺财的连队搁在岛上快半年了，南海那边一直平静，想着是时候让曾旺财回来，于是便先跟各部门沟通，大致没问题后才给曾旺财打电话。 让曾旺财回来还有一个原因，杨老头是真舍不得曾旺财，没有曾旺财，基地那边秋季种下去的粮食，减产三分之一。 还有曾庄的试验田，经过改造准备，春耕大头戏要来了，没有曾旺财，谁也没办法保证当初的保证能兑现。 在这种背景下，曾旺财领着小豹，踏上了回四九城的列车。 “狗日的，还是咱们四九城的天气带劲儿。”穿着便装的小豹下了火车，呼吸一口四九城冷冽的空气。 曾旺财也穿着便装，便装并非他故意的，军装太薄了，而四九城贼冷，他接到通知匆忙，冬装没来得及领。 “我怎么感觉有点热了呢？”小豹见大哥没有答话，扯了扯领口，头往上斜视三十度左右。 这是典型的嘚瑟，又不敢明着嘚瑟。 “看把你能的！”曾旺财削了小豹一个后脖子，“穿一件背心能把你热死？我怎么不觉得呢？” 因为没有冬装，曾旺财只能去空间，倒腾出来保暖的装备，轻羽绒背心，穿在里面效果不错。 外面就没办法了，头上没有帽子，用口罩代替。 小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肩膀上的背包，包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全是轻羽绒背心。 曾旺财琢磨过了，这玩意都是天然材料，棉质的面料，里子是鹅绒的，除掉商标后根本没人看得出来。 至于曾旺财自己的背包，那就是一个工具人，里面全是废报纸。 从火车站出来，曾旺财和小豹躲着火车站的扒手等三教九流，他俩没有回家，先公后私，去208所找周元白。 七转八转来到208所，在门房处打听，结果被告知周元白和208所的所长都不在，领着几个专家去了西郊炮厂。 得，曾旺财只能让208所打电话去炮厂招人，所长李凡和周元白一听曾旺财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立马命令208所派车，让曾旺财去炮厂。 曾旺财没话说了，搞科研的，这方面确实差点，遇到科研问题不会考虑其他的。 拉着曾旺财二人的车子来到炮厂，时间都中午了。 一路畅通无阻，汽车最终停在一栋新盖的楼面前，曾旺财下车一看，新楼挂的牌子是“技术研发试验部”。 “旺财，你可算回来了！”胡子一把，眼窝有点下陷的周元白等在门口，他介绍他身边的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208所所长，你喊他李叔，这位呢是机械厂刘德厚刘副厂长，分管技术和生产。” 这位刘德厚就是刘海忠的远房亲戚，也是刘海忠和易忠海的靠山。 这家伙原本只是一个处长，但沾了厂子提级的光，混起来了，当了副厂长，这里面也有他工作得力，组织生产的功劳，其中也不得不承认，易忠海和刘海忠在这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李叔好，刘厂长好！”曾旺财笑着打招呼。 李凡知道曾旺财的身份，他和周元白的关系很铁，于是把曾旺财当做晚辈看待，显得很热情。 刘德厚就差点了，很矜持，其实用矜持不太合适，确切的说是傲慢。 他不知道曾旺财的身份，以为曾旺财是李凡和周元白拉来镀金的，他看在俩人的面子上，冲着曾旺财微微点头，算是应了。 “没吃饭？走，咱们先吃饭，下午再谈！”周元白可算是清醒一把，没有把曾旺财当时就拎进去。 随后奔食堂，刘德厚让食堂安排招待餐，随后表示有事儿，走了。 他走了更好，一个小包间里，四个人聊的更加松快。 “小豹，东西！”趁着菜还没上，曾旺财扒拉小豹的背包。 “噢噢噢，背心！”小豹醒悟，从包里掏出来两件羽绒背心。 因为没有尺码，曾旺财大致比划一下把大一点的那件递给身材高的周元白，小一点的给了李凡。 “干啥这是？送给我了？”周元白乐呵呵的捏着背心，“好轻，你是不是回家了” “没回，去了我爸那儿，这是我爸做的。”曾旺财张嘴就来，“里面是羽绒，贼保暖，你看我俩穿这么薄，就是因为里面有这个打底。” 现在哪有什么羽绒，棉袄能整厚点都不错了，再好点就上皮毛。 但这些不论保暖效果，起码有一条，不轻便。 “诶，这个好，这个好！”李凡捏着背心，爱不释手，“你把想法不错，这是个好主意，虽然事儿不大，但可以做大” 你几个意思？ 要开厂？ 曾旺财傻眼了。 不过，他真的猜对了，李凡有这个想法，他说道：“回头我写个材料上交军械部，看看这个能不能量产，如果能，这个倒是给战士们保暖的好东西。” 得，一件事儿没解决，又来一件。 下午，曾旺财陪着李凡和周元白一道在实验室那边，曾旺财拿出他“制作”得粗糙样本交给周元白，算是把两弹做个了结。 “嘿你小子脑子咋想的？”李凡搞清楚了解决办法，欣喜的拍着曾旺财的肩膀，“我发现就没有难得住你的，回头我们实验成功，我们写材料给你报功。” “都是我应该做的！”曾旺财也学会了说场面话。 当晚上他们没走，留在机械厂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曾旺财和小豹上车回城。 “大哥，咱先回哪？” “去我爸的裁缝铺” 昨晚上李凡试过背心的效果之后，十分高兴，表示一定会上报，而且会很快上报。 所以曾旺财琢磨，开厂的事儿估计要定下来了，得立即跟老爹说好。 第436章 你是我爹，我能开工厂？ 曾旺财忽然有个想法，李凡的突发奇想，可以给自己家庭带来巨大的变化。 这个变化的起始就是---开厂。 说开厂并不合适，应该叫联合办厂，自己家算股份，出技术，出钱也行，和国家联合办个成衣厂，专门生产军服，业务就从背心开始。 他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时代背景不合适，就算和国家联合办厂也是不合适，风雨中有钱就是罪，除非你有地位。 而生产军备就不一样了，有靠山。 “老爹，给你弄个厂长干干，你乐意不乐意，嘿嘿”想到这儿，曾旺财不由得嘿嘿发笑。 头一回儿啊，头一回空间的资源可以直接变现，怎么能不高兴。 “大哥，你乐啥？”小豹不明所以。 “别问！”曾旺财还是嘿嘿发笑，“过两天咱们回村去看奶奶，我跟二婶儿聊聊，我记得二婶儿针线活不错。” “那是，奶奶的针线活更好。” “呃” 曾旺财思维已经发散开了，想着家里人都能去厂里干活，忘了奶奶针线活更好，他琢磨奶奶到时候会不会想散发余热 车子回到四九城，差不多十点的样子，停在了曾友前裁缝铺子所在的胡同口。 下了车，曾旺财俩人往里走。 “梅姨，三儿！”曾旺财进去，靠在柜台上打招呼。 “诶呦，旺财，你怎么来了呢？”柜员张春梅看到曾旺财，很惊喜。 被曾旺财称作三儿的少年跑过来，嘿嘿直乐，嘴里喷着白气喊哥。 张春梅是裁缝铺的职工，街道办丢过来的，三儿是曾友前的徒弟，跟半个儿差不多，所以跟曾旺财的关系好。 裁缝铺子六个人，曾友前师徒占了一半，另外一半都是街道办丢过来的，好在曾友前运气不错，手艺好，在这儿上班的人秉性都还成。 短暂寒暄，曾旺财拍拍比自己矮不少的三儿道：“你师父呢？出去给人做衣裳了？” 现在是年根边上，曾友前的手艺好，有不少有身份的顾客会找他去做衣裳。 “没呢，在里面给人量尺寸，我去喊” “别，我自己去，给他一惊喜！” 曾旺财摁住三儿，问小豹要了一件背心，他想了想，又要了两件，一件递给张春梅，一件递给三儿。 背心的名声得打出去，造势，至于是谁做的，曾旺财觉得老爹能解决。 “诶呦，还惦记着我们，你看这事儿弄的”张春梅有点手足无措，想把背心还回去，又舍不得。 她虽然不知道背心里面是啥，但外面的布可是好东西。 “拿着拿着！”曾旺财往里面走，两步就到了。 就在前面营业的后面，隔着一个工作间，有不愿意在外面量尺寸的顾客来了，曾友前都会领到里面。 曾旺财在外面说话，曾友前早就听到了，不过因为手头的事儿没完，没有出来。 曾友前招待完客人，曾旺财猛地扑上来，给了老爹一个熊抱。 “干啥？没大没小的”曾友前尴尬的把儿子推开，其实他也很激动，快半年没见了啊。 父亲的爱，总是这么内敛！ “想您了！”曾旺财把背心在老爹的身上比划。 曾友前蓦然鼻头发酸，特么的，父子二十年了，头一回听儿子说这种话，肉麻不肉麻。 “哪来的？”曾友前接过背心，岔开话题，“你们部队还有做衣裳的？” “什么我们部队做的，您做的，您记住了，这个背心是您做的” “我做的？我怎么不知道？”曾友前懵逼，仔细一看背心的针脚，“搞什么鬼，你爹我的手能做出来这种针脚吗？我看你是我爹，怎回事儿，老实交代！” 自己儿子有古怪，曾友前当然知道。 曾友前专业做衣裳几十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背心的针脚绝对不是手工制作。 “您别着急啊！”曾旺财瞅了眼外面，示意小豹把风，拉着老爹去了院子里，把开厂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也说了前提是能争取到国家的支持。 老实说，听到儿子的想法，曾友前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干了一辈子的裁缝，从来没有想过开厂，只想着守好师父留下来的铺子，但铺子现在也不是他自己的。 自己开厂这种事儿，当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会想到。 “开厂？开厂？”曾友前消化一阵消息，喃喃道，“我这个铺子怎么办呐” “嗨，您迂了啊。”曾旺财给他爹出主意，“铺子还是铺子，关系变一变，到时候属于制衣厂的门市部不就完了。” 聊了大概半个小时，曾友前心动了，谁不想家里的日子过好，谁不想地位提升对不对。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您当厂长” “厂长？”曾友前一惊，“不行，我怎么能当厂长呢。” “你怎么不能当厂长？这个铺子当初的事儿你忘了？” 这话说的曾友前内心一痛，想起了裁缝铺子当初合营的事儿。 曾旺财对这个买卖，信心很足，不管老爹能做成啥样，自己都有得卖，虽然没有专利，但绝对不担心有人仿制，独一家的买卖。 只要部队的采购慢慢加大，制衣厂就会扩大 说动了老爹，曾旺财和小豹在这儿待了一会儿便要走。 “去哪儿？吃了饭再走，你妈不在家，你回去没饭吃。”曾友前挽留道。 “啊？那我去轧钢厂吃饭。”曾旺财挥挥手，改了下午的行程，“顺便送衣裳，梅姨那边的事儿你自己琢磨着说，别说漏嘴了，中午我在轧钢厂食堂吃。” “臭小子”看着儿子的背影，曾友前终于嘴角翘起，“晚上早点回来，跟秀芝一块回来，下午我早点回去，让你妈做好吃的，包饺子。” “得嘞！”曾旺财再次挥挥手。 兄弟俩屁颠颠的跑到轧钢厂，再次看到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大门。 感慨啊，虽然自己只在里面干了一小段时间，但张秀芝还在里面。 “赵哥，嘿，赵哥！”曾旺财运气不错，来到厂门口，没有来得及找门房便看到赵宏庆穿着军大衣打门口过。 “诶呦，旺财，小豹，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中午别走，我请客，赔罪。”赵宏庆满脸的惊喜。 他说的赔罪，指的是没在张秀芝股长转正上帮上忙，导致张秀芝现在还是代股长，那位回来的兄弟去了治安股，保卫股股长的位置空着，还是张秀芝说了算，但待遇一直没有提上去。 曾旺财早知道这个，但他现在不太在意，如果工厂能开起来，张秀芝自然要调走的，只要她自己愿意。 “回头再说，我先去看我媳妇儿，她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成，她就在休息室，我带你” “不用，你忙，我自己去，认识路！” 拒绝了赵宏庆的好意，曾旺财悄无声来到保卫科的值班室，隔着玻璃窗户看到张秀芝在里面撑着下巴发呆。 他还看到，张秀芝边上，娄晓娥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第437章 再回轧钢厂 曾旺财也愣了，他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娄晓娥这个千金。 娄晓娥来轧钢厂上班，一开始就是听他爸的，她们家心里都存着念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让曾旺财当女婿，娄晓娥也知道这个，但她没好意思。 后来时间一长，她发现，张秀芝人真的很好，于是两个大男人堆里面的姑娘，成了好朋友。 在这种情况下，娄晓娥的廉耻心让她不往曾旺财那想。 所以看到曾旺财，娄晓娥一下子就慌了，她拍了拍张秀芝，往窗外指指。 张秀芝回头，看见了曾旺财，嘴角下意识的翘起，但很快又恢复原样，瞄了眼娄晓娥，淡定的站起来去开门。 “哈儿，你回来啷个不提前说一声”张秀芝小声埋怨。 “给你一个惊喜，你就说有没有惊喜到！”曾旺财嘿嘿笑道。 “嗯！”张秀芝微微昂起头，从鼻腔中哼出来回应。 一缕阳光洒下来，照在张秀芝脸上。 曾旺财看着张秀芝红扑扑的脸蛋，一阵失神：“秀芝，咱俩结婚” 唰！ 张秀芝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谁让你在这儿说这个，小娥还在呢！” “你俩就当我不存在！”娄晓娥噗嗤一笑，内心蓦然发酸。 “呵呵，见笑了娄晓娥同志！”曾旺财跟娄晓娥打了招呼，扯了扯张秀芝，“饭点了，去吃饭，就去你们食堂，你们科长请客。” “还没到点呢，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食堂饭都没好！” “那行，我过一会儿再来。”现在吃饭确实太早，曾旺财瞄了眼娄晓娥，想了想，从小豹包里掏出一件背心，“娄晓娥同志，你跟我们家秀芝一块上班，那是缘分，这件背心送给你，里面是羽绒，可暖和了。” “呃”娄晓娥又愣住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非亲属男人的礼物。 “送什么衣裳？小娥家不缺这个。”张秀芝没懂曾旺财这番操作的用意。 “一点心意，秀芝，你拿着，让娄晓娥同志有时间试试，我走了，去厂办转转！”曾旺财把背心塞进张秀芝怀里，嘿嘿乐着走了。 曾旺财这番操作，是提前给家里的买卖打广告，同时造成背心是他爸做的这种影响。 再一个，背心他的空间要多少有多少，拿来走走人情也不错。 离开这边，曾旺财晃悠去了办公楼，这边他只有一个朋友，人事科的陈科长。 “陈姐，姐”曾旺财靠在人事科的门框上喊，他一喊，整个人事科全看过来。 “你谁呀？在这儿大喊大叫，黑不溜秋的”里面一正在办事儿的工人想讨好人事科的，冲着曾旺财便嚷嚷开了。 噗嗤！ 闻声出来的陈姐忍不住乐了。 曾旺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确实黑不溜秋的啊，特么的海边的紫外线太强了。 “哥们，没你事儿，我找陈科长!”曾旺财收起尴尬说道。 “没事儿，这是我经常跟你们说过的曾旺财。”陈科长收起笑，亲自出来把曾旺财和小豹带进去，“小吴，拿壶开水进来。” “他就是曾旺财？” “听说他在咱们厂宣传科干过，写得一手好字。” “这算啥？我听说要是没有他，咱们厂的加热炉就让特务给炸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真的，我们家二姨她表哥得大侄儿在保卫科” 先前嚷嚷让曾旺财小声点儿的那哥们傻眼了，原来是这位爷啊！ 里面的曾旺财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他来厂办就找两个人，一个是陈科长，还有一个是当时宣传科的吴科长。 在曾旺财看来，这俩人都很不错，当时十分照顾自己，可以结交。 陈科长这人呢，家里有点背景，为人处事儿很棒，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且她不会带眼色看人，对普通工人亲切，对上级领导也不显得巴结。 而吴科长这个人恰好是陈科长的反面，为人处事儿严谨，不苟言笑。 俩人有个共同点，正派，但属于不同种类的正派。 “谢谢姐，您客气了！”曾旺财起身接过陈科长泡的茶，“您家里挺好的？” “好，都好！”陈科长笑道，“得亏你，不然我们家也要拉饥荒。” 这话说的有点过了，陈科长家的背景虽然不太大，但吃饱还是没问题的，就是缺好吃的，曾旺财当时夏天的时候回来，水果和鱼提过去，属于锦上添花。 “姐，您这话说过了！”曾旺财拿出一件背心，“我还要谢您照顾我媳妇儿呢，这件羽绒背心您拿着，暖和，轻便，老人孩子穿最好。” 因为曾旺财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员工，陈科长大大方方的接了。 她摸着背心的面料，看着背心的针脚，感受里面的软和。 “嘿，这是你爸做的？真好！”陈科长不用曾旺财引导，自然猜到了答案，“正好给我公公穿，他到了冬天就猫冬，嫌冷。” “得，喜欢就行，那我走了，去宣传科转转，中午我在厂里吃饭。”曾旺财起身告辞。 “那行，中午再聊！”陈科长感觉到曾旺财还有事儿，说了一句活话。 而曾旺财确实有想法，只不过没想好要不要说。 他的想法是，如果成衣厂能够正儿八经的开张，就会成为体制内的一家企业，既然是企业，除了厂长之外，工人要，各个部门也要人。 他在给想给工厂拉人，陈科长是目标之一，宣传科的吴科长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轧钢厂的级别不低，厅级，曾旺财琢磨成衣厂还不知道什么级别，所以先不打算开口，只是处着。 宣传科就在二楼，和人事科同属一个楼层。 曾旺财出来后，熟练的转悠回到宣传科。 他站在门口大笑道：“同志们，我回来了” 在这儿不用担心有人嫌弃说话大声，当时曾旺财在科里，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处的很好。 “哟，咱们的兵哥哥回来了。” “这不是曾大连长吗，什么风把你吹到咱们宣传科来了。” “曾旺财同志，我得批评你，你小子走了，抄写的活全让咱们干了，还被骂，说字儿没你写得好” 曾旺财跟前同事们亲热一阵，散了烟：“头儿呢？” “没在，你来的不巧。” 找的人不在，没人知道啥时候回来。 待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曾旺财便回去保卫科，张秀芝已经等着了。 到点吃饭，张秀芝在曾旺财身边走，而娄晓娥则挽着张秀芝的胳膊，来到食堂门口那条路上，他们仨立马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第438章 二白配一黑，漂亮姑娘都瞎了？ 每个厂都有它自己的风景线，叫做厂花。 别看现在这个年代很保守，但男人对漂亮姑娘的心是一样的。 轧钢厂男的多女的少，在张秀芝之前，厂花是广播室的于海棠，高中毕业，年轻朝气蓬勃的。 后来张秀芝来了，于海棠的厂花头衔便没了。 轧钢厂年轻小伙子多，十七八岁的跟高中生一样，有的胆子小腼腆不敢去找张秀芝，只敢远远的看着，有的胆子大找过几次，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厂里开始传张秀芝和曾旺财的关系。 再时间长一点，不管什么人都只敢远远的看着。 而每天吃饭，通往食堂的这条道便成了最好的近距离看漂亮姑娘的机会，几乎所有年轻工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为这样的机会总能一次看俩。 曾旺财一走到食堂前的道，刷刷刷无数双眼睛看向他，两边不知道多少人勾肩搭背，夹着饭盒在看他。 没错，就是看他，因为他跟张秀芝挨的太近了，而且娄晓娥也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这黑小子谁啊？” “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 “好家伙，黑不溜秋的，吃个饭俩漂亮姑娘陪着” “会不会是张秀芝他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的不像啊，人家多白，他多黑，丢在煤堆里面，绝对找不出来。”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看样子有点像对象” 这些人说悄悄话，跟拿着大喇叭似的，生怕别人听不到。 张秀芝昂头看了曾旺财：“他们没说错，你确实很黑！” 噗嗤！ 娄晓娥忍不住笑，但没有插嘴。 “没办法，反正你是摊上我这个黑小子了，跑不掉了！”曾旺财打趣儿道。 “谁摊上你了？说的跟非你不嫁似的，哼！”张秀芝哼了一声，“小娥，咱们走，不理他，让他自己得意去。” 小豹背着包吭哧吭哧赶上来：“大哥，嫂子啥意思？你俩不结婚了？” “屁，我俩说话你别偷听！”曾旺财无语，老弟这个情感方面的发育真落后啊。 “大哥，你咋不担心呢？我嫂子都那样说了” “闭嘴！”曾旺财扭脸勾住小豹的肩膀，低声说道，“小豹，大哥教你，女人的话，你得反着听懂吗？” “反着听？” “对！” “啥意思？” “就是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女人说行，就是不行” “我懂了，大嫂刚才说的是反话，就是非你不嫁的意思。” “聪明！” “嘿嘿嘿” 曾旺财不知道老弟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就是填鸭似的教育，以后总有一天会懂的，先灌输知识点。 兄弟俩来到食堂，看到张秀芝和娄晓娥已经占据了一张八仙桌。 轧钢厂工人多，吃饭的习惯不一样，有的人喜欢打了饭在大堂吃，有的人喜欢打了饭回车间，还有的人喜欢打了饭在食堂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吃。 像张秀芝和娄晓娥，还有一些中层干部，例如陈科长等，一般是打了饭回自己的办公室，不吵。 所以，张秀芝俩人占据一张桌子，已经有八百个人过来想坐下，都被告知有人了。 “这儿呢！”张秀芝看见曾旺财进来，举手招呼。 “张秀芝，这是你朋友吗？”两个胆大的年轻工人过来，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们才四个人，加我们两个一块坐呗。” 这就是属于那种死缠烂打的。 “哥们，我是她朋友，男朋友！”曾旺财过来，霸气宣言后一只手圈住张秀芝的肩膀，“要结婚的那种，这张桌子有人了，你们另外找地方” “丫的，你谁啊？”大庭广众之下，有点恼羞成怒了。 “一张桌子坐八个人，你们才四个，凭什么不让我们坐？” “就是，我告诉你，保卫科科长是我哥” 俩人正在曾旺财面前抖狠，扯关系，忽然赵宏庆过来一巴掌削在一人后脑勺上：“哥你个头啊哥，谁是你哥？没听见人家说这儿有人了，还死乞白赖的，有点眼力界没有？滚蛋！” 俩人回头一看，自己扯虎皮的靠山来了，顿时一缩脖子，怂了，赔笑的退下。 这么一闹，食堂的目光更加集中了，纷纷想知道这个被厂里两大美女陪着的哥们，被厂里保卫科科长出头的哥们，到底是谁。 “怎么在这吃呢？”赵宏庆抓住曾旺财的胳膊，“走，后面去，说好了我请客。” “赵哥，不用了，就这挺好，我们好说话。”曾旺财斜眼看了脸红的张秀芝。 张秀芝刚才被曾旺财圈了肩膀，娇羞但未拒绝，这已经向所有人证明曾旺财说的没错。 那一刻，不知道多少暗恋张秀芝的年轻工人心咔嚓碎掉了。 “明白了！”赵宏庆懂了，“那就不打扰你们，回头咱们再聊，你暂时不会回部队？” “不会！起码过年后才回去！” “行，回头再喝酒！” 挥挥手，走了，赵宏庆不当电灯泡。 张秀芝和娄晓娥去打饭，桌子空下来，没几分钟，食堂外面进来几个莺莺燕燕。 人事科的人到了。 “旺财，你看我把谁给你逮住了？”陈科长看到曾旺财，把身后局促的宣传科吴科长露出来。 吴科长被人事科的两个小姑娘拽着，满脸的尴尬。 这种情景只会有人觉得好笑，没人想歪了，一个是吴科长年纪大了，再一个是吴科长一内敛的人，有口碑，没人往那个方向想。 呼呼啦啦一圈人坐下，正好空出来两个位置。 不一会儿，饭打来了，一圈人吃饭。 曾旺财送了背心给吴科长，惹得吴科长内心感慨，他从来不收礼的人，今儿破格收了曾旺财送的背心。 大冬天的，没什么好吃的，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就那样，除了白菜就是萝卜，还没有什么油水。 曾旺财从工具书包里面拿出来两盒鱼罐头，这玩意是他以前在轧钢厂上班时候常备的东西。 “小豹，上菜！”曾旺财对小豹使个眼色，让他主动给人家递菜。 他瞅着人事科俩小姑娘不错，想让小豹露露脸，跟人家套套近乎，没准儿能擦出来火花啥的。 小豹给大哥一个“我懂，你你看我的”的眼神，他接过来罐头打开。 “呵呵，好长时间没吃过你们家的鱼罐头了” “是，我大哥家的鱼罐头就是好吃！”小豹接了开口那姑娘的话，举着鱼罐头顺嘴问道，“你要吃吗？” “吃啊” “哦，你不吃！” 小豹扭脸找下一个。 “拿来你！”曾旺财丢死个人，就这你还懂了，懂个屁啊，看来男女方面的事儿，现在灌输太早了。 “大家别理他，闹着玩呢！”曾旺财尬笑解释。 陈科长看懂了曾旺财的操作，被小豹逗的脸憋得通红，不好意思笑。 “姐，帮个忙，上点心！” “行了，行了！”陈科长揣起一盒鱼罐头，“这事儿我问问，拿你一盒鱼罐头不过分？” “不过分，都拿去，我这儿还有！” “就这行了。” 陈科长几个人事科的走了，小豹还搁那摸头，不知道发生了啥 吴科长也咕哝着走了，说让曾旺财有时间去找他聊。 人来得快走得也快，转眼八仙桌空出来一半，不过这次没有哪个人过来问。 曾旺财他们继续，吃着吃着，曾旺财忽然看到排队打饭的队伍里有三个熟人---许大茂、秦淮茹和秦京茹。 他们仨怎么搅和在一起去了？ 曾旺财脑子里出现原着当中许大茂排队占秦淮茹便宜的事儿，但眼前的这一幕，明显许大茂不是冲着秦淮茹去的，而是冲着秦京茹去的。 他脑子一下乱了，许大茂追娄晓娥不上，然后转移目标，挖傻柱墙角了？ 第439章 他们的眼神瞬间清澈了 三角恋啊？ 曾旺财脑子里出现这个词汇。 但他想到的三角恋，并非指的许大茂、秦淮茹和傻柱，而是把秦淮茹换成秦京茹。 这不是说秦淮茹不漂亮，而是指的许大茂看不上秦淮茹。 秦淮茹这个人，虽然比原着中开画的时候还要年轻，但她毕竟是寡妇带娃，这样的人漂亮只会让人兴起玩一玩的想法，结婚就算了。 就像许大茂一样！ 原着中的傻柱其实一开始也看不上秦淮茹，不然不会到处相亲，是秦淮茹用手段上赶着贴上才把傻柱弄到手。 “什么情况？”曾旺财低声指了指仨人，“对了秀芝，我记得你说过，秦淮茹大着个肚子，现在怎么没了？” “生了，早产！”张秀芝瞄了眼娄晓娥，没说许大茂，“没出月子就出来上班，孩子让一大妈带着呢。” “啊？早产啊，孩子是不是叫槐花？”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跟你说过！” 眼神警告，严厉的眼神警告。 曾旺财大汗，特么的，说秃噜嘴了。 “以前死鬼贾东旭还在的时候，听他说过一嘴，再生孩子如果是个姑娘，就叫槐花”曾旺财真想给自己点个赞，这急智，也是没谁了，推在死鬼身上，死无对证。 其实，如果没有娄晓娥在这儿，曾旺财说了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小娥，许大茂的事儿说不说？”张秀芝没有追问，换了个话题。 “没什么不能说的！”说起许大茂，娄晓娥大方多了，不再是面对曾旺财时候的忐忑，她自己说道，“他想跟我处对象，去了我家好几回，我不同意，然后他就看上了你们院的秦京茹，就这事儿。” “好家伙，秦京茹搭理他吗？傻柱不得发疯？”曾旺财继续八卦。 “已经疯了！”张秀芝道，“两个月前，傻柱把许大茂揍了一顿，差点没把傻柱抓进去，后来是易忠海和刘海忠出面，许大茂卖了面子才罢休。” 好家伙，乱战啊！ 这么一来，傻柱肯定会念易忠海的好处，难怪易忠海现在敢动翻身的心思。 不过这也好，院里这样闹，自己家落得一个清闲。 “对了，韩桥生怎么样了？”曾旺财又问。 “韩桥生？真有”小豹震惊开口，不过说了一半让曾旺财瞪回去了。 南海的事儿，曾旺财简单的跟他说过，当一个笑话讲的，当时小豹对大哥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心想大哥就是大哥，弄出来一个不存在的人，让两个国家疯找。 现在居然真的有韩桥生这个人，怎么能让他不吃惊。 “我知道我知道！”娄晓娥跟个鸟儿似的举手，“这事儿我清楚，韩桥生在我们厂当合同工呢，现在老实得很，秀芝不搭理他他绝对不敢凑过来” 娄晓娥说的简单明了，张秀芝对韩桥生的安排，完全按照曾旺财说的来。 不止是这个，在张秀芝有意安排下，轧钢厂知道韩桥生的人很有一部分。 只是，曾旺财期待的下一步还没有出现。 不过他不着急，他知道后续迟早要来，他已经听杨老头透露过，没有打捞上来的一架u2带回去了导弹的照片，只要有这个，他们绝对不会放弃寻找韩桥生，因为他们没有别的线索。 曾旺财和张秀芝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信息，结束了韩桥生的话题。 正这时候，通往后厨的门帘挑开，轧钢厂的厂长杨卫国，副厂长李怀德俩人一前一后的出来。 他们俩一出来，在食堂排队的、吃饭的工人，目光全部投过去。 “哈哈，曾旺财，你回来怎么不去看我们！”杨卫国当先伸手加开口，落后他一步的李怀德眼神一沉，不过旋即便正常了。 曾旺财如今在民间名声不显，知道他牛逼的人不多，但杨卫国和李怀德是清楚一点的，杨卫国背靠的是刘老头，李怀德背靠的则是他老丈人。 就冲这个，他俩也不敢小看曾旺财，所以得知曾旺财来了，俩人一起出来。 “杨厂长，李厂长，我就是回来看看我媳妇儿，哪敢打扰你们！”曾旺财客客气气的站起来，和两个厂长握手。 这话，和这一幕落在工人们眼里，让他们的眼神瞬间清澈了。 他们终于确认，张秀芝确实名花有主，而且这个主还特别牛逼，牛逼到两大厂长闻讯都要出来见一见的地步。 曾旺财和两个厂长闲聊几句，再次约下有空单聊，随后便没有下文了。 其实，李怀德从陈科长那儿知道曾旺财有背心送，他满以为曾旺财会送自己一件背心的，但没承想没有，不过他一想杨卫国也没有，心里便平衡了。 “你啷个不送他们背心？”等两个厂长走了，张秀芝发问，她知道曾旺财有很多。 “不乐意送！”曾旺财低头吃饭，吃饭前咕哝道，“我的背心可不是谁都能有的，那起码得是朋友才行。” 听到这话，娄晓娥心中莫名一甜，她本来想把曾旺财送的这件背心给她爸穿的，现在不了。 实际上，曾旺财送背心，确实有目的，不然背心再怎么对他来说不值钱，他也犯不上拿出来胡乱送人。 除了打广告之外，陈科长和吴科长俩人，他都有弄进自己家厂子的想法，包括赵宏庆。 吃完饭，四个人刚要走，后面许大茂追上来了。 “旺财兄弟，等会儿！”许大茂追上来并没有看娄晓娥，“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晚喝点儿？” 他现在在院里被傻柱联合易忠海、刘海忠针对，日子不怎么好过，见到易忠海的死对头曾旺财回来，他是喜出望外。 “早上回来了！”曾旺财站住，让张秀芝她们先走，“今儿喝酒不行，得回家吃饭。” “对对对，陪陪老爷子应该的，那改个时间，你有空提前跟我说，我准备点菜，知道你不缺吃的，但我从乡下带回来土鸡不错。” “成，到时候跟你说！”曾旺财拉着许大茂走到一边，低声道，“听说你跟傻柱闹矛盾了？” “你都知道了？”许大茂看了一眼娄晓娥的背影，“不瞒你说，哥哥的日子苦啊，娄晓娥千金大小姐，咱平头老百姓一个，算了，我就觉得秦京茹不错，结果傻柱不乐意了，他俩又没有结婚，他凭什么不乐意” 曾旺财从许大茂的话语中听出来，秦京茹在犹豫，果然是秦淮茹她妹，骨子里该有的东西都有。 “你啊，斗傻柱没问题！”曾旺财拍拍许大茂的肩膀，意有所指道，“不过傻柱有帮手，你一准儿歇菜。” 这话说到许大茂心坎里面去了，不然他也不会追出来。 “谁说不是呢！你得帮帮哥哥我。” “成，回头再说，我现在好多事儿不清楚，喝酒的时候咱们再聊，走了！” “行，慢走” 曾旺财下午没有去别的地方，因为老娘不在家，他就搁在轧钢厂休息室陪着张秀芝，一直到下班。 四合院这边，傻柱请了假，给易忠海家帮忙。 因为快过年了，机械厂提前发了福利，易忠海请假，把和刘海忠的米面粮油，还有两刀肉带回来。 东西有点多，易忠海便找傻柱处理一下，其实处理不是目的，目的还是洗脑。 “这块肉好，柱子，切下来给聋老太太送去。” “得嘞，您孝顺” 傻柱提刀切肉，刚动手韩桥生跑了回来。 “干爸，柱子哥，我姐夫回来了” 第440章 连长有啥了不起 韩桥生喊易忠海干爸，这是当初他们双向奔赴的结果。 易忠海想要儿子养老，有了韩桥生这个干儿子，可以当做傻柱的备胎，而韩桥生有了干爹，生活有了保障。 为此，易忠海想办法给韩桥生找了一个合同工的工作，在轧钢厂上班，他本以为韩桥生会感激，但其实他不知道，韩桥生表面上是感激，但内心其实不以为然的。 韩桥生的工作很苦逼，上班第一天他就不想干了，但那时候他没办法，张秀芝不管他，他只能隐忍，在有路走的时候，他不想真正的跟张秀芝撕破脸，必须维持好可怜弟弟的人设。 后来时间长了，韩桥生才知道，未来姐夫曾旺财才是这个院里最牛逼的存在，有钱，有势，吃得好喝的好，有这样的姐夫，还要个屁的干爹啊。 他这种人，有奶就是娘。 他不光想去曾家吃奶，还想舒舒服服的吃，但又在事情没有一撇的时候，不敢放弃易忠海这边。 “曾旺财又回来了？”易忠海微微一愣，不自觉的说了一个‘又’字儿，“你见过他了？不对，你不认识他啊。” “干爸，我在厂里听说的！”韩桥生有些兴奋的说道，“干爸你不知道，我姐夫那个牛逼哟，一去厂里，厂长知道了都要出去见他” 韩桥生似乎傻乎乎的说了听来的事儿，把曾旺财在厂里的威风几乎完全重现。 “呵呵，这我信！”傻柱瞄了眼易忠海不好看的脸色，“要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您别纠结以前的老黄历了，你看您劝我不跟许大茂一番见识，我怎么做的？” 易忠海脸色一滞，接着尴尬起来。 在他心里，他还是喜欢傻柱，韩桥生不过是备胎，也是他用来对付曾家的后手。 他见自己说一套做一套的把戏被傻柱教训，有点拉不下来脸，沉默一阵，他爽朗一笑道：“你说得对，做人得向钱看，都过去了。” “干爸大度！”韩桥生赔笑道，“听说我姐夫是连长，您跟他对着干，没好处。” 连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易忠海更加郁闷，他不好说自己是科长级别，只能继续大度到底。 “局气，您就是局气！”傻柱收刀，准备提着肉走人。 这时候韩桥生嘴巴一歪道：“柱子哥，我听说许大茂今儿又跟秦嫂子他们一块去吃饭了。” “神马？我活剐了他”傻柱暴怒。 所以说，人呐就是这样，事情搁在别人身上，总能轻松的劝人家大度，劝人家放下，但一到轮到自己，那就不行了。 易忠海赶紧劝傻柱别乱来，把他手里的刀夺过来，让韩桥生去后院送肉。 韩桥生提着肉出来，走到月亮门那儿，实在是忍不住呸了一口，内心不屑，一点儿肉，至于吗？给老子安排一合同工，那事儿是人干的吗，踏马的比种地还要辛苦，一个月没有几个钱 这人心底就是恶，习惯不劳而获，也没有什么感恩的想法，人家给他介绍工作，让他不至于饿死，他还怪人家工作没有介绍好。 不过他和易忠海凑合在一起，也算是般配，一个比一个阴。 韩桥生给聋老太太送了肉，没有回易忠海家，而是来到前院。 大冷天的，已经没有在外面做饭的了，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厚重的棉布帘子，以此阻挡外面的寒气。 “叔，婶儿！”韩桥生在外头喊了一句，随后不等里面应声，挑开帘子探头进去，“我桥生啊，做饭呢，听说我姐夫回来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等曾友前夫妇开口，自顾自的走进去。 而曾友前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未赶他出去。 韩桥生一进来便感受到温暖的热流，连忙把帽子脱下来说道：“您屋里真暖和，听说是姐夫给您弄的锅炉取暖，姐夫真孝顺，您二老有福气” 一连串的马屁拍出去，韩桥生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喜欢。 韩桥生虽然是拍马屁，但他是真喜欢曾家，做梦都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其实不止是他，四合院所有人都羡慕曾旺财改造过后的房屋，冬天太舒服了，把锅炉一烧，屋里暖和的不得了，还随时能有热水。 唯一的不好，就是费钱，被人家模仿不来。 许大茂修了房子，但也不敢弄这一套水暖的系统，烧不起啊，有钱也烧不起。 其实，曾友前很少烧，除了奶奶过来，或者家里要来什么人，一般都不烧，今儿是因为儿子回来了，他提前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把锅炉给烧了。 “有事儿吗？”曾友前点了根烟。 陈玉梅在做饭，已经做好了两个大菜，一份煎鱼，一份烧肉，都放在炉子边一个碳烤炉上，拿碗扣着，防止凉了。 “没事儿，我就是听说姐夫回来了，过来看看。”韩桥生满脸谄笑，“我都没见过姐夫好香啊，婶儿，您做的啥好吃的。” “家常便饭！”陈玉梅语调很冷。 “您太厉害了，家常便饭都做的这么香。”韩桥生似乎没有发现人家的态度，依然谄笑着说道，“那什么，姐夫几点回来？” “不知道！” “呃，呵呵” 韩桥生终于待不下去了，起身告辞。 “你说秀芝咋想的？”等韩桥生出了门，陈玉梅忍不住了，“这种人还留着过年，还时不时的接济一下，不早点断干净” “嘘！”曾友前做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边，挑开门帘一看，发现韩桥生猛地缩头，眼中的阴霾，脸上的阴鸷迅速变化。 “叔，有雪!”韩桥生弹了弹裤子，遮掩过去，“您先忙，我待会儿再来，等姐夫回来再来。” 说完走了。 “以后说话注意点儿。”曾友前回来，提醒老婆，“秀芝说了，这事儿旺财有安排，你别瞎操心，那小子阴得很，跟易忠海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张秀芝得到曾旺财授意后，对韩桥生的态度有所改变，除了不让韩桥生住进来，不承认和韩桥生的姐弟关系之外，偶尔会给俩钱接济一下，若即若离。 这种态度转变，加上韩桥生的为人，张秀芝必须给曾友前夫妇说明，不然容易误会。 “行，知道了！”陈玉梅点点头，“你赶紧把旺财弄的那个什么烤炉烧起来，他念叨多少回了，天冷烧烤，也不知道他带回来啥玩意，煮着不能吃，非要烧烤！” “年轻人的事儿，你少管！” “得得得” 这边，韩桥生碰了一鼻子灰，他不敢发作，盘算一会儿晚点一定要过来认门，怎么说也得在牛逼的姐夫面前表现一下，没准儿能改变自己的现状。 他回到易忠海家，看到一大妈又在做老样子的吃食，清汤糊糊，杂合面馍馍，吃腻了啊 “干妈，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有我姐给的，一共二十一块，您拿着，过年买点好吃的，我看见曾家今儿晚上烧肉了。”韩桥生掏出钞票上交。 “拿着，孩子一片孝心！”易忠海见老伴看过来，做主说道，“不搁家吃了，咱们去柱子家搭伙，拿点菜过去” 易忠海受刺激了，跟谁家没有肉似的！ 第441章 海鲜烧烤 下班回来的曾旺财，主动把小豹身上的大包背过来，她 自己的包小了，不适合当工具包。 这次回来的匆忙，没时间准备礼品，不过话说回来，岛上也没啥。 所以呢，他便按照地域，准备了海鲜，什么大虾鱿鱼生蚝啥的，想给家里人尝尝。 现在的四九城也有海鲜，但一般老百姓除了能够偶尔吃到带鱼之外，别的不用想。 “工厂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啊。”曾旺财边走边说道，“秀芝你别走，就在轧钢厂，咱们两条腿走路。” 这是曾旺财计划好的，找陈科长等人过去没问题，但要是把自己家人都弄进去了，现在不合适。 而且，曾旺财觉得，张秀芝在轧钢厂发展更好，而张秀芝也表示，自己喜欢在轧钢厂工作。 “韩桥生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张秀芝问道。 “这得等啊，弄不好你升官这事儿就落在他身上。”曾旺财摸着下巴，琢磨一番问道，“不过我得先问问你，你对韩桥生到底有没有姐弟之情。” “没有！”张秀芝回答的很干脆，“你知道他和她妈做过的事儿之后，就不会这么问，还有，他改回去姓，你觉得他会念及姐弟之情？” “说的也对”曾旺财没有追问韩桥生和他妈到底对张秀芝做过什么，他从张秀芝眼底的恨意能看出来，事儿肯定很坏，远不止想把张秀芝给卖掉这一点。 “你送背心，是想让陈姐她们过去？这么说办厂的事儿能定了？”张秀芝瞄了眼小豹，“别人不说，二婶一家你总得弄到城里来？” “这我可做不了主！”曾旺财拍了拍小豹的肩膀，“把小虎弄来上班肯定没问题，但二叔和二婶不一定啊，得看他们自己愿不愿意。” 有的人稀罕城里，但也有的人不愿意离开故土。 而且，曾庄现在不差，经过半年的整改，开春就可以大干一场，以后不敢说日子多好，只要按照曾旺财说定的走，吃饱穿暖肯定没问题。 “大嫂，你别操心了，回头回去了再说，奶奶估计不喜欢城里。”小豹大大咧咧的说道。 奶奶才是核心！ “行，再说！”曾旺财点点头，想起傻柱，“别的不说，傻柱做饭是一把好手，回头送他一件背心，看看能不能把他弄进厂里。” “你不担心易忠海捣乱了？” “我担心他？姥姥！”曾旺财洒然一笑，“他该担心我才是，按照你说的，傻柱快被他洗脑成功了，我估计他已经开始了养老大计，韩桥生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傻柱要是跟我走，他比谁都着急。” 就为了恶心易忠海，把傻柱弄进厂里掌勺都值得。 说话间几人到了胡同口，天还没黑，有认出曾旺财的人都忙不迭的打招呼。 没办法，曾旺财的有威望，当初年中的时候一场义卖，可是收获了不少人心。 一路回应着邻居们的招呼，曾旺财三人回到四合院。 “爸，妈！”进屋先喊人，曾旺财在欣喜的老娘脑门上啵了一口，“想死您了” “这孩子，搁哪学的毛病？”陈玉梅嗔骂，但眼底的温柔和疼爱出卖了她的心情，表明刚才曾旺财那一套她很受用。 “不知道，白天差点给我也整了一口！”曾友前忍不住也笑了。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但曾旺财回来，似乎跟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揭开盖着菜的碗，随手拿起两块肉，一块丢进小豹嘴里，一块自己吃了。 “这孩子，洗手啊。” “没事儿妈，不脏，太想这一口了。”曾旺财呵呵笑，小豹也跟着笑。 陈玉梅也笑，笑着笑着她就哭了，眼泪叭叭往下掉，她发现儿子黑了也瘦了。 “哭什么？你看你又来了！”曾友前上前安慰老婆。 “高兴，我这是高兴！”陈玉梅抹了泪珠，“马上开饭，今儿吃够！” 可怜上学还没回来的小强和来福被忘在了犄角旮瘩里面。 曾旺财感慨坐下，他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老母亲迎接久未回家的孩子而哭泣，从没有体会过的他一直以为是演的。 现在他发现，母亲为了儿子，做啥都有可能。 “开饭不急，这次回来的急，只带了点吃的，您先看看！”曾旺财开始掏包。 先是一件背心，哪来的交给老爹解释。 然后就是吃的，澳龙，大虾一个个的往外掏，反正包够大。 “海鲜，都吃了，后面还有！”曾旺财说了个活话。 “这么大的虾啊，海里的？吓死人了，我不会做啊”陈玉梅喜滋滋的弯腰观看，“诶诶诶，还是活的，旺财你” 曾旺财瀑布汗，看向老爹，让他救场。 见老妈的注意力被转移开，曾旺财连忙笑道：“我来做，海鲜烧烤，这玩儿吃的就是一个鲜味儿，您别管了，我来做，等小强来福回来，刚好能吃。” “我儿都会给我做饭了”陈玉梅又要去抹眼泪。 “妈妈，妈”曾旺财连忙上前兜住，“您还说我添了毛病，您自己才是，我就半年没回来，您就把王母娘娘的天池装眼里了？” “这孩子，有你这样打趣儿你妈的吗？”陈玉梅乐了。 海鲜烧烤走起。 前世曾旺财单身汉一个，解决各种需求的本事都有，只要一双手在，啥都不用愁，不一会儿屋里边飘起来海鲜特有的带着咸味的香气。 曾旺财从烤炉上拿了两只烤好的大虾拨开，撒了盐：“爸妈，来吃，趁热。” “呜呜” “没完没了了？”曾友前头皮发麻的摁住老婆，“吃啊！” “你才没完没了，吃就吃！” 得，对付老妈，还是得老爹出手。 曾旺财给张秀芝剥了一个，至于小豹，不爱吃这个，吃多了。 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面传来傻柱喊门的声音。 曾友前瞄了眼眼前的烧烤，用眼神询问儿子需不需要收一收。 “没事儿，傻柱没事儿！”曾旺财安慰一句，随后喊道，“进来，刚吃上，快点！” “诶呦，海鲜，这么大的虾，好家伙！”傻柱挑开门帘进来，“我在外面都闻到了，看这架势，旺财你自己带回来的。” “对，海边别的没有，就这玩意多。” “那是！” “坐下喝两口？” “不不不，我是来请你喝酒的，看你这样子，我都不好意思请了。” 傻柱来请曾旺财喝酒是真，因为他家现在坐着易忠海一家，菜也不错，不过和这个比起来肯定不如。 他是想替易忠海做和事佬，瞒着易忠海过来，现在又觉得自己孟浪了。 “酒就不喝了，改日哦不，改天。”曾旺财想起网上的梗，很快改口，“我爸做的背心，快过年了，你拿一件回去，挺暖和的，小号的啊，给雨水妹子穿正合适。” “这怎么好意思啊！” “拿着！” “得，谢了，改天咱们再喝！” 傻柱从曾家出来，手里多了一件背心，他和曾旺财没有想到，这件背心成了一个导火索。 他手里拽着背心，一边走一边感受背心的柔软，冷不丁差点撞到了正要去他家的秦淮茹。 “傻柱，走路不看路，看啥诶，哪来的棉背心啊，还是新的。” “这可不是棉背心，里面是羽绒，暖和着呢。”傻柱压根没注意到秦淮茹动了心思，嘚瑟道，“这是人家旺财够意思送的，全院就送了我一个，这个大小雨水穿着正合适。” “我看看，真好，我们家棒梗也能穿” 也是巧了，这话正好被出来准备吃饭的何雨水听到。 第442章 老爷子注意保暖，来件背心吧 何雨水在四合院是一个比较独特的人，从小失去父母的爱，让她性格有点儿孤僻，存在感也不太高，尤其是上了高中之后，多半时间都在学校度过。 在被秦淮茹洗脑之前，何雨水很清醒，对四合院的人不大热络。 而现在，何雨水在这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自从傻柱被秦淮茹姐妹盯上，后来再被易忠海盯上，何雨水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很多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变成了别人的。 而何雨水在物质上并不是十分在意，她在意的是，相依为命的哥哥越来越傻了，自己家的东西，偏偏要给别人。 何雨水听到秦淮茹那话，心中老大不高兴，走过去夺了背心，一言不发的进屋。 “呃，秦姐，别介意，小孩脾气发作了。”傻柱打个哈哈，连忙去追妹妹。 秦淮茹在后面眼神若有所思，随后跟上进去。 屋里面，易忠海注意到何雨水手中的背心，因为不知道始末便问道：“雨水，哪来的衣裳？你哥给你买的？你哥还是疼你，怕你冻着” “什么买的！”何雨水没好气道，“这是人家曾旺财送的，让我哥给我，结果我哥还没拿回来就遇到了秦姐，秦姐一个劲儿说棒梗能穿，想要个过去，您说有她这样的吗？” “哟，雨水这是告状啊。”秦京茹一副未来嫂子的架势，冲着刚进来的秦淮茹和傻柱招手，“姐，雨水告你状，你是不是要她衣裳了？我说你也是，要啥衣裳，直接买呗。” 她现在牛气了，傻柱巴结她，许大茂追她，让她有了选择，所以牛气。 原着当中，秦京茹最后是被洗白了，现在还是那个尖酸刻薄、水性杨花喜新厌旧的人。 “雨水，你误会了，我没说要你的衣裳。”秦淮茹进来，不知道装的还是真的，反正满脸的幽怨和尴尬，“我只是说棒梗长了个子，马上过年了，我这个妈没用，买不起袄子，让他冻着，呜呜呜，我只是说你那衣裳尺寸合适，没别的意思。” 这女人眼泪说来就来，完全不带准备的。 这下傻柱没主意了，尤其是在秦京茹帮腔之下。 由于一阵，傻柱委婉说道：“雨水，你把这个给你秦姐得了，明儿我在给你买一件，或者让前叔给你再做一件。” “我不，你说的轻巧，你去百货商店看看，一件袄子多少钱多少票知道吗？你还有钱有票吗？” “我” 傻柱被亲妹妹怼的憋屈啊，因为亲妹妹说的没错，自己特么的还真的买不起，面子丢光了。 易忠海一见两忙打圆场：“雨水别激动，你哥没有，我有，你放心” “哥，你看你傻不傻？”何雨水冷笑，“同样是帮人，就你自己个把自己个帮穷了，人家还有钱有票，这衣裳是我的，谁要我跟谁急。” 说完何雨水饭也不吃了，拿着衣裳回屋，她委屈，好好的日子，才半年多，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易忠海看着何雨水的背影张了张嘴，内心感慨，曾旺财厉害啊，一件衣裳就让自己这边手忙脚乱的。 “柱子，吃饭，给雨水留点出来，回头我拿点钱和票给你，你给家里置办点年货，柱子，柱子” 傻柱似乎没有听到易忠海的话，他似乎被妹妹骂出来一些想法 对啊，我的日子咋过成这样了？ 人家曾旺财吃海鲜，我这儿吃顿饺子还得算计，就连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都吃不到一口了，整个一杨白劳啊，我到底咋了？ 曾旺财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件背心居然威力这么大，让易忠海的阵营人心不稳。 他晚上和家人一道享用了一顿海鲜大餐，把嗷嗷叫的小强和来福用澳龙堵住嘴，完后去地下室那边更新了物资库存。 这次他没让人误会，洗了澡就回来，和小豹、小强来福四个人在北屋睡了。 第二天，曾旺财准备了一些东西让小豹带回去，他现在回不去，城里还有事儿。 去北大，找林湖阳和黄亮，同时找郑义山，问问刘老头在不在家。 回来一趟，兄弟那边去不去没关系，刘老头等几个还是要走一遍，免得过年边上占据要花时间。 “阳子！”曾旺财靠在北大食堂后门一棵树边上，瞅着在食堂后门跺脚抽烟的林湖阳嘿嘿笑。 “卧槽，你狗日的啥时候回来的？”林湖阳丢掉烟，猛地冲过来，飞起一脚踹向曾旺财。 曾旺财熟练的避过，看着林湖阳脚底打滑，一个屁墩摔在树下的雪堆里。 “哈哈哈，你小子动作越来越快了，以后再打架，老子不在前面了。”林湖阳爬起来，猛地再次扑向曾旺财。 这次曾旺财没有躲，俩人熊抱。 简单聊了几句，曾旺财便让林湖阳去请假，一块去找郑义山。 郑胖子看到曾旺财十分感慨，他已经知道一些曾旺财在南海的事儿，所以感慨弟弟糊涂。 曾旺财得到刘老头因为身体不舒服，正好在家的消息，便和林湖阳告辞离开。 找到一个人在家黄亮，曾旺财没有急着去找刘老头，掏出一堆背心分发。 “自己拿，不够再跟我说。”曾旺财拿了背心，又拿吃的，“亮子，中午火锅，石斑鱼汤打底，海鲜火锅，其他别问，吃就完了。” “我叔手艺不得了了啊。”林湖阳摸了摸背心，“这玩意不错啊，里面啥啊，这么轻？” “羽绒！”曾旺财想起林湖阳的工作，“对了阳子，你在北大干的咋样？我这儿有个事儿，可能，我是说可能，开一个成衣厂，你要不要过去？” “那还用问？肯定去啊，我又不是亮子，在北大有对象。” “诶诶诶，你说你，别说我哈。” “咋？亮子谈对象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哈哈，那就是有目标了，你多拿一件衣裳，送人，对了，海鲜也拿上” 兄弟三个打打闹闹，谈谈笑笑，很快到了中午，一顿简简单单的火锅，几瓶酒开吃。 一不留神，喝高了，曾旺财和林湖阳一直睡到了半夜，没瞧见黄亮便接着睡。 错过了去看刘老头，曾旺财干脆回去洗漱，重新准备了海鲜和背心，骑车去看刘老头。 差不多十一点，曾旺财到了。 通报进去，曾旺财见到了在书房有点萎靡的刘老头。 “老爷子注意保暖，我爸做了背心，我给您带了一些海鲜补补” 第443章 曾旺财的外汇论 刘老头自然是知道曾旺财回来的，他甚至已经知道曾旺财出手，208所的问题快解决了。 “海鲜？”刘老头看到曾旺财，精神头好了不少，“这个我可享受不了，背心倒是不错，我看看！” 曾旺财递过去背心，一共两件，他介绍道：“这件是您的，这件给阿姨。” 刘老头的老伴儿端着茶进来，看到背心很高兴，一边夸奖王超有心，一边仔细的观摩。 “这针脚，真细密，你爸做的？手艺好，手艺好” “行了，你安排做饭，我跟旺财说两句。”等老伴儿出去了，刘老头才问道，“把我这件给你郑大伯” “别介老爷子！”曾旺财感慨老头人不错，不想给自己增加负担，还想着让自己别忘了郑老头这根线，“有，还有，带着呢，说句您可能不高兴的话，我现在比您有钱。” “这话我信，给我看看。” “还能骗您啊，带着呢” 又是两件背心出手。 手里摸着背心，刘老头忽然醒悟过来：“不对，你小子心里装着事儿，这背心不能要，要了就是上当。” “老爷子，您这话说的我就伤心了！”曾旺财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我还真有点事儿” 开工厂的事儿曾旺财是真的上心了，这两天都在琢磨。 208所所长李凡提了一嘴，曾旺财不知道他的材料写没写，不过就算写了，曾旺财也没指望李凡能够闹出什么动静。 工厂，工业，是刘老头的一亩三分地，只要刘老头点头出力，这件事儿指定没跑。 但曾旺财同时知道，找刘老头走后门，基本不可能，除非你要做的事情，不违背原则，最好还得让国家得利。 本来他没想好用什么理由说服刘老头，但昨儿一顿酒喝了，晚上醒了睡不着，琢磨半宿想到了一个点---出口创外汇，兼顾部队。 成不成他不知道，聊呗，聊着才能知道行不行。 “说，又有什么鬼点子，是不是跟背心有关？”刘老头笑呵呵的点了根烟。 “您圣明！”曾旺财跑到刘老头跟前坐下，“老爷子，我想开一家成衣厂” 噗！ “咳咳” 刘老头被烟给呛到了，好不容易喘气儿匀乎了：“你怎么想的？开厂？你这是犯错误！” 这个杠杠可没人敢破，再过十年都没人敢，得二十年才行。 “啥犯错误，您想多了。”曾旺财早有准备，“我不是说我自己个开厂，我指的是公私合营，开一个成衣厂，专门做这种高端的衣裳。” “公私合营还能谈”刘老头不懂衣裳，再次抓起背心摸了摸，“就这，高端？哪高了？穿上血压高了？” 刘老头还挺逗！ “血压高不高我不跟你说，但穿上体温绝对高。”曾旺财上前把背心披在刘老头身上，“这叫羽绒服，我爸偶然间发明的，里面填充的是家禽的毛，贼保暖，比棉花轻便” 曾旺财给刘老头科普羽绒服，并毫不觉得羞耻的让老爹当了发明家。 （注一下：查了一下，有说最早的羽绒服是老外发明的，也有说早在1925年的时候，湖南有人用羽毛做填充物，还成立了公司，在此咱们不纠结这个，求放过！） 他说的高端，其实不光是只来自后世的背心，还有想法做后面的其他衣裳，例如防弹背心、防割的衣服等等，一整条的产业。 当然，后面那些现在没法跟刘老头说，所以刘老头只能理解到羽绒服这块。 “还真的很轻便。”刘老头再次感受一下背心，“羽毛做的？倒是一个代替棉袄的好东西，但是这个厂，你还是不能开。” “不是，为嘛啊？明明有好东西取代棉花，咋就不能开呢？棉花多金贵啊，让老百姓过穿好点儿，怎么就不行了？” “你小子还冲我发火？”刘老头瞪眼，“你要干啥，先把功课做好，你说的材料，要出口知道吗？” “啊？羽毛出口？”曾旺财假装吃惊。 其实他知道这玩意要出口，他看过《鸡毛飞上天》敲糖帮换鸡毛鸭毛，然后卖给收购站，只不过后来不让搞了。 当然，是不让个人搞，公家搞肯定没问题。 有人会觉得，咱们在六一年也有出口的东西？ 确实有，不过都是一些稀有金属啥的原材料，甚至粮油出口。 没错，在自己家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还要有选择的出口这些，可见外汇有多金贵。 “国家穷啊！”刘老头感慨道，“赚点外汇不容易，所以我知道你有想法，还是算了。” “别算了啊，咱们捋捋，老外要咱们的毛，哦不是羽毛，他们干啥玩意？” “做产品呗！” “对啊，我们也可以做产品啊，卖给他们原材料，肯定没有卖给他们产品赚钱多啊。” “你说的轻巧，咱们国家的工业啥情况，咱们能做出来啥东西让外国人喜欢？” “老爷子，这就是您妄自菲薄了，别的东西咱不敢说，裁缝咱们老祖宗玩了多少年，做衣裳又不是啥难事儿，咱们做少点，做好点儿，只要东西好，绝对有人买。” 这话曾旺财没敢说透，他有把握做出来保暖性极强的羽绒服，但真没把握有老外买。 原因很简单，国际上的事儿不是买卖这么简单，现在愿意跟咱们玩的没有几个人。 “试试，咱们试试！”曾旺财见刘老头心动，“老爷子，您认识的外宾多，您就拿我这个背心试试，没准成了呢？老毛子呃不对，老大哥那边贼冷，他们没准儿愿意买对？” 老毛子正和我们处于蜜月期，这个情况可以给交易成功增加可能性。 最最最关键的是，曾旺财对背心有信心，那是他给自己家人朋友找的东西，虽然是国产，但质量绝对可以和后世那些割韭菜的国际品牌硬刚。 “那咱们试试？” “对，试试！”曾旺财兴奋的怂恿，“我爸掌握了成熟的把羽毛绒做成内丹的工艺，只要有足够的原材料，咱们就算是不用机器，只用缝纫机踩，也能做出来好东西。” 这话又击中了刘老头的内心，机械也是他内心的痛，现下国家缺机械，如果办厂还要采购机械，又是一个难点，缝纫机就没关系了。 说好了这个，曾旺财吃了顿饭，满意的离开。 而刘老头的心被勾起来了，竟是不顾身体不适，当天晚上便开始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联系在四九城的国际友人。 他先打给老毛子的一位官员：“嘿，伊万科夫同志，明天我请你吃饭” 第444章 小商品也有大博弈 曾旺财说的试试，其实想的是机会很大，但刘老头说的试试，那就真的是试试了。 刘老头站得高，看得远一些，对国与国之间历史的了解，也比曾旺财多不少，这些并非是曾旺财有穿越者身份能够弥补的。 因为那些没有经历过的大事儿，很多人不知道真相。 打完电话，刘老头便拿着背心出门，去郑老头家，不一会儿俩人便在郑老头家的书房喝上茶。 “那小子回来了，来院里看你，都不来我家？”郑老头有点生气。 “你别怪他！”刘老头捧着茶杯，慢腾腾的说道，“你们家老二的事儿你不会忘了，你说不怪，他肯定不会这么想。” 这说的是郑义林的事儿。 郑义林叹口气道：“我家老二没福分，不争气，好好给他找个人带，结果自己给折腾没了，算了，不说了，如果今年过年，那小子要是不来我家，我就去他家，看他敢不敢不接待我。” 虽然这说的是气话，但足以说明，曾旺财在刘老头这个圈子里被喜欢，受到重视和欢迎。 “他能不能在家里过年都不好说。”刘老头微微一笑，“这小子本事大了，本来让他回来时解决208所那边的问题，结果他就去一趟完事儿，现在208所的研究瓶颈打破了，如果年前成功，这小子说不定就走了，他现在迷上了打仗，哪儿危险就想去哪。” 这一点是刘老头高看曾旺财了，打仗立功不在一时，陪家人更重要。 “打仗危险啊，咱们现在看似太平，其实敌人多如牛毛。”郑老头再次叹口气，可却又知道没办法干扰曾旺财的决定。 相处这么久，几个老头都知道了曾旺财的本事和脾气，知道只要是曾旺财想干的事情，总能找到办法干成，而且还是你心甘情愿配合他去干。 “你拿的什么东西？”郑老头终于注意到了背心。 “这个啊，那小子送给你的，托我转交。”刘老头把两件背心丢给郑老头。 摸着背心，郑老头不由得说道：“还算这小子有心，知道给我带东西，话说回来啊，这小子为人处世，确实让人舒服，别的不说，我们家老二从来没有想过给他老子买过这些。” “喜欢？他爸做的，贼暖和，里面填充的是羽绒。” “不是棉花？很轻，我们老家伙穿正好，不错不错。” “喜欢就对了，那这事儿你也得想办法出主意。” “啥事儿？我就知道有事儿。” 刘老头看着挑眉毛的老友发笑：“他想开个工厂做这个，公私合营，把这个东西卖给外国人。” “开什么玩笑？他疯了？咱们现在的出口少得可怜，谁会买我们的东西。” “所以，我才来找你，我觉得能够试试。” 刘老头说了他想试试的办法，去找老毛子的伊万科夫。 “没用啊。”郑老头摇了摇头，满脸苦涩，“你我都知道，我们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说的好像两家关系不错，其实就那样，合作项目看起来大且多，但那是咱们的人拿命换来的” 如今的局面怎么来的，俩人十分清楚。 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兄弟情义，哪有什么哥们老铁，都是扯淡，亲兄弟之间还会为了家产打生打死，何况是国与国，利益罢了。 “所以我说了，试试看！”刘老头沉声道，“刚才我打电话，约了伊万科夫明天晚上吃饭，私人性质，不去国家宾馆，就去丰泽园，先看看伊万科夫的态度。” “行，我安排一下，明晚一起！” “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伊万科夫就是刘老头找的突破口，而他找这老头合作去谈，从排面上看，已经超过对等了。 所以，只要真的有利可图，俩人觉得成功还是可能的。 丰泽园，四九城八大楼之一，名气很大，菜系是传统四大菜系之一的鲁菜，这一点十分符合老毛子的习性。 刘老头和郑老头请客吃饭，在丰泽园的一个雅间摆下战场。 伊万科夫如约而至，三个主要人物外加两个翻译，外面警卫不算，雅间一共五个人。 开场寒暄，随后喝酒，该说的都说过，刘老头拿起包装过后的背心：“伊万科夫同志，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你知道四九城很冷，和贵国一样都很冷，我这里有一件衣裳，你试试看。” 包装打开，一件曾旺财专门挑选的加大号深色背心出现在雅间当中。 这件背心自然也是空间出品，加大号就代表充绒量增加，如果这个人家看不上，那就有点难了。 伊万科夫身材高大，浑身毛发浓密，他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穿的很单薄，而雅间里面虽然有火炉，但温度其实并不高，足以证明此人体质很好。 这位老毛子礼节性的感受了一下背心，旋即客气的笑道：“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 没了，就这！ “伊万科夫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郑老头开口，“这件衣服是我们的最新产品，特点是保暖性强，里面填充的是羽绒，很轻便，你觉得这种衣裳能够销售到贵国吗？” “销售？”伊万科夫明白了今晚宴会的目的，他根本没有继续看背心，直接笑着表示，“不不不，我们不需要，我们有大衣，虽然我们那边很冷，但我们国家的人每天都能摄取到足够的热量，他们吃的很好，不惧怕寒冷” 这是实话，只不过不怕冷的代价有点高，喝多了倒在野地里冻死的人不少。 听了翻译的话，刘老头和郑老头都有点挂不住，但人家老百姓生活好是事实，咱们老百姓吃不饱也是事实，没法说。 伊万科夫继续说道：“我相信它的保暖性，但实话说，这个没有技术，里面填充的是羽绒，我们自己可以生产出来” 谈不下去了，试探结束。 后面回归礼节性的进餐，结束后伊万科夫离开。 刘老头和郑老头没走，心情很不好，刘老头派警卫员去找好曾旺财，让他过来一下。 夜，鹅毛大雪飞舞，四九城的气温越来越低了 第445章 和老毛子赌一把 快1月底的四九城，飘着鹅毛大雪，气温零下好几度。 这种天气，缺衣少穿的老百姓不是万不得已，没有几个愿意在晚上出来。 曾旺财哈着热气从汽车上下来，冷得缩了缩脖子，走进客人稀少的丰泽园。 他来过丰泽园，对这里面并不陌生，很容易便来到刘老头二人的雅间外面。 “郑大伯，您也在啊。”进入后，看到郑老头的曾旺财主动打招呼。 “你不来找我，我就只好找你了。” “诶呦，不敢不敢，我自罚一杯酒呢，菜呢” “你小子还想蹭酒喝，美得你” 简单的玩笑，化解了曾旺财昨天没去郑家的事情。 三言两语之后，曾旺财了解了两个老头刚才请客的事情以及结果。 老实讲，曾旺财很感激两个老头现在做的，他没有误会两个老头全部为了自己才效率这么高，其中大部分原因肯定是为了外汇。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位都是正派的干部，都是真正的公仆。 “老毛子够嚣张的啊。”坐下来听完了所有的曾旺财捧着茶杯，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老毛子好酒，嗜酒如命，还不怕寒冷，吹牛逼呢，每年喝醉酒冻死的不知道多少，他们的大衣确实质量好，保暖也不差，但又厚又重，如果有选择，他们的人选啥说不定啊。” 他一口一个老毛子，完全没有对老大哥应有的尊敬。 没办法，曾旺财在俩老头面前装不出来，也不用装。 “但钱在人家口袋里面，人家不买咱也没招啊。”刘老头表情有些痛苦，“咱们国家想创造外汇，难啊。” 这一点曾旺财能够理解，他听过阿拉伯那边的土豪来买导弹的段子。 不过主动权在老毛子手上，除非想个法子破局，给老毛子下套，让老毛子自己答应买。 “我来捋捋啊。”曾旺财发散思维，“首先，咱们的东西绝对有人要，只是没人知道，就算老毛子不要，别的国家多着呢” “说什么胡话呢，你知道现在有几个国家和我们来往吗？” “呃，忘了” 六一年，咱们的朋友很少，像欧美那边，大一点的国家，法兰西是最早交朋友的，那也是六四年的事情。 曾旺财忘了这茬，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变通的办法。 “没事儿，朋友还有朋友，国家层面的不行，民间层面的可以。”曾旺财嘿嘿一笑，“我想到一招，不知道能不能行，二位给把把关。” “你又想搞什么？”刘老头心肝一颤，“别乱来，这不是国内单方面的事物，惹了麻烦不好处理。” 这是在保护曾旺财，国内的尿性就是这样的，一旦涉外，大家都懂 “放心，我来阳谋！”曾旺财表情阴狠，“丫的不是说咱这衣裳没有技术含量吗？咱就让他见识见识技术含量，我们可以跟他打一赌” 说羽绒没有技术含量，是也不是！ 说是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羽毛填充，不是啥科技；说不是也简单，羽毛和羽绒不是一个概念，认真起来把羽绒提出来需要技术或者人工。 而曾旺财不需要技术，他可以用空间里面的物资代替，或者用纯人工提羽绒。 这就代表他的成本会很低，在销售上占优。 曾旺财打算利用这个点，做一波国际广告。 “四九城应该有外国记者？咱们来个私人性质的打赌，就说我作为生产者，对那个啥司机，哦不，伊万科夫同志说的不认同，羽绒服有技术含量，不是把羽毛填充进去就成，他要是不认同，咱们可以打赌 “就赌俩人，一个穿羽绒服，一个穿填充同等重量的羽毛服，在昆明湖比一比，看谁受不了，同时让外国记者见证” 这就是曾旺财的阳谋，一石二鸟的计策。 老外的记者绝对喜欢这种新闻，而如果一旦曝光，老毛子不买的话，没准儿真有别的外资愿意购买。 不过这里面有个前提，你得赢，输了的话谁会买你的东西？ “你疯了？别的先不论，在这个时候的四九城，单褂子穿着背心去昆明湖，那风嗖嗖的，会把人冻死的。”刘老头被曾旺财的大胆吓一跳。 “不行，绝对不行！”郑老头跟着摇头，“他们确实比咱们抗冻，打赌没有胜算。” “诶呦喂，您二位信我行不行，我打赌啥时候输过？” “呃” 俩老头一想，还真是，这小子打赌真没输过啊。 曾旺财确实够狠，现在正是冷得掉渣的时候，昆明湖那边四面透风，低温再加上风，穿一件背心，冻僵是一定的。 老毛子耐冻不假，大冬天的光秃秃往水里跳多的是，但那只是一时半会儿，时间长了你试试？ “这事儿不小，哪怕是民间行为也不能随便搞。”刘老头想了想，和郑老头交换了意见，“这样，明天我们向上面反映一下，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在有结果之前，你别乱来。” “行，我保证！”曾旺财爽快答应。 他敢打赌，就有底气，空间那么多东西，提前找出来给自己打打针，吃吃药啥的，实在不行要点万年老山参过来，吃了能流鼻血浑身发热的那种，就不信比不过一个老毛子。 对付老外，他就没有作弊不作弊的顾虑了，总之有的是办法保暖。 两个老头效率很高，或者是上头渴外汇久矣，又或者现在的血性浓度更高，总之就是曾旺财的计划被采纳了。 然后，由刘老头出面再去找伊万科夫，而伊万科夫一听打赌的内容便大笑，表示自己人肯定不会输，他觉得不上升到国家层面，在国际社会上露露脸，也是一件好事儿。 四合院，曾家。 “什么？你要和洋鬼子比谁更抗冻？”亲耳听儿子讲了打赌之后，曾友前大为震惊，“你是不是傻了？穿单衣去昆明湖，没有时间限制，冻死你。” “不行，我不同意！”陈玉梅毫不犹豫在家庭会议上投反对票，“为国争光也得有个限度，再说了，谁想出来的损招，不把人当人啊。” “我想出来的！”曾旺财摸了摸鼻子，“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儿，这事儿成了成衣厂就能开起来，以后爸就是厂长，咱们家还有二叔家，还有很多人家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甭说那些没用的。”曾友前打断儿子，“我就是不同意，我们家的日子已经不错了，就算日子不好过，就算我们家讨饭吃，我也不同意这么做” 老父亲的爱是自私的，曾友前是个普通的正常人，觉悟没有上升到舍得牺牲儿子成全大家的地步。 陈玉梅开始抹眼泪，发展她自己独特的攻势。 曾旺财又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他温和的解释道：“爸妈，我是您二位生养的，我您还不了解吗，我啥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放心，我自保的手段多的是，坑死丫洋鬼子，保证他们连门都找不到。 “这样，我们举手表决，同意我去的，举手。” 刷刷刷！ 四个人举手，小强和来福以钦佩和崇拜的目光看着大哥。 “爸妈，你们不同意也不行了，明儿报纸头版刊登新闻，连外国记者都联系了” 第446章 这个真喷不动 曾旺财的先斩后奏让曾友前夫妇无可奈何，只能同意，但这不代表他们放心。 无奈，曾旺财只能拿出自己的底牌之一---暖宝宝。 “爸妈，真不用担心，您看这个！”曾旺财回倒座那边，装模作样的鼓捣一番回来，“这是我老师发明的东西，您二位试试看。” 周元白又被曾旺财拉出来当挡箭牌。 暖宝宝不是什么高端的东西，但简单有效，有这个加上空间的存在，可以说曾旺财已经赢定了，这还不算可以提前打针吃药啥的。 曾旺财把两个暖宝宝分别贴在老头和老娘身上：“怎么样？暖和不？” 用过暖宝宝的人都知道，有些发热高的暖宝宝贴在身上就跟小太阳似的。 “嘿，好热”陈玉梅率先开口。 曾友前感受一下，不言语了。 “到时候我在衣裳里面贴满，别说在昆明湖了，就是去九幽地狱都不怕。”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九幽地狱。” “妈，我就是打一比方” 曾旺财好不容易把二老安慰好，结果小强和来福来劲了，曾旺财只好在二人肚皮上贴上一个。 暖宝宝没有标识，用过之后就凉了，跟谁说都不怕，不过曾旺财还是交代两个老弟不要嘚瑟。 因为棒梗偷鸡的事儿，俩兄弟成长不少，不会再搞出乱子，用来福的话说就是，我大嫂已经半年没有揍我了。 第二天星期天早上，阎埠贵出门买东西。 到年边了，阎埠贵的老生意要来了，他要去买一些红纸还有墨汁，准备年前给大家伙写对联，再收一点润笔费。 阎埠贵习惯算计过日子，但从写对联这事儿上面来讲，他其实不过分，因为他不仅付出了劳动，还出了本钱。 今年阎埠贵不仅买了红纸，还买了白纸，他准备给死鬼贾东旭也写一幅。 买了好了东西，阎埠贵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东直小学，在传达室那儿拿了一份报纸。 回到家，做好早饭的三大妈见他回来，埋怨道：“你这不去钓鱼，收入少了不少，这年怎么过啊？” “整天叨叨没完，我这不是买回来纸了嘛。”阎埠贵轻喝一句后，幽幽看向对面，“也不知道旺财会不会去钓鱼，他不去，我去也没用啊，都结冰了，凿窟窿划不来。” 他对自己的本事有很清楚的认知，如今四九城弄鱼的已经疯了，到处都是，没有金刚钻想要弄到合适的收获，很难。 吃了早饭，阎埠贵拿出报纸，看到一半便浑身一震，一字一句念道：“战士曾旺财将在昆明湖穿单衣和外国友人比试体质，测试我国生产的新冬衣保暖” 曾旺财又双缀上报纸了？ 有过前面的经历，阎埠贵不再胡乱的否认这不是曾旺财。 他立马起身，去对面曾家，但今儿休息的一家人都不在，回农村去了。 有些激动的阎埠贵顾不上其他，举着报纸冲进了中院。 “大家伙都来看看，大新闻，咱们院的大新闻嘿” 一大早的嚷嚷，很多人因为休息日睡懒觉，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所以最终被闹出来的人只有十几个。 不过，这十几个人里面，有轮休回来的刘海忠。 刘海忠和易忠海俩人，现在是轮着轮来，大有轮班监视四合院的意思。 “老阎，一大早的，大家好不容易休息，你闹什么闹？”刘海忠一出来就扣帽子，排挤阎埠贵。 现在的四合院，普通人不说，出挑一点的人，反倒是阎埠贵在坚定的站在曾旺财这边，就连傻柱都因为女人的问题开始摇摆。 刘海忠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儿子的事儿，对曾旺财一家恨之入骨，比易忠海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啊三大爷，大星期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傻柱睡眼惺忪的出来。 傻柱隔壁，何雨水同样被吵醒，她穿着一件毛衣，外面套着曾旺财送的红色羽绒背心出来。 本来何雨水是不凑这种热闹的，但她因为有了背心，忍不住出来亮亮相，故意气跟着出来的秦淮茹姐妹。 “你们都别嚷嚷！”阎埠贵兴奋的挥舞着报纸，“我这个新闻一念给你们听，保证你们得感谢我。” “什么新闻？跟我们睡大觉有关系吗？” “还真有!听了这个新闻，你们要是还睡得着，那你们自己就有问题。” “呵呵，三大爷说过了，天大地大，我睡觉最大。” “你你嘴硬你就，听好了！”阎埠贵不再跟这些人打嘴炮，开始念新闻。 新闻并不长，但把事情说的很清楚，就是曾旺财和国际友人比赛的事情。 四九城的老百姓有多少血性不说，但对这种事情绝对感兴趣。 傻柱第一个明白过来：“我看看，上面说的是旺财兄弟吗？” “除了他还有谁？” “好家伙，这个提气啊。”傻柱看完新闻，满脸的振奋，“这不跟当时霍元甲一样吗？我们院出了这种英雄，有光啊，不行，我得去街道办问问，这事儿要宣传。” “别慌啊！”阎埠贵拦住傻柱，“这事儿还有时间，不急，人家旺财不在家。” “我不慌，我是激动啊！”傻柱依然不淡定，“看看新闻说的，从来都是我们羡慕老外的东西，这次我们也有自己的东西和老外比比，新冬衣，肯定是前叔做诶，不会，不会” 想到什么的傻柱蓦然回头看向妹妹。 “诶呦喂，就是这个！”傻柱更加兴奋了，连忙把妹妹拉过来，“大家看看，就是这个，就是雨水穿的这个，旺财肯定用这个跟洋鬼子比。 “大家看见没有？雨水穿的背心，前叔做的，曾旺财送给我们家的，贼暖和，还轻便” 四合院轰动了，上报纸的东西，出现在咱们院子里？ 邻居们纷纷过来，你一把我一把的在何雨水身上的背心摸来摸去，纷纷说软和。 这一刻，傻柱有面子，何雨水也觉得暖暖的，幸亏自己没有软弱，把这件衣裳让给隔壁。 何雨水微微昂头，骄傲的看向秦淮茹。 她随后向邻居们讲述这件背心的好处，穿着毛衣套一件背心出来，不感觉冷，都不用穿棉袄了。 诚然，何雨水有替曾家夸大的因素在，但也从侧面证明，背心确实保暖很好。 “就一件背心，显得”刘海忠发酸的开口，准备喷曾旺财。 但下一秒，刘海忠发现几乎所有邻居都怒视自己，他立马闭嘴，把后面的类似“冻死他”之类的话咽下去。 曾旺财做的这个，上升到了为国争光层面，真的喷不动，谁敢喷，谁就会被唾沫淹死。 2月1日，农历腊月十六。 还有三天立春，还有七天小年，还有十四天过年。 这一天不年不节，颐和园门口人头涌涌，许多老百姓自发来到这里，什么上班不上班的，已经不在一些人的考虑当中了。 昆明湖已经结冰，湖岸，甚至湖里面，围绕着一个小亭子，人群聚集。 这个亭子便是曾旺财和老毛子比试的地点，今儿正是比试的日子。 第447章 一定要赢啊 亭子不小，但四面没有遮挡，寒风呼呼的吹。 今天的气温是零下七度，虽然不是极度的寒冷，但冷风一吹，配合空气湿度的攻击，绝对能把人冻僵了。 然而这种环境，依然无法阻挡国人的热情。 以亭子为中心四面散开，除了被围着不让站的地方，几乎都站满了人。 老百姓哈着热气，等候好戏开锣，同时扎堆一轮： “好家伙，四九城好些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是有很多年了，估计也就十几年前大军进城比这个热闹” “嗨，这话过了，咱们就说跟早年间霍元甲大战洋鬼子比就成了。” “当年那是遗憾啊，不知道今儿，那位曾英雄能不能扳回一城。” “” 得，曾旺财在他们这儿直接和霍元甲比较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国人的热情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四合院。 全院人都在，易忠海也从机械厂赶回来。 曾旺财搞出来的这事儿太大了，大到了易忠海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内心叨咕诅咒的。 街道办来人了，张主任率领街道办，组织附近老百姓欢送，傻柱代表四合院欢送。 四合院的门口，阵仗更大，两边全是人，傻柱甚至把平时开会用的桌子搬出来，上面放着一瓶酒两个碗。 “旺财兄弟，别的不说，都在酒里，我代表四合院所有老少爷们，祝你凯旋。”傻柱说完一咕嘟把碗里的酒喝干了。 “旺财，你可给咱们交道口，不，是给咱们四九城争气了”张主任笑眯眯的号召大家伙给曾旺财打气。 老实讲，这个阵仗是曾旺财没有料到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曾旺财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而且还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场面，他的本意只是想办个厂。 由此牵扯出来和老毛子比试，登报等一系列的事情。 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也预料到事情传开，然后四合院的邻居会有反应，但他没有料到，反应这么大，而且还把整个周边的老百姓都拉进来。 胡同里人头涌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曾旺财身上。 这一刻，处在这种环境中，曾旺财才能够理解某些前辈在某些特定时刻的感受。 曾友前看着被所有人追捧的儿子，内心扑通通的跳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凸起，这是他人生当中最荣耀的时刻。 在之前，他还在反对儿子比试，但今儿，他的想法改变了。 端起酒碗，曾友前将之递给儿子，轻声道：“一定要赢啊” 说完这句，他语调夹着一丝痛苦和不舍，咬牙切齿追加一句：“哪怕冻僵了，也给老子挺住！” “好，前叔说得好！”傻柱被感染，振臂高呼，“冻僵了也要挺住！” “大家一起加油，喊挺住！”许大茂不甘人后，拉着长脸干起了街道办的工作，煽动邻居高喊，“挺住，挺住” “挺住！” “挺住！” “挺住！” “” 易忠海和刘海忠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不甘心的举手，同时喊道：“挺住，挺住” 活爹，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曾旺财起先是热血沸腾，然后是感动，但在许大茂加入之后，他看着许大茂的长脸，还有被逼加入进来的易忠海二人，感到莫名的喜感。 你丫也混进来了啊 他不信许大茂有这个觉悟。 他更加不信易忠海和刘海忠能放弃前嫌给自己打气。 这就像肚子饿了准备吃大餐，忽然发现大餐里面混进来几粒老鼠屎。 不过曾旺财现在没空理会这个，他一昂头，干了碗中酒。 “诸位，我去了！” “风萧萧兮” “我去，你丫会不会说话？” 汽车开进颐和园，曾旺财直接在刘老头等人准备的地方---佛香阁。 这个后世着名的景点，正是本次比试开始之前活动的主场地。 在曾旺财到来之前，佛香阁这儿边汇聚了一些老外记者，其中还有曾旺财见过一次报社记者苗淼。 刘老头二人和伊万科夫都没有出面，两边都由层次比较低的人出面主持。 其中老毛子方面，一位官员领着参加比试的人选--伊万斯基（就这样取名，反正是一小配角，吐出其牛逼得了，一万个司机，很吊的），接受记者的采访。 这个伊万斯基不是一般人，体格健壮，浑身发毛浓密，他那毛都快赶上二哈了，就算光着站在外面也比曾旺财具备先天的优势。 “请问，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一名老外记者问道。 “哈哈，我认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试。”伊万斯基抖了抖他那藏在大衣下的大胸脯，“我们天生不怕寒冷，你看我穿的这么少就是证明，我很难想象，有人居然和我比试抵抗寒冷，我希望他不要在这种天气里冻成冰雕。” “请问你怎么看待中方的冬衣？”另一名记者问道。 “羽毛做成的冬衣，这简直是开玩笑。”伊万斯基再次哈哈大笑，“我们不是鸟类，不需要羽毛，我们在冬天有这一件大衣足够了，你看看我的大衣，质量这么好，能够帮助我抵抗所有寒冷，我在极端的天气中，只穿一件大衣就可以了。” 眼看伊万斯基这种态度，苗淼忍不住发问：“伊万斯基同志，四九城的冬天很冷，昆明湖上更冷，你和曾旺财同志的比试条件并不相同，因为你们认为，我们的冬衣和填充羽毛一样，请问你能在之中条件下坚持多久？” “哈哈哈！”不知道这丫什么德行，跟《三国演义》似的，每逢开口，必先大笑，“四九城的天气对我完全没有影响，不用说穿着羽毛，就算什么都没穿，我也不怕，我在冬天经常游泳，所以记者同志，你们没有获胜的希望”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虽然记者们没有见到曾旺财，但除了苗淼之外，几乎所有记者都认为伊万斯基会赢，因为人体体质差异。 正这时候，曾旺财到了，他背着一个包裹，在自己人带领下来到现场。 很快，记者和翻译都到位，开始对曾旺财采访。 这次照顾自己人，苗淼先采访，苗淼先是跟曾旺财简单说了刚才伊万斯基的言论，然后问道：“曾旺财同志，你怎么看伊万斯基同志？” “别听他吹牛逼” 第448章 一件传三代，人走它还在 现场有翻译，还不止一个，听到曾旺财“吹牛逼”三个字，满脸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翻过去。 最主要的是，特么的这个词儿好像不好翻啊。 而在楼上注视曾旺财的刘老头高层，更是差点没变脸。 曾旺财其实是故意的，因为现场的老外记者几乎都围着伊万斯基，就苗淼过来了。 而他来比试的目的，可不全是干翻老毛子，准确的说，干翻老毛子只是他的手段卖衣裳才是他的目的。 所以，他得搞点事情，把目光都吸引过来。 “苗记者，拜托，让翻译同志给他们翻译。”曾旺财找上了苗淼。 苗淼赶紧咳嗽一声，让同事去请示，没错，就是去请示，请示就是特色。 请示的结果是，相信曾旺财。 不相信也不行了对，场子都搭起来了，不让主角唱戏怎么行？ 于是，苗淼和同事奔走，将曾旺财刚才描述伊万斯基的话翻译给其他记者。 伊万斯基火了，他听到的是曾旺财瞧不起他。 而有有两个别有用心的记者笑了，他们敏锐的捕捉到曾旺财话语中“牛逼” “哦，曾旺财先生，我可以认为你刚才在挑衅伊万斯基先生吗？按照我的理解，牛逼是一个贬义词”记者们围了过来，其中一名记者开始拱火。 “你说对了，我是在挑衅伊万斯基！”曾旺财点了点伊万斯基，随后面对所有记者开始文化输出，“不过，牛逼不是贬义词，它是一个神奇的词，它使用很多场合，它使用简单明了” 曾旺财的一通输出，成功的控制全场。 不过，伊万斯基会半吊子国语，他质疑曾旺财在侮辱他。 “你很狡猾！”比曾旺财高一些的伊万斯基俯视曾旺财，用弯管子国语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逼’这个词不是好词，它其实是一个器官，你在骂我是牛的器官” 诶呦我去，你这国语搁哪学的？这个都懂？ 曾旺财脑筋急转。 记者们见俩人对上，擂台还没开始打，这就针锋相对，气氛火爆啊，他们不用翻译主动翻译，各自找人问伊万斯基说的啥。 咱们这边的翻译那叫一个尴尬啊，这种场合，你让我给翻译这个？怎么翻？ 无奈，还有其他的翻译。 记者们搞清楚伊万斯基在说什么，表情开始浮现出玩味的样子，看来都在想报道怎么写。 而不用细想，他们想的估计没有什么好话。 曾旺财脑筋转过来了，想到了后世一则老外的采访，平淡说道：“不不不，你还没有学到家，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一个词可以有很多解释，你完全没有理解”镇住伊万斯基，他又面相所有记者，“‘牛逼’，我说它是一个神奇的词语适用范围广泛，你们当中应该有人了解我们的文化，我给你们举例子，表示震惊，你们会说‘哦，买噶的’，我们可以说‘牛逼’，表示佩服，你们说” 他这一番话，完美解释了‘牛逼’的用途。 最后，曾旺财再次面对伊万斯基：“教你一下，我说你‘吹牛逼’，意思是你在说大话，外面的严寒你抵挡不住，我奉劝你，感觉到忍受不了，立即认输，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不可能！”听懂了曾旺财的话，伊万斯基暴怒，“我不会认输的，该认输的人是你，你看看你的身材，要知道像我这样北极熊的身材，才能够抵御严寒。” “吹牛逼都会！” “哈哈哈哈” 伊万斯基直接大笑，并且用动作回答曾旺财。 只见他脱掉外套，再脱掉里面的两件衣裳，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这货脱完了衣裳还不算，又开始脱裤子，不过他的裤子就两条，一条外裤和一条大裤衩。 “我就这样出去！”伊万斯基叉腰挺着就要往外走。 “等会儿！”曾旺财一脸黑线，你丫就不怕和谐啊，好歹穿大一点的裤衩啊，“伊万斯基同志，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真实目的。” 他说完，把背着的背包取下来，从里面取出一件预先做好的填充羽毛的背心递给伊万斯基。 伊万斯基捏着大号的背心愣了愣，随即大手一挥：“我不需要，我不穿这个也能赢你。” “不不不，你需要！” “我不需要！” “你要滴！” “我不要！” 草泥马，油盐不进是不是？ 曾旺财火了，只好自己唱独角戏，他面对所有记者，开始说自己预先想好的台词：“诸位，这一件给伊万斯基同志的衣服，里面填充的是普通羽毛，具有一定的保暖能力，但它笨重，你们再看，和这件重量相同，而填充了我们秘制鹅毛的背心，小巧，保暖” 他就像一个直播带货的，就差喊“123上链接”。 介绍完他开始脱衣裳，脱得跟伊万斯基一样，就剩一条裤衩，完后他把羽绒背心展示一下，示意光秃秃的啥也没有，展示完才穿上。 伊万斯基等的不耐烦了，轻蔑道：“你准备好了没有？这么小小的一件衣服，让你穿上也没有用。” 曾旺财没有搭理他，用力扯了扯背心，说出最后的广告词：“大家记住，这件衣服质量很好，所谓‘一件传三代，人走它还在’，咱们去验证一下。” 说完他昂首走出去！ 伊万斯基跟上。 走路的同时，曾旺财已经把空间里面的暖宝宝提出来，贴满了背心的里面。 但尽管是这样，出了阁楼，外面北风一吹，他依然菊花一紧，真特么的冷啊。 再看伊万斯基，冷风吹得他的胸毛乱飘，刀子刮的他的咪咪生疼生疼的，他也菊花一紧，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但他捏了捏拳头，浑不在意的继续走。 由温暖的环境进入寒冷的环境，这一下是最难受的，只要扛过去了，后面就会好很多。 伊万斯基很快便适应了这种环境，像在阁楼内一样，叉着腰挺着站在凉亭中的寒风里面。 而寒风能吹动伊万斯基的胸毛，只能吹动曾旺财的腿毛。 他吸了口凉气，同样叉腰站在凉亭里面，站在伊万斯基身边。 记者们蜂拥出来，围住凉亭开始拍照，而他们很多人的镜头对准了凉亭一角放着的温度计，上面刻度显示，昆明湖的这种环境，温度达到了零下13度，而且还在下降。 第449章 四九城专治不服 四九城的冬天能有多冷？ 六十年代的时候随便突破零下十几度，最冷的时候能够达到零下二十七度。 而今儿，气温不算太低，但是架不住昆明湖这种空旷的地方风大，这就等于给寒冷叠加上一个buff，再加上湿度，那滋味谁去谁知道。 在冬天，四九城冻死人是常有的事儿，和老毛子那边一样。 现在，曾旺财和伊万斯基这样站着，感受如何可想而知。 “诸位记者，伊万斯基同志这种状态让我占便宜了。”曾旺财故作轻松的说道，“如果他拒绝穿上衣服，我会比他多站两个小时。” 仅仅几分钟，曾旺财便适应了。 他虽然腿冷，但上半身有暖宝宝和羽绒背心提供热量，又经受过部队严格训练，应付这种场面完全没问题。 “不，你撑不过两个小时！”伊万斯基依然不屑。 他既然敢来比试，自然也是有着充分的准备，不可能无脑答应，毕竟这种场面很大，丢人事小，丢国事大。 伊万斯基本身十分抗寒，他有着在野外极端环境中生存的经验。 但野外生存和现在有很大不同，现在有规则限制，不准运动取暖，只能硬扛，所以在来之前，伊万斯基吃了很多巧克力等高热量的食物。 他认为，曾旺财就算和自己同样准备，也不可能比自己支撑的时间长。 他的理由很简单，不信曾旺财的那件单薄背心能比自己的脂肪作用更大。 阁楼，二楼。 刘老头应承的事情，他自然亲自过来压阵，老毛子那边除了伊万科夫之外，还有两名官员陪同。 这个涉及到对外贸易，所以除了刘老头之外，还有对外贸易部的同志。 此时商务部还没有成立，一直到八二年，都是一个对外贸易部在负责这方面的事务。 对外贸易部的叶部长没能过来，便派遣了办公厅的主任楚飞过来。 “刘部长，您看这能成吗？”四十多岁的楚飞盯着下面凉亭中的二人，“气温很低，我问过相关同志，今儿最低气温能达到零下十五度，而您知道，这边只会更冷。” “能不能成，只能看他自己了！”刘老头没看曾旺财，他在看伊万斯基，“这个家伙比曾旺财同志的身体更好，不过我相信曾旺财能够挺住。 “你们部门实际情况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如果这事儿能成，就多了一个增长点，我们一机部会为他办厂开绿灯，你们对外贸易部可别拖后腿，今儿完了大概就有结果，你回去跟你们叶部长说说。” “是”楚飞连忙答应。 他身为办公厅主任，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个对外贸易部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进口计划不用说，而出口计划的达成一言难尽。 所以，刘老头也好，还是未能到场的叶老头也好，都无比的希望曾旺财能做成这件事儿。 “刘，这位同志很厉害！”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伊万科夫对着楼下竖大拇指，“他的意志力很坚定，这种环境能够坚持这么久，非常难得。” “我们的军人意志力一向坚定！”刘老头先肯定了这一点，再转而说道，“不过，我认为你的目光应该放在那件衣服上，你看看那些记者，他们有的人已经开始感兴趣了。” 记者当中自然不缺乏聪明人，认识到这个事儿的新闻价值之后，又认识到这件事儿中的商业价值。 而商业价值才是曾旺财的底气所在。 他很清楚，利益才是永恒的，其他的都靠不住，只要有利益可图，那么总会有人会想办法克服所有的困难，搞钱。 “真了不起！”一名记者忍不住说道，“我穿着大衣，围着围巾，依然挡不住寒冷，但他们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一动不动，太了不起了。” “俄国人能做到很正常，因为他们那边本身就很寒冷，但他能做到真的很神奇。” “我有点相信他说的了，那件衣服很保暖。” “我的国家冬天也很冷，我相信我们国家的商人会喜欢这个” 曾旺财耳朵里听着记者们的议论，本想判断一下他们的态度，但悔不当初没学好外语啊，特么的听不懂全部。 算了，开始加码！ 曾旺财瞅了瞅天，看到天空中乌云密布，有细小的雪花开始飘飞。 “伊万斯基同志，还能坚持吗？”曾旺财开口道。 “完全没有问题！”伊万斯基表情轻松，“实际上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挑战，如果你坚持不住，最好认输，时间再长点，你会受伤的。” “我知道，但我不怕！”曾旺财瞄了眼温度计的刻度，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十五度，他狞笑道，“敢不敢出去？” “出去？去哪里？”伊万斯基一愣。 “外面，凉亭外面！”曾旺财的头往后点了点，“去昆明湖上，玩大一点。” “嘶”伊万斯基抽了口凉气，“你是不是疯了？” 他知道，去湖面上和在凉亭中完全不同，这种温度，在凉亭中支撑久一点没有问题，但去湖面上，那就不是这个温度了，而且还在下雪。 但曾旺财坚持，他不知道伊万斯基的底子在哪，只能往大了玩。 曾旺财让维持秩序的同志去清场，因为湖面上有一些百姓。 十多分钟后，从凉亭延伸向湖面十几米的地方，清出来一个空地。 “走！”曾旺财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从凉亭一跃而下。 但他装逼过度，凉亭距离湖面虽然不高，不到一米，但冰是真的滑啊。 唧！ 曾旺财摔了一个屁墩。 “哈哈哈” 围观的百姓发出大笑。 “笑个屁啊！”曾旺财笑骂，“你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哥们蛋差点摔碎了。” “哈哈哈” 百姓们又是一阵大笑，这种笑不是嘲笑，而是亲切的笑，他们感觉刚才曾旺财高高在上，这一摔就摔进了自己人中间。 伊万斯基老老实实的爬下来，一到湖面他便感觉到这儿和凉亭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样，完全不同，温度更低，而且在风雪的加持下，体温流逝更快。 于是，伊万斯基不敢继续嘴硬，他向凉亭上招手，要那件被他嫌弃没穿的背心。 “噢噢噢，怂了，怂了” 百姓立马起哄。 四九城的天气，专治不服啊。 第450章 六连的精神传承 不知道是老天爷捣乱还是故意配合曾旺财，雪忽然下大了，鹅毛大雪往下扑簌簌的下。 曾旺财在前面走，但冰面很滑，他好几次差点摔倒，百姓当中有人又笑起来。 “别笑了，丫的笑一下得了，没完没了是吗？” “对，都别笑了，这事儿可不简单，纯爷们都未必做得到。” “你们看老毛子主动要衣裳就知道了” “看什么老毛子啊，咱就看自己，我特么棉袄棉裤全齐了，还是冷哆嗦。” “对对对，都不准笑了，在笑老子大耳帖子抽他” “” 曾旺财一路走，周遭便一路安静下来。 气氛开始由看热闹的轻松，往那种国人的同仇敌忾方向转变，而即使是人群中有极个别不同的，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胡来。 “老少爷们，都退远点儿，越远越好，你们把风都给挡了。”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的曾旺财一挥手，把老百姓往后挡。 现在他们距离湖边大概十几二十米，湖边完全可以看清楚这边。 所以在曾旺财的授意之下，百姓全部上岸。 于是偌大的昆明湖只有他和伊万斯基二人，还有就是偶尔过来拍照的记者。 曾旺财立正，开始站标准的军姿。 伊万斯基无奈，只能跟着站好。 没有了老百姓阻挡，雪花落在冰面上，根本无法站住脚，北风一吹，冻的硬了的雪花像沙漠里面的沙子一样到处飘飞。 很快，曾旺财和伊万斯基的睫毛上、头发上便沾染上白色。 曾旺财还好点儿，伊万斯基的胡子都冻硬了，他那之前飘飞的胸毛此刻被背心遮挡，一起阻挡着寒气。 但这根本没有什么卵用。 来到湖面半个小时伊万斯基就受不了，他拿眼偷偷看曾旺财，发现曾旺财虽然鼻子脸蛋通红，但一动不动的，身上积雪越来越多。 他不得不震惊曾旺财的忍耐力，他很清楚，人一动不动，无法让身体暖和起来，皮肤长期暴露在冷空气中，很容易冻伤。 他以前在野外，就算衣服单薄，也会有运动，不会像现在这样硬扛。 湖边，各国的记者不淡定了，难道那件背心真的有那么保暖？ 而在阁楼上，看到曾旺财变成雪人的刘老头，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 曾旺财让刘老头想到了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的六连子弟兵，被冻成冰雕的子弟兵。 “六连的精神，有传承了啊”刘老头感慨一句，让秘书去吩咐苗淼，务必要将曾旺财此刻的样子拍成照片。 四合院，前院曾家门口。 一家人都没有出去，曾友前请假，张秀芝请假。 曾旺财不想他们去，所以他们现在都只能在家等着，而陈玉梅是每过两三分钟便出来一趟，看看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这不，她又在门口站着。 对门阎埠贵跑出来，手拢在袖子里：“旺财妈，旺财不会有事儿的。” “诶诶，不担心，不担心。”陈玉梅点点头笑的有点牵强。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儿子在这么冷的天穿着一件背心，那不冻坏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旺财回来，怎么跟老毛子扯到一块儿了？”阎埠贵随口打听道，“按理说，咱们跟老毛子在合作啊，不应该有这事儿才是。” “为了开厂！”陈玉梅心不在焉的说道，“他想给他爸开个工厂，专门做衣裳” 开开什么东西？ 开工厂？ 现在能开工厂？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阎埠贵吓一跳，手抽出来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旺财要开工厂？这事儿可不能干啊，犯错误的！” 陈玉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冲着屋里喊：“他爸，你出来一下，跟三大爷解释解释。” 她不大懂那些，只能喊曾友前。 曾友前了解到原委，解释道：“老阎你理解错了，我们家旺财不是自己要开工厂，是和国家合营，现在谁会自己开工厂。” “就说嘛”阎埠贵精神大振，“老曾，你真是有福气，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你们家的工厂规模多大？准备去哪儿开？到时候是个什么级别？” “嗨，八字还没一撇呢。”曾友前自豪又矜持的说道，“现在还做不得准，级别更加不提，如果这次旺财没能赢，这个工厂就开不了，我告诉你，我们家旺财说了，工厂要是真的开了，做出来的衣裳主要出口” 老实说，曾友前一直都很低调，哪怕是曾旺财出息了也是如此。 但这一次他是真忍不住了，自从曾旺财跟他说要给他开一个制衣厂，他那心跳只要一想起“制衣厂”三个字，立马上一百。 他虽然只是一个裁缝，但也是一个有抱负的裁缝，如果有机会让自己的衣服卖给外国人，自己赚钱还让国家受惠，这得多大的荣耀？ 所以，哪怕曾友前想绷着，他也绷不住。 “出口，这个好，我们国家现在最差的就是出口！”经常看报的阎埠贵兴奋了，“要我说，旺财只要做，没有做不成的，你们家这个厂是开定了，现在就是级别问题，我估计，出口的厂，级别不会低于处级？老曾，你到时候担任啥职务？” “我家旺财说，让我当厂长。” “噗好家伙，老曾，这就是处长了啊，你这是一飞冲天啊” 两个人，一个对体制内比较了解，但不了解事情，一个人对事情有一点了解，但不了解体制内，就在那牛头对着马嘴说开了。 阎埠贵那个大嗓门，这一会说开就了不得了，顿时四合院全知道了，不少人在前院围着曾友前道喜。 刘海忠也在，靠在月亮门那边，心中很不服气。 “处长？美的他了！”他对身边的傻柱说道，“他现在连办事员都不是，一下子当处长，怎么可能？” 他和易忠海俩人混到现在，只是个科长级别的组长，最主要的是，还不能公开。 一直当官第一的刘海忠此刻心里酸死了，巴不得曾旺财冻死在昆明湖才好。 “我倒是希望旺财能成！”傻柱扯了扯前面妹妹身上的背心，“您看看这个质量，没的说，前叔这手艺太好了，要是真能开厂卖给老外，可以赚外汇。” “雨水，这衣裳暖和？”刘海忠内心一动问道。 “暖和，太暖和了，前叔的手艺真好。” “给二大爷瞧瞧” “不给！” 何雨水给了刘海忠一对卫生眼，然后一溜烟走了。 她向来就是这样说话，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例如原着中，秦淮茹找不到傻柱半夜跑去敲她的窗户，被她隔着窗户怼了好几句。 刘海忠被噎了一下，没法子只能憋着。 正这时，一名街道办的人跑进来：“赢了赢了” 第451章 赢了，真提气 年纪大一点的张主任腿脚走不快，她一直在办公室等电话，只要曾旺财那边有结果，她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刚才，张主任接到电话，听说曾旺财赢了，第一时间让一名年轻的干事过去报喜，她则继续听后面的内容，听完了所有才挂了电话往四合院赶。 当她走进四合院的时候，曾家门口已经很热闹了，邻居们都过来道喜，不顾天上还在下雪，不肯离开。 大家看到张主任过来，连忙让开一条道。 “张主任，天这么冷你还过来，快，进屋！”陈玉梅连忙招呼。 “不不不，不进屋了！”张主任激动的满脸通红，“天冷，但心里是热的，不怕了，而且咱们这儿跟旺财比起来，不算什么，你看，雪小了，老天爷都笑了。” 也真是奇怪，天空中鹅毛大小的雪花开始变小，慢慢停了。 张主任这番话没人敢质疑，哪怕是刘海忠，这个时候没人敢不开眼的唱反调。 既然不肯进屋，曾友前便让张秀芝还有两个儿子去端凳子。 不一会儿，曾家门口凳子、桌子，甚至还有炉子都搬了出来。 小桌边，张主任坐了正位，面前放着一杯热茶，桌子下面是炉子烤着，她两边是曾友前夫妇。 像傻柱等四合院的大爷纷纷在四周落座，等张主任讲述战况。 “我说两句啊！”张主任喝了口热茶，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首先，咱们院的曾旺财为国争光啦，他在昆明湖和外国友人比赛，测试衣裳赢了。 “曾旺财和外国人先是在亭子里比赛，外国人看不起曾旺财，不肯穿曾旺财提供的衣裳，光着膀子抗冻，后来下到湖面上，外国人扛不住了，穿了衣裳，那时候雪下的大，那叫一个冷啊，俩人被雪盖住了，经过较量，外国人冻僵了，直接送医院，而咱们的旺财又在湖面上站了一个小时才” 虽然张主任讲故事的本事不济，只能平铺直叙，但依然把大家伙说的心情跌宕。 当张主任讲到曾旺财又站一个小时，不占便宜的时候，邻居们无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句“爷们”。 “老曾，你们家旺财出息了！” “是啊老曾，这下你这个厂长当定了。” “对了老曾，你们家厂开在哪儿？开业的时候，得请咱们喝酒啊，你放心咱们不白喝” 邻居们再次闹着道喜，而这次曾友前已经晕乎乎的，没办法推脱了。 刘海忠嘴角垮塌，高声问道：“张主任，他们家开厂是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张主任嘴巴说干了，再次喝了口茶，“我跟大家说，这件事儿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了，人家旺财现在在跟外国记者介绍衣裳，人家这厂还没开，估计衣裳就卖到国外去了。 “喏，我身上穿的就是，可暖和了，我舍不得穿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张主任解开外套的扣子展示。 邻居们羡慕坏了，那些有钱准备做冬衣的纷纷开口，找曾友前买衣裳。 但是，曾友前压根没有啊，而就算他有，他也不会卖。 “好啦，总之就是赢了，提气！”张主任放下茶杯，对阎埠贵说道，“这事儿得麻烦你了，你写个喜报贴在门口，我们街道那边做别的地方宣传工作。” “成，您交给我！”阎埠贵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我保管拿出最好的水平写，让所有路过咱们院的人都知道这个。” 张主任点头告辞，陈玉梅拉着张秀芝出去送。 一出院子门口，陈玉梅的眼眶便红了，拉着张主任不让走：“张主任，您给我说实话，我们家旺财咋样了？是不是冻坏了？他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去，洋鬼子冻得上了医院，我儿子只怕是也冻坏了。” 说完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滴。 张秀芝的表情也不好看。 所有人都沉浸在曾旺财赢了洋鬼子的喜悦中，只有曾家人在担心曾旺财的安危。 刚才在里面，曾友前不好表现出来，等张主任要走他才让老婆赶紧出来问。 “他在电话里没说！”张主任安慰道，“你放心，他中气十足，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肯定不会有事儿，他现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要真的去看，嗯这样，你让秀芝一会儿去协和医院问问，旺财说上面领导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的。” “噢噢噢，太好了！”陈玉梅忙不迭点头，“秀芝，你现在就去，家里不用你操心。” 张秀芝不矫情，骑上车就走了。 送走张主任，院子里依然在热闹，曾友前被围在门口脱身不得，而阎埠贵动作更快，已经把他家吃饭用的八仙桌给搬出来了。 “老曾，你过来看看我写！”阎埠贵进去把曾友前解救出来，“老实说，论字儿，要是你旺财在，轮不到我，我这是献丑了哈，你们先别为难老曾，人家厂还没开起来，这就想着往里面塞人了” “三大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一名被阎埠贵说中了心思的邻居说道，“您难道就没想把你们家大儿媳妇儿弄进去？真是好笑，还说我们，人家曾师傅开厂总要招人的，招谁不是招，一个厂那么多人，照顾我们邻居怎么啦？” 曾友前已经意识到这个麻烦，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儿子交代，但他可以肯定，儿子在人选上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这时候脸皮更加厚实的阎埠贵出面解围：“呵呵，果然让我说中了，我说你们都自己摸着心口问问，占人家旺财的便宜还少了？这事儿还想着占便宜，都拿嘴说呢？这可是制衣厂，不是轧钢厂！” 这一番话，把大家说的哑口无言，有脸皮薄一些的甚至脸红。 这里面有学问！ 首先，工作本来就是香饽饽，这不言而喻，而工作和工作也有区别，像轧钢厂机械厂这样的单位，活累，脏！ 同工同酬之下，这样的单位肯定没有纺织厂、毛巾厂这样的单位吃香。 还有一点，现在开口想要工作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想换一个轻松工作的，还有一种就是本身条件不够，找不到工作的，例如户口问题没解决的。 所以，按照国人的习惯，这种事儿真不能空手，你得花钱找关系送礼。 阎埠贵把这个点开说破，等于帮了曾友前的忙，但同时也给他自己设下障碍，因为那位邻居没有说错，他也想给把大儿媳妇儿送进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随着曾旺财的获胜，曾家成了四合院历史上唯一一个要被踏破门槛的人家。 与此同时，张秀芝来到协和医院，她进去问了，曾旺财没来，于是便在门口等着。 一直等了快两个小时，张秀芝才看到一辆嘎斯六九过来，看到曾旺财看到自己裹着军大衣下车。 第452章 还没按，咋就红了？ 张主任实际上了解的不够，曾旺财其实在后面没能带货多久。 他把伊万斯基熬歇菜了，现场的医护人员一检查伊万斯基皮肤被冻伤，立即往协和医院拉，结果曾旺财继续站。 曾旺财站完了下来，刚对记者带货几句就被强制带走了，现场医护人员一检查，结论是冻伤，立即往协和医院拉。 穿着军大衣，坐在车上的曾旺财哭笑不得，又不能说。 没错，他作弊了！ 都知道要挨冻，怎么可能不做准备，除了吃喝方面，他往腿上、脸上等等会裸露在外的地方全部涂抹了高科技产品。 虽然这样也会冷，但可以保证最大限度的保护皮肤。 而医护人员得出冻伤的结论是因为，曾旺财的腿变色了，有点带乌青色。 曾旺财也搞不懂，自己这种皮肤的颜色是因为冻狠了的原因还是高科技产品变色，总之他自己感觉还不错，没有那些冻伤之后的表现症状。 “你咋来了呢？”曾旺财下车，看着张秀芝发笑。 车上的人本来是要护着他开车进去的，见状只好下车往医院飞奔，而医院里面，早就做好了接待曾旺财的准备。 刘老头亲自用他的身份给协和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说无论如何要保护好曾旺财这个六连精神的传承者。 在刘老头看来，曾旺财赢了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哪怕后面衣裳卖不出去，何况从现场反应以及伊万科夫的态度来看，曾旺财已经接近成功了。 等候间，张秀芝略微紧张的问道：“没事儿？” “没事，好着呢！”曾旺财轻松的笑道。 “不可能，你脸色不好看！”张秀芝不信，动手查看曾旺财的情况，去拉他的军大衣。 曾旺财的军大衣没有扣扣子，就那么两边搭着，所以张秀芝一拉就开。 “呀，你啷个不穿裤子！”拉开曾旺财的军大衣，张秀芝一秒脸红，接着她便发现曾旺财的腿颜色不对，“你到底有没有事，这种情况我见过，我们村以前有个人就是冻成这样，后来胯子剁了” 胯子剁了？ 曾旺财嘴角一抽，拍了拍大腿道：“真没事儿，不信你摸摸看” “摸你个死人头啊！”张秀芝脸红。 曾旺财嘿嘿一笑，俩人中间的温度迅速上升。 正这时，医院里面冲出来一大票医生护士，领头的医生正是曾旺财见过的林医生，给奶奶瞧病的那位。 “胡闹，都来了怎么不赶紧进去？来来来，担架”林大夫人没走过来，声音先过来了。 曾旺财吓一跳：“林大夫，我真的感觉很好，没事儿” “有没有事儿不是你说了算，上去！”林大夫不由分说，拉着几个护士把曾旺财给摁上担架。 随后抬担架的同志开始小跑。 曾旺财两辈子，头一回被人抬着走。 张秀芝紧张了，跑过去把曾旺财的军大衣下摆捏紧，跟着一路小跑。 到了急救室，林大夫亲自给曾旺财检查，首先就是检查曾旺财变色了的腿。 “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儿！”林大夫没好气的埋怨，随后直接上手，但她的手还没有挨着曾旺财，曾旺财便开始抽筋。 “咯咯咯，哈哈哈”曾旺财一抖一抖的，躲开了林大夫的手指头。 林大夫懵了：“你老实点行不行？” “不是，我怕痒！”曾旺财瞅着林大夫，“陌生人挨我，我受不了！” 他显然不是担心这个，主要是腿上的高科技怕被看出来。 林大夫无奈，委婉的说道：“就一下，我看看就好了。” “真不行” “废什么话啊你，磨叽！”张秀芝火了，上前一把将曾旺财摁下去，双手将曾旺财的小腿抱在胸口，“林大夫，你摸！” 这下，曾旺财和林大夫同时愣了。 什么叫你摸？ 这味道不对头啊！ 不过林大夫反应够快，抓住这个机会上前，开始检查曾旺财的腿。 林大夫戳一下还问一句曾旺财啥感觉，结果曾旺财一个劲的笑和抖。 这次曾旺财不是装的，是真的痒痒和不习惯，而且很尴尬。 说起来有人可能不信，曾旺财跟很多人不同，他的大腿十分敏感。 前世曾旺财躺平了，基本是十天半个月会去一次大保健，一开始他还会玩一些带体能的项目，后来就改了，改成了纯粹的大保健。 就是躺着、趴着或者撅着，反正就是不动，任由小姐姐发挥。 懂得都懂，这种项目中间会有贤者时间的间隔，这个间隔之中会有按摩背部等等的放松项目，而这个时候，曾旺财的大腿是不能按摩的，他受不了那个刺激。 所以，现在曾旺财只能左甩右甩的躲避。 没有几分钟，张秀芝果断的放下曾旺财的小腿，并上前把曾旺财的军大衣盖上，脸蛋发烫的说道：“林大夫，不用检查了，应该没事儿。” 林大夫是个大夫，自然发现了曾旺财的窘态，她点点头，平静道：“问题确实不大，不过还是要做按摩治疗，刺激他的腿部皮肤，那个伊万斯基已经冻伤了，大腿肯定会溃烂。” “不按摩行不行？”曾旺财一秒起身。 妈的，好尴尬啊！ 话说，老子也是看过不知道多少个t的人了，而且阅人无数啊，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曾旺财蓦然想起，特么的吃过看过的是上辈子的自己，这辈子自己就是一个处啊，不光没有吃过，连看都没有看过，五姑娘都不认识，身体有这个反应，很正常！ 他迅速冷静，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 林大夫很专业，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曾旺财的变化，她安排曾旺财去单独的病房，准备治疗。 果然是协和医院，果然是特权无时不在，这个单独的病房居然是单间，而且还带浴室 “你先休息一下，马上回来！”林大夫说道转身出去，随后把手指搓了搓，内心狐疑道，“他的腿好滑啊” 病房里面，曾旺财一骨碌爬起来：“秀芝，关门关门，赶紧的！”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裳。 张秀芝呸了一口，心跳加快，但还是听话的去把门关上。 曾旺财冲进浴室，脱掉鞋袜，不管其他，立即开始洗腿。 不一会儿腿洗干净了，发青的颜色退掉，皮肤恢复成黑中带黄的颜色，还微微发红。 他随后把其他地方给洗掉，这才松口气的恢复原状的跑出去，躺在床上。 林大夫带着两个护士回来，说要给曾旺财按摩。 这次曾旺财死活不答应，死死的按住军大衣的下摆：“真不成，林大夫行行好，其他人我受不了，要不你这样，你告诉秀芝怎么按，她来给我按摩成吗？” 林大夫想了想，同意了，并给张秀芝讲了怎么按摩。 随后掀开曾旺财的军大衣下摆，林大夫愣了：“不是，还没按，咋就红了？” 第453章 订单这不就来了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曾旺财连忙说出刚才想好的说辞，“我真没事儿，不需要按摩，这不就恢复了吗？” 林大夫伸出一根手指，滋滋戳了曾旺财的小腿两下，随后眼神狐疑。 此时在她看来，曾旺财的皮肤确实没啥大问题，黑里透红，不像隔壁的伊万斯基，青中夹着黑。 “不用按了？” “不行，还是得按！”林大夫想了想道，“为了保险起见，按一下放心，张秀芝，你按照我刚才说的，从大腿开始，对，大腿，往上还往上，你害什么羞啊，在往上点儿” 张秀芝没法不害羞啊，再往上，再往上裤头都盖不住了。 “内个，林大夫，要不您出去？” “不行，我先看看她的手法对不对！”林大夫再次拒绝了。 张秀芝一咬牙，一闭眼，双手擦下去。 “嗷呜~~~~” 一分钟后，林大夫捂脸点头：“对，就这么按，别害羞，我在外面等，千万别停” 看不下去了哟，毛头小伙子，就是火气旺啊。 不能碰，一碰就冒火抬头 林大夫出去，听见病房里面曾旺财的叫声不停，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真实站在门口听了一阵，听着听着，她发现，曾旺财的‘嗷呜’变成了‘噢噢’ 病房里面，靠在床头的曾旺财一边“噢噢”怪叫，一边冲着在门边的张秀芝坏笑。 “瓜娃子，你笑个啥子，哈儿！”张秀芝瞪了曾旺财一眼，“人家是好心，你作弄她做啥子？” “真不是作弄她啊！”曾旺财解释道，“她是大夫，有些东西不能让她看到，不然解释不清，我的秘密只让你一个人知道，很多我爸妈都不知道。” “呸，谁稀罕！”张秀芝呸了一口，但内心却甜甜的。 隔壁病房。 伊万斯基双手抓着扶手，额头青筋直冒，嘴里哼哼唧唧的叫唤，他在全力忍受。 他比曾旺财早来很久，此时已经经过治疗。 他的情况比曾旺财差很多，之前在湖上，他其实坚持的时间不短，要不是察觉到双腿受不了，他肯定还会继续坚持。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腿还是受伤了，皮肤红中发黑，被涂抹了膏药，但恢复知觉之后，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林大夫进来，看了一下伊万斯基的情况。 “还行，问题不大！”林大夫懂老毛子的语言，用伊万斯基熟悉的句子说道，“幸亏你及时停止，不然你这两条腿肯定要烂。” “感谢您的治疗！”伊万斯基强忍着难受说道，“我想问一下，曾旺财怎么样了？” “他？”林大夫点点头，随后表情古怪，“他在你隔壁住着。” “哈哈哈”伊万斯基心情大好，“虽然他赢了我，但是他也受伤了，林大夫，我感觉好多了” 林大夫表情更加古怪：“他已经好了！” 噗！ 伊万斯基的好心情没有坚持一秒，他震惊道：“不可能，我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好了，他比我时间还要长。” 那是你找错了人啊 林大夫想起曾旺财大腿的油腻，不过她知道轻重，并未说这个：“不信你自己去看呗，你现在又不是不能走。” 此时的林大夫对曾旺财做的事情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无论哪个方面看，她肯定是站在曾旺财这边的。 而且，林大夫和伊万斯基以前认识，她知道伊万斯基对曾旺财要做的事情有帮助。 在林大夫故意引导下，伊万斯基爬起来，跑到隔壁去敲门。 “哟，伊万斯基同志，你好啦？”看到伊万斯基进来，曾旺财让张秀芝出去，因为他发现伊万斯基走路姿态怪异。 “曾，你没有受伤吗？”伊万斯基见张秀芝出去了，岔开腿坐在曾旺财的病床边上，撩开病号服，指着大腿说道，“你看看我，如果再多站一会儿，我的腿就完了，虽然不至于戒指，但溃烂是肯定的。” 曾旺财嘿嘿一笑，掀开被窝，啪啪拍打大腿。 这个啪啪声，就像打在伊万斯基的脸上一样，让他的表情极为精彩。 “不可能，不可能的”伊万斯基又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满是胸毛的胸膛，“你看我，胸口都红了，你们四九城的寒冷太可怕了，你怎么可能一点事情没有。” “你不信你自己摸啊！”曾旺财同样解开衣裳，露出比寻常皮肤要白一点的胸膛，“我都说了，我的衣服保暖好，你非不信！” 伊万斯基傻眼了，大腿比不过人家，特么的胸膛也比不过人家。 他一下一下的揪着自己的胸毛，老子要你这些毛有啥用？看看人家，人家的胸毛虽然少，但扛冻啊 曾旺财这是不了解伊万斯基的内心戏，不然要笑死。 他把话题转移到背心上面来：“身体是一方面，但背心才是主要的，等你好了，你可以试试我的背心，真的很保暖，比我给你的那件不知道强多少。” 伊万斯基费力的听曾旺财的话，好半天才搞懂人家已经换了话题。 他想了想道：“我信，你虽然看起来没有我强壮，但你的身体很好，而且，你说的对，你的那件背心很保暖，我想问一下，你还有其他款式的衣服没有？我想采购，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在我们国家有公司” 听了伊万斯基的自我介绍，曾旺财这才知道，这家伙是个牛人，不光在他们国家担任要职，本身也非常有钱，经营着好几家公司。 伊万斯基表示要进口曾旺财的衣裳，并且询价，不过曾旺财没有接茬。 “伊万斯基同志！”曾旺财伸出手，“首先祝我们合作愉快，我会满足你们所有的需求，不过订单的事情，别跟我谈，这属于我们国家职能部门的工作，这样，等你出院，我们约个时间见面，我给你看看其他款式的衣裳。” “一言为定！”伊万斯基和曾旺财握手。达成口头协议。 傍晚，等不到曾旺财的曾友前夫妇一起带着晚饭过来看望，看到儿子一点事儿没有，他们才放心下来。 不过曾旺财没有能够回家，林大夫的意思是，再观察一天。 而第二天一早，两位大人物联袂过来看望曾旺财。 刘老头和贸易部的叶老头一起过来了。 一进门，刘老头便哈哈大笑：“你小子，又立功了，你说，想在哪开工厂，我们给你批地” 第454章 爸，该上课了 两位大佬过来，一个是看望曾旺财，再一个是和他商讨一下办厂和出口的事情。 因为还在商讨之中，叶部长亲自过来询问后面的事情，包括办厂、生产成本、生产规模等等方面。 而这方面的事情，曾旺财都不大清楚，他只能肯定，缝纫机足够的情况下，产量可以得到保证。 但他的实际追求并不止于此，富家强国可以结合在一起，家族企业从制衣开始，但仅仅只是生产羽绒服明显不够。 “两位首长，您看要不这样！”曾旺财想了想，回应道，“我爸比较懂这方面，我回去问问我爸，然后写一个详细的材料上来，关于办厂选址嘛我觉得在纺织厂附近比较合适。” “不错，纺织厂有熟练的工人可以抽调，在那边办厂可以省掉很多麻烦。”刘老头点点头，肯定曾旺财的选址，“我知道纺织厂有不少空地，用来建设新厂正合适。” 敲定这个，曾旺财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新厂得多大的规模？厂长人选，还有其他组织人选怎么定？” 忙活一场，如果厂长不定自己人，那就白忙活了。 刘老头很显然想到了这个，大手一挥道：“我了解过你父亲曾友前同志，他来做这个厂长最合适，衣裳是他做出来的，至于规模方面，暂时不能定，看看订单有多少。” 这个说法很正常，曾旺财没有强求。 又商量了一下大致的方向问题，两个大佬告辞离去。 曾旺财靠在病床上，陷入沉思。 他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面料。 现如今上到各级官员，下到普通老百姓，身上穿的全是棉织品，原材料是棉花，而棉花的产量一直不高，这就导致衣服的价格不低，布票很金贵。 例如一件寻常的干部棉袄，现在要价38块钱，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一件棉袄的。 曾旺财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检查出院还早，于是心神沉浸入空间。 在医院不方便用手机，他直接来到办公楼，查询国内现在这个年代关于纺织品的资料。 他很清楚，手工作业规模不可能大，永远不能变强，只有形成规模才行，而这个就必须找到棉花的替代品。 其实替代品他知道，就是聚酯纤维，在国内叫做涤纶，但这玩意的历史他不清楚。 经过查询，曾旺财了解到，聚酯纤维现在已经有了，五八年的时候，上海石化生产出来，每年有较少的产量。 只不过，聚酯纤维还没有用来做衣裳，这个得七九年才出现。 六一年到七九年，还有十八年，这十八年老百姓都得少穿，而国外利用这十八年的时间，高速发展。 了解到这个，曾旺财有了方向，再次查询聚酯纤维到面料的过程，这个就简单多了，没有那么多的化学反应，主要工作是融化纺丝，需要的技术难度大大降低。 他把这些相关的知识材料下载，用接近手写体的字体打印出来，装订成册。 然后出来，接受检查，确认没事儿，告辞林大夫。 穷是一年，富也是一年。 年边上的裁缝铺子生意不错，四九城人这么多，总有人存下来一些布票，过年的时候扯上两尺布，给家里孩子做一身新衣裳。 曾旺财来裁缝铺子的时候，正看到一位妇女同志领着俩孩子跟张春梅说话。 妇女同志看来是张春梅的熟人，而且家庭环境不大好，身上的袄子很薄，袖口、手肘全是补丁。 俩孩子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是女孩，低着头害羞不敢到处看，身上穿的衣裳补丁不多，小一点的那个眼珠子骨碌碌到处转。 这位妇女同志家里没有缝纫机，因为手不太方便，做不了衣裳，所以只能咬牙花钱来给老大做一身新衣裳过年，老大身上这件衣裳便改改，给老二小子穿。 曾旺财在一边目睹了这一切，看到了当今社会老百姓穿衣的缩影。 张春梅送走了客人，见曾旺财表情有异，连忙解释道：“我一邻居，苦命人，男人因公死了，她顶班，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生性要强，找我帮忙改衣裳” 这不是和秦淮茹一样吗？ 曾旺财倒是没说什么，打个哈哈带过去。 “旺财，你们家是不是要开工厂了？”张春梅表情有些忐忑，“那咱们这个铺子怎么办？要是没你爸，咱们这个铺子肯定得黄。” “放心，黄不了！”曾旺财对这个铺子早有安排，他知道老爹是不会放弃师父留下来的产业，“如果工厂开了，这边直接换门头，加一个成衣销售，做衣裳不是还有三儿他们嘛，我爸说三儿的手艺，独当一面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张春梅惊喜，“我生怕这个铺子黄了，把我调别的地方去，我跟你说旺财，在这儿干久了，不愿意挪窝” 张春梅这个人还不错，不然曾旺财也不会送她一件背心。 等工厂开张，曾友前肯定是会过去的，这个铺子必须有人负责，曾旺财觉得，张春被就是最好的人选。 和张春梅聊了一会儿，曾旺财等到老爹空出来，拉他提前回家。 “工厂的事情定了？”路上，曾友前问道。 “定了！”曾旺财摸出烟，递给老爹一根，“上午的时候领导来过了，地址初步定在纺织厂，现在咱们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工厂的组织构架，还有一个是工厂日后的生产，除了这个两个，其他的都可以随便折腾。” “组织构架咱们管得着？你好大的口气！”曾友前抽着烟没好气的说道。 他虽不懂体制内的事情，但一些常识还是有的。 不管什么单位，都有两套班子，例如工厂的厂长，只管生产一类的，但还有一套班子，权力在厂长之上，这就是书记。 “其他的不说，领头的肯定得找好啊。”曾旺财看了左右没人，低声道，“不然找个不靠谱的骑在您头上，外行指挥内行，您怎么办？您放心，头头的人选我想好了，写材料的时候加上去，按照厂子的规模来看，上面应该不会拒绝。” “谁？” “轧钢厂人事科的科长，陈蓉，街道办张主任的熟人。” 曾旺财计算过，这个新厂顶多是处级单位，如果陈科长愿意过来，相当于直接跳级升迁，她应该不会拒绝。 其他人选有，宣传科吴科长，保卫科赵宏庆，暂时就这样，傻柱做饭还得谈，曾旺财没有多大把握，不过这个不重要，来就来，不来没关系。 跟老爹谈完了这个，曾旺财才慎重的取出一摞材料：“爸，这两天您就别去上班了，该上课了” 第455章 的确良和秦淮茹姐妹的战争 曾友前捏着一摞厚厚的材料，耳朵里听着儿子的长篇大论，脑瓜子嗡嗡的啊。 我，一个沾光念了两年学堂，认识几个字儿的人，要去搞发明？ 儿子，你爹只是一个裁缝啊！ “自己弄去！”曾友前把材料塞进儿子的手里，“再拿你爹我开涮，抽死你！” “不是，这怎么是拿您开涮呢？”曾旺财苦口婆心的说道，“您想想，如果解决全国人民穿衣难得问题，咱们家以后还怕谁” “你爹我没有大出息，就像解决咱们家穿衣难，吃饭难！”曾友前正色说道，“儿子，我知道你想咱们家发达，但你也得符合实际，说你发明可以，说我怎么行？咱们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啊。” “来不及了啊，慢慢来来不及了啊！”曾旺财苦笑。 还有五年不到，狂风暴雨就要来到，没有一个强硬的身体，怎么抗？ “什么来不及了？”曾友前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要回部队了！”曾旺财咬牙答道。 本来曾旺财是可以待到过年之后再走，他现在忽然觉得，安排好家里的一些事情后走最好。 一个在外面立战功，一个在家里搞钱，多好。 搞钱的同时，让家里多两个在体制内发展的人，慢慢经营出来一张人脉关系网，当这张网足够大足够结实的时候，就不怕了。 曾旺财细数家里能够挑大梁的，除了自己之外，就是老爹和二叔，还有张秀芝。 “你不是过年之后才走吗？”曾友前诧异，瞬间忘了刚才的话题。 “有新命令下来！”曾旺财狠心道，“再有两天，我在四九城转转，跟相关的人谈一谈就走。” “你回来也没有几天啊”曾友前满眼的失望和不舍，但不舍得的话，他说不出来，这是老父亲的内敛。 “不在一天两天的。”曾旺财笑呵呵的说道，“爸，等我当了首长，那时候就不会离开四九城了。” “说的轻巧！”曾友前瞪眼，“等你当大首长，你爹我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呃，不会的，您最少能活一千年。” “滚，会不会说话？一千年那是王八。” “秃噜嘴了，您别见怪” 好不容易把气氛拉回来，曾旺财跟老爹说，到时候自己走就不和家里人搞告别了，看不得老娘弟弟哭，愁人。 曾友前默然，走了十多步才点头同意。 话题再回到工厂上面，曾旺财想到了办法：“爸，材料的事儿您别急，慢慢来，我回去找黄亮过来帮您，等我走了，你们再慢慢的琢磨，最好是四五月份把这个推出去，黄亮是北大的高材生，他和您一起组合，这就没问题了。” 黄亮是实打实的高材生，在北大学习一年多，其理科方面的天赋展现出来，已经开始和老教授搞研究了。 而这个面料从聚酯纤维到纺丝，对黄亮来说，有曾旺财材料的前提下，一点难度都没有。 “行，就听你的！”曾友前终于答应，“这玩意叫什么？你得给个名字。” “就叫的确良！” 对不住了前辈，走了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曾旺财内心默念。 接下来几天，曾旺财先回了一趟老家，陪着奶奶过了一天，再把小豹带回四九城。 随后开启拜访模式，于小年夜前一天，把新工厂的事儿给定下来，并将设想的人全部谈了，除了傻柱。 中院，傻柱家。 曾旺财在家吃过晚饭，晃悠着去找傻柱。 傻柱家也是刚吃过饭，不过依然很热闹，秦淮茹一家人都在。 “旺财兄弟来了，吃了吗？”傻柱见曾旺财来了，热情的招呼，让妹妹去泡茶。 “现在几点了，早吃了！”曾旺财坐下，瞄了眼老实很多的棒梗。 秦淮茹担心儿子，连忙让棒梗回去了，自从上次偷鸡事件过后，秦淮茹敏锐的发现，曾旺财对儿子的观感很差，甚至整个曾家都是。 她虽然不明白为啥，但不想得罪曾家，让儿子没事儿别招惹曾家任何人，这才有四合院偷鸡摸狗的事儿变少很多。 “有事儿？”傻柱摸出一包烟散给曾旺财。 “是有点事儿！”因为时间不多，又因为有秦淮茹姐妹在，曾旺财开门见山的说道，“制衣厂的事儿你听说了没有？” “嗨，这还能没有听说过？”傻柱抽着烟道，“你问问全院谁不知道，还是你牛逼，不声不响公私合营出来一个制衣厂，以后前叔就是厂长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曾旺财呵呵一笑，“公家的厂，你算是搞懂了门道，不像有些人说是我们家的厂。” “那是，哥们好歹在轧钢厂干了这么久对，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不是的，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想法，去制衣厂管食堂。” “啊？我呀？” 傻柱吃了一惊，他真没想到曾旺财会来找他，而且用了‘管’这个字，这说明是要当官啊。 而秦京茹的表情和傻柱截然相反，她的表情是喜，按捺住的狂喜。 秦京茹明面上是在和傻柱处对象，但她实际上是脚踩两只船，对许大茂的攻势采取不拒绝的态度，享受两个人对她的好，这和原着中秦京茹来四九城和傻柱相亲最后和许大茂鬼混如出一辙。 来四九城时间不短的秦京茹现在眼界有点高了，不大瞧得起傻柱，觉得傻柱一厨子不好听，没有许大茂放映员的身份高。 “啊什么啊，你快答应人家旺财啊，这是好事儿啊。”秦京茹见傻柱愣住，忍不住开口催促，生怕她自己的官太太跑了。 “京茹，别乱出主意！”秦淮茹忽然说道，“制衣厂哪有轧钢厂好啊，轧钢厂多大，上万人，我听说制衣厂顶多也就几百人，对旺财？” 哦豁，傻柱被绑架了啊曾旺财内心微微一笑。 他本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儿，傻柱应该会答应，毕竟是当官，没想到秦淮茹反对。 至于秦淮茹为什么反对，曾旺财大致能猜出来一点，秦淮茹明面上说的原因是有，但最主要的恐怕不是这个。 他估计，秦淮茹应该是担心傻柱往后往家带菜的事情。 “那行，既然秦姐这么说了，这事儿咱们不强求，撤了！”曾旺财果断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人。 “姐，你是不是疯了？傻柱这是当官啊。”秦京茹没等曾旺财走远便嚷嚷开了，“你甭管制衣厂多大，又不少傻柱一分钱工资。”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傻柱好！” “用得着你为他好吗？当我死了是？再说了，你这就是拖后腿” 姐妹俩的第一次公开战争爆发了 军区，杨老头办公室。 杨老头看着眼前站的板板正正的曾旺财，脸上的怒火快变成了实质：“你别以为离开你曾旺财，地球就不转了，好说歹说给你说了半天，你就是不听，你要造反啊？” “不是，首长！”曾旺财不卑不亢的说道，“咱们当初说好的，我回来就去别的部队” 俩人已经说了半天，说着说着杨老头火气就上来了，原因就是曾旺财要走，要离开军区。 第456章 这个印地话我怎么听得懂捏？ 曾旺财要去戍边的想法一直没变过，但杨老头觉得，曾旺财去过海边，经历过那一场战斗后应该满足了。 但没承想，曾旺财提前归队，再次提出去戍边的请求。 正因为是说好的，杨老头才苦口婆心的劝说良久，但曾旺财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杨老头劝说无果，这才发火。 “说好的是说好的，但你”杨老头想了想，把火气压下来，“咱们的边关并不太平，你应该发挥你的特长，你去搞发明创造，甚至去种地，都行，干嘛非要去戍边” “咱们当兵的，保家卫国是天职！”曾旺财一字一句道，“再说了，我去戍边，不影响我搞发明啊，我搞发明需要氛围，需要实际用途氛围，您要是把我丢在实验室，我保证啥也搞不出来。” “你威胁老子？”杨老头瞪眼。 “没有，真的”曾旺财破功，见办公室没有别人，嬉皮笑脸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个人脑子不行，非要受到环境的刺激才能想出来好点子，您看以前打特务搞出来枪和两弹，种地也是” 杨老头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住了，于是点头道：“戍边可不是开玩笑，很苦，既然你要求，我向上面反映，等着，好好的年都不过啊你！” “谢谢您嘞！”曾旺财笑了，进一步说道，“我想去辛苦的地方，越是危险的环境，越能让我充满斗志，我想去155团” “门儿都没有！”听到155团这几个字，杨老头又火了。 部队当中，英雄团，精英团很多，但这个155团是绝对牛逼外加神秘的存在，其团队里面绝大部分战士都有战斗经验。 没错，在现在，团队绝大部分人都有战斗经验，代表这个团队一直处在危险地带。 而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包括155团在内。154团以及157团，这三个野战团是西边军区唯三的野战团。 早年间西边的情况不用多说，三个团一直战斗在一线，大大小小不知道打了多少仗。 曾旺财本想去蓉城军区某部，然后借着到时候会吹起来的春风，顺利的进入西边戍边，但一想那时候晚了，自己的队伍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真要是打起来搞不好会掉链子。 所以他选155 因为155会和其他两个团，在春风起来之前，组成一支强大又神秘的部队。 “155不行，那就154,157也行” “不行！”杨老头气呼呼的拒绝道，“你小子有问题，对西边很了解嘛，你是想疯了是不是？你光看到这三支部队的战功，可有考虑到他们的战损？” “您误会了，我去这三个团，是想戍边，戍边啊首长。”曾旺财解释道，“您把我们随便丢在边境哪个疙瘩，我们跟三哥死磕。” 杨老头微微松了口气，在他们看来，三哥就没有啥战斗力。 虽然那边冲突不断，一直有事情发生，也有咱们的战士牺牲的事情出现，但正因为打得多了，高层对敌人的战斗力才了解的更多。 杨老头认为，相对于外面的敌人而言，西边内部的敌人更加危险。 不过杨老头不会当着曾旺财的面说这个：“那边情况复杂，冲突很多，处理起来很麻烦” 我要的就是麻烦啊大哥。 在自己的国家不能乱搞，出去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还不许撒欢？ 我把东风快递弄出来炸了鸟城都没人管得着啊 “求您了，您就给我这个机会！”曾旺财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们连队为了去那边戍边，已经准备小半年了，在岛上我们没事儿就练，万一有事儿，我们绝对是最值得您信赖的部队。” 万一有事儿？ 杨老头瞳孔猛地一缩，心里惊涛骇浪：“什么叫万一有事儿？” 杨老头知道的自然比别人多多了，所有都只看到打仗，咱们的人势如破竹，而实际上在那之前，有着很充分的准备。 也就是说，杨老头知道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这个，是绝密！ “打他丫的啊！”曾旺财很自然的回答道，“他们干的事儿早就该打了，不打他们不长记性，我觉得，迟早会打。” “你小子，眼睛很毒啊，看得远。”杨老头神情松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知道的很多啊，从哪里听来的那边的情况？” “哦，上次对抗，我听别的部队战友说的。” “呵呵” 不对啊，你丫的上次光带着自己人躲猫猫去了，哪有机会接触别的部队？ 杨老头识破了曾旺财的谎言，不过啥也没说，他觉得这小子身上的东西有点多，不差这一点。 “你刚才说，你们练了小半年，练啥玩意？”杨老头端着茶杯问道。 “练外语啊，还有阿三的特种作战。” “啥玩意儿？外语？你知道他们说的啥话吗？” “yd话啊，很好学的” 噗！ 杨老头嘴角抽抽，这个不追问说不过去了啊：“胡说八道，你在哪学的，他们的话这么好学？” “真的，我有个哥们在北大，参加对抗之前我就找北大的资料学过，很简单滴。” 虱子多了不痒，你去查呗！ 曾旺财一副“我说的是事实”的样子。 杨老头胸膛急剧起伏，好哇，你为了去那边，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把我当傻子是？ “说两句听听？” “说啥？” “yd话！” “张嘴就来啊，您听着，看我的摩托，我的摩托哒哒哒” 杨老头石化了，这个yd话，我怎么能听懂呢？ 你小子就算要糊弄我，好歹认真点儿啊。 “胡闹！” “开玩笑的！”曾旺财嘿嘿一笑，“首长，我们真的准备了很久，除了语言，我们还学了化妆，还有特种作战，保证我们进入阿三后方，他们分辨不出来，您要是不信，我们给您展示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行，你就老实给我待在这儿。” “没问题啊，您这样，明儿找个训练场，我们演给您看” 第457章 变装摩托哒哒哒 训练和变装这件事儿，曾旺财还真没说谎，他们练得很苦。 不过曾旺财无法组织大量人员展示，因为大部队还在岛上，他能拉出来的队伍就是自己，小豹，以及因为处理事务回来的林福生和另外一名战士，一共四个人。 不过足够了。 晚上，曾旺财召集所有人在自己的营房开会。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曾旺财简单的说了明天演示的事儿，“现在咱们代表全连，能不能争取到去戍边立战功，就靠我们几个了。” “连长，其他的都好说，化妆怎么办？”林福生问道。 在岛上，曾旺财用他精湛的书法和绘画给同志们展现过三哥的外貌，老实说两国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首先就是肤色，曾旺财他们比较黑，不同于三哥的酱油色，但可以暂时忽略；其次就是胡子和衣服，三哥的上嘴唇都有两撇胡子，服装差别也很大。 “这个也好办！”曾旺财拿来一条毛巾缠在头上，“这就是变装了，其他的去炊事班找找。 “我重点强调的是摩托，车已经找好了，咱们四个人要在摩托车上玩出花来” 曾旺财的本意就是，把小豹他们拉来，在杨老头面前展示一下对话啥的，顶多再上摩托车玩玩。 可没想到，杨老头认真了，居然让警卫员通知人去找三哥的影像资料。 从这个上面曾旺财看出来，杨老头压根就没想放自己走，变着法子再来打一赌。 不然怎么可能答应这个有些荒诞的展示。 所以，曾旺财现在必须得打起精神来，把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 总之去西边戍边，曾旺财去定了，除了立功需求之外，他还有空间物资变现的需求。 这个物资变现，并非指的吃喝方面，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一些不方便拿出来的东西，例如武器装备啥的。 主打一个缴获，有问题问三哥去。 四个人商量一下演示的事儿，完后便睡觉，明儿能不能上场，还得等杨老头的通知。 而与此同时，杨老头找的影像资料并未找到，这个年代的影像资料不多，相关人员只给杨老头找来了图文，体验感差了不少。 深夜的会议室中，杨老头的面前放着一些黑白照片，还有材料介绍。 除了他之外，会议室中还有70师的师长陈洪，曾旺财这个连目前还在70师，所以真有个什么事儿陈洪也需要知道。 “就明天，在你们师的训练场。”杨老头把资料推给陈洪，“你先看看，咱们的目的是留下他，但凡找到一丁点儿毛病，你立即开口，对了，记得别让太多人看到。” 陈洪有点无语，他知道老大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唱红脸。 老实说，他肯定不想曾旺财离开，巴不得曾旺财继续回基地去，但曾旺财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奇葩的存在，南方军区知道他，38军知道他，就连参谋部都知道他。 还有一小股风声盛传，说半年前海上谜团的始作俑者就是曾旺财，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罢了。 “干嘛这么麻烦。”陈洪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说道，“知道他身上他身上有问题，咱们直接留下不就完了。” “你以为我不想？”杨老头瞪眼，“现在的曾旺财已经不是半年前的曾旺财了，就是我也不能随便下命令，这事儿我已经上报给了部里，明天有结果出来，咱们在有结果出来之前，想办法让他自己松口得了。” 有些事儿杨老头知道，但不能跟陈洪说，陈洪这个师长都属于保密级别不够的存在。 虽然时间过了半年，但曾旺财在海上爽了一把的后遗症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被关注。 活捉的飞行员，打捞出来的飞机残骸和碎片，敌后传回来的情报，一切一切都不能让这件事儿轻易结束。 消失的大船，比萨姆2还要先进的导弹，诡异的雷达干扰 敌人在找，自己人也在找啊。 还有那个寒桥生，好几个国家都在找他，四九城方面已经派人监控了能找到的寒桥生，只是藏在暗处罢了。 曾旺财在四九城的时候还感觉奇怪，这个伏笔咋不能挖，实际上是，四九城的特务效率不够，没找到而已，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综合这些，所以其实曾旺财目前已经不能算杨老头能够做主的了，杨老头遇到相关曾旺财的比较大动静的事儿，也得汇报。 陈洪懂了，不再言语，低头看资料。 他也好，杨老头也罢，都没有在西边待过，没有和三哥打过交道，所以只能靠这些来了解。 “您看，他们一辆摩托车装这些人干嘛？”陈洪看到了不明白的地方。 “运输！”杨老头没怎么思考便说出他的答案，“一辆摩托车能装这么多人，可以加强兵力的运输，快速机动，轻装前进突袭有优势。” 这就是高层指战员的目光，看问题的不同。 普通人看到这个，除了笑，大概没有别的了。 “区别很大啊。”陈洪仔细看了一阵说道，“咱们和他们的区别很大，我觉得您说的曾旺财打赌输定了，您放心，到时候我就站出来反对。” “对，一定要反对！”杨老头大大点头。 他和陈洪的看法一样，区别很大，伪装不了，皮肤颜色就不说了，人家这个神态，根本没办法模仿。 你换三十八军来了也不行啊，这不是模仿棒子，只要不开口，其他差不太多。 70师驻地，训练场。 陈洪很尽责，按照杨老头的命令，把训练场清空，并派了和曾旺财相熟的208团负责外围。 杨老头还没来，陈洪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他找来已经转正的208团团长朱伟：“曾旺财他们干啥呢？” “报告，不知道，不让进！”朱伟立正答道。 他的团长转正，他内心明白，多少沾了曾旺财的光，对抗虽然停止，但功劳他们是有的。 所以，朱伟被曾旺财缠上要东西，他一概都答应了。 此时曾旺财他们四个在训练场边上搭了一个帐篷，在里面鼓捣，谁都不让看。 正这时，杨老头一身常服过来，就带了亲近的警卫员，这架势把这件事儿当做了一件秘密的事情来搞。 “曾旺财呢？”杨老头问道。 “在帐篷里面。” “让他们赶紧的。” “是！” 朱伟发现老大的脸色不大好看，立即过去通知。 杨老头已经得到了部里的回复，命令就是给曾旺财最大的自由，同时尽最大可能保证他的安全。 第458章 咖喱味 朱伟来到帐篷外面，闻到了一阵刺鼻子的气味，这种气味很上头，他说不清是啥味道。 “旺财，你们好了没有？所有人都来了，等着呢！”朱伟忍着气味问道。 “好了，马上出来，等着瞧。” “行，你快点儿。” 朱伟返回，报告马上开始。 杨老头和陈洪走到帐篷附近，他们前面是一大块训练场，训练场外面是208团的战士，全部面孔朝外。 忽然，帐篷掀开，出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每个人都扛着枪，头上裹着头巾，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领头的一个喊着所有人都听不懂的口令，然后一起高抬腿行走。 看到这三个人，杨老头三人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这特么的是什么玩意儿？ 这三个人就是小豹他们，曾旺财不在其中。 小豹用学来的简单yd语言喊口令，倒是像模像样，林福生和另外一个战士配合，天衣无缝。 “停下！”看了几分钟，杨老头看不下去了，“曾旺财，曾旺财，你出列！” 三个人纹丝不动。 陈洪想起自己唱白脸的任务，连忙上前对小豹说道：“曾旺财，首长叫你没听到啊？” “吉利呱哒”小豹开口。 “说啥呢？好好说话！” “是！报告，我是曾豹！” 噗！ 认错人了！ “曾旺财呢？”陈洪黑着脸问。 “我们连长马上出来！” “赶紧的！” 陈洪立即后退，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气。 “不对劲啊，挑不出来毛病啊。”陈洪低声对杨老头说道，“您看他们仨，不能说像了，简直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啊。” 他话音刚落地，帐篷再次掀开，曾旺财骑着摩托车飞奔出来：“我的摩托，哒哒哒” 小豹三个立马跟进，就像星爷的电影中一样，以不同的奇葩方式上了摩托车。 本来摩托车后面坐俩人没问题，挤一挤坐三个也行，但他们没有坐，两边挂一个，后面站一个。 这还不算，随着摩托车的行进，三人还能在摩托车上变换各种动作。 而这些动作当中，最为不让人理解的就是，一个人半躺在后座上，双脚顶着一个人，而被顶着的那人，双手张开，做飞行状 这下陈洪绷不住了，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照片左右对比，真的一模一样啊，就连飞行的动作都不差的。 “这咋办？”陈洪懵逼，我这个白脸不好唱啊，硬要说不行，那就是不要脸了。 “对了，说他们身上有气味，这个不对！”杨老头想到一招。 陈洪眼睛一亮：“高啊，实在是高!他们身上不知道啥味儿，太让人上头了，这个理由好。” 他立即让朱伟通知演示结束，把曾旺财四个人喊过来。 “诸位，怎么样？”曾旺财信心十足的开口，“其实我们还有好多动作没做” 老实说，他要是不开口，杨老头几人都认不出来。 四个人的模样都差不多，头巾包头，嘴唇上粘着不知道在哪找来的黑毛，脸蛋涂成了酱油色，跟张飞似的。 “咳咳”陈洪见杨老头没表态，咳嗽两声道，“我来说说看法啊，你们看这个照片，你们的外形基本做到了差不多，但是你们身上这个味道太上头了，这个不行啊这个； “按照你的说法，你们的长处是伪装他们，但这也太明显了，你不用和他们在一起站着，隔得老远就能让他们发现” 呵呵，就知道你们要挑刺儿！ 曾旺财嘿嘿一笑：“这个啊，您不知道他们喜欢咖喱吗？这是咖喱的味道，没有这个味道进去就会被发现滴呀！” 神特么的咖喱啊！ 呜！ 呜呜！！ 哄次哄次 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曾旺财的部队走出火车站。 他们一行一百多号人，算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个距离藏区还有两千公里的县城，再往后面，没有火车了。 那一场看似像闹剧一样的演示过后，曾旺财和杨老头详谈很久，表明了他去戍边的决心，最终艰难的获得了杨老头的支持。 后来就是把队伍调回来，整顿出发。 他们的目标是越过日光城，和154团汇合后，去边境驻防。 曾旺财带人和当地的部队交接，领取到车辆和弹药物资，随后踏上了西行的路程。 队伍一共是四辆卡车两辆嘎斯六九，都是车况最好的车。 三辆卡车一个排一辆，最后一辆卡车特种班拉着物资补给，而特种班的班长则在给曾旺财开车。 “大哥，这路真特么的难走啊。”小豹叼着烟，一边开车一边吐槽。 曾旺财怀里抱着八一杠，眼睛盯着车窗外。 前世他没有机会走318，对藏区所有的印象全来自于网络，但前世和现在条件差的太远了，不说高速公路，基本的道路都难走得很。 还有就是人，曾旺财可是知道，现在的藏区并不安全，当地的老百姓可能不会敬爱自己。 所以他已经跟队伍说过了，打起精神来。 车队日行夜宿，一切以安全为前提，走了两天差不多才堪堪深入藏区。 “准备宿营！”曾旺财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八点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老规矩，找有水的地方，避着人，避免冲突。” 曾旺财的原则就是，默默地抵达就好，不和当地人接触。 小豹把手伸出车窗，向后面的车打手势，随后继续开。 过了十几分钟，找到一处非常适合宿营的地方，小豹一打方向盘，嘎斯溜九拐下不平整的大路。 路边较远的地方有一条河，河边十分平整，初春之后的野草已经开始生长，一片绿油油的。 河边还能看到有羊在吃草和喝水。 车子停下，曾旺财抱着枪和小豹去河边看看，后面的队伍自然会停车扎营，这已经做熟了，自有渝铁他们几个带队去做。 “大哥，今晚上吃点别的？”小豹趴在河边捧起水尝了尝味道，“水是甜的，咱们吃了几天干的了。” “你想吃啥？”曾旺财笑道。 一路平安，车子没出事儿，人也没出事儿，大家的精神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羊啊！”小豹嘿嘿笑道，“听说这边的羊好吃，跟我们那儿不一样。” “废话，四九城一般人能吃到屁的羊。”曾旺财笑骂，“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等扎营，看看渝铁运气好不好，能不能打到猎物。” 这边野生动物多，一路上遇到不少，应该不愁吃的。 而以渝铁的本事，打猎不在话下。 但曾旺财没想到，这个打猎，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第459章 西游记事 渝铁带着一个班的人出去打猎，这一带很荒凉，没有什么人烟，所以曾旺财比较放心，没有叮嘱渝铁。 但出了小事故。 天还没黑，河边燃起篝火，准备开始烧烤。 准备调味料的曾旺财听到远处岗哨那边传来响动，扭头一看，渝铁他们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藏民两个。 “怎么回事儿？”曾旺财蹙眉，“不是说尽量不跟藏民接触吗？” 不一会儿，渝铁领着两个藏民过来。 这两个人一个年纪很大，男性，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小圆帽，脸堂黝黑，满脸愁苦相；另一个是一个少女，皮肤还好，但脸上有着本地人特有的红色。 “连长，我没找他们！”渝铁见曾旺财的脸色不好，连忙解释，“我们打猎呢，打了几头藏羚羊，结果他们从一山沟沟里面出来找我，他俩说话我听不懂，又不好赶他们走，只好带回来了。” 曾旺财点点头，看着俩人的装扮，应该是穷苦人。 他让战士端来两个小马扎给他们坐，又给了两杯热茶。 “你们有事儿吗？能听得懂我说话吗？”曾旺财挂起笑问道。 结果老头说了几句，曾旺财完全听不懂，只好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放下茶杯，说着绕口的话，连带比划，曾旺财总算搞懂了一点点。 原来这是一对祖孙，说认识曾旺财他们的衣父，有情况跟他们汇报。 但汇报什么东西，曾旺财没有理解。 他问道：“你们有会说普通话对，普通话，让他来好嘛” 白问，祖孙二人一个劲儿的摇头，小姑娘急的拿起一根树枝跑到河边。 曾旺财跑过去，发现小姑娘在地上画画，画的是个人。 “姑娘，你这话的太抽象了啊，我看不懂”曾旺财捂脸。 小姑娘画的是一个圈加几根棍子，能够分辨出来是一个两脚兽，但两脚兽代表什么，谁能看懂？ 而小姑娘画完画还不算，开始在代表人头的圈下面画线。 这次曾旺财看懂了：“胡子？有胡子的人？” 小姑娘大喜，拼命的点头。 有胡子的人代表啥？ 曾旺财又要猜了。 这时候小豹多一句嘴：“这不会是个老外” “怎么可能，哪来的老啊？还真是啊？”曾旺财反驳一半，看见小姑娘疯狂的点头，她画的真是个外国人。 曾旺财瞬间警惕起来，老外啊，这儿有老外，开什么玩笑，四九城的老外都不多。 他蓦然想起不久前发生在这一片土地上的战斗，背后就是洋鬼子搞的鬼。 “电台，呼叫本地的同志！”曾旺财轻喝，同时命令道，“命令，警戒哨增加一倍，特种班做好战斗准备！” “是！”小豹领命而去。 曾旺财让两个战士照顾好小姑娘和她爷爷，他则去守着电台。 不一会儿，电台联络到本地同志，本地同志听到曾旺财反馈的消息，了解曾旺财部队所在方位，表示两个小时之内赶过来。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战士们吃饱喝足，期间并没有险情发生。 天已经黑了，部队营地不远处的公路上出现车灯，昏黄色的车灯一会儿照向天空，一会儿照向地面，道路不平让车灯晃动剧烈。 几分钟后，车队在公路边停下。 曾旺财迎接到兄弟部队--155团三营一连，外加一个机炮排。 “曾连长你好！”这位年纪不大，在黑夜中双目明亮的三营长热情的在曾旺财面前站定，“我是155团三营营长陆云，这是缘分啊，听说你们要来，团长当时还跟我们交代过，要是你们在路上遇到困难，让我们一定出手帮助。” 155团，团长乔望，这个团就是曾旺财进入藏区后的所在部队。 别小看只是一个团，这可是野战团。 “陆营长你好！”曾旺财敬礼，“碰到一点突发状况，本来我们是要直接去团部的，没想到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在这儿可没有麻烦一说。”陆云爽朗笑道，“这儿有的都是麻烦，你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曾旺财对这一段历史了解不多，网上的资料也很少，这一路过来没有遇到情况，所以没有切身感受。 这要是再往前一两年，那就不是麻烦了，那就是血与火的洗礼。 “呵呵，就是冲着麻烦来的。”曾旺财和陆云往营地内走，边走边道，“情况是这样的，同志们被两个本地人找上门，我们语言不通，具体了解的不多，而且是真是假也不知道” 听完曾旺财的介绍，陆云点头，招手让部队中会本地语言的战士过来。 那名战士前前后后和祖孙二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汇报。 结果出乎曾旺财的预料，祖孙俩说，他们的村子来了一批陌生人，而这批陌生人当中藏着一个外国人。 陆云立即将情况向上级汇报，并等候上级的命令。 “曾连长，我们这儿就是这样。”等候的时候，陆云和曾旺财围着篝火说话，“这里比不得里面，情况很复杂，前两年的时候仗几乎没有停过，现在好点儿，但还是跟你们以前没法比，你要有心理准备； 团长说你们是来戍边的，边境也不安稳，不出意外的话，今儿有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上级的命令下来后，你们连可以负责外围” 这是一番好话，因为曾旺财的部队没有实战过，虽然都是老兵，但都是从训练场走出来的。 老实说，除了特种班，三个排的战士曾旺财还真的没把握上战场之后，所有人都不掉链子。 过了一阵子，上级命令下来，那一拨进入祖孙村子的家伙疑似一个代号叫康缇的特务，其手下人手以及火力不明。 上级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这伙武装力量。 战斗来的太突然了，前脚还在赶路，后脚宿营实战到达。 “陆营长，怎么打，我们听你的命令。”曾旺财第一时间说道。 上级命令，曾旺财的部队临时归属三营指挥。 “不好打啊。”陆云在篝火边摊开地图，找到敌人所在，“据他们说，敌人应该有接应，我们缺少群众基础，不好收集情报，我估计他们最有可能藏身在塔里，这样就易守难攻” 第460章 拿两箱雷玩一玩 曾旺财虽然有能够武装到牙齿的装备，也在四九城干掉过几个混混，但真论及眼前这种战斗，他是没有经验的。 他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短板，并虚心的向陆云学习。 陆云的话，充分的表示他不仅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还展现出来他对当地情况的了解。 “陆营长，我们不能问他们那样的本地人更多的情报吗？”曾旺财不解的指着祖孙二人问道。 “不能！”陆云很直白的说道，“很容易打草惊蛇，在这里，群众分两种，一种是上层，他们生活好，不想改变，所以反对我们，另外一种就是祖孙二人这样的，被压迫的老百姓。 “但像他们这样敢站出来的毕竟不多，问出来的情报真假难辨” 这么一说，曾旺财立马明白了，这不就是几十年前的状态么。 “还有一点！”陆云补充道，“塔在藏地象征意义非凡，不了解本地的习俗很容易犯忌讳，这样便会让敌人加以利用，从而煽动本地人和我们对立” 这也麻烦！ 你可以说这是信仰，也能说是封建迷信，总之涉及到这个，有时候没法讲道理。 曾旺财记得，不算四合院的贾张氏叫魂，四九城附近现在依然时不时有人家里人得了病不去看，而是偷偷的请神婆子。 没法说，真的没法说。 “那这仗怎么打？” “先过去，看看他们的警戒情况。”陆云让人收起地图说道，“现在是夜里，如果运气好有突袭的机会，一举将敌人控制住，那就简单多了。” 废话不说，集合准备行军，汽车是不能开了。 曾旺财让谢安带着三排留下，和三营留下的同志一起看守，其他人拿着装备出发。 这些装备当中，有曾旺财特意准备的特种班装备，包括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还有全套的夜视装备。 除此之外，新武器八一杠不说，刚生产出来的烟雾弹和闪光弹也有带。 说起两弹，曾旺财真是煞费苦心，他走之前跟李云龙似的，把炮厂打劫了 当然，他要这些只是一个由头，本身他不缺。 最后就是一把狙击，老规矩交给小豹使用。 这就是曾旺财打造的特种班，最大的底气所在。 行军到距离目的地的安全距离，分派侦查任务。 曾旺财主动请缨：“陆营长，侦查的事儿交给我们，我们装备好。” “呃”陆云微愣，他没想到曾旺财这么主动，“不行，你们不合适，由我们三营的侦查员担任侦查任务，装备不能解决问题，再说了，你们有的武器，我们” 他本想自信的说，你们有的我们也有，实际上作为三大野战团之一，事实确实如此。 但，曾旺财是例外！ 陆云话没说完，特种班的战士在小豹的带领下换装完毕过来。 怎么说呢，光从外表的服装上来看，小豹他们和普通战士区别不是太大，最主要的是头上多了一个盔，还有枪不同。 陆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曾旺财部队使用的新枪，虽然心痒痒，但不好问。 现在他又看到了小豹他们头上戴的盔。 “陆营长，实不相瞒，我会搞点小发明。”曾旺财嘿嘿笑道，“除了枪可能会逐渐列装之外，其他的都还处于保密阶段，您别到处说去，这有两个雷，你拿去玩。” 两个雷，拿去玩？ 神特么的拿去玩啊！ 我以为我们是亲儿子，没想到你们特么的才是太子啊。 话说回来，你们既然是太子，来这儿干嘛来了？ 马上打天下的太子？ 陆云看着曾旺财手心的两个没见过的雷，一时竟是无话可说。 八一杠新枪他听说过，这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一些部队开始慢慢换装。 但这个雷啊，盔啊啥的，他是真没见过。 “这是什么雷？” “催泪弹和闪光弹，就是丢出去冒烟，冒光，让敌人哭，让敌人瞎，没办法战斗的东西。” “哟，这个好！” “那是，不过现在刚生产出来，没有形成规模，我们拿出来先试试，营长您可千万别到处说啊，还有我们身上的其他装备。” “我懂，放心！” “谢谢营长，完后给您拿两箱走，枪要不要？” “” 拿武器弹药送人情，你特么的是头一个啊。 陆云再次无语。 经过一番交谈，最终确定，特种班出动六个人，配合三营的侦查员一起去侦查。 侦察部队出发后，陆云改变战略，跟曾旺财说怎么打。 首先是外围布防，防止出现意外，敌人逃跑。 “陆营长，战斗有没有抓活口的说法？”曾旺财问道。 “没有，想啥呢？”陆云拍拍曾旺财的肩膀，“这时候抓活口，那是自杀，咱不干这种傻事儿，总之就是他们不丢枪投降，我们不停火。” 曾旺财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上面看上了疑似洋鬼子的特务。 “如果两个蛋真的跟你说的有效果，那咱们这一仗倒是好打了不少。”陆云再次说道，“前提是他们真在塔里” “绝对有用！”曾旺财拍着胸脯接话，“我试过了的，娘希匹的特务小队当时在四九城就是被这个拿下的” 两人这边商量着，而小豹那边，因为有现代装备支持，侦查十分轻松，不到凌晨一点便回来了。 回来的侦查班班长羡慕的看了眼小豹头上的盔，主动汇报道：“敌人有二十多个，其中大部分在村子外面的塔里，外面有个暗哨，武器火力很足，除了步枪之外还有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重机枪在塔顶制高点，轻机枪一挺在进塔的必经之路上，还有一挺在塔里面” 陆云惊呆了，侦查的这么清楚吗？ “连长，他们有个望远镜，晚上也能看见”那个班长接着解释，“这都是用他们的望远镜看的，村子也能看到，估计村子里面也有敌人，但不好分辨” 陆云震惊的看向曾旺财，这又是你们的信装备？ “营长，保密，保密！” “得回头再说，先布置战斗” 战斗不用动员，只需要布置。 现在陆云肯定，塔里的老外就是漏网之鱼的特务，结合本地的野心家搞事情，打就完了，不会冤枉，这种事儿他们以前的战斗中遇到很多。 “特种班预备！”曾旺财命令道，“小豹，你跟我单独行动，指挥权给渝铁” 第461章 反器材狙击步枪10式 特种班十二个人，渝铁是其中之一，本来曾旺财是不打算让渝铁和林福生进来，让他们安心带部队。 但是，新战士当中，没有人能指挥，因为有时候小豹需要单独行动，例如现在。 小豹兼任狙击手！ 在这种情况下，渝铁带班，一排指挥权交给副排长。 “陆营长，我请求将主攻任务交给我们特种班。”准备妥当，曾旺财立正，表情严肃，“我请求，让我们连参加正面战斗，获取宝贵的战斗经验。” 打二十几个人的战斗机会，太难得了。 老实说，曾旺财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让自己的战士经过血与火而蜕变的机会。 “不行！”陆云毫不犹豫的拒绝，“主攻太危险，你部可以参加战斗，但主攻不行，一旦战斗爆发，敌人的三挺机枪不是吃素的。” 易守难攻的环境，主攻确实危险。 陆云不让曾旺财的人涉险，同样也没有让自己的战士堵抢眼的打算，他的想法是，用炮轰他丫的。 但这样又面临一个新的小问题。 曾旺财说道：“可是，这个塔给炸坏了，后面的工作不是更难开展了吗？” “哟，可以啊，能想到这个。”陆云满意的点头，随后脸色严肃，“顾不得这么多啊，相对于一个塔来说，这些人的存在才是大麻烦。” “那我有一个建议，看看陆营长是否采纳。”曾旺财想了想道，“特种班对催泪弹的使用比较熟练，还是让他们做第一波攻击，外面的岗哨和三挺机枪全部交给我解决，如果三挺机枪解决不了，陆营长再用炮击怎么样？” 他自然不会说特种班的战士有防弹衣，实际上在重机枪面前，防弹衣不够看，硬陶的也不行。 “呃，你这么有把握？” “嗯，有一点点。” “得了，又是新装备是？” “嘿嘿” 陆云采纳了曾旺财的建议，并重新布置战斗。 其中，曾旺财部一排加入三营攻击队列，二排和三营的一个排负责监控村庄方向，以此防备村庄里面还有武装力量。 特种班在渝铁的带领下，从后方悬崖处攀爬上去，往塔里投掷催泪弹。 双方商议，以曾旺财开火为信号发动进攻。 至于曾旺财开火的动静有多大，曾旺财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作战计划定下来，各部立即准备。 曾旺财带着小豹向村外的塔运动，这边建塔都习惯找高地，这个塔也一样，处在一个小山包上，目测高度一百多米。 所以，如果没有曾旺财在，这股目的不纯的人在这儿，确实不好打。 而在塔对面，也有一座矮一点的小土包，高度堪堪一百米左右。 曾旺财没有和小豹一起行动，他让小豹去另外一个点，能够兼顾村子和塔的方向，小豹的枪还是以前的那支狙击枪，打人一打一个准。 但曾旺财准备的就不同了。 他来到山顶，从空间里面提出来一把大家伙---10式反器材狙击步枪。 在来之前，曾旺财做了很多准备，包括练习枪械的使用。 他听过大名鼎鼎的巴雷特，曾经也幻想和范闲一样，用一把巴雷特干掉燕小乙，打残大宗师大硬币庆帝。 但他在空间采购巴雷特，居然没有 所以，曾旺财才瞄准现在这把枪。 老实说，两把枪他都没有用过，不知道它们的差别有多大，但他想，不谈反器材，打装甲之类的，打个墙绝对没有问题。 架好枪的底座，曾旺财拿出来127毫米的枪弹，以及夜视和辅助瞄准装备，戴好通讯装备。 测试，山顶距离塔980米，正好！ 10式具备昼夜作战能力，瞄准装备曾旺财练习过，要说一枪打中一千米内的绳子，曾旺财可能做不到，但打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最后是枪弹的选择，10式使用专用枪弹，能够保证精确度，但也可以使用其他的穿甲弹，燃烧弹等等枪弹。 曾旺财先把五发弹夹装满专用枪弹，后面再准备一些穿甲弹、燃烧弹之类的枪弹，用来压制。 一切准备就绪，曾旺财对着耳麦说道：“洞两，洞两，我是洞妖，汇报你部情况！” “洞妖洞妖，我是洞两，我部已经到达山脚，完毕！”耳机内传来渝铁的声音。 渝铁和林福生、谢安两人，是曾旺财和小豹、张秀芝之外，第二批使用通讯器材的人。 “洞两待命！” “洞两收到！” “洞山，洞山，是否到达预定地点？” “还没有哦不，洞山还有五分钟，完毕！” 小豹还没到。 曾旺财用夜视红外观察塔，以及塔外面的情况。 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正是入睡的好时机。 曾旺财看到，塔内到处都有人一动不动的，总数确实有十几个，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而塔的外面暗哨也一览无余，沿着上山的唯一道路，一共有四道暗哨，一道暗哨两个人一组，一共是八个人。 “洞妖洞妖，洞山到达指定地点，完毕！”耳机内传来小豹的声音。 “洞山，你负责打击沿路暗哨，有没有问题？” “洞山明白，没有问题，完毕。” “洞两，洞两，开始行动，上山后等候我的命令。” “洞两收到，完毕！” 曾旺财所处的位置，能够看到特种班的部分情况，他看到下令后，渝铁他们开始沿着峭壁攀爬。 不久后，渝铁带着十个特种班的战士到达塔外。 “洞两，洞两，你的三点、五点这几个方向有地方可以投掷催泪弹，记住，多投，每个能投掷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洞两收到！” “行动！” “是！” 曾旺财打定主意，把人往塔的上面逼，这样打起来方便。 随着他下令，渝铁等人迅速开始行动，分成几波人，各自来到能够投掷催泪弹的地点。 渝铁手中拿着催泪弹，他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催泪弹。 时间到！ 催泪弹一枚一枚的投进塔内，很快便散发出刺鼻的烟气。 曾旺财看到，塔内的人反应比较快，催泪弹落地惊醒了不少人，这时候有人往门口跑。 曾旺财嘴角露出狞笑，枪口瞄准门口，不等里面的人出来，悍然扣动扳机。 轰！ 第462章 一枪入魂，降维打击 曾旺财开火了，用反器材狙击枪打人，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127毫米的枪弹穿过塔门命中后面的敌人，直接把敌人给炸碎。 有第一枪就有第二枪，曾旺财继续开火，一枪一枪的轰击门后的敌人，而门后的敌人很快发现，这个门就是鬼门关，于是纷纷往楼上跑。 但，曾旺财的枪口转移 小豹不甘落后，开始收割那八个暗哨的生命，一枪一个。 而与此同时，陆云听到曾旺财那一枪响，浑身打个激灵，这是啥枪，这么响？ 他来不及细想，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三个排的战士开始向山上冲锋，但他们发现，一路无阻。 “什么情况？”拿着望远镜的陆云看傻眼了，说好的暗哨呢？ 这就是曾旺财的特种班的实力吗？ 他们到底用的什么武器，刚才那几枪，赶得上炮了。 正这时候，村子那边传来动静，果然在村里还有武装力量潜伏，预先安排下的部队和敌人发生了战斗。 但相对于村子那边来说，本以为是硬骨头的这边战场轻松地让人发指。 陆云听了一阵村子那边的战斗便放下心来，他从枪声判断，那边不用担心，火力完全不成正比。 反倒是这边，陆云在担心没有开火的三挺机枪，尤其是那挺重机枪，他知道只要这三挺机枪开火，伤亡是难免的。 而这个时候的曾旺财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多余了，根本不用换枪弹，现在使用的枪弹打塌的墙壁跟玩儿似的。 “洞两注意，准备闪光弹，门口已经清除，准备进入，重复，准备进入！” “洞两收到！” “洞山，支援村子方向。” “洞两收到！” 下达新的命令后，曾旺财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寻找机枪上，这玩意夜视仪看不到，他只能通过别的办法来判断。 那就是人！ 盯人就好了。 战场上，陆云越看越心惊，自己的部队根本没有机会开枪，长驱直入的到达了山顶。 他担心的机枪并未开火，直到他亲眼看到一条火线击中了塔的高处，把塔上面的一截墙壁轰出一个大洞，他才彻底的清楚曾旺财说的装备威力居然这么大。 “好小子，果然是太子”陆云内心嘀咕，同时羡慕曾旺财有这么好的装备。 但他又感觉自豪，他相信，曾旺财有的，自己的部队有一天也会有。 枪声不知不觉稀疏起来，直到最后全部停下。 陆云看了下时间，随后内心苦笑：“好家伙，这也太快了，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战斗结束了，攻打上山顶的战士汗都没有出，立马下来了。 陆云下面的一位排长一脸懵逼的汇报道：“营长，战斗结束了，一共击毙十六、七、八个敌人，活捉六名敌人，老外也在内，我方零伤亡。” “你等会儿，什么叫击毙十六、七、八个敌人？”陆云闻言呵斥道，“一点都不严谨，是多少就是多少，你想干什么？” 在战场上，击毙多少敌人，有什么斩获，都会计入军功。 但陆云这次误会了，不是这位排长表达不清，而是真的数不清啊。 “营长，我也想严谨啊。”排长哭丧着脸道，“实在是没办法轻点，人都被打碎了，得慢慢拼凑，要不您自己去看看？” 打碎了？ 陆云心神一震，接着便采纳了排长的建议，去看看。 反正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去看看现场，有利于后面的汇报。 陆云沿路上山，首先看到的是八个被一枪爆头的敌人，这八个人被放在路边一字排开有几名战士在看守。 “营长，这就是暗哨了！”那个排长在一边汇报介绍，“我们上去的时候，这几个人都死了，老惨了，被一枪把头打爆了，曾连长的人枪法真准” “那是狙击手！”陆云没好气道，“每一个狙击手都是宝贝。” 狙击手的概念早就有了，只是陆云他们不知道曾旺财有大枪支持，一个个都在惊叹曾旺财的狙击手枪法准。 陆云看了眼这八个人的武器，暗自感慨，都是好东西啊，要是这八个人没有被打掉，在这儿冷不丁的遇上，一准儿出现伤亡。 他很庆幸，这伙人是在曾旺财手上被发现的，如果不是曾旺财路过被找上，轮到自己的部队单独行动，肯定不会像今晚这样轻松。 继续上山，陆云一路走，一路内心在复盘战斗。 这是他的习惯，但他发现，除了暗哨之外，根本没有复盘的地方，一直到山顶都是如此。 轻松推进，没有压力！ 但陆云马上就再次被震撼到了，他来到山顶塔前，首先看到的是汗都没有出一滴的渝铁等人押着六个俘虏。 紧接着，他看到了塔门上一个弹孔，巨大的弹孔，但门是关着的。 “开门” “报告营长！”渝铁立马上前，“您最好等一会儿再进去，里面味道不好闻。” “你们能进，我就能进去！”陆云坚持要进去，实际上他已经闻到了催泪弹的气味，他现在甚至十分好奇，十分想亲自确认一下这个曾旺财让自己搬两箱玩玩的东西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门很快被打开，没有消散的气味散发出来。 陆云嗅了一口，咳嗽两声皱眉走进去，然后就是无边的血腥 鲜血，断掉的没来得及清理的人体组织，陆云总算是知道了不好清点的原因。 “渝铁！” “到！” “复述战斗过程！” “是！我们收到连长的命令，爬上来，大量投掷催泪弹，敌人骚乱奔跑，连长和班长远程用火力压制，敌人被躯干，待催泪弹的效果减弱，我们进入塔内，随后用闪光弹继续” 陆云听着，脑子里就记住了催泪弹、闪光弹以及远程火力压制。 渝铁的汇报简单明了，就是压制，投弹，进去收割，完事儿。 第一缕阳光越过远处的山顶，照耀在经历过战斗的村子里，战士们还在对村里的人进行筛查。 曾旺财则和陆云在塔外临时指挥部里。 “曾连长，有新的命令！”陆云和团部联系后，笑眯眯的对曾旺财说道，“团长现在在日光城，命令你部直接去日光城团部报到，你部戍边的地点有变更。” “呃” 命令来得有点突然，让曾旺财一时不好适应。 原本的命令，曾旺财也是要去团部报到，但戍边的地方早就定了的，在西段某个村子后头，总的来说距离有危险的地方还有距离。 “难道是，让我们连直接怼三哥脸上去？”曾旺财兴奋的问道。 第463章 不一样的日光城 解决掉小麻烦，第二天休整一天。 陆云让三营留下一个连，外加机炮班爷留下，其他人回驻地，他们这个连则要跟着曾旺财一道去日光城。 部队分别之前，陆云搓着手找到曾旺财：“曾连长，你说的给两箱雷玩玩的事儿” 事到如今，陆云已经对曾旺财佩服的五体投地，并认可了他们连的太子身份。 试问一下，哪个部队有这样的待遇，还没有量产的武器都能列装。 所以陆云惦记上了没见过的雷，还有狙击枪。 无论是88狙击枪，还是95狙击枪，曾旺财都没打算交给外人，因为这枪还没有出图，而且出图不太方便，因为88和95用的枪弹和现在的762枪弹不一。 所以，曾旺财拒绝了陆云看枪。 他让人从车上拉来几箱装备，打开一箱展示给陆云：“承蒙照顾，这是一箱新步枪，我们备用的，不过这枪很稳定，应该用不上，陆营长拿着，回头您自己跟团里报备； “这两箱是闪光弹和催泪弹，使用方法和手榴弹差不多，区别不大曾豹！” “到！” “给陆营长演示一下。” “是！” 曾豹捡起一颗催泪弹，简单讲解操作后走远，去下风头，激发后猛地扔出去。 随着一声轻响，催泪弹散发出来烟雾。 “这烟里面有化学成分，能刺激人的眼睛鼻腔口腔总之就是别闻。”曾旺财从箱子里摸出来一把发射器，“用这个可以发射更远，催泪弹在密闭的环境中用处最大，还有闪光弹，闪光弹是针对人的眼睛，能让人暂时失明”讲解完两弹，曾旺财笑道，“就是一些小玩意，在战场上的作用不大。” 他说的是他自己认为的实话，但陆云却不这么认为。 “好东西啊！”陆云摸着一颗弹感慨道，“抓活口的好东西，谢了曾连长，这一路我陪你去日光城，路上咱们慢慢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边的情况，有利于你后面开展工作。” 开展工作？ 曾旺财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休整过后，车队出发，有陆云的部队带路，曾旺财他们走的轻松多了。 这一路上，曾旺财都是和陆云坐一块儿，晚上宿营也是一个帐篷，而正如陆云所说，曾旺财听了一路的风土人情。 而曾旺财越听越是纳闷，因为陆云强调最多的是本地的情况，如风俗文化之类的。 在抵达日光城的前一天，曾旺财终于忍不住了：“陆营长，实话告诉我，我的事儿是不是出什么变化了？” “嘿嘿”陆云嘿嘿一笑，侧头看着曾旺财，“现在可以说了，确实有变化，不过是好事儿。军区改了你部的驻防地点，出于对你们保护方面的考虑，把你们往后撤了一段，你们的驻防地不再是没有人烟的地方，而是有村庄依托” 曾旺财傻眼了，合着盘算到最后，还是差一点啊。 用陆云的话说就是，相当于支援点的所在，如果出事儿可以对前线几个方向提供支援，平时呢就是驻防，和当地老百姓搞好军民关系，防备有特务搞事情。 曾旺财不知道事情为啥变成这样，不过可以肯定，命令没办法更改了。 第二天，车队终于到了日光城。 “曾连长，看看！”陆云指着车窗外，“这和我们那边完全不一样” 曾旺财早就在打量外面的景色，他前世没有来过这边，但在网上见过很多，此时对照现实，他发现日光城和自己在网上见到的不一样，和内陆更加不一样。 现在的日光城缺少现代气息，这一点现在哪儿都一样。 他透过车窗看到，骆驼慢悠悠的行走，驼铃清脆；空气中弥漫着羊肉的香味，街边的摊贩沿街售卖；虔诚的信徒跪拜前行，目视心中向往的神圣方向 身处日光城，融入当地人中间，曾旺财才能感受到信仰在本地人中的地位。 “曾连长，你到了驻地，与当地人打交道，千万注意他们的宗教信仰。”陆云的目光从一名信徒身上收回来，“别小看这个，他们的信仰不比咱们差，只不过信奉的对象不一样。” 曾旺财恍然，如醍醐灌顶。 他曾经在网上见到老外说咱们没有信仰，那时候他很迷茫，甚至内心对老外的观点有些认同。 现在陆云一席话点醒了他，并不是咱们没信仰，只是大部分人没有信仰罢了。 变得强大，这个应该就是很多人的信仰。 “受教了！”曾旺财真诚道谢，“我会注意的。” 汽车继续缓缓前进，车窗外的景色一直在变，曾旺财看得眼花缭乱。 老实说，到了现实之中，人很难将看过的诸如网图一类的画面和现实重叠，因为有差异。 走了一路，曾旺财也没有看到让自己感觉熟悉的景色，直到看到了那座宏伟的宫殿。 “这是”曾旺财指着窗外红白色的宫殿。 “没错，这是当地最有名的建筑。”陆云笑道。 “呵呵，好看！”曾旺财收回目光，没有过多打量，“听说这个墙是泼牛奶的？” “这是真的！”陆云正色道，“像这类的建筑，还有之前咱们见过的塔，非到万不得已，咱们不碰，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明白！”曾旺财点点头。 接下来就比较简单了，车队到达团部，曾旺财见到了155团老大乔望，还有军区派来的代表。 军区给了曾旺财高度的肯定，给他们参加战斗的特种班记集体三等功。 这个应有的事情，曾旺财和新十二强里面的老人都习惯了。 连队在军区待了几天，适应这边的环境，以及接受了团部相关人员的培训，再次开拔。 这次出发曾旺财才知道部队的准确驻扎地，处于两个县中间，取代原本在这边驻扎的一个排。 这一路从日光城出来，往驻防地方向，曾旺财见到了先前没有心情欣赏的两色雪山，碧绿如镜子的湖水。 从日光城到驻地距离四百多公里快五百公里，以车队的行进速度，一天赶不到。 出发当天晚上，车队在兄弟部队带领下，驻扎在一个湖边宿营。 刚扎营不久，从驻地方向，有几匹马飞奔过来，当先一人，穿着本地人特有的服饰，黑发在空中飞舞，英姿飒爽。 第464章 强巴，尼玛和艾德雯娜 一共有四匹马，四位骑士，一女三男。 四个人中，有一个是驻地的战士，领着人过来接应。 经过介绍，曾旺财得知，这三个人是驻地附近三个村子的代表，相当于村长、街道办主任一类的职务。 两个男的叫强巴和尼玛，没错，这就是他们的名字。 重点说一下那位姑娘，她叫艾德雯娜，皮肤很棒，没有本地人那种脸上的腮红，显得很白，重点是她的年纪，十四岁。 一个十四岁的姑娘，能够当她们村子的代表，这说明要么那个村子不一样，要么这个姑娘不一般。 曾旺财已经知道了即将开展的工作，这三人以后都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互相见面后，曾旺财给三人送上一份小礼物。 “强巴兄弟，尼玛兄弟，你们好！”曾旺财微笑念出俩人的名字，内心却有很大的不习惯，这边的人名翻译过去，意义往往会让人引发歧义，“两件小礼物送给你们，让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曾旺财送上两把刀，锋利的小匕首，空间出品。 “艾德雯娜姑娘”不仅这个名字让曾旺财觉得像外国人，这位姑娘漂亮的面孔也一样，“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艾德雯娜的礼物也是一把匕首，不过匕首上系着一条丝巾，和送给强巴、尼玛二人的区别开来。 “谢谢你，亲爱的兄弟！”强巴和尼玛扶胸感谢，随后和曾旺财拥抱，“这是我们送给礼兄弟的礼物。” 一把弯刀，一条哈达，很不错，很有特色，曾旺财很喜欢。 轮到艾德雯娜，曾旺财忽然死机了，跟这边的姑娘怎么行礼来着？ 拥抱？ 曾旺财微微张开双手，结果对面的艾德雯娜伸出一只手：“曾旺财同志，你好！” 特么的，握手啊！ 曾旺财尴尬的握手，随后收到了一样让他十分震惊的礼物---天珠！ 宿营之后去驻地交接，随后曾旺财的连队驻扎下来，但曾旺财没有想到，这一驻扎就是一年多 四九城，曾家，晚餐进行中。 饭桌上有一盘煎鱼，曾友前下酒的最爱，其他两样素菜，主食是玉米面馒头。 曾友前手边的茶缸子里面已经放了仨烟头，此刻他浑然不知的端起茶杯要喝茶。 “诶诶诶，又来了是不是？”陈玉梅拍打一下桌面，“什么毛病？吃饭了还看，以前没发现，都怪旺财，怎么给你这些东西看，看把你给逼的” 曾友前尴尬的放下茶杯，再放下手中的材料纸。 自从曾旺财走后，曾友前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奋发图强了，他把裁缝铺的事儿交给徒弟，开启了中年学习模式。 白天，他会去北大找黄亮，或是去图书馆看黄亮给他找的图书，或是跟黄亮给他找的“老师”交流。 晚上，他回到家依然不放松，挑灯夜读废寝忘食。 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陈玉梅总会在这个时候吐槽一下远在不知道哪里的儿子，同时也是思念的一种表达。 曾友前这般拼命，成果十分显着，他现在已经对世界纺织业有了很深的认知，知道世界上那些纺织品出口大国大致的样子；他还知道，聚酯纤维纺纱的过程 他现在重点和黄亮攻坚的是，设备，将聚酯纤维变成纱线的设备。 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所以曾友前很兴奋，更加废寝忘食，惦记着儿子说的，发明出来棉的替代品之后的情景。 “哎，时间紧啊。”曾友前合上材料纸叹口气道，“厂房马上就好了，旺财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现在那边的工作是陈科长主持，咱当了甩手掌柜，总得干点儿事儿，旺财那么拼命，咱在家总不能全部吃他的？” 制衣厂的组织构架，完全按照曾旺财的计划搭建的，处级单位，陈蓉当行政一把手，吴红波当副厂长兼管后勤等等一系列事情，赵宏庆调过去当副厂长，兼管安全方面。 曾友前就当厂长，主管生产以及技术。 因为羽绒背心的订单已经来了，而且不少，所以纺织厂那边的新厂房建设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开工，即将完成，而工人方面陈蓉也和上级衔接完毕，一共两百多名各种熟练工种。 材料上，收购站的钱主任出了大力，将供销社收购的鸭毛、鹅毛全部提供过来，可以满足一段时间的生产。 所以基本上曾友前等于没事儿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技术科的工作，而绒怎么提出来这方面用不着他研究，曾旺财已经留下来办法，只需要工人按照手册操作就行。 觉得有压力的曾友前便拼命的搞聚酯纤维。 “叔，秦京茹又找我说了一次。”张秀芝放下碗筷说道，“说傻柱去厂里负责食堂的事儿，这个咱们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他个鬼！”曾友前闻言没好气道，“傻柱废了，耳朵根子太软了，这种大事儿，居然被女人左右，这还没结婚呢，结了婚怎么搞？ “你看看秦淮茹家的情况，吃了东家吃西家，最大的是吃公家，傻柱的口头禅是厂长一半我一半，怎么让他负责？” 曾旺财当初没走的时候便说了让傻柱负责食堂的事儿，那时候他是出于分裂傻柱和易忠海关系的想法，他想着自己不在，能少一个敌人就是一个。 但后来秦淮茹插了一手，曾旺财果断放弃。 为了这事儿，秦淮茹和秦京茹闹翻了，秦京茹已经从秦淮茹家搬出来，住进了何雨水的房子，把何雨水赶到了单位去住。 从何雨水房子丢失这件事儿看，曾友前愈发不齿傻柱在处理女人问题上的做法。 “那我回了她？怎么回？”张秀芝问道。 “就说人已经定了，是陈科长的人。”曾友前成长很大，官场上的一套开始慢慢具备，“这是事实，做饭好的又不是他傻柱一个人，人家陈科长直接找了饭店的大厨，你就说，傻柱要是想去，直接找陈科长呗，人家现在就在新厂的办公楼。” 张秀芝点点头，表示收到。 随后曾友前正式开始吃饭，但他刚吃没两口，有人登门。 “前叔，婶儿，我淮如啊” 第465章 秦淮茹后悔了 秦淮茹的日子现在不怎么好过，她要养三个孩子，一个吃穷老子的棒梗，一个吸干娘子的槐花，还有一个居中的小当，烦死人。 白天棒梗放学，秦淮茹便将槐花托付给一大妈，小当就没人管了，四合院里面乱窜。 小当到处混饭吃，相当于吃百家饭。 然而这个时候谁家有多余的东西给你吃，以往秦淮茹因为能够还上人情，又跟邻居的关系不错，所以大家给一口就给一口。 但现在不行了，秦淮茹和秦京茹闹翻了，秦京茹便让傻柱不要接济秦淮茹。 看看，这就是秦京茹的本性，原着中她嫁给许大茂，也是这么干的。 这一来秦淮茹的日子瞬间陷入困境，没有血库了，咋办？ 要不是易忠海帮着一点，劝一下傻柱，秦淮茹早完了。 总之，曾旺财走后，四合院的格局出现微妙的变化，傻柱陷入“情感纠纷”，对四合院的掌控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便开始滑坡。 而易忠海利用时间的冲刷，开始再次回到邻居们的视线中，他更是利用傻柱无暇管理院子里的事情这个机会，利用他以前的经验，给邻居们排忧解难。 一大爷好像又回来了。 而且，易忠海和刘海忠改变策略，一改以往对曾家的排挤，借助韩桥生这个特殊的存在，开始慢慢主动接触曾家，尤其是在一些有邻居在的场合下。 这就给邻居们一个假象，易忠海在和曾家和解。 格局就是这么个格局，从过年到现在，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演变成这样。 “前叔，还没吃饭呢！”秦淮茹进来，瞄了眼饭桌上的菜，内心实在是忍不住羡慕，“您吃，我有点小事儿。” “没事儿，我吃完了，你有啥事儿说！”曾友前的酒杯里面刚好剩下一口酒，一口干了之后停下，假装吃完了。 老实说，曾友前没有听过儿子对秦淮茹的评价，他自己对秦淮茹到没有太多的看法，反而因为秦淮茹在贾东旭事件中让儿子得到利益，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 这就是秦淮茹成功的地方，虽然她家孩子凡人，但全院讨厌她的也就俩人，一个是张秀芝，还有一个是刚刚转变的秦京茹。 “是这样的，您那个工厂不是要开张了吗” “别介！”曾友前连忙打断，“说明一下，不是我的工厂，是国家的工厂，这个很重要。” 曾友前很谨慎，不给人任何话柄。 “是是是！”秦淮茹连忙改口，尽管她还有绝大部分人心里都是这样认为的，“我就想您一个大厂长，能不能让傻柱去厂里，就像当初旺财兄弟说的，让傻柱负责食堂，您说咱们都是邻居，傻柱的手艺为人您是知道的 “还有就是，我也会针线活，我家有缝纫机，您看我能不能去厂里上班？” 没错，秦淮茹后悔了，吃不消了。 当时她说轧钢厂是大厂，比制衣厂强，这是事实，但她的本意并不是让傻柱不去，而是想让傻柱跟曾旺财谈谈职务问题，虽然是同工同酬，但补贴可以有讲究。 但没想到，曾旺财及时止损，扭头就走了。 这还不说，还把秦京茹得罪了，导致血库干涸。 支撑不住的时候，秦淮茹想过把秦京茹和傻柱搅和散了，但因为许大茂的存在，她退缩了，最终选择过来找曾友前说情，想挽回局面。 “让傻柱去厂里负责工厂？”曾友前微愣，他没想到秦淮茹来说情，秦淮茹和秦京茹为这事儿闹翻，全院都知道，“早干嘛去了？人都定了啊！”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厂长似的。” 秦淮茹尴尬了，完了，傻柱的官没了吗？ 她不依不饶道：“前叔，不能这样啊，当时旺财去找傻柱的” “确实是，但当时你们不是拒绝了吗？”曾友前直白点出那天的对话，“对了，是你说的，轧钢厂是大厂，制衣厂是小厂，你说的没错，我们厂现在职工才二百多人，轧钢厂上万，没法比。” “那”秦淮茹知道，曾友前这么说，傻柱是保不住了，她立即改变线路，“工人的事儿可以定，您看我，我们家孩子的衣服都是我做的，您把我弄进去上班总可以，实话跟您说，我在轧钢厂真干不下去了，您就拉我一把成吗？” 秦淮茹想要进厂，因为她知道在轧钢厂工作和在制衣厂工作的差别，而且四合院有人家的亲戚就进了制衣厂，例如对门阎家的儿媳妇于莉。 她不想每天跟机器打交道，太累。 “这倒是麻烦了！”曾友前皱眉，“裁缝工已经满了，现在缺的是洗染、除毛等工人，这些工作也不轻松啊，不比轧钢厂的活轻松。” “啊？裁缝工也没了？不是昨儿我还听于莉说，还有的呢。” “昨儿下午满的。” “” 秦淮茹以为曾友前在刁难，实际上曾友前说的是事实。 有纺织厂在，制衣厂又受到上级重视，裁缝工满员很正常。 “那我想想，您给我两天时间成吗？”秦淮茹再次犹豫，内心开始权衡利弊。 “成，你要想好随时来！”曾友前大手一挥拍板，“这两个工种，你随时可以干，组织关系的事儿你也别担心，有人会办，工资的话，比你在轧钢厂高一点。” 洗染不说，除毛属于新的工种，制衣厂因为请人的原因，不存在学徒工，所以肯定比秦淮茹的工资高。 从曾家出来，秦淮茹有些懊恼，后悔自己动手晚了，导致裁缝工没有了。 不过她内心有点倾向想去干洗染或者除毛，然后找机会当裁缝工，更重要的是工资会高。 她决定，先打听一下工资再说。 回到中院，秦淮茹去找秦京茹，这是她最近经常做的事情，她想和秦京茹和好，实际上俩人闹翻，从来都是秦京茹单方面在做。 但没承想，秦淮茹不在家，秦京茹不仅不在家，还躲着她，还看到了她从曾家出来。 秦京茹今儿的想法和秦淮茹一样，去找曾友前说情，但刚来到前院便听见秦淮茹出来的动静，于是秦京茹躲了，等秦淮茹走了才去敲门。 第466章 曾家门槛踏破 秦京茹多了一个心思，没有上门去找曾友前，而是跑到倒座那边，在曾家新房子那等张秀芝。 因为她知道，曾友前夫妇太喜欢张秀芝了，只要说动张秀芝，那么曾友前绝对改变主意。 秦京茹担心，刚才秦淮茹去曾家，目的不单纯。 她在门口等了半天，没等到张秀芝回来，却把尿等来了，瞅了眼曾家让人羡慕的浴室，她只能出门去上厕所。 出门右转，上完厕所的秦京茹扭头系裤腰带，这时候女人的裤子是侧边开口子的。 “京茹，上厕所呢？”冷不丁，一张长长的脸出现在秦京茹的面前，把她吓一跳。 “吓我一跳！”秦京茹白了许大茂一眼，发现许大茂不停的贱笑便知道这货就吃这一套，“你这不是废话，到这来不上厕所干嘛？” “吃了吗？” “你贱不贱啊，哪有人在这儿问这个。” “不是我请你吃饭，走，吃羊肉去。” 秦京茹再次白了许大茂一眼，开开心心的跟许大茂走了。 她就是这样，两边都吊着，刚才还在跟傻柱吃饭，现在又跟许大茂走了，至于找张秀芝，她觉得吃饭完再回来也不迟。 而许大茂找秦京茹，一个是他绝户浪子的本性使然，一个是因为傻柱。 不得不承认，许大茂的本性中坏和色这两点都是真实存在的，在他看来，秦京茹长的好看，还是傻柱的对象，这就天然给秦京茹加分了，只要把秦京茹追到手，能够让他双重满足。 找了一家饭馆，许大茂大方的点了秦京茹喜欢吃的羊肉锅，还有两个菜。 “京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菜刚上来，许大茂便开始游说，“现在天气不错，咱俩把证给扯了，我们家你看到了，住进去舒服，全四合院哦不，整个南锣鼓巷，除了曾旺财家，谁家能够跟我比？ “傻柱就是一傻猪，他有什么好的？他妹妹何雨水不待见你，我听院里人说了多少回了，议论你抢了何雨水的房子住” 秦京茹自顾自的涮肉，一片羊肉就着混着大葱的芝麻酱，吃的香甜。 “你烦不烦啊！”秦京茹咽下一口羊肉，咕哝说道，“没吃吃饭你都要说这事儿，我知道，你瞧不起傻柱，你也不比傻柱钱少” “等会儿！”许大茂打断秦京茹，“傻柱能跟我比钱？傻柱都被易忠海忽悠瘸了，还有你那个姐姐秦淮茹，你自己扪心自问，傻柱还有钱吗？” 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嘲讽，眼神是那种看清了一切，洞察了所有的神情。 秦京茹的筷子停住，顿在了半空。 不得不说，许大茂厉害，一下子击中了秦京茹心目中最大的痛点。 秦京茹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四合院的，同时也清楚易忠海和秦淮茹对傻柱的用意。 “被我说中了？”许大茂得意洋洋道，“谁跟着傻柱，谁就倒霉，傻柱这人本身有问题知道，他脑子不行” 再次听到许大茂大骂傻柱，秦淮茹无力反驳，犹豫一阵说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傻猪去了制衣厂当食堂主任就好了，我跟傻柱结了婚，就不会让傻柱被欺负。” “你得了！”许大茂皮笑肉不笑，细数四合院众禽，“三大爷阎埠贵，算盘最精，没人能从他身上占到便宜，不过现在他不跟傻柱一番见识，二大爷刘海忠，现在估计是当了官，傻柱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有最阴的易忠海就这么说，他们仨不算，你姐一个人都够傻柱喝一壶的了，以后傻柱没有好日子过的。” “还有曾旺财啊！”秦京茹乏力的辩解，“只要傻柱进了制衣厂，一切都好啦。” “他是做梦，傻柱凭什么？” “曾旺财自己说的，让傻柱” “得了，有你姐在，傻柱能发达？” 秦京茹悚然一惊，弄不好还真是。 “烦死了，吃饭都不安心，不吃了！”秦京茹摔了筷子，“我去找张秀芝说情去，只要张秀芝点头，什么都不是问题。” 许大茂一愣还真是！ 秦京茹回到四合院，天色还早，院里有些邻居坐着闲聊，她看了眼张秀芝家，发现灯亮着，知道张秀芝在家。 她回到傻柱屋里，翻出来一盒傻柱弄回来的糕点。 “干嘛啊这是。”傻柱看着自作主张的秦京茹，不明所以，“不年不节的，那这个干嘛？” “干嘛，送礼啊干嘛！”秦京茹没好气道，“你还想不想干食堂主任了，人家现在都往制衣厂跑，就你不动，上次曾旺财上门找你，你居然不答应” “不是我不答应，是你姐”傻柱语气有些无力的辩解。 “我姐我姐，你是个男人，有没有自己的主见啊，你想不想去？” “我想啊，可是我觉得你姐说的也有道理，轧钢厂是大厂嘛” 从这话当中能看出来，傻柱的优柔寡断，一如原着中，娄晓娥回来找他开饭馆得时候一样。 秦京茹实在气不过，不跟他说了，提着糕点出门，直奔前院。 她人刚到，看到隔壁院一邻居站在门口等，不一会儿门开了，韩桥生从里面出来。 “姐，姐，这事儿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让我去制衣厂”韩桥生站在门口不肯走。 “”张秀芝看了眼外面，想起曾旺财的交代，表情一变道，“你要是能吃苦我就答应你。” “能，肯定能！”韩桥生忙不迭点头，“轧钢厂的合同工我都能干，什么苦不能吃？” “那行，你回去！” “诶，谢谢姐” 张秀芝看着韩桥生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笑容亲切，如果曾旺财看到，肯定想不到，张秀芝还有能演戏的这一面。 对于这个弟弟，张秀芝肯定是严防死守，现在赵宏庆去了制衣厂，让韩桥生去制衣厂，苦头有的吃不说，还能有人看着。 送走韩桥生，张秀芝迎来第二波客人。 这就是曾家这段时间的状态，门槛被踏破。 秦京茹在门口等会儿，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她看到又有人进来，去了前院曾家，都是手中提着礼物。 十几分钟后，张秀芝送走了秦京茹前面的客人：“京茹，有事儿啊？” “秀芝，我来看看你” 第467章 秦京茹的误会 曾旺财的新家，秦京茹有幸进去过一次，不过那还是在张秀芝没有入住的时候，那时候秦京茹便羡慕万分。 这一次再进去，秦京茹的感受更加深刻。 客厅中一张长沙发和一张单人沙发，单人沙发下面的腿托处于打开状态。 电视墙那儿有一台收音机，收音机上盖着一块纱布，镂空的墙上放着一些金丝楠和黄花梨做的木雕。 茶几上放着一套瓷器茶壶，有一个茶杯里面有半杯茶。 “坐，喝茶！”张秀芝主动给秦京茹倒了一杯茶，把那个茶杯挪到一边，“别客气，我知道你要说啥子。” 秦京茹在沙发上坐下，一下子陷入到沙发的柔软当中，舒服的她差点哭出来。 这房子要是自己的就好了，死傻柱，果然是个傻猪，看不出来谁好谁差啊，一点眼力没有，明明曾旺财才是最厉害的那个，非要听易忠海的，蠢死了。 人家曾旺财上门找你，你居然拿上了要不是人家曾旺财看不上我，我至于惦记跟着你？ 从这点上说傻柱你真是比许大茂差远了。 思绪起伏间，秦京茹产生一个念头，如果这次还不行，就把傻柱甩了。 “秀芝，一点小意思。”秦京茹送上糕点，“知道你们家不缺，但求人办事没有空手的道理，你看我们家傻柱的事儿你知道了，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客气了，喝茶喝茶！”张秀芝淡淡一笑，“你们家三个人，三个态度，傻柱自己又不来，这事儿搁谁都不好办呐！” 三个人三个态度？ 这说的是我想让傻猪去，傻柱犹豫，还有一个人是我姐？ 秦京茹一惊，想起秦淮茹从曾家出来的一幕。 “别听我姐的，这事儿我说了算。”秦京茹茹急忙说道，“傻柱听我的，我说行就行，你行行好，就把傻柱弄进去得了。” “来不及了啊！”张秀芝把秦京茹带来的糕点往回一推道，“食堂那边负责人定了，你要是真想让傻柱去，也没有负责人干，划不来的。” “啊？”秦京茹满脸的失望。 坐了一阵子，秦京茹见确实说不动，只好起身离开。 出了门，秦京茹牙缝里面蹦出来几个字儿：“秦淮茹” 她现在恨极了秦淮茹，认定是秦淮茹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回到傻柱屋里，秦京茹狠狠地灌了一口茶。 傻柱见状问道：“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 “还不是你”秦京茹气呼呼的把结果说出来。 “这样挺好的。”傻柱莫名的松了口气，“我觉得你姐说的对，轧钢厂就是好嘛，我在轧钢厂慢慢干，凭我的手艺，总有出头的一天” “你真是天真，没救了！”秦京茹更加生气了，“没有后台，你想出头等猴年马月，你这么听我姐的话，你跟他过得了，她为了不让你去制衣厂，今儿去了曾家，没想到你还真的跟她想法一样。” 秦京茹失望透顶，她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已经看透了一些本质。 她觉得傻柱不去，自己也要去 张秀芝等秦京茹走了，去把门给关上反锁，收拾掉客厅的痕迹，看了看时间便进里屋。 洗了澡后，张秀芝躺在柔软的床上，拿出手机解锁。 “干嘛呢？”张秀芝输入文字消息，发送给曾旺财。 这是她和曾旺财之间养成的习惯和默契，每天晚上都在这个时间点联系，先发文字消息，如果条件允许再视频。 有点异地恋的味道。 张秀芝已经知道了曾旺财驻扎下来，并过上了比较安稳的日子。 而曾旺财人虽然不在四九城家里，却能通过张秀芝施加影响，对四合院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很快，曾旺财的视频打过来。 “忙完了？”张秀芝冲着视频当中的曾旺财一笑，看到曾旺财身后的背景是他的营房，“最近没事儿？” 这是每次视频中例行的问话，曾旺财去戍边，目前只有张秀芝一个人知道，她很担心，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曾旺财也冲着镜头笑了笑，“虽然有麻烦，但都不大，本地的几个村子都还好，日子慢慢好过了，你别看这边地处边陲，其实比四九城好过多了，人家在这儿慢慢能吃上肉。” 这不是曾旺财在说宽慰张秀芝的话，而是他真真实实看到的。 强巴、尼玛以及艾德雯娜这几个村子，日子确实在慢慢变好，本地百姓得到的帮助以及受到的限制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对了，这几天跟你说的一样，门槛被踏破了。”张秀芝开始说家里发生的事情，“韩桥生也来了，我按照你说的，答应把他弄进制衣厂上班，你说的那事儿到底有没有谱？” “肯定有啊！”曾旺财嘿嘿笑道，“你只要让人盯着他，保证会有人找他，放心，放在制衣厂更好，你跟赵宏庆打好招呼。” “嗯！”张秀芝点点头，“还有傻柱的事儿，刚才秦京茹来过了，她已经跟秦淮茹闹翻了，秦淮茹之前去家里，想让傻柱去厂里，你怎么看？” “随便！”曾旺财无所谓道，“傻柱快废了，留不住，上赶着不是买卖，他耳朵软，易忠海不肯放他，等韩桥生一出事儿，傻柱就成了易忠海唯一的希望，对了，易忠海和刘海忠最近咋样？” “还那样”张秀芝想起易忠海和刘海忠反常的道贺，“有点怪，易忠海最近态度变了，跟以前不一样” 上门道贺？ 曾旺财满脸古怪，想了半天不知道易忠海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好说道：“随他去，看着点就行，我跟你说正事儿，我这儿有点东西，一会儿发给你，然后你画下来，给咱爸看，让咱爸找黄亮” 张秀芝听到‘咱爸’两个字，脸蛋一红，轻声应道：“嗯，明儿我上班就画，什么东西？” “设计图！我琢磨老爷子弄不出来这个东西，制衣厂马上开业，总得弄点响动出来。” “哦” 这个设计图不是88狙击的设计团，虽然这个他也在弄，马上就好了准备上交，他现在说的这个设计图是一台机器，就是把聚酯纤维破成丝线的那个。 之前曾旺财以为这个多么高端，没敢动心思，后来在空间中发现，有个老外博主用饮料瓶做了一件衣裳，于是溯源查到了有用的东西。 他觉得，制衣厂开业，光有个出口的名头，还不够。 第468章 张秀芝画设计图 曾旺财找到这个，便打算把老爹从书山苦海中解救出来。 说完这个，曾旺财又说起张秀芝在轧钢厂的事儿：“赵宏庆去制衣厂的话，你们厂的保卫科科长谁来干？” “不知道！”张秀芝摇摇头，“赵科长现在还在厂里，这事儿闹得风风雨雨的，有人说处长先待一段时间，有的说从别的单位调过来，还有的说总之说法很多。” 曾旺财明白了，反正就是没有说让下面人顶上去的。 想想这也能够理解，一般来说，科长出缺，外调和提拔是唯二的两条路。 外调先不说，就说轧钢厂的提拔，按照惯例来讲，提拔科长最有可能的便是从两个股长中来。 轧钢厂保卫科两个股长，治安股的那位和保卫股的张秀芝，两个人都有短板。 治安股股长的短板是没有后台，资历也差点；张秀芝的短板就是资历差，后台有，但隔得远，或者说后台太硬，轻易不好搬出来。 “这个科长，咱们得拿下来。”曾旺财想想后说道，“秀芝，你得争取当上这个科长，保卫科科长作用很大，下面有人。” 曾旺财想起原着中，许大茂抓奸傻柱的那一幕，当时就是许大茂让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带队过来的。 因为四合院里面不少人都是在轧钢厂上班，所以那倒是不算奇怪。 “你开玩笑？”张秀芝瞪眼道，“我来轧钢厂才几天，能当上股长都不错了，还科长。” 张秀芝有自知之明！ 不过曾旺财倒是不担心时间，他见得多了年纪轻轻挑大梁的，而张秀芝真有本事，当个科长完全没有问题的。 家里处长都有了，科长还会远吗？ “不担心！”曾旺财信心十足的说道，“韩桥生那事儿要是没能发出来，咱们找别的办法，不是让你去找那几个老头，没用的，那几个老头只能当菩萨供起来吓唬人，咱们贡献够了再加上菩萨的面子，那就万无一失。” 又说到了韩桥生。 其实张秀芝一直不明白，曾旺财对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为啥这么上心，而且是在自己多次强调这个人是个什么人的前提下。 再次见到张秀芝狐疑的表情，曾旺财终于问道：“秀芝，韩桥生要是干了啥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能下狠手收拾他吗？” “收拾他妈？”张秀芝闻言发狠，“我是不知道他亲爹是谁，不然连他亲爹一起收拾，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恨意这么大？ 看来还有很多事儿没说啊 曾旺财点点头：“明白了，先给你提个醒，如果不出意外，韩桥生会和特务勾搭上，以他这个性格，有奶就是娘，只要人家给他好处，他啥都会干； “他在制衣厂的话，如果被特务勾搭上，可能会对制衣厂不利，得盯紧点。” 又是特务？ 张秀芝蓦然想起死了的贾东旭。 说完这件事儿，曾旺财开始给张秀芝传图纸，虽然机器不是很复杂，但图纸有点多。 全部传完之后曾旺财说道：“你画下来给老爹的时候注意，别说漏嘴了，免得咱爸知道的多了接受不了，看我给的图，你跟咱爸说清楚，按照我标记的交，别全都交出去了” 张秀芝一边听一边点头，但凡涉及到秘密方面的事儿，张秀芝从来都是不反驳，完全按照曾旺财说的来。 曾旺财还是比较小心，让老爹交出去的图经过张秀芝的手，减少了许多科技的成分，更加符合老爹的人设，再加上有北大高材生加持，更加稳妥了。 张秀芝一一点开传送过来的材料图，看着看着眉头紧蹙起来。 “怎么啦？”曾旺财问道。 “好难哦”张秀芝苦着脸道，“我怕我画不好！” “就是要你画不好！”曾旺财两世处男的直男一面不知不觉的展现出来，“我还不知道你，你文化是有，而且不低，但画画你是真每天分，画条线都哆嗦” 张秀芝的脸沉下来，低声咆哮：“那你自己画撒，喊我画个锤子” “呃” 中院，易忠海家。 易忠海难得的和刘海忠一起休息，聚在一块儿说事儿，交代韩桥生一些问题，韩桥生已经跟他干爹说过要去制衣厂上班，反正这事儿瞒不住。 得知这个，易忠海看清了这个干儿子的人品，知道是个水货，靠不住，更别提养老了。 所以，易忠海想着，不如利用一把。 “这是好事儿！”易忠海先不动声色的肯定了韩桥生做的，脸色和蔼的说道，“有你姐照顾，你在制衣厂肯定比在轧钢厂舒坦，你姐要是没说让你过去住的话，你还在干爸这住着，没事儿的，去了制衣厂好好干。” “诶，谢谢干爸！”韩桥生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目前想让便宜姐姐接受自己还很难，工作的事儿能答应都不错了，住肯定不能指望。 他主动汇报这个，便是存着讨好的念头，现在果然奏效。 但他不知道，易忠海的段位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他这点小心思易忠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等韩桥生走了，刘海忠提醒道：“老易，这家伙靠不住啊。” “废话！”易忠海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他靠不住，留着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说这个了，曾友前当厂长这个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说到这个，刘海忠嫉妒的发狂，“他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凭什么，咱俩凭本事，还送礼，也就堪堪混到了一个科长级别的组长，他倒好，什么都没做，处长了； “咱俩得加把劲儿，可不能让比过去了，我打算跟厂长说说，给咱们加一加胆子，听说上面对两弹的需求很大” “不用这么急？”易忠海吓一跳，“咱现在带的人都带不过来了，再加胆子，不活了？” 俩人其实都不知道，他们之所以有加担子的机会，都是曾旺财在陆云面前战斗的结果。 两弹头一次投入战斗便起到这么大的作用，让上级对两弹的重视程度再次升级。 易忠海反对刘海忠步子太大，他接着说道：“你等等看，过不了几天，制衣厂开张，咱们去看看，哄着老阎闹酒，侧方面打听下，我觉得一个制衣厂，二百多号人，当个处长又能怎么样？咱们的重心还是在院子里，再加担子，咱俩估计没时间回来了” 第二天，张秀芝在班上休息的时候，利用这个空闲时间，完善她的“画作”。 娄晓娥发现了张秀芝的奇怪画作。 第469章 这是一门好生意 娄晓娥此时已经是张秀芝的绝对好朋友，俩人上班的时候，只要张秀芝没事儿，基本上是一起度过的，关系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当然，两人心中都有保留，张秀芝的保留部分是曾旺财，娄晓娥也是。 随着对曾旺财和张秀芝之间的了解加深，娄晓娥对曾旺财的异样情感越来越浓厚，但因为她的良知，因为她和张秀芝的关系，她将这些深埋心底。 “你在画什么东西？”娄晓娥跪在椅子上，双手撑住桌面，好奇的观赏张秀芝画画，只有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才会体现出少女的一面，其实她还不到二十，“平时没见你画画，你还会这一手？” “我不会啊。”张秀芝没有抬头，那尺子丈量着一笔一笔，有板有眼的画，“我叔的设计，他画不好就让我画。” “你叔还会设计？”娄晓娥愣住了。 出于从张秀芝这边得到的了解，娄晓娥知道曾友前的大部分底细，例如学历。 “旺财教的，设计一个机器！”张秀芝把曾旺财拉挡箭牌的本事学了十足，毫不犹豫的将不在家的曾旺财拉出来，“我也不懂，我就是画画。” “干嘛用的？” “说是纺织” 用聚酯纤维做衣裳的事儿，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就差生产机器上报，所以张秀芝没有瞒着娄晓娥，因为明儿这个就要上报了。 娄晓娥再次狠狠一震，失声道：“你们家旺财什么都会啊？” 她虽然还没有介入生意场上的事儿，但在娄家，耳濡目染之下，眼光还是有的。 所以当她听说，这个机器能生产出来代替棉花的布料，立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呵呵”张秀芝抬头一笑，有些骄傲的低头继续。 夸奖曾旺财，听别人夸奖曾旺财，是张秀芝最近最喜欢做的事情。 下午下班，娄晓娥和张秀芝在厂门口分手，一个人走了一段路，上了在路边等候的小汽车。 上班以来，她家的小汽车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接她，只不过她不会在厂子门口上车。 可尽管如此，娄晓娥还是被人看到了，受到了不少的非议。 “爸爸，您怎么来了？”娄晓娥看到后座上脸上有愁容的的老爹。 “下午我在厂里，没事儿就等你。”娄振华捏着眉心，等车开了才说道，“小娥，要不咱们这个班就不上了，我看你对结婚不上心，这个班就没有上的必要了。” 娄振华两口子让娄晓娥去轧钢厂上班的目的就不单纯，一开始他们瞒着娄晓娥，暗中观察，后来发现，闺女不仅没抢到男人，还被人家拐带偏了，成了人家的好朋友，张口闭口都替人家说话。 最近有人红眼病犯了，向厂里反映，娄晓娥每天都坐小汽车上下班，于是李怀德找娄振华聊聊，注意一下影象。 娄振华一气之下便做出刚才的决定。 “我不！”娄晓娥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在家无聊的很，我就秀芝这么一个朋友，您还要干涉，反正我不想在家待着。” “傻闺女，情况不同了！”娄振华叹气道，“你还当咱们家是以前的娄家？稍微不注意就有麻烦上门，这件事儿我已经决定了，我打算偷偷派人去江岛，准备好了之后，你跟着一起去。” “江岛？”娄晓娥大吃一惊。 娄振华一直都有这个打算，甚至在暗中布局，这件事儿娄晓娥知道一点。 但真要动身去，娄晓娥吃惊在所难免。 娄晓娥以为老爹是想做生意重复娄家的荣光，想起白天的事儿：“爸，就算咱家要发展，也不至于跑到江岛去啊，秀芝今儿画了一幅画” 娄振华听了娄晓娥的转述，老实讲，他的吃惊来的更大，因为他比娄晓娥更加清楚这门生意代表什么。 曾旺财到底是个啥人啊，怎么什么都会？ 这真是一门好生意啊，可惜了 “可惜了啊！”沉吟良久，娄振华没在女儿面前说环境之类的话，语气变缓，“你多多关注一下这个机器，还有制衣厂，班先上着，明儿让司机再停远一点。” “好嘞！”娄晓娥以为老爹改变主意了，十分高兴。 四合院。 阎埠贵家今儿办了一桌酒，有鱼，阎埠贵去钓的，二斤多的鲤鱼，这条鱼是阎埠贵近期最大的收获；有肉，红烧肉和回锅肉，肉票是易忠海和刘海忠俩人凑着买的，炮厂的福利待遇比别的厂要好很多。 掌勺的是傻柱。 这桌酒的目的是宴请曾友前，易忠海用的借口是和解。 阎埠贵本不想答应借地方，但实在是没有忍住酒菜的诱惑。 “老易，咱丑话说在前面。”还有菜没做好，阎埠贵不放心的强调，“今儿不准闹，话往好了说，还有一段时间过年了，别闹得不痛快。” “放心，此一时彼一时。”易忠海微笑，“我们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闹。” “就是，人家现在是制衣厂厂长，听说马上制衣厂还要扩大。”刘海忠附和道，“现在待遇最好的就是制衣厂，真的是求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闹。” “这可是你们说的” “是我们说的！” 不一会儿，加了班的阎家大儿媳妇儿于莉回来，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包裹。 “于莉回来了？快洗手准备吃饭。”三大妈连忙去招呼，接过来包裹，“发冬装了？你们厂的吗？早就听说你们厂要发冬装，这下好了，老二过年有袄子穿了。” “妈，咱可说好了！”于莉洗了手，把包裹又拿过来打开，“两件里面有一件我拿回娘家去，我答应海棠好几次了，这件给她，这件大一点的给解旷，尺码我是量好了拿的。” “行行行，我们不争！”三大妈满口子答应，拿过来那件深色的羽绒服。 左看右看，三大妈越看越是喜欢，摸了摸面料，又按了按厚度，拿过去给阎埠贵三个人看：“他爸，你看这个面料，这就是制衣厂最新的面料，叫的确良，比棉布耐穿，一般人买不到，咱家有了，你在看这个里子，这个柔软” 阎埠贵摸了摸自己的老棉袄，瞄了眼低着头的易忠海二人，面子上挂不住。 “于莉，你们厂的购买券能不能给我弄一张，我也去你们厂门市部买一件去” 第470章 曾旺财已经小二年没有回来了 说到这个购买劵，掌勺的傻柱来精神了：“于莉，你们厂什么时候再发这个购买劵？弄一张忒费劲了，我准备过年弄一身羽绒服呢。” “我也不知道！”于莉收起工作服，直白说道，“不过今年很大概率会晚点儿发，厂里忙不过来，出口的单子做不完。” 傻柱顿时蔫了。 “你别急啊，今年我们厂要是发，我那张给你。”易忠海立马说道。 “呵呵，那敢情好”傻柱高兴了，“京茹念叨几次了，我弄不来，这玩意儿太抢手了。” 说话间，对门有动静。 阎埠贵趴在窗口一看，曾友前回来了，立马出去请人。 几分钟后，一身轻薄款厂服的曾友前走进阎家。 易忠海和刘海忠连忙起身迎接，二人看曾友前的目光满是复杂和羡慕，尤其是刘海忠。 “曾厂长，快请坐。”刘海忠亲自给曾友前拉开了凳子，“一晃眼旺财都有小二年没回来了” 没错，一转眼一年多过去了，现在是六二年年底。 这一年多，四合院的样子没有改变，但格局变了。 首先是曾家。 制衣厂开业之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短短半年时间，工人数量翻了一番，全部生产羽绒服出口，工厂每天两班倒，所有人加班加点的生产，依然忙不过来。 因为地理位置的限制，所有人都以为制衣厂最后的规模就是两千人上下，但这时候，制衣厂放出大炸弹---发明出来代替棉布的面料。 制衣厂原本所在的纺织厂立即改组，被制衣厂包圆了，曾友前一跃成为了几万人大厂的厂长，主管技术生产，地位没人可以撼动，原来的纺织厂员工一部分被编入制衣厂，一部分迁走。 于是，曾友前成了四合院有史以来级别最高的官员。 这下易忠海和刘海忠拍马也赶不上，不得不低头。 曾旺财安排下来的家庭人脉发展，随着的确良的问世而得以落地。 “搞这么多的菜，太客气了！”曾友前平淡的坐下。 一年多的时间，曾友前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手艺好的裁缝，他现在是厅级的厂长。 除此之外，曾友前最大的变化是他的眼光，见得多了，学的多了，知道了更多世界上的事儿，曾友前的眼光早就不在四合院这片地方。 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技术，是扩产，是如何更多的提高聚酯纤维的产量。 如今制衣厂的确良的生产受到了原材料的限制，曾友前尝到了学习的乐趣，开始往材料方面发展，每天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厂里从北大请来的技术骨干一起研究这些。 如果不是张秀芝要住在这儿，曾友前早就有资格搬走了，搬到别的大院里面去。 “应该的应该的！”易忠海加入客气的阵营，“老曾，你们厂是不是又要招人了？” “对啊，马上要加一条生产线。”曾友前点点头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最后一次扩招工人，这次过后，短期内是不会再扩招了。” “前叔厉害！”傻柱也过来拍马屁，“以前是我瞎了眼，这次您把我招进去，就算当一个切墩的我都愿意” 制衣厂越搞越大，曾友前不大管人事，到底还是让不少人进去了。 秦京茹在制衣厂第二次扩招的时候进去了，当了一名洗染工，后来的确良生产线开了，她又当了一名纺丝工。 以前院里一半在轧钢厂工作，现在院里一半人在制衣厂工作，四合院几乎成了制衣厂和轧钢厂的职工大院。 不过还是有例外，阎埠贵自然是当老师，易忠海和刘海忠还在机械厂。 傻柱和秦淮茹因为当初的事情，一直没能进去。 而正因为这个以及许大茂，秦京茹和傻柱的婚事一拖再拖，至今没有一个结果。 院里人都说，秦京茹成精了，把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傻柱和许大茂斗的你死我活，导致傻柱都长了恋爱脑，现在就琢磨去制衣厂，好跟秦京茹一道。 “这个你去找人事科周科长。”曾友前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他已经学会了说话的艺术，“看她怎么说！” 像傻柱这种问题，曾友前已经处理了不知道多少，毕竟在四合院住着，总会有人找上门来。 他推给制衣厂的人事科，并不代表就是答应了。 “谢谢前叔，最后一道菜来咯！”傻柱高高兴兴的端上来最后一道菜，开吃。 这边晚饭吃的热闹，对门的晚饭却吃的糟心。 马上就要上三年级的来福不再是小不点，他坐在饭桌边上，习惯性的问道：“妈，我哥来信了没有？今年我哥回不回来过年？” “我哪知道？”陈玉梅一边上菜，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问你大嫂去” 说完她就忧心了。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收到儿子的信了，她只是听张秀芝说，儿子有电话打回来，但以前不是这样的，电话有，信也不会断，最少一个月一封。 电话她接不到，信是她唯一能够寄托对儿子思念的东西，如今这个也没了。 “吃饭，别多话！”小强瞪了老弟一眼，“大哥今年肯定会回来的” 然而，他们所有人都错了，曾旺财正在经历最大的危机和最难的选择。 “驾！” “驾” “旺财哥，你下来起码哟！”艾德雯娜在马背上娇笑如花，她身体微微前倾，一边挥舞马鞭，一边对开车的曾旺财大喊，“在这里，开车没有骑马方便。” 曾旺财冲她挥挥手，专心开车。 这一年多的“戍边”生活，让曾旺财和本地人融入到一起。 而因为有曾旺财的帮助，艾德雯娜、强巴、尼玛三人所在的村子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为此曾旺财多次被上级点名表扬，曾旺财本人也成了这一带最受尊敬的人。 不过曾旺财开心不起来，因为他所求的上战场的愿望，并未被实现。 自从曾旺财把88狙的图纸寄给老师之后，自从两弹在本次战争中发挥出来巨大的威力之后，曾旺财便没有了上战场的可能，能够让他在边境后面待着，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曾旺财的连队倒是几次去执行任务，但曾旺财不行，没有命令他哪儿都不能去，只能让渝铁带队。 前两天，渝铁率领一排二排和特种班去支援右侧岗哨的兄弟，曾旺财则和艾德雯娜三人去日光城开会，此时正在返程。 太阳快下山，几人在曾旺财第一次来的那个湖边宿营，篝火上烤着羊肉。 半夜，曾旺财和强巴二人抱着枪抽着烟值夜，忽然驻地方向有马过来。 “连长，出事儿了，渝排长他们出事儿了” 第471章 多么可爱的人 历经两天的时间，曾旺财率领最后一个排的人，赶到了右侧岗哨，此时战斗已经结束很久。 营地当中到处都是血腥味，还有悲伤的味道。 曾旺财坐在一片乱石中，脸色阴沉，他面前的渝铁痛苦又自责。 “连长，处罚我！”渝铁一把揪下来帽子，露出头上缠着的绷带，“是我不小心中了敌人的诡计，让同志们” 后面他说不下去了。 曾旺财已经知道了结果，日前岗哨发现可疑，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上级便派遣曾旺财的人去支援。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有敌人的一股不小的部队。 渝铁和戍边的战士带队挺进，结果突然遭遇敌人的重兵大火力攻击，尽管渝铁和十二强骁勇对敌，但战斗依然惨烈。 十二小强牺牲了四个，就连小豹也受了伤，何况是其他两个排。 “噗！” 曾旺财吐出烟屁股，烟是黄鹤楼1916的，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内心的戾气怎么也压不住，哪里顾得上其他。 “不关你的事儿，责任在我！”曾旺财表情平淡，但眼神狠戾的说道，“我以为他们就是蚂蚁，谁能想到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不过打了我的人，想跑是不行的。” 他是真的很自责，他觉得自己被键盘侠误导了，觉得人家不厉害，自己人又是装备好，即便是遇到，也应该是摧枯拉朽的结束战斗。 结果呢，出去一个排加上十二个精英兵王，差点被人团灭。 过了一会儿，艾德雯娜三人过来。 “旺财兄弟，不要伤心了！”强巴操着已经流利很多的官话说道，“我们会全力把伤员运送回去，你放心，该报的仇一定会报的。” “谢谢了兄弟！”曾旺财牵强一笑，“艾德雯娜，谢谢你们的帮助，运送了伤员，你们回去，这里还是太危险。” 条件不好，没有路，这时候只有牲口的作用才能把效率提高。 曾旺财安排好一切，走进一个大帐篷里面。 入眼处触目惊心，有战士断了腿，有战士双眼被蒙住，有战士双手齐肘而断 雪白的纱布，有殷红的血迹渗透出来！ 而这些战士，年纪大一点的二十出头，小一点的刚刚二十，都是跟了曾旺财一两年的老人。 还有一些鲜活的生命，此刻已经凋零了。 “连长！” “连长” 看到曾旺财进来，醒着的战士轻声喊出声，有的能动的挣扎着想爬起来。 曾旺财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他们眼中不是痛苦，而是内疚，似乎是因为没有打好仗而内疚。 这一刻，曾旺财内心痛的揪起来。 明明自己已经残了，后面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他们还在愧疚。 你们何必愧疚呢？ 应该愧疚的是我啊 “大哥！”在一张床上趴着的小豹爬起来，他那以往一片天真一片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此刻全是痛苦，“一定要弄死他们，给弟兄们报仇。” 报仇两个字几乎是从小豹牙缝当中蹦出来的。 “伤怎么样？”曾旺财瞅着小豹缠满绷带的身体问道。 “没事儿，我真没事儿，我还能打！”小豹拍着胸脯说道。 “连长，我也能打！” “连长，要打一定带上我！” “报仇” 伤势轻一点的战士纷纷开口。 曾旺财安慰他们，让他们好好养伤。 至于小豹的伤势，曾旺财从医护兵那边了解到，不算太重，因为保护一个战士，背上被弹片削掉了一块皮。 小豹的伤势和渝铁很像，渝铁是被削掉了一片头皮。 从另外一个方向来说，二人都十分幸运，稍微有偏差，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铁三角里面，谢安因为在后方，没有受伤，林福生手臂被子弹贯穿，渝铁要不是当时头盔被爆了，估计也不会受伤，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第一次，渝铁现在已经挂了。 “都别争！”曾旺财一一看过战士后总结发言，“我马上向上级请示，他们跑不掉的，你们安心养伤，其他的交给我们” 安顿好战士们，曾旺财带人开小会。 “连长，我们的人手不够！”沉稳一些的谢安已经按照曾旺财的命令做完统计，“我们满打满算，还有两个排能够用，而且还不能留人在岗哨，敌人的兵力起码比我们多三倍，而且还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所以 “我建议，咱们等支援！” “等个屁啊！”小豹火大，“再等他们就跑了” 曾旺财很纳闷，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敌人，难道是蝴蝶效应？ 搞不清楚敌人的脑回路，后面的事儿不怎么好办啊，除非 曾旺财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高科技轰他妈的！ “你们确定他们要跑？”曾旺财问道。 “应该是！”渝铁想了想道，“当时的情况我们吃亏，他们占优，他们明明可以碾压过来把我们都解决掉，但最后撤走了，我认为是他们后面出了问题。” 曾旺财点点头：“行，不管能不能解决，问题总要了解的，你们去整合队伍，我去跟上级沟通看看。” “是！” 找到电台，曾旺财联络日光城。 现在曾旺财已经没有团部了，当时他来到这边是挂在155下面，直接归乔望指挥，后来乔望出去打去了，他上头就没人了。 按理说，他这个情况应该归前线指挥部，但偏偏没有，他被划归后勤部。 后勤部这边接话的人估计是新来的，不了解情况，得知曾旺财要率兵追击后，把曾旺财训了一顿，说曾旺财瞎搞。 最后曾旺财争取了很久，后勤部那位长官才同意往上面汇报，让他等通知。 老实说，这个电话打的曾旺财很郁闷，感觉十分掣肘。 他深知，这个问题其实最大是在自身。 他忽然感觉有点累，心累，想去一个能够发挥空间优势不受到掣肘的地方。 空间里面的资源，想卖就卖，想吃就吃；武器想用就用，谁不服气，直接biubiu丫的。 什么自行车，直接开跑车；什么四合院，直接盖别墅；什么制衣厂，直接玩资本 思绪翻腾间，后勤部的电话来了。 接到电话，曾旺财的愤怒突破了天际 第472章 命令 放下电话后，曾旺财脸色阴沉，久久无语。 “连长，总部怎么说？”渝铁见状带着期望和担忧问道，“咱们的支援什么时候来？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报仇？” “报仇？呵呵”曾旺财讥讽一笑，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命令是，曾旺财部，立即返回驻地，不得出击。 另外，岗哨防务交还给原来的部队。 曾旺财就不明白了，不让出击还能理解一点点，说好听点是不让自己涉险，但立即回驻地就无法理解了。 此时敌方意图不明，这一段已经发生过战斗，原来的部队损失不小，伤员很多，明显已经无法满足防御。 而自己的部队驰援这几个岗哨点，本来就是职责所在。 现在啥都不解释，一个命令撤退完事儿。 最主要的是，曾旺财确实非常想给自己的兄弟们报仇。 “连长，呵呵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连长，您倒是说话啊。” “连长” 渝铁他们几个追问。 “呵呵的意思是，上级命令我们撤退！”曾旺财无奈说出实话。 “啥？撤退？” “这是什么狗屁命令？” “这时候撤退，不相当于给敌人机会了吗？” “我想不通！” “连长，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下的命令啊？是作战部吗？” 铁三角炸了锅，骂骂咧咧的不肯答应。 诚然，军队中，服从命令是天职，但这不是说人就没有脾气了。 铁三角提醒了曾旺财一点，让撤退的命令并非是作战部下达的，而是后勤部。 他觉得，这种非常时期，自己是不是应该划归作战序列？ 毕竟自己的队伍也是经受过考验的，结果现在让一帮管后勤的盘了。 想了想，曾旺财再次拿起电话，要总机部接作战部指挥。 “歪，我是155团后勤部一连连长曾旺财，我找张”他后面的官职还没有喊出来，对面又传来刚才通话过的声音。 “曾旺财，你怎么搞的？还有什么事情吗？”后勤部那位分管武器调配的副部长听到曾旺财的声音，有点儿不高兴，“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归后勤部管，找什么作战部？” 老实说，曾旺财确实越级了，他自己也知道。 但在后勤部这边说不通，他不得不曲线救国，想要争取一下。 “部长，我认为”曾旺财冷静的据理力争，“当下的情况，应该以战斗为主，目前我们这个岗哨后面还有老百姓，如果放任不管，万一出事儿就是大事儿。” 他这是在提醒对方，艾德雯娜几个村子都在岗哨后面。 “这不是你操心的问题。”对面依然铁面无私，丝毫没有松动，“不要你认为，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要搞清楚你的长处在哪，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后方得了，赶紧回来。” 得，遇到了这种人！ 曾旺财暗自摇头。 他曾经预想过会不会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就是命令和本身的意愿相左。 军人服从命令没有话说，但此时的曾旺财，内心十分抗拒，就像前世躺平之前的抗拒一样。 躺平不是本意，只是无奈而已。 “部长，我是军人，不是科学家！”曾旺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不带什么情绪波动，“您扪心自问，换另外一支部队在这儿，您还会下达这个命令吗？” “你想讨价还价吗？曾旺财，别以为你可以发明出来东西就有资本了”尽管曾旺财语气平缓，但对面似乎被戳到了痛处，爆火，对着话筒一阵猛烈的输处。 曾旺财现在遇到的待遇，说起来也算是他自己找的。 在进入部队后，曾旺财享受了一些特权，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在这儿一年多的时间，曾旺财的工作有目共睹，将辖区内的军民关系、治安等，都处理的无比细滑。 但这里面是有原因的，除了曾旺财本身的能力和资源外，军区的特别支援也是重要的因素。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只要曾旺财向上级开口，基本上要的东西都会被满足，这就让一部分人很不满意。 而此时曾旺财面对的这位副部长就是其中重要的一位，这位副部长总的来说是一个正直的人，觉得曾旺财被照顾的太厉害了，对其他地区的老百姓不公平，而且给他的工作开展带来很多麻烦。 但是，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就拿四九城的百姓来说，他们的待遇绝对没有这边的老百姓好，甭说其他地方了，这难道就公平吗？ “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带队回来，你也别去驻地了，直接来后勤部，写检查。”对面的副部长最后总结，“如果你敢抗命，军法处置，你你好自为之，别连累你的家人” 说完电话就撂了！ 但曾旺财火了，他不知道这位为什么要加最后一句。 是威胁还是好意的提醒？ 曾旺财不知道，但他最烦这个，家人是他的逆鳞，前世很早的时候他就没有家人，现在才享受几年家的温暖啊，这就开始了？ 他这么拼命搞事情，往上爬，没有选择依靠空间物资躺平，最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现在的家人搏一个风雨中的避风港。 现在暴风雨没来，这话却先来了。 怎么选择？ 不管兄弟的仇恨，委曲求全的低头，日后再次遇到这种情况呢？ 妈的 “哥几个，情况不妙！”曾旺财带着小豹，把最信任的铁三角带到营地外面，散了一圈烟后说道，“后勤部让我们回去，说是为了保护我们，我找作战部没找到，电话被拦截了，看来我们除了当面报告之外，没有第二条路走。 “但是呢，刚才的电话内容你们听到了，我们回去，百分之百不可能再出来，很可能连后方都不给待了，直接回以前的部队” 曾旺财已经几次被私下告知调回去，尤其是在88狙的图纸上交之后。 “操蛋，这边在打仗，我们要当逃兵？”渝铁第一个不答应。 紧接着，后面的谢安、林福生都表达了同样的意见，不想回去。 “那么就是抗命了！”曾旺财沉声道，“抗命的话，结果非常不好，我可能会好点，但你们很可能直接退役，后面的待遇会很差，最重要的是不好听，其实那位副部长说的没错，会连累家人” “六儿他们死的那么惨，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渝铁目眦欲裂，“就这么回去，有好结果我也不安心啊连长，咱们去报仇！” “对啊连长，不安心，要报仇，退役就退役” “我还有一个安排，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做！” 第473章 复仇轰轰轰 到处都是乱石山，山顶一片雪白，山脚下的道路十分难走。 偶尔能看到野生动在雪线之上，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一辆造型十分奇特、完全和当下卡车不同的、披着厚厚装甲的汽车，缓慢又沉稳的在崎岖的道路上前进。 虽然道路难走，车子走的也不快，但绝对比人走的要快不知道多少。 车内，驾驶技术第一的小豹在开车，副驾驶上，天线宝宝在操作电子设备。 车的后面，铁三角中的渝铁满脸的兴奋，瞳孔充血，时不时的抬头，他的头顶有个盖，打开之后就能出去，操作一挺重机枪。 林福生和谢安二人面孔苍白，他们两手空空，身体机械的随着装甲车的上下起伏而起伏。 曾旺财提出抗命计划，然后铁三角答应了。 于是曾旺财给仨人打预防针，让他们看到啥不要觉得奇怪吃惊啥的。 但结果就是这样，一个打了鸡血，两个直接傻逼了，车开了一路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操！”谢安甩了甩头，“我说连长不简单，这他妈的，他妈的”一连说了两个他妈的，谢安依然找不到形容词，只好胡乱打比方，“这是神仙啊，无中生有？” “连长不是灰常人！”林福生也回魂成功，“我觉得，连长有点像妈祖。” “屁！”双手抓着吊环的渝铁撇了撇嘴，“连长就是连长，以后老子就跟着连长，不会错的，有这玩意儿在，果然如连长所说，敌人就是渣渣啊。” 他已经手痒了，想试试车顶机枪的滋味，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警告你们仨，不准短兵相接！”曾旺财没有回头，提醒道，“一会儿找到人，咱们远远的打完走人，报仇重要，保存自己更重要，咱们以后还要干大事儿。” “是，连长！” “还有，打完之后，别叫连长了，叫财哥” 曾旺财的判断没有错，确实产生了蝴蝶效应，敌人在这边集结了重兵，最起码有三个团驻扎在一起。 而且，看样子还有继续增兵的架势。 不过这边的兵峰指向何处，无法判断。 但曾旺财不担心，他知道过了几日，敌人这个秘密集结点就曝光了。 一座不太高的山山腰处，曾旺财在小心翼翼的操作无人机，并在一块平板上做出各种标记，小豹在一边警戒。 完后，下山！ 铁三角已经等急了，看见曾旺财回来，渝铁连忙问道：“连长，怎么打？敌人在哪？有多少？” “还有几十公里！”曾旺财指了一个方向，“这边，五十公里，三个团的兵力。” “嗷！”渝铁激动的嗷嗷叫，“杀啊，报仇啊！开车连长” 谢安和林福生相视无语，你丫是不是疯了？咱们就五个人，怎么打三个团？ 那天遭遇战，对方火力凶猛，他们判断对方的兵力也就两个排，他们所有人都不服气，绝对敌人战斗力很差，要不是吃了地形的亏，绝对不至于打成那样。 但是，敌人的战斗力再差，那可是三个团啊，怎么打？ “上车！”曾旺财闷声上了副驾驶，后面渝铁三人鱼贯上车。 装甲车再次启动，不过没有往刚才曾旺财指的方向走，而是走向另外一个好走的路。 “连长，走错了！”渝铁愕然道。 “没错，就是这个方向，此地距离敌人的集结地太近了，走远点再打。” 五六十公里还近了？ 不对，走远点怎么打？ 三个人全懵逼了。 曾旺财没有解释，因为用不着解释，一会儿到了地方，一看就知道了，现在解释就是浪费口水。 一摇一晃之间，曾旺财心神沉浸入空间，来到码头上。 提醒！ 一辆又一辆的卡车被从货轮上提下来，这些泛着迷人金属光泽的卡车以及上面的联发发射筒。 火箭炮到了，曾旺财下单的火箭炮到了。 火箭炮不同于导弹，下单容易，运输也快，不过尽管这样，最顶级的191系列750毫米的大家伙，曾旺财只搞到一辆。 但足够了，还有不少220毫米和300毫米的火箭炮。 曾旺财选择火箭炮，是喜欢它的火力，喜欢它的射程，以及操作相对简单。 天色微黑，一辆辆火箭炮发射车停在一片空地上。 曾旺财在操作电子设备，锁定敌人的集结地。 在他身后，是三个已经完全石化的家伙，这次看到这些东西，连粗神经的渝铁都无法兴奋，只有震撼之后的石化。 “连连连长！”好半天，渝铁才结结巴巴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火箭炮！”曾旺财的回答言简意赅。 “这是火箭炮？”三人傻眼，慢慢走过去，一辆车一辆车的看。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火箭炮这种高端的武器，就是一个圆筒，搁在肩膀上扛着，能打坦克。 但用车拉的，也是火箭炮吗？ 不应该？ “沃日”近距离观察过后，渝铁喃喃道，“我觉得，连长有能力征服全世界，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打过去，太牛逼了这个。” “连长才没你那么好战。”谢安接话道，“连长就想报仇，这下好了，不知道这玩意儿威力有多大，能炸死多少敌人。” “威力有多大？”一边协助的小豹不屑道，“就这么跟你们说，我大哥是按照团灭敌人的当量准备的，你们说威力有多大。” “三个团都团灭？”渝铁咽了口唾沫，忽然垂头丧气。 他发现，自己理解的战斗，完全跟不上连长的脚步啊。 这样的话，以前练的东西，完全没有用啊 “好啦，渝铁跟着我！”曾旺财设置完毕，交代道，“林福生和谢安跟着小豹，学习一下怎么发射，不过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用了，学一点是一点。” “连长，让我打一发”渝铁顿时兴奋的恳求道。 “都有份，最后那个大的，咱们一起！”曾旺财挥手，“准备了，给弟兄们报仇！” “报仇” 轰轰轰！ 一发两发数不清的火箭弹划过微黑的天空，飞向目标。 放完小烟花，曾旺财几人一起发射了750毫米的大礼炮 日光城,作战指挥部。 “报告，有大量不明武器飞跃天空” 第474章 追思会 四面八方的电话打进作战指挥部，有汇报的，还有询问的。 上级询问仗是怎么打的，哪来的那些炮弹，能打那么远的炮弹哪来的等等。 可作战指挥部不知道啊，他们没有安排那个方向的进攻。 于是一声令下，一支临时组建的部队深入进去，探查真相。 曾旺财一通乱炸，直接把指挥部炸得通宵达旦没人敢休息。 晨曦中，联合部队的消息终于传回来了，结果让整个指挥部震惊了---发现了一处敌军秘密集结地点，里面的敌人几乎全灭，地上全是残人，残肢断臂的死人。 指挥部不敢怠慢，立即致电汇报。 上级部门得到回报一头的雾水，谁干的？ 这个疑问很多人有过，有的人记起来海上的那次风云，情况是那么的相似。 最终，得到消息的杨永安向上级提问，曾旺财在哪？ 指挥部。 最高指挥手中握着一份材料，材料是曾旺财的留言： “尊敬的领导，我们走了！我们判断敌军在某地有阴谋，我们决定出去寻找重申一遍，我们不是抗命，如果我们没能回来，那就是牺牲了，希望我们的牺牲，不是白白的牺牲” 最高指挥脸色铁青，一直无法联络到曾旺财，似乎就证明了最坏的结果。 曾旺财在这边，他多次被要求，一定要保证曾旺财的安全，所以才有曾旺财所部一直不挪窝的情况发生。 但现在，人没了！ “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查下去的结果就是查到了后勤部，曾旺财出去之前，两次打回来电话。 那位后勤部的副部长被骂的狗血淋头：“我说过，曾旺财在你们后勤部，有关他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处理，有必要上报给我们，你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拦截他打给指挥部的电话？现在你满意了” 尽管骂，尽管处分，但曾旺财“牺牲”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四九城，杨永安坐在书房里，看着对面的老友表情痛苦，他自己更加痛苦。 “怪我”杨永安自责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左手上的烟已经快烧到了手指他都没有感觉，“如果当时不是我提出让他进入部队，他就不会吵着要上战场，如果不是他上了战场，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想怎么跟他的家人说” “是啊，怎么交代啊！”杨永安丢了烟，吸口气起身，“我去一趟！” 四合院。 张秀芝请假了，她不得不请假，因为曾旺财又双烈士了。 这个消息在四合院，目前只有张秀芝一个人晓得，现在在她面前有个困难，这一关到底咋过？ 提前说，到时候来人，万一家里人表现不自然坏事儿咋办？ 不提前说，“牺牲”的消息一出来，肯定吓坏人。 思索良久，张秀芝觉得，两权相害取其轻，说！ 她来到正屋，看到陈玉梅在做早饭，而曾友前则利用一点点空闲时间在看东西。 “秀芝，吃饭了！”陈玉梅招呼道。 “姨，有件事儿我要说一下！” 几分钟后，张秀芝斟酌着将事情说了，然后看到对面俩人全傻了。 半晌，曾友前摸着脑壳道：“你是说，旺财说他牺牲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没办法理解啊。 这还得亏是曾友前做了一段时间厂长，见识增长的结果，陈玉梅就更加不堪了。 陈玉梅手中拿着锅铲，眼神迷茫，明显脑子已经烧掉了。 啥意思，儿子好像死了但又没死，是这个意思吗？ 张秀芝只好再花大量的时间来解释，又过了半晌才让曾友前彻底的通了。 “兔崽子，这么闹，怎么收场？”通了的曾友前忍不住大骂，“把我跟他妈丢在家里，这还好说，他奶奶怎么办？他有没有说，事情什么时候能够解决？” 十年，不，十四年？ 这个曾旺财预估的时间，张秀芝不敢说，而老实说，她自己也不能接受，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啊。 “他的意思是，等他安定了，让您过去，我们都过去！” “去哪儿？” “江岛！” “不去” 前院。。 正当中的位置，曾旺财家门口一点，搭起来一个灵堂。 曾旺财的照片前面放着一个香炉，香炉旁边散着一大把香。 “有客到” 一个个客人进来，送上花篮或者花圈，然后去香炉前面上三炷香。 小强和来福二人哭的嗓子都哑了。 而帮忙的一自己帮不上忙的四合院邻居都沉默寡言，来的人很多，前院站不下就去倒座。 经过这一幕，四合院的人才知道曾旺财的人脉有多广。 “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悼念曾旺财同志” 结束后，张秀芝把哭累了的小强和来福送到屋里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回到正屋。 陈玉梅洗了脸，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叫什么事儿啊，妈那儿到底怎么说啊？” “我也不知道！”曾友前也愁死了。 他之前说不去儿子定的地方，但他内心清楚，儿子要是真的十几年不回来，自己肯定受不了的。 “要不，咱们就听老大的，等他那边安定了，咱们都过去算了。”陈玉梅建议道。 “过去容易，回来难啊。”曾友前叹气道，“老娘就算愿意去，肯定呆不长的，故土难离啊，每年清明的时候，她都要在爹的坟头坐半宿，这要是十几年不能见，那不得疯了？可是，不去，老娘疼咱们老大两难啊。” “要不，咱们这样！”张秀芝想了想道，“旺财能让咱们去，就能让咱们回，您别去，我到时候请假去一次，姨和奶奶都去一次，再回来，就说走远房亲戚了。” “隔得那么远，怎么去？” “让他想办法呗？” “隔得那么远，去了怎么回？” “让他想办法呗” 张秀芝也愁死了，知道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不过目前看来，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才是最好的。 商定好了，联络的事儿交给张秀芝。 张秀芝回到前院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但门口却站着一个人---韩桥生。 “姐，节哀顺变，由我呢，以后姐夫家我撑起来” 第475章 韩桥生的野心 韩桥生来四九城的日子不短了，可是日子一直过得不如意，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想象中的四九城生活，虽不说比在农村好千百倍，起码要强不少才是，但没承想，过得还不如以前。 以前在农村，还没有闹灾荒的时候，家里的生计都由那个便宜后爹负责，他根本不用干太多活，每天在村里闲逛，有了钱就去城里转转。 到了四九城，他看到张秀芝混的这么好，还有个这么牛逼的姐夫，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得飞起？ 结果好嘛，以前得罪张秀芝太狠，好日子没有来。 好在有个易忠海管着，不然就得流落街头了，再后来上了个班，差点没特么的把他累死，好不容易缓和了和张秀芝的关系，去了制衣厂，新想好日子来了？ 然而还是没有，小两年，就在最苦最累的车间里转悠，不是去洗染，就是去除毛，还得兼任卸货。 现在机会来了，韩桥生觉得，张秀芝对自己的态度在慢慢转变，而死鬼姐夫刚好没了，这不得重用自己了嘛，曾家还有俩小子在读书，自己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的，帮忙撑着点门面不比指望外人强？ “进屋说！”张秀芝点点头，头一次对韩桥生敞开了住处的大门。 韩桥生一见，有门啊。 他喜滋滋进了屋，扫了眼屋里，吸了口冷气，好家伙，这才是人住的地方，跟这一比，易忠海家就是狗窝，而给老子住的地方，狗窝都不如。 这就得说易忠海精明的地方了，他是收了韩桥生当干儿子，准备当一个养老的备胎，后来看清了韩桥生的面目，死了这个心思，一门心思扑在傻柱身上。 可是，易忠海又不好把韩桥生给赶出去，一来易忠海得经营自己的人设，做这样的事儿就等于人设崩塌，二来，韩桥生是张秀芝的弟弟，易忠海觉得这个关系，总有一天用得上。 所以，易忠海让韩桥生在外屋一个角落里搭了一个简单床板子过夜，睡觉的时候搭起来，白天收起来，跟住桥洞的流浪汉差不多。 就这些，韩桥生还得交钱。 坐在沙发上，韩桥生羡慕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心说这边的一张椅子都比老子的床好，老子的床冬天能把人冻死。 “姐，你别太难过了。”感受一阵沙发的柔软，韩桥生收起心神说道，“姐夫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不开心不是？” “嗯！”张秀芝轻轻点头，还是没有说其他的。 “姐，姐夫不在了，那”韩桥生观察一下张秀芝的表情，试探道，“以后你跟曾家怎么处？叔和婶儿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让你搬出去之类的？” “没有！”张秀芝抬头，“你想说什么？” “姐，我没有别的意思！”韩桥生继续说道，“咱俩是一家人，是姐弟，我的意思是，你得多个心眼儿，叔人是不错，但姐夫毕竟没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完全明白！ 你还是跟你妈一样，惯会做这种阴暗的勾当。 要不是你现在有用，我能把你打死 韩桥生这番话，勾起了张秀芝不好的回忆，但她生生的按捺住了。 她一直牢记曾旺财的话，说一定会有人来找韩桥生，而且不是好人，一定要把韩桥生留住，但关系不能太近了。 后来果然如此，张秀芝发现，暗中有一波人盯着韩桥生，后来盯了一段时间，没有接触韩桥生就撤了。 张秀芝本以为这件事儿结了，但没多久，韩桥生有了变化，他会偷偷摸摸的下馆子，吃好吃的，而且频率不低，基本上一个星期一次。 这就不对了，就韩桥生这点工资，还要交钱给易忠海，一个星期下馆子一次？不可能，一年能去两次都不错了。 张秀芝心知，曾旺财说的事儿来了，所以一边留意韩桥生，一边做别的准备。 直到曾旺财那边出事儿！ “你想说什么，直说！” “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韩桥生微微有点着急，“我的意思是，咱俩得轧紧一点儿，你看我在制衣厂，每天干的都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说不定哪天就让人给开了，这样你不就少了一个帮手么？” 呵呵！ 张秀芝内心冷笑，明白了韩桥生目前的诉求。 正好，这也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她再次点头：“不是我不帮你，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去制衣厂担任要职，叔会不高兴的，下面也有闲话，不过你现在在车间基层干了这么久，明儿我跟叔说，让你当一个小组长，去纺纱车间； “各个车间你都混熟了，就能当大用，我可警告你，制衣厂女工多，你要是乱搞男女关系，神仙都救不了你，你老老实实的搞懂制衣厂各个生产环节，到时候提拔你没人能说什么，懂了吗？” “懂懂了！”韩桥生喜翻了，“姐，你放心，我保证好好干。” “行，你去！” “诶诶诶，姐你早点休息！” 韩桥生出来，迅速冷静下来，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没错，他被姜华盯上了，好吃懒做的他，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堕落了。 姜华一直在找韩桥生，可四九城这么大，就一个名字，怎么找？ 找了一段时间，姜华排除了两个明显重名的人，这才找到了韩桥生身上。 一开始姜华觉得韩桥生也不是上级要找的人，但后来她发现，韩桥生在制衣厂上班，而制衣厂新出产的的确良有很大的价值。 别小看制衣厂这个企业，它现在的技术部门等要害地方具备保密性质，聚酯纤维纺纱当面料属于领先全球的技术。 这也是短时间之内，制衣厂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 韩桥生现在就有搞到技术的任务，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制衣厂升官，所以内心纠结起来，到底是倒向哪一边才好。 回到易忠海家，韩桥生习惯性的微微弯腰准备打招呼，但接着他想自己马上就是干部了，说不定会分到房子，还需要在这儿弯腰。 这么一想，韩桥生立马直了：“干爸，我要当官了” 这一瞬间他想清楚了，钱和官，总得要一个，要是两个都能要，那最好不过了。 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各种各样的招牌，高楼大厦林立。 曾旺财抱着胳膊靠在一个柱子上，让小豹几个感受一下一环的繁华。 同时他在思考，人在六十年代的维多利亚港口，第一桶金从哪来？ 第476章 嚣张犯法吗？ 这边虽然繁华，但在曾旺财这儿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他见过最繁华的魔都，这里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小豹他们四个就不能幸免了，头四十五度角朝天，嘴巴半张。 没办法，第一次来，没见过。 曾旺财这一路过来，一点儿也不辛苦，就是多花了不少时间，要不是不会开飞机，他能搞到小型直升机飞过来。 “喂，你们几个在看什么？”正当小豹几人看得带劲的时候，两名警察提着警棍走过来。 小豹四人立马低头，看向曾旺财。 来到这儿，曾旺财五人小组的穿着打扮，做到了走在当地的潮流顶端，也就是说，只要不开口，本地的警察应该看不出来才是。 但好死不死，小豹四人的状态出卖了他们。 “阿瑟，看星星也犯法吗？”曾旺财戏谑的开口，用的是纯正的粤语。 曾旺财庆幸自己有几大爱好，除了追小说之外，喜欢看港片，为此学了一口流利的粤语，他还会一些简单的彩虹国语言，之所以只会简单的语言，因为片子的台词太少。 现在方言派上了用场。 两名警察听了曾旺财开口，态度大大转变：“看星星不犯法，你不要这么嚣张，嚣张对你没好处的。” “怎么？嚣张犯法吗？”曾旺财抖着腿，把达叔学了一个十足，“哪条法律规定不可以嚣张了？” “先生，麻烦你证件！”一名警察肃然道，“嚣张不犯法，要是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有你好受的。” “呵呵，警察了不起啊！”听到要证件，曾旺财内心爽歪歪啊。 没错，在路上的时候，曾旺财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查阅资料，这段时间有大量的人涌入这里，充当难民，让当局十分头疼。 这些难民被抓到了，有的会被遣送，还有周边的一些地方表示可以接纳，但曾旺财哪儿都不去。 他来是要干事业的，迅速融入上流社会，哪有时间跟当局扯这些。 所以，他在空间里面，在网上找了一个高手，做了五份符合当下年代的证件。 “喂，消遣我是不是？”警察看了五个人的证件，没有看出问题，很不高兴。 “阿瑟，开个玩笑！”证件过关，曾旺财心情不错，掏出一包万宝路，“来抽根烟！二位长官，一环这一带都是你们负责的吗？以前没见过你们” 警察没有接烟，他们吃不准曾旺财的身份，其中一人答道：“我们是从隔壁街调过来的，你们别搞事情啊。” “夜市儿！”曾旺财笑呵呵的点了烟，目送两名警察离开。 “大哥，牛逼啊！”小豹佩服道，“这里的话你也会说，啥是夜市儿？” “呵呵，大哥我会的可多了。”曾旺财笑呵呵的说道，“以后你们慢慢学，你们记着点儿，咱们现在是合法的，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怕啥啊，从今儿开始，大哥教你们外语！” “啊？又学说话啊？”小豹几人顿时苦逼着脸，他们想起了以前学三哥语言的事儿。 当时说，学了三哥的话，再学变装，然后可以冒充三哥，但结果呢，火箭炮轰轰轰，全特么的白费了。 （我也不想啊，那边不让写了） “大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今晚住哪儿？” “这个后面再说，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车里住一夜得了。”曾旺财瞅着街上人来人往和车来车往，“咱们先想想，在哪儿落脚。” 现在的街头很有特点，你说它发达，还有人穿着很老的中式服装，拉着黄包车和出租车一样拉客，你说它不发达，汽车满大街跑。 总之，这是一个各种文化交织的地方。 曾旺财本想就在这个最繁华的地段，开启这边上升的日子，但他发现，不容易，很不容易，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没钱。 空间什么都好，物资要嘛有嘛，但就是没钱。 所以，曾旺财觉得自己来这儿来错了，这儿并不是一个变现的好地点。 不过也不耽误，让小豹他们几个见识一下也好。 “大哥，饿了！”小豹闻到了什么香味，“找个地方吃饭呗！” “回车上吃，泡面还是自嗨锅？” “我要泡面！” “我要自嗨锅！” “刀削面” 呵呵，又特么的点菜！ 曾旺财瞪了眼点了刀削面的渝铁，后者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嘿嘿傻乐。 离开繁华的街道，曾旺财带路走进小道，随着路程变长，这所城市老旧的一面慢慢显现出来。 不过，这里毕竟还是港口附近，虽然是犄角旮瘩，该有的霓虹灯招牌还是有的，只是少了很多。 “嘿，大哥，你看，好多姑娘！”渝铁望着左前方嘿嘿傻笑。 本来他们叫曾旺财财哥的，后来跟着小豹一起喊大哥习惯了。 曾旺财他们左边，一个玻璃窗户绿油油的，里面贴着一些照片。 “大哥，他们干嘛把照片贴在这儿？”谢安问道。 “为了做生意啊！”曾旺财幽幽道。 “做啥生意？难道卖人？” “卖人？从某个角度来说，差不多是的，不过只是卖短暂的使用权。” 这就是凤姐了啊，这边独有的特色。 继续走，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下，曾旺财左右看看。 一抬手，biu，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 为了搞到符合现代的交通工具，曾旺财煞费苦心，搞到日产的面包车，难度比搞到迈巴赫还要高。 为了合法没人查，他还找那位高手做了两张白底黑字的车牌，这辆车就成了白牌车。 开饭，一人一盒泡面先对付着吃。 面吃到一半，忽然一个老太婆上车，站在车门上：“什么点了还吃宵夜，开车啦扑街仔，庙街！” 老太婆说罢，摸出钢镚丢在曾旺财面前。 曾旺财看着这个跟罗兰似的老太婆，十分无语，这是把我当van仔了？ van仔，小巴是也！ 目前城市的交通压力很大，私家车、出租车、黄包车，双层巴士，还有小巴等等，一起为普罗大众服务。 而小巴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交通工具。 曾旺财真没想到，这车头前一个水牌都没有，你是怎么把这儿看成小巴的？ 还有那个钢镚，没想到第一笔收入，不是来自于售卖，而是来自于车费，这就跟星爷的电影里躺在公园过夜，被人当成乞丐施舍一样。 不过，庙街夜市啊，这是个好地方，正好可以变现。 “阿婆，坐好啦，马上开车！” “扑街仔，还要你说，快开车啦！” “好的阿婆，不过阿婆，你到前面来坐。” “做什么？想劫色啊” “误会了阿婆，麻烦指个路啦，庙街怎么走？” “” 第477章 摆地摊的麻烦 老太婆眼神幽怨的下车，目送小巴离开，心想今天见鬼了，给几个扑街仔当了指路的。 “这就是庙街啊，果然鱼龙混杂”曾旺财带着四个兄弟，站在庙街一角。 他在港片里面看过无数次这个场景，没想到有亲自站在这儿的一天，他不禁产生感慨，此时山鸡哥和浩南哥还没有。 不过庙街真是个好地方，乱的恰到好处，而且晚上的庙街非常热闹。 一条不长的街道，到处都是做生意的，推着小车卖糖水的，卖牛杂鱼丸的，卖各种小商品的，还有各种铺子。 曾旺财的想法是开杂货铺，只有杂货铺才满足空间海量物资出售的前提。 不过在这儿之前，得积累第一桶金，把空间里的一些物资变现，然后买铺子，然后再变现，然后开厂，然后买地 他的目标是把李超人踩下去！ 第一桶金怎么来呢？ 曾旺财扫了眼并不是非常长的街道，决定先看看再说。 于是他打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后面跟着四个兄弟，晃晃悠悠的逛。 一个来回过去，他对整个街道有了一定的认知，在这儿你卖什么都可以，不过你得有位置。 不仅庙街上有人，庙街两边延伸出去的街道也有人，不过少一些而已。 眼看在主流位置不可能找到位置，曾旺财觉得初来乍到的，先找个地方摆上地摊试试水再说。 “走，这边，咱们就在那边摆摊！”曾旺财指了一个路口。 这个路口处于街道尾部，人少一点，但也有人。 “摆摊儿？咱们卖什么？”小豹诧异道。 “什么都卖，等一下我写个牌子！”曾旺财摸着下巴道，“主打一个货物齐全，希望能早点遇到大主顾。” 摆摊也好，杂货铺也好，都只是曾旺财一个借口或者说过场。 就像后世的烟酒商行一样，曾旺财没指望这个平时的小生意，而是准备钓大鱼。 这边很多潮汕人，脑子好使，会做生意，会发现商机，曾旺财觉得，只要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有市场，迟早会被发现的。 例如今天，曾旺财主打小首饰和发饰之类的东西当幌子。 走到地头，曾旺财看了看后挑了地点，在最末尾准备摆摊，他的边上是一个卖牛杂的推车，推车挂着“袁记牛杂鱼丸”老板是个中年人，再边上是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穿的比较时髦，摆着地摊，地摊上的货物是各种胖次，还有文胸。 此时因为没有客人，袁记牛杂的中年老板和隔壁的半老徐娘正在打情骂哨。 就这儿了！ 曾旺财让渝铁三哥守住地方，自己带着小豹去没人的地方准备。 一大块布，然后准备一个小牌子，写上“天地杂货铺”，什么号就不写了，天地主打的一个全，有天地银行的意思在里面。 再就是另外一块牌子，各种货物有售，欢迎咨询！ 完后就是货物，一大包让小豹背着。 俩人一回来发现情况不对，渝铁正在跟人吵架，对象正是牛杂摊老板和胖次摊的老板。 “乡巴佬，你看看这里是哪里啦，这里是庙街啦。”牛杂摊老板趾高气扬，他已经知道渝铁不懂粤语，便认为渝铁几个是偷渡来的，“滚回想下去，别来这里跟我们抢饭吃，什么地方都可以摆摊的吗”他看到街上正好有两个警察，于是高声喊道，“阿瑟，这里有偷渡客” 麻麻批的，到哪都有江湖啊！ 曾旺财暗骂一句，加快脚步，同时准备好东西。 “吵什么吵什么？”曾旺财推了牛杂摊老板一把，把渝铁拉到自己身后，“死基佬，谁是偷渡客，小心告你诽谤。” “神马？你骂我基佬？”牛杂摊老板一下子破防，“我的取向不知道多正经，火力很旺的，每个礼拜都会去”看到警察过来，牛杂摊老板收了后面的话，狠狠道，“你完了，阿瑟来了。” “吵什么？谁是偷渡客？”一名警察推了推眼镜问道。 “他！他们！”牛杂摊老板一指渝铁。 “你们的证件，来这里干什么？” “摆摊！”曾旺财实话道，“这是我们的证件，阿瑟，我控告这个胖子诽谤。” 警察看了看证件，随手还给曾旺财，瞄了眼牛杂摊老板后幽幽道：“这里不是谁都能摆摊的，你” “阿瑟，过来一下！”曾旺财狗狗祟祟的从咯吱窝下面伸出手，勾了勾。 不一会儿，曾旺财把两个阿瑟带到阴暗处，一人散了一包万宝路。 “今天小店开张，两位阿瑟多照看！”曾旺财摸出两个首饰盒子，“卖这个，不值钱的小玩意，阿瑟不要嫌弃，以后怎么做我懂的。” 当然不是真金白银，但凡涉及到货币属性的东西，空间处理都很麻烦。 但是这些首饰胜在款式好看，做工精良，卖多少钱就是个人本事了。 最关键的其实是曾旺财后面那句话。 两个阿瑟给了曾旺财一个“你很社会”的眼神，大摇大摆的接了首饰盒，当着曾旺财的面儿打开，结果吃了一惊。 “很漂亮，这个真不值钱？” “对我来说肯定不值钱！”曾旺财呵呵笑道，“不过对女孩子来说就不一定了对。” 两个阿瑟点点头，收了亮晶晶的耳环，其中一人道：“和邻居搞好关系啦，不要吵，我带你们认识一下。” 轻松搞定阿瑟！ 回到现场，阿瑟把牛杂摊老板教训一顿，警告他不要闹事，刚才还嚣张的很的牛杂摊老板立即露出小人嘴脸。 在外面混的，哪有不懂行情的。 牛杂摊老板立即知道曾旺财把两个阿瑟搞定了，而且给的比一般人多，否则阿瑟不会替一个新人出头。 “对不起，我错了！”姓袁的牛杂摊老板十分干脆的认怂，“靓仔请原谅，以后我们是邻居，我们卖的东西不冲突就好” “好说，别叫靓仔，叫财哥！”阿瑟还在，曾旺财没有计较，“我卖的是首饰，井水不犯河水。” “这就好，这就好！” 几分钟后，曾旺财的摊子展开，摆上各种首饰和发饰。 微弱的光线中，这些金属制品立即散发出美妙的光芒。 牛杂摊老板元胖子还好说，他是个男的，边上那个卖胖次的女老板就不淡定了。 “财哥，好漂亮的首饰哦，你在哪拿的货啊？”被人称作丽丽姐的老板过来拿起一个小首饰观摩，随口问道，“多少钱？我买一个！” “这个戒指？五块，不讲价！” “噗！财哥，你怎么不去抢？你看看庙街有多少铺子的东西敢卖五块，你这样要没生意的” 第478章 物美价廉？ 老实说，曾旺财对这边的物价不怎么了解，仅有的一点了解就是刚才逛夜市看到的问到的。 而实际情况跟丽丽说的一样，整个庙街的夜市上，除了铺子里可能有五块钱的东西，摊子上根本就没有。 夜市必须便宜，不然不如去逛商场得了。 例如隔壁的袁记牛杂，袁胖子的顶级豪华全料面也只敢卖一块钱一碗。 丽丽姐的摊子更不用说了，没有五块钱的胖次。 不过曾旺财就是要这样定价，他不会走物美价廉薄利多销的路子，他要的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现象级地摊。 而且，五块钱也不是所有货物的价格，简单的发饰也可以开便宜一点，但还是要突出一个贵而且好的特点。 “丽丽姐，你不喜欢可以不买咯，没有人逼着你买！”曾旺财笑眯眯的蹲下来，把戒指从丽丽手上拿下来，“你可以让你老公去商场买给你啦，比这个贵，但可没有这个好看咯。” “那个死鬼要是买得起戒指给我，我还用在这儿卖内衣？”丽丽姐愤愤的骂了一句，“死鬼只会在狐狸精身上花钱，你这个让他看到了，弄不好他会狠心买下来去哄狐狸精的” “丽丽姐，看来你已经懂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曾旺财眨眨眼。 丽丽姐愕然，随后恍然。 是啊，五块钱的戒指，比商场里面买的便宜，还好看，带出去有面子，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呢？ 这个家伙真的可恶啊，不知道在哪进的货，真漂亮 丽丽看了摊子上的东西一眼又一眼，最终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她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人物，为了生存晚上摆摊，白天工作，一个月才能赚两三百块，怎么舍得买五块钱的戒指，看看好了。 不一会儿，邻居之间都混熟了。 袁胖子从曾旺财的货物以及穿着上看出来，曾旺财估计不好惹，于是主动低头服软，端了一碗牛杂和鱼丸过来道歉。 道歉的事儿，曾旺财让渝铁收了，牛杂和鱼丸没收。 随着时间的推移，庙街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有人逛到了这边。 还别说，袁胖子的牛杂有点名气，有些老顾客专门过来吃。 而在这儿期间，曾旺财沾了点光，摊子上被人看了好几次，不过都被曾旺财开的价格吓走了。 差不多十一点多，曾旺财打了个哈欠，十分无聊啊，准备收摊。 袁胖子和丽丽姐还在坚守，他们为了生计，和曾旺财有本质上的不同。 “财哥！”趁着曾旺财收摊的功夫，袁胖子好心的劝道，“你明天还是降降价格的好，今天你看到了，你的东西客人很喜欢，就是价格太高了，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其实我们摆摊的也有本钱，你不要以为没有本钱，会亏本的； “不管你卖不卖，你的孝敬总要给的” “孝敬？”曾旺财微愣后明白了，“你说的是阿瑟？放心，已经打发了！” “不止啊！”袁胖子犹豫一秒说道，“还有一拨人，细狗攀过几天就要来收费了，你不准备肯定过不去的，细狗攀他们可不比阿瑟好说话。” 细狗攀？ 这特么的是什么绰号？ “谁啊？” “新安公司的人，这一代都归他们罩着。” 新安？ 曾旺财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这不就是浩南哥的那一套吗？ 合着虽然浩南哥和山鸡哥还没出道，现在由别的前辈啊 这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得想个办法把这波人给打发了。 曾旺财道谢，丢了根烟给袁胖子，打招呼走人。 在这边有一点好，烟就那么多，没太多的讲究，而且后面赚到钱，置办产业地盘也方便得多，没有那么多掣肘。 发动车子，曾旺财开车，街道上空旷了很多。 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海边地方，曾旺财几人下车，然后曾旺财，从空间拿出来一辆巨大的豪华房车。 他打算，在没有落脚地的时候，就在这儿上面对付了。 睡桥洞？ 那是傻柱才能干的事儿！ 来到这边，有信任的兄弟后，曾旺财加大了空间的使用频率。 五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说话，但没心没肺的小豹已经进入了梦乡。 渝铁三个没有，各自在说摆摊开张的事儿，他们不知道曾旺财的打算，在替曾旺财着急。 “不急！”曾旺财主动结束夜谈会，“咱们没有后顾之忧，你们家里面你们的秀芝嫂子已经过去通知了，他们的生活不用担心，咱们慢慢来就是，我们的目标是，一个月的时间，挖到第一桶金，在庙街开一家铺子。” 现在的房价很低，但也不是身无分文或者一般人能够买得起的。 有的人总说，如果我回到某某年，我一定买房子发财。 实际操作起来其实很难，就拿这里来说，目前一般的两室一厅价格大概是两万左右，这还是比较好的地段。 但两万的价格，对于一个月才几百块工资的人来说，想买依然是高价。 庙街的铺子多少钱，曾旺财不清楚，不过他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 如果万一不够，实在没有发展起来，也不怕，了不起麻烦点，去找当铺 一家西餐厅内，一名身穿西装的人正在等候。 如果曾旺财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这位就是拿了他首饰的两个阿瑟其中之一。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连身裙、打扮时髦有几分姿色的小姐背着包进来。 这位阿瑟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就是为了便于观察，他见状连忙起来：“阿梅！” “阿水！”叫做阿梅的姑娘带着一阵香风坐过去落座。 “阿梅，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阿水警官掏出首饰盒，“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吃了饭我们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我们去逛街，今天就不回去了好不好？” “呵呵，那要看是什么礼物了”阿梅骄傲的接过来首饰盒，打开一看，看到里面亮闪闪的耳环，“好漂亮啊，这是什么款式，在哪里买的？” 阿水警官思考良久，决定实话实说，不然喜欢逛庙街的女朋友说不定以后会看到。 “应该不贵，是一个老板送给我的！”阿水深情的说道，“虽然不知道耳环多少钱，但我觉得，我对你的心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认为只有你才有资格戴这么漂亮的耳环，你放心，这个耳环独一份的，商场都没得卖” “算你会说话，便宜你了！”阿梅对耳环爱不释手，“确实比商场买的好看很多啊，老板那还有别的吗？今晚上我就推了阿珍她们的约会，明天带她们去看。” “好呀好呀！”阿水得偿所愿，高兴死了，恨不得不看电影，直接进入主题，“就在庙街，你们去的时候叫我，我带你们过去” 第479章 夜市中的高端货 阿水警官自然不是星爷，阿梅也不是那个叼着烟卷，一句“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便能让星爷黯然失色的阿梅。 但阿梅的身份不太简单，她有个哥哥在犯罪调查科工作。 这个部门权力极大，比一般部门的警察权力大很多，阿水追阿梅，很难说有没有阿梅哥哥的原因在里面。 阿梅从阿水那儿得到一对精致的耳环，很喜欢，但她还有点担心出自夜市的地摊货会在姐妹面前掉面子，所以在聚会之前刻意去了一趟某个知名品牌的珠宝铺子。 结果很喜人，那位和阿梅相熟的珠宝方面的好手，根本看不出来耳环是地摊货，还明着告诉阿梅，如果阿梅同意，他们公司出一笔钱，买这个耳环的设计。 阿梅家里条件还算优渥，不太在乎那笔钱，她在乎的是这对耳环得到了肯定。 于是下午，阿梅戴着那对耳环去参加了闺蜜聚会。 毫无疑问的是，阿梅的耳环成功让她成为了小聚会的小焦点，让她的虚荣心狠狠的满足了一把。 当然，她不会告诉那些小姐妹，自己的耳环是地摊货。 聚会结束后，阿梅邀请她最好的姐妹阿娟一起吃饭玩。 这位阿娟的身份也不简单，她也有一个哥哥在犯罪调查科工作，而且是阿梅哥哥的上司。 悄悄，这就是圈子，其实圈子的原理很简单。 “阿娟，吃完饭晚一点我们去逛庙街夜市咯！”阿梅点完菜，抚摸着耳环说道。 “你不要在我面前现你的耳环啦。”阿娟嘟着嘴说道，“阿水薪水存够了吗？给你买这么好看的首饰，说到庙街，我不喜欢啦，太乱了，我哥不让我去，那边总是打架抢地盘。” 现在的江岛乱的一批，黑白两道既合作又对抗。 黑道整天打打杀杀，抢地盘收小弟，而白道视而不见，甚至同流合污。 最苦的就是老百姓了，别看后来他们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其实现在活的胆战心惊，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那条道上的大哥，被人揍都是轻的，弄不好家破人亡。 “督察的妹妹也有人敢动吗？”阿梅不屑道，“扑街仔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啦，我知道有一家叉烧饭很好吃的，晚上我请你宵夜啦。” “不要！”阿娟继续嘟嘴，“我脸上又没有写‘督察妹妹’几个字，而且我哥说，庙街现在新安公司大，但有人不服气，我劝你也不要去，被波及到了就不好啦，我们俩长的这么漂亮，可不能便宜那些小混混。” “哦，你担心被人劫色~~~”阿梅拉了一个长音，“安啦，阿水今天当值，我们去他会接着的，没有那个小混混敢骚扰我们。” “是吗？阿水当值？”阿娟心动了。 “嘻嘻，是不是失望了？”阿梅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不会犹豫了，你猜我的耳环哪来的？” “哪”阿娟很聪明，猜到了什么，震惊张嘴，“你不会是说在庙街夜市，怎么可能，庙街怎么可能有这种高档货，我的眼力很厉害的，珠宝行都没有这种设计” “聪明，就是夜市，这是秘密哦，你去了就知道了” 夜，夜市！ 曾旺财五个白天开着小巴到处乱晃，熟悉整个城市，居然再次有了车费的收获，赚到了三块多钱。 天刚黑曾旺财他们便来到了夜市附近，还是找到老地方停车。 “财哥，怎么出摊这么晚？”最末尾的袁胖子那儿有客人，他见曾旺财来了，把一个折叠凳从曾旺财的摊位上挪开，“我都做了几笔生意了，傍晚的时候有一波客人的。” 这货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居然替曾旺财占位置。 不过，这种破位置，如果有人看得上，早就没有曾旺财啥事儿了。 “袁老板生意兴隆！”曾旺财笑着应了袁胖子，眼光越过他，看向卖胖次的丽丽，丽丽的摊子上有两个中年妇女在挑文胸，“丽丽姐开张了哈” “财哥不早了，早开张了！”丽丽隔空喊话后，对她的两个顾客介绍道，“靓女，买了新的罩罩，去财哥的摊子看看啦，他的首饰很漂亮，你们戴着新首饰，穿着新内衣，一定能迷死家里的死鬼啦” 这就是没有竞争的好处，互相介绍生意，小人物的处世哲学。 丽丽给曾旺财介绍客人，甭管出于什么目的，有一条可以肯定，是希望曾旺财能从中的到好处。 不一会儿，小豹几个把摊子支开，今儿曾旺财有准备，用了两张蛋卷桌当摊子，还弄了五把月亮椅等一套户外的装备。 五把月亮椅围着一张蛋卷桌，上面放着无油烟烤炉，围炉煮茶。 水还没有烧开，那两个中年妇女被说动了，买了内衣后过来，她俩看到首饰，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老板，这个项链怎么卖？” “我喜欢这个” 两位顾客看中了几乎所有，但都只挑了一样。 “项链十块！”坐在椅子上的曾旺财没有起身，“你那个便宜，六块！” “什么？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就是，夜市上哪有卖这么贵的” 两人纷纷开口，愤愤不平，但又没有放下货物。 “靓女，不要这么说啦！”袁胖子见曾旺财没有开口，替他招揽解释，“财哥的东西是高档货，人家要开铺子的，现在只是在将就一下啦，你们现在买到就是赚到。” 这货随口一说，居然说到了曾旺财后面的安排。 不过二人还是没有买，太贵了。 曾旺财之所以没有热情的招呼，是因为这俩人不是他的菜，一个个的卖，买到猴年马月去啊，得找到一个大主顾。 “丽丽姐，袁老板，过来喝茶！”夜市空了下来，没什么客人，要等晚一点才有高峰，于是曾旺财向两位邻居发出邀请。 “谢谢谢谢！”袁老板先过来，端了自己的折叠凳，“财哥真会享受，出摊不望喝茶，我不客气了”喝了一杯功夫茶，袁胖子赞道，“好茶，财哥这个茶很贵？” 开玩笑，顶级大红袍，虽然不是武夷山最顶尖的那种，也是价值不菲，当然贵了。 “不贵，将就着喝而已！”曾旺财笑笑。 但袁胖子是个懂茶的，已经喝出来茶的好坏，于是内心愈发奇怪，一个能喝得起这么好茶叶的人，居然来摆摊，搞不懂。 丽丽也过来喝了一杯，不过她就不知道好坏了，只是出于客气的赞叹几句。 喝茶聊天，曾旺财向袁胖子打听庙街的情况，问问会不会有有钱人来逛庙街。 还好，有不少有钱人，生意人喜欢市井文化，偶尔会来。 过了一阵子，阿梅和阿娟到了，还有那位假公济私的阿水警官。 “就是这一家，哇，好多漂亮的首饰，阿娟你快看” 第480章 要起飞了？ 首饰对女人的吸引力之大，很多男人无法想象，必须找出某种男人也喜欢的事物代为才可能有感受。 看到阿水警官回来，还带着女人，曾旺财便知道顾客来了，不过是不是自己要的那种大客户，还不一定。 “两位小姐好眼力！”曾旺财的屁股终于从月亮椅上离开，站起来招呼，“这些都是独一份的，小姐戴出去绝对不会撞车啦阿瑟，要不要坐下来歇歇脚，喝杯茶？” 阿水心情不错，接受了曾旺财的邀请，去后面的月亮椅上坐下。 林福生充当曾旺财之外的第二泡茶师，胡建人似乎天生就会这一套，哪怕林福生第一次上手这种设备，也做的有模有样。 “哇，老板，你在哪进的货啊”阿娟爱不释手的一件有一件的看首饰，并不厌其烦的试戴，“太漂亮了，还有这些发卡，好喜欢哦，好想全部都拥有，每天换着戴，阿梅你看看，我这个发卡搭不搭我现在的发型？” 曾旺财知道，女人这个时候就是在感慨，不是在提问，所以没有接话，默默的弯腰，从蛋卷桌下面摸出来一个镜子。 随后就不管了，反身掏出烟散。 “谢了阿瑟，给我介绍生意！”点了烟，曾旺财眨眼道，“左边那位是你的女友，一会儿我给打个折。” 喝着茶的阿水眉头微微一皱，但马上平复。 老实讲，阿水希望曾旺财说出来赠送的话，这样自己不仅在女友面前有面子，还能在阿娟面前有面子。 不过他没有开口，一个是他看出来，两个女孩今天下手会比较狠，第二个就是茶。 一个摆地摊的，怎么喝得起这么好的茶？ 所以阿水打算稳一手，担心曾旺财背后会不会有人。 这个有人并不是指的官方的人，官方没有人会来庙街摆地摊，但黑道就说不定了，黑道关系错综复杂，干什么的都有。 万一曾旺财背后有哪个大哥呢？ 不然怎么带着四个小弟出来摆地摊，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女朋友的哥哥虽然是督察，但真遇到惹不起的大哥，肯定不会为自己出头的。 所以，看看再说！ “老板，你的茶不错！”阿水抿了一口茶，没有就曾旺财打折的话题继续。 边上的袁胖子惊呆了，阿瑟真的打算给钱吗？ 财哥果然不一般，阿瑟要是吃我的牛杂面，我会双手奉上，怎么敢收钱啊。 至于曾旺财本人，他不是在装逼，他已经不需要装逼了，一个用火箭炮炸死了乌泱泱三个团的人，哪里还需要装逼，他自己本身已经具备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仿佛一切都不在乎，但给人一种“你敢动试试看”的感觉。 气质这种东西，它真的存在。 “喜欢啊？拿回去喝！”曾旺财从蛋卷桌下面的工具包里面摸出来一小包茶叶，大概二两的样子，丢给了阿水。 这一包茶叶，价值比整个蛋卷桌上的首饰都要高。 “呃”被投喂的阿水愣了一下，想丢回去，又舍不得，他想起了自己的未来老丈人。 “谢啦！” “客气！” 一包茶叶，曾旺财的触角伸进了警察系统。 这时候，两位小姐各自挑好了自己的首饰。 “就这些啦，老板算账！”阿娟根本没有问价。 “小姐，来后面坐一下啦，喝杯茶！”曾旺财招呼道，“我给你们拿袋子装起来，大主顾，送茶喝，小姐怎么称呼阿梅小姐，哦你的是四件，一共是五十一块，阿娟小姐，五件七十二啦，零头不要啦” 曾旺财麻溜的“算账”，最后算出来一百二的总价。 其实他就是在数量往上抬一点而已，压根没有每一件的单价。 一个五十，一个七十，两个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付钱去后面坐着。 袁胖子看呆了，你这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一笔生意一百二十块，袁老板在庙街夜市也混了不少时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成交，吃惊也就在所难免。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替曾旺财招呼顾客说的，这是高档货，如今验证了。 “两位小姐，包好了，喝茶！”曾旺财坐下，把第一笔成交的货物交付，“欢迎下次再来光顾，对了，你们要是有别的想买的，可以跟我说，我帮你们进货。” 开始铺垫了，大客户要等，不能错过，天地杂货铺的名声也要打出去。 “真的吗？你都能进到什么货物？”阿娟感兴趣的问道。 一次满意的购物体验，让阿娟对曾旺财这个人也很感兴趣。 阿娟的家庭比阿梅的家庭强不知道多少，她以前来逛夜市，纯粹就是逛，顶多吃点小吃，从来没有购买小物品的情况，更不谈首饰。 像这种首饰一类的东西，她都是去知名的珠宝行购买。 但毫无疑问，她有着比阿梅还要好的眼力，看出来曾旺财摊子上的首饰，款式和做工都比珠宝行的不知道好多少。 也就是说，她认为，曾旺财的购进渠道那边，如果用金子一类的金属制作首饰，就可以开一个珠宝行啊。 没错，阿娟是做生意的，她名下有几间铺子，不过没有做珠宝的。 “看看这个！”曾旺财把摊子上的牌子反过来，“天地杂货铺，我能进到的货很多，很杂，不方便介绍，你们可以告诉我需要的，我去进。” “啊？这么厉害，老板怎么称呼！” “叫我阿财好啦。” “阿财！” “幸会！” “唇膏眉笔一类的，有吗？” “有，而且很不错！” “包呢？” “有，牛皮的，款式多样！” “” 阿娟问了不少女人用的东西，得到的无一例外，都是肯定的答复。 这下阿娟的兴趣更大了，她的铺子都是关于这方面的。 俩人聊了一会儿，曾旺财才知道阿娟名下有生意，他不禁感慨，第二天就要起飞了？ 不过，这顶多是小飞！ 阿水和阿梅在一边插不上话，等阿娟和曾旺财聊完了才一起走人。 “发财啦阿梅，谢谢你！”阿娟走在路上很兴奋，“我准备找阿财拿货，开一间首饰店，我早就想开了，只是没有机会，如果做得好，其他的店也可以开，阿梅，别上班了，一个月累死累活，能赚几个钱” 阿梅心动了，她也有开店赚钱的想法：“我考虑一下，过几天跟你一起来看货，好的话就跟我哥商量，不过阿娟，你知道我哥的，他可能不答应。” “安啦，我们的店可以开在一起！”阿娟不以为意的说道，“你的店，我给你罩着” 这话扫清了阿梅开店的最后一丝阻碍。 夜市上，开了张的曾旺财又坐下喝茶，对那些没有购买力的顾客没有兴趣，交给渝铁他们练手开眼界。 包括小豹在内，似乎被这边的花花绿绿逐渐的开发出来另一面---对女人感兴趣了。 “财哥，恭喜财哥开张！”袁胖子走了过来，羡慕之余说道，“你做一单抵得上我做十天的了，不过你得小心点儿新安公司的人，卖的多，交的也多。” 这是曾旺财连着第二天听到新安公司这个名字。 第481章 细狗攀龙哥 既然选择来这边发展，曾旺财是有准备的，你选择享受一些东西，就得接受另外一些东西。 万事都有阴阳两面，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来这里，你就得接受混乱，接受黑白两道的无序，然后想办法自己创造秩序，或者凌驾于秩序之上，这点在这儿是非常有可能做到的。 曾旺财看过不少的港片，那些根据事实改编的港片，其原型人物现在都在。 例如四大探长之首，例如黑道中的各种哥，还有赫赫有名的悍匪，这边都有。 为此，除了曾旺财之外，小豹等人都是随身带着一套装备，以防万一。 “新安公司，是来收保护费的吗？”曾旺财问道。 “当然啦！”袁胖子坐下道，“我们这边是新安公司的地盘，钱都交给他们！” “多少钱一个月？”曾旺财又问。 “说不好啦！”袁胖子看了眼曾旺财的摊子，“我就是跟你说这个，你的买卖大的话，搞不好交的也多，不过也不一定，细狗攀龙哥有时候还是讲道理的” 细狗攀龙哥？ 这特么的是什么狗屁绰号，不应该叫攀哥吗？ 曾旺财搞不懂。 老实说，白道怎么处理，曾旺财已经有了想法，并且付之于行动，因为白道中人一般比较长远。 但黑道他一直没能拿定主意。 虽然白道现在不白，但黑道更乱，各种哥数不胜数，大圈仔，潮州帮等等，各种势力林立。 如果只在庙街偏安一隅的话，曾旺财倒是不介意在前期找个靠山，让靠山打头阵，自己窝着发育。 但他不会偏安一隅，想的是迅速崛起，所以黑道怎么对待，他没能拿定主意。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龙哥长什么模样？他平时来这里吗？在新安公司他是属于什么职务？”曾旺财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龙哥啊”袁胖子倒是知道的不少，一一答道，“他叫细狗，自然就是很瘦啦，但你别看他瘦，很能打的，而且手下小弟很多，是庙街这一带的话事人。” 话事人，好有代入感的词汇！ 曾旺财暗自感慨。 这时候袁胖子那边来了客人，他过去招呼。 曾旺财继续喝茶，小豹几个刚才听了一嘴，明显有话说。 “大哥，我们也要交钱吗？”小豹不忿的问道。 “看看再说，还没想好呢！”曾旺财抿了口茶道。 “大哥，干嘛交钱？”渝铁的性格最为火爆，“有钱也不给他，赶来要钱，打回去，我就不信了，什么狗屁新安公司，能比三个团强。” “呃” 就知道你们见过火箭炮之后飘了啊，觉得见过了战力天花板成神了，所以地面上的凡人都不怕了是？ 可你们想过没有，真这么干，咱们的性质就变了，成了匪，悍匪的匪，是要被剿灭的。 这样玩怎么成为资本大佬，怎么成为金融大鳄，怎么衣锦还乡？ “低调，低调！”曾旺财小声强调道，“我们可以把看不顺眼，但又罪大恶极的家伙偷偷干掉，但你们要注意，把握一个度，咱们不能再明面上胡来，还有杀人不能随便来，杀上瘾了，人就不正常了，会变成变态的” 曾旺财从来不认为，杀人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除了在战场上之外，出于社会中的人，动不动就杀杀杀，心理会有问题。 渝铁三哥现在就跟他的兄弟一样，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变得血腥。 当然，乱世先杀圣母，仁慈肯定是不行的，该杀还是得杀。 不一会儿，袁胖子做了两单生意，又空闲下来，不知道是贪恋曾旺财的好茶，还是因为刚才的话题没完，又过来坐下。 “谢谢财哥的茶！”喝了一杯热茶，袁胖子再次打开话匣子，“刚才说到了龙哥对，龙哥平时就在庙街混，不过这几天没空，听说龙哥在和鱼蛋妹花姐她们公司谈判” 看看，说什么来着，又来一个太妹。 听到花姐这个名字，曾旺财没有吃惊，不过他对这个花姐有点感兴趣。 袁胖子说，这个花姐也是一个狠人，甚至比细狗攀还要狠，她的来历不明，江湖传闻她最早是卖鱼蛋的，所以有鱼蛋妹这个绰号。 一开始鱼蛋妹老老实实的卖鱼蛋过日子，苦哈哈的在底层挣扎，慢慢生意好了，后来有一天，摊位旁边来了一个竞争对手，同样卖鱼蛋，这样便有了矛盾。 “花姐去找收钱的大哥出头，结果大哥不仗义，袒护花姐的对手，花姐一怒之下，拿竹签把大哥给捅了 “后来传说花姐跑路跑不过，被揍得很惨，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差点死了，再出现的花姐就成了现在这家公司的一名太妹，再后来鱼蛋妹就成了花姐，一门心思和新安公司作对” 袁胖子的讲述结束，并不能算荡气回肠，也不能说花姐的遭遇最惨，因为花姐身上发生的事情，在这人几乎每天都有发生。 不过曾旺财倒是从袁胖子那听到了另外一家着名的公司。 在这儿，公司很多，最出名的，实力最大的就那多，而且都有背景，依靠洪门或者有光头强那边的背景存在。 新安公司和花姐所在的一万四公司，都是如此。 袁胖子又来生意了，再次离开。 “大哥，这个花姐真带劲儿！”小豹凑过来嘿嘿笑。 “咋地？动心了？”曾旺财斜眼，“你的年纪确实可以谈恋爱了，还有铁子你们仨也是，有看得合适的，喜欢的就去追，别怕，有我呢，咱们要回去还得很长时间。” “大哥，我喜欢绿玻璃后面的姑娘。”渝铁憨笑道。 “他妈的，没出息！”曾旺财无语，“我都跟你说了，那是小姐，小姐懂不懂？” “我就喜欢这样的，交易简单，没有废话，谈恋爱？那玩意狗都不谈” “” 你特么的说的好有哲理啊！ 曾旺财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看向小豹，免得小豹被带歪了：“你说说看，为啥对花姐感兴趣？” “大哥，你不觉得花姐很能打吗？跟大嫂似的” “” 老子操了啊，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我找你大嫂，是因为你大嫂她喜欢我，不会对我动手，你找这个武力值高的，敢保证有这个待遇？ 算了，不管了，爱咋咋地！ 这晚上，曾旺财这边就做成了一笔生意，后来都是看的人多，没人买。 快到曾旺财收摊的时候，路口那边晃晃悠悠的来了好几个人。 曾旺财隐约看到，一个花臂细胳膊的家伙在路口一家摊子上喝糖水，两个头发跟浩南哥似的家伙往这边走来。 人没到，其中一人开口喊道：“胖子，来三碗牛杂面，有一碗是龙哥的，你知道怎么做。” 第482章 谈判 细狗攀和花姐谈判，铺垫细狗嚣张以及曾旺财的观点，答应给钱 人就是不禁念叨，刚才还在说细狗攀长啥样，现在就看到了。 曾旺财看到在路口喝糖水的那位龙哥，果然和袁胖子描述的一样，很瘦，但能不能打就看不出来了。 袁胖子热情的招呼细狗攀的两个小弟，开始做牛杂面。 等候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弟终于发现了曾旺财他们几个，以及摊子。 “喂，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的？”一小弟走到曾旺财的摊子前，拿起一条项链甩着玩，“你们打招呼了没有？交钱了没有？东西倒是不错” 说着话，这个小弟顺手就把项链往兜里揣。 曾旺财皱眉，第二天就有麻烦啊，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但没等他开口，渝铁首先忍不住发难：“喂，狗日的名抢是？放下项链！” 渝铁一开口，顿时暴露出口音问题。 “烂仔原来是大圈仔！”那小弟不仅不放，还嚣张的拿起一堆摊子上的首饰，一个个的往下砸，“在庙街还敢跟我这么说话，知不知道我是跟龙哥混的？拿你一条项链，是看得起你” 这话是多么的耳熟啊，让曾旺财想起了某部电影。 他本想拦住渝铁，但看到渝铁的怒火已经点燃了，硬要拦着也不好，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先看看新安公司怎么样，会不会欺负被自己保护的人。 “猫哥，猫哥”下了一碗牛杂面的袁胖子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他们新来的，不懂规矩，别砸，他们靠这个吃饭。” 说话间袁胖子挡住了渝铁，拦住道路。 袁胖子见多了，打起来自己的摊子保不住是一定的，他觉得，曾旺财这五个人打架应该不差，不然配不上那一身气质。 “没规矩，我来教啊！”那个被称作猫哥的小弟收敛了一点点，但不多，他把手里的最后一个首饰盒子重重的砸在摊子上，指着渝铁道，“你跟我混，我收你，我教你规矩，来，叫一声猫哥听听。” 渝铁个头高，骨架大，一看就是打手的好人选。 所以猫哥这话，有七分调侃，倒是有三分是真的。 但是渝铁不吃这一套，他忽的一下跳出去，越过袁胖子，抓住猫哥的衣领：“想当老子大哥？你也配！” 配这种带喷气的发音，加上渝铁此刻按捺不住的情绪，导致猫哥被吐了一脸的口水。 猫哥比渝铁矮一大截，不知不觉双脚被渝铁踢离了地面。 “大哥，大哥别动手！”袁胖子吓坏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龙哥过来了。” 这边的动静终于把细狗攀龙哥给吸引过来，他带着五六个小弟，包括猫哥一起过来发现不对回去喊人的那个小弟一起，七八个人过来了。 没有功夫中的乌云盖顶，细狗攀拿着一张纸在擦嘴。 渝铁把猫哥放下，互助摊子，小豹几个已经出去支援了。 细狗攀走到袁胖子摊子上，端起给他下的那一碗牛杂面，吃了两口点点头：“味道不错，胖子过来说话，他们怎么回事儿？不懂规矩？你没有教他们？” 袁胖子不知道龙哥是不是发火了，小心翼翼的过来伺候：“龙哥喜欢就好，他们新来的，不懂规矩，昨天才来，我正跟他们说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要交钱的，您看”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示意细狗攀自己看，看曾旺财的摊子，意思是没有收到保护。 “没交钱，不受我们公司保护知道吗？”细狗攀吃了一口肥肠，“阿猫，说了很多次了，我们也要讲规矩，不然以后谁还信我们？好啦，走，过几天来收钱的时候再说。” 袁胖子看着细狗攀等人离开的背影，惊住了，这就走了？这是我们认识的龙哥吗？ 曾旺财也没想到，细狗攀直接走了 拐过路口，吃了亏的阿猫气不愤：“龙哥，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他们了，以后兄弟们怎么混？没有面子啊。” “闭嘴，出来混，要带脑子！”细狗攀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大哥不好当啊，带小弟看起来很威风，地盘内所有人都要给面子，道上的朋友也会卖点面子。 可是，小弟也需要经营和照顾的，除了有吃有喝之外，还得考虑小弟的感受，不然小弟会跑的。 就像现在，细狗攀做出一个决定，小弟不理解，他得解释。 “明天晚上，我们要跟灵花在钟记茶楼谈判。”细狗攀放下手，环视一眼小弟们，“那个臭娘们一直跟我们抢地盘，明天大概率谈不拢，那就要打了，我们实力相当，打起来谁输谁赢说不定，你们几个看看刚才的那个大块头，还有其他几个人，觉得打得过吗？” “呃”阿猫想起自己被提起来的那一幕，随即垂头丧气了。 他们打架靠狠，还有一点技术，但这几个人当中，没有一个能靠身体的。 细狗攀眼力不错，看出来曾旺财几个人不好惹，真要打起来虽然不害怕，但损失人手是肯定的，那么明天的谈判就输了实力。 所以细狗攀带人走掉。 “龙哥，那我们这个场子就不找回来了？”又一个小弟发问。 “愚蠢！”细狗攀教训道，“只要他们在庙街摆摊，我们随时可以收拾他们，叫人会不会？等收拾了灵花，过几天收费的时候，多收几倍嘿嘿” 细狗攀是带着脑子混的，小阴招不少，已经想好了收拾曾旺财几个的办法。 这是他们自以为是大公司在自己的地盘上的做法，讲规矩，但规矩他们可以自己定。 钟记茶楼，庙街一家很有年头的铺子，一天开到晚，生意非常好。 这家铺子的老板有点背景，和两家公司的高层大哥都有交情，所以很少出事。 而遇到需要摆酒、讲数、谈判之类的事情，两家公司都会信任这个地点，在这里开展。 钟记茶楼占地面积很大，在庙街属于靠前的存在，一共有四五层的样子，后面还有仓库。 除了老板本人不在店里，茶楼的伙计，师傅们不少都在这儿住。 傍晚时分，一位穿着普通短袖长裤、短发乱糟糟的姑娘带着几个表情肃穆的家伙走进茶楼。 “花姐，龙哥到了，在二楼，请！”伙计过来招呼。 这位花姐，就叫灵花，就是袁胖子口中的鱼蛋妹，她表情冷漠，长相有七十分的样子，下巴比较尖，靠近左边脸的下巴上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疤痕。 上二楼，进包间。 “喂，这么晚才来，你是不是不但算谈啦？”里面的细狗攀在灵花进来的第一时间发难。 “不谈就打咯！”灵花无所谓的坐下，脸上表情没有波动，“按照规矩办，我抢过来就是我的” 第483章 坐山观虎斗 庙街充满了市井气息，卖什么的都有。 曾旺财的摊子，自从那天在阿娟等人手上开张之后，一直没能成交第二笔。 不过他不着急，从阿水警官偶尔过来转转透漏的消息来看，大买卖只是迟早的事儿。 阿水说，阿梅已经在和家里人谈开店的事儿，而阿娟不需要和家里人谈，已经在寻找合适的铺面，一旦事情有眉目，就会过来看货。 曾旺财心说，有钱人的眼光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货没看，就这么放心的找铺面了。 不过，这也说明，空间用来出口的廉价首饰十分有市场。 “袁老板，快收摊了，你帮我们照看一下，我们去逛逛！”夜深，曾旺财收了茶具和月亮椅，走到袁胖子那儿丢了一根烟过去。 “财哥，你尽管去逛，有我在东西丢不了啦！”袁胖子大包大揽的说道。 这几天阿水警官时不时来转转，袁胖子看在眼里，巴不得和曾旺财处理好关系。 “多谢了袁老板！” “客气了财哥”袁胖子摆摆手，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曾旺财等人，“财哥，别太晚回来啦，今天晚上不太平。” “怎么说？”曾旺财眉头一挑。 “可能要出事！”袁胖子看了眼左右，低声道，“听说龙哥和花姐在钟记茶楼谈判没有谈拢，今天晚上要打。” 火拼吗？ 这么快就能看现场电影？ 曾旺财下意识的问道：“真的？要是细狗攀输了，这条街就归花姐了是？” “就是这样啦。” “那要是交了费给细狗攀的怎么办？花姐他们那边还收吗？” “这就不清楚啦，花姐就这两年才成长起来的，以前没有过，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就是混口饭吃，要是真的再来一遍，也没有办法啦。” 得，幸亏没有交，不然吃亏了啊，换做阎埠贵在此，估计哭死！ 曾旺财还有一个遭遇，就在和细狗攀冲突之后，庙街摊贩迎来了收费日，阿猫带人来曾旺财这边收费，结果开口要五百块。 当时袁胖子都惊呆了！ 曾旺财本想如果钱不多，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但这个情况明显是针对了，所以没交，硬挺住了。 而奇怪的是，阿猫居然没有发飙。 这也是袁胖子更加吃惊的所在，在庙街上，从来没有哪一家摊贩不交费还好好地。 从这个方面讲，曾旺财希望花姐那边获胜，从而看看后续的变化。 “谢了，我们早点回来！”曾旺财再次道谢，挥挥手走人。 来到这边好多天了，除了第一天去了维多利亚港逛逛之外，其他时间曾旺财他们都没有好好逛，只是开车到处转悠熟悉地理。 来到正经的庙街街面上，居然有部分摊贩已经收摊了，而顾客依然不少。 “大哥，看来今天真的有人打架！”渝铁兴奋道，“咱们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底下人大规模的械斗呢。” “没见过？”曾旺财乐了，“小安，你见过？福生应该没见过，其实就那样，跟咱们那边村里打架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不信你们等会瞧瞧就知道了。” 曾旺财虽然不知道电影中的场面和现实的差别有多大，但能够从一个词想象出来，凶横程度应该达不到村子之间的掐架，这个词就是---砍人！ 砍人，听起来很吓人，看起来也够血腥，但实际上致死量严重不足，远远没有捅人来得危险。 而农村为了水之类的事情械斗不一样，抢水就是抢命，所以那时候的械斗是真的拼命，啥玩意都敢用，啥招数都敢使。 曾旺财经历过的和朱家村之间的打斗，完全是小儿科，真正的村子级别的械斗，“盘肠大战”不是形容词，而是写实。 逛了半个多小时，以曾旺财他们几个的逛街速度，庙街就逛完了，期间花了点钱，买了真正的货真价实的小吃---鱼蛋牛杂之类的。 老实说，庙街的摊贩很多，人也多，但曾旺财觉得规模太小了，匹配不上庙街的名气，但他能理解，这边就这么大，肯定没办法和内陆相比。 “没意思，回！”曾旺财很快便兴趣索然，后世的夜市不要太长，美食街不要太多。 小豹他们几个却意犹未尽，恋恋不舍。 他们几个的爱好各不相同，像小豹，主要对吃的感兴趣，渝铁主要对花花绿绿的招牌感兴趣，而谢安和林福生对摊子上的小东西感兴趣。 回到摊子那边，袁胖子已经收好了摊子，正尽责的帮曾旺财看守摊子。 “财哥回来了，快点收摊！”袁胖子好心的催促，“街面上都开始收了，晚了遇到了不好，容易被人误伤。” “行，我们这就收！”曾旺财一边答应，一边掏出一包万宝路丢给袁胖子。 袁胖子喜滋滋的接过去，口中还说“不好意思”之类的。 收了摊子，再过一阵子凌晨了，庙街已经空无一人。 正常情况下，庙街的生意会持续到十二点，但转钟之后，还会有摊贩坚守一下，做点收摊的生意，但今天都没有了。 卖东西的收了，买东西的自然就走了。 “嘿，大哥，你看，来人了！”渝铁兴奋的指着庙街一头说道。 他们几个一直没走，在路口的一家铺子阴暗处等候，终于等到了好戏开锣。 只见一伙非常多的人从庙街一头涌进来，他们的穿着五花八门，短袖长袖不一，有的人手中拿着一份旧报纸，有的人腰间鼓鼓囊囊的。 曾旺财终于看到了电影中的场面，他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就很好奇，这么多人彼此都认识吗？不用在胳膊上做个记号啥的，避免同室操戈吗？ 正这时，街道另一头来了一拨人，灵花打头，装扮和细狗攀那边差不多。 看到这个，曾旺财的疑惑更深。 场面很大，两边加起来估计有几百号人，难道真的不担心打错人？ 不过不管曾旺财怎么疑惑，现场的戏份还是要开演，两拨人沉闷碰头，也没有电影中开场斗嘴的桥段，相隔十几米的时候，两拨人纷纷拿出家伙，开干！ 打斗一开始便进入白热化，喊打喊杀的都出现了。 曾旺财看一阵子便没有兴趣了，果然不如村子之间的械斗好看，西瓜刀这种武器砍人就是不够，中了几刀的人依然还能战斗。 “大哥，花姐这边不行啊！”小豹摸着下巴说道，他一直在看灵花，灵花上场的时候便盯着看。 灵花的人数不够，比细狗攀少至少三分之一，虽然灵花的人打架卖命，但差距还是有的。 “怎么？真的看上她了？”曾旺财盯着灵花拼命的身影问道。 “嘿嘿，有点儿！”小豹嘿嘿一笑，“太远了看不清，不过她身手还可以” 你这是中毒了啊！ 曾旺财想捂脸。 “不看了，准备撤，灵花输定了，咱们得想想怎么应付细狗攀了。”曾旺财说道。 看到这个场面，曾旺财大概确定，灵花输了，也猜到了细狗攀没有跟自己较劲的原因。 “大哥，咱们要不帮个忙，来一个雪中送炭？”小豹跃跃欲试的说道。 这种场合，他们都不用穿防弹衣，就只用穿上防割服便能抵挡大部分的伤害。 帮忙？ 曾旺财脑子里灵光一闪。 但正在这时，有几个人好死不死的往这边跑过来，有人跑，有人追杀，最后俩人倒在曾旺财他们跟前一米，歇菜了，追杀的人见状立马转身冲向灵花。 下一秒，被打倒的来人回头看了一眼，悄悄的往曾旺财他们几个的黑影爬 曾旺财嘴角直抽抽，合着这儿也有装死的？ 啪啪！ 小豹忽然蹲下去，左手一个大兜逼，右手一个大兜逼，把装死的两个哥们抽起来了 第484章 小豹的春天来了 曾旺财希望灵花获胜的希望破灭了，现场的局势已经开始一边倒。 而他希望坐山观虎斗的愿望，被小豹两巴掌差点打没了。 灵花的两个小弟本想装死，但好死不死的爬到了曾旺财脚底下，迟早会发现曾旺财。 这时候判官小豹出手了，俩人挨了大兜逼，懵逼的站起来，完全装不下去了，特么的这儿还有埋伏？ 俩人看到曾旺财有五个人，一下子就心虚了。 “回去，接着打，有你们这样的吗？自己的老大都要挂了，你们装死？你们这是临阵脱逃，要枪毙的知道吗？”小豹气抖冷。 在军队里面这么长时间，小等人都带有军人的特质。 所以，俩人这种行为，小豹十分不齿，而恰好，小豹无比希望灵花获胜，刚才还说要去支援的话。 俩人被打的快哭了，想跟小豹拼了，打不过，这儿有五个人呢，算了回头，那边人多还能混混。 结果俩人在地上找了棍子，犹犹豫豫的回到战场。 而巧了，他们一回去便碰上了刚才追杀他们的对手，对手也懵逼了，心说你们不是‘死了’吗？ 没死是，接着打！ 没错，这就是曾旺财眼中的械斗，经历过村级战斗，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他们，已经看不上这种规模的械斗了。 打个比方，就是成年人看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曾旺财现在回想，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的感觉，感觉热血，感觉沉闷等等，全特么的好笑。 而那一系列电影，居然影响了一代人，这说明那一代人经历的太少啊。 “走，没意思！” “大哥，咱们不上啊？她们要输了！” “不上了，雪中送炭，现在还不是她们的雪中，你放心，死不了人的” 这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杀，有点像技术切磋，有什么好担心的，明天找个时间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灵花，找她谈谈，也许有不一样的收获。 庙街的一夜动乱，并没有影响它第二天的形象。 街上的钟记茶楼，街角的冰室依然营业，该上班的上班，该卖命的卖命，生活还得继续。 甚至，昨夜那种规模的打斗，街上一点残余的血迹都没有。 “活计，一壶茶，一笼叉烧包，一笼虾饺”钟记茶楼一楼大厅内，曾旺财找了个人多的位置，点单喝早茶。 “大哥，东西太多了，吃不下的！”谢安见曾旺财林林总总的点了十几样东西，出声提醒。 “安啦！”林福生现在的粤语说的有模有样了，口音问题大为改观，所以说话的时候多了很多，他笑嘻嘻的给谢安科普，“这些不够你们吃的啦，阿宝和阿铁就能吃光。” “豹，是豹子的豹，不是宝贝的宝！”小豹严肃的纠正林福生，“说了多少回了，只能一个人称呼我为宝，大哥都不行。” “哈哈，阿豹要拍拖啦？” “当然了，已经有目标了！” “谁啊？” “灵花啊，大哥今天带我上门。” “” 曾旺财很无语，我说的是，今天去找灵花雪中送炭谈判好，合着你脑子自己带翻译是？ 灵花打输了，地盘还属于细狗攀。 曾旺财经过小豹提醒，觉得可以在这件事儿上做做文章，帮灵花一把，于是决定今天来钟记茶楼打听。 结果小豹搞得跟上门提亲似的，难怪一早上还洗了头照镜子。 不一会儿，曾旺财点的东西到了，伙计从小推车上往桌上送东西。 曾旺财一看小豹和渝铁的吃法，直接把伙计喊住，让找这样再来一份，不然不够吃。 东西再次上来，曾旺财他们一桌变成了一楼的焦点，东西太特么的多了，笼子都快顶到了天花板，有点像杰哥在《杀手之王》中的场面。 曾旺财浑然不顾这些，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当他听到有人谈论昨晚上的事情便凑过去。 花了一桌早茶的代价，曾旺财打听到了灵花的住处，其实这个不是秘密，灵花的公司有堂口，就在隔壁两条街上。 吃了早茶，曾旺财打头阵，晃晃悠悠的往灵花的堂口走去。 走到一半，小豹看到街边有卖水果的，伸出手道：“大哥，给我点钱！” “干嘛？要钱干嘛？”曾旺财诧异。 他们几个吃穿用度完全不愁，过的日子除了居无定所之外，其他方面绝对比首富要好，所以压根不用钱。 而且曾旺财说过，家里方面，有张秀芝帮忙照顾，因此这段时间，根本没人提钱的事儿，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就超越了金钱。 “买水果啊，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灵花肯定受伤了，咱们去探望病人呢。” “你特么的，来真的啊”曾旺财哭笑不得，“再说，就是去看，也不用买啊，水果要买的吗？等着！” 曾旺财转进一个角落，然后出来，手中便多了一个果篮，外加一束玫瑰花。 “拿着，你送人！” “好嘞，谢谢大哥！”小豹喜滋滋的问道，“这花真好看” 小豹怎么可能懂玫瑰的花语！ 不多时，几人来到目的地---一家主卖鱼蛋等小吃的小吃店，这就是灵花所在的堂口。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瞎啊，今天不做生意没看到？”刚进去，曾旺财几人便被一名头上缠着绷带，左脸红肿的小弟拦住。 “你好，我们找灵花，我们来看看她！”小豹今天是主角，当先开口。 那个小弟听到小豹开口，忽然捂住左脸，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你们是谁？砸场子的？”小弟后退一步，眼神警惕又慌乱。 曾旺财差点被他说笑了，尼玛，砸场子这种话，不是应该匹配歌舞厅游戏厅之类的地方么，小吃店也用得上？ “误会了小兄弟，我们真的是来看灵花的！”小豹尽量心平气和。 “噢噢噢”小弟再次听到小豹的声音，震惊后退，“我认识你，昨天晚上，是你打我” 这特么的，不是巧了吗？ 你说你一灵花的亲近小弟，昨天那种重要的场合，玩装死那一套，是不是不合适？ 下一刻，小吃店后面冲出来七八个人，个个眼神警惕，凶狠的盯着曾旺财等人。 但曾旺财却觉得，这个场景十分好笑，因为这七八个人，没有一个人身上有好皮，个个都缠着绷带，甚至还有一个腿脚受伤，单腿跳着出来的。 七八个人身后，肩膀上缠着绷带，身材瘦削的灵花出来了：“细狗攀让你们来的？” 这一刻，看到灵花，听到灵花说话的口吻，小豹眼睛都直了。 见到小豹的表情，曾旺财知道，他的春天来了。 于是曾旺财单手伸出，说出了港片中一段经典的台词：“冷静，我是来帮你的” 第485章 我们是来帮你的 小吃店的后面居然别有洞天，除了若干关着门的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客厅一类的房间。 房间很大，里面摆着几张高低床，以及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家具，而且房间收拾的很整齐，没有杂乱的啤酒瓶之类的物品。 灵花坐在一张折叠凳子上，她身后站着七八个歪瓜裂枣，全部警惕的看着曾旺财五人。 “请坐！”灵花指了指面前另外一张折叠凳。 曾旺财坐下，和灵花之间隔了一张方桌。 他那句台词明显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灵花就像绑架犯人的绑匪一样不信任曾旺财，她让曾旺财进来，只不过是忌惮曾旺财几人的战斗力。 渝铁的块头十分有冲击力！ “灵花” “够胆，小子，灵花也是你叫的？叫花姐！”灵花身后一名小弟打断了曾旺财。 这让曾旺财忘词了。 老实讲，在这种场面，曾旺财很容易出戏，因为港片看多了的原因，因为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原因，他很难在这种场合保持住严肃的心情。 最主要的是，小豹也很出戏啊。 小豹捧着红玫瑰，果篮搁在方桌上，站在曾旺财身边，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灵花。 得，谈判改相亲！ 曾旺财略过对灵花的称呼：“先表明，我们没有恶意，真的是想来帮你，昨天晚上我们看到了你们和细狗攀打架” 被小豹抽了耳光的那位闻言快哭了，你们想帮忙，昨天晚上倒是出来帮忙啊，打我干嘛？看把我打的，脸都肿了 不过他不敢作声，毕竟他自己也不光彩，关键时候装死了。 “这是我弟弟曾豹，渝铁，林福生，谢安！”曾旺财为表诚意，一一介绍了兄弟们，随后努努嘴，“小豹，东西” “噢噢噢”小豹会意，连忙拎起果篮，单手拿着玫瑰花，“灵花姑娘，一点小心意，送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小弟们看到有人送大姐玫瑰花，脸都绿了，一个个表情比昨天晚上打输了群架还要夸张。 他们古怪的看看小豹，又古怪的看看大姐，一时间不知道该呵斥还是保持沉默。 而灵花的感觉也不好，她早就发现小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像狼似的。 “多谢啦！”灵花沉默几秒，面无表情的开口，“果篮收下，花就算了啦。” “为什么？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代表祝福！” “祝福？”灵花表情绷不住了，“烂仔，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用一张嘴和玫瑰花骗女孩子，但你要搞清楚，我灵花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烂仔没有见过，我看你们是来消遣我灵花，细狗攀呢？让他出来，别以为打赢了就可以来羞辱我们，再打啊，庙街我们一定要抢” 这一番话说的又急又快，导致本来就只能听懂不多粤语的小豹听懵逼了。 但小豹虽然没听懂，可却看出来灵花的表情态度不对，于是懵逼的看向大哥，我哪儿错了？ 头疼啊，一个混又直，一个太妹，这月老怎么当？ 给你们脚上拴铁链子都不够！ “在我们那边，只给两种人送花！”曾旺财捏了捏眉心，平静解释道，“一种是亲人，一种是病人，灵花小姐不要误会了。” 缓缓，一上来就贴脸开大，确实不合适。 曾旺财改变策略的解释，让灵花放松了一点。 “我们不是细狗攀的人！”曾旺财继续解释，“想必灵花小姐已经看出来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现在就在夜市摆摊，昨天看到了你们的争斗，真的。” 灵花确实见过曾旺财他们这些来路的人不要太多，加上小豹的口音，她一下子便信了一半曾旺财说的话。 “好啦，你们的好意我收到，谢谢，阿洋，收下花！”灵花决定这事儿先过掉，不问不谈，等弟兄们恢复战力再说。 被点名的阿洋，即是那个挨了大兜逼的小弟。 阿洋没多想，过去收花。 “滚蛋！”小豹大怒，“你一叛徒，有资格收花？一边儿去”看到阿洋脸色发绿，小豹才放过他，走到灵花跟前递上花，“灵花姑娘，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灵花僵住了，我是收还是不收？ 见到这一幕，曾旺财差点笑场，他忽然发现，像小豹这样浑然不知的打直球，也许会有不同的收获。 果然，灵花用她那完好的手臂，收了那一束红艳艳的红玫瑰。 “谢”谢谢两个字，此刻在灵花心里，有万钧重。 “嘿嘿！” 花送出去了，小豹舒心了，走到大哥身边站住，眼睛继续盯灵花。 小弟们全部傻掉了，大姐收玫瑰花了？ 狗血的相亲桥段总算告一段落，曾旺财也感觉轻松很多。 “灵花小姐，我直接说。”曾旺财谈起另一个来意，直白的说道，“你看我们五个人，以前当过兵的，当然，不是金三角的什么杀人王，但我们战斗力都不错，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我看你不服气，还要和细狗攀斗，算我们五个一起怎么样？” “你们想跟我混？”灵花误会了。 “不不不，不是混！”曾旺财解释，“我们就是帮你把地盘抢过来，老实说，我们得罪了细狗攀，不想让细狗攀继续管理夜市，我们就在夜市上摆摊卖首饰，他要收五百的费用。” “呵呵，有你们加入，暂时也不行的！”灵花信了曾旺财说的话，这种事儿其实在夜市很常见，不老实的刺头，多半都会被收拾，“我们人手不如细狗攀，小弟太少了，不知道细狗攀偷偷摸摸的在哪找了这么多小弟，说好了只用自己堂口的人，算了过段时间再说，我们要养伤，暂时打不了。” 这意思就是拒绝了，哪怕伤养好了，也不打，除非小弟的数量跟上来。 “其实”曾旺财皱眉，“我们很能打的，我除了卖首饰，还卖杂货，我可以给你们一批武器支援” “停下！”灵花表情严肃，“你是什么人？不要来搞我，我们砍人就是砍人，知道什么叫砍人吗？用刀的大哥，军火我们不沾的” 神特么的军火啊，我有，但我不会给你啊！ 曾旺财无语：“误会了，我说的武器不是军火，是棍子” 甩棍，高质量的甩棍，带滚珠的那种，其威力绝对比西瓜刀大，西瓜刀一刀下去一条口子，就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但甩棍不同，一棍下去打准了，打实了，内伤和骨折都是可能的。 “棍子，棍子，其实棍子我们自己有，不用你们支援 第486章 女人的钱最好赚了 认知上存在差异，沟通起来就很困难。 你在说鸡，人家以为你在说西，怎么讲得通嘛。 曾旺财没有解释，今天解释的太多了，反正现在打不起来，一个个包扎的跟粽子似的，没法打，不如留待以后，用事实说话。 他们几个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小弟，和捧着玫瑰花若有所思的灵花。 “花姐，那小子想泡你” “闭嘴阿洋，花姐自己看不出来吗？要你说” 老实讲，灵花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从小过得苦，父母双亲亡故后一个人挣扎在社会底层，像一棵小草一样，坚韧不拔的不肯倒下。 但是，有人就是要踩你。 所以小草爆发了，拼命的生长逆袭，成长为今天这棵不算高大的树。 在这个过程中，从来没有人替小草遮风挡雨。 不得不说，这边的气候曾旺财几人十分喜欢，热的时候不很热，冷的时候也不太冷，无论哪个季节都适合围炉煮茶。 现在摆摊，蛋卷桌和烤炉成了曾旺财的必备物品，而且周边还有扩张。 例如烤肉，烤虾！ 距离去看望灵花很长时间了，首饰摊一直没有再次开张，于是曾旺财几个每天摆摊就是吃吃喝喝。 烤肉烤虾配上大红袍，偶尔喝点快乐水，日子过得不要太清闲。 这边的情景和香味，搞得来吃袁胖子牛杂面的客人频频发问，问曾旺财为什么不做小吃烤肉档口，绝对生意好。 这导致袁胖子担忧了很多天，老实说，他闻到曾旺财那边的烤肉味道，还有那种一张小桌慢慢吃的松弛氛围，他也羡慕啊。 不过好在，曾旺财压根没有做餐饮的想法，不是他瞧不起餐饮，而是餐饮不符合他未来的规划。 一月之期快到了，曾旺财的第一桶金还没有到手。 袁胖子得知曾旺财不会改行后，松了一口气，对曾旺财愈发客气起来。 “财哥，财哥”趁着没有客人，袁胖子晃悠过来，蹭了一杯茶后说道，“忘了跟你说了，阿水警官来过了，你们出摊晚没有碰上，他说他女朋友还有阿娟小姐今晚会过来。” “谢了！”来活了不是！ 曾旺财一直在等阿娟和阿梅，他已经慢慢的打听到了这两个妹子的底细，这并非什么难事，和阿水打交道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知道阿梅还好说，哥哥是一个中层警官，但阿娟不同了，阿娟的哥哥阶层更高，而且，阿娟的哥哥的顶头上司叫李乐！ 没错，就是几十年不倒的男神楼德华华哥演的李乐（看得懂就行）。 这位可是黑白通吃的存在，生意做大的话，少不得要和他打交道。 吃了一份烤得五成熟的牛排，曾旺财再从保鲜盒里面拿出来两份和牛和黑虎虾，几个香菇放在烤盘上烤着。 烤得差不多的时候，阿娟和阿梅来了。 “阿财老板，你们倒是会享受！”阿娟遥遥的打招呼。 “阿娟小姐，阿梅小姐，我可是等你们很久了！”曾旺财示意小豹增加两把椅子，“坐，吃点宵夜，喝茶还是汽水？” “喝茶！”阿梅主动说道，“你的乌龙茶很好喝。” 说起红茶，又有个小故事，或者说曾旺财的铺垫。 曾旺财送了一小包二两的大红袍送给阿水，阿水为了巴结阿梅，送给了未来老丈人，因为他知道未来老丈人爱茶爱的发疯。 阿梅的老爸一开始见阿水送的茶才这么点儿，连包装都没有，很瞧不起，结果一喝，好家伙直接被征服了，对阿水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差命令他们原地结婚。 一点都不夸张，阿梅后来听他爸说，这个茶，在懂茶的人眼里，千金不卖。 阿梅把这个告诉闺蜜阿娟，阿娟也来了兴趣，因为她家也有好茶的人，她本人也喜欢喝茶。 所以，今天正好可以尝到。 曾旺财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的铺垫起作用了，一点点小小的铺垫，加起来就能发挥大作用。 “请喝茶，牛扒，马上好了，这种牛扒太老了不好吃，二位稍等。”他把和牛翻了个面，继续烤。 阿娟喝了口茶，眼睛发亮：“阿财老板，你很神秘啊，喝这么好的茶，居然摆地摊。” “哈哈，阿娟小姐过奖了！”曾旺财再次哈哈一笑，拿起剪刀剪牛扒，“我说过了，我是做杂货的，有好茶很正常，来，尝尝牛扒，很嫩的，希望你们喜欢。” 顶级和牛，能不喜欢吗？ 阿娟吃了一口就知道，这种食材不是寻常牛扒馆能吃到的，即便是去顶级的餐厅，也要提前预定才可能吃得到，即使是自己这种家庭，也不能时刻享用。 可是就这，出现在了庙街夜市一个不不起眼的角落地摊上。 “很棒！”阿娟赞了一句，“阿财老板，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有很多好东西，我觉得，一会儿的东西不用看，我肯定买了。” 废话啊，整个港口供应你们俩，你们可能不买？ 曾旺财笑笑，继续分烤肉，不一会儿牛扒烤虾全部吃完，清理一下现场，正式开始看货。 但在这之前，曾旺财问道：“两位小姐的铺子应该有眉目了对？” “对啦，我们为了找地段好，又挨在一起的铺面，花了很多力气呢。”阿娟笑道。 从她这话看出来，她人还不错，愿意带着比自己家地位低的阿梅一起玩，对阿梅有真感情在。 “那我先问问，二位对铺面的规划！”曾旺财再次问道，“你们打算做什么？就是大山卖什么货物，不可能两家都卖一样的？这样日后就会有竞争。” “啊”阿梅微愣，她没有做过生意，没想到这个，有点担忧的看向阿娟。 “安啦！”阿娟拍拍姐妹，“你做的我不做，你先挑就好啦。” “我不知道做什么啊，卖首饰？” “可以啦，你也看到了，我们的首饰很受欢迎，定价高一点，比珠宝行低，肯定好卖，赚的很多的。” 还挺仗义 曾旺财嘀咕一句后说道：“这样，我给你们做个规划，阿梅小姐，你的店主做首饰发饰，阿娟小姐，你的店主做美妆，如果你的人手够，又有足够的资金，还可以加入现场化妆保养什么的，美体啦，两家不冲突，还能互相共享客户” 他一通话，把阿娟和阿梅都说得愣了。 美妆？美体？ 曾旺财知道存在代沟，解释起来很困难，于是不废话，直接上菜，他拿出口红、面膜、补水液等等好货：“口红你们认识，面膜你们可能也认识，这些东西都是国外流行的化妆品，保护皮肤” 他此刻化身某个主播，说的头头是道，就差喊“姐妹们买它”。 老实说，他前世作为一名底层，曾经努力的工作过，但没卵用，该躺平还是要躺平，所以他不喜欢那位一哥，但又不得不承认，一哥的水平不错。 而且，女人的钱，真的很好赚！ 就看阿娟和阿梅两个，此刻眼睛冒金花便能知道，二人沦陷了 第487章 涨价了，一万 阿娟和阿梅完全沉浸在曾旺财的讲解之中，目光落在蛋卷桌上的口红、面膜、补水液等化妆品上，无法自拔。 曾旺财苦练的口才派上了大用场。 “二位想想，阔太太有钱，年纪大了，无法勾住家里的男人，她这时候最想做什么？对了，年轻，化妆品能遮掩她们脸上的皱纹，护肤品能逐渐改善她们的皮肤，试问，这样一套下来，她们愿意花多少钱？ “这还不算完，体验过后，再让她们配上整套的首饰，还有精致的首饰，你们觉得她们愿意花多少钱？” 曾旺财说的口若悬河，不仅阿娟和阿梅听呆了，小豹几个也是。 “豹，大哥啥时候懂女人了？”渝铁扣着头皮，隔着老远的问道。 “呵”小豹轻蔑的斜眼，“你们跟着大哥的时间太短，大哥无所不能！” 这话霸气！ 谢安和林福生默默的点头附和。 卖胖次的丽丽一开始没在意，觉得曾旺财说女人的东西，怎么可能精彩，后来她忍不住过来旁听。 这一听，丽丽觉得自己以前忽悠客户的“穿起来更挺”、“迷死家里的死鬼”之类的话，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啊。 什么叫推销？ 这就是推销，最高级的推销！ 丽丽一边听，一边专心记忆，将曾旺财每一句话都记下。 庙街夜市一颗胖瓷销售新星，冉冉升起！ “我要这样卖胖次”丽丽在心中呐喊。 这边，曾旺财结束了他的带货讲解：“两位，就这么多，足够了，你们觉得怎么样？我会按照套装给你们出货，你们按照套装销售，因为你们吗，面对的客户不同，如果想卖散装的，你们最好另外换地方开店，我听你们找的地段都十分热闹，不适合低端的产品！” “说的太对了！”阿娟激动的小手无处安放，最后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豪迈的一饮而尽，“我就是这样想的，我的朋友啊，接触的人啊，都是家庭不错，算是上流人物，太便宜了不好，那么问题是这一套多少钱呢？” “一套多少钱？这个问题问得好！”曾旺财抖擞精神，开始最后的关键谈判，“先说首饰，这一套发饰、耳环、项链、戒指的基础款，虽然不是名贵的金属宝石，但它的设计造型独特，做工精美，不要五十八，不要九十八，卖二百九十八不贵？” 说完他有点担心的看阿娟和阿梅，看她俩的反应。 老实说，他去过珠宝店打探，但探不出来什么东西，珠宝店里面的水分很大，贵的一批的有，便宜的也有，真不好定价。 所以，曾旺财定了一个中间的价格，让一般的中层白领努力一个月也能买得起一套。 “阿梅，二百九十八的进价不贵啦，虽然比我们买的贵很多，但这是成套的，明显比我们上次买的档次高，你看还镶嵌小钻石，进回去卖八百块都低了”阿娟开口。 曾旺财吐了，他小看了高层的购买力，小看了女人对首饰和化妆品的执着，他说的二百九十八其实是零售价，现在被当成了进货价。 不过阿娟眼光很不错，这一套做工比地摊上摆的不止好一点点，人工合成的小宝石虽然小，但别致，一看就是高档货，毕竟出口单价也不低，好几十了都。 “嗯，可以！”阿梅点点头，很信任阿娟的分析，“那我的店进多少合适呢？” “这就要看你的店多大了，还有装潢的风格！”曾旺财立即调整策略，“一般来说，店里面摆上几十套这种普通的就可以了，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但是，中高档的，还有镇店之宝你得有，你看看，这一套高档的首饰，古典风的，发饰发髻，项链耳环，戒指手镯做一个古典模特戴上，不要太漂亮了我跟你说，九百九十八你不要想，镇店之宝低于五千不卖” 新的首饰镇住了阿梅和阿娟，而价格镇住了袁胖子和学习的丽丽。 尤其是丽丽，她刚升起的斗志瞬间像鬼火一样熄灭掉。 我哪有这么上档次的胖次卖，什么样的名器又能配上那么上档次的胖次啊 诶，财哥是做天地百货的，不知道有没有胖次，我从他那边拿货的话？ 这个念头在丽丽的脑海中生根，发芽！ 曾旺财没有想到，自己想在首饰和化妆品上名声在外还没有开始，内衣领域已经要开花了。 很快搞定了阿梅，阿梅决定购进三十套基础首饰，中档次和镇店之宝都要，总订单价格在两万出头。 不过她现在资金有问题，盘下店铺的话，有缺口，需要继续筹措。 后面轮到阿娟，阿娟比阿梅更加豪气，只要曾旺财说的，她全要。 不过因为化妆品不需要那么多陈列，所以曾旺财虽然开价很高，但订单价格却没有很多，三万出头。 但尽管如此，这一笔买卖，五万多，够曾旺财买楼了。 曾旺财心情大好，记下二人说的地址，答应过两天去看看店，给点建议，同时送货达成交易。 完后，曾旺财不让两位离开，拿出食材请客。 一旁的袁胖子和丽丽羡慕的不得了，心说你这样来什么庙街啊，你应该去维多利亚港开店啊，五万多的交易，我们一辈子能不能赚得到？ 这边欢乐的氛围持续，但麻烦在这个时候上门了。 夜市一战时间过去，细狗攀的人多，很多人养伤养够了，细狗攀觉得有人，又打赢了底盘保卫战，是时候找曾旺财麻烦了。 “喂，烂仔，交钱啦！”打头阵的阿猫，凶神恶煞的过来，远远的喊出此行的目的。 在阿猫身后，十二三个混混抱着胳膊，嚣张又冷漠的注视曾旺财一行人。 而在更远一一点，细狗攀带着七八个人，正在悠哉游哉的喝糖水。 他觉得，曾旺财就五个人，自己带二十个人，足够了。 而且，打人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是立威，外加搞钱。 曾旺财谈判的内容细狗攀已经通过在袁胖子那儿吃宵夜的小弟口中知道了。 一笔生意收五六万，自己多要点不过分？ 只是细狗攀没有细想，曾旺财敢卖，而找曾旺财买的人，又是什么背景？ 他现在已经被钱懵逼了他那钛合金的狗眼，当大哥很费钱的，养小弟很辛苦的 “猫哥，有话好好说”袁胖子还想替曾旺财打圆场。 “滚开，你算老几？也敢来当和事佬？想干就收摊啦！”阿猫凶了袁胖子。 袁胖子无奈，老老实实的收摊，没办法，底层人没有话语权。 “小豹，你们让开，我来跟他谈！”曾旺财站起来，给小豹几个发信号。 小豹他们会意，立马开溜，去穿装备。 “哈哈哈，你这个大哥不怎么样啊，小弟跑啦！”阿猫见状得意大笑。 “二位，不好意思，处理一下私事，我们今天就到这儿，过两天我去二位的店里！”曾旺财抱歉的对阿娟她们说道，他没有想借助阿娟背后的力量，现在还用不上。 而阿娟也很冷静，二话不说，拉着阿梅推开，远远的观看。 夜市中气氛诡异起来，这个路口很快清空。 “交钱，可以，五百是，可以给你，不过” “五百？打发叫花子？”阿猫打断曾旺财，“涨价啦，五百是之前的价格，你们一万！” 这就没得谈了，曾旺财还想稳一手，现在没有必要了，那就打，总得让灵花看看实力不是 第488章 我们约会吧 在庙街的一亩三分地上，普通人怕的不是警察，怕的是细狗攀和他的手下。 自从李乐当了总探长之后，警察规矩多了，不会乱来，他们的收益会以另外的方式获得。 新安公司就不一样了，主打一个明目张胆。 曾旺财初来乍到被盯上，其发展大计不支持他慢慢发育，只好和细狗攀对着干一次。 一拳怼得阿猫脸上开了染色坊，曾旺财立马后退。 阿猫捂着鼻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地摊老板给打了，还在自己的地盘上。 “哦，扑街仔，你敢打我，你死定了”阿猫气急败坏，反手从腰间抽出西瓜刀来。 周围的人一见，再次后退。 袁胖子不停的念佛，不知道是在祈求菩萨保佑他还是保佑曾旺财。 果然是内地来的啊，天不怕地不怕，连猫哥都敢打，龙哥还在看着呢，哎，财哥以后没法混了。 袁胖子看了一眼不远处很镇定的阿娟和阿梅，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阿娟，他胆子好大哦。”阿梅有些担心，“你说这帮人会不会把阿财老板打死？要不我去喊阿水过来帮他，毕竟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不用，先看看！”阿娟很冷静，眼睛看着曾旺财，随后发现‘跑路’的小豹他们回来了，“阿财老板不像是冲动的人，事后我让我哥去跟乐哥说一声，保他就行了。” 她说的乐哥，就是李乐，总探长，这个人不用多说，都知道他和很多大哥都有交情，保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但 曾旺财需要保吗？ 不需要，他现在每做一件事都有后手。 小豹四人冲进战场，手一抖，甩棍展开来，闷声不响的冲向数倍于自己的敌人。 十二强中，曾旺财的耐力第一，格斗第二。 后来渝铁成长起来，每天不停的训练，加上渝铁的大块头，让他成了格斗第二的存在。 而小豹一直是格斗第一，没人能够撼冬，别看小豹的体格不大，他是均衡发展，技巧和力量的完美结合，不是渝铁那种纯力量战士。 小豹冲进战场，滚珠甩棍对着一个混混的肩膀砸下去，速度快力量大，加上甩棍滚珠的重量惯性加持，一棍下去混混的肩膀便传出咔嚓一声。 随后，混混惨叫着倒下，失去了战斗力。 拿着西瓜刀的阿猫傻眼了，什么东西，这么厉害，骨头碎了这是？ “上，给我上，砍死他！”阿猫一想后面龙哥看着，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这要是怂了，以后怎么混，于是咬牙带人上。 十几个人冲过来准备混战，这是他们的强项。 但，和小豹四人经历过的场面来看，这个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不到两分钟，包括阿猫在内，所有混混都倒在地上，抱着身体某个部位惨叫。 “噗！” 小豹吐出一口唾沫：“大哥，不禁打啊，太不禁打了这个，身体都没有热乎。” “喂，龙哥，过来谈谈！”曾旺财压根就没有上，他知道小豹几人完全能够对付，他冲着远处目瞪口呆的细狗攀招手，“不谈就是接着打啊，我无所谓的，摆摊只是小意思啦。” 细狗攀进退两难。 四个人的战力，一边倒的比过了他的手下，还被喊话，不管谈还是不谈，今天的面子都丢完了。 “你想谈什么？”细狗攀慢慢走过来，看了眼小豹几人手中的甩棍，“原来是过江龙啊，看走眼了，兄弟要不要跟我混，我让你当大哥，在庙街除了我之外，你就是第二大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家伙脑子转的很快，居然想招安曾旺财。 “你？算了！”曾旺财失笑道，“二弟就免了，我就想安安静静的摆摊，如果你容不下我，我就走，以后山不转水转，走着瞧，容得下的话，咱们相安无事。” 这是曾旺财在麻痹细狗攀，让细狗攀以为自己不想搞大，只想自保，免得细狗攀狗急跳墙，毕竟现在还没有说服灵花。 曾旺财没有自大到就自己五个人，在不动用更大杀器的情况下，能够把整个新安公司掀翻，这不现实。 他差不多对上号了，新安公司是哪个公司，这可是一个庞然大物，手下人多还有枪，而且还和警方有瓜葛。 所以，新安公司和一万四公司这两家，曾旺财会选择一家谋求发展，如今看来，必须选择一万四了。 虽然曾旺财知道，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个时候，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阿财老板，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财哥？”阿娟微笑打趣，“你这么厉害，应该跟他们一样出来混才好嘛，摆什么地摊啊。” “阿娟小姐说笑了！”曾旺财眼睛贼亮，把玩着手里的甩棍说道，“我是文明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粗，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是他们非要找事，阿娟小姐放心，我是走正路的，以后会做大买卖。” “明白了，那我们继续，定好的时间不见不散，等你过来。” “行，没有问题。” 曾旺财为两家合作定下基调，送走了阿娟和阿梅，确保第一桶金没有问题。 收摊后，曾旺财带着小豹四人大摇大摆的离开，成了夜市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不用说，经过今晚，整个庙街，甚至油麻地都会有曾旺财这个地摊老板的传说。 后面几天，曾旺财不打算出摊，带着小豹四人继续逛，把这边没有逛完的地方全部大致走了一遍，了解这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了解到这边有很多地方没有开发。 例如，浅水湾。 “这儿，一大片，包括那座山，以后就是咱们主要的住处！”曾旺财指着太平山和下面的海湾说道，“这里置办产业，一本万利，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还有咱们老特科的兄弟，以后谁想在这儿安家，一人一套别墅。” “这儿有什么好的啊大哥？人毛都没有一根！”渝铁撇撇嘴道。 “我喜翻下面的海湾，山上太远了，不好”林福生附和。 “大哥，山上没有地啊，想种个菜都难。”这是谢安的看法。 曾旺财无语，哥几个果然志向远大啊 “行，以后再说，现在咱去找灵花，看看能不能把她约出来好好谈谈。”曾旺财岔开话题。 “大哥，你想让我跟他约会吗？”小豹兴奋插嘴，“我听隔壁丽丽姐说，这边追姑娘就要约会，你让我和花儿约会是？” “我尼玛”谈判啊大哥，能不能先谈再泡妞？ 下午，曾旺财一行五人再次来到灵花的鱼蛋小吃店。 这次小豹没有拿玫瑰花，嘴里念念有词，一进门，看到灵花系着围裙，小豹脱口而出：“花儿，咱们约会” 第489章 鱼哥和车仔虾 噔！ 在灵花身边打下手的阿洋手中的笊篱掉落，他眼神古怪的看着小豹，又看向曾旺财，最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嚣张爆发，反而有点害怕似的。 灵花猛地抬头：“喂，你真的要泡我吗？你想好了没有？” “泡？”小豹懵了一下，旋即说道，“不对，不是泡，是追，我要追你” “吭哧！” “吼吼吼” 渝铁仨笑的直打跌，恨不得趴下去捶地。 “你们几个捉弄他？”曾旺财脸色发黑。 刚才，走进这条街，他就被渝铁缠住了，然后让小豹快步走在前面，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仨人合伙搞事情。 现在清楚了，哥几个在搞小豹。 “大哥，怎么能说作弄呢？”渝铁憋住笑，“真不是作弄，我们跟小豹聊过了，他确实喜欢灵花姑娘，你看小豹这个性格，明显不适合这边的那一套嘛，不如按照他自己的路子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林福生附和道，“大哥你看，灵花没有发火” 对个头啊，看灵花的性格，也是一个打直球的，两个打直球的，都站在底线互拉？ 这得猴年马月才有进展？ “好啦，以后这事儿你们别出馊主意！”曾旺财瞪了仨人一眼，赶忙上前，“灵花小姐，不好意思啦，我弟弟性格很直，不要见怪，今天来确实是想约你们出去谈谈” 曾旺财只是说小豹性格直，却没有否认小豹要追灵花的事儿。 只不过把小豹说的约会换了，换成一起谈谈。 “哦！”灵花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笊篱中的米粉，“不用啦，你上次说的，我们不做！” 这个态度不对啊！ 曾旺财明显发觉灵花的情绪有问题，他正想问，结果小豹抢在前面了：“为什么不做？你怀疑我们？你没听说我们和细狗攀打了一架吗？” “喂，你是谁啊，听说了你们和细狗攀打架，我就要答应你们吗？”灵花一听小豹开口，情绪愤而拔高，“你脑子秀逗了？你们打架，我们就要跟着一起打架吗？”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小豹不自觉的放大音量，“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你们本来也是要和细狗攀打的啊，算我们有什么不好？” “你闭嘴！”灵花不搭理小豹，把一碗鱼蛋粉交给阿洋，让阿洋端给客人。 阿洋进去后，有几个小弟一起走后面观看，眼神古怪的盯着小豹。 “花姐真的有人追了？” “上次送玫瑰花的就是这个家伙？” “这几个家伙可不简单，很能打的，他们五个人把细狗攀的手下阿猫等十几个人都打了，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我听说了，鱼哥昨天来就是为了这个，鱼哥说让花姐想办法吸纳这几个人入会，现在看花姐的样子，似乎不情愿啊” 鱼哥，灵花的大哥，也是拉了灵花一把，让灵花走进这条路的大哥。 此人本名马鲛鱼，绰号鲛鱼皮，是一个狠角色，以脑子灵活诡计多端着称，与新安公司的车仔虾齐名，分别是各自公司油麻地的当家人。 自从曾旺财几人展现出来高端战力之后，胶皮鱼和车仔虾都注意到了，两边各自打算盘。 车仔虾那边如何不知道，反正胶皮鱼倒是真的看上曾旺财了。 “晚上十二点，金沙滩！”沉闷良久，灵花吐出时间和地点。 “什么意思？晚上十二点金沙滩约会吗？”小豹先喜，接着皱眉，“可是，十二点很多铺子都关门了，咱们啥都干不了” “你能不能闭嘴？”灵花火大，看向曾旺财，“你是大哥还是他是大哥？总是抢你的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曾旺财捂住小豹，让憋笑的渝铁拉着他出去，“我们兄弟不分彼此，好，晚上十二点，不见不散！” 汗，看来得给老弟上上课了，直球不能打多了。 晚上十一点半，曾旺财无人来到金沙滩。 所谓金沙滩，并不是海滩，而是距离庙街不远的一处空地，有点像花园，有人在里面铺了沙子。 这个地方不知道是谁的地盘，油麻地这一带有不少棚户区，鱼龙混杂，但这块类似公园的胜地，似乎没有被污染。 灵花是快到十二点才来的，而且是一个人来的。 “灵花小姐，这边啦！”曾旺财招手，“怎么一个人来，这么放心我们？” 灵花双手揣兜，走到曾旺财几人这边，在一张月亮椅上坐下：“听说你们在夜市上搞了一个摊子，每天都在后面烤肉吃，今天没有准备啊。” “有！”曾旺财笑笑，冲小豹点点头，“吃吃烤肉，谈谈事儿，多好！” 炊烟袅袅，一直被小豹服务投喂的灵花没有开口。 直到烤盘上最后一块牛肉没了，灵花才放下碗：“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是鱼哥不同意！” “鱼哥？” “对，就是鱼哥，我大哥！”灵花缓缓的介绍了鱼哥的情况。 曾旺财脑海中勾勒出来一个人物，他听庙街的人说过车仔虾，现在又听说了胶皮鱼，两大公司的油麻地掌舵人都出来了。 这才几天啊，惹上这么多人 林火旺揉了揉脑袋，有点头疼。 他知道乱，但没想到会这么乱，几乎不给自己一点多余的时间。 他想想也是，想要快速成长，露出利益，可不就得招苍蝇么。 “诶不太对！”曾旺财看向灵花，看到灵花的表情似乎不太自然，“你们大哥应该不会不同意，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那个鱼哥，是想招揽我们才对。” “你”灵花脸色微微一变，旋即自然，过了半晌才说道，“猜到就猜到咯，你们很傻知道吗，这条路这么好走的吗？非要傻傻的闯进来” 曾旺财是真的没想到，小太妹居然劝自己不要混道上。 他有些愕然的看着灵花，发现灵花的眼神飘忽，偶尔瞟一眼小豹。 难道说，小豹的直球打进了人家心里？ 这个念头刚出现，小豹就炸呼呼开了：“花儿，你小看谁呢？有什么路我大哥不能走的？你放心，我大哥” “你傻呀，听不懂话吗？”灵花一听小豹开口就发火，“就你能打对吗？我见过能打的多啦，最后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你这么嚣张，迟早被人砍死啊” “砍死我？谁能砍死我？让他来试试。” “傻子！” “我傻？不信咱俩练练，我见过你打架。” “傻子！” “我” 曾旺财十分头大，冤家啊，你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他从灵花这番话中找到两个重点，一，灵花这个人还不错，可能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可以和灵花合作。 对，就是合作！ “渝铁，东西！”曾旺财身上，从渝铁那拿来甩棍，“你俩别打情骂哨了，过来，说正事儿！” 曾旺财一句话把灵花说的脸红，她还真的跟小豹练，结果就成了曾旺财口中的打情骂哨。 “灵花小姐，你肯定弄错了。”曾旺财正色说道，“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混道上，我们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生意，都计划好了开店，但是庙街在细狗攀手上，我们的生意没法做，所以，想和你合作一把，把庙街抢过来，你看这个甩棍” 第490章 快使用甩棍哼哼哈 曾旺财和细狗攀的手下一战已经传开了，传说中有鼻子有眼的说曾旺财的人有一种很厉害的家伙，一下子砸下去，骨头打断。 所以灵花爷听说过。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棍子？”灵花好奇的拿起来一根甩棍，“这么短？” “不短啊，可以伸缩的，我弄给你看！”小豹接过甩棍。 你特么的，说话小心点儿，主谓宾，语法中的主语带一个好，不然审核的会误会的 曾旺财捂脸。 这时候小豹已经开始操作，只见他一摁甩棍上的一个按钮，一甩手，棍子噌的一声变长。 “你看，打架的时候就这样，不用的时候收起来。”小豹把甩棍递给花了眼的灵花，叮嘱道，“小心点，里面有门道，手劲小撑不住的。” “怎么？看不起我？”灵花不忿，全力出手，甩棍如风。 曾旺财找的甩棍是特制的，里面有滚珠，就像小说中某位大侠的金刀一样，甩出去的时候滚珠会增加分量。 灵花没有用过这种武器，一个不察，差点甩棍脱手。 她自认为自己的力气不小，比一些身体很瘦的小弟还要大，所以差点出丑后有点下不来台。 “嘻嘻，我就说你要小心，不听，死犟，我说什么来着，拿来你，我教你技巧”小豹无视灵花的脸色，抢过甩棍开抡。 曾旺财再次捂脸，想恳求月老，再给老弟的脚上套上一层铁链子，不然迟早要断。 滚珠甩棍确实有使用技巧，而灵花很聪明，不消片刻便学会了，把甩棍耍的风生水起。 “怎么样？有信心没有！”在灵花用甩棍砸烂了一块石头后，曾旺财笑着说道，“我们真的只想安安静静的做生意，我们和两个客人谈好了，第一比大买卖就要出货，对了，你掌握了庙街，我们还要指望你帮忙介绍一下，有没有什么铺面可以买。” 灵花算是信了曾旺财不打算踏入道上的事情。 她想了想道：“我和鱼哥说，你得保证，你们只是做生意，不要涉足我们这条道。” “我保证，绝对不上道，只是跟你合作。”曾旺财笑呵呵道，“以后你们有麻烦解决不掉，我们也不会明着出手，包括这次。” 隐藏幕后，一直是曾旺财的核心。 灵花点点头，表示这样最好，她跟曾旺财要了几天时间，说让小弟们熟悉一下甩棍。 这几天，小吃店的后面全是耍棍子的风声，正应了那首歌，快使用甩棍哼哼哈 钟记茶楼，二楼包间。 细狗攀面对灵花依然嚣张：“怎么？不服气又来谈？上次输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细狗攀，不要废话啦！”灵花有底气，所以很淡定，“听说你的人被打了，你最后出头都不敢，怎么带小弟啊！”调侃了细狗攀心中的创口，灵花对细狗攀的跟本阿猫招招手，“阿猫，比如跟我混啦，别的不敢保证，你要是被人欺负，我肯定出头啦。” “哈哈哈，花姐最讲义气，阿猫跟花姐混。” “阿猫，同样是带小弟，我们这边小弟也很多啦” 细狗攀气的脸都白了，拍桌子喝道：“灵花，这么做过分了，拆我的台是吗？” “你说对了！”灵花当仁不让，一脚踩在凳子上，“不服气再打啊” 细狗攀愁死了，他的手下伤了不少，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都没好呢，实力打折扣了，他实在是不想开战。 但现如今，不打面子就没有了，上次已经丢了一次面子，再丢面子真的不用混了。 “好哇，老规矩，时间归我，地点你挑！”细狗攀上头了。 这次只用一两分钟，两边便谈好了再次开战。 “龙哥，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啊。”阿猫等灵花他们走了，低声说道，“这样我们打不过的，虾哥那边不好交代，怎么办？” “怎么办，傻妞以为我中了她的计。”细狗攀呵呵冷笑，“虾哥早就交代了，让明仔的人过来跟我，有明仔的人，灵花的人不够打啦。” “龙哥，这个办法好。”阿猫放心了。 细狗攀不愧是喜欢玩阴的，曾旺财打伤了他十几个手下后，他知道灵花很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而自己小弟最近一直有怨言，所以他去找虾哥商量。 而虾哥也是个阴险的家伙，帮他找了另外地盘的一个新进来的小弟。 这个小弟叫明仔，也是个小大哥，手底下有三十多个小弟跟着。 这一来细狗攀的人不仅没有减少，还比之前多了十几二十个，所以见到灵花约谈判，细狗攀求之不得。 如果细狗攀再次打赢了，灵花的队伍就会散掉，很多小弟都会走，细狗攀就能轻松很长一段时间了。 上次时间是细狗判定的，地点是灵花选的庙街。 而这一次，灵花没有选庙街，而是选了一个棚户区外的场地，油尖旺有很多棚户区，灵花就是从棚户区出来的。 夜里十一点，灵花浩浩荡荡的带人走街串巷，就跟电影里演的似的。 这堆人手中都没有拿他们习惯使用的西瓜刀，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短棍，短棍有绳套套住手腕，防止打的时候脱手。 “你们几个，至于这样吗？”走在队伍前面的灵花无语道。 在她身后，曾旺财等人一字排开，穿着防割服，拿着甩棍，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口罩。 除了防割服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如出一辙，全部戴着帽子和口罩。 这是曾旺财的要求，口罩和帽子是他友情赞助。 这样的话，细狗攀绝对认不出来他们，只能从棍子上猜灵花是找了曾旺财。 “我觉得这样很不错啊！”小豹习惯性的接话道，“认不出我们来多好，花儿” 听到花儿两个字，灵花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 她长这么大，以前人家叫她鱼蛋妹，也有直接叫灵花的，后来遇到了胶皮鱼，大家喊她阿花，再到后来的花姐。 总之叫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喊花儿的，这两个字是小豹的专属。 一群人走到预定地点的空地上，另一头细狗攀的人转出来，从拐角转出来，似乎无穷无尽。 “他妈的细狗攀，不讲规矩！”看清了大致人数，阿洋大怒，“花姐，咱们走！” “走走走，走你个头啊！”小豹拍了阿洋一一巴掌，“临阵脱逃习惯了是？怕个鸟，干他丫的” 第491章 蒙面侠（上） 新安公司和一万四公司，往深了追究，其实属于根出同源，两家公司的老板是老相识，但性格作风导致的公司小弟外在表现截然不同。 一万四公司更加嚣张，这源自于几年前该公司策划的一场活动，将几乎整个江岛卷进来的暴乱。 虽然最终暴乱被政府的正规军压制下去，但这场暴乱的影响深远，给政府、民间造成极大的损失。 而一万四公司的人，包括其他的公司，也在政府的打击之下损失很大。 不过，这种损失，成了一万四公司部分人口中的“丰功伟绩”。 经过几年的蛰伏发展，一万四公司再次壮大起来 细狗攀的人很多，不用数便能看出来，人数大概比灵花这边多一倍还多。 因此，细狗攀的人更加爱嚣张，走到半路上，一个个便将闪亮的西瓜刀或从报纸中，或从裤腰间抽出来，耍花刀。 更有甚者，外围的小弟把西瓜刀搁在墙上划，火星四溅。 如果是电影中出现这样的镜头，可能会觉得酷或者渗人，给人压迫感，觉得拿刀的非常狠，具备杀手或者高手的气质。 但细狗攀队伍边上不止一个小弟啊。 不知道谁是第一个开始划的，但有人看到后，觉得这样划很吊，于是跟着一起划。 于是，现场跟无数人拿着泡沫擦玻璃似的，把细狗攀的汗毛都给激起来了。 细狗攀不满的回头，想呵斥小弟，说一句“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之类的话，但又怕小弟的斗志给打击了，只好忍着。 两边队伍终于相逢，灵花和细狗攀面对面站着，各自身后站着小弟。 刺耳的声音没了，细狗攀感觉舒服多了，他看了眼灵花，还有灵花后面的蒙面侠们。 “灵花，情况很明显了，还要打吗？”细狗攀眼神玩味，“戴着口罩蒙着脸就能变得很能打吗？” “细狗攀，你很无耻！”灵花表情寒冷。 他们约定的这种为争夺地盘的战斗，不同于偷袭捣乱抢地盘，属于有一定规矩的，这是两家根出同源公司大佬之间的约定，是属于谈判没结果之后的最后一种解决办法。 细狗攀的行为，等于违反了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叫了外援。 如果两家公司下面每一个堂口都这么办，那就会发展成两家公司之间的斗争。 “诶，可不要乱说哦。”细狗攀得意大笑，拍了拍身边的明仔，“他叫明仔，刚刚跟我，灵花，以后说不定就是他和你争地盘哦。” 这话的潜台词是，他以后可能会高升，当更高一级的大哥。 细狗攀明着把明仔拉出来，就是不怕灵花捅到公司高层去，因为明仔之前确实没有大哥。 灵花很愤怒，非常的愤怒。 她从底层小太妹混起来，到了今天大姐大的地步，最终的目标其实并不很大，她就想掌控庙街，当庙街这一带的大姐头就可以了，再上一步她不想。 因为她从棚户区出来，从小就在庙街混，后来卖鱼蛋也是在庙街。 她就想把庙街管理好，让庙街这些底层中的底层，让这些以前的自己，都能不受欺负。 除此之外，灵花真没有多想。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这个愿望，似乎没法实现了，永远没法实现了。 这次要是再无法抢到庙街，堂口没有大的收入，大部分小弟就会离开，以后再想起来基本没有机会了。 小弟也是要钱的，要吃饭，要泡妞。 “阿洋说的没错，打不了”灵花愤怒的低声说道，“他们人太多了！” 曾旺财懵了，你不打，我们来干嘛？ 以后我去哪儿混？ 换一条街？ 但哪条街不都一样吗 “花儿，怎么能不打呢？”小豹急眼儿，“人生不服就是干，人多别怕，有我们呢。” “要钱安家的傻子，我们没有那么多钱。”灵花落寞道。 说到底，都是一个钱字儿。 如果灵花的人打输了，小弟的医药费、生活费都没有着落，盘子散的更快。 但如果打赢了，有庙街在，就有受益，哪怕小弟受伤，人心也不会散。 “输不了的，你放心啊花儿！”小豹急不可耐的劝说道，“我们一个可以打十个，还有甩棍呢，受伤怕啥，有大哥在呢，大哥要不咱们赞助。” 曾旺财脸色发黑，你这货来这儿时间不长，赞助这个词儿都学会了？ 不过，灵花这边的小弟明显斗志全无，自己人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打十个问题确实不大，但受伤的风险很大啊，人数优势是不能够忽略的。 虽然说，哥几个都穿着防割服，西瓜刀也不快，但砍在身上也疼啊。 我们只是兼职来帮忙的，可不是主力啊 曾旺财想了想道：“可以，我们可以赞助绷带和纱布，以及消毒用的药品，管够！” 灵花：“” 你们是认真的吗？ “喂，你们考虑好了没有？”细狗攀瞅着对面，忍不住喊道，“嘀嘀咕咕半天，人家还要吃宵夜呢。” 细狗攀其实也不想打这种架，毕竟底盘在他手上，这个架打了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还要费钱。 “龙哥，别跟他们废话了啦。”明仔挥了挥手中的砍刀，“做了这个妞，以后这条街附近就没有对手啦，没有别的麻烦啦。” 明仔过来投奔细狗攀，本身有两个需求，第一，他刚跟大哥过来，需要通过事件上位；第二，他需求新安公司庙街这边堂口老大的位置。 这两个需求，其实能够混在一起谈，打了这一架，可以迅速立威，从而在细狗攀高升之后便于自己管理小弟。 所以，现场最想打的就是明仔，他太想正儿八经的当明哥，而不是只有自己的小弟喊哥。 “喂，你以为你赢定了？”小豹指着明仔的鼻子大骂，“丫的，老子呼死你信不信？” “扑街仔，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让你老大话事啦！” “你他妈的才扑街，花儿是老子罩的。” 得，小豹上头了。 他上头，正好中了明仔的下怀。 于是乎，两家公司打不打，就在两个本来不能做主的人中间迎来变化。 明仔不知道小豹的厉害，从细狗攀身边跳出来，西瓜刀直指小豹。 小豹怎么可能怕他，当即把灵花扒拉到一边，冲了出去 第492章 蒙面侠（下） 其实明仔很能打，他有在拳馆练拳。 总的来说，能当大哥，让小弟心甘情愿跟的人，都有过人之处，要么能打，要么非常狠，要么脑子好用。 在那些条件下再加上讲义气，再加上运气成分，差不多就可以了。 而明仔又能打，又狠，而且脑子也不错。 他直到混到了不少小弟跟着才找新安公司投靠，一举获得距离当堂口大哥只有一步距离的机会。 明仔觉得，这一步的距离，今晚上就能跨过。 所以看到小豹跳出来，他不怒反喜，一把西瓜刀破风而出，居然下面没有一句废话了。 毫无疑问，明仔是担心灵花不打，也担心细狗攀阻止，便用他那不差的脑子决定，造成既定事实。 两边只要动手，后面基本没有停手的可能，否则不管是谁，以后都没有机会再混了。 刀光如血，对着小豹的头当头砍下，这一刀就想让小豹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这就是明仔的狠，他知道这样砍死不了人，可以让人害怕。 但，他低估了小豹的战力。 小豹是十二小强里面最能打的，力量和敏捷都点满的存在，而十二小强又是兵王中的兵王，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这种场面对小豹来说，完全是小儿科。 面对这一刀，小豹跳出来的身体落地后猛地加速，间不容发之际撞进明仔的刀光之内，让明仔的这当头一刀无法命中目标。 明仔见状瞳孔猛地一缩，心知遇到了高手。 他一刀劈空，感觉不对后立即后退，想借此获得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 而他确实有底子在，动作也快，同时阴险的把西瓜刀下拉，想用刀刃在小豹的肩膀上拉一道口子。 而小豹似乎没有发现明仔小动作似的，前进的脚步不停，同时甩手，甩棍不用变长，这个距离就能够到明仔，变长反而不方便。 只见小豹把甩棍当做匕首用，狠狠的捅向明仔的肚子。 “哼！” 明仔肚子挨了一下，痛的闷哼一声。 但他很快忍住了，因为他也得手了，西瓜刀在小豹的肩头狠狠的划过去。 “衰仔，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不过你吃亏了”明仔捂着肚子抬头，看向小豹眼角飘向小豹的肩膀，“什么？你没事，你居然没事，这怎么可能” 难道，刀是假的？ 我这么大力一刀划过去，怎么可能没事？ 明仔旋即看向自己手中的西瓜刀，发现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 他后面的细狗攀也愣住了，在他这个角度看得最清楚，那一刀明明划伤了啊，怎么可能没有用呢？ “嘿嘿，老子刀枪不入！”小豹狞笑。 他倒是懂的利用眼下的形式，爆出扰乱人心的话语。 不过，小豹既然出手，不会交代一句话就停下。 他趁着明仔愣神的功夫，一摁甩棍上面的按钮，甩棍砰的一声变长。 “啊这”明仔看到了这一幕，再次愣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西瓜刀 这一寸强到他那边去了？ 而细狗攀瞳孔猛地一缩，震惊道：“这个棍子你们是那天的五个人？” 那一夜，他受过伤害。 那一夜，他吓坏了。 那一夜，他差点挨打 细狗攀忘不了那一夜，自己十几个小弟，被五个，哦不，准确的说是四个人动手，没用几分钟就打趴下了，现在还在家躺着，需要医药费不停的续命。 而造成那一夜惨案的罪魁祸首，细狗攀觉得就是那种可以变长变短的棍子。 因为后来他的小弟说，那棍子打人太疼了，太重了，跟金箍棒似的，挨一下就伤啊。 “喂，灵花，你请外面人？”细狗攀火大，“不讲规矩是？” “规矩尼玛个头啊。”蒙着面的小豹不管那么多，刚刚热身都算不上啊，扯什么野棉花。 他狠戾的盯着明仔，二话不说，一棍子砸向明仔。 明仔气势上已经弱了，连忙用西瓜刀去挡。 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明仔户口发麻。 “让你丫嚣张，让你丫嚣张”小豹一棍一棍的往下砸，砸一下喊一句。 双方的人都看呆了，尤其是了解明仔，知道明仔本事的，跟着他的那些小弟。 小弟们哪里见过明哥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啊。 但他们又不好出手，因为小豹和明仔眼前的局面，形成了单挑的局面，哪边出人帮忙，哪边的面子立马没了。 明仔被几棍子砸的要吐血，在力量面前，他的技巧全都无用。 噗！ 明仔手中的西瓜刀终于坚持不住，飞了，小豹一棍子砸在明仔胸口。 然而这位刚出道，正准备当庙街大哥的家伙，一口血喷出来，感觉胸口被汽车撞了似的，蔫蔫的躺下。 “明哥，明哥”一名明仔的忠心小弟看了一下老大的伤后，怒火中烧，“他妈的，敢打明哥，砍死你啊，兄弟们上” 振臂一呼，明仔带来的人蜂拥而出。 得，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细狗攀旋即一挥西瓜刀，招呼小弟上，他觉得灵花找外援的事儿，事后必须说道说道，让老大出面谈判。 不过他虽然想到了以后，却不认为五个人能改变什么，毕竟自己这边准备的太充分了，绝对赢，就是事后受伤的小弟要花一大笔医药费。 “砍死他们！” “喂明哥报仇” “庙街是我们的” 各种各样的口号喊出来，黑压压的人头，白亮亮的西瓜刀，让曾旺财觉得有内味了。 没错，眼前的镜头让曾旺财终于有了代入感，仿佛置身于电影之中。 “打呀哥们”曾旺财兴奋的发喊，一抖手甩棍变长。 其他所有灵花的小弟被小豹干翻明仔激发了士气，跟着抖出来练习了多日的甩棍。 细狗攀一见灵花手中的甩棍，还有后面他们人手一根甩棍，脸都绿了。 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机会做其他的，只能硬上。 呼！ 灵花最直接，第一个对上细狗攀 新安公司十二少，车仔虾是其中之一，他负责新安公司整个油麻地片区的业务。 其手下小弟众多，号称各个堂口加起来有上万小弟。 这天晚上，车仔虾带着几个忠心的小弟在吃宵夜，同时等候庙街那边的结果。 宵夜车仔虾最爱吃火锅，一年四季都是。 油水不多的清汤锅底中飘着几片肉，还有几片青菜。 车仔虾夹起青菜吹凉吃了，满头大汗，这时候他安排下的小弟得到了结果，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听到结果，车仔虾起身一脚踢翻桌子：“有没有搞错？比人家多一倍还打输了？什么？请外援摇人啊，看着干什么？” 第493章 惨不忍睹 庙街因为其本身的特性，决定它属于是兵家必争之地。 新安公司和一万四公司，两家都围绕庙街打过很多次，死伤不小，积怨也深，后来两家才定下规矩，不至于闹得过分，便宜了别人。 但车仔虾脑子灵活，为人狠戾，喜欢的小弟也是这个类型，当细狗攀说把明仔跟他的时候，他觉得很棒。 因为这种行为，并不算破坏了规矩，顶多只能算阴险。 而阴险这个词在车仔虾这边，是“好计谋”得平替。 车仔虾觉得，自己这边绝对没有问题，而对方就属于违规了，居然在外面请了五个人过来当打手。 这个就有的说了，就算把道上的老前辈请来，老前辈也得说一声对手没规矩。 车仔虾满脑子都是讲数，让老对手胶皮鱼吃瘪，这一场架不算，还得让胶皮鱼赔医药费，再摆个十桌八桌的赔礼。 新安公司在庙街的堂口比灵花的小吃店大多了，门脸也是一家铺子，不过比较高端，是一家娱乐行业非常受欢迎的铺子---歌舞厅。 没错，这边的娱乐业发达很多，除了备受欢迎的老牌戏院之外，新兴的歌舞厅是非常流行的娱乐场所。 歌舞厅里面怎么娱乐，自不用多说，舞女可以代表一切。 车仔虾坐着一辆日产皇冠来到歌舞厅门口，后面跟着的几辆面包车上下来茫茫多的小弟。 咔嚓！ 已经关门的歌舞厅大门打开，车仔虾单手揣兜进去，随后眉头一皱。 他看到红绿灯光下的歌舞厅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人，卡座或者椅子上也有人，不过没有一个能好好的坐着，基本不是趴着就是躺着。 “细狗，出来”车仔虾的跟班小弟站在大哥跟前喊道，“虾哥来了，你们搞什么鬼啦！” 车仔虾已经知道细狗攀打架输了，老实说他一直在想后续，怎么要十桌八桌酒相关的问题，没怎么想手下输成什么样子。 现在进入歌舞厅，车仔虾看到里面的情景，忽然觉得不对。 这么多人，伤成这样损失很大啊，十桌八桌能够？ 在细狗攀没出来的时候，车仔虾蹲下来，扒拉一下一个卡座上还在叫唤的小弟：“喂，怎么回事？还能动，说说看你们之前的遭遇。” “虾哥”卡座上那哥们抱着左边的胳膊，满脸痛苦，他的左胳膊下面一截耷拉着，看起来似乎骨折了，“兄弟们，输惨了虾哥，我手断了” “怎么不去医院？”车仔虾以大哥大的身份关怀道。 替公司工作，受了伤，都有公司买单，去医院治伤，安家的生活费等等，都有，不然的话也没人愿意混。 车仔虾看到这么多人受伤，估计到了细狗攀的堂口损兵折将，不安慰好，后面这个堂口就要废了。 细狗攀是他的亲信小弟，而庙街十分重要，这边不能错失。 “虾哥，我们问题不大啦。”那哥们挣扎着坐起来，“我们还好，就是断了骨头，明天去医院也是一样啦，先让受伤重的兄弟去，附近的医院收不下了啦” 受伤重的兄弟？ 你们受伤还不够重？ 附近医院收不下，你们到底输成什么样了 车仔虾瞬间意识到问题不对，自己对形势的估计错误，细狗攀的小弟不是快废了，是已经废了？ “细狗”车仔虾亲自喝道。 “大哥，我来了”细狗攀微弱的声音从歌舞厅后面传来，他出来了。 看到细狗攀的那一刻，车仔虾几乎不认识自己的这位小弟了，因为太惨了，简直惨不忍睹。 细狗攀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而是被两个小弟搀扶着出来的，他的两个小弟一边断了一只胳膊，所以搀扶他刚好。 而细狗攀本人，两只手耷拉着，头破了，花格子上衣上全是血，破了的额头已经青肿一片，他的一条腿在地上拖着，一条胳膊耷拉着，受的伤明显比一般小弟重多了。 作为堂口老大，这种场合的架细狗攀是必须要上的，不然不足以服众。 但是今天，细狗攀被揍惨了，他和灵花对上之后才知道，那根棍子多么不好对付，完全不是西瓜刀可以匹敌的存在。 结果也符合细狗攀的实力，他打不过灵花，被灵花在额头上敲了一下。 本来这一下分出胜负就完了，但细狗攀嘴巴不肯消停，非要说一些场面话，这种习惯性的场面话本来是他们这些出来混的人都会说的，在输了的情况下，说两句赢了的那一方一般不会太当真。 但小豹不是出来混的，他现在对灵花正上头呢，哪里受得了这个。 于是，细狗攀的胳膊和腿就遭殃了。 “大哥，报仇啊”细狗攀惨兮兮、目眦欲裂的喊道，“她们不守规矩，从外面请了五个人，五个好手，太能打了，她们还找了新武器，那种会变长的棍子，棍子好重啊，挨着就伤，一不留神就是断手断脚，明仔他们被打掺了，医药费花了好多钱啊” 惨不忍睹的细狗攀慢慢说，把整个晚上的关键节点都说了。 其中，他重点强调了这次输了的两点原因，第一，灵花请了外援，而且是五个非常牛逼生猛的外援，可以一个打十个的那种高手；第二，灵花的人有了新武器，比西瓜刀更加牛逼的武器---能伸缩的棍子。 这两点似乎是细狗攀在为自己开脱，毕竟他的人多。 不过，这倒是从侧面让车仔虾认识到，来了好手，否则不能让一个堂口团灭，棍子的威力他也相信是真的，这些躺一地的小弟以及即将开支的高额医药费就是证明。 钟记茶楼，下午茶时分。 曾旺财兄弟五个在一楼喝茶，桌面上放着几样点心。 不管是早茶还是下午茶，曾旺财这一桌都是一样，不够吃。 眼前的这一桌点心，已经是第三茬了。 “老弟，谢谢你的茶！”一位邻座的老伯跟曾旺财侃侃而谈，“你说庙街换公司会不会有什么区别，其实区别不大啦，都要交钱，不过钟记茶楼就不好说啦，这儿的老板跟胶皮鱼有过节，如果胶皮鱼的人拿下这条街，钟记茶楼兴许过不去啦” 大战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如今庙街已经落入到了灵花掌控之中。 不过曾旺财知道，两家公司的上面还没有结束谈判。 但今天让他意外的是，这位老伯说的，钟记茶楼可能会因为灵花掌控庙街而出兑。 “小兄弟，你看，那个就是胶皮鱼，看来今天要继续谈判了” 曾旺财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镜的光头走进茶楼。 第494章 茶楼和鲛鱼皮 其实不用阿伯介绍，曾旺财也认出来了鲛鱼皮。 这倒不是因为他认识鲛鱼皮，而是鲛鱼皮后面跟着灵花。 灵花也看到了曾旺财几个，不过只是笑笑，没有打招呼，装作不认识，现在她们还有麻烦，车仔虾不服，今天请了不少道上的前辈讲数，此刻已经在二楼了。 不过曾旺财对这个不感兴趣，能做都做了。 反倒是钟记茶楼的话题，曾旺财比较感兴趣。 他要开一个杂货铺，一直没有门脸，和阿娟达成初步意向并收了一部分定金之后，他算是有了第一桶金，正是雄心万丈，觉得这些钱哪怕买不了地皮，买个楼还是可以的。 打完之后这几天他都没有出摊，白天黑夜一直在找创业基地。 “阿伯，这个茶楼坐不下去了是什么意思？”曾旺财侧头问道。 “这话说起来，就有点长了，跟刚才过去的胶皮鱼有关系”阿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曾旺财懂了，前面的那壶茶卖的消息说完了。 “活计，再来一壶茶，外加点心一份”曾旺财招手，喊来活计加单，随后说道，“阿伯，下午茶嘛，慢慢喝，有的是时间。” “呵呵，好好好”阿伯感受到了曾旺财的诚意，打开话匣子，“要说这间茶楼啊，其实是一家老店，开了很多年了，原来的老板姓钟，所以就叫钟记茶楼，但是钟老板呢，命中无子，最后没办法收养了一个义子，姓马，钟老板一死，这间茶楼就传给了他的义子，这个义子呢，生了两个儿子” 曾旺财的茶没有白费，听到了一个狗血的家庭内斗剧，而这个剧跟他目前的需求有很大的关系。 鲛鱼皮姓马，正是钟记茶楼原来老板义子的两名后代中的老二。 茶楼传到他们哥俩手中之后，太平了一段日子，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大马和小马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个矛盾产生之后，大马一直想把亲弟弟小马给从茶楼除名。 后来大马成功了，联合一名在茶楼工作很长的元老，一起把小马给赶了出去。 小马从茶楼被除名之后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之后，小马就成了鲛鱼皮，一万四公司旗下十二个大话事人中的一名。 回归的小马变成了鲛鱼皮，首次踏入钟记茶楼便明言，有朝一日公司能夺下庙街，钟记茶楼将会被除名，但一日没有控制庙街，他们一日不会找茶楼的麻烦。 这也是阿伯刚才说的，茶楼会关张的意思，也是这个茶楼能在庙街不倒的原因之一，大马和车仔虾关系不错。 曾旺财听完后心想，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钟记茶楼名气大，在庙街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如果易主的话话题多，话题多就代表着有流量。 如果把钟记茶楼给盘下来，杂货铺可以用最快的时间打出去名号。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钱！ 曾旺财搞清楚了，这家茶楼的建筑虽然古老，但质量杠杠的，用料扎实，很显然是老板花了大价钱打造的。 而且，五层楼的楼，后面还带仓库，面积大的不得了，用来做杂货铺绰绰有余，就算是开一个小工厂都够了。 这么大的面积，需要的钱肯定不少。 曾旺财计算一下，好地段的楼，一间二室一厅的楼，大概需要两三万，钟记茶楼的地段和面积加起来，按照这个来换算，恐怕最少要六十万。 六十万啊，李超人在浅水湾买的别墅也就这个价格。 不过曾旺财觉得，如果要选，还是选这儿，先不选浅水湾。 他查过李超人等富豪的发家史，也知道现在这边的房地产有搞头，但第一桶金到手之后，投入房地产肯定不合适。 就像李超人，他是在依靠塑胶厂生产塑胶花赚到钱之后才踏入房地产的。 曾旺财明白，房地产虽然能赚大钱，但它有个特性，在目前来说，来钱不快，需要时间的积累，靠时间把地价给推起来。 所以，曾旺财原本的计划是，开杂货铺，变现的同时去找另一个或者多个来钱的生意，赚到的钱再慢慢丢进房地产，买地，存着不动。 无论是哪一种打算，都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可以的。 曾旺财后来几天没有机会见灵花，两家公司斗的非常激烈，直到曾旺财和阿娟约定的日子前一天，结果出来了。 灵花获得了庙街的控制权！ 曾旺财知道，自己快要和胶皮鱼谈了，但在那之前，先得搞定第一桶金，毕竟胶皮鱼搞定亲哥哥大马也需要时间。 四九城，制衣厂。 厂长办公室没有人，或者说今儿的厂领导几乎都没有空待在办公室里面，因为厂子里出了事儿，而且还不是一件事儿。 首先，厂子一半生产线停工了，工人们没活干。 不是没有订单，而是订单做不完，如今的制衣厂，有了的确良面料之后，结合羽绒这条线，生产出来的产品已经成为了出口抢手货，带来不少的外汇。 为此，上面十分重视制衣厂，制衣厂的规格已经提升，曾友前这位裁缝，如今是厅级的干部。 但是制衣厂还是停工了一半生产线，因为原材料跟不上，羽绒还好说，原材料多的是，主要是生产的确良的原材料不够，为此魔都石化都快被逼疯了，但他们的生产设备落后，再怎么弄也跟不上每时每刻都在发展的制衣厂。 此时厂里一部分领导便在处理这件事儿。 但曾友前没有，他在除毛车间处理问题，有人在这儿动了火。 制衣厂，里面不是棉就是毛的，怎么能动火呢？ 曾友前多次严令赵宏庆，严抓防火。 但今儿，有人触碰了这一点，而这个人呢，赵宏庆不好处置，为此赵宏庆给轧钢厂打了电话，让当了科长的张秀芝赶过来，同时惊动了一向不怎么处理上级关系的曾友前。 而这个事儿，涉及到除毛车间安全负责人---韩桥生，所以赵宏庆才会通知张秀芝来处置。 韩桥生现在开始风光了，那晚上和张秀芝谈过之后，他确实被“重用”，如今是除毛车间的安全管理组组长。 但偏偏，他这个组长这儿出了事儿。 “妈的，这事儿你必须扛下来，后面老子不会亏待你知道吗？”韩桥生在车间的一个仓库里面，恶狠狠的叮嘱一名组员。 事儿是他捅出来的，他现在要找背锅的。 不一会儿张秀芝到了，和曾友前一起处理了韩桥生的事儿，因为有人背锅，韩桥生“涉险”过关。 处理完之后，还不到下班的点儿，曾友前和张秀芝一起在厂里单独溜达。 “秀芝，韩桥生的事儿，什么时候能收？这样太危险了。”曾友前问道。 他已经知道了关于韩桥生的所有。 “还得等！”张秀芝答道，“不过您放心，有人专门盯着他，不会出大事儿，现在主要是找不到那个竹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桥生和幕后人的关系慢慢浮出水面，韩桥生不知道他被盯上了。 但他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拿到生产的确良的技术。 “不说他这边了，您这边的问题怎样了？要不要跟旺财说说？”张秀芝问道。 “麻烦，原材料不够”曾友前叹气，说了工厂目前面临的问题。 张秀芝随即眼眸一亮：“这是个好机会，我跟他说说，他一直在找机会说他没有牺牲” 没错，随着曾旺财在江岛稳定下来，他开始谋求四九城这边的“复活” 第495章 曾旺财不在的日子 距离曾旺财“牺牲”，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四合院已经恢复了平静。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缺少了谁都一样运转，再如何重要的人物，也会被时间风化成沙子一样飘散掉。 而四合院的平静，似乎证明以前搞事情的是曾旺财，只不过说不大通，因为曾旺财在部队的时候，四合院也不大太平。 实际上，这种平静是易忠海等人刻意营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四合院的人早日忘掉曾旺财。 易忠海和刘海忠这两个人，如今已经将傻柱这个一大爷给压制回去了，四合院隐隐有易忠海重新掌权的趋势。 实际上，易忠海现在就是在干这个，他只要有空，一定会回来，慢慢的给傻柱洗脑，希望傻柱主动的辞掉一大爷的职位，同时易忠海利用他的经济实力重新经营人设。 但不管怎么样，曾旺财毕竟“离开”时间不算太长，而且曾友前现在的地位很高，易忠海他们弄归弄，还是不敢明着招惹曾家。 后面就得说一下傻柱了，傻柱已经半废了，因为秦京茹跟他吹了。 这事儿说起来和曾家有一点关系，秦京茹觉得傻柱没有去制衣厂当主任，错过了一个当领导的机会，如果当时他去了制衣厂的话，现在就是科级的食堂主任。 在一次关于何雨水的鸡毛蒜皮事件之中，秦京茹和傻柱大吵一架，秦京茹当场和傻柱分手，而傻柱当时上头答应了，其实他不答应也没用，秦京茹铁了心而且有下家。 但是没有过当晚，傻柱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一道出去吃饭下馆子。 后来便是四合院爆发了许大茂被揍的桥段。 在那之后，傻柱颓废了，慢慢被易忠海收服，而傻柱被收服的过程中，还被引导上恨曾家的道路，因为没让傻柱去制衣厂的是曾家 还有一个巧事儿，秦京茹把傻柱给踹了之后，她和秦淮茹和好了，回到了秦淮茹家住，而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开始走近，好像一天不去傻柱家就没了魂儿似的。 这就是曾旺财不在的日子里，四合院发生的变化。 不能说非常大，只能说暗流涌动。 曾旺财家，晚饭之后。 小强和来福已经被勒令去学习去了，在这个家里，俩兄弟还不知道他们缅怀的大哥其实一直都在。 本来一开始陈玉梅见俩儿子伤心欲绝过不得，想告诉他们你们大哥没事，现在在外头奋斗呢，可没敢说，担心俩人嘴巴不严，而这个方面，来福是有前科的。 后来陈玉梅不纠结这个了，她发现，老二老三居然开始认真学习，非常的刻苦，于是一狠心，瞒着，为了他们好。 “秀芝，他怎么说的？”没了不相干的人，曾友前端着茶缸子问道。 现在在四合院，在曾友前夫妇面前，如果需要称呼曾旺财，全部用“他”来代指，主打一个小心谨慎，免得外人听到了吓着了。 只有张秀芝不习惯，很多时候还会说“旺财”两个字儿。 “他说，原材料的事儿他能办！”张秀芝低声答道，“不过最近没时间，他在弄一个铺面，说是快好了，等铺面买到手，有了安稳的落脚地，马上就去找人。” “不是他都要买铺子了？”陈玉梅傻眼。 我儿子在外面要买铺子了？ 这我们家要发达了吗？ 这才多久啊 不管是陈玉梅纳闷不可置信，曾友前也好不到哪去。 夫妇俩对江岛都没有什么了解，曾友前如今的地位不低，本来想打听一下的，后来担心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好猜作罢。 “多大面积的铺子？干嘛的铺子？”曾友前讷讷开口。 “五层楼，还带着一个仓库！”张秀芝回忆后说道，“他说地方大大一点好，到时候我们过去有地方住，对了，他还说后面会买别墅” 耳朵里听着张秀芝说的儿子对未来的安排，还有儿子在做的事情，夫妇俩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了。 无论是五层楼的铺子，还是别墅！ 因为两边就不一样，这些东西在这儿，你有钱也没办法弄到。 “算了，还是说原材料和你奶奶的事儿。”曾友前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只能说自己了解的，“原材料他怎么说？这东西可不好弄。” “他说，两边情况不一样，那边有塑料，他会找人谈，谈妥了之后就打电话回来。” “打电话给谁？怎么说，说不清啊。”如今经过疯狂学习的曾友前自然知道塑料的用途，相对这个，他更加关心儿子怎么复活。 陈玉梅也是。 而这个，张秀芝也问到了，或者说曾旺财想好了。 诚然，死死而复生这事儿有难度，不过曾旺财觉得，自己是有经验的，在海上已经牺牲过一次了。 而且这次还是带着利益，哪怕杨永安等人有疑惑也得憋着。 所以曾旺财就准备随便用一个理由，就说当时被三哥的残余兵力死追，非不让回去，没办法只有跑到这儿了，本来想回去的，但一看这边，嘿，真好，我做一个爱国商人也不错啊。 “这样能行吗”曾友前觉得，儿子这个是不是太儿戏了啊。 维多利亚港，最繁华的地段。 这边的铺面价值不是一般的高，但阿娟用她的眼光在这儿挑选了两间非常不错的铺子，阿娟觉得，只有这儿才能配得上自己要做的生意，她对曾旺财的东西信心太足了。 今天是曾旺财和阿娟约定见面日子，阿娟的铺子装潢做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店面的装饰，也就是陈列方面的装饰，哪哪做什么台子，哪哪摆设什么东西之类的。 因为这方面曾旺财说要给她提供建议，所以她就空着，等曾旺财。 此时曾旺财五个人正在一家糖水铺子里喝糖水，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五个人可以休息一下，顺便商量一下茶楼的事儿。 “大哥，花儿说了，已经帮我们约了。”小豹一口干掉糖水，砸砸嘴说道。 小豹吃什么东西的风格都差不多，包括灵花小吃店的鱼蛋粉。 自从灵花控制了庙街之后，曾旺财便没有出现在庙街上，和灵花联系的事儿交给了小豹，反正小豹自己也想往小吃店跑。 “知道了！”曾旺财慢慢喝着东西，侧头问林福生道，“对了，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现在小豹他们对这边都熟了，每天跑，不熟也熟了，可以单独行动了。 于是曾旺财给大家配备了相应的装备，车啊手机什么的，让他们自己行动。 “大哥，那个厂找到了。”林福生答道，“不明白为什么叫长江，你说的李超人真的有那么牛逼吗？” 没错，曾旺财能想到的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李超人，因为李超人现在经营着一家塑胶厂，生产塑胶花。 第496章 第一桶金到手 来江岛，肯定会见到不少名人，但那是以后的事情。 而因为需求，曾旺财需要提前和李家成打交道，所以让林福生去查。 但因为李家成这个人的原因，曾旺财在林福生面前说的时候，比较慎重，所以林福生也跟着慎重，因为他就没见过曾旺财对什么人慎重过。 此刻不光是小豹，渝铁等铁三角已经把曾旺财当成了神，无所不能。 “见到李家成没有？”曾旺财轻松问道。 现在的李家成还没有成为首富，刚刚踏入地产界不久，还要靠塑胶厂当现金牛。 也就是说，李家成还没有被神化，大概率是可以接触，且可以合作的。 曾旺财想接触李家成，自然不是为了跟进投资，房地产这种事儿，他用不上求别人，他可以做到比任何人更加有眼力。 他现在不用想，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查出来江岛历年来房地产的情况，只需要用钱一个个的砸过去就行。 其他小一点的行业就不行了，不好查，互联网也是会失忆的，上面的内容也是人写的，有很多东西并不是真的。 起码在制衣厂积蓄的原材料一块，曾旺财是觉得，找李家成最方便，人好找，材料也是，不用费心费力的去查资料，找一些不了解的人，再去慢慢的了解合作。 “没有，他不在厂里。”林福生又叫了一份糖水，他比小豹更喜欢这种甜的，“他厂里人说，他最近都在港口这边，不知道是生意还是别的事情。” “港口这边，这么巧？”曾旺财微愣，旋即一笑，没有太过在意，找到厂就行了，这事儿要慢慢来。 时间差不多了，林福生去结了账，走人。 此时正好是傍晚，维多利亚港即将进入夜生活，街上并不是十分热闹。 曾旺财几人没有经过多少打听，很容易的找到了正在装潢的铺子，这两家铺子太好找了。 “阿娟小姐！”曾旺财在还没有门牌的街边铺子门口看到了监工的阿娟和阿梅，打了招呼后笑道，“你的眼光太好了，这个地方太适合你做的生意啊。” “哎呀，你们来啦！”阿娟回头，看到曾旺财立即满脸堆笑，招呼下面人去买冷饮。 五瓶可乐，冰的，玻璃瓶。 四个人用吸管喝，只有小豹吨吨顿几口喝干，打了个嗝完事儿。 “财哥，你看看里面，觉得怎么样？”阿娟充满期待的问道。 “行，看看！”曾旺财走进铺子，接着傻眼了，“不是什么都没做啊你这？” “你说帮我参谋的，我才让工人停了的。”阿娟眨眼说道，“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这里面的装潢怎么来，全看你了。” 面对光秃秃的四面墙，曾旺财也是非常傻眼，这也太相信我了？ 铺子的面积不小，楼上还有一层可以使用，来做一个售卖化妆品的店铺，确实有点奢侈了。 “阿梅小姐，你的铺子跟这边的格局一样吗？”曾旺财问道，他心想，既然要设计，两家一起算了，免得麻烦。 “一样的，面积小一点，没有二楼。”阿梅非常自然的笑了笑，“人家可没有阿娟那么有钱，买不起铺子。” “你这铺子买的啊？”曾旺财大感兴趣，“多少钱买的？我正琢磨盘下来铺子开店呢。” 这不是巧了吗？ 庙街铺面再怎么好，也不会比这儿好，这个价格非常有参考性。 “财哥要开店了？”阿娟和阿梅眉头同时一紧。 “呵呵，别误会！”曾旺财秒懂，“卖给你们的东西，我不会再卖给第二个人，放心，你们的牌子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我就开一个杂货铺，能卖的东西多了去了，没必要跟你们抢，咱们到时候可以签一个正式的合同，对了我准备注册一个公司” 这是之前双方说好的，曾旺财没有打算反悔。 只不过，在这边注册公司程序他不太熟，所以之前阿娟付定金的时候，就只是用曾旺财的名义，草草签了一个协议。 曾旺财的第一家公司，名字就用“天地”，经营项目就是百货批发零售等等。 “财哥要开公司吗？我可以帮你啦，我让人帮你跑，很快可以批下来啦。”阿娟热情的给曾旺财提供帮助。 这个曾旺财倒是没有拒绝。 不过阿娟话锋一转：“财哥刚才的话中还有别的意思，我卖的东西，财哥还有其他牌子咯。” 聪明！ 曾旺财暗自赞叹，旋即承认道：“当然有，档次高的和低的都有，阿娟小姐吃不下的。” “我相信，这些东西很快会大火。”阿娟思忖半晌后说道，“如果财哥的铺子出售和我店里面差不多的东西，我这边生意会受影响的。” “你误会了，这些东西我不会零售” 阿娟眼睛一亮。 零售，曾旺财只不过是为了拉客，不指望这个赚钱。 在他的引导下，阿娟看到了一条代理的康庄大道 这个话题聊完，阿娟放心很多，随后一起开始商量铺子怎么装修。 曾旺财虽然设计这一块不太通，但他会写会画，而且有领先几十年的见识。 他在楼上楼下参观之后，立即有了想法。 一楼和二楼都隔出来三分之一的面积，作为别的用途。 在一楼，大部分面积都用来展示商品，这种设计不难，仅仅需要勾勒突出最尊贵产品在橱窗就可以了，另外三分之一当做操作间，开放式的，供给客人化妆试用，这边化妆的同时了，可以让外面的顾客看到，主打一个吸引。 二楼就不同了，大部分面积作为尊贵客户的招待间，隔开成若干个化妆间，最后一个三分之一的面积，用来当做中p。 毫无疑问，曾旺财的这个贵宾设计，击中了阿娟的心底，当即敲定了曾旺财的设计。 后面曾旺财了解到，阿娟买这个楼，一共花了十二万。 非常了不起的价格，曾旺财默算了一下，钟记茶楼的价格自己估算的没错，起码是50-60万的价格。 随后几天，阿娟这边抓紧施工，而曾旺财的公司注册下来了，有人就是好办事儿，经营地点都没有就下来了。 曾旺财和阿娟、阿梅两家签订了合同，随后发货，两个人加起来一共拿了六万多将近七万的货，比当初说的要多一点。 一手货一手钱，敲定之后曾旺财的第一桶金才算到手。 于是他通过灵花，正式约见胶皮鱼。 第497章 买铺子 有了第一桶金，曾旺财也有了谈判的底气。 虽然七万距离五六十万还有不小的差距，不过曾旺财觉得，有的谈。 见面地点没有选择在钟记茶楼，现在的钟记茶楼还在大马的手中，而灵花对庙街的掌控还在进行之中。 因为两家公司的高层没有谈拢，各自都在指责对方违规，道上的大佬前辈的意见也没能统一，导致双方僵持不下。 于是，只有打咯。 但细狗攀的人受伤严重，实力下降的厉害，在庙街的争夺战之中处于全面的下风，而车仔虾又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添兵，否则就是坏了规矩，让胶皮鱼抓住把柄，从而在道上的舆论之中占据主动。 所以现在距离灵花全面掌控庙街，时日不远。 小吃店。 “花儿，最近好不？”小豹一来就成了灵花的跟班，跟在灵花屁股后头说话。 灵花对小豹的态度好了不少，不过因为性格原因，热情欠奉。 “鱼哥在等你！”灵花应付了小豹后说道，她指了指后面，“鱼哥要请你吃饭，不能算是答谢你，就是一顿便饭，鱼哥说欠你一个人情。” “谢了！”曾旺财笑笑，抬腿往后走。 “喂！”灵花叫住他们，“你答应的，别忘了。” “答应的噢噢噢！”小豹懂了灵花在说啥，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啦，我们不会出来混的，这几天大哥都在带我们谈生意” “谈谈生意？”灵花表情古怪，心说你们就是摆地摊的，能谈什么生意？ 不过她转瞬想到了，甩棍。 这种在打架之中起到第二助力作用的武器，太厉害了啊，难道他们要卖这个？ 灵花心下发紧，接着说道：“鱼哥也问过，你们的棍子卖不卖！” “卖棍子？”曾旺财微愣后懂了，这是这位大哥看上了甩棍的威力，想要组装其他的手下，“我跟你大哥谈。” 进后面，屋子当中的桌子上放着一口锅，锅边上不少的菜。 这就是鲛鱼皮说的请吃饭了。 有点像曾旺财在电影中见到的场景，他觉得，这边的人看来是真的喜欢吃火锅啊。 “鱼哥！”曾旺财打了招呼，近距离见到了这位即便是在一万四公司都算顶层大佬的人物。 近距离观察之后曾旺财才发现，这位小马一点都不像道上混的，年纪看起来不大，四十多，戴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 胶皮鱼给曾旺财的印象，用电影中的人物来比较的话齐哥演的那位公子哥比较接近。 “哈哈，财哥，总算是见到你了！”鲛鱼皮不仅看起来斯文，说话也斯文，没有道上混的人那种嚣张味道，见到曾旺财后他站起来迎接，“请坐，先喝一杯！” 配餐的酒是啤酒，玻璃瓶的那种。 见面几分钟，曾旺财便似乎和胶皮鱼是几十年没见的朋友一样，亲热的不得了。 喝了一轮后，胶皮鱼说道：“这次要感谢财哥关照，否则灵花拿不下来那边的衰仔啦，听说财哥是在夜市摆地摊的，屈才啦，不知道财哥有没有兴趣跟我混呢？” 灵花眉头一紧，紧张的盯着曾旺财。 曾旺财知道戏肉来了，笑笑道：“鱼哥抬爱了，我们就像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要不是得罪了细狗攀，我们也不会那样做，再就是我兄弟和灵花呵呵鱼哥你懂的。” 口口声声叫财哥，转头就要收服，然后财哥就成了阿财对？ 这家伙的算盘打的精明啊，有点阎埠贵的意思。 胶皮鱼瞄了眼灵花，又看了眼小豹，很显然已经听手下说了自己的得力下属被人追的事儿。 “老弟要做生意啊，那也行，以后有用上我们的，尽管说，来，喝酒！”胶皮鱼提起酒杯，喝了一杯啤酒。 招揽这件事儿，随着一杯酒下肚子，基本上告一段落。 后面再说生意的事儿，胶皮鱼没有提甩棍，而是询问曾旺财是继续摆摊还是怎么地，意思是，以后他在庙街做生意，他们罩了，不用交钱。 在他的理解中，像曾旺财这样的，做生意就是这么大的。 他之所以叫曾旺财一声财哥，是他的习惯，拉拢人的习惯，同时也是看中了曾旺财五人的战斗力---灵花没有隐瞒五人参战的事儿。 “鱼哥，误会了，以后我们不摆摊了，开公司！”曾旺财招招手，从小豹那儿拿来了证件，“证件齐全，就差办公点了，鱼哥看看再说。” 胶皮鱼是个斯文人，也是一个文化人，看了证件后微微吃了一惊。 这个吃惊在两方面，一个是证件的日期，再一个是地点空着。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曾旺财在官面上有人啊，不然做不到这两点。 “呵呵，老弟深藏不露啊，要做大买卖，开公司这个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胶皮鱼把证件还给了曾旺财。 “鱼哥说的对，我看上了钟记茶楼的地盘。”说到了戏肉，没必要藏着掖着，曾旺财直接谈他的打算和他对茶楼的了解，完后直白的说道，“我知道茶楼鱼哥也有份，最近在想办法要回来，如果要回来，不知道鱼哥有没有兴趣盘给我，价钱好商量。” 这下胶皮鱼的吃惊，比刚才来得更甚。 你这么有钱吗？ 钟记茶楼啊，很贵的哦！ “怎么？鱼哥有难处，或者不想把祖上的产业变卖？”曾旺财见胶皮鱼皱眉不语，继续询问道。 “倒也不是”胶皮鱼想了想，对那几十万实在是做不到无视，便实话道，“这个店我有一半，我那个死鬼大哥也有一半，不过现在要不过来，早年间的时候，我被黑了一把，被赶出去了，我那一半的契约落在了他手上，现在他有车仔虾罩着，一时半会儿要不回来” 胶皮鱼说到了最近谈判的麻烦事儿，因为大马和车仔虾有关系，闹到现在没有结果。 因为早年间的往事，胶皮鱼倒是对茶楼没有任何感情，对大哥更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把大哥赶出去，然后拿回茶楼。 而拿回茶楼，胶皮鱼是肯定不会经营的，会第一时间出兑，让钱落袋为安，免得日后再起事端。 只是这件事儿要办好，有两个难点，第一个自然是拿回茶楼，第二个是找人接手。 第一个难点不用说，第二个难点在胶皮鱼看来更加困难，因为钟记茶楼在庙街这一带很有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所以，要找一个出得起钱，又不在乎这当中纠纷的人，很难。 如果曾旺财愿意接手，胶皮鱼自然是愿意的。 那么现在问题就是，怎么要回来。 曾旺财没有想到，自己买个楼，还陷入了夺家产的戏码之中。 第498章 简单又有效的办法 后面的交流中，胶皮鱼告诉曾旺财一些马家过往的细节，充分表明大马是一个非常狠辣的人，为了钱六亲不认，剥削给他卖命的员工。 但因为钟老板留下来的手艺非常不错，很多客人吃惯了，所以茶楼的生意很不错。 而又因为每个月都给车仔虾一笔不菲的费用，导致车仔虾肯定会保大马。 这就有点不好办了，车仔虾还好说，曾旺财既然决定帮灵花，注定要和车仔虾为敌。 在江岛混，还要混大，不可能什么都不沾，不如得罪一边的同时和另外一边合作，也好有个在前面挡枪的。 “冒昧问一句，当年你是怎么被踢出来的？”曾旺财问道。 “这个说起来丢人了！”胶皮鱼有点尴尬，让小弟出去，就留下灵花在这儿，“我家留下来的契约上有两点不能碰，否则就会被踢出局； “第一点，货真价实，谁要是用次等的材料骗顾客，被发现自动丢掉股份；第二点，谁要是在经营期间业绩下滑严重，会丢失一段时间经营权。我点年被他算计，两顶帽子都被扣上了，不得已才出走。”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茶楼的钟老板很有远见，为了让茶楼不至于传不下去，在见到义子生了两个儿子后便在思考，最后定下了互相制衡的策略，让大小马轮流经营。 但大马手段狠，在小马经营期间，收买了元老构陷小马，最后把小马一举踢出局。 “那么你出局了，契约后面还有后续吗？比如说，一方出局之后，另一方自动的成为了永久的老板之类的？”曾旺财发现了漏洞。 “没”胶皮鱼悚然一惊，忽然领悟到了曾旺财话语的核心，“老弟，你厉害啊，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没有后续，也就是说，胶皮鱼还具备继承资格，只是这么多年他被仇恨蒙蔽了，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继续说道：“如果我用他的办法夺回茶楼，即便是车仔虾找前辈说和也没用，我再把铺子卖给你，以后就不会再有下文了。” 这人还是聪明，一下子想到了对策。 但对策虽然有了，执行起来麻烦却不小。 曾旺财想了想，低声在胶皮鱼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胶皮鱼越听眼睛越亮。 “高啊老弟，这事情办成，我会给你打折” 之前说过，钟记茶楼的生意很好，非常好。 早茶的时候，很多老顾客过来喝茶，一楼大堂用来做普通人的生意，二楼包间给有钱一点或者有身份的人来消费，设置最低消费额度。 上面几层楼没有利用来营业。 但是，茶楼的主要营收来自一楼，因为一楼翻台快，还能拼桌，这就极大的弥补了单价低的问题。 这天还没到茶楼喝早茶人最多的时候，生意却突然火爆起来，很多陌生面孔走进店里面，各自找了地方坐，然后点一份虾饺，一份白粥之类的地价组合，开始吃。 后来来的老顾客只能拼桌！ 但那些先来的人吃的非常慢，一笼虾饺恨不得吃出来花，一碗白粥恨不得按米粒来一颗颗的吃。 还有那些点了茶的，茶都喝的没味儿了，茶叶都嚼了吃了，还没有吃完。 这一来，茶楼的翻台效率大大降低。 这还不算，第二天第三天，越来越多的慢吃客涌进茶楼，挤占了老顾客的空间。 茶楼的老板---和胶皮鱼长的很像的大马发现了不对，这天他专门从后面来前面大堂观看情况，越看他越脸黑。 “阿强，你过来！”黑着脸的大马叫来一个伙计，就是大堂经理一类的人，指着大堂中央一桌上的两个人道，“把他们赶走，一笼包子吃了一个多小时，还抠脚丫，这是来搞事情的。” 阿强领着两个伙计找上抠脚丫的那个哥们，不忿的赶他们出去。 “喂，你有没搞错啊！”抠脚丫的哥们大喜，站起来嚷嚷道，“你们欺负人啦，吃得慢犯法吗？你们赶我出去，我还没有吃完，你们欺负人客人，快看啦，欺负客人啦” 很显然，这些是曾旺财的馊主意。 搞臭一个店，太简单了，尤其是在胶皮鱼有人的情况下。 而且，先不说要买铺子这事儿，就冲着大马的心黑，搞起来也没有心理负担。 很快，大堂里面闹哄哄的，那些和抠脚哥们一伙的“顾客”自然站在抠脚哥们那边，闹得整个茶楼生意完全没法做。 “阿强，给他免单，让他滚！”大马压抑着怒火说道。 “免单？我谢谢老板！”抠脚哥们麻溜走人，反正时间也到了，走人还能省钱。 这样，其他人不干了，纷纷要求免单。 大马为了后面的生意能够继续，忍痛让所有人免单走人。 等人都走了，大堂为之一空，大马这才发现不对。 “他妈的，谁在搞我？”大马脸色阴沉的要滴水，他最爱财，这几天的损失，外加刚才的免单，简直让他心疼到了骨子里。 他隐隐猜到了是胶皮鱼在搞鬼，但是没招啊，人家老老实实来喝早茶，又不是不给钱。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天，让大马焦头烂额。 没办法的大马在结束一天的生意后，召集店里的元老开会，共商对策，其中就有那位陷害小马的元老---阿宝，现在因为年纪大了，被店里人尊称宝伯。 “这段时间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说说看，到底怎么搞！”大马捏着眉心无比头疼的说道，“照这样下去，茶楼要垮，你们的饭碗不保。” 大马剥削员工不假，但都是剥削基层的，例如跑堂的之类的，像宝伯这样管采购的，阿强这样管大堂的，该给的都给，甚至不少，所以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如果茶楼倒了，他们很难再找到这样待遇的地方。 因此大马很信任他们，起码在这种问题上是信任的。 “老板，他们分明是搞事情啦。”阿强第一个发表意见，“要我说不能赶，那就在店里贴条啦，规定本店早茶时间，到了时间必须结账滚蛋，这样我们再赶他们走，他们就没话说啦。” “这肯定不行”宝伯立马反对，“限制多长时间合适？真正来喝茶的老顾客怎么办？他们也有慢的，再说，就算不慢，看到这些规矩也会不高兴啦。” “那怎么办？就这样让他们闹？”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觉得让老板去找虾哥，咱们给了那么多钱，虾哥可不能不管，他要罩着我们才对” 第499章 高筋面粉 车仔虾最近十分头疼，庙街这块赚钱的地盘失去控制，让他不仅丢面子，还丢了里子。 收不到庙街这边的钱，小弟还有一堆的医疗费要出，想想都让他心疼。 但在谈判中，胶皮鱼抓住明仔的事情不放，导致道上的前辈出乎他的预料，没有一边倒的支持他。 这样的话，如果想要拿回庙街，只有继续打。 但是细狗攀那些人都是骨折之类的伤，最少要养三个月，哪有实力去打回来，而如果调动其他堂口的人手，首先就没理，然后就会导致两家公司之间的全面斗争。 这是两家公司之间的高层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车仔虾没招了，只能等。 当大马派人找到车仔虾，告诉车仔虾茶楼最近的遭遇之时，车仔虾知道，机会来了。 他不用想便知道搞事情的是胶皮鱼这个对手，因为他对大小马之间的恩怨了如指掌。 为此，他派出自己的得力手下，带着一伙人用同样的理由去茶楼喝茶，和车仔虾的人对上。 两边的人都说不是来搞事的，就看对方不顺眼。 混混碰混混能有什么好结果，打呗！ 于是乎，茶楼之前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随之而来---中立没了。 好家伙天天都有人打架，没完没了的打架，把茶楼的生意全打没了。 大马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召开内部会议。 “阿宝，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会议一开始，大马直指出主意的宝伯，“这下好了，车仔虾的人一来，生意都没法做了，还不如就让鱼蛋妹的人在那儿，起码还有点生意。” 宝伯苦着脸，没法应答。 店里管账的，也就是大马的小姨子翻着账本说道：“姐夫，再这样下去，薪水都发不出来啦，这个月的生意比上个月减少了九成，尤其是虾哥的人来了之后，每天还有打坏的座椅，亏到姥姥家了。” 大马心疼的滴血。 “阿茹，你和阿强明天带钱去找虾哥。”大马狠心的说道，“让虾哥的人别来了，这样下去铺子要垮，他也不愿意看到的。” “好，明天我去。” 事情没有办好，又损失一笔钱，会议之后大马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想着回本。 这时候宝伯回来了：“老板，咱们的老顾客多，虾哥的人不来之后，店里的生意会慢慢恢复，但只要鱼蛋妹的人不走，我们的生意就不会好，我觉得要不要咱们把三楼四楼都收拾出来，这样可以增加一倍的客人。” 以茶楼以前的生意，完全用不到三四楼，所以那两层一直堆着杂物，或者让员工住。 宝伯这个提议确实是一个办法，增加两层楼营业，就算胶皮鱼继续增加人手，按照以前的套路来说，营业额会翻不少。 “老板！”宝伯继续劝说，“谁来喝茶不是喝，我们的桌子多了，他们就要派更多的人，这样他们的成本也增加了，看他们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我们再把成本消减一下，弄不好还比以前更加赚钱。” “成本还能怎么消减？”大马有了一丝兴趣。 “从材料上消减！”宝伯信心十足的建议道，“我可以买到差一点的面和肉，海鲜不能买死的，但别的可以” 他长期采购，认识不少卖菜的。 茶楼的食材中，面粉、虾、猪肉、鸡等等是主要的食材。 这些食材不是有假的，是可以买差一点的，例如面粉，买纯度不是那么高的，例如猪和鸡，不一定非要买新鲜的。 “别乱搞！”大马瞪眼，“客人会吃出来的啦，到时候茶楼的声誉完了，一样关门。” 他首先关注的不是该不该用次的食材，而是担心客人能吃出来，这从侧方面证明，这货不厚道。 “老板放心啦，我有办法！”宝伯低声说道，“我有办法保证不出事，还能对付鱼蛋妹的人，首先，我买的东西绝对没问题，很难吃出来，只要不买死虾，猪和鸡我们可以买冻的，其次，我们把新鲜的和不新鲜的分开，老顾客上新鲜的，鱼蛋妹的人来捣乱，活该吃乐色啦” 贪财的大马心动了！ 茶楼有车，专门用来采购食材的面包车。 一般情况下，宝伯都是带着一个伙计开车，一同去采购食材，为了追求便宜还有其他的，宝伯跑了很多地方。 例如虾，他会直接去海边的码头采购，这种采购通常都是凌晨进行。 完后再去采购猪肉等其他的食材，面粉之类的东西不用每天采购。 今天宝伯没有带伙计，自己开车，去买了新鲜的虾一类的海鲜回来，然后去采买冻猪肉。 拉回去后，大马见到猪肉的品质很高兴，觉得价格便宜这么多，能买到这么好的东西，划算，于是催着他去买面粉，茶楼每天的面粉消耗量也不小。 而这个动静，终于被曾旺财这边盯上了。 宝伯开车来到相熟的作坊，准备定制一批次一点的面粉，但没承想，他刚停车便被人拦住了。 “老板，老板，我认识你”林福生操着一口标准的粤语拦住宝伯，如今曾旺财五人中，除了小豹和渝铁的粤语还有问题，其他人都很溜了，跟本地人没啥区别，“你是钟记茶楼的宝老板？”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啦，走开啦！”宝伯很警惕，并不打算理会林福生的搭讪，毕竟自己做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安啦宝老板，我真的认识你呀。”穿的人模狗样的林福生从皮包中掏出一张很前卫的名片递给疑神疑鬼的宝伯，“自我介绍一下啦，我是天地公司的推销员，你来这里是不是要买面粉？我有啦，价格很公道的” 曾旺财的网，一点点张开。 大马的茶楼平时在哪进货，找的谁，买的什么东西，都在曾旺财的眼皮子底下了解清楚了。 当发现宝伯开始卖冻货之后，曾旺财立即让面生的林福生开始铺垫。 冻肉那块他没找，盯的是面粉这条线。 在宝伯来之前，曾旺财已经让林福生找了这家作坊的老板，卖了一批高筋面粉给老板，价格比老板自己加工的面粉便宜多了。 等到宝伯，林福生便开始行动。 “搞什么鬼啦，我不认识你，我不会在陌生人手上买东西的啦。” “宝老板，我不算陌生人啦！”林福生一张嘴上下翻飞的说道，“我去茶楼喝过茶，见过你，本来我想直接去找你的，但这边的生意也不小，耽误了，我的面粉很不错，又白又好吃，价格很便宜，该你有的，我也会给啦，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里面看看，里面的老板也买了我的面粉，你何必再让别人赚一次钱呢” 第500章 有科技自然劲道 宝伯是个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大马重用和信任。 但他跟着大马，同时也学了大马的贪财。 负责采买之后，宝伯利用他的权限，慢慢的和供货商搞好关系，一点一点的把供货商拉上自己的船，最后从中间小心的拿好处。 他做的很小心，导致大马一直没有发现。 所以在面对林福生的时候，哪怕他很心动，依然没有点头跟林福生走，而是自顾自的进了作坊。 林福生见状，并没有阻止宝伯，他自信的靠着宝伯的面包车，掏出一根烟点上，慢慢的抽。 没过多久，宝伯从作坊里面出来。 “怎么样宝老板，我没有骗你？”林福生递出一根烟道，“我们想做长久的生意啦，少一个中间人，你我都有的赚不是吗？” 宝伯接了烟，点上，慢悠悠的说道：“你保证你的货跟我在里面看的都一样吗？” “当然啦，他的都是我卖给他的货，肯定一样啦！”林福生笑呵呵的说完，又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公司还有别的货，跟你平时买的货差不多，就是价格贵一点。” 宝伯平时买的货，就是普通的面粉，小麦面粉，发黄，但他刚才看到的面粉，白白的，非常漂亮。 所以宝伯心里下意识的已经倾向于白面粉了，他觉得这种面粉非常漂亮，即使是大马见了也说不出什么。 “那行，我跟你去看看，事先说好，我只看，要是货不对，我可不买。”宝伯下定了决心，狠狠的扔掉烟屁股。 “放心啦，没问题的，宝老板开车跟着我好啦，不在这里。”林福生走到一边，把皇冠开了出来。 宝伯见到皇冠，内心更加确信几分，觉得林福生是个有钱人，或者林福生的公司有钱，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个骗子。 况且只是去看看，如果不对，自己不买就是了，还没有哪个人能在吃的上面骗到自己。 宝伯开着面包车，七万八转的，跟着林福生来到了曾旺财花钱临时租的仓库---一个并不隐蔽的地方。 仓库的门口挂着牌子，有天地公司的名头，一切都经得起查。 “这么多货？你们公司不生产吗？”走进仓库，宝伯看到堆成山的货物，更加确信几分。 “哈哈，宝老板看见了，我们公司只批发销售，不生产，是个中间商，不过货物来源很多而已。”林福生边走边介绍，“你看这边，都是衣裳，这边走，食品仓库在这里进” 走进一道门，里面温度霍然降低。 这是一个设备破破烂烂，根本看不出来牌子的冷酷。 “这里是什么？”宝伯心动的问道。 “肉，各种各样的肉！”林福生不动声色的答道，“不过你们用不上，都是进口的冻肉，口感差一点，你们钟记茶楼是出名讲新鲜” 特么的，那是以前，现在我要冻肉啊。 宝伯心动的不得了，但不能一开始就明着表露出来，于是装作随意的说道：“你的肉有问题吗？如果有，面粉是不是也有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啦，不然怎么过海关。”林福生正色答道，“它就是冷冻的，质量根本没有问题，不信你看！” 林福生随手拉开一个冷柜，露出里面半扇猪肉。 宝伯一见，这比我之前买的还要好啊，于是纳闷问多少钱一斤。 “斤？宝伯说笑了！”林福生拉着宝伯的手，比划了价格，“这个价钱就可以，不过我们不按斤卖哟，我们做批发的，不做零售这边别看了，去看面粉！” 林福生恰到好处的把宝伯的兴趣勾引起来，又恰到好处的离开，并不向宝伯推荐冻肉。 这个情况，加上林福生刚才报的价钱，反倒是把宝伯勾的心痒痒。 肉这么好，还价格这么低，为什么还要去买更加贵的呢？ “林经理等一下啊，我有个问题！”宝伯上钩了，问道，“你们多少才肯批发，我的意思不是我们茶楼要买，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的客户，但你知道，很多客户买不了这么多。” “太谢谢宝老板了，帮我们介绍生意也是有提成的。”林福生停下脚步，装作很感兴趣的说道，“我们的冻肉，最低出售数量一次一吨。” 一吨？ 宝伯吓一跳，这哪里吃得下啊，就算钟记茶楼的生意再好十倍也吃不下一吨啊。 “林经理，能不能少点？”宝伯彻底沦陷，踏进了曾旺财的陷阱，“我可以介绍客户，但一次买不了这么多，我们那边没有冷柜，怎么储存？” “哈哈，宝老板放心啦，只要长期合作的，我们提供储存设备。” “当真？”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设备不是送，是借，如果不合作了，要收回的。” 几台冰柜而已，对曾旺财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但不得不说，这个吸引力对宝伯，甚至他身后的大马来说，绝对有吸引力。 毕竟这个模式是来自于后世的饮料销售模式，进货送冰柜。 宝伯没有能力当场拍板，不过记下了林福生说的，随后去看面粉。 洁白的、含有高科技的面粉，宝伯一看就喜欢上了，再有比作坊更加便宜的价格，宝伯根本拒绝不了。 不过，他依然没有当场拍板，除了要给大马看之外，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林福生大方的送了一袋面粉给宝伯，并约好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在这儿见面。 送走了宝伯，林福生一阵冷笑：“你怎么斗得过大哥呢，傻子！” 笑后，他拿出手机，发送语音：“大哥，上钩了，我现在回来！” 某个无人的海边，一辆看起来不起眼的房车停着，房车外面谢安正在做饭。 他搞不懂，大哥明明有很多方便的吃的，非要做。 这时候林福生回来了，停好车的林福生汇报了详细情况。 “大哥，面粉而已，能坑道他们？”小豹不理解。 “是啊大哥，我看那个面粉不错啊，带回来一袋！”林福生附和道，“很白啊，怎么会有问题呢？” 肯定有问题，这是他们确定的，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在哪。 曾旺财没理会林福生带来的面粉，因为他不确定这个有没有问题。 他转头拿出来为大马准备的面粉，给了谢安一部分：“做面条，馒头都可以，随便弄一点，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手擀面好了。 渝铁大大咧咧的装了一碗，吃口说道：“很筋道啊，大哥，口感很好，没有问题啊。” “是吗？有科技的自然劲道！”曾旺财挑了几根面条丢在地上。 不一会儿蚂蚁发现了，回去搬来救兵，再过了一会儿，蚂蚁死了一大片。 第501章 发财了发财了 渝铁懵逼了，端着面的手，拿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当场，他嘴里还含着一口面。 噗！ “大哥，你是认真的吗？这玩意拿出来让咱们吃？毒死人啊”渝铁吐出面条，脸都吓白了。 “没那么严重，放心吃，一口两口吃不死人。”曾旺财呵呵笑着装了一碗面，呼呼啦啦吃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好，咱的胃就这么强大，后面人家天天吃都没事儿，主打一个医院养老。 这下小豹他们迷糊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曾旺财解释道：“面粉不过是一个引子，虽然有问题，但问题不大，这个不能帮助咱们达到目的，不过呢，肉就不好说了。” 僵尸肉啊，取得大马的信任后，大批量低价卖，到时候查出来就完蛋了。 至于怎么查出来，曾旺财自然有全套的服务等着大马。 这边宝伯开车拉着一袋面粉回到茶楼，提着面粉神秘兮兮的把大马堵在一间没有外人的屋子里。 “老板，你看，这个面粉怎么样？”宝伯抓了一把面粉给大马看。 “这就是你找来的差一点的面粉？”大马伸出手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砸砸嘴，“不错啊，味道很好，颜色看起来很漂亮，比我们用的面粉好看多了啦，你是不是糊涂了，肯定很贵？” “安啦老板，这个的价钱比我们现在用的，便宜四分之一。”宝伯镇定的说道。 其实，林福生的开价，比他们现在用的面粉价格低了三分之一。 宝伯仗着只有自己认识林福生，而且这次生意很大，把价格给提了一下。 “怎么可能”大马不可置信。 “真的，老板我们走运啦，今天我去作坊买面，遇到一个老板,他那里不光有面粉，还有肉，我们要的他都有”宝伯当即挑重点说了和林福生之间的谈话。 大马不愿意相信，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老板，我亲眼看到的啦。”宝伯担心生意不成，用心的游说道，“那个人应该不是土生土长的，听他的口音有点奇怪，我猜他和他的老板是外地来的，手上有路子，能够搞道便宜的冻肉还有面粉，因为人生地不熟，不好脱手才低价的。 “我看过他们的证件，都是正规的，合法的手续，买的话不会有问题，问题就是他们不肯零售，非要一次多买才能便宜，不给刚才我说了，他们给冷柜，我们后面的库房不是刚好有地方吗，收拾出来放冷柜，我们用不完，还能卖给别人用，我们赚差价就可以啦” 庙街，以及庙街附近，卖小吃的，各种铺子，对肉类的需求大得很。 这是一门很大的生意，宝伯的建议是，买回来冻肉，自己用一部分，然后找人悄悄往外面卖，反正卖小吃的铺子或者摊贩，他们销售的对象不在乎是不是新鲜，尤其是那些卖猪脚大肠之类的，用重卤，客人怎么可能吃的出来。 不得不说，宝伯对餐饮行业了解很深。 大马明显心动了，但他还有谨慎和理智，没有被钱冲昏头脑。 晚上，宝伯把这袋子面粉交给后厨，让师父和面，做了一顿包子之类的面食。 茶楼的伙计，难得的吃了一回好的。 大马便问他们，这个面怎么样，伙计都说面好，白，劲道，好吃。 于是他顺势宣布，这个面是茶楼专门找地方购进的高级面粉，更白更劲道好吃，以后会成为茶楼的专用面粉。 内部吃不出来好坏，等于实验过关。 再扩大范围，大马和宝伯按捺住欣喜，第二天便用上那一袋面粉，结果屁事儿没有。 不过这不等于肉也可以，于是宝伯在第二天约定好的时间去见林福生，死磨硬泡的买了一扇冻肉回去。 这一次不用吃，大马和宝伯便能以肉眼分辨出来冻肉的质量不错，比新鲜的差，但差不了很多，如果不是嘴刁的人，几乎吃不出来。 “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阿宝，你这次立功了。”见到第二批冻猪肉后，大马终于按捺不住，“我不会忘记你的，你马上找人把库房改一改，腾出地方放冷柜，这个肉的品质太好了，价格这么便宜，你看，老顾客都没有吃出来，发财了,我决定，把你的薪水翻一倍”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宝伯满口子道谢，内心却是十分不齿。 相对于薪水而言，从这个生意中赚到的钱，简直就是一个地一个天。 宝伯表面上对大马百依百顺，内心已经在想后路，他想，先把茶楼的冷柜组装起来，这边的生意做顺了，把关系捏在手里，然后赚到第一桶金。 这些到手之后，自己再去租一间仓库，自己单干。 如果大马不服气，就拿茶楼卖冻猪肉的事儿威胁，让他不敢乱来。 至于车仔虾那边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啦 在宝伯卖力的工作下，茶楼的仓库改造很快完成，随后立马引进了烂糟糟的冷柜，不过大马和宝伯均没有关注这个，只要能用就行，不花钱的，要什么好看？ 第一批一吨肉在晚上运进来。品质一如之前的两次那样好，很快就被茶楼和宝伯消耗一空。 大马赚了钱，宝伯也赚了钱。 有了这些打底，大马对胶皮鱼的手下占位置闹事儿，不太看重了，他觉得要闹就闹，上面两层楼已经开发出来，随便闹，亏不了。 最关键的是，茶楼似乎没有倒卖冻猪肉赚钱啊 宝伯同样高兴，一吨冻肉吃的差价，赚钱太多了，完全不是薪水可以比的。 烦恼或者欲望，其实不是钱多钱少就能够消灭的，穷有穷的欲望和烦恼，富有富的渴望。 赚了钱的宝伯很快眼红，不满足现状，觉得自己可以赚更多。 于是大马也好，宝伯也好，重心开始偏移，偏移向卖更多的冻肉 小吃店。 今天还是吃火锅，不过没有胶皮鱼，就曾旺财几个和灵花的心腹在。 “明天怎么做，你们学会了吗？”曾旺财吃着火锅，林福生和小豹在教育灵花的两个手下。 这两个小弟是新过来跟灵花的，这次因为面孔生，被曾旺财委以重任。 “知道啦财哥，放心，我们会好好演，不对，表现的。”小弟兴奋的答道。 “吃的差不多了，福生，没问题？” “大哥，不会有问题的，阿宝已经被喂出来了，绝对不会看货。” “那行，出发，准备收网咯” 第502章 排骨引发的案件 深夜，库房里灯光昏暗，完全照不清搬运工的脸。 宝伯拿着一个本子，记录着每一扇从眼前过去的冻猪肉的重量，没有去检查被包着的猪肉质量。 “宝老板，这次怎么进这么多？”林福生抽着烟，分散宝伯的注意力，“生意很好嘛，多谢宝老板照顾，过连天我请你去歌舞厅，我跟你说，那一家来了一个叫阿红的舞女，很漂亮，功夫又好。” “哈哈，谢谢林经理，有时间我请你才是。”宝伯记下最后一个数字，合上笔记本，掏出一包烟塞进林福生的口袋，又摸出来一个红包塞进去，“这是我们茶楼的生意，红包呢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不知道林经理能不能行个方便，我想单干，冷柜什么的，能不能给我一套？” 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啊 充当林福生跟班的曾旺财藏在阴影之中，没有说话，看着林福生和宝伯拉扯。 后面的生意自然是没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钟记茶楼，等钟记茶楼一夸，立马改杂货铺，哪里还有这些人的生意。 “哎呀，这倒是有点为难了。”林福生摸着兜，戏精附体，“不瞒你说宝老板，冻肉生意不好做大的啦，这东西不好储存，投入太大啦，之前给你们茶楼一套，已经很勉强，宝老板不如做其他的，面粉什么的？” “林经理，通融通融，你和你们老板好好说说！”宝伯一把抓住林福生的手上下摇晃，肉麻又恶心的说好话。 他现在经营的渠道是卖肉，而且肉比面粉赚钱多了。 所以尝到甜头的他，怎么可能还想做别的，他现在能耐着性子在茶楼干活，已经不错了。 “行啦，别摇了宝老板，我跟我们老板谈谈好啦，别着急，你先回去” “谢谢，谢谢林经理，你的好处我不会忘，歌舞厅的阿红是，我包了他给你” “好说好说！” 稳住了反骨仔宝伯，曾旺财开着面包车跟着，一直跟到了茶楼的仓库，盯着所有的猪肉都进了仓库的冷柜。 就这他还没有完全放心，留下谢安在这儿看着。 茶楼这边，大马和宝伯完全不知道，一张笼罩着他们大网慢慢的收拢。 第二天一早，茶楼照常营业。 大马和宝伯都没有出现在茶楼，其中大马忙活了半夜，此刻在顶楼住处补眠，而宝伯在仓库忙着出货。 现在茶楼是四层楼做生意，虽然很多人是来“搞事情”的，但随着营业面积的增加，那些吃惯了茶楼口味的老顾客都回归了。 因此，一大早的茶楼，生意看起来非常好，尤其是一楼大堂，因为拼桌而爆满，来得晚一些的客人只能去三楼或者四楼。 一楼大堂最显眼的位置，两个靓仔拼桌喝早茶，他们似乎彼此不认识，桌子中间泾渭分明，但他们和那些搞事情的人不同，点的东西不少，虾饺烧麦排骨什么的都有。 忽然，两位靓仔中的一个站起来，痛苦的捂着肚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浑身抽搐。 这一声惨叫，把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哇塞，搞什么鬼，这个家伙是生病了吗？” “有点像羊角风啊，好吓人。” “不全是啦，吃坏东西也会这样啦。” “瞎说，钟记茶楼是老店，东西都新鲜得很，不会这样的啦” 吃瓜无处不在，新老顾客对这个靓仔的突发情况展开评论。 到底对面的那个靓仔似乎吓傻了，分辩道：“不关我事啊，我不认识他，他吃着排骨好好地，忽然就倒了，真的不关我事啊！” “怎么回事！”一名伙计跑过来，下意识的指责对面那位靓仔，“喂，是你搞鬼，你把他怎么样了？” “别瞎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对面那个靓仔炸了，“明明是你们的东西不干净，让他吃吐了！” “你胡说” 伙计的话没有说完，刚才还好好的靓仔忽然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跪下。 “我我肚子好痛啊，你们的东西有问题呕~~~”这货居然吐了。 这下大堂炸了，所有吃早茶的人全部停下，一口都不敢吃了，他们也不走，看热闹吃瓜。 那些个本来要吃早茶的人也不敢吃了。 “喂，你别搞事情啊，我警告你”伙计一边拍打后面倒下的靓仔，一边让同事去喊人。 楼上睡觉的大马被吵醒，听说了事情，心里咯噔一下。 他心中有鬼，担心卖冻肉的事情被爆出去。 不过一想到冻肉，他瞬间冷静了，他已经不大瞧得上茶楼的生意了。 宝伯知道单干，作为贪财的大马，他怎么不会想到做大？ 如果不是胶皮鱼盯着，他估计都会想改行了。 “是不是要钱？赔他钱算啦！”大马打个哈欠说道。 “老板，你自己去看看啦。”报信的伙计慢悠悠的说道，“楼下闹翻天了，我们镇不住的啦，很多老顾客都在说我们的东西不干净。” 大马一骨碌爬起来，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儿最好还是处理一下，不然闹大了会影响冻肉的生意。 于是，他套好了衣裳，慢吞吞的下楼。 “让开让开！”分开人流，大马看到地上口吐白沫的靓仔吃了一惊，“他这是病了，怎么可能吃坏了肚子，大家让一下，来阿火，送他去医院看看，算我倒霉，给他赔医药费。 “大家散了散了，不会有事情的，我们钟记茶楼是老字号了” 茶楼的伙计把吐白沫的靓仔抬起来，准备抬到外面去，上人力车，那位轻一点的靓仔被伙计扶着。 他俩自始至终都没有闹事，老老实实的接受救助，这让所有人下意识的把他俩和胶皮鱼的人分开。 但这就完了？ 没有，远远没有！ 人还没有到门口，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阿梅的男朋友阿水。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阿水分开人群走进来，正好堵住两个靓仔。 “水哥，呃不阿瑟！”大马连忙跑过来，“没有人闹事，两个客人发病了，没办法我倒霉，在我的店里，我送他们去医院” “我，我，没病”结果那个吐白沫的靓仔此刻“醒了”，挣扎着说道，“我就是肚子疼，我怀疑我怀疑我中毒了。” “兄弟，你也是肚子疼吗？你吃了什么？”另一个靓仔来了精神。 “排骨，吃了排骨！” “太巧了，我也吃了排骨” 排骨？ 冻肉里面的排骨？ 大马心下发凉，他感觉到了一层乌云笼罩过来。 有人吃坏了肚子，然后警察上门，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正当大马想办法的时候，曾旺财安排下来的大招，也是最后一招来了。 “谁是茶楼的老板？我们是犯罪调查科的，有人举报你们囤积销售死猪肉” 第503章 房子到手 对曾旺财来说，要把一家店做起来不难，但要搞垮一家店，他有几万种办法。 现在他和灵花这边有合作，又和阿娟和阿梅有来往，等于是黑白两道都有联系，这两条道，随便掌控一条就够大马喝一壶了，何况是两条。 不过曾旺财这活干的细致，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而且自己还不出面，得把“功劳”归咎在胶皮鱼身上。 最后重要的一点，为了避免以后大马带来的麻烦，得把这个心黑贪财的家伙送进去。 这就需要举报了，让警察出面。 所以曾旺财利用大马和宝伯贪财的心理，挖了一个坑，等他们跳。 如果大马老老实实做生意，心不黑，以顾客为第一位，这样曾旺财的坑就是白挖的，根本没办法坑到他。 最后出场的是阿娟她哥，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探长李乐的下属。 当大马听到“犯罪调查科”几个字，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怎么可能，我贩卖一点猪肉，怎么可能惊动犯罪调查科啊，你们是太闲了还是怎样啊。 他知道自己晚了，有人在搞自己，而且谋划、人脉，全都有。 脸色苍白的大马越过警察的肩头，看向外面，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胶皮鱼和一个督察。 不一会儿，进去搜查的人找到了证据，从仓库里抬出来猪肉、冷柜等等。 “真的有诶，居然真的有诶。” “没想到，喝了几十年的茶楼，居然卖死猪肉。” “马老板，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啊” “我呸，你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大马没办法抹去脸上的口水，因为上铐子了。 他恨恨的盯着胶皮鱼，没有浪费口水去说从哪儿进的猪肉，他现在完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自己亲爱的弟弟布的局，让自己失去茶楼的局。 证据确凿，大马和宝伯被带走，茶楼里面群龙无首。 这时候轮到胶皮鱼出场，胶皮鱼赶在老顾客散场之前，站在茶楼门口主持大局。 “我，马腾！”胶皮鱼迎着阳光，带着阳光的微笑，一改他平时的阴沉，面对广大的街坊和食客，“我宣布，马辉违反了爷爷留下的继承茶楼规定，被从茶楼除名，我马腾是茶楼唯一的继承人，现在生效 “我会对今日来茶楼喝茶的街坊给与一定的补偿，但马辉给茶楼蒙羞，我没有脸继续开办下去，宣布茶楼停业，所有人都会获得一笔遣散费，并且将茶楼出兑,任何人有钱都可以把茶楼盘下来” 庙街最大，生意最好的茶楼，就此告别历史的舞台。 除了大马，除了宝伯，街坊们或者有怀念，伙计们或者有丢掉工作的不舍，但没有一个人会说现在的胶皮鱼。 因为茶楼是在大马手中毁掉的，尽管有人会猜到，这件事和胶皮鱼有关系，但他们同样会骂大马不自爱，如果不是贪便宜贪财，怎么可能中招？ 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曾旺财在这件事中发挥的作用，这就让曾旺财日后盘下茶楼扫清了不少的障碍。 中午，又是小吃店，又是火锅。 不过此刻曾旺财和胶皮鱼没在饭桌上，而是趴在一张小桌子上面。 今天是曾旺财买房子的时刻，他手上拿着一份合同，上面有茶楼的相关信息，还有价格以及支付约定等等。 “四十八万的价格，我占便宜了。”看完合同，曾旺财没有急着签字按手印。 在之前，他已经和胶皮鱼谈好了支付的问题，但价格原本是五十万。 五十万的价格很合理，甚至偏低，但此时胶皮鱼又主动的降了两万。 “阿财，我们算朋友了？”胶皮鱼直到曾旺财点头，肯定了朋友的关系才继续开口，“朋友的话，就不要说这么多，如果不是我缺钱，再便宜一点也无所谓，毕竟没有你，铺子我想拿回来，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就这个价格，说定了。” “那行，我签字了，先给五万，后面的按月给你，利息不差。”曾旺财爽快的签字，按手印。 上下五层楼，带一个仓库的房子这就到手了。 “好，这是房契！”鲛鱼皮更加爽快。 说鲛鱼皮这么好心让利给曾旺财，其实不全对，说拉拢或者交好更加准确一点。 曾旺财在这件事中展现出来的谋略，还有人脉，都让鲛鱼皮看重，尤其是后者。 鲛鱼皮不明白，曾旺财是怎么说动李乐手下的督察过来办案，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实际却不合理。 探长李乐现在不说是一手遮天，说一句如日中天毫不为过，就他胶皮鱼身为一万四公司中层领导，已经地位不低的存在，但想和李乐扳手腕，完全不够看。 李乐人脉广，和各大公司的老板元老都有交情，凭借这个，他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没有办不了的人。 而李乐和新安公司的关系尤其亲近，因为他有个亲戚长辈在新安公司当大佬，这层关系人人都知道。 所以，鲛鱼皮好奇，曾旺财怎么说动李乐的手下来搞新安公司罩着的茶楼。 其实道理很简单，利益而已。 曾旺财和阿娟的关系，就是纯粹的金钱关系，他相信阿娟能有今天不是靠她自己，和她1哥哥庄辉有很大关系，或者说，阿娟的生意，她哥都有参与。 在这个前提下，曾旺财去找阿娟帮个忙，承诺一些东西，自然能请得动。 送走了胶皮鱼，曾旺财五个，加上被曾旺财拉着的灵花一起，来到了茶楼的后门。 林福生用钥匙开了门，进入空无一人的茶楼后院。 这是一块很大的地皮，除了前面的五层楼之外，后面的仓库和楼中间还有一定的距离，如果日后开发，完全可以开发出来一个全套的公寓产业。 “哈哈，今天起，我们在这边有家了”欣赏一下，曾旺财满意的点头。 “花儿，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你想住几楼？让大哥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噗” 渝铁等人憋笑。 曾旺财已经见怪不怪了小豹的直球，他忽然发现，其实小豹才是高手啊，眼看灵花现在的态度已经和以前有很大的变化，被拿下只是迟早的事儿。 他想想，这个速度比自己强多了很想念秀芝了啊 曾旺财甩甩头，把张秀芝的倩影驱除出去：“大家简单的收拾一下，福生，你下午跟我出去，其他人留在家里。” 他下午还有事儿，要去参加阿娟和阿梅铺子的开业典礼。 他要马不停蹄的干活，早日和李家成搭上线，拿下李家成那边的材料，然后打电话回四九城他想家里人了，他想让家里人正儿八经的通过官方的路子来这边。 第504章 高端的开业典礼 阿娟的店是面向江岛上流贵妇的店，定位就是走高端路线，她觉得曾旺财给她的装潢理念十分正确，便照着曾旺财的设计方向，把店里面装潢出来。 别看她的店不是很大，其实花费都快比上房子的价格了。 隔壁阿梅的店就要差一点了，不过也能很好的当做化妆品店的补充。 两边的两层楼都被阿娟买下，其中首饰店占了一层楼，二楼都被阿娟打通了，扩大了曾旺财说的贵宾服务区域。 同时，阿娟在二楼开辟了一个办公室，她打算以后把这边当做所有生意的总部。 其实她哥庄辉距离上流社会还差很多，阿娟这个店，等于是向上流社会发起冲击的先头阵地。 因此，阿娟为了这个开业典礼费了很多苦心，想尽一切办法邀请了能够邀请到的贵人，同时向曾旺财取经，怎么办好这个开业典礼。 曾旺财也不惜赐教，教了阿娟一些后世的小套路。 例如，卡！ 今天来的客人，将会在店门口简单的坐一下，等阿娟找的人剪彩后，简单的参观然后再去包下的酒楼用晚宴，同时还有舞会。 这一套，阿娟以前没有做过，现在又没有司仪公司，所以阿娟有点紧张。 只见阿娟身穿一袭礼服，和阿梅二人站在店门口，俩人都上了非常漂亮的妆，还有非常美丽的首饰。 这让原本姿容并不十分出色的二人显得光彩夺目。 “阿娟，我很紧张啊，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成功。”阿梅挽着阿娟的胳膊说道。 阿梅比起阿娟可就差远了，她第一次开店，又是这样大的场合。 “安啦！”阿娟故作镇定的拍拍闺蜜的手背，“你看我们俩今晚这么靓，保证那些人喜欢啦，不用担心啦，再说了财哥都说了，我们肯定行的。” “我信财哥，我就是不信我自己啊，你说我们的牌子，能打响吗？”阿梅忐忑问道。 “可以滴，一定可以滴，相信财哥啦。” “希望” 后面和曾旺财的接触中，阿娟越来越佩服曾旺财做生意的眼光，居然一狠心一咬牙，把店里的化妆品的代理给拿下了。 也就是说，以后在江岛，她店里面那些被她自己亲自试用，感受和认可的化妆品，属于她代理的牌子，全江岛，只有她能够销售。 为此，她付出了额外的代价，同时在劝阿梅跟进，不过阿梅手头资金不够，暂时无法跟进。 不管阿梅怎么想，反正阿娟对曾旺财的信心非常足。 “哥！”阿娟看到庄辉一身正装下车，抬手招呼。 “你今天好漂亮啊。”庄辉边走边笑。 庄辉看起来和阿娟长的有点像，毕竟是亲兄妹，虽然庄辉今天谈不上帅，但一身得体的西装给他加分不少。 他是一个督察，手中权力不小，不过顶多只能算得上一个中层，但加上李乐跟班的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哥，乐哥今天来吗？”阿娟充满期望的问道。 “可惜了，乐哥今天有事，来不了！”庄辉答道。 “啊？乐哥不来了？”阿娟满脸失望，但她不敢说答应好了怎么不来这一类的话。 “看你，失望什么啊，你哥做事，还能让你失望？”庄辉笑了笑，“乐哥虽然不来，但乐哥的太太回来啦。” “真的？太好了！”阿娟当即转忧为喜，掏出一张金色的小卡片，“哥，这个东西你交给李太太，我怕一会儿招呼不周，本来就没有见过几面。” “啧啧啧”庄辉看着金卡，还有金卡上面的数字，忍不住赞叹，“小妹你捡到宝了，那个阿财不一般，这种点子都能想出来，乐哥要是知道他太太的贵宾卡是一号，肯定会夸你会办事。” 李太太是阿娟今晚上最尊贵的客人，所谓妇贫夫贵。 其他客人可能会比此时的李乐有钱，但绝对没有李乐有权。 所以，阿娟和庄辉都很在意这次的接待，阿娟更是准备了贵宾卡的第一张，本来阿娟是想当着李乐的面送出去，但李乐不来了，只好通过跟李乐一家更熟的哥哥送出去。 其实贵宾卡不贵宾卡无所谓，今天来的客人不会在乎折扣优惠之类的，他们在乎的是态度，你对他的态度。 “对了小妹，后面的卡也有号码吗？”庄辉问道。 “没有，每一张卡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李太太这张卡是有号码的。”阿娟捂嘴一笑，“放心啦哥，你能想到的，财哥都想到了。” “财哥财哥，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了？”庄辉打趣道。 “是有一点，不可以吗？”果然是和里面的姑娘不同，阿娟非常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对曾旺财的态度。 “拍拖可以哈，小妹，结婚的话，你要慎重考虑哦，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啦，烦人，我想嫁总督，可惜人家不肯要啊” “行了，看，阿财来了！” 曾旺财和林福生来的很早，以至于来的时候，阿娟的客人一个都没到，这也显得他重视阿娟这边。 此时曾旺财和林福生二人，一人穿着青色夹杂暗红色的绣龙唐装，一人穿着低调内敛的浅色西装。 这种穿着，风格搭配看起来非常怪异，但不得不说，突出的效果非常好，让人一眼能够看出来，曾旺财是老大。 而且，他们这两套衣裳不是凡品，就拿曾旺财的唐装来说，真正的大师手臂，一针一线彰显着尊贵，就算不是行家也能够看出来不凡，林福生的西装虽然低调一些，但料子高级，做工讲究，同样不一般。 阿娟看到曾旺财的那一刻，竟是有短暂的失神，她完全无法把此刻的曾旺财和那个在庙街夜市笑呵呵摆地摊的曾旺财联系起来。 这就是人靠衣装了。 曾旺财穿的正式，倒不是一味的装逼显摆，除了尊重阿娟开业的场合之外，曾旺财也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个场合找到机会。 狗眼看人低这种事情，其实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如果他穿的还跟以前一样，毫无疑问，在这个场合是得不到任何收获的。 “阿娟，你今天真漂亮，生意兴隆啊，福生”曾旺财抬抬手，林福生送上一个礼盒，里面装的礼物是一只貔貅工艺品，“辉哥，谢谢上次的帮忙。” “客气了阿财，都是自己人了！”庄辉见妹妹看着曾旺财发呆，内心好笑，只好自己招呼曾旺财，回头别走，我们宵夜聊一下。 他对曾旺财了解的不多，觉得妹妹这可能是真的对曾旺财上心了，有必要详细了解一下。 随即，曾旺财被安排在休息区落座喝茶。 无聊的过了一阵子，开始慢慢的来宾客，曾旺财自然一个都不认识。 傍晚时分，典礼快要进入关键时刻的时候，曾旺财看到了一辆奔驰车，从上面下来一对年纪不大的夫妇。 “成哥，大姐” 听到阿娟和庄辉的招呼，曾旺财忽然一愣好眼熟啊这人，难道是李家成？ 第505章 李家成的傲慢 再听几句，看几眼，曾旺财确认，此刻来参加典礼的夫妇，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商人，被很多人捧成神的商人。 世界太小，或者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曾旺财正想找他，他却送上门来了。 众所周知，李家成的太太姓庄，而阿娟也姓庄，居然是李家成太太的亲戚。 此刻见到年轻版的李家成，老实说曾旺财内心很平静，丝毫没有追星的人内心的感觉。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曾旺财对李家成都很无感。 对，就是无感！ 因为双方差距太大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前首富，一个是已经被动躺平的保安，完全没有交集啊。 曾旺财不像网上很多人一样，喜欢发评论，对一些人一些事评头论足。 李家成被很多人崇拜，同样的，后世也被很多人骂，而骂的点无非就那几个点。 曾旺财在后世看到这种新闻和评论，只当做乐子看，至于网友是不是仇富，他倒是没有过多的考虑和解读，原因还是无感。 而他对李超人无感的原因是，没有被收割到，公摊这事儿摊不到他的头上去，他后来把房子卖了 不过话说回来，公摊这事儿跟李家成有没有关系，有多少关系，曾旺财不了解，目前也不打算了解，因为他目前还没有资格进军房地产。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杂货铺搞好，然后从李家成这边买到材料，光明正大的联系刘勇。 现场气氛热闹起来，休息区已经有不少来宾了，不过曾旺财显得格格不入，因为他除了认识李家成之外，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而李家成现在还不认识他。 其他来宾之间，多多少少的都听说过彼此，还能聊几句。 之后，李乐的太太来了，到了剪彩的时刻。 曾旺财和林福生随波逐流，参观了他一手设计的化妆品店，看着太太团对化妆品赞不绝口，看着阿娟口若悬河的给太太团介绍。 他忍不住魂游天外，想着自己的杂货开业，应该弄一个什么样的典礼？ 庙街的环境，明显无法和维多利亚港相比，如果非要比，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这不是说，庙街就没有可能产生影响力，还是有很多隐藏大佬愿意去逛街的。 “嘿嘿，有了送鸡蛋！”曾旺财想到了后世烂大街的桥段，开业送鸡蛋，活动送鸡蛋。 只要是送鸡蛋，老头老太太立马化身奥特曼，在抢的过程中，能够把任何一个跟自己来意相同，战力不分高低的老头老太太当做小怪兽丢出去。 “财哥，想什么呢？笑这么甜蜜？是不是想你的女朋友了？”阿娟招呼完客人，看到曾旺财嘴角莫名的笑意，忍不住走了过来，“今天怠慢你了，晚上宵夜，我给你赔罪。” “阿娟小姐客气了啦，恭喜你一炮而红。”曾旺财笑笑，“看刚才的架势，想必很多人当场订货了？以后你就是大老板了。” “哎呀，不要取笑我。”阿娟撒娇似的打了曾旺财的胳膊，“都是你帮忙啦，人家知道的，不过你说对了，我要成大老板了，你知道吗？每一个人都订货了，我先前的估计太保守了，太太们太喜欢你的化妆品了，她们定的全是高档的，我要进货，我要进货啦” 难怪阿娟把持不住，她所有从曾旺财那边进来的最高档的化妆品已经被订购一空，而且还不够，光是这一笔她便赚钱超过了以往任何一家店一个月的利润。 这还没算曾旺财给她出的主意---楼上的服务。 这个楼上的服务自然不是什么洗脚城二楼特色，而是美体和护肤之类的，不过美体这个项目，阿娟还不会。 准确的说是，阿娟没有接触过，她正磨着曾旺财教他。 而美体，曾旺财又哪里会了？ 曾旺财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阿娟上心了，还给楼上安排了按摩一样的床，准备开通美体服务。 这样一来，被指望的曾旺财只能帮人帮到底，学习美体。 但话说回来，他帮阿娟，等于是帮自己，阿娟的货是从他这儿拿的，人脉关系也是他从这儿得到的。 “那两位是你的姐夫和大姐？一会儿介绍一下？”曾旺财冲着李家成努努嘴。 “没问题，你不是我也要给你介绍，我姐夫做生意很厉害的，让你们两个碰一下。”阿娟满口答应，随后喊来一位店员，“财哥，要不你去酒楼休息，这边快完了，去了阿梅的店我们就过去了。” “行，我在这儿也没什么好看的。”曾旺财点头答应。 阿娟包下了一家档次很高的酒楼，就在海边，步行过去有点远，于是曾旺财出去，开了一辆奔驰---扣掉不少外在标识的奔驰。 没办法，他空间里面的车太好了，这个好不是说档次有多高，而是指技术领先，完全不适合在现场展现。 不过，曾旺财想，这里是江岛，于是随便找了一辆比较老一点的奔驰，扣掉了屁股上的一些东西，随意糊弄就开出来了。 不过，到了酒楼，奔驰车闹出来小麻烦。 车到了酒楼门口，泊车小哥过来服务，看到息屏状态的电子屏后，小哥看着愣住了，这是什么版本的宾士，这么高级？ 曾旺财没有理会，和林福生进了酒楼，稍微吃点东西垫。 过了一阵子，阿娟那边忙活完了，宾客来到酒楼，晚宴开始。 也许是觉得都是自己人的原因，阿娟并没有在晚宴的时候给曾旺财和李家成介绍，一直到晚宴结束，最后的舞会阶段，曾旺财和李家成才算是正儿八经的对上了。 “姐夫，这位是财哥。”喝了有点多的阿娟保持着清醒，“财哥很厉害，我的店今天能成功，都是财哥指点财哥，我姐夫也很厉害，年纪轻轻的便创办了公司，还有工厂，你们聊，我去招呼，呃跳舞” 阿娟断断续续的介绍中，曾旺财和李家成正式认识。 “李先生，你好！” “曾老板你好！” 李先生和曾老板，称呼有细微的区别，前者更加正式，后者比较市井。 “听阿娟说，曾老板有生意跟我做？”李家成脸上挂着微笑，在霓虹灯下，微笑看起来没有什么温度。 阿娟不错，已经和李家成说明了曾旺财的意思。 “没错，有笔生意想关照李先生”曾旺财说道。 关照？ 李家成表情未变：“不知道曾老板现在在做什么生意？” “杂货铺，还没开张，不过快了，如果李先生有兴趣，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呵呵，一定一定，不过我最近比较忙，不能保证哦” 谈话间，李家成有一点点傲慢，不是很明显，但曾旺财能够感觉到。 他不知道，到底是杂货铺，还是关照，让这位未来的首富不舒服，或者两者都有？ 但是，我确实是在关照你啊 第506章 你的宾士是什么款？ 李家成目前的产业状态，曾旺财摸的差不多了，两大结构为主，其一就是赫赫有名的长江，做房地产，其二就是塑胶花厂。 而目前的江岛房地产，远远没有到达火爆的时候，而且开发周期很长，所以李家成的现金牛依然是塑胶花厂。 现在的李家成还不是超人，甚至比不上他的岳父，更加谈不上超人。 曾旺财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人，他想给制衣厂找原料，如果成行，国内会瞬间将制衣厂的产能拉满，而依靠旺盛的销量，雪片一样的订单，制衣厂产能拉满还跟不上，就会扩大生产。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曾旺财甚至无法估计这块的市场有多大，因为目前来看，制衣厂绝大部分的订单都是海外，用来出口，国内庞大的人口基数根本没有用起来。 而一旦技术突破，或者别的原因导致成本下降，的确良面料能够匹配海外的订单之后，国内市场就会被计划起来。 所以，这块生意到底有多大，曾旺财想象不到。 如果李家成成了最大的原料供应商，毫无疑问，他会提前腾飞，这难道不是关照？ 当然，曾旺财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现在是没有渠道，有了渠道，他自己会做供货商。 误会继续进行，李家成很有礼貌的告辞离开。 “大哥，他好像瞧不起咱们？”林福生有模有样的端着一个高脚杯，斜眼看着李家成离开。 “把好像去掉，他就是看不起咱们！”曾旺财微微一笑，“这很正常，这个人呢，很有脑子，赚钱是一把好手，可能觉得我的生意太小了，无所谓，咱们不急。” “对！”林福生点头，“今天他看不起，明天让他高攀不起” “呃”曾旺财微愣，你特么的不姓林，姓马。 不过也是，李家成不会和钱过不去，等他了解到真相，姿态绝对会放低。 所谓上赶着不是买卖，曾旺财没有追上去解释说明，现在还有一个关节没有打通---船！ 曾旺财有船，大船小船都有，但他没有开船的人，他的船暂时也无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港口码头装运货物。 所以，在目前要运输材料，必须找一家运输公司。 找船运公司问题不大，问题大的是钱和运输，曾旺财不清楚一船材料运回去的价格，也不清楚是否有人愿意帮忙运。 这两点都是问题，所以目前李家成这边，反而不是什么大问题。 舞会结束，阿娟过来邀请曾旺财去吃宵夜。 曾旺财见阿娟明显喝的有点多了，没有答应，说改天再聚。 酒楼门口，客人们还在三三两两的交谈，同时等候自己的座驾过来。 曾旺财旁边就是李家成夫妇，李家成此时再跟他身边的一位男士交谈，曾旺财听到他们在聊房地产方面的事情。 人家没有邀请，曾旺财自然不会插话，抱着胳膊安静的抽烟。 不一会儿，陆续有车开过来，接走了一些客人。 这些车以奔驰和日产的车为主，档次都差不多，门口的人似乎没有几个人关注座驾。 但是 曾旺财的座驾来了！ 林福生开着亮闪闪的奔驰缓缓过来，这辆车的车灯是激光灯，哪怕是在近光状态，也比别的车灯亮了不止一个档次。 车子还没有过来的时候，酒楼门口瞬间亮了起来，比天亮还要亮。 “咦，这辆宾士的灯好亮啊。” “这是什么款的宾士，好少见啊。” “没有标志啊，看车里面，好像和我们的宾士差别很大” 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大玩具呢？ 酒楼门口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奔驰车上面，从他们的角度，可以透过前档看到升起来的中控大屏幕。 老实说，曾旺财挑这辆车并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因为老车真的不怎么好造，后世人们的心都很浮躁，开车讲究面子，哪怕电车飞速发展，bba还是有一定的地位。 这辆奔驰在曾旺财看来款式很老了，但搁在现在，依然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卡朋！ 车子停下，林福生开门下车，机灵鬼的他自然知道酒楼门口的人在看什么。 他故意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把车门开的大大的。 “大哥，上车！” 为什么要开副驾驶的门，而不是正常礼仪中的开后面的车门？ 林福生就是要让这群看起来高高在上，实际上就是土包子的家伙们见识一下，大哥的车你们见都没见过。 车载音响正在放着悠扬舒缓的音乐，中控大屏上音柱缓缓的跳跃，奢华的香薰味道从车内传出来，沁人心脾，低调的氛围灯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这辆车与众不同，与它的外表不符。 曾旺财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喜欢在车上鼓捣外设，那些说车就是代步工具，能跑就好的人，实际上是没有经历过特殊的场合。 例如现在，曾旺财由衷的感觉到，自己无心弄出来的车，狠狠的给自己装了一把逼。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离开这辆车，无论男女。 “哈哈，阿娟，辉哥，我先走了，多谢款待！”曾旺财微微一笑，准备上车。 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心痒痒，抢在曾旺财上车前仗着几分酒意有些无礼的问道：“先生，你的宾士是什么款？在哪买的？” “不好意思，定制款，外面买不到，告辞了！”曾旺财礼貌的微微躬身，绅士的上车，坐着宾士缓缓离开。 定制款，这三个字可不是曾旺财故意想装逼，因为这车确实买不到，只有这样解释才合理。 不过这三个字也代表着别的意思，例如，你得有钱，不然宾士公司会给你定制？ 而且，车里面的那些配置，一看就是高档货，恐怕不是一点小钱能够办到的。 客人一个个的走掉，很多人嘴里还在念叨曾旺财的那辆车。 李家成没走，他看到曾旺财座驾的那一刻，内心便开始翻腾思索，想起曾旺财说的关照。 “阿娟，这个财哥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李家成缓缓开口，“他真是开杂货铺的？” “姐夫，你们没有详细聊？”阿娟虽然微醺，但头脑清醒，她从李家成这个问题中听出来什么，“姐夫，你可能小看财哥了，他不仅见识卓越，还很神秘，我的铺子全是他出的点子，这才有今天的成功”介绍完曾旺财的大概，阿娟继续说道，“他的公司叫天地公司，他说他什么都卖，什么都有” 李家成的心狠狠的抽抽一下，他不认为阿娟在说大话，也不认为曾旺财在吹牛逼，就从刚才那辆车便能够看出来自己搞不好看走眼了。 “对了，他说他的杂货铺还没开业对？阿娟这样，开业的时候通知我，我去送个花篮恭贺” 第507章 打造一站式购物超市 深夜的维多利亚港霓虹灯闪耀，彰显着这座城市的与众不同。 林福生一边安静的开车，一边得意的大笑：“大哥，你刚才看到没有，那些土包子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就像看到了绝世美女一样。” 五个人里面，除了曾旺财之外，变化最大的就是林福生。 这个变化不是指的性格变化或者其他什么方面不好的变化，而是指的思想方面，接受环境变化等积极方面的变化。 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锻炼，林福生已经和本地人没太大区别了，身上那种军人的痕迹淡化不少。 他刚才跟着曾旺财，旁观曾旺财和李家成交谈，敏感的察觉李家成这些人骨子里的问题，所以变通的以一辆车扳回面子。 “福生啊，干的不错！”曾旺财舒舒服服的往后靠着，慢悠悠的说道，“以后咱们那个杂货铺你就是经理了，慢慢学着做生意，咱们当不成兵了，做生意一样牛逼，小豹他们不适合做这些，你得多干一点，等咱们这次买卖干成了，你把你爸妈接来” “谢谢大哥，但”林福生一只手扣了扣头皮，尴尬道，“我爸死脑筋，恐怕不愿意离开村子，过来玩玩还成，定局肯定不行。” 这种情况普遍出现在他们五个人身上，包括曾旺财，曾友前夫妇，曾友火夫妇，还有奶奶，有一个算一个，统统不肯过来常住。 张秀芝和他们的家人都联系过了，偷偷去看过了，给钱给东西，让他们的家人不担心，同时问过他们的意见，但答案出奇的统一。 曾旺财本以为林福生一个胡建人，家里人思想应该不一样，但还是一样不肯。 他这是在为两年后做准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过他同时觉得，除了自己家之外，渝铁他们三个家里情况比较简单，应该不会成为风雨中被搞的对象。 “行，再说！”曾旺财点点头，“明天你和小豹去找灵花，让灵花给点人，咱们得干活了，早点开张。” “没问题大哥，你打算杂货铺怎么搞？” “大搞特搞！一二三三楼全部清空，墙都给敲了不要，打造一站式购物的超市” 曾旺财平时说的杂货铺，自然不是那种古老的柜台，而是开放式的超市。 他手上现在还有不到两万块，不算阿娟即将给的订单，装修差不多够了。 他必须尽快赚到第一船的船钱，虽然不清楚具体的费用是多少，但他估计，几十万美刀应该是要的。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赚到第一船的船费，后面的就不用操心了，赚的差价自然可以覆盖掉。 没错，曾旺财打算把给制衣厂提供原材料当做生意做。 “大哥，如果是你说的超市，我们的人手不够啊。”听懂了曾旺财说的超市模式，林福生马上进入经理的角色，“肯定会有人偷东西的，还有收钱的，上货的，这些人哪来？” “笨啊，灵花那边有的是人！”曾旺财教育般的说道，“当小弟其实也是上班，我们开工资，比别人开的高，尤其是比当小弟高，还担心没人？核心东西不让他们接触就完了，这一点你要把握，提前算好需要的货物告诉我，我找专门的时间补货到仓库。 “小弟当店员好处多多，你再培训几个防损的，巡逻，保管能够解决大部分的偷盗问题。” 人家都在干活，曾旺财自然也不能闲着，实际上他干的事情，别人干不了。 他得设计，设计超市怎么装修。 其实设计不难，难的是卖什么东西能够让这里爆满，从而造成流量显现，吸引来大客户。 首先，设计出后世超市的标配，入口出口和手推车，这些除了概念后世之外，其他没什么，直接从空间提货就成。 然后是一楼的货物！ 一楼必须是大家寻常都要用的，是大家生活中的必需品，所以卖菜，说好听点就是生鲜。 鸡鸭鱼肉牛羊，水产品，然后就是冻品。 这些东西有好处，没有包装，没有生产日期。 至于其他的调味料干货那些东西，有标识包装的，一律不要。 二楼，衣裤鞋袜，生活用品，三楼，五金百货 只能这样安排了，空间的货物太多，不可能全部展示出来。 设计好之后，就是无尽的装修，曾旺财没有找装修公司，因为不需要，砸空就完了。 这项工作有灵花派来的小弟帮忙，一个多星期就搞定了。 后面便是进货架一类的设施，再就是上货。 最后一个工作是培训，要把那些混混培训成员工，一个个出来身上带着不是社会气息，而是浓浓的班味儿，这可不简单。 灵花那边派了亲信手下，就是那个装死的阿洋过来，协助小豹震慑混混们，然后已经经过培训的林福生当老师。 所有这些搞完，一个月就过去了。 从开始装修到最后，庙街附近的街坊，统统都不知道他们常去的茶楼被谁买了，即将用来做什么，他们只是觉得没了茶楼，喝早茶不方便了。 除此之外，他们的生活照旧。 但今天，庙街附近的街坊发现了新鲜事情 “诸位街坊，本店三天后开业啦！” “本店主要经营：生鲜水产，鸡鸭鱼肉，日用品，五金百货” “总之，只要大家生活中需要的，我们都有，价格实惠，质量好。” “开业前三天，本店大酬宾，所有去本店的人，不管是谁，不管卖不卖东西，一律送鸡蛋五个，没错，就是白送，不要钱；如果购物的话，不管买多撒个钱的东西，再送五个鸡蛋” 林福生亲自拿着一个大喇叭，站在三轮车后面喊，小豹则慢悠悠的蹬车。 在三轮车后面，已经成为超市的员工，一个个感觉很羞耻的举着广告牌，广告牌上写着店的地址，开业时间等等信息。 江岛，是一个发达的、多元化的城市，此时的江岛各种广告已经层出不穷了，但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广告。 白送鸡蛋，就问你要不要！ 事实证明，天下的人都一样，没有谁高高在上无缘无故的清高，在面前，没有人经得起诱惑。 “哇，大手笔啊！”阿水早早得到通知，和同事过来拿了红包巡逻，以防不测，他对过来观摩的阿娟和阿梅说道，“财哥这么搞，会不会亏本啊，人很多的哦，不要钱啊，有那么多鸡蛋送吗？” 阿娟也看不懂，因为曾旺财搞得这个开业计划，和她的区别太大了。 但阿娟相信，曾旺财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她决定通知姐夫，过来看看。 第508章 长龙接地气 如果是，曾旺财给阿娟设计的开业典礼，属于高端的那种，那么他给自己的超市设计的开业就是接地气。 简单直接粗暴，用送鸡蛋直接打到庙街附近街坊的心里去。 庙街这边和维多利亚港不同，维多利亚港是云端，是脸面，而这边则是生活。 油麻地一带还有很多棚户区，生活在这边的人，有的鸡蛋会不要？ 但你来了，领了五个便宜的鸡蛋后，随便买点东西，再能领五个的鸡蛋，你进不进去买两根葱？ 进去买了葱一看，诶，鱼很便宜诶 这倒不是说曾旺财在玩的就是最贵的这一套，他就是想靠着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获得流量，仅此而已。 今天，天地超市正式开业。 “哇，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多人啊！”阿娟和阿梅来了。 阿娟和阿梅是唯一收到曾旺财邀请的人，跟着过来的李家成根本没有收到邀请。 他们三个来之前都以为，曾旺财会搞一个开业典礼来着，就像化妆品店一样。 但没承想，根本没有开业典礼，有的只是震撼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排队人龙。 今天除了油麻地警局派人来之外，灵花的所有小弟全部戴着小红帽，穿着马甲，充当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否则人龙估计排不起来。 “阿娟，好吓人啊，队伍好长哦！”阿梅手搭凉棚，发现根本没用，“该不会是庙街所有人都来了？五个鸡蛋的吸引力这么大吗？” “奇才，奇才啊”李家成由衷的发出感慨，“你们没有经历过苦日子，不知道五个鸡蛋的吸引力很正常，但对那些收入微博的人来说，排队就能领到五个鸡蛋，很好了，因为他们即使不花时间排队，闲下来也赚不到五个鸡蛋的钱。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但有的，总比要钱的好，想不到这个财哥居然能相处这种办法，看来他不光是会弄高级一点的，之中底层的他也会，似乎更加擅长！” 能不擅长吗？ 前世曾旺财躺平了，距离跟着大爷大妈一起去超市抢鸡蛋也没几年，见多了上车抢座位就是老人，下车进超市就是猛虎的场面。 他对这些人人心的把握，不能说妙到巅毫，说一句恰到好处绝不过分。 “有这么厉害吗？”阿娟看不懂，回首问道，“姐夫，这样怎么赚钱？来的人越多，送的不就越多吗？这样亏的不就越多吗？” “开这样的店，或者说不管开什么店，你需要有顾客来光顾才能谈下面的。”李家成不愧是未来的超人，他虽然没有全部看懂曾旺财的操作，没搞懂曾旺财的盈利，但对这个开局引流还是看懂了的，“有人才能谈其他的，目前看来，他显然是成功了，非常的成功，我相信，以后油麻地，甚至全江岛都不会没人不知道这个店，你们看，那边是几家报社和杂志的记者。 “你们觉得，请记者过来要花多少钱？我敢打赌，这些记者绝对不是他请来的，是自己过来找新闻的，报道过后，不知道这家店的人，真的会很少” 曾旺财隐藏的目的，被李家成看出来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李家成还是不明白，或者说不大相信，曾旺财怎么关照自己。 “后面呢？怎么赚钱？” “后面的话，就要进去看看了。” 李家成此时对这个店，对曾旺财这个人，兴起了无穷的兴趣，当先抬腿走向改造后的大门。 “喂，你们几个领鸡蛋要排队啦，有没有素质，居然插队！”一位队伍前列的阿婆发现了李家成三人进店的意图，伸手拦住他们，“排队啊，阿婆我天不亮就来了，你们想插队可不行，看你们穿的这么好，居然还来跟我们抢鸡蛋，没天理啦” “排队啦先生！” “阿贵，阿贵，这边有人插队” 李家成哭笑不得，面对过来询问的那个叫做阿贵的小红帽，一时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天不亮就来排队，太夸张了？ 阿贵是个混混，并不是超市的员工，他是土生土长的庙街附近居民，其实大多数混混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 一开始，灵花通知小弟，说超市请人看店，包括阿贵在内的几乎所有小弟都不愿意去，觉得丢不起那个人。 看店的店员，哪有当混混拉风啦。 但今天，充当维护秩序的小红帽后，阿贵这些当初不肯来的人全部后悔了。 他们发现，今天的街坊不害怕自己，也没有瞧不起自己，反而对自己非常客气。 这种客气明显不是因为害怕产生的，他们觉得似乎是尊重！ 所以，阿贵等小红帽们不约而同的认真且正直起来。 “先生，小姐，不可以插队啦！”阿贵过来拦住李家成，“领鸡蛋需要排队，阿婆街坊都是排了好久的，麻烦你们后面去啦。” “误会了，我们不领鸡蛋！”阿娟连忙上前解释，“我们是财哥的朋友，财哥邀请我们过来的，我们找财哥就可以了。” “财哥的朋友？”阿贵肃然起敬，连忙让开，“先生小姐这边请，阿耀，阿耀，三位，财哥的朋友，接着，招待好。” “喂，阿贵搞什么鬼，为什么让他们先进去？” “阿婆安啦，他们不抢鸡蛋，他们是老板财哥的朋友，财哥知道吗？什么，不知道，不知道你们领什么鸡蛋，没有财哥谁给你们发鸡蛋？” 财哥，这个名字目前只在灵花的堂口响亮。 灵花堂口的小弟，因为和曾旺财几人并肩作战过，因为得到过甩棍，因为得到曾旺财的帮助而掌控了庙街对曾旺财那叫一个尊敬，就差认他当老大了。 所以，财哥的朋友，就是阿贵们小红帽的朋友，需要尊敬。 阿贵让开道路，把阿婆阿爹们安抚好，跟他们讲财哥多么的仗义和大方，没有财哥，你们就没有今天的领鸡蛋。 所以毫无疑问，经过今天，财哥两个字，将会响遍庙街。 李家成三人进入超市，再次狠狠的震撼了一把，他们发现，超市里面的人茫茫多，比外面还要吓人。 而这些人几乎都在挑选货物，很少有人领了鸡蛋就走掉。 数不清的小红帽在维护秩序，告诉阿婆货物在哪，分开抢货物要打架的阿爹们。 李家成扣了扣脑门，纳闷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买东西呢？” “财哥，太厉害了”阿娟赞道。 “喂，阿婆，阿婆麻烦问一下！”李家成拉住一位阿婆，“你为什么要买东西，为什么不领了的鸡蛋就走呢？” “哎呀，你这个人好蠢啊，买东西划算啦，走开走开，晚了就买不到了，我去买根葱，再领五个鸡蛋，财哥是个大好人啊” 我蠢？ 买了再领五个鸡蛋？ 没有了解透彻促销政策的李家成，石化了。 他走进超市之后，居然产生了强烈的购物冲动 第509章 塑胶花活啦 李家成此时已经具备不菲的身家，虽然和老牌的家族比起来还有差距，但他已经在商界崭露头角。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对超市里葱花姜蒜鸡鸭鱼肉一类的东西产生购买欲望才是。 但偏偏，他此刻真的想在这儿买东西，准确的说是，他想买的不是东西，而是体验。 他发现了曾旺财这个超市的最大特点---货物全面！ 没错，不是价格，价格方面李家成此时也看不出来，他在一楼，平时不卖菜的。 货物全面，来了就能买齐所有，这才是曾旺财这个超市的核心特点。 当然，这在后世不值一提，但在现代绝对是超前的。 “没想到，没想到啊”李家成看着茫茫多购物的阿婆们，再次感慨道，“这种生意，能够做成这种局面，财哥有才啊！” “姐夫，这有什么值得我的意思是，我没看出来财哥这个生意怎么赚钱，就是一些寻常的菜，米油一类的”阿娟没看懂，虚心的请教。 “没看懂？”李家成稍微侧头，声音小了一点的说道，“我敢打赌，庙街附近的鱼档、肉档等等，会很快关门，到时候这边的人都只会来这里买东西，从阿婆们的谈论来看，这里的东西品质好，价格还便宜一点。 “如果附近的这种档口关门了，你觉得财哥怎么赚钱呢？” 李家成想的是垄断，但其实曾旺财才不会这么做，曾旺财要的是钓鱼。 “先生小姐，这边请，财哥在楼上，人有点多，不好意思！”那位被喊来接待的阿耀奋力的分开人群，领着李家成三人继续往里走。 “财哥的办公室在二楼吗？”李家成随口问道。 “不，在四楼！二楼和三楼都是货物” 什么意思？ 上面还有东西卖？ 李家成浑身一震，隐隐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铺子，居然三层楼都用来卖东西，那么一楼的货物这么全了，二三楼卖什么？ “阿娟，你知道财哥楼上卖什么吗？” “不大清楚诶，那天听到了他们的广告，不记得了，阿耀，阿耀” 阿耀回过头答道：“东西很多啦，总之家里用的这里都可以买到，二楼是日用品一类的东西，三楼是五金百货三位要是不赶时间，自己看啦，晚一点见财哥也可以哦。” 这家伙把自己当做了推销员。 李家成听到这两个分类，内心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再次想起曾旺财说的关照自己的话。 “难道说” 李家成抹了抹头上的汗，快走几步，和阿耀一起往二楼挤。 上了二楼，人少了不少，李家成再次抹了抹汗水，开始顺着货架浏览起来。 他越看越是心惊，越心惊越佩服曾旺财。 这里的货物实在是太齐全了，原来楼下只是冰山一角啊 李家成看的越多，内心越是发紧。 他慢慢的找，终于在一个货架上找到了塑胶花！ “姐姐夫，这”看到塑胶花，看到塑胶花的种类，还有塑胶花的价格，最主要的是塑胶花的做工和样子，阿娟比李家成都要吃惊。 李家成起家就是靠做这个，他的塑胶花厂至今还撑着他们家，是他们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所以，李家成敢说，没人能比自己更懂塑胶花。 但现在他崩塌了，他看到的塑胶花无论是价格、样式等等，都比自己工厂做的塑胶花厉害多了。 在他看来，这个塑胶花就是，怎么说呢活了的感觉。 “还好，他只是零售！”震惊过后，李家成自我安慰的说道，“如果财哥做批发，或者有大量的货源，那么我的塑胶花很可能失去很多客户” “姐夫”阿娟扯了扯李家成的袖子，轻声道，“财哥最主要的就是做批发啦，你看我和阿梅的货，都是财哥批发的。” “这”怕什么来什么啊，李家成霍然失色，“我明白了，这就是他说的关照我，难怪，原来他有这个底气。” “什么关照？”阿娟问道。 李家成当即将一个多月前宴会上的事情说了。 “姐夫，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哪知道他有塑胶花啊，天地公司是指的天地间的东西他都有？” “姐夫，财哥很神秘，我说过的” 阿娟一点一滴的从认识曾旺财开始说起，说到曾旺财摆摊，说到曾旺财的蛋卷桌，说到围炉煮茶的上等乌龙茶，说到即便是去最顶级的餐厅也不见得能吃到的高品质牛扒 李家成听的目眩神迷，最后苦笑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看样子很有钱，那他为什么要开这样的店呢？” “姐夫，你为什么要做房地产？” “我” 李家成语塞。 他有头脑，有野心，也有能力，不甘心只靠着塑胶花厂平平淡淡，他进军房地产，当然是因为他的野心。 谁会嫌弃钱多呢？ 四楼，茶楼原本的一间屋子被用来当做办公室。 而说是办公室，其实压根没有什么办公的设备，屋里面最显眼的，最醒目的，就是一张巨大的、造型奇特的红木茶桌，配套的有几张古色古香的太师椅。 曾旺财空间里面复古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享受。 林福生老家产的大红袍，外加号称是“泡茶水”的天然矿泉水，组成了茶桌上的所有。 “大哥，李家成来了，看到了塑胶花！”林福生嘿嘿怪笑着走进来，“大哥没看到他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我就说会让他高攀不起嘛。” 没错，塑胶花就是曾旺财安排下来刺激李家成的。 “上来了吗？” “还没呢，估计还要去三楼看。” “行，等一会儿！” 曾旺财知道，既然李家成看到了塑胶花，那么这门生意八九不离十会成，可以考虑船的问题了。 不过，还有一个点曾旺财没有想好。 那就是，自己有塑胶花，说明有人供货，这样的话自己为毛不找自己的供货商购进材料？ 纯粹的说关照你，你信吗？ 船的话，找船王？ 李家成应该会认识这种人，所谓走三家不如坐一家对 曾旺财思量之间，李家成三人终于从三楼上来了。 第510章 反向谈判 此时的李家成可以肯定，曾旺财有打击自己命脉的资本。 他向阿娟打听曾旺财的过去，但曾旺财的过去阿娟怎么可能清楚？ 所以，李家成只能问道曾旺财有路子搞到好东西，这一点从这个店以及塑胶花能够看出来，其他的李家成就打听不到了。 不过，李家成是谁，他脑子会分析，就短短的上楼几步路，李家成分析出来曾旺财有路子搞到东西，但没有路子销出去，否则不会开店，也不会说什么关照自己的话。 他琢磨着，曾旺财肯定会拿塑胶花说事儿，只是看不懂曾旺财要什么。 “哈哈，曾先生！”李家成进入曾旺财的办公室，看了眼曾旺财的差距，目光微微一缩，心道他倒是有闲情雅致，这么重要的日子，下面人忙成那样，他居然在喝茶李家成一改那天的倨傲，笑容可掬的说道，“恭喜曾先生开业大吉，这个铺子的生意太好了，曾先生真是做生意的鬼才啊，寻常的柴米油盐生意，也能做的如此与众不同。” 曾老板到曾先生，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虽然这个变化很小，但足以说明曾旺财今天的成功已经让李家成刮目相看了。 “李先生稀客，请坐！”曾旺财并未站起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笑道，“小儿科而已，和李先生的生意没法比，李先生现在在做房地产？听说李先生看好了浅水湾那边的地？” 李家成瞳孔猛地一缩他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只有自己和岳父一家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禁看向阿娟，发现阿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什么问题，自然知道不是阿娟透露的。 “说不上地，买楼而已！”李家成干笑一声，“比不得曾先生，我那是在荒郊野岭买楼，而曾先生却在市中心买的楼，差距可想而知。” “我这儿就是办公做生意的！”曾旺财开始泡茶，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喜欢清静，浅水湾那边不错，过段时间我也去买一栋房子，听说是六十多万的价格对吗？” “是六十三万！” “不贵啊，和我这儿差不多！” “是，确实不贵！” 说六十三万不贵，李家成是没有底气的。 他今年刚结婚，靠着塑胶花厂和房地产赚了一些钱，然后成就了大名鼎鼎的六十三万日后变三十亿的传说。 而实际上，曾旺财有点高估了此刻的李家成，现在的六十三万对李家成来说，不是小数目，李家成的身家，还没开始膨胀。 这也是李家成为什么见到塑胶花之后大惊失色，他可不能断掉这个命脉。 曾旺财和李家成的关系，从之前的一高一低，到了现在李家成主动放低姿态，不过是一家店而已。 “曾先生，我在楼下看到了货架上的塑胶花。”寒暄过后，李家成忍不住开门见山，“询问曾先生的花从哪进货，这个不合规矩，就想问问，曾先生上次说的关照，可是指的让我的花在你的店销售？” 这个问题只是李家成的试探，如果曾旺财是这个目的，那么李家成认为没必要谈了。 “李先生这么急？喝茶，喝茶！”曾旺财请茶，“我听阿娟小姐说，李先生家里经营着一家塑胶厂，主要做塑胶花对，我也有塑胶花，我说的不是买花，是卖花！” 卖花？ 李家成喝了口茶，上等红茶的滋味他是一点没有喝出来，脑子里都是“卖花”两个字。 他怕什么？ 自然是怕曾旺财和他抢生意了。 他知道，自己厂子生产的塑胶花样式没有曾旺财这边销售的好看，价格也比曾旺财这边的高。 而这是零售价和出厂价的区别啊，如果让曾旺财找到了自己的销售渠道，自己的花还能卖出去吗？ “曾先生开玩笑了！”李家成勉强一笑，“我承认，曾先生这边的花漂亮，价格实惠，但曾先生这边是做零售的” “阿娟小姐没有跟你说吗？”曾旺财故作惊诧，“我开这个店可不是为了零售，我做的是批发啊，不然阿娟小姐店里面的货哪来的？” “批发”李家成的脸终于忍不住垮了，声音低沉说道，“曾先生这是打算和李某人竞争市场了？” “啊哈哈哈”曾旺财来了一声三国人物笑，轻松的说道，“李先生不要误会，你反应太大了啦，我不抢市场，我只占领市场，我要把花批发给你。” 噗！ 李家成，阿娟以及阿梅都忍不住喷茶。 曾旺财说的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包括头脑聪明的李家成，他们都没有想到，曾旺财要把塑胶花批发给生产塑胶花的李家成。 这样的话，人家还需要生产？ 搞笑呢？ “不要开玩笑！”李家成绷不住了，以为曾旺财在消遣他。 “我可没有开玩笑！”曾旺财知道，这个反向谈判不容易，但为了正儿八经的“复活”，难也得谈，谁让自己现在在江岛没有渠道，没有人脉呢，“李先生是卖花的，如果李先生卖我的花，肯定能扩大渠道，提高销量，我们这是强强联手，各取所需，我不需要到处去找销路，委托你销售就可以了。” 李家成听完信了几分，毕竟他之前分析就是曾旺财没有销路。 不过他依然觉得很荒诞，自己一个生产塑胶花的，却要向别人采购塑胶花销售，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但李家成就是李家成，就像他日后说的，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商人是逐利的，有利可图的生意就能做。 只要掌控塑胶花的销售渠道，就不用担心曾旺财断了自己的命脉，还有，如果日后有条件，升级生产线，取代他的花，自己去生产，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曾先生说的是真，而且有足够的货物，倒确实是关照我了。”李家成收起各种念头，微笑道，“这样我的工厂可以省事不少，不知道曾先生打算以什么价格销售给我？” 他没说关闭工厂的话，留了一条活路。 曾旺财根本不在意李家成的工厂，准确的说，他现在只在乎船，合法的船只。 等制衣厂的设备跟上去了，他连原材料都不用在意，直接往家里运塑料瓶就好了。 这就不得不说曾旺财对空间掌控还不够了，他可以在空间弄到船，弄到很多东西，但不是所有的东西想要就可以在电脑上下单，有很多东西，即便是他下单，也没办法弄到。 就像这个原材料，下单之后出现上次一样的情况，没有接单的。 所以曾旺财才不得不找上李家成。 “价格好说，不过我不要钱，准确的说是，不全部要钱！” “不要钱？白送？” “不不不，我要原材料，差价方面，你需要补一点。” 第511章 发薪水 不要钱，要原材料？ 听到这个答案，李家成有一种自己连加工厂都不算的感觉，如果这样，自己不就是一个贩子吗？ “曾先生，恕我冒昧！”李家成尴尬一笑道，“曾先生既然有花，自然不应该缺原材料，这么做我不理解。” “道理很简单，我说给你听！”这个问题曾旺财自然想好了答案，于是十分自然的说道，“我那个上家啊，脑子一根筋，他只肯给我成品，不肯给我原材料，而我呢，又急需这个，不过你放心，我拿到原材料后不会做其他的，我会把它运走。” “运走？运到哪里？”李家成果然对这个还有所防备。 “羊城港！” “羊城原来曾先生是内地来的。” “当然，曾先生莫非不是内地来的？” “呃” 其实曾旺财有点反感内地或者大陆这两个词，他反感的不是这两个词本身的指代，而是反感这个地方之外的人说这两个词的态度。 怎么说呢，有点天然的优越感！ 不过，此时李家成没有这种优越感，或者说，这边绝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有养成这个优越感。 李家成自然不会就这个说什么，因为曾旺财说的对，他的情况和曾旺财一样。 “曾先生好魄力，单枪匹马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这么大的生意，让我很羡慕啊”李家成赞叹道。 他这个羡慕是真的，因为他来江岛可是吃了不少苦的，在酒楼里面跑过堂，而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短时间内在这边崛起，绝非容易的事情。 “从这上面来说，咱们是老乡，不过咱们不说这个，先说生意！”曾旺财再次给几人倒了茶，同时说道，“我是很有诚意的，我给李先生提供成品的塑胶花，李先生负责销售，关于销售渠道以及销售价格的事情，我一概不插手。 “我要的只是李先生给我同等重量的原材料，在补充一定的差价，这个条件，以李先生的能力不难想象出来，我是很有诚意的。” 李家成听到曾旺财的合作方案，嘴巴微微张开，终于吃惊到了合不拢嘴的地步。 曾旺财的这个方案对他来说，不是有诚意，简直就是送钱啊。 花换同等重量的材料，李家成占便宜占大了，就算补多一点差价也没有问题，他省了多少成本？ “我不明白，就算是老乡，曾先生这个关照，太大了，如果曾先生能够提供足够塑胶花的话。”李家成多了一个心眼，担心曾旺财的量不够，旁敲侧击的提醒。 “你放心，你能卖多少，我就有多少！”曾旺财霸气侧漏，“不过，首次合作我只有一个不能更改的要求，我要的原材料，必须是一船，希望李先生能够解决。” 一开口就是以船为单位，因为曾旺财可不想几斤几斤的往里面扒拉，太累。 李家成闻言犹豫了一阵，旋即拍板：“成交！” “爽快！”曾旺财这才呵呵笑着站起来和李家成握手，“最后一个问题，李先生你要帮我找船，实话说，我现在没有路子把东西运回去。” 这是真话，主要是指合法的路子。 曾旺财有船，但没有开船的人，到时候拉材料肯定要在港口转运，当然，如果李家成能找到直接往里面运的船，转运都省了，但曾旺财觉得，这个基本不可能。 “这个倒是不难，有钱的话，什么都好说！”达成了合作意向，李家成也爽快起来，“就算不找船王，江岛有的是人做这个生意，只要曾先生在那边有人接手，而且钱给足。” “钱的问题倒是不大，麻烦李先生帮忙联系一下。”曾旺财现在也有底气了，别的生意不用说，就是这家店，一天的营业额都不少。 人家开店最大的成本是货物本身的成本，而曾旺财不需要，他只需要把灵花的人薪水付掉就可以了。 甚至房子都算不上什么成本类，每个月支付给胶皮鱼的钱，压根不算什么了。 达成合作，李家成三人离开。 一路上，李家成推翻了自己的一个判断，之前他判断曾旺财的东西是走私来的，而如果走私，肯定有路子有船，现在曾旺财却找他要船，这就说明走私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但这又给李家成带来了新的烦恼，曾旺财的货哪来的？ 江岛的夏天也热，不过天地杂货铺的条件比别的地方好很多。 铺子门口，两台大的，简单又粗暴的大叶风扇不要钱的往外输送着凉风，吊在风扇后面的冰水桶把空气温度降低，再通过扇叶输送出去。 像这样的风扇，存在于杂货铺的各个角落，导致杂货铺虽然没有空调，但比外面凉快很多。 这就导致了杂货铺人流量居高不下，到了一个月的月头，杂货铺虽然开业才二十多天，不满一个月的时间，但真的就跟李家成说的那样，名声大涨。 此时不仅油麻地的人会在杂货铺购物买东西，就连很远的人都会乘坐小巴车过来，因为在杂货铺买东西节省下来的钱，比车费还要多。 江岛有很多聪明人，得知庙街开了这么一家生意火爆的铺子后，慕名过来学习取经，想要模仿复制。 但研究之后他们发现，没办法复制。 首先，没办法找到这么多的货物，而就算找到了，自己也没办法提供这么优惠的价格； 其次，生意做这么大，地面上的人物不好打发，黑白两道都要刮一层油，他们做不到曾旺财那样，搞定了油麻地的警局，还搞定了庙街的地下掌控者。 但还是有人别出心裁，搞出来小号版本的，例如生鲜超市一类的铺子，不过其结果注定无法搞大。 曾旺财今天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他要给员工发薪水，说好的每个月五号发上个月的薪水；第二件事，油尖旺区探长庄辉要带一个人来看车。 （注一下：改下设定，有一位老爷提醒，此时这边没有督察制度，华人只有探长，那么庄辉就不是督察了，改为区探长，是总华探长李乐的跟班，听人劝吃饱饭饭咯。） 下午五点正，曾旺财通知大洋。 而在这之前，全店的员工都在通知顾客，五点钟准时大洋。 杂货铺关掉一边的大门，只留下一边的门，门口是三十多号员工，还有灵花带着所有小弟在外面。 曾旺财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薪水，告诉他们，不当混混，也能赚到高工资。 但最为重要的目的，他要暗中窥视的细狗攀看到，如今掌控庙街的灵花手底下有多少人，让细狗攀的手下看到，跟着细狗攀混，没办法出头的。 没错，细狗攀的人不少已经痊愈了，最近蠢蠢欲动，想夺回庙街的控制权。 “都安静，都安静！”小豹呼喝道，“听财哥讲话，发薪水！” 场面瞬间安静！ “上个月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发薪水！”曾旺财拍了拍身边的皮箱子，“钱都准备好了，大家听我说，上个月你们没干满一个月，但是我决定，按照一个月给大家发放足额的薪水” 第512章 包安派 上个月满打满算，员工的工作日只有二十三天，所以没有人期望会拿到足额的薪水。 当听到曾旺财说，发足额薪水的时候，所有人都一片欢呼。 “安静！”曾旺财虚按一下，让现场再次安静下来，“我再说一下薪水的事情，原本大家是要工作八个小时的，但因为开业之后生意太好了，大家每天的工作时间差不多都到了十二个小时，所以，额外还有一笔加班费。” “加班费？” “还有加班费？” “财哥，你不是财哥，你是财神” 当场就有员工激动的改了称呼，把曾旺财当做财神来膜拜。 天可怜，后世都没有普及的东西，曾旺财在这儿普及了，这让他们怎么可能冷静？ 不光是他们，灵花的手下也不淡定了，他们之中，先来的人开始后悔，后来的则满脸的羡慕。 为什么要说灵花的手下，这要从曾旺财对庙街这一片的掌控说起。 曾旺财要在庙街开店，黑白两道自然要打点，警察局还好说，意外的认识了阿水，因为阿梅的关系，阿水自然不会为难曾旺财。 不过这还不够，曾旺财通过阿水，认识了油麻地的探长，打通了这个关节，再加上庄辉这个区探长，白道上基本没问题了。 剩下就是黑道。 如果换成车仔虾的手下细狗攀掌控庙街，毫无疑问，这店不好开。 所以，哪怕是不冲着小豹和灵花之间微妙的关系，曾旺财也要帮着灵花把堂口给做大。 如今短短的两个月，细狗攀的人还没有完全好，灵花的小弟发展到了比之前多一倍还要多的人手，两百多号人。 而这两百多号人当中，有三十多号人在杂货铺工作，算是曾旺财变相的给零花解决了三十多号人的薪水。 但还不够，曾旺财要把灵花的小弟和杂货铺紧紧的联系起来。 “但是呢，以后就没有加班这个说法了！”曾旺财对灵花招了招手，让灵花过来后大声说道，“以后杂货铺分两班，每个班四十个人，每个班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灵花，麻烦你下去问问弟兄们，还有没有愿意来杂货铺上班的。” “有，我愿意！” “我也愿意” 二百多小弟一下子炸了，争先恐后的往前，纷纷举手应聘岗位。 看到这一幕，灵花心情十分复杂自己的小弟，怎么班味儿这么重呢？ 她不反感小弟上班，更加不反感小弟在杂货铺上班。 准确的说，她其实希望自己的小弟都能在杂货铺赚到钱，她自己走上这条路属于情非得已，不然也不会在当初劝说曾旺财和小豹不要出来混。 上班又有薪水拿，多好！ “好啦，大家不要抢！”曾旺财再次说道，“人人都有机会，都可以来杂货铺上班，咱们的人三个月一换” 除了两班倒，曾旺财还想出来一个轮岗制度。 就是杂货铺的人三个月一换，三个月到了你就下去，换别人来上班，等下次到你了，你再来上班，这样能保证所有小弟都有班上。 听到这个制度，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那些没班上的，愁的是那些有班上的。 不过很快他们便不愁了，因为曾旺财给的薪水高---600一个月。 现在拿600一个月是什么概念？ 比白领中层还要拿得多，这样一来，谁都没有办法有意见了，毕竟他们单独的拿出去，就算能找到工作，一个月赚三百顶天了。 开始发薪水，谢安拿着花名册念名字，念到一个上来一个，然后小豹发钱，签字。 这个过程中，曾旺财发现一个毛病，那就是会写字的人太少了，好多人都是按手印！ 这可不行，没文化怎么搞杂货铺？ “我再说一句啊！”曾旺财再次开口，“下个月发薪水，必须人人签字，不准按手印，还有聘请的人会写字的优先考虑，以后员工考核增加一项文化课，认识字多的有奖励，认识字少的受罚，屡次不过关的，不再聘用！” “啊？” “还要识字啊？” “好难哦，我要是念书念得进去，就去当医生了。” “你好笨哦，当医生很好吗？当医生有我们现在赚得多吗？” “也是哦” 于是，曾旺财一秒从财神变成了文曲星。 这些混混小弟心想，说好出来混没门槛，讲义气就好，现在居然还要考核认字我们公司果然有前途！ 热闹之中，曾旺财看到庄辉领着一个大概三十不到的年轻人慢慢走来。 “辉哥！”曾旺财招手打招呼，同时吩咐小豹他们把薪水发完。 “财哥！”庄辉穿的是便衣，处于下班状态，和以前不同，他对曾旺财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他指着身边的青年人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包安派，包老板这位就是财哥了，包老板你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 庄辉是区探长，上头有李乐罩着，地位不低。 之前见曾旺财，他看在妹妹和生意的份上对曾旺财很客气，但谈不上其他。 现在不同了，曾旺财搞得杂货铺日进斗金，还掌握着自己家化妆品店的命脉，必须清热起来。 说到最近江岛中上流社会最火的事情，那就要数阿娟的化妆品店了。 在维多利亚港，买上一套化妆护肤品成了不少女人的时髦标志，这还是在二楼美体没有开发的情况下，如果美体开发，庄辉不敢想，自己家这个店有多赚钱。 他听妹妹说过，美体方面，得曾旺财教。 而恰好曾旺财这边开业，这个教学便搁置下来，如今有人在打听曾旺财，庄辉便令他过来，顺便看看曾旺财的时间。 “包先生你好！”曾旺财主动伸手。 “哎呀，财哥，不要叫先生，太生分啦！”握手后，包安派自来熟的说道，“我是有事情求财哥帮忙！” “呵呵，那我就叫你阿派！”曾旺财见这个包安派穿着打扮不普通，人非常的爽朗，笑容真诚，眼神干净，顺势认下这个刚见面的朋友，“既然都不生分了，没什么求不求的，有事阿派你就说对了，不要站在这儿说，咱们上楼！” “好，上楼！”包安派跟在曾旺财后面，咧嘴笑道，“我是为了你的宾士来的，我听说你的宾士不同寻常，不瞒你说，我就喜欢车子，不喜欢家里的船” 喜欢车不喜家里的船，又姓包 第513章 要开开始卖车了？ 当时李家成回去后，不久就和曾旺财签订了正式合作的协议。 在那之后，李家成开始准备原材料，而这个不是很难，他只需要以合适的价格买下来就是了，唯一的区别就是比以前的购进量要多，所以在没有足够分量的时候，他需要把原材料储存在码头的仓库里面。 曾旺财去过几次码头，也在那边租了一个大大的仓库，不过是空的。 在那之后，李家成就开始找船。 但偏偏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次找船的过程非常不顺利，要么不是开高价，要么就是不肯去。 李家成搞不懂，这次怎么会这么不顺利。 但曾旺财猜测，这可能不怪人家跑船的老板，得怪自己人那边。 六三年了，时间很敏感啊！ 李家成无奈，说要去找船王，认为只有船王的船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想法其实不差，但李家成找的船王是老一辈的董家，董家家主早年间是在另个一岛做生意起家，后来才来到江岛，并在上个世纪末成长为世界船王。 今年，董家更是开创了江岛首个通往美的东海岸的航线。 李家成的思路是没错，但董家的船多，生意也好，无法达到曾旺财的要求。 此时李家成还没办法和江岛的超级富豪相比，只能想办法去找董家船运公司的一位经理，而且已经约好了，明天在维多利亚港一家高级餐厅吃饭，曾旺财亲自跟他谈一谈货运的事情。 曾旺财此刻听到包安派说的话，立马想起另外一个船王，包家。 包家和董家完全不同，董家此时已经是家大业大，而包家此时还称不上船王，在董家成为世界船王的时候，包家才只有一艘旧船。 不过现在好多了，但具体好到什么份上，曾旺财不清楚，有很多事情，无论是ai还是度娘，都没办法完全知道的。 “阿派喜欢车？”在办公室落座后，曾旺财动手烧水，同时说道，“看来阿派是从哪里听到了我的宾士对？” “对对对！”包安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听说，你的车上有各种灯，还有放音乐的东西，是收音机吗？” “呃，不是收音机”曾旺财没想到包安派对这个感兴趣，想了想道，“是车载音乐，纯音乐，你对音乐很感兴趣？” “财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庄辉笑着替包安派介绍道，“包老板可是音乐大才，他最喜欢交响乐，贝多芬、柴可夫斯基都是他的最爱。” “没错，我听说你的车之后就在想啊”包安派有点激动的说道，“我如果能在坐车或者开车的时候，能够心无旁骛的欣赏到交响乐，那就爽翻了” 原来，你不光是汽车发烧友，还是骨灰级的车载歌曲爱好者啊。 那么你喜不喜欢雷婷、孙露这些车载歌曲天后呢？ 单纯的想听歌的话，倒是不难！ 曾旺财脑子里有了预案，不太担心包安派接下来想要什么。 “阿派这个爱好和我一样啊！”曾旺财笑呵呵的开始泡茶，“我喜欢舒缓，喜欢茶，喜欢安静，我最想做的就是开着车，到无人的海边吹海风，或者去山顶看风景，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喝着茶，享受大自然，融入大自然，你畅想一下这种场景，山顶，微风，香茗，喜爱的音乐，淡淡的篝火” 毫无疑问，曾旺财说的就是后世烂大街的露营。 曾旺财喜欢露营，喜欢露营的轻松，或者说后世的人，绝大部分都被社会毒打的喘不过气儿来，从而喜欢上露营。 喜欢露营的人，很多并不是喜欢这个格调，只是喜欢露营时候的轻松，和家人或者好友一起聊天，放松，从活着过渡到生活而已。 露营的这个特点没有打动包安派，不过这个形式打动了他。 “哇，你说的我好喜欢啊！”包安派双眼冒光，“如果我有一辆你那样的车，我会尝试一下你说的放松方式。” 说到底，还是车，包安派要和车联系在一起才喜欢，有车有音乐，才会有后面的。 “来，喝茶！”曾旺财给二人倒了茶，慢悠悠的说道，“看来阿派是想看我的车，这个肯定没问题，车就在后面库里（真是库里，不是30号库里）停着，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去看，不过阿派想要同样的车，可能不可以！” “为什么？”包安派满脸的失望，他就是为了车来的，“听说你是定制的车，你在哪定制的，我找他定制就可以啦，你放心，我也有钱的！” “不不，这不是钱的问题！”曾旺财摆手，“实际上，我的车不是找宾士定制的，也就是说，你找宾士公司，或者去德国本部都没用。” “这个我知道，你告诉我谁就可以啦，我自己去找他，财哥，你帮我，我会报答你的啦。” “不是，他不在江岛，在内地！” “内地？”包安派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内地也可以，我叔就是内地来的，他有关系，你告诉我内地找谁，我让我叔找关系去找他。” 实锤了，你果然是包家的人，未来的船王！ 可是，特么的我说的他，其实就是我啊 曾旺财想了想，为难的说道：“不是我不帮你，我那个朋友现在不方便，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叔叔，不过你要是想要一辆和我那辆宾士功能差不多的车，倒是可以想办法从那边运出来，需要一点时间。” “太好啦，我喜欢的是车和音乐啦，不是车的牌子！”包安派听说能想办法，喜不自禁的喝了一杯茶，“你放心，船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得，要开始卖车了，而且还弄不好顺手解决了船的问题。 不过，给什么车他，得好好想想，这个车不比拿在自己手里，得小心点儿。 这事儿说定，曾旺财没有第一时间给包安派答复，约了个后面的时间，然后三人一起去库里看车。 看到宾士车，包安派没有迷失，但当曾旺财打开车载音乐，放出无损柴可夫斯基《胡桃夹子》的时候，包安派沦陷了。 医院，骨科第八病房。 细狗攀身上还有绷带，他虽然好多了，但目前右脚还没能痊愈，不能下地，需要拄拐。 他在一名小弟的帮助下下床，去厕所方便，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自己派出去盯着曾旺财的两名小弟。 “龙哥，机会来了，扑街过几天要外出，我们动不动手？” 第514章 关于车和船的考虑 两个月前的一战，直接把细狗攀从云端打落在地下。 如今细狗攀的手下人数大减，不仅明仔带着小弟脱离了细狗攀，就连细狗攀原本的一些小弟都弃他而去。 细狗攀的小弟如今从巅峰的二百多号人，掉落到了一百左右。 而则一百人，其中绝大部分是伤重不能动的，能动的没有几个，有的都离开了，那些不能动的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没人付医药费。 可以说，细狗攀从从一个堂主，往后会直接掉成一个小混混头目。 细狗攀听说，他的大哥车仔虾在培养另外的手下，准备从他的手上收回庙街这边的堂口，重新和一万四公司竞争。 这才是细狗攀他们真正的江湖，什么意气不是没有，只是在吃饱饭和发达面前，显得可笑，而且不多而已。 经过这段时间派信得过的手下小弟暗中盯着，细狗攀确认，灵花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有曾旺财的帮助，他本来就怀疑曾旺财五个人门面参加了生死战。 所以，细狗攀现在最恨曾旺财，一心想着报仇，只是自己本身不方便动手。 “你看清楚了？”细狗攀阴沉着脸问道。 “龙哥，绝对看清楚了！”那个小弟拍着胸脯说道，“今天他们店发薪水，妈的他真有钱，那个店的生意真好，他居然给灵花的手下发600块钱一个月诶，600块啊，我们可赚不到” 细狗攀的脸越听越是发黑，你特么的在说什么呢？ 老子在问你行踪的事，你却跟我说人家发薪水，老子没有给你们钱吗？ 想到这，细狗攀面孔一僵，好像两个月都没有给小弟好处了啊，他妈的，他的店生意怎么这么好？ “说重点！”细狗攀咬牙说道。 “哦，重点，好好好！”小弟停止说薪水，转而说道，“龙哥，你不知道，他妈的他们居然还有加班费，一天只用工作八个小时，而且，灵花的手下都有机会去那个店上班，三个月一个轮回” “他妈的，这是重点吗？”细狗攀气的破口大骂，他隐隐感觉到，右脚末端一阵阵的疼，“重点，重点，老子要听重点！” “呃是是是，重点来了！”小弟变脸，不敢再说钱，“对了龙哥，我在灵花的手下看到了拖鞋猪，拖鞋猪居然投奔了灵花，老子早就看出来了，他是个反骨仔” 这下细狗攀真的气得吐血了。 实际情况和小弟说的没有差别，原本跟着他混的几个小弟，跟着拖鞋猪那个小头目，投奔了灵花。 居然被接受了，人家说他们几个是弃暗投明 这叫细狗攀怎么不生气？ 于是，搞清楚曾旺财要出去后，细狗攀决定豁出去了，让幸存的几个小弟去收拾曾旺财，其中就包括现在汇报的这个亲信阿标。 阿标听说大哥让自己带几个小弟去打曾旺财，当时脸都绿了。 “龙哥”阿标勉强一笑道，“我们打不过啊，那次在夜市您看到了，二十个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去不就是送死吗？” “你他妈的还说拖鞋猪是反骨仔？”细狗攀再次大骂，“我看你才是反骨仔，你要是不去，就去吃屎啊你（好熟悉），以后别跟我混！” 阿标居然还有几分义气，他并不生气，辩解道：“龙哥，不是我不敢去，是去了没用啊，我觉得，找他的麻烦，不如去找店 的麻烦。” “放屁啊，这是坏了规矩！”细狗攀怒气稍减，“我们要是打砸他的店，以后彻底没机会回来了，道上的规矩你不懂？” 街面上的摊贩，只要交了钱，就会受到保护，你可以欺负他，但不能砸了人家的饭碗。 而谁控制这条街，谁就有权利收费，同样也有保护摊贩的义务。 如果失去权利的一方拿摊贩搞事情，那就是犯了规矩。 就像几年前一万四搞出来的那场动乱一样，后来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大公司之间约定了一些规矩，以此约束手下。 从这点上来讲，这些公司目前做的还不错，不像某些船呵呵！ “龙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砸啊！”阿标连忙解释，“我记得茶楼当时被灵花的人骚扰，我们也可以骚扰，不砸不打” 细狗攀眼睛一亮 晚上，曾旺财躺在床上，听着小豹如雷的鼾声，怎么也睡不着。 他睡不着的原因不是小豹他们打鼾，这个他早就习惯了。 他在想，明天见到董家的那位经理，要不要全力的争取，因为包家似乎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搞定包家，先得搞定车。 曾旺财闭上眼，心神沉浸入空间。 进入空间，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对空间的掌控，发现没什么变化。 自从用火箭炮轰轰轰的爽了一把之后，曾旺财来江岛很长时间了，多次进入空间，感受掌控力度的变化都是零。 他猜测，对空间掌控加强，需要使用空间中的物资，而且是要高端物资才好。 而如今在江岛，都是小打小闹，能够动用一辆奔驰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防弹衣都没有机会使用，枪就更加不提了。 虽然江岛这边并不太平，经常能看到报纸上报道那里发生枪案之类的事情，但曾旺财他们并未遇到过。 习惯性的来到前世上班的岗亭，曾旺财打开电脑，琢磨车的事情。 后世的车太多了，头一个字母a开始，一直到最后一个字母，每个字母下面都有多个品牌，而几乎每一个品牌都有很多车。 他看了一下停车场的车，实在是找不到一辆符合需求的车，他要的车低调而奢华，最好是和目前的品牌没有任何瓜葛，同时具备没有先进科技的特性。 这几个矛盾体就等于没有！ 找不到东西，曾旺财有点心烦意乱，出了岗亭，随便找了一辆跑车呼啸着开去了码头。 码头上停着很多船，还有一艘他使用过的游艇。 他忽然看到一艘不大的货轮，很破旧，显得有不少年头了，船上的漆斑驳的就像从海里打捞起来的一样。 在这个港口，可是很少见这种老古董。 曾旺财忽然好奇，这条船装的是啥，稍微用意念感受一下，曾旺财不禁张大了嘴上面是车，五菱面包。 五菱面包，神车啊，这不就是自己需要的车吗？ 低调奢华，实力强劲啊 第515章 给五菱神车一个机会 曾旺财想的是实力强劲，而不是说五菱面包动力强劲，不过他旋即发现，这艘船上拉的车当中，有几辆是改装过的 “这是床车？”跑上船的曾旺财看到第一辆改装车，非常震惊。 这是一辆纯粹的床车，里面的设计非常巧妙，全面利用了车子的内部空间，主打一个能够在车上生活。 他还看到，这辆车加装了太阳能充电板，还有小巧的便捷式马桶等等。 “好东西，可惜不适合给包安派使用！”曾旺财喃喃自语，随后往下看去。 他不知道什么人对这种车感兴趣，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在五菱上做这种改装。 这种好奇并非是看不起，相反的，他很佩服五菱。 曾旺财喜欢车，对车的看法与绝大多数人不同，他并不是停留在前世躺平所在的层次去看车，也对网上很多网友的观点不是全部认同。 有的人认为，车就是一个交通工具，能够代步就好，没必要上冰箱说法大电视之类的东西，完全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因为车上再怎么舒服，也不会有酒店舒服。 这个说法无疑有一定的道理，但曾旺财觉得，这个道理放在另外一个阶层它就不适用了。 例如，有钱人，那些为了生活而不是活着的人。 当花在车上的钱不再是负担的时候，这些人对车的诉求就会改变，不单纯再是交通工具，他们会追求安全，便利性，崇尚享受，提高生活质量。 但，穷人其实也有享受生活的欲望，他们也想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也想在某个山腰处度过安静的一晚，第二天起来欣赏美丽的日出。 所以，一些亲民的车变成了穷人变通的基础。 曾旺财觉得，五菱神车之所以是神车，廉价是一方面，可塑性才是关键。 你可以看到敞篷版的五菱，可以看到在沙漠上超越霸道一骑绝尘的五菱，你可以看到在山道上漂移的五菱（李有田：我怀疑你在说我） 总之，五菱是一辆你拿着它的保险杠去汽配城，也许不用从头走到尾便能配出一辆新车的神车。 现在曾旺财看到的就是一辆附和自己目前需求的五菱面包。 这辆车外面漆面做了处理，变成了沙漠黄的越野风格，车边安装了一个伸缩天幕，车尾处安装了爬梯，可以通过爬梯上到车顶的帐篷，车轮一套都换了。 车里面变化更大，主副驾驶的座椅全部换了，后面所有的座椅统统去除，配备了一些宿营需要的物件以及一张床。 这张床不大，长度倒是够，主要是宽度不够，如果睡两个成年人，而两个人的体格偏大的话，绝对拥挤，但如果睡的两个成年人其中一个身材娇小，那就没有问题，不仅不拥挤，反而便于互相取暖。 “这他妈的那里是宿营车啊，这就是摇摇车啊。”曾旺财看完这辆车的整体布局，忍不住感慨。 这辆车不错，在他看来非常适合包安派。 随后曾旺财在看看中控这一带，扶手箱改了冰箱，可以接受，其他的改动主要是材料上面的，科技感明显不强。 但曾旺财不需要科技感，只需要音响好就够了。 他找来钥匙，点火,然后就呵呵了 “就它了！” 确定了，给五菱神车一个机会，如果包安派不喜欢，以后再说。 现在最后一个问题，这辆车怎么出现在包安派面前？ 先找船拉回去原材料，然后返程的时候船上突然出现一辆车，说是从内地运过来的？ 想来想去，曾旺财只能暂时这样敲定。 这个计划中不美的地方是时间长，而且还要先搞定了回去的船。 退出空间，曾旺财在小豹的鼾声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非常早的时候，曾旺财便和林福生起来了。 曾旺财去仓库，而林福生去店里清场，晚上店里有人值班。 去仓库补完货，曾旺财在去店里面把货给补了。 出来后，曾旺财和林福生早就去街上一家很早开门的路边摊吃早饭。 “福生，还是要去租一个大仓库，就在附近最好！”等候早点的功夫，曾旺财说道，“我不可能每天都在这儿盯着，如果不出意外，咱们今年能回去一次。” “大哥，真的吗？”林福生激动的微微发抖，“原材料的事儿要定了？船也要定了？” 离乡日久，说不想念亲人那是假的，哪怕知道亲人在家里头过得好也一样。 林福生他们三个，家里上头都有人，兄弟姐妹也有。 所以曾旺财想通过官方的路子回归，林福生三个也是重要的原因。 “现在就差船了！”曾旺财说了今天和船运公司见面的事儿，随后叹气，“咱们信得过的人还是太少了，不然完全可以不求人！” 曾旺财清楚，林福生三人也能理解。 这些神奇的秘密，能够保证五个人的圈子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小豹自然不用说，林福生三个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大哥，不急，慢慢来！”林福生故作洒脱道，“我们几个家里都有兄弟，爹妈都有人照顾，不急。 “今天我就去找仓库，实在不行就让小豹去找灵花帮忙，这个问题不大，但货物当中鲜活的怎么办？” 这倒是一个问题！ 干活日用品不用说，粮油也没有问题，都可以存放。 但生鲜不行了，蔬菜活鱼一类的，现在基本上不是日清，而是上午两个小时左右全清了，占每天营业额的比例不小。 而且，生鲜最主要的作用还不是营业额，而是对客流的影响力。 “这样，这几天你再辛苦一下，找一找本地的渔民啊，菜农一类的人，咱们假假的也要购进一些，价格不是问题，高低都行。” “好！” 说定了这个，吃饭。 但曾旺财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决定从本地采购生鲜的事儿，为后面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吃完早饭，过了一阵子，杂货铺迎来了每天开业的时候。 杂货铺门口早早的排起了长龙，都是附近的居民，甚至有一些远一点的居民会早起过来排队。 很多关注曾旺财这家店的人不理解，店已经开业这么久了，曾旺财怎么总能想出来办法吸引客流。 道理其实很简单，曾旺财掌握了太多后世的营销手段。 例如现在，每天第一批，前若干名进店购物的顾客，送鸡蛋，购物达到多少钱的，送鸡蛋或者别的礼物。 这些在后世烂大街的手段，现在好用的不得了。 有的人观察过后就学，但曾旺财的手段才用了百分之一不到，他还有会员制度，积分制度，会员日打折活动，买鱼送姜等等太多了。 下午四点多，曾旺财一个人开上奔驰车，来到阿娟的化妆品店。 这个店开业后曾旺财来过几次，所以比较熟，跟一楼的店员打过招呼后，曾旺财直接上二楼。 二楼最里面是阿娟的办公室，她现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 “财哥，快请进！”办公室里面的阿娟看到曾旺财很高兴，给他介绍她这里的客人，“这位是游小姐，财哥有印象没有？她可是一位电影明星哦？” 电影明星？ 曾旺财打量一下这位游小姐，大波浪长发，穿着性感，长相靓丽，身材前凸后翘。 “不好意思游小姐，我平时不大看电影的！”曾旺财呵呵一笑，表现比较矜持，“不知道游小姐是哪家公司的？” “邵氏！”游小姐大大方方的和曾旺财握手，“我听说阿娟这边有什么美体才过来的，阿娟说她不会，要财哥你教” 邵氏公司的女星，让我美体？ 第516章 社会经理人 后世很多年轻人都听说过邵氏，但要看邵氏出品的老电影却不是那么容易。 曾旺财有幸看过邵氏一些类似于《西游记》、《邪斗邪》之类的片子，不过对邵氏的女明星知道的并不多，只是隐约记得星爷电影中的华夫人是出自邵氏，其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这位游小姐叫游敏，化了妆之后长相勉强能够和张秀芝提一提，不化妆估计就不够看了。 身材嘛，老实说张秀芝并未在曾旺财面前展现过，但曾旺财知道，张秀芝比眼前的这位游小姐好。 所以得出结论，没兴趣给游敏做美体。 “不好意思游小姐！”曾旺财委婉的拒绝道，“美体是一项非常私密性的护理，需要亲密接触，所以我想我不适合给游小姐做美体，还是等日后阿娟小姐学会了再给你做。” 游敏闻言大眼闪过一丝失望，还有一丝丝小兴奋，不过没有继续强求，而是大方的起身告辞，把空间留给曾旺财和阿娟谈事情。 “财哥，你错过了好事哦！”等游敏走了，阿娟捂嘴痴痴笑，“追游小姐的大少可不少，刚才游小姐明显对财哥有兴趣，财哥如果带游小姐进贵宾室做美体，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对，肯定会发生什么。 但发生了，我可以保证，我身上会少一部分！ 曾旺财内心吐槽，随后说道：“我有女朋友了，所以不适合去招惹别人，游小姐不错，但不是我的菜。” “哦？”阿娟八卦之火燃烧，“从来没见过财哥的女朋友，财哥的女朋友看来长的很漂亮，不然财哥怎么连游小姐也不心动，本来人家还想倒追一下财哥的，看来是没希望了。” 呵呵，大胆，奔放啊 “我女朋友不是漂亮！”曾旺财正色说道，“那是相当的漂亮，追她的人一个都没有，因为都被我干掉了。” “呃，哈哈哈！”阿娟被逗得前倾后仰，团团圆圆翻翻滚滚，“财哥真会说笑，我真的很好奇，你女朋友长什么样！” “我也很好奇！”游敏去而复返，眼神挑衅的看着曾旺财，路过曾旺财身边的时候，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对话，我东西没拿，当然，我听到了我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财哥这么专一。” 不得不说，游敏有妖精的属性。 她一言一行天生媚态，如果定力不够的男人面对她，很难把控住自己。 当然，曾旺财除外。 “会有机会的！”曾旺财退后一步说道，“阿娟，看来今天不适合谈事情，走啦。” “财哥别走啊，美体的事情怎么说？很多太太小姐都在问啦。” “还需要一段时间啦，我在给你培养技师，安啦” 林火旺过来其实就是说这个的。 前面说过，曾旺财自然是不会美体的，他也不可能去学美体，专门为了揩油学美体，太陋逼了。 所以，一个偶然的机会，曾旺财看到灵花的店里面有两个小太妹，新来的。 他听小豹说，这两个小太妹身世和灵花很像，认识灵花后就被灵花收留，留在小吃店打工，原则上并不算太妹。 于是，曾旺财便提出，让两个小太妹学习美体，刚好可以互相拿对方的身体做实验。 那一刻灵花高兴又惆怅，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堂口成了曾旺财的招工点 曾旺财今天穿了一身休闲风格的套装，寸衣没有打领带，脚蹬休闲皮鞋。 这一身看起来，不识货的只会觉得得体，能够完美吐出曾旺财的身材，识货的会发现曾旺财的这一身内敛但上档次。 裁缝大师手工出品，针脚用料非常考究。 之前游敏对曾旺财是真的感兴趣了，她对曾旺财感兴趣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听阿娟说了曾旺财的过往---拥有一家日进斗金的铺子。 而且，这家铺子还上了杂志，几乎让江岛商界名流都有所耳闻。 游敏对曾旺财感兴趣的另一部分，就是曾旺财这个人了，得体的穿着打扮，身材倍棒，年轻长的也不错。 游敏是个女明星，但这边的女明星，真个儿就是戏子，社会地位并不高，也没有很多钱，这一点和曾旺财的后世完全不一样。 所以，很多女明星会趁着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多认识一些名流，看看有没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此时的游敏只能算是一个小女明星，她头脑十分清醒，知道自己长的再漂亮，也无法进入那些大的富豪家族家主的眼里，所以她并不怎么热衷于穿梭于上流层面，反而对一些潜力股，或者大家族的旁支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前者。 说来也是巧了，曾旺财和游敏认识才两个多小时，分开也就两个多小时，然后便再次见面了。 “财哥，我来介绍！”今天晚宴的组织者，发起人李家成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房内向来的双方介绍，“这位是东方货运公司的周华周经理，周经理，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财哥，天地公司的老板。 “哦对了，这位是邵氏公司的游敏小姐，周经理今晚的女伴！” “财哥，这么巧，又见面了！”游敏不等周华开口，当先伸出手和曾旺财握手。 这一出有点不合规矩，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曾旺财和周华先打招呼认识，而不是游敏先伸手。 但无奈，人家女士已经伸手，你不能拿大不搭茬对。 握手过后，曾旺财才能再和周华正式认识握手：“周经理！” “呵呵，曾老板！”周华轻轻搭了一下曾旺财的手，态度有些倨傲，“请坐，先吃饭再聊！” 李家成眼睛微微一眯，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游敏，又看了一眼周华，明显感觉到周华的态度变化是因为游敏的乱入引起的。 曾旺财也感觉到了。 然后吃饭的时候气氛就比较不融洽，尽管李家成尽力寒暄，但周华的态度就是那样，不冷不热。 曾旺财差点气笑了，你的马子找我握手，然后我握了，你不高兴，如果我不握手，你肯定也不高兴，说我不给面子对？ 这个游敏有点意思啊！ 游敏不是有意思，只是一个对自己姿色自信，而被拒绝后的骄傲罢了，倒不是有意刁难曾旺财，而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这种行为就像中二为了吸引异性采取的不合时宜行动。 饭吃完，李家成开口道：“周经理，财哥的来意之前说过了，他想租贵公司的船运货，但线路有点不寻常。” “往哪运？” “羊城港口！” “内地？这个价格可就不低了” 这一刻，曾旺财看到了一个社会的经理人，即将漫天要价。 第517章 我有个朋友 曾旺财在当保安的时候，上头就有经理，那叫一个社会。 经理管着安保部门，手中有一些权力，而这些权力会让他总能接触一些其他有需求公司的业务员，这时候经理便会将权力无限放大。 此时在曾旺财眼里，周华就是前世的保安经理差不多的嘴脸。 而实际上，周华是有来头的，曾旺财也听出来他所在的公司很牛逼，正是老一辈的船王创建的公司，但不知道周华和那家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周华，东方公司一名经理，手上有船，但不多。 他本人确实和一般经理人不同，因为他是公司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虽然关系较远，但还比较受器重，所以才有船，能够决定一些业务。 曾旺财如果知道这些信息，恐怕会将周华和包安派联系起来。 周华大谈特谈国际上的局势，谈海上的局势，就像一只在异性面前开屏的孔雀一样，展示他的见识和魅力。 直到收获了游敏的赞叹，他才收起夸夸其谈，喝了口茶道：“曾老板，我说这么多是看在你是李先生介绍的面子上，希望你能明白，海运，和你做的杂货生意不同，它的风险很大，而因为你要的航线又非常不一般，所以价格方面，你要有心理准备。” “是吗？这个我真还不了解！”曾旺财淡定说道，“不过呢，既然来了，总得听听周经理的报价才是” “错！”周华倨傲的打断了曾旺财，“这个关系你搞颠倒了，这种生意，并非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实话说，我们公司不缺业务，这点李先生可以作证。” 不用作证，曾旺财大概能够想象出来。 船王，大家族，差不多垄断市场，船多人多，人脉广关系硬，自然不缺生意。 “诚然如周经理所说，但还是要开价的！”曾旺财耐着性子说道。 “嗯，当然要开价，曾老板是长期合作，还是短期运货呢？”周华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曾旺财忽然发现，这个周华并不是一个草包，反而十分精明，他看似受到了游敏的影响，但实际上却利用这个微妙的变化，悄悄的掌握了谈判的主动。 给人一种，我绯闻女友居然对你好，我吃醋了，所以我要狮子开大口的错觉。 实际上他却利用这个，不知不觉的占据了心理主动。 “长期合作，签订合同！” “长期合作的话，价格会有优惠，不过不多，原因刚才说过了！”周华再次喝了口茶，强硬的说道，“李先生对航运比较了解，我就不废话了，八千二百吨货轮，一口价” （没错，查不到海运价格，查不到那一年海运价格，所以采取六个点的高端技术手法处理，机智如我，狗头保命。） 听到一次运输的价格，曾旺财不知不觉有了一种“我是凯子”的感觉。 曾旺财虽然不懂海运价格，但起码知道一点，正常情况下，是按照海里的单价来计算。 他没有说明是否包船，而周华已经默认曾旺财包船，以一次航运为计价单位。 同时，曾旺财从李家成的眉头间看出来，这个价格非常不合理。 “抱歉，这个价格我无法接受” “曾老板，你要搞清楚一点”周华再次强硬的打断曾旺财，“除了我们公司，全岛没有人能接下你的生意，所以价格其实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呵呵，那我不拉了，这总可以，告辞了，三位慢慢聊！”爷不玩了。 李家成没走，实际上他也不能走，曾旺财走了，他还要继续。 “李先生，这位财哥可跟你说的不一样啊。”周华看着离开的曾旺财，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铺子日进斗金，这点运费还嫌弃贵了？还是说，他有其他的渠道？” 这是试探！ 曾旺财的铺子周华做过了解，知道每天货物吞吐量惊人，但偏偏找不到曾旺财货物的来历。 周华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满足在家族的羽毛下上班度日，他也想做生意。 所以，他利用关系调查过，曾旺财的货物合法，但不合理，他一度怀疑曾旺财有走私的嫌疑，只是没有证据。 “他肯定有其他的渠道！”李家成不会得罪现在的周华，毕竟他的货物还需要周华运转，“他认识的人也不少，他既然拒绝了你，应该是还有别的准备。” 李家成自然不会说曾旺财的不是。 寒暄一阵，李家成发现无法说服周华松口便不谈此事。 诚然，周华所在的公司实力超凡，但还不能做到真正垄断的程度，这边找不到门路，李家成还有别的办法。 晚宴结束，不能算不欢而散，只能说是没有达成一致。 周华和游敏并肩下来，一路去停车场。 正在周华向游敏献殷勤的时候，游敏指着左侧远端一个停车位：“阿花你看，财哥和李先生还没走，诶呀这是什么车，这么好看的灯光！” 曾旺财要回去，事情没搞定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于是便在停车场等了李家成，俩人一道在车上说话。 他那辆奔驰外表低调，内里却非常骚包，驻车状态下可以开一圈氛围灯，之前等候的时候曾旺财无聊开了灯听音乐，此时没关，让游敏看到了。 “宾士而已！”周华不屑又羡慕的说道，“改装过的宾士，阿敏你要是喜欢宾士，我会买一辆的。” 别看周华刚才占据上风谈判，其实他本身并没有太多的钱，连一个二代都算不上。 游敏看上他，是看中了他的潜力。 “不用，你的车很好！”游敏轻声道，“我们去看电影。” 她的名单里面又多了一个人。 事情进展不是很顺利，曾旺财不打算找周华，但和李家成谈了之后，李家成表示不找周华也可以，他那边再去找。 不过，曾旺财向李家成打听包安派获得了意外，李家成知道包安派，用他的话说，包安派在家族中的地位，比周华在他们家族中的地位高多了，话语权也多，可以尝试问问能不能要到船。 所以，曾旺财这几天在准备。 他拉着小豹去海边，出海，安全后换船在附近海域寻找无人岛，最后找到了一个还算理想的基地，五菱神车的基地。 完后回来，曾旺财再去一家高档的歌舞厅找包安派。 这家叫做摇曳的歌舞厅，位于大名鼎鼎的皇后大道，毗邻马场，生意火爆，包安派在这儿有股份，是老板之一。 曾旺财找到包安派的时候，包安派已经沉迷在夜生活当中，喝的有点高了。 “阿派，阿派，我有个朋友，他定的车不要了” 第518章 破船计划 看了包安派的夜生活，曾旺财才感受到李家成说的是真的，这特么的才是二代该有的样子。 迷离的夜，玻璃杯中荡漾的美酒，左拥右抱的美女以及老掉牙的舞曲。 包安派的这个包房，曾旺财一进去的时候，有一种再次穿越的感觉，像回到了九十年代的歌舞厅 而包安派在头顶彩灯照射下扭动身体跳舞，让他联想到了后世城市中灰暗地带的ktv。 “财哥来了，来跳舞！”看到曾旺财，明显喝高了的包安派压根没有注意到曾旺财刚才在说什么，他的手依然搭在一名舞女腰肢上，身体非常有韵律的扭动，“来跳舞啊，我让阿霞陪你，阿霞过来陪财哥跳舞，热情一点哦，财哥可是大老板。” “财哥”嗲嗲的娇呼，带香风的躯体，但曾旺财此刻没有兴趣。 “阿派，车啊，音乐啊，你都忘了吗？”曾旺财再次大声喊道。 少年，你难道忘了你的梦想吗？ “车？音乐？”包安派清醒了一点。 “对！”曾旺财猛地点头，“柴可夫斯基，《胡桃夹子》” “对对对，车！”包安派再次清醒一点，把舞女推开，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财哥，喝酒，边喝边聊！” “不喝了，我要开车！” “开车和喝酒有关系吗？” “当然有，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什么？” 这是规章制度，也是梗，你不懂的！ 曾旺财婉拒了包安派的酒：“车，我有一个朋友，他订的车不要了，这个车跟我的车不同，我给你说一下，你看看喜不喜欢，这是个方盒子，它能听音乐，高保真的影响，内置数不清的音乐，它能带你和你的女友上高山，看日落，看日出 “最关键的是，你可以在车上过夜，它自带一张床，让你可以和女友在日落之中为爱鼓掌” 老实说，曾旺财有时候痛恨这个时代，让自己说的话没有知音，很多梗或者隐喻，别人都听不懂。 此时包安派明显喜欢上了曾旺财描述的车子，但无法理解曾旺财说的一些生活细节。 像露营烧烤还好说，为爱鼓掌包安派明显就没有理解，醉眼中明显带着朦胧。 “哈哈，好喜欢哦！”一名之前和包安派跳舞的舞女嘻嘻哈哈的笑道，“派哥，财哥说的是那个啦，就是你想和人家做的那个啦，如果在日落中诶呀，想想就兴奋啊。” 这位小姐想想就兴奋，但明白过来的包安派已经兴奋了。 “财哥，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包安派一把抓住曾旺财的手，“我太喜欢了，这辆车就是我要的，谢谢，谢谢车在哪？” 曾旺财默默的抽出自己的手，趴在包安派耳边说了几句话。 “没问题，一切都没问题，明天就去！”包安派站起身大笑道，“跳起来，大家都跳起来财哥别走，明天一起去，跳起来，什么不会？很简单的 “来，1234打打，对左边扭一下，右边再来一下，棒极了，喝酒” 为了回家一趟，曾旺财生无可恋的扭动着老年迪斯科。 最让他羞愤的是，手上还拿着两个锤子，一下一下的随着节奏摇晃，这不是真的锤子，而是一种ktv中很常见的乐器，有点像保龄球，不过这种乐器曾旺财只在影视中见过。 第二天，曾旺财头疼欲裂的醒来，他穿着清凉，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以及女人停留的味道。 “我难道我不干净了？”曾旺财大吃一惊，随后看到黑眼圈的包安派和满脸幽怨的舞女阿霞进来。 包安派在笑，阿霞虽然，满脸幽怨，但眼神透露着怪异。 “财哥，你的癖好还真是特别哈。”包安派憋笑的站在床头。 “什么意思？我怎么啦？”曾旺财迅速回忆昨晚，但想不起来了，特么的居然被洋酒放倒了，丢人啊。 “财哥，你记不起来了？”阿霞幽怨道，“你把人家摇了一晚上，人家” “打住！”再说老子就要404了，曾旺财抬手，肝胆欲裂，“说清楚啊，是摇，一熬摇，不是要对。” 他想起来了，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进来。 昨晚上回到房间，阿霞被包安派安排进来侍寝，曾旺财酒劲上来了，迷迷糊糊的抓着阿霞的手当摇铃。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所以曾旺财依然纯洁。 “财哥，你看看人家的手，都轻了，你的力气好大啊！”阿霞再次幽怨道。 “对不住了阿霞小姐，这些钱给你看跌打医生！”松了口气的曾旺财轻松起来，掏出一叠钞票给了阿霞，人家确实可怜，寝具没有当成，被当成了乐器。 洗漱过后，曾旺财开车，没有带外人，就带着包安派，俩人听着音乐来到一处码头。 码头上，包安派已经准备了两艘船，一艘游艇和一艘货运小船。 “怎么样财哥，这个游艇是我找人借的。”包安派指着游艇说道，“先试试好不好，好的话就找我叔叔要钱买一条，财哥试过游艇吗？” 游艇，有钱人的私人玩物。 在此时的江岛，游艇已经不是罕见的东西，大家族基本上都有，只是让曾旺财有点意外，包老板的侄儿还没有游艇。 “略懂！”上了游艇后，曾旺财熟练地操作，把游艇开起来，“阿派，这条船有点老啊。” “呃”包安派看怪物似的看着曾旺财开船，“财哥，开慢点啦，后面的船跟不上，没想到你会开船！” 大船开不动，游艇嘛这条真的太老了。 频繁使用过顶级游艇的曾旺财自然不会生疏，不过他也不会在包安派面前嘚瑟这个，没必要。 经过两次接触，曾旺财发现包安派虽然是一个二代，但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二代，私生活虽然有些放荡，但没有影响他人。 而且，包安派作为一名年轻人，有着非常纯洁的爱好---音乐，以及新增加的在车上看日落为爱鼓掌。 那个岛有点远，曾旺财保持方向前进，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接近。 这时候，岛的旁边停泊着一艘大船，破旧的货船。 没错，这艘船就是曾旺财空间里面的那艘破旧的货船，他把它提出来了，因为他有个想法想要实施，看看行不行得通。 他有个破船计划 第519章 先进的破船 曾旺财后来查询了一些历史，对周华家的东方，包安派家的环球做了一定的了解。 他发现，此时还不算顶级的包家日后会成长为吨位排名第一的船王世家。 而包家因为这个业务跻身为大家族。 这说明航运非常赚钱啊！ 那么自己是否可以插一手？ 自己没有人，没有船员，但自己有船啊，055拿不出来，还不能拿出来货船？ 而拿船出来的好处多多，赚钱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以后货运不用愁了。 不过，这也有两大问题需要解决，第一，船员；第二，手续！ 进入一个前世今生都不了解的行业，最好的办法是找业内人合作，而包安派就是曾旺财目前思考的对象。 所以，这条船就是他拿来试探包安派，看看是否可以合作。 “财哥，一条船，货船诶，这里怎么有货船啊？”看到高大的货轮，包安派下意识的问道。 这里不属于传统的航线，所以理论上是不会有货运船只过来，更别提抛锚在海岛旁边。 “我跟你说了嘛，我有个朋友，这船是他的！”曾旺财开着邮轮慢慢靠近货船，“他遇到麻烦了，船不要了，低价卖给我了，我没办法，都是朋友一场，帮他接手了，但他把人带走了，我正发愁呢。” 什么朋友，船都不要了？ 包安派一脸的懵逼，旋即他恢复思考，猜测曾旺财这些东西来历不明，没办法入关。 “上去看看，顺便跟你商量一下，这条船怎么处理。”曾旺财发出邀请。 “好！”包安派踏上货船的旋梯，随口问道，“多少钱买的？” “五十万刀！” “噗！” 包安派差点摔进海里，五十万刀从曾旺财嘴里轻飘飘说出来，带给他的冲击可不是单层的，而是双层的。 首先，五十万刀即便是在他面前，也是一笔大钱； 其次，五十万刀，一艘起码一万吨的货船，这也太便宜了啊。 要知道，包安派他叔发家的那条船才八千多吨，而且也是一条老旧的破船，可是花了七十万刀，这还是好几年前的价格。 “财哥，这条船很先进啊！”看了一圈货船，懂行的包安派一脑门的问号，“这么先进的船，怎么破成了这样？” 他没有在船上发现任何后代的信息。 这就不得不说曾旺财掌控空间之后的另一个好处，就在决定拿出这条船的时候，他对空间的掌控再一次加强。 他可以在空间之中，用意念查看货物的方法，对部分目标全面检查，以及做简单的处理。 例如这艘船，所有设备上可能露馅的痕迹都被他修改或清除，不用担心露馅。 他目前只能做到这一点，其他的功能还在慢慢摸索，包括有多少东西能够做这样的修改，都需要摸索。 别小看这个小小的升级，有了这个升级，曾旺财很多东西都能拿出来用。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改动不能太大，他很期待继续掌控空间带来的好处。 “啊哈哈，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货运世家！”曾旺财干笑一声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那位朋友身份比较敏感，他做的事情也是”他这是在包安派面前摊牌了，几乎就是直白的说朋友是走私的，“不过你放心，他的量不大，就是给我带一些东西，以后大概率不会做了。” 曾旺财又说自己铺子的货物都是正规路子来的，让包安派放心。 虽然觉得包安派人不错，但该打的预防针不能不打。 “我懂！”包安派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正经，“谢谢财哥的信任，看来财哥今天不光是要带我看车，还有别的事情要谈？” “没错！”曾旺财呵呵一笑，掏出烟，和包安派点上，靠在甲板的栏杆上吹着海风说道，“这艘船五十万刀，贱卖的，后面我可不能亏了朋友，正好我有一批货要运往羊城港口，不知道阿派你能不能把这艘船洗白？” “运往羊城港口？” “对，实不相瞒，找你之前，李家成帮我联络过了周华，你应该认识周华？”得到包安派的肯定答复后，曾旺财继续说道，“但周华的开价太高了，我以后这种货运会持续很久，所以，如果这条船能洗白，我想咱俩合作，我用这条船入股，跑海运，以后我的铺子大批量卖出去货物，也算是有自己家的船拉活了” 曾旺财说出他的大致想法，就是他以这艘船入股，无论是和包安派合作，还是和环球合作都可以，他能，当甩手掌柜，不管业务，只分红，当然，亏了也认。 “合作的事情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包安派思考了半天说道，“我的建议是，我们两个合作，开单独的公司，不和我叔叔沾边，当然，业务上肯定会照顾我们，反正我叔叔也总是让我出来做事。 “财哥，老实说我研究过你的铺子，去过庄娟的化妆品店，我很看好你，和你合作绝对不会亏，不过洗白的事情，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得问我叔叔。” 很直白，不矫情，行就是行，能力之外的事情也不乱说。 曾旺财很满意包安派的答复，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那行，既然你爽快，我在透个底！”曾旺财呵呵一笑道，“如果开公司不成，这条船卖给你们家，价钱好说。” 相对于周华，曾旺财宁可和包安派一起玩。 “财哥先别说这个！”包安派嘻嘻一笑，“我对跟着你做生意很有信心，我相信洗白的事不难，我叔叔会答应的，只是事情比较大，跟他说一声最好。” “行，咱们去看车！” 下船，开船，上岛！ 曾旺财在岛上留了那辆改装过后的五菱，还有五辆没有改装的，全部抹掉了信息。 这五辆车他打算丢在铺子里拉货！ “哇塞，这么多，呃”包安派看到方盒子，看到了没有改装的方盒子，愣了一下。 说好的床呢？ 说好的日落呢？ “这边啦！”曾旺财笑呵呵的拍了拍包安派的肩膀，“那便是改装的货车，你的车在这边啦！” 曾旺财揭开一块蒙布，露出里面还没有撕掉保护膜的沙漠黄五菱车。 打开驾驶室，点火，发动机轻轻的轰鸣中，摁下播放音乐的按钮，关上车门，改装过的隔音立即将海浪声海风声隔断在外面。 音乐舒缓的飘出 包安派大喜的在后面的床上躺下，高声喊道：“太好了，这张床我喜欢，日落呢？” 曾旺财再次摁下一个按钮，后备箱门缓缓打开。 “哇，太美了，买它买它，我要买它，不管多少钱” 第520章 车市畅想 包安派发出带货主播似的叫声，说明他内心对这辆车喜欢到了极点，哪怕他还没有驾驶。 其实曾旺财明白，包安派喜欢的不是这辆车，而是这辆车带来的附加享受。 就在曾旺财在岛上展开露营那一套，烤炉上烤着虾和生蚝，围炉上煮着一壶茶，十几粒花生包安派立即沉浸其中了。 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曾旺财坐在躺椅上，包安派在体验他的能够为爱鼓掌的床铺。 “财哥，你这一套生活方式，比歌舞厅好玩多了！”包安派头枕着双臂说道，“开着这样的车，带着这样一套装备，找一座山，或者找一片海滩，开一个趴体，太爽了。” “你以前就没有露营吗？”曾旺财有点好奇。 按道理说，这边目前领先几十年，一群先富起来的人，完全有资格，有实力也有机会享受生活。 他在影视片中见过这边的年轻人出去烧烤来着，只是不记得影片的年份。 例如星爷当交通警察，还能在路边烤鸡翅膀，不过那应该是九十年代。 “没有啦，起码我是没有，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耶！”包安派坐起来，非常兴奋的说道，“财哥，你刚才说，这辆车是那边五辆车改的，我就问，其他的车能不能改。” “应该可以！”曾旺财想了想，给了一个确认的答复，“你想干嘛？一辆车不够用吗？还是嫌弃床太小了？” “都有都有！”包安派听到肯定的答案，从车上跳下来，坐在曾旺财身边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卖这个车啦，肯定会有人买，而且不少人买，你卖那种没有改过的不划算啦。” 卖车？真的卖车？ 那五辆车我没打算卖啊。 “这边的车市情况很好吗？”曾旺财不了解这方面。 实际情况是，现在这边的车市十分火爆，而且往后几十年都会火爆，品牌多，价格合适，一大票人都会买车，就像后世的那一段时间，汽车似乎一夜之间走进寻常百姓家。 这种发展的迅猛势头，很多人都没有预料到，以至于一些老的小区，根本就没有规划停车位。 这就又引发出来另外一个产业---停车收费。 曾旺财被包安派提醒，脑子一下子发散开来各种思维，最终这些思维合流，形成一套系统。 卖车，就卖五菱车，其他的不卖。 这种车可甜可咸，可塑性强，基础款可以满足出行需求，以及工作拉货需求，甚至满足帮派的发展需求---你永远不知道一辆五菱面包上会下来多少人。 占领低端市场，然后发展中高端市场，还是用五菱，毕竟其他的车不好改，后世科技痕迹太明显了。 “那不是一般的好啦！”包安派介绍道，“有钱人越来越多啦，关键是车很便宜啦，几千块就能买一辆，贵的也就两万块左右” 听到价格，曾旺财有点傻眼，这还叫不贵？ 你们这儿房子也就两万多一套啊，偏远的地方还要便宜，不过卖车的潜在客户，永远不是还在挣扎买房的人，而是已经买了房的人。 曾旺财听着包安派的介绍，这家伙不愧是爱车一族，对这边的汽车市场非常了解。 简单总结就是，车市中的品牌还是以欧洲那边的车为主，甚至还有老毛子的，像后来大行其道的小日子车，目前并非主流。 曾旺财想到，后世这边到处是日产、斯巴鲁，还有埃尔法这些保姆车，凭什么钱给他们赚？ 自己来了，又有先天的条件，赚这个钱不过分。 “阿派，两家公司！”曾旺财立即拍板道，“一家航运公司，一家汽车销售公司，你负责手续，找地方，车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太好啦，包在我身上啦，我来安排！”包安派大喜，他觉得，认识曾旺财真的是自己三生有幸，不仅爱好得到了满足，还能兼顾赚钱。 而且，很可能就是赚大钱。 李家成那边，动作还是比较快的，时间不长便囤积了八千吨的原材料。 曾旺财的动作自然只会比他更快，他的码头仓库当中早就存放了八千吨的各种塑料花。 两边交接，仓库都不用换，到时候曾旺财直接从李家成的仓库当中拉走原材料，而李家成则可以从曾旺财的仓库中出货。 不过，包安派那边的动作就慢了许多，倒不是因为船的手续问题，而是船需要重新整顿刷漆。 为此，曾旺财让林福生找了当地的生鲜进货渠道后，能够短暂脱身，没有少往码头跑。 新公司有一家已经注册好了，货运公司的名字是“全球到达”，名字是曾旺财起的。 包安派说这个名字很霸气，比他叔叔的环球还要霸气。 股份上面，曾旺财占据百分之六十，包安派占据百分之四十，就这包安派还说他占了便宜，因为公司最大头的船是曾旺财提供的。 这家公司成立之后，包安派就彻底和曾旺财绑定在一起了，隐隐有了五人团体之外第六人的感觉。 后面就是汽车公司，曾旺财思考再三，非常狗血或者说无耻的用了“五菱”的名字。 这家公司的手续还在办理之中，主要是因为经营场所的问题，除了总部之外，曾旺财力主在繁华地带，例如维多利亚港、皇后大道一类的地方要有一家旗舰店，方便客户看车。 股份上依然是六四，因为车的渠道是曾旺财提供，但前期包安派提供了不少资金，要买地盖楼，要买房当旗舰店。 没错，就是买！ 曾旺财力主，所有的产业地面都必须买，现在买到就等于赚到，哪怕日后生意做不下去了，光靠这些地都能够发财。 当然，他所求的并不是发财，他现在已经体验到了富人的钱只是数字的感觉。 他要的是权势，以及权势所带来的话语权。 曾旺财来到这边不过半年时间，靠着一家杂货铺积累第一桶金，然后开始布局商业，并没有选择房地产，而是进军汽车。 他进军汽车行业的举动，在传统的富豪眼中看来非常的小众，因为他们都在涉足房地产，所以曾旺财现在相当于没有能打的对手。 而同时，他也在偷偷的买地 转眼来到十月中旬，江岛的秋天来了，不过气温依然舒适。 由曾旺财起名的“镇东号”货船已经整修一新，船员就位，手续齐备。 曾旺财坐在杂货铺顶楼的办公室里，面前是一部电话机，小豹和渝铁他们三个都在。 忙活这么久，是时候回归了 第521章 终于可以打电话了 曾旺财五个人，每个人都有一部菊花ate60，小豹他们的手机都可以和曾旺财的手机联系，但不能和张秀芝那边联系。 只有当他们聚集在曾旺财这个天线宝宝身边的时候，他们才能和张秀芝的手机联络。 这半年来，他们几乎隔三差五就要聚在一起聊一会儿，而曾旺财是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张秀芝视频。 所以，曾旺财压根没有异地恋的感觉。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曾旺财几人的“复活日”，他们几个在四九城方面的“牺牲”状态能不能改掉，以及改掉之后会如何，都跟接下来要打的这个电话有关系。 “哥几个，事先说好啊，我这边是关键时候，回不去！”曾旺财在打电话之前，提出一个关键问题，“第一批跟船回去的人，最少一个，最多两个，有一点我提醒你们，回去有一定的风险” 这个风险曾旺财必须说清楚，如今不比当初了。 他现在每天都和张秀芝视频，其中有一段时间都在了解四九城的情况，所以知道的比小豹他们多一些。 曾旺财这次用船运原材料回去，绝对是雪中送炭的事情，但因为大家“牺牲”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底有没有变色，恐怕会受到质疑。 所以，曾旺财了解，不管谁保证，回去之后肯定会有一堆的审查。 除了审查之外，还有可能面临无法出来的风险。 曾旺财如果遭遇这种情况，自然是可以再次出来，但是不是正规渠道，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曾旺财现在先不回去，而且他这边汽车公司的事儿离开他也转不开。 小豹发现渝铁三个都在看自己，发愣道：“你们看我干嘛？我不回去啊，我跟大哥一块，哪都不去！” “我也不回去！”渝铁想了想道，“到时候正常了，让我爹妈过来玩玩就成。” “大哥！”林福生小幅度举手，“铺子离不开我” “大哥！”谢安跟着举手，“仓库那边我得盯着，不然外人进去了就不好。” 得，都不愿意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边的情况确实离不开他们，林福生总管店的生意，谢安管着仓库以及林福生开发的渠道，还有外面的仓库，都是他，渝铁也忙，他成为了安保队长，负责带领新成立的安保小队维护秩序安全，主要队付细狗攀派来捣乱的人。 最后的最后，大家忽然发现，小豹没事儿！ “你回去！”三人一起指向小豹。 “干嘛是我啊？” “就你丫的在泡妞！”林福生笑骂道，“水平又次，亲嘴的阶段都没有达到。” “就是，你太次了小豹！”渝铁撇嘴道，“要不你跟我学学，去玻璃上挑一个，交钱完事儿” 这就得说三个人融入这边的事情了，除了小豹的粤语太次之外，渝铁他们都能说一口粤语，对本地的文化接受程度，还有思想改变程度，都有大的变化。 渝铁的年纪最大，二十六了，林福生和谢安小一点，也都二十二三了，所以有需求很正常。 于是习惯之后，渝铁首先尝鲜，走进了橱窗之后，接着就是林福生，再就是羞涩的谢安。 他们三个都没有谈对象，靠着这个维持身体的阴阳平衡。 三对一，关键是人家说的对，小豹摸了摸鼻子道：“大哥，要不我回去一趟，顺便问问我哥愿不愿意过来，他要是愿意，让他也来，咱这儿人手不够。” 能够接触到核心，处理一些敏感事情的人手，确实不够，后面汽车转运，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处理。 “你别光顾着问小虎，你先问问二叔二婶！”曾旺财点头道，“咱们都出来，家里就剩下老人了，一个撑门面的都没有。” “这不是还有大嫂吗？大嫂在，谁敢瞎逼逼？” “呃，算了，我打电话！” 他妈的，你们一个个有对象的有对象，找小姐的找小姐，就老子是柳下惠是？ 老子都异地恋了啊 曾旺财欲哭无泪，看来团聚而过上幸福生活，任重而道远啊。 确实如小豹所说，家里的事情，他托付给张秀芝才放心，换任何一个人都不放心。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等待声，接通总机后，曾旺财爆出自己的身份，并请求转接给刘勇。 为什么找刘勇，而不是去找杨永安，或者其他人呢？ 这里面可以说道很多，但简单概括就是，就刘勇现在没事儿，其他人要么有麻烦，要么不在四九城。 四九城，刘勇的办公室。 这位领导依然很忙，而且非常忙。 他最近的难题是，要不要在四九城开一家工厂，围绕制衣厂开一家工厂。 制衣厂发展太快了，短短时间之内，由原本的纺织厂附属工厂，变成了如今的庞然大物，职工两万多人，纺织厂已经迁走了，那边的地盘全是制衣厂的。 但现在刘勇考虑的不是制衣厂扩建，因为制衣厂目前的产能基本能达到需求，欠缺的是制作的确良的原材料。 他这次思考的工厂是一家化工厂，功能和魔都那边给制衣厂提供原材料的工厂一致。 但建立这个工厂问题有很多，例如全新的工厂需要设备和技术人才，说白了就是需要钱，而制衣厂赚的钱，不可能全部给制衣厂花。 即便是刘勇提议拨款，遇到的阻力也很大，他这个问题已经思考了两个月之久。 正在刘勇准备召集相关人员开会，在讨论研究一下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秘书进来汇报，有个电话要他接。 “哪里打来的？我要开会，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会后我再回复他。”刘勇眉头紧皱的说道。 “他说，他说”秘书磕磕巴巴的说道，“他说他是曾旺财！” 噗！ 谁？ 曾旺财？ “你放屁！”刘勇震惊的说了粗口，“曾旺财已经牺牲了,你拿这个说事儿” “真的，不信您去听电话啊。”秘书哭丧着脸说道，他也很害怕，他也知道牺牲了啊，但人家坚持，这种事儿又不能不汇报对。 刘勇三两步过去，拿起电话：“歪，我是刘勇” 电话那头，曾旺财的声音失真的厉害，但刘勇依然能够听出来，就是已经牺牲了的曾旺财。 狗日的，他又复活了？ 咦，我怎么要说又呢？ 拿着电话的刘勇心情很复杂，但其中绝大部分是喜悦。 挂了电话，他亲自摇电话，打给制衣厂。 制衣厂，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的前人事科科长陈蓉正在低头阅读文件，忽然她的秘书走了进来。 “领导，部里的电话，找厂长，厂长不在，去门市部了，您最好接一下” 曾友前去门市部了，就是他家以前的裁缝铺，如今改为制衣厂第一销售门市部。 第522章 曾家的成衣票 陈蓉本身的家庭不错，爱人是一个小领导，但她的家庭不足以让她短时间之内连跳好几级，做到了如今举足轻重的制衣厂一把手的位置。 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当初自己决定听曾旺财的建议，所以曾旺财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贵人。 而曾旺财看人的目光非常的准，陈蓉是干人事科出身的，善于处理人事关系，工作能力极强，来到制衣厂之后，陈蓉将制衣厂上下打理的不用曾友前有一点麻烦的地步。 除此之外，曾友前虽然排名在陈蓉之后，但作为厂长，他说的话，陈蓉绝对听。 此时陈蓉听到电话那头的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曾旺财居然没有牺牲 “小李！”陈蓉立即吩咐自己的秘书，“推掉今天所有的工作，记住，是所有的工作，还有，去通知厂长的秘书，推掉厂长今天所有的工作，让厂办协调好厂里的工作，任何事情都要去找厂长，等我回来再说。” “呃，好的”秘书迷茫的答道。 小李秘书不知道自己一向沉稳的领导，一切以工作为第一位的领导，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如此失态。 难道说是 厂里最近有传言，说厂长遇到了麻烦，因为厂子的产能达到后，却不能开足马力生产，导致订单积压，给国家造成了损失，所以上头有意换厂长。 小李猜测是不是这个爆发了，所以才让领导失态，因为所有都知道，领导和厂长配合很好，关系非常铁。 “怎么？还不去？”陈蓉发现了小李的失态，“还有事情吗？” “领导，是不是关于曾厂长调动工作的事情？”小李秘书下意识的说道，“咱们曾厂长可是好人，好不容易把厂子从小带到大，居然被人摘桃子，没有天理了还，咱们厂子生产跟不上，是咱们的原因吗？” “哪来的那么多怪话？”陈蓉笑着呵斥道，“就你还替厂长打抱不平？歇着，最近这股风吹的很大啊，是得管管了，小李，任谁再说这话，你就告诉他，咱们厂长走不了！” 她无比自信！ 但同时，也证明小李说的并非空穴来风。 实际上摘桃子确有其事，而且几乎快定了，其中摘桃子的人还是陈蓉认识的熟人，甚至去她家拜访过。 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 李怀德的老丈人在部里担任要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李怀德本人非常有进步的愿望，一直想取代杨卫国当轧钢厂的厂长，但杨卫国后头也有人。 两边角逐多时，最后李怀德这边曲线救国，利用制衣厂生产跟不上这件事做文章，想要取代曾友前。 刘勇那边办厂出现的麻烦，其中一大部分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的阻扰。 陈蓉拿到核心的消息，得知曾旺财没有牺牲，而且在江岛那边取得了偌大的成就，喜不自禁，不过她觉得，相对于这个而言，曾友前肯定最想听到儿子还在世的消息，所以决定亲自去告知。 只是谁都想不到，曾家核心人物，一直都知道曾旺财活着。 只不过，曾旺财不知道家里的麻烦，曾友前不让说，而曾旺财弄到原材料一事，真正的恰到好处解决了刘勇以及曾友前的难题。 化工厂不用建设了，老子直接拉回来原材料总可以了？ 前裁缝铺，如今的制衣厂第一门市部。 因为制衣厂的生意好，曾友前这个股东兼厂长有分红，根本不差钱，所以念旧的曾友前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回到铺子里。 倒不是做衣裳，而是销售。 虽然制衣厂现在产量提升很多，但因为要出口，四九城这边的老百姓能够享受到的依然很少。 如今发行的制衣厂成衣票已经成了四九城最抢手的票，随着粮食的供应提升，成衣票已经取代了所有票，成为了老百姓最想要的票，没有之一。 而其中，又以羽绒服票最为抢手。 在黑市当中，一张制衣厂的成衣票，的确良面料纯装的，能卖到能卖到四十多块，还不好买，比工业票还贵，因为物以稀为贵，的确良太少了；而一张制衣厂的羽绒服票，那就更贵了，现在已经炒到了一百多，还得托人找关系。 无论是的确良还是羽绒服，其票已经超过了衣服本身的价格。 而这就导致了，只要能跟曾家攀上一点关系的，都会想方设法的找曾友前。 曾友前不胜其烦，要不是有张秀芝在，他连家都不敢回。 每个月都有两三天，曾友前会来到门市部，带着一些自掏腰包的票，满足亲朋好友以及亲朋好友的亲朋好友的需求。 他现在已经清楚，的确良其实不值钱，还不如棉布好，只是因为出口的关系，老百姓才没办法享受。 “阳子，这个票你拿着，给你姐的孩子买衣裳去，钱有？”门市部里，曾友前递给林湖阳一张票，这是他今儿的最后一张票了，“你最近干的咋样？” “谢谢叔，还成！”林湖阳接过票说道，“叔，我说了哈，制衣厂我是不会回去了的，亮子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有事儿您说话，就把我们当您儿子。” 看着林湖阳的眼神，曾友前欲言又止。 他真的有点不忍心林湖阳和黄亮这两个孩子伤心，忍不住想告诉他们，你们的兄弟还活着。 林湖阳本来在制衣厂干的好好地，后来兄弟牺牲的消息传回来，他大醉一场，结果碰到了韩桥生，发生了冲突，韩桥生当时说了一句曾旺财的话让林湖阳不喜，林湖阳把韩桥生给揍了一顿。 但林湖阳不了解韩桥生其实是曾旺财留下来的一颗棋子，醒酒后以为韩桥生跟张秀芝关系不错，于是主动离开了制衣厂，也没有再回北大，而是让他爹林海涛给他在食品站找了一个搬运的工作，一干就是这么长时间。 曾友前看不过眼，多次去林家，让林湖阳回去，可林湖阳死倔，就是不同意。 “这样，明天，明天你带着亮子来家吃饭，叔有话跟你说！”曾友前无奈道。 曾友前决定让张秀芝问问儿子，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林湖阳得了。 正这时，门市部经理，张春梅走了进来，面露难色说道：“曾师傅，那位又来了！” 张春梅是裁缝铺的老人，人品不错，念旧的曾友前当了厂长之后，让张春梅当了门市部的负责人，而张春梅依然保持着以前曾友前在裁缝铺时候对曾友前的称呼。 曾友前只有在家，以及在裁缝铺的时候，才会找回来一些以前安宁的感觉。 “李元巴来了？”曾友前眉头一皱。 这个李元巴名字很奇特，人也十分奇特，他是李怀德的一个亲戚，目前在轧钢厂上班，劳保科科长。 这个家伙每个月都来找曾友前要票，然后转手卖钱。 你说你要票就要票呗，结果态度还不好，尤其是最近，他听到风声，说叔叔李怀德要去制衣厂当厂长，态度愈发不对了。 “曾厂长”不等人请，李元巴走了进来。 第523章 我兄弟还活着 李元巴，三十左右的样子，是轧钢厂李怀德的一名堂侄儿。 这个关系说远不远，说亲不亲，但因为李元巴这人在李怀德面前会来事儿，所以在轧钢厂干了几年后，顺利的被提拔到了劳保科科长的位置。 这是一个有油水的部门！ 后来成衣票出来了，轧钢厂这边有一点份额，李元巴得到了一张，结果这张票打开了他贪婪的开关。 从那张票上得到好处的他，七万八转的找到了曾友前，要了几次票得手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次曾友前来门市部，这货都会过来要。 一个月要到两次票，比他一个月工资都要多，他怎么可能不积极？ 听说叔叔要当制衣厂厂长取代曾友前之后，李元巴喜疯了，觉得自己要发财了。 不过，这不耽误他继续要票，而且态度还嚣张。 这里面有个关键点，李元巴不知道曾旺财，曾旺财在轧钢厂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后来回来也没听说，而曾旺财在四合院牛逼的时候，他也不在。 “曾厂长！”李元巴大刺刺的在曾友前面前坐下，“这个月的票” 他现在连什么表叔家的侄儿的二姨一类的借口都不想了，直接要。 “元巴来了！”曾友前把眉头舒展开来，慢慢说道，“你来的晚了，票刚刚没了，现在厂里的产量受到限制，能拿出来的票不多，等下次” 曾友前说的是实话，这次他过来，带的票比以前起码少三分之二。 但李元巴不知道，李元巴甚至不知道李怀德可能当厂长的真正原因。 “曾厂长，你把给我的票给别人了？给谁了？”李元巴看向林湖阳，“给你了？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凭什么我的票给他啊？” “元巴，下次，下次给你成吗？”曾友前皱眉，他不想找麻烦，或者说他不善于处理这些关系，以前这些东西都是陈蓉在处理。 “不成！”李元巴霍然站起来，骂骂咧咧说道，“你还能当几天厂长啊，以后你还有机会吗？我告诉你，你把票给我，以后在我叔叔手下干活，我给我叔叔说好话，让他关照你。” 狐假虎威这一套，李元巴玩的很熟，往往他用这一套在和轧钢厂或者和李怀德能够扯上关系的地方，都能得到好处。 而且，他觉得在之前自己能要到票，也是因为叔叔的关系，他理解的是，张秀芝在轧钢厂当科长，需要叔叔照顾，所以曾友前必须买账。 “你他妈的说什么混账话呢？”林湖阳坐不住了。 林湖阳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因为兄弟不在了，他每每看到曾友前心情都会很沉重，现在兄弟的老爹被欺负，那怎么成？ “有你什么事儿？”李元巴不认识林湖阳，也不怕他，脾气依然不改的说道，“我跟曾友前说话，跟你有鸡毛关系！” “曾友前三个字是你叫的？”林湖阳压抑着怒火骂道，“你丫有没有家教？你找人家办事儿，不客气就算了，还特么的嚣张，你妈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我叔年纪比你大，你求他办事儿，叫一声叔，不过分？” “我叔你妈啊”李元巴也被点燃了怒火，回嘴骂道，“我只有一个叔，就是轧钢厂的厂长李怀德，他曾友前算老几，也配当我叔？” “李元巴！”张春梅看不过眼了，怒喝道，“有你这样的吗？翻脸不认人”女同志吵架，比男同志会抓准核心，张春梅拉开帘子，让后面直通外面的大门，对着外面排队的人说道，“大家伙评评理，咱们曾厂长每个月都给他几张成衣票，结果今儿曾厂长因为厂子订单的问题，带的少了，没了他的票他就不干了，翻脸不认人，还骂曾厂长！” 外面的人都是来卖衣裳的，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得到曾友前好处的，也有一两个四合院的邻居在。 而巧的是，门外没有轧钢厂的人，所以没人认识李元巴 “这不是白眼狼吗？还有这种人!” “妈的，这种升米恩斗米仇的小人不用管他死活。” “就是就是，让他滚” 面对群众的声音，李元巴脸色一变往回走几步，指着林湖阳骂道：“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整不死你！” 他走到门口，或许是觉得不解气，又或许是觉得安全了，转头嚷嚷道：“曾友前，你甭拿乔，你这个厂长当不了几天了”他有对外面的群众以威胁的口吻说道，“你们今儿得罪我，好，我记着你们，等我叔当了制衣厂的厂长，老子关了这个门市部，让你们买” 这就不地道了，把曾友前面临的问题，没有经过证实的问题，公之于众，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曾友前闻言脸一下子垮了，眉头紧皱。 这下林湖阳的火压不住了，他一个箭步从铺子里冲出来，骂道：“卧槽尼玛” 没有废话，就是打！ 一句话骂完，林湖阳一个飞腿踹过去。 李元巴的本事，远远没有和他名字谐音的那位神话人物，一个不差，挨了一脚，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 但他马上爬起来，和林湖阳对打。 林湖阳是谁？ 他是曾旺财面前的盾牌，最为擅长在群架中以小伤换大伤。 所以俩人对打没有两分钟，李元巴脸上便挨了几拳，而林湖阳只是肩膀，背等肉厚的地方受创。 “呸，狗一样的人，还敢在这儿撒野，滚，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林湖阳冲着倒地的李元巴吐了口唾沫，非常不屑李元巴的战斗力。 “好好好，打得好，你给老子等着！”李元巴一时爬不起来，躺在地上惨笑。 要不是曾友前把林湖阳拉住，林湖阳又要去揍李元巴。 正这时，陈蓉的座驾到了。 陈蓉不等人开车门，自己跑下来，以不符合她身份的速度飞快的跑。 跑到门市部门口，陈蓉已经有点喘不过气儿了，她毕竟记是个女人，于是弯腰喘气：“老老曾” “你怎么来了？跑成这样？”曾友前诧异，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呼呼，呼呼” “你别急啊，慢点儿说！” “呼呼不急，不急不行啊！”陈蓉直起腰来大声道，“你儿子还活着，旺财还活着，曾旺财同志没有牺牲，他现在在江岛，而且，他还给我们厂找到了生产原材料”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陈蓉继续大口喘气。 但她忽然发现，曾友前的表情十分精彩，是惊喜还是其他？ “卧槽！”林湖阳闻言大喜，一蹦三尺高，顺手搂住一个人大跳大笑，“我兄弟还活着，听见没有，旺财还活着，我他妈的太高兴了，来亲一个” 刚爬起来就被疯了的林湖阳抱住的李元巴看着林湖阳那越来越近，上下嘴唇都是胡渣子的嘴，脸都绿了 第524章 他们得知曾旺财没死之后的表情（一） 李元巴揉着左边的腮帮子，满脸郁闷的，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 回想刚才在门市部门口的遭遇，李元巴感觉很复杂。 我特么的居然被一个男人在脸上亲了一口，而那个男人在亲我之前一分钟，还在挥舞着拳头揍我。 这 这个男人这么善变吗？ 李元巴感觉之前的遭遇很荒谬，他甚至有一种他媳妇儿在那时候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刚才夫妻两个明明打生打死，互相骂娘，结果亲一口娱乐一下就和好了。 这很正常，但李元巴知道，发生在林湖阳身上的事儿不正常。 夫妻之间能够做到立马和好，那是因为夫妻关系，有感情。 “对了，是那个叫做曾旺财的家伙，那小子听说曾旺财活着，没有死才失态的，但是曾旺财一听就是个男人的名字，而那小子也说了曾旺财是他的兄弟啊，兄弟之间的感情能升华到这个地步？”李元巴喃喃自语，努力的回想刚才现场别人说的话和发生的事儿。 之前他被揍惨了，没听全，所以需要回忆。 他隐约回忆起来一个关键点---原材料！ 李元巴脸色一变，立即叫了一辆人力车，赶往轧钢厂。 来到轧钢厂，他运气不错，李怀德在。 “李厂长”李元巴看到李怀德办公室有人，欲言又止。 “小李来了，有事儿吗？”李怀德亲切的招呼自己的这位堂侄儿。 “有事儿，但是”李元巴眼神示意，这事儿得单独说。 李元巴可不傻，他嚣张归嚣张，但在处理和靠山之间的关系的时候，精明着呢。 “那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说，我这边有事情要处理，关于工人劳保方面的！”李怀德懂了，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办公室清场，没人了之后才说道，“说，什么事儿，要搞这个阵仗。” “叔，是关于您要去制衣厂当厂长的事儿！”没了外人，李元巴舔狗似的改了称呼。 “呵呵，连你都听说了？”李怀德微微一笑，十分得意。 他想当正职都想疯了，只是之前他背后的靠山权力不大，做不到，而杨卫国又受到刘勇的器重。 现在虽然也无法短时间内扳倒杨卫国，但把曾友前取而代之还是可以滴。 李怀德现在有信心，一个是因为曾旺财不在了，再一个就是他的靠山权柄变大了。 “是是是！”李元巴忙不迭点头，随后问道，“叔，您知道一个叫曾旺财的人吗？” “知道啊，已经死了，说了没用。” “您也知道？我听说他没死” “神马？曾旺财没死？” 李怀德吓一跳，满脸不可置信。 当时曾旺财搞出来的动静被列为绝密，但李怀德这个层次，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多的不说，起码知道了曾旺财当时面临的环境，以及取得的战果。 所以，他才不可置信，一个孤身深入敌人内部，还搞出那么大事情的人，在敌人全力围追堵截之下，怎么可能活？ “你开玩笑？从哪听来的？” “没有，我刚才去了制衣厂的门市部” 李怀德听了李元巴转述的情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后不敢怠慢，亲自去打电话。 几分钟后，李怀德挂了电话，脸色十分难看，他走到李元巴面前，抬手一巴掌打过去：“以后你离曾友前远点儿，不准打着老子的旗号招摇撞骗” 李怀德生气了，因为他实锤了曾旺财活着的消息，甚至知道了更多的内幕，包括现在上面对曾旺财的态度。 态度就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嘉奖嘉奖，破格嘉奖！ 门市部。 林湖阳和闻讯赶来的黄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边的喜悦。 兄弟还在，而且不光在，还江岛那种地方混出头了。 俩人相视傻笑，同时在等电话，马上兄弟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叔，你咋不高兴呢？”林湖阳发现了曾友前的表情怪异。 曾友前很郁闷，他能说什么？ 他能说老子刚才差点演崩了知道吗，你们知道一个父亲，得知亲儿子死而复生之后的表情、情感外延等等，是多么难以把握吗？ 我特么的就是一个裁缝，不是演员啊！ 没有错，曾友前刚才突然得知儿子“复活了”，差点露馅。 “我在担心你婶儿！” “您担心婶儿知道的会高兴的哭了？” 不，我担心你婶儿演砸了！ “算了，你俩在这儿等电话，我回去找你婶儿说去，晚上过来吃饭。”曾友前起身走人。 等什么电话？ 等个屁的电话，每天儿子那边都有新的消息从秀芝那传过来，还需要等？ 还是操心一下媳妇儿，刚才看到两个邻居跑了 曾友前走在熟悉的回家道路上，这条路并不远，他已经走习惯了，所以每个月来门市部的时候，他都会让司机下班。 走了一阵子，熟人慢慢多了起来，但跟曾友前打招呼的都没有说曾旺财的事儿，这让他放心不少。 现在还不是下班的点，所以四合院应该是平静的，现在回去没准儿还能抢救一下。 曾友前路过街道办的时候，忽然里面冲出来几个人：“曾师傅，曾师傅，旺财还活着是真的吗？” “呃，张主任！”曾友前扭脸一看，是街道办张主任，于是变幻一下表情说道，“是真的，孩子电话打回来了，人现在在江岛，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张主任红了眼，“旺财那孩子命苦，他对街坊邻居那么好，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想着咱们，好，好，那就好” 老百姓当中，善人还是多的。 曾友前实在是演不出来那种父亲失而复得的感觉，正尴尬的时候，张主任那边有上级的电话打进来，说是和曾旺财有关。 不等听电话的内容，曾友前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儿子还活着事情马上就要传开了，而且很可能要走一套嘉奖的流程。 不行，赶紧回去告诉媳妇儿去，别整露馅了。 他赶紧往回走，但他越走越心优，因为越是靠近南锣鼓巷，打招呼的街坊越多，而且核心都只有一个：老曾，恭喜啊，旺财还在！ 赶紧回到四合院，曾友前一看门口围满了人，都是各家不用上班的老娘们，甚至还有其他院子赶过来的人。 “曾师傅回来了，你快劝劝去，玉梅听到旺财还在，激动的哭了，关着门不出来呢。” “哦对对对，恭喜曾师傅。” “旺财什么时候回来，让他来我家吃饭去” 这些人里面，几乎全部受过曾旺财的恩惠，所以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好的，但也不乏看热闹，或者继续想巴结曾家的。 毕竟，曾友前现在本身也是胡同里最大的官。 “玉梅，玉梅”曾友前叫开了门，发现媳妇儿在屋里发愁。 “咋办啊，我哭不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一路上脸都僵了” 另一边，一辆吉普车缓缓的开到胡同口停下，车上下来易忠海和刘海忠。 这俩人穿着笔挺的干部服，不再是以前的工装。 一个副处级，一个科级干部，回来了。 第525章 他们知道曾旺财没有牺牲之后的表情（二） 除了易忠海和刘海忠之外，车上还下来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大概不到三十岁，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镜片非常厚，整个人看起来很瘦弱，有点弱不禁风的架势。 “袁科长，这边！”刘海忠在年轻人下车的时候，刻意过去用手遮着点上边，他已经完全学会了怎么巴结领导，“当心头，张秀芝在家呢，慢点儿” “易工，刘工，不要这么称呼！”姓袁的年轻人推了推眼镜，谦逊的说道，“你们二人是老前辈，我就是一个技术科的技术员，不是科长。” “诶，副科长也是科长嘛。”刘海忠正色说道，“咱们不能谦虚，人家张秀芝可是保卫科的科长，您要是不说，谁能知道？您什么都好，就是太掉了。” “袁工，老刘说的对！”易忠海笑呵呵的说道，“我跟你说，张秀芝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底我已经跟你说了，你要是这个样子，恐怕这事儿成不了。” “那行，就听二位的。”姓袁的年轻人羞涩一笑。 这三个人，今儿是冲着张秀芝来的。 这里面的故事说起来有点长，制衣厂陷入麻烦的时候，西山机械厂就像春天里吸足了养分的野草一样，疯了似的成长。 原来的八一杠，后来的两弹，再后来的狙击枪，三大新武器都是西山机械厂完成首发，为此西山机械厂扩大了好几倍。 易忠海因为技术过硬，刘海忠因为技术还成以及关系够硬，俩人带的组人数增，级别上也往上面提了，现在易忠海是副处级的干部，刘海忠是正科级的干部。 再说这位姓袁的年轻人，他名叫袁文山，是一个技术宅，在机械厂技术科工作，是一个工程师，挂着副科的头衔。 技术和级别并不是袁文山最大的亮点，他的亮点在于他是机械厂袁厂长的儿子。 不过这个袁文山为人不错，是一个正统的读书人，一门心思搞科研，没有依靠他老子的背景，纯粹凭借技术获得了如今的职务，而且他平时待人接物也没有让人讨厌的干部子弟做派，有点傻傻的。 袁文山快三十岁了，以前的人生经历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研究研究再研究，根本没有情感经历。 但有一次，机械厂有个技术问题急需处理，交到袁文山这边，袁文山有个实操方面的不理解，要找易忠海，而易忠海恰好休息，袁文山这个学术问题不隔夜的性子便让他来到了四合院。 这次来到四合院，袁文山见到了张秀芝，于是母胎单身三十年的袁文山开窍了。 辗转一段时间，袁文山的家人知道了，差点乐死，便拜托易忠海和刘海忠当一回红娘。 易忠海老谋深算，心想曾旺财已经死了，虽然张秀芝还对曾家跟以前一样，但没准儿这事儿能成。 当然，他还有别的小心思暗藏心底，无人可知。 总之就成了现在这个突袭的局面，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非常不地道的选择了突袭，没有跟张秀芝打招呼，更没有跟曾友前打招呼。 再说一下院子里其他方面的情况，一大爷傻柱已经彻底的撂挑子不干了，他陷入到了、秦淮茹、秦京茹、许大茂，四角关系，无法自拔。 一大爷的位置，隐隐又落到了易忠海头上。 现在全院，包括以前对曾家俯首称臣的阎埠贵，基本上都聚拢在易忠海麾下，院子里就是易忠海和曾友前分庭抗礼。 不过这是院子里其他人的想法，曾友前的心思，压根不在院里，从来没有争斗一说。 但如果张秀芝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儿，那么曾家在院里的地位不言而喻了。 袁文山回身去车上拿了礼物，一网兜南方高级糕点，一网兜水果。 这些礼物还是袁文山的父母准备的，袁文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至于袁文山的父母，易忠海自然有他的办法将张秀芝的情况合理的告知。 “那我们就这样过去吗？”袁文山提着礼物问道。 “就这样过去，聊一聊，要是情况好，你们俩就单独出去！”易忠海点头说道，“成不成看你们自己啊，我们就是一介绍人。” “明白，我就是担心曾厂长”袁文山讷讷道。 “不用担心！”易忠海拍着胸脯说道，“他儿子已经牺牲这么久，张秀芝在他家当不成儿媳妇，最多当个闺女，而他这个人当了厂长是有觉悟的，不会干涉晚辈的幸福。” 这话就是个坑，只是袁文山听不出来。 在易忠海看来，张秀芝如果遇到合适的，肯定会嫁人，一个姑娘家，还没过门，怎么可能守着一个死了的人过一辈子。 所以问题还在曾友前身上，易忠海把那话说给袁文山听，袁文山肯定会转述给他爹，到时候如果出了岔子，责任就不会在介绍人身上，而是在曾友前身上。 易忠海还是以前那个易忠海，不对，应该是比以前更加厉害了，走一步看三步，有了权力之后的易忠海，在这方面已经完全超越了刘海忠。 “谢谢易工！”袁文山再次道谢，提着礼物跟着俩人一起往胡同里走。 走到一半，后面有人喊：“干爹，干爹，你咋回来了呢？” 韩桥生来了！ 曾旺财“死”后，韩桥生风光了一段时间，被安排了制衣厂比较重要的位置“锻炼”了一下，结果就在他雄心万丈准备当曾家半个主人的时候，和林湖阳干了一架，然后路就断了。 虽然是吃喝生活比以前强太多了，但韩桥生的欲望已经被勾起来，无法安于现状，但又没办法。 实际上，韩桥生的路断了，和林湖阳干架只是一个表象，核心的原因是他没有价值了。 代号竹子的特务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不联络韩桥生了，这在张秀芝这边看来，自然没有价值了。 要不是张秀芝被曾旺财授意再看看，韩桥生早就出局了。 “这位是”韩桥生发现易忠海不搭理自己，只好找上刘海忠，“二大爷，这位是谁啊？您几位今儿怎么回来了？” 易忠海不搭理韩桥生，是因为把韩桥生看透了，而且到了厌恶的程度，要不是顾忌院里人说闲话，他特么的早就把韩桥生赶出去了，还让他在家里住着？ 刘海忠现在基本是听易忠海的，跟易忠海穿一条裤子。 他本来也不想搭理韩桥生，忽然想起来韩桥生的另外一层身份---张秀芝的弟弟。 “这位袁科长，呵呵”刘海忠微微一笑，胖短的手掌拍了拍韩桥生的肩膀，“你要是运气好，以后没准能喊他一声姐夫！” “姐夫？我姐夫不是”韩桥生霍然一惊，然后就明白了，“噢噢噢，未来姐夫是，我叫韩桥生，是张秀芝的弟弟呃，别误会，我和我姐不是一个爹，但是感情好着呢” 在刘海忠有意之下，韩桥生三两句掏出来了袁文山的底细，拉着他在前面说话。 “老刘，这人不行，你搭理他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刘海忠低声道，“以防万一，要是张秀芝不答应或者曾友前不肯，韩桥生可以帮忙的” 易忠海点点头，没说什么，不过不打算介入这个，他依然觉得韩桥生是个祸害。 话长路短，不一会儿四个人走进院子。 易忠海亲自去敲倒座那张秀芝住处的门，没有反应，忽然听到前院吵吵闹闹的。 他们四个人穿过垂花门进前院，易忠海对围在曾旺财家门口的一堆人威严的说道：“闹什么事儿呢这是，这么多人围着不像话！” “一大爷，大喜事儿啊，曾旺财没有牺牲” 第526章 他们知道曾旺财没死之后的表情（三） 易忠海和刘海忠俩人听到这个消息，就像被雷劈了一下。 没有牺牲？ 都烈士这么久了，这事儿还有假的？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人没死，这是回来了？ 那袁文山 易忠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调整表情，将震惊变成一丝丝喜悦：“真的吗？这事儿没有假，旺财是回来了在屋里吗？” “旺财没有回来，曾师傅在家呢，估计两口子喜疯了。” “我听说旺财在江岛！” “你听谁说的？别瞎说好不好，隔着海怎么过得去？”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邻居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爆出来各种料，但有用的消息，或者说让易忠海相信的消息，太少。 他只能判断出来，曾旺财没死是真的，没回来也是真的。 不过什么时候回来，还能不能回来，谁都不知道。 这就难办了，好不容易有这个办法，而且眼看就要成了，居然天上掉下来一个曾旺财，这叫什么事儿啊。 本来这事儿弄得成弄不成都没自己什么事儿，但这样一来，就成了自己办事儿不牢啊。 不行 易忠海念头急转，搓了搓手，上前去敲门：“老曾，老曾，我易忠海啊，开下门，给你道喜。” “等会儿，我们等会儿出来！”里面的曾友前答道。 不是他们俩不愿意出来面对，而是陈玉梅确实演不来，所以来人正在里面想办法呢。 易忠海耐着性子回转，捅了捅呆若木鸡的刘海忠，对他使眼色。 刘海忠边上，袁文山一脸的懵逼，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不知道“曾旺财”这三个字代表什么。 袁文山知道张秀芝以前有个对象，易忠海在这事儿上不会瞒着他，但说的不多，所以袁文山连曾旺财三个字都没有听说过。 因为这个，袁文山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啥。 至于韩桥生，更是傻眼了我这个曾家的接班人位置，没了？ 怎么就死不了呢？ 混到现在，韩桥生自然清楚曾旺财不待见自己，所以对于曾旺财的“牺牲”，他是持乐观态度的。 现在乐观没了，他需要对未来重新表个态。 很快，韩桥生就锁定了袁文山，这才是姐夫的好人选，家里背景够强，关键是人是个傻的，什么都不懂 面对曾旺财还活着的事情，个人的心思不一。 过了几分钟，易忠海等人才算是消化了这个消息，但因为没有更多的消息，他们不便做什么，只能等曾友前夫妇出来。 但曾友前夫妇没有等到，却等到了，赶回来的张秀芝。 张秀芝自然是最早知道曾旺财要打电话回来的那个人，所以今儿她就准备了，算好时间回来处理乱子。 一进院子，还好，没有什么乱子。 但她想到，曾旺财没带来乱子，自己引来了乱子。 袁文山见到张秀芝回来，方寸立即就乱了，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心里讲过千万遍的台词。 他提着礼物小跑几步，在张秀芝面前站定：“张秀芝同志你好，我是易忠海师傅介绍的，我叫袁文山，袁就是山是高山的山，我今年二十九岁，工作单位需要保密，副科级待遇” 袁文山看了眼张秀芝漂亮得不像话的眉眼，脸一红，立即低头，像背书似的把所有台词背完。 “这点心意送给你”袁文山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双手把网兜递出去。 全院人都傻了，包括易忠海和刘海忠。 所有人都知道张秀芝和曾家的关系，是曾家未来的儿媳妇儿，而且未来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儿媳妇，因为人品没的说。 曾旺财“牺牲”这么久，张秀芝愣是和以前一样对待曾家，似乎甘愿就这么待下去。 如果曾旺财真的没了，最后张秀芝找别人，或者有人过来说媒，绝对没问题，不仅没人骂，反而会有人夸奖。 就像易忠海以前想的一样！ 但今儿不同，今儿曾旺财“复活”啊，消息还没有热乎呢，这就来这么一出？ “易忠海，你是啷个意思？”张秀芝脸色铁青，双手握在一起，身上的骨节劈啪作响都能听到，她忍不住爆出了老家话，“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哈？给我介绍对象？你问过我滴意思没有？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人带来“ 最重要滴是，我男人没有死，今天他才打回来电话，你就搞这一套，你不是哈，你是坏” 这是很多人印象当中，张秀芝头一回说这么长的话。 邻居们一个个摇头，嗡嗡之声四起： “一大爷这事儿做的过分了！” “就是，人家小两口关系好着呢，他倒好，破坏人家感情。” “虽然说人家没有结婚，但之前可是订过婚的”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一大爷也是好意，在这之前，谁知道旺财还在啊。” “那也不能自作主张啊对，你好歹给人说一声，就算是给一般人做介绍人，提前也得知会一下，何况人家曾家是这种情况” “也是！” “” 听到这些言论，易忠海顿时头大，他就怕这个。 他现在恨不得把袁文山给一脚踢出去，书呆子啊这是，你不懂不要急，行动之前好歹问问我啊。 怎么办？ 他脑筋再次急转，想要挽回这个局面，不能让苦心经营出来的大好局面被破坏了。 这时候曾家门砰的一声打开，面色不善的曾友前出来，后面跟着双目红肿，但却充满仇恨光芒的陈玉梅。 夫妇俩在屋里整活，曾友前想了给陈玉梅涂生姜汁的损招，俩人刚涂得带劲，陈玉梅的眼泪刚滴下来没多久，张秀芝就回来了。 接着，他二人便听到了袁文山说的，以及张秀芝的爆炸。 这还能忍？ 老子儿子刚“复活”，能够正大光明重见天日，结果你让老子儿媳妇儿又没了 老子跟你拼了！ “易忠海，我们曾家可是一向与人为善，你这是欺负人欺负到我们曾家祖坟上去了”曾友前下场。 “就你这德行，还当一大爷？破坏人家家庭，还当一大爷？”陈玉梅言辞如刀。 “不是，误会，都是误会”易忠海连忙摆手解释，但他解释的话没说出口，被门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打断。 有人来了，有大批人来了。 张主任率领街道办几乎全体干事，还有附近的一大波邻居来了，他们一来就在门口放起了过节才放的鞭炮。 第527章 挖墙脚的 一个观点深入人心，或者一个印象在人心里生成，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在这个过程之处，外力是可以打断的。 易忠海本来可以解释，在大家对他的看法深刻之前解释，结束这一切，避免最大的名誉损失。 但猪队友太多，刘海忠没有利用这个时间去向袁文山解释，导致袁文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呆在当场，让大家误会他，从而继续误会易忠海。 韩桥生有小心思，想要换姐夫，卖姐姐这一点，他很熟。 易忠海想要自救，但这时候大部队杀来了。 外面的鞭炮放不完似的，一挂接着一挂，在鞭炮声当中，张主任率领街道办那些受过曾旺财不少恩惠，包括最近受过曾友前恩惠的同志们涌了进来。 “曾厂长，恭喜恭喜！”张主任张大嘴，尽量让自己的音量盖过鞭炮的声音，“上级正式下达指示，号召我们向曾旺财同志学习，对曾旺财同志的英雄事迹进行宣传，后面会有活动，我们先过来开个会诶，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范围的交锋肯定结束了，对曾旺财的事情有了某种正面的决定，起码暂时不会有变化。 这说明曾旺财的策略是对的，在江岛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而是等积累了一定的资源，能够带回来某些大的好处才打电话。 利益嘛，谁都喜欢，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 张主任发现了现场的气氛诡异，看到了曾友前夫妇不合时宜的表情，看到了张秀芝铁青的脸，也看到了大家伙的表情。 这时候鞭炮声停了，张主任脸色微微一垮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对曾旺财同志的事情说闲话？我可告诉你们，曾旺财同志的事情你们不可以嚼舌根” 她误会了，以为大家对曾旺财的回归有什么不好的言论。 “张主任，事情是这样的”曾友前抢在易忠海前面说道，“这事儿不怪大家伙，是易忠海，您说有易忠海这样的人吗？我们家旺财今儿可他易忠海居然选择今儿这个日子来挖墙脚！” “挖墙脚？” “是啊，他给我们家秀芝介绍对象！” “什么？”张主任震惊的无以复加，劈头盖脸的开始教训副处级的易忠海，“易忠海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以为你现在当了领导，和以前不一样了，重新当一大爷管理院子，但你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了，你怎么能这样做啊，你这还是人吗曾旺财同志，可是个英雄” 易忠海苦死了，真的！ 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硬来，强笑着道歉：“张主任，老曾，是我的不对，我道歉，真是个误会，我不知道旺财还在，琢磨着秀芝是个好孩子，而袁文山也是好孩子，俩孩子都好，加上袁文山喜欢秀芝，我就撮合一下，真不知道” “不是，就算不知道，也没有你这样干事儿的！”曾友前依然不解气，“不知道你问啊，你张着嘴不能光吃饭对，你可以问啊，你就算担心我不好想，你可以先问问秀芝的意见对不对？” “我这不是怕你们都反对么！” “怕就完了？怕就可以不问了？” “不是，算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跟孩子没关系真的” 易忠海的姿态很低，他认清楚了形势，在他不断地道歉下，局面有所挽回。 但这时候袁文山不干了，袁文山一直痴痴傻傻的看着张秀芝，越看越是喜欢。 他是个纯粹的人，是个单纯容不下其他的人，眼里或者心里一旦装着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那就会想到底。 从进来开始，袁文山由不敢看张秀芝，到最后不可自拔，只是一个简短的过程。 他没有能力思考其他，他甚至对现场的事情也只了解到了一半，就是张秀芝的未婚夫还活着。 袁文山很失望，但他有点不甘心，鬼使神差的再次走到张秀芝面前，大着胆子说道：“张秀芝同志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但我可以表明我的心迹，我认为我们可以增加一下了解，你了解我之后会知道，我也很棒，你们还没有结婚，你有选择的权利” 什么意思？ 公然挖墙脚，公然搞破坏啊 曾友前气炸了肺，再也忍不住了，一向不会动手的他低头到处找板砖。 “老曾，冷静，千万冷静！”易忠海一头的麻团啊，死死的拉住曾友前，“误会，真的是误会，小袁是个书呆子，他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这还没有别的意思呢？”曾友前怒火滔天，“要怎么才算有意思？你倒是说说？” “我说” 说个屁啊，说！ 张秀芝不习惯说，她只习惯动手。 只见张秀芝拎着袁文山的衣服领轻轻一抖，袁文山手中的网兜便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然后也不见张秀芝有什么激烈的大动作，袁文山便像一片树叶似的飘了飘，最后飘到了地上坐倒。 “龟儿子，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听好咯！”张秀芝冷冰冰的说道，“我男人叫曾旺财，我没得兴趣了解你，你有多远滚多远，听到没有？不然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袁文山激动的脸颊通红，傻傻的看着张秀芝太厉害了，她太厉害了，我喜欢！ 得，这位不光是书呆子，还有某种心理疾病！ “对不住，对不住，我跟他说，别动手！”易忠海吓一跳，连忙拉着刘海忠把袁文山架出去，准备好好劝劝。 而韩桥生也偷偷摸摸的跟了出去。 几个人离开，整个闹剧似乎完结了。 张主任劝了曾友前，随后努力的将院子里的气氛调整起来，大声的说道：“各位街坊，大家辛苦一下，一会儿晚上咱们开个会，这两天会有活动，大家都配合一下” 这几天，关于曾旺财的事情，形成正式的定论后会进行塑造，然后通过报纸、广播等宣传。 而四合院就是宣传的，所以张主任最近会很忙。 吃过饭，张秀芝回到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点开绿色的那个app，再点开曾旺财的头像 语音输入：“跟你说个事，今天有个叫袁文山的人来院子，是易忠海带来的，易忠海想把他介绍给我当对象” 第528章 韩信偷我的家？ 打了电话之后曾旺财就开始忙，或者说他的忙一直没有停过，为了准备“复活”，风光的“复活”，消除能够消除的隐患，曾旺财需要付出很多。 带回去原材料，等于带回去外汇；带回去各种稀罕货物礼品，等于带回去分量；自己不回去，等于外援！ 他不知道往后几年会怎么走，但他知道老爹他们不愿意出来，并不是所有有能力的人都想着润，这一点他很理解老爹。 因此他只能按照这个来做准备！ 曾旺财觉得，看问题从来不要只看问题，而是要看人，解决不了问题，那么就解决掉人，或者解决掉能够解决问题的人就可以了。 他一切准备，都是围绕这个方针进行的。 林湖阳那边已经联络了，也让老爹去询问小虎的意思，愿不愿意来这边，黄亮不着急，马上可以毕业了，毕业了再说。 这样江岛这边的核心队伍可以扩大不少，发展起来更加顺手。 他在想的是，怎么处置刘海忠父子，怎么处置易忠海，如果这几个人在一两年后开始打家劫舍整人，并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家怎么办。 杀掉？ 这个似乎并不太难，就是麻烦点儿，需要送小豹回去暗中动手，远程狙一下就可了。 但这个手段太过酷烈，不到最后不要使用。 曾旺财还是倾向于在规则内玩 他一边躺在床上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又想到小豹回去什么东西，他觉得带价值太高的东西并不好，因为自己现在身份已经不同了，在那个年代中，这个身份本身就有罪，带回去的东西反而会成为所谓的“证据”。 “以吃喝为主，外加车！”曾旺财内心想道，“车的事情必须解决，一家也是卖，两家也是销” 曾旺财敲定了五菱车这个商品，不需要改装得版本。 这就引发出来另外一个问题，对空间的掌控不够，订单来的太慢，可能跟不上销售量，不过差不多也够了，总不能一下子就能积累万亿级别的资金，慢慢来。 思路刚刚理清楚，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并且播放铃声。 “大哥，电话！”在外间约了喝酒的林福生探头进来提醒道。 几乎每天晚上哥四个都会小酌几杯，然后依靠曾旺财这个天线宝宝玩一下手机下军旗，局域网四国军棋。 让他们打局域网相当于单机游戏，曾旺财也是不得已为之，小豹睡觉太闹，渝铁总是唆使所有人去玻璃橱窗那点小姐。 出去玩倒是没什么，形成规律就不好了，毕竟还有细狗攀的人在窥视。 曾旺财拿起手机，发现不是视频，而是张秀芝发来的一段语音，于是没有使用听筒或者耳机，直接点了播放。 “跟你说个事，今天有个叫袁文山的人来院子，是易忠海带来的，易忠海想把他介绍给我当对象” 张秀芝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来。 “卧槽，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小豹冲了进来。 “大哥，这个可不能忍啊！”渝铁义愤填膺。 “挖墙脚啊大哥，我就说嘛，大哥你跟大嫂隔的太远啦”林福生贴心的替大哥担忧。 “回去拍死他，在拍死那个易忠海！”谢安罕见的喊打喊杀。 但曾旺财气上头了！ 这是几个意思？ 老子在外头搞大事情，发展经济，推兵线，兵峰直指对面高地 结果，lgb得你偷我家？ 老子最恨偷家的韩信了啊 曾旺财放下手机，毫不犹豫一个视频打过去，很快视频接通了。 “歪，袁文山住哪儿？我他妈的一火箭炮轰死他，敢挖老子墙角，活腻了”曾旺财凶相尽显。 “噗！”视频中的张秀芝莞尔，如春花盛开，“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就是跟你说一下，小豹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回去了，我回去！”曾旺财发狠道，“老子回去拍死袁文山，不玩了” “别闹！”张秀芝瞪了曾旺财一眼，“说正事，你让我了解的我都了解了，韩桥生那边没了动静，到底怎么办？他刚才跟着袁文山跑了，肯定要搞什么事情。” “韩桥生跟着袁文山跑了？”曾旺财眼珠一转，心思开始运转。 韩桥生这颗钉子是他随手埋下的，本来准备用来立功，让张秀芝再往上走一走，当个处长什么的。 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张秀芝当处长太难，年纪太轻了，资历不够，有时候就是那么搞笑，甭管你的能力多强，资历就是一道坎，不到年纪你想爬，门都没有。 还有就是，这颗钉子埋得太深了，到现在还没有破土，特务那边居然忍得住。 后来曾旺财觉得，可能是制衣厂吸引不了特务。 “确定易忠海是在机械厂？还有那个袁文山？”曾旺财又问道。 “确定！”张秀芝点点头，“易忠海是副处级，刘海忠是正科级，袁文山的情况也问到了，他是机械厂厂长的儿子” “这样啊，我倒是有一招” 渝铁三人听了曾旺财的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曾旺财，一个个心说，咱这位大哥，不光肚子里有货，脑子里也有货，这种招都能想出来。 “明白了，后面有事儿在跟你说，马上要开会了。” “行，你们几个跟大嫂打个招呼” “那个，是渝铁？听说你很能打，等你回来咱们拉拉手！” 渝铁： 有我什么事儿啊？ 晚上由街道办组织的全院扩大大会还没有召开，正在准备之中。 易忠海和刘海忠把袁文山拉出去后，倒是不敢怎么说袁文山，人家背景在那放着呢。 劝了两句，易忠海不放心院子里，便将刘海忠留下陪着袁文山，他自己先回去看看，毕竟他现在是一大爷。 刘海忠不知道怎么安慰袁文山，只是内心可惜，错过了这么一个拍马屁的机会，袁厂长可是比他远亲刘德厚还要强势的人物。 这时候韩桥生狗狗祟祟的跟了过来，找到二人后，韩桥生对袁文山说道：“山哥，其实我本人倒是想叫你一声姐夫，我觉得你才配得上我姐，曾旺财压根就不配。” “是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刚才还意志消沉的袁文山听了一句话就活了。 第529章 你很棒，千万别放弃 袁文山的家庭和当下一般的家庭不一样，一般的家庭当中，都是男的强势，在外头奔波养家，女的要么当个家庭妇女，要么随便上个班，但不管哪样，家里都是男人说了算。 袁家不同，袁家是女人更加强势。 别看袁文山他爸是厅级的厂长，但他妈更厉害，是某个部里的实权人物，在袁家都是袁文山他妈说了算。 这不是说这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好，只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现象。 其实袁文山他爸妈都是正派的干部，袁文山他爸只是在家比较温和，愿意迁就袁文山他妈而已。 但这就对袁家最小的儿子，学习最优秀的儿子带来了负面的影响---袁文山潜意识里喜欢他妈那种类型的女人。 袁文山一直被他妈压着学习，到最后年纪不小，学习了一肚子文化知识，但在做人上却是白纸一张，终身大事都没办法解决。 上次袁文山看到张秀芝，只是被张秀芝的颜值吸引，这一次接触之后，袁文山已经无法自拔了。 “山哥，我了解我姐！”韩桥生见袁文山感兴趣，振奋说道，“我知道我姐喜欢啥讨厌啥，其实山哥你不错，你很棒，只是我姐不了解你，你稍做一点改变，我姐肯定对你另眼相看！” “是吗？” “肯定啊，我跟我姐一起生活十几年，这还不能肯定？” “那请你帮我！” “一定一定，就是你在哪上班呢？咱俩隔得太远，或者你跟我姐隔得太远，不好办啊” “对对对，距离近才能好好相处，我这就让我妈把你姐调到我们厂！” “” 特么的，跟你说话好费劲啊，丫的听不懂人话？ 太傻了？ 韩桥生强笑道：“山哥，这你就不对了，我姐讨厌别人干涉她，她喜欢自由，你看，你们今天不告而来，她不就发火了？” “对对对，你不说我没想到，不能这样，那我去问问她愿不愿意！”袁文山埋头就要走，去找刚刚收拾了自己的张秀芝。 韩桥生顿时一头的黑线。 “你跟他说话得明着说！”刘海忠差点笑了，“你想来我们厂上班对？问题不大，但我告诉你，你得把这位也给招呼好了，想办法让他和你姐多接触，成不成再说，你要是能做到，这个交给我了。” “二大爷，还是您懂我！”韩桥生微微弯腰道，“实不相瞒，制衣厂看着火，但其实里面有很多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刘海忠巴不得曾友前倒霉，让你当比老子还高的官。 “产量跟不上，实话跟您说，那位”韩桥生指了指四合院方向，“那位的日子不好过，就算曾旺财复活又能怎么样？他在江岛呢，管不了四九城的事儿，现在很多人不满那位，说他能力不行，就是一个裁缝，管不了那么大的厂，所以导致厂子产量跟不上，影响出口我还听说，马上就要换厂长了，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就是下一任厂长。 “您说这样，我还在里面混个什么劲儿？何况那位一点都不知道关照自己人，我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组长” 你小子知道的挺多的啊。 而且，你小子这个性格我喜欢！ 刘海忠一瞬间便认可了韩桥生，他和易忠海有本质上的区别，易忠海起码还看点人品，人品不好的只利用不深交，免得牵扯到了自己。 就像韩桥生，易忠海现在就想把他给甩了，赶出去，这个意思他也跟刘海忠透露过。 而刘海忠更加现实，他不认人品，只认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不错，你不错！”刘海忠亲热的拍了拍韩桥生的肩膀，“你这样，跟着袁文山，调动工作的事儿交给我和你干爹，相信你干爹也会同意，不过到时候你就要搬去厂里住，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找到了新的靠山，韩桥生骨头都轻了二两。 如果不是路断了，韩桥生可能不会走这一步，毕竟在他眼里，曾友前这个靠山比易忠海和刘海忠要大。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曾友前的厂长位置，岌岌可危。 俩人回到四合院，正好看到袁文山又坐在地上，满脸兴奋和激动。 “山哥，山哥，起来”韩桥生连忙把袁文山扶起来，扭头埋怨道，“姐，你不能总这样打人，人家毕竟是客人，再说了，误会不都解释清楚了吗？” 咦，来的这么快？ 张秀芝想起刚才曾旺财在电话里面说的招，内心感慨，自己的男人还真是厉害，想什么来什么。 “你跟他说，正常一点，保持一点距离！”张秀芝冷冷的说道，说完她就去前院了。 虽然她态度冰冷，但这跟之前的态度相比，已经强太多了。 “真有你的，一句话就让你姐改变了态度！”袁文山欣喜道。 “你看，我就说，还是我了解我姐！”韩桥生有些得意，“你就听我的，千万别放弃，你很棒，有我帮你，迟早有一天你能当我姐夫。” “我相信你，下面我们怎么办？” “知己知彼，多多了解一下曾旺财，一会儿我们去开会，听一听，还有就是，离我姐远点儿，慢慢来！” “嗯嗯，我听你的，我要看看，曾旺财哪好！” “对对对，就是这个心态！” “可惜，咱俩也隔的太远了，要是每天你都帮我就好了。” “你放心，二大爷答应了，把我调到你们厂去上班，以后机会多的是。” “那就好，谢谢你刘工” 人才啊，这特么的是小人中的人才啊。 刘海忠暗自感慨！ 袁文山心中升起攀比之心，他想看看曾旺财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张秀芝喜欢。 他觉得，只要自己比曾旺财棒，肯定能俘获张秀芝的心，而他坚信，自己是最棒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妈妈也是这样说的 来到前院，发现前院的人已经去了中院，大会马上要开始了。 于是再去中院，刘海忠去主持会议，袁文山由韩桥生陪着，找个长条凳坐下。 袁文山一会儿看看中间张主任他们，一会儿看看张秀芝的背影，期待着什么。 但他不知道，他期待的，其实是一个怪物 第530章 曾旺财不回来的影响（一） 街道办街道的命令很急切，因此本着人多力量大的原则，张主任召开了四合院的会议，而且还是扩大会议，把胡同里大院子的大爷们都喊来参加会议。 正因为这样，四合院中院显得尤其拥挤，最后张主任下达命令，每家每户，准且只准一个代表参加会议。 搞得那些想吃瓜的人都没有机会。 张主任亲自主持会议，她面对广大参会者说道：“曾旺财同志的事情如何定论，我们今天不讨论，领导做出决定后，近期会公布，届时会有相关的学习文件下来，颁发到街道，街道再分发到各个大院。 “我要说的是，曾旺财同志是有大功劳的，他的功劳怎么认定，是领导的事情，我们要做的是组织大家学习，学习曾旺财同志的大无畏精神，学习曾旺财同志的奉献精神，爱国精神” 这一篇洋洋洒洒的发言，说的有点乱，不符合张主任的水平，也许是掺杂了很多张主任的个人情感在内，虽然说的很乱，但大家都能感受到张主任的情感真切。 那些得到消息比较晚，后来才参加进来的人无法理解，一个“牺牲了”又复活的人，怎么会得到偌大的荣誉，在功劳没有确定的时候便组织大家学习。 曾旺财在战场上干的事情，不可能被张主任知道，所以张主任不可能说，大家也没办法理解。 但上面人知道啊，那天天空飞行的无数火箭弹，可是不知道多少人军方大佬心中的梦中情人，他们做梦都想拥有。 大佬们都盼望曾旺财回来，好好的谈谈，那天一把干掉三个团的东西，能不能给国家一份？ 这个是立功的一方面，还有一个方面！ 原材料，八千吨原材料。 制衣厂现在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高层当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以一家之力回报外汇总量一半的工厂，已经成了会下金蛋的母鸡。 而现在这只老母鸡却因为缺少吃的，导致金蛋的产量骤减。 曾旺财在这个时候搞到了八千吨原材料，比雪中送炭还要雪中送炭。 所以领导们一致认为，趁着这个机会，把曾旺财还在世的消息公布一下，好好宣传一下他的爱国行为。 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的商讨怎么学习，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败坏大家的兴致。 表面带笑的易忠海积极参与，刘海忠阴阳人，阎埠贵后悔曾旺财死了之后自己没有和以前一致对待曾家。 下面听着的袁文山嘴巴半张，他了解到曾旺财是个啥人之后，内心的信心被打击的够呛，有一种，原来我很棒，但是他更棒的感觉。 会议刚进行到一半，一名街道办留守的同志有点慌张的跑进来，然后挤过人群，在张主任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不回来了？”听到消息，张主任失声喊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不妥，扫了一眼下面的群众，压顶声音道，“怎么闹这一出，你听仔细了没有？” “听仔细了啊主任，领导说的很急，命令比之前的那个还要急。”来人急道，“总之就是让您在还没有造成影响之前，立即暂停一切活动，等候领导的通知。” “这怎么这样，怎么跟过家家一样啊。”张主任一阵失神。 “您快点儿，别耽误了事情，领导还在等回话呢。” “行，知道了！”张主任吸了口气，恢复镇定，“你先回去，告诉领导我知道了，我这件办理！” “得嘞！”来人立马又走了。 下面的人意识到出了问题，因为尽管张主任在极力的压制，但她的脸色不好看依然很明显。 都不是傻子，不张嘴也能看出来问题。 而张主任虽然失望，却不敢怠慢工作，她沉吟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大声说道：“同志们，刚才接到领导的通知，咱们这个学习活动等等，先暂时停止没有出事儿啊，曾旺财同志依然是值得大家学习的，但领导对这个还在商讨总之大家先等等，不要瞎想，先回去！” “张主任，这不是闹吗？”一名其他院子的正直一大爷喊道，“瞎耽误工夫，你这比朝令夕改还要快，你就直说，大家都是街坊，不会乱说，是不是旺财出啥事儿了，没有那个啥？” 他想问，是不是曾旺财“复活”是个乌龙，但当着曾家人的面不好说。 人家一家子刚才高兴地哭了，结果你现在又要人家伤心的哭了？ 这也太难了，当在曾旺财的爹妈，一辈子要哭几回？ 活也哭，死也哭 “老吴，别瞎猜，旺财啥事儿没有，等着看，学习要不了多久还是要搞的，都散了！”张主任强制解散会议，导致很多人不明所以。 没办法，张主任的工作能力虽然很强，但这事儿没办法解释，越描越黑。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张主任来到曾家，单独面对曾友前：“老曾，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没有外人我就不说客套话了，你跟我说实话，旺财到底咋想的，怎么就不回来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他不回来了？谁说的？”曾友前一秒进入状态，“我怎么不知道？他敢不回来，我打断他的狗腿。” “你不知道这事儿？”张主任诧异道，“他今儿给你打电话没说？” “没说啊，他就说运一船东西回来，运东西回来，他能不跟着回来？” “这就怪了老曾，你这样，找时间跟旺财打电话，如果他真的不回来，劝劝他。” “行，你放心，不能够的” 张主任忧愁的走了。 陈玉梅见家里没了人，拍了曾友前一巴掌：“老大不回来，这意思是啥也没有了？不能够？” “你不懂！”曾友前一屁股坐下，“他在那边还有事儿，还有大事儿要干，而且他有点担心回来就” 后面的话曾友前没说，担心吓着陈玉梅，而老实说，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担心。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厂长，曾友前即便是再怎么不管那一套，听也听够了。 中院，易忠海家门口。 易忠海和刘海忠相对而坐，韩桥生和袁文山都在。 “老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儿？”刘海忠懵逼的问道。 “好事儿！”易忠海轻轻一笑，瞄了眼前院方向，“曾旺财不回来了” “啊？”刘海忠吃惊。 “啊！”袁文山惊喜！ 第531章 曾旺财不回来的影响（二） 易忠海有事情要说，不想袁文山在这儿，于是便让韩桥生送他出去。 只剩下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后，刘海忠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张主任第一句话说漏嘴了。”易忠海慢悠悠的说道，“而且，只有这个原因才会导致这件事转向。” “这又是为什么？这跟曾旺财回来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等会儿说，等韩桥生回来再说！” 刘海忠还没有看懂易忠海的操作，韩桥生就回来了。 韩桥生同样关心这件事儿，他以为易忠海是在支开自己，所以把袁文山送出去后立马返回。 这时候易忠海才再次开口：“之前听说曾旺财在江岛，江岛是什么地方，你想想看，联想一下就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儿转向了。” “你的意思是叛徒？”刘海忠猜测道。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易忠海呵呵一笑，瞄了十足感兴趣的韩桥生一眼，交代道，“小韩，咱们仨说的，千万别到处说去，对你姐夫有影响。” “知道的干爹！”韩桥生满口子答应，“不过，他能不能做我姐夫，还不一定呢，我看袁科长对我姐那是相当上心。” “这事儿我们管不了，交给你，你去管！” “放心，保管撮合好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易忠海见刘海忠还在思考，忍不住点他，“如果曾旺财真的不回来了，那么甭管他多大的本事，全部白搭，就连他老子，他们全家都要被连累。” “这倒是”刘海忠点点头，“不过，我真想不通，曾旺财为什么不回来。” “这还不简单，外面好呗。” “怎么个好法？不都是过日子，还能当神仙？” “老刘啊老刘，这么跟你说，曾旺财到那边多长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他弄出来一条船拉着制衣厂的原材料回来，你知道多少钱吗？” 钱，把刘海忠的视野打开了。 俩人便开始讨论，曾旺财到底赚了多少钱之类的话题。 韩桥生感兴趣的听着，接着便听到易忠海阴言说，曾旺财在外面赚再多的钱都白搭，没用，不回来就是废纸，除非曾家人全部出去享受。 不过易忠海又提出一个观点，那就是，曾旺财不回来，剩下的曾家人是没有可能出去的。 韩桥生听得心神起伏不定，念头也摇摆不定。 最后，韩桥生终于拿定主意，还是跟袁文山混，曾旺财靠不住了，而且袁文山更好糊弄。 轧钢厂，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怀德昨天被吓到，揍了李元巴两巴掌，让李元巴准备点好礼品今儿带过来，然后一起去找曾友前赔礼道歉。 但一大早，李怀德便得到了内部消息曾旺财不回来了。 叩叩！ 李元巴敲门进来：“厂长，您看我这儿准备了两瓶好酒，还有一盒茶叶，听说曾友前不借钱，我就又添了两条中华，您看这个礼够吗？” 昨天李元巴之所以敢在门市部发飙，是因为知道了李怀德会当制衣厂的厂长。 后来挨揍之后，他听李怀德说，这个厂长可能没戏了，于是连夜去准备礼物，不敢怠慢，毕竟他在门市部那边得到的成衣票，实在是太值钱了，这条线可不能断。 “不用了，东西你直接拿回去！”李怀德笑吟吟的说道，“不用去赔礼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现在我去找曾友前，太掉价。” “呃”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李元巴十分懵逼。 “实话跟你说！”李怀德的心情不错，非常好，他以后还用得上李元巴，于是解释道，“我们还是可以去制衣厂的，到时候我当了厂长，就把你也调过去，你呢继续在劳保科，懂了吗？” 又可以了吗？ 那我昨天的揍岂不是白挨了？ 懵逼过后李元巴大喜，连忙表忠心：“谢谢叔，我一定好好干，还以为曾友前一家多么牛逼呢，还不是叔手下的菜，差点糟践我的烟酒，我还准备了夹带得，中华我抽不惯，晚上给叔送去。” “别搞这一套嘛” “要的，要的！” “哈哈哈” 曾旺财不回来的事情开始发酵，影响越来越大。 而在高层之中，其实对曾旺财这件事的看法有两个，一个力主曾旺财是好的，绝对不会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一个是激进的极端分子的看法，认为曾旺财的行为不可饶恕，要把他清除出队伍。 这就是曾旺财最担心的情况。 他知道自己现在和以前不同，以前偷偷摸摸的搞点发明出来，弄千把金鱼，种点高产的粮食，怎么闹都不算大，就算有麻烦也不会太大。 而现在不一样了，船，八千吨的原材料，还有车等等。 未来这些只会越做越大，利益越来越多。 有道是不患寡患不均，你有他没有，他就不舒服，他不会明着找你要，但会挖空心思搞你。 比如说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帜，让你把利益交给某一方正义，你不给的话，你就是大逆不道，而给了呢，你吃亏不说，最后很大一部分落进他们的腰包里面去了。 就比如原着中的许大茂和刘海忠，这俩人就是典型，他们一个告发娄晓娥，一个去抄家，最后俩人家里都有小黄鱼。 曾旺财可不敢赌人性，他只想把这个当做生意规规矩矩的做下去，一切按照规矩来，这样就算被惦记，自己那份起码可以保全，日后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曾旺财不回来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两拨人掐架，恐怕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有结论的。 不过曾旺财不怕，船依然发，大不了这一船货物打水漂，老子不要了，不玩了。 东直小学，门口。 小强已经是高年级的学生，马上要上初中，放学后，他习惯性的在门口等来福，再一起回家。 “哥”来福跑出来看到小强，带着哭腔喊道，“有人骂大哥！” “谁？谁敢骂大哥？揍死他！” “我们班的小丽，就是隔壁院的。”似乎因为有了撑腰的，又似乎因为太委屈，来福哇的一声哭了，“小丽骂大哥是叛徒，现在班上好多人都跟小丽一起骂” “小姑娘不好揍啊！”小强苦着脸道。 其实，今儿他也听到有人这么说，差点打了一架，正郁闷着呢。 “小丽是个男的！” “揍不死是他我” 第532章 谣言猛于虎 南锣鼓巷93号院。 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小的那个左边眼眶乌青一片，大的那个左边鼻孔塞着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的纸团子，纸团子已经被血色侵染红了一半。 “大丽，小丽！”高高壮壮的男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俩个子也不比曾家的小兔崽子差，怎么就打不过呢？” 这家男主人姓张，叫张大庄，因为谐音外加他身材的缘故，平时邻居都喊他大壮。 大壮的工作单位也是轧钢厂，他这边算了，配角都算不上，不需要交代太多，总之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爸，小强兄弟会拳脚！”大丽揉着鼻子，苦着脸说道，“以前听他说过，他跟他大嫂学拳脚，我们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啊，看把我鼻子给揍的嗷~~~~” 号丧开始，停下来就不容易了。 大壮被孩子哭的心烦意乱，忍不住起身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打不赢还有脸哭，我找张秀芝算账去” 张秀芝在轧钢厂威名赫赫，但这位大壮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愣头青一类的人物，向来是脾气来了谁都敢怼。 但大壮没有机会出门，张秀芝先找上门来了。 “张大庄” “哟，我没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大壮不给张秀芝把话说完的机会，叉着腰说道，“你看你家两个老弟把我儿子给打的，你就说怎么办。” 张秀芝来访，张大庄硬刚，这种戏码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 所以，院子里面七七八八的站了不少人。 按理说，这种情况，不管是邻居也好，还是大爷也罢，都会站出来劝解一下。 但今儿，这个93号院子，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这里面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张大庄这人不听劝，邻居们都知道这人的尿性，劝了没用，只有大爷们联手压制才行；第二个原因，这就得说关于曾旺财的谣言了。 叛徒这两个字，能从小孩的嘴里说出来，说明大人当中已经传播开了。 老实讲，这个院里的人，几乎全部得到过曾旺财的好处，但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就曾旺财的这个谣言说一句话。 这个谣言麻烦啊，谁都不想惹到身上。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以前从曾旺财那得到的好处，有些心善的，念情分的，想出来劝一下，但一看张大庄那样，顿时打消了念头。 两个原因互相影响，导致现场没有一个人介入这个突然的冲突。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既然你要说这个，行！”张秀芝看了一眼俩孩子说道，“孩子之间有矛盾，吵架也好，打架也好，那是孩子的事情，他们不服气，练过之后再打回来，我没有意见，也不会插手” “听见没有？让你俩打回来！”大壮倒也光棍，没有动手欺负小孩子的念头，“回头你俩每天给老子早起，蹲半个钟头的马步，老子再给你们找个师父，就不信打不回来！” “啊？” “爸，不学行不行，饿啊” 大丽小丽傻眼了，这事儿怎么越往后越不对呢？ 人家打架打完了都是家长出头，我们家是我们蹲马步？ “孩子的事儿说完了，再说咱们两家之间的事儿！”大壮教训完儿子，又叉腰说道，“你老弟用你教的功夫把我儿子打了，让我丢了面子，你说怎么办。” 这货居然以这个理由质问张秀芝。 “我们家旺财的舌根儿是你嚼的？”张秀芝反问道。 “我说了，怎么地？” “承认就行” 几分钟后，大壮捂着手腕，苦着脸看张秀芝离去。 “妈的，名不虚传啊！”大壮等张秀芝走了这才揉了揉脸，对两个儿子说道，“爸决定了，明儿开始，跟你们一起蹲马步” 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这个面子丢的更大。 但大壮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输了就认怂，一一答复了张秀芝的问题。 而张秀芝是过来问什么的呢？ 就是问，关于曾旺财的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这两天有一则关于曾旺财的谣言在流传，说曾旺财不回来了，当了叛徒，所以街道上才停止了对曾旺财的宣传。 这个流言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一出来立马被说的有鼻子有眼。 不仅曾旺财他们院子在传，别的院子也在传，愈演愈烈。 张秀芝听了自然有火，去查是谁传播的，但这种事儿怎么可能查到源头？ 和大壮打了一架，张秀芝的火气稍微减少，然后闷声不响的去给曾旺财发消息。 一艘粉刷一新的货轮上，某个隐蔽的船舱里面，曾旺财躺在窄小的船上，随波起伏。 曾旺财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一次的小豹回归，放弃了一部分杂货铺的水产生鲜生意，跟了过来。 两边的海运时间差不多是七八天左右，曾旺财可以把这个时间缩短很多。 目前货轮距离目的地港口还有半天左右的航程，曾旺财是昨天偷偷赶来上船的，船上知道他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小豹，还有一个是船长马克。 马克是一个老外，资深船长，也是包家心腹当中的心腹，被包安派费了好大劲的要过来当这条船的船长。 “果然出幺蛾子了”收到张秀芝发来的消息，曾旺财摇头冷笑。 “咋啦大哥？”抽着烟的小豹问道。 “你先让马克找个地方停船，回头再说！” “行！” 不一会儿，船开始改变航向，在经验丰富的马克船长指挥下，找地方停泊。 “小豹，我这边交代你几件事儿，我恐怕就不能回去了！”曾旺财对回来的小豹说道，“几个核心问题：第一，制衣厂要是李怀德当厂长，这买卖做不成；第二，签合同再谈其他的，必须给钱；第三，咱们不是公司掌舵人；第四，投资建立一座汽车贸易公司 “反映问题的态度等细节是这样的，你记好了，慢慢练，练好了再坐船上岸” 谣言愈演愈烈，导致现在明面上没有几个人敢跟曾家往来，那些感恩的，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找陈玉梅说话。 没办法，人性和现实所致。 李元巴今儿又来了，不过再次无功而返。 “姐夫，姐夫”韩桥生撵着李元巴的屁股追上来。 这两天，韩桥生的工作调动已经开始了，韩桥生彻底的走上了李元巴的船，开始改口叫姐夫。 “姐夫，你放心，我姐肯定会改变主意的”李元巴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琢磨，光是谣言似乎还不够啊。 他想来想去，想到一个非常毒的计谋。 第二天上班，韩桥生琢磨，自己在制衣厂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再不弄一把，后面没机会了。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机会，独自一人来到一个存放材料的仓库外面，点了一根烟 第533章 制衣厂起火事件 制衣厂的前身是纺织厂，如今的纺织厂一大半的人进入制衣厂，另外一半人马另外去了地方重新开炉灶。 但不管是制衣厂还是纺织厂，防火都是第一位的。 曾友前作为厂长，尽管精力大部分都花在技术上面，但厂里该他负责的事情，他也没有逃避，在陈蓉以及两位副厂长的帮助下，做的很不错。 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干部后，曾友前多次在大会中强调纪律，强调生产安全，第一位就是防火，任何人不准携带火源进入厂区。 而制衣厂中，以女工为多，男工人少，抽烟这个问题带来的麻烦还是有的。 不过，在曾友前和陈蓉动用铁血手腕，开除了几个偷偷携带火源进入厂区的男工人之后，便没有人敢在这个上面犯事儿。 但韩桥生是一个例外，或者说他是吃里扒外的人。 “着火啦，着火啦” “三号仓库着火啦”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第一声警报，但发出来的时候整个仓库已经烧起来了。 赵宏庆发现险情，第一时间带领保卫科、民兵连的值班成员，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按照平时演练的情况，立即开展救火。 随后，各车间的工人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按照演练的情况参加救火 但是三号仓库存放的是涤纶纱，准备用来开制作面料的半成品，那玩意烧起来，怎么可能灭的掉。 三号仓库边上，匆匆赶来的曾友前和陈蓉脸色黑成了锅底。 “不要管三号仓库了！”曾友前镇定的指挥赵宏庆，“救不了了，注意三号仓库和其他仓库之间的联系” 他这个命令很关键，让藏起来准备继续的韩桥生失去了再次下手的机会。 但三号仓库是制衣厂最大的涤纶存放仓库，这几天刚刚把最后一批涤纶存放进去。 在这一批之后，制衣厂暂时就没有更多的材料用来生产涤纶，而所有存放下来的涤纶，都将用于一个大订单的生产。 所以，即便是火情不再扩大，这次制衣厂的麻烦也大了。 冲天而起的黑烟，几乎把整个朝阳区的天空都给染黑了，只要是四九城的人，没有一个看不到。 消防局来了，没用！ 整个仓库被烧的一干二净，幸好没有人受伤，也没有其他的仓库被波及。 制衣厂的会议室中，脸被熏得乌漆嘛黑的曾友前沉默的一言不发，陈蓉在主持会议，追究失火的原因。 保卫科的赵宏庆，以及安全小组组长韩桥生都是主要问责对象。 赵宏庆低头检讨，态度诚恳的反省最近的工作是不是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但韩桥生没有，他坚持认定自己无责，是仓库管理方面出了问题。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过，三号仓库的电线有问题”韩桥生振振有词的诡辩，听得曾友前非常恼火。 “都别说了，这个责任的事情，现在不要讨论！”曾友前拍了拍桌子，压抑住怒火，“各部门注意，咱们现在的重心是生产问题，三号仓库失火，我们交付订单的生产就要停了，工人们的问题先不去讨论，出口产品怎么解决，必须哪一个方案出来。” “厂长，我表个态！”采购科科长同样一脸的黑灰站起来，发狠一般的说道，“我现在就走，泡在石化厂，非要他们再给我们一批原材料不可” “好，这就对了！”陈蓉反应过来，知道当务之急的问题搞错了，立即说道，“我会向上级部门反应，想办法石化厂配合你，你记住了，有一车就运一车，早一点回来，我们厂可以早一天复产 “严副厂长，你这边做好后勤的工作，现在的工人情绪的安抚非常有必要，安排他们有序的休息、分流生产” 一条条的命令发布下去，会议的主体立即更改。 但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麻烦大了的事实，虽然，距离订单交付日期还有点远，靠着石化厂的那点产量供应，明显是不够的。 会后，开小会，陈蓉召集信得过的那两个副厂长一起，还有赵宏庆一起开小会。 “赵宏庆，现在可以说了。”曾友前拿着一块毛巾擦脸，一边擦脸一边说道，“起火的事儿你怎么看？我知道平时保卫科尤其会注意仓库还有厂区的防火，安全小组都没有你们了解的多。” 事关生产大事，虽然曾旺财利用韩桥生这颗棋子，但也有防备。 那个安全生产小组，其实里面的核心成员都是赵宏庆安排的，而整个厂的安全工作，一直是赵宏庆在抓。 这种大事，不能轻易放松。 但曾旺财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想到，韩桥生会自己擅自做主，吃里扒外到这个地步，干出这种惊天大事来。 最主要的是，韩桥生撇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去下手，一根烟，一根火柴，搞出来这种惊动整个四九城的大事。 “厂长，实际情况不像韩桥生那小子说的那样！”赵宏庆抽着闷烟答道，“三号仓库是从纺织厂接手过来的，建筑和电路老化是真的，但我们定期检查，老焦说了，绝对没有安全隐患，有问题的线路他都给换了。” “你的意思是起火有其他的原因？”陈蓉率先问道。 “其他的我不敢保证！”赵宏庆道，“反正不是这个” “别说那么多的屁话，直接说你的怀疑！” “我怀疑起火是人为的” 赵宏庆是军人出身，而且还是优秀的侦察兵出身，他怀疑的方向，自然让所有人记住。 不过赵宏庆又说，一把火烧掉了所有，肯定不会有证据。 这就没办法聊了。 小会议结束，曾友前和陈云俩人继续商量后面的事情。 “老曾！”陈蓉一改之前的冷静，焦急道，“旺财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啊，他的原材料呢？什么时候能到？这可是关系你前途的事情” 本来，八千吨原材料到不到，急迫不到那个程度，厂里可以撑一段时间。 但现在不是了！ “我也不知道啊！”曾友前不好太过隐瞒陈蓉，挑了一点情况说道，“小豹已经在路上了，最迟明天就能靠岸，但因为旺财没有回来，这几天你也知道” “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陈蓉气呼呼的骂了一句，随后马上收声，有些人不是她能骂的，她也不想找麻烦，虽然曾友前肯定信得过，但万一说习惯了咋办？她转而说道，“如果是明天靠岸，没准儿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曾友前抓住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 陈蓉没来得及说，秘书过来汇报，上头电话来了 第534章 两场谈话 制衣厂起火，这么大的安全事故绝对会被追究责任。 而曾友前作为厂长，毫无疑问是第一个被问责的对象。 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来的会这么快。 而奇怪的是，这次负责后续的，不是制衣厂所属的部里的人，而是贸易部的一位焦姓领导，这位领导要求曾友前明天去办公室找他，谈话。 “老曾，你也别太担心了！”同样知道电话内容的陈蓉安慰道，“谁都知道你对这个厂的贡献，所有人都不会不管不顾的处理你，没有你，这个厂子压根不会存在，所以，我认为不管怎么谈，你还得是制衣厂的厂长，别担心” 我真没担心我自己啊！ 我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担心的是要搞我的人啊，听说是李怀德，我怕我们家老大让李怀德空欢喜一场，让那家伙记恨，我更怕我儿子把事情搞大了，搞出来乱子啊 曾友前很明显已经从未来儿媳妇儿那知道了一些事情。 对外贸易，以前一直是空白。 这个部门以前就是一清水衙门，这个清水衙门，不是指的做事儿的人没有油水，指的是这个部门本身就没有油水。 什么对外贸易？ 哪来的对外贸易？ 卖一点人家要的金属，鸡毛就叫对外贸易了？ 不能够是不是！ 所以，焦司长焦化同志以前一直挺尴尬的，同样是司长，人家每天忙的屁滚尿流，自己呢，每天看看报纸喝喝茶，因为工作的事儿，每天没用多大一会儿功夫就处理完了。 你不能说焦化工作不努力，条件在这儿摆着呢，他也没招。 后来制衣厂横空出世，先是生产出来羽绒服，接着又有的确良问世，一下子就爆了，海外的订单雪片似的飞过来。 焦化喜疯了，立马把制衣厂当做宝贝给供起来，恨不得天天泡在制衣厂才好。 他为了制衣厂能够完成更多的订单，做的事情太多了，帮着制衣厂在各个部门之间调节，解决制衣厂各种需求等等，甭管是不是他这个部门的事情，只要是制衣厂的事儿，找到他，他绝对不推脱。 “哎呀，李厂长啊，你说你来我这儿谈什么话呢？”焦化对着坐在他对面的李怀德说道，“你的任命，我可管不着！” “领导，您这话说的”李怀德微微笑道，“不管谁去执掌制衣厂，也离不开您的支持，您这场谈话，很有必要，而且您不是要找曾友前谈话吗？” 李怀德的背景不寻常，但他现在这个架势，明显十分忌惮焦化，而且在这种忌惮之下，对焦化有一种巴结的味道。 而实际上，确实如此，焦化背后的人比李怀德背后的还要厉害。 李怀德的潜台词就是，要想获得焦化的支持，所有人都知道，当制衣厂的厂长，没有焦化的支持，也能当，但绝对当不好，也许还当不久。 “他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肯定是要谈话的！”焦化没有给李怀德肯定的答复，“但话说回来，曾厂长的功劳不容否定，没有他，就没有制衣厂，无论是羽绒服，还是的确良，都是他鼓捣出来的，他对制衣厂，对我们国家都是有贡献的” 焦化的话很长，而且全部是肯定曾友前的话语。 李怀德瞳孔猛地一缩，他没想到，焦化对曾友前这么看重。 “焦司长，您说的都对，而且我比您更加认同这一点。”李怀德想了想，沉声说道，“但是您更应该知道，曾厂长不适合搞管理，他的长处是技术，就拿这次的事故来说，管理方面的问题很大啊，生产都被耽误了” 李怀德还是有本事的，他精准的找到了焦化最在意的点。 “这么说来，你有解决制衣厂目前困境的办法？”焦化果然改变了态度，对这个话题非常在意。 “没有”李怀德非常严肃的说道，“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我当了制衣厂的厂长，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保证不耽误生产，后面要是出问题，我自己走人。” 这番话，不能算是套话了，特别是最后一句，算得上罕见的军令状了。 不过，焦化没有轻易的相信李怀德。 最近李怀德要接替曾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焦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又是把制衣厂宝贝成那样，怎么可能不去调查了解李怀德呢。 焦化了解到，李怀德能力不去说，但有个毛病不得不提---作风问题。 虽然没有实在的证据，只是风闻，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所以焦化很在意这点，因为制衣厂的女工太多了，一个在轧钢厂那种厂子都能搞作风问题的人，去了制衣厂，那不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 但话说回来，李怀德也是有背景的，焦化必须考虑这一点，而且，他本身也对曾友前有些质疑。 焦化也知道，曾友前功劳很大，但确实如李怀德所说，管理上有欠缺，如果不是陈蓉和两个副厂长帮着，制衣厂是不会有今天这个丝滑的态势的。 “行了，这样，如果李厂长没事儿的话，明天晚上给我一块儿。”焦化想结束这场谈话了，想出一个再看一眼的办法，“江岛那边的公司来了一个代表，要谈一谈八千吨的原材料的事情，我们接待，你跟着一块，这个外商的谈判啊，谈好了，咱们这个制衣厂的以后，就不用愁了。” “行，有时间，有时间”李怀德连连点头。 他现在在想，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拿下区区外商，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怀德前脚离开，曾友前后脚便到了，俩人还在大门口碰到了。 不过，曽友前礼貌性的招呼被李怀德给无视了。 焦化见曾友前，谈话的气氛轻松不少，没有就火灾的问题追究责任什么的，说这事儿不归他管，他主要谈的还是接下来的生产问题，想要了解订单怎么做完。 末了，焦化说起明天晚上的招待：“曾厂长，明天晚上一起，那个外商那边，你儿子有股份，这次的谈判很重要，看看怎么拿下来长期的合作。” 曾旺财那一船原材料的事儿，在第一天传的是他弄回来的。 后来一切活动暂停，气氛变得微妙。 曾旺财得知后，立马停了自己和里面的联络，改由包安派联络，总算是把他那家公司的性质灌输回来，这才有了接待这一出。 “好，明天我一定尽力！”曾友前嘴上答得好，内心早就开始腻歪了。 老子一个当大伯的，要去接待侄儿？ 第535章 小豹到达战场 “大哥，大哥，我已登陆。” “我已在去机场的车上，军队的车，好担心被人认出来啊！” “大哥，下一步怎么办，请指示” 小豹坐在一辆军车的后面，低着头拿着手机，不停的用手指写字儿，给曾旺财发送消息。 曾旺财这个天线宝宝通过不屑的钻研，终于解决了不在自己身边的手机信号问题，就是给手机持有人提供一点自己的身体末梢组织。 当然，不是身体末梢组织也可以，曾旺财猜想自己的手指头啥的应该也有效果，但没必要。 他留了一段时间的指甲，剪下来给了小豹他们，然后又剪了一缕头发给小豹，让他带给张秀芝。 当时小豹说，想要头发，不要指甲，曾旺财当时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幸亏小豹补了文化课，写字儿没有问题，否则不懂拼音的他，在这种环境下没法发消息。 “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要在所有人面前端着，直到见到你大伯” “明白！” 回复完这条消息，小豹把手机收起来，放进西装的内部口袋中。 “曾先生一路辛苦了”坐在副驾驶的那位小豹不认识的领导回过头来亲切的说道，“您坐小船上岸，想必是没有休息好，我们准备了招待所，您休息一下再坐飞机，船您放心，已经派人去支援维修了。” “不不不，不用休息了，如果可以，直接飞！”小豹连忙说道。 这儿的机场他并不陌生，当时他可是在这儿跟着曾旺财一起待过很长时间的。 “那行，辛苦曾先生了” “不辛苦，对了，以后请叫我曾总。” 曾总的日子不好过，下飞机后吐得浑天黑地的。 他是坐专机来的，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两辆五菱车一起随着飞机过来。 这次曾旺财给了十辆车，送小豹上岸的时候，弄了两辆车，跟着一起运到了四九城。 曾旺财除了要敲定原材料的事儿之外，车也是一个重点。 这次的车他原本打算做个样品的，但他改主意了。 “曾先生哦不，听说你喜欢别人叫你曾总！”焦化亲自来机场接机，显得对这次的事情十分重视。 见到曾豹之后，焦化很是吃了一惊，觉得曾豹太年轻了。 随行人员连忙给小豹介绍了焦化的身份。 “诶呦，不敢当！”小豹端了一路了，没有在焦化面前端着，他又不傻，“您叫我小曾就可以了。” “那行，小曾啊，我比你年纪大，托大叫你一声小曾，我听你这个口音，你是” “诶呦，不好意思，您等会儿，我车呢？”小豹连忙岔开话题。 随行人员连忙在介绍，车已经卸下来了。 “焦司长，这次我可是没有空手来！”小豹顺着车的话题说道，“除了原材料之外，我们曾总还让我带回来十辆车，这个车国内可没有，现在已经在江岛开始卖了” 还有车？ 怎么没有听说过？ 焦化内心微微一动：“那行，看看小曾带回来的车。” 现在国内的车相当少，从小往大说，就是挎斗、拖拉机、嘎斯六九、大卡车，主要就是这些。 咱自己的轿车也有，不过数量太少，技术方面更不用说了。 “这车是”焦化见到来自几十年后的五菱，一眼便被迷住了。 “五菱！”小豹介绍道，“这车实用性强，能拉货，能拉人，您看这边，座椅全部可以卸掉” 五菱神车可塑性强，实用性强，说它填补国内的空白，绝不为过。 焦化本来是来接人，然后晚上谈谈原材料的事情，现在心思一下子飞了，想到引进五菱之后的场景。 “这车也要卖给我们？” “哎呀，焦司长，说什么卖啊，我先拉您上去转转，其他的晚上再说！” 四九城饭店，今天宴请小豹的地方。 曾友前和李怀德终于在这儿碰上了，二人心思各不相同。 李怀德想的是，一会儿在酒桌上，怎么把外商给拿下，让焦化看看自己的能力；而曾友前想的却是，一会儿见到小豹，这个场面怎么圆回来。 曾友前没有手机，无法和曾旺财直接联系，所以有些事情还不知道。 不过这次小豹回来，除了给张秀芝带头发，还带来一部手机。 “曾厂长，你好你好！”李怀德在宴会厅见到了曾友前，看到了有些魂不守舍的对手，“哎呀，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焦司长也请了你见外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作陪的呢，没想到曾厂长也来了。” 这话里面带刺，很明显的刺。 李怀德就是想建立对曾友前的心理优势，他觉得这件事儿自己迟早要做，现在开始最好。 此时的李怀德，已经把自己当做未来的制衣厂厂长，把曾友前当自己的副手。 他从自己本身的立场出发，认为自己背后有人，而曾友前以前背后也有人，但成也萧何败萧何，给曾友前带来人的那个儿子，现在不回来了，导致上面有很多不同的声音。 再加上神仙帮忙，给制衣厂放了一把火，两者加起来，李怀德觉得，曾友前没有不下台的理由。 “哦，原来是李副厂长！”曾友前闻声抬头，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这个制衣厂的厂长肯定要来啊，毕竟原材料的事儿，是我们厂的大事儿。” 李怀德见曾友前没有起来，心里非常不喜，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在曾友前的侧对面坐下。 “说的也是！”李怀德微微一笑，话中有话的说道，“不过曾厂长不是以技术见长的吗？接待方面也擅长？” “就是说话嘛，有什么难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怀德已经进入角色了，“这我得批评你几句，你别不爱听，制衣厂因为一场大火，原材料毁于一旦，这给出口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如果这次原材料的事情拿不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李副厂长！”曾友前不客气的打断李怀德，“你是不是忘了，这一船的原材料，可是我儿子想办法联络运回来的。” “诶，曾旺财不是不愿意回来嘛。” “谁说他不愿意回来的？你说的？还是哪位领导说的？又或者你跟他通过电话了？” “这个” 李怀德心下恼火，心说这个曾友前，完全是不识时务啊，你儿子没回来是事实，这还要人说吗？ 正当李怀德想继续说这个话题的时候，焦化的秘书进来了。 “二位厂长，客人要到了，麻烦二位出去迎接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 李怀德立即起身，曾友前有些发愁的跟上，然后在饭店门口，看到了五菱方盒子飞速开过来 第536章 大伯好 小豹一路上可着劲儿的显摆五菱的优越性，一边讲解一边操作，只把焦化眼睛都给看直了！ 可怜焦化堂堂一个司长，地位算是很高了，座驾也是一代神车嘎斯69。 可是，嘎斯69在怎么神，它也是老古董产品，五菱再怎么大众化，再怎么地段，也是来自几十年后的东西，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能在沙漠上把霸道甩在身后的五菱越野方面是否能和嘎斯69比较，曾旺财没有实验过，不清楚这个。 但是五菱目前在小豹口中表现出来的东西，已经足够吸引焦化了。 焦化一路上得空的时候都在想，那十辆车，能不能搞到手，如果搞到手，这里面的技术…… 下车的时候，焦化甚至忘了接待的事儿，一个劲儿的围着车子转悠！ 焦化的秘书见状立马反应过来，主动担当起接待的责任：“曾总，你这车可是把我们领导的魂儿都给勾走了啊……” 因为一路上小豹一直在说，没给焦化俩人问车之外的机会，显得十分热情，就跟老朋友似的，所以秘书哥这个圆场打的，在小豹面前倒也说的过去。 李怀德满心欢喜的等候介绍外商，结果一听秘书说的话，一看焦化一副见到新媳妇的样子，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儿！ 说车？ 怎么说起车来了？ 今儿不是说制衣厂材料的事儿么？ 李怀德看向秘书，期望他能解释一二。 但秘书这时候的心思都在领导身上，哪有时间管他啊。 “哎呀，好，好！”焦化围着车子转了几圈，拍了拍车顶，“小曾啊，咱们进去，好好喝两杯再谈事情…对了，忘了给你介绍…” 不用介绍了，小豹的时间到了！ “大伯，真的是您啊大伯，刚才离得远，没有认出来您！”小豹恰到好处的顺着焦化的手回头，恰到好处的发现了曾友前，再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惊讶，“大哥不是说，您不来…” 后面的话小豹没说，给足所有人思考空间。 空间给了，小豹继续表演，只见他几个快步冲到曾友前面前，咔嚓跪了：“大伯好……，小豹给您磕头了……”啪啪啪三个响头过后，小豹又是三个头磕下去，“这是大哥让我带的，大哥为了大事，不能回来尽孝……” “这孩子，快起来！”曾友前经过上一次之后，演技大有进步，揉了一下鼻子眼眶便红了，“大事要紧，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个道理大伯懂，……” “大伯，您太开明了！” “那是你们懂事，是你们做的事情对…！” “大伯！” “小豹…” 所有人都懵逼了，包括焦化！ 他们看着恨不能抱头痛哭的二位戏精，哪里想得到是演的。 话说回来，小豹绝对走心了，没有枉费曾旺财对他的耳提面命！ “你们这是……”焦化等二人相认的戏码差不多了才开口，“你们认识啊？这唱的是哪一出？” “焦司长，这话说起来有点长了……”曾友前抹了抹眼皮说道，“这是我弟家的老二，和我们家老大一起参军，一起流落到海外……” 沃日你大爷！ 你们合起伙来玩我是？ 你们这种关系，我还怎么谈？ 明白过来的李怀德当时就气炸了，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完成的闭环是这样的，首先，曾旺财说，给制衣厂找到了八千吨宝贵的原材料，而那时候曾友前告诉他儿子，自己在抢制衣厂厂长的位置，于是曾旺财宣布不回来了，上所有人都往那个方向想，觉得曾旺财是通过狗屁公司赚钱……最后自己跳出来谈！ 结果，你们特么的当着我的面来一出磕头认亲，让我成了最大的笑话…… 李怀德内心翻腾，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焦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同样想到了这一层！ 而这……就是曾旺财想要的效果！ 老子一家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制衣厂，结果刚结果子，就有人想来摘？ 姥姥！ 老子当时大冷天的挨冻和老毛子硬扛，容易吗？ 可怜我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学材料学，容易吗？ “曾厂长，你可隐瞒的够深的。”李怀德话里有话的说道。 焦化嘴角微翘，并未阻止李怀德。 实际上焦化也想知道，曾旺财这么做还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简单的说就是，焦化想看看曾旺财的心是不是依然没有变色。 相对于合作，他认为这一点更加重要。 “这位是”小豹假装不知道李怀德的身份。 “我来介绍一下啊！”焦化笑吟吟的说道，“这是第三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同志，也是你大哥以前的领导。” “原来是李副厂长！”小豹一把抓住李怀德的手，“我听我大哥说起过您，我大哥说他在轧钢厂虽然才工作很短的时间吗，但您对他很关照，有一回您还托轧钢厂食堂的那位刘刘什么来着，对了，刘岚刘大姐给我大哥带话” 听到“刘岚”两个字，李怀德脸都绿了。 此时的李怀德还算是年富力强，金钱方面他隐藏的极深，自认没有人知道自己的问题。 唯独这个作风问题，他不敢保证，刘岚是他的相好之一，也是最可能被知道的一个。 此时听小豹提到刘岚，李怀德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个威胁。 而这方面的问题，焦化只是风闻，并无证据。 李怀德隐秘的看了眼焦化的脸色，发现焦化表情并无变化，稍微放心一点。 他以为焦化不知道，但暂时没有继续和小豹交锋。 “别站在门口了，咱们进去！”焦化说道。 第一轮交锋以焦化出面停止！ 一行人进去，气氛变得融洽一些，随后上菜吃饭。 席间因为之前的交锋，李怀德没有再次发难，而是在想怎么破局。 而焦化也没有提这方面的事情，让这一顿饭和和美美的吃完。 合作也没有谈！ 饭后，移步饭店的一间会客室。 这时候李怀德已经想到了破局的办法，那就是死死抓住曾旺财不肯回来这一点打击。 他觉得，抓住这一点，自己翻盘还是有希望的。 “曾豹同志，有个问题，你需要正面的回答我们！”李怀德抢在前面开启第二轮交锋，“那就是，你大哥本人，为什么不回来？我相信，这个问题焦司长也想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是否继续往下谈的前提，焦司长，您说是吗？” 焦司长点点头，对此表示肯定。 小豹内心呵呵一笑，大哥神了，所有情况都想到了啊。 第537章 我们的日子过得苦哇 李怀德提出的这个问题，其实不只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前后都有需要解释的地方。 例如，为什么死而复活？ 例如，那三个团咋被团灭的？ 在例如，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一环套一环，不单纯是解释一个就成。 当然，曾旺财早有准备！ “我们的日子过得苦哇……！”小豹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幽幽说道，“当时我大哥带着我们几个人追出去，想搞清楚敌人的动向，没想到发现了敌人重兵集结地，而而敌人也发现了我们……正当我们以为必死无疑，遗憾无法将情报带回去的时候，老天爷帮了我们，天降神火……” “你等会儿，天降神火？”李怀德忍不住了。 你特么逗我呢？ 四个字概括所有，玩呢？ “小曾，你继续说！”焦化蕴含不满的看了李怀德一眼，警告意思十足。 今晚的主角，有且只有两个，一个是作为主人的焦化，另一个是作为“客人”的小豹。 曾友前都算不上主角，何况是李怀德。 之前，李怀德之所以能够和小豹开启第一轮交锋，那是因为焦化默许。 但李怀德曲解了这个默许，或者说是，李怀德没有意识到他刚才质疑的问题，他根本没有资格质疑！ 那一场天降神火，三个团几乎全军覆没，这把双方的高层全部给镇住了。 敌方的高层在猜测，我方这种大杀器到底是什么武器，而我方高层同样在想这个问题。 区别是，这个大杀器属于我方！ 敌方因为害怕这个大杀器，导致在后面的战斗中，以更加快的速度败北！ 正因为此，大杀器成了我方高层念念不忘，且极力保密的存在。 关于这个问题，无论小豹的答案是真还是假，李怀德都没有权限听。 甚至，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焦化都没有这个权限。 “额……，你继续说，当我刚才没说话就是！”李怀德瞬间清醒过来，强笑掩饰道，“你就从你们去了江岛说起！” “额，好的！”小豹巴不得少背一段台词，当即继续说道，“大哥带着我们四个逃出生天，辗转来到江岛，身份是黑的，没钱没吃的，差点没有饿死啊…… “好在大哥聪明，带着我们去海边抓贝壳，然后去夜市摆摊……我们日子过的苦呀……” 这段台词很长，小豹在上面花费的时间最多，但正因为这样，他这段演绎，一点问题都没有。 曾旺财要小豹带回来的解释方向只有一个：利益！ 我本来早就想回来的，但在赚生活费的时候发现，诶，这边人的生活比我们那边好诶，最关键的是，好多东西我们都没有，例如原材料，例如汽车！ 所以，我在外面吃点苦，给家里扒拉点好东西，支援家里的建设！ 这样的解释似乎无法和回不回来挂钩，曾旺财的第二个解释来了，包家！ 我和包家一起组建了一家公司，我是小股东，包家是大股东，我要上班啊，不上班谁养我？股份让包家吃了怎么办？ 总之，一切都是万恶的资本家的错！ “就这样，大哥好说歹说，让包家同意往家里运一船材料，还有十辆车，他本来计划的就是亲自押送回来……”小豹最后说道，“但公司忽然来了一笔大买卖，价值五百万刀的大买卖，他要是回来，绝对会被踢出局，损失最少小二百万，大哥心想，这么多钱，可以给家里买多少好东西啊……反正当时在码头，大哥哭的稀里哗啦的！” 解释完了，拿主意！ “原来这里面的原因，这么复杂……”焦化点点头，没有表态，“情况呢我知道了，我相信曾旺财同志的一片赤子之心，今天就到这里，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小曾，你先休息两天，和家人团聚！” 这就是现实，焦化没有权限一个人将曾旺财定性，而且不出所料的话，还得开会研究，还得博弈！ 不过曾旺财不担心结果，原材料的价值不小，而最关键的还是五菱的技术！ “谢谢领导，您看看这个！”小豹起身，拿起自己作为销售经理必须带着的皮包，打开，拿出来一份文件，“这是我大哥争取到的合作计划，还有合同，如果批准的话，也是我们兄弟五个没有白忙活一场！” 焦化接过来，先看合作计划，慢慢的，他的眼睛亮起来了！ 计划是两部分，第一，贸易部分，曾旺财的公司直接和焦化的部门合作，签订合同，采购原材料，但不仅仅是材料，以后找到别的东西，也可以采购；第二，汽车生产合作，组建一家汽车生产销售公司，曾旺财的公司出样品，还有负责技术图纸，家里出其他的，生产出来的汽车可以出口…… 李怀德想谈采购？ 你没有资格！ 我直接和国家部门合作，你一个小小的副厂长有资格谈？ 当然，李怀德现在没有看到文件，还不知道，不过他迟早会知道的！ 看完文件，焦化的激动有点按捺不住了，如果达成合作，好处看得见啊，又多了一个可以出口的产品，而且是汽车这种大宗的工业产品，最关键的是，工厂可以拿到先进的技术！ “好好，好哇！”焦化一连说了几个好，把文件收起来。 不过他虽然情绪高涨，依然没有现场表态，因为不管哪件事，他都没有权限表态！ 他表示，小豹先休息两天，结果很快会出来！ 虽然没有出结果，但李怀德知道，自己这个厂长，悬了！ 酒店门口，焦化和李怀德分别离开，小豹没有提出来用车送人，也没有现在就回四合院，而是送走人之后，拉着曾友前在这住一晚。 手机的事，还是先在这说清楚比较好！ “你们两个兔崽子玩这么大，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老的接不接得下来？”回到小豹的房间，没有了外人，曾友前忍不住爆发了，“院子里都是人精知道吗？你大娘现在都不敢出门，生怕别人看出来…… “这也算了，你奶奶那边你们怎么说？她可是想死你们了，今年过年再见不到，可要把她想坏的！” “大伯，让大哥跟您说，奶奶那边也是大哥自己说！” “他自己说？他要回来？” “不，大哥暂时不会回来……” “那说个屁啊！” “用这个说，手机，可以打视频，我现在就给大哥打…！” 第538章 四合院第二台收音机 “这……我捋捋啊！”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中儿子的笑容，曾友前满脸的懵逼，“你说这玩意是电话，然后你正在跟我通话，我现在看到的你，就是现在的你，这种通话不仅能听到声儿，还能看到人？” “嗯呐！” “你还嗯？合着刘瞒着你老子我和你妈是？我就说呢，秀芝那边消息一晚上就来一个，咋那么快……” “……” 曾旺财担心老爹接受不了，但没成想人家早就怀疑了！ 曾友前表示，让曾旺财自己跟奶奶解释去！ 小豹无所谓，他才不会想那么多，巴不得有人前显圣的机会。 反正别问，问就是江岛的高级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不过虽然如此，曾旺财还是交代，要尽量低调，手机现在只能小范围自家人使用，外人没法用，除了手机，现阶段你还得有曾旺财的末端组织！ “大伯，这个您拿好！”小豹最后掏出手机的天线——曾旺财的一片指甲和一缕头发，“您自己留一个指甲盖，头发交给大嫂，没有这个，这玩意儿就是废的！” “什么东西？” “大哥的指甲盖和头发！” “……” 怎么感觉这么瘆得慌？ 明明是科技产品，却给人一种神婆子的感觉呢？ “对了大伯，大哥带回来两辆车，说是给家里用，目前看来只怕是不行，得办手续，大哥的意思是，捐给制衣厂和轧钢厂，轧钢厂那边给保卫科，制衣厂这边您得自己找个司机！” 还有车！ “车上还有一些东西，大哥让我带回来的，大哥说，东西带多了不好，容易让人得红眼病，吃的喝的不说，有几套黄金首饰……” 曾友前已经麻了，这还不多？ 手机可以藏着，车怎么藏？ 首饰藏着不戴，那叫首饰？ ……… 今年年底，已经是六四年年初了。 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虽然过去了，但四九城的情况只能说好转，还没有达到物质丰富的程度！ 现在的人过年，依然要为家里包饺子操心，依然要为给孩子家人做新衣裳操心！ 不过今年情况有点特殊，因为制衣厂横空出世，老百姓多了一个选择。 虽然成衣票不好弄，价格也不便宜，但弄到一件家里就有面子，孩子高兴，有些条件好的家庭还是会选择的。 还没有过年的时候，不少人就开始跑曾家，曾友前也根据自己的情况，答应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傻柱！ 傻柱陷入四角关系，整天患得患失，一边抵抗秦淮茹的勾搭，一边和许大茂对抗，冲着秦京茹孔雀开屏。 所以，傻柱早早的央求曾友前弄一张羽绒服的成衣票，好去讨好秦京茹。 在所有人都在顾忌曾旺财谣言的时候，只有傻柱啥都不管，按照约定的时间，也就是今天，去找曾友前。 傻柱回来的早，喝了两口，估计曾友前已经回来了便戴上帽子出门！ “柱子，去哪儿？我有事儿找你！”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的易中海进中院，刚好拦住傻柱。 易中海没了贾东旭这个干儿子，又收了韩桥生，但他很快看出来韩桥生是个白眼狼，完全靠不住，指望他养老，估计自己棺材板都落不到一块。 这时候傻柱重新走进易中海的视线！ 经过易中海的观察，他发现自己有眼无珠，这么好的苗子，咋就当一个后备人选呢？ 傻柱，重情义，你对他好，他会记得，更重要的是，傻柱好教育，适合培养！ 于是易中海转移目标，开始培养傻柱，只是傻柱因为媳妇儿的事儿上头了，让易中海的教育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易中海不担心，时间还早！ “一大爷，啥事赶紧说，我还有事呢！”傻柱把手拢在袖子里，喷着白气说道。 “这不吃饭的点，你有什么事？”易中海反问道。 “嗨！”傻柱浑不在意的答道，“成衣票的事儿，我答应京茹送她一件羽绒服，前叔答应给我弄一张票的，我过去问问咋样了！” “傻柱你等会儿！”易中海吃醋了，压低声音说道，“曾旺财的事儿你不知道？还有，听说曾友前的厂长悬了，李怀德接任制衣厂厂长……” “这不是还没定吗？” “不是，你真傻还是假傻？”跟着一起回来的刘海忠看不下去了，主动替易中海说道，“你要注意影象，小心被连累……”说到这，他故意大声说道，“你看你一大爷对你多好，担心你无聊，给你买了一部新的收音机，证件都给你办好了！” 没错，易中海手中抱着的就是收音机，需要证件才能购买和收听的娱乐产品！ 这也是四合院第二台收音机！ 有时候曾旺财恨不得时间走快点，也好让空间里面的海量科技产品发挥作用。 就拿电视机来说，现在黑白电视机都只是老百姓听说过，普及更谈不上，曾旺财哪怕弄出来等离子彩电也不行。 “哟，这是给我的？”傻柱终于被吸引住了！ 这时候易中海趁机再拿出来给何雨水准备的新年礼物——一双皮鞋！ 这时候这两样东西绝对是重礼！ 傻柱顿时忘了去前院找曾友前的事儿，收了礼物，屁颠颠的去给易中海和刘海忠做饭，晚上再喝两口！ 而这时候也是巧了，脚踏两条船的秦京茹下班回来去找傻柱，进屋后发现床上搁着的皮鞋！ 一上脚，嘿，合适，拿走，肯定是送给我的！ 过年边上，每一个人几乎都在为吃的穿的努力，女人尤其在意外在！ 这个年头，穿衣上能够选择的不多，今年多了一个的确良和羽绒服，除了衣裳，女人只能在头上，脚上，动心思。 首是这些普通人没人敢想！ 阎埠贵家老大，唯一一个结了婚的阎解成跟在他媳妇儿屁股后面，不住的赔不是：“于丽你听我说，真不是舍不得，对门都答应了，只是我爸说，最近形式不大好……” 于丽想要一件羽绒服，哪怕没有羽绒服，能有一件背心也好过年！ 她觉得公公和对门关系不错，弄一张成衣票肯定没问题，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阎埠贵开口了，对门也答应了，但现在，又说不行了，这叫什么事儿！ 于丽的不高兴一直延续到晚饭的饭桌上面！ 阎埠贵自然知道儿媳妇不高兴是因为什么，于是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双女式皮鞋。 “你爸可真成，一件羽绒服变成了一双皮鞋！”饭后回到小窝的于丽十分不满。 “皮鞋不错了，多少人没有啊，穿出去有面子！” “关键是，我们给的是买羽绒服的钱啊……” “……” 亏了？亏了！ 今年的四合院，话题集中在了收音机和皮鞋上面。 而此时的小豹还在等结果，不过曾友前不愿意他在酒店等，让他回去看看奶奶，还有爹妈！ 于是乎，小豹开着装满了礼物的五菱，踏上了回曾庄的道路。 这样的礼物，后面车上还有，都是备案过的，谁都没话说的那种“进口”产品！ 第539章 村里谁敢嫌弃你？ 曾旺财特意给村里人准备了很多礼物，交代小豹带回去！ 小豹那时候还有疑惑，说村里人会不会跟四合院的人一样势利眼？ 曾旺财说不能够，曾庄是什么所在？ 那是大本营，成为实验村后，被经营成铁板一块。 曾旺财敢确定，现在自己在村里振臂一呼去……撸网贷，绝对一呼百应！ 这一点，曾友前也印证了！ 小豹出发前，曾友前说道：“你回去主要任务是把奶奶给安抚好，其他的你爸会安排，别的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两个兔崽子，真当我们兄弟屁都不是？你爸已经是生产队一队大队长，曾老三说过，他退了，你爸就是村长……” 小豹不敢反驳，昨晚上他挨着大伯睡一晚上，可被教训的够呛！ 昨晚上，曾友前在视频中训儿子，顺带训侄儿，很难说清他到底是为了训人，还是为了打视频，总之最后手机没电了才罢休！ “知道了大伯，那我走了，有结果了您记得给我发消息，笔画输入，对昨天教您的……” “神马？哪个是我？我头像是……要不您在群里面说也行！” “哪个是群？哦哦哦哦，名字叫相亲相爱一家人…！” 小豹开车走了，他不知道，当初自己给这个群起名字的时候，大哥为啥表情很怪。 几乎人人都有一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曾旺财不知道看过网上多少段子说这个群，还有吐槽自己父母头像的，吐槽必须穿秋裤的等等。 但曾旺财没有这个群，所以他以前很难共情那些段子。 当小豹起了这个群名字的时候，曾旺财表情怪异在所难免！ 哪怕距离曾旺财来到这个时空几年了，街上的情况还是那样，马路上的车没别的，就公交车，卡车，吉普车和自行车，再就是牛马拉的车！ 忘了一个人力车？ 拉人力车的祥子，在曾旺财看来，也是牛马！ 所以，一辆大家从未见过的五菱出现在马路上，不比轿车受到的注意力少多少！ 小豹开着车出城，内心感慨，这才多久，自己便能开车回家了啊！ “大哥真牛逼！”小豹嘴里叼着烟，瞄了眼后视镜中满满当当的一车货物，“这就是大哥说的衣锦还乡，不知道哥会不会跟我一起去江岛……” 步行快走需要大半天才能走完的路程，小豹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这次是有段路不好走，小豹爱惜车子的缘故。 今儿天气不错，太阳很大，九十点钟，太阳已经能给人热量了！ 七叔在村口的石头上坐着，和几个村里的老头老太聊天，聊的不是啥村里的收成，也不是啥过年吃啥，更不是自留地情况。 这些今年曾庄都不缺，曾庄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子，开始进入精神层面的建设——村里的年轻人争夺附近村子的俊俏女娃。 “狗日的，狗剩走狗屎运了！”七叔手里夹着一根烟，愤愤不平的说道，“她娘托媒人给他说到了一门好亲事，女娃是刘家沟的，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 “老七，这算什么？牛蛋说的还是朱家村的姑娘，咱们两个村子多少年没有通婚了？朱老九气死了都……” “嘿嘿，老三现在去公社开会，眼睛都是看屋顶的。” 从几个老头的聊天内容可以看出来，曾庄不是一般的阔气了，不然他们几个现在哪有功夫聊天？ 正说的高兴，扩建过的村道上扬起一阵尘土，小豹开着五菱回来了！ “七爷，三爷，王二奶奶……”小豹停下车，摇下车窗，“搁着晒太阳呢？一会儿我家门口集合哈，发东西，我大哥让带回来的！” 说完小豹归心似箭，一踩离合器，一档转二档，一溜烟走了！ “不是，我没看错？”七叔揉了揉眼睛，“刚才过去的是友火家的老二？他还开上车了？” 他一回头，发现老哥哥老姐妹已经拍拍屁股走出二里地了，目标直奔曾友火家！ 越是离家近，小豹的心越是急切，油门恨不得踩进土里。 嘎子！ 碰到几个毛孩子瞎跑，小豹一个急刹车！ “小环，瞎跑啥呢？差点撞倒你！” “二，二哥？”已经比以前长高了一些的小环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豹那张熟悉的脸，哇的一声哭了，“二哥你咋才回来啊，你咋没把大哥带回来啊……” 在曾家，曾旺财是大哥，小虎是哥，小豹是二哥！ 这个称呼有点乱，但绝对不代表亲疏有别，要说有区别，大哥是这里面唯一有区别的！ “大哥有事儿没回来，不过大哥让我给你们带回来好东西，快上车！”小豹对小环边上的几个小伙伴招呼道，“你们都上车，挤一挤！” 副驾驶车门打开，小屁孩一窝蜂往上挤，这时候哪有傻超载一说，往里装得了！ 曾友火家门口，奶奶在一边晒太阳，一边纳鞋底！ 每年不到冬天，奶奶纳鞋底就是她最重要的事情，条件好了之后，她要做的鞋子太多了！ “友火！”坐在一张长条凳上抽烟的曾老三对整理着兽夹的曾友火说道，“明年开春的种子怎么办，旺财有没有来信说过？” 曾旺财没有牺牲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同样的，去过公社开会的曾老三也听说了谣言！ “村长，你就不担心关于旺财的那些流言？” 奶奶纳鞋底的手顿住，眼睛紧紧盯着曾老三。 曾老三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杀气，立即丢了烟屁股，义愤填膺的说道：“担心什么？屁的担心，村里有谁敢嚼舌根，说旺财半个不字儿，我把他舌头给割了，才吃饱饭几天啊，没有旺财，就没有曾庄的今天……” 奶奶闻言，重新开始纳鞋底！ “种子的事儿旺财有交代，没事的！”曾友火得到这个答复才给出肯定的答案。 “那就好，那就好。”曾老三笑眯眯的说道，“对了，过两天我去城里扯花布，给你家带几尺回来，老太太做鞋子用得上。” 天可怜，以前谁家敢用新布做鞋子啊，不过在这里，曾老三只能这么说，因为曾友前开这制衣厂，一家人都不缺衣裳啊。 正这时，曾老三听到下面不知道多少人吵闹，他站起来走到曾家院子边上往下看，看到了一辆从未见过的车开上来。 这辆车的屁股后面，村里的孩子几乎全部跟着！ 这还不算，村里平时那些走道都费劲的老家伙们一个个健步如飞…… 第540章 冲锋衣和保暖靴 给村民发福利，似乎看起来很吃亏。 实际上并非如此，如今整个曾庄都成了曾家的后花园，这个效果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说回福利本身，曾旺财做这件事之前有考虑，且有过试探的。 在曾老三的掌控下，村民没有贪心的，或者说将贪心控制的很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并不让人反感，甚至是相对于他们付出，还有所不及。 要问村民有什么付出，打架出头，维护曾家，团结一心，等等都是。 曾老三被平时装死，此刻飞奔的村里老人给惊呆了，更被开上来的五菱汽车惊呆了。 “友火，快来看看，哪的车上你家来了？”曾老三见曾友火还在整理夹子，顿时急了，“都什么时候了，别管这些破烂了，看看是不是旺财回来了！” “啥？我大孙子回来了？”奶奶立马丢下所有，一骨碌站起来往外走。 奶奶年纪大了，天天想孙子，三个大孙子，只有一个在跟前，其他两个已经多长时间没见了？ 她担心，自己哪天蹬了腿，连大孙子的面都见不着！ 不过，她却没想，就她这种身子骨，把七叔这些人熬走，问题应该不大。 “真的是我大孙子回来了，老二，小豹回来了！”奶奶透过五菱车前挡，看到了小豹的面孔。 小豹的车技没得说，直接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 奶奶高兴的跳脚：“小豹，旺财呢？” “奶奶，大哥晚上见您！”小豹不敢说大哥没回来，在奶奶耳朵边说了这个。 大孙子没回来，奶奶心里失望是肯定的，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一个劲的说小豹回来就好。 小豹随即和家里人见面，并不理会围着车子转悠的姐妹们。 马平和小虎不在家，面对家里越来越多的人，曾老三只能主动的帮忙招呼。 “外面的都别进来了！”曾老三看着一院子的人头，忍不住头大，“后面的都别进来，院里装不下，现在听我指挥，一家留一个人，其他人都出去，后来的就在外面路上站着，一天天的，上山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曾庄头一回出现所有村民在一户人家家里集合的盛况，往常这种局面，只能在食堂开饭的时候能够见到。 曾牛狗剩这些小豹的发小已经开始在研究车子了！ “都别看了，这是我大哥帮忙进口的。”小豹把人从车屁股那扒拉开，指挥几个发小道，“你们过来帮忙，等我空了，教你们开车，如果情况要是好，给村里配一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给村里配车？”曾老三被小豹这句话镇住了，“谁说的？这事儿你能做主？” “我大哥说的！”小豹嘿嘿笑道，“我爸整天到处下套子，有车的话，干活容易多了，下套子容易，逮住了东西运回来也容易！” “旺财说的？那就没问题了！”曾老三高兴了，大声对村民说道，“听见没有？旺财要给村里配这个车，以后村里谁家有个人出现状况，拉去城里看病就方便多了……” 一位看样子七十多的老人闻言瞬间掉眼泪，他儿子在夏天出状况，辗转送到四九城，还是耽误了，没治好没了。 而村里这种事情太多了，就不说犯病，妇女生孩子便是一道坎儿，有车的话，这道坎更加容易过去。 小豹打开车后门，露出里面装的一个个纸箱子，搬出来一个写着烟字的箱子，撕拉一家打开。 “狗蛋，过来帮忙散烟！”小豹抽出烟，给发小分了。 七叔抽了一口骆驼香烟，眉头一皱：“这烟好冲，没有我们的烟好抽！” “那是，洋人的玩意，哪有我们的好！”小豹依然笑呵呵的。 “老七，你要是这么说，你就出去！”一年纪比七叔大不少的老头看不惯，怒道，“你这人真讨厌，人家请你抽烟，你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早前旺财没有帮咱们，咱们饭都吃不饱，还抽烟？抽草叶子去！” “就是，七哥你这话不该说！” “别理他，他就是惯的……” “以后不跟他玩了！” 七叔急了，立马认错：“我错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小豹你可不能生你七爷的气……” 幸亏七叔认错及时，否则他就在村里混不下去了！ 让所有人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小豹散了烟，拿出核心福利——冲锋衣和保暖靴！ 这两样东西都是曾旺财挑选的。 老实说，曾旺财现在不太确定给家里人带什么东西，吃的喝的不愁了，穿的也有了，精神层面的东西还不到时候。 于是他给羽绒服套一个防水，保暖靴保暖是必要的，主打一个防滑。 除了这些，最多的就是给村里孩子的东西，男娃一件玩具，女娃一个发卡，再就是手套和帽子。 这些一算，每一户人家都不落空。 至于冲锋衣和鞋子，曾旺财自然不会让小豹一家发一套，只给村里无依无靠的老人发了。 别小看曾旺财这个福利，经过这一次，曾庄之内，曾旺财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晚上，村里所有人都走了，一家人吃了饭，小豹因为明天要回四九城，于是便去奶奶那兑现诺言…… 当奶奶在手机上看到朝思暮想的大孙子，吓了一跳：“旺财诶……，你怎么就到画儿上面去了哟，不吉利啊，谁干的事儿哟，你赶紧出来……” 曾旺财：“……” 无言以对啊，看来科技太超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 四合院。 小豹已经回来的消息还没人知道，曾友前并未跟任何人说起过。 傻柱因为一双皮鞋，在秦京茹那儿暂时盖过许大茂。 收音机也是傻柱得意的所在。 不过，被人说好的，却是易中海。 回来休假的易中海和刘海忠成了四合院最亮的存在，因为各个单位都发了福利，易中海二人是四合院中，福利最好的俩人，如果不算曾家的话。 不过，曾友前还没有发福利。 收音机，皮鞋，福利，成了四合院最火的话题。 头前傻柱给给易中海和刘海忠做了顿饭，用的食材是易中海家的，他觉得算不上答谢，所以今儿傻柱趁着俩人在家休息，特意溜号，准备去东来顺买点羊肉回去，请俩人喝酒，顺便把秦京茹找来一块。 而这天，秦京茹穿上了新皮鞋，也就是这天，小豹开着车来了四合院。 小豹下午来的，停车的时候，他为了不挡路，把车停在了一辆锁着的三轮车外头。 而这辆车，恰好是傻柱借来拉菜的车，所以傻柱进去出来，发现三轮车出不来了…… 第541章 四合院的姑娘今儿有点多（一） 车自然是小豹停在这儿的，他以为这个点儿停着的三轮车不会再动了，所以把三轮车给堵在四合院右边报刊栏后面。 小豹和傻柱两个不想给别人惹麻烦的，最终给彼此带来了麻烦。 五菱就一箱汽油，小豹没有大哥在身边，必须省着点开，所以他因为要去找的人比较多，便把车给停着，骑了家里的自行车出去。 小豹接下来的目标有林湖阳、黄亮、周元白、还有大嫂张秀芝。 曾旺财的安排是，林湖阳必须去江岛，黄亮则去留学，如果黄亮愿意的话，同时攻坚一一下材料学，解决制衣厂后面的发展问题，周元白纯粹是探望，张秀芝就不用说了，送头发和衣服。 制衣厂目前的发展，有了原材料之后不用多说，只会越做越大。 但曾旺财了解过，世界纺织业发展迅猛，如果仅仅靠着羽绒服这种没有太大科技含量的东西玩，迟早歇菜，的确良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认为，是时候给制衣厂来点儿高科技了---军工向。 防割面料，防弹衣等等。 安排上这些，制衣厂就是军民两个方向同时发展，如果在两年之内能够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这个庞然大物之中的核心人物，一旦倒下，则整个制衣厂倒下，那么谁想对付曾友前，都得掂量一下。 这是后话，小豹最主要的任务还是送头发，曾友前没答应送。 老曾觉得，自己给儿子儿媳妇儿送这玩意儿好说不好听啊。 除了头发之外，小豹还带了两套冲锋衣和鞋子，以及一些发饰，张秀芝要送娄晓娥一份礼物。 所有人都想不到，曾旺财给自己家人带的福利，马上就要通过张秀芝和娄晓娥给四合院带来一波地震。 另一边，四合院。 傻柱在门口喊了半天，没人答应，他只好决定明儿再去还人家的三轮车。 正当他要回去做饭的时候，阎埠贵回来了。 阎埠贵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阎解成两口子，以及阎解成的小姨子，在轧钢厂当播音员，失去了厂花称号的于海棠。 于海棠似乎情绪不高，自认为长的漂亮，喜欢打扮的她拉着姐姐不停的在说话。 而于莉也不怎么高兴，她脚上虽然穿着新皮鞋，但一想这是自己用买羽绒服的钱换来的，内心说不出的恶心。 阎解成是个面团，怕老婆，又斗不过他爸，只能不吭声的跟着。 只有阎埠贵心情似乎不错，老远看到傻柱便打招呼喊人：“傻柱，干嘛呢，诶呦这是谁的车啊？你的车？” “三大爷，拿我开涮是不是？”傻柱站住，没好气道，“这才是我的车，不知道谁缺德，把车停这儿”傻柱说到一半，看到了于海棠，立马笑着打招呼，“诶，于海棠，你来了，吃了没有，没吃来我嘿，不搭理人？” 于海棠鼻孔朝天，压根没管傻柱，拉着她姐姐进去了。 “傻柱，你借三轮车买菜了？”阎埠贵眼珠一转问道。 “买了不少！”傻柱点点头说道，“这不，一大爷帮忙弄了一张皮鞋的票，买了双鞋送给秦京茹，今儿打算请客来着，我这说还车，结果车被堵了” 耳朵里听着傻柱谩骂，阎埠贵搞清楚了傻柱的状况。 “傻柱，不是我说你，你这就是缺心眼了。”阎埠贵瞅着附近没人，低声说道，“人家秦京茹俩姐妹拿你当饭票，你难道看不出来？你有点好东西就丢给秦京茹，秦京茹怎么对你的？人家和许大茂好着呢，要我说，你甭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给你介绍一个，就算不成，说不定可以刺激一下秦京茹。” “你这话说的轻巧啊三大爷。”傻柱苦笑道，“我哪能不知道呢，但我这人，脾气不好，不大讨姑娘喜欢，能有个念想就不错了，再说了，我可不能输给许大茂，就冲着这个，秦京茹这个对象，我是处定了。” 傻柱傻柱，其实也有不犯傻的时候，只是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儿，他不习惯说而已。 还有，他也知道阎埠贵的德行，对阎埠贵给自己介绍对象的事儿，压根没在意。 他知道，只要自己在意，一准儿吃亏。 “呵呵，看来你是信不过你三大爷！”阎埠贵见傻柱没有接茬，笑了笑道，“那行，我就把于海棠介绍给许大茂，也能帮你一把，等于海棠和许大茂成了，你和秦京茹的事儿一准儿没问题。” “好，谢不对，你说谁？于海棠？”傻柱刚点头便反应过来，“于海棠不是有对象吗？” “吹了！” “吹了？那也别便宜许大茂啊，于海棠长的多漂亮。” “你又不要” “我” 此时的傻柱，和原着中四十多的傻柱不一样，那时候的傻柱脸皮厚了，做得出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儿。 现在的傻柱不同，干不出来这事儿。 这一点许大茂也是如此，做不出来脚踏两只船的事儿，原着中许大茂先蹬了娄晓娥，再搞定秦京茹，最后看上于海棠。 虽然花心，但他每开始一段新的猎奇之前，必定把以前的猎物丢掉。 “成不成，一句话！”阎埠贵怂恿道，“其实你不用现在做决定，你就晚上张罗一桌，在我家，一起吃饭，喝酒，你要去把秦京茹请来也行，请易忠海也可以，都坐得下，我再去跟于海棠说说，席间你俩多说几句话，秦京茹要是有心，她就会紧张，她要是没心，你正好看得清楚。” 傻柱觉得，阎埠贵这话说的在理，不知不觉就中了阎埠贵的计，答应晚饭在阎埠贵家做。 这样，阎埠贵不仅不用动手做饭，还能免一顿饭钱。 “还有个事儿！”阎埠贵最后说道，“于海棠想要一件羽绒服，弄不到，你要是想办法弄到，我看你俩的事儿能成一半。” “可别”傻柱连连摆手，“我没那个本事，我要是弄得到，早就送给秦京茹了，这几天你们不是没看到，前叔家都臭了，一大爷可是交代过我，千万别找前叔。” “嗨，你听他的干嘛？旺财的事儿不是没定吗？”阎埠贵开始第二个计划，“依我看，旺财不会有事儿，你看这车，你觉得咱们这儿，谁有本事弄辆车回来？” “你说谁，旺财回来了？” “什么旺财回来了，曾旺财不会回来，但肯定是派人回来了” 不得不说，阎埠贵的智商是在线的，猜到了事实的真相。 他正在发愁，之前一段日子不够坚定，差点又被易忠海给拉回去了，自己还是跟曾家走最为稳妥。 他觉得，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这事儿交给我，晚上我去请老曾，喝几杯酒什么事儿都没了。” “那成，就这么说定了！”傻柱被说动了，觉得阎埠贵说的没错，只有曾旺财有这个本事能弄来车，而车能来这里，说明曾旺财应该不会有事儿。 进院子，各自去忙活。 而我们的许大茂回来晚了一步，没有赶上阎埠贵忽悠傻柱。 “这个羽绒服，真他么的软和，送给京茹，说不定这几天就能成就好事儿，京茹想要这个，不是一天两天了，傻柱啊傻柱，看你拿啥跟我斗”提着一个布袋子的许大茂一想到弄羽绒服的代价便是一阵肉疼。 第542章 四合院的姑娘今儿有点多（二） 曾友前当厂长，等于入了江湖，人在江湖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所以，他每个月弄一些成衣票去送人情也是没办法，但他同时也很注意影响，只用他股份之内的利益来做这个。 他是制衣厂股东，这一点很多人都忽略了，只记得他厂长的身份。 在曾友前的这个坚持之下，成衣票其实从他手里流出去的并不多，尤其是羽绒服的成衣票。 因此无论是傻柱也好，还是许大茂也好，都没能弄到。 许大茂为了推倒秦京茹，这次是下了血本，高价收购了一张羽绒服的成衣票，再花了六十多块钱买到了这件女士款的羽绒服。 “怎么样？合身不？”许大茂满脸带着那种笑容，看着脱掉棉袄换上羽绒服的秦京茹。 这件羽绒服是天蓝色的棉质面料，看起来和老棉袄差不多，不上手摸的话，很难看出来两者之间的区别。 棉质面料的羽绒服，是制衣厂按照要求，刻意生产出来投放在国内，少量供应少部分人的产品。 现在男女款的区别不大，王府井那边流行卖的花布，制衣厂没有使用，所以天蓝色的款，根本看不出来好看不好看。 不过此时的秦京茹十分满意。 “太合适了，大猫，你真会买东西。”心心念的羽绒服到手了，秦京茹笑开花了。 羽绒服和棉袄比起来，更加轻便，但这个贴点并不是秦京茹需要的，秦京茹要的只是羽绒服带来的虚荣心。 全四合院，除了曾家，这是头一件羽绒服。 “你喜欢就好！” “花了不少钱？” “嗨，钱算什么？只要你喜欢，花再多钱也值得。” 许大茂是会哄女人的，他东西出手，半哄半骗的想和秦京茹成就好事儿，占便宜已经不能满足许大茂了。 如果现在的秦京茹是刚来时候的秦京茹，今儿绝对难逃许大茂的毒手。 “别闹”秦京茹脸蛋发红的推开许大茂，“跟你说件正事儿，一会儿傻柱请我吃饭，不在他家，在前院三大爷家” “在阎埠贵家请你吃饭？”许大茂听到傻柱的名字，火焰熄灭，想了想失笑道，“傻柱就是傻，明显是被阎埠贵给骗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傻柱肯定是自己准备东西。” “你说对了，菜都是傻柱买的” “你看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许大茂一拍大腿，继续离间，“你要是跟了傻柱，以后有的苦头吃，傻柱有房子，工资不低是不假，但你看他来往的是谁？是易忠海那个王八蛋” 他这一套理论，指的就是易忠海洗脑傻柱，让傻柱接济秦淮茹，还把聋老太太供起来。 以前秦京茹看在秦淮茹的份上，没在意，现在一想傻柱太傻了。 “对了，傻柱说，今儿阎埠贵家还有别人，你们厂的于海棠也来了。” “广播员于海棠？” 秦京茹到底是差了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牢牢的控制了两个男人，压根没想过别人会给自己带来威胁，所以高兴之余说了阎埠贵家的情况。 但许大茂是谁？ 在女人方面，如果没有其他的好处，许大茂是绝对的颜控。 原着之中的人物比较不论，起码在许大茂眼里，于海棠是比秦京茹漂亮的。 “嗯，三大爷家今儿人可不少，傻柱要被吃穷的。” “你这样，京茹，我才阎埠贵那个老东西没安好心，你把你姐带上去吃饭。” “我带她干嘛？” “让你带你就带，错不了的，你就穿这一身去吃饭，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一件羽绒服。” “行，听你的。” 许大茂知道秦淮茹厉害，他觉得，如果没有秦淮茹在当中拉着傻柱，自己想要拿下秦京茹，很困难。 甭管今儿阎埠贵唱什么戏，有秦淮茹在，他许大茂再去插一杠子，准能闹黄。 但许大茂不会想到，他和阎埠贵一起集齐了秦淮茹、秦京茹、于海棠等人，远远不是百花齐放的局面。 轧钢厂，四点下班。 工人们成群结队的下班回家，保卫科科长办公室，也就是二层楼那边，平时保卫科的休息室上面的一间屋子。 张秀芝换上一身米白色的冲锋衣，把腰间的绳子拉紧，保暖的同时也让她的腰身凸显出来。 她脚底下，是一双防滑底子的户外保暖鞋。 “真好看，真好看！”娄晓娥帮张秀芝把衣裳整理好，连忙再拿出来一个暗红色的发夹，“这个戴上，快点儿让我看看” “不戴，麻烦！”张秀芝不喜欢戴发夹，习惯用头绳，“帽子要戴，头绳更方便，再说了，发夹是给你的，我不戴，就这样挺好的，这衣裳是三层的，里面穿一件羽绒背心就够了，你试试你那件。” “行，我试试！”娄晓娥高兴道。 张秀芝和娄晓娥的关系更进一步，此时的娄晓娥虽然对曾旺财依然有感觉，但因为张秀芝的缘故，这种感觉她从不表现出来一点点，做一个十分规矩的闺蜜。 俩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张秀芝除了没有说曾旺财的秘密，其他的对娄晓娥基本没有遮掩。 而娄晓娥这边也是，无论是她个人的情况，还是家里的情况，都跟张秀芝说。 从这方面来讲，张秀芝对娄家的了解，比曾旺财还多。 当得知曾旺财在江岛之后，娄晓娥便和张秀芝说了她爸在江岛有布置，如果张秀芝或者曾旺财有需要，她可以请她爸帮忙。 这个绝对是掏心窝子的帮忙，要知道这时候在江岛有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因为这个，张秀芝和曾旺财商量，组建汽车公司的事儿，能不能让娄家参与。 曾旺财还在考虑之中，并未给答复，只是让张秀芝问问娄晓娥，娄家是否有机械方面的储备，如果有，此事可以考虑。 从这上面能够看出来，曾旺财在做一个大胆的尝试，一个不满足于目前工厂构造的尝试。 “好看！”张秀芝看着娄晓娥身上深红色的冲锋衣，言简意赅的说道，“颜色很适合你，走，外面正好在下小雨，咱们试试这个衣裳能不能像小豹说的那样防水，晚上在我家吃饭，完后有事儿跟你说。” “嗯，走！” 娄晓娥现在也不坐家里的车了，买了一辆女式自行车，俩人一起骑车回四合院。 回到家，陈玉梅说曾有钱在对面吃饭，今儿就她们几个自己吃。 曾家晚饭还没有开始，对门便传出来傻柱一声大喝：“丫的许大茂，你找抽是不是？” 第543章 傻柱悲催了 傻柱是个男人，一个普通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人事儿的男人。 这种男人很多都有大多数男人的毛病，在异性面前跟孔雀似的展现自己的魅力，妄图以此获得异性的关注。 今儿晚上，傻柱被阎埠贵说动，牟足了劲儿，一个人前后的忙活，拿出十二分本事做了一桌子菜。 他做饭的时候心情是兴奋的，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希望获得秦京茹的肯定，还是让于海棠吃了这饭菜之后对自己刮目相看，从而可能往后面走一步。 也许两者都有，男人在这事儿上面总是贪心的。 但饭菜好了，意外一个接一个的发生。 首先，秦京茹把秦淮茹给带来了。 三个没有老公的女人，傻柱一下子就吃不消了，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但紧接着，许大茂便来了。 “许大茂，你来干嘛？”刚做好最后一盘菜，心情还没能从三个女人身上恢复平静的傻柱看到许大茂进来，脸色微沉，“你倒是会挑时候，菜好了你就来了，谁请你了？” “傻柱，你管的太宽了！”许大茂从背后拿出来两瓶西凤，“这是你家？我找三大爷和前叔喝酒，你管得着吗你？” 阎埠贵一见许大茂手中的酒瓶，嘴巴差点笑歪了，这敢情好，酒也省了。 至于被生拉硬拽过来的曾友前，本来就只是打算随便应付一下走人的，自然不会说什么。 “来者都是客，坐坐坐！”阎埠贵高兴的张罗。 傻柱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这是阎埠贵家，他做不了主，有心说饭菜是自己的，又怕在于海棠面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这时候傻柱的第三个打击来了。 “诶呦，秦京茹，你这是羽绒服？”对羽绒服一直有着和秦京茹一样需求的于海棠发现了秦京茹身上的异常，站起来伸手摸了摸秦淮茹身上的羽绒服，惊讶道，“真是羽绒服，这个很难买的，前叔，这是你们厂生产的羽绒服？” “嗯！”曾友前沉闷点头，肯定了于海棠的判断。 “新的呢，可暖和了，又轻便，穿在身上跟没穿一样。”这一刻，秦京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屋里一下子乱了起来，三大妈、于海棠、于莉都围过来，你摸一把，我摸一下，感受一下羽绒服的轻便。 傻柱的脸色顿时变得比哭还要难看，因为羽绒服是他准备送给秦京茹的，现在却被人抢了先手。 而且，现场傻柱心中隐藏惦记的于海棠也对羽绒服青睐有加，顿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下子发现了，以往风光无比的皮鞋，在羽绒服面前，不够看啊。 “到底是谁送给秦京茹的？”这个问题充斥在傻柱的头脑之中。 现场的女人中，唯独秦淮茹没有羡慕秦京茹，她早就知道了真相，知道羽绒服是许大茂送的。 而秦京茹让她来吃饭，那时候她便知道今晚上傻柱要丢人了。 老实说，此时觉醒过后的秦淮茹，其段位已经不是秦京茹等人能比的。 她之所以答应来吃饭，不是冲着这顿饭，而是冲着傻柱来的。 这段日子，没有傻柱的话，秦淮茹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长的丑，甚至说是很漂亮，但毕竟是一个寡妇，还有仨孩子。 这种女人，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要。 所以，要想找男人，只能找不正常的男人，而四合院中，甚至偌大的轧钢厂中，能够满足这一点的，不多傻柱似乎就是一个。 “你在哪弄的票啊？刚才我问前叔，前叔说他年前手头都没有票了，你跟我说说呗我也想要一件。”于海棠羡慕的说道。 “我哪有那个本事，我们厂发福利也不会发这个。”在制衣厂上班的秦京茹眼神看向许大茂，“是许大茂送给我的” 许大茂内心那叫一个得意啊，长脸都笑出来褶子了。 他看到于海棠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觉得那些花费值了，这种感觉，比刚才在屋里面对秦京茹的时候，还要强烈。 没错，许大茂现在就是一个鱼饵两边下，钓秦京茹的同时，也是在钓于海棠。 全轧钢厂的毛头小伙子都知道，于海棠眼光很高，对对象的要求非常高，最看重房子钱之类的物质，相对于这些，人反而不太在意。 这就说明，于海棠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 许大茂觉得，这样挺好，自己也是这样的人，而且自己也能提供某些别人提供不了的享受。 所以，他觉得今儿晚上的局，没准儿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现在许大茂成功了一半，但傻柱不开心了。 “丫的许大茂，你找抽是不是？”傻柱爆火。 许大茂送给秦京茹一件羽绒服，然后让秦京茹穿着来显摆，再说出来这件事儿，而且还是在于海棠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贴着脸开大啊。 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秦京茹想要一件羽绒服，而他傻柱没有这个本事 “诶，傻柱，注意文明！”许大茂收起笑容，“你自己没本事，这怨不得我，我托关系弄来送给京茹，跟你有关系吗？京茹是你什么人？什么人都不是对不对？ “我有这个本事，我还能弄来票，我还能送给我想送的人，你怎么着？都要管？” 傻柱被噎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傻柱，你这人一点儿都不大度！”秦京茹似乎看懂了于海棠对自己的威胁，终于 做出一个决定，在这个时候插了傻柱一刀，“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得着谁送我衣裳吗？我就乐意大猫送给我衣裳。” 这就是当众表态了。 要说秦京茹也是狠毒，这一刀插在傻柱身上，让傻柱颜面尽失。 许大茂倒是不怕，只要能把傻柱在这儿给灭了，以后到底是找秦京茹还是找于海棠，那是自己的事情，起码没有了对手不是。 “前叔，我求你了，你给我一张票成不？”傻柱上头了，双目通红，“我买了羽绒服，我送送于海棠，我送给你” “我不要，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于海棠给了傻柱第二刀。 这就相当于后世网上被拍乱了的段子，新郎被新娘捅刀子，在婚礼上向新娘的闺蜜求婚，然后结果不同人家闺蜜不肯。 傻柱捏着筷子的手一用力，筷子咔嚓一声断了。 在这个凝重又诡异的气氛中，所有人都在担心傻柱发飙 这时候门上叩叩两声，担心曾友前安危的张秀芝来了：“吵死人了硬是” 在张秀芝身后，还有同样穿着冲锋衣和保暖靴的娄晓娥。 第544章 面料是重点吗？ 张秀芝在家等曾友前回来，打算聊一聊开公司的事情，曾旺财特意交代过，这事儿甭管老爹懂不懂，但要说。 但她们在家饭没吃两口，对门便开战了，傻柱的调门都能传到后院，她们在家听见很正常。 因为担心曾友前在冲突中吃亏，张秀芝立即过去看，连带娄晓娥也跟着过来了。 “您没事儿？”进屋后，张秀芝立即询问曾友前。 “没事，我没事！”曾友前回头，忽然看到了张秀芝二人身上的新衣服，顿时来了兴趣，“诶，这个就是小豹带回来的冲锋衣？旺财说，这个面料咱们没有对不对？” “对，就是这个！” “什么料子啊？” “我也不懂，不过料子很好，我们试过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水。” “这个颜色也好看！” “旺财说，这个颜色适合年轻人，您二老喜欢什么颜色，一会儿等小豹回来了，您二老自己挑。” “这臭小子，之前都不跟我说” “您看看这个料子！” 说话间，张秀芝把冲锋衣给脱了下来，递给曾友前。 而曾友前确实是干一行爱一行，了解过材料的知识后，他已经迷进去了。 冲锋衣一上手，曾友前便知道，这种面料很高级，防水是基本的，应该还能防风。 他们二人在那说话，其他人全部沉默了，原本曾友前只是迫不得已被拉来的，打定主意随便吃点就走，做一个小配角，但现在不成了。 所有人都在看曾旺财手里的冲锋衣，刚才还是焦点的秦京茹，这个焦点没有当满半个小时便没了热度。 只有阎埠贵不一样，阎埠贵除了看冲锋衣，还看到了张秀芝二人脚下的保暖靴，并由此消化了曾友前和张秀芝之间的对话。 他据此得到几个信息： 第一，小豹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不少东西； 第二，曾旺财让小豹带回来的； 第三，曾旺财绝对不会有事儿，否则这些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四合院。 “幸亏今儿请了老曾”阎埠贵感叹，自己醒悟的还不算晚。 “老曾，你享福了，这是旺财从江岛带回来的？”阎埠贵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嗯！”曾友前随意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在冲锋衣的面料上。 “这叫冲锋衣，有例外三层，保暖，防风，防水”张秀芝没有沉默，她对这些天邻居的议论还是很生气的，抓住机会说道，“这件衣服的面料，我们国内没有，除了这些，还有我们穿的保暖靴，很厚实，防滑防水” 听着张秀芝的介绍，于海棠眼睛直冒光，她爱死娄晓娥身上那件冲锋衣的颜色了。 “娄姐，你的衣服是张秀芝卖给你的吗？”于海棠忍不住上前，用手感受娄晓娥身上冲锋衣的质感，羡慕说道，“这颜色太好看了”感慨之后，于海棠经受不住诱惑，扭头央求张秀芝，“是你卖给娄姐的吗？还有什么颜色？多少钱能不能卖给我一件？” “傻”秦京茹见状习惯性的去找傻柱，接着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甩了傻柱面子，立马扭头去找许大茂，“大猫，你看看人家这个多好看，不像我穿的，土里土气的，我也要。” 刚才还是香馍馍的羽绒服，一下子变成了土里土气的存在。 许大茂脸都绿了，一件羽绒服差点要了我的命，还要这个什么冲锋衣？ 关键是这玩意儿外面没得卖啊，想要只有求人曾家。 “秦京茹，你这话说的不对了！”曾友前霍然回头，轻声呵斥秦京茹，“亏你是制衣厂的职工，咱们的羽绒服怎么就土气了？你难道不清楚，咱们的羽绒服为什么不做更多的颜色？” 现在远没到追求好看的地步，一切生产都以满足基础需求为前提。 像羽绒服的面料，不是不能做成靓丽的颜色，实际上制衣厂出产的羽绒服有别的版本，不过都用来出口，价钱也更加贵。 如果国内的羽绒服添加其他的颜色和款式，问题不大，但相应的，价格就会上升。 好看和“吃饱穿暖”，完全不搭界。 “我就是说说，您发什么火呀。”秦京茹以前是不敢回嘴的，但今儿她可能受到谣言的影响，回嘴了，“那您家的冲锋衣，怎么就这么好看？你们家人能穿，我们就不能穿了？” “你搞清楚，这是外国的东西。”曾友前没来得及发火，张秀芝先火了，“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国外买去，或者你自己开个工厂做去。” “你大猫” 大个屁的猫，老子惹不起他们家知道吗？ 你闭嘴！ 许大茂瞪了秦京茹一眼，旋即赔笑道：“前叔，秀芝，别搭理她，这衣裳您有多少，卖我一件成吗？” “我也要，卖我一件，我谢谢您了。”于海棠跟着许大茂后面，再次提出要买的需求。 “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都在外面的车里”曾友前气消了一点，转而说道，“卖应该不行，如果太少，我得用来做研究，你们看这个面料，和我们时下的面料完全不同，我们以面，还有最新研究出来的的确良为主，而这个面料呢” 一说起面料，曾友前又沉进去了。 阎埠贵等人面面相觑，合着外面的车真的是你们家的啊？ 这时候面料是重点吗？ 不是啊，你不应该强调一下，你们家旺财没事儿了吗？ 合着你压根就没有担心过你们家的旺财是 阎埠贵和许大茂都是有心计的，从这一出当中，看出来曾旺财的结局。 什么狗屁叛徒，什么上面要收拾曾家全是胡说八道。 如果是真的，曾旺财让他弟带回来的东西，能够出现在这儿？ 简直好笑啊所有人都在说曾家完了，现在看来，人家好着呢，不仅好着呢，还好得很，比以前更好。 你们一个个土棉袄都没得穿，人家已经在享受外国货了。 冲锋衣和保暖靴，你们听说过没有? “老曾，喝酒喝酒，这个待会儿再说！”阎埠贵连忙招呼吃饭喝酒。 “前叔，我就一个请求，冲锋衣无论如何，匀我一件，我先提一个，不，三个”许大茂开启马屁模式。 “还是大猫好”秦京茹完全没搞懂情况，以为大猫是在替她买衣裳，忍不住小声嘀咕，“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马上就不是厂长了，赶紧卖” 第545章 一车没见过的好定西 其实秦京茹不傻，她只是见识少了，为人和秦淮茹有点像，习惯性的势利眼。 秦京茹之前为了傻柱去制衣厂食堂的事儿去找曾家求情，后来恰好看到秦淮茹也去了曾家，最后傻柱没有去成制衣厂，于是秦京茹便误会是秦淮茹搞的鬼。 后来她们姐妹的误会说开了，秦京茹知道是曾友前不肯，让自己失去了当领导太太的机会。 从那时候起，秦京茹对曾友前便记恨上了，只是曾友前一直是厂长，她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进入制衣厂之后，秦京茹发现，这儿的工作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或者说，曾友前完全没有看在邻居的份上关照自己，自己就是一普通工人，每天累死累活，工资和人家一样多。 这次传言曾友前可能当不了厂长了，秦京茹内心便觉得十分痛快。 刚才，秦京茹没有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你你，你闭嘴！”许大茂吓一跳，“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前叔永远是制衣厂的厂长，你什么都不懂” “我没胡说！”秦京茹不服气，嚷嚷道，“胡同里都传开了，说他儿子总之，就是他不可能再当厂长了，新厂长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还好秦京茹聪明了一点点，没有那曾旺财打茬，否则神仙都救不了他。 “你就作算了不管你了！”许大茂感到一阵悲催，这女人没救了啊，“前叔，别理她，咱喝酒，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滋滋滋！ 曾友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慨然说道：“大猫啊，这结婚处对象呢，一定要擦亮眼睛，常言道娶妻娶贤，别找了不该找的人啊。” 阎埠贵和许大茂，还有傻柱，都愕然的看着曾友前，非常震惊曾友前居然说这个话。 曾友前的人设是，绝对不多管闲事，不插手人家的家事，更不用说指点许大茂处对象了。 而很明显，曾友前这话就是冲着秦京茹来的。 刚才许大茂和傻柱争风吃醋，许大茂以一件羽绒服成功拿下了秦京茹，让秦京茹主动放弃傻柱。 傻柱现在死狗一样的情况就是证明。 但现在轮到许大茂悲催了，他何尝没有听懂曾友前的话。 怎么办？ 是选择女人而得罪曾友前，还是选择不得罪曾友前，现在就表态？ 许大茂脑筋急转，心想眼下还是表态，后面再去哄秦京茹就好了。 结不结婚无所谓，能上床就不亏了。 “是是是，前叔说的对！”许大茂忙不迭点头，再次提起酒杯，“谢谢您你教我人生哲理，我干了” “许大茂，你”秦京茹气得跺脚，扭脸去找傻柱，“傻柱，你看许大茂欺负我。” 傻柱刚才丢人丢打发了，此时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回头草，要吃，也是和许大茂想的一样，过后再吃啊。 所以，秦京茹的呼喊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秦京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曾友前一句，一下子就成了这儿最丢人的人，往常都哄着自己的许大茂，还有傻柱，居然都不搭理自己了。 刚才说过，秦京茹不蠢，这一瞬间她便想清楚了，自己可能想差了，曾友前的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因此，秦京茹不敢再吭声了。 正这时候，小豹回来了。 “大伯，大嫂，你们在哪啊，快出来帮忙搬东西啊，我一个人搬不了，光冲锋衣和保暖靴就是好几箱呢”回来的小豹在外面大喊。 小豹就是这个性格，想到什么说什么。 咔咔！ 许大茂当先开门出去：“我来帮你！” “算我一个！”阎埠贵跟上。 好家伙，好好一顿饭，吃的断断续续的，做饭的，请客的，还有请喝酒的，全部走了。 得，咱也去！ “哟，来这么多人？快搭把手！”小豹看见来人，欣喜道，“东西不重，这几箱都是冲锋衣，那边的箱子是鞋子，谢谢啊” 许大茂和阎埠贵亲自动手帮忙，后来傻柱加入进来。 因为一车的箱子都是周转箱一样的大箱子，所以他们没往曾友前家里搬，隔着厚厚的棉布帘子不方便。 陈玉梅喜滋滋的在门口，答谢帮忙的人，同时一个个的打开箱子。 她拿出一件冲锋衣，大红面料的那件，衣裳上面有纸条。 “我儿子的信”拿到纸条，陈玉梅去找一边站着的曾友前念。 “大红色要是不喜欢，妈你就穿紫色的那件，两件都是给您的，我爸就穿深蓝色的” 纸条的内容就这么多，都有手机了，自然不用多写。 这番动静把四合院的人都吸引出来，那些在家里猫冬的家伙们，包括易忠海和刘海忠，都好奇的来到前院。 “这是”看到冲锋衣，易忠海目光一缩，旋即听到了小豹的声音。 “老易，情况不对啊！”刘海忠出去看过后回来，低声道，“是曾友前加的乡下小子，就是和曾旺财一起当兵的那个。” 易忠海的段位更高，瞬间便想到了事情出现了变化。 这时候张秀芝搬了一口箱子进来，她本来可以低调处理的，但就是气不过，气不过院里人叽叽歪歪的。 一个个去反驳，这不符合张秀芝的人设习性，所以她就在这儿，在前院，当着所有人的面敞开车里的东西。 反正这些东西都在有关部门登记过，不需要保密。 “这是旺财给您带的烟，有点冲鼻子，外国烟”张秀芝咔嚓撕开装香烟的箱子，抽出一条来，“您试试看” 现在几乎没有男人不抽烟，那些老烟鬼看到一箱子的香烟，全傻了烟了。 还得是曾家啊，人家普通人，一次弄两条烟就不错了，人家直接从外面抡箱往家里运，同样是儿子，我儿子怎么就没有这个本事呢？ “这个是眼窝，咦，您看看，旺财很细心，写了怎么做”张秀芝又咔嚓开了一个箱子。 还有传说中的眼窝？ 以前总有人家教训自己家不爱吃饭的孩子，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要吃人参燕窝啊？ 人参燕窝，是被普通人拿出来说的高端补品，院里人没承想，在这儿见到了。 几分钟后，全院人都麻木了，一车子没见过的好东西啊。 “啧啧啧，旺财发财了，用车往家里拉东西。” “这是个孝顺孩子啊” 有眼力的邻居，开始转变态度了。 张秀芝心里舒服了一点，不过没有完全出气，她决定，再放一个大炸弹。 “叔，咱进去，让小豹他们忙活，咱们说说开公司的事儿” 第546章 公司是什么玩意？ 中院，易忠海家。 如今易忠海也是一科级干部，工资比以前有了很大的增长。 相对应的，易忠海家的条件变了一些，而见多了的易忠海也改变了一些想法，开始在他能想象到的范围内，享受生活。 例如现在，他家桌上搁着一个小炭炉，炉子上放着一茶壶，咕嘟嘟的冒着热气。 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面前各放着一个瓷杯，边上再有一个茶叶盒子，里面装的茶叶算不错了。 炭炉煮茶，还能烤几粒花生，冬天还能取暖。 在以前，易忠海十分得意这个设置，只要回来便会来上一壶茶。 但今儿晚上，他和刘海忠都没有兴致。 “干爹，刘叔，水开了，我给你们泡茶！”韩桥生屁颠颠的说道。 他回来的晚，没见到张秀芝人前显圣。 “老刘，我们可能错了！”易忠海沉声道，“曾旺财也许不会受到排挤，曾友前可能也会继续当他的厂长。”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海忠点头附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想不通，曾旺财那小子在外头不肯回来，居然没事儿” 你们在说啥？ 我特么的舍弃制衣厂的工作不要，去跟你们一起天天和铁渣子作伴，以为曾家完蛋了。 结果你们说曾家没有完蛋闹我呢？ 不过李元巴还是更好，炮厂可比制衣厂厉害多了。 倒茶的韩桥生僵住了片刻，但很快便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 “对了老易!”刘海忠想起张秀芝最后说的话，“张秀芝说，商量一下开公司的事儿，啥是公司？” “我哪知道！”易忠海没好气的说道，他也一直在思考这个词。 刚才张秀芝说的每一句话，易忠海都听到了，也记下了。 前面关于东西的，对他来说也就罢了，顶多证明曾家没事儿。 但后面开公司那一句，易忠海觉得非同小可因为他还听到，公司前面有个前缀---汽车！ 汽车公司！ 开汽车公司 “是不是开工厂的意思？”刘海忠不懂公司这个词，但他会猜测，“你想，张秀芝没啥文化，是不是把工厂说成了公司？汽车工厂，这多好理解？” 易忠海忍不住白了刘海忠一眼，就你这种文化水平，还好意思说人家没文化？ 人家好歹是初中毕业好。 “老刘，提醒你，你就是初小” “高小！”刘海忠立马正色打断易忠海，“老易，这个不能开玩笑，我是高小文化，别搞错了。” 得，高小也是小啊，你哪来的底气说人家初中生？ 算了，看你猜测有几分对的情况下，就这么地。 “明儿找人问问，啥叫公司！”易忠海把话题拉回来说道，“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应该是汽车工厂，但这事儿很玄乎啊。” “我也觉得玄乎！”刘海忠再次附和道，“你想想看，哪有私人做买卖的？现在不允许啊，更何况还是一工厂，汽车工厂，怎么可能呢。 “老易，我觉得就是张秀芝那丫头故意说的，其他的咱们先不说，就算钱从哪来儿？他曾友前当了制衣厂的股东时间不长啊，再有钱，也不会有钱到这个地步” “你只怕是忘了今儿跟张秀芝一起来的那个姑娘。”易忠海提醒道，“她叫娄晓娥，她爹是娄振华，也就是号称娄半城的那个。” “呃，是他？” 钱有了！ 韩桥生听到这儿，只感觉头脑一阵眩晕。 我特么的烧了一仓库的原材料，结果烧出来一个汽车工厂？ 早知道这样，我干嘛贴着李元巴啊，去汽车工厂不好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这个倒是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韩桥生伺候俩老头喝了茶，觉得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听了，扯个找工友喝酒的借口出去。 他一个人晃悠半圈，确定后面没人跟着，才往目的地出发。 韩桥生有一个秘密，有一个他认为只有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姜华。 当时有人找“韩桥生”这个人，代号竹子的姜华得到这个任务，从静默状态出来做事，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淘汰了不少“韩桥生”之后，找到了现在的韩桥生。 经过姜华一段时间测试，认为这次找到的韩桥生和以前一样，都是假的。 不过，韩桥生倒是从中得到了一些好处。 韩桥生也不是白混的，在偶然一次和姜华的接触中，他发现姜华对曾旺财，以及军工方面的情报感兴趣，于是用这个吊着姜华，卖了一些消息，再次拿了一些好处。 前几天，韩桥生再次去联络姜华，告诉姜华，自己进入了机械厂，这个消息给他带来了一根金条的好处。 他觉得，这次去卖汽车工厂的消息，没准儿还能有好处。 江岛的富豪阶层，刮起了一阵露营风。 这说的是富豪，而不是富二代。 富二代有钱有时间，喜欢刺激，比如泡妞，比如去歌舞厅等等。 但是富豪不同，他们喜欢养生，喝茶。 最近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广告：坐五菱车露营，喝茶，养生，享受人生！ 广告十分简单，甚至是没有什么亮点，但广告的主体有吸引力。 一辆方盒子，配备上等的茶具，只属于彼此的空间，去云海之上看潮起潮落，日出月升。 这不是车，这是一种生活方式！ “财哥，财哥哈哈哈，没想到啊。”杂货铺顶楼，曾旺财的办公室中，包安派拿着本子兴奋大笑，“咱们的车，大受欢迎啊，一共收到了二十七台订单” 五菱汽车贸易公司成立不久，定制露营车推出时间不长，但也有半个月了。 二十七辆车的订单，看起来数字很小，但实际上成交金额不低。 一辆车底价二十万，上不封顶，每一个客户都需要和曾旺财面谈，从而制定出来车上要啥，最后才开出价格。 “这才哪到哪，咱们卖的不是车，是概念懂吗！”曾旺财呵呵一笑，“这只是一个框架，咱们的目标是海外，江岛不大，买得起车的人不多，等我们的工厂开起来，有了足够的产量，那才是发财的时候，汽车，加上海运，咱们不求人了。” 赚钱不是曾旺财的主要目的，起势才是。 曾旺财发现，目前自己从空间弄这种贵重一点的物资，数量刷新会跟不上，所以办厂很有必要。 正当曾旺财给包安派画饼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苍茫的天上是我滴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哟哟” 独属于张秀芝一个人的铃声响起，曾旺财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歪儿，媳妇儿” 对面，包安派懵了什么东西，还能唱歌？这个好时髦，好好听啊 第547章 凤凰传奇铁粉 老实说，曾旺财最近有点飘了，在江岛发展顺风顺水。 杂货店开了，船运公司开了，五菱汽车销售部开了。 除了杂货铺之外，其他两家都开的十分顺利，主要是有包安派帮忙，这让他的布局速度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现在因为家里面开工厂的事儿，曾旺财需要随时掌握进度，所以手机都是随身携带，等候张秀芝或者小豹的消息。 他飘了的地方就在于没有调成震动的，还有就是，用了凤凰传奇的歌。 不是不喜欢凤凰传奇，相反的，用凤凰传奇的歌当张秀芝来电的铃声，正是曾旺财喜欢这对组合。 曾旺财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俗人，那些保安派喜欢的交响乐之类的音乐，他听不大进去，他更加喜欢听歌。 而在听的歌曲上面，曾旺财的选择比较随心，只要喜欢就成。 后来他发现，自己喜欢的歌都是老歌，他在后世躺平的时候，那些当下流行的歌他没有一首喜欢的。 最后的最后，曾旺财认同了那句话，唯有音乐没有辜负80后。 但曾旺财没想到，包安派的喜好很广！ “哥，财哥，这是什么音乐？”包安派眼睛放光，等曾旺财挂了电话，立马发问。 “呃”曾旺财这才发现，自己当着包安派的面把手机给掏出来了。 不过，他紧接着便发现，包安派关注的点完全不在手机上。 “你喜欢刚才哪首歌？”曾旺财把手机揣进兜里。 他和包安派认识时间不短了，了解了包安派的为人，将他划归为可信的那一列，不过距离渝铁他们还有距离。 因为俩人现在的利益绑在一起，曾旺财也在考虑将包安派发展一下，联系更加紧密一点。 不过，刚才的露馅白白露馅了啊。 “我太喜欢啦，这是什么歌？旋律好欢快啊，我能听全吗？”包安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倒是识相啊，《最炫民族风》可不就是欢快吗？ 曾旺财想了想，再次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播放完全版本的《最炫民族风》。 他很喜欢这首歌，在他看来，这首歌全部是高潮部分，旋律一起来就让人有随着一起起舞的冲动。 而现在，包安派已经开始摇上了。 曾旺财的办公室，直接变成了包安派的歌舞厅。 渝铁三个，听到动静过来，在门口看到包安派随着音乐扭动，感觉非常不和谐。 怎么说呢，就是跳的不好，感觉差点意思。 曾旺财半张着嘴，同样感觉别扭，觉得包安派跳的点总是不对。 于是，曾旺财站起来，来了一段广场舞。 画风在曾旺财起舞的一刹那之间和谐了，几秒钟后，包安派开始跟着曾旺财的动作跳。 一曲完毕，包安派抹了抹头上的细汗：“好过瘾啊，财哥，这首歌，加上我们刚才跳的舞，绝对能成为歌厅最红的舞曲” 好嘛，后世的广场舞搁现在都是流行玩意儿。 “财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首歌，我就有种觉得头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不是很上头？” “对对对，就是上头，歌手是谁？还有他的歌吗？” “那可多了去了，《最炫民族风》你听过了，还有《月亮之上》、《奢香夫人》太多了！” “我要听，我要听” 得，一首歌就把包安派变成了铁粉，谁还敢说凤凰传奇的歌土？ 曾旺财干脆点开凤凰传奇的歌单，来了一个按顺序播放，让包安派在一边摇摆去，他自己则把渝铁三个叫来开会。 刚才张秀芝打来电话，告诉曾旺财，韩桥生有动作了。 “都发表一下意见，这个韩桥生怎么处置。”曾旺财讲了大致的情况后说道。 韩桥生的事儿，曾旺财已经在五人小组中做了介绍，渝铁三个都知道这件事儿。 “弄死他得了呗！”渝铁依然是直来直去的杀伐手段，“小豹在四九城，杀一个韩桥生并不困难。” “不妥！”谢安摇摇头道，“大哥既然说商量，肯定是对这个家伙有别的想法，对大哥。” “小安子说的不错”曾旺财呵呵笑道。 “大哥，要不，你还是叫我老五！” “大哥，我是老三，不是小福子，也不是小生子” 谢安和林福生赶紧强调自己的排行。 当时五个人来到江岛，彼此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曾旺财主张放弃以前的那一套称呼方式，大家遵循小豹的叫法，喊曾旺财大哥，其他人之间的称呼就没有什么哥弟了。 那时候曾旺财顺着小豹的方式往下喊，叫渝铁小铁子，叫林福生小福子，叫谢安小安子。 一开始大家都很喜欢，觉得还不错，后来有一次，曾旺财带大家去看戏，大家这才知道，后面带一个子，虽然亲切，但味道不对。 所以后来大家一力主张，按照排行来喊。 “呵呵，你们不乐意听，我还不乐意叫呢。”曾旺财没有在意这个，说起对韩桥生的安排，随后问道，“这人，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回报都没有就杀了，实在是可惜。” 渝铁三个十分无语，觉得大哥下棋忒阴乐点儿，一个重名的人，居然能留这么久。 “要不把他弄这儿来？”谢安忽然提议，“大哥你说的，如果不出意外，国内会组建一个考察团过来，完后国内的工厂，我们这儿的销售公司全部齐备，倒了咱们这儿，把他丢出去让人打打杀杀的，多好！” “这个似乎有点道理！” 曾旺财原本想利用韩桥生钓鱼，钓出来几个特务之类的任务，然后让张秀芝立功，借机往上再升一步。 目前看来，张秀芝因为年纪这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升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倒不如让韩桥生来江岛。 曾旺财知道，目前在江岛顺风顺水只是暂时的，涉及到大的利益，有的是牛鬼蛇神盯着，如果把韩桥生推出去，也算是废物利用。 而且，没准儿还能把四九城的特务吸引一批过来。 曾家最近又火了起来，每天都有人拜访。 于海棠更加干脆，自己家不回去了，搬来和她姐姐于莉一起住；傻柱和许大茂都在往曾家跑；甚至易忠海和刘海忠在明面上也对曾家态度大不相同。 这些人的需求各不相同，于海棠想要一件冲锋衣，最好是再有一双保暖靴，她甚至开始借钱了。 傻柱想要一条洋烟以及一瓶红酒； 许大茂没有明显的要求，就是拍马屁，但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求的更多。 至于其他人，态度转变的根本原因是听说了曾旺财即将获得认定的事情。 第548章 尘埃落定，荣耀天花板 对老百姓来说，春节是所有节日中，最重要的一个。 现在老百姓的日子，一年比一年要好过一点，起码过年能够吃得上肉，包得上饺子，不像前两年日子那样苦。 只要吃喝穿用能够满足，现在的老百姓便没有太大的怨言，他们还没有发展到对精神层面有非常强烈需求的时候。 说白了，就是解决温饱。 腊月二十之后，年味就比较重了，各家各户都忙着往家里搬运年货，还有就是单位发的福利。 这时候一般就是攀比的时候到了，都在看谁谁谁家买了多少肉，买了多少斤白面，谁谁谁家搞到了稀罕的大白兔奶糖等等。 往往这时候谁家能有一些稀罕玩意儿，就能成为大院之中亮眼的存在。 而在四合院，甚至整个南锣鼓巷，猪肉，白面，糖什么的，都不是今年的吃香点，都在讨论曾家那一车稀罕的东西。 四合院门口，几个和曾家有点头之交的家伙们一块走着。 “听说曾旺财带回来的烟有叫什么万宝路的，谁都没见过。” “看你这点出息，就稀罕两支烟？” “我想尝一尝那个咖啡，听说那个是外国人每天都要喝的东西” “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去，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就去道喜，他还能把咱赶出来不成？” “话虽然如此，但曾旺财的事儿，街道上都没有通知。” “嗨，等什么通知啊，我可是听说了，街道上已经诶，你们看，街道的张主任。” 几个人想薅一波羊毛，弄一根曾旺财家待客的烟抽抽，但没机会了，街道的人赶在他们前面。 小豹回来时间不短了，是该出结果的时候了。 张主任这次获得了确切的命令，带着人来四合院宣布对曾旺财的认定。 中院之中，傻柱家门口，小方桌再次搬出来。 张主任和街道上的两位工作人员都站着，易忠海、刘海忠还有阎埠贵三个大爷都站着，一人手里捧着一个茶杯，冒着热气。 人还没有到齐，因为是临时通知的，各家各户都在往外出人，有端着长条凳的，有端着方凳的，还有提着小马扎的。 天气虽然冷，但大家的心都十分热乎，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曾旺财的事儿能定了。 “咳咳，大家都安静一下啊。”易忠海经验老到，大致看一眼人头就知道人差不多来齐了，“今天召集大家开一个临时的会议，是有一件喜事儿宣布，下面请街道办的张主任说两句，大家欢迎！” “不用鼓掌，很简单的说两句！”张主任放下茶杯，笑吟吟的说道，“上次呢，因为对曾旺财同志的认定有一些分歧，所以停了，后来有很多谣言传出来在此说明一下，都不对 “现在确认，曾旺财同志，被认定为为，特级战斗英雄” “嚯，特级战斗英雄，这可了不起了。” “我可是记得，十多年前咱们和美的打的时候，有过特级战斗英雄出现，后来就没有了。” “了不起，这荣耀太了不起了这个” “” 四合院里面的人没等张主任说完，一下子嗡嗡议论开了。 特级战斗英雄是什么概念？ 到现在，能够得到这个称号的，满打满算只有两位数，而活着的不用数。 这就是个人荣誉的天花板了。 而这个称号隐藏的属性，就能证明曾旺财的心是什么颜色，所以前些日子的那些谣言，随着这个称号不攻自破。 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把心中对曾旺财的仇恨深深隐藏起来。 打不过了，完全打不过了啊，一个特级战斗英雄，甭说他其他方面的实力了，就这一个称号，都让人无从下手啊。 所以，易忠海觉得，只要是没能找到攻破曾旺财这个最大最强盾牌的办法，那就老老实实当缩头乌龟，好好搞好和曾家的关系。 他俩都不蠢，尤其是易忠海，都知道保存自己的重要性，自己都没了，以后怎么可能报仇。 在这种思维改变下，易忠海当先微笑鼓掌：“同志们，这是我们四合院有史以来最大的喜事儿，这已经不是一家人的喜事儿了” “曾厂长，你得请客啊。” “就是，你们家旺财这么出息，得请客啊。” “请客，请客” 面对众人请客的呼声，曾友前这一刻内心无比的自豪。 我儿子，特级战斗英雄，还是活着的，还有什么喜事儿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呢？ 他觉得这事儿请客，似乎没有毛病，就算把四合院的邻居都请了，也没关系，光宗耀祖啊 他刚想表态，这时候张主任双手虚按：“都别闹，别瞎起哄，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请什么客？真要请客，也得等我把话说完，开完会再说。” “都别起哄了，大家安静！”易忠海帮着维持秩序。 现场安静下来，让张主任的工作得以继续。 她大声说道：“战场上，曾旺财同志的功绩不能公开，但曾旺财的贡献远不止战场上的那些，第一个，曾旺财在江岛，给制衣厂找到了难能可贵的原材料，制衣厂有了这些原材料就能创造更多的外汇 “第二个，曾旺财给制衣厂捐献了两辆汽车，相信大家都见到过 “第三个，曾旺财提议，带着外资，建设一家汽车公司，包括生产汽车的工厂，有关部门正在研究落实，我相信，很快我们就有我们自己的汽车啦” 张主任讲的三个贡献，后面两个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 普通人家里都在为家里的第一辆自行车奋斗，而人家都开始捐献汽车了，这怎么比？ 和刚才的议论不同，这次张主任说完这些，院子里鸦雀无声，完全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但张主任的话还没有讲完，只听她继续说道：“建立汽车公司的事儿，虽然还在研究细节，但基本上问题不大，在考察团去江岛之后应该就能定下来” 考察团的事儿，张主任为什么要在这儿说，这是她为曾家考虑的所在。 出去的人选虽然没有确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曾友前夫妇不去。 参考之前的乱子，张主任先说出来，免得到时候又有谣言，说什么担心曾友前跑路一类的。 这个考察团，才是今儿最大的炸弹。 第549章 组织考察团 去江岛啊，虽然是很远，但对于那些一辈子都在四九城的人来说，已经很远了。 “我的天，听说江岛富得流油啊。” “我也听说了，说是在江岛，弯腰就能捡钱。” “没那么夸张？” “我觉得不夸张，不然曾旺财怎么去了江岛时间不长，就发达成这个地步了，一车好东西，还有钱捐了十辆车。” “我要是能去江岛就好了” 这种议论，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 人都是趋利的，不用半天时间，新的谣言出现了。 谣言说，曾旺财之所以发达了，是因为在江岛捡钱了，这次去江岛考察，谁要是进了考察团，就等于发财了。 对于发财，普通人总是向往的，所以大部分人都相信这个谣言，包括韩桥生。 晚上，易忠海家。 “干爹，去江岛真的能发财？”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韩桥生别有用心的发问。 “能不能发财我确定，但赚钱肯定比咱们现在容易。”易忠海喝着茶，非常严肃的说道，“这个你应该去问你姐才是，她肯定清楚，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想去江岛？” “当然了，谁不想去啊。”韩桥生兴奋说道，“去江岛能赚钱的话，我要是去了就赚大把的钱，回来孝敬您。” 你可算了，不把我卖了就不错了。 易忠海内心骂韩桥生，表面却不动声色：“我问过张主任了，汽车公司的规格会很高，和至少不会比制衣厂低，模式也和制衣厂一样，合营。 “这样的话，考察团方面就是两拨人组成，一方面是公家的人，还有一方面是私人方面，公家方面你肯定没戏，你要真想去，只能以私人方面的身份加入，所以你只能找你姐，除了她谁都帮不了你。” 这话易忠海说的没错，虽然汽车公司的事情还没有研究透彻，但考察团是定了的。 那为什么要有考察团呢？ 说白了就是去看看，看看环境，看看人。 曾旺财那边已经和高层说好了，他来搞定考察团身份问题，高层只需要选定人手，不过他也有要求，那就是私人方面也参加，名单由他拟定，最后交给高层审核。 这个小小的要求，还是能够满足的。 而曾旺财也十分上心，不打算在名单中加入老爹和老妈。 韩桥生花了几天时间，求证到事情确实如易忠海所说，便去了一趟王府井，花钱去买礼物，花大价钱去买礼物。 这天韩桥生请假后从王府井回来，发现曾家人没有回来，于是去易忠海家等。 他在易忠海家的床位白天是处于收着的状态，所以他只能坐在凳子上，把两瓶酒，两条烟，还有一块布，还有一网兜糕点这些搁在桌子上。 一大妈从外面进来，放下手里的菜篮子，看到了桌上的礼物：“诶，小韩今儿这么早？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一大妈误会了，以为韩桥生开窍了，东西是给家里买的，动手要去收捡。 “不是，干妈您误会了！”韩桥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护住礼物，“这不是给您的，这东西太次了，您等我从江岛回来，给您带更好的，我先出去了。” 这货还知道随手画一张大饼给一大妈。 “呸，白眼狼一个！”好脾气的一大妈冲着韩桥生的背影呸了一口。 她觉得老伴说的没错，韩桥生养不熟，跟傻柱没法比。 韩桥生没再回易忠海家，在前院曾家门口等候，最后等到了一起回来的曾家一家人。 “叔，婶儿，姐姐”韩桥生第一时间奉上礼物，“提前给您拜年了姐，姐夫搞得那个考察团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阔以啊，你要去很简单！”张秀芝居然收了礼物，“东西放到，到时候要出发了，我告诉你。” “谢谢姐，谢谢姐”韩桥生喜不自禁，他没想到，这么容易。 这个事情传出去，曾家门槛直接被踏破，甭管是谁，只要有想法想去江岛的，都来拜访一下，碰碰运气。 曾友前不胜其烦，干脆不回家了，让陈雪梅回曾庄去住。 某个大院，李怀德老丈人家。 李怀德的老婆在和她妈说话，而李怀德则和老丈人在书房内。 这位一机部的大佬，以前不怎么显山露水，后来升了一步，成为了部里数得上的大佬之一。 于是，李怀德一直想利用这个跟着进步。 之前谋夺制衣厂的厂长失败，李怀德沉静几天，非常不甘心，天天往老丈人这跑。 呼！ “怀德，制衣厂你就别想了！”抽着烟的老丈人放下烟头，喝了口茶道，“你对曾友前的态度不对知道吗？他很重要，制衣厂也很重要，就算你要当制衣厂的厂长，也得拉拢住曾友前才行，否则任何人都没办法掌控制衣厂，而制衣厂一旦在谁的手里败落，谁就完蛋了,下一次，你做决定之前，最好来问过我。” “爸，我知道错了！”李怀德老老实实的认错。 上次他去找焦化，没有和家里通气，现在被提点很正常。 不过李怀德很不服气，为什么制衣厂离开曾友前就转不开了，自己想要当制衣厂的厂长，当然是因为制衣厂重要了。 “你想进步是好事，但选错了目标知道吗？”老丈人对李怀德这个女婿还是很看重的，猜到李怀德的心思后，耐着性子解释，“制衣厂从无到有，从有到有，再到如今各个部门都要重视的存在，可不是各个部门支持就够了。 “没有曾家在里面发挥作用，就不会有羽绒服，也不会有的确良，现在制衣厂得到原材料，气候已经成了，再去摘果子已经错过了时机，去掌控制衣厂的人，做不好是要担责任的” 这一番分析，把李怀德说醒悟了。 “爸，您说的对，是我错了！”李怀德诚恳的求教，“那我下面该怎么办？杨卫国挡在前面，我想进一步可难了，去别的厂子，都跟轧钢厂差不多啊。” “糊涂，曾家要弄汽车公司，还要弄考察团去江岛，这不就是另外一个制衣厂？甚至汽车公司比制衣厂可能更加重要” 对啊，去汽车公司啊，去江岛啊 李怀德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一脑子的光明。 第550章 曾家视频夜话 出去看一看，这个有先例，出去学习或者干其他的什么，目的地一直都很固定，就是去老毛子的地盘。 但因为各种原因，李怀德没有去过那边，虽然李怀德也想去。 现在另外一个机会出现了，去江岛。 “爸，您太明智了！”李怀德按捺住激动说道，“我要是去了汽车公司，一定好好干，不给您老人家丢脸” “错，大错特错！”老丈人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谆谆教诲道，“如果你去了汽车公司，你什么都不要做，不要管，把事情丢给曾家方面的人就行了。” “啊？为什么？那人家不会说我不作为？”李怀德没懂。 “就是要你不作为，你不做就不会错！只等着立功就行了，你觉得制衣厂的陈蓉做了什么吗？” “我明白了” 制衣厂的陈蓉，以前只是李怀德手底下的一个人事科科长，后来去了寂寂无名的制衣厂，再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成就了几乎是一段传奇的升迁路线。 短短的时间之内，陈蓉从当初的科长，到现在厅级的制衣厂一把手。 “记住了，你亲自去拜访曾友前，姿态要低，表明自己的立场，尤其是要大大的称赞陈蓉在制衣厂的工作 “其他方面的工作我来做，先想办法进入考察团，让你当一个团长出去，回来后，不出意外，你顺理成章就会成为汽车公司的一把手 “但即使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要插手汽车公司的生产经营” 老丈人说的核心就是外行不要管内行，也不知道李怀德有没有听懂。 不过李怀德有一点十分肯定，那就是去了江岛必须得好好玩玩。 他和一般老百姓不同，对外面的事儿知道的多一点，当然不会认为江岛遍地是黄金，弯腰就能捡钱。 他知道江岛有的玩啊。 四合院，曾家，夜深人静。 小强和来福已经幸福的睡了，曾家堂屋里面，大门紧锁，曾友前夫妇，张秀芝还有小豹坐在八仙桌跟前。 除了陈玉梅在做针线活之外，其他人都盯着八仙桌上的手机。 曾旺财打来了电话，就名额的事情做一些交代或者说是解释。 “旺财，你说，为啥让韩桥生进考察团？”抽着烟战斗的曾友前问道，“你们不是说，韩桥生这个人有问题吗？那干啥还要让他去考察团，你自己清楚，考察团出事儿的话，可不是小事儿。” 当时张秀芝答应让韩桥生进入考察团，曾友前就感到奇怪，只是一直没有做声，就等着今天这场夜话。 “爸，不光是韩桥生啊，还有其他人，我这边有个名单。”曾旺财举起一张纸在镜头面前展现，“这上面的人，只要想去的，主动来找的，都可以去，答应就是，其他的我来想办法搞定。” 这一份名单不多也不少，不过其中一部分人让曾友前看不懂。 名单上除了小虎、林湖阳、黄亮，等自己人之外，上面还有韩桥生、许大茂、傻柱、易忠海、刘海忠等等一长条。 这哪里是什么考察团名单啊，这分明是和曾家不对付的人名单啊。 把这些人带出去，那不就是把麻烦带出去了吗？ “旺财，你想啥呢？”曾友前脸色发黑，“阎埠贵、许大茂和傻柱这仨还强一点，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爸，您先别激动！”曾旺财在电话那头说道，“这些人我都能搞得定，没事儿的，但前提是，他们主动要去，咱们不能主动招揽。 “爸，您知道那边是谁带头吗？” 整个名单曾旺财都要操心，或者说在算计，尤其是官方的这个名单，也就是团长人选。 他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到，这次高层不会派出大佬，那么派出去的团长，很可能是日后汽车公司明面上的一把手。 “你想干什么？”曾友前有些担忧的说道，“旺财，可不能乱来，不管是谁带团，这都不是咱们能干扰的事情” 这是老成持重之言，曾友前不想儿子参与到高层的博弈之间。 当了这么久的制衣厂厂长，曾友前太知道这个的风险了。 “我不想干嘛，我就想给汽车公司找个好的老大！”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听说李怀德可能要当团长，不过他还没有来找我，如果他来，那证明其他的方面已经准备好了，就是来跟我通个气。” “李怀德？确定是李怀德？” “应该不会错了！” “太好了” “？？？？？？” 李怀德这么让你高兴？ “爸，如果李怀德上门，一定和他把酒言欢，让他没有任何顾忌的来江岛。”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是他啊！” “嗨，道理太简单了” 曾旺财娓娓道来，说出喜欢李怀德的原因。 汽车公司和制衣厂的发展完全不同，制衣厂成立，几乎就是从小作坊模式开始的，工人少地盘小。 这样的厂子，把陈蓉这个自己看轻的人弄来，一点问题没有。 但汽车公司开局就是大厂，至少是厅级的单位，从哪弄一个信得过的科长来挑大梁？ 就算能找到，高层也不可能同意科长一下子跳这么多级。 所以，只有可能是一个层次低一点，或者平级的人过来。 李怀德的层次就非常合适，曾旺财的意思是，汽车公司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挑大梁，而没有这个人，那么就找一个有弱点的，能控制的人，李怀德就是曾旺财想的最佳人选。 在曾旺财看来，李怀德实在是太多弱点了，贪财、好色，这里面任何一个拿捏住，都能让李怀德服服帖帖的。 他可以肯定，只要李怀德去了江岛，拿到李怀德的把柄，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因为李怀德为人的问题，拿捏这种人，还不用有心理负担，多爽。 当然，换其他人，曾旺财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你小子，玩阴谋诡计，一套一套的”曾友前不禁苦笑，他没问儿子准备怎么控制李怀德，但他知道，李怀德如果上门，以后不说完了，起码不敢在像以前那样在自己面前嚣张。 过了两天，李怀德真的来到了四合院，拜访曾友前。 第551章 两边的名额敲定 这几天，四合院一直在传，传言曾家有决定谁去江岛的权限，而且还有板有眼的说，韩桥生已经拿到了名额。 很多人都不信这个，但想去的人真多，之前也有人抱着这个幻想去找曾友前，可那是在曾家夜话之前，所以没有得到回应。 “哥们马上就要去江岛了，你们谁要是有啥想带的，可以跟我说，先给钱，我给你们带回来！”韩桥生得意的靠在傻柱家门口的柱子上，俨然成了一个代购。 “真的么？带一件冲锋衣也成吗？” “我也想要一件冲锋衣，只要你能去，我就给钱” 很多人心动了，而行动只有秦京茹和于海棠。 这俩人似乎暗中较上劲了，非要得到冲锋衣不可，她们在曾家那边没能如愿，现在一听说韩桥生要去江岛，纷纷准备入坑。 其中尤其以秦京茹最为执着！ 那天在阎埠贵家吃饭，秦京茹从最耀眼的存在，后来变成和傻柱一样的笑话，内心不仅失落，还恐慌和记恨。 失落是因为，以前两个都围绕她转的男人，现在都不搭理她了。 恐慌是因为，得罪了曾友前，而曾友前居然还是厂长。 记恨是因为，于海棠的出现！ 所以，秦京茹想和于海棠争一个高低，而冲锋衣就是阵地。 于海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她感觉到秦京茹的敌意，又是十分喜爱冲锋衣，所以毫不犹豫的迎战。 “你俩放心，我姐已经答应我了！”韩桥生乐呵呵的保证，“你俩要是不信，等出发前一天给钱。” “傻柱，瞧见没有，咱哥俩都亏了。”靠在傻柱家门口的许大茂，轻声调侃道，“不管是秦京茹还是于海棠，都不是省油的灯，都他妈的有钱，之前就吊着咱哥俩玩，你看看，现在要掏钱买冲锋衣，你知道那玩意儿多贵吗？” “不知道，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傻柱下意识的接话，紧接着便醒悟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是死对头许大茂，“谁特么的跟你哥俩？边儿去” “傻柱，这就是你不对了！”许大茂没有挪窝，正色说道，“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抓着不放，没意思啊咱哥俩现在都是全院的笑话，我呢，损失了一件羽绒服，你呢损失的更多。 “你看看秦京茹和于海棠，哪一个是真心想处对象的？她们不过是想要钱，想要饭票，我们哥俩就是秦京茹以前的饭票，你看要不这样，其他的咱们不论，在这件事上，咱俩握手言和，怎么样？” 傻柱这几天很不好过，成了全院的笑话，如果不是曾旺财的事儿吸引了邻居们的注意力，他得把脑袋夹在裤裆里过日子。 经过许大茂声情并茂的讲和，傻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如果没有许大茂搅局，秦京茹不管再找谁当对象，自己也不会出丑了。 “说好了，秦京茹咱俩都不找，你要是骗我，我抽你！” “放心，如果咱俩这事儿成了，甭说秦京茹了，于海棠都不稀罕。” “啥事儿？” “去江岛，咱俩都去！” “屁，咱俩凭什么去？” “不凭什么，就凭旺财兄弟乐意带咱俩玩，你听我的，咱俩出去买礼物，然后上门去” 这一对冤家，居然暂时讲和了。 二人一道出门去，买了一些比较贵重的礼物回来，忽然看到李怀德来了，去曾家拜访曾友前。 本来二人心中还没有底气，此刻见到李怀德都要来找曾家帮忙，立马吃了定心丸。 “老曾，之前的事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拜访曾友前的李怀德，第一时间低头，之前他在饭店有多嚣张，现在姿态就有多低，“制衣厂的事儿，我也是受害者，到处都在说你们家旺财啥啥啥的，你知道的，这种事儿必须表明立场； “后来我爸骂了我一顿，让我来赔礼道歉，想必最近老曾你也听说了，咱们马上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这番赔礼道歉的话，算是被李怀德把他们这些人与人打交道的门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前面一段话就之前的过节道歉，给了曾友前面子，后面的话点出靠山，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但在曾友前这儿没用，因为曾友前早就听儿子分析过了。 “呵呵”已经有了高深演技的曾友前微微一笑，“李厂长言重了，都过去了，希望以后李厂长能和汽车公司方面的人一起创造辉煌。” 这话也有水平，简简单单去掉一个“副”字，学问就深得很。 “哈哈哈，沾光，沾光！”李怀德见事成了，哈哈大笑道，“以后你我两家，一起进步。” “好说好说” 李怀德心满意足的离开，然后许大茂和傻柱联袂而来。 老实讲，曾友前很佩服儿子的眼光，居然把名单上的人算的一个差不多，身在江岛那么远的地方，还能算到这些。 就连许大茂和傻柱都算到了。 “谢谢，谢谢前叔，我俩谢谢前叔”乐得要冒烟的许大茂和傻柱一起倒退着出来，然后回到中院。 此时中院，韩桥生还在继续带货，向邻居们鼓吹自己的能耐。 “呸！”终于能得意的许大茂忍不住呸了一口，对所有邻居说道，“大家别听他的，这次去江岛，根本不能带很多东西，所有东西都要备案的” “许大茂，你放屁哦！”韩桥生怒道。 “我放屁？”许大茂以比韩桥生还要得意的姿态说道，“你以为就你能去江岛？告诉你，这次我和傻柱也能去” 全场哗然！ 在这种近乎胡闹的情况下，两边的名额，总算是确定了，不过因为春节就要到了，行程有待商定。 维多利亚港，夜。 一家“秋楠”的，号称是全岛最大、设施最好、姑娘最多最漂亮的歌舞厅内，音乐震天响，一楼舞池内，人头攒动。 二楼，董家那位之前拒绝了曾旺财的董明月经理，陪着曾旺财另外一个熟人--新安公司的堂主车仔虾，以及车仔虾的一名小弟明侠。 包安派：“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曾旺财：“哟哟” 俩人已经玩嗨了，这是音乐和音乐的交流，粉丝和粉丝的碰撞，他们浑然没有注意到已经被人盯上了。 第552章 歌舞厅风云 秋楠歌舞厅新开业不久，传说幕后老板很多，关系复杂。 不过这些并非出来玩的人所关注，出来玩的人只关注歌舞厅的设施好不好，妞爽不爽等等。 而秋楠歌舞厅这些都是岛上顶级的。 但最近两天，秋楠歌舞厅的生意比开业的时候还要好，因为有人突然在这儿放了两首歌，两首让人一听就想冲进舞池跟着节奏摇摆的歌。 这两首歌的魅力很大，导致像游敏那样拍电影的小红人，以及戏院的一些角都喜欢，都时常来这儿。 董明月坐在二楼栏杆边，目光追逐着一楼巨大舞池内游敏的身影，但兴致不怎么高昂。 “董经理，游小姐似乎另有喜好了。”车仔虾也在看一楼，看到了游敏围绕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身影转悠，“听说那家伙当时找你要船，你没给，谁能想到，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鼓捣出来一家航运公司，而且一开张就做了一笔买卖。” 毫无疑问，车仔虾说的是曾旺财。 曾旺财今天也玩嗨了，敲定了名单，李怀德是团长，张秀芝随团一起，要来了，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来了。 “虾哥，你不用激我啦，女人而已，小意思啦！”董明月收回目光，喝了口酒说道，“钱才是最重要的啦，有了钱，什么样的妞找不到，你以为游敏跟我是为了什么？钱而已，她现在看到曾旺财似乎更有潜力，换了一个目标而已； “不过，她会后悔的，而且曾旺财对她并不感兴趣” “董经理悟了，可喜可贺！”车仔虾笑道。 “虾哥过奖了，不知道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董明月说道。 “提议肯定是好的，但我们两个吃不下啊。”车仔虾盯着曾旺财的身影说道，“这家伙有点神秘，倒不是怕他，也不是怕包家，而是他和包安派做的买卖，现在感兴趣的不少” 车仔虾说的生意，指的就是曾旺财和包安派一起鼓捣出来的汽车生意，而不是航运生意。 航运生意赚钱，没有错，但投入的本钱大，竞争也激烈。 所以，曾旺财和包安派鼓捣出来的航运公司，并不在董家眼中。 但汽车公司不同，现在这边汽车的销售势头很旺，有人觉得，汽车销售甚至可以和房地产相提并论。 可汽车和别的东西不一样，你得有技术或者有能力弄到车才行。 曾旺财和包安派证明了这点，他们能弄来受到市场欢迎的车，而且一辆车就是二十万起步。 这就相当于曾旺财和包安派有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而他们保护这只老母鸡的能力，似乎并不强。 只要是赚钱的生意，总会有人眼红的。 第一个想染指曾旺财二人生意的就是董明月，或者说，董明月想让曾旺财什么都没有。 刚才董明月撒谎了，他对游敏十分在意，而游敏对他若即若离，他想，如果曾旺财啥都没有了，游敏肯定不会这样。 但他同时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做到这些，所以邀请车仔虾入伙，只是没想到车仔虾觉得人还不够。 “虾哥，就是一家卖车子的铺子而已。”董明月故作轻松的说道，“赚钱能赚多少钱？这点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意？” “那可不一定！”车仔虾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烟，“起步就是二十万的买卖，足够让绝大部分人看得上了，还有他的潜力你应该见过了，他有一辆宾士，就在外面停着，听说这辆车有人开价三十万，他不卖，他在车上面，渠道可不小。” 董明月脸色一变，车仔虾说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 他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不想太多人分蛋糕，只想拉着车仔虾一起干，两个人分大头，多好。 但他不知道，车仔虾已经吃亏了，现在庙街的地盘都丢了。 “那你的意思是？”董明月问道。 “我的意思是，先找他谈，看他上不上道。”车仔虾呵呵一笑，“如果他上道，那么我们便一起发财，如果不上道，哼哼 “实话告诉你，这是乐哥的意思” “乐哥？”董明月悚然一惊，他是真没想到，这个买卖居然吸引到了总华探长的关注。 关于李乐，传说很多，董明月只远远的见过几次，他们家族可能有实力和李乐面对面谈，但他本人绝对没有这个资格。 谁都不知道李乐到底认识多少人，人脉关系有多广，但黑白两道上，但凡是个人，都要给李乐几分面子。 “对，乐哥看上这个生意了。”车仔虾点点头道，“不过乐哥不会出面，我们公司全权处理这件事情，也就是我，全权负责。” “虾哥，既然这样，那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董明月懂事的起身，“告辞，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他这么快低头，是因为这件事是他瞒着家族做的，他自己想借助一些关系，发展一下私人的业务，所以无法借助家族中的力量。 一旦这样，对上李乐，肯定是毫无胜算的。 “不不不，你走什么走？”车仔虾起身拉住董明月，让他安心坐下，“你、我，我们两个是明面上的人，拿下生意之后，乐哥会做好分配，你放心，你那一份不会少。” 董明月懂了，李乐也不是一个人，自己和车仔虾都是被推上明面上公开的人物。 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起码有点汤喝，而且说不定可以和李乐扯上关系，拓展人脉，不必事事都要靠着家里。 “明白了，谢谢虾哥提携！”董明月大喜道，“那我现在去喊他过来谈？” 车仔虾点点头，翘着二郎腿等候。 董明月下楼来，在舞池中的人群中穿梭过去，来到正在座位上休息的曾旺财四人面前。 曾旺财的座位上，除了他和包安派之外，还有两个姑娘，其中便有那位自己贴上来的游敏，还有一人是包安派今晚的舞伴。 “哟，董经理，真是巧啊”包安派没给董明月直接靠近曾旺财的机会，“董经理，财哥现在不需要你的船啦” “误会了，我来不是谈船的，是关于你们的汽车公司。”董明月内心虽然十分不舒服，但只能压住，“财哥，派哥，楼上请，虾哥有请” 第553章 联合邀请或威胁？ 董明月已经没了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此刻已经明白，曾旺财搭上了包安派的车，不是当时求人求船的曾旺财。 不过董明月内心其实并未将曾旺财和包安派的组合太过放在心里，否则也不会觉得，自己和车仔虾就能吃定曾旺财二人。 董明月甚至连包家都没有放在眼里，不过这是在有家族做靠山的前提下。 他认为，曾旺财再厉害，也就那样，肯定不敢招惹新安公司，更不用说招惹李乐了。 “你说谁找我？”曾旺财掏了掏耳朵眼儿，他不是装逼是真没有听清楚，歌舞厅太吵了。 “财哥！”游敏脸色微微一变道，“他说的是新安公司的虾哥找你！” “车仔虾？”曾旺财恍然，“他来了？董经理，你俩怎么搅和在一块了？我明白了，你俩都看上我们这个买卖了是？” 曾旺财不是小白，包安派同样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俩人在合作之初便商议过，可能会出现的摘果子势力，只是曾旺财没想到，先上门的会是董明月还有车仔虾。 因为在曾旺财看来，这俩人都不够看。 “大胆，车仔虾也是你叫的？”不明白曾旺财和车仔虾之间恩怨的董明月喝道，“要叫虾哥，曾旺财，上去，虾哥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大家一起发财的机会。” 嗤！ 曾旺财讥讽一笑，没看董明月，对包安派笑道：“阿派，麻烦来了啊，看来咱哥俩享受的日子没了，走，去见见那位虾哥。” 包安派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包安派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他一方面对他关注喜爱的东西，保持着纯真，例如音乐，例如姑娘，在这方面，他的智商往往不够用；而另外一方面，他又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对生意，对江湖，都能做出非常准确的判断。 在这种聪明之下，包安派做出判断，只有牢牢的抓住曾旺财这个变数，自己的未来也许才会不一样。 曾旺财和包安派跟在董明月后面，来到了二楼，车仔虾所在的卡座，游敏和包安派的女伴没有上来，在楼下紧张的等候。 别看车仔虾在庙街一事上处于绝对的下风，其实他在新安公司，在道上，名气很大，实力很强，是新安公司数得上的人物，一般人对他都得给面子。 “曾老板，可算是把你请到了！”车仔虾看见曾旺财，没有拿架子，也没有当面计较之前的恩怨，站起来笑道，“没想到曾老板真人不露相，做生意上这么在行，早知道这样，钟记茶楼我们也不会这么打生打死，让给你也无妨啊。” 呃 董明月愕然，他从车仔虾这话里面听出来，俩人不仅认识，而且之前还有矛盾。 庙街易主之事董明月知道，但他以为，这里面是胶皮鱼和车仔虾之间斗争的结果，不知道曾旺财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此刻，见到车仔虾这个态度，董明月才明白，原来曾旺财还有藏着的一面。 “虾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曾旺财不等车仔虾请，自顾自的坐下，针尖对麦芒的说道，“钟记茶楼可是我买的，而且，至今依然麻烦不断啊，你们的人还没死心啊，这个我可不能领你的情。” 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曾旺财完全没有给车仔虾一点面子。 因为小豹和灵花的关系，曾旺财已经决定和一万四公司合作，一万四是他潜在的合作对象，自然不用给车仔虾面子。 虽然一万四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者脚踩两只船也行，但曾旺财嫌麻烦，不想那么做。 “看来曾老板还在记恨之前的事情啊。”车仔虾似乎并未对曾旺财的态度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微笑着坐下，让人上酒，同时说道，“曾老板，我们虽然是混的，但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和气生财，只要能发财，我们不介意和气，所以曾老板，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庙街那边，我们马上可以停手” “前提条件是，要入股我们的五菱汽车公司对？”曾旺财冷笑。 “曾老板爽快，就是这么个意思。”车仔虾呵呵笑道，“我，还有董经理，我们两个出钱，入股你们的公司，咱们一起做大做强，把什么宾士啊，全部打败。” “那你们出多少钱，想占多少股份？”曾旺财没有急着发飙，而是想看看这伙人想要多少，胃口有多大。 “我们出这个数”车仔虾伸出五根手指，同时说道，“股份嘛，我们不多要，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们要六成就够了，你们留四成，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干预你们经营，我们什么都不管，我们只出钱，然后分红就可以了” “五百万的话” “不是，曾老板误会了，是五十万！” “噗！” 明抢得了啊！ 你们这个吃相，也太特么的难看了。 五十万买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且还说什么不插手经营，说白了就是甩手掌柜，你们他妈的这个算盘，阎埠贵见了都要甘拜下风啊。 曾旺财气笑了：“再见您嘞！” “等会儿！”车仔虾拦住曾旺财，笑容稍减，“曾老板，我劝你考虑一下，五十万不少了，而且五十万只是表面，最关键的是，我们入股之后，你不会有麻烦，无论那方面的麻烦，你都不会有。” 得，刚才还是邀请，现在改威胁了。 曾旺财可以想象，如果不答应，新安公司以后会不断的骚扰，甚至直接出手打砸什么的。 而如果要解决这个麻烦，优先考虑的可以是去找胶皮鱼但曾旺财不愿意这么选择。 “呵呵呵呵”曾旺财笑的肩膀不停的耸动，“虾哥，是不是你们谈生意都是这样？如果不从，你们直接来这一套，你知不知道，我喜欢这一套，很头疼谈生意的。”他拍了拍包安派，“如果你要好好谈，我兄弟跟你谈，如果你要用这种方式谈，那我就奉陪到底。” 车仔虾目光猛地一缩，想到了一万四公司。 “小包老板，跟你谈怎么谈？”车仔虾吸了口气道。 “跟我谈就是没得谈！” “哈哈哈哈，他还真的跟你谈，笑死我了”曾旺财大笑，随后正色说道，“虾哥，回，没得谈！” “你踏马耍我？”车仔虾怒而变色。 第554章 让李乐跟我谈 曾旺财是不是在耍车仔虾？ 是的！ 你踏马都这样了，五十万买六成股份啊，这不是在耍人？ 要知道，五菱汽车公司不说之前的投入，就说现在的车，虽然是底价二十万起，但目前订购的二三十辆车，均价都五十万了。 “虾哥，是你先耍我们玩的好。”曾旺财耸耸肩，“我不差钱啊虾哥，五十万对我来说，小意思啦，这买卖没法谈知道吗。” 这个是他在装逼了，实际上他现在很差钱。 本来杂货铺生意稳定之后，日进斗金，他确实不差钱，但他又在短时间之内布局了汽车公司和航运公司。 船和车虽然不花钱，但地方要钱，人员要钱，跑关系也要钱。 包安派虽然是一个富二代，但这种大钱拿出来十分吃力，所以，曾旺财现在算得上穷人一个。 “曾老板，看来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这不是钱的事情。”车仔虾冷静下来，做最后的努力，“你别看我要的六成似乎有点多，实际上算下来，你们俩的四成才是最多的，我要的六成可不是我要的，也不是一个人要的，实际上这涉及到很多人。 “你给出这六成，就等于和很多人有了利益瓜葛，以后你的这个生意，只会越做越大，不会遇到任何麻烦，相对于这些，你给的六成，很划算啦，毕竟没有这个付出，这家公司未来如何，还说不定呢。” 这话是车仔虾在讲事实，但听起来就是跟威胁差不多，而实际上，合作的本质其实就是威胁。 不等曾旺财表态，车仔虾为了减少麻烦，继续说道：“其他人你不用了解，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乐哥的意思！” 乐哥？ 李乐？ 听到这个名字，包安派浑身轻轻一震，有些担忧的看向曾旺财。 很显然，李乐这个名字的分量，包安派十分清楚，他以为曾旺财会害怕，会纠结甚至妥协。 但实际上，曾旺财早就算计过李乐可能会和自己产生瓜葛，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堂堂一个总华探长，吃相也这么难看吗？ “明白了！”曾旺财摇了摇头，“你们俩只是被推出来跑腿的，那这样让李乐跟我谈！” 说完，曾旺财不再给车仔虾拦截的机会，拉着包安派走人。 路上包安派佩服五体投地的说道：“财哥，你牛逼，恐怕也只有你敢说让李乐来跟你谈的话，你别小看李乐，他的能量可不小。” “放心啦，我心里有数。”曾旺财轻松说道，他刚才那么说，倒不是装逼，而是真想见一见李乐，然后好好谈谈。 谈的内容主要是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向，当然，也会展现一部分实力出来。 “财哥，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包安派不放心的说道，“车仔虾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刚才我们没给他面子，一会儿晚了肯定会堵我们。” 包安派这人确实不错，这时候还在说我们，没有任何把自己撇开的意思。 “不用，我也有安排！”曾旺财十分轻松的说道，“渝铁他们在外面，不会有事儿的，这种事儿你躲起来没用，必须把他们打痛了，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否则只会变本加厉。” 曾旺财动了怒火。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曾旺财现在压根不用怕，火箭弹不好用，狙击枪可以用？ 等小豹回来，谁要是不老实，真的不依不饶，直接带走完事儿。 当即二人回到一楼，继续哈皮，一直把夜生活过到了凌晨。 曾旺财也算是在考察团来之前，放松一下，考察团来了之后，还得花费心思拿捏李怀德。 凌晨一点多钟，曾旺财微醺的和包安派一起从秋楠歌舞厅出来。 游敏和包安派的女伴更是醉眼朦胧，很显然二人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发生什么。 只不过，她们没有机会！ 就在曾旺财和包安派接近彼此座驾的那一刻，七八个人从停车场一侧出来，人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来了不是！”曾旺财摇了摇头，驱散一些酒意，“阿派，你们去一边看着点，别出来。” 曾旺财唰的一声，把衣服的拉链拉好，随后吹了一声口哨。 另一边，早就等候在此的渝铁三人小组出来，他们每个人穿着长袖长裤，头上戴着一个类似摩托车头盔一样的头盔。 （注一下：这就是三级头了，三级甲还没有出来。） 渝铁把一个头盔丢给曾旺财，曾旺财顺手戴上。 对于自身的安全，曾旺财向来是非常在意的，空间里面的物资，该用的就要用，藏着掖着那是傻逼。 “这是”游敏见状恍惚道，“这是财哥准备自己动手了？” “游小姐，看来你不了解财哥啦。”包安派微笑道，“财哥向来谨慎，刚才得罪了车仔虾，财哥算到出来后会有麻烦，自然有准备。” “可是，财哥才四个人，对方七八个不对，是十七八个人啊。”游敏说话间，发现又出来十多个人。 四个人打好几倍的敌人，有胜算吗？ 游敏是拍电影的，见过不少武行，她自己也能比划几下，但她知道，电影中全是假的，再厉害的武行，遇到几倍于自己的敌人，也是只能跑的下场。 但此刻，曾旺财几人明显没有跑的打算。 “车仔虾不在啊，有点可惜！”曾旺财晃了一眼对手，发现只认得其中的一个。 他认得的就是明侠！ 对面带队的就是明侠，明侠脱离细狗攀之后，直接跟车仔虾混了。 “别废话，上，虾哥的意思是，放他们一点血就行了，千万不要下重手！”明侠抽出自己的西瓜刀，狞笑说道。 随后，十几二十号人从两个方向冲向曾旺财四人。 但下一秒，刚才还赤手空拳的四个人，手一抖，手中出现一根长棍。 “棍子，妈的真是他”明侠吃了一惊，一股不好的回忆出现。 上次火拼，明侠可是领教过甩棍的威力。 那一战被他称为人生最惨失败，他不甘心，一直在找机会找回场子。 现在，机会来了 第555章 李乐的调查结果 李乐，四大华探长之首，总华探长。 他在他自己低调又奢华的卧室内醒来，随手把搭在自己肚子上的一条白皙手臂搬开，起身穿上丝绸睡袍。 此时还是凌晨，不知道什么原因，李乐睡觉并不沉稳，他的住处并不固定，像现在这样的公寓，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套。 他总是游走于自己的几个住处之间，这个地方是他比较喜欢的一处。 因为今天，他安排了人做事情，有点记挂着结果，所以醒了之后便没有睡意。 穿着睡袍的李乐开了台那边的灯，给自己倒了一杯金黄色的酒，喝了一口酒后，精神好了很多。 他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凌晨迷人的海景。 他此时已经算得上全是滔天，拥有的金钱以亿为单位，按理说应该不会记挂一家新公司，也不会记挂车仔虾的行动。 但偏偏，他记挂了。 “呵呵，看来是老了”李乐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拥有的越多，便越害怕失去啊，而且还会想要更多啊。” 李乐为人谨慎，在得知五菱汽车公司背后是曾旺财和包安派之后，他动用他的力量去调查。 这一查，有意思的情况出现了。 关于曾旺财几人，很多证件都是假的，这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五个拥有假身份的人，居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开了一家日进斗金的杂货铺 而且，这家杂货铺的渠道查不到。 李乐感兴趣的再查，于是查到了被曾旺财和包安派俩人合法拥有的那个中转小岛，好家伙，一个岛，而那个岛居然成了五菱汽车的储存基地 这就让李乐动心了，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电话响起，李乐起身去接了电话，嗯嗯两声之后挂掉，随后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洗漱，更衣。 半个多小时后，车仔虾在李乐心腹的陪同下到来。 “坐！”已经精神抖擞的李乐随口说道。 “谢谢乐哥！”车仔虾在李乐面前乖的跟小绵羊似的，“乐哥，情况不太好，姓曾的不给面子，我好说歹说，想要得到乐哥要的结果，但他油盐不进； “后来我把乐哥抬出来，我按照乐哥说的，和气生财，告诉他乐哥的意思，但他还是很嚣张啊，完全不把乐哥放在眼里，这我就受不了了” 车仔虾添油加醋的把在歌舞厅发和曾旺财谈判的过程说了，其中重点强调曾旺财的嚣张以及对李乐的不敬。 堂堂一个新安公司的大佬，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存在，此刻在李乐面前，完全不够看，由此可见，此时李乐的权柄有多大。 车仔虾之所以说这些，除了汇报给李乐结果之外，就是为明侠动手找个理由，因为李乐的吩咐之中，并不包含这一块。 “你找人教训他了？”李乐沉声道。 “呃”车仔虾尬笑解释，“乐哥，他这么不上道，又不把您放在眼里，当然需要教训一下了，只是没有请示过您” “看来上次输了，你很不服气啊。”李乐没有什么表情，摸向雪茄盒。 车仔虾见状连忙代劳，打开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剪开，恭敬的递上去，最后再给李乐点上。 呼！ 李乐喷了一口雪茄烟，幽幽说道：“你这么做，没有用啊，这个人嚣张，肯定有他嚣张的本钱，你去教训他只是为了出气，其实没有必要，你忘了我说的话，我们要的是利益，一切从利益出发，从前面的经验来看，他不吃你这一套啊。” 车仔虾不敢反驳，连连说是。 俩人话还没有说多久，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李乐亲自去接了。 接完电话，李乐脸色阴沉。 “乐哥，出什么事情了？”车仔虾忐忑问道。 “你说的没错，姓曾的确实很嚣张，不过也有嚣张的本钱。”李乐的表情恢复平静，“你的人被打了，准确的说是被打的很惨，全身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估计要在床上躺几个月的。” “又被打断了骨头？”车仔虾吸了口凉气。 “呵呵，我说你不听，吃了亏才知道人家的厉害。”李乐眼神锐利的盯了车仔虾一眼，拿出一张纸，提笔写了一行字，“这个你拿着，时间和地点都有，我会和姑父说，给你几个好手，到时候你带上他们去码头，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记住了，不要太过分。” “好的，乐哥！”车仔虾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旋即问道，“乐哥，到时候这里有谁？还有不太过分是什么尺度？” “他们是曾旺财请来的人，人比较多，不过应该是曾旺财亲近的人。”李乐笑了笑，“这些以考察团身份来的人，我估计他们是不会回去了，是曾旺财想办法走关系弄来的亲友，你得找到关键东吗，曾旺财不怕对付他，他难道不怕亲友被针对？” “乐哥，还是您高啊”车仔虾拜服。 然而，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对付曾旺财，只能算得上拿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但考察团中，可是有猛虎的。 呜呜呜！ 货轮在海面上沉浮，汽笛声中，星光闪耀。 考察团的座驾没有别的，只有曾旺财的那艘货轮。 货轮在海上已经航行好几天了，距离到达目的地只剩最后一个夜晚，将会于凌晨时分靠岸。 夜还不够深，在船上度过了很多天的人们，喜欢在这个点来到甲板上，吹吹海风，感受一下和四九城完全不一样的气候，看看天上的星光。 顺便再吃吃海鲜。 “傻柱，好了没有？李团长等着吃呢！”许大茂冲着做饭的傻柱招呼道。 “喊什么喊？你急你来啊！”傻柱没好气的回敬道。 “好饭不怕晚，不急！”李怀德满脸淡定的说道。 这个考察团，李怀德当团长，当上团长之后，李怀德便飘了，拿出团长的架子，任命许大茂为宣传官，任命傻柱为总厨师长，任命马屁拍的最好的韩桥生当考察团的二把手，总理对外的事务。 一开始傻柱不想鸟李怀德，因为考察团的费用全是曾旺财出的。 后来张秀芝找了团里一些人谈话，李怀德这个团长的位置才巩固起来。 “秀芝，你说到了江岛”和张秀芝一起远远在甲板上吹风的娄晓娥看着李怀德，有一丝怜悯的说道，“他们真的会被人打吗？” 第556章 考察团的憧憬 坦白的说，这个考察团是曾旺财计划之外的产物，曾旺财没有想过会有这个考察团，直到上面提出来他才开始计划。 考察团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看看曾旺财，第二个是看看汽车公司。 不过随着曾旺财的骚操作，这个考察团的目的已经改变了。 负责完成正式目的的李怀德等人，目标已经改变了，而私人方面的人选，如张秀芝等人，另有目的。 “旺财说，江岛很乱！”张秀芝回头看了眼志得意满的李怀德，幽幽说道，“在势力错综复杂的江岛，想要做成一件事，难度并不比在四九城做事儿小，他说，汽车公司已经被人盯上了，而考察团的存在不可能隐瞒，总会引来麻烦的。 “我们在大部分情况下不需要出头，让李怀德出头就行了” “李怀德回去会乱说的！”娄晓娥担忧道。 “这个曾旺财有安排，不是不跟你说，是有些东西，我都不知道。”张秀芝歉意一笑。 “没关系，我相信你！” “相信归相信，毕竟你们家出了很多钱！”张秀芝笑过之后正色问道，“你想清楚了没有，还回不回去？” 作为出资人，四九城方面，娄振华会在五菱汽车公司担任职务，盯着那边，而江岛这边，同样需要人盯着。 本来娄家的意思是，让娄晓娥等一干年轻人借着这个合法的机会出去，但娄晓娥一直在犹豫。 娄晓娥的犹豫理由她自己不肯说，是因为没办法说。 她内心渴望留在江岛，但理智告诉她，那样做不行，她没有把握在曾旺财身边时间长了没有想法，她不想做任何对不起张秀芝的事情。 有时候，哪怕是产生一些那样的念头，娄晓娥都觉得内疚。 “想清楚了！”娄晓娥莞尔一笑，正好对上天上那一轮纯洁的圆月，“我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怎么可以分开呢。” “你喜欢就行！”张秀芝同样纯洁一笑。 这时候，傻柱做的大餐好了，都是海鲜，不过张秀芝二人胃口不大，没有过去，看着那边开吃。 李怀德好嘴，好美色，而傻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厨子，上船之后摸索了一两顿饭之后，厨艺便发挥出来。 “傻柱，不得不说，你的厨艺真棒！”李怀德吃了一口鱼，赞道，“这鱼真鲜啊，四九城完全没可能吃到啊。” “李团长，这不算什么。”坐在李怀德身边的小豹倒了一杯酒递给李怀德，“他的厨艺确实好，但做海鲜还不行，你是没吃过岛上那些顶级餐厅，那滋味真绝了。 “除了海鲜，他们做牛扒很拿手，那种肥瘦相间的叫和牛，对，就是和牛，用黄油一煎，不用全熟，咬一口好家伙，能把人舌头给吞进去” 李怀德不用吃，光听着小豹说都馋了。 “呵呵，那边和我们确实不同。”李怀德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吃鱼，随后说道，“只可惜，我们没有机会啊，我们是考察来了” “诶，李团长这么说就对了！”小豹站起来大声对所有人说道，“大家放心，我大哥不差钱，大家是为了汽车公司去考察的，他一定会招待好大家，工作之余，大哥会带大家游览全岛，吃遍全岛最顶级的好吃的” 小豹滔滔不绝的说，在即将靠岸的时候，给全团成员描绘出一幅岛上未来的幸福生活画卷。 四九城享受不到的奢侈品，吃不到的食材，看不到的各种高级商品等等 在小豹描绘的同时，除了张秀芝等知道底细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对上岛之后的生活憧憬起来。 饭后，许大茂、韩桥生以及李怀德三人在甲板上一角窃窃私语。 “大猫，你说的那个是不是真的？”李怀德看了眼身边没人，狗狗祟祟的问道。 “哪个？哦，您说的是那个啊”许大茂神秘一笑，“是真的，不信您问桥生，我们几个一个舱，问过曾豹了，那方面岛上我们根本没法比，听说好多楼房有玻璃窗，玻璃窗后面就有姑娘的照片，只要看中了，就可以嘿嘿嘿！” 毫无疑问，这三人在谈的事情，是他们三个人最最感兴趣的，又是一直没有机会敞开来做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李怀德满意的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大猫，桥生，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不能到处说，你们放心，回去之后，我会把你们调到汽车公司，大猫你就是宣传科科长，桥生你就是保卫科科长。” “谢谢李团长，谢谢李团长”许大茂二人忙不迭道谢。 许大茂想更进一步，而韩桥生就不一定了，他这人心思极多，后面的打算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他会在见过曾旺财之后再做打算。 而李怀德，他是个聪明人，虽然他对上岛后的日子非常的期待，但他脑子里从来没有过不回去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岛上虽然好，但不是自己的主场，没有优势的话，在岛上只能沦为社会最底层。 所以，享受过后，李怀德肯定会回去，而且，他在谋求当了厂长之后，还有机会来这边享受，毕竟这边有一家分公司，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你们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们没钱啊”李怀德提出最后的问题，钱！ 没有钱寸步难行，没有钱吃喝都不能解决，更何况其他。 “李团长放心，我去借！”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我和旺财的关系不错，我去问他借，他不会不借，您放心，我请您，都算我的。” 李怀德欣慰的点头，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只用等着上岸享受即可。 他压根没想到，这些贪婪，会成为曾旺财的把柄。 噗！ 车仔虾身边，一名身高接近两米的光头大个子吐了口唾沫，抹了抹脸上被海风吹上来的味道：“阿虾，还么来？” 此人名叫阿东，以前新安公司的四二六，四二六还有一个称呼，就是双红花棍。 阿东前几年的时候，是新安公司头号打手，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人物，和一万四公司的铁皮黄齐名。 后来再一次火拼中，阿东被人伤了左手，实力减退了一些，被取而代之，失去了新安公司四二六的身份。 不过尽管如此，阿东的战力，也是道上数得着的。 这次李乐让车仔虾带人过来给曾旺财一点教训，阿东就是最大的凭仗，其他从新安公司总堂派出来的人，不提也罢。 第557章 你们谁是老大 李乐亲自发话，阿东不敢怠慢，所以给在公司地位不如自己的车仔虾面子，让他带队，他自己这带着公司的几个打手小弟，只负责打人。 “阿虾，时间会不会搞错了？马上天都亮了，这些人是偷渡吗？”阿东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东哥，没错，就是这里，时间也对，你看，这是乐哥写的。”车仔虾掏出李乐给的那张纸条递给阿东。 阿东接过来，认认真真的看了几遍，问道：“乐哥写的什么？” 特么的，忘了你不认识字了。 不过，你不认识字接过去干嘛？ 车仔虾忍不住内心吐槽，旋即拿来纸条指着上面说道：“这儿，这几个字是地点，就是我们这个码头，这个时间” “行了行了，看不懂！”阿东掏出烟点燃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换了一个话题，“对方多少人不知道，不是我怕事，我是怕耽误了乐哥的大事，你给说说，一会儿怎么弄？是把所有人都揍一顿还是怎么搞？” “对了，这个先说一下！”车仔虾也掏出烟来抽，喷吐着烟气说道，“乐哥说了，不要太过分，给他们一点教训就行了，让曾旺财知道我们可以随时收拾他们。 “那个团人应该不少，不过是一群土包子，乡下人，都揍一顿搞得大了，我觉得，要不就把领头的揍一顿得了？” “打带头的？” “对，谁出头打谁。” “行，知道了，你们几个听着，一会儿看到人，先问他们谁是老大，问清楚了就给我打，不打死就行了。” “是，东哥！” 呜呜呜 汽笛声中，一轮明日升起。 这是考察团不知道在海上见到的多少个日出，一开始考察团的人刚上船不习惯，有些人晕船，加上船上的住宿条件不好，导致很多人睡不着。 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 “喂，快看啊，陆地，那边是陆地”兴奋了一晚上的韩桥生根本没睡，一直在甲板上，此刻他看到了海岸线的影子，忍不住激动的大叫。 江岛啊，我来了，美女啊，我来了，好吃的，我来了，姐夫我来了！ 韩桥生此时被四合院的人称作三姓家奴，先投奔姐姐，然后投靠易忠海，再投靠了李元巴，然后再吃回头草，投靠姐姐。 为了这个，韩桥生被四合院很多人不齿。 但也是因为韩桥生再次被张秀芝接纳，让张秀芝以前冷漠生硬不近人情的人设得到了极大的改变，现在四合院的人都说，张秀芝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 毕竟，一个这样的奇葩的、没有血缘的弟弟，都能如此容忍，人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考察团的人三三两两的从船舱出来，走上甲板。 “终于到了，太好了！”李怀德抠了抠眼角，看着海岸线满脸的渴望。 “李团长早，您放心，上了岸一切杂务事儿都交给我！”韩桥生赶紧过来拍马屁，“您是团长，千易不要放下身段您等会儿，我去让傻柱准备早饭。” “呵呵，不错，孺子可教！”李怀德满意的点头，“我不吃了，你们吃，我不饿！” 李怀德太激动了，觉得距离海岸线不远，一会儿靠岸之后，曾旺财铁定接待，一定有接风宴什么的，傻柱做的饭虽然好，但吃多了也腻。 这都不算，李怀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接受灯红酒绿的考验了。 众人三三两两的在甲板上新鲜，过了一阵子便没有了兴趣。 傻柱这个考察团厨师动手，煮了海鲜粥，大家一个个喝的香甜，唯有李怀德，整个就是一口都不吃。 但李怀德忽略了一个问题，望山跑死马啊，坐船看着海岸线不远，但真等起来，不知道要多久。 吃过饭，众人把行李收拾好，等候靠岸。 “内个，我跟大家说一下！”韩桥生站在甲板上，大声招呼大家，“我呢，被李团长委以重任，处理考察团一切对外的杂务，你们可以理解为我是考察团副团长，我交代一下，上岸之后呢，大家千万不要走散了，跟着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向我汇报，我不能决定的，再汇报给李团长” 他在这儿巴拉巴拉的给自己加戏，就是想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除了张秀芝等人之外，所有人都把李怀德当做未来的汽车公司老大看待。 所以，韩桥生第一个巴结的是李怀德，第二个才在张秀芝面前听喝。 考察团的人知道韩桥生和张秀芝的关系，因为张秀芝没有解释，大家便默许了韩桥生这个“副团长”的存在。 “秀芝，你们是不是在搞什么事情？怎么任由韩桥生在这乱来？”娄晓娥发现多次张秀芝和小豹嘀咕，加上知道张秀芝对韩桥生不感冒，所以觉得古怪。 “让他出头呗，一会儿就知道了！”张秀芝抱着胳膊靠在栏杆上，“一会儿你就在我身边，千万别到处跑。” “哦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娄晓娥有些担心的问道。 “事情不大，可以解决！” “小娥姐，放心！”小豹大大咧咧的说道，“有我大嫂在，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对了小豹！”张秀芝想起另外一个话题说道，“你大哥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放心大嫂，我保证咱们要多惨有多惨，就是怕他们不信啊，毕竟咱们之前把牛逼吹出去了” “这你甭管，你大哥有安排！” “那行” 这是说的上岸后接待的问题，这方面曾旺财之前忘了交代，导致小豹回去后只在焦化他们面前说在江岛过得多么惨。 而小豹在四合院之后就开始了，什么一车的新鲜事物啊，什么吃过的你们没见过啊，上船之后也是，导致李怀德等人都期待，上岸之后怎么潇洒了。 而实际上，曾旺财准备的是惨！ 事业上的一点点成功，加上物质上的凄惨，或者说生活上严格要求自己。 所以曾旺财给李怀德准备的，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经过最后一段航行，货轮终于缓缓靠岸了。 韩桥生第一个跳上陆地，不顾还在晃悠的大腿，去把李怀德给搀扶下来，然后走上码头。 一行人在码头集合，李怀德眺望一下，皱眉道：“怎么没有人迎接啊，曾旺财呢？” “团长，不着急，我看看那边人不是来了吗？”韩桥生看到阿东他们气势汹汹的过来，招手喊道，“这边，我们在这边” 阿东的小弟快走几步：“你们谁是老大？” 可算他妈的等到了，你们迟到了知道吗？ 在这个破地方，便当都没得吃 第558章 还有王法吗？ 阿东他们确实火大了，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此时已经在茶楼坐着，摆两桌，啤酒吹起来，火锅吃起来。 但船晚了啊。 阿东他们从凌晨开始等，等到了日出，等到了日头高照，肚子都饿扁了，空有经费，没地方买吃的。 所以，阿东的小弟巴不得赶紧揍人，然后走人。 “你们谁是老大？”阿东见小弟问话没人答应，亲自出来问话。 李怀德反应过来，手微微抬起，他准备跟阿东他们握手，他以为阿东他们是来接待的。 但韩桥生飘了，他快走几步伸出手：“你们好，你们是我姐夫派来的？我是考察团的负责人，我叫韩桥生，怎么样，听说过” 李怀德眉头微微一皱，内心有些不悦。 诚然，他是希望有韩桥生这样的人存在，处处能彰显自己高人一等的领导地位。 按照李怀德他们这些人的思维，韩桥生介绍的时候，不能说自己是第一负责人之类的话，而且介绍完之后，立马就要介绍真正的老大。 这才是正确的流程。 但韩桥生飘了，而且他没有处理这方面事物的经验，他不合时宜的介绍完自己之后，后面顿了一下，没有接上介绍李怀德。 而且，阿东没给他继续介绍的机会。 “你就是老大？”阿东俯瞰着韩桥生再次问道。 “同志，你这么说其实”韩桥生醒悟了，微微挺直了背脊说道，“其实也可以，我是考察团的负责人之一。” 这话在阿东耳朵里，自动翻译为：我是社团的话事人之一。 行，是老大就行！ “上！”阿东挥挥手，没有废话。 他的两个小弟迅猛的冲过来，一人抬手一巴掌打在韩桥生脸上，另外一个小弟一个黑虎掏心，揍在韩桥生的肚子上。 “嗷！！！” 韩桥生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弯腰成虾米，张嘴：呕！ 他早上吃的多了，海鲜粥还没有消化完，顿时被一拳打的呕吐出来一滩粘液，恶心至极。 “卧槽尼玛，老子的寸衫”一名小弟被韩桥生的呕吐物沾上一点，火气更大了，“让你妈眼瞎，往哪吐呢，打死你！” 啪啪啪！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韩桥生身上 考察团的人，除了张秀芝和小豹，其他人全傻眼了。 尤其是李怀德 这不对啊，这个流程不对啊，不是应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吗？ 码头上应该是洒扫灰尘，然后一堆小朋友手捧鲜花列队欢迎，上来敬礼献花，我再和他们一一握手 这怎么上来就打人啊。 “停！”阿东举手，让小弟停手。 随即，韩桥生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在一边，浑身惨兮兮的，只剩下哀嚎的份。 教训完了一个，阿东把拳头捏的劈啪作响：“喂，刚才他说他是老大之一，你们还有老大对？谁，自己站出来，不然一起揍！” 李怀德忍不住一缩脖子，他总算看懂了，这特么的哪里是来迎接咱们的，这分明是上门寻仇的啊。 这还是不对啊，曾豹不是说，曾旺财在这边混的挺好的吗？ 怎么一上来，考验还没有来，体验先来了？ 他现在很庆幸任命韩桥生当了副团长，不然刚才挨揍的就是自己了。 现在面对阿东的问话，他哪敢出头啊。 “不说话是？”阿东见没人出来，讥笑道，“老大怎么当的？一点担当都没有，让小弟替你受过吗？老老实实的出来，我下手轻点” 没人动！ 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队伍前列的李怀德。 阿东不傻，观察一阵之后便找上了李怀德。 “你是老大？”阿东表情狰狞对上李怀德恐惧的眼神，“你怎么当老大的，自己的小弟护不住先不说，问了几遍你不敢出来，该打！” 呼！ 阿东右手毫无征兆的抬起，一巴掌扇向李怀德。 李怀德吓得腿都软了，捂脸大喊：“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他在跟我说王法？”阿东停手，手掌停在半空，不是不打了，而是觉得李怀德说的好笑，他扭头对手下说道，“他跟我们说王法，他怎么不说还有没有法律呢？” “哈哈哈，乡下来的土包子！” “东哥，笑死我了，他跟我们讲王法，哈哈哈哈” “哈哈哈，土鳖，我们就是王法知道吗！” “你去打听打听，我们东哥要打的人，哪个警察敢管？” 阿东笑过了，伸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我告诉你什么叫王法！” 说完，阿东大力一巴掌。 啪！ 李怀德完成了难度系数30，身体腾空旋转三周半落地。 “嘶！” 考察团里面，傻柱吸了口冷气，低声惊呼：“这个大个子好大的手劲，李怀德一百多斤的身体，被打飞了，麻烦了” 他们不知道阿东他们是哪来的，也不知道阿东就只打算揍一顿带头的，给曾旺财警告，所以一个个都很担心。 还有胆小的，甚至吓得腿发软。 在四九城，他们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除了一些像火车站、乱七八糟胡同里等等地方，哪里见过大白天这样打人的。 关键是，他们不知道阿东他们打人的目的，在四九城发生这种情况，都是有原因的，要么是寻仇，要么是抢劫之类的，总有个辩解的方向。 而现在，什么方向都没有，似乎只有挨打一条路可走。 李怀德堂堂一个大干部，掌管着一万多工人，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他爬起来，哼哼唧唧的，嘴里念念有词：“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无法无天了，大白天的打人，我” 他被打糊涂了，居然没有求饶。 原着中，他在小仓库被傻柱揍的时候，还知道求饶，现在被懵了，一时忘了。 阿东见状，一挥手，两个小弟顿时冲上去，开始拳打脚踢。 车仔虾见状知道事情办妥了，开始他的戏份，他走到其余人面前叉腰嚣张说道：“你们不要怕，回去带话给曾旺财，汽车公司的股份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就诶，那个妞，你笑什么？ “咦，这妞好靓啊” 张秀芝一直在后面，没有出头，只要阿东不伤害其他人，她就不会出头。 车仔虾讲话的时候，张秀芝在关注李怀德，毕竟李怀德还有大用，不能真的被打坏了，不知道她看到什么，在车仔虾讲话的时候笑了一下。 这一笑，车仔虾就注意到了。 第559章 双红花棍是吗？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车仔虾交代完最后的场面话，然后就撤了，去酒楼喝茶喝酒吃火锅去。 但好死不死，车仔虾被张秀芝的美貌吸引，节外生枝。 车仔虾惹谁不好，要去惹张秀芝，而且口花花。 “沃日，你丫疯了是？我大嫂是你能够调戏的？”张秀芝还没有发作，小豹忍不住了，“丫的你眼睛往哪看呢？手指谁呢？” 车仔虾还没有任何反应，小豹爆火掏出甩棍，迎风一晃（啦啦啦，金箍棒），甩棍见风就涨。 噗！ 一声闷响，车仔虾脑袋被开了瓢。 甩棍，口音，毫不犹豫的出手，这一幕对车仔虾来说，是那么的熟悉，毕竟他听细狗攀说了好几次了。 车仔虾明白了，这家伙是曾旺财的小弟，那这个妞是曾旺财的老婆？ “好得很！”车仔虾倒是狠戾，被开了瓢没有认怂，而是捂着头，任由鲜血往下滴落，恶狠狠的盯着小豹说道，“你完了，你们都晚了，今天东哥在这儿，东哥是我们公司的双红花棍，你们完了！” 交代完狠话，车仔虾踉跄后退。 “阿虾，没事？”阿东扶住车仔虾。 刚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小豹一句场面话都没有便出手，阿东没有反应过来。 不管怎么说，阿东这一下都丢了面子。 “东哥，我没事！”车仔虾摇了摇头，“有发现啊东哥，那个妞是曾旺财的马子，我们把她抓了，不怕曾旺财不低头，还有刚才打我的那个，是曾旺财的小弟，跟着曾旺财一起把我们的庙街抢了。” “明白了，抓人，打人！”阿东点点头，招呼小弟过来，狞笑着走向小豹。 小豹刚才见识过阿东出手，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于是紧紧握着甩棍，站在张秀芝面前，护着大嫂。 这个团里面，谁都能出事，就张秀芝不行。 这便是小豹的信念。 除了小豹之外，一直在后面的林湖阳耸了耸肩，站了出来，站在了小豹身边。 “喂，小豹，棍子给我一根呗。” “你出来干什么？被揍了我大哥要说我。” “甭小看人，我跟你哥一起打架的时候，没你什么事儿呢。” “呃这是我备用的，你拿着！” 林湖阳也在考察团里，黄亮本来也要来的，后来因为家里的事情耽误了，没有来，不然曾旺财铁三角可以聚集齐。 团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了，傻柱犹豫了半天，往前走了几步，打算站出来。 不过，机会没了。 张秀芝拍了拍小豹的肩膀吗，轻声道：“小豹，你让开，你打不过他！” “不是，大嫂，我可是十二小强格斗第一啊。” “相信我，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妞倒是有几分眼力！”阿东来了兴趣，一边活动关节，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新安公司双红花棍，纵横江岛很多年，一直没有对手” “双红花棍？”站在小豹身后的张秀芝皱眉。 “听不懂？”阿东摸了摸光头，“看你长的漂亮的份上，给你解释一下，红花棍，是社团当中能打的人才能被称作红花棍，而双红花棍，意思就是最能打的” “噗！”小豹忍不住嘴角翘了翘，“我说我没文化，你丫比我还没有文化，解释一个东西都解释不清楚，说了半天，双红花棍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子，嘴巴不要这么臭！”阿东发火道，“双红花棍可不是东西。” “双红花棍不是东西？” “双红花棍当然不是东西？” “那双红花棍是” “我，我就是双红花棍！” “明白了，你不是东西！” “” 阿东再次摸了摸光头，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东哥，他在骂你！”一名小弟说道。 “他妈的，我不知道吗？”阿东真的火了，爆喝道，“给我上” 阿东，加上他的五六个小弟一起冲了上来。 考察团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但混乱已经开始了，惊呼也没有用。 林湖阳、傻柱，是众人当中唯二敢出来帮忙的。 张秀芝一推小豹，轻喝道：“你们对付其他的，等我把这个大个子收拾了再来帮你们。” “大嫂你小心！”小豹答应一声，操起甩棍便对阿东的小弟们招呼过去。 张秀芝已经很久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现她的身手了，其实她现在的身手比她刚来四九城的时候还要厉害。 她一边在轧钢厂上班，一边勤加练习，真正的做到了拳不离手。 再加上营养丰富，她无论是力量上，还是技巧上，都比刚来四九城的时候增长了不止一点。 张秀芝的功夫很杂，八极拳，太极拳尤其擅长，到现在不能说将以前那些学的糅合在一起成了大家的地步，但融会贯通，随机应变是基本的。 此时阿东见张秀芝是个姑娘，非常轻敌，一拳轰出只用了六分力气，但尽管是这样，这一拳依然虎虎生风，对着张秀芝的头砸过去。 阿东身量高，一拳击出自然就是对准了张秀芝的脑门，如果这一下打结实了，那可够呛的。 而张秀芝会者不忙，只见她双脚微分，不退不进，就像被吓傻了一样。 当拳头快要打到的时候，张秀芝猛地错身，避过阿东势大力沉的一拳，然后突进，右手肘尖顶向阿东的心口。 阿东一见心神一凝，这是个高手！ 他怪叫一声，没动的左手连忙去封堵张秀芝的肘尖，同时打出去的右拳没有回收，也来不及回收，右拳拳峰向上，肘尖向下，猛地砸向张秀芝的后背。 阿东的应对完全合理，不愧是双红花棍，经验丰富。 但是 张秀芝所有的招数都是假的，是虚的，她接近阿东，遮挡阿东的视线，不是为了肘尖的攻击做准备，而是为了左手做准备。 她左手一翻，露出被布袋子套着的电击棍，摁下开关。 然后 海草海草 “双红花棍是吗？” “最能打是吗？” “给点教训是吗？” “” 阿东躺在地上抽抽，张秀芝拿着一根甩棍，像敲木鱼似的在阿东的光头上，说一句就敲一下。 车仔虾听到敲木鱼的声音，心都碎了东哥一个照面就被打翻了？ 李乐的另外一间公寓，因为要等结果吗，所以李乐今天没有上班，在等候电话。 不知道因为什么，堂堂的总华探长，今天有点心神不宁。 忽然，他的电话响了 第560章 阿东，你不能死啊 这边有很多人都迷信，信风水，信大师。 李乐也不例外，他和很多道上的人一样，拜关二爷，讲义气。 甭管李乐是否真的讲义气，或者到了他这个阶段，是不是还真的讲义气，但他和阿东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阿东是李乐姑父的跟班，早年间李乐还没有发达，那时候李乐在策划他的成名一战，对付一万四公司。 行动成功后，李乐迎来一万四公司的全面报复，那时候没有阿东的话，李乐可能活不到现在。 而阿东受伤，实力打了折扣，交出双红花棍的位置，成为新安公司的元老，起因就是护着李乐。 所以李乐和阿东是过命的交情，无论从哪方面讲，李乐都会罩着阿东，起码在没有遇到需要各自飞的那种大难之前是这样的。 李乐这次小题大做的让阿东带人去教训考察团，就是想要阿东表现一下，在摄取汽车公司好处的过程中立功，到时候分蛋糕，多分一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李乐等候的时候，感觉很不好，眼皮子总是在跳。 电话响之前，李乐在看关二爷，准备去给关二爷上香，电话一响，打乱了他上香的节奏。 “歪，情况怎么样？” “乐哥，不好了乐哥，东哥住院了” 一直到电话挂掉，李乐都不敢相信，阿东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的住了院，而且是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了，毫无还手之力，脑袋被人当木鱼敲着玩。 他心说，感觉真的没错，果然出事了啊 他赶紧去给关二爷上香，虔诚的祷告，完后出门开车，直奔医院。 医院，住院部！ 阿东住院了，然而跟他一起住院的人不止一个，除了他之外，他的小弟都在他身边以及隔壁病房躺着。 唯独车仔虾见机得快，没有参与后面的群架，他成了唯一一个脑袋开瓢儿没有住院的人。 “东哥，你怎么样了？已经打电话给乐哥了，乐哥应该快来了。”车仔虾关心道。 而病床上的阿东满脸，哦不对，是半脸的生无可恋，他的头包裹的比粽子还要过分，因为眼睛周围都肿了，所以只能露出来半张脸和眯眯眼 阿东一直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忽忽悠悠的失败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记势大力沉的八极靠山贴，是正统的八极拳路数，我的应对没有问题啊，我身材高大，体重更重，单手封堵她的肘尖，另外一手顺势下砸，可以说是出其不意，攻守兼备 但怎么忽然一麻，浑身就开始抽抽了呢! 那是什么招数？ 从来没有见过啊 阿东一边在脑子里复盘，一边用手下意识的去摸当时发麻的，但什么都没有。 “东哥，东哥”车仔虾见阿东没有答话，急了，“东哥你别吓我，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东哥，你这样我怎么跟乐哥交代啊，嗷哦吼吼” 阿东不耐烦，掀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脸都盖住，认真复盘。 李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床上雪白的被子把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从头盖到脚，车仔虾跟哭死人似的在那号丧。 “我来晚了吗？”李乐愣了一下，接着便发现隔壁床的小弟看过来，他立马开始了，“阿东，阿东，我来晚了啊，阿东想当年你拼了命的救我，现在却先我一步走了我我一定给你报仇啊！” 小弟们都傻掉了！ 原本李乐不至于闹出来这种笑话，实在是太像了。 阿东盖布，车仔虾哭的凄惨，不误会都不可能啊。 “乐哥，乐哥”车仔虾吓一跳，看到李乐哭的伤心，连忙解释道，“乐哥，东哥没死，东哥这是受伤了。” “呃” “乐哥，你咋了？”阿东听到李乐的声音，把被子拉下来，眯着只有一条缝的眼睛说道，“乐哥，这次是我不好，没有完成任务” 李乐尴尬了！ 边上小弟脸都紫涨了，就是不敢笑。 “行了，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李乐在床边坐下来，“没想到连你都一招失败，看来他们有高手，而且非常高的那种。” “不是的乐哥，有古怪！”阿东不想承认自己丢面子了，不依不饶的解释，“那个妞有古怪，她就，她就碰了我一下，我忽然就没有了知觉，不对，不是没有知觉，是全身发麻” 阿东详细的讲了自己的感觉，但电击棍这个东西，太超前了，李乐根本没办法想得到。 “好了，不用说了！”李乐摆摆手，“你好好养伤，我会给你报仇的，阿虾，你跟我出来” 无论从阿东被打报仇来看，还是从需要打回来维护面子来看，李乐都不能无动于衷。 接连两次失手，李乐已经怒了，他认为，应该给曾旺财一点真的恐吓，而不是教训了。 “是，乐哥，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您放心，这种事情我拿手！”车仔虾听完李乐的吩咐后不停的点头。 “记住，不要藏着，就当着他的面做！”李乐再次交代。 “好的乐哥！” 李乐没有立刻走人，而是在病房坐了半天，关心了一下阿东的小弟，然后陪着阿东说了半天的话，做足了一个有情有义大哥的形象工程。 同样是病房内，李怀德和韩桥生俩人躺在病床上，都在打吊针。 没错，就是打吊针，不是输液这种前卫的词汇。 他们俩人头脸都没有包着，青肿的皮肤外露，而在他们身边，林湖阳和傻柱两人的手臂却有包扎。 群架之中，林湖阳和傻柱都被西瓜刀带到了，有皮外伤。 不过他们二人和李怀德二人比起来，就好的多了。 “李厂长，这是我的不对了！”曾旺财满脸诚恳的站在李怀德的病床边上，“航海时间估计错误了，导致没有去接待，否则也不至于让您受罪” 李怀德看着曾旺财，又去看一眼渝铁，心下发凉。 他发凉不是因为挨打了，而是因为傻柱二人的穿着。 好家伙，你们穿的是啥啊，怎么比四九城的老百姓穿的还要差，满身的补丁，这得补了八十多个才能成这样？ 你们不是在这边混的很好嘛？ 什么顶级的餐厅，上好的红酒，雪花纹的和牛 你们这样,怎么可能享受到那些东西，是乞讨的吗？ “李厂长，李厂长，您感觉怎么样？要是没有大碍，我们得抓紧时间出院，住院费忒贵了” 李怀德：“” 第561章 医院巧遇 李怀德为什么要来考察？ 回去之后当汽车公司一把手是最终目的，但那是回去之后的事情，他在江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享受。 享受在四九城没有过的享受！ 现在看到曾旺财几人的样子，这他妈的怎么享受？ 体验讨饭吗？ “旺财，你们这是”李怀德忍着痛颤抖开口，“困难到了这个地步吗？连医药费都给不起了？” “不不不，您误会了！”曾旺财一副心疼无比的样子说道，“您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您放心，我刚才说错话了，您尽管在这儿住着，好了为止，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您治好” 李怀德听着这话，觉得不怎么对，合着我是得了不治之症还是怎么着？ 不对啊，医生说了，都是皮外伤啊 张秀芝拉了拉憋笑辛苦的娄晓娥和小豹，一起出去了，实在是在这儿站不住，否则一准儿笑场。 曾旺财太能演了，到哪去找来的那一身衣裳啊。 “大嫂，看来还是得我大哥出马，之前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小豹嘿嘿笑道，“你看，李怀德好像相信了。” “麻烦！”张秀芝微笑道，“其实，像拿捏那个哈皮，办法多得很嘛，为啥子用这种，好玩吗？” “其实也不是啦！”小豹扣了扣后脑勺，“大哥也想了别的办法，而且保证能拿捏李怀德，只是还没到时候嘛。” “什么办法？说说看！” “就是让李怀德去找一个人做生意的小姐姐啊” “小姐姐？” “对啊，就是做皮呜呜呜” 渝铁吓得脸都白了，生怕小豹说了不该说的，捂住小豹的嘴低声解释道：“大嫂，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这个皮包买卖啦，你们先忙着，我和小豹还有事情要做，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漏洞。” “皮包买卖？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张秀芝狐疑看着离开的渝铁二人背影。 正这时，车仔虾送李乐出来，从走廊上慢慢走过来。 也是巧了，两边的人马一前一后离开，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家医院。 “乐哥乐哥，就是她！”突然看到张秀芝，车仔虾吓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乐哥，就是她打伤了东哥！” “是她？”李乐目光锐利的看向张秀芝。 “咦，这么巧？”张秀芝也看到了车仔虾。 医院的巧遇，是双方都没有想到的。 张秀芝倒是很淡定，而车仔虾就不然了，实在是张秀芝之前在码头教训阿东的一幕太过震撼。 “是你把阿东打住院的？”李乐脸色阴沉的堵住张秀芝。 其实，按照李乐如今的地位，和他为人的习惯，是不会一个人面对张秀芝的，甚至都不会出面，有的是人帮他出面。 但这不是赶上了吗！ “光头叫阿东？”张秀芝双手缩在冲锋衣的袖子里，淡定的说道，“不过你说的不对，不是我把他打住院的，而是他主动挑衅” “这都不重要，我说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李乐冷声说道。 开玩笑，他需要听这种解释吗？ 不需要！ 但张秀芝其实不是解释，她只是想说事实，见到李乐这个嚣张的样子，她便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行，你说是就是！”张秀芝双肩耸动，往前走了一步。 “喂，干什么？”李乐似乎紧张了，一拍腰间，取出一把经典的左轮手枪指着张秀芝，“想袭警啊，我是总华探长李乐，现在我控” “控控控，控你个头啊！”曾旺财出现了，拦在张秀芝面前，“乐哥是？如果你要玩，我陪你玩，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你是不是玩得起，我不是在警告你，我是在陈述事实。 “我当时托这位给你带话，让你来谈，结果你不谈，派人搞我家人，现在没搞到人，自己丢脸了，又想玩这一套，还是那句话，想谈，我们好好谈，不想谈，我陪你玩。” 李乐成名这么几年了，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向来都是他被人捧着玩，哄着玩，谁都要给几分面子。 这次巧遇曾旺财，是他这几年为数不多的单独面对对手。 曾旺财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李乐，实话说，他知道李乐要来这一出，但只是在来医院的路上知道阿东和李乐的关系。 知道这个后，曾旺财判断李乐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不会善罢甘休了，对上了还用得着给面子不？ 当然不需要！ 而且，曾旺财很清楚，对付李乐这种人，你服软根本没用，李乐这种人只会看重利益，尊敬实力，你什么都不拿出来，和李乐之间的纷争不可能轻易结束的。 “啊哈哈哈”李乐发出三国笑，收起左轮手枪，“很好，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很多年没人敢跟我这样说话了，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公开和你说了。 “五成，我要五成，这是最少了，给了这个，咱们之间不仅恩怨一笔勾销，还会成为好朋友，相信我李乐在这边的能量，小兄弟应该知道。 “我很欣赏你，欣赏你的勇气，当然也欣赏你的马子的功夫，我是爱才的，也就是你，换一个人我不会让出这一成” 李乐的话很多，核心就是因为欣赏曾旺财，所以原因让一成利益。 “喂，乐哥够给你面子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车仔虾趁机喝道。 曾旺财的答案是掏鼻孔！ 他不是装逼，他只是不信李乐，什么狗屁欣赏，实力因素还有点可能，说才华完全是狗屁。 别说五成了，就算是一成都不给，曾旺财也不信李乐会善罢甘休，他只相信李乐这是在用缓兵之计。 “木乃伊，你别说话！”曾旺财指了指车仔虾，把张秀芝等人给逗乐了，“乐哥，不好意思啊，咱俩要是能和和睦睦的，可以当个点头之交，至于五成的朋友，不行，我的合作者只有一个”说到这儿他又一指想要表现的车仔虾，“你别说话，让你消失信不信？” 车仔虾自然不信！ 不过，李乐在这边讨不到好，又不能当真在住院部这么多人面前开枪，只能先忍一手。 “好，后会有期！”李乐阴恻恻一笑。 “你完蛋了，准备找人收尸”车仔虾临走之前威胁曾旺财，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病房里面。 曾旺财耸耸肩，进病房。 “旺财，我觉得我好了，没有大碍了！”李怀德挣扎着站起来，一狠心抽了针头，“你看，没事儿了，不要浪费钱在医院，我们走” 第562章 接风宴（一） 李怀德要出院，谁都挡不住。 可怜针头硬是被他徒手给抽了下来，那血啊，滋滋滋往外冒。 “不是，李厂长，咱们虽然条件不好，但我刚才说了，砸锅卖铁也要让您住院，把伤养好了！”曾旺财贴心的说道，但他更加贴心的动作却是找了个纱布，啪一声拍在李怀德的针眼上。 李怀德心凉透了，这分明是不让我住院啊，不过，这个院我还真不敢住了。 “旺财，真不住了！”李怀德收拾自己的细软，装进包里，一甩把包背在背上，“麻烦你个事儿，你能不能安排一条船，我要回家” 最后几个字，李怀德说的都带上了哭腔。 妈的太吓人了，这边太吓人了，真的。 一下船，东南西北都没有分清，好家伙一群人上来就问谁是老大。 当老大有什么好处？ 结果就是挨揍啊，我的天，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胖揍，还好有韩桥生挡了一下，不然我就死了。 挨揍也就算了，事情总算过去了不是，上医院住两天，养好伤咱们继续 可你呢，招惹上拿枪的了，人家明显是要报复啊。 我这是在住院吗？ 我他妈这是在替你挡雷啊，不住了，回家，我要回家 李怀德幽怨的看着曾旺财，诚恳的央求道：“你放心，回去后我不会乱说，我知道你们难处在哪了，我会在四九城，全力支持你的” 这就怕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 “李厂长，之前都是误会，真的！”曾旺财一把握住李怀德的手，手指头好死不死的捏住了李怀德手背上的针眼，他以比李怀德还要真诚的口气说道，“您相信我，我会解决所有的麻烦，您好好待着就行，我给您准备了接风宴。 “完后我们还有考察的工作要做，您得去了解我们的销售状况，做出评估，回去之后才有得汇报不是” “你能解决麻烦？”李怀德有点心动，迟疑道，“就是外面刚才那个家伙？他是什么人？” “他叫李乐，是总华探长！” “总华探长？干嘛的？” “嗯您就把他当做朝阳分局的局长一类的人就行了。” “局长啊” 李怀德一下子放松许多，似乎觉得一个级别比自己低的官，算个吊啊如果不行，自己亮明身份，应该会有用？ 他虽然不确定自己这个级别的身份亮出来在这儿有没有用，但认为起码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就是他自然不会是真的要回去。 刚才他的做派，一方面是真的害怕，一方面也是借此警告曾旺财，让曾旺财好好地招待自己，别再出这样的纰漏，不然自己回去，你所求的事儿，不会有结果。 得到曾旺财一再保证后，李怀德才感觉到手背上的疼痛：“嘶撒手，你弄疼我了” “噗，哈哈哈”不知道啥时候来到外面的渝铁听到李怀德最后的叫喊，突然憋不住笑了。 “有啥好笑的？”张秀芝感觉莫名其妙。 “不是，这家伙刚才就像，就像楼里面接客的小姐。” “楼里面接客的小姐？” “就是楼” 渝铁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把后面那个字给咽下去，但晚了！ “大嫂，没别的，您别误会！”渝铁胆寒的解释。 张秀芝没说什么，但她明显注意到这个方面了。 病房里，许大茂一脸淡笑的看向傻柱，然后和傻柱一起看向李怀德。 此时的李怀德和刚才要走的李怀德完全判若两人，眼神飘忽，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连手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得，老色胚倒是好拿捏，说那么多，远远没有这一句来得实在。”曾旺财内心吐槽一句，随后放开了李怀德的手。 李怀德手背上的针眼经过曾旺财这么一捏，血止住了。 没有了顾忌的李怀德仰起脸道：“旺财，那咱们走，你刚才说有接风宴来着？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曾旺财示意渝铁去办理手续，当先走出去，边走边说道，“住的地方都准备好了，吃的也准备好了，就等您过去，对了，车也准备好了。” “还有专车？” “那当然了，您也不看咱们做的什么买卖，弄两台车用用肯定没问题啊。” 李怀德总算是听到了好消息，高兴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咧嘴发笑。 但他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当他上了车之后，笑容便僵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专车？”李怀德蹲在一辆五菱面包的车厢里，捂着鼻子说道，“这车怎么这么破？还有啥味道，这么难闻” 这两辆面包车是曾旺财从杂货铺弄来的，李怀德坐的这辆是用来拉水产海鲜的，有味道很正常。 “您担待一下，有凳子！”曾旺财笑呵呵的去另外一辆平时拉蔬菜的车上拿来几张塑料小马扎，“这个月的生意太好了，平均五十万一辆的车，全部订出去了，等过几天有新车” “你等会儿，你刚才说多少钱一辆的车？”李怀德没忍住，浑身一震。 “五十万啊！” “五十万？就这个破车？” 李怀德震惊了，他虽然惦记着吃喝玩乐享受，但也做了很多功课。 比如，制衣厂的出口额，比如研究汽车公司未来可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出口额度等等。 说到底，李怀德还是比较清醒，知道自己来了之后回去，核心工作是什么。 所以他内心是无比希望汽车公司能够好的，他其实早就决定了，无论这边看到的情况是啥，回去都要往好了说，但他没想到这他妈的太好了啊。 一辆车五十万，这得卖多少羽绒服出去？ 得，为了这个，咱受点委屈，先坐这个破车。 曾旺财陪着李怀德坐破车，一路聊，等车来到庙街附近他准备的仓库之时，已经五六点了。 哗啦轰隆！ 曾旺财来开面包车的侧滑门：“到了李厂长，咱们的住处到了，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吃完饭咱们去逛逛，了解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风土人情四个字，就像怀春少女的手，拨动了李怀德心弦。 李怀德怀着憧憬，准备享受接风宴，走进仓库，然后入眼处的场景，把他的心又给击碎了 第563章 接风宴（二） 李怀德看到了，阴暗潮湿的、空旷的仓库里，靠墙堆着一些不知名的货物。 另一侧靠墙放着一张铁架子高低床，在高低床旁边，放着好多铺盖，明显这些铺盖是准备用来打地铺的。 李怀德僵在了仓库的入口处，嘴角有规律的抽搐，仓库里面的吊灯一晃一晃的，照着他的影子一晃一晃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今天的遭遇，太精彩了，心情来得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这就是我们的住处？”李怀德的声音有点沙哑。 “呃”曾旺财满脸歉意的说道，“李厂长，暂时委屈一下，等我接了款子，咱们再改善，您先委屈两天。” 真是我们的住处？ 李怀德颤抖的走进仓库，伸手摸了摸铁架子床，发现床架子咯吱作响，一副睡上去就要散架的样子。 “我要回家”李怀德内心再次呐喊。 他看向小豹，颤抖说道：“你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跟你的邻居，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说，你们每天住什么星酒店，随时随地有吃的有喝的，有柔软的席梦思床，有单独的厕所，二十四小时热水，自动抽水的马桶，衣裳脏了不用自己洗” 可这里是啥？ 铁架子床，地铺，厕所都没有啊 “啥？你打听过我在四合院吹的牛逼？”小豹大剌剌的说道，“那怎么能信呢，吹牛逼啊，我回去了总不能在邻居们面前说，我和大哥住桥洞。” 你就作死！ 李怀德欲哭无泪！ “李厂长，您放心住下！”曾旺财上前好心安慰道，“都会有的，用不了几天，您相信我，走走走，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 好，先相信你一回！ 好在还有接风宴 李怀德的脑海中勾勒出来红酒、牛扒、鱼子酱等等高端的食物，然后跟着曾旺财一起往里走。 仓库很大，外面是一间大屋子，里面也是一间大屋子。 外面那间屋子被曾旺财当做李怀德他们的住处，里面那间屋子当做食堂。 李怀德走进食堂的时候，再次僵住了，他看到了打边炉！ 没错，就是打边炉！ “我去你妈的！”李怀德这次忍不住，终于爆发了，“这就是接风宴？这就是牛扒红酒海鲜？我要吃这个还用得着坐船来这儿？东来顺他不香吗？” 一次次的燃起希望，一次次从希望的巅峰落到谷底。 别说是李怀德了，换谁也受不了了。 他觉得，打边炉确实太过分了。 “什么打边炉啊，李厂长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曾旺财憋着笑解释，“这叫火锅，是这边最流行，最接地气的吃法，别看它简单，实际上它能体现出食物的本来味道。 “您要的红酒牛扒有，全都有哇，小豹” 小豹领命，去仓库一角，拿出来一瓶全是洋文的红酒。 李怀德见到红酒，内心舒服了一点，随后在曾旺财的劝说下，入座。 最后曾旺财又让小豹去拿出来几个搪瓷缸子，倒红酒。 李怀德哭笑不得，他喝过红酒，知道一些喝红酒的流程，用搪瓷缸子喝红酒呵呵。 他以为，曾旺财只是没有见识，没有太过在意。 来都来了，又不能真的回去，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李怀德就这样享受了一顿“接风宴”，喝着酸不拉几的红酒，吃着原始没有太多调料的涮肉。 这个感觉实在是不太美妙，和李怀德预想的情景相差和太远了。 但老实说，住的环境暂且不提，吃的方面，曾旺财准备的相对于四九城老百姓来说，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肉啊鱼啊，海鲜啊，无限畅吃，这搁在四九城，谁敢想象？ 所以，除了李怀德、韩桥生等少数人因为期望过高而失望之外，大部分人都觉得不错。 尤其是小虎和林湖阳二人，他们都是曾旺财的兄弟，来了之后见到了曾旺财，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什么不满。 在曾旺财的调动下，接风宴的气氛逐渐被调动起来，李怀德开始放开吃喝，一瓶红酒很快见底。 “这酒不太好喝！”李怀德喝掉最后一点红酒说道，“比我在四九城喝的还要难喝。” “您说的对！”曾旺财立马附和，“洋人的红酒就那样，越贵的越不好喝，这瓶酒还是我从合作人小包那边弄来的，他说要一万多” “一万多一瓶？”李怀德吃了一惊，端起搪瓷缸子，把里面最后几滴酒喝掉，“完全不值，浪费了。” “谁说不是呢，来，咱们喝这个，这个带劲！”曾旺财又去拿出来一瓶写满洋文的白酒，“老毛子的，这个您应该喝过。” “这是伏特加？” “对了，比咱们的二锅头还有劲儿” 有劲的结果就是，李怀德和飘了，被丢在高低床上，跟个死猪似的。 总的来说，接风宴过后，考察团里面，还能保持清醒的人不多，只要是曾旺财想要他醉的，都醉了。 “小虎，阳子！”搞定了那些人后，曾旺财才和兄弟一一拥抱，最后看向张秀芝和娄晓娥，“秀芝，来抱一个！” “抱你个头，瓜娃子！”张秀芝脸蛋一红，瞪了曾旺财一眼。 娄晓娥微微低着头，不敢看曾旺财。 好长时间没见了，众人心情各异，小虎和林湖阳心中充满了兄弟情谊，重逢的喜悦，张秀芝比较平淡，每天可以视频嘛，娄晓娥的心情非常复杂。 “走各位，真正的接风活动开始！”曾旺财呵呵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大家出门。 仓库门口，停着两部车漆明亮的奔驰。 这辆车和之前曾旺财的座驾看起来没太大区别，实际上核心已经改变，和李乐对上之后，曾旺财便把车给改了，改成了防弹的。 看到这个车，娄晓娥吃惊的合不拢嘴。 在这些人当中，李怀德都没有娄晓娥见识得多，娄晓娥家里吃的穿的，什么好东西都有，还有小汽车。 但她看到这个车，和家里的车一比，家里的小汽车可以直接丢了。 “先带你们去维多利亚港，到处看看，对了娄晓娥，带你去一家化妆品店看看，送你点儿化妆品” 维多利亚港，庄娟的化妆品店。 往日化妆品店中，一整天都来不了一个男的，二楼的贵宾区更是不容男人涉足。 但今天晚上，二楼有个大晚上戴着大蛤蟆镜的中年人在，中年男人坐在公共区域，看着游敏从一间小房间出来。 从小房间出来的游敏无比靓丽，和以往几乎判若两人。 “金哥，你看人家这个扮相，很适合您的新电影咯”游敏对中年男人撒娇道。 这个中年男人是游敏所在电影公司的新派导演，邵氏的胡金，胡金手上有几部电影要拍，游敏在争取一部电影中的女一号。 “扮相你是有啦，但我拍的不全是风月片啦！”胡金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要的女主角除了扮相，还需要不错的身手啦” 第564章 不长眼的小混混 维多利亚港口的夜，除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外，也有大海的广袤胸怀。 海风和波涛一起组成了众人在四九城没见过的夜景。 倒不是说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美的多么让张秀芝她们迷醉，而是之前没有见过而已。 在海边吹了一会儿风之后，张秀芝便对海港兴趣降低不少。 而小虎和林湖阳对夜景一直不感冒，他们俩更加在意的是未来即将开始的生活，在小豹的介绍下，他们已经对未来开始憧憬起来。 曾旺财陪着张秀芝，在海边慢慢走，娄晓娥一直识趣的落后几个身位，显得有些落寞。 “你别总是跟我讲话撒！”张秀芝发现了好友的状态，去把娄晓娥拉上来，“你跟小娥讲一哈，工作的事情未必就不管咯？” “嗨，这个急什么？”曾旺财笑道，“你们今儿刚到，先玩几天再说，不着急，再说了，不把李怀德拿捏住，谈什么工作都是白瞎。” “你准备啷个对付他？就今天这种手段？”张秀芝撇撇嘴，“我提醒你，李怀德可不是简单的人。” “放心，我心里有数，有的是办法拿捏他，今儿只不过是玩玩，让他知道外面的险恶，知道在外面做事情不容易。” “你有数就行，不过，你要做什么，最好先跟我说一声，免得有不必要的误会。” “你指的是” “渝铁说的那个！” “” 尴尬了！ 这事儿没法说啊，都怪渝铁那个大嘴巴。 乱说什么玩意儿，私底下玩去得了呗。 曾旺财不好解释，打个哈哈混过去，随后带着人慢慢走，不一会儿就到了阿娟和阿梅她们铺子附近。 逛一下维多利亚港，顺便看看阿娟的生意，给娄晓娥挑一点礼物。 如果不是娄晓娥在，需要招呼，曾旺财没有必要来阿娟的店走一遭，直接去杂货铺就行了，除了娄晓娥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但没承想，在维多利亚港，也会遇到不长眼的混混。 也许是因为张秀芝和娄晓娥俩人的颜值在霓虹灯下太过亮眼，她们俩在曾旺财几人前面几米的地方走路，迎头碰到了十几个吊儿郎当的混混。 其中一名混混看到张秀芝，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喂，小妞去哪儿，陪哥哥玩一玩！” “你说啥子？”张秀芝站住，没听懂。 “诶呀，里面出来的”混混一听张秀芝的口音，笑了，换了口音说道，“哥哥让你陪我们玩一玩，哥哥有好处给你哟” 活该他们倒霉啊，活该他们不长眼啊。 张秀芝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调戏？ 你说你用粤语说，张秀芝听不懂也就算了，你还换一种口音，继续调笑，这张秀芝能忍？ 就在曾旺财发现不对的时候，张秀芝动了。 只见张秀芝猛地一蹬地，人影一花，那名开口调笑的混混便被打飞出去好几米。 “沃日，这妞好辣！” “兄弟们上” 冲突来的太快了，两句话几秒钟的功夫，现场就乱了。 娄晓娥吓得尖叫，然后便看到曾旺财他们冲进战团 化妆品店二楼，恰好处在窗户边的胡金手中拿着一支烟，不过他的香烟已经忘了抽，青白色的烟直线上升，灰白色的烟灰烧成了一根长条柱子。 “好身手，好功夫，好漂亮”胡金的目光追逐着张秀芝的身影，看着张秀芝用干脆利落的动作，打飞一个又一个的混混。 胡金在邵氏，正处于职业的上升期。 邵氏之前一直以突然火起来的黄梅调风格的电影为主，而胡金不擅长这个，如今邵氏的发展方向多了一个武侠片。 胡金就是武侠片的导演，他其实已经有一些身手和颜值都不错的演员，如沈培培。 但一来，胡金认为这样的演员太少了，二来以胡金的眼光来看，觉得目前的女演员颜值不够。 现在看到张秀芝，看到张秀芝的身手，看到张秀芝的颜值，胡金觉得，这是上天派来给自己当女主角的人物。 如果让张秀芝跟自己拍电影，那么后面的电影想不火都难，而且说不定能超过戏院 “金哥，你看人家这样金哥，你在看什么？”再次出来的游敏发现胡金的异常，过来查看。 “美，真美！”胡金喃喃说道，“这位小姐是天生的主角，是武侠片绝对的主角，我要公司签她” “金哥说谁？”游敏心里咯噔一下，接着便看到了楼下已经接近平息的打斗,看到曾旺财后，她惊呼出声，“财哥” “诶呦”胡金被香烟烧到了手指惊醒，“怎么？你认识他们？太好了游敏，你帮我介绍。” “金哥！”游敏为难又有点不甘心的说道，“人家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人，而且他们不缺钱的，财哥是最近很火的五菱汽车公司老板，还是庙街天地杂货铺的老板，金哥看上的人，应该是财哥的朋友，不然财哥也不会为她打架。” “这么有钱？”胡金吃了一惊。 最近，岛上的上层社会，关于杂货铺和五菱汽车公司的消息很多，曾旺财也成了一个不再陌生的名字。 别看胡金是个导演，邵氏公司也不小，实际上邵氏才来岛上几年的时间，并不是十分有钱。 而且，电影现在也不是什么火爆的事物，更多的人喜欢进戏院去看戏。 “你帮我介绍，她们同不同意再说！”胡金依然不死心，“游敏，相信我的眼光，这个人会让电影大火，你也别想什么主角，给你配一个这个人身边的二号，你就能大火。” “呸，不长眼的东西，大嫂也敢招惹！”小豹踢了一名混混一脚，吐了口唾沫回头关心小虎道，“哥，没事儿？你跟阳子哥得练练了。” 小虎和林湖阳同时苦笑摇头。 刚才的群架，他俩虽然没吃什么亏，但战力明显和其他人差一大截。 “没事儿，后面再说，有时间！”曾旺财安慰一句，随后蹲下来问道，“喂，你们跟谁混的？是不是车仔虾让你们来的？” 曾旺财以为，又是车仔虾找麻烦。 但没承想，这次纯粹是意外，这些混混人数虽然不少，但战力稀松平常，才出道，跟了一个曾旺财没听说过的小罗罗。 “滚！”搞清楚后，曾旺财挥了挥手，让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滚蛋。 “财哥”这时候，游敏在二楼开了窗户招手喊人。 “嗨，游小姐”曾旺财微笑回应。 然后，曾旺财感受到了身后一阵刺骨的寒气 第565章 邀请张秀芝拍电影 大哥完了！ 这是小虎小豹的第一感觉，而林湖阳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好自为之！” “呃” 几分钟后，曾旺财和张秀芝从店旁边的 一个口子走出来。 “轻松拿捏”曾旺财出来后，对众人做了一个拿捏的手势，然后潇洒的走进店里。 他那没人注意的左手，在微微的颤抖。 好家伙，功夫又涨了啊 曾旺财揉着左手感慨。 “莫得事了，都说清楚了，走！”后面张秀芝轻松的拍拍手，走进店里。 娄晓娥她们跟着走了进去。 店里面一楼的化妆品琳琅满目，店员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进来的张秀芝，她们刚才目睹了张秀芝大发神威。 不过，张秀芝没有在意一楼的化妆品，跟着曾旺财去二楼。 娄晓娥扫了一眼那些自己看不懂的、但似乎又能吸引她的化妆品，短暂心动后见张秀芝没有停留便跟着上楼。 小虎小豹林湖阳三人自然更加不会在意这些，这些东西又不是在姑娘身上，他们三个除了小豹之外，小虎和林湖阳都用余光略过了几名店员 “财哥”阿娟不在，但店里的人都认识曾旺财，纷纷跟他打招呼。 曾旺财一一回应，然后尴尬的看向张秀芝，心说幸亏刚才解释了啊，不然又得误会。 他并不觉得张秀芝吃醋的行为有什么不好，反而内心窃喜。 四九城和这边的风气毕竟是天差地别，在这边随随便便一个动作，换在四九城就是流氓罪，弄不好要吃花生米。 所以，大家刚来，有些不适应很正常。 “财哥！”这次和曾旺财打招呼的是游敏，“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胡金金哥，我们公司的大导演” 邵氏的导演？ 曾旺财回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无法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年代太久远了了。 不过，这也跟他看的风月片太少有关，毕竟风月片的画质、演员的打斗，和彩虹那边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财哥！”胡金得知曾旺财的身份后，不敢托大，站起来迎接，“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财哥，一直没有机会去杂货店拜访” 都是一些场面话，曾旺财不知道他们要干嘛，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送了娄晓娥一套高级化妆品，然后准备离开。 但胡金不依不饶，提出来请客宵夜。 曾旺财本来拒绝了，但因为游敏在一边游说讲话，张秀芝答应了。 “多谢财哥赏脸！”下楼后，胡金客气的说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厅不错，吃法餐，我们去随便吃点，张小姐请” “法餐就没必要了，找一家茶餐厅！”曾旺财随便扫了眼说道，“就那家，走！” 得知胡金的身份后，曾旺财便猜到了胡金要干嘛。 老实说，张秀芝这种颜值，放在后世满屏的科技脸当中可能不突出，但在现在，绝对是让人惊艳的存在。 再加上张秀芝的身手，不拍电影确实可惜了。 但是曾旺财不需要啊。 胡金的钱包躲过一劫，大家在茶餐厅落座，随后胡金边开启了自己的游说。 说了半天后，胡金恭维道：“张小姐，刚才我看到你出手，你是有功夫的，比我们这一行的武行还要厉害，加上张小姐长的这么漂亮，拍电影一定能火” “拍电影？”小豹三人从吃喝中间愕然抬头。 “吃你们的，拍电影有什么好奇怪的。”曾旺财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拍电影啊！”小虎还没有习惯有钱的生活和格局，微微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嫂要是拍了电影，我们以后是不是能从电影院的那个布上面看到大嫂？”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实际上不可能，因为你们的大嫂不会拍电影” “不，我拍！” “呃” 这下轮到曾旺财愕然了，他看向张秀芝：“秀芝，你认真的吗？” “嗯！”张秀芝看了眼游敏后点头，“我想试一哈” “别试了，你会搞砸的！”曾旺财头疼了。 “不不不，财哥请相信我，不会的！”胡金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我保证电影不会搞砸，一定会大火。” “不是，是你误会了！”曾旺财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她搞砸，不是搞砸电影，是搞砸你们公司” “呃”这个转折，怎么看不懂呢？ 张秀芝也不懂，其他人都不懂！ 曾旺财十分认真的说道：“你让她拍电影，拍到一定的场景，她会把你打死，就算没有打死你，也会把你的拍摄器材给砸了，到时候我要挺她，肯定会跟你们作对，让你们公司垮台，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胡金被说的一头的冷汗，一脸的懵逼。 “你不信？” 胡金摇摇头，旋即懵逼道：“不是，是我没懂，财哥的意思我没有明白。” “行，等着！”曾旺财嘿嘿一笑，十分亲昵的趴在张秀芝的耳朵边，嘴唇几乎贴上了张秀芝的耳垂，呼吸喷吐在张秀芝的耳边，用非常轻的音量说了几句什么。 张秀芝脸蛋一下子红了，红的发烫，也不知道是因为曾旺财的亲昵举动造成的，还是因为曾旺财说的话造成的。 总之，张秀芝的脸蛋，从来没有此刻这么红过。 随后，张秀芝站起来，愤怒的盯着胡金，低喝道：“下流” 然后张秀芝就走了，曾旺财嘿嘿一笑，很自然的招呼大家一起跟上。 胡金更加懵逼了，我就是邀请你拍电影，怎么就下流了？ 他不知道，曾旺财只是简单的说了风月片 曾旺财和张秀芝都低估了胡金，低估了胡金对“艺术”或者是事业的执着。 胡金虽然被骂，但没有死心，他从游敏这边得知曾旺财和化妆品店的老板阿娟关系很好，于是通过他的渠道，约见阿娟。 这次见面就在第二天，还是在化妆品店，不过来和胡金见面的不是阿娟一个人，阿娟她哥庄辉也来了。 不过，这次见面，双方都面对一个困难的选择。 “在这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情”聊之前，庄辉眉头紧皱的说道，“财哥得罪了乐哥” 第566章 选择站队 庄辉兄妹已经纠结了两三个小时，他们在见胡金之前，本着拓展人脉拓展生意的想法，准备答应去劝说曾旺财的。 但在见面之前的两三个小时，庄辉接到了李乐放出来的消息，消息称，曾旺财得罪了李乐，李乐准备对付曾旺财。 按照李乐的能力，他发消息出去要对付谁，谁基本上在岛上就完了，先不说李乐出手的结果如何，单说得知消息的人，绝大部分都会给李乐面子，对曾旺财敬而远之。 庄辉只是一个探长，地位比李乐差远了，说他是李乐的跟班都算不上。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庄辉绝对会，而且必须给李乐这个面子，对曾旺财敬而远之。 但庄辉不想啊。 他跟着李乐混，甭管是不是真心的，都能得到一些好处，李乐操盘下，会分出一部分利益给各方。 但是这部分分到庄辉手上的利益，和庄辉现在开店的收益，差的太远了。 所以庄辉此时纠结的一批，听话的话就得受穷，和以前一样挣扎在社会中层下端，饿不死，体面谈不上；不听话的话，有可能身死道消 有的人怕穷，有的人怕死，而庄辉则是怕穷得要死。 其实庄辉家里的环境不错，算得上小富，毕竟有庄家当靠山，但正是因为小富，庄辉才发现自己那点钱，和人家比起来屁都算不上。 如果没有办法发财也就算了，现在有了化妆品店这种摇钱树，庄辉怎么肯轻易的放弃掉。 所以，哪怕是知道了李乐和曾旺财有仇，庄辉还想挣扎一下。 “财哥得罪了乐哥？”得知这个消息，胡金调门高了八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有新安公司那边的渠道？”庄辉一喜。 他能打听到不少事情，在得知消息后他便打了电话，托人去了解具体的情况，只是还没有回报。 而胡金认识新安公司的人，这毫不奇怪，这年头在岛上无论干哪一个行业，只要规模稍微大一点，就不可能不和岛上的大佬打交道。 胡金也想知道曾旺财和李乐之间有什么矛盾，从而判断一下，还有没有继续接触张秀芝的必要。 他确实对张秀芝太看好了。 店里面有电话，胡金去打电话询问，他的运气不错，找的人正好在。 这番通话足足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通话结束后，胡金久久没有做出挂电话的动作。 “胡先生，胡先生”同样等结果的庄辉拍了拍僵住的胡金，“什么情况？” “呃”胡金清醒过来，放下电话机，脸色十分复杂，过了半晌才说道，“探长，你就当我没来过，以后我不会说请那位小姐拍电影了，告辞！” “不是，你等等！”庄辉更加感兴趣了，“你打听到什么事情？” “算了，告诉你探长，这个也不是秘密。”胡金默默掏出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道，“昨天，东哥住院了” “东哥？新安公司前双红花棍东哥？” “嗯，就是他！” “怎么可能？东哥就算现在差了点，也不是谁都能打住院的，除非被人暗算围殴。” “不是围殴，一对一单挑打的” “这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就是昨天来你的店的那位小姐，财哥的马子张秀芝小姐。” 这他妈的还怎么请？ 原本以为那位小姐只是比武行的身手好一些，但没想到好到了这个地步，东哥的脑袋都被她当做木鱼敲碎了啊。 得罪了东哥，就是得罪了乐哥，难怪乐哥广发英雄帖，要对付他们 这事儿就此作罢，别说是我，就是公司都扛不住乐哥的怒火啊。 胡金说完，夹着烟下楼，一边说可惜，一边离开。 这下轮到庄辉傻逼了，他知道曾旺财厉害，也听妹妹阿娟说过，曾旺财还有些神秘，但真没想到，曾旺财身边有单挑能够把阿东打得进了医院的人。 他马上拿起电话，到处打，尽可能的询问、打听，了解这次曾旺财和李乐的冲突。 消息虽然不是太多，但一条条的汇集在一起，让庄辉判断，曾旺财的实力，似乎很强啊，居然敢当着李乐的面怼他。 他不认为曾旺财在医院的那种行为是狂妄，反而觉得曾旺财是有什么凭借。 “先观望一下，如果乐哥晴子过问，再做决定，不过，要是财哥能在这一波当中挺过来，那差不多就可以站稳了”庄辉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然后去找妹妹阿娟，让她给曾旺财带去一个消息。 李怀德一连被伏特加放倒了两个晚上，导致他来了之后一次门都没有出过。 连着睡了两个白天的李怀德，外伤都好了一些，第三天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不能喝了，真不能喝了。”面对曾旺财今晚上继续的邀请，李怀德连连摆手，坐在铁架子床的下铺说道，“该耽误正事儿了，你的款子结到没有？该带我们去看看那个什么汽车销售门市部？” “这事儿您不说我也要说，明儿我们就去结款，您一道去看看门市部的情况。”曾旺财笑道。 “那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看看？”李怀德心痒难挠，“来了几天，还没有出去过，你要是没空，让其他人带我们出去也可以。” “旺财兄弟，这样，我们陪着李厂长出去怎么样？”许大茂兴奋的插嘴道。 “你们几个出去，找得到回来的路吗？” “嗨，有什么找不到的？”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这边有门牌号，我都问过了，出去往北直走就是庙街，沿着庙街往西边走，搭小巴的话可以去着名的维多利亚港” “准备的很充分啊，行，你们去，注意安全啊！” “没事儿没事儿” 李怀德三人兴奋的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小豹和渝铁在跟着。 来到大街上，李怀德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真好闻啊这是” “香水的味道！”许大茂笑着接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香水！”李怀德兴奋的指了指许大茂的裤兜，“借到了吗？” “当然！”许大茂掏出一叠钞票，“不容易啊，就这么多，不知道够不够，不过李厂长您放心，不够的话您先花，我和傻柱等下次没事儿。” “诶，别再厂长厂长了，入乡随俗，叫我大哥” 三个各怀鬼胎，只有李怀德一个人是想着爽一把。 第567章 让李怀德骚动的夜景 许大茂是今晚三人寻春小分队的导航，傻柱是保镖，李怀德是分队长。 得专门说一下傻柱，他此刻算得上是被女人伤透了心，一心一意的巴着秦京茹，和许大茂斗的死去活来，费心费力费钱，结果被耍了。 心灰意冷的傻柱屁都没有捞到，一夜之间便长大了，被许大茂说动，来到这边寻春。 有道是哪个男人不怀春哦不对，是哪个猫儿不吃腥，傻柱小三十了，居然连五姑娘都不认识，一次甜头都没有尝过，人生之中只有无数次的单独洗裤衩的经历。 所以，此时的傻柱内心是复杂的，既憧憬，又紧张，还有一丢丢罪恶感。 许大茂就不一样了，他虽然经验不多，但比傻柱强多了，他过来之后便愉快的接受了曾旺财的招安，甘心当一个二五仔。 至于分队长李怀德，更不用说了，就没有他不吃的鱼，从轧钢厂的刘岚便能看出来，这家伙在这方面的下限并不高。 “真热闹啊，人好多啊，诶诶诶，你们看，她们真敢穿，这边虽然不冷，但绝对不算热啊，大腿都在外面露着呢”来到庙街，傻柱的眼睛立马不够用了。 此时正是庙街最热闹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都是人。 “哪呢哪呢？”李怀德立即瞪圆了双眼，看到目标后吸溜一下口水，“真漂亮，这腿真白” 许大茂斜眼看着他俩，内心鄙夷。 这也叫漂亮？ 连秦京茹都不如啊，身材比秦淮茹差远了 “二位，咱们别这样行不行？”许大茂低声提醒，“别跟色鬼似的，影响太不好了。” “对对对！注意形象！”李怀德立马一板正经的教训傻柱，“你看看你，哪有一个接班人的样子，正经点儿，目不斜视。” 小小的考验他俩便经受不住，许大茂觉得，今儿自己的任务肯定完成的十分轻松。 许大茂掏出一张纸，对比着庙街的建筑寻找。 “看啥呢？”傻柱好奇的凑过来。 “废话，找地方呢！” “找什么地方？”李怀德也凑过来。 “当然是找好地方，咱们在边上说去！”许大茂把二人拉到边上，在一盏路灯下把纸张摊开，“你们看，这里是庙街，往南边走，经过天地杂货铺，继续走穿过一二三五个路口，左手这边有一家，叫一楼春” “一楼春？好名字！”李怀德开始挫动手指了，他继续往下看，“诶诶诶，这边标注很多啊，什么怡红院，什么” “这个就是渝铁说的红灯街，好多，一栋楼有好多家，那咱们是去哪儿？” “先去一楼春看看！” 当即三人开拔，庙街的夜景，街上的姑娘，都不能再吸引他们。 出了庙街的范围之后，人逐渐少了，建筑一时好一时破烂，不过也许是因为在庙街附近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靠近了红灯区的原因，人还是不少。 一连走了二十多分钟，三人终于走到了第五个路口，右拐进去，路口是几家卖吃食的店，吃饭的人不少，还能看到比之前穿着更加暴露的姑娘买便当。 “就是这了” “果然不一样了，走走走！”李怀德的心开始骚动起来。 不一会儿，三人到达目的地，看到了一栋楼的玻璃后面的绿色霓虹灯。 “老板，进来玩啦！”楼内一中年妇女打扮妖冶，见到猪哥似的三人出来招揽，不过用的是本地口音，“老板，别在外面站着，进来啦，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啦，进来看啦” “年纪大了点！”李怀德摸着下巴盯着中年妇女上下看了一眼，喃喃问道，“她说什么呢？” “呃我也不懂！”许大茂傻眼。 他们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语言不通啊。 李怀德没有经历过这个场面，以为中年妇女就是办事儿的，内心顿时不喜。 连李怀德都没看上中年妇女，觉得倒胃口，可见这家的策略十分失败。 许大茂没有上前询问，一个是有和李怀德一样的忌惮，再一个是担心口音。 他听渝铁说过，在这边不会说粤语，出去很吃亏，被人瞧不起是常有的事情，关键是还会挨宰。 这次许大茂领着他们出来，是带着任务的，除了自己玩之外，还得顾忌曾旺财没有结到款子的设定，所以带的钱并不多。 他担心万一真的被宰了，人生地不熟的，叫都没地方叫去。 “换一家，这一家的人太臭了！”许大茂扯着李怀德的袖子走人。 “也是，换一家！”李怀德瞟了眼中年妇女，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中年妇女气着了，用恶毒的语言骂道：“死烂仔，活该扑街啦，老娘的姑娘都看不上，回去看你妈啦” 可惜，许大茂他们听不懂。 继续走！ 随着距离那一条街越来越近，街道上的景色开始大不同啊大不同。 首先是人多了起来，而且这些人一看就是和小分队一个目的的人；其次是店铺多了起来，买吃食的铺子，推车的小贩，甚至还有药房 “印什么神油？”傻柱看到有几个人在一家药铺门口买东西，而这家药铺门口有个招牌，招牌上面写着四个字，第二个字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看不清。 “我哪知道，我也是头一回来！”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就这了，我们找一家店吃点东西” “别吃东西了，直接去”李怀德急了。 “哥，咱们吃点，顺便看看哪家生意好！”许大茂耐心劝道，“了解一下情况，你没发现，这儿说我们那边话的人多了吗？没准儿能听到什么有用的。” 小贩，客人，交谈的吵架的，口音五花八门，不再是清一色的粤语。 其实很好理解，现在跑过来讨生活的人太多了，藏在阴暗角落里活动，一时半会儿学不会粤语，很正常。 李怀德觉得许大茂说的对，于是三人一起进入那条街。 一进去，李怀德和傻柱的眼睛便不够看了，感觉置身于天堂啊。 来来回回走了一趟，李怀德数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家了。 许大茂选了一个能听懂口音的小贩买了三碗糖水，一边喝一边打听情况。 小贩一听许大茂的口音就知道他们是刚来不久，冲着三人照顾生意的份上，仔细的介绍了街上的情况。 末了，傻柱好奇的问道：“哥们，那个卖油的是什么东西？我看很多人买来着。” 第568章 傻柱的世界崩塌了 常言道，好奇害死猫，傻柱的好奇没有害死猫，反而给三人打开了一扇窗。 “嗨，你说的是那个啊。”小贩现在手头没有生意，有心情给傻柱解释，荡笑道，“那个可是好东西，可以让小旋风变成小神通” 小旋风变小神通？ 什么东西啊 一张白纸，还没有被人涂抹过的傻柱怎么可能听得懂，傻柱别说开车了，坐都没有坐过。 小贩来了客人，没有跟傻柱多解释，这个就成了傻柱内心的刺，要等半个小时之后才能明白。 三个人喝了糖水，按照小贩的指点，来到一家名字十分靠谱的所在。 全都有！ 这家店的名字就叫全都有，让人一听就能明白。 许大茂带头进去，李怀德和傻柱跟上。 他们仨一开始是憧憬，但真进来了，难免有些紧张，毕竟是头一回。 但看到照片以及，经过红绿霓虹灯洗礼之后，仨人紧张瞬间消失掉，变成了猴急。 “沃日，你们看，这有个黑的”傻柱指着一张照片大惊小怪的说道，“我头一回见嘿，这丢在煤堆里面，找不着啊。” “闭嘴！”许大茂发现一个同行的哥们侧目，低声喝道，“全都有全都有，有外国人很正常嘛，别叫唤了，上楼！” 随即上楼！ 楼上怎么形容呢？ 光怪陆离加上气味刺鼻，大概就是这两个特点。 艳红色的彩灯下面，人的样貌看起来十分奇怪，仿佛不是以前的那个人，而若有若无的气味更绝，香味中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如果曾旺财在这儿，肯定能闻出来这就是大宝剑的气息啊。 这种气味其实并不好闻，香味只是为了掩盖某些难闻的气味，有经验的人都不会喜欢。 但此时这种气味就像药物，刺激三人，让他们心跳加快。 三个人按照指示，找到对应的房门敲门进去，一开门好家伙，气味又变了。 比之前浓烈不知道多少倍的气味，混杂着烟味扑鼻而来。 屋子里的灯光更加离奇，居然是一盏绿蓝色的彩灯照耀着并不大的屋子，里面入眼处首先是一张柜台一样的家具，后面坐着一个叼着烟的男人。 柜台对面是一张沙发，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这三个人都看不清楚面孔，但体型瘦弱。 三个人都在抽烟，不然也不会一屋子烟。 “老板，欢迎老板”坐在柜台后面的男人一见许大茂他们三个，这是大主顾，连忙笑着出来，“老板抽烟，我叫阿标，看你们面生，第一次来，喜欢什么样的小姐，我给你们介绍！” 听不懂啊！ 许大茂强制镇定的说道：“好说，我们自己看照片，我们不差钱！” 说这话许大茂自己都不确定，渝铁给他说过价格，他现在兜里的钱，按照正常的封顶价格，就够一个人一次的。 “哇，原来是大老板！”阿标一听许大茂的口音便笑了，把三人当做肥羊，换了口音招呼道，“老板喝汽水，我去叫人！” “行！”许大茂一指李怀德，“给他来个那样的”许大茂比划了一下身材，随后说道，“我来个年轻的”最后一指傻柱，“他就随便了” “凭什么到我这儿就随便了？”傻柱不干了，比划着说道，“我也要这样的” “有，保证让老板们满意！”阿标大笑道，“我们全都有，真的全都有，老板们等一下啊，你们两个扑街，赶紧起来让老板坐啦” 三人被阿标安排在沙发上坐下，等了几分钟。 阿标出来，扯着嗓子喊道：“阿珍阿丽阿美都出来啦” 紧接着，李怀德、傻柱二人眼睛就痴呆了，许大茂稍微好点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一百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见过这副场景。 可怜啊，他们连在电视上见的机会都没有。 “咕叽！” “呵呵，好好”李怀德咽了口口水，手指颤抖点了一个说道，“我要她！” 不知道是许大茂提前和李怀德沟通过还是怎么滴，李怀德点的这个，身材好到爆。 “阿珍，带老板进去！” “我要她”傻柱也点了一个，他这个叫阿丽。 仨人一人一个，进去。 两分钟，傻柱的那个房间一声惊呼，随后傻柱把头夹在裤裆里面出来了，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随后阿丽跟着出来，衣裳完整，嘴角带笑，眼神讥讽。 “阿丽，没有招呼好老板吗？”见过无数次这种场景的阿标，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故意说道，“阿丽，你忘了我们的规矩” “标哥，不怪人家啦！”阿丽娇滴滴的说道，“这位老板是小旋风啦” 傻柱浑身一震，合着这就是小旋风？ “老板，看样子你是第一次出来玩！”阿标此刻化身贴心小哥哥，过来安慰傻柱，“第一次都是这样啦，没关系的啦，再来一出就好啦”他回头又去呵斥阿丽，“阿丽，你应该给老板包一个红包，你走运了啦，再带老板进去” 傻柱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哄着，再次走进了深渊。 有句话叫做，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嘲笑你！ 没错，傻柱第二次凝视深渊，被嘲笑了。 第二次进去，傻柱三分钟后出来了，手中捏着一个红包，满脸不可置信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的信念崩塌的，不对，不能说是信念，而是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他曾经在脑子里构想过的美妙场景崩塌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又三分钟后，李怀德狗狗祟祟的出来，他也完了，当他看到沙发上的傻柱那样，立即放心了。 还好，傻柱比我还差劲 十几分钟后，许大茂晃悠着腿出来。 他看到沙发上的李怀德和傻柱，内心得意幸亏老子在里面坐了一阵子，不然出来丢人了。 “阿标，你们这儿不错！”许大茂从兜里掏出钱丢在柜台上，大度的说道，“不用找了” “等一下啊老板！”阿标数了数钱，“这个数目不对啊，少了一份。” “怎么可能！”许大茂变色，“糊弄我们第一次来是不是？我有兄弟可是常来的，就是这个价，最顶级的都值了” “单价是没错，但次数不对！”阿标微笑指着傻柱说道，“这位老板梅开二度啦” 傻柱的世界再一次崩塌了。 第569章 是他们想白玩 “跑啊，快跑啊大哥！”许大茂气喘吁吁的跑路，边上是脸色阴沉的傻柱。 后面李怀德就可怜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本来就养尊处优惯了，之前又受过伤，从楼里面出来没两步就跑不动了。 但又不能不跑，后面不远处就是阿标带着两个小弟在追杀。 傻柱还是挺仗义的，看见李怀德跑不动，停下来拉了李怀德一把。 李怀德喘过气来埋怨道：“傻柱，你说你干嘛打人啊？这是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打人” 没错，傻柱动手了！ 最后那一下，傻柱真的忍不住了。 阿标和阿丽的嘲讽，坑害，这些都还能忍，他最不能忍的就是阿丽指控自己，指控也就算了，还特么的 他不想，也不愿再回忆。 他只记得，阿丽嘴角的那种根本没有加以掩饰的讥讽，嘲笑，鄙夷 这些表情就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傻柱的心里，将他的自尊搅个稀巴烂。 “就是，傻柱你不占理还打人！”许大茂也回来拉扯李怀德，同时埋怨傻柱。 “我怎么不占理了？”傻柱是三人中体力最好的，此时还有余力辩解，“他们坑人，故意坑我你看不出来，一次收两次钱，还他妈的嘲笑我。” “怎么就坑你了？你就说你第二次进去没有？” “我没进去啊，没进去就出来了！” “卧槽，你睁着眼睛” 李怀德算是看出来了，最后傻柱和许大茂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别逼逼叨叨了！”李怀德没好气道，“后面追上来了！” 后面阿标疯了，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小旋风外地佬给打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怎么混？ 而且，要是都跟那家伙一样，以后的客人是不是都这样？ 所以，阿标今天必须追到这三个人，把他们给揍一顿，然后还得给钱。 这幅追杀的场景在这边十分常见，不过有瓜吃，自然有人观看，有些混混认出来阿标，跟着追上来。 一共也就追了几分钟，阿标这边的人马就壮大很多，达到了十几个人的规模。 “我我跑不动了！”李怀德喘着粗气喊道，“不行了我不想跑了！” “哥，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许大茂回头一看，魂飞魄散。 “我怀疑你是在挤兑我！”傻柱依然轻松，气息平缓的反怼许大茂，“你丫在嘲笑我？” “屁，谁他妈的有功夫挤兑你，你回头看看！”许大茂大骂。 傻柱和李怀德一起回头，纷纷吓一跳。 后面十几个人拿着明晃晃的西瓜刀在追啊，这他妈要是被追上了，岂不是比那天还要惨？ 李怀德一想到这个，居然生出一股子力气，跑到了最前面。 “卧槽，你能跑动啊”傻柱骂了一句，然后加速。 剩下许大茂就惨了，他骂骂咧咧的加速追上傻柱，最后又追上李怀德。 仨人撒开脚丫子跑，居然开始比赛了。 他们似乎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不需要跑得很快，只需要比队伍里最后一个跑得快就成了。 “操他妈的，他们怎么跑的这么快？”后面追到一半的阿标看到三人加速，气的大骂，“有这个力气，刚才怎么不在女人身上用去，草啊，追上去打死他们” 阿标和他的人也可怜，体质太差了，所有人加起来，看看有没有一两个体重超过一百二十斤的。 这一追一逃，很快便快到了庙街那边。 整个过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无论是对三人小分队来说，还是对阿标他们来说，都是不小的考验。 一边是不得不跑，一边是不得不追。 “等等，呼呼呼呼跑不动了！”跑进庙街，李怀德回头一看，发现阿标等人停下脚步，于是跟着停下，双手支撑着膝盖喘气道，“他们没有追了休息一会儿！” “真的，真的吗，没追了！”许大茂也停下来了，后面傻柱跟着停下。 “妈的，真能跑！”阿标一手拿着西瓜刀，一手叉腰骂道，“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标哥，怎么办？还追不追？”一名搜麻杆小弟说道，“这里是灵花的地盘，追上去被堵了就不好了。” 一万四公司的灵花，最近风头很强劲，手下的小弟发展到了六七百个人。 一个堂口，六七百个小弟，放在哪都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势力。 所以，本身属于新安公司的阿标，自然是忌惮灵花，因为两家公司最近矛盾很深，尤其是在庙街这一带，两个堂口打了两次。 “把刀收起来，都收起来！”阿标带头把西瓜刀藏到了衣服里面，“我们就这样过去，逛街又不犯法，就不信了，这几个外地佬能在庙街躲着，他们也不认识灵花，跟着他们出去，再收拾他们。” “标哥英明” 十几个小弟一起收起西瓜刀，慢慢走向三人小分队。 李怀德一看追兵又来了，抬腿想跑，紧接着他发现，追兵居然在走。 “等会儿，我明白了，他们害怕”这一刻，李怀德的智商上线。 三个人在庙街上面慢悠悠的走着，阿标他们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经过一番试探，李怀德试探出来，阿标他们明显对天地杂货铺十分忌惮，接近那边便会停下，而一旦离开这条街的范围，这些人就会逼近。 “走，去杂货铺！”李怀德当机立断，在杂货铺门口停下。 三个人就这么跟阿标的人隔着一条街对峙。 “对了，我记得旺财说过。”许大茂回头看一眼杂货铺的招牌，“他开了一个杂货铺，好像就叫这个名字来着，会不会是这个？” “我去问问”傻柱用行动表决。 他进去后不一会儿带着小豹和灵花出来，小豹一脸的震惊外加不可置信。 你们就出去玩，居然能把人家老板引来追杀，也是人才啊。 不过，人还是要保的。 因为傻柱没说什么原因，所以灵花上前盯住了阿标。 阿标看到灵花，下意识的打一个哆嗦，但没有跑。 “喂，阿标，你想搞事情？”灵花隔着街喊话。 “花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花姐，不是我们要搞事情，是他们搞事情啦。”阿标不知道三人小分队和灵花的关系，张嘴说道，“是他们想白嫖啦” 第570章 曾旺财的小弟真多啊 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 一点破事儿非要说的全世界都知道吗？ 傻柱脸当场就黑了，此时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店就是曾旺财开的，仗着这边有人，胆子大了很多。 他走到街上指着阿标骂道：“你丫闭嘴，别说了行吗？要钱给你啊。” 他现在只想花钱遮丑，他相信小豹会愿意借钱。 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明显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阿标就算不要脸，也要顾及公司的脸面。 “你还挺嚣张的，逃单还有理了？”阿标呵斥道，“你踏马的要脸不要脸，这种单你都逃！” 傻柱的脸再次一黑。 “喂，阿标，这件事到此为止！”灵花站住来抗下所有，“你回去跟车仔虾说，找个时间讲数。” “喂花姐，用不着这样，还要惊动虾哥。” “你不够资格跟我谈。” “花姐，讲道理好不好！” “这就是道理” 灵花话音落地，铺子旁边，铺子里面涌出来茫茫多的人，一起抱着胳膊看着阿标。 道上哪有什么道理，现在连规矩都不讲了，还讲道理？ 许大茂三人吓一跳，这才搞明白，原来这些人都听曾旺财的，曾旺财的小弟居然这么多 “行，花姐你厉害！”阿标不甘心也没办法，只能带着人走掉。 半个小时后，三人小分队在小豹的带领下，回到了仓库。 “旺财，你行啊！”李怀德得脱大难，刚才又得偿所愿，看见曾旺财后高兴得不得了，“原来你混的这么好！” 小豹趴在曾旺财耳朵边，大致说了刚才几人在庙街和阿标对峙的事情，其他的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 按照以前的人设，曾旺财还必须演。 “什么混得好，您过奖了。”曾旺财故意苦笑道，“我那个铺子虽然赚钱，但钱也不禁花，绝大部分要用来做生意，还有一部分用来打点，您以为刚才那些人凭什么挺您，都是钱，我的那个店就是他们罩着的。” “原来是这样”李怀德点点头，旋即突发奇想，“那你能不能请他们对付第一天打我们的人？” “别逗了！”曾旺财失笑道，“李乐是什么人，这几天您应该也了解了，我请的人也怕他。”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李怀德欲言又止。 “担心不能再玩了？”曾旺财看出来李怀德的担忧，顿时笑道，“放心，保证招呼好，没有了张屠夫，咱们还能吃带毛猪？” 他现在就是要李怀德去玩，而且是放心大胆的去玩，为最后的致命一击做准备。 “不是那个意思！”李怀德居然尴尬了一下，“我说的是工作，咱们什么时候去看店？” “就我说的那个时间，已经通知了” 庙街附近某栋公寓。 车仔虾厌烦的推开搭在胸口的手臂，往后缩了缩，靠在床头，摸了一根烟，进入贤者模式。 最近车仔虾很烦躁。 因为阿东被打住院，事情没有办好，他在李乐面前地位下降，同时在公司的地位也大大的下降。 现在李乐交代他一个新的任务，让他继续教训曾旺财的人，而且还要找机会玩一票大的。 那票大的就是，去皇后大道那边，五菱汽车的店铺那边，弄好出来一辆车，然后当着曾旺财的面，把车给烧了。 李乐的意思是，既然你不让我入股，那你的生意别想做了，今天我能烧你一辆车，明天就能把你的店给烧了。 但车仔虾烦的是，自己居然找不到曾旺财那些人住在哪，连第一个任务都没有办法完成啊，第二个任务自然没办法继续。 车仔虾很清楚李乐的脾气，交代下来的任务，一个都不能少，必须全部完成。 上次他已经办砸了一次，再办砸一次的话，他知道自己就完了。 “虾哥！”车仔虾的一小弟在外面敲门喊道，“阿标来了！” “什么事情？”阿标烦闷的把只抽了一半的烟灭掉。 再烦也得继续啊，大哥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车仔虾起来，随手找了衣裳套上出来，揉了揉眼睛，看到阿标在外面坐着了：“什么事？” “虾哥！”看到车仔虾，阿标连忙站起来，忐忑的说道，“出事了，灵花约你讲数” 他不知道车仔虾会有什么反应，只是知道车仔虾很烦，所以担心惹麻烦挨打。 “灵花？你惹到她了？”车仔虾坐下，又点了根烟。 “不是，我没惹他，今天晚上有三个客人来我的店里”阿标一五一十的将三人小分队去玩的过程以及冲突起因还有后面的结果都说了。 “三个人，灵花保那三个人？”车仔虾灵机一动，把抽了两口的烟丢了问道，“那三个人是什么口音？长什么样子？” “外地佬！”阿标不知道大哥态度转变的原因，立即将三人小分队的成员一一形容一下，“灯光问题，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们三个人是跟灵花那朋友一路的。” “曾豹？那就对了！”车仔虾大为兴奋，“他们的，我找人盯着铺子，居然没有任何发现，原来还是一起的，这次你立功了阿标，你这样，带着你的人，给我找出来那几个外地佬在哪住。” “是，大哥！”阿标立马答应，“那跟灵花讲数的事情” “讲个屁的数啦” 没有讲数，车仔虾现在就是一心完成李乐的任务，其他都不放在心上。 而因为有了明确的线索，阿标很快便找到了李怀德等人落脚的仓库。 车仔虾大喜，召集了五六十个小弟，找了个曾旺财和张秀芝可能都不在的时间，摸到了仓库外面。 他到底还是忌惮张秀芝！ “虾哥，怎么办？”阿标也跟着来了。 “你确定那个妞不在？”车仔虾有些胆寒的说道，“东哥当年一个人打十几二十个没问题，那妞能把虾哥打住院，有她在，我们可不好动手。” “我看着他们出去的！”车仔虾信誓旦旦的说道，“那三个人现在这个点应该会出来了，他们会跟着一个大块头一起去玩，之前阿耀说那妞出去了。” “好，等着！” 五六十个人在黑夜里埋伏，等在渝铁他们几个出去的必经之路上。 第571章 车仔虾第一次行动 五六十个人堵着等人，车仔虾就不信了，还不能给乐哥出气。 但十几分钟后，车仔虾就信了。 他们看到，曾旺财、张秀芝还有李怀德等人从仓库那边走过来。 “妈的，阿标，你不是说那个妞不在吗？”车仔虾火大。 “我明明看到她”阿标懵逼了。 现在怎么办？ 上还是不上？ 当车仔虾看到小豹的时候，做出决定，不上！ 打不得，也打不过！ 这里距离庙街太近了，打起来跑掉一个，灵花那边马上就会赶过来支援。 “走！”车仔虾憋了一肚子火，带着五六十个小弟走人。 他们出去，分别坐上三辆面包车，坐不下去的小弟回去。 三辆车兜兜转转来到皇后大道，最后拐进一栋楼边上停下。 “所有人听着，五菱汽车店，一会儿进去之后，看见人就打，但东西不能砸！”这在下做最后的动员，“然后给我拉一辆车出来，阿标，汽油准备好” 车仔虾觉得，乐哥给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不好，只有先把第二个任务给做了，大不了多来一次，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杂货铺，一楼。 渝铁带着三人小分队出去玩去了，李怀德此时已经放下戒备，曾旺财这边的第二阶段计划就要开展。 在这之前，曾旺财带着张秀芝、娄晓娥，第一次来到庙街，来到杂货铺。 之前几人已经在庙街简单的转过一圈，算是领略了这边的健康夜生活。 “财哥！”灵花和小豹在门口接着曾旺财三人。 “我来介绍啊！”曾旺财笑着说道，“这位张秀芝，我媳妇儿，这位娄晓娥，我媳妇儿的朋友灵花，我跟你说过，小豹的对象！” 小豹嘿嘿傻笑的摸后脑勺。 灵花没有什么表示，她似乎不习惯对象这个称呼，不过她现在和小豹的关系基本上达到了公开的地步。 什么男女之间的窗户纸，在小豹打直球之下，已经不知道被捅破了多少回。 “这就是你开的铺子啊，很新颖啊，和我们那边的供销社不一样。”娄晓娥进去后，好奇的打量杂货铺。 “都是小事，走，上楼谈！”曾旺财在前面带路。 该谈正事了，曾旺财滔滔不绝的讲他对五菱汽车公司的安排，讲四九城的汽车公司需要什么，应该注意什么，还有他会给汽车公司提供什么。 这些东西，都是他以前没有说过的。 四九城方面给曾旺财的承诺是，他和娄家合股，出资出技术，四九城方面出地，出人，最后生产归四九城方面，销售归曾旺财和娄家。 这个布局确实有点大，不然曾旺财也不会冒险拉上娄家，当然，这里面还有张秀芝的原因。 至于安全，曾旺财并不担心，人在江岛，你们能咬到？ 娄晓娥看着曾旺财侃侃而谈，意气风发，忽然有些恍惚，她觉得此时的曾旺财身上有一股说不明的气息。 “小娥，小娥” “啊，秀芝对不起，走神了，你说什么？”娄晓娥从恍惚中惊醒。 “旺财喊你，让你拿个笔拿个本子记一哈。” “哎，知道了” 这一聊就是许久，曾旺财说的口干舌燥，直到电话响起来。 “嗯？这么动手了？”曾旺财握着电话的手十分稳定，似乎早就知道了包安派说的情况，“你没事儿？等我，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他招呼道，“小豹跟我走，秀芝你们今天就在这儿不，以后都住在这儿了。” “出事了？用不用我去帮忙？”张秀芝关心道。 “不用，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们放心在这儿住着，李怀德他们我会安排！”说完，曾旺财便和小豹下楼，开上防弹汽车走人。 来到皇后大道的铺子，把车停在铺子门口，下车的曾旺财看到铺子里面灯火通明，而这个点，已经深夜了，铺子早就打烊了。 “阿派” “财哥！”提前赶到的包安派接着曾旺财，“是车仔虾的人，车仔虾亲自来了，带着几十个人，店里面值班的伙计被打伤了，不过都不严重，已经送医院了” 损失并不大，出乎曾旺财的预料，主要是人伤了，然后就是被烧了一辆车。 曾旺财进店之后看了一下，损失的那辆车本来是准备交付的，售价三十多万小四十万。 “明天联系客户，我们重新给他配置，钱就不赔了，会给他增加一些配置。”曾旺财安排这辆车的后续，最后说道，“看来，李乐不死心啊，不然这个店他就砸了，这就好办了。” 车子不重要，客户也没关系。 曾旺财知道那个买车的客户，有身份地位，不会在乎赔偿的那点钱，而损失的时间用增加配置来弥补，想必客户会满意。 至于车仔虾来这儿捣乱，曾旺财自然是想到了，他只是没想到李乐这次让车仔虾出手太轻了。 “伙计留话了！”包安派有点担忧的说道，“说车仔虾走的时候要他转告我们，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还会来，而且会在我们面前烧车，届时他还会让道上的人都知道” “这就是要打脸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包安派沉声道，“我问过我叔叔了，李乐这个人虽然口口声声说讲规矩，其实最不讲规矩，只要有钱有利益，他什么都会做。 “你让他丢了面子，他肯定要找回来，这次是给我们下马威，按车仔虾说的，再烧车，干扰我们做生意，同时应该也会让人暗中看着，说不定就是那边，或者那边的酒楼上” 不得不说，包安派的叔叔能做到日后的船王不简单，这番分析基本上就把李乐的打算说全了。 李乐确实准备这样，在皇后大道这家铺子附近找一个视野优良的地方，邀请道上的人一起吃饭喝酒，然后目睹车仔虾挑衅曾旺财，烧车。 到那时候，车仔虾的准备，还有李乐暗中的安排，一定十分完美。 “小豹，听见没有？”曾旺财扭头看向小豹，而小豹已经开始看外面的建筑了。 “对面酒楼很多！”小豹指着对面距离最近的一家酒楼说道，“这家应该是他们最理想的地方，不过我不选那边，我选这边” 小豹指了指铺子右边的方向，那边有一栋高楼 第572章 李乐广发英雄帖 车仔虾没有能够揍到曾旺财身边的人，但成功的烧毁了一辆汽车，但他不清楚这个战绩是否能够让了个满意。 第二天中午，车仔虾来到九龙城寨附近一条街的拐角处，这里有一栋三层楼房，只要是在道上混的，都知道这三层楼里面住着谁。 不过车仔虾没有进入三层楼，而是在三层楼附近找了一家茶楼上去。 茶楼二楼一角，靠窗的位置，李乐和一名三十出头的斯文年轻人正在吃东西，他们这一桌背后一桌，有两个长相十分相似的年轻人一直保持警惕，注视着楼梯口。 “阿虾，怎么才来？”两个年轻人之一看到车仔虾上来，其中之一努努嘴道，“老大等你半天了，赶紧过去。” “景哥，胜哥。”车仔虾和两个年轻人打了招呼，赶紧过去。 这两个年轻人是后面那桌戴眼镜的那斯文年轻人的左膀右臂，也是新安公司骨干中的骨干，因为俩人是兄弟，本名倒是没多少人叫，被道上的人称作林一和林二，自己人辈分不够的叫上名字再加一个哥称呼。 至于那位戴眼镜的斯文年轻人，就是新安公司的老板---象言。 此人是新安公司的二代目，一代目因为触犯法律，被赶出去了，现在在老家窝着。 象言和李乐俩人有亲戚关系，按照辈分来算，象言是李乐的姑丈。 新安公司的一代目出事之后，新安公司一蹶不振，差点被新崛起的一万四公司给拉下第一公司的龙头宝座。 后来读书人出身的象言临危受命，带着林一和林二掌权，再加上李乐一举将一万四公司打的元气大伤，新安公司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此时李乐和象言聚在一起，明显是有事情，而车仔虾的到来，昭告这件事和曾旺财有关。 “老大，乐哥!”车仔虾规规矩矩的打了招呼。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李乐喝了口茶问道。 “乐哥，办了一部分！”车仔虾忐忑道，“那小子的人和灵花的人搅在一起，不好下手，昨天晚上我们去了皇后大道的汽车店，教训了那小子的手下，烧了车” 车仔虾复述了自己昨天的战绩，并偷眼看了一眼象言。 别看象言一副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他本人远不像他外表展现出来的那样温顺。 他们这个家族都习武，家中的教头刘成是他们家的镇山之宝，轻易不出手，和刘成一比的话，阿东完全不够看了，可象言偏偏不练武，喜欢读书。 读书人象言临危受命掌权之后，智商碾压公司一众元老，带领公司走向新的高度。 所以，公司内，无论哪个虎，哪路杰，没有不怕象言的。 “阿虾，你最近做事，不够卖力啊。”象言温吞吞的说道，“你是觉得你乐哥的面子丢了，和我们没有关系是吗？” “不，不死的老大！”听到象言用这种温吞吞的架势说话，车仔虾汗都下来了，“我不敢的老大，乐哥，不是我不做，是当时的情况” “够了！”象言轻喝道，“五六十个人，对方就几个，你们不敢上，还有什么话说” 这一通教训，把车仔虾吓得差点尿了，直到象言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才稍微放心。 “下去好好准备，让阿景帮你准备。”李乐点燃一根雪茄，喷吐着烟气说道，“这次我会请道上的大哥一起喝茶宵夜，就在宏发酒楼，对面就是汽车店，按我说的做，不要再搞砸了。” “是，乐哥！” “去！” 车仔虾下楼来，才感觉回魂。 同时他也知道，这次动手，将会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做不好，别说在公司内的地位不保，回头能给个小头目都不错了。 道上混就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而一旦失去地位，往日的仇家都会上门寻仇，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所以车仔虾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让乐哥在所有老大面前找回面子。 “阿乐，我感觉还是不要玩这么大的好。”象言等车仔虾走后说道，“你这次丢了面子，咱们慢慢玩，搞这么大万一出纰漏，他们往后的风头可就压不住了。” “不急不行啊！”李乐眉头微微皱起，“那小子有点本事，本身很能打，外加老对手义字那边的支持，他们成长起来很快的，而且那个岛上的车很多，那小子明显是要大干一场，这可不是小钱。” 说到老对手，象言也下定了决心，打压曾旺财。 这个老对手说起来就是曾旺财暗中扶持的一万四分公司，义字。 一万四公司此时虽然在李乐安排的整个蛋糕之中，但明显获利不如新安公司，而本身一万四公司自己比较散乱，二代目戈熊无心组织，三十六家分公司各自为政，甚至敌对的都有，这样一来比不过新安公司也是正常。 “你这次要请那么多大哥，其他的应该都会给你面子，但戈熊可能不会给面子。”象言又说道。 “没关系，戈熊现在已经走下坡路了。”李乐不怎么在意的说道，“我给胶皮鱼发帖子，他来就可以了。” 胶皮鱼就是灵花的老大，义字分公司的负责人。 现在因为灵花这个堂口的发展壮大，义字分公司实力大涨，隐隐要追上第一分公司，因此胶皮鱼在一万四公司的话语权跟着增长。 李乐这次是铁了心要找回场子，逼曾旺财就范。 他以为，胶皮鱼是曾旺财的靠山，一方面在汽车店威胁曾旺财，一方面在酒会上逼迫胶皮鱼，两边一起下手，内外夹击。 至于目的，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利益。 李乐相信，有利益的驱使，其他老大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庙街夜市，天地杂货铺。 如今的杂货铺已经成了庙街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本地人自发的维护这家特殊的店铺，形成了遵守杂货铺规矩的习惯。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杂货铺门口都没有人摆摊，空出来一大块地方。 这块地方被曾旺财加以利用，摆上桌椅，供给来庙街的人休息使用，无论你有没有在杂货铺买东西，都可以坐着休息，或者你在别的摊贩那边买了吃的，也可以拿来在这儿吃，只要走的时候把垃圾带走就行了。 而那些排队的人当中，上了年纪的人也会在这儿坐一下，等轮到自己了再去购物。 虽然距离杂货铺开业过去了几个月，但杂货铺的生意一直火爆不减，不仅附近的人来买东西，甚至还会有远处的人坐小巴来。 曾旺财、小豹、张秀芝和娄晓娥四人就坐在杂货铺外面的一张桌子边上喝着汽水。 “渝铁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你们在搞什么事情？”张秀芝咬着吸管问道。 “别问，过几天就不会了！”曾旺财尴尬道，“过几天解决了李怀德，等他听话了，再把大麻烦解决了，咱们就能痛痛快快的做事，痛痛快快的玩，然后过年之前回去。” “你回不回去？” “再看，应该会回去” 过年回不回去这个问题，曾旺财想过几次，他觉得这次汽车公司的事情办好了的话，回去问题不大，还可以趁机在家做两手布置。 一手布置自然是汽车公司，还有一手布置就是曾庄。 后花园不能废弃，未来还有大用。 正在四人闲聊的时候，街头胶皮鱼和灵花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第573章 准备 焦皮鱼已经接到了英雄帖，他以为曾旺财没有准备，所以非常忧心，今天特意过来提醒。 原来在三十六家分公司中，义字不过是小公司，胶皮鱼这个话事人其实地位不高，在对上车仔虾的时候，都要落在下风。 但曾旺财来了，曾旺财扶持了灵花，以焦皮鱼认为十分诡异的方法，把灵花这个堂口扩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什么诡异的方法？ 小弟是员工，员工是小弟，庙街附近的居民隐隐是后援团队。 所以现在胶皮鱼见曾旺财，都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财哥”。 “搞什么搞啊鱼哥，带这么多人，砸场子啊。”曾旺财看着走过来的胶皮鱼笑着开玩笑。 “财哥，别开玩笑！”胶皮鱼眉头舒展开来，随便一指在杂货铺外面休息的人说道，“我这几个人砸场子，也得看他们答不答应，你这应了你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得民心者得天下。” 胶皮鱼觉得自己说的不过分，就在曾旺财开那个玩笑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外面休息的那些人不善的目光。 他可以肯定，这时候谁来杂货铺捣乱，这些人绝对会动手帮忙。 对这些人来说，杂货铺已经不是一家简单的铺子了，已经是他们的生活。 杂货铺给他们便宜的生活用品，便宜的菜和粮食，还吸引了远处来的人购物，而那些远处来的人不光会在杂货铺买东西，也会在庙街这边逛一逛。 这就是引流，现在庙街的人流比以前多了不止一倍，白天人都多了，晚上更加不用提。 “坐！”曾旺财拍了拍小豹，示意小豹去拿喝的，张秀芝和娄晓娥让出位置，去里面另外一张保留位置的桌子坐下。 “财哥，这次你玩大了。”坐下接了曾旺财散的烟，再次皱起眉头，“李乐将会召集很多大哥一起宵夜，地点就在你们的汽车店对面的宏发酒楼，估计是要” “鱼哥，不是估计，而是一定。”曾旺财轻松的说道，“他们已经动手了一次，派人去我的店里烧了一辆车，我得到的消息是一共九个大哥” 曾旺财说的情况，居然比胶皮鱼知道的还多。 胶皮鱼懵了：“财哥，虽然李乐喊我去，等于是公开点你，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个不能告诉你！” 确实不能说，庄辉当了二五仔，这个人情曾旺财得认。 曾旺财在李乐那边，根本没有任何的内鬼，如果不是庄辉主动站出来帮他，他虽然不怕，但应对起来也会麻烦。 “那财哥，你打算怎么办？” “谁来谁死，谁不听话谁死！” 曾旺财说死字的时候，根本不是开玩笑，而且往常温和的表情，一刹那间狰狞起来。 胶皮鱼看到这个表情十分吃惊，他确认，曾旺财绝对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在道上打打杀杀很正常，但一般的情况下，除了不知轻重的小弟之外，都不会轻易的杀人，除非是结下了死仇才会下死手。 “财哥，这就是搞大了！”胶皮鱼委婉道，“不能搞到不死不休的局面，到底还是要讲一点规矩的，而且，你搞大了，引起外国佬注意就很麻烦了。” “规矩？什么是规矩？”曾旺财不屑道，“拳头大才是规矩，他们想白嫖我的生意就就是讲规矩了？屁！ “至于什么外国啦，他敢来搞我，我就搞他，老子让他片板不得下海” 前面是实话，后面就有点吹牛逼了。 诚然，曾旺财对空间的掌控加强了，可以弄出来更多的大杀器，055也能多弄出来一两艘。 可问题是，没有人啊。 胶皮鱼不知道曾旺财说的是事实，觉得曾旺财就是在发泄，没往心里去，只有小豹觉得大哥是在说实话。 万炮齐发，见过吗？ “既然财哥有准备，那我就等着看戏了。”胶皮鱼的善意传达到位，起身告辞。 “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回去？”曾旺财起身客气的进去，拿来一条石斑鱼，用绳子串好塞进胶皮鱼手里，“拿回去吃火锅，以后常来哈” 胶皮鱼手里提着鱼，内心复杂的走了。 凌晨两点，棚户区。 象言的左膀右臂之一的林一手里拿着一根甩棍，一摁开关，棍子瞬间变长。 “这东西确实比刀好用。”林一甩了甩棍子试手感，随后看着外面聚集的人说道，“差不多了，走。” “景哥，我们这样可能会吃亏的，而且坏了规矩。”车仔虾有些担忧的说道。 外面集结了车仔虾自己的本部人马，大概一百多人，林一带来了几十号人，一共凑齐了二百人。 他们要去找杂货铺的麻烦，为此林一特意想办法弄来了一根甩棍。 “什么规矩？老大和乐哥说的就是规矩，谁的人多谁就是规矩。”林一的理论和曾旺财惊人的相似，他把甩棍收起来说道，“马上乐哥就要请客了，那晚上你有把握吗？真想来一个几百人的火拼？” 车仔虾到底是计谋差一筹，没有象言考虑的那么周到。 象言认为，车仔虾已经袭击了一次汽车店，而且放话出去还要再来，那么曾旺财一定会布置重兵防守，会把灵花堂口的人调集过去。 这么想很正常，毕竟道上都是这么做的，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就会如此应对。 所以，象言让林一带人过来，骚扰袭击杂货铺，来一个声东击西，然后再来暗度陈仓，当你觉得我们是要对付杂货铺的时候，实际我们是要对付汽车店。 虚虚实实嘛，象言觉得自己这番算计，不会出差错。 而挑选陵城去打砸，正是对手最为麻痹大意的时候。 而实际上，曾旺财确实没有料到今晚上车仔虾要袭击杂货铺，他正带着小豹出任务。 李怀德玩嗨了，而傻柱一直念念叨叨的要找阿丽报仇，他们都在“全都有”附近。 杂货铺这边，只有张秀芝还有部分守夜的人在。 林一拿着甩棍在前面，后面跟着二百号小弟，浩浩荡荡的杀向杂货铺 第574章 李怀德的小电影 曾旺财现在的任务也十分重要，要确保拿捏住李怀德，让家里的五菱汽车公司开起来，并且保证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能够顺利的度过风雨。 那么，李怀德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曾旺财想的办法很简单，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李怀德这个人不管怎么变，到时候当主任都是妥妥的，他这个主任，兼着汽车公司的一把手，能够最大限度的保全汽车公司。 至于为什么不等一等，也很简单，风雨持续的时间太长了，等不起。 “汇报情况，三号三号，汇报情况。”藏身在一不起眼的角落里，小豹掏出手机发送消息。 过一会儿，屏幕一闪，今晚行动的三号渝铁发送回来消息，不是语音，是文字。 “大哥，情况不对啊！”小豹看了渝铁发回来的消息，把手机屏幕亮出来，“他们去买神油了，而且去了第一天去的那家叫‘全都有’得店。” 人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动物，对很多事情非常执着，例如一些第一次，例如报仇。 报仇和第一次加起来更加让人执着了。 今天晚上，三人小分队在渝铁的带领下，来到那条街道，傻柱站在那家药铺门口，面对药铺门口那个字迹模糊的招牌，忍不住走了进去。 他带了头，许大茂和李怀德自然不遑多让，纷纷走了进去，然后每个人都在老板的吹嘘下买了神油。 完后出来，傻柱提议，再战全都有的阿丽，报仇雪恨。 李怀德第一个赞同，他对那天招待自己的那位也非常怀念。 渝铁一想，得，去哪家玩，哦不对，去哪家拍不是拍对不对，便去全都有打探，而之前负责看场子的全都有那几位哥们，今儿出任务，留下的人只有一个陌生的小弟。 于是乎，渝铁觉得，这儿非常适合当做今晚的战场。 傻柱第一个上楼，后面跟着李怀德和许大茂，带路的渝铁反而成了最后一个。 “阿丽在不在，让她出来！”学了几句粤语的傻柱叉着腰叫人。 小弟不认识傻柱，一看他们四个人，热情的不得了，连忙说阿丽空着。 而巧的是，李怀德要找的那位也处于空闲当中，唯独许大茂第一次找的那位没空，不过许大茂不挑这些，他更喜欢新的挑战。 一番忙碌后，三人各自入场，渝铁则盯着那个小弟，没有亲自下场。 随后，渝铁发出一切准备妥当的信号。 “大哥，可以了，丫的几个人的嗜好真是他妈的怪，居然让他们弄成了，都不想一下，那天被追的跟狗似的。”小豹收到消息，忍不住感慨。 曾旺财没有废话，当即掏出一个头套戴上，并让小豹同样戴上头套，然后继续变装。 不一会儿，两个来自未来的战士便准备完毕，小豹这边，专业的拍摄设备，而曾旺财这边则是枪！ 趁着夜色霓虹灯变幻色彩的间歇，二人冲上楼，冲进全都有的外间。 “别动！”曾旺财第一时间举枪顶住了小弟的脑门。 那个小弟懵了，下意识的说道：“大哥，今天才开张不久，里面一波客人还没有出来，没有多少钱。” “不想死闭嘴，不抢钱！”曾旺财不跟小弟废话，让他安静，而小豹不用吩咐，已经在渝铁的暗示下找到了李怀德所在的房间。 他们和渝铁之间自然是装作不认识！ 小豹来到房间外面，鼓捣一番，门锁轻声一响便开了，里面的情况让已经成为成年豹子的小豹差点没有把持住。 居然没有人发现小豹，小豹立即改变策略，本打算突如其来拍几张照片的他，改为摄像 那边柜台后面的小弟看到小豹的举动，脸都绿了，这他妈是变态，还是哪位富豪的家里找了私家侦探过来？ 小豹一连拍了好几分钟，确认把李怀德都拍清楚了，这才收手。 “啧啧啧”小豹回来后啧啧赞叹，“那老小子花招不少啊” “别扯这些没用的。”曾旺财可不想听小豹描述，万一和谐了咋办，“该拍的都拍到了没有？标志什么的，不光拍脸啊。” “放心，保管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这边。”小豹保证道。 “那行，收队！”曾旺财对渝铁使个眼色，然后走人。 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小弟懵了，这就走了？专门是为了这个来的？ “老板，刚才”小弟看向渝铁。 “大哥，别问了。”渝铁很机灵，顺势解释道，“家里的事情，那位是我老板，你不觉得他有点高高在上？他家里管得严，难得出来玩，现在估计是被家里盯住了。 “这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做生意，我做保镖，不少给你钱。” 说罢，渝铁掏出钱，爽快的支付了三人小分队的费用，并且额外的多给了一些。 小弟一见这样，识趣的闭嘴。 另一边，曾旺财和小豹得手出来，再次变装，然后俩人一道去事先找好的店，拿出胶卷冲洗照片。 小电影要有，照片也不能少。 照片洗了一大摞，这玩意回去之后不好洗，过硬的照相馆，谁敢给你洗这种照片？ 完后曾旺财和小豹往回走，小豹一路说笑，讨论神油的功效居然不错，让傻柱报仇了，那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出来。 曾旺财也觉得很奇怪，神油居然真的有效果。 他没用过，前世他只知道大学旁边的药店，计生用品最畅销，而其中带有特殊功能的那些更加受欢迎。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听来的。 俩人一道慢慢回去，还没有走到庙街那边便察觉不对劲。 往常这个点，庙街这边已经很安静了，但今儿晚上，吵得很，而且还有喊打喊杀的声音。 “大哥，不对劲！”小豹指着远处说道，“你看，有人冲着这边跑过来了，人还不少。” 曾旺财定睛一看，可不是么，小一百号人呢。 “大哥，车仔虾啊”小豹眼尖，发现了带头跑路的死对头车仔虾。 没错，跑路的正是车仔虾，还有象言身边的林一。 第575章 时间到，摊牌了（一） 林一和车仔虾都对今晚的行动非常有信心，觉得用二百号人去砸一家铺子，而且是在对手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太容易了。 实际情况是，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很顺利，他们一拥而上，首先对杂货铺外面从来不收的座椅展开打砸，只用不到一分钟便将外面的座椅全部毁掉，然后冲击杂货铺大门。 而这时候，今夜临时客串保安的林福生和谢安被惊醒了，他俩立即组织人手对抗。 铺子里，灵花的小弟和林福生二人一起在铺子大门这边和车仔虾的人发生了激战。 拿着甩棍的林一战力十分强悍，几棍子打倒了好几个人，但他忽然发现，今儿面对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对手简直就是悍不畏死啊。 杂货铺的大门很宽，但也有限度，无法容纳下来二百人展开战斗，这给林福生他们一定的便利。 激战五六分钟后，附近的居民被惊醒，不少人下楼来。 看到杂货铺被砸，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是在砸庙街的招牌，于是情况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多的居民愤怒车仔虾他们的打砸行为，到最后几百人把车仔虾他们反包围。 最后自然就是跑路了。 “情况就是这样了，好在有大家帮忙，铺子里的损失不严重，就外面的桌椅毁了，大门被毁了，其他倒是没什么。”受了点伤的林福生对回来的曾旺财介绍道，“要不是有大家帮忙，刚才我们可挡不住。” 曾旺财点点头：“东西毁了没事儿，人没事儿就好，这些回头再说，你们去安顿一下兄弟们，该去医院的去医院，还有小豹，你去找灵花。” 安排完这些，曾旺财出去，门口还有很多本地的居民没走。 “谢谢，谢谢的大家！”曾旺财拉起一张没有完全被损坏的桌子摆好，然后站上去，大声说道，“谢谢大家对本店的维护，非常感谢，从明天开始，本店全部货物七折” 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曾旺财处理完外面的事情，灵花带着人赶来，他把现场交给灵花，带着小豹他们上楼去，刚才张秀芝没出手，一直在护着娄晓娥。 娄晓娥吓坏了，她头一次见到这边的打群架场景。 开会，张秀芝取代没有回来的渝铁，开小会。 “时间差不多了，该摊牌了，小豹，你自己去准备，按照我之前说的做。” 不玩了，一切准备妥当，是时候摊牌了。 安排完小豹那边的事情，曾旺财让林福生二人这段时间全部留在杂货铺。 “你这是不管汽车店了？小豹一个人能不能行？”张秀芝提出疑问，“还有，李怀德的事情你也解决了？” “都解决了！”曾旺财嘿嘿笑道，“他们今天来打砸杂货铺，估计就是想让我们守着这边，没有精力去管汽车店，但我本来就没打算在汽车店那边准备很多人啊，有小豹就够了，放心，等时间一到就知道了。 “行了，秀芝你去休息，李怀德一会儿回来，我们来对付。” “神神秘秘的真不需要我？” “不是不需要，是不能要，相信我，一会儿的场面你看不得。” “啥子哟，我还不稀罕咧。” 张秀芝走了，不过好还有点好奇，回去后睡下没多久，用上厕所的借口跑到曾旺财他们几个的屋子外面一听。 “呸” 张秀芝再次走了，这次有点脸红。 “爽！”傻柱走在深夜的街道上，神清气爽，“丫的，不给她一点厉害看看，她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很显然，刚才一战，傻柱找回来自信。 许大茂不屑道：“你可算了，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是神油好使好不好。” “说起来还是傻柱胆子大！”李怀德动作有点僵硬，不过他的精神很好，他边走边说道，“要不是你说要买神油，我们今天也不会这样，这可是我们几个人的小秘密，小铁，这事儿不能对外说啊。” “放心李团长，我大哥说了，以后在家里的公司，还得李团长照应，您在这边只用吃好玩好就成，别的不用操心，我们更不会到处说去。”渝铁憋着笑回应道。 他已经知道了，一会儿回去就要摊牌，可笑李怀德还不知道，以为可以用家里的公司来当做筹码，换取各种便利。 李怀德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之所以胆子这么大，在这边放飞了自我，就是觉得曾旺财会巴结他，以便到时候在工厂一事上获得便利。 他深深的庆幸，自己有一个好岳父，这才让自己有了掌权汽车公司的机会，从而在这次“考察”中，能够舒舒服服的。 “好说，好说！”李怀德大笑道，“我们已经是自己人了，什么都好说，我是这样安排的，等回去之后，许大茂调到汽车公司，当宣传科科长，傻柱也来，当食堂主任，另外一边的安排，曾旺财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了小铁，你们不回去的话，等我再来这边考察，还是得你安排。” “放心，保证给您安排好了。” “呵呵” “哈哈哈” “桀桀桀” 三人各自发出魔性的笑声。 这其中，只有傻柱还比较懵懂，许大茂虽然没有被曾旺财告知所有，但心中有数，自己这个宣传科科长，可不是听李怀德的。 一路来到庙街，渝铁没有带路回仓库，而是去杂货铺。 “诶，方向不对！”在岔路口没有转弯得李怀德疑惑道，“那边才是回去。” “李团长，咱们不用回那边去吃苦了。”渝铁笑道，“之前是为因为安全考虑，现在那边已经被人发现了，就不用去了，咱们直接去杂货铺。” “杂货铺？街上的那家吗？” 之前李怀德还有疑问，曾旺财发家的店，怎么不带自己去。 原来是因为安全问题！ 回想第一天来的时候被揍一顿，李怀德心有余悸，此刻居然对曾旺财生出感激的情愫，觉得曾旺财考虑的周到。 来到杂货铺后门，渝铁领着三人上楼，直奔曾旺财所在的屋子。 开门，进去，然后李怀德三人全傻眼了。 特么的，你们几个，大半夜的看啥呢话说，电影能在这么小的东西上看？ 诶，不对，这是啥电影？ 第576章 时间到，摊牌了（二） 人和人的喜好并不相通，在那种私密事情上，有的人喜欢独自一人，而有的人喜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就像曾旺财的前世，上大学读书的时候有个室友，他看片喜欢招呼大家一起看，并在看的时候还有闲暇点评一下，被人称之为动作片博士；而在躺平之后，曾旺财虽然还有少量的社交，但他自己已经习惯了每个月那几次大宝剑的体验独自一人。 李怀德在这方面也是倾向于独自享受的，在他看来，在这边和许大茂、傻柱一起结伴出去体验，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从未想过，四个大老爷们，深更半夜的坐在一起看那种东西，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最最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主角居然是他妈的自己。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一块小屏幕上辗转腾挪，李怀德的注意力压根没有办法放在小屏幕本身上去。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刚才玩的情况，会出现在这里？ “旺”李怀德忽然开口，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这是如此的沙哑，和之前的亢奋完全不同啊。 “哟，李团长回来了。”曾旺财似乎后知后觉，连忙呵斥小豹，“关上，赶紧关上，要你不要在这儿看，你非要，看看，这不是让人家主演抓到了不是。” 神特么的主演啊 李怀德疯了：“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上面怎么有我？你放我干那事儿干嘛？” “李团长，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咱们聊聊。”曾旺财嘿嘿怪笑，让小豹把平板收起来，转而拿出来十几张照片，“走，办公室聊，那边更加正式。” 李怀德懵懵懂懂的来到了曾旺财的办公室，此时他完全没有了刚完事儿的那种心态。 “李团长，回去之后，我会支持你当五菱汽车公司的总经理。”曾旺财先没有翻开照片，而是说了一段有点拗口的台词，“我支持你当总经理，但你只是总经理，干好我让你干的事情就完了。 “其他生产上面，销售上面，都有副总经理做主，对了，你可能不理解总经理是啥玩意，你把它看成厂长就可以了。” 李怀德总算是搞清楚了，曾旺财这是要控制自己，从而当五菱汽车的太上皇啊。 “如果，我不听你的，你就会把刚才看的东西，交给上面？”李怀德一颗心落到了谷底。 他觉得，曾旺财真阴险，居然在这儿等着自己。 还有，他是怎么拍到的？ 如果自己不听他的，自己恐怕就完了 “不不不，暂时不会。”曾旺财笑道，“那些尺度太大了，我会交这个。” 曾旺财翻开照片，推给李怀德。 李怀德看了照片，脸色当场黑了，这他妈的尺度也不小啊，老子身上啥都看清了啊。 这玩意要是交上去，别的不说，妥妥的一个流氓啊。 李怀德害怕了，他最大的底牌就是老丈人，而他的老丈人不是亲爹啊，出了这种事儿，老丈人第一个饶不了自己，恐怕立即会让女人和李怀德离婚，划清界限，然后在大义灭亲。 “你下作！”李怀德气的浑身发抖。 “诶~~~”曾旺财拉长了音调，丝毫没有生气的说道，“这怎么能叫下作呢？这是为了我们合作而增加的一到保险，免得李团长行差踏错。 “我又没说不让你当厂长，只是让你不要乱来，相信我，只要你听话，你的好处不会少。” 李怀德气呼呼的坐下，脑子全乱了。 他有自己的想法，轧钢厂也好，五菱汽车公司也罢，都只是他途中的一个站点，他希望的是更进一步，去部里。 别小看这一步，虽然看起来就只是一步，但实际上很难跨越，在厂里只能算地方，去部里算得上进入中心了。 “你让我当厂长听你的，然后想做什么？我是不会做出危害” “你有的选吗？”曾旺财打断李怀德不切实际的表白，什么狗屁不做危害国家的事儿，占着茅坑不拉屎，生产生产不搞，专业专业不行，搞自己人一套一套的，这就没有危害了？ 狗屁！ “大不了我不回去了！”李怀德还想做垂死挣扎，用这个来威胁并谈判。 “小豹，明儿就放消息给车仔虾，咱们这位李团长不是我们的人，让他随意。”曾旺财轻松说道。 听到这话，李怀德脸孔一僵，随后蓦然泄气。 没得选了！ “老李，听话，这边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回去！”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以后你是我的人，再来这边的话，我会罩着你，这几天你不是挺爽的嘛。” “大话谁都会说，你要是靠得住，我们第一天会挨打？”李怀德小声嘀咕道。 “哈哈，不信走着瞧，就这两天” 皇后大道，夜。 绝大部分的店都打烊了，酒楼也是。 五菱汽车店对面的宏发酒楼没有打烊，一片灯火通明。 今天晚上，这边聚集了道上各家老大，车子一辆一辆的开过来。 李乐和象言亲自站在酒楼门口迎接客人，他们今天晚上搭台唱戏，看戏的就是这些人。 他们俩要告诉所有看戏的，对面的汽车公司自己要定了，我的面子不会白白的丢了。 “会不会有问题？”李乐趁着没有客人到来的功夫问象言身边的林一。 “不会的乐哥！”林一答道，“虽然铺子没有全部砸了，但目的达到了，灵花的人全部围着铺子，这边还跟之前一样，就那几个人。” “有点奇怪啊！”象言纳闷道，“按照那小子之前的作风，我们这边已经给他留了话，他不应该啊。” “没什么不应该的！”李乐沉声道，“相对于这边而言，他的那个杂货铺更加赚钱，杂货铺已经成熟了，被他看中也很正常。” “还是不对啊！”象言又道，“既然这样，他没有必要过来，还带着他那个什么考察团。” “这个我也了解过了！”李乐笑道，“他要在内地开工厂，恐怕这几天他扛不住了，所以” “依然不对啊，如果是这样，他更应该在考察团前面隐藏” 哪来的那么多不对？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姑父，老子连你一起做了 李乐心中憋气，强笑道：“你的人和我的人一起动手，还怕他不乖乖的过来跟我谈？等着看” 第577章 爆头（一） 其实李乐并非盲目自大，他是有充分准备的，他不会允许自己再一次丢脸，特别是在这么多道上大哥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李乐如果再次被打脸，那就是两边不死不休了，这也昭告曾旺财和义字组合彻底站上了各家势力的前列，拥有和任何一家搅拌的资格。 李乐的准备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车仔虾他们一帮几百号的小弟枕戈以待；第二个就是没有露面的白道势力。 白道可不光是华人警察，还有李乐花大力气弄来的一支黄家特情部队小分队，总数二十个人，清一色的老外。 这二十多个人和其余听命于李乐的警察就埋伏在汽车店附近，一旦曾旺财带来大批人，导致情况发展走向不对，立即会介入进来。 这从侧方面可以展现李乐的肌肉。 “乐哥，不好意思，来晚了！”胶皮鱼代表义字分公司出现在李乐面前，他收到了请帖，自然要过来。 “来了就好，上楼！”李乐等到了最后一个来的，也是最主要震慑的胶皮鱼，和他一起上楼，边走便说道，“阿鱼最近发展不错啊，庙街那个堂口人很多，听说庙街的那家铺子也是你罩着，怎么没看到你的账？” “乐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焦皮鱼笑眯眯的按照曾旺财交代的说道，“那家铺子可不是我罩着的，人家增老板娘赏了我们一口饭吃，堂口里面好多弟兄都在铺子里做工，所以，谈不上罩着他。” “有点意思，在油麻地，还有生意不是我们罩着的，行，先上楼喝茶。”李乐没有过多的说这个，继续上楼。 楼上一大片的窗户对着对面的汽车店，汽车店的门口空地上没有一个人，气氛十分诡异。 但奇怪的是，空地上停放着几辆五菱面包车，似乎这几辆车是故意没有收进去的。 “诸位，安静一下！”李乐站在窗户后面说道，“今天请大家过来的原因不必多说，大家都知道了。 “对面那家汽车店，我很看好，想必大家也会看好，我呢准备入股，大家各自盘算一下，能够拿出来多少钱入股，当然了，如果不想入股的，也可以” 确实够直白。 李乐这是吃了上家吃下家，谁都不打算放过。 而大哥们也没有怨言，他们知道，李乐出手，赚钱是肯定的。 一阵港片中的表决场景过后，李乐宣布好戏开始，林一领命离开。 不多时，对面的空地上出现海量的人头 车仔虾气势汹汹的带着小弟，茫茫多的小弟，来到了汽车店门口，他身边有几个小弟提着油桶。 如果曾旺财一会儿不来，那么他会下令把门口的这些车都给烧了，如果曾旺财来了，不同意李乐的建议，他依然会动手，并且会说，以后搁短时间就来一次，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刺鼻的燃油气味充斥着汽车店门口的空地，顺着风，吹到了缓缓而来的曾旺财几人身前。 “这是油的味道啊。”走在队伍中间的李怀德非常忐忑，“怎么这么重的气味，曾旺财，一会儿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说你怎么非要夜里过来，感情还有麻烦啊。 “有麻烦你别带我们来啊，我们都是自己人了” 这两天，李怀德非常煎熬，纠结。 他服软了，但又不甘心当傀儡，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而曾旺财叫他还有许大茂和傻柱过来，自然不是真的考察，只是让他们看戏而已，看了戏，以后也会老实一点。 “正是因为是自己人了，所以才让你们过来啊。”曾旺财听了耳机中小豹汇报的情况，给林福生递了眼色，让林福生去通知二把枪渝铁准备，同时说道，“我得让大家看看我们真正的实力，免得大家没有信心。 “汽车这个生意，我是坐定了，甭管这边势力有多么复杂，都不够看，还有老李，你就不想报仇？” 报那天被揍的仇，李怀德自然是想的。 “过去，那天带头揍你们的就在前面！” 曾旺财他们人不多，除了他和张秀芝之外，再就是三人小分队，娄晓娥、林湖阳他们都没有过来。 林福生和谢安是整个团队明面上的安保力量。 “咱们人太少了”傻柱很不安，“旺财兄弟，虽然你们几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但毕竟就三个人啊，加上我也就四个能打的，你媳妇儿都不在，这边的人打架可都是几十一百一起上的，一会儿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咱们人不够啊。” “放心，有准备” 队伍就在这种不安定之中，来到了汽车店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李怀德看到车仔虾和他的小弟，脸吓得都绿了。 “旺财，人太多了，跑” “别逗了！”曾旺财平静的挥挥手，“你们看着就行了，不用动手” 说罢，他走向站在汽车前面的车仔虾。 车仔虾看到曾旺财就这么几个人，还以为曾旺财怕了，非常得意的说道：“算你识相，免得我们动手了，以后就是自己人，一会儿在乐哥面前磕头请罪，这事就过去了。” “磕头请罪？谁给你的脸啊。”曾旺财笑了，“我来呢，是带我们团长考察” 可别团长了啊，上次就是因为团长被揍了。 李怀德头都快缩到脖子里面去了，压根不敢冒头。 “你”车仔虾没想到曾旺财就这么几个人，居然还敢这么强硬，“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掏出一个煤油打火机点燃，火焰在夜里的风中飘忽不定。 “看见没有，后面的车都浇了油，你不点头就烧车，和上次一样，听说你上次的损失不小啊，这次烧了车，你的人也不能轻易离开，再不答应，以后还有” “旺财，他要烧车，还要打我们”李怀德吓坏了。 曾旺财没有废话，低声对着耳麦说道：“打死他！” 对面，宏发酒楼二楼。 李乐看到车仔虾点燃了打火机，又看到曾旺财只有这么几个人，一脸冷笑的对大哥们说道：“我以为他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是个蠢货，这么几个人还敢” 他是面对着大哥们说话的，背对着窗户。 他一句嘲讽的话还没有说完，象言身边一直关注那边的林二忽然惊呼：“乐哥，不好了，你快看对面，车仔虾的头爆开了。” 第578章 爆头（二） 李乐愕然回头，从窗户到对面的距离，并不能阻止他看清车仔虾的惨状。 同样的，所有被惊到的大哥都看到了，对面的车仔虾没有任何的征兆，头就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的黄的白的，喷溅的到处都是。 诡异的是，车仔虾头虽然爆掉了，手中的打火机还在燃烧。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乐懵逼的问道。 “不知道啊乐哥！”一直在关注对面的林二，同样十分懵逼，“刚才好好地，还能听见车仔虾在教训曾旺财，忽然他的头就爆了” 死人了，闹大了！ 本来死人也不算闹得很大，在道上混的，看死人，砍死人，被人砍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爆头不是正常的，而且人头被全部爆掉，整个腔体上都没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这就让人恐惧了。 恐惧会传染，或者说，现场的恐惧，比酒楼这边更加严重。 车仔虾身边的小弟，前一秒还在得意的听大哥教训对方，后一秒就被喷了一个满头满脸。 这位小弟不是别人，正是被曾旺财揍得很惨的细狗攀，出院后蛰伏很久的细狗攀。 细狗攀算是再次出道，依然忠心的跟着大哥车仔虾。 因为车仔虾说过，等他上位之后，这边大哥的位置就是细狗攀的。 现在细狗攀已经疯掉了，虾哥这么快就上位了吗？ 现在很显然，虾哥没了，细狗攀成了现场最大的大哥。 他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把虾哥手中的打火机拿过来，似乎接受了某种神秘的传承。 他的这个动作导致，他身边茫茫多的小弟对他投以佩服的目光。 对小弟们来说，虾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以这种悲惨的方式死掉，虾哥死掉的原因就是拿出打火机要烧车，然后对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打死他。 结果虾哥就死了！ “你是细狗攀”曾旺财瞄着细狗攀阴恻恻的笑道，“你也想烧车？” 啪！ 细狗攀用00001秒的时间把打火机关了：“财哥，我没有那个意思” 在死亡面前，在莫名其妙的死亡面前，所有面子都是虚的。 对面宏发酒楼内，眼见打火机熄灭，李乐脸色由震惊变为阴沉。 “通知阿景，让庄辉他们上场，同时让皮特他们上”李乐压着怒火说道，“杀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了，这可由不得你” 虽然不知道曾旺财怎么杀死的车仔虾，但李乐觉得，这次自己抓到了曾旺财的把柄。 他不信，曾旺财敢胆子大的杀死警察。 庄辉的人并不多，就几十个警员，他们一起从事先躲藏的地方出来，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同样的，几辆隶属于驻军的车辆呼啸而来。 这里面重点要说说皮特，这位皮特之所以听李乐的，是因为李乐开价很高，再一个，皮特这些人从来没有将本地人放在眼里。 他们属于特种部队，战力强悍，怎么可能将一群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放在眼里。 “嘿，伙计们，开始干活了！”戴着面罩的皮特，手持一把经典的p5冲锋枪，这把刚刚研发出来不久的武器被列装在他们部队，“记住了，我们的目标是人少的那一方，不要开枪，控制住就行了” 这是皮特下车前的命令，下车后他便发现不对，现场情况非常诡异。 人少的那一方，只有一个沉默的年轻人站着，而人多的那一方却一个个像看到魔鬼似的看着年轻人，一个都不敢乱动。 这个年轻人很怪，头上戴着头盔，身上穿着厚厚的背心。 而华人这边警察来了，并没有过来。 紧接着皮特便看到了地上一个无头的尸体，他吃了一惊：“大口径枪械爆头？刚才没有听到枪声啊” 曾旺财没有想到，李乐居然请来了特种部队，所以得到消息的他，第一时间让林福生和先带着其他人去店里，然后他们俩各自去准备。 不过还好，曾旺财在武器方面有准备，林福生和谢安虽然打狙击不行，但打别的重型武器还是可以的。 “呼啊油？”皮特下意识的说了鸟语，接着反应过来，用带着严重口音的话对曾旺财说道，“这个人是你杀的？” “阿瑟，不是的哟！”曾旺财摊开双手，镇定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看，我是合法公民，这些人要来烧我的汽车，然后我什么都没有做，这个人就死了，长官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那个能力” 皮特没有在曾旺财身上发现威胁，但他从曾旺财和李乐之间的矛盾分析出来，这事儿应该和曾旺财有关系。 既然过来干活，前因后果方面，皮特肯定要问问的。 不过专家一般的皮特，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可能有大口径的枪出现在这里。 皮特的手下已经开始布防，这方面他们还是很专业的，他们一队人依靠在皮特这边，另外一队人各自去往附近可能的威胁地点。 而曾旺财的应对是自由开火。 噗！ 一声沉闷的响声，随后一名皮特的手下被爆头，老外的脑袋爆开之后，同样是四下飞溅的红白之物。 在曾旺财眼里，该死的人都应该去死，正所谓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已经躲了，剩下浑身亡魂直冒的皮特大叫：“有狙击手” “长官，你看我就说，跟我没关系！”躲起来的曾旺财也大叫。 而细狗攀已经尿了，你他妈的是疯子吗？ 你知道现在来的是谁吗？ 这他妈的是洋人的特种部队啊，这你都敢杀？ 不知道谁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抬腿跑路，其他的小弟跟着学，不到一分钟，汽车店前面的小弟全跑光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道上大哥，此刻全成了惊弓之鸟，生怕被藏在暗处的什么狙击手给打死了。 “停下，全部停下，隐蔽！”经验丰富的皮特躲在车子后面，下令出去的那队人不要行动，同时喊话道，“让李乐过来” 第579章 爆头（三） 此时的李乐肠子都悔青了啊，当看到一名老外特种兵被打死，他便知道完了。 而其他的大哥们全部僵在了当场，一个个表情古怪的看着李乐 你这次踢到的是什么鬼？ 这他妈的不是铁板，钢板也不是，这是超级混凝土夹着几米厚的防爆墙？ 以为你搞出来的特种部队多牛逼，结果人影没看到，让人一枪给崩了。 所有大哥的脑子里出现两个字---悍匪！ 超级悍匪！ 道上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害怕，他们也有害怕的，其中悍匪就是一股让大哥们，甚至所有势力都惧怕的存在。 因为悍匪不讲规矩，不要命，为了钱，就没有他们不敢杀的人。 你道上的混混和警察对上了，还得扔几个啤酒瓶挑衅一下，但悍匪直接拿枪扫射，看清楚了，是扫射警察。 正这时，两名队员过来，直接上楼找到了李乐，当着一群道上大哥让他下去。 老实讲，那一刻李乐害怕急了，他害怕自己跟刚才两个人一样，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 但他又不能躲着不去，他很清楚自己的权力来自于哪里，今天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就完了，而且地位不保之后，仇家的报复是自己无法抵挡的。 在大哥们一片复杂目光中，李乐下楼，并顺利的来到皮特身边，身子蹲的比皮特还要低。 实际上，曾旺财并不想要李乐的命，这就像他不想搞垮李怀德的道理一样。 说到底还是要合作，换一个蠢材上来，这个流程依然还是要走一遍的。 因为这个原因，李乐才能安全的蹲下来。 “李探长，我希望你能解释这一切，你得罪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皮特喝道，“他有狙击枪，大口径的。” 我特么的也想知道啊！ 李乐强制自己镇定下来：“长官，强攻打死他。” “呵呵”不远处的曾旺财听到了，隔空喊话，“长官，我是合法公民，我没有犯法，你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暗中的匪徒，我与赌毒不共戴天，哦不对，我与匪徒不共戴天，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一个正常的、合法的公民，生意人” 都他妈这样你还合法？ “曾旺财，你完了！”李乐大声喊道，“你狡辩是没有用的，你也不看看你打死的是什么人。” “我再强调一遍，我没有犯法，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把你爹打死了。” “你爹你爹，是你爹” 李乐破防了。 “你们在说什么？”皮特掌握的词汇量，不足以支撑他听懂刚才曾旺财和李乐之间的交锋，他忍不住狐疑问道，“李探长，你们很熟吗？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不不不，我们一点都不熟！”李乐吓一跳，连忙解释道，“长官相信我，现在事情闹大了，只有抓住他，或者打死他，我们才可能有个交代，我承认是我的疏忽让您处在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但您必须承认，我们两个不找个人交上去，是不可能安全过关的。” 不得不说，李乐的口才不错，甚至非常好，说的有理有据。 皮特这次出来行动，完后是要写报告的，如果找不到一个犯人抓回去，报告怎么写？ 他还有一个想法，大口径的狙击枪出现在岛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在得知对方狙击手大致方位的情况下，皮特觉得，可以尝试抓住曾旺财。 “二队！”皮特用他的鸟语下达命令，“抓住他，要活的！” “收到！”队员做出手势。 然后，七八个人从车子后方出来，以他们训练的队形压向曾旺财。 “这次你还不完蛋？”李乐见状心头一阵暗爽。 但下一秒，空中忽然响起皮特很久没有听过的炮弹飞行声。 “100炮，快跑！”皮特狂吼招呼手下，然后不给李乐反应的机会，扭脸就跑。 轰轰轰！ 几声炸响，空地上的几辆五菱车腾起一阵火焰，橘红色的火焰夹杂着黑烟，很快将几辆车全部吞噬。 而不少车子解体后的部件飞出，甚至有一个燃烧着的轮胎咕噜噜的滚动到了李乐藏身的车子这边。 对面观看这一幕的，以象言为首的大哥们，一个个嘴巴半张开，表情呆滞。 这一刻他们脑子里已经连念头都没有了，不像刚才死人的时候，他们还能腹诽。 现在不行了，他们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炮弹啊，这是悍匪吗？ 皮特很有经验，他往后跑了之后，恰好瞄到曾旺财也在跑，于是改变路线，划了一个弧线去追曾旺财。 他现在不是想抓曾旺财，而是想，在这种不明白对方还有什么手段的情况下，跟着曾旺财自保。 正这时候，通通通几发炮弹，把皮特他们的座驾炸的稀巴烂。 这次爆炸导致皮特的目的没能如愿，他再次趴下，眼睁睁的看着曾旺财在自己面前几米的地方找到了掩体躲好。 “法克，我为什么在打仗？”皮特十分恼怒，注意到李乐也不蠢，居然跟着自己跑了过来，一起趴着。 “长官！”曾旺财又开口了，“你得抓住他们啊，他们把我的车给炸了” 李乐嘴角不禁抽抽，心说你特么的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知道就是你的人。 但皮特不了解，他还在犹豫，然后看到曾旺财跳起来拼命的跑。 他忽然心神一凝，跳起来跟着曾旺财跑，然后曾旺财之前所在的地方被炸坏了。 “呼呼呼！”曾旺财故意喘着粗气，对几米外再次跟着自己躲起来的皮特说道，“长官，这次你相信了？我也是受害者，我不跟你说了，这边太危险了，我要跑了” 然后他就真的跑了，留下来半天不敢动的皮特和李乐。 曾旺财跑到李怀德等人藏身地，看到李怀德已经在发抖了。 刚才那一幕，李怀德也看到了。 李怀德明白了自己今天来的原因，这特么的是杀鸡儆猴啊，我就是那只猴子 “快走，这边待不住了！”曾旺财一来就喊着他们跑路。 李怀德蹦起来，一边跑一边问：“旺财，我们去哪儿？刚才那边” “回四九城！” “” 这么直接？ 不是，你是把这边弄乱了，待不下去了再回去吗？ 李怀德忽然想起关于曾旺财在战场上的传说，曾旺财几个把敌人的腹地闹得一团糟，引起人家集团军的追杀，然后待不下去了，跑到了这边。 现在这一幕，和当初多么的像啊。 “先回去避避风头，过了年再回来” 这边是曾旺财计划好的回归计划的启动步骤，先杀人，然后给他们一点消化的时间，回去过个年再偷偷回来继续发展。 四九城的冬天，四合院的这个春节，热闹了。 四合院，易忠海家。 “老易，那个考察团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是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刘海忠十分期待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也希望易忠海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可惜，这种事儿，易忠海并不知道。 不过，四合院里面，有个人倒是希望曾旺财能够回来，那就是---贾张氏。 第580章 贾张氏的仇恨 中院易忠海家对面，一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太太坐在门口，身上穿着老棉袄。 老太婆似乎不怕冷，手里端着一个瓷碗，碗里面放着一个白面馒头，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白馒头。 馒头已经冷了，有些发硬，但老太婆依然执着的一口一口的啃咬，每咬一口，她那脸上因为瘦下去之后松弛的皱褶皮肤便会抖动一下。 这就是被放出来的贾张氏了！ 贾张氏在里面苦头吃大了，她是1906年生人，今年算虚岁六十了，可看起来跟七老八十似的。 她在里面，天天盼着儿子来看她，告诉她什么时候能出去，但儿子孙子儿媳妇儿，一个都没有来看的。 后来今年，也就是前几天，她被放出来，回到四合院才发现，儿子没了。 这两天，贾张氏一直在吃，甭管秦淮茹辛辛苦苦从哪找来的好吃的，甭管是给谁吃的，她都吃，似乎要把在里面那些日子没吃的，全部给找补回来。 “老易，我看秦淮茹她婆婆这个样子，弄不好要出事儿。”刘海忠从窗户那儿看了一眼贾张氏说道，“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大家都过不好年。” “没事儿，她一老婆子，儿媳妇不爱，孙子不疼的，能出什么事儿？”易忠海没有太过在意，喝了口茶说道，“他要对付曾旺财，但曾旺财现在是他能对付的？曾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把一身肉都不要了，也对付不了。” 自从曾旺财解决了没回来的问题，曾家重新恢复以前的样子。 这就导致，科长级别的易忠海和副科长级别的刘海忠暂时偃旗息鼓，没有敢继续和曾家作对。 差距太大了。 但贾张氏可不是，回来后了解了儿子怎么死的，贾张氏便进入复仇模式，每天也不多言语，有吃的就吃，吃完了到处去溜达，谁都不知道她去哪。 “老易，这次厂里组织的支援汽车公司的事情，你怎么看？”刘海忠不再说贾张氏，转而说起最近工业圈内的大新闻。 汽车公司正式开始准备组建，一家新的，从无到有的汽车制造厂，首先要准备的是地皮，但这个到处都是，不需要动员；其次便是人员设备，设备不去说，机器没有思想，不需要动员，唯一需要动员的就是人。 从老牌的汽车制造厂，军工厂，到普通的机械厂等，都收到了部里的动员令，动员令上提出，要支援建设汽车公司，需要一部分有技术，能吃苦的人去支持建设。 为什么说需要动员呢？ 因为基层人员不如上层知道的多，也不如上层的选择多，工作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基层的人员觉得，从无到有的汽车公司，还是和私人合股的单位，不靠谱，不稳定。 “怎么，你想去？”易忠海没有回答，反问了刘海忠一句。 “有点儿心动！”刘海忠很犹豫，“我那个亲戚你知道，现在不怎么爱搭理我，我打算过年去走动一下，要是还没有动静，我就去汽车公司，按照管理，我这个副科级别的过去，怎么也得升一升，当个科级的干部” 刘海忠当了小组长，成了副科级的干部，不仅没有满足官瘾，反而深陷其中，非常不满足现状。 “如果你要去，我也拦不住。”易忠海点了点头，没有劝刘海忠，只是说起时间问题，“时间还早，现在考察团都没有回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还有时间想想，我琢磨，技术人员就算过去，最快也得明年年中，你先看看，对了，明儿厂里发福利，咱俩一道回去。” “成，对了，工业券你准备用来买什么？” “我想去买一台电视机。” “嘿，跟我想一块去了，我都问过了，咱俩可以要到票，现在买那个的人不多。” “那肯定，那么多钱呢，而且节目也不太多” 开播才几年的四九城电视台，如今除了星期二，每天都有节目播出，只是节目形式花样很少。 不过，这对现在来说，已经很了不得了。 易忠海和刘海忠都想去买一台电视机，过年的时候也好乐呵乐呵，他俩听说，五八年的时候，四九城全城也就几十台电视机。 现在情况可能会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去，谁家有一台电视机，那面子可就大了。 外面，秦淮茹忽然回来了，臂弯中挎着一个包。 她来到门口，看到婆婆在吃冷馒头，忍不住说道：“妈，你就算要吃，也热一热再吃啊，还有，棒梗和小当大了您不管可以，槐花总得管管？” “我管她去死！”贾张氏恶狠狠的骂道，“谁知道她是谁的野种，我不掐死她就不错了，还让我管她？” 贾张氏心态全变了，看谁都跟仇人似的。 尤其是对自己不在的时候出生的槐花，贾张氏最为愤恨。 贾张氏具体了解到了儿子的死亡日期，再了解到了槐花的出生日期，内心一算，觉得槐花是儿媳妇儿跟野男人生的野种，是让老贾家蒙羞的存在。 儿子没了，大仇未报，儿媳妇儿不守妇道 这两个就是贾张氏心中最大的仇恨。 “你要是再这么说，你就出去，去乡下！”秦淮茹不答应了，顿时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冷声说道。 “凭什么我去乡下？要去也是你去！”贾张氏一下子火了，站起来和秦淮茹开撕，“这是我老贾家的房子，你赶我出去？笑话，就你现在的工作也是” “你想说顶岗是？”秦淮茹冷笑打断贾张氏，“你去打听打听，你儿子给家里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就他那样，谁让我顶岗？” 争吵声把易忠海和刘海忠吵出来，二人不去管贾张氏，只是劝秦淮茹冷静，不要生气什么的。 “一大爷，二大爷，您看她”秦淮茹感到一阵凄苦，眼泪珠子往下掉，“有她这样当奶奶的吗？专门和孙子抢食儿吃，眼看过年了，我连家里包顿饺子的面都没有存下来，全被她吃了。 “你吃就吃，好歹给孩子留一口对不对，她倒好，只管自己个，就连您送的给槐花熬粥的大米，她都不放过” 进去过的贾张氏丝毫不怕，横了俩人一眼，自顾自的进去了。 “这也是头疼！”易忠海皱眉道，“你这样，明儿不是你们厂要发福利了吗，东西回来你搁在我家，让你一大妈给你收着，今年过年就在我家吃，到时候给你婆婆留一份，慢慢来，她到底是你婆婆，缓和一下关系就好了。” 秦淮茹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她在家把孩子招呼吃了，一扭头出去，在曾家这边站住，喊了婶子，进了曾家，和陈玉梅说话。 “婶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和我叔说说，让我去汽车公司上班” 第581章 福利和打年货 秦淮茹想去汽车公司，她已经在厂里动员的时候报名了。 一开始秦淮茹只是出于相信曾旺财才这么做，后来贾张氏回来了，她坚定了这个念头，只为了摆脱贾张氏。 “你倒是怪了，现在人家都不想去呢，就你跟别人反着来。”陈玉梅笑道，“这事儿你叔可管不着，他已经说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替谁说话。” 曾友前经过前面的下台风波，成熟了很多，一门心思铺在材料上面，要做儿子嘴里的专项人才，不去管其他，他现在甚至连裁缝铺子都不怎么去了。 简单的说就是，江湖上的事儿，曾友前不管了，只想搞出来新的材料，往军用品进军，增加自身的分量。 “婶儿，那今年旺财回来不？”秦淮茹退而求其次的问道，她想这事儿是曾旺财发起的，找他肯定行。 “不知道呢！”陈玉梅有点发愁的埋怨道，“这孩子不知道干嘛，自从考察团去了之后，电话没有，信也没有。” 她说的是真的，曾旺财要回来的事儿，目前四合院没有一个人知道。 秦淮茹不好再说什么，换了话题，说存了一点儿布票，要去裁缝铺扯点布回来给孩子做衣裳之类的话。 四合院的人家，有不少变化很大的，但秦淮茹的日子还是那样，不死不活，要靠人接济。 傻柱不在，她只能找易忠海帮忙。 从曾家出来，秦淮茹回去，发现堂妹秦京茹在和贾张氏吵架，一屋子乱哄哄的。 “姐，你回来的正好！”秦京茹看见堂姐回来了，立即告状，“你看你婆婆，我好不容易藏着的一点大白兔奶糖，全让你婆婆给吃了，我这是准备送给雨水的。” “吃了就吃了，你怎么着？”贾张氏跟个无奈似的说道，“你在我们家住着，吃你几颗糖怎么啦？” “姐，你看她，不讲道理。”秦京茹急眼了，“我可是交了生活费的，房租也给你了，没有白住，你要再这样，我可就搬出去了。” 秦京茹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她得了许大茂的羽绒服，得了傻柱的皮鞋，在阎埠贵家脚踩两条船的事儿破败，傻柱和许大茂一起去了考察团，没人舔她，她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在制衣厂，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工种，工资也就那样。 所以回过神来的她便琢磨，必须吃回头草。 她要吃的这棵草，不是许大茂，而是傻柱，这段时间她是削尖了脑袋跟何雨水搞好关系，想曲线救国。 何雨水不知道傻哥哥是怎么想的，半推半就的便和秦京茹恢复了以前的关系，这几天有说有笑的。 “雨水答应了？”秦淮茹问道。 “答应了，我跟你说一声。”秦京茹瞥了眼贾张氏，“你最好想办法也搬出去，跟她一块儿，棒梗他们都得被教坏。” 秦京茹说的这一点，就是秦淮茹最担心的，也是她铁了心要去汽车厂的主要原因。 秦淮茹是看着贾东旭一点点走向死亡的，也是最清楚贾东旭走到这一步的原因，没有这个恶婆婆，结果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别说了，你们厂福利发什么？也是明儿发吗？”秦淮茹换了一个话题。 “还能发什么，布呗！”秦京茹来了一点兴趣，笑着说道，“咱们厂重新开工了，效益好，厂里决定，每个职工发布做衣裳，还发猪肉” 这可了不得了，困难时期才过去没有多久，过年发福利发猪肉的厂子可不多，四九城的单位发猪肉的数得着，任何一家发猪肉的厂子都被人羡慕。 而巧了，四合院居民所在的两家单位，今年过年都发猪肉。 除了制衣厂，轧钢厂也发猪肉。 俩姐妹商量今年过年去易忠海家吃年饭的事情，提出搭伙，好好的过一个年，秦京茹因为不知道傻柱是不是回来，提出邀请何雨水。 秦淮茹知道易忠海对傻柱好，自然是点头，于是便将槐花托付给一大妈，俩人一道出门去找何雨水。 第二天一早，各家各户都起了早床，上班的都积极的去单位上班，今天厂里发福利。 到了中午休息，四合院热闹起来，几乎所有的人家家主，手里都提溜着一二斤的猪肉回来，把肉搁家里之后再回去上班。 到了第三天，是个星期天，这是大年三十之前最后一个星期天，四九城迎来了打年货的热潮。 甭管你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甭管你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当小官的，这一天都被家里的婆娘从热乎乎的被窝里面拖出来，一起出去打年货。 四合院也是这样，家里人口多的，自己一大家子出去，买了东西再在外面吃一顿好的回来，一年一次，下个馆子也正常。 人口少的，有那些个平时关系好的一起结伴出去，图个热闹。 曾家如今就是属于人口少的，来福和小强因为搁家总是闹，被送到了乡下奶奶那边，所以家里就曾友前夫妇。 一大早，陈玉梅便将昨晚上半夜才睡下的曾友前闹腾起来，要去逛街。 睡眼惺忪的曾友前抠了抠眼角，发现媳妇儿已经收拾妥当了，穿了儿子让人带回来的冲锋衣，还特意戴了发卡子。 见到这儿，曾友前便知道今儿的休息泡汤了，女人甭管家里准备了什么，该出去的，还是想出去。 “买什么啊，家里什么都不缺！”打了个哈欠起来的曾友前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什么叫什么都不缺啊？”陈玉梅不高兴了，“秀芝喜欢的东西，旺财喜欢吃的，这些外面都买不着，这时候不出去准备买点儿，孩子回来怎么办？大过年的到时候都关门了，到哪儿买去？ “赶紧的，起来骑车去厂里，把那个啥面包车开回来，我儿子送回来的东西，我都没有坐一次，今儿不管怎么说，高低得开车出去打年货。” “”曾友前无语了。 他倒是不敢说不开，实际上车子的手续合法得很，十辆车，两辆捐给了制衣厂，其他八辆车曾旺财不管，丢出去勾搭高层人士的欲望，同时换了制衣厂其中一辆车曾友前的使用权。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办事儿就是这么难，不是有钱就能办成事儿的。 曾友前洗漱完毕，出门一看，好家伙，天刚亮啊。 得了，去厂里开车。 想到这个，曾友前的手心便开始发痒，刚学车的人，有瘾。 中院，易忠海和刘海忠约着碰头了，他俩要去王府井买电视机。 刚出门，碰到秦淮茹姐妹一起挽着手出来。 “一大爷二大爷，打年货呢？正好一块儿呗，我们约了前院前叔和婶子” 第582章 私家车第一人 刘海忠一听俩姐妹约了曾家，顿时点头答应，他想打听一下汽车厂的事儿。 至于买电视机在曾家面前显摆方面 这么说，现如今没有一个人有胆子觉得能够有啥玩意能在曾家面前显摆。 四个人一起结伴来前院，秦淮茹去喊陈玉梅，看到陈玉梅穿着冲锋衣出来。 “婶儿，这身真好看！”秦淮茹由衷的羡慕道，“全四九城只怕是只有您家才有这一身。” 陈玉梅笑笑，没有就这个说话，但心中的骄傲是忍不住的。 “旺财他妈，老曾不去啊？”刘海忠堆着笑脸问道。 自从服软了之后，易忠海和刘海忠便在努力的修复和曾家的关系，不过成效不大，但起码表面上已经能够正常说话。 说起来很奇怪，亲兄弟之间，或者亲戚之间，为了一点芝麻蒜皮的事儿，可以几年甚至一辈子不来往，而像刘海忠这样的，和曾家这么大的仇，他都能轻松的暂时放下。 “他去，得等会儿！”陈玉梅乐呵呵的把手揣在兜里说道。 刘海忠便站住不动了，听秦淮茹和陈玉梅说话。 “婶儿，你打年货就不拿口袋什么的，空手啊？”秦淮茹关心道。 “不用拿，你叔开车去了，一会儿开车上街去。”因是约好了，陈玉梅大度的说道，“你俩要买啥？别拿袋子了，放回去，一会儿你叔用车一起拉回来。” 得！ 幸亏是没有攀比，不然丢人了丢大了。 这怎么攀比啊，汽车啊，没地儿买的东西，就算有地儿买，私人也不能拥有的东西，谁能比得上？ 刘海忠看了眼易忠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萧索的味道。 差距越来越大了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没有仇恨这一说，除非他是傻子。 四个人一下子变成了五个人，刚出来便看到一辆五菱面包从胡同里笔直的开过来。 “哟，开车的是老曾啊。”刘海忠见状忍不住说道，“老曾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看那样子，车子开的挺稳当” 他话没说完，面包车笔直的飞奔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正当几人吓着了的时候，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嘎吱停下来。 刘海忠的膝盖距离车前保险杠，也就一米左右的距离，吓得他后半截都没机会说出来。 “老曾，你行不行啊！”易忠海脸色发白的打趣儿，“你这车开的跟火车似的” “又不是让你坐，你着什么急啊。”曾友前慢吞吞的从驾驶席下来，车子没有熄火，没有关车门，“你们几个凑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虽然能正常说话了，但曾友前的态度明显不感冒，他和陈玉梅不同，不需要在四合院这个小江湖中浮沉。 而且，随着对儿子提供的资料研究的深入，随着和黄亮介绍的北大知识分子打交道的越多，曾友前的性格变得越发古怪。 说好听点儿，就是有了书卷气，不愿意苟且。 说不好听的，就是沾染上了臭老九的味道。 不过好在曾友前还在大江湖中，没有彻底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不是秦淮茹姐妹说约了你们一起去打年货嘛。”刘海忠后着脸皮说道，“我们也要去打年货，想着占你点便宜，坐你车去。” 曾友前没说什么，瞄了眼秦淮茹，回头上车去了。 刘海忠有点尴尬，但为了往上爬，这都不算什么，他抢先去开了车门，让陈玉梅上了副驾驶，自己和其他人一起上了后面的座位。 车上中间是易忠海和刘海忠，后面是秦淮茹姐妹，巨能装的五菱面包，没有因为拉了六个人而显得拥挤。 上了车之后，曾友前深吸一口气，嘴里用别人听不清的声音叨叨叨的不知道在念叨啥，随后只见他猛地一脚踩下去，放手刹挂挡。 五菱面包往后猛地一顿，熄火了。 坐在后面的四个人，猛地往前一冲，差点撞上了前面的后背，而陈玉梅因为在曾友前的交代下系了安全带，没事儿。 “有熄火了，狗日的破车”曾友前骂了一句。 易忠海和刘海忠脸都绿了，这是破车？ 你们家这车，全国九城也就十辆好不好？ 除了制衣厂的两辆，你知道剩下的八辆车都在哪吗？ 普通人别说坐了，就是看一眼也不能够。 结果搁你这儿就是破车了，呵呵 俩人不敢言语，不约而同的伸手抓住身边能够抓住的一切固定物件，后面的俩姐妹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秦淮茹，差点尴尬死了。 秦淮茹处于特殊时期，刚才大灯差点给撞到了，要是撞到了那就尴尬了，会biubiubiu的。 曾友前再次点火，然后车子磕磕巴巴的往前一顿一顿的挪动。 “老曾，你得往后倒！”刘海忠有些胆战心惊的提醒道，“前面车子出不去，你得往后倒，然后原路返回才能出去。” “废话，我不知道往后倒？”曾友前没好气道，“你不会开车就别啰嗦，不来开距离我怎么倒车？” 拉开距离？ 易忠海和刘海忠还没搞懂曾友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曾友前已经拉开了距离，然后看了眼后面，挂上倒挡，发动机开始咆哮，车子开始猛地后退。 嘎吱！ 一声刺耳的响声过后，车子再次停下。 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脸色发白，合着这就是你说的拉开距离？ 你只会冲啊，有你这样开车的吗？ 但甭管怎么说，曾友前把车子开上大马路，然后顺顺当当的跑起来。 曾友前开车时间不长，转弯加速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唯独挂挡不顺，做不到心中有档杆，便目中有档杆。 每次挂挡，曾友前都忍不住瞧一眼，免得挂错了，所以为了避免危险，曾友前目前想到的办法就是，尽量不去挂挡。 这就是五菱面包总是急刹车的原因。 一车人沿路走沿路买，曾友前夫妇买的东西倒是不多，其他人的东西堆了一车。 最后来到王府井，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一人去买了一台14寸的“bj”牌黑白电视机。 这是目前能够买到的品牌。 车上，秦淮茹姐妹围着易忠海和刘海忠二人叽叽喳喳的兴奋不已，非要再看一眼电视机，说刚才在百货商店没看清。 刘海忠忍不住瞥了眼前面淡定开车的曾友前，把抱在胸口的电视机盒子打开，再把电视机提出来一点点。 正这时，外面一辆自行车忽然拐了一下，曾友前反应非常快，刹车直接踩到底。 嘎吱！ 咔嚓！ 卧槽，我的电视机 刘海忠傻眼了！ 羊城，军港！ 呜呜呜！ 一艘货轮缓缓的靠岸，岸边上，几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在等候。 “营长，这来的是谁啊？”一名年轻的战士看着靠岸的货轮，忍不住问道，“货轮来咱们这儿，还让您亲自来接，谁架子这么大？” “架子大？”新担任这边军区某营营长的王俊生瞄了眼问话的战士，“说出来吓死你，这位可是传说，咱们师长是不在，他在他自己就来了，他在现在坐车往这边赶呢，交代我无论如何留住船上的那位，你说他架子大？” 第583章 归来（一） 这位王俊生不是别人，正是曾旺财的战友，老熟人，以前卫戍区的一名排长。 和王俊生一起调到这边来的，还有曾旺财的一名老熟人，师长陈洪。 陈洪接到命令，接待货轮上回来的曾旺财，但陈洪看到曾旺财名字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 别说在王俊生眼里，在陈洪，甚至当时军区的大佬眼里，曾旺财都是传说。 谁能带着五个人把三个团干掉？ 虽然这件事被小豹回来的时候用天降神火解释了，但真正了解曾旺财的人都知道，就算是天降神火，也是跟曾旺财有关系。 “营长，到底是谁啊，这么牛逼？”那名战士好奇的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王俊生知道这个战士有一些背景，不好过多的呵斥，只是说道，“保密条例知道吗？今儿所有人看到的，听到的，全部保密，不准说出去，好了，过去，靠岸了！” 货轮靠岸，曾旺财归来！ “哈哈，又见面了！”王俊生看到下来的曾旺财，激动的张开双臂，上前去给了曾旺财一个熊抱，然后和后面的小豹，渝铁，林福生一一拥抱。 五人小组就谢安倒霉，抽到了留守的条子，回不来，要守着曾旺财给他的高级装备，戒备的同时，还得训练小虎和林湖阳。 “王排长，不对，你这是升了，应该是王营长。”曾旺财笑呵呵的和王俊生拥抱。 老实说，曾旺财在当兵的时候，和王俊生的来往不多，但此刻见面，却是感情真挚。 战友情，天地间最诚挚的感情之一。 “全体都有！”王俊生忽然向所有官兵下达命令，“立正，敬礼！” 刷！ 所有人跟着王俊生，一起向曾旺财四人敬礼。 这一刻，一股莫名的热血充斥曾旺财四人胸膛，仿佛一个简单的敬礼，让他们回到了之前的峥嵘岁月，那个很近，但又似乎非常遥远的时刻。 “老王，过了，差点把哥们整哭了！”小豹捏了捏发酸的鼻子。 “不过，一点都不过！”王俊生正色说道，“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们干了啥？都不说了，今天我能来接你们，可是被羡慕坏了，今儿可不准走，怎们不喝倒不算喝好。” “得，不走！”曾旺财笑道，“我想走也走不了啊，一船的东西呢，点清楚报备，可不是几个小时能够搞完的。” 回来一趟，船自然是不能放空的。 除了从李家成那边买来的原材料之外，船上还有一些个曾旺财从空间淘宝来的种子，这是两大块。 种子，涉及到他下一个重要的安排，花了他不少的心思。 除了这两大块，其他的东西就是一些个小玩意了，主要是吃喝方面，不多，主打一个这边没有。 再就是车，曾旺财把那辆以前开的奔驰弄回来了，同时一起过来的，还有五菱汽车的零部件。 这就得说曾旺财当时有先见之明，五菱汽车号称是拿着一个保险杠，可以从汽配城一条街开头走到尾，直接配出来一辆新车的存在。 所以，曾旺财弄这些零配件，并不麻烦，麻烦的是量。 他打算，如果国内的汽车公司的生产能在外面的销量打开之前跟上生产，那就算了，如果不能，少不得也得在江岛投办一个组装工厂，用零部件组装。 “都是弄回来的好东西？”王俊生按捺住兴奋说道，“您放心，我让人盯着，保证最快的时间弄出来。” “那谢了！” “嗨，这不是见外了吗？说这个干嘛？” “行，不说了，接下来去哪儿？” “去师部，师长说了，我要是把你放跑了，毙了我。” 曾旺财这才知道，陈洪也在这边。 去师部有点距离，曾旺财不好现在就走，让王俊生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等一部分物资落地。 他准备拉回去的东西，小豹、渝铁、林福生一人开一辆面包车卸掉一部分后，其他的让渝铁和林福生开车拉走，让俩人回家，衣锦还乡，过完年后再集合。 休息了几个小时，李怀德等不相干的人，被单独安排坐车走人。 而曾旺财等人，还有死乞白赖留下的许大茂和傻柱，一起坐车回到码头，此时码头上，曾旺财要求的优先卸下来的物资已经卸完了。 一水的物资，绝大部分王俊生都不认识。 “旺财，车给你安排了，就这辆，你说什么东西上车，什么东西不上车，我让人搬！”王俊生盯着堆得跟小山似的物资说道。 “没事儿，不急，让渝铁他们先动手，他们搬完了，剩下的都可以装车。”曾旺财一挥手道，“你俩别愣着了，赶紧的，不想回家了？” 渝铁俩人怎么可能不想回家，做梦都想。 衣锦还乡啊，带着好吃的好喝的，别人没见过的没用过的，正大光明的回去，谁能不想？ 俩人把曾旺财给自己准备好的物资，慢慢的装了一车，然后拿了相关的证件，一踩油门，走了。 剩下的东西装卡车，还是解放ca10，几年了，装备上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同志，这几箱别装了，对，单独装上，晚上一起喝掉！”曾旺财指着一堆纸箱子说道，“俊生，我这儿的东西呢，一部分会留下，只要不违反纪律的，你放心留下，还有这些啤酒，晚上喝掉，咱们难得见面，得和师长好好喝一杯” 物质上面，王俊生他们和一般人不同，没有太大的需求，对酒这个东西，倒是十分喜爱。 王俊生亲自上手，开了一箱子，提出来一瓶不认识的啤酒。 “外国货？” “准确的说是德国的！”曾旺财笑道，“这个咱们得承认，有些地方生产的东西，我们比不上，白酒有白酒的好，啤酒有啤酒的味道诶诶诶诶，同志，那个箱子得轻拿轻放” 说道一半，曾旺财发现有两个同志搬箱子动作有点大，连忙招呼。 王俊生亲自过去交代后回来，问道：“东西太多了，刚才那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高级。” “电视机，彩色电视机” 曾旺财在江岛，可不是每天无所事事，也不是围着考察团转，用的心思可不小。 就拿这个彩电来说，正儿八经进口买的，可不是空间出品，空间里面的彩电拿出来，能吓死个人，只能偷摸在家里当播放器用。 而这个彩电不一样了，能够接收现在的信号，而且其技术也有可以仿造的可能。 第584章 归来（二） 奔驰车是曾旺财用来装逼的，五菱汽车的新鲜度过了，种子方面是曾旺财自己私下的安排布置。 除了这些，彩电就是曾旺财这次丢出来的新鲜诱饵。 他不打算把这个交出去，有道是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又有道是法不可轻传。 不要钱的东西不能给，偶尔丢出去两个还成，多了人家就习惯了，总是指望你给不要钱的。 这个彩电，曾旺财打算自己家用，然后兄弟长辈家里送点儿。 只要这玩意儿被人看上，迟早有人找上门来。 “彩电？什么东西？”王俊生好奇道。 “别问了，留一台给你们，你们后面慢慢研究，走了。” 某部队，师部食堂。 今儿的食堂两极分化，绝大部分官兵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的吃饭。 另外角落里有几桌人，一个个一会儿气势汹汹的，一会儿喝彩不已。 官兵们从未见过师长跟今儿这样失态，也没见过那些个干部如此高兴疯狂，更没有见过，这么些十几二十个人，围攻两个人。 “小子，有两个没想到啊。”陈洪脸色白卡卡的，眼珠子通红，手里拿着一瓶不认识牌子的啤酒，十分清醒的说道，“一段时间没见，你小子别的不说，酒量见长啊，还有没想到，你媳妇儿这么能喝。” 曾旺财和张秀芝，已经和卫戍区过来的老人一起喝了两轮了，喝啤酒跟喝水似的。 酒量方面，陈洪是知道曾旺财的，曾旺财刚进部队的时候，喝酒差点没有喝死，后来才慢慢的好起来，但即使是那样，酒量也不算多好。 可那时候喝的是白的，曾旺财顶不住，现在喝啤的，曾旺财酒量似乎一下子变大了。 再一个，张秀芝是真能喝，她在这儿以曾旺财媳妇儿的身份，替曾旺财挡了不少酒，不然曾旺财早就倒了。 “师长，今儿高兴！”其实已经有几分高了的曾旺财站起来，跟土匪似的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中提着一瓶满满当当的啤酒，“我跟你们几个死磕，来，再旋一个，谁不旋，谁孙子！” 说罢，曾旺财举起啤酒瓶，对准嘴巴倒立，不一会儿一瓶啤酒下肚子。 在部队喝酒，就没有慢慢来一说，喝酒跟打仗似的，猛打猛冲。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不仅曾旺财喝高了，陈洪也多了，就连酒量很好的张秀芝也是脸蛋晕红。 而那些个军中酒神也没有好到哪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个东歪西倒的。 最后喝高了的陈洪搂着曾旺财的肩膀，语调低沉，一遍又一遍的说道：“你说你小子，怎么就出去了呢，你怎么就不能在部队里面待着呢” 只要是曾经卫戍区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曾旺财的，从杨明远往下，个个都把曾旺财当做军区的宝贝疙瘩和骄傲。 后来曾旺财“牺牲了”，这里头最伤心的人之一，陈洪算一个。 曾旺财是他们师的人，给他们师带来了不知道多少荣耀，最后牺牲在外面，遗体都找不回来，能不伤心吗？ 再后来曾旺财没有牺牲的消息传过来，陈洪当天晚上独自一人喝多了，心中复杂得很，今儿晚上这一顿，差不多就是陈洪等卫戍区老官兵心中对曾旺财情感的再现。 曾旺财自然不可能再回到部队！ 几天之后，师部门口。 奔驰车后面跟着停了好几辆卡车，这些卡车上的物资都是报备过后的，属于曾旺财私人的物资。 陈洪等人站在门口，身穿笔挺军装，醉酒过后，情感得到发泄的他们，面对分别已经能够淡然了。 “师长，别送了，回，以后还有机会见面！”曾旺财招招手说道。 “你小子说话信不得！”陈洪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看你，在那边时间那么长，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 得，还有情绪！ 这是感情到位之后的体现，曾旺财不好说什么，只能报之一笑。 待了几天，终于还是分开了。 那位有背景的战士站在王俊生身边，实在是忍不住了：“营长，您做点儿好事儿，告诉我他是谁成吗？我保证保密。” “烦死了，自己不知道打听去？”王俊生因为离别，心情不怎么好，不耐烦的说道，“跟你说了也没事儿，反正过年你也会知道，他啊，就是特级战斗英雄，闪光弹、催泪弹、全新62式步枪，63式狙击步枪的发明者，战场上的传说，敌人的噩梦” 王俊生给曾旺财安了一堆的头衔，这些曾旺财实实在在做过的事情，拥有这些头衔，似乎还不能代表王俊生对曾旺财的敬佩。 四合院，一家欢喜一家愁。 自从易忠海买回来电视机之后，中院便热闹了，每天都有孩子跑去易忠海哦家看电视，甭管电视上放什么节目，都喜欢看。 在家里看演戏，这可是顶级新鲜的事情。 所以易忠海家，成了四合院年边上最热闹的人家。 而易忠海和一大妈也很高兴，来者不拒，任何人来都欢迎，现在已经条件变好的俩人还会买来瓜子儿招待，让他们家在四合院如日中天。 在说愁的那户人家，刘海忠。 那天在车上，刘海忠被秦淮茹俩姐妹拍马屁拍的晕乎了，把电视机从盒子里拿出来，结果开车不熟的曾友前一个急刹车，完蛋了 “这怎么没有图像呢？”二大妈拍打着电视机，再晃动一下天线，“是不是被撞坏了，他一大爷家的电视机可不这样，收着图像好着呢。” 刘海忠也郁闷，花这么多钱买的东西，结果没有新鲜一天就成这样了，找谁说理去？ 找曾友前？ 不敢啊！ 还得指着人家说好话呢。 “他爸，你倒是说话啊！”二大妈见老伴儿不开口，愈发烦了，“你实在不行，去找王府井去，这才几天啊。” 都买了电视机，一家有人瞧热闹，一家没有。 这倒不是说刘海忠喜欢院里人来家，他没有声望那方面的需求，他只是想着行踪不舒服。 “行，我去王府井看看，不能保证成啊。”刘海忠说道。 完了他关了电视，装在以前的包装盒里面，抱着出去。 二大妈不放心，跟着出去，直到把刘海忠送出去，回来后遇到邻居问她，电视怎么啦。 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的二大妈没多想，便说电视机在车上给撞了，言语间很是埋怨开车的曾友前。 半天功夫，曾友前撞坏了刘海忠家电视机便传遍了四合院。 傍晚的时候，曾友前知道了，在前院门口堵住了回来的刘海忠：“老刘，你们家电视机坏了？” “对啊，坏了！”去换电视没有成功的刘海忠抱着盒子，头疼道，“都不讲理了这个，去换，人家不给换。” “是我撞坏的？” “谁说的？不是你，怎么是你呢” “你媳妇儿说的。” “这老娘们，胡说八道，没这事儿，回了您嘞！” 说完刘海忠一溜烟跑了，导致那些想看热闹的邻居，比如阎埠贵之流，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小插曲没有插成功。 当所有人都觉得四合院这个年要平平淡淡过去的时候，这天晚上，凌晨，深更半夜的时候，奔驰车带着卡车，缓缓的靠近南锣鼓巷。 第585章 四合院灯火通明的夜晚 曾旺财只想低调的回家，他对四合院的情况，了如指掌，包括贾张氏回来。 但此时的他，已经不需要在乎四合院的任何一个人，更加不需要在这些人面前装逼，没必要了。 哥已经走上了国际舞台，还需要在破院子里面对一群老头老太太装逼？ 再说了，就算装了，这些人看得懂吗？ 我搁这儿说搞个远程快递，你以为我还要种地 鸡同鸭讲嘛对不对！ 十一年，曾旺财还打算在四合院猫十一年，时间一到，立马让老爹老妈回曾庄，那边才是过日子的好地方。 奔驰的大灯其实不比灯厂的灯差，远光的情况下，把整个胡同照的跟半天似的。 “你不跟叔和姨讲，搞什么鬼惊喜，我看你回克要被叔打滴。”坐在副驾驶上的张秀芝慢悠悠说道。 “不能够！”曾旺财嘿嘿笑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们怎么舍得打我？放心，今晚在家好好歇歇，明儿就没时间了，兴许过年之前都没空。” 曾旺财这个英雄，还是得到了应有的礼遇，一路回来一路绿灯，没有相关部门来聒噪。 不过，明儿开始，该走的程序一个都不能少。 而且陈洪说了，杨明远就在四九城等着。 当初的那几位大佬，境况一言难尽，也就杨明远身在军中没动，其他如刘勇等人，已经不好见了，都不在四九城。 曾旺财已经闻到了风雨前的水汽味道。 “谁啊，谁啊，大半夜的，谁的灯这么亮？赶紧灭了，眼睛晃瞎了” 也是巧了，曾旺财低调回家的打算泡汤了，阎埠贵半夜起来上厕所，被车大灯给罩住了，就像以前夏日里被张秀芝拿手电筒罩住的蛤蟆一样，挪不动脚。 “得，下车！”曾旺财切换近光灯，把车靠边停好下来，“三大爷，遛弯呢？” “曾旺财？诶呦”阎埠贵看清了曾旺财的面孔，一蹦三尺高，厕所也不上了，扭头就跑，跑进了院子，还没有穿过垂花门就开始喊，“快来人呐，不得了啦，曾旺财回来了” 寒冬腊月，半夜鸡叫的点儿，阎埠贵发出了比鸡叫还要尖锐的叫声。 啪啪啪啪 四合院前前后后，所有人家的灯亮了。 第一个冲出来的是披着冲锋衣，穿着秋裤的曾友前。 曾友前穿着棉拖鞋，两条腿在秋裤里面晃荡，秋裤在寒风中飘忽不定。 “兔崽子”曾友前看到曾旺财，激动的飞起一脚踹过来。 “爸爸爸，亲爱滴爸别闪了腰，诶呦劈叉了不是” “老子秋裤开档了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回去换一条” 曾友前激动坏了，开始语无伦次，他刚要回去换掉开裆的秋裤，忽然被曾旺财在身后抱住，接着便感觉到漏风的裤裆暖和了。 别误会，是曾旺财脱下外套给老爷子腰中间围住了。 曾友前拍了拍曾旺财的手，情绪稍微平复一点：“回来就好” “大哥！” “哇，大哥” 小强和来福出现在院子门口，俩人更加过分，外套都没有套一件，甩着鼻涕飞奔过来。 噗噗！ 俩人一左一右的扑在曾旺财身边，一个在曾旺财的腰上擦鼻涕，一个在曾旺财的腿上擦鼻涕。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大哥我想死你了” 曾旺财摸了摸俩老弟的头，发现二人衣裳单薄，连忙脱了自己的背心和羊毛衫给二人遮挡一点：“快回去穿衣服，穿了衣服再说话” 俩兄弟还不肯，忽然看到张秀芝如刀一样的目光，然后飞也似地跑了。 下一秒，陈玉梅出来了。 陈玉梅是女同志，虽然激动，但大晚上的穿秋裤往外跑不像话，所以她拉曾友前没有拉住，自己穿了一条裤子，披着冲锋衣出来。 “旺财” “妈！” 母子俩来了一个拥抱。 下一秒陈玉梅狂吼：“天杀的，谁把你衣服给抢了” 几分钟后，四合院一片灯火通明，比过年还热闹。 曾旺财家门口，几乎所有邻居都冒着寒冷，一边跺脚一边看曾旺财家。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代表全院人对曾旺财的回来表示亲切的问候，以及关怀。 陈玉梅高兴坏了，已经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她只顾着宣泄心中喜悦的情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家最有本事的大儿子回来了。 于是，陈玉梅拎着小强来福发福利。 烟，好烟，一人一根；糖？不，巧克力，一人一块。 曾旺财没有阻止，任由老娘去发疯，被人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呗，老娘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一夜，没办法睡觉，也没办法谈事儿，从凌晨到天亮，都是在混乱中度过的。 曾旺财让跟随自己回来的战士帮忙，把三辆卡车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来，这都是他的私人物品，原材料以及零部件，已经通过别的途径送走了，这几天将会处理。 这些私人物品，一部分是曾旺财给家里留下的，一部分是要送到曾庄去的，还有一部分要送出去给自己人。 三卡车的东西，大大小小的，家里根本不可能堆得下。 所以，曾旺财家门口，以及阎埠贵家门口，都被堆满了。 “好家伙，我们打年货都是提着菜篮子出去，你们家打年货直接堆成山啊”阎埠贵和一堆邻居感慨羡慕。 然而他们发现，自己羡慕似乎都没有方向，因为这里面好多东西，自己压根不认识。 闹到了天亮，曾旺财美美的喝了一碗老娘亲手做的粥，吃了两个菜饼子才满足的回魂。 一栋方形的建筑物内，皮特前面坐着三个校级的军官。 这三个军官表情严肃，他们奉命调查那晚上皇后大道遇袭案件，死了好几个特种兵，还有两个被爆头。 最关键的是，在这种核心地带，居然有100毫米口径的炮击，炸毁了特种部队的一辆车。 远程大口径狙击枪，100毫米口径的炮，哪一样都超出了正常匪徒的范围。 “三位长官，我所知道的都说了！”皮特表情很平静，显然今天这种问话不止进行一次了，“我无法证明，枪击和炮击和曾旺财有关系，他现在失踪了，我认为应该先抓到他。” “不，他不是失踪了，他是回去了！” 中间那名上校说道，“我们得到可靠的情报，曾旺财已经回去了，我希望你不要再隐瞒下去，你们当天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后大道。” “好，我说！”没办法抓到曾旺财，皮特果断的选择坦白，“总华探长李乐收到线报，皇后大道那边会有恐怖分子” 第586章 谁打死了特种兵？ 李乐的日子很不好过，非常不好过，他已经请假了，没去上班，也没有夜生活。 那晚上，他邀请道上所有有影响力的大哥，要打脸曾旺财，从而一举拿下曾旺财，分了曾旺财手中的那一块大蛋糕。 结果，他请来的特种武装力量，被打的鸡飞狗跳。 这就不是被反着打脸了，而是被打成了狗头。 那晚上宏发酒楼的宵夜沉默散去，之后庙街夜市成了禁区，没有一家的混混敢过去，庙街成了现在整个岛上最安全的地方。 而随之而来的，胶皮鱼的义字分公司，成了道上无人敢惹的存在。 每一个老大心中的想法都是，不是不敢惹，而是他妈的没办法惹啊。 特么的我们拿着西瓜刀砍人已经够吓人了，偶有几把喷子就感觉是齐天大圣附体了，可以横着走。 结果你们是玩炮的，这怎么惹？ 我们在一起扎堆喝茶讲数，你通通通两炮就可以把我们团灭。 最关键的是，你连洋人的特种武装都敢打，把人家的车轮子炸得满天飞 “麻烦了！”象言眉头皱成了川子，对着面前的李乐说道，“有曾旺财在，谁都不敢惹他们了。” 李乐沉默不语，手中的雪茄灰老长一截，他都没有去弹一下。 他和象言已经躲了起来，生怕出去之后像车仔虾一样被爆头了。 正这时，李乐家的电话响了，他过去接听之后回来：“大麻烦来了，洋人找我去调查，看样子皮特把我交代出去了。” “你可不能有事！”象言深知李乐这个总华探长的重要性。 “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不怕洋人！”李乐自信的说道，“洋人没了我，岛上就会大乱，我担心的是曾旺财”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李乐再去接听。 这一次是好消息，李乐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哈哈，太好了，曾旺财跑了，他果然是内地来的，洋人没有证据事情是曾旺财做的，不过这种事不用证据，我去了就说是他干的，曾旺财的那个岛曝光了，洋人那边也有人看上了曾旺财的汽车生意，看来又多了一个抢食的。 “不过这是好事” 李乐和象言两人，不愧是智商在线的反派，他们很快便商定，利用洋人的力量，把曾旺财跑路后的生意抢过来。 他们认为，曾旺财跑了，肯定不敢再回来，特别是在有通缉的情况下。 这样的话，只需要去控制包家的那个小子，把生意抢过来便十拿九稳。 随后李乐去和洋人谈，配合洋人隐瞒下来那晚上特种兵死亡的真相，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最优秀的特种兵被打的七零八落，连对手在哪都不知道，这是很丢脸的事情。 再后面，李乐和某个洋人力量的代言人合作，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个利益集团的代表，地位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大涨。 不过找包安派的结果出乎李乐的预料，包安派那边除了有车之外，其他方面什么都没有，车的改装，车的来源等等，全部没有。 所以，李乐面临第二个问题得抓住曾旺财。 洋人看上的，其实远不止汽车的生意还有技术！ 四九城，一家不招待普通人的宾馆内。 曾旺财走完了所有的流程，没有问题，随后便见到了杨明远，除了杨明远之外，还有焦化在等他。 而在这之外，还有一位特殊部门的尤本华科长在等曾旺财。 可以说，现在要见曾旺财，得排队，而曾旺财要办的事情，也需要排队一件件的办。 而目前曾旺财要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摘出来，不和江岛打死人的骚乱关联起来，哪怕是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干的，他就是不去承认。 “还是家里好！”杨明远见到曾旺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位军区大佬的身子骨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不过眉宇间并无往日的爽朗，带着一丝丝挥之不去的阴鸷。 曾旺财自然知道杨明远的心情不好是什么，但不能说，起码不能在这里议论。 “这是肯定的。”曾旺财笑呵呵的给杨明远倒茶，在这个房间，他是暂时的主人，“您不会是也来问江岛那边的事情？” “是也不是！”杨明远见曾旺财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心情好了一些，笑着说道，“我就是来问问，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好东西没有拿出来，我们现在少量列装的狙击枪，口径可没有达到一枪能把人头打没了的效果。” 这确实是和那边相关，所以曾旺财选择绕过去。 交上去的轻武器已经够用了啊，不能什么都交，而且这个节骨眼上，交了也没有用，就算现在把最远的快递交出去，十年内都白搭。 所以，曾旺财现在不玩高科技，除了汽车和彩电之外，改玩种子。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杨明远再次笑道，“反正大家现在都这么认为，说是你把那边搞乱了，然后跑回来，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要说的是你特娘的干得好，真提气。” 到底是有热血的当兵的，杨明远的态度让曾旺财很高兴。 他最烦那些真本事没有，只会打嘴炮的，明明干了一件很爽很提气的事情，偏偏那些人要扫兴，说什么制造事端。 我呸！ 人家都要骑在你头上拉屎了，老子还不能提前堵住人家的窟窿？ “真不是我，您别套我的话。”曾旺财依然守口如瓶，“再说了，什么叫跑回来，我是正常的回来，手续都是合法的。” “你小子别嘴硬，别的不去说，有一点我们公认是对的，你小子去哪，哪儿就乱。” “您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本事” “行，这样最好，就这样说！”杨明远明显有顾忌，低声叮嘱道，“甭管遇到谁，都这样说，这样说就对了，还有就是如果有机会，还是出去” 曾旺财愕然，随后感动莫名。 能让杨明远这个一身硬骨头，一腔热血的大佬说出这种话，可见大佬是多么的无奈。 杨明远走后，曾旺财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打起精神，该做的事儿还要继续，下面还得送电视机 下一位到来的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焦司长” “不，曾旺财同志，我叫尤本华” 第587章 后遗症 本来杨明远说了，后面来的是焦化。 焦化这个名字曾旺财听过，也知道焦化是谁，甚至去了解过焦化的背景。 曾旺财认为，焦化将成为第二代中的重要人物，所以他已经准备好了，给焦化送一台彩电，让焦化慢慢的了解这个行业。 不过最终来的是尤本华，这个曾旺财头一次听说的名字。 而当尤本华自我介绍之后，曾旺财才知道，这位居然是真正的特科，跟这一位比，自己以前的特科就是笑话。 “尤科长请坐！”曾旺财收拾掉杨明远留下来的茶杯，重新泡茶，同时说道，“我的问题之前已经说清楚了？尤科长过来，是有什么新的变化吗？” “不，你的问题没有变化！”尤本华坐下后，态度十分好，笑容真切的说道，“你是一位好同志，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我来是谈谈你之后的问题，而不是以前的问题。” “之后的问题？” “对，关于江岛” 尤本华表示，江岛方面现在很乱，各方都在暗中寻找曾旺财，目的不一。 而且非常明白的说明，岛上如此的态势，就是打死了特种兵，炸毁了车子的后遗症。 “这个，跟我没关系啊。”曾旺财继续否认，“我哪有那个本事，当时我也是受害者，车子被炸了好几辆。” “这个不是重点！”尤本华强调的方向和之前的都不相同，他说道，“重点是他们认为是你，不是你也是你，所以啊曾旺财同志，我想问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那边的事情？ “那边离不可能不去了对，汽车公司的销售渠道在那边，但现在汽车公社被李乐盯上了，你起码得解决李乐，以及李乐背后的人才行，而在那之前，你得先回去，问题是你还回得去吗？” 我当然能回去了，而且是想回去就回去！ 曾旺财敢回来，自然是有把握回去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回去。 “尤科长，您不用强调这么多，您就说您有什么事儿！”曾旺财直接问道。 “好，我直说了，我是来帮你的。”尤本华笑容愈发温柔了，“我们在岛上有人，你回去之后，我会让人联络你，如果你遇到困难，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 “呃，受宠若惊啊。”曾旺财笑道，“您不用这样，有事儿您说话，下命令都行，别用这种方式跟我讲话。” “不不不，是你搞错了！”尤本华一本正经说道，“你搞错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爱国的华人，有合法的身份”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我成外国人了？ 曾旺财微微一愣，不过他旋即便明白了尤本华的用意，这特么的是要吸纳自己啊，明面上当一个外国人，实际上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这特么的真刺激！ 当然，这个身份在未来会带来很多麻烦，这个曾旺财自然有准备。 “尤科长，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曾旺财一把握住尤本华的手，“我正在想，怎么开口说这个，就怕有些人说三道四的，您看我好不容易在那边打开了口子，让家里的东西出得去，外面的东西进得来对，自然不能放弃。” “对，就是这个意思！”尤本华晃了一下曾旺财的手说道，“后面我会让人跟你联络，在家里也要小心，不能大意，你以后公开的身份就是华侨” 曾旺财明白尤本华的意思，他忽然想起来，被自己拎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韩桥生，这一刻快被自己养下崽的棋子，这次会不会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本该是第二位见面的焦化，落到了第三位，而这时候曾旺财所有的问题都清楚了，不需要继续在宾馆待着。 于是，曾旺财带着焦化下楼，去吃饭，去拿彩电。 座驾是曾旺财的那一辆奔驰！ “这是外国人的汽车？”坐进奔驰的那一刻，焦化不淡定了。 “德国货！”曾旺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现在外面好东西很多，别人发展很快，人家吃的穿的都比我们好，美的那边咱没去过，不过我在江岛的时候听人家说，美的的老百姓拥有小汽车很正常。” 焦化默然！ 他没有出去过，但身在他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样子。 人家都开汽车了，自己这边的老百姓却连自行车都买不起。 焦化是一个有崇高理想的人，他想干出一番成绩来，所以他身在那个位置，非常重视对外的贸易，为制衣厂的成长间接提供了保驾护航的服务。 而曾旺财正因为了解到这个，才决定把焦化拉上子的船。 毕竟光靠一个李怀德不保险，而焦化的背景决定，如果焦化力保，制衣厂也好，汽车厂也罢，即便是受到冲击，也不会太严重。 “你带回来的汽车零部件已经送到了702所！”焦化打量了汽车内部后说道，“主持工作的是你的老师周元白，你带回来的一部分种子送到了科学院，孙海教授在带头研究，不过种子那样研究不出来什么，你提出来的曾庄试种，大概率会被批准” 看看，一个管贸易的司长，却对曾旺财带回来的东西的安排，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证明焦化的能量很大。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能做的差不多就这么多了，现在我人在四九城，作用小多了” “你可别谦虚！”焦化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还会回去的，你干的事儿可不止那些。” 得，我愿称你为小灵通！ 曾旺财内心一笑，不再说这些，表示请焦化去家里吃饭，顺便送一样礼物给焦化。 与此同时，四合院。 二大妈在搞事情，二大妈毕竟和刘海忠不同。 刘海忠为了成长，为了搭上如日中天的曾旺财的顺风船，去汽车公司当科长，忍了和曾家的仇恨，忍了电视机被撞坏。 但二大妈忍不了。 这天曾旺财出去两天没有回来，院里又有小道消息，说什么曾旺财被带走调查了。 二大妈脑子一热，趁着刘海忠不在家的时候，趁着曾友前不在家的时候，找上门来。 “旺财他妈，你说你们家这么有钱，把我们家电视机撞坏了，总得给个说法不是。”二大妈在曾旺财家门口堵门。 这个妇女，最为心疼家里的东西，她们家老二交的生活费里面没有鸡蛋钱，她可以炒一个鸡蛋给刘海忠吃，不给老二老三吃一点。 原着中，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多次回来又跑路，在一次跑路中，顺走了她的煤气路子。 那时候的煤气炉子可不是简单的厨房用具，一家一个，凭本子灌气，那个煤气炉子没了直接把二大妈赶医院去了，差点没救回来。 所以，一个电视机坏了，二大妈心疼的上门要说法很正常。 “他二大妈，这事儿我可没有听说过。”陈玉梅正要做饭，刚才张秀芝回来说了，说儿子马上回来吃饭，得做丰盛点，有客，她一边淘米一边说道，“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等我们家那口子回来我问问。” “不用问，你们家那些盒子里面装的都是电视机？我听傻柱说了就是！”二大妈大言不惭道，“你们家都这么有钱了，不在乎那些，我把我们家电视搬来，和你们家换一个就成了” 傻柱和许大茂已经回来了，这两天俩人一改以前的人设，跟亲兄弟似的，一起喝酒，一起给邻居们讲在那边的见闻。 搞得秦淮茹姐妹都懵了，尤其是秦京茹，她发现俩人都搭理自己了。 “诶诶诶，他二大妈，你干嘛，直接动手抢是吗”陈玉梅一不留神，二大妈居然发昏了，自己动手搬了一个盒子往中院走。 第588章 彩电风波（一） 坦白的说，四合院连易忠海都服软了，真没有谁还有胆子和曾旺财家过不去。 曾旺财自然也想不到，自己特么的都这个咖位了，还要处理这种前一百章出现的冲突，太陋了？ “事情就是这样咯！”陈玉梅倒是淡定得很，没有去追二大妈，而是等到了儿子回来，一五一十说了之前的事情，一边倒茶一边对焦化说道，“领导，让您见笑了，我们这个院就是这样” 焦化很无语，也有点生气。 不过他倒是没有仗着自己的领导身份去替曾旺财解决这个事情，而是慢吞吞的喝茶。 但曾旺财可不打算放过他。 “焦司长，劳驾，动一动！”曾旺财笑道，“我们院的二大妈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一个院的嘛，即便是没有因果，帮她一下也没问题，但她拿走的东西是有数的，不凑巧，她拿走的那个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你说的是彩色电视机？”焦化眉头一动。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曾旺财就跟焦化说过送礼。 一般的情况下，焦化是不会收礼的，而且曾旺财现在在四九城说是万总瞩目毫不过分，盯着他的人多了去了，受他的礼，绝对被所有人都知道。 但曾旺财说，礼物特殊，是一台彩色电视机。 焦化一听就懂了，这不就是和汽车一个套路嘛，国家现在生产黑白电视机都困难，技术还在完善，更不用说彩色电视机了，这不是送上门的样品吗？ “没错，就是彩电！”曾旺财用心阴险的说道，“一条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装的东西有限，制衣厂的原材料和种子占了大头，其他的东西就少了，彩电我就带回来那么多，准备送给该送的人，都是有数的，少一台都不行。” 这种事儿还要自己出手？ 掉价！ 这是曾旺财的想法。 而看着曾旺财说话的焦化的想法却是，这种事儿你嫌弃掉价不出手，要我出手就不掉价了？ 得，你这是说天下没有的午餐是！ 行，走一趟呗！ 焦化在来找曾旺财之前便了解过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此刻觉得，曾旺财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他可没有任何依仗身份压制曾旺财的想法，了解的越多，焦化越是有和曾旺财打交道的一套办法。 “走！”焦司长起身道，“总不能白拿你东西对，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呵呵，焦司长，提前说一声，我们这个院子邪门得很”曾旺财乐呵呵的跟焦化简单讲了这个院子的一些不太出格的情况，好让焦化有个准备。 因为曾旺财断定，焦化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力来压二大妈。 这样的话有个屁的意思，打脸不用身份打脸，有屁的意思！ 所以，曾旺财给焦司长打一个预防针。 但没承想，焦化听了曾旺财的介绍，人整个都麻了：“你们院子这么复杂？一大爷想找个儿子养老，看上了徒弟结果徒弟死了，又看上了邻居，二大爷一心想当官，现在当了官不满足，还想当更大的官，于是放下和你家的仇恨来找你爸说情要去汽车公司，三大爷整天算计抠门，因为觉得跟你混能占到大便宜，所以在你家面前当了顺民，还有寡妇的堂妹看上了同一个男人这” 你吃惊？ 我特么的才吃惊啊，你果然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领导，总结的非常棒，尤其是对阎埠贵的总结很到位啊。 曾旺财竖了一个大拇指：“焦司长，说得好！” “什么我说得好，这不是你说的吗？”焦化很无语。 “哎呀，焦哥，咱们不用管是谁说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回彩电对不对”曾旺财乐呵呵的搂住焦化的肩膀，让焦化的秘书非常震惊。 焦化的秘书从未见过，有哪个人跟自己的老板认识不到半天就亲热成这样。 曾旺财搂着焦化出来，发现门口对门阎埠贵已经候着了，顿时笑眯眯的和阎埠贵打个招呼，搂着焦化去中院。 没必要揭穿阎埠贵，人得成熟，阎埠贵现在当舔狗当的好好的，干嘛不让他舔对。 “这就是你们院的三大爷？”焦化听到曾旺财和阎埠贵打招呼，认出来阎埠贵，居然起了好奇心，“这人真的这么能占便宜？” “我就这么说！”曾旺财低声道，“现在除了我们家人，换院里任何人从他家门口过，哪怕是手里抱着一块石头，也会被他拉进去拿刀磨两下。” “” 这特么的，你们院都是什么人啊！ “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搬出去，你这个条件很身份，想去哪住都可以。” “别，就这儿挺好，我爸妈喜欢。” 现在搬出去多没劲，而且别的院子就比这个院子好？ 不一定！ 就算搬去有人把守的又能咋样，更危险好。 这儿多好，每一个敌人都了解，不担心他们搞出大事情。 俩人走进中院，正好看到傻柱和许大茂坐在一起喝酒，同时口沫横飞的向邻居们讲故事。 这可是冬天，俩人居然不怕冷，可见俩人的瘾头多大。 而秦淮茹姐妹则一人一边靠着门框，满脸的古怪。 “哟，旺财回来了，喝一口？”看见曾旺财，傻柱和许大茂连忙站起来发出邀请。 “不了，有事儿，你们喝！”曾旺财摆摆手。 “这就是你说的厨子和放映员？他俩不是死磕吗？” “关系升华了，他俩现在有超友谊的关系” 人生三大铁知道吗？ 俩人占了两样，发生质变也是能够理解的对。 “傻柱，别喝了，有戏看！”等曾旺财进了后院，许大茂放下酒杯说道，“二大妈要倒霉了，赶紧过去看看。” “二大妈什么霉？” “我都没喝高，你就糊涂了？二大妈之前抱回来的彩电，是旺财的，我就知道旺财回来要找二大妈算账。” “对对对，走去看看！” 俩人的怪异，引起了易忠海的注意，易忠海也跟着一起去了后院。 后院没有中院热闹，毕竟天冷，院里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二大妈，二大妈，有事儿找你，我曾旺财”曾旺财喊了一句，然后往后一缩，拿胳膊肘捅了焦化，“化哥，该你上了” “不是，你还是喊焦哥” “都一样!” “什么都一样？不一样！”易忠海家，老三刘光福出来，“我们家电视机有的台收不到，都是你爸弄的，赔我们家一台电视机很正常” 若说还有人不怕曾旺财，那就是刘海忠的儿子，他们跟曾旺财有仇，而且记吃不记打。 “这位小同志，你听我说，你拿的是”焦化果然如曾旺财想的那样，平淡的开口。 下一秒，刘光福骂道：“你丫谁呀？什么拿不拿的，那是赔的，你不是我们院的人，多管闲事儿，丫你闲得蛋疼是” 第589章 彩电风波（二） 焦化是个文明人，自幼接受过教育，因为有背景的原因，出仕之后就很高。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素质的人了，开口是渣子，闭嘴是器官。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骂人呢？”焦化被气着了。 “骂你是轻的！”刘光福继续输出，“快滚，别以为穿的人模狗样就能在我家门口瞎逼逼，快滚听见没有？再不滚把你天灵盖掀开。” 说话的同时，刘光福捡起来一块板砖，有些忌惮的看了曾旺财一眼。 当他发现曾旺财没有动作，而是在一边憋笑的时候，胆子大了，扬起砖头威胁焦化。 曾旺财确实在笑，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看到了焦化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他可以肯定，年纪不大就当了司长的焦化，平时肯定没有遇到过这种刁民。 “想看我笑话？”焦化看到有人想上来帮忙，最后被曾旺财用眼神制止了，嘴角抽搐道，“都是什么人啊你这院里，这个就是你说的二大爷家的孩子对，老挨揍的那个？” “这是老三” “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搬走了电视机就是自己的了？” “猴猴猴可能！”、 这帮人的逻辑曾旺财太清楚了，觉得占理就无法无天了呗，或者又觉得自己怕麻烦，有钱不在乎。 真让他猜对了，二大妈就是这个心态。 眼看儿子没有搞定，二大妈开门出来，板着脸道：“曾旺财，你说你这么有钱，你爸把我们家电视机弄坏了，赔一台怎么啦？做人不能为富不仁知道吗” “焦哥，听听，这就是他们的逻辑。”曾旺财自然不会搭理二大妈，对焦化笑着说道，“我赚的钱活该分给他们才合理，你的电视机你自己要啊，这事儿我以前处理多了，头疼，很容易给我爹妈惹下仇人。 “他们不敢明着把你怎么样，私底下砸你家玻璃分分钟” 自始至终，曾旺财都没有提是彩色的电视机。 头一个意识到曾旺财在干嘛的就是许大茂，接着在江岛那边见过曾旺财手段的傻柱也明白了。 俩人不说话，淡定的看戏。 焦化也明白了，这件事儿按照自己以往的方式处理，行不通，只能用别的方式。 他喊来自己的秘书，低声交代几句，然后秘书出去了。 刘光福一见，以为焦化摇人，立马喊道：“哥，出来嘿，他们摇人。” 门帘一响，里面出来一个曾旺财没见过的青年，看模样和刘海忠有点像，比老二刘光天长的周正。 “刘光齐？”曾旺财喊了一声。 这个青年正是刘海忠家的老大，刘光齐同学。 刘光齐是刘海忠两口子内心的骄傲，占据了刘家家里百分之八十的资源，当然也挨打，但比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挨打少多了。 曾旺财想起来原着中，刘光齐比贾东旭好点儿，露过脸，就一次，过年的时候和他老婆孩子回来吃年夜饭。 “怎么茬啊？没理就要人是？”到底是一个窝出来的，刘光齐的德行也就那个样子，一出来便抓了门口一块板砖，指着曾旺财和焦化，“告诉你，电视机甭想了，别找不痛快，滚！” “呵呵，焦哥，走！”曾旺财没有动怒，拉了焦化一把，他知道焦化已经做了布置。 “什么人呐”焦化临走终于破防了，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刘光齐兄弟见人走了，一起得意的回屋去。 他们家正屋中间的八仙桌上，二大妈抢来的那台彩电放的稳稳当当的，八仙桌对面的柜子上，黑白电视机开着，放着一个戏曲节目。 二大妈津津有味的看着，她见儿子回来了，侧脸道：“走了？” “走了！”刘光齐坐下说道，“您不是说电视机坏了吗，怎么又能用了？” “问题不大，能用！”二大妈得意的说道，“妈要不是这么做，能弄到这台电视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电视机多少钱一台，工业券多么紧俏，妈决定了，这台电视机你带走，过完年你就带走。” 得嘞，这位打的是这个主意，替她宝贝大儿子弄的，所以抢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开封。 刘光福顿时有些不高兴：“妈，这也给我大哥？” “不给他给你？”二大妈白了刘光福一眼，“你大哥结婚了，你们两个都没有结婚，以后机会有的是。” 刘光齐喜滋滋的没说话，他已经习惯了得到父母的偏心。 不仅如此，这货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偏心的时候，一边还在埋怨刘海忠的教育方式，说刘海忠野蛮，动不动就打人。 “妈，我爸去汽车公司的事儿有准儿了没有？”刘光齐想起大事，带着希望说道，“我也想去汽车公司，可惜我们单位没有指标，有人说汽车公司不靠谱，但我觉得不会，我都想好了，我爸要是能进去，把我也弄进去，以后我就跟我爸一块儿” “这感情好！”二大妈高兴坏了，电视不看了，回头说道，“你爸今儿出去就是办这事儿，之前他找曾家帮忙，后来好像没什么用，我就知道这事儿找曾家没用。” 二大妈说的这个，兴许也是她去找曾家抢电视机的原因之一。 “妈，那个曾旺财真跟外面传的那样邪乎？还能在这事儿上拍板？”刘光齐想起刚才在外面呵斥曾旺财的一幕，“不是说了汽车公司是一机部牵头，娄家投资，这事儿真跟他有关系啊？” 层次太低了，曾旺财在汽车公司上的事情又一直没有广而告之，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里面的内幕。 “什么呀，不可能！”二大妈想当然得说道，“那是他们家运气好，张秀芝知道，就是很厉害的那个，曾旺财的对象，她和娄家千金是好朋友” 刘光齐明白了，原来是这条线。 转瞬他便听二大妈说，他老子找了另外一条线，去找轧钢厂的副厂长，这次去考察的考察团团长，传说会当汽车公司的李怀德。 这便更加稳妥了！ 一家人在屋里嗑着瓜子儿说的高兴，门口来人了。 “刘海忠，刘海忠你给我出来！”街道办的张主任脸上黑如锅底的站在刘家门口。 张主任来了，除了她之外，还有交道口派出所的所长、联防队的队长，都来了。 院里散掉的人群，再一次聚集起来。 第590章 这是彩电 毫无疑问，张主任是焦化的秘书喊来的。 焦化也是绝了，他知道自己处理这件事儿太跌份儿，那就找能解决问题的、不跌分的人来呗。 “焦哥，你可以啊！”曾旺财在后院月亮门那嘿嘿直乐。 “你在考验我的能力？”焦化瞥了曾旺财一眼。 焦化觉察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了不得的物件，但对他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为了这个，根本不至于让他这个司长来做这些。 至于曾旺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焦化不知道，但他感觉，曾旺财有事儿。 “焦哥话说的严重了，这怎么能说是考验呢？”曾旺财正色道，“我现在平头老百姓一个，治不了他们，这应该叫我巴结你” “你小子少说屁话！”焦化被逗乐了，感慨道，“看来传说是真的，你小子有一种天生和人拉近距离的本事，我俩今天头一次见，这都跟认识十几年了似的，什么巴结我，我都成了你的打手了。” 打手不打手的另说，反正曾旺财的一部分目的达到了。 焦化有背景，前途无量，从目前看来，还不迂腐，符合曾旺财的代言人预期。 这边看热闹，对面张主任已经愤怒的要疯了。 这是什么大院啊，有个曾旺财这么光荣的人物，多好，结果不珍惜，非要惹事情。 而且，你看看你惹的是什么人？ 司长！ 你一副科长，跟司长叫板，你自己叫去呗，别连累我们整个街道办啊 “刘海忠”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张主任火气更大了。 “诶呦，张主任，您怎么来了？”二大妈总算出来了，后面跟着刘光齐兄弟。 这时候易忠海也赶了过来，张主任过来没通知他，他得知后便知道出事了。 “张主任，诶呦，胡所，王队长，你们怎么都来了？”易忠海看清楚来人，吓一跳。 我们几个大爷是要下台换届了吗？ 这么多人？ 易忠海很清楚，自己这个科级的干部，在厂里管小组的人好使，但回到四合院，眼前的仨，随便拿一个出来，自己这个科长便玩不过。 现在一下来了仨，发生什么了？ 刘海忠你干啥了？ 他看到了曾旺财，也看到了曾旺财身边的焦化。 当了一段时间的干部，易忠海的眼光发生了改变，他看出来，焦化的气质与众不同。 这是个领导啊，而且还是个级别不低的领导刘海忠老毛病又犯了？ “张主任，有话好说”易忠海快走两步，站在了张主任身边。 “张主任，啥事儿啊？”二大妈心虚道。 此时二大妈再蠢也知道，张主任是曾旺财喊来的，不过她不怕，电视机坏了的事儿，谁说的清楚，况且电视机确实收台有问题。 “你是不是抢了曾旺财家的一台电视机？”张主任他们已经看到了焦化的秘书陪同焦化在后面，自然也看到了曾旺财。 这时候不秉公处理，什么时候秉公处理？ “什么叫抢啊！”二大妈不答应了，叉着腰说道，“我们家那口子买的电视机被曾友前撞坏了，他们家赔我们家一台不很正常吗？再说了，曾家那么有钱，他曾旺财带回来那么多好东西，电视机好多台呢，陪我们家一台算的什么？还把你们给招来，这不是闹吗，小气巴拉的” 二大妈的嘴巴够毒，想激起邻居的仇富心态。 她这招不错，无论什么时候，红眼病都不少。 二大妈话音落地，看曾旺财的邻居多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敢拿话说曾旺财，但谁知道他们内心怎么想的。 不过还是那话，曾旺财此时重心不在院里的这种事儿上面，哪还会在乎这些人的目光。 他乐呵呵的看张主任怎么收拾二大妈，他知道二大妈再怎么能说，也白搭。 “谁能证明你们家电视坏了是人家曾友前撞的？”张主任本来想用强的，但想着秉公处理，只能耐着性子往下问，“再说了，就算是撞坏了，你也不能抢！” “我可没抢！”二大妈振振有词道，“我那是拿回属于我们家的东西，电视机撞坏的事儿，看到的人多得很，一大爷看到了，还有中院的秦淮茹和秦京茹也看到了。” 你做个人！ 易忠海气的够呛，他刚才听到这个问题就在担心二大妈把他给交代出去。 作为和刘海忠穿一条裤子的存在，易忠海很清楚刘海忠现在不会得罪曾旺财，现在刘海忠不在家，这明显是二大妈自作主张。 易忠海不得不承认刘海忠平时说他媳妇儿的话，头发长见识短。 “张主任，是这样的”易忠海连忙不偏不斜的说了那天的事情，同时说道，“老刘没说电视机坏了的话，更没说找曾家要赔偿这就是一个误会。” 说这话的同时，易忠海回头对曾旺财歉意一笑，算是替刘海忠做了解释。 这从侧面提出来，二大妈的举动和刘海忠无关，并非是刘海忠授意。 这一来二大妈不乐意了，讽刺道：“一大爷，你什么意思啊，亲眼看到的事还说成这样，一点都不公平，你就是害怕张主任，害怕曾家。” 得，易忠海没话说了。 张主任耳朵尖，忽然听到刘海忠家里有声音，仔细一听唱戏呢。 “胡所长，你听”张主任侧头提醒派出所的胡所。 “有人唱戏？” “什么有人唱戏，电视机。” 胡所长明白了，一瞪眼，冲进刘海忠家，看见一台黑白电视机在播放节目。 “电视机不是坏了吗？”真相大白，张主任气死了。 “这”二大妈脸色一变，胡搅蛮缠一般的说道，“就是坏了，有时候放不出来，和易忠海家电视机不一样” “还狡辩！”胡所长气不过了，把二大妈放在八仙桌上的彩电搬出来，“退一万步说，电视机坏了，还是被人家撞坏的，你也不能去抢，就算去抢，你也不能抢人家的彩电回来,这可是彩电！” 彩电？ 神马是彩电？ 第591章 过年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可怜院里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前段时间第一次见电视机，谁知道彩电是什么东西？ “什么是彩电？” “彩电是什么玩意儿？” “着你们就不懂了，彩电啊，就是别踩，怕电着” “狗屁，瞎说八道，内个大猫呢，傻柱呢，你们肯定知道，你们俩见过世面。” “” 议论轰轰的邻居把问题抛给了看热闹的新兄弟二人组。 许大茂见曾旺财没有表示反对，傲然说道：“你们确实屁都不懂，彩电，全名叫彩色电视机，国内估计还没有，我们在江岛可是天天看。 “咱们王府井卖的电视机，里面的小人是黑白的，其他东西都是黑白的，看起来跟阴间似的，彩电不同，彩电里面的都是彩色的，就跟我们阳间一样” 这货的解释中的比喻也是绝了，黑白比作阴间，彩色比作阳间。 这只把易忠海和二大妈听得心中发毛又膈应，本来好好的电视机用来看戏多好，在你嘴里就成了阴间？ “我觉得二大妈这算盘打的贼精了。”傻柱跳出来补刀，“这比三大爷的算盘打的还好，一个黑白电视机，想换人家旺财家的彩电，我跟你们说啊老少爷们，这彩电可比黑白电视机贵多了，在江岛那边一般人都买不起，在二大妈这儿，白得。” “嚯，真比三大爷会算计。” “嗨，谁说不是呢” “” 傻柱和许大茂搁这儿说起相声来了。 不过他俩让邻居们明白，彩电很难得，而且国内还没有。 但是，这种金贵的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曾旺财家门口堆了好多，人比人气死人呐。 “什么彩电黑店的，我不知道。”二大妈纠结了，开始耍无赖。 “我不管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胡所可不惯着二大妈，还有大领导看着呢，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二大妈一家，非常严肃的说道，“你们这种行为就是抢劫，别找不痛快，不想过年了是？派出所空着呢，请你们去吃窝头信不信？” “我”二大妈秒怂，讷讷道，“我真不知道，我就觉得，他把我们家电视机给撞坏了，陪我们家一台新的，这不很合理吗，谁知道他们家那是彩电啊” “我说的很清楚，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犯法就不行。”胡所喝道，“电视还给人家” “那我们家电视白被撞坏了？”刘光齐不干了。 好好地一个电视机，说好了过完年带走，现在没了。 刘光齐这哪受得了，彩电不要可以，电视机必须赔偿。 “白撞你个头”刘光齐话音落地，刘海忠一声暴喝杀到现场。 刘海忠回来了，一回来他就觉得院里的气氛不对，于是在回家之前找个邻居问到了真相。 本来刘海忠的心情不错，他今儿去拜访李怀德，想通过李怀德进入汽车公司。 这事儿刘海忠去找李怀德也是没办法，以为李怀德不会给面子，但没承想，李怀德一听就答应了。 刘海忠以为是自己的面子，因为李怀德在谈话中不停的表示，要把刘海忠当做亲信培养，结果走的时候，李怀德让刘海忠给他在曾旺财面前带个好。 那一瞬间刘海忠便搞明白了，这不是自己的面子，是曾旺财的面子。 他虽然不知道，李怀德为什么会给曾旺财这么大的面子，但觉得没关系，能进汽车公司就行了。 他没想到，一回来就有糟心事，抢曾家的彩电？ 你们脑子没有问题？ 就算去抢老易，也比抢曾家强啊。 “爸，您回来了？”刘光齐看到刘海忠，心下高兴，当即说道，“您看看他们，欺负人，我们家电视机不是被曾友前” “看看看，看你个头”刘海忠走路的时候手下没停，仅仅只用一秒钟便把武装带解下来。 好家伙，刘海忠一句话不说，甩着皮带开抽啊。 此时的刘海忠还属于年富力强的行列，远不是原着中的老耄状态，一武装带下去，刘光齐身上的棉袄被抽出来一声爆响。 这还不算完，刘海忠似乎担心这种尺度曾旺财不满意，一下又一下的接着抽。 “你疯了，大老大干嘛？”二大妈急眼了。 “你别管，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接着打。 这下全院的邻居都看出来了，刘海忠是真打啊。 刘海忠抽完了，把张主任胡所等人给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刘海忠走到曾旺财面前，立正道歉：“旺财，你看这事儿弄的，别介意，一会儿我就把电视机给你送回去” 刘海忠居然道歉了？ 邻居们愕然，在他们看来，刘海忠打他们家老大，比起刘海忠道歉完全不值一提。 因为刘海忠是在对曾旺财道歉，俩人以前死对头啊。 虽然后来看起来和睦了，但刘海忠是谁？ 怎么可能不记仇呢 这只能说明，刘海忠害怕曾旺财了。 “二大爷，这事儿闹得，打孩子干嘛啊，多大点事儿。”曾旺财笑笑道。 “过年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刘海忠讪笑道。 “爸，你还是我爸吗？”刘光齐被打的冒火，他从小到大虽然挨过打，但从来没有这样被打过，而且还是在全院人面前，他老婆孩子还在屋里看着呢，于是刘光齐忍不住了，怒吼过后一手抓住武装带，夺过来，并扬了起来，“从小到大，你除了揍我们还会干什么？他们家弄坏了我们家的电视机，就应该赔偿，派出所就能不讲理了？ “打我，我干嘛了？电视机是我妈搬回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你再打我我还手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刘海忠顿时气炸了。 刘海忠知道今儿不好收场，所以想用苦肉计过关，但没承想，他刚跟曾旺财搭上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黄盖不干了，他这个周瑜还被威胁被打回来。 这就是从小被惯到大的刘光齐。 “你还敢还手？”刘海忠冲冠一怒，低头捡起一块板砖威胁道，“你还手试试看，老子今儿打死你，就当没有生你这个儿子。” 刘海忠难得面对刘光齐硬气一回，但为时已晚，刘光齐婚都结了，孩子都生了，定型了，怎么可能改的了。 当然，也能改，能改的是编剧，编剧能把所有白眼狼改成孝子。 “他爸，你疯了，快放下”二大妈猛地站在刘海忠面前，挡住了刘海忠的进攻路线。 刘海忠更生气了：“你还护着这个畜生，他刚才跟你划清界限你没看出来？” 二大妈怎么可能听出来刘光齐刚才话语中的险恶用意，所谓“电视机是我妈搬的”，就是一句撇清关系的话。 “我不管，你你不能再打，他可是我心头肉”二大妈彻底疯批，哪管得了其他。 刘光福看得心头发酸，觉得老大是亲生的，自己不是，咕哝道：“他是心头肉，我们是猪头肉呗。” 一个造反，两个说怪话，这刘海忠哪里受得了，还有邻居看着呢，他顿时脑子一热，手中的板砖不管不顾的扔出去 刘光齐躲了一下，但因为距离近，被板砖砸到了脚面，他脑子跟着一热，手中的武装带没收住，刷的一声抽出去。 第592章 这么容易算了？ 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是不少老一辈心中信奉的教条。 在不知道怎么教育的情况下，动手揍孩子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儿，打孩子的人家多了去了，但很少出现刘海忠家里的这种情况。 孩子打老子，真没多少！ 刘海忠捂着脸上被武装带抽过的地方，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就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 “我他妈的打死你”刘海忠彻底爆发了。 此时的刘海忠还是有一股子蛮力的，七级钳工的底子还在，一下子就把二大妈给掀翻了。 二大妈一见老伴儿要拼命，拼命的抱住刘海忠的小腿：“你想打死他，先从我身上迈过去” 乱套了，彻底的乱套了。 邻居们觉得，今儿这个瓜来的太早了点，要是大年三十来，多好，年夜饭都吃的比往年的香。 “你放手，今儿我不打死他，我跟他姓”刘海忠狂吼道。 “你跟我姓，不还是姓刘？”刘光齐有点后悔了，心里发毛，想缓和一下气氛，一不留神，话说错了。 邻居们莫名的觉得此时刺激配上刘光齐那句话，有莫名的喜感。 本来在这种气氛下，不应该笑的，但好多人就是忍不住，嘴角翘起。 而这些人当中，尤其以新晋相声二人组傻柱和许大茂为过分，这俩人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去了。 “你这都是什么邻居？”本来不打算插手的焦化，完全忍不住了。 焦化是一个孝子，对他来说，刘光齐打他爹的行为，比二大妈抢彩电还要恶劣。 当然，这不是说焦化不计较二大妈抢彩电的事儿。 “您看不过去了？”曾旺财撇撇嘴道，“大杂院都这样，不光我们院是这样，其他院也差不多，当然了，也有好的，其实跟你们的大院也没多大区别对？” “那可不是！”焦化摇头否认道，“我们大院里面，哪有孩子胆子这么大，该打敢还手，三个月下不来床，哪跟你们这儿一样。” “这都是惯的”曾旺财拿出他那套理论。 他除了用这套理论说刘家，也说院子里。 简言之就是，带头的不作为，放纵恶行，最后的结果就是，恶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最后变得变本加厉。 “有点道理”焦化点头。 这时候刘海忠一家被劝下来，劝人的主力是易忠海和院子里几个邻居。 刘海忠也冷静下来，知道这时候跟儿子较劲不对，想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正事儿。 “老易，你去跟张主任说说”刘海忠捂着脸道。 易忠海瞄了眼曾旺财和焦化那边，见他们没有注意这边，无奈走到张主任那边。低声道：“张主任，您看这就是一误会，现在老刘家闹成这样，要不就算了？我马上让他们把电视机搬回去。” 这就又是在和稀泥了。 张主任吃不准尺度，去问焦化秘书的意见，那位秘书哥也不晓得老板是个什么意思，是继续追究呢，还是算了？ 于是，秘书哥走到焦化那边问道：“街道和院里的意思是算了，您看” “算了？这么容易就算了？”焦化领教了曾旺财说的道理，原来根子真就出现在这儿，他没好气的呵斥道，“瞎胡闹，什么就算了？你把那几位同志请过来，我跟他们说。” 焦化亲自下场了。 张主任仨，外加易忠海，四个人被叫过来，一起去了中院。 曾旺财站在傻柱家门后，后面是相声二人组，仨人一起看焦化怎么处置。 更远一点，有几个邻居从后院出来，远远的看着，看看这位不知道哪来的大领导，怎么一个处置方法。 “同志们，和稀泥可不是一个万能药啊。”焦化一开口就点出来和稀泥三个字，接着严肃的说道，“不能什么事情都为了安稳，为了不麻烦和稀泥，时间一长，规矩全都坏了； “你们就拿刚才的事儿来说，儿子打老子，这还有规矩吗？再一个，那个女同志干的事情属于什么这位所长同志，你是负责这方面的，你来说。” 老实讲，胡所紧张极了，他和张主任还有那位联防队的队长，是知道焦化身份的人。 这可是司长，不管是那个司，都比所长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这种行为是”胡所揣摩一下，觉得焦化这个样子应该是想严惩，于是说道，“抢劫，妥妥的抢劫，明目张胆的抢了邻居的彩电。” 易忠海吓一跳，完了，这下严重了，就看这位领导怎么看了。 焦化狠狠的点头：“这就是一种犯法的行为，不能因为没有形成损失，就不是犯法，抢了人家的东西这是事实，这么多人都看着，要是算了，是不是以后别人也这样抢？ “还有，那个当儿子的，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一点担当都没有” 懂了！ 张主任仨人都懂了。 随后，胡所长和联防队的队长二人进去后院，二话不说就把二大妈和刘光齐俩人都给抓了。 四合院这么久都没有动过真格的，一下子让邻居们不适应，所以直到二大妈和刘光齐被带走，这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这倒是让一股和易忠海以前处理完纠纷之后，截然不同的气息在院里流传。 “一大爷，您说二大妈和刘光齐，会不会被定罪啊？” “嗨，别的不说，年夜饭肯定是省了，你没听人家那个大领导说嘛，那是抢劫，抢劫可是犯法的。” “嘿，头一回啊，头一回动真格的，一大爷，这事儿可跟您以前的处理大不同啊” 易忠海能说什么？ 他屁都没办法放一个！ 前院曾家。 儿子回来了，陈玉梅做了一大桌子好菜，这些好菜并非是曾旺财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那些东西她都不会做，她做的就是家里有的，肉鱼什么的。 “焦哥，吃啊，别客气！”席间，曾旺财劝酒，非常的热情。 他对于焦化之前的处置，非常的满意。 “够了够了”焦化端着碗挪到一边，躲着曾旺财给自己夹菜，但没承想，陈玉梅在那边等着，给他碗里扒拉了好几块大肥肉。 焦化只能苦笑，老老实实的吃饭喝酒。 “对了，你外面的彩电，都是送人的？”焦化放下碗问道。 “对，都送！”曾旺财呵呵笑道，“亲戚朋友有点儿多，您拿两台走，其余的我都送人。” “两台？要不了那么多，要不是有用处，我一台都不会要。” “知道您有用，我让您再多拿一台，也是有用，实话说，有个忙非您帮不可” 图穷匕见，曾旺财的目的来了，他要请客，请一个姓曹的。 “你说曹旺？”听明白曾旺财要请的人，焦化皱眉道，“那家伙可不大好请” 第593章 回村子摆两桌 眼看过年没有几天了，正事儿得提上日程。 过完年之后，曾庄就得为来年的春耕做准备，村里种什么，怎么种，这些曾旺财都已经有了计划。 而收成了之后怎么来，曾旺财也有计较。 这里面的关键就是种出来的东西给什么人吃！ 曾旺财已经了解过，这个曹旺是一个很特殊的人，这家伙背景与焦化不相上下，职务比不上焦化。 但这家伙对曾旺财来说，特殊之处就在于他的职务。 就这么说，一些个重要的机关单位，甚至一些大院的领导，他们平时吃什么，喝什么，曹旺能定。 简单的说就是管理一部分特殊供应。 曾旺财现在的布置，大概能保证家里十多年不出大事儿，而这次请客，兴许就能保证曾庄在未来十多年中，还是自己家的后花园。 “曹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搞清楚了曾旺财要去曾庄请客，焦化话里有话的说道，“他平时吃饭去的地方，都是好的饭店，要不就是丰泽楼这一类的地儿。” 言外之意就是，曾旺财请他去农村吃饭，人家可能不去。 另外一层意思是，曹旺这人不单纯。 当然，这一点曾旺财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焦化去请他。 未来十多年内，只有像李怀德那样的人，才可能混的风生水起。 “您就帮个忙去带话，到时候您也来了。”曾旺财自信的笑道，“别的不说，我们曾庄的厨子手艺可不差，对了，我们院还有一个大厨，这两个人保证做饭手艺，另外吃的喝的，可不是家常菜，不少东西都是我从那边带来了。” “你小子，别跟我搞那些歪门邪道！”焦化闻言正色说道，“你想干什么呀？糖衣炮弹一个接着一个，你是想让曹旺帮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误会了不是”曾旺财嘿嘿一笑，“您知道的，我带回来一些种子，这些种子都在农科院报备了，明年就在曾庄试种，还有一些农副产品也在曾庄，我就想啊，到时候让他采购一批，给领导们尝尝” 你们吃了曾庄的东西，到时候吃习惯了，谁敢动一下曾庄，第一个急的就是你们？ 这就是曾旺财的阳谋。 当然，焦化肯定是无法看出来这个谋划的深远。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焦化去请人，曾旺财拉东西回曾庄准备。 四合院这边，傻柱自然不在话下，曾旺财和他说好了，到时候回村子去帮一天忙。 第二天，曾旺财把奔驰留下，他自己、刚学会开车的张秀芝，小豹，三个人三辆面包车，回村。 奔驰再牛逼，它也应付不了村里的土路。 张秀芝虽然刚学会开车，但她开车却跟她的性格一样，很猛，她的面包跑在第一位。 “姐，这么多的好东西，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送人？”副驾驶上，韩桥生死死的拉着车门。 韩桥生也来了，他回来之后，趁着曾旺财不在的两天时间，和代号叫‘竹子’的姜华见了一面。 这一面让韩桥生觉得，自己去江岛的决定，无比的正确，虽然在江岛那些日子，每天都在仓库里，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享受到，但和姜华见面，收获了一笔资金。 韩桥生以为曾旺财不知道他的事情，实际情况是，曾旺财不想让他知道他知道而已。 虽然绕口，但韩桥生这颗棋子，总算是有些作用了。 “不该说的话，莫说！”张秀芝的回答，依然和以前一样冰冷。 不过越是这样，韩桥生越是放心。 车子进入村道之后，速度慢了下来，地上有积雪，路况也不好，速度快容易出事。 后面曾旺财和小豹开的车很快跟了上来，一路颠簸着往曾庄进发。 但在一个岔路口，突然遭遇变故，张秀芝把车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曾旺财没有下车，摇下车窗探头问道。 “前面有个拖拉机坏了！”张秀芝开了车门下来，回头说道，“是朱家村的人，好像是老九！” 曾庄和朱家村挨着，在这个路口分叉，一边去曾庄，一边去朱家村。 “哟，遇到熟人了！”曾旺财开了车门下来，后面小豹也下来了。 曾旺财和朱家村的人打交道，还要追溯到刚来的那一年，两边为了野鸡的事儿，打了一场群架，同时让朱老九的儿子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没承想，在这儿又遇到了，这是真冤家路窄。 “哟，这不是旺财吗？”朱老九也注意到了后面的情况，笑眯眯的往曾旺财走来，同时伸手进衣兜，掏出一包红牡丹，“来抽根烟，一会儿搭把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曾旺财纳闷，没有伸手接烟。 “看你，怎么还记仇呢？”朱老九笑容不减，低烟的手还伸着，“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咱两家已经不斗了？我们家老大也去当兵了，这不刚回来” “什么情况？不打了？”曾旺财不信朱老九，看向张秀芝。 “嗯，不打了，村长还跟他喝过酒”张秀芝言简意赅的答道。 两家村子是世仇，以前为了抢水抢资源，打的那叫一个凶，说不打了就不打了，还和好了，很难让人相信。 但这却是事实！ 说起来两家村子的现状，还得归功于曾旺财。 曾庄成了实验田之后，种子最后到底是流出去了，通过公社那边，朱家村沾光，也跟着种植小番茄等等作物。 虽然在技术上没有曾庄这边好，导致产量差一些，但朱家村的日子毕竟好了起来。 后来朱老九听说了曾旺财的一些事情，慢慢的开始缓和关系，导致成了今天这个状态。 不过你要说是朱老九想通了才放下仇恨，那就不对了，一切都不过是利益二字。 “我说，我的话你不信，你媳妇儿的话你难道不信？”朱老九顺着张秀芝的话说道。 曾旺财点点头，没有接朱老九的烟，而是自己掏出来一包华子，抽出几颗来，丢了一颗给朱老九，再给小豹一颗，自己点上一颗。 从江岛回来之后这点好了，很多东西拿出来的程序极大的简化。 “还是你混得好！”朱老九接过烟道谢，点上后请求曾旺财几个人帮忙推车，“这路给挡住了，不挪开你们也走不了。” 无奈，只能去帮忙。 好在拖拉机不是坏了，而是打滑，没用多大了力气便出来了。 “谢了啊旺财！”拖拉机出来后，朱老九来到面包车边上，羡慕的摸了摸车身道，“还是你混得好，这个车就是老三说的五菱么？你拉这么多东西回去看你奶奶？” “你话怎么这么多呢？”韩桥生显摆道，“我姐夫要请客，请非常重要的人吃饭，赶紧的。” “请客？有公社的领导？”朱老九没有挪动脚步，追着说道，“我刚从公社回来，听领导说要来曾庄，原来是你要请客啊，我听说明年开春，你们村又要种新作物了？” “谁说的？瞎咧咧，没有的事儿，走了哈！”曾旺财否认了。 分开后，朱老九看着曾旺财三辆车的背影，喃喃道：“又想自己吃独食？门儿都没有” 第594章 他的代号是008 不说朱老九这边在打曾庄的主意，曾旺财这边，把韩桥生喊到了自己的车上。 “桥生啊，嘴巴得紧点儿知道吗？”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姐夫，啥意思？”韩桥生心里一紧。 做了亏心事的人，听什么都觉得人家话里有话。 “没明白？”曾旺财笑了笑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刚才那个老头是咱们的死对头，请客的事儿，让他知道了不好。” “姐夫说的是，我知道了。”韩桥生放心一大截，同样笑着说道，“我姐说，村里对你的事儿知道的都不多，我这不是想替你宣传宣传嘛。” 这话张秀芝确实说过。 准确说，曾庄知道曾旺财近况的人，只有曾友火和马萍夫妇，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了避免奶奶知道了多想。 朱家村那边自然知道的更少。 朱老九甚至连曾旺财“牺牲”过一次都不知道，还以为曾旺财跟他家老大朱大毛一样专业了。 曾旺财没想到一语成谶，这次请客，还真的被朱老九搞出来一些意外。 皇后大道，五菱汽车店。 李乐坐在汽车店装修豪华的接待区，翘着二郎腿，手持一根昂贵的雪茄，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乐哥，您放心啦，以后我肯定跟这乐哥你混。”包安派站在李乐面前，微微躬着身体，让自己的头和李乐差不多高，“以前是那小子不懂事，不听乐哥的，现在他跑了，我肯定听乐哥的” “很好，我很看好你！”李乐喷出一口烟，对包安派的态度十分满意，“那个岛上的车全部拉来，放开了卖，钱按照我们说好的分成，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一切都听乐哥的，船” “船不用你操心，你就派人去岛上，通知岛上的人不要搞事情就可以了。” “好的乐哥，改装方面” “先出货，改装的生意暂停，他还会回来的，只要他回来，肯定会乖乖的合作。” “好的乐哥！” 谈话结束，包安派去忙，李乐却没走。 李乐本以为曾旺财走后，拿下这家店的生意会有一番波折，没准曾旺财会有后手留下。 没承想，很轻松啊，包安派一点反抗都没有。 所以，李乐便按照洋人主子的要求，先把岛上的车全部弄到岸上来，找个仓库存放。 这一招相当于用来威胁曾旺财，就是说你的车我全部收了，如果你不想有损失，那么就乖乖的合作。 这是李乐理解的，至于洋人主子是不是这样设计的，李乐不清楚，但他觉得，肯定是，毕竟那么多车，如果改装过后，价值上亿了，谁损失得起？ 李乐本想在这儿多盯一会儿，但庄辉忽然走了进来，低声道：“乐哥，皮特长官找您。” 庄辉在那晚上的表现，虽然没有非常突出的点，但却走进了李乐的视线，得到了李乐的重用。 “皮特在哪里？” “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李乐恍然，立即起身出发，坐上他的宾士，赶往机场。 经过那晚上被曾旺财打脸，李乐在道上的脸彻底丢光了，不过好在他迎来了专机，而这个专机就是他背后的主子。 他之前被皮特通知，这几天会去机场接一个人，然后再一起去主子下榻的酒店去见主子。 现在去机场，很显然是人来了。 汽车开进机场，李乐没有花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等候他的皮特。 今天的皮特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笔挺的西装，衬托皮特那标准的身材。 “李，这边！”皮特看到李乐下车，招手喊他，“你得快点！” 李乐快跑两步，走到皮特身边问道：“时间不够了吗？” “不，我们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去等候！”皮特看了看时间，从车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去晚了那位先生可能迎接不到，而且，我们可能被梅森先生责怪！” 他口里的两个先生，李乐只知道梅森先生。 遥想当时李乐见梅森这个洋主子的时候，并不是太在意，因为他本身在白道有足够的影响力，再加上黑道，他并不是非常忌惮洋人。 但当他得知梅森的姓之后，李乐一点不听话的念头都不敢有。 梅森的姓是---罗斯柴尔德。 “那位先生，也是梅森先生家族当中的人吗？”李乐一边跟着皮特快走一边问道。 “不是的，那位先生并不是梅森先生家族当中的人。”皮特再次看了看手边，再次加快了走路的速度，“不过，那位先生是一位很神秘的人，梅森先生想见他，好不容易查到了那位先生的航班信息，如果我们错过了，梅森先生会不高兴的。” “你没见过他？” “呵呵，当然没有见过！”皮特微微一笑道，“我应该这样回答你这个问题，真正见过那位先生的人，很少，准确的说，只有两种人见过那位先生。” “哪两种人？” “一种是他愿意见的人，另外一种是死人！” “？？？” 这特么，怎么接机？ 万一人家不愿意见我们，回头梅森又责怪，这这不是人干的活啊。 妈的，洋人就是事多！ 李乐脑子懵了一下，内心吐槽，不过没有继续问问题，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问。 “算了，我给你透露一点点。”皮特现在和李乐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见李乐懵逼，边走边解释道，“那位先生从东边过来，紧急处理一些事情，梅森先生了解到，他处理的事情会和我们有关，准确的说是和曾旺财有关； “那位先生工作的部门是六处！” 李乐闻言浑身一震，脚步不由得放慢几分。 所谓的六处，李乐没有见过里面任何一个人，但他知道这个六处是干嘛的，老牌的间谍机构，里面的特工专门负责处理海外的事务。 李乐想不通，一个曾旺财，怎么会引起六处的注意，还让六处派来特工处置。 来到接机的地方，李乐不知道怎么接人，自然没有多问。 这时候李乐看到皮特把胳膊下的纸拿出来展开，纸上面写着英文：哈德先生！ “不是，直接点名吗？”李乐懵逼了，“那位先生不是特工吗？这样点名不会激怒他，让他不见我们吗？” “相信我，只有这个办法才可能见到他。”皮特神秘一笑，“名字对他来说不关键，他的代号才是最关键的，你和我以后会处理他有关的事情，所以我告诉你他的代号，你不能泄露出去 “他的代号是008!” 第595章 曾旺财？不，是韩桥生 皮特显然对六处十分崇拜，而这种崇拜又延伸到了在六处任职的特工们身上。 神秘的告诉了李乐来人的代号和身份后，皮特眼瞳露出怀念以及可惜的神色说道：“两年前有一次绝佳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可惜我没有珍惜我本来可以成为六处中的一员，但我错过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 说了一大段类似台词一般的话语，皮特才感觉舒坦一点，他似乎把李乐当成了诉说这件事的听众。 可惜，李乐对六处没有丝毫的了解。 皮特见李乐没有反应，内心不快：“李，对六处的特工，你应该心怀敬畏。” “这其实，我不了解六处，我也没有见过特工。”李乐学着皮特的风格，耸耸肩说道。 “不，你不需要了解，你只需要敬畏。”皮特再次看了眼手表，并展开手中的纸张说道。 我敬畏你个鬼哟。 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让我敬畏？ 屁！ 李乐骨子里还是有骄傲的，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没有丝毫皮特说的敬畏。 飞机到达，客人一个个出来，皮特高举着纸张，眼睛到处乱看，似乎想在人群中找到纸张上写的哈德先生。 像皮特这样接机的人很多，但一个个举着纸张的接机人最后的接到了想要接的人，然后离开，只有皮特跟个傻子似的，举着纸张，一直到最后，没有一个人从出口出来为止，依然没人找他。 “长官，是不是搞错了。”李乐等的有些烦闷了。 “什么搞错了？”皮特依然坚定的举着纸张，“时间或者航班？不，那是梅森先生给的信息，搓不了。” “那为什么接不到人？”李乐问道。 其实李乐最想问的是，你特么的接个人，让老子来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梅森用来收拢汽车生意的一个代言人，跟这个特工丝毫没有关系。 不对 李乐忽然想到了，自己，梅森，汽车生意，特工曾旺财？ 正在李乐思索着之间的关系时，一名拉着一个方形行李箱的老外，慢悠悠的走到他和皮特身后。 这名洋人有着鲜明的皮特本国人的特点，皮肤很白，年纪不大，下巴刮的发青，有着深深的眼窝和鹰钩鼻子。 “二位先生，你们好！”洋人面带微笑的喊没有注意到他的皮特和李乐，“我想你们是在等我，不过我不记得我有请你们接机。” “哈德先生？”皮特惊喜回头。 “对，是我！”哈德非常绅士的点头，“我是哈德，詹姆斯哈德” 机场门口，正门口，停着一辆阿斯顿马丁跑车。 敞篷的驾驶席内，一名皮肤白皙，长相非常惊艳，有着金发、金色瞳孔的年轻女士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 这里并不允许停车，但机场方面没有一个人出来干预，显然这名女士以及这辆车有着很高的特权。 不一会儿，哈德在皮特和李乐的陪同下出来，年轻的女士下车。 “二位先生，这才是来接我的人。”哈德轻轻将行李箱放上阿斯顿马丁跑车，微笑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准时到达的。” “非常荣幸，我们的车”皮特看了眼哈德的车，很干脆的换一个话题，“那我们就恭候哈德先生大驾。” 哈德点点头，上了车，那位年轻的女士开车，阿斯顿马发出一声咆哮，离开机场。 跑车速度并不快，风吹的年轻女士的金发飞扬。 哈德在副驾驶上舒展了一下手臂，笑眯眯的说道：“艾德小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据我了解，你们虽然和他们关系紧张，但还不至于到敌对的程度。” “哈德先生，不必试探了！”年轻女士轻声说道，“你和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寻找汽车技术的真相，寻找曾旺财的真相。” “艾德文娜小姐，我非常喜欢你的坦诚！”哈德再次一笑，“我可以先告诉你一点我们的情报，其实，这件事当中，曾旺财不过是一个木偶，他并不重要。 “情报表明，曾旺财很神秘，但其实这都是表面的假象，曾旺财？呵呵，不，其实是韩桥生” 朱家村，祠堂。 这里是朱家村老祖宗们接受后代供奉的地方，也是朱家村遇到大事的时候，其主要核心成员开会的地方。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当做会议室，朱老九只好叨扰祖宗。 天寒地冻的，天井里烧着一堆柴火，这堆柴火能够给人提供热量，也能用来烧水。 朱家村生产一队队长从兜里摸出来几个打了霜的白薯，挨着篝火边上放下，一会儿烤熟了正好可以填肚子。 五个白薯，对着现场的五个人。 除了朱老九之外，还有三个生产队队长，以及村里的妇联主任，这五个人差不多就是朱家村核心骨干的绝大部分了，还有几个人朱老九没让来。 在朱家村，朱老九绝对是一言九鼎的存在，甚至比曾老三在曾庄还要明显。 嗒！ 朱老九抽了口烟，吐着烟圈说道：“今天喊你们来呢，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之前我去公社打听到，有两个大领导会去曾庄吃饭，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曾庄的曾旺财回来，好家伙，开着三辆车，都是四九城中才有的那个什么五菱面包” “叔，他请客关咱们什么事儿？”三队队长听着村长为这事儿开会，这个有点憨的家伙明显不太高兴。 “你闭嘴，听着就行了！”朱老九瞪了三队长一眼，对其他两个队长说道，“你们两个听着，听说开春之后，曾庄要种新作物，这事儿咱们可不能落后，又跟上一次一样，等曾庄吃饱了喝足了，我们朱家村才捞到一点汤喝。” 一说起这个，现场诸人顿时回想起当时的日子，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死对头曾庄，一个夏收就打了翻身仗，全村人都能吃饱。 “村长，你就说怎么干？”一队队长烤着火说道，“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干。” “要我说，就得把曾老三请的客人，请到我们村来” 第596章 朱家村的硬菜 朱老九其实在路上碰到了曾旺财之后，内心便不能平静。 如果没有看到曾旺财，朱老九还不会对领导去曾庄吃饭多想，因为这个时候，上面下来人考察什么的，很多，村里给招待一顿的事情常见得很。 但一跟曾旺财扯上关系，朱老九就觉得不简单，他想起听到的传说，传说曾庄的种子，以及成为试验田的事儿，就是曾旺财在当兵的时候开垦出来荒地试种成功的，最后便宜了曾庄。 这一次曾旺财再出现，而巧合的是，曾庄又要种植新作物。 朱老九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两者之间肯定有关系。 所以，朱老九便想，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落后，也得把领导请到村子里看看，招待一顿好的，让村子也跟着种上新作物，最好也跟曾庄一样，有一个试验田的头衔，这样整个村的待遇都不一样。 “可是，村长”妇联主任，一位朱家村三十多的女同志，长的有几分姿色，她担忧的说道，“曾庄比我们富裕，刚才您又说，曾旺财拉了三车东西回去，他们请客的菜我们肯定比不上啊，这样领导吃了饭反而不喜欢。” 这是一个核心问题，既然要请客，那请人家大领导吃什么？ 人家曾庄有曾旺财从城里往村里拉东西，咱们村可没有曾旺财这种能人啊。 “办法是人想的么。”朱老九一根烟抽完，把最后一点烟屁股丢进火里，摸出来半包红牡丹，抽出来两根，剩下的丢给一队队长他们，他手上的两根，自己一根，递给了妇联主任一根，“大燕同志，这就是我喊你来的目的之一，你抽根烟，慢慢说。” 叫大燕的妇联主任接过烟，从火堆里面抽出一根柴火，先给朱老九点上，然后自己熟练的点上。 五个人都抽上烟了，会议的氛围愈发浓厚起来。 “大燕，你们家利民没了好多年，日子不好过，我们都知道。”朱老九看着大燕说道，“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你当妇联主任对，我知道你经常往城里跑，认识城里丰泽园的一厨子，你去把他请来掌勺，请客的事儿便完成了一半。” 大燕不动声色的看着朱老九，火光照着她的脸，红红的，看不出来她是否被朱老九这句话刺激到了。 “你甭这么看着我！”朱老九坦然说道，“你的事儿村里人都知道，藏着掖着还有用？你放心，你是死了男人才这么做的，村里没人敢嚼舌根； “这是一个事儿，第二个，你找村里能干的小媳妇儿出来，到时候请客的时候帮忙，记住了，别找那些粗手大脚的，要找心思灵巧的” 大燕很显然听懂了朱老九的潜台词，默默点头。 三队队长嘿嘿怪笑。 “你笑个啥？”朱老九再次瞪眼，“一天天的，就知道吃，你也有活” “我也有活？” “废话，都有活干” 朱老九交代三队队长杀猪，交代一队队长上山去下套子打猎，二队队长去弄水产。 “村长！”二队队长有些不情愿，“天寒地冻的，怎么去弄水产啊？我觉得” “老子不要你觉得！”朱老九非常强硬的说道，“老子只要你们听话，他妈的，事关村里的大事儿，都不准给老子唱反调。 “人家曾旺财从城里拉回来什么好东西都不知道，怎们不得准备几个硬菜？没有硬菜，谁愿意搭理咱们？” “村长，啥菜是硬菜？” “鞭，蛋，鞭炖蛋” 朱老九去城里吃过，去过有名的馆子吃饭。 他觉得，曾旺财就是再牛逼，请客吃饭无非就是那几样，鸡鸭鱼肉，翻不出来花样。 他就要在菜色上做文章，弄出来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硬菜，鞭炖蛋。 此时曾旺财不知道朱老九在琢磨用鞭炖蛋来拉客，宴请焦化和曹旺，他只知道自己被宠成了宝贝蛋。 曾家门口，已经是水泥地面的大院子里停着一辆面包，其他两辆面包在食堂那边停着。 这里也烧着火，而且还不止一堆。 曾旺财坐在火边，他身边是许久未见的奶奶，奶奶身边是张秀芝。 至于小豹，他已经背着包被村里的老人孩子围起来了，他负责发烟招待村里人，遇到孩子和老人，还要发巧克力。 如果没有小豹，此刻曾旺财绝对没空和奶奶一起说话。 奶奶手里拿着两双棉鞋，两双棉鞋的鞋帮子都不是破布头糊成的，而是崭新的好棉布。 其中一双明显是女式的棉鞋，斜面上绣着花，这是给张秀芝的。 另外一双给曾旺财的，鞋面上也绣着东西，不过不是花，而是某种动物野兽。 “秀芝，你先穿上试试，合脚不合脚！”奶奶笑眯眯的说道。 “诶，谢谢奶奶！”张秀芝乖巧的答应一声，脱了脚下的防滑保暖靴，一双秀气的小脚伸进棉鞋当中，顿时感到一阵温暖，“还是棉孩好，穿的暖jio，奶奶以后莫要绣花了，里面暖和就好。” “这双鞋不绣花可不行”奶奶笑容不减，回头盯上宝贝孙子，“你也穿上，快点儿。” 曾旺财早就开始脱鞋了，穿上棉鞋后曾旺财笑呵呵的问道：“奶奶，我这鞋上绣着的是啥？” 这玩意儿怎么不认识呢？ 尾巴一大团一大团的，说是松鼠不像啊，再说了，谁家在鞋面上绣松鼠？ “你别管，穿上就行了”奶奶想了想，还是给了解释，“这是狐狸，九尾狐狸，这个好啊，书上说，九尾狐狸保佑人多子多孙。” “”曾旺财。 不是，这个跳跃是不是太大了点奶奶？ 好好地团聚呢，突然说到多子多孙坏了，奶奶要搞事情。 曾旺财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奶奶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左手和张秀芝的右手搁在一起，两只手都被奶奶捧在手心里面。 “你俩处了几年了，眼看过完年你又要走”奶奶瞪了曾旺财一眼，“你就是个不懂事的，秀芝已经长大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把婚给结了？” 第597章 被全村催婚 曾旺财被催婚了，被奶奶催婚了！ 前世曾旺财看过很多段子，说过年回家被催婚怎么怎么不舒服，怎么怎么让人崩溃。 实际上他前世很羡慕那种崩溃，因为他孤家寡人一个，没人催他。 到现在，轮到他被催婚，那一刻曾旺财内心暖暖的。 “奶奶，不急” “怎么就不急了？”奶奶打断宝贝孙子下意识的回应，急道，“你还出去不出去？” “出去啊，过完年家里安排好就走！” “什么时候回来？” “这说不准！” “这不就完了，现在不结婚，等奶奶死了你再结婚？” “呃” 曾旺财愕然，这一世他潜意识里就没有想过奶奶离开的事情，因为奶奶看起来老，其实也就刚六十。 六十岁啊，这在曾旺财看来，还有好几十年好活，甚至只是享福人生的。 但她忽略了一点，奶奶是农民，不是后世退了休之后，退休金花不完，不用带孙子，只用满世界转悠，找各种季节的花朵拍照的老人。 要不是奶奶腿脚不利索，这个年纪还得出山，赚工分。 “呃啥啊呃？奶奶不管，必须结婚，年后就结婚。”奶奶霸道的说道，“你准备准备，你和秀芝商量一下，婚怎么结，只要你们喜欢，形式上奶奶不管，但必须结婚扯证，晚上睡一起” 奶奶，快别说了，再说就要和谐了。 睡一起都出来了，您是不是还有两本画册要传授给张秀芝？ 曾旺财差点没把持住，忍不住看向另一边的张秀芝。 “你看秀芝干啥？”奶奶不乐意了，“秀芝的主我做了，这边就是秀芝的娘家，你到时候从城里来接亲” 好嘛，细节都设定了，还说只要我们自己喜欢，自己去商量 曾旺财十分无语，讷讷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没说就是不高兴咯？”奶奶斜眼。 “？？？”曾旺财。 奶奶，咱可不兴添那些不讲理的毛病啊。 “秀芝，你说呢？”曾旺财越过奶奶，直接征询女方的意见。 “我听奶奶滴！”张秀芝倒是没有什么忸怩，“奶奶说，江岛那边花花绿绿的，容易把心给看花了。” “”曾旺财彻底疯批，“哪跟哪呢，奶奶，我可是您亲孙子，我会做那种” “没有不吃腥的猫！”奶奶冷着脸打断道，“你们是不是有个叫渝铁的，还有一个叫林福生的，还有叫谢安的，这三个一起，整天在那边瞎搞，一到晚上就要消失一段时间，去那些什么花花绿绿的烟花之地瞎玩” 得，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曾旺财梗着脖子辩解道：“奶奶，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啊，不一样的。” 人家比我年纪大啊，二十好几了，总有生理需求对？ 他们不像我，前世基本上每周都去大宝剑，该吃的吃过了，该看的看过了，这一世只要不开闸就不会有事儿。 “你就说结婚不结，甭废话” 奶奶话没有说完，对面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曾老三等人看不过眼了，尤其是七叔。 七叔抢在曾老三之前开口：“大妹子，别急眼，秀芝这么好的女娃，你孙子要是不喜欢，咱村里的好后生多的是，介绍一个给秀芝，咱们照样开席”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席！”奶奶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老不修，我在说我们家孩子的婚事，你就惦记开席。” “大妹子，你怎么听不出来好赖话”七叔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刺激一下你孙子么” 曾旺财有没有被刺激到不知道，村里人反正都被刺激到了。 这些本来是来看望曾旺财的人，此刻一听说曾旺财家在谈论婚事，一个个围过来，站在火堆边上。 是站着，不是坐着。 黄昏中，昏暗的的天色之下，一个个脸上起皱纹的人，围着曾旺财一圈，火光从下往上照着他们的脸，让他们的脸在火光中飘忽不定。 “旺财，秀芝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肯要，你还要啥？” “旺财啊，你听叔一句劝，赶紧把婚结了得了。” “叔可是把贺礼都给备好了” 全村人催婚是个什么滋味，曾旺财此时此景完全无法体会，他只是觉得很怪诞。 从他坐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一群阿飘在围着自己嗡嗡嗡的 “我没说不结婚啊！”曾旺财抓狂了，回头道，“奶奶，我没说不结婚啊，我就说跟秀芝商量一下” “商量啥？有什么好商量的？” “商量日子，商量在哪办酒，成不？” “那还差不多” 奶奶高兴了，不再管宝贝孙子，麻溜的站起来，进屋去把她自己的一个金鸡饼干盒子报出来。 这个盒子是曾旺财之前装饼干的，拿回来后奶奶便留下当做了宝贝存放地，这个宝贝不是指的家传宝贝，而是指的好吃的。 奶奶费劲的打开饼干盒子，伸手进去，抓出来一大把大白兔奶糖：“来来来，都吃喜糖，我们家旺财要结婚了，到时候好好热闹热闹” 这些糖都是奶奶慢慢存下来的，她平时把得到的好吃的分作几份存下来，每个孩子都有，而给曾旺财存着的这份，此时便派上用场了。 院子里顿时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村里人都围着奶奶道喜，倒是把一堆准新人给晾在了一边。 “今儿这事儿，你知道不？”曾旺财斜眼问道。 “晓得！”张秀芝干脆的点头。 好，掉沟里了！ 第二天，曾旺财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直到早上九点多才起来。 洗漱之后，他和小豹晃悠着去村里的食堂。 “大哥，你正要结婚了？”路上，小豹若有所思的问道。 “废话，昨晚上的架势你没看到？”曾旺财没好气道，他以为老弟要恭喜自己。 但没承想，小豹却说道：“你咋做到的？我是说，你咋让嫂子答应过完年结婚的？我跟灵花说结婚的事儿，结果灵花没答应，还让我出去。” “你咋问的？” “我就在灵花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进去问的啊” “” 得，你没在她上厕所的时候问已经很不错了，吾心甚慰。 食堂这边，大厨李有田正看着一堆东西发呆。 “田叔” “旺财，你来得正好，听说你要结婚了？” “” 等一下，你看着一堆食材，问我是不是要结婚了，这 第598章 请客送电视（一） 曾旺财要结婚的热度，估计一时半会儿从村里是消散不掉的。 不过对曾旺财来说，结婚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自己和张秀芝之间的感情虽然没有宣之于口，每天挂在嘴边上说，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婚，迟早是要结的！ （注一下，快六百章了，结婚是不是太晚了点？） “对了大哥！”小豹想起一件事儿，又问道，“灵花家没人了，我是不是要把灵花带回来见见爸妈？” “废话，你不见试试看！” “不是，我的意思是，江岛那边也能结婚啊” “你这是在找死！”曾旺财明白了老弟的意思，“甭搞西方那个什么教堂结婚的那一套，咱都是炎黄子孙，规规矩矩的按照咱们的规矩来，你要是在江岛胡来，到时候二叔把你腿打断，别怪我不说情。” “说啥呢大哥？”小豹瞠目结舌的说道，“教堂是什么东西？我就是想问问，在那边结婚算不算，我想两边都搞一场，灵花虽然家里没人了，但手下小弟还有不少忠心的，总不能把他们都请回来？” “呃你小子难得考虑这么周到！”曾旺财失笑，“不过，你要想结婚，还是等跟你爸坦白灵花再说。” 小豹谈了对象的事情，曾友火还不知道。 他现在考虑不了这么多，毕竟老弟的事儿还在自己后面，自己结婚的事儿还没有普呢。 什么时候结？在哪结？ 请不请客？在哪请？ 请客请多少人？都请谁 全都是问题。 现在不兴大操大办，而不大操大办搞得热闹一些，又不合适。 曾旺财觉得，和张秀芝商量一下，要不就在村里办酒，就请亲朋好友，其他不相干的，关系不近的人，全部不管。 完后，再出去玩一趟，就俩人，谁都不带。 “不是，你们哥俩就没把我看在眼里？”在一边等了半天的李保田发现曾旺财和小豹说了话之后就开始发呆，忍不住敲了敲一堆物件的盒子，“旺财，你倒是说话啊，这些东西我可不会弄。” “噢噢噢，田叔对不住！”曾旺财讪讪一笑，“走神了，都是一些鱼肉，还有调味料，对了，还有海鲜。” “海鲜？”李保田苦笑道，“你可是高看了你田叔，你给你田叔一头牛也好，一只羊也好，你田叔我都能给你做出来，海鲜没做过。” “不担心，我俩这就去给你找人帮忙！”曾旺财笑着说道，“我们院还有个厨子，手艺特棒，你等着，这些东西都是冷冻的，不过味道差不多” 曾旺财这次请客呢，花费的心思不多，但也不少。 就拿食材来说，如果为了新鲜，他们可以用鲜活的海鲜放在空间里面，然后在拿出来食用。 不过他没有，他用的就是后世常见的超市冻品。 味道差一点？ 得了，现在老百姓吃海鲜，除了海带就是带鱼，还要啥太多的口感，有个新鲜感就不错了。 和李保田简单说了几句，曾旺财和小豹开了一辆空出来的面包车回四九城拉傻柱，中午的时候才回村里。 “这东西都会做？”让傻柱看了食材后，曾旺财说道，“这些你在江岛都吃过，可别跟我说不会。” “放心，不就是虾和螃蟹之类的吗，没问题！”傻柱拍着胸脯说道，“交给我没事儿。” 傻柱和李保田分工，一个人负责处理海鲜，另外一个人负责处理寻常的肉菜之类的。 做完这些，曾旺财一个人开车，再次回到四合院。 剩下就是请客了，除了焦化和曹旺两人之外，曾旺财的请客名单中还有不少人需要请，需要去拜访。 不过其他人都是曾旺财真心想请的熟人，有关系的人。 你不在这么长时间，回来了，问题说清了，不露个面不合适对。 曾旺财和老娘打了招呼，搬了几台彩电上车，再拿了一些个礼物，开车出发。 第一站，北大，找黄亮。 黄亮今年又是一个人过年，所以干脆在北大宿舍没回去，而曾旺财认为，这个兄弟明年搞不好也是一个人过年。 黄亮的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他母亲也就算了，他爹可是某个领域中的佼佼者。 这些在后世能够吃喝不愁的本钱，现在却不是，甚至从明年开始，还可能被人针对。 “亮子，亮子，开门”曾旺财把车停在黄亮的宿舍楼下面，过年时节的北大，冷冷清清的。 不仅校园里面没什么人，就连宿舍楼这边也是非常的冷清，这种环境，怎么过年？ “旺财？”听到曾旺财的声音，黄亮第一时间开了门，给了兄弟一个熊抱，“好家伙，终于回来了，丫的你不回来，还把阳子给弄走了，就把我一个人丢下，可想死我了” 黄亮性格内向，哪怕是在曾旺财二人面前，也很少说这种感情流露的话。 此时一见曾旺财，黄亮真情流露出来，可见他确实孤单的可以。 “别跟个娘们似的，赶紧的，腾地方。”虽然感到温暖，但曾旺财可没有红眼眶，不然黄亮能哭死，他笑着说道，“我给你带了一台彩色电视机，你自己决定是自己用还是用来找人搞研究。” “彩色电视机”黄亮若有所思。 不过没等他继续思考，曾旺财便把电视机和东西搬了进去，打断了他的思考：“回头再想，咱们赶紧走，今儿要走的地方有点多，先去阳子家，咱们把阳子忽悠走了” “打住，是你忽悠走的，可不是我！”黄亮嘴里否认着，但脚底下没有停顿，锁了门之后瘸着腿跟着兄弟下楼。 “亮子，汽车要不要，送你一辆，以后你去哪方便！”曾旺财扫了眼兄弟的腿，发现兄弟的腿情况比以前严重了。 黄亮的身体很瘦，裹在大棉袄中似乎风一吹就要倒。 “我要车干嘛？”黄亮摇摇头，“我就想工作，然后让我爸妈回来” 这事儿，可不是工作能够解决的。 “你看这样，过完年咱俩开车去你爸那边转转。”曾旺财想了想说道，“问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去我那边，我打算在那边成立一个实验室，他老人家过去正好，当然了，是走汽车公司的路子” 曾旺财说了这个打算，但没承想，黄亮拒绝了。 “我爸是不会出去的，他说过，死都要死在国内”黄亮黯然说道。 有气节的人还是很多的！ “那行，咱们去了阳子家，再去我老师那儿，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工作给定了” 曾旺财想让黄亮进702所，而这也是黄亮的夙愿。 第599章 请客送电视（二） 随着六六年的到来，随着汽车公司的事情定下，曾旺财开始做下一个的部署。 黄亮进入702所就是这当中十分重要的一环。 他相信，如果自己不帮着黄亮，黄亮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完成这个夙愿。 黄亮得知这个消息，明显心情好了不少，坐在副驾驶上，不停的跟曾旺财说他在北大的研究。 而黄亮确实是一个搞科研的人才，五年大学，他比任何人学到的东西都多。 不过这还不够，距离更深的领域还差得远，所以进入702所，曾旺财认为这是黄亮和702所的双向奔赴。 汽车行驶在年前的街道上，穿梭在各种车辆当中，最后一拐，进入了林湖阳家的那条胡同。 这条胡同比南锣鼓巷还要宽敞，里面的人很多，各种人都没有空手，提着网兜背着口袋，明显都是给家里打的年货。 五菱面包车开的不快，是不是能引起路人的侧目。 还没到林湖阳家，曾旺财和黄亮忽然看到林湖阳他爹骑着自行车从对面过来，车把手上面吊着两刀上好的五花肉，后面还驮着一个口袋。 “叔，这呢”曾旺财赶忙一脚把车刹停了，摇下车窗招呼，“叔你这是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正说去你家呢” “诶呦，旺财，亮子”林海涛连忙也停下自行车，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中和曾旺财说话，“我能去哪？去你家呗，昨儿听说你回来了，琢磨着上你家看看去，这不，两刀肉舍不得吃，给你家送去。” 现在给曾旺财家送礼的人，几乎没有了。 不是没有事情求曾旺财家，而是送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即便是有人想求曾旺财家办事儿，也不好开口。 不过曾旺财很清楚，林海涛送东西，不会是有事儿求帮忙，两家这种关系，已经到了有事儿直接开口，不需要矫情的地步。 “这肉漂亮，忒漂亮了，晚上就让我妈给烧了，做红烧肉！”曾旺财乐呵呵的开了车门，把两刀肉拎下来搁在五菱后面，“甭去了，大中午的，饭都没吃，叔，去你家和两口去？” “走着，我先回去，你们后面来哈！”林海涛见曾旺财收了猪肉，非常的高兴，骑上自行车便掉头回去。 曾旺财在后面开车跟上，最后把车停在林湖阳家大院门口路边。 骑自行车的林海涛还要快些，早曾旺财他们两个到了，此时正带着俩半大小子在门口候着，除了他们，还有得到消息的林家院子里的邻居。 曾旺财下车，先摸了摸林湖阳俩外甥的脑袋，再去车上搬东西。 兄弟家，东西得用心，除了电视机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烟、茶、酒，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凸显一个实惠。 “叔，别说客套话！”搬着东西的曾旺财抢在林海涛前面，当着林家所有邻居的面大声说道，“这可不是我给的，大部分都是阳子在那边买的，阳子现在赚大钱了。” 曾旺财的这句话，比什么礼物都让林海涛高兴，对林海涛来说，有什么东西能比儿子出息重要？ 所以，帮着曾旺财搬东西的林海涛，一扫儿子不能回来过年的沮丧，乐呵呵的跟邻居显摆，同时跟邻居分享一些稀罕的吃食，给邻居家的孩子发东西。 但林海涛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才过去几天，怎么可能赚到大钱买这么多东西。 不用说啊，都是曾旺财安排的。 “旺财，你们都见过的，我们家阳子的兄弟，跟我们家亲，不分彼此”林海涛最后向邻居们介绍曾旺财，介绍完了才进屋去。 屋里面，林湖阳他妈还有他姐都在，一起忙活着加菜。 曾旺财和黄亮二人在兄弟家吃了顿饭，意思了一口酒，下午又陪着林海涛夫妻说了林湖阳在那边的情况，了结了一个心愿后才离开。 下午的时间，曾旺财带着黄亮又跑了几家，不过都没有多待，也不适合多待，很快就出来了。 五点多的时候，就剩下最后周元白一家了。 周元白此时已经疯了，有家不回，孤家寡人一个的他就在702所的宿舍安家了。 而702所的宿舍条件一言难尽，有好的住处，也有差的住处。 周元白这个人对物质上的需求十分简单，来了之后随便让所里给安排了住处，是楼房。 不过，这种楼房有一个接地气的称呼---筒子楼。 曾旺财搬着彩电盒子上楼，后面跟着提着口袋的黄亮。 下午五点多，正是各家各户做饭的时候，楼道走廊里面，那叫一个乌烟瘴气，一户人家门口一套锅灶，家家户户都是叮当作响。 曾旺财和黄亮跟穿越电网似的，扭着屁股从那些当家的老娘们屁股后面传过去。 一不小心，黄亮撞到了一个做饭的老娘们。 “你这小子，这种时候添什么乱诶，你们俩找谁？不是我们这里人啊？”知识分子的老婆，可不一定是知识分子。 这位被黄亮撞到的妇女同志一看就是一个泼辣的主，她见曾旺财和黄亮眼生，满脸的警惕。 其他人被这位同志惊到，一起回头看。 “呵呵，婶子！”曾旺财自然不会跟这样的人打嘴炮，笑着说道，“我老师住这儿，周元白，周教授是我老师” “哦，老周的学生啊。”妇女同志闻言神色有所缓和，随后盯上了曾旺财手里的电视机盒子，“你给你老师送什么东西呢？” “电视机”曾旺财没有藏着，直接带着笑脸说道，“我给老师买的电视机，以后欢迎你们去老师家里看电视，还有，万一我老师看电视吵着你们，大家多担待” “这孩子，真会说话，放心，我们都是邻居，不碍事儿的” “对对对，没事儿，你去，老周家一年到头都没个人来看。” “我们会看着老周的” 曾旺财的目的达到了，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周元白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万一哪天在家出什么事儿，身边每个人搞不好要出大问题。 而有了电视机，楼里面的孩子肯定会经常跑去看。 这样虽然吵了点，但总比出事没人知道要好。 “老师，老师，开门”曾旺财敲响了周元白家的门，整个楼道，就周元白家门口锅灶是冷的。 第600章 留学生曹旺 周元白在家，大过年的，愣是一个人在家吃馒头就这热茶。 这种伙食，就是放在前几年的周元白身上，也算不上好。 师徒二人因为联系一直没有断过，所以见面没有寒暄，周元白开了门，聊了几句便看着曾旺财和黄亮忙活。 到了晚上，曾旺财做好了一碗红烧肉，炒了一个白菜，外加一个花生米。 曾旺财把林海涛送的好五花肉剩下来的全部给包了饺子。 饺子吃起来方便，现在又是冬天，冻上之后不怕坏。 三个人三个菜，一起喝酒，说话无边无际，话题没有选择，想到哪说到哪，主打一个轻松随意。 爷仨这么一喝，就是四个小时，直到把周元白喝的上床直接倒头就睡才算完。 喝了酒的曾旺财头脑发热又清醒，因为担心周元白晚上没人照顾，他和黄亮没走，一直聊到了后半夜才靠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周元白一早起来，拒绝了曾旺财的邀请，不肯去乡下吃饭，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做。 所谓的事情，其实就是曾旺财弄回来的那一套五菱汽车零部件，如今这一堆零部件都在702所，因为曾旺财的原因，这一堆零部件都由周元白带队研究。 这已经形成了习惯，以前的枪什么的，都是这样的。 这种安排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周元白太实在了，碰到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他也不会当甩手掌柜，一定要盯着。 “诶呦，我的天，头疼！”从周元白家出来，黄亮站在车头跟前，扶着车门道，“周老师家的是啥酒？我头疼了一宿。” “别问了，我也不知道，看瓶子应该是我给他的酒里面掺了水。”曾旺财摸着额头苦笑道，“老爷子怕麻烦，生活上一切从简，估计是喝了酒之后掺了水，时间长了给忘了，你进所里的研究小组之后，记得照顾点他，反正你们俩现在身边都没人，报团取暖呗” 黄亮进入702所的事情，周元白已经同意了，而且黄亮以后会是周元白的学生，和曾旺财学习书法不同，黄亮是正儿八经的学术学生。 说好这个，曾旺财开车走人，去找焦化，今儿是说好的请客吃饭的日子。 五菱面包车来到一个大院跟前停下，曾旺财下车，扫了眼类似于刘勇居住的大院风格的院门口。 “同志你好！”曾旺财走到卫兵那边，“我找焦化焦司长，之前说好了的，我叫曾旺财。” 卫兵扫了眼曾旺财，又看了看曾旺财后面的五菱面包车，最后去打电话确认。 不一会儿，曾旺财被获准进入大院，他开着车，找到焦化家，把车停在焦化家门口。 出来迎接曾旺财的是焦化本人，在门口的简单交谈中曾旺财得知，焦化家今儿就他在家，焦化的父母都不在。 不过，焦化非常够意思的把曹旺给请来了。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哈。”进入客厅后，焦化这个主人给双方介绍，他指着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一人说道，“这位呢，就是曹旺同志，老曹，这是曾旺财同志” 曾旺财自己给二人介绍了黄亮。 曹旺年纪不太大，三十多的样子，是一个圆脸的胖子，三十多的人梳着背头，显得很老气。 见到曾旺财进来，曹旺略微抬了一下屁股，和曾旺财握手，然后迅速的坐下。 这就相当于客气了，但好像又没有，显得有点傲慢，但你还不大好挑他的礼，因为曹旺很胖。 而实际上曹旺有傲慢的本钱，他爹妈职务倒是不高，但他们家的情况很特殊。 曹旺的兄弟姐妹多，从老大的姐姐曹佳开始，到老二曹卒，老三曹兴，再到老四的曹旺，下面还有几个妹妹。 他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全都在各个岗位上发光发热，再加上姻亲关系，一大家子人组成了一大张网络。 所以，论及影响力，曹旺的父母虽然不如焦化的父母牛逼，但二人的影响力差不太远。 分宾主坐下，焦化亲自去泡茶，黄亮琢磨着给兄弟撑一下场面，于是掏出一包红牡丹来给曹旺散烟。 “呵呵，牡丹，这烟有点冲”曹旺微微一笑，没有接黄亮的烟，左手去桌上摸了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烟盒，“我喜欢抽这个” 妈的，特权烟！ 看到曹旺的烟，曾旺财确信自己找对人了，曹旺抽的烟外面根本没得卖。 老实讲，曾旺财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些，但当他看到曹旺没接兄弟的烟，而抽着外面老百姓拿钱都买不到的烟时忍不住膈应。 “哟，大哥这烟外面不常见！”曾旺财呵呵一笑，伸手进背包，摸出来一盒雪茄，“正好我这也有点稀罕玩意儿，要不要试试？ “从江岛带回来的古巴雪茄，听说这个雪茄有个传说，都是妙龄少女用手在大腿上搓出来的，抽这个别有一番风味” 毫无疑问，这个雪茄是曾旺财临时从空间提溜出来的。 既然你喜欢稀罕的东西，那就给你更加稀罕的呗。 曾旺财动作有点生疏的打开盒子，用雪茄剪收拾好，一根丢给黄亮，自己嘴巴上叼了一根，旋即问道：“来一根，这玩意很带劲的。” 曹旺微微愣了愣，然后果真的接了曾旺财手中的雪茄。 他见雪茄已经剪好了，一边去摸火柴一边说道：“小老弟从江岛回来的，江岛的好东西确实比我们多，这个雪茄啊，我之前还是在国外的时候见过，不过当时没有抽，今儿敢情好，试一试。” 他这话说的，不知道是显摆出过国，还是在说抽烟的事儿。 曾旺财内心莫名发笑，忽然觉得曹旺有点后世小资的味道。 “这玩意用火柴不好点！”曾旺财见曹旺点雪茄，便拿出一个光板的芝宝打火机，“用这个打火机！” 锵！ 打火机冒出来的火光，舔着雪茄。 曾旺财注意到，曹旺左手腕上有一块表，不是什么英纳格，而是一块劳力士。 “诶呦，这是瑞士的劳力士啊。”曾旺财故意大声惊讶的喊道。 “呵呵，一块小手表而已！”曹旺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平静的说道，“这是当时我留学的时候同学送的离别礼物” 得，这家伙还是一个留学生。 第601章 乡下有什么好吃的？ 看到这块表，曾旺财觉得这次找对人了，不怕你没有需求，就怕你无欲无求。 “你们聊什么呢？”焦化端着两杯茶过来。 “聊手表呢！”曾旺财起身接了茶水，顺嘴说道，“真没想到，曹大哥还是一个留学生，难怪曹大哥年纪轻轻的就能身居要职。 “他这块劳力士可不便宜，我在那边见过，很贵的” “他啊，倒霉就倒霉在这块表上面。”曹旺坐下，盯着曹旺说道，“你那个事儿，能说吗？旺财不是外人。” 他俩这个说话的架势，一看就是很熟。 “你就是一个大嘴巴，我不让你说，你会不说吗？” “当然不会！”焦化瞪了曹旺一眼，严肃道，“这事儿就是应该经常在你面前提起，给你提个醒” 随后焦化娓娓道来，说了曹旺那块劳力士的故事。 原来，曹旺之前获得了一个出国学习的机会，去老毛子的地盘上学习，没承想学出事儿来了。 曹旺和一女毛子日久生情，搭上了。 后来曹旺要回国了，俩人约好了，以后一定要结婚，女毛子送了劳力士给曹旺，曹旺给女毛子留了一支钢笔。 山盟海誓有了，定情信物也交换了。 曹旺回到四九城跟他爹一说这事儿，他爹老曹死活不同意，曹旺便抗争，兜兜转转一段时间，好事没成，曹旺个人的发展也落后一大步。 正那时候，两家的家长闹翻了，老毛子把派来的人都召回去，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这下曹旺没辙了，一个人躲在屋里大哭一场。 打那之后，曹旺的性格大变，最后成了今天这样的一个胖子。 “没想到，这还是一个痴情种子”听完焦化的讲述，曾旺财竟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本想，如果曹旺继续这样嘚瑟，便将空间里的百达翡丽拿出来显摆一下下，现在看来没必要，这家伙可能真是个性情中人。 “没想到，这块劳力士中间还有这么感人的故事。”曾旺财想了半天，只能想到“感人”两个字。 “你觉得感人吗？”曹旺一下子坐正了，双瞳中闪耀着一种叫做“光”的东西，和他之前的死鱼眼完全不同，“兄弟，你是第一个听了我的事儿之后没有嘲笑我的人，我觉得兄弟你这人能处” 这特么的什么和什么啊？ 就感人俩字儿，你把我当兄弟了？ 兄弟这么廉价吗？ 你二代的骄傲呢 还是说，兄弟在你那儿不廉价，只是你估价的核心和别人不同你需要的是情绪价值？ 曾旺财琢磨了一下，发现了曹旺在意的东西。 “当然感人了，曹大哥，跨国恋情啊。”曾旺财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敢说，你现在没有忘掉她，你之所以成为今天这个”他比划了一下曹旺的身材，“这个样子，正是因为她而颓废导致的，其实世人的眼光太狭隘了，爱情不应该受到国籍的限制” 对某些人来说，性别甚至种族都不是限制曾旺财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 “兄弟，知音呐”曹旺一下子激动了，一把握住曾旺财的手，脸颊颤抖道，“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不理解我，爹骂我，娘怨我，兄弟姐妹嘲笑我，我不就是喜欢了一个外国人嘛，外国人就不是人了？兄弟，就为了你今儿这一席话，我啥也不说了，都在酒茶里！” 这货说着，端起温热的茶水，一口喝干了。 曾旺财赔了一口。 这一幕只把焦化给看懵逼了，心说你俩搁这儿互诉衷肠呢？ 你小子不说是来请客的吗？ 一下子变成了情感专家了？ “等会儿嘿”焦化打住曹旺继续倒茶的动作，“这可是开水，你想喝酒，一会儿到了旺财那儿好好喝成吗？” “对，喝酒不急！”曾旺财把手从曹旺的爪子中揪出来，默默的放在背后，偷偷的在身后擦了擦，“曹大哥，今儿来是请你去喝酒的，喝酒的时候咱们咱聊” “不，我请你喝酒！”曹旺再次动手去抓曾旺财的手，试了几次得手后，拉着曾旺财的手不放，热情的说道，“咱们哥俩一见如故，聊得投机，可不能让你请客，我请客。 “这样，咱们现在就走，八大楼，东来顺，随便你点，咱们今儿不醉不归，抵足而眠” 我抵你个腿！ 曾旺财抽了几次，费劲巴拉的把手抽出来，背在身后不拿出来了，同时说道：“八大楼，东来顺都没什么好吃的，还是我请客，我在” 换做任何一个人，听到曾旺财说八大楼这些地方没什么好吃的，估计会吐曾旺财一脸的唾沫。 并骂道：你搁这儿装逼呢？八大楼没有好吃的，哪有？ 但曹旺没有！ 曹旺想了想，点头道：“确实，那几家的东西，现在没有什么特色但咱们四九城条件就那样，要不咱们去全聚德，吃鸭子？” 我特么的，就怕你喝多了把老子当鸭子。 你手干嘛呢？ 到处抓，还找我的手呢？ 要不是刚才听了你“感人”的爱情故事，说你是直的，我绝对不带犹豫的。 “曹大哥，你听我说。”曾旺财往后缩了一下，尬笑道，“鸭子咱们就不吃了，太油，你听我说，我那边都准备好了，让人做着呢，咱们这就走，去喝酒去。” “去哪喝酒？说好了，我请客。” “谁请客不关键，咱去麦河公社下面的曾庄喝酒” “乡下？乡下能有什么好吃的？” “” 看把你能的，乡下就不能有好吃的了？ 要不是刚才的接触，让曾旺财了解到曹旺是一个“性情中人”，曾旺财此刻绝逼认为曹旺在瞧不起乡下。 但此时曾旺财知道，曹旺不是瞧不起，而是单纯的觉得，乡下没有好吃的。 这就得说道说道了 “曹大哥，实不相瞒，我从江岛带回来一些特产，海鲜之类的东西，什么龙虾啊，螃蟹啊” “那也没意思，海鲜我吃过，一吃就浑身起疙瘩” 海鲜过敏？ 曾旺财头疼了，暗忖：看他那样子，海鲜不感冒的话，肉之类的不缺啊，什么猪肉羊肉也不可能打动他。 不行了，得另外想招 曾旺财瞅了眼曹旺的胖身材，有了主意。 第602章 战忽局专家 曾旺财弄回来的海鲜，本来只是充门面的东西。 实际上，曾庄的特产肯定不是海鲜，曾旺财要推销的东西，也不是曾庄的海鲜。 而是素的！ 除了粮食之外，还有蔬菜。 他本来想，通过焦化走曹旺的门路，让曹旺把曾庄的蔬菜和粮食搞成“贡品”。 这样那些个大大小小的人物吃了，日后谁要打曾庄的主意，那就不得了了，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不用曾旺财费心，自然有人不答应。 “曹大哥，我问下，你每天都吃啥？” “他吃啥？”焦化瞅了眼曹旺的身子，打趣儿道，“他吃的可好了，你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呀，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有他自己本身的原因，吃的是真不差，咱四九城有的，没有的，他都吃过” 听了焦化的解释，曾旺财知道曹旺的底细，心中愈发有谱了。 “曹大哥，焦哥，看来你们俩对好吃的，产生了误会！”曾旺财表情严肃的说道，“鸡鸭鱼肉，生猛海鲜，并不是好吃的，我对好吃的理解和你们不同。 “我认为，好吃的，首先要满足的要素是得健康！” “健康？”曹旺一脸懵逼，焦化若有所思。 “对，就是健康！”曾旺财缓缓点头，语调悠扬说道，“这是我找曹大哥的重要原因，曹大哥的工作非常的重要，如果曹大哥采购的食材，不能保证健康，试问领导们吃了会怎么样？” “有道理！”曹旺非常认同的点头，“健康很重要”但他忽然话锋一转，“那什么是健康？你说我找的肉、鱼，都不健康？” “话不能这么说！”曾旺财摇头道，“那些都健康，但光吃那些不行，你得搭配，简单的说就是营养均衡，营养不均衡，就容易得病”他见焦化似乎不信，一指曹旺，“你看，曹大哥这样就是身子有病，处于亚健康的状态。” “亚健康？”曹旺和焦化一脸懵。 可怜这俩身份不低，且文化水平很高的家伙，哪里知道“亚健康”是啥玩意儿啊。 这年头，吃饱肚子都不错了，哪有几个像曹旺这样的，因为伙食太好了长胖的？ 所以，曾旺财目前的遭遇，只能是个别的例子。 但这恰好给曾旺财提供了发挥的舞台，这一刻，曾旺财化身战忽局一员。 “不信？”曾旺财做了一个比较古怪的动作，同时说道，“曹大哥，你跟我学，对，蹲下，手这样对不错，吃力就对了，你看我很轻松能做到，你做起来吃力，说明你的身体有问题，别动，就这样坚持住，我看着时间”把曹旺忽悠妥了，曾旺财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过了一阵子才说道，“行了，起来曹大哥，感觉怎么样？” “晕，头晕，发黑，还有麻”曹旺晕乎乎的说道。 “看看，果然身体不好！”曾旺财拍了拍手。 “他怎么就发晕，发麻了呢？”焦化百思不得其解。 你做你也麻 曾旺财想起大忽悠的台词，不过没有说出来，而是神秘一笑。 有时候，不说话的效果，比解释的效果好很多。 就像现在，曹旺有了切身的体会，对曾旺财深信不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了。 而实际上曹旺因为胖，平时就不怎么得劲，这也是他相信曾旺财的一个重要原因。 “准确的说，亚健康不是病！”曾旺财等他俩消化了一阵，这才开口接着忽悠，“亚健康只是一种身体状态，代表人不健康，短时间之内不会有毛病，但亚健康的状态持续太久，身体就会得病了。” “那亚健康应该怎么解决呢？”曹旺是一个合格的听众，直到问“后来呢”。 “很简单，营养均衡！”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你得吃菜，我说的菜不是广泛意义的菜，而是蔬菜的菜，蔬菜里面含有各种维生素，人体不可缺少，长期不吃蔬菜是不行的，而且，还得吃新鲜的素菜； “我说一个现象曹大哥肯定知道，老毛子喜欢喝酒吃肉，无肉不欢，很少吃菜，他们是不是身材都很胖？” “对对对对”曹旺猛地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焦化也被忽悠进去了，一脸忧心，“可新鲜的素菜不是四季都有啊，青黄不接的时候，寒冬腊月的时候，哪有什么叶子菜吃，能吃上窖藏的白菜就是唯一的素菜，但按照你的理论，白菜也不是绿叶菜啊” “大白菜也有维生素，当然，绿叶菜种类多更好！”曾旺财微微一笑，“其实冬天也能吃上绿叶菜的，就比如江岛那边，他们喜欢吃火锅，就是咱们的打边炉，吃的时候尤其喜欢涮生菜，咱们吃的时候，每顿有一两个绿叶菜就不错了，就比如，我喜欢吃韭菜炒鸡蛋” “韭菜春天才有啊！”曹旺头疼道，“生菜咱也有，可是冬天没有这玩意儿啊，现在能找到大葱，蒜” 曹旺想了一圈，发现能够想到的，冬天有的绿叶菜，少得可怜。 而实际上，四九城目前能够寻摸到的蔬菜，最常见的就俩带叶子的，一个是大白菜，还有一个是芹菜，其他不带叶子的就是萝卜。 反季节的蔬菜其实现在也有，而且很早就有人用大棚在做这个实验，只不过规模很小，知道的人也少。 很显然，曾旺财现在忽悠的这两个人，要么是不知道大棚种植的蔬菜，要么就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就给了曾旺财机会，他继续忽悠道：“就比如韭菜，别看他是个蔬菜，其实好处多多，它具有壮阳暖胃再比如说菠菜，它具有补血” 曾旺财现在无比的感激后世那些网上的专家，正因为有他们，他此刻才能说的头头是道，能把一些常见的蔬菜特点讲的清清楚楚。 “这些好是好，给领导们吃了，领导们也说我们会办事儿。”曹旺点头说道，“并不是每个领导都喜欢吃肉，可是现在上哪找去” “没事儿，走两步！”曾旺财起身笑道，“跟我走两步” 第603章 带你们开开眼 五菱面包行驶在四九城的街道上，出了城之后，路面上便有一些积雪。 今年的冬天，四九城似乎没有去年寒冷，雪只薄薄的下了一层。 这让很多农民很担心，担心来年的收成会不好。 但坐在副驾驶的黄亮忧心的却不是这个，他嘴角此刻还在抽搐，完全不能想象，好兄弟就用几根韭菜，把一个二代给忽悠成这样。 “旺财兄弟，真的有韭菜炒鸡蛋？”坐在曾旺财后面的曹旺还在碎碎念，“不瞒你说，我也喜欢吃韭菜炒鸡蛋，准确的说是喜欢吃韭菜，但一到季节过了，想吃一顿韭菜馅的饺子都不可能” 从曹旺的碎碎念中曾旺财得知，各个阶层的领导，其实大部分都很节俭，家里吃的喝的都不会很过分。 机关食堂也是那样，荤菜有，但蔬菜最多。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这个季节，能够吃得上的素菜有限，萝卜土豆一类的多，带叶子的少。 曹旺表示，如果能有新鲜的蔬菜，领导也会高兴。 “放心，我说有就有！”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今儿带你们去开开眼界，让你们知道知道，农村也有好吃的” 汽车兜兜转转，最后开进曾庄的村道，村里的半大孩子一窝蜂的涌过来，或跑在车子前面，或跟在车子屁股后面。 “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啊”曹旺趴在车窗上面，往外面乱瞅，看到一片萧条。 曾庄的冬天，其实和其他农村的冬天没什么两样，地里面盖着一层雪，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东西。 “别看了曹大哥，这边没有！”曾旺财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曾庄有大棚，不过不在这里。 当初曾庄被当做试验田之后，有了自留地，曾旺财便通过他的渠道，弄来了一些材料，并把这些材料交到小虎手上。 最后，曾旺财通过张秀芝，让小虎在家附近找到了一块规模比较小的地方，做大棚种植试验，由马萍这个种地好手当大棚种植负责人。 那个大棚一出来，便被曾老三当做全村的宝贝，马萍要啥给啥，弄的马萍后来不好意思说自留地的事儿。 不过，大棚的面积虽然小，也有二亩地的规模，一家人完全吃不了，而且也超过了一个家庭能够拥有的自留地的规模。 所以，大棚的归属问题，马萍没好意思跟曾旺财说。 马萍觉得，这事儿给大侄子办岔了，但她压根想不到，曾旺财图谋的不是一块地，而是一个村子。 “到了，下车！”曾旺财把车停在村里食堂门口。 饭是中午吃，但曾旺财发现，食堂门口不对劲，人很多。 “田叔，怎么回事儿？”曾旺财看到，李有田支起了操办大酒席才弄出来的大锅灶，“怎么这么多人？咱今儿中午请客，可没说这么多人？” “旺财来了”曾老三闻言跑过来，“我的主意，你放心，村里出粮食，请全村老少吃一顿，大家伙忙了一年了，都不容易，而且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这给你庆贺庆贺，我想咱们村能有今天，全是靠你，咱们村别的本事没有，给你庆贺一下还是能做到的，到时候你就不用花钱给村里的人办酒了” 这话说的，让曾旺财感慨。 想当年，村里人要想这样吃一顿，还得他接济，如今却能自己办一场，还说是给他当做庆贺。 “旺财兄弟，你要结婚了？怎么没听你说啊”焦化开口道贺，“恭喜恭喜，什么时候的事儿，到时候言语一声。” “必须言语！”曹旺附和道，“高低得给你整点” 我也是昨儿才知道的！ 曾旺财内心吐槽，旋即笑道：“日子还没定呢不说这个，咱们去看看菜” “这两位就是领导”曾老三闻言立即开始当主人翁，介绍道，“旺财为了招待两位领导，可费了不少力气，从城里请来了大厨，这边请，酒席置办好了，就差几个菜，马上就能吃了” 曾旺财没有阻止曾老三，任由曾老三把焦化和曹旺带到做饭的傻柱俩人那边去。 “辛苦了二位！”曾旺财摸出烟，给傻柱和李有田耳朵上夹住，又给二人兜里一人塞了一包，“还有几个菜” “还有仨菜！”傻柱以为曾旺财在问菜还有几个，回头笑道，“一个螃蟹，一个黄鱼不过很快就好，你们去坐” “怎么都是海鲜？”曹旺皱眉，回想起曾旺财之前说的，“这玩意儿嘌呤高啊，吃多了得痛风” 这家伙倒是记得清楚！ “别急啊，菜要现摘现炒，现吃，这才新鲜！”曾旺财忙道，“我这就带你们开开眼，二婶，二婶，我们去一趟大棚那” 远远的给帮忙的二婶打了招呼，曾旺财带着焦化和往大棚那边走。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一片塑料布罩着的大棚那儿，曾旺财熟门熟路的开了门，带着二人进去。 这个地方，回来的时候他便来过了，知道里面有什么。 “走二位！”曾旺财关上门，从地上拿起来一个菜篮子，“别傻看着了，大棚早就有了，但我敢说，我们村的大棚技术，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咱们先尝尝鲜” 扯下一根黄瓜，曾旺财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把黄瓜上的刺耳给抹掉，咔嚓一口咬掉一截，嚼的噗嗤作响。 咕叽！ 曹旺居然看着曾旺财吃黄瓜，生生咽了一口唾沫，随后他看到，这个大棚里面，生长着各种绿油油的蔬菜 麦河公社，办公室。 公社书记王璐，叉着腰，瞪着眼前的朱老九。 “您就给个面子，带领导去我们村看看，成不？”朱老九是来请客的，所以拦着王璐，不让他出门，“你们中午在曾庄吃了，晚上来我们朱家村转转，再吃一顿呗。 “您放心，我们准备的菜很硬” 王璐头疼得很，他不知道曾旺财这次请客是为嘛，因为曾旺财没有时间来得及跟他沟通这事儿。 再一个，曾庄现在名义上是归麦河公社管理，但其实王璐现在对曾庄的管理权限小多了，曾庄种什么，怎么种，他都没有发言权。 “老九，你跟我在这儿说，没用啊” “不是，怎么就没用，您就帮忙，带人家领导来我们村看看，吃顿饭” 说着，朱老九在王璐耳朵边小声说道：“真的是硬菜，别的地方吃不着的，鞭炖蛋，大补” 第604章 请您吃鞭 按照王璐的脾气，甭说朱老九在这儿磨嘴皮子了，就算下跪，他也不会答应。 但现在的王璐，已经不是以前的王璐了，他在麦河公社当一把手多年，这两年他除了情绪价值之外，没有获得其他任何实质性的奖励。 简言之，王璐也有往上走一步的需求。 所以，王璐一听说朱老九那边有这么硬的菜，便换了口风：“老九，你先回去，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我先过去问问领导的意见，他们要是不反对，我就带他们去朱家村。 “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了，你可准备充分点，别出纰漏，回头给我整出来什么乱子。” “您放心不能够！”朱老九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让人去城里丰泽园请的大厨，又是鞭又是蛋的，怎么会出纰漏呢，不能够” “我指的不光是这个！”王璐严肃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想后面能种上曾庄的新作物，这事儿我听曾老三说了，种子还没到，不过快乐，到时候要是真的给你们村种，你们村得拿得下才行，别又搞得跟以前一样，到了关键时候掉链子” 他这说的是小番茄等作物的种植。 因为朱老九他们缺少足够的技术支持，导致第一批种子过之后，产量不佳，导致王璐因为主张这个，后来吃了领导的挂落。 王璐有时候想，自己没有再进一步，是不是有这个因素。 但话说回来，整个麦河公社，田地质量上面，也就朱家村和曾庄能够比拼，其他村子都不够看。 “您放心，不会的”朱老九满口子保证道。 王璐点点头，没有给肯定的答复。 随后出门，俩人一个人骑了一辆自行车，在一个路口分手，王璐去曾庄，而朱老九回朱家村去准备。 距离饭点还差一些的时候，王璐来到了曾庄食堂。 “老三，领导呢？”被曾老三接住之后，王璐没看到领导，觉得今天这顿饭不同寻常便问道，“怎么这么大的架势？这么多的座椅，干哈？” “您有所不知，旺财要结婚了。”曾老三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村就着这个机会，提前给旺财庆祝一下，请村里人吃一顿，大家忙活一年了，一起吃顿好的也应该” 王璐点点头，没有说曾老三请客不该，而是在琢磨曾老三说的，领导去摘菜了。 什么领导，到了农村去摘菜？ 还有，这个时节，农村有啥菜？ 下地去刨土豆？ 王璐纳闷，是因为曾旺财搞的大棚很低调，而且特意交代过，不要到处说，所以王璐不知道。 正这时，曾旺财挎着菜篮子，菜篮子里全是绿色的菜叶子。 “哟”曾旺财看到最后一位客人，笑着过来打招呼，并给双方介绍。 “焦司长”得知焦化二人的身份，王璐不敢怠慢，小心忐忑问道，“您二位过来是” 因为曾旺财还没有和曹旺谈正事儿，所以介绍曹旺的时候，比较含混，导致王璐不知道曹旺的具体身份。 而焦化是负责外貌的，这让王璐懵逼得很，心说咋地，曾庄现在发展到种的菜和粮食都要出口的地步了吗？ “哦，就吃顿饭，后面咱们边吃边聊！”曾旺财出面说道。 饭桌上的事情，饭桌上说呗，站在食堂门口聊什么玩意儿。 曾旺财随后提着菜篮子去找傻柱，曹旺立马跟着。 “内个，我们那桌的菜，这样安排。”曾旺财拍了拍正在烧螃蟹的傻柱，“这些海鲜就不上了，都给村里人尝尝鲜，你这样，拍个黄瓜，这个菠菜也安排上” “韭菜，别忘了韭菜。”曹旺在一边说道，“韭菜炒鸡蛋啊，这个别忘了” “这怎么成呢？”同时跟过来的曾老三不明白曾旺财的操作，急道，“这都是给你们准备的，我们吃了算什么？旺财你快跟领导说说，不能这样” “哎呀，让你们吃，你们就吃！” “对，村长啊！”曾旺财安抚了一下急眼的曹旺，“这是领导们对大家伙的关心，他们愿意把好吃的给大家伙尝尝，他们就吃普通的青菜就行了。” “对对对，普通的青菜最好了” “这，这谢谢啊！”曾老三感动了，喃喃道，“真是好领导，头一回见到下乡来视察，只愿意吃普通饭菜，把好菜让给村民吃的领导，你们是好领导谢谢啊！” 曾老三把好消息给告诉村民，在食堂门口等开饭的村民顿时更加热闹了，一个个称赞焦化二人是了不得的好领导，有的人还说二人爱民如子 “村民们太淳朴了”曹旺感慨说道。 在这种氛围之下，一顿中饭吃的宾主尽欢，村民吃到了人生第一回吃的海鲜，而曹旺吃到了冬天里的绿叶菜。 席间，曾旺财趁机提出来，从明年开始，曾庄的生产，让曹旺帮忙采购分流。 曹旺自然同意了，一年四季都有青菜吃，这可是在哪都找不到的好事情。 唯一不爽的就是王璐了，这下曾庄彻底的和麦河公社脱钩，曾庄种什么，公社管不了，现在连种的东西也跟公社没有关系了。 不过在焦化和曹旺面前，王璐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 王璐转头一想，得，曾庄没了，赶紧培养一下朱家村。 吃完饭，曾旺财不回去，曹旺表示不让曾旺财送，自己去打了电话叫车。 王璐找了个一个机会，说动了曹旺去朱家村看看，于是三人告辞后，一路去朱家村，两边本来就不太远，下午走走，正好有利于消化。 “领导，朱家村不比曾庄差，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路上，王璐在给曹旺介绍朱家村的情况。 因为吃不准曹旺会不会同意，所以王璐也学着曾旺财，没在路上说正事儿，打算在吃饭的时候说。 而曹旺呢，确实把曾旺财的话听进去了，觉得给领导采购的吃食，确实应该注重营养和健康。 一路来到朱家村，朱老九在村门口接着。 “欢迎领导来我们村视察！”朱老九巴结道，“领导，晚饭已经准备了，请您吃鞭” 第605章 秘密情报 吃鞭？ “什么鞭？”曹旺和焦化同时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啥鞭”朱老九献宝似的说道，“大补的鞭，我们刻意从丰泽园请来的大厨，大厨做鞭是一把好手，鞭炖蛋，吃了给个皇帝都不干” 听明白朱老九说的是什么，曹旺当场站住了，脸孔微微一僵：“你说的鞭，是那个鞭？” “对，就是那个鞭！” “瞎胡闹！”曹旺大怒，“那玩意怎么能吃呢？胡闹，不看了” 给那些老领导吃鞭？ 这不是闹吗？ 曹旺扭头就走，心说还是旺财兄弟好，考虑的周到。 看着曹旺二人的背影，王璐和朱老九懵逼了，这就走了，都不进村子喝杯茶吗？ 今年春节，四九城比往年热闹很多，大街小巷此起彼伏的都是鞭炮的声音。 日子比往年好了一些的老百姓倒是大方了很多，除了吃穿方面，也给一些零花钱孩子去买炮放。 几家欢喜几家愁，四合院相比于四九城其他人家，今年显得萧条不少。 按照原着剧情走向，今年过年很热闹，由几个大爷发起适应新时代的团拜会要开始，不过搁在这儿，并没有。 三个大爷家，除了易忠海之外，其他两个大爷家里都有事儿。 老三阎埠贵嗅觉敏锐，不敢算计写对联的润笔费，选择低调；老二刘海忠，更是一头包，忙着到处找关系去捞人，他媳妇儿和儿子还在派出所关着呢。 就剩下一个易忠海也懒得折腾，干脆守着老伴儿，还有韩桥生这个离心离德的假儿子过节得了，他连傻柱都没找，主打一个曾旺财回来了，老实本分。 前院曾家。 曾旺财家倒是热闹，一大屋子人，在水暖加持下说话。 “我觉得，这事儿越快越好，省的夜长梦多。”陈玉梅扫了一眼曾旺财，又看了看张秀芝，一脸满足的笑，“就初五，大年初五，财神爷的生日，你俩把事儿给办了，免得你们奶奶一晚一晚的睡不着，秀芝你说呢？” 张秀芝低着头，矜持！ “说啥啊说！”曾旺财无语道，“初五财神爷的生日，然后我俩结婚？妈，您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儿？初五人家都没上班呢，上哪儿扯证去？” “初六不就上班了，你们初六再去扯证不就完了？就一天的时间。”陈玉梅瞪眼道。 “不是，先上车，后买票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先上车啊” “这比喻，不是很贴切吗？” “甭废话，就初五办事儿，请傻柱来烧两桌菜，请一下亲朋好友” “你少说两句！”曾友前发话了，喝住媳妇儿后，他看着曾旺财说道，“旺财，要是按照你奶奶的意思，这婚你们暂时还结不成。” “你什么意思？”陈玉梅不干了，发火道，“老大老大不小了，秀芝的年纪也够了，现在结婚谁还能说什么？你当跟前几年似的？” “你不懂，哎呀你别说了”曾友前烦躁的掏出来一包烟，点上一根，“这么说，今年形势不同，你要说结婚可以，就去扯个证，然后完了，成夫妻了，其他的别想，什么请客吃饭，收礼金都别想！” “你的意思是不收礼金？”陈玉梅没有明白老公的意思，不乐意道，“凭什么？我们家旺财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请人吃饭，本来就是亏本，一家送五毛一块的，然后拖家带口来五六个” “妈，你没明白爸的意思！”曾旺财无奈解释道，“爸不是说不收礼金，他的意思是，今年结婚不能操办，最好是直接扯证，然后完事儿。” “对，旺财说的对！”曾友前附和道。 “那不行！”陈玉梅又火了，“我儿子办喜事儿，偷偷摸摸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再说了，人家秀芝虽然父母不在了，但妈说了，村里就是她娘家，必须得从村里嫁出去，那得风风光光的” 曾旺财和老爹互相看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这婚还能不能结了？ 晚上，新房子里面。 曾旺财躺在沙发上，张秀芝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面，两个人一个在看剧，一个在用手机听歌。 只有在这个地方，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这么放松。 “秀芝，咋搞？”看着《四合院》的曾旺财问道，“咱们俩的事儿现在成了家里的麻烦，奶奶要大办，但老爹觉得形势不好，不能大办，老妈又觉得怕你委屈，不肯讲究” 之前的商量，终究还是没有结果。 “我无所谓！”张秀芝取下耳机说道，“倒是你，你的事是正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什么叫回去？那应该叫过去！”曾旺财放下平板说道，“再说了，在我看来，咱俩结婚是最正经的事情”说到这儿，曾旺财爬起来，一脸贱贱的笑，然后把头凑到张秀芝头下面，“我觉得，结婚是最大最正经的事儿，要不咱俩” 噗！ 身手堪比特种兵的曾旺财，一招就被撂地上去了。 几分钟后，张秀芝给曾旺财推拿，按摩腰肢：“你说你，什么毛病，动手动脚滴” “我没动手动脚啊，我就是想动嘴” “啥子？你还想亲我？” “我” 门外，刚走过来的陈玉梅无意间听到后面两句，连忙停下，叹了口气回去。 “老曾，结婚的事儿得办了”陈玉梅刚想说什么，门口有人来了，打断了他们两夫妻的关于曾旺财结婚的交流。 门口有人找曾旺财！ “谁呀？”陈玉梅开门。 “您好，我叫尤本华，来找曾旺财同志”尤本华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 几分钟后，曾旺财在北屋招待尤本华。 “尤科长，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呢？” “出事了！”尤本华开门见山说道，“我们得到了秘密情报，恐怕你得提前赶过去，你在江岛的产业出事了” 第606章 汽车公司被叫停 所谓的秘密情报，指的就是李乐动手，联合皮特一起抄了曾旺财的仓库小岛，并将门店那边摆平，搞定了包安派。 这些事情，曾旺财自然都知道。 不过因为通讯手段不能公开，也不能公开说那晚上在汽车店门口杀死特种兵的就是自己人，所以曾旺财只能装作愕然。 “什么时候的事儿？”曾旺财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尤本华注视着曾旺财答道。 所有人都在怀疑，不对，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人，都八成的肯定，曾旺财干下来杀死特种兵的事儿，然后跑回来。 尤本华注视曾旺财，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出来曾旺财的破绽。 “没想到啊尤科长，你居然在那边还有这么强的安排，这么深的布置。”曾旺财由衷的赞道，“咱们还有同志能够打听到这些？这可是秘密啊” 秘密个屁！ 你就装 尤本华神色不变，接着说道：“这不算什么，还有一件事儿需要告诉你，你最好做好准备，否则过去的话，会遇到危险。” “什么事儿？” “有一个特工来对付你，目前人已经在江岛的半岛酒店住下了。”尤本华十分认真的说道，“这个特工十分不简单，他来自于六处，代号是008” “不是，你等会儿？他来自哪里？代号叫啥” “六处，代号是008，名字叫做詹姆斯哈德！” 不是，搞错了？ 这咋还串台了呢，四合院串台到了007？ 话说，这也不是007啊，是008，名字也叫的特么的有意思，詹姆斯哈德 曾旺财满脸震惊，这个消息，他真没有。 “尤科长”曾旺财嘴巴发干说道，“那个什么008，不是要来杀我？我们的同志居然能找到这么隐秘的情报，真棒！” “不，他们找的不是你，是”尤本华神秘一笑，接着一字一句说道，“韩桥生！”他继续注视曾旺财的表情，“这个名字你有没有觉得耳熟？” “韩桥生？谁呀？”曾旺财故作不懂。 他自然知道韩桥生是谁，他只是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大名鼎鼎的那位特工，居然盯上了韩桥生，自己布置的牌，西边不亮东边亮了。 “装，你继续装！”尤本华微微一笑，“韩桥生不是你对象的弟弟吗？” “对啊，韩桥生是他啊！”曾旺财恍然，随后惊讶道，“不对啊，按照你说的，人家这么牛逼的一个特工，找我对象的老弟干嘛？他可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一白眼狼” “呵呵”尤本华再次一笑，没有细说。 气氛有点尴尬了，主要是曾旺财演的过分了，让尤本华什么都没有了解到。 沉默几分钟，尤本华再次开口说道：“现在的问题是，你还能不能过去，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当你们回去的船出海，他们便盯上你们，然后他们有一万种办法对付你们，或者在海上拦截，或者在你们直接上岸的时候抓你。” “等会儿，他们要抓的是韩桥生啊，刚才不是你说的吗？所以，这跟我曾旺财有啥关系？” “” 你在这儿等着我是？ 尤本华想了想，居然想不出来任何话来反驳曾旺财，因为曾旺财说的没毛病。 又沉默几秒，尤本华说道：“哈德不管你，但不代表你没事儿啊，第一个，李乐你得罪得很了，他会找你，现在李乐比你走之前可厉害多了，第二个，你过去总得想办法继续做生意，汽车公司的事儿，就这么完了吗？” “李乐现在还厉害了？”曾旺财不解，“他在所有道上大哥面前丢了人，谁还会信他？” “这里面还有一个情报！”尤本华答道，“李乐找到了一个靠山，或者说是他的靠山找他办事儿，而他这个靠山，能量很大。” “靠山？谁？” “梅森！” “梅森又是谁？比江岛总督还大？” “梅森不大，但他背后的家族大，他的家族是罗斯柴尔德” “谁？” 这下曾旺财真的震惊了，又是特工，又是第一豪门家族，难道一下子升级成这样了吗？ 尤本华走了之后，初五，接财神的日子。 这天一早，曾旺财本来想和家人一道逛庙会来着，但没有去成，一大早曾旺财便被焦化的秘书过来请走了。 这次没有去焦化家的大院，而是去了焦化上班的地方。 老实讲，曾旺财过来混了这么久，还没有去过西苑，不是他去不了，而是不愿意去。 但这一次不去不行了，曾旺财从尤本华那边得到的消息，让他感觉到，要出事儿。 “焦司长”进入焦化的办公室之后，曾旺财看到里面有人，喊了一句。 “你先去忙！”焦化打发办公室里的那位出去，然后请曾旺财坐了，安排秘书去倒茶，随后说道，“诶呀，好事多磨啊，今儿请你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跟你说，这儿没有外人，你就跟我一个人说，你还能不能过去？” “过哪去？”曾旺财一发问便想到了焦化要聊什么，于是接着说道，“过江岛对，是不是汽车公司的事情有变化了？” “你是个聪明人，一猜就猜到了！”焦化苦涩一笑道，“事前突然从一机部传来的消息，说是一机部对汽车公司的事情有了不同的看法，说是要叫停这个项目，原因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见过老尤了？” “呃”果然是为了这个啊曾旺财淡定道，“这么说，部里是觉得技术泄露了，成立汽车公司没有好处，还是觉得江岛那边的销售部不在我手里，销售没有把握了，才要做这个决定？” “两方面都有！”焦化继续苦笑说道，“主要是有人反对，说咱们不需要五菱汽车，如果五菱汽车没办法出口创造外汇，现有的车辆够用了” “狗屁”曾旺财气着了。 这倒不是生气汽车公司可能黄了，而是生气那帮子只会内斗的人。 什么不需要？ 家里有吗？ “我想问一下，主要是谁反对？” “这个人很多，不过主要是吴耀同志” “行，知道了！” 吴耀是吴耀是谁啊？ 对了，吴耀好像就是那位取代了刘勇的家伙，如今的一方大佬啊 第607章 什么叫涡轮蒸鸭子？ 焦化很显然是偏向于曾旺财的，主张成立汽车公司，但同时也有一些反对派的顾虑。 “不过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焦化沉默一阵后说道，“咱们国家百废待兴，虽然说是地大物博，但其实各方面都很落后，这导致咱们只有原始的材料，没办法依靠这些制造出来让别人非要不可的货物，当然，你们家弄出来的羽绒服不算。 “制造汽车，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很多人的观念是，钢铁一类的紧俏物资，需要用在最关键的地方，目前都要紧着军用制造，其他方面能省就省，如果五菱汽车生产出来，卖不出去，换不来外汇，那就没办法在国际上购买到别的东西” 得，还是销售的问题！ “不是，焦哥，五菱汽车的技术，就没有人看到吗？”曾旺财无语道，“发动机啊，核心的技术，量产之后可以提升咱们国家汽车的制造能力，这买卖还能亏了？技术沉淀之后，可以改进咱们的军用设备啊” “你这不是技术泄露了嘛”焦化苦口婆心的说道，“没有优势了，你有人家也有啊，咱不问你这东西哪来的，但知道了去哪了，人家在这个基础上研究出来的东西，不是比咱们还好？咱们弄不过人家啊” 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可是，我怎么觉得，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五菱汽车，还没怎么地，怎么就死的这么惨呢？ “不是，焦哥，咱捋捋！”曾旺财扣了扣头皮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国家就不能经受一点点研发上的阵痛，就必须一杆子超越所有人，走到世界前列，是这个意思吗？ “拿汽车发动机来说，我现在弄回来一个这么好的，就这样还不肯潜下心来研究一下，吸收一点好的，非得拿来就用？” “也不是你这么说的。”焦化苦笑道，“研究肯定刚要研究，但规模肯定不大” “明白了，不见兔子不撒鹰是？”曾旺财仰天一笑，“我就不信了，布置这么久，还不能弄出来一个破工厂，焦哥，你跟我来，技术优势我有，你放心，汽车公司生产的产品，绝对能卖” 曾旺财想到一招，他觉得必须学会应变，既然用普通大众化的开局受阻，那就走另外一个极端，走高端路线。 他把不解的焦花拖下楼，一直走，拉到停车的地方。 “看见没有？奔驰梅赛德斯，德国货！”曾旺财一指座驾，拉开车门说道，“汽车音响，真皮座椅，彩色显示屏，座椅电动调节” 焦化一下子看花眼了，被汽车的内部配置，内部的内饰给镇住了。 他一会儿摸了摸方向盘，一会儿摸了摸座椅，喃喃感慨道：“真好，这些配置真” “这些配置都”曾旺财接上焦化的话说道，“都没有什么卵用” 噗！ 焦化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既然没理有卵用，你说他干什么玩意儿？ “不对，这戏都很好啊！”焦化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些技术我们都没有啊，怎么就没用？看起来很好用啊，我试一下”焦化上车坐了坐，笑道，“嘿，很舒服啊，你要是把这车弄出来，肯定好卖，这车外面卖的多吗？” 外面就没卖的！ 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啊，再说了，咱们的技术，这些东西里面，估计就真皮能做，其他的甭想。 “焦哥，你看问题太表面化了！”曾旺财痛心疾首的打开奔驰车的机盖，支撑起来说道，“你怎么能被粉红骷髅迷惑呢？汽车的本质是冰箱彩电大沙发吗？不是，汽车的三大件从来不是那些，你得看发动机，看这里” 焦化一阵汗颜，从车里面出来，走到发动机那，仔细看。 但他看不懂啊，发动机这玩意儿，还是一个未来产品，他怎么看得懂？ 所以一脸懵逼！ 其实，曾旺财也不懂，不过他还是叨叨给焦化讲了一下发动机，最后说道：“12缸发动机400马力，580牛米扭矩，这玩意学会了，别说军车了，飞机都能推动，还有涡轮增压” 焦化听得心神激荡，目眩神迷：“什么叫涡轮蒸鸭子？” 得，白说了！ 曾旺财偃旗息鼓，太过超前的科技，没卵用啊。 “涡轮增压是一项技术的名称，可不是蒸鸭子，你要想吃鸭子算了，上车，咱们去全聚德，被你说的，我也想吃那一口了。” “” 那就上车！ 曾旺财开车，往全聚德行驶过去，路上耐心的给焦化讲汽车发动机的好处。 “有一个汽车比赛，叫方程式，焦哥听说过没有？”说了发动机，曾旺财提起f1。 这个年代f1还没有大火，但知名度不低了，而参与其中的汽车厂，别的不说，汽车制造方面，绝对是大拿。 “方程式？没听说过，说这个干嘛？” “好处多啊！”曾旺财嘿嘿笑道，“我决定把咱们的办厂核心改一改，既然领导担心劳民伤财的话，咱们就来小的” 他说出计划，不搞几万人的大厂了，改搞小的，几百千把人，专攻高精尖。 牌子还叫五菱，先生攻克技术，生产赛车，组建车队，同时在江岛那边积极的联络fia，在江岛建设赛道，开办赛事 什么？ 缺少技术？ 别逗了，抄呗，天下文章哦不，天下技术一大抄。 生产赛车这种事儿，不需要大规模，全手工打造都可以。 而等技术储备够了，名气打出去了，再卖车！ “如果只是这个规模，问题倒是不大！”焦化点点头说道，“但你确定，你还能过得去？毕竟你说的最后，还是要卖车啊，不然你开工资开得起？” 焦化根据曾旺财说的分析，有人给钱投入，上面只出人和地皮，工资都不发的话，问题肯定不大。 “就算一个人一个月五十的平均工资，十个人五百，一百人五千，一千个人五万，小意思啦” 这点小钱，杂货店都能养活。 “等这边事儿确认了，我马上过去。” “现在可是有人盯着你，你咋过去？” “从海上坐船过去呗，再说了他们盯的是韩桥生，又不是我曾旺财” 第608章 李怀德急眼了 一顿全聚德烤鸭子，两个人炫了，但焦化依然没有搞懂，什么叫涡轮蒸鸭子。 不过曾旺财的目的达到了，他拜托焦化在这件事儿上发声，同时还通过焦化转告曹旺，一起施加影响力。 这两人联手，能够影响到的人和部门，很多。 尤其是现在恨不得每天都吃韭菜炒鸡蛋的曹旺，这位因为鞭炖蛋把朱老九呵斥一顿的二代，姐姐姐夫可不少。 在送焦化回去的路上，焦化再次强调了曾旺财去江岛，一定要注意安全，并询问他什么时候走。 “我跟媳妇儿结了婚就走！”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答道，“正大光明的走，我已经让船上准备手续了。” 船不走空，得拉货。 曾旺财准备了一船的冲锋衣，不过不能在这边上货，得去空了的岛上。 “结婚？你真要结婚啊？” “焦哥，你这话说的，气氛都到那了，自然要结的。”曾旺财呵呵一笑道，“不过我想好了，这事儿就跟你说说，目前不能大操大办，所以就不请你喝酒了，到时候就院里摆两座，亲戚朋友搓一顿完事儿，大场面留到江岛那边，半岛酒店就不错” “你还在江岛摆酒？”焦化吃惊了，“你明知道那边有人惦记对付你，你还那么高调？” “焦哥，我再强调一下哈！不是对付我，是要对付韩桥生，我是曾旺财\" “行，我等着看你怎么过关” 焦化很显然知道的也不少，所以对曾旺财说的很好奇，这个海怎么过？ 过去了之后，这个酒怎么摆？ 曾旺财把焦化送回去，开车再去找李怀德。 既然计划改变了，李怀德这个“合伙人”，也需要安排一下，安排完了李怀德，就去通知一下娄晓娥一家子。 去找李怀德路上，曾旺财在车里掏出手机来，点开五人小组威信群，发送语音：“集合，准备搞事情！” 李怀德家住的是楼房，不过和周元白住的筒子楼不同，这边是单门独户的。 曾旺财在楼道里，看见左右没人，从空间里面提出来一兜超市的散养土鸡蛋，毕竟还属于过年，又是以一种别样的方式成了自己人，空手上门不合适。 楼上楼下都很空，没什么人，估计现在拜年的一个是过了高峰，另外一个是注意影响。 所以曾旺财一直来到李怀德家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他刚准备敲门，忽然听到李怀德家有人在大声说话，或者说是在吵架。 一个女人的声音高亢的喊道：“可以啊李怀德，去了一趟江岛果然不一样了，呸，下流昨晚上喝多了，居然要我耳朵” “” 曾旺财懵了，这台词怎么这么熟呢？ 李怀德啊李怀德，你是不是飘了？ 学以致用，也不能在自己媳妇儿身上啊，这种东西毕竟咱们内部还没有放开不是。 “咳咳！”曾旺财咳嗽两声，动手敲门，“李厂长，李厂长在家吗？” “诶呦，旺财”李怀德开门，看到曾旺财，跟看到救星似的，“来都来了，带什么东西啊，快请进” 得，超市的散养鸡蛋也不嫌弃了。 李怀德的媳妇儿看见来人，脸上的表情正常了一些，过来招待曾旺财，不热情，但也不冷漠。 介绍中得知，李怀德的媳妇儿姓王，曾旺财又增长了一个小知识，李怀德的老丈人姓王。 客厅里，李怀德媳妇儿帮着泡了茶然后进屋去了，把空间留给曾旺财和李怀德。 “咋滴，昨晚上玩秃噜了？”曾旺财坏笑道。 “小爷，怕你了！”李怀德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别说这个成吗？你看我这年还过不过了？她耳朵好着呢” “行行行，不逗你了！”曾旺财微微一笑，“就是怕你忘了照片” “别说了爷爷！”李怀德冷汗都下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觉察到没事儿之后低声道，“我叫你爷爷还不成吗？我知道回来准没好。”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放心，咱俩现在是自己人！”曾旺财不再说那个，转而说道，“我来是说汽车公司的事情，你这边有没有得到什么内幕消息？” “嗨，我正准备去找你呢，就是这事儿！”李怀德一拍大腿道，“都是吴耀带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哪知道了什么消息，非说五菱汽车就是生产出来了，也卖不出去，不让搞，非要停掉” 实锤了，确实是这样。 “那里岳父怎么说？”曾旺财又问道。 “他老人家比吴耀低一级呢，有力气也不好使啊。”李怀德实话道，“他其实也着急，觉得这么好一个机会，黄了太可惜了。” “你放心，黄不了！”曾旺财说了他自己的安排，随后又说自己过几天就准备去江岛。 “一千人？”李怀德傻眼了，“不是几万人的大厂配置，怎么改一千人了？” 厂子的规模小，意味着级别低。 轧钢厂上万人，李怀德想，进一步的话，不说当一个几万人大厂的一把手，当一个万把人的厂子一把手也行啊。 但你现在一下子弄成了千把人的厂子，这是什么级别的单位？ 这不是降级了吗？ “哎呀，老李，你委屈一下先”曾旺财瞄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提醒道，“制衣厂当初还是从几百人发展起来的，千把人的配置，不低了。” “这还不低啊？” “你不懂，这个厂未来是生产高档车辆的，到时候还要去江岛搞比赛，赛车！” “赛车？” “赛车不喜欢？那我换一个说法，车模,就是这样的” 曾旺财站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前凸后翘。 李怀德眼睛立马亮了。 还是那话，李怀德很好拿捏。 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回想无意中听到的对话，觉得李怀德也是一个狠人，五十多的人了，心不死啊，花样还挺多的。 忙活一天了，回到四合院，吃过饭去新屋躺着休息。 曾旺财一抬头，忽然看到窗户玻璃上贴了“喜”字儿。 “秀芝，谁贴的？” “我贴的”门口跟过来的陈玉梅敲门进来，“我找大前门的陈瞎子算过了，这个日子好” 第609章 刘海忠的反复 不管怎么说，得知曾旺财即将去江岛之后，结婚的事情便进入到了实操阶段。 “秀芝，你看这日子咋样？”陈玉梅拿着家里的日历，翻开到几天后的一个日子。 “姨，都听您的！”张秀芝瞄了眼时间，又瞄了眼曾旺财，“再就是看他” “你不用看他，这事儿他说了不算！”陈玉梅非常霸道的说道，“他就听话就成，对了，你俩明天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呗？” 领证没什么好说的，哪怕陈玉梅不说，这事儿也得这两天办。 第二天，结婚中充当工具人，完全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曾旺财去和张秀芝把结婚证领了。 从登记处出来，曾旺财拿着结婚证，一脸傻笑。 “哈儿，笑啥子？”张秀芝瞪了曾旺财一眼，不过她嘴角也是翘着的，和往日不同，显得心情很好。 “我小车票有了，今晚上我是不是就能上车了？” “上车？”张秀芝愣了一下，旋即快速的离开曾旺财几步，回头笑道，“我今天就回村里去” 得，还得素两天！ 曾旺财回到四合院，比张秀芝晚了几分钟，但就这几分钟，他们家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得知消息后过来道喜的。 “来来来，大家吃糖，抽烟”陈玉梅端着一个托盘，满脸的喜气。 “我说妹子，这事儿不该你来做，让新人”一位邻居看到曾旺财进来，笑着打趣，“让旺财和秀芝两口子来” 头一回，曾旺财和张秀芝被称作两口子。 曾旺财乐呵呵的接了托盘，和张秀芝一道，一一请过来道喜的人抽烟，吃糖。 热闹一阵子，人群散去，中午时候曾家吃饭。 饭桌上，陈玉梅说道：“秀芝，吃完饭你就回去，小豹一会儿来接你” “不用，姨，我自己能回去”张秀芝说道。 陈玉梅笑了笑，拍了一下身边笑眯眯喝酒的曾友前：“就知道吃，东西呢？” “东西噢噢噢！”微愣之后曾友前明白过来，和陈玉梅一起进里屋去。 不一会儿，俩人出来，曾友前手里拿着一个红包，厚厚的红包，而陈玉梅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很有古朴味道的木头盒子。 “秀芝，现在再叫姨不合适了！”陈玉梅笑眯眯的说道，“已经扯证了你俩就是夫妻，是时候改口了，不知道你们那边是什么规矩，反正现在也不太讲老规矩，我们给你准备了这个，红包不大，就是个意思，这个盒子里面有个镯子，是当时从你奶奶那儿传下来的，现在给你” 张秀芝接了红包，被戴上镯子，然后低声喊道：“爸，妈” “诶！”曾友前和陈玉梅高兴的答应。 陈玉梅说道：“妈盼这一声，很久了，以后旺财要是敢欺负你，你跟妈说，妈收拾他” 这本是化解张秀芝不适应的话，但陈玉梅说完后发现，张秀芝低着头，抱着盒子，沉默不语，似乎情绪不高。 “怎么啦这是”陈玉梅低头一看，张秀芝居然泪流满面。 陈玉梅赶紧让来福小强等孩子出去，又把曾友前轰出去，就留下曾旺财夫妇。 “别哭别哭，这孩子受苦了！”陈玉梅上前，轻轻搂住张秀芝，把张秀芝的头搂进怀里。 一向强悍不认输的张秀芝，她毕竟是个女子，一声妈，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把自己当做亲人的家庭，把她那坚硬的心融化了。 “妈！”张秀芝失声痛哭，“我再不是一个人了” “这孩子，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陈玉梅抚摸着张秀芝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打你来到曾庄，你就不是一个人了，你就是咱们曾家人，你有奶奶，你有爹妈，你有二叔，你有二婶，你还有弟弟，还有妹妹” 曾旺财揉了揉脸，鼻头有点发酸，他发现自己对张秀芝还是忽略了不少，总觉得张秀芝性格强悍，但其实没有注意到张秀芝其实内心也很孤单。 这一次扯了证，喊了一声妈，似乎一下子让张秀芝压抑很久的情绪爆发出来了 后面没人说话，就让张秀芝一个人慢慢的哭。 好几年了，张秀芝头一次哭，总得哭个痛快不是。 中院，易忠海家。 仨大爷难得齐聚一堂，说点儿最近的事儿。 聚会时阎埠贵发起的，所以头一件事儿是阎埠贵来说：“老易，老刘，前院旺财结婚，明儿就是正日子，咱们是不是表示表示？随个分子送点礼？” “你可算了！”易忠海不冷不热的说道，“他也没请我们，我们的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这不是特殊事情嘛。”阎埠贵知道易忠海要这么说，他走就准备好了说辞，“他虽然没请，但全院家家户户可都意思到位了，那结婚的喜烟喜糖，可不少值钱，咱们不管他请不请，是不是回个礼才合适？” 阎埠贵说的这事儿，是陈玉梅做主办的。 因为曾旺财说了，不打算操办，请客摆酒没有意识，干嘛自己结婚让别人高兴对不对？ 但陈玉梅不肯，儿子出息了，娶媳妇儿，儿媳妇儿长得漂亮，人能干，孝顺，还是轧钢厂的科长。 这种婚事，不能大操大办的长脸，谁受得了？ 所以陈玉梅在家里一顿鼓捣，找出来儿子带回来的东西，每家准备喜烟一包，喜糖则是巧克力。 曾旺财知道的时候，东西已经送出去了，他觉得既然老娘感觉舒服了，那就这么地。 “这事儿我不知道啊！”忙活了许久，才把老伴捞出来得刘海忠一肚子气，“我们家没人，没收到喜烟喜糖，这事儿别算我。” “不是，老刘，你以前不是总巴结曾家的吗？” “谁巴结他了，谁巴结他了？”刘海忠炸了毛，“老阎你你你，说话注意点，我是一国家干部，巴结人，姥姥！” 说完刘海忠出去了。 “他怎么了这是？” “老阎，别搭理他！”易忠海说道，“老刘这是为了工作的事儿烦心呢，他本来说好了去汽车公司的，结果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儿，汽车公司有啥问题？” “听说是被叫停了，老刘当科长的命没了，他呀，怪上曾旺财了” 第610章 新棋子刘光齐 刘海忠忧心不已的回到家，吃了苦头的二大妈和刘光齐俩人正在说曾旺财结婚的事儿。 “爸，您回来了？”看见刘海忠进屋，刘光齐主动起身，给他爹倒了一杯热茶，“您就别琢磨了，咱们才是亲父子，为他曾旺财一个外人生分，何必呢？您喝茶…” 刘海忠一直为了上次电视机事件中刘光齐说的话而在意。 不过，刘光齐到底是他疼到大的长子，又是进去吃了苦头的，一口热茶下去，心里的疙瘩小了很多。 “爸，您的事儿我去打听了！”刘光齐趁机又说道，“汽车公司的事儿确实没停，不过和以前相比，差远了，顶多千把人，我师父问的清清楚楚，您可要想好了…” 刘海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闻言吃了一惊：“怎么会？真定了？不是说大干一场，起码两万工人打底的，好多工厂都被动员了，怎么这样？” “我师父您还不知道？他的消息没错的。” “真这样了…” 刘海忠心神激荡，似乎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但他同时知道，老大的师父说的消息，肯定错不了。 也就是说……科长，没了！ 不对，科长还能有，只是一个小厂的科长，发展空间可就小多了。 “爸，老话说的好，宰相门房三品官。”刘光齐趁热打铁游说他爹，“工作的事儿不是小事儿，您那个厂就不错，厂长还是咱们家亲戚，何必倒腾……” 听着儿子的分析，刘海忠心烦意躁。 他不是烦儿子说的话，而是烦好不容易出来的一机会，就这么没了。 “不是，曾旺财能量不是挺大的吗？前些日子到处送彩电，今儿怎么就不行了呢？你不是说汽车公司是他和什么娄振华一道弄的吗？”二大妈插嘴道。 “妈，您不懂！”刘光齐解释道，“得罪人了呗，您想，上头多少人，他送彩电这么大张旗鼓，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那些没有的人心里不舒服，不就整他呗！” 还别说，刘光齐这一番分析，二大妈有没有听懂不说，刘海忠倒是觉得在理。 “我说的对不对，您瞧明天。”刘光齐又说道，“明天曾旺财结婚的正日子，您瞧好了，看他们家请什么人，什么排场……” 刘光齐的计划是，只要曾旺财大操大办，那就去告。 他已经从师父那边问清楚了，有人想对付曾旺财背后的人，如果能够抓住这次机会，整倒了曾旺财的后台，那就等我整倒了曾旺财。 “爸，我可是提前跟您打招呼了！”刘光齐见官迷的爹听了自己的计划没有表态，忍不住说道，“您最好别跟曾旺财搅和在一起，免得误伤！” “行，显得你能是？” “爸，您还别不信，我就是能！”刘光齐冷笑道，“您落伍了，消息太滞后，谁现在还想着当科长？人家现在都削尖脑袋往gwh钻，当个副主任，比当厂长还要牛逼！” （注一下：因剧情需要，这个部门稍微提前一点点。） 刘海忠虽然已经步入仕途，但老实讲，他的水平真不咋地，嗅觉更是谈不上。 现在经过刘光齐提醒，刘海忠顿时开了一条新的赛道。 父子俩一拍即合，当即决定用曾旺财当投名状！ “这样，光齐你去把韩桥生找来！”刘海忠说道。 “找他干嘛？”刘光齐不解，“那小子现在跟曾旺财混呢，什么姐夫，那就是一有奶就是娘的胚子！” 这话让刘海忠想起来韩桥生之前认的姐夫李元巴，李元巴他爹可是机械厂老大。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刘海忠说道，“你去找，他对我有用……” “得嘞！”刘光齐答应一声出去，过了十多分钟才把韩桥生找来。 韩桥生戴着一只不知道从哪淘来的手表，他进屋后晃了晃手腕道：“二大爷，您找我啥事儿？” “哟，混得不错啊，都有手表了！”刘海忠并没有关注到韩桥生的手表是什么牌子。 “小意思，在江岛买的，我姐夫给我买的。”韩桥生笑道，“不去那边不知道那边有多好，比咱们四九城不知道好多少倍” 这是韩桥生从江岛回来之后对外的说辞，他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待在仓库里哪儿都没去。 “得了，就你，还江岛好，只怕你连江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刘海忠微微一笑道。 被拆穿了，韩桥生尴尬一笑，牵强道：“二大爷，你不懂，那是我姐夫对我的保护” “保护？”刘海忠侧目，旋即冷笑，“你问问傻柱他们在那边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韩桥生再次尴尬起来，他没想到，傻柱和许大茂嘴巴这么大，居然把在江岛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当时在江岛，虽然出不去，但在回来的时候听他们说起过在江岛干的风光事儿。 想着这些事儿没有自己参与，韩桥生也去问了曾旺财，而曾旺财给的说法就是保护他，毕竟傻柱他们的风光之中也藏着危险，这么说过得去。 韩桥生本以为回来之后，傻柱和许大茂不会王外头说这个，所以才到处吹牛来着。 此事被揭穿，韩桥生三言两语被突然学会用计的刘海忠洗脑了。 “所以，谁对你好，你自己得心中有数！”刘海忠最后总结道，“李元巴才是你姐夫。而且，曾旺财现在有麻烦”给韩桥生说了目前的情况，刘海忠阴险说道，“把曾旺财弄倒了，帮么忙，你就是一英雄，你也不用去干别的，就是提前打听一下，曾旺财结婚摆酒，请了哪些人” 从刘光齐计划，再到刘海忠加码，前后也就不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韩桥生成功入局。 等韩桥生走了，刘光齐赞道：“爸，还是您高”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的，去找人去” “得嘞” 就过个年，才二月出头，好像一切开始变了。 不能说变了，只能说是恶化了。 曾旺财自然知道今年的不同，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某些人争斗的棋子，会被另外的棋子刘海忠父子盯上。 变成棋子的觉悟曾旺财有，毕竟身在这盘大棋之中，他真算计不到，在原着中只出现过一次刘光齐会成为一颗大棋子。 不过曾旺财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个，虽然是明天办酒，但其实今儿是他和张秀芝的正日子。 “都回，回”穿着一身唐装的曾旺财跟村里人挥手，另一只手拉着新媳妇儿张秀芝，最后对跟前的奶奶说道，“奶奶，您也回！” 不相干的人走了，就留下奶奶还有曾友火夫妇。 “你别管我，秀芝，你来”奶奶把张秀芝拉到一边去，低声说道，“今儿晚上，你俩睡一块，有些事儿奶奶得提前给你说说” 张秀芝的耳朵腾的红了！ 第611章 新婚之夜 “嘿嘿……嘿嘿……”一边开车的曾旺财，一边傻笑，真的是傻笑，笑的还是贼贱的那种。 “你笑啥子？”脸上红云褪去的张秀芝坐在副驾驶上，实在忍不住了，“你个哈儿，上车就开始笑……” “没事儿，我就是开心！”曾旺财收敛了一点，但嘴角上翘的幅度依然很大，“今儿是咱俩的新婚之夜，当然开心了对，你难道不开心？” 还是决定一切从简，村里今儿热闹了一番，曾旺财开车回来，带着小豹渝铁林福生三个接亲，给村里发了一波福利，然后明天家里人一起去全聚德吃一顿。 就这，没了！ 四合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邀请。 但曾旺财和张秀芝说好了，这次过去之后安排一下，把家里人，还有亲近一些的人，想办法接过去，在半岛酒店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这是最主要的目的，其次，也是为了需要照顾的人打通一下道路，免得真的有事儿了，想出去的时候手忙脚乱。 “不对头，你笑的不是这个！”张秀芝狐疑道，“你都没有问奶奶跟我讲么斯，这不是你的性格，你晓得奶奶跟我说的话是么斯对不对？” “咕叽，猴猴……”曾旺财忍不住笑出声。 开玩笑，我可是老司机。 奶奶跟你说啥，还用我动脑筋想？ 不就是咱们老祖宗奶奶们的传承么… “你还笑……”张秀芝明白了，知道曾旺财确实晓得了奶奶刚才跟她说的话。 饶是张秀芝并非一般的姑娘，遇到这事儿哪好意思？ “不笑了，我不笑了！”曾旺财憋住笑，“说别的哈，闹洞房你知道？这事儿虽然现在不能大搞，但以小强和来福的性子，今儿晚上必定闹幺蛾子。” “还有小豹，他们仨今儿晚上肯定也不消停！” “不消停？”张秀芝顿时想起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那时候村里有人家娶新媳妇儿，那叫一个不堪入目。 宾客们闹一下也就罢了，还有人把新媳妇儿和公公一起闹的。 刚嫁过来的新媳妇儿，什么都不懂，哪敢做声？ 就算新媳妇儿说两句，也会被人以图个热闹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 性子弱一些的，只敢忍气吞声；性子烈些的，也是双拳难敌一堆手。 等她们闯过这一关，习惯了之后，在别人结婚的时候，便会化身成为她们以前恨的那种人，怂恿、起哄，当男人的帮凶，让下一个新媳妇儿遭殃。 恶性循环！ 张秀芝想起来看到过的一个新媳妇儿，长的很漂亮，结果被闹的狠了，而这个又是一个性子烈的，一时不堪受辱，寻了短见，喜事儿变丧事。 “他们敢！”张秀芝柳眉倒竖，“今天晚上，哪个敢闹，我打断他的腿！” “额……”曾旺财错愕，反应这么大？ 他错愕，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那些荒唐的闹婚。 “你回去跟他们说，晚上不准去我们房里！” “这我怎么好说……” “好，你不说，我也不说，我就看哪个敢闹婚！” “……” 虽然曾旺财成功的把话题转移开了，没让张秀芝纠结奶奶传授的话题。 但他也成功的让兄弟们莫名的危险了。 晚上，曾家新婚宴。 曾旺财和张秀芝是主角，除了他俩，再就是曾友前夫妇，小强来福兄弟，小豹渝铁林福生。 没了！ 外面韩桥生眼巴巴的等邀请，结果等了一个寂寞。 这也让韩桥生把刘海忠的话，信了一个十足，给曾旺财明天去全聚德吃饭，埋下了隐患。 “来，我们一起举杯，祝贺旺财和秀芝新婚！”一家之主曾友前今儿甭提多高兴，酒杯中的酒都比往常要满几分。 “感谢，谢谢爸妈！”曾旺财拉着张秀芝站起来，俩人一人端着一个大玻璃杯。 “大哥，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得喝酒啊，你这是啥玩意？”小豹凑过去闻了一口，发现曾旺财的玻璃杯里面虽然是白的，但没有酒的味道。 “雪碧！” “雪逼是啥？” “说了你也不懂！” “大哥，你变了……” 小强和来福喝的也是汽水，来福举着杯子说道：“雪碧是一种汽水，可好喝了！” “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喝汽水呢？” “就是啊大哥，喝酒，得喝酒，喝白的！” “没错，大嫂也得喝白的……” 小豹三个闹了起来。 “今儿不能喝酒！”曾旺财不干，护着酒杯说道，“准确的说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喝酒，你们大嫂也不喝！” “为嘛？” “喝酒对孩子不好！” “对孩子不好？你俩也不是孩子啊……” 陈玉梅直翻白眼，轻喝道：“大人的事情，你们孩子多问什么劲儿？吃饭……” “……？！” 我们成孩子了？ 小豹蔫蔫坐下。 “大嫂，你看我俩的腿干嘛？”小强忽然发现小腿凉飕飕的。 “吃饭之前，我听你们两个说，晚上要干什么来着？” “二哥说晚上要闹洞房滴……” “对，我就是为了这个看你们的腿，看看哪里下手好！” “……” …… “秀芝，你别担心，那几个兔崽子都被摁住了！”新房子里，陈玉梅拉着张秀芝的手，亲切的说道，“你放心大胆的睡觉，没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打扰，你们屋里的床单啊，被窝都换过了…！” 张秀芝一阵感动。 天不早了，陈玉梅简单说了几句就走了。 张秀芝走进卧室，看到床上大红色的喜庆色彩。 “秀芝，天晚了，咱俩赶紧洞房！”曾旺财跟过来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刻，张秀芝觉得曾旺财有点……怎么说呢，有点她看不懂的味道，不全是期待，似乎还有紧张。 曾旺财确实有点紧张，他紧张倒不是因为实操，而是因为别的，不过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我先去洗澡，我洗完了你再来！”曾旺财没有大胆的邀请张秀芝一块，一个人进了浴室。 他用淋浴，同时给木桶放了一桶热水。 热水放好了，他的澡也洗完了。 外面，张秀芝把大灯泡关了，从床头柜下面拿出来一盏小灯打开。 最后，她去找出来一块白布，找布的时候，不经意之间，一个被看套一样的东西掉出来，她随手塞进包里。 她刚把白布铺好，曾旺财便出来了。 “洗澡水放好了！” “嗯！” 耳朵里听到张秀芝蚊子一般的回应，曾旺财内心一笑，钻进被窝里…… 第612章 我听见，海浪的声音 （以下为十八岁以上内容。） 曾旺财感觉，有感情的交流，能够更让人舒心。 而张秀芝此刻的感觉是要死了！ 没错，就是要死了！ 她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虚弱，不对，不叫虚弱，应该说是无法自控。 她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但此刻都用不出来了，什么靠山蹦啥的，拳法什么的，统统没有用武之地，自己唯一能做的，只能躺着。 就在越来越感觉要失控的时候，张秀芝忽然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这种声音从细小，再到剧烈。 从开始拍打沙滩的哗啦哗啦温柔水声，到后来的海浪拍打礁石的强烈冲击声 一浪接着一浪，越来越剧烈！ “旺财”张秀芝蓦然开口。 “呜呜”这是曾旺财的回应。 “哎呀，你”张秀芝透了口气，“我听见海浪的声音” “呃”听到这个，曾旺财哆嗦了一下。 不是，媳妇儿，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咋说歌词呢？ 而且还说的是错的，应该是海哭的声音？ 曾旺财哭笑不得：“得，你这是产生幻觉了，以后习惯就好了。” “什么幻觉，是真的！”张秀芝拍了拍曾旺财的肩膀，“你听，哗啦，哗啦啪啪啪” 啪啪啪什么鬼？ 这个时候不要用这种拟声词啊，很容易和谐的 曾旺财半撑着身体说道：“别闹了，就是幻觉，反正已经完事儿了，应该没有了，你要还想有，过十分钟。” 再强的男人，也有贤者时间啊。 “我没闹，现在还有呢！”张秀芝反手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在曾旺财耳朵边说道，“你听，哗啦哗啦，跟我们在维多利亚港的时候听到的一模一样。” 不是幻觉？ 曾旺财见张秀芝没在开玩笑，一脸的严肃，而且说的有板有眼，终于认真起来。 她怎么会听到海浪的声音？ 这不科学啊难道是 曾旺财蓦然想到一个可能，随即心神沉浸入空间。 下一秒，港口码头出现在他的眼前。 和以前出现在保安岗亭不同，这一次他直接出现在海边，一家酒店的沙滩上，海浪一浪接着一浪的拍打在沙滩上。 不远处，更加激烈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的拍打在岸边的石头上。 “我就说有海浪嘛,旺财，这是哪？” “秀芝(破音)” 让曾旺财傻眼的情况出现了，只属于他自己的空间，这次多了一个人---张秀芝。 刚刚才跟曾旺财突破距离的张秀芝，居然被曾旺财带了进来。 在以前，曾旺财曾经试过，空间是没有办法带进来活物的，但现在变了。 “这是哪儿啊？好漂亮！”张秀芝已经没办法思考更多的问题，她完全被眼前的夜景震撼住了。 巨大的轮船，比江岛楼房还要高大的楼房，比江岛夜晚还要漂亮的霓虹灯，还有停车场上，那各种各样的汽车 “这里是上港码头！”曾旺财吸了口气，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是自己最能够接受的情况，那就坦然的接受它，“秀芝，我们是夫妻了，患难一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全世界最大的港口码头，而这个码头是我的，也是你的，包括这里面所有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是我们的。” “那些车子？” “是！” “楼房？” “是！” “船？” “也是” “” 曾旺财花了一些精力，才让张秀芝明白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儿，明白这些东西都是能够带出去的。 但张秀芝是明白了，但震惊是一点没少。 合着自己不是嫁了一个人啊，而是嫁了一个带着挖不完金矿的人啊。 “来，这辆车叫法拉利911，价格我记不清了，反正上百万了，咱俩上去兜兜风你就知道了！”曾旺财带着张秀芝来到停车场，随手开了一辆法拉利跑车的门。 声浪之中，张秀芝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风驰电掣。 兜风完毕后，俩人回到酒店的停车场。 曾旺财领着张秀芝上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为什么不是总统套房？是因为大床房的水床吗？），在大床房度过漫长而又舒适的一段时间后，曾旺财再领着张秀芝去码头。 一个又一个的仓库，一个又一个的集装箱，无数的物资，无数张秀芝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最后，曾旺财拿着一瓶肥宅快乐水，张秀芝拿着一瓶奶茶，二人双双在曾旺财以前上班的岗亭里面坐着，这也算是曾旺财不忘初心了。 “太神奇了！”张秀芝喝了口奶茶道。 她没有不信这些东西都能够带出去，因为之前就有过不符合外面时代的物品，虽然那时候她不懂是哪来的，现在她知道了。 “珍珠果蛮好吃的！”张秀芝莞尔一笑道，“我们在外面开一个奶茶店” “噗！”曾旺财喷了，“大姐，咱们现在做的生意，开奶茶店合适吗？我在弄汽车公司啊” “不冲突啊！”张秀芝笑道，“奶茶和你弄的东西不一样，这个没有什么哦，对了，科技含量，弄出去没人会怀疑。” “奶茶店啊，起码还得十年才能开，算了，我们先回去，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曾旺财心神一动，俩人从空间出来。 随后俩人说了半宿悄悄话，最后体力不支的张秀芝挽着曾旺财的胳膊沉沉睡去。 曾旺财没有睡，睡不着。 他睡不着不是因为今晚上体力透支，而是因为空间发生的变化。 在张秀芝睡着之后，曾旺财心神再次沉浸下去，再一次出现在空间之中。 曾旺财闭眼感受，终于发现自己之前觉察到的异样来自于哪里。 此时的空间，全部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可以感受到空间任何地方，任何建筑，任何货物 第613章 全面掌控空间 拥有空间这么久了，曾旺财太熟悉这个码头了。 在这之前，他对空间的掌控，总有一种力有不逮的感觉，简言之就是，空间还有很多功能，没办法开发出来。 而现在，这种隔阂没有了。 曾旺财什么都不用干，便能感觉到这个空间的一切。 他理解到，这个空间所在，和目前所处的四合院世界，类似于平行宇宙的概念，而且还是那种时间有前后的那种关系。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知道，空间和四合院世界没有直接关联。 在使用空间上，目前和以前比强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简单举几个例子，物资获取上，以前他还需要去电脑上下单码头没有的东西，现在不用了，直接动动念头就行了。 而且速度比以前更快，获取的物资限制也没有了，以前弄不到的，现在都能弄到，比如那三艘深海巨兽。 再一个，这个码头还能改造，只要曾旺财需要，可以在码头范围内，对建筑、现有的基础设备等等，全部进行改造。 这才是曾旺财最需要的功能。 “老外那些顶级的东西，就算下单，肯定买不来，但咱可以曲线救国啊”曾旺财站在码头岸边，思考着目前的问题，喃喃自语道，“比如说怎么弄到老外发动机的事儿，可以在这儿弄一跑道，符合汽联标准的那种，鼓捣出来一个fi赛事，那样车队来了就人有我百布了” 说干就干！ 这是个大工程，不比那些弄点物资的简单。 第一次操作的曾旺财，来到港口最高行政办公室，再一次感觉到对港口的掌控力。 大约半个小时后，曾旺财处理完关于建设跑道的程序，静候空间的变化就成了。 然后他又动念头搜寻，找到了一些汽车，经典款的油车哈，不是带增程器的电马，他把那些经典款的油车都给拆了，只留下发动机。 奔驰、雷洛、法拉利、还有小日子的几款发动机，全都有了。 “就这么多，先给练练手！”曾旺财琢磨，汽车工业是一个大板块，靠空间的刷新补给能力，肯定满足不了需求。 所以，不仅是汽车板块。 曾旺财的计划中，还有很多板块要启动，光靠一个港口买东西，撑不起曾旺财现在的野心。 如果没有听到罗斯柴尔德这个名字，又或者空间没有这个变化，曾旺财也许不会想多了。 现在不一样了，曾旺财野心膨胀了，他要一个帝国。 “爸，妈！”张秀芝站在曾友前夫妇面前，略带娇羞的喊人。 扯证那天改口，是温馨感人的，今儿这一声爸妈，意义可不一样。 陈雪梅看得出来，张秀芝是儿子的人了。 “诶，好，好”陈雪梅乐得合不拢嘴，转头对儿子说道，“旺财，结了婚好好过日子，以后可不准欺负秀芝，不然妈可不答应。” “妈，我疼她还来不及了，怎么舍得欺负她。”曾旺财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话我爱听！”陈玉梅笑眯眯的说道，“别跟你爸似的，当个破官，一天天的不管家里，今儿去全聚德吃顿饭，他还要去上班” “得，你别冲着我！”曾友前起身，夹起公文包说道，“我今儿有个会，我先去了，那个秀芝，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好了我走了，中午全聚德” 走了一个，家里就剩下曾旺财一家人，小豹他们几个先去全聚德定位置，还有请人。 今儿这顿饭，除了曾家人之外，有几个人是必须要请的，林海涛夫妇，老师周元白。 这得一个大包厢，虽然现在年景就那样，但全聚德这种地方，逢年过节的生意还是非常火爆的，四九城中能够在包间吃饭的人大有人在，去晚了没得吃。 “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接老师，回头小豹回来接您过去！”曾旺财掐着点说道。 “成，你们去，别管我！” “等会儿，我先把屋子收拾了！”张秀芝飞奔回去。 所谓的收拾屋子，其实就是收起一块毛巾。 做完这些，张秀芝背起包，想了想去把电击棍放了进去，她已经习惯了带这样东西。 这根电击棍是曾旺财送给她最初的一样跨时代的东西，意义和手电筒不一样。 在放电击棍的时候，张秀芝的包里掉出来那个被看套。 她捡起被看套，看着上面的几个字，有些不明白，开年后上班，李怀德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就让自己进入那个什么新成立的委员会。 虽然暂时没有搞懂这个组织是干嘛的，张秀芝还是把被看套放进包里。 不一会儿，曾旺财和张秀芝二人出门，开上低调的面包车去接人。 于此同时，中院，易忠海家。 “老刘，你可真想好了，不去汽车公司了？”易忠海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问道。 “还去个屁！”刘海忠捧着茶杯，回头张望门口一眼道，“汽车公司肯定黄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曾旺财有致命的短板。” “什么意思？” “老易，你就是觉悟也嗅觉太差了，最近一点气味都没有闻到？” “啥气味？”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要整曾旺财就行了” 刘海忠还是跟易忠海分享了一点点消息，随后说道：“李元巴那小子疯了知道吗？一听说张秀芝结婚，他不干了，书呆子脾气发作，非要搞死曾旺财，当然了，李元巴只是一颗棋子，他后面还有人，他后面的人要对付的也是曾旺财后面的人” 他最后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说，要搞曾旺财的人身份很不一般。 “也是”易忠海喝了口茶，憋出这俩字儿来，最后没有下文了。 “奇了怪了！”刘海忠再次回头看了眼道，“曾旺财今儿结婚正日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傻柱不去掌勺？” “甭看了，咱院里一个人都没有请，人家出去吃去了！” “一个人都没请？” 刘海忠懵逼了，那我那边的安排怎么办？韩桥生去请李元巴去了啊 第614章 全聚德 刘海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曾旺财做的这么绝，四合院二十七户人家，一家都不请。 那样的话，怎么整他？ “老易，你知道这个事儿怎么不早说？”刘海忠急道。 “我就听傻柱说了一嘴，没多问！”易忠海表情平淡的答道，“人家没请我，我们干巴巴的去凑什么热闹？当时我就跟老阎说了，这事儿我介入。” 不得不说，易忠海也许觉悟嗅觉方面不如别人，但老谋深算起来，十个刘海忠都不是易忠海的对手。 身为机械厂科级的干部，易忠海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不知道厂里突然冒出来的不和谐气氛。 对那些看不懂的事儿，易忠海习惯的处理就是观望，就像现在，他发现气氛不对，又发现刘海忠不安分。 从谨慎角度上考虑，以及出于对曾旺财的忌惮，易忠海选择沉默观望。 “不是，你得跟我说一声”刘海忠真急了，起身往外走，准备去找傻柱问问。 一不留神，刘海忠在门口跟一人撞了一个满怀。 “谁啊，诶呦”刘海忠吨位大，不然差点被进来的韩桥生给撞一屁墩。 “二大爷，二大爷干爹”韩桥生跑的气喘吁吁的，“李组长来了，等会儿，我先喝口水。” 刘海忠的茶正好没喝，全让韩桥生给造了。 喝了茶吗，感觉好多了的韩桥生说道：“二大爷，人都在胡同外面了，好几个，我先来看看，一会儿实锤了，好让人进来” “你”刘海忠手有些颤抖的指着韩桥生，“你姐结婚，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就有意思了！ 曾旺财结婚，张秀芝嫁人，在这种时候，四合院二十七户人家，谁都可以不请，韩桥生怎么可以不请？ 再怎么假，韩桥生也是张秀芝的弟弟啊。 “我明白了，他防着你呢”刘海忠吸了口气道。 “你才明白？”易忠海阴阳道，“曾旺财防备的心很深，他其实从来没有把桥生当做亲人看待，桥生你自己说呢？” “这”韩桥生脸色一变。 易忠海说的，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他内心自己有鬼，从来不敢提而已。 有一点易忠海和刘海忠说得对，韩桥生就是有奶就是娘，他所有的犹豫和摇摆，都是为了活得好，没有别的。 正因为这一点，韩桥生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这事儿不成也得成”韩桥生咬咬牙，发狠了，“你们等着，我去问问，他们在哪吃饭！” “别问了，我知道！”易忠海悠然的翘着二郎腿，“他们去全聚德了” 前门肉市街外，一家铺子边上，白底红字写着：公私合营全聚德，以及挂炉烤鸭几个字的广告语。 这就是全聚德了，四九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全聚德，真正的百年老店。 还在有皇上的那一年，全聚德的第一任老板，杨全仁花光积蓄盘下来这家名字叫做“德聚全”的铺子。 杨家人苦心经营一百年，全聚德才有现在的规模和名气。 不过十多年前，全聚德的末代老板杨福来之后，这家铺子便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们几个人，订座了没有？”门口一跑堂的，不对，应该是服务员，没有表情的拦住进来的曾旺财等人，“过年生意好，没订桌子，我们店不招待” 看把你能的 曾旺财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没跟这个家伙一般见识，因为真没必要。 现在这个时候要是真较真，那你甭出门了，因为到处都是这样，你根本见识不过来。 “这边，小豹这边”曾旺财没有跟服务员废话，招手喊二楼刚走到楼梯口的小豹，“你跟他说，我们包间在哪！” “大哥，我来”小豹三两步走下楼梯，跟服务员说了房间，随后给曾旺财接来的周元白见礼。 “我爸妈呢？其他人呢？”曾旺财问道。 “都到了，楼上屋里嗑瓜子儿呢，喜庆着呢，就等你们了！”小豹笑着答道。 废话不说，上楼。 雅间包房和大堂不同，一个是安静，再一个是装修各方面要好很多。 进入包间，曾旺财看到自己请的客人，林海涛夫妇，黄亮都到了，正围着桌子嗑瓜子儿喝茶。 “正主来了”看见曾旺财他们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恭喜。 曾旺财乐呵呵的接受道喜，真心的喜欢现在这个氛围。 他所有在意的、信任的人都在这里了，除了江岛的那几位之外。 “都坐，都坐”曾旺财请大家一一坐下，笑着说道，“今儿我跟我媳妇儿谢谢大家捧场，内个大家今儿都吃好喝好。” “旺财，吃好喝好可不行！”周元白难得的起哄说道，“今儿你们俩得给我们大家伙表个态，什么时候要孩子，你爸妈等着抱孙子，我这个老家伙也想在入土之前看看孩子” “行，我表个态，今年就生！”曾旺财大大方方的搂着张秀芝的肩膀说道，“我俩昨晚上说好了，三年抱俩！” “谁跟你说好了？”张秀芝有些难为情，呸了一口道，“我可没说，要生你自己生去” “那可不成” 热闹一阵子，点菜。 曾旺财不看菜单，熟门熟路的说道：“烤鸭子就不说了哈，你们看着人头上，钱不是问题，然后菜方面，来一个，芥末鸭掌，火燎鸭心，烩鸭四宝荷叶饼不能少，蘸料按照人头上” “诶呦，一看您就是吃家！”进包间的服务员比门口的服务员有眼力多了，知道这个时候能进包间吃饭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他热情的笑道，“我觉得您人多，要不这样，干脆来咱们店的全鸭宴怎么样？” “也行！”曾旺财点点头，“对了，烤鸭子照上，我们吃的了。” “得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过了一会儿，菜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来，热热闹闹的开吃。 但他们没有迟到一半，楼下门口，以李元巴为首的好几个人，一个个戴着彰显身份的被看套闯进了店里面。 第615章 不速之客 那个之前接待曾旺财的服务员好死不死的出现在李元巴几人面前。 “你们吃饭？订座位没有？”服务员还是那一副死人脸。 “没有，我们找人！”李元巴身边一位青年说道。 “那对不起，我们全聚德是吃饭的馆子，不是你们找人的场子。”服务员板着脸说道，“现在生意忙，别说你们找人了，就是没定位子吃饭都没地方，出去，一点眼力没有。” “诶，你这个同志怎么说话呢？”先前开口的青年火了，他指着左手手臂吼道，“要造反啊？瞧瞧这是什么东西，告诉你，这是我们李组长，把你们负责人叫过来。” “什么李组长刘组长，不认识，戴个被看套就敢来我们全聚德嚣张，姥姥”这位服务员确实没有眼力，说话间不仅态度不好，嘴里还带着渣滓。 如果不是忌惮李元巴这边人多，估计这货还会动手。 但他忌惮，李元巴的人可不忌惮。 “我踏马抽你，谁姥姥？”李元巴手下的青年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一下子把服务员给打懵了。 李元巴一直板着脸没有开口，也没有喝止手下。 他此刻满心阴霾，或者说，当他得知张秀芝结婚之后，便是满心隐瞒。 这位高材生，科研人员，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专业领域取得成就，在机械厂技术科这么重要的部门担任技术骨干。 而在之前，李元巴所有的聪明几乎都用在这方面，导致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很浓厚的书呆子气息，显得和普通人世界格格不入。 见过张秀芝之后，李元巴似乎开了窍，把内心最在乎的科研工作放下，心里装着的全是张秀芝。 这一放下，李元巴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双手双脚开始重新接地了。 李元巴思考，想要追求到张秀芝，只有把曾旺财弄死才有可能，而曾旺财不在四九城，怎么弄？ 正在他没招的时候，嘿，昔日的妹夫韩桥生找上门来。 李元巴正常化之后，已经认识到韩桥生的为人，他本不愿意搭理韩桥生的，但一听韩桥生带来的消息，李元巴什么都顾不上了，决定利用韩桥生一次。 所以，李元巴在他爸的帮助下，出任了机械厂的组长，也就是原着中刘海忠在轧钢厂最开始的职位，但李元巴和刘海忠不同，他有靠山，不久的将来妥妥的就是副主任。 如果仅仅是这一点，李元巴还不可怕，但他爹的靠山正是那位吴耀，掌管着一机部。 从靠山方面来讲，曾旺财居然和李元巴有几分相似。 曾旺财现在在国内的靠山，不是焦化，也不是曹旺，甚至也不是如今还在位子上的杨永安。 这些人都是曾旺财口中的正派人，他认为这种人在这种时候，不能成为助力，一旦去找他们，最后这些人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准确的说，曾旺财现在的后手，其实是李怀德的老丈人--王文涵。 王文涵混到了吴耀之下第二人的位置，只要吴耀倒了，王文涵是最可能当老大的。 “诶，你怎么打人呢？”服务员想还手互殴，但一看李元巴这边人多，还手的话不是互殴，是群殴，顿时嚷嚷道，“来人呐，来人呐，客人打人了！” 他这一喊，全聚德的伙计一下子蜂拥过来，眼看就是一场混战。 李元巴发狠了，对身边另一个青年使眼色，那位青年会意，居然掏出一把五四手枪。 “都别动，造反呐，我是机械厂武装部的，我怀疑你们这儿有特务” 好家伙，李元巴确实是够狠的，居然敢在这种场合动枪，不过话说回来，枪其实也乱起来了。 就这样，李元巴一行人上了楼。 砰！ 那位先前动枪的家伙，抬腿踢开房门，当先冲进去。 “谁是曾旺财？” “你丫谁啊？”曾旺财正跟家人吃的热闹，结果气氛被打断了，瞬间就火了。 他发火，是因为这家伙打断的时机不好，也是因为这家伙的方式很粗暴。 踢门，长手干嘛的？ “我尼玛”小豹更加直接，他喝了酒，火气压都压不住，就在曾旺财发话的当口，小豹暴起，一脚把那家伙给踹翻在地，“大过年的，你踏马欠抽啊！” 说话间，小豹不解气，一脚接着一脚踹。 “住手，住手”李元巴惊住了。 这人怎么这么凶残？ 这还没说话呢，打人下死手啊。 “旺财，我认识他！”张秀芝认出来李元巴，在曾旺财耳朵边说了几句。 而曾旺财知道李元巴的存在，他听完张秀芝说的，一阵无名火冒三丈，飞起一脚踹在李元巴肚子上：“我尼玛，你就是惦记我媳妇儿的小崽子啊，老子今儿结婚摆酒，你他妈的上门，给老子玩抢亲这一套吗？ “我尼玛，找死啊” 曾旺财和小豹俩人，不愧是兄弟，踹人的动作都是一样一样的。 这一幕把两边的人全部看呆了，尤其是李元巴带来的人。 在之前大堂里面，其实李元巴他们能镇住所有人，靠的是枪，不是他们现在的身份，准确的说，他们现在的身份还不大好使，只是处于起势阶段，除了曾旺财这种怪胎之外，没人能看懂。 李元巴这些人脑子里想的是，不对啊，我们才是不速之客，过来逮人找不痛快的，怎么跟他们掉个了呢？ 尤其是李元巴，他此刻恨不得曾旺财去死，对他而言，在张秀芝面前丢脸，被曾旺财揍，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付曾旺财，就是想在张秀芝面前秀一把肌肉。 结果肌肉还没有拿出来，被曾旺财揍成了鸡屎。 “都被动”李元巴另一名手下，同样是武装部的一人，伸手一摸兜，当即准备学着之前的样子掏枪。 他的目标就是营救李元巴。 张秀芝早有准备，她早就把包里套着布袋子的电击棍拿在手上，那家伙刚摸兜，顿时感觉到一阵酥麻。 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草草 张秀芝出手，非同凡响，电击棍隐蔽的攻击，而被电击棍击中的人躺倒在地上抽搐。 这一幕的震慑力，比手枪可厉害多了，李元巴的手下，包括李元巴，都看不懂张秀芝怎么出手才能让一个人成这样。 除了李元巴之外，所有人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妖法。 第616章 以录像为准 “都别动，把枪放下，双手抱头，蹲下！” 新媳妇儿张秀芝发飙了，踢开那把手枪之后，动作迅猛如小母猫，十几秒钟便将不肯蹲下的家伙们全部打翻在地。 “让你妈的捣乱！” “不长眼的东西，大哥的婚礼，妈的也敢来找死。” “抽死你” 小豹三人不肯罢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往李元巴等人身上抽打。 “别打了！”李元巴丢人丢大了，他本不肯在张秀芝面前示弱认怂，但确实扛不住了，忍不住咆哮道，“你们完了知道吗？也不看我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曾旺财微愣，看到了李元巴指着他的被看套。 “卧槽”曾旺财看清楚后吃了一惊，麻蛋的，现在就出来了？ 毫无疑问，曾旺财知道了李元巴的身份。 但下一秒，张秀芝见曾旺财吃惊，默默从包里拿出来她的戴上。 “呃”曾旺财见到后又吃了一惊，“你啥时候加入的？” “上班之后李厂长就让人给我这个，我不知道啥意思” “好东西啊”曾旺财贱贱一笑，反手又给了李元巴一个嘴巴子，“瞎了眼不是，我们也有” “你”李元巴疯了，“你也是但自己人你也打？” “谁特么的跟你是自己人？”曾旺财凶狠的骂道，“一群他妈的蛀虫，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以后丫的再打老子家里人的主意，老子杀你全家。” 杀你全家！ 四个字配合曾旺财此时的表情，让李元巴狠狠的抽了口冷气。 他调查过曾旺财，知道曾旺财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背景，明白曾旺财杀过人，而且杀的人还不少。 所以，他毫不怀疑曾旺财敢做这件事。 而且李元巴此时也看清楚了，包间内并没有该有的目标，那些大佬想要的目标，一个都不在。 “你别太嚣张了”李元巴终于认怂，往后缩了一下道，“这是一个误会，你要是闹得太过分，你我到时候都不好看。” “不好看是？现在好看了吗？”曾旺财又给了李元巴一个嘴巴子，同时说道，“看见没有？我媳妇儿，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她和你一样，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知道吗？不好看也是李怀德和你后面那位的事情，关我们屁事。” “你”李元巴曾旺财会这么说。 按照常理来讲，下属得为上司着想，千万别给上司制造麻烦，让上司来擦屁股。 如果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了势力不如自己的家伙，直接碾压，而如果遇到了差不多的或者比自己厉害的，最好是大事化小。 哪有曾旺财这样的，生怕自己的靠山不够忙的。 “你什么你？滚！”曾旺财踢了李元巴一脚，让他们滚蛋。 几分钟后，继续吃饭，刚才的骚乱，对曾旺财来说，似乎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 “旺财，刚才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曾友前担忧道，“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部门，刚出来的，权力大的吓人，什么都能管。他们是哪个厂的？怎么有点眼熟呢？” “爸，带头的那个家伙是西山机械厂的。”张秀芝想了想，表情冰冷道，“这事儿应该和韩桥生有关系。” “没事儿的，你们都别担心，我去打个电话！”曾旺财安慰一下大家，出门去，找全聚德的伙计，使出钞能力，用了他们的电话，打给在家的李怀德。 曾旺财简单的在电话中说了事情的经过，让李怀德赶紧给他老丈人说，吴耀动手了。 这个电话打了之后，曾旺财再给几个相熟的陌路大佬打电话。 他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回来后，包间里面的气氛依然不太高昂，大家都很担心曾旺财得罪了人。 “没事儿，都解决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曾旺财安慰后说道，“还有一件事儿，这几天我就准备去江岛，等汽车公司的事儿有个结果出来就走，去了那边之后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然后呢，我在那边摆酒，给秀芝补一个婚礼，大家到时候都去。” 这些亲朋好友，只有周元白表示不去，需要搞工作上的事情，其他人都表示可以去。 吃完饭，曾旺财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去找李怀德。 俩人已经在电话中沟通过，当即不停留，一起去了大院，找李怀德的老丈人王永涵。 王永涵这位部里二把手大佬很给面子，已经在等候俩人。 “哈哈，曾旺财。”王永涵在他家的书房门口迎接，看见曾旺财后非常客气，“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前年？” “没错，您风采依旧！”花花轿子人抬人，曾旺财客气的回应道，“这次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迟早的事情！”王永涵笑道，“进来，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当即三人进屋，没有外人，李怀德被当成了保姆，去给曾旺财倒茶。 本来曾旺财也想在去江岛之前见一见王永涵，双方说透，现在遇到李元巴发难，提前见上了。 也不错，该说的都应该说一下。 汽车公司的事情还得当面确认的好。 “关于汽车厂的事情”王永涵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技术上的问题我相信你拿回来的东西有用，我现在需要确认，你是否能够去江岛，这个很重要。” 看来王永涵也知道不少的内幕，这个问题应该是在权衡曾旺财后面的价值，是否值得继续投入。 一个在四九城的曾旺财，在王永涵看来，是没有在江岛的曾旺财有价值的。 而他得到的消息是，江岛那边，有 大势力要对付曾旺财。 “口说无凭！”曾旺财笑了笑道，“您这样，咱们先说汽车厂的事情，这个说好了，我要是没有去江岛，死在海上，或者失踪了，或者被抓了，咱们今儿的白说，但只要我没事儿，您就按照咱们今儿商量好的来定，成吗？”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王永涵目光灼灼，“但我又怎么知道，你人在那边，还能做事？” 这个问题也很关键，如果曾旺财过去了，只能躲躲藏藏，该拿回来的一样都不能拿回来，那也白搭。 “您放心，到时候动静很大的，您会看到录像” 录像？什么录像？ 第617章 集合，去江岛 曾旺财的想法和道理是，自己在外头越强大，家里人越安全。 所以这次过去，曾旺财打算高调一点。 “看来你很有自信嘛”王永涵目光一闪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先说汽车厂的事情。” “好，我先说一下几个没有提出来的问题。”曾旺财点点头道，“第一个是选址问题，我希望不能太远了，而且厂子面积不能太小了，为了以后扩建做准备。” 他点了一个二环内，后世寸土寸金的地方，此时还是荒芜之地。 这块地拿到手的话，未来再把汽车厂的所有权拿回来，别的不说，光是地皮就能直接起飞。 “这个没有问题！”王永涵看了眼李怀德后说道，“既然是建厂，肯定是要扩大的，千把人的厂，有什么意思？” 李怀德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个，汽车厂内要建技术研究所。”曾旺财提出第二个细节，“这个是汽车厂的核心，我到时候搞到的先进技术，都要靠他们转化为产品，您是部里有名的技术派，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王永涵微微一笑，显然对曾旺财说的技术派，十分受用。 “今儿的事情您肯定知道了。”曾旺财继续道，“因为我的原因，有些反对分子已经歇斯底里了，为了反对而反对，我担心他们以后会对汽车厂下手，而只要对付科研人员，咱们的汽车厂就有大麻烦” 王永涵再次微笑点头，非常满意曾旺财的说法。 实际上谁都知道，曾旺财被针对的核心，其实是上层大人物之间争斗的延伸而已。 “这个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王永涵自信的说道，“只要你表现的和你说的一致，区区一家工厂，护着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你这话就行了！ 双方达成协议，曾旺财没有多留，出门来发现李怀德跟着。 “咋啦？”上车后，曾旺财问道，“李厂长还有事儿？” “我就是问问，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去江岛！”李怀德讪讪的在副驾驶上说道。 “不是，大哥，你上瘾了？”曾旺财哭笑不得，“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把你的事儿给捅出去？” “不能够！”李怀德自信一笑，“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搞到了我对你没有好处，我俩现在相辅相成，你好我也好” 特么的，你这话说的，咋味道不对呢？ 有点像广告词，后面是什么来着请喝啥肾宝？ 曾旺财内心吐槽，但他得承认，李怀德说的没错，在现阶段，李怀德这样的人，很有用。 “你要敢去，随时可以啊！”曾旺财发动汽车说道，“我有船，常年往返两边，等我在多弄几条船，开发天津卫航线，那样再去就方便多了。到时候汽车厂有车，你上车要不了多久就能去天津卫，上船晃悠去江岛玩几天，谁都不知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但老李” “老李？” “不乐意听？” “不不不，只要能去，小李都成，话说其实我还很年轻的，不信你去问‘全都有’的阿丽，那天晚上我报仇，她可是” “得，甭说了！”曾旺财直接脸黑，“我就是有一点，你可别再在你媳妇儿面前露馅了就成，得罪了你媳妇儿，就等于得罪了你老丈人还咬耳朵，特么的，我都关着灯！” 李怀德自然听不懂曾旺财嘴里说的葛大爷的名梗。 不过他表示，家里没事儿，即使是出了点细小的生活作风问题，老丈人也不会怎么样，因为老丈人会以大局为重。 相对于四九城而言，羊城就要温暖多了。 码头上咸腥味道的海风，比四九城的北风难闻，但却能够给人温暖的感觉。 暂时还不能出来，货轮需要装最后一批制衣厂生产的冲锋衣。 曾旺财虽然说几天之内动身，但到底还是没有能够成行，因为曾友前上班后，没日没夜的生产仿制的冲锋衣，有了一定的库存。 制衣厂的衣服，目前主要是羽绒服外销，加班加点生产出来的冲锋衣，没有人买，唯一的买家就是曾旺财和包安派在江岛合伙开的公司。 等货上船了，启程去江岛，曾旺财搞完汽车的事情，还需要在天气转好之后，搞冲锋衣的发售。 总而言之，能赚钱的一个都不放过。 “姐夫，真的把衣服的生意交给我啊？”一家招待所里，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发达了的韩桥生再次追着曾旺财的屁股问道。 “看你说的，你是我小舅子，是秀芝的弟弟！”怎旺财温和的拍了拍韩桥生的肩膀道，“你是我们的亲人，比林湖阳还亲，这生意肯定是交给你负责，总不能交给外人对不对？ “桥生啊，四九城规矩多，坏人多，之前有些事儿姐夫不方便做，现在你作出了正确的决定，愿意跟姐夫一起去江岛打拼，放弃四九城稳定的工作，姐夫很欣慰，自然不会亏待你，到了江岛，你就是成衣销售公司的经理” “谢谢姐夫，谢谢姐夫！” “谢啥呀？都是自己人，我们走了哈，在船上，有啥不懂的直接找船长，那是阿派的人，不用客气。” “诶诶诶姐夫，慢走哈” 曾旺财挥了挥手，拉着张秀芝离开招待所。 后面，小豹渝铁林福生仨跟着。 “你带他做啥子？”张秀芝冷声道。 自从在全聚德遭遇李元巴，张秀芝当天回去就要把韩桥生给打死，但被曾旺财给拦住了。 一颗棋子养了这么久，不容易啊，这次好不容易要排上用途了，不能浪费。 所以，曾旺财和韩桥生谈了一次，问韩桥生愿不愿意去江岛。 老实讲，谈话的时候，韩桥生懵逼极了，他有个念头就是，自己这么吃香吗？怎么到处都是奶吃呢？ 犹豫之中的韩桥生，见到了被打得他妈都不认识的李元巴，顿时知道了，李元巴吃了亏。 于是韩桥生又动摇了，这时候他被“竹子”找了一次，回来后他便答应了。 临走之前，韩桥生还去了易忠海家，当着易忠海和刘海忠的面嘚瑟，说自己没有去全聚德吃席，没关系，自己会去参加江岛高级酒店的婚礼 于是，四合院到处都在传，曾旺财和张秀芝还要去江岛再办一次婚礼。 “一会儿上船就知道了。”曾旺财嘿嘿一笑，招呼道，“集合了，去江岛” 第618章 再见055和街溜子 这次跟着曾旺财去江岛的，都是可信任的，包括曾旺财自己在内，一共五个人。 张秀芝已经在还没有离任的李怀德帮助下，办了长期请假，有个名词叫停薪留职，曾旺财只听说过，这次是亲眼见到了。 在这个模式下，张秀芝可以离开轧钢厂的岗位，时间嘛得看关系。 再就是小豹渝铁和林福生了。 曾旺财带着这些主力，自然不会乘坐货轮，倒不是嫌弃货轮不舒服，主要是从安全和搞事情上考虑。 来到无人的海边，曾旺财找个地方掏出一艘小破船，就是任谁一看到都会觉得普普通通不关注的那种。 五个人上船，慢慢开，天黑之后在一个无人小岛过夜。 这个季节的岛上还有点冷，四个人穿着冲锋衣，坐在篝火边，曾旺财不在，他去海边把小破船换成了游艇。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换船出发，行驶向囤积五菱汽车的小岛。 虽然说是小岛，但曾旺财通过包安派取得小岛的使用权后，已经在开始建设码头，由包安派找人花大价钱慢慢的修建。 当然，即使码头修建好了，也不可能停靠万吨级别的大船。 不过曾旺财此去，可不是停靠的，他是去“攻打”小岛。 在海上跑了两三天，货轮已经被远远的抛在后面，这天凌晨，天不亮，曾旺财把在船上睡觉的所有人喊醒。 “起来了嘿，换船！”精神奕奕的曾旺财笑着喊道，双目如星辰。 “大哥，又换船？”小豹咕哝一句，“这船多舒服，两年没坐了，怪想的” 他们几个当时从印度洋过来，靠的就是这个。 “换个大的，你们绝对喜欢！”曾旺财笑道。 “大的？多大？” “几十层楼那么大啦” “大哥，别开玩笑了，卧槽铁子，福生，快来看菩萨” 真理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之内！ 这个道理曾旺财和小豹他们讲过多次，所以小豹他们一直痴迷于武力，也就是强大的武器。 在南边海域，有个大家伙在他们面前一闪而逝，那时候他们不知道这个大家伙真的是大哥的，后来知道后，一直念念不忘。 “你把这个大船拿出来，他们会开吗？”张秀芝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幽幽说道。 她自然比小豹他们先见过。 “还有时间，不慌！”曾旺财笑眯眯道，“其实，开船不难，尤其是开好船，更加简单” 无人面前，庞大的、威严的055，身躯矫健的、顶着四个球的街溜子霍然停在海面上。 江岛，军用码头。 一艘一百多米长，十几米宽的护卫舰停靠在港口，做航行前的最后准备。 另外有两艘小型的军用船只停在护卫舰边上。 其中一艘小型船只上，皮特非常无语的看着依然是一身西装的哈德：“哈德先生，我们这次行动，是不是显得太过了，我不认为，有需要出动海军护卫舰的必要。” “上尉先生，不需要你认为！”哈德耸耸肩道，“你只需要执行命令，这次你的任务就是控制那艘货轮，我的任务是抓到韩桥生。 “相信我上尉先生，我们的情报很可靠，出动一艘护卫舰，绝对有必要。” 哈德想起那个不可思议的情报，盟军一个航母编队，居然被一艘没有见过的船吓跑了。 绝密的情报中提到，那艘神秘的舰船，入侵了盟军的通讯系统，瘫痪了盟军的指挥系统，这才让盟军吓破了胆子。 哈德认为，这次自己国家军方的反应非常的正确，派出了最先进的12型护卫舰，该舰排水量不到3000吨，拥有30节的航速，非常的灵活。 即使那艘神秘的船能够在雷达上面具备优势也不怕，可以靠近追逐，拿到神秘船只的最新情报。 不管是哈德也好，还是岛上的军方少将大佬，差不多都根据情报分析，神秘船只是属于东大的，而此时的东大，没有胆量开战。 他们不认为东大具备更多的神秘船只，因为东大的实力不足以让他们拥有，唯一的可能性，东大是找他们的盟友购买的船。 皮特的级别不足以接触到这种机密的情报，所以才会在出发前有所质疑。 “上尉先生，这次给了你一倍的士兵，相信你不会再失败！”哈德抬手看了看他的手表，微笑道，“你会感谢我让你参加这次行动，相信我，这次行动必将成功，而你，必将会和我一起，被镌刻在历史书最为耀眼的一页上面” “哈德先生”皮特忐忑的打断了哈德飘飘的演讲，“恕我冒昧，时间到了！” “”哈德。 哈德代表的六处，以及12型多功能护卫舰代表的军方，还有皮特代表的梅森家族，三个势力看似目的不一致，如哈德要抓到韩桥生，获取更多的情报，军方想要知道那艘神秘的舰船到底是啥，梅森则想要彻底的掌握汽车生意。 但实际上，这三个势力最后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曾旺财，哦不，经过哈德的确认，目标改为了韩桥生。 三股势力，明面上的代表是哈德，由他来掌握这次行动，护卫舰只是一个保险，防止可能会出现的神秘船只。 实际上，多方判断东大的神秘船只不会出现。 行动开始，三艘船驶出军港，往货轮航线必经之地，也就是那个小岛进发。 与此同时，货轮上。 韩桥生意气风发的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脑子里全是经理梦想。 “啊，大海啊好多水！”韩桥生望着远处的日落，感慨过后喊道，“晚餐还没有准备好吗？我饿了！” 不一会儿，韩桥生被告知晚餐好了，随后他进去吃晚餐。 船长室中，包安派的那位洋人船长抽着大烟斗说道：“林，我真的不明白，曾先生为什么会让这样的蠢货来负责，其实你才是最好的人选。” 他身边的林，自然是曾旺财暗中派上来的林湖阳。 从上次去江岛，到后来上船，林湖阳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如鱼得水，很快便喜欢上了这种无拘无束的味道。 “马克船长，为什么是他，不久你就会知道了！”抽着烟的林湖阳嘿嘿一笑，没有继续多话，仔细的盯着海面。 天黑了，海面上看不清了，乌漆嘛黑的一片，林湖阳依然拿着望远镜搜索。 凌晨时分，又发现了。 第619章 狗狗狗，上船上船 林湖阳手上有高科技，曾旺财给他的高倍数夜视望远镜，所以能看到高速接近的船只。 他不敢怠慢，掏出手机打开威信，给曾旺财发消息：“来了来了，两条船，后面还有没有不知道，气势汹汹的样子，哥们要去躲了” 发完消息，林湖阳立即开溜，躲去船上的安全屋。 什么，海上手机有没有信号？ 不需要信号，林湖阳有天线宝宝的头发。 这一边，皮特身穿标注呢的特种作战服，一身黑，胸前挎着p5，冲锋枪上还有战术手电总之就是武装到了牙齿。 眼看就要接近目标，皮特大声说道：“一切听我命令，不准随便开枪！” “椰丝儿！” 两条船加起来四十多号特种兵，控制一条船绝对没有问题，所有特种兵，除了皮特之外，对这次行动都是信心十足。 皮特的信心不足，他脑子里，那晚上战友被大口径狙击枪打碎的画面时不时的出现，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一个能够让罗斯柴尔德家族派遣专门的人过来对付的家伙，一个胆敢和特种作战部队对抗的家伙，一个胆敢杀死特种兵的家伙 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所以，这次的行动，他向梅森建议，换掉所有队员，用全新的队员执行这次任务。 梅森的影响力不是盖的，加上哈德支持，这才有了现在这群精英特种兵。 这群特种兵可不简单，皮特是上尉军衔，已经非常牛逼了，但这群特种兵的副队长，是少校军衔。 也就是说，如果皮特没有人支持，又跟曾旺财接触过，不可能带队执行这次任务。 “皮特！”另一条船上，副队长梅尔斯拿着无线电呼叫，“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我们的对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得为我的队员负责。” 出发前，被拉来当副队长的少校梅尔斯，和熟人皮特做过交流，对本次任务和对手做过问询。 但皮特支支吾吾的没说！ 可那天晚上死了人啊，怎么可能瞒得住梅尔斯，所以梅尔斯一直怀疑，这次蹊跷的行动有问题。 “梅尔斯少校”皮特在无线电中回复道，“请你记住，这次我是队长，我对行动负责” “西特！”梅尔斯骂道，“皮特，要是因为你的隐瞒，导致我们的人员出现损失，你会做噩梦的” 另一条船上，带着头套的皮特冷汗直流，因为他被梅尔斯说中了，他最近一直做噩梦，总会梦到他脑海中的画面。 沉默一阵子，皮特沙哑着在海风中说道：“梅尔斯，是他们” “妈的，你不早说！”梅尔斯大骂道，“我们没有狙击手，现在听我的命令，最高警界，上船之后，如果遇到抵抗，或者任何有威胁的行为，可以开枪，可以开枪，重复，可以开枪！” 皮特脸色一变：“梅尔斯，请你注意，我才是队长，如果开枪打死了” “你们慢慢的商量！”这时候哈德忽然在通讯频道说道，“我先行动了，友情提醒你们，最好是合作，不要伤害太多的人，否则一旦我们失败，最后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 皮特和梅尔斯还没有想清楚这句话的一意思，紧接着他们便看到，哈德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台设备，跳进了海里，然后突突突的快速朝着远处的货轮进发。 两条船并行，皮特冲着左侧船上的梅尔斯耸耸肩，大声吼道：“我认为哈德先生说的对！” 梅尔斯表示听不清，随后皮特用无线电重复了一遍。 “少校，不要开枪，你没见过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 两条船飞速靠近货轮，很快便和货轮并行，皮特一声令下：“狗狗狗，上船上船” 噗噗噗 不知道多少条绳索飞上货轮船舷，给这些特种兵提供了攀爬的道路。 因为是深夜，船上的韩桥生有过一次经历，枕着波涛已经进入沉睡，做梦都是当了经理之后的风光。 其实上船之后，韩桥生已经代入经理的角色，对船上的船员呼来喝去。 沉睡中的韩桥生忽然被吵醒，他迷迷糊糊的起来，扶着扶手走出船舱：“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刚走出来，忽然看到一全身包裹在黑色皮衣中的人走向自己。 “韩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叫哈德，詹姆斯哈德” “大哥，岛上没人！”曾旺财的耳机中，传来登岛的小豹传来的语音，“那帮灰孙子做得真绝，车全部拉走了，咱们建的码头也停工了，东西都积累了一层灰，看来有些日子没人了。” “知道了，回来！”在055控制室中的曾旺财平淡的回应道，“过几天就让他们吐出来，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见曾旺财停止通话，张秀芝不解道：“现在怎么办？真的和他们打？” “当然，血在血偿啊！”曾旺财掏出手机晃了晃，“他们开枪杀了人啊，阳子传来消息，出现意外了，哈德控制了韩桥生，上船的特种部队不知道怎么想的，开枪打死了一个船员” 这个情况是曾旺财没有想到的。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没有用，曾旺财觉得，杀人嘛，搞得跟谁不会似的。 过了一阵子，小豹上船了。 曾旺财把小豹摁在椅子上，交代道：“按照我说的啊，我让你按，你就按，我先去那边看看，你们俩就在这儿！” “放心大哥，我一定听话！”小豹兴奋的说道，“这次真的让我打？” “废话，我得去那边！” “得嘞，瞧好了您嘞，我肯定打准了。” “屁，打不打的准，跟你有关系吗？” “呃” 街溜子控制室，渝铁手忙脚乱的操作，哭丧着脸道：“福生，小生子，b在哪？b在哪啊” “你踏马问我，我问谁”林福生盯着电子屏，心烦意乱的说道，“让你他妈的平时多学学，你不肯，光知道泡妞玩女人，现在傻了找不到b了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 “卧槽，我哪知道这个b 这么难找” 外面，刚上来的曾旺财一头的黑线：“你俩搁这儿说带色的相声呢？起开”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快看这个点儿，是不是敌人的船” 第620章 夹子音白严松 街溜子已经罩住了方圆内，曾旺财查看监视情况，看到了远远游弋的12型护卫舰，还有货轮。 “草！”曾旺财笑骂，“老外够阴的，把船弄那么远，要不是咱们的街溜子够厉害，菜单看不到他们。” “大哥，什么情况啊？”渝铁不解问道。 “没什么，咱们跟老外的护卫舰玩玩，玩票大的！”曾旺财阴阴一笑道。 “得嘞，大哥，您说怎么做，我们” “一边儿玩去！” “好嘞” 接下来的操作，渝铁和林福生肯定不行，只能当看客打下手。 他拿出一个变声器，对这变声器开口喊道：“喂喂，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白严松” 边上，林福生和渝铁俩人听到曾旺财的声音，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齐声道：“大哥，你的声音咋变了？” “怎么样，好听不好听？”曾旺财贱贱一笑，“两位小哥哥，人家的声音本来就是酱紫的丫” “卧槽，吐了！” “大哥，咱能好好说话吗，鸡皮疙瘩都掉了” 渝铁和林福生二人抱着胳膊，脸色微微发白，觉得眼前的曾旺财好陌生啊。 “嘿嘿”曾旺财嘿嘿一笑道，“咱们得藏在暗处，看起来咱们现在是很牛逼，但咱们人太少，如果咱们不去江岛混，那还无所谓，每天待在船上或者躲起来，谁都不怕，但那不可能对。 “现在他们盯上了韩桥生，那么我白严松就来陪他们玩玩。” “怎么玩啊大哥？” “你们没见过，看着就行了！”曾旺财收好变声器道，“你们哪天学好英文，那天就能好好玩了。” “噢噢噢，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努力，不就是阿啵呲嘚” “日，那是拼音，因为是诶碧玺滴” 另一边，12型护卫舰。 该舰船是新一代护卫舰，刚下水服役没有多久，而船上的官兵，上上下下都是精英。 所以，从舰长胡德往下，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满脑子都是傲慢。 胡德优哉游哉的坐在他的老大指挥位置上，他漫不经心的注视着各方向手下的动静。 在执行这个任务之前，胡德拿到了任务的细则，得知了六处拿到的绝密情报，胡德以及他的副官都知道了这次任务的重点。 “长官！”胡德的副官过来汇报，“雷达没有找到任何舰船的痕迹，恕我冒昧长官，我对于本次的任务，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为了更好的执行命令” “好啦，史蒂文，放松一点！”胡德轻松的挥了挥手，“六处的那群蠢货，拿着纳税人的钱，除了浪费，还有发明一些没用的装备之外，做不了什么大事，那个情报，不会是真的。” “可是长官”副官史蒂文迟疑道，“我们现在距离货轮比较远，万一出现问题，我们来不及支援！” “没有可是！”胡德起身说道，“那种愚蠢的情报没有可信度，我们这艘船已经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舰船之一，拥有k6舰炮，k2高炮水面以及低空搜索雷达，测高雷达，跟踪雷达全国只有六艘。 “你认为东大有这种先进，哦不对，比我们的船更先进的船吗？什么控制了火控系统，什么压制了雷达，播放动画片简直是荒谬！” 简而言之，情报上的字，胡德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世界上居然有情报中提到的那种船，他认为六处的人被盟军的特工忽悠瘸了。 其实，没有亲自经历过那场诡异海战的人，真的没有办法理解真实发生的事情。 “是，长官！”史蒂文立即信心高涨，立正道，“长官，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接下来”胡德大手一挥，命令道，“全速前进，我们绕到货轮后方，倒是要看看东大有没有胆子出动舰船来拦截我们。 “还有，命令做好记录，我要把录像拍到六处的脑门上，让他们清醒一点，以后不要那么愚蠢” “是，长官！” 12型护卫舰当即全速前进，不收着了，航向偏北。 30节的航速，每小时55公里的时速，一开动起来，在海上还是很威风的。 街溜子上，曾旺财迅速监测到了12型护卫舰的动向，并得知护卫舰的速度。 他立即给街溜子设定了自动巡航，然后返回055，开船。 两条大家伙和护卫舰隔着十万八千里同时运动。 “大哥，怎么搞？”渝铁看着重新回来的曾旺财问道。 “怎么搞，瞎jb搞，老子要忙疯了”在两条船之间奔波的曾旺财也是够呛，不过为了一会儿收账，这些都是值得的，“铁子，拿着这玩意儿，福生，你负责翻译” “好嘞大哥！”俩人连忙按照曾旺财说的做。 曾旺财开始操作个球，注意，这不是在吐槽，是真的操作个球，街溜子身上的球。 “好了，搞定了！”曾旺财抹了抹头上的汗，轻喝道，“铁子，拿好了！” “诶诶诶” 对准了变声器，曾旺财开始往护卫舰投放语音：“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我的海域，我的地盘，我是你们的好朋友，白严松” 护卫舰上，监控仪器的官兵疯了：“史蒂文长官，你最好来看看，我们有大麻烦了” “什么情况？”史蒂文跑过来，了解到事情，脑子一下子疯了，赶紧跑去汇报。 “长官，不好啦长官！” “慌慌张张的，什么情况？”胡德不满道。 “我们的雷达被压制了。” “这不可能” “真的，我们的屏幕，滋啦了” “这不可能” “您快去看看！” 胡德来看监控的时候，屏幕的滋啦雪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头顶着一坨屎的卡通羊。 “懒洋洋，让我吃了你”一道贱贱的声音说道。 “灰太狼来啦”头顶着屎的卡通羊说道。 “?!!!!” 看动画片的胡德，抓了抓微秃的头顶，抓下来几根黄毛：“我勒个法克他道格的，情报居然是真的” 第621章 中校，你们可以收队了 “快呼叫总部”胡德喊出了破音。 （画面请参考86版《西游记》，玉皇大帝哥哥在桌子下面高呼“快请如来佛祖”） “长官，你脑袋瓦特了？我们哪有通讯的权利？” “” “韩先生，我们已经认识了！”哈德和韩桥生单独在船尾，此时船已经停车抛锚，只有海风和海浪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其他人都被皮特控制，远远的蹲在甲板上，哈德优雅的摸了摸他的紧身衣，发现没有雪茄，也没有烟。 “哈先生”明白此时出镜的韩桥生，舔狗似的摸出一包华子递过去，“抽我的，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误会？不，我不这么认为！”哈德接过华子，抽出一根叼上，最后没有选择火柴，而是脱下脚下的鞋，不知道在哪鼓捣一下，鞋头冒出一朵火焰，就着这朵火焰点燃了香烟，哈德深吸一口，随即眼睛一亮，“哇哦，这是什么香烟？味道真好，这一包都送给我，可以吗？” 韩桥生看懵逼了，你丫为了抽一口烟，至于鼓捣这种花活吗？ 丫的好好的洋火你不用，从鞋子上弄火出来，你丫这是什么鞋子打火鞋啊？ “哈先生尽管拿去，不够我还有！”内心吐槽过后，韩桥生依然舔狗似的笑着回应。 “三口”哈德绅士的道谢，点了点烟灰道，“既然韩先生处于现在这个情况，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的交流了对，所以，接下来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真诚的回答我。” “哈先生放心，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非常感谢韩先生的配合！” 再次道谢过后，哈德解下他背上的一个小背包，拿出来一台设备，操作小设备运行起来，并放在俩人中间。 “抱歉，这是必要的程序，我必须将我们的谈话录音！”哈德笑了笑道。 “您请便，请便” “三口”哈德微微一笑，提出他的第一个问题，“感谢您的配合，您是一个绅士，我想问，关于船的信息，希望韩先生能告诉我，那条船的参数，比如，大小，比如吨位等等。” “船？” 船的信息，你他妈的不应该去审问船长马克吗，问我干嘛？ 懵逼了一下下的韩桥生可不敢公开质疑哈德，船上可是死了人啊，他想了想说道：“这是一条排量八千吨的大船，长度为” 小型录音机忠实的记录着韩桥生的回答，对面哈德的笑容逐渐凝固。 “韩先生，既然你选择配合，我希望你能配合到底！”哈德回味着韩桥生的回答，“只有船的吨位尺寸是不够的，武器，火控，雷达” 韩桥生哭了，我他妈的真不知道啊，这破船还有武器？ 火控，雷达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说？好，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哈德挥了挥手，等候在一边的皮特立即过来。 “皮特先生！”哈德招呼道，“韩先生配合度太差了，你带他去，让他明白一下怎么配合！” “欧尅，没有问题，我很乐意效劳！”皮特阴阴一笑，让两名手下把韩桥生给提溜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韩桥生惊恐道。 “韩先生，如果你现在选择配合，那么接下来事情就不会发生。”哈德笑道。 “我配合了啊！” “雷达，我要雷达的数据” “雷达是什么玩意儿啊？” “西特，带下去” 很快，叫天不应的韩桥生被带到一间舱房当中。 “你说不说，说不说”皮特抬手就是几拳怼在韩桥生的肚子上，把韩桥生打的身体躬了起来，并开始呕吐。 皮特后退两步，等韩桥生慢慢缓过来，他自信，自己这几拳可以让韩桥生欲仙欲死。 作为一名特种兵，他自然知道人的弱点在哪，他故意下这么重的手，有对战友被打死后报仇的原因在里面。 韩桥生吐了几口，缓过来后无语的颤抖着说道：“你让我说什么？” “西特，你很硬啊！”皮特上前又是几拳打下去。 韩桥生疯了，平息后吼道：“你踏马的，说也打，不说也打，到底要我怎么样？我问你要我说什么啊” “呃”皮特羞脑，旋即又给了韩桥生一拳头，“问你雷达呢！” “雷达是什么玩意儿啊。” “法克，你很硬啊” 几分钟后，韩桥生被打的欲仙欲死。 这事儿陷入了死循环，由于哈德搞笑的先入为主，认为韩桥生是这件事的主谋，所以绝不相信韩桥生不懂雷达是啥，因此刚才韩桥生交代了货轮的一些表面信息之后，啥都不说了，哈德便认为韩桥生在硬抗。 但韩桥生真的不懂什么是雷达，关于货轮的信息，还是他无聊的时候和船长船员聊天的时候知道的。 而坏就坏在他说了货轮的信息，导致哈德误会加深。 所以，局面就成这样了。 半个小时之后，皮特走出船舱，来到哈德身边摇了摇头道：“哈德先生，韩很硬，无论我们怎么殴打他，他都不交代有用的消息，很奇怪，明明他很害怕，在求饶，但就是不说，我能判断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害怕，我不明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能坚持” “这很简单！”哈德很轻松的说道，“韩经历过很严格的训练，看来在这条船，我们问不出来更多的消息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有很专业的设备，他会开口的。” “是，哈德先生，那么我们现在是返航吗？” “对，该拿到的都拿到了，返航！”哈德让皮特留下一队人看管船只，自己回到小艇上，用通讯设备联络护卫舰。 对上频率后，哈德说道：“胡德中校，我是哈德，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返航了！” 护卫舰上，没头苍蝇似的胡德，看了半天动画片，一点办法都没有。 忽然通讯器中传来夹子音：“胡德先生，哈德先生说你可以返航了，任务完成了！” 我完成你奶奶个腿 胡德抓狂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听好了，卖蕾姆一丝，白严松”夹子音回答后说道，“算了，你还是好好的看动漫，我给你放下一集，哈德那边我帮你回复” 于是，夹子音传到了哈德的耳朵里：“哈德先生，胡德先生说他没空，他在看动画片” 第622章 直升机给我飞 哈德正准备返航，听到夹子音后下意识的说道：“那请你转告不对，呼啊油？” 你是谁？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频道里面？ 还有动画片是什么鬼？ 哈德脑袋一下子大了！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朋友，白严松！”夹子音带着笑意说道。 “白严松是谁？没听说过！” “不会，不会” 事实证明，“不会”这仨字儿，用某种特定的语气说出来，确实欠打。 哈德气着了，但他知道，遇到大麻烦了，秘密情报中说的情况出现了。 “白先生！”哈德吸了口气，“请问韩先生是” “我警告你，马上放了韩桥生！”夹子音回应道。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哈德眼中精光一闪，原来韩桥生不是一个人，就知道韩桥生不是一个人，原来还有一个白严松啊 不过没有关系，抓到了韩桥生，他们不敢乱来。 “白先生，我想你明白，你的朋友韩先生在我的手上，所以” “所以，你马上释放韩桥生，否则，你们的护卫舰就完蛋了。” “” 哈德不能确认刚才听到的威胁是真还是假，他手中掌握的情报太少了，完全不知道那艘神秘的船能否做到。 回到护卫舰这边。 心高气傲的胡德已经看了三集喜洋洋，他发现还挺好看的，但让他疑惑以及不满的是，那只狼太蠢了，三集还没有吃到一只羊。 “长官，现在我们怎么办？”史蒂文觉得等下去不是个事儿，于是请求胡德，做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胡德也认为再看下去没完了，必须得想办法破局。 于是，胡德召集船上的高级官兵开会。 没错，老外也开会！ 经过一番讨论，一名年轻的军官说道：“长官，会不会有这个可能，东大的船非常的小，他们并没有能力做出攻击行为，只能依靠强硬的雷达技术来来 “大家知道，我对东大的文化有很深的研究，这种行为十分符合他们的一种计谋空城计！” “空城计是什么鬼？”胡德问道。 于是这位军官把他理解的空城计故事说了出来。 “哦，西特！”胡德拍了拍巴掌，用手指着那名军官道，“你说的很棒，那个弹吉他的，就像是现在那条船上的指挥官，其实他们没有攻击我们的能力” 胡德侃侃而谈，他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最先进的护卫舰，就成了笑话。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认为如果自己的舰船，在这次行动中立功，那么自己就是英雄了。 反正现在也是不上不下的，不如拼一把。 “长官，现在我们的问题是雷达！”史蒂文看出来胡德的意向，提醒道，“没有雷达，我们找不到他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 “没有雷达就不能打仗了？”胡德拍板道，“出动直升机，他们不会太远” 直升机给我飞，出去找到他们！ 某个指挥部，陈洪有点紧张的看着海图，等候前沿部队传消息回来。 他已经在指挥室守了半夜，马上就要天亮了，自从接到汇报他便来守着了。 陈洪的部队，虽然目前做不到出击，但监控还是没问题的。 护卫舰不寻常的举动被传到他这边后，他将情报上报，然后等候进一步的发展。 但后来前沿部队汇报，雷达失效了，找不到护卫舰的踪影。 陈洪不敢怠慢，汇报和得到命令，派出舰船出去，以防万一。 但一直到了天亮，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第一缕阳光从海面透出来，慢慢的整个火球跃出海面。 陈洪一口口的抽着烟 “报告，有消息回来了！” “讲！” “是，观测到了敌舰正围绕一艘货轮航行，并且派出直升飞机” 在055上的曾旺财已经得知多了一个观众，这位观众是谁，他自然清楚。 没关系，不怕你看，就怕你不看，而且还让你看一个清楚。 055上的雷达已经锁定了两架直升机，随时可以把他们打下来。 “大哥，动手”渝铁和小豹看着眼前的红色按钮，非常兴奋的说道。 他们知道有飞机从目标起飞，看来是搜索自己来的，但肉眼看不到。 不过他们明白，接下来的节目就是打。 曾旺财没有搭理俩货，拿起变声器对着通讯器说道：“船长先生，看来你没有一个好的觉悟啊，哈德先生，我希望你能劝一劝船长先生。” 哈德懵逼了，我劝他，我特么的连他干啥都不知道。 不对，通讯恢复了！ 哈德马上说道：“哈德中校，你做了什么？” “哈哈哈”通讯器中，哈德大笑道，“我派出直升机搜索，如果不出意外，直升机马上将飞跃货轮” “” 你怎么想的？ 这种情况你也敢打？你知道他在哪吗？ “哈德中校，我奉劝你最好停止行动”哈德说道。 但他没说完，夹子音便打断道：“对，我们坚决反对一切” “哈哈哈”胡德又打断了夹子音，“你反对有用吗？没有用，你的反对恰恰证明了你的无能，你没有攻击能力” “妈的，你倒是牛逼上了，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我放开通讯，你下令直升机返回，否则我把它打下来。” “你就吹牛，你有本事你就打下来我看看！” “卧槽，你牛逼是？这可是你让我打的！” “对，我说的，你有本事去打” 055上，小豹和渝铁一蹦三尺高：“大哥，他们求我们打下来，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要求” “我也没见过”曾旺财默默的关掉变声器，一脑门都是星爷打方唐镜的梗。 这事儿闹得，这可是大场面 雷达上，代表直升机的点点，越来越明显。 而货轮上空，两架直升飞机呼呼呼的飞过货轮 第623章 直升机给我炸 事实证明，人对很多事情都会上瘾，尤其是一些大事情。 就比如打炮，自从在三哥的地盘上看过那一场烟花雨之后，小豹他们无事不可不在想念，哪一天自己也能打上一炮。 放空炮肯定没有意识，上过战场的人，其实沉迷的不是开枪打炮本身，而是看到自己手中枪械射出去的子弹，自己脚边的大炮轰出去的炮弹，打到自己想打的敌人。 看着敌人人仰马翻，看着敌人支离破碎这才是当兵的骨子里最高的享受。 “大哥，打！” “大哥，打！” “大哥” “别喊了！”曾旺财挥手，瞄着雷达上直升机的光点，聚集，又分开，“小豹、铁子，福生按照我说的，准备发射！” “太好了大哥，发射哪个？”小豹激动的问道。 “发射三个！”曾旺财嗜血说道，“要么不打，要么就打大点儿，玩的就是心跳，咱们赌一把，赌老外都是纸老虎，吃了亏不敢作声。” “一下打仨”小豹三人没有抽凉气，反而是兴奋的发抖。 他们不怕搞事情，反正跟着大哥，再大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曾旺财确定了三个目标，第一第二是两架直升飞机，这两个目标毋庸置疑是必须毁灭的，第三个目标则是12型护卫舰。 关于第三个目标，曾旺财没打算拍死它。 不是拍不死，而是拍死了之后就是彻底搞大了，后面不好玩了。 一共就六艘护卫舰，才下水没两年呢。 “准备”曾旺财没让三人等多久，喝道，“发射！” 在曾旺财喊了准备之后，按钮上的盖子便被打开，“发射”俩字儿出口，按钮就被按下去。 (注一下：按钮上的盖子，是在影视中看到的哈，不晓得我们家的大杀器上有木有，列位将就着看。) 通通通！ 噗噗噗！ 三枚导弹从垂直单元中，发射出去，然后一拐弯，飞走了，在天空中划出三道美丽又迷人的痕迹。 三枚导弹分别是yj18一枚，hq9一枚。 “操，真他妈的漂亮，真他么的带劲”小豹看着外面消失的小鸟，一个劲儿的跳脚。 “大哥，大哥这就没了？”渝铁手搭凉棚。 “大哥，灰走了”林福生喃喃道。 “都闭嘴，过来看，这儿是雷达监控，能看到导弹的轨迹！” “哪儿呢哪儿呢？” 三颗脑袋不约而同的围过来。 曾旺财点着他们，一一辨认，同时说道：“这只大鸟代号是18，是打护卫舰的，这两只的代号是9，打直升机的” 三个人看得叹为观止。 “大哥，会不会打不中，让老外看笑话？”小豹担心道。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曾旺财笑道，“18会精确到米，掉在护卫舰附近爆炸，然后大浪给老外洗个澡，直升机的话，没有任何失手的可能！” 开玩笑，u2都打了，直升机还能跑得掉？ 小豹他们没有问为啥护卫舰不打掉，一个个盯着监控，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货轮上，本来要离开的哈德和皮特他们又回来了。 哈德看着飞过去的直升机，有点担忧。 皮特和梅尔斯两个队长还不晓得胡德以及哈德俩人知道的消息，他们带着队员，一个个冲着飞过去的直升机吹口哨。 “哟吼，干他妈的！” “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机炮的厉害！” “一群渔民” 甲板上，没有韩桥生的船员，以马克船长为首，一个个看着特种兵心中五味杂陈。 尤其是马克，他的身世复杂，本来身为老外的他，却和本国有仇。 “狗杂种”马克骂了一句。 噗！ 一名特种兵给了马克一枪托：“闭嘴！没人可以救你，你以为身后的那几条破船能救你们？” 这名特种兵指的破船，便是陈洪手下的前沿部队。 要说是破船，也确实是破船，所以不管是护卫舰上的胡德，还是特种兵这边，没有谁将那几条船放在眼里。 没办法，实力差就要被人瞧不起。 “噗！” 马克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没在开口，免得吃眼前亏。 后面的破船其中一艘上，曾旺财的熟人王俊生手拿望远镜，在甲板上随波起伏。 “妈的，洋鬼子搞什么鬼？”王俊生看着直升飞机飞的方向，喃喃骂道，“突然过来” “老王，老王”一名和王俊生年级差不多的军人远远的喊道，“通讯可以用了，好像雷达也可以用了。” “太好了老宋，开机啊，同时汇报这边的情况！”王俊生喊道。 在之前，这一片海域，一切信号都无法使用。 王俊生以为是洋鬼子那条船弄的，此时恢复了信号，王俊生立即下令将直升飞机起飞的事情汇报回去。 “老宋，等会儿”拿着望远镜的王俊生忽然呆住了。 他看到天空中什么一闪，然后直升机炸了。 “沃日，他大爷的，老宋赶紧呼叫，洋鬼子的直升机被打下来了” 货轮上，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特种兵们傻逼了，一个个看着天空中的两个火球往下掉落，眼睛一眨不眨的。 甲板上的哈德，半张着嘴看到一枚导弹从自己的头顶飞过去。 护卫舰上。 胡德淡定的等候消息，忽然，通讯恢复了，雷达也可以使用了。 “长官，通讯可以使用了”史蒂文过来汇报。 “很好！”胡德点头道，“联络秃鹫一号和二号，告诉他们，不要客气” “是”答应后的史蒂文几秒钟慌慌张张的回来，“长官不好啦，秃鹫不见啦。” “怎么可能？”胡德微愣，“雷达上什么都没有吗？” “有有导弹正向我们飞过来！” “我法克，防御啊” 胡德端不住了，跑去看雷达监控，然后听见船上各个单位迅速的反应。 但各单位做出的反应才刚刚开始，胡德便发现来不及了，导弹太快了。 轰！ 第624章 我们抗议 巨大的爆炸，让海面腾起一朵水做的蘑菇云。 爆炸距离护卫舰很近，很快波涛便将排水量接近3000吨的护卫舰摇晃的跟黄河中的羊皮筏子似的。 （注一下：咱没见过咱家的大宝贝爆炸，意淫一下威力。） “沃特法克”胡德被波浪导致的冲击掀翻，一头撞在墙上，疼的大骂。 “长官！”剧烈的摇晃中，史蒂文忠心耿耿的把胡德搀扶起来。 “不要管我，检查有没有损失”胡德脸色苍白的说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差一点点就击中了我们，这是什么导弹，威力这么大” “不清楚长官，我们命大”史蒂文回应道。 不一会儿，手下汇报，船只完好无损。 “完蛋了，我们的秃鹫应该回不来了！”胡德脸色更加苍白了，“他们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敢炸掉我们的秃鹫。 “给我找到他们，报仇” “是，长官！”史蒂文领命而去。 过了几秒钟，史蒂文回来大叫：“不好啦张挂，雷达又呲花啦” “喜洋洋美羊羊，懒洋洋，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动漫的音乐响起，昭告着胡德没看完的喜庆动画片再次开始播放。 “又来了”胡德无比的头疼。 “亲爱的朋友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白严松”夹子音又出现了，“胡德先生，我拉个群，把哈德先生拉进来，咱们仨聊一下” 货轮上，哈德已经知道了护卫舰被袭击。 没办法不知道，护卫舰边上的爆炸，都快怼到了货轮的脸上。 “好好厉害”皮特嘴巴发干道，“哈德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给我盯死韩桥生。”哈德有些兴奋的说道，“一定要把韩桥生带回去，皮特，你立即出发，带着韩桥生回岛上。” “是，哈德先生！” 皮特带人驾驶一条船走了之后，曾旺财拉群的消息过来了。 另一边，破船上的王俊生手中的望远镜把眼眶怼出来两个圈，他目睹了飞机爆炸，目睹了护卫舰差点被打掉。 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后他喊道：“老宋，老宋” “别喊了，信号又没了！”老宋走了过来，“看到啥了？” “老宋，不得了了！”王俊生放下望远镜道，“之前从护卫舰起飞的两架直升机给打下来了” “啥玩意？谁干的？”老宋吃了一惊，“谁胆子这么大，这不是跟洋鬼子对着干吗？” “谁说不是呢！”王俊生苦笑道，“后面还有呢，一发导弹在护卫舰边上炸了，差点没把护卫舰炸沉了。” “我的个天”老宋更加吃惊了，不过他用的词语不是差点，而是可惜。 俩人商量一番，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的势力出手，干下来这种惊天大事，让人大快人心，应该是朋友做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经过商量，他们决定立马派人去汇报这个消息，事儿太大了，没准儿会对格局带来大的影响。 “老王，盯紧点儿，看看是谁！”老宋说道，“看这样架势，后面还要打，洋鬼子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指定不答应。” “对对对，可是谁胆子这么大啊！”王俊生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一出似曾相识呢？” 某个指挥室！ 通讯再次断了，陈洪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不知道海面上的情况，不好做出来相应的部署。 “师长，情报部门的消息过来了！”一名参谋过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老外的最新型护卫舰？”陈洪阅读文件上的内容，愈发忧心了，“上面有新的指示吗？” “还没有” “算了，我给首长打电话！” 陈洪走到电话机前面，要接线员接通军区的苏明。 遇到这种事情，当然是全面都在关注。 “首长”电话接通，陈洪说道，“这次情况有点蹊跷，您还记得不记得当初咱们在海上对抗那一次，也是出现了信号没有的情况。” 电话那头，同样经历了那一次的苏明拿着电话机愣住了：“嘿，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有想起来，你说可能是那个船？” “不知道是不是，不过首长啊”陈洪低声说道，“我听以前的战友说，曾旺财前段时间出海了。” “曾旺财？”苏明又是一愣。 怀疑曾旺财的人，只有当初的几个大佬以及和那件事有亲密接触的人。 此时大佬们就剩下杨永安在四九城那边，苏明在南方这边，然后就是陈洪，还有208团的几个。 但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哪怕是怀疑，也没有人敢到处说。 要不是苏明和陈洪之间是老熟人，陈洪也不可能在这儿说这个。 苏明还没有消化那个消息，紧接着便听到听筒中有人高喊：太好啦，洋鬼子的直升机被打下来了，还有人在打洋鬼子的护卫舰打起来啦 “喂喂，陈洪，什么打起来了？” 护卫舰上。 胡德脸色铁青，低声的咆哮：“你这是恐吓，恐吓，我不认为你还有实力发动之前的进攻，而且，之前的进攻，你不是没有打中吗？” 他这么说没关系，船上的官兵，包括史蒂文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恳求的看着胡德，希望他不要激怒未知的存在。 有个情况刚才史蒂文已经汇报给了胡德，告诉他，刚才雷达没有呲花的时候，官兵试过了，但压根找不到敌舰在哪。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跟没头苍蝇一样，只能乱跑，再就是挨打。 “胡德先生，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说！”夹子音说道，“我这边再发射一枚导弹，可不是打你身边的海水了，你这艘破船可就没了，你确定吗？” “我确” 确确确你妈个头啊货轮上上的哈德无语，立马插嘴：“白先生稍等，我抗议你的行为，你这是在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你等会儿，两国？”夹子音笑道，“哪两个国？你有国但你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吗？” “这我还是抗议你这种残暴的武力行为，坚决反对” 不知道为啥，曾旺财听到哈德抗议，非常的爽。 他觉得这个谈判非常有意思，可以继续多谈一会儿，然后要点钱花花 第625章 欺负人真爽 事实证明，你只有强大了，牛逼了，才有话语权，才可以欺负人。 曾旺财本来打算，这件事的后续谈判中，要回来工具人韩桥生就算了，然后让韩桥生继续在前面挡枪，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谈判中占取先机。 他现在多了一个想法，试探一下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底线。 换一种说法，就是继续欺负一下下。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是东大的！”胡德咆哮道，“你这是发动战争，我们会找你们算账的” “呵呵，胡德先生，说话要有证据！”夹子音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我在哪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判断？因为距离吗？哦漏漏漏，其实我是鹰酱啦” 胡德气的直翻白眼：“你当我是傻子吗？就不说鹰酱是我们的盟友，没有理由这么做，就说你们这群人，分明是亚洲人！” “白先生”哈德插嘴说道，“你别忘了，韩桥生先生在我们手上，他可是东大人” “阿西，我怎么忘了这个，你们太聪明了，尤其是你，哈德先生。”夹子音懊恼的说道，“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表明身份把，其实我是棒子！” 噗！ “法克，你当我们是白痴吗？”胡德再次咆哮道。 “算啦，不逗你们了！”夹子音再次说道，“讨论这些东西没有意义，其实这件事最后如何处置，你们没有决定权不是吗？” 胡德和哈德同时沉默。 他俩明白，可恶的白严松说的是真的，一个特工，再牛逼的特工，也没有权限处置这件事，一个少校船长，同样没有这个权限。 要不是通讯断了，此时他们已经上报了。 “那白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哈德沉声问道，“难道你想杀了我们，彻底挑起战争吗？” “挑起战争？”夹子音回应道，“你们太高看你们自己了，你们觉得，我炸了你们的直升机，甚至炸了你们的护卫舰，你们的国家有胆子来打吗？你们别忘了，你们连我现在在哪里，什么船都不知道。” “这”俩人又沉默了。 打仗是要钱的啊！ 虽面临弱小，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开战，就跟以前一样，但现在情况似乎不一样了啊。 最新型的护卫舰，全球顶尖的武力，可却被压制的死死的，不仅被打掉了两架直升机，还被人家的导弹打到了身边。 更关键的是，别说还手了，你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近身缠斗？ 现在胡德才知道，之前自己想的多么的天真。 他蓦然想起秘密情报中提及的，第七舰队很干脆的撤退，原来第七舰队当时不是不想打，而是根本没办法打。 “你到底要什么？”胡德冷静下来说道，“既然白先生明白我们在某些事情上没有做主的权力，这样你找我们谈，没有用的。” “安啦”夹子音笑道，“你们听了我的要求，各自向自己的主子汇报就是了，对了，达成协议之前，你不准离开，现在马上你的船停车” 特战队刚才勒令货轮停车有多嚣张，此时护卫舰停车就有多狼狈。 胡德憋屈啊，不停车怎么办？ 赌人家再次打不准？ 妈的，船上的官兵，跑的比兔子都快，恨不得把船舵给卸了，以示清白。 “白先生，现在可以谈了！”胡德压着火气说道。 “你好像很生气？”夹子音调侃道，“给你脸了？道歉！” 一个娘娘腔的男人口音，听起来非常的滑稽，但说出来的话，让胡德能气死。 “我道歉！”胡德快炸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白先生，我为刚才的鲁莽道歉” 史蒂文等军官，一个个热泪盈眶的看着胡德长官，委屈您了啊！ “行了，就这样！”夹子音舒爽的说道，“我现在提我的要求，第一，立即释放我们的朋友，韩桥生” “不行，绝对不行！”哈德断然打断道，“韩桥生是杀死我们士兵的重要嫌疑人，他必须接受” “给你脸了？”夹子音也不惯着哈德，反打断后说道，“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我说的是要求，不是请求知道吗？” “那也不行！”哈德依然坚决地反对，“你换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不可以！” 哈德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韩桥生，或者说，为了韩桥生所掌握的军事秘密。 如果没有现在的三发导弹以及局势，哈德说不准还会犹豫一下，会产生和胡德类似的想法，觉得情报会不会有误。 但现在不会了，都快被炸死了，他堂堂的008，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而且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曾旺财越是要韩桥生，哈德越是觉得韩桥生重要。 那边的曾旺财都要乐疯了，他要韩桥生，肯定不是为了救他，为的就是继续让韩桥生当工具人挡箭牌。 “行，换个要求不行，我换一个说法！”哈德听见夹子音说道，“第一个要求不说了，换成了你们让你们的人拿韩桥生来换你们，我知道你们已经把韩桥生送走了，你们让人把韩桥生送到我指定的地点，等我收到韩桥生的平安报告，我就让你们走。” “” 我们成人质了？ 哈德和胡德脑子里同时出现这个点概念。 这是不是一个笑话？ 我们，一个牛逼的特工，往返于欧洲，哦不，世界各国，如入无人之境；一个最新型战舰的船长，拉着一船的官兵成了人质？ 这要是让别的国家知道了，岂不是笑死个人？ “不为难你们，一会儿我放开通讯，你们向你们的上级汇报。”夹子音再次说道，“我现在说第二个要求” “还有要求？”胡德没好气道，“白先生，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啊。”夹子音接着说道，“你觉得世界上还有比你们家博物馆还过分的事情吗？ “法克油,谁丝特” 胡德和哈德脑子一懵，一时没有明白“谁丝特”这个单词的含义，紧接着他们便听到更加过分的话： “谁的拳头大谁有理，这是你们一直奉行的真理，所以你们的博物馆中，才珍藏着世界各地的宝物，并恬不知耻的说那是你们的文化！ “我认为这是对的，并打算向你们学习，所以接下来我会收点利息。 “之前我打了三炮，一大的，两小的，你们需要支付我四百万镑的军费” ？？？？？？ 你是认真的吗？ 第626章 杀了我的人炸了我的飞机还要我给钱？ 坦白的讲，曾旺财刚才说的那一套真理理论，不管胡德两个否认与否，这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被人奉行的。 什么绅士，狗屁！ 可能有一部分有良知的人会认为，自己国家的这种行为不地道，但同样会有人站在他们的博物馆门口得意洋洋的炫耀显摆。 哈德便是有点绅士风度的家伙，但他听了曾旺财的话，认为曾旺财更加强盗。 “白先生，请等一下”哈德在甲板上，非常无语的说道，“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们支付你刚才发射导弹的费用是吗？” “聪明，哈德先生果然是个明白人！” “可是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发射导弹，是用来打我们的啊” 杀了我们的人，炸了我们的飞机，然后让我们给你钱？ 还有这样的事情？ 有！ 曾旺财在前世看到过网上说的一个情况，核心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大概是一位母亲疯了，因为她儿子被枪毙死了，最后被人算了，不知真假的事情不说了。 这件事告诉曾旺财，这种做法非常刺激人。 果然哈德也好，胡德也罢，都被气死了，久久没办法说话。 “你不抓我的人，我会打你吗？”曾旺财的夹子音用非常合理的语气说道，“别废话了，这也是一个交换，我知道有一个叫梅森的家伙来了江岛，他看上了我们的汽车产业，把我们租的岛屿都给洗劫了。 “你们通知梅森，我会派人去跟他谈，合作不是不可以，不过那个岛，都不要再来了，导弹可没有眼睛，谁再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靠近那个岛，沉到海底喂鱼，可别管我们没有提醒你们总之，答应我的要求，再谈其他的,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欧乌尔” 随着一声欧乌尔，谈话结束，通讯再次放开。 哈德立即联络胡德，告诉他别动，先别和上面联系，他留下一部分人在货轮上，自己赶去护卫舰。 “西特，法克，草他奶奶滴”哈德来的时候，胡德依然没有解气，当着所有官兵的面大发雷霆，污言秽语的咒骂。 如果曾旺财看到胡德这个样子，肯定会非常的舒坦。 但胡德忍不住啊，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全舰的官兵都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他胡德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船上混？ “简直是强盗，是恶魔，他杀了我们的人，还找我们索要子弹的费用”胡德大声的咆哮道，“四百万镑，他怎么敢开口，听我的命令，立即开船，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这个恶魔” 史蒂文和官兵们面面相觑醒醒长官，我们还想活着退役呢！ “胡德少校”哈德走了进来，“希望你能冷静一点，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可不想成为海军的笑柄！”胡德依然怒气不减。 “少校，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成了全世界的笑柄！”哈德苦笑一声道，“我相信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别人就会知道的，所以我们现在继续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意义。 “我们应该着眼未来，认真的解决这件事情。” “怎么解决？”胡德逐渐冷静下来，“我们已经成了笑话，没办法回去，如果通知军方，我很快就会被撤职，我完蛋了” “不，不一定，有人会支付400万镑的费用！”哈德微微一笑，“这样的话，从某个方面来讲，我们不算太丢人” 哈德提供了一个让胡德没有办法拒绝的想法。 随后，二人分别联系各自需要联系的人。 江岛，军港，黄家海军司令部。 一名头发发白的老年将军，戴着他的军帽，穿着简单的军服。 将军在指挥室里，他眼前的屏幕纷纷闪着“no sgle”,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刚才有短暂的恢复，但不久又这样了。 护卫舰出动，结果怎么样，六处的蠢货们有没有抓到人？ “将军，信号恢复了”一名参谋大声喊道。 “立即联系胡德!” “是将军胡德少校打过来了！” “歪，胡德,我是迈尔斯”迈尔斯将军严肃喊话，“你那边什么情况？为什么失去了联络？” “将军，不好啦”通讯那头的胡德噼里啪啦说了遭遇，最后心有余悸的说道，“将军，情报是真的，他们真的可以放动漫给我们看，刚才我们看的是一只狼抓羊吃，抓了好几集，总是吃不到嘴” “”迈尔斯一头黑线，他看到指挥室内，自己手下的官兵一个个嘴角上扬，估计要不是害怕自己，肯定已经笑场了。 “胡德，你这个蠢货！”迈尔斯大骂，“你即使想为你的失败找借口，也不应该用这种愚蠢的借口，你以为你是盟军第七舰队吗？ “六处那群废物得到的情报，有任何可以值得信任的地方吗？愚蠢，蠢货狼怎么可能抓不到羊？” “”那边的胡德委屈扒拉的说道，“将军，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法克，说偏了！”迈尔斯嘴角一抽道，“你说秃鹫被打下来了，然后对方问我们索要赔偿hetui,从来只有我们找别人要赔偿的 “你这个蠢货，不是什么神秘的船只，肯定是陆基发射的导弹，是萨姆2知道吗，还有，你的雷达找不到，并不代表基地的雷达找不到而且，找不到才是正常的” 迈尔斯压根不信胡德，这真不能怪他，装备领先几个时代，这种事情长期待在一线的战斗人员，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命令，第二飞行中队起飞，目标那个岛屿附近！”迈尔斯下令道，“胡德，我命令你立即返航，胡德，胡德，你听到没有” “将军不好啦，雷达呲花啦” “澳门葡京铺美女荷官，真人在线发牌东京不热” “西特，你们在看什么鬼？”迈尔斯惊住了。 第627章 闪电行动 半岛酒店，总统套房。 梅森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紧锁着，直到看到一身战斗装备的皮特进来，他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来。 “韩桥生在哪？”梅森第一时间问道。 “已经关起来了！”皮特一直紧绷着的心神，在走进这个房间后，稍微放松了一点，“先生，恕我冒昧，之前情况特殊，没有能够详细跟您汇报海上发生的事情，请允许我讲述。” “可以！”梅森非常绅士的点头，“这是你的自由，你这次做的很好，给你的奖励已经准备好了，将会打进你的账户。” “不，先生，事情还没有结束”皮特忐忑道，“人虽然抓到了，但我们遇到了麻烦，军方的护卫舰被劫持了，派遣出去的两架直升飞机被打下来了，一发导弹落在护卫舰旁边，差点就击中了护卫舰” 听着皮特讲述当时的场景，梅森的眉头再次紧皱。 作为罗斯柴尔德家族派遣出来处理江岛事务的代表，梅森享有几乎家族内所有的信息资源，还能获知哈德的行踪，并且和哈德商谈合作。 因此上，梅森知道的事情，不比任何人少。 不过梅森和胡德迈尔斯一样，没有见过055，导致他的看法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东大肯定获得了老毛子的暗中支持，以至于东大有了非常先进的攻击性武器。 至于神秘船只，梅森的态度和迈尔斯一致，并不认为其是存在的。 “看来，那个岛上还有更多的秘密，我们没有发现。”梅森沉思一阵说道，“你们被吓破了胆子，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强大。” “不是的梅森先生！”皮特咽了口唾沫道，“真的很奇怪，他们能压制军方的雷达，给护卫舰放动画片” “？？？”梅森哑然失笑，“你亲眼看到了吗？” “这倒是没有！” “这不就完了？”梅森轻松笑道，“相信我，那个岛上肯定有秘密发射导弹的装置，有雷达基地，也不是不可能的，动画片什么的，只是我们的盟友放出来的烟雾弹。” 皮特不敢再跟金主反驳，忐忑问道：“那哈德的建议，先生是不会考虑了是吗？” “当然！”梅森犹然的点了一根雪茄，“不要放人，任何时候都不要，神秘的船虽然不存在，但汽车是存在的，他们掌握了一套先进的汽车生产技术，这可以给我们带来大量的金钱，不能放人。 “要我给钱？可以，但我的钱不会给他们，我宁愿给军方。” 说罢梅森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几分钟后，梅森放下电话笑道：“军方已经出动了闪电战机，一切都会很快结束的，等哈德先生回来，我和他谈谈” “是，先是！” 军港，指挥室。 “哦，上帝啊，这个妞是谁？这么带劲！” “我更喜欢里面的那个男的，你看他，精力太充沛” “伙计们，你们难道不觉得，画面太模糊了吗，关键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 迈尔斯那苍老的白白脸蛋，此刻已经彻底黑了。 西特，不是说放的狼抓羊？ 怎么成了这个？ 还有关掉屏幕啊 “将将军！”参谋脸色异样的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迈尔斯深吸一口气：“雷达无法使用，只有期望那三架闪电能够起作用了，不过这还不够，命令，派出巡逻艇，立即去那个岛屿查看。” “是” 迈尔斯的判断和梅森一致，那个被曾旺财租下来的岛上，绝对有问题，导弹发射装置，以及大功率的雷达，所以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闪电战机，最突出的是它的速度，可以达到两马赫。 这是目前迈尔斯手上，很先进的战机，它和护卫舰一样，都属于刚列装不久的装备。 三架闪电战机起飞不久，街溜子便捕获了。 “大哥，大嫂来电” “歪，好，知道了”曾旺财用耳朵夹着手机，“秀芝，按照我之前说的做，对就是那几个按键，好” “大哥！”小豹指着雷达上的小点点，“这是什么，速度好快啊。” “飞机呗！”曾旺财挂了电话，操控雷达准备锁定，“这也叫快？一会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快。 “刚才打的是直升机，完全没有体验感，这次让你们打战斗机试试。” “大哥，三个都打吗？” “不打了，留着过年啊？妈的，以为我们是纸老虎” 曾旺财发狠了，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怕啊，对055一点尊敬都没有啊。 话说，四百万镑而已，很多吗？ 放过你们的护卫舰，你们又派出来战斗机，这三架战斗机，不比四百万镑多多了？ 其实曾旺财的这番吐槽，也是有信息差的。 他为了不暴露055的位置，充分利用055的强大射程以及街溜子的恐怖信息站能力，让敌人成了瞎子。 而且是那种我让你瞎就瞎，让你不瞎就不瞎的那种。 这太过分了，导致迈尔斯判断出错。 迈尔斯发现那可恶的视频没有了之后，心中松快一大截，立即命令道：“联络猫头鹰中队，我要亲自和他们通话。” “是，将军” 有的军官很郁闷，妈的，刚到精彩的地方，结果不给看了，是因为没有打钱吗？ “猫头鹰，猫头鹰，我是迈尔斯！” “将军，我已顺利升空，即将飞往目标空域！” “计划改变，命令你们飞往兔子岛” “是将军，改变航向等等，将军，我们被雷达锁定了。” “不要慌张，你们可不是秃鹫那种武装直升机，你们是最先进的战斗机” “我们将使用干扰弹” 捏着通话器的迈尔斯很纳闷，他妈的，怎么又锁定了了呢？ 还好，萨姆2并非不可战胜的，有很多实战中干扰弹干扰掉萨姆2的情况。 指挥室内，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盯着雷达，等着通讯器中的回复。 但没有动静 迈尔斯忍不住喊道：“猫头鹰，猫头鹰，汇报你们的情况！” “没有发现，一切良好！” “不对，导弹来了，好快，我要发射干扰弹西特，我弹射了。” ？？？ 发射干扰弹，你他妈的弹射了？ 第628章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指挥室内，各个部门互相配合，监控雷达上三架闪电战机的情况，以及监控任何突发的状况。 “猫头鹰一号座椅弹射！” “二号弹射！” “三号飞行员也飞啦” 军官纷纷汇报情况。 “夏特阿噗，都闭嘴！”我他妈的不会看吗迈尔斯暴怒。 三架飞机的飞行员直接弹射，不是弹射起步，而是弹射跳伞，把三架昂贵的战机丢在空中。 紧接着，三架飞机纷纷变成了火球。 没错，就是火球。 三架闪电没有冒烟盘旋下坠的机会，直接在空中炸的四分五裂，这从侧面解释了，三个飞行员弹射的原因。 放干扰弹？ 你来得及吗？ 看到雷达上代表三架战机的光点消失，迈尔斯内心发凉。 他发现自己判断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对方所持有的绝对不是萨姆2导弹，萨姆2导弹虽然很好，属于世界顶尖的范围，但绝对做不到眼前那三枚导弹那样 一击必中，干脆利落。 而且速度奇快，从雷达捕捉到开始，飞行员根本没有机会做多余的动作，飞行员唯一能做的就是弹射逃命。 什么规避，什么摇摆缠斗没有，全部不可能有。 迈尔斯真正认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一个以现有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战胜的敌人。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庞大的第七舰队会不顾脸面的直接撤退。 原来不是不想打，而是不知道怎么打，不知道打谁，最为关键的是，一旦你要打，却发现妈的根本打不过。 但第七舰队能够躲，能够跑，迈尔斯不行！ 正当迈尔斯焦头烂额的思索对策的时候，他手下的军官惊呼：“将军，雷达又呲花啦” 尼玛，没有一个好消息啊！ 迈尔斯郁闷的吐槽，他隐约听到，有几个军官似乎低声欢呼，因为刚才没有放完的片子，又开始放了。 “关掉关掉”迈尔斯刚下令便听到通讯器中传来了那个可恶的夹子音。 “你确定要关掉吗？”那头的曾旺财用夹子音说道，“你确定不和我谈谈吗？你确定放弃了你们的护卫舰吗？” 一连三个确定，说的迈尔斯要吐血。 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已经是挑起了战争，我们会在国际社会抗议东大，而且我们会出兵，你这是在宣战！” “去国际社会呼吁？”曾旺财不屑说道，“你踏马傻逼了，东大在国际社会上有席位吗？还有，谁他妈的说老子是东大那边的？” “呃”迈尔斯微愣，忽然发现自己的语病，东大还没有被认可呢，“你不是东大的？这不可能” “可怜，真可怜”曾旺财再次说道，“这样，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放，我们的组织叫做‘灰太狼抓羊行动会’，简称‘灰会’，东大这边的发音是--灰灰！ “这就是不听劝的下场，现在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你确认是否和我谈判，哦对了，刚才那三炮也得算在你们头上，那是你们挑衅的下场，现在的赔偿金不是四百万了，是八百万，哦乌尔” 迈尔斯气的吐血，随后看着一切恢复正常，指挥室内有少两人发出惋惜的低呼。 没别的，这次谈话时间更短，他们还是没有看完片子。 “听我的命令！”迈尔斯认清了现实，有些有气无力的下命令说道，“整理这次事件中相关数据，包括录音，影像，以及分析出来的他们导弹的数据整理好，发给国防部。 “然后，接通国防部” 十几分钟后，官兵们按照迈尔斯的要求，整理好一切收集到的数据，交给他们的国防部。 然后，他们的国防部就炸了，相关人员立即被召集起来开会。 开会之初，老外们完全不信，自己国家在那边的力量，居然不堪一击。 紧接着他们的部长公布秘密情报，说当时盟军的第七舰队落荒而逃。 于是老外们瞬间平衡了不少，觉得这就合理了很多。 会议的重点很快变成讨论对策，一部分人力主强硬，立即宣战。 结果有人拿着数据问，对谁宣战？ 东大？ 没有证据啊！ 即便还是跟以前一样，随便找个借口就开打，但在这个情况下，确认能讨到好处？ 没看见资料上注明了，人家的导弹速度达到了恐怖的4马赫，哪个飞机能躲得过去？ 所以，还是那个道理，当你足够牛逼的时候，没人敢小看你。 另一部分人主张谈判，打不过就谈嘛，谁家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经过紧张的商讨，最终采纳了谈判的策略。 于是，秘书长亲自给迈尔斯打电话，让迈尔斯用谈判的手段要回来护卫舰。 迈尔斯气得三尸神跳，在电话中表示，灰太狼那边不接受谈判了，要么给八百万，要么炸了护卫舰。 一艘护卫舰可不止八百万。 半岛酒店，总统套房。 “沃特？”梅森接到一个电话，“恐怖组织灰太狼？炸掉了三架闪电战机” 梅森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的国防部已经达成一致，给迈尔斯下达了命令。 而且，联络到了梅森的家族，要通过梅森的家族将款项打给指定的账户。 而那个汇丰银行的账户是五菱汽车公司的账户！ 真相大白了，五菱汽车公司，背后果然是那个神秘的势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者说在海上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可能隐瞒得住。 所以，这边也很干脆，在迈尔斯没有在岛上找到任何痕迹之后，在完成了协议，护卫舰安全之后，连夜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邀请各国记者参加。 新闻大厅中，各国记者的长枪短炮对准台上的新闻发言人。 这名发言人经过短暂的沉默，随后拿起发言稿念道：“‘灰太狼抓羊会’是一个新出现的世界性质的恐怖组织，它的首领之一白严松恐怖袭击了我军海上舰船，并威胁到了海上航行以及货运安全” 发言人的发言稿自然不会说他们赔钱的丑事，粉饰嘛，春秋笔法嘛，都会！ 不过新闻发布会后，第二天，全球各大报纸的报道可不是那样，而是这样： “黄家海军最新型护卫舰被恐怖组织劫持，索要八百万镑赎金” “传闻，黄家海军两架武装直升机被恐怖分子击落！” “三架最新式的闪电战斗机，升空之后发生殉爆，飞行员跳伞逃生” “最新的‘灰太狼抓羊行动会’恐怖组织，拥有可以抗衡黄家海军的力量” “” 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个，消息自然传到了四九城。 四九城这边，焦化、王文涵等等相关人员，都在等消息，他们没想到，等来的消息这么劲爆 第629章 恐怖组织灰太狼 一间四面不透风的屋子里，窗帘都拉着。 一束光线从屋子后面打出来，无数香烟燃烧过后的细小颗粒充斥在光线中，充斥在空气中。 光线打在一块白布上面，形成图像。 一名身穿军装，站在光线之外的人，对着下面一群大佬说道：“这一张是情报部门的同志花费大代价拿到的最清晰的画面，大家可以看到，爆炸的威力很大，护卫舰被冲击波冲撞，几乎要侧翻下面这张是三架闪电战机爆炸的场面”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过去，照片上的景象，把下面坐着抽烟的大佬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次的会议，毫无疑问是针对海上风云的绝密会议。 播放结束，屋里的灯被打开，但没有拉开窗帘，也没有开窗户。 杨永安那张老脸，以及苏明的老脸，从几乎成了实质的烟雾后头探出来，这一群开会的大佬们中间，他俩是曾旺财认识的唯二人群。 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均把各自要说的话咽下去，轻轻摇头。 “诸位，情况就是这样了！”一名身穿军服的中年人，脸孔隐藏在烟雾后头说道，“虽然国际社会将这件事定性为恐怖组织，但是我们还是被怀疑，目前得知，第七舰队，还有远东舰队已经出动，两家联合起来，目标就是那片海域。 “大家都说说对这件事的看法，我们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会议室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嗒嗒的抽烟声。 没有人开口，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情况太复杂了，或者说自己太弱了，没有底气一次性面对两个庞然大物的舰队。 过了一阵子，一名相对年轻一点的同志说道：“我们可以发布声明，说那个什么‘灰太狼抓羊行动会’，和我们没有关系，海上发生的事情，我们更是不知道。” “对，我们可以解释这件事！” “我觉得刚才两位同志说的对，目前我们没有实力再打仗了” “海军一直是我们的痛，装备差别太大了！” “” 有人带了头，就有人附和。 常言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刚才这波人的意思很明白，说白了就是怕了，要解释，要划清界限。 “狗屁解释！”杨永安听不下去了，丢了烟头闷声说道，“解释有用吗？那些鸟人是什么尿性，都不清楚吗？ “他们想打你，就算你跪下来磕头都没用，都昏了头了，我的意见是，不要管，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就好了。” “你说的倒轻巧”先前发言的那人说道，“最坏的打算，我们能怎么打算？打一场海战？我们有那个能力吗？你看看我们海上的那些船” “没有能力，不代表打不赢啊。”苏明站出来，力挺老友，“十几年前，我们的条件更差，不一样打赢了，再早一点，我们连料件都没有，不一样有了今天？ “人呐，不能因为怕，去做一些没有意义、或者是丢人的事情。” “诶，你这个，说着说着，搞起了人身攻击啊。” “他说的是实话，这是什么人身攻击？” “就是，老子当年趴在雪地里啃雪块的时候，哪有什么条件” “我说咱们不能总拿以前的事儿来说，毕竟时代不同了啊！” “时代再怎么不同，仗是人打的，装备好人不行顶屁用” “” 会议室中，持不同意见的两拨人，吵了起来。 这种情况有点像古代的朝堂，主战的主和的，两边大吵。 主持会议的那位头疼的敲了敲桌面道：“安静一下，扯远了，你们别忘了，我们不是做决定的，我们的会议是商量怎么应对恶劣情况苏老，这方面你有话语权，你来说说。” “要我说，没什么好说的！”苏明再次点了一根烟，“那两家要是敢来，就让他来，来了要是真敢找麻烦，不惯着，该打就打，海上打不过，我们陆地上还打不过？ “再说了，那个神秘的‘灰太狼抓羊行动会’，肯定被恨上了，他们两家未必讨得了好去” 这话的意思是，恐怖组织看不过眼，兴许会出手。 苏明这话当即引起了会议室中很大的反响，很多人都说这不是彻底和恐怖组织扯上关系了吗？ 有人说不能这么干，还有人说，不管那个恐怖组织背后是谁，肯定会被两家联合的舰队打的连渣渣辉都不剩。 “还是得慎重啊” “不过，做好最坏的准备，是必须的!” “话说那啥组织，到底是哪来的装备，好家伙最先进的护卫舰，愣是被吓得不敢动，引来了联合舰队” “我们要是有这么好的装备，那就好了！” “” 羡慕也好，害怕也罢，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当然，其中一部分人始终不会相信，两家联合舰队，会收拾不来区区一个恐怖组织。 当会议快结束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让尤本华的脸看得不清楚。 尤本华有点急，不顾规矩的走到主持会议大佬的耳朵边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赔偿了灰太狼800万镑？他们挨打了，还赔钱了？” 下面那群人听到消息，哗一下炸了。 杨永安撇撇嘴道：“从来都是拳头大的说话管用，看看，这就是那帮人的嘴脸，欺软怕硬” 半岛酒店。 梅森依然在抽着他的雪茄，在他身边，已经上岸回来的哈德同样在抽雪茄。 哈德来的时候，开车接机的那位美女也在。 除了这些身份看起来平等的几个人之外，皮特带着一名信得过的手下，押着脸色苍白的韩桥生。 梅森挥了挥手，让皮特把韩桥生带到隔壁去。 “哈德先生，你确定白严松会来？”梅森喷吐烟气说道。 “不确定！”哈德绅士的点了点雪茄道，“不过那个人在通讯里说，将会派遣他们组织的三号人物过来” 刚说到这儿，一名身穿燕尾服的老者进来，低头道：“先生，您等的人到了！” “哈喽大家好吗！”曾旺财拉着张秀芝笑眯眯的进来，“我叫曾旺财，这是我太太” 看到曾旺财，现场的皮特脸都绿了，哦，是你，你不是说，你也是受害者吗？ 第630章 和财团的谈判 现场除了皮特吃惊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吃惊不小 这个人便是给哈德接机的那位美女艾德雯娜。 艾德雯娜便是曾旺财戍边的时候认识的那位，当时除了艾德雯娜，还有两名青年一起，都处的非常好。 后来曾旺财去了三哥的地盘，然后一去不复返。 艾德雯娜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里，还和特工哈德在一起。 不过，艾德雯娜见曾旺财公然出现在这里。 曾旺财这就等于承认了是恐怖组织的二号人物。 “让我来猜猜”曾旺财一身唐装，张秀芝一身旗袍，俩人就这么施施然的走进来，曾旺财笑眯眯的看着哈德，“这位一定是大名鼎鼎的008，哈德先生” “你怎么认识我？”哈德面孔一僵，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这都不重要！”曾旺财自然不会说，他转而看向梅森，“梅森先生，古巴的雪茄？呵呵，非常巧，我也喜欢古巴的雪茄” 坐下后，曾旺财从包里掏出雪茄来。 皮特震惊了半晌，然后低头在梅森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曾先生的胆子很大啊！”梅森盯着曾旺财，表情逐渐转冷，“你打死了我们的特种兵，炸了我们五架飞机，还敢上岛和我谈判，勇气让人佩服。” “梅森先生，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曾旺财正色说道，“我们国家有句老话，东西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 梅森一阵懵逼，心说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曾旺财不指望老外能听懂国人的智慧结晶，笑了笑接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曾旺财，包安派先生的合作伙伴，汽车公司和航运公司有我的股份，我可和你刚才说的两件事没有关系。” “还说没有关系！”皮特忍不住插嘴，“你都说是两件事情了，证明你是知情人，汽车店门口的枪杀，你说你是受害者，这还能解释，但炸飞机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你是谁？”曾旺财斜视皮特。 你他妈的侮辱我？ 就这三个字，一个眼神，皮特被气着了。 “皮特，闭嘴！”梅森呵斥皮特，转而对曾旺财说道，“曾先生，我想我们这次要谈的，并非是这件事情，请原谅他的鲁莽和无礼。” 这家伙确实有涵养，或者说为了家族的生意，什么都可以不管，皮特的脸面明显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其实曾旺财不承认也好，承认也罢，没有任何的意义，顶多是多一个少一个借口罢了。 而这个借口其实没有多大用处，只要055的威胁还在，曾旺财就是安全的。 “非常正确！”曾旺财点头附和梅森的话，“我们来说有意义的事情，谈谈合作怎么样？” “这正是我期待的！”梅森欣然点头，“我想听听曾先生对合作的看法。” 话题被带到了正轨，来到了两方都想谈论的点上面。 曾旺财表示，可以就汽车公司展开合作，曾旺财提供产品，梅森可以去开发海外市场。 曾旺财趁机提出来他的赛车计划，表示让梅森这边牵线搭桥，运作f1赛车来江岛，并将五菱汽车带进汽联，然后参加比赛。 “请等一等！”梅森有些不淡定了，“曾先生的意思是，我只有销售的权利，而且还要给你推广汽车” 他们的家族可没有这种办事儿的风格，向来是强取豪夺，只有他们摘取别人果子的时候，哪里会给他人做嫁衣裳？ 所以，梅森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曾旺财。 “那就没得谈了！”曾旺财耸耸肩，“老实说，有没有你们，我们一样玩，想必你也清楚，我并不打算开发海外市场，我有的是生意。” “曾先生这样说的话，非常没有诚意。”梅森轻轻一笑，从桌面上拿起来一份文件，翻开之后慢悠悠说道，“天地杂货铺，其本质其实是批发销售商品，你通过李家成购进化工原材料，并通过他秘密往外销售一些小东西，这可是比你销售汽车还要赚钱的产业” “呵呵，曝光了啊”曾旺财微微一笑，“然后呢？” 李家成这条线，是曾旺财藏得最深的一条线。 自从二人合作过一次之后，李家成超人属性提前觉醒，或者说被曾旺财激发觉醒了，先从塑胶花开始，后来慢慢发展到其他货物。 总之就是，只要人家需要，曾旺财都卖，一船一船的往外卖。 这才是曾旺财目前赚钱的最大底气！ “曾先生，海上的航行一向是危险的！”梅森眼光灼灼，“江岛太小了，世界太大了，要想赚钱，货物必须销往海外市场，曾先生往外面卖货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安全问题？” 威胁我？ 他妈的！ 曾旺财有些恼火，但她知道，梅森说的有道理。 此时全球第一大市场还远远没有觉醒，无论是从影响力上来看，还是从物资变现上来看，欧美都不可或缺。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能往外卖货了？” “不不不！”梅森傲然的摇摇头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可以给你提供海上的航线安全，我们可不做打劫的事情。” 你们做的还少了吗？ 曾旺财内心吐槽，随后说道：“明白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合作，只有合作才能共赢！”梅森的骄傲再也掩盖不住，“相信我曾先生，能和我们合作的人，太少了，仅此一点就足以让你骄傲，我们要汽车公司的所有权，只有我们自己的生意，我们才会全力的支持它，你可以成为除了我们之外的最大股东。 “皮特，去将韩先生请过来！” “好的梅森先生” 在曾旺财思考的时候，多日不见的韩桥生过来了。 他双手双脚都是自由的，身上没有一点点伤痕，但脸色苍白，眼神恐惧，走路的时候，浑身忍不住在轻轻的颤抖。 也不知道这么多天，韩桥生到底遭遇了什么。 你他妈的不会是想把这人还给我？ 看到韩桥生，曾旺财微微一愣。 他的计划里面，韩桥生就是交出去的“人质”，有韩桥生在对方手中，对方打自己身边其他人主意的可能性就小很多了。 “曾先生，这位不陌生，‘灰太狼抓羊行动会’首领” “我不是啊” 韩桥生哭了，妈的，说了多少回了，我真不是灰太狼 第631章 我要买个岛 “姐夫救我！” 看到曾旺财的第一时刻，韩桥生就跪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梅森笑容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一切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他没有干预韩桥生。 韩桥生跪爬到曾旺财跟前，哭诉道：“姐夫，他们不是人啊，他们侮辱我” 侮辱？ 曾旺财自然便想到了韩桥生遭遇了什么。 “梅森先生，你们这样对我们的代言人，非常没有礼貌！”曾旺财大怒呵斥，“我代表白严松先生，严厉的抗议韩先生，我们走！” 做戏要做足！ 曾旺财站起来拉着韩桥生要走，这一刻韩桥生的哭，变成了喜极而泣。 “等一等曾先生，不要急！”梅森一个眼色，皮特等特种兵便拦住曾旺财，手按在腰间，明显是要拔枪威胁。 “来这一套是吗？”曾旺财蓦然喝道，“你不要忘了，你们的海军才刚刚损失了五架飞机。” “曾先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梅森轻蔑一笑道，“远东舰队和第七舰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认为“灰太狼抓羊行动会”，还会有机会吗？” 卧槽，搞这么大？ 曾旺财吃了一惊，他之前不知道这个消息。 虽然他在两次海上风云之中都占了大便宜，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但他知道，光靠一艘街溜子和一艘055，是没办法和两支舰队抗衡的。 这两条船只能当老六，搞搞事情。 最关键的是，没人啊！ 这两支舰队明显是过来找船的，虽然不用担心能被找到，但肯定要低调一点了。 不过，这正好符合曾旺财接下来的发展---苟。 苟一苟，发育一下，然后再跑出来浪一浪。 “我要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曾旺财故作沉思，然后咬牙切齿的给出答复，“另外，你需要释放韩先生！” “股份可以！”梅森很干脆的说道，“韩先生不行” “姐夫，救我”韩桥生仰天悲鸣。 救个屁！ 曾旺财拉着韩桥生的手，满脸悲愤：“你再委屈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边上待着去 “那我换一个条件！”曾旺财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要永久拥有椰子岛，在上面建设汽车加工厂，建设汽车试验室，还要建设一条赛道，用来举办汽车比赛” 这个点子是张秀芝给曾旺财提供的灵感，俩人在一次激情过后逛空间码头后得出的。 那时候，空间中已经开始建设一条赛道，张秀芝说，如果现实中要是有这么一块地方就好了。 张秀芝的意思是，让家里人都能过上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当时曾旺财感触很深，觉得自己在胆子方面，比张秀芝差多了，拥有一个这么大的码头空间，几乎无穷无尽的物资，居然还小心翼翼的。 忒没劲了！ 后来曾旺财便想到了那个椰子岛，琢磨把这个岛弄到手。 椰子岛是无人岛，距离陆地比较远，岛上没有什么资源，淡水稀少等等，缺点一大堆。 但它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还算不小。 大概有几十个平方公里的样子！ 就这一个优点便让曾旺财喜欢了，其他的资源啊什么的，对曾旺财来说不是问题。 “椰子岛？”梅森回忆一下关于这个岛的资料，结果发现，那就是一个没人关注的无人岛，“我不认为你这样做会有回报，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出于谨慎，梅森拒绝了。 但此刻，曾旺财对椰子岛是志在必得。 “好！”曾旺财没有可怜兮兮的哀求，而是起身说道，“既然没有地方给我发展，那甭玩了，一拍两散，反正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媳妇儿，咱们走，回家去，拜拜了您嘞。” 梅森当即眉头一皱：“曾先生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曾旺财站在门口说道，“汽车公司我不要了，送给你了，这边杂货店我也不要了，你要是想要，你自己拿去玩，我们啊回四九城了。” 梅森还真怕这个。 东大是什么地方？ 东大现在就是经济的荒漠，武力的真空。 一个背靠恐怖组织的曾旺财还能有办法拿捏一下，如果曾旺财回去了，那可就完了。 关于恐怖组织，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个组织背后有国家支持，但不用哪个情报部门去寻找证据，两个吃了亏的国家相关部门一致认为，这是绝对的。 这两家没有把账全部算在东大头上，他们认为东大没有这个实力，他们把账算在了老毛子头上。 他们甚至认为，东大和老毛子闹翻，会不会是在下一盘大棋，而这个恐怖组织就是棋局重要的一环？ “等一等曾先生！”梅森站了起来，“这件事可以商量，我帮你去问问相关的官员，看看是否可行，不过我可提醒你，如果可以，价格不会便宜” “不就是钱嘛，800万镑够吗？” “” “你走了之后，梅森有点生气。” “梅森的意思是，你就是在拿讹了他们800万的事儿其他。” “你走了之后，我们的好日子没了” “恭喜你，找到了这么好的媳妇儿，要是他们几个知道了，肯定会替你高兴的。” “” 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着，上面悬挂的铁壶上，开水咕嘟嘟的发出翻滚的声音。 曾旺财和张秀芝都没有说话，前者看着说话的美女，有些黯然，张秀芝非常体贴的给二人泡茶，烧烤食物。 现在在给曾旺财讲述的，就是哈德身边的大美女艾德雯娜。 几年没见，让曾旺财震惊的是艾德雯娜居然成了一名特工，老毛子的特工，不对，应该说是多重身份的特工。 艾德雯娜没有说这个过程，曾旺财也没有询问，没办法问，看艾德雯娜的样子，那就是一段伤心的回忆。 “对了，尤科长是我的直接上级！”艾德雯娜讲完了部分她愿意讲的事情，微微一笑道，“我接到过命令，一定要帮你，但我没想到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么大的地步，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的人”曾旺财正色开口，但他刚说了这几个字，耳朵忽然一紧。 “你要啥子？”张秀芝揪着曾旺财的耳朵喝道。 第632章 我有一个梦想 这特么的就尴尬了，被老婆揪耳朵。 “诶呦，误会了媳妇儿，我不是那意思，放手，轻点儿” “嘻嘻”艾德雯娜看着曾旺财夫妇打闹，沉重的心情好了很多，“你们俩的感情真好。” “就那样”曾旺财揉了揉耳朵。 现场的气氛陡然间轻松下来。 曾旺财现在是爱死了张秀芝，这媳妇儿简直是宝啊，聪明懂事儿。 “你是想要人去建设那个岛？”艾德雯娜笑了笑道，“你要小心点，梅森背后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你可能对这个家族不太了解” “有钱嘛！”曾旺财也笑了笑，接住艾德雯娜的话茬说道，“资本怪兽，钱海了去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猜，舰队的事儿弄不好就有他们家的影子” “你知道这么多？”艾德雯娜微微一惊，“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现阶段你除了和梅森合作之外，确实没有别的路好走，他会利用家族的影响力，封死航线，只要属于你的生意，出海就是危险。” “合作也不安全呐！”曾旺财下意识的摸出烟来要点上，看到张秀芝严厉的眼神后，讪讪的把烟收回去。 艾德雯娜见状微微一笑，蓦然觉得此刻的曾旺财很可爱，比以前在军营里面的曾旺财可爱多了。 “别笑！”曾旺财瞪了艾德雯娜一眼，“我这是备孕呢，可不是怕她” “吭哧！”艾德雯娜憋笑道，“我知道，我理解” 笑了一阵，喝了茶吃了点东西，曾旺财和艾德雯娜聊了一会儿这两年村子里的事情。 刚才曾旺财便听艾德雯娜说了，村里人日子过得不好，自从被报复之后，村里人背井离乡的背井离乡，坚持的坚持总之很不好。 当时曾旺财的特科在那驻扎的时候，跟村里的关系处理的好得不得了。 “哎”曾旺财叹了口气，沉默一阵道，“娜娜，我知道你还能联络到家里人，问问他们有多少愿意过来的，我需要人，手续那边，我去找尤本华。” “建设椰子岛？”艾德雯娜点了点头道，“人肯定愿意来，就是你是不是要等一等？梅森那边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放心，梅森答应是迟早的事情！”曾旺财笑了笑道，“现在土地可没有那么吃香，何况是一个荒岛” “可是，椰子岛不是江岛的范围” “我知道，这样梅森办起来更加方便。” 曾旺财脑子里出现那个弱小国家的名字，相信梅森能够搞定，这边是他需要仰仗梅森家族的地方，很多事情，他现在办不到，而梅森的家族可以。 在后世，太平洋上的岛卖钱的岛多了去了。 “那行，我帮你联络家里人！” “越多越好” 想当年，那几个村子的村民，民风彪悍，正是开疆拓土的好选择。 不过，曾旺财最初的选择可不是艾德雯娜，准确的说，在见到艾德雯娜之前，曾旺财压根不知道她在这里，也不知道村里的事情。 曾旺财的选择是胶皮鱼。 艾德雯娜还有事，身份不同，不能多留，聊完了之后便开着她那辆拉风的跑车，呼啸而去，和上山的面包车擦身而过。 开车的小豹留意了一下下山的跑车，旋即一脚油门，面包车的速度更快几分。 不一会儿，面包车来到了曾旺财露营的山顶。 “大哥，大嫂！”小豹小虎兄弟下车，面包车上还有灵花。 “来了？先吃点东西！”曾旺财指了指烧烤摊，小虎小豹二人自然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财哥！”灵花再次见到曾旺财，内心十分感慨。 曾旺财不在的这段时间，江岛道上关于曾旺财的传说，可是一点都不少。 道上的大哥们，可是亲眼看到曾旺财在汽车店门口和白道条子对抗，而且还是洋鬼子条子。 这种事迹，甭管哪一个大哥，都是没有胆子做的。 虽然说，曾旺财当时没有出手，事后表示不是他干的，但大哥们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 灵花这一声财哥，叫的心甘情愿，除了上面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曾旺财对义字分公司的帮助了。 如今，灵花手底下小弟人数逼近一千大关，这一千个人里面，百分之九十都参与到了曾旺财的生意当中去。 简单的说就是洗白了！ 这还不算，还有胶皮鱼这边，这位灵花的大哥最近老大不好当，因为他手下的堂口，跟灵花这边一比，穷死了都。 兄弟义气确实很重要，但钱更重要。 所以最近胶皮鱼在和灵花谈，要升灵花当分公司副总，让灵花带更多的人参与曾旺财的生意，同时赚钱。 老实说，此时的胶皮鱼，也想洗白了。 “鱼哥让你去他那儿？”曾旺财听了灵花转述最近的事儿，不禁皱眉。 “大哥，我都跟灵花说了！”边上的小豹抹抹嘴道，“你要混道上，可灵花不听，非说道上混不好，你的那啥‘我有一个军’,我说不明白” “那叫‘我有一个梦想’，特么的，我要是有一个军就好了。”曾旺财忍不住吐槽，“小豹，还有小虎，你们几个都要学一点英文！” “大哥，这个真学不了，我试过了，忒难了”小虎苦着脸说道。 他底子薄，因为出来的晚，不像小豹他们几个，还有学习yd语的经验。 当即，小豹几个表示，不想学鸟语，还说让洋人学中文啥啥啥的。 “没办法啊哥几个！”曾旺财叹气道，“现在鸟人比咱们牛逼，跟他们打交道，还是会一点的好，等有一天，咱们比他们牛逼了，就该他们迁就我们。” “什么时候咱们比他们牛逼？” “等，遍地是红色的时候” 这个牛逼吹大了，曾旺财估计自己重生之年做不到，不过，必须有开始。 而开始就是从椰子岛开始！ “灵花，鱼哥呢？还没来？”曾旺财扭头问道。 “快到了！”灵花望了一眼山路，看到了汽车灯光，“那就是，不过财哥，你找我们来干什么啦，把公司的骨干都抽调过来！” “找你们啊，谈一谈我有一个梦想的事情” 第633章 他要那么多人建国吗？ 没错，曾旺财要开始忽悠了。 拿下椰子岛之后，就要开始建设，而建设就需要有人。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要一大群人。 艾德雯娜到时候带来的村民，都是曾旺财的熟人，算得上可信任的那部分人。 这部分人绝对听话，适合当核心。 除了他们之外，灵花这边的小弟便是曾旺财设想中的核心之外的第二层，还有第三层，不过第三层要等到建设达到一定规模之后才可以开始招人。 曾旺财此刻便准备忽悠一下胶皮鱼，组建岛上的第二层人物，也是目前最关键的一部分。 别看现在那些小弟，一个个似乎都热衷于参与生意赚钱，实际上你让他们去鸟不拉屎的岛上生活，还要劳动，未来还可能安家，即便是给他们再多钱，恐怕愿意去的也不会有很多。 所以，忽悠，很有必要！ 那上山的车灯，果然是拉胶皮鱼他们的面包车，而五菱面包果然能装，一辆车上下来十几个人。 露营地一下子热闹起来，好在曾旺财准备很充分，啤酒烧烤管够。 “财哥，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混了！”再一次见到曾旺财的胶皮鱼非常客气，甚至有些过分的客气。 那天晚上，财哥亲眼见到比自己高一辈甚至两辈的道上大佬们，一个个是怎么惊慌失措的。 在道上混的人，最讲究的其实不是义气，而是规矩。 小弟就是小弟，大哥就是大哥，抢地盘要有规矩，打打杀杀也要有规矩。 但偏偏，曾旺财不讲规矩，把李乐等人好不容易花时间建立起来的规矩，破坏的稀巴烂。 不仅如此，曾旺财的人，甚至敢杀洋人的特种兵 尽管曾旺财没有承认，但道上的大哥都认为是曾旺财干的。 这还怎么打？ 人家有家伙，有胆魄，老远就把人的头打成了碎西瓜，更关键的是，人家现在屁事儿都没有。 所以，明知道自己已经被孤立针对的胶皮鱼，只有死心塌地的信财哥。 “鱼哥客气了” “诶，财哥你才是客气了！”胶皮鱼连忙惶恐道，“以后鱼哥两个字千万别提，财哥叫我阿鱼就行了。” “阿鱼？那行！”曾旺财没有再搞这些虚幻的客套，大大方方的当了老大，“今天喊大家来，是有件事情让大家想一下，我有一个梦想，我想建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在那个地盘中，我们可以自由的生活，不用为吃的喝的发愁，不用担心被欺压” 曾旺财的忽悠开始了，他那张嘴皮子，他那个经历过后世洗礼的思维，简单的几句话便将现场所有人代入到了他描绘的世界中去。 他知道这些人要什么，需求是什么，所以能精准的拿捏到这些人。 “我将买下来一个岛，距离江岛有点远！”曾旺财最后说道，“不过大家知道，我名下有航运公司，来回不会有问题，那个岛将成为我们的家园，但我们需要去建设我们的家园” 这一顿演讲，前面的吸引力，最后都被那个岛的距离和环境破坏了。 曾旺财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财哥，冒昧的问一句！”一名显得有些文化的骨干举手，“如果按照财哥的意思，去建设那个岛，我们多久可以回来一次？ “还有，我们现在打下来的地盘，怎么办？” “对啊财哥，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可不能便宜别人。” “财哥有所不知，庙街那边现在就靠我们撑着，我们要是走了，街坊怎么办？” “其实我觉得，江岛不错啦，我们现在有底盘，有活干” “我不想去” 担心地盘。 担心街坊，其实担心街坊的人是在担心自己的家人。 胶皮鱼的手下有一个特点，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最起码也是上一代用各种办法过来的。 所以，他们骨子里不愿意放弃江岛。 或者说，他们骨子里其实不愿意和家人分别。 “好问题！你们提的问题我都考虑到了！”曾旺财让现场安静下来说道，“第一，岛很大，需要建设的人很多，你们去了之后会有休假，休假的时候可以回来；第二，你们可以带家人一起过去，第一批过去的人，我们会负责给他的住房；第三，地盘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成立一家新的公司，大灰狼公司” 曾旺财临时添加了第三点。 他觉得刚才提议的人说的不错，地盘不能丢，在江岛保持一定的力量，非常有必要。 “过几天准备好了之后，我们公司成立，将会邀请大哥们过来喝酒！”曾旺财宣布这件事后问道，“阿鱼，你们公司怎么说？” 怎么说？ 胶皮鱼脑子里各种念头交织，思忖半晌后咬牙说道：“我们都跟着财哥混！” 这就等于是放弃了他现在义字分公司 这又是一次对规矩的大破坏，相当于当叛徒了。 胶皮鱼思考的很清楚，新安公司和一万四公司，这两家公司为什么能够做这么大，就是因为后面有靠山，包括三合公司也是一样的。 其中两家公司的靠山在弯岛，一家公司的靠山是洪会。 那么，自己找一个靠山是内地的，有什么不可以？ 四九城，特别情报部门。 尤本华手里拿着艾德雯娜传来的关于曾旺财的消息，眉头紧皱。 消息说，曾旺财需要一批人，一批老人过去帮他，希望尤本华能够开绿灯，帮忙走程序等等。 而这批人很多，足足有二三百人。 这事儿很大，尤本华无法做主，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机给某个大佬打过去,汇报这个情况。 “他要这么多人干什么？”电话那头的大佬疑惑问道，“还有，日前说的，调查曾旺财和灰太狼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 “首长，有了新的发现！”尤本华说了新的情报后说道，“那个椰子岛就是曾旺财要买的，之前他在岛上面存放汽车，现在的意思是，要建设那个岛。” “那个岛多大？” “大概是五十个平方公里！” “这么大，这么多人，他要在岛上建国？” 第634章 那叫开疆拓土 大佬对于曾旺财的行为有疑惑，其实十分正常。 不过，尤本华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他对着电话机，一字一句的说道：“他说，那叫开疆拓土！” 开疆拓土！ 这四个字的力量有多大，没有一定高度的人是没法理解的。 曾旺财这个说法的灵感来自于后世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似的采访，说，如果给你增加十厘米的机会，你会让这十厘米增加在哪？ 回答五花八门，有说增加在存款厚度的，有说增加在身高上的。 还有一个让曾旺财啼笑皆非的答案，居然有人说增加在丁丁上 最后有一个高赞回答，增加在国家的版图上。 坦白的讲，曾旺财当时鸡皮疙瘩起来了，不是恶心，而是激动他一激动，热血上涌就容易起鸡皮疙瘩，就像每一次听国歌的时候一样。 “给他！”大佬在电话中斩钉截铁的说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行，他要什么给他什么，只要我们有！” 半岛酒店，总统套房。 “梅森先生，合作愉快！”曾旺财和梅森握手，笑眯眯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武林汽车公司的最大股东，手续都办完了，你就等着赚钱！” 梅森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文件开头“武林”两个汉子十分明显。 之前曾旺财已经确认了，在法律上，他已经是椰子岛的岛主，从文件签署的那一刻起，椰子岛便属于他私人所有。 那一刻，曾旺财不禁感慨，自己和罗斯柴尔德家族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还差的很远。 就从椰子岛的所有权便跟上便能看出来，让一个小国甘愿出让土地，可不是容易得事情，虽然是鸡肋一般的土地，那也是土地啊。 当然，曾旺财承诺的事情也做到了，给了梅森“武林”汽车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国内的叫五菱，这儿的叫武林，没毛病。 “合作愉快！”梅森满意的点头，和曾旺财握手，“汽联那边没有问题，不过你建设岛屿的动作需要快一点，这个项目我希望能够尽快的开始盈利。” “现在就可以盈利，我保证，虽然盈利会比较少，但可以一直盈利！”曾旺财拍着胸脯给梅森做担保，并讲了未来一段时间汽车公司的发展计划。 这个计划简单的说就是，在岛屿建设好之前，先拿下江岛的高端市场份额。 总之双方都很满意这次的合作！ 曾旺财离开后，梅森微微抬手，皮特从一侧的门中出来。 “从今天开始，你的团队就负责盯着他。” “是，梅森先生！” 皮特退役了，和他一起退役的特种兵有几十个，都是当打之年，这些人全部由皮特带领。 这个团队的任务，其一就是刚才梅森说的，盯着曾旺财，其二是，盯着李家成以及曾旺财的货运公司。 曾旺财离开半岛酒店后，上了防弹车，小豹开车，渝铁坐副驾驶。 “大哥，请客的事儿搞定了！”渝铁扭头介绍道，“大大小小一共十三家公司，全部通知了，除了一万四、新安、三合三家公司没有表态之外，其他公司都表示必到。” “呵呵，这三家还请不动？”曾旺财笑了笑，让小豹开车去油尖旺一家茶餐厅。 椰子岛已经开始建设了，曾旺财前段时间都在忙活这件事儿，在岛上待了很久，将空间里面的物资什么的都储备好了，确保那边吃喝不愁。 岛太大了，开工之后曾旺财才觉得，这个岛要想建设出来一点适合人居住的地方，以及建设出来一个赛道，没有两三年是不可能的。 而在岛上那段时间，曾旺财晚上只顾着和媳妇儿腻歪去了，导致规划还没有做好。 所以，回来之后，曾旺财必须快刀斩乱麻的把江岛的事情处置好，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椰子岛的规划当中去。 “大哥，到了！”小豹停下车。 曾旺财瞄了眼这家李乐最喜欢的茶餐厅，随后开门下去，在渝铁的护卫下，走进茶餐厅。 其实现在曾旺财的安全没有问题，最大的威胁梅森这边，短时间内肯定不会下手，除了那边之外，其他的地方就不需要注意了。 曾旺财约李乐见面，就是为了最后三家公司老大参加宴会的事儿。 “李探长！”上了楼，曾旺财一眼看见在等自己的李乐。 李乐现在的靠山是梅森，而梅森是曾旺财的合伙人，所以明面上两人之间没有了起冲突的理由。 这次见面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因为之前的冲突，李乐此刻的表情非常不好看。 “曾老板！”李乐磨蹭了一下，还是站起来了。 “李探长会享受啊！”曾旺财自顾自的坐下，瞄了眼李乐享用的下午茶，随后招手叫过来服务生，“来一份和李探长这一样的。” “曾老板！”李乐再次坐下，没有废话的问道，“不知道曾老板约我见面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私下讲数的必要了！” “讲数？”曾旺财洒然一笑道，“李探长误会了，我可不是来讲数的，老实说，你在乎的那些，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我是来带你发财的。” “受不起！”李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说道，“我怕哪一天惹得曾老板不高兴，出门把我的头打成了烂西瓜。” 这说的是那天晚上丢人的事情，看来李乐心中的怨气不小。 “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说这些没有意义！”曾旺财摸出烟，丢了一根给李乐，“我又不是杀人狂，无缘无故的杀你干什么？安啦，只要我们配合，钱是赚不完的，你们以前的那些生意，在我看来都太低级了。” 李乐有些发懵的接了烟，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他爱钱，或者说，他就是为了搞钱才将道上的大哥们团结在一起，而他和曾旺财之间的冲突，也是为了钱。 现在曾旺财使用钞能力，李乐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因为李乐理解不到曾旺财说的，赚钱太容易了，但实际上曾旺财说的是真的，他有无数个赚钱的点子和办法，随便拿出来几个就能让人发财。 但曾旺财现在没有人，或者说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人。 “我换一个说法！”曾旺财见李乐懵逼，抽了口烟道，“李探长现在一年能赚多少钱？五千万？” 李乐吓一跳，你踏马是看着我的银行户头算的？ 第635章 夜宴 李乐现在一年到手的钱，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只有几百万。 他之所以吃惊于曾旺财说的数字，是因为曾旺财说的那个数字，恰好是他的目标。 而曾旺财是按照李乐后世的身家来推算这个数字的，所以差不多。 “一年五千万不多，其实整个江岛的盘子很大。”曾旺财笑了笑道，“这样，你给一万四，新安和三合三家公司的老大说一声，我这儿有三分请帖，让他们到时候赴宴。 “放心，不是鸿门宴，是瓜分江岛蛋糕的夜宴，除了你们之外，还有我认识的一些商人，富商，别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错过这次夜宴，到时候他们没饭吃，可不要怪我。” 曾旺财懒得继续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产业这么多，行业这么多，非要打打杀杀的，何必呢？ 大家一起坐下来聊一聊，一起把蛋糕做大，然后各自分到的那一块吃起来不香吗？ 李乐看了眼请帖的内容，有些迟疑不定。 不过曾旺财已经走了！ 曾旺财相信李乐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抉择。 庙街，杂货铺门口！ 今儿杂货铺不做生意，整个庙街都被包圆了，不准任何人进入，每一个路口，庙街两头，都有警察和灵花的手下把守。 曾旺财今天在杂货铺门口请客，设下夜宴，宴请道上的大哥们，也是曾旺财用钞能力一统江湖的时候。 杂货铺门口摆了十几二十张蛋卷桌，每个蛋卷桌配了三把月亮椅，蛋卷桌上有茶水，烤炉食材什么的。 这就是曾旺财准备的吃食！ “财哥”第一个到的是皮皮鱼。 寒暄过后，曾旺财让胶皮鱼坐了。 第二个到的是李乐，果然不出曾旺财所料，李乐是个聪明人。 “都请到了！”见过面后，李乐说道，“他们三家一定会到，不过我需要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的蛋糕不够大，我不能担保他们会听。” “一个亿大不大？十个亿呢？一百亿呢？”曾旺财用几个数字把李乐雷的外焦里嫩，“下面交给你了，你熟，八点，过了八点，不来的就算了！” 曾旺财交代完，老神在在的去杂货铺里面坐着，和远在岛上的媳妇儿聊天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那晚上狙击枪爆头的震慑之下，大哥们陆续到了。 几乎每一个大哥都带着左膀右臂，但最后只准两个人跟着，找一张蛋卷桌坐下。 一万四的大哥，三合的大哥，新安大哥象言，三个人是最后到的。 “人都到齐了，没事？”象言三人和李乐见面，最后象言低声问道。 “没有事！”李乐摇了摇头，“各个路口都有我的人，真有什么事情也不怕，你们的人不都在附近么？再说了，他就算要对付我们，其实用不着这么做，以他的手段，不需要这么做。” 三个大哥默然不语！ 他们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李乐说的是事实。 当时李乐分别跟他们谈的时候，他们还接受不了，一个个都想自己也是叱咤一方的大佬，居然沦落到要听人号令的地步。 不过形势比人强，不听话的下场，很可能就是烂西瓜。 “坐，看他怎么说！”象言摇摇头，找个桌子坐下来，其他两个大哥也一样。 八点到了！ 曾旺财从杂货铺出来，他看到了各种形态的大哥，看到了李家成，看到了保安派。 这些人当中，商人少，大哥多！ “诸位，鄙人曾旺财！”曾旺财背着手站在所有人面前说道，“我就不一一跟大家废话了，大家听完我说的，做了决定之后，我们在单独谈，小铁” 渝铁应声而动，让两个小弟把一边的黑板抬出来，搁在曾旺财后面。 “我只说一遍，说的时候不准插嘴，说完之后大家可以提问！”曾旺财交代完规矩，转身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他边写边说道，“我将目前适合江岛的产业做了划分，大家看一看，服装制作与销售，歌舞厅娱乐行业，电影娱乐行业，超市” 曾旺财念一个写一个，最后卸下来的行业，比在坐的势力还要多。 “这只是一部分适合现在江岛的行业！”曾旺财丢下粉笔说道，“除了这些小行业之外，还有金融、房地产等大行业，这些大行业需要的资金庞大，不是一家能够吃下的，所以未来会由参与的各家一起玩” 曾旺财洋洋洒洒的讲了半个钟头，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听懂。 不过他觉得自己说的很简单了，强调的核心是合作，赚钱，赚比以前更多的钱。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最后曾旺财还是忍不住玩了个梗。 这么合适的场合，不玩这个梗，实在是可惜了。 最可惜的是，还有一个耶稣梗，曾旺财估计今儿晚上没有机会玩！ 曾旺财讲完后，下面嗡嗡的闹了一阵，他欣慰的看到，大哥们交头接耳。 很好嘛，知道赚钱就行！ 大概过了几分钟，有个大嗓门的大哥说道：“曾老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啊，我就想问一个痛快的，一年能赚多少钱？” “你想赚多少？”曾旺财笑着反问。 “总不能比我们现在赚的要少？”一个大哥说道，“曾老板一个杂货铺日进斗金，这个我们是看得到的，但其他的行业，也能这么赚钱吗？” “我有一个梦想”曾旺财又开始他忽悠的那一套，说了建设岛屿的情况，随后一指灵花和胶皮鱼，“你们可以问他们，在岛上的人一个月拿多少钱？ “保底工资一千块，你们手底下的小弟，有几个人一个月能赚一千的？我还要人，你们给我人，我给你们钱，一个人两百，就这一块都不少了？再说这边的行业，我会派人教你们做” 曾旺财给他们描绘了一个只赚不赔的未来，强调只要加入进来，未来赚的钱，一年会比一年多，多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最关键的是，曾旺财不需要他们出钱，只需要对他们现有的产业进行改造，慢慢的改造，他们还跟以前一样，当他们的大哥。 “好了，给你们三分钟商量！”曾旺财说完后下了最后通牒。 大哥们又嗡嗡起来！ 但没过一分钟，一个搜麻杆一样的家伙站起来，用非常怪异的口音骂骂咧咧的说道：“我当是什么生意，这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做没本钱的生意，不好吗，脑子秀了” 大哥们愕然回头，看向坐在最后的那三个人。 “李探长，这几位是谁？”曾旺财脸色一沉道。 “他们是”李乐脸色微微一变，在曾旺财耳边低声说道，“不是我们本地的，他们是河内那边的！” 猴子？ 曾旺财微愣：“我没请他们啊” 第636章 一统江湖（上） 江岛现在很乱，上上下下都乱，各地来的人都有，鱼龙混杂。 曾旺财叫的这些人都是在岛上叫得上名号，有产业的公司，也就是曾旺财说的那些比较守规矩的公司。 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四六不管的势力存在。 如后来名动一时的大圈仔，包括现在的来的这个什么河内的人，都属于拿命换饭吃，只管眼前，日后统统不顾的那种。 面对河内这帮人的挑衅，大哥们出奇的保持了沉默，一个个屁都不放一个，还有人拿眼角去瞅曾旺财。 这个意思很明显，局是你组的，规矩是你要立的，现在我们都在听你话事，有捣乱的来了，你要是镇不住，这可不行。 “铁子，去问问，他们从哪儿来的，没有请帖怎么进来的！”曾旺财招手，让渝铁去了解一下情况。 猴子也有猴子的作用，如果能利用最好，不能利用的话 “兄弟，过来说话，喜欢不要本钱的买卖是吗？有”曾旺财笑呵呵的掏出烟来对那三个猴子招手，“过来抽烟，好烟” 三个猴子神情一动，慢慢走过来，手揣在兜里。 他们接了烟，曾旺财和颜悦色的问他们叫什么，最后得知这三人一个是黎老大，阮老二和陈老三。 三个都是偷渡过来的，组织了一大帮人，到处趁乱找饭吃。 过了一会儿，渝铁过来说，有人看到三人从警察管的口子混进来的，当时灵花的人没有堵住，总之就是管理上出了纰漏。 曾旺财看了眼尴尬的李乐，随后对仨货说道：“三位兄弟请坐，我们聊一下。” 三人见曾旺财说话软绵绵的，一点都不像大哥，内心还以为曾旺财怕他们，便大大咧咧的坐了。 “三位兄弟，你们都有多少人？”曾旺财乐呵呵的招呼道。 “很多呀！”黎老大抽着烟，两只小眼睛中全是戒备和阴狠等情绪交织的复杂，“我们可不怕你们，我们呢也不和你们抢地盘，本来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本地的都在做什么，搞这么大的动静，原来也是老一套！” 本地大哥都看不懂曾旺财的安排，这仨猴子怎么可能懂。 在他们眼里，打打杀杀，偷偷摸摸，能抢就抢，这才是生意，他们没有技术，没有资源，什么都没有，只有狠毒！ “不用着急啊，我这儿还有适合你们的生意做！”曾旺财的态度依然和旋，他没有坐下来，大声的说道，“刚才我给诸位大哥说了，建设岛屿需要大量的人你们可以给我介绍人啊，和他们一样，你们给我介绍一个，我给你们二百，也是每个月给一次，一二百，是个两千，一百个两万，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介绍的人越多，拿的钱越多。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只能介绍你们的人，本地人不行！” 椰子岛需要大量的人手做工，而做工分好多种，其中有一部分大量的苦力中的苦力工作，不好招人。 这倒不是曾旺财给不起钱，而是他下不去手，因为这些工作具备一定的危险性，万一出事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都是苦哈哈的同胞，何必呢对不对？ 猴子就不一样了，猴子用起来曾旺财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犹然记得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画面，咱们的部队在猴子的地盘发现，猴子吃咱们援助给他们的粮食，再用咱们援助的武器打咱们。 所以，在曾旺财这儿，猴子就是白眼狼的代名词，怎么用都不过分。 黎老大和阮老二两人沉默几秒，随后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公然的在这儿商量起来，看样子有点激动，对曾旺财说的动心了。 曾旺财不着急，淡定的抽着烟等候。 不过后面一个大哥急了：“曾老板，刚才不是说，用我们的人吗？” “想通了？”曾旺财呵呵一笑道，“放心，有钱，你们按照我的要求拉人，我就给钱。 “对了，你们三个注意，我只要青壮，老弱病残不要！” 黎老大回了一下头，随后再次去和自己两个老弟商量，曾旺财也不打扰，后面大哥们也嗡嗡的吵开了。 曾旺财还是笑着看，不动声色。 干什么都需要一个竞争，刚刚还在质疑的大哥们，在猴子乱入之后，忽然有了危机感。 诚然，曾旺财给的条件太有诱惑力了，一个人头一个月两百块，拉了之后就有，一直到做完工。 而去的人一旦决定在岛上定居，还额外有一笔一次性的钱。 曾旺财这种花钱给椰子岛买血液的行为，大哥们还看不出来用心，他们都被钱蒙住了双眼。 “老板，我们商量好了！”黎老大他们三个停止商量，由黎老大出面和曾旺财谈判，他伸出一只手说道，“我们要这个数！” 他伸出的一只手，并不是伸出了五根手指头，而是只有一根手指头。 “你要一千？”曾旺财嘴角扯了扯。 果然是贪得无厌啊！ “没错，一千块一个人！”黎老大狠戾的说道，“没有商量，就一千块，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知道那个岛在哪里，不给钱的话，你的岛就等着看。” 言外之意是，你不给钱，我们就去你的岛上搞破坏。 这种威胁曾旺财自然不在意，椰子岛不远不近，坐船可达，但要是去了，能不能回来，那就得曾旺财说了算了。 他在意的是，这些人居然根本不管自己同胞过来之后做什么，靠什么生活，每个月会不会有钱什么的。 这些人不在意，曾旺财自然更加不在意了。 “黎老大，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跟我说这件事的机会！”曾旺财平淡的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黎老大三人站起来，一齐摸向腰间，继续威胁道，“要么就是这个价格，要么等着被我们搞！” 后面的大哥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过没有一个人替曾旺财说话。 李乐也冷眼旁观，看曾旺财怎么收场。 曾旺财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如果应对不好这件事，自己一统江湖就不可能了。 “那行，看来你们决定了，那就简单点！”曾旺财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仔细敲了敲仨人，最后确定左手边的阮老二似乎看起来好拿捏一点，于是轻声道，“小豹，干活了，左边的留着，其他的打死！” 打死，就这么简单！ 第637章 一统江湖（下） 打死，就这么简单粗暴！ 于是李乐他们有幸近距离的看到了那晚上西瓜爆开的画面！ 就在曾旺财话音落地的同时，黎老大的头爆了，接着陈老三的头也爆开了。 红的白的，溅的阮老二满脸。 阮老二脸色咔嚓白，压根做不出来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在跟自己商量敲诈一笔的兄弟，像破麻袋一样的倒下。 “这” 李乐摸了摸嘴角边被溅上的东西，一看居然是白色的 “呕！” 李乐毫无征兆的开始呕吐，弯腰呕吐，大吐特吐。 除了李乐之外，距离黎老大等人最近的大哥们也是一头脸的红白之物，有两个大哥反应慢一拍，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子不适涌上来。 “呕！” 十几二十个人，起码有一大半的人都吐了。 老实说，他们这些大哥，平时看起来非常凶，手中有人命的也不在少数，可却没有人见过今天的场景。 人头爆开了啊，头盖骨飞啦，血啊脑浆子啊，比烂西瓜还要鲜艳。 最关键的是，他们不知道枪是哪打来的，这特么的太可怕了，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当大哥了？ 要是谁跟他讲数，他一个不高兴，这俩人不就是下场？ 所有人，不管吐了还是没吐的，一个个震惊的看着曾旺财，他们没有一个人还有胆子商量什么。 不过，曾旺财此刻顾不上他们。 “阮老二是！”曾旺财接过渝铁递上来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脸上身上的血迹，“现在好了，没有人跟你分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就说，二百一个人，能不能干！” 他不想赶尽杀绝，还得要猴子去岛上挖坑呢。 咕叽！ 阮老二咽了口口水，整个人忍不住开始颤抖，他这时候才感觉到裤裆一阵温热。 吓尿了！ “能，可以，没有问题”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曾旺财点点头，丢了纸巾说道，“你可以走了，动作快点，别想跑，你跑不掉的” “不敢，不敢”阮老二一步三回头，生怕背后被人打死似的。 “李探长，麻烦你的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可以吗？”曾旺财回头笑眯眯说道。 “可以，可以”李乐嘴里发苦，喉咙发干，刚才他差点把苦胆吐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位就不能惹，喜怒无常，毫无规矩，而且有恐怖的手段。 “那谁，叫人过来洗地！”李乐喊了人后，跟着曾旺财走了几步，低声道，“财哥，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好嘛，两枪打出来一个财哥。 “财哥，我同意刚才您说的行业规划！” “财哥放心，我有人，我马上就可以发动小弟上岛！” “财哥，我们这边有” 曾旺财耳朵里听着顺民的声音，脑子里出现的台词却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日月轮转，光阴如梭。 光阴中的维多利亚码头，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大街上的变化不小。 到处可见的便利店，快捷酒店。 人来人往中，各种肤色的人都有。 以往那些小巴士，变成了清一色的五菱汽车，出租车也不是丰田大众等品牌，而是清一色的五菱。 一家门头鲜亮的铺子门口，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手中拿着传单大喊：“王爷岛，王爷岛，看一下王爷岛的f1方程式赛车，接送，豪华游轮接送，酒店八折优惠” 维多利亚港，一个新修建的豪华码头。 售票厅内，非常亮眼的电子显示牌，上面公布着各条航线的信息，而其中，最显眼的一一条就是到王爷岛的。 王爷岛这个名字听起来像王爷到。 这个新兴起来的岛屿，最近点爆了江岛，世界方程式赛车，首次来亚洲举办赛事，选择在王爷岛的赛道举行。 全江岛到处是这场比赛的广告，各行各业都在给王爷岛拉客。 真的是各行各业，无论你是去便利店，还是去服装店，或者是去看电影，到处都是比赛的广告。 而这个广告之中，c位的车队，是一家叫做“武林”的车队。 武林车队和王爷岛一样，都是首次参加方程式比赛。 “妈，您在这儿坐一下，我去买票！”脸色有些苍白的娄晓娥扶着母亲谭雅丽在维多利亚港的新码头售票厅坐下。 “小娥，咱们突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还会不会认识我们？”谭雅丽有些担忧的拉住娄晓娥的手。 “妈，您这一路上问了多少回了都。”娄晓娥转身挨着母亲坐下，“我说了，他们夫妻不是那种人，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但我知道，他们不会不管家里的。” “那个王爷岛，真的是他私人的产业？”谭雅丽有些不信的说道，“小娥，我们这一路在江岛，到处都是王爷岛的广告，那个岛到底是啥样子？” “去了不就知道了？”娄晓娥微笑道，“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咱就不想家里了，您看这边多好，多自由，我们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唱歌就唱歌，想跳舞就跳舞。” “是啊，家里头乱糟糟的！”谭雅丽蓦然感慨道，“不是今儿张家倒霉了，就是明儿李家遭殃了，还有父子不像父子，夫妻不是夫妻，今儿你揭发我，明儿我告发你。 “还是你说的曾家好，他们家不在四九城住了，看开了去乡下，没人整。” “妈，这可不是乡下好！”娄晓娥正色说道，“那是人家安排布置的好，没人敢招惹他们家，我现在是后悔了，当初没有听秀芝的话，早早的过来多好，不然爸也不会” “不说了，不说了小娥，不怪你！”谭雅丽强笑道，“这都是命，逃不过的，你爸自己觉得汽车厂好，重要，应该不会有事，要留着看着，结果” “妈，不让我说，您自己倒是说上了，不说了，您坐着，我去买票，听人介绍去王爷岛的船可漂亮了，睡一觉就到了！” “诶，你去，你去！” 呜，呜 一艘豪华的客船，劈波斩浪，开往最近最火热的王爷岛。 快到的时候，娄晓娥扶着母亲站在甲板上，吹着温暖的海风，看着逐渐清晰的岛屿。 第638章 王爷岛 娄晓娥可以肯定，这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码头，最干净的公共设施所在。 无论是四九城的火车站，还是天津卫的航运码头，或者是刚才的维多利亚港码头，都无法跟自己脚下的这个码头相比。 “妈，这还有手推车，咱们把行李放上去！。”娄晓娥母女下船跟着人走，到达一个中转站后便发现了手推车。 放上行李后，谭雅丽感慨道：“真不敢想，这儿真好，你说这都是曾旺财的？” “我不知道！”娄晓娥推着车说道，“江岛那边的人都是这么说，说王爷岛是曾旺财花钱买的，私人的岛屿，这个岛上的一切，都是他的。” “太吓人了，这要是搁在四九城去说，谁敢信？”看了眼快要到达的出口大厅，“小娥你看，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人，应该是岛上的人，咱们去问问，怎么找到曾旺财。” “行，咱们去问问！”娄晓娥欣然点头，推着车快走几步。 上岛的人不是很多，这儿显得有些空旷。 不一会儿，俩人到了出口的大厅。 “同志你好！”谭雅丽抢在娄晓娥前面喊住一身穿红色轻薄制服的人。 “同志？”那人听到这个称呼，立马笑了，非常灿烂的笑了，“阿姨您好，您是从大陆来的？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谭雅丽被这人的亲切态度给惊到了，可怜她们在四九城出去逛街或者办事儿，只要是不是熟人，哪里有这个待遇。 “我们找人！”娄晓娥平淡的问道，“你知道张秀芝在哪吗？” 她没有点曾旺财的名字，还是有些顾忌，毕竟她的好友是张秀芝，而不是曾旺财。 “张秀芝？”穿制服的那人微微一愣，“张秀芝是谁？您二位不是来岛上旅游看比赛的吗？是来投奔亲戚的，我们岛上的固定人口可不少，好几千人呢，加上流动人口，好几万，我们哪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您找的张秀芝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帮您问问去！” 说话间，这人非常热情的拿出对讲机，也不等娄晓娥回复便说道：“喂，有没有谁认识一个叫张秀芝的？” 这一幕闹得娄晓娥差点绷不住了，心说你们老板娘都不知道吗？ “诶呀小娥！”谭雅丽忍不住埋怨道，“你跟他说什么秀芝，直接说找曾旺财不就得了！” “曾旺财您等会儿！”穿制服的那人微微一惊，“您找我们岛主？” “岛主？” “嗯呐，王爷岛的岛主，曾旺财，我想起来了,张秀芝是岛主夫人的大名” 那人脸色一变，接着抓紧询问娄晓娥二人和岛主夫人的关系，得知真相后，那人不淡定了。 “诶呦，对不住，原来是老家来的客人，我叫张明远，您叫我小张就行了，您等着，我这就喊我们经理过来”那人有些慌，在对讲机中大喊道，“经理经理，您来一下，岛主的亲戚来啦” 不到两分钟，一名身穿白色短袖，打着领带的黄发青年人跑过来。 “您好您好，我是这个大厅的经理，我叫艾强！”黄发青年跑过来对谭雅丽和娄晓娥鞠躬行礼。 “老外？”谭雅丽愣了愣，“老外说我们的话说的这么好？” “阿姨您好，我可不是老外！”艾强笑容可掬的说道，“您别看我皮肤白，黄头发，我可是正宗的龙的传人，我来自西域，这个岛上的核心住户都是西域来的” 边走边聊，谭雅丽母女才知道这个岛的一些历史。 早些的时候，西域来了二百左右的青壮，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群核心住户慢慢增加，达到了八百人左右。 这八百人目前占据着岛上最核心的位置。 “阿姨，老板和老板娘我联系不到哈，等等会儿，我去开车带您过去！”来到出口，艾强交代后疾跑出去，不一会儿开来一辆五菱轿车，“二位请上车，老板和老板娘住的地方离这儿有点远，不过您二位正好可以看一下我们岛。” 谭雅丽二人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下船就有专车，不信都不行了。 “我们这个岛啊，开发时间不长，才开发出来十分之一不到。”艾强边开车边介绍道，“目前呢，我们岛主要有一个生活区，有一个旅游区，有一个生产区，还有一个汽车城 “目前因为要搞方程式赛车，老板和老板娘一家基本上都在汽车城的赛道那边，汽车城距离码头和生活区都有点远，不过开车很快的，半个小时就能到” 娄晓娥看着车窗外，一栋栋房子，脚下的柏油路面，很难想象这是几年前闺蜜来信说的那个无人岛。 她更难想象，一个无人岛到现在这个地步，经历了什么。 开了半个多小时，汽车停在一个巨大的门牌入口处，入口处有身穿制服，背着枪的人把守。 门牌上，汽车城三个大字在阳光下发亮。 “艾强！”把守大门的一人看到艾强的车，笑着说道，“你不在码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娄晓娥看到，把手这儿的人和艾强长得差不多，都是白皮肤黄头发。 “来客人了！”艾强开门下车，“车上的两位同志” “同志？”把门的一愣。 “对，就是同志！”艾强笑道，“两位是从大陆来的，她们说是老板娘的朋友！” “老板娘的朋友？”把门的吓一跳，“你等着，我这就去打电话！” 艾强回到给把门的说了娄晓娥的名字后回来：“二位稍等，打电话很快的，刚才一路过来，对我们王爷岛还满意吗？” “很好的”谭雅丽出面和艾强拉话，她看出来闺女走神了。 确实应该走神，私人拥有一个岛，从码头到一个地方需要开车三十分钟以上，这还只是这个岛十分之一不到的地方 这在有皇帝的时候，不就是封王了？ 难怪这儿叫王爷岛，合着曾旺财现在就是一个土王爷啊 这是谭雅丽的想法。 而曾经对曾旺财有过遐想的娄晓娥此刻，深深的替好友感到高兴，嫁了一个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阿姨好，娄小姐好！”先前的看守很快回来，一回来就对车上的谭雅丽行礼，“老板说了，请二位进去，他在赛道那接二位” 第639章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艾强的车没有资格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娄晓娥挽着谭雅丽的手进去，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什么，一道人影飞奔过来。 “小娥姐”来人大喊。 “你是小豹？” “诶，是我是我，大哥带孩子不方便，大嫂在试车，便让我过来接二位。” “带孩子？”娄晓娥微愣道，“我记得你大嫂结婚第二年就生了双胞胎，现在已经快十岁了，还要带？” “嗨，是小的！”长成大小伙子的小豹，一身板正的制服站在娄晓娥二人跟前，“我两个大侄儿都上小学了，大哥带的是小的，一宝贝闺女。” “真好，儿女双全了！”娄晓娥羡慕道。 “谁说不是呢！”小豹乐呵呵的说道，“大哥可宝贝快乐了” “等会儿，闺女叫什么名字？” “快乐，曾快乐，我大哥取名字，那叫一个随意，我大侄儿曾棒，小侄儿曾好，侄女儿叫曾快乐” “这名字” 娄晓娥母女倒是不好评判，毕竟是人家的闺女。 “好记，好听！”谭雅丽讪讪夸奖道。 “那是”小豹领着二人走了一截路，在路边停下，来开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装甲车道，“二位上车，大哥在那个口子，过去走路得十多分钟。” 说罢，小豹扶着谭雅丽上了离地很高的怪兽。 发动机轰鸣，轻装甲越野车，屁股一冒烟走了。 小豹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二位怎么忽然来这儿了，提前都没有一点消息过来？” “怎么传消息？”娄晓娥郁闷道，“四九城的形势你们应该清楚，谁敢往外面打电话写信，都怕被整。” “不应该啊！”小豹纳闷道，“我大哥说了，家里的情况就算再糟糕，也不会波及到汽车厂啊。” 理论上，曾旺财和娄家都是汽车厂的股东，而曾旺财布置李怀德在汽车厂后，李怀德顺利的当上了主任。 后来在曾旺财出资下，汽车厂扩建了一次，规模比以前大了五倍，而汽车厂“研究”出来的成果不少，不过这些成果在几年前便封存了，没有人用。 其实不是没有人用，而是没地方用，不知道多少工厂的生产被耽误了，谁还有心思关注新成果。 “李怀德被整垮了！”娄晓娥郁闷道。 “啥？李怀德垮了？”小豹微微一惊道，“那汽车厂呢？谁当家？谁有那个本事把李怀德给整垮了？” “就是你们院的刘海忠！”娄晓娥恨恨道，“你们院的人才真多啊，易忠海和刘海忠俩人，本来都在西山机械厂的，后来易忠海当上了机械厂的主任，刘海忠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在两个月前，好像抓到了李怀德什么把柄，把李怀德给整垮了，他自己当了主任” “不是，那咱们的股份呢？” “还股份，我们人能跑出来就不错了！” 小豹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其实对四九城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因为曾旺财几乎没有断绝过和家里的联系。 但因为曾友前夫妇已经回乡去了，对四九城的信息掌握不够及时，而曾旺财此时也不愿意用别的途径联系四九城的人。 不过四合院的情况，曾旺财却是了解的。 他这只蝴蝶的翅膀到底是带来了变化，曾家不在院里了，易忠海、刘海忠、阎埠贵仨大爷回到了老路上。 或者说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阎埠贵迅速倒戈，回归易忠海和刘海忠的怀抱，重新组建铁三角。 这样一来，四合院没有人能和他们仨对抗。 而因为当了官的原因，刘海忠具有一定的权力，他们家老大刘光齐回来了，霸占了曾旺财家的房子，并带着阎埠贵家的老二阎解旷，还有他自己家的弟弟，一起祸乱四合院和轧钢厂。 被人恨透了，但没人治得了他们。 “我大哥说了，差不多该回去了”临到一个口子，小豹按了按喇叭，提醒对面口子放行，同时说道，“我们家的股份也敢吞，刘海忠是等大哥回去找他算账。” “还回去？”娄晓娥吓一跳，“回去干嘛啊，太危险了，易忠海那边我不大清楚，但刘海忠可是不得了了，坏得很。” “小娥姐，咱不操心这个，大哥说了算哈，好，到了，下车！”小豹停好车，下去开了车门。 娄晓娥母女听说曾旺财要回去，满脸的担忧。 正这时，一声剧烈的咆哮声掠过三人的耳膜，娄晓娥和谭雅丽连忙捂住耳朵，被刺激的不轻。 “什么东西这么吵？”娄晓娥表情痛苦的说道。 “赛车！”小豹嘿嘿笑道，“我大嫂在试车，刚才肯定是开车过去了，这儿距离赛道很近，赛车过去的时候发动机很吵，出去，我大哥在台上。” 娄晓娥母女跟着小豹出去，顺着楼梯往上爬，耳朵里能听到嘈杂的声音，但视线都被强挡住了，所以她们看不到外面的赛道到底是什么样子。 到达一层楼，小豹上前推开门，三人立马听到奇怪的音乐声，音乐声中有一道童音在欢快的说话：“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是乐乐在玩摇摇车！”小豹解释道。 随着小豹出来，娄晓娥母女面前豁然开朗，她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高高的看台上，看台下面是一条黑的发亮的马路。 而在这一截封闭的看台上，一辆前后摇动的小童车正工作，小童车上有一个三岁左右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兴奋的大叫：“妈妈加油，妈妈加油呀，爸爸，乐乐开的好不好呀，乐乐以后会不会比妈妈还要厉害呀” “乐乐最棒了！”小女孩旁边，一道身影紧紧的贴着童车。 “大哥，人接来了！” 那一道身影回头，不是娄晓娥许久未见的曾旺财是谁？ “谭阿姨，小娥，欢迎欢迎，小十年没见了”曾旺财掏出一个硬币投进摇摇车当中，回头笑道，“二位稍等，这孩子每次要坐过瘾才肯下来，又皮得很，除了我，别人管不住她” 小豹撇撇嘴，轻吐出来三个字：“女儿奴！” 第640章 干妈给孩子的礼物 “喜洋洋，美羊羊，沸羊羊” 喜闻乐见的动画片主题曲响起，摇摇车开始下一段旅程。 曾旺财撑着闺女沉浸其中的时候，伸手邀请道：“里面请，里面请，不知道你们要来，没有什么准备，秀芝还要跑两圈，我们说会话。” 这一排都是独立的包间，并配备望远镜，曾旺财所在的这个包间就是为他们家自己人准备的。 一统江湖之后，曾旺财便开启了蛰伏模式，这期间他只做两件事，第一，拉人建设王爷岛；第二，储备发育。 储备人才，发展技术，以便准备博浪！ “小曾啊，谢谢你收留！”进了包间，在沙发上坐下后，谭雅丽不由得红了眼眶，“不然我们娘俩不知道去哪落脚了，悔不当初没有听你的话，不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了” “妈，你说这些干嘛，都过去了！”娄晓娥的情绪也不对，十分低落。 “对，不说这个，喝杯咖啡提提神，你们来看看秀芝开车”曾旺财岔开话题道。 说起这事儿，曾旺财觉得造化弄人。 他本以为娄振华主持了四九城的汽车厂之后，命运会发生改变，就算到时候还是要走人，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但没承想，命运就是命运，可能会有些偏差，但大方向还是不容易改变的。 不过也有一些改变，娄振华比原着中，多活了几年。 而另外一个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易忠海和刘海忠这俩人，居然成长起来了，当了大官，一个厅级，一个副厅级。 说出去你敢信？ “阿姨，这个我真没想到！”娄晓娥在看张秀芝开车，而谭雅丽却是不感兴趣，拉着曾旺财说四九城的事情，曾旺财只好陪着。 “阿姨不是怪你！”谭雅丽连忙解释，“阿姨只是想不通，有些事情想问你，我知道你人虽然不在四九城，但对四九城的事儿了如指掌” “您等会儿，你说的是几年前！”曾旺财苦笑道，“这几年太疯狂了，就算我想联系四九城的人，也要四九城的人敢跟我联系才是，电话一打，基本上全天下都知道了。” 疯狂两个字，确实形容的非常贴切。 别的人不去说，就说李怀德，这家伙有老丈人当靠山，本身也够狠，够没有底线，但就他后来也哭着喊着跟曾旺财说，以后不要联系了，太危险。 所以从那开始，曾旺财便知道，这股子潮流，不是单独哪个人可以抵挡的，他干脆停了所有的联系，只给家里有手机的老爹视频。 老实说，曾旺财偷偷带着儿子媳妇儿回去过，当时便想用儿子勾着不肯走的奶奶去王爷岛算了。 可没能成功！ “现在没有联系了？”谭雅丽满脸的失望，“我还琢磨着看到你问问，李怀德怎么忽然就下台了，把刘海忠调到了汽车厂当主任，要不是他那个儿子刘光齐，老娄估计就” “妈，您又来了！”娄晓娥见母亲开始哭，回身劝道，“都过去了，这些事儿回头再说，别把孩子吓坏了。” 曾旺财听出来了，娄振华的死，还有蹊跷。 不过现在他来不及思考，因为音乐停了，那代表闺女的摇摇车坐完了。 “爸爸”曾快乐自己爬下摇摇车，快步走进来。 “诶呦，乐乐今天的车坐完了”曾旺财立马变成弥勒佛，把闺女一把抱起来，“乐乐真棒！” “肯定呀，乐乐以后要跟妈妈一样棒”乐乐大眼睛一转，看到了娄晓娥和谭雅丽，她忽闪着大眼睛盯着娄晓娥，“娥姨” 娄晓娥怔掌了：“怎么认识我？” “这”曾旺财也有些吃惊，“估计是秀芝经常和乐乐说你！” “乐乐，来，娥姨抱抱！”娄晓娥鼻头发酸，好姐妹没有忘了我她抱着香喷喷的乐乐，一下子对这个瓷娃娃爱到了极点，恨不得当场把心窝子掏出来给孩子，“妈，咱家那个镯子在您包里，拿出来给我。” 镯子？ 谭雅丽没有细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红木方盒子递给女儿。 娄晓娥接过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手镯，不由分说的往乐乐手腕上套。 但乐乐只是一个小孩子，哪里戴的进去，最后便往乐乐手里塞，乐乐倒是挺喜欢的，拿着镯子玩。 “这不能要，太贵重了！”曾旺财吓一跳，“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万一孩子摔碎了不好了。” 这就是原着中那个价值连城的手镯！ “摔了就摔了，只要她喜欢！”娄晓娥不管不顾的说道，“我喜欢这孩子，她得认我当干妈，当时我和秀芝说好的。” “别说干妈了，就是亲妈，这镯子也不能给孩子玩啊。”曾旺财苦笑道。 以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身家的情况，依然宝贝这个镯子，可见这个镯子的贵重并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真摔碎了，确实可惜。 “收，干啥子不收？”张秀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胳膊底下夹着头盔，一身紧身比赛服的张秀芝英姿飒爽的走进来，“干妈给的，就要收，不管多么贵重的东西，都是应该的。” 看到张秀芝，听到这么不分彼此，甚至非常过分的话，娄晓娥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非常欢喜。 她红着眼，抱着乐乐，另外一只手把张秀芝搂住，不知不觉泪水便流了下来，顺着张秀芝的比赛服往下流。 “干妈不哭，干妈乖不哭”乐乐隔着亲妈的头，伸手去抚弄娄晓娥的脸蛋，“妈妈说了，女孩子要坚强，不能哭” 奶声奶气说大人话，一下子把娄晓娥给逗笑了。 曾旺财插不进去话了，张秀芝和娄晓娥多少年的话，似乎要一下子都说完，而乐乐夹在当中居然无比的和谐。 傍晚，换了一身寻常服饰的张秀芝和娄晓娥一起在岛上一小山包下山的路上慢慢走，这个小山包便是曾旺财一家人，以及部分核心成员的居住区。 “真好，这几年，我们都没变，真好！”张秀芝任由娄晓娥挽住自己的手说道。 “人没变，但东西都变了！”娄晓娥感慨道，“你看，你们这个岛不再是荒岛，你们家旺财成了岛主，你成了岛主夫人，只是四九城还是那样，对了，你们真的要回去吗？” 第641章 肯定要回去的呀 两姐妹多年未见，有说不完的话要说，而且已经说了一天。 从家里出来一路上还在说，看样子今天还得一起睡着说。 期间，娄晓娥说了很多她在四九城的日子，包括工作和生活，说了很多张秀芝不知道的事情。 但唯独，娄晓娥没有说她的感情生活，娄晓娥一直单身，没有结婚。 而张秀芝没有问任何和这方面有关的一个字。 作为知根知底的姐妹，张秀芝知道娄晓娥，很多年前便知道娄晓娥对曾旺财有意思，但娄晓娥从来没有一点点的逾越举动。 这也是张秀芝喜欢娄晓娥很重要的一点！ 从这方面出发，张秀芝真不好劝娄晓娥。 怎么劝？ 赶紧找个人嫁了，结婚多好啊？ 或者，别结婚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两种意见都不好嘛对不对！ “听你们家旺财那个意思，你们还要回去？”娄晓娥最后停了说自己，和张秀芝一起站在半山腰能看到海滩的一个小观景台上说道，“听我一句劝，不要回去了，四九城现在东西没变，人变的不像话，到处都是坏人，好人完全没办法待。” “我知道，旺财也知道！”被海风吹拂着秀发的张秀芝冷静说道，“可旺财说，那地方再乱，也是咱们的国，咱们的家，肯定是要回去的。” 这是曾旺财的真实情感和想法，他不止一次的和下面人说过，在外面不管混成啥样，家和国都不能忘掉。 曾旺财强调的是家和国，他从不强调那些人，因为这是两个概念。 “那么乱，你们现在身份又不同，回去不等于给刘海忠他们机会？”娄晓娥不解。 “旺财说，乱只是一时的，不会永远乱下去！”张秀芝轻笑道，“而且他还说了，咱们这些年发展，弄了那么多好东西，如果不回去嘚瑟一下，岂不是亏了！” “好东西？这个岛吗？”娄晓娥回想一下今天的见闻，“这个岛是挺好的，但这些东西也带不回去啊。” “不是这些！”张秀芝笑了笑，“你今天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你没有看到，这两天你应该能看到一些，不过呢，旺财说，有些东西不用带回去，放在外面就能起到作用，他说我们回去，只用带钱回去就行了。” “钱带回去干嘛？现在四九城有钱不好使！” “马上就好使了！”张秀芝神秘一笑，“他说要回去开公司，盖房子，卖手机，卖电脑，还要送钱，总之就是人傻钱多的意思 “哎呀你别问了，我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真要跟你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你慢慢看，你就在这儿住着，等时机到了，咱们一起回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呗。” 娄晓娥确实有冤仇，她怀疑她爸的死不简单。 而曾旺财也有账要算，他们曾家人虽然没有受到压迫，但跟他有关系的人有，比如林湖阳他爹，比如老师周元白，比如黄亮的父母等等，全部都有苦大仇深的账要算。 这些账或多或少都跟曾旺财有关系，曾旺财要是不把黄亮他们带出来，跟他们有关的人恐怕也不会被针对。 曾旺财自然知道有这个可能，所以多次让他们过来，但故土难离这几个字不是说说的，他们不肯啊。 尤其是海归的周元白，其内心精神的强大，已经超脱了一般人，哪怕是他被斗了，他就是不肯说曾旺财一句不是，愣是强撑着，继续搞他的研究。 “什么时候是好时机？”娄晓娥随口追问道。 “旺财说”张秀芝幽幽道，“好时机就是闹一场大的” 什么是闹一场大的，张秀芝不知道，因为曾旺财没说。 曾旺财这么多年，一直在准备，秘密的准备一鸣惊人，有点广积粮的味道。 姐妹俩聊到了很晚，以至于她们回去的时候，乐乐已经睡了，谭雅丽也撑不住睡了，曾旺财则在外面空地上准备好了宵夜的烧烤，以及酒。 “回来了？”曾旺财笑着招呼道，“坐，喝一点，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新的生活。” “对，好好睡一觉，有事儿睡醒了再说。”张秀芝开了一瓶啤酒说道，“你喜欢哪就住哪，反正房子多的是。 “对了，小娥来了，车队的事儿我就不管了，这两天丰田车队应该就要来了？这事儿你管，我不管了。” “行，你歇着，陪着小娥好好玩玩。”曾旺财点头答应。 f1方程式赛车这事儿，曾旺财想的过于乐观了，一家新兴企业想要进去参加，难度非常大，不是有梅森扛着便可以的。 不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到底还是做到了，但也出了一些变化。 原本是，今年一共是14家车队参赛，在富士山赛道之后，丰田想玩f1，提出了申请。 当时得到这个消息，曾旺财刻意去查了，根本不应该有丰田啥事儿，结果偏偏有了。 不过没关系，丰田能进，武林也能进！ 这次在王爷岛举办的f1赛事，一共有16个队伍参加，但不参与年度积分，这一个赛季过后，不出意外的话，下个赛季就是16支车队了。 这么些年，曾旺财还是有遗憾的，收拾了不少的猴子，唯独没有能够接触到鬼子。 现在有机会了！ 王爷岛一共有三个码头，一个是客运码头，建设的非常超前豪华，还有一个是货运码头，很大，能够停靠各种吨位的货轮，最后一个神秘的码头不对外开放，就连岛上的居民，也只有少部分能够进入。 除了码头之外，曾旺财还规划了机场，不过工程量太大了，目前只有停机坪建设出来。 此时曾旺财便坐在小豹驾驶的轻装甲越野车上，等候在停机坪附近。 f1比赛的事情有麻烦了，此时皮特正带着人坐直升机从江岛赶来。 曾旺财到了没多久，一架直升机笔直飞过来，在地面人员的指挥下停好。 皮特和一个个子很矮，大概只有一米五不到的中年秃顶男人下了直升机。 “曾先生，容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丰田车队的领队，龟田一男先生！”已经退居监控二线的皮特，人到中年担任起了梅森这边一个类似管事的角色，负责帮助梅森处理一切和曾旺财有关的事物，包括这次的比赛。 矮个子龟田一男走出直升机的风力范围，伸手把头上支援中央的头发整理好，过来和曾旺财行礼。 “嗨，曾先生” “哈喽，龟田先生” “啪！” 一低头的龟田，左边脸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他一屁墩跌倒在地，懵了 第642章 海盗咸鱼老太 皮特也懵了，他知道曾旺财不好惹，脾气大，但这也太大了点？ 见面就给人一个嘴巴子，看龟田给抽的，跟陀螺似的 “曾先生，你这是”皮特把脸已经开始肿的龟田一男扶起来。 梅森的家族，和丰田没有啥仇怨，要说竞争，也只是武林汽车方面有竞争。 因为这次武林车队进入f1，两边甚至有合作，所以皮特对龟田一男还算客气。 假假的也算是一个客人，现在客人被打了，自然要问问为啥。 “诶呦，龟田君，非常的抱歉啊！”曾旺财满脸真诚的上前慰问，“我的问题，没想到你会鞠躬，我们这边打招呼都跟皮特他们学习惯了，见面拍手” “这”皮特嘴角抽了抽，非常的无语啊，我们见面还贴脸呢，怎么没见你学？ “原来是这样，文化差异而已，是我鲁莽了，对不起曾桑！”不知道这货是真信了还是假的信了，反正他调整的非常快，就像刚才那一巴掌不是打他似的。 忍者神龟啊这是！ 曾旺财见状内心吐槽，同事猜测，龟田一男遇到的麻烦肯定不小，而且还需要自己帮助，否则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 “呵呵，先上车，咱们去酒店再说！”曾旺财一指边上那一辆寻常的武林轿车，随后翻身登上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了一小会儿便到了岛上最高等级的酒店。 说起这个酒店，可花了曾旺财不少心思，他是完全使用后世超豪华的酒店设计图建造的，投资巨大，是整个岛上最高的建筑。 酒店落成后，接待过一些江岛来的客人，被称为是江岛任何一家高档酒店都不配相提并论的存在。 曾旺财先到，并没有等后面的皮特和龟田，直接坐电梯上楼。 “大哥，刚才真带劲！”小豹笑嘻嘻的靠着电梯说道，“你怎么想到这一出来教训小鬼子的呢？” “无他，唯眼熟尔！”曾旺财内心吐槽，当你看多了段子，自然就懂得多了。 他自然是故意的，小鬼子嘛，不打白不打。 酒店顶楼，能够俯瞰海景的豪华茶室。 小豹习惯性的去拿了曾旺财的顶级红茶出来，准备烧水。 “败家子”曾旺财瞪了小豹一眼，“这么好的茶给畜生喝，糟践了东西，用这个泡茶！” 小豹一看大哥丢来的茶叶袋子里面的茶叶，好家伙，全是梗啊，好歹给点叶子，话说这种全是梗的茶，能找到也不容易？ “大哥，我可不喝这玩意，塞牙！” “谁让你喝了，咱俩不会喝汽水？” “呵呵，也是，还是大哥你鸡贼！” “什么叫鸡贼啊” 过了几分钟，皮特和龟田一男到了。 “曾桑！”一进门，龟田一男便赞叹道，“这个酒店非常的豪华，曾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哈哈，龟儿君过奖了” “” “请坐！” “客气了，曾旺称呼我为龟田就可以了。” “龟儿” “不，龟田！” “噢噢噢，龟田嘛，我知道了，相比龟田君的母亲或者祖先有人在一块有乌龟的田里生过孩子，而且龟田君还是家里的长子！” “曾桑，你怎么知道的？太神奇了，都说中了，我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我去，那俩说相声的不是开玩笑啊？ 轮到曾旺财震惊了。 “呵呵，二位请喝茶，这叫梗子茶”曾旺财随口给茶叶命名了一个名字。 “好茶”龟田一男坐下喝茶，立马赞叹不已。 曾旺财见状已经懒得吐槽了。 喝了一口茶，比较急迫的龟田一男直接说道：“非常抱歉曾桑，因为我公司的航运船只被海盗打劫了” “偷药的被海盗打劫了？” “什么叫偷药的？” “噢噢噢，我说的英文，贵公司的英文” 这发音太不标准了？ 龟田一男按捺住继续说：“运送我们车队车辆的船只被海盗打劫了，一船的人全部死亡了，车队的物资” “全死了？”曾旺财忍不住嘴角上翘，眼神悲伤的问道，“谁干的？干的这么漂呃没有人性，抢东西就完了，还杀人？” “是咸鱼老太干的！”皮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他看到曾旺财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不光是龟田先生的船，我们运送汽车的船，也有一艘被打劫了，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船员没事！” “又是咸鱼老太，这次还把我们也给打劫了？”曾旺财眉头一挑。 这一挑，有很丰富的意思。 第一个意思，咸鱼老太他知道，是一个横行在东南亚海域的疯狂传奇海盗，因为传说喜欢吃咸鱼，有了咸鱼老太这个称号。 咸鱼老太手底下人数不少，而她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武器装备，导致她的武装力量，比一些小国纸面上的看起来都要大。 而咸鱼老太似乎对鬼子非常仇恨，只要遇到了鬼子的船，必然打劫，而且血洗所有船员。 第二个意思，这么多年，在有梅森的担保下，武林公司装有汽车的船发往全球，每年都有损失，而打劫船只的海盗名单中，就有咸鱼老太。 至于船是不是真的被打劫了，曾旺财自然清楚是什么鬼。 而或许因为这个，以及产量的原因，武林汽车其实在外面卖的不是非常好。 曾旺财之前一直在忙活别的，建设岛屿啊，发育啊，帮扶江岛大哥们，不对，应该说是小弟们的生意，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计较。 不过现在不同了，随着武林车队进入f1，未来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而且曾旺财等候的时间节点也到了，产量在未来不是问题。 “哈哈，谁说不是呢！”皮特干笑一声道。 “这个我知道了！”曾旺财平淡的点点头，“那么，龟田君来找我的意思是？” “曾桑，你是举办方！”龟田一男站起来说道，“麻烦曾桑将赛会准备往后挪一挪，并同意延期举办，其他的车队，我们会去沟通，汽联那边也是。 “麻烦曾桑了” 延期举行，会产生很多麻烦，以及一些额外的费用。 如果没有一半以上的车队同意，丰田是赶不上这场比赛的。 “没有问题！”曾旺财淡笑着答道。 “嗨，曾桑具有武士道精神” 是吗？ 输掉比赛你还会这么说吗？ 不过，我也需要时间准备准备啊，咸鱼老太，呵呵，海盗打劫，谁不会似的 第643章 军队和舰队 曾旺财爽快的答应了龟田一男的请求，同时对皮特带来的呃消息表示一如既往的不在意。 等俩人被安排去酒店房间住下之后，小豹已经按捺不住了，开始上蹿下跳。 “大哥，玩一票？”小豹兴奋的问道。 “废话，当然要玩了，时间正好。”曾旺财站起来说道，“你去准备，我回去请假！” “得嘞，交给我！”小豹一阵风似的跑了。 曾旺财施施然的下楼，自己开了一辆车，晃晃悠悠的回家。 他家并不豪华，处于小山包的半山腰，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二层小楼，院子里瓜果飘香，菜园子一应俱全。 “秀芝”把车停好，曾旺财看到张秀芝和娄晓娥二人一起在厨房做饭。 “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情？”张秀芝抬头问道。 “一点小事！”曾旺财端着瓶子灌了一口水道，“鬼子的船被打劫了，比赛要推迟一段时间，我这几天有事儿出去一趟，不在家哈。” “你要出去？”张秀芝手上的动作顿住，“去多长时间？” “这个嘛，有点长，今晚上就走！”曾旺财轻松的笑道，“小豹也去，放心，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嗯，你自己去跟乐乐说！” “知道！” 曾旺财进屋去找闺女，结果发现闺女在睡觉，只能依依不舍的在闺女粉嫩的脸蛋上亲一口走人。 老实说，他承认自己是一个女儿奴，任谁生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都得惦记着。 轻装甲越野车在柏油马路上飞奔，跑着跑着，路况开始变差，可越野车丝毫不减速，似乎这条路已经走了无数遍。 不知道开了多久，越野车开进了一条山路，继续行驶十几分钟的山路后，越野车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天然的，类似于《加勒比海盗》中一处的所在，头顶上被山峰遮蔽，中间中空，脚底下的大地连接着海洋。 海水黝黑，不知道内里有多深。 而在这儿居然有建筑，准确的说是有军营存在，此时军营当中，小豹已经集合了军营内所有官兵，大约三百人的队伍。 这便是曾旺财的底气之一。 “船长！”小豹此刻已经回归当兵时候的样子，跑到曾旺财面前立正，“部队应到298人，实到298人！” “好，出发！” “是！” 298人，包括小豹，立刻解散，然后不久，海水深处，几艘快艇出来，劈波斩浪而去。 曾旺财在后面，心神沉浸入空间之中。 如今的码头已经大变样！ 之前一处仓库被改建成赛道，让曾旺财获取到了世界顶级汽车技术。 现在，码头一侧有个巨大的船坞，里面有一艘大家伙在建造---055。 虽然曾旺财对空间的使用已经得心应手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具备能够长期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力量。 于是这些年的发育阶段，曾旺财建造了这个船坞，并在这个世界疯狂的购买原材料，吞进空间之中反哺空间，加快舰船的建造速度。 “可惜了，人跟不上！”曾旺财感慨，随后准备好这次行动需要的东西，退出空间。 街溜子这种宝贝还是需要借用的，这是战场上的眼睛。 循着小豹他们的航线，街溜子慢悠悠的走着，完全不担心被监控到。 不知道航行了多久，街溜子小心翼翼的绕过海底的礁石，来到一处类似于之前军营所在的小岛。 绕过小岛一角，街溜子上的曾旺财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宝贝---两艘大家伙。 一艘055，一艘052，这便是曾旺财这几年花费重金打造的，能够长期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力量。 军队，加舰队，曾旺财现在都有了雏形。 “亮子”曾旺财上了055，和自己的兄弟黄亮拥抱。 不到三十岁的黄亮，此时两边鬓角居然有了白发。 “旺财！”黄亮反手抱了抱兄弟，“都准备好了，就看你们这次出去的检验结果。” “嗯！”曾旺财点点头，“回去，回岛上休息一下，时间快到了，我们要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回四九城！” “好，我信你！”黄亮拍了拍曾旺财的肩膀，“小心点！” 说完，黄亮背影萧瑟的下了船。 对这个兄弟，曾旺财很愧疚，觉得兄弟如今这个样子，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黄亮的父母一直不肯出来，坚持在岗位上建设祖国。 后来挨整了，吃了不少苦头，黄亮他爸倒是挺住了，但他妈没有挺住，现在人的精神不大正常。 曾旺财答应过黄亮，回去后，把所有人都收拾一遍。 “小豹！” “到！” “登船！” “是！” 小豹按捺住兴奋，站在队伍面前喝道：“全体都有，听我口令，按照训练状态，一队上喜洋洋号，二队上懒洋洋号！” “是！” 差不多六百人，开始有条不紊的登船。 这六百人清一色的白皮肤，异瞳，他们全是艾德雯娜慢慢找来的，又经过层层筛选和考验，这才成了曾旺财核心军队中的一部分。 曾旺财满意的看着055喜洋洋号开始具备动力，再看到052懒洋洋号底下水花翻腾。 “升旗” 一声令下，两艘大船纷纷升起旗帜---一只蒙着眼睛，戴着红帽子的卡通狼。 一艘货轮在海上飘着，它装载着迈凯伦、莲华两支车队的全部物资。 按照他们的航行日志，经过南沙之后，再慢慢的航行向王爷岛。 船员们的生活十分单调，但因为航行任务轻松，船长大卫便允许船员们适当的放松，他本人也是。 此时，不当班的大卫，正在餐厅内，和一群水手玩乐。 他们喜欢玩牌，尤其热衷带有强烈赌博性质的那些种类。 此时大卫嘴里叼着烟，带着该死的松弛感，光着膀子，让胸毛飞舞不休：“哈哈，小子们，这把你们完蛋了” 旁边观战的水手，有的吹口哨，有的狗腿的给大卫递水。 牌局似乎在按照大卫想要的方向发展，但突然，一名络腮胡子闯进来喊道：“船长，你最好来看看” 两艘络腮胡子从没有见过的船只，挂着可笑的旗帜，晃悠悠的冲着他们行驶过来。 第644章 礼仪之邦邦邦 大卫这手牌非常好，非常不情愿被打断，但络腮胡子那样子，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于是，大卫放下牌说道：“都不准看，等我回来。” 他跟随络腮胡子一起出来，来到甲板上。 “两艘船而已，慌张什么？”大卫肉眼看到了船，因为没有用望远镜，看不清细节。 “船长，你去看看雷达就知道了。” “雷达？” 大卫回到驾驶舱，一看雷达光秃秃的。 “怎么可能？”大卫大吃一惊，“雷达上没有，肉眼能看到望远镜，给我望远镜！” 大卫终于知道事情不简单了，难怪大副紧张成这样，海上可不太平，尤其是这一片海域，有个非常疯狂的咸鱼老太。 但大卫同时也清楚，咸鱼老太也好，还是别的海盗也好，一般不会打背后有强大国家支持的船只。 大卫抱着侥幸的心理，拿起望远镜，然后便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两艘从未见过的舰船，漂亮的不像话的舰船，悬挂着夸张可笑的旗帜。 但大卫一看那个旗帜，浑身忍不住狠狠一震，一段让他不堪回首的经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喜洋洋，美羊羊，懒洋洋” 这首欢快动听的音乐，莫名的出现在大卫的耳边。 “哦，法克，是灰太狼，立即呼叫，向远东舰队求救”大卫发出了破音。 这得说说大卫这个人。 此人原本是米字旗下一名军人，级别不低，在一艘现进的护卫舰上服役，生活乐无边，直到遇到了灰太狼 没有错，大卫就是当初的迈尔斯手下的一名军官，在12型护卫舰上服役。 大卫在看过喜洋洋之后，道心不稳，选择退役，后来进了一家航运公司当船长，跑货运。 像他这样道心破碎出来在民间航运公司工作的人军官不少，就他知道，在他现在这家公司工作的同僚就有好几个。 他们偶尔会聚一聚，但彼此都不会再提那次的遭遇，他们本以为，转到了民间就此会告别那段经历。 后来多少年没有见过，大卫的道心慢慢好了。 现在乍一见到，大卫差点魂飞魄散。 “船长，我们的通讯被断了，早就断了”络腮胡子叫道。 “完了，我们完蛋了！”大卫惊恐道。 “船长，我们有枪” “都被动，枪有屁用！”大卫强制冷静下来，“不准反抗，相信我，枪是没用的，你去广播，让大家保持冷静，然后停船。” “船长，停船的话，我们就任人宰割了” “不停船直接就是死，听我的！”大卫见络腮胡子不懂事，自己去拿起麦克风给船上的人喊话，“所有人听着，我是大卫，我们遇到了麻烦，为了不出现没有必要的伤亡” 好在大卫的号召力很强，威信十足，他喊了两遍后，下令停船，然后战战兢兢的等候。 蓦地，通讯器响了。 “zy电视台，zy电视台，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白严松” 听到那永远忘不掉的夹子音，大卫疯了，果然是他，又来了啊 “船长，这到底是谁，你这么怕他？” “闭嘴，听他说话，然后按照他说的做！” 然后他俩听到夹子音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不杀人，我们是礼仪之邦邦邦邦” “船长，他是东大的？怎么还有回音？” “回音尼玛，他们开炮了” 几发炮弹落在货船边上，掀起滔天浪花。 “船长，这就是礼仪之邦？” “闭嘴！”大卫汗都下来了，他可是知道这位多年没出来的家伙有多狠，当年可是炸了五架飞机的，“白先生，白先生，我是跳舞的荷兰人号船长，我们已经停船，我们已经停船，我们绝不抵抗” 江岛，维多利亚港新东方超级购物中心。 这个购物中心于六年前开始建造，三年前完工，坐落在江岛最繁华的维多利亚港，是一个多功能的，超现代化的建筑。 这里应有尽有，可以真正的做到吃喝玩乐一条龙。 “这儿变化太大了，我记得当时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地方。”带着墨镜，一身时尚打扮的娄晓娥看着高楼说道。 “旺财和本地人搞的。”张秀芝一身休闲装，提着一个手袋说道，“我们在这儿玩两天，给你买点东西，然后再商量回去的事情。” “不要你买，我有钱！”娄晓娥挥了挥钱包说道，“你别忘了，我们家可是资本家，这几年虽然说在四九城没有赚到什么钱，但我爸还是留了一手的，在这边汇丰银行开了户头。” “咱俩就别提钱了？”张秀芝莞尔，“没意思透了，对了，浅水湾那边，旺财买了一个山头，盖了房子，你家就在我们家隔壁，不过我们家现在基本上不去住，回头房本你拿走。” “疯了你们，我要房子干嘛？”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就我妈跟我两个人，我们家其他人都在四九城呢，我跟我妈商量好了，你们要是回去，我跟你们一块回去。” “也行，有些账确实要算算！” “必须算账，尤其是刘海忠一家”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们好好玩，没多少人认识我，不像以前跟旺财一起来这边，每次都是一堆人和事儿！” “你们家旺财在这边认识很多人吗？” “不能说很多，只能说非常多，这边百分之八九十的产业，旺财都有参与。” “” 你们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 娄晓娥很震惊，她知道张秀芝不说谎的，一个人是怎样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从一家杂货铺做到了参与百分之八九十的产业？ “不要想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张秀芝笑吟吟的挽起娄晓娥的手臂，“我们先去看电影放松一下，新安公司拍了一部黄宝强演的《唐人街破案》，听旺财说，非常好笑。” “电影你们家旺财也做？” “这个电影的剧本就是旺财写的。” “” （曾旺财：陈导，骚瑞啦，抄了你的创意。） 新安娱乐，这几年拍了不少电影，非常的卖座，导致象言如今成了江岛娱乐教父，隐隐有向好莱坞叫板的趋势。 俩人看完电影，像普通人一样从电影院出来，但没承想，门口电影院门口站了一水的黑西装黑墨镜的人。 为首一人看见张秀芝出来，摇手打招呼：“大嫂！” 其他黑西装立马跟着弯腰：“大嫂！” 路人纷纷侧目，不过不认识低调的张秀芝。 “灵花，什么事儿找到这儿来了？” “梅森找不到大哥，找到我这儿” 张秀芝叹口气：“得，清闲日子没了，旺财又搞出来什么事情了” 第655章 恶棍五人组（一） 梅森这几年过得不怎么好，几年前他被派遣来到江岛，主持江岛的事务，其实只是专门过来获取曾旺财手上的汽车技术。 后来梅森借这个机会，获取了家族的信任，然后和曾旺财合股做了武林汽车。 这几年武林汽车卖的不错，尤其是在江岛，但距离大品牌的汽车公司，还有不小的差距。 因此梅森对曾旺财非常不满意，但他回头想涉足江岛其他产业，以此获取家族更多支持和信任的时候，却发现，江岛几乎所有的产业都针插不进了。 梅森因为这个，用了家族同辈人三倍的时间，才做到家族在江岛地区中负责人的位置，而且，业绩上比在彩虹国、膏药国等地要差远了。 所以梅森对这次推迟了好几年的f1赛事非常上心，就等着武林汽车一炮而红，然后销往全球，他很看好汽车行业，认为武林汽车做好了，即便是插足不进江岛的其他产业，差不多也够了。 但偏偏，这个时候出事了。 “梅森怎么说？”张秀芝一边走一边问道，“我们去杂货铺，这儿人太多了。” “大嫂，梅森要你去见他！”灵花犹豫后说道。 “做梦！走啦，去杂货铺，吃火锅！”张秀芝上了一辆车，和娄晓娥扬长而去。 半岛酒店。 “法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已经把总统套房当做家的梅森此刻非常光火，他摔掉了他最喜欢的一套雪茄工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为什么要打劫车队的船？四支车队，所有的装备，全部打劫了，他要做什么？难道不希望赛事顺利举办吗？ “他们难道放弃了自己的领袖吗” 门口的皮特听到梅森发火，站在那不敢进来。 跟着梅森这么多年了，皮特十分了解梅森的脾气，知道此时不是进去的时候，必须等梅森冷静下来，因为他接下来的消息，会让梅森不高兴。 足足在门口站了五六分钟，皮特才感觉到里面的情况好转，于是伸手敲门。 “梅森先生”皮特获准进入，站在墙边说道，“非常抱歉先生，曾太太没有同意过来，我没有见到她，也没有从她哪里得知曾先生的消息。” “她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她在江岛！”梅森果然如皮特猜测的那样，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再次冒出来，“你再去找她一次，让她立刻，马上来见我！” 这么多年，梅森已经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面对曾旺财。 在以往的时候，梅森有事情找曾旺财，需要面谈，都是曾旺财过来见他。 “是，先生！”皮特不敢多说，立马出门，再次去找张秀芝。 “先生，我认为这件事您最好向家族汇报一下，您知道的，迈尔斯将军的舰队正在附近！”站在一边的老管家开口建议道，“还有，根据这么多年哈德特工的调查，‘灰太狼抓羊行动会’背后就是那两家在支持，我们需要国家层面去警告那两家。” “你去汇报，你知道我信任你，而这方面一直是你在负责！” “是，先生” 四九城。 刘勇时隔多时，再次回到他以前住的大院，回到他以前的家。 和以前他家被踏破门槛不一样，如今的他家冷冷清清，无人登门，家里更加没有什么做饭的阿姨，跑腿的内勤人员。 刘勇的生活起居，都归她老伴负责。 杨永安是唯一一个上刘勇家来的老友，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杨永安在刘勇家书房内，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这几年，你你吃苦头了！”杨永安看着老友满脸的皱纹，全白的头发非常的感慨。 “什么苦头不苦头的。”刘勇豁达的笑了笑，“你看，和那几个相比，我还是幸运的，有一条命在” 杨永安默然，他知道老友说的是谁。 “都不在了，都不在了啊！” “不说这个了！”刘勇倒是没有感慨，他询问道，“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对？怎么把我给弄回来了，为必还要我这把老骨头去工业部上班？” “情况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杨永安想了想，在刘勇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把刘勇说的眉飞色舞，然后杨永安接着说道，“快了，别做声，不过我估计让你回来，倒不是因为工作，虽然你现在影响力还在，有很多门生徒弟” “不为了工作，为了什么？”刘勇诧异。 “应该是为了咱们的小朋友！”想起曾旺财这个家伙，杨永安欣慰的笑了，“现在可以说一说他了，以前我都不敢提，不是怕牵连，而是想留着老骨头” “急死个人了！”刘勇急着打断道，“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赶紧说，跟旺财有什么关系？你怕，我可不怕，这几年要是没有旺财托人给的药啊什么的，我早死八百回了。” 曾旺财低估了那些人的疯狂，所以在后来，能够照顾的人不多，而且就算是提供帮助，也出力不大。 不过，这些雪中送炭，可是在刘勇等受过帮助的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是这样的，日前有一伙国际恐怖组织，打劫了几艘船”杨永安说了最近国际社会上的大新闻，关于‘灰太狼抓羊行动会’重出江湖的新闻。 “这和曾旺财有什么关系？”刘勇脱离上层太久，不是很明白。 “那两家指控曾旺财和这个组织有关系，指控我们暗中支持曾旺财。”杨永安苦笑道，“应该是让我们，我说的是你和我，想办法联系旺财 “但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陷阱，旺财现在的身份敏感，我担心那些人想借题发挥，把我们几个老骨头给打到。” 刘勇听得头都大了，脑子完全不够用，他震惊问道：“那小子鼓捣出来一个恐怖组织，还有舰队，还能打劫商船？是不是搞错了” 四合院，曾家。 不，现在应该叫刘家，刘光齐家。 “爸，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喝着酒的刘光齐对他老子刘海忠说道，“您现在不能心慈手软，必须把曾家、娄家，所有的人都打倒，您才能坐稳汽车厂一把手的位置。” “我同意刘主任的一意见！”对门阎埠贵家老二阎解旷哈巴狗似的笑道，“我们应该杀到乡下去，把曾友前老狗给打倒，他暗中放走了娄晓娥，就这一点，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屋里一共五个人喝酒，刘海忠父子四个，外加阎解旷一个。 他们五个就是四合院新兴势力，臭名昭着的95号院恶霸，让人敢怒不敢言，恨得牙痒痒的五人组。 第656章 恶棍五人组（二） 刘海忠此时已经飘得不要不要的了，自从打倒了李怀德之后，刘海忠感觉自己达到了权力的巅峰。 但获得权力，同时还要获得利益，所以刘海忠还想更进一步。 “解旷啊，不是二大爷说你，你也好好的表现一下。”刘海忠压了口酒说道，“曾友前在的村子，几乎铁板一块，想进去打倒曾友前，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得人多，得力量大，你现在在你们厂当着小组长，能够拉多少人?” “区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去曾庄，我可以叫到起码五十个！”阎解旷拍着胸脯说道，“我们厂有人知道，曾庄富得很，里面好多什么对了，大棚蔬菜，还有农副产品，咱们去一趟，绝对够本！” “诶”刘海忠摆摆手，苛责道，“你这就不对了，那叫运动，他们违反相关精神，需要整治” “对对对，还是二大爷高明！”阎解旷舔狗似的恭维道。 “这样，解旷你带五十个人，老大你也拉五十个，老二老三你们合起来拉五十个人。”刘海忠最后拍板道，“理由就是我刚才说的，曾庄藏污纳垢，曾友前的儿子曾旺财是特务分子，是叛国贼，曾友前作为叛国贼他爸，应该交代问题。 “记住了，人人都要带枪，必须是武装起来的” 商量好，喝完了酒，各自散去。 阎解旷心想，既然来了四合院，去看看老头子，于是去了对门。 阎埠贵现在已经退休了，刚退下来的那会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一琢磨这样不行，曾家靠不住，完蛋了，必须找个靠山。 于是阎埠贵重归易忠海的怀抱，而易忠海和刘海忠不同，易忠海紧靠着李元巴这根大腿，兢兢业业的替李元巴他爸，也就是机械厂的一把手干活。 易忠海在斗争中成长，他将他的长处发挥到了极致，从来不当面锣对面鼓的整人，只是暗中挑拨策划。 因此他在一路将靠山的对手挑落马下的同时，还维持着不错的口碑。 从科长到处长，再到厅级，最后靠山高升，易忠海坐上机械厂二把手，兼任主任的职务，可谓是坐了过山车。 在这个前提下，易忠海还能留在四合院，继续当他的一大爷，照顾照顾阎埠贵，也是难能可贵。 “爸，吃了没有？”阎解旷进屋，微醺的打招呼。 “几点了都，还不吃饭，你在对门喝酒啥情况？”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问道。 “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阎解旷坐下来得意的说道，“就这几天，我们要去曾庄，把咱们院的曾友前老狗打倒” “老二，你别瞎搞！”阎埠贵还是有些忌惮曾旺财，“人家曾旺财还没死呢，听说在江岛混的不错。” “您都说是江岛了！”阎解旷不屑道，“他敢回来试试？让他竖着回来，横着出去，您当现在还是以前？曾旺财的几个靠山，哪一个还在？” “那也不行！”阎埠贵谨小慎微，习惯性的保守，极力的劝道，“你搞谁都可以，千万别搞曾友前，你忘了曾旺财多狠” “您忒胆小了，怕他干嘛？”阎解旷依然不在意，嚣张的说道，“曾友前老狗手上肯定有好东西，当时二大爷抄他们家的时候，没有发现，估计是带到乡下去了。 “再一个，现在四九城恓惶得很，不管去哪，很难吃好喝好，曾庄那边有肉由鱼，一年四季都有菜，我们说好了，去那儿之后，吃他十天半个月。” 阎埠贵心知老二是劝不住了，也就由他去了。 等阎解旷走了，阎埠贵还是放心不下，在家里立柜那边翻了翻，拿出来一瓶茅台。 这几年他跟着易忠海混，大的好处没有，吃吃喝喝小钱还是弄到了一点。 “老易”喊了人进去，阎埠贵看到易忠海在看什么东西，见到自己进来后收了起来。 有时候阎埠贵真的很佩服易忠海，觉得易忠海挺厉害的，为了进步，愣是在把文化水平给提了起来，还能写各种材料。 “怎么啦？大晚上的喝酒？”易忠海看到了阎埠贵手中的茅台，笑着说道，“看来是有事儿，坐！” 说话间，易忠海去碗柜那边拿了杯子，又拿了一些带壳的炒花生。 俩人就着花生下酒，慢慢喝起来。 “老易，先前我们家老二回来，说老刘要对曾友前下手了”阎埠贵三言两语的说了事情，不掩盖自己的担忧，“我就怕曾旺财回来算账，你可是知道的，那小子是个狠人，当年贾东旭就是死在他手上。 “他要是回来，知道他爸被整，那还不发疯了？要不你去劝劝老刘” “我劝他？劝不住咯！”易忠海喝了口酒，剥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老刘现在今非昔比了，谁的话都不听，而且你当他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去找曾友前报仇？” “难道不是？”阎埠贵挑眉。 “当然不是了！”易忠海冷笑道，“他是为了好处，当时娄振华家被他洗了，估计他获得了不小的好处，曾家当年也是富甲一方，曾友前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厂长，曾旺财又在外头做生意，家产自然不会小。 “还有，咱们四合院太小了，老刘看上娄振华的房子，上面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他搞曾友前就是清楚隐患，要把所有和娄振华有关的人，和曾家有关的人，全部打倒。” 房子的事情阎埠贵倒是没有想到！ 不过，这几年什么事儿都有发生，比这个还要出格的都有，所以阎埠贵也不奇怪。 “我就是担心” “担心也没有用！”易忠海把自己刚才看的东西拿出来，丢在阎埠贵面前，“你看看，这是我写的，明天就交上去。” “提前退休申请报告？”看清楚东西内容，阎埠贵吃了一惊，“你要退休？不会，按你这个岁数，还能干几年啊。” “不干了，不敢干了！”易忠海眼中精光一闪，“早点抽身，现在还来得及” 四九城五菱汽车公司，门口。 才建起来几年的汽车厂，大门已经一片斑驳，边上“公私合营”的红字已经被刮掉，写上了别的标语，只能依稀辨认出来一些痕迹。 早几年的时候，这个厂兼着技术研究，兼着生产，生产出来的五菱汽车有两种，一种是原版的五菱面包，还有一种是发动机改进后的轿车版本。 这两种版本的车，都经过焦化的部门出口，给曾旺财消化。 但现在，厂子扩大了，生产却停了。 十几辆面包车停在厂门口，一百多个系着武装带，穿着军绿色制服，背着长枪的青年排好队，兴奋的等候命令。 刘海忠背着手，在队伍前来回踱步，最后他喊来阎解旷：“阎解旷同志，我任命你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第657章 鬼子进村（一） 任命好总指挥，刘海忠让兴奋的阎解旷去安排，并让刘光天和刘光福走人，只留下刘光齐。 “爸，这是什么意思？”刘光齐把刘海忠拉到一边问道，“让他当什么总指挥？” “你懂什么？”刘海忠也成长了，阴恻恻的笑道，“枪打出头鸟，曾庄不是那么好弄的，你让阎解旷打头阵，如果好弄就好，不好弄你就走人，回头咱们再想办法，知道吗？” “可是”刘光齐回头看一眼，确认没人偷听后，低声道，“东西怎么办？让阎解旷看到了，不得分他？” “你蠢呐，不知道让他守着，你自己去搜？”刘海忠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他是总指挥，需要纵观全局，你就带着你信得过的几个人去搜完了，让他在外头，晾他也不敢放个屁，他一直垂涎曾旺财留下来的屋子” 这是指的曾旺财装修的，带卫生间的，就是他以前和张秀芝的婚房。 现在空着，没人住。 不是别人不想去住，而是没法住。 别看曾友前闷声不响的蔫茄子性格，其实精着呢，察觉到形势不对，曾友前忍痛放弃了制衣厂厂长的位置，比易忠海还要早的提出了退休，算是在风波波及到他自己之前，来了一个全身而退。 然后他知道儿子在外面这个事情，迟早要被盯上，于是发动全家，晚上偷偷摸摸的，蚂蚁搬家似的，把儿子屋里的家具全给搬了。 什么金丝楠打造的床板子，什么红木沙发，甚至连好木头打造的小摆件什么的，全部搬走了。 这还不算，浴室里面的木桶，外面的锅炉等等，生活设施也给齐了。 这就导致了，谁要想住进去，享受一下曾旺财那种冬天有热气，进屋能脱衣，起夜不用外出的生活，就得花一大笔钱修缮。 不过曾友前没想到，刘海忠胆子这么大，把他的房子给霸占了，而所有人都想不到，刘海忠还在打娄振华房子的主意。 “知道了爸，您就瞧好了！”刘光齐忙不迭点头，“等曾友前打倒了，加上之前整垮的人，跟娄家有关的就没有了，那样您就能搬去娄振华那，娄家现在死的死跑的跑，翻不出来浪花，您搬走了，那” “不用说了，我住的给你！”刘海忠早就想好了，当即说道，“让光天和光福住后院，他们厂里的破房子就算了，你记住，别让光天闹事儿，他跟曾旺财仇大，不冷静，可别闹出人命来。” 他交代这个，是看到了刘光天上了一辆面包车。 本来刘海忠是不想让老二去的，现在一想，得，让老二出出气也好。 随后，刘海忠又传授一些整人的技巧给刘光齐，这才放他们走了。 十几辆面包车浩浩荡荡的杀向曾庄，这在这个年代，除了面包车与实际情况不怎么契合之外，其他的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阎解旷是头车，他坐在副驾驶，以总指挥的身份带队，后面一排坐着刘光齐和刘光天兄弟。 “解旷，一会儿戴住人，你把老狗交给我玩玩”果不其然，刘光天脱离了刘海忠后提出这个要求。 “刘光天同志，坏人子需要接受所有人的审判。”刘光齐大义凛然的说道，“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在曾庄召集所有村民开会，公开审判曾友前。” “大哥，就给我审一下下就好。”刘光天不肯放弃，阴恻恻的说道，“我保证，经过我的审问，他交代问题快得很。” “你傻啊”刘光齐见老弟不识趣，压低音量在他耳边说道，“急什么?村里那么多人，不能太过分了，按正常程序来，等把他打倒了，带走之后还不是随你？” “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得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急什么急？” 曾庄。 如果现在还有世外桃源的话，曾庄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 这得益于曾旺财苦心的布置经营，给家里留了一片后花园。 别的村子，村民胆敢不听话，立即会被大队抓去白天做苦力，晚上排排站开会，挨整，一天只给吃一顿饭，反正粮食不多，省下来就是赚了。 马萍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是春天才能吃到的两样青菜，以及几根鲜葱。 “妈，菜摘回来了，我去洗洗，您出来吃饭。”马萍走进院子，放下菜篮子，进屋去把老太太扶出来。 其实说是扶，完全没有必要，奶奶虽然七十出头了，但身子骨硬朗得很，每天还能去大棚那儿照顾照顾菜园子。 “老三，你也来吃饭了，来抽根烟！”奶奶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有些受了潮的骆驼牌香烟，拿出一根递给过来蹭饭的曾老三。 奶奶上了年纪之后，前些年忽然添了抽烟的毛病，说是能顺气。 曾友前兄弟不好反对，他们知道老娘哪是抽烟，老娘抽的是思念，对大孙子的思念，不然凭什么别的烟不抽，光抽大孙子之前带回来的老外烟？ 那个烟有啥好抽的，呛死个人！ “受不起您嘞！”曾老三连忙摆手，拍了拍兜后拱手道，“我这儿有，您这烟还是留着自己个抽，没多少了？” “快抽完了”奶奶咧嘴一笑，露出缺失了一颗门牙的两排牙齿，“上回旺财写信回来说，我这烟抽完了，他就回来了。” 这说的是曾旺财得知奶奶抽烟之后的一次视频，曾旺财为了安慰奶奶才说的那话。 中午饭很简单，吃的是曾旺财带回来的吃法，吊锅。 就是在火堆上吊一个铁锅，甭管什么菜，都搁里面炖着吃，然后再下一点青菜什么的。 “有火，眼看就要入冬了，大棚的事儿你得上心！”已经退居二线的曾老三今儿过来是交代新支书曾友火一些事情的。 “我知道，曹主任知会过我！”曾友火点头道，“不会耽误的，咱村子的菜，供着好些个机关单位呢。” “友前啊，说起来咱村子能够太平，多亏了旺财。”曾老三对一边沉默无话的曾友前说道，“这世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咱村子可没有那些倒灶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朱家村现在成啥样了，好好的田不去算了，不说他们，朱老九这个老狗，晚节不保啊。” 斗了几辈子的村子，现在高下已经分出来了，曾庄太平安定，人人吃得饱，朱家村鸡飞狗跳。 “村长，村长”这边饭还没有开吃，村里民兵连连长曾牛跑了进来，“出事了，村口来了好多车，车上下来一群疯狗似的家伙，人人都拿着枪” “坏了”曾老三心里咯噔一下，太平日子没了吗？ 第658章 鬼子进村（二） 曾老三刚才还在说村子太平，转眼就出事儿了。 “谁不长眼的跑这儿来了？”曾友前纳闷道，“四九城一般的人不会来啊，这倒是奇怪了。” 他因为有手机，可以和曾旺财保持联络，所以对曾旺财的布置门清。 这么多年，曾庄的产出都在稳定的供应曹旺，而曹旺也没有辜负曾旺财的期待，他下面的下家，哪一个都是重要中顶级重要的机关，什么人都有。 一开始有两回，有小将不清楚曾庄的情况，顺着曾友前的线摸过来，要曾庄的麻烦，结果被小将的头头知道了，差点把小将给办了。 打那之后，基本上没有人再找曾庄的麻烦。 但这回不同，小将是阎解旷，头头是刘海忠，这形成了一个闭环。 “支书，他们喊着打倒前叔！”曾牛着急道，“他们人不少，一百多号人，冲着前叔来的，前叔您还是躲躲。” “冲我来的？”曾友前心中发寒，“不好了，只怕是要拿我们家旺财做文章。” 所有人都知道，曾旺财在海外就是一个痛点，随时都可能被人打击。 曾友前更加清楚这一点，尤其是娄振华死了之后，刘海忠掌权，打击了周元白，还让人去对付林湖阳的父母，甚至连深山老林里面的黄亮爹妈都没有放过。 “友前，赶紧躲躲去！”曾老三急道，“那些人真要是动真格的，没有人性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见过太多人被整，实在是害怕这一幕在自己的村子里发生，他不想看到自己村里任何人被整。 “没用的，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曾友前沉声道，“他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还弄了这么多人，十几辆车，那肯定是做了准备，我要是躲了，村子一定遭殃。” “糊涂啊！”曾老三急了，“这时候了，还能顾得上村子？赶紧躲了。” “哎呀，老支书，躲了没用，我不能在深山老林里面去过日子。”曾友前苦笑道，“他们能来一回，就能来第二回，赶紧给曹主任打电话” 曾友火当时便站起来，准备去打电话。 “别打！”曾老三忽然拦住曾友火，“等我想想，现在打不合适”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咬牙发狠道，“得给他们来一个绝户计，曾牛你这样，赶紧集合民兵连，看看能不能挡得住，要是挡不住，咱们就这样” 曾友前和曾友火听了曾老三的计谋，顿时面面相觑。 “老支书，这是不是太狠了点？”曾友火犹豫道，“村里的大棚，农副产品，那些可是咱们的心血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曾老三依旧咬着牙齿，“不把事情搞大，那些人不会长记性，不然后面还会有人来，没完没了，村里的这些东西，迟早也是要完蛋的。 “我就是担心，一会儿友前被上节目” “老支书，上节目怕啥？”曾友前阴阴一笑，“他们肯定不会走，上节目也是在村里上，村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他们能咋地？” “既然你有这个觉悟，那咱就这么干？” “嗯，就这么干！” 一个老狐狸外加半老的狐狸，就这么商量定了。 曾牛得到了最高指示，立即出去，把民兵连的所有人马都召集起来，涌向食堂那边，因为阎解旷他们现在就在食堂那边的空地上。 “村长呢，你们村子的村长呢？”总指挥阎解旷领着两个跟班，在食堂门口的空地上呵斥李有田。 “同志们，你们来干嘛来了？”李有田冷静的拖延时间，“已经让人去喊了，现在是吃饭的点，你们有什么公务，有没有手续什么的” “手续？什么手续？眼睛瞎了啊？”阎解旷嚣张的指着手臂上的臂章道，“看不到这是什么？我们是来挖掘人民内部敌人的，需要什么手续？ “同志们，进去看看，他们大队食堂吃的是什么？” “是，总指挥同志！”俩跟班二话不说，冲进食堂。 过了一分钟，俩人一嘴的哈喇子出来，其中一人说道：“可恶啊总指挥同志，他们居然吃鱼汤，还有肉烧土豆。” 虽然困难的那三年过去了，但老百姓的日子只能说比那三年好一点，绝大部分的农村产量低下，也就是饿不死，距离吃饱都差点，跟不谈说吃肉了。 就拿着名的西北锤王家里的情况来说，顿顿黑馍，偶尔吃白的，也是给家里喜欢数药片的奶奶吃。 “太过分了，你们太过分了！”阎解旷大义凛然的呵斥李有田，然后手一挥，“同志们，不能让这种苗头冒出来，大家去把食堂的饭菜，分了。” 好家伙，鬼子进村了！ 一顿哄抢，食堂里面的饭菜被一抢而空，李有田是敢怒不敢言啊。 阎解旷端着一碗鱼汤，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饭没吃完，曾牛领着村里的民兵连，一共三十多个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干什么的，抢劫啊？”曾牛一来就开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一辈子没吃过饭还是怎么着？过来就抢，土匪啊。” 他主打的就是强硬，按照曾老三说的，看看能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制止这些人。 “谁土匪？警告你说话小心！”阎解旷一看来人才三十几个，顿时放心了，“同志们，他们是坏蛋的走狗，他们是打手” 这边一百多人，仗着自己人多，又是做惯了这一套的，闻言立即知道怎么办了。 当即不少人冲出来，把曾牛他们给拦住。 “不准动！”一名小将喝道，“我们不是针对你们，我们要打倒曾友前，你们谁敢包庇他，就是跟他同罪，让开！” 以往这一套拿出来，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害怕，但今儿不是。 曾牛强硬的带着人拦住那个小将，一步不退！ “好，胆子够肥的，居然敢包庇坏分子！”阎解旷狠戾一笑道，“同志们，不要跟他们废话，直接去找坏分子，大家跟我来” 轰！ 一百多号人跟着阎解旷，往曾家跑去。 第658章 对抗与妥协 曾家这边，既然已经商量妥当了，曾友前自然不会躲着。 而曾老三还算是很谨慎的，让曾牛留了五六个民兵在这儿守着，担心来的人不管不顾的动粗，不按常理出牌。 至于奶奶，早就让长成大姑娘的小环她们拉着去躲了，眼不见心不烦。 开始奶奶是不肯躲的，说不愿意当逃兵，后来禁不住小环她们几个的软磨硬泡，以及曾友前再三的保证，这才去了。 “支书，他们来了！”狗蛋看到一大波的人冲过来，提醒道，“看样子曾牛没有挡住。” “还没有闹大！”曾老三眯着眼看了眼冲上山路的人，冷笑道，“还不够，呆会儿你们就拿枪顶着，看看他们敢不敢硬来，如果不敢，那说明他们怕了，但千万别搞伤人了，擦枪走火的话，咱们村子遭殃不说，友前的问题更大。” “知道了老支书!”狗蛋连忙答应。 曾友前背着手，同样眯着眼睛，等来人跑了一半的路，这才看清楚带头的阎解旷。 “完了！”曾友前叹气道，“这事儿肯定要搞大了，来的人我认识。” “你认识？熟人搞你？”曾老三嘴一歪，忽然自嘲一笑，“这年头，越是熟人越搞你，都是谁？” “我们院子的！”曾友前指着队伍最前面的阎解旷，“他叫阎解旷，我们家对门阎埠贵的儿子，阎埠贵是我们院子的三大爷，这个三大爷以前还好，旺财没出去的时候巴结我们家，后来不行了，翻脸不认人； “还有后面的两个，这是仇人，后院二大爷刘海忠家的老大和老二，老大还好说，老二当年可是被旺财收拾的够呛的” “我就说嘛，越是熟人越是搞你！”曾老三隐约知道一点四合院的事情，当即说道，“咱们定下来的东西还真没错，就看曹主任后面怎么做了，友前，一会儿你当心点，不过也不用怕，他们人多，咱们村人更多，要是太出格了，咱们就跟他们对着干。” “别，真要是闹得太大，咱们村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 “怕什么，大不了去王爷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旺财买了个岛，在上头当土皇帝呢，老实说，这种日子也是够够得了” “哎呦，我的亲大爷”曾友前吓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您还嫌我们家不够乱啊，话说您从哪听来的，谁告诉您王爷岛的？” “就不告诉你，让你急！” “” 小将们风风火火的来了，在阎解旷的带领下来了。 “老狗曾友前，你果然躲在这里！”阎解旷带头冲进来，一看曾友前家的环境，嫉妒的发狂，什么条件，还吃火锅？ “你才是老狗，你们全家都是老狗！”曾家老三来福不干了，已经长大的来福还跟小时候一样，敢说敢骂，他见阎解旷骂老爹，当时就不忍了，“阎老西老狗，以前巴结我哥，天天让我哥带他去钓鱼，现在翻脸了，等我哥回来，打不死你！” “曾来福！”刘光天听见提到了曾旺财，忍不住跳出来，“曾旺财现在是人民的敌人，他不是你哥，你要跟他划清界限，不然你也是人民的敌人。” “我呸！”来福当时便一口唾沫喷出去，鄙夷道，“你当都跟你们家似的，爹不是爹，儿不是儿，他是我哥，一辈子都是我哥，再说了，谁说我哥是敌人？你说是就是？ “姥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嘛来了，你们就是公报私仇，恶心人的玩意儿，我要是你爹，我得找块豆腐撞死，丢人” 来福这一顿输出，不带任何一个器官，尽显高级，只把刘光天骂的火起。 无他，刘光天最恨的就是曾旺财，偏偏来福把他和曾旺财之间的事情都给抖落出来。 “他妈的，老子毙了你！”刘光天说不过，一把抢过身边一人的枪。 “不许动！”狗蛋一见立马举枪，“你开枪试试？让你知道什么叫三只眼，老子给你眉心开个孔，让你丫的当二郎神去。” “不准动！” “都不准动！” 哗啦啦！ 刘光天动枪，拉响了对抗的导火索，两边的人全部举枪。 后面曾牛赶上来，同样让民兵举枪对抗！ 形势似乎一下子恶化了，朝着曾老三希望的方向发展。 曾友前死死的挡住来福，把他挡在身后，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希望儿子受到一丁点的威胁。 来福也非常孝顺，他和二哥小强一道把老爹往后拉，要将老爹护在身后。 “你们村子果然不一般！”刘光齐阴恻恻的扣帽子，“全部都胆大，敌人都敢护着，这说明你们跟敌人是一伙的。” “这位同志，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狐狸曾老三出来维稳，“在国外的不一定是敌人，在国内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原子弹还是国外回来的专家造出来的呢。” “这不是一回事儿！”刘光齐冷笑道，“曾旺财有什么资格和人家比？再说了，曾友前的问题，那得经过审判之后才清楚，你们村子现在拦着不让，那就是有鬼。” 曾老三闻言内心叹口气，心知这伙人是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强硬对抗是不可能了，总不能真的开枪，那样引来其他人，不说村子危险了，就是曾友前一家都完了。 “你们要办事儿，可以，但人不能带走！”曾老三看起来是被逼着退了一步一样的提出要求。 “可以！”阎解旷立马答道，“我们就在村里，我们要当着你们村所有人的面审判曾友前，让他的嘴脸全部暴露出来，让你们知道，他就是人民的敌人。” 他们本来就有在村里吃喝停留的打算，所以答应的毫不费力。 至于后面会不会遵守，那就是后面的问题了。 “好，我跟你们走！”曾友前领会到了曾老三的意图，放弃了抵抗。 “爸”小强和来福急了，他们可是见多了阎解旷几个整人的，尤其是刘光天兄弟，那叫一个土匪。 “放心，没事的！”曾友前安慰道。 “算你识相！”阎解旷狞笑一声，一挥手喝道，“进去搜” 刘光齐早在阎解旷下令的时候便开始动了，他和刘光天，还有几个亲信一起如狼似虎的冲进曾家。 第659章 你完了，烟没了我哥就回来了 别的人干这个的目的是什么不好说，但刘光齐一家子绝对目的不单纯。 他们这些人在整人的时候，不知道扒拉了多少东西回去，而在刘海忠带头打垮了娄振华之后，收获尤其大。 这种大，可不是原着中遮遮掩掩的两条小黄鱼那么简单。 说白了就是，原着中经过了艺术美化处理，而刘海忠收获的，也许才是真的现实，他的那一次收获，其实就足够他原地退休过上富翁的生活。 但老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一次不劳而获的开头，就等于打开了刘海忠心中的潘多拉魔盒，欲望一下子蹦出来，摁都摁不回去。 “你们”小强忍不住要去阻止，却被拉住了。 “让他们去！”曾友前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这么多年他们都这样，不让他去是你不可能的”说到这儿，他大声喊道，“咱们曾家，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就连家具都知道藏起来，怎么可能不防着这一手？ 话说，刘光齐几个冲进堂屋，看都不看堂屋里面的桌椅板凳一眼，立马分开。 刘光齐和刘光天两个进了左手边一间屋子，看到是卧室，心下一喜，开始翻找。 常人藏东西，都是喜欢将宝贝的东西放在卧室的。 刘光天拉开一个桌子的抽屉，一看里面都是一些杂物，不值钱的玩意儿，他立马把整个抽屉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一边，导致抽屉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桌子的抽屉全部被翻过，屋子里真的就跟进了强盗似的，地上全是东西。 可是没有收获！ 刘光齐的目标是柜子，他的动作丝毫不比刘光天斯文，柜子里的衣裳被他翻出来，仔仔细细的摸过，看看有没有夹带什么的。 这还不算，被窝也没有能够逃脱毒手，奶奶辛辛苦苦缝制的被子被撕开，棉花里子被抽出来找。 找不到东西，衣裳，被子也被丢的到处都是。 来福在窗户上看到这一切，气的牙痒痒：“爸，土匪啊！” “你以为呢？”曾友前平静道，“之前在四九城，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那就让他们这样？” “放心，会有报应的，你见过苍天饶过谁？” 边上的曾老三不住的叹气，他年纪大很多，见过的事情也多不少，觉得眼前的世道他不敢说，说了就完了。 屋里面，刘光齐俩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未免觉得奇怪。 “不应该啊！”刘光天纳闷道，“当年曾旺财可是拉回来不少好东西，全部堆在院子里，全院人都见过，什么冲锋衣啊，电视机啊。 “他们家这么有钱，用的东西比娄振华还好，怎么一点值钱的都找不到，别说小黄鱼了，连他们家以前的好木头都没有。” “肯定藏起来了！”刘光齐猜测道，“先别慌，他家房子这么大，藏东西的地方多得很，还有地窖也得找。” “对！”刘光天点头。 随后，俩人带着人跟疯狗似的，在曾家到处翻找，所过之处比二哈拆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到处是一片狼藉。 但除了找到了一些个零钱之外，甭说小黄鱼了，连金针都没有一根。 “妈的，哪呢？”一个多小时过后，刘光齐和刘光天在堂屋碰头，后者骂道，“忒费劲了，真能藏啊” “地窖！” “对，地窖！” 曾家的地窖很明显，就在院子里，没有刻意的隐藏。 刘光齐兄弟亲自下地窖去，在里面找了半个小时，结果灰头土脸的出来。 还是没有收获！ 刘光齐看到了曾友前脸上的讥讽还有嘴角的不屑，蓦然火大：“说，老狗你把你们家的罪证藏哪了？” 这货还知道说罪证，没说值钱的东西。 “没有，你上哪找去？” “嘴硬你就！”刘光齐狠狠的瞪了曾友前一眼，不死心的再次带人进去。 第二轮翻找开始了！ 这一次刘光齐更加专业，他找来一个小锄头，在墙上仔仔细细的敲击，看看有没有空心的，结果空心墙没有找到，曾家干净的墙面上被敲出来密密麻麻的点子。 到这儿就是明摆着了，就算这次弄不到东西，刘光齐兄弟也会恶心死曾家人。 “大哥，看来不在这儿，必须让老狗自己说在哪！”刘光天低声在刘光齐耳边说道，“咱们换一个重心，找找他们家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老狗定罪，有了证据，收拾老狗不怕他不开口。” 刘光齐眼睛一亮，觉得老弟出了一个好点子。 本来嘛，搜屋子的目的应该是这个，寻找证据，结果在人的贪心之下，这个目的就歪了，这就导致了，后世很多人家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宝贝。 随后，几个人换了目标，再次寻找。 这次就快多了，一人发现目标，找到刘光齐汇报道：“副总指挥，发现了证据。” “哦？”刘光齐大喜，刘光天大喜，俩人一道跟着过去。 这是奶奶的屋子！ 奶奶是个传统又念旧的人，所以她老人家的屋子里东西很多，显得有些杂乱。 在之前的两轮翻找之中，屋子里存放的东西被翻乱了，显得屋子里面更加杂乱。 一个人发现了一口开着的，被翻找过的箱子，箱子里面是一些他们看不上眼的东西，什么虎头小鞋啊，什么针头线脑啊之类的。 除了这些，还有两听金鸡饼干的盒子。 这种盒子之前说过，一般人家得来后，用来存放零嘴，因为比较密封。 先前一个盒子被打开了，里面装的是化了的奶糖，不脆的饼干之类的东西。 现在另外一听盒子被打开，里面倒出来不少香烟，全部是外国牌子的烟，什么骆驼，万宝路之类的。 “这就是证据啊！”刘光齐大喜，亲自拆了其中一包烟，然后给屋里人散了一圈点上，抽了两口后道，“虽然潮了，但确实是外国烟，老二，这是不是曾旺财前些年带回来的？” “应该就是了！”刘光天点头道，“当时那小子回来的时候威风得很，到处发烟，其中就有这个外国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烟还没抽完！” “够了，这就是勾结外国人，出卖国家的铁证！”刘光齐狠狠的把烟头丢了，抱着铁盒子志得意满的出去。 外面，来福看到这个金鸡饼干的盒子，拍手道：“你们哥俩完了，这烟你们也敢动？这个烟抽完了，我哥就回来了” 第660章 群众的呼声 刘光齐和刘光天两个现在哪里管的了这个？ 它们（不是笔误）压根就不怕，或者说他们飘了，巴不得曾旺财现在赶回来，以便新账老账一起算。 “曾友前，你说这些烟怎么来的？”刘光齐喝道，“这些外国烟你也敢抽？你的心坏了，这就是你们家资敌的铁证。” “来人！”阎解旷狗腿的喝道，“把他给我绑了！” “你们谁敢！”曾牛等人突然遇到变故，不清楚曾老三后面的意思，一下子全部站出来阻拦。 “曾牛，让开！”曾老三出来，把曾牛等人推开，“没事的，几包烟而已，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曾友前淡定的让人把手绑住！ 下一秒，刘光齐阴恻恻的从包里取出一块纸牌子，上面还有绳子圈着，牌子上写着“卖国贼”等字样。 这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早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这下曾老三不答应了：“同志，这不合适，问题都没说你就挂牌子，我告诉你别过分了，不然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刘光齐闻言顿了一下，看了眼要喷火的院里人，最后把牌子收起来。 他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经验足得很，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少部分人会反对，阻力很大，如果反对的人势力大，那就先温和一点，等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再说。 而一旦面对了广大的群众，那么机会就来了。 刘光齐有一万种说法，把下面的广大群众挑拨起来，一起指责曾友前。 “行，走着瞧！”刘光齐冷笑一声，“带走，去食堂门口，开广播，让大队的人都来，一个不准少。” “是” 战场转移，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再杀向食堂。 曾老三喊过来两个民兵，低声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随后俩人飞也似地跑了。 不一会儿，村东头那棵歪脖子树下面的大喇叭响了，让所有人，无论干活还是不干活的，立即在食堂门口集合。 瞧瞧，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具有破坏力，干活的都得停下来，就这种情况，生产怎么可能好的了。 “不错，这个村子人不少！”刘光齐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满意的说道。 阎解旷正在熟练的指挥人搭台子，所谓的搭台子，就是把食堂里面的八仙桌拿出来，拼一下，到时候让曾友前上去，接受审判。 “大哥，一会儿怎么弄？”刘光天问道。 “这还不简单？”刘光齐阴笑道，“先说烟的问题，铁证都有，不怕他狡辩；然后再发动群众，老狗这么有钱，日子过得好，村里人看他不顺眼的，嫉妒的多了去了，随便上来几个人揭发他，他就完了。” “嘿嘿，大哥英明！”刘光天满意，“刚才兄弟们出去转了一下，咱们晚上就在食堂过夜，村里好东西真多，他妈的，用塑料大棚种菜，太奢侈了，还有猪，羊，鸡鸭好多东西，吃不完！” “吃不完，不知道多住几天？”刘光齐再次阴阴一笑，“谁说审判一次能审完的？” 很快，好戏开锣了。 好几张八仙桌搭好了一个简单的台子，长条凳当做阶梯，阎解旷威风的走上去，大喝道：“把曾友前那个资敌的老狗，带上来！” 立马有人把绑着双手的曾友前带上去，然后阎解旷开始他们那一套。 下面的村民一个个冷眼看着，丝毫不受阎解旷的诱惑。 刘光齐觉察到气氛有点不对，对阎解旷使个眼色，让他下来，他自己亲自走上去：“同志们，你们看，这就是证据”他举起从曾家搜出来的烟，“外国烟，他们家抽外国烟，这就是证据，大家看看，还是带把的” 他本想利用这个，激起群众的嫉妒。 但没承想，他话没说完，下面忽然有一人高喊道：“外国烟，我们家也有，我们家是不是也资敌了？” “巧了不是，我也有，瞧瞧这儿！” “把我也抓起来，我家也有！” “我也有” “” 不知道多少人开口，主动的承认家里有外国烟。 台上的曾友前看得眼眶发红，鼻头发酸，他看到开口的人，有老人，有年轻人，甚至还有妇女。 他看到，保宁不是所有人都举着香烟，有很多人手中根本没有烟 这是维护，这是村民对曾旺财恩情的报答。 “几包烟就是资敌的话”曾老三幽幽的在下面开口，“那你可以把我们都给抓了。” “就是，老支书说的没错！” “有种把我们都给抓了！” “王八蛋不得好死，一天天闲的没事干，老子下地干活都被叫回来了！” “操你妈的” “” 面对下面不友好的声音，还有完全不对的反应，刘光齐有些发懵。 在他这么久的职业生涯中，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妈的，造反了，都给抓了！”刘光天恶狠狠的说道。 “屁，不要乱来！”刘光齐跳下来，摁住老二，“几百上千号人呢，真的过火了出了打乱子虽然我们不怕，但兴许不能好好的走出去了，别慌，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玩” 第一场审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曾友前甚至没有被关起来，直接回家了。 不过，刘光天他们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当天晚上他们便在食堂门口升起篝火，载歌载舞，杀了一头猪，杀了几只鸡 某个机关，曹旺正在看报纸。 曾旺财的眼光不错，曹旺这个人人脉太强大了，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地位依然稳固，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没人敢打他的主意，就连焦化目前的处境都比不过他。 “主任，您最好来一下！”一名办事员走进曹旺的办公室。 “什么事儿？”曹旺问道。 “您来一下食堂” 曹旺放下报纸，来到食堂，看到了今天送来的菜，皱眉道：“这菜是不是太少了？尤其是青菜，比前两天分量少了一些。” “曹主任，这都怪我！”负责送菜的狗蛋，赔礼道，“我们摘少了” “摘少了？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曹旺发现狗蛋的表情不自然。 第661章 海盗猖獗 狗蛋是曾庄给四九城这些机关单位送菜的运输负责人，每天拉一趟，主要送的是蔬菜，因为这玩意儿只有曾庄的产出好，能保证曹旺这边的需求。 当然，也会有一些鱼虾猪什么的运过来，其中以鱼虾等农副产品多一些。 但今天，狗蛋运送的菜比往常要少三分之一左右。 “没有麻烦”狗蛋脸上的纠结表情一闪而过，强笑道，“就是摘少了一点。” “是吗？”曹旺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道，“其他几个机关呢，也跟这样少吗？” “对，都少了一点点，但不多！” “那行，辛苦了！” 狗蛋送完这边出来，跟着他来的二娃子忍不住问道：“狗蛋哥，咋不跟领导说村里的情况呢？他们都把村子霍霍成啥样了，大棚都给弄坏了，下蛋的鸡都吃，跟鬼子没两样。” “你懂什么？”狗蛋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跟出来，这才放心的让二娃子上车，他随后跟着上了车说道，“这是老支书吩咐的，老支书说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说，那帮孙子顶多被处分一下，回头屁事没有，但事情要是搞大了，那些领导没得吃，那就可能狠狠的惩罚他们，到时候别人也就不敢来了，大棚坏了再建就是了。” “狗蛋哥，老支书真阴险！” “不然你说咱们村能这样团结？” “不是说旺财哥的功劳吗？” “旺财哥那不叫功劳，那叫恩，懂吗？咱们村能有今天，全靠旺财哥。” “我还记得小时候旺财哥回来的时候，给我糖吃哩，不小的旺财哥啥时候再回来哦，来福说，烟没了旺财哥就会回来，是不是真的啊” “放心，奶奶还在呢，只要旺财哥知道他爸被欺负了，迟早要回来收拾那帮王八蛋的！” 江岛，新东方购物中心。 几名身材不高，皮肤泛着黑红色油光的家伙，身穿价值不菲的西装，紧紧拱卫着一名穿着旗袍的中年妇女。 这群人队伍中间，一名老外不伦不类的被裹挟在中间。 这个老外就是被打劫了的船长，大卫！ “女士，我想再次确认一下，收到钱之后，我的船员确实能保证安全吗？包括我！”大卫忐忑的问那位穿旗袍的中年妇女。 “大卫先生！”中年妇女停下脚步，回头咧嘴一笑，一股子咸鱼腥味顿时扑面而来，“你没有选择，其实你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归顺我，带着你的人归顺我，以后你有享用不尽的钱财，最主要的是，作为一名航海人，你难道没有驾驭最先进舰船的渴望和执着吗？” 这话让大卫一下子想到了那天看到了两艘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舰船，想到了那个可笑的旗帜，想到了那一道夹子音。 “不，我还有家人”大卫确实心动，但一想到家里的娇妻爱子，他依然咬牙拒绝，“我不能抛弃他们当海盗，绝不！” “海盗怎么啦？”中年妇女不满意的狞笑，“像我这样的海盗，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你还有时间考虑，当我们的狩猎行动完结，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那就算了，你回去，本来还想带你去秘密基地看看的，看看我们的船，看看我们的武器装备。” “狩猎你们太疯狂了！”大卫忍不住浑身颤抖，“迈尔斯将军可是有驱逐舰和护卫舰的编队，你们不可能的你们胆子太大了，这是战争！”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战争好啦，就说到这里，记住了，在这里请叫我唐莹！”起了一个中文名叫唐莹的咸鱼老太说道。 咸鱼老太确实是一个海盗，不折不扣的海盗，凶狠残忍，并且和传说中的那样，对鬼子有非常深的仇恨，专门在东南亚这一片海域中打劫来往的船只，尤其喜欢在马六甲一带活动。 在唐莹还是咸鱼老太的时候，她本身就是东南亚一带海盗中比较出名的一个，但早几年，咸鱼老太忽然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但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实力突飞猛进，并且改名叫唐莹。 一行人走进购物中心，来到一家汇丰银行门口，随后在外面等候。 最后唐莹看到时间到了，让一名手下和大卫一起进去，不一会儿俩人出来了。 “唐小姐！”大卫出来后有些兴奋的说道，“到账了，一千万镑，全部都到了！” 老实讲，大卫并不是穷人，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千万镑，哪怕是户头上的数字，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 当看到账户上多了一千万镑的时候，大卫心动了，原来当海盗太他妈的赚钱了。 一家车队勒索一千万镑，听说这次“灰太狼”一共打劫了五家车队，这不就是五千万镑？ “很好，你的生命保住了！”唐莹点头，对一名手下说道，“你带他去码头等我，晚上我们离开，返回基地！” 说罢唐莹带人走出购物中心，上了一辆汽车。 唐莹不担心有人认出来她，能认出来她的人，除了自己人，其他人都死了，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入江岛，江户等地。 汽车来到油麻地庙街，最后在杂货铺门口停下。 杂货铺门口，还和以前一样，摆满了桌子，供来往的人休息使用。 唐莹带着一个手下，挑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在她右手边，不对外开放的一张桌子上，张秀芝和梅森对坐在一起。 “梅森先生！”张秀芝平淡的对梅森说道，“我先生说，海上的海盗太猖獗了，你们对海上航线的保护力度不够，这么多年的损失很大，所以他不能再任由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了，他去找组织帮助，但是你指控的，组织打劫了贵国的车队，这是不对的” 梅森喊不动张秀芝，只好自己过来兴师问罪。 但，大卫他们一个都没有回去，梅森得到的消息，也只是看到了船和旗帜，所以他压根不能肯定，只能猜测。 梅森过来，是想让曾旺财沟通一下，放了车队的物资。 这时候，梅森的管家过来，低声在梅森耳边说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们绕过了我们，直接找了家族，家族已经给了一千万赎金，最后这笔钱进入了船长大卫的户头 “家族让你联系迈尔斯将军，协助他” 梅森闻言，知道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起身离开。 他走后，唐莹恭恭敬敬的走到张秀芝面前，弯腰道：“夫人” 第662章 秘密基地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娄晓娥等张秀芝接待完了唐莹，从杂货铺当中走出来问道。 “旺财在外面养的” “啥？”娄晓娥吃了一惊，“你们家旺财胆子太大了，还在外面养女人？这你都能忍，还有这个女人年纪是不是太大了” “呃”张秀芝被逗笑了，捧腹道，“她是个海盗，旺财养她当兵笑呢，你想哪去了” “海盗？”娄晓娥更加吃惊了，“你们家旺财养海盗干嘛？” 她没有天真的说犯法什么的，她经历的事情告诉她，法律对某些人来说呵呵了！ “教训人呗，还能干啥！”张秀芝非常自然的答道，“在江岛，老外都瞧不起咱们，就拿刚才来的那个梅森说，他家有钱，非常有钱，前些年强抢一样和我们合作，把汽车销往海外，本来旺财觉得这也不错，开发海外市场也要精力，借助他们家不错，但他们家玩阴的，每年不知道借着海盗的名头打劫了我们多少船” 听了张秀芝说的，娄晓娥这才窥视到曾旺财发展武装的一角。 她想想便觉得讽刺，国内那帮人忙着整人，今儿你整我，明儿我整你，看起来都一个个狠人似的，在外面却被人瞧不起，而曾旺财这些年却一直在跟老外争斗。 谁高谁低，一目了然了。 “那刚才那个唐莹说的是” “打劫了车队的船呗！”张秀芝轻松的说道，“旺财说，要搞点动静出来，好回去的时候借力。” “啥动静？”娄晓娥很关心回去的事情。 “他最近在打老外海军编队的主意” “噗” 娄晓娥震惊了，她知道曾旺财有钱混得好，但没想到能混成这样，现在都能打外国人舰队的主意了？ 她虽然不清楚，外国人的舰队有多厉害，但能够简单的换位想象。 曾旺财只是一个个体啊，怎么能强到和一个国家的舰队扳手腕的地步？ “这”娄晓娥不淡定的说道，“是不是没有这个必要，太危险了。” “做什么不危险？”张秀芝在外头这么多年，眼光思维已经全面超越了娄晓娥，她耐心的解释道，“我们想要安安稳稳的回去，而且回去之后还保证安全，背后就要有一个靠山，你也知道那些人欺软怕硬，没有靠山，回去也白搭。” “那谁是靠山？” “没有靠山，自己制造一个靠山呗” 灰太狼抓羊行动会，这个曾旺财当时一时兴起的组织，就是曾旺财炮制出来的靠山。 早在几年前，曾旺财手头上只有船，没有人，对空间的利用也只是刚开始，所以他选择苟起来发育。 现在虽然发育没有完全，但拉出来搞点不大的动作，这个实力还是有的。 例如最近在东南亚海域非常活跃的迈尔斯。 现在还是美的的天下，第七舰队长期在这一带游荡，迈尔斯跟着远东舰队，靠在第七舰队身后，在东南亚海域也算是耀武扬威。 像第七舰队这种庞然大物，动不动舰船几十艘的那种，曾旺财自认现在啃起来非常的费力，但啃迈尔斯还是可以的。 而且他相信，啃了迈尔斯那几条船之后，“灰太狼抓羊行动会”名声大壮，已经能够起到威慑作用，后面打不打，无所谓了。 这就像原子弹一样，其威力在于我有，而不在于丢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曾旺财认为这次的行动，很有必要，就像原子弹第一次丢出去那样，非常有意义，让世人看到了核武器的威力。 东南亚海域广袤无比，波光粼粼的海洋，总是充满了神奇和变数。 马六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通道，过了马六甲之后，奥沙，南沙，中沙，西沙这一条线，岛屿星罗棋布，数不胜数。 这些岛屿大多数是无人岛，大型船只无法进入，因为海底充满了暗礁。 但有些人能够找到神秘的航道，能够让一些大一点的船只勉强通过。 而这一带，也是海盗的天堂。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藏着一个秘密基地，属于唐莹，更是曾旺财花钱喂养出来的秘密基地。 “卧槽，你瞎啊，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yj18操作细则忘了是？回去抄十遍！”戴着军帽的林湖阳变了，一身黝黑，他大声的喝骂一名海盗。 那名被喝骂的海盗一点都不生气，还笑眯眯的赔笑，转身去骂手下，重新往船上装导弹。 对这个秘密基地来说，唐莹是皇帝，而林湖阳则是太上皇，只来过少量几次的曾旺财，是神灵！ 当年还是咸鱼老太的唐莹打劫曾旺财和林湖阳失败，被收服之后，开启了坐火箭上升的人生。 海盗们从来不敢想，自己的破船能够改造成那样的怪物，速度快，有强大的雷达，恐怖的武器装备。 所以，对他们来说，给他们带来这些的曾旺财，就是神。 “林先生，老大回来了！”一名海盗过来喊道。 “哪呢？”林湖阳手搭凉棚，看到一艘快艇靠近。 唐莹和大卫他们回来了。 “林先生”唐莹对林湖阳非常恭敬，一下船便说道，“这些人是曾先生要的，他们现在不同意加入我们，按照我们的规矩，必须杀掉。” “哦，西特！”大卫激动的大叫，“我们已经给了钱，说好了放了我们的” “我知道！”林湖阳摘下帽子，盯着大卫看了几眼后说道，“根据你的交代，你认识迈尔斯？” “呃是的！”大卫此时感觉命不久矣，非常的紧张。 “那就没事了！”林湖阳喝道，“来人，带他们上船，干掉迈尔斯之后，他们就是自己人了” “”大卫懵逼了。 你们来真的？ 真的要去打迈尔斯将军吗？ 你们是不是疯了，迈尔斯将军现在可是有远东舰队和第七舰队当后台，而且他本身也有几艘战舰呢！ 紧接着，大卫看到眼前的这个家伙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方块块，然后居然对着方块块开始讲话。 “弟兄们，老板来了，大家加把劲啊”挂了曾旺财电话的林湖阳兴奋的大喝。 岛上的海盗，全体振奋起来，一个个不惜力气的开始疯狂搬运 第663章 来福的电话 曾旺财准备这一天很久了，他之所以找迈尔斯的麻烦，是因为迈尔斯是忠实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走狗。 此人当年在曾旺财手上吃亏后，不仅没有事，反而在后来继续高升，当了一名将军。 而在这些年中，曾旺财无论从哪里购进的原材料，有相当一部分被迈尔斯吃掉了。 曾旺财很清楚，这是梅森和迈尔斯联手做的。 现在武林汽车要冲击全球，是时候跟梅森算个账了。 “阳子！”曾旺财和小豹踏上秘密基地岛屿，要和林湖阳抱了一下。 “少来！”林湖阳大笑着往后躲，“丫的忒矫情了，每次见面都来这一套，你要抱，回家抱你媳妇儿去。” “妈的，跟谁稀罕似的！”曾旺财笑骂道。 小豹非常警惕的握着枪守在曾旺财盛百年，目光看着码头上的海盗们。 虽然海盗们已经驯服了，但在小豹心里，还是外人，不得不防备一点。 “先生！”唐莹过来弯腰行礼。 “好啦，我来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曾旺财摆摆手道，“这次行动很重要，一炮打响的话，以后这一带应该就没人敢惹我们了。” “是的先生！”以凶狠着称的唐莹温顺的说道，“有先生送来的东西，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先生下令，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林湖阳在一边点点头，示意唐莹说的是真的。 他原本是曾旺财那边负责海上货运的，但见到了海盗之后，林湖阳的骨子里似乎什么东西觉醒了，主动的要求曾旺财让他留下，经营这个基地。 “那行，叫人开个小会，交代一下怎么打！”曾旺财说道。 其实按照曾旺财的意思，这个会有点多余了，因为他给出的武器配备，直接轰就完了，迈尔斯的船根本看不到攻击者。 不过曾旺财还是要安排一下指挥协调问题。 但曾旺财的会没开成，他的电话响了，来福打来的。 “来福？”接通电话，曾旺财有点意外，“你怎么会用这个东西？爸是不是出事了？” 手机的存在，在四九城只有曾友前夫妇知道，这是曾旺财一直强调的，如果不是遇到大麻烦，来福是不会用手机的。 “哇”电话那头，已经是少年的来福听到大哥的声音，一下子哭了，“大哥，你好狠心啊” “闭嘴，别嚎了！”电话那头又传来小强的声音，接着小强的声音放大，应该是抢到了手机，“大哥，爸出事儿了，狗日的刘光齐几个人” 小强说事情，要比来福靠谱多了，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清楚了。 “刘光齐把老爸抓了？”曾旺财的声音高了八度。 都已经是尾声当中的尾声了，那帮人马上就要进入历史的垃圾堆了，还不消停？ “你们没去找曹旺？”曾旺财沉声问道。 “老支书不肯！”电话那头小强说道，“不知道为啥，老支书让狗蛋哥送菜的时候不说，现在村里已经被霍霍开了，那帮孙子就是土匪，跟鬼子进村似的，杀猪撵鸡，大棚都弄坏了” 听到这，曾旺财便明白了曾老三的安排，也是想把那些王八蛋置于死地。 照这样看来，老爹应该无碍！ 不过还是该死啊，身为人子，不能为老爹遮风挡雨，这些年也不能在唐倩尽孝，已经非常不应该了，哪能让老爹受委屈呢？ “小强，你听我说！”曾旺财叮嘱道，“你去跟老支书说，一切以老爹的安危为第一，王八蛋想什么时候打死都可以，不急在一时，等我回来； “如果遇到不可回转的麻烦，保人第一，先把人抢出来藏起来哪怕是杀人放火，都成，出了事儿大哥扛着。” “杀人放火”四个字，传递给小强强大的信息。 “大哥，大伯被抓了？”看见曾旺财挂了电话，小豹担忧的问道。 “没有大麻烦！”曾旺财吸了口气道，“不过，我们的计划得改变一下，咱们得提前回家了，而且，动静要弄得大一点” 说罢，他打开手机上的核心聊天群，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下去：弟兄们，集合回家了！ 林湖阳掏出手机，看到这几个字，眼睛放光！ 刚回到王爷岛的黄亮掏出手机，看到这几个字，泣不成声！ 渝铁看到这几个字，振臂高呼！ 林福生看到这几个字，跳进了大海 跟着曾旺财出来的这些人，哪个不想回去？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江岛，军港基地！ 约翰逊作为黄家海军江岛分军司令，正在接待以为特殊的客人---梅森。 梅森家族的影响力够大，大到了能够让他直接见到约翰逊的地步。 “将军，必须对航线上的海盗进行打击。将军的力量，加上迈尔斯和胡德的力量，足够打击一切了！” 这边是梅森的来意，劝说约翰逊出动防务力量，和迈尔斯他们一起行动。 梅森已经察觉到了曾旺财的一些意图，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私底下做的小动作不可能瞒过曾旺财，而他也没想过要隐瞒。 在他看来，曾旺财分一些江岛的蛋糕就不错了，海外的市场跟他有毛线的关系。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约翰逊委婉的问道。 作为黄家海军江岛分军的老大，约翰逊非常的谨慎，他这种谨慎是从前任背锅下台之后一直保持的。 当年五架飞机化为乌有，连敌舰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不得不让他们胆寒。 甚至不光是他，他们的盟军，第七舰队那边，常年保持警惕，一直在这边游荡寻找，也未尝不是在找神秘的舰船。 “家族的意思，将军现在可以去打电话确认！”梅森说道。 他没说谎，他既然赶来劝说游说这种大事，肯定是得到了家族的允许的。 不过约翰逊没有轻易相信梅森，他决定打电话确认。 当着梅森的面，约翰逊拿起电话：“歪” 电话刚通，约翰逊仅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儿，听筒中便传来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不好啦，屏幕呲花啦” 第664章 六个球的街溜子 若是胡德或者迈尔斯在这儿，一定能听出来“屏幕呲花啦”是多么的耳熟。 当年在护卫舰上，这一句台词可是他俩的噩梦。 紧接着，约翰逊和梅森看到，头顶上的灯开始闪烁。 “电力系统受到攻击雷达系统受到攻击”约翰逊浑身冒汗，大喝道，“受到袭击，做好战斗戒备” 他边跑边喊，抛下一脸懵逼的梅森。 梅森没有战场经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个电话就受到了攻击你这是打给了撒旦吗？ 他没有停留，追着约翰逊的屁股出去，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他知道，出大事儿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跟着约翰逊的梅森听到了约翰逊爆吼，“雷达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为什么没有人示警？” 大事故啊，太危险了，都要被人瘫痪了，居然一点前兆都没有。 “将军，雷达已经不能使用！”一名军官立即汇报道，“但我们可以保证，之前雷达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目标靠近”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将军，我不知道” “西特，你们都是一群饭桶！” “是，将军！” 一头乱麻的时候，一名军官指着窗户外面，失声喊道：“将军您看，外面有船”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个小黑点出现在海平面上。 这个情况非常的罕见，在这个海域，是不允许其他不明船只窥视的，一旦有不明的船只出现在雷达上，立即会有船去查看。 但现在，雷达没有动静，肉眼却看到了。 “望远镜”约翰逊喝道。 旋即便有人拿来望远镜，约翰逊把望远镜夹在眼前一看，顿时张大了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到了一艘，不对，是两艘，在之前的小黑点远端，还有一艘船，两艘造型无比古怪的船只，正对面方向的那艘船，顶着六个古怪的圆球，缓缓停泊在海面上，另外一艘顶着四个球的船从那条船后面行驶过去。 “这是什么船？”约翰逊瞪大眼睛，他没有看到怪异的船上有任何明显的武器。 与此同时，曾旺财在六个球的街溜子上对着通话器说道：“注意注意，我是红太狼，哨兵即将到达你部战场，请注意信号同步，击毁目标后，立即撤离，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灰太狼收到，已经监控了三只肥羊，请红太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 所谓的三只肥羊，就是迈尔斯、胡德他们带领的远东舰队中的三艘舰船。 曾旺财要回去，秀一下肌肉，震慑一下任何可能有歪心思的人，就不得不亮出来一部分底牌。 我，就是有能力灭了你们的海上怪兽。 只有这样才能有话语权，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结束通话后，曾旺财一番操作，接入到了军港的频道，开口说道：“各位早上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红太狼，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日诶的，沃夫？ 不应该是格瑞，沃夫吗？ 知道那段历史的约翰逊愣了一下，接着大喊：“米勒，米勒在哪里？” 米勒是当年事件的亲历者，12型护卫舰上的官兵之一。 很快米勒便被人喊过来，塞了一架望远镜在他手上。 “米勒，当年的船，是不是这条船？”约翰逊亲自问道。 “将军，我不知道啊。”米勒一脸懵逼，“当年我们看不到人家啊。” “废物，要你有什么用？”不清楚这一点的约翰逊气的够呛，“我记得，他们那个组织是灰太狼，刚才他说红太狼，是什么鬼？” “红太狼？”米勒再次懵逼，然后开始回忆，他觉得不管是灰太狼还是红太狼，都很熟悉，回忆一阵后，他忽然惊醒，“我想起来了将军，动画片，《喜洋洋和灰太狼》这个动画片，里面的狼抓不到羊，那个狼笨死了” “够了！”约翰逊气的青筋直冒，“谁问你动画片了？我问你灰太狼和红太狼有什么关系。” “噢噢噢”米勒连忙答道，“在动画片里面，红太狼是灰太狼的老婆！” “老婆？这么说，我们面对的确实是‘灰太狼抓羊行动会’组织，而且是里面的二号人物。” “不一定将军！”梅森忽然打断道，“您可能不太了解他们的文化，在东大，很多家庭中女性的地位非常高。” “这么说，红太狼才是老大？” “很有可能” 街溜子上，把对面对话听了一个彻底的曾旺财石化了 你们心是不是太大了？ 老子搁着跟你们打仗呢，你们在这儿说谁是一家之主？ 曾旺财敲了敲麦克风：“安静，安静，我接通你们的频道，可不是让你们讨论动画片的，如果你们真想看，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可满足你们的请求，放两集给你们看看。” 看个屁！ 你才看动画片，你全家都喜欢看动画片！ 约翰逊给气着了，他沉声说道：“你攻击我们，实在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我现在正式警告你，立即停止对我部的攻击，否则我会采取行动。” “行动？什么样的行动？”曾旺财的声音非常的轻蔑，哪怕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也能听得出来，“就凭借你们老掉牙的闪电战斗机？早年间被我们打下来的闪电？ “别逗了约翰逊先生，在威胁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约翰逊面孔一僵，他险些忘了，岛上的战机，可是人家的靶子，一次性就打了三架，而且还是多年前的事情。 时隔多年，岛上的战机并未更新换代，但你能担保，人家的武器没有升级吗？ 之前就有很大的差距，现在呢？ 约翰逊不敢赌，毕竟上一个赌的人，已经输掉了裤衩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约翰逊被曾旺财一句话给镇住了，但接下来才是彻底镇住他的主菜。 街溜子同步信号，约翰逊看到屏幕闪烁，接着开始播放画面。 画面上，三艘战舰耀武扬威的在海上航行。 “我来宣布他们的罪行，并对他们做出惩罚，他们违反相关法律，威胁海上安全，我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第665章 我说话，不需要证据 老实说，听到曾旺财说的话，约翰逊觉得很荒谬，真的非常的荒谬。 而这一切都是曾旺财低调造成的。 满打满算来说，曾旺财一共闹了两次大的动静，但这两次当中，都没有人真切见到过055和052，只是被动的接受了结果。 就连鹰酱都没有办法搞清楚“灰太狼”的实力，这边又如何清楚。 约翰逊此时就觉得，你一个恐怖组织，再牛逼又怎么样？就算后面有毛子和东大支持，又能怎么样？ 你能有多少人，多少船，有胆子和一个国家得舰队抗衡？ 说白了，约翰逊他们的骨子里，还有着数量优势的概念。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约翰逊沉声说道，“你们监控了我们舰队的航向，我不认为” “闭嘴，你不需要说话，你只需要听我说就行！”曾旺财霸气的打断了约翰逊，“我要说的话，不仅你们能听到，全球都会收到我要说的话，所以，这很重要 “你们是强盗，你们在全球犯下累累的罪行，你们在全球范围内抢劫，将别人的痛苦当成你们的文化，陈列在你们的博物馆当中 “以上，是全人类都知道的事情，现在我要说，你们在这一片海域耀武扬威，威胁过往船只，破坏航运商贸，假扮海盗抢劫货物” 这一段话很长，说的掷地有声。 约翰逊等一屋子人安静的听着，但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触动。 诚如曾旺财所说，这些事情是全球皆知的，但他们并不会为此忏悔，反而会引以为荣，就像他们现在的表情一样，平静，淡然。 等曾旺财说完了，约翰逊才缓缓开口：“历史的事情，不需要多说，那是已经发生了的历史，难道你指望我们会把东西还给你们？实在” “不，不是还！”说到这个，曾旺财忽然想起前世网络上看到的一段非常燃的话，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们自己会去拿回来！” “哈哈，这不可能”约翰逊大笑，“历史的事情让它成为历史，关于你其他的指控，你没有证据，我们的舰队是维护和平的” “我说话，不需要证据！”曾旺财再次打断约翰逊，“我话讲完，这一点不需要再说了，开始审判！” 四九城，西苑。 还是上次开会时的会议室，只不过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参会人员更多，重量级的军方大佬都来了。 会议室最前列的画面中，播放着三艘军舰的动向，喇叭中播放着曾旺财之前的演讲。 “好啦，大家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主持会议的大佬的声音传出来，“目前这三艘军舰应该是被监控着，按照那位不知名的存在说的，接下来他会审判这三艘军舰； “我们先不说他能不能做到，先谈一谈他是谁？” 他是谁？ 杨永安也在想这个问题，他觉得特么的，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妈的，曾旺财？ 就说这小子有门道，但这个门道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儿？ 出去这几年，不声不响的，实力能进化到这个地步？ 居然能威胁远东舰队 他抽着烟，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杨永安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接下来的会议，讨论了一些冲突爆发后的应对问题，也就是是否承认和灰太狼有牵连。 一部分人认为，坚决要澄清这件事，否则会面临两个国家，甚至更多国家的敌视；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不予理会，静观事态的发展，他们的理由是，看看能不能得到灰太狼组织的先进武器。 因为事态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暂时休息。 杨永安带着疑惑，晃悠着找个地方，给老友刘勇打电话。 “什么？”得知消息的刘勇非常吃惊，“曾旺财要跟远东舰队打仗？” “别嚷嚷啊你”杨永安沉声道，“我只是觉得声音像那小子，不能确认，我就趁着休息的时候来问问你，那小子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哇”刘勇纳闷道，“不能够，这事儿太大了，那小子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会有本事到这个地步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现在！”杨永安郁闷道，“事情搞得很大，完全不像有组织的人干的，我倒觉得这种嚣张的样子，有点那小子的味道，你是不知道，这事儿不是秘密了，全球排的上号的国家，估计现在都在收看。 “美国佬的第七舰队，还有远东舰队其他部分，估计现在都拼命地往那个海域赶，我们这边也在做准备” “这”刘勇心说，他妈的这怎么跟第三次世界大战要开打似的。 “不知道那个组织直接这么对上远东舰队是几个意思。”杨永安又说道，“但蹊跷的是，江岛一片平静，飞机都没有起飞一架，我就想问问你，你觉得要不要把这个猜测说出去？” 杨永安很纠结！ 以他的为人，一切应该以国家为重，但他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面，罕见的犹豫了。 刚才会议中讨论他是谁，他没有发言。 “怎么说？你不觉得很荒谬吗？”刘勇毫不犹豫的说道，“一个个体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吗？我觉得你最好再稳一稳，想想当下的环境” 刘勇的话说到了杨永安的心坎里！ 当下的环境，哪有人才的容身之所？ “说的也是！”杨永安叹气道，“也不知道那小子这些年不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想多了！”电话那头刘勇幽幽说道，“他会把自己安放在危险之中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不在的时间点，是不是太巧了？” “呃”杨永安悚然一惊。 “国内刚有点苗头，那小子就没了踪影！”刘勇继续说道，“你再说现在，又是有了转机，那小子就闹出来这么一出。” “还真是”杨永安吸了口气，“他妈的，难道那小子能掐会算？” 两人的电话刚说到这里，外面忽然有人大喊：打起来了 第666章 哪个恐怖组织干得出来这事儿？ 打起来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多么像市井之中老百姓瞧热闹时候喊的话。 西苑这座办公楼里，不知道多少军方的大佬听见了一声喊，纷纷丢下手中的烟头，一起往会议室跑去。 这种严肃的场合，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导致这栋办公楼一下子成了菜市场。 “糟了，打起来了！”杨永安听见喊，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你赶紧去啊，搞清楚是不是那小子，千万别乱说话！”刘勇叮嘱道。 杨永安嗯了一声，不再废话，搁下电话就跑。 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在一起的杨永安和刘勇二人，其内心关心的重点并不和别人相同，他俩更加在意，到底是不是曾旺财。 回到会议室，杨永安发现，没有人坐着，所有人都紧张的站着，微微抬头看着画面。 “不是打起来了吗？怎么没有动静呢？”杨永安发现画面还是和之前一样，不禁纳闷的小声问道。 “你来晚了！”杨永安边上的将军没有回头的说道，“刚才那人说了，导弹已经发射了！” “不是，逗呢？”杨永安瞪眼，“哪有发射导弹跟人说的，还有，刚才他也说了，两边距离远着呢，那三条舰船打不到他。” “多新鲜,我们也觉得逗，但人家就是打了，不仅打了，还给我们看了。” “看啥？” “导弹发射的场面呗，如果画面是真的，导弹也是真的，那就真的不好理解，他们到底是要干嘛，有这样打仗的吗？” 诚然如这些打了一辈子仗的人所说，曾旺财的操作，他们看不懂，这完全不符合他们对打仗的理解。 打仗不是这样啊，哪有把自己的特点全部暴露给敌人的道理？ 不仅他们不理解，其他收看的人也不理解，例如鹰酱那边，例如此时在军港的约翰逊等等。 “会不会是这样”杨永安带着一丝丝别的味道猜测道，“他们厉害到了根本不怕敌人提前知道的地步，他们就是要让人知道，他们不好惹，惹不起。” 不愧是熟悉曾旺财的人，杨永安一下子便猜到了曾旺财的用意。 杨永安想，如果那边真的是曾旺财，而按照刘勇刚才猜的，曾旺财弄不好要回来，如果他回来，自己怎么也得替他探探路。 这就不得不说，曾旺财看人不错，他这几个忘年交，没有白交。 而从杨永安本身来说，真的非常希望曾旺财回来，希望曾旺财为国效力。 “你搁这说笑话呢？”那名跟杨永安搭话的将军失笑道，“你不是海军，但也应该对武器装备舰船这些有了解？现在最厉害的就是老毛子和美国佬，就算是这两家，也没有把握做到这种事儿，更不用说其他的组织，远东舰队也不是泥巴捏的。” “你不会忘了几年前南边海岸线发生的事情？”杨永安嘴巴一歪，提醒道。 “南边？”这位海军方面的将军，闻言忽然一惊道，“你是说那一次的对抗？” “没错！当时你不在对？” “对，我不在，后来听说有一艘神秘的船，还有从没有见过的导弹，把美的的侦察机给打了，但船没有人见到，美的那边一直误会，这艘船是我们的，导致这些年咱们日子好过一点。可是” 可是，那船压根不是咱们的啊！ 咱们可以将计就计，但实际上没有这个底气多么希望，咱们也有这种牛逼的武器装备。 这位将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 杨永安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他更加知道，眼前的这位在海军拥有很高的地位，在军方地位也高，受到上级的器重，如果一切如同猜测的那样，那么，这位将来可能会成为曾旺财的帮手。 “是啊，咱们太落后了，要是咱们有这样的装备，再加上咱们的子弟兵，那该有多好啊”杨永安知道火候够了，不再说这个话题，专心的看着屏幕画面。 有时候杨永安未免也会觉得，现在很苦逼，不过好在曙光已经到来，现在曾旺财回来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环境，杨永安绝对不会这么做，他会毫不犹豫的汇报自己所有知道的情况，并居中和曾旺财联系，弄清楚一切。 “快看，来了，是导弹，好快的速度”会议室中忽然有人惊呼。 “一二三六枚导弹，好家伙！” “大手笔，看样子要把三艘军舰都给炸了啊。” “什么恐怖组织，看样子是真打啊，有胆气” “” 将军们忍不住了，会议室一下子成了菜市场，而那位大佬居然没有制止。 其实包括大佬在内，所有人都很紧张，都想知道，这六枚导弹能不能取得战果。 说时迟那时快，就几句话的功夫，六枚导弹全部命中。 会议室中的将军们，在看到三艘战舰腾起火焰的时候，似乎听到了现场的爆炸声。 他们的心跳，随着爆炸声激烈的跳动。 有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将军，更是红了眼睛，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敌人吃炸弹，毫无还手之力，就像当年自己的子弟兵在战场上一样。 “好！” “打得好！” “漂亮” 不知道谁带的头，会议室中开始有人喝彩，接着便是如雷的掌声响起。 尽管不知道是谁，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这个朋友，是不是太厉害了点？ 这种事儿，哪个恐怖组织干得出来？ 江岛，军港！ 约翰逊脸色一片惨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行动结束，审判完毕！”曾旺财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屠夫”约翰逊声色俱厉的控诉道，“你发动了战争，我们会把你吊死” “屠夫？”曾旺财依然平淡的说道，“这才哪到哪？三条船你们就受不了了？想想当年你们做的，这太少了 “还有，想要发起战争，你也配？找你们的总统去，哦，对了，你知道我在哪吗？连我在哪都不知道，你跟谁打？友情提示，回复通讯后，赶紧去打捞，也许还有幸存者，欧乌尔！” 约翰逊这才发现，顶着六个球的怪船，已经肉眼看不到了。 曾旺财收起了街溜子，从空间里面拿出一条快艇，迅速的往预设的坐标海域赶去。 他掏出手机，打开群聊：“收队了兄弟们，我们回家” 第667章 我要回家 羊城港。 一艘新油漆的货轮停在港口之外，货轮已经抛锚，和别的货轮不同，这艘货轮上挂着可笑的卡通狼旗帜。 曾旺财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怀里抱着闺女乐乐，他左边是张秀芝领着一对双胞胎儿子，还有死活要跟着回来的娄晓娥。 除了曾家五口人和娄晓娥之外，船上唯一明面上的武力担保就是小豹了。 “大哥，派哥说，一切正常”小豹从船舱走出来说道。 “嗯，告诉他，辛苦他了，那边先让他担着，军方还有梅森那边，一旦找不到舰船，不敢乱来的，在告诉唐莹，最近低调点，不过该收钱的收钱，还有三家车队的钱没收。 “丰田车队，两千万镑，其他两家依然是一千万镑” 曾旺财说着最后对比赛的安排。 打仗归打仗，赚钱归赚钱，两边并不冲突，甚至正是因为打仗，所以才更应该好好赚钱。 因为海上封锁的原因，被打劫的几家车队没办法再运来新的物资，剩下的十一支车队强烈要求尽快完成比赛，如果其他车队无法参加，那就退出，由剩下的车队分享奖金。 高额的奖金！ 这个也是这次比赛能够在王爷岛举办的最重要原因！ 曾旺财相信，其他的车队且不说，小鬼子的车队，肯定会支付两千万镑，这笔钱虽然很多，但相对于加入f1之后带来的收益，还是不够看。 “好的大哥，那下面这些人”小豹冲着正开过来的军方舰艇努努嘴。 “放心，不会出事的！”曾旺财笑道，“你别忘了我们船上拉着什么东西。” 真是心累啊，不惜暴露“灰太狼”，曾家筹码，但因为国内众所周知的人性，又不好慷慨解囊。 曾旺财本打算直接把055和052开回来的，但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会道德绑架的可不只是易忠海一个人。 保不齐会有人让你把船捐出去，捐出去没问题啊，但你得会用，而且敢用不是？ 说不定还有人会把你也给交出去 人性经不起考验呐，杀手锏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好一些。 “船上的人听着，你们是哪里来的？和‘灰太狼抓羊行动会’有什么关系？”一艘小艇靠近货轮停下，船上有个人拿着大喇叭喊话。 “船下面的人听着，我要见你们领导”曾旺财把闺女交给张秀芝，趴在船舷上大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们的领导谈，我是曾旺财我们要，回家！” 一驱逐舰上，王俊生有些紧张的注视着远处的货轮。 这么多年，王俊生从当初卫戍区的一个排长，辗转到了这边军区，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了海军某部师长级别的干部。 现在他脚下的这艘驱逐舰，是国内最先进的051驱逐舰，排水量三千五百吨，但数量稀少。 一听说挂着“灰太狼”卡通旗帜的货轮进港，这边如临大敌，派遣王俊生过来拦截。 “报告”王俊生的机要秘书走进来汇报道，“已经联络上了货船，同步无线电频道完毕，对方请求和您通话。” “嗯！”王俊生点点头，“对方有没有说明来意？” “说了，他说他要回家！” “回家？” 日前海上的风云，虽然闹得全球皆知，但这个皆知，只是局限于少部分人，并非普通老白姓也知道。 王俊生是海军一员，又是中层的将领，一线的官兵，自然是知道一部分的，但关于“灰太狼”组织是哪一方的猜测分析，是没有下发到王俊生这边的。 所以，王俊生只是执行命令，并不清楚其他。 “这倒是奇怪了，回家回到咱们的防区来了”王俊生喃喃道。 “对了，首长，他说他叫”机要秘书赶紧说道，“他说他叫曾旺财” “噗！” “他叫什么？曾旺财你怎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王俊生颠了，脑子里一团浆糊。 曾旺财，灰太狼组织！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歪”王俊生拿起通话器，“曾旺财在不在？” 王俊生一开口，这个舱里，其余的官兵都傻眼了。 按照常理来讲，王俊生和对方通话，应该更加官方，但此时王俊生好像在打电话！ “我是曾旺财” “哈哈，真是你，我听出来了，我是王俊生啊！” “诶呦，老王，有些日子没见了哈。” “可不是嘛，好多年了，想当年你回来，咱们可是好好喝了一顿的，你媳妇儿差点把我们都给喝趴下了。” “什么叫差点，那是已经喝趴下了好不好？” “” ？？？ 你俩搁这拉家常叙旧呢？ 全体官兵集体石化了！ 在来之前，他们都被动员过，告知了“灰太狼”组织前些天的战绩，把不可一世的远东舰队一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打成了稀巴烂，自身毫发无损，甚至对方连攻击的舰船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种组织中的人物，和咱们首长拉家常？ “你船上挂这个旗帜，啥意思？”叙旧完毕，王俊生说起正事儿。 “这话说起来就有点长了，见面再说！”曾旺财说道，“你在前面那船上对，我现在过来，还是咱俩去岸上再说？” “你等会儿，我请示一下！” 几分钟后，曾旺财坐着小船，晃悠悠的来到051上面。 近距离观看到这艘大船，对052非常熟悉的曾旺财一眼便能看出来两者之间的差距。 051更小一些，最关键的是，这艘051没有雷达，不具备防空能力。 “哈哈哈”得到指示的王俊生接到曾旺财，先来了一声三国笑，“旺财，你这是一点都没有变啊，看看咱们的军舰，最先进” 他刚说到这儿便闭嘴了。 051是所有海军人的骄傲，但王俊生同时也清楚，051并非是世界上先进的舰船，更不用提和干掉三艘舰船的“灰太狼”拥有的神秘船只相比。 “这船好，很好”曾旺财摸着船舷感慨。 都在乱，似乎军队是最后的净土，051虽然算不上先进，但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要是有雷达就好了”曾旺财话中有话的说道。 第668章 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王俊生作为舰长，051的最高指挥官，自然清楚051的长处和短处。 他听见曾旺财感慨，忍不住感慨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的技术还很差，毕竟发展的时间短，没有也很正常，但总有一天，咱们会有的。” “对，也许这一天很快会到来”曾旺财神秘一笑。 “你什么意思？”王俊生搓着手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老王，不能这样待客啊，赶紧的，我媳妇儿孩子都还在船上呢，能不能上岸，一句话！” “一家子都回来了？” “废话，多少年没回来了，孩子总得见爷爷奶奶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 王俊生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说什么。 货轮重新启动，没有去一般的港口，而是在051的伴航之下，来到了军港停靠。 最终曾旺财一家人来到军营休息的时候，天都黑了。 偌大的食堂里面，就曾旺财和王俊生在，曾旺财有话要说，王俊生恰好也有话要说，便在深夜一起凑了这个局。 “这么多年过去了，食堂还是老样子啊！”曾旺财环视一眼这个食堂。 “物是人非咯”王俊生端起玻璃杯，表情苦涩道，“来，咱俩喝一个，敬老师长。” “敬老师长？”曾旺财神情一动，“陈师长咋啦？” “他，哎” 王俊生强压着愤怒，用非常压抑的声调，缓缓讲述了陈洪的遭遇。 曲折离奇的遭遇！ 陈洪被风刮倒了，被整了一段时间，最后性格刚烈的他，自己了结了自己。 可叹一名久经沙场的悍将，没有在战场上折戟沉沙，最后以这种方式告别了这个世界。 “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旺财”王俊生隐晦的提醒道。 “谢了老哥！”曾旺财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为了王俊生这句提醒，还有刚才说的那番话，曾旺财觉得，王俊生都是可交的。 俩人的酒越喝越多，白的啤的，有啥喝啥，最后话越说越多，一直到王俊生罕见的完全醉倒。 曾旺财让王俊生的警卫员把王俊生弄回去休息，他自己则上了货轮。 “大哥，你真想好了，这东西交出去？”小豹站在曾旺财身后问道。 “嗯，总得做点贡献啊！”曾旺财看着眼前被固定住的大家伙说道。 “可是，你不是说，现在这个时候，有啥好东西都不会被珍惜吗？” “时间到了，估计我们回到四九城的时候，也该结束了” 曾旺财对历史大事件了如指掌，一直计算着时间，从决定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仔细的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就拿眼前的hq导弹发射车套装来说，就是曾旺财谋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如果用这个换到了军方大佬们的支持，那回去之后，就可以百无禁忌了。 与此同时，深夜的大院，刘勇家。 书房内，被惊醒的刘勇没有睡，他面前放着一杯浓茶，时不时的喝一口提神。 他在等杨永安！ 之前杨永安在他这谈事儿，谈的正是风雨将停歇，内部传言刘勇会被重新启用，不过到底是去一机部，还是去三机部没有定论。 后来杨永安接到汇报，说曾旺财在羊城港入境，然后匆匆赶去西苑开会。 “真是那小子回来了”杨永安风风火火的走进书房，不管其他，端起刘勇面前的茶杯就喝，喝完茶，他抹了抹嘴道，“已经确认了，王俊生接的人，现在那小子一家子都在军营里休息。” “奇怪了，这小子的时间点，把握的太好了”刘勇喃喃道。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杨永安非常振奋，他是头一个希望曾旺财回来的。 而且，这几天形势的变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觉得曾旺财此时回来，不会有大问题。 “哦，这么说，对曾旺财的回来，有结论了？”刘勇动容道。 他这个话说的非常奇妙，曾旺财回来，还需要结论。 而实际上确实如此，曾旺财的身份敏感，在外面这些年的事儿可以不说，但货轮挂旗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便有人说要澄清，表示和灰太狼没有任何的瓜葛。 “不能说是结论！”杨永安苦笑道，“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一点儿血性，前怕狼后怕虎的，偏偏这小子这一次高调得很，你说你一货轮，挂什么不好，非要挂那只狼，现在全世界都在找那只狼” “不是，你啰嗦不啰嗦啊！”刘勇非常无语，冒火道，“你直接说结果不行啊？吊我胃口？” “呵呵，别急嘛！”杨永安再喝一口茶，直到把一杯茶喝的点滴不剩，只剩下茶叶。 “老王八蛋，你知道我最恨溜茶根的，偏偏非要在我面前这么做？” “想不想听？” “想！” “想听闭嘴” 其实结论很简单，一观察，二低调！ 所谓的观察，就是看看国际社会上对此事的舆论风向，他们不指望曾旺财挂着旗帜高调的进来会瞒得住，毕竟都知道彼此，间谍到处都有。 所谓的低调，就是冷静处理，不要声张，先搞清楚曾旺财和灰太狼之间的关系，撤掉货轮上的旗帜。 第二天一早，王俊生神清气爽的出现在曾旺财面前。 “妈的，昨晚上又上你的当了，让你给灌晕乎了！”王俊生一见面便笑骂，“不过很爽啊，多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拉倒你！”曾旺财并排和王俊生走着，撇嘴道，“是上面意见没有统一？” “嘿嘿老哥也很难办啊！”王俊生讪讪一笑，“走，领导等着呢，不是人来了哈，是电话，你回来的太突然了” 十几分钟后，曾旺财听到了一位声名赫赫大佬的声音，他拿着红色的电话机，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 “首长，我不同意这么做！”轮到曾旺财说话的时候，曾旺财说道，“人家是有条件的，我得悬挂旗帜才能拿到他们提供的装备，我觉得，大家还是看了装备之后才做结论比较好。” 什么装备？ hq导弹发射套装！ 第669章 指定汽车厂为接收单位 低调是不可能低调的，起码在国内高层的圈子里，不能低调。 不然的话，不就白忙活了？ 到时候怎么盛气凌人的喊打喊杀，刘海忠父子那种渣子怎么能处理掉？ 所以，曾旺财毫不犹豫的丢出hq导弹发射车！ 他在去船上的路上，内心微微感到悲凉，深深的体会到了报国无门这几个字的意思，如果不是特殊原因，至于这么算计么？ “这，这，这”王俊生指着面前的庞然大物，震惊的没有办法说话。 “hq导弹，长56米，弹径04米，全重900公斤，战斗部100公斤。射高500—米，射程7—42公里。最大飞行速度接近4马赫”曾旺财如数家珍的吐着相关的数据。 听着这些数据，王俊生已经在海风中凌乱了。 目前国内的地空导弹还是hq2，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曾旺财看着王俊生的表情，久久无语，没法说！ 他还有更加先进家伙，但不想拿出来，不为别的，暂时用不上，技术的追赶，你得有个过程，一口吃不成胖子不是。 就这个数据，已经把王俊生给震惊成这样了，要是更加先进的22拿出来，还有055拿出来，那还不得疯了？ “老王，不要光关注导弹！”曾旺财拍了拍发射车，“这上面有整套的雷达系统，他们的负责人跟我说，当年就是这一套打下来的侦察机。” “就是这个？” “没错！” 这又是一段老历史，但时隔多年，hq12依然能打，这毕竟是领先目前三十年的武器。 “不对，他们”王俊生回过神来道，“他们是谁？负责人是几个意思？不是你？” “废话，当然不是我！”曾旺财矢口否认，当即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那个组织和我的关系不错，这是个秘密，你别到处说去，他们大量的物资得靠我消化 “我可是软磨硬泡很久，才和他们的负责人说好了，给了一套这个大家伙，简单的说，我现在是他们的发言人！” “你还发言人！”王俊生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在海上干了啥？远东舰队的三艘船，让他们给炸了，你小心” “嗨，不都是为了国家嘛！”曾旺财拍了拍王俊生的肩膀，“我在外飘零多年，一颗心犹然系着国家，不然我干巴巴的给他们销赃干嘛？这不，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们给了我这套东西，这个代言人，我还是要当下去的，谁知道以后有没有可能，从他们手上买到舰船呢？” “神马？”王俊生吓一跳，一蹦三尺高，“舰船也卖？” 这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击毁当世先进驱逐舰的神秘船只，这要是能买到的话 王俊生已经不敢想象了。 “老王，现在你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了？”曾旺财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样子说道，“要不是事情闹大了，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我真想一辈子在外面，直到给国家买到最好的武器” “旺财，苦了你了”王俊生感动了。 “王哥，我不苦，真的” “你是功臣，是英雄” “不，我不是，你们才是” “” 一边的小豹忍不住撇嘴，心说大哥的本事，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有能把人的情绪说崩了的时候。 感慨了一阵子，王俊生不敢怠慢，让人过来，把整个发射车还有导弹全部给蒙起来。 “老王，要不咱在这发一炮试试？”曾旺财见状提醒道，“小豹去跟人家学过，拿到了操作手册，要不咱们实验一下” “你疯了？”王俊生翻了个白眼，“拢共就这么几个宝贝疙瘩，试了一个就少一个，还得搞研究用呢。” “不是提醒一下下”曾旺财搓着手道，“名义上哈，这个还是我的，所以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是请求！” “啥？” “我想指定我的老师，周元白教授组建研究小组，在四九城的五菱汽车厂研究这个。” “为啥？”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不能说的曾旺财想了想道，“汽车厂是我发起筹建的，目前我在王爷岛的汽车城产量跟不上了，所以，四九城的汽车厂必须重新起步，我听说四九城现在不太你懂的！” “这个嘛哎！”王俊生叹了口气，见这里人多，不好多说，只是默默的点头，“我会跟上面汇报的，问题不大，还有别的要求没有？” “没了！”曾旺财道。 至于为什么不说老爹的事儿，曾旺财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他不想轻易的放过刘海忠，现在说了，肯定是一通电话打过去，让刘光齐停手。 但停手就够了？ 姥姥！ 如果老爹现在在受苦，受大苦，曾旺财可能会选择这个，但是没有。 曾友前现在被保护的很好，或者说，刘光齐几个已经被曾老三提供的糖衣炮弹给打晕了。 “告诉铁子他们，准备行动了”得到肯定的答复，曾旺财下达了新的命令。 当年的五人组，明面上回来了两个，渝铁等三人小分队已经偷偷回来了，早在曾旺财登陆的时候便回来了，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曾旺财要让他们三个，当最后的尖刀，一旦结果不满意，尖刀必须出击。 四九城，四合院。 膀大腰圆的刘海忠，头发处理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黑色板正的中山装，左边胸前口袋插着一支钢笔。 “刘主任，当心”一名戴眼镜的青年，狗腿的替刘海忠拉开嘎斯六九的车门。 刘海忠还是喜欢这种能代表身份的汽车，没有选择更加舒服的面包车当做座驾，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一辆嘎斯六九停在四合院门口。 “嗯”刘海忠把公文包交给青年，坐上了汽车后座。 “主任！”那名青年秘书跟着上车，坐在副驾驶，“现在是去厂里还是” “去厂里！”刘海忠干脆的说道，“不是上面来人检查吗？那块地要收拾出来，咱们先去看看！” “好的主任” hq发射车昨晚上就秘密进厂了，刘海忠不知道而已。 第670章 萧瑟的五菱汽车厂 车子还没有开动，出去遛弯的易忠海背着手回来，在车头前和刘海忠打了照面。 俩人隔着窗户玻璃对视一眼，最终没有人说话，易忠海回家，刘海忠走人。 自从易忠海退了之后，刘海忠便不大瞧得起他了。 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的刘海忠，加上他那本就不太高的智商，几乎没有的嗅觉，压根意识不到危险的到来。 嘎斯六九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时不时的会和一群群的年轻人交错而过，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向着某个目标进发。 而路边上，商业气息几乎没有，那些个国营的商店，有的居然还关着门。 刘海忠对这些视若无睹，脑子里还在想，为啥这次有人来检查，而且自己这个汽车厂的一把手，不知道检查的具体内容以及检查的单位。 他搞不懂！ “开快点！”刘海忠嘱咐道。 “好的主任！”司机答应一声，开始加速。 嘎斯六九很快开到了汽车厂围墙外面的道路上，从外面看，可以看到围墙已经很斑驳了，里面有植物茂盛的长出来，越过了围墙的高度。 这个地方是曾旺财精挑细选出来的，处于后世的二环和三环之间，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但在此时却显得很偏远。 整个汽车厂占地很大，虽然实际使用的地方很小，但都被围墙圈起来了。 这个建成才几年的汽车厂，居然在短短的几年中，萧瑟成了这样。 汽车厂宽阔的大门也是，门口写着“五菱汽车厂”的牌子，居然掉了字都没人重新装上。 原本应该是上班的点，大门应该很热闹才是，此刻却没有人进出。 “停车，接受检查！”两名背着枪的战士忽然拦住嘎斯六九。 嘎斯六九的司机没想到进厂的时候被拦截，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刘海忠的脸给撞烂。 “你瞎了眼啊？”刘海忠忍不住揉着脸骂道，“新来的你们俩？我的车也敢拦？” 因为车窗关着，外面的两个战士似乎没有听到。 刘海忠不依不饶的开了车门下去，继续骂道：“谁把你们弄进来的？不想干了是？看清楚了，我，这个厂我说了算，我的车你都敢拦” “同志你好！”左手边的那个战士走过来，立正敬礼，“我们不是汽车厂的，接到命令，任何人进入汽车厂都要接受检查，请出示你的证件。” “你们”刘海忠悚然一惊，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军人，并非汽车厂里面的保卫科。 话说这也不能怪他看走眼，现在的保卫科，穿的和拿的，都和眼前的军人差别不太大，甚至大街上的年轻人也是，那些年轻人和眼前的军人外表上差的就是一把枪了。 至于气质上的差别，刘海忠看不出来。 “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接受检查！”那名战士继续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意识到不对的刘海忠松了，掏出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同时问道，“请问小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我是汽车厂的刘主任，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过来？” “不该问的别问！”那名战士检查完刘海忠的证件，对身边的战士道，“你去汇报，就说汽车厂的刘主任来了，问问团长怎么办，放不放行！” 团长？ 来了一个团？ 刘海忠愈发意识到问题不对了，汽车厂居然来了一个团，而自己这个一把手不知道，只是听说是有人检查。 这 不一会儿，汇报的战士回来了，带回来了命令。 “刘主任，下车步行进入！”先前问话的那名战士说道，“在我们带领下进入，其他人不得入内！” 好嘛，刘海忠的秘书给拦住了，汽车也不能进。 刘海忠不敢多说，跟着另外两名端着枪的战士一起走进汽车厂，这是他无数次坐车进入的大门，这次他要走进去。 进入汽车厂，刘海忠已经习惯了静悄悄的，厂里已经很久不开工了，没有机器的轰鸣。 而在里面看起来，厂子的内部比外面还要萧瑟，到处都是杂草，几个看起来还算新的车间静悄悄的。 “同志，请问我们这是去哪？”刘海忠看到，厂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站岗的军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一名带路的战士说道。 刘海忠再次闭嘴，跟着一起走路过了他的办公楼，却不进去。 汽车厂分为两个部分，其中四分之一的土地用来生产，以及当做厂领导办公的地方，另外四分之三的地方空着。 穿过办公楼之后，便不是车间了，而是几个很大的仓库。 刘海忠习惯性的往仓库那边看去，却看到仓库这边严格得让人发指的守卫。 接着往下，继续走，越过了仓库。 刘海忠又看到，一块空地居然被清理出来，搭起来好多的帐篷。 “这边走！”一名带路的军人机械的往左指引，而左边正是帐篷所在。 刘海忠不敢不听，老老实实的跟着走过去。 “报告团长，汽车厂主任刘海忠带到了！” “进来！” 得到里面的首肯，刘海忠最后被带进一顶帐篷。 “你好，刘主任！”一名穿着军装的年轻军人过来跟刘海忠握手，“汽车厂现在被征用了，没有通知你，麻烦你走了一趟，现在正式通知你” 征用了？ 我这个一把手忽然就成了光杆司令？ 刘海忠一脸懵逼：“请问团长同志，什么时候的事情？被哪个单位征用了，我怎么没有提前接到通知？”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年轻的团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可以去找你的上级查证，总之从现在起，你不得在踏入汽车厂一步，并且要签保密协议，这边看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我看到啥了？ 刘海忠更加懵逼了，朕的江山忽忽悠悠就亡了？ 签了保密协议的刘海忠从帐篷里出来，脑子里一团浆糊，犹然不敢相信，自己奋斗这么多年才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没了。 这不符合他的认知，他头一个想法就是有人在整自己。 但是，整人出动一个团的兵，这是不是太吓人了？ 诚然，自己这几年得罪了不少人，整了不少人，但没有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刘海忠看到了一群人，这群人正往一间仓库赶去，而为首的那人让刘海忠的瞳孔猛地一缩。 周元白，他怎么在这里？ 第671章 收手吧阿忠，外面全是旺财 说起周元白的经历，非常的曲折。 周元白有海外留学的经历，学术上没的说，在风雨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曾经便有因为经历的事情受到排挤，未能进入到某个大项目的研发当中去。 后来因为曾旺财发力，给出了两弹，周元白的地位这才开始慢慢提升。 在那之后，周元白的研究领域越来越广，和武器的关联越来越多，但是最后他的研究戛然而止，不得不进入汽车厂寻求庇护。 因为和曾旺财之间的关系，刘海忠掌权之后，周元白自然上了刘海忠的打击名单之中，并且在前不久被顺利的整垮。 当时刘海忠还亲自去了周元白面前，当着他的面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基本上都是关于曾旺财的。 这还不止，刘海忠亲自下场，威胁游说周元白，让周元白构陷指证曾旺财一家，最后没能得逞。 而为此，周元白吃了不少苦头。 “这个老头怎么会来了？”看了眼周元白，刘海忠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他的理解，周元白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才是。 “快走，别乱看！”带路的军人喝道，“记住保密，出去乱说，神仙都保不住你！” “是是是，没有看，没有看！”刘海忠忙不迭收回目光，不住的点头。 从汽车厂出来，刘海忠上了他的嘎斯六九，内心无法平静。 想了想后，他告诉司机一个大院的地址，去找他的老上级，原来的机械厂厂长，想打听一下情况。 但hq进入四九城，那是保密中的保密，除了军方的大佬之外，高层人物知道的都不多，他找的这位没可能知道。 而且，他找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嗅觉全无的家伙，此时人家正焦头烂额的忙着自保，哪有功夫招待他。 因此，刘海忠无功而返，只能坐车去别的地方。 但转了一圈，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打听到，无奈之下只能回家，回到那个鸠占鹊巢的家。 二大妈似乎习惯了刘海忠大白天的回来，没有多问，自顾自的去准备中饭。 刘海忠在家坐立难安，忽然想到了易忠海。 “多准备几个菜，把我那几瓶茅台拿出来两瓶备上。”刘海忠起身吩咐道。 “干啥啊？”二大妈习惯性的发问，“就咱俩人在家，老大老二都不在家，老三也不在家，准备那么多菜吃不完糟践了。” “让你准备就准备，问那么多干嘛”刘海忠没好气道。 “是是是，准备，这就准备！”二大妈忙不急答应。 在这个家，现在的刘海忠是绝对的当家人，此时的刘海忠可不是原着中那个刘光福刘光天敢推搡的存在。 他交代完出门，去了对面阎埠贵家门口。 此时1913年生人的阎埠贵已经退休两年了，在家闲着，又开始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并抱着刘海忠的大腿。 “诶呦，刘主任稀客”掀开门帘的阎埠贵看到刘海忠，舔狗似的笑道。 他门牙缺了一颗，眼镜腿破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老阎啊，咱们有些日子没有一起喝酒了，中午一起喝点儿？”刘海忠笑道。 虽然是用的问句，但刘海忠说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强调。 “那敢情好，我请客”铁公鸡似的阎埠贵连忙答道。 “不用，我们家在做了，咱们去喊老易去！” “得，叨扰了” 阎埠贵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刘海忠请客的添头。 刘海忠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易忠海，他知道易忠海在头脑方面，比自己要强点儿，就是为人迂腐。 别的地方都问不到，以前院里的三个大爷一起碰个头，说不定有什么火花出来也说不定。 抱着这个想法，刘海忠来到中院易忠海家门口。 此时的易忠海正在家里听收音机，四合院已经有几户人家有电视机了，刘海忠家还是彩电，但易忠海依然执着的没动，听着他的老古董红灯牌收音机。 “老易”刘海忠进了屋，喊了一句。 易忠海没有搭理他，依然侧耳倾听。 “老易，刘主任喊你呢！”阎埠贵忍不住提醒道。 “他可不是我的刘主任！”易忠海不咸不淡的开口。 “老易，你说你，你你你至于吗？”刘海忠一激动就口吃，结巴说道，“不就是早上没跟你打招呼，你还生气了。” 他以为易忠海不搭理自己，是因为早上见面的事儿。 但其实不是，易忠海已经察觉到了刘海忠的危险，不想跟刘海忠沾边。 准确的说，易忠海在任上，一直保持着警惕，确保不做出格的事儿，只求自己的发展，不去得罪人。 他靠着过硬的技术，以及过硬的靠山，爬上了厂长的位置，同时拥有着非常好的口碑。 这个非常好的口碑，指的是在两派人物之中都有的，而不是单纯的哪一派，甚至是，一些被整的人还因为受过易忠海的关照，从而对他感恩。 而在四合院方面，易忠海在曾旺财不在的情况下，把人设经营的跟铁似的，不仅重新把傻柱给洗脑成了干儿子，还稳稳的重新当上了道德天尊。 可以这么说，易忠海此时人生无憾了，因为他有把握让傻柱给自己养老。 所以他完全不想和刘海忠沾边，免得被牵连了。 “有事儿说事儿，别耽误我听广播！”易忠海冷淡的说道。 “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埠贵开口劝道，“人家刘主任好心好意的来请客，也解释了早上的事情，你怎么还端上了？” “我可受不起，我们家有饭吃！”易忠海掷地有声的说道，“有些东西我吃不下去，有的地方我也住不下去” “你什么意思？”刘海忠脸色一变。 被揭了伤疤啊，刘海忠霸占曾家房子的事儿，院里一直没人敢说，但不代表这不是事实。 “字面上的意思！”易忠海回头，看了一眼几十年的邻居，想了想道，“老刘，听我一句劝，收手！” 收手阿忠，外面全是旺财！ 曾庄，曾家外面院子。 刘光齐带着两个民兵堵住小强和来福：“很久没有见到你爸了？你们听我的，只要你们写下东西，和你爸还有你哥划清界限，并指证他们，我保证你们没事，而且还让你们去见曾友前” 第672章 丑恶的手段 刘光齐玩这一手很熟练，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做的。 想整一个人，怎么整？ 找他最亲近的人，父母，兄弟，夫妻，子女，让他最亲近的人揭发他，当众揭发他，跟他划清界限。 这样不仅能够拿到“证据”，更加有说服力，还能从内心深处打击他。 有的人白天去大会上当众揭发了亲友，晚上跑到亲友面前去磕头认错 人性丑恶的一面，尽显无疑，这不是说被整的人整出来了人性的丑恶，而是说像刘光齐这样的人，暴露出了人性的丑恶。 “怎么样？只要你们点头，我保证曾友前没事。”刘光齐像一个恶魔似的，诱惑着小强和来福，“这样你俩在学校还能当英雄，你们一家人都会因为你们的行为没事儿，想想你妈” “想你妈！”小强不等刘光齐说完，呸了一口骂道，“狗东西，你都不是人了，这种缺德事儿干多了，会遭报应的，咱们四合院人多眼杂，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就是那个杂呢？” “哥，杂什么呢？”来福天真的问道。 “杂种呗！”小强撇撇嘴，“只有不知道父母的杂种才干得出来这事儿，爹娘是用来孝敬的，不是用来揭发的，lgb的，一会儿咱俩去太爷爷坟头看看。” “看啥啊哥？” “让太爷爷去问问，能不能找到刘光齐的祖宗” 刘光齐边上的两个民兵听傻眼了，这俩小子嘴巴真毒啊，骂人达到了一种直击人心灵的地步。 悄悄，刘副指挥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光齐确实气得不轻，他恶狠狠的盯着小强，但不敢动手打人，因为外面狗蛋他们村里的民兵站着呢。 为了搞垮曾友前，刘光齐选择忍了！ 他察觉到了村里的气氛非常的诡异，似乎在暗中酝酿着什么，所以在让阎解旷带队，明面上大吃大喝的同时，他在暗中加强动作。 曾友前总共上了两次台，两次审判的结果都不好，没有取得刘光齐想要的效果。 于是才有了刘光齐从内部瓦解曾友前的举动。 “大哥，怎么办？咱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要不咱们直接把曾友前老狗带走，带回四九城去，随便怎么炮制他都可以。”守在曾家门口的刘光天一看大哥的表情便知道结果，于是提出他提了好几次的意见。 刘光齐和刘光天两个，其中以刘光天最想收拾掉曾友前，想让曾友前吃苦头，而刘光齐有点像刘海忠，更加在意结果，然后提升地位。 “慌什么慌？”刘光齐阴沉着脸教训道，“村里是没有你吃的还是没有你喝的？四九城有这样的生活？老实呆着，必须把曾友前打垮，你没看见曾友前在村里很受拥戴吗？硬来只会坏事，村子里三十多个民兵万一真的跳起来，那是要出大事的。” “那咋办？曾家人抱得紧，撬不开嘴啊。” “他们的嘴撬不开，不代表别人的嘴撬不开，等着瞧好了。” 刘光齐心想，一个村这么多人，曾友前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给收买了，总有人会愿意揭发曾友前的。 就算村里姓曾的不肯，那外面嫁过来的女人总可以？ 嫁过来的女人要是怕家里的男人不肯说，那死了男人的寡妇总可以？ 村子西头，妇联主任兼会计家。 这户是寡妇，家里男人死了之后，本来是要改嫁的，但曾老三一看这家是个独苗，独苗没了女人改嫁的话，老两口怎么活？ 于是曾老三便出主意，让这个寡妇当了生产队会计，后来俩人一起滚了玉米地。 人无完人嘛，曾老三这样做，变相的挽回了一个破败的家。 寡妇会计留下后，拉扯大了家里的女娃，送走了公婆，现在女娃出嫁了，家里就寡妇一个人，好在寡妇年纪比曾老三小不少，现在才五十左右，还能干。 嗒！ 曾老三抽着他很久没抽的烟锅子，低声骂道：“他妈的狗东西，把咱们村子霍霍的够呛，简直一窝土匪，害的老子连卷烟都不敢抽了。” 在曾老三对面，除了寡妇之外，就是村里的三个生产队长，还有民兵连连长，以及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简单的说，村里的骨干力量都被曾老三秘密召集起来开会。 会议一开始，曾老三便用他的烟袋锅道具和骂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怒火。 几个人在曾老三后头，一起大骂进村的刘光齐他们。 “老支书，您给拿个主意。”生产队一大队大队长说道，“这哪里是来整我叔的，这分明是来整我们的啊，跟鬼子扫荡似的。” “就是啊老支书，您看大棚给霍霍的，没有一个好的。” “造孽啊，老娘给生产队养鸡，全便宜那帮子王八蛋了。” “” 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控诉刘光齐他们的罪行，同时也在向曾老三表达不满。 他们觉得，村子今天的遭遇，和曾老三的不作为有很大关系。 因为曾友火是新的支书，但曾友前是曾友火的哥哥，受到很大的牵连，被刘光齐派人盯的很紧，所以需要老支书出来主持工作。 而一开始，曾老三确实在谋划什么，后来大家反现没了动静，这才有了曾老三召集开会，一点就着的局面出现。 “安静安静！”曾老三见火候够了，磕了磕烟袋锅道，“确实闹得不像话了，我本想不给友前惹事儿，等他们闹一阵走了就算了现在看来不行啊，他们恐怕不会自己走，我们得把他们赶走。” 曾老三不是想大事化小，而是觉得事情搞得不够大。 老狐狸很清楚，不把这伙人一次玩死，以后麻烦会不断。 所以，他得把村里人的心气全部聚拢起来，要达到即便是遇到真火拼的情况，也没人认怂的地步，不然以三十几个人的民兵队伍，对抗一百多个拿枪的人，稍微气势上落下风，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因此老狐狸隐忍到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刘光齐他们把村子祸害的不轻，这才决定动手。 “老支书，您说怎么干，我们都听您的。” “对，老支书，干他妈的。” “老支书” 曾老三挥挥手，看向自己的老情人说道：“素琴呐，这事儿还得麻烦你一下，得让那些人理亏，你去把村里二牛家的，猫儿家的都请来” 众人闻言一愣，什么二牛、猫儿等被点到的名字，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全都死了，不在了。 他们家的，就是寡妇。 第673章 哪个村子没有几个寡妇？ 哪个村子都有寡妇！ 哪个村子还没有几个寡妇？ 曾庄也有寡妇，但曾庄现在的寡妇，和别的村子里的寡妇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一般的寡妇都在意啥？ 有人说是名节名声之类的，其实那是狗屁！ 相对于吃饱肚子，养活孩子来说，名节在大多数寡妇眼里就是狗屁。 当然，也有例外，这就不在曾庄这件事的讨论范围之内。 没过多久，会计便按照曾老三的要求，把那两家的寡妇给请来，同时到来的还有两个寡妇的婆婆，一个公公。 这两个寡妇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家家里两个娃，另一家家里三个娃。 这两家的共同特点是，家里都是没了独苗，老人未来养老只能依靠寡妇儿媳妇儿。 “都来了，坐！”曾老三招呼道，“园子一家的，楼子一家的，都坐！” 他这喊的是两家当家的名字，其中一家当家的父子都不在了。 两家人，一共五个人，都在堂屋坐了，把一间屋子塞的满满当当的。 “老支书，有事儿您说话！”叫园子的公公搓着手道。 “是有事儿，有大事儿！”老支书摸出来一包烟，散了一圈，自己却装了一锅烟点上，嗒两口道，“咱们村子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几天你们也看到了，村里被霍霍的不像话，往四九城送菜已经供应不上了，再这样下去，咱们村又要回到从从前，大家都要过苦哈哈的日子。” “都怪那帮狗东西。” “老支书，您让我们两家干嘛，您直说！” 两家户主纷纷表态，能用的上他们的，他们绝不推辞，而曾老三要的就是他们这个表态。 不过曾老三觉得，自己这个计太毒了，而且对两个寡妇的名声不好，不好上来就硬说。 于是曾老三直视两个长相相当可以的寡妇说道：“燕子，霞子，你们俩说说，嫁到咱们村这么多年，有没有受委屈？” “老支书，您这话说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叫霞子的寡妇泼辣些，当先答道，“哪有啥委屈，这日子过得，我们村的人都羡慕我，说我们家的祖坟冒青烟了才能嫁到庄上来，猫儿走了之后，我一个人独自抚养三个娃，村里对咱们家照顾有加，做最轻的活，有好吃的好喝的，也紧着咱们家给，这要是觉得委屈，那也太没有良心了。” “我也没觉得委屈”燕子家里没有公公，她瞥了眼婆婆说道，“我跟我婆婆说过，要不是村里对咱好，我早就改嫁了。” 这位看起来不是很泼辣，但性格硬的很，婆婆压根管不住。 这两个寡妇的话，代表着曾庄目前对寡妇的态度---一个字，好。 曾庄自从日子过好了，都是各村闺女打破头想嫁进来，但寡妇和一般闺女不同，寡妇没了男人，家里日子稍微过得苦一点，她们肯定会有改嫁的念头，去找一个男人依靠。 但在曾庄不同，寡妇受到额外的照顾，生活不用担心，有没有男人，除了晚上有区别，白天没啥区别。 甚至是，晚上有多大区别，或者压根也没有区别，只有寡妇自己知道。 “有你们这话就好了！”曾老三嗒抽口烟，透过烟雾提醒道，“咱们村之所以能有今天这个日子，都是因为旺财，要不是旺财弄回来种子，又给咱牵线搭桥，咱们村也不会有给四九城送菜的差事做，咱们也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对？” “对着呢，老支书放心，我们不会忘记旺财的。” “您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了。” “” “那我就只说了，这事儿说出来，大家都别往外传！”曾老三的脸透过烟雾，显现出为难纠结的神色，“我是这么想的，必须让那帮人理亏，这样出事儿他们不敢乱来，咱们可以把他们赶出去，还能救友前出来，到时候旺财回来，咱们也有个交代 “但我这个计嘛，有点阴损，对霞子和燕子的名声不好。” 名声不好？ 寡妇还有啥名声？ 这是除了寡妇两家人之外的那些人的想法！ 名声不好？ 名声有啥用，名声能当饭吃？ 这是两个寡妇当事人的想法。 至于寡妇的公婆三人，他们年纪大些，对曾老三的了解够多，仅凭曾老三这句话便知道曾老三要干大事儿。 “老支书，要不”园子搓着手欲言又止。 “你先别说话！”曾老三抬了抬手，彻底不让园子说下去，“你们当公婆的先听我说，这事儿不管办的成办不成，你们都是咱们村的恩人，以后你们两家的事儿，就是咱们村子的事儿； “旺财有一天回来的话，也会答谢你们两家” 曾老三前面那句话没有打动公婆们，后面关于曾旺财答谢的话，让他们激动不已。 曾旺财是什么人？ 虽然好些年没有回来了，但关于他的传说，一直没有断绝过，都是来福忍不住说出去的。 什么我大哥当了岛主啦，什么我大哥每天吃啥啥啦等等。 再加上曾旺财以前回来的大手笔，谁敢忽略“曾旺财的答谢”这个条件？ “我干！”燕子干脆的点头道，“我还没见过旺财，听说四九城制衣厂以前就是他弄出来的，我别的都不想，就想他回来之后，把我弄去城里上班，到时候我们家孩子也有城里的户口。”说到这儿，她回头看了眼婆婆说道，“妈您放心，要是这事儿能成，我不会改嫁，到时候老大老二也会给您养老！” 燕子的婆婆嘴巴动了动，听到愿意养老，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到底是曾老三的威信起了作用，还是曾旺财的传说有用，或者是两者都有作用，不必追究，反正两家都答应了，让曾老三说点子。 曾老三这才收起烟袋锅说道：“我看他们那个什么副总指挥在盯着小强和来福，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段，小强和来福两个娃娃好得很，肯定不会说什么，下一步他们就会找村里其他人” 不得不说，曾老三这个老狐狸，对刘光齐这种人的手段十分清楚。 最后他压低声音对两个寡妇道：“而你们这样的外来户，家里没了男人的，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到时候他们来找你们，你们就这样放心，狗蛋他们都在外面埋伏着，你们一点儿亏都不会吃” 一条毒计，在曾老三嘴里成型。 第674章 不好啦，打起来啦 这边公婆仨人听了曾老三的毒计，一个个瞠目结舌。 他们没想到，曾老三这个计策这么毒，这就是明目张胆的陷害啊，原来以前小看了这个老狐狸，老狐狸毒起来，没有下限啊 “我答应！”燕子却笑了笑，非常干脆的点头同意，“这事儿一准儿成，等旺财回来了，我的工作肯定没问题。” “燕子，你好好想想，这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燕子的婆婆劝道。 “怕什么？”燕子翻了个白眼，“您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就算真让那个死胖子摸到了屁股上，他除了能摸到一手棉花絮，还能摸到啥？” 不得不承认，寡妇就是寡妇，放得开。 很快霞子也同意了，俩人甚至还在那讨论，谁的运气好被找上。 结果燕子说，肥头大耳的兄弟俩，没准儿一起作死呢？ 村里食堂。 现在这边已经成了阎解旷等人的办公点外加居住点，他们已经将这里霸占了。 其中阎解旷没有什么追求，吃好喝好就成，他觉得这几天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舒坦的时候，要吃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而且还是还吃好喝。 “光齐哥，真的要去找村里的外来户？”阎解旷瞄着眼前抽烟的刘光齐道，“按照你说的，外来户肯定没有村里人那么难啃，这不是就把曾友前打倒了吗？” “你还真打算在这儿安家过年啊？”刘光齐翻白眼吐槽道，“你要是喜欢，一直待在农村得了，反正我们是要回四九城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阎解旷连忙摆手。 “光天”刘光齐喊了老二的名字，“我已经打听好了，村里有几家寡妇，他们肯定不会买曾家的账，一会儿吃了中午饭，咱们俩就去，一起动手。 “要快了，爸打电话来说，汽车厂好像不对劲。” “行，下午就动手！”刘光天点头答应。 这时候李有田提着个篮子，鬼鬼祟祟的往厨房跑。 “站住，你干嘛？”刘光天眼尖看到了李有田，站起来喝道，“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李有田有些慌张的捂着篮子想要跑。 “站住，别动，老实交代，你去厨房干什？是不是想干坏事儿。”刘光齐抢上前一步，拉住李有田的胳膊。 “我干什么我？我是厨子，厨房让你们占了，我去那点东西怎么啦？”李有田挣扎道。 “拿东西？”刘光天走上来，一把扯开李有田菜篮子上盖着的布，“卧槽，你小子果然有问题，这么多虾，这么大的虾，哪来的？赶紧老实交代。” 这几天，他们吃肉，吃鱼，吃反季节的蔬菜，啥都吃了，就是没有吃到虾。 而此时，李有田的菜篮子里放着大概有好几斤刘光天他们没见过的大虾，每一只虾几乎都有巴掌长短，而且还是活的。 “你管得着吗你？”李有田眼见暴露了，挣扎着要跑路，但挣脱不开。 “你的心坏透了”刘光齐立马找人来控制住李有田，要把他关起来。 闹了一阵子，曾老三赶了过来。 “几位同志听我说”曾老三出面说道，“这个虾子是村里养殖的，因为数量少，养殖条件不好，所以没跟你们说，这不村里有户人家媳妇儿生孩子，奶水不够，弄点虾子给人家补一补。” “卧槽，老东西藏得够深的。”好嘴的刘光天骂道，“老实交代，虾子养哪了？交代了就不处分那个厨子。” “行行行，放人，都好说都好说！”曾老三无奈的招呼道，“有田你过来，中午烧一桌子菜，让几位同志好好喝顿酒，我那还有几瓶好酒，一会儿拿来” “这还差不多” 三个狗东西听说中午烧虾子，还有好酒，决定暂时放过李有田，等吃了饭，办了正事儿，再去养虾子的地方看看。 李有田万般不情愿的去烧火做饭，把几斤虾子烧了出来，还做了一份白灼的。 中午饭桌上，刘光齐三个人吃的菜就有两种虾子，一种烧的，一种白灼的，而外面跟着他们来的人只有烧的。 好家伙，这些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虾子？ 虾子一出去就被哄抢！ “嗯，好吃，鲜，甜！”刘光天吃了一只白灼大虾，连壳一起嚼碎了咽下去，对白灼大虾的味道赞不绝口。 “几位同志喜欢就好！”曾老三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来来来，别光顾着吃，咱们喝酒，先前多有得罪” 曾老三劝酒，带有目的的劝酒，刘光天几人被美食吸引，哪有不喝的。 他们三个几乎是酒到杯干。 食堂的门敞开着，外面那伙人吃着饭菜，有些没抢到虾子的人嘴里流口水，不禁对屋里的刘光齐几人心生不满。 说好的一起出来办事儿，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现在你们在屋里吃虾喝好酒，我们却连虾壳都吃不到。 曾老三的小手段，起作用了。 下午，吃饱喝足的三人散掉宴席，阎解旷依然和以前一样，领着外面的人去闲荡。 没错，就是闲荡，虽然名字不叫闲荡，但他们干的事儿就是闲荡破坏。 刘光齐兄弟，一人带了两个民兵晃晃悠悠的往村里走去。 他们两个喝的都有点多，但曾老三把握的恰到好处，让他们上头了，又不至于达到什么都干不了的地步。 俩人在村子里小道中间站住，刘光齐一指那边说道：“老二，顺着这条路走过去，倒数第二家，他们家媳妇儿是个寡妇，家里还有个婆婆，你去搞他家，我去这家！” 不得不说的是，曾老三的眼光毒的很，刘光齐挑的两家，正是燕子和霞子家。 刘光天点点头，带着人继续走路，风一吹，酒劲上涌，他忍不住把领口扯开吹风，但似乎还觉得不够，他又把外面的衣裳给脱了。 脱外面的衣裳就要解开武装带 食堂门口。 阎解旷一边喝茶醒酒，一边和几个相熟的人聊天，还嗑着瓜子儿。 “解旷！”一人怪笑道，“刘光齐兄弟去找村里的寡妇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啥事儿发生。” “不会的，放心，他们去办正事儿！”阎解旷说道。 “拉倒！”那人继续怪笑道，“我听刘光天一起来的人说过，刘光天那小子仗着他爸是汽车厂的一把手，又兼着主任，无法无天，以前在四九城整人的时候，不干净”说到这儿，他压低音量道，“听说，刘光天要挟一人的老婆，最后把人家老婆睡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阎解旷晃了晃脑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也没有其他良心过不去的情绪，有的只是羡慕。 正在他们八卦刘光天以前丑事儿的当口，跟着刘光天一起去的民兵中一人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边跑边喊：“不好啦，打起来了” 第675章 收网 打架对这些人来说，真不叫事儿。 在四九城，他们和谁都干架，整人的时候打，和自己人也打。 但 无论和谁打，很少在他们脸上看到惊慌的神色。 “怎么回事儿？”阎解旷清醒了一点，起身问道。 “总指挥同志，您赶紧去看看，副总指挥让人给扣下了。”来人说道。 神马？ 老子的副总指挥也敢扣留？ 反了天了 “全部都有，跟我走”阎解旷意气风发的下令。 随后，他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往出事地点杀过去。 但到了出事地点他便傻眼了，他看到村里的民兵一层层的把刘光齐兄弟摁住，让俩人跪在地上，而从俩人身上的脚印以及脸上的印子来看，俩人分明已经吃了不少亏。 他还看到，村里民兵队伍的前端，老家伙曾老三瘦弱的身躯像一堵墙似的挡在所有的民兵面前。 “不想活了你们？胆敢殴打副总指挥”稍微愣了之后，阎解旷便支棱起来，按照他以前的那一套行事方针喝道，“不想活了你们，搞出事情，你们收不了场。” 按照他习惯的思维，只要支棱起来，挨整的那一方天生有问题，绝对会怂下去。 但今儿没有，曾老三依然冷淡的站着，他的收网行动已经展开，自然不会再退缩。 “lgb的！”村里的后生曾牛从曾老三背后跳出来骂道，“我们以为你们霍霍村里的东西也就够了，结果没承想，你们就是臭流氓啊，什么狗屁总指挥副总指挥，就是他妈的的流氓，耍流氓挨枪子都不过分，还他妈的放人？你做梦！” 耍流氓？ 阎解旷懵逼的看向之前跟自己说话的兄弟，心说不会这么巧，刘光齐俩人胆子这么大，在人家村里也敢干那调调？ 但不等他们质疑，燕子和霞子梨花带雨的从屋里出来，俩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如同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还有，俩人的褂子被扯烂了一边，露出里面的衣裳，而燕子的头入更大，她的一截裤腰带耷拉着垂下来。 这个样子不用问，再结合一下刘光天那衣冠不整的样子，自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他他侮辱我！”燕子指着刘光天，然后开始呜呜噫噫的哭泣。 别的不用说了，就这表情足够了。 霞子一看燕子这个做派，不甘落后，同样哭哭啼啼的指控道：“他，他接着谈事儿，支开人，一进来就拉我的衣裳，我” “你胡说八道”刘光齐气糊涂了，梗着脖子要反驳。 啪！ 曾牛二话不说，上前一个老大的大兜逼呼过去：“让你说话了吗？” 卧槽！ 后槽牙都被打松动了的刘光齐立马老实了！ 但皮糙肉厚的刘光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没转过来，还是别的原因，梗着脖子喊道：“总指挥同志，别听她的，她污蔑我，是她主动的，快救我” 这下捅了马蜂窝。 燕子心想，老娘名声都不要了，你他妈的还想翻盘？ 老娘豁出去了！ “你你含血喷人”燕子悲切的咬牙喊道，“我不活了，没脸见人了” 喊完她决然的冲向门口的一棵树，那架势就是真的要寻死一样。 所有人都吓一跳，包括曾老三。 曾老三想闹大，但没想过让燕子付出这么大。 而阎解旷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人命。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燕子被人拉住了，但死命的挣扎起来。 “操你妈的王八蛋，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揍你丫的！” “对，揍她！” “打死他” 拳头，脚丫子，雨点一样的落在刘光天身上，而被捆着手的刘光天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余地。只有躺着挨打的份。 总指挥阎解旷不淡定了，这儿怎么搞？ 不管？ 回去刘海忠不得把自己给扒了皮？ “都住手，别打了！”阎解旷压着牙齿出头，“有话好好说，你们没有权利处置他！” “那就等有权力的人来，放心，马上就到了”曾老三阴恻恻的说道。 曾老三布置这么久，可不是只有这一条毒计。 村里的民兵连长兼任送菜运输队队长，狗蛋同志不见了。 狗蛋同志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开车，带着人去四九城送菜，然后上午就会回来。 但今儿，已经下午了，他还没有回来。 时间往前退一点点。 曹旺所在的机关办公室，他和往常一样，去单位食堂吃早饭。 自从被曾旺财的健康饮食影响之后，曹旺的早餐食谱很简单，以清淡为主，馒头白粥，外加一个小青菜。 其他都是次要的，青菜一定要有，雷打不动。 “怎么回事儿？”曹旺站在机关单位食堂窗口，看到里面的早饭皱眉，“青菜怎么没有了？” “曹主任，这不怪我啊。”食堂的厨师连忙赶过来，“今儿早上没有人来送菜，您知道的主任，这个时候送青菜，只有小曾才行。” 小曾就是狗蛋。 狗蛋同志今儿有任务，最后一家送曹旺这边，而且磨磨蹭蹭的，故意耽误了曹旺这边机关的午饭做菜。 曹旺纳闷的等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时候才等到了狗蛋，等狗蛋一来，立马把狗蛋叫到办公室。 “对不起曹主任”戏演够了，狗蛋自然不会藏着掖着，立马一五一十的把村里的事儿都给说了，“我们村的友前叔，就是旺财哥的父亲，他交代我们，不要给领导添麻烦，所以我之前没跟您说，想着等他们走了，慢慢恢复就好了，但没想到他们不走啊，村子里的大棚给破坏的差不多了，都没菜了，所以才” 如果放在以前，曹旺听说这个，说不定会选择不了了之，不参与，或者用别的温和的办法处理这个，比如往上面反应。 但现在不同，曹旺的消息灵通，他的人脉广，关系厚，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了解到曾庄发生的事情，再了解到刘光齐的身份 曹旺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好机会！ “歪，大姐夫”曹旺拿起电话，打给第一个人。 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曹旺确定了两件事，第一，自己想的事儿，可为；第二，曾旺财好像回来了，非常秘密的回来了。 “他妈的，这帮人无法无天了！”挂了电话后，曹旺意气风发的说道，“小曾你放心，这件事我管了，你在城门外面等我” 狗蛋同志高兴的答应，然后按照曹旺的吩咐，去预定地点等候。 他在等的时候还在担心曹旺带的人少了，到时候回村里不好看，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他看到，足足五辆解放大卡车拉着人跟着曹旺出来。 第676章 刘海忠最后的疯狂（一） 四合院，被鸠占鹊巢的曾家。 刘海忠没有班上，而且具体什么时候才有，得等通知。 有没有班上他不在意，反正平时有班上的时候，他也没有干正事儿，他在意的是汽车厂的形势不对，因此他通知了自己的死忠到处去打听。 没错，刘海忠也有死忠，而且不少，今儿就是他任命的副主任过来汇报结果的时候。 因此他家现在人很多，有五六个人在客厅。 “你说你们，一到关键时候就指望不上了。”刘海忠背着手，对着五六个副主任发脾气，“打听点事情都打听不出来，要你们有什么用？” “主任，不是咱们不打听啊”一名副主任叫苦道，“实在是打听不出来，谁知道汽车厂里是哪部分的部队。” “就是啊主任，军队的事儿咱们插不上手！” “主任您也别担心，咱们手上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怕什么啊？” “就是” 这伙人无法无天惯了，好多年这样过来的，早就让他们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 “主任，要我说，您应该去大院问问才对”又一副主任开口说道。 “还用你教我吗？”刘海忠没好气的回怼，他没说去了，也没说没去。 而实际上刘海忠早就跑那边八百回了，但一回都进不去，不然他怎么会着急呢？ 刘海忠就李元巴他爹那一个靠山，他毕竟是半路出家的人，水平有限得很，处不来别的高级大佬。 而他的这些副主任，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在发迹之前都是小人物一个，刘海忠才不会让比自己牛逼的人当副手。 这就导致了，这些副主任遇到事儿，除了仰仗刘海忠以及出人出力之外，别的一点办法没有。 这边商量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正这时候，外面一人慌慌张张的推开门进来。 “二大爷，二大爷，不好啦” 刘海忠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阎解旷，他纳闷道：“不是，你不是带队在乡下整治曾友前吗？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 “出事儿了出事儿了！”阎解旷喘着粗气说道，“曾庄的人造反了，他们把刘光齐刘光天给打了，污蔑他们耍流氓！” “神马？反了天了”刘海忠两口子最心疼老大，闻言顿时光火道，“你们一百多号人呢，都是吃干饭的？” “您不知道，曾庄村长是个老狐狸啊”阎解旷慌忙解释道，“不知道那个老东西从哪找的关系，最后拉来了足足五辆卡车，卡车上都是人啊” 阎解旷担心自己办事不力，最后被刘海忠针对，于是偷偷改了剧本，说曾老三污蔑。 不过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刘海忠已经炸了。 “坏分子拉帮结派，这是恶势力抬头啊！”刘海忠熟练的说道，“同志们，我们的机会来了，你们立即回去准备，明天一早，所有人在城门口集合，我们下乡去！” “是” 刘海忠疯魔了，他不管对手是谁，只要把对手打倒，自己站住了，那自己就是对的。 这一套他不止干一次了，熟得很。 汽车厂，仓库后面正在风风火火的盖楼。 按照曾旺财的要求，hq导弹发射车的研究工作，需要在这里开展。 本来这个要求被答应不容易，但因为现在的局势问题，有大佬觉得，这事儿必须保密，重新开辟一个研究地点，重新找人来做这个工作，更加符合保密的要求。 因为这个，汽车厂现在明里暗里，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保护着，风雨不透。 一辆拉着窗帘的军车，在傍晚的时候秘密开进汽车厂，最后在仓库那边停下。 曾旺财和小豹从车上下来，他俩刚踏进四九城就来这儿了，回归的手续问题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了，张秀芝和孩子都在后头，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这就是汽车厂啊，头一回来！”曾旺财打量一眼汽车厂说道，“这可是够破败了啊” 他话说到这儿，得到消息的周元白从仓库里面出来，头发花白的他，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精神头不大好。 不过看到曾旺财，周元白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隔着老远便喊：“旺财” 曾旺财刚来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总是在内心吐槽旺财这个名字像条狗，听起来不舒服。 现在听到周元白这一声喊，他莫名的舒坦，这是亲人呐 “老师，您老可还好”曾旺财跑两步过去，扶住周元白的手臂。 “你可算是回来了！”周元白眼眶泛红，跟个孩子似的念叨道，“你一走这么多年，还把黄亮也带走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非要等我蹬腿了再回来？” “看您说的，您身子骨好着呢，走走走，今儿咱们爷俩好好说说话。”曾旺财听不下去了，让一个海归的老教授，用这种委屈的语气说话，可见他这些年遭遇了什么。 “曾旺财同志你好！”那位团长过来自我介绍道，“我是这边的安全负责人，我姓邹，叫邹泉，您叫我小邹就行了。” “诶呦，邹泉，这名字好！”曾旺财和邹团长握手，“邹团长，我有个问题，我要是有安全问题，找谁？” 还有一点点时间，得找人护身！ “这个嘛”邹泉憨笑一下说道，“我们团没有接到相关的命令，我只是负责这个长的安全保卫工作，当然，还有别的部门也在这样，我替您问问领导。” 说罢邹泉便去打电话，军人办事儿就是这么果断。 曾旺财则和周元白去说话去了，本来他来这里，是要和周元白谈谈hq发射车的事儿，但一见面说不着了，周元白的话多得很。 得，不说就不说，后面再说也一样，不急在一时。 不一会儿，邹泉过来，询问曾旺财要人干嘛。 “多新鲜啊邹团长！”曾旺财笑道，“我有仇人想要我的命啊，不跟你们开玩笑，我家都被人霸占了，就是我们院的刘海忠，现在汽车厂的一把手，你们去查查这个人就知道我要人保护是不是过分。” 邹泉回想一下刘海忠的资料，点点头，扭脸再去汇报去了。 这次就顺利多了，邹泉告诉曾旺财，领导说了，马上从卫戍区调人过来。 曾旺财算算时间，如果大事件的历史没有改变的话，节点马上来了，刘海忠的末日要到了。 听到卫戍区这仨字，曾旺财忍不住感慨道：“卫戍区啊，这可是我的娘家，不知道来人我认不认识” 邹泉也是卫戍区来的，但他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这天晚上，军车咔咔开进汽车厂，一个加强连的兵力进驻，而带队的人叫万有才。 万有才，正是曾旺财曾经的战友，如今卫戍区旅长级别的军官。 第677章 刘海忠最后的疯狂（二） 万有才来的时候，曾旺财已经进入了角色，正在和周元白聊发射车的相关数据。 周元白听得是心醉神迷，小小的一台发射车，居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电子方面，还是雷达方面，都比当今两个大国的最先进导弹好多了。 有了这个发射车，不仅导弹的后续研发会轻松许多倍，其他领域跟着受益也是自然的情况。 “难怪国家这么重视，这是一个宝藏啊”周元白感慨道，“我没有看错你，弄回来这个东西，国家怎么奖励你都不过分，可惜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嗨，咱们爷俩说这个就见外了。”曾旺财笑了笑道，“老师，技术的事情说完了，咱们不谈国事好，您早点歇着，别弄太晚了，我听到来人了，我得回去一趟。” “对对对，得回去看看去。”周元白连忙点头，“你回来都没有回家，你爸妈一定等急了，从这儿到你家不远，一脚油就到了。” 他还不知道曾友前被抓的事儿，也不知道四合院曾家被霸占了。 这几年各家之间都来往得少，免得惹麻烦，而即使是有事儿见面了，也没人跟老头说曾家的事儿，都担心老头上头，毕竟老头自己的麻烦够多了。 “那行，您歇着哈！”曾旺财也没有跟周元白说那些，一个人走出帐篷。 因为空地这边的建筑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周元白都是住帐篷，不过条件不错，安全问题更是没的说，帐篷周边密不透风。 走出帐篷的那一刹那，曾旺财有些恍惚，自己在四九城居然没地方住了，你说搞笑不搞笑。 邹团长营区那边灯火通明，好几辆卡车的大灯透亮的照着，但十分的安静，战士们的纪律没的说，下车之后便列队等候命令。 曾旺财已经看到了万有才，正在简单训话的万有才。 “真的是老熟人啊，这就好办了”曾旺财嘿嘿一笑，加快了脚步。 看到万有才以及万有才带领的一个连的兵，曾旺财便知道后面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万有才的到来，本身就是上面释放出来的一个积极信号。 “全体都有，立正！”万有才也看到了曾旺财，结束掉训话，干脆的下达命令，“原地待命！” “哈哈哈哈”曾旺财人没到，笑声先到了。 “曾旺财，狗日的”万有才倒是没有笑，反而骂了曾旺财一句。 这一句“狗日的”仿佛跨越了十年的时间，让曾旺财一下子回到了新兵连的时候，那时候的万有才就是这句口头禅不离嘴。 一开始大家对万有才骂人还挺有意见的，后来了解才知道，这不是在骂人，这只是万有才的一句不文明的口头禅，发泄情绪用的，高兴不高兴都可以说。 “狗日的万有才，天天起不来”曾旺财接了一句以前在部队大家暗中调侃万有才的顺口溜。 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万有才上前给了曾旺财一个熊抱，拍了拍曾旺财的后背。 后面便简单了，万有才命令部队原地休息，然后便和曾旺财席地而坐，没有茶也没有酒，就着香烟聊开了。 “当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可是和那群狗日的打了一架才抢到这个任务的。”万有才抽着烟说道，“师长，就是当时你在部队的时候的后勤部长，他看在我要拼命了才下的命令” 听着万有才述说，曾旺财没有插嘴，默默听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时间是最好的雕刻刀，曾旺财在社会上的人脉关系，在风雨中倒得差不多了，但在部队里面，他现在的人脉非常的恐怖。 当初的排级、连级军官，现在的级别都不低。 还有眼前的这个连队，曾旺财没有想到，居然是特科一连，卫戍区把他曾经那个玩笑死似的番号给保留了。 “他们比你们当初可能差一点。”万有才指着一连的战士说道，“但那是和你们那些怪物比，和其他的兵王比，可是一点都不差的，每次比武都能拿好名次，甚至在全国范围来讲，都是靠前的； “密云那边修了水库，但你开发的营地还在，而且扩建了，有时间你要回去看看” “那是一定的！”曾旺财感慨道，“不光要看看，我还要在那边投资开发。” “投资？知道你小子有钱，你说说看，在那边投资干啥？” “盖房子” 曾旺财早就想过了，四九城这边百废待兴，正是发展的好时候，除了基础的实业之外，房地产自然是要安排的，不然等别的资本介入进来，房地产就会走后世的老路。 聊了一会儿，俩人都舒坦了，拍拍屁股站起来。 回家！ “什么玩意儿？”坐在吉普车后排的万有才听曾旺财说了家里的变故，火大道，“你家给人霸占了，你爸让人给抓了？那帮狗日的无法无天了，你早说啊，多带几个兵过来，把狗日的扒皮。” 他们才是真正拿枪的，怎么可能怕那些小鬼，这也是曾旺财要他们过来的保险目的。 “现在还谈不上，明天才是重头戏!”曾旺财看着外面昏黄的路灯说道，“今儿回去就是看看，明天咱们下乡去，我爸被关在乡下了。” “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你。” 保护的范围广的很，只要曾旺财受到威胁，他们都可以出手。 曾旺财没有让车进入胡同，就在胡同口下车，万有才带着两个兵王警卫员跟着曾旺财。 时隔多年，曾旺财再次踏进南锣鼓巷，看着一闪一灭的路灯，还有路灯下熟悉的景物，真是让人感慨。 这么多年，四九城居然一点没变！ 人最怕就是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无法保持本心，变了心；而城市最怕的就是在时间的长河中，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没有改变，意味着没有发展。 四合院的大门依然开着没有锁，曾旺财跨进去，来到倒座这边，看着自己在这儿的家，曾经和张秀芝结婚的新房子。 此时新房子门洞大开，门板不翼而飞，里面空空荡荡的。 不进去了！ 曾旺财知道里面的情况，他来也不是看房子的，而是看人。 看刘海忠！ 走进前院，冷不丁阎埠贵家的门帘打开，起夜的阎埠贵蹦了出来。 “你们谁啊？来我们院诶呦，你是”看清楚曾旺财相貌的阎埠贵，忍不住开始哆嗦起来，就像是被四九城的低温给冻了一样。 第678章 刘海忠最后的疯狂（三） 老实讲，整个四合院的人，包括嗅觉敏锐的易忠海在内，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曾旺财会回来，更不会想到曾旺财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这是信息差导致的。 高层的大佬知道事件的走向，因为他们参与其中。 但底层的老百姓，甚至基层的干部，只能通过广播、报纸等等渠道发布的消息自己去悟。 就像后世，有的人坚持看七点档的新闻，觉得能在其中看出来政策走向，但更多的人压根不看，因为看不懂，觉得那个节目就是天气预报：我市天气一片晴朗，其他地方风雨飘摇。 以前的阎埠贵介意两者之间，退休之后的阎埠贵就是完全的后者了。 所以，阎埠贵现在吃惊到害怕：“曾曾曾旺财？” “嘿嘿，三大爷，我三大妈好吗？”曾旺财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 你三大妈？ 不是，一见面你不应该问我好不好吗？ 完了完了要出事了 阎埠贵牵强一笑：“好，都好，都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曾旺财笑道，“回聊您嘞，我先回家看看我爸妈再说。” 你看个寂寞！ 阎埠贵尿也顾不上撒了，翻身回屋，压着嗓子吼道：“杨瑞华，赶紧起来，天塌了，曾旺财回来了，老二去乡下对付他爸，这不是完蛋了吗” 四合院的空气，随着曾旺财的回归，似乎陡然凝结。 不过，现在就阎埠贵知道曾旺财回来了，炸弹还没有爆炸。 曾旺财假装不知道家里被人占了，上前去推门喊道：“开门，爸妈，我回来了” 屋里面，已经睡得深沉的二大妈被吵醒，推了推身边的刘海忠：“老头子，老头子醒醒，外面有人喊。” “谁喊？”刘海忠迷迷糊糊的醒来，不耐烦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去打发他滚蛋，不听话明儿让他做检查，整不死他。” 在这个家，刘海忠说了算，在这个院子，易忠海现在都压不住他。 二大妈自然不敢说什么，爬起来披上衣裳来到正屋。 “谁啊？” “是我啊不对，你谁啊？”外面的曾旺财故作惊讶，“你怎么在我家？你们谁啊，强盗啊” 万有才接到信号，左手微微一挥，一兵王警卫员抬脚咔嚓把门给踹了。 “不准动，蹲下，全部蹲下！” “别动，老实点！” “屋里的人出来，举手” “” 不愧是兵王，效率高的很，配合默契，一个人控制住懵逼的二大妈，另一个人迅速的把屋子搜一遍，并把肥猪似的刘海忠从床上拖下来。 啪！ 正屋的灯亮了，居然用的是40瓦的灯泡，以前曾友前在家的时候，为了低调都不敢这么用。 啪啪啪！ 动静太大了，四合院各家各户的灯都亮了。 这几年，他们总是经历这种事情，总会遇到半夜有人家里嘈杂打闹，然后就是人被穿着军装的人带走。 他们都不敢出门，只是在屋里躲在窗户后面看，但一看之下发现不对，今儿晚上来的人怎么这么少呢？ 而且，闹的人家不是刘海忠家么？ 是不是搞错了？ 向来都是刘海忠整别人，怎么可能刘海忠被整？ “他爸赶紧起来，刘海忠要垮台了！” “卧槽，天杀的刘海忠，你也有今天。” “他妈的，这个热闹不能不看，媳妇儿我秋裤呢，算了不穿了，你赶紧出来看” “” 慢慢的一个两个，两个三个，披着衣裳的邻居围在曾家门口。 “那是曾旺财？” “沃日，真是曾旺财！” “旺财回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快去喊人，曾旺财回来了！” “旺财回来了，旺财一回来就把二大爷给打了。” “旺财带兵回来了，要枪毙刘海忠” “” 群情激愤啊，四合院一下子比白天还要热闹起来。 易忠海自然被吵醒了，他披着衣裳出来，拉住同样被吵醒出来的傻柱。 可怜的傻柱，三十的人了，居然跟原着中一样，单身一人，被易忠海给死死的拿捏住了。 “柱子，他们刚才喊什么？”易忠海懵懂问道。 “一大爷，您没听见啊？”傻柱有些兴奋的说道，“旺财回来了，这可是新鲜，一回来就跟二大爷干上了，我得去看看去，想当年我们可是在江岛一起并肩作战过” “曾旺财回来了？”易忠海看着傻柱的背影，僵在当场。 他很担忧，担忧傻柱的状态，他指着傻柱养老呢，不然也不会把聋老太太留下来的房子给了傻柱。 他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傻柱给洗脑回来，甚至为了把傻柱给绑住，一直在撮合傻柱和秦寡妇，只是秦寡妇没答应。 “完了”易忠海心中发慌，连忙抬腿跟上。 前院，刘海忠和二大妈已经被两个兵王摁在地上，衣裳都没给他俩披上一一件。 “曾旺财，你赶紧放了我”刘海忠现在还在这儿嘴硬，“我告诉你，四九城不是当初的四九城了，你也不是当初的你” “我管他妈的哪跟哪！”曾旺财故意发火，面对邻居们说道哦，“大家伙评评理，这是我们家房子，我一回来，说看看我爸妈，给二老一个惊喜，结果这俩老东西住在里面” 邻居们害怕刘海忠，没有一个人干开口的。 “什么你们家的房子？”刘海忠嚷嚷道，“你爸有问题，房子已经被国家收回去了，重新分配给我了” “滚蛋！” “你别不信！”刘海忠豁出去了，“你爸现在就在接受检查，人被关起来了，你赶紧放了我，不然你爸苦头吃大了你信不信？” “你他妈的威胁我，你把我爸关哪了？”曾旺财目眦欲裂。 “放了我！” “你先放我爸！” “放了我” “” 争执一阵，曾旺财“迫于”威胁，让人放了刘海忠两口子，临走指着刘海忠的鼻子骂道：“老东西，这事儿不算完，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 说完就这么走了！ 万有才不解道：“干嘛放了他啊，怕他？” “欲使人灭亡，先让他疯狂” 刘海忠确实疯狂了，他感受到了危机，来自曾旺财的危机。 曾家，刘海忠穿上衣裳，把易忠海请进屋里：“老易，你的麻烦来了，咱们的麻烦来了，这次不整死曾友前，不整死曾旺财，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 第679章 刘海忠最后的疯狂（四） 两个兵王让刘海忠乱了方寸，他不知道曾旺财回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太突然了啊，一回来就带着两个兵，而且两个兵牛逼的一塌糊涂，好家伙，我这么大的体格，一把就从床上薅起来了。 这不对劲啊 “你拉倒！”易忠海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瞬间识破的刘海忠的计谋，“你占了他家房子，我又没有占他家房子，当时我可是劝过你，别把事情做绝了，可你不听啊。” 听你的，跟你一样退休，然后守在这个破院子里？ 姥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占了他家房子怎么啦？ 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刘海忠气呼呼的说道：“老易，我不求你办别的事儿，院里人现在都听你的，你就把院子控制两天，不一天就够了！ “明儿我亲自带队下乡去，把曾友前整垮，他垮了，曾旺财能翻天？你可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曾旺财的问题可是大讳忌，一整一个准。” 易忠海没有被说动，他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对，老刘你还是赶紧收手，也许还来得及，刚才那几个兵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你要说这个！”刘海忠已经想通了兵王的关节，不屑的说道，“他曾旺财当过兵，有几个战友正常得很，但我人多啊，今儿我已经让人全部动员去了，明儿城门口集合，你看看他那两个人能顶什么事儿。” “你这是要搞大事儿啊？” “废话，事情不搞大，没人重视曾旺财，他这样的情况，天生就该去坐牢” 易忠海还是没有被说动，他谨小慎微，不想插手曾旺财和刘海忠之间的争斗。 但刘海忠冷笑着说道：“你可别忘了，傻柱以前和曾旺财关系好着呢！” “” 易忠海的肺管子被戳着了。 他勉强答应刘海忠，把院子看起来，不让曾旺财明儿过来闹事儿。 但这是易忠海糊弄刘海忠的说辞，易忠海想的很清楚，情况明显不太对，这时候介入进去不是好事。 至于傻柱他有把握以后继续调教，只要傻柱还想当秦淮茹的男人。 天不亮刘海忠便起来了，或者说他一晚上没睡着。 他站在小圆镜跟前，一板一眼的把帽子带好，再让二大妈看了看他一身军绿色的打扮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最后的最后，他慎重的戴上被看套。 出门，司机已经开着嘎斯六九在等着了。 一路来到城门外头，刘海忠的手下已经集合了，放眼看去，茫茫多的面包车，甚至还有两辆大卡车。 这些人加起来，怕不是有好几百，再加上曾庄现在的那些人，刘海忠觉得，怎么都够了。 “出发！”刘海忠一挥手，跟个总指挥似的发起进攻的命令。 发动机轰鸣，队伍浩浩荡荡的杀向曾庄。 五六十里的路，还有一段不好走的村路，两个小时车队才到曾庄，天都亮了。 天寒地冻的，村子里鸡不鸣狗不叫，一片安宁。 刘海忠下车，看了眼眼皮底下的村子，意气风发的喊道：“进村，进村！” 狗狗狗狗，进村啦！ 因为村子里堆不下那么多的车，除了刘海忠这个总指挥跟八顿将军似的继续坐车进村，其他人全部下车，列队 咔咔咔，打着混乱的脚步点子，漫山遍野的进村。 村子的宁静瞬间被打破了，但奇怪的是，只有鸡鸣狗叫，没有一个人出来。 队伍迅速占领战略要地，最后才让巴顿刘海忠同学坐着车来到食堂门口的空地上。 “主任，不对啊，不对劲啊！”刘海忠的一名手下走到车旁边说道。 “怎么不对劲了？”刘海忠下车。 “村子里没人啊，一个人都没有！”手下纳闷道。 “那不是人？”刘海忠指了指不远处一户人家，恰好那户人家的孩子躲在门口的树下面偷看，刘海忠甚至能看到孩子脸上的笑。 “不是，我说的不是村民老百姓！”那个手下急道，“我说的是先前咱们来的人，我刚才让人在四处看过了，一个人咱们的人都没有，村里的民兵也没在。 “还有，阎解旷不是说了吗？食堂这儿就是他们指挥部，曾友前就关在这儿呢，刚才我们也去看了，食堂是空的” “不应该”刘海忠狐疑的走进食堂，结果真就一个人都没有。 与此同时，曾家！ 曾家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在半山腰的院子里就能看到大部分村子，食堂那边也是一览无余。 “裤裤裤裤”万有才一只手拿着望远镜，一只手捂着肚子，笑的抽筋。 “行啦，别笑了行吗？”曾旺财无语道，“我知道对付他们让你们出马，有点大材小用了，赶紧干活，村里还等着做饭呢。” 他们昨晚上就来了，曾旺财去激了刘海忠之后连夜回村子，偷偷的见了曾老三，对村子的情况做了了解。 曹旺带人过来，和阎解旷这边的人火拼一把，最后刘光齐发疯了，用曾友前威胁，曹旺不能继续下去，只是稳住了局面。 后来曾旺财和万有才带兵过来，一出手就把问题给解决了，缴械，绑起来，一个不拉全抓了，先拜托曹旺把人带回去看起来，日后再定罪。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空城计，或者说瓮中捉鳖。 “大孙子，干嘛呢”奶奶颤颤巍巍的出来，她老人家也是昨晚上被接回来的，见到宝贝孙子，老人家一晚上没睡着，天快亮了才眯一会儿，现在又起来了。 “赶紧的，我陪奶奶去了，完事儿吃饭”曾旺财拍了拍万有才的肩膀，扭头走人。 万有才觉得，自己人带多了啊，一个连的兵力，缴械这帮子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的人，还用得着埋伏？ 直接平推不就完了吗？ 万有才拿出昨晚上曾旺财给他们配的高功率，小巧的对讲机，爱不释手的擦了擦，清了清嗓子：“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敌人已经进入包围圈，敌人已经进入包围圈，听我的命令行动，把所有人缴械，一个不准放走！ “注意，如果遇到抵抗，可以开枪，可以开枪，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解除敌人的武装听我命令，行动” 刘海忠做梦都想不到，他已经成了一只鳖。 第680章 疯狂走向灭亡 “都别动！” “统统不准动！” “放下武器，你们被包围了！” “我是卫戍区万有才，旅长，包围你们的是卫戍区特科一连。” “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放下武器投降，不准抵抗，否则我会下令开枪” 万有才拿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纸壳子做的大喇叭，在食堂外面大喊。 刘海忠手底下的乌合之众，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他们都是乱来，一窝蜂的聚在食堂附近，等候像以前一样的命令，准备在村里扫荡。 他们哪里和正规军遭遇过？ 所以，看到屋顶上，房子后面，突然冒出来的战士，架起来的机关枪，所有人都傻眼了。 “主，主主任，不好啦！”一名手下慌慌张张的喊道，“我们被部队包围啦。” “闭嘴！”刘海忠脸色铁青，老子自己看不到吗？ 刘海忠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他看到自己召集起来的人，一个个满脸恐慌。 没办法啊，谁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其中还有机关枪，谁都要害怕。 刘海忠知道出事儿了，自己必须扛着，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哪来的当兵的啊，难不成是 他想到一个可能，把这些人和昨晚上的曾旺财联系起来，胆气顿时壮了几分。 “同志，都是误会”刘海忠跟个伪军似的，举着手往喊话的万有才那边慢慢走过去，“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是四九城汽车厂的刘主任，来这边清理人民内部的敌人曾友前” “就站那，没有误会！”万有才喊道。 “肯定有误会！”刘海忠站定，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曾旺财的战友，但你们这么做，严重的违反了纪律，你们会受到处分的，应该放下武器的是你们，你们” 啪！ 回应刘海忠的是一声枪响，清脆的枪声。 “放你妈的屁！”万有才骂道，“你才受处分，你全家都受处分呢，里面的同志听着，赶紧放下武器，你们顶多是个从犯，要是抵抗的话，那就是执迷不悟了。” 咔嚓，咔嚓 想什么呢，丢枪，保命要紧呐，别的不说，这些兵哥哥是真敢开枪啊，难不成拿枪火拼？ 那就是造反了！ 刘海忠瞧着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一个个缴械投降，知道大势已去，起码眼前是没办法扭转局面。 “是你”刘海忠看着走过来的万有才，愤恨说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们这样帮着曾旺财，是要出事情的，等我回到四九城，立即向上级领导反映你们的事情。” “上级领导？”万有才闻言笑容古怪，没有多说，因为他看到曾旺财晃悠着走过来。 这种出气的暴爽时刻，曾旺财怎么可能放过？ “哟，二大爷，咱们又见面了！”曾旺财胳膊下面夹着一台收音机过来，站在刘海忠面前，“傻逼了？还他妈的占我们家房子，抓我爸，我爸是你能抓的吗？” “我告诉你，曾旺财你别嚣张” “嚣张怎么啦，老子就嚣张了。” “等我回四九城反映了问题，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啪！ 曾旺财一个大力的嘴巴子甩过去，心里舒坦不少：“你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就是一坏老头，但坏的有限，可你变的太厉害了知道吗，你知道这几年，有多少人家因为你家破人亡？” “你胡说八道！” “算了，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多说没用，让你死一个明明白白的。” 曾旺财懒得跟刘海忠废话，直接打开收音机。 不用去调台，每个台都在报道同一件事情，这件事让刘海忠脸色发白 朕的江山，亡了？ 我的事业，没了？ 这怎么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忽然就把他们给抓了呢？ 不不不，不对，我们是根正苗红的正派人物，怎么忽然就成了反派呢？ 刘海忠忍不住浑身发抖，想起刚才曾旺财说的话，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诚如曾旺财说的，到底有没有，他自己清楚。 他确实没有直接的让任何一个人死亡，但被整的人当中，并非人人的心理素质都一样，有些人承受不了侮辱，承受不住前后巨大的反差，还有亲朋好友的指证等等，最后走了极端。 这真不少！ 所以，刘海忠做不到问心无愧，而且还担心被秋后算账，哆嗦就是自然的身体反应。 “老万，关起来，回四九城再说！”曾旺财关了收音机，拍了拍万有才的肩膀，接过他手里的喇叭，大吼道，“有田叔，乡亲们，都出来，咱们燥起来” “哦” 之前还不知道躲在哪儿的乡亲们，一窝蜂的跑出来，个个脸上带着笑。 在战士们的管控下，村子里有序的恢复秩序，刘海忠那帮人被绑起来，武器装车，然后分出一部分人拉着去四九城。 后续问题肯定是要办的，不过不急在一时。 曾旺财才回来不到一天，得在村里留一晚上，庆祝庆祝。 李有田带人做饭的当口，曾家门口这边，曾旺财和万有才以及赶来的曾老三聊这事儿，主要是关于后续怎么处置刘海忠等人。 “现在这个局势有点乱哈。”万有才说道，“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定很多，但最后应该怎么处置，还得看他们犯下的事儿，旺财，你想怎么收场？” “我先说一个情况哈。”曾老三美滋滋的瞅着带把的烟，和两天前判若两人，他已经被曾旺财认定“平乱”首功，所以毫不客气的参与这次小会议，“你们说的刘海忠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但是刘光齐、刘光天两个人可是犯罪了的，他们喝了酒想侮辱强奸咱们村的寡妇，这可是人证物证都有的。” “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回来的晚，这事儿没来得及跟你说。” “兔崽子，反了天了” 怎么处置刘海忠，可能会因为刘海忠的职务，想轻易的加码估计有点麻烦，但就凭曾老三说的，刘光齐兄弟，死定了！ 正说到这儿，曾旺财兜里的电话振动，他找个机会一看，原来是张秀芝来信，她们马上就到村口了。 这下好了，几件喜事儿赶到一块，家里可就热闹了。 “奶奶，爸妈，秀芝回来了，孩子们都回来啦” 神马？ 我那亲亲重孙子重外孙女回来了？ 奶奶健步如飞的出来。 “奶奶，我扶您！” “起开！” “” 第681章 隔辈亲，隔两辈更亲 隔辈亲绝对是真的，奶奶对曾旺财是真亲，一点都不含糊的那种。 但当曾旺财见过奶奶和儿子闺女相处之后才知道，啥叫没有底线的亲。 别的不说，先前还走路颤颤巍巍的奶奶，此刻抱着乐乐一点都不吃力。 三个重孙辈，一个祖奶奶辈，四个人在前面耀武扬威的走着。 曾旺财和小豹在后面当保镖，外加一个头功曾老三，六个人一前一后，张秀芝已经解脱出来了，这会儿跟公公婆婆说话呢。 “祖奶奶，这是什么呀”乐乐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指着一只大公鸡说道。 “这是大公鸡啊，乖乐乐，你没见过大公鸡吗？”奶奶慈祥的说道。 “奶奶，您甭跟她说那么多。”曾旺财上前两步道，“岛上东西有限，没有养活鸡” “可怜的孩子，三岁了，鸡都没有见过！”奶奶同情心大起。 “祖奶奶，大公鸡好吃吗？” 什么，乖孙没吃过大公鸡？ 奶奶喝道：“小豹，动手！” 得，大公鸡也是倒霉，早上打鸣好好地，就因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命丢了。 曾旺财汗颜道：“三叔，谁家的鸡，不合适” “啥不合适的？”曾老三瞪眼，随后笑眯眯的看着仨孩子，“长的真俊，随他们的妈，孩子们头一回回村，吃一只鸡怎么啦？还问谁家的，谁家的都能吃。” 得嘞，我就多余这么一问！ 曾庄和岛上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气，王爷岛的好处在于新，建筑好看。 但那些东西吸引不了孩子啊，何况仨孩子在岛上待的时间长了，新鲜感早就没了。 仨孩子此刻就跟突然由城里回到乡下的二哈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曾棒兄弟，奶奶管不住，早就撒脚丫子跑了。 “祖奶奶，这个土里长的什么呀？”老大指着一片低矮的作物问道。 “那是红薯，可怜的大孙子，红薯都没见过。”奶奶心疼的说道。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红薯啊？” “大哥，老爸说烤红薯好吃，我们还没有吃过呢！” 双胞胎兄弟，蹲在地旁边，两眼放光。 “你们过的叫什么日子哟，烤红薯都没有吃过，造孽啊”奶奶忍不住抹起了眼泪珠，然和喝道，“小豹” “奶奶，又咋啦？” “挖红薯！” “您饶了我，我也是您孙子，咱可是这么多年今儿头一回见着，您让我” “混账小子，让你挖红薯你还不乐意了，不挖拉倒，我自己来！” 奶奶小心翼翼的把乐乐放下来，一脚踩进地里，她老人家经验丰富，能看得出来哪根藤蔓下面的红薯大一些，伸手拔出来一串。 “哇，红薯红薯，祖奶奶我也要挖！” “我也挖！” “祖奶奶” 曾旺财和小豹面面相觑的看着地里的祖孙四人，无语了，挖红薯有这么好玩吗？ 下午，流水席开起，庆祝搞起。 一桌桌的人欢声笑语，一个个的人端着酒杯向曾友前敬酒。 没错，就是向曾友前敬酒。 往日里回来，跟明星似的被追捧的曾旺财被摁住了，摁在食堂门口一个火堆边上。 烤红薯！ 三个泥娃娃双手捧着脸，六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火边上的红薯，偶尔看一眼他们爹手中的烤鸡。 “好好烤，别烤糊了”奶奶拍了心不在焉的曾旺财一巴掌。 “奶奶，这哪糊得了啊，您忒偏心了，有架子不用，非让我用手拿着。” “甭废话，烤你的。” “得” 给孩子们把鸡给烤熟了，曾旺财才解脱出来，去办正事儿。 食堂里面，单独开了一桌，燕子和霞子两家人此刻都在里面用餐。 “叔，婶儿，弟妹”曾旺财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曾老三。 “旺财大哥！”燕子和霞子连忙起来迎接。 “坐坐坐，都坐，甭客气，都是自己人！”曾旺财乐呵呵的坐下，“谢谢啊，没有二位的牺牲，我爸这会儿没那么容易脱身，也不会毫发无损。” “旺财大哥，你都说了是自己人了，说什么谢谢啊！”泼辣的霞子说道。 “对，没错，弟妹说的对！”曾旺财提起酒杯道，“我先提一个，谢字儿我就不说了，听三叔说，二位想进四九城上班，不知道你们想去什么单位？或者你们会什么，喜欢干什么？” 福报来了，太快了。 霞子看了一眼燕子，心说这次跟对了燕子，居然真的可以去城里工作。 “我会做衣裳，其他的就不会什么了”燕子第一个说道，“不过我是初中文化，上学的时候数学成绩很好，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好。” 曾旺财微微一愣，真没想到这个燕子居然文化水平不低。 其实，曾庄发达之后，初中文化的人嫁进来并不是下嫁，有眼光的人觉得，嫁到曾庄，不比去城里工作差。 “我也不着调干啥，旺财大哥看着给安排呗。”霞子说道。 “成，知道了！”曾旺财点点头道，“明儿辛苦二位一趟，跟我去四九城，事情完了之后呢，我给二位安排工作，你们先干着，如果不喜欢，咱们以后再换。” 还能换？ 俩年轻的小嫂子这是见识到了曾旺财的能力。 说定这个，曾老三把俩人的公婆喊出去，让曾旺财单独跟俩人在里面聊。 “来，抽烟！”曾老三掏出曾旺财给的华子，发给三人，“你们不要急，旺财让你们家的去城里，到时候还给解决住房，旺财跟我说了，如果你们想去城里住，他也可以帮着解决，不过我提醒你们，你们去城里，未必比在乡里好，旺财回来了，咱们庄子未来” “谁说咱要去城里了？”燕子的婆婆说道，“城里有什么好？狗都不去。” “” 一辆面包车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小豹开车，曾旺财坐副驾驶。 后面的座位没有别人，只有燕子和霞子俩人。 面包车前后，万有才的人开车护着，车队往四九城行驶而去。 张秀芝和孩子都留在村里，城里的环境，目前也不适合住人，得先处理干净再说。 曾旺财微微眯着双眼，脑子里闪着几个字：乱世先杀圣母！ 第682章 乱世先杀圣母，乱麻需要快刀 狂欢之后必然是一地狼藉，大乱之后必然是大治。 回到四九城的曾旺财，居然一时找不到人去处理刘海忠的案子，因为刘海忠这种走错方向的人很多，根本忙不过来。 无奈，曾旺财只能拜托万有才把刘海忠几个主要人犯给关起来，他自己则选择了一条曲线道路，不找单位上，直接去朝阳分局。 来到跟王府似的朝阳分局门口，曾旺财发现，这儿也不清净，里面人来人往，时不时有边三轮开回来，铐回来个把人，时不时又有人跑出去，骑上边三轮离开。 门口更是夸张，原本应该是两个卫兵站岗的，结果一个没见着。 “喂，同志你好”曾旺财拉住一名看起来不是那么忙的路过公安，“请问冯组长在不在？” 冯组长，冯保国，以前曾旺财和他打过交道，关系还不错，只不过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 “冯组长？”那位同志愣了一下，“你搞错了？我们分局没有冯组长。” 没有冯组长？调走了？ 曾旺财有些失望的问道：“那你们罗局长在不在？” 罗铮，以前的朝阳分局局长。 “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那名同志警惕起来，手掌摸向他的腰间，那是挂手枪的地方。 “呃，别紧张”曾旺财尴尬一笑，把手摊开，示意自己老实得很。 这时候可千万别引起误会，同志们是真有菩萨心肠，也是真真的有金刚手段，警惕性强着呢，没有那么多废话，你要用后世那种被惯出来的习惯面对同志们，那你就倒大霉了。 “你说话，你到底有什么事儿？”那名公安同志放松了一点，但狐疑不减。 这么多年了，早就物是人非。 朝阳分局里面的同志们换了差不多了，而罗铮很早就不当朝阳分局的局长了，所以这位同志没听说过，把曾旺财当潜在的特务了。 “不是我来找人，顺便报案！” “报案就是报案，找人就是找人，这是两件事，你搁在一起说是几个意思？” 你是真负责啊 曾旺财内心感慨，随后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同志，我很多年没有回来，碰到了一件大案子，这不来找熟人报案，想处理起来快一点。 “我以前认识你们局里的罗铮罗局长，还有冯保国冯组长，没想到他二位都不在了，差点误会了，抱歉。” “你早说啊”那位同志彻底放心下来，笑着说道，“什么冯组长，那是我们冯局长，您跟我来，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汇报，冯局长现在在开会，最近局里事情多。” 当局长了？ 也是，这么多年，往上爬两步很正常。 曾旺财洒然一笑，跟着这位同志走进会客室，随后得到了一白瓷茶杯，里面的茶叶品质还不错。 后面二楼会议室，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的冯保国主持局里的会议，看他黑眼圈严重的样子，显然没有休息好。 冯保国才五十出头，看起来跟六十多的老头似的。 “报告局长！” “什么事情？开完会再说”冯保国瞄了眼下面的许多组长，继续说道，“同志们，形势严峻，上级要求我们以老百姓为主，主抓治安工作，方向问题带来的案子，让各个单位的保卫处负责” 会议继续进行，冯保国传达文件精神。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处理这种方向的问题，因为他见过太多的人因为这种问题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朝阳分局的开会风格还是不错的，没有啰里嗦的废话，仅仅二十多分钟便完成了这次会议。 “小罗，什么事情？”冯保国合上笔记本，喝了口茶之后开始揉捏眉心。 其他的参会组长们，一个个合起笔记本准备离开会议室。 “局长，有人找您报案！”那位姓罗的同志答道。 找局长报案？ 这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肯定是大案子，或者是局长的熟人什么的。 现在走了，没准儿一会儿又要回来。 准备走的组长们全部顿住。 “谁找我？”冯保国没有阻止组长们的行为。 “他说他叫曾旺财！” “曾旺财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冯保国的眉心狠狠一跳，他猛地站起来喝道，“人在哪？快请他来不，带我去见他！” “是，局长，就在招待室” 组长们看着冯保国风风火火的背影，面面相觑。 曾旺财是谁？ 怎么会让一向沉稳的局长这么失态？ 冯保国来到会议室，见到了样子没什么改变的曾旺财：“真的是你，你不是不在那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曾旺财在冯保国脸上看到了丰富的表情转换，从吃惊到最后的复杂警告。 “冯局，你这是什么表情？”曾旺财笑道，“你放心，我回来手续齐全，完全正规，何况现在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我知道，但”冯保国苦笑一声，不再说这个敏感的话题。 刚才简单的对话，俩人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无非是关于最近的动荡。 冯保国见得多了，担心风向可能会改变。 但曾旺财不同，曾旺财开了天眼，知道这次过后，就是风口，胆子大一点的猪就能起飞。 “听小罗说，你是来报案的？”冯保国坐下说道，“有什么事儿是你处理不了的，你还需要来报案？” 毫无疑问，冯保国清楚曾旺财的背景。 “这事儿还真得你们来处理！”曾旺财当即不啰嗦，简单的抓住重点，把刘海忠等人的事情说了。 “就这个？刘海忠是你们院的二大爷？”冯保国皱眉道，“他是汽车厂的一把手，一早我们便接到了相关的文件，像他那样的人，应该有关部门去处理” “你听我说完啊。”曾旺财知道光靠这个，想一巴掌打死刘海忠有点困难，接着说道，“我报案是他们犯了法，刘光齐、刘光天俩人强奸寡妇” 曾旺财后续的核心是，把刘海忠一家子搞死搞臭，快刀斩乱麻。 能够通过冯保国这边的渠道达到目的最后，如果不能那就只有让没有露面的渝铁他们去办。 总之，曾旺财就是要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解决刘海忠。 “有证人，有证据的话，你说的两人确实可以处理”冯保国接着曾旺财的话茬说道，“不过刘海忠，他没有参与啊” “这简单，这些年刘海忠犯的事儿多了，只要回去喊一声就行。” 痛打落水狗的人多的是。 第683章 审判刘海忠（一） 事不宜迟，曾旺财搞定了冯保国这边，立即分头行动。 一辆面包车，一辆军用吉普车，一辆变三轮，三辆车组成的车队开向南锣鼓巷。 三辆车属于三方，其中边三轮就是朝阳分局的车。 曾旺财在朝阳分局鼓捣一天，刘光齐和刘光天兄弟被转到分局，有证人在，这俩人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还有一个阎解放（前面说阎解旷是阎家老二，错误，此处往后更正）也跑不了。 车队没有直接去四合院，而是在街道办停了。 曾旺财下车，看了眼戴着手铐坐在边三轮车斗里面萎靡不振的刘海忠，没有说话，抬腿走进街道办。 这两天街道办很忙，人手多半都派出去了，四九城白天的庆祝活动很多。 “同志你好”曾旺财跟在朝阳分局一样，随手抓了一个工作人员。 好多年没有来街道办，曾旺财还认识一些人，街道办这种单位的人员流动率比朝阳分局低多了。 他依稀记得，眼前这位干部模样的人，以前是街道办的一小办事员，但此刻年近四十，看起来一副干部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张主任还在不在！ “你找谁？” “你是小高？”曾旺财笑道，“咱俩以前见过的，我，95号院的曾旺财。” “95号等会儿，你说你是谁？”小高瞳孔地震。 曾旺财啊，风云人物。 不是四合院的风云人物，而是整个这一片的风云人物，他不是跑出去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我，曾旺财，我爸曾友前，以前总来街道办，我认识你们张” 他话没说完，小高已经咋呼开了：“张主任，张主任快出来，大家快出来啊，快来看咯，是曾旺财，曾旺财来了” “” 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曾旺财傻眼，但接下来他就有点感动了。 各个办公室涌出来人，人不多，也就五六个左右的样子，但这些人曾旺财都认识。 不仅曾旺财认识他们，他们更是没有忘记曾旺财。 “诶呦，旺财真是你，你可算回来了。” “旺财回来了，真好，早些年没有你帮忙，我们家小子都吃不上肉。” “” 曾旺财曾经冒着风险，以收购站收购的价格给他们紧缺的鱼肉，这些事儿他们居然都没有忘记。 所以说，人和人真不相同，很多人天生就是白眼狼，你给他再多的好处，他也不会感激你，反而是当你停了给他的帮助，他还会怨恨你。 曾旺财很欣慰，自己曾经帮助过的这些人，都还不错，并不是四合院中那些王八蛋。 “客气了，大家客气了”曾旺财拱手。 “旺财，是你吗？你回来了？”快六十的张主任从里面走出来，到了曾旺财面前后拉住曾旺财的手，“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微愣之后，曾旺财更加感动了。 他在和冯保国聊的时候便发现，在风向转变这件事中，不同的人态度不同。 普通老百姓所知不多，所以只有高兴。 而一些地位稍微高一点的，听得多见得多的人，有一部分比较保守，担心政策会有变化，除非某些罪魁祸首马上嘎掉。 在这种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主任还敢这样提醒曾旺财，已经充分说明问题了。 “看您这话说的，多虑了！”曾旺财握着张主任的手，真诚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阴雨天没了，太阳出来了，往后会越来越好，您信我。 “这不，一回来就给您添麻烦，我们院那个二大爷啊，让我给抓了” “刘海忠给抓了？”张主任吃惊道。 “抓了，就在门口铐着呢，不信您去看看去。” “那要看看” 随即，张主任带头，街道办几乎全部出动，一起来到门口。 “真的是刘海忠！” “大家快看，铐着呢。” “是公安同志，这回没错了” “” 看到刘海忠现在这个样子，一种叫痛快的情绪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 为什么刘海忠被抓，他们会痛快？ 这就得说刘海忠做的事情，他得势之后，嘴脸比原着中还要可恨，将打击异己，打击报复发挥的淋漓尽致，街道办根本不放在他眼里。 再一个，街道办的人也有亲戚朋友，很多都在这一片住着，有一些挨过刘海忠的整。 所以，原着中刘海忠后来在厂里扫地，而在现在，被人痛打落水狗也就很正常了。 “旺财，他这是”张主任问道。 “这还不明显吗？犯法了！”曾旺财笑道，“报应来了，他指使他的两个儿子去我们村，把我们村霍霍的没有样子，这还不说，他的两个儿子居然强奸妇女，准备挨枪子了； “轮到他呢，朝阳分局的同志说，他这边没有苦主，不知道怎么审理” “没有苦主？”小高立马嚷嚷道，“这话就不对了，就不说他们厂里，就说咱们这一片，苦主多了去了，只是以前他当权，没地方告。” “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目的，麻烦你们去发动一下，看看哪一家被他整过，公安同志现场办案，一个小时之后，在我们院开会，成吗？” “太成了，这事儿你放心，我们马上全部出动” 刘海忠坐在边三轮上，浑身忍不住开始颤抖。 恐惧，非常的恐惧！ 刘海忠知道自己以前做了什么，那些被自己整过的人，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后悔？ 肯定后悔，他蓦然想起易忠海让他收手，然后开始羡慕易忠海的睿智。 “旺财，我错了旺财，我认错”刘海忠的眼泪鼻涕一起下来，开始求饶，被抓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现在认错，晚了！” “就是，你想想我姨夫家，可怜他就是说话的时候忘了在前面加一句词，被你整的抬不起头。” “还有你们家老二，不是个东西，畜生一个，仗着有你撑腰，把老吴家整的家破人亡” “” 不用审问，街道办这些人的怒火就能把刘海忠给淹没。 各种稀奇的事儿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其中最让他们愤怒的就是，说话说错了就要挨整。 曾旺财暗自摇头，这只是一个缩影啊，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刘海忠。 不过好在过去了，雨过天晴 刘海忠被带走，车队缓缓开向南锣鼓巷。 这几天整天提心吊胆夹着尾巴过日子的三大妈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被抓起来的刘海忠，于是撒腿就跑。 “不好啦，不好啦，他二大爷被抓了” 傍晚的四合院，被打破了宁静。 第684章 审判刘海忠（二） 前院。 没有什么长进的二大妈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记住了刘海忠说的，今儿晚上说不定就能回来，所以她做了一桌子菜。 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属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中的鸡。 刘海忠威风后，他们家儿子们作威作福，离不开二大妈的怂恿。 曾经四合院有一户人家，男人是轧钢厂的工人，女主人因为和二大妈拌了几句嘴，就这么点事儿，街坊邻居的很正常对？ 可二大妈气不过，回来给刘海忠吹枕头风，愣是让刘海忠把这户人家的男人给整了。 那位妇女同志悔不当初，连忙给二大妈赔礼道歉，求她放过。 但二大妈一点都不心软，最后那位妇女同志没办法，被逼着和男人划清了界限，好好的一个家，差一丁点就散了，要不是那个男的能忍，破家都是可能的。 “他三大妈，嚷嚷啥呢？”二大妈没听清三大妈喊啥，不满的怼道，“嗓门这么大，把邻居都给吵着了。” 她以往这么说话，院里人都要给面子，立马赔不是。 但今儿三大妈顾不得这么多，也没有给她面子，鄙夷道：“我嗓门大怎么啦？你还有功夫做饭呢？赶紧去看看” 三大妈是见风使舵的性格，墙头草一样的人物。 他们家紧跟刘海忠的步伐之后，三大妈平时就巴结二大妈，一起买菜做饭什么的，都是恭维二大妈，把二大妈哄着，极尽老百姓邻居之间相处的那些小手段，小算盘。 刚才看到刘海忠被抓了，三大妈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话也没有那么客气了，脸上也没有往常那种巴结的笑容了。 “你这是”二大妈一听味道不对，脸色一沉道，“你怎么说话呢？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还身份”三大妈撇嘴道，“你记着自己的身份，一天天的现在还端着，不跟你说了，没劲儿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看，刘海忠被抓了” 刘海忠被抓了？ 二大妈脑子轰的一下，炸了，血压开始往上突突突的涨。 “你说什么？”阎埠贵从屋里出来，追问道，“谁被抓了？” “刘海忠！” “怎么可能，他不是带着人下乡去整曾友前了吗？” “千真万确，我刚看到的，手铐铐着呢，公安同志押着，正往我们这边来，说话的功夫就到，我是跑回来的。” “完了完了，我们家老二哟” 阎埠贵脸色煞白。 他已经担心两天了，自从在广播中听到那个消息，他便在担心，之前他得知曾旺财回来还在纳闷，听到消息之后才醒悟过来，风向变了。 他胆子小，只敢算计一些蝇头小利，不敢跟着刘海忠作威作福。 他巴结刘海忠，一方面是想得一些好处，就像在原着中，他一口一个刘组长的喊，也只是想让刘海忠首肯他主持院里的春节团拜会，算计一点花生瓜子儿。 但他们家老二阎解放胆子大啊，跟着刘光齐兄弟吃了一波红利，他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你的意思是，老二也会被牵连？”三大妈浑身一震，她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是肯定的啊！”阎埠贵开始放马后炮，“早知道现在，就不应该让老二跟着对门的胡混。” 他这话说的轻松，先不说他们家老二带回来的红利他舍不舍得放弃，就说他们家的家教，阎解放也不会听他的。 “那怎么办啊？”三大妈急了。 “没办法了，我琢磨这事儿跟曾旺财脱不开关系。”阎埠贵冷静下来，又开始当墙头草，“得找曾旺财说情去，咱们好好说说对了，送礼，你赶紧的，把老二弄回来的好酒好烟都找出来，还有钱现在商店都关门了，买不到东西，这怎么办啊，你让老大去找人要去，甭管什么，只要值钱就好，赶紧的，我也去找人去” 他琢磨，以前跟曾旺财关系不错，自己又没有得罪他，找他说情应该有用。 三大妈连忙进去，而阎埠贵则慌张的往外跑。 刚出门，阎埠贵便看到边三轮停下。 “呸，刘海忠，你也有今天！”阎埠贵一大口浓痰吐向刘海忠，他看到曾旺财下车，赶紧走过去，“旺财” “三大爷，觉悟挺高啊，你这变化快得很啊”曾旺财戏谑道。 阎埠贵算盘打得响，但架不住曾旺财不仅有上帝之眼，他还有手机。 四合院发生的事情，以及阎埠贵的转变，他都知道。 “旺财，你这话说的，你三大爷不一直这样吗？”阎埠贵假装没有听到曾旺财的嘲讽和挖苦，舔狗似的笑道，“你三大爷最见不得做事儿不讲规矩的，以前就劝过刘海忠，做人不要这样，做事不要做绝。” “是吗？我们家房子被抢的时候，你说话了？” “呃，这个” 完了完了 阎埠贵的手开始忍不住的哆嗦，他看着曾旺财进院子的背影，慌得一批。 不过他不肯放弃，他没有跟着进去，而是一拐弯，去了公共厕所那边，他有几个玩得来的朋友住在那边，他过去看看，借点人家家里的存货，甭管多少钱了。 四合院还没有开始乱起来，知道刘海忠被抓的消息，仅限于前院，有几个邻居都在外面伸着脖子看着。 二大妈跟傻鸟似的，似乎不敢相信。 刘家老三刘光福也出来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十多的刘光福也不是个东西，但因为年纪的原因，他的危害远比他两个哥哥要小得多。 “妈，出什么事儿了？三大妈刚才说啥呢？你在这儿傻站着干嘛？”刘光福扒拉一下他妈问道。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光福，你爸，你爸被抓了”二大妈哆哆嗦嗦的说道。 “不可能，我爸可是汽车厂一把手！”不学无术，不关心大事儿的刘光福说道，“谁敢抓他啊，谁又能抓他啊” “我敢，我能！”曾旺财抬脚走进前院。 第685章 审判刘海忠（三） 刘光福并不住在四合院，已经成家的他，因为刘海忠的原因，工作不错，在别的地方分了房子，还很宽敞。 这小子并不蠢，知道自己现在的好日子都是老爹带来的，所以经常回来“孝敬”一下他爸。 但曾旺财回来的晚上，他并不在，而今儿来的时间又短，二大妈还没跟他说呢。 “原来是你小子”刘光福跟小品中茂哥似的不屑说道，“你小子还敢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爸现在是什么职务？你抓他？姥姥！ “正好你回来了，咱们两家新仇旧恨一起算，看见没有？你们家的房子，当时你花钱修的房子，我爸的” 当年曾旺财和刘海忠之间的矛盾，曾旺财丢下去的怒火，基本上全部被刘光天承受了，刘光齐不在，躲了，而刘光福太小，没有出头。 不过，刘光福可是知道他爹对曾旺财的怨恨的，所以，这时候他想说两句狠话，回头也好在老爹面前吹吹牛。 但下一秒，戴着手铐的刘海忠在小罗等两名公安同志的押送下走进来。 “爸，您回来的正好，您看着是谁？曾旺财，他说您被抓了，您赶紧让公安同志把他给抓了，抓了抓了”一开始刘光福没有注意到刘海忠刻意遮挡的手铐，后来看到了，于是结巴了。 然后，刘光福的表情，极为精彩。 他脸上的表情，先是得意，接着是震惊，然后是错愕，最后则变为一种非常难以琢磨的神色。 一直没说话的二大妈看到刘海忠手上的手铐，当场“嗷”了一声，就像原着中，她看到了煤气炉子被儿子拿走一样，开始飙血压。 二大妈的血压蹭蹭往上飙，跟失控了的新能源电车似的，刹都刹不住。 紧接着，二大妈双眼翻白，一头栽倒下去。 “老伴儿，老伴儿，你怎么啦？”刘海忠慌神了，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呐，救命啊” 他这么一喊，四合院彻底的被惊动了，中院的后院的，都往前院涌。 但所有人看清楚了发生的事情之后，没有一个人上前，冷冷的看着慌神的刘海忠，还有倒地的二大妈。 他们眼神冰冷，甚至还有人眼中冒着痛快的光，幸灾乐祸。 “同志，救人啊，救人啊！”刘海忠指望不上邻居，到处求救，最后求到曾旺财头上，“曾旺财，你先救人，不能见死不救啊，她有高血压” 曾旺财自然知道二大妈有高血压。 “刘海忠，你儿子在边上呢，糊涂了你？”曾旺财斜眼看着傻眼的刘光福。 “对，对”刘海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经过提醒后如梦方醒，“光福，赶紧看看你妈，救她” 刘光福醒了，布嘎你相信现实，哆哆嗦嗦的蹲下去，把他妈扶起来一半：“妈，妈，你醒醒啊” 然后开始摇，摇晃，这就是刘光福的救人手段。 “送医院，送医院啊” “好好” 刘光福把他妈抱起来，死命的背上，没走两步便开始喘气儿，他妈体格也不小，很重，这些年日子过得好，都胖了。 背着走出院子，刘光福没走几步便腿酸脚麻，脚一软，把他妈顺着胡同里的一道墙放下来。 他心慌意乱，手忙脚乱，左看右看。 最后他看到没人，居然站起来，撒开脚丫子跑了，跑了 他不是吓坏了才这么做，而是骨子里被培养出来的自私基因支配他这么做。 他觉得，这样把老妈送到医院，得花多少钱？ 最关键的是，老爹现在明显出事了，不赶紧划清界限还想什么？ 这么多年，他见过太多的人被他爸逼着和家里人划清界限，潜移默化的便认为，只要划清了界限，自己便会没事儿。 正所谓，报应不爽就是指这个。 至于他妈的安危，胡同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们会不管？ 只是他没有想过，你这个儿子都不管，人家凭什么管？ 而且，你们家的人品，人家会管吗？ 种种因素之下，二大妈便在南锣鼓巷的胡同里，墙根下，和牛头马面开始撕扯。 二大妈说，我不走，我的时间还没到呢，有人救我。 牛头马面说，走，上路，不走赶不上二路汽车了，你瞅瞅有人管你吗？你儿子都跑了。 二大妈说，不可能，跑了一个还有俩。 牛头马面说，你别急，你先走一步，先上车，给你那俩儿子占个座位，他们后面就到。 傍晚的夕阳，最后一缕从胡同口照进来，落在二大妈的白脸上，最后一点点消失。 二大妈头一歪，脚一蹬 中院，刘海忠耷拉着脑袋，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还在记挂老伴儿，他还在怨恨邻居们刚才的冷漠。 他抬起头，目光在邻居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去，最后停在易忠海身上。 “老易，看在咱们多少年邻居的份上，你去帮个忙，看看”刘海忠哀求道。 易忠海一阵头大，非常的为难。 他十分清楚刘海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原因，邻居们中，一部分人不愿意伸手，那是刘海忠自找的，被整后遗症。 而另外一部分人不愿意伸手，也是看多了刘海忠以前的嘴脸。 他觉得，自己要是出头，肯定会站在曾旺财的对立面。 而现在曾旺财到底抓住了刘海忠什么把柄，会怎么处置刘海忠，他都不知道呢。 “老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易忠海假兮兮的说道，“当时我就劝你，不要那样” “你少废话了！”刘海忠打断易忠海，“我老伴儿有高血压！” “你们家光福不是送医院了吗，还担心什么？” “我怕他背不动啊，求你了，去看看行吗？帮个忙，我错了也不该牵连她对不对？” 他这话一出口，下面马上有人不答应了。 那个先前被刘海忠整的，就是在轧钢厂上班，后来去扫厕所的那个男的实在忍不住了，呸了一口骂道：“刘海忠你说这话不亏心吗？当时我媳妇儿跪着求你们家那位，你们家那个怎么说的？都不记得了？你们还逼着她跟我划清界限，如果不，她也跟着一起倒霉，那时候怎么不说不该牵连？” 刘海忠默然，没办法反驳啊。 这时候一邻居从外面回来，有些慌张的喊道：“不好啦，二大妈靠在墙根那儿一动不动，脸色吓人” “神马？不是送医院了吗？”刘海忠傻了。 第686章 审判刘海忠（四） 二大妈没了，以这样一种窝囊又戏剧性的方式没了。 刘海忠蹲在二大妈跟前，泣不成声。 周遭的邻居，有一部分的心态开始慢慢的转变。 老百姓大部分都是好的，见到这种人间惨剧，难免心生恻隐之心，开始同情刘海忠。 易忠海叹口气，低声劝道：“老刘，人走了，节哀顺” “你他妈的少在这儿装好人！”接连的打击，刘海忠爆发了，二大妈的死成了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他猛地蹦起来，激动的骂道，“你就是一小人，一伪君子，你总是为了这个好，为了那个好，让别人按照你的意思做事儿，你还一大爷，狗屁，呸！ “刚才在前院，你明明看到她不行了，你袖手旁观，你就是凶手，还有你，你们都是凶手，你们不是人，你们一个个都是凶手，我要你们偿命，啊” 疯魔的刘海忠扑向易忠海，扑向错愕的易忠海。 易忠海没想到，刘海忠居然会冲着自己动手，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人设居然被刘海忠揭穿了。 邻居们也没有想到，刘海忠会这么说，那一部分善良的邻居，心中刚升起来的那一丝丝同情，立马消失不见了。 “你疯了？”易忠海瞅着被公安同志拉住的刘海忠，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事儿能怪我们头上？你应该找你儿子刘光福，你问问他，他应该送他妈去医院，现在人呢？他人不在，她妈死在这儿，你来怪我们？” “就是，疯了！” “刘海忠疯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当官当傻了。” “这事儿要怪，就怪刘光福，怪刘光福不孝顺。” “” 邻居们一个个开口，指责刘海忠。 “安静，都安静！”曾旺财冷漠的开口，“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是刘海忠的写照，这事儿要怪就怪他自己，都别说了，进去。 “街道的人来了，这事儿先拜托街道的人处理一下，通知殡仪馆，按照刘海忠家这个情况，没人能跟二大妈收尸。” 张主任已经领着人过来了。 有的邻居忍不住问，刘光齐和刘光天哪去了，不能让他们处理后事吗？ 刚过来的张主任听到这个问题，心善的叹气道：“刘海忠，说你什么好，作孽哟，你们家老大老二强奸妇女，最后枪毙是跑不掉的，哎” 什么？ 刘光齐和刘光天要枪毙？ 邻居们震惊了，接着他们便开心了。 原因无他，他们恨这俩兄弟，比恨刘海忠还要多多了。 老百姓总是目光短浅的，他们最恨那些直接跟他们伤害的人，往往忽略了背后的罪魁祸首。 就拿刘光齐兄弟来说，总是冲在第一线，正是给他们伤害最大的人。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邻居骂道，“刘光天以前就有那个毛病，他在整隔壁院吴家的时候，就占吴家儿媳妇儿的便宜，当时还让人把门来着。 “事后还威胁老吴一家子不准说，不然一家子都给整死” 这说的是一件往事，发生没两年。 另外一个刚好是隔壁院子的邻居说道：“哎，小丽最后吊死了，留下一对娃娃，可怜呦，所以啊，刘光天被枪毙，活该！” “就是，活该” “” 居然还有这事儿？ 早知道这样，三叔的安排倒是没必要了啊。 曾旺财感慨，对刘家兄弟的恶，以及风雨又有了新的认识。 “好啦，大家有话会上说。”曾旺财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刘海忠的审判，就在咱们中院进行，大家都过去，有冤屈的，有委屈的，都可以说，这边有朝阳分局的罗同志在，还有书记员。 “等刘海忠的罪证都收集了，他会得到相应的判罚” 因为二大妈的突发事件，刘海忠的审判来的晚了一些。 街道办到底是人性的，派人处理二大妈的后事，通知殡仪馆来拉人。 不过按照刘家现在的情况，以及刘光福的尿性，二大妈大概率就是一把火烧了了事儿。 但那是后话，先说眼前的。 再次回到中院，人就多了，中院各家门口，空地，全部是人，有本院的，有隔壁院子的，还有远一点被动员过来的人，还有看热闹的 把一个中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曾旺财小看了刘海忠这些年做的恶，场子准备的小了，再一个，他确实不习惯搭台唱戏整人那一套，这倒不是他圣母，都他妈要杀人了，圣母个屁，他只是单纯的没料到。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充当主持人的曾旺财没有办法，端了一把凳子站上去，大声的说道，“咱们特事特办，朝阳分局的人手不够，这几天他们处理的案子很多，审判刘海忠的事情，咱们就从快，一会儿大家一个个的发言，有证据的提供证据。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朝阳分局的公安同志，小罗以及书记员小林” 小罗等两个人也没有料到，今儿的场面这么大，他们两个连忙站起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往常四合院用来开会的小方桌和靠背椅现在成了他俩的办公工具。 小林坐下，摊开文案，打开钢笔准备记录。 “同志们，我叫罗浩！”小罗接着曾旺财站上凳子，大声的说道，“今天就给大家铲除刘海忠这个毒瘤，你们别看我们人少，我们背后有朝阳分局，有国家，所以大家不要有什么顾忌，把以前的事儿都说出来，你们遭受的迫害，都是刘海忠的罪证” “好！” “太好了！！！” “早就该这样了！！！！” “” 所有人都叫好鼓掌。 刘海忠听到如雷的掌声，看到一个个热切疯狂的脸孔，他双颊的肥肉又开始抖动，恐惧的颤抖。 这一幕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熟悉，这么多年，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看到这样的场景，看到台下人疯狂的眼神，听到他们的高喊声。 但这一次不同，以前他也是台上的主角，这一次虽然他依然是主角，但却是被审判的那一个。 曾家今天有客，收拾一新的正屋，小炭炉上的铜锅冒着热气。 张秀芝在帮着陈玉梅往桌台上摆菜，奶奶带着重孙子重孙女在倒座那边，她们单另吃。 曾家今儿的客人有刘勇、杨永安、焦化三人。 还有一个带来刘海忠消息的不速之客，冯保国。 第687章 尘埃落定，敢饮一杯无 风雨平息，阳光普照，杨永安他们是最有体会的，老百姓还没有意识到改变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着手下一步的工作了。 今儿他们联袂来找曾旺财，包括已经当了商业部一把手的焦化，都是来找曾旺财“麻烦”的。 没错，对曾旺财来说，回来的事情不仅没有了结，反而是刚开始。 “三位，咱们能不能吃了饭再说？”曾旺财被两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还有年富力强的焦化看得心中发毛，“我先跟冯局长说会儿话行不？” “我不急，我一点都不急！”本来很急的冯保国连忙摆手说道。 开玩笑，这儿的三个客人，一个是军方的大佬，一个是工业部的老大，还有一个即将执掌三机部。 这样的人都来找曾旺财，我的事再急它也能等等不是？ “你不急，我急啊！”曾旺财不由分说的撇下三个大佬，把冯保国拉外面去了。 屋里的三个大佬相视苦笑，怎么办？ 这小子还是这样啊，一点没变，一点都不把大事儿当事儿。 不过挺好的，习惯他不就是喜欢他有人情味儿，重感情这一点？ “旺财，你怎么不早说他们在这儿啊，你说我今儿就不来了。”冯保国埋怨道。 “没事儿，我们说我们的，来坐下说。”曾旺财拉过来凳子，掏出烟来。 对面阎埠贵和三大妈俩人哆哆嗦嗦的出来，往跟前凑，赶都赶不走的样子。 实际上，他们确实是赶不走。 审判刘海忠那天，阎埠贵便将家里压箱底的好东西，以及出去能借到的好东西，一股脑的都拿来送礼，想给他们家阎解放求情。 但曾旺财怎么可能收？ 不专门去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旺财，说事儿呢”阎埠贵腆着脸过来，“这位是朝阳分局的冯局长，我来问问我们家老二的情况。” “老同志，你回去等通知。”冯保国已经知道阎埠贵两口子，因为他们去过朝阳分局询问，“你儿子阎解放的事情，会得到公平审判的。” “别啊”阎埠贵怕就怕公平审判，“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做人，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都是刘光齐兄弟干的。”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冯保国公事公办的说道，“你们回去，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旺财”阎埠贵可怜巴巴的看向曾旺财。 “我可没辙！”曾旺财丝毫不心软，“人总得为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然那些受到伤害的人怎么想？对他们也不公平对不对，回去。” 阎埠贵见留在这儿人家不开口，只能落寞的走了。 他没回家，转道去了中院，找易忠海。 说了冯保国来了之后，阎埠贵恳求道：“老易，你得想个办法，不然我们家老二完了。” “我能想什么办法？”易忠海没好气道，“我已经退休了，而且这事儿已经通了天，刘光齐兄弟枪毙，刘海忠无期徒刑阎解放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能有好？谁说都没用，当时我劝你，你们都不听啊。” 他在朝阳分局有熟人，已经打听到了结果，反倒是比忙碌的曾旺财先一步知道，曾旺财要冯保国上门才晓得。 “啊？真的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阎埠贵面如土色，“刘光齐兄弟那是活该，毕竟强奸是大罪，可老刘不应该，他这不是出不来了？” 他还心存幻想，觉得只要刘海忠的性质不严重，那么规矩一些的阎解放会轻一点。 但实际上，刘海忠是有两个儿子扛了雷，分担了罪名，不然也是一个死。 不过刘海忠不死，要比死了还难受，家破人亡，他一把年纪还得挖煤到死 “想什么呢？还出来？做梦”易忠海说道。 “那怎么办啊？” “我跟你说老阎，你想想刘光福的做法。”易忠海想了想道，“别看刘光福那小子没良心，他是真的狠，他妈死了他不管，他居然去朝阳分局主动的和刘海忠划清界限，还当了污点证人，交代了刘海忠藏金银的地点，不然刘光福也得进去，刘海忠要是没有刘光福指证，估计不会判那么重” “划清界限？”阎埠贵懵逼了。 “刘光福他妈的，确实狠啊。”曾旺财听了冯保国说的，忍不住骂道，“这就是一个畜生，我说老冯，这样的人，你们没把他抓起来？” “抓他干嘛？”冯保国说道，“这人是恶心，但他也确实干净，刘家人做的破事儿，没他什么事儿，这是查清楚了的，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 冯保国知道曾旺财现在的能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要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 他担心曾旺财乱来，到时候被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但他想多了，曾旺财要弄死一个人，根本不会留下把柄。 “你想多了不是，我是那样的人么？”曾旺财嘿嘿一笑，看着冯保国说道。 而冯保国的眼神在告诉他，你就是 开饭，冯保国是个实在人，不像某些圆滑的家伙，巴不得跟领导套近乎往前凑活，他不肯留下吃饭，进去打招呼告辞。 曾家饭桌上，就曾旺财四个人吃饭，其他人在这种场合也吃不痛快，都去倒座那边吃去了。 其他人不在这边吃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曾旺财的地位严重下降，在曾家排第二了，第一是仨孩子。 “来来来，我先提一个哈！”作为主人，曾旺财端起酒杯站起来笑着说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咱们庆祝一下，先恭喜焦哥执掌商业部” “别，我已经执掌两年了”焦化苦笑道，“我要的不是你这个恭喜，我要的是你的支持，实质支持” 一地狼藉，百废待兴啊。 “别忙嘛，慢慢说！”曾旺财继续说道，“二老，多年不见，想念啊，您二老身子骨硬朗，这是最大的喜事儿，比刘老执掌三机部还要让人高兴” “这小子，会说话！”杨永安提起酒杯说道。 但刘勇也有他的心事，得曾旺财化解的心事。 简单的说，今儿三个大佬，都是求曾旺财来了，求曾旺财大展拳脚 曾旺财的商业帝国，可以打地基了。 第688章 还有账没算完 狮子醒了，即将张开血盆大口，伸出锋利的爪子，捕食猎物。 但狮子沉睡太久，森林中的猛兽早已今非昔比，所以刚醒来的狮子羸弱不堪，需要先吃点东西。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焦化简单的说了一些出口方面的数据，然后愁苦的说道，“如今咱们比十年前还要不堪，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货物出口。 “就拿制衣厂和汽车厂来说，生产完全没了， 更加别提订单了，所以你得出出力，把这两个工厂给重新鼓捣起来。” 在他后面，刘勇不遑多让，跟着说道：“我的意思比较简单，现在你和‘灰太狼’有联系，人家还给了一套导弹发射系统，上面的东西足够我们吃一阵子，但还不够啊； “我有个建议你听听，汽车厂那边现在在建设研究所，我觉得干脆往大了弄，慢慢的弄一个健全的、多方位的研究所，专门研究你从‘灰太狼’弄来的设备，地皮，政策什么的你都甭操心，你只需要紧密的联系‘灰太狼’就行了。” 不知不觉之间，曾旺财的地位已经拔高到了这种地步，要三个大佬都要仰仗的地步。 无论是焦化说的，还是刘勇的恳求，曾旺财都没有理由拒绝，这本也是他计划中要做的，不过，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他这只小蝴蝶的翅膀到底还是太弱了，没有能够煽动改变太多，浪费的时间还是浪费了。 他十分清楚，无论是从商业帝国发展来说，还是从本心来说，有一个强大的祖国，都是第一位的，王爷岛可以牛逼到让人害怕的地步。 但千万别飘了，觉得有王爷岛一切万事大吉了。 王爷岛太小了，弹丸之地，只能当尖兵，做不了基石，所以曾旺财后面的核心早早就确定了。 “焦哥，你那边的事儿不叫事儿，我早就想好了。”曾旺财先说出口的事情，“王爷岛马上有一个汽车赛事，咱们的汽车厂改一改，回头我让人跟你这边的人接触一下” 他这说的是娄晓娥，如今汽车厂最大的问题不是恢复生产，而是所有权的问题，风雨中全部乱套了，以前的股份啥的，现在不重新归置一下可不行。 把这些弄好了，曾旺财的前期布置才会拿出来，武林---wul，这就可以和王爷岛那边的公司联系起来了。 听了曾旺财好几年前便开始的骚操作，焦化三人震惊的瞠目结舌。 “你早就算好了？好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焦化瞪大眼睛说道，“你咋想的啊，你这脑壳太好用了，武林，五菱，wulg,你这是把老外给坑死啊，这样咱们相当于直接有了一个国际知名的牌子啊，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没有道义了？” “焦哥，收起你那些担忧！”曾旺财撇了撇嘴道，“咱们的道义，只给讲道义的人，契约精神什么的，也是如此。 “你当梅森背后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多么讲道义？狗屎一坨，他们这种人教你们讲道义，然后自己不讲道义他们才是最大的强盗，算了，不说他们，反正我就这么搞，他有本事咬我卵去” 一句粗口，发泄了些许曾旺财这些年布局中的怨气，说到底，罗斯柴尔德是个大家伙，对付起来并不轻松。 如果不是梅森的家族地位不够，曾旺财未必能够得逞。 现在局面已成，f1比赛之后，wulg这个牌子就会打响，正式和三菱、丰田等一起开始角逐世界车坛。 梅森那边，除非撕破脸，否则只有按照曾旺财说的，让出股份，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股东，帮着曾旺财开发世界市场。 但曾旺财不担心梅森撕破脸，那些狗东西虽然狠毒，但利益第一，撕破脸对他们没有好处。 “老李啊老李，你最多还有五年时间，五年你要是弄不出来一个金融巨鳄，那咱们别玩了”曾旺财内心感慨。 这个老李，指的是李家成。 未来的首富，如今曾旺财的铁杆手下，曾旺财明面上的合作伙伴，实际上是隐藏最深的金融打手。 李家成这几年都在替曾旺财在海外买买买，学习贝莱德那样的资本，以曾旺财“卓越”得目光收割老外的财富。 焦化见曾旺财坚持，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约定明天去制衣厂转转，因为汽车厂的架子还在，又有曾旺财在外面的公司撑着，恢复起来简单，而制衣厂不同，曾经辉煌的一家大厂，已经彻底的垮了。 “你们说完了，轮到我了！”刘勇接着开始第二轮轰炸，“汽车厂那边的研究所咱们说定了，后续的事情你让你的人接触，问题不大； “现在的问题是，研究所到底还是小了，所以我准备建议将西山机械厂扩大，改成专门的军工厂，他们有生产军备的经验，然后返聘一些有经验的老师傅回去，用来生产研究所的研究成果，现在就差你弄相应的东西出来” 曾旺财点头，同意了，他下面还真有需要配套生产样品的工厂，不过不是军备，但也差不多了。 他没想到的是，忽略了刘勇说的返聘老师傅的话，给了易忠海一个机会。 “那你去了汽车厂，回头去西山机械厂看看？”刘勇又说道。 “不去了，那边我不懂！”曾旺财摇摇头道，“接下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有一段时间不在四九城，对了，我给你们打个招呼哈，我还有账没有算完。” “你还要找谁算账？”一直没开口的杨永安瞪眼道，“这次给你一个连的人，还不够你折腾的？你不是把那几个人都收拾吗？死的死关的关” “看您这话说的！”曾旺财撇嘴道，“您说说，他们该不该死？” 杨永安默然，是他利用他自己的影响力给曾旺财派的熟人，不然曾旺财不会有王有才这么熟的人帮忙，最后也不会轻松的在曾庄把刘海忠拿下。 “这次你要去哪？跟谁算账？去多久？”刘勇沉声问道。 “先去一趟泉州，然后去一趟包头！”曾旺财答道。 去泉州市为了林福生，他家有麻烦，虽然不大，但都是自家兄弟，当然得替兄弟出头了。 去包头是为了黄亮，黄亮父母的麻烦大一点，大到了连刘勇都知道的地步。 “包头”刘勇想了想，皱眉道，“你该不会是为了黄海的事儿？” 黄海，石艳，黄亮的父母，现在还在包头下边一个地方被针对。 而针对他们的，来头很大，是标准的实权二代。 那人姓赵，叫赵一华，家里面的长辈都在，而且挺过了风雨，即将大用。 赵一华针对黄海夫妇，甚至不惜从四九城跑到包头去，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黄亮，因为黄亮曾经和大院子弟周梅有过一段感情，而赵一华喜欢周梅。 “有什么问题吗？”曾旺财反问道。 “你别乱来！”刘勇提醒道，“这可不是你找你的老邻居算账，这事儿我知道，针对黄海的赵一华他爸是和我一批的，马上就要去交通部任职，分管邮电” 这么巧吗？ 正打算进军手机行业，这就遇到这种事儿？ 第689章 一地鸡毛，百废待兴 黄亮和周梅分开，倒不是因为赵一华的原因，而是因为黄亮的爸妈。 后来黄亮跟着曾旺财出去，黄海夫妇不肯走，选择留下，最后风雨中果然成了被整的对象。 再后来赵一华出手，黄海夫妇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 “我不管他是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得付出代价。”曾旺财沉声说道。 “你这脾气得改改！”刘勇劝道，“得罪这样的人，对你没好处” “老爷子甭劝！”曾旺财咧嘴一笑，“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要说的是别的不说，就说邮点，大凡你们要是舍得少走几十年的弯路，你们就护着他，想少走几十年的弯路，你们就护着我。” “什么意思？” “以后您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为时尚早。” 现在距离允许私人经商的政策还有不到两年出台，曾旺财觉得等不了两年，等这次出去算账回来便筹备第一家公司---华耀！ 大哥大已经在几年前被发明出来了，但距离进入国内还早。 通讯领域可是一块大蛋糕，手机销售，通讯收费曾旺财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成为最大的运营商。 他后世可是被运营商整哭过，套餐流量什么都不去说，最恶心的就是虚拟号码的诈骗电话。 最疯狂的时候一天能有几十个，通讯记录从第一条到后面的几十条，全部是红色的被挂断的陌生电话，屏蔽都屏蔽不过来。 因为涉及到基建，曾旺财打算把邮电当做第二个涉足的行业，为此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批爱疯四，直接干死摩托罗拉，让乔布斯无路可走。 而如果爱疯四的技术国内没办法消化，曾旺财也有准备，拿出诺鸡鸭5210 制衣厂办公楼，厂长办公室。 兼任了厂长的陈蓉看起来比以前苍老多了，自从几年前，曾友前卸任厂长之后，她便开始加速苍老。 她真没办法不老，制衣厂的烂摊子太多了，厂里厂外的牛鬼蛇神太多了，完全没办法正常生产。 现在上级下达文件，要求制衣厂立即恢复生产，把以前的拳头产品冲锋衣、羽绒服都给生产出来。 这也就罢了，恢复生产只是时间问题，但文件要求，恢复出口，这陈蓉就没有办法了。 “厂长，会议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开会？”陈蓉的秘书进来请示道。 “现在！”陈蓉站起来，夹着笔记本出门。 会议室就在她办公室的这一层，走过去很快。 但没等她出门，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了。 “喂，我是陈蓉”陈蓉回去拿起电话，说了一句便开始狂喜，“好的，我们马上准备，您放心” 挂了电话，陈蓉立即对秘书命令道：“会议取消了，立即通知下去，所有车间主任以上不，去宣传科，让广播室广播，立即让所有的职工去厂门口，按照车间部门为单位，准备迎接” “迎接谁？” “迎接老厂长” 半个小时后，曾旺财父子以及焦化来到了制衣厂，在工人们的欢迎下，进入这个破败不堪的、曾经无比辉煌的大厂。 进入工厂后，曾旺财他们没有搞虚的那一套，直接去各个车间部门查看情况。 陪同的陈蓉汗颜道：“老厂长，没有把您留下来的厂子管理好，这是我的责任” 而曾友前眼眶已经红了，他看着杂草丛生的工厂，偃旗息鼓的车间这哪是一个工厂啊，养老院都比这个工厂齐整。 这几年，曾友前哪怕再怎么舍不得，也不敢来厂里转悠，此时见了厂里的这个情况，他才后怕，认同儿子说的话，那些人是真的疯狂，把好好的一个厂子，祸害成这样。 “旺财”陈蓉见曾友前伤感，对曾旺财努努嘴，示意曾旺财劝劝。 曾旺财知道老爹的情感，这时候根本没办法劝。 最后几人一起把车间转了一遍，曾友前说道：“刚才看到厂里的问题很大，环境这些都不说了，主要是设备，我看很多车间的设备都缺少维护，好多都不能用了？” “确实！”陈蓉老实答道，“除了一车间和三车间还能勉强开工，其他的车间都多少有问题。” “嗯”曾友前点点头，回头看向儿子，“旺财，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您也不是狄仁杰啊 曾旺财默默吐槽，随后无奈说道：“这得看焦哥怎么看了，焦哥，我记得很清楚，这个厂子我们家是有股份的对？这么多年，分红一毛钱没看到不说，听说还有人把我们家股份给弄走了？” “这个嘛”焦化一脸的尴尬。 制衣厂的问题和汽车厂的问题几乎一样，股权都被当做肥肉给分了，风雨中可不是光有人整人，是真有人别有用心。 小到一般人家里的传家宝古董之类的，大到公私合营的股份，都有人惦记。 “焦哥，您别这个那个的，今儿来就是解决问题的。”曾旺财直白说道，“我提几个意见，第一，股权问题要解决一下；第二，我爸想继续发挥余热，厂长就算了，让他老人家回来，去技术科当个顾问这些问题解决了，我马上运送一批先进设备回来，恢复原材料的供应，制衣厂马上可以复产，而且，还会在f1赛事上打广告” 曾旺财没有提出承包，这时候还不合适，他还有更大的目标。 焦化的秘书一一记下来曾旺财说的，后面和上面沟通的事情，就交给焦化了，曾旺财这边不管。 转了一圈后，曾友前留下，在厂子里和陈蓉等人讨论厂子的问题，曾旺财则拉着焦化来到制衣厂隔壁。 后世三环内的制衣厂，此时属于荒芜之地，它的隔壁自然也不是啥好地方。 除了曾旺财知道地皮的价值之外，恐怕没有几个人有这个眼光。 “干啥？神神秘秘的？”焦化随着曾旺财爬上一个小高地，不解的问道，“制衣厂的事儿都没有说完呢，出来干嘛？” “那边我要说的都说了！”曾旺财笑道，“现在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个买卖，不知道焦哥有没有兴趣，焦哥先别急着问问题，这个买卖跟你的部门有关系，投产之后可以出口，而且比制衣厂出口额大不知道多少倍。” “军火？那可不归我管！”焦化打趣道。 “军火的事儿不找你，我找刘老爷子。” “” “敞开了说，这次我打算先投入两千万启动” “噗！多少钱？” 第690章 爱疯四初现 “两千万，美刀，我们在外面习惯了用老美的钱计数，没别的意思哈。”曾旺财没有给焦化继续震惊的机会，继续说道，“这事儿不是小事，我先说出来，焦哥你和领导们交涉，看看可不可行，如果不行，我就在王爷岛开这个工厂； “如果行，我就用外资投资办厂，全部用外汇，第一批投入两千万美刀” 这时候的两千万外汇，可是太珍贵了。 就算换算过来，以现在的汇率计算，也有小四千万了。 老实说，这个数字对焦化来说，太大了，大到了他认为没有人可以忽略的地步。 这就是曾旺财的良苦用心了，老实讲，他现在绝大部分的钱都在李家成那边，具体有多少，他自己都说不准。 拿出来两千万对他来说不算事儿，两个亿也能拿出来，但那样容易被人当做冤大头，或者当做肥猪，毕竟没人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二代动歪心思。 两千万很多，但还没有多到吸引来曾旺财对付不了的存在的地步，但又可以吸引人不好轻易拒绝曾旺财的要求。 “不是，你到底要办啥厂？花这么多钱？”震惊过后，焦化问道。 “手机厂，还有手机配套的基建设备” “啥鸡？”焦化一脸懵逼，“你要建养鸡场啊，啥养鸡场第一批投两千万？” “不是那个鸡” “那是什么鸡？镶金的鸡？还是吃金子下金蛋的鸡？” 我特么的，居然没办法跟你沟通啊。 代沟这么快出现了啊 曾旺财一阵头大，他干脆伸手进兜里，从空间拿出来一部爱疯四。 “卢克，这个机，手机！”曾旺财指着手掌中巴掌大小的一代机神说道，“这个又叫移动电话，用来通话的，不是吃的鸡。” “卧槽，电话？”这次焦化震惊的比刚才听到两千万还要厉害。 实在是没办法不震惊，焦化哪里见过这种玩意儿，现在四九城连座机电话都没有普及，后世的bp机都没有出现 曾旺财这一下，等于垮了好几代，直接把后面可能站在几个风口上的猪给弄没了。 他把手机交给焦化，让焦化自己慢慢的看，但焦化哪里看得懂，实体按键都没有一个。 “算了，你也看不懂！”过了几分钟，焦化还是一脸的懵逼，曾旺财又把手机拿了回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国外已经有移动电话出现，是一家叫做摩托罗拉的公司，你可以去查一下，我这个东西比摩托罗拉的更加先进小巧，有了它，我们就能把电话装进兜里，走到哪，只要信号覆盖了，就能打电话” “这”焦化吸了口气，回头让秘书赶紧记下，他自己则慢慢的消化信息，衡量这个东西的价值。 很快焦化便明白这东西的价值有多大，可以大大的提升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效率，无论军用还是民用，都是神器一件。 最关键的是，这玩儿还属于空白，不是国内的空白，而是世界的空白，这就意味着可以出口。 焦化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厂？”焦化收敛情绪后问道。 “外资建厂，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处理资金不太方便。”曾旺财答道，“我在外面注册有华耀这家公司，华耀出资建厂，国内只需要出人和地，其他的都不用管，股份的事情你们先商量，只要不过分，都没有问题。” 目前的环境，全外资几乎不可能，而这个领域又十分敏感，曾旺财相信有领导能够看出来，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华耀占据主动权，无论是经营还是生产，另一方不得干涉。 “这事儿应该归邮电部门管，我说了不算！”焦化想了想道，“不对，邮电部门都说了不算，算了，我去沟通了解，你这边后面谁负责这个？” “技术上黄亮！” “这你是不是故意的？”焦化微愣，想起曾旺财即将要做的事情，“赵一华回来肯定进入邮电部门，你再把你哥们弄来负责这个，这是不想这个事情有结果？” “焦哥，这话过分了啊。”曾旺财失笑道，“我兄弟过往你可以去查查，北大高材生，精通的领域多得很，尤其这几年专攻了计算机，他来负责这个是最合适的。 “而如果赵一华回来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因为个人感情问题唱反调，你不觉得赵一华不应该吗？” “这”焦化无话可说。 他相信，这事儿肯定会获得国家的支持，如果赵一华唱反调，有麻烦的不是曾旺财，而是赵一华。 他确信曾旺财就是故意的！ 两辆改装过后的五菱面包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不太平整的马路上，头前一辆车上面是带路的小豹和林福生，后面一辆车上曾旺财和黄亮。 两辆车都是俩人，后面拉着物资。 现在很多路都不好走，从四九城到泉州的海边，平均车速能够保证60就不错了，所以两千多公里的路程，得在路上住宿。 曾旺财放弃了坐飞机，虽然坐飞机更快，但不方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毕竟还有万有才带着一个排的人跟着。 没错，就是一个排的人马。 曾旺财的一系列发展规划，包括汽车厂、制衣厂、手机厂这些报上去之后，再加上那一套发射装备，他成功拿到了特权。 可以这样说，只要曾旺财现在不搞大事，一些小毛病都不会有事儿。 但曾旺财这次出来，可不打算低调。 “亮子，赵一华怎么处置，你倒是说句话啊。”没有外人，曾旺财对副驾驶上沉默的黄亮说道。 在之前的路上，曾旺财已经跟黄亮说了黄海夫妇的处境。 见兄弟还没有缓过劲来，曾旺财单手掏出烟丢给黄亮一根，叹气道：“你甭考虑我，你就说你内心怎么想的，铁子现在在那边，你爸你妈的处境好了一点，但不多。” “我要他死”黄亮红着眼低吼道。 “得，知道了！”曾旺财点点头，吐出一口烟说道，“你自己跟铁子打电话，看是把赵一华先抓住，还是等你去了再说” 曾旺财跟焦化说的，关于和赵一华斗的话，全是鬼话，他压根没打算让赵一华好过。 只要黄亮点头，赵一华死定了 与此同时，包头下辖某个生产队。 周梅这个曾经和黄亮处过的二代女子，现在的赵一华老婆，选择了和赵一华一起针对黄海夫妇。 时间的长河中，有人会变好，也有人会黑化。 周梅这个以前让曾旺财有些欣赏的二代，联姻之后基本上黑化了。 “一华，我听说曾旺财回来了”周梅对阴沉遮脸在对面抽烟的赵一华说道，“我让大哥去打听了，领导对曾旺财很重视，要不咱们还是算了，赶紧回去。” 她说的大哥，不是她们周家的大哥，而是赵一华的大哥。 赵一华家的香火比周梅她们家好太多了。 “你是不是还记着黄亮，所以才让我收手？”赵一华阴狠的反问。 第691章 继续算账 赵一华和周梅认识很早，后来他们家老爷子因为工作原因，全家离开四九城，他便和周梅分开了。 再后来赵一华进入部队，而周梅上了北大。 等俩人再相逢的时候，周梅已经和黄亮在处对象了，那时候赵一华嫉妒的发狂，但黄亮和周梅的感情还不错，赵一华没有下手的机会。 后来风雨来了，赵一华开始行动，这也是黄亮当时和曾旺财一起劝说黄海夫妇离开的最主要原因。 但事与愿违，最后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一华，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周梅黯然说道，“我和黄亮什么都没有，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考虑的是我们，是我们两家人。” 周梅说的，也是她现在内心想的，和她主张在做的。 她和赵一华根本没有感情，或者说，她已经把感情两个字从她的字典中拿掉了，她现在更多的是为她的家活着。 “呵呵”赵一华阴狠一笑道，“两家人啊，真是他妈的狗屎。” 周梅的话，恰恰刺痛了赵一华。 赵一华在感情方面，倒是比周梅纯粹很多，他更希望听到周梅说为了他们俩人的小家。 但周梅没有！ “不要说气话！”周梅冷静道，“大哥说曾旺财很厉害，上面有不少人看好他，这次他回来似乎带回来了很多东西，非常机密，知道的人不多,而黄亮是曾旺财最好的哥们之一，当年曾旺财为了黄亮打架，如今你这样对黄海，如果黄亮计较，曾旺财肯定跟你过不去的” “少他妈的跟我在这儿说曾旺财。”赵一华终于忍不住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跟我结婚？如果你坚持选择黄亮，黄亮的哥们就是你的哥们了对？这样对你家岂不是更好？” “你”周梅欲言又止，她发现了赵一华不对劲，又开始不讲理了，于是叹气道，“一华，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赵一华大喝道，“我现在就让你没办法后悔” 说完他不给周梅继续劝说的机会，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有俩人一直在等赵一华，见他出来后喊了一声“华哥”。 “走，去找老东西麻烦去！”赵一华没有多说，当先走人，后面俩人也没说啥，紧跟着赵一华走了。 周梅追出来，本想继续追，但她一想，让赵一华发泄一下也好，跟以前一样，发泄了之后赵一华就能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谈了。 赵一华三人穿行不久便来到一个牛棚。 这是个条件非常非常差的牛棚，破败的牛棚到处漏风，里面拴着牛。 而即使是这种到处漏风的环境中，空气中的牛粪牲畜味道也挥之不去。 在牛棚的外面，居然有人生火居住。 黄亮他妈石艳端着一个破碗，一口口的喂黄亮他爹黄海喝水 可怜两个高级知识分子，最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小李，进去把老头带出来！”赵一华站在牛棚外面喝道，“我就不信了，神经不正常还问不出来东西？” 他一直认为黄海不正常是装的。 而赵一华现在坚持要对付黄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走之前的老路，想问出来东西后，搞死黄亮，一劳永逸。 刚才听了周梅的话，他觉得，黄亮和曾旺财关系这么好，如果能问出来什么针对曾旺财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在那些年中吃苦的远不止黄海夫妇。 曾旺财想护着自己能护着的人，但是架不住人家不愿意。 黄海夫妇不想离开，是一对，而林福生的父母也是一对。 不过林福生的父母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他们只是海边一个小渔村的渔民，遇到的麻烦也小得多。 林福生跟随曾旺财回来之后，和渝铁、谢安一起消失在人海中，没有人知道他们隐藏在曾旺财身边，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随时准备杀人。 在待命的时候，三人都各自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络了家里，渝铁和谢安两家都没事，就最近林福生的爸妈惹到了麻烦。 起因是因为一条船，一条林福生心疼他爸妈，找曾旺财要的机械动力破船。 “大哥，这事儿得怪我”口音已经完全不像胡建人的林福生情绪有些低落的坐在营地的篝火边，“我要不给爸妈弄那条船，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狗日的水生就不会盯上我爸” 他说的水生，是他们村村长家的儿子。 所谓山高皇帝远，偏僻的地方容易出祸乱，林福生他们村子向来村长权力大，在村里横行惯了。 因为林福生的爸妈非常低调，这几年才没有出事。 “狗日的小福子，你在这儿恶心我们兄弟是？”曾旺财瞥了眼林福生骂道，“我们几个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比这个大？结果你在这儿说惹了麻烦？这点事儿是麻烦吗？” “嘿嘿，大哥，好好骂骂他。”小豹笑道，“丫的说他一路了，他就是不听，非说国内不比国外，乱来的话影响你干大事儿，要我说影响个毛子” 小豹就是小豹，做事不考虑其他，但偏偏是他这样的性格，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让人尤其舒坦。 曾旺财笑着说道：“这次我站小豹这边，福生你过分了，没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你看我把万有才都给支开了，拼命的跑，咱们一天跑了九百公里，不就是为了让你提前回去出气么？你现在需要想想，怎么处置他们。 “不着急，还有两天才到，你可以慢慢想，就算把那一家子都给杀了，哥们也会陪着你。” “不不不”林福生到底血性方面比渝铁要差很多，连忙摆手道，“没必要杀人，杀人后续太麻烦了，更何况水生和我都是同村人，教训一下他就可以了，他就是把我爸打了几下而已，抢了船而已” “我说，你丫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小豹发火骂了一句，看了一眼大哥后继续说道，“不门，对就是大哥说的，不门，他都这样了，你还为他说话。” “也对！”林福生咬牙道，“把他腿打折，手打断” 睡几个小时，继续赶路。 第三天傍晚，两辆车离开了大路，距离林福生家所在的村子还有几十公里的时候哦，麻烦来了。 第692章 传说中的车匪路霸 林福生的车在前面，拐过一个弯忽然急刹车停下来了。 后面曾旺财反应快，跟着一个急刹车，车头堪堪贴着牵扯的屁股停下来。 “怎么回事儿”曾旺财开门下车，看到林福生车头前面的地上，横着一根粗壮的树枝，树枝下面还散落着几个大石头。 “估计是风吹下来的。”林福生下车说道，“咱们这边风大，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不对，不是风吹的，是人为的。”曾旺财断然说道。 他看到树枝的断裂处有齐整的砍伐痕迹，这可不是什么风吹能做到的。 砰！ 一声巨响，右侧路边林子里冒出一阵烟。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十多个皮肤黑黝黝的人从林子里跳出来，嘴里喊着让曾旺财瞠目结舌的台词，有人手里还拿着杆子很长的鸟铳 这就是传说中的车匪路霸？ 曾旺财脑子晕乎了一下。 车匪路霸，一个非常古老的职业，一直活跃在上个世纪。 曾旺财前世躺平之前去过很多地方，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只在影视小说以及古老的新闻中见过。 车匪路霸这个职业，消失，哦不，转正很早，曾旺财没见过很正常。 现在一直到后面几十年，这个行业都普遍存在，跑长途的汽车司机尤其熟悉，他们甚至知道，哪一段路有什么势力在，一般会劝车上人花钱消灾。 但那是比较闻名的车匪路霸，按人头收钱，给了就让过，主打一个细水长流。 还有一种就是不文明的那种，喊打喊杀，既要钱财，也要人命，看到好看的姑娘，顺手劫个色也很正常。 曾旺财他们现在碰到的，明显是第二种。 “你们干什么？”林福生伸手摸向腰间。 林福生等人出去的早，他们不像曾旺财那样有天眼，所以没有遭遇过。 “你说干什么？我们这样还看不出来吗？”一黑大个手里拿着鸟铳出来说道，“打劫，把钱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没钱要命。” 曾旺财就四个人，他们有十几个，而且曾旺财他们的枪都没有露出来，所以明面上的实力，劫匪更加强大。 他数了数，对方一共有六杆鸟铳，六个枪手腰间挎着装火药的牛角。 海边这种地方，居然出了打猎用的鸟铳，这就奇怪了。 这种鸟铳使用起来非常麻烦，得从枪口装火药和子弹进去，一把小铅弹打出去，目标距离近就成了蜂窝，距离远运气好一点事儿没有。 开完一枪后，需要重复装弹的过程。 “有话好说，我们没带太多的钱！”曾旺财看自己四个人都被四把鸟铳顶着，决定拖延时间，或者找机会猛然出手，先麻痹一下对方。 “没带多少是多少，都交出来，别逼我们搜身！” 搜身？ 搜身好哇 曾旺财慢慢的摸向裤兜，同时说道：“兄弟别紧张，我拿钱，你看我们就这么多，我们只是拉货的” 黑大个经验很足，没有贸然的上前搜身，而是让人去看两辆车。 因为都是自己人，曾旺财没在两辆车上装太多东西，都是一些过夜用的帐篷，吃的喝的等等懒得收进空间的玩意儿。 但就这些，也让过去瞧的人惊喜不已。 “黑哥，都是吃的，还有帐篷” 黑大个闻言过去瞧了一下车子，狐疑道：“你们是什么人？这种车没见过啊，从哪来？” 你踏马打劫就打劫，还查户口？ 曾旺财笑了笑指着林福生说道：“兄弟，我们是自己人，他叫林福生，是前面渡头村的人。” 没承想，曾旺财套近乎，套出来林福生一个熟人。 “林福生，哈哈原来是林福生！”队伍后头，一皮肤白一些的哥们挤出来，“黑哥，他就是我们村的林福生，跑出去的那个，我给你弄的船，就是他们家的。” 这就是林福生的仇人，林水生？ 这他妈的太巧了？ 曾旺财有些傻眼。 其实这很正常，一半的车匪路霸都是本地势力。 “林水生”看到来人，林福生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畜生，居然出来抢劫，亏你爸还是村长。” “蠢！村长怎么啦？村长就不用发财啦？”林水生白了林福生一眼，不再搭理林福生，在黑大个耳边说道，“黑哥，林福生长期在江岛，跟了一个大哥，我们村传说他发了大财，刚才那点钱肯定是骗我们的，要不我们把他抓了，找他大哥要钱。” “这是绑架啊！”黑大个皱眉道，“绑架我们不专业，谁知道他大哥在哪？” “在这，我就是他大哥！”曾旺财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好好的一场打劫，结果他妈的被你俩演成了电影片段。 玩呢？ 赶紧来搜身，人家明天还要赶路呢！ “你是他大哥？”黑大个狐疑道。 “如假包换！”曾旺财摊开手笑道，“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就拿我的证件给你们看。” 说话间他伸手往衣服里面摸去。 “别动！”黑大个上当了，“我来给你拿，别耍花招。” 黑大个已经产生警惕了，他发现曾旺财几个人实在是太淡定了，跟以往打劫的对象完全不一样。 他一手拿着鸟铳，慢慢上前，伸手往曾旺财怀中摸过去。 手伸进曾旺财的衣服里面，黑大个摸到一个冷冰冰的手柄，蓦然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证件呐！”曾旺财嘿嘿一笑道，“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呗。” 黑大个抽出手柄，浑身狠狠一震。 一把手枪，一把通体黑色的手枪，1911 “打劫打到你爷爷头上来了，妈的，你爷爷在海上打劫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是液体呢。”曾旺财闪电般反手把枪夺回来，顶上黑大个的脑袋喝道，“都被动，不想他死的全他妈的” 然后曾旺财傻眼了，他逼还没有装完，黑大个的手下全部拔腿就跑。 跑的那叫一个快，压根没有什么兄弟情义，猛地扎进林子没了踪影。 林福生他们的动作很快，掏枪瞄准，但那些人动作也快 “福生，咋不开腔？”曾旺财尴尬的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也是” 第693章 集合啦，我们被打劫啦 黑大个惆怅的蹲在地上，双手反剪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的王图霸业就这么没了？ 说好的兄弟们一起发家致富的呢？ 你们这群没有义气的家伙啊 惆怅间黑大个发现，这群人居然不来问自己，居然搭帐篷准备过夜了。 “大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林福生一边做饭一边问道。 “等着呗！”曾旺财抽着烟无聊道，“已经暴露了，咱们之前定的直接杀过去打一个措手不及的计划不能用了。” 本来他们计划，进村教训人，然后开车走人，接上林福生的爸妈完事儿，以后这边就没有关系了。 现在肯定不行了，按照林福生的说法，林水生他爹在当地很有势力，是一个大家族。 这边家族观念很强，非常的团结，后世的汕头一带有过一个例子，家族的团结生生把一个即将腾飞的特区给弄没了，连上头来的人都敢杀。 这样的话，光靠四个人进去，除非想大杀四方，不然不够看。 曾旺财估计万有才的人距离自己最多一二百公里，以他们的能力，马上就会跟上来，等他们来了，让他们去头疼去。 “大哥，你想搞大事？”林福生猜到了曾旺财的用意，讷讷道，“其实不用搞那么大，真搞大了，大哥后面的事儿不好办。” “傻子，一世人俩兄弟，说这么多干嘛？”曾旺财摇头丢了根烟给林福生，“咱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这些话不必说啊，怎们跟亲兄弟没有什么分别了，你爹妈就是我爹妈，怎么能让人欺负了不做声？ “再一个，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这么做也是一个试探，你看现在四九城的局势不明朗，咱们交出去的东西被他们喜欢，看重，但我们不能白交知道，不是咱们交不起，而是不能让别人养成了白拿的习惯。” 林福生似懂非懂的点头，接着问道：“那大哥说的试探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特权！”曾旺财严肃道，“我们需要特权，这玩意其实一直都存在，只是只有少部分人拥有，我要看看咱们能拿到多大的特权，这关系到咱们以后的行事作风问题，如果特权大，咱们就嚣张一点，如果特权小甚至没有，那咱们不玩了，回王爷岛，在外面博浪去” 这是曾旺财的真实想法，说到底他的精神还没有周元白他们那种人伟大，做到可以无视自己家人而抛头颅的地步。 黑大个听得一脸的懵逼，他听不大懂，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 晚餐在欢乐中度过，这边的气候比四九城暖和不少，四个人喝了点酒，都没有睡，上半夜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 “大哥，有才他们来了。” 黑大个迷迷糊糊中被吵醒，抬头愕然的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带着一辆卡车开过来，停在路边，紧接着他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个生猛的军人。 这群家伙认识当兵的？ 黑大个傻眼了。 “旺财，怎么在这儿扎营了？不是快到了吗？”万有才过来问道。 万有才知道曾旺财要干嘛，所以故意不急着赶路，掉在曾旺财后面，他更不担心曾旺财的安全。 但现在，万有才看到了曾旺财队伍中的外人。 “他是谁？”不等曾旺财回答刚才的问题，万有才诧异的问道。 “打劫的！”曾旺财笑道，“同志们都辛苦了，让他们下来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说。” “打劫的？”万有才知道曾旺财遇到麻烦了，当即不废话，让副手去安排同志们下来。 不一会儿，路边又多了几个营地，开始埋锅造饭。 万有才吃着曾旺财这边提供的食物，听着曾旺财说了整个过程后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按照你说的，咱们这些人进去，恐怕不顶事儿，早知道多带你点人了，打起来也占便宜。” 他没说一句反对的话，话里行间都是在问怎么动手的事情，这证明他就是毫无条件的站在曾旺财这边。 实际上，部队和地方上起冲突的例子不少，真实的情况是，部队出去的绝对不能输，不能丢人，不然回去部队长官都瞧不起你。 完事儿之后部队再护短，和地方上扯皮。 “从四九城弄人过来肯定来不及了，泉州这边有咱们的人吗？”曾旺财问道。 “有啊，咱们卫戍区出来的人多了。”万有才答道，“老朱就在泉州附近带兵呢，好像对了，王俊生不知道在不在附近。” “老朱？朱伟？”曾旺财想起来了，这位曾经的老团长，就是追着自己屁股在岛上晃悠很多天的那个。 王俊生就不用说了，舰长。 “嗯，你别管了，我去请示！”万有才吃光东西喝道，“小李，电台！” “是！” 万有才这边带着电台，这也是曾旺财等他的原因。 黑大个听着俩人的议论，浑身止不住开始颤抖这他妈不是铁板啊，这是铁浇筑的碉堡啊，自带枪眼的那种。 这么多士兵还不够，还要叫人？ 没错，万有才就是在叫人。 “歪，有个情况要汇报，请转告首长，情况紧急，我部保护的对象，曾旺财同志被打劫啦我部已经集合啦，但情况不太妙哇，这边的人胆子很大啊，都是一个村一个家族的行动，好好好，我等候命令 “我有个建议，调动泉州友军，对就是朱伟的部队，如果可能，请了解我们军舰的动向，对在海边，他们可能从海上逃遁，神马，不建议这么做？那曾旺财同志怎么办？对对对，他很危险呐，他们几个人已经进村了，我的工作没有做好” 黑大个疯了，你们是当兵的吗？ 这个曾旺财明明在这儿坐着啊 “记住了，我记住了！”曾旺财拍拍万有才的肩膀，领了这个人情。 “记住啥？”万有才撇嘴道，“这几年，咱们复员回去的兄弟，算了，不说不开心的我可没有谎报军情，你确实已经进村了，地图显示，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渡尾村” 曾旺财点点头，总之万有才这次做的非常出格，这事儿被发现，轻的是除名，重的后果就不好说了。 不过，应该没人瞎说 曾旺财阴阴的盯了一眼黑大个，黑大个浑身一抖，连忙低头装死。 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听到，他妈的，军舰都要调集，你们这是要攻打我们几个村子？ 随后，小豹开始整治黑大个 “我说，我什么都说” 渡头村！ 一大段路，林水生靠着双脚蹬自行车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 “爸，不好啦爸，林家林福生回来了，带了几个人，估计是要找我们算账。” 第694章 村BA集合 渡头村，渡尾村，还有中间的一个渡元村，三个村子大部分人都姓林。 这三个村子在一起延绵几十公里，可以把它们三个村子视为一家，非常团结，一旦遇到事情一致对外。 在这三个村子，村长由族长担任，村长说的话，比任何人都管用。 外来户在这儿基本上无法生存，几乎没有，但还是有少数的意外情况，比如林福生家。 林福生他爸是入赘过来的，上一辈走了之后，林福生他爸便不怎么受待见了。 林水生他爹叫林南泉，标准的胡建人，掌管了村子二十多年。 “你是说，林福生带外人来我们村子，找我们麻烦？”听了林水生添油加醋的捏造后，林南泉问道。 “没错啊爸，他们还有枪，把尾村的黑哥给抓了。”林水生眼神闪烁说道。 “有枪？你们惹了什么人？”林南泉又问道。 “没什么人啊！”林水生眼神再次躲闪，同时说道，“可能是林福生的大哥，爸你知道的，林福生是个特务，县上之前不是总让咱们注意抓特务吗，我看林福生躲出去那么多年，肯定是特务，那条船就是证据，他大哥也是特务。” 林南泉掌管村子这么多年，把村子带的不错。 前些年的时候，风大雨大，也没让多少风雨泼到村子里来，不过场面上还是要交代的。 所以，不受待见的林福生一家人便成了最好的对象，而在林水生霸占了那条船之后，林南泉因为这个原因，没有过问的接收了船。 这次林南泉虽然觉察到儿子说话不详实，但还是决定先维护村子的利益，维护村长的权威。 “知道了，你去把村里的舞狮队集合起来，都拿上枪！”林安全背着手出去。 所谓舞狮队，相当于村ba，是村里最有本事的一群年轻人，同时也是民兵连的成员，渡头村的舞狮队加起来几十号人，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林南泉去用大喇叭通知村里人，有外人可能过来欺负人，喇叭一响，全村出动。 最后林南泉身后跟了几十号拿枪的年轻人，这群人身后又跟了一大票拿着手电的村民。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群人来到林福生家门口。 这是一栋带院子的海边平房，面积十分大，在手电筒光线照耀下，院子干净整齐，房子粉刷成了白色，非常的漂亮。 就这一套院子，已经强过了渡头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许这正是林福生家被排挤的重要原因。 林水生看到老爹点头，立即带着舞狮队的人冲进去，结果扑了一个空 “爸，两个老东西跑了，他们果然是特务。”林水生回来恨恨说道。 其实现在是不是特务已经不重要了，林南泉既然召集了全村人，势必要弄出一个结果，一个赢的结果，哪怕牺牲一个入赘的赘婿。 林南泉派出一队舞狮队的人出去追人，再让其他村民回去，剩下的舞狮队去支部集合，等候结果。 林水生带人出去找人，目标没找到，却遇到了元村的一个兄弟，就是之前跟他一起打劫的人。 看到这位兄弟找过来，林水生支开舞狮队队员，自己一个人去说话。 “水生哥，了不得了。”来人有些慌张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留下来看，后来他们来了援兵，好几十个人，都带着枪呢，好像是当兵的，我们打劫的事儿，搞不好要暴露。” “当兵的？”林水生有些发麻，搞不懂林福生怎么还认识当兵的，不是已经退伍好多年了么？ “怎么办啊水生哥，我们会不会坐牢？” “坐牢？怎么可能” 林水生想了想，指示这哥们回村去造谣，他自己则立即收队，去找他爹。 他慌乱间想的破局的办法就是把事情搞大，觉得不法不责众。 不得不说，这个路子从他这边看是对的。 半个小时之后，林南泉被说动了 于是，三个村的村ba集合！ 曾旺财这边要等援兵，自然不急着行动，安营扎寨。 天亮的时候，谢安带着林福生的爸妈来了，可怜一对在海边本分了一辈子的渔民，差点被人整死。 “叔叔阿姨都安排好了？” “嗯！”林福生感激道，“大哥，谢字儿我就不说了，我跟爸妈说好了，不回村子了，接下来干啥，都听大哥的。” 他这意思是，就这样算了也可以。 曾旺财笑笑道：“我喜欢咱们道家，知道我喜欢道家哪一点吗？我喜欢道家的遵从本心，心中有芥蒂就要去掉，不然道心不稳你去跟谢安说，让他先带叔叔阿姨走人。” “好！”林福生二话不说照办，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 上午九点多，马路上又有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朱伟的人到了。 已经是师长级别的朱伟，跳下吉普车便冲向等着他的万有才。 “老万，怎么回事儿？好好的人怎么被你”朱伟说到一半便看到万有才后面笑吟吟的曾旺财，“沃日你大爷的” 朱伟高兴的忘了所有，崩了一步，跑过去撞了曾旺财一下。 “狗日的，一走这么多年，你小子电话都不给老子打一个，要不是狗日的王俊生告诉老子，老子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他妈的，枉费老子当年在岛上追着你的屁股跑” 战友重逢，要么笑哈哈，要么泪汪汪。 这种情义，没有当过兵的人很难体会。 “朱团长”小豹过来打招呼。 “狗日的， 你也是，咱们的兵王啊” “行了行了，叙旧的话待会再说，福生那边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呢。”曾旺财没有隐瞒朱伟，说了自己的安排以及打算。 “我们的人都敢欺负？”朱伟听了后没有问其他的，果断支持曾旺财，“我接到命令就来了，带了一个加强团，还有警卫连，你就说怎么办。” “怎么办？平推过去啊” 绝对力量面前，不需要技巧了。 渡头村。 林南泉集合了三个村子的舞狮队等小二百号人，全部在支部列队，外加上村里其他人，看起来实力相当强大。 中午的时候，找麻烦的还没来，林南泉安排村里开流水席。 但宴席还没有开始，村头警界的队员便慌张来汇报情况。 “村长不好啦，大部队打进来啦” 第695章 放下武器，我们是泉州水师 林南泉一听，特么的还真的来了，不吃了，集合。 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杀向村头公路，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啪！ 林南拳看清楚了来人，忍不住一巴掌抽向儿子：“小畜生，这就是你说的来欺负咱们的人？” 尼玛，这特么的是军队啊。 漫山遍野的都是人头，这怕不是有上千人，机关枪迫击炮都架起来了。 林水生也懵逼了，不是说只有几十个人的士兵吗？ 他很自信，如果只有几十个士兵，他相信村里是不会怕的，绝对让士兵灰头土脸的走人，自己也会安然无恙。 但现在看这个架势，村里的老弱病残加起来，都没有人家人头多啊。 “爸，我真不知道啊”林水生欲哭无泪。 对面，曾旺财开始装逼了，拿着一个大喇叭，站在队伍前面吼道：“村民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我们是泉州水师，哦不，我们是” 用实力碾压，直接喊话就行了。 不一会儿，在强大的力量面前，舞狮队被缴械，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在正规军面前等候处置。 他们以前嚣张，但现在哪里还敢嚣张。 “林村长，你们要造反啊？”曾旺财在朱伟的陪同下，质问老老实实过来的林南泉父子。 “同志，这都是误会！”林南泉非常老实。 “不，不是误会！”曾旺财摆摆手道，“简单的说，我们还有事情需要赶路，不说废话了，我就是来给林福生出头的。” 听到这话，林南泉就知道大事不妙。 老实讲，他不害怕这么多的兵，因为兵要讲规矩，不能乱来，他就怕曾旺财这样不讲规矩。 说白了，他以前仗势欺人，现在就怕人家仗势欺人。 而曾旺财偏偏要做的，就是仗势欺人，既然是出头报仇，不解气怎么行？ “同志，我们遵纪守法啊，他们拿枪是民兵，你知道沿海一带特务” “不用跟我说这么多，我不关心这些。”曾旺财冷着脸挥手道，“地方上怎么处理我不管，你们关起门来一家亲都行，我要做的只是出头，至于合法不合法，你们留着跟本地的同志说对了，你儿子打劫这事儿，不会轻易算了。” 打劫？ 林南泉心里一突突。 但曾旺财真就不管他了，淡定的喊道：“福生，你来！” “好！”林福生从曾旺财身后站出来。 “全体都有！”朱伟这时候喝道，“目视前方！” 哗啦！ 所有士兵动作划一，不看林福生这边。 这下林南泉父子就绝望了，知道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了，暗道报应不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欺负，而且还是没办法还手的那种。 林福生没再犹豫，扯下腰间的甩棍喝道：“你抢我们家的船，没事，但你不该打我爸，我爸入赘村里这么多年，一向是夹着尾巴做人，不得罪任何人，村里有事，他都是出钱出力，结果落到这个下场，这种村子，不留也罢” 说话间，林福生甩动甩棍，铁棍变长。 一棍子下去，林水生的手臂便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啊”林水生疼的脸色煞白。 林福生一句话不说，又狠戾的一棍子下去，林水生那脚踢了林福生他爸的腿，从膝盖处发生弯曲 报完仇，林福生整个人都清爽了，真正理解到曾旺财说的，道家讲究的那一套，确实舒服。 泉州，朱伟部驻地。 “老朱，真不能留下过夜！”曾旺财握着朱伟的手说道，“谢字哥们就不说了，这几年我不在，兄弟的家人被欺负的够呛，我们还得赶去包头。” “那上头我怎么说？”朱伟伤感的问道。 才聚了一天的时间，酒都没有好好的喝一顿，他觉得不痛快。 但同时，他也知道曾旺财现在事情多，只好抓住关键问题先问。 “该怎么说怎么说！”曾旺财招呼万有才，对俩人一起说道，“你们俩别替我瞒着，没用，你们就说我是怎么教训林南泉父子的，我嚣张跋扈，都可以说，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朱伟闻言若有所思，大致猜到了曾旺财的用心。 “那行，你决定了我们照做。”朱伟应承道，“你说的包头那边的事情，你自己小心点，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首长说的，他让我转告你，能缓一缓就缓一缓，他在和人家谈。” 一边站着一直没说话的黄亮闻言猛地抬头。 “亮子，别紧张！”曾旺财安慰道，“咱们按照自己的那套来！” 黄亮这才低头不语。 “老朱，你看到了！”曾旺财又说道，“我这兄弟有心魔了，他爸的遭遇可是比林福生他爸惨多了，人的精神都不正常了，人家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教书育人，从来不掺和别的，怎么就被这样对待呢？ “你就原话转告老首长，教训是必须的，不过我不会搞得太出格” “行，回头我给老首长打电话的时候说，不过你小子自己就不能去说吗？” “别逗了，我要说，老首长下命令我给不给面子？所以啊，这段时间，谁都找不到我才好。” 交代完，曾旺财一行人离开驻地，往包头进发。 泉州到包头，没有高速公路，三千公里，得跑好几天。 曾旺财让林福生陪他爸妈，谢安顶上来，还是四个人一起出发，两个人一辆车，把万有才他们甩在后面吊着。 “亮子，你别着急，铁子的视频你也看了，叔叔阿姨的环境差了点，但人没事。”路上的时候，曾旺财劝解道，“咱们既然要他的命，就不能急，这毕竟不是在外面，咱们在明面上行动，给铁子牵扯空间，或者你” “旺财别说了！”黄亮摇摇头，“冒点险值得，我就要他死在我和我爸妈面前。” “得，你说了算，咱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走！”曾旺财不再说，沉稳的开车。 四九城，西苑，某部会客室。 杨永安和刘勇联袂拜访一名老人，刚刚执掌一部的赵为民，赵一华的父亲。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杨永安主动说了事情的始末，最后说道，“你看你是不是把你们家一华给叫回来，看看事情怎么收尾，本来应该早点去找你的，但去你家两次找不到人，你又忙，只能来这儿说了，不过这也不算私事，事关曾旺财，而曾旺财上报的移动通讯项目已经初步得到首肯了” 第696章 特权 目前四九城并不太平，风雨过后有太多的事情发生，清理掉的人留下来很多位置，需要一一填满。 在这个情况下，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赵为民便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他的为人怎么说呢，正直中带着世故和谨慎，这让他在前几年一直非常低调，没有出头，也没有被整治。 说白了，就是比较中庸。 “通过了吗？我刚刚接手工作，很多事情还不了解。”赵为民没有表态。 “嗯，下面应该会有相关的同志去邮电部门主持工作。”杨永安说道，“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了，相关领导对这件事很重视，决定给与华耀一定的特权，总体上是同意了曾旺财关于华耀和有关部门共同组建新的通讯系统的事情，华耀为主，有关部门为辅。” 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昭告格局可能改变的信号。 “这个和我们交通部没有关系” “不，和你有关系。”杨永安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们家老大在邮电，你们家老幺现在又这样，万一当中出点什么事情，你们家老大在后面和华耀配合的时候，会不会心生芥蒂？” “这个嘛？”赵为民苦笑道，“赵一霖和赵一华的感情一向很好，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以后弄不好还真的会，实不相瞒，赵一华现在的样子，和我有关系，我对他的管教，没有到位啊，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要不是你们来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他在包头干出来这种事情” 杨永安看了眼身边的刘勇，知道赵为民是给自己俩人面子了，开始说孩子的事情。 但赵为民说的对孩子的情况不清楚，这个是真是假，他们俩不好分辨。 他们这辈人，子女多，和杨永安这样子女活下来少的，毕竟不多，很多人的子女都跟种子一样，洒向祖国的大好河山，一年难得团聚一回。 也就是说，赵为民说的情况，确实存在，而且不在少数。 “我建议，你赶紧让一华回来。”杨永安继续说道，“目前曾旺财已经在去包头的路上了，曾旺财的脾气古怪多变，对自己人掏心窝子的好，对敌人向来是不留情的。” “怎地？他还敢把一华打死？”赵为民瞪眼，他也有点火气了。 “那倒不至于”杨永安说道，“不过闹大了，脸上都不好看，现在领导看重曾旺财，愿意给他一定的特权，他毕竟关乎到很多重要项目的实施。” 这是善意的提醒，因为曾旺财现在手头上的三个项目，只有制衣厂这边是公开的，华耀和汽车厂全是机密中的机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杨永安和刘勇要不是因为曾旺财的关系，以及职务的原因，也不会知道。 赵为民听懂了，想了想点头说道：“我让我们家老大去一趟包头，我的话赵一华不听，赵一霖的话，他应该会听。” “那就最好了，不出事比什么都强。” “嗯，辛苦二位跑一趟了。” “没事儿，都是老同志了” 三个人就赵一华的事儿达成了一致意见，杨永安和刘勇这么做，是出于替曾旺财考虑，不想曾旺财把事情搞大，最后树敌。 但他们不清楚，赵为民也不清楚，赵一华对黄海夫妇做的事情，已经超越了过分的地步。 赵一华自己当然不会说，而了解到的曾旺财和黄亮商量之后，决定也不说，因为说了没用，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对赵一华的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这是曾旺财和黄亮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就这么地，看谁的手段高了。 赵为民当天下班回到大院中的新家，他们家孩子多，但只有老大赵一霖跟他一起住，其他孩子都不在身边，各有各的生活。 赵一霖已经四十多了，已经结婚，养育了五个孩子，所以赵家楼房里面， 热闹的很。 一代一两个，二代好几个，到了三代呵呵，那人数可就不是翻番那么简单了，这有点像古代的皇室繁殖了。 再过几年，把老百姓生孩子这事儿给管起来，一家生一个，传多少代都不怕啧啧啧，天地虽大，不过是一盘棋而已。 书房里，赵为民取下眼镜，对面前的大儿子赵一霖说道：“一霖，你们部门是不是要牵头和外资成立一家公司？”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赵一霖专心泡茶，摇头道，“您在哪听来的？” 他不是部门的一把手，只是一个司长，但四十多的司长，已经很牛逼了，直追当年的焦化。 “你不管从哪听来的，你从包头回来后，注意一下这个。”赵为民还是有一丝丝顾虑，没有把事情全给说了，提醒道，“这事儿你要上心，你们部门牵头，以外资为主，领导们很重视。” “外资为主？”赵一霖微微一惊，“这可是开先河了，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获得这种特权？” “曾旺财你听说过没有？” “曾旺财？”赵一霖摇摇头，“没有，哪个老同志家的？” 在他们眼里，能够获得特权的，都是一代的后代。 而赵一霖并不记得，哪个姓曾的老前辈家有后辈叫曾旺财的，如果不出名，肯定拿不到这种特权，而出名的话，自己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是民间起来的。”下午已经打听过曾旺财一些消息的赵为民说道，“这里有一些曾旺财的资料，可能不全面，你先了解一下，你在路上看，现在你就出发去包头，把老幺给弄回来。” “把一华弄回来？干嘛？” “一华肯能得罪了曾旺财，让你去你就赶紧去，晚了不方便，曾旺财现在在去包头的路上，因为距离的原因，你会比他快一步。” “这好！” 赵一霖当晚就出发，四九城到包头就近多了，第二天上午他就到了。 到之后，赵一霖直接去赵一华在的那个县里，亮明了身份。 好家伙，市长来了，那就是地震，把没有得到消息的县城差点没给震翻了。 赵一霖行使了一些特权，为了办事方便，找县里武装部要了一队人开路，直奔赵一华下放的知青点。 第697章 有知识有胆魄的女青年 石艳天不亮就从牛棚里面起来，冒着寒气出去打来凉水，生火后再火堆上挂一个乌漆嘛黑的铁皮水壶烧水，再支上一口黑锅，准备和往常一样煮一小锅清水粥，烤两个洋芋给老伴当早饭。 因为赵一华的原因，黄海夫妇基本上脱离了大众，只能获得少量的物资，再牛棚当中苦熬，每天吃的喝的，都只能自给自足。 而且，夫妇俩还要负责照看公社的牛。 别的地方因为风雨停歇的原因，或多或少都有改变，但黄海夫妇的境遇，一直在变坏，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好。 “石老师，洋芋就别烤了，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一名梳着麻花辫，穿着朴素打着补丁衣裳，身材高大的青年姑娘走进牛棚。 “田叶，你怎么又来了？”看到这位姑娘，石艳急了，“你快走，让赵一华的人看到，又得给你小鞋穿。” “怕什么？我都不怕他，您担心干嘛啊。”田叶丝毫不停歇的走进来，蹲在火边，把两个洋芋扒拉出来，“他赵一华在牛庄公社一手遮天，我田叶就是不怕他。” “你总归要回城的，得罪他，你回不了城，难道甘心在乡旮旯待一辈子？”石艳叹气道。 “您不是说要恢复高考吗？我到时候考大学去，他能拦得住？不怕他，您看我给您带了白面馒头，黄老师最爱吃的。”田叶说话间从她的帆布书包里面翻出来一个饭盒，饭盒里面装着两个白面馒头。 “你别从你的嘴里扣粮食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不吃细粮没关系的你看你，营养不良了，脸色发黄。” “我那是早上没洗脸，我白着呢。”田叶不管不顾的把馒头塞进石艳手里，“您教我文化知识，我孝敬您是应该的。” “哎，这几年要是没有你，我跟你叔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来”石艳低头感慨道。 黄海夫妇比田叶要早来几年，他们来的原因不用多说，倒是这个田叶姑娘有说道。 田叶，二十多岁，属于新五届，初中毕业便下乡来到牛庄，接受再教育。 她是东北人，性格豪爽，来了之后没多久，家中双亲便没了。 那段时间田叶差点挺不住，要不是认识了黄海夫妇，接受了他们的安慰，田叶真可能想不开。 后来田叶和黄海夫妇便像一家人一样互相扶持过了一段时间，赵一华来了之后，石艳开始疏远田叶，但田叶不肯，这几年一直默默的帮着黄海夫妇。 “您快吃，别说这些了。”田叶一边搅动锅里的清粥一边说道，“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大哥娶了嫂子之后，家里没有我的地方，回去连一张床都没有，我就跟着您，等您回城了，我再去参加高考，就是不知道高考啥时候恢复。”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石艳呵斥道，“高考恢复的事情虽然没有确定，但不会太久，只要一恢复，你立即参加高考，去念书上大学，建设祖国，过你的好日子，我跟你叔土都埋到了脖子这儿，没几年好活了” “您才是胡说八道，别忘了您还有师兄呢”田叶见老师意志消沉，祭出法宝说道，“黄亮师兄我还没见过，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国了，到处找您和叔叔呢。” 听到提起儿子，石艳精神一振，而边上拿着馒头啃的黄海嘴里不住的喊着“亮子”。 石艳去安慰老伴，然后骄傲道：“亮子学习好，在北大的时候就开始搞研究了，要不是出那事儿，亮子现在肯定是一个科学家了，只可惜他腿有点毛病，处不上对象，不然也不会被周梅盯上” 她有话不敢说，要是田叶能当自己的儿媳妇，多好，她太满意眼前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了，只是觉得自己家成分不好，儿子又腿脚有毛病，从来不敢提。 “有本事的人在哪都会有本事，一切都会好的，您放心！”田叶拿起一个破黑搪瓷缸子，盛了半缸子清粥，“喝粥，您这粥太清了，都是水，多放点大米” “你还说，让公社知道你去偷大米，你就完了。” “怕啥？谁敢抓我，谁又抓得到我？” 田叶性子烈，东北人体格大，在公社里面，还真没几个人敢惹她。 不过这是赵一华没有对她下手的原因，否则田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吃完了早餐，田叶说她今儿没事儿，帮着石艳把牛棚里面的牛牵出去，让石艳照顾糊涂了的黄海。 有田叶帮忙，石艳一天的工作就会轻松一大截。 几头牛吃着干草，尾巴一撅，牛粪一坨坨的摔在地上，不远处地上还有半干的牛粪堆，田叶去拿来竹篓子，准备收拾牛粪，牛粪晒干后可以当柴烧。 正当三个人在苦难中享受温馨的时候，公社方向，几个人迎着朝阳过来，为首俩人正是赵一华和周梅。 在以前，赵一华过来，要么是一个人，要么是周梅跟着，因为做的事情很多都见不得人，赵一华不想公社的人知道。 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赵一华带着两个背着枪的人，看样子这俩人是公社方面的民兵。 “田叶，你快走！”看到赵一华的阵仗，石艳立即冲田叶喊道。 “我不走！”已经打了照面，田叶豁出去了，拿着叉牛粪的叉子，站在黄海夫妇面前，“赵一华，你又来干嘛来了？没完没了是不是？” 神志不清的黄海看见赵一华，吓得浑身颤抖，缩在石艳的怀里，喉咙中发出“赫赫”的声音。 “田叶，没有你的事情，让开！”赵一华站在田叶跟前喝道，“以前你暗中通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再护着他们，我可就不客气了。” “什么敌人，你说了算吗？”田叶一步不退，“老师的问题轮不到你来说，老师要是真的有问题，有关部门早就动手了，你就是报复。” 田叶知道周梅她们三个人的故事。 赵一华最恨外人提这个，闻言怒道：“你真当我不敢处理你了是？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 两个民兵立即如狼似虎的扑向田叶。 第698章 生死速度 石艳见田叶被针对，立即急了，大喊道：“赵一华，你有什么冲着我们来，别难为田叶，跟她没关系。” 她不明白，这次赵一华怎么明目张胆起来了。 而赵一华之所以放开了，就是因为知道了他大哥赵一霖来了，赵一霖到了县里就给公社打了电话，通知赵一华等着。 赵一华虽然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过来，但能想到能让大哥千里迢迢过来的，只有家里的老爷子，自己很可能会被带回去。 所以，他决定最后再疯狂一把，好好折磨一下黄海夫妇，哪怕不能让黄海夫妇低头承认自己有问题，也能发泄一下。 而最可恨的是，周梅这一次并没有阻止，她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赵为民出山的事情。 “哈哈”赵一华忽然发现了石艳的把柄，狞笑道，“担心田叶吃亏是？可以，你去把那坨牛粪吃了，跟你老头子以前一样，吃了粪我就放过她。” “啊，啊，鬼，啊粪鬼啊”黄海忽然崩溃大喊，一头扎进干草堆里面，呼声抖得跟赛康似的，很显然是被赵一华的话刺激到了。 “你这个畜生！”石艳痛苦骂道。 黄海今天这个样子，有历史的原因，但大部分要归结到赵一华身上，如果不是赵一华几年如一日的针对迫害，黄海是不会崩溃的。 石艳痛苦的老泪纵横，一切还是躲不过去吗？ 她痛苦的跪在地上，拍了拍黄海的后背，然后毅然爬向一堆牛粪。 “老师，不要”田叶炸了，猛然跑过去扯住石艳，扯住这个被她当做母亲的老女人，目眦欲裂，“赵一华，你不是人！” “田叶，放开我，你斗不过他们，我们已经老了，没用了，你还年轻” “老师我不放，你等着！”田叶拼命的把石艳扯开，回头紧紧握住叉子，“大不了拼命，我就不信了，事情闹大了，你能好好收场！” 说罢，田叶冲向赵一华，那样子果然就是东北人的火爆样子，不服就干，能不逼逼就不逼逼。 赵一华愣住了，他没想到田叶胆子这么大，自己这边有民兵还敢动手。 而那两个民兵不知道是看不过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动作慢了半拍，没有第一时间阻止。 要不是周梅眼疾手快拉了赵一华一把，赵一华就被粪叉子叉了一个透心凉。 “你敢叉我？”赵一华摸着脸上被粪叉子带出来的血痕震惊道。 “叉不死你这个畜生”田叶正在火头上，回头又是一叉子过去。 “住手” 正在这个时候，赵一霖到了，赵一霖第一时间喝道：“快把那个女人的叉子下了，把她抓起来！” 赵一霖的面子可就比赵一华大多了，武装部的人立马上前。 田叶虽然出身东北，但到底是个姑娘，没几下便被人扭着胳膊控制住了。 “放开我，你们蛇鼠一窝，你们这些畜生，连老人都不放过”田叶愤怒大骂。 “求求你们，放过田叶”石艳哭着哀求道，“我吃牛粪，我吃就是了” “我草他，lgb的，沃日他娘，我日他先人” 看到手机屏幕中实时画面，沉默日久的黄亮愤怒的用头不住的撞车门，但他看到赵一霖赶到，并控制住局面的时候，微微放心一点。 但，怒火依然不减。 任谁看到自己的老娘被逼着吃牛粪，恐怕都会暴走。 “亮子，冷静亮子，咱们快到了，来下车！”曾旺财刹住面包车，这玩意太慢了，“让铁子动手得了” “不，不”黄亮冲着手机屏幕喊道，“铁子先别动手，你就看着，如果事态没有不可控制，你就不动手，等我们到。” 他冷静了，他虽然不知道赵一霖是谁，但看得出来，赵一霖到了之后，赵一华的疯狂得到了控制。 “来。穿上，快点儿！”曾旺财拿出一套骑士服给黄亮套上，再给他套上头盔。 这种破地方的路，十分难走，一辆车都看不到，面包车跑不出来速度。 俩人穿好骑士服后，曾旺财让谢安过来开车，自己则提出来一辆杜卡迪越野。 “上车，抱紧我！”曾旺财合上头盔，确认黄亮上车准备好 轰轰轰！ 一条黄色的线升起，杜卡迪的速度越来越快。 摩托车虽然快，但那是肉包铁，一旦出事，即便是有骑士服护着，恐怕也讨不了好。 不过为了兄弟能目睹仇人接受惩罚，曾旺财只能拼了命的控制车子，轰油门。 好在他有在王爷岛玩票的经历，不然第一次驾驶这种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的怪兽，曾旺财也没有胆子轰油门。 剩下的一段路，曾旺财小心翼翼的载着黄亮，用生死速度跑完。 总算是赶上了，屏幕中，田叶虽然没有被放，但赵一霖已经控制了局面，没有让赵一华继续发疯。 收了装备，曾旺财扶着黄亮赶到现场，然后就泪目了 “爸妈，儿子不孝，儿子来晚了，让你们吃苦了”黄亮瘸着腿，连滚带爬的跑到黄海夫妇跟前，跪在地上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磕。 非常用力的那种，没几下黄亮的额头便被地上的石头子磕的血淋淋的。 曾旺财没有阻止兄弟，揉着发酸的鼻子自责，自责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没有强制让黄海夫妇出去。 “你是亮子？”石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跪着的儿子，头发开始白的儿子，喜极而泣道，“老头子，老头子你看呐，老天开眼了，儿子回来了，你快看呐。 “亮子你别磕了，你让妈看看，你头发怎么白了呢” 黄海从草堆中出来，这一刻他似乎清醒了，浑浊的眼神变得清澈，捧着儿子的脸，喃喃道：“亮子，亮子，是你” “爸，是我，我是亮子，我是你不争气的儿子” “不，我儿子最有出息了，不许你骂我儿子” “爸，妈” 一家人抱头痛哭。 日啊！ 曾旺财双眼望天，以此阻止眼泪流下来，但最终是徒劳的。 对不起啊兄弟，是我错了，但我不会再错了！ 曾旺财咬了咬牙，目光阴狠的看向赵一华和周梅，他已经大致清楚了赵一华和周梅之间的事儿。 但即使是不清楚也没关系，因为不重要。 曾旺财发现赵一华反应过来，要打扰黄亮一家人，上前几步，站在黄亮一家人面前：“别动，不想死就别动” 第699章 这种事，没有规矩可讲 “你踏马是谁？”赵一华红着眼喝道。 他本来被他大哥赵一霖给劝住了，但黄亮一来他又炸了，特别是看到周梅看向黄亮复杂的眼神，他嫉妒的失去了理智。 他认识黄亮，但并不认识曾旺财。 “待会再说话，现在你闭嘴！”曾旺财吸了口气道，“不准打扰他们团聚，还有放了那位姑娘。” 他说的是，依然被扭着双臂控制着的田叶。 “我放你妈” “一华！”赵一霖喝止老弟，但晚了一步。 曾旺财没等赵一华骂全了，一个蹬腿，动作干净快捷的把赵一华踹翻在地。 他们几个的身手可是都没有丢下，虽然好多年不动手，但这一脚又快又狠，赵一华后面的话不仅骂不出来，反而张嘴开始呕吐起来。 “我说了，闭嘴，让他们一家先团聚，有事儿待会再说！”曾旺财冷声说道，“放人，立刻马上！” 赵一霖吃惊之后生气了，但认识曾旺财的周梅把他拦住说道：“他是曾旺财！” 曾旺财？ 这就是老爹说的曾旺财？ 他这么快就赶来了？ 赵一霖再吃一惊，想起老父亲的交代，轻轻挥了挥手，让人把田叶放开。 田叶脱困后来到黄海夫妇面前，沉默不语。 “亮子，这是田叶！”石艳抹了抹眼泪说道，“这几年都是田叶在照顾我和你爸，没有她，我和你爸早就没了。” “谢谢，谢谢你”黄亮站起来，弯腰鞠躬。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应该的！”田叶慌忙避让，“老师教我文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田姑娘，你要是愿意的话，和我们一起回四九城。”黄亮站直了，把父母扶起来说道，“我们今天就回去，你跟我们一起走。” “啊，不能，我还在插队”田叶傻眼了，不信变化这么快。 “没事儿，他说能，就能，你只需要考虑愿不愿意就行，其他的我们来办！”曾旺财走了过来，在黄海夫妇面前跪下，就像以前过年给二老下跪一样，“叔，婶儿，对不住了，我没有做好，让您二老受苦了。” “这孩子，快起来，不年不节的，跪什么？快起来！”石艳连忙去扶曾旺财。 黄海似乎不时回光返照，精神正常不少，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比先前好太多了，跟着一起把曾旺财拉起来。 这时候小豹和谢安到了，二人停车后过来，代替曾旺财去拦着赵一霖他们，让曾旺财几人好好的叙旧说话。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感情的释放重要。 见到这一幕，周梅眼神再次复杂起来，她是真的没想到黄亮还有回来的一天，也没有想到黄亮会有起来的一天。 想起以前和黄亮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想想现在的赵一华，周梅有没有后悔不知道，但惋惜是肯定的。 “你还忘不了他”赵一华发现周梅的眼神，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一华，冷静点！”周梅冷静劝道，“曾旺财这个人不简单，你们对他都不了解，这个仇是结定了，后面恐怕不好办。” 赵一华还待再说，但被赵一霖抢在前面说道：“他怎么不简单？难道办事不讲规矩？” “我知道的不多！”周梅摇摇头说道，“以前黄亮没说太多，但曾旺财这个人非常讲义气重感情，他和黄亮是发小，初中的时候就一起玩了，感情非常好； “黄亮跑出去，肯定是投奔曾旺财去了，我只是听说，曾旺财在外面混得很好” “他再混得好，也是在外面！”赵一华发狠打断道，“回到四九城，他就是个屁！” 毕竟是二代，赵一华见多了，他不信以老爹今天的地位，还不能收拾一个从外面跑回来的家伙？ 就算不能，他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赵一华丝毫没有忌惮！ “一华，你以前对黄海夫妇做的太过分了！”周梅皱眉道，“你不听劝，我都说了我和黄亮之间已经没什么了，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曾旺财不会善罢甘休，你不要小看了他的能量。” “一华，周梅说的没错！”赵一霖开口说道，“你别再搞事情了，爸交代我带你回去，就是想控制事态，曾旺财确实不简单，现在有很多领导重视他，听说他的公司会出资成立一家公司，我们邮电都只能辅助，这是天大的特权，懂吗？” 他想借着这件事点醒老弟，意思是，我们有特权，人家也有，而且还不小。 “我不搞曾旺财，我就要搞黄亮！”赵一华说道。 “再怎么也要等回四九城再说！”赵一霖注意到曾旺财过来了，低声道，“别说了知道吗，先按照规矩来，把这件事了结掉” 他们觉得，曾旺财应该也算是圈子里的人了，既然是圈子里的人，就要讲规矩。 但曾旺财和黄亮都不这样想，他们认为，这种事，没有规矩可讲。 “亮子，想好了吗？”曾旺财低声问道。 “嗯！” “那行，按照原来说的来办！”曾旺财拍了拍小豹，“你负责和铁子联系，等我的信号” 老实讲，渝铁现在藏在哪个疙瘩，曾旺财自己都不清楚，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发信号，渝铁就能射出复仇的子弹。 都是老哥们了，早在江岛的时候，不知道配合多少回了。 曾旺财很庆幸自己有这一群可以信任的兄弟，以至于自己遇到了强大的不可抗的力量之时，还能有手段反制，不至于受气。 哪怕反制来的激烈些！ “我是曾旺财，你们是？”曾旺财假装不认识赵一霖兄弟，实际上来的时候他已经了解清楚了。 “赵一霖！”赵一霖伸出手，没有忘记点出自己的身份，“在邮电工作，以后我们有打交道的机会。” “呵呵，原来是赵司长！”曾旺财看向赵一华，“这位是谁？” “我弟弟，赵一华！”赵一霖答道。 “行，知道名字就好办了！”曾旺财握了握黄亮青筋暴起的手，“赵一华同志，你迫害两位老人，逼着老人吃这种事总得给个说法？不管哪个部门的工作条例，都没有这种折磨人的规定？” 赵一霖见曾旺财打算按照规矩来，微微松口气。 他喝道：“对，是我弟弟的不对，我们道歉” 本来事情按照这个套路演下去，就可以按照曾旺财计划的来。 但没曾想，赵一华见曾旺财这个口气，以为曾旺财怕了自己家，在一边狞笑看着黄亮，低声说道：“废物” 第700章 又见西瓜爆开 “他嘀咕什么呢？”曾旺财听到了赵一华说的话，“这就没意思了” “一华！”赵一霖喝道，“你够了，闭嘴，还觉得事情闹的不够大是吗？” “哥，他明摆着是怕了你！”赵一华表情狠戾道，“他就是一纸老虎，还给黄亮出头，狗屁不是，我今儿就欺负他们家了怎么着？ “黄亮和周梅以前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你够了！”周梅被赵一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揭以前的老底，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就是小心眼，我都说了多少回了，我和黄亮之间已经过去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少糊弄我！”赵一华见状愈发火大，不管不顾的说道，“你他妈做梦都在喊亮子，你还说没事儿，多少回了，我就不说，但我不傻。” “我没有，你污蔑，无中生有。” “狡辩，你喊了！” “你满嘴喷粪” “我豁出去了，一开始我以为你喊的是华子，结果你喊的是亮子，我听的真真的啊” “” 不是，瓜这么大吗？ 这个场合，你们改互相爆料合适吗？ 曾旺财眼见这个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往下继续了。 “老师，我师兄跟着女的的关系这么乱吗？”粗线条的田叶在石艳边上八卦。 “没有的事儿”石艳也被这个变化弄的不知道怎么处了，她脸上泪痕犹在，转了一圈眼珠子说道，“我们家亮子就跟这女的谈了一阵子，后来吹了，你别听他们瞎叨咕，亮子，亮子，你过来跟田叶说说，说你们没什么。” 她这声很大，言语间全是嫌弃周梅的味道。 黄亮站在曾旺财身边，听到老娘喊，身体僵了一下，机械回头道：“妈，现在说这个干嘛，我们这儿报仇呢。” “”曾旺财捂脸，“甭说报仇了，你过去解释解释，你只怕是看不出来，你妈看上人家姑娘了，赶紧解释解释去。” “我妈看上谁了？”黄亮一脸懵逼。 “小田呗，还有谁！”曾旺财撇嘴道。 “不是”黄亮更加懵逼了，“这个转场是不是我怎么不适应呢？这时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老人家想听，你就说呗，赶紧的，天寒地冻的，早点弄完早点回去，过不过年了？” “我”黄亮张了张嘴，实在是不好意思回去，也不适应这个转变，梗着脖子喊道，“妈，别说了，我跟那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没影子的事儿。” “田叶，你听见没有？他们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都是那女的不要脸，一厢情愿”老太太高兴了，咧嘴发笑。 对面，周梅疯了，真的疯了，她和赵一华吵架，心理防线一直都在，好好的，但被黄亮母子对话这么一说破防了。 你们埋汰我，有这么嫌弃我的吗？ 这事儿对女人的打击多大你不知道吗 “黄亮，你不是人！”周梅不管不顾的喝道，“你撒谎，你忘了我俩在未名湖边说的话吗？” “瞧瞧，瞧瞧”赵一鸣闻言跳脚，“我说什么来着，你俩果然有事儿，我说那晚上怎么不对劲呢，敢情你真是破鞋” “赵一华，你放屁！”周梅又对转枪口，“我和黄亮只谈了恋爱，可没做什么” “亮子，你到底有没有吃亏啊”石艳叭叭叭加入战场。 “老师您慢点儿，我师兄”田叶跟了过来。 好家伙，场面一下子全乱了，三个女人转着圈撕，赵一华都插不上嘴了。 “亮子，被女人抢的感觉，咋样？”曾旺财拉着黄亮蹲在地上抽烟。 “味道不对”黄亮也蹲在地上，一会儿抽烟，一会儿抬头看，一只手揪着他那半白的头发。 “亮哥，你到底有没有跟那女的那啥？”小豹蹲下来吃瓜。 “滚！”曾旺财和黄亮齐声道，“干好你自己的活！” “得嘞”小豹呵呵笑着看戏去了。 “亮子，要我说这个小田真不错！”曾旺财嘿嘿笑道，“难得咱妈也喜欢，你要不考虑一下？” “说什么呢？”黄亮把头夹在裤裆里面，“大喜大悲不好” “哇哈哈哈”曾旺财笑的打跌，“你小子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成，先不说这个，说别的，这回咱们回去，把小田带回去，搁在四合院先住着，过了年再问问她的意思，看看她愿意去哪上班” “这说的更远了？咱们眼前” “眼前？当然是该怎么办怎么办了。”曾旺财笑容收敛，“赵一华已经跟你不死不休了，她们现在这样一吵更好，事后跟咱们更加没关系。” “一华，你瞧瞧，这就是你相中的人。”赵一霖拉着左右进不去的赵一华低声道，“这个世界别的没有，好女人不是多的是？你说你是不是瞎了眼，死了这条心，跟我回去，重新来过，好好工作，再找一个好的。” “哥，我听你的，但我咽不下这口气。”赵一华瞪了眼黄亮，又瞪了眼曾旺财，“不能放过他们，整死他们。” “慢慢来，回去再说！” “嗯” 俩人说好了，居然不管周梅，就这么掉头走了，后面那些武装部的人跟上。 “嘘嘘！” 曾旺财冲小豹吹了口哨，小豹回了一个一般人看不懂的ok手势。 黄亮知道要来了，瞪大眼睛盯着赵一华离开的背影。 赵一华大概也就是离开了二三十米的样子，他的头，毫无征兆的爆了 又见西瓜爆开的盛景！ 四九城的雪，一场接一场的下，似乎今年的雪下不完似的。 街面上到处是扫雪的人，而各个四合院里，有勤快些的，地面干净，懒惰些的，地面上到处是积雪和人为踩出来的脚印。 大院里面可不是这样，树上的雪恨不得都被人摇下来，生怕哪一棵树上的雪掉下来砸到了某个领导。 赵为民难得清闲一会儿，没有处理工作，坐在家里，看着一台黑白电视。 电视中正在放映一段戏，只见屏幕中的演员，走了一段路，那拐子拐了八百个人。 但赵为民就是喜欢这种戏文，他刚要开口跟着唱两句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赵为民亲自去接电话，“一霖啊，什么？一华他” 第701章 戏文：智取威虎山 电视上的戏文，智取威虎山已经来到了关键处，往常这个时候，赵为民都会跟着杨子荣唱一段。 但现在，赵为民对戏文充耳不闻。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消息最疼的小儿子，赵一华没了，头被人打成了烂西瓜。 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电话，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了。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赵为民沙哑着嗓子说道。 “不知道啊爸！”电话那头，赵一霖恐惧后怕的说道，“毫无征兆，一华已经答应了，准备跟我回来，人还没有走两步，就这样了。” “现场还有什么人？”赵为民吸口气，沉声问道。 “就就”赵一霖顿了顿说道，“黄海夫妇，黄亮，曾旺财” “曾旺财？他不是没到吗不对，你们有事儿瞒着我！”赵为民敏锐的感觉到事情不一般，喝道，“说，一华在那到底做了什么？” “爸，一华他”赵一霖再不敢隐瞒，把赵一华针对黄海夫妇做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爸，这事儿绝对跟曾旺财脱不开关系。” “畜生，你们几个畜生！”赵为民老泪纵横，“老子清白了一辈子，最后被你们几个给毁了，那是人干的事情吗？把人给逼疯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曾旺财在哪呢？” “爸，不管怎么说，一华也不该死啊。”赵一霖倔强道，“我让人把曾旺财他们给抓了，这事儿不给个交代，过不去！” “你混蛋”赵为民心中悲痛，但没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曾旺财如今的重要性，“马上放人，不准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听见没有我现在打电话去。” 他不管老大是不是理解，马上挂了电话，然后摇动电话机再次拨打出去，接通了杨永安。 “喂，我是赵为民” 赵为民的座驾在夜里开出大院，来到了一戒备同样森严的军区大院。 杨永安在屋里等着赵为民，接到人后，不及进屋便问道：“你电话里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包头那边的”赵为民一边走，一边将那边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神马？”杨永安吓一跳，“这事儿闹大了，怎么闹成这样呢？你们家一华算了，你节哀，但咱们得先处理事情，你别介意，曾旺财现在在哪？” “抓了，我让赵一霖去接一华回来，事发后，一霖觉得跟曾旺财有关系，把曾旺财一伙人全部抓了。” “你抓了他？这下完了” 杨永安急的头上冒汗。 “我让一霖放人，一霖和一华不同，他绝对听我的。”赵为民说道。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杨永安扣了扣头皮，“你不了解曾旺财，他要是这么轻易出来，我跟你姓，曾旺财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我问你，有人看见曾旺财开枪了吗？什么都没有，你抓人” 赵为民心力交瘁，怎么？ 我死了儿子，抓了一个嫌疑人，还抓出来问题了？ “你先喝茶，别急，我去汇报一下！”杨永安叹气道，“曾旺财的事情，现在是特事特办，领导盯着呢这事儿闹的。” 杨永安又叹口气，把赵为民留在客厅，自己一个人进书房去，拿了红色电话紧急汇报。 他这电话一打就是十几分钟才出来。 “怎么样？”赵为民急道。 可怜堂堂一个大佬，遇到事关曾旺财的事儿，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杨永安出来，眼神复杂道，“放人的事儿你别管了，我亲自打电话去，后面会有人找你谈话，你自己把握好度。” “算了？”赵为民浑身一震。 武装部关押室。 曾旺财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老师，这个面真好吃，您多吃点，这个香肠也好吃，您吃”田叶从自己的碗里夹出来一根火腿肠放进石艳碗里。 四个没有商标信息的纸碗，里面装泡好的泡面。 泡面这种东西，虽然没有太大的营养，但能吃饱肚子，而且方便，所以曾旺财掌控空间后，利用这个便利，屯了一些这种面，以备不时之需。 曾旺财老老实实的让赵一霖这边的人给抓了，毫不反抗，而没了赵一华后，那些人忌惮赵一华的惨死，不敢对曾旺财等人动手动脚。 “随便垫点就得了！”曾旺财丢掉烟头说道，“回去之后，咱们吃好的补补，把丰泽园给包了都成。” “我听说过丰泽园！”田叶抬头道，“听说是做鲁菜的” “对，就是做鲁菜的！”石艳笑着说道，“田叶，你跟我们回去，让亮子请你去吃丰泽园，鲁菜跟你家乡近。” “老师，我真跟你们一起回四九城？” “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们在这儿轻松说话的时候，门外站着的赵一霖脸色铁青。 刚才他按照他爸的意思放人，但人家不出来。 曾旺财不出来，可不是闹脾气，而是存着别的心思，只要杨永安来通知，那就证明这件事儿暂告一个段落，赵一华的死，被摁下了。 不一会儿，石艳等三人把泡面吃完，汤汁都给喝了，这时候杨永安的电话才婉转的打过来。 曾旺财出去接了电话回来：“赵一霖同志，你们无缘无故抓我们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回见叔，阿姨，咱们走了，回四九城！” 赵一霖气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四九城，四合院。 雪花花的飘着，曾家房子空出来后，重新给整顿一下，主屋那边已经恢复如初了，倒座那边还在重新弄。 那边工程大，关键是地下室要回填，所以张秀芝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当初的雷大强找来，还让他负责。 雷大强现在带的徒弟多，因为要给张秀芝在过年前赶完工。 “雷师傅，辛苦了，这段时间辛苦大家就在院里吃饭，这棚子不挡风，大家讲究一些。”张秀芝招呼雷大强他们吃饭。 曾家门口，搭起了一个棚子，遮挡风雪，棚子下面支起来一口锅，里面炖着热乎乎的肉和菜。 “这就很好了，有酒有菜！”雷大强抹了把脸道，“你们是我老雷遇到的最好的东家，今年我们做工不少，没有一家像您家这样的，不过我多一句嘴，您这院子，当年好好地，现在怎么也跟着别人学，乱七八糟的盖了这么多破房子？” 这话就得从今年的地震说起，一场地震，没有把四合院给整垮，雨后春笋般的乱盖，倒是把好好的一个院子给整的不成样子了。 第702章 四合院新生（一） 四合院的加盖，最初是阎埠贵带头，后来刘海忠家老大跟着带头，于是院里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缝隙的地方，都不放过。 导致现在的四合院，确实没法看，比原着中的场面乱多了，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95号院只是一个缩影，现在四九城几乎有一个算一个，所有院子都是这样。 雷大强今年先是忙着修房子，后来再忙着盖房子，不过张秀芝找到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让徒弟先过来做准备，自己加快速度把手头的活干完，立即赶来了。 “雷师傅，这事儿咱们先不管！”张秀芝哈了口热气说道，“您吃完了我跟您说别的事儿。” “成，你先忙着，我们很快吃完！”雷大强答应道。 外面，头发胡子被雪沾染白了的阎埠贵佝偻着身体，跨进院子，小心翼翼的绕过倒座那边地上堆着的物料。 但没曾想，阎埠贵脚底下打滑，一个屁墩摔下去，他那手慌乱间到处摁，碰到了一木刺，扎出血了。 “诶呦疼死我了，老大，老大”阎埠贵嚎了两嗓子，倒座那边阎解成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奈，阎埠贵一个人凄惨的爬起来，扶着老腰，一步步的挪到前院。 看到曾家门口无比热闹，阎埠贵摇摇头进屋。 他们家两边都盖着房子，花坛什么的早就没了。 “老头子，你这怎么啦？”三大妈看到阎埠贵这样，慌张的出来。 “甭提了，倒大霉了，摔了一跤，你赶紧拿碘伏出来，给我洗洗”阎埠贵叨叨的说了在前院的遭遇。 “那得怪曾家！”三大妈一边拿东西一边说道，“要不是他们家乱堆东西，你也不至于摔跤，一会儿你找他们家去，要点医药费。” 他们家老二进去了，老两口说对曾家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曾旺财家如今的势力，他们惹不起罢了。 “一会儿我去说说，看看曾友前怎么说。”阎埠贵看看包好的手，“反正他们家有钱，保不齐给我点儿。” “那你好好说！” “知道了！” 在屋里待了会儿，感觉身体热乎了，阎埠贵才开口说道：“我去街道问过了，老刘那房子，咱们没戏了，要老三和老四别想了，真要是过不下去了回来的话，左右两边的，他们一人一间。” “借住都不行吗？”三大妈埋怨道，“街道忒小气了？房子又没人住，老刘家一家子出事儿后，房子家产都没收充公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分不出去，等我们家老三过渡一下，不行吗？” “老三自己不争气，说这些有什么用？”阎埠贵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世道，越来越看不懂了，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街里街坊的，谁家有个难处，都不会伸手帮一把，哪像以前啊不行，我找老易先说道说道去。” 从屋里出来，阎埠贵再次看了眼曾家的热闹，没敢过去，直接去了中院。 中院更加不堪，除了不需要房子的易忠海和傻柱之外，家家户户都做了加盖。 就拿秦淮茹家来说，门口就只有一条巷子，她家成了四合院中院，东西厢房都有了，一边住着没工作的秦京茹，一边住着长成了的白眼狼棒梗。 这么多年曾旺财不在，他当初整顿出来的一片江山，已经彻底的乱了，各种牛鬼蛇神都回来了，只少了一家刘海忠。 不过，也多了一个更加记恨曾家的棒梗，还有记恨曾旺财的秦京茹。 “老易”阎埠贵挑开易忠海家的棉布帘子进去，一大妈没了之后，易忠海一个人在家，他不用顾忌这个，“一个人喝着呢？” “老阎，你这手怎么啦？”喝着酒的易忠海问道。 “别提了，倒霉。”阎埠贵自己找了一个酒杯坐下，“我说这院里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刘不在了，咱们两个大爷还得支棱起来，把院子的风气整顿整顿，把我们大爷的威信给树立起来。 “你瞧我这手，倒座那边堆了一地的物料，摔一跤差点没把我给摔没了。” “得了你！”易忠海现在无欲无求，对阎埠贵说的不感兴趣，他喝了口酒说道，“这事儿还不是你和老刘当初带的头，你们两家不盖房子，被人家会跟着盖？” “诶我说老易，怎么冲着我来了？”阎埠贵不干了，“我们家那不是困难吗？曾旺财那么有钱，还跟咱们在院里鼓捣什么呀？要我说，他们家就应该搬走。” “你有能耐，你自己跟他们家说去啊。” “不是，老易你怎么不上心呢？”阎埠贵急眼了，“挤兑我干嘛使？我把话撂这儿，只要曾旺财在，傻柱绝对跟他走，不信你等着瞧，算了，这酒我喝不下去，我自己找他们家去” 阎埠贵的话，犹如一把铁锤敲在易忠海的心头。 一大妈没了之后，他愈发觉得养老重要了，虽然他现在被返聘回去当顾问，每天上大半天班就能回来，日子过得优哉游哉，吃喝不愁的，但保不齐人就有三灾六病，身边没个人怎么搞？ 像对门贾张氏那样？ 整天孤苦伶仃的，有儿媳妇儿和孙子，跟没有似的！ 话说阎埠贵没能说动易忠海，给易忠海心中埋下钉子，一个人恍惚回来，看到雷大强他们已经吃完了饭，张秀芝正领着雷大强说话，他便跟着在一边听一嘴。 “雷师傅！”张秀芝没搭理阎埠贵，领着雷大强去她们家南屋那边，“我们家后面的院墙被地震震塌了，也没人修修，外面街上还有一段，都是垃圾，您把这边往外头扩一扩，推一推。 “我们家后面整出来一个院子，到时候我爸妈可以在院子里喝喝茶什么的，院墙重新修建，工钱料钱都算我们家的” 不是，这是几个意思？ 你们家还嫌不够大，现在往外面扩建，占外面的面积，弄个院中院种花？ 阎埠贵听明白了，然后羡慕了，他喜欢养花，但门口搭建之后，没地方了。 “秀芝，你等会儿！”阎埠贵插嘴道，“你这样做不合适？外面的面积不是咱们院的，到时候街道要说的。” “嗯，不是咱们院的。”张秀芝平淡说道，“但也不是外面的，外面那一段院墙倒了，那边本身就有一边堆着垃圾呢，再说” “你跟我说不着，反正你们家要是这么做，我就去街道告你。”阎埠贵扒拉着算盘道，“还有，我这手是你们家物料堆着绊倒受伤的，这医药费” “怎么茬啊三大爷，讹我头上来了？”曾旺财回来了。 第703章 四合院新生（二） 曾旺财了结了报仇的事儿，从包头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先去把黄亮一家子安顿在招待所，打算把四合院整理出来后再让他们住进来。 黄海夫妇以前的家是没办法住了，而且他俩的工作怎么说，现在也没定。、 不过不着急，先过年。 而曾旺财真没有一点搬家的打算，以前是因为环境不允许，现在是因为没有必要。 开玩笑，我踏马都混到这个咖位了，还需要躲出去？ 至于居住舒服这个，有钱就改造呗。 最重要的是，曾友前夫妇习惯了住在这儿，不喜欢别的地方。 但是，现在的四合院啊，别说院里人了，曾旺财自己也看不过眼，所以整顿院子，也是曾旺财的计划。 “诶呦，旺财回来了”听到曾旺财的声音，扭头看到曾旺财的人，阎埠贵刚提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没了，“我就那么一说，旺财你别往心里去，我主要是为你们家孩子着想，你想你们家孩子那么点大，跟瓷娃娃似的，每天在院里晃悠，万一磕到哪儿就不好了。” “不愧是三大爷，想的就是周到！”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您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院子确实太乱了，年前，找个时间咱们院里开个会，说说这事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曾旺财这个回答，反倒是让阎埠贵看不懂了。 “那行，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跟一大爷一起主持会议。” “得嘞，就这么办，回见！” 曾旺财打发了阎埠贵，和雷大强打招呼，随后问了前面物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不怪雷师傅。”张秀芝说道，“你回来没去院里看看，到处都是违建，倒座那边要不是阎解成在门口搭建的屋子侵占了我们家门口，我们家东西至于没地方堆吗？ “还有，就堆一晚上，明儿就清走。” “也是”曾旺财不再说这个，掏出烟来，给雷大强他们发一圈，连声说辛苦。 雷大强那些徒弟可不知道现在曾旺财有多么牛逼，一个个只看着曾旺财出手阔绰，万分客气的接了。 进屋就热闹了，奶奶搂着乐乐，俩人鸡同鸭讲的讲话，一个说鸡一个说西，但偏偏俩人都说的兴奋。 “爸爸，你瞧这是什么”乐乐看见老爸回来，奶声奶气的举起手，她那藕节似的白手腕上套着一个玉镯子，“太奶奶给我的” “奶奶，这东西怎么给孩子了？”曾旺财看见镯子十分无语，“摔了怎么办啊？不对，这不是传给秀芝了吗？” “你别管”奶奶简单又高效的回答孙子，扭头又跟乐乐咿咿呀呀去了。 得，我看儿子去！ 曾旺财扭头去北屋，掀开帘子一瞧，俩双胞胎儿子正可怜巴巴的瞧这边，俩人跟前放着作业本。 “爸”老大曾好一憋嘴，快哭了。 “别叫我，你妈布置的作业，瞧我没用，当初跟你妈说好的，教育的事儿，她管，你们俩慢慢写”曾旺财一缩脖子，退了出来。 回到正屋，曾旺财到底是疼儿子，对进门的张秀芝说道：“媳妇儿，老大老二这个点还在写作业，是不是” “是啥子？”一说这个，张秀芝的老家话都出来了，“我可不想他们变成哈儿，啥子都不懂，跟个憨憨一样，回来就晓得疯玩，当时你说好滴，给他们找学校克上学，但你一会儿来就忙，我不盯到他们学，他们要把以前学的都给忘光了，直接还给老师了” “这”曾旺财讪讪闭嘴。 “就是，我站秀芝这边！”陈玉梅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儿子，“教育的事情千万不能马虎，不然跟中院的棒梗似的，那就没救了。” “旺财，学习的事儿，确实得上心。”曾友前看了眼老大，转头去看在一边吭哧憋笑的老二和老三，“你瞧瞧他们两个，小学的时候还好，初中就完了，现在也就认识几个字儿”发现老二老三在看自己，曾友前火气一冒，“你们看我干嘛？你爹我这把年纪都还在学习，你们没文化，干啥人家都不要。” “大哥不是回来了吗”来福小声嘀咕道，“大不了去大哥的公司上班呗。” “你瞧瞧，这个畜生说的什么话！”曾友前火气更大了，腾的站起来教训曾旺财，“都是你以前惯的，好吃的好喝的给他们，谁欺负他们，你给他们出头，把他们养成现在这样式，怎么得了” 曾旺财摸了摸鼻子，不敢言语。 老实说，相对于在王爷岛，在江岛，和梅森那样的大人物打交道斗智斗勇，曾旺财更加喜欢家里。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家子人坐在一起说，有意思极了。 而说院子里，和那些个邻居斗来斗去，现在在他看来，不是折磨，而是享受，非常有意思。 “你还乐？”曾友前发现老大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枪炮齐鸣，“他俩的事儿，你得解决，我听说要恢复高考，你给他们找一老师，给我考大学去。” “爸”小强和来福同时发喊，那一声爸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就跟曾友前没了似的。 “爸，高明啊！”曾旺财乐了，竖起大拇指赞道，“您提醒我了，黄亮回来了，他对象也要考大学，基础比老二老三好” “等会儿，黄亮处对象了？” “爸，别打岔行吗？说正事呢。”曾旺财继续说道，“我打算把黄亮一家安排在咱院住着，这样老二老三可以跟着黄亮对象学，黄亮还能当老师。” “大哥！”小强和来福哭了，“你现在忙大事要紧，开公司要紧，不用管我们，真的” “看你们这话说的，我们是亲兄弟，我不管你谁管你？”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大哥教你们一个道理，一院不扫，何以扫天下？家里都安顿不好，开个屁的公司。” 小强和来福绝望了。 曾旺财确实是来真的，小孩得学习文化，学习做人，思想品德要好，老弟已经长大了，做人方面定型了，好在都没有长歪，甭管家里是不是有金山银山，本事都得学。 关于整顿院子，他也是来真的，年前年后一段时间，汽车厂也好，华耀也好，两家都是大事，事关制度和股权，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上马的。 在江岛那边需要沉默的时候，这段时间正好把家里归顺归顺。 而归顺，先从拜访街道办开始。 第二天一早，曾旺财起来，和媳妇儿一道把闺女弄起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抱着出门。 曾旺财抱着闺女，张秀芝提着袋子，袋子里面装的是，糕点糖果一类的东西。 “张主任，张姨，姨”一进街道办，曾旺财便扯开喉咙喊人。 第704章 四合院新生（三） 街道办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要非说有变化，只能是时间留下来的破败。 跨进院门口的时候，曾旺财特意留意了脚下，门槛破了。 也不知道是被踏破的，还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旺财诶呦，你这闺女真俊。”快退休的张主任其实见过乐乐，但在曾旺财面前还是夸了孩子，“听秀芝说，你的事儿弄完了就来看看，我还以为你得年后去了，没想到这么快。” “快刀斩乱麻嘛。”曾旺财抱着闺女说道，“乐乐，叫张奶奶。” “张奶奶”乐乐乖巧的开口喊人。 “乐乐乖！”张主任摸了摸乐乐的头顶，忍不住说道，“你说你这孩子咋养的，怎么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呢？” 别人家的孩子满地打滚，老天爷养活。 曾旺财家的闺女是捧在手心里头的，自然有一些区别。 不过还是看环境，在王爷岛的时候，乐乐身边没有小朋友玩，回到村里就野了，有个太奶奶罩着，好家伙村里就成了乐乐的乐园。 曾旺财让闺女在院里玩，自己则跟张主任进办公室去谈事儿，谈一件大事儿。 “张姨，秀芝说的那事儿，上面怎么说？”曾旺财坐下后问道。 “我当天就报到区里了，还专门问过，区领导说要跟房管局商量。”张主任狐疑道，“秀芝就是嘴上一说，我没听大明白，你给我再说说，这事儿按说是好事儿，但涉及到规定。” “行，我跟您说说！”曾旺财笑道，“简单的说就是院子太破了，我想出钱修修，还有临建，太占地方了，搞得院里都没有地方下脚，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这是初衷； “具体办法，我是这样想的，街道上经费紧张，那我出钱，先拿我们95号院做试点，危房改造，临建全部拆了，再加盖二楼” 房地产还得十几二十年才开启，但四九城的商品房两三年后就有了试点。 正式的房屋买卖，要等到十年之后才有。 但曾旺财不想等那么久，手里的钱太多了，总得找地方花。 “拆临建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张主任缓缓说道，“现在各家各户的情况都非常的严峻，已加好几口人，都窝在几间房里面，孩子大了得避讳，住房面积增加之后，谁会轻易的拆掉。 “旺财，这事儿太大了，就算区里也不好办。” 这说的是实话，平房、筒子楼，再到高楼大厦商品房，得有个过程。 “所以我说的趁着维修翻新的机会，加固一楼，然后加盖二楼，这样各家住房的面积就能翻一倍，那就不需要临建了。”曾旺财强调了刚才说的加盖的想法。 “那得花多少钱？” “这您甭操心，多少钱我出啊。”曾旺财坦白道，“不过我不能白出钱，所有的钱我都出，盖好的二楼我送给人家住，但那二楼得是我的，到时候住户卖房子的时候，二楼不能卖，一楼我有优先购买权。” “房子可不兴买卖，那是国家的。”张主任提醒道。 “那当然了。”曾旺财点头道，“房子是国家的，土地也是国家的，这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能买卖的时候再说。” 曾旺财的阳谋，考验当下的人是否有远见。 之前的华耀、汽车厂都是和公家一起合伙的，试探非常成功，这证明风向在转变。 曾旺财现在就在试探，能否提前一年多成立一家全私人的经济体。 “好事儿是好事儿但这事儿太大了。”张主任苦笑道，“你把你张姨当大官了，这种事儿哪是我能拍板的。” “姨，您可不小！”曾旺财笑呵呵的拍马屁，“咱们交道口这一片，没有谁都可以，可不能没有您，我跟您说这些，是咱们的正常工作流程，您往上报才是合适的，到时候一旦落实，还需要您掌管大局，没有您的话，保管各个院的刺头都要炸刺儿” “那是，不是我吹，哪个院的刺头见了我都得”张主任舒爽一笑，接着明白过来了，“不对，你坑我老太太，让我出头给你平事儿，我退休没两年了” “姨，退休的事儿，您忍心？这事儿干好了，您说不准往上走一步。” “你是说” 张主任有点明白了。 “我明白跟您说。”曾旺财敞开了自己的计划，“地震过后，危房一大片，街道上没钱全部处理，只能靠老百姓自己慢慢弄，没有计划没有规划，不好看，不看全，也容易遗留问题。 “如果按照我说的来，街道不用出钱，可以解决问题，这是政绩，只要95号院子改造好了，其他院子肯定找您闹，然后您再点头继续改造，最后就是大政绩。” 不患寡，患不均！ 凭什么你们家住改造过后的新房子，我们家继续住破房子，而且临建还是自己花钱。 十几年后的政策，有谁预料？ 张主任明白了曾旺财的整个计划，内心确实被触动了，她不到六十，退休真有点不愿意。 “那行，咱们去区里，你别躲，跟我一块去，我怕我说不清。”张主任说道。 “不用您说，我这儿有材料。”曾旺财掏出他连夜赶制出来的材料，嘿嘿笑道，“不打无准备的仗。” 曾旺财开车，张主任副驾驶，一天的时间，区里，房管局，两边跑。 正如曾旺财说的那样，房子的事情正是国家头痛的所在，不用区里花一分钱，便能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何乐而不为？ 最大的问题就是曾旺财提出来的两个要求，第一，成立一家私人所有的房产建设公司，下辖施工队；第二，所有加盖的二楼，所有权归这家建设公司所有。 这是政策问题，区里做不了主，还得上报。 曾旺财倒是不急，把这事儿委托给张主任跟，他准备过年了。 “爸，爸，起来了，说好了今天带我们逛街的”一大早，双胞胎兄弟便兴奋的趴在曾旺财头前喊人。 “太早了？”曾旺财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 “我听奶奶说，鸽子市去晚了不好玩了。” “行” 半个小时之后，父子三人洗漱好，穿戴保暖，准备出门。 他们今儿准备来一场接地气的逛街，给俩学习之余放松的孩子一个假期。 但三人刚出门，对门阎埠贵便堵过来了：“旺财，通知你一下，这不是快过年了，我和你一大爷准备召开全院大会” “开会？说院里环境的事儿？”曾旺财问道。 “对，就是这个事儿，还有过年拜年的事儿，我们打算把传统再接续起来。” “可以，不过你们最好等会儿，街道上有文件精神传达，估计就这两天可以定了。” 第705章 打年货遇到熟人 阎埠贵说动了易忠海，召开会议。 会议的主体其实只有一个，就是维持院子里的现状。 院子里只有少数人家没有临建，如易忠海、傻柱，以前的刘海忠等等，包括曾家。 其他人家的临建就有点夸张了，占用了太多院里的公共面积，甚至侵占了邻居的地盘。 例如阎埠贵家老大的临建，还有阎埠贵的临建。 如果曾旺财家再搭建临建，那院子就没办法看了。 所以这些人打算开会，一起和曾旺财说说，别建了，反正你们家也不差钱，不差地方住。 曾旺财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这些，思想不一样，图谋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 “爸，饿了，买包子吃？”路过巷子口那家国营饭店的时候，老大喊着要吃早饭。 “咱们不在这儿吃，今儿爸爸带你们体验一下四九城的特色。”曾旺财摸了摸儿子的头顶，“豆汁儿，焦圈，卤煮鸽子市上有一家倍儿正宗。” “噢噢噢，喝豆汁儿咯。”早就听说过四九城这些特色的老大高兴坏了。 老二却迟疑说道：“爸，我让妈买给我们吃，妈不让，妈说我们吃不惯，浪费。” “呵呵”曾旺财尴尬一笑。 老实说，焦圈和卤煮还好说，豆汁儿他也吃不惯。 不过这么多年没吃了，带着儿子体验一把，让儿子了解一下老家的文化也是有必要的。 父子三人没有开车，也没有坐车，就跟本地人一样，腿着往轧钢厂那边走。 鸽子市这种地方，四九城不止一处有，曾旺财记得轧钢厂后面就有一个规模不大的鸽子市，靠着轧钢厂的职工宿舍区域。 只不过，这种地方就名字还叫鸽子市，功能早就不是了。 而且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鸽子市的变化估计更大。 曾旺财打算逛完了鸽子市，再去王府井打年货，他空间里面虽然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年代。 他觉得带孩子体验一下打年货，体验年味，体验放鞭炮，非常有必要。 “哇，爸爸，这里好热闹啊。”双胞胎兄弟跟着曾旺财走进鸽子市，被这里的人气喜着了。 “热闹好，你们喜欢就好！”曾旺财看着比以前希拉不知道多少的巷子说道。 鸽子市还是鸽子市，但已经日薄西山了。 往常年间，为了生活敢铤而走险的人已经少多了，鸽子市也不敢来。 今儿市场有这个热闹景象，也是天晴了的缘故。 “爸，那是什么？”老大看到了一人扛着棍子站在房檐地下，棍子的一头扎着草，草上插着红艳艳的果子串。 糖葫芦！ 一来就看到了糖葫芦，运气不错。 “大爷，糖葫芦怎么卖？”曾旺财上前问道。 “二毛一串，一块钱六串。”卖糖葫芦的大爷双手拢在袖口破烂的袖子里答道。 看他这样子，生活肯定不咋地，不然也不会大着胆子做糖葫芦来卖。 二毛钱一串，对曾旺财来说，太便宜了。 他记得十多年前，糖葫芦只要三分还是五分钱一串，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价格翻了四五倍，但普通人的工资却没有动静。 “来四串！”曾旺财掏出一块钱递过去。 “诶诶诶”大爷高兴坏了，开张了。 他一摸兜，掏出来一破报纸纸包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黄色的一分，绿色的二分票子，一张一毛的都没有。 大爷数了又数，所有钱加起来才一毛六，不够二毛。 “小伙子，你要不再拿两串？”大爷尴尬又带着期望的说道，“不行拿三串也行，我这儿不够钱找你，你要是不愿意要，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破开。” 可怜，堂堂一个首富，看着一大爷为了几分钱为难。 “算了！”曾旺财抽出四串糖葫芦，“甭找了，下回再来遇到你你再给，多了我们吃不了，走了大爷。” 大爷知道遇到好心人了，拿着钱给曾旺财鞠了一躬，说了谢谢。 差点他妈的没把曾旺财给弄的鼻头发酸，明明都是最能吃苦最勤劳的人，为什么日子过得就是好不起来？ “爸，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爸，咱们再买一点，给妹妹带回去吃。” “算你们有点良心，还知道惦记妹妹。”曾旺财回头看了眼大爷，摇头道，“再说，一会儿还有卖的。” 大爷这样的人太多了，一个个的帮，没用。 可能是因为年边上，又因为刚刚天晴，区里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市场上人越来越多，有点像庙会的意思了。 曾旺财带着儿子一路走一路看，遇到喜欢的糖人什么的小玩意，全部都买。 一条街没有走完，俩小子手里口袋里，全是小玩意儿。 “爸，饭馆，饿了！”老大眼尖，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家铺子冒着热气。 “你俩真要喝豆汁儿？”曾旺财笑着问道。 “喝，必须喝！” “成，走！” 父子三人走进饭馆，找个一桌子坐下，曾旺财招呼道：“三碗豆汁儿，六个焦圈，再来三份卤煮” 在他们隔壁两个桌，有三个人坐着吃饭。 其中一人听见曾旺财的招呼声，侧头一看，认出来了曾旺财，震惊对其他俩人说道：“五哥，七哥，你们俩看，曾旺财。” “谁？”另外两人回头。 这三人说起来还是曾旺财的老熟人，正是当初曾旺财去鸽子市卖酒的五爷、七哥和曹大同三人。 说起这三个人，曾经风光一时，尤其是五爷，掌管一整个鸽子市，家中有屋又有田。 不过三人现在栽了，混的差的一批，五爷被纺织厂开了，没了工作，老七和曹大同本来就没有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昔日的小弟星散而去，他们仨一起，勉强能混饱肚子。 昨儿他们仨弄到了一点小钱，今儿便迫不及待的来吃一顿卤煮，解解馋。 “还真是他！”风光不再的五爷认清楚了曾旺财后说道，“早年间听说他跑出去了，这是回来了？看样子混的不错，你们瞧他们穿的。” “穿的我都不羡慕，我就馋他那时候的酒。”老七吸了口口水道，“这么多年没有喝到那么好的酒了。” 他是一天三餐离不开酒，现在喝不起了，改喝散篓子，这不，早上豆汁儿没要，要了二两散篓子。 “我过去打一招呼”曹大同回想曾旺财往日挺客气仗义的，起身走过去。 第706章 豆汁儿，yue 曾旺财这边，服务员用木头做的托盘把他们要的东西都端了上来。 三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儿，六个炸的金黄的焦圈，三碗卤煮。 “爸，那碗是什么？”老大指着服务员托盘里面给别人的两份食物问道。 “诶呦，小朋友是外地来的？”服务员见曾旺财父子穿的不简单，热情的介绍道，“这是咱们四九城有名的吃食，这一碗是爆肚，这一碗是炒肝。” “爸，我们要吃！”老二可怜巴巴的说道。 “得，一样来两份。”曾旺财摇头笑道，“你俩吃不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得嘞，您等着。”服务员连忙走人。 兄弟俩还不晓得四九城地道小吃的威力，他俩首先冲着热气腾腾的豆汁儿下口。 俩人一口下去，立马同时张嘴：“yue~~~” 也是巧了，曹大同正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怎么啦这是？不欢迎我啊旺财兄弟！”曹大同站在曾旺财桌边打趣说道。 “你是”曾旺财抬头，一时想不起来曹大同是谁。 “我，曹大同！”曹大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很多年前，鸽子市的曹大同，卖那啥的忘了吗，当时你还给我过滤嘴的烟呢。” “曹大哥，哈哈，好多年没见了！”曾旺财哈哈大笑站起来，和曹大同握手。 他想起来了，曹大同这人还不错。 “可不是嘛！”曹大同见曾旺财认出来自己，高兴说道，“十多年了，你一点样子都没变，刚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瞧那边，五哥七哥也在。” 曾旺财顺着曹大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落魄却架子不倒的五爷七哥。 “诶呦，今儿喜鹊叫，出门遇贵人！”曾旺财几步走过去，“五爷，七哥，多少年不见了。” 不复往日风光的五爷站起来说道：“别提‘爷’字儿，老黄历了，现在也不时兴这个，不嫌弃的话，叫一声五哥，叫老五也行。” “那就五哥，这样你跟七哥辈分一致。”曾旺财指了指自己那边，“要不咱们一起，叙叙旧！” “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这儿正好有事儿跟五哥说。” “那行，叨扰了” 到底是底气弱了，说话都不硬气。 拼桌结束，老五三人占了八仙桌两方，曾旺财父子占了两方，桌面上吃的喝的，摆了一桌面。 “七哥这酒瘾依然不改啊。”曾旺财看着老七的酒杯说道，“一大早喝早酒，不过按照你的量，这点不够？” “嗨，别提那些老黄历。”老七倒是大方，毫不避讳的说道，“哥们几个混栽了，就这点量也是牙缝省出来的，用豆汁儿换的。” 曾旺财差不多从三人的言谈、穿着上看出来三人的境况不好。 “内个五哥七哥，别介意。”曾旺财想了想说道，“今儿我请客，你们敞开了吃，正好我有事儿找你们帮忙。” 老五有点遗老遗少的意思，架子不倒，猛然大方的话，没准刺激到人家的自尊心。 曾旺财以前和这几人打交道，算是接受了他们的帮助，而他的计划中有一环，说不准这几人真能帮得上忙。 “这时候还计较这些干嘛，你当我还是以前的那个五爷？”老五苦笑道，“早就不是了，看得出来旺财你混的不错，你甭说请一顿，你就是天天请，我们几个也会厚着脸皮吃你的。” “哈哈，说笑了五哥！”曾旺财招手喊过来服务员。 “五爷，你们认识？”那服务员认识老五。 “认识！”老五点点头道，“把我们平时吃的那几样，你看看我们这儿还少什么，都给补全了，今儿打打牙祭。” “得嘞，您稍等！”服务员显然是知道老五他们的习惯，瞅了眼桌面便走了。 不一会儿吃的喝的鱼贯端上来，还给老七补了三两酒。 老五也不矫情，一边吃着一边把这些年的境遇都说了，反正现在没有以前管的那么严，他胆子也大了。 “这狗日的世道”曾旺财听完老五的遭遇，感慨道，“如果不是那几年胡来，五哥现在的日子肯定不这样。” “都过去了！”老五吃了口爆肚说道，“你呢，你现在干嘛呢？早年间听说你出去了，好不容易出去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不瞒你们说，家里老人故土难离。”曾旺财笑道，“老人家离不开四九城，我这当晚辈的，只能回来发展” “回来能发展个屁！”老七愤愤的打断道，“到处都管的死死的，要么上班，要么种地，私下做点买卖就是投机倒把，能有什么发展？” “慢慢会好的，哥几个现在干嘛呢？五哥没有回纺织厂？” “回个屁！”老五气呼呼说道，“厂子搬家之后便有人对我指手画脚，后来被人整，下台是自然的，我现在看那群人就来气，还回去接着受气？ “不如跟着哥几个走街串巷，弄点酒钱饭钱自在，虽然吃不饱，但不至于受气。” “不是五哥！”曾旺财想了想道，“我记得你以前有宅子的，四进的院子，阔气得很。” “当年我可是不止一处宅子！”老五听到这个话题，傲然说道，“三进的四进的，多了去了，不过不是吃不饱肚子嘛，就学着遗老遗少们，慢慢的都吐出去了，换饭吃。” “不是，房子也能卖？” “多新鲜啊，不能卖我们饿死！”老五洒然一笑道，“我那可是祖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上面不让对？嗨，凡事没有绝对，有钱就能买，还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个倒是让曾旺财喜出望外，他听过有人私下买卖，东直门小酒馆就有人这样操作，私下转让房契。 了解到相关的操作后，曾旺财打定主意，这三人一定要收入囊中。 “来，五哥，七哥，曹大哥，都吃，吃完了找个地方说话。”曾旺财招呼道。 一桌子吃的喝的，老五三人干掉了八成，曾旺财就捏着鼻子喝了一碗豆汁儿，吃了一份爆肚和一个焦圈，他俩儿子也没有吃多少，那两碗豆汁儿，终归是浪费了。 吃完喝完，一行人去到老五最后一处房产--一三进的院子里面说话。 还没开始说话，老五进屋去翻腾半天，找出来两个有年份的吊坠。 “旺财，五哥我呢，家里的好东西都没了，这两个吊坠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送给孩子当个小玩意儿玩着。” 人倒架子不倒，老五吃了曾旺财一顿，到底是内心过不去，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第707章 要不要干施工队？ 两个吊牌曾旺财一上手，更加知道不一般了，而且，他还从老七和曹大同脸上看到了震惊。 绿色没有一丝杂质的吊牌是一对，阳面可以丝毫不差的扣在一起，组成一块完整的玉。 “五哥，这个不能要啊，太贵重了。”曾旺财把吊牌递回去，“这明显是你们家祖传的东西，这哪能随便送人？” “拿着，给孩子的，当个护佑。”老五伸手拍了拍曾旺财的肩膀，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抽出一根点上，“我留着也没用，留着这个宅子当念想就成了。” “那这样，我说个事儿，五哥你们要是答应，东西我就收下，不答应的话，这事儿不谈。”曾旺财坐下说道，“我打算成立一家房产公司，你们愿不愿意干施工队，当然，施工队是前期，你们只需要管事儿” “等会儿，什么公司？”老五三人听到这个词有点傻，不太懂。 “公司嘛你们就当它是个工厂。”曾旺财解释道。 “私人开工厂？你不要命了？”老七震惊说道。 “合法的，合法的，上面批准的。”曾旺财没好气道，“七哥，你先不要一惊一乍的行不？让我把话说完。 “我这家公司主要是修缮地震中损坏的房屋，给老百姓加盖二楼” “噗你疯了？”这次震惊喷茶的是老五，“加盖二楼，你这是准备做慈善？刚听你说这些年在江岛做生意，你是嫌弃赚的钱太多了，没地方花还是怎么着？” “五哥，七哥，曹大哥，你们把嘴都给捂上成吗？” “行行行，你说” “现在亏钱，到时候肯定赚钱。”曾旺财继续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先拿我们院做试点，工人都有，你们三个负责公司日常的运转，包括但不限于处理一些可能出现的纠纷，往后大概率这种修缮工作会扩大”大致说了自己的想法，曾旺财说起三人的待遇，“平时你们三个就当个经理，拿工资，这两个吊牌嘛，就当五哥入股，公司开始赚钱后，你们分红。” 曾旺财从来没有吃独食的习惯，他觉得后世的东来大哥不错，办企业的理念对胃口。 只要看准了人，大胆的放权给利益，保管人家有干劲。 这不，老五几个听了后，一个个站着，手指缝中间的烟都忘了抽一口。 他们不相信，不信有这么好的事情。 尤其是老五，他很清楚，曾旺财这个什么房地产公司赚钱不赚钱先不说，光是三个人每个月发工资就不是一笔小钱。 虽然说，祖上传下来的两个吊牌价值不可估量，但你得看这是什么时候，像这种宝贝，老五已经卖出去不知道多少，没有一件能有这种价值回报的。 “旺财，五哥知道你很可能有不少钱，想帮我们。”老五想了想，摇头说道，“这事儿不是你这么办的，那两个吊牌你给我，我不送了，送的亏心。 “我们仨，按照现在平均工资来说，你一个月要开一百，一年就是一千二，老实跟你讲，这两个小玩意我拿出去，卖不到一千二你信不信？” 不是，你们道上混的，是不是都混迂腐了？ 我请你们干活，就这么费劲？ “我明白了，你们不信我的公司能赚钱是？”曾旺财忽然发笑，“我就这么跟你们三位讲，江岛那边房地产已经在弄了，国外好多地方房地产都在弄，未来这块可是金凤凰，你们不干，我找别人去。” “等会儿”老五把刚才抢回来的两个吊牌一一挂在曾旺财两个儿子脖子上，“既然你非要干，那我们就占你便宜了。” “你还真是占便宜了，以后你们会明白的。”曾旺财笑道，“还有一事儿，关于房子的，五哥你说现在能够买卖院子，另外一件事儿就是关于这个的，我决定，买房子，不管什么房子，只要你们能买来，我就买。” “头一回见你这样买房子的。”老五还没有体会到曾旺财的核心用意，“房子还坏不管？大小不管，在哪你也不管？” “对，不管，只要是房子就行！” “那数量呢？你要买几套？” “不限，有就买！” “嘎吱！” 刚要坐下的老五一个不留神，岔劈了，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把曾旺财家俩小子惹得发笑。 老七和曹大同居然没有去扶老五，他们也被曾旺财最后一句话给吓傻了。 “四九城六百万人口，房子没有几百万，一百万是有的？”老五震惊的说着他自己了解的数据，“一百万里面，就算极少的一部分能够买卖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曾旺财严肃的答道。 房子多怎么啦？ 价格低啊！ 老五刚才自己说了，他卖的最贵的一套院子，不到两万块，最后钱都被他挥霍了。 按照这个行情，破一点的院子几千就能拿下。 就打一套院子平均两万，十套二十万，一百套二百万，一千套两千万，一万套两个亿。 两个亿的流动资金，对曾旺财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从长远的时间来看，再翻十倍也没有问题。 但一万套十万套的四合院到了后世，那可就不是十倍的翻翻了。 “不是，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到底赚了多少钱？看你这个架势，你想把乾清宫给买下来？” “我倒是想买，国家不卖啊。” “” 腊月了，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四合院里头，易忠海和阎埠贵操持的大会定在明儿一早召开。 今儿傍晚，曾友前夫妇一起围在桌前说这件事儿。 “既然咱们打算在这个院子里面继续住，那和他们打交道是必须的。”曾友前抽着烟说道，“明儿这个会，看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临建他们先盖的，拆了肯定不肯，易忠海没有临建，所以他站得住。 “咱们家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占了一部分街道” “占街道怎么啦？”曾旺财撇嘴道，“那是废物利用，他们想占也可以，花钱捯饬啊爸，您别管他们怎么说，明儿一早我去办手续，完了之后回来，张主任一起过来开会，有人收拾他们。” 第708章 整风会议（一） 接下来曾友前又说，四合院的邻居们大多数都在易忠海的操持下，站在他们那边，主张四合院维持现状。 也就是说，不准别的人家再扩建，而这个别的人家，其实潜在人家他们认为的只有曾旺财一家。 其他人家，该建的都建了，不该的也没有那个打算，因为用不上，此刻的老百姓还没有房产发家的概念，有的只是从自身需求出发，住宿需求。 经济还没有盘活，人心已经开始变了。 “哎，想当年你那样帮他们”曾友前叹口，内心觉得不值。 “爸，您这个想法不该有啊。”曾旺财大方一笑道，“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一点小恩小惠，还指望他们记一辈子？有心的人，你给他一点点帮助，他记你一辈子，没心的人，你帮他再多也没用，以前就是咱们各取所需，我卖给他们物资，他们给我钱，两清” “你倒是想得开！”陈玉梅可没有那么大度，“当年那些钱，能买到物资吗？不是你，他们能吃到肉？” “妈，甭这么说，没意思。”曾旺财再次呵呵一笑，劝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一会儿开会您就知道了，都要求我。” “你到底要干啥？”陈玉梅狐疑问道。 “没啥，您二老就记住，我不做亏本的买卖就成。”曾旺财没说自己的打算，强调道，“以后您在院里走道，去别人家门口，人家都得给您扫地” “吹你就！”陈玉梅瞪了儿子一眼，内心十分受用。 这里面有个说法，关于曾旺财在海外到底做了多大，有多少钱的问题，曾友前夫妇一直不知道。 曾友前或许能往大了猜，但陈玉梅就不行了。 这不是曾旺财故意隐瞒不说，只是怕吓着老娘，也担心小强和来福忽然暴富之后心态绷不住走上歪路。 所以到现在为止，没去过江岛王爷岛的曾家人，其实对曾旺财多有钱，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他们还跟以前差不多的心态。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着早饭，外面阎埠贵喊开会。 曾旺财抹了抹嘴站起来说道：“爸，你们先去，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掀开门帘子出去，阎埠贵正在门口堵着。 “旺财，你这是要出去？”阎埠贵就等着曾旺财出来，跟他说句话，他和易忠海都很清楚，这个会其实就是给曾旺财开的。 整个四合院，没人敢不看曾旺财的脸色。 易忠海觉得，如果能惹得曾旺财心烦，从此搬出去那就更好了。 “对，出去一趟！”曾旺财点点头。 “不是，开会呢，你不参加了？”阎埠贵急了，“全院大会啊，跟各家各户都有关系，你怎么能不参加呢？” “三大爷，你这话说的好笑了。”曾旺财摸出烟，自己点上一根，没有给阎埠贵，斜眼看着他说道，“这个院子里，我们家我爸才是户主，我们家户口本上没有我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说起这事儿，是当年的一段恩怨。 因为曾旺财不在家，刘海忠等准备拿这个做文章，曾友前在回乡下之前，利用他还有的影响力，一狠心一跺脚，去派出所把曾旺财和张秀芝给除名了。 为这事儿，陈玉梅哭了一夜，大骂刘海忠，在她看来，没有分家的情况下，户口本上家里人一个都不能少。 “这”阎埠贵看着曾旺财潇洒的出去，砸砸嘴，无奈去中院，去找易忠海。 易忠海比阎埠贵沉稳多了，得知这事儿后说道：“没事儿，继续开会，他们家有人来就行。” 他比阎埠贵想得多，和阎埠贵的需求也不同。 对他来说，这事儿能办的成就办，办不成也没关系，能恶心到人就成。 于是乎，腊月的早上，在老天爷赏了大把阳光的情况下，四合院的整风大会顺利召开。 因为涉及到自身的切身利益，各家各户的户主，最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来参加这次会议。 会议的主场地还是在中院，这次会议和以前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首先，还是老样子，一张小桌搁在傻柱家门口，桌子边上摆着靠背椅，区别是以前是三张椅子，现在是两张。 刘海忠已经没了，不过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甚至对刘海忠的死感到高兴。 再一个不同就是面积，除了傻柱和易忠海没有临建，其他家都有临建，基本上都把外面的公用面积占了不少，这就导致现在院里开会，长条凳都有点摆不开。 “大家安静一下啊。”阎埠贵照例来主持会议，说开场白，“今天组织大家开会呢，主要议题是关于治理咱们院子环境，其他的议题跟往年一样”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和秦淮茹一起坐着的秦京茹磕着瓜子儿说道，“咱们当然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呗，反正谁要是拆我们家的房子，我跟他拼命。” 早几年秦京茹活成了一个笑话，许大茂不要她，傻柱又被秦淮茹觊觎着，导致她只能在四九城混。 后来制衣厂停工，她工作出了问题，只能死乞白赖的在秦淮茹家门口用积蓄盖了临建，有了栖身之地。 所以，这个临建对她来说，就是家。 不过秦京茹在四合院的口碑不好，平时没什么人搭理她，导致她对本次会议的主题目的了解不多，不然也不会开口说这话。 “秦京茹你别打断我。”阎埠贵不客气的说道，“严格来讲，你根本不算我们院的人，你没有说话的资格。” “嘿阎埠贵。”秦京茹这就不答应了，站起来叉腰骂道，“老东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招你惹你了？你那我打茬？我在这个院住了十几年了，谁再说我不是这个院子的人，我住他们家去。” “泼妇，泼妇，难怪你嫁不出去” “老阎，别这么说话。”易忠海站了起来，“秦京茹的问题是历史问题，这个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之内，算了，直接说主题。” 秦京茹现在有点滚刀肉的意思，因为秦淮茹的接纳，街道上都不好管。 而她嫁不出去的原因，都是因为当年脚踩两只船，导致口碑崩塌了。 “那行，我继续说”阎埠贵瞪了秦京茹一眼，有意无意的看向曾友前，“咱们院现在乌七八糟的，没有往年的通透，大家都知道这是地震的原因，本来大家日子这样过着还成，但是最近呢，有人家又开始大兴土木” 这就直接点了曾友前的名字了。 第709章 整风会议（二） 众人都看向曾友前，打算看他怎么说，但曾友前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阎埠贵一拳打在棉花上，后面再想影射曾家更加没用。 于是阎埠贵讪讪往后一缩，把舞台留给易忠海：“下面咱们让一大爷说两句。” “我说两句啊。”易忠海端着他的搪瓷缸子走上前台，“老曾，你们家的房子打算怎么修啊？” “你们在说我？”曾友前这时候似乎醒了，掏出过滤嘴烟，也不发给别人，自己点了一根，“我还以为你们在说院子里的情况呢，我们家还没建呢，倒是你们一家一户的，面积扩大一半，恨不得把过道都给占了。 “我记得我回乡之前，院里好好的，这也就半年的功夫，好好的一个四合院，成了大杂院了。” 那些家里搭建了的人家，户主一个个默不作声，装聋作哑，就像曾友前说的不是他们一样。 人都是自私的，他们自己建了，享受到了住宿变宽的便利性，同时还想享受外面公共区域宽敞的便利。 不过这事儿他们没脸说，只能指望家里没有搭建的易忠海他们出头。 “老曾，没说他们。”易忠海偏心眼的说道，“他们那是过去了，已经建了，属于历史遗留问题，现在咱们就说说你们家。”点名了这个后，易忠海一步跨上道德制高点，“老曾，你在院里的时间不短了，跟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了解，那些扩建的家里，哪一家不是好几口人，你们家不一样，你们家旺财能赚钱啊，真不需要扩建。” “就是，一大爷说的对，你们家和我们不一样。” “你们家有钱，人口也不多。” “你看看我们家，八口人，老大结婚都没地儿，老二老三十好几岁了，还要住一个屋。” “我们家人口也不少，七口。” “我们家六口人。” “我们” 既得利益者们开始附和易忠海，开始卖惨。 按照他们这个逻辑，就是他们苦，搭建就是应该的，而曾家有钱，搭建的话就是丧尽天良。 “合着按照你们这个意思，我们家只能住破房子呗？”曾友前倒是没有生气，他早就习惯了，看穿了这些人的嘴脸，他狠狠的拔了一口烟，把烟屁股嗦出声来后说道，“我们家人口也不少啊，我们家老大结婚生孩子，一下子添了三口人，加上原来的，就是九口人，院里没有人比我们家人口多？” 讲人口的话，其他人还真没有办法和曾家比。 易忠海见邻居们哑火，硬着头皮说道：“你们家不是还有三间房吗，全院就你们家最宽裕，六间房，真没有必要再往外扩建了。” “呵呵，行，老易啊老易，不愧是你。”曾友前笑了，“这事儿等会儿再讨论，我们家旺财去街道办请人去了。” “不是，老曾，这就不地道了！”阎埠贵急眼了，生怕曾旺财请街道办出面拆临建，立即插嘴说道，“咱们院里的事情，麻烦街道干嘛？真要是把大家伙的房子都给拆了，你们自己就高兴了？” “我没说要拆啊，我也没有这个权利。”曾友前丢了烟屁股，不耐烦道，“一天天的，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值得开个会，你们别找我说话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家修房子，你们也官不着，街道上同意就行，街道要是说不行，我们家一块砖头都不动。” 曾友前和曾旺财不一样，见多了邻里之间的这种为了小事儿勾心斗角的，烦。 而曾旺财这些年玩的都是高端斗争，一回来进入这种局，便觉得舒服，游刃有余，这种局不管怎么玩，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不是。 正这时候，曾旺财回来了，他带着大部队回来了。 与曾旺财同来的，除了街道办的张主任和两个办事员之外，还有老吴老七曹大同三人组，雷大强等人。 “张主任”易忠海看见张主任来了，连忙起来接。 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易忠海还是懂的。 “开会呢，正好我有一件大好事儿要宣布。”张主任人逢喜事精神爽，风风火火的走到小方桌前面，取代了易忠海的位置，开门见山说正事儿，“恭喜大家，咱们95号院，被区里列为维修改造试点工程，更是列为了市容市貌样板工程，大家鼓掌祝贺。” 啪啪！ 啪！ 啪啪啪 掌声稀稀拉拉的，不是大家没听懂张主任说的，相反，正是因为听懂了才这样鼓掌。 维修改造，市容市貌？ 这肯定是曾旺财搞出来的东西，我们不让他们家扩建，他就找街道来了。 各家各户都这样临建，谈个屁的市容市貌，下一步肯定是拆临建。 这个曾旺财果然够狠，人脉够硬，不跟你废话，直接惊动了区里，争取到了这个狗屁的政策。 狠呐 所有人鼓掌的同时，都在看易忠海，希望他能够力挽狂澜。 而易忠海在看傻柱，因为傻柱正在跟曾旺财有说有笑，边上还搭着一个许大茂。 这三人在一起，对易忠海来说很炸裂。 因为傻柱和许大茂俩人，多年前从江岛回来好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秦家姐妹再次决裂，俩人已经有几年没说话了。 现在曾旺财一来，俩人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 易忠海不由得想起了死鬼刘海忠说的话，死鬼刘海忠说，曾旺财回来，傻柱肯定会跟曾旺财走。 想当年，傻柱去了一趟江岛回来，易忠海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洗脑回来。 如今都白费了？ “张主任”易忠海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说道，“维修改造，还有市容市貌我们都理解，但区里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事迹情况？ “您看我们院，大家伙好不容易花钱花力气搭建成这样，大家家里住的宽敞了，您一下子把这些拆了再说了，您之前不是说，没有经费维修嘛，这一下子又有了？” “就是啊张主任，区里得考虑我们啊。” “我们一家好几口人，窝在两间房里怎么住？” “就是，得管我们死活，反正我不拆，谁说都不好使。” 有人出头就好办了！ “吵什么吵，造反啦？”张主任喝道，“你们什么情况？我说了让你们拆了吗？” “啊？不让我们拆啊，虚惊一场，张主任不带您这样的” “让他们拆。” “” 第710章 华润建筑队 大家整岔劈了，以为张主任说的不拆，指的是区里出钱维修，弄干净点。 没承想，张主任把老五拉上前来说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金武同志，他呢是华润工程队的负责人，他来负责整个院子的改造工作。” 没错，华润工程队是曾旺财想出来，不对，应该是抄出来的名字。 天下文章一大抄嘛，抄谁不是抄，起名字这么麻烦的事情，曾旺财可不想多花心思在上面，他在后世起个网名都起不明白，不如抄那些后世有名的公司来的方便。 “同志们好！”老五混社会久了，啥样子的人都会扮演，他此刻就是一副体制内待了多年的干部模样，浑然没有丝毫昔日道上大哥的做派，“我叫金武，我是华润建筑的负责人，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日后将会由我们来负责整个院子的改造。” “华润建筑？什么单位？” “没听说过啊，这事儿就算要办，不是应该由房管局来搞吗？” “张主任，这是什么野路子的单位，街道不能随便找几个人来弄？” “你傻了，就算是正规的单位也不行” “谁要是拆我们的房子，我们就跟谁拼命！” “对，不能拆” 又吵起来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易忠海嘴角微翘，看向还在跟傻柱说笑的曾旺财。 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件事是曾旺财搞出来的，他就不信了，甭管你谁来，还能强行把几十上百号人反对的事情给办了？ 你敢强来拆了房子，马上就能闹起来。 “旺财，这个建筑队是怎么回事儿？”傻柱注意到现场的情况，笑着问道，“你说你不回来就不回来，一回来就闹这样，何必呢。” “傻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许大茂斜眼看了一眼微微得意的易忠海，“这明显是老东西想出来的歪招，专门针对人家旺财的，不然凭什么别人能盖房子，旺财家就不能盖？” “也不是不能盖，只是一大爷也是为了院子里好嘛。”傻柱果然被洗脑了，下意识的站在易忠海那边。 “别说这些，没意思！”曾旺财没理会院里的破事儿，有老五出马，先用不着出手，他怪笑道，“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年纪一大把了，还单着呢？干嘛不结婚啊。” “结婚有什么意思？”许大茂贱笑接话道，“结婚就是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结婚多好，想找那棵树就找那棵树。 “不过，旺财财哥，你这次回来了，还能去江岛吗？再去的话，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老实说，还挺想‘全都有’的” “嘿嘿我也是！”傻柱跟着傻笑。 经历过‘全都有’得姐姐开发，他俩回来后哪里还适应得了家里的情况。 绝户浪子许大茂想得开，手段够多，这几年倒是没有素着，但总觉得不畅快。 傻柱傻不拉几的被易忠海洗脑，这几年穷的跟什么似的，有火没地方出，只能死扛着。 此时俩人被曾旺财勾起了回忆，哪里还忍得住。 “机会有的是，以后再说。”曾旺财朝着跟邻居扯皮的老五努努嘴，“你们瞧他那边怎么样？要不要过去上个班？” 李怀德、许大茂、傻柱三人属于有特殊情义的组合。 回来之后李怀德接管汽车厂，许大茂当宣传科科长，傻柱当食堂主任。 后面平淡了几年，许大茂越混越好，而傻柱因为被易忠海盯上，越混越穷。 后来李怀德下台，刘海忠上台，许大茂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傻柱还是老样子。 再就是现在，汽车厂被接管改造，许大茂和傻柱俩人与汽车厂所有老职工一样，都处于无事可做队伍。 “去建筑队上班？”许大茂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合着这个建筑队是你弄来的？什么章程？他们是哪个单位的，没听说过，不会是房管局的？” “不是，他们是一家私人单位。”曾旺财收回目光说道，“准确的说是，四九城不对，应该是全国第一家私人单位，第一家私人建筑队。” “神马”许大茂傻眼了，“怎么可能，这可是四九城，不是江岛，怎么可能有私人单位！” 他在见过曾旺财在江岛的威风之后，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能在四九城做生意就好了，只是可惜国家不允许。 等了这么多年，许大茂也没有等到机会。 现如今听说工程队是私人单位，震惊过后喜道：“这不是我也能去做买卖了？” “你”曾旺财揉了揉眉心，服气了。 老实讲，他跟这俩废话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拉拢他们。 这倒不是看中了他们的才华啥的，主打一个离间，让易忠海没有帮手，给老爹找俩带刀护卫。 傻柱带刀，许大茂带嘴。 不过话说回来，曾旺财对华润建筑的期望很大，这是他一步大棋，日后能派上大用场。 而华润建筑的前期会有一些麻烦，例如现在这种，以及后面可能出现的拆迁。 这些事情老五应付起来没有问题，但如果有许大茂这种蔫坏的人出主意，不说主意用不用，起码可以防备小人。 “你也想做买卖？”曾旺财看向傻柱，笑着打趣，“不用说，你要是有机会，你肯定开饭馆对？” “嘿嘿确实这么想过。”傻柱抠了抠头皮道，“我有手艺，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荒废了不是。” “这样，我给你俩指条道。”曾旺财想了想道，“你俩现在想单干没可能，上面还没有放开私人单位注册申请，建筑队是特批，你们先在建筑队干着，大猫你呢，负责宣传政策，傻柱你呢，负责你的老本行，烧火做饭，建筑队有工程，你给工人做饭，等后面建筑队的地盘准备好了，你俩还跟汽车厂一样，一个带宣传科，一个带食堂，工资比汽车厂的时候翻倍” 傻柱本来想拒绝的，可听到工资翻倍一下子又闭嘴了。 这年头的人思想都比较保守，在涉及到工作方面，胆子大的没有几个。 在国营单位，指望的是一个铁饭碗，旱涝保收，给私人单位干活，没人想过。 不过，许大茂和傻柱不一样，他头一个赞成。 “我干，旺财哦不，曾总，叫这个合适。”许大茂一秒变换角色，“跟江岛那边一样，曾总这个叫法好，你先说说，在建筑队，宣传科要干嘛？” 第711章 许大茂的嘴脸 你们不是喜欢扯吗？ 我找个能扯的陪你们！ 你们要是来混的，也有混的，傻柱能陪你们。 “那行，许大茂，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华润建筑宣传部经理，记住，是经理！”曾旺财把一顶帽子丢给许大茂。 “是！”许大茂咔一下接过帽子戴上，“傻柱，瞧见没有，哥们我现在是经理了。” 小人得志的嘴脸，被许大茂演的淋漓尽致，他那张长脸似乎天生就适合做这个。 “不是，你等会儿，我捋捋。”傻柱后知后觉，想了想说道，“你任命许大茂当经理，合着华润建筑是你开的啊？” “多新鲜啊。”许大茂笑了，勾搭上傻柱的肩膀，贱笑道，“除了曾总，谁有这个实力在现在办私人单位？就算别人办的下来，他有钱发工资吗？ “甭想了傻柱，过来干，到时候咱俩一起去江岛出差” 说真的，许大茂这嘴，差点把傻柱给说动了，傻柱刚鸡冻，发现秦淮茹姐妹都瞄着这边。 于是傻柱优柔寡断的说道：“旺财，你容我先想想，现在我怎么说也是一主任的编制，冷不丁的主任变经理我还是先想想。” 傻柱这个样子，让曾旺财一下子想到了原着中他儿子回来要开餐馆的时候，当时他也是这般优柔寡断。 “曾总，你甭搭理他。”许大茂不屑的把傻柱扒拉开，“他就是这样，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你跟我说说政策的事儿，我马上上岗。” 别看许大茂一直在跟曾旺财说话，其实他同时在分心看老五那边。 老五的进展不大好，基本上插不上话。 “政策是这样的”曾旺财趴在许大茂耳朵边，温言细语说了对四合院的改造计划。 当然，他没说这么做的目的。 “不是白给啊？”许大茂震惊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甭废话，赶紧去，工资少不了你就是了，对了，干得好还有奖金。” “呃夜市儿！” 许大茂明白了，曾旺财现在比以前更加有钱，而且不是小钱的那种。 于是乎，许经理上线。 “都安静，安静一下，吵什么吵。”许大茂跟一个下了蛋的公鸡似的，昂首走进战场，“乱哄哄的，跟个菜市场似的，把咱们院的脸都丢光了，张主任插不进嘴，人家金总也插不进嘴，就不能让人家把话说完咯” “许大茂，你滚一边去，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人看不惯许大茂的嘴脸，挖苦道，“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当然不着急了，你们家也有临建，有本事，你先拆了看看。” “拆就拆！”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叉腰说道，“张主任，一大爷，三大爷，各位邻居，我在这儿表个态，坚决用户街道整顿改造四合院的政策，我头一个支持把我们家的临建，不，违规建筑拆了。” “你” “许大茂，你这个叛徒！” “丫的许大茂，你搁在以前，就是一叛徒” 矛头枪口顿时对准了许大茂，猛烈开火。 “闭嘴，都闭嘴！”许大茂嚣张的伸手虚按，跟个领导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跟你们说，你们再吵吵，我就不跟你们解释了，别怪我有好处没跟你们说。” 听到好处两个字，大家立马闭嘴了。 “你们这个院子，都是什么人啊？”老五苦笑摇头，他走到曾旺财边上说道，“按照我以往的脾气，早大嘴巴子抽他们了。” “人都是这样，无利不起早。”曾旺财轻松的笑了笑，“五哥，你得习惯，以后这种事儿多得很，咱们不光是要买房子，还要做这个工程，只要这次做好了，后面的工程多得很，这次就当是练手了。 “你以前都是一个人住一个院子，没有经历过，没关系，你看看我给你找的公关部经理。” “关公经理？” “，公关，不是二爷，你瞧好。” 宣传科也好，宣传部也罢，曾旺财觉得还是公关叫起来顺嘴一点。 许大茂深深的了解院里人的嘴脸，很快控制了局面。 “都听好了！”许大茂叉腰站上主位，“哥们我现在是华润的领导，公关部的经理，我来跟你们讲我们单位的政策，不对，应该是区里的政策。 “咱们院子里的违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拆了，不用你们花一分钱，华润给你们兜底，别炸，陈小二你别炸，你要是敢炸，后面有好处没有你们家的” 许大茂一下子摁住一个准备炸刺儿的邻居，瞪眼威胁他们后继续说道：“瞧你们小心眼的样子，不就是担心吃亏了吗？怎里会想不到这个？张主任会想不到这个？我们华润会想不到这个？ “重头戏来了，你们都听好了，咱们院不是拆了违建就完事儿，咱们院要被彻底的改造，每家每户的房子重新维修加固，然后在加盖二楼，这样每家每户就多了一倍的面积，比违建大多了，还不用你们出一分钱” 这确实是重头戏，许大茂这话说出来，犹如在粪坑里丢了一个二踢脚，把一缸子蛆蛆全部炸的蠕动起来。 “这是真的？我们家要变楼房了？” “怎么感觉跟听天书似的，天上掉馅饼了？” “张主任，张主任，您是街道办的，我们不信许大茂说的，信您说的，您来说说。” 刚才还被邻居们围攻挤兑的张主任，现在又成了官方代表了。 张主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易忠海，站出来说道：“许大茂说的就是区里的意见，你们一个个的不明是非，被人挑拨了，你们要是不想要这个指标，也行，我们街道换隔壁院子去也一样” 得，我成了坏人！ 易忠海被邻居们态度转变，气的够呛。 他尤其担忧傻柱的状况，他听见许大茂说当了突然冒出来的华润建筑的经理，担心傻柱跟以前跑去汽车厂一样，不管不顾的去华润。 “大家安静，安静！”易忠海控住场面，大声问道，“张主任，按照你们说的，确实是一件好事儿，不让我们出钱，还给我们盖房子，那么我就问一句，房子是谁的？” 第712章 密谋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不得不说易忠海对人性的把握极端到位。 他不信有人会做这么傻的事情，白白出钱给人盖房子，更加不信曾旺财会是这种人。 “对对对，一大爷的问题问得好，新盖的房子是谁的？” “我觉得这种好事，太蹊跷了。” “我的看法是，但凡轮到咱们老百姓的，就没有好事” 易忠海用一个问题，成功的把邻居拉回到跟他一个战线。 曾旺财掏出烟，丢给老五他们几根，悠然的抽着，根本就不在意。 他不信易忠海有这个眼光能看出来自己的布局，他相信许大茂干这种事儿没问题。 “张主任，还是我来！”许大茂走到张主任身边低声道，“您这身份跟他们掰扯这个，忒掉价，他们没有任何的思想觉悟，他们只看好处。” “小许啊，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这么高。”张主任也是烦了，就坡下驴道，“既然旺财信任你，那你来处理，我在边上看着。” “对，你瞧好了！”许大茂再次上岗。 “都别吵，我来跟你们说！”许大茂本来想对邻居的，但忽然想擒贼先擒王，扭头对易忠海说道，“算了，我先跟你说，还有三大爷，你们俩一起听听，我就问你们，临建是不是违规的，是不是违法的？” “这”易忠海和阎埠贵同时语塞。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答案是肯定的。 “违建违法，它看似你们自己的，但谁承认？房管局承认吗？”许大茂趁热打铁，继续说，“再说了，房子都是国家的，你们当是你们自己的？你们只有居住的权利懂吗，别以为占着了就是自己的。 “加盖的房子和违建不一样，那是房管局承认的，你们不花钱，多了一层房子，居住面积多了一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问房子是谁的，房子谁盖的就是谁的呗” “神马？加盖的房子是华润的，那不等于是曾家的吗？” “凭什么在我们家头上盖房子，房子是曾家的？” “我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 红眼病又犯了！ 他们都知道许大茂说的有道理，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许大茂抽着烟，也不言语，让这些人吵吵发泄，他还有招，曾旺财给他的底牌他还没有用。 易忠海很满意现在邻居们的反应。 “说完了吗？”许大茂等嘈杂少了点后开口说道，“我最后再说一句，加盖的房子归华润所有，但是注意这个但是，这个所有权和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一样的性质，只要你们不跟刘海忠似的作奸犯科被收回去房子，这房子你们可以住到死，不收你们一分钱” 哦豁，轮到易忠海傻眼了。 这个条件一出来，直接散会，没必要讨论了。 只要能住，没人收回去，那房子是谁的还有区别吗？ 国家的，曾旺财的，总归都是自己在住。 没有人有脑子想到后面房子的经济价值。 散会后，傻柱家。 平时不怎么抽烟的易忠海破天荒的夹着一根烟，除了他在这儿之外，秦淮茹和秦京茹也在。 平时他们几个扎的比较紧密，这几个也是易忠海在乎的人。 所以，易忠海可以不管邻居怎么表态，他在乎傻柱等人的意见。 “傻柱，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易忠海问道。 “我答应呗！”傻柱没心没肺的答道，“多好的事儿，又不要我花钱，我的旧房子还能改造成新的，多一个二楼也没什么不好，我就算不住，也能留着放东西。” “你啊你，你怎么贪这个便宜啊。”易忠海故意诈唬道，“曾旺财就没有安好心，你年纪不大，记不清以前的事儿，我来跟你讲一讲； “四九年之前，房子大部分都是私人的，五五年新政策出台，房子被当成生产资料，由国家统一分配出租，私人的房屋就跟公私合营一样，你觉得哪一天政策不会改变？” “您是说，这房子有可能变成咱们自己的？”听话听音，锣鼓听声，秦淮茹一下子听懂了易忠海的意思。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易忠海一拍大腿道，“到时候房子成了个人的，而你们头顶上的房子是人家曾旺财的，你怎么办？买回来？人家不卖呢？” “这”傻柱傻眼了。 “你这个屁啊！”秦京茹冷笑道，“你就是个傻子，傻柱真没有叫错，二楼本来就不是你的，要是真有那一天，跟现在有关系吗？” “这”傻柱抠了抠头皮，“京茹说的好像也对哈” “对个屁！”秦淮茹好犹豫的拆台，“她那是担心没房子住，到时候加盖二楼，她能分到比现在大的房子。” 从利益上来说，秦淮茹比较倾向于保持现状。 但秦京茹就不同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流浪户，没有房子的，所以她肯定巴不得能住正儿八经的房子，而不是住着随时担心会被拆掉的违建。 “但是，一大爷”傻柱想了想道，“现在院里人大部分都同意，我们几个不同意也没用啊。” “你傻啊，市容是什么？我们几个不同意，这个院子改造就成了四不像懂吗？”易忠海已经知道傻柱被邀请去华润，所以牟足了劲的反对，“你们甭操心其他人，我们不同意，他保证开不了工，你们挺住了，我去好其他人再做工作，总之这事儿不简单” 稳住傻柱，易忠海出去招呼阎埠贵，把院里几个大户召集起来，去开会。 密谋会议。 而与此同时，曾旺财那边也十分热闹。 曾旺财把老五几个、还有新加入进来的许大茂召集起来，去倒座那边被清理出来的空房子里，开会。 “好家伙，都是什么人啊，白送的面积，他们还要犹豫。”老五被气的够呛。 “这才是正常的。”许大茂抽着烟说道，“金总，你信不信，这事儿还没完，后面还有幺蛾子。” “呵呵，大猫说的对！”曾旺财搓了把脸说道，“五哥你得做好准备，后面不会这么轻松，你得找一些人，准备动手了” 第713章 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坦白的说，对于拆迁曾旺财是很有心得的。 一个是见得多了，第二个是亲身经历过，前世他家有过拆迁，白天出去晚上回来，房子差点没了，还有什么晚上睡觉门口被人泼油漆啦，还有信箱受到恐吓信件啦。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旺财，真的要找那些人过来？”老五听到曾旺财的吩咐，还有点不确定。 “恶人还需恶人磨，找他们应该没错。”曾旺财点头说道，“按天算钱，要听话的，还要胆大的。” “这你放心。”老五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是有钱，他们保证听话懂事。” 许大茂听了一耳朵，最后曾旺财表示把老五带来的人交给他管理，他自然便要问怎么做。 当听了曾旺财一系列激进的手段后，许大茂沉吟一阵子抬头说道：“旺财，我觉得现在上这些手段，不合适。” “哦，大猫现在进入角色了。”曾旺财并不意外有想法，相反的，他要许大茂过来，就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坏水，“你有什么想法，跟我们说说。” “我是这么想的。”许大茂见曾旺财肯定自己的 意见，振奋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是单位了，而且目的又不是一个院子，那我们要是一上来就用这种激进的手段，别的院子怎么看？易忠海那个老东西这几年名声不错，到时候他联合别的院子的大爷一起来反对，把事情搞大了，我们进退两难啊。” “哟，不错啊，都能想到这些了。”曾旺财有些意外，“大猫，可以啊，这说明大猫真把这事儿当事儿了，那你说说看，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攻击他们最薄弱的地方，让他们站在人民的对立面”许大茂开始叨叨叨往外冒坏水。 他的意见并不复杂，简言之就是孤立整个四合院的人，让整个四合院的人走在整个南锣鼓巷的对立面。 但意见是好的，执行起来却缺少相应的契机。 “我只能想到这儿，怎么做我得琢磨琢磨。” “很不错了大猫，先这样，我们大家都想想。”曾旺财肯定了许大茂的，“五哥，既然这样，你那边的人先缓缓。” “成，真对一帮老头老太太下手，我们还不一定下得去手。”老五点头应承。 正这时候，外面阎埠贵敲门。 “什么事儿？”许大茂开门。 “你怎么在这儿？”阎埠贵看见是许大茂，愣了一下说道，“我找曾旺财，他人呢？” “我们曾总是你想见就见的？有事儿说，有屁放。” “” 这都曾总了？ “许大茂，我告诉你别自绝于人民。”阎埠贵一招手，好几个邻居从前院过来，堵在曾旺财家门口，“起开，我们找曾旺财说话，跟你说不着。” 好几个人，还有傻柱。 许大茂心里发毛，担心挨揍，但曾旺财可不怕，把他往后拖了一下。 “咋啦三大爷，这么多人，你们是要去公园跳舞去啊？” “跳跳什么舞？”阎埠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们找你谈院子改造的事儿，正事儿，进屋说” 阎埠贵说完低头要往曾旺财家钻。 他们几个刚才已经商量好了，易忠海主谋，阎埠贵敲边鼓，定下来一条他们觉得可行，又能够让大家占便宜的路子。 定下后，易忠海照旧隐居幕后，阎埠贵出面打头阵。 “进进进，进个毛线。”曾旺财肚子一挺，把阎埠贵顶出去，“有事儿就在外面说，赶紧的，我还有事儿呢。” “小气啦的，就在这儿说也行。”阎埠贵尴尬一笑道，“关于咱们院子改造的事儿，我们大家伙商量了，觉得你的想法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你们还有条件？”曾旺财惊了。 “对，这个条件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阎埠贵继续说道，“你看哈，你想在我们家的楼上加盖一层房子，你占便宜了，你不用打地基了对，房子归你的话，你得给我们大家伙补偿，我们合计过了，一间房，你给一千块钱的补偿，这样我们所有人都答应，你想怎么盖就怎么盖，反正钱对你来说，就是个屁对” 你们还要钱？ 为了钱这是脸都不要了啊。 曾旺财又惊了，他是真没想到，阎埠贵竟然提出来这个要求。 见他没说话，阎埠贵继续啦：“旺财，既然是市容工程，肯定得做好，而且还不是咱们院子一个要改造对，所以你懂的” 我懂你妈个头，这都威胁上了？ 不过，你们倒确实是人才，居然从一个院子的改造，能猜到后面的步骤。 “行，我知道了！”曾旺财微笑点头，“大家都回去，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大家的方案，放心，回去。” “这就对了嘛！”阎埠贵以为自己的招数起作用了，“好好想，给你三天时间，不，大家邻居一场，在宽限你几天，腊月二十八之前，你把钱准备好发下去。” “好的好的，三大爷慢走，大家慢走！” “早这样多好。” “就是，费劲，我们家三间房，三千块钱，到手就同意你盖楼。” “我们家两千” 为了钱，丑恶的嘴脸都藏不住了。 两三千块钱这个数字，对曾旺财来说不算什么。 但十来年了，老百姓足够努力，足够勤劳，工资却还是那样。 两三千块钱能够抵得上一家人十多年的收入，贪婪也就不足为怪了。 “不是，你真打算答应他们啊？”许大茂等人走了纳闷问道。 “答应他个屁。”曾旺财阴阴一笑，“用你的办法，咱们慢慢跟他们玩” 你不是要钱吗？ 你不是不同意吗，等着瞧！ “你有具体的办法了？” “还没呢，想呗。” “” 这边的事儿还没定下，曾旺财家老大回来了。 “爸，快出去看看，奶奶跟人吵架呢。” “奶奶吵架？” 曾旺财头发蹭一下竖起来了，欺负我奶奶？甭管你是谁，老子跟你拼了 第714章 突发吵架事件 “爸，奶奶可厉害了，奶奶跳起脚和那个欺负妹妹的售货员姐姐吵架。” 什么？ 宝贝闺女也被欺负了？ “爸爸，售货员姐姐超不过奶奶，我怕奶奶被打。” 什么？ 还敢打老人？ “爸爸，我要吃麦芽糖” 曾旺财炸了。 今儿也是不凑巧，他这边要办正事儿，而张秀芝呢，眼看要过年了，院子里的事儿还没有搞定，便去看望黄亮一家，他们家在招待所住着缺少生活用品，先给照顾照顾，买点东西。 于是儿子闺女都给了奶奶照顾，奶奶巴不得带孩子，乐呵呵的接受了任务。 四合院出去右边，有一个供销社下面的商店，叫北新桥商店。 商店里面都些老百姓家里的必需品，什么酱油醋盐啊之类的，针头线脑都有，为了方便大家的生活嘛。 可最近似乎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商店的货物丰富了一些，巷子里的小孩总在商店晃悠。 奶奶带着重孙子重孙女出去，正好瞧见热闹便过去看看，让奶奶惊喜的是，居然看到了很难见到的麦芽糖。 麦芽糖在四九城可不多见，尤其是现在。 于是奶奶带着仨宝贝疙瘩进去买糖，结果吵起来了 曾旺财赶到商店的时候，奶奶真的是在跳脚。 “你一小姑娘，态度怎么这么差呢？” “我来买糖，你给了我一块脏的，让你换换，你还不乐意，你不乐意就算了，还说我老太太矫情，我是妖精啊，还矫情。” “你抬头瞅瞅你头顶上的字儿，看看你们的标语怎么写的。” 奶奶火力太足了，把里面的营业员怼的没办法插话。 营业员瞅着头顶的标语，机械念道：“不准随意殴打顾客” “你往哪看呢？”奶奶指了另外一个重孙子告诉她写了什么的标语，“是服务的这个，什么是人民，我们就是人民，你得为我们服务懂吗，还殴打” “老太婆，你胡搅蛮缠啊你。”营业员爆发了，“不想过年了是？好，那就不过，今儿我还就不卖给你东西了，都出去出去，关门了，不开门了，全部都滚。” 营业员横惯了，待在这种地方，最大的领导连个科长都没有，她哪里害怕。 平时关个门，出去办点私事，对他来说正常。 除了这个营业员之外，里面还有一个年纪大点的服务员，不过这位女同志只是在一边嗑瓜子儿，浑然不当一回事儿。 对她们来说，营业员和顾客吵架，太正常了。 曾旺财跨进商店，迎面是一排玻璃柜台，柜台里面分三层，每一层都摆着各种货物，柜台拐一个角，靠近里面的柜台才放着瓜子花生之类的副食品。 那位年轻的营业员正在副食品柜台和奶奶吵架，想把奶奶赶出去。 奶奶一排大腿：“诶呦，世道变了哟，都说老百姓当家做主了，主人会被从自己家里赶出去，小姑娘，你动我一个试试看，当年我给部队送粮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噗！ 这不是聋老太太的招数吗？ 本来打算进去出手的曾旺财惊讶的发现，奶奶嘴角是翘着的，奶奶是在笑，奶奶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他发现，奶奶紧紧的把孩子护在身后，跟个老母鸡似的和营业员争斗。 而孩子则崇拜的看着护着她们的奶奶。 这个场景，让曾旺财忽然想到了星爷的电影，奶奶现在就是口若悬河的星爷，营业员就是“来打我呀”的方唐镜。 暂时不用出手了！ 曾旺财抱着胳膊观战。 “你这个农民，你这个农村老太太，我不跟你说了” “农民怎么啦？老太婆我就是农民，我是农民我光荣，你瞧不起农民？你们家往上八代，哦不，往上一代，全是农民，你瞧不起农民就是瞧不起你爷爷奶奶，瞧不起你祖宗，你数典忘祖。” 诶呦，还有成语？ 曾旺财乐了。 营业员气死了，她吵不过。 “吴姐，你看看她，也不帮我一下。”营业员回头求助。 噗！ 嗑瓜子儿的大姐吐掉瓜子壳过来，准备助战。 “等会儿，大姐，你的对手是我，来，咱俩吵架。”曾旺财挽着袖子下场。 “不是，你谁啊，有病，怎么就咱俩吵一架？”大姐懵逼了。 “我是她孙子，上阵亲祖孙，来！” “好好好，大孙子说得对。”奶奶拍着手叫好。 好家伙，这就热闹了，商店变成了菜市场。 本来就在年边上，有些顾客会想碰运气来看看能不能买到别的地方买到的东西，这下买不成了，两个营业员全在热火朝天的吵架。 曾旺财祖孙吵架的事儿，经过有心人的散布，很快引来了围观。 而曾旺财发现，这种吵架非常有意思，能够发泄自己的情绪，让整个人变得通透。 于是乎，他放开了，和奶奶一起大吵特吵。 买不到东西的人，只能去交道口那边的商店买，而其中有人嘴快，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说给交道口这边的营业员。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商店主任的耳朵里。 商店的主任姓王，熬了很多年才从收购站一名普通职工熬到了科长级别的主任位置。 “你说什么玩意儿？”王主任听到手底下营业员汇报，“南锣鼓巷的职工和老百姓吵架，还和一对祖孙？叫啥曾旺财？” 王主任放下电话，立即给已经当了区供销社主任的钱主任打电话。 原本非常寻常的供销社营业员和顾客吵架事件，就这么一级一级的上报了。 曾旺财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他没想过寻找别的途径来惩罚营业员，他和奶奶都很享受吵架的感觉。 “渴死我了”曾旺财吵的喉咙冒烟，掏出一毛钱搁在柜台上，“来一瓶汽水。” 营业员： 吵架呢，你还润嗓子？ 大冬天的，也没有汽水啊 “来两瓶！”奶奶幽幽的把脸从曾旺财后头探出来。 “不是，你们干嘛呢？没有汽水，冬天没有汽水”两个营业员一头的黑线。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什么破店，汽水都没有！” “废话，有本事你自己开一家店，冬天卖汽水去。” “哟呵，激我” 得，又开始了！ 门口这边，钱主任坐着他的座驾赶过来，一进来就看到旺财骂常威 第715章 爸爸，开一家杂货铺吧 曾旺财的人物关系网中人不少，很多人已经不在了，倒在了风雨之中，也有不少人还在。 但并不是所有人他都在维护，例如这个钱主任。 老钱当初仅仅是收购站的一名小小的主任，后来因为曾旺财总在他那卖东西，导致他的政绩斐然。 所以老钱一步步往上爬的同时，每次想起曾旺财，都很感激。 全国第一家私人经济体即将在朝阳区诞生，这件事的影响力非常大，所以曾旺财这个老板已经成了区里面的红人。 老钱听说后，一直想上门来拜访，只是没得空，现在这种场合见面，老钱有点尴尬。 “曾旺财同志，曾旺财同志”老钱硬着头皮上前，把兴头上的曾旺财拉开，“别吵了” “哟，来帮手了？”曾旺财抹了抹嘴角，斗志盎然，“再来几个我也不怕，奶奶，一起骂他” “”老钱一头黑线，“我啊，是我，你不认识我了？老钱，收购站的老钱。” “钱主任”两个营业员看见老钱，吓得大气不敢出。 尤其是看见钱主任对曾旺财这么客气，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可是执掌整个区供销社的一把手，得罪他去扫厕所都是轻的。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老钱不等曾旺财说话，立即抢在前面表态，呵斥营业员，“哪有和顾客吵架的道理？你们这种服务态度，怎么在一线给人民服务？ “太不像话了,你们必须写检讨，必须” “等会儿！”曾旺财想起来了，“钱主任，好些年没见了，您现在在哪上班呢？” “想起来了？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咱俩当年在收购站合作的事儿啊。” “瞧你这话说的，来来来，抽烟，咱们慢慢聊。” “等会儿，我先处理问题！”老钱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把两个营业员劈头盖脸的训一顿。 不过，曾旺财拦着，没让老钱处罚俩人。 这倒不是曾旺财心软，是觉得没有必要，营业员的服务态度问题，并不是一两个营业员自身的问题，这个根子不在她们身上，根子在上面。 随着年龄的增长，曾旺财的脾气已经变了，更多的时候愿意从一个大局或者结果上考虑问题。 例如这两个营业员，如果这俩人刚才言语过分，曾旺财不介意捏死她们，但她们刚才陪练工作做的不错，吵架不带渣滓，用语文明，吵的过瘾 “还不谢谢人家大度！”老钱最终听了曾旺财的。 “没必要，咱俩聊会，叙叙旧，我儿子闺女还要买东西呢。”曾旺财笑道，“乐乐，跟太奶奶去买东西” 刚才吵架的对手，一下子成了上帝，两个营业员抗不过，只能带着感激笑脸相迎。 门口看热闹的南锣鼓巷居民，有的受过气的觉得舒爽，更多的人只是一笑而过，没热闹看了都散了。 “现在供销社的供应，还是这么紧张啊。”曾旺财没话找话的说道。 “是啊，比那几年好一点，但没有好太多。”老钱叹气道，“能保证老百姓的基本生活，富裕谈不上，肉还是要靠抢，再加上那你知道的，耽误了生产，能有现在这个 样子都不错了。” 总结，十多年了，没什么变化。 俩人说话间，奶奶带着仨宝贝买完了东西。 正应了曾旺财的话，供应紧张，没什么东西可买，三个孩子的收获仅仅是一人一块稀罕没见过的麦芽糖，以及两个男孩子收获了一挂鞭炮。 “爸爸，这里的东西太少了，没有我们家的杂货铺多。” “爸爸，麦芽糖好吃，你吃” “爸爸，这里只有鞭炮，没有烟花。” “爸爸，开一家杂货铺” 开一家杂货铺？ 孩子的话，犹如一根针刺进曾旺财的脑子里，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旺财，你在外面还开杂货铺？”老钱好奇道。 “等会儿，咱们详细聊聊，等会儿”曾旺财跑出去，把小豹提溜出来跟着奶奶她们去玩耍。 安排好家人，曾旺财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包茶叶，一套旅行版的茶具等小物件。 “走，进去聊，我知道商店后面有地方。”曾旺财拉着老钱说道。 老钱巴不得和曾旺财多接触一下，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安排营业员在后面收拾一下。 商店所在，其实是一个四合院的后院房屋，前面地方多得很。 而整个三进的四合院都属于供销社所有，前院和中院住人，后院这边开了店铺，其他地方充当仓库使用，用不上的就荒废着。 营业员在后院避风的地方收拾出来一块地方，给俩人拿来他们烤火用的炭炉，再拿来一个铁皮水壶。 围炉煮茶简易版场景便搭建好了。 “钱主任，我想了解一下当下供销社的店铺数量，以及经营模式。”曾旺财打开了话匣子。 老钱虽然不知道曾旺财要干嘛，但还是非常专业的告诉了曾旺财数据。 听完后，曾旺财总结道：“也就是说，现在的商店，满足不了老百姓的需求，无论是货物还是商店的数量，导致老百姓打一瓶酱油有时候都要跑几条街，对。” “没错！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养不活啊，多开一家店，就要多几个人上班。”老钱实话说道。 曾旺财点头，觉得老钱能说出来这话，非常不容易。 在当下这个体制模式内，基层干部能考虑成本、养活之类问题的，几乎没有。 一家店开了，生意好坏不管，职工工资照开不误，收入无法和工作成绩挂钩，服务和经济效益自然无从说起。 不过曾旺财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他考虑的是房子改造的问题。 “钱主任，这个院子前面住了多少户人家？”曾旺财又问道。 “这个我可不清楚。”老钱笑道，“你算是问住我了，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两个院子家一个倒座，十几户是有的。” 一直没有插上话的前收购站职工，现交道口供销社主任王主任适时插话说道：“十二户，加起来有十二户，全是我们供销社的职工。” “都是供销社的？这就好办了”曾旺财摩挲着手掌说道，“钱主任，我想把这个院子和店都给盘下来” 第716章 承包听说过没有？ 盘下来？ 怎么判？ 这可是国有资产 老钱俩人面面相觑，没听懂曾旺财的意思。 “我解释一下哈。”曾旺财自然知道他们不能理解，跟着解释道，“钱主任应该知道区里改造四合院的事儿对”见老钱点头，曾旺财继续说道，“原本我是打算改造95号院的，但是呢，我们那个院子情况复杂，邻居们狮子开大口，找我要三千块钱的补贴，每家三千” “你给他改造房子，他还要找你要补贴？”老钱被这个情况震住了，“什么逻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房子是他们的？那是国家的房子，区里说了算，这个情况你应该向区里反映。” “别，暂时不需要。”曾旺财带着阴险笑道，“都是邻居，都得体谅对方不是，他们花了钱盖了临建，也是为了解决家里的住宿问题。” “瞧瞧，这是什么觉悟。”老钱感慨的对王主任说道。 “高尚，就是高尚！”小王主任一秒化身捧哏，“旺财同志一如十年前那样高尚，有钱不忘本。”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曾旺财谦虚一笑，“改造哪个院子都是改造，一个试点工程而已，我想能不能拿这个院子来改造，等改造好了，邻居们看到，自然会知道改造的好处，那样的话，后面的工作推进起来就会简单很多。” “这是好事，我举双手赞成。”老钱当即表态，“我们供销社没有问题，不过，你说的盘下来是几个意思？” “承包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叫承包？” 老钱肯定不理解，承包试点要在一年多后才开始。 如今上面高层之间已经在思考振兴经济，有可能这个概念已经提出来了在讨论，但也有可能还没有出现。 而即便是出现了，最后落实的时候，也是先从农村开始。 曾旺财清楚，现在提敏感的私有化，根本不可能，只有承包才有可能实现。 “承包就是，供销社作为主体，和我签订合同，把店盘给我。”曾旺财简单的解释道，“包括后面的院子，全部承包给我，设定一定的期限，在这个期限内，我自负盈亏，我给职工发工资，完了之后，还给供销社一部分的利润。 “简单的说就是，供销社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可以收租，稳赚不赔，但供销社不能干涉我的经营，供销社可以派会计来审核账目。” 所有权还是你的，我就是一长工，你当地主。 老钱立即意识到这个模式的利弊，这个模式的好处正如曾旺财所说，供销社稳赚不赔；而弊端也有，那就是体制规矩问题，以及职工意愿问题。 这不符合当下的制度，但老钱又想到，第一家私人经济体已经快有了，承包制度也许并不难被批准。 剩下的问题是职工意愿问题，由公转私，很多人都不能接受。 老钱立即提出这个质疑。 “这个也好办，全凭自愿。”曾旺财想好了腹案，“他们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的话，几个人而已，你们内部调走不就完了？我自己找人当售货员，当然，这样你们供销社吃了点小亏，多负担几个人的工资。” “这都是小事”老钱迟疑几秒道，“几个职工的工作，我们可以去做，现在的问题是一年的那个啥” 他不好意思谈钱！ 毛病，这是毛病，得治！ 曾旺财正色说道：“钱主任，这个我得提前说明一下，如果咱们这个弄成了，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趋势，你得把心肠硬起来，狠狠的要钱，不要钱就是国家吃亏。” 等到八九十年代，多少企业进了私人的腰包，而花费可能就是企业真实价值的几分之一，甚至更少。 如果能提前十几二十年开展这个工作，以现在人的操守，以现在人还没没有被金钱腐蚀的良知，也许会好一点。 当然，曾旺财不是救世主，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旺财，我敬佩你！”老钱肃然起敬。 当即，一个熟知体制的主任，一个有钱的海龟，达成了默契。 说干就干，俩人一起去钱主任那边，查阅相关的资料，一起起草材料，商讨承包合同并拟定出来。 这些东西，他们俩人一个下午就弄好了，第二天钱主任上报给区里。 区里面刚刚经历一场私人企业地震，从当权者往下，全部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还没有彻底的转变观念。 这时候承包制又来了，区里面自然不敢做主，于是上报。 一层一层的上报，最后让最上面的大佬们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提出来这个办法的曾旺财，是个人才啊。 能不好吗？ 这个办法，本来就是他们想出来，并最后拍板敲定的，曾旺财只不过是一个文抄公，提前给出来而已。 红头文件一层层的往下传，各级领导圈阅，同意，批注。 同意北新桥供销社商店作为承包试点，相关部门配合执行。 从上报，一直到批复下来，一路绿灯，特事特办，堪堪赶在腊月二十八，文件下达到朝阳区，再交到老钱手里。 当时老钱那叫一个兴奋，他知道自己有可能被载入史册，哪里敢耽误，一边命令下属准备，一边亲自去找曾旺财，告知这个好消息。 而腊月二十八这天，正是阎埠贵等人给曾旺财考虑的最后通牒时间。 四合院，前院。 “旺财，今儿二十八了，咱们说好的，你给个说法的，怎么没有音讯？”阎埠贵领着上次的人堵在曾旺财家门口。 “我们说好什么了？”曾旺财装傻。 他在等老钱那边的消息，自然不会答应。 虽然他有一些把握上面会同意，但归根结底，这是对制度的挑战，还是多等一等最好。 “给钱啊，一间房补贴一千块钱，你不是要改造院子吗？”阎埠贵说道。 “我说三大爷，你们就不怕被邻居们骂？”曾旺财嘲讽的看着阎埠贵，“你既然能看出来这个事儿是好事儿，以后可能会给整个南锣鼓巷的住户带来好处，如今你们这么做，相当于断了他们的念想。” “你甭废话，我们这是在替后来者要好处。”阎埠贵自信说道，“别说现在外面不知道这事儿，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那可不一定”曾旺财看到了老钱。 第717章 不玩了，你们自己玩去 老钱看到阎埠贵这些人的架势，自然联想到了曾旺财说的事情，于是没有介入，只是给曾旺财传达了通过的消息。 有这个消息，曾旺财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 “三大爷，各位街坊邻居，散了。”曾旺财摆摆手道，“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不了，这个院子，我不改了，就这样。” 我不玩了，你们自己玩去。 “不改了？”阎埠贵懵逼了，“你你你甭懵我们，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那个什么华润，区里面已经同意了你们改造，这不是生意，你答应国家的事情，你敢反悔？” “就是，就不信你敢连国家的话都不听。” “你蒙不着我们，我们就这个条件，一千块钱一间房，少一分都不行。” “” 这些人口径倒是统一得很。 “钱在我兜里，有本事你们抢去”曾旺财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们废话，扭头说道，“秀芝，准备让亮子他们搬家了，小豹，你按照我先前说的，去拉东西去。” 国内不比江岛，更加不比王爷岛。 所以回来后，曾旺财便打造了一条正规的储存运输路线，用来“运送”空间里面的物资。 路线的在羊城军港，那边有部队的人照顾，弄一个仓库很简单。 终点则在曾庄，少量的物资，曾旺财直接从空间往外掏就行了，大批量的物资就需要动用这条线路了。 前段时间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卡车往曾庄拉东西，现在应对杂货铺往外卖东西，小豹只需要去曾庄拉就行了。 “三大爷，怎么办？看他这个样子，真不打算改了。”一邻居担忧的说道，“我们岂不是错过了住好房子的机会？” 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实曾旺财的改造方案，院子里大部分人都同意的，毕竟在现在这个政策下，他们同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一听阎埠贵几人商量出来的主意，他们立即倒戈，决定当钉子户一代目。 现在又慌了！ “甭听他诈唬！”阎埠贵倒是稳当，“区里决定的事情，你当时过家家呢？他要是不接茬还好，接了茬他就得干。 “大家都稳住了，千万别泄气，看他能撑多久，他一准儿是吓唬你们，让你们自己去找他，从内部瓦解我们，这小子阴险得很” 阎埠贵这个嘴皮子，三言两语便将内部再次团结起来。 曾旺财这边已经得了实在的回复，自然不会继续跟这些人掰扯。 “诶呀，旺财啊，我可能沾光，要被载入史册了。”老钱站在北新桥商店里面，意气风发的感慨道，“这事儿还真成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地盘了，你先跟我说说，这个地方你准备怎么搞？” 北新桥的这个商店，内里不大，拢共也就三四十个平方，差不多是一间房的面积。 曾旺财已经了解过了，这间房左右还有房间，都连通在一起，一个房间当做小仓库，另一个房间当做营业员值班的休息室。 这时候在商店上班的，是需要值夜班的，所谓值夜班不是开门做生意，而是职工轮流在这儿睡觉过夜，防备被偷了东西。 “我打算尽快开业，大概是来不及了。”曾旺财指了指两堵墙说道，“先把这两面墙给敲了，弄一通透的大开间，所有的货物全部摆出来” 这是超市的概念，老钱不懂。 “货物都摆出来卖？”老钱诧异道，“卖的完吗？” “老钱，你怕不是忘了，我这个店可不需要票的”曾旺财笑着说出杀手锏。 货物不是国内的，不需要计划，自然不需要计划中重要的环节--票。 “看我这脑子”老钱拍了拍脑壳，“你这个店肯定要火了，不要票买东西，全四九城的人都要过来。” “火了自然好啊，你别忘了，合同里规定，供销社是按照利润分红的。”曾旺财点出合同中的这个细节。 老钱低头沉思几秒，从全盘上面仔细一想，这才想明白曾旺财的良苦用心。 承包，不要票，利润分成！ 一条龙下来，如果货物管够，这一家店的收益，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这样的话，这就是标杆啊，后面无论是吸引别人承包，还是促进政策放开，都是绝妙的。 “旺财，你不当官，可惜了”老钱感慨道。 另一边，柜台里，之前和曾旺财祖孙吵架的两个营业员已经疯了。 她们不蠢，已经听懂了俩人的对话。 什么意思？ 就是跟你吵个架，你把我们这个店给卖了？ 这也太离谱了，这人这么小心眼啊，转头就当我们领导来压迫我们，为了一场吵架，至于吗 她们不知道细节，只能联想到这么多，以为曾旺财纯粹是为了报复。 “既然你急，那咱们尽快！”老钱其实比曾旺财更急，当即回头面对两个营业员，“我先代表你们的领导跟你们两个谈一谈” 这种事儿曾旺财就不参与了，回家，跟老娘汇报去。 曾家，曾友前已经加入到制衣厂恢复生产的大业当中去，一天之中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家，都搁在厂里度过，而奶奶已经疯了，每天带着重孙子到处玩。 所以，家里一片欢乐，除了小强和来福需要做黄亮安排的学习作业之外，闲人就一个--陈玉梅。 “啥，北新桥商店真的被你盘下来了？”围着围裙准备做中饭的陈玉梅慌忙过来，“这个商店还真能成咱们家的了，那以后，我买盐是不是就不用给钱了？” “” 曾旺财哭笑不得，被老娘这个脑回路给震惊到了。 “妈，钱还是要给的。”曾旺财笑道，“我们只是承包，供销社要派会计审核账目的” “那有什么劲儿”陈玉梅一秒失去兴趣。 “不是，我就想问问您，您有没有玩得好的姐妹，介绍去店里当营业员，我估计以前的营业员不一定肯留下来。” “招营业员？” “嗯呐！” “我去！” 我去？ 您这是吐槽还是表达意愿？ “我去啊，你请别人，不如请我！”陈玉梅当然是表达意愿，她一辈子没有上过班，当家庭妇女惯了。 现在一听说儿子承包的店要人，她立即就心动了。 “您去？您去不成！”曾旺财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诶呦，你还瞧不起你妈？”陈玉梅脾气来了。 “那怎么能呢，我的意思是，老妈您要去，就得当干部，当领导。” “我，当领导？” “嗯呐，当经理，管着店里的生意，但唯一的不好是，您的文化水平” “我可以学啊，小强，老二，出来” 得，曾老二，曾小强同志多了一个身份 第718章 签合同清理店铺 傍晚，曾家的饭桌上。 今儿吃饭的人少了两个，准确的说是，有俩人早早的吃完去隔壁了。 “妈妈，奶奶是要去上学了吗？”有一搭没一搭扒饭的曾好瞅着隔壁屋里挑灯夜读的陈玉梅，同情的说道，“奶奶在学习数学，她要跟我们一起上学吗？” “没有，奶奶想学习了。”张秀芝按捺住嘴角的抽搐，温和的解释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需要学习，你看奶奶多积极，吃了一口饭就去学习了。” 来福胆战心惊的吃饭，他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于老爹的杀气。 “造孽啊”曾友前额头青筋凸起，压着火气说道，“你看你给你妈灌的迷魂汤，这把年纪了还要去学数学，真是造孽啊，你换个人去管店不行啊？兔崽子” “爷爷，你说脏话哟” “呃” 曾友前颓然的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能随意的教训儿子了。 “哎！”曾友前叹口气，“旺财，咱们不能什么钱都赚，你这样使唤你妈，真的好吗？” 噗！ 张秀芝憋不住，笑了。 “爸，你这话说的”曾旺财捂脸，“我这是为我妈好，有个事情做脑子不会僵化，老得慢。” “你这个黑心儿子，总有理由！” 噗！ 张秀芝又笑场了。 曾旺财一阵头大，耐着性子给老头子科普。 好歹是把老头子给说服了，女人不能总是围绕着锅台转悠，结果屋里面又出问题了。 小强崩溃的出来诉苦：“爸，您管管妈，有她那样当学生的吗？她自己不会，怨我没讲清楚，您看我妈把我给打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能管的了你妈似的！ 曾友前眼观鼻鼻观心，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一口，话说媳妇儿学习去了，也不全是没有好处，起码喝酒就没人管了，嘿嘿 “大哥，全是你造的孽！”小强盯着曾旺财哭诉。 来福缩着脖子瑟瑟发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大哥看不见我。 甭管怎么说，家里除了最老的和最小的，全部都充实起来了。 这个店除了给曾家带来了就业，还给曾庄带来了就业，头一个受惠的就是二叔家的丫头金环。 金环不是读书的料，哭着喊着要过来当营业员。 除了她之外，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开始学开车，准备进入曾旺财鼓捣的运输队。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腊月二十九，别的人家都在忙活过年的事儿，曾家却在忙活新店开业的事儿。 “齐活了！”曾旺财在合同上签字，摁下一个红手印，再把合同还给老钱，“钱主任，合作愉快，从今儿起，这个店就归我们家经营了。” “是，归你了！”合同签了，老钱也很高兴，对着一边招呼道，“刘群英，宋艳艳你们过来。” 他招呼的这俩人，正是当初和曾旺财吵架的两个营业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捏的，居然让这里俩人同意继续在这儿干。 年纪大一点的那个营业员叫刘群英，年轻的叫宋艳艳。 “旺财，她们两位同志呢，对整个流程上面比较熟悉，我就让她们留下来帮你。”老钱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别介意，她们不会干涉经营，绝对服从领导，会计我们另外安排。” “了解，没有关系！”曾旺财懂了老钱的表情，轻松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她们的工资我开，组织关系怎么算？” “算是停薪留职，继续保留在供销社的编制。”老钱答道。 难怪了，难怪这俩人肯答应。 不过没关系，看着也好！ 曾旺财没有放在心上，送老钱出去。 回来之后就准备开始工作了。 “内个刘姐！”曾旺财招呼留下来的二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妈” “什么妈不妈的？”陈玉梅咳嗽一声，正儿八经的说道，“我叫陈玉梅，你们以后可以称呼我玉梅同志，下班的时候就没关系，怎么叫都可以。” “”好嘛，进入角色很快啊,曾旺财笑了笑继续说道，“以后这个店就是陈玉梅同志负责，你们多帮助，忙完了之后咱们开个内部会议，说一下工资待遇还有以后工作需要注意的事情，不过咱们先把店铺给弄出来，我打算初一开业。” 初一开业，时间非常赶了，满打满算两天不到。 刘群英两个不敢反对，反对也没用，只不过内心不舒服，谁大年初一上班都会不舒服。 关于铺子改造上面，必须要快。 曾旺财先安排刘群英两个，带着供销社留下来的专人，把所有供销社的货物都清理打包带走，他接店不接货，反正这些货不愁卖，供销社拉回去分到别的店，一点问题都没有。 然后曾旺财安排雷大强带着徒弟，把两堵墙都给敲了，做成大通间。 柜台还留着，用来充当收银以及摆放特定货物。 外面用货架，曾庄所有会一点木匠手艺的都在加班加点的打造，粗糙顾不上了，明儿金环就会跟着货架一起过来，还有货物。 砰砰砰！ 店铺关门，给南锣鼓巷的老百姓带来很大的不便，很多人路过都会好奇的瞅一眼。 如今里面敲锣打鼓的打墙，更是引来很多人的围观。 观众当中，95号院的人不少，就连易忠海都在看。 “新鲜啊，这个店多少年没变了，这是在装修啊。” “不像装修，里面在打墙，看那个带头的是雷大强啊，我还看到曾旺财来过这儿。” “这个事儿跟曾家有关系？” “老易，老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见众人看向自己，易忠海摇头：“不知道，这是国家的店，怎么可能和私人有关系。” “说的也是” 众人释然间，看到陈玉梅头上戴着报纸做成的帽子咳嗽的出来，里面的灰太大了，她被雷大强勒令出来，过一会儿再进去。 “诶，旺财她妈，你怎么在里面？”有人好奇问道。 “看你这话说的”陈玉梅的头瞬间高昂起来，跟要打鸣似的，大声说道，“这是我们家承包的店，我怎么就不能在里面？” 承包？ 你们家的店？ 第719章 谁都别去他们家买东西 所有人都被陈玉梅透露的消息给震住了，没有人敢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 现在除了四合院一部分人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曾旺财开了华润。 所以他们不理解，国家的店，怎么可能成私人的？ 还有承包是个什么鬼？ 其实，包括知道华润的易忠海也不能理解。 个人开一家买卖，和直接拿下国家的产业，那是两码事儿。 易忠海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世道要变了。 “陈大姐，你不是开玩笑？”一邻居不信，“我看见小宋还在里面呢，这怎么就成了你们家的店了？” “我没说店是我们家的哈，搞搞清楚。”陈玉梅大声说道，“我说的是承包，店归我们家经营，店还是国家的。” 切！ 易忠海眉头陡然松开，刚才那个世道要变了的念头瞬间消失掉。 老实讲，他真担心曾旺财当了一个弄潮儿，那样的话，傻柱就控制不住了。 大家虽然搞不清楚承包是啥，但一听说店还是国家的，那嫉妒的心就好受多了，纷纷打听店什么时候开张，说邻居买东西不方便啥的。 陈玉梅便说，到时候贴通知出来，不会耽误大家过年什么的。 没得到实在的消息，易忠海闷头往家里走，在前院碰到准备去看热闹的阎埠贵，他便招呼阎埠贵去喊人。 不一会儿，中院傻柱家里，开会。 现在易忠海开会都会在傻柱家里开，方便给傻柱洗脑。 “什么个意思？北新桥商店成了曾家的？”阎埠贵听到消息，非常震惊。 边上嗑瓜子的秦京茹手蓦然停了。 其实对于曾旺财开华润这事儿，秦家姐妹都没有切身的感觉，除了房子之外，她们得不到好处。 秦淮茹有工作，还能得到接济，不担心别的。 而秦京茹现在就想回到制衣厂工作，她的编制还在，所以俩人从内心各自倾向于一边，秦淮茹倾向于易忠海，而秦京茹倾向于曾旺财家。 但她俩同时被承包这个消息给打到了，因为商店是真真实实在这边上，看得见摸得着的。 “这样式”秦京茹蓦然说到，“他们家买东西就不用花钱了？” “这是钱的事儿吗？”阎埠贵没好气道，“你不懂，别瞎插嘴了。” “德行！”秦京茹可不惯着阎埠贵，翻了个白眼，“说的跟你多懂似的，你把大家招呼起来要钱，你看看人家搭理不搭理你！” 关于找曾旺财要钱这事儿，秦京茹是不同意的，她虽然恨曾旺财，但过日子要紧，还得巴望着回制衣厂上班呢。 不过一千块钱毕竟不是小数目，秦京茹为了这个念想保持了沉默。 “我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你不懂别瞎掺和。”阎埠贵不搭理秦京茹，扭脸说道，“老易，你帮我们参谋参谋，当时曾旺财说不给钱，院子不改了，我觉得不应该，因为这是区里决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做，现在他放着这个不搞，突然搞这个，会不会有阴谋？” 易忠海全程参与这件事，是幕后谋划者之一，肯定也关心进展。 他琢磨半晌道：“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我就觉得他有别的目的，劝大家不要轻易答应，大家想啊，哪有这么蠢的人，给你盖房子不要钱傻柱，你千万别上当。”点了傻柱后易忠海继续说道，“你说也是奇了怪了，他在江岛那边不是做大买卖的吗，怎么突然回来搞这个。” “嗨，一大爷你是不知道。”傻柱没心没肺的说道，“旺财在江岛头一个买卖就是杂货铺，那生意叫一个好啊” “是吗？”易忠海眼珠子一转，“看来他开铺子是有根子的，按照你说的模式，他能把街坊邻居都给处下来了，这可不妙。 “老阎，我琢磨这事儿他还是冲着改造来的，虽然搞不懂他会怎么做，但八成是这个。” 不愧是阴险的老狐狸，猜的真准。 阎埠贵想了想说道：“不能让他这样，这个店不能让他顺利开起来，这样，大家伙都记住了，谁都不准去店里买东西，而且，还得跟认识的人说总之让他店没生意，没生意，自然就开不下去了。” 行动起来，造谣！ 造谣不要本钱，搞臭人成本低廉。 北新桥商店，哦不，现在应该叫做北新桥杂货铺。 木头货架和货物，终于在大年三十这一天送过来了，小豹他们运输的帮忙往仓库里面搬运。 刘群英懵逼的看着一件件自己没见过的货物往仓库里面码放，她边上同样懵逼的会计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记账。 记账就不说了，关键是，有些货物他连名字都不会写，例如那个叫伏特加的酒。 这是啥酒啊，名字怎么这么怪呢？ “内个，刘姐”曾旺财在仓库门口招呼道，“你出来一下，帮忙去把通知贴出去，咱们按照原定的时间，初一一早上开业，把一部分货物摆出去卖。” “旺旺财”刘群英出来，眼神有些涣散，“这些货，都是咱们店要卖的？我都没见过啊” “刘姐，你这话说的，不卖拉过来干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要票？要不我在通知上加上这个？” “不用加，酒香不怕巷子深，明儿就知道了。” “诶诶诶，那我能不能通知我们家来买一点？” “可以啊，卖谁不是卖？” 刘群英激动了，她知道，这个店只要开业，传出去之后，仓库里面的货物肯定一抢而空。 酒不要票，烟不要票，糖也不要票，价钱只是贵一点点，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这都是外国货，价格高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刘群英激动的出去贴通知，回来后闭嘴不提加班的怨言。 这种加班，这就不叫加班，这叫占便宜好。 通知贴出去后，没有造成多大的反响，一直到晚上铺子里归顺好了，也只有几个邻居路过问问。 各家各户都准备吃年夜饭了，而铺子里依然热闹。 曾旺财召集大家伙，在下班前把最后最关键的事情给定下来。 “内个，开个会哈，咱们请陈经理说两句，关于工资还有工作操守的问题，大家掌声欢迎” 正儿八经的当了经理，陈玉梅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拿着一个红色的工作手册，准备讲话。 “首先，咱们说最关心的工资” 第720章 KPI指标 曾旺财很庆幸让老妈出来工作，很庆幸承包了这个店。 如果不是承包了这个店，曾旺财根本看不到老妈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开头有点慌，后来变得越来越自信，整个人都在发光。 工作，或者说事业，再退一点的说，念想，对一个人真的很重要。 陈玉梅以前每天都围着锅台转，虽然日子过得清闲，但是无聊啊。 曾旺财回来后有时候看到老娘一个人坐着发呆，眼神痴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家里穷一点，事情多一点，可能就没有这个状态，整天都操心吃喝了，哪有时间发呆。 但这不是全家都进步了嘛！ 所以，哪怕这个店最终没有能为房子的事儿做出贡献，曾旺财也觉得值当，亏本都值当。 “咱们不搞同工同酬，咱们实行基本工资加奖金制度。”陈玉梅打开工作手册，一点点你的念着她已经消化的制度条款，“刘群英，宋艳艳你们两个老职工，基本工资是一个月四十块，曾金环你们几个新职工，咱们没有学徒一说，只有试用期，签合同的，试用期期间，基本工资三十块一个月” “啊，四十块一个月？” “这个可比我们俩以前拿的还要多一点，我们以前加上值班补贴，一个月才三十四块五。” 刘群英俩人惊呆了。 她俩当初答应留下来，可不是看在曾旺财的面子，而是被老钱压着留下来的，还带着任务。 她们俩本来没有对这边的收入有过多的期望，只是认为，不答应的话，调到别的地方，只要老钱一个招呼，小鞋能把你的脚夹成三寸金莲。 现在一听这个，喜出望外啊。 “别急着高兴，下面还有！”陈玉梅把俩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说道，“除了基本工资，还有奖金，基本工资只和你们平时上班出勤相关，只要你们不迟到，不早退，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基本工资一分不少给你们，但奖金就不是了。 “奖金有kkpi考核。” 这仨字儿，别说刘群英她们没听懂，就是陈玉梅念起来都费力。 不过陈玉梅信任儿子，她听了儿子讲解后，认为儿子就是一个天才，这种考核，就该早点出现才是。 “别纳闷，我继续给你们解释，这个都量化了”陈玉梅继续说道，“考核内容有，出勤，每个月除了八天的休息之外，其余时间不请假，奖励一块” “等会儿！”刘群英被震惊了，“陈经理，八天休息，不是四天吗？” “别的地方我们不管，我们店里就是八天，一个星期休两天，星期六和星期天，不过需要你们自己调班。”陈玉梅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上八个小时，但后面开店的时间会变长，晚上十点关门，所以休息时间翻一倍，休息时间之外，谁早退谁迟到，谁请假，这一块钱没了” 你们这是开店？ 你们这是做慈善啊 刘群英和宋艳艳都快哭了，太感动了。 事实证明，一旦人被压的狠了，形成习惯之后就会适应，稍微放松一点就会感激不尽。 后世那些社畜，想念每天朝九晚五不可得，也是习惯了。 “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坚决拥护陈经理的领导。” 刘群英和宋艳艳立正，站姿比刚才标准多了，脸上的崇拜和尊敬也是肉眼可见。 “这是考勤方面的。”陈玉梅感觉到了俩人的尊敬，骄傲的看了眼儿子，继续往下说，“第二个考核，这个分量很重，是关于服务态度的，我们要做到微笑服务，不得和顾客吵架，跟不能有打架的情况发生，如果一个月的班上，能做到这一点，奖金三块钱” 笑脸相迎就三块钱的奖励了？ 这不是白送吗？ 嘴巴翘一翘，说话声音小点儿要是这样奖励，我能把你拿破产了。 刘群英和宋艳艳面对陈玉梅关于这一条的询问，点头如小鸡吃米。 “第三条，货物的摆放和卫生情况” “第四条” 考核内容其实并不多，都是后世服务行业最基本要做到的地方，总的加起来的奖励是十块钱。 本来曾旺财想直接发五十块工资的，后来一想才改成这样。 一个月十块钱的奖励，工资的四分之一，本来基本工资就要高一些，这加起来就了不得了，比一些干部还要高。 “这这还是真的？”刘群英不敢置信的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了。”陈玉梅收起工作手册，拍着胸脯说道，“今儿大年三十，都别废话，待会都在条款上签字，完后回家过年，明儿一早开门。 “以后每个月2号关响，1号要核对个人上个月的考核情况，对了，明儿上班算加班，三倍的工资” “陈经理，我俩跟您干一辈子得了，甭说什么加班了。” “就是，明儿一早我俩六点就来，不，五点就来开门，初一一大早出去拜年的人起得早” 五十一个月，还能有加班费，编制还在供销社，上哪去找这种好事儿。 赶紧在条款上签字。 什么？ 印泥没了？ 拿刀来，算了，用牙咬，我把血放干了都要摁上手印。 噼里啪啦！ 一年就一个三十夜，不用上班，不用学习，鞭炮几乎响了一个晚上，吵的人睡不着觉。 天不亮曾旺财便起来了，把搭在身上的腿小心翼翼的搬下去。 别误会，是双胞胎兄弟的腿。 现在住房问题还没有解决，家里的人多，曾旺财带着儿子睡，张秀芝带着闺女和奶奶一起睡。 俩孩子睡觉不老实，一左一右的夹着他爸，一个翘左腿，一个翘右腿。 帮着儿子把翻起来的被角掖好了，曾旺财哈着寒气出来。 “妈，这么早？天还没亮呢。”曾旺财迷糊中看到老妈已经穿戴整齐了。 “早什么早？店里都开门了，忙活起来了。” “不是” 曾旺财小看了金钱的魅力，或者说小看了长期拿钱的吸引力。 刘群英等人，说是五点来，其实早早四点半一过就到了，曾旺财过去的时候，店铺门口已经摆放货物了，都是按照他说的要求在整理。 什么小孩子吃的糖果，玩的烟花鞭炮，什么过年拜年用得上的烟酒，白果罐头等等。 “陈经理，我们快准备好了，您不用这么早的。”刘群英看到陈玉梅母子出来，连忙过来汇报工作。 其实不用汇报，肉眼能够看到。 曾旺财不管这边，他拉着小豹去店门口，也就是四合院门口这个交叉的开阔地，俩人搬来一个大号的烟花 第721章 摔炮，小蜜蜂和加特林 大号的烟花不是礼炮那种，而是方块块，点燃之后砰一响，飞上天再一响，开放一朵菊花。 这儿的位置条件不允许搞大的烟花，万一翻车了就不好了。 曾旺财深刻的记得，前世小时候看到一人放这种烟花翻车，最后砰砰全怼人家窗户里面去了，把人家在窗户后面睡觉的小两口直接怼成了孔雀开屏。 这儿是平房，怼起火了乐子就大了。 烟花放好，曾旺财掏出火柴准备点，小豹抢先一步说道：“大哥，我来，我就喜欢玩这个。” “行，注意点儿”曾旺财把火柴丢给小豹回去。 结果不知道哪来的小孩起得早，在小豹将点没点的时候放了一个炮，砰的一响把小豹吓得摔了一屁墩。 “哈哈”曾旺财抱着胳膊发笑。 “失误，失误！”小豹尴尬一笑，再次划燃一根火柴。 不过他这次学乖了，先点了一根烟。 砰叭叭叭！ 砰 南锣鼓巷新年第一炮响了，橘黄色、红色、绿色的光点升上天空，绽放出来一朵朵美丽的花。 “新年好，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一连串的吉祥话从曾旺财的嘴里吐出来，他拿着红包，给职工发放。 新年第一天，图个吉利。 七点多的时候，铺子门口的摊子总算是全部准备好了。 一共有三个区域，烟花鞭炮区，零食区，酒品区。 刘群英和宋艳艳负责零食和酒，俩人都在紧张的背各种商品的价格，烟花这白牛曾旺财自己负责，这玩意儿别人不会弄。 七点多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老百姓出来走亲戚了，亲戚远的，蹬自行车得花不少时间。 一辆自行车从巷子里出来，车子的前保险杠上坐着一五六岁的孩子，后座上坐着一七八岁的孩子，自行车两边是一男一女，这是标准的一家四口走亲戚。 看这一家人的穿着打扮，还有自行车上挂着的礼物，应该家庭条件还可以。 没等这一家人靠近，曾旺财取下嘴里的烟，拿出一个小蜜蜂烟花点燃。 顿时水泥地面上，一朵小小的菊花盛开。 噗！ 后座上那孩子跳下来，蹲在烟花面前走不动了：“爸，我要玩这个” 开张了！ 没有一个孩子能拒绝烟花的诱惑，而没有一个家长能在大年初一拒绝孩子的哀求。 曾旺财总共就准备了四种烟花，摔炮擦炮，小蜜蜂和加特林。 前面三种卖五分钱一盒，比普通的鞭炮贵一倍，但它们更好玩，更新鲜。 他手里的烟花众多，但大多数不适合现在拿出来卖，什么春雷，什么彩珠筒之类的。 不是没有市场，而是太有市场了，不好定价。 最后一个加特林是曾旺财拿出来镇店的，这玩意在后世批发价都得十几二十块，曾旺财就卖五块，只是做个样子，没打算有人买。 八点多的时候，整个南锣鼓巷已经热闹了，这种热闹其实在以往只能持续一小会儿，各家各户出去走亲戚之后便会冷清下来。 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过年最热闹的其实是农村。 城市里的社畜们回到农村老家，年三十吃年饭，吃完年饭炸金花，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年初一灰溜溜的扛着行李出去继续当社畜。 但今年初一不同，不到八点钟，北新桥杂货铺门口人就没有少过，而且越来越多。 大人着急走亲戚，但孩子不走，年初一一大早把孩子一顿胖揍？ 不能够对不对，再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有了，你能不给自己家孩子买？ 脸都不要了？ “旺财哥，你这生意做得好啊，十几分钟不到，我二毛钱没了。” “你才买了二毛钱的？我都五毛不见了。” “呵呵，知足你们，我们家两个从七点半玩到现在，一块一下去了。” “旺财，你这是不打算让我们走亲戚啊” 这些打趣曾旺财的，都是和曾旺财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家里都是一两个孩子，多的也只有三个。 “有本事你们倒是走啊。”曾旺财笑呵呵的和这些街坊打屁，“要我说，你们得谢谢我知道吗，你想想咱们小时候能玩什么？有二分钱买鞭炮都得稀罕着从初一放到初七，你再看看你们孩子玩的什么？” 话这么一说，那些街坊一想这倒也是，一切为了孩子嘛。 “还有这个加特林！”曾旺财趁热打铁的拿起大家伙镇店之宝，“这东西你们玩过吗？听都没有听过，机关枪，手拿着放的，跟真的似的” 曾旺财的嘴巴本来就厉害，叭叭一顿说，大人怎么想不清楚，孩子全都被勾走了魂。 “爸爸，我要加特林。” “我要加特林” “我要嘛!” 有家长疼孩子，问这个的价格，结果一听五块钱，家长脸都绿了。 你这哪里是放着玩的机关枪，你这特么的就是把我们当爹当妈突突死的机关枪，一把五块钱，五分之一的工资就没了。 买不起！ 于是乎，曾旺财安排的第二把镰刀出动了。 “这玩意儿就不是买来玩的，就是看看的。”老练的刘群英满脸笑的跟小蜜蜂开花似的出来招呼，“一把火，几分钱没了，不如买点吃的给孩子，零嘴多好，这个是粘牙糖，一串能让孩子吃一天，这个是干脆面，这还有” 家长们脸又绿了，你特么的这是打算赶尽杀绝啊。 先前开口的那位哥们讪讪笑道：“刘大姐，你今儿态度再好也没用，我们不买。” 这一说还提醒了街坊，他们发现今儿的刘大姐还有宋艳艳，态度好的出奇。 “为嘛不买，大年初一，给孩子买点儿零嘴，走亲戚的时候也有面子不是。”刘大姐依然在笑。 “你说破大天都没用。”又一位家长摆手道，“我们没票知道吗，糖票这种东西是稀罕玩意” “哈哈，我说你们今儿买定了，你们哪都去不了信不信？” “我不信，我就不买，钱在我们兜里，你还能抢了去？” “不用抢，你自己送上门来。”曾旺财笑眯眯的拿出最大的杀手锏，“今儿咱们铺子里的所有东西，一律不要票” 第722章 真关门了？ 曾旺财小看了国人的疯狂购买力，也小看了国人的可怜程度。 被票管控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能放开了买，而且还是家里都用得着的好东西，谁还能不疯狂？ 什么走亲戚？ 去一边凉快，亲戚知道了都得反过来走，过来抢东西，现在不买，一会儿就没了。 于是乎，在曾旺财放出杀手锏之后，现场一下子炸了。 一家人分工，男的留在现场抢，女的回去拿钱，更有甚者回家拿筐装。 而这些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不声张，只通知家里人过来，但架不住铺子的位置好，在三岔路口。 国人又有从众的特性，路过的人看到打围，就算不买东西的也过来看看。 于是从八点出头开始，不到九点，铺子就只剩下加特林了。 “啊啊哈哈哈”数钱算账的刘群英笑的跟和陈百祥滚了柴房的石榴姐似的。 “经理，发财了”宋艳艳一秒成了财迷，“九点就把货卖完了，赶紧进货啊。” “进啥进？不过年了？”曾旺财身上挂着一道道杠子进来，“太可怕了，好家伙，差点没把我给撕了，关门了，过年，初四再开门。” “不是，生意多好啊，这还过啥年啊。”刘群英已经体会到了生意爆火的乐趣，根本不想下班，“再进点货来卖。” “是啊，我们家，我们家啥也没买到，来晚了”宋艳艳瘪着嘴道。 她昨儿就跟家里人说好了，今儿来买点东西，到时候对象上门的时候也好看。 现在没了，一下子都没了。 “别，钱赚不完的，早给你们留了一份，你们自己去大仓库拿，记好账啊，从工资里面扣，关门，过年，你们不过年，我们还要过年呢” 回家过年咯。 搞这个铺子，曾旺财就不是为了赚钱，主要目的是为了改造房子，让老妈有事儿做，深层次的目的，是想通过这个铺子，推动什么。 回到院里，陈玉梅跟个喜鹊似的，在曾友前耳朵边说铺子的生意。 曾友前其实一大早就在门口看，当他看到媳妇儿嘴上的笑，眼睛中的精神，他这才体会到儿子的良苦用心。 四合院里也有偷着去铺子抢了东西的邻居，有便宜占，谁还记得统一战线的事儿，都是默默的把东西藏起来，不让人知道。 他们的了曾旺财的好处，还在惦记找曾旺财讹钱。 “行了妈，准备一下回乡过年，奶奶已经等着呢！” “诶诶诶，看我一说事儿就忘了，这就走！”陈玉梅进屋去简单收拾下，出来捧着曾旺财的脸，突然煽情道，“谢谢你，儿子” “妈，牙都倒了！” “兔崽子，大年初一，你妈我给你说句好话，你这个样式皮痒痒了是？” “呵呵，这才是我妈啊” “滚，弄完早点回来。” “夜市儿！” 奶奶在一边笑眯眯的看曾旺财母子大闹，忽然听到“夜市儿”，慢悠悠道：“你爷爷是死了，好多年了，完事儿记得给他上柱香。” “” 你老人家在这儿扮演郭达呢？ 曾家一家子人回乡去过年，已经成了这么多年的传统，加之今年房子要修，住不开，更加要回去了。 两辆改造过后的面包车才把家里人给装下，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只需要人回去就行了，东西不需要带了。 曾旺财送走家里人，开着那辆奔驰，先去找雷大强，把铺子后面院子的钥匙给他，让他辛苦点，能早点开工就早点开工，多找点人。 随后曾旺财就忙了，林湖阳家要去，黄亮家不用去，因为跟着车一起下乡下去了。 结果第一家过后，车上就多了一个林湖阳，林湖阳回来后不习惯家里的日子，无聊透了。 曾旺财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该走的人家都走了一遍，然后立马开车回村，要抢在中午饭之前到家。 “杨瑞华，杨瑞华，你怎么不喊我”阎埠贵睁开眼，发现天光大亮，已经赶不上出去拜年赚点花生瓜子了。 “我也刚醒。”三大妈犯着迷糊说道，“不知道谁家孩子，倒霉催的四点多就开始放鞭炮，吵的我睡不着，快天亮才又睡过去，没想到睡过头了。” “嗨，我也是”阎埠贵整顿一下心情起来，两口子连忙忙活洗漱。 像他们这样的情况，四合院不少，上了年纪睡觉轻的，都被吵醒了，后来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起床后，阎埠贵发现院里人不多，去倒座那看老大两口子，结果发现老大两口子睡得都没有翻身。 年轻人没有拜年任务的，起的更晚，看了半夜的电视，哪个不是折腾到凌晨才睡。 “太不像话了”阎埠贵不好打扰儿子的美梦，来到中院。 他发现易忠海居然也没有起来，于是便去傻柱家门口敲门：“傻柱，傻柱” 傻柱现在在阎埠贵眼里就是可以欺负的一个，吵醒他不用有啥可担心的。 “干嘛啊三大爷，一大清早的”孤家寡人一个的傻柱打着哈欠披着衣裳出来。 “你你你去看看，门口曾家的铺子，生意怎么样了。”阎埠贵说道。 “您自己去呗，你们家出个门就能看到。” “嘿，我还使唤不动你了，你赶紧去，我在你一大爷家等你。” 老东西吵完了傻柱，再去吵易忠海。 易忠海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过，昨晚上起夜的时候吹了点风，所以头有点不清爽，这才一大早没有起来。 本来易忠海还以为，初一一大早会有人来给自己拜年，然后发现自己没起来不舒服的事儿。 没承想，门可罗雀。 正是因为冷清，易忠海才愈发坚定了让傻柱养老的念头。 “诶呦，老易，你这头有点烫啊”阎埠贵算是来对了，发现了易忠海的不对。 “没事儿，就是受了凉，躺一会儿就好了。”易忠海撑起半边身体道。 “老易，年纪来了别强撑着。”阎埠贵端来一把凳子在床边坐下，“我让傻柱去看曾家铺子的生意，等他回来，让他去医院给你开点药。” 就这一句话，把易忠海冷掉的心给暖和了。 不一会儿傻柱挑开门帘进来嚷嚷道：“一大爷三大爷，奇了怪了，旺财他们家的铺子，关门了。” 真关门了？ 第723章 就问你不要票香不香 易忠海和阎埠贵确实算计着将曾旺财的铺子给整关门了，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人家头天晚上贴的今天开门，然后立即就关门了？ “不是，怎么关门了呢？”易忠海一骨碌爬起来。 “不应该啊”阎埠贵一头黑线的嘀咕，“我还说去看看他们家门可罗雀的惨状，这就没机会了？” “不知道啊。”傻柱大大咧咧的坐在易忠海的床上，“我去看的时候确实是关门了，一个人都没有，门确实关着啊，再说了，大年初一关门正常得很。” “你懂个屁啊！”阎埠贵没好气道，“那小子阴得很，他开这个店目的就不单纯，年初一开业对他来说不算事儿。” “确实有问题，傻柱你别打岔，你赶紧去问问院里的人，有没有谁看到铺子看门的情况。”易忠海说道。 “等会儿，不急！”阎埠贵又说出一番让易忠海暖心窝的话，“傻柱，你一大爷不舒服，受凉了，刚才还发烧来着，你这样，先去医务室看看，开点退烧的药回来。” “哟，一大爷病了？怎么不早说啊，那你们等着，我这就去。” “快去快去，这儿由我。” 阎埠贵把傻柱赶出去，自己跑去外面的屋子，看看易忠海家的蜂窝煤炉子。 “老易，你这炉子不行啊。”发现炉子冰冷的阎埠贵在外面喊道，“封不住火，这样浪费煤不说，还浪费柴火，你说你工资也不少了，换一个呗。 “你等着，我去把你这个破炉子给生起来” 易忠海躺在床上，脑子没在炉子上而在出去的傻柱身上，这一刻他是真把傻柱当儿子了。 过了一阵子，阎埠贵把炉子提进来：“大冷天的，没一个炉子可不行，我给你坐上水，一会儿傻柱回来了好喝药，起来了也能弄点热乎饭吃，你这哪像过年啊。” 易忠海差点被说哭了。 他为什么执着院里一大爷的身份，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去别的地方住非不去？ 就因为他怕冷清，以前一大妈在的时候还好点儿，一大妈没了之后，易忠海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 如果离开这个院子，连个邻居走动都没有，易忠海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哟，三大爷好人好事儿。”傻柱满脸风霜得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纸袋，这时候装药片的都是这玩意儿，不会一瓶一盒的让患者买。 “别贫嘴了，赶紧的让你一大爷把药给喝了。” “得” 傻柱伺候易忠海喝了药，然后开始去忙活午饭，便动手边说道：“一大爷三大爷，院里情况不对啊，好像跟铺子有关系，巷子里也不对，我出去的时候总有人冲着我指指点点的，问他他还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问我，门口的铺子什么时候开门。” 废话，谁占了便宜都不会说。 曾旺财家的铺子火了一个小时，但非常诡异的只在南锣鼓巷当中买过东西的人当中传播。 这就像当年，谁在鸽子市或者黑市占了便宜一样，默不作声。 他们担心，曾旺财这个是违规操作，过一段时间或者闹大了就会给查封，所以好处不愿意分享给别人。 这就是人性啊。 “有鬼，有鬼！”阎埠贵拍着大腿，有些着急，“你怎么不问问清楚呢。” “别问了，没用！”药效似乎很快，或者是得到了温暖后感觉好了点，“这里面的问题只有找曾旺财身边的人才有用。” “那找谁去啊，曾家门上一把锁，一个人都没有。”傻柱摇头说道，“再说了，你们这样闹，还好意思找人家旺财？要搁在我身上，我大耳刮子抽你们” “说什么屁话呢？”阎埠贵老脸一红，“我们这不都是为了邻居们好？多要点钱，大家日子也能好过点儿，曾旺财多有钱，你自己不清楚？这点钱对他来说算什么呀？” “呃也是！”被洗脑的傻柱认同了阎埠贵这话，如果放在几年前，他可能不会认同。 他这几年其实一直被这几句话绑架，你又不缺嘴，帮一下怎么啦等等，久而久之，傻柱就真的傻了。 “这样，我有个主意，找许大茂”傻柱脑袋瓜子转起来，打算坑许大茂，找许大茂打听消息。 阎埠贵说，许大茂现在和曾旺财穿一条裤子，恐怕不会说。 傻柱自信一笑道：“我有招啊，你们等着。” 说完他一溜烟跑出去，拿来一瓶好酒。 一顿忙活到了中午，傻柱做好了饭菜，易忠海家人气鼎盛，为了获知真相，阎埠贵也在这儿吃饭。 此时的易忠海已经不大在乎一顿饭两顿饭的开销，十分享受年初一这顿饭的人气。 “很难得啊，请我喝酒。”许大茂胳膊下面夹着一个酒瓶子进来，他上午回去找他爸了，结果父子不欢而散后他又回来了，“我不白喝，我入伙，瞧瞧这是什么？伏特加” “这是老毛子的酒啊，这可有年头了。”阎埠贵倒是有些见底，“自从和老毛子不和之后，四九城很难见到这东西了，这东西度数比咱们的牛栏山还高，忒劲大了。” “三大爷，有见识”许大茂顺利入伙。 四个人一桌，先喝伏特加。 易忠海三人别有用心，一个劲的劝许大茂喝酒，而许大茂本来就是一个好酒的，几圈下来眼神就迷离了。 “傻柱”易忠海觉察到时机到了。 “哦，对了，许总”傻柱对付许大茂还是有一手的，一开口就让许大茂上头了，“你现在好了，跟着旺财当了经理，那房子的事儿到底怎么说啊？” “套我话？”许大茂努力保持一丝清醒。 “得，不说这个。”傻柱虚晃一枪，打消了许大茂的戒心，“对了许总，今儿我说去旺财家铺子买东西，给他开个张喜庆喜庆，没承想没开门。” “嗨，什么没开门，你们不知道，东西卖完了！” ？？？ 东西卖完了？ 阎埠贵被震惊的一脸黑人问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卖菜还有个时间呢，他难道是不要钱送？” “有什么不可能的？”许大茂醉眼朦胧的说道，“就问你不要票香不香？铺子里什么东西都不要票。” 第724章 土崩瓦解 易忠海和刘海忠怎么也没有想到，曾旺财居然用这样的暴力办法来破局。 他们俩用了几十年的票，苦巴巴的过日子，尤其是阎埠贵，算计来算计去，怎么可能不晓得票的意义？ 买东西不要票，狗屎都能卖出去啊。 “这，不可能”傻柱喃喃张嘴。 “啥不可能的！”许大茂轻飘飘说道，“咱院都有人买了好多，都抢来着” 已经抢上了？ 易忠海顿时似乎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阎埠贵不一样，阎埠贵此时的表情十分精彩，有嫉妒，但更多的是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有赶上呢？ 亏了，亏大了！ 酒喝完了，傻柱把许大茂弄回去。 阎埠贵趁着这个时候说道：“老易，你说曾旺财这样弄，会不会出事儿啊，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搞破坏啊。” “不能够！”易忠海说道，“老阎，看来咱们得消停一段时间了，曾旺财敢这么做，肯定是得到了上级的允许，否则以他的脑子，不可能想不到这事儿的严重性。 “这就说明，这小子很受重视啊，这种口子都给他开了，咱们房子改造这事儿，别跟他硬顶着干了。” “是是是，那你歇着，我回去了”阎埠贵走了，急急忙忙去打听，曾旺财那个店啥时候再开。 他们的联盟，阎埠贵已经顾不上了。 不过他们倒是想就这么算了，但曾旺财那边发动了，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易忠海看着满桌子的狼藉，不禁悲从中来，他一边收着桌子，一边老泪纵横，斗不过啊，还是斗不过啊 四九城国际机场。 焦化在室内等候即将降落的特殊行班，他这次属于官方接待，接待一个特殊的代表团，同行的还有北汽孙涛厂长，以及一汽周波厂长。 “焦部，您说这大热天的小鬼子哦不，日本人过来，是真心的还是假意啊。”北汽孙厂长不经意间使用了不符合实际情况但符合他内心的词汇。 “老孙，什么年代了，注意措辞。”一汽周厂长打趣道，“甭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先谈着看看，在汽车制造行业，丰田还是很有实力的，起码比你我要强。” “这个我承认。”孙厂长老老实实的承认差距，但还是嘴硬说道，“我只是不放心，这才多少年？血还没干呢” “孙厂长”焦化皱着眉头喊了一句，让孙厂子别说了。 孙涛祖上和日本人有仇，这事儿焦化知道。 但现在环境如此，虽然焦化也怀疑丰田代表团过来的用心，也不得不耐着性子执行上级的命令。 他内心隐隐觉得，丰田这次是冲着汽车厂来的。 骄阳似火，八月份的四九城很热，国际机场的条件并不是非常好，冷气质量不够好。 很快，焦化一行人得到通知，代表团的飞机落地了，他们鱼贯走出去迎接。 老实讲，以焦化现在的地位，亲自去迎接丰田代表团，规格有点高了，但无奈啊，还是那话，环境如此。 曾旺财这只蝴蝶，终于还是煽动了历史的车轮，形势的发展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他回来仅仅半年多的时间，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的形势，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鹰酱对于盟友吃的亏，无能为力，他们的第七舰队现在甚至不太敢在亚太一带活动，至于远东舰队，损失了强大的力量以及再次看了一场动画片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灰太狼抓羊行动会”有着足够叫板海上霸主的实力，得到了承认。 明争转为暗斗，特务，特工，间谍，满世界飞，最终确定一件事情，唯一能代表这个强大恐怖组织说话的曾旺财，此刻就在四九城。 他们根据情报分析，曾旺财就是东大的人，很可能‘灰太狼抓羊行动会’已经属于东大，而不是之前推断的由毛熊支持。 因为毛熊现在内部快千疮百孔了，情报很容易获得，毛熊那边对行动会一无所知，而且毛熊确实和东大不和，最近正在积极寻求恢复关系。 说到这个，曾旺财不得不佩服现在的大佬们，把孙子兵法用到了极致，不费一兵一卒，利用这种藕断丝连的关系和微妙的局势，在国际上获得了很大的话语权。 以前那些不承认咱们的，对咱们看不起的国家，本该在好多年后才跟咱们来往，结果就在半年之中，不知道多少国家举手，我要抱东大的粗腿。 在这种国际环境下，国内这边的变化跟着发起，本来该一年多以后才开始的经济复苏行动，提前开启了。 农民兄弟开始了承包，个体经济不能说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但起码一些胆子大的，有见识的猪们，已经站在了风口上，准备起飞了。 代表丰田来四九城的领队叫龟田一男，没错，就是当初在王爷岛上求曾旺财的家伙。 丰田在走向世界上吃了一个败仗，被五菱拔得头筹，抢先一步开启了国际化战略，这次龟田一男代表丰田来四九城，最终的目的是啥，只有他自己知道。 焦化看到身穿黑西装的代表团过来，伸手揉了揉脸颊：“都精神点，注意国际形象。” 孙厂长无赖，学着焦化揉了揉脸颊，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微笑。 既然是接待和拜访，双方之前肯定都沟通过，彼此之间对初步的团队情况都有一定的了解。 龟田一男迎着记者们的闪光灯，快步走到焦化面前，迅速弯腰，但当他看到焦化伸手的时候，身体顿了顿，原本弯腰行礼的角度便差了些。 同行的日本记者抓拍到了这一幕，不禁非常纳闷，难道代表我们丰田的男人，不懂的礼貌吗？ 而实际上，龟田一男因为和曾旺财见面打招呼，心中有了阴影，担心在这边又挨一个嘴巴子。 “龟田先生，你好！” “嗨，您好！” 顺利见面，接受了还算能够接受的接待，但龟田一男内心却在盘算，怎么才能不是礼貌的提出见一见曾旺财呢？ 与此同时，四合院外面的铺子。 半年多的时间，铺子以及后面的四合院已经全部改造完毕。 原来的铺子已经成了一家超市，后面的院子全是别致的二层楼房子，没有一个违建的破烂建筑，保留了原来四合院的特色，又扩大了居住面积，美观又别具一格。 今儿四合院这边也有一场官方的活动，房管局的相关领导过来视察，同时接受官媒的采访，目标就是院子的改造政绩。 但有一股暗流涌动，93,88,91好几个院子的大爷们组团在铺子门口。 他们要请愿。 第725章 子弹都飞累了 李大爷，钱大爷，陈大爷，好几个大爷在改造过后的杂货铺门口蹲着，哦不，坐着。 这边的杂货铺和江岛的一样，门口保留了一片休息区，虽然面积不大，只有不到十个可以坐人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南锣鼓巷最热闹的地儿。 这不到十个的座位，就是每天南锣鼓巷大爷们争抢要占领的地方，来晚了的，会自己带着小马扎找地方。 杂货铺早上七点开门，南锣鼓巷老年人活动中心，兼闲话谣言集散中心，兼各大院消息打探最佳选择等等，七点准时开门。 今儿到了九点多，李大爷拧开他那棕色的玻璃茶杯，低头喝一口，发现没水了。 其他几个大爷带着的水杯也同样如此。 “大爷们，今儿兴致高啊，这个点还不回去？马上太阳就过来了。”曾旺财骑着一辆自行车过来。 奔驰开不成了，送给华润当公务车。 曾家现在一家人都有班上，曾友前在已经恢复生产的制衣厂当技术顾问，发挥余热；陈玉梅在杂货铺当经理，努力的学习文化知识，计划儿子说的，承包第二家店；小强和来福参加了今年的高考，然后落榜了，开始头悬梁锥刺股的第二轮苦逼的学习。 这里面最值得说道的便是张秀芝，她回轧钢厂了。 没错，张秀芝中断的轧钢厂职业生涯，经过小半年的考虑和走动，恢复了。 唯独曾旺财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清闲，每天早上送儿子去上学，然后骑车去北锣鼓巷上班。 没错，有南就有北啊。 老五花了一些心思，在北锣鼓巷净土胡同“租”了一个院子，改造之后院子就成了办公场所，华耀和华润都在这儿。 华耀现在还处于技术开发阶段，没有进入实质，暂时黄亮带头扛着，华润这边以老五几个人为核心，工作推进很快。 曾旺财来这边上班，只做两件事，一，给两家公司当指路灯；二，遥控王爷岛。 林湖阳受不了四九城的平淡，继续他航海的梦想去了，明面上负责包安派的航运公司，给曾旺财的航运需求做保证，实际上是帮好兄弟小心翼翼的护着火种舰队。 “旺财啊，你今儿这个点怎么有空过来？”李大爷眼睛盯着路口说道，他的注意力压根不在曾旺财身上。 实际上，曾旺财已经成功的隐入了民间。 “瞧您这话说的”曾旺财呵呵一笑，在大爷们边上坐下，这儿有太阳，没人愿意坐，“你们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你也是为了这个来的？”说起这个，李大爷就有兴趣了，“我们几个老家伙找了你多少回了，你死活不给个准话，你看看这个院子修的，要多好有多好，我们院子怎么就不能这么修呢？瞧不起” 院子改造的事儿，准确的说是华润的工作推进，其实卡住了，只有暗中收购院子在进行。 曾旺财的打算是，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但特么的现在子弹都飞累了，区里面才来验收。 “大爷，大爷”曾旺财瞅着李大爷几人嘴角的白色唾沫，无奈摇头，“歇会儿再说，你们嗓子眼都冒火星了内个，小宋小宋，来几瓶可乐，要冰的哈。” 吨吨吨！ 几瓶黑色的、外面蒙着一层水雾的玻璃瓶搁在大爷们面前的桌子上。 “这就是，我家大孙子总想喝的可乐？”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卖这么贵。” “黑不溜秋的，啥味” 曾旺财笑眯眯的看几个老头打量可乐，同时说道：“尝尝，试一下。” 吨吨吨 几个老头开始对着瓶口吹。 第一口下去嗝~~~ 真他么的爽，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咳嗽都治好了。 第二口下去这味道也就那样。 第三口下去呸，真特么的难喝。 这三口就是几个老头第一次品尝可乐的心理历程，三口只喝了玻璃瓶的一小半，下面喝不下去了，丢了，虽然是人家请的，但怪可惜，接着喝，真不好喝。 “旺财，你怎么不喝？”李大爷发现曾旺财拿了一瓶汽水。 “不喜欢，主要是不健康。” “” 那你特么的给我们几个老头子喝？ “大爷，大爷，开玩笑的。”曾旺财看见几个老头脸都绿了，连忙解释，“没那么严重，这玩儿喝多了会骨质疏松，只要不是拿它当水喝，问题不大。” “什么疏通？” “骨质疏松，就是骨头脆了。” “那不怕，我们几个老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有一样，骨头硬，想当年” 你们别想当年了，你们现在是没有被洗脑。 等过上十几年，一个老头在电视中满头白发的爬楼梯，一天八百遍的告诉你们，他爬楼梯有劲了，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你们也得去买盖中盖 后面还有脑黄金，还有治疗仪，还有大几万的床，你们躲不过去滴丫。 曾旺财忍不住感慨，能把夕阳人产业做大做强的，几乎比肩支柱产业的，咱们也是独一份了。 不过感慨只是一时的，李大爷几个打断了曾旺财。 “老李，别说了，你看是不是区里来人了。” “你什么眼神，那就是，没看见张主任都陪着吗？” “就是他们，走走走，来了” 几个大爷站起来就要去告御状。 “等会儿”曾旺财一把拦住他们，“你们干嘛？他们刚到，你们就算想说什么，总得让他们看看？” “看什么？旺财不是大爷说你，你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对咱们几个院子不上心” 曾旺财一直在拒绝，不让华润答应任何一家院子改造，一个，改造需要区里批准，他没有去推动，没有相关的文件，是不能私自动工的，二一个，95号院那些刁民可不是95号院独有，得给后来者打个样。 今儿就是非常合适的机会，区里的领导过来验收，还有报社的记者跟着。 于是曾旺财把消息透露出去，让这几个大爷得到消息。 第726章 熟悉的面子工程，有不一样的里子 被改造的这个院子，正大门没有开在这条巷子里面，所以几个大爷被曾旺财一拦住，领导们已经拐个弯走了。 大爷们不易不然要追上去，再次被曾旺财拦住，曾旺财拍着胸脯跟大爷们发誓，一会儿领导会从后门这个铺子出来，就在这儿等。 今天对区里面的领导来说，非常的重要，与其说是验收，不如说是分蛋糕。 对口的房管局来了，水务部门来了，电力部门也来了正职副职一大票人。 领导们在院子的正门口站定，他们没有看到门楣上挂着好看的匾额，也没看到粉刷一新的围墙，只看到了具有年代感的砖瓦，斑驳的大门。 第一印象领导们便不怎么好，跟来的报社记者，电视台记者都没有动，他们都很清楚，报道这些都不合适。 现场的人，都把这个工程当做面子工程，但现在面子不好看啊。 “小许，你过来！”张主任对队伍最外围的许大茂招手。 张主任作为权力最末端的领导，相当于今天这个场合的主持人，而许大茂则是代表施工方华润。 “诶来了！”一直没有捞到机会许大茂上前来自我介绍，“各位领导好，我是华润的许大茂，今天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改造工作” “许大茂？”房管局的局长皱眉，“你们华润的负责人不是叫曾旺财吗？他没来？” “是这样的周局长。”这个问题许大茂回答不合适，张主任连忙答道，“曾旺财同志在接待几位客人，一会儿他就会和领导们见面。” 也许是曾旺财低调的时间长了点，区房管局的这位周局长居然有点不高兴。 但主要的领导则大度的表示没有关系，周局长只能摁住不快。 “这个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院子的大门没有推倒重做”许大茂正式进入角色，“我们的改造工作有两个核心，第一，保留咱们四九城特有的建筑特色，文化底蕴，第二，改善居民居住环境，扩大居住面积” 许大茂的嘴皮子，确实适合做这个工作，曾旺财给他说的东西，他一字不落，全部记住了。 主要领导听的连连点头，电视台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了许大茂狂拍，报社记者的照相机胶片不要钱了。 面子工程，让许大茂生生的解释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关键是他这个解释，领导们接受。 当然，如果往后二十年，曾旺财肯定不会这么做，因为没用，他前世住的老房子就被改造过，而所谓的改造是什么呢，就是把外面的墙皮给你刷一刷，完事儿。 有些地方房子是两层楼的，还会给换瓦片。 总之就是，从外面看，尤其是从车上看，要一眼看去舒服。 曾旺财在努力的给面子工程打地基，给老百姓实惠，再让老百姓的口碑给面子工程当面子。 许大茂也不晓得自己说的领导们是不是满意，总的纲领说了后，他第一个踏进四合院。 这个四合院同样有倒座，此时里面负责院子管理的大爷们都在等候。 领导们进来后，一阵热切的握手问候，这才继续。 “大家请看，这个倒座这边。”许大茂介绍道，“原本这边因为去年的地震塌了一点，以前的住户自费修好后，做了临建扩大面积，但是呢，这样一来，院子的活动空间就没了，而且还因为临建占用地方的事情，导致邻里不和。 “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对底层做了加固，然后在上面盖了一个二楼出来” 原本的四合院架子还在，加盖的地方也不突兀，雷大强他们按照曾旺财的要求，加盖部分，力求和院子原来的风格一致，所以现在从里面看来，这儿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院，温馨和谐。 穿过垂花门，一行人来到前院。 前院左右两边人家的门口有两个花坛，里面种着菜。 没错，不是花草，就是葱蒜一类的小菜。 老实说，领导们见过的院子多了去了，他们甚至有人是从这种大院出来的，以前他们见过的院子，也有人偷偷的种植小菜补贴家用，但从来没有哪个院子像现在这样看着舒服。 仿佛就是这个花坛天生就是用来种葱蒜的。 院子改得好，许大茂也讲得好。 领导们确认，这样的院子就是政迹，改造的很成功。 “诶呀，小许啊，你们做的很好哇。”最大的领导站在中院赞许的看着许大茂说道，“可以看出来，你们华润很用心，你们的改造兼顾了美观和实用性，这就是样板工程嘛” 报社的记者飞快的用笔在笔记本上记录，很显然，这个基调定下来了。 今天发生的这些，成稿后，只要上级不反对，刊发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办企业嘛，赚了钱就要回馈社会。”许大茂眉毛都快笑塌了，指着通往后院的门说道，“领导，要不要再去看看后院，这是我们一个新的尝试，后面是华联超市” 没错，华联就是曾旺财抄来的名字。 “是那个承包了供销社的铺子吗？那倒要去看看” 上钩了！ 杂货铺现在的名头很大，知道的人很多，目前杂货铺的销售处于限购模式，不然每天的货不用半天就要卖光关门。 已经改成开放式货架的店里，刘群英侧头听着后面的动静，宋艳艳的信号来了之后，她立即咳嗽一声。 “咳咳” “咳咳！” 信号传递跟qq好友上线似的，传到了曾旺财这边。 “大爷们，都记住了没有，来了哈。”曾旺财最后一次叮嘱他们，“今儿咱们表现得好不好，可关系到大家的利益。” “放心！”李大爷点点头，然后扯开喉咙骂道，“你这个奸商，你这个为富不仁的黄世仁，亏你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曾旺财，你就不是我们南锣鼓巷的人！”钱大爷跟着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们在吵什么？”刚从后门进入店里的大领导问道，“曾旺财？小许，不是说他在接待重要客人么？” “哦，领导，这几个是附近院子的大爷们” 子弹要命中目标了。 第727章 领导，他们威胁我 曾旺财几个都背对着杂货铺，留出来演戏的空间。 为首的领导没有走出去，其他各部门的领导自然也没有出去。 大领导问道：“这怎么还吵起来了？这个老大爷还骂曾旺财是奸商？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吗？” 领导们的心情本来非常不错，因为这件事儿明显已经干好了，只等着回去被嘉奖就完了。 现在节外生枝？ 领导们肯定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领导没有贸然出去，而是询问许大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哦，是这样的”许大茂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本来区里面首先通过的是改造95号院，也就是曾旺财同志居住的院子，那个院子的搭建临建违建，比这个院子要恐怖多了” 许大茂已经抓住了和领导谈话的窍门，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楚，领导们瞬间清楚了问题所在。 “这个事情你们不知道吗？”大领导看向房管局的。 “这”局长同志尴尬了一下，“我以为，我以为华润改造的就是95号院” 这就是曾旺财对房管局这些人把握的精准所在了，一个区那么大，局长需要管的事儿太多，不然这事儿也不会拖到现在。 “你以为你以为，你的工作怎么干的？”大领导脸色一沉，随后琢磨一下道，“不对啊，小许，你刚才说这个大爷是附近院子的，他们来闹什么？” “是这样的领导！”许大茂答道，“我们华润曾经说过，如果95号院子改造得好，区里面同意的话，我们再给街坊邻居改造他们的，这个也是咱们当时和区里当初的意向，但是呢95号院一直没能该改造，所以后面的自然就不能动，大爷们不清楚，找了曾旺财同志好几回了，今儿他们还是态度好的。” “我明白了！”大领导说道，“实在处理邻里纠纷上出现了问题，对吗？” “太对了，您火眼金睛啊。”许大茂谦卑的拍了一记马屁，“95号院的人呢，胃口有点大，他们很团结，非说我们华润在他们的房子上盖房子，不合适，让我们华润赔钱，一间房一千块。 “曾旺财同志可怜咱们院的邻居过日子不容易，准备答应，但我觉得，这事儿不能答应，因为不是一千块钱两千块钱的事儿，您看咱们要改造的不是一家两家，改得好全市推广，这个头一开，后面工作怎么做？” “咦，你这个小许，很有眼力嘛。”大领导微微吃了一惊，拍拍许大茂的肩膀赞许道，“你说的没错，这一点上，曾旺财同志欠考虑了，钱是小事，规矩是大事，你们院子里的人太不像话了，这样，你去和曾旺财同志说，我们来当和事佬” 得，一圈领导被拖下水了。 许大茂任务完成了，立即屁颠颠的溜了，去喊曾旺财。 这下杂货铺门口就热闹了，记者忙着拍照摄像，领导们忙着和老百姓互动，倒是曾旺财等热闹了过了才说上话。 “对不起，对不起诸位领导！”曾旺财满脸歉意道，“我们没有能完成任务，给领导们添麻烦了，我们愧对父老乡亲” “不不不，曾旺财同志，你这么说，我们的脸往哪搁？”大领导故意缓和气氛，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们现在可是在抢他的饭碗，这活儿本来应该他们部门做的。” “诶呦，言重了，我就是赚了点钱，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尽点绵薄之力。”曾旺财谦虚道。 “你有心，我们不能旁观！”大领导叉腰，热的解开了一颗扣子，大声说道，“我们今儿现场办公，当一个和事佬，内个张主任，麻烦您啊，去95号院，把院子里的大爷们，还有老百姓在家的，都喊来。” 好戏开锣了。 张主任进去喊人，易忠海和阎埠贵都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听说区里面的领导来了，要亲自调停处理改造的事儿，俩人都是心里直突突。 尤其是易忠海，他趁着张主任没有盯着他们出去，立即联络阎埠贵，还有一起出去的邻居。 “大家悠着点说，有领导在。”易忠海阴着脸道，“千万别乱说话，这事儿是我们大家商量着来办的，说岔劈了对谁都没好处。” “对对对，就是正道理。”阎埠贵心慌的一批。 而邻居们的反应非常和以前有非常大的不同，这次居然没有几个附和易忠海和阎埠贵。 匆忙之间，易忠海也没有时间揣摩，就这么一起出去了。 来到杂货铺面前，大家看到这个阵仗，得知领导的咖位之后，连易忠海都慌了。 “诸位街坊邻居”大领导等人齐了才开口，“今天我们来看看大家的生活环境，我们看到了一个新的四合院的诞生，这里我要表扬并且感谢华润公司，是他们出钱，出力，给大家打造了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但是呢，我要说的是但是” 戏肉来了，大领导说话艺术成分很高，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在阻扰95号院的改造，只是说，在这个节骨眼上阻扰改造，是所有人的敌人。 易忠海等95号院的人，如坐针毡啊，哦不，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最后，大领导话锋一转道：“钱，它是个好东西，但是，要取之有道啊，同志们”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了易忠海他们的心里。 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他们的行为，被曝光在南锣鼓巷邻居的面前。 “什么钱？” “这里面和钱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觉得不对呢” 李大爷他们几个懵逼了。 “是这样的，我来解释几句！”许大茂跳了出来，他接到了命令，领导太含蓄了，不过瘾啊，“咱们95号院的街坊，非要咱们华润给赔偿金，一间房给一千，不然就不准改造” 哗啦！ 全场哗然，所有人开始指责95号院的人昧了良心，见钱眼开。 易忠海脸青一阵红一阵，想走又不敢。 阎埠贵脸皮厚一点，连忙否认：“没有这回事儿，大家别听许大茂瞎说，不信你问问我们院的人。” 95号院的人，有几个准备出头，结果刘群英和宋艳艳上场了。 她俩在领导们后面，面对95号院的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包糖，一人手里拿着一瓶酱油。 光拿着还不算，她俩一下一下的把糖和酱油抛起来，接住，再抛起来。 这意思很明显，你们自己掂量着说，说错了以后可没有不要票买东西的好处了。 四合院之前是有统一战线的，都不准去杂货铺买东西，可是这种好事儿，谁能忍得住啊，所以大家明着不去买，都偷偷的买。 一名四合院的邻居可怜巴巴的看着领导们，非常想说一句：“领导，她们威胁我。” 但话到嘴边，变了：“我承认，我们是说过要钱的话” 第728章 曾桑，你好吗？ 听到这个邻居承认要钱了，易忠海双眼望天，浑身泛起一阵阵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就像被盟友在背后捅了菊花一样，倍儿难受。 明明是为你们要钱办事儿，明明是为了你们临建换房子争取福利，你们怎么能背后捅刀子呢？ 易忠海自认为自己对人性足够了解，说穿了就是利益罢了，利用利益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威望，控制住邻居不难。 但他忽略了一点，利益分好动种。 诚然一家两千块三千块很多，甚至可能弄到房子，但前提是，你得要的到手啊，要不到手的利益不叫利益。 很少有人能够有长远的眼光，大多数老百姓都跟四合院的人一样，只顾得上眼前，他们在门口的杂货铺买不要票的东西，就是利益。 这么多天，好几个月来，曾旺财把这些人偷偷摸摸去杂货铺抢东西看在眼里，他没有让人阻止他们，反而是纵容。 而这种纵容，甚至发展出来几个带货一代目，就比如现在第一个叛变的这位。 这位不在轧钢厂上班，他每天上班之后，会有住得远的工友委托他帮忙买一点东西，他统计下来，让他媳妇儿每天抢，抢到之后再加点价卖出去。 一个月下来一看，嘿，收入可以啊。 “这，这”阎埠贵僵在当场，脑子转了几圈一甩手，“我不管了，我就一退休的老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想跑！ 实际上，他属于两头都想占的那种，想要钱，还让家里人偷偷去杂货店买东西。 “你等会儿！”在曾旺财的授意之下，许大茂再次杀进战场。 曾旺财如今也是有打手的人了，许大茂就是他手底下头号战将。 “叫我干嘛？”阎埠贵内心慌得一批，但表面上十分镇定，“我不管了都不行？我们家自己的房子，我不同意在上面盖！” “不行！”许大茂义正言辞道，“诸位领导，还有街坊四邻，我把这事儿掰开了揉碎了说说，大家评评理，首先，要钱的事儿就是他带头的，他阻扰大家过好日子，95号院不改，咱们的改造工程就进行不下去啊，咱们不能总拿这事儿去麻烦领导，今儿说改，明儿说不改了，改别的院子，万一别的院子也要钱呢” 领导们暗自点头，觉得说的真好，一点都不给自己添麻烦。 “再一个哈，他们还想阻止我们华润对供销社大院的改造”许大茂继续说道。 “你放屁，我们什么时候阻止了？”阎埠贵一蹦三尺高。 “这个我来说明一下！”曾旺财适时站出来说道，“许大茂同志说的不对，用词不准确，他带有情绪，这个不对，我来说明一下，他们没有阻止我们改造供销社大院； “他们只是想让我们这个铺子开不下去，他们联合邻居，不去铺子买东西，想让铺子关门，他们没有” 易忠海听到这儿，一阵头晕，暗道曾旺财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啊。 想整垮铺子，可比阻止改造院子，对南锣鼓巷伤害更大。 果然，头一次听说的李大爷当场炸了：“什么玩意儿？你们还想整垮这个铺子？你们黑了良心吗？这个铺子开了，对咱们南锣鼓巷，甚至对附近远一些的人意味着什么，你们不知道吗？ “它意味着，家家户户生活的改变，家里罐子有油了，孩子能吃上糖了” 李大爷开了头，其他人一起开火，把四合院的人从易忠海开始，一顿狂骂啊。 领导们听得冷汗都出来了，果然惹火了老百姓不好过啊，水一旦浪起来，船只能跟着浪，还好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足足十几分钟，四合院的人被骂的抬不起头。 易忠海和阎埠贵，尤其是后者，更是被集火了，阎埠贵甚至被扒出来让孩子偷偷来杂货铺买东西的事儿，被骂的外焦里嫩。 糊了，彻底的糊了！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大领导等街坊们的火气差不多全部撒出来了，这才介入进来，“大家一起去95号院看看，咱们讨论讨论这个事情。” 当领导的不爽就在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对老百姓发火。 所以，大领导在有记者在的情况下，必须把这事儿给包圆办妥了，让所有人都满意，这才算是全功。 这个局，曾旺财攒了半年，虽然说时间长了点，但起码结果不差。 大领导带头进入四合院，一进去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四合院不说和刚改造完成的供销社大院，就是和别的院子相比，也差远了。 “这太乱了！”大领导评价了一句，走进前院。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路口，转瞬间没了人。 不，还有人。 巷子口那边还有两个人远远的看着，没有过来，两个西装笔挺的矮冬瓜。 “福田君！”看完整个吵架过程的龟田一男说道，“感谢你打听到曾桑的住处，我真的不能想象，曾桑居然居住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看来曾桑回国之后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丫，后面的合作，更加容易了。” “嗨，龟田先生过奖了！”龟田一男身边那位叫做福田的矮冬瓜弯腰低头。 这个福田不是丰田代表团的人，而是鬼子在四九城的工作人员，属于官方的人物。 但龟田代表丰田财团，福田可拿不住他。 “走，我们进去拜访一下曾桑。”龟田一男微笑道。 “龟田先生，我提醒一下。”在四九城时间比较长的福田说道，“东大的老百姓，对我们不是很友好。” “我知道，不过这次我是带着钱来的。”龟田一男自信一笑，“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东大方面的领导知道，曾桑虽然有钱，但汽车发展上，他想必会乐意和我们合作。” 丰田这次来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找曾旺财合作，这样做的好处有二，一，和五菱联手，冲击国外市场；二，丰田有眼光的人，看到东大在振兴经济后，看到了东大的广阔市场。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四合院，压根没人关注他们，因为所有人都盯着领导，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 这时候龟田一男找到了被挤在一边的曾旺财：“嗨，曾桑，冒昧来拜访，你好吗？” 第729章 两只老鼠跑得快 曾桑？ 曾旺财懵逼回头，看到了两个弯腰九十度的矮冬瓜。 卧槽，龟田一男？ 曾旺财傻眼了。 他知道丰田来四九城的事儿，丰田还没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焦化告诉他的。 为这事儿，焦化单独找了曾旺财谈了两轮，就是为了分析出来丰田的真实来意。 曾旺财能够猜到丰田是为了五菱，但猜不到他们具体要怎么做，他对这事儿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不过，他没想到龟田一男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绕过官方，单独的私下的来拜访自己。 这可是七十年代，不是后世的新世纪，油箱中还有油，血管里还有血性的老前辈都没死呢。 “闭嘴，赶紧走！”曾旺财轻喝道。 他这是在救人，救龟田一男是次要的，救院里的老大爷才是主要的。 真要是把这俩货给打了，不大不小也是外交纠纷。 “曾桑，你不欢迎我吗？”龟田一男直起身子，昂起头看着曾旺财的喉结，再高他昂着头吃力，“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有事情和曾桑商量，我们一起做大，做强” 带着诚意来的？ 他们的一瓶清酒都不提，你也太不懂礼貌了，不过 来不及了！ 曾旺财看到，有人已经发现了龟田一男二人。 “诶，你们是谁？你们来我们院子干嘛？老李”一位大爷看到龟田一男连忙招呼88号院的李大爷，“你瞧瞧，这是不是两个鬼子？” 鬼子？ 什么鬼子？ 聚焦在领导们身上的目光，瞬间转移。 “卧槽，真的是鬼子！”李大爷怒发冲冠，是真的怒发冲冠，曾旺财以前以为这个词是形容词，没想到是写实，李大爷头上的短发，真真的竖起来了，“大家快看，鬼子又打回来了，他妈的，我们男人还没死绝呢，又打回来了，大家伙抄家伙干他妈的。” 李大爷振臂一呼，那是从者如云啊，好几个老头到处找板砖。 因为这是在前院，有的人板砖没找到，开始跟二哈似的拆家，他们不拆曾旺财家，拆阎埠贵家的临建。 阎埠贵家的砖瓦，瞬间给拆下来好多，甚至还有人去扒拉阎埠贵家的墙。 “诶呦喂，你们别拆我们家啊”阎埠贵急的跳脚。 “老阎，这是立场问题！”一位大爷喝道，“拿你们家的砖头打鬼子，那是你们家的荣幸，你再瞎捣乱，给你安一个汉奸的头衔，一起收拾信不信？” 阎埠贵立马老实了，主动从墙上扒拉下来一块砖头高呼：“打死他，打死他” “打鬼子，打鬼子！” “打死他，打死他” 轰隆！ 群情激愤之中，阎埠贵家左边的那间房子，一堵墙塌了。 但墙塌了，众人也只是稍微一愣人，然后继续热情高涨的喊打喊杀。 从龟田一男二人被发现，到大爷们发火拆屋，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那叫一个效率高。 福田脸都吓绿了，死死的拉着龟田往后退。 同样脸色绿了的还有领导们，大领导拼了命挤过来：“大家安静，大家安静，怎么回事儿” 不好使，一点都不好使！ “曾旺财，他们是谁？”大领导急忙问道。 “丰田的人！”曾旺财抱着胳膊说道。 “丰田代表商团？”大领导声调高了八倍，“坏了，曾旺财你赶紧阻止他们。” “领导，这谁能上去阻止啊？这时候谁去都是一顿暴揍” 没看到墙头草阎埠贵同志已经倒戈了吗？ 这时候的民心只能顺着，倒着来就是敌人！ 曾旺财想清楚了，不就是一代表鬼子吗？ 揍了就揍了！ 就当还点儿利息。 “跑哇，龟田先生，快跑”第一块板砖落下来的时候，福田扯着龟田跑路。 李大爷他们一见，鬼子居然跑了，那叫一个士气高昂啊。 追！ 哇啦，一圈人都跟着追出去。 曾旺财也跟着追了出去，边跑边喊：“龟田别走啊，留下来吃饭” 我吃你个腿，你这个老六，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吗？ 我留下来就是被吃的份！ “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留不住人，曾旺财唱歌助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爷们回来了。 李大爷不知道又从哪儿薅来一根棍子，扛在肩膀上大声唱道：“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93号院的大爷跟着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大爷们一个个脸红，汗流浃背，但精神头那叫一个好，歌虽然唱的乱，队伍虽然不整齐，但气势冲天。 领导团已经散了一半，有人紧急去汇报，有人去找派出所，唯独大领导带着几个人留守，观察后面的事情。 “李大爷，李大爷，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大领导高声询问。 “打跑了！”李大爷乐呵呵的答道，“妈的，别看小鬼子的罗圈腿短，跑起来还真不慢。” 大领导刚松口气，听到另外一位大爷说道：“那是你跑得慢，脑子不灵光，人追不上，板砖还能追不上？你瞧我，一板砖过去，开瓢了哈哈哈” 完了完了！ 大领导脸都绿了！ “领导，没事儿的！”曾旺财憋笑出来安慰道，“龟田不会追究，明儿我去拜访他，这事儿您放心，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您先在一边歇会，我和大爷们庆祝庆祝。” 大领导苦笑，在杂货铺门口坐了，只能寄希望于曾旺财去消除不良影响。 “大爷们，打胜仗归来，怎么能没有酒呢？今儿我请客，大家敞开了喝。”曾旺财跳上杂货铺门口的一张桌子大喊，“刘姐，小宋，上酒” 杂货铺里面，没有二锅头，也没有茅台这些酒出售，只有进口的酒，这是杂货铺的性质决定的。 担这个 此刻，没有人去管是什么酒，没有人在乎酒的度数。 老大爷们跟打了胜仗似的，一人手中一瓶酒，不，他们确实打了胜仗。 “来，干了”李大爷提着一瓶伏特加喊道。 卧槽，别上头啊！ 这特么是九十度的伏特加，别喝出来什么好歹。 曾旺财吓一跳，把大爷们的酒瓶子都给抢下来：“别闹，干什么干？慢慢喝，大猫，弄点下酒菜，去口子里的饭馆端菜过来，今儿咱们一边吃一边喝，再来谈谈房子的事儿” 第730章 民心齐，泰山移 因为两只老鼠的乱入，事情的走向没有完全按照曾旺财的剧本来。 曾旺财只能现改剧本，在杂货铺门前开席。 大领导加入进来，李大爷他们改为用酒杯喝酒，而墙头草阎埠贵反应快，偷偷摸摸的加入到庆祝的队伍。 易忠海脸皮子比阎埠贵薄一点，站在一张桌子边上，挨着李大爷的桌子站着。 除了他们俩之外，四合院刚才有出手追击的人，也在这儿候着。 “老阎，我说你还有脸吃席？”李大爷发现阎埠贵一边屁股偷偷摸摸的去凑凳子，开口骂道，“这酒是人家旺财请的，就你干的那些事儿，你有脸喝酒？” “不是，这不是庆祝打了胜仗吗？”阎埠贵腆着脸道，“刚才我也参加战斗了，我还给你们提供了子弹呢，我们家的房子都给扒了。” “你还有脸说房子？”李大爷再次骂道，“那是临建，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私心，导致房子的改造拖了半年，这是两码事儿，别混为一谈。” “我” 接不下去了，阎埠贵把易忠海拉倒一边去商量：“老易，大势所趋啊，这事儿咱们整岔劈了！” “哎，形势比人强啊！”易忠海点点头，秋风悲凉一般的说道，“服软，后事儿后面再说，看来这事儿咱们讨不到好了，再硬撑下去，咱们就得和刚才两个鬼子似的，人人喊打。” “我们现在已经人人喊打了！”阎埠贵摇头道，“但是看曾旺财那样子，估计这事儿不会完，咱们就算低头，也不好过。” “没事儿，不找他！”易忠海看了眼喝酒的曾旺财，又看了眼大领导，“我们找领导，只要抢在领导面前，这事儿就过去了，后面走着瞧。” 说罢易忠海坚定的走向与民同乐的大领导。 “领导，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领导给我们一次改正的机会，我们以后保证配合改造” 俩老头声泪俱下的认错，倒是把曾旺财给整不会了。 “这就对了嘛！”大领导一听带头的服软了，很是高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没必要闹这么僵，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就现场办公，张主任，你们立即准备材料，让95号院的同志们都签字画押，同意改造，同意拆除违建。” “好的”事情落听，张主任也很高兴。 “等会儿”但是，曾旺财不高兴。 什么就完了？ 占便宜没占到，耽误了半年，然后低个头道歉完事儿？ 姥姥！ 曾旺财深知，做事儿不对，不付出代价，或者太低的代价，起不到教训的作用。 按照他的本心，带头的易忠海和阎埠贵最好拉出去毙了，但这显然不可能，但不代表他们一人说仨字儿这事儿就过去了。 “曾旺财同志，你还有什么想法？”大领导问道。 “我有意见！”曾旺财站起来说道，“本来这个工程半年前就开始了，现在耽误了，可不能就这样算了，我的意见是，各家的临建自己拆，自己动手拆，而且要快； “第二个，各家必须出人出力，出工，加盖二楼” 老子累不死你！ “我同意，本来这就是为了大家伙自己幸福的事儿，不出钱，还不能出力吗？”李大爷第一个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赞同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可就把易忠海和阎埠贵给苦了，易忠海孤家寡人一个，顶多拉一个傻柱帮忙，但傻柱他那边也要盖二楼啊，而且还有他妹妹雨水的房子也要盖，还有后院聋老太太留下来的房子也要盖，而且傻柱还要上班，这就能把易忠海给累死。 阎埠贵也好不到哪去，他是一个教书匠，本身干活就比易忠海差，他的几个儿子不会有人来帮他，这就等于，老两口要自己干活。 不过阎埠贵此刻还算不到这个，他觉得他们家子女多，到时候会有人来。 不，不是到时候，他决定今儿晚上就开家庭会议。 正所谓民心齐，泰山移，95号院的人就算想反对，也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用。 在得到大领导同意的前提下，张主任特事特办，立即让人去起草材料送来，再让四合院的人一个个签字，按手印。 晚上，阎埠贵家。 老大阎解成，老二阎解放，对了，老二阎解放家来的是媳妇儿，阎解放还没出来，老三阎解旷，老四阎解娣。 四家人，七个，老二媳妇儿是自己听到动静跑来的，没有得到通知。 阎埠贵家把屋子挤的满满当当的，老二媳妇儿没有座位，靠着门框玩着手指头说道：“爸，您一碗水得端平，解放被抓之后，我那日子就过不下去了，等你这边改造完了，二楼得有我们母女一间房。” “老二媳妇儿，这话说的，你日子过不下去了，跟咱爸有什么关系？”阎解成立马不答应了，“解放被抓，那是自找的，这边房子盖好了，都是爸的。” “老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老三开口道，“你就想挨着爸近，到时候把房子据为己有呗。”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你敢说你没有这个想法？” “那是应该的，爸妈都是我们在照顾。” “你照顾个屁” 吵起来了！ 阎埠贵气的够呛：“都闭嘴，我会一碗水端平的，但是呢，今儿叫你们来，是说别的事儿，街道上规定，谁家盖二楼都得出工，你们自己排个班，到时候谁家什么时候来 “不是，你们干嘛去啊” 溜了溜了，一听说干活，全跑了。 阎埠贵看着一分钟不到就空下来的屋子，内心哇凉哇凉的。 四九城饭店。 “好疼” “我的头好疼” 龟田一男和福田俩人虽然逃出生天，但打挨的可不少。 李大爷他们的砖头虽然准头不行，但架不住人多啊，所以俩人现在距离木乃伊也就一线的之隔了。 “龟田先生，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我们不去抗议吗？”福田憋屈道。 第731章 曾桑，我被开瓢了啊 说实话，福田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他要不是地位比龟田一男低，此刻绝逼趴在龟田一男身上干他了。 我踏马的都提醒你了，东大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对咱们没有好感，你怎么就不听呢？ 非要甩开东大的官方人员，私下去找人。 结果怎么样，被打的家乡的妈妈都认不出来了？ 好，被打了也就算了，你倒是哭啊，不哭哪有奶吃？ 你倒好，闷头去医院包扎完毕，回到酒店扛着，抗议去啊，不抗议谁特么的搭理你？ “龟田先生”沉默了一晚上的福田忍不住了，“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应该让大使馆出面，强烈的抗议，严惩打我们的凶手。” “福田啊”撅着屁股的龟田一男微微侧头，看向同样撅着屁股的福田，“我们受的委屈，不会白白受的，我们向东大的官方抗议，确实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但是利益不够大啊。 “你等着，曾桑肯定会来拜访我，到时候我们丰田就会在合作的事情上占到上风，公司会看到我们的委屈，我们会被奖励的，你滴，明白？” “嗨，龟田先生考虑周到。” “哇哈哈哈” 俩人一个心悦诚服，一个自己在那歪歪意淫曾旺财来了之后怎么拿捏他。 而此时，解决了四合院改造麻烦的曾旺财，确实在准备拜访龟田一男，不过在这之前，曾旺财先找焦化。 西苑焦化的办公室中，曾旺财喝着明前茶，听焦化分析丰田的来意。 “差不多就这么多。”焦化说了一大堆后总结道，“他们表面上是来考察投资，但我觉得，他们的目的，最主要还是冲着你来的，这从龟田一男私下去找你可以证明一二。” 焦化的分析，和曾旺财的判断一致。 这半年来，汽车厂都没有能动工制造汽车，在全力扩建厂房，组建新的研究所，消化曾旺财送的那套发射车。 一套发射车的技术太多了，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搞完的。 所以总的来说，五菱汽车在国内其实并没有大面积生产，此时销往海外的汽车，主要还是依靠曾旺财的码头空间以及王爷岛的工厂出产。 “焦哥，我有个想法。”曾旺财说道，“我不觉得五菱汽车和丰田合作是一个好的主意，这个您向上面反映一下，我认为我们的工业基础太差，技术极端落后，光靠五菱一家支撑不行，而五菱如果和丰田合作，那是强强联手，这不好； “小鬼子造车，那是真有一手，咱们不得不承认，我觉得，要让小鬼子帮扶咱们一家企业，五菱帮扶一家企业，这样咱们就有两家企业共同发展竞争” 这个想法，曾旺财思考了一夜才形成的。 本来曾旺财想的是，把丰田给轰出去算了，但转头一想觉得不妥，国内的市场太大，就算把五菱改成六菱也不可能全部吃下去，而空间的产出有限，必须借助工业手段才可能做大做强。 最关键的是，小鬼子造车，是真有技术优势，这些优势并不是拆卸几辆车就能全部学到的。 所以，曾旺财便想给丰田挖个坑。 “你这样能行吗？”焦化听了曾旺财的计策，一脸的为难，“小鬼子呃不，我说丰田又不傻，他能上当？你让他们花那么多钱给咱们建厂，投生产线，以咱们现在的消化能力，明显吃不了产能啊。” “所以咱们得打配合啊，官方的事儿，您去帮忙说，我专门负责坑，呃不，我专门负责和丰田竞争。”曾旺财阴阴笑道，“当一家有潜力，又有技术，又有钱的大公司，拼了命也要投资合作的时候，会给竞争对手造成非常大的误导” “竞争？怎么竞争？” “你这边，安排两家有实力的企业，放出风去，就说准备和五菱合作” 曾旺财觉得，商战这种事儿，一旦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其实不难。 和焦化商量了大致的方略后，曾旺财出来，开上一辆汽车厂刚刚生产出来的五菱轿车。 没错，就是轿车！ 这辆轿车是汽车厂的实验产品，参照了宝马发动机，生产出来的一辆性能怪物。 早在王爷岛的时候，黄亮便在开发这个课题，如今回到四九城，专心研究又有其他技术人员支持，发动机终于被研发出来了。 头一个抄出来的产品，名字叫五菱之心。 轰隆隆 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发动机发出动听的声音，车子轻灵的滑出去。 来到四九城饭店，曾旺财从车里提溜出来一网兜，网兜里面装着几个白薯。 走完程序，曾旺财提着网兜上楼去看望龟田一男。 敲门，开门！ “龟田先生，我来看你来了”曾旺财笑眯眯的走进房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诶呦，你们这个屁股是怎么回事儿？” “曾桑我被开了瓢了”龟田一男看见曾旺财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上门，立即开始演，“曾桑的邻居，太失礼了” “是吗？”曾旺财乐呵呵的坐下，对他来说，易忠海和阎埠贵之流，就算是再怎么可恶，那也是同胞，要欺负，要杀要剐，也得是自己来，鬼子算什么东西？ “可不是吗？你看看，我去拜访你，却被打了，这不是失礼吗？”龟田一男想讲理，然后在后面的谈判中占据上风。 “不不不，你错了！失礼的是你！”曾旺财脸色微微一沉道，“在我们国家，不告而入不是拜访，那是强盗和小偷，就算你没有提前告知，突然的拜访，就像我现在这样，那也得拿点东西，空着手叫什么拜访？ “你看看我，我给你带白薯了，这可是好东西，在我们这儿，猪想吃都吃不到！” “” 这意思是，我们待遇比猪好呗？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们不谈失礼的事情！”曾旺财哈哈一笑，发出邀请，“你看我们是老熟人了，在王爷岛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两家公司旗下的车队还一起参加了比赛的对” 能不说比赛吗？ 没有比赛那档子事，你以为我会来这儿挨打？ “曾桑，我是带着诚意来谈” “不不不，你是客，我是主人，咱们先不谈公事，我先招待你，过两天我请你吃饭，等你好点我们再谈，我请你喝咱们四九城最地道的豆汁儿” 焦化那边需要时间啊 第732章 豆汁儿，卤煮，全是下水 龟田一男被曾旺财一通说给说懵逼了，合着我们这顿打，活该呗？ 我们上门去拜访你，还是失礼了？ 但一听说曾旺财要请客吃饭，龟田一男又沉默了，觉得还有机会再谈。 等曾旺财走了，龟田一男问道：“福田君，东来顺是什么地方？” “龟田先生，东来顺很好！”福田答道，“四九城的饭店很多，但东来顺在四九城有名，非常有名，不是一般人不会去东来顺吃饭。” “那还不错”龟田一男感觉更加舒服了，觉得曾旺财还算不错，找了这么个地方请客，那么后面要谈的事情，把握更大了。 福田在四九城的时间虽然比龟田一男长点儿，但他对四九城真算不上了解。 平时吃饭方面，福田从来不会去四九城的饭馆吃，准确的说是，他们这帮人从不去外面吃饭，都是自己解决，自己吃着饭团子，怀念妈妈。 所以，福田压根不知道豆汁儿是啥玩意儿。 他们俩只是认为，东来顺这个地方有名，充分证明曾旺财上心了。 后面两天，俩人养伤，但整个代表团以及他们暗中的人都没有闲着，很自然的便打听到了曾旺财散布出去的消息。 一名代表团的罗圈腿来到龟田一男的房间，看着伤势好转的龟田一男说道：“先生，据可靠消息，五菱汽车正在和一汽，北汽接触，很有可能会合作。” “什么？诶呦我的脖子”龟田一男听到消息激动了，牵动了伤势，但他顾不上，追问道，“消息是否可靠？五菱汽车怎么会和这两家车厂合作呢？” “千真万确！”小罗圈腿低头说道，“而且这件事并不是突然发生的，实际上已经接触很久了。” “不可能的！”龟田一男不可置信的摇头，“那两家车厂我们了解，技术非常落后，完全没有合作的价值。” “龟田先生！”小罗圈腿提醒道，“社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他提醒你注意四九城的环境问题，曾旺财毕竟是四九城的人。” “我明白了！”龟田一男似乎看破了什么，“曾桑一定是被胁迫了” 东来顺。 今儿的东来顺后厨有点不一样，厨师大哥分出来几个，专门在处理一些加急送来的食材。 “我说师父，这不对啊”一名学徒工，翻洗着大肠问道，“咱们东来顺，什么时候做过下水了？咱们一向是做羊肉的。” “废话真多啊！”学徒工的师父没好气的说道，“我在做卤煮，我找谁说去了？这是上级部门亲自下的命令，我告诉你，弄干净，今儿有大人物来咱们店里吃饭请客。” “什么大人物？” “不知道，赶紧干活” 大人物已经来了，曾旺财和两家车厂的厂长已经落座，座位不是什么包间，就在大堂一角，好在现在不是吃饭的点，人不多。 曾旺财已经和孙厂长、周厂长二人见过一面，两位厂长虽然坚决执行命令，但实际上对曾旺财的计策，并不是十分感冒。 上次见面的时候人多，俩人没有多说，但今儿饭桌上就仨人，还没到请客的正点，刚好可以聊聊。 “旺财老弟，我托大，喊你一声老弟，不介意？”性格火爆急躁的孙厂长当先开口。 你都已经喊了，我能说啥？ 我说我占便宜了呗，你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爹了，叫大哥不吃亏？ 曾旺财内心撇撇嘴，不过他对这位北汽的孙涛厂长也算是了解了一点，知道这人性格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没有官架子，为人十分热情。 “涛哥，我不介意。”曾旺财微笑。 “”孙涛嘴角抽了抽道，“其实，我习惯别人叫我大哥，或者孙大哥。” “好的涛哥！” “” “桀桀桀” 一汽的老大周波被二人的开场对话给整笑了。 “你笑啥？”孙涛瞪眼，“笑的跟大反派，大特务似的。” “你笑的好听？跟老母鸡打鸣似的。” “老周，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你” “停！”曾旺财无语道，“二位大哥，咱们说正事儿行吗？” “对对对，说正事！”孙涛瞪了周波一眼说道，“我觉得，旺财老弟你的法子不一定行，小鬼子狡猾得很。” “狡猾归狡猾，但咱们得试试对。”曾旺财并不否认小鬼子并不都是猪这一点，虽然他内心十分想把事实变成这样。 “你试可以，但咱们还得把丑话说前面。”孙涛接着说道，“我们北汽是不可能和丰田合作的，万一你得手了，五菱得支援我们。” “呸，凭什么？”周波一下炸了，“合着这才是你的小心思，凭什么我就该跟鬼子合作？我就不能和五菱合作？” “就凭北汽在四九城。” “我” 又来了！ “两位同志哥诶，你们听我说。”曾旺财苦口婆心道，“这个事儿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得看哪里需要的钱多，我们得让小鬼子给我们盖厂房，建生产线，给工人开工资” 如果按照曾旺财说的，明显是一汽更加适合发挥，那边多少钱丢进去都填不满。 这个话题曾旺财只说一遍，后面的工作要让相关部门的人员去做，他不打算介入。 两个大厂长吵了几句就闭嘴了，他们也知道，这事儿曾旺财说了不算，顶多是建议。 换话题，换到吃饭上。 “旺财兄弟，知道你有钱！”孙涛笑眯眯的说道，“今儿就不给你省钱了，一会儿我要多吃点，我可告诉你，羊肉我一顿吃五斤没问题” “不好意思两位老哥，今儿咱们主打不吃羊肉。”曾旺财阴阴笑道，“今儿咱们吃豆汁儿，卤煮，爆肚” “你等会儿，吃什么？”孙涛愣了，“这儿可是东来顺，你在东来顺吃小吃？” “小吃咋了？你瞧不起咱们四九城的小吃？”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你今儿不是请鬼子吗？” “不请他们，我还不吃这玩意儿呢，卤煮，豆汁儿” 听着曾旺财报菜名，俩人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全是下水啊 第733章 真是美味啊 吃饭的点快到了，而孙涛和周波俩人，还没有想通，曾旺财为嘛要请鬼子吃下水。 他们俩都不是地道的四九城人士，孙涛是后来才在四九城安家的，这种情况其实在四九城很常见，天南地北都来建设首都嘛。 因为在四九城时间长了，孙涛曾经多次尝试四九城的地道小吃，有几样他还能将就，但有些他是真心无法下咽。 这里面头一个就是豆汁儿，每回喝这玩意儿，他都跟喝多了酒似的，能把胃里面清空。 “旺财兄弟，我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哈。”孙涛叼着烟，扣了扣脑门，“不是我诋毁，这个词不恰当，不是我看不上四九城的小吃啊，我没有地域偏见，我只是觉得，你请客的东西，咱们大中华很多人都吃不惯，何况一个小鬼子？” （狗头作者借角色澄清，本段处理纯粹是为了保命，任何地域的美食都是咱们的瑰宝，是文化的沉淀，是历史的积累） “我也托大，老弟我跟你说个事儿。”周波看孙涛抽烟，抓耳挠腮的骂道，“这瘪犊子玩意儿就是个坏种，有一次我来四九城他请我吃饭，就是请的豆汁儿这一类的，好家伙差点没把我给吃死，他就是整我” 整？ 孙涛和周波忽然明白了，齐声道：“你要整小鬼子？” “嘘，小点声！”曾旺财环视一眼，还好店里的客人没有发现不对，“那叫整吗？真要整小鬼子，给他们吃大粪都是侮辱大粪了。” “这话说的对，他们就是狗畜生，吃屎都不能给他们吃屎尖尖。”孙涛嘿嘿一笑。 周波脸色发绿：“我说你们还吃不吃了？说这些东西，听着恶心。” 曾旺财也不想说这个，但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而且获得了孙涛的共鸣。 门口那边，守着的小豹进来打招呼，龟田一男到了，曾旺财便拉着两个厂长出去。 “哈哈，龟田先生”曾旺财笑容亲切又温和。 龟田一男还是福田陪着，俩人经过休息，好了一些，起码行动上没有问题。 而外表上，两个人 发生了一些变化，龟田一男后脑勺还有补丁，福田左胳膊吊着。 “曾桑，我们会不会”龟田一男发现店里人很多，而吃饭的地方居然不是包间，心有余悸道，“这里太太会不会有人认出来我们，你知道，你们的人对我们不是很友善！” 这货心中还算有数，没有又当又立的问为啥，不然曾旺财估计忍不住，当场甩他一巴掌。 龟田一男的意思曾旺财听懂了，实在担心被认出来，然后又给暴揍一顿。 而龟田一男这种态度，坐实了曾旺财的某个猜测，那就是这货有求于自己，或者是说，丰田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不然的话，以这种人的尿性，是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的。 这就好办了！ “你们肯定会被认出来，不过没事儿，应该不会再挨打了。”曾旺财指指俩人嘴唇中间的一撮毛，“这个太明显了，没事儿没事儿，在这吃饭的人素质都很高，不会打你们，顶多是出去之后危险点。” 那你还带我们来这里？ 龟田一男心虚的看了看四周，伸手挡住嘴唇。 他憋屈啊，当时他们社长派给他这个任务，他是一万个不想答应啊，无奈他们社长给的太多，他无法拒绝。 “曾桑” “诶，友情提醒，称呼改变一下最好。” “噢噢噢，曾先生，我们可以谈一下公事吗？” “当然可以，今天我们就是先通通气” 在这种场合谈两家大公司的合作，也真是没谁了。 经过一轮沟通，曾旺财确认，丰田的意思就是和五菱合作，开发两个市场，海外市场，和国内市场。 确认了这个，曾旺财对丰田方面还是非常佩服的，国内振兴经济才开始，他们便闻到了腥味。 不过这是好事，任何人这个时候来国内投资丢钱，都是好事。 曾旺财自然不会一棍子把丰田给打出去，他伙同孙涛周波二人，给龟田一男洗脑，说国内方面，是团结的一家人，所有企业只有一个姓，和谁合作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获得当地官方政策支持力度不同。 但是，丰田如果和五菱合作，那就拿不到任何的政策支持，而五菱正在全方位的和北汽一汽两家企业洽谈合作，包括争取支持。 “所以，龟田先生，我们没有必要合作。”曾旺财做最后的总结，“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国内的这一块，咱们没有必要继续谈了，今天请你们吃顿饭，完后你们就回去！” 不不谈了？ 回去？ 我踏马千里迢迢过来，什么事儿都没来得及说，先挨了一顿打，然后就回去？ 我就是坐飞机过来挨打的呗！ 龟田一男差点没有直接崩溃，但紧接着他揣摩出来曾旺财的潜台词。 第一，国内没办法合作，不代表海外不可以，第二，我们丰田也可以和他们国内的汽车厂合作嘛，他不是说有政策支持吗。 所以，还有的谈！ 龟田一男瞬间平复了心境：“谢谢曾先生款待，等我上报社长之后，我们再谈。” 这时候菜来了，一锅涮羊肉，层次分明的羊肉切的薄薄的，然后就是两碗豆汁儿，卤煮等等，每样小吃两份，全部是给龟田一男二人准备的。 “两位，这是我们四九城的特色美食，只有招待自己人才会拿出来，请享用。”曾旺财笑眯眯的说道。 “是吗？多谢款待，不胜感激！”龟田一男心中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他和福田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曾旺财、孙涛、周波三人的期待中，张开嘴巴，轻轻的凑过去，对着碗的边缘，轻轻的喝了一口。 嗯！ 嗯？ 龟田一男和福田俩人喝了一口，砸砸嘴，眼睛一亮，然后在曾旺财三人的期待中，再次凑过去，大大的喝了一口。 “哟西，好喝，真好喝，简直是美味啊。”龟田一男伸出大拇指。 福田做出同样的赞美动作。 曾旺财&孙涛&周波：“？？？？！！！！” 第734章 黄军托我给你带个话 大意了啊，太大意了！ 曾旺财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个鬼子，内心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鬼子的胃口这么重。 一顿饭吃完，龟田一男再三感谢，并委婉的说道：“曾先生，我想见见做这一道美食的厨师，不知道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下？” 咋地？ 没吃过瘾啊？ 曾旺财无语点头：“没有问题，稍等！” 你特么这是找打！ 之前没人看到你们也就算了，你们俩这一撮小胡子，谁看不出来啊。 曾旺财站起来，去后厨。 东来顺这边已经打过招呼了，店里面知道曾旺财在请客。 等他走了以后，捂着嘴巴的福田低声说道：“龟田先生，我们的胡子。” 龟田一男猛然一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慢慢的站起来：“二位先生，抱歉，方便一下。” 龟田一男拉着福田，俩人一起去了厕所。 “快快快，把胡子给刮了。” “龟田先生，没有刮胡刀啊。” “火柴” 郝邦来到后厨，看见做下水的厨师在骂骂咧咧的清洗他的家伙：“师傅，黄军托我给你带个话” “草” 四合院已经成了一个大工地，改造工作油田不问的推进着。 因为四合院的人做了“榜样”，“自愿”参加改造工作，给华润节省了大量的人力，于是华润开了第二个工程--改造88号院。 也就是打鬼子最积极的李大爷那个院子。 华润的工作全部交给许大茂和老五，明面上做工程，暗地里还在收购私人手中的四合院。 汽车厂这边，曾旺财只能亲自挂帅，一边和上面有关部门联合，一边和龟田一男代表的丰田切磋。 虽然国内在逐步的放开，但汽车行业并不是放开就能一蹴而就的，甚至并不是钱能解决问题的。 所以不光是丰田，曾旺财欢迎所有车企，什么大众啊，奥迪啊，标致啊等等，都来。 北汽厂长办公室。 “咳咳咳”周波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雪茄，抽一口，咳嗽几下，就是舍不得丢掉。 “旺财，部里初步认同了你的方案，老周说，鬼子哦不，龟田那边这狗日的名字，还不如叫鬼子呢。”孙涛说了一半，忍不住吐槽一句，“他们那边开始接触了，就看龟田能够出多少钱和资源，我们两个琢磨，在老周回去之前碰个头，后面怎么办？” “旺财咳咳” “我说你能不能别抽了？”孙涛挖苦道，“不就一根雪茄，看把你给美的。” “不抽浪费！” “这玩意不抽，会自己灭了，你多分几次抽啊。” “是吗？早说啊” 三个开会的主角，加上一个还在处于学习中的许大茂，一边聊着一边说了后面的事儿。 周波就是担心龟田一男没有那么容易上钩，即使龟田一男现在表达出来和一汽合作的意愿，但后面合同怎么签，投多少钱，等等，都还不确定。 “这事儿不用担心。”曾旺财早就有安排，“接下来龟田一男会去东北，考察加上谈判，一来一回起码一个多月，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会知道的。” “你又要搞什么？”孙涛问道，“你在他身边安排了人？不对啊，他身边都是鬼子，你还认识鬼子？” “这就不说了，未见得有效。”曾旺财卖了个关子，“后面你这边我就不跟了，等娄晓娥同志跟你们对接。” 接下来曾旺财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马上就要开学了，带一家人出去转悠转悠，孩子回来后没有出去玩过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媳妇儿在轧钢厂干的不怎么开心。 出来后，已经升级成了心腹的许大茂问道：“你真的要把汽车这边的事儿都给娄晓娥负责？” “怎么？你对娄晓娥还有想法？”曾旺财斜眼。 “不不不，那是你外室，我一丁点想法都没有。”许大茂要投入拨浪鼓，“而且，去过江岛之后，结婚就感觉没意思了，你就多让我去几次江岛出差，比什么都强。” “外室？”曾旺财站定，严重的威胁道，“许大茂，你死定了，我媳妇儿饶不了你，你赶紧去买块坟地。” “” 我怎么忘了这个？ 我这脑子 “哥，亲哥，我最贱。”许大茂连忙舔狗似的道歉，“这事儿我绝不再说，你就当没听到成吗？” 这么多年张秀芝不在四合院，后来回了之后又去轧钢厂奋斗，导致院里人都忘了张秀芝的手段。 如今成为人母的张秀芝，心中只有一个逆鳞----家。 谁敢毁她的家，她就敢毁任何人。 “以后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话，不要说，玩笑也不行。”曾旺财正色说道。 “是是是”许大茂抹了抹冷汗，等曾旺财走了，他才敢上奔驰。 开玩笑，他现在开上奔驰了，这种日子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他怎么敢破坏。 这就是曾旺财用人的狠处所在，抓住人的短处，发挥人的长处，像许大茂这样的人，你给他利益足够了，他保证忠心。 抛开利益谈忠心，那是耍流氓！ 而娄晓娥不同，娄晓娥现在和曾家的关系非常微妙，介于亲人和友人之间，不能用利益来度量，娄晓娥的事情，曾旺财一向是交给张秀芝来处理。 五菱轿车轰隆隆来到轧钢厂，这个十多年还是一点没变的厂子。 “同志”曾旺财在保卫处的门卫那下车，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过去，“麻烦你，找一下你们张股长。” 张秀芝回来后，原来的职务自然是没了，厂里摄于曾旺财现在的人脉，给了张秀芝一个股长当。 其实以张秀芝现在的能力，不说当处长，科长完全没问题。 “您是张股长的爱人？”门卫不认识曾旺财，但根据车还有烟判断出来，立即走出岗亭，“您请进，张股长不在办公室，这会儿正在办公楼那边和劳保科扯皮呢。” “扯皮？扯什么皮？” “劳保科科长混蛋得很，仗着赵厂长看重他，欺负人呗” 轧钢厂的一把手，还是赵卫国，这位下去苦了几年后，风雨过去又回来了，本来没了李怀德，赵卫国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干两年，可以往上再走一步，不说去一机部，跟着刘勇去三机部是没问题的。 但他挡了别人的路，厂里有个聂副厂长，上面也有人。 “这都是小事儿，我进去看看”曾旺财有点怀念的看了一眼岗亭，曾几何时，自己也拥有这风吹不进，雨淋不着的庇护所啊。 车子开进轧钢厂，顺着道路走，最后来到办公楼这边，远远的曾旺财便看到一楼那边好多人围着。 第735章 再回厂，斯人已是大佬（一） 和十多年前相比，轧钢厂更加破旧了，办公楼的墙体都斑驳了很多。 不过厂子虽然破，人气却非常旺，远处的车间机器的轰鸣声隐约可闻。 像这一类的工厂大概还能风光几年，当计划向市场过渡的差不多了，这些厂子就完了。 办公楼下面闹的很凶，导致曾旺财的车停下，人下来，还没有人关注这边。 人群里面，张秀芝手中拿着肥皂、毛巾等劳保用品。 “今儿你们劳保科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把你们劳保科给砸了。”这是张秀芝在说话。 外面曾旺财一听媳妇儿这个口气，就知道媳妇儿动了真格的。 自打张秀芝生了孩子之后，脾气收敛很多，只有在涉及到底线教育的时候才会冲着儿子发火，后来闺女出生，又收敛了一些，几乎不怎么发火了。 “对，砸了！” “股长说的对，今儿不给个说法，谁都甭想好过。” “上个月不给我们发劳保，这个月发的，又是这种破烂玩意儿，你们贪污了？” “肯定是” 跟着张秀芝的职工群情激奋。 别小看这些劳保用品，什么毛巾肥皂工作服，那是普通人家家里非常重要的福利收入，有几户工人家庭的子女没有穿过厂服改的衣裳？有多少人省下来厂里的劳保肥皂毛巾直接补贴家里？ 都是一个月拿几十块工资的，一个月少了劳保，那就等于多出来一项开支。 “吵什么吵？”劳保科的科长出来，站在台阶上，浑然不当一回事儿，“都跟你们说了，这是厂里的意思，你们又不是一线的工人，劳保减少很正常，以后都是两个月发一回。” “厂里没有权利减少我们的福利！”张秀芝冷静说道，“如果你有相关文件，我们接受，没有就不行，再一个，这些东西全是次品，我们对比过其他工人的劳保，无论是肥皂还是毛巾这些，都比我们科要好，这个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劳保科科长老神在在的摸出烟点了一根，轻飘飘的说道，“犯不着跟你们解释，你们要说法，找毛巾厂，找肥皂厂去啊，东西是他们生产的，你们再闹，马上告诉厂长，处分你们。” 这就是小人物的权力，东西在他手上，他说哪一批给谁就给谁，你还真挑不出他的毛病。 在这个科长眼里，保卫处这么点人，和全厂职工比起来，完全算不上“众”，自然没有法不责众一说。 而且，他一科长，张秀芝不过是股长，股长是不入流的基础官，怕个毛线。 这就是张秀芝低调的坏处了，十多年过去了，厂里没有了她的传说，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曾旺财当年多么牛逼。 张秀芝冷笑道：“你可别后悔，同志们把劳保科给我砸了！” “砸了” “打死他够日的！” “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张秀芝对属下的掌控不是盖的，一呼百应。 “停停，都住手”曾旺财跳上台阶，“大家都安静，不至于，不至于” “你怎么来了？快下来，我就是要搞大，闹大，让部里都知道，赶紧下来，免得误伤。”张秀芝态度缓和很多，但话说的 曾旺财打了个激灵。 他知道媳妇儿肯定是掌握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这么干，不过他觉得真没必要这么干。 回来这段时间，曾旺财喜欢上了软刀子杀人，强硬平推虽然过瘾，但不好玩。 “我来处理，我来处理，媳妇儿别激动！”曾旺财摆摆手，扭头对那位科长说道，“赶紧的，把你们厂长叫下来。” “你特么的谁啊？我们厂长是你想见就见的？” “草老子在救你的命知道吗？算了，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让你们厂长收拾你！”这种小人物，亲自出手教训，已经激不起曾旺财任何欲望了，他扯着喉咙大喊，“杨厂长，杨卫国” （前一章笔误，是杨卫国。） 劳保科科长愣住了，特么的谁啊这是，直呼厂长的名字啊？ 整个办公楼都被惊动了，不知道多少人都探头出来看。 刚才保卫科的人闹事儿，他们不管，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这种找劳保科麻烦的事儿，太多了。 现在不一样，找厂长麻烦的，可没有多少。 当即有厂里的老人认出来曾旺财，一老头在二楼惊喜叫道：“旺财，是你吗旺财？” 曾旺财再一次受到名字带来的暴击。 “周科长，小刘，大燕子”曾旺财认出来二楼的前同事，“你们好吗，你们等会儿，我把我媳妇儿这事儿处理完上来跟你们说话，中午我请客” 这些人正是当时曾旺财在厂里宣传科干的时候，相处过的同事们，宣传科科长周红波还在，看样子还是科长，并没有往上动一步。 周红波哪里等得及过一会儿，他得知曾旺财找杨卫国，立马上三楼。 他虽然没有见过曾旺财，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曾旺财现在的情况。 不一会儿，杨厂长，聂副厂长一道下来。 杨卫国满面春风，老远便伸出手：“哎呀，什么风把曾老板吹来了，你说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咱们厂看看，这是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志了” 老狐狸一个，我媳妇儿上班两个月了，也没见你言语一声啊。 曾旺财腹诽。 这倒是他看错杨卫国这波人了，这波人胆子吓破了，总觉得眼下的情况不牢固，说不定有一天会回到过去。 这样的话，谁和从国外回来的人打交道，又是一个罪名。 曾旺财没来，杨卫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来了，他不得不出来，毕竟曾旺财现在已经是高层当中挂上号的人物。 杨卫国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刘勇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 “杨厂长这么想我，那我回来继续在宣传科上班得了。”曾旺财打趣道。 “这就是说笑了！”杨卫国握着曾旺财的手亲切说道，“你这又是汽车厂，又是工程队，听说马上还要上马搞电话我们轧钢厂庙小，怎么容得下你这尊菩萨啊” 劳保科科长，表情顿时极为精彩，你丫这么大的来头，让你媳妇儿干这个？ 第736章 再回厂，斯人已是大佬（二） 杨卫国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曾旺财不可能回来上班。 不过现在曾旺财来了，杨卫国怎么都要招待一番：“中午别走，去食堂，前天我去大领导家，他还说你最近不去看他。” “吃饭就算了，我现在是平民百姓一个，跟您吃不上。”曾旺财笑着拒绝道，“一会儿我跟同事出去吃，你给批个假就行。” 杨卫国提刘勇，曾旺财不给面子，俩人暗中一下子较上劲了。 “那也行，改天我请客。”杨卫国过了两秒才软下来，“对了，你来有什么事儿？” “看你说的，我媳妇儿在这儿上班呢，你不会忘了？”曾旺财把话题带回来，不让老狐狸有溜走打混的机会，“我一来我媳妇儿就带人要砸了劳保科，说劳保科不给保卫股发劳保，轧钢厂现在困难成了这样吗？ “聂厂长，劳保科归你管？要不我给你们捐点儿钱或者东西？我让制衣厂生产点毛巾出来给你们送来” 这就是打脸了，现在还没有国有工厂接受私人捐赠的说法。 不过曾旺财提醒了他们，现在格局不一样了，有私人单位，也有私人占股的企业。 制衣厂的股份，曾家已经拿回来了，如今曾友前就是制衣厂的股东，而恢复生产的制衣厂不仅格局不同，其经营全部由制衣厂自己说了算。 “怎么回事儿李科长。” 聂厂长抓住机会，完美配合曾旺财点了劳保科科长的名字，“我们厂的劳保不够吗？为什么不给保卫股的同志发劳保？” 李科长这事儿是经过杨卫国同意的，但现在这个吗局面，李科长不敢出卖杨卫国。 他强辩道：“没有不发啊，这不是给他们补上了么，他们自己不满意要闹” “看来你是把我们当瓜娃子了。”张秀芝愤怒的飙老家话，“你个哈儿吃人饭不做人事，你看看你发的是什么东西撒，这叫毛巾？肥皂都是缺角滴” 劳保用品大起底，毛巾就是一层纱，肥皂缺斤短两。 或许有人觉得，现在这个年代，产品就是讲究一个真实，不会出现质量问题，就是有，那也是技术问题，而不是人心问题。 呵呵，还真不是！ 军品都有人敢动歪心思，更何况其他了，当年战场上就发生过军品不合格的事儿。 曾旺财一下子猜到了其中的问题，啧啧怪笑道：“这是哪个毛巾厂生产的？当尿布都嫌漏水，这也叫毛巾？还有这个肥皂，模具堵了？秀芝，你们发的都是这样的？” “嗯，”张秀芝点点头，“不止我们，车间还有其他工人也有这个问题，但他们不敢说，只能吃闷亏。” “得，贪污腐败，这才几年啊” 李科长脸都绿了，别说了大哥，再说我就进去了。 不过晚了，杨卫国发现这当中的问题，他虽然罩着这个科长，但没有胆子瞎搞，他知道自己被糊弄了。 “你混蛋”杨卫国气的大骂，“你别干了，准备接受检查” 得，曾旺财一来，直接撸了一个科长。 曾旺财走了，带着媳妇儿还有宣传科的同事走了，杨卫国被拿到了短处，没理由不给宣传科放假。 三楼，杨卫国办公室。 “你胆子太大了，劳保上的事情你都敢弄鬼，这事儿我管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去。”杨卫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那位李科长低着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厂长，这不怪我啊，我没拿多少好处，这事儿是郑司长交代下来的。” “那你去找他，我不管了！”杨卫国脸色微微一变道，“他要是不管，你自己准备坐牢，反正这事儿我是准备往上报的，上面也会派人来查。” “我知道，您容我两天，晚一点行吗？” “一天，就一天！明天下午没有结果，我就不等了。” “诶诶诶，就明天！” 丰泽园。 曾旺财请客，直接要了一个包间，现在还不是吃饭的点，先上了瓜子儿什么的磕着。 “旺财，你今儿不该跟那个姓李的硬碰硬啊。”周红波想起之前厂里的冲突，善意的提醒道，“姓李的有靠山，听说杨厂长都要给他的靠山几分面子，为了一些劳保，得罪他不值当。” “老科长，你让我吃惊啊。”曾旺财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向来不说这种话的，也不参与这种事情。” “旺财，你有所不知。”一以前的老同事笑着解释道，“我们科长是怕了，说现在人心不古，跟当年比差远了，他稀罕你，怕你得罪人才提醒你的。” “要你多话！”周红波瞪了一眼道，“旺财是自己人，当年他在厂里的时候，对你们不薄，现在他有事情，咱们提一嘴，应该的。” “谢了，科长，咱们出去透口气”曾旺财拍拍周红波的肩膀，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方便太多的人知道。 出来后，俩人找了一犄角旮瘩，靠着栏杆抽烟。 “科长，我问问咱们厂现在的产量怎么样？”曾旺财问道。 轧钢厂的年产量，包括损耗一类的数据，知道的人很多，但知道真实情况的人，不多。 周红波是老人，又是在宣传科，这些数据需要经过他的手“处理”之后才会往外发，所以曾旺财问他。 “比以前差多了”周红波叹气道，“机器太老了是一方面，工人的积极性大不如从前了，现在工人的思想工作不好做了。” “那肯定啊，这么多年，工资都没有怎么涨，肯定有怨言啊。”曾旺财点头道，问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吃空饷的多吗？” 吃空饷，有两种情况，一，压根没这个人，但要发工资；二，有这个人，但这个人不上班。 “旺财，你要干嘛？”周红波浑身一震，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没事儿，我就是提前了解一下，为后面承包做准备。” “承包轧钢厂？”知道承包这个词的周红波差点吓死，你小子不至于？不就是闹了一场吗，你想把整个厂子改姓？ 确实！ 曾旺财对轧钢厂有想法，而且是两个月前就开始有的。 第737章 故人，仇人 曾旺财的产业布局现在是三个行业，工厂不止三个，合营的独资的都有开展。 但这里面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原材料！ 金属原材料又重又大，从羊城港运过来，费时费力不说，成本还高。 这个成本不是指的金钱成本，而是指的曾旺财的空间利用成本，曾旺财要使用空间出产的物资，只要不是空间本来就存着有的，调用起来就会花费时间。 而这个时间和物资金贵程度、科技含量程度成正比。 所以，现实中能解决的问题，曾旺财一般都不想用空间解决，他的空间出产，现在全力供应汽车技术、通讯技术所需的相关物资，使用率很紧俏。 如果能拿下轧钢厂，后面的手机厂、汽车厂，甚至工程队等，需要的原材料可以解决一大部分。 “你疯了？你当这是承包一个供销社商店呢？”周红波震惊喝道，“你有钱，不能乱来啊，动了根本，你就是头猪，随时可能被宰了懂吗？你想想娄半城” “呃”曾旺财愕然。 这个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呢？ 他只是错愕，时隔多年，周红波居然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这种道理，一般人不会懂，这种话，一般人也不会说，不敢说。 娄半城是周红波拿来提醒曾旺财的例子，也是最代表有钱之后轰然倒塌的富人。 周红波不知道曾旺财和娄家的关系，更加不知道曾旺财的底气，其实不在于钱，而在于‘灰太狼抓羊行动会’，在于王爷岛。 准确的说，是在于实力，曾旺财拥有顶尖科技，模仿都模仿不来的科技，随便丢出来一个发射车，至今还没有消化完的科技实力。 不过话说回来，曾旺财知道周红波说的有道理，轧钢厂和供销社的商店可不一样。 “再说再说，这事儿不急。”曾旺财停止这个话题，俩人一起回到包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饭菜还没有上来，许大茂找来了。 “出事儿了，院里出事儿了，你赶紧回去，阎埠贵从房上掉下来了” 西长安街，一大院子中院，两个曾旺财的老熟人聚在一起。 这两个人，一个是死了弟弟的赵一霖， 另外一个是和曾旺财当了一段时间，许久没见的郑义林。 还有一个人，先前在轧钢厂的李科长，李科长的靠山，正是郑义林，而郑义林则是赵一霖的好友兼死党。 郑义林的人生路比较坎坷，或者说他自己把路给走窄了。 当年他爹安排他进入部队，和曾旺财搭档，他最后要是不和曾旺财离心离德，今儿也许也是曾旺财圈子里的一员，出去见大世面去了。 郑义林被调离曾旺财身边，在部队又混了好几年，后来郁郁不得志出来，利用他爹的关系进入工业部，后来辗转负责轻工业这边的工作，一直到今天。 “事情就是这样！”李科长说了轧钢厂的事儿，“郑哥，这事儿你可得帮我，杨卫国说，要公事公办送我去坐牢。” “又是曾旺财？”赵一霖听到曾旺财的名字，脸色垮得跟死了妈似的。 “老赵，你也认识曾旺财？”郑义林侧目道。 “何止是认识这事儿我爸不让我说。”赵一霖想了想道，“但跟你说一嘴没关系，我们家一华的事儿你知道？我怀疑就是曾旺财干的。” 赵一华北直接崩掉了脑袋，这事儿按照赵家现在的实力，绝对是要查一个底朝天的。 可赵一霖回来后不久，被他老子勒令，立即把包头那边封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赵一霖虽然遵照老爷子的命令做了，可心里一直不服气，有给老弟报仇的想法。 “原来，一华的事儿，跟曾旺财有关系啊！”郑义林听了赵一霖说的，同情道，“你算是倒霉了，不过曾旺财现在已经不在部队里面，咱们慢慢跟他玩。” 郑义林是曾旺财的故人，也是曾旺财的仇人。 四合院，前院，闹成了一锅粥。 曾旺财和张秀芝赶回来的时候，三大妈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全院的改造工作都停了。 阎埠贵躺在地上哼哼，他们家三个子女带着家属，五六个人，硬挺挺的中断了四合院的所有工作。 “诶呦，老头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三大妈一身的灰尘，拍打着地面，“你这么大年纪，上什么房啊，这又不是我们家的房，你上去盖了是人家的，现在好了，甩了，这可怎么得了哟” “曾友前你出来，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出来，偿命” “曾友前” 阎解成、阎解旷几个，站在曾家门口，大喊大叫，嘴里还不干净带着渣滓。 如果不是老五和老七拼命挡着，这几个家伙说不定已经冲进曾家打砸抢了。 易忠海还有几个人抱着胳膊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开口劝解的。 “你们别闹，懂点事儿行不行？”老七拦着阎解旷，“你爸摔下来谁都不想的，总得让我们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再说了，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让你爸去医院，再不去医院，真出事了。” 阎埠贵闻言，感激莫名啊，他要不是甩了，一口气总是接不上来不畅快，绝逼会大喊：“其实，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除了曾旺财这边的人，居然没有人关心一下，阎埠贵应该先去医院。 三大妈似乎被点醒了，停止拍打地面，央求道：“老大，你们几个先把你爸送去医院。” “妈，你老糊涂了！”阎解放说道，“我爸这个情况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得让曾家先给钱。” “就是，必须赔钱！”阎解旷难得跟他哥达成一致，“妈你别管，必须让他们家负责。” 阎家这几个孩子，都跟阎埠贵学的出师了，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他们本来就是普通人，过的是普通人的日子，先前来动房子的心思没有得逞，怨恨家里嫉妒曾家。 现在好不容易有改变生活，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们三个不用商量，立即确定了处理这件事的核心--讹！ “必须让曾老狗赔钱”阎解娣恶狠狠的骂道。 他们三个态度一个比一个恶劣，似乎现在骂的狠，弄到钱之后就会分的越多一样。 “你在说谁？”张秀芝到了。 第738章 版本张秀芝出山 张秀芝一进来就看到常威呃，阎解娣在骂公公。 家就是张秀芝的逆鳞，在这个家里得到了所有亲情的张秀芝，最在乎的就是家人，谁对她的家人不客气，她就对别人不客气。 但张秀芝十多年了，没在院子里发威，院里人就跟轧钢厂的人一样，忘了张秀芝的传说。 再加上阎解娣以前年纪小，记事儿不清楚，这就让阎解娣根本不把张秀芝放在眼里。 “我就骂他了，怎么着？”脸蛋瘦削的阎解娣满脸的狠戾，“他就该骂，把我爸害成这样，我不光骂他，你们家曾旺财要是不赔钱，我连曾旺财一起骂，曾小” 她那“狗”字还没有骂出来，张秀芝动了。 只见张秀芝伸手抓住阎解娣伸出来的手，左膝盖往前一顶，正好定在阎解娣的腿根，阎解娣吃痛弯腰，但不等她腰弯下来，张秀芝一肩膀靠在阎解娣肩头。 然后然后阎解娣就飞了，和她爹一块躺着去了。 张秀芝现在依然年轻，但她的功夫和十多年前比起来，缺少了一些刚猛，多了许多狠辣和高效。 在王爷岛这些年，张秀芝已经从10版本，进化到了20版本。 如今，20版本的张秀芝出山了。 “诶呦，老四”三大妈哭喊道，“你差点把你爸给砸了，天杀的张秀芝打人啦老四你往边上挪挪！” “” “你敢打我媳妇儿！”阎解娣家的不答应了，挽起袖子要上场。 “慢着，老爷们对”曾旺财刚要上场，看到媳妇儿瞪自己的眼神，讪讪的退下。 媳妇儿憋疯了，这些可怜的家伙啊 张秀芝对付男的就没有那么多动作了，干脆的一窝心脚踹出去。 然后阎解娣家的那口子，在阎解娣边上躺了。 “诶呦，三友，三友你差点砸到老四了”三大妈跟个播报机似的，播报战况。 其实三大妈是急眼了，慌了，她很矛盾，她担心老伴儿，又觉得儿子说的对，老伴儿摔了，总得找个付医药费的？ 但现在一瞧，需要等医药费的，多了两个。 所以本钱越来越大的三大妈，不得不慌了，不知道到底该心疼哪一个了。 地上躺着阎家的三个人，阎埠贵面如金纸，哼哼的力气都没有，眼睛半张着，嘴巴也是半张着，似乎有话想说，但说不出来；阎解娣表情痛苦，捂着被撞的地方哼哼；阎解娣她家的，捂着胸口，哼哼。 从张秀芝到达战场，也就一分钟不到，局面发生了惊天变化。 四合院的人，一个个眼神古怪，似乎都回忆起来了张秀芝以前在院里的威风。 “还有谁？”张秀芝看向阎解成，“你要来吗？” 我我先躺为敬！ 阎解成默默走到他爹另外一边，躺了。 怂了，他怂了！ 他不得不怂，一招一个，与其让你打躺下，不如自己躺下，有钱赚，也得有命花不是，看老四两口子的样子，伤的不轻啊 “下面你跟他们谈，有事儿叫我！”张秀芝舒服了，跟曾旺财说了一句，扭脸回家去了，公公婆婆还在等我呢。 曾旺财骄傲的走到现场中心呵呵，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女人。 让你们丫的讹人，该！ 曾旺财感觉，四合院的乐趣，又回来了，真踏马的爽。 “聊聊！”曾旺财瞅着阎家一地人，戏谑说道。 “聊就聊！”阎解成一骨碌坐起来。 “躺下，谁让你起来的？” “我不躺！” “媳妇儿！” “” 这样多好，排排躺多好看！ “曾旺财，你得讲理”打不过，躺着的阎解成打算讲理，“我把给你修房子摔了，你是不是得花钱给他治伤？你媳妇儿把我妹妹妹夫打了，是不是得赔钱？”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老五站出来大声说道，“这是给他修房子吗？这是给你们家自己住的房子修整好。” “我爸家一楼，哪来的二楼？修一楼能从二楼摔下来？” “我日你大爷，不要脸！”老五怒道，“真的该把你打一顿，你几个兄弟里面，就你最阴险，你瞅瞅看，全院的房子，哪一家盖到二楼了？ “再说了，你爸摔了，那是因为你爸自己贪心” 真相，老五说出来真相。 原来，以前靠雷大强他们修房子的时候，因为人手有限，都是一点点的来，现在各家都出人修房子，就一起动手。 四合院的改造，先盖一楼，一楼改造加固之后再上二楼，这就需要把屋顶给揭掉。 这个时候阎埠贵发现，自己家的屋顶上的大梁不行了，被虫子啃了，时间一长肯定要塌。 于是善于打算盘的阎埠贵便自作主张上房去，想把坏掉的大梁给换了，换曾旺财让人买来的好木头。 当时院里很乱，到处都是干活的人，老五发现阎埠贵的意图之后，出面阻止他。 但阎埠贵哪肯放过这个机会，趁着老五不注意的时候搭梯子上去，结果毫无意外，1913年生人，今年六十多快七十的阎埠贵老同志躺了。 而且差点彻底的躺了！ “明白了！”曾旺财点点头，“这事儿既然是三大爷自己上去的，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曾旺财，你可不能这么说。”阎解成急眼了，打不过，只能腆着脸求人，“你这么有钱，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我爸摔了，怎么说也是支持了改造大业对，你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诶呦，老头子你不能死啊”三大妈跟着哭，顺道卖惨。 这时候，阎埠贵的眼皮子动了，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有话说。 但是因为大家都在注意曾旺财的态度，满院子人，就俩人注意到了阎埠贵的转变，曾旺财是一个，易忠海是一个。 曾旺财才没有好心提醒阎家人，而易忠海有私心，他巴不得阎埠贵的事儿闹大，能给曾旺财添堵，这样曾旺财就没有精力插手他和傻柱要做的事情了。 因此，阎埠贵挣扎求活真的是太难了。 “你们也挺可怜的。”曾旺财无视阎埠贵，故意同情的问道，“你要多少钱？” 同意给钱？ 阎解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739章 阎埠贵：我还能抢救一下 不仅是阎解成，无论是敌还是友，都被曾旺财给迷惑了。 “你同意赔钱？”阎解成支起胳膊肘问道。 “你赔钱？”阎解娣不哼哼了。 意外之喜啊，这顿打没有白挨。 “错！”曾旺财摇了摇手指头，“赔钱是我这边有错，那才叫赔钱，只要你们承认错在你们，我可以施舍你们几个钱，你们知道的，我有钱，随便手指头里漏出来一点点，就够你们花的了。” 曾旺财这是在填坑加反挖坑。 只要说是赔钱，那就等于认为曾旺财这边有错，后患无穷，不管怕不怕，肯定麻烦。 阎解成几个，听到“施舍”两个字，犹豫了几秒钟，互相交换眼神，似乎在权衡什么。 施舍很难听，但可以拿到钱，赔钱站得直，但需要曾旺财同意给钱。 一个可以拿到钱，一个大概率拿不到钱 “财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爸，我爸摔了，那是咎由自取”老大老四还在权衡，之前没有挨上打的老三阎解旷最快做出决定。 认错值几个钱？ 施舍不好听，总比没钱要好 “孺子可教！”曾旺财满意的点头，拍了拍阎解旷的肩膀，“说，你要多少钱那个刘姐，你去店里把营业款拿点过来，算我借的，回头我给你补上。” 刘群英答应一声，回去铺子里拿钱。 阎解成和阎解娣一看曾旺财来真的，慌了，生怕阎解旷抢了先，一个人独吞。 “旺财，我替我爸给你认错，赔礼道歉。” “财哥，我错了，是我先骂人不对，嫂子打我是应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这还不知道曾旺财愿意出多少钱，阎家兄妹便开始自己撕逼，把他们爹墙头草那一套发挥的淋漓尽致。 “行了，你们的态度大家伙都看到了，就到这儿。”曾旺财摆摆手说道，“你们赶紧的，说要多少钱，一会儿我还有事儿呢。” “诶诶诶，我们商量一下。”阎解成忙不迭点头，拉着俩弟妹去一边小声商量。 三大妈起来凑过去，想听听他们商量。 阎解成不耐烦道：“妈，您过来干嘛？您又不懂，您去看看我爸去。” 阎埠贵闻言，心想可算特么的有人注意到我了 但三大妈不听，非要凑着听，她担心被儿子算计去了钱。 总之一句话，阎埠贵此刻是深切的感受到了地上的冰凉，亲情的冷暖，半天了，孩子来了之后，就没人低头看一眼。 “旺财，我们商量好了，你给这个数，我们三家每家这个数，这事儿就过了。”阎解放伸出三根手指头。 “神马？你们要三万，一家三万，疯了你。”曾旺财夸张大叫。 “不是三万！”阎解成连忙解释，“三百，一家三百。” 老四阎解娣很贪心，刚才她想要五百，最后阎解放拍板，开口三百。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三百不叫事儿，抛开责任不谈，像阎埠贵这样摔了的老人，倾家荡产起步，像阎解娣这样被打的，万开始谈，这才是基本的行情。 但按照购买力来换算，现在的一百，放在后世相当于一万多，一家三百就是四五万，三家加起来十几万了。 所以，三百块依然是个不低的大数目。 “一家一百，三百太多了”曾旺财讨价还价道。 “一百太少了。”阎解成不答应，“我爸都摔成那样了” “别提你爸，说好了责任在于你们，你要这么说，一分钱没有。” “对对对，不说他”阎解成立即怂了，“二百，一家二百，这种成了，你这么有钱，二百对你来说，不算个事儿” “太多了，一百一。” “怎么还有十块的，那你这样说，我们也让一步，一百九。” “一百二。” “一百八” 好家伙，砍价起来了，跟买东西似的。 阎埠贵气抖冷，奋起余勇，缓缓地抬起了一只胳膊，在空中盲目的想抓住什么。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砍价上面，只有曾旺财看到了阎埠贵孤单的手，但他没做声，喊了一句“一百四”。 “够了”阎埠贵拼尽全力喊出这两个字，胳膊无力的放下，震起来一片尘埃。 “成交！”曾旺财呵呵一笑，“你爸自己答应的” 一价一百四，总价四百二，买的是阎家的麻烦吗？ 不是，曾旺财要买的比这个多，他从刘群英手里接过钱，数了三个一百四，分给了阎解成三家：“你们家这个情况，二楼肯定是不适合了，你们家二楼就不盖房了，后面我盖别的去，免得你爸又摔了。” “没事儿，你想盖什么就盖什么，反正是你花钱。”阎解成笑眯眯的数钱。 虽然比三百少多了，但他原本就没打算要三百，一百四就不少了，平白得来四个月的工资，还要啥二楼？ 而且，二楼盖了又不是自己的，自己现在有房子住。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赶紧去看看你爸，你爸刚才说话了。”曾旺财这才提醒阎解放几个。 “啊？爸醒了？”三兄妹赶紧过去。 “老头子，你说啥，我听不见”三大妈趴在阎埠贵耳朵边上。 “我说呼呼，我说我还可以抢救一下”阎埠贵觉得，自己要死了，不是摔死的，而是被气死的。 我踏马都把地上躺出坑来了，你们光顾着要钱，救护车呢？ “对对对，抢救，抢救”三大妈连忙找许大茂，“许大茂，你喊的救护车呢？咋还不来？” “谁喊救护车了？” “你不是喊救护车了吗？” “我没有啊，我去喊旺财了。” “” 整岔劈了，没有人叫救护车 一天后傍晚，杂货铺门口。 南锣鼓巷这边的文化活动中心，闲话发散基地，彻底成型了。 曾旺财弄了一台彩电搁在铺子门口，傍晚就开始放节目，导致这边人越来越多，吃完饭很多人都是搬着小马扎过来看电视，因为这儿的板凳不够用。 “老李，听说了没有？95号院的阎埠贵成植物人了。” “啥时候的事儿？前天都看他在下棋的，怎么成植物人了？” “从房上摔下来了，结果他几个孩子只顾着找人家旺财要钱，没顾得上送医院，去晚了就成了植物人呗” 第740章 阎埠贵下线警报 阎埠贵被送去医院后，阎家没有人回四合院，这件事似乎就要以此完结。 但一个快七十的老头，从二楼摔下来，伤了头部，又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没有死在当场已经是命大了。 易忠海第二天去医院看阎埠贵，得知阎埠贵的情况不妙，要么成为植物人躺倒死，要么花钱做手术开瓢，争取那一线醒过来的机会。 可阎埠贵家仨孩子，一听到高昂的手术费用之后，做鸟兽散，和原着中三大妈住院查出来乳腺癌一个样。 最后一个战友倒下，易忠海不胜唏嘘，回来的路上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是易忠海良心发现还是别的什么，他回来后一直在院里活动，说服院里的邻居出钱帮忙，给阎埠贵凑手术费。 但院里人不傻，阎家的孩子都不肯出力，他们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所以这事儿进展不大，而且传到了外面。 “哎，父母不慈，儿女不孝！”88号院的李大爷听了关于阎埠贵的传言后，叹气道，“老阎一辈子没有明白这个道理，什么都要算计，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给算计没了，现在估计也就他老伴儿在乎他的死活，别人都不在乎。” “说的是，他三个孩子但凡有一个有点孝心，就不会指望别人叫救护车了。” “听说最后找旺财讹了四百二，旺财也是的，为啥给他们钱。” “怕麻烦呗，有的人就是恶心，有理没有理都要扯一扯” 老头们正说着，一声汽车喇叭响，曾旺财办事儿回来了。 “李大爷，聊什么呢？愁眉苦脸的。”曾旺财锁了车过来问道。 “旺财回来了？”李大爷接过曾旺财散的烟说道，“我们在聊你们院三大爷老阎的事儿，事儿我都听说了，植物人但事儿不怪你，是他贪心，你要是担心他们家继续讹你，我们几个老头子给你撑腰” “不是，您等会儿，什么植物人？”曾旺财在外面一天，并不清楚阎埠贵的情况。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有所表示，自己贪心，没有教育好孩子，能怪谁？ 虽然说，曾旺财昨儿有意勾搭阎解成兄妹，但如果阎解成兄妹自己没有问题，谁勾搭都没有用，曾旺财也没有理由给钱。 “摔的啊”李大爷讲了点自己知道的，正好看到易忠海从院里出来，“老易，老易你来得正好，你来说说老阎的事情。” 易忠海连忙低头过来。 要是在以前，易忠海一干部岗位退下来的老头，不会在意南锣鼓巷这些邻居，但经历房改一事之后，他的口碑下降了，为了能在这儿生存下去，还有扶持傻柱这事儿能进行下去，他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什么事儿？” “说老阎的事儿，你去过医院了对，正好旺财在这儿，你给说说。” 易忠海也有意和曾旺财说说，闻言他便坐下说道：“老阎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送过去太晚了，耽误救治时间了，现在医生说，保守治疗的话，人就这样了，等死，花钱做手术还有机会，但老阎年纪大了，可能遭不住罪那许大茂也是” “诶诶诶,打住！”曾旺财打断易忠海，“说事儿就说事儿，别碰瓷儿，这事儿昨儿都澄清了，许大茂出去喊我，又没说去叫叫救护车了，你们一院子人都不动，指望许大茂？” “我不是那意思”易忠海脸色微微一变，“算了，是我说错了还是说老阎，老阎要是动手术，还有机会，不动手术，一条命就没了。 “今儿回来之后，我在院里走了一圈，大家伙都没有那么多的钱，支援不上，但曾旺财你不同，你有钱，你看能不能” 这就是易忠海的目的，找曾旺财出钱救人。 “阎解成几个呢？”曾旺财没有接茬。 这茬没法接啊，易忠海明显是在找冤大头。 “跑了！”易忠海闷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去找他们，这钱不让你一个人出，我出面找阎解成几个出钱，我还有点积蓄我也出一部分，但老阎这个情况要的钱很多，大头还得靠你。” “钱问题不大。”曾旺财想了想道，“我的问题是，手术是有风险的，我说一句不好听的，万一三大爷在手术过程中出现意外，你想过后果没有？” 易忠海微微一愣，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 “阎解成三兄妹可不是省油的灯。”曾旺财继续说道，“昨天你也看见了，他爸自己摔了，非要找我讹钱，我要是出了钱，他爸做手术出现意外，那下半辈子不还得贴上我？要我说，你自己也掂量一下，你的退休金够不够他们讹的。” 易忠海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曾旺财说的有道理，而且他琢磨，之前找院里人借钱，全部都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出，敢情顾忌在这儿呢。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样，我去医院看看。”曾旺财说道，“先问问医生，再跟三大妈聊聊。” “旺财，你真仗义”李大爷竖起大拇指道。 “别夸我，我这人不经夸，我没说给钱。”曾旺财摇摇头说道，“倒是你们几个大爷，年纪大了小心点儿，明儿我去邮局问问，看看能不能在铺子装一个电话机，以后有事儿叫车也方便。” 老大爷们瞬间激动了，装电话啊，他们都不敢想。 现在四九城倒是有私人装机的，但那个装机费太贵了，一般人根本装不起。 曾旺财不知道现在装座机多少钱，他只记得九几年的时候，装机费是三千，后来涨到了五千，就这个贵得要死的价格，装机的人还得排队。 又有谁能想到，后世手机普及之后，座机成了鸡肋，再后来，手机号被玩废了之后，座机也成了普通人默认的诈骗号码。 曾旺财的华耀已经取得了技术突破，信号基站已经生产出来了，但和相关部门还在扯皮。 他本想直接跨过座机、呼机这两代通讯，但目前看来，还需要时间。 曾旺财开车，易忠海头一回坐曾旺财的车，车里的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易忠海想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而曾旺财压根不想说话，他去看阎埠贵的原因只有一一个 这么重要的配角可能要下线了，总得去看看不是。 来到病房外面，三大妈看到曾旺财，犹如看到了救星，哭哭啼啼的跑过来：“旺财你三大爷他” “死了？” 第741章 易忠海的赌注 曾旺财的话，差点把三大妈给整不会了，阎埠贵自然没死，死了倒是轻松了。 “旺财，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你无论如何得帮你三大爷一把” “别慌，我去见见大夫再说。”曾旺财没有和三大妈废话，去病房门口瞄了眼，看到阎埠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闭着，脸色蜡黄。 不知道为什么，曾旺财看见阎埠贵这样的脸色，下意识便觉得阎埠贵死定了。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并没有任何的依据。 要说曾旺财这个感觉怎么有的，只能说前世，他送走的人太多了。 这时候的医生还算不错，没有说那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曾旺财找的这个医生直截了当的告诉曾旺财，阎埠贵没有救的价值，脑子里有好大一块淤血，这块淤血该压迫的都压迫了，强制做手术有一定的成功几率，但太小了。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曾旺财看见三大妈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他算是切身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孔乙己，既可怜，又讨人嫌。 曾旺财和易忠海站在医院住院楼后面花坛里说话，曾旺财说了医生的原话后说道：“钱不多，治得好三千，治不好五千六千，无底洞，你们自己掂量。” “麻烦啊”易忠海叹气。 这种情况最麻烦，死又不死，活又活不了。 “麻烦什么？我话放这儿，这事儿我不管你们怎么商量，最后不要找我闹就行。”曾旺财表态道，“钱我借给你，你要是愿意，你自己找阎解成兄妹说去，还有协和医院比这儿技术好点儿，我认识里面的大夫，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系转院。” 转院就是真要治了，这是曾旺财故意给易忠海出的难题。 你不是要帮忙吗？你不是习惯绑架吗？ 行，我让你绑架，不过你得把你自己一起绑起来。 钱我给你，最后还钱是你，打水漂被讹，也是你的事儿。 曾旺财不信，易忠海这么多年下来，几千块钱的积蓄拿不出来。 “好，我借！”易忠海咬牙道，“我借一万，后面要是有事儿，跟你没关系。” “嗯？”曾旺财有些意外，易忠海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好，还有一个条件，借条，抵押一个都不能少。” “借条没问题，抵押我拿什么抵押？” “房子！”曾旺财冷然说道，“一万块钱能买半个院子了，这是现在不让买卖，你们的房子只有居住权，没有买卖权，借条上注明，一旦开放买卖，你要是还不起的话，我有优先购买你们房子的权利。” “我们？” “废话，你不会以为，你一个人的房子能够值一万块钱？” “好，我商量一下就回复你。” “行” 易忠海回病房，安慰了三大妈，说阎埠贵的事儿他会管，他已经请了曾旺财找关系把阎埠贵转院去协和等等之类的。 他就提了曾旺财帮忙转院，钱的事儿一个字儿没提曾旺财。 三大妈自然满口子道谢，易忠海在这儿说了会话走人，没承想在门口，遇到了鬼鬼祟祟不敢进去的阎解成。 “阎解成，别跑”易忠海一把抓住看见自己想跑的阎解成，“你去找你两个弟弟妹妹，救你爸的钱，我出，晚上来我家开个会，商量一下怎么办。” “诶诶诶，您不愧是一大爷”听说自己不用出钱，阎解成立即不跑了。 易忠海没说借钱的事儿，只是叮嘱阎解成晚上一定都到，不然他就不管了，让他兄妹被人骂死。 了结了这边，易忠海回到家，去找傻柱，结果傻柱不在，他只好一个人回家。 回到家里的易忠海，晚上没吃饭，肚子又饿，家里又冷清，他不仅悲从中来，人老了，怎么活成这样呢？ 阎埠贵四个孩子，结果一个都靠不住，到了老了，没一个人管。 他想阎埠贵在医院的惨状，内心一片凄凉，似乎看到了自己晚年动不了的时候的状态。 养老养老，人活到头，还是得找个人养老啊 易忠海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说，让傻柱甘愿彻底的站在自己这边，他有全盘的计划，但担心傻柱现在眼界高，不肯过来。 九点多的时候，易忠海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去一看，看到许大茂和傻柱勾肩搭背的进来。 “柱子，你过来一下。”易忠海皱眉喊道。 “得，一大爷找我有事儿，你先回去，明儿咱们再约。”傻柱笑着从许大茂的肩膀上抽回手，“什么事儿一大爷，这个点您还没休息？” “紧来说！”易忠海转身进屋，放下帘子。 后面傻柱进来，自来熟的倒了杯水喝。 趁着沙嘴喝水的功夫，易忠海暗中观察许大茂走了，这才轻声道：“你现在怎么又跟许大茂搅和在一起了？” “嗨”傻柱浑不在意的说道，“我们俩冰释前嫌了，晚上没事儿一起去看电影，看看大街上的姑娘” 这俩人在一起，只有一个话题，女人，看现在的姑娘解馋，回忆江岛的这滋味。 至于许大茂有没有把傻柱带去他释放压力的人那边，那就只有他俩知道了。 “我跟你说个事儿，关于你三大爷的”易忠海慢条斯理的将阎埠贵的情况简单说了，又说了自己准备接下来这个担子。 “不是，一大爷您脑子没毛病？”傻柱听完后震惊道，“三大爷自找的，是值得同情，但他有儿子有闺女，连儿带女仨呢，阎解成凭什么不管，您跑去管？” 易忠海听得心中发凉，因为曾旺财没回来之前，如果出这事儿，傻柱在易忠海的洗脑下，绝对说不出这个话来，顶多只是默不作声。 “柱子，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街坊，老阎家就是这么个情况，难道眼看着老阎去死？我做不出来”易忠海叨叨一阵说，拼了老命的给傻柱洗脑，最后说道，“反正我已经准备了一万块钱，不管老阎最后怎么样，这病都得治” “一万块钱？太吓人了这个”傻柱的情绪有些收敛，纳闷道，“不就开个刀吗，用得着一万块钱？” “你真没有装承包的事儿？不是说了吗，承包巷子口的饭馆” 第742章 刁难（一） 给傻柱开一个饭馆，这是易忠海拿捏傻柱最后的手段，也是最后的杀手锏。 自从许大茂当了华润的经理之后，傻柱的内心非常的失落，只是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易忠海看出来了，于是从曾旺财承包供销社店铺上面得到启发，想把巷子口的那家国营饭店给承包下来，给傻柱经营。 这样傻柱自己当老板，又能顾着院里，还能感激他易忠海，一箭三雕。 事情没办成之前，易忠海谁都没说，一个人去巷子口的饭馆看，观察，了解经营状况，主要是了解原来公私合营那位老板的状态。 他了解到这个老板就算有心回购饭馆，也没有那个能力，二十多年的死板经营，饭馆长期亏损，原来的老板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然后他再利用自己退休前积累下来的最后一点人脉，打通了承包的关节，最后就差钱了。 傻柱有没有钱，易忠海最清楚，他知道傻柱根本没有能力盘下来餐馆。 本来易忠海打算最近就跟傻柱说，用他自己的全部积蓄来促成傻柱这桩事儿，但没曾想遇到了阎埠贵这档子事，于是易忠海改了主意，换了操作，找曾旺财借钱，之前他准备的差不多了才和傻柱说过一嘴，但傻柱没有放在心上。 “您来真的啊”傻柱惊呆了，“那可得不少钱，你那一万不是替三大爷准备的吗？有多少用来承包？” “老阎那边用多少是多少，五千最多了，钱的事儿你甭操心，不够我用我的积蓄。” “没想到旺财挺仗义的” “” 这功劳，怎么能算在曾旺财头上？ 易忠海郁闷，旋即说道：“你甭说这些，借钱是有条件的，需要抵押，他要房子抵押，我想好了，我的房子，你的房子，还有老阎的房子，全给他抵押去” 轻青一句话，易忠海把傻柱脑子里对曾旺财的好感，全部驱除出去。 傻柱倒是不在意房子，或者说他们现在没有人能看出来房子在日后的价值，这一点前面说过，他们还停留在房子是国家的，是单位的这个上面。 不一会儿俩人说好了，然后一起等到阎解成他们过来。 阎解成他们三兄妹对于抵押房子给曾旺财有些顾忌，他们更贪小便宜，不过易忠海拿捏这三兄妹很简单。 易忠海三下五除二搞定了所有人，写了相关的字据，再签名按手印，完后他在拿着个去找曾旺财要钱。 曾旺财一番操作下来，用一万块钱拿到了日后价值几千万的房子，摆脱了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 他和易忠海的操作，到底谁赚了，谁亏了，各自都有各自的看法。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曾旺财钱给出去了之后便不再关注那边，专心去和有关领导谈承包轧钢厂的事儿。 一个万人大厂的承包，在这个年代很难，比傻柱和易忠海承包饭馆难多了，他这边还在谈的时候，易忠海那边已经搞定了一切手续，把饭馆关了，重新装修，然后准备开业。 除了轧钢厂的事儿，曾旺财另外一部分精力放在了华耀通讯，信号基站已经下线，手机方面，曾旺财没有指望现在能够生产出来，这个太难了。 所以，他和小虎小豹俩人一道，队去了一趟羊城港。 曾旺财的空间里面，已经改造出来两千台诺基亚的1110,，这款经典手机已经在空间完成了所有去除标识，贴牌的改造。 这两千台手机，曾旺财用来撬开四九城的市场，将目前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割掉。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完成手机的测试运行，最关键的是完成和邮电部门的谈判。 但偏偏在这个和邮电部门谈判上，出现了问题。 曾旺财拉回来两千台手机，结果屁股还没有挨凳子，一回来就被老娘告知，杂货铺安装电话的事儿，黄了，邮电不同意。 杂货铺里面，负责去办这个事儿的刘群英眼眶泛红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我以咱们铺子的身份去申请安装电话，我都打听过了，这完全是符合条件的，但邮电局的那个人说，我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电话只给国家单位安装，我们这是承包的” 刘群英办事老到，待人接物，察言观色这一套炉火纯青，所以才被陈玉梅安排去办这个。 但就这样的一个人，都被气的要哭了，可见当时在邮电局，她遭遇了什么样的刁难。 “没事儿，明儿我去市局！”曾旺财安慰了一下刘群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 刘群英去的是区邮电局，既然碰了壁，曾旺财便想换个地方，去市局，这条路走不通，换一条路嘛。 第二天一早，曾旺财叫上黄亮，带上华耀相关的资料、基站的资料、手机样品，一起去市局。 他打算在市局这边搞完了，再去部里拜访一下，初步洽谈一下华耀上市的问题。 相关的文件材料，曾旺财早就让华耀这边往上交了，只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非常让人纳闷。 市邮电局有一个相当大的门面，里面对外营业，经营着电话、邮递、电报等相关业务。 曾旺财没有去门市部，直接去了邮电局后面的办公场所。 “同志你好，麻烦你汇报一下，我找你们局长，我叫曾旺财”在门卫那，曾旺财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 邮电局的门卫比别的门卫牛逼一点，不用出门，直接在门房里面打电话。 曾旺财盯着那哥们在电话里说了一分多钟，那哥们才把电话挂了。 “你在那边等一下，朱局长在开会。”门卫的态度不亲切，也不是很冷漠，给曾旺财二人指了地方等候。 曾旺财和黄亮过去坐了，但等了一个多小时，人毛都没有等到一个。 这时候开会就已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阵，曾旺财凑够了俩小时，实在是不想等了，再次去门卫那边。 他还没有来得及要求门卫再次汇报，里面二楼楼梯口下来几个人。 当先一人盯着曾旺财，表情玩味道：“这不是曾老板吗，曾老板怎么来邮电局了，有事儿吗？” 曾旺财回头一看，呵呵冤家路窄，赵一霖！ 第743章 刁难（二） 曾旺财现在布局的三个行业，华耀最为特殊，几乎所有大事儿他都无法假手于人，黄亮只能负责技术层面。 当时他回来帮黄亮报仇，事先没有过多的关注赵一华的背景，事后风平浪静曾旺财才去打听。 一个是有备无患，再一个是风平浪静，远比爆发出来值得警惕。 再对上赵一霖，曾旺财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再使用对付赵一华的暴力手段，不然他那个能忍的老爹赵为民肯定要发飙。 “赵司长！”曾旺财微笑注视站定的赵一霖一行人，“我代表北新桥商店报装电话，先前店里人过来报装，说邮电局不同意，说北新桥商店不符合报装规定。” “朱局长，怎么回事？”赵一霖板着脸看向身边的中年人。 这位就是市局的朱局长，级别不低了，但在邮电部门，朱局长得看赵一霖的脸色。 “关于个人申报安装电话机的，没有先例啊。”朱局长一脸正气的答道，“没有相关的规定，我们不能同意任何私人单位安装电话机。” “北新桥商店只是私人承包，朱局长还要了解一下这个情况。”曾旺财解释道，“商店主体还是属于供销社的，我们只有经营权，也就是说，本来这个工作应该供销社部门和你们来谈，我们过来确实有点过了，要不回头我让供销社的来？” “你让谁来都没用。”朱局长丝毫不买账，“你们北新桥商店的体制不符合规定赵司长，这位是您的熟人吗？我们可不能徇私枉法。” “这就难办了”赵一霖为难的看着曾旺财，但嘴角那一抹舒服加嘲讽的笑，掩盖不住。 唱的好双簧啊 “既然这样，那就不让领导们为难了，这个电话，我们不装了。”曾旺财说完准备走人。 他算是真切体会到了被刁难的滋味儿，再说下去没有丝毫的意义，只能自取其辱。 “等一下曾老板！”赵一霖叫住曾旺财，“还有一件事儿，你们华耀提交上来的材料我看了，本来想找个正式的机会和你们谈谈的，现在正好遇到，先通个气，你们的申请不能通过； “邮电属于特殊行业，个人不得发展通讯” 得，又毙了一个！ 曾旺财点点头，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转身走人。 “司长，这个就是曾旺财？”等曾旺财走了，朱局长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们这样拒绝他，会不会” 曾旺财的名字，以及华耀已经在整个邮电高层中间传开了，原因就是因为华耀上交的材料，申请发展无线通讯。 关于这个，邮电内部意见两极分化，一部分积极人士主张邮电应该像经济一样放开，另一部分则非常的保守，认为通讯领域不得让私人插手。 两拨人脑浆子都快打出来了，而其中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人关注华耀提交的技术。 在他们眼里，远距离的无线通讯，还停留在电报层面。 “不用怕他，按规矩办事。”赵一霖脸色冷下来，“以后有任何华耀方面的申请，都必须向我汇报。” “是，司长” “旺财，我们去哪？”黄亮有些内疚的在副驾驶上说道，“要不是为了我们家，你这事儿不会这么难办。” 作为技术工科男，黄亮十分清楚曾旺财主张搞的这个东西有多么牛逼，简直是颠覆通讯行业。 就这么因为私人恩怨搞不成，黄亮觉得太可惜了。 “说什么呢？一世人两兄弟。”曾旺财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这样阳子知道了，得从海上回来抽你，别担心这个了，你把技术方面的东西再过一遍，一会儿咱们用得上。” “他们不是不同意吗？” “切，没有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 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呗，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比邮电牛逼的部门多了，能够吃下这个行业的部门也有，不行就换一家呗。 曾旺财的思维已经发散出去，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汽车来到三机部一道门前面，曾旺财下车去找门卫处的军人，通报姓名，表示要见刘勇。 刘勇从一机部来到三机部，事业焕发第二春。 而三机部和一机部不同，三机部负责的领域是航空航天，妥妥的高大上军工方向，其以提溜研究院班底组建，里面专家高手无数。 在这种部门，绝对会欢迎技术流的东西。 而且曾旺财早早的和这个部门有过交集，发射车上的部分技术已经共享过来了。 “放行”一名从里面出来的军人喊门口的士兵放行，随后对曾旺财敬礼，“您好，请跟我来，首长单独在等您。” “谢谢” 刘勇在一间休息室等曾旺财，是休息室，不是会客室，比较私下场合的那种。 “哈哈”一见面刘勇便爆发出爽朗的大笑，看来工作给刘勇带来了良好的精神状态，“你小子一直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小子发财了就不认人了。” 刘勇的秘书已经习惯了首长对曾旺财的亲切态度，泡好茶之后退出去，把空间留给曾旺财三人。 “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忙吗？”曾旺财笑着回应道。 “忙着去羊城港拉东西？”刘勇拉着曾旺财在沙发上坐了，非常直白的说道，“关注民生是好事，但你也不要忘记国家啊，一套发射车研究半年了，啃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弄点别的东西回来？” 俩人这种关系，丝毫不用客套，要什么直接说。 曾旺财也是，他直接说道：“我知道，那边的进展我一直在看，今儿来不就是有东西拿出来嘛，搞到了好东西，我肯定第一个想到国家” “什么好东西？”刘勇一秒心动。 “关于无线通讯方面的。”曾旺财开始告状，“先前我去邮电局申请安装电话，结果人家不肯，说不符合规定，后来邮电部门的赵司长说我们华耀提交上去的申请不行，不让我们搞无线通讯” “发电报啊”刘勇皱眉道，“这个私人确实不能搞” 无线通讯就是发电报，这是现在人的思维。 “什么发电报？不是发电报，我指的是这个，指的是通话”曾旺财拍拍黄亮道，“亮子，东西拿出来给大伯看看。” “好！”黄亮默默的掏出魔改过的1110手机。 第744章 你管这叫无线通讯？ 诺基亚有很多标签，如小巧，结实耐用，从楼上摔下来分离了，还能继续通话等等。 此时出现在刘勇面前的就是一台经典款的诺基亚手机。 刘勇拿起来1110，懵逼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叫啥？” “这是手机！”黄亮答道。 “手鸡？”刘勇更加懵逼了，“别逗了，谁家鸡长这样” “”工科男无语，解释道，“这不是吃的那个鸡，是机器的机，简单的解释就是，这是一个通话的机器。” “什么玩意儿？通话？”刘勇一头雾水的问道，“线呢？电话线呢？” “无线通讯啊大伯”曾旺财也被刘勇整的没有脾气了，出面解释道，“都说了是无线通讯，不需要电话线您别问了，让亮子给你简单的解释一下这个的原理和使用方法。” “这个是用无线信号”黄亮不愧是工科男，科普讲的通俗易懂，深入浅出。 “这”刘勇听完之后，好几分钟没有说话，半张着嘴，愣愣的看着1110，似乎cpu给干烧了，末了他吸了口气，“你管这叫无线通讯？” 无线通讯其实很早就进入国内，有将近一百年历史了，但一直都是以拍电报、电台的方式存在，涉及到声音的，就是收音机。 而进一步的对讲机，此时还是老美在玩，没有进入国内。 所以，突然出现一个不需要电线就能说话沟通的东西，刘勇一时没法接受。 “大伯，你就说这个能不能搞？” “能不能搞？” 太能了这个已经开始设想手机用途的刘勇激动了：“这玩意可以覆盖多远？就是能隔着多远打电话？” “理论上没有距离限制。”黄亮解释道，“只要信号基站能够覆盖，这个就能在覆盖的范围内使用。” “哦，基站方面，已经有成品了。”曾旺财接着说道，“汽车厂的研究所制作出来两台基站，就等着安装测试了。” “其实研究所方面已经测试过了，信号基站没有问题。” “是吗？那就直接接入手机就行了？” “对，做好同步，其实这一步已经完成了。” “是吗？” “是的” 刘勇脑子有点晕，抬手道：“打住，你们说相声呢？敢情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已经做完了才来说是？曾旺财，你太过分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老同志委屈的，跟小孩子错过了动画片一样。 “早说晚说都一样啊。”曾旺财尴尬笑道，“反正是成功了，现在只需要生产基站，手机不用，我有两千台，准备上市销售，可惜卡在了邮电” “两千台？”刘勇失声道，“你都量产了？卡的好，卡的好让你瞒着。” “”曾旺财无语，“没有量产，从外面搞来的您懂的。” 我懂你个蒂尔！ 刘勇没好气道：“你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吗？你还准备上市，做梦，必须首先满足军用” 瞧瞧，不用曾旺财拐带，刘勇便想到了最合适的地方。 刘勇不再和曾旺财磨嘴皮子，去拿起电话机，打给年纪大了转入后勤军需的杨明远：“你在哪？甭跟我说其他的，给你三十分钟赶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对对对，曾旺财这小子在我这你来晚了他跑了我可不管。” 不用三十分钟，二十分钟杨明远便风风火火的来了。 “这小子又弄出来什么好东西？”杨明远一进门便风风火火的问道。 “这个你看看，知道是啥嘛？”刘勇把1110递给杨明远，“你要是猜出来了我请你喝酒，猜不出来你请喝酒。” 杨明远怎么可能猜到手机，他直接笑道：“我请客喝酒，没有问题，快说这是啥？” “敲你一顿竹杠可不容易。”刘勇拉着黄亮说道，“还是让他来说，我说不清，这玩意儿我以前没见过。” 黄亮成了工具人。 几分钟后杨明远的cpu烧了。 “瞧他那傻样”刘勇坐着喝茶，嘲笑老友的状态。 曾旺财不好说刚才你也那样，他在想，第一批的两千台手机，自己能保住多少。 本来如果从邮电走，以华耀的名字单独上市，两千台都可以用来投入四九城市场。 现在不行了，杨明远是不会放过这个的，部队肯定要采购。 但手机只是一方面，基站才是根本，本来曾旺财的计划是，用手机的收入来平衡生产基站、安装基站的费用，他就是再有钱，长时间补贴这个也补贴不起不是。 现在看来，必须分一部分出去了。 不过和部队合作，好处也很明显，那就是没人敢叽叽歪歪的。 “两千台是？我们部队全要了，而且你后面还”杨明远果然开始了。 “停一下，打住，大伯们，大佬们，听我说”曾旺财苦笑道，“不是我为富不仁要赚国家的钱，你们听我说完这个东西的成本，还有未来的发展趋势，你们就懂了” 他一阵叨叨，全方位解释手机发展的核心是基站，只有信号基站覆盖，手机才有作用。 但信号基站用户是不会付钱的，这块的投入必须开发者自己承担。 “发展手机，我只要一个条件。”曾旺财最后说道，“华耀和三机部合作，华耀向三机部提供手机以及配套设施，不要钱，一分钱不要，就当我支持国防建设了； “但我需要向市场上销售手机，补贴亏空，这部分的利益，华耀必须自己拿走，否则的话，华耀维持不下去这么大的开销。” “不要钱？”刘勇和杨明远动容。 这个方案是曾旺财在来的时候想到的，属于他认为的一举多得，首先能够拿到正规的许可，其次才能支援国防建设，最后一点很重要，不要钱就没有利益纠纷，可以避免日后和在军方中的二代产生纠纷。 至于赚钱嘛没有竞争对手，怎么可能不赚钱，曾旺财有一万种方法赚钱。 “这样”刘勇拍板道，“我马上把这个事情汇报上去，你呢准备测试，可能会有很多官员到场，你注意一点。” “没问题” 随后，刘勇和杨明远联名上报，而这件事立即得到了领导的重视，决定在西苑召开会议，刘勇和杨明远自然是去的，还有邮政部也要参加 第745章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赵一霖坐在一间会议室中，在最后一排。 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召开这个会议，他不知道会议的主题，不知道会议的规格，他就突然接到他们部长吴华风的秘书通知来开会。 但当他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落座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会议的规模不大，但规格很高。 椭圆形的会议桌，赵一霖坐在后排，前面便是他们邮政部的部长吴华风。 “部长”会议还没有开始，赵一霖小心谨慎的在吴华风身后问道，“今天是什么会议啊，怎么别的部门都没有司长一级的参加？” “你是上面单独点名的。”吴华风没有回头的说道，“至于会议的主题，我也不知道，听着就行了。” 您也不知道？ 这开的是哪门子会议啊 赵一霖傻眼了。 过了几分钟，一位级别很高的大领导首先走进来，后面跟着刘勇和杨明远，全会议室所有人立即站起来迎接。 “都坐，大家都坐！”大领导双手往下一按，等别人都坐了他才在主位上坐下，“今天喊大家来开会，非常的突然，实话说我也觉得突然，但这件事很重要，是一件喜事，我呢，目前还没有消化相关的信息，这样让刘勇同志先来说说，大家欢迎。” 没有任何的套话，也许是级别越高的会议，越是简练。 刘勇没有客气的站起来，拿出从曾旺财那边拿来的1110，展现给会议室的所有人看：“这个叫手机，它的作用只有一个，能够让人实现远程通话，但是它不需要电话线” 什么？ 会议室一片寂静，都在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 过了十几秒刘勇才继续说道：“想必大家能够想象这个东西的用途，没有电话线的束缚，在军事方面的作用不用多说，而在民用方面，它必将改变老百姓的通讯方式，首当其冲就是邮政部门，如果手机推广普及了，谁还会写信？谁还会拍电报” 这是事实，可以想象的事实。 打个电话对方就能接收到你想说的消息，谁还会使用写信这种方式？ 而有线的电话机也能做到这一点，但电话机他有局限性，不能随身携带。 至于电报，可以停止在民间发展了。 吴华风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没想到，就开个会，自己的部门给干没了？ 不过接下来吴华风立即想到，邮件、电报没了，邮政可以发展这个手机嘛，并入到邮电部门。 等刘勇发言完了，吴华风第一时间表态：“这个东西好，我们邮政部保证大力发展手机” “吴华风同志，你先等一下啊。”刘勇严肃说道，“目前初步的意见是，这个东西在我们三机部发展，不划入邮政部门，不过呢，手机除了满足部队的需要，也会面向老百姓，测试之后就会上市销售，由华耀公司和三机部合作。” 华耀？ 赵一霖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立即想起来曾旺财提交的无线通讯项目，上面并没有提及手机两个字。 或者说，赵一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压根就没有仔细看华耀提交上来的文件，而且，技术上他也不懂。 “等一下刘部长！”吴华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和你们三机部结合？你们是搞航空航天的啊，你这不是越俎代庖吗？你们做了这件事，我们部门做什么？” “这个我们稍后再讨论！”刘勇答道，“我只能说，这个项目先是交到了你们部门，但被你们部门否决了” “好了，这方面也不要说了！”大领导打断刘勇，做出决断，“今天叫大家来不是讨论哪个部门负责，而是讨论各部门全力配合这个项目的落地，以最快的速度投入使用部队采购方面必须优先，杨明远同志，我看部队的试点就放在卫戍区，那边你熟，你来牵头，四九城方面，刘勇同志负责，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 就这么定了，开始讨论各部门配合的问题，选出去观看测试的人员 吴华风已经凌乱了，他愕然回头看向赵一霖，看到了赵一霖苍白的脸色。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明白了，这里面有隐情。 四合院，杂货铺后面仓库。 一个信号基站被安装起来，正在做最后的调试工作。 既然是测试，又是自己主持，曾旺财当然选择在这儿装一个基站，后面再围绕四九城铺设。 “亮子，汽车厂那边装好了没有？”曾旺财在铺子外面喝着汽水问道。 “好了，等这边准备完毕，我们可以先给老师打个电话。”黄亮也在喝汽水，他眼看自己参与的大事即将落实，心满意足道，“旺财，我们会名垂青史？老师现在一刻都等不及了，拿着手机等着呢。” “呵呵，谁知道呢”曾旺财掏出1110，慢慢的把玩。 明天，明天就是测试验收的时候，刘勇已经派人来通知了，所以今天他们搞完之后，会先试一试。 老实说，曾旺财虽然一直在使用手机，但那是私底下的，现在正大光明的把这个搞出来，他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旺财，你们今儿叮叮当当的干嘛呢？”李大爷等几个附近院子的大爷们走过来。 自从阎埠贵因为送医晚了耽误治疗之后，附近的老头老太太的吓坏了，生怕自己也有这一天。 于是大家都对杂货铺安装电话机望眼欲穿，每天这个老头都会雷打不动的过来问，上面同意了没有，啥时候装好，啥时候能打电话给儿子闺女啊等等之类的。 “装东西”曾旺财顺嘴答道。 “啥？装电话吗？”李大爷一秒激动，“可看见是个大家伙抬进来的，啥电话这么大？” “不是座机电话”曾旺财放下汽水瓶解释道，“是这个移动电话，装好了就能打电话了。” “这个是电话？你逗我玩呢”李大爷抓起手机，撇嘴道，“这玩意能打电话？搁哪儿听，搁哪说话？” 真累啊 让人接受一个新鲜事物，真特么的累啊。 “这个您别管，等会儿让您听声儿成吗？” 没过多久，雷大强出来说东西装好了，没错，雷大强就是一全才，水电全通。 曾旺财从李大爷手里拿回来手机，摁下开机按钮手机发出声音：“华耀手机，沟通无距离，滴度” 第745章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赵一霖坐在一间会议室中，在最后一排。 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召开这个会议，他不知道会议的主题，不知道会议的规格，他就突然接到他们部长吴华风的秘书通知来开会。 但当他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落座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会议的规模不大，但规格很高。 椭圆形的会议桌，赵一霖坐在后排，前面便是他们邮政部的部长吴华风。 “部长”会议还没有开始，赵一霖小心谨慎的在吴华风身后问道，“今天是什么会议啊，怎么别的部门都没有司长一级的参加？” “你是上面单独点名的。”吴华风没有回头的说道，“至于会议的主题，我也不知道，听着就行了。” 您也不知道？ 这开的是哪门子会议啊 赵一霖傻眼了。 过了几分钟，一位级别很高的大领导首先走进来，后面跟着刘勇和杨明远，全会议室所有人立即站起来迎接。 “都坐，大家都坐！”大领导双手往下一按，等别人都坐了他才在主位上坐下，“今天喊大家来开会，非常的突然，实话说我也觉得突然，但这件事很重要，是一件喜事，我呢，目前还没有消化相关的信息，这样让刘勇同志先来说说，大家欢迎。” 没有任何的套话，也许是级别越高的会议，越是简练。 刘勇没有客气的站起来，拿出从曾旺财那边拿来的1110，展现给会议室的所有人看：“这个叫手机，它的作用只有一个，能够让人实现远程通话，但是它不需要电话线” 什么？ 会议室一片寂静，都在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 过了十几秒刘勇才继续说道：“想必大家能够想象这个东西的用途，没有电话线的束缚，在军事方面的作用不用多说，而在民用方面，它必将改变老百姓的通讯方式，首当其冲就是邮政部门，如果手机推广普及了，谁还会写信？谁还会拍电报” 这是事实，可以想象的事实。 打个电话对方就能接收到你想说的消息，谁还会使用写信这种方式？ 而有线的电话机也能做到这一点，但电话机他有局限性，不能随身携带。 至于电报，可以停止在民间发展了。 吴华风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没想到，就开个会，自己的部门给干没了？ 不过接下来吴华风立即想到，邮件、电报没了，邮政可以发展这个手机嘛，并入到邮电部门。 等刘勇发言完了，吴华风第一时间表态：“这个东西好，我们邮政部保证大力发展手机” “吴华风同志，你先等一下啊。”刘勇严肃说道，“目前初步的意见是，这个东西在我们三机部发展，不划入邮政部门，不过呢，手机除了满足部队的需要，也会面向老百姓，测试之后就会上市销售，由华耀公司和三机部合作。” 华耀？ 赵一霖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立即想起来曾旺财提交的无线通讯项目，上面并没有提及手机两个字。 或者说，赵一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压根就没有仔细看华耀提交上来的文件，而且，技术上他也不懂。 “等一下刘部长！”吴华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和你们三机部结合？你们是搞航空航天的啊，你这不是越俎代庖吗？你们做了这件事，我们部门做什么？” “这个我们稍后再讨论！”刘勇答道，“我只能说，这个项目先是交到了你们部门，但被你们部门否决了” “好了，这方面也不要说了！”大领导打断刘勇，做出决断，“今天叫大家来不是讨论哪个部门负责，而是讨论各部门全力配合这个项目的落地，以最快的速度投入使用部队采购方面必须优先，杨明远同志，我看部队的试点就放在卫戍区，那边你熟，你来牵头，四九城方面，刘勇同志负责，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 就这么定了，开始讨论各部门配合的问题，选出去观看测试的人员 吴华风已经凌乱了，他愕然回头看向赵一霖，看到了赵一霖苍白的脸色。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明白了，这里面有隐情。 四合院，杂货铺后面仓库。 一个信号基站被安装起来，正在做最后的调试工作。 既然是测试，又是自己主持，曾旺财当然选择在这儿装一个基站，后面再围绕四九城铺设。 “亮子，汽车厂那边装好了没有？”曾旺财在铺子外面喝着汽水问道。 “好了，等这边准备完毕，我们可以先给老师打个电话。”黄亮也在喝汽水，他眼看自己参与的大事即将落实，心满意足道，“旺财，我们会名垂青史？老师现在一刻都等不及了，拿着手机等着呢。” “呵呵，谁知道呢”曾旺财掏出1110，慢慢的把玩。 明天，明天就是测试验收的时候，刘勇已经派人来通知了，所以今天他们搞完之后，会先试一试。 老实说，曾旺财虽然一直在使用手机，但那是私底下的，现在正大光明的把这个搞出来，他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旺财，你们今儿叮叮当当的干嘛呢？”李大爷等几个附近院子的大爷们走过来。 自从阎埠贵因为送医晚了耽误治疗之后，附近的老头老太太的吓坏了，生怕自己也有这一天。 于是大家都对杂货铺安装电话机望眼欲穿，每天这个老头都会雷打不动的过来问，上面同意了没有，啥时候装好，啥时候能打电话给儿子闺女啊等等之类的。 “装东西”曾旺财顺嘴答道。 “啥？装电话吗？”李大爷一秒激动，“可看见是个大家伙抬进来的，啥电话这么大？” “不是座机电话”曾旺财放下汽水瓶解释道，“是这个移动电话，装好了就能打电话了。” “这个是电话？你逗我玩呢”李大爷抓起手机，撇嘴道，“这玩意能打电话？搁哪儿听，搁哪说话？” 真累啊 让人接受一个新鲜事物，真特么的累啊。 “这个您别管，等会儿让您听声儿成吗？” 没过多久，雷大强出来说东西装好了，没错，雷大强就是一全才，水电全通。 曾旺财从李大爷手里拿回来手机，摁下开机按钮手机发出声音：“华耀手机，沟通无距离，滴度” 第746章 华耀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 李大爷听见手机响，愣了一下，这小砖头还会说话？ “开机了开机了”曾旺财没理会李大爷他们懵逼，摁下键盘上的一个数字，没错，就是一个数字，第一台手机哪有十一位的号码。 “歪，老师我是旺财啊，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听到啊？声音很清楚是那我说一句您重复一下，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好好好，成功了，这台手机您留着用” 成功了，信号良好，声音清晰。 “亮子，我们成功了，哈哈” “终于成功了，旺财，你老老美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管他呢” 李大爷几个看傻子似的看曾旺财和黄亮，他们没有亲耳听到了，自然是不知道小小的砖头块能够通话。 傍晚的时候，李大爷几个又来了。 晚上的杂货铺门口，远比白天热闹，因为彩电的存在，这儿已经成了附近老百姓的休闲娱乐点。 其实现在的电视节目很单调，放一些戏曲之类的，偶尔插播新闻节目，真正固定的七点新闻还没有开播。 但就这，依然不能阻止人们看电视的热情，这年头的娱乐，太少了。 不过今儿晚上，大家的核心注意力不在电视上。 “老李，你怎么才来。”一大爷看到李大爷几个过来，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扯着李大爷对大家伙说道，“我们今儿真的看到旺财拿着一个小砖头块打电话，不信你们问老李。” 原来，这个大爷也是白天观看了曾旺财打电话的大爷之一。 刚才这个大爷就献宝似的跟大家讲了这件奇闻，可大家伙都不信啊。 “你们别看我，我自己都懵着呢，你们等会儿。”李大爷不由分说走进店里招呼道，“小宋，你出来一下，给大家伙说说电话的事情，我说不清楚。” 宋艳艳在店里上班半年多，事实证明，服务质量提升没有和收入挂钩，那就是一句空话。 此时的宋艳艳已经成了南锣鼓巷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大爷大妈们，说啥啊，老板不让我说。”宋艳艳出来，态度亲切的说道，“老板说了，一切都还是测试阶段，等明天测试过了再说” “电话还要测试？”李大爷笑道，“你就跟大家简单说说就行了，不透露秘密，简单说说。” 宋艳艳想了想道：“还是不说了，你们明天自己来看呗，有很多领导要来，还有电视台的记者，弄不好还能上电视。” 上电视？ 装个电话还能上电视？ 这年头，看电视都是稀罕事，甭说上电视了。 李大爷他们一直商定，明儿一早就过来，看看南锣鼓巷装第一台电视，到底怎么上电视，上回院子验收的时候来了电视台，最后没看到。 第二天一早，杂货铺所在的三岔路口，全是人。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曾旺财从四合院出来，差点没被挤成肉饼，居然还有人端着碗，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热闹。 是谁走漏了风声？ “旺财，这么大的阵仗，热闹啊。”傻柱在四合院门口乐呵呵的说道。 他承包了饭馆的事儿还没有公开，目前才刚开始装修，因为是开门做买卖，他便和易忠海商量了，和气生财。 所以最近没事儿，不管是傻柱还是易忠海，总往杂货铺门口跑，和南锣鼓巷的居民套近乎。 “一般般”曾旺财随口回应一句，看了看时间，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他对外面的张主任喊道：“姨，姨，您赶紧带人去把巷子给疏通了，不然一会儿车来了进不来。” 张主任也想疏通啊，但今儿不光是四合院，整个南锣鼓巷这一片的人，全部从屋里出来了。 曾旺财好不容易挤出来，慢慢往巷子口走，等他出去的时候，巷子口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停了好几辆黑色的小汽车。 注意，是黑色的小汽车，这可不是五菱生产的，而是魔都出品的hq轿车，这种车现在一般人没有资格坐。 “领导好，领导好”曾旺财忙不迭的和下车的大佬们打招呼，尽管他只认得刘勇二人。 这次来观看测试的，除了刘勇和杨永安二人之外，还有吴华风，吴华风还带了赵一霖，还有其他几个相关的部门。 目前关于华耀生产手机项目的专项小组人员基本确定，来的人都是小组成员。 “好热闹啊！”暂且担任小组长的刘勇下车，态度和蔼的说道，“大家很热情啊，看来都知道今天的事情了，那我们也不要讨人嫌了，下车走几步。” 大佬们纷纷响应。 车子不进来，走路就方便多了，一行人在老百姓的夹道欢迎之中走到杂货铺跟前。 电视台的记者跟着进来，架设好设备，开始拍摄，杂货铺门口就成了测试场地。 “开始！”刘勇按捺住激动。 其实大佬们都很激动，都想见证这个历史时刻，所以没有什么废话。 曾旺财叭叭叭掏出好多部手机，一一放在刘勇等小组成员面前的桌子上。 “另外一边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安排人过去了。”曾旺财一边给手机开机一边介绍道，“一会儿大家一人一部，可以毫不干涩的和那边的人通话，通话内容一听就知道真假。” 现场立马想起手机开机后的声音，华耀手机的广告语头一回被大部分人知道。 “您按这个数字，然后再按绿色的这个键，对就是这个您这部手机按3，对”曾旺财一一的教大家使用手机。 不一会儿 “歪，我是刘勇。” “歪，胡萍吗，你是胡平吗？” “歪，说暗号洞妖” 一群七八个大佬，一人拿着一部小巧的手机，和对面的人通话。 外面看着这一切的南锣鼓巷居民全部被震住了，真有这种拿在手上就能打电话的电话啊？ 这要是家里有一部，不是装兜里就能带走？ 那不是随时随地就能打电话，接电话？ 几分钟后，测试完结，大佬们对手机的效果确认无误，纷纷表示手机填补了国内通讯的空白等等。 电视台的记者记录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刘勇很高兴，开启最后一个话题，他对着曾旺财在摄像机面前说道：“很好，这个很好，还有一个问题啊，就是这个东西的质量怎么样？” 什么？ 你质疑这个的质量？ 曾旺财二话不说，拿起一部手机站上一张桌子：“华耀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大家看好了” 啪！ 曾旺财把手机给摔了 第746章 华耀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 李大爷听见手机响，愣了一下，这小砖头还会说话？ “开机了开机了”曾旺财没理会李大爷他们懵逼，摁下键盘上的一个数字，没错，就是一个数字，第一台手机哪有十一位的号码。 “歪，老师我是旺财啊，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听到啊？声音很清楚是那我说一句您重复一下，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好好好，成功了，这台手机您留着用” 成功了，信号良好，声音清晰。 “亮子，我们成功了，哈哈” “终于成功了，旺财，你老老美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管他呢” 李大爷几个看傻子似的看曾旺财和黄亮，他们没有亲耳听到了，自然是不知道小小的砖头块能够通话。 傍晚的时候，李大爷几个又来了。 晚上的杂货铺门口，远比白天热闹，因为彩电的存在，这儿已经成了附近老百姓的休闲娱乐点。 其实现在的电视节目很单调，放一些戏曲之类的，偶尔插播新闻节目，真正固定的七点新闻还没有开播。 但就这，依然不能阻止人们看电视的热情，这年头的娱乐，太少了。 不过今儿晚上，大家的核心注意力不在电视上。 “老李，你怎么才来。”一大爷看到李大爷几个过来，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扯着李大爷对大家伙说道，“我们今儿真的看到旺财拿着一个小砖头块打电话，不信你们问老李。” 原来，这个大爷也是白天观看了曾旺财打电话的大爷之一。 刚才这个大爷就献宝似的跟大家讲了这件奇闻，可大家伙都不信啊。 “你们别看我，我自己都懵着呢，你们等会儿。”李大爷不由分说走进店里招呼道，“小宋，你出来一下，给大家伙说说电话的事情，我说不清楚。” 宋艳艳在店里上班半年多，事实证明，服务质量提升没有和收入挂钩，那就是一句空话。 此时的宋艳艳已经成了南锣鼓巷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大爷大妈们，说啥啊，老板不让我说。”宋艳艳出来，态度亲切的说道，“老板说了，一切都还是测试阶段，等明天测试过了再说” “电话还要测试？”李大爷笑道，“你就跟大家简单说说就行了，不透露秘密，简单说说。” 宋艳艳想了想道：“还是不说了，你们明天自己来看呗，有很多领导要来，还有电视台的记者，弄不好还能上电视。” 上电视？ 装个电话还能上电视？ 这年头，看电视都是稀罕事，甭说上电视了。 李大爷他们一直商定，明儿一早就过来，看看南锣鼓巷装第一台电视，到底怎么上电视，上回院子验收的时候来了电视台，最后没看到。 第二天一早，杂货铺所在的三岔路口，全是人。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曾旺财从四合院出来，差点没被挤成肉饼，居然还有人端着碗，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热闹。 是谁走漏了风声？ “旺财，这么大的阵仗，热闹啊。”傻柱在四合院门口乐呵呵的说道。 他承包了饭馆的事儿还没有公开，目前才刚开始装修，因为是开门做买卖，他便和易忠海商量了，和气生财。 所以最近没事儿，不管是傻柱还是易忠海，总往杂货铺门口跑，和南锣鼓巷的居民套近乎。 “一般般”曾旺财随口回应一句，看了看时间，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他对外面的张主任喊道：“姨，姨，您赶紧带人去把巷子给疏通了，不然一会儿车来了进不来。” 张主任也想疏通啊，但今儿不光是四合院，整个南锣鼓巷这一片的人，全部从屋里出来了。 曾旺财好不容易挤出来，慢慢往巷子口走，等他出去的时候，巷子口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停了好几辆黑色的小汽车。 注意，是黑色的小汽车，这可不是五菱生产的，而是魔都出品的hq轿车，这种车现在一般人没有资格坐。 “领导好，领导好”曾旺财忙不迭的和下车的大佬们打招呼，尽管他只认得刘勇二人。 这次来观看测试的，除了刘勇和杨永安二人之外，还有吴华风，吴华风还带了赵一霖，还有其他几个相关的部门。 目前关于华耀生产手机项目的专项小组人员基本确定，来的人都是小组成员。 “好热闹啊！”暂且担任小组长的刘勇下车，态度和蔼的说道，“大家很热情啊，看来都知道今天的事情了，那我们也不要讨人嫌了，下车走几步。” 大佬们纷纷响应。 车子不进来，走路就方便多了，一行人在老百姓的夹道欢迎之中走到杂货铺跟前。 电视台的记者跟着进来，架设好设备，开始拍摄，杂货铺门口就成了测试场地。 “开始！”刘勇按捺住激动。 其实大佬们都很激动，都想见证这个历史时刻，所以没有什么废话。 曾旺财叭叭叭掏出好多部手机，一一放在刘勇等小组成员面前的桌子上。 “另外一边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安排人过去了。”曾旺财一边给手机开机一边介绍道，“一会儿大家一人一部，可以毫不干涩的和那边的人通话，通话内容一听就知道真假。” 现场立马想起手机开机后的声音，华耀手机的广告语头一回被大部分人知道。 “您按这个数字，然后再按绿色的这个键，对就是这个您这部手机按3，对”曾旺财一一的教大家使用手机。 不一会儿 “歪，我是刘勇。” “歪，胡萍吗，你是胡平吗？” “歪，说暗号洞妖” 一群七八个大佬，一人拿着一部小巧的手机，和对面的人通话。 外面看着这一切的南锣鼓巷居民全部被震住了，真有这种拿在手上就能打电话的电话啊？ 这要是家里有一部，不是装兜里就能带走？ 那不是随时随地就能打电话，接电话？ 几分钟后，测试完结，大佬们对手机的效果确认无误，纷纷表示手机填补了国内通讯的空白等等。 电视台的记者记录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刘勇很高兴，开启最后一个话题，他对着曾旺财在摄像机面前说道：“很好，这个很好，还有一个问题啊，就是这个东西的质量怎么样？” 什么？ 你质疑这个的质量？ 曾旺财二话不说，拿起一部手机站上一张桌子：“华耀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大家看好了” 啪！ 曾旺财把手机给摔了 第747章 我们上电视了 诺基亚1110，哦不，现在是华耀一代，这个经典的手机，仅仅完成了一次通话任务的手机，被曾旺财大力一摔，咔嚓碎掉了。 碎掉的手机后盖都飞了，露出里面精细的零件和电池。 “不是，你干嘛呢？”刘勇懵了，我就问你一句质量怎么样，你咔嚓一下把它给摔了？ 这是觉得质量不行，所以没底气吗？ 你行不行啊，记者都在呢 “您不是问这个的质量好不好吗？”曾旺财从桌上跳下来，捡起摔成两半的手机，啪嚓一下把后盖装上去，“不给大家看点绝活，大家不知道华耀手机质量有多好，你们看哈，刚才手机摔坏了对，我给还原了，你们等着” 说话间，曾旺财拨号，然后把手机递给刘勇。 “什么意思？” “接电话啊。” “噢噢噢歪，我是刘勇，嘿，真的还能用哈” 曾旺财验证手机质量的方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他的这个灵感来自于后世看到的新闻，手机从楼上掉下来摔成零件了，通话居然没有中断。 只是这种新闻，在后世靠后一些时候，再也没有过了，大屏智能手机时代，手机比人的爹妈还要亲，还要宝贝，每天捧在手心，还担心被摔了。 手机试验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曾旺财后来单独的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到了最后的时候，摄像机还拍摄了一会儿围观的群众。 后面好几天，曾旺财一直在忙碌华耀落地的事情，一方面和三机部那边签订合同，一方面将汽车厂那边研究所的成果落地成生产线，开始量产信号基站。 至于手机，暂时无法量产，全靠曾旺财的空间生产。 这天曾旺财下班回来，在杂货铺边上侧方停车，回家准备吃口饭，结果家里没人。 他掏出手机一看才知道，媳妇儿和娄晓娥一起在轧钢厂那边密谋承包的事儿，老爹在制衣厂研究上线防弹衣的事儿，老妈在杂货铺，今儿她老人家看铺子,孩子跟奶奶回乡下去了。 没饭吃！ “金环，来一桶泡面。”曾旺财走到杂货铺门口，招呼里面的妹妹，“要红烧牛肉的，酱牛肉味道的兰花豆来一袋，乌苏啤酒来一瓶，要冰的哈。” 杂货铺门口人更多了，男女老少都守在电视机前面。 “柱子，给旺财腾个地方。”这几天都在杂货铺门口占位置的易忠海把对面的傻柱赶起来招呼道，“旺财，来这人坐。” “哟，一大爷最近心情不错啊，好几天都看见你在这儿了。”曾旺财一屁股在傻柱先前的位置坐下来，“对了傻柱，汽车厂那边都开工了，你不回去上班，是有别的想法？” 汽车厂复工有段时间了，因为底盘够大，汽车厂的股权问题搞清楚后，和研究所分开，恢复生产。 不过汽车厂的规模依然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大，主要走研发方向，五菱汽车在后面和北汽的合作是必须的，只等龟田一男上套就开始组合工作。 以前的工人都被招了回去，傻柱却一直没有去食堂报到。 “今儿找你就是说这个事儿。”易忠海替傻柱回答道，“关于柱子工作的事儿，他以后就不回去了，下海。” “哟，傻柱这是要开饭馆？”同在一张桌子上的李大爷笑道，“你该不会是把巷子口的那家饭馆给盘下来了？我说这段时间饭馆怎么关门了。” “您眼尖，确实是那家。”傻柱脸上的得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来。 他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做菜。 老实说一开始他对开餐馆没有多大的底气，他有些舍不得体制内的编制，后来禁不住易忠海的洗脑劝说，再加上许大茂鸡犬升天后的发达，傻柱才点头答应。 他内心对曾旺财有看法，有怨言，觉得曾旺财看重许大茂，让许大茂当华润的经理，每天出门回家都能开车，而他这个比许大茂强的人，同样去过江岛考察的人，却没有得到任何重用的机会。 不服气啊，所以现在饭馆马上要开业了，这种不服气，散发出来。 不过傻柱得到过易忠海的指点，要想把这个买卖做好，和气是第一重要的，手艺是第二重要的。 因此，傻柱这种不服气掩盖的很好。 “可以啊傻柱，恭喜恭喜！”曾旺财接过妹妹递过来的方便面，揭开盖子一边搅动一边说道，“那天开业，我们都去捧场，给你贺喜。” 有点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曾旺财对傻柱已经无感了，你自己死活要跟着易忠海这个老狐狸，那就跟着呗，优柔寡断，被两个女人拴着，那你就拴着呗。 在曾旺财眼里，傻柱不如许大茂太多了，许大茂坏那是真坏，但他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那就是清醒，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并知道要得到就要付出。 而傻柱不同，他看起来狠，嘴上手上都狠，其实性格缺陷很大，最大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洗脑。 “有你这话我们就放心了。”易忠海松了口气，难得的说起来软话，“等我们定了开业的日子再通知你，什么贺喜不贺喜的就算了，捧个场就成。” 曾旺财点点头，没有多说，灌了一口冰啤酒，准备吃面。 易忠海暗自叹口气，起身去其他桌那边，一个个的低头去通知这件事。 他很清楚，如今的曾旺财已经不是自己能记恨的了，自己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傻柱圈住，只要傻柱不跟曾旺财一起走，自己养老就有指望，而饭馆做的是街坊生意，在南锣鼓巷，没有曾旺财照应，这个饭馆很难开下去。 不一会儿，铺子门口的人都知道了傻柱的饭馆要开业的消息，也知道了曾旺财要去捧场的事情，热闹起来。 但这时，电视机上开始播新闻，而新闻节目中，居然重点播放南锣鼓巷验证手机的事儿。 “嘿，大家快看，我们上电视了，那是旺财” “我，那是我，我看到了，我上电视了。” “爹，你儿子上电视了，您老在下面看得到吗？” “我上电视了” 杂货铺门口一下子炸了，刚才傻柱要开饭馆的事儿瞬间被忘掉，不少人回家喊人，喊家里人出来看新闻。 李大爷更是豪气的喊了金环上一盒方便面，以及曾旺财吃的这种兰花豆，还有一瓶啤酒，准备庆祝庆祝。 他这种行为，感染了其他人，杂货铺的方便面、兰花豆和啤酒开始畅销。 这一幕像极了曾旺财知道的羊城厂区，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仔打工妹下班了之后围在便利店门口吃麻辣烫的场景。 但有人欢喜便有人发愁。 手机即将上市，头一个感觉到危险的就是吴华风 第747章 我们上电视了 诺基亚1110，哦不，现在是华耀一代，这个经典的手机，仅仅完成了一次通话任务的手机，被曾旺财大力一摔，咔嚓碎掉了。 碎掉的手机后盖都飞了，露出里面精细的零件和电池。 “不是，你干嘛呢？”刘勇懵了，我就问你一句质量怎么样，你咔嚓一下把它给摔了？ 这是觉得质量不行，所以没底气吗？ 你行不行啊，记者都在呢 “您不是问这个的质量好不好吗？”曾旺财从桌上跳下来，捡起摔成两半的手机，啪嚓一下把后盖装上去，“不给大家看点绝活，大家不知道华耀手机质量有多好，你们看哈，刚才手机摔坏了对，我给还原了，你们等着” 说话间，曾旺财拨号，然后把手机递给刘勇。 “什么意思？” “接电话啊。” “噢噢噢歪，我是刘勇，嘿，真的还能用哈” 曾旺财验证手机质量的方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他的这个灵感来自于后世看到的新闻，手机从楼上掉下来摔成零件了，通话居然没有中断。 只是这种新闻，在后世靠后一些时候，再也没有过了，大屏智能手机时代，手机比人的爹妈还要亲，还要宝贝，每天捧在手心，还担心被摔了。 手机试验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曾旺财后来单独的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到了最后的时候，摄像机还拍摄了一会儿围观的群众。 后面好几天，曾旺财一直在忙碌华耀落地的事情，一方面和三机部那边签订合同，一方面将汽车厂那边研究所的成果落地成生产线，开始量产信号基站。 至于手机，暂时无法量产，全靠曾旺财的空间生产。 这天曾旺财下班回来，在杂货铺边上侧方停车，回家准备吃口饭，结果家里没人。 他掏出手机一看才知道，媳妇儿和娄晓娥一起在轧钢厂那边密谋承包的事儿，老爹在制衣厂研究上线防弹衣的事儿，老妈在杂货铺，今儿她老人家看铺子,孩子跟奶奶回乡下去了。 没饭吃！ “金环，来一桶泡面。”曾旺财走到杂货铺门口，招呼里面的妹妹，“要红烧牛肉的，酱牛肉味道的兰花豆来一袋，乌苏啤酒来一瓶，要冰的哈。” 杂货铺门口人更多了，男女老少都守在电视机前面。 “柱子，给旺财腾个地方。”这几天都在杂货铺门口占位置的易忠海把对面的傻柱赶起来招呼道，“旺财，来这人坐。” “哟，一大爷最近心情不错啊，好几天都看见你在这儿了。”曾旺财一屁股在傻柱先前的位置坐下来，“对了傻柱，汽车厂那边都开工了，你不回去上班，是有别的想法？” 汽车厂复工有段时间了，因为底盘够大，汽车厂的股权问题搞清楚后，和研究所分开，恢复生产。 不过汽车厂的规模依然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大，主要走研发方向，五菱汽车在后面和北汽的合作是必须的，只等龟田一男上套就开始组合工作。 以前的工人都被招了回去，傻柱却一直没有去食堂报到。 “今儿找你就是说这个事儿。”易忠海替傻柱回答道，“关于柱子工作的事儿，他以后就不回去了，下海。” “哟，傻柱这是要开饭馆？”同在一张桌子上的李大爷笑道，“你该不会是把巷子口的那家饭馆给盘下来了？我说这段时间饭馆怎么关门了。” “您眼尖，确实是那家。”傻柱脸上的得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来。 他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做菜。 老实说一开始他对开餐馆没有多大的底气，他有些舍不得体制内的编制，后来禁不住易忠海的洗脑劝说，再加上许大茂鸡犬升天后的发达，傻柱才点头答应。 他内心对曾旺财有看法，有怨言，觉得曾旺财看重许大茂，让许大茂当华润的经理，每天出门回家都能开车，而他这个比许大茂强的人，同样去过江岛考察的人，却没有得到任何重用的机会。 不服气啊，所以现在饭馆马上要开业了，这种不服气，散发出来。 不过傻柱得到过易忠海的指点，要想把这个买卖做好，和气是第一重要的，手艺是第二重要的。 因此，傻柱这种不服气掩盖的很好。 “可以啊傻柱，恭喜恭喜！”曾旺财接过妹妹递过来的方便面，揭开盖子一边搅动一边说道，“那天开业，我们都去捧场，给你贺喜。” 有点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曾旺财对傻柱已经无感了，你自己死活要跟着易忠海这个老狐狸，那就跟着呗，优柔寡断，被两个女人拴着，那你就拴着呗。 在曾旺财眼里，傻柱不如许大茂太多了，许大茂坏那是真坏，但他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那就是清醒，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并知道要得到就要付出。 而傻柱不同，他看起来狠，嘴上手上都狠，其实性格缺陷很大，最大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洗脑。 “有你这话我们就放心了。”易忠海松了口气，难得的说起来软话，“等我们定了开业的日子再通知你，什么贺喜不贺喜的就算了，捧个场就成。” 曾旺财点点头，没有多说，灌了一口冰啤酒，准备吃面。 易忠海暗自叹口气，起身去其他桌那边，一个个的低头去通知这件事。 他很清楚，如今的曾旺财已经不是自己能记恨的了，自己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傻柱圈住，只要傻柱不跟曾旺财一起走，自己养老就有指望，而饭馆做的是街坊生意，在南锣鼓巷，没有曾旺财照应，这个饭馆很难开下去。 不一会儿，铺子门口的人都知道了傻柱的饭馆要开业的消息，也知道了曾旺财要去捧场的事情，热闹起来。 但这时，电视机上开始播新闻，而新闻节目中，居然重点播放南锣鼓巷验证手机的事儿。 “嘿，大家快看，我们上电视了，那是旺财” “我，那是我，我看到了，我上电视了。” “爹，你儿子上电视了，您老在下面看得到吗？” “我上电视了” 杂货铺门口一下子炸了，刚才傻柱要开饭馆的事儿瞬间被忘掉，不少人回家喊人，喊家里人出来看新闻。 李大爷更是豪气的喊了金环上一盒方便面，以及曾旺财吃的这种兰花豆，还有一瓶啤酒，准备庆祝庆祝。 他这种行为，感染了其他人，杂货铺的方便面、兰花豆和啤酒开始畅销。 这一幕像极了曾旺财知道的羊城厂区，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仔打工妹下班了之后围在便利店门口吃麻辣烫的场景。 但有人欢喜便有人发愁。 手机即将上市，头一个感觉到危险的就是吴华风 第748章 直接推动了邮电局进步 邮政部门会议室，吴华风召开部门紧急会议。 整个部门各个司、办公室的负责人全部到场，并提前得知今天的会议主题。 其中，整个部门的“罪人”赵一霖尤为忐忑不安。 关于华耀手机的新闻能够播出，意味着华耀手机上市成了定局，而邮政没有参与其中，意味着邮政出局了。 “好啦，安静！”走进嗡嗡会议室的吴华风用脸色告诉下属他此刻的心情，“会议开始，都做好记录，下去后立即展开工作。” 这是一来就给会议定了基调，是宣布事情的，不是讨论事情。 刚才还在议论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全部看向吴华风，他们从吴华风的脸上看出来今儿的会议不好开。 “开会之前，我先批评一下赵一霖同志。”吴华风坐下后一点都没有废话，非常罕见的点名批评赵一霖，“批评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了，稍后有正式的通报出台，我要强调的是，我们干工作，不能因私废公，明明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险些因为赵一霖同志的个人情感而废了 “经过研究，部里决定，给与赵一霖同志记过处分，赵一霖同志需要做出全面的、深刻的检讨” 记过处分，很常见的惩罚。 后世很多老百姓不理解，犯了错一句轻飘飘的记过，就完了？ 这代价太低了？ 如果犯了法，是不是也这样？ 答案是不好说，那得看人！ 但这对赵一霖来说，已经是非常严厉的处罚了，他爹本身就是一方大佬，平时见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包括吴华风。 记过处分对赵一霖来说，意味着一段时间内，甭想往上进步了。 老实说赵一霖很意外，非常想不通，自己不过是否了曾旺财一个计划，还没拿他怎么着呢，这就记过了？ 他不由得想起好友郑义林说的话，千万千万小心曾旺财，这个人不简单。 但还没完，吴华风非常干练的开始说第二件事：“鉴于目前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全国的改变已经开始，我们部里的同志不能再思想僵化，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待问题，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是：电话机的安装问题，时代不同了，我们的想应该跟着改变，电话机作为一种通讯手段，应该走进寻常百姓家里研究决定，放开安装电话机的条件，任何私人都可以安转电话机” 曾旺财可能没有想到，他让手机上市，直接推动了邮政改变。 严格说，吴华风是一位工作能力很强，非常有眼光的领导，在华耀手机的事情确定后，他立即判断出来未来这个东西会走进普通老百姓家里，但还有一个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他认为电话机不应该不发挥作用，所以他上报上级，请上级同意，准许有能力，有意愿的私人个体安装电话机，没有任何条件。 吴华风说完这个决定，沉默了十几秒，让下属消化这个消息。 随后他继续说道：“第三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请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骑在老百姓脖子上的大山，我们普通职工在面对老百姓的时候，从来欠奉笑脸，就跟老百姓欠他钱似的，板着脸，更不用说服务了” 谈对老百姓的服务，吴华风绝对是体制内的第一人。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部长，我有个问题。”赵一霖在吴华风发言完毕后获得开口的机会，“可能下面的同志理解不了，他们用这种方式工作” “理解不了也要理解！”吴华风厉声打断赵一霖，“人家给你钱，还要看你的脸色吗？真把自己当主人了？我们是公仆，公仆懂吗？真要是不懂，你们都去南锣鼓巷的商店看看，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朱超英，当初人家要装电话，是你们局拒绝的，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亲自上门，带着你们局的人去人家商店，给人家商店把电话给装了” 朱超英：“？？？” 怎么冲我来了？ 市局局长朱超英满肚子苦逼。 散会后，朱超英壮着胆子去找赵一霖，而赵一霖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泄。 “你来干什么？”赵一霖冲着朱超英发火道。 “司长，我这一头雾水啊。”朱超英苦笑道，“这个工作怎么展开啊，完全没有头绪，咱们什么时候求过人？” “你问我，我问谁？”赵一霖闷声不响的抽烟。 一连抽了三根烟，赵一霖才冷静下来说道：“你先不慌，文件马上就会出台，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开展工作了，现在连价格都没有，怎么装？不过按照部长的意思，这个东西很快就会出来了。” 他说的没错，其实吴华风在开会之前，东西已经定下来了，在走流程，今天只是一个通气会。 在第二天，邮政部门一场扩大会议召开，持续了一整天，昨天吴华风说的所有东西，全部形成了文件条款。 除此之外，相关部门制定出台了安装电话机的费用。 事实证明，一个人是没办法改变太多历史的，和几年后安装电话机相比，先一步出台的费用，根本没有降低多少，初装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一共是四千六百多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 现在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多，一年到头四百块，不吃不喝要十年多才能安装的起一台电话机。 这里面成本有多少，盈利又有多少，恐怕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这玩意说白了，就不是为了普通老百姓服务的，上面是结合了未来一段时间可能出现的情况才定下这个价格。 振兴经济，总会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那么把这部分人鼓起来的钱包中的钱，收一点回来，不过分？ 但历史终究还是发生了改变，曾旺财携带手机乱入，未来的格局，还会不会按照历史来走？ 朱超英想不到那么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尴尬，自己带着局里的人去找当初自己拒绝的人安装电话，还问人家要钱。 太荒谬了，以前都是坐在办公室，等着老百姓自己来送钱的啊 “你好，我们是市邮电局的”朱超英手下一名女性职工走进杂货铺。 第748章 直接推动了邮电局进步 邮政部门会议室，吴华风召开部门紧急会议。 整个部门各个司、办公室的负责人全部到场，并提前得知今天的会议主题。 其中，整个部门的“罪人”赵一霖尤为忐忑不安。 关于华耀手机的新闻能够播出，意味着华耀手机上市成了定局，而邮政没有参与其中，意味着邮政出局了。 “好啦，安静！”走进嗡嗡会议室的吴华风用脸色告诉下属他此刻的心情，“会议开始，都做好记录，下去后立即展开工作。” 这是一来就给会议定了基调，是宣布事情的，不是讨论事情。 刚才还在议论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全部看向吴华风，他们从吴华风的脸上看出来今儿的会议不好开。 “开会之前，我先批评一下赵一霖同志。”吴华风坐下后一点都没有废话，非常罕见的点名批评赵一霖，“批评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了，稍后有正式的通报出台，我要强调的是，我们干工作，不能因私废公，明明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险些因为赵一霖同志的个人情感而废了 “经过研究，部里决定，给与赵一霖同志记过处分，赵一霖同志需要做出全面的、深刻的检讨” 记过处分，很常见的惩罚。 后世很多老百姓不理解，犯了错一句轻飘飘的记过，就完了？ 这代价太低了？ 如果犯了法，是不是也这样？ 答案是不好说，那得看人！ 但这对赵一霖来说，已经是非常严厉的处罚了，他爹本身就是一方大佬，平时见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包括吴华风。 记过处分对赵一霖来说，意味着一段时间内，甭想往上进步了。 老实说赵一霖很意外，非常想不通，自己不过是否了曾旺财一个计划，还没拿他怎么着呢，这就记过了？ 他不由得想起好友郑义林说的话，千万千万小心曾旺财，这个人不简单。 但还没完，吴华风非常干练的开始说第二件事：“鉴于目前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全国的改变已经开始，我们部里的同志不能再思想僵化，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待问题，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是：电话机的安装问题，时代不同了，我们的想应该跟着改变，电话机作为一种通讯手段，应该走进寻常百姓家里研究决定，放开安装电话机的条件，任何私人都可以安转电话机” 曾旺财可能没有想到，他让手机上市，直接推动了邮政改变。 严格说，吴华风是一位工作能力很强，非常有眼光的领导，在华耀手机的事情确定后，他立即判断出来未来这个东西会走进普通老百姓家里，但还有一个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他认为电话机不应该不发挥作用，所以他上报上级，请上级同意，准许有能力，有意愿的私人个体安装电话机，没有任何条件。 吴华风说完这个决定，沉默了十几秒，让下属消化这个消息。 随后他继续说道：“第三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请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骑在老百姓脖子上的大山，我们普通职工在面对老百姓的时候，从来欠奉笑脸，就跟老百姓欠他钱似的，板着脸，更不用说服务了” 谈对老百姓的服务，吴华风绝对是体制内的第一人。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部长，我有个问题。”赵一霖在吴华风发言完毕后获得开口的机会，“可能下面的同志理解不了，他们用这种方式工作” “理解不了也要理解！”吴华风厉声打断赵一霖，“人家给你钱，还要看你的脸色吗？真把自己当主人了？我们是公仆，公仆懂吗？真要是不懂，你们都去南锣鼓巷的商店看看，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朱超英，当初人家要装电话，是你们局拒绝的，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亲自上门，带着你们局的人去人家商店，给人家商店把电话给装了” 朱超英：“？？？” 怎么冲我来了？ 市局局长朱超英满肚子苦逼。 散会后，朱超英壮着胆子去找赵一霖，而赵一霖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泄。 “你来干什么？”赵一霖冲着朱超英发火道。 “司长，我这一头雾水啊。”朱超英苦笑道，“这个工作怎么展开啊，完全没有头绪，咱们什么时候求过人？” “你问我，我问谁？”赵一霖闷声不响的抽烟。 一连抽了三根烟，赵一霖才冷静下来说道：“你先不慌，文件马上就会出台，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开展工作了，现在连价格都没有，怎么装？不过按照部长的意思，这个东西很快就会出来了。” 他说的没错，其实吴华风在开会之前，东西已经定下来了，在走流程，今天只是一个通气会。 在第二天，邮政部门一场扩大会议召开，持续了一整天，昨天吴华风说的所有东西，全部形成了文件条款。 除此之外，相关部门制定出台了安装电话机的费用。 事实证明，一个人是没办法改变太多历史的，和几年后安装电话机相比，先一步出台的费用，根本没有降低多少，初装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一共是四千六百多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 现在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多，一年到头四百块，不吃不喝要十年多才能安装的起一台电话机。 这里面成本有多少，盈利又有多少，恐怕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这玩意说白了，就不是为了普通老百姓服务的，上面是结合了未来一段时间可能出现的情况才定下这个价格。 振兴经济，总会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那么把这部分人鼓起来的钱包中的钱，收一点回来，不过分？ 但历史终究还是发生了改变，曾旺财携带手机乱入，未来的格局，还会不会按照历史来走？ 朱超英想不到那么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尴尬，自己带着局里的人去找当初自己拒绝的人安装电话，还问人家要钱。 太荒谬了，以前都是坐在办公室，等着老百姓自己来送钱的啊 “你好，我们是市邮电局的”朱超英手下一名女性职工走进杂货铺。 第749章 我们还有装电话的必要吗？ 杂货铺因为生意太火爆了，不得不采取限购的办法，否则第一代代购就会形成产业。 但尽管如此，杂货铺每天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清净一点，白天的时候总会有街坊，还有慕名而来的人买东西。 铺子里卖的最好的就是烟酒，还有日常过日子需要的油，糖等副食品，其次就是零食等吃的。 老百姓饿怕了，手上有点钱，还是对吃喝更加感兴趣。 朱超英等人来的时候，杂货铺里人多得要命，包括陈玉梅在内，所有人都在接待顾客。 “你好，我们是邮电局的”那位进门的女性职工见没人搭理她，只好大声再次重复一遍。 “你哪的？”刘群英被找上了，因为人太多，没听清人家说什么，她便绽放出来已经很自然的职业化微笑说道，“同志，不管你是哪的，要买东西都要排队，麻烦你们去后面排队好吗，店里人太多了，接待不过来。” “不是，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朱超英忍不住了，亲自上前说道，“我们是邮电局的，我找你们商店的负责人曾旺财同志。” “不买东西啊”刘群英嘴角微微往下压了压，但还是笑的亲切的回应道，“不卖没关系，你们在外面休息一下，曾旺财是我们老板，但他不是我们商店的负责人，我们经理正忙着呢那个就是我们经理。” 此时正是上午十点左右，店里人确实太多了，朱超英不敢发作，来之前赵一霖跟他交代过了，先忍一忍，把装电话的任务完成再说。 于是朱超英点点头，带着人没有进店，去外面的桌椅那坐下等候。 半个小时过去了，店里的人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 到了十一点，朱超英差点等的疯了，他一个局长，平时哪里这样等过人，就算去部里见领导，也没有等一个小时的。 正在朱超英准备再次进店去的时候，刘群英和宋艳艳俩人出来，二人拿着好几瓶可乐。 “来来来，天气热大家喝可乐。”刘群英笑着说道，“我们经理说了，她请客，让你们久等了，不过她估计要中午的时候才能有空。” “还要等一个小时？你们就不能”先前说话的女性职工忍不住了。 “小何，注意态度！”朱超英耐着性子把下属摁住，起身说道，“没关系，我们等，谢谢你们款待。” “哈哈，没事儿的，你们再坐一会儿。”刘群英和宋艳艳放下可乐进去了。 “局长，他们怎么这样啊。”姓何的姑娘一脸的不高兴，“您一个局长，亲自来给他们办理业务，他们居然还不接待，给几瓶汽水就给打发了” 这位和朱超英的关系不一般，并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否则不敢这样跟朱超英说话。 朱超英打开可乐喝了一口道：“没事，再等等，文件精神你们都学习了，我可告诉你们，现在四九城各个部门都看着我们邮政，我们要是做的不好，就给邮政丢人了。” 这话是赵一霖告诉他的，赵一霖从别的途径得知，上级可能会主抓这个，现在邮政部门就是转变的试点，不然吴华风不会这么有底气。 小何还是不高兴，不过喝了可乐之后舒服了一点，她习惯性的说道：“中午可就要吃饭了，不知道他们招待我们吃什么。” 按照他们的工作习惯，去别的单位公干，一顿招待餐是少不了的，而且还得吃好，反正又不是个人花钱。 而这个问题，朱超英还没有想过。 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店生意太好了，这得赚多少钱啊，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店才能装得起电话。 他不由得听来的消息，目前四九城已经有很多胆大的人放弃编制，勇敢的下海，未来可能会越来越多这样的人，而下海的，就是这个店。 “局长，局长，你看，上次来局里找你的那个人，他是不是曾旺财？”小何同志看到回来的曾旺财停车，“他居然有自己的小汽车” “别多话，他不光有小汽车，他还有汽车生产厂”朱超英吸了口气站起来，迎了上去。 “朱局长，你怎么来了？”曾旺财也看到了朱超英。 他上午去敲定了一件大事，在王府井弄了一个门面，用来给华耀手机上市销售使用。 自从和三机部合作敲定了之后，诸事顺利，一路绿灯。 唯独有一个不好，手头上的人不够用，很多事只能他自己亲力亲为。 “曾老板，我们来给你装电话来了。”朱超英按捺住内心的不适，用他自己不习惯的口吻说道，“上次你不是来我们局装电话嘛，当时政策不同，没有装成功，现在刚下达新的政策，电话机安装业务放开一切限制，我们不就来了嘛” 效率这么高吗？ 曾旺财已经知道了装电话放开的事儿，但没想到朱超英会自己亲自过来：“不好意思，稍等哈，我喝口水” 他没有接茬，走进店里拿了一瓶冰水，趁机跟老娘交流一下，问问老娘有没有承诺啥，当他得知老娘还没有跟朱超英说话，内心有谱了。 “这点事儿还麻烦朱局长亲自跑一趟，这怎么敢当呢。”曾旺财咕嘟嘟喝了水，“但是我们还有装电话机的必要吗？” 他掏出手机，扬了扬手，继续说道：“我们有手机了，这个比电话机方便多了，所以我们不需要装电话机了对了，我问一下，现在装电话多少钱？” “不不装了？”朱超英懵了一下，“不是，你怎么不装了呢？上次你不是亲自去我们局里要装的嘛，装一个电话机才四千六，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四千六？” 好嘛，算是便宜了几百块钱，但你也提前了好多年啊。 曾旺财内心五味杂陈，割韭菜的刀，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啊，大家还没富裕呢。 “四千六，不多？你看你这个店，一天的营业额” “您甭说这个店，这是我承包的，还得给供销社分红呢。” 第一次做业务的朱超英无功而返，去找赵一霖，但赵一霖也拿曾旺财没辙，赵一霖便去找郑义林。 第749章 我们还有装电话的必要吗？ 杂货铺因为生意太火爆了，不得不采取限购的办法，否则第一代代购就会形成产业。 但尽管如此，杂货铺每天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清净一点，白天的时候总会有街坊，还有慕名而来的人买东西。 铺子里卖的最好的就是烟酒，还有日常过日子需要的油，糖等副食品，其次就是零食等吃的。 老百姓饿怕了，手上有点钱，还是对吃喝更加感兴趣。 朱超英等人来的时候，杂货铺里人多得要命，包括陈玉梅在内，所有人都在接待顾客。 “你好，我们是邮电局的”那位进门的女性职工见没人搭理她，只好大声再次重复一遍。 “你哪的？”刘群英被找上了，因为人太多，没听清人家说什么，她便绽放出来已经很自然的职业化微笑说道，“同志，不管你是哪的，要买东西都要排队，麻烦你们去后面排队好吗，店里人太多了，接待不过来。” “不是，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朱超英忍不住了，亲自上前说道，“我们是邮电局的，我找你们商店的负责人曾旺财同志。” “不买东西啊”刘群英嘴角微微往下压了压，但还是笑的亲切的回应道，“不卖没关系，你们在外面休息一下，曾旺财是我们老板，但他不是我们商店的负责人，我们经理正忙着呢那个就是我们经理。” 此时正是上午十点左右，店里人确实太多了，朱超英不敢发作，来之前赵一霖跟他交代过了，先忍一忍，把装电话的任务完成再说。 于是朱超英点点头，带着人没有进店，去外面的桌椅那坐下等候。 半个小时过去了，店里的人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 到了十一点，朱超英差点等的疯了，他一个局长，平时哪里这样等过人，就算去部里见领导，也没有等一个小时的。 正在朱超英准备再次进店去的时候，刘群英和宋艳艳俩人出来，二人拿着好几瓶可乐。 “来来来，天气热大家喝可乐。”刘群英笑着说道，“我们经理说了，她请客，让你们久等了，不过她估计要中午的时候才能有空。” “还要等一个小时？你们就不能”先前说话的女性职工忍不住了。 “小何，注意态度！”朱超英耐着性子把下属摁住，起身说道，“没关系，我们等，谢谢你们款待。” “哈哈，没事儿的，你们再坐一会儿。”刘群英和宋艳艳放下可乐进去了。 “局长，他们怎么这样啊。”姓何的姑娘一脸的不高兴，“您一个局长，亲自来给他们办理业务，他们居然还不接待，给几瓶汽水就给打发了” 这位和朱超英的关系不一般，并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否则不敢这样跟朱超英说话。 朱超英打开可乐喝了一口道：“没事，再等等，文件精神你们都学习了，我可告诉你们，现在四九城各个部门都看着我们邮政，我们要是做的不好，就给邮政丢人了。” 这话是赵一霖告诉他的，赵一霖从别的途径得知，上级可能会主抓这个，现在邮政部门就是转变的试点，不然吴华风不会这么有底气。 小何还是不高兴，不过喝了可乐之后舒服了一点，她习惯性的说道：“中午可就要吃饭了，不知道他们招待我们吃什么。” 按照他们的工作习惯，去别的单位公干，一顿招待餐是少不了的，而且还得吃好，反正又不是个人花钱。 而这个问题，朱超英还没有想过。 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店生意太好了，这得赚多少钱啊，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店才能装得起电话。 他不由得听来的消息，目前四九城已经有很多胆大的人放弃编制，勇敢的下海，未来可能会越来越多这样的人，而下海的，就是这个店。 “局长，局长，你看，上次来局里找你的那个人，他是不是曾旺财？”小何同志看到回来的曾旺财停车，“他居然有自己的小汽车” “别多话，他不光有小汽车，他还有汽车生产厂”朱超英吸了口气站起来，迎了上去。 “朱局长，你怎么来了？”曾旺财也看到了朱超英。 他上午去敲定了一件大事，在王府井弄了一个门面，用来给华耀手机上市销售使用。 自从和三机部合作敲定了之后，诸事顺利，一路绿灯。 唯独有一个不好，手头上的人不够用，很多事只能他自己亲力亲为。 “曾老板，我们来给你装电话来了。”朱超英按捺住内心的不适，用他自己不习惯的口吻说道，“上次你不是来我们局装电话嘛，当时政策不同，没有装成功，现在刚下达新的政策，电话机安装业务放开一切限制，我们不就来了嘛” 效率这么高吗？ 曾旺财已经知道了装电话放开的事儿，但没想到朱超英会自己亲自过来：“不好意思，稍等哈，我喝口水” 他没有接茬，走进店里拿了一瓶冰水，趁机跟老娘交流一下，问问老娘有没有承诺啥，当他得知老娘还没有跟朱超英说话，内心有谱了。 “这点事儿还麻烦朱局长亲自跑一趟，这怎么敢当呢。”曾旺财咕嘟嘟喝了水，“但是我们还有装电话机的必要吗？” 他掏出手机，扬了扬手，继续说道：“我们有手机了，这个比电话机方便多了，所以我们不需要装电话机了对了，我问一下，现在装电话多少钱？” “不不装了？”朱超英懵了一下，“不是，你怎么不装了呢？上次你不是亲自去我们局里要装的嘛，装一个电话机才四千六，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四千六？” 好嘛，算是便宜了几百块钱，但你也提前了好多年啊。 曾旺财内心五味杂陈，割韭菜的刀，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啊，大家还没富裕呢。 “四千六，不多？你看你这个店，一天的营业额” “您甭说这个店，这是我承包的，还得给供销社分红呢。” 第一次做业务的朱超英无功而返，去找赵一霖，但赵一霖也拿曾旺财没辙，赵一霖便去找郑义林。 第750章 你有面子吗？ 还是长安街的那套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郑义林他爹没了之后，他们家大院里面的那套小洋房便被他大哥郑义山主动退了出去，他妈跟他大哥过去了。 这套院子是郑义林利用关系弄来的，三进的四合院，就他一个人住，当然，平时会有狐朋狗友过来聚会，比如今天找来的赵一霖。 “这事儿哥们帮不了你。”郑义林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说道，“哥们在他面前应该还有一点面子，我爸当年对他不错，不过这个面子轻易不能用，我得留着。” “大林子，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哈。”赵一霖苦着脸说道，“我们部长下了死命令，这事儿是我们司惹的，就得我们司出面解决，朱超英那个蠢货根本就办不成事儿，我都已经记过了，这个任务完不成，指不定我们部长要怎么收拾我。” “你们家老爷子不管？”郑义林问道。 “我们家老爷子你还不知道？跟你们家老爷子一样。”赵一霖继续苦笑，“他生怕我们小辈的打着他的旗帜乱来。” “你知足，都是司长了，你还想怎么样？”郑义林羡慕道，“你看看我现在，在部里混一个清闲职务，没有实权，在哪说话都不好使。” “我没你有钱啊。” “说到钱，我倒是有个想法，我想下海” 每个人的境遇和追求都不同，这一对死党兄弟便是例子。 赵一霖在体制内混，虽然说她认为他爸没有给他实质性的帮助，但在郑义林看来，他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寻常人谁能在这个年纪混到司长这个级别？ 郑玉林是另外一个路子，他从部队出来之后，他爸对他非常失望，把希望都寄托在老大郑义山身上，算是让郑义山继承了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郑义山不负众望，从北大后勤部部长混到了现在教育部门一方小头目的高位，郑义林便利用他们家老爷子剩下的人脉，捞取金钱方面的好处。 现在放开了，郑义林胆子更大，他想丢掉体制内的身份，去做生意。 “你疯了？”赵一霖吃惊道，“经商有什么好？” “有钱啊！”郑义林笑道，“你看看人家曾旺财过得什么日子，我敢说他的钱多的你我无法想象，我去过一次江岛，在那边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你等着看，咱们这边迟早也跟江岛那边一样。” 这话很大胆，也非常有前瞻性。 赵一霖这才知道郑义林是认真的，他颓然叹道：“拦不住你，你要怎么样怎么样，你想好做哪一行吗？” “什么赚钱就做什么！”郑义林笑道，“我现在去搞个证件，开一家公司，你把装电话机的业务给我，我去找曾旺财说去。” 这个思路还算不上后来的倒爷，不是四九城倒卖小商品的倒爷，而是大倒爷。 好歹郑义林弄到证件之后打算真干。 “你在这儿等我呢？”赵一霖想了想道，“你想做，那就给你，咱俩谁跟谁，不过你想好了，曾旺财在做手机，电话机搞不过他。” “手机肯定不便宜，谁买得起？”郑义林早就有成熟的思路，他继续说道，“我先在王府井弄个门面，等在电话机上赚了钱，大家有钱买手机的时候，我再去做汽车小鬼子去东北之前，我已经联络上了。” 这说的是龟田一男。 小鬼子从古到今入侵我们其实都是老一套，打从唐朝起派遣遣唐使就是这样，学习，渗透，翻脸不认人，后来发展伪军，现在则是继续在咱们内部发展暗线，到了后世又隐蔽了一些，让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分辨谁是鬼子。 郑义林和龟田一男勾搭上，主要是帮助龟田一男跑政策，提供消息。 俩人简单的敲定了装电话机业务的事情，随即一起出门，去找曾旺财。 “妈的，人家出门都是自己开车，咱俩想要坐单位的车，还得叫人。”郑义林一边锁门一边吐槽。 四九城悄然发生着变化，只有有心人才能感受得到。 今儿曾旺财倒是没有吃泡面，他吃的是自嗨锅，和他一起吃的还有雷大强等工人，这些现在已经被华润收编的工人，暂时从改造四合院的工作中脱离出来，帮曾旺财装修王府井的门面。 有时候曾旺财也吐槽，明明现在的食物健康绿色，自己还得吃添加剂，而且还觉得好吃，你说他妈的怪不怪。 其实他知道，怪的不是人，而是时间。 人一旦卷起来，时间就少了，只有方便快捷的生活方式才会被忙碌的人接受。 有时候他也会迷茫，看着四九城开始朝自己熟悉的节奏改变，他回想，难道进步的代价就是卷？ 有的过得好的老外倒是不卷，他们抢劫，早一百多年抢劫到了供后世挥霍的资源。 “这玩意儿真好吃。”雷大强吃一口自嗨锅，喝一口大乌苏，“老板，跟你干活就是舒坦，啤酒管够。” “乌苏不夺命啊”曾旺财叨咕一句，继续吃饭，脑子里却在想问题。 关于手机上市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四九城只有两个基站，第三个第四个基站马上会出来，但卫戍区那边要，所以装不了。 生产线还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到位，就算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也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有基站下线。 这都是次要的，曾旺财思考的主要方向是手机业务的开展，卖多少钱，话费怎么收？ 他主要是不知道赵一霖那边制定的东西，只晓得四千六的价格。 “旺财”正在曾旺财思考的时候，郑义林来了。 “你小林子？”曾旺财张嘴吐出一个郑义林许久没有听过的小名儿。 “可不就是哥们我吗，哈哈”郑义林现在有求于曾旺财，按捺住心中对曾旺财的怨恨。 “咱们好多年没见了？”曾旺财有些恍惚道。 “十二年三个月没见了。” “” 你他妈的记得这么清楚？ 搞得跟演狗血偶像剧一样 “啥事儿？”曾旺财推开自嗨锅道。 “我来替赵一霖要个面子。”郑义林把身后的赵一霖拉出来，“关于装电话机的事儿。” “你有面子吗？” 第750章 你有面子吗？ 还是长安街的那套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郑义林他爹没了之后，他们家大院里面的那套小洋房便被他大哥郑义山主动退了出去，他妈跟他大哥过去了。 这套院子是郑义林利用关系弄来的，三进的四合院，就他一个人住，当然，平时会有狐朋狗友过来聚会，比如今天找来的赵一霖。 “这事儿哥们帮不了你。”郑义林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说道，“哥们在他面前应该还有一点面子，我爸当年对他不错，不过这个面子轻易不能用，我得留着。” “大林子，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哈。”赵一霖苦着脸说道，“我们部长下了死命令，这事儿是我们司惹的，就得我们司出面解决，朱超英那个蠢货根本就办不成事儿，我都已经记过了，这个任务完不成，指不定我们部长要怎么收拾我。” “你们家老爷子不管？”郑义林问道。 “我们家老爷子你还不知道？跟你们家老爷子一样。”赵一霖继续苦笑，“他生怕我们小辈的打着他的旗帜乱来。” “你知足，都是司长了，你还想怎么样？”郑义林羡慕道，“你看看我现在，在部里混一个清闲职务，没有实权，在哪说话都不好使。” “我没你有钱啊。” “说到钱，我倒是有个想法，我想下海” 每个人的境遇和追求都不同，这一对死党兄弟便是例子。 赵一霖在体制内混，虽然说她认为他爸没有给他实质性的帮助，但在郑义林看来，他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寻常人谁能在这个年纪混到司长这个级别？ 郑玉林是另外一个路子，他从部队出来之后，他爸对他非常失望，把希望都寄托在老大郑义山身上，算是让郑义山继承了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郑义山不负众望，从北大后勤部部长混到了现在教育部门一方小头目的高位，郑义林便利用他们家老爷子剩下的人脉，捞取金钱方面的好处。 现在放开了，郑义林胆子更大，他想丢掉体制内的身份，去做生意。 “你疯了？”赵一霖吃惊道，“经商有什么好？” “有钱啊！”郑义林笑道，“你看看人家曾旺财过得什么日子，我敢说他的钱多的你我无法想象，我去过一次江岛，在那边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你等着看，咱们这边迟早也跟江岛那边一样。” 这话很大胆，也非常有前瞻性。 赵一霖这才知道郑义林是认真的，他颓然叹道：“拦不住你，你要怎么样怎么样，你想好做哪一行吗？” “什么赚钱就做什么！”郑义林笑道，“我现在去搞个证件，开一家公司，你把装电话机的业务给我，我去找曾旺财说去。” 这个思路还算不上后来的倒爷，不是四九城倒卖小商品的倒爷，而是大倒爷。 好歹郑义林弄到证件之后打算真干。 “你在这儿等我呢？”赵一霖想了想道，“你想做，那就给你，咱俩谁跟谁，不过你想好了，曾旺财在做手机，电话机搞不过他。” “手机肯定不便宜，谁买得起？”郑义林早就有成熟的思路，他继续说道，“我先在王府井弄个门面，等在电话机上赚了钱，大家有钱买手机的时候，我再去做汽车小鬼子去东北之前，我已经联络上了。” 这说的是龟田一男。 小鬼子从古到今入侵我们其实都是老一套，打从唐朝起派遣遣唐使就是这样，学习，渗透，翻脸不认人，后来发展伪军，现在则是继续在咱们内部发展暗线，到了后世又隐蔽了一些，让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分辨谁是鬼子。 郑义林和龟田一男勾搭上，主要是帮助龟田一男跑政策，提供消息。 俩人简单的敲定了装电话机业务的事情，随即一起出门，去找曾旺财。 “妈的，人家出门都是自己开车，咱俩想要坐单位的车，还得叫人。”郑义林一边锁门一边吐槽。 四九城悄然发生着变化，只有有心人才能感受得到。 今儿曾旺财倒是没有吃泡面，他吃的是自嗨锅，和他一起吃的还有雷大强等工人，这些现在已经被华润收编的工人，暂时从改造四合院的工作中脱离出来，帮曾旺财装修王府井的门面。 有时候曾旺财也吐槽，明明现在的食物健康绿色，自己还得吃添加剂，而且还觉得好吃，你说他妈的怪不怪。 其实他知道，怪的不是人，而是时间。 人一旦卷起来，时间就少了，只有方便快捷的生活方式才会被忙碌的人接受。 有时候他也会迷茫，看着四九城开始朝自己熟悉的节奏改变，他回想，难道进步的代价就是卷？ 有的过得好的老外倒是不卷，他们抢劫，早一百多年抢劫到了供后世挥霍的资源。 “这玩意儿真好吃。”雷大强吃一口自嗨锅，喝一口大乌苏，“老板，跟你干活就是舒坦，啤酒管够。” “乌苏不夺命啊”曾旺财叨咕一句，继续吃饭，脑子里却在想问题。 关于手机上市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四九城只有两个基站，第三个第四个基站马上会出来，但卫戍区那边要，所以装不了。 生产线还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到位，就算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也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有基站下线。 这都是次要的，曾旺财思考的主要方向是手机业务的开展，卖多少钱，话费怎么收？ 他主要是不知道赵一霖那边制定的东西，只晓得四千六的价格。 “旺财”正在曾旺财思考的时候，郑义林来了。 “你小林子？”曾旺财张嘴吐出一个郑义林许久没有听过的小名儿。 “可不就是哥们我吗，哈哈”郑义林现在有求于曾旺财，按捺住心中对曾旺财的怨恨。 “咱们好多年没见了？”曾旺财有些恍惚道。 “十二年三个月没见了。” “” 你他妈的记得这么清楚？ 搞得跟演狗血偶像剧一样 “啥事儿？”曾旺财推开自嗨锅道。 “我来替赵一霖要个面子。”郑义林把身后的赵一霖拉出来，“关于装电话机的事儿。” “你有面子吗？” 第751章 谢谢啊 你有面子吗？ 郑义林想过很多种和曾旺财见面后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曾旺财会这么不给面子。 他和赵一霖僵在当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翻脸，事儿还没干。 不翻脸，面子往哪搁？ “哈哈哈，开玩笑呢！”曾旺财笑呵呵的站起来，掏出烟散给二人，“小林子你还是这么不识逗，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你就是整天板着脸。”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郑义林尴尬的接过曾旺财递上来的烟，示意赵一霖赶紧接住，有个台阶就不错了，快下来得了。 “我回来之后，老战友见了很多，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曾旺财随口敷衍的套近乎，“你现在干嘛呢？没在体制内混吗？怎么出来的？贪钱了啊” 谁贪钱了，谁贪钱了? 谁跟你说的 郑义林内心咆哮，但他确实心中有鬼。 而曾旺财之所以改变态度，倒不是给郑义林面子，他是在看到赵一霖的那一刻临时决定的，赵一霖过来，肯定是为了装电话机。 这不正好可以打听一下收费问题嘛。 “开玩笑，开玩笑，还没吃饭？”曾旺财摆摆手，不等二人回答便招呼店里的妹妹，“金环，上两个自嗨锅，来两瓶啤酒。” 郑义林俩人能说什么？ 坐下吃呗！ 他俩还是头一回吃这种请客的餐食，别人请他们吃饭，最低档次都是丰泽园这种八大楼起步。 “来，走一个！”曾旺财提起酒瓶和郑义林碰了一下，“咱俩这么多年没见了，今儿不管什么事儿，面子肯定给你，不过你带着赵司长过来，肯定是为了装电话机? “邮政那边的事儿我知道了，装，不就是四千六吗，给但你们知道，我这个电话机装了是方便街坊的，得收费，你们先说说，电话费怎么算？” 这就答应了？ 赵一霖喜不自禁，提起酒瓶道：“谢谢啊，我先玄一个。” 咕嘟嘟！ 喝了一大口乌苏，赵一霖眉头一皱后舒展开来说道：“目前私人电话机的使用费用已经出台了，部里批准的，一部电话机的月使用费是60块钱” 好家伙，60块的座机费啊。 曾旺财内心暗叹，真他妈的贵。 他已经记不清小时候经历的座机年代，只是隐约记得一个月的座机费比现在便宜，但那是九十年代后期了，装机费也比现在便宜，好像是一千五来着。 “打电话收费分两种。”赵一霖继续说道，“普通的市里通话，按分钟收钱，一分钟六毛，还有一种是长途，根据距离不同，收费也不同，起步价八毛” 曾旺财点点头，他记得原着中傻柱在八十年代去邮电打长途，打到江岛，最后收费几十块，非常高的电话费。 “谢谢啊，装那就！”曾旺财给出肯定的答复，每个月一百块钱是亏定了。 不过没关系，亏不了多长时间。 郑义林和赵一霖吃完了自嗨锅，又说会话客套一下才离开，路上俩人还在那讨论，曾旺财怎么这么好说话。 四合院，曾家。 “三口由，谢谢，三口油，谢谢”小强苦逼的在北屋背着英语单词，“康姆，来，康姆，来” 来福手里的铅笔，无意识的在草稿本上画着圈圈。 “咔嚓！” 石艳推门进来：“你俩学的怎么样了？” “姐老外的鸟语太难了。”小强哭喊道，“你饶了我，我背了前面，忘了后面，背了后面，忘了前面。” “你要求饶，跟你哥求饶去。”石艳笑道。 今年高考恢复，石艳参加后，如愿考取了北大，和黄亮成了校友。 而小强和来福，也许真的不是读书的料，没考上。 曾旺财觉得，不读书不像话，便让两个老弟继续读，准备明年再考一次。 于是小强和来福就苦逼了，尤其是来福，来福年纪小，今年不到二十，用曾旺财的话说就是，小强二十多了，真要是读不进没办法，但来福必须读。 “回来了？”曾友前抬头看了眼进屋的大儿子，“我说你别逼着老二老三读书了，看他们俩急的，一天喊八百遍爷爷保佑，你爷爷死了都不能瞑目。” “”曾旺财捂脸，去洗脸盆那边洗了把脸回来说道，“我倒不是非逼着他们读书，让他们上班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外面变化很快，诱惑跟着会越来越多，我妈对他们心肠软，总会给他俩钱，有钱就容易变坏，社会上坏人越来越多了。” “大哥，我不会学坏的。”小强听到动静跑出来，“大哥，你饶了我，我真不想读书，你给我找个工作，实在不行，我去店里帮咱妈啊，金环都能上班，我咋不行呢。” “你真不想读书了？”曾旺财坐下道。 “真不想！” “那行，安排你工作，以后你可别后悔。” “真的？”小强喜得蹦，“我绝对不后悔，谁后悔谁是孙子，诶呦爷爷在天之灵保佑，我不用读书咯，大哥，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啪！ 曾友前没好气的轻轻甩了儿子一巴掌：“说什么屁话呢？忘形了是？” “说错了，说错了差辈了。”小强讪笑道，“我重说，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 “拜拜拜，拜你个头！”曾旺财笑骂道，“去喊妈回来吃饭，咱们家今儿开个家庭会议，关于你们俩未来的会议。” “夜市儿” 半个小时后，曾家人齐聚一堂，还有赶来的黄亮，以及早来的石艳。 “媳妇儿，我说个事儿哈，小强说他不读书了!”曾旺财三两口吃完了，放下碗筷道。 “大嫂，大哥说给我安排个活，可以？”小强忐忑的看着张秀芝。 “你大哥说了算！”张秀芝平淡道。 “大嫂，那我呢？”来福昂着头带着希望问道。 “你的事儿我说了算，你明年继续参加高考，考不上打断你的腿。”张秀芝依然平淡的说道。 “啊”来福带着哭腔看向爹妈。 他爹妈一个喝酒，一个闷头吃饭，没看到。 其实关于两个弟弟的事儿，曾旺财不仅和张秀芝商量过，也几次和父母谈过，小强确实不适合读书，读不进。 但来福不同，石艳说，来福很聪明，就是心沉不下来，如果好好学，考大学绝对没问题。 现在俩人一起学，小强的学习态度多多少少的影响到了来福，导致来福更加沉不下去了。 “你打算把小强安排去哪儿？”张秀芝放下碗筷问道。 曾友前夫妇连忙支棱起耳朵听，在这个家，他们俩现在越来越舒服了，大事儿小事儿不用做主，不操心，儿子儿媳妇儿就能安排好。 “去王府井上班”曾旺财说道。 第751章 谢谢啊 你有面子吗？ 郑义林想过很多种和曾旺财见面后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曾旺财会这么不给面子。 他和赵一霖僵在当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翻脸，事儿还没干。 不翻脸，面子往哪搁？ “哈哈哈，开玩笑呢！”曾旺财笑呵呵的站起来，掏出烟散给二人，“小林子你还是这么不识逗，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你就是整天板着脸。”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郑义林尴尬的接过曾旺财递上来的烟，示意赵一霖赶紧接住，有个台阶就不错了，快下来得了。 “我回来之后，老战友见了很多，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曾旺财随口敷衍的套近乎，“你现在干嘛呢？没在体制内混吗？怎么出来的？贪钱了啊” 谁贪钱了，谁贪钱了? 谁跟你说的 郑义林内心咆哮，但他确实心中有鬼。 而曾旺财之所以改变态度，倒不是给郑义林面子，他是在看到赵一霖的那一刻临时决定的，赵一霖过来，肯定是为了装电话机。 这不正好可以打听一下收费问题嘛。 “开玩笑，开玩笑，还没吃饭？”曾旺财摆摆手，不等二人回答便招呼店里的妹妹，“金环，上两个自嗨锅，来两瓶啤酒。” 郑义林俩人能说什么？ 坐下吃呗！ 他俩还是头一回吃这种请客的餐食，别人请他们吃饭，最低档次都是丰泽园这种八大楼起步。 “来，走一个！”曾旺财提起酒瓶和郑义林碰了一下，“咱俩这么多年没见了，今儿不管什么事儿，面子肯定给你，不过你带着赵司长过来，肯定是为了装电话机? “邮政那边的事儿我知道了，装，不就是四千六吗，给但你们知道，我这个电话机装了是方便街坊的，得收费，你们先说说，电话费怎么算？” 这就答应了？ 赵一霖喜不自禁，提起酒瓶道：“谢谢啊，我先玄一个。” 咕嘟嘟！ 喝了一大口乌苏，赵一霖眉头一皱后舒展开来说道：“目前私人电话机的使用费用已经出台了，部里批准的，一部电话机的月使用费是60块钱” 好家伙，60块的座机费啊。 曾旺财内心暗叹，真他妈的贵。 他已经记不清小时候经历的座机年代，只是隐约记得一个月的座机费比现在便宜，但那是九十年代后期了，装机费也比现在便宜，好像是一千五来着。 “打电话收费分两种。”赵一霖继续说道，“普通的市里通话，按分钟收钱，一分钟六毛，还有一种是长途，根据距离不同，收费也不同，起步价八毛” 曾旺财点点头，他记得原着中傻柱在八十年代去邮电打长途，打到江岛，最后收费几十块，非常高的电话费。 “谢谢啊，装那就！”曾旺财给出肯定的答复，每个月一百块钱是亏定了。 不过没关系，亏不了多长时间。 郑义林和赵一霖吃完了自嗨锅，又说会话客套一下才离开，路上俩人还在那讨论，曾旺财怎么这么好说话。 四合院，曾家。 “三口由，谢谢，三口油，谢谢”小强苦逼的在北屋背着英语单词，“康姆，来，康姆，来” 来福手里的铅笔，无意识的在草稿本上画着圈圈。 “咔嚓！” 石艳推门进来：“你俩学的怎么样了？” “姐老外的鸟语太难了。”小强哭喊道，“你饶了我，我背了前面，忘了后面，背了后面，忘了前面。” “你要求饶，跟你哥求饶去。”石艳笑道。 今年高考恢复，石艳参加后，如愿考取了北大，和黄亮成了校友。 而小强和来福，也许真的不是读书的料，没考上。 曾旺财觉得，不读书不像话，便让两个老弟继续读，准备明年再考一次。 于是小强和来福就苦逼了，尤其是来福，来福年纪小，今年不到二十，用曾旺财的话说就是，小强二十多了，真要是读不进没办法，但来福必须读。 “回来了？”曾友前抬头看了眼进屋的大儿子，“我说你别逼着老二老三读书了，看他们俩急的，一天喊八百遍爷爷保佑，你爷爷死了都不能瞑目。” “”曾旺财捂脸，去洗脸盆那边洗了把脸回来说道，“我倒不是非逼着他们读书，让他们上班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外面变化很快，诱惑跟着会越来越多，我妈对他们心肠软，总会给他俩钱，有钱就容易变坏，社会上坏人越来越多了。” “大哥，我不会学坏的。”小强听到动静跑出来，“大哥，你饶了我，我真不想读书，你给我找个工作，实在不行，我去店里帮咱妈啊，金环都能上班，我咋不行呢。” “你真不想读书了？”曾旺财坐下道。 “真不想！” “那行，安排你工作，以后你可别后悔。” “真的？”小强喜得蹦，“我绝对不后悔，谁后悔谁是孙子，诶呦爷爷在天之灵保佑，我不用读书咯，大哥，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啪！ 曾友前没好气的轻轻甩了儿子一巴掌：“说什么屁话呢？忘形了是？” “说错了，说错了差辈了。”小强讪笑道，“我重说，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 “拜拜拜，拜你个头！”曾旺财笑骂道，“去喊妈回来吃饭，咱们家今儿开个家庭会议，关于你们俩未来的会议。” “夜市儿” 半个小时后，曾家人齐聚一堂，还有赶来的黄亮，以及早来的石艳。 “媳妇儿，我说个事儿哈，小强说他不读书了!”曾旺财三两口吃完了，放下碗筷道。 “大嫂，大哥说给我安排个活，可以？”小强忐忑的看着张秀芝。 “你大哥说了算！”张秀芝平淡道。 “大嫂，那我呢？”来福昂着头带着希望问道。 “你的事儿我说了算，你明年继续参加高考，考不上打断你的腿。”张秀芝依然平淡的说道。 “啊”来福带着哭腔看向爹妈。 他爹妈一个喝酒，一个闷头吃饭，没看到。 其实关于两个弟弟的事儿，曾旺财不仅和张秀芝商量过，也几次和父母谈过，小强确实不适合读书，读不进。 但来福不同，石艳说，来福很聪明，就是心沉不下来，如果好好学，考大学绝对没问题。 现在俩人一起学，小强的学习态度多多少少的影响到了来福，导致来福更加沉不下去了。 “你打算把小强安排去哪儿？”张秀芝放下碗筷问道。 曾友前夫妇连忙支棱起耳朵听，在这个家，他们俩现在越来越舒服了，大事儿小事儿不用做主，不操心，儿子儿媳妇儿就能安排好。 “去王府井上班”曾旺财说道。 第752章 团结一家人 “去王府井？卖啥？咱家在百货那块没关系啊？”陈玉梅纳闷道。 “妈，这段时间您老人家忙，有事儿没跟您说。”曾旺财笑道，“我在王府井那盘下来一个门面，让小强去那上班去。” “还是卖杂货？”已经是工作经验丰富的陈玉梅皱眉道，“小强没有工作经历，你让他去新店，怕不是坏事儿。” “妈，您瞧不起我？”小强急眼了，“我保证能好好工作，绝对不坏大哥的事儿。” 读书的时候想打工，打工当了社畜才知道，和社会的残酷相比，书本上的知识难度算个屁啊。 哎！ “不是卖杂货！”曾旺财掏出手机放在桌面上，“卖这个！” “手机？你让小强卖手机？”曾友前吃了一惊，“这事儿太大了，别让老二给你搞砸了。” 小强愣了一下，不敢再说自己一定能干好之类的话。 曾家人都知道，曾旺财搞的三个生意，都是一等一的大，手机就是其中之一。 “砸了就砸了呗，都是自家人。”曾旺财浑不在意的说道，“谁都有个过程，不是天生就会干活的，手机是新事物，小强是新人，刚好练手。” 小强闻言感动的哗啦啦的：“大哥，你是我亲大哥！” “我打你这孩子，二十多了说话没有把门的，他本来就是你亲大哥。”陈玉梅没好气道。 “旺财，你可想好了，大事儿可不能总想着照顾家里人。”曾友前沉声道。 “家里人不照顾，我照顾谁？”曾旺财摸出烟点上一颗，“这次不光是要小强去上班，还得让银环去，还有姑姑家的华子他们都去，小环就让他和来福一样，好好读书，咱们曾家人多，能读书的却没有几个” “你能想到你姑姑，倒是不错，不枉费你姑姑姑父前几年对咱们家的照顾。”曾友前老怀大慰，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前几年，曾友前夫妇虽然躲到了乡下去，但麻烦该有的还是有。 找事儿的人去曾春芳两人的村里，想从她们那边打开突破口，导致曾春芳两家四口人，被整了很多回，就是没有供出来曾友前。 后来情况稍微好一点之后，他们两家还隔三差五的去曾庄看望，每次不空手。 曾旺财回来之后去看望两个姑姑，给钱不要，给东西可以，多了也不要，他知道这是姑姑挂着姑父的面子，不想姑父在村里抬不起头，说靠媳妇儿娘家过好日子。 再后来曾旺财才想到照顾一下弟弟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孩子，在家务农，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四九城。 “咱家的摊子铺的太大了，又是汽车厂，又是建筑队，还要承包轧钢厂，人手完全不够用。”曾旺财说道，“秀芝和娄晓娥在轧钢厂，这个不用担心，汽车厂和华耀手机技术上，有亮子和老师，也没事儿，海外有小豹他们偶尔出去，还有林湖阳在，也不会有大问题，唯独手机上市这块，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弟弟们虽然不会，没有经验，但慢慢来，学习总有个过程，自家人办事儿，放心。” “是这个道理！”曾友前欣慰点头。 “不过小强，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曾旺财话锋一转道，“咱们家下一代，除了我之外，就你年纪最大，你得担起事儿来，店交给你，你要带着弟弟们好好工作，完成我下发的指标，遵守工作条例 “我再说一遍，是你自己选择当社畜的，后悔可别怪我。” “社畜？啥玩意儿？” “你甭管啥玩意儿，从你答应的那一刻起，你就没了自由咯” 从广义上来讲，谁又不是一个社畜呢？ 谁又有真正的自由呢？ 哪怕是去了王爷岛，就真的能当一个王爷吗？ 没有强大的拳头，在哪都是社畜，都没有自由！ 曾家团结的家庭会议结束，定下来一件大事，晚上曾旺财还不得睡，在家里的工作台前敲打着键盘。 “还不睡？”洗了澡，清清爽爽从浴室出来的张秀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曾旺财身边坐下，“打什么呢？你什么时候教我电脑？” “我在打手机上市的收费条款！”曾旺财搓了把脸，在键盘上敲下来最后几个字，“学电脑还不容易吗，现在就教你，但你现在学会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那你不管，现在不学没机会了！”张秀芝盯着电脑屏幕说道，“马上开学了，孩子丫要回来上学，奶奶到时候肯定也来，她舍不得乐乐。” “你不是我差点忘了，咱们得抓紧时间温习一下敦伦” “德性！明儿再说，你先告诉我这个怎么用！” 曾旺财嘿嘿一笑，手把手的教媳妇儿怎么用鼠标，教着教着就教不下去了 许久后，曾旺财喘息平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张秀芝趴在他胸口说道：“咱们家房子还是太小了，奶奶来了没地方住，你让老五他们买的房子又没办法住，你说怎么办？” “住以前刘海忠家！”曾旺财想了想道，“或者去聋老太太家住，聋老太太家空着很多年了。” “还是住后院聋老太太家好。”张秀芝说道，“刘海忠家不吉利，我们不信，但奶奶说不定信那些。” “也是，老刘家没人了，那房子街道收回去，都没人愿意住。” “聋老太太的房子，易忠海看得紧，谁都不给，只怕是不容易借！” “借？用不着借” 用房子抵账就完了！ 曾旺财相信，现在的易忠海不会再死咬着房子不放。 协和医院，手术室。 三大妈非常紧张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他身边就只有阎解成在，老三老四不见踪影。 如果不是易忠海那边给了钱，阎埠贵没有做手术的机会，而今儿，正是准备多时的手术日子。 医生告诉三大妈母子，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让她们考虑好。 三大妈倒是犹豫不决，但她三个子女都决定要做，阎解成几个都不想自己的爹后面都在床上躺着度过。 这才有了这一场手术。 俩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打开，里面走出来一戴着口罩的医生。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老头子” 第752章 团结一家人 “去王府井？卖啥？咱家在百货那块没关系啊？”陈玉梅纳闷道。 “妈，这段时间您老人家忙，有事儿没跟您说。”曾旺财笑道，“我在王府井那盘下来一个门面，让小强去那上班去。” “还是卖杂货？”已经是工作经验丰富的陈玉梅皱眉道，“小强没有工作经历，你让他去新店，怕不是坏事儿。” “妈，您瞧不起我？”小强急眼了，“我保证能好好工作，绝对不坏大哥的事儿。” 读书的时候想打工，打工当了社畜才知道，和社会的残酷相比，书本上的知识难度算个屁啊。 哎！ “不是卖杂货！”曾旺财掏出手机放在桌面上，“卖这个！” “手机？你让小强卖手机？”曾友前吃了一惊，“这事儿太大了，别让老二给你搞砸了。” 小强愣了一下，不敢再说自己一定能干好之类的话。 曾家人都知道，曾旺财搞的三个生意，都是一等一的大，手机就是其中之一。 “砸了就砸了呗，都是自家人。”曾旺财浑不在意的说道，“谁都有个过程，不是天生就会干活的，手机是新事物，小强是新人，刚好练手。” 小强闻言感动的哗啦啦的：“大哥，你是我亲大哥！” “我打你这孩子，二十多了说话没有把门的，他本来就是你亲大哥。”陈玉梅没好气道。 “旺财，你可想好了，大事儿可不能总想着照顾家里人。”曾友前沉声道。 “家里人不照顾，我照顾谁？”曾旺财摸出烟点上一颗，“这次不光是要小强去上班，还得让银环去，还有姑姑家的华子他们都去，小环就让他和来福一样，好好读书，咱们曾家人多，能读书的却没有几个” “你能想到你姑姑，倒是不错，不枉费你姑姑姑父前几年对咱们家的照顾。”曾友前老怀大慰，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前几年，曾友前夫妇虽然躲到了乡下去，但麻烦该有的还是有。 找事儿的人去曾春芳两人的村里，想从她们那边打开突破口，导致曾春芳两家四口人，被整了很多回，就是没有供出来曾友前。 后来情况稍微好一点之后，他们两家还隔三差五的去曾庄看望，每次不空手。 曾旺财回来之后去看望两个姑姑，给钱不要，给东西可以，多了也不要，他知道这是姑姑挂着姑父的面子，不想姑父在村里抬不起头，说靠媳妇儿娘家过好日子。 再后来曾旺财才想到照顾一下弟弟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孩子，在家务农，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四九城。 “咱家的摊子铺的太大了，又是汽车厂，又是建筑队，还要承包轧钢厂，人手完全不够用。”曾旺财说道，“秀芝和娄晓娥在轧钢厂，这个不用担心，汽车厂和华耀手机技术上，有亮子和老师，也没事儿，海外有小豹他们偶尔出去，还有林湖阳在，也不会有大问题，唯独手机上市这块，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弟弟们虽然不会，没有经验，但慢慢来，学习总有个过程，自家人办事儿，放心。” “是这个道理！”曾友前欣慰点头。 “不过小强，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曾旺财话锋一转道，“咱们家下一代，除了我之外，就你年纪最大，你得担起事儿来，店交给你，你要带着弟弟们好好工作，完成我下发的指标，遵守工作条例 “我再说一遍，是你自己选择当社畜的，后悔可别怪我。” “社畜？啥玩意儿？” “你甭管啥玩意儿，从你答应的那一刻起，你就没了自由咯” 从广义上来讲，谁又不是一个社畜呢？ 谁又有真正的自由呢？ 哪怕是去了王爷岛，就真的能当一个王爷吗？ 没有强大的拳头，在哪都是社畜，都没有自由！ 曾家团结的家庭会议结束，定下来一件大事，晚上曾旺财还不得睡，在家里的工作台前敲打着键盘。 “还不睡？”洗了澡，清清爽爽从浴室出来的张秀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曾旺财身边坐下，“打什么呢？你什么时候教我电脑？” “我在打手机上市的收费条款！”曾旺财搓了把脸，在键盘上敲下来最后几个字，“学电脑还不容易吗，现在就教你，但你现在学会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那你不管，现在不学没机会了！”张秀芝盯着电脑屏幕说道，“马上开学了，孩子丫要回来上学，奶奶到时候肯定也来，她舍不得乐乐。” “你不是我差点忘了，咱们得抓紧时间温习一下敦伦” “德性！明儿再说，你先告诉我这个怎么用！” 曾旺财嘿嘿一笑，手把手的教媳妇儿怎么用鼠标，教着教着就教不下去了 许久后，曾旺财喘息平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张秀芝趴在他胸口说道：“咱们家房子还是太小了，奶奶来了没地方住，你让老五他们买的房子又没办法住，你说怎么办？” “住以前刘海忠家！”曾旺财想了想道，“或者去聋老太太家住，聋老太太家空着很多年了。” “还是住后院聋老太太家好。”张秀芝说道，“刘海忠家不吉利，我们不信，但奶奶说不定信那些。” “也是，老刘家没人了，那房子街道收回去，都没人愿意住。” “聋老太太的房子，易忠海看得紧，谁都不给，只怕是不容易借！” “借？用不着借” 用房子抵账就完了！ 曾旺财相信，现在的易忠海不会再死咬着房子不放。 协和医院，手术室。 三大妈非常紧张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他身边就只有阎解成在，老三老四不见踪影。 如果不是易忠海那边给了钱，阎埠贵没有做手术的机会，而今儿，正是准备多时的手术日子。 医生告诉三大妈母子，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让她们考虑好。 三大妈倒是犹豫不决，但她三个子女都决定要做，阎解成几个都不想自己的爹后面都在床上躺着度过。 这才有了这一场手术。 俩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打开，里面走出来一戴着口罩的医生。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老头子” 第753章 报丧顺带讹一笔 傻柱的饭馆现在装修的差不多了，就差桌椅板凳了。 他和易忠海都对这个饭馆很上心，俩人整天泡在这里面，后厨的东西能用的他们留下来一些，但大堂的东西他们都给换了新的，还有墙面也刷新了。 “柱子，差不多可以开业了。”易忠海戴着一顶报纸做的帽子，手里拿着刷子，对同样装扮的傻柱说道，“你明儿去买点瓜子儿花生，还有糖什么的，咱们去四合院走走，各家各户通知一下。” “行！”傻柱一边刷墙一边答道，“不过我家副食本没有糖了，你那还有吗？” “商店买的糖太次了。”易忠海摇摇头，“你上曾旺财家铺子去买点好的，不是有巧克力吗？买点儿，多买点，你以后的生意，得靠街坊邻居照应。” “得，知道了！”傻柱点头答应。 正这时候，饭馆关着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傻柱回头，看着新门上的脚印子，火药桶一下子就炸了。 “阎解成，你丫什么意思？找抽是不是？”傻柱放下刷子就打算动手。 踹门的正是阎解成，不光是他，还有阎家老三阎解旷，老四阎解娣。 “柱子别动手！”易忠海眼尖，看到了阎解成兄妹手臂上的孝布，他拉住傻柱，颤声道，“解成，你们这是给谁戴孝呢不会是” “还能给谁？我爸没了！”阎解成咆哮道，“我爸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灵车马上就到巷子口，易忠海，你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你迷惑我妈，给我妈借钱，我爸能死在手术台上吗？” 听听，曾旺财担心的一点都不过分，这家人没救了，老师阎埠贵同志的教育，失败。 可易忠海此刻顾不上思考阎解成的用心，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四合院仨大爷，这还没进八十年代，没了俩。 易忠海只感觉一股悲凉从心中涌起，他对刘海忠和阎埠贵有多深的感情，说不上，但阎埠贵没了，他确实感觉到说不上来的悲伤，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他之所以借钱给三大妈，让阎埠贵做手术，未免没有想阎埠贵重新站起来，和他一起并肩的原因。 但现在，没了，人没了！ “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傻柱易忠海没有白疼，他见易忠海状态不对，出头拦着三兄妹，“合着借钱给你爸看病还借错了？你要这么说，我直接抽你们信不信？” “傻柱，我知道你能打！”阎解成不服气道，“你今儿打死我，这事儿也没完，我爸本来不用死，他躺在床上虽然醒不过来，起码人还在，有个念想。” “念想个屁！”傻柱毫不客气的骂道，“就你们几个白眼狼，还念想，我可是听说了，你爸住院，你们仨没有一个去看，你爸一死就来找麻烦，不用说，想讹一笔？” 傻柱开窍了，居然猜到了三兄妹的用心。 阎埠贵一死，阎解成懵了，人没了不说，还欠着人家手术费，这怎么行？ 于是三人一商量，来，讹！ 能闹到钱最好，闹不到钱，起码也得把账给免了。 “什么叫讹啊？”阎解娣撒泼道，“不管怎么说，我爸是因为你们给钱才没的，你们得负责。” “狗屁，没这个道理。” “我们不管道理，你们不负责，这个饭馆甭想开” “好啦，别吵了！”易忠海愤怒的拍桌而起，“都安静，这事儿回头再说，柱子，你赶紧出去买一挂鞭，灵车来了放掉，送三大爷一程。 “你们三个先别吵，处理你爸的丧事儿，赶紧去院里报丧，你们放心，我们跑不了，店在这儿呢。” 这么说，三兄妹才罢手，出门去报丧去了。 傻柱不知道易忠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遵照易忠海说的去办。 正所谓离家三里远，别是一番风，各地风俗都不一样，易忠海的风俗里，送丧就有放鞭炮这一条，扎纸人啥的就不用想了，现在虽然放开了，但这个行业还没有复苏，起码四九城不敢明目张胆的搞。 一辆灵车缓缓的从巷子口开进来，阎解成三兄妹这时候不耍混的了，老老实实的在灵车前面慢慢走。 经过饭馆门口的时候，傻柱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阎解成双膝一软，给饭馆门口的易忠海磕一个，这是他们家那边的规矩，有人送丧得答谢。 易忠海一脸的复杂，拍了拍阎解成，把他扶起来。 “完咯，一大爷的麻烦来咯！”曾旺财站在铺子门口说道，“现在就嗑上了，这是哪儿的规矩，不是出殡的时候才嗑吗？” “你别管哪的规矩，人都死了，咱跟着放一挂鞭。”陈玉梅到底是心善，进铺子里拿了一挂鞭出来。 曾旺财不好违逆老娘的意思，掏出烟点上一颗，等阎解成过来的时候放了。 阎解成老老实实的过来磕头。 一套四不像的流程走完，阎埠贵停屋里，等满了三天，出殡。 晚上，曾旺财家对门守灵，一晚上闹腾，来人就有人哭。 “旺财”易忠海去了阎家出来，直接到对门去找曾旺财。 “咋啦？”曾旺财出来抱着胳膊问道。 “咱们院里商量了一下，老阎出殡那一天，在柱子的饭馆摆几桌，送送老阎。”易忠海搓着手道，“家家都来人，我琢磨过来跟你说一下，你们家看看谁去。” “我去!”曾旺财很干脆的答道。 “那成，还有一件事儿，你要是方便的话，去我那说成吗？”易忠海有些不安的说道。 随着时间的变迁，随着曾旺财的家底越来越厚，易忠海面对曾旺财的姿态越来越低。 “成啊，走着！”曾旺财顺手带上门，去易忠海家。 易忠海家里冷清的吓人，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旺财，喝水！”易忠海倒了一杯水过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借你那钱，能不能缓缓。” “呵呵，阎解成找你麻烦了？”曾旺财微微一笑。 先前阎解成兄妹，死了的老头都不管，直接踹门他就知道易忠海有麻烦了。 “你早就知道借钱给阎家会有麻烦对？”易忠海反问道。 “一大爷，我敞开天窗说话。”曾旺财道，“不是我早就知道了，你也知道会有麻烦对，钱对我来说不叫事儿，但我的钱不是风刮来的。 “商量可以打，我要聋老太太的房子” 第753章 报丧顺带讹一笔 傻柱的饭馆现在装修的差不多了，就差桌椅板凳了。 他和易忠海都对这个饭馆很上心，俩人整天泡在这里面，后厨的东西能用的他们留下来一些，但大堂的东西他们都给换了新的，还有墙面也刷新了。 “柱子，差不多可以开业了。”易忠海戴着一顶报纸做的帽子，手里拿着刷子，对同样装扮的傻柱说道，“你明儿去买点瓜子儿花生，还有糖什么的，咱们去四合院走走，各家各户通知一下。” “行！”傻柱一边刷墙一边答道，“不过我家副食本没有糖了，你那还有吗？” “商店买的糖太次了。”易忠海摇摇头，“你上曾旺财家铺子去买点好的，不是有巧克力吗？买点儿，多买点，你以后的生意，得靠街坊邻居照应。” “得，知道了！”傻柱点头答应。 正这时候，饭馆关着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傻柱回头，看着新门上的脚印子，火药桶一下子就炸了。 “阎解成，你丫什么意思？找抽是不是？”傻柱放下刷子就打算动手。 踹门的正是阎解成，不光是他，还有阎家老三阎解旷，老四阎解娣。 “柱子别动手！”易忠海眼尖，看到了阎解成兄妹手臂上的孝布，他拉住傻柱，颤声道，“解成，你们这是给谁戴孝呢不会是” “还能给谁？我爸没了！”阎解成咆哮道，“我爸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灵车马上就到巷子口，易忠海，你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你迷惑我妈，给我妈借钱，我爸能死在手术台上吗？” 听听，曾旺财担心的一点都不过分，这家人没救了，老师阎埠贵同志的教育，失败。 可易忠海此刻顾不上思考阎解成的用心，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四合院仨大爷，这还没进八十年代，没了俩。 易忠海只感觉一股悲凉从心中涌起，他对刘海忠和阎埠贵有多深的感情，说不上，但阎埠贵没了，他确实感觉到说不上来的悲伤，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他之所以借钱给三大妈，让阎埠贵做手术，未免没有想阎埠贵重新站起来，和他一起并肩的原因。 但现在，没了，人没了！ “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傻柱易忠海没有白疼，他见易忠海状态不对，出头拦着三兄妹，“合着借钱给你爸看病还借错了？你要这么说，我直接抽你们信不信？” “傻柱，我知道你能打！”阎解成不服气道，“你今儿打死我，这事儿也没完，我爸本来不用死，他躺在床上虽然醒不过来，起码人还在，有个念想。” “念想个屁！”傻柱毫不客气的骂道，“就你们几个白眼狼，还念想，我可是听说了，你爸住院，你们仨没有一个去看，你爸一死就来找麻烦，不用说，想讹一笔？” 傻柱开窍了，居然猜到了三兄妹的用心。 阎埠贵一死，阎解成懵了，人没了不说，还欠着人家手术费，这怎么行？ 于是三人一商量，来，讹！ 能闹到钱最好，闹不到钱，起码也得把账给免了。 “什么叫讹啊？”阎解娣撒泼道，“不管怎么说，我爸是因为你们给钱才没的，你们得负责。” “狗屁，没这个道理。” “我们不管道理，你们不负责，这个饭馆甭想开” “好啦，别吵了！”易忠海愤怒的拍桌而起，“都安静，这事儿回头再说，柱子，你赶紧出去买一挂鞭，灵车来了放掉，送三大爷一程。 “你们三个先别吵，处理你爸的丧事儿，赶紧去院里报丧，你们放心，我们跑不了，店在这儿呢。” 这么说，三兄妹才罢手，出门去报丧去了。 傻柱不知道易忠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遵照易忠海说的去办。 正所谓离家三里远，别是一番风，各地风俗都不一样，易忠海的风俗里，送丧就有放鞭炮这一条，扎纸人啥的就不用想了，现在虽然放开了，但这个行业还没有复苏，起码四九城不敢明目张胆的搞。 一辆灵车缓缓的从巷子口开进来，阎解成三兄妹这时候不耍混的了，老老实实的在灵车前面慢慢走。 经过饭馆门口的时候，傻柱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阎解成双膝一软，给饭馆门口的易忠海磕一个，这是他们家那边的规矩，有人送丧得答谢。 易忠海一脸的复杂，拍了拍阎解成，把他扶起来。 “完咯，一大爷的麻烦来咯！”曾旺财站在铺子门口说道，“现在就嗑上了，这是哪儿的规矩，不是出殡的时候才嗑吗？” “你别管哪的规矩，人都死了，咱跟着放一挂鞭。”陈玉梅到底是心善，进铺子里拿了一挂鞭出来。 曾旺财不好违逆老娘的意思，掏出烟点上一颗，等阎解成过来的时候放了。 阎解成老老实实的过来磕头。 一套四不像的流程走完，阎埠贵停屋里，等满了三天，出殡。 晚上，曾旺财家对门守灵，一晚上闹腾，来人就有人哭。 “旺财”易忠海去了阎家出来，直接到对门去找曾旺财。 “咋啦？”曾旺财出来抱着胳膊问道。 “咱们院里商量了一下，老阎出殡那一天，在柱子的饭馆摆几桌，送送老阎。”易忠海搓着手道，“家家都来人，我琢磨过来跟你说一下，你们家看看谁去。” “我去!”曾旺财很干脆的答道。 “那成，还有一件事儿，你要是方便的话，去我那说成吗？”易忠海有些不安的说道。 随着时间的变迁，随着曾旺财的家底越来越厚，易忠海面对曾旺财的姿态越来越低。 “成啊，走着！”曾旺财顺手带上门，去易忠海家。 易忠海家里冷清的吓人，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旺财，喝水！”易忠海倒了一杯水过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借你那钱，能不能缓缓。” “呵呵，阎解成找你麻烦了？”曾旺财微微一笑。 先前阎解成兄妹，死了的老头都不管，直接踹门他就知道易忠海有麻烦了。 “你早就知道借钱给阎家会有麻烦对？”易忠海反问道。 “一大爷，我敞开天窗说话。”曾旺财道，“不是我早就知道了，你也知道会有麻烦对，钱对我来说不叫事儿，但我的钱不是风刮来的。 “商量可以打，我要聋老太太的房子” 第754章 摊牌了，我喜欢置办产业 易忠海在曾旺财这边借了一万块钱，其中一大半花在了傻柱身上，另外一小半花在了阎埠贵身上。 傻柱那边花的钱还好说，算是易忠海投资的，日后以傻柱的本事，赚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但阎埠贵那边的钱，明显就是打水漂了。 如果当初曾旺财被易忠海给洗脑了，现在麻烦就是曾旺财的。 “曾旺财，你是不是一早就在这儿等着呢？”看见曾旺财图穷匕见，易忠海腾的站起来，“我就说你没安好心，还给大家伙修房子，盖二楼，，你是看上大家伙的房子了？” “一大爷，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曾旺财笑的无比奸诈，“承认了啊，我喜欢房子，我喜欢院子，我巴不得整个四合院就住我们一家人。” 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喜欢置办产业，把你们都赶出去。 “你做梦，你还想当王爷？”易忠海气着了，“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年代，还做土皇帝的春秋大梦。” “行啊，那就还钱呗，一万块钱，现在还我对你宽松一点儿，不要你利息。” “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有钱，你棺材本都没动。” 易忠海被曾旺财说中了心事，不敢吭声。 自打参加工作开始，易忠海工资就不低，后来当了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再后来和刘海忠一起跳槽去了炮厂，工资再上一层楼。 再后来曾旺财就不怎么清楚了，不过即使是易忠海再怎么清廉，在刘海忠的影响下，不捞点棺材本怎么可能？ 所以曾旺财估计，易忠海手上就算没有一万，八钱是有的，没准还和刘海忠一样，在哪个犄角旮瘩里面，藏着黄澄橙的东西。 “我没钱！”易忠海颓然叹道，“你这么有钱，不缺这么一点儿，你就宽限一阵子，等傻柱的饭馆赚了钱，我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聋老太太那房子，那还是我给傻柱孩子留的，给他孩子结婚用的” “你拉倒，傻柱连媳妇儿都”曾旺财忽然醒悟了，“你该不会是指的” 妈的，老东西厉害啊。 居然不声不响又把剧情给拉回去了，他这是想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曾旺财猜中了，这正是易忠海现在的打算。 老头为了养老，为了把傻柱拴在裤腰带上，操碎了心。 “他老大不小了，总会结婚的。”易忠海像是苍老了几十岁，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孤家寡人一个，房子家产留着都没用，傻柱呢，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把家产留给他，很正常，你就高抬贵手” 硬的不行，就该卖惨了？ 曾旺财冷笑道：“甭来这一套，你要是再给我在这儿叽叽歪歪，我挖你根儿你信不信？” “我有什么根儿？” “不承认？”曾旺财猛地吸一口烟吐出去，整张脸从烟气后面慢慢伸出来，用易忠海毛骨悚然的语调说道，“那好，我投资一百万，把丰泽园给承包下来，交给傻柱搭理，你说傻柱还会不会窝在这个小饭馆里跟你一道搅和？” “你”易忠海霍然站起来，又惊又怒，还很害怕，这真是被曾旺财挖了根儿了。 “易忠海！”曾旺财叫了老头全名，“你的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我现在目标不在你，你不跟我捣乱，我就不跟你抢儿子，你再帮我把房子弄回来，你就能安享晚年。” “我”易忠海听不了曾旺财这种敞开了的直白话。 一直以来，易忠海都是躲在背后玩阴的，有话也不明着说。 而曾旺财说的，正是他此刻的想法。 马上都八十年代了，不能因为老爹喜欢四合院，整天就和四合院这帮人扯鸡毛闲事儿对。 干脆把整个院子都收进来得了，其他人全部都滚。 “你把房子弄去了，我们住哪儿？” “这你放心，我给你们找地方，你就说答应不答应。” “” 思考许久，易忠海说出最后一个疑问，房子咋能私下买卖。 “这你不管！”曾旺财说道，“签协议，写字儿画押，能买卖的那天归我就是，不能买卖的话，该我倒霉。” 前后还有几年？ 记不清什么时候能买卖房子 “你要是同意的话，一万块钱不用理还了。”曾旺财见易忠海犹豫，再次加码，“聋老太太的房子，傻柱的房子，你的房子，一万，我买了。 “你点头，一万块钱不用你还，在给你们找到房子之前，你们都可以住着，还有，院里还有二十一户，你带头去说，每一户愿意把房子卖给我，我给你百分之五提成。” 易忠海被勾住了，他不在乎钱，但傻柱现在要钱。 最主要的是，如果按照曾旺财说的，傻柱就能不和曾旺财来往。 “好”易忠海咬牙，答应了。 噼里啪啦！ 不知道对门又是谁来了，门外响起鞭炮声，剧烈的响动，让易忠海颓然坐倒，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不会让自己后悔。 后面两天，曾旺财交代老五，把74号院子收拾出来。 这个院子也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原来的主人是一旗人，祖上的家当被霍霍完了，最后想去关东闯一闯，便将房子折价卖了。 “一大爷，这叫什么事儿啊？”傻柱在后厨忙活，对过来帮忙的易忠海说道，“我们这个饭馆头一个买卖是白事，您怎么想的，以后咱们这个生意怎么做？” “别叨叨了，赶紧做菜，都是街坊” “街坊，阎解成把我们当街坊吗？好家伙，十一桌，一分钱不给啊，这种事儿您怎么同意的。” 怎么同意的？ 不是为了你吗，他们要是天天闹，这生意还做不做？ “最后一回，以后就不跟阎家人打交道了。”易忠海闷声说道。 “怎么可能呢？”傻柱起锅一份菜，撇嘴道，“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可能不打交道。” “你放心，今儿埋了老阎，明儿他们一家就搬走。” 第754章 摊牌了，我喜欢置办产业 易忠海在曾旺财这边借了一万块钱，其中一大半花在了傻柱身上，另外一小半花在了阎埠贵身上。 傻柱那边花的钱还好说，算是易忠海投资的，日后以傻柱的本事，赚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但阎埠贵那边的钱，明显就是打水漂了。 如果当初曾旺财被易忠海给洗脑了，现在麻烦就是曾旺财的。 “曾旺财，你是不是一早就在这儿等着呢？”看见曾旺财图穷匕见，易忠海腾的站起来，“我就说你没安好心，还给大家伙修房子，盖二楼，，你是看上大家伙的房子了？” “一大爷，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曾旺财笑的无比奸诈，“承认了啊，我喜欢房子，我喜欢院子，我巴不得整个四合院就住我们一家人。” 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喜欢置办产业，把你们都赶出去。 “你做梦，你还想当王爷？”易忠海气着了，“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年代，还做土皇帝的春秋大梦。” “行啊，那就还钱呗，一万块钱，现在还我对你宽松一点儿，不要你利息。” “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有钱，你棺材本都没动。” 易忠海被曾旺财说中了心事，不敢吭声。 自打参加工作开始，易忠海工资就不低，后来当了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再后来和刘海忠一起跳槽去了炮厂，工资再上一层楼。 再后来曾旺财就不怎么清楚了，不过即使是易忠海再怎么清廉，在刘海忠的影响下，不捞点棺材本怎么可能？ 所以曾旺财估计，易忠海手上就算没有一万，八钱是有的，没准还和刘海忠一样，在哪个犄角旮瘩里面，藏着黄澄橙的东西。 “我没钱！”易忠海颓然叹道，“你这么有钱，不缺这么一点儿，你就宽限一阵子，等傻柱的饭馆赚了钱，我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聋老太太那房子，那还是我给傻柱孩子留的，给他孩子结婚用的” “你拉倒，傻柱连媳妇儿都”曾旺财忽然醒悟了，“你该不会是指的” 妈的，老东西厉害啊。 居然不声不响又把剧情给拉回去了，他这是想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曾旺财猜中了，这正是易忠海现在的打算。 老头为了养老，为了把傻柱拴在裤腰带上，操碎了心。 “他老大不小了，总会结婚的。”易忠海像是苍老了几十岁，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孤家寡人一个，房子家产留着都没用，傻柱呢，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把家产留给他，很正常，你就高抬贵手” 硬的不行，就该卖惨了？ 曾旺财冷笑道：“甭来这一套，你要是再给我在这儿叽叽歪歪，我挖你根儿你信不信？” “我有什么根儿？” “不承认？”曾旺财猛地吸一口烟吐出去，整张脸从烟气后面慢慢伸出来，用易忠海毛骨悚然的语调说道，“那好，我投资一百万，把丰泽园给承包下来，交给傻柱搭理，你说傻柱还会不会窝在这个小饭馆里跟你一道搅和？” “你”易忠海霍然站起来，又惊又怒，还很害怕，这真是被曾旺财挖了根儿了。 “易忠海！”曾旺财叫了老头全名，“你的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我现在目标不在你，你不跟我捣乱，我就不跟你抢儿子，你再帮我把房子弄回来，你就能安享晚年。” “我”易忠海听不了曾旺财这种敞开了的直白话。 一直以来，易忠海都是躲在背后玩阴的，有话也不明着说。 而曾旺财说的，正是他此刻的想法。 马上都八十年代了，不能因为老爹喜欢四合院，整天就和四合院这帮人扯鸡毛闲事儿对。 干脆把整个院子都收进来得了，其他人全部都滚。 “你把房子弄去了，我们住哪儿？” “这你放心，我给你们找地方，你就说答应不答应。” “” 思考许久，易忠海说出最后一个疑问，房子咋能私下买卖。 “这你不管！”曾旺财说道，“签协议，写字儿画押，能买卖的那天归我就是，不能买卖的话，该我倒霉。” 前后还有几年？ 记不清什么时候能买卖房子 “你要是同意的话，一万块钱不用理还了。”曾旺财见易忠海犹豫，再次加码，“聋老太太的房子，傻柱的房子，你的房子，一万，我买了。 “你点头，一万块钱不用你还，在给你们找到房子之前，你们都可以住着，还有，院里还有二十一户，你带头去说，每一户愿意把房子卖给我，我给你百分之五提成。” 易忠海被勾住了，他不在乎钱，但傻柱现在要钱。 最主要的是，如果按照曾旺财说的，傻柱就能不和曾旺财来往。 “好”易忠海咬牙，答应了。 噼里啪啦！ 不知道对门又是谁来了，门外响起鞭炮声，剧烈的响动，让易忠海颓然坐倒，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不会让自己后悔。 后面两天，曾旺财交代老五，把74号院子收拾出来。 这个院子也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原来的主人是一旗人，祖上的家当被霍霍完了，最后想去关东闯一闯，便将房子折价卖了。 “一大爷，这叫什么事儿啊？”傻柱在后厨忙活，对过来帮忙的易忠海说道，“我们这个饭馆头一个买卖是白事，您怎么想的，以后咱们这个生意怎么做？” “别叨叨了，赶紧做菜，都是街坊” “街坊，阎解成把我们当街坊吗？好家伙，十一桌，一分钱不给啊，这种事儿您怎么同意的。” 怎么同意的？ 不是为了你吗，他们要是天天闹，这生意还做不做？ “最后一回，以后就不跟阎家人打交道了。”易忠海闷声说道。 “怎么可能呢？”傻柱起锅一份菜，撇嘴道，“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可能不打交道。” “你放心，今儿埋了老阎，明儿他们一家就搬走。” 第755章 白事会秒变收购会 阎埠贵不到七十岁，算不上喜丧，可今儿这一场白事会弄得，跟喜丧没什么差别。 四合院的邻居，还有阎家的亲朋好友们，一个个在傻柱的新饭馆里面，嗑着瓜子儿儿聊着天。 “他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张秀芝坐在曾旺财身边问道。 “说房子呗！”曾旺财嗑着瓜子吐着皮儿，乐呵呵的答道，“我不跟你说了吗，易忠海现在成了咱们的中间人，他头一个找的就是阎解成。” “阎解成会答应？”张秀芝撇嘴道，“他们要钱不假，但他妈怎么办？他们会答应带他妈过日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等着瞧。” 有一说一，傻柱的做饭确实有一手，尤其是对那些没吃过好吃的，苦惯了的老百姓来说，更加具有吸引力。 离开了大锅大灶，傻柱把手艺发挥到了极致，菜一端上来就把大家伙的食欲勾起来。 酒席开起来，推杯换盏，吆五喝六。 曾旺财随便吃了几筷子菜就没吃了，没办法吃，全特么的是口水，菜一上来一桌人下筷如飞。 全饭馆，就三大妈一个人没有精神头，浑浑噩噩的。 “他三大妈”易忠海找到一个人坐着没人管的三大妈，“别想太多了，人走了就走了，你得想开点儿，往后的日子还要过呢。” “我怎么过？你告诉我我怎么过？”三大妈顶着俩大眼泡说道，“我一个人过，我们家孩子没一个靠得住的，我该怎么办啊，我不如跟老阎一起去了得了，老阎诶呜呜呜呼呼呼” 三大妈这么一哭，饭馆的气氛陡然变了。 “妈，妈”阎解放不得不放下邻居过来说道，“您别哭了，闹得我爸走的不安生。” “解成，你把弟弟妹妹喊来，我有事儿跟你们商量。”易忠海要出手了。 不一会儿，都喝了点儿的三姐弟到了后厨，三大妈也在。 “本来想等老阎的丧事办完了再说这事儿的。”易忠海开口道，“但你妈这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担心我就琢磨，你妈这个样子，养老怎么办，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四合院。” “一大爷，您说什么呢？”阎解成第一个听出来易忠海的意思，炸刺儿道，“我妈不住这儿住哪？跟我住倒座？我爸死了，房子街道要收回去？试试看！” “谁说街道要收你房子了？”易忠海皱眉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是曾旺财看上你们家房子了，他要花钱买，我琢磨这是个好事儿，你们把房子卖给他，把你妈带着去别的地方住去” 事实证明，只要有钱，啥事儿都好办。 阎解放三兄妹马上商量妥当了，白事人家送的人情怎么分，卖房子开多少钱，拿到钱怎么分，还要去看看曾旺财准备的房子怎么样等等。 商量好之后，三兄妹出去，继续招待客人，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于是关于曾旺财要买房子的事儿，传开了。 一场白事会，秒变收购大会。 王府井，华耀手机专营店。 “欢迎光临，谢谢惠顾，请慢走，小心台阶。”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华耀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 曾家一排后辈，整整齐齐的站在曾旺财面前，那声调叫一个亲切整齐。 “大哥，怎么样？”店铺经理曾小强同志带着期望问来视察的大哥，“我们几个练很久了，都按照你给的工作手册来的。 “保证服务质量一顶一，做到宾至如归” 手机店要开业了，小强去把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都集合起来，银环啊，周明啊等等。 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先前还在和泥巴打交道的大姑娘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了销售人员。 “很好，不错！”曾旺财逐一拍了拍弟弟妹妹的肩膀，鼓励道，“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个样子很好了，你们慢慢学慢慢做，除了店里的事儿之外，你们还要学习文化，学习经营，咱们家生意多，等你们学出来，去别的地方独当一面。” “是，大哥！” 弟弟妹妹们有了新的工作，新的住所，又是亲戚关系，又是在四九城，说不喜欢是假的。 他们现在对曾旺财是崇拜到了骨子里，尤其是以前没有得到曾旺财太多照顾的周明他们。 “大哥，我就担心开业的时候，没人来买。”小强有些忐忑道，“你看那个邮电的业务部，问的人多，装机的人没几个。” 就在华耀手机店隔壁几个门面，郑义林下海鼓捣的第一个买卖，和邮电合作的电话机安装业务部开张了，比手机店开张早了不少。 曾旺财知道后，专门去了解过，发现安装费从四千六变成了五千。 也就是说，郑义林安装一部座机，最少赚四百，实际情况可能不止，郑义林肯定会从邮电要出来别的钱，两头吃。 但如小强所说，生意不太好，开张之后没有多少人安装。 但曾旺财知道，按照现在这个发展速度，明年就会有很多人富起来，而富起来的这些人对电话通讯有着很高的要求，郑义林的独门买卖，肯定会大赚特赚。 “生意的事儿你不用操心，你就把我说的，收费模式等等业务要点给弄明白了，开业的时候，你得当主讲。”曾旺财正色交代小强，“千万别怯场啊，记者很多的，还有老外记者” 老外那边，已经有基站了。 曾旺财这边的手机生产线已经在安排，所以华耀手机专营店下一步就是量产，然后外销出口。 有时候曾旺财在想，幸亏有空间，不然怎么可能做到用诺基亚去打败摩托罗拉。 “记者啊”小强有些紧张。 “不光是记者，还有领导。”曾旺财道，“你甭管来什么人，来多少人，反正你就按照我说的来，别怕，有我在你后头，这买卖砸不了，我走了哈，你们继续准备，别紧张。” “大哥,慢走” 坐上汽车，曾旺财一脚油门，五菱汽车轰隆隆的行驶向西苑，他头一个要请的就是刘勇，但没想到，刘勇这儿有个客人---邮政的吴华风。 第755章 白事会秒变收购会 阎埠贵不到七十岁，算不上喜丧，可今儿这一场白事会弄得，跟喜丧没什么差别。 四合院的邻居，还有阎家的亲朋好友们，一个个在傻柱的新饭馆里面，嗑着瓜子儿儿聊着天。 “他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张秀芝坐在曾旺财身边问道。 “说房子呗！”曾旺财嗑着瓜子吐着皮儿，乐呵呵的答道，“我不跟你说了吗，易忠海现在成了咱们的中间人，他头一个找的就是阎解成。” “阎解成会答应？”张秀芝撇嘴道，“他们要钱不假，但他妈怎么办？他们会答应带他妈过日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等着瞧。” 有一说一，傻柱的做饭确实有一手，尤其是对那些没吃过好吃的，苦惯了的老百姓来说，更加具有吸引力。 离开了大锅大灶，傻柱把手艺发挥到了极致，菜一端上来就把大家伙的食欲勾起来。 酒席开起来，推杯换盏，吆五喝六。 曾旺财随便吃了几筷子菜就没吃了，没办法吃，全特么的是口水，菜一上来一桌人下筷如飞。 全饭馆，就三大妈一个人没有精神头，浑浑噩噩的。 “他三大妈”易忠海找到一个人坐着没人管的三大妈，“别想太多了，人走了就走了，你得想开点儿，往后的日子还要过呢。” “我怎么过？你告诉我我怎么过？”三大妈顶着俩大眼泡说道，“我一个人过，我们家孩子没一个靠得住的，我该怎么办啊，我不如跟老阎一起去了得了，老阎诶呜呜呜呼呼呼” 三大妈这么一哭，饭馆的气氛陡然变了。 “妈，妈”阎解放不得不放下邻居过来说道，“您别哭了，闹得我爸走的不安生。” “解成，你把弟弟妹妹喊来，我有事儿跟你们商量。”易忠海要出手了。 不一会儿，都喝了点儿的三姐弟到了后厨，三大妈也在。 “本来想等老阎的丧事办完了再说这事儿的。”易忠海开口道，“但你妈这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担心我就琢磨，你妈这个样子，养老怎么办，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四合院。” “一大爷，您说什么呢？”阎解成第一个听出来易忠海的意思，炸刺儿道，“我妈不住这儿住哪？跟我住倒座？我爸死了，房子街道要收回去？试试看！” “谁说街道要收你房子了？”易忠海皱眉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是曾旺财看上你们家房子了，他要花钱买，我琢磨这是个好事儿，你们把房子卖给他，把你妈带着去别的地方住去” 事实证明，只要有钱，啥事儿都好办。 阎解放三兄妹马上商量妥当了，白事人家送的人情怎么分，卖房子开多少钱，拿到钱怎么分，还要去看看曾旺财准备的房子怎么样等等。 商量好之后，三兄妹出去，继续招待客人，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于是关于曾旺财要买房子的事儿，传开了。 一场白事会，秒变收购大会。 王府井，华耀手机专营店。 “欢迎光临，谢谢惠顾，请慢走，小心台阶。”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华耀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 曾家一排后辈，整整齐齐的站在曾旺财面前，那声调叫一个亲切整齐。 “大哥，怎么样？”店铺经理曾小强同志带着期望问来视察的大哥，“我们几个练很久了，都按照你给的工作手册来的。 “保证服务质量一顶一，做到宾至如归” 手机店要开业了，小强去把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都集合起来，银环啊，周明啊等等。 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先前还在和泥巴打交道的大姑娘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了销售人员。 “很好，不错！”曾旺财逐一拍了拍弟弟妹妹的肩膀，鼓励道，“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个样子很好了，你们慢慢学慢慢做，除了店里的事儿之外，你们还要学习文化，学习经营，咱们家生意多，等你们学出来，去别的地方独当一面。” “是，大哥！” 弟弟妹妹们有了新的工作，新的住所，又是亲戚关系，又是在四九城，说不喜欢是假的。 他们现在对曾旺财是崇拜到了骨子里，尤其是以前没有得到曾旺财太多照顾的周明他们。 “大哥，我就担心开业的时候，没人来买。”小强有些忐忑道，“你看那个邮电的业务部，问的人多，装机的人没几个。” 就在华耀手机店隔壁几个门面，郑义林下海鼓捣的第一个买卖，和邮电合作的电话机安装业务部开张了，比手机店开张早了不少。 曾旺财知道后，专门去了解过，发现安装费从四千六变成了五千。 也就是说，郑义林安装一部座机，最少赚四百，实际情况可能不止，郑义林肯定会从邮电要出来别的钱，两头吃。 但如小强所说，生意不太好，开张之后没有多少人安装。 但曾旺财知道，按照现在这个发展速度，明年就会有很多人富起来，而富起来的这些人对电话通讯有着很高的要求，郑义林的独门买卖，肯定会大赚特赚。 “生意的事儿你不用操心，你就把我说的，收费模式等等业务要点给弄明白了，开业的时候，你得当主讲。”曾旺财正色交代小强，“千万别怯场啊，记者很多的，还有老外记者” 老外那边，已经有基站了。 曾旺财这边的手机生产线已经在安排，所以华耀手机专营店下一步就是量产，然后外销出口。 有时候曾旺财在想，幸亏有空间，不然怎么可能做到用诺基亚去打败摩托罗拉。 “记者啊”小强有些紧张。 “不光是记者，还有领导。”曾旺财道，“你甭管来什么人，来多少人，反正你就按照我说的来，别怕，有我在你后头，这买卖砸不了，我走了哈，你们继续准备，别紧张。” “大哥,慢走” 坐上汽车，曾旺财一脚油门，五菱汽车轰隆隆的行驶向西苑，他头一个要请的就是刘勇，但没想到，刘勇这儿有个客人---邮政的吴华风。 第756章 故技重施，新闻发布会 “哈哈，曾旺财，我就知道这两天你要来找他，我都堵你两回了，今儿可让我逮到了。”吴华风一见曾旺财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领导好！”曾旺财客气的和吴华风见礼。 对吴华风这个人，怎么说呢，曾旺财没打过交道，只见过，但印象还成。 别的不说，就冲着吴华风整顿内部，让部门内的人去杂货铺学习服务这一点，就值得肯定。 可惜，圈子就是这样，水池子深了，里面的鱼啊，关系错综复杂，大刀阔斧的改变，并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最后他们部门还是那样，学习效果甚微。 当惯了十几二十年的主人，你让他突然放下身段，给老百姓真正的服务，那是不可能的。 曾旺财在后世还见过需要弯腰才能办理业务的窗口，所以很理解吴华风的无力。 “请坐请坐！”吴华风招呼曾旺财坐下，笑着说道，“我喧宾夺主了哈，你是来请人去观礼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你那个手机店的开业？” “哟，您这话说的，您可是贵客，请都请不来呢。”曾旺财客气道。 “你甭搭理他！”刘勇笑道，“他打算偷师，瞧瞧咱们怎么合作，怎么做业务的。” 从刘勇这话里面，曾旺财听出来，自己的疯狂业务点子，吴华风还不知道。 手机准备上市之后，曾旺财便风风火火的和三机部一起，堵上了最后一个口子。 收费！ 手机也好，座机也罢，都是短时间内的一锤子买卖，通话费才是其中的大头。 这一块目前没人想得到，只有曾旺财这个怪物有这个前瞻性。 一想到通讯费这种庞然大物，老实讲，曾旺财自己没有信心全部吞下去，蛋糕太大了，总会引人眼红。 所以，他找了目前还能信得过的部队当挡箭牌，在华耀之外，另外秘密成立了一家公司，率属于华耀的子公司，让三机部，以及杨明远的后勤部以订单入股。 三机部和后勤部，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只用给曾旺财这家公司保驾护航，然后等着分钱就成。 另一方面，这也是曾旺财对国家的回报。 “说笑了，说笑了！”曾旺财呵呵一笑，“什么偷师不偷师的，都是为人民服务，我巴不得我那一套有人愿意学呢。” 这是真心话，不是客套话。 曾旺财目前看事情的眼光已经长远多了，就算邮政真的把自己用在手机上的销售手段都学去了，短时间看起来是有经济损失，但长远来看，是好事。 “你瞧瞧人家的觉悟，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来，一起过去。” “成，欢迎欢迎！” 曾旺财跟着刘勇，送走了吴华风。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刘勇等吴华风走了后说道，“你可想清楚了，你的那一套人家学去了，可是你很大的竞争对手。” “你瞧瞧，寒碜我不是，考验我不是？”曾旺财笑道，“不是我，是咱们，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竞争对手不竞争对手的，邮政能赚钱，最后还是国家的，和我们赚钱交给国家，一个样。 “我只是觉得，他们根本学不去，五千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他们谁能做主？” “也是”刘勇喟然一叹。 他现在全然明白了曾旺财为啥要拼命的掌握经营权，哪怕是少赚钱也要掌握经营权，因为从上到下，没有几个人懂的经营。 而且，体制内有什么事儿要做决断，或者有什么改变，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做主的，没完没了的开会，没完没了的研究。 曾旺财不一样，曾旺财在商业上，就像古时候的君王，高度集权，只要不犯浑，变强只是迟早的事儿。 开业的日子到了。 王府井百货门口这边，手机店门口，清理出来一大片地方，搭建了一个小规模的主席台，主席台下面放了若干的板凳。 这一幕有点像曾旺财当年卖羽绒服，但比那时候规格高多了，起码给媒体准备了正儿八经的区域。 在有警察站岗的外围，好多来逛王府井的百姓被这个阵仗吸引过来围观。 记者们先到场，除了四九城的官媒，再就是规模变大不少的外国记者。 “大哥，好多洋鬼子。” “大哥，人好多啊，不知道能不能开张大吉。” “大哥，那么多大的领导要来，咱们这儿是不是准备的太简单了” 主席台下面，一排弟弟妹妹小声的和曾旺财说话，包括小强在内，他们都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场面。 “没事儿”曾旺财瞄了眼主席台上的名牌，忽然发现确实简单了，连领导喜欢的茶缸子都没有，“对了小强，赶紧去把矿泉水拿来摆上，差点忘了。” “对对对，得有水！”小强连忙去店里搬水，去了标前的娃哈哈。 （喝啥农夫依云，娃哈哈就不错了。） 滴滴叭叭！ 汽车喇叭响，领导们到了。 曾旺财带领弟弟妹妹们去迎接：“欢迎您到莅临华耀手机专营店”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没有这个台词，就配不上这个场面啊。） 领导们落座，这年头还没有剪彩，曾旺财自然的上台宣布开业典礼开始，随后请领导讲话，这个过程也是少不了的。 好不容易等领导们讲完了话，曾旺财拍拍小强的肩膀，示意该他上场了。 “大哥，紧张！” “别紧张”曾旺财鼓励道，“你上台别看他们，看他们头顶，看外面的老百姓。” “诶！”小强答应一声，随后上台，按照大哥说的看向外面的人群，他忽然看到了郑义林也在外面的人群里面。 作为手机店的负责人，小强自然知道座机那边的老板。 小强装了壮胆子，拿起话筒：“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记者朋友们，尊敬的四九城同胞们”小强一开口便忘了紧张，越说越顺溜，不落下现场任何一个来宾之后，说起业务，“我们华耀手机专营店，致力于为人民服务，让利于民，我们的手机从本身来说，不要钱买” 第756章 故技重施，新闻发布会 “哈哈，曾旺财，我就知道这两天你要来找他，我都堵你两回了，今儿可让我逮到了。”吴华风一见曾旺财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领导好！”曾旺财客气的和吴华风见礼。 对吴华风这个人，怎么说呢，曾旺财没打过交道，只见过，但印象还成。 别的不说，就冲着吴华风整顿内部，让部门内的人去杂货铺学习服务这一点，就值得肯定。 可惜，圈子就是这样，水池子深了，里面的鱼啊，关系错综复杂，大刀阔斧的改变，并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最后他们部门还是那样，学习效果甚微。 当惯了十几二十年的主人，你让他突然放下身段，给老百姓真正的服务，那是不可能的。 曾旺财在后世还见过需要弯腰才能办理业务的窗口，所以很理解吴华风的无力。 “请坐请坐！”吴华风招呼曾旺财坐下，笑着说道，“我喧宾夺主了哈，你是来请人去观礼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你那个手机店的开业？” “哟，您这话说的，您可是贵客，请都请不来呢。”曾旺财客气道。 “你甭搭理他！”刘勇笑道，“他打算偷师，瞧瞧咱们怎么合作，怎么做业务的。” 从刘勇这话里面，曾旺财听出来，自己的疯狂业务点子，吴华风还不知道。 手机准备上市之后，曾旺财便风风火火的和三机部一起，堵上了最后一个口子。 收费！ 手机也好，座机也罢，都是短时间内的一锤子买卖，通话费才是其中的大头。 这一块目前没人想得到，只有曾旺财这个怪物有这个前瞻性。 一想到通讯费这种庞然大物，老实讲，曾旺财自己没有信心全部吞下去，蛋糕太大了，总会引人眼红。 所以，他找了目前还能信得过的部队当挡箭牌，在华耀之外，另外秘密成立了一家公司，率属于华耀的子公司，让三机部，以及杨明远的后勤部以订单入股。 三机部和后勤部，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只用给曾旺财这家公司保驾护航，然后等着分钱就成。 另一方面，这也是曾旺财对国家的回报。 “说笑了，说笑了！”曾旺财呵呵一笑，“什么偷师不偷师的，都是为人民服务，我巴不得我那一套有人愿意学呢。” 这是真心话，不是客套话。 曾旺财目前看事情的眼光已经长远多了，就算邮政真的把自己用在手机上的销售手段都学去了，短时间看起来是有经济损失，但长远来看，是好事。 “你瞧瞧人家的觉悟，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来，一起过去。” “成，欢迎欢迎！” 曾旺财跟着刘勇，送走了吴华风。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刘勇等吴华风走了后说道，“你可想清楚了，你的那一套人家学去了，可是你很大的竞争对手。” “你瞧瞧，寒碜我不是，考验我不是？”曾旺财笑道，“不是我，是咱们，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竞争对手不竞争对手的，邮政能赚钱，最后还是国家的，和我们赚钱交给国家，一个样。 “我只是觉得，他们根本学不去，五千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他们谁能做主？” “也是”刘勇喟然一叹。 他现在全然明白了曾旺财为啥要拼命的掌握经营权，哪怕是少赚钱也要掌握经营权，因为从上到下，没有几个人懂的经营。 而且，体制内有什么事儿要做决断，或者有什么改变，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做主的，没完没了的开会，没完没了的研究。 曾旺财不一样，曾旺财在商业上，就像古时候的君王，高度集权，只要不犯浑，变强只是迟早的事儿。 开业的日子到了。 王府井百货门口这边，手机店门口，清理出来一大片地方，搭建了一个小规模的主席台，主席台下面放了若干的板凳。 这一幕有点像曾旺财当年卖羽绒服，但比那时候规格高多了，起码给媒体准备了正儿八经的区域。 在有警察站岗的外围，好多来逛王府井的百姓被这个阵仗吸引过来围观。 记者们先到场，除了四九城的官媒，再就是规模变大不少的外国记者。 “大哥，好多洋鬼子。” “大哥，人好多啊，不知道能不能开张大吉。” “大哥，那么多大的领导要来，咱们这儿是不是准备的太简单了” 主席台下面，一排弟弟妹妹小声的和曾旺财说话，包括小强在内，他们都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场面。 “没事儿”曾旺财瞄了眼主席台上的名牌，忽然发现确实简单了，连领导喜欢的茶缸子都没有，“对了小强，赶紧去把矿泉水拿来摆上，差点忘了。” “对对对，得有水！”小强连忙去店里搬水，去了标前的娃哈哈。 （喝啥农夫依云，娃哈哈就不错了。） 滴滴叭叭！ 汽车喇叭响，领导们到了。 曾旺财带领弟弟妹妹们去迎接：“欢迎您到莅临华耀手机专营店”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没有这个台词，就配不上这个场面啊。） 领导们落座，这年头还没有剪彩，曾旺财自然的上台宣布开业典礼开始，随后请领导讲话，这个过程也是少不了的。 好不容易等领导们讲完了话，曾旺财拍拍小强的肩膀，示意该他上场了。 “大哥，紧张！” “别紧张”曾旺财鼓励道，“你上台别看他们，看他们头顶，看外面的老百姓。” “诶！”小强答应一声，随后上台，按照大哥说的看向外面的人群，他忽然看到了郑义林也在外面的人群里面。 作为手机店的负责人，小强自然知道座机那边的老板。 小强装了壮胆子，拿起话筒：“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记者朋友们，尊敬的四九城同胞们”小强一开口便忘了紧张，越说越顺溜，不落下现场任何一个来宾之后，说起业务，“我们华耀手机专营店，致力于为人民服务，让利于民，我们的手机从本身来说，不要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