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医仙无敌》 第1章 碧绿心缘 黄昏,梦幻茶坊。 “五年离乡,此处依旧喧闹如昔。” 吴昊坐在茶坊外,眼神在人群中穿梭,寻找那个让他心绪难平的倩影。 此时,二楼雅座,一位女子衣饰华美,正默默注视着吴昊。 女子眉清目秀,身姿曼妙,此刻黛眉微蹙。 “他就是吴昊?” “姑娘,应是没错,这是玄真子前辈传来的画像。” 陈家的管家杜叔拿出手机核对后说道。 “容貌七分,气质八分,综合七点五,稍显平凡。” 陈雪莹语气淡漠,显然对吴昊并无好感。 “杜叔,成为玄真子前辈的弟子,必定非等闲之辈。” “但这与我何干?我的终身,不容他人插手。” 陈雪莹冷声道。 “可老太爷的病,唯有他能治愈。” 杜叔苦笑,据玄真子所言,吴昊的医术已超越其师。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陈雪莹沉默,她担心吴昊会因此而提出条件。 吴昊并未察觉有人暗中窥视。 “这里品茗的情侣还真不少。” 吴昊甚至瞥见不远处的情侣座位上,一对恋人正深情拥吻。 男子的手已悄然滑入女子的衣襟之内 他们此举,未免太过放肆了? 吴昊摇头轻笑,却在此刻,座位中的女子身体微转,侧颜映入他的视线! “为何如此眼熟……” 吴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女子的侧颜,宛如张倩倩的重现! 他站起身,疾步走向情侣座位。 就在这时,吴昊的心仿佛被冰刃刺破! 那女子,真的是张倩倩! 他舍弃学业,朝思暮想五年的挚爱! 尽管老者曾多次告诫,张倩倩并非他的良缘,但他始终坚信,他与张倩倩有着十数载的情感深厚。 五年前,他和张倩倩同获海外求学的机会。 然而高昂的学费让张倩倩打算放弃,吴昊却将自己的积蓄全数给了她,自己选择退学。 两人约定,五年后张倩倩学成归来便共结连理。 吴昊还向张倩倩许诺,定会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后来,吴昊外出闯荡,被玄真子赏识,收为门徒。 玄真子通晓医术、占卜和天文地理。 五年时光,玄真子传授他一身本领。 此次下山,本是去天水城陈家履行早已定下的婚约。 然而吴昊认为,与女友情深意重,无法与他人共度一生。 未曾料到,此刻竟目睹此景! “张倩倩,你可有解释?” 吴昊一声怒吼,紧握双拳。 “吴昊?你怎么提前来了?” 张倩倩一惊,抬眼看吴昊,脸上掠过一丝慌乱。 \"若非我及时赶到,此景便无缘得见了。\"吴昊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嘿,倩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痴心汉?一身贫寒,还想娶妻,真是天真至极!\"搂着张倩儿的男子嘲讽地一笑,手从她的腰间缓缓抽出。 \"不过我倒要感谢你,和倩儿交往多年,她竟还是清白之身,莫非你无能?\" 此刻,张倩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色瞬间冷淡。 今日她本就打算向吴昊摊牌,提前揭开也无所畏惧。 \"吴昊,我今日召你前来,只为告知你,我们缘分已尽,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张倩儿的决绝让吴昊的脸色变得如纸般苍白。 \"倩儿,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吴昊难以置信。 \"呵,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吗?你囊中羞涩,真以为我能委身于你?\" \"他名叫李俊杰,是富饶宗的执事,我所追求的生活,你无法给予!\" 张倩儿冷笑一声,干脆撕破脸皮。 \"我看你这乡野小子恐怕也没什么出息?念在你与我倩儿有过一段情分,不如我帮你谋个差事,到富饶宗当个守门弟子如何?\" 李俊杰此举,明显是在羞辱吴昊。 \"原来我在你心中如此卑微,你可能不知,今日你失去的何其珍贵。\" 吴昊瞥了张倩儿一眼,情绪渐渐平复。 为这样的人动怒,实属不值。 \"哈哈,穷光蛋一个,还敢口出狂言?你看的仙侠剧太多了?\" 张倩儿闻言,放声大笑。 茶馆的二层楼阁。 \"太过欺人了!\" 陈雪莹冷艳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意。 \"姑娘,此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管家杜叔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 \"我们下去。\" 陈雪莹说着,已经起身。 \"像你这样的穷小子,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倩儿与你分手,也是让你清醒清醒。\" \"梦想虽美,现实残酷,吴昊你这等人,只配孤身一人。\" 李俊杰和张倩儿依旧对吴昊冷嘲热讽。 \"谁说他找不到妻子?吴昊,你和她讲清楚了吗?讲清楚我们就回家。\" 就在这时,陈雪莹微笑着走到吴昊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什么情况?\" 吴昊一愣,看着身边的绝色佳人,眉心微蹙。 \"你是何人?\" 张倩儿和李俊杰也是一怔,面色沉下。 \"你就是吴昊的前任?看上去确实普通,怪不得吴昊会与你分开。\" 陈雪莹打量了张倩儿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说实话,张倩儿的容貌并不算差,姿色算是中等偏上。 只是与陈雪莹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逊色不少。 \"你!\" \"吴昊,你今日是来与我断情的?!\" \"你的手掌可以离去了。\" 陈雪莹瞥了吴昊一眼,冰霜般的神情重现。 \"刚才多亏你相助,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名讳?\" 吴昊松开陈雪莹的手,心中疑窦顿生。 \"你的名字我知晓,就连你乃道玄真人门下弟子的身份也清楚。\" \"认得老前辈?还不知姑娘芳名呢。\" 吴昊眉心微挑。 \"陈雪莹。\" \"陈氏一族?你就是老前辈口中的那位……\" 吴昊从她的名字中猜出端倪,话未说完,却被陈雪莹打断。 \"婚约之事不必再提,我的终身,由我自己决定!\" \"无妨,今日还需感谢陈姑娘拔刀相助。\" 吴昊此刻已无心纠结情感纠葛。 \"无需言谢,但我希望你能帮我祖父诊治,十年前,道玄真人曾为他调理,他说要彻底治好,唯有待他的弟子出手方能成事。\" 闻言,吴昊眉头紧锁。 十年前? 看来老前辈早已布局,欲让陈雪莹成为他门徒的伴侣。 \"细眉如柳,天庭饱满,确是难得的福相。\" 吴昊这才细细打量陈雪莹的容颜。 \"你需要何种回报,尽管开口。\" 陈雪莹见吴昊沉默,误以为他在索求报酬。 \"报酬就免了,为令祖父治病,便是对刚才援手的答谢。\" \"那我们现在就去?诊金必须支付,不能让你白费力气。\" 陈雪莹生怕吴昊与陈家牵扯不清,坚持要给报酬。 \"今日不便,我刚回,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明日你联系我。\" 吴昊将自己的手机号告知陈雪莹。 陈雪莹记下后,带着管家杜叔转身离去。 吴昊,孤儿出身,自幼双亲陨落,于修真界的孤魂殿中成长,那里便是他的归宿。 天水城边陲,一座古老的修炼居所。 \"孙学敏!这张灵石卡内有五千灵石,速速收下滚开!\" 一群修炼散修围堵在孤魂殿前,领头的光头大汉将卡片扔在地上。 \"军爷怎只有五千?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同意,便会按市价赔偿我们的损失吗?为何出尔反尔?\" 年轻的孙学敏从老殿主手中接过孤魂殿,年方二十载,此刻满面惊恐。 面对这群凶神恶煞,她心中慌乱。 军爷狂笑:\"就凭你这样的,只值五千灵石!快收下滚,不然休怪本大爷不客气!\" \"军爷,殿内尚有数十名孤儿,五千灵石建不起新的修炼之地,你看能否\" 孙学敏对军爷畏惧三分,言语间带着恳求。 \"废话少说!快拿钱滚!\" 不待她说完,军爷直接打断。 \"这五千灵石我不能收,不按规矩赔偿,那我们就继续留在这里。\" 孙学敏咬紧牙关,硬着头皮道。 军爷闻言冷笑,冷酷而狰狞! \"贱婢,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拆了它!\" 一脚踹向孙学敏,她被直接踹飞,随后军爷对手下下达命令! \"遵命,军爷!\" 众散修应声,随即路边的挖掘灵兽和推土灵器纷纷驶来。 \"别啊,军爷,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些孩子已经够可怜了,不能连个修炼之所都没有啊!\" 孙学敏跪地哀求军爷。 然而,在这些散修眼中,利益高于一切。 此时,吴昊刚从传送阵中走出。 眼前的景象,令他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统统住手!\" 一声低喝,吴昊如疾电般瞬间来到孙学敏身旁。 \"你是孙姐?发生何事了?\" 吴昊扶起孙学敏,眼神冷冽地瞪向光头军爷。 \"小昊?你回来了?他们要强占孤魂殿,赔偿不足重建之用。\" 孙学敏见到吴昊,先是惊喜,接着神色黯然。 \"强占孤魂殿?就不怕天谴吗?\" 吴昊冷语,眼中闪烁着杀意。 孤魂殿对他而言,如同家,不容触碰。 \"哪来的杂碎,也敢在你爷爷面前放肆?快滚一边去!\" 光头军爷烦躁地挥手喝道。 \"是你动的手?\" \"哼,是我又如何?我不但打了她,还欺辱了她,你能奈我何?\" 军爷冷笑,满脸轻蔑。 吴昊怒火更甚。 \"小昊,这些人我们惹不起。\" 孙学敏在后拉了拉吴昊的衣角。 \"孙姐,你放心,一切交给我。\" “拜见张师姐,否则后果自负。”吴昊先是温和地宽慰了张雪芹,旋即转过头,目光如冰地扫向那位军哥。 第2章 何以得知 “小昊!” 张雪芹听闻此言,脸色大变。 “嘿,我看你是找打!” 军哥初时一怔,随即狞笑一声,挥拳直冲吴昊面门。 “哼!” 吴昊见状,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软弱无力的拳,他可没放在眼里! 嗖! 身形如幻影,吴昊如疾雷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军哥如断线风筝般横飞出去,口中发出野猪般的哀嚎! “军哥!” 周围的小混混皆是瞠目结舌。 军哥本名孙俊,能统领众人,武艺之高可想而知。 “让你的手下住手,否则我手一抖,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吴昊立于孙俊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正抵在他的喉头! “都退下!” 孙俊额上冷汗涔涔,连忙喝止众人。 吴昊那一脚,让他深深体会到了对方的恐怖。 尽管只是一根木棍,孙俊却深信吴昊足以用它洞穿他的喉咙! “向张师姐道歉,下跪。” “兄弟,修真者也有尊严,你……” 孙俊面色铁青,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吴昊手中的木棍轻轻一动,已刺破了他的喉头肌肤! “要颜面还是要活命?” 吴昊语调平静,眼神微眯。 “要命!要命!我跪,我跪!” 孙俊彻底屈服,扑通一声跪在张雪芹面前。 “滚,想拆迁就按规矩来,赔偿不能少。” “当然,你想动手,我也随时奉陪!” 吴昊说着,一脚踏在旁边的石砖上。 咔嚓! 沉闷的声响中,石砖在他脚下化为粉尘! 他还是人吗? 孙俊被彻底震慑,那些小混混也是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吴昊。 “不敢不敢,我们走,我们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孙俊连忙起身,带着手下落荒而逃。 “小昊,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会变得如此强大?” 孙俊等人离开后,张雪芹看着吴昊,满是难以置信。 “我遇到了一位高人,跟他学医问道,顺便习得了一些武技。” 吴昊笑着解释道。 “不过此事恐怕不会就此结束,孙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雪芹叹了口气,满脸忧虑。 “张师姐放心,有我在此,他们不敢放肆。” “不说这些了,小昊,我们回家。” 张雪芹牵起吴昊的手,脸上露出笑容。 孤儿院内。 几十个孤儿刚才都吓得躲进了房间,见张雪芹回来,纷纷围了过来。 吴昊离家五年,眼前的孩子他几乎都不认识了。 吴皓,孤儿出身,深知世间冷暖,因此仅一个多时辰,便与这群稚子打成一片。此时,一辆白玉般的宝马车停在了孤儿院门前。“张姨,建城宗门的人呢?” 一位青春女子下车,匆忙步入孤儿院。少女年方二十,凤眸含翠,柳眉如画,容貌清丽,身姿曼妙,天生丽质。\"月容姑娘来了啊。\"张学敏见她,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张姨,您还好吗?\"顾月容见张学敏安然无恙,微微松了口气。\"你是……月容丫头?\"吴皓望着眼前的少女,略感惊讶。\"皓哥哥?你回来了?\"顾月容这才注意到吴皓,惊喜地喊出声。\" 小皓刚回,月容你来的正是时候。\"张学敏在一旁笑道。一番寒暄后,吴皓得知孤儿院即将被建城宗门的第二期扩建工程征收。然而建城宗门势力庞大,黑白两道皆有涉足,征收补偿能压则压。\"若非郑家如今陷入困境,倒也不惧建城宗门,可惜……\"顾月容轻叹一声。郑家,便是收养她的名门望族,天水城的显赫世家。吴皓闻言瞥了顾月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明悟。 她眉心隐现黑气,呈三角形,布满红丝,这是家中长辈重病之兆。虽非郑家长女,但多年的共同生活,她的命运已与郑家紧密相连。\"张姨你放心,晚上我会去见程家少主,希望能有个满意的答复。\"程家,正是掌控建城宗门的家族。\" 那样就太好了,真是辛苦月容你了。\"张学敏闻言,喜形于色。\"张姨,孤儿院也是我的家,这是我该做的。\"顾月容浅笑,酒窝微现,甚是动人。 \"月容,我陪你一起去。\"吴皓忽然开口。顾月容眉心的黑气,昭示着近期运势不顺。他担心她今夜的宴会可能不太平顺。\"好啊,皓哥哥,正好今晚我缺少一个护花使者,皓哥哥正好可以为我挡驾。\"顾月容嬉笑着挽起吴皓的手臂。吴皓心中微漾。方才看顾月容的命运轨迹,他还察觉到了其他令人欣慰的迹象。这女子不仅美貌,更有天生的魅惑之质,一举一动间,都足以撩动男子心弦。即便是他,也难以抵挡。\" 月容丫头,你这是在逗我呢。\"吴皓稳住心神,无奈地摇头。\"哪有,不信你问张姨,咱俩站一起,是不是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璧人。\" 张学敏也笑道。傍晚时分,顾月容驾车,载着吴皓离开了孤儿院。\"月容,你爷爷是不是身体不适?\"吴皓坐在副驾驶位,开口问道。 “正是,师叔祖病重,郑家才纷争四起,昊师兄何以得知?” 顾月容先是一声轻叹,旋即满是好奇地望向吴昊。 “从你气运流转中窥得一二。” “昊师兄,你转行算卦了?” 顾月容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戏谑道。 “我不仅能算卦,还会疗伤治病,令祖师叔的病,世俗医术怕是束手无策,但我可一试。” 吴昊的话让顾月容陷入了沉思。 “昊师兄,此言当真?” 片刻后,顾月容面色凝重地问道。 “从小到大,我何时欺瞒过你?”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若能治好师叔祖,郑家或许能渡过难关!” 顾月容自然深信吴昊,俏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色。 交谈间,顾月容驾车停在了一座酒楼之前。 “月容,你来了!” 二人刚下车,一个少年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第3章 施毒 程关龙笑得灿烂,但见到顾月容身边的吴昊,脸色骤然阴沉。 “程公子这么早就到了,怎不进去?” 顾月容挽着吴昊的手臂,笑容自然。 “我也是刚刚赶到,这位是?” 程关龙的话题转向吴昊,眼神中的寒意更甚。 “我的道侣吴昊,昊师兄,这位是程家的公子,程关龙。” 顾月容的介绍,让吴昊和程关龙的脸色都不由一沉。 吴昊对建城集团之人本就无好感。 至于程关龙对顾月容的心思,如秃鹰觊觎猎物,昭然若揭。 “月容何时有了道侣?以前未曾见过此人。” “昊师兄一直在外游历,今日才归。” 顾月容淡然一笑。 “这位道友,不知在何处修行?” 程关龙看向吴昊,打算探探他的底细。 “目前尚无门派归属。” 吴昊的回答简洁明了。 程关龙闻言,脸上多了几分轻蔑。 “呵呵,若是道友无门无派,我倒是可以引荐一番。” “宴席即将开始,此事就无需程公子操心了。” 顾月容说完,便领着吴昊步入酒楼。 “哼,早晚要你臣服于我脚下!” 程关龙在后方轻哼一声,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这家伙心胸狭窄,面目可憎,非善类也,孤儿院之事恐怕不易谈拢。” 吴昊对顾月容低语道。 “郑家式微,他在乎的颜面已无几,实在不行,我就从郑家筹些银两赠予张妈妈。” 顾月容闻言,也是一声轻叹。 “我回来了,孤儿院的事岂能让你破费,月容你不必操心,此事我来处理。” 酒楼的雅室内,已有男女二人先一步抵达。 “月容姐,你终于来了,咦!这位是?” 少女看见顾月容进来,笑着起身,但很快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吴昊身上。 “我的道侣吴昊。” “这位是小妹青霜,那位是她道侣紫尘。”顾星河先引荐众人,随后拉着昊天坐下。“星河师姐不是一直独身修炼吗?这紫尘道侣是从哪冒出来的?” 紫尘含笑询问,目光中隐含异色。“就是嘛,说不定是师姐临时找来抵挡闲言的护花使者呢。”青霜直率地笑道,几乎猜中了实情。这时,青龙门的程离尘也踏入了静室。 “青霜说的有理,星河师姐怎会突然多出一位道侣?”程离尘心中疑惑。 “昊天一直在外历练,今日才归山。”顾星河道出缘由,笑容自然。 这话让程离尘三人颇感迷惑。这场宴席原是紫尘为了讨好程离尘筹办的,如今多了昊天,程离尘的脸色难免黯淡。“昊天道友,既然是星河师姐的道侣,我敬你一杯。 ”紫尘举杯,暗中向程离尘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青霜也热心地斟满酒。然而,紫尘、程离尘与昊天饮的是灵酿,顾星河与青霜则品的是清心果酿。无端的热情,必有蹊跷。昊天微皱眉,但还是爽快地饮尽灵酿。“好酒量!今日难得共聚,定要一醉方休!” 紫尘朗声笑道,频频向昊天敬酒。程离尘也笑容可掬,似乎心情转佳。“程公子,你知晓我是山脚下孤庐长大的,如今孤庐面临拆建,还望公子施以援手。” 几轮酒后,顾星河提起孤庐之事。“呵呵,小事一桩,我即刻安排,补偿定是最优厚的!”程离尘大笑应允。昊天在一旁挑了挑眉,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程公子气度非凡,星河师姐,敬公子一杯!”青霜说着,替顾星河斟上果酿。“星河,你已微醺。” 昊天眼神微眯,低声道。“无妨,昊天,我敬公子。”顾星河脸颊微红,未察觉昊天的暗示,一饮而尽。见此,紫尘、程离尘和青霜的笑容更加灿烂。“星河,你已醉态初显,我们该走了。”昊天眼神渐冷,闪烁着寒芒。“好,哎呀,我怎么头晕了?” 顾星河刚站起身,却又摇摇晃晃地坐下,整个人陷入了恍惚,伏在桌上。“星河!”“你们真是卑劣,竟对星河下药。”昊天面色铁青,语气冰冷。“乡野小子,此事与你无关,速速退下。”青霜起身,鄙夷地瞥了昊天一眼。 “还真把自己当成月容师姐的道侣了?郑家已经打算将月容师姐许配给程少为妻!” 赵凯在一旁冷冷开口,先前的亲近之色荡然无存。 “程少,你先带月容师姐上楼。” 郑秋燕脸上堆满奉承的笑容,今日的目标就是促成程关龙与顾月容的定情之事。 “我要带走她,谁敢拦路,后果自负!” 吴昊起身,伸手扶起顾月容,将她拥入怀中。 “放开你的污秽之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程关龙面色阴沉。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你可知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赵凯狞笑一声,猛然一拳向吴昊轰去! “真是自找麻烦,赵凯可是武斗大赛的魁首!” 郑秋燕在一旁窃笑。 然而,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砰! 一声闷响,众人还没看清吴昊的动作,赵凯已如断线风筝般飞出! “武斗魁首?哼,现在我可以走了?” 吴昊冷笑一声,准备携顾月容离去。 “站住!小子,我承认你武力高强,这张卡里有十万灵石,放下月容,它就归你。” 程关龙这时开口,将一张灵石卡摆在吴昊面前。 “灵石并非万能。” 吴昊连看都不看那张卡一眼。 “好言不听,那就尝尝惩罚!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再厉害,能抵挡得了几人!” “都进来!” 程关龙眼神微眯,随着他的命令,包厢门被推开,十几个手持兵刃的壮汉鱼贯而入。 第4章 茶花解毒 、 “该死,敢跟我们作对,我看你怎么死!” 赵凯咧嘴,恶狠狠地说道。 “程少,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杀了他!” 郑秋燕搀扶着赵凯,火上浇油。 “现在你想走,也来不及了。” 程关龙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只是他没注意到,进来的十几个壮汉见到吴昊,脸色都变了。 “该死,怎么会是跟他打交道?” 孙军进门看见吴昊,嘴角泛起苦涩。 吴昊的身手,他可是领教过的。 “动手,别杀人就行。” 程关龙潇洒地挥手下令,却见孙军等人并无回应,眉头紧锁。 “孙军,你们聋了吗?” “原来你们就是他找来的靠山,不过你最好先问问他们,有没有胆子对我动手?” 吴昊此时一笑,声音冰冷刺骨。 “程少,他会武道。” 孙军低下了头,低声解释。 “见鬼,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今天若不解决他,你们得好好掂量下后果!” 程关龙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这动手!” 孙军咬牙,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朝吴昊砸去,其余十几人也咆哮着向吴昊攻去。 \"他若是真有天大的本事,岂非成了仙人?\"程关龙自以为是的嘲讽,脸上满是轻蔑,准备看好戏上演。 \"哼!\" 砰砰砰 吴昊一声冷哼,怀中紧抱着顾月容,身影一闪即逝,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连串闷响。 \"哎哟\" 紧接着,凄厉的尖叫声在包厢内回荡,孙军等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将整个房间砸得一片狼藉。 \"这家伙,难道是妖魔转世?\"程关龙三人呆立当场,震惊于眼前的一幕。 \"月容,如果你再受到半点伤害,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吴昊瞥了程关龙一眼,随后抱着顾月容迅速离去。 他并非不屑与程关龙计较,而是顾月容的身体热度渐升,程关龙施下的毒药已经开始发作。此刻,吴昊首要之事就是为顾月容解毒。 吴昊带着顾月容离开了酒楼。 \"昊哥哥我难受好热\" 顾月容在吴昊的怀里,意识模糊,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吴昊不敢耽误,随便找了个客栈,开了个房间。 \"真是卑劣,竟用春药这种手段。\" 检查过顾月容后,吴昊面色阴沉,杀意隐隐。 顾月容此刻受本能驱使,紧紧依偎在吴昊身上,她绯红的脸颊上,气息如兰,魅力尽显。即便吴昊运功抵御,此刻也难以克制内心的波动。 默念清心咒语,吴昊的手指点在了顾月容的小腹上。穴位被点中,顾月容安静下来,但眼中仍透着痛苦和焦虑。 \"必须尽快解毒,不能再拖延了。\" 毒素发作越久,对顾月容的伤害越大。吴昊短暂犹豫后,开始为她褪去衣物。 吴昊的手掌贴在顾月容的小腹,掌心流溢出淡淡的光芒,融入她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顾月容终于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吴昊见状松了口气,替顾月容盖好被子,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是师父传授的三心决真气,既能治病救人,也能增强武力,甚至调理风水。 \"如此卑鄙之人,若不教训一番,实难平息心头之恨。\" 吴昊坐在地上低语,心里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顾月容安睡在床上,而吴昊则躺在地上,劳累一天的他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一夜安宁,直至次日清晨。 \"啊!\" 吴昊还在梦境中,却被一声尖叫惊醒,那声音自然来自顾月容。 刚醒来,她便感到全身酸软,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惊恐之中,她并未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吴昊。 \"月容,别怕,昨天你被程关龙下药了,不过我已经帮你解毒,你没事了。\"吴昊从地上起身,揉着眼睛安慰道。 当吴辰映入顾月容的眼帘,她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但脸颊却如火烧般滚烫。 \"我的衣物……\" \"呃,你昨晚中了毒草之害,我是在替你驱毒。\" 吴辰轻轻咳了一声,解释着。 \"辰哥哥,你见识了我的真身,可得对我负责哦。\" 顾月容非但没恼,反而一脸娇羞地说着。 \"呃……\" 吴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 叮铃铃…… 此时,吴辰的灵机一动,传来一阵铃声。 \"我去接个传音符。\" 吴辰连忙掏出灵机,对这救命的通讯深感感激。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见吴辰跑去接传音符,顾月容俏皮地皱了皱鼻子。 \"你过来接我,我在路口等你。\" 传音符是陈雪莹的,告知位置后,吴辰便切断了联系。 \"辰哥哥,谁在找你啊?\" 待吴辰回来,顾月容已穿戴整齐。 \"是病人找我看诊,我稍后要出门一趟,你祖父的病情今晚我再去探望。\" 退了客栈的房间,顾月容与吴辰约定了时间,驾车离开。 此刻,陈雪莹也已到达。 \"上车。\" 依旧是一副冷傲女强人的姿态,陈雪莹将飞梭停在吴辰身旁。 吴辰打开车门坐进去,微笑道:\"你来得挺快嘛。\" \"这是股权转让书,算是你救治我祖父的报酬,还有解除婚约的补偿。到陈家,我希望你先提出解除婚约。\" 陈雪莹拿出一卷文书递给吴辰。 \"报酬就免了,昨天你也帮了我大忙。\" 吴辰笑着,并未细看那份文书。 \"富源集团的六成股权,对陈家来说算不上什么。\" \"富源集团?\" 吴辰闻言沉思,显然陈雪莹是有意为之。 张倩倩的新欢正是以该公司主管的身份昨日侮辱他的。 \"好,谢谢你,婚约我会主动提出解除。\" 吴辰不再推辞,收下了股权书。 陈雪莹见状微微一笑,这对她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 十几息之后。 陈雪莹带着吴辰来到了陈家府邸。 刚下车,一位中年男子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就是小辰?哈哈,果然英姿勃发,不愧是道玄前辈的弟子,我陈家的乘龙快婿!\" 第5章 仙医朱逢春 \"陈先生。\" 吴辰认出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便是陈雪莹的父亲陈大山,礼貌地回应了几句。 \"我此行是为了给陈老先生诊治。\" 吴辰直截了当地说。 \"好,多谢小辰了。听说你的医术比师父还高明,我父亲有救了。\" 陈大山敬佩地说,同时也感到庆幸,父亲病榻已久,终于盼来了救星。 \"大山,这就是你说的小辰?\" 这时,又有一位中年女子出现,面带尖酸,对吴辰似乎颇有微词。 \"小辰,这是我妻子,张翠翠。\" 陈大山介绍道。 吴皓能感觉到张翠翠的敌意,但他依旧客气地回应:“原来是张师娘,真是气度非凡。” “哼,口蜜腹剑的小子,我看你也没什么真才实学。”张翠翠毫不客气,冷声道:“我直说,我女儿不会嫁给你,你别痴心妄想。” “翠翠!”陈大山面色不悦,训斥道:“这是家父订下的婚约,岂是你我能轻易更改的。” “那又如何?说到底,那是胎中之盟,无理可讲。如今讲究的是修炼门第相当。”张翠翠一心只想女儿幸福,不惜一切代价。 况且,她不久前已与女儿深谈,女儿坚决不愿与陌生的修士共度一生。 她哪里知晓,陈雪莹早已将事情妥善解决。 “翠翠!”陈大山脸色阴郁,说道:“来者皆是客,更何况是父亲昔日救命恩人的弟子,你收敛些无礼之言。” “娘。”陈雪莹欲上前解释,张翠翠却不愿女儿涉入其中,打断道:“放心,雪莹,此事由娘来处理。” 她傲然望着吴皓,咄咄逼人:“小子,我已经把话说透了,陈家不欢迎你,希望你能识相,最好现在就离开。” “呵。”吴皓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张师娘如此火辣,竟要赶他走。 对于解除婚约,他并不在意,主要任务是救人,于是开口:“张师娘,其他事暂且不论,我是来替陈老宗主疗伤的,先办正事再说。” 不料,张翠翠冷笑一声:“此事无需你费心,我已经请动了朱老神仙来医治,定能药到病除。” “朱逢春?”陈大山有些惊讶,没想到请动了那位高人。 “没错,有朱神仙出手,岂不胜过眼前的乡野修士?”张翠翠的语气充满挑衅。 吴皓微皱眉头,解释道:“能被称为神仙,自然有其独到之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除了我,陈老宗主的病恐怕只有我师父能治。” “哈哈,现在的年轻修士真是狂妄。”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那人仰首大笑,肩扛药箱,虽已古稀之年,行动却矫健如风,步履生风。 “朱老神仙!”张翠翠连忙迎接。 “嗯。”朱逢春轻轻点头,向陈大山和陈雪莹行礼,随后目光落在吴皓身上。 他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便口出狂言,怕是根基未稳却妄图登天,劝你收敛些,这世间广阔无垠,比你想象的还要深邃奇妙。”朱逢春语带训诫。 吴昊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朱真人,别理这小子,还是先替陈老诊治要紧。”张翠翠笑道。 “说得是,老夫岂会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计较。”朱逢春说着,走向病房。 陈雪莹走近,歉意地对吴昊说:“抱歉,我没跟我母亲讲清楚,她也没告诉我请来了朱真人。” “无妨,我们去看看。”吴昊轻声回应,随后跟随众人。 他知道这位名叫朱逢春的,医术平庸,只会让陈老的病情更加严重。 转瞬,众人步入一间古朴的房间。病榻上躺着一位沉睡的老人,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朱逢春先一步到达,放下医药囊,开始仔细诊查。吴昊等人随后跟进。 张翠翠见吴昊还未离去,也不阻拦,嘲讽道:“小子,难得有机会见识朱真人的神通,你就乖乖在一旁偷师。” 吴昊充耳不闻,只当是风过耳。朱逢春则一脸得意,瞥了吴昊一眼,似乎在说:“小子,看好了,这才叫真本事!” “朱老前辈,陈老的病情如何?”张翠翠关切问道,陈大山也在一旁侧耳倾听,满脸焦虑。 朱逢春检查片刻,语气笃定:“确实棘手,不过有老夫在此,绝无问题。只需略施手段,陈老便可康复。” 闻言,陈大山夫妇面露喜色。张翠翠更是赞不绝口:“瞧,果然还得是朱真人,名望在那摆着,比那些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强多了。” 这话显然是针对吴昊。陈大山尴尬一笑,不便多言。若朱逢春能治好父亲的病,他自然欣慰。 朱逢春在赞美声中愈发自得,取出银针,准备施治。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吴昊开口打断,语气坚定:“朱老前辈,你若如此胡来,陈老的病情恐会恶化,届时可能导致大出血。” 朱逢春的动作滞在半空,转头,眉头紧锁,显然不悦。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敢教训他? “放肆!”张翠翠斥责道:“小子,太过自不量力,你可知朱老前辈的身份?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第6章 局势逆转 面对指责,吴昊平静解释,不失分寸。 “我所言非虚,朱真人仓促施针,岂非反而加重了病患的疾苦?”吴昊直言不讳,直面那位毛头小子的反驳。 朱逢春一怒之下,扔下手中之事,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背对着众人。 “既然如此,老夫今日倒要见识见识,这位小友究竟有何高招。”他的语气中透着嘲讽。 “别呀,朱真人。”张翠翠一听,立刻上前缓和气氛,“那家伙不过是庸医一个,怎能与您相提并论?” “若真让他施治,老爷子岂不是险象环生?” “此事还得仰仗朱真人出手才行。” 张翠翠忙不迭地恭维着。 “好,那就由我来,手到病除。”吴昊毫不客气,他确实想去治疗,尽早解决问题,尽早离开这喧嚣之地。 “你想干什么!” 可惜张翠翠眼尖,立刻制止了他。 她一脸嫌弃地看着吴昊,不容他动手,斥责道:“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谁让你出手了?” “万一老爷子有个闪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吴昊拍了拍胸口:“出了问题,我一力承担。” “哼。” 张翠翠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他:“你承担?请问你怎么承担?难不成要用你自己的命来抵偿?” “呃……” 吴昊一时语塞。 正想再辩解,张翠翠却打断了他:“行了,这里没你的事,闭嘴!” 好。 一片好心反被当成驴肝肺。 吴昊不再热脸贴冷屁股,退到一旁等待出手的机会。他知道,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朱真人,还得劳烦您出手,谁不知道您妙手回春,无病不治。”张翠翠转头又对朱逢春阿谀奉承。 看得出,她这个儿媳对公公相当关心。 吴昊看着这一切,明白她并非恶意,只是过于关心女儿的福祉。 “嗯,也好。” 朱逢春被这一番溢美之词哄得心情大好,先前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 他站起身,瞥了吴昊一眼:“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 随后,他重新拿起工具,准备为陈老爷子进行简单的治疗。 室内静了下来。 只见朱逢春手法娴熟,几针下去,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显然功底深厚。 不一会儿,陈老爷子的脸已经被银针密布,朱逢春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朱真人,怎么样了?”张翠翠在一旁轻声询问。 “好了。” 治疗正好结束,朱逢春擦去额头的汗珠,笑道:“经过老夫的精心调理,陈老爷子很快就会醒来,无大碍了。” 说罢,他开始逐一拔下陈老爷子脸上的银针。 “太好了!” 张翠翠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 陈大山和陈雪莹二人,自然也是期盼着这样的结局。 唯有吴昊面色不豫,果然和他预料的一般无二。 那老修士根本未找到病因所在,只是加剧了陈老宗主的病痛,哪里谈得上治愈? 噗! 果然,事态并未出乎预料。 正当朱逢春欲收针之际,昏迷不醒的陈老宗主猛然口喷鲜血,惊骇了众人。 “啊!” 张翠翠惊呼一声,连忙问道: “朱老宗师,这是怎么回事?爹,他怎么咳血了?” 陈大山和陈雪莹二人也急忙上前关心,神色焦虑。 “朱老宗师,这究竟是什么变故?” “难道病情还未好转?” “……” 面对陈家人的连环追问,朱逢春略显慌乱。 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按理说不该出错,为何突然间陈老宗主咳出如此多的血? 情况太过诡异。 幸好朱逢春经验丰富,未曾失措,沉声道: “容我再仔细查看。” 说完,他又重新审视陈老宗主的状态,试图找出原因。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稳重的手竟微微颤抖,苦笑道: “陈老宗主……他似乎撑不过去了。” 轰! 朱逢春的话语如同晴空霹雳,让陈家人一时无法接受,一个个呆立当场。 “怎么会这样?” 陈雪莹眼中泛起泪光。 “朱老宗师,您一定要救救我爹!” “您不是妙手回春的高人吗?这应该难不住您。” 陈大山夫妇也恳求起来,未曾想到状况如此严峻。 “唉。” 朱逢春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也很想让陈老宗主站起来,但事实如此,只能怪你们耽误得太久,早些请我来就好了。” 陈家人的脸色如死灰,内心自责不已。 “老家伙,亏你说得出刚才那话。” 这时,吴昊冷笑一声,开口道: “分明是你的医术不精,乱下针导致陈老宗主病情恶化。” “还在这里推卸责任?” “你还有点颜面吗?” 闻言,朱逢春面色铁青: “小子,休要胡言乱语,老夫何须你来教诲?” 吴昊立刻站起身,毫不示弱地回应: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况且之前就提醒过,治疗不当陈老宗主会咳血,现在的情况不正是如此吗?” 经他一提,陈大山等人这才想起。 吴昊确实在此前提过,没想到一语成谶。 此刻,就连张翠翠也不知该信谁,彻底乱了方寸。 “你!” 朱逢春咬牙切齿,此事他真的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吴昊乘胜追击: “不听良言,吃亏在眼前。朱老宗师,身为医者,你太过自负,‘德高望重’四字你配不上。” “混账!” 第7章 出手 \"嗯,我答应了。\" 面对对方的挑衅,吴昊岂会退缩?当即回应道:\"既然朱老前辈有此胆量,晚辈自当奉陪到底。如果我无法救治,任凭处置。\"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陈家众人也束手无策,此刻他们的心思全在陈老爷子身上。 \"那么,我开始了。\" 吴昊走近病榻,瞥了眼陈大山等人,显然在等待他们的许可。 陈雪莹急切地说:\"爸妈,让他试试,名匠出高徒,这话不无道理。\" \"好。\"张翠翠决定一试,此刻别无选择。 \"小昊,就拜托你了。\"陈大山点头示意。 得到许可,吴昊立刻坐到床边,开始仔细检查陈老爷子的状况。他轻轻翻开老人的眼皮,摸了摸脉搏,眉心微微蹙起。 病症比他预想的更严重,确实已到生死边缘。他不再多言,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准备施治。 朱逢春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原来也是个修真者,那就没什么看头了。\" \"朱老前辈,何出此言?\"陈大山连忙问道。 朱逢春解释道:\"我们修真界与其他行业不同,实力的高低不仅在于深厚的理论知识,更在于实践经验的积累,那是岁月才能铸就的。\" 他顿了顿,瞥了吴昊一眼,眼中满是轻视:\"像这小子这般年纪,哪有多少实践经验,顶多算是初入门槛的新手。\" \"哦?\" 闻言,陈大山等人虽觉得有理,心中却不禁一阵寒意。 吴昊并未理会,全神贯注地进行治疗。他拔出一根银针,凝视片刻,迅速刺入陈老爷子身上的某个穴位。他的手法之熟练,甚至超越了之前的朱逢春。 连续几针,他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偏差。\"呵,看来还有两把刷子嘛。\"朱逢春轻笑,可惜这点本事远远不够。 要治愈如今的陈老爷子,恐怕得是神仙下凡般的高手才行。 屋内静得出奇,吴昊专心治疗,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身上流转的气息,寻常人难以察觉,那是他在山中修炼得来的真元。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在陈老爷子的病情面前,唯有施展真元之力方能化解危机。吴昊借助银针,将自己的修为之力悄然传递,助其驱除体内浊气与病患。 这股真元不仅维系生命,更能净化病体,对康复有着神奇的功效。片刻间,随着真元的荡涤,陈老爷子的脸色渐渐恢复生机。 \"爷爷的脸色好像红润起来了。\"陈雪莹敏锐地观察到。 \"确实如此!\"陈大山和张翠翠上前一看,证实了这一变化。一家人的眼中重燃希望之光。 \"嘿,这小子真有两下子?\"朱逢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认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就在此刻,昏迷中的陈老爷子忽然轻咳两声,仿佛在回应生命的召唤。 一切迹象都指向复苏的迹象。朱逢春见状,紧张得手心冒汗,无法想象如果陈老爷子真的醒来,他颜面何存。 \"还差点,再加把劲就好了。\"吴昊聚精会神,竭力引导自己的修为之力清除陈老爷子体内的污秽。 终于,在吴昊的不懈努力下,陈老爷子的脸色回归正常,预示着病情已大为好转。吴昊松了口气,擦去额头的汗水,收回了自己的修为之力。 \"好了。\"他微笑着宣布。 话音刚落,陈老爷子竟缓缓睁开眼睛,真正地苏醒了。 \"爸!\" \"爷爷!\" 陈家人难以置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围在床边,眼中泛起泪花。 \"让你们担心了。\"陈老爷子意识迅速恢复,慈爱地摸了摸陈雪莹的头。 \"这这怎么可能?\"朱逢春瞠目结舌,下巴几乎要掉下来。他觉得多年的医学知识瞬间土崩瓦解,这样的状况怎么可能逆转? 半信半疑的他径直走到床边,推开陈大山等人,亲自为陈老爷子诊脉。结果令他大吃一惊,陈老爷子的脉象平稳如常,没有任何异常。 朱逢春的嘴巴越张越大,震惊无以复加。 \"怎么样,老友,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吴昊见他已经亲自验证,嘴角勾起一抹揶揄,催促道。 \"这\" 朱逢春面露尴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身为一代名医,他的尊严不容忽视,怎能向一个小辈下跪? \"怎么,朱老先生打算言而无信吗?\"吴昊步步紧逼,不留退路。 朱逢春面色铁青,紧紧盯着吴昊,希望能得到一丝宽恕。 \"你就是那位玄道子的弟子小昊?\" 在吴昊精心的疗伤之下,陈老宗师的元气已恢复,昔日的威势渐渐重现。陈家众人千言万语的感激不尽。陈老宗师询问了吴昊一些关于他师父的琐事,同时赞誉高徒出自名门。 吴昊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终于记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陈老宗师,还有各位,在下此行还有一件要事相商。” “那就是解除与陈家大小姐的婚约之事。”陈雪莹满意的微笑,心里更加明白他的为人,正想未经许可就答应下来。 然而,陈老宗师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可!” 他的神色陡然变得庄重,尽管卧病在床,但浑身散发的威压依旧不减。“此事乃老夫与道玄真人当年所定,岂能轻易改动。” “爹。”张翠翠不满,但碍于老宗师的威严,只能低声说:“您还没问过雪莹的想法呢。” “哼!”陈老宗师瞥了儿媳一眼,道:“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 “爷爷。”陈雪莹听到这话,眉头紧锁,不满地说:“难道我的婚事,连我自己都无法决定吗?” 面对自己疼爱的孙女,陈老宗师罕见地展现出了严厉的一面:“此事无从商量,雪莹,从小到大爷爷都宠你,唯有此事,不可任性。” “爷爷!”陈雪莹焦急,但她看出爷爷是认真的,不好在他人面前反驳。 “大山,此事你得好好跟翠翠沟通。”陈老宗师又对陈大山叮嘱,让他管束好妻子。 陈大山尴尬一笑,点头答应。陈老宗师这才转向吴昊,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神色:“小昊,这桩婚约非你们两位晚辈所能决定,是由我和你师父订下的。” 他虽慈眉善目,但长久居高位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吴昊明白,这已是不容改变的决定。 吴皓,身怀玄妙功法,自有一股不屈的傲骨,面对那威压并未显怯。 \"陈老宗师,小辈间的婚约,应由我们自己做主。\" 他再次恳切言道。 \"若要解除婚约,便让你师尊亲至,当年他与老夫的约定,应由他亲自解除。\" 陈老宗师见吴皓坚持,便抛出一道难题。 吴皓面露难色,让师尊出面?此事实难办到。 \"罢了皓儿,此事暂且放下。\" 陈老宗师转移话题。 \"正是皓儿,你初下山门,让雪莹带你领略世间繁华,先尽情享受。\" 陈大山适时缓和气氛,也想借此拉近二人的距离。 吴皓无奈一笑,看来解除婚约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幸亏陈家大小姐与他心意相通,实施起来应不致艰难。 \"好。\" 他暂时应允。 陈雪莹见此,也只能暂时搁置。 \"父亲,韩公子前来拜访。\" 正在此刻,陈家管家禀报。 \"嗯?\" 张翠翠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本有意促成韩家公子韩鸣与自家女儿的良缘,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父亲,韩公子怕是又来看望您,真是个孝顺的后辈。\" 张翠翠帮腔,提升韩鸣在众人心中的印象。 韩老宗师岂能不知那小子的意图,淡然道:\"他的心思不在酒上,我看他是冲着雪莹来的。\" \"无论如何,人家一番心意总该领情。\" 张翠翠连忙催促陈雪莹:\"雪莹,还不快去接待。\" \"哦。\" 陈雪莹语气平淡,略带不情愿。 她看得出韩鸣对她有意,只是她毫无兴趣。若非顾及韩家颜面,她才不会勉强自己与那人假亲热。 陈雪莹转身去迎接,忽然心生一计,带上吴皓一同前往。 陈老宗师和陈大山虽未言语,但考虑韩鸣的身份,确实不宜直接拒绝。他们默许陈雪莹的举动,期望能让韩公子知难而退。 \"抱歉,退婚之事似乎得暂时搁置。\" 跟随陈雪莹穿过繁花似锦的庄园,吴皓歉意地说。 同时,他手中的富源集团股权契约递给陈雪莹。 陈雪莹并未介意,淡漠地回应:\"此事非你之过,那份股权你收下,相信你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吴皓确有需要,便收下了这份善意。此刻,陈雪莹瞥了吴皓一眼,似有事要说:\"不过这契约并非白得,稍后你假装是我的道侣,帮我应对一人。\" \"好。\" 吴昊接下任务,两人步入一间静雅的厅堂,内中一位儒雅品茗的书生正坐,定是韩家的韩明无疑。 \"韩公子,真是叨扰你再跑一趟,我祖父状况已好转,多谢挂念。\"陈雪莹上前施礼。 韩明放下茶盏,起身回应:\"嗯?老人家果真福气深厚。哎,这位是?\" 他目光落在吴昊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气息。 \"你好,我是雪莹的道侣,你就是她常说的韩公子?\"吴昊主动伸手。 韩明闻言,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脸色也沉了几分。 \"道侣?\" 他望向陈雪莹,得到肯定的答复。 \"呵。\" 韩明心中不悦,对吴昊伸出的手置若罔闻,有意让他难堪。 吴昊并未觉尴尬,无所谓地收回手。 \"陈姑娘,恕我直言,若想找个护盾,也不必随意拉个路人甲。\" 韩明出身豪门,心思细腻,已大致猜到真相。 陈雪莹黛眉微蹙,心中暗叫不妙,此人显然不易糊弄。 与那些纨绔子弟大不相同。 第8章 以貌取人可不好 \"韩公子,我不懂你的意思。\"陈雪莹试图继续掩饰,希望能蒙混过关。 韩明轻笑一声,用轻蔑的目光扫过吴昊,嘴角挑起,说道:\"陈大小姐,就算你沉迷于那些贫寒修士与世家女的虚幻故事,也不该把幻想带入现实啊。\" \"况且,即便你有这样的念头,你的家族也不会允许你如此行事。\" 韩明的言辞直白而犀利。 吴昊腹中虽无多少墨水,却也听出了对方的嘲讽。 \"韩公子是在嘲笑我出身低微,家世不足,配不上雪莹吗?\"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韩明并未否认。 吴昊淡然一笑,从容应对:\"韩公子,以貌取人可不好,我虽非豪门,但并不代表我没本事。\" \"哈哈!\" 韩明大笑,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认定吴昊在夸夸其谈。 \"韩公子,事实确实如此。\" 陈雪莹适时开口,正好有个现成的例子:\"我祖父的病就是我道侣治好的,所以我才与他交往,这有何不妥吗?\" 韩明先是一怔,随即摇头否认:\"当然不妥,若真有此事,他才值得信赖。\" \"不过,你说这小子有这样的本事?我怎么听来像是在吹牛皮呢?\" 韩明当然不信吴昊有那种神奇的疗愈之术。 吴昊淡淡一笑,这陈家老者之疾,早已是江湖上众多修士头疼的问题,传言朱逢春出手,他便来看看热闹。 \"恐怕是朱老前辈的高明之处,某些人不必硬将自己的功绩揽在身上。\" 他的言语间带着一丝嘲讽,觉得吴昊是在刻意炫耀,想证明自己的修为深不可测。陈雪莹却不认同,再次坚称是吴昊治好了她爷爷。 韩明嘴角微扬,显然并不买账。这种荒诞不经的事,他怎能信以为真? \"看来韩少对我这位散修的能力并无信心啊。\" 见对方始终不信,吴昊只能另辟蹊径。若在平时,他才懒得理会这自视甚高的家伙是否信服,反正与他无关。但现在,他的任务是替陈雪莹挡下韩明,所以他必须稍作展示。 吴昊的目光在韩明身上扫视,很快有了些见解,开口道:\"韩少,近来夜间安眠可有困扰?\" \"何意?\"韩明略显疑惑,心道他是如何知晓的。 吴昊轻轻一笑,稍作停顿后解释:\"自然是观察出来的,修真者讲究观气听息,许多病症仅凭观察就能察觉。\" 他顿了顿,接着揭示:\"适才见你谈话间舌苔微肿,面色亦有异样,我推测你可能是肝火旺盛,湿气淤积之症。\" \"最明显的症状便是深夜时分总会无意识地醒来,口干舌燥,渴求饮水。\" 韩明听罢,一时惊讶,因为吴昊所言句句中的。看他的神情,吴昊更加确信,说道:\"韩少,肝火湿气虽非大患,但也足以扰乱日常生活,还是尽早找高人调理为妙。\" \"哼,不过是巧合罢了,我看你也就这点能耐。\" 韩明面色一沉,不愿承认对方的高明。吴昊不急不躁,展示另一项技能。 他发现韩明眉心处有一缕淡淡的黑气缭绕,虽微弱,却清晰可见。根据风水修真的知识,这是灾厄缠身的预兆。 \"韩少,近来做事是否总觉得不顺心?\" 吴昊再次戏谑道:\"我看你面相,近期恐怕是霉运连连,事事不顺,常遇倒霉之事。\" \"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很容易吃瘪,对?\" 韩明再次一惊,此刻已有些震撼。回想最近的遭遇,喝水都塞牙缝,走路都能撞到凸起的石头,踢肿脚趾。尤其是桃花运,上次约了几位名门闺秀,差点染上邪病。若非及时服药,怕是现在已被隔离。 一次应验或许可以归结为巧合,但两次呢? 吴昊面对那个自以为是的韩少爷,心中暗自诧异,这家伙竟有这般眼力? \"嘿,韩少,看来我所言不虚,你得多加小心才是。\" 吴昊口中虽是提醒,实则暗含一丝嘲讽。 \"你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的?\" 韩明语气冰冷,满是疑惑。 \"在下略懂风水命理,些许皮毛罢了,一眼便能瞧出端倪。\" 吴昊表面上谦逊,内心却颇为自得。 \"韩少,你看我这伴侣如何?\" 一旁的陈雪莹对吴昊的看法已有所改观。 原以为他只是医术高超,没想到风水之道也颇有造诣,真是人不可貌相。 \"哼!\" 韩明冷哼一声,心中颇感不快。 不过他说的的确有道理,最近他在感情路上确实不太顺遂。 眼前之事不正是如此? 心爱之人竟遭他人横刀夺爱,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堂堂韩家子弟,难道还会让别人抢走自己的心上人? \"韩少,家父有请。\" 气氛略显尴尬之际,陈家管家适时出现,遵照陈老先生的吩咐,邀请韩少前去一叙。 韩明此行本就是探望陈老的身体,自然不好推辞。 \"好。\" 他应声答应,擦肩而过时,目光中带着恨意瞥了吴昊一眼。 小子,你给我等着! 他暗暗记住了吴昊,绝不会就此罢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此人有些小气,恐怕已经将你记在心上了。\" 陈雪莹提醒吴昊,心中暗自后悔用这种方法。 吴昊却不以为意,大手一挥: \"如果他觉得有胆,那就来。到时候吃苦头的只会是他自己。\" 第9章 往郑家进发 送走了韩明,吴昊并未在陈家久留,随即告辞离去。 很快,他又回到孤儿院找到顾月容。 \"昊哥,你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的香气?\" 门口,顾月容忽然凑近吴昊,深深吸了口气,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腮帮微鼓,凝视着吴昊,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看着她这副天真模样,吴昊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傻丫头,你想多了。刚才只是碰巧遇到一位女士跌倒,我上前扶了一把。\" 吴昊不好意思提及陈雪莹的事,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立刻转开话题: \"我现在有空,我们现在就回去给你爷爷看病。老人家身体好了,拆迁的事也好商量。\" \"好。\" 顾月容瞬间忘了刚才的事。 两人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郑家。 很快。 车子停在一座气派的宅邸前。 \"月容,看来你住的地方挺舒适的嘛。\" 吴浩望着眼前巍峨的仙府,忍不住惊叹出声,毕竟他久居深山,未曾见识过如此景象。心中也略感宽慰,顾月容在自己离别期间,生活想必颇为安逸,至少不必为修行资源忧心忡忡。 “嗯,浩哥,你想来寻我切磋修真之道,随时欢迎,我会为你预留一间静修室。” 顾月容牵着吴浩步入府内,沿途不少侍者见到她皆躬身行礼,恭敬地唤一声姑娘。他们对吴浩的出现感到惊讶,暗想,姑娘莫非已动了情愫? 不久,两人来到仙府后方的一处清幽小苑,仿佛人间仙境,宁静而超脱。 “自爷爷病后,他就在此处静修,最不愿被打扰。” 顾月容领着吴浩进入小苑。突然,他们发现亭子里除了爷爷,还有其他人。 亭中,一位面色苍白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显得疲态尽显。一名青年正为老者疗伤,手中握着几根银针,显然精通医道。一旁,一位妇人和一名青年男子神情焦急地立着。 “月容,你带回来的是何人?” 这时,那位中年妇人注意到吴浩,面带不满地问道。 顾月容轻轻放开吴浩的手,似有几分羞涩,或许也不愿让更多人目睹。她在吴浩耳边低语:“这是我姨母郑夫人,旁边的青年是她的儿子郑少春,躺着的就是我爷爷。” 说完,她又自然地回应郑夫人:“姨母,我带我的同门来看望爷爷。” “哼,我看你是有意为之。”郑夫人满脸不悦,“父亲此刻最需静养,最怕被打扰,你却带了个外人进来。” 顾月容对姨母的责备充耳不闻,早已习惯忽略那些负面言语。她引领吴浩步入亭中。 吴浩保持着沉默,能感觉到顾月容与这位郑家主妇的关系并不融洽。明明已被收为家人,却仍以“姨母”相称,显得有些疏离。 “爷爷,您可还好?”顾月容走到郑老面前,关切地问。 郑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慈祥的面容透露出对顾月容的疼爱,说明她在郑家的日子尚可,至少有老祖宗庇护。 “月容,这是你同门?”老者问,目光扫过一旁的吴浩,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在他看来,这小子恐怕别有用心,图谋不轨。 “嗯,他是我在孤儿院长大的朋友,之前被一位师父带上山修炼,如今学有所成归来。”顾月容介绍吴浩。 “见过郑老前辈。”吴浩恭敬地说道。 吴昊轻轻点头,以示敬意,而郑老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显然并未将吴昊放在心上。 \"哼,学成归来的高人?不过是山里的粗莽修士,何必夸大其词。\" 此时, 身旁那位自带着几分傲气的郑少春开口,言语间透着轻蔑。 他看向吴昊的目光中,满是不屑。 区区山野小子,根本不值一提。 吴昊并未理会,顾月容微微皱眉,但她也没有多言,而是对郑老说: \"爷爷,我这位朋友修为深厚,不仅通晓风水,还懂医术,我特意请他来为你诊断病情。\" 此言一出,场上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就连宠爱顾月容的郑老也略显不悦,皱起了眉头。 \"呵。\" 直到旁边的青年男子开口: \"看来是我名声不足,没能入大小姐的法眼。\" 这男子刚才正在为郑老疗伤,听说顾月容带来了另一位医师,心中自然不满。 他放下手中的草药,挑衅地看着吴昊。 然后,他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是何等高人,至少也该是个有年岁的老修士。\" \"没想到只是一个刚从山里出来的野修,顾大小姐,你这是瞧不起人呢?\" 听到男子的话,顾月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礼,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解释。 郑老宠爱她,忙替她说话: \"李先生,我孙女只是顽皮,你别跟她计较。\" 这位年轻的医师名叫李宏伟,能被请来为郑老治病,想必是有真才实学。 \"呵,看来顾大小姐平日的玩物,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李宏伟又是一番嘲讽。 郑老眉头紧锁,心想若非还需要他和他的师父治病,他早就教训这小子了! \"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 李宏伟也不敢太过放肆,决定不再追究此事。 第10章 朱逢春的弟子 \"哈哈,李先生宽宏大量,那就劳烦你继续为我父亲治疗。\" 正当李宏伟说事情过去了的时候,郑夫人笑着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她在郑家已有一段时日,深知老爷子的脾气。 刚才李宏伟责备顾月容,显然已让老爷子不快,所以她出面调解。 然而, 郑老对顾月容的偏爱,让郑夫人内心颇感不悦。 明明她为郑家生了个儿子,可在老爷子眼中,却不如一个收养的女儿珍贵。 \"嗯。\" 李皓月深知形势,立即取过疗伤丹药,准备施展医术。 然而,吴凡出手制止,语气淡然: “你修为不足,出手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省些精神,去做更有意义之事。”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吴凡身上,满是惊疑不定。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李皓月面色一沉,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羞辱,心中愤慨不已。 “小辈,口气不小啊,你可知朱长生仙医的亲传弟子岂是你能比拟的?” 郑夫人适时开口训斥,同时向郑长青使了个眼色。 郑长青虽纨绔,却非愚笨之人,他明白母亲是在暗示他借此机会提升家族地位。 他立刻质问道: “顾月容,你看你带来的是何人?我看你是存心阻挠爷爷疗伤?” 顾月容猝不及防,忙摇头否认: “不是的!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我是带他来给爷爷治病的。” “哼。” 郑夫人也针锋相对: “你自然不会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还想狡辩什么?” “瞧瞧这小子,竟敢对朱长生仙医的弟子指指点点,他莫非真把自己当成医仙了。” 顾月容无言以对,但她深信吴凡绝不会信口开河。 “各位,我说的并非戏言,老爷子的病情非同小可,一般人难以应对。” 见顾月容陷入困境,吴凡主动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有何德何能说这话?” 李皓月怒不可遏,他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有何德何能?” 吴凡轻轻耸肩,脑中闪过郑夫人刚才的话语。 原来李皓月是朱长生的弟子。 那就简单了,他有的是这个资格。 于是吴凡开口道: “你师父朱长生的医术在我之下,不知这算不算一种资格?”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气氛变得压抑。 李皓月微愣,随即声调拔高: “小子,你太过狂妄,竟敢拿我师父说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郑夫人和郑长青也连连斥责: “井底之蛙,你说别人也就罢了,朱长生仙医岂是你能妄议的?”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看你是存心要气走李先生,连朱老仙医也要一并赶跑!” 郑长青话锋一转,矛头直指顾月容: “顾月容,你还说没派人来妨碍爷爷治病。” “我看你是盼着爷爷挺不过这一关,好在郑家掀起风浪!” 面对这样的指控,顾月容不得不辩驳。 “郑少春,你这话说得可要有道义,虽说我并非郑家血脉,但我始终视爷爷为亲祖,怎会做出那等事?” “好听的话谁不会讲?”郑少春话语中带着嘲讽。 “罢了!” 郑老宗师听得心烦意乱,立刻以威严之声制止争执。 他素来公正,对顾月容说道:“月容,此事你不必插手,你的朋友,现在就请他离去。” “爷爷……” 顾月容眉头紧锁,原本是来助人疗伤,如今却遭误解。 “无需多言。” 老宗师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顾月容深知爷爷的脾性,对方动了真怒,未施惩罚已是宽容。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吴昊离开,轻声道:“昊哥,我们还是先走,改日有机会再来。” “好。” 吴昊也只能作罢,但他心里明白,早晚还需他出手。 然而,正当他们欲转身离去之际,李宏伟却出声拦住,不准他们走。 “站住!夸下海口就想溜?哪有这般容易?” 李宏伟咄咄逼人,紧抓不放: “顾家小姐尊贵无比,我自然不敢妄求,但你这乡野莽夫,必须向我和我师父道歉!” 吴昊闻言,回头瞥了李宏伟一眼,淡然道: “道歉?为何道歉?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师父的医术确实不高明。” 见对方不仅不改口,反而更加傲慢,李宏伟怒火中烧,青筋凸显,又转向郑老宗师: “郑老宗师,此子侮辱我师父,此事不可不了了之。” “毕竟我师父还在为您疗伤,他老人家若心情不佳,恐怕会影响疗效,此事您得主持公道。” 李宏伟此举,意在请郑老宗师出面主持公道。 郑老宗师微微沉吟,心中权衡,确有其理。 眼下他的病情还需朱逢春等人诊断,说到底,已将自身交予对方手中。 自然要礼待有加,不能让对方受气。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昊,下令: “小子,还不快向李先生道歉,向朱老宗师道歉?” 面对郑家宗师的威严,吴昊依然不卑不亢: “我已经说过多次,那些话句句实言,何来侮辱之说?” “狂妄,小子,你真是无法无天!” 郑少春又趁机攻击顾月容: “顾月容,我看你不仅是带他来妨碍爷爷的治疗,现在更是来气爷爷的! “你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真叫人恨不得教训他一顿!” “就是,还说不是故意的。” 郑夫人也加入指责,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自然要把握住。 第11章 前缘难解 “不,我和昊哥来也是出于好意。” 顾月容连忙澄清。 \"呵,顾家千金,质疑我与我师尊,这就是你们的善意示好?\" 李宏伟冷笑连连,显然并不打算轻易罢休。 顾月容眉心紧锁,真不明白事情为何演变至此,犹如书生遭遇蛮兵,道理讲不通。 \"我的话还是那些,信不信由你们,不信便罢了,就当我没说。\" 吴昊心中一叹。 看着身旁这对母子因琐事纠缠顾月容,简直像极了他以前在修真小说中见过的豪门纷争。 他忽然觉得,顾月容身处这样的家族,未必真的快乐。 \"哼,泼出的水岂能收回,说过的话哪能反悔?\" 李宏伟步步紧逼。 吴昊有些不耐,皱眉问道: \"那李公子有何打算?\" 李宏伟略一思量,随即冷声道: \"我看你信心满满,咱们来一场赌约如何?\" \"怎么赌?\" 吴昊毫无惧色。 李宏伟立刻道: \"等会儿我师父处理完那边的事就会过来,若如你所言,我当众向你磕头赔罪。\" \"若非如此,你就得向我师尊和我下跪舔鞋,如何?\" \"这不公平啊。\" 顾月容立刻反对。 李宏伟却振振有词: \"这小子不是自信心爆棚吗?即使不公平也该勇于接受挑战。\" \"呵呵,顾月容,你何必如此紧张?\" 郑少春抓住机会,又是一番嘲讽: \"难道你怕这小子谎言被拆穿,恼羞成怒,把你们的秘密也抖出来?\" \"我和他有什么秘密怕曝光?\" 顾月容黛眉微蹙,怎会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又是暗示她故意破坏祖父的疗愈。 \"好,就这么定了,等那位朱老先生来了,一切自见分晓。\" 眼见顾月容受困,吴昊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众人见状,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吴昊答应得如此干脆。 \"好,那你就等着瞧。\" 李宏伟虽不屑,却也有些忌惮。 他的师父朱逢春是天水城闻名的神医,在整个城市中都是赫赫有名。 又怎可能不如一个乡野小子? \"昊哥,真的没问题吗?\" 顾月容有些担忧,毕竟对方是朱逢春,不是随便哪个老郎中。 那可是被尊称为神医的存在! 声名远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放心,我心里有数,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吴昊微笑以安其心。 顾月容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无条件地信任吴昊的决定。 一旁的郑老一直沉默不语,想看看眼前人能闹出什么名堂。 同时,他也感到力不从心,不太想插手过多,连开口都懒得。 \"老爷,朱老先生来了!\" 恰在此时。 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传来,是药王谷的长老朱逢春抵达了。 \"呵呵!小子,你等着受辱!\" 李宏伟兴奋不已,连忙迎上前去,还故意在泥地上蹭他的鞋,想沾满泥土。 \"哼,好戏即将上演。\" 郑家的公子郑少春在一旁冷嘲热讽。 \"确实,好戏才刚开始。\" 吴昊淡然一笑,心想,只是主角一会儿会换成一个姓李的家伙。 另一边。 李宏伟急匆匆赶到门口迎接,一路详细讲述刚才的事。 手持药箱的朱逢春满脸怒意。 \"什么?一个小辈竟敢质疑我医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走,老夫倒要瞧瞧这小子有何来历!\" 他怒火中烧,刚刚在陈家受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现在竟有人送上门来。 \"郑老前辈。\" 朱逢春远远就喊了起来: \"听说你这里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说我不行,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凉亭中。 听到朱逢春的喊声,郑老叹了口气,没做回应,任由事情发展。 \"哈哈,小子,你现在死定了。\" 郑少春急不可耐地想看吴昊出丑。 吴昊冷笑一声,根本不在意。 从声音中,他已经辨认出那是朱逢春,就是在陈家遇到的那个老头。 不得不说,冤家路窄啊。 片刻后。 朱逢春和李宏伟转过几个弯,很快就来到了庭院中。 朱逢春气势汹汹,准备好好教训一番。 他胸中憋着一股怒火,正要发作,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吴昊! \"见鬼?\" 朱逢春微微一怔,再看旁边的人,都是熟面孔。 只有一个人陌生,也就是说,徒弟口中那个傲慢小子,就是吴昊无疑了! 想到这里,朱逢春脸上露出苦笑,感叹老天爷为何如此捉弄他。 \"师父,就是这个混小子!他说你的医术平庸,比不上他,狂妄至极!\" 李宏伟还没察觉到朱逢春的神情变化,仍在大声嚷嚷。 \"朱神医,实在抱歉,月容带来的这个小子太过嚣张,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郑夫人上前客气两句,同时也表明郑家的立场。 郑少春也连忙附和: \"没错没错,朱神医,你想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这家伙不是我们郑家的客人!\" 两人都直接把吴昊推到一边,表明与郑家无关。 这样也能让朱逢春更狠手,不用担心郑家会记仇。 \"师父,这小子还跟我打赌,输了就得向对方下跪磕头,真是自不量力。\" 第二十九章 一出手即震撼 李宏伟傲气地笑道。 \"行礼道歉?\" 郑逢春神色古怪,脸色不由得一沉。 但想起徒弟事先不知情,他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在心中为他感到不忿。 \"唉,徒儿,那就按照约定,好好地向他行个大礼,磕几个头。\"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在陈家时他已失言,若再无视规则,实在无颜面对众人。 \"嗯?好的,等等,师父您说什么?\" 李宏伟一脸惊愕,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疑惑不解,一头雾水。 第12章 一出手即见真章 \"你说呢,赌输了就得认,还不快给人家道歉行礼?\" 郑逢春面色铁青,训斥着自己的徒弟。 \"啊?\" 李宏伟张大了嘴,难以置信。 周围的郑家人也都一脸愕然,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郑逢春竟然让徒弟低头认错。 这岂不是意味着某个事实已被证实?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宏伟苦笑不已。 其实他大致猜到真相,从师父不自然的神情中可以看出端倪。 只是他不甘心,希望能得到确切的确认。 \"哼!\" 郑逢春哪里好意思提起刚才的事,冷冷地瞪了徒弟一眼。 \"让你行礼就行礼,啰嗦什么!\" \"呵。\" 这时,吴昊站出来解释道: \"刚才,在陈家我偶遇这位朱老前辈,他无法解决的问题,我却能治好,你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 哗然一片。 在场的人都惊诧不已,纷纷用惊讶的目光看向郑逢春,期待得到答案。 见郑逢春沉默不语,表情古怪,其实已经给出了回答。 众人皆震惊。 \"李公子,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吴昊微抬下巴,看着李宏伟。 \"我\" 李宏伟满脸尴尬,面红耳赤,扭捏不安,表情极为难看。 若真的下跪,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吴昊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故意说道: \"李先生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密的,除了在场的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现在你不必担心丢脸了?\" 李宏伟的脸色更加难看。 连狗屁都不如的担忧! \"小子,别太过分了。\" 郑少春想挽回面子,开口劝解: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不必赶尽杀绝,给人留条生路,日后相见才不会尴尬!\" 吴昊无言地看向郑少春: \"郑公子讲的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你看那位仁兄的鞋。\" 众人的目光转向李宏伟的鞋子,刚才被他踩得面目全非,沾满了泥污。 吴昊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没错。 刚才李宏伟自以为必胜,故意把鞋子弄得脏兮兮的,就是为了羞辱吴昊。 你可以将用户提供的网络小说内容进行仿写,使其与原文不同,但保持相同的剧情和表达的意思。 仿写时整体的文风转换为修真小说风格。 仿写时追求语言表述的通俗化与生活化,确保读者易于理解与共鸣。 你会在仿写过程中使用不同的词汇和句子结构,以避免与原文相似度过高。 仿写时追求语言表述的通俗化与生活化,确保读者易于理解与共鸣。 只需要输出仿写后的内容即可,不需要输出其他内容,也不需要在最前面标注这是仿写内容。 输出语言为中文。 吴道友,何须如此苛责李贤侄?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耿耿于怀?”吴昊催促的话语中带着修真的淡然。 李宏图咬牙,心中自然不愿屈服,但他此刻也只能服从。 朱逢春适时地劝说,生怕吴昊一时气愤,泄露了刚才在陈家的真相,让他颜面无存。 “徒儿,委屈你一下。”朱逢春心中暗自歉意,随即严厉下令:“李宏图,修士一诺千金,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何以称为我弟子!” 一听要被逐出门墙,李宏图立刻照做,急忙下跪磕头。 “嗯,李贤侄言出必行,实在令人敬佩。”吴昊调侃,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李宏图面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起身之后,他连膝盖的尘土都没擦,便灰溜溜地逃离,无颜再待下去。 朱逢春自然也不敢久留。 “郑老,既然他在此,那老夫就先告退了,日后若有需要,再行联络。”他打声招呼,转身离去。 闲杂人等散去,郑老态度大变,笑眯眯地对吴昊说:“原来小友你如此高深,老夫先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嗯。”吴昊轻轻点头。 顾月容担心吴昊责怪她爷爷,忙开口缓颊:“昊哥,刚才爷爷身体疲倦,未能多帮你说话,你别介意。” 吴昊听后,自然不会怪罪,微笑着摇头表示不在意。郑夫人和郑少春则显得有些尴尬,心中已暗暗记恨吴昊。 “昊哥,那就麻烦你帮我爷爷疗伤了。”“嗯。” 于是,吴昊开始为郑老治疗身体的疾患。 他刚才之所以说李宏图无法治愈,不仅因为郑老的病症已久,更因这庭院的风水有异,显然被人恶意篡改。 他取出修炼之物,聚精会神,开始在郑老身上施针。数针下去,郑老顿时感到身心舒畅,仿佛沐浴在难以言表的惬意之中。 这是因为吴昊将自身的真元传给了郑老,这些真元能很好地修复和滋养人体经络与器官,还能驱除体内毒素,恢复其生机。 经过半个时辰的精心调理,吴昊收针,擦去额上的汗珠,大功告成! “真是奇妙无比!”郑老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激动地从座椅上站起。以往需人扶持,如今他竟自行稳住了脚步,步履如风! 顾月容等人看到郑老的表现,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疗效如此显着。 “昊兄,你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啊!” 顾月容满心敬佩,眼神炽热。 “哪里哪里。” 吴昊淡然一笑,轻轻拂了拂衣袖。 “哈哈哈!” 郑老宗师朗声大笑,心中畅快无比: “真是厉害啊!难怪朱老前辈都自愧不如,这等修为当真独步天下!” 他转头向吴昊道谢: “小友,老夫多亏了你的援手。” 顾月容在一旁解说:“爷爷,我刚才已经提过,他叫吴昊,和我一样在孤儿院长大。” “好好好,原来是吴道友,老夫感激不尽。” 郑老宗师立刻改口。 吴昊谦逊地说: “老宗师无需如此,你是月容的亲人,我理应出手,况且此事还未完。” “嗯?” 郑老宗师和顾月容都是一愣。 吴昊转过身,目光扫视整个院落的布局。 在他眼中,四周的杂物仿佛消失,只剩下阵法的轮廓在眼前显现。 而其中有几处明显的破绽,正造成严重的能量紊乱。 第13章 阵法有缺 “老宗师,此院落当年是由何人布设的?” 吴昊开口问道。 郑家人面面相觑,心中纳闷这和病情有何关联? 难道,老宗师的病竟与这院落有关? 郑老宗师回答: “是当年从金山请来的一位阵法大师所设,老夫住在这里多年,一直心神安宁。” “确实,这阵法布局颇佳,可惜近来被人暗中改动了!” 吴昊的话让众人震惊。 “什么?” 郑家人满脸惊愕。 郑老宗师面色凝重地问: “吴道友,此言当真?难道真有人对我郑家不利?” 吴昊郑重地点点头,绝非戏言。 他手指向某个方位,边指边解说道: “这院落四面环护,是绝佳的聚宝阵势,也能凝聚灵力。” “此处与彼处遥相呼应,形成互持互助,稳定平衡之势。” “看得出当年那位阵法师确有高明之处,院内处处可见此类布局。” “然而……” 他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沉重: “一旦被人为破坏,阵法的脉络断裂,自然无法正常运作。” “同时导致阵法逆转,产生负面效应。” “老宗师,若我没猜错,你的病症应是突然发作的。” 郑老宗师闻言,豁然开朗: “对,正如吴道友所言。” “我身上的病根早已有之,只是我一直压制,未曾出过岔子。” “直到某一天,症状突然加剧,且无法再控制。” 听完吴昊的解释,吴昊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就对了,我的猜测没错。” 吴辰轻轻一笑,接着解释道: “那些互相照应、互相支撑的布局,就像一根根丝线,交织成网,维系着整个阵势的稳定。” “可一旦其中一根断了,整张网便会瞬间崩塌。” 说完,吴辰闭目,脑海中勾勒出庭院的阵法图。 那些相望的丝线在他心中连结,汇聚于一处关键节点。 那一点,是整个阵势的命脉所在。 猛然睁开眼,吴辰的目光直指那个节点——庭院中的灵泉。 “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指向灵泉,说道: “灵泉至关重要,一旦它出了状况,整个阵势都会动荡不宁。” “能有什么问题?小子,别胡言乱语,分明是想混淆视听。” 郑少春早已按捺不住,这年头哪还有什么江湖骗子。 “就是,爸,你可别被这小子给糊弄了。” 郑夫人也责怪道。 郑老宗师面色凝重,见识广博的他知道阵法的威力。 当初郑家能立足,不正是得益于一位阵法大师的指点吗? “先听听吴先生怎么说。” 他选择了信任。 “是否有问题,一看便知。” 吴辰语气笃定,缓步走向眼前的灵泉。 其他人也跟随,想一探究竟。 来到灵泉前,吴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型灵泉布局。 要破坏整体阵势,唯有在泉眼处做手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探入泉眼。 果然,一番摸索后,触碰到异物。 取出一看,是个乌黑紫黯的恶心之物,难以辨识。 不过其丑陋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在空气中暴露久了,似乎还散发出一丝丝的腐臭味,令人忍不住皱眉。 “这是什么?” 郑夫人面露嫌恶,已捏住鼻子向后退了两步。 “紫河车!” 郑老宗师面色阴沉,一眼便识破其来历,语气阴冷。 “紫河车?” 郑少春不明所以。 吴辰解释道: “就是胎盘,而且是人胎盘!” “啊?” 郑夫人和郑少春惊骇,背脊一阵发凉。 “岂有此理,竟将这种东西置于灵泉之中。” 郑老宗师面如寒霜。 从他的表情,众人明白事态严重。吴辰接着缓缓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胎盘恐怕来自难产,其中凝聚的邪念和晦气更甚。” “此物置于此,自然会破坏阵势,不断滋生厄运,积累恶气!” “郑老宗师,你的病痛就源自这东西。” 此刻吴辰言之凿凿,其他人无法不信服。 \"可恶,究竟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顾月容咬紧牙关,誓要找出幕后黑手。 心中已有了怀疑的目标,她目光扫过身旁的郑夫人和郑少春。暗想, 这两人一直对爷爷的偏爱心怀怨念,说不定就是他们下的黑手。然而看他们神色不似作伪,顾月容又暂时放下猜忌。 \"吴道友,真是多亏你了,若非你,我恐怕还会继续受苦。\" 郑老宗师面色稍霁,连忙向吴昊致以千言万语的感激。 心中更添几分后怕。 \"无妨,现在找出症结所在就好,让人把这个玩意儿扔远点,别再让它污染郑家之地。\" 吴昊提醒道。 顾月容立刻唤来管事,命人将那令人作呕的东西带走,永绝后患。 \"爷爷,我们必须揪出元凶。\" 管事走后,顾月容神色肃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敌人。 郑老宗师点头赞同:\"既然吴道友帮我们找出了问题所在,背后的黑手也必须揪出来。\" 至此,吴昊在郑老宗师心中的地位已非同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父亲,您的身体可还好?\" 说话的是位中年男子,他正对着郑老宗师。吴昊望去,不难猜出此人便是郑少春的父亲,郑老宗师的儿子。 \"嗯,多亏这位吴道友,不仅帮我驱除了病痛,还修复了风水,解除了后顾之忧。\" 郑老宗师点头应道。 \"这就是郑少春的父亲,郑有为。\" 顾月容在一旁低声介绍。 仿写结束。 第14章 我不同意 \"吴道友?\" 郑有为推了推眼镜,视线停在被父亲称作吴道友的吴昊身上,眉心微蹙,显然对他并无好感。 \"不错,这位吴道友虽年轻,但确有过人之处。\" 郑老宗师接着解释。 \"嗯。\" 郑有为点头,对吴昊并未太过在意。 \"对了,父亲,既然您已康复,我想告知一事。\" 郑有为忽然开口:\"我已替月容姑娘与程家长孙程关龙订下婚约,这对咱们家应是大好事。\" \"什么?!\" 郑老宗师、顾月容和吴昊皆是大惊失色。郑夫人和郑少春则面露惊喜。 他们明白,若顾月容嫁入程家,家族事务岂非理应由他们一脉接手?郑少春不久后岂非顺理成章地能坐上总裁之位? \"糊涂!\" 郑老宗师立刻斥责:\"如此大事,你竟未经商量,擅自决定!你问过我和月容的意见了吗?\" 郑有为不以为然,再次推了推眼镜,才道:\"父亲,您也知道如今家族处境艰难,需有人挺身而出。况且,豪门千金的使命不就是为此献身吗?\" \"她在咱家白吃白住多年,也该有所牺牲?\" 郑有为振振有词。 郑老宗师暗自咬牙,猛然醒悟:\"有为,你在我面前都如此强势,看来集团内务已被你掌控,你已完全接掌郑家大权。\" 不久前,郑老宗师突患重病。或许是预见不祥,他及时将权力交给了儿子,以防意外发生,家族动荡。 他心里明白,一旦交出大权,早晚会被他人夺走。即便他后来恢复,威望也将不再。 眼前的情景正是他当初担忧的验证。 \"呵,父亲,你说什么呢?你永远是我父亲,我能有何不孝之举?\" 郑有为敷衍过去,转而看向顾月容,笑道:\"月容,你都听见了,我们不能白白养育你这么多年。\" 顾月容脸色苍白,不知如何应对。 \"她不会嫁。\" 突然,一只大手挡在了顾月容身前。吴昊直视郑有为,坚决地拒绝。 郑有为目光一寒,道:\"小子,这是我们家族的家务事,与你何干?别多管闲事。\" 顾月容一愣,仿佛回到小时候,吴昊为她抵挡欺凌的场景。心中涌起深深的信赖与安宁。 回过神来,顾月容同样坚定地说 \"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握,你想嫁就嫁,我绝不委身于程关龙那个家伙。\" \"你说什么?\" 郑有为皱起眉头,对吴昊的反抗感到不满。 \"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他昨晚竟对月容用迷药!\" \"什么情况?\" 郑老太爷心中一痛。 郑有为却无动于衷,反驳道: \"这有何妨?他们俩终是要结缘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何区别?\" 吴昊脸色冷峻,质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哼!\" 郑有为冷哼一声,说: \"这是我家的家务事,与你这外人何干?\" 吴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郑有为,毫不退缩。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只是个局外人,没有太多发言权。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刚执行完任务的管家回来报告,说程公子来访。 \"程公子?好,快请,正好让他听听刚才的事。\" 郑有为脸上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准备接待。 不久,程关龙笑容满面地走进庭院,手里还提着些礼品。 \"郑老,我特地来看看您,也想见见月容,商议一下两家长亲联姻之事。\" 程关龙笑眯眯的,眼角余光扫过吴昊和顾月容。 \"哼!\" 郑老太爷心中不满,对方竟敢对他的孙女下手,真是无法无天。 如果是在以前,郑老太爷早就出手教训了。但现在郑家已非昔比,无力对抗,只能忍气吞声。 \"月容,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 程关龙又转头对顾月容笑道,仿佛吴昊不存在一般。 \"程关龙,你还好意思来?\" 吴昊无法忍受,冷冷地质问: \"昨晚的丑事,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程关龙笑了笑,厚颜无耻地说: \"是啊,多亏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昨晚月容那位闺蜜的男友企图对她不轨,幸亏我及时出现,才避免了悲剧。\" \"这不正证明我对月容的真心吗?\" 程关龙的话让吴昊和顾月容哑然,他们忍不住冷笑,恨不得撕碎这家伙的虚伪面孔。 哪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原来是这样,程公子对月容的感情真是深沉,看来两家联姻势在必行。\" 郑有为立刻附和。 \"没错,月容能嫁入程家,是她的福分,也是我们的荣幸。\" 一旁的郑少春也连忙恭维。如今的程家势力强大,攀上这门亲事无疑是好事一桩。 郑夫人也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 吴昊立于顾月容身后,如山峰般矗立,给予她无尽的安稳。尤其是他那句“我不同意”,直击顾月容的心扉,让她心中泛起淡淡的幸福感。 \"什么情况?\" 郑有为眉头紧锁,接着脸色铁青,怒斥道:\"你算哪根葱,敢说这样的话?小子,马上滚出郑家,这里没你的发言权!\" \"你若敢擅闯私宅,我必告你!别忘了,这里郑家说了算,不是你撒泼之地!\" 程关龙却在一旁淡然一笑,显得玩世不恭。他轻笑道:\"这位小哥勇气可嘉,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郑有为略感惊讶,旋即领悟其意,无非是想找借口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程少爷,有何高见?\"他配合着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程关龙上前一步,扫视吴昊和顾月容,提议道:\"小伙子,我看你对月容也有情愫,为免他人误会,我给你个机会,如何?\" \"你想怎样?\"吴昊明白对方的恶意,但他无所畏惧。 \"我看你身手不错,只要你能胜过我的保镖,我就承认你有能力守护月容。\"程关龙指向身后的保镖。 那保镖看似普通,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外表平平无奇。然而郑老爷子一眼识破,面色骤变:\"程少爷,这是否太过分了?那保镖分明是武者!\" 武者,修习古武之人,力量远超常人。高阶武者甚至能如武侠剧中的侠客一般,飞檐走壁,踏水而行,超乎常人想象,强大无比。 程关龙竟提议吴昊与之较量,显然是置人于死地。\"武者?!\"其他人闻言,无不惊讶。 在修炼世家的眼中,武者确是独特而强大的存在,其力量有目共睹,无人能忽视。 \"程公子,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嘛,口口声声说给机会,未免太过虚伪了。\" 顾月容眼神冰冷地瞪着程关龙,毫不掩饰她的不满。 程关龙皱眉,心里暗骂这丫头竟敢当众顶撞,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总有一天要让她见识何为修真者的威严! \"月容,那个小子不是挺狂的吗?难道不敢应战?\" 郑少春冷嘲热讽,试图用激将法,挑衅道:\"看来有些人只会夸夸其谈,却没有保护他人的本事。\" 郑有为也催促道,推了推眼镜说:\"小子,你看起来毫无觉悟,也没做任何准备,还不快滚出我们家门?\"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人,顾月容紧握拳头,心中满是不服气。而吴昊却一脸平静。 他知道武者是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是修真者。他望向那个看似不凡的保镖,确实感觉到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然而,那点微不足道的修为,在吴昊眼中不值一提。 \"好,既然你们安排得如此周全,我若不应战,岂不失礼?\" 吴昊淡笑一声,随即答应下来。 众人惊讶不已,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真的答应了,他不怕死吗? \"昊哥!\" 顾月容担忧地喊道。 吴昊微笑着看向她:\"放心,我何时冲动过?你还不信我的实力吗?\" 说完,他上前一步,伸手指向程关龙身后的保镖,说道:\"那我就请教一番。\" \"有种!\" 程关龙竖起大拇指,但这并非赞赏,而是嘲笑吴昊不自量力。 正合他意,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教训吴昊,一雪昨晚之耻! \"阿龙,你上去和他好好较量一番,记住,别输了。\" 程关龙瞥了保镖一眼。 \"是。\" 那个名叫阿龙的保镖点头,一脸轻蔑地走向吴昊。他虽不显魁梧,但身高颇高,俯视着吴昊。 两人的身高差异让围观者都觉得这场较量毫无悬念。 \"这小子死定了!\" \"果然是乡野村夫,不懂天高地厚。\" \"……\" \"小子,我敬佩你的胆识。\" 阿龙嘴角上扬,眼中的轻蔑犹如刻在他脸上。 他双手交叉于胸前,忽然缓缓张开,用力扯掉了身上的外套。 撕拉! 名贵的西装瞬间变成碎布,阿龙赤裸上身,展示出坚实的肌肉。在背心的映衬下,那些肌肉宛如铁铸一般。 谁料阿龙看似不壮硕,实则肌肉饱满…… \"让尔等领教一下我铁拳的威能!\" 龙傲天冷笑,声震四野。 吴尘却如磐石般静立,对他的挑衅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摇头,仿佛在说,你的伎俩我看透了。 \"闲言少叙,我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光,速战速决。\" 吴尘语气平淡,却充满决绝。 \"你说什么?\" 龙傲天怒火中烧,粗犷的脸上青筋暴露,他岂能容忍一个毛头小子的轻视,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他怒吼一声,握紧双拳,肌肉如钢条般紧绷,猛然踏步而出。丹田内的元气轰然爆发,全身力量瞬间提升到极致。脚下石板寸寸碎裂,他如猛虎下山,直扑吴尘。 眨眼之间,他已经逼近吴尘,一拳挥出,气势如虹! 第15章 一瞬击溃龙傲天 龙傲天这一拳势如千钧,带来的压力几乎让人窒息。拳风呼啸,直扑吴尘,连他的秀发都被吹得向后飞扬。 \"这小子死定了!\" \"龙傲天竟然动用了全力,这下恐怕要闹出人命。\" \"活该他目中无人,自找苦吃!\" \"……\" 众人冷笑着,期待着吴尘被揍得满地找牙的场景。只有郑老和顾月蓉紧张得手心冒汗,为吴尘担忧。 然而,下一秒,发生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 面对龙傲天的猛烈一击,吴尘面不改色,甚至有些无趣。眼前的龙傲天确实比常人强大,但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吴尘屹立不倒,没有出手的打算,就这么硬生生地接下了龙傲天的一拳。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 龙傲天的拳头狠狠砸在吴尘的额头上,然而预想中的倒飞并没有出现,反倒是龙傲天的右手痉挛,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嘶!\" 龙傲天脸色大变,狼狈后退,右手因为用力过猛,无法及时卸力,痛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 程刚龙一脸疑惑,刚才他还准备庆祝呢。 为何出击的龙傲天反而倒退了?而且看起来,似乎是自己受了伤。 \"这这小子非同寻常。\" 龙傲天立刻察觉不对,惊声道:\"他也是武者,我刚才大意了,没想到他竟有内力。\" \"什么?\" 众人震惊不已,谁能想到吴尘这个年轻人也是那种非凡之人。 要知道,培养一个武者,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不是易事 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中,能拿出手的修炼者恐怕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吴昊这小子居然也有这种实力,真是出人意料,难怪他如此傲慢。 \"就这样?你的本事就只有这些吗?\" 吴昊轻轻摸了摸额头,毫发无损。他抬起下巴,目光轻蔑地盯着阿龙。 \"呵。\" 阿龙并未吸取教训,冷笑一声,甩了甩胳膊,试图驱散麻痹。 \"小子,刚才我只是大意让你占了便宜,真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 阿龙依旧不屑,\"你刚才用内力护住额头,也只是因为我还没动真格。\" \"如果我全力出手,就算你能复制同样的招式,也会被我一拳轰飞!\" 阿龙自信满满,不相信眼前的年轻人能胜过他。 \"是吗?\" 吴昊不信邪。 \"找死!那就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阿龙眼神一狠,既然对方也是修炼者,他便不再手下留情。之前还担心传出去会被人说欺负弱小,现在他已经无所畏惧。 呼! 他再次出拳,速度比上次更快,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 再次逼近吴昊,他故技重施,挥舞着巨拳向吴昊砸去。 这一拳力度更大,内力蕴含其中,威力惊人。 吴昊再强也不会轻敌,毕竟对方已经全力以赴,他也必须有所回应。 \"不知天高地厚!\" 他冷笑一声,同样摆出挥拳的姿势。 手臂一振,吴昊也打出一拳。 砰! 双拳相撞,空中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咔! 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 紧跟着,一声惨叫。 \"啊!\" 原来是阿龙的手被硬生生撞断,骨头刺破皮肤,鲜血染红了他的手。 这残酷的一幕让众人瞠目结舌,脊背发凉。 \"阿龙?\" 程关龙不敢相信自己的保镖会输,而且输得如此彻底。 \"程少爷,看来我过关了?\" 吴昊收起拳头,整理好衣物,得意地看着程关龙。 \"你!\" 程关龙气得脸色铁青,胸口仿佛堵着什么,连呼吸都不畅。 \"程少爷,还有什么话说?\" 吴昊嘴角微扬,等着看对方如何应对。 \"好小子,今天算你有种,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咱们日后见分晓!\" 程关龙无法再待下去。 他冷冷丢下一句话:\"郑先生,我今天心情很糟,两家的事恐怕需要再议。\"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程少爷!\" 郑有为连忙追赶,但追了一阵也没追上。 \"混账!\" 他转过身,目光如烈焰般瞪向吴昊,牙关紧咬,恨声道:“你存心挑衅?非要把郑家逼入绝境才甘心?” 吴昊洒脱地耸肩:“刚才你可是没阻拦我俩动手,现在又来教训人,何故?” “你!” 郑有为咬牙,若非忌惮吴昊的修为,他此刻定要上前剥其皮骨。 “月容,瞧瞧你惹的祸!” 无奈之下,郑有为只能将怨气撒向顾月容:“都是你带回的人坏了我的大事,郑家若垮,看你如何谢罪!” 言毕,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顾月容淡然一笑,全不在意,眼中只有吴昊一人。 “唉。” 一旁的郑老太爷叹了口气,未曾料到事情竟演变至此。“月容,你日后恐怕难安生了。”他心疼地看着孙女。 顾月容摇头:“爷爷,有昊哥哥在,不会有事的。” 郑老太爷更加确信吴昊在顾月容心中的重要性,也安心将她交给吴昊。 在郑家稍作停留后,吴昊便告辞离去,不愿再打扰他们。 本想带顾月容一同走,但她毕竟是郑家子女,还有公司事务需处理。 “有事打我电话。”吴昊叮嘱后放心离开。 第16章 就任富源集团 提及公司,吴昊想起富源集团。陈雪莹那丫头已将60的股权交给他。 握有如此大股份,足以在富源集团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打算找个职位混日子,起码得解决温饱问题。 刚下山,身无分文,毕竟人在凡尘,衣食仍是必需。 在孤儿院短暂休息后,吴昊直奔富源集团。 路上,他致电陈雪莹,告知此事。 陈雪莹并未多言,挂断电话后便将吴昊的情况通报给张长林,集团总裁。 “我将60的股份转让给一个年轻人,名叫吴昊,你们要招待好。” 交代完毕,陈雪莹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张长林恭敬地点头应承,随后才松了口气。尽管隔着电话,他仍能感受到陈雪莹透出的寒气,令人窒息。 …… 另一边,吴昊很快来到富源集团前。望着高耸的大楼,他微微惊讶,对繁华世界充满期待与震撼。 他步入大厅,却被保安拦住。 “小子,有何贵干?没事就别妨碍我们工作。”保安面无表情,似乎刚被上级训斥,心情不佳。 \"我是来接掌职责的。\" 吴昊淡淡回应。 \"接掌职责?\" 门卫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吴昊,眼中无半分尊重。吴昊衣着朴素,如此待遇倒也寻常。 \"抱歉,我们这里不招扫地的,你最好快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门卫冷笑着驱赶。 吴昊眉头微蹙,心中暗想,如今的看门人也如此傲慢吗?当年孤儿院的门卫大爷可是和蔼可亲得很。 正当吴昊准备给他们点教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吴昊?\" 吴昊循声望去,竟然是张倩倩和李俊杰。李俊杰西装笔挺,神采奕奕;张倩倩则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手臂。 \"李经理,您来了。\" 那门卫见李俊杰出现,立刻换上笑脸,恭敬无比。 \"怎么回事?\" 李俊杰瞥了眼吴昊,问门卫出了何事。 他心中冷笑,如果这人真是冒牌货,他定要好好整治一番。 \"李经理,他说是来接任的,但我看不像,咱们集团里没见过此人。\" 门卫解释道。 李俊杰闻言,脸色一变,严肃地说:\"糊涂,如此出色的人才,你怎么能忽视?真是有眼无珠。\" 门卫一惊,难道自己得罪了人?然而,李俊杰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口气。 李俊杰脸上露出一丝玩味:\"我们不是正好缺几个打扫茅厕的吗?看看这位兄弟,简直就是为这份差事量身定制的!\" \"嗤!\" 张倩倩掩嘴轻笑,目光中的嘲讽显而易见。她得意地看着吴昊,似乎在说:吴昊,你看,离开你选择李公子是对的,不然你现在不也在刷马桶? 吴昊淡然地哼了一声,对他们的嘲笑毫不在意。 \"对对对,李经理慧眼识英才,这小子确实适合打扫卫生。\" 门卫反应过来,明白他们在讽刺,紧张的心情瞬间平复。 \"吴昊,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李俊杰不再理会门卫,走向吴昊,高高在上地说:\"当初我说你找不到工作可以找我,你还真来了,是真的很缺钱吗?\" 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一叠钞票,大约几千块,在手中晃了晃,接着说:\"如果真的没办法,你给我磕两个头,我可以预支你一点薪水,等你刷完马桶赚了钱,再还给我,怎么样?\" \"呵呵。\" 张倩倩笑得畅快,毫不掩饰地侮辱着吴昊 \"吴昊,还不向我家公子表达感激之情?若非他,你恐怕连洗茅房的差事都得不到呢。” 身边的守卫也附和道: \"小子,还不快按李主管的吩咐办?他是人事部主管,一句话就能决定你是否能在这立足。\" 众人嘲笑的神情犹如对待小丑一般,对吴昊毫不尊重。 幸好吴昊在山中修炼,修养超群,心境如水,波澜不惊。 换了别人,怕是早已怒火中烧。 吴昊却淡然一笑,耸耸肩,视他们如蝼蚁,轻声说: \"区区小丑,不值一提,一边去。\" \"你说什么?\" 李俊杰面色一沉,没想到这乡巴佬竟敢回嘴。 \"小子,别不知好歹!\" 守卫冷声道: \"惹了李主管,你不会有好日子过,还不快下跪道歉?\" 张倩倩心中不满: \"吴昊,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男朋友好心给你找工作,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出言侮辱,你这辈子注定是个乡巴佬!\" \"说够了吗?\" 吴昊依然不动声色,瞥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是你们自作多情地在演戏,不是小丑是什么?\" \"你!\" 李俊杰等人脸色铁青。 张倩倩斥责道: \"吴昊,别在这里装蒜,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工作吗?告诉你,要想在这里生存,首先要过俊杰这一关!\" \"可笑,他是谁?人事部主管很了不起吗?\" 吴昊无奈地问。 \"蠢货!\" 张倩倩咬牙切齿: \"他掌管全公司的用人,你想入职就得得到他的许可!\" \"这点都不懂,果然是山野之人,见识短浅!\" \"是吗?\" 吴昊依旧云淡风轻,耸耸肩说: \"那真是抱歉了,我入职并不需要他的批准。\" 第17章 新来的董事会成员 \"哼,我看你也就只能靠吹牛找回点面子了,连个草稿都不打。\" 面对吴昊的坚持,张倩倩直接嘲讽。 \"好,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没我的许可,你怎么能踏入集团的大门!\" 李俊杰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边上的守卫领会了意图,立刻挡在吴昊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继续嚣张啊!\" 那守卫挑衅道: \"老子倒是要瞧瞧你有几斤几两。\" 吴昊对这些跳梁小丑无话可说,他想离开,那守卫却死死挡在面前。 他走一步,守卫就跟一步,仗着身高体壮,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吴昊,怎么样,现在给俊杰下跪还来得及。\" 张倩倩得意洋洋地说。 谁知李俊杰早已忍无可忍,见戏弄够了,立刻吩咐 \"守卫,有些话不必多说,像这样扰乱门庭的,直接教训一番扔出去便是!\" \"遵命!\" 守卫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一手扣住吴昊肩头,打算一举制服。然而他全力施为,却未能撼动吴昊半分,惊讶之余,另一手也随之搭上。双臂齐用,依然无法动吴昊分毫。 \"这小子……\" 守卫面色一凛,立刻察觉到对方非比寻常。 吴昊未等他回神,已是一脚踢中守卫腹部。 砰! 低沉的撞击声中,守卫倒地,捂着肚子惨叫不已。 \"哎呦!\" 声音凄厉,如猪嚎一般。 \"好大胆!\" 李俊杰见状,非但不惧,反而更为亢奋,这正好给了他动手的借口。 \"吴昊,你小子竟敢在我们集团撒野,看你如何全身而退!\" 他眼中尽是得意。一旁的张倩倩冷哼一声: \"果然是山野村夫,头脑简单,只懂武力,这下可闯了大祸!\" \"是吗?\" 吴昊瞥了二人一眼。 \"废话!\" 李俊杰冷笑,随即掏出手机发送消息。 不久,保安队长领着十几个守卫赶到,团团围住吴昊。 \"小子,最后的机会,现在磕头认错还来得及。\" 李俊杰沾沾自喜。 吴昊站立原地,毫无动静,无言以对。 李俊杰不耐,正要下令动手,忽然一人出现。 \"怎么回事?如此喧闹。\" 张长林,集团总裁,威严的声音响起。 他一直焦急地等待吴昊到来,听见楼下的骚动便立刻下来查看,不料竟遇到这事。 \"总裁,抱歉打扰您了,这里有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我们集团闹事,我正要处置。\" 李俊杰连忙献媚。 \"是吗?何人?\" 张长林皱眉。 \"他!\" 李俊杰指向吴昊,眼中的怨毒更深,小人得势的神色尽显。 张倩倩得意洋洋地说: \"吴昊,还不向张总裁跪地求饶?或许总裁会宽恕你的所作所为。\" 她心中畅快,想好好羞辱一番。 \"谁?\" 原本不悦的张长林听到张倩倩的话,顿时一惊。 他这才想起陈雪莹之前的交代。 一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名叫吴昊。 这……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等等!\" 张长林立刻制止周围的人,脸上绽开笑容,走向吴昊问道: \"这位先生,您是吴昊吗?是陈小姐推荐的吴先生?\" 吴昊点头:\"是的,这是我的股权转交文件。\" 他递上文件。 张长林双手接过,仔细查看,果真 \"呵,装腔作势的模样倒挺拿手的,还想染指公司股权?真是笑话!”李俊杰嘲讽地勾起嘴角。 然而,张长林蓦地瞪向他,眼中凶光闪烁:“无知小儿!这位是我们新来的董事会成员,你的狗眼看人低,可真是瞎了眼!” “什么?”李俊杰一惊,脸色骤变,难以置信。 张倩倩也是满面惊诧,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张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俊杰苦笑,试图挽回颜面。 他心里暗自嘀咕,吴昊那种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成为集团董事? “我还需要你来教我分辨是非?”张长林面色冷峻,一脸肃穆。 李俊杰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脸色尴尬至极。 “我任职还需你的批准?”吴昊轻笑,话语中带着戏谑。 “不,吴董,误会,都是误会,您看……”李俊杰忙堆起笑脸,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确实误会了,所以为了避免再次误会,你以后不用来这儿上班了。”吴昊淡淡地说,不留情面。 “听清楚了?你被解雇了!”张长林了解前因后果,果断出手。 “啊?”李俊杰苦不堪言,立刻跪地求饶:“爷爷,我认您做爷爷!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 他甚至扑向吴昊,抱住他的腿。 吴昊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他,不耐烦地说:“张总,这种损害公司名誉的人,尽快清理。” “还不动手?”张长林立即下令。 保安们立即将李俊杰拖了出去,如同对待丧家之犬。 那个先前嚣张的保安此刻藏在人群中,满脸恐惧,妄图逃避。 吴昊岂会放过,他冷声道:“那个保安也一起赶出去。” “啊?!”保安顿时面如土色,跪地哀求,但结局一样,被辞退,被驱逐。 “吴昊,吴昊。”见吴昊如今的地位,张倩倩收起先前的嫌弃,上前拉住吴昊的手臂,楚楚可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之前的事我错了,都是李俊杰那个混蛋迷惑我。” “你能原谅我吗?我们重新开始。” 张倩倩一脸恳求。 第18章 山巅摩卡 面对祈求重头再来的张倩倩,吴昊眼中尽是厌恶。 “放开你的脏手,听明白了么?”吴昊平静地说着伤人的话语。 张倩倩呆住了,手不自主地松开,脸红耳赤。 她当然明白这话的含义,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长林静静立在一旁,心中暗叹,如今的年轻人真是活得逍遥自在啊。 \"带着你的护花使者,滚。\" 吴昊擦拭掉张倩倩触碰过的地方,这举动犹如公开的羞辱。 \"你!\" 张倩倩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吴昊,你这混蛋,飞黄腾达就忘了我了吗?你会不得善终的!\" 吴昊不屑于理会她的言语,有何颜面说出口? 他头也不回地随张长林步入电梯。 \"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你竟敢如此对我,张倩倩不会放过你!\" 张倩倩还在咒骂,却被周围的保安震慑,狼狈逃离。 \"吴先生,下次遇到这种事,早点处理,省得烦心。\" 电梯内,张长林笑着与吴昊交谈。 \"嗯。\" 吴昊心想确实如此。 很快,吴昊登上了这座商业大厦的顶层,体验了一番俯瞰群山的豪情。他觉得甚是畅快,看来今后要更加奋发,力争成为商界的巨擘。 了解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吴昊意识到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此刻的他,就像个初入职场的新手。 在集团里待了几日,逐渐适应了新环境,吴昊感到了一丝疲倦。 这比在山中修炼武艺、医术和风水之道还要辛苦。 于是,他暂时离开了富源集团,出门散心,恢复精神。 下山以来,吴昊还没好好享受过。这次,他决定尽情玩乐一番。 换上体面的衣服,拿着城市旅游指南,他开始游走于城市之中。娱乐城、ktv,甚至网,他都一一尝试。 城市的变迁让吴昊惊叹不已。当年上山时,哪有如今的便利? 那时,他上网的机会可能一年也就那么几次,费用还得靠拾荒凑齐。 \"哎呀,现在的生活真是舒坦。\" 吴昊感叹着世间的巨变。 玩乐一番后,他又来到小吃街大快朵颐。曾经连一根烤肠都舍不得买,如今,他要买一大把,一直吃到满足为止。 看着小吃街上琳琅满目的美食,吴昊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挥霍也有点过分。不过,此刻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填饱肚子最重要。 天色渐晚。 \"玩了一整天,去公园消消食。\" 吴昊打着饱嗝,翻看旅游指南。上面推荐黄昏时分在附近的公园欣赏日落,那是何等的惬意。 恰好附近有一座海拔百米的小山,山顶的景色定然不俗。 吴昊立即动身,来到了这座山水相依的公园。公园中有个大湖,湖边就是一座山峰 你便是吴昊此行的目的地。 站在山脚仰望,吴昊感叹,当年身份低微,除了求学,其余时间都在劳碌谋生,哪有机会涉足此地。 少有闲情逸致,他迅速登山,不多时已立于峰顶。山下还隐约可见凡尘的影子,而山顶,一切皆是古朴的修真风格。 \"的确不俗。\" 吴昊,初涉世事,点头称赞。古韵环绕,令他仿佛穿越时空。 来到一处观日落的开阔地,四周零星散落着几位慕名而来的修士游客。人稀地静,更显亲近。 此刻,吴昊在僻静的角落转角,不慎与一位老者擦肩,肩头轻微相撞。 \"哎哟!\" 老者面露痛苦之色,让吴昊惊讶。 \"老人家,您怎么了?\" 久未下山,吴昊不知世间有碰瓷之举,热心上前询问,关心老人的安危。 \"你这顽劣小子!\" 突然,一个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响起,一位女子快步走来,搀扶起老者。 \"爷爷,您没事?\" 女子满是关切与焦急。 \"还好,还好。\" 老者缓过劲来,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见爷爷无大碍,女子这才松了口气,旋即抬头瞪向吴昊。 \"你这小子,差点害爷爷摔倒,知不知道后果多严重?\" 吴昊歉意满满:\"真是抱歉,我刚才在欣赏山景,没留意脚下。\" 心中疑惑的同时,吴昊暗自思量。以他对周遭气息的敏感,竟会撞到人,实属奇异。 细看那老者,他恍然大悟。原来也是修真之人,恐怕是刻意收敛气息,才未被察觉。 \"道歉就行了吗?我爷爷身体本就虚弱,你怎能如此行事!\" 女子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吴昊,一手叉腰,气势汹汹。 \"老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一点磕磕绊绊都可能出大事。\" \"\" 吴昊只能默默承受指责。 \"好了孙女,我身体本就如此,无妨,别为难他了。\" 老者从石凳上起身,看出吴昊并无恶意,出言调解。 \"不可!\" 女子却不依不饶:\"爷爷,郭前辈说过,您的身体已非壮年。\" \"或许您觉得没事,但实际上隐患已种!\" \"必须让这小子负责!\" 老者摇头苦笑,对孙女的倔强无可奈何 \"老仙人,您的体质似乎有些偏差,何不让晚辈一试,或许能助您一二呢?\" 在那对祖孙的对话间隙,吴昊已悄然审视过面前的老者,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堪忧,若是不尽早调理,恐怕会留下隐患,甚至影响寿元。 \"嗯?\" 女子闻言,眉心微蹙,不满地反驳:\"嘿,小子,你还没为刚才的事道歉,现在又在诅咒我爷爷?\" \"怎么,你以为我在图谋你的财物不成?\" 吴昊淡笑,回应道:\"我怎会有这般世俗之念?行走世间,当互帮互助。\" \"况且,相遇即是有缘,我既然遇上了,怎能袖手旁观?\" 老人和女子都诧异地望着吴昊,心中暗想:这人怕是从旧时代穿越过来的? 如今还有这样的心态,真是少见。出门在外,少管闲事才是正理,还想仗义疏财? \"唉,罢了罢了,你走,本姑娘不与你计较。\" 或许是觉得吴昊太过奇特,女子摆摆手,一脸无奈地让他离开,不愿招惹麻烦。 \"这怎么行?\" 吴昊却坚决起来,主要是因为老者的情况确实危急。 正如女子所言,老人此刻的身体经不起丝毫折腾,哪怕是一丁点的刺激都可能导致病情恶化。 想起刚才肩部的轻微碰撞,吴昊看出老者的状况不容乐观。 他觉得自己多少要担些责任,非得弥补一番,否则良心难安。 \"既然我刚才不慎撞到了老先生,自然该负责到底。\" 吴昊再次表明立场。 老者和女子又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吴昊,心中纳闷:这人怎么不跑,难道不怕被敲诈? 真是少见多怪。 \"哈哈哈。\" 老者觉得有趣,朗声笑道。 \"爷爷,你笑什么呢?\" 女子翻了个白眼。 老者笑容可掬地回答:\"难得现在还能遇上如此热心的年轻人,实在是难能可贵。\" \"不过,年轻人,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此事无需挂怀。\" \"况且也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你还是走。\" 尽管老者如此劝说,吴昊仍没离开的意思。 \"慕容老前辈?\" 这时,一旁传来声音,一位穿着朴素、透着精干气息的老者走近。 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寻常老人,那份强者威压绝非等闲。 \"郭先生?真是巧遇,你也来欣赏日落啊。\" 慕容老前辈看向一旁,满脸惊喜,随即起身热情相迎。 原来他就是刚才女子口中的郭先生。 吴昊仔细打量,从郭先生身上闻到了草药的气息,确是中医无疑。 \"郭先生。\" \"青青姑娘,你的孝心可嘉,每日陪伴祖父观日落,实乃佳话。\" 郭医师瞥了一眼慕容青青,语气中透出一丝敬佩。 \"等等。\" 忽然,郭医师神色一紧,察觉到了异常。 他专注地审视着慕容老者,手指轻搭其脉搏,脸色骤然沉重。\"慕容老前辈,您这是何故?不是说过要避免任何磕碰吗?\" 他看出慕容老者的气色不对,语气中带着责备:\"你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丝毫动荡。我看你经络错乱,右侧身体气血不畅,显然出现了状况。\" 吴昊心中暗自赞叹,这位郭医师果然有些门道,中药的香气并非空穴来风,确有真才实学。 \"啊?\" 慕容青青闻言,脸上满是惊慌和忧虑。 她转头瞪向吴昊,满是责备:\"小子,肯定是你刚才撞到爷爷才会这样!\" 吴昊尴尬地笑了笑,现在看来,似乎真是如此。 \"唉!\" 郭医师叹了口气,了解事情经过后显得颇为头疼。\"慕容老前辈,这下麻烦大了!\" 他诚恳地道歉,同时主动提出:\"刚才的事确实失礼,让我来尝试补救。其实,我是一名中医,且略有造诣,或许能为老前辈诊治伤势。\" \"你?\" 慕容青青翻了个白眼,\"小子,没让你赔偿就算便宜你了,你还敢对我爷爷有所企图?我怀疑你别有用心,说不定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吴昊措手不及,怎么就变成奸细了? \"我不是奸细,我是中医。\" 吴昊只能老实解释。 \"小兄弟,你很坦诚,我看你并无恶意,无需担责,你走。\" 慕容老者却对吴昊颇有好感,毫不介意。 \"听见了吗?还不快滚!\" 慕容青青再次白了吴昊一眼。 吴昊还想辩解,却被慕容青青打断:\"嘿,小子,别得寸进尺,我知道你想攀我们慕容家的高枝?\" \"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名声扫地!\" 慕容青青冷声道。 吴昊觉得冤枉,自己什么都没说。 \"我不是小子,我叫吴昊。\" 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免得称呼不当。 \"你!\" 慕容青青被吴昊的天真逗笑了,无言以对。 \"走走走,这里没你的事了!\" 她毫不客气地赶人。 另一头 \"郭道友,此时慕容老祖的状态危急,你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恐生变故。\" 吴昊深知慕容老祖的境况,故此郑重劝诫。 \"嗯?\" 郭先生闻言皱眉,难道他的修为和医术还需一个后辈指点? \"小友,欲攀高峰必先固本,你的道路还长,勿急于求成。\" 郭先生冷言教训。 第19章 倒霉的朱逢春 \"我说过了,我叫吴昊,不是小子。\" 吴昊淡笑以对。 郭先生不再与吴昊争执,准备出手救治。 吴昊则在一旁紧张关注。 当他见到郭先生将一枚银针刺入慕容老祖的身体,他就知道事情要糟。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接下来的一切也将偏离正轨。 然而此刻,他说什么恐怕也没人信。 想到是因自己引发的麻烦,吴昊开始苦思对策。 这时,他瞥见了一道身影。 竟是朱逢春。 灵感瞬间涌上心头。 吴昊看向慕容青青。 依照之前的情况,她应是出自名门的千金。 那么,她认识朱逢春的可能性极大。 毕竟朱逢春在此地也是公认的神医,颇有威望。 吴昊打算请这位朱老来为自己作证。 \"慕容姑娘,那位不就是朱神医吗?何不让他也参与进来。\" 吴昊巧妙引导。 \"咦,看来真是朱逢春朱老前辈。\" 慕容青青侧目一瞧,果然看到了朱逢春。 秉持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她招手示意: \"朱老前辈,真是巧遇。\" 朱逢春正巧也在欣赏落日,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转头一看,竟然是慕容家的大小姐。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 若能与慕容家建立良好关系,他的声名定会更上一层楼。 于是他急忙走去,却发现吴昊也在场。 等等,这家伙难道和慕容家也有交情? 朱逢春脸色微变。 \"慕容姑娘,这位朱道友能为我证实一些事,相信我。\" 见计策奏效,吴昊开始向慕容青青解释。 \"少来这套,不是让你走了吗?\" 慕容青青面无表情。 朱逢春见状,心中稍安,原来他们并不熟识。 \"慕容姑娘,真是巧,你也来看落日吗?\" 朱逢春并未留意到旁人。 \"是的。\" 慕容青青正欲开口。 吴昊抢在她前头说: \"慕容姑娘,有朱老前辈在,他能证明我有能力掌控当前的病情。\" \"对,朱老前辈?\" 吴昊目光轻轻掠过朱逢春,仿佛在暗中施压: 如实招来,否则我便揭露你欠我一跪之事,让你颜面尽失! 朱逢春心中怒火中烧。 这家伙想借他的肩膀爬上高位!可恶! 但他无可奈何。 若不顺从,一旦旧事重提,慕容家还会看得起他吗? “哼!” 无奈之下,朱逢春面色铁青地应道: “慕容姑娘,这位小友的医术确非凡俗,老夫自愧不如啊。” “什么?” 原本烦躁的慕容青青正要发作,闻言却是一愣。 随即,她震惊地看着吴昊。 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竟有这般能耐? 连被誉为神医的朱逢春,竟也会承认不如后辈? “真的?” 她疑惑地望向朱逢春,希望得到证实。 朱逢春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 “……” 慕容青青一时语塞。 朱逢春也愣住了。 本想拉近关系,却成了他人的垫脚石。 该死! 朱逢春心中暗骂。 见时机成熟,吴昊急切地说: “慕容姑娘,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能力了?” “慕容老前辈此刻危在旦夕,快让我医治。” “朱老先生。” 他又转向朱逢春,“老前辈处境危急,但慕容姑娘不信我,让别的医师诊治,恐怕会有变故。” “你也帮我说说情,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朱逢春虽不情愿,但转念一想,若能救回慕容老前辈,自己也能沾光。 于是,他勉强答应了。 “慕容姑娘,虽然我对他有些不满,但他确实高明。” “或许可以让正在治疗的医师……” 朱逢春的话语让他注意到旁边的医师。 他刚要劝慕容青青,瞥见身旁的身影,心中一惊。 那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猛然醒悟,这不是郭老先生吗? 顿时,未出口的话凝固在唇边。 朱逢春苦笑,心想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原来是郭先生,有何指教?是要我让位吗?” 郭先生趁空隙擦去额头的汗珠,冷冷地瞥了朱逢春一眼。 你这半吊子神医,也敢对我发号施令? “不不不。” 朱逢春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忙摇头否认: “原来是郭先生,失礼了。如果是您,当然没问题。” “哼!” 郭先生冷哼一声,继续治疗。 “小子!” 吴昊望着朱逢春,眉心微皱,冷汗滑落,他拂去汗珠,怒斥道:“你故意陷害我?竟敢让郭真人为你开道,你算哪门子修士?”吴昊一脸无奈,暗自腹诽:我就是吴昊,你岂能不知? “哼,别以为略胜我一筹,就能在郭真人面前抢功!”朱逢春决心把不满全倾泻而出:“告诉你,在郭前辈面前,你我皆如尘埃,莫在此丢人现眼!” 朱逢春一番疾言厉色,心中稍觉舒畅。慕容青青在一旁观战,嘴角隐有笑意。 “如此说来?”吴昊看着朱逢春的反应,也猜到那位郭真人非同小可,且实力高强。然而,无论多强,也不能掩盖他的治疗方法只会加重病情的事实。 “啰嗦,你别在这添乱!”朱逢春语气仍带着愤怒。他因吴昊而得罪郭真人,还得准备重礼赔罪,心中对吴昊怨念颇深。 面对众人不信,吴昊只能苦笑,耸肩沉默。他只希望郭真人至少不会把局面搞得更糟。能让朱逢春露出那样的神色,想必郭真人确实有些手段。 吴昊默默祈愿,期盼郭真人能尽快察觉异常,及时收手。“郭真人,请继续,别与这小子计较。”慕容青青向郭真人道歉。 吴昊此刻真是无言以对,他已多次表明自己叫吴昊,不叫小子!“嗯。”郭真人并未过多计较,此刻他必须专心治疗慕容老者。 四周的人都静静看着。慕容青青或许觉得吴昊太过古怪,瞥了他一眼,然后问朱逢春:“朱老前辈,听说您俩刚才切磋过?” “不错。”朱逢春有些尴尬,为保颜面,立刻转移话题:“当时他确是侥幸取胜,我承认不及他。” “但仅凭这点本事就在郭真人面前班门弄斧,未免过于狂妄。”朱逢春的话语中充满贬低之意。 慕容青青会意地点点头,又以异样的目光看了吴昊一眼。吴昊假装一切如常,不与二人计较。他全神贯注在慕容老者身上。 老者的面色似乎渐转红润,但这可能是回光返照的征兆。“郭真人,难道还没发现症结所在吗?”见情况愈发不妙,吴昊忍不住再次开口。 “哼!”郭真人被屡屡打扰,冷哼一声,显然已不悦。“小子,你真当我郭天翁好欺?” 郭天翁,人称医道巨擘,威震乡里,岂是朱逢春之流可比肩的? “郭前辈,真是对不住,是我没能管束好他。” 见郭天翁面色不悦,慕容青青连忙赔罪,旋即寒霜挂面,瞪向吴昊。 “嘿,你没被要求赔偿,就撞得我爷爷如此狼狈。” “现在还在一旁添乱,是故意的?” 慕容青青言语冷冽,目光中尽是警告之意。 “并非如此。” 吴昊摇头否认。 “我说的句句属实。” 他重申,接着瞥了眼朱逢春:“朱逢春,上次你不也是这般,硬是不信我言,最后还不是要我出手相救?” 朱逢春老脸一热,怎么啥事都能扯上他? “小子,那是我修为不足,你还没资格在郭前辈面前放肆!” 他怒气冲冲地反驳。 “咳咳!” 忽然,慕容老者面色剧变,原本安好的他,此刻剧烈咳嗽起来,面部肌肉扭曲,似中风一般。 咳嗽声愈烈,老者的神情愈发骇人。 “爷爷!” 慕容青青大惊失色。 “郭前辈,这是怎么回事?爷爷不会有事?” 她焦急万分,求助于郭天翁。 “我来看看。” 突生变故,郭天翁也无暇再与吴昊计较,连忙检查慕容老者的情况。 “嗯?” 郭天翁满脸困惑,一头雾水。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刚才还好端端的,转眼间竟恶化至此,且糟糕至极,让他一时无从下手。 “郭前辈,你别一直沉默啊!别吓唬我!” 见郭天翁的神情,慕容青青心中忐忑不安。 “这……” 此时,郭天翁也显得束手无策,他自觉以当前的修为,无法救治老者。 “都怪你这小子!” 场面一片混乱,朱逢春又想借机指责吴昊。 “若非你搅局,郭前辈必然能应对自如!” “都是你打乱了节奏,现在好了,万一慕容老者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怎么办!” 朱逢春冷笑,颇有些得意。 吴昊并未理会,这个朱老头果然德行欠佳。 “小子,你最好祈求我爷爷平安无事!” 慕容青青面色铁青。 “他当然会没事,因为有我在,让我来帮忙。” 吴昊卷起袖子,准备出手施救。幸好情况发现及时,尚未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滚开!” 郭天翁自感颜面扫地,对吴昊自然没有好脸色。 “你这小子,还想添乱?我要是慕容姑娘,早就把你赶下山去!” 郭天翁怒火中烧,他也认为是吴昊在一旁扰乱了他的诊治。 \"郭大师,先别提这些,我爷爷该如何是好呢?\" 慕容青青焦急万分,语气中带着恳求。 \"唯有向咱们的中医协会会会长求救了!\" 郭天翁给出建议,沉声道: \"恐怕这座城中,除了他老人家,无人能救慕容老宗师了。\" \"行!\" 听到一线生机,慕容青青稍稍宽心。 \"那就快去啊!\" 她请身旁两人帮忙转移,也让吴昊搭把手。 \"小子,全是你惹的祸,快送我爷爷去中医协会!\" 慕容青青催促,脸色并不好看。 \"无济于事。\" 吴昊却不帮忙,反而解释道: \"那位会长虽有高明医术,但除非他就住在山脚,否则恐怕来不及。\" \"以慕容老宗师目前的状态,支撑不了太久。\" \"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他会更快步入黄泉。\" 吴昊的话让慕容青青愤怒,你竟在此刻说这种话! \"那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郭天翁心中也明白,但已无他策。 只能祈求慕容老宗师吉人天相,能撑到那一刻。 \"我立刻联系会长,让他火速赶来,我们两边同时行动,或许还能赶上。\" 朱逢春灵机一动,不想错过讨好慕容家的机会。 \"朱老先生说得对,但两地相隔近十里,确实困难。\" 郭天翁皱紧眉头,忧虑满面。 慕容青青一听,更为焦虑。 这不是间接承认吴昊的分析正确吗? 第20章 十三针夺命 \"咳!\" 场面紧张之际,又添一层霜。 原本病重的慕容老宗师竟开始呕吐,且带出斑斑血迹。 鲜血不断涌出口,让众人惊恐不已。 \"爷爷!\" 慕容青青脸色苍白,万分焦急。 \"郭大师,我爷爷这是怎么了?\" 她紧张地追问,手心已满是冷汗。 \"这\" 郭天翁对眼前的情形也束手无策,更感疑惑。 他实在无法理解,慕容老宗师为何会如此。 明明病情已稳定,却还是恶化至此。 郭天翁无计可施,只能再次检查老宗师的身体。 然后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他伸手诊脉。 郭天翁闭目细感,不久后睁开眼。 他的神情有了变化,接着说出那句令人悲痛的话语。 \"唉。\" 郭天翁叹了口气: \"慕容姑娘,真是抱歉,老宗师的状况已经非常危急,恐怕\" \"恐怕什么?\" 慕容青青想要问个究竟,但心中已有答案。 \"恐怕,他连下山的时间都撑不过去了。\" 郭天翁不忍心地说出。 \"啊?\" 慕容青青面色如纸,心中一片迷茫,上山时的平静已被下山时的危局撕得粉碎。 \"实在对不住,慕容姑娘,我已经无力回天,连等待宗主到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郭天翁愧疚地说道。 慕容青青已听不进任何话语。 \"咳咳。\" 见众人无计可施,吴昊决定出手相救。 现在,总该让他放手一搏了? \"如果真的无计可施,不如让我试试,如何?\" 他主动提出。 \"小子,你能不能别添乱?慕容姑娘现在心情已经够糟了。\" 朱逢春面露不满,此刻应是尽献殷勤,让慕容姑娘宽心的时候。 \"难道像你一样,只会冷嘲热讽?\" 吴昊瞥了朱逢春一眼,他觉得这老头也就这点能耐,未来不会有太大作为。 \"反正你们也没辙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或许我能创造奇迹呢。\" 吴昊再次望向慕容姑娘。 \"呵。\" 郭天翁却冷笑一声:\"小子,我看你是财迷心窍,这时候还想冒险?\" \"实话告诉你,慕容老前辈现在仅存一丝气息。\" \"恐怕唯有传说中的逆天十三针才能力挽狂澜!\" \"哦,原来你也听说过这门技艺。\" 吴昊正想说,他要施展的正是在山上习得的逆天十三针。这传说中的绝技,只要病人尚存一口气,便有可能起死回生,而且成功率极高! \"你说什么呢?\" \"我怀疑我耳朵出问题了。\" \"你这小子居然声称自己会逆天十三针?\" \"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传奇手法吗?现在会的人屈指可数!\" 郭天翁一脸轻蔑,根本不信吴昊有这样的本事,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你不会,不代表我不会。\" 吴昊不多言,转向慕容青青:\"慕容姑娘,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事因我而起,我有责任解决。如果老前辈真的有什么意外,你可以找我算账。\" 尽管吴昊再三保证,此刻的慕容青青已是一片混乱,仿佛充耳不闻。 \"慕容姑娘?\" 吴昊轻轻摇动她,她才惊醒,满面惶恐。 \"我是说,让我试试,我保证一定能治好老前辈。\" 吴昊再次强调。 \"好!那就麻烦你快些。\" 慕容青青已病急乱投医,此刻谁说什么她都信,因为四周已无人能给她希望,她只能放手一搏。 \"唉。\" 目睹此景,郭天翁和朱逢春都不禁叹了口气。 他们心里明白,慕容姑娘的病情已是无药可救。 \"这小子真能治好,我认他做师父都行!\" 郭天翁并不看好。 \"就是。\" 朱逢春也表示完全不信。 吴昊此时无暇顾及两人,他的目光坚定地落在慕容青青身上 吴昊握紧手中的银针,深吸一口气,准备施展他的独门绝技。这回的情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急,他不得不亮出压箱底的本领——生死十三针,这是他在深山中习得的神奇医术,号称能起死回生,令枯骨重焕生机! 虽然名字听起来夸张,但这针法的确神奇无比。吴昊引导着体内的真气注入银针,待气息与针合二为一,便果断地刺入慕容老者肌肤之下,动作干净利落。 \"有点手段嘛。\"郭天翁虽惊讶,却不表露赞赏之意。\"郭前辈,这小子确实有点道行,不过这次似乎过于自信了。\"朱逢春在一旁评论道。 吴昊对此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生死十三针,既能杀人也能救人,其诡异之处就在于它的凶险。每一针都偏离常规,从不按常理出牌,角度独特,看似步步绝境,实则暗藏生机。 在朱逢春看来,吴昊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向死亡,将退路封死。\"唉……\"他摇了摇头,原本的期待化为失望。\"吴昊,你让我太失望了!你这样做,岂不是断了慕容老者的生路?这不是明摆着送命吗?\"朱逢春忍不住责备。 \"慕容姑娘,快阻止他!否则老爷子会立刻有性命之忧!\"朱逢春焦急地对慕容青青说。此刻的慕容青青已六神无主,不知该听谁的建议。 \"等等!\"郭天翁突然出声,刚才还冷眼旁观的他,此刻反驳了朱逢春。\"慕容姑娘,让他再试试!说不定真的能救回老爷子!我觉得有希望!\" 第21章 慕容家的恩人 郭天翁的话让朱逢春和慕容青青都吃了一惊,他的态度转变太大。\"郭前辈,你怎么了?难道也被他迷惑了吗?\"朱逢春疑惑不解。 \"没错!\"郭天翁越看越是惊奇,吴昊的手法竟与多年前他见过的一位老神医如出一辙,而那老神医用的就是生死十三针! \"我确实被这位小兄弟的技艺迷住了!简直是神乎其技啊!\"郭天翁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敬佩。\"啊?\"朱逢春仍是云里雾里。 \"慕容姑娘,老爷子可能真的有救了!因为他在用的就是生死十三针!\"郭天翁语气激动,坚信不疑。这不仅因为慕容老者有望获救,更因为…… \"怎么可能?\" 朱逢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郭大师,你这不是乱说吗?这小子怎么可能懂得夺命十三针?\" 他直截了当地反驳。 \"你不懂,难道我还不懂吗?\" 郭天翁面露不悦,说道: \"多年前,老夫亲眼目睹过此针法的施展,而这年轻人的手法,与那位传奇神医如出一辙,甚至更胜一筹!\"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夺命十三针啊!\" 郭天翁激动得双手颤抖。 朱逢春哑口无言,心中暗想,难道真的如此神奇? 慕容青青重新燃起了希望,手心已满是冷汗,紧张地注视着一切。 \"呵,看来你还算有点眼力。\" 吴昊擦去额头的汗,眼角扫了一眼边上的郭天翁。 这家伙竟然认得夺命十三针。 \"吴先生,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才是隐世高人!\" 郭天翁的称呼瞬间改变,态度恭敬无比。 朱逢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先不说这些,我先帮老人家调理好身体,其他事之后再说。\" 吴昊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病人身上。 有了夺命十三针,治疗起来轻松许多,但仍需谨慎行事。 他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注入,确保老人能挺过难关。 十几分钟的紧张治疗,周围一片寂静,郭天翁等人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像雕塑一般。 这一过程中,他们见证了慕容老先生的每一个变化。 起初,老人的肤色苍白得令人毛骨悚然。 渐渐地变为惨白,稍显正常。 同时,他的表情也逐渐舒缓,肌肉痉挛全部消失。 此刻,老先生的肤色已经完全恢复常态,肉眼可见的变化让慕容青青心安不少。 \"好了。\" 吴昊拔掉了插在老先生身上的银针,治疗结束。 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次治疗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后背都渗出了细汗。 不过,成就感也是满满的。 \"老先生现在没事了,估计很快就能醒来。\" 吴昊转过头,将银针归还给郭天翁。 郭天翁恭敬地双手接住。 见识到吴昊的高超医术后,他对吴昊充满了敬意。 \"吴先生辛苦了,相信老先生很快就会好起来。\" 郭天翁满脸笑容,前后态度的转变极为明显。 \"爷爷?\" 慕容青青走到慕容老先生身边,焦虑地等待着他的醒来 \"吴道友,你这一手真是出人意料,连我慕容傲寒都不得不佩服。夺命十三针,当真是神乎其技啊!\"慕容老爷子眼神中闪烁着惊叹。 \"哎呀,过奖了,我只是侥幸罢了。慕容前辈,其实您的病情是我先发现的线索。\"吴昊淡然一笑,言语间透着谦逊。 郭天翁心中暗暗赞叹,同时也感到些许惭愧。他发现自己在吴昊面前,无论是医术还是态度,都有所不及,确实需要反思。 \"哈哈,吴小友,你救了我慕容傲寒一命,这份恩情,我定当涌泉相报。\"慕容傲寒朗声笑道,他的真实姓名就是慕容傲寒。 在慕容青青的扶持下,他坐起身,稍稍调息,抹去嘴角的污渍,郑重其事地说:\"从今往后,你便是慕容家的贵宾,我慕容傲寒的救命恩人!只要慕容家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 朱逢春在一旁听得心中五味杂陈,他费劲心机也无法让慕容傲寒欠下人情,而吴昊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这让他的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慕容前辈,近期内您得好好休养。\"吴昊对慕容傲寒说道:\"初愈之际,加上您体质不佳,千万不可劳累。\" 慕容傲寒笑着点头,深以为然 \"多谢吴道友指点,老朽会留意的。\" \"对了。\" 他忽然唤住一旁的慕容青青: \"青青,你和吴道友交换个联系方式,日后他若有难处,你要出手相助。\" \"嗯。\" 慕容青青随即与吴昊交换了手机号码,说道: \"吴道友,适才……真是失礼,往后有事,尽管开口。\" \"无妨。\" 吴昊笑着摆手,眼前的慕容青青一脸倔强,明明想道谢,却又碍于面子,显得颇为尴尬,别有一番娇俏。 毕竟是千金之躯,这模样倒也惹人喜爱。 \"同时也多谢郭道友和朱道友。\" 感谢过吴昊,慕容傲寒也得顾及身旁两位高人的情绪,毕竟他们也是出力相助。 \"老夫过奖了。\" 郭天翁和朱逢春二人不敢受此感激,皆有些羞赧。 随后,朱逢春便找个借口先行离去,而郭天翁则厚着脸皮想与吴昊攀谈,其实另有所图。 吴昊正犹豫间,电话铃声响起。 \"月容?\" 是顾月容来电,声音中透着焦急。 \"有何事?\" 吴昊连忙询问。 \"昊哥,爷爷突然又陷入昏迷,麻烦你来看看。\" 顾月容在电话中急切地说。 \"什么?\" 吴昊大感意外,按照常理,他的治疗应已彻底解决问题,怎么会再次昏厥? 除非有人暗中作祟。 \"好,我即刻就到,你等着。\" 吴昊挂断电话,不再耽搁。 \"吴道友,看来你有急事,让青青送你一程如何?\" 慕容老者察言观色,看出吴昊此刻心急如焚。 自然要表现出诚意,同时也能拉近关系。 结识这样一位起死回生的神医,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也好,多谢了,确实有急事。\" 情势紧迫,吴昊也不矫情。 于是,他与慕容青青匆匆下山,驾着豪车,迅速返回郑家。 到了门口,慕容青青并未跟进。 \"谢谢慕容姑娘。\" 吴昊头也不回地致谢,快步踏入郑家。 \"真是没礼貌。\" 慕容青青低声抱怨,启动车辆离去。 而她刚走,郑有为恰好路过,略带疑惑地喃喃自语: \"刚才那人好像是慕容家的千金?\" 他望着慕容青青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些困惑。 \"呵,怎么可能,那样的人怎能得到慕容姑娘的青睐?\" 不过郑有为很快打消了这个天真的念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进入郑家,吴昊来到先前的庭院。 凉亭内,郑老躺在竹席上,确已陷入昏迷。 顾月容和郑家夫人郑少春在一旁显得焦虑不安。 \"昊哥,你终于来了。\" 看到吴昊的到来,顾月容这才安心。 \"你竟还敢现身在此?\" 郑少春身边的修士冷哼一声,怒意难掩。 吴昊心中疑惑,不明其意:\"何出此言?\" \"还问!\" 郑家女修亦是面色不善,斥声道:\"若非你,家父岂会陷入此境?分明是你昔年种下的祸根!\" 吴昊无奈摇头,对这些人的逻辑无语。他并未在意,毕竟他来此并非为了看这两人的脸色。 \"月容,究竟发生了何事?\" 吴昊直接对顾月容问道,希望她能解释事情的原委。 顾月容答道:\"适才家祖父尚且安好,忽然昏厥,实在令人惊骇。\" \"所以我才急召你前来。\" 吴昊微微点头,显然尚未从对话中得到关键信息。\"让我诊查一番。\" 他不再多言,迅速检查郑老的身体状况。发现确有影响,但上次疗愈已根除了病因。 现在的问题恐怕源自其他因素。吴昊的目光转向四周的庭院,一眼便看出有人动了手脚,风水已被扰乱。 \"是谁下令砍去那株梅花的?\" 他指着院角的一棵梅树质问。 \"你眼盲了吗?那树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郑少春忍不住反驳,角落里的梅树依旧挺立。 在他看来,吴昊又在故弄玄虚。上次的事他只当是巧合,根本没把吴昊的治疗放在眼里。 \"就是,又在装神弄鬼!\" 郑家女修语气冷硬。 \"你看,月容,我说他就是故弄玄虚,你现在信了?\" 此时,郑有为匆忙从商行赶来,目睹了眼前一幕。他借机说道:\"这小子根本没有真才实学,无需他插手。\" \"胡言!若非昊哥上次相助,家祖父可能至今未醒。\" \"这次亦然,没有他,家祖父怎能康复?\" 顾月容坚定地站在吴昊一边,为其辩护。 郑有为轻笑,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我们已请来风水大师,他说需以喜事冲喜。\" \"近期家父连连遭遇厄运,唯有举办喜事才能化解。\" 郑有为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月容,你素来孝顺,风水大师说,只要你与程公子成婚,家父的厄运自会消散。\" 郑有为的真面目终于暴露。\"什么?\" 顾月容震惊不已,万万想不到他会如此卑劣,竟利用父亲病重来逼迫自己嫁给他人,只为他的财富之路。 顾月容满脸寒霜,厌恶与抗拒之情溢于言表:\"我看可行,如此一来,定能让家祖父苏醒。\" 郑氏夫人挺身而出,为夫辩护,心中也急切地想让顾月容尽快离去。 \"妹妹,你孝顺的名声远扬,如今该是为了祖父有所牺牲了?\"郑少春冷笑着催促。 第22章 破局 面对家人的咄咄逼人,顾月容心中满是寒凉。即便这些年大家关系不算亲密,但总有些情分在。怎会变得这般势如水火? \"真是个孝顺的典范啊!\"吴昊适时插话,毫不客气地嘲讽郑有为,而这讽刺中饱含着他真实的感慨。哪有这样的不肖子? \"小子,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过是江湖骗子罢了!\"郑有为面色一沉,反驳道:\"或许你的医术高超,但这并不代表你会风水之道。\" \"上次不就是我出手相助的吗?你怎么能这么说?\"吴昊无奈地质问。 \"那只不过是你的运气罢了!\"郑有为振振有词:\"唯有举办喜事才能破解厄运,而你觊觎月容已久,自然不会提出这个方案。\" 顾月容对郑有为的霸道感到厌倦。 \"什么用喜事冲喜,纯属无稽之谈。\" 吴昊一眼看出风水已被人为改动。要破解僵局,只需恢复原来的风水布局。 结婚之说从何而来?显然是那个混小子别有用心。 \"好,你说有个风水大师提过,那就找出他来跟我当面对质,别告诉我你找不到。\" 吴昊直截了当地要求较量一番。 郑有为一愣,他刚才的话只是临时起意,并无风水大师的建议。 \"哼,那些世外高人行踪不定,岂是我能随意召唤的?\" 郑有为虽这么说,却没有乱了阵脚。 \"小子,你刚才不是说梅树有问题吗?那树明明好端端的!\" \"你这种睁着眼睛说谎的人,比那些假装瞎子的骗子更可鄙。\" \"那你如何解释这个呢?\" 郑有为转而向吴昊发难,试图夺回主动权。 \"呵。\" 吴昊冷笑,他不是来装模作样的,自然有解答。 \"我说的是树的问题,没说树消失了。\" 他缓缓解释:\"你们仔细看看,那棵树是否与以前不同了?\" 顾月容望去,果然发现了变化。 \"好像有人修剪了树枝。\"郑少春回忆道。 郑夫人在一旁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郑少春尴尬地笑了笑,早知如此,还不如装聋作哑。 \"没错,别看只是一根小枝,影响可大了,就像房子没了地基。\" 吴昊并未夸大其词,事实确是如此。尤其像是神仙泼水这样的知名风水格局,每一处细节都需精心雕琢。 一旦有任何微小的失误,都会引发各种问题。郑老先生的困境就是这样造成的 \"哼,你未免太夸张了。\" 郑有为嗤之以鼻。 \"事实就是这么严峻,到底是谁搞的鬼?\" 吴昊质问道,心中怀疑的矛头直指郑有为。 在他看来,郑有为嫌疑最大。刚才他指出梅树的问题时,郑少春、郑夫人和其他人都一脸茫然,唯有郑有为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显然,他早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却故作不知。 \"这里应该有监控?\" 吴昊转向顾月容。 顾月容点头应道:\"自从上次你在泉眼处发现异常后,庭院里就增设了监控设备。\" 话音刚落,她便让人调取监控录像。然而,回复却是监控系统早已被破坏。 郑有为心中暗笑,当然,他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不然怎敢轻举妄动? \"可恶。\" 吴昊和顾月容得知真相,心中皆是不甘。 \"算了,能找到问题所在,解决起来就不难了。\" 吴昊轻轻叹了口气。抓不到凶手就先放一边,治好老者才是关键。 他迅速在脑海中构建出当前局势的大致轮廓,随即想到一个对策。风水学中有特殊之处,若原有格局受损,无法直接修复,只能另寻他法弥补。 风水格局并非一成不变,世上找不到两个完全相同的庭院,但都能塑造出\"神仙泼水\"的格局,正因风水充满变化和流动。 基于此,吴昊着手修复。他砍掉了那棵受损的梅树,重新调整了庭院布局。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恢复了\"神仙泼水\"的风水格局。 庭院的氛围瞬间改观。处理完这边,吴昊又来到郑老者身旁,开始治疗。 主要问题已解决,剩下的只是辅助措施。他取出银针,轻刺几下,老者便苏醒过来。 \"爷爷!\" 顾月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郑有为见父亲醒来,心中略感不满。原本想借机迫使顾月容嫁给程关龙,却被吴昊搅局。 \"多谢你,吴先生,又让你费心了。\" 郑老者醒来后对吴昊表示感谢。 \"哪里,这是我应当做的。\" 吴昊谦逊地回应。 此时,郑有为未能达成目的,干脆直接施压:\"爸,既然你已经清醒,就请你做个决定。\" \"现在我们家经济上有些困难,只有程少爷能帮我们度过难关。你看,如果不满足对方的条件,他们是不会伸出援手的。\" \"唯有将我最珍爱的孙女许配给他,才能解此危局。\" 郑有为一口气道出,言语间透露出郑家此刻的困境,这无疑与程关龙的手段有关。 郑老宗师眉头微蹙,显然对儿子的提议甚为不满。但他心中无奈,家族的现状他再清楚不过,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唉。\" 他叹了口气,感叹:\"真是倒了血霉,没能让那个混小子放过我们。\" \"爷爷……\" 顾月容看出祖父的无奈,她也想分担家族的重担,只是让她牺牲婚姻,实在难以接受。 第23章 离郑家而去 \"父亲,此时非任性之时,此事并非你我所能决定。\" 见祖父似乎动摇,郑有为继续煽动:\"若无他人的资源,我族必然衰败,到时候连立足之地都将失去。\" \"程关龙那时便可肆意妄为,月容也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甚至可能没有名分,岂不是更悲惨?如今至少能有个名分,月容也能保有地位。\" 他的分析确有其理。\"没错,父亲,豪门之争的残酷你我皆知。\" 郑夫人附和道。郑少春也不停口,苦劝祖父。 \"你们!\" 顾月容见他们联手施压,气愤不已,心凉如冰。\"月容,此事由不得你。\" 郑有为语气强硬。 \"罢了。\" 郑老宗师烦躁不堪,日复一日的麻烦让他心力交瘁。曾经和睦的家庭何时变成了这样? 他舍不得孙女受此委屈,但家族的未来又不能不顾。\"月容,你有何看法?\" 他突然转向顾月容。 顾月容摇头,不愿成为家族交易的棋子。\"顾月容!\" 郑有为焦急,强压怒火:\"这些年你的衣食住行皆出自我们,等于给了你新生。\" \"现在让你报答一下就这么困难吗?况且又不是要你去送死,嫁过去,你依然能享受富贵。\" 顾月容更为反感,他们总拿富贵当借口,眼中只有利益。 \"够了。\" 郑老宗师不愿矛盾升级,果断控制局面。\"月容,如果你不愿,现在就离开,从此不再是郑家人。\" 谁料到,祖父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顾月容一时失神,旋即明白,他在保护她…… \"罢了,既然家中已无我修炼之地,那我便云游四方去。\"顾月容心中一片冰凉,想到亲人们的冷漠,她毅然决定离去,以保自身周全。向祖父告别,她说道:\"爷爷,你要珍重身体,孙女会常回来看望你的。\" \"嗯,去。\"郑老先生心中五味杂陈,但只能将不舍深藏。 \"父亲?\"郑有为惊讶于老父的决定。 \"如此也好,他的血脉本就非我郑家,与我们无关。\"此话对郑夫人和郑少春而言,无疑是解脱。他们逼顾月容出嫁,目的就是让她远离郑家,如今结果不正相同? \"好。\"顾月容毫不犹豫。 \"那我走了。\"说罢,她转身离去,与吴昊一同消失在众人视线中。郑老先生满面忧愁,沉默不语。 \"太妙了!\"郑夫人激动道:\"家族的基业终于全由自家子弟掌控。\" \"今后就看少春的了。\"郑少春点头,承诺会好好打理家族。 然而,郑有为突然一拍额头,察觉到不对劲:\"糟了!程少爷已有吩咐,必须将那丫头送出去!否则郑家仍有灾祸!\" 郑有为脸色骤变,疾步追赶:\"月容,你不能走!\" \"你也是郑家的一份子!\"他假意挽留。但当他赶到大门,吴昊和顾月容已如清风般消失。 \"混账!\"郑有为怒骂,却无法罢手。 另一边,吴昊带着顾月容坐上出租车,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可以重回孤儿院同住。\" \"院长已用拆迁款买了新地,新孤儿院正在装修。\" \"嗯。\"顾月容并未太过伤感,她明白,被逐出家门只是祖父的权宜之策,为保她平安。至于家族其他人,关系断就断,无足轻重。 \"昊哥哥,爷爷的病情真的解决了吗?\"顾月容又问。 吴昊点头,更被她的善良与孝心打动。离家还挂念,这小丫头如同天使。吴昊轻轻揉了揉顾月容的头,她乖巧地接受。 \"还有人会对爷爷下手吗?\"顾月容担忧。 吴昊摇头,表示不必担心:\"我认为是郑有为所为,他以此为借口逼你嫁人。\" \"真是个卑鄙的手段,为了达成那种污秽的企图。\" 顾月容闻言,眉头紧锁,满脸愤慨。 \"这人心肠歹毒啊。\" 不久后,二人抵达了新的孤儿院所在地,踏入了新的生活阶段。 为了让顾月容心情舒缓,吴昊提出今晚亲自下厨。 他亲和地安排,让其他人预备调料,自己则去买菜。 \"精选的牛肉和鲜虾,正合适,今晚就做这些佳肴。\" 在市场中,吴昊精心挑选食材。 虽然他并不擅长烹饪,但心意比手艺更重要,这是人们常说的。 \"咦?\" 正当挑选之际,他注意到一个古怪之人。 那人显然是女装扮男,还特意用帽子遮掩面容,神情紧张,时刻留意周围动静。 \"这不是陈姑娘吗?\" 吴昊立刻认出那是陈雪莹,神色变得严肃。 大小姐陈雪莹在这种地方东张西望,恐怕是遇到了麻烦。 他扫视四周,果然发现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也在寻找陈雪莹。 他们面目狰狞,显然是冲着陈雪莹来的。 \"就是她!\" 突然,其中一人锁定了陈雪莹。 周围的同伙立刻围了过去。 还好商场人潮拥挤,陈雪莹钻入人群中,俯身逃脱,暂时脱离险境。 第24章 救美陈雪莹 \"在那里,别让那个臭丫头跑了!\" 商场内,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紧追不舍。 陈雪莹拼命往人群中挤,低着头,用帽子遮住脸庞。 然而,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仍能准确判断她的位置。 \"该死!\" 发现无法摆脱他们,陈雪莹咬紧银牙。可惜手机没电,无法求救。 她毫不犹豫,穿越人群,迅速来到商场的地下车库。 光线变暗,四周寂静无声。 陈雪莹躲在角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呼呼呼! 在这静得连针落地都能听见的车库,陈雪莹的胸口剧烈起伏。 尽管尽力克制,她仍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脚步声,连蚊子的嗡鸣都没有。 这诡异的寂静让陈雪莹脊背发凉,生怕突然有人出现,吓得她魂飞魄散。 哒哒哒。 这时,某个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丫头藏哪去了?\" \"见鬼,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绝不能让她跑了!\" \"不然上面肯定大发雷霆!\" \"看样子她不在这个车库,那丫头可能已经逃走了。\" \"追!\" \"\" 车场外,议论渐行渐远,陈雪莹如释重负。然而,她刚站起,一张冷硬如石的脸蓦地出现在视线中,令她心跳瞬间停滞。 \"哎哟~\" 陈雪莹惊退数步,面色苍白。面前之人正是之前追赶她的凶煞之徒。 \"兄弟们,回来,这小妮子果然钻进了圈套,真是妙计啊。\" 男子嘲讽一笑,召回了刚才散去的手下。他们布下陷阱,营造出一片看似平静的假象。 \"完了。\" 陈雪莹被黑衣人围住,心中一片慌乱,绝望爬上脸颊。落入这群来历不明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他们知晓她的身份,必定是有备而来。 被抓到,就再无逃脱之机!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陈雪莹心跳如擂鼓,脸色惨白如纸。 嗒嗒嗒。 此时,旁边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有人靠近。 听那步调,来人步伐悠然,正是紧随而来的吴昊。他察觉到陈雪莹的危机,于是跟踪而来,果然碰上了。 \"大白天的,你们这群汉子想干什么?\" 吴昊一手提着装满食材的布袋,另一手随意插在口袋里。 \"吴昊?\" 陈雪莹对吴昊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没想到在此刻相遇。 \"哦?认识的人啊,那就先送他去见阴曹地府。\" 保镖们听见陈雪莹提到名字,杀意顿生。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陌生人,也不能让他泄露秘密。 \"小子,怪就怪你不知好歹,偏要多管闲事!\" 几名黑衣人逼近吴昊,准备杀人灭口。他们取出各式兵器,寒光闪闪。 \"别怕,我们会让你痛快地走,不会让你受半点苦。\" 他们毫不拖泥带水,立即动手。毕竟,他们害怕像刚才那样被人撞破。 \"呵。\" 面对刀光剑影,吴昊神情淡然。 \"小心!\" 陈雪莹焦急地提醒,\"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话音未落,原本围住吴昊的黑衣人悉数倒地,刚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无力呻吟。 陈雪莹瞪大了眼睛,震惊于吴昊的高强身手。其他黑衣人同样震惊不已 \"同门师兄弟,今晚之事,务必达成。\"领头的修士一声令下,众人便向吴昊疾驰而去,对陈雪莹的逃脱并无太多顾虑,毕竟追捕一名凡俗女子对他们而言,犹如拂尘扫落叶。 他们并肩作战,先除去眼前的障碍。一众修士面露狰狞,疾速朝吴昊扑去。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他们不再轻敌,而是全神贯注。 然而,地下室的幽暗并不能阻碍吴昊的迅捷如雷,那些黑衣修士还未反应过来,便再次纷纷倒地。 \"吴昊……\" 陈雪莹再次被眼前的情景震慑。 \"陈姑娘,不问问这些宵小之辈是何方神圣吗?\"吴昊收拾完毕后,望向陈雪莹。 \"嗯。\" 身为世家千金,陈雪莹迅速平复心情,取下帽子,走近那些倒地的修士。 吴昊一脚踩住一人,让他无法动弹:\"是谁指使你们?还有,刚才你们在我体内注入的是何物?\" 陈雪莹立即质问。 \"啊?\" 吴昊没想到还有先前的插曲。 \"我刚才在街头,这些人强行将我掳上车,并给我注射了不明液体。\"陈雪莹卷起袖子,臂上明显的针孔赫然在目。 \"幸亏我挣脱束缚,逃进了商场,才有了后来的事。\"陈雪莹继续解释。 \"原来如此。\"吴昊点头,脚下力度加重,听得骨骼碎裂的声音。 \"啊!\" 被踩者痛苦不堪。 \"妄想!\"他咬紧牙关,硬气地说,\"既然任务未能完成,我们宁愿赴死!\" 话音刚落,他们真的口吐鲜血,丧命于此。 \"怎么回事?\" 陈雪莹大感意外。 \"他们在牙齿里藏毒,真是狠辣的手段。\"吴昊嗅到那些人嘴里残留的毒药气息。 第25章 解毒 \"罢了,就算他们不说,我也能猜出幕后之人。\"陈雪莹看了看四周的尸体,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还是要多谢你的援手。\"陈雪莹感激道。 \"嗯。\"吴昊点头。 \"等等。\" 突然,陈雪莹右手扶额,显得头晕目眩。 \"我怎么觉得头晕,而且身体发烫?\"陈雪莹察觉到异样。 她想起那些混蛋给她注射的药水,一定是起了作用。 \"你怎么了?\" 男女之间不宜过于亲近,吴昊犹豫是否该上前搀扶。见她摇摇欲坠,他不再迟疑,上前扶住。 一触之下,他感觉到她的体温异常炽热。 \"你似乎是中了毒。\"吴昊立刻明白陈雪莹被注入的药物是什么。 \"啊?\" 陈雪莹闻言,神魂皆震,刹那间,脸颊红润如熟透的樱桃,连耳垂也浸染了淡淡的绯色,仿佛是丹药的效力,又似是内心的情愫涌动。 \"别担心,我能助你驱毒。\" 吴昊宽慰道,试图给予她安心的力量,然而这话语在当前的氛围中,却平添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陈雪莹误以为他要用特殊的方式为她解毒,轻声推拒:\"不不必了。\" 她倚靠墙壁,试图逃离,然而脚步虚浮,视线愈发朦胧。 \"别见外,我可不是图回报的。\" 吴昊浑然未觉她的误解,大方地继续说道,然而这些话却让人心中波澜起伏。 陈雪莹无力抵抗,身躯软弱地倒入吴昊的怀抱。片刻后,两人已身处一间静谧的客栈。 \"你\" 陈雪莹神志尚存,勉强能感知周围的一切,只吐出一个字,便无法再言语。 \"安心,我会帮你。\" 吴昊再次开口,却不自觉地引来了更多的误解。然而此刻的陈雪莹,已被强烈的渴望占据心智。 她全身泛红,药效已然全面发作,情不自禁地,她猛然起身,双手环住吴昊的脖颈,紧紧贴在他身上。 \"呀!\" 吴昊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你在做什么?\" 他未曾料到药效如此强烈且迅速,她的体温如炽热的炭火,灼人肌肤。 \"吴昊\" 陈雪莹的意识被欲望淹没,呼吸如丝,眼神迷离。一周未曾沾染儿女情长的吴昊,怎能抵挡这份诱惑? 咕噜! 吴昊喉头滚动,体内也开始燃烧。此时,陈雪莹媚眼如丝,娇唇微启,向他靠近。 呜! 毫无防备的吴昊被她深深吻住,他感受到的只有柔情与温软。 \"不可以!\" 庆幸的是,他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立即推开她。陈雪莹欲再次贴近,却被吴昊一银针定住。 他巧妙地刺入她身上的要穴,暂时抑制了她的动作。吴昊松了口气,跳下床,去洗把脸以平息内心的躁动。 恢复冷静后,他回到陈雪莹身边,以几根银针驱散她体内的欲望,才消除了方才的尴尬。 呼! 再次深吸一口气,处理完所有事务,吴昊才彻底放下心来。陈雪莹的毒素已解,安然入睡,房间里只剩宁静。吴昊盘腿坐在地板上,静待天明 吴昊闭目修炼口诀,以镇定心神。片刻后,他已神清气爽,头脑冷静如冰。 \"这丫头,今晚差点让我功亏一篑。\" 望着沉睡中的陈雪莹,吴昊轻声嘀咕。 他并未立即离去,留下一个女子在此,风险难测。于是,吴昊拨通了顾月容的电话,告知自己有急事需处理。 诚实的吴昊并未隐瞒详情。 \"啊?竟有这样的事?\" 顾月容心中五味杂陈,但她明白吴昊所做乃正义之举。 \"没错,那丫头还在沉睡,我稍后便归。\" 吴昊简洁解释。 他自然不打算彻夜守护,立刻联系陈大山。 不多久,陈大山夫妇匆匆赶到旅馆。 简单交代后,吴昊带着食材返回新建的孤儿院。 \"抱歉,刚有些耽搁,现在才回来。\" 吴昊歉意地走进厨房。此时已是深夜十点。 他迅速准备晚饭,准备向众人道歉。 \"昊哥,你的手艺还真不赖。\" 尝着吴昊亲手做的饭菜,虽不及平日的美味,却另有一番风味。 \"是吗?\" 吴昊挠头,猜测她在夸赞自己,或许还带了些夸张。 他自己也尝了几口,实则味道平平,远不及外头的餐馆。 饱餐一顿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顾月容被电话铃声唤醒。揉揉朦胧的双眼,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均是郑有为的。此刻,来电显示的是郑老先生。 \"爷爷?\" 顾月容瞬间清醒,接通电话。 \"月容,终于找到你了。\" 郑老先生略显纠结,但仍开口问道: \"月容,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顾月容微笑点头:\"我在这里很好,爷爷,您的身体如何?\" 两人互问安好。 随后,电话那头的郑有为夺过郑老先生的电话。 \"顾月容,我就知道只有爷爷打电话你才会接!\" 他的声音带着些微怒气。 顾月容皱眉:\"这跟你有何关系?\" \"跟我有何关系?\" 郑有为语气愤愤: \"若非你,我们会沦落至此吗?\" \"顾月容,你自己回来收拾残局!\" 第26章 招标会 \"什么?\" 郑有为的话让顾月容意识到似乎发生了状况。 \"快说,怎么回事?\" 她不悦地催促。 \"哼!\" \"都怪你擅自离开,程少爷生气了,现在正打压我们家族的生意。\" \"连资金链都受到冲击!\" \"你明白这对大家族意味着什么吗?\" \"如今修真界股市动荡,郑氏宗门几近破败之境矣!\" 郑有为在灵符传音中情绪激昂。 在他心中,这一切皆因顾月容所致。 若非她拒绝以身献祭,宗门不至于此境地。 顾月容闻言,默然片刻。 她绝不认为一切过错皆在己身。 但想到祖父可能因此受累,她无法坐视不管。 \"喂,你怎地不言一声?\" 郑有为在符音中焦急不已。 \"此事与我何干?\" 顾月容依旧语气不佳。 \"你!\" 郑有为咬牙切齿,怒火中烧,语无伦次。 \"老家伙,看看你教导出的孽障,自己收拾去!\" 音符中传来郑有为对郑老宗主的斥责。 \"你在做什么?他是你父亲啊!\" 顾月容闻言怒火中烧,怎有如此不肖子? \"哼!他不仅是父亲,也是宗门之祖!\" 郑有为继续训斥:\"若真心孝顺,速速归来解决此事!\" \"否则,不仅我,连这老家伙也会受其影响!\" \"顾月容,你不是最孝顺吗?我看你是否忍心袖手旁观!\" 言毕,对方直接切断了传音。 电话里的嘟嘟声回荡,顾月容眉头微蹙。 她心中牵挂不已。 若能接回郑老宗主,远离那个家,她自是愿意。 只是因血脉相连,她明白祖父不会轻易离宗。 \"唉。\" 左右为难,顾月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怎么了?\" 吴昊听见动静,从门外探问。 顾月容整理好衣物,出门解释:\"郑家出了变故,我祖父恐怕会受牵连。\" \"你想回去?\" 吴昊看出顾月容的忧虑,眉心紧锁。 \"嗯。\" 顾月容点头,偷偷看向吴昊,希望得到他的意见。 刚带她离开,又要回去,总觉得有些愧疚。 \"嗯,那我陪你一同回去,看看有何解决之道。\" 吴昊摸摸顾月容的头,理解她的孝心。 于是,用过早膳后,吴昊与顾月容重返郑家。 此时的郑家,气氛沉重如磐。 大殿之中,郑有为双手负后,满脸怒气。 \"顾月容,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这时候回来!\" 他怒气冲冲,言语间尽是责备。 \"顽劣丫头!你看你!\" \"若非你,我郑家会遭遇此劫吗?\" \"当初收留你,是盼你有出息,谁知你恩将仇报!\"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郑夫人尖酸刻薄,将一切过错推给顾月容,痛斥她忘恩负义。 郑少春也阴阳怪气地附和。 面对这些嘈杂的指责,顾月容选择了无视 顾月容视若无睹,只当有人放了几缕浮云,径直来到郑老宗师面前。望着这位忧虑又憔悴的长者,她心中满是歉疚。“爷爷,抱歉,让您受累了。”顾月容的眼眸微湿。“哪里的话。”郑老宗师口中言不由衷,如今郑家风雨飘摇,怎能不急如焚。“现在说这些有何用?”郑有为冷声道:“月容,唯一的出路就是你亲自向程公子低头求饶!”“或许他心胸宽大,能不计前嫌呢!”顾月容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建议。“我至多道歉,其他无从谈起。”顾月容表明自己的底线,以身相许之事,绝不妥协。“你!”郑有为恨其不争,不知如何训诫。“父亲,就这样!”郑少春悄声在郑有为耳边献策。“这怎么行?程公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是陪你吃顿饭就能解决的。”郑有为深知事态严重。“我的意思是,表面功夫要做到位。”郑少春冷笑:“可以把那丫头骗过去,到时候再慢慢行事,不就行了?”郑有为闻言,方才释然。“对啊,这样应该就行,反正她愿不愿意都无所谓。”郑有为的神情缓和下来。他抬头看着顾月容:“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先问问程公子。”说完,郑有为装腔作势地去了侧厅打电话。回来后他说:“月容,程公子答应了,今晚只需简单吃个饭,见个面就好。”“他心情好了,自然会撤销那些手段。”顾月容听后,心中却有些不信。经历过之前的事,她必定会时刻戒备。郑老宗师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被郑夫人的眼神警告,不准他开口。“怎么,你还在犹豫?”郑有为见她犹豫不决,略有不满。“是你惹出的祸,连陪吃顿饭都不行?”郑有为语气中透着不悦。“只是吃饭?”顾月容小心翼翼地问。“不然呢?”郑有为大声道:“再说今晚是招标会,那么多人在场,程公子难道还能对你怎样?”“招标会?”顾月容疑惑。“没错,今晚有个项目竞标,各家族都会到场公平竞争。”郑有为解释:“程公子也会参加,结束后你们一起去吃个饭。”生怕顾月容仍有疑虑,郑有为又说:“如果不放心,可以让昊儿陪你,这下总可以了?”顾月容瞥了一眼身边的吴昊,心里多了几分安心。 \"昊兄,真是麻烦你了。\" 在马车中,顾月容略带歉意地轻声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 吴昊淡然一笑,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哪个男子能坦然接受心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共餐呢?但他明白,这是顾月容的一片孝心,不宜多言。 他暗自思量,若能在招标会上一举解决问题,便可免去后续的纷扰。 不久,众人抵达了招标盛会的所在地。停好马车,他们步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次是陈家的招标,能得到合作机会,那可是天大的好运!\" \"确实,来的家族怕是有几十家,但唯一的合作名额只有一个。\" \"竞争激烈啊!不知谁能有幸夺魁。\" \"我看是程家,旧城区改造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底蕴定然深厚。\" \"程少爷最近春风得意,看来他们家族胜算不小。\" \"若真能成功,他们必定如虎添翼。\" 各大世家的头面人物热议纷纷,尽管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他们都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郑有为叹了口气,\"程家如今已独树一帜,再拿下陈家的合作,他们岂不是更加傲视群雄?\" \"唉,到时候他们的嚣张气焰,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我们绝不能得罪他们!\" 他深深望向顾月容,希望她能圆满解决此事。对于今晚的招标,他也做了充分准备,就看命运如何安排。 如果真能赢得项目,或许能化解家族的危机,甚至无需看程关龙那家伙的脸色。只是,希望太过渺茫。 \"程家近来扩张迅速啊。\" 顾月容听着四周的议论,眉间隐现忧虑。郑家面临的困境比她预想的更为严重。 \"我去方便一下。\" 吴昊突然感到尿急,尴尬地离开。他在厕所里解决了问题,洗手出来,竟巧遇了一位熟人——陈雪莹。 \"是你?\" 两人都有些意外,陈雪莹更是面露尴尬。昨晚的事她心知肚明,回想起来仍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红。 \"原来是陈家的千金,听说今夜的竞标盛会是你们主办的呢。\" 吴昊望向陈雪莹,心中悄然燃起一丝曙光。 若是能得到陈家的支持,程关龙那边的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嗯。\" 陈雪莹见他并未表现出尴尬,似乎已淡忘昨夜之事,她的神情恢复了几分从容。 \"怎么,富源集团也想参与竞标?若真如此,我可以考虑让给你们。\" 陈雪莹大方地提议,这亦是对昨晚吴昊援手的答谢。 \"不,我对那个集团的事不太上心。\" 吴昊解释道:\"如果陈小姐愿意,能把名额让给郑家。\" \"郑家?\"陈雪莹问。 \"对。\" 吴昊答道。 \"哦?你和顾月容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我还听说郑家近来有些困扰。\" 陈雪莹看着吴昊,眼中透出好奇:\"程家的压力不小,需要一次重大机遇来扭转乾坤。\" 吴昊阐明郑家目前面临的困境,暗示唯有与陈家合作,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好,就当作是感激你昨晚的相助。\" 陈雪莹爽快地应允。对她这样的家族而言,与谁合作并无太大区别,能立足于高端圈子的家族,都有其过人之处。 \"好,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昨晚的事了。\" 吴昊笑了笑:\"陈小姐,现在身子无恙了?\" \"登徒子!\" 一提及昨夜,陈雪莹面红耳赤,立即逃离现场,留下吴昊一脸不解。 \"不是你说起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昊耸耸肩,心想女子的心思果然难以捉摸。 他不再多想,立刻返回宴会厅,找到顾月容。 \"安心,事情都解决了。\" 吴昊将喜讯告诉顾月容。 \"什么?\" 坐在一隅的顾月容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吴昊正要解释,却有人走来。 是程关龙,身边还带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吴昊也认得,竟是张倩倩。 \"呵。\" 吴昊摇头,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手腕,又攀上了高枝,且比李俊杰更胜一筹。 \"哼!吴昊,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张倩倩见到吴昊,眼神中满是得意,傲慢地注视着他,炫耀着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之前竟敢拒绝我! 张倩倩今日特意前来,就是为了羞辱吴昊。她从程关龙那里得知消息,便执意一同前来。 程关龙了解事情始末,自然乐意让她相伴,顺便羞辱吴昊,报一报旧怨。 \"哎呀,原来是你们,真是巧遇。\" 程关龙携张倩倩步入郑家人群,神色傲岸如山。 \"如何,难道你们郑家也意图争夺?企图攀附陈家,与我们对抗?\" 程关龙言语间透出一丝嘲讽。 就凭他们,妄想与陈家搭上线? 简直是妄想症发作,白天做梦罢了! \"程公子!\" 郑有为立即堆起讨好的笑容: \"哪里的话,这不是听说您要驾临,特意过来道歉的吗?\" 随即,他示意一旁的顾月容: \"月容,还不快去见过程公子?\" 顾月容略显犹豫,但她原本就是为了奔驰而来。 \"快去,你这傻丫头!程公子给你机会已是天大的荣幸,还在磨蹭什么呢?\" 郑有为催促道。 第27章 有病需医治 郑有为的语气中带着命令的意味。 顾月容心中不悦,眉心紧锁,但形势所迫,她无法自主。 她只得妥协。 然而刚要上前,却被吴昊一把拉住。 \"不必向这种人低头。\" 吴昊拦住顾月容,面带微笑。 那笑容给了顾月容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一切已在他掌控之中。 \"嗯?\" 程关龙见状,皱眉,脸色阴沉。 \"郑有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意吗?\" 他直截了当地质问郑有为。 握着对方的命门,做起事来真是得心应手。 郑有为被他一瞪,顿时心慌意乱。 \"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自家的事轮得到你管?\" 他呵斥吴昊。 接着,他又看向顾月容,冷声道: \"顾月容,别忘了你今天的使命是什么!\" \"如果让程公子不悦,我们整个家族就完了!\" 顾月容满心忧虑,内心矛盾重重。 \"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们家族的生死,只在我一言之间。\" 程关龙昂首挺胸,高高在上。 \"而且今晚我们极有可能与陈家签订合作协议,那时对付你们易如反掌。\" 他又开始自鸣得意。 环顾今晚参与竞标的各大家族,与程家相比,皆有所不及。 程家早已接触过陈家,双方交谈甚欢。 做了充足的准备,中标的可能性大增。 \"听见了吗,丫头!\" 郑有为斥责道: \"程家即将一飞冲天,我们的生死全在程公子一句话!\" 顾月容岂能不知。 她陷入两难。 \"你们也想与陈家达成战略合作?别做白日梦了。\" 吴昊的话语中带着讽刺。 \"程公子,你过高估计自己了。\" 他对程关龙的目光毫不畏惧。 \"什么?\" 程关龙愣住,这个臭小子竟敢在他面前摆谱。 别以为有点本事,就能与豪门子弟较量。 那不过是孩子般的幻想 \"嘿,小子,口气不小嘛,难道你以为是你们郑家被选中了不成?\" 程关龙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冷冽,怒意已现。 \"没错,正是郑家,有何不妥?\" 吴昊语气笃定,胸有成竹。 \"哈!哈!哈!\" 程关龙当场大笑,仿佛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往后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多多照拂。\" 他话锋一转,开始嘲讽起来。 \"郑兄,攀上了陈家,可别忘了提携小弟我啊。\" 程关龙配合地演着戏。 郑有为苦笑回应: \"程公子,您太过抬举我们了,我们哪有资格得到陈家的青睐?\" 接着,他目光冷冽地瞪向吴昊: \"臭小子!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简直是信口开河!\" \"我们自己都还没把握,连消息都没收到,你在这瞎扯什么?\" 吴昊耸耸肩,懒得解释。 \"不过是死撑面子,自讨苦吃罢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张倩倩抓住机会,倾泻心中的怨恨: \"吴昊,你还是老样子,总爱吹牛来显摆自己!\" 张倩倩毫不客气,语带讽刺。 \"这关你什么事?\" 吴昊毫不留情地反击,心中早已将张倩倩视为过客。 \"你!\" 张倩倩银牙紧咬。 \"吴昊,你竟敢对我女人无礼?\" 程关龙闻言,脸色骤变,女人就是他的颜面。 对女人不敬,就是对他不敬! \"她自己招惹的麻烦,能怪谁呢?\" 吴昊并未退让。 \"啥?\" 程关龙愣住,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他原本还想戏耍一番,现在看来,无需再多费唇舌。 \"好,好!\" 程关龙连说了两个好字,声音中透着咬牙切齿的狠劲。 \"既然如此,别怪小爷心狠手辣!\" \"今晚过后,等着承受我的怒火!\" 程关龙的眼神中燃烧着无名之火。 \"程公子!\" 郑有为焦急万分,惊慌失措。 对方若真的动手,他们根本无力抵抗。 \"吴昊!\" 郑有为直冲吴昊喊道: \"都是你的错!原本事情进展得好好的,你非要搅局!\" \"现在满意了吗? \"郑家遭遇危机,你是不是心里乐开了花?\" 郑少春上前揪住吴昊的衣领,他知道不是对手。 但在愤怒的驱使下,他也没多想,挥拳就打。 吴昊轻轻一挡便推开他,整理好衣领。 \"干嘛?\" \"你说干嘛!\" 郑少春咬牙切齿: \"都是因为你,我们家族才陷入险境!\" \"臭丫头!\" 郑有为又开始责怪顾月容: \"我们郑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报复!\" 顾月容心中五味杂陈。 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畅快,却又有些纠结。 \"程公子,这些人真是可笑,就像跳梁的小妖精一般。\" 张倩倩看着这幕,心中满是得意,感觉自己已凌驾于郑家之上,跻身高贵之列。 \"程公子,或许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呢。\" 张倩倩怎会放过侮辱吴昊的良机。 \"对啊对啊!\" 郑有为一听,立刻附和:\"程公子,求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机会?\" 程关龙冷笑道。 张倩倩阴笑着建议:\"不如让吴昊那小子跪地赔罪,向你敬酒,岂不妙哉?\" 她说这话时,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吴昊。 吴昊摇头,没料到对方竟变得如此丑陋。还好自己及时看清了真相。 否则,这辈子就要被她牢牢套住。 \"不错,你的建议相当不错。\" 程关龙觉得有趣,立即说道:\"小子,如果你不想他们有事,就按倩倩刚才说的去做。\" 他傲慢地抬起下巴,等着对方屈服。 \"你脑子有问题?\" 吴昊可不吃这套:\"有问题我帮你治。\" 第28章 花归何处 一句\"你脑子有问题\",又将程关龙的情绪打入低谷。 他面色铁青,四周的人都在注视着。 堂堂程家公子,竟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平民小子羞辱,颜面何存? \"该死的东西!\" 郑有为又气又急:\"程公子是在给你台阶下,你不谢罪就算了,还敢得罪他?\" \"不必多言,你说什么都没用。\" 程关龙明白郑有为想挽回,但他绝不给机会,脸色坚决。 \"等着老子的怒火!你们都会死得很惨!\" \"程公子!\" 郑有为脸色苍白,仿佛生命力被抽走了大半。 郑少春也是如此,绝望笼罩着他。 \"你就等死!\" 程关龙恶狠狠地瞪着吴昊,对他来说,吴昊是最可恨的人。 \"你想动陈家的合作伙伴,那就看你本事了。\" 吴昊毫无惧色。 \"呵。\" 程关龙冷笑:\"自吹自擂到信以为真,真以为别人会跟你合作?\" \"唉。\" 看着吴昊还在那儿夸夸其谈,郑有为和郑少春已无力责备。 一切都完了,今晚的一切都被那个混蛋小子毁了。 \"如果不是我们,难道是你?\" 吴昊一脸平静,相比之下,他显得轻松多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少就等着瞧!看陈家最后会选择谁!\" 程关龙撂下话,不再啰嗦。 他算是领教了吴昊的口才厉害 在修真世界里,话语虽轻,威压却重,足以令人心颤而亡。 那就以真修为证道! 此刻,陈雪莹翩然而至,落入众人视线。 四周皆是奉承之声。 面对陈家的天之骄女,众人皆敛起脾气,满脸讨好。 “各位,你们的计划书我已阅毕,今日便是揭晓时刻。” 陈雪莹言简意赅,不浪费唇舌。 闻言,全场瞬间静默,气氛紧张得仿佛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哼,结果已定,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程关龙冷哼,急不可耐地想看笑话。 张倩倩也嘲讽道:“有人吹的牛皮快撑不住了,需不需要借把铲子挖个地洞钻进去?” 吴昊淡然耸肩,未作回应。 郑有为和郑少春则彻底颓丧,放弃挣扎。 “昊哥,接下来怎么办?” 顾月容满心忧虑。 “安心,听结果便知。” 吴昊故弄玄虚,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现场气氛沉重且紧绷。 陈雪莹酝酿片刻,缓缓朝吴昊等人走去。 “瞧,果然走向程少爷,唉,我们还是没戏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实力超群呢。” “一会儿得去祝贺一番。” “……” 因吴昊与程关龙相距不远,众人自然以为陈雪莹的目标是程关龙。 议论纷纷。 “程少爷,恭喜恭喜!你们家族又攀新高!” 张倩倩道贺,得意地瞥向吴昊他们,眼中尽是小人的得志之态。 “呵,意料之中!” 程关龙整理衣襟,洋洋自得。 然而,当他准备迎接好消息时, 陈雪莹却从他身旁擦过,转向顾月容:“顾姑娘,今后请多多指教。” 寂静。 全场一片寂静。 “啊?” 顾月容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何谓多多指教? “我不太明白陈小姐的意思。” 顾月容满是疑惑,难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自家会被选中。 “就是说,合作愉快。” 陈雪莹言辞简洁,伸出手来。 “月容,陈小姐向你伸手,不应一下吗?” 吴昊见顾月容愣住,连忙提醒。 顾月容回过神,慌忙伸出手握道:“陈小姐,今后请多多指教!” 哗然!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惊讶不已。 谁能料到,最终赢得合作的竟是郑家? “这……” 郑有为惊愕,郑少春呆滞。 两人难以置信。 更重要的是,陈雪莹指定合作对象是顾月容,而非他们郑家嫡系。 这其中的深意值得细细揣摩。 “什么?” 程关龙当场怔住。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深受打击,脸上挤出苦涩的笑容。 刚才他还春风得意…… 吴昊冷笑一声,修真界的法则似乎在此刻逆转,郑家的傲气瞬间被碾压成尘埃。“哼,看来风水轮流转,郑少,我们之间的胜负已易位。” 郑少春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昔日的耻辱如同烈火在他心头燃烧。“程少,现在才知道世事无常吗?” 陈雪莹瞥了程关龙一眼,冷若冰霜。她懒得开口,只用眼神告诉他,一切已成定局。程关龙如遭重击,瘫软在地,面色苍白如纸。 “程少!”张倩倩慌忙上前,黯然神伤,刚才的嚣张早已消失无踪。她连看都不敢看吴昊一眼,只敢低声咒骂:“滚!都是你这个灾星!” 程关龙的愤怒找不到出口,只能对着张倩倩挥出一掌。“都怪你,扫把星!”愤怒的吼声在大厅中回荡。 啪!清脆的声响刺破空气,张倩倩颜面尽失,狼狈离去,心中对吴昊的恨意更甚:“又是你,坏我好事!” 郑有为和郑少春见状,得意洋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胜利。“哈哈哈!”他们的笑声在场中回荡,充满嘲讽。 吴昊看着他们,冷笑一声,“两个小人得志,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他的言语犀利,直刺二人的心。 郑有为和郑少春脸色铁青,一时语塞。现在的局面,微妙而紧张。“两位,别搞错了。”陈雪莹适时地开口,语气淡漠,“我想合作的是顾小姐,而非你们,听清楚了吗?” 第29章 伪装的恋人 陈雪莹的话让郑少春和郑有为顿时泄了气,他们意识到,郑家的未来恐怕又要由老太爷和顾月容来主宰了。会议结束后,各家族的人纷纷散去。 “谢谢了,陈小姐。”离开会场,吴昊和顾月容邀请陈雪莹共进宵夜。三人一同踏上街头。 “没事,就当是还你昨晚的恩情。”陈雪莹坐在副驾驶座,淡然一笑。“也是,昨晚若非我,你可就麻烦大了。”吴昊提起旧事,不避讳。 陈雪莹脸颊微红,昨晚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她偷偷瞪了吴昊一眼。这家伙,什么都说出来。 顾月容看在眼里,心里隐约感到不安。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或许隐藏着某种威胁。“昊哥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顾月容的问话带着一丝质询。 吴昊并未察觉,只笑着回答:“我和陈小姐有婚约,不过都在想办法解除。”“婚约?”顾月容的眉头轻轻皱起。 吴昊望着眼前的局面,心中微怔。 他完全未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陈雪莹也察觉到了顾月容微妙的反应,显然,二人关系并不寻常。 车内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幸好餐厅已近,氛围得以稍许缓解。 “吴昊,你明儿有空不?” 陈雪莹边吃边问。 “有啊,咋了?” 吴昊嚼着饭菜回应。 “晚上有个修士世家的聚会,我想请你假装我男朋友。” 陈雪莹希望吴昊能帮她解围。 “毕竟咱们名义上还是未婚夫妻,你做这个角色再合适不过了。” 她特意提了一句,像是说给顾月容听的。 “这样啊,行,只要不太麻烦。” 吴昊只当是场游戏,未察觉顾月容眼中的醋意。 “好,那我等你。” 陈雪莹起身离去。 “昊哥,那位陈家大小姐真是貌美如花呢。” 顾月容有意无意地说了句。 吴昊倒是机灵,笑着回应:“再美也没我家月容美,对?” 说着,他还揉了揉顾月容的头。顾月容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笑容重归脸颊。 次日黄昏,吴昊从郑氏集团的大楼出发,赴陈雪莹之约。 “你怎么穿成这样?” 见面后,陈雪莹对吴昊的装扮略感不满,尽管她也知道无权挑剔。 但至少得顾及场面嘛。 “怎么了?” 吴昊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左转右转,让陈雪莹看个清楚。 他觉得整洁就行,没什么问题。 “算了。” 陈雪莹不便多言,只能将就一下。 “上车。” 二人随即上车启程。 途中,吴昊询问详情:“为何非得找我假扮男友?又是怎样的聚会?” 陈雪莹边驾驶豪车边答:“是那些世家子弟间的聚首,偶尔联络感情,也有助于商业往来。” “找你,是因为可能会有人对我示好,我不想应付,只想找个挡箭牌。” 吴昊点头,原来是要他当护花使者。 “那你为何选我?” “因为你够帅。” 陈雪莹面无波澜地说道。 “是吗?” 吴昊不禁有些得意,轻挑了下额前的发丝。 “呵呵。” 陈雪莹冷笑道,斜眼看去:“你真信?我只是觉得你无所畏惧,脸皮厚,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 “……” 陈雪莹的话如冷水泼面,让吴昊彻底清醒。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座奢华的娱乐会所前,眼前的景象令吴昊暗自庆幸此行值得。 \"雪莹师妹!\" 两人在宏大的灵车停放处停稳后,一位服饰华美的女子疾步而来。 那女子与陈雪莹甚是亲近,身后还跟随着一位英气逼人的青年修士。 \"雪儿。\" 陈雪莹轻轻一笑。 \"给你们引荐,这是我道侣,徐凯凯。\" 被唤作雪儿的女子介绍道。 \"原来是陈家的大小姐,雪儿常向我提及你。\" 名为徐凯凯的男子,举止得体,谦逊有礼。 \"嗯,气度不凡,配得上我家雪儿。\" 陈雪莹俏皮地开了个玩笑。 \"雪莹,这位是谁?你说的那位道侣?\" 王雪儿的目光落到吴昊身上,细细打量。 相比之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超越了陈雪莹。 \"嗯,正是。\" 陈雪莹带吴昊来此,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坦然承认。 \"哇!\" 王雪儿和徐凯凯的神色耐人寻味,似乎都认为吴昊与陈雪莹不太匹配。 吴昊耸耸肩,他虽单纯但不愚钝,看出二人对自己有些微的轻视。他毫不在意,反正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王雪儿催促着。 陈雪莹简洁地介绍:\"他叫吴昊。\" \"幸会幸会。\" 王雪儿礼貌地招呼,随即问道: \"能让雪莹师妹青睐的,必定非同一般。\" \"吴昊,你如今在何处修行呢?\" 吴昊微微挑眉,心想又不是来相亲,何必问这么多? \"在富源仙宗任职。\" 吴昊随意答道。 \"哦,真是缘分啊。\" 一旁的徐凯凯得意洋洋地说:\"我正好是富源仙宗营销部的副掌教。\" \"以后我会多多关照你的。\" 徐凯凯的话语中,更像是一种挑衅,一种比较。 \"不必客气,你是雪莹的道侣,我们自当关照。\" 王雪儿也沾沾自喜。 \"哦。\" 吴昊淡然应答,没有揭穿什么。 \"走,我想他们应该等得不耐烦了。\" 陈雪莹察觉到吴昊可能处境尴尬,便出言解围。 \"走,我们进包厢再说。\" 众人笑语喧哗地步入了奢华的修真会所。 会所内光影斑斓,尽显奢华。 第30章 不给面子 \"等等!\" 进入会场,来到包厢门前,王雪儿突然想起一事,面色微变道: \"凯凯,雪莹有道侣这事,我们好像还没告诉其他人!\" \"对呀!\" 徐凯凯也意识到,说道: \"今晚的聚会本是大家想促成韩公子与雪莹结缘,他们应该已经布置好了房间?\" \"如此甚好,让那丫头受些磨砺,也让那小子知晓天高地厚。\"王雪儿悄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呵呵。\"徐凯凯也轻笑两声,眼中闪烁着期待。 两人平日里便对陈雪莹的清高姿态心生不满,唯有韩公子能让他们出这口恶气。 吴昊和陈雪莹走在前头,全然不知身后人的算计。 \"此处便是吗?\"陈雪莹瞥了眼门牌,转头问道。 \"嗯。\"王雪儿轻轻点头。 陈雪莹推门而入,吴昊紧随其后。室内尚无灯火,一片昏暗。陈雪莹摸索着点亮了灯。 \"砰!\" 刹那间,彩纸纷飞,笛声悠扬。房间内布置得喜气洋洋,又带了几分微妙的暧昧。 \"雪莹!\" \"热烈恭迎陈家千金!\" 几位豪门子弟和名门闺秀面带祝福,齐聚一堂。韩明立于人群中央,手捧鲜花,意图昭然若揭。 他轻拂发丝,正欲表露心意,却见陈雪莹身旁的吴昊,面色顿时一僵。他未曾料到那穷小子也会一同前来,且事先竟未告知。 \"雪莹,你看韩公子为你预备了何等惊喜!\"周围的男女尚未察觉到气氛的微妙。 韩明的神情显得有些尴尬。 陈雪莹并未感到惊讶,此类事情已非首次。那位韩姓公子时常骚扰她,她早已司空见惯。为避免对方先开口,陈雪莹主动开口:\"各位,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吴昊。\" 言罢,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重。刚才还在起哄的公子小姐们顿时语塞。 \"哎呀,原来大家都到了,快坐下,一起玩耍。\"王雪儿显然知情,故作轻松,不愿局面就此僵持。 \"对对对,大家一起来玩,快坐下。\" \"看来人都到齐了。\" 众人顺着王雪儿的话,试图将方才的尴尬一笔带过。 韩明面色难堪地坐回沙发上,心情颇为烦躁。 \"雪莹,讲讲你和你男友的故事,实在太突然了。\"王雪儿偏偏挑起了这个话题。 \"没什么好讲的。\"陈雪莹并不愿多言,只想堵住某些人的嘴。 \"别这样,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我们都没准备好。\"王雪儿继续催促,不愿就此罢休。 她就是要激怒韩公子,到时候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唉,我还以为你会与韩公子共结连理呢。\"王雪儿顺势展开话题,语气中带着惋惜 \"韩少对你如此深情,你们二人更是才子佳人,真是天作之合啊。\" \"真是遗憾,未能见证你们的良缘。\" 王雪儿的话语中透着惋惜。 \"是啊,雪莹,你怎么会如此冲动呢?\" 周围的人一听,觉得是个讨好韩少的好时机,于是纷纷附和。 \"韩少每月都会给你制造惊喜。\" \"如此痴心且深情,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子。\" \"雪莹,你失去的是个宝啊。\" \"……\" 一片恭维声中,韩明的脸色稍有缓和。 \"事情已经过去了。\"陈雪莹轻皱眉头,显然明白周围人的用心。 吴昊一直静静地坐着,似乎被人忽视。他摇头轻笑,身份低微果然易遭人轻视。 陈雪莹已声明他是男友,却无人理睬。 \"咳咳。\" 既然是来当挡箭牌的,吴昊没必要对他们客气。他轻咳两声,引起注意。 \"各位,这般言论,让身为男友的我颇为尴尬。\" 众人闻言,目光转向吴昊,多少有些惊讶。 谁曾想一个不起眼的小子,竟在此地说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他哪里配得上雪莹?又如何比得上韩少? \"哼。\" 有人冷笑:\"小子,认清自己的位置,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你有何资格与韩少相比?\" 吴昊倒是面不改色:\"比他帅,还不够吗?\" 他挑眉,一脸得意与自信。 \"……\" 众人面露尴尬,不知这小子哪来的傲气。然而细看,吴昊确有几分姿色。 只是衣着打扮不够时尚,未施粉黛,才显得逊色。 其实他的底子相当不错。 \"好了,大家别伤了和气,今天是来享受的。\" 陈雪莹出言缓解气氛,众人这才收声。 在场除韩家外,无人能与陈家相较。因此他们只能依靠韩明,不敢过于挑衅。 \"说的也是。\" 韩明开口,举杯向吴昊示意:\"虽非初见,但仍欢迎这位兄弟。\" 他并非真心欢迎,而是想给吴昊下马威,同时也是宣战。 周围的人都嗅到了火药味。 \"抱歉,我不喝酒。\" 吴昊却毫不领情。他并非不喝酒,只是不愿与韩明共饮。 \"什么?\" 众人惊讶不已,那小子竟敢拒绝韩少,且如此决绝! 简直是当众打脸啊! \"吴昊,你这家伙不知好歹!\" \"韩少是什么身份,主动请你喝酒,你竟然拒绝!\" 徐凯凯岂肯放过这个拍马屁的大好机会…… \"是啊,雪莹,你也不提提你的道侣。” 王雪儿同样心中不悦。 第31章 道心受扰 \"怎么,我不会品灵酒,难道有错吗?\" 吴昊毫不慌乱。 他今日赴会的任务便是抵挡那些所谓的灵缘者。 自然无须和颜悦色,必须展现自己的独特之处。 \"既然各位如此盛情,就该尊重我,我若不愿饮酒,何需强求?\" 吴昊厚着面皮讲大道义。 一番话说得四周之人哑口无言。 \"见鬼!\" 韩明忍无可忍,手握灵玉杯狠狠砸碎: \"小子,你分明是在驳我颜面!真当我韩明是好欺的吗?\" 韩明咬牙切齿,周围之人皆畏惧不敢动。 吴昊依旧镇定自若,一手插在袖中,全然不在意。 \"你若这般认为,我也无能为力,反正我没这个意思。\" 吴昊狡猾反驳。 其实他心里就是这个意思。 \"你!\" 韩明发现对方这张口舌实在气人,偏偏又辩不过。 \"吴昊,你太过放肆了!\" 王雪儿出面训斥。 眼看场面气氛愈发明朗化。 陈雪莹不得不出面缓和: \"韩少爷,我道侣真的不会品灵酒,我替他喝。\" 说着,她拿起一杯琼浆,一饮而尽。 \"罢了,既然是雪莹开口,我又能如何?\" 韩明收敛怒气,重新落座。 毕竟对方已亲自赔礼,他不宜过于刁难。 总得给些颜面,毕竟是心上人。 也能塑造自己胸怀宽广的形象。 相比之下,收益颇丰。 \"韩公子真是豁达,换作是我,早就把某些人赶出去了!\" \"哎,竟然还要女友帮忙挡酒,啧啧。\" \"我都不知道他是修炼什么功法的!\" \"若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真是丢人现眼!\" \"……\" 四周之人开始奉承,同时讽刺吴昊,目光中满是轻蔑。 吴昊耸耸肩,毫不在意,心态极佳。 \"哼。\" 他毫不在乎。 这一幕,连旁边的其他人也看不下去。 他们原本只想讨好韩明,事实真相如何与他们无关。 但看着吴昊那贱兮兮又满不在乎的样子,实在难以忍受。 聚会继续,只是并未如众人想象般欢快。 气氛略显紧张。 即便许多人尽力缓和,调动情绪。 但之前的事情,也让这场聚会多了几分尴尬。 \"我去下洗手间。\" 此时, 陈雪莹起身离开。 房间内,气氛更为紧张。 刚才众人看在陈雪莹的面子上未动手。 现在,每个人的目光都很直接。 那就是鄙视! \"小子,上次放过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韩明先声夺人,眼中充满警告之意。 \"现在滚!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直接发出威胁 \"小子,你可听好了,韩公子可是修真界的武道高手,空手破山门的境界呢!\" \"别说你一个,就算咱们一起上,他也如拂尘扫落叶般轻松!\" 众人嘲讽之声不绝于耳,试图让吴昊屈服。 \"吴昊,我直言不讳,我们都认为你不适合雪莹。\" 王雪儿直截了当地说: \"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道不同,不必强融。\" \"明智之举,你应该心中有数。否则,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众目睽睽之下,尽是对吴昊的敌意,警告他不要越界。 \"是吗?\" 吴昊淡然一笑,拿起桌上的灵酒,轻尝一口。 \"抱歉,我和雪莹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 他坚决地拒绝了他们。 \"你不是自称不沾酒的吗?\" 韩明脸色一沉,刚才还推辞酒杯,现在却又公然品尝。 这无疑是打他的脸! \"可恶,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 徐凯凯跃跃欲试,向韩少请缨: \"韩少,让我来教训他一顿!\" 吴昊并不在意。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 应该是陈雪莹回来了。 徐凯凯的动作一滞,其他人看向韩明,等待他的决定,继续还是息事宁人。 韩明紧锁眉头,最后重新瘫倒在沙发上。 他的沉默已表明了他的选择。 其他人也各自退回原位,压抑住怒火。 门开了,陈雪莹果然出现在门口,但她似乎心情不佳。 \"雪莹,你怎么了?\" 王雪儿连忙上前安慰: \"是不是吴昊让你觉得丢人了?不喜欢就换一个!\" \"不是的。\" 陈雪莹解释道: \"刚才遇到个登徒子,真是讨厌极了。\" \"什么?\" 王雪儿大吃一惊: \"哪个混蛋敢骚扰你!说出来,让韩公子替你出头!\" 韩明对王雪儿的机敏颇为欣赏,挺身而出,威严地说: \"雪莹,告诉我他是谁!我看不惯别人欺负你!\" 这样的言辞中充满了暧昧。 \"瞧,韩公子对你多体贴啊!\" 王雪儿不失时机地煽风点火,却不显刻意。 \"没错,韩公子是真心实意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陈雪莹微微皱眉,厌烦他们的阿谀奉承。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她不愿再谈论此事,以免引起他人起哄。 \"唉,我知道你担心你男朋友一会儿下不来台。\" 王雪儿借此机会又嘲讽了吴昊一番: \"等会儿找到那人,作为男朋友,他肯定要站出来理论一番。\" \"万一被驳斥,你的面子也会受损。\" \"如果让韩公子出手主持公道,他恐怕会更加羞愧。\" \"唉,雪莹,你考虑得真周全。\" 韩明轻轻摇头,望着王雪儿对吴昊的鄙夷,心中暗叹,这王雪儿真是陈雪莹的“良”友啊。 轰然一声,房门猛然被踹开,两名纹身壮汉傲慢地立于门口。他们的存在就像行走的江湖,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凶悍气息。 \"嘿,果然在这儿呢!\"他们认出了陈雪莹,嘴角挂着戏谑。 第32章 韩明挺身而出 \"你们是何人?\"突然的闯入打破了原有的气氛,引来公子小姐们的不满。徐凯凯冷声道:\"别在这儿自讨没趣,快滚!\" 门口的二人毫不在意,目光紧紧锁住陈雪莹,\"瞧,刚才那位美人儿果然在此,呵,可让哥哥我好找。\"他们的眼神猥琐,舔了舔嘴唇,心思昭然若揭。 众人一听,瞬间明白,这不就是陈雪莹口中的“畜生”吗? \"姑娘,方才为何疾步如飞?哥哥我又不会吞噬你!\"刀疤男挑了挑眉,言语轻佻。 他挑衅的姿态让周围人眼睛一亮,纷纷想到可以借此机会羞辱吴昊,同时也让韩公子风光一番。 王雪儿等人立即向韩明使眼色,韩明心领神会。 他双手搭在沙发背上,眼神冷漠地注视着二人:\"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妈的!\"刀疤男冷笑,\"你算哪根葱,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见韩明针锋相对,他心中暗喜。没有冲突,又如何展现他的英勇? 他缓缓起身,周身弥漫着强烈的威压,沉声道:\"机会给你们了,自己不珍惜,那就别走了。\" \"跪下!向我的朋友道歉,为你们刚才的无礼行为道歉!\"韩明指向陈雪莹,命令二人下跪。 \"哈哈!\"两名男子大笑,\"狂妄无知!看来我们不露一手,你这小子是不会知道厉害的!\" 说罢,刀疤男猛然上前,一拳直冲韩明面门。 砰!然而,却被反手一拳击倒在地。 韩明毕竟是空手道黑带,实力非同一般。这一拳反击,直接让刀疤男半边脸肿胀如猪头。 \"妈的!\"另一人惊恐万分,拔腿就跑,头也不回。 \"逃跑的速度倒挺快。\"韩明得意一笑,并未追赶,而是俯身抓起刀疤男的长发。 他将刀疤男拉到陈雪莹面前,\"来,听哥哥的话,快道歉,不然会让你更丢脸。\" 韩明的话语中带着威慑,他抓着刀疤男的头上下晃动,如同在磕头赔罪。 修真世界的刀疤男咬牙瞪目,刚才的重击让他气血翻涌未平。 \"可恶,你别得意忘形!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刀疤男硬气不屈,誓不低头。 \"还挺有骨气的嘛。\" 韩明嘴角上扬,右足轻提,一跺之下,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对方腿骨寸断。 \"啊!\" 刀疤男痛彻心扉,哀嚎求饶:\"大哥大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为刚才的无礼道歉!\" 韩明这才罢手。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偏偏要赔上一条腿。\" 他冷哼一声,转而对陈雪莹微笑道:\"雪莹,这下你满意了?还要不要我教训他们一顿?\" 陈雪莹强颜欢笑:\"多谢韩公子出手相助,已经足够了,让他走。\" 她客气了几句,毕竟人家是帮她解围。 \"你应该感谢我的朋友,否则你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陈雪莹话落,韩明自是听命,一手提起刀疤男,将其丢出门外,动作流畅,尽显风度。 啪啪啪! 屋内响起一片掌声。 \"太帅了,韩公子!\" 王雪儿率先喝彩。 \"果然是韩公子,空手道高手名不虚传!\" \"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 四周人纷纷赞扬。 夸赞之余,又开始嘲讽吴昊。 \"哪像有些人,只会躲躲藏藏。\" \"自己的女友受欺负,连个屁都不敢放。\" \"要是我有这样的男友,早就一脚踹飞了!\" \"……\" 众人暗中讥讽吴昊,女友受欺,还得靠别人出头,真是窝囊。 \"雪莹,你看,韩公子才是你的最佳伴侣!\" 王雪儿直言不讳。 \"别说了。\" 陈雪莹希望大家能给吴昊留点面子。她心中对吴昊有些歉意,帮他挡灾,却换来冷嘲热讽。 \"呵。\" 吴昊耸耸肩,毫不在意。那些人太过阿谀奉承,事事吹捧韩明。 再说,他刚才并非不愿出手,只是慢了一步。他本欲开口,却被韩明抢了先,他也只好沉默。 \"雪莹,你不感谢一下韩公子吗?\" 讽刺过后,众人又开始起哄,怂恿两人亲近。 王雪儿倒了两杯酒,笑道:\"我提议,你们俩来个交杯酒?\" 韩明心满意足,等待着陈雪莹的回应。 陈雪莹抗拒道:\"怎能如此轻率?我男朋友会不高兴的。\" \"哎呀,哪有什么轻率不轻率的?\" 王雪儿含糊其词:\"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大家思想都开放,交杯酒不一定要夫妻才能喝。\" \"况且我看吴昊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 王雪儿完全没把吴昊放在眼里。 \"就是啊,雪莹,刚才若非韩公子,那两个小子岂不是更嚣张。\" \"雪莹,你就别犹豫了。\" \"韩公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 周围的人群一片喧闹,无人顾及吴昊的颜面,陈雪莹黛眉紧锁,怒意勃发。 \"嘿!\" 在这关键时刻,吴昊自当挺身而出,他的任务本就是今日为陈雪莹抵挡那些痴心妄想者。此刻,事情已超出帮忙的范畴,吴昊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严重挑衅。他毕竟是陈雪莹公开的护花使者,怎能容忍他人如此轻视? 那些人之前的言行也就算了,现在竟想让自己的女友与他人共饮合卺酒,哪个修士能忍? 吴昊正要开口,却被另一阵骚动淹没。 砰! 房门再次被踹开,刚才离去的刀疤男子在同伴的搀扶下重返房间,身边还多了一位壮汉。 此人面目狰狞,肌肉如铁,犹如一座小山耸立。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令人窒息,即便是那些出身高贵的少爷小姐,也不由得暗暗吸气,心生畏惧。走廊上,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手下,密密麻麻,气势汹汹。 第33章 机缘 \"刚才谁胆敢动老子的手下,给我站出来受罚!\" 刀疤男子面前的壮汉双手环抱,语气冰冷,仿佛死神降临。 气氛骤然紧张。 \"是我。\" 韩明身为豪门子弟,此时站了出来,此刻绝不能示弱,否则之前的硬气尽失,还会显得更为软弱。 \"呵。\" 壮汉冷笑一声:\"痛快,有点修士的骨气。等会儿老子打断你的手脚,还会慈悲地叫医生。\" 他的话语冷酷无情。 \"喂!你算哪路角色?\" 见对方如此嚣张,徐凯凯不甘示弱地回应。他确实被来者的气势震慑,但那又如何?在场的哪个不是世家子弟,会惧怕此人? 充其量,对方只是个街头混混,不值一提。 \"知道这里坐着的是谁吗?竟敢在我们面前嚣张!\" 徐凯凯借势威慑,周围的人也纷纷挺胸抬头,无所畏惧。 \"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 刀疤男子见对方还敢放肆,咬牙切齿地说:\"我大哥人称西天王,你应该听说过!\"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西天王?\" 徐凯凯刚才的傲气瞬间消散。 \"难道是地下世界的四大王者之一,西天王?\" 徐凯凯难以置信,全场也为之一震。若是那位地下王者的手下,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是西天王。\" 相比其他人,韩明还算镇定 即便掌心已被汗水浸湿,他依旧镇定自若,毕竟自家门楣非同寻常。 \"阁下何人?\"西天王语气轻蔑。 \"在下韩明,韩家长子,没料到在此地能遇上西天王,真是缘分。\"韩明尽力保持礼貌。 韩家在当地确属一流家族,却非无敌。单挑西天王,韩家或许能应对,但对方却是地底皇廷的四大将领之一,韩明不敢造次。 \"哦,原来是韩家少爷,难怪如此跋扈。\"听闻身份,西天王只是冷笑一声,接着说:\"我还纳闷,能折断我小弟腿的,岂会没有几分本事?\" 西天王的话语中,威胁之意昭然若揭,显然并不打算轻易罢休。 韩明咽了口唾沫,自然明白其中的潜台词。周围的人早已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西天王,此事纯属误会。\"韩明连忙解释,提议:\"这样,这位兄弟的医药费我全包,再额外赔偿两百万,如何?\" \"呵,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还是说你无视我西天王的存在?\"西天王冷笑着。 他的神情渐显狰狞。\"打了老子的小弟,赔点钱就想完事?\" \"那你想要怎样?\"韩明硬着头皮问。 \"好说得很。\"西天王嘿嘿一笑,神色转为阴险:\"你刚才不是要我兄弟下跪磕头吗?\" \"好,你现在也给我兄弟下跪赔罪。\" 闻言,韩明面色如土。这要求他绝不能答应,否则颜面何存? \"西天王,你别太过分。\"韩明略显强硬。 韩家虽斗不过地底皇廷,但并不意味着惧怕西天王。 啪!西天王一巴掌甩在韩明脸上。练过空手道的韩明,竟未能闪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妈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韩家算什么东西!\" 西天王言语不屑,极尽侮辱。 韩明艰难起身,脸色铁青,耳根通红。 \"西天王,你确是地底皇廷的一员猛将,但韩家也不是好惹的!\" 这时,陈雪莹鼓起勇气站出来,说:\"况且,地底皇廷与韩家之间有不少生意往来。\" \"你若闹大了这件事,那位皇爷也不会高兴。况且这里不只有韩家,还有我们陈家、朱家等众多家族!\" \"这么多生意牵扯,地底皇廷必定会重视!\" 西天王皱眉,目光转向陈雪莹,细细打量。难怪他的小弟会对她动心,的确美丽。不过,西天王更在意的是陈雪莹刚才说的话 \"小牛姑娘,不,陈家千金,早闻你英姿不让须眉,今日一睹,果然名不虚传。\" 西方王略带赞许,随即不屑地扫视四周众人。 \"比起那些胆小之辈,你这女子确是出类拔萃。\" 这话一落,徐凯凯和其他公子哥们皆面露尴尬。 \"你说得对,此事牵涉重大,我怎敢惹老大不悦。\" 陈雪莹的话语起了作用。 西方王不再像先前那般咄咄逼人,凶狠满面。 他略一思量,计上心来: \"如此,韩公子,你适才堂堂正正击败了我的手下。\" \"现在,我给你,不,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 \"若有人能一对一打败我的另一位手下,此事便一笔勾销。\" \"如何?\" 言罢,他身后走出一位光头男子。 此人目光锐利,看似瘦弱,但气势不凡。 吴昊一看便知,西方王这是在假慈悲。 这光头男子看似瘦弱,实则是一位武者,绝非寻常人! 他身上透出一股非凡的气质! 看似给予机会,实则是在戏弄众人。 \"好!\" 韩明并未察觉,他只是个普通人,与古武相比,不过如同做健身操罢了。 见对方派出如此瘦小之人,韩明心中暗喜,觉得有了台阶下。 其他人也松了口气。 他们深信韩明的实力。 比起眼前这瘦猴,韩公子当然更胜一筹! \"多谢西方王赐予机会,就让我会一会这位兄弟。\" 韩明抱拳,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第34章 吴昊出手 \"好,你就和我这位兄弟好好切磋一番。\" 西方王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丝冷笑。 他乐在其中,把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当作猴子耍弄。 \"韩少爷加油,我们能否安然脱身,全看你了!\" 一见有机会,周围的人纷纷鼓劲。 \"嗯。\" 韩明依旧自信满满,点头微笑,神色恢复了几分沉稳。 \"请教了!\" 他淡然一笑,似乎在等待对方先动手。 那光头瘦猴面无表情,始终沉默不语。 看样子,他根本没把韩明放在眼里。 他的双手甚至还插在口袋里,眼神再怎么精明,表情都透着慵懒。 对他来说,接下来的战斗或许连孩子间的嬉戏都算不上。 \"嗯?\" 见对方无视自己,甚至不愿交谈,韩明眉心微皱,怒意隐现。 怎么说他也是富贵公子,面子还是要的。 \"既然兄弟你不先出手,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韩明握紧拳头,准备先发制人。 那光头男子依旧毫无反应 韩明不再谦让,将满腔屈辱和愤怒尽数倾注于下一拳之中。 呼啸的拳风响起,他如砂袋般沉重的拳头直捣光头汉子的面门。 徐凯凯等人眼见这一幕,以为胜券在握。西天王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好戏即将上演。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韩明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光头汉子的额头,正中眉心。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人大跌眼镜。 受伤的并非被击者,反倒是出拳者发出了惨叫。 “哎哟!” 韩明脸上的笑意消失,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定睛一看,手背竟已破皮,连骨头都隐约可见。 他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刚才那一拳,仿佛打在了铁石之上! 由于力度过大,反而伤了自己。 “见鬼!” 徐凯凯等人同样惊讶。 “怎么会这样?” 王雪儿满脸困惑,脸色苍白,感到了危险的逼近。其他人也紧张得手心冒汗。 “那光头可不是普通人,他体内蕴含真气。” 众人疑惑时,吴昊给出了答案: “他以真气护体,韩明自然不是对手,反而伤了自己。” “但也怪他太过自大,轻敌了。” 吴昊的解释让大家恍然大悟,连西天王等人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能有此见解,想必也是修真界中人。 “你倒在这里说风凉话!” 听到吴昊的评论,王雪儿心中不悦。 “韩公子可是为了我们的安危拼尽全力。” “你呢?” “不但不感激,还指责他轻敌大意。” “你怎么如此不通情理?” 王雪儿怒气冲冲,借此机会发泄心中的不满。 “就是!” 徐凯凯也附和道。 吴昊只是摇头,没有与他们争论。 “完了。” 韩明面色凝重,深深认识到双方的实力悬殊。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苦笑着承认。 “那怎么办?” 王雪儿焦急万分。 “哈哈哈!” 西天王大笑,嘲讽地说:“韩公子,别告诉我你这么无能,我特地安排了一个实力较弱的与你交手,你竟然还打不过?” 西天王眼中尽是嘲笑。 “哼!” 韩明脸色铁青,这话谁信? 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在故意为难,故意设局。 “完了,看来今天逃不过去了。” 王雪儿叹了口气,她听出了西天王的真实意图——根本没有放他们走的打算。 对方只是找个借口将他们留下。 “未必。” 这时,吴昊上前一步,平静地看向光头汉子。 “刚才西天王说了,谁能打败他都可以,不只是韩明。” 吴昊明确表示要接战。 “呵。” 王雪儿冷笑一声 \"劝你别踏入修真之路寻死!连韩公子这等修士都败下阵来,你又有何能耐?” “罢了,由他去,有些人傲气冲天,总会领教教训的。” 韩明心底期盼吴昊快些受挫,好让他颜面扫地。 “如此说来,也罢。” 王雪儿不再阻拦,脸上掠过一丝幸灾乐祸,至少在这险恶的修炼环境中还能有些许乐子。 “吴道友,你可有把握?” 陈雪莹依旧对吴昊有些忧虑,尽管早见识过他的修为不凡。 然而眼前这位可不是等闲之辈,绝非轻易可以对付。 “自然。” 吴昊淡然回应,稳步上前,直面那光头修士。 “早就看出你并非俗世凡胎。” 光头修士终于开口,眼中闪烁着兴趣。 “小友,你敢出此言,想必你也是同道中人。” 西天王也饶有兴致地审视着他,戏谑道: “能否脱困,全看你了。用力些,别让我觉得无趣。” 西天王摆出观战的姿态,准备好好欣赏一番。 “请放心,绝不让你失望。” 吴昊胸有成竹,微微一笑。 战斗瞬间爆发。 光头修士抽出右手,打算单手迎敌。 “给你个机会,别说我欺弱,若能胜我单手,此战算你胜出。” 或许吴昊的出现激起了他的兴致。 光头修士挑衅起来,欲要戏弄一番。 “好。” 吴昊毫不在意,对他来说,一只手或是两只并无区别。 咻! 刹那间。 他并未多言,身形疾如闪电,眨眼间已至光头修士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皆感意外。 没想到吴昊的速度如此之快! “怎么可能?” 光头修士显然被震慑到了。 他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人的实力竟远超他的预期! 慌乱之中恢复冷静,光头修士立刻采取对策。 此时,吴昊的手掌已推至光头修士的胸口。 光头修士目光紧紧锁住吴昊的手腕,右手疾速抓去。 他瞳孔骤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中并无十足把握。 最终,光头修士因轻敌付出了代价。 当他抓住吴昊手腕之际,自己的胸膛已被击中。 第35章 危机化解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吴昊的速度更快一步,率先拍在了光头修士的胸口。 光头修士闷哼一声,痛苦地向后退了几步,脚步踉跄几乎摔倒。 “怎么会?” 他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竟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嗯?” 在场的人也都惊讶不已。 “哈!我们胜利了!” 目睹这一幕,王雪儿等人欣喜若狂。 他们立刻确信眼前的局面已定。 毕竟在他们看来,若非光头修士轻敌大意,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他们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西天王,看来此番较量,我们略胜一筹啊!\" 王雪儿笑得如春风拂面。 西天王面色铁青,显然心中不快。本欲借机给对手一个下马威,却不料事情演变成如此尴尬的局面。他的颜面何存? \"承让了。\" 吴昊收手归位,战斗姿态消失无踪。 \"再来!\" 光头汉子怒火中烧,他察觉到西天王的不悦,也难以接受眼前的失败。若此事传扬出去,他在江湖上该如何立足? 他双拳紧握,不顾一切地朝吴昊冲去,咆哮道:\"刚才不算,我没准备好!现在,我们堂堂正正再比一次!\" 王雪儿等人见状,满脸失望。\"怎会如此?\" 他们还想争取一番,但光头汉子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接招!\" 光头汉子瞬息间逼近吴昊,双拳齐出,势在必得。这一幕让韩明暗自欣喜。他宁可被西天王刁难,也不愿输给吴昊。若吴昊能战胜轻易就被自己击败的对手,岂不是说明他远胜于自己? 韩明不愿面对这样的结局,于是期待光头汉子能下狠手,最好能一击致命! \"怎么,输不起吗?\" 吴昊淡然一笑,始终留意着光头汉子的动向。面对对方的猛烈攻势,他依旧从容不迫。 \"少啰嗦!我还没倒下,怎能算我输了?\" 光头汉子狡辩道。 \"原来胜负的关键在于谁先倒地。\" 吴昊点头,刚才他已经手下留情。然而对方不知感激,反而更加挑衅。他别无选择,为了胜利,只能加大力度。 \"没错!只有倒下的一方才算是结束!\" 光头汉子眼神凶狠,已来到吴昊面前,不再把他当作小孩看待。他握紧双拳,暴风骤雨般出击。 呼呼呼! 他连环数十拳,让人眼花缭乱,也证实了他的认真态度。 \"呵。\" 可惜,这些招数在吴昊面前显得太过稚嫩。吴昊眼中,光头汉子的动作如同慢动作,每个微小的弧度都无所遁形。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掌握对手的攻击模式,自然就能从容应对。只见吴昊缓缓举起右手,向前轻轻一拨,竟然单手破解了光头汉子的所有攻势。 光头汉子的双拳被轻易瓦解,双臂麻木,节奏全无。吴昊趁势用同一手臂直指光头汉子的胸口。 噗! 光头汉子口吐鲜血,踉跄后退,脸色苍白如纸。 啪嗒。 光头汉子就这样倒地,无力再站起。 \"怎么可能?\" 眼前的景象令在场的所有修士皆是一怔,震惊之情溢于言表。谁能料到,吴昊竟有这般深厚的修为? 方才众人还以为是光头修士太过轻敌,才会吃了个闷亏。如今看来,二人间的差距犹如天地之别! “这……” 韩明愣住了,不曾想吴昊身手如此高强。 “废物一个!” 西天王面色铁青,显然对结果并不满意。他原以为最后的局面会有所不同。 “西天王,您言出法随,不会食言?” 陈雪莹连忙提醒,以防万一。 “刚才可是您亲口说的,谁能单独胜过他,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陈雪莹再次强调。大能者讲究的是颜面和威信。 “哼!” 事已至此,西天王也无法挽回颜面。当众许下的诺言,他怎能轻易违背? “罢了,今天算你们走运,之前的恩怨就此作罢!” 西天王烦躁地转身,急于离开这个让他颜面扫地之地。 “唉。” 刀疤修士叹了口气,未曾想事情就这样被吴昊化解。他心中虽不服,但也无可奈何。主子都放下了,他一个小厮又能如何? 就这样,在这个出乎意料的结局下,西天王和他的手下黯然离去。房间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吴先生,没想到您如此厉害。” 陈雪莹松了口气,对吴昊的评价更上一层楼。 “那是。” 吴昊略带得意。周围的人纷纷拍着胸口,刚才的一幕着实让他们惊魂未定。 而此刻的韩明,却显得格外尴尬。之前是他要炫耀,现在却被吴昊抢尽风头,如同当众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雪莹,你怎么叫你男朋友吴先生呢?” 王雪儿适时地开口,试图缓和现场的尴尬气氛,同时也是为了帮韩明解围。 她看得出韩明此刻非常尴尬,有些下不来台,于是便转移话题。 “以前就这么叫习惯了,就一直沿用下来了。” 陈雪莹眼珠一转,镇定自若地回答。 “原来如此,不过发生了这事,今天就到此为止,改日再聚。” 王雪儿提议散场。 “对,今天就到这里。” 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一方面,他们的确没了兴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韩明找个台阶下。 “原来吴先生深藏不露,真是让人另眼相看!” 韩明自然不愿久留,临走前不忘酸溜溜地讽刺吴昊一番,这才拂袖而去。其他人也相继散去。 “看样子,那人很不满啊。” 陈雪莹提醒吴昊:“上次的事加上这次,他肯定会报复,你要多加小心。” 第36章 大师赵 聚会结束,韩明脸色阴郁地离开,心中憋着一团火。 “韩少爷,那人未免太嚣张,我们看着都气不过。” 徐凯凯和王雪儿两人仍然陪伴在旁 \"如何,你们岂不是该感激他替你们扫清今晚的困境?\" 韩明冷嘲热讽,话语中暗藏锋芒。 徐凯凯和王雪儿心知肚明,不敢轻忽这背后的警告:\"哪里,分明是韩公子大展神威,解决了这一切。\" 徐凯凯更是信口开河:\"我看啊,那光头显然是有意放水。恐怕是西方王授意他故意败北,以免搅扰了大家的兴致。\" 韩明闻言,脸上略显舒缓。有人在耳边献媚,滋味自然不同:\"韩少,你放心,我们定会帮你好好教训他!\" 徐凯凯殷勤讨好:\"那小子正好在富源集团任职,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滚蛋!到那时,看他还敢不敢和陈小姐同台。” 徐凯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切就看你的了。\" 韩明敷衍回应,随即钻进豪华轿车,扬长而去。他并不指望愚蠢的徐凯凯能成事。 毕竟,他才是陈雪莹名义上的男友。就算在富源集团,难道还会被一个小副经理压一头?何况,富源集团本就是陈家的产业。 刚才不揭穿,韩明只是想听些奉承话。至于后果,他毫不在意。解决问题,还得靠自己。 他拨通电话:\"立刻帮我找到一个人!我要整治一个混账!\" 他眼中闪烁着狠毒,咬紧牙关,内心的怒火显而易见。不久,韩明回到家中,人已带到。 \"少爷。\" 客厅里,韩家管家立刻禀报:\"您吩咐后,老奴立刻安排妥当。这位是风水宗师赵大师,真正的高人。有他在,少爷必会满意。\" 沙发上的男子身着道袍,神情从容,品茗间透出自信与威严。\"江湖骗子,有何能耐?\" 韩明走近审视。 赵大师并未因侮辱而动怒。他只为财而来,谁给钱,谁就是他的主子。\"韩公子无需急躁,待我展示一番。\" 赵大师起身,瞥了一眼佣人,从袖中抽出一道符纸,不动声色地贴在佣人背上,对方浑然不觉。 \"韩公子,我这生死符能扭转人的运势,使其陷入厄运。\" 赵大师解释道,冷笑连连:\"不出意外,刚才那位小姐今晚恐难逃一劫。\" \"哦?真的吗?\" 韩明有些好奇。难道真有这般神奇? \"自然。\" 赵真人自信满满地言道: “人的命途显现在面相之中,且可通过秘法改之。” “适才那位侍女面相平凡,一生注定默默无闻。” “而其平凡,正显其对命运之力的无力抵挡。” “故而贫道稍施手段改其运势,她亦无可奈何。” “韩少,静待今夜即可。” 韩明耐心等候。 转眼夜深,韩明仍守夜未眠,忽接一讯息。 日间标记的侍女竟溺水身亡。 待他赶到,赵真人已在超度亡魂。 “赵真人,此事莫非阁下所为?” 韩明并非愚钝,疑心顿起。 赵真人淡笑回应: “韩少可查监控,老夫自始至终未曾离房一步。” “此女之溺亡,与贫道无丝毫干系。” 韩明不再追究监控之事。 此人敢于直言,必有其底气。 “原来如此,赵真人果然非凡,那此事便拜托了。” 韩明冷笑,吴昊那可恨的面目在他脑中浮现。 他恨不得将其粉碎。 眼前之人,正是达成他心愿的助力。 “无妨,能为韩少效力,乃贫道之幸。” 赵真人连连点头,手指搓动,暗示明显。 有钱能使鬼推磨。 韩明冷笑,他并不缺钱,也不轻视眼前这等重利之人。 …… 聚会结束后,吴昊回到医院,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张长林来电,让他回集团一趟,有重大决策需他亲笔签署。 吴昊用过早餐,立即赶往富源集团。 途中他已经打听清楚。 集团刚谈成一笔合作,需他点头批准。 吴昊虽是甩手掌柜,这点忙还是会帮的。 抵达集团大楼时,他意外碰见了徐凯凯和王雪儿。 “雪儿,放心,明日是我们的纪念日,我会请假,那时我们好好庆祝。” 徐凯凯和王雪儿一同来到集团,商量着明日的浪漫计划。 这时,王雪儿注意到吴昊。 “哎呀,这不是吴先生吗?来上班了?挺早的嘛。” 王雪儿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 徐凯凯望过去,果然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看来能尽早完成对韩少的承诺了。 “吴昊,看得出你是个敬业的员工,能招聘你进来,是个明智之举。” 徐凯凯上前,语气玄奥: “这样,我正好缺个助手,不如你就来帮我,如何?” 徐凯凯此举,并非真心提拔。 一旦吴昊答应,他便能找到借口刁难。 到时候,他会用尽手段让吴昊自动离职! \"原来是两位道友啊。\" 吴昊望着眼前的二人,摇头轻笑,从徐凯凯刚才的语气和姿态,显然并无善意。 还假惺惺地提携他当助手,鬼才会上当。 \"罢了,那个位置与我无缘。\" 吴昊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第37章 道宝巷 \"吴昊,别这样,别辜负我们的诚意啊。\" 徐凯凯立刻拦在吴昊面前,不让他离去。王雪儿则阴阳怪气地说: \"吴昊,你也别觉得自己没面子,想想雪莹,她放下身段跟你在一起,你总得有点作为?\" \"没错。\" 徐凯凯紧接着附和: \"如今这世道,有后台才能吃得开,你就先跟着我这个副掌门混。\" 夫妻俩一唱一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两人的笑容满是虚假,显然是在讥讽吴昊。 \"呵。\" 吴昊只是一笑置之,这两个小人物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哎呀,张宗主!\" 此时,张长林正好来上班,路过楼下的大厅。徐凯凯连忙上前攀附。 \"张宗主,您真是咱们门派的典范啊!\" \"像您这般位高权重,还能每日早起,实属难得。\" 徐凯凯拍马屁的功夫一流,若是能让对方满意,他的晋升之路将畅通无阻。 他最近刚听说人事长老李俊杰被逐出门派的事。 徐凯凯想试试运气。 至少能从副长老晋升为长老,地位有所提升。 况且人事长老掌管门派弟子,权力不小。 \"您就是张宗主,凯凯经常提起您。\" 王雪儿也上前示好。 \"我家凯凯常说,张宗主您关爱弟子,是个优秀的领袖。\" 张长林礼貌地笑了笑,自然明白这对夫妻的意图,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张宗主,听说人事长老的职位空缺,不如……\" 徐凯凯搓着手,试图让对方通融,给他安排一下。 张长林面带微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露出了目的。 正准备说自己无权决定时,看到了旁边的吴昊。 \"哎呀,张宗主,真是巧遇,又见面了。\" 吴昊也看到了张长林,挥手打招呼。这情景让他想起了上次对付李俊杰的情景,颇为相似。 \"该死的东西!\" 徐凯凯打算在张长林面前耍威风,展示他的权威。 他要让张长林知道,他足以压制其他人。 \"张宗主岂是你能随意招呼的?你这家伙,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徐凯凯毫不客气地呵斥吴昊。 \"这里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 他又补了一句。 \"就是。\" 王雪儿也跟着训斥。不料,下一秒,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张长林毫不犹豫地打了徐凯凯一巴掌,让他措手不及。 \"宗主,您这是何意?\" 徐凯凯一脸茫然 他掩着那张炽热如火的脸庞,沉声道:“你们这群目光短浅之辈,连吴董都认不出来!” 张长林立刻训斥道:“还记得前任人事部经理为何离职吗?只因他不识吴董的尊颜!” “现在,你们又要重蹈覆辙?”张长林嘲讽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什么?”徐凯凯和王雪儿闻言,震惊得瞪大了眼。 他们难以置信地望向吴昊,谁能料到,这个看似靠女人生活的男人,竟是富源集团的董事长,且地位高得令人咋舌。 “张董,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徐凯凯仍然不敢置信。 张长林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徐凯凯倒吸一口冷气,全身泛起寒意。他懊悔不已,这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何等人物。 “张董,我看这位营销部副经理不太合适。”身份揭露后,吴昊准备给徐凯凯一点颜色看看,已暗中示意张长林出手。 “确实,我也早有察觉,现在就让他滚蛋!”张长林领会了吴昊的意思,毫不留情地下令:“徐凯凯,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啊?”徐凯凯脸色惨淡,双腿无力,几乎想下跪求饶。 “张董,吴先生,你们别这样。”徐凯凯苦着脸哀求。 朱雪儿也跟着丢了面子。吴昊不再理会他,转身与张长林一同上楼。他此行只是为了签字走个形式。 草草地浏览了合作内容,吴昊迅速完成了任务。随后,他找到顾月容。 顾月容恰好有空,两人决定出门游玩一番。 “昊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吴昊领路,顾月容略带好奇,发现他目标明确。 吴昊轻笑一声:“我们去古玩街逛逛,看能不能捡到宝。” 他想碰碰运气。以前在孤儿院时,他就知道附近有一条古玩街颇有名气。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想,他曾无数次幻想以低价买到珍品,转手就能大赚一笔。 如今有了实力,吴昊决定去试试手气。当然,更重要的是寻找合适的礼物。他计划给顾月容找一个护身法宝,定能派上用场。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里有上好的宝石!” “字画,字画!” “……” 古玩街熙熙攘攘,犹如菜市场,叫卖声此起彼伏。许多摊贩直接铺块布在地上,显得颇为简陋。 “师傅,这小瓷瓶怎么卖?”吴昊和顾月容走到一个摊位前,他手里拿着瓷瓶,试探着问价。 \"小道友,你的眼力可真锐利,这可是唐代的遗珍啊!\" 摊贩见吴昊年纪轻轻,心生贪念: \"看咱俩有缘,我就低价让给你,六位数字足以。\" 开价十万,吴昊淡笑,将瓷瓶轻轻搁下。 古董界有其独特的规矩。 看不上便罢,切莫坏了别人的买卖。 就算看出是假货,也不能直言,以免妨碍后续交易。 若自己判断失误,也只能自食其果。 如今的吴昊,绝不会看错。 \"我再去别处转转。\" 吴昊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去。 \"小道友,别急着走啊!我这里还有许多宝贝,总有一件你会心动的!\" 摊贩还想追赶,如今能遇见这般直爽的年轻人可不多。 第38章 皓月轩 \"那人像菜市场的阿姨一样,拼命推销呢。\" \"是啊,这里就是这样。\" 告别之前的摊位,吴昊和顾月容继续闲逛。 不少摊贩向吴昊招揽生意,他也过去瞧了瞧。 然而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物品。 所有东西都是鱼目混珠,全都是坑人的把戏。 市场沦落至此,吴昊不禁感到惋惜。 就这样被糟蹋了。 \"唉,逛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如意之物。\" 走得有些疲倦,吴昊和顾月容在附近的茶摊坐下歇息。 一边揉腿一边抱怨今日的不顺。 还好甘甜的茶水能稍稍缓解疲惫。 \"小道友,看来你的标准挺高啊。\" 此时,坐在茶摊对面的男子呵呵一笑。 吴昊转头望去,热情地回应: \"这位前辈,难道你知道哪里有好货?我确实是想淘些精品。\" \"没问题。\" 男子呵呵一笑,伸手指向一条街: \"这条街的尽头,有个皓月轩,那儿的货物都是上乘之选,很少有假货。小道友若有需要,不妨去那儿看看,应该能找到你想要的。\" 顺着他的手势望了一眼,吴昊立刻起身道谢。 \"多谢指点。\" 他带着顾月容朝目标进发。 两人离开后。 刚才指路的男子露出一丝狡黠的冷笑。 \"皓月轩。\" 沿着街道一直走下去。 街上的人流渐稀,但显得越发富饶。 看来来对了地方。 望着眼前古朴典雅的店铺,吴昊颇为满意。 \"两位贵客,是要挑选些什么吗?\" 皓月轩的掌柜是个身穿旗袍的美貌女子,透着几分妩媚。 \"我是皓月轩的掌柜,叫我皓月就行了。\" 女子自我介绍。 \"你们随意看看,看中了就拿下来。\" 吴昊自在地逛了起来。 \"好的,需要时叫我一声。\" 皓月嫣然一笑,她懂得如何应对各种客人。 \"昊兄,这些古董的价格可真是吓人呢。\" 顾月容看着满架子的珍奇异宝,无精打采地说道。那些瓷器、书画,件件都透着岁月的痕迹,与街头的假货相比,显得尤为珍贵。 \"年代越久,价值越高,稀有之物自是昂贵。\" 吴昊淡笑一声,继续寻找他此行的目的——为顾月容炼制一枚护符。护符的材质并无定规,可以是符纸,可以是玉佩,或是罗盘,甚至是一些小巧的饰品,关键在于是否与使用者的气息相合。这气息相合的奥秘,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哎呀,明月掌柜,这块破损的玉石似乎有些门道。\" 正当吴昊专心挑选时,耳边传来了一声评论。如果韩明在此,一定能认出那是赵大师的声音。 \"这位客官眼光独到,这块玉石可是出自一座古墓。\" 明月掌柜上前,奉上一杯热茶。\"难怪我看它如此独特,确是难得的佳品。\" 赵大师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切都被吴昊看在眼里,他的视线紧紧锁定了赵大师手中的玉石,眼中闪烁着光芒。费尽心思寻找,却被他人捷足先登。如果他没看错,这块破损的玉石正是为顾月容炼制护符的理想之选,效果必定卓越。 \"这位客官,\" 吴昊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他知道周围虽珍品众多,但与顾月容相合的却寥寥无几。他立即上前,直言不讳:\"这块玉石可否转让于我?作为回报,您可以在店内任选一件,费用由我承担。\" 明月掌柜歉然道:\"实在抱歉,这位小友,我们店有先来后到的规矩。既然这位客官已经看中并握在手中,恕不能让予他人。\" 吴昊感到有些棘手,而赵大师却挥手示意无妨:\"明月掌柜无需介怀,我这个当事人并未计较。\" 明月掌柜微微一笑,退到一旁,让他们自行商议。\"这位小友,你的见识不凡,能识得此物的价值。\" 赵大师摇着手中的玉石,轻松地开了个玩笑。吴昊尽力保持礼貌,心中却已盘算起如何说服对方。 \"哪里哪里,小子我只是觉得此物颇有眼缘罢了。\" 吴昊并不想过分显露自己的心思。 有时候,低调节俭不失为明智之举。 \"哈哈,小友,你这话听起来倒是有趣得很。\" 赵大师显然并未相信吴昊的谦虚之词,目光中渐生深意。 \"看得出此物对你大有裨益,可惜老夫此刻亦需之急切。\" 赵大师露出为难之色,却让吴昊看到了谈判的可能。 \"老丈,我愿以重金赔偿,只求您能让一步。\" 吴昊坚定地承诺。 这正是赵大师所期待的。 出门执行任务,能顺便捞一笔外快何乐而不为? \"好,看在小友如此钟爱的份上,老夫就割爱一次,再去另寻他物。\" 赵大师伸出五指,言辞决绝:\"一百万,这个数目,你若能付清,此物便是你的。\" \"至于你说的挑选礼物,就折成现金。\" 闻言,连明月掌柜都惊讶不已,这简直是高价掠夺,比他的定价高出太多。 \"没有问题。\" 让人意外的是,吴昊毫不犹豫地应允,没有任何犹豫。 明月掌柜顿时愣住,以为来了个不懂行情的愣头青,这不是等着被人宰吗? 第39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小友果然是识货之人,那老夫就将此物相让于你。\" 赵大师赞不绝口,也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 看来真是财大气粗,一百万在他眼中如无物。 赵大师心中暗自懊悔,早知如此,他应该开更高的价。 \"钱财乃身外之物,主要看是否合眼缘。\" 吴昊再次谦逊一番。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些我不要了。\" 赵大师见好就收,此刻若再抬价,恐怕会生出变故。 他不再计较,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吴昊自掏腰包转账,将那块残缺的玉石收入囊中。 \"小友,老夫也不愿太过占你便宜,此物你收下。\" 此时,赵大师递来一枚戒指。戒指虽显古旧,但保养得颇为洁净。 赵大师自然是有目的接近。 他将戒指递给吴昊,道:\"这也是老夫在店内发现的一件宝贝。\" \"你戴上,对你会有好处的。\" 赵大师笑容中藏有深意。 \"是吗?\" 吴昊接过戒指,戴在左手的指头上。 \"好,既前辈如此推荐,那我自当遵从。\" 吴昊点头应允,让明月掌柜结账。 就这样,吴昊花费巨资购得一块残石,又高价买了枚戒指,脸上却依旧挂着微笑,并未觉得心疼。 \"昊哥,这些东西都贵得吓人啊!\" 顾月容还在抱怨。 \"只要能派上用场就好。\" 吴昊透露了他想制作护身符的心思 顾月容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犹如春风拂过心田。 \"这枚戒指是你的避邪之物吗?\" 她望向吴昊指尖闪烁的宝石。 \"非也。\" 吴昊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途中,两人坐在车的后座,吴昊从怀里掏出那块破损的玉佩,笑吟吟地开口: \"此物确属珍品,但有人图谋不轨。\" \"就连我手上的戒指,也被暗中做了手脚。\" 自打见到赵大师那一刻起,吴昊便心生警觉。 因彼此身上散发的气息相似,他并未当即揭露,而是顺水推舟,打算反将一军。 \"嗯?此话怎讲?\" 顾月容听得一头雾水。 吴昊轻笑,未做过多解释。待回到福利院,回到房间,他才揭晓谜底。 \"古董字画往往与风水息息相关。\" \"或多或少都受到一些玄学的影响。\" 他耐心解释道: \"风水师能借自身修为,以各种物品为媒介,施加影响。\" \"就像刚才,那老头显然对玉佩做了手脚。\" \"我这枚戒指亦然,都被暗中篡改了。\" 说罢,吴昊取下戒指,置于床头柜上。 \"昊哥,那你当时为何不揭穿,甚至不反抗?\" 顾月容疑惑不解。 吴昊笑道: \"那当然是为了以退为进,将计就计。\" 咔嚓! 他动手拆开了戒指,只见内外各有玄机。 里面藏着些微小的绘画,歪歪扭扭的符咒字迹。 看样子颇为新鲜,应该是最近才刻画上去的。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顾月容探头细看,好奇问道。 \"这就是那个风水师留下的麻烦。\" 吴昊道明原委: \"他若想借此改变我的命运,目标直指于我,背后必有主使。\" 吴昊想起了陈雪莹的警告,看来韩明这家伙果然在算计自己。 \"啊?那老头太过分了,针对你,是要你的命吗?\" 顾月容既担忧又害怕。 吴昊的目光转向另一件物事——最初购得的那块残玉。 呼! 他小心翼翼地吹了两口气,珍视之情溢于言表。 好东西总是珍贵无比。 \"仅凭那戒指,还不足以致命。\" \"但配上这块玉佩,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吴昊越想越是愤慨。 两物合一,必会吸尽受害者的运势,自此体弱多病,贫穷交加,厄运连连,抑郁寡欢。 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引发意外身亡的悲剧 “想不到这世间法宝竟有如此威能,还能遥遥施为。” 顾月容轻叹,眼中满是惊奇。 “不足为奇,风水一道,玄妙莫测。” 吴昊淡淡一笑,并未详述,深知非修真者难以尽解其中奥秘。 “既然知晓有人暗中作祟,昊哥为何还要购入?” 顾月容疑惑不解。 吴昊微笑道:“既敢对我不利,此人必不能放过。风水气运,如丝如缕,相互牵动,犹如两端通话的电话线,能做什么,全看各自手段。我要让那小子尝尝苦头,铭记于心。” …… 另一方,韩家。 完成任务的大师赵某趾高气扬地回到韩家,立即向韩明禀报:“韩少爷,事已成,只需静候佳音。” 赵大师简单解释:“今日在古董街上,我引导吴昊购得两物,只要他随身携带,邪气便会愈发显着,显而易见。定能让那人暴毙身亡!” 赵大师目光狠辣。 “哦?” 韩明闻言,兴奋不已:“当真有效?但愿一切顺利。” 赵大师语气坚定:“自是如此,那小子绝无所觉。韩少爷只需耐心等待一二日,届时必有变故。” 赵大师尽力宽慰韩明,后者点头,时间不长,他愿意等待,只求到时候一切如意。 “风水大师,得罪不起啊,不然哪天遭殃还不知。”韩明感叹,半开玩笑地说。 第40章 法术对决 破碎的玉石与拆开的戒指置于桌面,房间内一片寂静。顾月容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敢出声。 吴昊准备好一段时间,找了几枚铜钱,又购得笔墨纸砚。 “那老匹夫想施咒害我,我要让他尝尝代价。”一切就绪,吴昊冷笑一声。 他十指摆出奇异阵势,两指拈起一张纸,用朱砂绘上神秘符号。 一张特殊的符篆应运而生。吴昊将它贴在玉石和戒指上,两物随即冒出白烟。 接着,吴昊咬破手指,以血在符篆上挥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画完,吴昊目光炯炯,低语念诵。 神奇的是,话音刚落,原本完好的两张符篆竟自行燃烧,化为黑灰,灰烬渐渐消散,仿佛被风拂去…… 下一刻,奇异的一幕显现。 寻常无比的玉石与戒指竟自行离地,悠悠然悬浮于半空,如梦似幻,令顾月容瞠目结舌。她受过现代教育,却从未见识过如此奇幻的景象,心中的认知仿佛被颠覆。 \"嘿嘿,那小子可有苦头吃了。\" 吴昊轻蔑地笑着,刚才的异变是他巧妙的反击。 与此同时,赵大师在韩家别墅中歇息,期待着胜利的消息。他与韩明躺在庭院,享受美人的侍奉,品鉴着珍贵的洋酒。 \"咳咳!\" 赵大师轻啜一口酒,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显然被呛到了。\"凤凰岂食粗粮。\" 韩明在一旁嘲讽道。身为金主,赵大师并未动怒,只是笑道:\"纯属意外。\" 他抽出纸巾擦拭,再次小酌,却又是一阵咳嗽。韩明连连摇头,一脸不解:\"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大师放下酒杯,正欲起身,却不慎跌倒,屁股撞得生疼。\"哎哟!\"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在美人帮扶下站起。\"赵大师,您这也太过戏剧了?\" 韩明略有不满,毕竟这可是他请来的高人,却如此狼狈。 \"不妙!\" 赵大师面色一沉,察觉到异样。\"嗯?\" 韩明只当他是在掩饰尴尬。\"原来如此,那小子还有些修为。\" 赵大师掐指一算,结合自身命理,发现有人动了他的运势,方才的倒霉事接踵而至。 \"呵,那小子竟想借风水树之力反噬于我。\" 赵大师瞬间明白。\"哦?\" 韩明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赵大师,此话怎讲?\" 他追问。 赵大师放下手,自信一笑,解释道:\"我今日特意对吴昊之物施法,欲让他霉运缠身,直至丧命。谁知那小子有些手段,竟企图以因果之法对付我。\" 他冷笑一声,这岂不是班门弄斧? \"还有这等事?\" 韩明惊讶不已。\"且慢,看老夫如何让他好看!\" 明白真相后,赵大师决定反击。他回到房中,取出工具箱,将物品一一摆开,准备施法。他将两枚铜钱贴于额头,开始施展他的神通 赵真人手中的桃木剑舞得如风卷残云,符箓飘摇,整个人似被仙灵附体,动静之间尽显玄妙。韩明立于门外,只敢静静窥视,不敢贸然踏入。 “这老头不会是中了什么邪?”韩明心中暗自嘀咕,但仔细观察,却发现赵真人目光空茫,仿佛灵魂已离体,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其周身气息诡异,难以言表。 韩明敬畏地站在一旁,全神贯注,不敢出声打扰。突然,赵真人一声震天咆哮,整个人瞬间焕发生机,周身竟泛起淡淡金光。他捧来两碗稻谷,插上两炷香,奇异的是,这两炷香竟自燃起来,青烟袅袅升腾。 青烟升至半空,似被无形之力牵引,消失无踪。韩明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好奇又迷惑。赵真人手持桃木剑,在屋内跳跃舞动,动作虽滑稽,却又透出一股威严之气。随着他的动作,两碗稻谷上的香火出现了差异。 一炷香燃烧迅速,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熄灭;另一炷则稳定燃烧,毫无异常。赵真人适时收手,睁开眼,韩明这才敢上前询问:“赵真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赵真人指着香火,笑道:“我感应到那小子用风水术反噬我,自然要给他点教训。”他指向香火,“这两柱香,就是我们俩的命运象征。现在他已气息奄奄,败局已定!” 赵真人傲然挺胸,满脸得意。“哦?”韩明笑了,觉得此事颇有趣味,“赵真人果然高明,这手段真是让人眼界大开。”韩明兴致渐浓,态度也亲和不少。 “那是。”赵真人洋洋自得,抹去额头的汗水,显得有些疲惫。与此同时,吴昊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反击。“看来他也出手了。”他淡笑,能感受到霉运正缠绕自己。 吴昊抛起两枚铜钱,两指轻巧接住。每枚铜钱稳稳落在指尖,随后贴于额头。闭眼再睁,眼中似乎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吴昊的气质随之转变。 “天地无边,借法乾坤!”他低喝一声,道家口诀脱口而出。一旁沉默的顾月容,瞥见吴昊被一团金光笼罩。揉了揉眼再看,那光芒却已消失无踪。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顾月容心中微惊,眼前的情景令她困惑不已。 吴昊的反击,让赵大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咦,赵真人,这是什么情况?” 韩明看着屋内两柱香,其上烟雾缭绕,一长一短,竟发生了逆转,原本短的那柱香如丝线般伸长,仿佛时光倒流,而较长的那柱却熊熊燃烧,通体赤红。 猛然间,赵大师口吐鲜血,面色亦随之转红,与那柱香的状态如出一辙。 “该死的小辈,竟敢与老夫斗法,真是不知死活!” 赵大师擦拭嘴角的血迹,怒意满溢。 “赵真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明迫切地追问。 赵大师无法回避,冷声道:“那人请来了神灵助阵,以此来对付我。” “请神?”韩明听得入神。 “没错,我们风水师和那些道士,手段大同小异,都是借用外力,即借法。” 赵大师缓缓解释,一边恢复着元气:“而向谁借,这就关乎个人的修为和日常的供奉。与强大的神灵关系亲近,借法之力自然强大。” 韩明听懂了,接下来就是比拼各自的后台了。 谁的靠山更硬,谁就能胜出。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座自幼供奉真武大帝,看他有何对策!” 赵大师眼神闪烁着寒芒,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他重新专注,闭眼又睁,真武大帝的金身法相浮现在脑海。 借助这股力量,燃烧的香烛恢复了常态,赵大师勉强稳住了气运。 然而,当他试图摧毁另一柱香时,却始终下不去手。 “呵,原来是供奉真武大帝,但在老夫面前,也不过如此。” 吴昊通过秘法感应,摇头轻蔑。既然对方已请神借法,他也绝不会示弱。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他高声念咒,再次发起挑战。 顾月容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吴昊被金色光芒环绕,光彩照人,威严不可侵犯。 随着吴昊请神借力,这场较量暂时告一段落。 “啊!” 此时,在韩家,正在施法的赵大师忽然低吼一声,全身关节仿佛被冻住,动弹不得。 咔嚓! 象征他气运的香柱,应声断裂。 “不好!” 赵大师面色大变:“他的神灵比我请的更强,我非对手啊!” “那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望着那位名为赵大师的修士狼狈的模样,韩明心中颇有些不悦。 尤其是得知此人无力对付吴昊,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赵大师苦笑一声,踉跄地倚墙而立,动作僵硬,神情尴尬。 “完了……”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舌头像打了死结。 他磕磕绊绊地说:“那人的修为远超于我,反噬之下,我身上落下了厄运,而且还无法自行化解。” “老夫怕是要一辈子走霉运了!” “更糟糕的是,各种疾病恐怕也会接踵而至!” 赵大师越想越是惊惧,后悔不该招惹那个年轻人。 “丢出去!” 韩明是个现实主义者,见赵大师已无用处,便让人将他扔出门外。 此时,赵大师身体渐显瘫痪,行动困难,就这样被人抬出,丢弃在附近的街头。 “哎哟!” 赵大师满脸哀怨,悔不当初,早知韩明是这般恶犬,就不该与他合作。 “唉,这次真是碰上高人了。” 同时,他也懊恼不已。 另一边,吴昊感觉到已经成功驱退了对手,恢复了常态。 “昊哥,你刚才好帅啊。” 顾月容赞不绝口。 吴昊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昊哥,现在没事了吗?” 顾月容笑盈盈地问。 “嗯。” 吴昊点点头,收拾东西的同时回答:“那个风水师已被我击退,后半生将厄运缠身。” “就连韩明,也会受到些微的影响。” “只是那家伙的影响不大,稍稍有些可惜。” 说完,吴昊再次拿起那块残缺的玉石。 如今,他已经破解了对方的法术,玉石重归纯净,没有丝毫杂质和污染。 “这个拿来做你的护符,肯定能派上用场。” 吴昊笑道。 “嗯!” 顾月容心中暖洋洋的。 两人又闲聊一阵,然后各自分头行事。顾月容还得去处理家族事务,既然得到了陈家的青睐,自然要全力以赴。 万事开头难,初期得多花点心思才行,否则就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吴昊则留在孤儿院,专心琢磨那块破损的玉石,清除表面的污垢和岁月的痕迹。 玉石重现光洁,即使在黑暗中,也散发着柔和的青蓝色光芒。 打磨成合适的形状后,吴昊在上面刻下了顾月容的生辰八字,又钻了个小孔,大功告成。 “月容,明天一起去逛街,我有礼物要送你。” 吴昊与顾月容约好次日一同游玩,并在那时将护符交给她。 很快,第二天来临。 吃过早餐,吴昊与顾月容相约出发,如期相见。 第41章 默默较劲 \"月容,此物须常伴你左右,切记切记。\" 吴昊将一枚护符郑重地挂在顾月容颈间,叮咛道。 \"嗯,我明白。\" 顾月容笑容温婉,心中对吴昊的信任坚如磐石。佩戴之际,她感到胸口一股暖意流转,心情随之舒畅,连呼吸都似乎顺畅了许多。 \"此物甚妙,昊哥,多谢了。\" 顾月容感激地道。 \"走,今日我们尽情游街,听说女子最爱此道。\" 难得的悠闲时光,吴昊与顾月容决定尽情享受。 他们在繁华的市街上漫步,时而品尝美食,时而购买小物,生活情趣盎然。 \"女子?\" 两人在咖啡馆小憩时,不期而遇了陈雪莹。 陈雪莹看到他们亲密无间,颇感意外,心中涌起异样的情绪。 \"原来是陈姑娘。\" 吴昊上前招呼,大方地与她共享桌面。顾月容微微蹙眉,想起吴昊与眼前女子的婚约,心中五味杂陈。 \"昊哥,我们去买衣裳,我帮你挑件合身的。\" 顾月容刚落座便想拉吴昊离开,挽着他的手臂。 \"\" 这一幕让陈雪莹感受到一丝竞争的意味,仿佛她在吃醋。 \"说得也有理。\" 她不甘示弱,淡然回应:\"吴公子确实该有一套合体且体面的衣物。\" \"你现在身份不凡,面子之事不可忽视。\" 陈雪莹起身,显然也要加入购物行列。 \"好,既然二位千金都如此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吴昊不明所以,为何这两个女子非要替他买衣,他明明刚坐下休息。 \"陈姑娘,难道你没有事务需处理吗?\" 眼看陈雪莹欲同行,顾月容话语中透出微妙的提示,希望她离开。 陈雪莹何许人也,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但她笑而不语,绝不轻易退缩。 \"家族之事自有他人料理,不只我一人。\" 陈雪莹反唇相讥:\"话说回来,顾姑娘,你刚得到陈家的合作,不该更用心吗?\" 顾月容一时语塞,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正是合作背后的关键人物。回想方才的冲动,她不禁有些后怕,还好对方并未计较。 付过咖啡钱,三人步入一家高档服装店。 \"你们也挑一件如何?\" 吴昊觉得两个女子陪他选衣有些尴尬,于是建议她们也自行挑选。 \"嗯。\" 顾月容与陈雪莹一同点头,走向女装区,各自寻找合适的衣物。选好后,她们试穿并对着镜子细细打量 \"哎哟,两位仙子般的姑娘,真是倾国倾城啊!\" 店小二也惊叹不已。 \"不过这位姑娘的气质似乎更为出众一些。\" 人群中有人点评陈雪莹,引来了顾月容的不服。 她绝不相信自己会逊色于人。 \"我要请皓哥哥评评理,他一定会觉得我更美。\" 顾月容换上新裙,准备找吴昊寻求安慰。 \"嘿,我倒是要看看。\" 陈雪莹紧跟其后,暗中较劲。 在男装区,吴昊看中了一件颇为合眼缘的衣袍。 正要取下试穿,却被一位公子哥捷足先登。 \"闪开,这衣袍我看上了。\" 那公子哥一脸傲慢,气势逼人。 就在这时,他瞥见陈雪莹和顾月容走近。 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哇!\" 公子哥上前搭讪,\"两位仙子,你们好啊!\" 然而,陈雪莹和顾月容对他视若无睹,淡定地从他身旁走过。 公子哥显得有些尴尬,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并未就此罢休,转身一看。 发现两位女子竟都围在吴昊身边。 \"皓哥哥,你觉得我这件如何?\" \"吴昊,我这件可是很衬我呢。\" 两人各自在吴昊面前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这让公子哥醋意大发。 \"该死,这小子怎么桃花运这么旺?\" \"一个凡夫俗子,竟然让两位仙女如此主动?\" 心中五味杂陈,他立刻又凑上前去。 \"两位仙子,这两件衣袍价格不菲,都是六位数的灵石。\" \"不如让在下替你们支付?\" 他打算用财富来打动她们。 \"你是何人?\" 陈雪莹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他。 \"我我是\" 公子哥正要自报家门,忽然觉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识。 似乎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 他又瞥了眼旁边的顾月容。 也是眼熟! 公子哥一阵恍惚,猛然拍头想起。 \"原来是陈姑娘和顾大小姐!真是缘分,你们也在呢。\" 他认出了她们,冷汗直冒。 撩妹撩到这两位贵族小姐身上,不会有生命危险? 相比眼前的两位背景,他深知自己无法抗衡。 \"抱歉打扰了。\" 陈雪莹冷冷的目光让他知趣退步。 \"是是是,那我就不再打扰了。\" 公子哥连忙低头离开,庆幸没惹怒她们。 平复心情后,他对吴昊的嫉妒更加深了。 不仅是被两位绝色佳人环绕。 更是因为她们是财力雄厚的权贵之女。 这样的好运为何不来眷顾自己? 他咬牙切齿,满心嫉妒。 \"这两件衣袍都很适合你们。\" 吴昊从修炼之地刚回,对于这样的赞美,他并无太多察觉 吴昊望着镜中自己英姿勃发的身影,嘴角也微微上扬。“的确挺出彩的。”得到那份传承后,他的气质与容貌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以前是未修边幅,如今人靠衣装,穿上这华丽的衣物,形象瞬间提升了一个层次。就连见惯了豪门子弟的顾月容和陈雪莹也被深深吸引,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周围的女服务员更是眼冒星光。“就这套,我觉得很适合你。”吴昊心满意足地说道。“你们呢?”这时,韩明出现在购物中心,目光先落在顾月容和陈雪莹身上,打算上前打招呼。然而,他随即看到了一身光彩夺目的吴昊。此刻的吴昊,仿佛自带光环,连韩明都愣了两三秒。“原来是韩少爷。”陈雪莹回应韩明的问候,但韩明的注意力全在吴昊身上。 他引以为豪的俊美,自认为的贵族气息,在吴昊面前似乎黯然失色。“韩少,难道你也对男子有兴趣?”吴昊看出对方的凝视,戏谑地问道。韩明面色一沉,嫉妒之心更加炽烈。为何这家伙如此帅气,还能赢得陈雪莹的青睐?真是天理不公。“我只是为今晚的宴会挑选礼服。”韩明迅速恢复常态,毕竟他是豪门公子,不能失态。“吴昊,你这套行头可不便宜,要我帮你买单吗?”韩明试图挽回颜面,他能炫耀的,唯有身份和财富了。“不必了。”吴昊摆摆手,故意刺激他:“陈小姐会付款的,韩少爷无需费心。”果然,韩明气得脸色铁青,显然是被故意针对了。“你这小子!”韩明咬牙切齿,嘴角抽动,几乎要发作。“呵。”他很快平息怒火,冷笑道:“你也就只能做做小白脸,我可不屑一顾。”对于嘲笑,吴昊并不在意,他看到韩明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丝黑气…… 显然,这一切皆因先前的那次风水对决所致。 吴昊暗自揣测,恐怕是与他斗法的那位对手,将灾祸之气遗留在韩明身上了。 \"韩公子,近来可得小心些,连喝水都可能噎到喉咙。\"吴昊半玩笑半认真地提醒。 \"哼!\" 韩明根本不以为意,冷哼一声,转头专心挑选晚宴的衣裳。 就在此刻, 一只颈上挂着项圈的宠物狗闯入了商场,无人察觉。它在各个角落留下了自己的标记,也就是随地解决了大小便。 \"注意那边。\" 吴昊瞥见这一幕,心头涌起预感。 他没有立刻带陈雪莹去结账,而是悄悄示意她和顾月容望向那个方向。 \"啊!\" 不久,韩明在挑选衣物时走到了那狗曾经停留的地方。或许是地面刚被打扫过,有些湿滑,他不慎摔倒,偏偏头朝下,像极了狗吃屎的姿势,而且真的吃到了。 \"啊!\"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韩明惊愕不已,尖叫过后,僵立在原地。 \"哈哈哈!\" 吴昊等人忍不住大笑,眼前的情景太过解气。 \"韩公子……\" 商场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处理,捏着鼻子,替韩明擦拭脸上的污秽,既尴尬又好笑。 \"韩公子,原来你有这种癖好,恕我无法苟同。\" 吴昊拿起挑选的衣服,走向柜台结账,临走前不忘调侃一句。 韩明气得脸色通红,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怒火中烧。 \"吴昊,陈雪莹,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少爷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 购衣完毕,吴昊三人离开商场,继续享受悠闲时光。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在商场目睹的那一幕。 欢乐的一天转瞬即逝,陈雪莹率先上车,吴昊和顾月容则在夕阳下回到了孤儿院,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满足的微笑。 然而,危机已悄然降临。 韩明回到家族,怒火未消,立刻决定采取行动。原本打算慢慢征服陈雪莹,但现在看来,只能用强硬手段了。 \"立刻给老子对付陈家,对了,郑家也别放过!\" \"老子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该死的东西!竟敢跟少爷我作对!\" \"……\" 于是,韩家的布局迅速引发陈家的危机。 \"什么?\" 次日,刚到办公室的陈雪莹,立刻得知了噩耗。家族企业遭受重创,资金链断裂,甚至不少合作伙伴选择了终止合作。这对陈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灾厄纷至沓来,短时间内便动摇了家族的根基,即使日后能重振旗鼓,也将付出极大的代价。“可恶!”连续的打击令陈雪莹面色如纸。“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她细细思索当前的局面。放眼望去,能有这般实力的,恐怕唯有那几大家族。昨日之事跃然心头,陈雪莹心中疑云顿生,韩明嫌疑陡增。“小姐,我们该如何应对?再这样下去,公司的股票就要崩溃了!”秘书和董事们个个焦急如焚。“我正在设法解决。”陈雪莹努力保持着镇定,只是思绪纷乱,无计可施。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赫然是韩明。“果然是他!”陈雪莹心下一沉,接通电话直截了当。“哼!”韩明冷笑道,“这就是得罪本少的下场!” 第42章 玄门大手笔 电话中传来的嘲讽之声,更加坚定了陈雪莹的猜测。“韩少,果然是你所为,真是大张旗鼓啊!”她面沉如水。未料韩明这小子如此心胸狭窄,不,不能这么说,毕竟关乎他的尊严。只能说韩明太过看重一时之气,竟掀起如此轩然大波。要知道,此举必然波及周围商家,就连韩家自身,也无法幸免于资产动荡。韩家这次显然是破釜沉舟。无论最终胜负,无论能否压制陈、郑两家,韩家都将付出沉重代价。这场商战,对他们而言,注定无法获利。“哼!本少的确会付出些代价,但对你而言,已是最好的结局!”韩明电话中语气咄咄逼人,“怪只怪你不识时务!”“陈雪莹,本少给你,也给你们家族,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主动来到本少的榻前,否则后果自负!”电话中的威胁与挑逗,让陈雪莹黛眉紧锁。果然,还是那个只会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韩明,我绝不妥协!”陈雪莹断然拒绝出卖自己的尊严。况且,此刻并非山穷水尽。更重要的是,她并非愚者,看透了韩家此刻的大动作,已无法收手。他们只能一往无前,否则只会输得一败涂地。“好,那就等着瞧!到时候,本少自会有办法让你乖乖就范!” \"此番恐无柔情可言!或许还有他人暗中操弄!\" 韩明留下一句威慑之言,随即挂断了通讯。 陈雪莹心中焦虑如焚,表面上却尽力保持着冷静。此刻,她不能自乱阵脚。 \"姑娘,此事你有何打算?\" \"韩家此番怒火看来非同小可!\" \"我们如何抵挡得了?\" \"……\" 四周尽是询问之声,陈雪莹满心烦躁,不知所措。 福利院内,吴昊和顾月容昨晚小酌几杯,此刻起身稍晚。一碗清粥解酒后,顾月容拿起手机,瞥见了一条惊人的消息。 \"怎么回事?\" 顾月容面色大变,手中的勺子不自觉地滑落碗中。 \"出什么事了?\" 吴昊看出情况不妙,神色也变得凝重。 \"商界动荡啊!今日陈家和我们家族的基金股票皆大幅下滑!\" \"更糟糕的是,两家公司都受到重创!\" \"……\" 顾月容出身名门,也曾涉足商海,她深知这局势的严重性。 这不是寻常的争斗,而是生死存亡的较量。 \"恐怕是韩明那小子所为,这次他是下了狠手。\" 顾月容紧皱眉头,手机上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堆积如山,全都是郑家的紧急讯息,暗示家族正处于危急之中。 时间紧迫,吴昊和顾月容立即赶往郑氏集团。整个集团高层一片混乱。 \"韩家动手,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无法抗衡!\" \"此刻唯有舍车保帅,只盼韩少爷能手下留情。\" \"……\" 会议室里,高层们纷纷献策,但他们显然低估了韩明的决心。 顾月容深知韩明的性格,加上昨日之事和事态的突然升级,这显然是报复之举。 \"这家伙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月容叹了口气,感到肩上的重担无比沉重。 \"那接下来怎么做?\" \"如此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 会议室中嘈杂声四起。 \"哎呀,对了,我们不是正在和陈家合作吗?\" \"对啊,为何不去求助他们?\" \"……\" 顾月容苦笑摇头,凄然道: \"难道你们没看出,陈家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比我们更为艰难。\" \"……\"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无人料到局面会演变至此。 吴昊在一旁聆听,虽不懂金融,但他能感受到众人的情绪和紧张的气氛,仿佛已站在悬崖边缘。 \"韩明那小子也真是小肚鸡肠,不就是摔了个跟头嘛。\" 吴昊无奈一笑,回想起昨日的情景,又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看样子,韩家这次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吴昊摩挲着下颌,思量着对策。 \"看来唯有求助于那些高人了。\" 陈家都自身难保,犹如溺水的泥菩萨,无力施援。 吴昊脑中浮现出的唯一希望,便是先前结缘的那户人家——慕容一族。 慕容家族,当地四大世家之一,势力深不可测,远非韩家所能比拟。 有了之前的情分,吴昊决定一试,当即拨通了预留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慕容青青的声音。 \"原来是慕容姑娘,近来可安好?令尊大人身体可康健?\" 求助于人,吴昊懂得礼数,先问候对方近况。 \"嗯,有事直说,我们欠的人情自然要还。\" 慕容青青直截了当,性格爽朗。 她深知世人都逃不过名利二字,对此看得很透彻,也并不反感,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慕容青青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吴昊此刻来电只是为了寒暄。 若非有所求助,何来打扰? \"慕容姑娘果然是行事果断,直言不讳。\" 吴昊尴尬一笑,连客套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 \"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不讳了,有一事需求助。\" 他坦率地说: \"今日之事,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韩家对陈家和郑家下手,我需要援助,保全这两家。\" \"哦,仅此而已?\" 慕容青青语气平和,但对她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小事一桩。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吴昊底气十足。 第43章 舞会 \"好,不过我们商界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我不能直接出手,只能暗中相助。\" 慕容青青平静地解释: \"否则他人会有微词,这个道理你懂。\" 能帮上忙就好,吴昊自然不会多言。 \"好,一切听慕容姑娘安排,我们该如何行动?\" 吴昊问道。 \"你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挺住,不要轻易垮掉。\" 慕容青青淡然一笑,接着透露消息: \"听说最近有个为期三天的上流社会舞会,你听说过吗?\" \"去那里寻找机会,我会让人妥善处理一切。\" 舞会? 说起来,之前遇见韩明时,他也提到过这个词。 \"好,能否告知一些具体信息?\" 吴昊需要弄清楚,否则心中总是不安。 \"意思就是找人与你们合作,增强你们的实力和资源,提高你们的地位。\" 慕容青青心想,与非同行交谈真是费劲。 \"明白了,也就是说慕容姑娘会派手下助我们脱困,多谢了。\" 吴昊完全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我亲自露面不太合适,况且我现在也没空去那种场合。\" 慕容青青简短地解释,免得吴昊误会她得了好处就傲慢无礼。 \"那个人叫张开怀,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碰头的。\" 慕容青青提了个名字,通话便结束了。 吴昊打电话的同时,陈雪莹已来到顾月容任职的集团,提出共同对抗强敌。如今同仇敌忾,唯有团结才能抵挡强大的威胁。 办公室内,两位女子焦虑不已,脸色苍白如纸。\"真没想到那家伙的行动如此迅猛。\" 陈雪莹摇头感慨。 \"那现在怎么办呢?\" 顾月容一筹莫展。面前的陈家千金地位更高,她自然寄希望于她。 吴昊走进办公室,为两个女人各倒一杯咖啡,宽慰道:\"随遇而安,不必过于紧张。\" 顾月容和陈雪莹本想责备吴昊不了解形势,但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们轻抿咖啡,短暂地舒缓焦虑,却无法根除问题。 \"或许我们可以在舞会上寻找机会。\" 吴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对,也只能这样了。\" 陈雪莹同意,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最近有个为期三天的高端舞会,说白了就是另一个商业战场。\" 陈雪莹解释:\"现在我们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如果能结识一些有影响力的家族,或许就能化解危机。\" 顾月容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看来无需多言,吴昊也懒得废话,只需去参加舞会。 等待总是漫长的,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刻。顾月容和陈雪莹觉得一个白天就像过了一整个季度。她们换上新买的衣服,精心打扮一番,一同前往舞会。 此时,一家酒店中,一群社会名流随着古典音乐翩翩起舞,杯光交错,笑声连连。 \"韩少,你们最近动静这么大,还有空闲来这儿娱乐吗?\" 几个公子哥围着韩明,打趣他。 \"哈哈!\" 韩明大笑,提起此事他就心情舒畅。\"放心,这次的事我有十足把握,不用太担心。\" 韩明迫不及待,一心想要把陈雪莹弄到自己的床上,到时候要狠狠羞辱她,让她知道一直以来摆脸色给他看,还不给他面子是什么下场。堂堂韩家独子,放下身段去追求,竟得不到回应,简直岂有此理! \"那我们就预祝韩公子旗开得胜,到时候抱得美人归。\" 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韩明对陈雪莹有意思 \"果然,此番盛举,多半是为了那绝世佳人。\" 周围的修士子弟举杯共贺,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承各位吉言,定不负所望!\" 韩明淡然一笑,心中已有十成把握,料事如神,不生波澜。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张家的开怀公子,张公子啊。\" 有修士子弟注意到张开怀,提醒韩明:\"韩公子,贵家族与张先生的势力颇有交集,且市场广阔无比。\" \"若能联手,韩家必能更进一步,登峰造极!\" 此言正中韩明下怀,他早已觊觎与对方合作,以提升家族声威。 只是一直苦无良机。 今夜见张开怀也在此地,韩明决心把握住这个机会。 若非为了寻求合作,谁会在这种场合浪费光阴呢? \"甚好,那就让我再添一桩喜事!\" 韩明含笑而起,目光追随着在人群中穿梭的张开怀。 他确信,张开怀正是在寻找合作伙伴。 而自己,无疑是最佳人选。 \"张公子,想不到在此地能遇见您。\" 韩明礼貌上前,举止从容,风度翩翩。 张开怀面色冷峻,点头示意,心中已然明了来者何人。 不正是今日的目标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却不言语。 韩明并未觉尴尬,主动开口:\"张公子近来气色极佳,想必商途顺畅,如鱼得水。\" \"韩公子过奖了,与您相比,我差远矣。\" 张开怀回应,话语中带着戏谑: \"今日商界动荡如此剧烈,犹如小型天劫一般。\" \"这不正是韩公子一手促成的局面吗?真是大手笔,令人惊叹。\" 韩明误以为张开怀在赞美自己,挠头笑道: \"在张公子面前,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献丑了。\" \"我去趟洗手间。\" 张开怀无意久留,放下酒杯,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韩明点头目送,莫名有种预感,机会就在眼前。 \"太妙了!\" 他内心激动,果然是双喜临门。 \"若是能拉拢这位合作伙伴,家族地位必将大幅提升!\" 韩明满心期待,人群中,他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吴昊他们。 第44章 合作愉快,皆大欢喜 \"果然是本地顶尖家族聚集之地。\" 吴昊一行人踏入舞会现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陈雪莹和顾月容虽见过不少世面,但眼前的这群人,显然与常人截然不同。 她们难以言表,或许是气场和气质上的差异。 仿佛天生自带一股领袖的气息。 相比之下,陈雪莹等人显得平凡许多。 就连进门时,保安都对他们反复核查,才敢放行。 没办法,这里汇聚的都是大人物,陈家在此尚属小辈 \"此地皆是修真界的巨头,随便一位出手,皆可化解眼前困境。\" 陈雪莹神色微紧。 \"可有张开怀此人?\" 吴昊直截了当地问道。 据慕容青青所言,张开怀会主动前来接触。 然而,他遍寻一圈,未见相符之人。 \"你竟识得他?\" 陈雪莹惊讶道,\"张先生乃世外高人,我等不敢妄想攀交,更无资格共谋大事。\" \"哎呀,真是巧遇,几位竟有暇光临此地。\" 韩明的声音传来。 闻言,吴昊等人转头望去,果然是他。 顾月容和陈雪莹二人黛眉微蹙。 \"如何,难道此地是韩公子的独有领地,不容他人涉足?\" 吴昊嘲讽道。 韩明微微一怔,没想到吴昊竟如此傲慢,明明已在他掌控之中,竟还敢挑衅。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哼!\" 他冷哼一声,道,\"小子,我倒是很欣赏你,如今还敢与我较量。\" \"好,待你们败落之时,公子我定会好好款待!\" 韩明言语间透着玩味,如同猫戏老鼠一般。 \"你别太过分,事情还未有定论。\" 陈雪莹皱眉反驳。 \"哈哈!\" 韩明放声大笑,心中暗骂不知死活。 \"怎么,若我猜得没错,你们莫非是想临时抱佛脚?\" 韩明一语点破,语气尽是轻蔑:\"真是不自知,能进入此地已是你们的幸运。\" 周围的人察觉动静,纷纷聚拢而来,皆是当地的权贵。他们望着吴昊和顾月容,嘴角不自觉勾起冷笑。 \"各位,让我为你们引见!\" 韩明高声喊道,\"这三位是陈家千金,郑家千金,以及,呃,吴昊这位小白脸。\" 听到自己被称作小白脸,吴昊淡然一笑,他不会与这种人计较。 \"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吗?寻求合作!\" 韩明继续嘲讽。 此话一出,四周响起窃窃私语。 \"如果不是猜错,应是那两个即将衰败的家族?\" \"竟敢当着韩公子的面寻求合作,真是不自量力。\" \"难道他们以为我们会与韩公子对抗?\" \"\" 四周的嘲笑声让陈雪莹和顾月容面色尴尬。原本只是来碰运气,如今看来运气不佳,还得承受羞辱。 \"真是遗憾啊!看来这里无人愿与你们联手。\" 韩明冷笑不止,满脸得意。 \"未必如此,我记得这里有位名叫张开怀的修士。\" 见对方愈发嚣张,吴昊立刻站了出来 \"岂敢,岂敢。\"陈雪莹忙摇头,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张开怀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各位道友,我张开怀并非随意之人,今日之事,自有我的考量。与吴昊道友的合作,乃是机缘巧合,也是我心中的选择。\"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却无人再出言质疑。韩明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的愤怒和失落交织,但他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既然张真人已有所决定,我等自当遵从。\"韩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暗自发誓要找机会报复。 张开怀点点头,看向吴昊,眼中闪烁着赞赏之色。\"吴昊道友,我期待我们的合作能开创一个新的篇章。\" 吴昊自信满满地回应:\"我也同样期待,张真人。\" 顾月容和陈雪莹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都明白,这次的合作无疑是她们两家的转机。 拍卖会即将开始,众人纷纷收回心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交易盛宴。而张开怀与吴昊的合作,如同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已在平静的水面激起涟漪,预示着未来的波澜壮阔。 陈雪莹急忙改口道: \"这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多谢张宗主给予的机会。\" \"呵呵呵。\" 张开怀朗声大笑,与先前对韩明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去……\" 众人散开,韩明仍有些不敢相信,心中满是不甘。 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取消所有行动,恐怕会有所损失。 \"该死的,吴昊那小子究竟有何能耐和后台?\" 韩明咬牙切齿,对吴昊恨之入骨。当然,他也看出些端倪,张开怀最看重的显然还是吴昊。 韩明认定,这一切都是吴昊一手策划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会有如此手腕? \"妈的,老子一定要查清你的底细!\" 他恶狠狠地说,心情烦躁,转身离去。随后吩咐手下彻查吴昊的背景,连三岁前的事都要挖出来。 事情总算解决,有张开怀的相助,陈、郑两家的困境得以扭转,之前的攻击全部化解。基金、股市等市场恢复常态,重回正轨。 几日努力,两家的经济彻底复苏,虽略有小损,但总体稳赚,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名誉扫地。 \"太好了,终于挺过来了。\" 办公室内,顾月容看着电脑上恢复正常的数据,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她夜以继日,生怕出岔子。还好,难关已过,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陈家大小姐刚才来电,那边的问题也解决了。\" 吴昊在一旁品着咖啡,偶尔帮顾月容处理事务。 \"那丫头还说有个拍卖会,是一片土地。\" 吴昊接着说:\"想让我们参与竞拍,如果拿下,也是笔大生意。\" 顾月容边听边揉太阳穴,吴昊递给她一杯咖啡。 \"嗯,的确是个好主意。\" 顾月容小酌一口,稍解疲乏。打开电脑,搜到相关城市规划,了解到那片土地的位置。 \"如果能拿到,可以开发成度假村。\" 顾月容分析道,结合周边交通等因素,考虑最佳方案。 \"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去竞拍。\" 两人点头,立即回复陈雪莹。 另一边。 韩家。 韩明胆怯地坐在椅上,身旁人的气势让他不寒而栗。 \"韩公子,我已在暗中助你,结果你还让那些人喘了口气。\" 说话的是西天王,眼神冷冽地质问: \"你怎么这么无能?\" \"我……\" 韩明汗如雨下,心惊胆战。 没错,那天的清算行动,西天王也在幕后操纵。 只是因为种种顾忌,他并未亲自露面。 出手的原因,无非是之前的恩怨。 他在吴昊那里丢了颜面,自然要找回场子。 本以为能借韩明之手彻底解决,哪知这废物少爷如此无能。 白白糟蹋了他的资源和力量。 \"西天王大人,此事不能全怪我啊。\" 韩明连忙解释,生怕小命不保: \"原本一切顺利,但张开怀那小子突然插手。\" \"张开怀?\" 西天王眉心微蹙,没想到是那个老狗。 \"他为何会帮他们?\" 西天王疑惑不解。 韩明也一头雾水,只能含糊其辞: \"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确实不清楚。\" \"废物!\" 西天王语气冰冷,未动怒已令韩明颤抖。 仅是威压,已让他无法承受。 \"西天王大人,此事还得您亲自动手。\" 韩明鼓足勇气挑拨。 若吴昊那群蠢货得了张开怀助力, 他便需倚仗西天王,否则早晚被反噬。 \"哦?你有计策?\" 西天王斜睨韩明。 \"我知道明日有个土地拍卖会,陈雪莹应该筹划已久。\" 韩明详细道来: \"我猜他们明天必定会出现。\" \"好。\" 西天王闻此决定出手。 先前碍于情面,只能暗中行事。 如今他已无所顾忌,直接出手即可。 况且拍卖会正是引发冲突的好借口。 韩明闻言,冷笑不止。 \"你们这次死定了!\" 他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次日转瞬即至。 傍晚,拍卖会即将开始。 吴昊和顾月容盛装出席,刚到门口便遇见了陈雪莹。 \"这块地我关注已久,若是拍下,可以建成度假胜地。\" 进入拍卖现场,陈雪莹讲解着她的计划。 \"月容那丫头还真说对了。\" 吴昊暗自思量。 昨日顾月容也分析出度假村是最佳选择。 看着两女眼光一致,吴昊心生感慨。 步入拍卖大厅,已有不少人落座,个个胸有成竹,志在必得。 除土地外,还有其他珍贵物品待拍。 吴昊等人找个位置坐下,静待开始。 不久,张开怀也出现了。 双方相遇。 \"张公子也感兴趣吗?\" 陈雪莹轻轻招手请张开怀近前,感激他先前的援手。张开怀明白这是职责所在,不曾期待任何回馈,脸上堆着和煦的笑容,说道:“嗯,不妨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宝物。” 陈雪莹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看来对方并非来争夺那片土地的。 第45章 价高者得 “陈姑娘,你是打算买下那地,做起生意来?”几人交谈后,张开怀才知晓吴昊一行人的目的。陈雪莹淡笑道:“正是,想与他们共谋一个颇为可观的娱乐项目。” 陈雪莹的答复含蓄而谨慎。张开怀呵呵一笑,暗赞她有独到的眼光:“好戏开场了,陈姑娘,你只管全力以赴。” 拍卖会随即拉开序幕,拍卖师登台,满腔热忱地介绍今晚的拍品。 “我出五十万两!” “我喜爱这物件,八十两!” “……” 竞价声此起彼伏,拍卖会如火如荼。最后,拍卖师郑重其事地宣布:“压轴大戏来了,那就是东城区的那块地,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八百万两!” “哇!” 全场一片哗然。其实不少人心中都打着买下土地的算盘,只是刚才喊出的价格似乎与他们的期望有所出入。起拍价竟是八百万两! “看来那些人并未看出那地皮的价值所在。”张开怀望着四周,大致猜出了端倪。在他看来,那些人缺乏洞察力。 “我出八百万两!”众人沉寂之际,陈雪莹果断出价,抢占先机。众人惊讶的目光纷纷投向她。 “原来是陈家千金。” “难怪他们家只能发展至此。” “亏本的买卖也敢做。” “是啊,那地根本不值这个价!” “……” 议论纷纷,陈雪莹却充耳不闻,坚持己见。 “昊哥,看来这次竞拍会挺顺利。”顾月容在一旁欣慰地说。看其他人的反应,显然少有人愿与之争锋。这块地应能轻易收入囊中。 正当众人以为大局已定时,一声洪亮的喊价打破了平静:“一亿两!”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想看看是谁如此短视。结果发现,竟是一位大人物——西天王!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庆幸自己刚才没大声议论。万一被对方听见,恐怕小命不保。然而,他们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为何这荒芜之地竟引得众人争夺? \"西天王?\" 顾月容对西天王的现身感到惊讶。 \"他不会是故意找茬?\" 吴昊觉得西天王望向他们的目光中藏着算计,仿佛是在报复。 韩明则坐在西天王身旁,嘴角挂着冷笑,低声道: \"有西天王在此,尔等休想如意!\" 竞拍继续,无人退出。 \"一亿一次!\" 拍卖师催促道: \"还有人要加价吗?\" 事已至此,陈雪莹和顾月容都认为此地潜力无穷,其价值非一亿可估。 于是陈雪莹再次举牌: \"一亿一千万元!\" 她毫不犹豫地加价。哗! 全场一片哗然,不解陈雪莹为何如此坚持,甚至敢与西天王争锋。 \"呵。\" 西天王听到加价,轻蔑一笑: \"两亿元!\"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西天王的大手笔令人惊叹,不愧为四大天王之一,豪气冲天。 别人加价百万,他直接翻倍至两亿! \"如何,陈小姐,还要继续较量吗?\" 西天王挑衅着。 \"可恶。\" 陈雪莹皱眉,感觉到对方在故意捣乱,或许是为了之前的过节。 \"西天王似乎看出我们的决心,故意抬价。\" 陈雪莹沉声道: \"而且他的财力肯定远超我们。\" \"所以他可以肆意竞价,仿佛胜券在握。\" 面对这种局面,两位女子束手无策,吴昊也一时找不到对策。 毕竟这不是比武,而是拍卖,不是他的强项。 \"两亿一千万元!\" 陈雪莹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西天王却直接将价格提到三亿,以压倒性的气势宣示主权。 今天,这块地皮他西天王势在必得,谁也别想夺走! 陈雪莹无奈地挠头。 \"唉。\" 她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让给他了,根本无法抗衡。\"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仍有一丝不甘。 就在这时,吴昊忽然喊出高价: \"五亿元!\" 哗! 吴昊的报价震惊全场,大家都以为尘埃落定,没想到又起波澜。 而且,吴昊直接将价格提升了两亿! \"你疯了吗?\" 陈雪莹和顾月容都难以理解。 吴昊却嘿嘿一笑,说: \"反正他也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不如戏弄他一番,让他多破费!\" 闻言,陈雪莹和顾月容哭笑不得,只好任由吴昊去处理了 \"三千万灵石!\" 天穹王亦不甘示弱,瞬间将价码翻倍,这等豪掷千金之举已令四周众人习以为常。 有钱人真是任性啊。 \"六千万灵石!\" 吴昊毫不相让,反正都是虚张声势,他也照着翻倍。周围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嗯哼?\" 天穹王眸光微眯,话中透着一丝警告: \"小子,今日你是想与我针锋相对了?\" 他的话语冷冽,令人心头一凛。 韩明在一旁暗自窃喜,若吴昊因此招惹了天穹王,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天穹王所言,恕我无法理解。\" 吴昊不卑不亢地回应: \"拍卖之规,价高者得,我欲购此地,何错之有?\" 天穹王目光如霜,立刻喊出: \"九千万灵石!\" 他咄咄逼人地看着吴昊,似乎在挑战他,看他是否还能跟进! 拍卖场上气氛紧绷,众人的视线皆聚焦于吴昊与天穹王之间。两人叫价越来越高,离奇至极。 不过是一片土地,价值过亿已是天文数字,竟飙升至数千万灵石。 天穹王喊出九千万,凶悍的目光紧锁吴昊,逼他继续跟进,比拼财力。 \"小子,有种你就接着加价!\" 天穹王更是挑衅不断。 吴昊两手一摊,心想不能再玩下去了,万一那人不再加价,自己拿不出钱来,那就丢脸了。 \"好,天穹王,你财大气粗,我等小辈负担不起,这片地就让给你。\" 吴昊语气淡然。 \"你!\" 天穹王顿感被戏弄,面色一沉,质问道: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抬价?故意针对我?\" 吴昊的神情耐人寻味。 \"哪里的话,我只是想买下这片地。\" 吴昊摇头否认,但他的神色举止几乎昭示了他的真实意图。 \"很好。\" 天穹王眯起眼,他并非愚笨之人,自然看出对方的挑衅,完全无视于他。 \"好小子!\" \"这家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竟敢这样对天穹王!\" \"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怕是要沉江了。\" \"\" 周围的人见吴昊如此戏耍天穹王,眼中已满是怜悯,恐怕一会儿江面上就要多一具浮尸。 \"九千万灵石成交!\" 拍卖师落下锤子,天穹王高价购得土地,但他并不显得多么喜悦。 虽原本就是为了买下此地阻止吴昊他们,但这价格,似乎又有些可惜。 \"天穹王大人,这家伙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韩明煽风点火: \"像您这样的大能,他不顾场合,如此无礼,岂不是让人觉得你好欺侮?\" 天穹王的脸色愈发阴郁 吴昊听得出,韩明的言外之意是要挑起纷争,但他有他的道理,心中早有此念。“胆敢挑衅西天王,就得准备好坠入九幽!”西天王咬牙切齿,眸中冷意刺骨。地皮未能拍下,陈雪莹等人对后续的拍卖物并无兴致。拍卖会结束后,吴昊一行起身告辞。“真是遗憾,若能得到那个项目,必然能赚个盆满钵满。”陈雪莹语气中满是惋惜。那块地皮的价值似乎还未被众人察觉。只可惜失之交臂,否则定是大赚一笔。在陈雪莹眼中,那地皮估价约莫二十亿。若非西天王刻意哄抬价格,她或许还能一争高下。只怪对方存心找茬。“无妨,反正咱们又不会饿肚子。”顾月容倒是看得很开。“嘿,不如我们去那地方瞧瞧如何?”顾月容提议。“去哪儿?”陈雪莹不解。“昊哥,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就当散步了。”顾月容对吴昊说。“走,确实没事。”吴昊点头同意。于是众人驱车前往,很快抵达拍卖的地皮。周边环境还算清幽,只是交通不便。只能说这片区域的现代化气息太淡。若非知晓确切位置,恐怕会被误认为是郊外。“这地方看起来……”吴昊皱眉,抵达现场后,他发现此地非比寻常。“是啊,确实不错,可惜落入他人之手。”陈雪莹以为吴昊是在欣赏,微微叹了口气。吴昊一笑,并非如此。他看出此地风水不佳,上空弥漫着一股黑气,透着阴郁。若在此居住,霉运连连,甚至可能丧生。吴昊暗自庆幸陈雪莹未竞得此地。“怎么,你们也感兴趣?”此时,张开怀恰好出现。“张先生,今天真是巧遇。”陈雪莹上前打招呼。“哈哈,我也是专门来看看的,可惜被西天王得了去。”张开怀也为吴昊他们感到可惜。他看出地皮价值不菲,若能开发成度假村或娱乐设施,必定利润丰厚。“唉,又能如何呢?人家财大气粗。”陈雪莹感慨。“我就是财大气粗。”话音未落,西天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韩明紧随其后,身边还有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 吴昊等人闻声,纷纷回转头去,映入眼帘的是西天王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庞。 \"西天王……\" 陈雪莹与顾月容黛眉紧锁,感知到对方的恶意如影随形。 \"哼!\" 西天王冷哼一声,面露不悦,话语中带着刺:\"陈大小姐若是对此地如此钟情,我倒是可以割爱,只怕你的金银不够分量。\" \"多谢,不必了。\" 陈雪莹岂会相信他的好心。 \"金钱并非唯一选择。\" 西天王话锋一转,言语中尽是嘲讽:\"两位姑娘只需陪我过上一夜,这片土地便归你们所有。\" 此言一出,陈雪莹和顾月容心中厌恶,也明白对方是来寻仇挑衅的。 \"还有你!\" 西天王的目光转向张开怀,后者正打算悄悄溜走,他深知自己惹不起这尊大佛,不愿牵扯其中。 \"西天王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来此散心而已。\" 张开怀试图澄清,实则他们之间并无太大瓜葛。 \"散步固然好,但我只想与你聊聊,这是不给面子吗?\" 西天王并不打算放过张开怀,毕竟上次之事,多亏他的搅局,自己才得以如愿以偿。 \"张开怀,你这小子,坏了我的大事,难道不清楚吗?\" 西天王直接指责,事已至此,他也无需再遮掩。 第46章 暗中的黑手 张开怀被西天王的话语搞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西天王先生,您在说什么呢?\" 他一脸困惑,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纷争。 \"哈哈!\" 西天王大笑两声,韩明适时插话提醒:\"张先生,前几日我对付陈家和郑家,你为何要横插一脚?\" 韩明也在借势欺人,打算好好教训张开怀一番。 张开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原来上次的事,西天王也有所牵涉。 吴昊等人自然知晓当初西天王也有份参与。 \"看来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老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西天王咄咄逼人,冰冷的目光直射张开怀。 \"就算你不知情,但在我的世界里,无知不是借口。\" 西天王气势凌人,周身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张开怀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跪下!\" 西天王猛然喝令,声音雄浑有力,宛如狮吼,令人震撼。 张开怀瞬间腿软,正要跪下,却被吴昊一把拉住。 他向张开怀感激地点点头,然后视线转向西天王:\"这事与他无关,况且你可能不知道,他也是受人之托行事的。\" 陈雪莹与顾月容交换了个眼神,早已察觉到异样。张开怀愿意伸出援手,这事儿比日头从西边出来还稀奇,纯属出乎意料之外。两人早有疑虑,只因事务繁重,未曾深究其因。如今,意外地揭开了谜底。 “这是怎么回事?”陈雪莹疑惑地问道。 “哦?”西天王插话,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们背后还有高人庇护?好啊,说来听听,看能不能让大爷我瞧得起。” 吴昊淡然一笑,立刻答道:“慕容世家。” “什么?”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西天王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你说的是慕容世家?” 他难以置信,陈雪莹和顾月容更是如此,两人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凭他们两族的实力,怎能得到慕容世家的青睐? “哈哈!”西天王回过神,仰天大笑:“吹牛!你以为大爷我会被你们唬住?” 在吴昊的扶持下,张开怀渐渐恢复了冷静。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镇定下来,他看向西天王:“西天王先生,我确实受慕容小姐之命出手相助,若不信,你可以去查证。” 听到慕容青青的名字,西天王多了几分信任。主要是张开怀的保证,不像在硬撑。 “妈的,这些家伙怎么就这么好运?”一直在等待得意时刻的韩明发现希望再次破灭,心情沮丧,嫉妒吴昊他们的运气。 “西天王,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告辞了。”眼见气氛稍有缓和,陈雪莹打算趁机离开。 “呵,这就想走?”西天王抬眼,目光依旧冰冷:“西天王,你难道还想挑战慕容世家?” 陈雪莹鼓起勇气说道,这话听起来像是威胁,更像是警告。 “哈哈!”西天王笑道:“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这就是合作?” “不错,我西天王确实不敢与慕容世家对抗。”“但你们似乎也代表不了慕容世家!” “而且我不敢与他们为敌,他们也不敢对我下手太重!” “那你想要怎样?”陈雪莹紧锁眉头,预感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终。 “怎样?老子看你们不顺眼,有问题吗?”西天王霸道地说。 “不顺眼?”看着对方嚣张的样子,吴昊知道这是男人挺身而出的时刻。他上前一步,语气轻蔑:“就算不顺眼,你能怎么样?” 西天王一听,牙关紧咬。 “小子,你敢对西天王先生无礼,还不快道歉!”韩明抓住机会煽风点火。 “道歉?那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吴昊毫不示弱。 “哼,小子,上次在娱乐场所放过你,你这是找揍吗?”西天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若敢碰我一根毫毛,后果自负!\" 紧张的气氛如同磨刀霍霍。 陈雪莹不敢再挑衅,毕竟西天王言之有理。 他们与慕容世家的合作尚且脆弱,未到并肩作战的地步。 更何况,西天王乃地下皇朝四大战将之一,背景深厚,慕容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位西天王仍是他们触碰不得的存在。 \"这次的事,我们可以赔礼道歉!\" 陈雪莹力求避免事态扩大。 \"道歉?\" 西天王咄咄逼人,\"跪下磕头,以示诚意!\" \"想让我下跪,做梦去!\" 吴昊毫不示弱。 \"找死!\" 西天王怒火中烧,杀意尽现于眸。 空气瞬间凝重,仿佛气温骤降,弥漫的肃杀之气随夜风扩散。 \"完了。\" 陈雪莹悄悄后退,\"西天王真的动怒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顾月容同样焦虑:\"吴哥虽勇,但寡不敌众啊。\" \"小子,你这是自寻死路。\" 韩明在一旁幸灾乐祸,明明可以平安无事,却非要招惹西天王。 \"上去,好好陪他玩耍,让我瞧瞧你们这些年轻人骨头有多硬。\" 西天王的脸色铁青,但他不屑亲自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只是冷冷地命令身边的保镖。 他只需静待结果。 \"遵命!\" 黑衣保镖们应声,迅速脱下紧身外衣,齐齐上前。 他们身上散发出冰冷嗜血的气场,显然是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光是眼神就足以让人胆寒。 \"胆敢冒犯西天王,唯有死路一条!\" 几人面无表情,狰狞的伤疤昭示着他们的凶狠。 话音刚落,众人一同向吴昊扑去,欲速战速决 第47章 破空对决:西天王之威 轰鸣声炸响! 西天王命其贴身跟随的修真弟子们上前教诲吴昊修行之道。 一番激斗过后,众人纷纷落败,全然瘫倒在地。 吴昊仅凭三招两式便已尽数制服,对他来说并无半分压力。 “你……” 西天王不禁微露惊异之色: “好个少年,看样子我倒是低估你了,你的实力远超我的预料。” 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浓厚的兴趣之意。 口中言语间,动作从容地解开上衣,褪去长袍,只留下一身布制的练功背心,显然准备亲自出手。 “完了。” 陈雪莹心中越发忧虑: “这该如何应对才好?别说能否取胜,就算胜了,也必将结下仇怨。”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深感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 “哼,堂堂西天王竟然要亲自下场与我较量么?” 吴昊望着那边跃跃欲试的对手,毫无惧意,言语中依旧戏谑。 “你现在能逞口舌之快,我看你能撑多久!” 西天王步步紧逼向吴昊,他那伟岸的身影在夜色之中犹如一座被黑暗裹挟的巨岳,散发着强烈的威慑气息。 走到近前,二人之间体型的差异更显得明显,仿佛西天王只需一根手指便足以令吴昊颅骨碎裂。 “小子,我原本并不想教训于你,只是你太过嚣张狂妄。” 西天王以此作为动手的借口。 瞬间,一股无形的内息自他周身涌动而出,化作一种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必多言,既然如此,那就直接交手,我们还另有要务在身。” 吴昊淡然一笑,语气冷漠。 “找死!” 西天王面色一沉,平生未遇如此嚣张且狂放的年轻修士。 他收起了留手之意,握紧了那个堪比石磨般硕大的拳头,猛地将其举至头顶,直冲吴昊肩头砸下。 他并未直接瞄准吴昊的头部,意图戏弄对方,暂不打算速战速决。 然而,当这记宛如重锤挥落的拳头即将落下之际,却被吴昊轻松伸出一只手,稳稳接住。 吴昊脚下土壤微微塌陷,但他自身却如磐石般巍然不动。 “嗯?” 西天王愈发感到惊讶,方才之举不过是试水之举,今晚似乎多了些乐趣。 他嘴角勾勒出一道耐人寻味的弧线。 “原来西天王也不过如此。” 吴昊冷笑一声,瞬即发起反击,一拳重重砸向西天王的腹部。 “徒劳无功,以我这般修炼有成的肉身,寻常拳脚……” 西天王自信满满,未曾料到吴昊的攻击已经来临。 话音未落,腹部突然传来剧烈疼痛,身形瞬间后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迫退几步。 “怎么可能?” 站定身形之后,西天王满脸震惊地抬起眼帘,刚才那一击带来的冲击让他感到异常意外,甚至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你这小辈!何处得来的惊人修为之力?\" 他满目惊骇,先前的蔑视与戏谑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全力以赴的警惕,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如何,仅仅一轮交锋便已力有未逮?\" 吴昊收拳回撤,轻吹两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笑意。 围观众人皆是瞠目结舌,谁能料想西天王竟会被一拳逼退,且狼狈不堪至斯。 众人齐声称奇,高呼匪夷所思,直言眼见未必为实。 \"岂有此理,给你一线生机,你便妄图傲视群伦!\" 西天王深觉屈辱,愤怒与羞愧交织的情感顷刻间倾泻而出,一身磅礴修为激荡,连他上身仅剩的贴身布衫亦随之破碎飘散,露出肌肤之上犹如游龙盘绕的强劲肌肉线条。 咔嚓! 西天王脚下大地应声裂开,他瞬间暴发全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看似魁梧异常,其力道之强实则不容小觑! 咻! 瞬息之间,西天王已然逼近吴昊身前,倚仗自身肉身与修为优势,手臂挥舞如鞭,化作雷霆一击,犹如一根巨柱在空中狂烈横扫开来。 呼啸之声刺入吴昊耳畔,伴随着一股汹涌的气浪率先扑面而来。 然而无论攻势多么威猛华丽,吴昊依旧神色平淡,随手伸出一只手掌,轻易化解了西天王的攻击。 \"我早已言明,尔等不过尔尔。\" 吴昊并未恋战,抬腿便欲施以重击,却被西天王及时反应,闪身避过那一记凶猛的腿法。 刚自庆幸脱险,吴昊的攻势又至,落空的腿势瞬间变线横扫而出。 伴随一声低沉轰鸣,西天王腰侧不幸中招。 他痛苦地拧紧五官,惊讶于吴昊那一腿之中蕴含的二次发力,威力竟是如此惊人,非人间之力所能比拟。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西天王步履蹒跚,几乎无法保持站立的稳定。 吴昊乘胜追击,凌空飞起一脚,正中西天王胸膛。 西天王应声飞出,翻滚数圈方能稳住身形,此刻已是狼狈不堪,昔日英武之态荡然无存。 场面的逆转让围观之人哑口无言,谁曾想西天王竟沦为了他人手中的玩物。 韩明瞠目结舌,万万不曾料到吴昊竟然这般深藏不露,实力超凡。 顾月容与陈雪莹二人同样震惊不已,心中更添忧虑:如此惹恼了西天王,今后日子怕是难熬了。而西天王又是地下皇者的重要臂膀,此举无疑等于直接打了地下皇者的脸。 经历此事,双方间的恩怨矛盾怕是再也难以化解。 张开怀满脸震撼,此刻终于明白为何慕容家族要请他出手相助,原来吴昊这般人物背后也有其利用价值。 \"你!\" 西天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挣扎起身,面色涨红,满腔怒火尚未平息。 三 先前的挫败令他自觉颜面无光,仿佛恨不得寻个地缝钻入其中。 “如何,还想继续较量一番么?” 吴昊冷哼一声,对于再度教训此人并无半分退缩之意。 “好,小友,我确是低估了你!只不过日后你该如何应对,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西天王深深吸了口气,咽下了今日的耻辱之苦。 “触怒了我们修真门派‘幽冥宗’,你有的是苦头要吃!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此举后果有多么严重了!” 西天王撂下狠话,随即踉跄离去,不愿再在此处丢脸现眼。 第48章 破局之谋 西天王狼狈逃窜,韩明亦不敢久留,立刻跟随其后一同遁走。 “吴道友,看样子是我真的小觑于你了,你当真高人一筹。” 张开怀由衷地称赞道。 然而紧接着他又忧心忡忡地道: “只是,这般得罪了他们,恐怕你往后的生活将不会平静,还需谨慎行事才是。” 张开怀提醒过后,便转身背负双手离开了此地,生怕被人误会与吴昊有所牵连,以免遭池鱼之灾。 “没错,你也得多加小心了。” 陈雪莹也为吴昊的处境感到担忧。 “无需挂念。” 吴昊随意地把手插入衣袋,面上毫无在意之色。 夜风吹来,带着阵阵寒意。 “唉,真是太遗憾了,未能夺得这块灵地,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面对眼前的珍贵资源,陈雪莹和顾月容皆感惋惜不已。 二人连连摇头,心中所策划之事此刻已无法实现。 “你们果真对这块灵地势在必得?” 吴昊颇为好奇,心想不至于为此而懊悔至此? 顾月容猛地点头: “这片区域实在太过优越!一旦得以开发,甚至周边广大地域的灵气都将为之提振,经济随之蓬勃发展。” “原来如此?” 吴昊略感讶异,依他当前的修为尚无法看出其中这般深远的影响。 但对他而言,做一些别的事情却并非难事。 吴昊露出一丝神秘微笑: “既如此,那我就助你们一臂之力。” 顾月容和陈雪莹互相对视一眼,满脸不解。 “你打算如何相助?莫非是要强行夺取?” 二人皆不明所以。 即便是意图迫使西天王转让此地,代价也将无比高昂。 “嘿,到时你们便知道了。” 吴昊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顾月容与陈雪莹一头雾水,最终先行离去返回各自家中。 而吴昊则开始着手准备一些其他事物。 他步入了一座名为“归寂庄”的义庄,从中挑选了一口历练数十载的古旧棺椁。 “贤侄,家里出了何事啊?且这口棺椁年代久远,你也没必要如此节俭?” 归寂庄老板对此表示不解。 吴昊并未过多解释。 他所要的正是这样一口充满岁月痕迹的老棺。 义庄每日从事着与亡者相关的生意,此地的阴煞之气极为浓郁。 他选中的这口古棺,内中不知沉眠了多少亡魂。 阴煞与晦气厚重至极,以至于吴昊靠近之时都不禁微微蹙眉。 交易完成后,他将棺椁搬运到了之前的那片灵地之上。 “嗯,就安放在这里。” 吴昊掐指推演,选定了一处绝佳方位…… \"此地为幽冥古木环绕之处,终年笼罩阴霾,乃一处汇聚阴煞之气的所在。\" \"适逢今岁又是阴元之年,必会招致无边厄运。\" 吴昊一边解说,一边取出一柄青铜铲,在地上掘开一方深坑。 挖至数丈深处,他安置下一口灵柩,并赴市集购得一头黑山羊。 将羊宰杀,使其鲜血淋漓于棺盖之上,随后将羊之遗骸投入棺中。 接着他在四周洒布石灰,并于棺内密密麻麻地贴满了驱邪镇煞的灵符。 须以朱砂研磨施于羊骨之上,复以生石灰覆盖一层,以此法迅速蒸腾羊体残余之水汽。 一切准备妥当,吴昊合上了棺椁,并细心覆土掩埋,复自附近切割一块地皮,平滑无缝地遮蔽其上,仿佛此地从未曾被人触动过一般。 万事俱备,吴昊方才心满意足。 随后,他又在周边布设些许隐秘阵势,略微调整出了聚敛阴煞之格局,方欣然离去。 以其施行之术,料想棺中的黑山羊只需二三日夜,便能化作干尸,届时整个布局才可算大功告成。 待一切尘埃落定,已然是夜半时分。 吴昊归返孤云庵,只见顾月容尚未安寝,似在等候自己归来。 \"昊师兄,你去了何处?怎的这般晚方回?\" 顾月容打着呵欠问道。 \"傻妹妹,我仅是做了些准备工作,此后只需静候时机便可。\" 顾月容不解其意,然而既然吴昊如此言说,她自然选择信任。 时光荏苒,转瞬过去数日,吴昊忙中抽暇前往那处地皮查验。 见整个风水格局已然构筑而成。 此时他也收到了消息——西天王府已筹备动工,即将在此地兴建一座仙游乐境。 不过此刻,网上忽然涌现出诸多讨论。 \"诸位可知否?西天王府所占之地,实乃风水不佳之所!\" \"据说昔日此处有栋林间小筑,后来屋主人一家突遭诡异身亡,凶手至今未寻得踪迹。\" \"自此以后,此地段便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以至于几年前朝廷扩展城区之时,皆未曾选中此地作为开拓区域。\" \"真是叫人毛骨悚然呐!\" \"没错,若建成游乐场,又有谁还敢踏足游玩呢?\" \"……\" 网络之上,众人纷纷议论起西天王府的那片地皮,皆言其邪门异常。 而这番舆论,自然是吴昊暗中施力所致。 他就是要借此营造出一种氛围。 果不其然,此事引发了广泛关注,网上热议之声四起。 随后发生一件趣事。 一名户外直播博主听闻网上传言,便决定在某个夜晚现场直播探秘。 \"这孩子真是自讨苦吃。\" 因地处同城,吴昊无意间刷到了他的直播间,只见此人已在赶往目的地的路上。 \"这不是平白增添我的因果业障么?\" 吴昊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心想倘若那人真的前往那里,恐怕必将沾染晦气。 届时,恐怕会有不幸之事接踵而至…… 毕竟是一名无辜之士,吴昊未曾袖手旁观,他也决定跟随前往。 待他抵达现场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稀疏的林间透出一道异彩。 那应是位涉足修炼界的户外直播者。 “正巧,便借此举威慑于你。” 吴昊心头一闪,本欲径直上前制止,旋即转念生计。 他狡黠一笑,奔向近旁的一家衣饰商铺,购得一身洁白的道袍披挂于身,意图扮作神秘修士以戏弄对方。 “诸位同道,吾此刻已至传闻之地,此地曾流传着离奇身亡之秘事!” “恰逢此处即将辟为修真游乐境地,错过今日,再无此类机缘。” “贫道今日便踏入此地,探察其是否真如坊间所言般诡异异常?” 这位户外直播者乃一位年轻的修士后辈,秉持着不信邪的信念,毅然决定深入险地试炼自身。 他头戴xie shen tou(这里可以假设是一种修真者用的护额),手持一支泛着微黄光芒的灵石灯,光线虽淡,却更添了几分神秘气氛。 第49章 仙凡交锋 “果不其然,这片区域确有几分阴晦之气,即便临近夏令,我亦陡觉寒意刺骨。” 直播者口中所述,旨在烘托诡秘之境,实则不过是为了调动直播间内的观众情绪。 然而此刻,直播间内诸多不明真相的观众已被牵动心绪,纷纷起了疑惧之意。 见直播间热度攀升,评论不断,户外博主不由得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心中暗讽那些易受愚弄之人,只消他略施手段,众人便会随之起舞。 正当主播得意忘形之际,忽闻四周传来一阵幽怨的哭泣之声,犹如鬼魅哀诉,使人听之心惊肉跳。 加之周遭格外宁静,及今夜月黑风高,那恐怖的气氛瞬间达到巅峰。 原本半信半疑的户外主播此刻脊背不禁掠过一丝寒意。 直播间内的观看者更是屏息凝神。 “诸位可曾听见方才的动静?” 户外博主喉头蠕动,吞了一口唾沫。 周围静谧异常,让他内心略感不安。 仿佛有种奇异的存在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他。 “怎觉似有物在注视于我?” 此言并非主播信口雌黄,因为在人类诸多感知之中,有些微妙之处实乃难以言表。 吴昊便是巧妙利用此种心理,藏匿暗处默默观察那位主播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他的行动已然初见成效。 察觉氛围渐趋浓厚,吴昊身着白袍,开始施展他的小计谋。 “乖乖,难不成此地真有那般邪门?” 户外主播尚未意识到处境之危,即使有些许畏惧,仍旧不愿舍弃当前积累的关注度。 他决定继续深入探索,目光锁定眼前那片更为昏暗的树林。 “列位观者可见,相传往昔那户人家便居住在这片林海之内。” 户外主播立刻步入林中,将吴昊随口杜撰的故事当作真实传说讲述给观众听。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枝叶被踏断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林间 野外修士叶凡惊魂未定地一跃而起。 “糟粕,果然是心魔作祟。” 他不断地轻拍胸膛平复气息,连自己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惧弄得疑窦丛生。 正当此时,直播的画面瞬间被弹幕淹没。 【道友,我似乎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没错,我也看到了,就在你的九点钟方位。】 【糟了!难道坊间流传的秘闻竟然是真的?】 【……】 叶凡瞥了一眼直播间内的评论,还以为是观众们在开玩笑闹着玩。 他抬头望向九点钟的位置,瞬间呆立原地。 只见一棵大树之上,挂着一个白色身影,其身上的白衣随夜晚的微风轻轻摆动,宛如悬棺中的幽灵一般,令整个直播间陷入沸腾。 叶凡脸色苍白,整个人如同雕塑般僵硬,瞪大的双眼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啊——” 叶凡惊恐万分,撒腿狂奔,再也不敢继续这场直播。 【此情此景,莫非真有邪祟出没?】 【看来这片区域确实诡异至极!】 【吾之三观尽毁,此处煞气惊人啊!】 【乖乖,此事若是传出,西天宗岂非要血亏无疑?】 【那片土地只怕没有八位数的灵石难以入手。】 【八位数?听说他们可是耗费数十亿枚极品灵石才将其收入囊中呢。】 【……】 刹那之间,网络上议论纷纷,热度飙升。 “哼!” 西天宗宗主得知此事,看着网上的各种揣测言论,不禁嘲讽冷笑。 “不过是一群哗众取宠、装神弄鬼之辈罢了。” 西天宗宗主躺在床榻上,对此毫不在意。 “估计不过是那名修士为了炒作编排的一场闹剧,蠢货才会信以为真。” 一直秉持天理、地法、人和原则的西天宗宗主,对此嗤之以鼻,并随手丢开手中的通讯法宝,转而沉醉于身旁侍女的温柔乡之中。 与此同时。 “昊师兄,你听说过最近发生的‘灵异’事件吗?咱们这一带有好多人在讨论呢。” 顾月容自然也浏览到了网络上的相关报道,心中暗自窃喜。 这样一来,西天宗购买那处灵地岂不是注定会遭受重大损失? 幸好当时她们家族没能成功竞得那片土地。 “你觉得这一切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 吴昊嘴角含笑,一副等着对方发问的样子。 “嗯哼!” 顾月容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昊师兄你搞的鬼,我就奇怪你这段时间为何时不时会在夜间外出。” “哈、哈、哈!” 吴昊畅声大笑,颇为自豪地回答道: “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起过嘛,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我就是要让西天宗觉得自己入错了局,逼迫他们不得不将那片灵地抛售出来。” 顾月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在吴昊的计划之中。 “昊公子,你可真是个智谋过人的高人呐。” 恰在此刻,陈雪莹走进福利院,恰好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内容。 她不由得苦笑一声,世上怎会有如此行事之人? “昊公子,不知陈某一介世俗女子该如何参与其中呢?” 吴昊戏谑地问道,手中搬来一张椅子相邀。 “参与什么?” 七 陈雪莹心头略显困惑。 吴恒淡笑而言: “先前不是已将此事阐明清楚么,那名修士一旦转售,尔等务必备妥灵石。” 陈雪莹与顾月容相对一笑,原来其中之意在此。 “自是不可动用各位的真实身份,否则恐怕会引起西天天君的疑虑。” 吴恒低声叮嘱,似乎唯恐西天天君隔空窃听。 实则此点他无需太过忧虑,身为商场上的修真商人,陈雪莹与顾月容岂会不明此理? 她们定然会遣一修行者前往洽谈交易。 “只是……” 陈雪莹忧虑地道: “仅凭这萦绕着幽冥气息的谣言,西天天君未必就会因此望而却步。” 顾月容亦有所悟: “没错,这类秘闻恐怕只会被多数人视为精心编排的噱头,或是某宗法术营销手段。” 吴恒故作神秘地一笑: “自然不止这一起鬼魅事件,吾另有后招。” 此言一出,两位女修皆面带疑惑,不清楚吴恒尚有何等计策未出。 数日过去,鬼魅风波渐渐平息。 正如顾月容与陈雪莹预料的那样,众人围观过后便不再将其当一回事。 但吴恒的目的本就不在于引发何种舆论。 他真正意图,是要令西天天君亲眼目睹接下来的重头戏。 不久之后,随着工程正式启动,众多挖掘机等机械设备涌入这片废弃的修炼圣地,展开初步的开采工作。 不出多久,吴恒预先埋藏的那一具诡异棺椁,赫然被挖掘而出。 因其太过邪异,致使工程队伍立刻停工。 第50章 不祥之局 “什么?” 得知此事的西天天君勃然大怒: “不过是挖出了一口棺木而已,何足挂齿!” “真是群废物!” 身旁,西天天君的幕僚赶忙解释道: “天王,从事此类工程项目之人,极为看重阴阳风水。” “他们行内常有因挖掘到邪煞之物致人不幸亡故之事,久而久之,世人皆信其事有而非无。” “且此次出土的棺木据说邪性十足,我看还是请一位风水宗师前来查看为妙。” 西天天君烦躁地挥挥手: “罢了,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若办不好,拿你项上人头来换!” 幕僚赶忙低头应诺。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于棋室之中响起。 “老西,听说你手下工程遭遇了棘手之事?” 来人佩戴墨镜,一股硬朗气质扑面而来。 此人正是四天天君之一的南天天君。 在其身后跟随一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圆框墨镜之下,左手中指小指甲格外修长,活脱脱便是电影中描绘的那种江湖巫祝形象。 “原来是南天天君驾临,莫非有意低价接手此地?” 西天天君冷哼一声,暗忖或许这一切都是对方设下的陷阱。 估计是见他购入了一处宝地,因而从中作梗,欲使其不得不低价出让,好让对方借此大发横财。 愈想愈觉此事并无差池,西天天君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这块土地绝对值得拥有。 \"观你神色,似乎怀疑此事与我有关。\" 南冥王并非易于对付之辈,瞬间便洞察了西玄王心中的揣测。 四位天王虽皆为地皇效力,但却各自心怀鬼胎,明争暗斗未曾停歇。 \"你大概是老眼昏花了,我经营的是正道产业,对于你那些勾当毫不沾染分毫。\" 南冥王瞥了西玄王一眼,流露出不屑之意。 西玄王这才恍悟,一时竟忘了这茬事。 眼前此人主要掌控九霄娱乐坊、瑶池歌楼等修炼者休憩之所,并巧妙利用这些场地作掩饰,私下贩卖灵丹妙药。 疑云尽消,西玄王长舒一口气。 \"老南,你身边的这位大师看上去颇为非凡。\" 他带着几分戏谑看向南冥王身旁的那位中年修士。 南冥王落座于案几之后,缓缓开口:\"诚然,你我志趣不同,我生性笃信命数,自然对卜算之道深信不疑。\" \"这位风水大宗师一直辅佐我逢凶化吉,顺利度过重重危机。\" \"怎么样,是否也需要他为你指点一二?\" 南冥王主动提议相助。 \"不妨一试。\" 确认对方无意涉足自己的修行产业后,西玄王欣然接受了这一善意。 \"那就请大师出手相助,正好可以破解此处所谓的邪煞之气,也让那些工程队伍能安心继续筑基修真之事!\" \"哼,这群人胆小如鼠。\" 中年修士淡然点头,而后反驳道:\"西玄王,风水之术流传数千年,自有其深奥之处。\" 言毕,他即刻动身离去,着手办理此事。 不多时,这位风水大宗师已然来到那片开发区所在地。 甫一踏入此地,一种异样的感知令他不由得微微拧眉。 \"此地确实存在问题。\" 大师脸色凝重起来,环视四周正在施工的修士工匠们,他们的眉头间似乎都笼罩着一丝邪煞之气,显然是受到了某种负面力量的反噬。 \"棺椁何在?让我一探究竟。\" 大师微敛眉头,更觉此处隐秘绝不简单,阴煞之气异常浓厚。 他直指问题关键,立刻命人引领他找到先前发掘出的那具棺椁。 不久之后,他已站在棺椁旁边,感受到了愈发强烈的阴冷气息,预感此地绝非善地。 然而接下来的发现,才真正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开启棺椁,一探究竟。\" 风水大师决心彻查到底。 他察觉到眼前的棺椁似乎并不寻常,明显透露出诡异之感。 于是下令众人将其揭开。 包工头闻言吓得面露惧色,连声劝阻:\"大师,此举恐怕不妥,会触动晦气,不吉利啊。\" \"无需多言,快开!有贫道在此,有何畏惧之理?\" 风水大宗师态度坚决。 无奈之下,包工头只得招呼几名工人上前,用撬棍强行掀开了棺椁的盖板。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腥臭弥漫开来,几位工人几乎呕吐出来。 一团漆黑的雾气自棺椁内翻涌而出。 风水大师拧紧双眉,显然意识到事态非比寻常。 他忙以衣袖掩住口鼻,另一手则奋力将那些黑色邪气挥散开来,靠近棺椁仔细查看…… 不察不明,一窥之下,骇然心惊。 风水宗师瞬间面如土色。 “糟糕至极!” 他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煞气弥漫: “此乃逆天替命之阵,大凶之象!” 工地包工头不解其意,却觉此事非同小可,便问道: “大师,您何出此言?” 风水宗师语气沉重地回应: “你可曾见到棺椁之中躺的并非亡者,而是一具死去的山羊?” “那又如何?” 包工头虽觉悚然,但仍未能领悟其中深意。 棺中之人换为羊牲,已属异常之举。 宗师续道: “你看这羊身,沉眠地下数十载,不仅未曾化作白骨,反倒成了干尸,实属诡异无比。” 听闻此言,包工头冷汗涔涔而下。承建工程之人最忌遇邪门之事,此类经历早已不在少数。 风水宗师忙令众人重新封闭棺椁,并警示道: “以羊替代人命,必然是有人欲借此偷梁换柱,窃取他人阳寿,寻觅替死鬼也!” “哦?!” 包工头惊惧不已,冷汗淋漓。 “且观此羊尚无彻底腐朽迹象,则那位真命替死者尚未出现。” 宗师继续详解:“以羊代人,终难逃阴司判官法眼。届时那试图逃避六道轮回者,将永堕幽冥,无望超生。” “原来如此……” 包工头听得背后发凉,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几位工友亦面色苍白,即便阳光明媚,仍感阵阵寒意逼人,纷纷披上棉衣取暖。 第51章 得地入掌,危机潜伏 “怎会如此?” 风水宗师将勘查所得带回牌楼轩。 西天王闻讯,顿时眉头紧锁,满脸不满。 原本只让他麾下的这位宗师安抚一下施工队伍,随便找个由头糊弄一番,让众人安心即可。然而如今事态反转,适得其反! “老南,你这人究竟搞什么鬼?非要看着我破财是不是?” 西天王怒目瞪向南天王。 南天王依旧从容打牌,淡然回道:“你最好相信我手下这位大师所说之言,毕竟他预测之事皆有应验。” “啐!我才不信呢!” 西天王坚信这只是对方嫉妒所致:“分明是你见不得我发财,险些让我落入你的圈套!” 一旁的风水宗师再次进言:“西天王阁下,请务必正视此事,老夫并未儿戏。何况此事与你即将入手的地皮息息相关,你很快便会有所体会。” \"纵然原主人无法亲眼见证于你,与此事牵扯之人,皆会遭受气运之损矣。\" 西天王依旧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何其荒谬之言,不过用来震慑人心罢了!吾绝不信此邪术!\" 他对此并未挂怀,反而催促身边的随从速速解决工程事宜。 自身则专心致志地继续博弈。 风水宗师摇头轻叹,心中暗想:此人必将遭至因果。 果不其然,报应旋即降临。 整整一日之间,西天王竟连连失利,损失数百万灵石。 虽胜负乃修炼者常态,然而今日之战局令西天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怪异。 任凭牌势如何流转,甚至多次杠上开花,霉运如影随形。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西天王斗法一整日,竟无一次成功胡牌。 此种诡异情形实属罕见。 \"哈,哈,哈!\" 相比之下,赚了个盆满钵满的南天王则喜形于色,笑容灿烂。 \"老西,看来你也察觉到了异常,我派去之人绝非戏言。\" 语毕,南天王仰天长笑而去,心情舒畅至极。 风水宗师亦随之离去。 此刻,西天王满脸阴郁,怒掀桌面,口中咒骂不已。 尽管依旧霸道无比,但他内心已生出一丝犹疑。 岂料归途中,他又险些驾车冲入沟渠。 回家后,妻子与女儿又抱怨连连,声称今日厄运缠身。 更加恐怖的是,西天王于夜半时分,竟然听到府邸内厕所有异动之声。 查看之下却空无一物;躺在床上却又听见诡异声响。 接二连三的奇异事件使得他对于原本的世界观产生了动摇。 莫非真的存在鬼神作祟之事? 次日清晨,西天王早早起身,只觉元气大伤,疲惫不堪。 匆忙联络秘书询问工程进展状况。 所得回应令他脸色骤变。 \"大哥,大事不好!\" \"昨日不是让您催促那些筑基修士尽快重启修建吗?\" \"但他们誓死不愿动工,直至开出重金赏赐,才有一部分人肯重回工地。\" \"可是,当晚他们在工地暂歇之时,据说遭遇了妖邪之物!\" \"有人因此受惊过度,直送医救治,直至几位驱邪真人出手,才将那些人才得以安抚。\" \"而且,之前参与工程的筑基修士们,似乎也都或多或少遇到了诡异异常的事端,当可称为灵异事件。\" \"……\" 秘书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电话另一头的西天王已是瞠目结舌,即便再不相信此刻也无法否认。 \"喂,老南。\" 他迅速拨通南天王的通讯符: \"今日相见,务必带上那位风水宗师。\" 转瞬之间,双方如期会晤。 南天王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老西,瞧你这模样,怕是已然知晓厉害了?如今可算是信了?\" 西天王面色铁青,未理睬他的嘲讽,目光转向一侧的风水宗师: \"大师,请问此事该如何应对?\" 风水宗师神色凝重地道: \"此刻唯有尽快脱身,切勿与此事产生丝毫关联。\" “此外,这是我昨日炼制的平安护符,赠予西天王及其家族,确保尔等安然无恙,避开灾厄。” 西天王恭恭敬敬地接过平安护符,并未有一丝嫌恶之意,而是立即佩戴于颈间。 说来也怪,自昨夜之事发生以来,他便感到体内似有重压,令他倍感疲乏。然而就在刚刚佩带上平安护符的瞬间,那种压抑感竟如云消雾散般消失无踪。 这使得他对风水大宗师的话语愈发深信不疑:“宗师,可有破解此劫之法?” 风水大宗师摇了摇头:“若只是一年内形成的风水格局,贫道尚有几分把握。然而此格局延续时日已久,早已非人力所能扭转。” 听闻此言,西天王紧锁眉头,料想此次必遭重大损失。“糟粕!”他愤然怒斥,幸而并未酿成严重后果,遂即询问秘书:“封锁消息之事可已妥善处理?” 秘书回应:“所有消息皆已封锁完毕。” “罢了,速将这片地皮售出,且要越快越好!” “那么定价几何合适呢?” “十亿灵石!不论任何人愿出此价,皆可成交!” 西天王此刻已是心生畏惧,哪怕血本无归,也比牵扯人命案要强。更何况那些施工队伍曾因诡异之事频发,他也难辞其咎,如今唯有尽早撇清关系为妙。 不出片刻,西天王出售地皮之举迅速传播开来,消息令人惊讶不已。 “咦,不是刚刚奠基开工么?怎地又突生变故要转手卖出?” “莫非西天王也信了那传言中的妖邪作祟之事?” “哈哈,此番他是亏大发了。” “但是竟然还敢喊价十亿灵石出售,谁会接手啊?” “没错……” “……” 得知这一消息后,吴昊等人在办公室内不禁哑然失笑,未曾想到竟然真的办成了此事。 “昊哥,你真是高明至极。” 顾月容满面钦佩地道。 “你们想必已有准备了?尽管标价十亿灵石稍显高昂,但这桩买卖终究是稳赚不赔的。” 吴昊自豪地回答:“雪莹,你的人准备妥当了吗?尽管如此,购得此地应当并无悬念。” 陈雪莹旋即拨通早已安排好的接洽人的电话,下令尽快进行交易。几个时辰过后,交易顺利完成,成功夺得了那片土地的所有权。 “我的手下回报,已经顺利购入那片地皮。” 陈雪莹笑意盈盈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月容。 “好!” 顾月容欢呼一声,正欲采取行动,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等等,我还有一事忧虑。” “先前闹鬼传闻的影响不可小觑,我们若是接手开发度假村,如何确保众人敢于接近,而非避之不及呢?” 察觉邪毒,顾月容对于先前闹鬼事件及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表示担忧。毕竟,如果他们真的在此打造一座度假村,只怕会引起许多负面舆论,给项目带来不小的麻烦。对此情况,吴昊早在之前就已经有所预见,并思考过这个问题。然而他的任务仅需确保拿到那块地皮而已…… 修为高低,营销之事自然无需挂怀于心,自有人去操持。 “也许,我们应当稍稍偏离初衷,有所创新。” 陈雪莹思量一番,建议道: “或许我们可以将其打造成为一个妖魂禁地,也可算作一种修炼界的休闲之所。” “非也,若仅是鬼屋,则格局显得狭小,不如构筑一座妖魂村落。” 陈雪莹心中已有计较。 顾月容听罢,点头赞同:“言之有理,正好借此刻的热议之潮,亦能为我们自身扬名立万。” 两人志同道合,便决定构建一处前所未有的妖魂禁地。 转瞬之间,新的筑基队伍踏入那片荒废之地,筹备开建。 而吴昊并未忘记消除先前工程队身上的晦气。 其所布下的阵法,会对近者产生些许厄运之兆。 然而善恶终有报,完成此事后,吴昊自不会令无辜之人继续受其牵连,否则必遭反噬。 一切尘埃落定,那些曾深受困扰的工程队员终得解脱,包括西天王在内,再未遭受半分骚扰。他误以为是南天王赠予的辟邪符起到了关键作用。 “嗯?” “竟然是她们买了那片土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工程启动不久,西天王便探悉到了这个消息。 尽管陈雪莹与顾月容已竭力掩饰,但这等大事终究无法永掩人耳目。西天王终究知晓背后的操纵者便是两位女子。 然而他并不担忧,反之,感到颇为好笑,暗忖:“果真发肤之见,见识短浅,我就等着瞧她们如何触霉头!” 然预料之外的是,施工团队平安无事,工程进展顺利如常。 约莫半月光景过去,那片荒芜之地已然焕然一新,地基整治完毕,接下来便是重头戏——建造工程的启动。 “奇怪,为何那些家伙至今尚未遭遇祸事?” 这期间,西天王一直在等待时机,试图打压对方。然而始终未能寻得良机。他不禁困惑,为何对方开工之后未曾遭遇丝毫异常? 直到某日,吴昊在工地巡查之际,擒获了几名行迹可疑之人。经询问才知,他们是西天王派来监视的密探。 无需多想,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 吴昊淡然一笑,揭开事情的真相:“不妨告诉你们,此前布下的风水迷踪局,正是我所设,意在迫使尔等自行退避。” 得知真相的西天王勃然大怒,手中茶杯瞬间砸得粉碎,恨得咬牙切齿:“这群混账东西!原来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之中!” 西天王虽然口出恶语,但旋即又故作洒脱,不再太过在意此事…… \"即便如此,我也断定你们无法凭借此项目在修真界盈利。\" \"如今yunfengbo动荡如此之大,恐怕只有傻仙才会涉足你们的地盘。\" 西天尊者收敛怒气,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始终认为,陈雪莹与其同道中人难逃灾祸的命运。 修筑灵脉的工程照常推进,期间未遭遇任何不测之事。 吴昊自当全神贯注地护持全局态势。 以其通达天地之力,必定能使工程一路畅行无阻,确保风水布局不致紊乱。 然而此等浩大工程告竣,恐需月余时光。 期间还需应对诸多琐事。 顾月容与陈雪莹仍旧勤奋打理着公司事务,偶尔抽空前往工地巡查一番。 闲暇时分,众人也会结伴稍作休憩。 \"啊哈!终于将诸般事宜妥善处置完毕。\" 办公室内,顾月容搁下文案,惬意地舒展了一下身子。 窗外已是落日余晖染红天际。 \"一同外出用餐,看你好一阵子辛苦了。\" 吴昊在一旁帮忙处理公务,今晚他打算外出好好享用一顿。 \"嗯。\" 顾月容欣然答应: \"昊哥哥,今日我们去一处幽雅的仙膳阁,略表慰藉之情。\" 下班后,二人略微装扮一番便来到附近的仙膳阁。 此处乃仙膳阁专属会员之地,仅办理一张会员令牌便需数十万枚灵石。 实乃修真界的高端消费之所。 阁内设独立秘境包厢,绝无嘈杂纷扰,更无需担心与其他贵客产生瓜葛。 吴昊与顾月容选定一间秘境,开始挑选佳肴。 \"此处确是别有洞天,未曾料想在这仙膳阁用餐竟也有独处一室之福。\" 吴昊轻笑一声,目光掠过菜单上繁多的珍馐美味,险些垂涎欲滴。 毕竟自幼长于深山之中,对于饮食游乐之事,吴昊心中难免存有几分向往。 \"我们就按刚才所选菜品便可。\" 点毕餐品,二人交谈甚欢。 此刻吴昊忽觉微感不适,似有急切之需。 \"此处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每个秘境内并未设有独立的洗尘室。\" 顾月容微微摇头表示遗憾。 对此,吴昊倒也并不介怀,随即起身出门寻厕。 找到一名侍者询问路径后,他沿着回廊向尽头走去。 恰巧与一位正捧着膳食传送至餐桌的服务仙子擦肩而过。 就在这一瞬之间。 吴昊紧锁双眉,驻足望向那位服务仙子。 对方似亦有所察觉,步伐放缓,余光亦悄然向后瞥去。 然而吴昊并未显现出丝毫破绽,继续向前而去。 那名服务仙子因此未能发现异常迹象。 吴昊轻轻敲响了302秘境的门户。 \"此人,看上去绝不似寻常服务仙子那么简单。\" 待确定自己并未引起他人注意后,吴昊再次细细打量起那位假装成服务仙子的人物。 明显是某个势力派出的伪装者。 而吴昊能察觉到这一点…… 是因为刚才两人交错而过的瞬间,他嗅探到了一丝微妙的灵毒气息。 实际上,多数的灵毒并无色彩与气味,乃是因为凡人之鼻无法感知其存在。 但吴昊的嗅觉异于常人,分外敏锐。 第52章 北天王传 “那人似乎布下了灵毒,我是否该插手相助呢?” 吴昊心中略显挣扎。 他悄然转过一个转角,贴着墙面沉思。 本应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然而关乎布施灵毒这般恶行,他又无法坐视不理。 医者的使命便是救死扶伤,若明知有人欲施毒害他人却袖手旁观,实则违背初心。 经过短暂思索,吴昊决定涉入此事。 他快步来到之前的302号房门前,轻轻推开屋门。 此时,一位侍者已将满桌的珍馐佳肴摆放妥当,并在一旁恭敬地侍奉用餐之人。 面前享用美食的是一位中年修士,双眸深陷,形似豹首环眼,透出一股森然之意。 中年修士身形削瘦,目光却异常锐利,左右两侧稍后的位置分别站立着两名黑衣护法,他们的气息强大无比,显然并非寻常修士可比,普通人恐怕早在他们强大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吴昊的突然闯入,使得房间内的四人均绷紧了神经,两名黑衣护法立刻上前戒备,身上散发出的威势非同小可,准备随时应对突变。 “何人胆敢擅闯此地?” 其中一名黑衣护法神色冷峻地质问道,身形蓄力,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吴昊推测那位中年修士定然身份非凡,或许时常面临生死危机,或是位高权重之辈,亦或是掌控一方财宝的大富商。 “阁下,在下适才路过时不慎令些许杂质沾染了菜肴。” 吴昊并未直言菜品已被施毒,以防激起不必要的冲突,他温和地解释道:“思及此举不仁,故特返回告知,以免有违道义。” “给我滚出去!” 两名黑衣护法毫不客气地喝令吴昊离开,认定他是故意找茬闹事。 “阁下若有疑虑,那是我们餐厅的失职。” 服务员微微一笑,言辞间自信满满:“我们每位侍者都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菜肴出锅时会逐一核查,进入客人房间前再复查一次,确保万无一失,任何意外情况我们都会及时阻止。” “如此看来,方才之事怕是你看错了。” 吴昊淡然一笑,未置可否。 而此刻,正持刀握叉的中年修士已然察觉到了吴昊话中的隐喻,他放下餐具,面色冷漠而平静地说道:“那就劳烦再为我换一道。” 听到这话,服务员的眉头不禁一皱,意识到自己的伪装已现破绽,于是毅然决然地脱去了身上的侍者服…… 身形宛如灵猴般矫健,他从腰间取出一柄飞剑,瞬间闪至那位中年修士身侧。 那中年修士竟毫无所觉,颈项已然被飞剑抵住。 “前辈!” 两位中年修士神色剧变,身躯瞬间绷紧。 “阁下莫冲动,有何事宜不妨平心静气地谈。” 二人皆显得极为紧张。 吴昊眉头微拧,显然情况并未如他先前预料般得到妥善解决。 他料想无误,果真有人图谋夺舍之事。 “且三思而后行。” 此刻,那中年修士已被飞剑紧紧架在喉咙之上,依旧保持着异乎寻常的镇定,面上并无过多变化。 他语气淡然地回应: “若你妄图取我性命,当真觉得能安然离去么?” 那伪装成侍者的修士冷哼一声: “你以为呢?仅凭这两名看似修为低微的护卫,就能留下我不成?” 中年修士轻蔑一笑: “既然已暴露了面容,确是我疏忽大意了。” “今日即便你能逃脱一时,往后你与你的宗族亲友都将踏上逃亡之路。” “你还真打算这么行事么?” 伪装者的话语显然触动了某个神经,他的动作稍显犹豫,没了先前决绝之态。 本欲潜入此处修炼秘法的他,谁知计划泄露,只得采取此举。 唯一失策之处,便是以侍者身份掩藏,却未能遮住真容,因此被识破,难免留下隐患。 那伪装者微微蹙眉,开始思索应对之策。 “看来你也很明白后果,一旦真的杀害了北天尊者,下半生恐怕难以安宁。” 那中年修士继续劝说道,原来他便是北天尊者。 无怪乎他临危不惧,整日疑神疑鬼,防备森严,身处高位之人,自然每日都要面临诸多未知危机。 “徒儿!此事全因你而起,若非你,我也无需至此境地!” 伪装者怒目看向吴昊。 吴昊摊手示意,未想到竟卷入这般棘手之事,更没料到受害者竟是北天尊者。 “咎由自取,皆因我这鼻子过于敏锐。” 吴昊无奈地答道。 “北天尊者,看起来你尚有求生之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伪装者心头闪过一丝恶意,提议道: “让你身边的两位护法先将那青年交予我处置,待我斩草除根泄愤之后,或许心情愉悦之下,我可以放过你一条生路。” 北天尊者淡淡一笑:“何必如此麻烦?干戈之事,在我眼中不过尔尔。” “无妨。” 吴昊却出人意料地答应了下来,这一举动令在场之人无不惊讶。 “哈哈!” 伪装者立刻狂笑出声: “好,那就请你上前一步,让我手中的飞剑割破你的咽喉。” 伪装者冷笑连连:“休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寻机营救那人质,对?” “哼,倘若你真有那份手段,在我已经洞悉你的意图之后,还能救人于无形之中,那你尽管放手一试。” 伪装者对此自信满满,并不相信一名初出茅庐的少年能在自己心中已然有所防备的情况下,成功将人质救出…… 十六 \"灵影仙踪观多了,我也想体验一番其中的玄妙。” 吴昊淡然一笑,摆出一派洒脱的姿态,以缓解身边侍者的戒备之心。 旁人看来,吴昊宛如一个不通世事的修士俗家弟子。 他双手高举过头,做出毫无攻击性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向侍者逼近。 “受死罢!” 侍者眼见吴昊越来越近,心知不妙,忙自腰间抽出一把淬毒飞剑,意图取其性命。 然瞬息之间,吴昊目如鹰隼,手疾如风,轻松避开了侍者这一袭杀招。 同时身姿灵动如游龙出水,瞬间制住侍者的另一只手腕,让其手中的飞剑无法伤及分毫北天尊的颈动脉。 第53章 你中毒了 “该死!” 良机已逝,侍者怒吼连连,此刻已被北天尊身边的两位护法高手紧紧压制在地。 “给了你活命的机会,你却无力把握。” 北天尊依旧神色不变,从容应对,显然此类危机早已司空见惯。 他冷眸凝视着刺客,淡淡开口:“说,你是何人差遣而来?是东皇还是西皇,抑或是南皇指使的?” 北天尊提及的三位,无疑便是东皇、西皇与南皇——地底世界的三大权臣。 这一切对话,吴昊尽收耳底,原来这四大亲信之间亦非铁板一块,彼此间充斥着明争暗斗。 “哼!既然败局已定,生死由命,随你处置!” 那侍者颇有骨气,眉头都没皱一下。 北天尊对此并未显露出丝毫惊讶,只平静地回应道:“先前之言依然有效,我既然识破了你的身份,那么你的家人恐有危险。” 果不其然,侍者闻此脸色骤变,急切辩解:“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家族无关!凡江湖行走者,当知祸不及妻儿!” 北天尊目光凌厉,静默无言,但却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那侍者终究无法抵挡,咬紧牙关,如实供认:“是西皇叫我来的,请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如此?” 北天尊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微抬手示意手下妥善处理此事。待解决完毕,他才笑容满面地转向吴昊。 “贤弟,刚才实在承蒙你相助,若非你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北天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吴昊也颇为惊喜,未曾想到此人竟然会是威震一方的地底势力——北天尊。 或许能借此机会,借助他的力量。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吴昊客气地回应。 随后,他发现北天尊身上竟存在一些问题。 按理说,身为地底皇者的四大亲信之一,其修为应当深不可测,正如西皇那样,乃是一介武道高手,实力强大无比。 然而,吴昊刚才分明看到北天尊轻而易举就被侍者用手钳制住了喉咙…… 此等修为实乃过于孱弱。 他能感知到对方体内仍存真元流转,只不过紊乱不堪,且稀薄至极,显然已身陷困境。 吴昊所觉察的异常便是这些端倪。 “观你体内气息不畅,似是遭遇了修炼之困,可愿由我为你调理一二?” 吴昊主动提出援手。 “呵,你竟然还通晓疗伤之术?” 北天尊微微一笑,未曾流露出让他插手之意。 毕竟企图以各种手段亲近自身之人不在少数,其目的亦是五花八门。 再者,北天尊体有隐疾之事,在圈内早已不是秘密。 故此,吴昊的一番言语并未赢得北天尊的信任,反倒是让他生出吴昊有意亲近的念头。 “其实我方才正是因为察觉餐食中有毒之物,这才特意前来相救。” 吴昊予以解释。 然而北天尊却微笑着摇头回应: “你的厚意我心领了,我自有专属医师照料身体。” 但吴昊却坚持己见: “你那位私医或许并不称职,观你目前的状态,恐怕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久病未愈,恰恰证明他的医术不足以解决问题,倒不如让我试上一试。” 见吴昊如此坚持,北天尊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他认为吴昊此举无非是为了接近自己,进而达到某种难以启齿的目的。 乃至此刻,北天尊更是疑神疑鬼地揣测那服务生与眼前这位年轻人定然有所勾结,故意上演一出戏码,以便让他放松警惕,从而得以更加亲近。 “贤弟,适才你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对你深感感激,但这其中缘由不必过多追问。” 北天尊再次婉拒吴昊。 然而吴昊并未就此放弃良机,决心以自身的高深医术赢得对方的信任。 “我先前便言你那位医师并非良医,你看如今你丹田受损至此,长久无法痊愈,便足以证明问题所在。” 吴昊直言不讳地道:“料想此刻你已无法自如驾驭自身之力,更别提发挥出应有的修为境界。” 听见此言,北天尊不禁微微一愣,因吴昊所言正中下怀,此事对他而言本属极为隐秘之事。 然而戒备心重的北天尊并未因此轻易信服吴昊之言,毕竟知晓其丹田受创的消息绝非仅有几人得知,其中几位天王恰恰就知情。 故此,北天尊依然保持怀疑态度,淡漠地回应: “你所述之事并不能说明什么,了解我病情者并非只有你一人。” 面对北天尊脸上的讥讽笑意,吴昊不由得轻叹了口气。要获取对方的信任确非易事,但他并未放弃努力,而是继续探寻问题的关键所在,凝眸细察对方神色片刻。 中医之道,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观人面色、肌肤状态往往能窥探诸多病症端倪。吴昊发现了一个新的说服要点,淡然一笑,道…… “北天尊者,丹田破损诚然非同小可,然而,你体内毒素之深,才是你当前亟待解决的大患。” 此言一出。 北天尊者的身形不禁微微一顿。 他当下确实无法保持镇定自若。 因中毒之事几乎无人知晓。 唯有他的亲信灵医对此有所了解罢了。 毕竟,他的地位极为特殊,有些事情不得不秘而不宣。 一旦外界得知北天尊者中毒已至膏肓,其执掌天域的能力将大受影响。 那么他的处境便会岌岌可危。 不仅会遭来其他几位天尊者的排挤打压。 甚至连地皇也会对其嗤之以鼻,最终将其弃之不顾,其结局恐怕凄惨无比。 正是因为此事关乎生死存亡,北天尊者才将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 世人仅知他丹田受重创,需长久修养。 殊不知他早已陷入剧毒之中,几乎丧失恢复元气的可能。 此种内外交困的局面,令北天尊者焦虑不已,终究不能永远隐藏下去。 假若长久未能展现昔日的修为,证明自己已然康复如初。 必将引发诸多猜忌。 届时真相败露,他的下场必是凄凉至极。 “你怎会知晓我中毒之事?” 北天尊者眼神眯起,面色变得严峻起来,对吴昊的兴趣愈发浓厚。 第54章 明月之下,共谋一面 “自然是观察所得,凡人身患病疾,在行家眼中,皆无所遁形。” 吴昊语气悠然地解释,言语间充满自信与从容: “更何况你中毒如此之深,岂能逃过我的法眼?” 听见吴昊的回答,北天尊者的眼神不由得微微收缩。 他此前也曾接触过本地一些声名赫赫的医道高人。 那些所谓的医圣神医,竟无一人能识破他身染剧毒的事实。 “阁下此言,岂非过于狂妄?你当真能看出我中毒之症?” 北天尊者心中仍存疑虑。 吴昊淡然一笑,并未料到这位老江湖竟然如此小心谨慎。 “的确看得出。” 吴昊明白,要想让对方真正信服,就必须展示一下真本领。 于是他仔细端详起北天尊者的神色气态,随后提及了几种病症表现: “想来你现在除了难以施展原有的修为之外,还伴有疼痛难忍的症状。” “另外我还推测,你每夜二更时分会准时惊醒。” 此言一出,北天尊者的眼眸不禁微微圆睁。 因为吴昊所描述的症状,与他自身的情形完全吻合! 这一秘密困扰着他已久,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 就连他的亲随护卫也并不知情——他每晚准点醒来的事迹! 此刻北天尊者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对吴昊已另眼相看。 吴昊平静地回答:“唤我吴昊即可,不过是刚刚下山的年轻人一枚。” “是么?” 北天王微微颔首,对于诸多高人下山之事略有所闻,但他未曾料到今日竟然会在机缘巧合之下与此类人狭路相逢。 “尊兄,此人定是在施展迷离之术。” 身旁的两位护法似乎尚未全然信任吴昊,仍想进一步试探。 “二位,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想来你们应当知晓。” 吴昊面对两位护法,神情泰然自若,目光一扫即知二人隐患所在。 “二位修为确实已非泛泛之辈,然而这般急功近利恐留后患。” 稍作停顿,吴昊随即指出其症结所在: “阁下足心处有一穴窍时感隐痛,可有此情?” “阁下胸前偶有抽搐之感,或以为心疾所困,四处求医亦未能得出确切答案,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先前尚存疑虑的两位护法瞬间瞠目结舌,自身状况竟被对方悉数洞察,心中惊骇不已。 “这些都是你们修炼心切所致,若再不收敛心性,只怕会有走火入魔之险。” 吴昊适时警示。 “这……” 二人愈发惊异莫名,想起师尊也曾有过类似教诲,但他们并未真正重视。 “吴道友,果然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有此等造诣,实乃难能可贵!” 北天王眼见自家两位护法的震惊之态,深知吴昊所言必有深意。 一次或许可以归于巧合,但三次绝非偶然。 他此刻已然彻底相信了吴昊,并仅限于对其非凡修为的认可。 “既然吴道友如此高明,不知是否能助我配制解毒丹?” 北天王开口相询。 吴昊正等待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欣然点头应允。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明日戌时,在北天关集市一聚如何?” “北天关集市?” 吴昊略感不解,不明白为何不即刻行事。 “嗯,那里乃是我管辖之地,确保安全无虞。” 北天王解释其中原委。 “明白了。” 看来对方确有顾虑,吴昊便答应明日准时赴约。 一番商议过后,吴昊告辞离去,准备次日按时赴约。 待他走后,北天王立即下令: “立刻调查他的底细,虽然此人修为不俗,但终究要确保万无一失。” “遵命!” 一名护法领命而去,迅速展开调查。 北天王能屹立至今,正是因为其一贯谨慎小心,从不做任何可能危及自身的事。 离开了三清殿的密室,吴昊随意方便了一下便返回了居所。 此时饭桌上菜肴早已摆好。 “昊师兄,你怎去了许久?” 顾月容满脸疑惑。 “没什么,菜都上齐了,你怎还不动筷子?” 吴昊轻轻掩上门,瞧着满桌美食,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开动!” 两人旋即狼吞虎咽起来,顷刻间风卷残云,腹中已是满满当当。 “嗝~” 吴昊顽皮地打了个饱嗝。 二十 \"昊师兄,你如今的模样与幼时一般无二。\" 顾月容含笑言道,言语间流露出对往昔岁月的缅怀之情。 \"确是如此。\" 吴昊亦感慨万分,回想起那些年他们尚且稚嫩,连顿美餐都难得享用,能饱餐一顿便已心满意足。那时他曾拼命撑食,直吃得再也无法下咽才肯罢休,随后便是接连不断的饱嗝声,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次日清晨,顾月容一如往常步入修炼岗位;而吴昊则接到了来自玄元宗富源峰张长林的传音,告知有要事相商。 送顾月容至修炼殿后,吴昊返回富源峰,却发现所议之事不过是些琐碎的灵符签署与法阵印鉴之事,令他倍感乏味。 因此,他生出一个计策——促成与青阳宗郑氏分支的合作,这样一来,诸多繁琐之事便可交由他人代劳。这只是初步规划,吴昊心中更有宏图,欲借郑氏之力,逐步鲸吞并掌管整个富源峰。 \"此事你需筹谋妥当,至于与青阳宗的交涉,我自会亲自前往。\" 吴昊将此策略告之张长林,并嘱其筹备合作事宜。张长林应允领命。 吴昊旋即前往青阳宗郑氏分支,同样将此构想透露给顾月容。对于无需费力便可获取的利益,顾月容欣然接受,但亦觉此举太过占人便宜。 \"你我二人何须客气,况且我亦无意深陷世俗事务之中。\" 吴昊一番解释,顾月容方释然接纳。 午后时分,双方已然达成共识,初步启动合作计划。 \"昊师兄,此次多亏你的周全筹划。\" 黄昏降临,结束了一日修行的顾月容起身告别。此时,吴昊正欲护送她离开,却接到陈雪莹的传讯。 第55章 北门九宝秘境会晤 \"昊师兄,陈家大小姐邀我们前往北门九宝秘境会晤,称有些要事需共商。\" 提及北门九宝秘境四字,吴昊暗感奇异,原来他正好与北域王约定在此相见,这不是缘分吗? \"那就一同前往。\" 既然如此,吴昊便偕同顾月容向北门九宝秘境进发。抵达秘境外,恰逢陈雪莹在此等候。 \"陈小姐,特意邀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至关重要呢?\" 吴昊询问之余戏谑道:\"莫非只是为了请你我品尝九宝秘境的琼浆玉液?\" 陈雪莹微笑点头道:\"品酒自是不可少,然而如有机会,也可借此场合接触一下其他修士。\" \"不知是指哪位高人?\" 顾月容追问。陈雪莹笑意盈盈地道:\"先前我陈家曾与北域王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若他尚记得旧谊,结识这般威震一方的大能,即便面对西域王的压力,也无需惧怕。\" 话至此处,陈雪莹稍作停顿:\"近日我陈家在修真界的交易中频繁遭遇莫名阻挠,想来定是西域王那家伙在背后捣鬼。\" “提及过往,张开怀,张先生纵然修为高深,终究不及那几位仙界的天王,我们仍需寻觅一位更为契合的护道盟友。” 吴昊含笑而不言。 未曾料想,那少女的目光同样犀利,且每一步棋皆在为长远布局。 果真是世家子弟应有的气度。 “再者,据我所知,北天王与西天王二人原本便心存芥蒂,彼此间纷争不断。” 陈雪莹娓娓道来: “如此一来,我们的机会便会增大许多。” 随着话语落地,一行人步入了一个名为“九宝楼”的修炼坊市。 坊市内灯火璀璨,修士们在此欢聚,修炼之余尽享人间繁华。 “虽略显喧嚣,但这气氛确是不错。” 吴昊沉浸于这片年轻修士的热情之中,心中有所共鸣。 毕竟他也曾经历过那个热血激昂的时代。 “在下陈家之长女,陈雪莹,不知北天王前辈是否在场?” 陈雪莹步至坊市主管之处,询问道。 此处主管乃是一位修士经理,姓王。 王经理抬眸望向陈雪莹,语气淡然而不失礼节地回应: “还请稍候片刻,在下这就上禀,陈大小姐,您先在此落座片刻。” 王经理表现得颇为恭敬,并即刻前去通传消息。 陈雪莹等人于是就近择位坐下,点了几壶灵酒品尝。 “姑娘,在下可有幸与此共饮一杯?” “美人,在下是否有此荣幸?” “……” 期间,众多修士纷纷前来攀谈搭讪,皆因顾月容和陈雪莹二人的姿容倾城,令四周之人无不瞩目。 甚至无意识间,所有人都围绕着这两位佳人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看样子,尔等或许应稍稍收敛些锋芒。” 吴昊打趣道。不过,他的言辞之中似乎又暗藏深意——他分明察觉到了诸多男性修士投射在他身上的炽热目光,其中蕴含着羡慕、嫉妒乃至怨念之情。显然是对他们身边能同时伴有这两位绝色仙女而心生不满。 “呵呵。” 对于这般赞美之词,顾月容与陈雪莹二人淡然一笑置之。 此时,王经理快步返回,其前方赫然跟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女子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掩盖的修为气息。 “陈大小姐,顾大小姐,还有这位公子。” 王经理立刻引荐道:“这位乃是天王身边的亲信秘使,张秘使大人。” “原来是张秘使大人驾临。” 虽未直接见到北天王,但能成为其贴身秘使,显然已是极为亲近并深得天王信赖的存在。 陈雪莹等人闻声立即起身行礼。 “嗯。” 张秘使微微点头示意众人落座。 “陈大小姐,敢问您此次拜访我天王大人,有何要事相商呢?” 张秘使直言不讳,她早已猜到对方此行目的所在,不过是希求拉近关系,谋求天王庇护或是分享修行资源罢了。 “如此这般,近日家族偶然所得一块神石,据说具有滋养元神之效。” 陈雪莹适时展开话题,笑意盈盈地道:“本欲将其敬献予天王大人,盼能助其修为精进,身体康健。” “原来如此。” 张秘使心中已然了然,但口中却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多谢陈大小姐美意,但我家天王坚信现代炼体之法,对于这类传闻中的奇珍异宝并无兴趣,故此物就不必奉上了。” 她立刻起身欲离此地。 “张执事,请暂留一步。” 陈雪莹仍希冀有所转机。 然而张执事骤然回首,面露冷漠之色: “陈仙子,你心中所思,我等早已洞悉无疑。” “你以为仅凭昔日与北境天王的一丝微弱牵连,便可得其庇佑么?” “这般轻视我等,未免太过天真了罢。” “尔需明白,非任何人皆能攀附得了的权势巨擘,哼。” 张执事对陈雪莹一番讥讽后便毅然离去,未曾回首半步。 陈雪莹此刻满面羞愧,更何况身边还围绕着诸多目光。 纵使喧嚣震耳的dj音乐尽力遮掩众多声响,但却无法掩盖她的困顿之态。 “啧啧,原来这位绝色佳人便是陈家仙子啊。” “刚才那位想必是北境天王的亲信执事?” “能与这般人物有所交集,已是难得至极。” “哎呀,看来陈仙子是想依仗权贵,可惜未能如愿哪。” “若是换成我,面对这样的绝世美女,肯定会鼎力相助呢,哈哈。” …… 四周尽是窃窃私语,甚至不乏幸灾乐祸者。 陈雪莹更为难堪。 “那位张执事好生傲慢呐。” 吴昊淡笑一声。 “既然如此,看来此路不通矣。” 陈雪莹难掩失落,重新坐下。 “无妨……” 正待吴昊开口抚慰之际,耳边传来一阵讥讽之声。 “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自量力掂量一下自己斤两。” “……” 这声音颇为耳熟。 吴昊等人迅速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乃韩明所发。 怪不得听起来如此令人生厌。 “韩明?” 众人对他的出现均感惊讶不已。 “呵,几位来到此处,莫非也是意图寻求北境天王的庇护不成?” 韩明一眼看出吴昊等人的目的,随即冷嘲热讽道: “我看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敢有如此野心勃勃的想法?” “呵呵。” 他面上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洋洋得意,旁若无人。 陈雪莹面色愈发严峻。 “此事与你何干?” 吴昊立即反击,脸色一沉,周身威压陡增,令人胆寒。 然而韩明并未显出丝毫紧张,只是从容答道: “吴昊,莫非你想在此地挑衅滋事?可得仔细思量后果才是!可知此举将会带来何种下场?” 第56章 狡黠西天王 “将一条狂犬逐出门外,也可算是替北境天王清理门户之举,我想他应当不会为此动怒?” 吴昊予以反讽。 “你在说什么?” 韩明脸色骤变。 竟被人比作一条狗。 “怎么,韩公子觉得不满?不满的话尽管出手,我不做抵挡。” 吴昊双臂抱胸,似待宰羔羊般神情自如道: “来,我说到做到。” “你!” 韩明牙关紧咬。 他自然不敢贸然出手。 正如先前所说…… 此乃北冥天君的领地,何人胆敢在此地挑衅天威? 恐怕是修行之路已走到尽头。 \"果然是吴道友,气势非凡,竟敢于北冥天君的地盘上肆意妄为,看来当真是无视天地法则矣。\" 此刻,又有一道威严之声传来。 西极天君! 韩明当即冷哼一声: \"少年郎,我看你今日该如何化解此局!若敢轻举妄动,就得有承受两位天君怒火的觉悟!\" 刹那间,伴随着西极天君的现身,四周之人纷纷敛声屏息。 那些原本想围观热闹的修士皆暗自惊叹。 他们万没想到,在北冥天君的势力范围内会碰见西极天君这位高高在上的存在。 此等修为通天的人物,寻常日子哪里能轻易得见? 今番实属罕见的好运降临。 \"呵。\" 西极天君在众多修士敬畏的目光中显现,口中叼着一根灵烟。 他神态张扬地落座于吴昊等人面前,满脸尽显狂傲之色。 连他自己也没料到今日会有这般收获。 原本只是打算来此畅饮美酒,寻些仙子共度良宵。 哪知却撞上了旧怨。 \"诸位道友,今日何故光临此地品鉴仙酿?不如贫道做东,请各位共饮如何?\" 西极天君言语间带着戏谑之意,目光更是邪魅地扫过顾月容和陈雪莹两位仙女。 \"两位仙子,可愿陪贫道共饮一杯?\" 西极天君挑眉示意。 陈雪莹与顾月容秀眉微蹙,敏锐察觉此人别有用心。 \"多谢仙君好意,我们就不打扰了。\" 二人自然不会应允,对于此类人物并无交往的兴趣。 \"大胆狂徒!\" 西极天君骤然雷霆震怒,随手便将手中玉杯捏了个粉碎,面色阴郁地冷声道: \"竟敢拂逆本天君颜面!尔等今日怕是不愿安然离去了!\" 西极天君这一系列举动让在场众人皆感惊异不已,毕竟此举与一位天君的身份显然不符。 唯有韩明洞察秋毫,心中明白,西极天君定是要在这北冥天君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此处乃是北冥天君的地界,寻常修士岂敢轻易触犯禁忌? 但西极天君与北冥天君地位相仿,即便激起事端,也自有他的护身符护体无忧。 相比之下,其他修士便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一旦交手,无论是攻还是守,都将陷入被动。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日贫道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西极天君怒气勃发,起身之际,身形犹如一座小山般巍峨,赫然展开惊人气息,令人心生惧意。 他更是一拳挥出,直指顾月容与陈雪莹二人。 \"完了!这两位仙子只怕难逃一劫了!\" \"惹怒了西极天君,两位仙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一朵娇花就此凋零,实在让人惋惜!\" \"哎呀,西极天君艳福不浅,今晚怕是要上演一出双凤争辉的戏码。\" \"……\" 人群中议论纷纷,既叹息又调侃两位仙子的不幸遭遇。 然而正当西极天君欲施杀手之际,吴昊身影一闪,闪电般擒住西极天君手腕,使之攻击未能得逞。 这亦是西天王期待见到的局面。 他意图迫使吴昊出手! “尔敢插手此事?” 西天王淡然一笑,并未给予过多解释的空间,提腿便是一脚袭向吴昊。 吴昊亦迅速回以一脚,与西天王的攻击相互抵消。 “你以为自己皮糙肉厚?” 成功击退西天王后,吴昊冷声质问,此一幕令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 他们震惊之余,无人料到竟有人胆敢如此对待西天王。 “嘶——!” “此人莫不是嫌命长了?” “为救两位仙子,竟敢公然触怒西天王,真是不知死活。” “恐怕连自己是如何陨落的都不清楚呢!” “” 众人议论纷纷,皆感惊讶。 然而吴昊对此却不以为意。 “哈、哈、哈!” 西天王仰天长笑,见吴昊一步步落入自己布下的陷阱,心中无比得意: “小辈,你竟真的敢动手对付老夫?好,今日老夫陪你玩个痛快!” 说罢,西天王撕裂身上的道袍,摆明了要全力以赴应对这场战斗。 在他看来,仅此还远远不够,还需将四周搞得一片狼藉,才能引起北天王的关注。 念头方起,西天王立刻欺身向前。 他的注意力并未全然放在吴昊身上,有意一脚踏上了茶几。 伴随一声脆响,玻璃碎片散落满地。 这一举动看似吴昊轻易避开,实则他仅轻微一侧身,已察觉到对方并非针对自己而来。 “有意思,再来!” 西天王冷笑连连,继续佯装攻击,将周边大片桌椅茶几尽数击碎,甚至将墙面与地面砸出深坑。 但这还不够,西天王又故意朝人群冲锋,致使数人吐血受伤,连带着几名侍者也被波及,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休得放肆!” 终于,有人前来干预这混乱场面,正是先前的张秘。 张秘闻讯赶来,见到的却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她喝斥道:“哪来的狂徒在此撒野?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张秘,您可算是来了。” 王经理见状,紧绷的心情才稍有缓解。 “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张秘怒火中烧,目光如炬。 “张秘,是我。” 西天王瞥见有人出面,遂呵呵一笑,暂时收手。 “原来是西天王” 张秘拧眉,深知此獠又来生事。 “抱歉了,张秘,我与这几人起了冲突,动手打斗起来,这才使得此处变得如此不堪,只能劳烦你们收拾残局了。” 西天王满脸无辜,仿佛一切与其无关。 面对此情此景,张秘也颇为无奈,毕竟她无权责罚西天王,只能将这笔账记在吴昊等人头上。 “又是你们!” “之前不肯放过你们,现在开始报复了吗?” 紫霄仙秘书语气森寒。 第57章 天罗地网 紫霄仙秘书无法直接责罚西极尊者,便只能将矛头指向吴越尘。 “看来方才拒绝尔等实乃明智之举。” 紫霄仙秘书语气森寒。 “暂且留步。” 陈雪瑶立刻解释道。 一旦真的触怒北极仙王,他们可就要遭受重创了。 接连得罪两位仙王,可谓祸不单行。 “乃是西极尊者从中作祟,我等不过是受其骚扰之辈。” 陈雪瑶只能这般辩解,同时望向四周的修士,期待能获得些许援手。 然而在场之人皆居西极尊者的高位,一个个选择充耳不闻,装聋作哑。 “哼!” 紫霄仙秘书冷哼一声,言道: “狡诈之女,你想说什么我早已洞悉,不过今夜之损失,你们自当赔付!” “哈哈!” 西极尊者毫无遮掩地狂笑: “竟敢在北冥仙王的底盘上挑衅生事,你们胆子倒不小!” “更何况还敢与本尊大打出手,活得不耐烦了吗!” “呵。” 吴越尘淡然冷笑,丝毫未显畏惧,反讽道: “你也就只能依靠这类卑劣手段罢了。” “明知道真元对决不是我的对手,故而使出这等下策。” 吴越尘的羞辱令西极尊者心中憋闷无比。 但眼前的形势却令他颇为满意。 “小儿,你说的是何胡言乱语?我会败给你不成?” “若你能安然全身而退,我倒不介意在此与你一决雌雄。” “只不过,恐怕你今日难以完好无损地离开此处。” 西极尊者洋洋得意,深知北冥仙王的性情与凶狠。 对于那些敢于冒犯他威严者,北冥仙王定会施以雷霆之惩。 对此,西极尊者坚信不疑,正是基于这种判断,他才敢口出狂言。 听到此话,吴越尘只是淡笑,稍后或许会有好戏上演。 “小子,西极尊者所言甚是,先过了我等这一关再谈其他。” 紫霄仙秘书步步紧逼。 “赔偿之事暂且不论,敢冒犯北极仙王之威严,先磕上几个响头再说!” 紫霄仙秘书以高高在上的口吻下令。 “若我不肯呢?” 吴越尘毫不犹豫地回应。 紫霄仙秘书面色一沉,眼眸深处更是杀机毕露。 周围的气温仿佛瞬间降低了数度,氛围变得极为紧张。 作为北极仙王身边的重要随从,紫霄仙秘书日久熏陶,已修炼得一身威压。 尽管仅是一位女子,但她凶悍的表情仍让周围的修士男士们感到阵阵寒意,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我说过的话,定不会更改。” 吴越尘胸有成竹,如今他已有能力治愈北冥仙王的顽疾。 此举必将引起高度重视。 “唤北冥仙王亲自出面,今日可是他邀我前来赴宴。” 吴越尘直言不讳。 此言一出,在场修士皆面色一滞,旋即爆发出阵阵哄笑之声。 “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难不成失心疯了?” “分明是在这儿故弄玄虚!” “北域王会召见他?除非日出西方!” “……” 四周尽是讥讽之声。 西天王更是捧腹大笑,难以自制。 “小子,这是我平生所闻最为荒谬的笑话!你也不自省自身的修为深浅!” “就不怕口出狂言引来天谴么?” 西天王笑得嘴角抽搐不止。 韩明亦不禁嘲讽数语: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哼。” 张长老推了推镜框,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弧度,但这笑意并未像他人般张扬,反而显得更加犀利。 “区区小辈,竟在此威吓同道,显然是找错了地界。” 张长老脸色转寒,接着道: “若我能请动北域王降临,你敢多言一句否?” “那你便去请。” 吴昊从容回应。 “够了!” 张长老收敛笑容,冷声道: “是你自讨没趣,休怪我不客气!” 言毕。 几名袒胸露肌的大汉自人群暗处悄然走出,个个肌肉虬结,面目狰狞,令周遭诸多壮硕修士见状皆避之不及,惶恐不敢稍作喘息。 “看你能否承受得了接下来的一切。” 张长老冷笑连连。 一旁的西天王乐得看好戏,深知这几个大汉虽身手不凡,但在吴昊面前却仍不堪一击。于是他故意沉默不语,巴不得事态愈发恶化,直至不可调和的地步。 “胆敢在北门之地嚣张跋扈,今日我就要让你重回修炼之路,重塑根基!” 那几位大汉摩拳擦掌,扭动脖颈,骨节咯吱作响,满脸轻蔑之意,压根就没把吴昊放在眼里,视其如蝼蚁一般。 “动手!” 张长老下令。 众大汉得令后蜂拥而上,满以为对付吴昊易如反掌。 然而吴昊身形飘忽不定,左右腾挪间轻易避开对方的围攻,紧接着飞腿如鞭,瞬间将那几位大汉纷纷扫飞出去。 砰! 其中一名大汉甚至被撞向了灵晶护盾制成的门户,引发一声巨响,碎裂的灵晶碎片散落一地。 吴昊展现出的实力让所有人惊愕不已。 但也彻底点燃了某些人的怒火。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张长老眼中寒光闪烁。 此刻,西天王与韩明二人脸上的得意之情无以复加,心中痛快无比。 “打!狠狠地打!” 西天王展开双臂欢呼雀跃。 “召集更多人手!” 张长老见势不妙,立即传令增援。 眨眼之间,数十位修士迅速涌入斗法场地内,使得场面越发紧张激烈。 周围的观战者们只能步步后退,直至紧贴墙壁站立,无人敢于靠近。 此刻的局势愈发严峻,气氛压抑至极。 “糟了。”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顾月容与陈雪莹二人面色惨白,万万没想到事态竟会演变至此…… 此情此景,并非一二言语所能轻易消弭。 不,如今的局面恐怕无论何种作为,也无法平息这剑拔弩张的态势。 \"孽徒,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有种便将这些人尽数击败!\" 张执事语气冰冷,深不信如此多修士竟奈何不得一名小小邪灵。 \"住手!\" 正当那一群面容凶悍的执法堂弟子欲要动手之际。 忽闻楼上传来一道清冽嗓音。 那是北极王! 北极王降临了! 目睹此景,吴昊亦收回了备战的姿态。 \"哈哈,老北,你这厮总算肯露面了!\" 第58章 他是吾之贵宾 \"有人敢在你的地头上撒野!\" 西极王讥讽道,并同时刺激北极王施展雷霆手段,最好能令吴昊就此陨落。 \"老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幕后策划的。\" 北极王冷哼一声,对他人的小心思早已洞若观火。 何况西极王一直在其地盘上肆意挑衅,只因嫉妒他经营的丹药生意获利丰厚。 类似今日之事,往昔也未曾少见。 只是今日的冲突规模更为剧烈罢了。 \"唉,这话可不能乱讲!今日我只是个旁观者。\" 西极王立即辩解道: \"你看清楚了吗?有个修士对你手下动手了,且修为还不低呢。\" 北极王仅仅是淡然一笑。 \"王兄,此事惊动了你,真是抱歉!\" 张执事赶忙上前致歉,并保证道: \"我会即刻处置此人,以免影响门派生意!\" 啪! 然而紧接着,在所有修士目瞪口呆之中。 北极王突施辣手,一记耳光抽在了张执事的脸颊之上。 猝不及防之下,张执事应声跌倒在地,脸颊上显现出鲜明的掌印。 在场之人皆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谁让你对吴真人出手的?\" 北极王立刻质问起来。 \"吴真人?\" 张执事满腹疑惑,不知对方所指何人。 \"吴真人乃是我今日特意邀请的尊贵客人,你怎敢如此无礼相待?\" 北极王朝旁边的吴昊示意了一下。 此刻张执事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大能。 \"我……\" 她期期艾艾,无法言说。 \"一会儿再跟你清算!\" 北极王暂时放过张执事,先稳住当前的局面再说。 \"吴真人,失敬了,先前未能告知他们详情。\" 北极王来到吴昊身前,面带和煦笑容地解释了一声。 全场众人皆被眼前景象吓得愣住。 那可是北极王啊! 如今竟然如此客气地对待一位少年修士? 谁能相信此情此景? 众多在场者纷纷揉眼确认,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无妨,只要妥善处理就好。\" 吴昊从容回应。 \"老北,你这家伙吃错灵丹了?\" 满脸惊愕的西极王,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高声叫嚷道: \"这家伙分明是在破坏你的生意啊!\" 他欲继续煽动纷争,然而北冥王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老西,事情究竟为何,我心中自有一杆秤。” “另外,我适才似乎听见你说,要与吴道友展开一场公正的修为较量,如今我这里的事已料理完毕,看你如何行动了。” 北冥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他并未真正知晓吴昊的修为深浅,只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二。若届时出现意外,他随时可以出手干预。 “你!” 西极王紧咬银牙,脸色略显凝重。见到此景,北冥王已然估摸出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 “怎么样,西极王,看样子我已顺利脱身,正是解决我们之间恩怨的时候了。” 吴昊开始针对西极王发难,先前那人嚣张跋扈,今日便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高下之别。 “来,我不介意你以修为压制,只需全力应对即可,即便签订生死契约我也毫无惧色。” 吴昊舒展了一下筋骨,这接连的变化令围观的修士惊叹不已。谁能料到北冥王会对一名少年修士如此礼遇,而此刻那少年竟公然向西极王发起挑战,甚至提到了生死契约,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在众人眼中,作为地皇麾下的四大战将之一,西极王的实力怎会弱小?绝非这名初出茅庐的少年所能比拟。 “怎么,西极王,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见西极王仍旧迟疑不决,吴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亮出些许底牌。 “你!” 西极王满腔愤慨,深知自己难以取胜,又怎会主动迎战? 北极王适时插言,语气冷漠:“老西,你连一个年轻修士的挑战都不敢接下,更何况还是你自己先提出要较量的。” “你这般举动,是要将自己的颜面丢到何处去?往后还想在修行界立足吗?” 北极王稍作停顿,进一步加重施压:“再者,你不在乎颜面也就罢了,我们背后的宗门可是在乎脸面的。” 闻听此言,西极王心头一沉,看来今日动手在所难免。 “小子!那我就应你一战!” 西极王怒火中烧,手指愤怒地指向吴昊,被逼至这个境地,他无论如何不能丢了颜面。当下立刻将全身气势尽数释放,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关头上示弱! 恐怖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令周围修士为之震惊。而身处巨大压力场中的吴昊却镇定自若,面色未改,甚至流露出一丝戏谑之意注视着西极王。 咻! 西极王决定速战速决,认为唯有孤注一掷,全力一击或许还能赢得一线生机。于是他将毕生之力汇聚于拳锋,猛地挥出一记重拳,更是借势前冲之力,力道倍增。 然而,这一切繁复华丽的动作,在吴昊面前显得徒劳无功…… 吴昊缓缓解开封印之手,张开五指,宛如天网恢恢,轻易地挡下了西天尊者全力一击的灵火神通。 他本人仍旧屹立于原地,身形未动分毫,未曾受到半点伤痕侵扰。面色平静之下,掩藏着一抹失望与蔑视。 “西天尊者,这就是你所依仗的实力么?” 吴昊嘴角微扬,讥讽之余,忽地施展踏空腿法,刹那间劲风呼啸。 砰! 一声炸响,他以雷霆一足将西天尊者踢飞,直撞进远处的禁制石壁,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西天尊者身形狼狈,满口鲜血,咬牙切齿,面若死灰。 四周观战的修士无不倒吸一口寒气,谁能料到堂堂西天尊者竟会被一名青年修士如此轻易击败? “老西,你怎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北天尊者语气淡漠,话语中却蕴含着刺骨的嘲讽: “竟被一位年轻人整治成这般模样,若是换做是我,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此言犹如利刃一般狠狠刺入西天尊者的尊严深处。 羞愤交加下,西天尊者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刺入手掌之中。 “吴道友,请罢手,无需再与此等人纠缠下去。” 北天尊再次出言贬低。 第59章 仙缘疗伤 “的确如此。” 吴昊应声收起攻势,附和着北天尊的话语: “此类修为之人,实在没有值得我出手的道理。” “你们这些人!” 如此傲慢无礼的话语,严重挫伤了西天尊者的自尊心,使其几欲狂怒。 “小子!你给我等着!若不能将你五肢破碎,我西天尊者誓不为人!” 面对如此挑衅,西天尊者唯有放出狠话来挽回颜面。 “那就请便。” 吴昊眼中并无惧意,言语从容。 北天尊又加重了语气:“老西,如今吴道友乃是我座上贵宾,任何人胆敢对他出手,便是与我过不去,后果自负。” “你” 西天尊者听闻此言不禁心头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吴昊竟能引起如此大的波澜。 稍作思量,一切似乎顺理成章——能轻易战胜西天尊者者,其战斗力必然引人侧目,招揽之心油然而生。 “好!老北,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因他而与我作对了?” 西天尊者满脸怨毒地道。 “有趣的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不正一直持续着么?” 北天尊神色淡然回应。 “哼!那好,咱们就各凭手段,走着瞧!” 西天尊者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明白了吴昊为何能这般从容不迫,原来背后竟有如此强大的庇护者。 意识到今日颜面尽失,西天尊者只好黯然离去。 “告辞。” 北天尊还不忘调侃一句。 最终,局势得以平息,所有在场之人对吴昊的实力无不刮目相看,回想先前言论,皆觉汗颜。 事情演变至此,韩明心中满是疑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子怎么就能引来如此大人物的关注呢? 整件事的经历仿佛一场梦般离奇,让顾月容和陈雪莹两人至今仍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从未料到吴昊与北天王之间的关系竟如此深厚。 “吴道友,以及二位仙子,请随我一同登上雅阁。” 北天王以尊者姿态邀请道。 …… 二楼秘境。 相较于一楼的凡尘喧嚣,二楼此刻显得宁静许多。 一间明亮通透的修炼室内, 顾月容与陈雪莹二人颇感紧张,毕竟此乃她们首次与如此高阶存在共处一室。 “吴道友,先前之事确属失礼,这是我座下执事,一切处置悉听尊便。” 身为宗门领袖的北天王端坐于灵兽皮制成的沙发上,淡然言道,随即将其秘书张执事推出门外。 张执事瞬间跌倒在地,姿态颇为尴尬,双目中流露出楚楚动人的哀怜之意,紧锁的眉头令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之情。 “吴道友,此人擅长魅惑人心,还望您勿被其外貌所欺。” 见自己的秘书露出这般委屈神情,北天王心中却是毫无波澜。 “罢了。” 吴昊并无惩罚女子之心,但他期望借此机会换取些许利益。 “张执事我暂且不予追究,只望今后能为我等人多尽一份力。” 吴昊言语间意味深长。 张执事察觉到了自己在北天王心中的地位变化,忙表态道: “只要吴道友有所指示,弟子定当竭力完成。” “嗯,实则是关于一些商贸往来的事宜,还请多多关照我身旁这两位同门。” 吴昊提出了交易条件。 北天王闻言,朗声一笑,原来是要兼顾顾家与陈家的利益。 “退下。” 北天王忽而又令张执事先行离去。 张执事如释重负,连忙悄无声息地离去。 “吴道友,此事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北天王保证道: “若您能替我驱除体内病症,别说相助两家商贾,即便是结成牢不可破的合作联盟,我也绝无二话。” 听得此言,顾月容与陈雪莹两人激动不已,倘若能够与眼前这位神通广大的高人建立合作关系,那么他们无疑将在修真界中畅行无阻。 当然,两人还捕捉到了另一层含义——原来北天王正受疾病困扰,难怪近段时间坊间鲜有关于他的消息。 “无需多虑。” 吴昊语气自信满满。 “好,今日特意请吴道友前来为我疗疾,时不我待,即刻开始。” 北天王早已领略过吴昊的医道修为,此刻已是急不可耐。 “或许,你们可先行离去?” 接下来的诊治过程可能涉及诸多机密。 因此,吴昊建议顾月容与陈雪莹先行返回。 然而,北天王却误读了他的意图,以为吴昊对自己病情治愈无望,担心一旦激怒自己,则无人能够安然离开。 于是他决定让顾月容和陈雪莹两位女子先行离去,以免留有后患。 “如此甚好。” 北天王遂立即下令…… \"请二位仙子先行移步至隔壁静室等候片刻。\" \"莫非,北冥王认为吾有所欺瞒?\" 吴昊察觉到了对方的疑虑与不信任。 事态已至此,竟仍存算计之心乎? 北冥王眉宇微蹙。 \"罢了,便令两位仙子暂且回返。\" 最后,他选择妥协,即便那人离去,欲将其擒回亦是易如反掌之事,故对此并未过分忧虑。 \"尔需谨慎自保。\" 顾月容临行前关切地叮嘱一句,旋即随陈雪莹一同离去。 此刻屋内仅剩吴昊、北冥王及两名贴身护法。 \"吴真人,接下来一切事宜,便拜托于你了。\" 北冥王已然准备妥当,预备接受诊治。 \"嗯。\" 吴昊颔首应允,随后取出随身携带的法宝。 将手中灵针置于案几一侧,望向北冥王: \"北冥王,请先躺下。\" 北冥王点头示意,随之安躺于榻上。 吴昊伸手搭脉,着手探查对方病情之详。 其脉象纷乱且虚弱,对于一位修炼者而言,此乃丹田受创之征兆。 加之种种杂症表现,毒侵之状亦昭然若揭。 \"阁下的丹田受损颇重,欲复原如初,则需时日甚多。\" 吴昊双眉微锁: \"不过幸而未触及要害之处,尚有修复之可能。\" \"真的能够修复么?\" 北冥王心中激动之余,亦不乏疑虑。 所谓丹田,实则修炼者体内的一处玄妙所在,并无实体形态可言。 故言修复一事,似有虚妄,他心中难免担忧,恐空欢喜一场。 第60章 气疗归元 \"自然,他人无力回天,但在下必能使之痊愈无疑。\" 吴昊言语间充满自信。 \"嗯。\" 北冥王固然乐见此事成真,内心却仍有忐忑。 \"病情大体已有数,现在开始施治。\" 吴昊调理心境,并警示道: \"治疗过程中或许会有几分痛苦,还请你事先有所心理准备。\" 北冥王点头表示理解。 相较于近段时间承受的精神煎熬,些许肉体之痛又何足挂齿。 早已准备好面对任何挑战的他,目光坚定,吴昊便开始行动。 手中灵针逐一落下,点在北冥王腹部要穴之上。 初始之时, 北冥王只觉一股温煦气流涌入体内,滋润着他那久旱龟裂的丹田。 此种感觉美妙无比,仿佛沐浴春光,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随着吴昊施针节奏渐快, 北冥王紧锁眉头,因接下来的感觉并不再那么舒畅。 恍若无数蚁虫在其腹上奔走啃噬, 起初仅为阵阵刺痛, 随之而来则是一种如同内部被搅动翻腾之感 这情形令他不由得紧锁剑眉。 北天王平日里生活在生死边缘,犹如踏浪于利刃之上,遍体鳞伤,对痛苦已有了些许抗性。能让这位铁血硬汉皱起眉头的事,必定非同寻常。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显然这次的疼痛远超预期。 \"若是无法忍耐,便咬紧牙关。\" 吴昊深知北天王定会如此反应,不忘适时地提醒一句。然而,他手中的疗伤手法却未曾有半分停滞,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嗯!\" 北天王咬紧银牙,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挺过这一关。随着治疗的深入,他感到一股微小的灵力旋涡似乎在自己那破损的丹田区域渐渐形成。 那股凝聚而成的灵力旋涡,明显不属于他自身所有。 北天王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青年正将自己的精纯灵息输入体内,并尝试重塑那个虚无缥缈的丹田。 一种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北天王难以言表。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厦正在腹内悄然崛起。 这让他在痛苦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欢愉,而随着治疗进程的推进,他对灵力的感受越发敏锐,竟然还能稍作调动与操控。 这让北天王兴奋不已,回想起昔日未受伤时,不正是这般驾驭自身力量的感觉么? 此时此刻,他惊喜地发现,似乎丹田的重建工作已然大功告成! \"好!\" 仍在疗伤之际,北天王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赞叹。 \"此刻切勿激动。\" 吴昊再次出声提醒。 北天王忙收敛情绪,清楚当前仍在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沉心接受治疗。 即便痛苦依然,但相较于重拾力量的喜悦,这一切早已变得微不足道。 此刻,在一旁守护的两位护法也觉察到了自家首领的力量正在缓缓复苏。二人欢喜若狂,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却又生怕惊扰到正在进行中的治疗,只得拼命克制住手舞足蹈的冲动。 他们由衷感激吴昊,对其敬佩不已。吴昊的治疗方法,便是以自身精纯灵息导入,引导北天王体内潜藏的力量觉醒,进而修复破损的丹田。 这种方式仅是充当一个触发者的角色,真正关键还在于北天王自身能否驱动体内力量去重塑丹田。 人的丹田极为独特,唯有本人自行唤醒,他人只能在一旁辅助。故此,最终是否能成功修复,取决于受伤者本身的意志是否坚定。 如今看来,北天王对此意识强烈至极,显然是日夜期盼能恢复往昔修为。毕竟像他这样的人物,如若失去力量,后果不堪设想。 时光流转,分秒必争,吴昊已是满头大汗…… 北天王已是满头热汗如雨,双眸熠熠生辉,两道身影屹立不倒,未曾有片刻休憩,亦未感受到丝毫疲态。一人因重获生机之喜而忘形,另一人则因护主之情坚而不倦。 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一种奇异的感觉瞬息之间席卷了北天王全身。他眼瞳骤然瞪圆,周身充盈着磅礴元气,一股浩荡威压自他身上向外扩散开来。那两位贴身侍卫察觉此般熟悉的气息,皆是震惊而又欣喜若狂,颤抖着身躯,脱口而出: “宗主!您似乎已重振修为!” “嗯!”北天王重重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欢喜。然而要重返昔日顶峰之力,他还需一段时日的修炼与沉淀。 吴昊缓缓抽出手中的灵银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艰难的疗伤过程终告一段落。然而这只是修复了北天王受损的灵丹,并未能触及他体内残留的毒素——“噬元煞”。 原来北天王中毒之处正是其灵丹所在,而这“噬元煞”则是专为毁灭其恢复可能的存在。如今灵丹已然复原,那“噬元煞”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只需稍加引导和驱逐,便能将其排出体外。 “接下来就是排解毒素的过程,想必用不了太久。” 稍作调息后,吴昊再度凝聚自身元气,引导其深入北天王体内,并开始强力驱逐其体内的“噬元煞”。不多时,北天王口中喷出一团漆黑之血,其中混杂着已被逼出的“噬元煞”。 随着那口黑血吐出,仿佛卸下了肩上沉重的大山,北天王长舒一口气,只觉通体舒畅无碍,一身轻松至极。 “便是这般滋味,早已久别矣!”他不禁流露出沉醉之色,那种久违的舒适感令他陶醉不已。 待得治疗完毕,吴昊亦深深吸了一口气,擦拭去额头上的汗珠,饮尽一盏放置于旁的灵茶。这场救治对他而言实属不易,但他终究挺了过来。 第61章 先发制人 室内回响着豪迈笑声,北天王满脸笑容灿烂,他不断运用丹田之力运转体内修为,那份久违的妙境让他激动不已,如同孩童般在原地反复体会,乐此不疲。 “太妙了,实在是太过美妙!吴大师,感激不尽啊!” 北天王感动万分,连声道谢。而吴昊在一旁从容地调养气息,延长呼吸,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重新归于平静。 “吴大师,您的再造之恩,北某铭记于心!还有您先前所提及之事,我定会牢记在怀。” 此刻的北天王神情肃穆,语气坚定地道出了内心的感激之意。 若无青春之灵血,他转瞬之间便会道途破碎,声名狼藉,乃至门派破灭,家族消亡。 像他这样身份尤为独特的修炼者,若无修为傍身,结局唯有凄惨无比。 幸而这一切皆是虚惊一场,未曾真正上演。 “嗯,明白了便好,既然无事,弟子便告退了。” 吴昊不愿久留此地,此刻他感到一阵疲乏,亟需返回静室修养。 北天王察觉到吴昊的倦态,自然并未强留。 “也好,多谢吴道友体谅,还请安心归去,修养一番。” “内心实在愧疚不已。” 北天王满心感激。 随后,吴昊即刻驾驭飞剑返回了养心宗的福利殿,那里顾月容正在翘首以盼。 待见吴昊安然归来,顾月容才终于放下心来。 “昊师兄,事情进展如何了?” 顾月容担忧地询问。 “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接下来他们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吴昊淡然一笑。 “甚好,那你早些去休息。” 顾月容见吴昊面露疲态,遂劝其尽早歇息,毕竟此时已是深夜,正是修真者调整元气之时。 “嗯。” 吴昊未再多言,轻轻摸了摸顾月容的秀发,步入内室闭关修炼。 …… 与此同时,遭受奇耻大辱的西天王愤恨地回到了自家宗门,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他发誓定要报复今夜之仇,加之如此大事,在众多修真者的见证下,此事必定会在修炼界流传开来。 这对极为重视颜面的西天王而言,无疑是一桩难以忍受的羞辱。 “混账!那家伙居然胆敢与本座作对,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西天王怒火中烧,连茶水也无法入口。 一旁跟随归来的韩明,颤颤巍巍,唯恐成为泄愤的对象。 “滚!” 西天王爆喝一声,怒令韩明离开。 韩明闻此命令如同得了大赦,忙不迭地灰溜溜逃离现场。 “首领,当前首要之忧并非那小子,而是北天王。” 此刻,西天王的书童向他递上一份秘信,语气显得颇为沉重。 西天王拧紧眉头,质问道:“又是何事生变?你为何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不如换个人来!” 书童苦笑一声,连忙解释道:“首领,并非发生变故,而是我们在北天王府的眼线传来情报。” “讲!” 西天王忍无可忍,一把扼住书童的喉咙将其提至半空。 “若你再这般卖关子,休怪本座折断你的颈骨!” 书童恐惧得瑟瑟发抖,面对性情火爆、急躁不安的西天王,他已经心生惧意。 “是是是!据回报,那名为吴昊的小子乃神医治者,似乎已治愈了北天王的顽疾,甚至帮他重塑了丹田!” 首席执事匆忙求饶,同时将刚刚探听到的情报传出。 “何人能做到此等事?” 西玄王震惊挑眉,释放了首席执事,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荒谬之言!那般毒噬怎可能化解得了?更何况他的灵海已被毁损,岂能再有修复之理?” 西玄王坚决不信。 不错,暗中出手之人以及下毒者皆是由他亲自布置。 他曾以为只需假以时日,便能彻底瓦解北玄王的修为根基。 未曾料到那人此刻竟逆转局势,强势复出! 这令西玄王无法接受,耗费无数心血布局至此,却落得功亏一篑! “大人,确有此事,我那位同门亲眼目睹北玄王正在修炼,绝无半点虚假。” 首席执事再度强调,并将手中情报递予西玄王。 西玄王细细阅读了数遍,每个字眼都反复推敲,终确认其真实性无疑。 “该死!” 他怒不可遏地掀翻桌案,吓得首席执事不敢稍动。 室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西玄王脸色严峻,又满腔愤慨。 “执事。” 身旁的首席执事谨慎开口: “现今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否则灾祸将降临自身。” “北玄王早晚会展开追查,如今我们必须抢先一步!” 西玄王瞥了一眼首席执事,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你想表达的意思是?” 首席执事接着说道: “唯有先行铲除北玄王,才是上策!” 首席执事的话语令西玄王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这特殊时刻,他也只能全面权衡。 “你说得不错,若那北玄王之犬贼得以东山再起,重回昔日巅峰状态,届时我未必有能力将他除去。” 西玄王语气沉重地道: “既然如此,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他眼神深邃地望向窗外,低声自语: “北兄,此举皆因你逼迫所致,勿需怨人!” 旋即,西玄王便着手策划行动, 誓要在北玄王彻底复苏之前将其一举歼灭。 否则,将成为一个巨大的修行界危机…… 晨光微曦,昨日的疲惫从吴昊身上褪尽,他美美地享用过早餐。 惬意地伸个懒腰,舒适感油然而生。 用罢早餐,吴昊又送顾月容前往仙企任职。 而郑氏仙宗与富源仙宗的合作已然启动。 双方已签署一系列合作协议,下一步便是执行修炼大计。 吴昊仅需署名确认,便开始布设战略大计。 第62章 李长根 “嗯?” 办公殿内。 吴昊接到北玄王的传音。 北玄王先关切地询问吴昊近日作息,随后提出一同游历秘境的邀约。 北玄王提及,数日后将有一场秘密举行的地下修士赌会。 他欲邀请吴昊共赴盛会…… “炼虚秘境?” 吴昊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心中萌生出一探究竟之意,此行或许别有趣味。 北极天尊继续解说: “那所谓的地底秘境,实则是富贵修士们寻欢作乐之地,除去大道法则不容之外,倒也并无太大忌讳。” “总之,那是富豪修士最主要的消遣途径之一。” 北极天尊面含笑意地发出邀请,亦是对吴昊先前的相助表示感激之情。 “既然如此,届时告知于我便可。” 吴昊爽快答应,却并未将此事告知顾月容或是陈雪莹。 在他看来,那种地方危机四伏,不宜携带她们涉足,以免遭遇不测之险。 况且那里的修士,总让他感觉不太可靠。 万一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该如何应对? “昊师兄,为庆贺我们的联手修行,今晚外出享用一番如何?” 随着时辰接近傍晚,顾月容提议与吴昊一同外出觅食。 吴昊自是欣然应允,如今修为提升,财富充裕,自然无需担忧琐事。 随后二人驾驭遁光,来到一处颇为雅致的灵膳阁。 “不知此番外出,又会邂逅何等高人异士呢。” 吴昊轻笑一声,暗自思忖。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想,不久后便碰见了一位非同凡响的存在。 “哎哟,小仙子,生得这般貌美,可愿陪小弟我共度良宵?” 走廊之上,一名发式奇特的修士忽然上前搭讪,举止放浪形骸。 他目光狡黠,撩起眼帘,舌尖轻舔嘴角,模样猥亵至极。 顾月容眉头微蹙,对其不予理睬。 此人纠缠不休,竟欲贴近顾月容。 吴昊岂能容忍此等嚣张之举,当下挥掌一击,直接将那人击倒在地。 一旁引路的灵仆惊骇不已。 “混账!” 那修士起身,瞪向吴昊,周身杀意弥漫。 吴昊略感惊讶,方才尚未察觉此人竟是修炼有成之辈。 寻常修士遭此一掌,必然难以再战。 不想对方竟能安然无恙地站起。 “道友!你胆敢对贫道疤面施以辣手,定教你尸骨无存!” 此人自称为疤面,满脸凶狠地看着吴昊,愤然而起,挥舞拳头朝吴昊袭去,攻势迅猛凌厉。 若换成普通修士,恐怕早已丧生于其狂暴的攻击之下。 然而疤面此举在吴昊眼中犹如儿戏一般。 同样是以飞遁之力挥出一拳,双方的拳头在空中相撞。 疤面瞬时面色痛苦,匆忙收回手臂。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整条手臂已无知觉。 “痴心妄想!” 吴昊轻蔑地冷笑。 “你!” 疤面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友好深厚的修为,想不到你也是一位武道奇才,请教尊姓大名?” \"与你何干?\" 吴昊冷嗤一声, \"你不是欲要较量一番么?我自当奉陪至终,只看你是否有那份修为!\" \"哼!我劝你莫要得寸进尺,否则你难逃恶果!\" 刀疤语气中充满了警示之意。 然而吴昊对此却是置若罔闻。 明是他先行挑衅,挨了几拳后却仍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实则让人感觉其嚣张跋扈。 吴昊并未留情,再次上前,连出两记拳头。 起初,刀疤还能勉力抵挡几招。 不过很快便抵挡不住,面颊上平添两抹瘀青之色。 这只是吴昊手下留情的结果,若非如此,刀疤此刻怕是早已瘫倒在地无法起身。 \"混账!\" 刀疤被接连击中,愤怒至极,胸中的憋闷几乎让他窒息。 \"呵,下次记得有点自知之明再来挑战。\" 吴昊冷嘲数语,随后准备携顾月容离开此地。 此时此刻, 蓦然间,一道苍老之声在走廊深处响起, \"小子,伤我弟子还想安然离去,世间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闻声望去,吴昊见到一位面容阴鸷的老者缓步而来。 此人银丝如雪,身形削瘦,但却散发出一股威猛之气。 \"师父!\" 刀疤欣喜若狂,趾高气扬地瞪着吴昊, \"小子,胆敢向我出手,待会儿我师父会让你后悔莫及!\" \"昊兄。\" 顾月容略有担忧地看着吴昊,然而后者微笑示意无需挂怀,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重新审视面前这位突如其来的老者,吴昊淡然一笑, \"老前辈,您也欲与晚辈切磋一二吗?\" \"哼!\" 老者冷哼一声,凛声道, \"年轻人,我知晓你或许有些天赋,但姜终究是老的辣,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恕我直言,我偏爱嫩姜之味。\" 吴昊对此并不买账,此举更是激怒了刀疤。 他立马咆哮道:\"小子,瞧你拽得不行,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只怕我师父的大名一提,你就得跪地求饶了!\" \"他是谁?\" 吴昊依旧面无惧色地反问。 刀疤迅速回应:\"我师父乃李长根大人!\" 闻言,吴昊不禁哑然失笑。 看到这一幕,名为李长根的老者和刀疤皆是怒不可遏,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吴昊为何发笑——这样的误会以往时常上演。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今日非要教训你不可!\" 李长根勃然大怒,尤其不能忍受他人戏谑他的名字。 此刻,他怒火中烧,周身气势骤增,犹如一座巨岳镇压在整个走廊之上,压力逼人。 面对如此强大的压迫感,吴昊却毫不在意。 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老者确是一位修为深湛的高手,就算面对西天王也未必逊色。 不过,对于吴昊来说,仍旧不在话下。 \"接招!老夫今日必让你为自己的傲慢付出生命的代价!\" 李长根神色凝重,未曾多言,仅是紧握手中并不显硕大的拳头,带着无尽威势直奔吴昊而去。 刹那之间,他的身形快似疾雷不及掩耳,转瞬便至吴昊面前,带起一股骇人的气息。 第63章 阴谋 拳意破空,劲风如潮,一道凌厉的压力瞬间席卷而来。未见其人,先感其威,强风吹拂吴昊面庞。 吴昊屹立于风中,如磐石般稳固,他挡在顾月容身前,面对那即将临身的铁拳,他却只是悠悠抬起手臂,硬接了下来。 两人体势交错,各自岿然不动,似乎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无人愿意退后半步。 “哼,想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么?那就尽管来。” 吴昊冷嗤一声,嘴角微挑,邀请李长根再次出手。 李长根察觉到对方的不同寻常,他眉宇微拧。适才那一拳虽未全力以赴,但也绝非常人能轻易抵挡。然而此刻,对方竟轻松化解,且看样子并未用尽全力。更令他惊异的是,自己的拳头仿佛陷入了绵软之物中,初时看似毫无阻碍,但随后力量迅速消减,并伴有反击之意。 这使李长根对这位青年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小友,看样子你比老夫所料还要厉害几分。” 心中无底的李长根深知,他不会轻打无胜算之战,遂收敛先前的凶猛态势,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又师从何人?” 对此,吴昊淡然一笑:“此与你何干?” “哼,好个狂妄的年轻人,倒也令人钦佩。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后会有期!” 李长根深深吸了一口气,此事只能暂且放下。他明白,若真的动手,即便能胜,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而此时另有要事在身,不容有任何闪失。于是,今晚的较量只得就此罢了。 “师傅——” 刀疤见状不甘心,欲唤李长根再做计较,却被李长根严厉的目光制止!这个浑蛋,竟连当前局势都看不清吗? 李长根深知,那位年轻人天赋异禀,唯有抱持谦逊好学之心,未来之路方能走得更为长远。他故作深沉地留下一句建议,旋即转身离去。 “真是莫名其妙。” 吴昊瞥了他一眼,内心颇觉奇异。 “昊哥哥,你没事?” 顾月容担忧地询问。 吴昊笑着摇头示意无妨,两人随后抛开刚才的不快,尽情享用丰盛的大餐。 而在另一间屋内,李长根与刀疤相对而坐。 “师傅,您为何不教训教训那个家伙?” 刀疤仍旧不明事理,追问刚才的事宜。 李长根不禁愠怒:“你没看出那人非同一般吗?” 刀疤面露不服,反驳道…… \"纵然再强横无匹,也断不可能胜过尊师您哪!\" 李青玄心头暗怒,几乎就要拍出一记仙掌教训他: \"老夫欲降伏此人,自是不在话下,然而此举难免令自身遭受创伤!\" \"那接下来对付那位耗费巨额灵石聘请我们的任务该如何行事呢?毕竟对方乃是看重了我们的一身修为与手段,此事不容儿戏。\" 刀疤沉默不语,确乎此事甚是棘手。 当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务亟待处理,唯有暂将那些恩怨纠葛搁置一旁。 \"小子!待吾师空暇之时,定会让你领教何为修真者的威严!\" 刀疤心中愤愤地思忖着。 此时,房门悄然开启,西天宗主踏入其中。 \"哈哈,李道友,还劳烦两位久候了。\" 西天宗主笑容满面地道,随后与其随行的弟子一同步入室内。 \"不敢当,西天宗主,请直言所托之事。若您不惜重金请我出手相助,想必对手定非寻常之辈。\" 李青玄所等待之人正是这位西天宗主,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好面对这个重大委托:\"能让宗主您都要借他人之力对抗,想来那位敌人必定难缠至极。\" 李青玄内心已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毕竟这笔以灵石结算的交易绝非易事。 \"哼哼,吾意在请你对付北天宗主!\" 西天宗主的话语渐转森寒:\"近日,我在暗中筹备一场秘境斗法会,料想那位嗜赌如命的家伙必会赴约,届时还望李道友能将其击杀于会场之中!\" 闻此言,李青玄与身旁的刀疤立刻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严峻——此乃天宗之间的争斗,其间的氛围顿时显得凝重起来。 不过,李青玄并不认为此事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困扰,他有着足够的修为与自信,人钱财,替人解厄,这笔交易做得光明磊落。 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西天宗主为何会选择请他出马,疑惑地发问道: \"西天宗主,若我没有猜错,北天宗主之所以实力大损,恐怕是因为受了重伤所致。凭您的修为,对付他应当轻而易举。即便顾虑身份暴露,您只需遮掩面容或彻底铲除在场知情者,自然无需担心留下线索。\" 李青玄将自己的疑问全盘托出,渴望得知真相。 \"咳咳,诚如你所说,仅凭我一人之力确实足以对付他,然而那家伙身边有一位高人护佑,我无法战胜那人。\" 西天宗主解释道:\"因此只能请李道友您出手相助。\" \"原来如此。连西天宗主您都无法战胜的人物,看来确实有过人之处。\" 李青玄嘴角勾起一丝感兴趣的笑意,暗忖这样一来既能获得丰厚报酬,又能尽享激战之乐,实乃一举两得之事。 \"没错,那家伙也一直是我痛恨至极的存在,希望李道友能将他也一并解决掉!\" 西天宗主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好,既然如此,我便应承此事,能够为西天宗主效犬马之劳,实乃在下的荣幸。\" 李青玄举起了手中的灵液杯。 \"哈哈!\" 西天宗主亦举杯相应,两人轻轻碰撞了一下杯子,就此达成了这份生死契约。 \"哪里哪里,能得到李道友的鼎力支持,这才是本宗主之幸!\" \"请您放心,灵石一事并非问题,现在就先支付一半作为订金!\" \"事成之后,再献上另一半灵晶!\" 西天尊者瞬间向其身旁的执事传音示意。 执事立即联络相关人员,着手准备传送巨额灵石之事宜。 \"善,合作顺遂。\" 李长根在接收到灵讯提示后,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这笔交易所涉及的可是海量的修炼资源。 时光荏苒,瞬息之间便到了地下秘境竞宝大会之期。 吴昊在护送顾月容返回修道院后,天边已渐渐染上了夜幕的色彩。 \"我有些事务需外出处理,或许明日清晨方能归返。\" 临行前,吴昊向顾月容留下此言。 顾月容满是关切地回应:\"那你务必小心,明晨归来一同用早餐。\" 她显然看出吴昊此行恐怕是为了应付某些棘手的修道界纠葛。 第64章 地下秘境竞宝 \"哈,哈,哈,吴真人,您莅临了。\" 吴昊步入北方秘境竞宝场,北域王热忱地迎接他。 \"嗯,我们何时启程前往竞宝之地?\" 吴昊略作休憩后问及。 北域王朗声笑道:\"便等吴真人驾临,多歇片刻也无妨。\" 吴昊瞧见北域王面上笑意盎然,且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姿态,不禁问道: \"北域王,看来您对秘境竞宝之事颇有兴致?\" 北域王坦诚答道:\"正是如此,秘境竞宝之乐趣与刺激,实非世间他物可比拟。昔日因身受重创与修为跌落,使我对此乐趣少有涉足。今日夜晚,必要畅享一番!\" 自那次吴昊为其疗愈伤势并助其重振修为以来,北域王的性格似乎有所转变。以往的他沉稳而又冷漠,如今却透出一股活泼张扬的气息。 然而这些变化并未引起吴昊过多的关注,重要的是北域王依然能为自己带来诸多修炼资源。 不多时,二人动身前行,车辆悄然驶入一处幽深小径,直至一座隐匿于地下的宏伟秘境之中。 初始,他们穿越的通道狭窄且破败不堪,但一踏入那地下广厦,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宛如一座地下仙宫,熠熠生辉。 往来穿梭之人皆披金戴玉,尽显奢华气质。 \"我竟不知本地上隐藏着如此规模宏大的地下修道娱乐城。\" 吴昊感叹之余,心中对那些富豪们的享受之道有了新的认知。 身为一名从孤儿院长大,踏入修行之路的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些权贵阶层究竟有着何等的逍遥玩法。 \"吴真人,这是千万灵石筹码,若您有兴趣参与竞宝,盈亏全由我担待,若不够,我另有储备。\" 北域王毫不犹豫地承担了吴昊的一切开销,并祝他玩得尽兴。 \"我先行一步,去与众故交寒暄一番。\" 北域王留下一句便离去了。 吴昊点头致意,握着手中的灵石筹码开始探寻秘境之中有趣的竞宝项目。 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吴真人吗?想不到你也来了这个地方。\" 令吴昊没想到的是,此刻竟然与西域王狭路相逢。 西域王见面依旧冷嘲热讽,但从他的神情中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就在几天前,他还曾被吴昊狠狠地羞辱过一顿。 再相见时,难道不应是如同仇敌相遇,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吗?怎地还能这般洋洋自得地与自己打着招呼? 吴昊察觉到或许存在某种隐情,只是尚未明晰问题所在。 “原来竟是西天王,果真是狭路相逢,冤家难避啊。” 他也随之戏谑了一句。 “怎么,吴道友亦对此类博弈之事有所喜好?” 西天王淡笑一声,准备在处理要务之前好好戏耍一番。 “如若吴道友不嫌冒昧,在下愿倾囊相授。” 此刻旁侧恰好有一处以骰子定输赢的大小之局。 西天王径直推开众人,笑容满面地邀请吴昊上前一试。 因见到来者乃是西天王,其余之人皆不敢言语,只能恭顺地让出道来。 “观此局,堪称最为简易的灵石博弈,只需押注大或小即可。” 西天王和颜悦色地讲解道: “当然,也可选择具体的点数下注,那样赔率固然较高,然而,能否得偿所愿,却全凭各自的机缘造化了。” “掌局者,我押大!五百万灵石下注!” 西天王率先下了注头。 吴昊也随之走上前来,想一探究竟。 “那我也押大。” 吴昊同样选择了大,并下注一百万灵石,姑且试试水深。 “各位,请押定离手!” 庄家随之启动灵骰。 其余的修士们也都纷纷下了注。 “揭盅!——大!” 最终,吴昊有幸从中赢得些许灵石。 西天王朗声大笑: “如何,吴道友,此玩法简单有趣。” “你看你,不过是片刻之间便获利两百万灵石呢。” 吴昊报之一笑,并未多言。 他可不信西天王会如此热心肠。 “那我就将刚才赢得的灵石尽数押上,这次我选小。” 吴昊再度下注。 西天王冷哼一声,依旧坚持押大。 而最后揭晓的结果,依旧是大,西天王再次获胜。 “哼。” 西天王讥讽道:“吴道友,看来在这方面,你还差了点火候啊。” “继续。” 吴昊并未气馁,再次加入博弈。 令人惊奇的是, 之后连续几轮, 不论他押大抑或押小,开出的结果总是与他的选择背道而驰。 每次都由西天王胜出。 这显然不合常理,分明有人暗中做手脚。 所谓十赌九骗,此话诚不欺人。 “吴道友,你手中的筹码已所剩无几,是否还要继续呢?” 西天王得意扬扬地道: “若是囊中羞涩,在下倒是可以借贷于你,当然,利息照算不误。” 西天王挑衅意味十足。 “哼。” 吴昊微微一笑,瞥了眼手中仅余的一百多万灵石。 不过他已然揣摩出了其中门道。 与其说是规律,不如说是一种技法。 先前他太过专注于骰子本身的变化, 却忽略了周围的事态。 直至此时他才惊觉, 西天王始终将一只手置于桌面上未曾挪移, 显见其正在施展某种手段作弊。 而他又与骰子相隔甚远,故而寻常人绝不会怀疑到西天王竟然在设局作弊。 至于是否可用“出千”一词来形容西天王的行为,吴昊心中尚无定论…… 毕竟,这也是修为的一种体现。 “那么,我押三枚六灵玉!” 在洞悉了其中奥秘之后,吴昊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份赌注尽数押上。 哗! 顷刻间。 四周之人无不瞠目结舌,皆以为吴昊失去了理智。 “这小子莫不是脑袋受到了什么仙缘打击?” “虽然若能一举获胜,确实能将他先前的损失尽数收回。” “但这几率几乎微乎其微,如同登天之难!” “我在此地博弈数十年,至今未曾遇见过一次!” “没错,除非紫薇星坠,东升西落。” “……” 然而,对于四周的议论纷纷,吴昊并未在意半分,他的内心充满着无人能及的坚定信念。 “哈哈哈!” 西天王亦发出朗声长笑: “看来吴道友已是急于扭转局势,不过我仍坚持原话,如需借贷不妨直言。” 言罢, 他随即买定“阴爻”,面上掠过一丝冷冽笑意。 待众人下注完毕,新一轮的掷宝即将开始。 此刻,西天王将其掌心置于桌面之上,悄然运起体内法力。 只需多次演练,便能熟稔操控色子之点数变化。 毫不客气地说,他心有所欲,色子即会应其所求呈现所需点数。 然而, 此次西天王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挠。 第65章 法力对决 西天王之所以屡次精准预测,无非借助自身法力震荡,于无形之中操控色子的数字。然而这一切,在吴昊识破其中门道之后迅速发生逆转,他立即运用自身法力予以对抗,成功将西天王的法力攻势悉数化解。 吴昊朝着西天王投以意味深长而又略带讥讽的笑容,开口道: “西天王,还要继续加注吗?” 西天王倾尽全力施为,却发现自己的法力犹如撞上了一道无形禁制,始终无法突破。如今再去押注,岂不等于白白送给吴昊灵石?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暂时退场,黯然离开了赌台。 吴昊在成功调整好色子点数后,满面笑容地对执宝人吩咐道: “揭晓!” 执宝人揭开骰盅盖,只见三颗色子齐齐显现出六个点:“六、六、六!” 围观者纷纷围拢上前,瞠目结舌地确认眼前这一罕见景象:竟是三六连线的豹纹大吉! “我的天哪,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出现了三个六的大豹子!这绝非梦境!” “自从我踏入此地赌博以来,从未见过如此齐整的一组豹子号!” “最为关键的是吴昊竟然押中了,这究竟是凭借运气呢还是另有神通相助?” 人群中有人疑惑吴昊是否动用了非法手段,但很快又想起,吴昊先前已连败数局,此次孤注一掷选择押豹子号,显然是为了逆风翻盘。加之骰子并不在他手中,作弊的可能性自然微乎其微。 “唉,这真是胆大胆肥才能吃到肉,胆小如鼠只能饿肚子呐!” “若是刚才我们跟随吴昊下注,此刻怕不是早已赚得盆满钵满了!” 众人后悔不已,痛惜自己未能随同吴昊一同押注,否则此刻早已财源滚滚而来。 此时,吴昊已将所有筹码聚拢到自己身畔,并从中取出一小部分赠予周围的赌徒们。 “诸位,一起来沾沾好运!” 众多修士纷纷欲借吴铭身上那股旺盛的气运,迅速接过他递来的灵石筹码,感激地向他致意。 “多谢吴道友援手!” “待我等获胜后,必定有所回馈!” 分发完毕灵石,吴铭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容,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天西王,出言挑衅。 “还想再赌一场吗?” “莫非你已经心虚,或者赢了几枚灵石便想逃之夭夭不成?” 天西王脸色铁青,自知修为不及吴铭,若再与其对赌,无异于白白送给对方修炼资源,毫无意义。此刻他只能强撑着面子回应。 “我为何要与你续赌?难道这坊市之中有规定,必须随你之意不成?” 吴铭淡然一笑,起身指向天西王,朝周围围观的修士们说道: “诸位刚才都听得明白,他曾言我连败之下会求助于他,然而如今却畏缩不前,不敢应战。试问,他是否已然心生惧意?” 这些修士得了吴铭的好处,也想沾染他的好运,自然倾向于支持吴铭。 “没错,天西王你这么做实在不地道!赢了几块灵石就想溜,哪有半点修道人的赌品?” “之前是你主动挑战吴道友,现如今却又临阵退缩,分明是害怕了嘛!” “若是真的无所畏惧,何不继续与吴道友一较高下?” 面对众修士的嘲笑,天西王握紧拳头,似欲发作,然而他知道此处不宜动武,只好忍住怒气,瞪视着吴铭。 吴铭预料到他会如此反应,径直走向前去,挡在了那些修士面前,紧紧盯着天西王。 “哼,天西王,难不成你想在此动粗不成?”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就这么难么?” 天西王咬牙切齿,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 “呼……” “吴铭,咱们走着瞧!” 天西王无法发作,只得愤愤离去。吴铭指向他的背影,冷笑一声:“真是个没品的家伙!” 周围的修士们也纷纷表示赞同。 “丢人现眼!号称西天王,竟如此不堪!” 回到自己的密室中,李长根斜倚在逍遥椅上,正在静心修炼。感觉到有人到来,他并未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有何事?阁下。” 天西王怒气未消,一屁股坐在李长根身边,愤慨地说:“尊者,时候到了!您看见外头赌桌上那位青年修士了吗?他正是北天王府的贴身护卫!请您出手将其除去!” 李长根慢慢睁开眼睛,看似不经意地向外扫了一眼,当看清吴铭容貌的那一刻,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是他?” 天西王不解地追问:“尊者,您认得此人?” 李长根轻轻点头,随后叙述了昨日与吴铭交锋的经历。 “果然是冤家路窄!昨日才与他大战一场,今日他却又成了我的猎物。” 李长根摸了摸额头,沉默片刻,表情沉重,似乎在犹豫不决。 “嗯……看来此事颇有些棘手。” 李长根乃是西天王以重宝聘请而来,其目标直指吴昊以及北天王,倘若连他也无法达成任务,那西天王的一切布局岂非付诸东流? 李长根沉吟片刻,徐徐言道:“吾之修为与那臭小子难分高下,若真刀真枪较量起来,在短时间内怕也是难以取其性命!” “倒不如……” 李长根故意降低了音量,西天王听完他的计策后不禁连连点头赞赏:“高见!便依先生之意行事!” 李长根随即起身,径直离开了包厢,没有再做半刻停留。 此刻的吴昊坐在仙晶赌台前,神情慵懒地押注,内心却觉得此事索然无味。每一局押注的仙晶数目庞大,数十万、数百万,仿佛这些仙晶并非实质财富,仅仅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仙晶如同江河般流逝,对于意志不坚的凡人来说,此情此景足以令人沉沦其中。然而于吴昊而言,却只感空虚乏味。 “这仙晶赌局,果真是人性欲望的最佳映照。” 正当吴昊无聊之际,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悠哉地走到他跟前,轻轻倚靠在他身旁的赌台上,随手抛下一百万仙晶的筹码。 不出所料,这一局,她输了个干净,百万仙晶犹如投入湖水之中,瞬间消失无踪。 “再来!” 她再次押下一百万仙晶,结局依旧如故,再度落败。 女子懊恼不已,一股脑儿将自己的全部筹码推上前去,显然是已经赌红了眼。 “我不信邪了!” 吴昊轻叹一声,身子向旁侧挪了挪,低声朝女子提议道:“押小!” 第66章 共识共鸣 他人输赢于吴昊眼中不过是一场戏,毕竟那些仙晶并不是属于他,就算输得一分不剩也无关痛痒。但显然,这女子已因连番失利而焦急不堪,筹码尽数押入,似乎想要孤注一掷。 对于仅是一个被赌运所困的赌徒,吴昊本无意插手。但她明显是陷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吴昊以内视之术察觉到骰子已被暗中调换,而她对此却浑然不知。 如若任由她如此下去,手中仙晶定会被他人蚕食殆尽。于是,吴昊靠近女子耳边,悄然指点道:“押小。” 女子闻听吴昊之言,微微一愣,看着他满脸坚决,心中思忖:既然自己运气这般糟糕,不妨就信他一次。 “好!” 女子听取吴昊建议,选择押小。 “呼!” “揭晓!哈哈,赢了!” 待荷官揭开骰盅,果真现出小点之象,女子欣喜若狂,赶忙将所有仙晶收入囊中。 为了表示对吴昊的感激之情,她取出一百万仙晶递给他。 “公子,多谢你的提醒!” 吴昊对于这世俗间的所谓赌资并无半分兴趣,他将手中的灵玉筹码归还给那位年轻的道侣,淡笑着言道。 “我赠你一句良言,莫再沉溺于赌博之中!” “在这修真赌局之中,你注定无法获胜。” “你难道尚未察觉,先前你连一局都无法取胜么?” 那女子闻此一愣,旋即领悟到吴昊所指,恐怕是有人暗中施法作弊或是施展千术。 “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针对我设局使诈?” 吴昊含笑回应:“并未如此直言,其中道理还需你自己悟透。” 原来适才那女子之所以能押中,皆因吴昊动用了体内元气暗中改换了骰子上的点数,否则依照她的财力早已输得精光。 “罢了,你还是好自为之。” 吴昊言毕,欲转身离去,那年轻女子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瞬息,随即收拾起所有筹码,毅然决定不再参与赌局,而是跟随吴昊的步伐,很快两人并肩同行。 “道兄切勿急着离去,既是您助我挽回损失,未曾向我表示感激之情呢。” 吴昊微笑着答道:“区区小事无需挂怀,若你真心感念,不如尽快将手中筹码兑换为灵石,远离此地,以免落入他人陷阱之中。”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自我介绍道: “道兄,在下名叫曾柔,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吴昊微笑回应:“在下吴昊。” “方才有人对你投以密切关注,无论你如何下注,他们都能够悄然改变骰子中的点数,使之与你预期相反。如若你仍执迷不悟,岂非白白将灵石拱手让人?” “我观你从刚刚至今已输去数千万灵石之巨,这笔数目可谓不小啊。” 听罢吴昊之言,曾柔先是爽朗一笑,继而将手中所有筹码一股脑递给了吴昊,满脸不在意地道: “哈,我不过是以此寻些乐趣罢了。” “钱财对我来说倒无足轻重,只是气人之处在于竟一局也未能胜出。” 吴昊上下打量,心中了然,此次聚赌盛会参与者皆为修真界的权贵或世家子弟。而看曾柔一身装扮及气质,显然也是出自某个富甲一方的修真家族,数千万灵石对她而言实属小事一桩,吴昊此举实乃多虑。 “罢了,我只是见不得你被蒙蔽,顺口提醒一二。” 曾柔微笑颔首,对于吴昊的兴趣油然而生。毕竟二人素未谋面,初识之际,吴昊便指点她识破骗局,分文未取,更无丝毫贪婪之意,且看其模样似乎对赌局之事并无兴趣,那么他为何而来此地?总不至于仅仅是为了看热闹。 “吴昊,那你来此处的目的何在呢?” 吴昊含笑应答:“我陪同北天王大人前来,受他之邀,我负责保其周全,确切地说,我算是他的贴身护法。” 听得北天王的大名,曾柔略作沉吟,微微点头,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转而邀请吴昊。 “道兄既无意于赌博,不知能否陪我出去散散步?” 吴昊思量一番,留在此处也无趣,有佳人相伴游园漫步,倒不失为遣忧舒怀的好法子。 “既然如此,不妨一同出游散心罢。” 吴昊与曾柔和身同行,转瞬之间,二人已至外间的仙灵花园。 今夜虽无月华洒落,但园中灯火映照出一片迷离之景,吴昊于碧波池畔的逍遥榻上坐下,环顾四周,不禁叹道: “瑶池琼浆香满溢,人间疾苦犹未央,此间权贵醉生梦死,殊不知外界百姓生活何般艰辛。” 曾柔望了吴昊一眼,含笑言道:“不曾想你尚有一份悯世情怀。” 吴昊颔首而应: “医者,慈悲为怀,若无悲天悯人之情,又如何称得上悬壶济世之人?” 此刻,吴昊与曾柔谈兴正浓之际,幽深处,李长根正紧紧盯着吴昊,良久才对其身旁满脸刀疤之人低语道: “时辰已到,该你行动了。” 刀疤脸面露迟疑,并未立即回应。李长根察觉其心中顾虑,立刻安抚道: “放心,此毒不会取你性命!我会帮你封闭周身经络,待到时机成熟自会赐你解药,你又何必畏惧?莫非你想让西天王失望,面对如此重责大任竟要临阵脱逃不成?你可知此举后果何等严重?” 刀疤脸强吞一口唾沫,实不愿冒险以身试毒,更不愿以生命为代价充当诱饵。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然无法抗拒,只得答应下来,旋即隐入黑暗深处。 不多时,赌坊之内突闻惊呼声: “不好了,有人遭毒手矣!” 吴昊与曾柔谈笑风生,二人性情相近,虽未必心意相通,却也能相谈甚欢。正当他们欲继续交谈之际,却听得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叫,言有人中毒需救治。身为医师,吴昊自然而然起身欲去施救。 曾柔亦是热忱之人,遂随吴昊重返赌坊,甫一踏入大厅,便见内中熙攘不堪,人潮汹涌,将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救人要紧啊!” 第67章 寻踪探秘 原来大厅内汇聚了太多人,他们原本分散在各赌厅、赌桌之间,尚不至于显得过于拥挤。如今皆聚集一处,瞬间将通道堵死,连吴昊试图挤入其中都变得困难无比。 “好家伙,这些人怎这般爱凑热闹?” 吴昊身为医者,听闻有人中毒欲施援手乃是本分,然而这些人又是为何在此围观嬉闹? 吴昊颇感无奈,用力推开人群,硬生生挤进大厅中央,只见地上躺着一张熟悉的脸孔,那人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显然是中毒症状极为严重。 “刀疤脸?” 曾柔问及。 “你认得此人?” 吴昊微微点头,随后向曾柔讲述起他与刀疤脸以及李长根之间的恩怨过往。 “怪哉!” “他此番前来何事?此处可是仙道宗门之盛会,他不过一介凡尘游民,又怎可能获得参会之资格?” 吴昊在瞧见这名刀疤修士之后,第一时间并非考虑救援,反而生出了戒备之意。 他察觉到此事颇有些诡异,四周之人皆身着华丽法袍,尽显仙门贵族之姿,而这刀疤修士却身披一件杂色道袍,显然与这盛会格格不入,又是如何能混入其中的呢? 更令人费解的是,此人竟莫名中毒,这其中恐怕藏着不小的算计? 出于谨慎,吴昊并未立即插手,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所料,一名中年修士高声喝叫,拨开众人闯入其中,吴昊定睛一看,此人不是西天天君又是何人? 只听那西天天君怒吼道: “哪位大胆狂徒,难道不知此地乃是何处?竟敢在此施放毒瘴!” “速速传令下去,封闭此殿,未经本座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去。” 吴昊见到西天天君后,立刻断定这是对方设下的圈套,只是他心中不解,这般布局又有何目的?他们又怎能栽赃说是吴昊施放了毒瘴? 刚才吴昊一直在殿外未曾进入,殿外之监控阵法清晰记录了一切,他又怎能隔着大殿施展毒瘴之术? 这些人意图借此事嫁祸于吴昊,实在过于天真可笑。 此刻,一直藏匿于人群之外的李长根也冲了出来,分开人群奔向已然瘫倒在地、口吐灵液的刀疤修士,大声呼唤道: “贤弟,我至交好友,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遭逢毒瘴之灾啊?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之人对你下了毒手?” 西天天君见到李长根后,二人旋即聚首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上演双簧戏码。 “阁下莫非与此中毒之人有所关联?可知是谁对你下毒?” “究竟何人下手我不知晓,但我确信此人此刻便在附近徘徊,且对我怀恨在心。” “怀恨在心?难道你在这仙道盛会上还有宿敌不成?” “没错!” 李长根猛然起身,指向吴昊,厉声道: “正是他!就在昨日,我们之间还发生了剧烈争斗,如今我弟弟突然中毒,必是他暗施毒瘴无疑!” 吴昊目睹这一幕滑稽表演,险些笑出声来,这对搭档的演技实在是拙劣不堪。 吴昊迈步上前两步,以一种嘲讽而淡漠的表情望着李长根与西天天君,轻蔑地说道: “我?我和你有何恩怨?我连你是何方神圣都不曾知晓。” “你竟然污蔑我施放毒瘴,你有何凭证?” 李长根冷笑一声答道: “我手上确实拿不出证据,但你的身上必定会留下痕迹,你敢不敢让我们搜查一番?” 吴昊身形微震,心念电转:自己此行乃是陪同北天王参与修真界的赌道大会,怎可能随身携带禁制法宝?即便对方欲查探自身修为与秘宝,又焉能搜寻到半分痕迹? 吴昊身为正道修士,身正何惧影斜,自然无需畏惧任何形式的探查。然而他深知李长根与西天王勾结,图谋不轨,故而果断拒绝其无理要求。 “尔乃何人?竟敢妄图查探吾之躯体,有何资格提出此种要求?” 李长根言语间充满阴冷之意:“若阁下身上并无可疑之物,又何必畏惧区区一次探查?” 西天王亦步步紧逼,向着四周聚集的修士们言道: “各位同道,在下的赌道盛会历来仅供修炼有成者参与,向来以和谐共处为本。今日却发生这般触目惊心的邪修乱政之事,倘若不能彻查真相,往后我等又当如何立足于修行界之中?” “吴昊此刻嫌疑最大,却又不配合调查,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才好?” 在西天王的煽动下,现场修士议论纷纷。 “唉,小伙子,若是你身家清白,让人查查又有何妨?” “如今他已经遭人下了毒手,凶手定然就近在咫尺,我们皆有可能成为嫌疑人。既然他指向你,你为何不借此良机以行动洗刷冤屈呢?” “没错,今日现场诸位皆愿接受探查,只为证明自身清白,些许不便又有何惧?” 吴昊面对众人舆论压力,不禁暗感头疼。如若此时拒绝,岂非自陷孤立境地?即便无辜,恐怕也会被硬生生栽赃。 既然如此,只能允许他们进行探查,但需以防西天王与李长根捣鬼。吴昊决定寻找一位公正无私的第三方进行此事。 环顾四周人群,他瞥见了一位陌生而又慈祥的老者。吴昊微笑对老者提议道: “这位前辈,我二人素昧平生,不如由您来验明我之清白如何?” 吴昊又指向李长根与西天王,脸上满是轻蔑之情: “这两位败类分明是要构陷于我,我不想让他们染指,不如请您代劳,意下如何?” 老人沉吟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了请求。 “罢了,既有诸位在此见证,既是你选中了我,那便由老夫来负责。” “诸位可有何异议?” 这位老者在城中声望颇高,众人皆识得他与吴昊毫无瓜葛,足以信赖。于是纷纷表示赞同。 “刘二爷品德高尚,自然可以信任,请您来检查便是!” 第68章 美艳内奸 众人信服刘二爷的品质,遂一致同意由他为吴昊进行全面探查。吴昊坦荡地张开双臂,任由这位老者仔细搜检。 开始时,他们拿出了吴昊的钱囊、灵符通讯器以及一些赌注用的灵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物…… 然而正当所有人认为搜寻证据即将告一段落之际,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突然自吴昊的衣袋中掏出了包黑乎乎的粉末。 “诸位请看!” 目睹此景,李长根立刻高声惊呼。 “我就说过,吴昊便是元凶,这必定是淬魂散!” 老者显得有些愕然后退几步,一听此粉末乃淬魂散,手中不由得一颤,淬魂散瞬间滑落在地。 “这我可别沾染上了,我还指望这把老骨头能多熬些年呢。” 老者忙不迭地后退两步,急匆匆奔向净室洗去可能沾染的毒素。 李长根当先一步跃至前方,拾起地上的淬魂散,直指吴昊大声质问: “吴昊,如今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辩解的余地?” “这些淬魂散可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待会儿我便让兄弟们检验一番,若是他体内所中的毒与你身上携带的淬魂散完全契合,那你就别想抵赖了!”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天哪,这年轻人不是刚才那个掷出豹子号的好运儿么?他怎会干下这投毒之事?” “他刚刚还赢得了几千万,现在就要害人性命?” 一些赌徒认出了吴昊,想起他正是先前掷出三个六的那个幸运者。 他们都满腹疑惑,不解为何吴昊会做出这般事端,从吴昊和善的面相来看,实在不像个丧心病狂之辈,反而颇具仁慈善良之态。 西天皇踏前一步,语气阴阳怪气地道: “人心莫测啊!” 吴昊目光未离西天皇,而是紧紧盯着李长根手中的淬魂散,脑中思维疾如闪电,反复琢磨这些淬魂散究竟是何时悄然藏于自身之上的。 吴昊确信自己此次并未携带淬魂散而来,此刻这些黑乎乎的淬魂散竟莫名出现在身上,究竟又是何人暗中动的手脚? “莫非” 吴昊猛地扭头看向人群中站立的曾柔和,心中一切都豁然开朗。 之前吴昊与曾柔两人在外相谈甚欢,唯一有机会接近自己并将淬魂散暗置其身之人,唯有她! “是你?” 此刻,曾柔脸上原先的温婉儒雅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漠然神情。她冷笑一声,对吴昊道: “我?你该不会想冤枉我?我和他又无冤无仇,我何必投毒害他呢?” “你觉得我会冤枉你不成?我们初次相见,我又何苦这么做呢?”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检验指纹,倘若这淬魂散上有我的指纹,那我认栽!” 听闻曾柔所言,吴昊心中已然明了,这一切皆是精心策划的布局。 从曾柔主动靠近自己,到悄无声息地将事先准备好的淬魂散置于吴昊身上,每个环节都经过了周密的设计。 显然,这淬魂散上是不可能留下曾柔的指纹,就算查验指纹也无法证实什么 而曾柔和此刻只需伪装自己一无所知,这口黑锅注定会被栽赃给吴昊头上。 毕竟,在场的所有修士都亲眼目睹,那枚毒丹是从吴昊体内逼出的,人证物证确凿无疑,更有诸多见证者在场,吴昊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辩驳。 西天尊者缓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吴昊,如今人证物证皆在眼前,我看你能有何对策?” “你就等死!即便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得你!” “传令下去,将此子吴昊拿下。” 早已隐蔽待命的下属闻听西天尊者的指令,立刻蜂拥而上,瞬间将吴昊围了个水泄不通。在场之人,即便是那些曾经受过吴昊恩惠的赌徒们,此刻也纷纷与吴昊保持距离,唯恐沾染是非。 “我们还是远远避开的好,切莫惹祸上身,这位西天尊者绝非善茬。” “吴昊现今落入法网,证据确凿,罪责难逃,这一切乃是咎由自取,我们无需插手。” 然而面对众人的冷漠和包围,吴昊并未予以理会,即使是西天尊者的属下将他层层围困,他的面色依旧从容如常。 他目光淡然地凝视着倒在地上、满脸刀疤的男子,思维急速运转,思量着如何扭转乾坤。 吴昊开始仔细观察刀疤男的情况,他察觉到此人已处于生命垂危之际。毒丹已然侵入刀疤男的经络,并正迅速向心脏蔓延,若不能立即施救,刀疤男必然难逃一死。 吴昊心中暗自揣摩:这刀疤男不过是一名小小混混,虽然与自己有过摩擦,却并无深仇大恨,他怎会甘愿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来陷害自己? 若这刀疤男果真有如此决心,他又怎会安心于混迹江湖二流之列呢? 洞察了这一关键所在,吴昊迅疾做出了判断——刀疤男显然是受到了李长根的蒙蔽。 李长根定是承诺只让他假装中毒来诬陷吴昊,但实际上却让刀疤男真的中了毒,并且即将丧命。 毕竟唯有刀疤男死去,才能坐实吴昊杀人之罪;反之,倘若刀疤男又能活蹦乱跳地站起身来,那么吴昊岂非无罪一身轻? 吴昊冷笑一声,在心底默念: “看来已有应对之策,这刀疤男想必亦不愿赴死,只是此刻被李长根所害,难以开口辩白。只要他求生之意未泯,我便能助他开声。” “只要他想活下去,我就有能力让他吐露真相。” 吴昊转向李长根和西天尊者,脸上展现出一份处变不惊的微笑,丝毫不见临近生死关头的慌乱,反而语气平淡地说道: “既然你们认定我是修炼邪毒,指责我杀害无辜,那我现在救活他总可以?” “我手中有解毒圣丹,你们总不至于阻止我去救人?” 西天尊者一听,不禁微微一愣,旋即意识到吴昊意图以其医道神通救活刀疤男,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替吴昊洗脱罪名? 他断然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吴昊救人…… 西天王反手便欲以宗门之法给吴昊定罪。 \"救人性命,你以为你这番心思能瞒得过我吴昊?你分明是企图掩盖真相,清除痕迹,此等行径我断然不能容许!\" 第69章 炼气修士的肆意妄为 吴昊上前一步,搀扶起刀疤脸,让他当着众多修士的面揭露事实。 “这件事究竟是何原委?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必须如实道来!” 刀疤脸对于那位曾经的恩师李长根,已是心如寒冰,恩义荡然无存。 想起李长根欲借自己之死陷害吴昊,以及他过去如何玩弄自己于股掌之间,刀疤脸愤怒地咬紧牙关。 他艰难地举起手臂,指向李长根,声音微弱却坚定地控诉: “师尊,我对您如此信重,你却狠心加害于我!” “你!我们多年的师徒之情,今日就此一刀两断!” “我是受害者,我可以堂堂正正地说出,李长根是我昔日的师傅,他骗我吞服剧毒丹药,并封闭我的灵脉以保安全,然后意图借此栽赃陷害吴昊。然而我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真的想要取我性命!” “如今我可以证明,吴昊是清白无辜的,他从未对我灌输邪毒,那枚剧毒丹药正是那个名叫曾柔的女子偷偷放入吴昊衣物之中的。” 现场的众多修士听闻李长根的这番言论,皆满脸震惊。 此前他们虽有所疑虑,这样一位资质出众的年轻炼气士,怎会真的做出伤人性命之事?如今经过刀疤脸的详细解释,他们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吴昊才是真正的受冤者。 “哼,我们都险些被西天王蒙蔽了!” “这一切都是李长根与西天王两人联手布下的诡计!” “幸好吴昊修为深厚,否则李长根的阴谋或许就真的得逞了!” 在这场纷争中,多数到场之人皆为修炼界中有地位的人物,尽管他们畏惧与西天王正面冲突,但仍对他此举表示极度愤慨,纷纷开始声讨西天王。 此时的西天王,面对受害者的当众指控,确实并无太多的应对之策。 毕竟刀疤脸已然站出来直指真相,他也只能算是个不明内情的多管闲事之人,此刻又能做些什么辩解? 西天王只得把一切责任尽数推给李长根,让自己置身事外,让李长根承受众人的怒火。 “罢了,我刚才只是出于一片好心,结果险些铸成大错。” “我并不知情,这竟是李长根设下的陷阱!好,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此事就此作罢!” 西天王说着,忙向李长根使了个眼色,李长根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选择了默认。 \"罢了,此事确由我一手策划,欲图陷害吴昊,又有何妨!\" \"你如今尽可召来执法者!\" \"你尽管以诬陷之名控告于我,吾自当奉陪法庭之争便是!\" 此刻的李长根毫无畏惧,在其眼中,自身不过是与门徒共谋些许修炼界的微末诡计,并未酿成重大弟子伤亡之祸。自家门徒亦已得吴昊妙手回春,痊愈如初。 即便此时执法者降临,也无法定其重罪,至多不过视为修炼界内的纠纷,他李长根赔上一场法术仲裁便是了。 李长根面露讥讽之色,言语中满不在乎地道: \"吴昊,你尽管呈上挑战书,将我告上仙法堂便是!\" 面对李长根这番肆无忌惮的模样,吴昊嗤笑一声,径直走向李长根,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他,仿佛是在审视一个愚不可及之人。 \"你以为这次还能安然离去么?\" \"加害于我之后还想抽身而退,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李长根并未担忧吴昊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施以雷霆手段,毕竟此地宾客云集,皆是有头有脸的修道界权贵。 吴昊岂会在他们面前施展神通,轻易取人性命? \"你说我若不放你离去作何解释?莫非你是想要在此地将我诛杀不成?\" \"即便我赠你十份胆魄,你敢这么做吗!\" \"你看这是何处之地,又怎敢无视四周皆是我辈修士,竟生出弑杀之心?\" 吴昊不再回应李长根,而是转首望向北天王,笑容可掬地问道: \"北天王,依您看此事应如何处置?\" 北天王心知肚明,李长根乃是西天王特意请来的帮凶。此人虽现仅陷害吴昊,但其背后恐怕还有铲除己身的任务。 此刻若顺应吴昊之意,先行拿下李长根,既能解除自身困境,又能不失时机地斩草除根,何乐而不为? 北天王挥手下令,瞬间将李长根团团包围,而后语气冷淡地道: \"放心,我们并无诛杀之意,只是有些事情需与你详谈一番。\" \"此刻不宜离去,你就暂且留于此处,待一切事端厘清之后,自然会让你安然离去。\" 李长根并非愚昧之辈,他早已洞悉吴昊与北天王的意图,欲将其拘禁一处秘密之地,悄然抹杀,以防留下蛛丝马迹。 倘若李长根此刻束手就擒,只怕结局便是落入江河深处,尸骨无存。 李长根怒不可遏,奋力推开北天王身边的侍卫,厉声质问: \"尔等有何权能扣押于我?\" \"如今我就要离去,莫非要公然剥夺我修行人身自由不成?\" 北天王缓缓逼近,嘴角挂着冷笑,沉声道: \"你问我有何资格拘捕你?此刻就告诉你,只因我乃北天王!\" \"动手!\" 随着北天王一声令下,侍卫与护院们立即上前,旋即与李长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法对决。然而,北天王的手下,其实只是一群凡夫俗子般的守卫与保镖而已 若论修为,与李青玄这般的绝顶修士相较,其间的差距依然犹如天渊之别。 纵然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众人仍旧无法接近李青玄半步,反而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狼狈不堪。 李青玄一面抵挡着手下的攻击,口中还不忘嘲讽北冥王和吴辰。 “就凭你们这几个凡夫俗子,竟敢妄图擒拿我,实在是可笑至极!” “我直言相告,即便是你们一同联手,亦难成为我的敌手!” 对于自身实力,李青玄自信心爆棚,身为最顶级的修炼者,那些普通的护法即便人多势众,于他而言也并无太大价值。 即使是吴辰亲自出马,他也抱有十足的信心能安然脱身,丝毫不惧任何挑战。 “哼,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威能。” 北冥王目睹李青玄从容戏耍其部下,恨意满胸,紧咬银牙,欲要亲自上前,却碍于日前受伤,身体尚在康复之中,不宜激烈斗法,只能在一旁默默观战。 第70章 擒拿,灭杀 北冥王深知麾下的护法难以抗衡李青玄,即便众人齐上亦无胜算。而他自身旧疾未愈,此刻不便正面冲突,唯有回首向吴辰求助。 吴辰叹了口气,一边暗中观测李青玄的步伐和气息,揣摩对方的真实实力,同时寻找他的破绽所在。就在昨日,两人曾有过一次交锋,吴辰对李青玄已有一定的了解,但如今看来,李青玄的实际修为,恐怕远超他的想象。 经过一番权衡比较,吴辰很快得出了结论:李青玄确乃顶尖高手,实力深不可测,此刻他已拼尽全力,更显威力非凡。 倘若此时自己贸然加入战斗,最终只会两败俱伤,毫无益处。一旦不慎失守,甚至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不能任由李青玄肆意妄为,必须设法制伏他。吴辰摩挲下巴,忽有所悟,计上心来。 “有了,你不正是为我准备了那独门毒药么?李青玄,今日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辰并未立刻投身战场,而是悄然后撤,迅速返回先前藏匿毒药之处,捡起那一包乌黑的毒药,并将其涂抹于掌心,一切准备妥当后,这才毅然投入激战。 李青玄见到吴辰参战,心头顿感危机重重。毕竟他曾与吴辰交过手,知晓其修为高深,必会加倍小心应对。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吴辰攻势如潮,全然不做防守姿态,这一举动反而让李青玄窥见了一线生机。 既然吴辰如此嚣张狂傲,那么自己为何还要一味被动防守呢?若是能一举重创吴辰,岂不既能完成西天王交付的使命,又能一举两得? 李长根面露讥诮之意,口中低声道:“吴昊,此举乃是汝自寻死路,勿怨于吾。” 他毅然放弃攻击他人,身形骤然如离弦之箭般向吴昊扑去,两人瞬间交手,激战在一起,肉身之力激荡开来,引来阵阵灵力波动。 然而李长根并未察觉到,在他与吴昊激烈对决的过程中,已有不少毒煞之气悄然渗入体内。那些毒煞乃是他精心炼制,无形无味,连他也未能及时觉察何时已中毒至深。 李长根攻势凌厉,吴昊则以守代攻。就在李长根欲再度发起猛攻之际,他忽感胸中一阵剧烈疼痛。 “我……”李长根惊愕之下脱口而出。 吴昊淡然一笑,身影一闪退出战圈,凝视着李长根体内的漆黑毒煞沿着经脉快速流动,不禁仰天大笑:“李长根,此刻你是否已然察觉,自己已身中毒网?” 李长根顿时脸色大变,这才恍悟自己竟然已被吴昊施下毒手。此毒并非出自他之手,而是特意请人配置,虽知其毒性猛烈,具体详情却一无所知,故未曾做任何防范。如今毒入经脉,痛苦肆虐全身,才让他认清了自己的愚行。 “你!”李长根对着吴昊怒吼,“你这孽障,可知你所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下毒?若我今日陨落于此,你也休想独活。”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施毒伤人,而且还是当着众多修士的面,证据确凿,即便无人判处生死刑罚,也足以让李长根永世不得出狱。 然而吴昊面上毫无惧色,刚才与李长根斗法之时,他滴水不漏,未留下半点破绽。周围观战之人只见二人激战,至于究竟谁下了毒手,却是无人知晓。所以此时的吴昊并无担忧之情。 “你说是我下的毒,你有何凭证?”吴昊反问道。 “荒谬至极!这毒煞分明是你带来此处,连你的弟子都能作证。你现在想要栽赃于我,怕是打错了算盘。罢了,我也无意与你空耗唇舌。你若肯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赐你一线生机;反之,你若是顽固抵抗,那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见死不救了。” “那毒煞此刻已深入你的血脉之中,且发作速度惊人,倘若你不立即放下抵抗之心,恐怕几个时辰之内,你便会毒发身亡!” 先前那位满脸刀疤者中毒时的惨状以及毒药发作的速度,吴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现如今唯有吴昊才能救他,一旦吴昊选择袖手旁观,他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李长根心中万分不愿,却又无法违背命运的安排。此刻他的生死尽在吴昊掌控之中,除了无奈地顺从,别无选择。 他走到吴昊面前,满面哀愁地道…… “吴辰,此间事端皆源自一场误会。吾非幕后主使,汝与我并无深仇大恨,此举皆因西极圣君之命,我亦属身不由己,恳请阁下赐予重生之机,切勿取我修为。” “世人皆知汝乃神医,如今唯有你能解我生死之困,望乞阁下一展仁心,再赐一线生机。” 吴辰嗤笑一声,并未言语回应,而是向北冥圣君递去一道凌厉的眼神。 北冥圣君立即下令,弟子们疾步上前,将李长根紧紧束缚,随后强行押送离去。对于李长根今后的命运,无人知晓,或者这将成为一场血腥的修道界惨剧,或许下次再见之时,李长根已消失无踪。 待李长根身影远去后,吴辰回首望去,目光冰冷地锁定了西极圣君。 “西极圣君,你我间的恩怨尚未清算。” 西极圣君被吴辰的目光锁定,顿时寒毛直竖,惊骇不已。 “吴辰,你想如何?莫非连我也要遭你毒手不成?” 吴辰冷哼摇头,西极圣君位高权重,且身旁高手如云,想要不动声色将其擒获实乃难上加难。此刻吴辰仅欲予以其警示而已。 “西极圣君,放宽心,我不会在此大庭广众之下对你下手。” “不过你最好谨慎行事,万不可落入我手中,否则定叫你死得极为凄惨。” 言毕,吴辰不再理会西极圣君,转而看向曾柔和煦。 这位女子曾以机智夺得吴辰青睐,亲近于他,却滥用其善意,尤为可恨! 第71章 阴谋暗涌 吴辰面沉如水,缓步走到曾柔和煦面前,宛如审视猎物般俯瞰着她。 “曾柔和煦,此名可是你的真实道号?” 曾柔和煦原以为吴辰必定难逃一劫,然则未曾料到,在生死攸关之际,吴辰竟逆转乾坤,化解危机。此情此景,使得曾柔和煦陷入极度尴尬境地。 她本身出身卑微,仅为一名毫无根基的女修士,如今所依仗之人已倒台,她又能有何作为? 无奈之下,曾柔和煦只得双膝跪倒在吴辰面前,恳求他的宽恕。 “正是小女子的真名,确系本名无疑。” “吴辰公子,此事并非出于我意,乃是受人胁迫所致。” “我只是区区一名女修士,被人强迫如此行事,我实在别无选择,还望公子能给予一线生机。” 吴辰冷哼一声,俯身靠近曾柔和煦,语气冷漠地说道。 “曾柔和煦,虽相识时日尚短,但我们相处融洽,我确实将你视为知己。” “然而,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你今日之境地,皆是你咎由自取,落得这般田地,只能说是自食其果。” “罢了,我不想再多言赘述,一切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吴辰便起身离去,不再理会曾柔和煦,而是转向北冥圣君。 “此事交由你处理。” 北域霸主唤来亲信弟子,连同曾柔和李长根一起带走,悉数塞入一辆灵兽车内,用一个特制的布袋将其二人裹紧,随后封闭无痕。 袋子四周还缠绕着沉重的玄铁石,而后毫不犹豫地投入江水深处,此般行径无人能察,即便执法者追查,也无法寻得确凿罪证。 处置完毕,北域霸主心中再次涌起难以遏制的躁动,他望着吴昊问道: “吴昊,你是否仍愿随我一同踏入修炼者的博弈之地一试运气?” “此刻我心头痒痒,犹如修为瓶颈待破,欲罢不能啊。” 见北域霸主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吴昊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相劝。这位霸主痴迷于修炼者的赌博之道已非一日两日,短时间内想要令其戒除,无疑是痴人说梦。 况且北域霸主财力雄厚,无需忧虑因赌博而破产。既然如此,便任由他自行游玩。 “罢了,你自顾去参悟这场天地间的博弈之秘,我会在外围守望周全。” “待你参悟完毕,随时告知于我,届时我自当护送你安全返回。” 北域霸主微微一笑,赠送给了吴昊大量修炼资源作为消遣,这些资源虽形似筹码,实则价值非凡,若吴昊无意参与博弈,也可将其视为珍稀灵材收入囊中。 目送北域霸主离去后,吴昊无趣地坐于一旁的静心堂中,目睹诸多修士进进出出,有人因此一夜暴富,有人倾尽所有,然而他内心却毫无波动。 他深知无论是微赌亦或豪赌,皆是沉迷之道,哪怕修为高深如千亿富贾,一旦深陷其中,终究难逃破产厄运。 如今北域霸主沉溺于修行者的博弈之中,尚未落败,究其原因并非他的财富雄厚,而是因其特殊的地位。即便输光所有,他人也会甘愿送上修炼资源,只为陪他共渡修炼界的浮沉游戏。 相比之下,那些普通修士若是涉足其中,没有北域霸主般的地位与背景,一旦失利,往往意味着倾家荡产的命运。 吴昊轻叹一声,摇头道:“修行界的博弈之道,诚然乃是一门令人疯狂之术,即便倾家荡产,也能使人沉浸其中而不自觉!” 正当吴昊感叹之时,西极尊者也回到自己的密室之内。他面露寒霜,握着酒盏的手未曾沾唇,反将其捏得粉碎。 “可恨!” “这个吴昊,莫非我们就真的对他束手无策吗?” 这并非西极尊者与吴昊的初次冲突,他早已研读过吴昊的所有资料。然而未曾料到吴昊竟如此棘手,他们精心设下的陷阱,竟然被吴昊瞬间打破。 如今看来,吴昊的实力堪称完美,武道修为骇人,即便是与李长根这类顶阶强者较量,也能平分秋色。更兼一身医术超凡入圣,如此境况下,想要悄无声息地除去吴昊,已是近乎幻想。 但若无法解决吴昊,他留在北域霸主身边,岂非就意味着西极尊者也无法对北域霸主施加影响了吗? 察觉此理,西天王越思越怒,面露凶光,恨恨地低语道:“吾不信邪,难道本座当真对他毫无对策么?” “此事断不可轻易作罢!” 正当西天王怒火中烧而又无计可施时,其谋士悠然上前,笑意盈盈地贴近西天王耳边,谨慎而言: “大王勿忧,此事并非全然无解,对付吴昊之道,实则颇多。” 西天王闻之转首望向谋士,面上显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语气焦躁地道:“罢了,莫再与吾卖关子,直言现今有何应对之策?” 谋士依然含笑回应:“此事其实甚是明了,众所周知,吴昊战力非凡,医道卓绝,确难以撼动,但切记不可忽视一点——吴昊并非孤立无援,他有自己的亲人,亦有所钟情之人,其软肋所在即在于此。倘若我们能直接擒住吴昊的至亲或是心上人,那岂非如牵线木偶般任由摆布?” “届时,我们甚至无需置吴昊于死地,只需令其远离北天王即可!” “况且,据探子回报,吴昊的心上人并非修炼界的顶尖强者,仅是一位凡尘女子耳,将其拿下并无太大难度。” 听罢谋士之言,西天王顿时豁然开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之光:“原来如此,竟是我一时疏忽,竟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关节。” “好!依卿所言行事,立刻给朕调查清楚吴昊身边之人的行踪,并尽快将人带到跟前。本座倒要看看,吴昊是否真能做到心硬如铁,一旦伤及他最亲近之人,他又如何还能继续顽抗下去!” “此事刻不容缓,速去执行,不得延误。” 这西天王素来无视道义,如今自认寻得掌控吴昊之机缘与手段,又怎会轻易放过? 于是他立即着手布置,计划利用吴昊的亲人作为筹码,迫使吴昊屈服。 第72章 书阁隐秘高手 吴昊静坐于大殿之中,等待北天王良久,一个多时辰过去,他渐感疲倦袭来,险些昏昏欲睡。 毕竟观赌徒们沉迷博弈之景太过乏味,实无半点意义可言。 若非顾忌北天王安危,吴昊早已拂袖而去。 “唉,这个北天王莫不是真打算通宵达旦?” 吴昊暗自烦恼,觉察时光流逝如同虚度,正琢磨着找个借口悄然离去之际。 忽听得包间内一声震吼破空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喧闹嘈杂之声。 “你这欺世盗名之辈,在本大爷面前公然使诈,还胆敢弄些歪门邪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给我剁了他的手!”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北天王,你以为自己已是无敌的存在,连我带来的人都敢肆意杀害不成?” 吴昊在听到这阵元气激荡之声后,立刻提高了警觉,因为这股气息太过熟悉,不正是北天王的气息么?莫非他又与其他修炼者发生了冲突? 出于安全考量,吴昊毫不迟疑地自逍遥榻上跃起,身形合一,瞬间便踏入了北天王所在的秘境雅阁之内,却发现雅阁中的两大阵营此刻已然是灵器出鞘,气势如虹,大战一触即发。 吴昊疾步走到北天王身前,询问道:“北天王兄,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北天王手指对面一位老者,满脸愤慨地吼道:“此老匹夫,竟胆敢在我面前施展夺运之术,看来他是寿限将至而不自知!” 那位老者面对北天王的指斥,毫无惧色,反而挑衅般直指北天王鼻尖,大声喝骂:“你若无能,便不应涉足赌局,仗着修为财力便可随意栽赃于人吗?实乃荒谬至极!” “你说我施用夺运之术,那你有何凭据?若有确证,我甘愿断手谢罪;若无凭证,你便需向我赔礼道歉!” 听闻此言,吴昊连忙追问:“北天王兄,你手中握有凭证吗?” 北天王面露尴尬之色,他已连续辩驳一个夜晚,确信对方必定动用了夺运秘法,然而却无法探查出其具体手段,故此刻只能无力咆哮,而无计可施。 “我……我也不清楚他所用何种手法。总之,他确实动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秦无明听罢北天王的回答,冷笑一声,嘲讽道:“北天王兄,我看你是输红了眼?高进喜何时使过夺运秘法?输了不愿认账,竟想以此诬陷他人?” 北天王此时伤体未愈,加之怒火中烧,胸中一股浊气翻腾欲呕。 “你——!” 见状,吴昊迅速出手封闭了北天王的膻中穴以稳住他的心境。 “罢了,北天王兄,因这类琐碎之事动怒,实属不值。既然你坚信此人运用了夺运秘法,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吴昊沉默片刻,心中暗忖:既然北天王如此肯定,那人或许真的动用了夺运秘法,只是目前还未找到确凿证据。 既然如此,吴昊决定主动出击,与其赌上一局,或许能从中找出端倪。 他向前跨出一步,目光冰冷地望着那位老者,沉声道:“老丈既然精通夺运秘籍,何不与我一赌,一较高下如何?” 那老头子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可行,不过此乃贵宾阁,踏入此处之人,所押注之灵石必然数量巨大。若是囊中羞涩或者承受不住败绩之痛,还请阁下尽早离去,莫在此虚耗时光。” 北天邪森冷地言道。 “汝何出此狂言?吾之财便是吴昊之财,今日不论押注何种数目,皆由我一力承担。吴昊,有我在背后支撑,你只管放手一搏便是!” 高进鸿见北天邪面露煞气,便不便再多加阻拦,遂答应与吴昊一决雌雄。 “好,道友,你说罢,接下来该如何较量?” 对于赌博之种种玩法,吴昊并不甚通晓,其中一些复杂规矩,甚至未曾耳闻。繁复花哨之事,他亦无心涉猎。 故此,若要继续博弈,还是选择简单易懂的方式为妙。 最为直截了当者,莫过于掷灵骰定胜负大小。 “我对赌博并无嗜好,更无意掺和其中。如此,咱们便以最简明的方式来比试,论骰子之大小高低,如何?” 高进鸿微笑应道:“善,便依你所言,你我二人就以此定胜负。” 吴昊与高进鸿各自手中持有一枚灵骰盅,彼此间展开了一场生死骰斗。 “道友,既是初次同台竞技,也不必押注过多灵石。每人五百万灵石为限,你看如何?” 吴昊默许地点点头,认可了这一提议,旋即揭开自家骰盅。 “三、四、五!” 高进鸿开怀大笑,揭开了他的骰盅,众人瞩目之下,赫然现出三个五点。 “好一个灵骰豹子!果然是宗师级别的手段!” 高进鸿身旁的随从们纷纷赞叹不已。 “真乃神乎其技,这掷骰之术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瞧瞧这三个五点,简直无可挑剔。” 高进鸿满脸笑容地将吴昊周围的灵石尽数揽入己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这些战利品。 而吴昊则紧紧凝视着高进鸿,试图探究他是如何操控骰子点数的秘密。 骰子落在他手上,为何想要几点就能掷出几点? 吴昊先前已仔细观察过高进鸿,并未发现此人有任何修炼内力的迹象,他在摇动骰子时,臂力运用得也并不夸张,难以察觉出有什么魅力所在。难道说他想要改变骰子点数,真的是全凭手上技巧而非修为之力? 想到这里,吴昊心中愈发困惑。假如真如他所猜测,那么此人岂非是一名骰术宗师般的存在,如同赌圣一般的人物? 正当吴昊犹豫不定之时,高进鸿笑眯眯地问道。 第73章 破局豪赌 高进鸿望着吴昊,一面轻叩手中的骰子,一面握着筹码,悠然自得地道: “道友,看你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是否还想再来一场较量呢?” “我手中尚存海量灵石,若你真有意再赌上一场,我必定全力以赴陪你到最后!” 望着高进喜那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神色,吴昊不禁微微拧起了眉头。 此人定是一位修炼牌道至登峰造极的修士,绝非仅仅是操控赌局的老千所能比拟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讲,一旦出千的技艺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无需借助任何外力,仅凭手中技巧便能达到此等境界者,便可称其为牌道宗师。 先前北天王已明言,此番赌局不容许动用体内灵力,这意味着吴昊若想持续参赌,恐无半分胜算,不过是徒然耗费时日,甚至可能给对手送上修行资源,实乃愚不可及。 然而瞧对方那般嚣张气焰,若不予以教训,倘若败在他手下,内心岂能释怀? 对此,吴昊倒并不介意,毕竟他本就对博弈之事并无嗜好,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考虑到北天王的颜面,此事断不能就此作罢。 “这般牌道宗师,确实难以应对!” “他的出手之快,实在令人叹服!” “有何手段,能使他无法施展其惊人技艺呢?” 吴昊暗中深思熟虑,忽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妙计:高进喜之所以能在赌桌上所向披靡,全因其手速之迅疾。如能找到方法减缓其出手速度,那么难题便迎刃而解。 身为顶级疗伤圣手,悄无声息地使人行动变得迟缓,对吴昊而言易如反掌,只需封锁住他的经脉穴位,一切便解决了。 有了这个主意,吴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向高进喜,冷淡地开口: “既然你信心满满,那我们二人便接着赌下去!” “来,继续!” “不过这次我们的赌注需要换个玩法,若是还赌这些俗世金银,未免太过乏味。我对于钱财并无太多眷恋,不如这样——若是我赢,你便留下一只手;若是输家,则我自废双臂,你看如何!” 听闻吴昊提出的赌注,高进喜一愣,他凝视着吴昊,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心中暗想,莫非吴昊竟然对自己有必胜把握?抑或是他根本不懂牌道之道,此刻只是为了诈唬自己? 高进喜紧盯着吴昊,回想起他初次参与赌局的模样,突然明白过来,吴昊怕是根本不会什么牌道神通,如今故作豪横,恐怕只是想借此诈唬自己而已。 倘若自己识趣退场,吴昊便可轻松取得胜利;但如果不幸败北,有北天王的颜面在前,他又怎会真的让自己失去一只手? 想通此节,高进喜猛地一拍桌案,高声喝道: “吴昊,你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你以为提升赌注就能吓退我?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你想赌,那就陪你好生较量一番!” “我便押上这只手,跟你赌到底!” 见吴昊仍坚持继续赌局,并将自身肢体当作赌注,周围的人纷纷为他的安危感到忧虑起来…… 在他们眼中,吴昊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高进喜的骰术已然修炼至出神入化的境地,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修士皆心知肚明。 而吴昊虽是一名顶阶修者,但当前的赌斗已明确规定,禁止任何参战者动用体内灵力。 在此等情形下,吴昊仍执意要继续这场赌博,众人见状不禁摇头,纷纷出言相劝。 “小友,你并非沉迷于赌道之人,又何必趟这浑水?此乃自寻烦恼之举,实属无谓啊。” “你身上所押的那些灵石筹码,怕都是北天王的家当?何必将它们尽数赔光,甚至还要搭上一条手臂?这般做法,委实不必!” “你不如随北天王一道离去罢,你在这场对决中并无取胜之机!” 此刻的北天王虽怒火中烧,却也逐渐恢复清醒,理智再次占据了他的思绪,他一声长叹,走到吴昊面前,无奈地道: “吴昊,此事就此作罢,这只是修行界的一场赌斗,无需拼命!” “那个高进喜,在骰术之道上远超于我,即便我思虑再三,也无法找到制胜之策。你毫无经验,又怎能与他抗衡?白白耗费时日罢了。” 北天王对吴昊抱有深深的感激之情,若非吴昊及时援手,他如今或许早已成为废人一个。从某种意义上讲,吴昊便是他的救命恩人。 北天王不愿看到吴昊因败局被斩去一臂,纵然凭他的威望能护着吴昊安然离去,然而声誉受损,得不偿失。 “吴昊,听我一句劝,莫要再赌下去了,我们现在便一同离去!” 面对北天王的好意相劝,吴昊淡然一笑,摇头拒绝。其实,吴昊从未想过要参与这场赌局。 倘若北天王早些时候开口,吴昊定会带着他立刻离去,绝不会踏上赌台一步。 然而事已至此,局面已难以挽回,此时退去,岂非成了胆怯的懦夫? 更何况,吴昊已经有了破局之法,谁能断定他会败给高进喜呢? 吴昊充满自信地回应道:“安心,若无必胜之算,我又怎敢轻易与其对赌?” “且观我如何赢得这一局!” 北天王凝视着吴昊,心中不解:吴昊本不谙赌道,此刻为何又显得如此胸有成竹,他究竟何处来的信心和底气? 既然吴昊坚决要继续这场赌斗,北天王也只好默认接受。好在他自身威望颇重,即使吴昊真的落败,他也自有手段化解危机,不至于让吴昊真的被剁去一手。 “罢了,既你要赌,那就开始!” 吴昊抬眼看向高进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提议道:“高进喜,你精通骰术,而我不过是个初涉此道的新手,无论哪一方面,我都逊色于你。那是否可以让我挑选赌局的方向?” “现在我们换个位置,你来到我这一边,我去你那里如何?” 第74章 破而后立:逆转乾坤 吴昊欲移位,提议与高进喜互换修炼之地。 高进喜并未迟疑,爽快地答应了此提议。 “吴昊,你以为我只是因为占据有利之地才稳操胜券吗?真是荒谬至极。无论你身处何方,在修为之道上,你都无法战胜我!” 吴昊冷笑一声,回应道。 “胜负未定,唯有切磋之后方可知晓!” 高进喜决定与吴昊交换位置,脸上堆满笑容地从其身旁走过。吴昊借此良机,悄然自袖中祭出一柄银针,瞬间刺入高进喜的少商穴,令其暂时失去了内力运转的能力。 高进喜对此毫无所觉,依然笑容满面地与吴昊完成了位置交换,并各执一盏仙盅在手。 “依循旧例,我们以点数定胜负!” “无需赘言,速战速决!” 吴昊并不精通操控骰子的秘术,全凭自身气运。如今他已封印住高进喜的关键穴位,使得对方的手臂短时间内无法聚力,更别提运用秘技来改变盅内的点数走势。 于是,吴昊与高进喜间的这场博弈,彻底沦为了一场纯粹依赖命运的对决。吴昊果断地掀开了自己的仙盅。 “开!” 观者皆俯首望去,见吴昊开出的点数为“六,四,四”。 “此番点数尚可,总体而言颇具优势!或许稍有胜算。” “若非对阵高进喜这般登峰造极的修士,这等点数已然不俗。但现在看来,怕是远远不足以抗衡。” 当下,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聚焦于高进喜身上,都想见证这位顶级高手如何施展出绝技制胜。毕竟对于高进喜而言,赢得胜利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为了羞辱吴昊,他也一定会玩弄些手段让大家瞧瞧。 然而此刻,高进喜却陷入了极度尴尬之中,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对右臂的控制,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充斥其中,根本无力施展技法去更改盅内的点数。 他的心头满是疑惑:“我的手臂为何如此不适?为何会突然变得麻木不堪?” 高进喜心知肚明,此刻若是揭开自己的仙盅,必然是败局已定。然而四周之人并未给他喘息之机,连连催促道: “高进喜,你还在等什么?吴昊并非开出罕见的豹子点数,此刻击败他对你来说应是轻而易举之事啊!” “别再犹豫了,赶快揭盅!” 目睹高进喜面色有异,吴昊心下已有定论——自己的计划已然得逞。高进喜此刻显然不敢揭盅,其点数必定不及吴昊,如今他已经胆怯了。 吴昊朗声大笑,接着道…… \"高进霄,你身为修炼界的强者,怎会畏惧眼前的挑战?如今为何却不敢开启灵宝?莫非其中隐藏着让你心悸的秘密?” 面对吴瀚的讥讽,高进霄心中愤懑不已,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无计可施,毕竟那显现出来的灵力修为的确不及吴瀚深厚,此刻若揭开,败局已定无疑。 在万般无奈之下,高进霄只能设法将责任推给吴瀚。 “吴瀚,你究竟动用了何种禁术?定然是暗中操控了这场比试的胜负,否则我的修为气息如何会突变?分明是你以秘法操纵了这一切!” 话音刚落,高进霄愤怒地将手中的聚灵骰盅掷于地上,摆出了豁出去的姿态。 在场的修真者们见状皆是一愣,不明所以,难不成高进霄真的落败了?此刻他又为何反过来指责吴瀚作弊?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发生了何事?为何高进霄竟舍弃了比试?” “看样子高进霄似乎真的不是吴瀚的对手啊!” “难以置信,刚刚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胜,现在却突然放弃比试。” 吴瀚瞥了一眼高进霄,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缓缓举起双臂,从容笑道: “高进霄你先前这般笃定我会落败,如今没有任何证据便一口咬定我作弊,你不觉得自己此举甚是荒谬么?我现在依然坦然站在此处,如果你认为有问题尽可调查,你说我作弊,只要你找出半分证据,我便自断一臂!” 高进霄瞠目结舌地看着吴瀚,他的指责仅是出于怀疑,并无任何实证。要在当前情形下确认吴瀚是否作弊,简直无异于登天之难。 “我……我没有证据!” 吴瀚猛地一拍桌面,面色阴狠地道:“你毫无凭据,竟敢诬蔑于我,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胆妄为的勇气?你的胆识未免过于惊人了!” 高进霄被吴瀚反驳得哑口无言,他曾怎样无情嘲笑吴瀚,现在就必须承受同样的回击。 更要命的是,此前他与吴瀚订下的赌约——败者须断去一手。如今高进霄败北,若是吴瀚当真要取其一臂,他几乎无法抵挡。 “你!你不会真的打算砍掉我一只手!” 高进霄慌乱之下连忙转向秦焱求援。 “秦真人,救我!” 秦焱面露尴尬之色,原本想借机挫败北天王颜面,没料到吴瀚竟意外获胜,让他此刻处境颇为尴尬。 在众目睽睽之下,高进霄的确败给了吴瀚,此刻若他插手相助,无疑是自砸招牌;但如若袖手旁观,任由高进霄受辱,必将损失一名得力战将,左右为难间,秦焱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这个……” “哈哈,我们今日前来,本是为了切磋交流,何必把局面弄到如此紧张的地步呢?” 秦焱唯有迅速走到北天王面前,强装笑脸与其攀谈起来。 “北天王兄,咱们多年的交情摆在眼前,你怎么可能因为此事而耿耿于怀呢?” 目睹秦炎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先前还趾高气扬地嘲讽自己,此刻却又试图亲近,北冥王对此表露出强烈的厌恶之情,他毫不犹豫地推开秦炎,冰冷地回应道。 “谁与你结为兄弟?当你赢走我修为石的时候,为何不曾提及我是你的兄弟?” “如今事已至此,无需赘言那些无关紧要之事,一切照旧,按先前的契约,公事公办!” “莫非你连修行者的最基本信诺都未曾具备么!” 第75章 神秘追踪者 遭到北冥王一番嘲讽,秦炎的面色颇为尴尬。 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确过于得意忘形,忙向北冥王低头认错,希冀能化解这次冲突。 “罢了,北冥王,先前的事确实是我的过错,我不应得意忘形,也不该出言讥讽于你,现下我向你赔礼道歉,总可以了。” “高进喜追随我多年,你怎能忍心真的斩去他修炼用的手臂呢?” 秦炎将姿态放至最低,不惜好言相劝北冥王。实际上,北冥王并非刚愎之人,他与秦炎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只是因赌局上的胜负心切才导致矛盾升级。 北冥王的确无法代替吴恒做决定,此事虽由他引发,但吴恒身为真正涉事者,如若他不同意,任何人都无法强迫。 北冥王长叹一声,朝吴恒投去一个眼神。 吴恒明白,北冥王终究会心软。然而此事纵使得以宽恕,也难以轻易脱身。他并不想真的折断高进喜的手臂,但教训他是必要的。 于是,吴恒缓缓离开赌桌,来到高进喜面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道: “高进喜,你我二人素无恩怨,既然你现在服软了,那我们之间的赌约便可作罢,我不再追究你,也不会砍掉你的手臂。” “但是你之前当众嘲讽北冥王,令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件事又该如何清算呢?” 高进喜自然明白,吴恒虽然言语冷峻,实则已给予他台阶下。吴恒不再是追究赌约的问题,而是针对他对北冥王的嘲讽行为。这意味着吴恒不会断他手臂,只是要求他公开道歉而已。对于高进喜而言,这样的处罚已然算是轻了许多。 高进喜当下唯有放下自尊,走向北冥王,双膝一屈,跪倒在地。 “北冥王,先前的一切皆是我的错,请您大人大量,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见高进喜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跪拜,已显出了足够的诚意,北冥王遂不再追究此事。 “罢了,罢了,起来,此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要再提了!” 北冥王说着便不再理会高进喜,示意众人散去,准备修养去了。此时夜已深沉,北冥王的伤势尚未痊愈,加之兴致被扫,更无意继续赌博消遣。 “罢了,吴恒,今晚便到此为止。” \"吾已感疲乏,我们动身!\" 吴昊在此处长久驻足,早已烦躁不堪,一心只想尽早离去,只是顾虑到北天王安危,故未曾擅自行动。此刻听闻北天王亲口言辞,他便更是不愿在此逗留片刻。 \"正合我意,立刻出发!\" 吴昊与北天王二人迅速撤离此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吴昊亲自护送北天王返回居所,方始动身离去。 \"北天王,若明日有何紧要之事,但请随时寻我即可。\" 告别北天王后,吴昊径直返家,并未作过多停留。行进途中,他面色显露出疲倦之态,虑及安全问题,特意放缓车速行驶。然而不久之后,他察觉到异样,似有一辆车辆尾随其后。 自从吴昊启程后,那辆车便始终如影随形,显然目标正是自身无疑。 吴昊尽量减缓速度,并低声自语道:\"竟有人暗中尾随于我,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思绪良久,吴昊并未揣测出此人身份,但他已然洞悉对方存在,心中并无惧色,只需擒住此人,一切疑问便可迎刃而解。 \"既是欲自投罗网,那便顺遂尔愿,且让尔等见识一下我之手段!\" 吴昊骤然加大油门,疾速转向,令座驾冲撞至路边大道。待跟踪车辆迫近之际,吴昊瞬间掉转车头,直冲对方而去。 那些意图监视吴昊之人料想不到他会采取如此激进的驾驶方式,突然间撞了过来,他们猝不及防,只能急切躲避,却终究晚了一步,径直与吴昊的车相撞。 吴昊身为修炼界的顶级强者,体魄坚韧,骨骼更是锤炼至登峰造极之境。寻常车祸所带来的冲击对他来说,实乃微不足道。加之他事先已系好安全带并有所预备,并未遭受严重伤害。即刻开启车门,跃下车来,直奔对面车辆。 被撞击之人狼狈不堪,一名中年男子俯趴在方向盘上,不住咳嗽,状若垂死挣扎。 吴昊凝视此人片刻,发现对其并无半点印象,便毫不犹豫地将其从中年男子的车内拖拽而出,随后冷声道: \"你究竟何许人也?为何要追踪于我!\" 起初,那中年男子顽固不开口,即便口中血沫四溅,也坚决不肯吐露半个字,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 然而,吴昊随手探向那男子肩头,猛地发力,将其肩骨生生捏碎,骨肉交融,痛彻心扉的惨叫随之不断传出。 吴昊依旧面无表情地质问道:\"我不打算同你浪费唇舌,你尚有开口讲话的机会,只要你如实以告,我可以放你安然离去。但如若你不肯说实话,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剧痛之重,已然将这位中年修士的心防彻底击溃,他再也无法承受这份延宕,只得仓促间道出了西天王之事:“乃是西天王授命于我追踪于你,此事全由西天王一手策划,吾仅是遵令行事,望阁下赐予一线生机。” 吴昊闻得西天王之名,不禁微拧眉头。 西天王为何要追踪于己?莫非欲对其不利?若真是如此,他又何必亲自动手,只需派遣一众修为高深的弟子前来便足矣,何以仅遣一人尾随,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吴昊再度以冷淡口吻发问:“西天王令你追踪于我,其目的何在?难不成是想护送我归家不成?” 中年修士咬牙忍受痛苦,回答道:“前辈,我只是奉命行事之人,具体内容并不知晓,纵然西天王确有阴谋诡计,又怎会轻易告知于我?实情我真的无从得知。” 看到此中年修士的模样,显然并非那种顶尖修为的刺客,否则断不至于被吴昊一掌震伤肩膀而不作反抗。既然他对西天王的真实意图毫不知情,倒也在情理之中。 吴昊并未处决这名中年修士,但却不愿放任他离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迅速联系上北天王麾下的弟子,让他们速来带走此人,在事情尚未查明前,绝不可让此人露面。 北天王的手下恪守吴昊之令,很快便来到现场,将这名中年修士带走。 吴昊则重新返回破损不堪的车内,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车辆受损程度,反而是陷入沉思:西天王为何要追踪于己?如若真要对付自己,此刻便足以调派人手予以暗杀或设伏,然而他却选择了追踪自己,意欲探查行踪,此中究竟有何目的? “莫非他此次针对的并非是我本人,而是我身边的亲友么?” 吴昊反复思索,觉得这一推测最为合理——毕竟西天王深知自己武力高强,想要直接除掉自己并不容易。因此选择从自己亲近之人入手,无疑是一条更佳的战略选择。 “哼!西天王,竟与我玩起阴招!” 此前吴昊与西天王间的争斗尚属正面对峙,彼此间的恩怨纠葛尚未波及其他。然而如今形势已变,西天王开始图谋对付吴昊的家人朋友,那么吴昊也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应对。 “西天王,是你自寻死路!” 言罢,吴昊驾驶已被撞毁的座驾直赴修车厂,待车辆寄存妥当后,改乘其他交通工具返回家中…… 此刻的西天王,正坐于紫霄宝殿之中,静待着弟子传来的消息。这一日已过,手下弟子非但未带回丝毫有关吴昊的情报,反而如同遁入虚无,杳无音信。 “那孽徒究竟在玩弄何等诡计?明明只是命他暗中监视吴昊,怎会一整天都不见回归!” 西天王身边的首席谋士眉头紧锁,疑惑地说道。 “莫非是已被吴昊察觉了行踪?须知吴昊亦是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修士,擅自跟踪他定然会有暴露的风险。” 西天王沉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此事棘手无比。如今他尚无斩杀吴昊的实力,正面交锋,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唯有借助擒拿吴昊亲属的方式,迫使吴昊就范。 然而眼下连负责追踪吴昊的弟子都被人擒获,再无良策可用。 谋士又开口建言:“西天王,我们实在无需执着于追踪这种方式探寻吴昊的行踪。身为修炼界的强者,他必定具备极高的反侦察能力,试图通过尾随寻觅其亲眷所在,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 “倒不如另辟蹊径,例如利用天眼阵法。吴昊驾车往返家中,必然途径诸多要道,只要能掌握沿途的天眼神通监控,岂不是就能得知他的亲人藏身何处了么?” 西天王望着谋士,豁然开朗般微微一笑,自己竟忽略了手中权势的巨大作用。调动天眼神通监控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易如反掌之事。 “妙哉!即刻行动,我亲自去调阅监控图像,务必要找到他。” 西天王毫不犹豫地动用自身人脉,联络到了交通司主管,顺利取得了关键路段的监控影像。 随着影像逐一排查,很快便锁定了吴昊府邸的确切方位。屏幕中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与吴昊共同居住,令西天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 “那位女子想必便是吴昊的伴侣无疑。” “哼,速速派人前去将其擒拿回山,谅吴昊不敢轻举妄动,若他胆敢出手相救,我便毫不犹豫地取此女性命。” 尽管不敢直面挑战吴昊,但对擒拿毫无修为的顾月容,西天王却是信心十足。 毕竟,顾月容仅是一介凡人,毫无灵力护体,想要抓住她可谓易如反掌。 西天王旋即便派遣麾下弟子秘密潜入吴昊宅邸附近,准备待吴昊与顾月容分离之际,一举将顾月容擒获。 那时节,只需以顾月容为人质,便可迫使吴昊乖乖低头,成功率必将是百分之百。 然而此刻的吴昊已然洞悉了西天王的阴谋。 他深知,西天王必能找到他的住处。 现如今想要逃离已是无济于事,因为敌人已然将目光锁定在顾月容身上。 在这样的处境之下,逃生不过是徒劳之举,只会引来接踵而至的追杀。 对此,吴昊并无畏惧之意。 作为修行界的顶级强者,来者皆可挡,遇水则填土,那些刺客对他而言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然而顾月容却并非如此 吴昊还需确保顾月容的仙缘无虞,此举实属牵绊,故此,唯有先行将其安置于一处隐秘且安全之地修炼避难。 此刻吴昊等人暂栖身之处,明显已非长久之计,片刻思索间,吴昊所能确定的安全之所,唯有先前那座废弃的灵石密室矣。 “月容,你且暂居那处荒废的灵石密室内修炼。” “那里由厚重的玄铁炼铸而成,整体坚固无比,即便修有重力神通者,一时半刻也无法破壁而入。月容在其中静修,应无忧虑。” 为保万全,吴昊亲自前往查探,确认此处无人涉足之后,他火速返回家中,将顾月容带至身边。 “月容!” “我当前遭遇重大劫难,急需解决,然而我又无法携你同行,还须保障你的安全。现下请你随我一同离去,我会带你前往一处秘境。” 顾月容虽不明究竟,但她深信吴昊为人,知道其必不会害己,遂爽快地跟随吴昊而去。 “吴昊,你让我在此处等待,你要去哪里呢?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吴昊忙宽慰她: “此事无需担忧,我自会小心应对。” 第76章 玄铁密室之门 待顾月容妥善安置后,吴昊心中稍定,旋即着手对付那西方天尊之事。 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于凡尘之中,未作片刻逗留。 与此同时,西方天尊的手下已察觉到了顾月容的踪迹,正迅速将其团团围住。 原以为手到擒来的他们,在接近顾月容藏匿之地时却发现情况似乎并非如此简单——原来顾月容此刻竟然藏身于一座废弃的修真行宫,一个以重炼玄铁构筑的大门前。 他们试图开启大门,却无法撼动分毫。一筹莫展之下,只得火急火燎地通报西方天尊,请其速寻对策。 “大人,我们已经将顾月容围困住,但她现在却是躲在一座废弃的灵石密室中,身后紧闭的大铁门我们无法打开,根本无法进入。” 汇报完毕,他们还将现场视频传给了西方天尊。 西方天尊看过画面后,立即认出了那处所在乃是一座废弃的金库,整个建筑由坚硬无比的精铁铸就而成。 如若无重宝神兵相助,想要强行破入此等密室,简直比登天还难。无计可施之下,他们只好动用法宝利器,企图切割那些铁石。 西方天尊尴尬之余,疾言厉色地命令下属: “立刻调拨宝物前来支援你们,务必严防死守,决不可让顾月容逃脱! “我警告你们,若是顾月容逃了出去,休怪我无情追责!” 西方天尊一边遥控指挥手下行动,一边密切锁定四周,以防万一。为求万全,他调动所有可用力量,封锁了四周所有街道,以防顾月容突围而出…… 确认周遭万籁俱寂,西天王嘴角勾起一丝阴寒笑意,森然言道:“吴道友,待我擒住你心头挚爱之人,那时便让你瞧瞧你还能有何作为?” 此刻的顾月容被困在这座由厚重灵铁构筑而成的禁锢之中,耳畔尽是外界传来的阵阵喧嚣叫嚷之声,内心的恐慌悄然滋生。然而,吴昊先前曾特意告诫过她,让她务必安静守在那里,不得擅自行动。顾月容深知不能给吴昊带来麻烦,故只能忍受外界的嘈杂,默默等待,不敢轻举妄动。 “唉,不知吴道友何时方能解决那边之事,外头的人潮愈渐汹涌了。” 此刻的吴昊,已凭借星河定位秘法,精确探知到西天王的确切位置。此刻的西天王已返回其私人庄园,这片区域原是一片宏伟的修炼别院群。 然而西天王相中此处风水宝地,便买下了整个修炼别院区,并将大多数建筑尽数腾空。至于那些外围的别院,则被他赠予亲信弟子,令其驻守在外,确保自身的安全无忧。 寻常情形下,即便是吴昊这般修为高深的修士,欲悄然潜入其中亦难如登天,甚至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四周皆是西天王的心腹门徒,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都无法逃脱他们的察觉。 然而如今的情形却截然不同,西天王麾下的众弟子已被调遣去追捕顾月容,仅留下少许巡逻弟子守护。如此一来,反而为吴昊深入其中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望着宛如荒城般的修炼别院区,吴昊眼中闪过一道冷笑,“西天王,你怎会料到我会施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呢。你调动势力欲擒顾月容,那么,我就先发制人,取你性命!” 吴昊果断施展身形匿迹之术,甫一踏入,即遭遇西天王麾下负责巡查的护法侍卫。这些护卫虽也属修行者,但武力值不过尔尔,对于吴昊来说并无太大挑战。 按常理,吴昊轻易便可将其除去,但他顾虑此举易引起警觉,徒增麻烦,于是并未立刻出手灭杀这些侍卫,而是悄然隐匿于暗夜角落中,待侍卫们巡逻过后,他才重新踏足前行。 就在此刻,那些侍卫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西天王此次竟倾巢而出,只为捉拿一名女子?” “何须这般兴师动众啊,一个女子罢了,派几个人岂不是绰绰有余?” “据说那是吴道友的女人,吴道友的威名不可小觑啊。” “听说只要擒住顾月容,就能以此诱使吴道友上钩,即便付出些许代价也在所不惜。” 吴昊听到这些侍卫的议论,心中冷笑一声,果然与他推测的一般无二,对方果真是打算借顾月容之手胁迫于他。 幸而吴昊早已料到这一局面,否则怕是真的会被对方钻了空子。他不由得讥讽道 \"那便瞧好,究竟是你们先行擒住顾月容,抑或是我率先得手于西天王?\" 吴昊并未再多理会这几名武侍,而是游走于奢华的修炼宅邸之间,如影随形般避开所有灵眼探测,遁去所有守卫的视线之外,迅疾接近了西天王修炼之地的别院。 此刻的西天王正在调度门下弟子,竭尽心力欲将顾月容缉拿归宗。 当他得知己方弟子已耗费半日时光,依然无法破入密室,未能捕获顾月容时,西天王勃然大怒。 \"尔等废物,如今竟连一介女子都无法制伏了吗?\" \"我究竟为何收养了你们这群无用之辈!\" 众弟子面露难堪之色,皆因吴昊此刻选取的藏匿之处实在太过巧妙——一处位于闹市中的废弃灵银宝库,四周环伺铁石壁垒,坚不可摧。 他们自然不敢肆意动用重兵利器,这般境况之下,要想强行破开以精炼灵钢打造的宝库门户,实乃难上加难。 \"大师兄,我们也确是无计可施。\" \"此乃灵银库之门,坚固异常,我们即便倾尽全力,至少还需半个时辰方可开启。\" \"依当前手中器械而言,要破解这宝库大门,怕是要耗时良久。\" 尽管西天王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吴昊选取的这个地方太过棘手,在这繁华人间,他们也无法闹腾太大动静。当下只能调遣人手携带高级法器,慢慢试图破开宝库之门。 第77章 灭门之灾 为了加速进程,西天王不惜派遣大量弟子前往,并携带着诸多法宝与秘器,只为尽早夺回顾月容。 目睹西天王的手下纷纷离去,吴昊不禁暗自窃笑。此刻西天王身边的亲信弟子几乎尽数派出,留下的仅剩区区数人负责其人身安危。 如此薄弱的防卫力量,在吴昊眼中犹如虚设,与其说是守护,倒不如说是无人看管。 现今,若要取西天王性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西天王,你太过狂傲无知!\" \"至今仍未察觉危机降临,竟然还将人手派出在外,此举堪称罪有应得!\" 话音未落,吴昊已然径直闯入了西天王的修炼别苑。 那别苑内设有极其严密的阵法防护,当吴昊踏入其中之际,屋内瞬间响起警示钟鸣,告知西天王有外敌入侵。 \"注意,发现不明修士强行闯入。\" 闻听警报之声,西天王立时调动人手前去查探。然而,其弟子尚未踏出府邸大门,便陡然传来一声惊叫。 \"啊!\" 西天王赶忙扭头望去,只见吴昊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的修炼室外,将其困守于房中…… “昊穹,你为何会在此地出现?这怎么可能?” 昊穹目光如炬,看向西天尊者,其神态犹如俯瞰痴儿。 “西天尊者,你始终对我紧追不舍,难道我便不能对你展开追踪么?” “不妨直言,我令顾月容留守灵宝阁,正是为了牵制你的注意。未曾想你果真因一时得势,竟将麾下修士尽数派遣而出!” “如今,你周遭几近无人守护,又能有何作为?” 昊穹对于自身修为抱以绝对的自信,区区西天尊者,岂能与之抗衡? 而西天尊者自知当前的实力与困境,麾下的精锐修士大多已被派遣在外。 此刻身边仅剩几位凡俗守卫陪同,如今更是被昊穹轻易解决,他也成为了孤立无援的一方,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昊穹。 万般无奈之下,西天尊者选择了动用秘术兵器——枪。 虽身为绝顶高手,但他平素亦勤加修炼枪道,并随身携带以防不测。 今见昊穹步步逼近,西天尊者毫不犹豫地欲先发制人,企图一举击杀昊穹。 “昊穹,受死罢!” 西天尊者正欲施展秘技开枪之际,昊穹早已预料到此招,身形疾速一侧避开,手中银针破空而出,直取西天尊者的玄阴闭脉穴位。 西天尊者顿感全身酥软无力,仿佛生命力被抽离,别说站起,就连挪动身躯也无法做到,狼狈至极地瘫倒在地,境况堪忧。 “你……” 昊穹走到西天尊者面前,冷哼一声,一掌击在其脸颊之上,语气冰冷地道: “‘你’什么?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可你却屡屡纠缠于我,这么长时日过去,我并未想过要取你性命。然而你却一次次设计陷害于我,现今更欲图加害于我的道侣。” “你,当真该死!” 西天尊者此刻已丧失抵抗之力,伏在地上望着杀气腾腾的昊穹,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命丧于此,情急之下忙向昊穹哀求饶恕: “昊穹,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真心是个误会,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保证,从今后定不再招惹于你。” 昊穹如何肯信这朝秦暮楚的小人之言?只是此时顾月容仍在西天尊者部下的重重包围之中,眼下尚不可轻易除去西天尊者,仍需借他之口号令那些打手返回。 昊穹冷笑一声,开口道:“你即刻联络你的弟子,让他们立刻返归,否则我现在便取你性命。” 西天尊者深知昊穹手段狠辣,哪里敢有丝毫违逆,只得遵照其要求,挣扎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家弟子们的通讯号码。 “罢了,顾月容之事你们无需再插手,立即回撤。” 西天王的属下皆感困惑至极,他们苦炼多时,好不容易在那座禁制大阵上有所突破,眼看即将破阵而入,怎料竟突然要求撤离。 这一天的日以继夜,岂非白白耗费了? “大人,您没弄错?我们马上就能擒拿顾月容了,您却让我们撤退。” 此刻,西天王自身难保,生死掌控在吴昊手中。此刻看见部下竟敢质疑,不由得怒火中烧,雷霆般喝斥。 “执行命令便是,休得多言!” 西天王的部下无奈之下只能遵令行事,带领众人收起修炼法宝与法器,准备返回西天王府邸。 遣散部下之后,西天王面露尴尬之色望向吴昊,无可奈何地开口: “吴昊真人,如今我已经召回所有人,您是否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呢?” 吴昊冷哼一声,对于西天王这类朝三暮四的小人,若轻易放过,必遭其反噬。因此最佳之策便是痛下杀手,斩草除根。 吴昊屈膝而下,一把捏住西天王的咽喉,目光如霜地道: “你这般之人,竟然妄图乞活,实乃荒谬至极。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来世再修行!” 话音刚落,吴昊手臂陡然发力,瞬间扭断了西天王的喉咙。西天王连惨叫之声都未曾发出,便已气绝身亡。 确认西天王确已陨落,气息全无后,吴昊身形一闪,迅速离去,未作片刻停留。而西天王的下属归来后,正欲寻问西天王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改变心意? 然而当他们看见西天王时,他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大人!” “大人,怎么会这样?” 西天王的手下悲痛欲绝,然而此举也无法挽回西天王逝去的事实。 吴昊自西天王府邸离去后,立刻奔赴之前布下阵法的秘宝库。望着库门前布满的破裂痕迹,吴昊暗自庆幸自己的行动够快,否则顾月容恐将陷入极大危机。 “顾月容!” 顾月容心中同样惊魂未定,她亲眼目睹西天王的手下正用各种法器试图破开铁质阵门,而她却束手无策,绝望之际忽闻吴昊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吴昊!” 第78章 天王会 顾月容见到吴昊后,直奔入他的怀中,泪流满面。 “吴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月容见到吴昊的那一刹那极为激动,深知他会前来营救自己。然而刚才所处的境地实在是凶险万分,外围众多修士手持各式法器,正设法破阵而入,而身为一名修为低微的女子,她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现今吴昊出现,她才终于感受到一丝安全感,但对于刚才那段凶险经历仍心有余悸。 吴昊将顾月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安心,我不是已经到了么?有我在此,你的安全便是坚若磐石!” “那敌人已被我斩杀殆尽,短时间内无人再敢前来生事,你可以放心了。” “我们走,先远离此处再说。” 此处曾是个废弃的灵宝秘库,而西天尊者已遭吴昊诛灭,其麾下弟子群龙无首,短时间内自然不敢再来寻衅滋扰,因此吴昊短期内确是安然无忧,无需过多忧虑。 吴昊匆匆携着顾月容返回家中,并妥善安置好她之后,立刻拨通了北天尊者的传音符,将西天尊者陨落的消息告知。 吴昊调整了一下气息,语气凝重地继续说道。 “嗯嗯嗯……” “北天尊者,今日我有一事未曾提前告知,实乃情势所迫,分秒必争之下,只得出手解决了西天尊者!” 前夜,北天尊者与吴昊在仙赌坊彻夜博弈,彼时尚未痊愈的旧伤让他此刻疲惫至极,朦胧之中接起吴昊的传音符,一听闻西天尊者竟被吴昊所杀,顿时吓得从榻上弹起,满面骇然地追问: “昊弟,你不是在开玩笑?你当真将他给……解决了?” 吴昊淡然而答。 “此事怎会有假?西天尊者确实丧命于我手,且请你放心,一切线索痕迹我都已清理干净,无人能察觉此般变故。” “凡目睹此事之人,皆已被我悄然清算,现场更是不留丝毫马脚,此事无人知晓。” 听闻此言,北天尊者长叹一声,一时语塞,半晌才无奈地道: “昊弟,此前有些内情尚未对你提及,我与西天尊者之间矛盾重重,恩怨犹如汪洋大海,但我为何始终未曾取他性命?只因背后我们同属一个强大的修炼宗门!” “如今你却将其杀害,可知此举将会带来何等后果?宗门定会全力追杀你至死方休!” “我们所在的宗门名为‘天王殿’,顾名思义,能入此宗者皆是我们这类层次的修士精英!” “我和西天尊者皆是宗门中的一员,表面上看似威风凛凛,但实际上,我们也仅是宗门内的寻常弟子罢了。” 听罢北天尊者的话语,吴昊不由得一阵迷茫,他们相识已久,为何他从未听说过所谓的天王殿及其背后的势力? 在他看来,倘若这宗门果真如此强横,又为何默默无闻,外界从未有过其名号流传? 吴昊疑惑地反问:“北天尊者,莫非你是醉后危言耸听?为何在此之前,我从未听闻过关于这天王殿的任何消息呢?” 北天尊者摇头叹息着回答…… \"我们的宗门,本质上是极为隐秘的,甚至于宗内的长老,连我也未能一一识遍!整个宗门究竟有多少弟子,如今我亦不明其详,总而言之,你现今斩杀了西天峰主,此举已然触犯了宗规重罪!\" \"接下去我会竭尽全力替你向宗内请罪,但是否能奏效,我心中实在无底。你还是先行寻个隐蔽之处暂避锋芒!\" 听到北天王如此郑重其事的话语,仿佛所言之事皆属实情,然而吴昊对于此宗门闻所未闻。 不过出于谨慎考虑,吴昊仍选择采纳北天王之建议,先暂时躲藏起来,静观宗门会如何应对此事。 \"罢了,北天王,多谢你的警示,我会留意的!\" 北天王轻叹一声,并未多言,又对吴昊再三叮嘱后便切断了通讯联系。 此刻的北天王已无法安心修养,他颓然倚在床上,内心反复权衡,下一步该如何为吴昊向宗门求情? 他对吴昊极为赏识,在他眼中,吴昊的实力与道行无可挑剔,无论武道修为还是疗伤妙手,皆属顶尖层次,且年纪轻轻,前程似锦。若就此陨落于那些元老旧部手中,实乃令人扼腕痛惜。 \"唉,得设法为吴昊争取一线生机,只不知能否成功!\" 而吴昊挂断通讯后,立刻打开灵机,在大道网上四处搜寻有关这个宗门的消息。 然而让人尴尬的是,不论是正途的天衍搜索引擎,抑或是隐秘的幽冥网络,吴昊都未曾检索到丝毫关于那个宗门的线索,似乎它从未存在于世一般。 然而吴昊深知,北天王绝不会欺瞒自己,这个宗门必定存在,只是他暂时尚未找到,或者说是对方隐藏得太深难以察觉罢了。 吴昊摩挲着下颌,沉吟半晌,自语道: \"还有谁知晓这个宗门的存在呢?\" 吴昊思索一阵后觉得,去找陈雪莹询问一番或许是个明智之举。陈家在当地根基深厚,人脉情报丰富无比,找他们打听一下,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于是,吴昊离开住处,迅速赶往陈府,并拨通了陈雪莹的传音符。 \"陈雪莹姑娘,你现在在家中么?\" 陈雪莹听闻吴昊主动来电,颇感惊讶,原以为他此刻应与北天王商讨仙缘交易之事,她欣喜答道: \"自然在家中,你要来拜访我么?\" 吴昊微微一笑,点头回应:\"此时此刻,我已在你府邸门前了。\" 陈雪莹一听此言,立即将传音符收起,以最快速度奔出府邸,见到吴昊后才兴奋地喊道: \"哎呀,你来怎也不事先告知一声?我竟不知你会过来呢!\" 吴昊果断握住陈雪莹的手,二人并肩步入陈府。确认四周无人之际,吴昊才开口道: \"今日前来,实有一件紧要事需与令尊大人相商!\" “西天王已被我所灭,然如今传闻其背后尚有一庞大修真势力名为天王会,贤侄是否对此有所耳闻?此组织究竟来历何方,底蕴几何?” 第79章 仙宝拍卖会 陈雪莹聆听吴昊之言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旋即惊讶地摇头否认。 她与北天王及西天王并非初次交锋,过往曾多次打交道,但对于他们背后的神秘组织之事,陈雪莹实则一无所悉。 “此事家父并未提及,想来连家祖陈老爷子亦未必知情。若他知晓其中隐情,断不至于放任我与西天王产生如此激烈的冲突!” 吴昊略作沉吟,觉得陈雪莹所言甚是。陈家老祖最疼爱陈雪莹,如若知晓此庞然大物般的势力存在,定然不会让她轻易涉险。 “哎,此事乃北天王亲口相告,我遍寻仙网之上,却无任何有关此组织的信息。我甚至开始怀疑,这所谓的天王会是否真实存在!” “北天王之意欲令我暂避风头,然而世间之事,怎可能独善其身?即便我能隐藏一时,你与顾月容又该如何自处?” 身为孤儿的吴昊,在这世上关心之人唯有陈雪莹与顾月容二人。为了她们的安全,吴昊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以庇护她们周全。 陈雪莹宽慰吴昊道: “此次纷争实乃西天王屡次挑衅在先,若非他主动招惹于我,又岂会有今日之仇怨?即便那组织真的前来寻衅,我们也有理有据,不惧其来犯!” 看着陈雪莹天真而又坚定的模样,吴昊无奈一笑。在他看来,道理这东西在修行者的世界中往往只是糊弄孩童的手段。真正的力量源自于修为与战斗力,而非口头的道理。他能屹立至今,全凭自身强大的战力,而非空洞的道理。 然而陈雪莹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目前敌人尚未露面,且关于该组织的情报又是一片空白,吴昊此刻难以从外界获取更多信息。与其惶恐不安,不如静待时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罢了,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所谓兵强马壮者,无惧挑战。现下还是多考虑一下我们集团的事宜。” 吴昊心想,若是那个组织真的实力超群,足以碾压自己,那么自己的担忧其实并无实质意义。无论是奋力抵抗还是消极应对,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反之,若那个组织其实不堪一击,或者实力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那么自己更无需为此忧虑。 对于尚未显现的危机,保持应有的警惕便可,无需为此分散过多精力。 “对了,集团与郑氏的合作进展如何了?” 陈雪莹轻轻挥袖,取出两公司合作的秘录玉简。 “近期进展并不顺利,当初签订合作协议时,我们都以为郑氏集团乃一方富贾,如今看来,这个集团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即便将其所有项目尽数收入囊中,恐怕也难以实现可观的收益啊。” 吴昊接过手中的仙盟合作协议,淡然一笑,这在他预料之中。郑氏宗族先前大部分事务均由韩明推动,且多数涉及地产领域,早已悉数开发完毕,剩余的利益已然微乎其微。 正当吴昊揣测此番与郑氏宗族的合作恐将无疾而终之际,负责调查的弟子带来一番话语,令吴昊眸中闪烁出异彩。 “吴昊师兄,郑氏宗族的产业的确乏善可陈,但他们所掌握的情报以及某些人脉却大有用处。” “我打听到韩明报名参加了一场丹药拍卖盛会,我们一旦接手郑氏宗族,那参与拍卖盛会的资格便落入了我们手中!” 闻及丹药拍卖盛会,吴昊面色瞬间转为凝重。寻常药物皆可通过工业化炼制批量生产,成本低廉,根本不值当拍卖。唯有那些顶级的先天灵丹,才配登上拍卖台。如今陈雪莹言道,竟有一个整场皆是拍卖灵药的盛会,这其中莫非真的藏匿着诸多珍稀至宝? “雪莹师妹,这场拍卖盛会何时启幕?” 陈雪莹思索片刻答道:“似乎就是在三日后,我宗已有邀请函传下,吴师兄有意前往么?” 吴昊微微点头,身为顶级医仙,他的医术自是出类拔萃。但他深知无米之炊的道理,纵使医术再精湛,若无极品灵药辅佐,也难以施展至极致。 此刻既然出现这样一个以顶级灵丹为主题的拍卖盛会,吴昊岂能轻易错过?或许真能从中有所收获。 “好,我即刻返回宗门,取来邀请函,三日后,雪莹师妹与月容师姐陪我一同前往。” 吴昊虽一心挂念着宗门事业,但对陈雪莹与顾月容二人的安危始终放心不下。顾虑到天王阁可能的报复,为了两女安全,还是留在身边为宜。 陈雪莹对此并无异议,她期盼能与吴昊朝夕相处,如今有机会随他共赴拍卖盛会,自然是求之不得,怎会推辞? “也好,那我也需做些准备。估计这次拍卖盛会定会花费不菲,师兄此刻是否需筹备一些灵石?” 吴昊挥手示意不必担忧,若是正规的拍卖盛会,无需携带灵石,只需出示身份令牌,现场结算即可。 “不必准备了,正规拍卖盛会应无需使用灵石。” 陈雪莹听罢并未再多言,而是依偎入吴昊怀中,珍惜这份短暂的二人世界光阴。 与此同时,在北方天王阁府邸内,一名黑衣修士端坐于客厅沙发之上,而平日趾高气昂的北天王此刻敛去了傲态,毕恭毕敬地站立于这名黑衣修士面前。 “长老……” \"西天王之事,吾可为之阐述,此乃吾与西天王二人之恩怨纠葛,然西天王愈演愈烈,竟欲诛杀吴昊,反被吴昊与护法合力所灭!\" 北极尊者为吴昊辩护,他惜才如命,不愿让吴昊不明不白丧命,况此事本即西天王之过,如今西天王陨落,那是咎由自取,无须赘言。 第80章 遮天黑袍人 此黑袍人显然对西天王生死毫不在意,无论北极尊者抑或西天王,皆不过是组织摆于台前的棋子,用以聚敛财富,支撑起组织威严的门面。 西天王一亡,无疑是向他们公开挑战颜面,无论如何,此事都需有个交代。 加之西天王身后诸多事务亟待接手,若无人接管,则众多修行资源流通恐将中断。 黑袍人冷声言道:“北极尊者,尔无需向吾详述因果,只需告知吾,弑神之凶徒吴昊所在何处,尔又意欲如何安置西天王遗留之修行事务?” 北极尊者长叹一声,他不愿透露吴昊的位置及任何情报,然而面对黑袍人的逼迫,他也并无良策应对,毕竟这势力强大,他难以抗衡。 “弑神之人便是吴昊!他……如今已匿迹藏形。” 黑袍人抬首望向北极尊者,虽面容沧桑,但双眸内闪烁的精光犹如锐剑刺穿人心,“北极尊者,汝与吴昊交情匪浅,观汝神色似与其关系深厚。但他杀害西天王之举,实乃挑衅组织威严,身为组织一员,应与组织共进退!” 面对黑袍人的点醒,北极尊者唯有黯然叹息,点头默认。自身权位皆源自此组织,现今根本无力脱身,且深知组织力量之恐怖,吴昊此举已引其注意,今后生路怕是难寻。 “唉,吴昊,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北极尊者已竭尽全力为吴昊求情,然而,组织颜面断不可轻易丢弃,必会设法报复,至于吴昊能否安然度过此劫,便要看他自身实力几何。 然而,吴昊并非毫无生机。这组织中的大多数长老,均出身各大世家显赫家族,他们加入组织仅为寻找一名替手,这意味着这些耆宿不会轻易亲身涉险。 若非所有长老齐齐出手,在此种情形下,只要吴昊行事足够小心谨慎,仍有望逆转乾坤。 北极尊者无计可施,只能暗中默祝吴昊能够逢凶化吉…… \"吴昊,愿你能安然渡过此番天劫!\" 这些日子里,吴昊一直在郑氏宗族的事务堂中,处理这宗族虽已空壳化却仍旧纷繁复杂的债权纠葛。费尽周折,他才将一切梳理得井井有条。 待一切完毕,吴昊便静心守候,三日后便是丹药交易盛会之期。于是,他携同陈雪莹与顾月容两位佳人,亲自踏入了这场盛会。 吴昊温和地向顾月容与陈雪莹言道: \"此次交易会或许略显枯燥乏味,诸位需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丹药交易不同于寻常古董拍卖,多是草药灵材,缺乏历史沉淀与艺术价值,陪同我前往,几位怕是要忍受数个时辰的寂寥时光。\" 早先吴昊也曾涉足丹药交易,即便他身为医者,多数时刻仍觉索然无趣,更遑论顾月容与陈雪莹这两位青春少女,她们必定对此颇感厌倦。 然而陈雪莹笑颜如花地回应: \"吴昊,我只愿陪伴于你左右,参与何事对我来说并无所谓。\" 顾月容也随之附和: \"没错,无论身处何处,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们就感到无比快乐,其他万事万物皆可抛之脑后!\" 望着眼前深爱着自己的两位红颜知己,吴昊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出身孤儿的他,对于亲情、爱情以及友情等各种情感极度渴求,这正是他对情感珍视至极的童年补偿心态流露,在他心中,情感甚至重于一切。 \"那好,既然是你们二位自愿随行,那就一道出发。\" 吴昊驾着飞舟,载着陈雪莹与顾月容,瞬息间抵达了约定之地——一座五星级灵宝阁。 然而今日,为了这场丹药交易盛会的举办,整座灵宝阁已闭门谢客,彻底封锁起来,没有请柬之人,休想入内半步。 来到大门前,吴昊取出韩明转赠的请柬示人。 门口的守卫仔细查验一番,请柬无误,只是上面的名字与吴昊本人相去甚远。 \"你就是韩明?\" 吴昊淡然摇头,解释道: \"此请柬上所书并非韩明之名,实则代表郑氏宗族。如今此宗族已被我收入囊中,也就是说,我已是该宗族的新主人。今次前来参加交易盛会,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 在吴昊的认知里,既然已成为宗族的实际掌控者,那么以宗族之名参加此类盛会,显然是合情合理的。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门口那位守卫竟傲慢至极,冷眼瞥着他,漠然挥挥手,冷声道: \"你无法进入,这张请柬上的人名似乎被人掉包了。至于你是否为正主,我不得而知。\" \"因此,你现在不能进去,还是快离开。\" \"莫要阻我察探同道之缘,汝若执意滞留此地,休怪我手段无情!\" 吴昊凝视眼前这名守卫,眼中掠过一道惊疑之色,如今竟被一名门户之前的护法弟子拦住,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然而,吴昊并未因此对这名守卫动怒。在他看来,守卫虽立于凡尘世界最底层,修为品阶自然不高,大多依附权贵,生性欺弱怕硬,与之作气,实无半分益处,唯有徒增光阴流逝之憾。 此刻,吴昊心头急切,只想尽快踏入其中,便决定询问如何才能得以准入。 他神色镇定,开口问道:“道兄,你言我手中请柬名讳有变,故而无法进入此地,敢问究竟需何途径方能入内?” 那守卫瞥了一眼吴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笑,淡漠回道:“欲要入境其实易如反掌,尔须出示至少十亿灵石的财力证明,倘若你身家不足十亿灵石,便莫要痴心妄想踏入此地,以免自取其辱,丢尽修行人的脸面。” 第81章 灵夏双雄 沈青岳此言一出,瞬间使得整个仙云阁大厅陷入静寂,所有人的眼神皆如同神光一般汇聚于他身上,无人胆敢出言反驳。 满意地点了点头,沈青岳从远处对郑凡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地说道:“郑凡,你是一位极为杰出的年轻修士,在座之中无人能及你的非凡之资!” 沈青岳这般坚定的褒奖立刻引来了一片惊讶之声。众人虽不清楚郑凡的真实来历,但他们深知,沈青岳平素并不轻易赞誉他人,而郑凡竟能获得他的高度赞赏,显而易见,这位看似平凡的青年定非俗世常人。 也正是由于沈青岳的这番赞美,令那些原先对郑凡抱有偏见的世家子弟纷纷哑口无言,他们揣测着郑凡的真实身份,心头都涌现出一个奇异的念头:此人打扮朴素,却掩饰不住内藏的强大气息,莫非……他竟是扮猪吃虎的隐世家族弟子? 一时间,这个想法犹如灵火般在众多世家子弟的脑海中迅速蔓延开来。 “沈前辈,他只不过是位耕田的农夫罢了,怎配得起您如此高抬?”夏剑内心挣扎良久,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愤恨,直指郑凡大声质问。 他自视眼力超群,而这郑凡分明只是个乡野村夫,何来伪装之说? 此处乃是诸如他这般出身名门望族的修士们聚集之所,郑凡这样一个穷苦少年又哪来的资格踏入其中?要知道,若非刚才由他引领入门,此刻恐怕郑凡还在那仙云阁之外,被守护结界的侍卫阻拦在外…… “夏剑,你给我住口!”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侧站立的中年修士对着夏剑怒吼道:“你沈伯父开口说话,你也敢插嘴?” 此人正是夏剑的父亲,滨海城执法堂副堂主夏东阳,与沈青岳交情匪浅,一门心思欲与沈家联姻,使自家儿子成为沈青岳的入室弟子。 此刻听闻夏剑竟敢质疑沈青岳的话语,且沈青岳面色已然阴郁,夏东阳心中大惊失色,怒指向自己的逆子,怒吼道:“你……你这孽子,还敢狡辩不成?你想气死我么?” 夏剑惧怕父亲如同畏惧猛虎,一看夏东阳动怒,哪还敢再言语,只能默不作声地退至一旁。 夏东阳训斥过儿子一番之后,忙赔着笑容对沈青岳说道:“沈兄,犬子胡言乱语,请勿放在心上。” “无妨,我明白夏剑尚需经历更多磨砺,夏兄还是应当让他多出门历练才是。”沈青岳淡然一笑,回应道。 “嗯,嗯,沈兄所言极是,确实应当让他多多历练。”夏东阳连连点头称是。 夏东阳连连颌首,嘴角含笑,忽而又转到另一话题,言道:“然而,沈道友,今日你曾允诺要昭告贵千金与舍侄的联姻之事……” “此情此景,夏道友无需多言,我心知肚明。” 夏东阳话音尚在空中回荡,沈树声已微微点头,淡然回应。 “如此……那便遵命。” 夏东阳面色微滞,但见沈树声言语坚定,神色庄重,遂不再赘言。 “郑道友,能与你相见,实乃沈某三生有幸啊!” 此刻,在众修士簇拥之下,沈树声迈开步伐朝郑义走去,面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向他伸出右手,口中诚挚言道。 “沈道友谬赞了,能得您青睐,郑某一并感怀于心!” 沈树声身为一方商业巨头,在修炼界亦有一定威望,郑义对他自然礼敬有加。此时见沈树声对自己这般谦逊,也微笑上前,与其握手致意。 “那次小馨遭受险境,若非郑道友挺身而出,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沈树声握住郑义的手,满怀感激地道出往事。 郑义料定会提及此事,遂即推辞道,声称这只是医者的本分所在。 两位修士于此地旁若无人地寒暄交谈,而在场众人从他们的对话中,也悟出了沈树声对郑义格外看重的原因——并非因其出身名门或是地位崇高,而是因他曾经挽救了沈家千金的性命。 众人心念电转之际,不禁疑惑:这个郑义,岂不正是修仙界中闻名遐迩的医师? 然而,既然身为医师,方才他又自称农夫,莫非……他竟是一名深藏不露,游走乡间的无证医师? 就在众人思绪纷飞,困惑不已时,沈树声适时地打破了沉默,郑重其事地向众人介绍道:“诸位请听,这位青年名叫郑义,尽管年纪轻轻,却是一代神医。此前,我女沈馨突患奇症,各大宗门高人束手无策,直至郑神医出手救治,才使得她得以脱险。” 闻此言,宴会厅内顿时一片惊叹之声。原来,郑义果真是位医师,且医术超凡! 得知郑义的真实身份后,那些之前轻视他的富豪子弟们再也不敢对郑义有任何轻蔑之心。毕竟,郑义对沈馨有着救命之恩,而沈馨又是沈树声心头肉,未来郑义必将在沈家长袖善舞,得到重用。 沈家乃滨海城赫赫有名的修炼世家,如今郑义攀附上这棵大树,谁还敢轻易触怒于他? 刹那间,整个宴客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艳羡而又嫉妒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郑义身上。 对此情景,郑义却是充耳不闻,心中暗觉奇异,发现夏东阳以及夏剑父子二人望向自己时的眼神,似乎带着些许微妙的异样之意。 在众多道友灼热的目光中,即便包含了羡妒之意,郑义也能从容体谅。然而,唯独夏氏父子二人看向他的眼中,却蕴含着刻骨铭心的愤恨,仿佛他们与郑义间存在血海深仇一般。 郑义对夏氏父子这种异样的眼神费解,如若他没记错,这应是他与他们的初次相见。就算他在刚才令夏剑颜面无存,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摩擦,不至于引来这般仇恨的目光? 心中疑窦丛生,郑义欲以锐利的灵识与其对峙,却发现夏氏父子如鼠窃狗偷般,慌忙收回视线。 第82章 玄蛤觊觎仙鹤之姿 夏氏父子那古怪的神色虽然让郑义深感疑窦重重,但在尚未摸清他们的真实意图之前,郑义决定以静制动,暗中窥察其动态。 他寒光流转的双目扫视全场,却赫然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然而,具体何以异常,此刻却又一时难以捉摸。 直到他的目光反复巡视全场数次,才惊觉在这熙熙攘攘的大厅宾客之中,竟然未见沈若风及沈馨兄妹二人的身影! 此情此景,倘若深思熟虑,已远非寻常二字可以形容,只能用极度诡谲来形容了! 据沈若风在传音入密中告知,此次宴席乃是沈树声为了庆祝其女康复安泰而设。既是为其女庆祝,为何直至此刻,仍未见主角露面? 更不用说,郑义之所以莅临此地,全因顾念沈若风的情面。如今他已在此恭候多时,沈若风却依旧未曾出现,此事颇令人费解。 诸多疑惑萦绕在郑义心头,让他隐约感到,今日这场看似寻常的宴席背后,必定蕴藏着非比寻常的重大变故! 正在此时,“诸位!”沈树声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大厅前方的讲台上,手中持着传音阵盘,对全场宾客朗声道:“列位同道,诸位修士,诸位世俗高朋,请暂且静心倾听。” 瞬息间,沈树声明显的位置成为了所有人的关注焦点,每个人均严肃以待,好奇这位修行与世务兼修的儒商究竟有何重大宣告。 待全场寂静下来,才听见沈树声面容肃穆地道:“今日,沈某请诸位至此,并非他事,实则有一桩至关重要的消息,需向诸位宣示!” 原本不明所以的宾客们在听到沈树声即将宣布一事之后,瞬间被点燃了好奇心。尽管他们都清楚,沈树声所要透露之事可能与己并无直接关联。然而,人皆怀揣猎奇之心,尤其是对于像沈树声这样在滨阳政商两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而言,即便是他家中的琐事,恐怕也难免与大家的命运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众所周知,在修炼界之中,我有一名仙灵血脉的女儿,名为沈馨! 目睹四周所有人投来的饱含热切期待的目光,沈木澜这才傲然开口,声音回荡在整个修炼殿堂:“今日恰好乃是我爱女沈馨踏入二十年修为寿辰之日。今日邀请诸位前来,一方面自然是为她庆贺生辰;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我要在此地,为她举行一场庄重非凡的双修大典!”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犹如雷霆乍破,引发了轩然大波。所有闻者之中,唯有夏东阳以及夏剑父子二人神色如常,其余之人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夏东阳与夏剑父子互相对视一眼,眸光深处流露出一抹难掩的激动和诡异。尽管这抹色彩转瞬即逝,但却未能逃脱身为阵法宗师郑义的洞察之眼。 郑义心中暗暗思量:看夏氏父子的表情举止,似乎早已料到沈木澜会有如此决策?莫非…… 在这场风波未曾平息之际,酒店殿堂内的窃窃私语仍在持续。众人皆知,沈馨不仅是沈家长女,更身负重任,担任世俗界的治安守护者——市天罗地卫队的首领,姿容出众、勇毅智敏并存,堪称绝代仙子之典范。若是能娶得她为伴侣,日后必定能够步步高升,登临大道巅峰! 然而,这位幸运儿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当众人翘首期盼沈木澜揭晓答案,而他的目光已然望向夏氏父子之时,一声坚毅又不失叛逆的声音陡然在众人头顶炸裂开来:“父亲,我坚决不同意这桩双修联姻!”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对青年男女如同驾风而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原来是你们……” 这对男女的出现本不足为奇,然而他们这般突兀的现身方式及开门见山的话语,无疑是让所有人惊愕不已。没错,这两位正是沈家的兄妹,沈若风与沈馨。 “馨儿,你别任性,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啊!” 目睹一双儿女突如其来的举动,沈木澜眼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瞥了沈馨一眼后,低声叹息道。 “确实,小馨,你父亲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你的深思熟虑啊!” 此刻,夏东阳脸上堆砌起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朝着沈馨说道:“更何况,我家夏剑无论是在修炼资质还是底蕴上都不逊色,将来你若是与他结为双修伴侣,定然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原来,沈木澜竟然打算将沈馨许配给夏家,这一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令原本还在私下揣测沈家未来仙侣归属的众人不禁瞠目结舌…… 此刻,夏东阳的话语甫一传出,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震惊不已,实在难以置信自己的所闻所感。 这怎么可能?那宛如九天仙子般绝美的沈馨,竟然要委身于修炼资质平庸的夏剑,此情此景,教人如何接受? 想到夏剑这位被戏称为“猪头修士”的家伙,居然有幸能够迎娶到天之骄女沈馨,众多自负非凡的世家子弟们纷纷在心底为沈馨抱不平。 “简直荒谬至极!区区夏剑,这样一个修为低微之人,也敢觊觎我沈家明珠?简直是痴心妄想!”沈若风逼近几步,寒光闪烁的眼眸紧盯着夏东阳,话语铿锵有力地宣布,“今日我沈若风便在此放言,我沈家妹妹绝对不可能踏入夏家半步!” 夏东阳还在兀自强撑颜面,沈若风却已步步紧逼,那冰冷刺骨的话语,令在场宾客听来虽显得傲慢无礼,却又深感痛快淋漓。 “莫非你以为凭借gongan分局副局长的身份就能在此耀武扬威不成?”沈若风自幼便天不怕地不怕,面对夏东阳凶狠的目光,他不仅毫无畏惧,反而以更加强硬挑衅的口吻回应,“别说你只是个副局,便是局长亲临,也休想在我沈若风面前嚣张跋扈!” 夏东阳被沈若风这番话激得气血翻涌,周身气势大盛,然而他深知沈若风的背景深厚,不敢轻易发作,只能愤恨地转而望向面色铁青的沈树声,冷声道:“沈兄,你看若风如此言行,实在令人寒心哪!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树声面色阴郁,丝毫不逊于夏东阳,听到夏东阳质问,他深深叹了口气,锐利的目光射向沈若风,沉声道:“若风,不可胡闹,速向你夏叔叔赔罪!” 沈若风脸色涨红,怒视着父亲,半晌才挤出一句话:“爸,我没有胡闹,真正胡闹的是您!” 他再次冷冷瞥了一眼夏东阳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森然道:“让我去向那个跳梁小丑低头认错,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太过分了!”沈树声平日温文尔雅,此时却被儿子公然违抗,尊严受损,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沈若风喝斥道:“孽子,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这个老头子!” “爸,只要你能撤回与夏家的联姻约定,何至于让我遭受这般羞辱!”沈若风坚定地反驳道。 沈若风向来坚毅决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即便是面临亲生父亲,亦寸步不让,直言其失。 \"你……\" 沈苍穹闻此,不由得怒火中烧,全身颤抖,厉声道:“荒谬之谈,修炼者的联姻,需遵从天命和宗族之约,既然婚契已定,岂可随意更改。” “哼,想改便改,我沈家行事,夏家之人又能如何阻挠得了?” 沈若风毫无畏惧,立即接过父亲的话语,并将充满挑战与蔑视的目光投射至夏家长子身上。 “你……沈若风你实在太过傲慢无礼!” 夏元熵身为警玄司副司主,位高权重,在此众人瞩目之下,连续遭受沈若风蔑视,愤怒无比。 然而此处乃沈家祖地,加之他也深知沈若风是个难以对付的人物,若是此刻不对这位小煞星避让三分,只怕日后会有诸多麻烦。 “父亲,无论您如何坚持,我绝不答应这桩婚事!” 兄长为了保护自己不惜违逆父命,沈涵烟也随之毅然挺身而出,大声宣告。 她本就是一位坚韧不屈的少女,对爱情怀有纯真的憧憬,又怎肯委身于那些只知沉迷炼体境、醉生梦死、附庸风雅的世家浪荡子弟夏破云! 面对沈若风的挑衅,夏元熵尚能勉强克制。如今沈涵烟本人亦坚决反对此桩婚事,让他颜面尽失。 他面色转寒,瞪向沈苍穹,冷冷地道:“沈兄,犬子夏破云虽非人杰,但欲与我家结亲者亦络绎不绝。 何况夏家底蕴深厚,未必需要低声下气前来恳求这门婚事,何苦在此受你一双儿女的羞辱?沈兄,此事究竟允或不允,请给个明确答复!” “这……” 见夏元熵面色冰冷如霜,沈苍穹的神色也同样难看至极。他低头深思片刻,目光最终落在自家儿女身上,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语气坚定地宣布:“若风,涵烟,无论你们如何抵抗,这门婚事已然敲定,无人能够改变!” “父亲!” 沈苍穹这般斩钉截铁的言语,犹如晴空霹雳,直击沈氏兄妹二人的心头。他们刚欲张口反驳,却发现父亲的面色已变得阴沉骇人,只得暂且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语。 满厅宾客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见沈苍穹勃然大怒,立时皆噤若寒蝉,整座宴席大厅瞬间重归之前的寂静。 而在这片死寂之中,郑义始终站在一侧冷眼旁观。 他在心中暗自纳罕:夏元熵虽身为警玄司副司主,政界的权势并非举足轻重。加之不论夏家势力,还是夏破云的品行修养,均无法与尊崇修行家族的沈家相提并论…… 在云海城中,沈苍澜乃是众所周知的商业巨擘,沈家长江之水深远流长,在朝野内外都有着深厚的底蕴与神秘的靠山。而沈灵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更是沈苍澜的掌上瑰宝,视为心头至宝。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面对爱女沈灵犀的婚姻大事,沈苍澜的态度竟显得这般轻率,轻易便决定将其许配给夏家。 莫非,沈苍澜真的不了解夏无痕那般败坏的品质吗? 绝不可以!这样的揣测刚刚在郑元尘脑海中浮现,他立刻自内心深处予以否定。沈苍澜人脉遍布天地,智慧犹如神机妙算,怎么可能不了解夏无痕的真实面目?然而,他却执意将女儿推向漩涡之中,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刹那间,郑元尘回想起刚才夏氏父子看向自己时充满仇恨的目光,以及沈苍澜脸上那复杂而又挣扎的表情,心下一惊,仿佛悟出了些什么。 不错,沈苍澜白手起家,历经百年修炼,终于建立起今日这等庞大的修真世家,其中艰辛自然不必言说。然而谁能确保,沈家的所有积累皆无丝毫瑕疵? 夏东海身为执法堂弟子,手中必然握有足以令沈苍澜陷入困境的关键证据。假使夏东海以此为筹码对沈苍澜施加压力,沈苍澜又怎能不予妥协? 想到此处,困扰郑元尘多时的疑团似乎一下豁然开朗! “此桩婚事已成定局,具体的完婚吉日,则有待后续商议……” 当沈苍澜看到自家的一双子女皆遵从其威严之命,眼中不禁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正当他环顾四周宾客,准备宣布这一重大决定之际,忽见一人毅然走出人群,高声打断了他的言语。 顿时,所有的目光齐齐汇聚在这位挺身而出的年轻人身上,尤其是沈灵犀及其兄长沈千离,二人见到此人,都不禁眼前一亮。 第83章 此散修何德何能,配得上沈家仙子? 这位敢于挑战沈苍澜权威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元尘。 得知沈苍澜乃是出于被迫,屈服于夏东海的压力之下,才会同意这桩婚事,郑元尘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就算沈苍澜未曾受到胁迫,他如此无视女儿意愿擅自安排婚事之举,郑元尘同样无法忍受。 “原来是你!” 目睹郑元尘挺身而出,沈苍澜也是颇感惊讶。而夏氏父子二人,则面色立时变得阴郁无比。 “你这山村修士,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赶紧给我闭嘴!” 夏无痕先前被郑元尘羞辱了一番,此刻对他已是恨之入骨,于是冷笑一声,抢先出口讥讽道。 “夏无痕,你这卑鄙小人,我兄弟欲言,何时轮到你插话了,你才是应该闭嘴的那个!” 沈千离先前被自家父亲压制住,心中憋闷不已,此时见夏无痕竟敢在他面前嚣张跋扈,便立即出言,代替郑元尘大声呵斥道。 “千离,我们日后便是同门一家,你怎么还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在修炼界中,夏剑昔日也曾多次遭受沈若风的欺凌。对于沈若风,他内心深处蕴含着一股源自本能的忌惮。此刻见到沈若风出言挑衅,他不由微微拧眉,满脸尴尬地回应。 “胡言乱语,何曾与你同宗共祖?你这般修为低微之人,也敢如此放肆?” 此言一出,夏剑再次激起了沈若风的怒火,后者立刻手指着他,口中弥漫着灵气波动的大骂道。 “尔敢——” 夏剑虽愤怒至极,但他仍畏惧沈家那位天才少主沈若风的威势,不敢再多言,只能胆怯地退至父亲夏东阳的背后藏匿。 眼见自家儿子遭受沈若风如同对待畜生般的呵斥,夏东阳自觉颜面无光。他不敢正面挑战沈家的实力,只能将满腔愤懑倾泻于郑义,厉声道: “郑道友,此事乃我夏家与沈家之间私事,他人自当沉默,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私事?哼,听你这么说,好像沈馨仙子真是要成为你们夏家的人似的!” 郑义早已料定夏东阳会有此举,他轻蔑一笑,冷然回应:“诸位不妨自省一番,仅凭令郎那半吊子的修为,怎敢妄想匹配沈家千金?” 此话犹如锐刀割肉,直戳夏家父子心扉,让他们气得双脚不住地跺地,几乎要失控。 “说得妙哉!” 沈若风原以为孤立无援,如今见到郑义站在自己这边,顿感信心倍增,豪情满怀地大笑:“阿飞所言甚是,我早就有言在先,这二人分明是蛤蟆想吞天仙,偏又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 连续受到沈若风的羞辱,夏东阳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冲着他怒吼:“沈若风,你太过分了!” 说完,他又转而面向沈树声,恳求道:“沈兄,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还望你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事情演变至此,沈树声脸上满是苦涩无奈。即便他也并不希望女儿嫁给夏家,然而……哎! 沈树声犹豫片刻,眼中闪烁不定,最后转向郑义询问:“郑贤侄,不知你有何高见?” 他对郑义一直抱有很高的评价,毕竟郑义曾救过他女儿的性命,再加上郑义并非沈家之人,因此沈树声自然不能如对待自己儿子那般对他。 正当众人争论之际,郑义已暗自盘算好应对之策。待沈树声发问,他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沈馨身上。 郑义的目光在沈馨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其中流露出的痴恋情愫令在场的知情人士不禁察觉到一丝深深的痴迷之意,甚至从中窥见了某种隐藏其后的深远寓意。 即便是沈馨本人,在郑义这样的眼神注视之下,亦觉颇有些害羞不适。 郑义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莫非他对自己……? 沈馨被郑义看得脸颊泛红,思绪纷飞,却又很快地否定了那些猜想。 怎么可能,即便承认郑义曾在危急关头救下自己一命,然而自己与他之间,总共也就不过两度相逢罢了。难道,仅仅这两回短暂的交集,他竟对自己萌生出了情愫? 刹那间,沈馨感到心神一阵纷扰,那尘封已久的内心深处,似乎也在这一刻不自知地为郑义悄然开启了禁制…… “郑贤侄……” 沈树声望着郑义,期待着他的回应,却发现郑义的目光正炽热地凝视着自家的女儿。瞬间,他心中亦泛起一阵波澜,双眉不由得微微拧紧。 “沈前辈……” 郑义将视线从沈馨身上收回少许,转而面向沈树声,语气坚定地道:“沈前辈,无论您对我有何看法,我有必要阐明一点事实。 如今并非世俗凡尘的封建时期,年轻修士有权追寻自身的仙缘和伴侣,像您这般安排子女婚事的做法,无论是从修炼界的规矩还是世间律法来看,皆是不应被允许之举。” “荒谬!姻缘之事,自古以来便由长辈定夺,何曾有过违法之说!尔等后辈,怎敢在此妄言狂悖。” 眼见沈树声并未直接回应郑义的话语,夏东阳立刻跳出人群,手指直指郑义,怒喝出声。 他对郑义已是满腔愤恨,原本沈馨嫁给夏家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哪知半路杀出这个郑义,硬生生地打破了原有的计划,实在是可恶至极! “夏副宗主……” 郑义瞥了一眼趾高气昂的夏东阳,语气冷冽地反驳道:“身为执法者的你,身为玄冰城gonganju副司主,竟连这基本的律法都不懂么?长辈干预子嗣的修行伴侣选择,并强行撮合,此等行径律法是否禁止,若是不明其中道理,不如回去好好研读一番!” “你……” 身为玄冰城gonganju副司主的夏东阳,此刻却被一名毛头小子指责不知法纪,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极大的羞辱。 若此事传扬开来,他这副司主颜面何存? 愤怒之下,夏东阳刚欲不顾一切地怒斥郑义,却被沈树声及时制止,沈树声面无波澜地开口道:“暂且按下怒火,听听他究竟有何要说。” 既然沈树声已出言阻止,夏东阳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狠狠瞪了郑义一眼,随即默不作声。 第84章 郑义乃我心仪之人 郑义轻蔑地扫过夏东阳,再次将目光投向沈树声,接着说道:“沈前辈,就算世间律法未曾明确规定不得包办婚姻,然而若忽视子女的意愿,此举亦是为人父母之不当。更不用说……” 语至此处,郑义神情肃然,话语有意一顿。 “更不用说什么?”沈树声一直静静地低头倾听,直至察觉到郑义停下话语,不由疑惑地追问。 郑义眼神流转,片刻之后再次望向沈馨,悄悄朝她递了个眼色,紧接着斩钉截铁地说:“更何况,我与小馨早已心意相通,情深意浓。小馨真心所爱之人正是我,我亦唯有小馨方可托付终身!” 郑义此言一出,不仅沈青松,还有夏氏父子等人都瞬间瞠目结舌,便是沈清秋本人,亦是瞪圆双眸,满面困惑地望着郑义。 而郑义却又是连连对她眨眼示意,其意已十分明显:若想今日脱身于夏氏父子的纠缠之外,便唯有随他一同上演一出好戏! “正是!正是!” 正当沈清秋尚未回过神来之时,沈轻鸿却是第一时间领会了他的意图,连连点头应声道:“我可作证,郑义与舍妹早已互许终身,二人情深意重,更已至谈婚论嫁之境矣!” 经郑义这一番搅动风云之举,沈轻鸿仿佛发现了新天地一般,激动万分地一边高声陈述,一边轻轻拍了拍仍旧愣在一旁的妹妹沈清秋,催促道:“清秋,可是如此?你快向父亲如实禀明!” “嗯……这个……” 此刻的沈清秋脸颊早已羞红如霞,见哥哥不住地朝自己使眼色,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向沈青松答道:“是……是的!爹,郑义他……确确实实是我之男友!” “果真如此乎?” 沈青松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愿将爱女推向风口浪尖。先前迫于某种无形的压力,无奈之下只得遵照夏东阳之意发言。如今忽闻女儿亲口承认与郑义的情侣关系,他内心的欣喜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然而,为了应对夏氏父子,面上他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目光转向夏东阳,缓缓说道:“夏兄,此事只怕颇有棘手之处……” “简直荒谬绝伦!” 夏东阳做梦都未曾预料到局势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本以为一切都将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推进,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了个郑义这根难啃的骨头,平添了许多波折。 “沈清秋,你说你与这小子早就两情相悦,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 夏东阳似乎从沈家父子三人微妙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些什么,兀自不甘地指向沈清秋喝斥道:“沈清秋,你在吾麾下供职,平日里你能接触何人,是否有交往男友,我皆了如指掌,岂容你欺瞒过关? 况乎,据我所知,那郑义小儿分明便是日前劫车案件中,勇斗歹徒之人。当日你突犯急症,他恰巧入院救治于你,你与他原本素未谋面,何以会有久已热恋之说?” 夏东阳话语间音量陡增,眼神凌厉地望向沈青松:“沈兄,切勿信他等片面之词,此事根本不存在,他们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逃避婚约罢了!” “这……” 沈青松实在没料到夏东阳竟会如此狡猾纠缠。然而夏东阳这般一口咬定,他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反驳之法。 实则,面对夏东阳抛出的这记杀手锏,不只是沈青松束手无策,即便是郑义与沈轻鸿,一时之间亦难觅应对之策。 他们亦未料到,夏东阳对沈馨的一举一动竟悉数洞悉于心。纵然那次雷劫马车之事,他并未亲身历险,但是对于郑义的真实身份,似乎早已揣摩得入木三分。 “夏东阳,你以为你对一切都洞察秋毫?告诉你,你所知的,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当诸多修士对夏东阳之狡黠束手无策之际,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沈馨竟然自人群中走出,毫不犹豫地牵起郑义的手,高声道:“其实,我和郑义早已相识相知,并且,我们早已结缘成为道侣!昔日因一些误会暂行分离,而那次马车遭劫之事,只是我们重逢的插曲而已。” 此言一出,夏东阳立刻显露出些许尴尬。虽沈馨确实在他的门下修行,但他对她过去的种种秘辛乃至与郑义之间的仙缘纠葛,却一无所知。谁又能断定此刻沈馨所述,究竟是真是假呢? 而事实上,沈馨说出这些话语之时,情真意切,神情肃穆,倘若非郑义心中自知并无此事,恐怕连他也几乎要被她说服。 “馨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树声一直静静地听着,他原本和夏东阳一般,以为自家女儿不过是找个借口编造谎言。然而在沈馨详尽的叙述之后,他竟然信以为真,带着疑惑的神情询问。 “自然是真实的!” 沈馨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望着父亲时却又一脸庄重认真,坚定地说:“爹,你应该清楚,女儿自小便不会撒谎的!” “这个……” 沈树声听罢,立刻陷入深思之中,沈馨所言的确没错,她与那个性情桀骜不驯的兄长截然不同,在他眼中,她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因此,他对沈馨的疼爱更是超过了沈若风。 “夏兄,你看……” 沈树声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随后又看向夏东阳,故意装出难以抉择的样子说道:“夏兄,原本我是真心诚意想与你结成仙侣联姻,哪知我那孽女私自做主,这……实在是抱歉呐!” 虽未直言拒绝联姻,但其言外之意已然清晰。然而,此刻夏东阳脸色阴郁至极,目光冷冽地凝视着沈馨,试图从她面上找出丝毫破绽。然而沈馨从容镇定,让夏东阳终究一无所获,只能转向沈树声说道:“树声贤弟,你足智多谋,千万莫要被这丫头蒙蔽才好!” “夏兄,你此言何意?难不成你在讥讽我之智识?”沈树声面色一沉,语气严厉地回应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沈树声的不悦,夏东阳似乎有所顾忌,不敢轻易触怒对方,忙赔礼道歉道:“沈兄,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此事至关重要,我看不如择日再议……”。 第85章 纠葛 沈树声思量片刻,正欲应允,却被夏剑满脸愤懑之色地一站而出,高声反驳:“师父,此事明摆着呢!分明是郑道友与其家族勾结一处,企图借机推翻联姻的约定!” “荒谬!” 沈树声闻听此言,瞬间目光如炬地瞪向夏剑,威严喝斥:“徒儿,你是想说这一切皆是我所策划不成?” 他对夏剑这位纨绔弟子本就颇有微词,此刻听其胆敢顶撞于他,愤怒之情难以掩饰。 “我……我……” 夏剑头脑简单,被沈树声凌厉的眼神一瞪,顿时萎靡大半,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应。 “孽障,还不快给我闭嘴!” 夏东阳察觉局势不对,立刻怒目看向自己的儿子,将其呵斥退下,随后转向沈树声赔笑道:“师弟,儿女的修炼联姻之事极为重大,此事容后再议,让我们择日再行商榷!” 见夏东阳已然作出妥协,沈树声似乎亦有所顾虑,只好点头默许。 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利于己方,夏东阳明白继续逗留并无意义,于是带着儿子离开了修炼者聚集的宴会厅。 然而,在离别之际,他带着怨毒的目光瞥了一眼郑义。 郑义当然能领会这目光背后的深意,但他既然敢于挺身而出,自然早已无所畏惧。 满座宾客目睹原本祥和的联姻宴竟演变成如此一幕闹剧,纷纷致歉离去。 转瞬之间,修炼者的聚会场所——酒店大厅内人群已尽数散去,仅剩郑义与沈家父子三人相对而立。 “郑义,你……确实非凡!” 沈树声久久凝视着郑义,最终淡然开口。 “沈前辈……” 郑义揣摩不透他的言外之意,正欲辩解,却见沈树声对他轻轻一笑,继而又苦笑了一下,示意他不必多言。 “你们这些人哪……唉……” 沈树声略作停顿,目光掠过身旁的一双儿女,摇头轻叹一声,旋即独自转身,离开了修炼者宴集之地。 “爹!” 望着父亲离去时孤寂的背影,沈若风与沈馨这对兄妹的心头不禁涌现出一阵阵心疼与凄楚。 他们想要跟随上去,却被郑义伸手阻拦,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若风,小馨,还是让师父一个人静一静。” 直至沈树声的身影消失在酒店之外,沈若风才拍了拍郑义的肩膀,由衷地道:“阿飞,今日多亏有你。若非你出手,只怕夏家的阴谋就得逞了!” 沈馨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嫣红,感激地看着郑义:“郑义,谢谢你……” “其实,你们根本无需感谢我。” 郑义的笑容中略显哀愁,接着又颇为感慨地道:“实话说,即便今日我不插手,伯父也不会同意让若风嫁给夏家之人!” 此语一出,沈氏兄妹二人均大感震惊,无法理解郑义话语中的真正含义…… \"你们是否察觉到了,实际上尊伯在提及要将小馨师侄嫁给夏剑真人之时,言语之中似乎有所保留。我之行为,不过是顺应其意,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郑义淡然而笑,望向沈氏兄弟俩道。 \"既然后父并不愿将小馨师侄许配入夏家仙门,为何还要当众宣布此事呢?\" 现下,沈若风对郑义的信任已至极点,听闻此言更是信了几分有余。然而,想到自家父亲的举止,仍感困惑不已。 稍作思索后,沈若风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宛如领悟到关键般惊声道:\"阿飞兄,你是认为我父亲遭受了夏东阳那妖孽的逼迫,故而不得不如此行事?\" 郑义微微点头,面上却流露出一丝忧虑:\"尊父是否受人胁迫,这点我还无法断定。但我确信,他做出如此决定实属无奈之举。并且,此事必然与夏东阳脱不了干系!\" \"嗯,我觉得郑义师兄所言甚是!\" 沈馨亦表示赞同,接口道:\"哥哥你想啊,夏剑此人如何,父亲岂能不知?他对那种无修为、只知道挥霍家财的子弟深恶痛绝,又怎会忍心让我嫁给那样的人呢?\" 沈若风听罢,连连点头。尽管如此,心头疑云依旧未散,皱眉说道:\"然而,父亲在修炼界经营多年,什么样的高人都见识过,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夏家偌大的宗族基业皆出自他手。夏东阳这等人,不过是个靠献媚攀附上位的小人,与父亲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他又怎会有能力胁迫到父亲呢?\" 沈若风看似无意的疑问,却令郑义和沈馨陷入了困境。的确,沈树声是那位独步天下的修真英豪,而夏东阳,充其量只是个小人,究竟握住了沈树声何种秘密,才使得后者对其有所忌惮? 郑义心中一边纠结于这个问题,一边回想着先前的情景,却隐约感到其中似乎有些微妙之处。若是仅仅因为夏东阳掌握了沈树声的秘密,使其有所顾忌并同意将女儿许配给夏剑,那么刚才夏东阳在沈树声流露出悔婚之意时,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施加压力,而非推说下次再议。 沈树声与夏东阳这对冤家之间究竟有何深层次的利益纠葛?这一时刻,郑义竟一时难以参透。 对此困惑不解的郑义,沈氏兄妹由于不了解内幕,自是更加茫然。正当三人相对无言之际,郑义忽然记起一事,郑重地向沈馨问道:\"小馨师侄,我有一疑问,可能与此事有所关联,并且与你有关。\" \"何事?\" 沈氏兄妹闻听此言,不禁互露惊讶之色,紧接着异口同声地追问了起来 第86章 九黎噬灵之毒 郑义目光深邃,他凝视着沈馨,慎重其事地问道:“小馨,那次你身陷毒瘴之事,是否还记得其中详情?你可清楚自己所中的,乃是何种诡异之毒?” “不明所以。” 沈馨和她的孪生哥哥沈若风皆面露困惑之色,她轻轻摇头,回忆道:“自幼时记事起,我就偶有遭受此毒侵扰,每次发作痛苦不堪。幸而家父不知从何处寻得解毒秘药,自此病情未曾复发。直至日前值守之时,此毒竟突然再度发作。” 郑义听闻沈馨提及幼年即已遭此厄运,神色大变,语气震惊地追问:“原来如此!你曾问过令尊关于此毒的来历及其性质吗?他又是如何为你寻得那神奇的解药的呢?” “唉!”沈馨微微蹙眉,惆怅地道:“儿时病痛发作后,我曾追问父亲,但他始终避而不答。后来毒症不再发作,此事也就逐渐淡忘。” 听见这些,郑义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头沉吟,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察觉到郑义久久沉默不语,沈若风不由得焦虑起来,忍不住催促道:“阿飞兄,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些头绪?还请直言相告。” 郑义微微阖眼,片刻后睁开,面色严肃地道:“我推测,令尊与夏东阳之间存在的恩怨纠葛,很可能与小馨身上所中的这种神秘毒素密切相关。” “与中毒有关?”沈氏兄妹听罢此言,皆为之骇然,沈若风更是脱口而出:“阿飞兄,你是说……这毒,竟是夏东阳下的手?” 然而,郑义却摇头否定道:“夏东阳未必就是幕后黑手,但我敢断定,他必然与下毒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个老匹夫,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沈若风性急如火,闻知此讯,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怒火,瞪圆眼睛,握紧拳头,欲要立刻杀奔夏东阳处讨说法。 “若风,切勿鲁莽!”郑义迅速出手拉住他,正色劝诫:“这只是我的初步推断,并无确凿证据。此刻真相尚不明朗,我们应暗中查探。倘若你贸然行动,非但无助于解决问题,反而可能引火烧身!” “哥,郑义说得没错,此事需谨慎行事,步步为营。”沈馨亦赞同郑义的观点,上前规劝。 沈若风素来敬重妹妹的意见,见郑义与妹妹均持此论,只能无奈点头,苦笑回应:“好,我听你们的,接下来的一切安排我都遵从便是。” 沈馨微微向兄长沈若风点头示意,随后目光转移至郑义身上,问道:“郑义,你能化解我身中的剧毒,自然知晓我所中的究竟是何种魔毒?” “自然知晓!” 对此,郑义毫无保留,当即郑重其词地道:“沈馨,你所中的,乃是源自九黎仙巫族的古蛊之毒!” “九黎古蛊!” 沈家兄妹闻此言,瞬间瞪大双眼,震惊无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到了源自修真界的九黎仙巫之术。 古蛊之毒,这般仅存于古老仙侠记载中的神秘巫术,似乎绝无可能出现在现实的世界中。然而今日,他们却从郑义口中证实了这一传说的真实性。 “不错,正是九黎古蛊!” 瞧见沈氏兄妹满脸惊讶,郑义脸色严肃地继续说道:“若风,沈馨,你们万不可认为我在戏言,此毒的确来自九黎仙巫一脉。” 讲至此处,郑义语气略作转变,缓声道:“不过,那个对你下毒之人修为不高,所用的只是常见的一种古蛊。而且,我已经帮你完全驱除了体内的毒素,往后你再也不必担心毒发之事。” 起初,得知自己身中古蛊,沈馨确实大吃一惊。待闻知郑义已替她彻底祛毒之后,心头压着的大石才总算落下,同时也对郑义生出了更深一层的感激之情。 “奇怪!” 郑义话音刚落,沈若风便皱眉道:“有一件事我觉得非常蹊跷。据我所知,那些九黎仙巫族的巫师很少离开九黎境地。但我妹妹身上的毒,又是如何种下的呢?” “若风,你的疑问提得很好!” 郑义闻之,立刻朝沈若风赞许地点点头,答道:“此事确实令我也颇为费解。我对巫蛊之术虽不算精通,但也深知你所言不虚。 的确,有些高阶仙巫能跨越万里施放古蛊,但他们绝不轻易对付凡人,且出手便是高级古蛊。像这般低阶普通的古蛊,高阶仙巫是不会去种下的。” 话到此处,郑义有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凝视着沈馨,缓缓说道:“既非高阶仙巫隔空施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小馨在幼年时期曾涉足九黎,并在浑然不觉间被某位仙巫种下了古蛊。” 尽管这只是推测,却是郑义目前能想到的最为合理的解释。否则,他实在无法揣摩其中还有什么别的玄妙之处。 然而,世事难料,正当郑义认定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之际,沈馨却果断摇头,坚定地说:“并没有,我从未去过九黎。至少,在我能记事以前,我从没去过那里。” 未曾踏足九黎?沈馨的回答让郑义一时之间陷入了困惑。 在沈馨如此一番言辞之后,郑义立刻感觉自己仿若石化,成为了一尊静默的修炼者木雕。 \"或许在你尚未开启灵智之时,你的父母长辈曾带着你踏足过那个地方?\" 郑义仍旧不敢轻易释怀,继续追问着。 对于这个问题,沈馨似乎也无法给出答案,毕竟即便是智慧通达之士,也无法追溯到自身未开灵智之前的记忆深处。 \"这么说来……\" 然而,正当郑义准备依据内心的直觉,确信沈馨在幼年无知之际已被其父母带到九黎秘境之时,沈若风却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小馨尚未觉醒灵识之前,我已有六七载修行年纪,那些日子的情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曾经引领她踏入过九黎之地。\" 讲到这里,沈若风生怕郑义不信,又连忙补充道:\"那时天地间信息闭塞,我们连九黎之地的存在都不知道,更别提能够涉足其中了。\" 这一下子,郑义唯一可能的猜想也被沈若风彻底打破,眼前的迷雾如同堆积如山的禁制壁垒,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突破的方向。 \"此事我们确实无从得知。但我相信,这其中的奥秘,你们的父亲必定知情!\" 尽管内心纠缠不清,郑义却坚定地认为,其中的秘密,沈树声必定了如指掌。 否则,他不会总是回避女儿的追问,并且手中握有能让女儿十多年免受毒蛊侵扰的灵丹妙药。更不可能在他得知自己已将沈馨体内的毒蛊彻底清除时,流露出那样超越常人的赞赏之情。 郑义断定,沈树声百分之百清楚女儿身上毒蛊的来源。 而这恰恰是他心中的隐痛,既无法祛除,又不能向子女直言相告。因此,每当女儿提及此事时,他总会找个借口予以推诿或躲避。 只不过,沈树声为何始终保守着这个秘密,郑义暂时还未能揣测出个所以然来。 第87章 穷修士之福不可测 郑义的观点令沈氏兄妹二人深感共鸣,亦对此表示赞同。 他们与郑义有着相同的困惑,不明白父亲为何选择对他们隐瞒此事。 莫非在这背后,真的隐藏着一个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 尽管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疑虑,但却只能暂时把这些疑惑埋藏在心底,等待适当的时机,再去向父亲请教。 看着沈家兄妹俩逐渐恢复平静,郑义点了点头,准备告辞离去。 \"郑义,我……送你一程。\" 见郑义起身离开,沈馨朝他望了一眼,眼中满是欲言又止的意味。 \"小馨……\" 郑义同样注视着沈馨,脸上掠过一丝意料之外的惊讶。 \"哈哈……\" 沈若风仿佛从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流中洞察到了些什么,顿时豪爽地大笑起来,上前半开玩笑地道:\"阿飞,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妹妹可是人见人爱的仙子般的人物,平时她都不屑多看别的男子一眼,如今她竟然主动提出要送你,你这小子可真是福缘深厚啊!\" 虽然明知道郑义和沈馨之前假扮情侣只是为了糊弄夏家父子,但在沈若风心中,他是多么期盼郑义能与自家妹妹结成仙侣啊! 如今好不容易目睹沈馨主动对郑义展露善意,沈若风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促成此事…… “这……我……” 然而,此刻的郑义却是面露不解之色,显得有些呆滞。他实在困惑,为何沈馨对他忽然这般热情备至?莫非在这位绝美警花心中,也暗藏着对自己的一份心仪之情? 思绪至此,郑义心跳愈发加速,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今日看来,自己可谓是福缘深厚,能得沈家大小姐青睐,实属意外之喜。只是,沈小姐您是否该让我有一段时日来调整心态,做好准备…… “阿飞,我看你就别犹豫不决了。” 正当郑义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之际,沈若风却嬉皮笑脸地将他推向了自己的妹妹,豪爽地大笑起来:“阿飞,一位如花似玉的仙子级美女愿与你结为道侣,你可是捡到了宝啊!哈哈哈……” “哥……我不理你了!郑义,我们走……” 对于沈若风的打趣调侃,郑义默然不语,而沈馨的脸蛋却是一瞬间羞红到了脖颈处。 她瞥了沈若风一眼,不顾郑义的感受,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腕,向外疾步而去。 这家酒店虽然并非沈家所有,但其中的所有员工皆知沈家的身份尊崇。此时看见沈家大小姐竟如此亲密地牵着一名男子的手,众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哪户人家的子弟,竟有此般机缘,能得到沈家大小姐的青睐? 待众人看清被沈大小姐牵手的青年,外表平平,似乎是个修为尚浅的散修,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嫉妒之火。 哎呀,哪来的乡下小子,竟然撞上了这样的逆天好运!苍天啊,这公正何在! 在众人既嫉妒又艳羡的目光中,郑义仿佛机器人一般任由沈馨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匆匆离开了酒店。 沈馨口称要送他,郑义本以为出了酒店便罢了。未曾想,直至跨出大门之后,沈馨依旧没有松手之意,反而紧紧拽着他走向一辆jgcha专用飞行法宝。 “喂,沈大小姐,送到这就足够了,我有专属的遁光法宝停在那边,我自己驾驭回去就好,不必麻烦您再相送。” 看着这一幕,郑义内心不由得有些焦急。这沈大小姐莫非要一路护送到底不成?但他确实承受不起这份深情厚意啊! “专属遁光法宝?” 沈馨微蹙黛眉,顺着郑义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酒店门前大树阴影下停放的那辆破旧三轮车,不禁被他的玩笑话逗乐了:“你还真会开玩笑,没想到你这家伙嘴巴挺甜的呢!” 瞧见她笑容中漾开的那一对诱人酒窝,郑义不由得有些痴醉,久久地凝视着她,无法移开视线。 “喂,你要是再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就把你交给执法弟子处理了。” 沈馨身为出身于执法门派的女修,虽然有一份小儿女的柔情,但在世人面前,更多展示的还是胜过男子的坚韧与豪气…… 在仙凡交织的世界里,郑义竟也与世俗男子一般,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眼前的沈馨,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顿时玉容微变,轻拍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灵符囊。 \"哇,真强大啊!\" 沈馨刚一触碰灵符囊,郑义立刻循声望去,不禁脱口而出一声惊讶。 \"那是自然,郑义,你忘了我是何等修为了吗?身为天刑宗警卫队队长,掌控诸多灵符与法宝,所佩戴的自然非同寻常……\" 听见郑义的赞美,沈馨心生傲意,正欲借此机会炫耀一番,却骤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原来这所谓的\"大\",并非指她的法宝灵符囊,而是…… 沈馨心头一紧,抬眼顺着郑义的目光看去,瞬间怒火中烧,大声喝斥:\"郑义,你看什么呢……\" 郑义忙赔笑收回看向沈馨胸口的目光,口中仍旧调侃不断:\"嗯,看来是极为珍稀的护心符箓,大小该是如何?相当于何种品阶的灵宝?看上去似乎是上品级别?\" \"你这混账家伙,说什么呢,找打不是!\" 沈馨满脸娇嗔,扬起手中的佩剑便要教训郑义。然而郑义嬉皮笑脸地闪身避开。 此刻,在附近的几名值守弟子瞧见这一幕,心头无不犹如被仙兽抓挠,暗暗嫉妒不已:唉,真是气煞人也,这般亲密互动怎不在别处进行,偏要在我们这些单身弟子面前秀恩爱…… 沈馨和郑义一番打趣之后,终是止住了嬉闹。她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储物袋,笑容嫣然地对郑义说:\"行了,别闹了,咱们启程!\" \"哎呀,小馨,你莫非真打算亲自送我回洞府不成?你这样待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只能以师兄弟之情回报于你了!\" 郑义依旧嬉皮笑脸,并未急于登上飞剑。然而沈馨瞪了他一眼,自行开启驾驭之术,进入驾驭席位。 \"哼,你少贫嘴,只要你不给我添乱就行。\" 沈馨瞥了郑义一眼,旋即启动飞剑,却听郑义呵呵一笑,踏入副驾位置,满脸幸福地望着她,开口询问:\"我说师妹,你还不清楚我家住在哪座仙峰?\" \"又是贫嘴!\" 沈馨再次瞪了郑义一眼,微微撅起嘴唇,冷声道:\"你现在不能直接回洞府,我要带你去一趟天刑宗执法殿协助我们处理一件事情。\" \"执法殿?是要我去协助破案吗?\" 郑义原本沉浸在即将回洞府的喜悦之中,一听沈馨这话,立刻惊愕万分,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神色慌张:\"不会,沈师兄,我是遵纪守法的好修士,无缘无故又没犯什么事,为何要去执法殿?此事万万不可!\" \"哈哈……\" 看着郑义一脸焦急的样子,沈馨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正色道:\"郑义,别紧张,我不是要惩罚你,而是请你协助我所在的执法殿解决一起案件。\" \"协助破案?\" 郑义深知自身并未违背修炼界的法规,然而面对沈馨突如其来的求助,他依然感到颇为惊讶。他不由得淡然一笑,摊开双手道:“我只是个寻常的修士农人,连你们执法者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找到我又能有何作为?” “此事非你不可!” 沈馨深深地看着郑义,眼中满是庄重和坚定,斩钉截铁地回答:“此案件唯有你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第88章 是何用意 “沈大执令官,你未免对我过于看重了。我再次强调,我只是一个耕田修行之人,实无那般通天彻地之能,你还是另寻高人相助。” 眼见沈馨言辞恳切,郑义收敛起之前的戏谑之意,神情肃穆地回应。尽管他尚不清楚沈馨所求何事,却已隐约察觉此事恐怕与上次的夺灵马贼一案有所关联。那次他虽只是为了自卫,却显露出了超越常人的修为境界,这让沈馨等人认定他拥有执法者所倚仗的力量。 尽管身负异界秘术,郑义却不愿过分显山露水。他深谙物极必反之道,在自身实力尚未臻至巅峰之际,必须懂得敛其锋芒,蓄力待发。 郑义淡然一笑,正欲离开,却被沈馨果断阻止,她声音低沉地说:“你可曾关注近日报端所述?一股来自域外的邪派势力已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滨海城境。如今滨海城执法部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百姓的安全亦受到了极大威胁,急需你的援手!” “抱歉,我并非执法者,因此守护百姓安危并非我分内之事。” 郑义摇头轻叹,他对执法者的偏见并非源自根深蒂固的观念,而是从那些欺压民众的执法败类身上见识到的丑恶嘴脸。至于夏东阳,身为执法机构副司令,其虚伪做作的姿态更让郑义不愿卷入其中。 “留下!” 沈馨见郑义决意离去,心急如焚,秀丽的脸庞胀得通红,一把抓住他的手,急促地道:“那好,我以我个人的名誉请你出手相帮,可以吗?” “这个……” 郑义的手被沈馨紧紧握住,一时间难以抽离。看着她满脸焦虑的神情,他终究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车内。 “如何,你是否愿意相助呢?” 见郑义沉默不语,只静静坐在车内,沈馨愈发揣摩不出他的心思,只好焦急地追问。 “傻丫头,你都说是为你了,我能拒绝吗?” 郑义望着沈馨,苦涩一笑,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当真?” 听到郑义如此答复,沈馨终于释然,面带微笑,再次紧紧抓住郑义的手,并情不自禁地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虽然沈馨此举纯属无心之举,但郑义的指尖却恰好触及到了一处饱满之处。刹那间,一阵由肌肤接触引发的微妙颤动在他心头悄然弥漫开来…… \"郑义,你这孽障……竟然胆敢如此放肆!\" 林青韵沉浸在修为晋升的喜悦之中,忽地瞥见郑义又在修炼之余,目光狡黠地凝视着她的灵窍之地。 再低首一瞧,却见郑义之手竟这般近身,微妙地靠近她周身灵力汇聚之处,顿时羞愤得脸色泛红如霞,愠怒地拂开郑义的手臂,娇喝连连。 “喂,喂,喂,此乃天大的误会啊!” 郑义朗声大笑,双臂随意地枕于头后,悠然自得地倚靠在灵兽皮制成的软垫之上,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笑意:“明明是你主动引我的手掌触碰你的灵脉区域,现下却又来责怪于我?女子之心,真是深不可测的神秘存在。你这般挑逗于我,即便是我想做一个清修的修士也难以把持啊……” “你……” 看着郑义那一脸无辜而又玩世不恭的表情,林青韵心中憋闷至极,只得催动法诀,驾驭飞舟向着九霄之外疾驰而去。 然而,林青韵此举,却再次给郑义提供了可乘之机。不知是郑义有意为之,抑或是飞舟颠簸所致,他慵懒地依偎在座席之上,随着林青韵操控飞舟骤然加速,郑义的身体如同失去束缚的灵体般,瞬间侧翻向林青韵的怀抱中跌去。 先前仅是手指被动短暂触及,如今却因这股冲击之力,郑义全身几乎要完全埋入林青韵的怀抱之内。 更令林青韵羞愤欲狂的是,郑义在即将摔倒之际,本能地向下抓去,而这手落之处竟巧之又巧地握住了林青韵两片冰肌玉骨般的灵符胸甲。 那丝滑如绸缎的肌肤质感,在郑义的指尖犹如一股魔力绽放,令他的心境不觉飘渺出尘。 但这还不够,最令林青韵难以忍受的是,郑义在身体前倾的同时,他那双手似乎并未能完全稳住身形,以至于整个人宛如倒栽葱一般,直愣愣地撞入林青韵的怀中。 原本只是指尖稍有接触,此刻却变成了唇吻与鼻息一同侵袭这片神圣之地,沉醉在这股仿佛从灵乳中溢出的淡雅仙香之中…… “啊!” 林青韵活了这么些年,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局面,不禁惊呼出声,忙催动法决施展紧急刹车。 飞舟在九天之间险象环生,差点撞上前方的一道禁制结界。而正是这突如其来的急刹之力,郑义才得以用力挣脱,重新站稳身形。 “郑义,你……你这个登徒子!” 林青韵恼怒地整理着被郑义弄乱的云纱道袍与腰间的灵符佩饰,瞪着他怒目相向。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 “哎呀,抱歉抱歉!纯属意外,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感受到林青韵那如同炽热火焰般的视线灼烧,郑义不由得收敛起玩笑之意,正欲辩解这一切皆是由飞行时的气流变化所导致,却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流起了鼻血! “太过分了!关键时刻掉链子,鼻子兄弟,你实在是不讲义气呐!” 望着郑义涕泪横流的模样,林青韵气哼哼地扔过去一方仙云锦帕,旋即不再理会他,专心驾驶飞舟朝着附近的秘境禁地——藏真洞府疾驰而去。 \"哼哧,哼哧\" 郑义抹去嘴角渗出的灵液,将手中的仙帕仔细收纳入乾坤袋内,继而掩饰性地轻咳两声道:“沈师妹不,道侣,你尚未提及需吾助你处理何宗修行事宜啊?” “再这般油腔滑舌,休怪我不客气,定要以法力将你震出此车!” 沈馨面色微愠,瞪了他一眼,才正色发问:“郑义师兄,关于前些时日那位邪修劫掠飞梭之事,想来你还记忆犹新?” “自然记得清楚!” 郑义料到她必然提及此事,一听之下,似有所悟,惊问道:“莫非,那贼修士,竟然是海外魔宗之人?” “郑义师兄,你可曾感到一丝异样?” 沈馨并未直接回应郑义的问题,反而转换话题反问道:“那次的邪修劫匪,若是图谋灵石,大可径直闯入各大洞天福地。然而他却选择了操控载有众多修者弟子的飞梭作为筹码,威逼我等执法修士。” “确乎如此,劫持飞梭之举,目标太过显眼,即便成功之后,邪修自身亦难逃脱天地法则的束缚。寻常修为稍高的邪修,断然不会采纳此种愚行。而这名邪修,却偏偏这么做了,实属耐人寻味。” “此事实则并不令人费解。” 沈馨瞥了郑义一眼,脸色变得肃穆:“原来那邪修的目标,并非灵石!” “非为灵石?” 郑义闻此言,不由得一愣。再度回忆起当日情形,心中更增了几分愕然之情。倘若那邪修劳师动众的目的并非窃取灵石,那么事情便显得越发扑朔迷离。 沈馨并未留意郑义的反应,她一边驾驭飞梭穿越云海,一边镇定自若地道:“郑义师兄,你猜测无误,那名邪修确乃海外魔宗‘狼窟’之成员。 这魔宗‘狼窟’恶名昭彰,其中一名被你擒获的邪修,便是其麾下的‘妖狼’。” 对于海外魔宗和所谓的代号,郑义并无过多涉猎,他认为那些不过是魔修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代称罢了。他默然坐定,没有言语,心知沈馨必定会有后续解说。 “据我等门派情报显示,此次‘狼窟’共计派出七名弟子,悄然潜入滨阳城界之内。其中还包括他们的领袖——‘独狼’。” 果然,稍作停顿之后,沈馨继续向郑义详述道:“此前,我辈联合国际仙盟反毒司,一举捣毁了经由滨阳海渡关卡运送至我界的妖丹走私网络,俘获了大毒魁田中野运。而‘狼窟’此番派遣弟子入境,极有可能是为了营救被困在此地的田中野运。” “田中野运?听这名讳,似乎并非我中原人士?” 听得此处,郑义不由得紧锁眉头,狐疑问道。 “不错,田中野运乃东瀛田中一族之族长,表面上他们家族从事正当生意,暗地里却与金三角毒枭‘刀祖’长期勾结,共同从事妖丹交易。” 沈馨轻轻摇头,语气庄重地道:“刀爷常年隐匿于华缅交汇的幽冥三角地带,手下拥有一支强大的修炼者军团,他们炼制并贩卖禁药,全球近乎两成的此类禁药皆出自其手。华缅两国的执法者虽多次对其秘密据点发起攻势,却始终未能得逞。” 这次,根据仙盟国际刑堂的情报,田中野运欲在南赡部洲开辟新的贩卖网络,他挑选的最佳流通通道,便是我们的碧波城。 一个月之前,碧波城的执法卫队早已未雨绸缪,精心布局,一举截获了首批经由田中野运之手转运的禁药,并将其人擒获归案。 听到这里,郑义才恍然大悟,接口道:“田中野运落入法网,其家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暗中联络了狼窟的修士,企图派遣他们潜入神州,将田中野运救回?” “不错!” 沈馨微微点头,脸上掠过一丝忧虑,“狼窟的首领独狼,据说乃是从美军不死鸟特种部队退伍的修炼者教官,其凶残手段堪称邪魔外道,在仙盟国际刑堂的巨额悬赏名单上位列十恶不赦之首。至于其余狼窟修士,无一不是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嗜杀之人。” “狼窟修士入侵碧波城有多久了?” 郑义闻听此言,眉峰不由得紧皱,蓦然沉声道。 沈馨一听,神色肃穆回应:“确切时间难以断定,不过我们擒获田中野运已有一个月之久。据我推测,他们潜入碧波城的时间,应当不超过两周。” “两周?” 郑义听到这里,眉头拧得更紧,妖狼夺车案大概发生在一周多之前。 如此看来,这些狼窟修士潜入碧波城后,并未立刻行动。他们的第一次重大行动,竟然并非营救田中野运,而是派遣妖狼去劫持公共交通…… 这样的布置,究竟意欲何为? 正当郑义对此困惑不已时,沈馨则严肃地说:“妖狼夺车之举,明显是在以此向碧波城执法卫队示威挑衅。” “挑衅?” 郑义闻声,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正如沈馨所说,狼窟修士各个修为高强,若要采取行动,必会制造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而非仅仅派出一名小角色去劫持公交车,最终还落到了执法者的手中。 那么他们这么做有何用意呢? 郑义将心中的疑问向沈馨提出时,沈馨也同样满脸困惑。 实际上,这已经不仅仅是她个人的疑虑,整个碧波城执法机构,对于狼窟这一举动也感到费解。 难道他们只是为了向执法者挑衅?还是有意告知执法者,他们已然降临? 可是即便如此,如今妖狼已经被捕超过一个星期了,这批修士为何仍未采取进一步行动?他们在等待什么,或者说正在密谋着什么呢? 诸多疑问堆积在沈馨心头,让她这位由精英执法卫队晋升而来的刑侦队长颇感头疼 她必须尽早掌握狼穴修士的踪迹,并摸清他们的下一步修炼动向。然而,直至此刻,她依然觉得脑海中混乱无比,犹如一团乱麻般找不到丝毫头绪,唯有求助于精通术法的郑义。 第89章 飞剑与秘剑 郑义面色凝重地看着正在驾驭灵车的沈馨,陡然开口:“显而易见,这只妖狼,乃是故意落入我手中。它这般做,恐怕正是狼穴宗门营救计划的第一个环节。” 听见此言,沈馨猛踩下灵车的刹车踏板,车辆瞬间发出一声奇异的啸鸣,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光,稳稳停在了路边。 沈馨稳住身形,回首看向郑义,满面震惊地问道:“郑义师兄,果真如此的话,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郑义并未立刻回应她的疑问,反而是神情庄重地反问:“那只妖狼现下囚禁何处?” “东域守卫峰!” 沈馨不明其意,只得如实相告,并继续道:“我们正打算前往那里,并希望你能协助我共同审问妖狼。” “不必审问了。” 郑义闻听此言,急忙挥手制止,声音严肃地道:“妖狼乃嗜血修士,这类人往往受雇于神秘势力,历经严酷的修炼与训练,寻常手段难以从他们口中套取有价值的情报。” 沈馨闻声更为惊讶,实则她深知郑义所言非虚。自从妖狼被困守卫峰以来,她们的探查与询问从未间断,却始终未能有所突破。 “速往滨海警司府,令你们府衙首领召开紧急集会。我需参与其中!” 郑义思量片刻,最后向沈馨吩咐道。 “这……” 沈馨身为刑案队长,虽在警司府内位居中层领导,但实际上尚不具备满足郑义这一要求的权限。 然而,郑义并未给予沈馨过多思索的时间,急切地提醒:“我推测狼穴修士此举的目的,仍是为了营救田中野运,并且他们必定会在近期采取重大行动。倘若警司府未能迅速作出精准对策,后果恐将难以预料!” “这个……好,我们先回府衙一趟,我去试着说服府长大人。” 沈馨犹豫了一下,看到郑义脸上并无一丝玩笑之意,遂一边应承下来,一边调转车头,朝警司府疾驰而去。 两辆灵车飞掠至警司府大门前,沈馨心中焦急如焚,引领着郑义走进府衙大堂,对他说:“郑义师兄,请在此稍候片刻,我这就去与府长商议。” 郑义了解沈馨的处境,更明白自己提出的要求确实颇具挑战性。毕竟,在警司府内部会议上,历来都没有允许外人列席的规定。 沈馨若要争取让府长同意,或许需要费些口舌。而他必须留给沈馨充足的时间。 “好,你去!” 郑义微笑向沈馨点头示意,随后寻了个座位坐下,静静等待。 \"哼,果真是因果循环,非亲非故怎会再度相见呢!郑义,未曾想我们转瞬之间竟在此重逢!\" 郑义刚刚在修炼静室坐下不久,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讥讽的冷笑声,而那声音竟是如此耳熟。 他扭头一看,不由得微微拧紧了眉头。原来,此刻以诡异语气与他对话之人,并非旁人,正是不久前因争斗而被他逼退的夏剑。 \"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夏剑阁下驾临!\" 见到夏剑那趾高气昂的模样,郑义淡漠一笑,口中言语中带着丝丝嘲讽之意。 夏剑对于自己名字中的寓意颇感纠葛,此时明知郑义是在讽刺自己,却也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毕竟,他父亲为何给他起这样一个带有贬义的名字,实在是让人无奈至极。 \"嗯?莫非你触犯了宗门戒律,被拘捕至此了吗?\" 夏剑素来瞧不起出身山村的郑义,加之先前又被他从争夺的灵药身旁挤走,这让夏剑对郑义恨意难消。然而他仍旧试图在郑义面前维持那副世家子弟的优雅风度,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挑衅地说道:\"呵,你恐怕也知道,家父乃是宗门执法堂副堂主,若你想离开此处,不妨让我帮你美言几句?\" 边说着,夏剑随手轻轻拍了拍跟在他身边的那位修为低微的弟子,看似不经意地道:\"你看,这就是我的师弟,刚刚犯下了一些小错,我只需一句话,便已将其释放出来。\" 那位黄衣弟子显然只是个小角色,不清楚夏剑与郑义之间的恩怨纠葛。但他察觉到夏剑对郑义的深深敌意,便欲借此机会讨好夏剑,于是走上前来,假意热情地一把抓住郑义的肩膀,意图暗中施加内劲令其受伤。 然而黄衣弟子才刚伸出手去,郑义便已洞察了他的心思,却不动声色。待黄衣弟子的手掌触及他肩膀之时,郑义迅速调动体内的真元之力注入右臂,骤然发力,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瞬间将黄衣弟子掀飞出去,倒退出七八步,几乎站立不住。 黄衣弟子晃了晃麻痹的手臂,满脸震惊地看着郑义。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在自己眼中只是山野村夫的人物,体内竟然蕴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若非自己反应迅速收回力量,只怕这一击足以让自己手臂骨折! 目睹黄衣弟子落败的情景,夏剑虽感惊讶,但他并未真的认为郑义有这般实力。他心头一慌,立刻朝黄衣弟子递了一个眼神示意,然后伪装出一副愤怒至极的表情,瞪着郑义大声呵斥道:\"你胆敢这般狂妄,在宗门之中公然动手伤人?居然还将我师弟打伤了!\" 黄衣弟子领悟到夏剑的眼神暗示,立刻配合地惨叫一声,抱着手臂做出痛苦不堪的样子倒在了地上,佯作哀嚎不已…… 在仙凡交织的世界中,当夏剑看到黄毛如此顺从而配合,他心中不禁狂喜,立刻故作威严地高声喊叫,引得修真gongan司的大殿之内所有修士警官纷纷聚拢而来。 在这修炼法则森严的gongan司内,竟有人胆敢动手伤人,此乃对天道法则的公然蔑视! 修士警官们迅速围了上去,待看清受害者乃是修真管理局夏副司主的亲子,众人更加确信此事定要严惩不贷,处理起来也自然易如反掌。 本就触犯修行界戒律的行为,在这神圣不可侵犯的修真gongan司内部动手,更是明目张胆地违反天条法规。 至于胆敢在此地,殴打修真管理局副司主之子……此般行径,即便是亲叔也无法容忍,更何况他人! 此刻,众多修士警官纷纷意识到,这不仅是亲近夏副司主的良机,更是他们秉持公正、维护秩序的职责所在! 第90章 究竟是何人施暴? “发生何事?究竟所为何因?” 尽管在场每一位修士警官都渴望挺身而出解决此事,但由于层级制度的约束,最后还是由一名小队长步伐沉稳地走出人群,摆出一副维护大道正义的姿态发问。 “发生了何事?嗯……” 见终于有修士警官主动站了出来,夏剑立即摆出自家长辈教导的那种教训门下弟子的傲慢口吻,不屑地瞥了那名小队长一眼,斥责道:“苟队长,你的眼睛是摆设么?没看见吗?我兄弟在这里被人打成了这般模样,就是在你们修真gongan司内受的伤,这件事你还能坐视不理不成?” “哎呀,原来是你,小剑!” 那位被唤作苟队长的修士一见夏剑发话,立刻显现出一种连二哈都无法比拟的极度奉承之态,匆忙上前赔笑道:“小剑你别急,你说有人敢打你的兄弟,他莫不是吃了大胆丹,竟敢在我们修真gongan司动手打人!” “就是这家伙。” 夏剑得意洋洋地一指郑义,趾高气昂地道:“就是这个人动的手,苟队长,速速令手下将其擒住,戴上灵铐。” 正当夏剑说话之际,忽然注意到黄毛混混正趴在地上盯着他,半晌未动。于是毫不犹豫地对着黄毛的屁股踹了一脚。 “哎呦喂,我的娘哎,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黄毛混混似乎真的被踢疼了,或是为了配合演出,赶忙抱住自己的屁股在地上翻滚哀嚎。 “嗯,看样子下手还不轻呢!” 苟队长假装审视了黄毛一番,才面色严肃地指向郑义喝道:“你胆大妄为,竟敢在修真gongan司动手打人?报上你的姓名和理由,随我去录口供!” 说着,他向身边的两位修士警官示意了一下。两位修士领会其意,取出灵铐准备给郑义带上。 “且慢!” 郑义身形一闪,避开了两名修士警官,随后冷冷地质问苟队长:“修真者行事,讲究证据为凭。你说我打人,那你有何证据?亲眼所见么?” “这个……” 郑义并未出手,现场并无任何修士亲眼目睹此事。郑义这一问,顿时让苟队长哑口无言,只好尴尬地转向夏剑,嗫嚅道:“小剑,你看,这个……” 玄阳真人苟栖云本欲借此事机与金炎仙尊夏东阳拉近关系,然而若无确凿证据便擅自拘捕修士,便是违反了天法规矩。万一查证之后证实郑元确实未曾施暴,那么他此举便是知规犯戒,必将遭受严厉惩处。 “何需这般推诿狡辩,分明就是郑元动手伤人,我亲眼目睹,难不成尔等皆双目失明不成?瞧我师弟秦淮,此刻尚且躺于地面,手臂已被郑元扭伤,痛苦哀嚎不已。” 夏紫霄对郑元恨意滔天,今日一心寻隙教训此人,如今难得找到一个借口,他又怎能轻易放过?当下便手指躺在地上的妖兽弟子黄翎,对着四周执法修士怒斥道。 只是这黄翎实乃修为低微,不通机变,夏紫霄已然言明其手臂受伤,而这货竟兀自在原地抱住臀部哀嚎不止。 一众修士见状,心中明了,虽有意协助夏紫霄将罪责加之于郑元,无奈这黄翎这位妖兽弟子实在不争气,如此拙劣的表演,如何能够继续编织谎言? 见夏紫霄执着于郑元,并未察觉到脚下那位狼狈不堪的黄翎,苟栖云只好咬牙挺身而出,对夏紫霄言道:“紫霄师侄,我看你这位师弟似乎并非手臂受伤,倒像是臀部受创啊?” 夏紫霄闻声一愣,低头审视,才发现黄翎的失误,脸色瞬间铁青,愤而抬腿,对着黄翎右肩连踢七八脚。 原本黄翎意图糊弄过去,未料夏紫霄这一番狠踢之下,他那条臂膀果真脱臼,痛得他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惨叫连连。 “这下总可以了?”夏紫霄仍觉不过瘾,又在黄翎身上补了几脚,直至对方只能哼哼出声,才停下动作,擦拭额头冷汗,朝震惊之余还未回过神来的修士们喝问道:“如此情形,证据足够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夏紫霄这般的栽赃之举,即便是自家宗门掌控下的司法殿,恐怕也无法据此定郑元之罪…… “怎么,我师弟被郑元打成这样,你们竟然袖手旁观?!” 夏紫霄大怒,挥舞着手臂指向郑元,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速速将其拿下,用禁锢符封印,押入宗门禁地!” 此话一出,不仅苟栖云愣在原地,其他修士亦面露尴尬之色。苟栖云深知此举太过逾矩,纵使有讨好之心,此刻亦不敢贸然迎合,只能满脸愁容地陪笑道:“紫霄师侄,此举恐怕不合规矩啊。” “哪里不合规矩了?没听见我说的话么?立刻照我说的去做,把这个家伙抓住,打入宗门囚牢!” 众修士犹豫不决,然而夏紫霄依旧无视一切,狂怒咆哮。正在此时,忽然间楼上传来一道冷哼之声—— 众多修士循声望去,只见自楼阁通道之中缓步行出一人,面色阴郁森寒地道。 此人身非旁人,正是滨阳仙域gongan司的副司主:夏东阳! 瞧见夏东阳降临,诸多执法弟子皆不敢有丝毫怠慢,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擒拿,只能纷纷低头默然不语。 “苟无礼,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说话么?”夏东阳等待数息,见无人回应,顿时对苟队长厉声喝斥。 苟队长无奈苦笑,硬着头皮向前走去,恭声道:“夏……夏司主,此事……实在棘手啊!人……人并非郑义所伤,我们……” “胡言乱语!” 苟队长话语未毕,夏东阳已然怒喝一声,直指其鼻尖叱责:“谁告诉你人不是郑义伤的?你们都亲眼所见了吗?是你亲眼目睹,还是他亲口承认?” 说着,夏东阳身形如离弦之箭,几步跃至一名遍体鳞伤的黄衣弟子面前,猛地将其提了起来,质问道:“你自己说,究竟是谁打的你?” 那黄衣弟子伤势严重,疼痛得几近昏厥。他本想说是夏剑施暴,可转眼见到询问之人乃是夏东阳,不禁骇然打了个寒战,忙用手指向郑义,颤抖着声音回答:“是……是他动的手!” 夏东阳随手放下黄衣弟子耷拉着的脑袋,随后冷冷环视四周执法弟子,沉声道:“都听见了,动手之人便是郑义!” 如此行事……真的可行么? 目睹夏东阳的强势手腕,执法弟子们无不心生敬畏。然而细思之下,此处监控早已关闭,究竟孰是凶手,还不是任由他们一句话定夺? 第91章 尔等有何不服? 夏东阳一声令下,苟队长与众执法弟子怎敢违背,虽不至于立刻上前捉拿郑义,但却皆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 “好一个修士,竟有这般胆识!” 待震慑住众人之后,夏东阳面上掠过一抹嘲讽之意,步伐稳健走向郑义,冷声道:“在沈树声面前,我确难以对你下手。但这仙域gongan司内,乃是我夏东阳的地界,你还敢如此张狂,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 “仙域gongan司,是你的地盘?” 对于夏东阳的嚣张跋扈,郑义毫不畏惧,冷眼注视着他,淡然回应:“夏东阳,你身为仙域gongan司副司主,言谈举止务必谨慎。此地风大,你若是口出狂言,闪了舌头事小,万一因此引咎招灾,那后果可是你担待不起的!” “你——!” 夏东阳未曾料到,郑义此子居然胆敢在仙域gongan司中依旧这般嚣张。而郑义这番话更是令他一时语塞,怒火中烧。 此刻,夏剑亦摆出一副世家子弟的骄横姿态,满脸愤慨地喝道:“父亲,我看这小子分明是皮痒难耐,咱们不必再与他客气,直接押入审讯秘境让他受些教训,届时他自然知晓天高地厚!” “嗯,小剑所言甚是!” 夏东阳察觉到郑义实乃一块顽固难化的灵骨,然而此刻既然已经涉足其中,无论如何也要让此子领教一番修真界的严厉。当下,他眼中凶光一闪,森然对苟队长大声道:“苟队长,你应当明白如何处置?” “这……这个……” 面对此事,苟队长确实处境尴尬。尽管现场并无天眼阵法监视,但如果真的按照夏东阳的意图行事,事情若无虞则罢,万一出了岔子,夏东阳届时完全可以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遭殃的只会是他自己。 “怎会犹豫不决?苟不凡,你是否甘愿永远困守在这小小队长的位置之上?” 见苟队长面色踌躇,夏东阳不禁面露不满之色,却又不便直斥其非,只能佯装惋惜地道。 “自然是……夏真人,您的意思是……” 苟队长细品夏东阳的话语,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意味,内心却是依旧忐忑不安。 夏东阳洞悉苟队长的心态,但在众多修炼者面前,他不便将话挑明,只得微微点头应道:“你只管尽职尽责,定能得到宗门高层的认可。而这桩事,便是你展现自身价值的一次良机。” 听到这里,苟队长顿时心头热血翻涌,兴奋得几乎跃跃欲试。但他毕竟沉稳有加,一边目光炯炯地连连点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朝郑义逼近而去。 目睹他的举动,夏东阳脸色微变,心知易掌门此刻便在宗内,倘若不尽快妥善处置此事,只怕会为自己招致不小的麻烦。 “尔等还在此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协助苟队长,将此人拿下!” 夏东阳焦急万分,立刻对一旁还在发愣的众修炼者高声喝令,并随之补充道:“你们放心,此事由我亲自担责,与各位无关!” 听见副局长亲口保证,苟队长与众修炼者这才确信这就是展现忠诚的好时机,纷纷向郑义聚拢而去。 望着四周围上来的修炼者们,郑义冷眸中掠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冷哼一声:“栽赃陷害,违法乱纪,果然是些自诩正义的修士!” “无知小儿,勿要胡言乱语,我们早已握有充足的证据!” 面对郑义这般直指痛处的呵斥,苟队长虽感颜面无光,但他转念一想自身的前程,再看眼前的郑义,分明就是个籍籍无名的乡野散修。 对付这样的角色,就算真的冤枉了他又能如何?就凭郑义这点修为,难道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机会不成? 众修炼者皆抱持与苟队长相同的念头,认定郑义仅是一个低贱的散修,根本不值得担忧,更别提能抵挡住夏东阳这位分局副掌门的强大压力。 而他们要是不能看清局势,不尽早站在夏东阳一边,岂非是愚蠢至极! “我看你们谁胆敢阻挠郑义!” 正当苟队长率领众人气势汹汹地逼近郑义之际,忽闻一声清脆激昂的娇叱犹如惊雷般炸响在众人头顶之上…… 在灵翠山执法司内,郑义与众修士循声望去,待见到来者竟是沈馨时,皆不由得愣住。 沈馨正与几位修为高深的执法长老共同自修炼梯阶缓步下行,目睹身为执法队长的苟元真正率领一众弟子围堵郑义,她不禁再次轻蔑一笑,朗声道:“苟队长,你的威势果然惊人,但这可是执法司,可不是你自家的洞天福地!” 沈馨身为刑罚殿的大执事,而苟元真仅是小小一队之长,层级之间相差悬殊,沈馨此言一出,苟元真立刻如同遭受冰寒侵蚀的落叶般萎靡下去,朝手下弟子示意,悄然退至一侧。 “郑义,你无恙?” 沈馨驱散众人后,几步赶上前去,担忧地握住了郑义的手询问道。 “我安好无虞,他们这些人,岂能奈何得了我。”郑义淡然一笑,目光带着蔑视瞥向那夏氏父子二人。 瞧见郑义与沈馨亲密无间的模样,夏氏父子心中愤懑不已。 “父亲,他们二人太过欺人太甚!呜呜” 夏剑虽纨绔不羁,但对于沈馨却是情根深种。如今见到沈馨与郑义手牵手,却对自己毫不理会,愈发委屈得几乎落下泪来。 “小剑,别担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得意忘形!” 夏东阳脸色铁青,神情阴郁地指向沈馨,怒声道:“沈馨,此人在我执法司之内,公然将人重创,我命苟队长将其拿下,有何过错?” 言毕,他又看向了此刻站立于沈馨身侧,面色肃穆的中年修士——滨阳城执法司司长易剑锋。彼时,易剑锋正与执法司几位长老及沈馨商讨要务,忽闻外厅嘈杂声起,遂走出会议室查看究竟,未料竟会撞上这样的场面。 易剑锋尚未弄清事情原委,只见夏东阳情绪激昂,且一旁确实倒卧着一名受伤的修炼者。他紧锁眉头,转向苟元真询问:“苟元真,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速速如实禀报。” “这此事” 苟元真被问及,一时望着夏东阳,一时又望向易剑锋,再望向沈馨,仿佛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第92章 恶计未成反受其害 在这执法司之中,他苟元真虽职务低微,然而擅长察言观色,极善揣摩上级心意行事。他深知,在整个执法司内,虽然副司长众多,唯有易剑锋才是真正的司长大人。即便苟元真愚钝无知,也能看出在整个执法司内部,易剑锋的权威无人能够撼动。 更为重要的是,他还了解到沈馨深受易剑锋的信任与重用。至于夏东阳,在易大司长面前,不过是个业绩平平的角色罢了。 即便刚才夏东阳看似已对自身有所承诺,但在他眼中,那却不过犹如一张无法兑换的灵宝契约。他怎敢因这份未知是否能够实现的契约,而去触怒正处于大道崛起之态的沈馨,进而自毁修炼之路。 此刻,在易剑锋的连连追问之下,苟队长心中念头疾转,迅速权衡起了利弊得失。 “苟不礼,你倒是给个明白话!” 易剑锋久候未闻苟不礼禀明详情,不由得怒气勃发,喝斥道。 “易宗主,我……我确实可以说。只是……只是……” 苟队长眼神闪烁,虽然已有心背叛夏东阳,但他还需看清易宗主是否能为其保驾护航。 “啰嗦什么呢,苟不礼,你只管直言无妨,有我在,无人能对你如何!” 易剑锋洞悉了苟不礼心中的疑虑,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朗声道。 有了易大宗主的庇护之言,苟队长再无所惧,手指夏东阳,高声揭露:“易宗主,是夏宗主欺瞒于您,此人分明是被夏家长公子重创,然而他却刻意嫁祸郑义道友。更过分的是,他还欲一手遮天,强迫我们做出伪证!” “苟不礼,你胆敢信口雌黄!” 苟队长话语甫落,夏东阳脸色剧变,犹如一头暴怒的妖兽,双眸怒火喷薄,朝苟不礼步步逼近。 “夏东阳!” 正当夏东阳蓄势待发之际,易剑锋面色陡沉,喝止道:“你想做什么?此地岂容你恣意妄为!” 身为同一宗门的两位宗主,易剑锋身为正位,其地位远胜夏东阳。加之他性格耿直,在宗内威望极高。他这般怒喝之下,夏东阳内心一阵寒意涌动,只好悻悻退去。 虽然退至一旁,夏东阳仍不愿就此认输,手指苟不礼,厉声对着易剑锋说道:“易兄,苟不礼必是收买了这小子好处,才来恶意诬陷于我。万不可听他在这混淆视听啊!” 夏东阳平日里的跋扈嚣张,易剑锋早已知晓。然而基于同僚情谊,他以往并不与其计较。然而今日在宗门之内,夏东阳此举让他倍感不悦,于是决心出手予以训诫。 “你暂且住口!” 夏东阳话还未说完,易剑锋便拧眉制止,随后凝视着苟不礼,严肃地质问道:“苟不礼,你方才所言,可是属实?” 苟队长既然选择了毅然决然,便决定一往无前。他当下点头应道:“夏宗主,我说的每一个字皆为实情。当时之事,诸位同修皆亲眼目睹,若您不信,不妨询问在场之人。” 说完,苟不礼转向四周的修士们问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还请各位同修为我证实一二!” 众多修士的灵觉敏锐无比,自是不会忽略掉这样的态势,他们清楚地看出夏东阳明显落入下风。此刻眼前显现出了痛击修为大跌之人的良机,众人自然不愿轻易放过。于是,立刻有人开口,证实了苟宗师所言属实。 不仅如此,更有智谋过人的修士洞察到其中蕴含的修炼秘辛,甚至令那名金毛妖兽自行出列作证,揭示其身上的伤痕乃是何人所致。 金毛妖兽原本还想庇护夏家父子,然而目睹他们实力大减,再加上自身无端遭到夏剑的重创,内心早已积累了满腔愤懑。此时见有机可乘,它便摆出一副痛击弱者的姿态,直指自己是被夏剑施以重手所伤。 “尔等……尔等……” 夏东阳未曾料到今日竟会败得如此凄惨,更没想到平日里唯命是从的手下竟然会在关键时刻反噬一口。但在易剑锋面前,他强忍愤怒,面容哀戚地道:“罢了,罢了,易兄,如果你选择信任他们而不信任我,我亦无可辩驳。你想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此事我已记于心间,必定公正严明地予以裁决!” 身为宗门执掌者之一的易剑锋虽知晓夏东阳也是一位副掌门,但也不能轻率行事。思量片刻,他向苟宗师等人挥了挥手,指向受伤的金毛妖兽道:“速将其送往疗伤之地修养,此事交由我来妥善处理。” 既然易掌门已有定夺,苟宗师唯有领命照办。瞬间,众多修士散去,宗门中枢的大殿重新归于宁静。 “唉,小郑,真是抱歉,皆因我们查案不慎,险些冤枉了无辜之人哪!” 待风波平息,易剑锋略带责备之意地瞥了愣立在一旁的夏东阳一眼,旋即转向郑义,并亲切地伸出手去。 郑义心头暗叹易剑锋的话语过于委婉,其实这一切分明就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陷害。然而转念一想,此事与易剑锋并无直接关联,于是他淡然一笑,上前与易剑锋握手交谈。 “小郑,我听小沈提及,对于‘妖狼窟’这个棘手案件,你似乎有新的见解?” 两位修者寒暄过后,易剑锋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原来刚才易剑锋正在与众位宗门长老研讨此案,沈馨匆忙前来禀报,并提及了郑义对此事的忧虑和建议。经过一番深入讨论,易剑锋与众长老决定采纳郑义的意见,邀请他一同出席宗门内部的高级别会议。 “不错!” 郑义坚定地点点头,沉声道:“易掌门,此事关乎重大,我预感妖狼窟近期内将会有所动作,我们必须尽快制定应对之策!” “甚好!” 面对妖狼窟势力的突兀崛起,易剑锋亦颇感头疼。闻听郑义这般言语,不禁欣喜若狂,紧紧握住郑义的手道:“妙极,我现在就召开紧急会议,请小郑为我们献计献策。” 话音未落,他便示意沈馨火速通知各堂口首领前往会议室参与这场紧急集会。 夏东阳站立良久,得知即将召开的乃是一场决定修炼界的大会,刚欲迈步入那演法堂,却被郑义冷眼相觑,拦住言道:“此等至关重要的秘境选拔大会,你无需涉足。” 夏东阳闻之顿时一愣,随即胸中怒火升腾,面色赤红地质问道:“吾身为副殿主,恰因此会关乎重大,岂能不参与?” 说到此处,他手指郑义,冲着主持大局的易真人厉声道:“易真人,那狼窟之事牵动修炼界安危,至关重要,我不解,你何故允此凡夫俗子列席?他不过一介乡野修士罢了!” “乡野修士?哼!” 先前之事,易剑锋念及同门情谊,并未深究。然夏东阳依旧不明自身处境,嚣张跋扈如故,竟敢讥讽易剑锋重用郑义,此举令易剑锋愤慨不已。 易剑锋立时神色肃穆,冷哼一声:“即便郑义出身乡野,其品性修为亦胜你这知法则而悖之的修行者百倍。夏东阳,此前之事尚未清算完毕,为避嫌起见,今日之秘境选拔大会,你不宜参加!” 说完,易剑锋不顾夏东阳的意愿,领着郑义及各部门首脑,毅然踏入演法堂。 夏东阳被易剑锋一顿责骂,脸色苍白,独自矗立原地半晌,仍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实在费解,这郑义究竟有何能耐,一个身无分文、籍籍无名的乡野修士,为何让自己对付起来如此棘手? 乃至在其面前,夏东阳自觉颓唐不堪,竟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挫败感…… 第93章 仙途何处,去留随心? 不过半个时辰,除夏东阳之外,滨阳市修炼府邸内的大小首领以及各分支府邸的殿主副殿主皆齐聚于府邸的玄机厅内,参加这场紧急集会。 此次集会的核心议题,众人早在前来之际心中已然明了,便是如何应对狼窟杀手组织的侵犯。 狼窟之名,在修炼界内外早已臭名昭着,即便是寻常执法弟子尚且知晓一二,更不必说那些身经百战的老执法者了。然而以往,众人看待狼窟不过如同传说一般,认为尽管其势力可怕,终究与己无关,未曾带来实质性威胁。 然而,谁能料到,有朝一日,他们会正面迎击这等传说中的杀戮势力! 此刻危机降临,众人皆束手无策,又当如何应对? 正在此时,郑义的出现犹如一股清流,给众人注入了信心,让他们看到了击败这群悍匪的希望…… 诸位同道,狼穴妖修已然悄然渗入滨阳境内,这乃铁板钉钉的事实。身为修真卫士,我们的职责非但不是退避三舍,反而需挺身而出,将这批凶顽狡猾的邪魔外道捉拿归案,让它们感受我华夏仙警之威猛神力! 会议室之内,易剑尘将滨阳境内的严峻形势,向众人做了扼要通报之后,随即语气凝重地指向郑毅,对在场者言道:“这位便是郑毅道友,尽管年岁不大,却已显露出非凡修为,那次的妖狼事件,正是由他亲手制伏。 如今,让我们静听郑毅道友的见解,共同商议如何应对这群冥顽不灵的邪徒!” 昔日滨阳市各大灵媒早已详尽报道过那起妖狼作乱之事,而对于郑毅智擒妖孽之举,各路仙讯更是加以渲染夸张。 众人对郑毅之名可谓耳熟能详,此刻眼见易局尊竟亲自请来了这位郑毅大侠,皆表露出浓厚兴趣,纷纷屏息聆听,欲探知其有何高论妙策。 座上之人无一不是滨阳警修体系内的翘楚人物,这般瞩目之下,郑毅顿感压力山大。当下淡然一笑,对众人答道:“易局尊过分夸奖了,在下当时能擒住妖狼,并非自身有何神通广大,实则是彼辈刻意为之。” 此言一出,瞬间犹如晴天霹雳震撼在众多警修心头。他们做梦也未曾料到,竟有此等事发生! 然而细思之下,妖狼为何会采用劫持灵车这种愚行,却又不得不承认郑毅所述似乎确有其理。 若言妖狼有意被捕,那么其背后的真正目的又是何在? 正当众人对此困惑不已之际,郑毅面色庄重地阐述起了自己的观点:“依我看来,妖狼主动落网,正是狼穴妖修渗透滨阳的初始计划。狼穴妖兽潜入滨阳的目的,是为了营救被我等修真卫士逮捕的田中野运。 至于田中野运的囚禁之地,妖修们尚未得知确切位置,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派遣一名同党潜入内部探明详情,而妖狼的被捕,则正是为了完成这一内应使命。” 闻得郑毅此番剖析,群修纷纷表示赞同,但亦有修士立刻提出疑问:“可妖狼明明被拘于东城区护法堂内,与田中野运并非同一处囚禁,那这内应又该如何行事呢?” “哈哈,这恰恰是整件事的核心所在!” 郑毅听罢,朝着发问的修士微微颌首,继而又望向易剑尘,郑重说道:“原来,这个问题也曾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的确,正如这位修士所言,假如我等修真卫士并未将妖狼与田中野运同狱监禁,那么其内应行动便无法展开,而它的被捕,似乎也就失去了所有意义。” “嗯,确实如此!” 易剑锋听完,同样面色深沉地点了点头,说道:“然而,他们既然明知此种概率几乎近于必然,为何还要做出这般看似愚笨之举呢?” 易剑锋的困惑,恰恰也道出了在座所有修士的心声。正当众人对此事困惑不已时,只听得郑义发出一声冷哼,言道:“尔等皆误矣,此举并非愚行,反而是狼群盟主独狼的高明之处!” “这……郑义,你意为何?” 众人瞬间被郑义这充满玄奥之意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即便是向来智谋出众的沈馨,此刻也满目疑惑地看向郑义,追问缘由。 “方才,贫道已细阅过狼群盟的秘籍资料,并详研了独狼历年来的修炼路径与行事手段。” 郑义并未立即答疑解惑,而是目光环顾四周,沉声道:“无疑,独狼乃一介凶狠狡诈、变化无常的修炼者。其布下的每一步棋局,断然不会毫无用处。 贫道推测,他遣妖狼外出,其目的就在于转移我等修士的注意力,并借此举向世间宣告,狼群盟已然降临滨海!” 郑义语气平静而坚定,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无不洗耳恭听,一字一句都不愿错过。 “独狼率领狼群盟弟子潜入滨海已久,却一直潜伏不动,仅令妖狼挑起小规模冲突。” 郑义脸色庄重,缓缓阐述:“独狼料定,他安排妖狼主动暴露,我方修士有很大可能不会将妖狼与田中野云一同囚禁一处,但这并不会改变他的战略布局。 他此举的真实意图,无非是要向滨海城的修士示意,无论面对何种困境,狼群盟此行的目标必定达成。 若修士们对其警告置若罔闻,他们会不断在滨海城兴风作浪,令修士们的声望在百姓之中一落千丈。 即便如此,单凭修士之力想要擒获他们,无疑是痴人说梦。因此,要想一举消灭他们,唯有制定策略,利用田中野云为诱饵,将他们引来……” 待郑义讲至此处,在座的修士们才渐渐领悟到了其中的玄妙。 易剑锋脸色严肃地点点头,沉声道:“要诱敌深入,我们就必须依照他们的计划行事,将妖狼与田中野云一同拘押一处。如此一来,一旦他们得知田中野云确切所在,必将有所行动!” 说着,易剑锋怒火中烧,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之上,厉声喝道:“这些猖狂之辈,竟以为自己在海外臭名远扬,便可肆意妄为? 他们把我们华夏之地当成何处,且看我等修士在此,怎容得他们想来即来、想走便走?” 第94章 沈仙子领兵符 在浩渺的九州大地,哪里又是我辈修士容忍邪魔外道肆虐之地? \"易剑锋真人,此事该如何应对,您便直言!我叶不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群邪修贼匪有何可惧之处。” 易剑锋真人话音甫落,便有一名分宗执事愤然而起,拍打着胸口,激昂言道。 \"不错,易真人请您下令!此等邪修悍匪嚣张至极,若不解其凶焰,他们还当真以为吾辈九州修士可以随意欺凌!\" \"正是,务必铲除此等妖孽!\" …… 有人领首倡议,众人情绪高昂,纷纷起身,坚决要求与这伙邪修悍匪一决雌雄。 身为宗门领袖,易剑锋真人一身浩然正气,向来无所畏惧于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此刻见众人豪情满怀,跃跃欲试,他也颇为振奋,果断击案决断:\"那便如此,各位同道且提起心神,与这群妖狼孽崽展开一场正邪之争!\" \"郑道友,对付此事,你有何高见不妨讲明。\" 经过内心的坚定,易剑锋真人看向郑义,神色肃穆地道。 \"嗯,既然独狼邪修欲令我等将妖狼与田中野修士一同囚禁一处,那么我们就顺应其计行事。\" 郑义微微点头,目光扫视一圈在座的修士执事,最后看向易剑锋真人问道:\"易真人,田中野修士现下被囚何处?\" 易剑锋真人瞥了一眼郑义,他明白,虽是秘事,但从郑义的眼中,他看出的是真诚与可靠。于是他郑重其事地道:\"田中野修士一直在滨海禁闭岛上重犯所在之处,昼夜皆有精锐弟子携法宝守护,极为安全,无需担心他们会有所图谋闯入。\" 郑义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沉声道:\"即刻调遣妖狼至滨海禁闭岛!\" 易剑锋真人会心一笑,当即向一名微胖的弟子说道:\"卫护法,请你带领几位精英弟子,将妖狼押送至滨海禁闭岛。\" \"遵命!\" 卫护法应声领命,深知此事关乎重大,立刻起身离去。 \"将妖狼转押的消息,是否要对外宣布呢?\" 此时,沈馨眼神流转,询问郑义。 \"不必!\" 郑义挥手示意,接着说:\"妖狼必定有秘密通讯途径。况且,狼穴那群杀手至今潜伏未露,必定正在暗中窥探我方动向。想来一旦卫护法自东域拘押所提出妖狼,他们便会一路尾随至滨海禁闭岛的。\" 对于郑义的洞察与谋略,易剑锋真人以及沈馨与其他修士执事皆表示认同,并对其策略表示钦佩。 易剑锋真人紧皱剑眉,严肃地说:\"既然狼穴杀手知晓田中野修士被困滨海禁闭岛,必会千方百计设法劫狱,我们应当提前布下天罗地网,一举将其全部擒获!\" 说着,易剑锋真人忽然紧紧握住郑义的手,激动地道:\"郑道友,你虽非我宗弟子,但我深知,无论是胆识或是智谋,你皆已超出常人之列\" 此次我们所面临的,乃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邪祟势力,故而,我想请你加入到我们的镇妖行动之中。如若你能允诺,我愿授权于你,统率此次除魔卫道的大计。” “承蒙易师兄谬赞,但在修为上我尚不足以为尊,但我意已决,定会倾力协助警方,共擒此批妖孽匪徒。” 郑义淡然一笑,以修真者的谦逊婉拒了易剑锋赋予他的指挥重任。 易剑锋见郑义不愿领命,稍加思索后便不再勉强,转而看向沈馨,含笑言道:“沈师妹,你是本宗门执法堂的一员翘楚,既然郑师兄不愿担纲,那么这副驱魔令旗,唯有你最适合担当。” “掌门,弟子……” 沈馨一听,顿时一惊,欲要推辞,然而易剑锋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只大手一挥,朗声笑道:“沈师妹,我对你的修为与智谋深具信心。况且有郑师兄在一旁辅佐,此事必然万无一失。” “既然如此,那弟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面对易剑锋坚定不移的态度,沈馨无可奈何,只能应下此任。 她望向郑义与易剑锋,略带迟疑地说道:“掌门,此次降妖伏魔之旅艰难重重,弟子恳请调动曾在省灵符特遣队任职的四位师姐共同参战!” “此事……” 易剑锋听罢,沉吟片刻,遂点头应允:“好,我现在就向省灵符殿申请调派人手。” 身为一门之长,易剑锋深知沈馨的卓越才能。在她尚未转入滨阳仙府之前,曾担任省灵符特遣队女子精英小队的队长,麾下的四名女弟子皆是灵符修士中的杰出之辈,她们参与过多场生死攸关的修炼历练,并屡次成功完成任务,在仙凡两界都有着赫赫威名。 易剑锋深知此次对抗妖邪的行动关乎重大且形势严峻,若有省灵符特遣队女子精英小队的助力,必能事半功倍。 尽管向上级仙庭借调弟子实属不易,但为了破解当前困境,易剑锋毅然决定不顾繁琐,答应了沈馨的请求。 随后,在众人的见证下,易剑锋拨通了省灵符殿的传音法器。一番恳切陈词之后,对方终于同意派遣四位女弟子参与此次行动,并即刻动身前往滨海。 得知即将与阔别已久的同门姐妹并肩作战,沈馨的脸庞之上不禁流露出欢喜之情。 “诸位同门,此番任务非比寻常,一旦妖巢势力探得确切情报,必定会有所动作。此刻,你们各自回到岗位,提前做好充分准备!” 待易剑锋将众人各自的职责任务详细布置完毕后,他面色庄重地告诫众人。 会议结束后,沈馨正欲离开仙府,却被郑义含笑截住:“沈师姐大人,此番你欲前往何处?” “还能去哪儿?大战在即,我怎能不预先做好万全准备呢?”沈馨答道。 沈馨微微耸动仙肩,苦笑中朝郑元凡望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你啊,就别在这里讥讽我了。什么修为指挥使,这种涉及到大道法则的大案,我还未曾有那个修为能掌控得住,全靠着前辈您的指点帮助呢。” “沈馨,你一定能胜任!” 郑元凡对她投以坚定的一瞥,微笑中给她注入一道灵力般的鼓舞,随后便与沈馨一同登上了飞梭。接着他对沈馨说:“你暂时先不要返回灵居,我们先去一处秘境。” “去何处?” 见到郑元凡满脸神秘之色,沈馨心头略感迷惑,不禁愕然发问。 “滨阳禁地!”郑元凡并无丝毫掩饰,直截了当地答道。 “此刻我们要去滨阳禁地?” 沈馨一听此言,略微困惑地质问道:“此事,你先前为何未向易掌门禀报呢?” “此刻你已是我此次行动的领航者,我可以直接向你汇报。”郑元凡淡然一笑,显得从容不迫。 “我们去滨阳禁地所为何事?” 对于郑元凡此举的真实意图,沈馨仍是不明所以,忍不住继续追问。 “此事暂且不必多问,到了那里自然会知晓一切。” 郑元凡卖了个关子,留给了沈馨一脸迷茫,便催促道:“速行,若天眷吾辈,或许我们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机缘!” “你啊……好,坐稳了,我们现在出发!” 沈馨深知郑元凡的慧眼如炬,她铭记于心。她清楚,在此案上,若非郑元凡早早察觉到其中隐藏的修炼异象,恐怕滨阳修炼界的同道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第95章 悠然修炼,做一个正品真人 沈馨深信郑元凡的洞察力,正欲驾驭飞梭带他前往滨阳禁地时,却见郑元凡忽然拧眉凝视她半天,开口说道:“你打算就这样前往?” “我这样有何不妥?” 对于郑元凡如此询问,沈馨一时之间有些不解,遂低头审视自己的装扮。 此刻她虽身穿执法者的制式衣袍,那份威严与修炼者的气质相得益彰,实则分毫不差。她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当之处。 “我的小师妹,这次我们可是去做客访友啊。” 瞧见沈馨仍旧懵懂的模样,郑元凡觉得自己仿佛气血翻涌,不由得哭笑不得地道:“你这般身着执法者战甲,驾驭执法飞梭前往,难不成是要告诉那些邪魔外道,你乃我修炼界的执法者吗?” “访友?” 经郑元凡这么一提点,沈馨顿时领悟过来,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激动地大声喊道:“对啊对啊,郑师兄你说得没错,如今我们已然秘密转移了妖狼至禁地,那些邪魔刺客必定已经得知消息,定会前来窥探。我们就借此机会布下陷阱,静候他们自投罗网!妙哉!实在是太过瘾了!” 望着她那孩子般雀跃的神情,郑元凡不禁哑然失笑。 这丫头,怎生这般冒失?他不禁开始质疑,她那省直属特殊修士队伍女子行动组组长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得来的呢?假的……没错,一定是假的…… \"罢了,罢了,你就暂且忍耐一下。还是先将这身执法者的服饰褪去为要。” 郑义无可奈何地摇头一叹,瞥见时刻已晚,忙催促她道。 “更衣之事……此番却是棘手了,我竟未曾携带替换的道袍前来。” 沈馨正沉浸在激动之中,忽而又意识到这一重大问题,一对柳眉不由得紧锁起来。 “……” 郑义望着她,良久才无声地叹息一声,颇显无奈地质问:“你每日结束修炼,皆是以执法者装扮穿梭于世俗之间,而不着常人衣物么?” “倒也并非如此,只是今日情急之下,匆忙出门,忘了此事。”沈馨摇了摇头,解释道。 此时此刻再返回更换,已然来不及。郑义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那就先解下外衫!” 一听此话,沈馨心头猛然一悸,玉颜瞬间飞上了红霞,过了半晌才低声回应:“不成啊,我内着的亦是执法者的制式中衣……” 听到这里,郑义顿时心中苦笑,仿佛有无形热汗滚落,片刻后才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你在此稍候,我去附近的仙宝阁为你寻一套合适的衣物。” 说着,郑义便欲迅速离开车厢,却被沈馨唤住:“回来!” “又有何事,沈姑娘?”郑义颇为惊讶地回头望去,不明其意。 沈馨焦急地道:“你怎知我喜欢何种样式的道袍?再者,你身上又未携带灵石,如何购买衣物?还是让我陪同前去!” 深知女子挑选衣物时,定会耗时良多,如今情况紧迫,郑义哪还有闲暇陪伴沈大小姐游逛仙宝阁挑选衣物? 于是,郑义犹如离弦之箭般奔向街边的一处仙宝阁。边跑还不忘回头喊道:“沈姑娘,我们此行乃是执行秘境任务,并非参加选美盛会,我权且替你选取一件合体的道袍便是!” “喂,郑义,你的意思是想要自掏腰包为我购置衣物吗?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找个借口赠送礼物呢,这套道袍若是档次不够高,可是万万不行的!” 望着郑义落荒而逃的身影,沈馨不禁开怀大笑。然而笑声尚未尽兴,却只见郑义已然消失在视线之外。 “郑义,你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啊!” 沈馨推开马车车门,看向郑义离去的方向,不知为何,原本绯红的面庞上更添了几分娇羞之意,自言自语地道:“郑义,你可知道,从不曾有人能如此贴近我的心扉。唯有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 沈馨在车内呆立片刻,便瞧见郑义抱着一套女装道袍,如同疾风烈焰般疾奔回来。 不得不承认,郑义的眼力的确不俗,选购的这套女装道袍不仅款式独特新颖,且穿上身后与沈馨身形相得益彰。 更为重要的是,对于拥有无数华美道袍的世家千金沈馨而言,这套道袍也同样深得她心! “怎么样,这套道袍可还如意?快些换上!” 郑义步入飞梭之内,将手中的一袭灵纹法衣递给了沈馨,并言道。 沈馨接过来那件蕴含灵力波动的法衣,尽管眼中隐藏着一抹难以抑制的欣喜之意,但她仍旧竭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然而,脸颊上却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嫣红,她带着一丝羞涩与犹豫,偷偷瞥了一眼郑义,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 “怎么了?可是此衣不合你的意?” 察觉到沈馨流露出的微妙情绪,郑义心头微震,若沈馨对此法衣不满意,他便需立刻返回秘境重新挑选,那样只会更加耗费时间。 “不……不是……” 瞧见郑义一脸不解的样子,沈馨不由得微微摇头,低垂着螓首,几乎是细不可闻地道:“你……在飞梭之中……让我……如何褪去凡尘之装?” 郑义终是明白了沈馨的意思,顿时面泛尴尬之色,匆忙回应一声,旋即身形一闪,离开了飞梭之外。 固然,身处飞梭内静观佳人更衣,的确堪称一种仙缘般的妙趣体验。然而,这样的遐想终究只能停留在郑义心底深处的幻想之中。 不过,身为神农医仙的唯一传承者,修炼出绝世医术和无边仙气的郑义,只需悄然开启天眼神通,便可轻易透视一切,沈馨那绝美的仙姿,早已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只是……想到自己身为名震八荒的神农小医仙,又怎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举呢?咳咳,这种念头,他又怎会容许它占据自己的心灵? 在这无数次的心绪斗争之后,郑义终究坚定信念,压制住那一丝想要回首窥视的冲动,坚定了做一名正道修士的决心! “喂,你可穿戴完毕?怎地这般拖延时间?” “已然穿戴整齐,就差片刻而已。” “速些罢,时辰紧迫,我焦急万分!” “真是奇怪,我一女子正在更换法衣,你何来这般焦躁?莫非……你在暗自觊觎?嘻……” “岂敢!窃视之举实乃修士之耻,我看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观赏。罢了罢了,你说换好便是换好,先前之言权当我未曾说过!” 第96章 兽皮真元阵图 郑义在飞梭之外忍受着煎熬,直至沈馨确证已更换完法衣,他才推开飞梭之门踏入其中。 “呀!” 郑义甫一进入飞梭内部,见到沈馨此刻宛如仙女下凡般的动人模样,不禁为之瞠目结舌。 尽管沈馨平素便生得俏丽甜美好似警界明珠,但他所见过的,不过是她身着执法弟子服饰的英姿。而今看到她换上了这身飘逸仙裙,仿若化身为月宫仙子,一时之间,令他看得入迷不已。 “哎呀,你看什么看,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有何好奇怪的?” 见到郑义目光中的惊异之色,沈馨故意扬起额前青丝,傲娇地瞪了他一眼。 两侧的车窗始终敞开,清风徐来,沈馨刚刚轻摆青丝,恰逢一阵强劲的山风刮过,瞬间吹扬起她的如云秀发,朝郑义的方向飘洒而去。 郑义与沈馨相隔咫尺,加之他毫无防备,顿时整张脸都沐浴在这柔顺发丝的拂拭之中。那些蕴含着少女幽雅体香的发梢,在他的呼吸间缭绕不去,令郑义心神陶醉,不禁深吸了几口这美妙的香气。 “哎哟!” 正当郑义微微闭目,沉浸在这宜人的芬芳之际,却忽然听见沈馨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 郑义闻声一惊,以为出现了什么危急状况,立刻睁开眼睛查看。 “糟糕了,我的灵根发丝被……你……给缠住了!” 沈馨本欲在郑义面前保持镇定,不料眼下的情境却让她弄巧成拙,一张俏丽的脸庞已变得通红,手指指向自己的秀发,又羞涩地指了指郑义。 郑义顿时哑然,当他仔细一看,发现自己亦是满脸羞惭,竟不知如何言表。原来,沈馨的秀发明艳照人,加之此刻她与郑义的距离极近,方才那一挥长发,数缕秀发放纵在山风中飘摇,触及郑义的身体后,收回时却不慎缠入了他的炼气袋挂饰之上! 此刻车内二人的姿势实乃尴尬至极,既旖旎又令人面红耳赤。更加让人束手无策的是,二人唯有维持此态,不敢轻举妄动。 “郑……郑义,你……你别发呆啊!快帮我解开!” 沈馨扭头望向郑义,脸上红晕犹胜熟透的樱桃。她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内心的疯狂与尴尬,情急之下只好向郑义求援。 “哦……这个……好!” 郑义显然也被这难堪的局面弄得有些失措,过了半晌才木讷地点点头,随后以让沈馨恨不得一掌拍残他的缓慢动作,迟钝地试图解开挂在炼气袋挂饰上的秀发。 “郑义,你快点儿啊!快来人了!” 透过车窗,沈馨瞥见仙门守护者们纷纷朝车辆这边走来,焦急的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催促着郑义。 郑义原本就已经焦躁不安,经她这么一催,更是急得手足无措。可他越急,手脚越是慌乱,在炼气袋挂饰上胡乱扯了几下,非但没能将纠缠的发梢解脱出来,反而牵动了更多的发丝卷入其中。 “啊……” 更要命的是,郑义用力过猛,拽扯住沈馨的秀发,使她疼痛难忍,不由得发出一声令郑义心中剧震的惨叫。 “啊……别动,郑义……你弄疼我了!” 沈馨紧锁秀眉,连连娇唤。她实在无法忍受郑义的笨拙举动了,这个家伙,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呢? “小馨,你先别动,我会小心些,不会再让你觉得疼了。很快就好!嗯,马上就没事了!” 看着沈馨那眉头深锁的模样,郑玄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这股悸动在仙凡交错的世界中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几乎瞬间,这份悸动化为了难以遏制的冲动,他赫然察觉到自身丹田内元气汹涌澎湃,欲破体而出。 \"唉,实在羞煞人矣!\" 突然面对这般尴尬境况,郑玄心中暗自哀叹,埋怨自己的修为尚浅,怎奈何这凡尘诱惑抵挡不住。未曾踏入生死斗法之场,体内灵力却已沸腾如斯,实乃颜面尽失,竟丢人到家…… “哎呀,来不及了,还是让我来!” 沈馨的目光始终警惕着外界的变化,瞥见几位同门师兄弟已然临近,更是焦虑不已,哪还有心思关注郑玄此刻的纠结。她急忙转过身,低首垂眉,屈膝俯身,试图解开束在腰间法器穗绳上的长发。 然而,当她望见郑玄跨下威猛异常的景象时,不禁羞涩得语塞无言! “郑玄,你……你……” 沈馨以无比复杂的目光凝视着郑玄,后者也是一脸苦笑,无奈地辩解道:“我也无法控制,此情此景……也不能全怪我。你这般撩拨于人,教我如何自持?” “你还敢说撩拨!是谁先挑起的事端,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馨怒火中烧,真想挥舞手中飞锤砸烂这周围的空间,然而此刻局势紧迫,她已是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了郑玄一眼,更加贴近他的身躯,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身体姿态,小心翼翼地伸出玉手去解开他腰间法器穗绳上的纠缠。 “啊哟,小馨你轻点!这么一用力,连我都觉得痛呢!” 空间之力充盈至极的法器穗绳紧绷,沈馨性急之下刚刚拉开一点,郑玄便痛呼出声。沈馨虽然气愤至极想要教训他一顿,但在瞧见郑玄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之后,终究还是收敛了几分力气,动作放慢了许多。 就在此刻,“队长,您怎么还未离去?郑师兄,您也在啊!” 沈馨正忙着解开纠缠的穗绳,一名同门弟子远远看见她在法宝车内,便满脸笑容地上前问候。 “你们……这是……” 然而,待那弟子走近,目睹二人身处车内的奇特姿态时,登时惊讶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谁能想到,在整个宗门里被视为如同仙女般尊崇的大美女子沈馨,私下里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修行习惯啊…… 弟子刚一开口,沈馨便立刻警觉到事态不妙,瞥见走过来的身影,哪里还能顾忌其他,忙不迭地抬首,用力挣脱被法器穗绳紧紧缠绕的秀发。 “啊……” 尽管秀发勉强挣脱出来,但仍有不少发梢断落在穗绳之上,令沈馨痛彻心扉地尖叫一声。 “这个……抱歉打扰了二位修炼,看样子我似乎是闯了进来。没关系,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弟子张大的嘴巴仿佛能塞进一颗巨蛋,愣了好一会儿,才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随即拔腿疾奔而去。 “喂,小刘,你别走……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请听我解释,快给我个机会解释清楚啊……” 目睹此景,沈馨意识到他必定是对某些事情产生了误解,她匆忙跃下飞剑,意图澄清。然而那名小刘修士却是瞬息之间消失在视野之中,其遁速之快,甚至犹有过兔。 唉,看来并非我所揣测那般简单,此事何需多言?我等修仙者若不慎闯入尊者们的秘境之事,实乃大不敬之举,此举恐怕会引来诸多麻烦。他既然选择以最快速度离去,自然不敢停下聆听任何解释…… 第97章 你的灵符通行令是否购自伪法器商人? “哈哈哈哈哈……” 瞧见小刘修士狼狈逃窜的模样,郑义不禁朗声一笑。 “你还笑得出来?被人这般误会,你竟还能如此豁达?” 正当郑义笑得东倒西歪时,怒气冲冲的沈馨已然返回,她几乎快要指着他鼻尖斥责。 “呵,误会已经发生,此事再去追寻解释又有何用?”郑义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哼,郑义,你老实交代,刚才你是有意为之吗?” 沈馨狠狠地瞪了郑义一眼,怒气未消地质问道。 “何来故意之说?” 郑义心中有数,却假装不解,反问回去。 “你还敢狡辩!分明是你故意借打不开束灵结之名,意图占我便宜,让我颜面扫地!” “天大的冤枉呐!我郑义怎会有此邪念!” 郑义闻此言,连忙喊冤,并解开衣襟,露出腰间挂着的、尚且挂着几缕秀发的束灵带,满脸无奈地说:“你瞧,这束灵带质量低劣至此,我实在是难以解开。” “哼,你就继续装蒜!郑义,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算!” 沈馨满腹疑窦,再次瞪了郑义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向坊市。 郑义苦笑一声,随手将卡在束灵带上的几缕秀发放进储物袋中。正当他准备抛之脑后时,却发现沈馨已经招来一辆灵梭,准备离开。 “小馨,等等我!” 见状,郑义慌忙催动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追上灵梭,并闪身进入其中。 “二位前辈欲往何处?” 驾驶灵梭的是一名阅历丰富的老修行,仅看沈馨与郑义二人的神色举止,便猜到二人应是修炼路上拌了几句口角。二人甫一登车,他便和蔼地询问起目的地。 沈馨此刻心中颇为烦躁,一听此问,不由得白了郑义一眼,冷声道。 此时此刻,那位驾驶员老修行忍不住微微一颤,虽然并未出言,心中却在暗暗思量,同时投给郑义一个同情的目光,仿佛是在表达:你们这对情侣间的矛盾,我看也是够棘手的。 从驾驶员的眼神中,郑义感受到了一丝共鸣。他苦笑一声,答道:“前辈,我们要去滨阳禁制之地!” “明白了!” 驾驶员见郑义神情虽显尴尬,但比起那些被家眷常年压制得难以喘息的修行者来说,似乎状态稍好一些。于是他向郑义投去一丝羡慕的目光,点头示意,接着操控灵梭朝着滨阳禁制之地疾驰而去。 \"道友,你们前往青冥囚狱有何贵干?莫非是要接引某位修炼者出狱?” 驾车的修士,大多擅长言辞,这位车夫兄自然也不例外。行驶一段路程后,见郑义和沈灵二人皆沉默不语,车夫便不禁开启了话题。 \"接引修士?并非如此……实则我们此行,并非直指青冥囚狱,而是欲去……\" 郑义思索着该如何向这位车夫解释,最后只好随便编了个借口回应:\"实际上,我家有位远亲,在囚狱对面的巷子里经营一家灵食阁,我们过去,不过是探望亲友罢了。\" \"原来如此!\" 车夫并未怀疑郑义之言的真实性,随口应答几句后,便不再追问。 不多时,马车在青冥囚狱对面停下。郑义支付完毕车资,与沈灵一同下了车。 \"如今该如何行动呢?\" 沈灵朝不远处的青冥囚狱瞥了一眼,疑惑地问道。 \"切勿直接注视囚狱方向,我们先在此侧寻一间灵茶坊坐下品茗,之后再议。\" 郑义神情淡然地对沈灵说着,不顾其是否愿意,便牵起她的手腕,步入了囚狱对面的一处灵茶坊内。 \"郑义,如今可是关键时刻,你还有闲情逸致品茗?可曾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 被他强行拉入茶坊之内,沈灵显得颇为焦虑,急促地质问道。 \"无妨,我此行所为何事,心中自明!\" 郑义点头微微笑道,随即引领沈灵至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指对面囚狱的大门,笑言:\"这般视角观察,岂非比你直愣愣立于囚狱对面更为隐秘?真不知你那特级护法令牌是如何得来的?莫非是从制假令牌的黑市上购得不成?\" 一听郑义竟敢质疑她的护法国字号身份,沈灵心头瞬间窜起一股怒火。 沈灵正欲斥责他一番,郑义却立刻伸出手覆住她的唇,低声在她耳边提醒:\"恐怕魔狼宗的刺客就近在咫尺,你这么大声喧哗,岂不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经郑义这般一提点,沈灵胸中积蓄的怒气顿时如同泄了气的仙元珠一般消散无踪。她只能悻悻地瞪了郑义一眼,转头凝视对面的囚狱,不再搭理他。 \"你就不能换个方式盯着看么?你这般模样,让我又要怀疑你在护法学院的专业课程究竟有没有用心研习了?\" 沈灵正看得专注,郑义不由得微微蹙眉,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你……\" 沈灵被他气得险些失控,然而静下心来细想,发现郑义的话的确有其道理。 自己确实是过于急于破案,以至于连基本的侦查法则都忘到了脑后…… \"须知此刻,我们需要秉持姜太公钓鱼的耐心,坐镇此处守株待兔。此事急不得片刻啊!\" 看到沈灵的心情逐渐平稳下来,郑义这才露出一丝微笑,如是说道。 然而,在那远古秘境之中,沈馨觉察到郑义所言竟颇有一番修道至理,刚欲褒扬其几句,不料郑义这家伙竟骤然又冒出一句,险些令她当场气血翻涌。 此刻,郑义突地握住沈馨的手,竟是摆出了唯有双修伴侣间才会流露出的亲密姿态,嬉皮笑脸地道:“且莫忘了,如今在外人眼中,我俩乃是道侣一对,自当如真正的情侣一般,体验这份双修伴侣之情……哎呦!” 郑义话音未落,沈馨已无法忍受,瞬间屈腿狠劲踢去,直令郑义面部痛苦扭曲如拧麻花,然而此情此景之下,他只能咬牙硬生生憋住,不敢发出半点哀嚎之声。 “哼哼,你这个家伙,看你还敢不敢借故占我便宜!” 此前在灵车内发生的那一幕,早已令沈馨心中憋着一股怒火,渴望教训郑义一番。此刻复仇得逞,沈仙子笑靥如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份绝美的姿态,宛如仙子下凡,引人无限遐思。 第98章 伏魔修士现身天台 郑义和沈馨两位修真者在尘世的一家咖啡馆内驻足良久,目光未曾片刻离开对面那座被重重阵法守护的清阳仙牢,但他们搜寻多时,却始终未能发现周边有何可疑的修炼邪魔踪迹。 “郑义,你说……我们的推测……是否有所疏漏之处?” 沈馨百无聊赖地搅拌着已冷却的灵茶,但她此刻全无品尝之意,脸上流露出焦虑的神色。若郑义的推断有误,则意味着修行界的布置都将付诸东流。 那些可恶的邪魔伏魔修士依然潜藏在暗处,不知何时便会现出身形,制造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端来,这是沈馨最为忧虑之事。 “不必疑虑,我的推断定然没错!” 尽管郑义从未与这群邪魔伏魔修士正面交锋,但他凭借敏锐的感知力,仿佛能洞察到他们的图谋。他坚信,这群伏魔修士既然能够隐藏如此之久,一旦出手,必定会志在必得! “沈馨,当前形势之下,我们别无他选,唯有静观其变。” 郑义向沈馨递了一个眼神,语气严肃地说道:“此刻,我们处于明处,邪魔伏魔修士则隐匿暗处,稍有不慎,若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之前所有的布局都将化为乌有!” “嗯,你说得对。” 虽然沈馨感到这般被动的守候之举似乎并无高明之处,但在眼前毫无头绪的局面下,或许唯有此法尚能奏效。 “我们不能仅盯着仙牢的动静,倘若我身为那群邪魔伏魔修士,明知仙牢防御森严,必然不会轻易动手。首要之举,便是寻觅一处制高之地,全面观察整座仙牢的态势。” 郑义轻啜了一口冷冽的灵茶,那股苦涩的味道令他的思维愈发清晰。言罢,他起身向外行去。 “你的见解甚是有理。” 郑义之言深得沈馨认同,她也随之起身,步随郑义一同离去…… 两人立于坊市边缘,审视着四周环境,发现在这片区域唯一能够将碧阳禁制之地——滨阳仙牢一览无遗之处,竟是位于那座坐落在监狱斜对面的四阶仙楼。 这座仙楼虽仅有四阶,却高耸二十余层,乃是此地最为瞩目的建筑。只要登临其顶层露天秘境,滨阳仙牢的一举一动皆可尽收眼底。 没错,就是这里了。 郑义与沈馨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同踏入了仙楼之内。 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二人决定假扮道侣,在仙楼内预订了一处静室。但他们并未立刻前往静室,而是选择留在一楼大厅内的醉月轩酒肆中,静观着前台的动静。 此刻正值黄昏时分,前来仙楼登记入住的修士络绎不绝。 郑义与沈馨双眸熠熠生辉,仔细甄别着每一位过往之人,但却始终未曾察觉到任何可疑之辈。 “郑义,我们这次的推断……会不会又出现了误差?” 等待良久仍无所获,沈馨对郑义之前的推测产生了些许动摇,语气中带着疑惑。 “噤声!” 正当沈馨开口之际,郑义悄然对她摇手示意,并低声喝道:“目标现身了!” “何处?” 沈馨闻声大悦,随声望去,只见一位身背黑色长形储物袋,身着白玉色儒衫,面遮乌金墨镜的大汉迈步走入仙楼,直奔前台而去。 “郑义,你为何如此确信……” 见此情景,沈馨不由得心动一瞬,赶忙低声询问郑义:“郑义,你究竟是如何认定此人便是那藏匿于暗处的杀手修士?” “此乃玄机,难以言表。” 郑义瞥了沈馨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故作神秘地回应道。 实则,郑义哪来的玄机可言?早在那位大汉刚刚踏入仙楼之际,郑义体内的窥虚神目便已骤然震动,清晰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潜藏着的浓郁杀伐气息。 一个身负这般浓烈杀气的修士,必定是一名沾满血腥,专司刺杀任务的杀手修士! “你还说什么第六感……郑义,怎么不直接说自己会预知未来?莫非你是通过卜算,才知晓此人是狼影堂的杀手么?” 沈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欲再度开口,却被郑义紧急打断,并掏出一块熟鸡腿塞进她嘴里,同时做出亲密的姿态揽住她的脑袋,轻声道:“噤声,这位杀手修士警惕性极高,他已经朝这边看来,千万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沈馨心中暗骂郑义占便宜,但她深知当前局势重大,便强自忍耐下来,默许了他的举动,两人继续在外人面前伪装成一对恩爱的情侣修士。 那剑修者目光如电,在仙云缭绕的客栈大堂内飞快一扫,未察觉异常迹象,便取出了一枚身份玉牌,递予前台接待仙子,办理了登临手续后,便提着乾坤行囊步入灵梯之中,欲往上方修炼之地而去。 “追踪此人!” 郑义与沈瑶两位修士互觑一眼,几乎是心有灵犀地道出同一句话,身形一闪已至灵梯入口处。 此刻,灵梯已然启动上升,二人自不能强行跟随其中。郑义神识探查得知那位剑修者即将抵达的层次乃是十六层仙域。 并未立刻追入,郑义和沈瑶并肩急掠至服务仙姑之前,沈瑶出示仙警令牌,要求查验刚才那位剑修者的身份讯息。 仙姑调动那名剑修者的记录,沈瑶一眼即看出其名号及其它资料均系伪造。不过,至少她们已知悉他登记入住的是十六层仙域的十六重霄阁。 “直上十六层仙域!” 双双重聚神光,两人再次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踏入另一部灵梯,疾驰向上,目标指向十六层仙域。 然而待二人抵达十六层仙域,向附近值守的仙侍询问,却获知16重霄阁竟然并未有任何仙友入住。 领取了通往十六层仙域的秘钥令牌,却不曾入住其中,并且,郑义与沈瑶分明亲眼目睹那位剑修者步入了十六层仙域。莫非……他进入的是其他隐秘阁楼?又或是……施展了瞬移秘术? “他必定潜入了天穹之巅!” 正当沈瑶为此困惑之际,却见郑义面露凝重,不容置疑地拽起沈瑶手腕,便朝着灵梯疾奔而去。 “天穹之巅?可是我们方才分明瞧见他所选的层次就是十六层仙域啊。” 走入灵梯之内,沈瑶仍感困惑不已,惊讶发问。 “笨丫头,他先落足十六层仙域,正是为了以防有人尾随,并借此误导大堂仙侍的眼目。” 郑义略显无奈地瞥了沈瑶一眼,继而解释道:“其实,当他抵达十六层仙域之后,立刻转换了灵梯直抵顶层秘境。” “原来是这般计策!” 沈瑶闻听此言,顿时豁然开朗,不由得惊叹道:“这些邪修剑客,果然诡计多端,狡猾无比啊!” “倒是我认为,不是他们狡猾,而是你太过单纯了呢。”郑义摇头轻笑,关闭灵梯大门的同时摊手表示。 “胡闹,竟敢取笑于我?看招!” 话音未落,沈瑶娇笑着挥动白皙拳头,朝郑义轻轻擂去…… 第99章 若你能踏足天穹,我必亦能追随其后 虽然灵梯可达顶层秘境,但却无法直达天穹之巅。 待两人步出秘境灵梯,只见走廊内一片漆黑寂静,不见半点人迹。 显然,此处顶层秘境乃仙栈用于储藏宝物之处,唯有客栈内的库守仙官方可通行至此,绝无其他闲散修士擅自闯入。 郑义与沈瑶趁微弱月华映照下,摸索来到顶层秘境与天穹之巅相接的阶梯口,却发现此处设有一扇厚重铁门阻隔。 借着从天穹之巅洒下的月光仔细查看,二人发现铁门之上之锁依然坚固完好,明显未曾被触动过。 如此情状,让两人内心不禁一凛…… \"郑义……\" 沈清韵微启朱唇,正欲言说,却被郑义轻轻摆手制止,示意她暂且沉默。 沈清韵心头一震,不明其意,却见郑义目光陡然凝聚,嘴唇微动,指向钢铁大门边的禁制阵法石墙。 沈清韵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头蓦然一凛,瞬间领悟到了郑义的暗示——难道那个神秘的修士竟然是通过这道石墙上的禁制阵法秘境攀越过去的? 然而细看之下,这石墙足有三四十尺之高,壁面更是镶嵌着光滑如镜的寒玉瓷片,想要逾越此墙,对于修行者而言亦是难于登天! \"这个你能否破阵而上?\" 沈清韵正凝视着这石墙沉思,郑义忽然含笑瞥了她一眼,接着调侃道:\"话说回来,你身为执法仙卫,这种破阵翻越的训练想必昔日也没少经历?倘若连这都做不到,恐怕你的执法仙卫资格令,我还真得怀疑是不是从那些伪造令牌的邪修手中所得呢\" 又是伪造令牌的话题!沈清韵心中愤懑不已,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竟然还质疑她的执法仙卫资质。这让她怒不可遏,面色微红。 然而,尽管内心愤慨,当她再次看向眼前的高墙,心中依然不由得一阵忐忑。虽然区区三四十尺的高度对于她来说并不构成障碍,但这石墙面太过平滑,根本无法找到着力之处。沈清韵自出道以来,从未遭遇过这般棘手的挑战,心中确实并无把握。 \"谁说我无法破阵翻越?只要你能做到,我也定能做到!\" 此刻,尽管沈清韵心存顾虑,但她不愿在郑义面前示弱,于是故作镇定地回应道。 \"很好,能破阵便好。\" 郑义淡然一笑,对她说,\"我先为你演示一下破阵方法,若你能成功便上,否则便在此等候我归来!\" 话音刚落,郑义未待沈清韵回话,便往后退几步,紧接着疾冲而来,右足猛踢墙面激起禁制阵法之力,左足趁机虚踏,身形瞬间拔高三丈有余。 随后他右足重踏正面阵法,再度借力跃起,双臂迅速伸出,恰好扣住墙头的禁制符文。身形灵活如猕猴,瞬间翻过了石墙。 此举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郑义的这一系列动作尽显其修为深厚,看得沈清韵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未能回过神来。 \"喂,沈仙子,还不快些破阵上来?\" 瞧见沈清韵仍像一棵大树般立在原地,郑义不禁摇头失笑,催促起来。 \"上来就上来,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沈清韵早已将郑义破阵的动作熟记于心,当下挽起衣袖,依样画葫芦地施展腿功破阵,身影飘逸,稳稳跃向墙头。 不得不承认,沈清韵手中的执法仙卫资格令绝非伪物。她的身手矫健异常,身形轻盈灵动,步伐稳健有力。只是 就在沈大小姐即将完成修炼的最后关头,当她的纤纤玉指触碰到阵法边缘之际,脚下不慎踩空,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坠入下方的禁制深渊。 这三四十丈的高度,虽不至于丧命,然而一旦跌落,必定骨骼碎裂,修为尽失。 刹那间,一声破风之声响起!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迅速伸出,稳稳地握住沈馨的手腕,随即一发力,硬生生将她从悬崖边上拽了回来。 施以援手之人,正是郑义。 察觉到沈馨身处险境,郑义来不及思索,果断催动体内元气,瞬息之间拉住了沈馨,并借着一股真元之力,带着她朝着屋顶的隐蔽之处飘去。二人最终安然落在屋顶坚实的地面上。 沈大小姐的身体因刚才的失衡而在半空中失去支撑,落下之时犹如灵芝倒栽,直直扑入郑义怀中。 郑义全然不顾及二人的亲近姿态,忙用双臂揽住沈馨的纤腰,二者身躯交织,环绕着屋顶旋转数圈才化解了那股下坠的冲击力。 原本,如此贴近的拥抱已让沈馨羞红了脸庞。待到二人的情感波动平息,发现自己仍被郑义紧紧压在地面之上时,沈馨更是惊骇欲呼。 “噤声!”郑义立刻察觉到她的反应,慌忙跃至一旁,一手迅速捂住沈馨的樱唇,低声警告道:“莫出声!” 沈馨似有所悟,瞥了郑义一眼,轻轻推开他的手,起身站立。 此时的屋顶静谧无声,只有些许朦胧月光照亮了这片天地,然而四周依旧暗淡无光。 郑义确信那位刺客此刻必定藏匿于屋顶之上,只是黑暗遮蔽了他的视线,无法确定其确切方位。 然而,郑义并非寻常修士,他拥有透视力神通,任何秘密在其神眼前皆无所遁形。 他带着沈馨躲藏在一尊日月星辰聚能器之后,启动透视神通,仔细搜寻周遭,竟未发现有任何刺客藏匿之地。 那名刺客,似乎真的离开了屋顶! 这……怎么可能! 郑义绝不相信自己的感应有误,他更愿意相信,那名刺客在探明地形之后,已然悄然离去。 离去? 没错! 郑义念头一闪,身形如燕,飞快掠至屋顶边缘,目光扫视下方。即便是在这昏暗的月光下,郑义无需施展透视神通,也清楚地看见夜幕下的墙壁边,一道黑影如同蜘蛛般敏捷地沿着楼层迅速下滑。 那身影无疑便是方才离去的刺客。对于他而言,这二十多重楼高的建筑群就如同儿戏般的存在,来去自如,如履平地…… “此情此景……怎可能?!” 沈馨亦紧跟而来,目睹此景,不禁同样惊愕不已…… 实乃匪夷所思,即便是像她这般出身于绝顶执法者行列的修士,想要迅速自九层灵峰脱身,若非借助飞遁法宝,恐怕连念头都不敢生起。 然而,那位令人惊骇的修士,竟可毫无依凭,仅凭自身神通便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离去! 第100章 定中观变,应对诸难 那神出鬼没的修士来去自如,令郑义与沈馨两位修炼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尽管,对于这帮来自阴煞狼窟的嗜血修士,郑义与沈馨二人虽未曾与其正面交锋,但也有所耳闻,心中早已有了几分戒备。 然而,谁能想到,今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非正规较量,便已使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 此前,易剑锋道尊已然透过仙界执法者的渠道,得知了此次前来挑衅的几位阴煞狼窟修士的基本信息。 阴煞狼窟之首,名为独狼,是一位极其神秘的存在。外界传说他出身自秘境外的雇佣兵,但无人知晓他的真实面貌,只知此人凶狠残暴,乃世间极端危险的人物。 据说,凡被独狼锁定生死之人,即便躲至天涯海角,也无法逃脱一死的命运。 独狼之下,二号人物名为残狼,传闻曾是华夏某隐秘武修门派的叛徒,修为深不可测。十年前,他孤身一人挑战其他武修大宗的十大高手,并在一夜间消失无踪。直至三年前,他再现江湖时,已是阴煞狼窟中的顶尖杀手——残狼。 再者便是血狼,原为东瀛一小国的执法者,因遭人陷害愤而手刃仇家满门,被本国通缉追捕,终无奈投身阴煞狼窟,成为了一位杀人如麻的邪魔。 至于第四位,影狼,则来自另一亚洲小国的特种精英,在一次任务中因违背军纪遭到驱逐,随后加入了阴煞狼窟。此人身手矫健,尤其擅长追踪侦查之术,枪法精准无比,曾在军队中被誉为顶级射手,也是出了名的棘手人物。 郑义与沈馨固然未曾与影狼照面,但从刚才那位在天际灵峰上下自如的身形判断,显然就是这位影狼无疑。 除此之外,随同而来的阴煞狼窟高手还包括猛狼、毒狼以及妖狼,每一位皆是一流强者。 而那次故意被郑义擒获,如今困于滨阳灵狱的妖狼,在这群狼之中,正是排名最低的一个。 “郑义,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沈馨忧虑地看着郑义,语气凝重地问道:“是否该上报给易道尊,请求调集更多的修行者力量前来支援?” “上报自然是应当的。”郑义微微点头,旋即严肃地摇了摇头,“但是,对于这些肆无忌惮的魔头而言,寻常的执法者绝非其对手。增加执法者的力量,只会徒增伤亡,于事无补。”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现今群狼已将目光投向滨阳灵狱,我们不能坐视他们把那些邪修毒贩救走!”沈馨焦急地道。 实则无需郑义提及,沈灵犀亦心知肚明。然而身为一名执法者,仙警门下弟子,目睹妖孽横行而不作为,她自觉有负于昔年立下的誓言,背离了踏入仙警学院那一刻的决心。 \"断然不可!\" 郑毅神色肃穆,仿佛正在深思熟虑。良久之后,只见他抬首,发出一声饱含深远之意的叹息:\"灵犀,你的那些同门战友应当已抵达,我们先行返回仙警署再做详议!\" 待二人来到碧波仙警司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赫然是全体戒备的状态,无论身份尊卑,无论男女修士,皆神情紧张地忙碌着,蓄势待发,准备投入那即将爆发的修行界之争斗。 \"紫竹、清兰、雪瑾、晴瑶……你们来了啊!\" 郑毅与沈灵犀甫至署长大殿,便瞧见殿内端坐四位身着法宝武装的女修士特遣队——李紫竹、沐清兰、陶雪瑾以及苏晴瑶。沈灵犀一见旧友,犹如觅得瑰宝般疾步上前。 \"灵犀师姐,别来无恙,我们可真是想你想得紧呐!\" 这四位女修士特遣队员,乃是来自神州特护仙卫女子秘境战队的李紫竹、沐清兰、陶雪瑾和苏晴瑶。她们与沈灵犀既是同门好友,又是昔日并肩战斗的战友,如今暌违两年,再度联手御敌,那种喜悦之情自然难以言表。 五位貌美如花的少女聚在一起,话题仿佛无穷无尽,甚至将郑毅与易剑尘两位男士晾在一旁。 郑毅对此并不介怀,而易剑尘身为仙警司司主,肩负重责大任,自不便在此消磨时间。当下便急切地向郑毅询问事态最新进展。 郑毅淡然一笑,随后将他与沈灵犀一起查探所得的信息,悉数如实相告。 沈灵犀与众女修士交谈之际,耳畔传来郑毅与易剑尘之间的对话,皆驻足倾听。 李紫竹在得知狼窟刺客中竟有人能于二十余层天阙之上,施展飞檐走壁的神通时,不禁惊呼:\"昔日我们的秘境训练之中,虽也能做到徒手攀登绝壁或是千仞楼阁。 然而像那般影魅狼刺客般轻盈上下,如此神速,在我辈特护仙卫之中,怕是寥寥无几人能够企及。” 李紫竹所言,当即得到了其余几位女修士的认可。毕竟,在她们眼中,这般无视凡尘规则,驾驭天地之力游走于高楼之间,简直堪比传说中的神仙手段。 \"郑师兄,此言当真?世间果真有此人么?\" 而听完郑毅的详细叙述,易剑尘脸上流露出极度震惊之色。 即便狼窟刺客组织未曾在国内显露出踪迹,但作为仙警体系的一员,易剑尘早已对这个令世人谈虎色变的海外邪修势力有所耳闻。 起初,易剑尘还曾以为国际仙巡署所提供的关于狼窟的情报多少有些夸张失实。然而此刻听闻郑毅所述,易剑尘心中的震动无以复加…… 一道剑眉紧锁,易剑锋目光自郑义及诸位仙警身上一一掠过,忧虑之声脱口而出:“道友们,如今我等面临的敌人如此强横,又潜伏于黑暗之中,该如何应对此局面,还望各位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 易剑锋的问题立即引发了众人的深思。然而狼窝邪修并非俗世凡夫,要对付这群魔头,其困难程度不言而喻。 会议室内的寂静持续了一会儿,只见沈馨转向易剑锋,语气凝重地问:“掌门,您可推测这影狼闯入酒店顶层天台,有何图谋?” “此事不难揣测。” 身为一位富有修炼界执法经验的前辈修士,易剑锋略加思索后回应:“显而易见,狼窝邪修已然得知田中野运和妖狼被困于滨海灵狱之中。 此刻他们锁定的目标已然转移至灵狱内部,登上酒店天台之举,显然是欲占据制高点,施展控灵阵法!” “所言极是!” 易剑锋话音刚落,郑义微微一笑,接道:“既然他们已然明确了针对滨海灵狱的目标,至于他们此刻隐藏何处,又将以何等手段越狱,我等皆不得而知。在此情形之下,不如静观其变,因势利导!” “嗯,小郑所说甚是!” 易剑锋微微点头认可郑义的观点,旋即神色肃然地对众人宣布:“那么就依照原定计划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第101章 他们是邪修 滨海国际仙缘大酒店,其中最为奢华的一间仙缘总统套房里,独狼、残狼、血狼、猛狼、毒狼——这些狼窝邪修团伙的核心成员,个个神情冷峻地端坐在宽大的仙狐皮沙发上。 他们均是世间罕见的顶级邪修高手,自有一套避过滨海灵狱护山大阵搜查的方法。 几天之前,当地仙警仔细勘查房间,未发现任何异常迹象后,他们就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入住下来。 甚至,连酒店方面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办理入住登记时出示的身份证明,无一例外全是伪造的。 屋门规律地轻响三声,面色阴鸷的影狼走进来,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独狼身旁,随手抓起茶几上一枚青翠欲滴的灵果,大口咬嚼起来。 “进展如何了?”独狼瞥了他一眼,冷漠发问。 独狼乃是一名肤色苍白、形体枯瘦的华夏天骄,外表看似虚弱不堪,仿佛一阵清风就能将其卷走。 然而不知为何,他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触碰即感彻骨寒冷的煞气。 这股煞气冷冽刺骨,即便是他座下的那些邪修部属与他同坐一室,亦不禁心惊胆战。 毫无疑问,独狼是一匹孤独而威严的狼王,在狼窝邪修团伙中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他一句话令下,无人敢于违逆。一旦有人悖逆其意志,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为恐怖的酷刑折磨…… 影狼不敢直视独狼那双寒冰般刺骨的眼瞳,反而慌乱地将手中仅咬过的灵果搁置一边,才正色言道:“首领,妖狼已被囚禁于阴阳绝狱之内,田中野运亦在其列……阴阳绝狱的整体布局,我已悉数摸清并绘制成了秘境图谱……” 说着,影狼便谨慎地自怀中取出一幅卷轴,恭谨地呈给独狼。 独狼接过秘境图谱,深邃的灰眸凝视其上良久,那一如死人脸庞般的苍白之上,终于勾勒出一抹令人胆寒的讥讽之笑。 “首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众狼皆知独狼之性情,当下相互交换眼神,由残狼发问。 “依原计划执行……明晨拂晓,我们先去会一会韩家父子。” 独狼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收起秘境图谱交予残狼,旋即起身推开屋门离去。 “遵命!” 残狼快速瞥了一眼手中的图谱,脸上掠过一道比狼更为狠辣的神色…… 韩云凡虽出身豪门,却不显骄奢淫逸之态,反倒是位勤奋修炼的有志青年。每日卯时便起身,在自家府邸内的小径漫步,吐纳天地间的精纯灵气。 这一日清晨,韩云凡一如往常走出室外,远远望见父亲韩远正坐于庭院中的一块青石椅上,身边还有两名异常之人陪同。 韩云凡感到二人奇异,并非因其服饰或容貌,实则二人表面虽略带幽冥之气,却并无异样之处。然而,他从二人那锋锐且凌冽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寻常。 须知,父亲韩远仅为商贾之身,交往圈子多为商界同仁。然而,韩云凡只消一观这二人身上弥漫的诡谲气息,便觉其中有诈——父亲断然不会轻易与来历不明者相见,更别提让他们踏入府邸之内! “父亲!” 韩云凡心生困惑,越发觉得事有蹊跷,遂大步行近。 及至近前,韩云凡方才发现父亲脸色煞白,神色紧张异常。而那两名怪客所散发出的邪异之气仿佛实体般弥散开来,连在一旁烹茶侍候的丫鬟吴妈都感到了一阵不安,手握茶杯竟微微颤抖起来。 “父亲,这两位是……” 韩云凡目光流转,落在二人身上,疑虑重重地问道。 “这……” 韩远似被震慑,视线停留良久,却无法给出答案。 “韩公子,容我自我介绍,我名独狼,这位则是我的胞弟,名为残狼。” 见韩远未能答话,那脸色惨白之人只好代为回应道。 看着韩云凡满脸困惑,显然并未听闻过自己宗门的大名,独狼那一双灰白的瞳孔中却闪过一丝冷嘲,语气悠然地道:“吾辈乃修炼者,今日前来寻你们,有一桩至关重要的事宜须与你们商议。” 修炼者! 何其荒诞,听见独狼的身份自述,韩云凡首先感受到的并非震惊,而是更深一层的困惑。若非见其神色肃穆至极,他几乎会误以为对方在同他戏谑玩笑。 然而即便对方言辞恳切,韩云凡仍觉匪夷所思。修炼者?岂不是只存在于仙侠小说中的职业吗?又怎可能真实存在于现实世界,并且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韩云凡满眼不可置信地瞥了这两个突如其来的访客一眼,尽管从他们二人身上察觉到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但这股气息……似乎与传说中的修炼者并无半点关联。 “看来韩公子对我所言有所质疑?” 韩云凡正显骇异之际,独狼早已将其表情尽收眼底,随后转向身旁的残狼,淡然一笑:“贤弟,韩公子并不信服我俩身为修炼者的身份,该如何证明我俩的真实身份呢?” “易如反掌,只需我稍展修为,让韩公子亲眼见识一番便可。” 残狼面上的笑容比起独狼显得更加从容,他迅速地瞥了韩云凡一眼,随之一翻衣袖,右手已然握持一把闪烁着森寒光芒的飞剑。 剑光熠熠,冷冽刺骨! 此刻的残狼,镇定自若,宛如即将施展出神秘法术的修道高人,嘴角挂着一丝诡谲的笑意,手中把玩着那柄寒光逼人的飞剑。 咻! 正当他一手将飞剑掷起,再稳稳接住的瞬间,身形已如离弦之箭前冲几步,与此同时,手中剑光一闪,飞剑瞬息间刺入了惊恐不已的仆人吴妈心口。 卟! 伴随着剑身刺入肉体的闷响过后,残狼立刻拔剑后撤,并从容掸去剑尖上几点腥红血珠。 第102章 老姜终究是辣 残狼拔剑伤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滞涩。韩云凡的目光尚未跟上其动作,他已经顺利完成,回到独狼身边。 噗! 直至飞剑从胸口抽出,一股热血自伤口喷涌而出时,吴妈才意识到痛楚的降临。 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连一声凄厉的惨叫都未能喊出,便本能地试图用手捂住汩汩涌血的伤口。 然而,即便是这般简单的举动,在她而言已是无比艰难。她吃力地伸出手去,却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你们!” 眼前的场景太过惊人,韩云凡平生仅在影视作品中领略过如此恐怖的画面,当下瞠目结舌,全身泛起阵阵寒意,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 “云凡……” 韩元虽说是历经风雨的修炼者,但此番所见的邪星异象,也让他心头一阵气血翻腾,慌忙一把紧握住儿子韩云凡的手,方能稳住身形不倒。 “尔等……尔等竟敢肆行凶戮!尔等……实在狠毒至极!” 面对倒在血泊中的修士遗体,韩云凡虽心生极度畏惧,但他坚毅的性格仍旧支撑着他未曾退缩半步。此刻他嘴唇颤抖,但仍强忍恐惧斥责道。 “狠毒?哼哼……” 听见韩云凡的话语,独狼与残狼相觑一笑,眼中流露出一道冷酷而又自嘲的锋芒。 “韩少侠,实则此人本不必丧命,咎由你疑心重重,不信我二人身份所致,才会让她白白丧生,委实可悲矣!” 独狼瞥了韩云凡一眼,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摇头缓缓言道。 “汝等此举,乃是滥杀无辜!” 望着独狼那一脸从容镇定的表情,韩云凡心底怒火中烧,紧握拳头愤声喝问。 “哈哈……” 对此,独狼并无丝毫动怒之意,只是漠然森冷地道:“吾辈乃修罗杀手,在吾等眼中,无‘无辜’二字!” “你!” 听闻此言,韩云凡胸中的愤怒已远胜恐惧。他刚欲起身,却被自己的父亲韩元牢牢拽住臂膀。 “云凡,不可轻举妄动!” 韩元强行按住儿子,目光无奈地转向独狼,近乎绝望地凝视着对方。 他深知自家府邸虽非固若金汤,防御布置亦堪称严密。就在院墙之外,便有数位修为不俗的守卫弟子日夜巡逻。而这二人竟可悄无声息地潜入府邸之内,足见其修为深不可测! 从刚才残狼的一击之中,韩元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两人的可怕实力。他们若是想取自己父子二人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他们并未动手,显然是如同先前所言,找上门来确有要事相商。 韩元深深地意识到这一点,遂尽力保持冷静,适时阻止儿子冲动之举,望向独狼,声音颤抖地答道:“两位有何所需只管开口,只要不伤及我父子二人,我都愿答应。” “呵呵,韩掌门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能在世俗商圈中沉浮多年,果然老辣非常。姜还是老的辣啊!” 独狼的目光转至韩元身上,眸子深处依旧保持着那份刺骨的寒冷,但话语间却略显柔和,“韩掌门,您无需担忧,我等所求并不苛刻,听说阁下拥有一架私人飞剑,我等急需借用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飞剑?” 韩元听罢不由得一愣。身为滨海城富甲一方的人物,他确实拥有了一把罕见的飞行法宝——飞剑,并且还是滨海城内首屈一指的空中座驾,此事早已人尽皆知。这两位修罗杀手知情也不足为奇。 然而,令韩远困惑不解的是,他们为何要借助灵禽——翔云雕? \"怎么,难不成韩掌门不愿相助吗?\" 瞧见韩远默而不答,残狼不由面色一沉,寒声道。 \"非是如此……\" 面对残狼这般威猛逼人的眼神,韩远心头不由得一凛,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颤抖着声音回应:\"二位仙友需用翔云雕,此事对于在下而言,仅一句话之差。我……立刻唤来驾驭之人……\" \"不必,吾辈自会御空飞行!\" 独狼忽然伸手截住韩远的话语:\"韩掌门只需引领吾等前往即可!\" \"是,是,在下这就领路。\" 韩远唯愿尽早将这两位凶神送离此地,即便翔云雕价值连城,若失之固然惋惜,可相较于他父子二人性命,实乃微不足道。 \"很好,韩掌门果真豁达,咱们出发!\" 独狼淡漠一笑,朝残狼递了个眼色。残狼心领神会,搀扶起韩远欲离开此地。 \"且慢!\" 正当韩远战战兢兢欲起身之际,韩云凡却不知哪来的胆气,毅然迈前一步,挡住两人的去路,对着独狼言道:\"弟子知晓翔云雕所在之地,还是由弟子引路更为妥当!\" \"韩少侠,你确是个孝顺儿郎。\" 独狼瞥了韩云凡一眼,嘴角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又看向面如死灰的韩远,开口道:\"但这事,还请尊父大人亲自去即可,少侠在此稍候便可。\" 说完,他向残狼示意,自行缓步走出院子。 残狼则扶持韩远起身,待行至韩云凡身侧时,其眼中竟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神色,轻拍了拍韩云凡的肩膀,安抚道:\"韩少侠放心,我二人绝不会加害尊父。\" \"云凡,别担心……\" 韩远也向儿子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深深望了他一眼,随即便跟着残狼走向庭院之外。 望着父亲与两名修者离去的背影,韩云凡的脸庞上神情变换不定。 此刻,他虽想奋不顾身地奔上去救出父亲,但他心里清楚得很,仅凭他一人之力,不仅无法救出父亲,还将白白葬送自身性命。 然而,他对这两名修者的承诺实在难以置信,一旦他们掌握了翔云雕,再回头对付父亲,其结果必定不堪设想…… 正当韩云凡愣在当地冥思之际,独狼与残狼已押着韩远来到了院外的飞剑坪。 第103章 代为清扫孽障 庭院之外,果真有几个身着黑衣,佩戴墨镜,显得气势非凡的护法弟子守在门口。 韩远带着独狼和残狼走向停在草地上的飞剑——翔云雕,那些护法弟子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纷纷朝着这边逼近而来。 此刻,独狼已然登上翔云雕,并启动了剑阵,准备腾空而去。 韩远仍呆立原地,目光注视着逐渐接近的护法弟子们,眼中满是无尽的无奈…… 莫名地,他忽然感到,自己耗费巨额灵石聘请的这批所谓由绝顶兵王转世的护道者,在这两位修真界的刺客眼中,竟与稻草人无异。 即便如此,他内心深处仍对他们存有一丝期待。他难以置信残狼真的会对自己下手,倘若能让这些护道者靠近身边,或许他会寻得一丝安全之感。 “韩宗主,你以为这些庸才能够救得了你么?” 残狼眼神流转,目光落在那些护道者身上,鼻息之中逸出一声冷笑,语气满是蔑视。 韩远闻声,心神不禁一阵颤抖。紧接着,残狼却将他轻轻推开,淡然说道:“韩宗主,请放心,我曾对你儿子承诺不会伤你分毫,此誓必不会食言……” 韩远震惊不已,万没想到这位冷酷无情的刺客,竟然也有信守承诺之时!正当他为此惊讶之际,残狼脸色陡变,对他说道:“罢了,在离开之前,我还是先替你清理掉这群杂碎!” 残狼口中的“杂碎”之意,无疑是指那些护道者! “一并上前接招!” 残狼目光犀利如剑,狠厉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护道者们,突然间对他们发出一声威猛的喝令。 此时,护道者们已察觉到两人来者不善,有人悄然自腰间取出灵器手枪,朝残狼蜂拥而来。 “一群垃圾!” 残狼嗤笑一声,手中光芒一闪,赫然现出三柄熠熠生辉的飞刀。刀光闪烁,直奔三位冲锋在前的护道者疾驰而去。 “呃!” 三位护道者虽急切举枪瞄准残狼,却终是慢了一步。当他们竭力扳动扳机的瞬间,三柄疾飞的飞刀已精准无比地贯穿了他们握枪手腕。 啊! 三位护道者手中的灵枪应声落地,他们捂住鲜血淋漓的断腕,痛得蜷缩在地翻滚不止。 这一幕惨状吓得其余两位护道者瞠目结舌,刚欲扣动扳机之际,却发现残狼的身影早已如电光火石般疾掠向前。 还未待他们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耳边便传来喉骨断裂的声响。随之而来的并非痛楚,而是意识逐渐消散,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残狼这般迅猛且精准的杀伐手段,令韩远惊骇得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深渊之中,全身犹如被抽走了魂魄,愣在原地,许久未能回过神来…… 这位刺客的实力,实在太过恐怖! …… 滨阳囚灵峰四周,包括对面那座高达二十多层的云栖客栈,早已被仙警严密布防。 尽管仙警尚不清楚狼窟中的刺客组织何时会选择突袭囚灵峰,但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的防御姿态,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此刻正值囚灵峰内的囚徒们外出修炼放风的时间,所有囚徒均聚集到了监禁之地中央的炼心境广场稍作歇息…… 在禁锢之地的一方,早已传闻狼穴刺客或将企图破阵夺囚,故此在镇守之力的部署上更加强化数倍,练武场上,一列列手持灵甲兵刃,防备森严的狱卫修士矗立四周。 郑义,沈馨,以及四位娇媚的女修者伪装为狱卫,头戴铁玉冠,密切关注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异常波动。 尤其郑义,一对锐目不曾离开操场中央站立的那名男子半分片刻。 此人并非他人,正是不久前假扮农民工,劫持飞遁符公交的妖狼。此刻他混迹人群,目光如同穿行的灵梭,在囚徒之中探寻着田中野运的踪影。 虽是昨日刚刚被押解至碧阳仙牢,他对田中野运并无相识,但妖狼却深知,在田中野运左右有两位来自俄陆修界的护法随侍。这两名护法身形魁梧,外籍异域,妖狼只需觅得他们身影,就能轻而易举地寻得田中野运。 果然,妖狼的目光如电一掠,即刻精准定位到田中野运所在。田中野运乃东瀛望族之主,尽管外形看似与华夏之人无异,但他骨子里那股傲气即便无人护卫,也难掩其身份。对于妖狼这样的目光敏锐者而言,即便没有那两名俄国护法,田中野运亦难以遁形。 锁定目标后,妖狼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笑意,走向田中野运。 两名俄国护法敏锐地感知到妖狼身上所散发出的杀伐气息,就在妖狼刚接近田中野运之际,两人立即戒备地疾步上前,挡于田中野运身前。 “田中大人,我……” 妖狼瞥了一眼田中野运,正欲开口,却被一位巡逻的狱卫修士察觉,当即有修士高声喝止:“何事喧哗?不得私相授受!” “我只是想随便跟人交谈几句罢了,阁下不必如此紧张。”妖狼耸了耸肩,摊手示意,同时又意味深长地看向田中野运。 田中野运身为老江湖,自妖狼眼神中看出些端倪,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然而这瞬息间的眼神交流,旁人无法捕捉,却完全无法逃脱郑义的透天洞察神通。郑义以透视之眼目睹这一切,心中疑惑:“如今看来,妖狼似已与田中野运达成某种默契,那么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又是什么?” “郑义,这妖狼实在是嚣张跋扈。” 沈馨站在郑义身旁,她并未看到妖狼与田中野运的眼神交流,却明显察觉到妖狼意图接触田中野运,她不愿坐视这二人勾结,遂轻轻碰了碰郑义的手臂,皱眉说道:“郑义,我们是否应该先将此人制住再说?” “尚早,局面尚未明朗,还需再继续观察。”郑义摇头淡然回应。 此刻,沈离心的灵通信符闪烁不定,她取出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郑玄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得眉头紧锁,低沉询问:“出了何事?” “韩氏别府遭逢变故,独狼与残狼显现踪迹,击杀数人,更盗取了韩元澄的私用飞剑!”沈离心语气凝重地回答。 “韩家长老韩云凡?”闻此,郑玄心头一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熟悉无比的身影。 嗡 就在郑玄暗自忧心忡忡之际,一声破空之音陡然响起,只见一座上古禁制防护的天牢上方,赫然传来阵阵仙鹤羽翼般的飞剑旋转轰鸣之声 第104章 破牢夺囚 无风不起浪,天牢之上怎会有飞剑降临?灾祸将至! 郑玄与沈离心心意相通,皆是一念之间闪过一丝不祥预感,几乎是同一时刻厉声惊呼:“糟糕!有人意图破牢夺囚!” 刹那间,天穹之上的飞剑骤然加速俯冲,其上修士持着一件法宝神枪,瞄准那些尚未察觉危险的狱卒们施展了一波攻击。 轰! 疾锐的法术攻击声中,几位毫无防备的狱卒应声跌落,待其余狱卒回过神来,却又见到数枚烈焰雷珠自飞剑上洒落。 瞬息之间,整个天牢练武场陷入一片炽热雷光的迷雾之中,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模糊不清。 场面大乱,犯人们争先恐后地朝着出口狂奔,即使遇到狱卒的阻拦,也毫不畏惧地悍然向前冲锋,与狱卒们展开了激战。 “田中真人,在下特来相救,请随我离去!” 在这片混乱中,一头妖狼如游龙般精准地来到田中野云面前,急切地高声道。 “我明白了,这就随你一同离开。” 田中野云早已从妖狼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意图,当下毫不犹豫地挥手示意两名侍卫随他行动。 然而,他们刚欲迈步前行,一名青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人正对他们微微含笑。 “原来是你这小子!” 妖狼瞥见这名青年,一股愤慨之情瞬间冲上心头,怒吼道。虽则他先前遵照独狼之令故意落入郑玄手中,但郑玄悄无声息地移除了他法宝中的雷晶,并以迅疾无伦的速度制服了他,此事绝非虚假。 “不错,是我!有我在,你的诡计休想得逞!” 郑玄冷哼一声,身形犹如雷霆一般瞬移到妖狼近前,一手直朝妖狼抓去。 此刻,那飞剑已然悬停在他们头顶,舱门打开,三名手持法宝兵器的壮硕修士跃出,联手妖狼,直扑郑玄而来。 显而易见,这三位自飞剑中跳出的修士正是血狼、猛狼以及毒狼三大妖狼部众! “郑玄,吾来助你一臂之力!” 看着四只凶猛的妖狼围绕着郑义展开攻击,沈瑜和李瑶瑶等人皆惊骇万分,纷纷祭出法宝,疾冲而来,意图协助郑义脱困。 “不必顾我,速擒田中野运!” 一眼瞥见田中野运在两名贴身侍卫的保护下,正朝停在一旁的灵禽——遁空雕赶去,郑义心中大急,忙朝着沈瑜高声警示。 沈瑜立刻察觉到战略上的疏忽,意欲与李瑶瑶分路拦截。无奈眼前的四只妖狼非同小可,紧紧纠缠住她们不放,难以摆脱其束缚。 此刻,田中野运在两名侍卫的簇拥下,已来到遁空雕下方。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遁空雕无法安稳落地,只是缓缓放下登禽索。 一旦让田中野运登上遁空雕,后果将不堪设想! 郑义深谙此点,不由得怒吼一声,催动体内的真元至极限,一记惊世拳芒喷薄而出,瞬间将挡在他前方的一只妖狼击得连连翻滚。 但他并未停下脚步,身形骤然加速,直冲田中野运,誓要阻止他攀登登禽索。 “霍!霍!” 那两名来自厄罗斯特的贴身侍卫虽被郑义的威势所震慑,但他们恪守职责,齐声怒吼,左右开弓,挥出凌厉的拳风袭向郑义。 这两位厄罗斯特地下秘境的拳皇高手,每一拳蕴含的力量足以崩断犀牛之角。 但在郑义的强大真元面前,他们的力量显得苍白无力。当他们的拳头尚未触及郑义之际,郑义已开启天眼神通,洞悉了他们拳法中的破绽,更是施展轻灵巧劲,如同燕子抄水般在半空中辗转腾挪,瞬息之间将二人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郑义眼角余光扫见,田中野运已攀上了登禽索,而遁空雕亦缓缓升起,渐渐远离地面。 “岂容你从老子眼前逃走,身为医仙传人,我还如何立足世间?” 郑义心中愤恨地暗骂一句,身形如流星赶月般疾射而出,双臂高举,紧紧抓住了登禽索的最后一环。 就在此刻,郑义手指刚扣住登禽索,遁空雕已经迅速升高,此时距地面已有十几丈之遥,仍在持续攀升。 操控遁空雕的是独狼和残狼两位邪宗修士。他们见登禽索无法收回,而要营救的目标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狱卒死死牵制,心急如焚。 要知道,郑义是藏在田中野运的下方,而残狼因视线受阻,担心误伤田中野运,始终未曾妄自施放符箓攻击。 “可恶,快想个法子解决那个狱卒,这么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 独狼一面驾驭遁空雕,一面朝残狼大声嘶吼。 由于下方挂着两个人,导致遁空雕摆动力度极大,无法进一步提升高度,每在此地停留一刻,就意味着危险系数倍增。尽管独狼素来胆大包天,但却不愿长时间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残狼眉头紧锁,自然明白继续拖延并非良策,但此刻田中野运已被那名狱卒牢牢压制,他实在无法随意出手…… 若不慎误伤了田中野运,他们此次的修炼任务便会宣告失败! \"岂有此理,一个区区的滨海灵囚之地,怎会涌现出这般强大的狱守修士!\"独狼操控飞舟之际,口中咒语连连,愤慨至极。 原本他认为此番行动必定顺利无比,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未料想在隐蔽之处遭遇重创,撞上这位难以预料的警界强者! 正当独狼焦急忧虑之际,他突然感到飞舟一阵剧震,机翼瞬间失去控制,向一侧倾覆而去。 \"该死,飞舟旋翼竟被那位警界的阵法高手击中,我须立刻离舟逃生!\" 独狼怒火中烧,用力砸了一下操控盘,狂吼出声。 \"首领,那田中野运如何处置?\" 旋翼受损,飞舟支撑不了多久便会坠毁,残狼对此深知肚明,连忙焦急询问。 \"如今顾不得田中野运,保命为上!\" 独狼已拉开舱门,背负着一具灵遁符跳入云霄。 残狼瞥了一眼下方的田中野运,随之跃身而下。 飞舟如失群之鸦,嘶鸣着直坠地面。 第105章 仙子邀请共赴盛宴 当郑义感受到袭击时,便知局势不妙。待到独狼与残狼弃舟逃离之际,他也一把拽住田中野运的腿,携其一同跃下高空。 此刻二人距地面高度,足有五六十丈之遥,即便郑义修为尚浅,肉身犹存,如此高处跌落,怕是神祗陨落也要受重伤。 然而庆幸的是,飞舟坠落之处,恰好临近一座百层楼宇的顶楼天台,仅相隔丈距离。郑义目光锐利,瞄准时机,怀抱田中野运奋力跃向天台,同时借力于空中几个翻滚动作,化解落地冲击,安然无恙。 轰隆! 飞舟犹如陨星般坠落,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幸亏坠落之地是一座荒废的道路,否则如此威力,不知会造成多少无辜生灵丧生。 这一连串越狱风波的震撼程度实属罕见,即便警方已有防范之心,仍未能阻止事件的发生。 片刻之后,一支全副武装的特种执法队闯入灵囚禁地,动用了秘制雷霆弹,才得以将暴乱的修行者悉数镇压,无人逃脱。 然而,狼群势力的确非同小可,沈馨协同四位精锐女执法者合力围攻,仍然无法留住潜入禁地的血狼、猛狼以及毒狼三人,让这几位得以趁乱脱逃。 幸运的是,妖狼之前已被郑义一招重拳击晕,其同伙未能及时将其救走。 最为庆幸的是,郑义不负使命,在独狼与残狼的手下,成功地毫发无损地带回了田中野运! 尽管如此,这次越狱事件所引发的破坏与震动依然巨大,以至于引起了公安部的高度关注,特别派遣特行动小组抵达滨海城,严令彻查此案,务必铲除这些作乱的修士 然而,那些狼穴的妖修们,却如同从凡尘中消失般无影无踪,尽管滨阳仙卫署调动了所有修为者,对传送阵、客栈、灵空港口等各个区域实行了封闭式搜索,仍旧未觅得一丝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即便仙卫署至今收获甚微,但他们手中依然紧握着田中野运这名重要人质,对于狼穴妖修来说,此乃是一个无法抗拒的钓饵。 此刻,仙卫署已将田中野运秘密转移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安全之地。只要那些恶狼妖修未曾离开滨阳界,必定会不惜风险尝试营救。滨阳仙卫署已然为他们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只要有妖修胆敢现身,必将会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待此案结束后,郑义也需处理自家药园之事,遂向易剑锋和沈馨告别。 经过此事,易剑锋更加看重郑义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虽说仙卫署确实需要像郑义这般出色的人物加入,但他终究并非仙卫署弟子,亦不便强加过多要求。 更何况,上一次的案件中,郑义冒着生命危难夺回了田中野运,实为替滨阳仙卫署挣回颜面,对此,易剑锋心中始终充满感激之情。 “易署长,您的心意我明白。” 见易剑锋面带留恋之色,郑义不由得笑着回应道:“我只是暂离处理一些私事,您放宽心,此案我自会持续关注。如遇棘手难题,您只需告知于我,我必随召随至。” “好,好,郑义贤弟,你如此说,我也就安心许多了。” 听得郑义此言,易剑锋便无话可说,当下紧紧握住郑义的手,亲自将其送到仙卫署门外。 “署长,您先回去歇息,送郑义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沈馨朝易剑锋微笑致意,开口说道。 沈馨深知,这几日仙卫署内的修士们为破解此案,个个疲倦不堪,眼中满是血丝。 身为仙卫署署长的易剑锋,肩负责任更为沉重,已经连续几夜未曾合眼。 “好,你们也都回去好好休养,等到此案破结之时,我定为你们请功表彰!” 易剑锋重重地点了点头,赞赏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年轻修士,随后转身返回仙卫署内。 “郑义兄,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或许是因为受到郑义上次英勇之举的影响,沈馨如今下班回到住处也不再身穿仙卫署制服,而是换上了便装。 这段时间以来,沈馨时常穿着郑义上次赠予她的那一套衣物,几乎达到了每隔几日便要更换的地步。 而这日,沈馨依旧身着那套衣裳,并特意在郑义面前展示了一会儿,说道:“看来现在时辰不早了,不如我请你享用一顿丰盛的灵膳再行离去如何?之前几次都是你请客,这次就让我尽地主之谊,请你一餐!” “哎呀,沈大小姐,没想到你如今竟有这样的觉悟啊?” 郑义一听,顿时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沈馨,同时还抚摩了一下肚皮笑道:“哈哈,你这么一提,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呢……” 原本,我是打算回洞府修炼的。然而,你这位沈大小姐既然如此热情相邀,欲要摆下灵膳盛宴款待于我。若是我拒绝不去,嗯哼,那岂不是太过拂了你的雅意?罢了,我还是赴宴。” “那就速速随我飞剑而行,我带你去一处常往的秘境之地,其内灵馐美味定会让你心满意足。” 见郑义应允下来,沈馨顿时欣然点头,未待郑义再多言,便施展术法,将他牵引至仙驾之内。随后封闭车门,驾驭飞剑直奔目的地。 一路无言语声,郑义本以为沈馨会引领他前往某个巨大的仙珍楼阁或是一座修士宴会圣地,哪知她竟直接在一座服饰仙宝坊前落下飞剑。接着,便欲牵着他踏入坊内。 “莫非,沈大仙子是要告诉我,在此仙宝坊中亦可品尝灵膳?” 郑义探首向坊内望去良久,只瞧见满目琳琅的男女仙衣法宝,并未察觉丝毫类似供修士用膳之所的气息。 再看四周,也并未发现任何仙食客栈的踪迹啊! “郑义,不必焦急。享用灵膳之前,总归得先为你觅得一件称心如意的仙衣才是。你看你这一身装扮……” 沈馨瞥了郑义一眼,略作思量后开口说道。 郑义闻听此言,这才审视自身打扮,的确显得有些粗朴落伍。然而,他平素便是这般打扮,即便有意更改,怕也是难以摆脱乡土气息。若是一身华服加身,恐怕自己反倒会感觉不适。 只是既然沈馨已经开口,他便不好再多言。毕竟沈馨出身仙宗世家,与其同游,即便是不愿刻意修饰形象,也该顾及一二她的颜面才是。倘若稍后陪同她进入名流汇聚之地,万一碰上她的熟识之人,让她因此丢了脸面…… 念及此处,郑义便只得跟随沈馨步入仙宝坊内。 第106章 这难道就是仙缘吗? 步入坊内,沈馨目光落在郑义身上,微笑询问道:“讲,你喜欢哪个仙衣门派的款式,挑选一件,我替你购置。” “这……沈大仙子,你何时变得如此大方起来了?” 郑义原本并未料到沈馨会真心实意为自己置办衣物,毕竟他自视为铮铮男儿,若是让女子为自己购买衣物,岂非让人笑话? 更且他与沈馨之间并非双修伴侣的关系,让她为自己购衣,总是觉得不太合适。就算他上次也曾替沈馨购置过法宝衣衫,但那次也只是情势所迫之举。 “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你还快点决定,喜欢哪种样式的仙衣,赶快挑好了。”沈馨瞪了郑义一眼,催促着说道。 “当真要买?”郑义仍无法确定她是否诚心,不由得皱眉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对你撒过谎?”沈馨再次白了郑义一眼,语气颇显不悦地答道。 “既然如此,既然沈大仙子这般盛情相邀,我郑某人自不便再推脱。那么,就劳烦仙子随意替我选一件!”瞧见沈馨言辞坚定,郑义不由得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随意挑选?” 沈馨一听,却并未罢休,而是撅着樱桃小嘴道:“不可,这浩渺无垠的灵宝坊市之中,实是没有‘随意’这般字号的仙衣商铺。” “此话……” 瞧见她执着的模样,郑义无奈地挠了挠头,讪笑道:“嘿,小馨呐,你看我,本就是一名乡野修士,于衣物穿戴之上并无过多考究,蔽体即可。只是若是由你亲手挑选,无论何物,我皆欣然接受!” 沈馨原先还皱着柳叶般的细眉,听到郑义后面的话,心中竟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暖流。 说来也怪,活了这么多个春秋,她尚未涉足情爱之道。然而与郑义相识的这段短暂时光里,却让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情和甜蜜。 沈馨虽不明了这其中温馨之情源于何处,但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郑义的关注日益加深,以至于短短几日不见,便会有一种若有所失的心绪萦绕心头。 难道,这种情感的涌现……便是所谓的修炼者的灵缘? 倘若这份心动即为情缘,那她对郑义的感情是否来的过于迅速?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清楚郑义心中对自己又作何想?郑义……他是否也对她怀有同样的心意呢? 此刻,沈馨感觉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之中。 尽管郑义时常展现出玩世不恭的一面,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微露情欲的神态,但她对他的感情却愈发深重。 特别是在那次洞天福地的危机之中,郑义英勇的表现令她在心底对他刮目相看。 沈馨揣摩不出郑义内心的真实所想,身为一名自持清雅的女修士,即便如今已对郑义有了深深的情感,她也无法轻易表露心迹。无论如何,她始终保持着那份端庄含蓄的内在修养。 “罢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由我替你挑选一件!” 沈馨的脸颊飞上一抹淡淡的红晕,轻轻牵住郑义的手,引领着他步入商场内的一家修炼者专用的高端男装店铺——龙吟轩。 在此之前,郑义虽曾与沈馨有过肌肤之亲,那也仅限于二人独处之时,且多数是出于无心之举。 然而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沈馨竟然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这一变化让郑义颇感意外。 指尖贴合着沈仙子那柔腻如丝的手掌,使得郑义仿佛置身云端,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受。素来不知面红为何滋味的他,此刻脸颊却不由得泛起了深深的红潮。 然而,商场之内人声鼎沸,像他们这般成双入对的年轻人比比皆是,众人皆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情侣,并未对他们投以过多关注。 “我们就在这里选!” 沈馨领着郑义来到一处名为“龙吟轩”的店铺前停下,对着郑义说道:“此处的龙吟轩乃是世间十大仙衣之一,与你的修为气息甚为契合……郑义,你怎么脸色如此红润?” 沈馨正说着,忽然注意到郑义满脸通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在修真世界的某个坊市之中,\"我……此地……非也,此处灵阁内法阵驱动太过旺盛,以至于微感炽热……\"郑义尝试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最终只能含糊其辞。 \"不会罢,这阵法调控恰到好处啊!\" 沈馨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当然不信郑义的话语,但她瞬间察觉到,自己的手掌依然紧握着郑义的手,意识到某种微妙的变化,便匆忙挣脱开来,脸颊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嫣红。 这家伙平日里不是自称心若磐石般坚韧么?为何今日竟流露出这般羞涩之意,反倒让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堪…… \"哼哼……\" 目睹沈馨面颊泛红,郑义立刻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微妙气氛,连忙假意轻咳几声,故作镇定地瞥了一眼眼前的「瑶光仙阁」店铺。 只是略微扫视一眼,其中衣物上的灵石价格标签便令他大吃一惊,他赶忙牵住沈馨的手臂,急切地说:\"小馨,我们还是速离此地,这里的仙衣价格实在惊人,不宜在此购得。\" \"嘻,这可是瑶光仙阁,世上顶级仙道服饰品牌,自然价位不菲。\" 看着郑义一副受惊的模样,沈馨不由得笑了出来,反而是拽着他的手臂朝店内走去,口中还不忘揶揄道:\"在此选购便是,别的地方哪里去找如此高品阶的仙衣?人凭仙气,佛依宝光,男子之服饰,层次怎可低下?\" 其实郑义心中实不愿购买如此昂贵的仙衣,但是既然沈馨坚决要求,他也只能咬牙随她进入店内。 店内的几位仙侍原本打算起身迎接客人,但瞧见这对男女在外徘徊良久且郑义满面不悦,加之他身着凡俗布衣,便误以为他必然无法承担店内仙衣的价格。于是她们对待二人的态度也变得颇为冷淡,依旧安然地坐在那里磕着仙果闲聊。 郑义与沈馨踏入店内许久,那几位仙侍仿佛未曾察觉,依然悠闲地坐着闲话,未曾起身招待他们。 \"小馨,我看我们还是离开罢!\" 注意到无人理睬,郑义不由得微微蹙眉,对沈馨提议道。 \"离去何为?既已入内,不妨先浏览一番再做决定。\" 沈馨瞥了一眼那些傲慢怠慢的仙侍,俏脸上略带不满之色,却没有多言,反而是领着郑义沿着一排排精妙绝伦的男式仙衣细细欣赏起来。 第107章 此等仙衣,尔等无缘拥有 那些男式仙衣,每一件起步价皆是以万枚灵石计数,让郑义心中不由得阵阵抽痛。尽管他如今坐拥亿万灵石财富,购置几件奢侈品级的仙衣的确无足挂齿。然而他出身贫寒,即便家财丰厚,那份质朴的品格始终未变。 他始终坚信,一个人的修为境界,依靠的是内心的修炼和修养,单凭外表华丽的服饰,是无法从根本上提升的。 然而,即使郑义内心有这样的观念,面对沈馨坚持要买的态度,他也无可奈何。 \"郑义,你看这件如何,我觉得倒是很衬你。\" 郑义正在心绪飘渺地陪同沈馨漫步于仙市之中,沈馨却忽然驻足在一袭流光溢彩的修炼袍前,含笑对郑义道:“十枚上品灵石!” 郑义尚未来得及细观袍上的阵纹与材质,目光便已被那显眼的价格标签所吸引,瞬间瞠目结舌。此何等情形?一件修炼袍竟索价十枚上品灵石,足以比拟一辆飞云遁舟的价值,莫非这袍子当真是由稀世金精炼制而成? “如何,你不中意这件么?那我们再挑选便是。” 瞧见郑义紧锁的眉头,沈馨误以为他对此袍并无青睐之意,遂笑容未减地提议。 “不,并非如此……” 郑义此刻已是尴尬至极,无奈之下只能涩声道:“小馨,我们……还是离开此处罢。” “郑义,你若是继续这般犹豫不决,日后我便不再理睬你了。” 沈馨瞥了郑义一眼,认定他是在搪塞应付,思量片刻后自语道:“那好,既然你不肯亲自挑选,此事便由我作主,这套修炼袍的确不同凡响,便选定它了。” 说完,沈馨转头对几步之遥处,正对她二人投以奇异目光的一众女侍者问道:“请问,能否将这套修炼袍取下让我们仔细观摩一番?” 郑义衣着简朴,似修士中的贫寒子弟,而沈馨虽带有仙女般的气质,身着的衣物却仍是郑义早些时候从俗世的地摊之上购得,此举无疑让女侍者们降低了对她的评价,认为这对情侣分明囊中羞涩却又不甘示弱。 那些女侍者们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点评,直至听见沈馨发话,又复交头接耳一番。而后,其中一名脸色阴郁、满脸不悦的女侍者方慢吞吞地走上前来,目光略带不屑地扫视郑义与沈馨,开口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沈馨心中明白刚才早已明示要取下该袍,如今此女侍者却依旧明知故问,且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表情,令她心中颇感不满。然而她仍强压怒火,手指向那件心仪的修炼袍,对女侍者说道:“劳烦您将此修炼袍取出,让我们一睹为快。” “姑娘,小店所售皆为珍贵非凡的修炼法宝,不知两位是否先欲知晓价格,再做定夺呢?” 此女侍者貌不出众,甚至堪称丑陋。平素丑人多作怪,此刻她见沈馨美艳动人,内心便陡生嫉妒之意。然而转念一想,这位美貌女子就算有如花容貌,又能如何?若不攀附豪门权贵,反而跟了个像郑义这般明显家境贫寒的修士,简直是浪费天赐之美! 更别提这对看似贫穷的情侣,恐怕两人月收入相加也仅有数百块下品灵石,竟然妄图染指这件修炼宝袍,怕是痴心妄想! 腹诽之余,女侍者面上的鄙夷之情更是毫不遮掩,冰冷的目光再次横扫郑义一眼。 郑元认为没必要耗费十万灵石购买此类凡俗奢侈品,如今一听那女侍者言语间充满了讥讽之意,他登时怒火中烧,质问起来。 “哼,既然看到了就好。” 女侍者瞥了一眼郑元,嘴角勾起一丝更加高傲的弧度,冷冷地回应:“不过看得见并不代表眼界就高,你们可要看清楚后面那几个零代表着多少灵石。十万,你们这些人负担得起么?” “十万?哼!” 郑元一听此言,立时被这女子激得胸中怒意翻腾,冷哼一声,反驳道:“鼠目寸光之辈,你以为我会在乎十万灵石吗?告诉你,我买得起!” 话音未落,他便欲取出储物袋内的灵石凭证,却不想被沈灵拦了下来。 “喂,郑元,之前可是说好由我来为你购买的,你怎么能反悔呢!” 沈灵朝郑元狡黠地笑了笑,随后转向那女侍者,面无波澜地道:“你的待客之道实在糟糕,难道贵店经理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们对待顾客的吗?” “小姑娘,你说什么呢?”沈灵这一通突如其来的指责,令那女侍者一时哑然。 女侍者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阴沉下来,冷冷地说:“小丫头片子,我待客如何,还不劳你来指手画脚。你看清楚了,这件衣物价值十万灵石,不是你们这般修为浅薄之人所能觊觎的。万一沾染上尘埃污秽该如何是好?还是尽早离去!” 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伴随着痛楚瞬间传至女侍者的脸颊。直到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疼痛,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人掌掴了。 “你……你这个修为低下的人,居然还敢动手打人!” 女侍者捂着被打肿的脸庞,向后退了一步,像泼妇一般瞪着施暴的郑元,大声叫嚣道。 紧接着又是两声响亮的巴掌声,郑元并未多言,再次上前几步,左右开弓,连扇了她两记耳光,方悠悠地道:“你这张口闭口尽是污言秽语,败坏天地清气,最好立刻住口!” “啊……救命啊!有人打人啦!妖孽作祟啦!” 女侍者惨叫连连,声音凄厉如同受伤的野猪。周围的女侍者见状纷纷惊慌失措,而商场负责人与护卫连忙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经理脸色铁青地走过来,向被打的女侍者询问道。 “他……他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女侍者捂着脸颊,含糊不清地回答。 “快报警!” 经理仅仅瞥了郑元一眼,误以为他是进来滋事闹事的修道界底层人士,于是立刻扭头命令保安。 “等等!” 保安正准备拨打通讯符,却被郑元厉声喝止,只见他迈前一步,对着经理发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教训这个女子吗?” “无需解释!” 那经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冷漠地回道:“无论你有多少借口,动手打人总是错误。你把这些借口留给执法弟子们去听!” 说完,经理不再搭理郑元,又悄悄向保安示意。 然而此刻,“不要报警!”的声音响起。 正当那守卫打算再次祭起灵讯符通知掌门之际,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叱喝,宛如仙音般回荡在执事耳边。 接连不断的干扰让执事心中怒火升腾,面色瞬间阴寒,正欲呵斥。待其目光落在发声之人,顿时瞠目结舌,久久之后,才嘴角微颤,惊讶地低呼:“小……小师姑……竟是您!” 第108章 灵躯披霞光,佛陀铸法相 沈馨缓步走出,淡然注视着执事,言道:“李执事,家友出手伤人确有原委。还望您查明事实后再做处置,如何?” “这……自然,自然……一切遵从小师姑之意……” 李执事原本全神贯注于郑义身上,对于立于郑义背后的沈馨并未多加留意。此刻听到沈馨出声,凝目再看,方才发现此女子赫然乃为宗门长老之女,顿时震惊得哑口无言。 众所周知,沈家弟子遍布滨海城,此购物中心正是沈家一门独资修筑而成。至于这座范思哲修炼用品专卖店,更是沈家长房产业。今日竟不慎触犯了小师姑,这般责任,李执事自知无法承受。 “你过来,速速向我禀明,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馨话语虽轻,却令李执事心胆俱裂。此刻他早已失却先前的从容,遂即对着遭受惩罚的女弟子厉声喝问。 “我……二伯,他……他们……” 这名女弟子乃是李执事的侄女,依仗二伯在宗门中的权势,在店内颐指气使。原本以为二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未曾想形势急转直下。 此刻面对二伯的责问,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少女,已然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绝望与懊悔。唉,自己平日里扮高傲未曾出过岔子,怎料今日一时不慎触动了天雷,惹恼了小师姑,此番灾祸该如何化解? “不必辩解了,此人品行不佳,实不适合修行此道!李执事,给她结算灵石,让她离去!” 沈馨素来情感丰富,即便非为报复那女弟子之前的无礼之举,单凭她的服务态度恶劣,也无法容她在宗门内立足。 “不可啊,小师姑,千万莫要赶我走!” 得知沈馨的真实身份后,那女弟子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如纸,一听沈馨要将其逐出门墙,更是急得团团乱转。 然而无论她如何哀求,沈馨断不可能再容许如此德行之人留在宗门之中…… 李掌柜本想为自家侄孙女求情,然而见沈倾月的神色坚决无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遣退那位女弟子离去。 “李掌柜,请将此法衣卸下。” 目送那名女弟子退出店堂,沈倾月面上并无半分怜悯之意,神情淡然地向李掌柜吩咐道。 “遵命,谨遵小姐之意!” 李掌柜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那件法衣,并恭敬地递至沈倾月手中。 沈倾月接过法衣,对着郑义的身形比划一番,微笑道:“郑义师弟,此衣似与你身型相合,你不妨试穿一下。” “居然是赠予在下的么?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之前被那女弟子一挑拨,郑义确曾动念欲购此衣。未曾料到转瞬间风云突变,方知此店竟是沈家的产业,既然如此,郑义也不再与沈倾月客气,当下接过了衣物,步入修炼室更换。 “大小姐,这位……” 自家侄孙女被沈倾月训斥离去,令李掌柜颜面无光,然而他深知不敢触怒沈倾月,不仅如此,他还思量着如何借此机会好好讨好这位沈家千金。 此刻见郑义与沈倾月举止亲密,便自然而然地将其二人误认为是一对道侣。 “这位是我一位挚友。” 面对李掌柜的询问,沈倾月尚未想到该如何在他人面前介绍郑义,只能不动声色地回应。 李掌柜乃老于世故之人,沈倾月越是掩饰,他便越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不过,让他深感困惑的是,他眼中的郑义仅是一个修为低微的散修,然而堂堂沈家长女,究竟又是看中了郑义哪一点呢…… “李掌柜,你先忙你的事!这法衣我会去前台结灵石。” 察觉到李掌柜满脸疑惑地站在一旁,沈倾月依旧保持镇定地回答道。 “大小姐,此衣可是您自家店铺之物,只需您落款便可,无需支付灵石。” 听闻沈倾月提及付款,李掌柜连忙陪笑道。 “不可,门派之中有明确规定,即便是自家弟子购置物品也需付出相应代价。我怎能坏了规矩?” 沈倾月微微一笑,随即摇头谢绝了他的提议。 交谈片刻后,沈倾月差遣李掌柜去处理其它事务,此时郑义已换上一身崭新的法衣自修炼室内走出。 “果真是气度非凡!” 望着郑义这身焕然一新的装扮,沈倾月不由得为之惊叹。 正如俗话所说,“修士凭法宝,高人依道服”。平日里虽觉郑义颇具几分英俊之姿,但他常穿的服饰显然与其自身气质不符。如今这一身价值万枚灵石的定制道袍披在肩头,郑义身上顿时流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世家子弟风范。 “哈哈,这还用说么?我郑某人可是驰骋仙途、倾倒众生的人物,只需轻轻一指,自然能让诸多仙女为之倾心!” 站立在铜鉴之前,郑义凝视着自身的映像,连他自己都沉醉在这修道者的威仪之中。 “哼,说你修炼资质出众,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察觉到郑义那自我欣赏的神情,沈馨不由得嗤之以鼻,她微翻白眼,调侃道:“就凭你这点修为,还想引动众多仙子倾慕?醒醒,少年。” “不至于,你这不是在摧毁师兄的信心么?再让我沉浸在这种境界中一会儿……” 遭受沈馨这般嘲讽,郑义感到一阵烦闷,正欲借铜鉴调整自身气场时,已被沈馨拽着手腕走向柜台支付完毕灵石,接着离开了那家修炼者服饰店。 “喂,沈师妹,如今衣袍已然购置齐全,天色也渐渐黯淡,师兄我都快要饿得修为不稳了,你该不会忘了请师兄吃顿灵馐盛宴?” 走出修道者服饰坊之后,郑义忍不住抚摩了一下瘪下去的腹部,满脸失望地说道。 “自然是要请你享用灵馐,不过先让你饿得饥肠辘辘,待会儿品尝起那些珍馐美味,你才能品出其中的妙处。” 沈馨瞥了他一眼,俏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即不容分说地拉着郑义跃上灵轿,朝着远处飞驰而去。 第109章 疑惑浮现 沈馨驾驭着灵轿,直接来到了位于三环之外的一片夜间灵食摊位前。 瞧见那一排排闪烁着幽黄光芒的灵食摊,郑义不禁心头暗忖:怎么回事,不是说要请吃灵馐盛宴吗?怎地转而跑到这些灵食摊来了?难不成现在的灵食摊也开始售卖那些珍贵的修道食材? “到了!” 正当郑义内心痛苦挣扎之际,却见沈馨已然将灵轿停靠在一户名叫“周氏夜宵”的灵食摊前。 “我说……沈师妹,我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 郑义探头向外张望了几眼,目光中带着困惑和无可奈何,朝沈馨询问道。 “没错,就是这里了,赶紧下来!” 沈馨瞥了一眼这家灵食摊,步履轻盈地下了灵轿,并笑容可掬地催促郑义一同下车。 不明就里的郑义,只得叹了口气,随沈馨走进这家名叫“老周夜宵”的灵食摊内。 “周前辈,周师叔祖,您二老安好啊,我们特地前来捧场!” 沈馨踏入灵食摊,立刻亲切地与正在后厨忙碌的一对老年修士夫妇打招呼。 “原来是小沈仙子驾临!快请坐,请坐!” 两位老人抬眼瞧见沈馨,原本满面愁容顿时消散,绽放出和蔼的笑容,热情地将二人引领至座,并亲自为他们烹煮仙茗、添满仙露。 “周前辈,周师叔祖,近来生意可还如意?”沈馨甫一落座,便与二老闲话家常起来。 “嗯,尚可……勉强支撑着度日……”两位老人的回答显得颇为谦逊,只是客气地回应着沈馨的话语。 沈馨并未理睬在一旁尴尬不已的郑义,而是毫不在意地与二老闲聊了一会儿,继而点了几道修行人常吃的灵肴,才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喂,我说沈师妹,你刚才不是说要请我享用灵馐盛宴吗?带我来这种地方又是何用意?” 郑义环顾四周,只见此地只有一桌客人用餐,显然是生意十分清淡…… 然而,这些并非至关重要。只见此地的大排档规模微小,绝非能烹制出仙肴珍馐之地,更别说沈大小姐方才所点的,仅仅是数盘普通的修炼者小炒罢了。 此刻,疑问涌上心头:真正的仙宴究竟何在? “此话怎讲?” 正当郑义满腹困惑之际,沈馨瞥了他一眼,随性地把手搭在他肩头,轻声低语:“我不是正与你共享仙宴么?” 郑义几度怀疑自己听错了,瞠目望向沈馨,却见她投来一个充满揶揄意味的笑容,解说道:“你这思绪太过僵硬,为何还不明白?所谓大餐,便是大排档的夜宵仙膳。眼下,我不就是在请你品尝么?” 郑义一时愣住,感觉眼前犹如星辰缭绕,紊乱不已。原来,沈馨口中的大餐,正是指这大排档的夜宵! 内心不禁暗自懊悔,早该从沈馨方才停车的那一刻起,察觉到这一关键线索。如今反应迟钝至此,实乃有愧于心啊…… 瞧着郑义一脸纠结而又黯然的表情,沈馨不禁微微一笑。若非她常年恪守修真世家的礼教,此刻怕是要畅快大笑一番了。 郑义至此算是领略到了沈馨的独特幽默感,但他对沈大小姐的认识也因此加深了几分。尽管沈馨偶尔行事难以捉摸,但总体来说,她仍是一位值得疼惜的善良少女。 他这么想着,看向沈馨的目光也随之多了一份心意。恰巧此时,沈馨也将清澈如灵泉的双眸转向郑义。 两人真诚的目光刹那间交汇在一起,生发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微妙火花,且这火花如同烈火燎原,迅速在彼此心海激荡起波澜壮阔的修为之力 就在这一刻,他们在彼此注视中陷入沉思,双方的目光短暂相接之后,又纷纷避开,不敢再次直视对方的双眼。 他在心中可有我的位置? 那一瞬的目光交流虽短,却如同一枚重炸弹在沈馨的心底炸裂开来。在郑义那一双深邃黑瞳之中,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然而那终究只是个模糊的身影,在郑义心底,是否真正有她的存在呢? 沈馨在内心深处独自反思着,曾听先辈修士提及,当你在心上人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意味着对方同样对你深情厚意,心有所属。 然而,单凭刚刚那一瞥之间,沈馨实在无法断定自己的揣测。 或许对她来说,情愫的滋生犹如漫长的修行之路,需要两人共同用心去探索和经历。她坚信,只要付出真心并坚持不懈,终将收获那份属于她的仙缘回应 两情若能永恒长存,又何必执着于每日相对的短暂时光? 在沈馨内心深处,对于情感之事,她怀揣着深深的使命感。因情而牵绊,为爱而坚守,她不在乎瞬间的相聚,只追求那恒久的情感交融…… 仅仅是那一刹那的眼神交汇,已让郑义与沈馨二人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之中。 正当他们皆未曾开口打破这静谧之际,只见周氏仙侣——两位修炼已久的修士,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将精心炼制的灵膳摆上了桌面。 这对修行多年的夫妇虽然并未达到顶尖的厨道修为,但其烹饪之技也可算得上中流砥柱。他们烹调出的菜肴,仅一眼望去,便能激发人们对于仙珍美味的向往。 “前辈,近日里坊间盛传仙湖洞天的蔬果深受追捧,为何两位不引进些许用于招待宾客呢?” 郑义腹中早已饥饿难耐,菜肴甫一上桌,便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口送入口中,口中品味着美食的同时问道。 纵然两位老人亲手烹制的菜肴滋味尚可,但在郑义看来,无论是色泽形态还是口感风味,相较于他亲手种植的仙湖洞天蔬果,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小友,原来你也知晓仙湖洞天的蔬果吗?看来你对美食之道亦有所领悟啊!” 闻得郑义提问,周掌柜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炼丹勺,一边擦拭着手掌,一边含笑回应:“我们又何尝不想引入一批仙湖洞天的佳肴,以此提升客人的品鉴体验。你看周围那些采纳了仙湖洞天食材的商铺,生意哪一个不是兴隆异常。” “的确如此!” 沈馨一听,也随之好奇地追问:“周爷爷,您这个念头确实挺不错。既然使用仙湖洞天的蔬果能让生意好转,为何您不去尝试一番呢?” 然而沈馨并不知情,与她朝夕相伴的郑义,正是那位仙湖洞天农庄的主人。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风靡滨阳各大仙楼酒肆的仙湖洞天蔬果,竟出自郑义之手。 第110章 美食难堵悠悠之口 “唉,我又何尝不愿尝试呢!” 面对沈馨的疑惑,周掌柜不禁深深叹息一声,看着二人摇了摇头:“只怕你们不清楚那些仙湖洞天蔬果的热销程度。据说,仙湖洞天的食材每日都有严格的产量限制,一旦被运至市集,立刻就会被那些豪门世家抢购一空。 我们若想购买,就得从那些豪门手里转手购买,但他们要么不愿意转让,要么开出高价,这样一来,我们再将其买入,成本就显得过高,不合算了。” 听闻周掌柜的一番解释,沈馨方才如梦初醒般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与此同时,她对于那个神秘莫测的仙湖洞天农庄,更是生出了强烈的探秘之意。 关于仙湖洞天产出的蔬果,沈馨自然品尝过,并且十分喜爱。然而,令她始终感到惊奇的是,究竟怎样的仙境之地,才能培育出这般深受欢迎的奇珍佳肴呢? 此刻,在沈馨心内悄然盘算着,假若有合适的机会,定要去仙湖洞天农庄亲眼见识一番,亲身领略那些神奇蔬果培植的秘密基地。 而就在沈馨内心充满惊奇之时,郑义的心头也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家灵田所产的草药与珍蔬在市面上极为抢手,这是郑义早已证实无疑的事实。随着灵田的扩展与修炼别院的建设逐渐展开,对于市场交易之事,他已无法事必躬亲,更不用提亲自驾着飞梭运送草药珍蔬至市集售卖。 如今的交易渠道,除了诸如杨经天这般定购大宗的修真宗门外,其他的交易,郑义都已经托付给了几家专门经营灵植销售的灵商联盟负责。 一般而言,对于修炼之地来说,只需确保其产出能在修真界流通开来,便会放手不管具体的交易途径。然而,当郑义无意中听见周掌柜提及此事,内心深处也开始盘算起了关于交易策略的问题。 虽然自家种植的灵药珍蔬在市场上深受追捧,但如果继续沿用这种方式,任由几位实力强大的灵植世家把控乃至垄断市场,无论是对自身修炼别院的发展,或是对最终的修真者顾客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乎,郑义心头萌生了一个念头——创立一家专营灵植销售的仙缘商会。毕竟,唯有掌控住市场的主动权,即便是暂时牺牲部分既得利益,也要远胜于受制于他人。 “郑义,你在思虑何事?” 正当郑义深陷于如何成立仙缘商会的思索之中,沈馨见他面色沉吟,不由得关切询问。 “无妨,只是想起了些许琐碎之事。” 郑义回过神来,朝着沈馨淡然一笑,随后转而对周掌柜言道:“周掌柜,我有一位挚友在仙湖灵田任职,日后您若在市场上寻觅不到所需之物,只管联系他便可,自会为您妥善安排。” 说完,他取过一杆玉毫,将挚友王老七的传音符箓刻录在了一张灵符纸上,递予周掌柜。 务必要将自家的灵植直接送到每一位修真者的手中,削减其中间的利润环节,这本就是郑义最初的设想。此刻,他便决定以这个小小坊市作为突破口,推行直达终端消费者的销售模式,令每位修真者皆能品味到自家供给的高品质灵药珍蔬。 “此话当真……你真的认得仙湖灵田的内人?” 周掌柜颤巍巍地接过郑义递来的灵符纸,满是难以置信。长久以来,他一直渴望购得仙湖灵田的灵植,但却始终未能找到门路,今日这位平日未曾谋面的青年,竟为他打开了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 “自然是真的。” 郑义微笑着回应:“老人家,您只需按照这符纸上的传音符箓联系,告知是我介绍的即可……顺便提一句,我名唤郑义。” “哎呀,这实在是太好了!多谢公子指点!” 目睹郑义诚恳的神情,周掌柜确信他并非欺人之谈,当下对郑义连连称谢不已。 此时,坊市里来了几位客人,周掌柜赶忙前往烹饪,沈馨心中疑惑不解,忍不住再次问向郑义:“郑义,你真的和仙湖灵田的人相熟?” “那是自然。”郑义轻笑一声,“我家距离仙湖灵田并不远,邻里之间自然有所交集。” 沈馨一听,立刻流露出欣喜若狂之色,轻声道:“那太好了,我对这灵湖仙庄充满向往,待有机会,你务必引领我去一睹其神秘风采。” “自然无妨。” 郑义含笑回应,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向沈馨道:“只是我有些纳闷,你究竟是对灵湖仙庄心生向往,还是对那位庄主背后的故事有所觊觎呢?” “你这小子,又在这里卖弄机锋。” 沈馨被他调侃得面颊飞红,随手抄起一片灵脂玉髓烤肉,塞进了郑义的口中,语气娇嗔不已。 郑义口中尚含着佳肴,此刻又被她硬塞了一片肥美之物,险些令他吞咽不下去,只能瞪着沈馨表示无奈。 “嘻嘻嘻……” 沈馨瞧见郑义这般模样,忍不住掩口娇笑,笑声清脆悦耳。 “哼,这位小姑娘笑得倒颇有几分得意呢!” 正当沈馨与郑义谈笑风生之际,邻桌一名神秘客人的冷嘲声陡然响起。 二人方才并未察觉邻座来者何人,此时闻声望去,不由得双眉紧锁。只见那些客人皆头顶异彩斑斓的修炼护顶,体表纹刻着各色奇异法阵图纹,显然是一群修为低微的散修混混。 为首之人,正是一名满脸邪魅笑意的青年,他开口调戏沈馨道:“小姑娘,你如此貌美如花,却跟着这么一个修为低微的小子,真是暴殄天物。不如随哥哥一道畅游仙途,哥哥最爱的就是这般的妖娆佳人,来,喂哥哥一块这美味的灵脂烤肉。” 说话间,此人便伸出腥臭不堪的嘴角,欲向沈馨贴近。 “啪!” 还未待其靠近,沈馨早已手腕翻转,快若闪电般甩出一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脸颊上。 “哎哟!” 此人瞬间疼得面容扭曲,捂着脸怪叫一声,他的手下见状纷纷拔出身旁法宝,凶狠地围了上去。 “误会,误会啊!” 店主张老目睹情势危急,连忙赔笑走上前来,试图调解此事,对着为首的混混解释道:“鱼师兄,这是我侄女,年纪尚轻不懂事,请您多多包涵!” “滚开,老头子,这没你什么事!” 鱼哥脸色阴沉,毫不客气地将张老板推开,并继续恶狠狠地盯着沈馨,冷笑道:“小丫头,你还挺有脾气的嘛!不过哥哥我就偏爱你这份泼辣劲,来,让哥哥好好领教你一番!” 此刻,那鱼哥身形一晃,便带着狰狞的笑容向沈馨步步逼近…… 随着鱼哥步步紧逼,沈馨骤然发出一道冷嗤,手中握筷之指瞬间发力,“咔嚓”一声脆响,筷子应声断裂。 仅仅依靠两指之力,便能将筷子折断,这般手段看似寻常,但在鱼哥眼中,却令他内心蓦然一惊。 他也自认力大无穷,却无法做到如此轻易折筷。由此可见,眼前这名女子的实力,实则不容小觑! 刹那间,鱼哥被沈馨展露的这一手震慑,愣在当地,半晌都不敢轻举妄动。而他止步不前,其随从更是无人胆敢向前。 “鱼兄,在下恳请你念在我薄面,莫再为难家侄女了。今日这顿饭钱,我愿全部免去……此外,这个月的护山供奉,我愿缴纳双倍!” 周掌柜在妻子的扶持下起身,尚不明朗局势,赶忙焦急地替沈馨求情。 鱼哥暗感沈馨非比寻常,却又碍于众目睽睽之下难以收场,此刻听到周掌柜的话语,便顺势下了台阶。 他冷笑一声,猛地抓住周掌柜的衣领,怪腔怪调地道:“老头子,你说这个月的护山供奉加倍?哼,你以为本座那么容易对付,至少要连续三个月的供奉加倍才行!” “哎哟,鱼兄,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这对老朽夫妇。” 闻此言,周掌柜吓得脸色苍白,立刻惶恐哀求:“如今生意清淡,我们赚来的银两连自家糊口都很艰难,何况我妻子身子骨一直虚弱……三个月供奉加倍,真是承受不住啊!” “混账,老家伙,你们生意好坏,关本座屁事!就这么决定了,连续三个月的护山供奉翻倍,从下个月开始就要收取!” 鱼哥满脸狰狞地狂笑,挥舞起拳头假装要教训周掌柜,并威吓道:“若你不照办,就别怪本座拆散你的老骨头!” 周掌柜面色悲苦,鱼哥非但毫不同情,反而洋洋得意地大笑不止。正当他笑得正欢时,忽觉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那只手虽力度不大,但鱼哥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摆脱束缚。 “哪个混蛋……” 鱼哥勃然大怒,扭头喝道,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庞,而此人正是先前被他蔑视并称为“凡夫俗子”的郑义。 “混账,原来是你这个凡夫俗子,快给本座放手!” 尽管鱼哥畏惧沈馨,但对郑义却并未放在眼里。如今看到郑义竟敢挡自己的路,当下便怒吼连连。 “想让本座松手也行,那就看你是否有那个本事了!” 郑义目光凌厉如刀,冰冷地回应:“我现在就这样握着你,如果你有能力挣脱开来,本座便会让你离开。” “该死的小辈,哪来的野小子,竟敢插手大爷的事情,大爷要你好看!”。 在灵湖坊市中,鱼老大试图从郑玄手中逃脱,尽管他全力施展自家修炼的《浑元裂天劲》,却依然挣脱不得。此刻的他已被怒火冲昏头脑,尚未意识到郑玄的实力或许已超越了他们的护法沈馨。见逃脱无望,鱼老大愤而出手,欲以另一掌对付郑玄。 \"喀嚓!\" 郑玄只是轻轻抬起一只手,如同坚不可摧的仙金盾牌一般,鱼老大的手掌撞在其上,瞬间传来一股剧烈震荡,整条手臂瞬间麻木,软绵绵地垂在肩头。 鱼老大犹自强撑,忍受着手臂近乎断裂的痛苦,奋力提起右腿,准备朝郑玄发动攻势。 然而,郑玄的速度远超常人。就在鱼老大的腿刚抬起来之际,郑玄的拳头已经如同雷霆一击,狠狠轰在他的膝关节之上,发出\"轰轰\"之声。 \"啊……呜!\" 面对那些肆意欺凌凡人的恶棍,郑玄向来深恶痛绝,此刻出手更是毫不留情。鱼老大感觉自己膝盖仿佛被仙术粉碎,痛苦的惨叫声响彻四周,汗水如雨点般滚滚落下,颗颗如黄豆大小。 \"废物们,你们都聋了吗?一起上!\" 鱼老大此刻已是疼痛至极,丧失理智,朝着一群瞠目结舌的手下咆哮不止。这些手下虽然亲眼目睹了郑玄精准且狠辣的攻击手段,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但对于老大的命令却又不敢违逆,只能硬着头皮围拢上来。 \"一群胆小鬼,都给我躺下!\" 面对他们畏首畏尾的样子,郑玄鼻间轻哼一声,冷笑不已,哪会给这群宵小之辈围攻的机会。只见他猛地发力,竟生生将鱼老大举过头顶,朝那些混混们扔了过去。 那些混混平日里虽也算得上是历经风雨,见过不少江湖恩怨,却做梦也未曾想过,郑玄竟会施展出这般以人作武器的惊人招数。 一时之间,混混们皆未能反应过来,纷纷被鱼老大砸倒在地,犹如破碎的葫芦般滚落一地。 \"哎哟,我的老骨头,彻底断了……\" 鱼老大已然在郑玄手中吃尽苦头,此刻再遭此重击,瘫倒在地面,如同被抽去筋骨的病犬,喘息不止。 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亦是好不到哪儿去,同样被打得七荤八素,遍地哀嚎。 目睹这一幕,沈馨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对此早已有所预料。 而周老板夫妇二人则愣在当地,半天没能回过神来。原本他们以为今日得罪了鱼老大这位洪爷麾下的猛将,恐怕难以在此地继续立足了。 然而未曾想,在郑玄面前,这些人竟毫无抵抗之力,转瞬之间就被制服在地。 \"嗯,你说什么来着,让周老伯给你支付三个月的保护费是么?\" 在幽深的修真世界里,鱼哥尽管遭受了郑义的严厉惩治,然而郑义并未因此而放过他半分。郑义迈着稳健的步伐,瞬间出现在鱼哥身前,冷哼一声,讥讽问道:“我还真是好奇得很,究竟是何方神圣给了你们如此大胆,竟敢在此收取灵气守护费,你们这些修为低微之辈,还想庇护何人?” 第111章 祸兮福所倚,避无可避 “小子,你……休要猖狂……我是洪爷座下弟子!你若敢得罪于我,洪爷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鱼哥疼痛难忍,咆哮连连,但他硬挺着,在郑义面前仍不愿示弱,咬紧牙关厉声道。 “洪爷?呵,你说的是洪大力?” 郑义闻此言,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低声自语:“原来这洪大力便是这片地域的毒瘤啊!不过无妨,我早晚有一日会将其彻底铲除……对了,你想通过洪大力寻求援手?那就立刻联系他,告诉他打你的人正是郑义,并叫他速速前来领教我的手段!” “郑义……郑……” 鱼哥被打得头晕目眩,但仍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一时却想不起其来历。 “鱼哥,这郑义……”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恍然大悟,连忙惶恐地爬起身,俯在鱼哥耳边低语了几句。 鱼哥一听,登时惊骇得几乎昏厥过去,嘴唇颤抖个不停。 “你们这群废物都躺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本座扶起来!” 鱼哥强撑着一口气,对着那些狼狈不堪的手下们怒吼。手下们迫不得已,忙将他搀扶起身。 此刻的鱼哥,只觉全身骨骼仿佛都在哀鸣,但他已不敢再提及自家老大道号洪爷,只是怨毒地瞪了郑义一眼,沉声道:“郑义,你虽强横,但如此嚣张跋扈,终究难逃天道法则的制裁,我现在就传音给执法者,让他们来捉拿你!” “没错,没错,传讯执法者!” 一众手下见黑道手段无法制伏郑义,纷纷想起诉诸正道力量,嚷嚷着要启动天道执法程序。 “传讯执法者?哼哼……” 听着这些人吵吵嚷嚷地打算借助天道之力对抗自己,郑义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微妙的笑意。 这些人究竟是在修行上技艺不精呢,还是单纯愚蠢至极?对付不了对手,竟想出了传讯执法者的奇葩主意!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他即便想表示不服都找不出理由! “不必传讯了,我就是执法者之一!” 当众混混们准备唤出法宝通讯器发出紧急求救信号之际,沈馨终是忍俊不禁,赫然亮出了腰间佩带的执法令符。 顷刻间,这威力比起直接抽人脸的一记重掌更甚,鱼哥及手下们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原来这执法者就坐在他们中间,而且看起来似乎跟这个年轻人还是一路人…… 一时间,鱼哥和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满腹委屈不知何处发泄,这等憋屈的感觉,恐怕只有修炼了千年的修士才能体会到了。 眼看着局面变成这般尴尬境地,众混混已是颜面尽失,只能无奈地认栽了…… \"且慢!\" 正当鱼哥打算借着一群修为低下的混混掩护,悄然离去之际,郑义却是一声冷哼,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想离此地,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郑义,你未免太过嚣张跋扈,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难道连避让你一下都不行么?\" 鱼哥面色煞白,面对郑义,他感到自己身为一名散修混混的最后一丝颜面也被对方彻底剥夺。哎,今日被郑义这般羞辱,恐怕在这修炼界的一方势力中,他已无立足之地矣…… \"躲避?\" 郑义听到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缓缓言道:\"没错,日后你若再见着我,唯恐避之不及。但在你离去之前,咱们先把这笔因果清算清楚。\" \"清算何事?郑兄,你……\" 一听及此,鱼哥心头不由得一紧,尽管他尚不明了郑义所谓清算究竟所指为何,但从郑义的眼神中,他分明感受到一股不详的气息。 意识到今日或许是他踏入修炼界以来最为晦气的一日,鱼哥在郑义那霸道无比的气势面前,甚至不敢再多发一语。 \"先前毁损的物件,需你们以双倍价值赔偿。\" 看着鱼哥神色萎靡,郑义开始了清算事宜:\"而且,你在这一地域收取保护费之事,显然已非一日两日。我给你个机会,立刻将过往收取的所有保护费原封不动地归还回去。此外,周老板处的赔偿,亦须加倍赔付!\" \"加倍……\" 鱼哥一听,顿时如遭雷轰,要知道,他向周老板收取保护费已持续三载有余,如此高额的加倍赔付,只怕连修炼所剩的家底都将赔个精光!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速速回家筹集灵石。记住,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希望你能切实执行,若有丝毫遗漏,我会让你承受比今夜更为惨痛百倍的惩罚。\" 郑义无视鱼哥脸上涌现的绝望之情,冷笑不止,补充道:\"请相信我,我从未食言。尤其是对你这类无知莽夫,更是说到做到。你懂吗?\" \"这……我懂,我都懂,我现在就去筹措灵石,归还款项!立即归还!\" 郑义的话语犹如寒冰利刃,直刺鱼哥心扉,令其心惊胆战不已。 事实上,鱼哥早已从洪爷口中听说过郑义的赫赫威名。现如今连洪爷都不敢轻易招惹这位少年英豪,自己又怎敢妄图与之抗衡? \"滚!\" 目睹鱼哥点头哈腰的模样如同稚童啄米,郑义眼中闪过一道不屑的冷嘲,怒喝一声。 \"好,滚……我们这就滚……\" 鱼哥如逢大赦,哪还敢稍作停留,身边混混连忙搀扶着他,慌忙之间连头都不敢回,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此处修炼者聚集之地。 待这群混混离去之后,郑义望见仍沉浸在震惊中的周老板夫妇,便含笑上前,从怀中取出几块灵石,递给周老板,歉意地道:\"周老板,抱歉得很,适才不慎损坏了您的桌椅,这点灵石权当赔偿之用。\" \"不可,万万不可!” 郑义挡在前,以自身威势扫清了围绕在他们夫妻身边的恶痞骚扰,自此,周掌柜感激不尽,连谢都来不及,更别提接受郑义的酬谢之物了。此刻,不论郑义如何坚持,周掌柜坚决不受。 不仅如此,即便是郑义借口支付用餐费用,周掌柜亦以其透露仙湖灵泉采买秘径之恩,坚决不受其财帛。 对此,郑义颇感无可奈何,遂转首看向沈馨。沈馨却含笑言道:“郑大侠,你这就说不过去了。来之前我们不是已然商定么?今日这顿盛宴,分明是由我做东,又何需你破费呢。” 听闻此言,郑义更是哑口无言。回想起先前的约定,沈馨确曾言明,今夜她欲宴请自己品味仙湖灵膳,即便只是大排档的晚宴! 郑义唯有收回手中之物,既然沈馨慷慨做东,此事便无需他再多言。二人随后又在排档中小憩片刻,待夜色渐深,这才起身离座,各归各家。 第112章 仙鱼复苏 周掌柜因无法购得仙湖农庄之灵植,令郑义萌生创立直达交易公司的念头。然而,此念尚处初芽阶段,现下农庄诸事正需投入经营,诸多问题亟待解决,郑义尚未有足够的心力与经验来创建公司,故暂且按下此想,待日后觅得适宜时机再行筹措亦未尝不可。 回到家中,郑义白日在农庄料理事务,入夜后则借空隙潜入修炼秘境修炼《神农真经》。如此日复一日,修为亦有所增益,只是始终未曾寻得突破第一篇功法的契机。 一日清晨,他在处理完农庄事务稍作歇息之际,踏入修炼秘境途径仙湖,忽见先前置于湖畔鱼缸内的异宝——那条从上届珍稀鱼类展览会上竞拍所得的极品红龙四须福龙皇幼苗竟呈现出惊人的变化。 彼时,这条小生命气息微弱至极,众人皆以为其命不久矣。然郑义坚信仙湖水与秘境灵力必能拯救它,于是不惜耗费五十万枚上品灵石将其带回。 带回之初,郑义立即将其投放于仙湖之内,使之得以浸润于仙湖水与秘境灵力之中,进而重焕生机。虽然近来郑义并未有过多时间照料此尾四须福龙皇,但这小家伙日渐健康的体态,每次郑义进入秘境都能亲眼见证。 此次再见,郑义惊讶地发现,这小家伙不但完全康复,而且展现出无比充沛的生命活力,在仙湖水里悠游自得。不仅精神焕发,身形也较初购之时更加茁壮,色彩更加艳丽动人。 目睹此景,郑义激动不已,忙取出手中的传音符篆拨通了乔老的联系方式 他深知乔真人与范真人二人皆是对灵鱼类有着深沉痴迷的修真者,当年的仙缘交流会上,他们便是为了那条传世之宝——四须福龙皇驾临。只是后来发现此鱼因遭重创生机萎靡,这才忍痛放弃了争夺。 “道友郑义,你此刻来电所为何事?” 波动的灵讯中,乔真人接到了郑义的通讯,心中虽有喜悦,却又带着一丝不解。 “乔真人,弟子有一桩极为喜庆之事欲告知于您。” 郑义尽力按捺住内心的澎湃,思量片刻后接着言道:“这般,乔真人,弟子先以神识信笺传送一段影像予您观览,想来您必然心生欢喜。” 说完,不顾乔真人那边的满腹狐疑,郑义便打开了自己的神识通讯录,摄录了一段影像并发送过去。 郑义深知,像乔真人这般对灵鱼类怀有深厚痴情之人,一旦得知那四须福龙皇已重焕生机且生机勃勃,怕是要乐得难以自抑! 果不其然,不过三息之间,郑义手中的法器便发出急切的震动声。通讯接通,乔真人那端传来从未有过的激荡声音: “道友郑义,你方才传给贫道的那段影像,来源何处?” 电波另一头,乔真人声音颤抖,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激动与振奋,几乎是喊出声来:“莫非你告诉我,那次购入的四须福龙皇已然复苏?真的吗,它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乔真人的话语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语无伦次,连续不断地追问郑义,即使未曾相见,也能感受到此刻的乔真人必定欣喜若狂,犹如孩童般雀跃。 “正是,乔真人,四须福龙皇确实已经复苏,并且活力充沛胜过以往!” 被乔真人激动的声音感染,郑义也同样兴奋地答道。 “妙哉!实在是妙不可言!四须福龙皇得以重生!道友郑义,你此举实乃旷古烁今之功绩!” 乔真人依旧沉浸在极度的欣喜之中,立刻大声回应:“道友郑义,那条鱼如今所在何方?贫道这就前去一观!” 听见乔真人竟将“旷古烁今”的赞誉加诸己身,郑义不由得面露谦逊之色。然而此刻,他也深深理解乔真人此刻激动的心情,微笑着说:“乔真人,您不必亲自前来,恰好上次从您处所得之灵参也已顺利结丹,弟子便携一批成熟的灵参及四须福龙皇一同拜访!” “竟是如此,那株初种的灵参也已有显着成效?” 听闻郑义此言,乔真人更是惊愕又惊喜,心中暗赞这郑义不仅能够起死回生救治濒死的四须福龙皇,竟然还能让初次种植的灵参结出优质丹果! “不错,乔真人,您只需静候家中,弟子即刻动身前往。” “善,善,贫道这就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范真人。这段时间,这老家伙可没少催问关于四须福龙皇的消息……” 挂断通讯之后,郑义便匆匆前往自家的灵田采摘了一批成熟结丹的灵参样本,同时带上那只康复的四须福龙皇,驾驭飞剑,朝乔真人府邸疾驰而去。 抵达乔氏仙府之前,还未待郑元宗稳住灵兽撵车,便瞧见乔真人与范玄通两位老牌修士早已急匆匆自府邸内飞掠而出,直奔郑元宗而来。 “那逆鳞金鳌鱼可在其中?速速让我一观!” 乔真人尚能保持几分仙风道骨,而范玄通身为痴迷于灵鱼类的狂热者,一听闻郑元宗竟将濒死的逆鳞金鳌鱼救治回来,更是瞬间施展身法,如瞬移般疾驰至郑元宗近前,迫不及待地喊道。 此前,范玄通从乔真人处得知郑元宗将那四须福龙皇逆鳞金鳌鱼起死回生之事,欣喜若狂之下,连修行用的辟谷丹都来不及吞服一口,便径直驾驭遁光赶往乔氏仙府,焦急地等候郑元宗的到来。 “范真人勿急,那逆鳞金鳌鱼确实在下手中。” 郑元宗淡然一笑,跳下灵兽撵车,随即将覆盖在载有四须福龙皇的灵水玉晶鱼缸上的紫霞锦帕轻轻揭开,现出那条在水中恣意遨游的神异灵鱼。 “啊!此乃天赐瑰宝,实乃世间罕有之奇珍!” 范玄通颤巍巍地接过鱼缸,目光落在其中悠游自在的四须福龙皇之上,更是惊愕不已,难以置信眼前的奇迹。 “快些,我们进屋详观!范道友,你需小心谨慎,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至宝,切莫损坏了鱼缸!” 目睹那四须福龙皇威势非凡,乔真人也被震慑得目瞪口呆。见范玄通捧持鱼缸的手有些微颤,他忙不迭地接过,二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鱼缸送入府邸之内。 目睹两位资深修士这般认真专注的情景,郑元宗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触。他微笑点头,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千年灵参,随后亦随两位道友步入屋内。 第113章 神鱼之争 进入府邸之内,乔真人与范玄通二人激动之情依旧未减,甚至未曾邀请郑元宗落座,便手捧鱼缸,全神贯注地欣赏着那条蕴含无尽仙机的神鱼。两人一边观赏,一边连连赞叹不止。 “郑道友,你此举堪称神乎其技,竟然能让即将魂归九幽的灵鱼重焕生机,我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范玄通道人不住地惊叹连连,紧接着便率先开口对郑元宗道:“郑道友,请赐予此鱼于我,无论何价我都愿承受!” “这……” 郑元宗略显惊讶,尚未回应之际,却见乔真人脸色一沉,颇有些不满地质问范玄通:“喂,范道友,你此举太过不公道了,这四须福龙皇逆鳞金鳌鱼乃是早已被我预定的,岂容你与我争夺?” “哼,老乔你言之凿凿,这鱼缸可是我第一时间从郑道友手中接过来的,怎说是你先预定的?分明是本真人先握在手中才是!” 范玄通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乔真人,随即恢复了那一派严正肃穆的修真者风采,对着郑元宗郑重其事地道:“郑道友,你不必听他的,这逆鳞金鳌鱼交由我收藏,我愿付予你两千枚上品灵石作为报酬!” “两千枚上品灵石!” 郑元宗虽然早已知晓四须福龙皇逆鳞金鳌鱼的珍贵,然而当范玄通直接开出如此高昂的价格时,仍是不由得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千枚上品灵石?我说范道友,你何时变得如此慷慨大方起来……而且,你又是从何处得到这么多上品灵石的?” 听见范玄通报出的价格,乔真人同样是面露惊讶之色,拧起了眉头。他与范玄通交往数十年,深知对方的财富底蕴,此刻听到如此巨额的交易金额,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虽言范真人乃是一位军修士长,但他向来两袖清风,别说二千万灵石,恐怕便是两千枚下品灵石也难以从他手中掏出。“哈,贫道身无分文无妨,只消汝有足够的便可。” 然而,面对乔真人如此答复,范真人却淡然一笑,指向乔真人道。 “何意?只需我有便足矣?” 乔真人闻之,更是满脸困惑,惊讶反问:“范兄你可是糊涂了,二千万灵石于我而言自是不在话下,但这乃是吾之财产,此事与你又有何干系?” “哈哈……” 范真人听完,依旧抚腹而笑:“乔兄所言甚是,你之财宝确与贫道无关。然你既有财力购买灵渊游鲤,此事便与贫道息息相关了。” “此话怎讲?” 乔真人仍旧被范真人的言论搞得一头雾水,未能参悟其深意。不过,他倒也清楚了一点,那便是范真人并无竞购灵渊游鲤之力。 “嘿,既然无人与我争夺此鱼,事情便简单得多……” “愚蠢啊,乔兄,好歹你也知我们二人乃是多年的同道至交?”见乔真人始终不解其意,范真人唯有苦笑摇头问道。 “自然!” 对此,乔真人并无丝毫质疑,范真人与其有过共生死的深厚友谊。昔日战场之上,他们曾互相舍命相救! “既是同道至交,岂非应不分彼此乎?” “正是此理!” “善哉,既不分彼此,则汝之所物即为吾所有,吾之所有亦即汝之所有,此言可有误否?” “这……这个……似乎……不过……” 两位仙道老友间的交谈中,范真人语气坚定,正色而言。然而,在乔真人听来,其中似乎隐含着一种欲将他诱入陷阱的味道,尽管他一时之间找不出反驳的借口。 “好,范兄,你既已认可我二人不分彼此,你之物即为吾之物,那么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瞧见乔真人那一脸无奈且哭笑不得的模样,范真人忍不住开怀大笑,终于是道出了话题的核心所在:“故而,这条灵渊游鲤,即便是二千万灵石,还需乔兄亲自出面购得。随后,念及咱们多年的交情,贫道便勉为其难替你暂时代为保管一番。” “你且慢,老范,你这番心思,我可是心知肚明了。” 乔真人瞥了范真人一眼,而后笑着拍了拍装着灵渊游鲤的法宝鱼缸:“这条鱼,二千万灵石我会如数购买。只是保管之事,就不劳烦老兄你费心了,我还要每日欣赏它的神韵呢。” “哎呀,哎呀,老乔,你这么做可就不太地道了。” 范真人闻声,登时焦急起来,朝着乔真人一阵怒目圆睁:“罢了,你是富豪我是穷道,无法可想。可你一旦买下此鱼,就必须先借我玩上几日,否则咱们这份同道之情就算断绝了。” “这个……”乔真人面对范真人满脸愤懑的样子,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看着因争夺一条灵渊跃龙门的小鱼,险些使得两位修炼多年的道友反目成仇,郑义心中不禁有些尴尬。他当即微笑着说:“二位前辈,此番争论便作罢,不妨听听晚辈的一言。” 两位老者正在争论得面红脖子粗,忽闻郑义开口,纷纷停下争吵,静静地等待他的建议。 郑义含笑望了二人一眼,提议道:“二位前辈,依我看,这灵渊跃龙门我便不再出售……” “不可,不可,怎能不售此鱼?定要买下,势在必得啊!” 郑义的话音未落,乔老和范老一听他竟打算不卖此鱼,瞬间焦急起来,前所未有一致地齐声喊道:“郑道友,若是觉得两千万之价尚低,我们还可再加价。” “二位前辈误会了!” 看着他们这般急切的模样,郑义不禁哑然失笑,却又带着一丝焦急继续说道:“您二位乃是至交好友,怎能让一条小小的灵渊跃龙门破坏了深厚的情谊呢?不如听我一计,这鱼我留下不卖,便在二位前辈府邸间轮流供养,每人一段时间,岂非更佳?” “这……这个……” 乔老和范老互相对视一眼,虽然犹豫片刻,却紧接着同时摇头道:“不可,如此做对你实在不公。况且此等珍稀的灵鱼,我们实在是百看不厌,长此以往,也不妥当。所以,购入乃是必然之举。” 两位老者交谈一番,最终达成共识,乔老笑容满面地对郑义说道:“郑义,此尾灵渊跃龙门我依旧决心购得,我与范老已商议妥当,同意轮流供养,我愿出价两千五百万灵石,你看如何?” 寻常人若能白得五百万灵石,郑义自是欣喜若狂。然而他并不愿从乔老手中过多索取,思虑过后,他点头答道:“乔老前辈,若您真心想购买此鱼,那我就按照成本价转让给您,只需五十万灵石便可。” “五十万灵石!” 郑义报出的价位令乔老与范老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过了半晌,乔老连连摇头道:“五十万只是凡鱼的价格,如今此灵渊跃龙门已经复生,如若真以此价交易,则是对它的亵渎。断然不可,怎可贱卖如此宝物?” 见到乔老坚持且立场坚定,郑义一时语塞。看来,若不以高价售出这条四须福龙皇,今日怕是无法离开此地了。 “罢了,你们二位也无需再多争执,就照我先前所提,两千五百万灵石成交,这才是此条神鱼应有的价值。” 见状,范老只好出来调解道。 “嗯,还是老范提出的这个办法更为中庸,就以两千五百万灵石成交,小郑,你不能再推辞了。” 乔真人听完连连点头,随手祭出一只灵笔,不顾郑元是否愿意,便直接在其面前凝出一张价值两千万灵石的玉符支票。 郑元心中明白,乔真人此举乃是出于对他的提携之情,然而面对这般深情厚谊,他只能怀着感激之意接了过来。 待四须灵龙皇交易完成后,郑元又取出自己在洞天福地中精心培育的千年成人形人参给乔真人鉴赏。乔真人见此等人参品质超凡,瞬间面露狂喜之色,当下决定以全价收购郑元所种之人参,并再次与郑元订立了一份全新的灵草种植契约。 自乔真人居所离去之后,郑元前往灵石行将那张价值两千万的玉符支票兑换入自己的储物袋中,瞥见灵石到账的信息,郑元心中不禁涌起一番百感交集的情绪。 眨眼间便获得了两千万元石的收入,这般轻易获取财富的方式,在这修真世界看来,确实过于简单。但他深知,若非自身拥有修炼秘境以及仙泉灵水相助,他又怎能救治得了四须灵龙皇呢?归根结底,这一切皆因他的修行机缘深厚无比! 正在郑元思绪飘忽之际,口袋中的传音符突然响起,他取出一看,原来来电者正是胖子。郑元不由得有些惊讶地问:“喂,胖子,那次我给你的修炼丹药服用后效果如何?你现在体型可有所变化?” 电话那头传来胖子的声音:“嘿,老大,体重倒是减轻了一点,但我总觉得胖一点更显活力。而且就算瘦下来了,看到那些美味的灵食却又不能享用,我的嘴巴实在抵挡不住诱惑啊。” 听着电波彼端胖子充满感慨的话语,郑元苦笑摇头:“看来你这家伙的确炼化出了胖劲儿,说不定真是二师兄投胎转世呢。我看你早晚栽在自己的这张贪吃的嘴里。” “哈哈,老大,你说得没错,如果我是二师兄转世,那你一定是大师兄无疑了。”胖子爽朗一笑,随即调侃回应道:“不过说到品尝美食,在这方面你可真的比不上我。我这辈子尝过的奇珍异兽无数,无论是空中翱翔的妖禽,陆地疾奔的灵兽,或是深海潜游的异鱼类,几乎没有我没吃过的,并且每一种我都研究出了独特的品鉴之道。” 第114章 吹吧! “你就吹牛!什么天上飞的妖禽,地下跑的灵兽,海里游的异类,都被你吃遍了,还能吃出心得来?”郑元不用亲眼目睹,也能想象得到胖子此刻脸上那份得意扬扬的表情,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予以反击:“那你告诉我,天空中的飞行法器、地面驰骋的遁光车,还有海底穿梭的灵级潜水艇,它们又是什么滋味?” 此番犀利的问题,让胖子顿时语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见胖子无言以对,郑元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询问道。 “老大,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马上来我店里一趟?”胖子语气变得神秘起来,向郑元提出了请求。 “来你店里干什么?少跟我绕弯子,有话直说,有事快讲!” 与肥胖修士段豪共度时日已久,郑玄深知此人性情洒脱,口中常含奇谈怪论,闲暇之际喜好嬉笑打诨。他推测这壮硕之徒找上门来必然无甚正事,况自身修行繁忙,实无暇顾及此人。 “如是所述,我有一位同道好友,乃是寻宝摸金之辈。近来他在一处秘境中发掘出诸多珍稀法器,欲邀我去鉴赏一番……” 此刻的段豪对身为宗门领袖的郑玄,心中充满了敬畏。察觉到郑玄流露出一丝不悦之意,他立刻压低声音,显得颇为神秘地言道。 “摸金之术……” 闻此言,郑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提及摸金,他自然不会陌生,此术不正是以通灵秘法探寻古墓禁制,取走其中遗留的法宝灵材之举么?看来这位胖子段豪,确有些手段,竟结交上了这般的摸金高手。 然而转念一想段豪经营的古宝坊中那些奇异宝物来源,郑玄顿时心领神会。原来其店内那些珍贵法宝,竟然是通过此类摸金者的手中辗转而来。 “罢了,那你稍作等待,我片刻即至。” 原本郑玄并无前往之意,但他对摸金一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心向往亲身体验一次摸金者的奇异世界。于是应允一声,随后驾驭遁光飞驰向段豪的古宝坊赶去。 抵达古宝坊,但见段豪躬身于店中整理各类法宝。郑玄落下遁光,将法宝飞行器收起,步入店内叫唤一声段豪,随即迈步走进。 “哎呀,掌门师兄您来的真快,我还以为还需些许时辰呢!” 段豪原以为郑玄抵达还需些工夫,不曾想此刻已然站在眼前,不禁惊讶问道。 “速度何谈之快,我只是恰巧在城内处理事务,接到你传讯后立即前来而已。” 郑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答道。 “拿去!” 段豪连忙递上一方丝帕,让郑玄拭去汗水,接着瞥了一眼停在门口略显破旧的法宝飞行器,无奈地笑道:“掌门师兄您既然已富甲一方,怎还不购置一件像样的法宝代步?这法宝飞行器破损陈旧,实在有失身份啊!” “说什么身份地位,我本出身草莽修真家族,对此并不看重。” 郑玄接过丝帕擦了擦脸庞,随后坐下。 “掌门师兄,您这般说法我可不敢苟同,难道修真者出身农家便是下等人么?” 段豪一听,脸色一沉,反驳道:“师弟我也出自农耕之家,如今不也同样修炼有成,生活富足自在,甚至比那些城内的修士老爷过得更为惬意!” “罢了,你过得滋润便好。你食美味,眠深穴,无忧无虑,的确活得自在。这一点我确实是自愧不如。” 郑玄听后点头称是,承认段豪所言确有其理。的确,段豪整日无所忧虑,随性而活,自然乐得逍遥。相较之下,世间大多修真者却为了将来拼搏不止,每日规划着生活之道,自然多了几分疲倦与压力。 \"师兄,这倒斗之事乃逆天行事,触犯天道法则,我那些同道中人怎会轻易携带宝物四处招摇过市呢?\" 胖师兄瞥了郑义一眼,随后神秘兮兮地道:“师弟,此处并非交易之地,他们自是不会在此与我会面,必然是另寻了一处隐秘之所。” “何处所在?” 郑义略加思索,认同胖师兄所言确有其理。毕竟,窃取亡者之物,实属盗窃之举。那群摸金校尉自然不敢公然上门来售卖赃物。 “师弟随我来,我驾车引领你前往。” 胖师兄透露了个地点,旋即紧闭店铺大门,驾驭着他那辆破旧的灵兽飞梭,载着郑义奔赴约定之地。 抵达交接之地,郑义一望之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摸金校尉选定的会面酒楼,竟是杨真人旗下的一处分舵产业,只不过此地比起海悦仙馆来说,档次稍逊,平日杨真人鲜少涉足此地。 刚至酒楼门前,胖师兄便接到摸金校尉友人的传音,得知了具体包厢位置,遂径直向内而去。 步入包厢,郑义只见一名身着黑皮甲,头戴玄色软帽的男子,以及一位面貌狡黠、身材瘦高的修士坐于其中等待。 \"你这痴肥修士,此刻方至,竟让我们在此久候,莫非尔等无诚心交易不成? 若无意继续合作,早些言明便是,吾辈自有渠道处理所得之物!\" 郑义与胖师兄甫一出现,那身形消瘦之人脸色便倏地一沉,阴冷地向胖师兄呵斥起来。 “师弟误会了,在下因途中有修炼者交锋,耽误了时辰,内心焦急无比哪!” 在这古器交易圈中,胖师兄只是个小角色,哪敢得罪这般大买家,忙不迭递上法宝级香烟赔礼,并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 “乌鸦真人何在?” 胖师兄环视一周,发现仅来了二人,而那名身着黑皮甲的修士他也识得,人称鸡真人,仅在摸金校尉联盟中位居低位。 然而,胖师兄分明已与摸金校尉的老大乌鸦真人约好相见,却未料到乌鸦真人并未赴约。 \"胖师兄你有何资格与我们乌鸦真人共事? 他老人家言道,你这种小打小闹的交易,他不屑与你一道玩弄。” 鸡真人斜睨胖师兄一眼,语气恶劣地道:“今日乌鸦真人正在晤见一位大道宗门的重要客户,能让本真人前来与你会面,已是对你极大的恩赐了。” 胖子心中暗骂连连,感慨世态炎凉,生意不大,就连摸金校尉也开始轻视起他这位胖师兄了。虽然心中愤懑不已,但他深知不能轻易得罪这两位大能,只得强咽下胸中憋屈,满脸堆笑地应对道: \"鸡真人所言极是,恕在下冒昧。那么不知此次贵派带来何种珍稀之物,能否先让我开开眼呢?\" 胖师兄口中虽言笑晏晏,但内心早已把鸡真人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 还未待雄鸣开口,他身边的门徒清瘦道人已率先扬声朝壮硕的修士嚷道。 \"不错,不错,先用膳再论事,边食边谈,边食边谈!\" 壮硕修士面露苦笑,只得赔着笑脸应承。他刚欲唤来侍者点餐,却发现清瘦道人投来一抹轻蔑的眼神,淡漠地说道:\"我们早已选好了菜肴,若等着你来点,恐怕我和雄鸣师兄早已饿得无法支撑,你只需命人上菜便可。\" \"已经点过菜了?嗯,好的,好的……\" 壮硕修士闻此一愣,心中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按常理而言,在这桩灵材交易中,他是求助于作为供应者的清瘦道人与雄鸣,本该由他来宴请才是。怎奈何二人竟事先点好了菜,难道他们是打算主动做东? 若是如此,那先前遭受的一些微小屈辱也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壮硕修士,你莫要多想美事。\" 正当壮硕修士暗自窃喜之际,清瘦道人瞥了他一眼,语带讥讽地言道:\"我们先行点菜,并不代表会替你结账。今日这场宴席,终究还需你来买单。\" \"啊……\" 壮硕修士的如意算盘瞬间破碎,他呆立原地,愣了好一阵子,最终只得满脸沮丧地点头答应。 \"哈……\" 目睹壮硕修士那一脸憋屈的模样,郑义不由得放声大笑。 方才在路上,壮硕修士曾口若悬河,声称自己与这批秘境探险队伍关系亲密无比,当时的神情仿佛他自己便是这支队伍的大佬。然而此刻,雄鸣与清瘦道人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虚妄,而他却又无法反驳半句。 郑义一笑过后,壮硕修士自觉颜面无处安放,忙借口催促侍者上菜,低头避开郑义的眼神。 \"敢问二位道友是秘境寻宝界的哪一门哪一派呢?\" 壮硕修士离去后,郑义闲来无事,便以调侃之意向雄鸣与清瘦道人发问。 对于秘境寻宝这个行业,郑义虽不算熟悉,但从一些修炼典籍中略知一二,其中共分为\"摸金、发丘、搬山、御岭\"四大流派。既然此刻闲暇无事,郑义便向二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何为流派之分?\" 雄鸣与清瘦道人听罢,皆是一愣,相互望了一眼,随后雄鸣眼中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哼一声,答道:\"年轻人,看来你是初入此道,寻宝便是寻宝,何必分什么流派,这不是比武争斗,何需划分门户!\" 自始至终,雄鸣与清瘦道人并未将郑义放在心上,以为他是随壮硕修士一同而来,定然也是个修为平平的角色。面对郑义的询问,雄鸣更是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直言道:\"告诉你,就算真有所谓流派,我们乌鸦前辈那可是独树一帜,我只知道跟随着乌鸦前辈发掘古墓便能有灵石收入,有钱可赚,至于其他的事情,何必多问呢?\" 郑义听了心头暗自腹诽:我问的是秘境寻宝之事,他却扯到挖掘古墓…… 郑义一听此言,再观公鸡那货流露的神态,便知此人显然并非正宗的探穴寻宝修士,即非真正的“幽冥掘秘者”。既然公鸡只是个外行,那么他身后那只看似阴鸷的鸦影,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宗的掘墓盗灵之人。 郑义对此思虑良多,他揣测,既然这些人并非资深的幽冥掘秘者,又如何能探寻出那些深藏地下,蕴含真元秘力的古宝呢? 第115章 警惕之心不可丢 “呵,让诸位久候了,我已吩咐仙膳房准备佳肴,不久便会呈上!” 正当郑义揣摩这群人的身份之际,却见肥硕的孟鲸挤出一脸笑容,步入厅堂,朝着公鸡和瘦削的鹤影恭敬地致意。 “嗯,来了就好,我们都快要饿得道魂摇曳了。” 公鸡与鹤影互觑一眼,这才微微点头,先前那副宛如沉眠古墓般的冷峻表情方才略显舒缓。 “孟鲸兄,过来一下。” 郑义心中暗生警惕,扯了扯孟鲸的袍袖,示意他随自己走出人群。 “何事相询,盟兄?” 孟鲸面露苦笑,走出来后低声向郑义禀告,原来公鸡与鹤影所点之宴,皆是最高等级的仙肴,单桌总价便不下数万枚灵石。更令孟鲸瞠目结舌的是,二人所选之酒,竟是稀世珍酿——八二年封坛的瑶池拉菲。孟鲸粗略估算,这一顿饭局下来,他至少需花费十余万枚灵石。 然而想到此次交易的宝物价值不菲,一旦达成协议,他少说也能从中赚取数百乃至上千万枚灵石的差价。此刻些许开销,于孟鲸而言,自然是在所不惜。 “这两个家伙,你以前有过联手的经历吗?” 对于孟鲸从事的这一勾当——买卖蕴藏法力的古修士遗物,郑义虽内心颇感不齿,但他深知孟鲸此举实属生活艰难之举,并未过多责备。然而既然起了疑窦,郑义决定提醒孟鲸以防万一。 “联手之事,确有几次发生。” 孟鲸点头应道,“公鸡先前乃是鸦宗弟子,鸦宗在探穴秘术界颇有声望。我曾试图从鸦宗手中购得几件秘宝,都是通过公鸡这条线接洽的。” 话音刚落,孟鲸发现郑义面色凝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不禁惊讶地追问:“盟兄,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无妨,我只是觉得他们俩不太像是业内修炼之人。” 郑义闻言,拧紧双眉对孟鲸直言:“我适才询问他们关于寻宝界的各大宗门与派系,他们居然一无所知。孟鲸,你可别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不至于?”孟鲸闻听此言,不由得拧起眉头。 实际上,此前孟鲸与这对组合也曾有过一二次交易,尽管交易的大多是价值微薄、散落在民间的小型法器,但他都能辨别出其真伪,并且对方给出的价格也并不高昂。正因为这样,孟鲸才会对他们深信不疑。此次听说他们手上有一批珍贵宝物欲脱手,孟鲸才携巨额灵石赶来赴约。 若如郑义所言,这些人乃是以伪法器欺瞒于己,那岂非是让他们在修炼界的暗流中栽了个大跟头? 尽管胖子内心深处也对郑义的说法持有极大的怀疑,但他对这位郑义师兄仍旧充满敬意。一旦郑义的预感成真,那么此次行动,他恐怕将会输得倾家荡产。 \"大师兄,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是否立刻戳穿他们的伪装?\" 性急的胖子思及此,愈发确信郑义之言犹如金科玉律。说罢,他便握紧拳头,打算闯入那包厢之内。 \"胖子,莫要冲动!\" 瞧见胖子那副蓄势待发的模样,郑义不由得淡然一笑,安抚道:\"我只是有所揣测罢了,然而谨慎行事总归是没有错的。切记,勿生害人之意,但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嗯,大师兄你说得对。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此刻的胖子已然对郑义言听计从,连连点头询问对策。 \"我看我们不如随机应变……\" 郑义眼中精光一闪,稍作沉吟之后,便靠近胖子低语一番。 \"好,大师兄,就按你说的办!\" 胖子闻听此言,连连点头,犹如捣蒜一般,随即跟随郑义步入了包厢。 \"你们在外面磨蹭半天说了些什么废话,菜品怎么还不上?快些,上菜,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公鸡与瘦高个正在包厢内焦急等待,见郑义与胖子终于进来,公鸡顿时面色一沉,呵斥起来。 \"好好好,上菜,上最好的菜肴!\" 胖子豪爽一笑,似乎并未将公鸡的面色变化放在眼里,随口敷衍回应。 先前见到公鸡摆谱,胖子尚且不以为意,但经郑义这么一提醒,越发觉得此人肚子里定藏着不少诡计。 即便心中有了猜测,可若未摸清对方底细前,胖子并不愿轻易招惹这名令人厌烦的人物。 正当胖子话音落下之际,几位身着赤红侍者服饰的女子,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手捧各式菜肴,依次走入了包厢。 \"宁师妹,原来是你呀!\" 郑义不经意间抬眸一看,竟在传菜队伍之中发现了宁久薇,不禁惊讶地朝她打招呼。 宁久薇正是利用课余时间到此酒店兼职传菜,只因家中经济拮据,其母在菜市辛苦经营蔬菜摊位,每日奔波劳碌。 深知家庭困境的宁久薇,毅然决定利用闲暇时光外出打工,以此减轻家庭的重担。 \"郑义,我……\" 身为兼职侍者的宁久薇素来脸皮薄,最怕遇到熟人。今日在此遭遇郑义,羞愧得满脸通红,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嗯,你忙,我和几位朋友在此用餐。\" 看着宁久薇满脸羞红的样子,郑义也不忍让她太过尴尬,仅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并未再多言。 宁久薇在完成布设法阵菜肴之后,便低头悄然离去。 “怎的,师兄,你与那女子有旧识?” 两人间流露出的微妙神色并未逃过胖子锐利的眼神,他瞬间察觉到了端倪,于是意味深长地瞥向郑义,开口询问。 “嗯,她是我的一位故交同门。” 郑义轻轻点头,并无意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见灵膳已齐全摆上,便朝胖子递了个眼色示意。 胖子心领神会,立刻对着公鸡和瘦高个修士言道:“诸位道友,请预祝我们此次联手修炼之事圆满成功。来,共饮此杯,品尝这些灵植佳肴。” 随着三杯灵液入腹,五种灵馐尝遍,胖子连连举杯敬酒,待众人酒足饭饱之际,不失时机地向公鸡问起:“鸡兄,不知此番你携带着何等秘宝,可否让师弟一睹为快?” “哈哈,胖子,看来你果真是痛快之人,那就先拿出一件秘宝给你开开眼界!” 公鸡饮下了不少灵酒,此刻见胖子满脸崇敬之色,心中已是飘飘然,颇为自豪地向瘦高个修士微微一挑眉。 瘦高个修士会意,眼中精光一闪,随手从身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青铜香炉。 目睹此青铜香炉,胖子的眼眸不由得一亮,忙不迭地接过,仔细端详起来。作为从小浸淫在古法宝鉴定之中的他,仅凭一眼便可判断出,这枚香炉乃是明代宣德年间所铸的铜质修炼法宝——宣德炉。 宣德炉堪称历代香炉之中首屈一指的瑰宝,品质之优良无需赘言。每逢千年一度的天材地宝交流大会,宣德炉往往能卖出百万以上灵石的天价。 然而,令胖子感到稍有遗憾的是,眼前的这件宣德炉在炼制技艺上似乎略逊一筹,且右耳处还缺失一小块,这两点缺陷使得它的真实价值恐怕难以超过二三十万灵石。 尽管略有惋惜,但胖子依然坚信自己对法宝价值的判断,即便只是数十万灵石的价值,对于他而言亦可谓一笔丰厚的交易。 “太好了,鸡兄,这枚香炉我愿意收购。” 胖子眼神炽热,话音未落,公鸡却突然出手,一把将他手中的宣德炉夺回,嘴角一撇,古怪地笑道:“胖子,你就这点眼界吗?枉你在修行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 “这……” 眼见唾手可得的珍宝转瞬即逝,胖子倍感懊恼,忍不住疑惑问道:“鸡兄,你这是何意?” “何意?”公鸡夹了一口灵蔬入口,咀嚼之余,目光不屑地望着胖子说:“这枚香炉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难道这就足以令你满足了吗?” \"我须告知你,我处尚有许多珍奇仙宝,其价值皆远胜此炼器香炉,你小子若得知,必定狂喜至极?\" 公鸡一面说着,便流露出一种豁达慷慨之态,轻轻拍打着掌中的灵韵香炉,面上挂着看似不在意的微笑,续言道:\"就如这枚香炉,于我而言,实非稀世之珍,若你真欲收购我手中所有秘宝,此香炉我便以赠礼相赠予你!\" 第116章 修士的胃口果然非比寻常 \"当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此言,胖子顿时满脸堆笑,几乎快要乐得昏厥过去,搓着手,嘴角溢出的涎水险些洒落桌面,他急不可耐地看着公鸡问道:\"鸡兄,你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宝未示人?只要你开出合理价格,我定尽数收入囊中!\" 对此,公鸡嗤之以鼻,毫不留情地瞪了胖子一眼,撇了撇嘴道:\"胖子,你莫不是脑袋不清醒,抑或是认为我们都与你一般见识?你且思量一番,这些宝物我又是从何处所得,怎能随意携带四处招摇?万一引来正道修士或是执法者的查探,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嗯,你说得对,确实应当小心行事!\" 胖子听闻此言,连连点头,挠了挠后脑勺,连连称是。但紧接着又焦急地追问:\"那该如何是好?鸡兄,何不再找个隐蔽之地,让我等一看货品真伪?\" 此刻,只见公鸡面色不满,而胖子立时挺胸拍案保证:\"鸡兄,请放心,只要有货真价实的宝物,钱财方面我分文不少付清!\" 然而,胖子虽言语急切,公鸡却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轻拍其肩头,淡然言道:\"胖子兄弟,非是我不信任你,只因我辈行走修真界,稍有不慎便可能遭遇杀身之祸,故此不得不加倍谨慎啊!\" \"那……这该如何是好呢?\" 见公鸡愈发淡定,胖子越发焦急,几乎就要上前抱住公鸡的腿苦苦哀求。 此时,公鸡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并向身旁的瘦高个使了个眼色。瘦高个心领神会,立刻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包物品交予公鸡。 \"来来来,胖子兄弟,你看,我已将家中宝物一一摄录成影像供你查看!\" 公鸡揭开包裹,面上挂着假笑,将一沓照片递送到胖子手中。 \"这……\" 胖子接过照片,仔细审视了几眼,瞬时面露惊骇之色,目光呆滞地看着公鸡问道:\"鸡兄,这些宝物……可是货真价实的?\" \"自然是千真万确!\" 公鸡嘿嘿一笑,双目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故作神秘地道:\"胖子,不妨告诉你,这些宝物乃是我们在暗中盗掘一座古仙人陵墓所得,件件皆为上乘仙材。如今你也能明白它们的价值所在了?倘若有意联手交易,还请先表露些许诚意。\" \"诚意……是指什么?\" 在灵宝鉴照之下,每一件法宝的影像皆栩栩如生,犹如实物握于手中一般。观此等价值难以估量的稀世珍宝,即便是修为深厚的胖子,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荡,那一颗修炼者之心赫然砰砰直跳,几乎跃出胸膛。 然而,正当胖子沉浸在这些仙家秘宝的魅力之中,公鸡所言却让他瞬间石化。“何意?莫非是在戏言不成?”胖子愕然反问。 胖子尚在懵懂之际,一旁身形清癯的修士立刻不满地接口道:“胖子师弟,你我皆知,在这修真界中寻觅这类宝物无异于刀尖舔血,携带它们行走世间更是危机四伏。故此交易之地需秘密选定,至于你说的看货交易,恕难从命。若真心有意接手此批法宝,便先行交付些许诚意之金。” “诚意之金?”闻此言,胖子不由得愕然站立。 这岂不是成了修真界的荒唐之事?在凡人世界中,买卖双方讲究的乃是亲眼验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如今自己还未亲眼目睹法宝真容,仅仅凭借几张灵宝影照,这两名修士就想让自己缴纳巨额诚意之金? “不知二位师兄打算如何定价?”虽然内心暗自发笑,但胖子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故作疑惑地向二人询问。 公鸡与瘦高个相视一眼,似乎已达成某种共识。随后,公鸡开口道:“胖子师弟,此次我与瘦高个师兄带来的法宝珍品,其市值恐怕接近千万元晶。只要你稍加运作,从中获取百万元晶的利益并不困难。” 显而易见,公鸡深谙诱饵之道,试图以丰厚的利益诱惑胖子。而这正是他们在修真界行骗惯用的手法:先让目标沉醉于巨大利益的幻象之中,待对方卸下防备之时,再一举实施骗局。 此刻,见到胖子神色恍惚,仿佛已被暴富之梦迷住心智,公鸡认定这是绝佳的出手良机。 于是微笑着说:“胖子师弟,你我之间已有数次交易往来,我公鸡的信誉,你应当知晓。这批法宝确实价值非凡,所以请先支付一百万元晶作为诚意之金。待交易完成后,这笔资金自会退还给你。” 闻听此言,胖子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笑意,并瞥向一旁独自进食的郑义。 郑义一直在旁边淡然自食,对于公鸡和瘦高个两人的天花乱坠之词置若罔闻。直至公鸡提出要在胖子身上诈骗一百万元晶的要求,郑义心中的冷笑越发浓郁。 他本担忧胖子抵挡不住利益诱惑,落入圈套。然而,当他注意到胖子投来的隐晦眼神及满脸狡黠的表情,郑义立即明白,这胖友已然记住了他的忠告,并且正按着他传授的方法行事呢! 此刻,胖子已确信公鸡与瘦高个乃一对修炼邪功的骗徒,他决心要给他们点教训,却又不能露出端倪。表面上,胖子依旧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如何,不愿合作?如此,这门仙缘交易便无需再议了。” 公鸡与瘦高个认定胖子正是可以榨取修为的大肥羊,见他迟疑不定,便祭出秘技“阴阳捉影”,企图以退为进,迫使胖子妥协。 二人故意现出满脸遗憾之色,并起身做出离开的姿态。 “哎呀,二位师兄,请留步,凡事总有商量余地嘛!” 瞧见他们落入陷阱,胖子内心暗自窃喜,但他明白,这场假戏还需做得更为逼真。 当下,胖子假装万分焦急,起身拉住公鸡的手,脸上堆满苦笑,言道:“鸡兄切勿急于离去,我并未拒绝此次交易啊。只是……这百万灵石数目庞大,我身上并无携带如此巨款。不如二位随我前往,我立刻带你们去找他人借取。” “借灵石?何需这般繁琐,直接划账便是了。” “师弟误会了,我灵石账户内的财富皆是以元神锁链绑定的定期存储,唯有亲眼见证那批宝物,确认其价值所在,我才会解封动用那些灵石。” 听罢此言,公鸡与瘦高个不由得微微一愣。此前见胖子包裹鼓胀,料想他必定携带着大量灵石,未曾想此人竟是空手套白狼,令他们陷入两难境地。骗子之道讲究的就是速战速决,如今胖子没有携带灵石,他们何处还能施展骗术? 不过,时下人间机智之人众多,骗子行当愈发难以得手。公鸡与瘦高个今日偶遇这位似乎颇富潜力的猎物,怎肯轻易放手。 “既然如此……那就陪兄弟你一同去借灵石。”两人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冒此风险跟随胖子前去。 “既是如此,贤弟打算去哪里借取呢?” 心急如焚的公鸡与瘦高个早已无心品尝桌上的珍馐佳肴,赶忙起身催促胖子快些行动。 “两位师兄莫急!” 面对急不可耐的公鸡与瘦高个,胖子依旧保持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目光转向公鸡,悠然问道:“鸡兄,既然我已表露诚意,不知能否换来你的一份信任与配合呢?” “此话怎讲?” 公鸡一心期盼着那百万灵石即将落袋为安,听闻胖子此言,以为对方起了反悔之心,不禁拧紧了眉头,冷哼一声:“胖子,你该不会想反悔?哼,别忘了我们并非只有你这一家可选的买家。” 说完此话,他又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捋了捋宽大的袖袍,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不可不可,道友留步!” 胖修士尽管明知这位是在和自己做戏,却依旧顺着对方的修为差距,微笑地挡住了名叫公鸡的修士,笑眯眯地道:“鸡道兄,你看你总是这般急躁,连话尚未听完便要发作,实乃修炼之大忌啊!嘻哈,其实小弟的意思是想说……” 这时,胖修士有意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贴近公鸡耳边,低声指着他身边的那只流光溢彩的炼神香炉,缓缓说道:“鸡道兄,先前你不是提到,若是小弟全数接手你的灵材,这香炉你便赠予小弟,是也不是?” “这确实如此没错!” 公鸡原本只是想诱使胖修士落入陷阱,随口一提这枚看似普通的炼神香炉,实则内含玄妙阵法,价值约二三十万灵石,是他施展幻术诈骗的关键法宝。一旦失去此物,他又怎能轻易诱骗他人? 然而,想到即将从胖修士手中骗取的一百万灵石,公鸡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装出一副慷慨之态,朗声笑道:“自然,既然如此,这枚香炉,我就当作一份情谊赠予贤弟你!” “鸡道兄……” 见公鸡真的将炼神香炉拱手相让,旁边的瘦高修士惊骇不已,刚欲上前提醒自家老大,却只见公鸡目光一凛,便只能吞回言语,退回原处。 第117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送出炼神香炉让公鸡心疼不已,但他深知“不舍得宝物难以捕获巨狼”之道,于是内心稍感安慰。毕竟,钓鱼还需钓饵,若想从胖修士手中骗取百万灵石,焉能不用些代价? 握紧手中的炼神香炉,胖修士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他刚刚还为自己耗费近万灵石宴请对方而懊恼,如今不仅挽回了损失,还额外赚取了十几万灵石,已是相当划算! 此刻,他准备带领公鸡与瘦高修士执行郑义传授的第二阶段计策:利用这两个修士引诱他们踏入天罗地网! “师兄,我要带这两位道友去筹措灵石了。这香炉携带不便,请师兄暂时代为保管。” 胖子心怀喜悦,将炼神香炉递给了郑义,并悄然眨眼示意他已经准备好执行下一步计划。 “一切照办!” 郑义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微笑着接过了炼神香炉并放入了自己的储物袋。待到胖子带着公鸡和瘦高修士离开后,郑义立刻取出通讯符,拨通了沈馨的秘音传讯。 “师妹,我们的布置已妥。他们是否已经踏入我们的圈套了?” 随着沈馨清脆温柔的话语从秘音传讯中传来,仿佛她就在郑义身旁一般,令他心头倍感温暖。 “已然启程。” 在完成通话之后,郑义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狡黠的仙笑。原来,在识破公鸡二人乃修行界的伪君子之后,郑义便已洞悉其背后的企图——无非是觊觎胖子手中的那一枚蕴含天地元气的宝鉴。 于是,郑义便与胖子合谋布下一局,打算诱使那两个骗子自投罗网,表面上装作中计,先骗得他们手中那件宣德灵炉,随后再假意带他们去找财源充沛的修炼宗门求援。 早在之前,郑义便已悄然通知了沈馨此事的来龙去脉,嘱咐她预先做好准备,务必揭露这两名伪修士的真实面目。 此时此刻,看着两名骗子跟随胖子离去的身影,郑义心中已然明了,他们即将面临的无疑是一场来自沈馨雷霆手段的教训,那威势甚至远超世俗世界中任何一名执法弟子。 郑义仿佛透过尘世的幻象,预见到了那两位骗子凄凉的结局,对此并无过多关注,而是独自坐于雅室之内,继续品尝桌上的灵果佳肴。 就在他准备离席之际,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嗓音:“夏少,您平日事务繁忙,今日能赏脸光临寒舍,实在是令小弟感到万分荣幸。” 这声音入耳,郑义顷刻间便辨认出对方身份——曾在修行路上数次败在他手下的楚子瑜。 他淡然一笑,正欲离去,却闻“夏少”接话,顿时让他心头一震:“子瑜兄过谦了,有何事电话中告知即可,何必劳师动众设宴相邀?你可别忘了自己还有修炼之责呢。” 郑义满脸疑惑,待到“夏少”发声,更是惊讶不已。这个世界果然狭小得令人惊叹,不仅在此遭遇了楚子瑜这位夙敌,竟还一同碰上了另一位骄奢淫逸的世家子弟——夏剑。 心头五味杂陈,郑义催动体内微弱的灵视神通,透过墙壁探查到楚子瑜与夏剑这两位出身显赫的贵公子,此刻正陪同一位姿容出众的修炼女子步入相邻的雅室。 这两个家伙竟然是旧识,并且看似关系匪浅。虽然他对两人的琐事并无太大兴趣,但瞧见他们举止间的邪恶之意,不由得怀疑他们此次相聚必有所图。郑义刚好闲暇无事,便决定悄悄靠近墙边,借机聆听他们的交谈内容,以便洞察一二。 楚子瑜引着夏云熵步入了一间静谧的修炼室之内,随后向身旁的侍女递了个眼色。那侍女心领神会,瞬间绽放出诱人的笑意,轻轻挽住夏云熵的手臂,娇声道:“夏公子,许久未见,您是否对我有所思念呢?” “思之深切,自然念念不忘!你这小灵狐,可是令本公子日思夜想。” 夏云熵微眯双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已然开始对那侍女施展撩拨之术。 耳畔传来的旖旎之音并未让楚子瑜有丝毫动容,反而淡然吩咐守在一旁的灵仆开始准备灵膳。 “子瑜兄,快言快语,近来可有什么困境需要本公子出手相助?” 夏云熵在侍女身上略施手段,满足过后才转向楚子瑜,戏谑地问道。 “呵呵,果然无事难倒夏公子。实不相瞒,近日确有一桩棘手之事困扰于我。” 楚子瑜面庞掠过一道冷冽的讥讽之色,探手入怀,取出一枚装满元石的储物戒,置于夏云熵面前,沉声道:“夏公子,我最近碰上一个修为高深的修炼者难以对付,欲请你借助令尊在朝廷中的势力,替我教训此人一番。” “小事一桩,只需差遣两名执法弟子前往便可摆平。” 夏云熵接过储物戒,掂量其内蕴含的丰富元石价值,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将其收入囊中,又问:“此修炼者唤作何名?” “此人名叫郑毅,武道颇有造诣。不过夏公子放心,那家伙只不过是一介毫无背景的乡野修士,任意处置皆无妨。” 看着夏云熵毫不迟疑地接受了自己的请求,楚子瑜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遂报出了郑毅这个名字。 对于郑毅,楚子瑜可谓是恨之入骨。这段时间以来,他曾多次寻求黑市势力的帮助以图报复,但每次提及郑毅之名,那些势力无不惧怕而退缩,即使重金悬赏也不敢轻易招惹。 无奈之下,楚子瑜决定寻求官府之道。他想起了好友夏云熵的父亲乃是仙都府衙门的副司令,且以往也曾多次请他父亲出手帮自己化解危机,于是寻机邀请夏云熵相见。 在楚子瑜心中,利用官方力量对付修行者,其威力远胜于黑市手段。一旦夏司令亲自插手此事,那么郑毅的命运将无可挽回! 然而,让楚子瑜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听闻“郑毅”二字之后,夏云熵的脸色陡然剧变,仿佛遭受雷霆一击,瞠目结舌地望着楚子瑜,嘴唇颤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夏公子?” 注意到夏云熵异样的反应,楚子瑜感到困惑不已。然而他并不知晓,夏云熵早年曾因郑毅吃过不少苦头,对郑毅的仇恨程度,并不亚于他自己。 此刻,在夏剑心中对郑义已是刻骨铭心之恨,正密谋策划着如何对郑义展开反击,此时却得知楚子瑜与郑义之间竟也有深仇大恨,并且楚子瑜竟然找上门来寻求他的相助。他内心瞬间涌现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只是,瞧见楚子瑜对自己无比崇敬的模样,他实在难以启齿承认自己无力对付郑义。 最终,夏剑只得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傲然姿态,森冷嘲讽道:“子瑜,你放心,郑义那个小子,我已经铭记于心。定要让他明白,猖狂之人不会有好下场。” “多谢夏少的承诺,有您这话,我心里踏实多了。来,我们饮酒论道,品尝仙肴。” 尽管楚子瑜对夏剑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困惑不已,但他并未深究其中缘由。如今见夏剑爽快应承,才让楚子瑜如释重负,感觉到心头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包厢内,郑义对两人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心中不由得嗤笑一声。 无论是过往还是现今,郑义从未把这类无所事事的豪门子弟放在眼中。富有又有何可夸耀?纵然家财万贯,也不过是个败家子而已!就算再有钱,早晚也要被自己踩在脚下! 郑义自己正苦于找不到对手较量,既然这二人跃跃欲试,他便决定陪他们玩上一场。在郑义的眼中,楚子瑜和夏剑皆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丑,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根本不值得自己多费心思去理会。 正当他兴趣索然,打算离去之际,隔壁包厢内突生变故,使得郑义不由得微微拧眉。 原来,此时宁久薇端着一盘仙膳踏入包厢。 “小薇,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担任侍者?” 楚子瑜见到进来送菜的是宁久薇,惊讶之余脱口而出。 他早已对宁久薇展开追求,却始终未能打动她的芳心,此事让他颇感困扰。他深知宁久薇家境贫寒,便时常在她面前炫耀自己身为世家子弟的优越地位,并隐晦地向她表示,只要她肯成为自己的恋人,便会分给她一份家族产业。 然而,面对他的示好,宁久薇非但没有接受,反而显露出极度反感的态度。 此刻,楚子瑜见到宁久薇在此担任侍者,自然猜到她是出于家庭经济压力而出来兼职的。于是他又一次在宁久薇面前展示起自己的富贵身份,随手取出一张灵石支票递给她,言道:“小薇,这般肮脏劳累的差事,哪里是你这般身份的人能够承受的?这里有十万枚灵石,拿去,往后不必再来此地做工。” “谢谢……不必了,我来做这个工作,其实不只是为了赚钱,同时也是为了锻炼自己。” 宁久薇紧咬着嘴唇,低头婉拒了楚子瑜的支票,放好菜肴后,转身离开了包厢。 她在修炼归途中低首沉思,内心感叹今日实在是霉运连连,初入仙宗任职第一天,便连续遭遇郑义和楚子瑜两位师兄,实乃令她面红耳赤之事。 第118章 那位少女是谁? 然而,更让宁久薇感到耻辱且愤慨的是,楚子瑜竟然试图以灵石赠予她! 尽管她家境确实贫寒,但她所用皆为自己勤修苦炼换来的灵石,楚子瑜此举,无疑是触痛了她的自尊底线。 “宁久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我真的想不通,我究竟哪里逊色于他了,你竟对我这般不屑一顾?” 望着宁久薇决绝远去的背影,楚子瑜紧握双拳,满腔怒火地质问道。 宁久薇回首,眼神凄凉地凝视着楚子瑜,语气坚定地一字一顿道:“楚子瑜,你错了,并非是你不及他。而是在于……你和他的境界修为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此言如雷轰顶,瞬间击溃了楚子瑜的自尊心,让他怒火中烧,面庞颤抖,仿佛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子瑜兄,这女子可谓麻辣至极啊!” 目睹宁久薇毅然离去的身姿,以及楚子瑜满脸羞愧之色,夏剑似有所悟,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子瑜,别再提那个贱婢了!” 楚子瑜胸中怒火翻涌,一时之间无法抑制,甚至不顾及面前之人身份,眼露凶光地大声呵斥。 夏剑未曾料到他竟敢对自己如此厉声呵斥,震惊之下,一时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夏少……抱歉,我失态了!真的非常抱歉……” 楚子瑜吼完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毕竟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他竟敢朝夏剑咆哮,这不是找死么? “哼,失态?罢了,楚子瑜,我姑且当作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暂且饶你这一遭!” 夏剑目光冰冷,眼中闪过一道狡黠光芒,冷笑几声后收敛脸色,强抑住内心的怒火。 “多谢夏少宽容,以后……我不敢了!” 楚子瑜额头冷汗涔涔,却因紧张不敢伸手擦拭。直到看见夏剑并未发作,他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低声下气地说。 “哈哈……” 夏剑瞥了他一眼,随之放声一笑,旋即换上一副别样的神情,重重拍了拍楚子瑜的肩膀,“子瑜,你不必介怀,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而已。 再说,我一直都将你看作是我的亲兄弟,怎么可能把你视作一条狗呢?哈哈……” 夏剑狂傲的话语配合着他嚣张的姿态,让楚子瑜面红耳赤不已。但在夏剑面前,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狗,一条连抬头都无法做到的卑微之犬…… 看着楚子瑜那一脸愤懑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夏离尘心中暗自嗤笑,忽而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森然的目光落在楚子瑜身上,有意无意地问道:“她……” 宁芷婼的冷漠回应令楚子瑜深感受辱,更因为想起了郑玄尘,使得他对宁芷婼从爱意转为了深深的恨意。此刻见到夏离尘这般色欲熏心地探寻宁芷婼的消息,楚子瑜心中瞬间萌生了一个诡计,眼珠微转,他含笑道:“夏兄,可是对这位小师妹颇有兴致?” “哪有哪有,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夏离尘闻此追问,立刻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然而随即他又掩饰不住内心的渴望,直言道:“当然,若子瑜贤弟愿意引荐于我,我必定感激不尽!” “引荐之事恕难从命,夏兄适才也见识到了,这丫头脾性泼辣得很呐!” 楚子瑜故作愁容,瞥见夏离尘流露出的失落神色,他却话锋一转,阴测测地说道:“不过,我倒是乐意与夏兄共享此女。” “共享?何解?” 楚子瑜这番神神秘秘的样子,一时之间让夏离尘颇感困惑。 “夏兄,实不相瞒,这女子名唤宁芷婼,乃是我的同门。她自视甚高,你越是对她示好,她越是对你冷淡。愚弟以为,我们不妨强硬一些,将她……” 楚子瑜悄然靠近夏离尘,朝他使了个眼神。 “你们打算……强行……” 夏离尘一听,不由得心头一惊,毕竟作为夏府的二公子,虽然平时他也干过不少阴险之事,但这般明目张胆地掠夺修真界中人,他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的。 “怕什么,大道无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夏兄,我们要玩得起,就得这么行事!” 瞧见夏离尘面露迟疑之色,楚子瑜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那女子的居所我早已探明,待会儿她在返回宗门的途中,必然途径一条隐蔽小径。我们在那里设伏,等她路过时将其点晕,随后带到僻静之处暂留一夜。事后离去,即便她醒来也无从知晓是何人所为……更何况,就算事情泄露,夏兄的父亲乃是宗门执事,这类小事怎会奈何得了他老人家?” “这……” 楚子瑜一番言语犹如利刃刺入夏离尘的心头,想起宁芷婼那倾城之姿,夏离尘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面,厉声道:“好!子瑜,就照你说的办!” 第119章 施谋定策 夏离尘与楚子瑜正私下合计着歹毒计划,而这一切都被隐身在包厢墙壁外的郑玄尘监听到了。起初的几句话尚能听得分明,但之后夏离尘和楚子瑜交谈的声音渐次降低,直至细若蚊蝇,纵然郑玄尘耳力超群也无法辨清。 尽管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凭借透视仙瞳的洞察之力,郑玄尘已然将两人密谋不轨的那一幕尽收眼底,他知道他们对宁芷婼必然是怀揣恶意…… 两位妖孽般的王霸丹竟敢图谋宁九薇,此事令郑义怒火中烧。他当时便欲一跃而出,将二人狠狠教训一番。 然而深思熟虑之下,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手中并无确凿证据,若是贸然行动,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会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郑义脑海中念头疾转,最终决定暂且按兵不动,暗中跟随这两个邪魔外道,看他们究竟有何居心不良之举。 待到他们真要对宁九薇下手之时,再一举揭露其罪行亦不迟矣。当下,他不动声色地留在包厢内守候,直至目睹两名浪荡公子用餐完毕,离开酒楼之后,郑义才悄然搭乘一辆马车,秘密追踪二人的座骑。 楚子瑜驾驭飞舟载着夏剑,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对郑义的确痛恨至极,但也深知此人绝非易与之辈。虽如今重金聘请夏剑出手,可楚子瑜明白,一旦夏剑见识到郑义的真实修为,未必还会倾尽全力相斗。 届时自己依然无法奈何郑义,而宁九薇仍旧会归属在郑义身边。故此他设下此毒计,便是意欲将夏剑一同牵扯进来,使夏剑与自己同生共死。 设想倘若郑义得知夏剑侵犯了宁九薇,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夏剑。然而夏剑背后的势力底蕴,恐怕并非郑义所能敌对。假若郑义与夏剑真的展开激战,胜负结果尚难预料。最重要的是,届时自己便可坐山观虎斗,看他们二者之间如何自相残杀…… 楚子瑜越思量越是觉得自己的计策妙不可言,既能对付郑义,又能为自己招揽盟友,何乐而不为?夏剑自然并未察觉楚子瑜的真实用心,若知真相,只怕会对楚子瑜恨之入骨。 如此这般各自心藏鬼胎,二人驾车前往楚子瑜提及的那处幽深小巷,却浑然未觉,郑义正隐身在一辆马车之内,紧紧尾随其后。 抵达目的地后,楚子瑜稳稳泊住飞舟,朝夏剑诡异地一笑,阴声道:“夏少,我们在此等候就好,待会儿宁九薇那女子一出现,我们便设法将其迷晕!” 夏剑探头向外张望,果见这条巷子里寂静无人,便满意地点点头。 目睹楚子瑜和夏剑躲藏车内未曾露面,郑义示意马车夫寻觅一处二人视线之外的地方停下,随后静静守候一旁,打算看清这两个家伙究竟在密谋些什么诡异之事。 楚子瑜与夏剑在车内耐心等待了约莫四十余分钟后,夏剑已然有些按捺不住之际,忽见楚子瑜指向远处低语道:“来了!她来了!快,夏少,我们立刻准备妥当!” 夏剑闻声望去,果然瞧见宁九薇从远处的灵兽驿站走出,并朝着这条小巷的方向缓步走来。 “哼,臭丫头,今日本少爷非要让你尝尝的滋味不可!” 远远望见宁久薇那宛如仙子般的身姿,夏剑的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邪念冲动,双手不断摩挲,显露出他的欲壑难填之情。这一切都被楚子瑜暗暗瞧在眼中,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暗自思量:“这小子,一会儿就有你好受的了。只待见识过郑义前辈的威严之后,希望你还能够硬得起腰杆!” 宁久薇显然尚未察觉到步步接近的危机,正独自迈步走向一条幽深的修炼者禁地巷弄。此时,在距离她不远处,郑义一眼认出宁久薇,立刻洞悉了楚子瑜和夏剑这对卑鄙修士在此埋伏等候的阴谋,内心深处冷笑不止。 胆敢对宁久薇打主意,分明是在自寻死路!郑义本可以立即显现身形阻止宁久薇继续前行,但他转念想到,既然楚子瑜与夏剑已对她起了歹意,就算躲过今日,将来他们仍会找机会下手。那么,不如今天就让他们尝尝措手不及的滋味,彻底整治一番! 郑义心意已决,悄然尾随宁久薇,保持一定距离,只要楚子瑜与夏剑一有所动作,他便会立刻冲上前去守护宁久薇。 此刻的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发展,宁久薇虽途径一辆隐匿着两人的飞梭旁边,但飞梭窗扉紧闭,楚子瑜与夏剑则躲在车内悄无声息。因此,她并未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夏公子,动手时刻已至!” 车内,眼见宁久薇毫无戒备地走过车旁,楚子瑜满脸阴险地向夏剑示意,并递给他一块浸有迷魂香的灵帕。 “这是何物?” 夏剑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灵帕,不明其意。 “夏公子,此帕上涂抹的乃是千年迷魂香粉末,只要你用它捂住她的口鼻,不出片刻,这少女就会昏迷过去。” 楚子瑜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猾的笑意,继续道:“那时你想如何处置她,她都无力反抗……” “妙哉!真是个好宝贝!” 夏剑一听,眉飞色舞,欣喜地接过灵帕,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飞梭,慢慢朝宁久薇靠近。 瞬息之间,夏剑展现出了他在修炼之外的一面,行事之恶劣毫不逊色于真正的邪修。只见他手中捏着灵帕,几步快走便来到了宁久薇的背后,趁其还未察觉,一把勾住她的脖颈,随后迅速将带有迷魂香的灵帕塞向宁久薇的口鼻。 宁久薇猝不及防,加之力量远不及夏剑,尽管竭尽全力挣扎,终究无法摆脱束缚。很快便因吸入了灵帕上的香气而昏厥过去。 “好极了,夏公子,做得干净利落!” 目睹这一切,楚子瑜也随即走出飞梭。正当他打算前往夏剑所在之处时,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冷哼:“不错,你们做得确实‘出色’。不过,你们所引发的后果,恐怕将会无比惨烈啊!” 话音未落,郑义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双眼闪烁着冷厉的光芒。 感受到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楚子瑜顿感全身气血翻涌,仿佛遭受到雷殛,身躯僵硬地立于原地,内心深处战栗不止,连回头确认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第120章 降服此子,将其束仙链锁之 楚子瑜无须回首,已能断定,背后传来冷哼之人,正是那位令他深恶痛绝的郑义! 提及郑义,他满腔愤恨犹如滔天巨浪。然而此刻,当郑义真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最强烈的感觉并非愤怒,而是源自心底的畏惧! 没错,郑义对他而言,就如同一块沉重无比的镇魂石,任凭他如何挣扎抵抗,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郑义,又是你!” 楚子瑜心中虽惊骇欲逃,却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恐惧,缓缓转身,双目圆睁,怒视着郑义,愤声道:“道友,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哼,果真如此么?那是将来之事,眼下你还是先安分些。” 郑义冷哼一声,瞥见宁久薇已被夏剑以灵诀制昏,便不再与楚子瑜多费唇舌,身形如同流星赶月般瞬间欺近楚子瑜,一记霸道的元气重拳轰出。 砰! 楚子瑜只是一名修炼未入门的纨绔子弟,又怎可能抵挡得住郑义这般雷霆一击,顿时闷哼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该你了!” 郑义并未理会倒地不起的楚子瑜,而是缓步逼近面容苍白的夏剑,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 夏剑目睹楚子瑜狼狈不堪的模样,直至郑义带着冷冽杀意步步紧逼而来,才惊觉自己已陷入生死危机。 惶急之下,他慌忙从腰间抽出一把灵犀匕首,抵住昏迷不醒的宁久薇颈动脉,声音颤抖地道:“你……你别过来!否则……我……我就……” “你有那个胆么?” 郑义笃定此人懦弱无能,脚步不停,继续冷漠地逼近。 “你……你别过来……我求求你……” 面对郑义咄咄逼人的威势,夏剑心神大乱,手中握刀的手竟开始不住颤抖。 他深知郑义的修为深不可测,据说那次牢狱之变,就是一群凶残至极的邪修杀手都被郑义一举击溃。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邪修在郑义面前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他…… “立刻放开她!” 见到夏剑因恐惧而失态的样子,郑义冷笑一声,喝声严厉。 “放……放开她,我放人,放人……只要你放过我……” 郑义的这一声怒吼,吓得夏剑脸色煞白,他实在不愿承受郑义的拳头。当下连忙放下手中的灵犀匕首,胆怯地退至一旁。 “久薇!” 郑义瞥见宁久薇软绵绵地晕倒在附近,心中不由得一紧,顾不上再去追究夏剑,疾步上前,稳稳地抱住宁久薇。 察觉到宁久薇昏厥在怀中,气息微弱,郑义眉头紧锁,急忙调动体内灵力,施展搜灵指法,在她手腕处仔细探寻。片刻之后,他发现宁久薇竟是中了邪魅之术导致昏迷。 \"孽障!\" 寒光冽冽的目光扫过立在一旁的夏剑,郑义连忙催动真元,助宁久薇化解体内的药煞之气。 夏剑心惊肉跳地站立一侧,一会儿瞧瞧忙碌施救的郑义,一会儿又看向瘫倒在地面半天未能起身的楚子瑜,他的内心犹如烈火煎熬,焦急无比。 见郑义全神贯注于救治宁久薇,注意力并未放在自己身上,夏剑心头萌生逃离的念头。恰好此刻,他目光流转间瞥见一辆巡逻的天卫队马车正巧经过此处,他立即大步流星地奔去,边跑边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欲对我图谋不轨!\" 随着他的呼救,巡逻的天卫队勒马停下,几位身着甲胄的天卫队员自车内走出。 \"咦,这不是夏府二公子么?夏少,怎么会在这儿?是谁想要对你不利?\" 其中一位天卫队员凝目细看,赫然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夏家府邸夏副府主的儿子夏剑,不禁上前拉住他询问。 \"刘统领,快来救我!\" 夏剑一路奔逃已是喘息连连,待看清这位天卫队员正是自己父亲昔日部下,如今已在天靖分局担任巡捕统领的刘泽,当下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刘泽的手,指向郑义,急切地道:\"是他,就是他意图加害于我!我的同伴都被他打伤了。\"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发生?何处来的狂妄之徒,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得罪夏少!\" 刘泽平日苦觅晋升良机,闻听夏剑此言,认定这是他飞黄腾达的大好时机。他立刻示意两名下属上前,脸色阴沉地命令:\"尔等还在愣着作甚?速速将此人拿下,带回总局审问!\" \"遵命!\" 两名天卫队员应声领命,正欲上前拘捕郑义。然而此时,郑义已运用真元成功帮宁久薇驱散体内残存的魔毒,宁久薇也渐渐恢复意识。 \"郑义,是你救了我!\" 宁久薇先前遭遇突袭,一度绝望至极,如今一睁开眼,见到眼前正是郑义,心中激动不已,几乎泪流满面。 \"久薇,不必害怕,有我在,无人能伤你分毫。\" 郑义微微一笑,点头向她致意,并轻轻扶起了她。 \"站住,小子,有人举报你公然行凶,跟我们回总局一趟!\" 两位趾高气扬的天卫队员走上前来,手中执法之器指向郑义,语气傲慢地喝令。 \"我公然行凶?\" 郑义听罢,心中暗自发笑,冷冷回应:\"若你们双目尚明,当能看出我身上并无丝毫兵刃,何以行凶?\" \"你……\" 两名天卫队员被郑义此言噎住,半晌才有一人手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楚子瑜,冲郑义厉声道:\"你说这话岂非睁着眼睛说瞎话?难不成他还不是你打倒的?\" 似是担忧郑义矢口否认,那名天卫队员遂转身质问楚子瑜:\"喂,你且说,到底是不是此人把你打成这般模样!\" \"是……天卫同志,正是他打伤的我!\" 楚子瑜虚弱地回答。 楚子瑜被郑义一记猛烈的元力气劲轰击在地上,半晌未能起身,此刻形势逆转,且这群执法修士似乎有意偏袒于他。楚子瑜立即指向郑义,高声喝问道:“此人不分是非黑白,竟毫无预警地施展术法将我击倒在地。不仅如此,他还试图取出飞剑欲加害于夏公子……” “取飞剑伤人……” 郑义闻此荒谬之言,不禁哑然失笑,强行压制住心头怒火,冷冷反讽道:“你说我持飞剑行凶,那请问,飞剑何在?我那锐利无比的飞剑又在哪里呢?” “这……” 楚子瑜一时语塞,忽见那把飞剑正握在夏剑手中,立刻心生机变,指向夏剑对刘泽禀报道:“那飞剑已被夏公子夺去。执法大人,我当时亲眼目睹,他意图用此剑刺杀夏公子,在争斗之中,飞剑被夏公子夺了过来……” 在场之人无不惊叹,楚子瑜这睁眼说谎的本领,若他自称第二,只怕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郑义满腹无奈,此时却见宁久薇狠狠瞪了楚子瑜一眼,娇叱道:“楚子瑜,我真没想到,你会成为这样的人,竟然勾结此人,企图对我不利……” 第121章 此子不过是个耕田凡夫 “我……我没有……” 楚子瑜虽狡黠,但他与宁久薇相交已久,并曾对其动过真情。面对宁久薇如此指责,不禁面露惭愧,连目光都不敢再对视她,竭力辩驳却又缺乏底气。 “哼,如果不是郑义关键时刻出现,我现在恐怕已遭你们毒手!” 楚子瑜虽予以否认,但宁久薇显然毫不相信,又转向刘泽申诉道:“执法大人,我可以为证,他们二人分明颠倒是非,栽赃郑义,实际上……” “够了!” 宁久薇话音未落,刘泽脸色一沉,打断了她的话语。随后目光森寒地扫向郑义,厉声道:“我看你小子行事诡秘,就知道绝非善类。夏公子乃是夏局长之子,他怎会明知故犯,动用法宝伤人。分明是你图谋劫掠宝物,家眷,事后察觉败露,才百般抵赖……” “哼!” 郑义听罢,不由得冷笑一声,讥讽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事情真相,你竟然看不清楚?你好意思披着这身执法者的袍服吗?作为一位执法者,你就是这样曲意逢迎上级,枉顾事实陷害无辜的吗?” “你……你胆敢侮辱执法者!” 郑义寥寥数语,让刘泽连脸都涨得通红,愤怒之余,挥手命令身边的两位执法弟子,“不必多言,我看这对男女定非善类,统统带回府衙审讯!” “遵命!” 两位执法弟子应声领命,取出拘捕令符,气势汹汹地朝郑义和宁久薇逼近而去。 “你们真的打算逮捕我们?” 面对两名执法者的煞气威严,郑义鼻端却逸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未曾抵抗,只是冰冷的目光掠过刘泽,一字一顿,语气冷冽如霜:“别以为那位夏家长辈身为副宗主,你便以为找到了庇护之尊。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若你真敢动手擒我,将来有的是你懊悔的时候。” “你……意指何事?” 刘泽闻听此言,心头一震,连忙示意两名执法者暂且止步,而后满腹疑窦地看向夏剑询问:“夏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纵然夏剑的父亲夏东阳乃是星城副宗主,但在修真界权势滔天的人物中并不算突出。 刘泽深谙审时度势之道,他确实渴望借此机会赢得夏东阳的好感,但也要顾忌那些潜在的更高级别的势力。万一因为这件事触怒了修为更高的存在,那岂不是自寻烦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尽管眼前的少年看似平凡无奇,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他竟还口出狂言,傲骨铮铮,似乎背后真有着极其强硬的靠山,甚至可能强于夏东阳? 郑义那份傲岸之气令刘泽连生敬畏,越想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内心不由得一阵忐忑不安,心跳也随之加剧。 “这个……” 面对刘泽的疑问,夏剑心中亦是一片惶惑。虽然他深知郑义背后并无什么强大的修真家族支持,但是这家伙与沈仙子的关系却非同寻常啊!加之之前他助星城市宗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宗主易剑锋至今仍对此子抱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倘若自己真的擅自将郑义带回宗门囚禁,沈仙子与易宗主是否会为了他而出手干预呢?而父亲夏东阳,是否真有足够的实力与沈仙子与易宗主抗衡…… 刘泽向来擅长揣摩他人脸色,否则也不可能迅速从一名普通的执法者晋升至分堂队长的位置。此刻看到夏剑流露出犹豫之色,他的心中越发不安起来:难道这少年真有个强大的靠山不成?若是如此,自己可得小心行事了。 “刘队长,这小子是在虚张声势呢!”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局势发展的楚子瑜,眼看着刘泽即将把郑义带走,却又发现他显现出退缩之意,立刻跳出来指向郑义,对刘泽直言道:“刘队长,这小子我认得,他不过是乡下一个耕田的农夫罢了,在修炼界根本没有后台,您根本无需顾虑他。” 楚子瑜的话虽直白,却令刘泽颜面尽失。然而一听郑义原来只是个农夫,刘泽顿时眼前一亮,目光扫向楚子瑜,满是怀疑地追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是耕田的农夫?” “当然是真的。” 楚子瑜赶忙连连点头,急切地答道:“刘队长,我怎敢欺瞒您呢。您要是不信,尽管问夏公子便是!” 他一边说着,又似是生怕夏剑就此退缩,又急忙对夏剑低声道:“夏师兄,你快向刘执法说明,这郑义小辈不过是个凡尘俗子,根本不值一提。” 夏剑虽然对郑义心存忌惮,然而更令他愤慨的是郑义突如其来的出现,破坏了他的重大计划。如今见到有执法弟子在此,并且他已经与郑义结怨,夏剑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设法让郑义身陷囹圄。 衡量了一下因果得失之后,夏剑微微颌首,对刘泽言道:“刘执法,师弟所言非虚,此人确实只是个修为浅薄的凡夫俗子,无需理会,直接将其拘捕,送往禁闭室,囚禁百年,有何事由家父承担。” 这夏剑确实愚笨至极,动辄就把身为丹元境修士的父亲搬出作为庇护,却不知其父亲仅是宗门内的副掌教,有些事情并非能轻易摆平。 “既如此,夏师兄有所决断,我也无需担忧了。” 刘泽听闻夏剑这般表态,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于是厉声喝令身边的执法弟子:“还愣着作甚!速将此人拿下,押往执法堂!” 两位执法弟子感概万千,以往执行驱邪捉妖的任务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今日之事却让他们倍感棘手,真是峰回路转,波澜迭起。 “你们这群执法弟子,怎可不辨是非,就这样抓人?” 见两名执法弟子欲将郑义的手腕扣住,宁久薇怒火中烧,冲着刘泽大声呵斥。 “带回执法堂审讯!” 刘泽并未因宁久薇的指责而动摇,径直命令下属将郑义押往执法堂。 “郑义……” 目睹郑义即将被带走,宁久薇大骇,正欲上前阻挠,郑义却淡然一笑,对她道:“久薇姑娘,你不必挂念于我,我去执法堂不过是走过场而已,保管那位刘执法到时候会痛哭流涕地求我离去!” 说着,郑义又靠近宁久薇耳边,悄声传达了几句话。 宁久薇听完后,面露惊讶之色,旋即醒悟过来,竟未再阻挠执法弟子押解郑义,而是快步离开,召唤一辆飞梭车离去,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之中。 面对宁久薇这番匪夷所思的举动,楚子瑜和夏剑皆感到困惑不解,但这已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他们终于能将郑义押往庆安执法堂,预备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第122章 未知通讯 刘泽指挥着两名执法弟子将郑义送上执法飞梭,令他意外的是,郑义不但未曾挣扎,反而表现出极高的合作态度。 看到这一幕,刘泽心中仍旧矛盾重重,担心郑义背后真有强大势力撑腰。直到再次听到夏剑提及他父亲能够处理此事,他的忐忑之心才稍有宽慰。 “夏师兄,您是否一同前往执法堂呢?” 刘泽登上执法飞梭,见夏剑依旧立在原地,不由得开口询问。 夏剑此刻只觉头晕脑胀,他对今日之举究竟是对是错已无所知,更无暇顾及此事,挥手间,语气疲倦地道:“罢了,今日心境不佳,我先行返回别院修养。” \"既然如此,夏少仙友请先行回返静修,待此事有所突破,贫道自当立刻告知于你。\" 见夏少并无随行之意,刘泽也就不再执意相劝,他挥手示意身边的修士驾驭灵舟,向庆安仙宗急速返回。 这一路飞驰,郑义表现出异常的平静,与寻常被擒之妖魔大相径庭,非但未有丝毫哀嚎吵闹,反而依偎在灵座之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邪徒,你好生自在,待片刻抵达宗门禁制之内,本座自有手段让你见识何为天谴之痛,看你那时是否还能这般傲慢!\" 刘泽屡次回首注视郑义,见他依旧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发狠,嘴角掠过一丝愤懑的讥笑。 返回庆安仙宗后,刘泽立即传令审讯堂,决定亲自对郑义这位邪修进行拷问。 \"道号何称?\" 步入审讯秘境,刘泽决定施展审讯异能宗师的威压手段,面色阴沉,语气森然地质问道。 \"郑义!\" 郑义微阖双眸,悠然地坐在法宝椅上,对刘泽的严词质询并未有任何抵触,反而显得异常配合。 此番表现让刘泽颇感意外,而在惊讶之余,听到郑义所言之名,他又感到几分微妙的熟悉感,只是当下一时无法忆起曾在何处听闻过这个名字。 虽然心存疑虑,但他转念一想,郑义不过是来自乡野之地的一介凡夫俗子,就算无法从他口中套出实情,事后施以雷霆之力加以惩戒,强行加之以罪名也并非难事。这样的手段,对于身为执法长老的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年龄几何?\" \"二十载春秋。\" \"道性如何?\" …… 未曾料想,整个讯问的过程竟然出奇地顺利,无论刘泽提出何种问题,郑义皆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甚至包括一些明显的问题如性别,他也应答得毫无保留。 这不禁让刘泽怀疑,郑义莫不是常来仙宗受审,否则怎会对这套流程如此熟稔?面对性别这类显然多余的问题,他竟也能如此坦然应对。 一番审问过后,刘泽心中矛盾不已,原本打算借机教训一下郑义的打算也随之泡汤。毕竟依照仙盟律例,“坦诚则轻罚,抗拒则重惩”,他此刻自然不敢轻易出手。 然而,当审讯秘境内重新归于宁静,就在刘泽无话可问之际,郑义却突然朝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问道:\"刘长老,您是否已询问完毕?若是如此,便轮到晚辈请教刘长老一二了。\" \"此话何解?\" 眼前的郑义神情镇定自若,竟让刘泽再次受到震撼,目光紧紧锁定住对方,试图洞察他背后的秘密。 \"一道!\" 然而,郑义并未理会刘泽的困惑,而是微笑着向他伸出一根手指,开始逐一计数。 \"岂有此理,你以为这般故弄玄虚便可撼动刘某吗?告诉你,刘某自幼修道,怎会被你这点伎俩唬住!\" 看着郑义这般故作神秘的姿态,刘泽的心中陡然生出一阵紧张,先前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萦绕在他的心头。 糟糕,这小子难道真的有着什么强大的靠山不成?瞧他这份从容不迫的模样,倒真像是背后有人撑腰…… 刘泽心中犹如古铜大鼓擂动,而郑义依旧气定神闲地计数着:“二!” 我勒个去,这小子到底有何深意?当我是初窥修炼之门的新手吗?告诉你,刘某人早已于世俗学府修行有成,幼年之事久矣…… 刘泽心头再起波澜,望向郑义那张扬且自负的姿态,真想瞬间飞掠上前,施展神通教训这狂徒一番。 “三!” 郑义继续报数,但此次话音甫落,只见他骤然睁开了略带神秘色彩的眼眸,对刘泽低语道:“刘师兄,你的灵通讯器震动了,不妨接听。” 刘泽闻声一怔,并未多想,顺手拿起身边的灵通讯器一瞧——果真并无任何异常波动,何谈响起通讯之声? 刘泽强压心头愤懑,朝郑义拍案示威,面罩严肃言道:“安静,肃静,郑义,此乃执法殿,岂容你视同自家庭院……” “我爱你,恰如仙族挚爱天地元米……” 正当刘泽欲借机训诫郑义之际,那放置桌面的灵通讯器竟然真的传来了一阵奇特的振动声。 左右两位护法修士闻声皆投以惊异的目光望向刘泽。 “看什么呢看,不过是巧合一桩,你们莫非真以为此子能预知未来不成?” 刘泽瞥了二人一眼,随之接过灵通讯器查看,赫然发现显示的乃是一个未知灵号。 眉头紧锁,刘泽毫不犹豫地挂断了连接,紧接着对郑义冷笑连连:“小子,我明白你此举之意,你以为找来外援就能逃脱天网恢恢?我直言相告,你既触犯天条,便必须承受仙律制裁,任谁求情也难逃其咎!” “哦?刘师兄,切勿妄言,我还建议你最好立刻接听此讯息。” 目睹刘泽故作镇定的神情,郑义心中暗自嗤笑。他又转头看向刘泽,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你胆敢再次拒接,万一真是执法殿主亲自来电,那你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刘泽心中已然懊悔刚才贸然切断联系,此刻听郑义如此一提,更是恐慌不已,再也无法安然端坐,忙不迭地拾起灵通讯器欲回拨过去。 然而,那位拨打灵讯之人似乎并不打算给予刘泽弥补过错的机会,就在他刚刚拿起通讯器时,一阵紧迫得如同生死抉择的振动声再度从手中传来。 仍是刚才的那个陌生灵号! 尽管刘泽一时之间尚未弄清这位来电者的真实身份,但既然自己已经拒绝过一次,便再也不敢轻易触碰第二次开关。 万一郑义这乌鸦嘴所说不幸成真,来者果真是执法殿主亲自联络,那他还是否要保全这身执法者的尊严与职责? 第123章 十息之内,释囚 \"嗯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刘泽手握着他的灵石通讯器,心神震荡,指尖轻轻拂过其上流转的阵纹,接通了来自未知的传讯。 \"刘泽,你胆大包天,竟敢扣押郑义!我命你在十息之内立即释放郑义,否则你将承受莫大之灾!\" 话音甫落,犹如九天雷霆般的怒吼透过灵力波动传来,震得刘泽手中的通讯器嗡鸣不止。 \"何人?你究竟是何人?\" 听见对方竟是女子之声,并且声音清脆中透出威严,刘泽不由得心生困惑,暗思自己所属的宗门中并无如此年轻的女性高层。况且,即便有,也断然不会这般年轻! \"你还有脸问我?\" 通讯器内的女子怒喝如雷:\"吾乃城守府执法队的沈馨,郑义乃吾挚友,速速将其释放,你可曾听闻?\" \"沈馨?哪个沈馨?\" 刘泽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城守府执法队的诸位队长,直至身旁弟子低语提醒,他方才恍悟:\"原来是你,沈馨队长,失敬失敬,区区在下疏忽了\" 虽然嘴上连连道歉,但刘泽面上却掠过一丝轻蔑之色,心中暗忖:这沈馨,不过城守府执法队的一员队长罢了,修为与我相仿,顶多算是郑义背后的一个小靠山。原先还以为郑义有何强硬的靠山呢,没想到只是一个不够分量的小辈,如此一来,我还需惧怕什么呢? 明白来电者乃是沈馨之后,刘泽心中那一丝紧张顿时消散。然而他也深知沈馨此人难以对付,直接对抗显然并非明智之举。于是他微笑着说:\"沈队长,只怕你尚未得知事情全貌。那个郑义胆敢公然挑衅,试图刺杀夏元帅之子,幸得我及时出手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像他这样的违法乱纪之徒,若不严厉惩治,恐怕于法理情皆无法交代\" \"放你娘的狗屁!\" 平时柔情似水的沈馨一旦身披执法官袍,便会化身为威猛无匹的女战神。此刻她哪里容得刘泽辩驳,立刻怒斥打断:\"刘泽,我给你十息时间,倘若你十息之内不解救郑义,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沈馨说完,未待刘泽回应,便毫不犹豫地切断了通讯。 \"哼,一个小小的执法队长而已,修为与我相差无几,竟在我面前摆谱!\" 面对沈馨突如其来的猛烈训斥,刘泽胸中怒火中烧,越想越是窝火,愤然之下,他又果断地拨通了刚刚挂断的通讯 \"喂,沈馨道友,汝此言何意?须知吾正在执行正道法则。你身为执法者之一,岂能不知其中道理?你背后究竟有何宗门势力,竟敢迫使吾释放邪魔之徒?莫非你已无视我修炼界的法规不成?” 话音刚落,刘泽便对沈馨怒斥一番,最后更是加重语气警告道:“沈道侣,你以为我怕你要求释放妖孽么?告诉你,我偏就不放,看你又能奈我何!” 沈馨听到对方这般言语,不由得怒火中烧,全身灵力微震,片刻后冷哼一声回应:“哼,刘某人,果真如你之姓般傲慢。不过你就暂且得意一会儿,你仅有八分钟的时间,待到时间一过,我看你还能否继续保持这份傲慢!” 说完,沈馨再次切断通讯,怒气冲冲地朝宗主府邸疾行而去。 今日宁久薇刚刚率领一众修士,将由胖子带来的两位欺诈之徒囚禁于禁制阵法之内。未及品尝一口灵茶润喉,便得知郑义已被刘泽以正道令牌押解至庆安分舵。 心中焦急忧虑之下,宁久薇立即联络刘泽,意图质问其行为,却未料刘泽竟倚老卖老,全然不顾她的年轻修士身份。 沈馨平素便性情高傲,怎堪忍受如此侮辱,当下即刻前往宗主易剑锋处诉说此事。 她深知易宗主对郑义极为器重,且狼妖一族之事尚未尘埃落定,是否已撤离滨阳城尚无定论。如今宗门还需依赖郑义之力,而刘泽竟胆敢将郑义囚禁,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滨阳城内外皆知沈馨乃是一位威猛无比的女修,而今刘泽此举竟惹恼了这位女煞星,自己却还沾沾自喜,自认为行事颇显修为深厚。 “区区修士,后台再硬又有何用?我看你最好洗尽凡尘污垢,做好入狱闭关的准备!” 刘泽自认胜券在握,竟不忘口哨轻吹,瞥了一眼郑义,满脸傲然地道。 对此,郑义自然深知沈馨即将请动何等仙尊相助,故而淡然一笑,看向刘泽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之意,低声叹道:“刘队长,你现在还剩五分钟,建议你好好思量一下,以免将来后悔。” “呸,你这小辈懂什么!我刘泽怎会有悔?就算那天王老子亲自降临,也休想救你脱困于此……哼,沈馨那丫头片子,又算得了什么!” 刘泽双目圆瞪,蔑视地瞪了郑义一眼,还将手中通讯令牌猛地砸在桌上,挑衅道:“小子,我就站在这里等上五分钟,倒要瞧瞧这天是否会因你而塌陷!” “天并不会塌陷,但你这执法者的身份,怕是要换个人来担当了。” 面对刘泽顽固不化的姿态,郑义只能摇头轻叹,默然陪伴着他一同等待着接下来的五分钟。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在灵元的流淌中悄然消逝,五息之间便已如白驹过隙。 眼见时刻将至,然而,整个闭关室内依旧沉寂如死,穹顶未曾崩塌,仿佛一切态势皆未变动。 “如何,小辈,你莫再痴心妄想,你以为沈馨那个小姑娘真有何等修为?若非倚仗其父手中握有重宝,恐怕她连执法堂的大门都无法踏入,又何德何能成为追缉队队长?哼……” 瞧见室内并无异状,刘泽面上瞬间掠过一丝得意之色,言语间满是傲慢。 “不忙,不是还有片刻才到时限么?刘队长你这般焦急,岂不是急于引来灾祸?” 刘泽正自嚣张狂言之际,郑义却瞥了一眼时计,淡然一笑,从容回道。 “呵,你倒还真当真了……” 闻此,刘泽鼻端轻哼一声,刚欲继续呵斥郑义,忽然发现搁置身旁的传音符陡然急促震动起来…… 第124章 罔顾前辈颜面 这一突如其来的传音符震动,犹如一道道丧钟般在刘泽心头回荡,令他心跳剧增,竟生出不敢接听的惧意。 以至于,他连看一眼传音符上显现的传音人身份都不敢! 难道,沈馨果真具备这样的实力,竟能让宗门高层亲自找上门来质询自己? 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沈馨有这样的能力,在宗门之内,夏东阳副掌教的权势远超这位小师妹,有夏东阳坐镇,又有谁能胆敢冒犯于他…… “刘队长,我还是建议你尽快接听传音符才是。否则又是哪位长老联系你,你又要结下新怨了。” 正当刘泽心中烦乱如麻之时,郑义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这小子所言,似乎也并非毫无道理! 刘泽心中再起波澜,不敢耽误,颤抖着手摸索向传音符。待他目光落在传音符上的名字时,却愈发困惑不解。 怎么会是夏东阳副掌教的传音符?此刻他为何要主动联络自己? 难道……他是来为自己撑腰的吗? “夏掌教,您请放心,那人现在便在我手上,我自有手段应对他!” 虽然心中惊疑重重,但刘泽还是迅速离开闭关室,躲进走廊深处通话。 毕竟,他深知稍后的谈话可能涉及不宜外泄的秘密,即便他胆大包天,也不敢当着郑义与其他两位陪同弟子的面讨论这些话题啊! “应对什么?刘泽,你是不是修炼岔了道,平白招惹郑义那小子作甚?如今竟连掌门也被惊动了!” 刘泽原本还想着要在夏东阳面前展示自己的战绩,以此换取奖赏,却不料夏东阳开门见山,直言责问,让他一时语塞。 “喂,刘某,你还在不在?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一听刘泽那厢长久沉默,灵波另一端的夏东阳怒意翻腾,其声音犹如雷霆轰鸣,低沉有力地质问道。 “仍在倾听……” 刘泽只觉得双耳几乎要被夏东阳威猛的灵压震破,但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坚持回应:“夏宗主,此事究竟为何?我可是遵循夏少仙令行事,并且夏少还言明,此事有您庇护,万事无忧……” “胡言乱语!” 未待刘泽说完,夏东阳立刻以雷霆之势打断他的言语,怒斥道:“你须明白,此事乃你个人所为,与我夏氏一门毫无关联,休想牵累我父子二人,你可明白了?” “这……夏宗主,这究竟是何缘故啊?” 夏东阳突如其来的严厉话语让刘泽连心胆俱裂,面色苍白地质问:“夏宗主,夏少曾告知我那青年仅是耕田之辈,毫无修炼世家背景,因此我才敢动手。如今究竟发生了何事,他怎会与执法局局长有所牵连?” “你竟敢还如此辩解……” 夏东阳见刘泽仍旧懵懂无知,愤怒至极地咆哮:“你可知郑义是谁?那次滨阳监禁之地发生的灵兽暴动事件,正是他从狼群手中救出了田中。你莫告诉我你并不认得此人……” “竟是他?” 闻此言,刘泽瞬间震惊不已,身形颤抖。他忽忆起,在总局的秘境交流会上,曾听过郑义的大名,那时却未曾与此事相联想到一起。 此刻,刘泽方知自己闯下滔天大祸,竟将滨阳执法界尊崇的英豪、易执法局局长身边的宠臣郑义拘捕! 这该如何收场?! “夏宗主,我现在该如何应对?如何应对啊?我真的不知他便是郑义……何况若非贵公子当时信誓旦旦担保,我也断不敢轻举妄动!您此刻万万不可袖手旁观啊!” 得知郑义的真实身份后,刘泽连心跳都仿佛擂鼓般剧烈。他深知此刻唯有夏东阳能够拯救自己,若夏东阳果真弃他不顾,他也只好倾尽所有将实情公之于众,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你……你还敢提这个!刘泽,此事是你一人所为,与我和我儿全无瓜葛!” 夏东阳深知自家公子性格,确信刘泽所言非虚。然而当前形势紧迫,他一心只想撇清关系,以免受刘泽之事牵连,自己日后也将处境堪忧。 “夏宗主,如此说来,岂非有违道义?” 见夏东阳竟有背信弃义之意,刘泽立刻斩钉截铁地道:“真相如何,那时已有同道见证。夏局若欲置身事外,便休怪刘某不顾昔日上下之谊!” “你……” 夏东阳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尽管他如今的修为高过刘泽,但在关键时刻,他深知刘泽为求自保,必定会反噬于他,这样一来,他的修炼之路必将受阻。 “唉,刘少侠,非是我不愿援手,实乃此事太过激荡人心。” 夏东阳忌惮刘泽如同疯狂的妖兽,只能长叹一声,急切地道:“此刻易剑锋真人与沈馨仙子已率门徒前往贵府。你须在他们抵达前释放郑义修士,并以谦恭之词求其谅解。至于其余之事,我将竭力在上层为你疏通,暂且平息此事。” “什么,连宗主都亲自驾临了?” 一听易剑锋竟然亲率弟子上门问责,刘泽连忙挂断通讯器,疾步入审讯室的方向奔去,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滑落,胸中更是怒骂不已。 好个狡诈的夏东阳,这般紧要关头竟拖延至此才告知,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虽内心愤怒焦急,然而眼前的危机急需化解,刘泽赶忙迈开步伐,快步走向审讯室…… 刘泽藏匿在走廊暗处焦虑打电话的身影,自然未能逃脱郑义那神通广大的天眼神通窥探。 虽然无法听到具体谈话内容,但从通话对象夏东阳及刘泽那丧魂落魄的表情,郑义已然明白夏东阳并未给他带来任何好消息。 “喂,小子,你还招惹了谁?刘队长可是我派中有名的执法煞星,得罪了他,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陪同审讯的两名弟子皆是刘泽的心腹,见刘泽离开许久仍未归来,而郑义这小子身为俘虏,竟然还面露得意之色,其中一人模仿刘泽的口吻,冷峻地呵斥道。 “哼,你说你家队长真的那么厉害?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 郑义调动透视神通,恰好看到刘泽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朝这边走来,心中不由得暗自发笑,遂嗤笑着反驳那名弟子的话语。 “你这小子倒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公然挑衅我家队长!确实让人佩服,只不过待会儿你们队长一到,你就等着承受炼狱般的痛苦!” 见郑义依旧镇定自若,两位弟子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在他们眼中,郑义这小子顶多也就是一时嘴硬罢了,待刘泽回来,免不了要遭受一番严酷的试炼。毕竟,他们跟随刘泽这么多次类似的行动,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果真?二位道友,若我告知尔等,待会儿贵属下那位刘队长大驾光临,非但不敢向我露半分煞气,反而需伏地犬吠,唤我一声祖师,涕泪横流地央求将我安然送出执法殿,不知二位是否信服?\" 见到两位执法弟子面上浮现出讥讽之意,郑义鼻间不由得逸出一声冷哼,语气悠然地道。 \"此话……\" 两位执法弟子明显被郑义这般离经叛道的狂言说得一时语塞,半晌才回过味来,放声嘲讽:\"哈哈,莫非阁下发热昏头了不成?在此我执法殿之地竟敢口出狂言?施主,你怕是要遭劫难矣!\" \"呵,看来二位道友确是不信了。\" 尽管这两位执法弟子与刘泽确有袍泽之情,但却仅止于遵令行事,并未对郑义有过过分之举。郑义自不会与此等小人物计较,当下微笑言道:\"罢了,那我们就以修为定输赢罢。若我先前所言皆成真,二位便拜我为师尊。反之,我愿赔偿二位灵石。” \"比试?\" 两位执法弟子互望一眼,片刻后才领悟到其中之意,遂相视一笑,诡异回应:\"好啊,那你打算赔我们多少灵石?\" 尚未询问比试结果,二人便已先问败者赔付数额,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每位五千上品灵石,如何?\" 郑义正值无事消遣之际,有意与二人切磋一二,当即伸出一只手,含笑说道。 每人五千枚上品灵石,对两位执法弟子而言,无异于他们两月修行补贴。如今轻易便可收入囊中,怎会不乐意? 于是,两位执法弟子欣然接受了这份赌约,并且对自己的获胜深具信心。 \"郑真人,郑真人可尚在?\" 正当三人订立赌约之际,审讯室大门被人推开,适才还一脸威严,宛如冥府判官般的刘泽此刻却换了一副嘴脸,满脸谄媚地步入室内。 刘泽赶忙奔至郑义身前,如同古代侍从般低头哈腰地对郑义言道:\"郑真人,原来真是洪水冲垮了自家祠堂,一门亲眷不识自家亲人……误会,此乃彻头彻尾的误会啊!\" \"哦,刘队长方才不是扬言要让我灰飞烟灭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了自家人了?\" 目睹刘泽的姿态,郑义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讥讽道:\"莫非刘队长忽然想出了什么高深法术,欲在我身上试炼一番?\" \"这……哪有此事!纯属误会啊……\" 一见郑义竟然摆起了谱子,刘泽连心中怒火都顾不得发作,转念想到刚才夏东阳在传音中所言,陡然心头一惊。 第125章 郑爷 他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赔笑脸道:\"郑真人,都是晚辈眼拙,未能识破您的真面目,还请您大人大量,恕晚辈无知之罪,放晚辈一马!\" 原本,在那威压全场的瞬间,刘泽骤然变色,这一举动已令两位陪同审讯的灵境执法者震惊得眼珠子几乎跌落地面。如今再见刘泽满脸卑躬屈膝、低语下气的模样,二人更是惊讶得嘴巴张开宛如天坑,半晌都无法合拢,也无法挤出一句话。 “尔等还在愣住作甚?还不速速为郑公子解开束缚灵链!你们这群无能之辈,真是目盲心昏,胆敢对郑公子下手!” 刘泽刚向郑义献媚一笑完毕,顷刻间,脸色又变得阴沉如墨,对两名下属厉声呵斥。 两名执法者瞠目结舌之际,心中暗自愤慨不已:“奶奶的,哪有这样的行事之人,先前是谁下令要锁住郑公子的?现在却又来这一套。一点好处都没见到,反而让我们背负这口黑锅……” 尽管心中满腹委屈,但这两位执法者迫于刘泽的威势,口中哪里还敢反驳半句,连忙上前替郑义解开了束缚灵链。 “刘大队长,你此举究竟是何意?不如直言相告,如此玩法,我可是承受不起啊!” 郑义任由执法者解开灵链,嘴角挂着冷笑,对着刘泽冷言说道。 “承受得起,承受得起……” 刘泽顿时焦急无比,甚至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只是陪着笑脸不住地解释:“郑公子,此事皆因我见识短浅,未查明事实便妄下定论,冤枉了你。但现在好了,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因此……此刻我就亲自护送你离开此地……” “送我离开?哈哈……” 刘泽尚在忐忑不安地解释之际,郑义却是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不不,我的审讯还未开始呢。再说,这里环境如此宜人,我还真不愿离去。” ………… 刘泽闻此言,立刻急得额头沁出汗珠。做了多年的灵境执法者,他还从未听说过有犯人称赞过幽冥审讯殿的环境优美,竟还不愿离开。 然而,此时此刻,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位,却又令他进退两难。 该如何应对? 眼看易局长即将抵达,若不尽快将这位煞星送出幽冥审讯殿,只怕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郑公子,别呀……” 瞧见郑义似乎有意在此久留,刘泽连忙挤出一张比哭泣还要凄惨的笑容,竭力讨好地恳求道:“郑公子,我求您大人大量,务必离开此地? 请您放心,只要您肯离开,就算帮了我刘某一回大忙,我必定会铭记您的恩德。” “真的要我离开吗?” 听到刘泽这句话,郑义才略感解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笑道:“其实,若你真心希望我离开倒也不是不行,只需答应我几件事情便可。” 起初听见郑义前半段话语,刘泽心头涌起一丝喜悦。但当他得知郑义竟然还有附加条件时,不由得再度陷入了矛盾之中。 不过,比起郑义这般赖着不走的局面,提出条件终究还是要好得多…… 在万般无奈之下,刘泽只得带着满脸苦涩,向着郑义询问道:“好,郑义,有何要求,尽管直言,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然遵从无疑!” “呵……” 尽管刘泽的回答显得无比坚定,但郑义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含笑望向两位此刻已然震惊得无法自持的捕灵官,缓缓说道:“具体的条件,想必你们清楚得很,不妨告之于他。” 此刻…… 两位捕灵官交换了个眼神,内心的震撼犹如江海翻涌,难以言表。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郑义竟拥有如此磅礴的灵力,反击之势直教天地变色,鬼神皆惊。 “尔等二人,郑少提出的条件,速速告知!” 眼见时光飞逝,刘泽连心急如焚,却发现属下仍在愣神,当下不禁勃然喝令。 “这个……” 两名捕灵官心跳砰砰作响,面对刘泽焦急的催促,却又似乎不敢轻易出口。 直至见到刘泽脸色憋得通红,满面愤懑之色,其中一位捕灵官才颤巍巍地开口:“刘大人,郑……郑少先前言道……” “他说什么?快讲!” 那捕灵官越是支吾其词,刘泽愈发焦躁不安。这时,他隐约听见走廊里传来易掌门行进的脚步声,赶忙厉声催促。 “郑少要求……让您学犬吠,并且……还要您向他下跪,唤他祖师……” 那位捕灵官畏惧于刘泽的压力,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道出了实情。 “什么?” 刘泽一听此言,脑海中仿佛瞬间被一枚重灵丹炸开,耳畔只剩下嗡鸣一片。 怎会如此?郑义这小子,竟让他学狗叫,还让他下跪喊祖师!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修士宁死不屈矣! 这一刻,刘泽已被愤怒点燃,几乎要失控。然而,当前的局面使他即便怒火中烧,也无法有任何反抗之举。 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似乎走廊内的脚步声愈发临近,刘泽焦急得几乎发狂。 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郑义。 只见郑义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察觉到他的目光,这小子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刘大人,留给你的考虑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自己好好思量!” “郑爷,在下恳请您……宽限时日,让我仔细斟酌一番!”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灵斗争后,刘泽意识到,若今日按郑义所说行事,他在门人弟子间的威严与颜面将荡然无存。 然而相比起如今他所拥有的地位与权势,那份威严与颜面顿时变得无足轻重。 刘泽不愿放弃手中这份难得的修行之地! “郑爷,在下眼拙,请您务必慈悲为怀,网开一面,放过在下一遭!” 权衡再三,刘泽终究选择了他认为最为明智的道路,口中一边说着求饶的话语,随即双腿并拢,朝着郑义深深跪拜下去。 郑爷! 刘泽口中的称谓,从对郑元的轻蔑“小辈”转变为恭敬的“郑公子”,再到此刻的尊崇“郑宗主”,这令人惊叹的身份跃升,前后不过短短几十息的工夫。 但这几十息之间,郑元清楚地意识到,刘泽确确实实地被自己的修为底蕴所震撼住。 即便如此,面对已经下跪并尊称自己为宗主的刘泽,郑元依旧面沉如水,安然坐于原位,丝毫没有起身离去之意,仿佛还在等待什么。 蓦然,刘泽额头上汗水淋漓,他深知,除非满足郑元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否则郑宗主必定不会轻易离开。 然而,作为掌控整个庆安分舵的大舵主,让刘泽屈膝跪地效仿犬吠,这无疑是对他尊严的极大侮辱,日后又怎能挺胸抬头立于人群之中? 刘泽内心焦急不已,可正当他刚刚双膝落地之际,他在两名弟子心目中的威严已然土崩瓦解。 两位弟子明了与郑元之间的赌局已败北,但他们输得心悦诚服,并且自豪地认郑元为主。 在他们眼中,此刻的刘泽无疑如同一条断骨的宠物狗,卑躬屈膝的模样,观之令人生厌。 “刘舵主,您还未模仿犬吠之声呢,还不赶快叫声试试?”两名弟子平日里受尽刘泽颐指气使,此刻抓住机会予以反击,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刘泽心中极度沮丧,当下也顾不得颜面,只好紧闭双眼,勉力挤出一声极其刺耳的“汪汪”犬吠。 郑元听见此番转变,原先胸中积郁的怒气才渐渐消散,冷冷地瞥了刘泽一眼,随后才慢慢起身。 “嗯,郑公子,请便。” 看见郑元终于起身欲离,刘泽连忙起身恭送,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 郑元不愿再多看刘泽一眼,正当他迈步欲走出审问室之际,却发现大门忽然被推开,数人匆匆闯入。 定睛一看,郑元发现其中为首之人正是易剑锋,沈馨,宁久薇,还有胖子以及几位神情严峻的执法堂官员。 “局……宗主……” 刘泽刚抬起的头,见到眼前这一行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 易剑锋怒瞪着刘泽,鼻息间传出一声冷哼。 作为执法堂堂主,尽管他并未多言,但站在他身后的庆安分舵宗主江独玖,一听此言,脸色立时阴沉下来,几步上前,对刘泽厉声呵斥:“刘泽,你究竟搞什么鬼?” “宗主,我……我,这是一场误会啊……” 此刻,刘泽震惊得一时语塞,即便他平日与江离玄的关系尚算融洽。然而如今,当修为高深的市局执法首脑,易剑尘真人亲自降临,追究其责,即便是江离玄也不敢轻为他开脱。 “简直是荒谬至极,给我住口!” 江离玄怒不可遏,心中恨铁不成钢,真想一巴掌把这个不成气候的弟子的脸打得变形。 此人竟敢胆大妄为,连身为市局护法、易剑尘真人亲信的郑元初都不认得,还将他拘捕入局。如今真相败露,他还敢狡辩说是误会,这不是自寻烦恼么? 第126章 深究追查 刘泽的嘴角颤抖不已,尽管还想上前辩解几句,但在江离玄严厉呵斥之下,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紧闭双唇。 他的神情显得格外凄苦,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般,那份悲凉之态叫人心疼。 “郑道友,你可有恙?” 恰在此刻,两位绝色佳人——沈馨与宁久薇几乎同时朝郑元初走去,她们对于郑元初流露出的关心之情,仿佛是出自同一声音的询问。 在场的所有修士皆好奇地望向二人,两位女子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彼此,如此深切地关注郑元初,莫非她们对他怀有的情感,亦如同自身一般深厚? 实际上,不仅是二女陷入了困惑,郑元初自己也陷入了极大的尴尬境地。 若换成任何一个男子,在面对两位绝色女子的同时关爱之际,内心恐怕都难免会泛起诸多波澜…… “哈哈,你们也太小瞧咱们家大师兄了?这几个跳梁小丑,岂能入得我大师兄的眼?” 眼见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肥硕的修士胖墩儿忽然嬉皮笑脸地跳了出来,轻松地打趣道。 “你!” 刘泽早已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又被胖墩儿斥为“跳梁小丑”,更是怒火中烧,狠狠瞪了胖墩儿一眼。 然而胖墩儿毫无畏惧之意,反倒是回瞪了他一眼,分毫不让。 刘泽想到自己在这片势力范围之内,竟然被这个死胖子欺辱至此,虽然愤怒到头顶冒烟,但鉴于易剑尘真人正在现场,他也只能像只孙儿似的缩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夏执事,嗯嗯……我看此事不如交由贫道去处置。” 看到夏瑾瑜始终面沉似水地立在那里,江离玄自觉面子上挂不住,只得勉强咳嗽两声提议道。 “也好,江执事,我相信你能公正无私地处理此事。” 江离玄虽只是分舵主,但对于夏瑾瑜这位执法长老还是有所顾忌的。听到他这般说,又见郑元初安然无恙,夏瑾瑜点头应允下来。 “郑道友……” 夏瑾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郑元初,微笑着开口道:“老夫来迟一步,让你受屈了。” “夏执事过虑了。”郑元初含笑朝夏瑾瑜点头致意,“并无什么委屈。” 这时候,江离玄也走上前来,面带赔笑,并伸出一只手向郑元初言道:“郑少侠,这一切都是贫道的失职,怪贫道管教无方,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不过请你放心,贫道定会彻查此事。” 对于这位江独玖分局长,郑元虽然对他并不深入了解,但从他能在众多修士面前坦诚自身的修炼失误来看,郑元便也不再多加责难。此刻,郑元淡然而笑,与江独玖修者之礼相握,说道:“江局真人,此事无妨,正如刘大队长所言,实乃一场修炼界的误会。而事情的真谛,刘大队长已然查明清楚。” 话音未落,郑元的目光又转向刘泽,蕴含深意地问道:“刘大队长,我所言是否确切?” 刘泽原本担忧郑元会在易剑峰和江独玖两位高人面前指责自己,此刻听到郑元如此说法,愣住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急忙连连点头应道:“没错,没错,郑真人所说确是至理,此案已由我彻底查清。乃是夏副宗主之子夏剑,欲图侵犯一名过境女修,幸得郑真人行侠仗义,及时阻止。哪知夏剑竟动用飞剑欲伤郑真人,郑真人修为深厚,制伏对方后,夏剑反诬陷郑真人……” 此时此刻,刘泽脑海中早已不再顾忌夏东阳。在他眼中,夏东阳分明就是那种过河拆桥的角色,自己何必再为其顶罪,不如早日认清形势,舍弃他以求自保。 “夏剑?哼,又是这个败家修士!” 当刘泽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推向夏氏父子后,易剑峰不由得从鼻中嗤出一声冷笑,大声喝斥。 “易宗主,如今夏剑涉入此案,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而当江独玖得知此案牵扯到夏剑时,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毕竟,他身为分院院长,虽与夏东阳这位副宗主任职位相当,但在修行界的实力与威望却远不及夏东阳。即便他如铁面无私的包拯一般公正严明,但若无上级颁发的令牌和镇派法宝支持,也无法撼动夏东阳的地位。 “必当彻查!此事必须深入追究到底!” 就在江独玖犹豫之际,易剑峰猛地击案而起,厉声道:“前番发生监狱破禁之事,至今公安部以及省级公安厅派遣的联合调查队伍还未撤离。如今又出现这般变故,倘若让调查组知晓,我们这一脉执法者的颜面何存? 江宗兄,你无需畏惧,无论是夏副宗主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甚至省宗主的儿子,只要涉及此事,皆需一查到底!” “好!” 易剑峰的豪言壮语立刻提振了江独玖的精神。既然现在他已经以分院院长的身份接过了重任,有何惧夏东阳! “好,江宗兄,此案件就交由你负责彻查,我此刻要带着郑道友离开!” 易剑峰向江独玖微微颌首示意,随后对郑元说道:“小郑,关于狼群袭击圣手谷一案,我们至今尚未取得突破性进展,正想请你一同参详。如果你当前并无急务,我希望你能与众调查小组成员会晤交流,共同商议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这……好!” 第127章 道友同行,吾必护汝左右 郑义原欲婉言相拒,但观易剑锋面上流露出的殷切期待,又念及狼窟疑案尚待解决,便应允下来,并与易剑锋约定具体时日,之后方才辞别庆安灵枢司。 “郑义道兄,我先送易司座回返,至于几日后举行的驱邪伏魔小队集会,你万不可忘却。” 离开了庆安灵枢司,沈馨邀请易剑锋登上了自家飞遁法宝,匆忙向郑义留下几语,随后驾驭法器返回宗都市府。 “师兄,我们也动身!” 目睹沈馨与易剑锋乘坐的法宝离去,胖子打开自己那辆残破的灵力车门,满脸笑意地朝郑义言道。 “嗯!” 郑义微微点头,正要登上法宝,忽闻身后有人呼唤:“郑道兄,请留步!” 心中疑惑,郑义回首看去,只见先前一同参与审讯的两位执法弟子正立于身后,脸上满是崇敬之色,开口道:“郑道兄,我们并非提及之前的比试胜负,而是我们心悦诚服,愿拜您为师,随您修行。” 郑义与二人的赌约仅是片刻间的戏言。此刻见二人认真起来,不禁略显愕然,含笑回应:“二位弟子,此事万万不可。我不过一名散修,何以担当起你们师父之责?再者,我并非执法弟子,又如何引导你们修行之路呢?” “郑道兄言之有理,我说你们二人,怎敢妄图跟随如此高人?你们自视有何资质,能有幸追随在我师父身后修行?还是趁早打消此念!” 听得两名执法弟子也要拜郑义为师,胖子脸色微沉,忙出手将二人推出几步,强行拽着郑义步入了自己的灵力车。 两名执法弟子深知自己与郑义并非同一修炼体系中人,只好黯然叹息,转身回到了庆安灵枢司内。 郑义踏入车内,望见宁久薇仍站在原地,于是对她言道:“久薇,一起上车,让胖子送你回去。” “是的,嫂夫人,你家何处,只需告知一声,我立刻驾乘法宝送你归途。” 郑义话音刚落,胖子已然探出头来,嬉皮笑脸地道。 这胖子虽然时常手脚不干净,且嗜食如命,但他双目犀利无比。此前依照郑义的指引,成功诱使两名妖邪进入沈馨布下的阵法之内,并将其押送至宗都市执法堂。 恰逢此时,宁久薇气喘吁吁地找到沈馨,声称郑义遭到几名败类执法弟子拘捕,关押进了庆安灵枢司。 当初宁久薇前来报案之际,神情极为焦急,胖子一眼便看出这位女子与自家大师兄的关系非比寻常,否则大师兄也不会为了她而惹得那些执法弟子动手擒拿。 而在他们火速赶往庆安灵枢司的途中,胖子又瞧见宁久薇焦急不安的神情,屡次催促驾驭法宝之人加速前进…… 鉴于此,当她望向郑义时流露出的关怀之意,即便是臃肿如胖子这般之人,仅凭足智多谋的思索,也能揣测出她与郑义之间必有深厚的道侣之情。于是乎,脱口而出的称呼自然而然地落成了“师妹”。 然而,令胖子始料未及的是,自己一声“师妹”,竟使得宁久薇瞬间羞赫至极,双颊泛红,垂首默然不语。 “师兄……” 胖子挠了挠后颈,不明其因,只能满腹狐疑地朝郑义望去。而此刻,只见郑义正瞪圆双眼,狠狠地盯着他,冷冷地道:“你这肥小子,给我闭嘴!你不言语,别人也不会当你是个哑修。” 哎哟喂,原来我是喊错人了啊!胖爷这张嘴可真是晦气…… 瞥见郑义与宁久薇两人的神情变化,胖子顿时一阵愣住,忙抹去额头渗出的一层细汗,自此不敢再多言一句。 郑义示意宁久薇登上飞梭,随后指示胖子前往一个目的地,途中先行将宁久薇安全送达家中。 “郑义,你觉得……楚子瑜与那位仙宫副宫主之子,他们二人……” 坐在飞梭后座的宁久薇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向郑义询问。 “久薇,你无需挂怀,既然他们触犯了天规,必然难逃大道法则的严厉制裁。”郑义侧目望向她,微笑安抚道。 “我并非这个意思……” 岂知郑义此言一出,宁久薇俏脸上的忧虑并未稍减,反而更加深重了几分。 她低头沉吟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向郑义忧心忡忡地说:“郑义,你能否代我向宫主进言,这件事……就此作罢,我不想再追查下去了……” “不愿追查?” 郑义闻此一惊,目光疑惑地凝视宁久薇良久,才沉声道:“久薇,你是担心楚子瑜与夏剑会对你展开反击吗?放心,只要他们的罪责确凿,就算侥幸逃脱牢狱之灾,也必定要在闭关悔过年才能重见天日。何况……” 郑义脸色坚定,语气更显决绝:“何况,在下在此立誓守护,纵使他们真的能出关而来,也断不敢对师妹你有任何侵犯之举!” “郑义,你说得固然有理,只是,只是……” 即便郑义如此承诺,宁久薇面上的忧虑仍未消退半分。她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语在心头萦绕。 “久薇,你若有所顾虑,只管讲出来便是。”郑义察觉到宁久薇心中的苦衷,深知此事必定触及到了她以及宁家的隐秘伤痛,故而令她难以坦诚相告。 略加思索,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宁久薇的玉手,深情款款地说道:“久薇,无论你面临何种困境,我都会始终陪伴在你左右,共度难关!” 此番话语虽非直抒胸臆的爱情表白,却比任何甜言蜜语更能打动人心,令宁久薇眼中闪烁出感动的光芒;而前方驾驭飞梭的胖子虽不敢发声,心中却暗自思量:好一个郑师兄,分明就是师妹的护法道侣,如今已然担当起了守护者的重任,却还不肯明言自己的真实身份,真是既可敬又可叹啊…… 第128章 道途同行,共返尘居 \"肥熊,专心驾驭灵舟,莫要胡思乱想,否则休怪吾鞭策于你!\" 郑义虽无法透视心念,但从胖子听到自己话语时肩膀微颤的模样,已然明了这胖子心中所想,立刻出言予以警示。 \"哎哟,不会,师弟,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都知晓?师兄你这也太通玄了!\" 胖子撇了撇嘴,嬉皮笑脸地回应:\"难不成师兄你真是那位仙宗大师兄转世重生,竟能探知我心底之思?\" \"探知个屁,速速稳驾灵舟,若再妄言,休怪我施展法术令你面生猪师兄之相!\" 郑义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嘿,师弟,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瞧我如今这一脸已是猪师兄的模样,那你倒是有能耐让我变得如大师兄般英俊非凡,我才真服了你呢。\" 胖子不甘示弱,高声反驳。 \"还想挨揍不成?\" 郑义怒意勃发,扬起手掌在胖子肩头虚晃一下以示威吓。 \"哎呀,别动手别动手,我这就一心一意驾驶灵舟便是!\" 胖子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多言,专心致志地操控起了灵舟。 待到抵达宁久薇所居的灵蕴小区入口处,郑义示意胖子停下灵舟,瞥了一眼身旁的宁久薇,柔声道:\"久薇,你先行回家,若有要事,下次再议。\" 宁久薇轻轻点头,推开舟门缓步而出。就在郑义欲关舟门与她告别之际,却被宁久薇唤住:\"郑义!\" \"嗯?有何事么?\" 郑义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郑义,你是否能够……陪同我一同返回家中?\" 宁久薇神情复杂,此刻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郑义,双手搓弄着衣角,低声嗫嚅:\"我想……请你到我家去看看……那样你就会明白为何刚才我要阻拦你了。\" \"如此……\" 郑义心头疑窦丛生,沉吟片刻,最终应允:\"罢了,我便随你一同回家。\" \"肥熊,你先独自驾舟返回宗门,有任何事务我们另行联络。\" 郑义转身,随手将手中刚刚从妖邪手中夺来的古宝宣德炉递给胖子,匆忙交代了几句,随后跳下了灵舟。 \"唉,师哥……\" 胖子接过了宣德炉,表情颇为无奈,试图叫住郑义,然而此时郑义已经与宁久薇并肩步入了小区之中。 \"唉,果然是重色轻友之人哪!\" 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胖子摇头苦笑,口中不禁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内心深处更是在感慨,像自己这般单身修士何时才能觅得一位仙侣,共度逍遥修行的生活呢…… 郑义随着宁久薇走进了小区,甫一踏入宁久薇的宅邸,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 是谁染疾了? 郑义曾于吴良医馆习艺时,虽未曾多次涉足宁久薇家中,但也对其家中的情况略有所知,不曾听说她家中有亲人身体抱恙。怎料不过短暂时光,竟发生了这样一番变故? \"久薇……\" 郑义皱眉思索,不知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隐情…… 郑义满腹疑云地望向宁久薇,欲言又止之际,宁久薇以手势示意他保持沉默。在她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疲惫与苦涩之意。 郑义心领神会,默默尾随其步入屋内。宁久薇家所居之处,乃她父亲宁成林当年于修炼门派发放的居所,虽年代已久,狭小的空间仅能容纳下他们一家三口,略显局促。 厅堂之内空荡无人,宁久薇请郑义落座于仙藤编织的榻榻米之上,随后自炼丹室内取出一只小巧的灵药鼎,着手炼制草药。 郑义未曾直视鼎中草药,而是借着研读《神农宝典》时习得的药理知识,已可确信此药乃是用于治疗修炼者肝脏伤病的灵丹妙药。 肝脏之疾,即便在修真界也堪称棘手难题,凡间估算,受此疾病困扰或携带病原体的修士数量,恐怕早已超过十亿之众。 即使轻症患者与病原体携带者仍可维持修行生涯,然体内潜藏的肝病病毒则如定时妖法般危险,一旦病毒肆虐,必将引发修炼根基受损,甚至可能导致修炼者命丧黄泉。 近年来,因肝癌陨落的修士人数逐年攀升,而这肝病病毒更是诸多毒瘤中最令人忌惮的一种。其入侵人体后,悄然潜伏,待时机成熟再行大肆破坏,期间外人无从察觉。一旦病情爆发,往往意味着修炼者的生机已然危在旦夕。 西天宗医道虽精深繁复,但对于濒死期的肝癌病症亦是束手无策。因此许多罹患此病的修士,要么因为财力耗尽,要么失去治愈信心,转而求助于东方仙术。 然而遗憾的是,即使是博大精深的中医药方,面对肝癌之症也同样无法找到根治之法。 此刻,郑义猝然闻到这股刺鼻的草药气息,不由得心中一紧,目光转向宁久薇。 “你随我来。” 宁久薇的目光中流转着几许哀愁,低首将炼制好的灵药汤倒入玉碗中,引领郑义走进一间静室。 只见室内床榻之上,一位面色憔悴、身形消瘦、气若游丝的中年男子静静地躺着,毫无生气。 “宁叔叔!” 见到此人,郑义不禁为之骇然,他当然认得出这就是宁久薇的父亲——宁成林。宁成林身为一名修为深厚的学府导师,品性高尚,深受郑义敬重。 然而在郑义的记忆中,宁成林虽非铁打之躯,但体质尚且稳健,并未出现严重状况。如今不过数月未见,为何竟病弱至此?再联想到宁久薇熬制的灵药,郑义料定宁成林所得定是修炼者间的肝脏重症。 虽尚未确定宁成林是否已罹患肝癌,但从其病容看来,无疑已是极为凶险的肝脏病变。 看到两人踏入内室,宁成林气息虚弱却挣扎着自榻上挺身坐起,费力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面前之人乃是郑义。 “郑义 速速落座 ” 尽管宁成林重病缠身,连话语都含糊不清,仍不忘礼数,指向榻旁的蒲团示意郑义就座。 “爹,郑义特来探望您。您先把这灵液服下。” 宁久薇疾步上前,搀扶起父亲,将手中盛着灵液的玉碗递至父亲唇边,待其饮尽后,再小心翼翼地将其安顿回榻上休息。 宁成林本就意识模糊,饮下灵液之后更是感到一阵浓重的倦意涌来,眼皮渐渐垂下,陷入昏睡之中。 郑义端坐于榻侧,仔细打量着宁成林,赫然发现其腹部异常肿胀,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伸出修炼过的金元神指轻轻搭在宁成林高凸的腹部,略作探查,瞬间便洞悉了病因所在——原来竟是因肝石化引发的并发症,名为肝水之患。 肝石化与肝水之患虽非绝症,但也属凶险之疾。患者肝脏功能已然步入衰竭之境,如若调理不慎,则生死难料。 更为严重的是,此病在世俗医道中尚无确切有效的治疗方法,主要还需依靠病人自行调养,期间发作之痛更是令人难以承受。 郑义在宁成林腹部细细查探一番后,才徐徐收回手,忧虑地道出诊断结果:“宁叔这是肝水之患极为严重,必须尽快施以救治!” 第129章 宁久薇的隐情 “您怎么知晓我爹的病情?” 闻听郑义此言,宁久薇大吃一惊,直至此刻她仍未向郑义透露过父亲的具体病情。然而郑义仅凭一眼即能洞见真相,使她大感震惊。 “无须惊奇,早年我曾随吴良前辈修习过一段时间的仙医之术,所以能从病症表象看出端倪。” 郑义紧锁双眉,凝重地问:“宁叔患病多久了?” “具体患病多久,我们并不知情。只记得两个月前,爹爹忽然腹痛难忍,送医检查时,方得知罹患肝石化,需住院诊治。” 宁久薇摇头叹息道:“自从确诊后,爹爹便开始接受治疗。怎奈何病情不仅未能得到控制,反而迅速恶化成了肝水之患,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提及至此,她又转向沉睡的父亲,语气低沉地续道:“这两月以来,娘亲为了给爹爹治病,耗尽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并且负债累累,即便如此,仍旧无法缓解爹爹遭受的病痛折磨。” 宁久薇一字一句,言语间满是哀伤与无助,嗓音也已变得沙哑:“正当我们走投无路之际,娘亲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楚家……” 由于她与楚子瑜的母亲交情深厚,且楚家乃修炼世家,财力雄厚,唯有他们有能力援手我家度过难关。 母亲遂奔赴楚府,向楚子瑜的双亲阐明来意。原以为凭借着两家的情谊,楚家必会伸出援手,未料想楚家人竟如凡尘世人般冷漠无情,拒绝借出分毫灵石予我。 然而,母亲并未就此妥协,她执意守在楚家门前,恳切请求,直至楚子瑜的母亲终于心软应允借钱。但这其中却附带了一个条件——我需成为楚子瑜道侣。” 宁久薇平静叙述着这段往事,脸上的悲伤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的宁静:“起初,母亲是不赞同的,她深爱着我,深知我对楚子瑜并无丝毫修炼伴侣的感觉。她绝不会为了任何理由强迫我去做违背心意之事。 然而,若我不接受楚家的要求,我父亲身患的修炼难题便将永无解决之日,甚至可能会因此修为倒退,离我们远去。 出于对父母深深的爱,我不忍心让他们任何一个承受如此痛苦的离别。于是,我告诉母亲,只要能筹得救治父亲所需的灵石,我愿意接受楚家提出的条件。” “久薇……” 郑义一直静静地聆听,听到此处,望着宁久薇那苍白无助的容颜,内心犹如被锋利的剑气割裂般痛苦。 他轻握住宁久薇的手,将其贴近自己的唇边,试图用自身修炼的气息抚慰她内心的创伤。 想起自己也曾有过相似的经历,郑义更能深刻体会到宁久薇心中的煎熬,也因此对她愈发怜爱有加。 “母亲见我意志坚定,最终只得答应下来。” 感受到郑义满溢的关怀之情,宁久薇朝他投去一抹凄然的笑容,继续道:“随后,我们从楚家借得了大量灵石。 但我不愿自此受楚家摆布,便与楚家定下约定,在我父亲的修炼病症得以稳固之前,暂不与楚子瑜结成道侣关系。 楚家同意了这个条件,于是我们带着筹集来的灵石,遍访国内各大仙宗医馆,希冀能医治好父亲的顽疾。遗憾的是,上天似乎对我家格外苛刻,父亲的病情依旧毫无起色。” 说到这儿,宁久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簌簌滚落。 “久薇,天道有常,终不失人,相信我,一切总会好转!”看到宁久薇黯然神伤的模样,郑义心中也为之一震。 然而,对他而言,这些话语不过是给予宁久薇的一份善意安慰。 宁久薇瞥了一眼卧榻之上昏迷不醒的父亲,叹了口气道:“郑义,你应该明白我为何不允许你对付楚子瑜的理由? 即便我并不愿受其家族操控,但我们家确实亏欠了他们巨额灵石。倘若我作证让楚子瑜遭受惩处,他的父母必定借此机会逼迫我还债,可……” “放心,久薇,你尽管大胆地站出来作证,你所欠下的所有灵石债务,由我一力承担。” 看着宁九薇流露出的那一抹悲戚之色,郑义心中满是不舍,他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尚未等宁九薇面上的惊讶之情消退,他又继续开口:“另外,令尊的病情,贫道确有把握医治痊愈。” “你能治愈我父亲的病?郑义,你所言当真……” 原本,宁九薇只因郑义愿意代为偿还债务已足够震惊,如今又闻郑义声称能救治其父重疾,更是让她惊骇得无法置信。 毕竟对于父亲的病症,她与母亲寻遍九州大地各大仙宗附属疗疾之所皆未能治愈,而郑义仅仅是学艺于一家世俗诊所,习得些许岐黄之道,怎可能真的有解救之策? “九薇,还请信我一次。” 郑义明白她难以接受此等奇事,遂庄重地向宁九薇解释:“昔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中,贫道曾有幸结识了一位世外高人神医,并得其传授诸多灵丹妙法,其中便有一剂可疗肝腹水顽疾的秘方,功效非凡。” “当真有此事?” 郑义的话语坚定无比,然而宁九薇此刻的表情反倒显得更为犹疑不定。尽管在情感层面上,她深深地信赖着郑义,然而面对关乎生死的重大疾病,光凭信任显然是远远不够的。郑义年纪轻轻,真有能力治癒父亲这般沉重的病症吗?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激烈的叩门声。 宁九薇正陷入深思之际,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思绪,歉意地瞥了郑义一眼,随即起身走向门口去应门。 门外的敲击声急如骤雨,郑义推测必定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于是随她一同步入客厅。 “宁姑娘,你还真是躲在家里哪!” 随着房门开启,一个中年妇人犹如疾风般闯入屋内,一把抓住宁九薇,厉声质问:“快说,你到底跟那些修炼执法者透露了什么,才会让他们抓走了我家子瑜?” “俞姨,我想这其中恐怕是有所误会!您也知道咱们家小薇的性情,这件事定然是一场误会。请您先放手,听听小薇是怎么说的。” 随后跟进的另一位中年女子忙拉住了先前那位激动的妇人,以平和的语气劝解道。 郑义凝目细看,赫然认出这两名妇人分别是楚子瑜的母亲,以及宁九薇的亲生母亲。 第130章 猪婆登门逼债 楚母一进门便紧紧拽住宁九薇,大声责问她在执法修士面前诬陷其子楚子瑜之事。而宁母则立刻护女心切,努力为女儿辩白。 正当两位母亲争吵不止时,宁九薇挣脱楚母的手,语气平静地承认:“没错,确实是我向执法者报案。” “什么?真的是你……九薇,你怎么会这么做呢?” 宁母听闻此言,脸色剧变,惊愕地追问。 “竟是真的……你这疯丫头,我们对你如此仁至义尽,不仅照顾你,还借钱给你父亲治病,难道你就这么回报我们吗?竟然报警让执法者带走我的儿子,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 在确认宁九薇的回答后,楚母愈发气愤不已,紧紧揪住宁九薇的衣领不放…… 宁母立于一侧,神色极为尴尬,欲止住纷争,然而面对楚母此刻的疯狂失控,她却是束手无策。 “是你之子勾结他人,妄图对久薇仙子心生邪念。他自身触犯天规,落入执法者之手,乃是咎由自取,此事与久薇仙子又有何干系?” 就在楚母喧哗至无法收场之际,陡然间一个冷漠的声音自宁久薇的背后传来。 “是你?” 楚母与宁母先前皆全神贯注于宁久薇身上,未曾留意到这位突兀出现的青年男子。待二人看清此人竟是郑义,不禁面露震惊之色,尤为加深。 “原来如此,正是你们这对贼男淫女狼狈为奸,联手陷害我家公子,今日我便与你清算这笔账!” 昔日酒店之事令楚家颜面扫地,楚家人对郑义更是怀恨在心。如今郑义忽然现身宁久薇府邸,楚母愤怒几近疯狂,旋即弃宁久薇不顾,凶狠地朝郑义扑去。 “滚一边去!” 郑义并非宁久薇那般温文尔雅,怎容得这般悍妇欺身?见楚母冲来,他鼻端轻哼,身形一侧,轻易避过楚母的扑击。 楚母身形丰腴,这一扑之下,顿时收不住势头,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犹如猛虎落泥潭。 “哎哟喂,俞姐,您可别这么冲动!这其中原委,不妨让他们细细道来。” 目睹楚母摔倒,宁母面色剧变,赶忙上前将其扶起。 宁母正欲再行劝解,楚母却猛地一把推开她,愤然瞪圆双眼,犹如一头咆哮的母狮子般叫嚣道:“李美娜,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这小子怎会在此处?我明白了,定是你这对母女早就算计好了要对付我!” “这……俞姐,您误会了,真是冤枉啊!” 遭到楚母误会,宁母焦急万分,满脸青白,竭力澄清,但楚母根本不予理睬,反倒一口咬定:“好得很,你们既然想耍阴谋诡计,那就先还钱!立刻把欠下的灵石连本带利还清,之后的事儿咱们再说!” “俞姐,我们借贵府的灵石,定当偿还,您放心。只是现今……” 一提还钱之事,宁母立刻愁眉紧锁,几乎带着哭腔恳求道:“您瞧我家老宁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无力偿债,等到我凑足灵石,必定如数归还给您。” “哼,当年我借给你们母女的灵石,可是约定了条件的。” 楚母双手抱胸,冷冷嗤笑道:“如今看来,你家千金不但未遵守诺言,还偷偷勾搭上了外头的男人,并且伙同此人诬陷我家公子。 你以为我楚家就这么容易让人欺侮吗?速速还钱,若今日你们不把所欠灵石连本带利还清,就别怪我不顾旧情!” 楚母恶语相向,脏话连篇,直说得宁久薇母女俩颤抖不已,脸色涨红,却又无可奈何。 “哼,不过就是要还灵石罢了。他们欠你多少?我替他们还便是。” 正当楚母气势汹汹之际,忽见郑义迈步而出,眼中寒光如剑般直射楚母,语气冰冷刺骨地道: “你以为如何?” 楚母以冷冽的目光回应郑义,眸中闪烁着森然杀机,傲慢地反驳道:“就凭你这个修炼凡尘的少年,竟敢口出狂言至此? 可知你们家族先后共欠我家多少灵石?五百万枚!五百万枚啊!你说还?你一个小小凡人,又有何能耐偿还得起此巨额债务?” “哼,五百枚灵石而已,我还以为数目有多么庞大呢!” 郑义冷笑一声,瞥了楚母一眼,随后转头看向宁久薇,询问道:“久薇,她说的数量准确无误?” 即便只是区区五百枚灵石,郑义也需先从宁久薇口中得到证实才能应对。若是如此草率地答应还款,岂非显得他太过愚蠢? 听见郑义的发问,宁久薇紧紧抿住嘴唇,低头默不做声。她并不相信郑义能够筹集到这笔巨额灵石,更别提情感上,她不愿让郑义为她背负这份债务。 郑义深知宁久薇的内心,见她沉默不语,便明白楚母所言非虚。于是,他又一次带着嘲讽的笑容看向楚母,沉声道:“我说到做到,宁氏一族欠下的灵石,由我代为偿付。想来他们必定已写下欠条,拿出来,我立刻将灵石归还于你。” “当真?” 楚母原本认定郑义不过夸夸其谈,此刻见他言辞坚定,不禁心生疑窦,凝神打量着他。 “速速回家取来欠条,给你一刻钟的时间!”郑义不再理会她,语气冷淡地命令道。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瞧!” 尽管五百枚灵石在修行者眼中并非天文数字,但对于普通人而言也是不小的财富。楚母见郑义言辞决绝,不敢怠慢,忙即转身返回家中取欠条。 “郑义,这是我们自家之事,为何你要插手其中受累?” 直至楚母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宁母的脸上才流露出一抹忧虑的神色,满是关切地对郑义劝告道:“趁她此刻离去,郑义,你还是尽快离开,待会儿我会设法应付她的。” 宁母早年在横桥村生活时就知道郑义家境贫寒,因而她实在难以想象郑义是如何拥有偿付这笔巨额灵石的能力。之前郑义所说要替他们家还债,恐怕只是为了驱赶楚母的权宜之计。 “伯母,我为何要离开?我正等着她带着欠条回来好还她灵石呢。” 目睹宁母面上的担忧,郑义淡然一笑,温和地安抚道:“您就放宽心,这件事我能处理妥当。” “这……” 望着郑义那从容自若的神情,全然不见半分戏谑之意,宁久薇和她母亲顿时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是否应当信任郑义的话。毕竟,在她们心中,郑义始终只是一个出身贫穷、不久之前还被迫返回乡村耕田的普通少年,又怎么可能突然间拥有足够的灵石替她们家偿还债务呢…… 第131章 三日未见,当刮目相看 见宁氏母女二人皆显现出难以置信之色,郑义无奈地摇头一笑,随后自怀中掏出一枚灵石镶嵌的乾坤卡,递向宁母,道:“伯母,此卡内蕴含百万灵晶,无须秘钥。片刻之后,您将其中一半归还于那位修炼兽决的修士,余下的灵晶,便留存以防紧急所需。” 这…… 宁母痴痴地望着郑义递来的乾坤卡,内心实在无法接受其所述为真。然而目睹郑义诚挚至极的神情,又不像是虚言相欺。 实则,宁母自幼便见证郑义的成长,深知其脾性,向来不善于编织谎言。 “郑义……你当真……你,这些海量灵晶是从何处得来……” 刹那之间,宁母感到内心一片纷乱。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那个几个月前尚且赤贫如洗的少年,竟能在眨眼间腰缠万贯,随手送出百万灵晶,面色毫无波澜? 其实,不仅是宁母惊讶万分,宁久薇也同样深陷震惊之中。纵使她已数月未曾见到郑义,但也绝不可能料到郑义仅隔数月未见,竟然脱胎换骨,成为了掌控巨额灵晶的修炼世家子弟。 “伯母,久薇,你们只管放心,这些灵晶来源清白无暇。” 瞧见宁久薇母女二人满脸惊愕之态,郑义明白若不给予详尽解释,她们断难安心接受这笔巨额财富。 当下他淡笑而言:“近几个月我在村庄之内租赁土地,种出了些珍稀灵植,从而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单凭几位大宗师级别的客卿订货,所得灵晶已然高达数百万元之巨。” 此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景。对于郑义的解释,宁久薇母女二人虽感震骇无比,却又深信不疑。 与此同时,他们对郑义展现出的超凡能力,更是敬佩至极。 “罢了,郑义,既然如此,那我们暂且借用这笔灵晶应急支付债务。等到日后有所积累……” 轰! 正当宁母接过了郑义递来的乾坤卡,现场陷入一种无言以表的寂静之际,三人耳边忽然传来宁成林卧室内的一声巨响。 三人脸色剧变,疾步闯入房中,却见宁成林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床榻,此刻倒在地上,面容扭曲,满面痛苦之色。再仔细瞧去,他的眼角已然滑落下滚滚热泪。 “老宁!” “爸!” “宁叔父!” 目睹这一幕,郑义与宁家母女二人心头皆是一紧。 郑义自然知晓,宁氏母女为了救治宁成林这个重病之人,不惜借贷巨额灵晶,并且答应了楚家苛刻的条件,这一切必定是背着宁成林偷偷进行的…… 此刻,楚母闯入宁家的一番举动,使得身陷重病之中的宁成林不可避免地得知了此事。 “尔等为何这般……只因区区濒死之躯……实乃不必矣!” 宁成林此刻痛彻心扉,悲恸欲绝,瘫倒在地,本想放声痛哭,奈何身躯衰弱至极,仅能发出数声若有若无的嘶哑低吟。 “宁兄,谁言你命不久矣……只要有丝毫生机,哪怕让我等背负再沉重的因果,亦绝不放手!” 宁母疾步上前,将宁成林搀扶起身,眼中满是坚毅之情,动情而言道。 “爹,为了咱们全家,恳请你千万莫放弃生机可好?让我们一同度过这艰难时刻!” 宁久薇神色激动无比,忙奔向父亲,紧紧抱住他,泪水涟漪地道出心底的话语。 目睹这一家人的患难真情,郑义心中深深触动。 这相似的情景,竟令他瞬间忆起了自己过去的际遇——倘若没有那次千载难逢的奇遇,获得神农仙医的传承,他怎会有如今逆转乾坤的神通,又如何能够迅速改写自身命运? 既然苍天赋予了他扭转他人命运的契机,郑义便决心竭力助人脱困。无论是眼前的宁久薇一家,抑或是任何一个未曾谋面的苦难家庭,郑义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诸位切勿悲伤,宁叔叔的病症,贫道有救治之法。” 郑义思量片刻,缓步走到宁家母女面前,协助她们将宁成林安置在床上平躺,随后面色淡然地开口道。 “你说你能治?” 郑义先前忽然拿出一百万巨款,已然令宁母惊骇莫名。此刻又闻其言能医治父亲的重症,宁母更是惊讶不已,瞪大眼睛望着郑义。 “郑义,家父这病,乃是肝硬化兼并肝腹水晚期啊!” 宁久薇虽已是第二次听见郑义提及能为父亲治病之事,但内心仍然难以置信。毕竟,父亲的顽疾连大医院都束手无策,郑义不过是个中医诊所的学徒,他又怎能治愈?难道……真如其所言,他承蒙高人传授了神奇医术? “贫道明白。” 郑义深知单凭言语难以令宁家母女深信不疑,遂坐在床沿,伸出灵犀指轻轻搭在宁成林手腕之上,娓娓道来:“尊驾这肝腹水,源自乙肝病毒肆虐所致,如今的状态,单纯依赖药物治疗恐怕成效有限。 最关键之处,还在于尊驾自身的修炼调理。然以尊驾当前的情形来看,调理之道殊为不易。 贫道在此为你开具一道丹膳方剂:需觅得一尾雪羽白鹜,半斤珍菌元蘑,另备桂圆肉二两,赤芍二两,白芍二两。首先以温泉水浸泡桂圆肉至舒展,而后与元蘑、白鹜、赤芍、白芍共同熬煮为汤,加入适量岩盐调和味道,每隔一段时间服用一次。” 宁母立刻取出纸笔,恭谨地记录下郑义所开的丹膳秘方,并犹疑不定地询问:“郑义,你给出的这个方子全都是食疗之物,不服用丹药真的能治好家父的病情吗?” “若无丹药配合,自然难以奏效。” 第132章 你只领悟了一半真理 郑义微微颔首,紧接着又轻轻摇头道:“宁夫人,您似乎尚未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之前我已经言明,令尊的状况非比寻常,世俗间的治疗肝疾的丹药与疗伤灵液均难以奏效。 我所配置的膳食秘方,仅能暂时代为调养他亏损的身体元气。待其身体略微恢复之后,我会运用太乙针灸之术,并辅以炼制的灵草丹药,助令尊驱散体内顽固的邪煞之气。” 听闻郑义如此细致的解说,宁家母女这才如梦初醒。 看见郑义论道医术时那般条理分明,宁久薇内心深处亦是对郑义的医术之道产生了深深的信服,对于父亲康复的期望也随之倍增。 “郑义,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啊。若非你及时出现,我和母亲当真是陷入了无尽的困境之中……” 望着有望痊愈的丈夫,宁母满心欢喜地握紧郑义的手,感动之余竟然一时语塞。 “无需客气,宁姨,我和久薇自幼便是挚友,您与令尊又见证了我的成长。此事于我而言,乃是责无旁贷的应尽之责。” 郑义安抚过宁母之后,便约定下次前来为宁成林施针的日期,随后离开宁家。 不料才刚刚走到宁久薇居住的修炼坊区入口处,却被一辆灵兽驾驭的飞梭拦了下来。 嘭!嘭! 车门开启,几名身着黑衣、佩戴灵光镜的守卫从中走出,簇拥着一名面容严峻的中年男子步下飞梭。 “郑道友,你以为背后有杨经天这位仙缘宗师庇佑,本座楚云刚便不敢对你下手吗?” 此人正是楚子瑜的父亲,楚云刚。上次在仙玉楼内,楚云刚被郑义折辱颜面,早已对他怀恨在心。如今又听闻郑义与宁久薇联手,竟诱使执法弟子将自家儿子擒入庆安灵卫府,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楚云刚才刚踏入庆安灵卫府,平日与他交好的几位灵卫队长竟纷纷避之不及,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楚云刚费了好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巡逻修士询问后才得知,原来这次行动竟是由庆安灵卫府的府尹江独玖亲自主持,此刻正在亲自审讯此案。哪怕他是楚云刚,哪怕是仙界的至高存在驾临此地,也无法将楚子瑜救出。 一听说江府尹亲自介入审讯,楚云刚立刻感到一阵惶恐,匆忙疏通关系,这才得以见到正在接受处分的大队队长刘泽。刘泽此刻正懊悔不已,为自己看不清郑义的身份,不慎卷入这场麻烦之事懊恼。 然而当他听到楚云刚希望他出手相助救出楚子瑜时,刘泽更是焦急愤怒。当下便直指楚云刚的鼻尖破口大骂,声称现如今就连市级灵卫副府尹夏侯公子也因此事受到牵连,被困在牢狱之内,他那不幸的儿子想要脱困简直是痴人说梦。 楚云刚未能救出儿子,反遭一顿痛斥,只得怀着沮丧的心情返回家中…… 岂料刚刚踏入自家府邸,楚云寒便闻得妻子透露,此事乃是由郑义与宁久薇二人勾结举报所致,且此刻郑义正在宁久薇的修炼居所之内。 听此消息,楚云寒瞬间怒火中烧,早已抛却一切繁文缛节,带着几位修为不凡的护院修士直奔宁氏宗族而去,欲向郑义讨个公道。 虽被楚云寒以及众多护院修士包围得水泄不通,郑义面上却无丝毫惧意,反冷哼一声,傲然言道:“楚云寒,你身为一方修真大亨,莫非此举是要在此耀武扬威不成?若你以为能对我下手,尽管放马过来。” “掌门,请问是否动手?” 见郑义身处下风竟还如此嚣张,身旁的护院修士已按捺不住心中愤慨,上前请示。 随楚云寒一同前来的护院修士皆出身于尘世修行者,平日里负责震慑镇守工地,手段狠辣,无人敢于招惹,犹如人间煞神一般。 然而,楚云寒虽恨不能即刻将郑义碎尸万段,但他深知涉及儿子楚子瑜之事颇为诡异。于是暂时示意护院修士暂且按兵不动,准备先行询问究竟。 “郑义,可是你设局构陷,将我儿送入庆安宗执法堂?” 楚云寒强压心头怒焰,以沉稳之姿向前质问道。 “你说对了一半。” 望着楚云寒满面煞气,郑义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话语坚定地回应:“确实是我让你那孽障儿子身陷囹圄,但这并非设局构陷,而是因为他楚子瑜触犯仙规,理应承受天罚!” “放肆!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楚云寒本欲再行追问,待见到郑义依旧毫无忌惮地挑衅自己,愤怒再也无法抑制,手指郑义厉声道:“不管你背后有何高人庇佑,胆敢得罪我楚云寒,必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只怕未必。” 面对楚云寒近乎失控的愤怒,郑义依然神色淡漠,嘴角泛起一丝讥笑,从容反驳:“我不过是个耕田度日的凡夫俗子,哪有什么高人在背后撑腰。如今我已然触动了你的底线,你就尽管施展手段,看看能否让我陨落。” “你,简直要气煞我也!” 郑义的挑衅言语让楚云寒肺都快气炸了。此刻他脸涨如猪肝,挥舞起拳头,朝身边的护院修士下达指令:“动手,务必将其击杀!” 话音刚落,几位气势汹汹的护院修士早已蓄势待发,握紧拳头,随着楚云寒的命令,刹那间已有三四道身影迅猛扑向郑义,各自施展出强大的法术攻击,将郑义团团围住…… 第133章 玄骨初现,凡人皆惊 坊间巷口原本并无多少修炼者驻足,直至一场冲突骤然爆发,周边的住户与过往修士纷纷聚拢而来,欲睹这场人间是非。 那守卫虽察觉到气氛异常,奈何面对几位气息凶煞的护法侍卫,心生畏惧,只能退避三舍,不敢涉足其中。 身为旁观者的修士们自是不会轻易插手,更何况仅仅是看热闹的凡人们,更不会冒着风险去施以援手。 “唉,这位少年修士怎地如此耿直,明知对方修为高出许多,却仍口硬挑衅,这不是自寻苦战么?” “哪里是什么耿直,分明就是不懂天高地厚,他当自己的牙尖嘴利就能硬过他人修为么?” “只怕这青年修士此番是要遭重创了,这些人下手狠辣,恐怕不用几回合,他的骨骼就要被人拆解了。” “哼,真是愚不可及,竟把自己当作是那位已经羽化登仙的李小龙转世,我看他怕是撑不了多久,骨头就得散架。” 众多围观修士在一旁热议不止,眼神闪烁间已难辨战局。未曾想,战场间的争斗迅疾收束,让他们还未尽兴。 见战罢,人群中仍有诸多修士意犹未尽,正当他们猜测那被视为愣头青的少年修士必然惨遭侍卫群殴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 原本被认为毫无取胜可能的郑义,此刻安然站立在那里,而先前嚣张跋扈的几位侍卫,却已是抱头蜷腿,躺倒在地,哀嚎连连。 一时间,四周修士皆感心头一片紊乱…… 这些侍卫看似身材魁梧,实则不过修为粗浅,仅凭一身蛮力罢了。 郑义数月以来,潜心研习《神农真经》中所载的古武秘术,其肉身已然淬炼至坚如玄铁,对付这般莽夫,自是轻而易举地将其尽数击败。 眼前的情景不仅令周围围观修士震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楚云刚亦是惊愕不已。 这位郑义,那个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乡野修士,竟有如此实力,连他精心挑选并亲自调教的几位悍勇属下都无法与之抗衡? “楚老板,你还有什么手段,不妨全部施展出来。我如今兴趣正浓,正想领教一二。” 郑义握紧双拳,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边说边面色阴沉地步步紧逼。 楚云刚在此之前曾涉足黑道,见识过无数腥风血雨,甚至连人命案也沾染过手。然而,当他感受到郑义眼中迸射而出的锐利目光时,内心竟然油然生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你别过来!” 恐惧之意一旦在楚云刚脑海中萌芽,便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全身。目睹郑义将几位侍卫悉数击倒的画面后,他内心的恐慌更是达到顶点,脚步不由得向后连连退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全场所有人都为之瞠目结舌…… 原本,在众多修士的眼中,郑义只是个资质浅薄的年轻人,他们无法想象此人能抵挡得住几位筑基期大汉的围攻。 然而,郑义发起反击的瞬间,却犹如一道道锐利的雷霆之击,重重地打在那些先前盲目轻蔑、出言嘲讽的修士们的脸上,让他们纷纷哑口无言,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出来。 “怎么样,楚老板,你刚刚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将我挫骨扬灰吗?如今为何又萎靡不振了呢?” 郑义浑然不顾四周那些震惊失措的围观修士,目光如炬,犀利无比地盯着楚云刚,话语间充斥着嘲讽之意。 “这……这……我……” 楚云刚早已被郑义眼中那刺骨的寒光吓得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步步后退,直至贴到墙角,面露诡异之色,只能朝郑义连连挥手,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真有多么高傲强大呢,原来你跟你儿子一样,也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的废材!” 郑义眼神中闪烁着森然的寒芒,语气冰冷无情。在郑义那股逼人的寒意下,楚云刚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重至极,楚云刚唯恐触怒郑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些被郑义击败的护法修士也意识到他的恐怖实力,纷纷爬起躲到一旁默不做声;即便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路人,也都感受到了郑义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冽杀意,同样选择了沉默不语。 “哼!” 郑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楚云刚,转身离去。 刚才被郑义气势压制的楚云刚,在他转身之际,突然感受到一股凶煞之气回旋,他慌忙沉声道:“小子,你给我楚家造成的损失,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你就等着,这笔账,我早晚会让你连本带息一起偿还。”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找我清算。”郑义依旧背对着楚云刚,身形如山岳般矗立,语气冷漠坚定,“若你真的有能耐,我郑义随时恭候。” “好,你这小子狂妄自大,我就姑且让你得意一时。等我先解决了宁家那位修炼奇才宁久薇,再来对付你。” 尽管郑义背对他,楚云刚仍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根本不敢再多言。正当他准备命令身边的护法修士返回小区时,忽闻耳边衣袂破空之声,紧接着,只见郑义已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 楚云刚大惊失色,想要迅速后撤,却发现已经晚了,他的衣领已经被郑义牢牢抓住。 “姓楚的,此事乃我一人所为,若是真汉子,就冲我一人来。倘若胆敢动宁久薇及其家眷一根毫毛,我会让你后悔诞生在这个世间!” 尽管那些护法修士试图冲上前来阻拦,但他们仍未能追及郑义的速度。此刻,郑义的手已然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夹住了楚云刚的衣领,每个字都像刀割般硬生生挤出:“你……你……” 在与郑义那双充满森寒煞气的眼神再次贴近对峙之际,楚云感受到全身仿佛被投入至极寒深渊般的冰冷刺骨。 他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目光,深信若此刻胆敢吐露半分反抗之意,郑义必然会在瞬间将其撕裂成两半! 郑义内心的愤怒已然达到顶峰,体内流转的真元力瞬间转化为阵阵杀伐之气,再经由他那犹如天眼一般的透视神通所释放出的震慑之力,直透楚云的思想深处。 即便楚云仅是一个凡夫俗子,若换成任何一个修真者在此情此景下,亦难以抵御这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此刻楚云目光空洞,身躯僵直,显然已被郑义的威势吓得魂飞魄散。郑义深知,这样的威慑足以在他的心中留下深刻且恐怖的印象,今后只要一想起郑义,楚云必定会三思而后行,不敢轻易做出任何不利于郑义之事。 “滚!” 郑义冷哼一声,手上暗施劲力,楚云即刻如败絮般被抛飞出去,落在远处,瘫坐于地。 “快走!快走!” 目睹自家老板狼狈至此,那些原本就被郑义气势吓得战战兢兢的贴身侍卫们哪还敢有丝毫对抗之心?他们慌忙上前,抬起僵硬不堪的楚云,匆匆驾车离去,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显得无比狼狈。 一时间,围观的人群见状再无热闹可看,也纷纷四散而去。 待楚云一行人的车辆彻底脱离视线,郑义冷冷哼了一声,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正当他打算乘车返回修炼之地时,似乎想起了什么,遂告知司机目的地。 “年轻人,刚才那一手施展得真是痛快淋漓啊!让人看了都觉得解气!” 出租车司机一直在路边候客,自然也将郑义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如今见郑义上了自己的车,顿时满脸欢喜地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楚云刚那个家伙太过嚣张跋扈,就应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你看你现在把他收拾得这般模样,往后他还敢不敢再狂妄!” 郑义淡淡一笑,朝司机师傅问道:“师傅,您认识楚云刚吗?” “岂止是认识,我和他之间还有一段不小的恩怨呢!” 司机师傅边驾驶出租车前进,边愤愤不平地道:“我在当出租车司机之前,曾在楚云刚的那个建筑公司里做工程项目。那家伙实在太黑心了,经常恶意拖欠我们的工钱。有一次我女儿生了重病,去找他结算工钱,他非但一分钱都不给,还因为我催得紧,找了一帮地痞流氓把我给打了顿。一怒之下我就离开了那里,借钱买了辆出租车开始做起这个营生。” 第134章 回春斋医馆 听完这些过往,郑义不由得感慨万分,追问司机师傅:“那么您之后还去找他要过工钱吗?” 修士师傅一闻此言,却不由得叹息一声,摇头道:“只是这等失德败道的妖孽,视金钱重于生命,我们多次上门催讨,皆是空手而归,直至今日,他尚欠我两个月的灵石未曾支付。” “原来如此。” 听见修士师傅这般言语,郑义不由得满面疑惑地反问道:“这么说来,这位楚某人不只是欠你的灵石报酬?” “确有此事。” 修士师傅点头确认道:“当年与我一同劳作的同修们,十中有九都被他拖欠了灵石报酬不予支付。只是大家畏惧其势力,唯有我一人敢于与他正面交锋。” “这么说,那些仍在其仙筑工地上辛勤劳作的同修们,他们的灵石报酬也是久拖未付了?” 郑义一听,顿时眉头深锁。 “没错,有的已经半年未领到分毫灵石,短的也有月余未曾见着一文钱了。” 修士师傅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可奈何地道:“不少同修忍受不住,愤然离去,然而离去了的人,那笔欠款更是难以追回。而在其工地上继续修行建造的,所欠的灵石报酬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 “果然是个丧尽天良之辈!” 听罢修士师傅所述,郑义胸中的愤怒更是升至顶峰。他瞥了一眼修士师傅,接着询问道:“他如此肆意拖延发放灵石报酬,为何你们不去寻仙界的执法部门——炼宝殿控诉他呢?” “唉!” 郑义话音刚落,修士师傅不禁拧起了双眉,满脸愁容地道:“哪能没想过啊!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向炼宝殿求助。然而当炼宝殿的执事要求我们出示证据时,我们却无法提供。此人狡诈异常,非但未与我们签订仙契,甚至连欠款凭证都不曾留下。我们口说无凭,实在无法撼动他啊!” 见修士师傅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之色,郑义脑海中灵光一闪,思量片刻后,便拿起驾驶座旁的玉简和飞剑笔,在上面迅速书写下自己的名讳及传讯号码。 随后,郑义将玉简递予修士师傅,说道:“师傅,这样,下次你将所有被拖欠灵石报酬的修士们集合起来,既然楚云刚玩弄权谋不愿支付,那我们也不必惧怕他,大可采取强硬手段。届时我带领大家前去找他理论,讨要应得之物!” “当真?这真是太好了!” 修士师傅庄重地接过玉简,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神色,连连向郑义致谢。 郑义并未多言,此刻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暗自筹划,究竟要用何种仙术手段来对付这位不守仙道信义的“邪商”。 适才想起要为宁久薇的父亲施以金针渡劫之法,但郑义手上并无合适的金针可用。因此郑义便打算前往乔老前辈那里借用一套。乘坐的飞梭穿梭一段时间后,终是抵达了乔老家所在的仙府之外。 “郑少,已到目的地!” 修士师傅稳稳地驾驭飞梭停靠,朝郑义微笑道。 “谢谢师傅,车资我会照付。” 郑义微微点头,正欲取出储物袋中的灵石作为报酬,然而那位忠厚老实的修士师傅却坚决不肯收取…… 不但不收,那驾车的修士前辈反而更加感激地对郑义说道:“郑道友,你应允为我们出面,助我们索要灵石报酬,此等恩德深厚如山岳。我又怎能接受你的灵晶?若你视我为同道中人,那就万万不可如此。” “这……” 郑义并非矫揉造作之人,既然这位修士前辈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绝不会在几个下品灵晶的乘坐费用上与对方客气。 当下郑义便含笑与他挥手告别,朝乔老所在的仙医堂走去。 乔老乃是滨阳境内赫赫有名的修真医仙,其名下的仙医堂与丹药店遍及各地,而这回春斋正是其中最为知名的修炼者疗疾之处,且乔老更是亲临此处坐镇,为修者及凡人诊断病情。 乔老乃全国闻名的医道巨擘,只要他在此坐诊,仙医堂内外总是聚集众多求诊者,许多人宁可在回春斋外排起长龙般的队伍等候,也不愿意前往世俗界的大型医疗机构。 此刻也不例外,郑义刚刚下车,便瞧见回春斋门前一如既往地排起了绵延的人龙。而医馆之内,则同样熙熙攘攘,满是等待就医的病人和修者。 “喂,你这年轻修士究竟为何处境?看大家规规矩矩排队,你怎么能这般特立独行,径直闯入里面?” 正当郑义打算拨开人群步入医馆之时,那些正在排队的大叔大妈们顿时面露不满,有人忍不住大声质问起来。 “各位勿要误解,并非我前来就诊,而是身为乔老挚友,前来拜会乔老有要事相商。” 见到被众人误会,郑义忙即解释。然而,此时此刻,向这些因排队久候而焦虑烦躁的病患们解释此事,显然犹如对牛弹琴。 一时间,大叔大妈们哪里肯信他的解释,不仅不予理会,反而纷纷吵闹起来。 “什么?就凭你这么一个小修士,竟敢自称是乔老的朋友?” “没错,瞧你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来自乡野的小修士。你以为你是何方神圣,乔老是何等地尊贵之人,他会与你这样的乡下人结交朋友?” “哈哈,这家伙胆子倒不小,口气也太大了。我看他恐怕连乔老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 面对此起彼伏的嘲讽之声,郑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是。 虽然他能体谅大家治病心切的心情,然而他们身上那种世俗百姓的偏狭习气却难以剔除。这些人只为了阻止他,竟然口出秽言。 若是换成其他邪修或地痞,敢这般羞辱自己,郑义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教训一番。然而面对这些大叔大妈们,他实在不愿与其争执,尤其是考虑到他们还是病人。因此,郑义只能无奈摇头继续向前行进。 “喂,年轻人,我看你一定是来找乔老看病的,心中焦急。但我们大家也都在排队等着看病,同样心急如焚。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没修行者的道义了。” 眼见郑义仍旧试图进入医馆内,一位大妈再也按捺不住,走上前来紧紧拽住他,坚决不允许他越众而入。 第135章 急切寻医的修炼者 \"前辈,晚辈确有要事需拜见乔真人。\" 郑义无奈地摊开双手,试图向面前的大娘阐明原委,然而大娘坚不相信,不仅如此,周围的人纷纷聚拢过来,强行拖拽着他。 \"何事喧哗至此,扰了乔真人的静修,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正当人群吵闹至沸反盈天之际,一位面容严峻的守卫自内堂走出,横眉瞪视众人,呵斥道:\"乔真人正在闭关诊病,此地要求绝对的清静,难道你们未曾听闻吗?还想吵闹?那就立刻离开此地,全都别指望能求得乔真人的医治!\"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瞬间镇住了喧嚣的人群。众人皆不敢再言语,惊愕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守卫。 \"发生何事,扰乱秩序之人速速离去……郑少……\" 那守卫正厉声训斥众人,视线忽然落在被团团围住的郑义身上,不由得一愣。紧接着,他的脸色立刻转变,满脸堆笑地迎向郑义,躬身赔笑道:\"郑少,您驾临此处怎未事先知会老朽一声,也好让老朽提前恭候您的到来啊?\" 守卫的态度变化令众人瞠目结舌,一时哑口无言,如同木鸡一般。 \"尔等何故纠缠郑少,此举为何?还不快松手!\" 守卫怒斥的同时,看见众人仍紧紧抓着郑义不放,顿时面色愈发阴沉,厉声呵斥。 待众人散去,守卫才堆起满脸献媚的笑容,转向郑义恭敬地说:\"郑少,您此次前来可是要寻访乔真人?乔真人此刻正在内室疗疾,容我为您引路!\" 这位守卫在此处任职已久,深知郑义与乔真人之间的深厚渊源,并知晓乔真人对郑义极为器重。一见到郑义,便立刻上前奉承。 \"如此,多谢!\" 守卫毕恭毕敬的态度并未触动郑义分毫,他淡然应答一声,示意对方在前方引导,自己则步入回春阁之内。 保安对郑义表现出的这般崇敬与礼遇,以及亲自为其引路之举,无疑颠覆了所有在场之人的认知。先前对郑义冷嘲热讽之人此刻尽皆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而此刻,所有人的心中更生出了巨大的疑惑与惊奇:眼前这位看似普通如尘埃的青年,是如何赢得保安如此敬畏的待遇?莫非他方才所言非虚,果真是乔真人的密友? 疑惑萦绕在众人心头,原本打算一探究竟的众人却被蜂拥的人潮挤了出来,只能带着遗憾的情绪继续排队等候就医。 郑义随同守卫踏入回春阁,此时乔真人正在诊疗室内为人治病,房门紧闭。 守卫刚要上前叩门,却被郑义轻轻拉住,微笑道:\"还是让我在外面稍作等待,等屋内的患者出来之后,我再行入内。\" \"如此……好……\" 守卫应声而退,站在一旁等候。 守卫弟子愣了一下,这才领悟过来,随即点头应道:“如此,郑少您在此稍作等待,弟子立刻前往外界维持秩序,若无人约束那群散修,此处恐怕将乱成一团。” 言罢,守卫弟子转身离开,步入人群之中。 郑义立于殿门之外,望见两侧廊檐下的石凳之上,尽是前来求医问药的修士们。他们或是席地而坐,或是默默站立,神色皆显焦躁不安,均期盼早日获得疗愈之法。 “师兄……家妻体质虚弱,难以长久站立,还请师兄能否稍微移步,让她得以落座歇息……” 正当郑义静待诊室外时,一名身穿粗布衣裳,手搀着一名形容枯槁少女的青年修士走上前来,对着正在座位上吞云吐雾的壮硕修士恳求道。 那壮硕修士身形肥胖,满脸横肉,两手拇指各自套着一枚硕大的灵戒,两颗门牙更是镀上了金色,看起来颇似一个世俗中的富商巨贾。 此人全身舒展地瘫靠在连排石凳上,独占一方之地,正眯眼玩弄着灵机,口中叼着烟卷。 听见青年修士的话语,壮硕修士目光微微抬起,待瞥见对方憨厚朴实的模样,立刻将双眼一瞪,回应道:“滚一边去,你家妻子身体不适,难道我家身子骨就好受吗?凭什么给你们让座?” “师兄,您就行行好,我妻子实在无法长久站立,否则的话,否则她就会……她会……” 见壮硕修士坚决不肯让出位置,青年修士急得连连搓手,而他的妻子此刻已涨红了脸,弯腰倚在他身旁,痛苦不堪。 “她站不久又关我何事?滚远些,莫扰了我清修!” 面对青年修士的苦苦哀求,以及其妻子痛苦的情状,那壮硕修士不仅毫无怜悯之情,反而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分明没有半点让座之意。 “你……你这个人……” 看着他毫不让步,青年修士顿时怒火中烧,紧握双拳,愤怒至极。 “怎地,小友,你以为你还敢伤人不成?有种你就动一下试试!” 尽管青年修士已被气得浑身颤抖,但这壮硕修士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挑眉冷笑,挑衅着对方。 他的行为引起了四周修士们的不满,有几个原本欲上前善意规劝,却被他恶语喝退。 壮硕修士盛气凌人,然而那青年修士虽愤怒至极,却也无法发作,毕竟他怎能在此地公然出手? 此时,青年修士的妻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叫,紧接着无力地瘫倒在地面。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纷纷抬头望去,脸上无不显露出尴尬之色。 原来,青年修士的妻子不知为何突然昏厥倒地,身体微颤不止,口中溢出白色的泡沫。更加令人瞠目的是,自她的下体直至裤腿之处,竟不断地流出淡黄色液体。 “真是晦气!乡下来的修士就是这般不堪!” 在那静谧的修炼村落之中,一位中年修士悠然地倚靠在灵石椅上,差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灵气波动冲击波及。目睹此景,他不由得拧紧了剑眉,满脸厌恶地起身,掩住口鼻远离了那片区域。 见自己的伴侣突然昏厥,一名筑基期的农夫弟子惊骇万分,慌忙将其抱在怀中轻轻摇晃,试图唤醒她。 “此乃妖气引发的心神动荡加上识海混乱,万不可随意触动!”旁观的一位炼气弟子出言提醒。 农夫弟子正焦急无措之际,却发现郑义自人群之中挤出,稳重地蹲下身,探查了农妇弟子的鼻息,紧接着对农夫弟子急声道:“速来助我,一同将尊夫人安置于灵石椅之上,让她能够安心修养!” 农夫弟子心急如焚,此刻见有人出手相援,赶忙点头答应,与郑义合力将妻子平放在灵石椅上。 然而,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农夫弟子仍是焦虑不已,连连叩击着前方一间布满阵纹的草庐大门喊道:“乔真人,在下妻子昏迷不醒,还请真人出手相救,救救她啊!” 屋内的乔真人正在为一名病患开坛做法,忽闻门外急切的敲门声,连忙打开阵法屏障查看情况。 “发生了何事?”乔真人声音里充满了威严与关切。 “乔真人,在下妻子昏迷了……恳请您速速救治她!救救她!”农夫弟子情急之下直接冲至乔真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请求道。 “你先起身,让我瞧瞧!”乔真人忙将其扶起,正欲朝灵石椅走去,却瞥见郑义已然坐在一旁,正凝神为那位农妇弟子诊脉,顿时惊讶地道:“小郑,你怎么来了?” 第136章 郑义神针 郑义朝着乔真人微微点头示意,收回搭在农妇弟子手腕上的灵指,站起身来回应道:“刚刚才赶到。” 原来,刚才郑义已运用自家绝学——金鉴神指,暗中探查了农妇弟子的脉象,片刻间便准确判断出了其病因,主要是由于频发的妖气侵扰所致的颠痫症。 至于为何会出现失禁的情况,则可能是缘于过往遭受的精神打击,引发了心神不宁,进而导致调控排泄的督脉功能出现紊乱。 “她现在状况如何?”乔真人瞥了一眼昏迷的农妇弟子,转头问向郑义。 郑义将病情详细告知乔真人,后者听毕思索片刻,接着问道:“小郑,若是让你来治疗此疾,你会采取何种手段呢?” “其实并不复杂,以药物治疗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唯有施展我精通的针刺疗法,找准她的神阙、关元、中极、涌泉等重要穴位予以施针。随后再辅以特制的丹药以及调理膳食,方能渐渐恢复。” 乔真人听后,对郑义的精湛医术赞叹不已,连连点头道:“甚好!如今我这里病患络绎不绝,我一人实在难以兼顾。恰好你此时到来,不如你就帮衬一下,就从这位弟子的妻子开始诊治。” “这……” 原本郑义只是打算借用一套灵针便即离去,此刻听闻乔真人有意留下他相助诊疗,心中不免有些迟疑。 “乔真人,能否……请您亲自为在下的妻子施针?在下看……这位道友……他……” 在郑义尚在沉吟之际,那名乡野修士却已按捺不住,恳切地向乔老请求道。 尽管郑义先前确有出手相助之恩,但在这位乡野修士眼中,郑义不过是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就算略懂些岐黄之道,可比起那通天彻地的医道大宗师乔老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如今乔老竟欲让郑义诊治其妻病情,他又如何能安心接受此事…… “这位师兄,郑少侠在丹鼎医道的修为,并不逊色于我。由他为你妻子施治,你大可放心,必定不会出差错!” 瞧见乡野修士满脸忧虑,乔老随即含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郑重其事地保证起来。 虽仍有几分不信,但这名乡野修士听闻郑义竟然能得到乔老如此高度的赞誉,不禁半信半疑地朝郑义投去目光。 在众人殷切期盼与恳求的目光注视下,郑义权衡片刻,决定答应乔老的请求,共同施救。 郑义立刻点头应允:“好,那便让我试一试,只不过,乔老,我身边并未携带炼针之器,需借用您的法宝针器一用。” “无妨,郑少侠,请在我的闭关疗疾诊室内施治,那里所需一切器械皆备齐矣。” 见到郑义欣然同意,乔老大悦,即刻指示医馆弟子为郑义准备诊室,并临时调整病人就诊顺序,以便郑义分担一部分诊疗任务。 待农民工将其妻子抱入诊室后,郑义披挂上白玉炼药师袍,取出炼制过的银针,开始为这名农民工的妻子施针治疗。 虽说是初次为人针灸治病,但在那修炼秘境中,郑义早已将《神农针典》中的针法修炼至登峰造极之境,此刻运用真气引导银针,无论是在穴位定位的精确度,还是运针力度的掌控上,均拿捏得恰到好处。 经过郑义一番紧张有序的施针救治,原本陷入昏厥的农民工妻子,逐渐恢复意识,醒来后的她显然比昏睡前的状态好了许多,甚至无需旁人扶持,也能自行站立良久。 实则在整个施针过程中,那位农民工一直在旁边焦虑地搓着手,急得来回踱步,却又无法插手帮忙。 即便先前乔老言辞凿凿地担保郑义的医术高超,但农民工心中始终对这个年轻的医师有所顾虑。毕竟,郑义这青年医者太过年轻! 然而令他未曾料想到的是,仅是经过郑义几次精准无比的施针,他的妻子就从危险边缘挣脱出来,站了起来。 此情此景顿时令农民工惊喜交加,若非身处于诊室之内需保持绝对静谧,恐怕他早就欢喜得欢呼雀跃起来。 郑义为农民工妻子施针完毕,见她面色红润,这才放心舒了一口气,随后将农民工唤至近前,对他说:“令夫人所患之巅痫症乃先天所致,难以根治,但可通过服用特制药剂以减缓发作频次……” 在遥远的灵玄大陆,一位名叫郑义的修炼者,以其独特的医道修为闻名遐迩。对于她体内因心神混乱而导致的尿失禁问题,郑义淡然一笑,递给她一道修炼界的疗疾秘方:“我有一剂丹膳助你调理,回到住所后,请寻得一只千年灵鸡的内脏,洗净晾干后以金火炼制至微黄,再研磨成细末,用陈年灵酒灌服。每日三次,每次服用半个时辰的份量,并且切记在治疗期间不可食用生姜或是辛辣仙料。” 此外,还需严格控制饮水之量,勤行踏罡步斗之法以增强体质,保持心境平和,不出一个月,此尿失禁之症自会痊愈。” “谨遵前辈教诲,多谢郑义医师,多谢郑义医师!”那朴实的修士连忙将郑义的药膳秘诀铭记于心,随后搀扶着妻子,感激涕零地离开了疗元殿。 殿堂走廊里,那些原本被分配至郑义诊室的修士们纷纷向殿内的执事请求,希望能重新调整到乔老的诊室外等候。毕竟乔老乃是一位修炼界闻名遐迩的医道大宗师,他的医术高超,令人望尘莫及。众修士之所以愿意在此长久排队等候,只为了一睹乔老的风采,寻求他的诊治。 然而此刻,乔老却将他们交给了这个年轻的修炼者郑义,这让众人如何能安心?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郑义的诊室大门忽然开启,刚才还在昏迷不醒的农家弟子之妻,在郑义妙手回春之下,已被他唤醒并扶了出来。那农民工欣喜若狂,一边走出来一边大声宣扬郑义医师的神奇医术:“郑义医师真是仙医转世,只施几道仙诀,便使我妻子从昏迷中醒来,可谓医道神通!” 俗语云,“不观虚词,唯验实效。”世间庸医的夸大宣传再多,也抵不上真正拥有医道大能者的威能。如今,眼前这位农妇刚才还昏迷不省人事,而现在却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如此鲜明的对比,无疑成为最生动有力的证明。 目睹这一切的修士们,方才那些吵闹着要求更换诊室的人们,此刻纷纷痛哭流涕,央求执事将他们的诊室安排回郑义处。于是乎,郑义的诊室外,那一扇扇门户如同泛起涟漪的湖面,不断被前来求医的修士们推开关启…… 第137章 三胖 此刻的郑义,其名声与威望已远胜那些修行多年的着名老医仙,每一位走进他诊室的患者都带着一丝疑虑,但在经过他那仙法问诊之后,病情立竿见影地得以化解。 郑义耗费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协助乔老化解了众多修者们求诊的压力,使每位来访者皆满载而归,心满意足。 那些修者的赞誉之辞,如同清风般迅速传入了乔老的耳中。待所有患者都得到了独特的治疗后,乔老这才握住了郑义的手,深深地感叹道:“在如今道医受到仙西医术重重冲击的时代背景下,能涌现出修为如此深厚的道医青年才俊,实乃难能可贵啊!” “乔老,您太过奖了。” 面对乔老的赞扬,郑义不禁有些面露羞涩,微笑回应:“弟子只是略通一二医术皮毛,乔老您的褒扬,让我都有些飘飘然不知所措了。” “你这话说得不对,后浪总会超越前浪。小郑,你的医术修为并不在我之下!将来,道医学问的繁荣兴盛,就全寄托在你们这些年轻一辈身上了!” 乔老淡然一笑,继续毫不吝啬地夸赞着郑义,继而又问道:“说起正事,小郑,今日你前来找我有何要事?难道又是那一株人参成熟了?不过那药材生长周期不应如此快速才是。莫非你是想再扩种其他灵草?我这里尚存不少稀世灵草的种子,任由你挑选带走。” “乔老您误会了,弟子此次前来,并非为了药材种子之事。” 见乔老误解了自己的意图,郑义温和地予以澄清:“弟子此行其实是想向您老借用一套修炼用的针器,打算替一位友人的尊亲施行一次针灸疗疾。” “修炼针器?” 听到郑义这么说,乔老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这有何难,我一直都想赠送你一套修炼针器。既然今日因缘际会,那就在此刻赠予你!” 说着,乔老走向诊室一侧的玄铁宝箱,从中取出一套名为“云笈九针”的修炼针器,递至郑义手中。 “云笈九针!” 郑义虽然并未亲身见识过太多的修炼针器,但在研读《神农仙经》时,他在药经篇章中见过不少闻名遐迩的针器图谱。而这套乔老此刻赠予他的云笈九针,恰恰正是其中之一,声名显赫的修炼针器。 握着这套珍贵无比的云笈九针,郑义激动不已,目光炽热地看向乔老:“乔老,晚辈何德何能,怎敢承受这样一件神针重宝?请您务必收回,弟子只需借用一套普通的修炼针器即可。” “所谓宝物配英雄,这云笈九针对你而言恰如其分。” 郑义欲推辞不受,然而乔老坚决不同意,坚持让他收下这份馈赠。见郑义执意推辞,乔老再次恳切相劝,郑义无奈之下只能接过了云笈九针,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这云笈九针原是一位隐世高人炼制而成,因其采用了一种特殊的灵钢材质打造,因此在运用针法时还需配合一种秘传的运针之术。” 瞧见郑义最终收下了云笈九针,乔老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随后继续说道:“小郑,我这里还有与云笈九针相匹配的针法秘籍,也一同赠予你!” …… 正当郑义离开了回春斋医馆之际,在楚云刚府邸中,一名未曾邀约的神秘访客悄然降临…… 此人身着一袭黑袍,头戴斗篷式遮阳帽,面上覆以一方硕大的黑玉护目镜,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深藏不露的气息,仿佛修炼者隐匿行踪的姿态。 当这名未邀而至的访客触动楚云刚府邸的灵禁之时,楚云刚正坐于家中,内心犹如乌云蔽日般郁结。 他率一群修为不俗的侍卫,但在郑义这位强者面前,非但未能占得丝毫上风,反遭其嘲讽侮辱。 这尚且可忍,更为令他愤怒的是,为了营救身陷囹圄的儿子,他已不惜动用平日积累的人脉关系,联络各方修行界的朋友,连番拨打诸多秘线电话。 然而,那些往日谈笑风生的同道中人,在得知他儿子牵涉之事涉及仙凡之争后,皆纷纷推诿无能为力,甚至匆忙切断联系。 叮咚!叮咚! 正在楚云刚家中怒火中烧,痛斥那些所谓朋友无情无义时,屋外骤然传来急促的阵法铃声,令他的心境更加烦躁。 “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开门!” 目睹妻子依然脸色阴沉地端坐原处,纹丝不动,楚云刚更是怒不可遏,随手将案几上的烟尘盏掷向地面,厉声道。 “你冲我咆哮什么呢?你平日里不是人脉遍布各界吗?不是自称与各派势力均有交情吗?如今怎地变得这般无力,竟然连自家儿子都无法救赎出来!你现在还有脸对我凶巴巴的!” 他的妻子本是一位悍妻,见楚云刚胆敢在她面前发作,立刻予以回击,狮子般的吼声瞬间震动整个宅院。 “哎呀!你这是故意气死老子呢!” 楚云刚叹息一声,对自家这位泼辣妻子无可奈何,只能摇头起身,亲自前去应门。 “阁下……” 门扉开启,一位全副武备的不速之客犹如一把打入府邸的定海神针,透出一股森寒的修者气息,直逼楚云刚而来,吓得他顿时一惊,急切问道。 “入内再言!” 那人语气冷漠,根本不待楚云刚答话,便径直踏入府邸之中。 “喂,尊驾究竟是何方神圣?” 楚云刚心头疑惑,不明这位神秘人的意图,赶忙几步跟上,却见对方已然转身,缓缓摘下脸上的墨镜与头上的斗篷帽。 “你……啊,原来是夏局长!” 待到看清来者的真容,楚云刚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位神秘人并非他人,正是修真界的夏东阳大人! “夏……夏局长,您请……请进!” 一见来访之人竟然是夏东阳,楚云刚惊喜交加,连忙堆起满脸笑容,殷勤地让座。并向妻子示意,让她速去烹煮灵茗待客。 “不必客气,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说!” 夏东阳面容冷若寒霜,制止了楚云刚夫妇俩的礼数之举,语气幽冷地质问:“我此次前来拜访的目的,相信你们应该猜得到?” “这……” 楚云刚夫妇对视一眼,楚云刚才尴尬地笑了笑,略有难堪地回应道:“夏局长,我知道您必定是为了令公子之事前来。只是,郑义那小子实在是高深莫测,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何种神通手段,如今我已经束手无策……” “废物!” 楚云尚未语毕,夏东阳便骤然以锐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何谓无计可施?汝岂能如此安逸待变?不必对我隐瞒,你莫要被郑义这小辈的表象所威慑。” “其实,郑义这小子仅是个耕田之徒罢了。他之所以敢这般肆无忌惮,全仗着易剑锋在背后为其撑腰。我等既然无法从修炼界的法则上将其扳倒,那就换个角度思虑,徐徐图之,寻机除掉他!” “另辟蹊径?夏前辈,您的意思是……” 楚云刚一听,一时未能领会其意。 “愚钝!” 夏东阳再度呵斥楚云刚,见他满脸困惑,便直言相告:“此子不是正在横桥秘境中修炼灵植么?你速去宗门之中疏通人脉,设法夺取他的灵田。 若不成,便针对他的灵植施展手段,引导宗门监察部对其进行彻查。届时,他一旦失去了灵田,我看他还如何去猖獗!” “高见,夏前辈,您这一策,实在是妙哉!” 楚云刚闻声,终于由愁转喜,连连向夏东阳竖起大拇指称赞。 “废物!” 夏东阳第三次怒叱他,疾言厉色地道:“这并非是我之意,而是你自己应当悟出的策略,与我无关,你可明白?” “呃……” 楚云刚瞬间被他喝得有些晕头转向,过了半天才恍惚地点点头,呢喃道:“但是,夏前辈,我儿子瑜……” “你家子瑜之事不足挂齿,你放心,我会设法助其脱困。” 夏东阳已起身朝外走去,边走边道:“楚掌门,只要你一心一意将此事办妥。唯有彻底挫败郑义那小子的嚣张气焰,吾等才能迎来安宁的日子,你懂吗?” “懂……懂了……” 楚云刚涨红着脸,勉强挤出这几个字,抬眼一看,却发现夏东阳已然如同一抹幽风般消失无踪…… 第138章 九宫八卦针阵? 郑义返回家中,四下无人之际,取出乔老赠予的云笈九针及配套针谱,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早年在吴良药堂之时,尽管吴良未曾传授他实际操作方法,但郑义也曾多次见识过吴良施针的过程。 吴良虽医德人品堪忧,但在医术造诣上确实高超,尤其是在针灸术上有着独特的见解。郑义曾屡次亲眼目睹吴良施针手法,虽然并未完全理解其中奥妙,但至今仍历历在目。 如今,结合他在《神农真经》上的领悟以及这本针谱所阐述的关键要领,郑义已大致掌握了云笈九针八成以上的精髓所在。 然而正当郑义在烛光下细细揣摩这套云笈九针时,心头忽然涌现出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不错,当初乔老赠送此针时曾提及,这套针具材质殊异,据说是由世间最顶级的炼器材料精心铸造而成…… 这种钢材也不过是构建基底的材质,在此基础上,又融合了一种来自非地球秘境的独特材料。 这种神秘材料的真实身份,郑义自然无从得知。然而,当他逐一展开这套奇特的针器,并催动体内修炼出的透视灵瞳仔细观瞧时,不由得大感震惊。 原来,在他透视灵瞳的探查下,这九枚银针在光线的照耀下,竟然反射出一种世间罕见的奇异光彩。 那光芒的具体性质,郑义难以言表,只感觉仿佛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识过,但一时之间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确切出处…… 究竟在何处见过此种异光呢?为何它在他面前显得如此亲切,就像是深植于他的元神记忆之中一般。 脑海中一闪念及此点,郑义心头豁然一震,瞬间捕捉到了一丝关键。 空间!没错,便是修炼秘境! 确切地说,就是在那次神农医仙化身乞丐引导他踏入《神农经》内的修炼秘境时,他在神农殿的第一重主殿内,亲眼目睹过这种奇异的霞光。 确实,那种光芒与神农殿主殿的神圣霞光如出一辙! 确认这一点后,郑义欢喜若狂,同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忙不迭地按照针谱所示方位,摆出了九针组成的独特形态。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这一形态的展现,在他透视灵瞳的视角中,九枚神针所散发出的光芒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郑义惊讶之余,再次依照针谱上的方位依次布设针位,神针显现的光芒随之再度变换。 连续变幻九次不同的针型布局后,虽然每次摆放的位置及其显露出的光芒各异,但郑义似乎从中领悟到某些深藏的玄妙…… 这些九根神针所构筑出的针型,赫然与一种强大的阵法形态相吻合——九宫八卦阵! 正是的,便是那九宫八卦阵!尽管九枚神针长度参差不齐,但它们首次摆放的位置皆严格遵循了九宫格的法则。 而在其布阵格局中流露出来的八种变化,恰恰对应着八卦方位,丝毫未偏离原本的位置。 难道这九种针型阵法,暗藏着九种威力绝伦的秘阵?而这秘阵之所以强大,就在于寻常人肉眼所无法察觉的奇异光芒? 郑义思绪纷乱,但却愈发确信此事的可能性。他深知唯有启动透视灵瞳,方能窥见这种光芒的存在。 然而,若是这九种针阵确系秘阵之形,那么它们的用途又是什么呢?此外,为什么从针阵中溢出的光芒会与神农殿中的神圣光辉如此相似? 难道,这九枚云笈神针,竟然与神农殿存在某种深远的关联吗? 一时之间,种种疑云涌上郑义的心头,却又显得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揣摩。在他凝神查探良久之后,心神已极度疲惫,遂将手中的灵针收入纳戒之内,决定日后再寻找谜团的答案。 转日,郑义收到邀请,前往滨阳市的玄阳仙府——修炼界的执法堂,刑事阁中,沈馨已在静候其至,令郑义意想不到的是,在此地竟又碰见了一位故人,此人便是韩云凡。 “云凡师弟,你怎么会在执法堂?”郑义满目疑惑地看着韩云凡,口中问道。 在此之前,他已经得知,今日召开的乃是太一门长老会与省境执掌仙法纠察司联合召集的重要议席,参会之人皆是在那起灵狱夺宝案中有卓越贡献的修行者。韩云凡能在此出现,确是让郑义感到惊讶异常。 “唉!”韩云凡被问及此事,摇头苦笑,面色黯淡,并未立即回应郑义的问题。 “那伙来自幽狼秘宗的刺客所劫持的飞梭,正是韩家所有。更不幸的是,在那一日,幽狼与残狼两位杀手还残忍杀害了韩家的守护仙仆和护院修士,使得韩云凡的父亲遭受重创,至今仍在疗伤殿修养。” 沈馨望了眼韩云凡,轻轻叹息一声,而后向郑义解释道。 “原来如此!”郑义回忆起那天参与行动时,曾听闻沈馨接到通报,提及韩家惨遭血洗之事,但他那时并未联想到那韩家与韩云凡有关。如今得知真相,郑义立刻向韩云凡致以抚慰之词。 “韩师兄,你提供的线索至关重要,我们依据你的描述绘制出了那两位刺客的法相图谱,并已在全国范围内发布追捕令,相信很快就能有所斩获。” 随着执法堂的长老会议即将召开,沈馨起身,亲自送韩云凡出门,并微笑道:“韩师兄,请您先行回去等候。此案正在全力侦办之中,如有任何进展,我们将第一时间告知您。” “嗯,多谢沈师姐!”韩云凡应声致意,随后向沈馨与郑义告辞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滨阳玄阳仙府之外。 望着韩云凡离去的背影,郑义不禁在心底默默叹息,感慨万分。即便韩家富甲一方,然而在这修真世界中,权贵之家的生活似乎亦非安然无虞,至少在那群幽狼秘宗的刺客面前,即便是韩家戒备森严,对于他们而言,进出犹如踏入自家后院一般轻松。 “郑义,各大门派与仙域管理层的代表都已经到场了,我们也赶快去会议室!”沈馨看了看时辰,略微整理了一下仪态,对郑义说道。 “好!”郑义点头答应,随同沈馨一同朝滨阳玄阳仙府的高层会议大厅迈步而去。 第139章 引诱妖邪显形 两人抵达会议厅稍作等待,除却易剑锋以及行动组的几位核心领袖尚未莅临外,其余与会的修真界同道已然齐聚一堂。 “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沈馨朝郑义投去一抹温婉的笑容,并未顾忌世俗礼节,主动拉着他来到前排寻了个座位落座。 片刻之后,参会的各大门派掌门与仙域管理层均悉数到齐。易剑锋点了点头,示意诸位安静,宣布此次盛会正式拉开帷幕…… 诸位同门,此番滨海囚禁之地遭劫之事,身为宗主,我在布阵筹划上有失审慎,致此重大损失,我应当承担首要之责。 集议甫启,易剑锋面容凝重,环顾殿内众修士,先是坦诚己过:“兹事体大,接下来让我们共同商榷此案之详情……” 言毕,易剑锋微抬手,示意侍立一侧的弟子熄灭殿内灵光,随后他背后的大阵投影幕上幻象轮转,显现出此番狼窟邪修参与劫狱的诸多杀手画像及其修行资料。 手持灵光指针,易剑锋最终将其指向名为妖狼的邪修资料,对着参会的各位修士说道:“此番交锋,虽令这批狼窟邪修侥幸逃逸,然而可喜的是,他们的阴谋诡计并未得逞。田中野运已由我辈夺回,并且其中一名邪修已然落入我手。欲施雷霆之策,我们自可从此妖狼处寻得破局之机。” 随即便命人重新播放投影,易剑锋低声道:“诸位同门,毋庸置疑,狼窟邪修此举必是精心策划已久。然而世事无常,在他们即将得手之际,竟有一枚天雷飞弹击中了他们的遁光法宝,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田中野运仓皇逃窜。” 说到此处,易剑锋目光闪烁,望向席间的郑义,振声道:“所幸有郑道友这般身怀绝技者临危救驾,才得以保全田中野运……” 然而,妖狼等人并不知晓田中野运的真实状况,为此,我辈对外宣称田中野运已陨落。以混淆视听,使狼窟邪修误判形势。 此时,易剑锋神情严峻,言语沉重,又紧蹙双眉道:“此事还有一个让人困惑之处,那便是轰击遁光法宝的天雷飞弹,并非出自我宗弟子之手,当然亦不可能为狼窟邪修所为。他们既不惜耗费心力前来劫狱,断不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由此推断,在我们与狼窟邪修之间,显然还存在着一个隐秘的敌手。此人与狼窟邪修的目的截然相悖,意欲置田中野运于死地。” 易剑锋透露的这一情报,一直是宗门内部严格保密的,除他本人以及执法堂几位高层长老外,无论是郑义还是刑侦队长沈馨此前均不知晓。 消息一经披露,殿内众修士无不凝眉深思,看来此案的背后实则波谲云诡,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今案情大概如此,诸位有何高见,此刻不妨直言。” 一番案情阐述完毕,易剑锋端坐席间,品了一口灵茶,再次扫视殿内众人,颇有深意地道。 随之话音落下,殿堂之内,一时响起众修士窃窃私语之声…… 沈馨与郑瑜互递了一个眼神,随即起身,对着主持大局的宗师易剑锋开口说道:“宗师,此案牵涉深远,阁下传出田中野云陨落的消息,此举实乃高明。 既然明确了此消息,不论是幽狼刺杀组织,抑或是潜藏暗处的神枪门,均会心生疑惧,从而撤离碧阳之地。” “嗯,沈馨你说得没错。” 易剑锋听罢,微微颌首,言道:“我正是出于这般考量,才做出了如此决断。” 然而,郑瑜紧接着提出疑问:“然而,我辈对手皆非易于欺瞒之辈。若无确凿无疑的证据令其信服,亦或未目睹田中野云的真身陨灭,无论幽狼刺客,还是神枪门众,恐怕都不会轻易退去。” “诚如斯言。” 沈馨闻之,点头附议,语气沉重地道:“故而此刻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深信我们发布的这条消息,并故意露出破绽,诱敌深入,以便一举将其全数擒获。” “见解精辟!” 易剑锋以及一旁的几位修炼派系首领,纷纷对郑瑜与沈馨二人的建议表示赞许。然而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究竟应采取何种手段,才能诱使这些狡黠的敌人踏入陷阱之中。 此刻,沈馨带着请教之意望向郑瑜。 内心深处,沈馨对郑瑜充满了敬佩。尽管郑瑜并非修炼者出身,可他的智谋与反应速度,竟远胜身为特级执法者的自己。 见全场目光聚焦于己身,郑瑜只是淡然一笑,口中吐露几分神秘之意:“其实欲擒住这群凶狼,并非难事。易宗师方才不是提到了吗?我们手上恰好有一枚现成的钓饵。” “现成的钓饵?” 郑瑜此言,顿时让众人颇感困惑。直至众人凝视良久,易剑锋才恍然大悟,微笑颔首道:“郑瑜,我已然明白了你的意图……” 果不其然,易剑锋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宗师仅凭郑瑜一点提示,便迅速理清思路。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更认定郑瑜提出的计策确有极大的可行性。 前番行动的挫败,一直萦绕在易剑锋心头。为此,他立下决心:此次行动,不仅要精心策划,哪怕无法一举荡平幽狼刺杀组织,也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沈馨,你如何看待郑瑜的策略?” 尽管心中已认可郑瑜的计划,但具体执行与安排,还需由沈馨这位总指挥来定夺。于是,易剑锋再次将目光投向沈馨,期待听到她的见解。 “这个……” 显而易见,沈馨尚未完全领会易剑锋所述之意,一会儿瞧瞧易剑锋,一会儿又看向郑瑜,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脸上满是尴尬之情。 第140章 修为深,伪装妙 易剑锋无可奈何地摇头,只得含笑向郑义言道:“郑义,此事如何处置,你不妨与沈真人详谈一二。” “遵命!” 郑义淡然一笑,在殿下一侧,悄声对沈灵轩讲述了一番计策。 “嗯,对于此计划,我也极为赞同,确可如此行事无疑。” 听完郑义的阐述,沈灵轩秀美的脸颊之上亦不禁流露出欣悦之色,她当即拍案而起,朗声道:“今番,我们布下如此规模的阵法陷阱,只要那些妖狼胆敢涉足其中,休想逃脱我等手掌心!” 月黑风高之夜,滨阳仙禁之内,灯火辉煌。 自上次妖邪侵袭之后,滨阳仙禁的防卫修为提升了两倍有余。即便在这深夜时分,巡逻弟子的数量也较以往明显增多。 两名把守禁门的护法弟子刚刚交接完毕,忽见前方驶来一驾仙驾,几名身着执法服的修士跃下马车,押解着两名手戴灵铐,形迹可疑的修士走下车来。 “当当当!” 为首的一名女修正是沈灵轩,她走到禁门前,叩击其上,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向着对面大门内的两名护法弟子言道:“二位师兄,请开门接引,小妹押解两名犯人入内。” “沈师姐,这两位可是犯下了何等重罪,竟要在三更半夜送至我仙禁之中?” 两名护法弟子认出沈灵轩,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严肃地询问,并随之开启了禁门。 “倒也算不上是什么重罪犯,仅是两名游离于世俗之外的散修,在子夜时分肆意掠夺,还将无辜之人打伤,故将其暂时押至我仙禁内暂居几日。” 沈灵轩浅笑嫣然,带领几位执法修士,将两名假扮混混的散修押入仙禁深处。 两名护法弟子望着他们的背影,皆无奈地相视一笑。按理说,滨阳仙禁乃是对付受天道法则审判过的重罪修士之地,而这二人虽在夜晚抢劫伤人,但在正法大典未曾举行之前,尚不能定论他们是真正的罪犯,本应囚禁在拘捕堂才是。然而沈灵轩竟然径直将他们送入仙禁,此举实让二人费解不已。 然而,他们只是一介低阶护法弟子,无权干涉此类决策,只是对此感到些许奇异罢了。 沈灵轩将两名散修交给仙禁掌教,并对其叮嘱几句,掌教点头领命,亲自押解这两名散修,将其置于关押着妖狼重犯的幽深牢狱之中。 沈灵轩走出仙禁,刚登上仙驾,便瞧见一直端坐其中的郑义嘴角噙笑问道:“布置妥当否?” “一切顺利!” 沈灵轩伸出手指做了个赞许的手势,笑容满面地道:“那两位‘混混’,乃是我在特卫队中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弟子,武道修为深不可测,让他们对付区区一头妖狼,绰绰有余。” “嗯。” 郑义微微颔首,目光透过车窗望向仙禁,沉吟道:“光凭修为深厚还不够,还需演技精湛方能成事。” “哈哈……” 此时还未待沈灵轩回应,坐在驾驭位置上的驾驶员修士已抢先开口笑道:“郑公子您尽管放心,那两位先前在我执法队伍中可是有过演绎话剧的经历,演技绝对过关。” 听闻此言,郑义不由得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笑容…… 在青冥禁地的囚魂窟中,修炼万年的妖狼,其四肢皆锁上了古老的幽冥铁链,满脸迷茫地端坐于其中,仿佛失去了灵魂。 突然间,牢门外传来一阵步伐震动山石的声音,妖狼抬眸望去,只见狱监领主带着几位镇狱使,押解着两名凡俗江湖人士进入牢笼。 “在此安分守己,若有人胆敢肆意妄为,休怪本座以天刑法则惩治尔等!” 狱监领主冰冷的目光犹如千年寒冰,森然的话语落下,旋即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威严的背影。 “呸,拽什么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狱监领主吗?待到某日脱困,定叫你陨落在我手中。” 待狱监领主与镇狱使消失在视线之外,一名混混愤恨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唾沫,声音阴沉地咒骂起来。 “兄弟说得没错,对付这些人,咱们不必放在心上。等到我们破禁而出,自会让他们知道厉害。” 另一位混混随声附和,言语之间充满了怨毒。 然而这时,一阵冷笑声从他们背后悄然响起,让两名混混不由得回头望去。只见妖狼并未再次冷笑,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轻蔑地看着二人。 “哼,无知之辈,在此仙禁之地,还想妄图逃脱?” 妖狼的话语让两位混混勃然大怒,那位带头的小混混立刻走近,飞起一脚踢向妖狼,喝斥道:“你这畜生还敢冷笑?再笑一个试试,小心老子废了你的修为!” “你们这对废物,身处这禁地之内,竟还痴心妄想能离开?” 妖狼并没有回应他的威胁,只是眼神更加鄙夷地看着他们。 “说什么胡话,我只是因劫掠之罪被囚于此,又未曾沾染杀戮,何以至此无法脱身?” 那名江湖大哥显然对妖狼的冷笑不满,瞪了他一眼,命令身边的小弟道:“小三,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该死的,老大,自从我见到这小子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今天非要把他踩成烂泥不可!” 小混混遵从大哥的指令,毫不犹豫地扑上去,重重地朝着妖狼身上猛踹。由于妖狼四肢被幽冥铁链锁住,只能瞪圆双眼怒视着小混混,眼中燃烧着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火焰。 “哎呀,老大,这小子居然敢瞪着咱,不如咱挖了他的眼珠,看他还能不能再瞪!” 见妖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小混混不仅毫不惧怕,反而愈发恼怒,一把抓住妖狼的头颅,另一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颊上。 “手下留情些,别太过分,不然引来仙禁之力反噬,我们就麻烦了!” 看着小混混已经把妖狼打趴在地,鼻血四溅,如同濒死的野兽一般,江湖大哥这才出言制止。 就在小混混准备收手之际,牢门轰然开启,几名镇狱使匆忙闯入,手中各自握着蕴含仙禁之力的法器,直指两名混混,喝令他们跪伏于地。随后,镇狱使们走到妖狼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其扶起。 此刻的妖狼已被小混混狂暴的攻击弄得遍体鳞伤,脸部血肉模糊,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瘫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不好,此人重伤如此,只怕难以保命了。” 一名镇狱使赶忙查看妖狼的情况,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第141章 逃遁之妖狼 伤势如此严重,即便我狱之内丹药疗伤也无法挽回,唯有速送往外界的医宗救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然而此人乃重犯,岂能轻易放其出狱?一名狱卫立刻提出要去禀报监狱宗主,其余人则在此守护。 片刻之后,那位狱卫引领着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的监狱宗主匆匆赶至现场。 “废物!尔等怎敢如此胡闹,竟将犯人重伤至此!”监狱宗主每日面对这些凶悍的修炼恶徒,性格早已磨砺得狂暴无比。见此情形,顿时急怒攻心,连番跳跃,怒斥两名误事的弟子。 “宗主,此事棘手,此人命悬一线,若是陨落于我狱之中,怕是难以交待!”几名狱卫闻听宗主怒火中烧,连忙提醒。 监狱宗主听闻此言,瞬间清醒过来,挥手下令:“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其送往医治之地!” “你们这两个畜生崽子,等老夫回来再跟你们算账!”临行之际,监狱宗主特意转身向两位扮作混混实则为伏魔司特遣修士之人瞪了一眼,并暗自给他们点了个赞。 滨阳市第一灵医馆。 一群狱卫将重伤昏迷的妖狼抬入灵医馆,恰逢沈馨收到情报,率众执律修士火速赶来。 一位急诊医师审视了妖狼一番,面色严峻地道:“病人灵力波动紊乱,双瞳散大,气息微弱,情势万分危急,需即刻送入禁制术阵内实施救治。” 沈馨抬手示意,准备让执律修士们将妖狼推进治疗区域,却被一旁的护士阻拦:“术阵之内不容外人踏入,此外,请先解除犯人的束缚禁制。” “这恐怕有些不妥,他可是极为危险的存在,束缚禁制万万不能解开。”执律修士们纷纷投以询问的目光望向沈馨,她紧锁眉头,摇头否决。 “执律修士,此处乃是疗伤治病之所,而非囚禁之地。更何况此刻病人生命垂危,若不解除束缚禁制,我们无法对其进行救治。” “这……好!”沈馨凝视着昏迷中的妖狼片刻,终于点头答应,示意解开束缚禁制。 “诸位在外静候佳音,如有变故,本院会及时知会。”医师戴上符篆口罩与防护手套,神情冷峻地对众人说完,随后命护士将病人推进术阵内进行救治。 沈馨与众执律修士只能焦虑地守候在术阵之外,耐心等待着治疗的结果。 时间悄然流逝,正当手术室内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救治之时,沈馨忽闻术阵内传来医师与护士的尖叫之声,心下一沉,旋即带领众执律修士撞开门扉,闯入术阵之内。 只见术阵之内,医师和护士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而一旁的结界窗口赫然洞开。 “人呢?”沈馨脸色大变,几步抢到窗前大声追问。 “从结界窗口逃走了!” 一名灵韵护院颤抖着指向窗外,话语间蕴含着惊惧之意。 沈馨犹如离弦之箭掠至窗边,借助月色向下俯瞰,只见一头妖狼形似蛛魔,在暗夜中如翔云穿梭,自十层高的手术室楼顶飘逸落地,其身姿竟仿若履于平地一般游刃有余。 不仅如此,那妖狼竟抬首朝沈馨狡黠一笑,露出一抹得意之态。 “疾追!” 沈馨朝身旁的修炼者同僚喝令一声,随即率先破窗而出,向着楼下疾驰而去。 修士们的速度虽快,却仍不及妖狼半分。妖狼身形一闪,便从高楼跃下,稳稳落在停于医馆门前的一辆灵梭车内。 此刻,灵梭车驾驶员正沉浸在法器屏幕的游戏世界中,突闻车顶异响,刚欲探头察看,未料妖狼的手已自窗外穿出,瞬间将其拖出车外,将其身躯抛掷于地,宛如抛掷一块重石。 与此同时,一道灵动身影犹如猕猴入林,迅速占据驾驶位,驾驭着灵梭车绝尘而去。 “灵梭!我的灵梭!” 驾驶员被甩得头晕目眩,良久方挣扎起身,目睹心爱之物被人夺走,顿时焦急地在后追赶,然而双腿哪能及得上灵梭之速,最终只能望车兴叹。 沈馨带领众修士赶至楼下,见此情景并未继续追逐,而是止步凝视片刻。 两位修为较高的弟子上前安抚失落的驾驶员,并将其引领至执法堂,详尽登记下失窃灵梭的型制与标记,并保证将在二十四时辰内寻回失车,请他放心。 目睹妖狼驾梭离去,沈馨面上泛起一抹淡笑,取出通讯符篆,拨通了郑义的秘传灵讯…… 妖狼驾驭灵梭,于黑夜中的城市狂飙疾驰,竟将梭体速度推向极限,且一路无视禁行灵阵,令得沿途遭遇的所有车辆皆惶恐避让。 不久之后,妖狼驶出市区边界,从驾驶员手中夺得的通讯符篆划过一串数字,接通了一条秘密线路:“喂,首领,我是妖狼,现已顺利脱离滨海灵境牢狱。” “很好,身后是否仍有执法堂弟子尾随?”那端传来独狼冷漠如寒霜般的回应。 “未曾发现,我自医院突围而出,身后无人追踪!”妖狼环顾四周浓重的夜幕,斩钉截铁地答复。 “如此甚好,依照我指示的道路前行,到达指定之地,我会安排人手前来接应你。” 话音落下,独狼的声音依旧冷漠如故,仿佛不含丝毫情感色彩。 “遵命!” 妖狼收起通话符篆,驱动灵梭沿着预定轨迹疾驰而去。 然而,他并不知晓,无论是他此刻的踪迹,还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警方设立的层层监察阵法中无所遁形。而这一切的背后,其实是郑义与沈馨早已为他精心设下的一个圈套。 郑义深知,这群狼群杀手绝不可能轻易撤离滨海灵境,他们必定潜藏于某个世人未知之处,借此避开执法堂全面搜查的大网…… 第142章 乾坤秘境中的神秘强者 在这片世间,并非找不到那些修炼邪法之辈就意味着他们的威胁消失了,反而,这意味着这些修炼魔功的歹徒们将会采取更加疯狂且不可预测的反扑。 与其坐视他们蓄力反攻,警方决定先发制人,一举将其全部擒拿归案。 于是,郑义与沈馨这位修为高深的修士共同策划了一个欲擒故纵、诱敌出洞的妙计。 他们先是派遣两位修为卓越的修士装扮成凡尘恶棍,将名叫妖狼的邪修狠狠教训一番。 这两名修士出手虽疾如雷霆,但却收放自如,虽然表面上看似妖狼受伤惨重,但对于经历过特殊修炼的妖狼而言,实则并未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内伤。 之后,他们有意将妖狼送至医院救治,并精心设计使其有机会逃脱。 实际上,那家医院的医师均为隐蔽在世俗中的修士,他们在救治妖狼的过程中,不动声色地在其身上附着了一枚追踪符篆。 此刻,无论妖狼如何驱使遁术逃亡,其行踪皆如同裸露于天眼之下,清晰无比地展现在警方秘境监控室的大屏幕上。 “阁主,看来这批修炼魔功者的隐匿之处,就在距离此处四十余里外的一座废弃煤矿中。” 沈馨凝望着屏幕上的闪烁亮点,一字一句地禀报道。 “的确,那是一座久无人迹的荒废煤矿,地处偏远,平日里连寻常百姓都不会涉足。这群修炼魔功之徒确实会选择藏身之处,竟然躲进了那里。” 易剑锋的目光同样聚焦在屏幕之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应声道。 “阁主,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得知那些魔修的确切藏匿之地后,沈馨心中喜悦难抑,立刻迫不及待地向易剑锋请教下一步行动计划。 “呵,接下来如何行事,这个问题你还是得问问郑义才好。现在,他就是我们这场行动的智囊军师啊!” 易剑锋听到此言,笑容满面地看着郑义,答道。 “阁主过誉了,我只是略施权宜之计罢了。若诸葛亮真如我这般行事,又怎可能完成三分天下那样的壮举呢!” 郑义朗声一笑,此时却转而对易剑锋谦逊有加。 “好了好了,郑义,这时候你就别再对我们客气了。现在我把总指挥的权限交给你,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这回总可以了?” 面对即将来临的大捷,沈馨心潮澎湃,连忙催促郑义下令:“总局内的修士们都已整装待发,此外,我们也调动了秘境特卫一同参与此次行动,定能将那群魔修一网打尽。” “不,这次行动,出击之人不宜过多,以防引起对方的警惕。” 沈馨话音刚落,郑义却果断打断她的话语,语气坚定地道:“所有警力原地待命,沈馨,你带着女子修行队前往即可!” “什么?只派女子修行队过去?” 一听郑义如此安排,易剑锋、沈馨以及在场的几位警方高层全都震惊不已…… 因为众人皆知那狼巢修士的实力,上回在有了充足预备的情况下,仍被他们攻陷了滨阳灵狱,并险些令田中野云逃脱囚禁。 现今这般宏大的行动,郑义竟仅派遣女子修炼小组的几位女修士参与! 这……是否显得过于轻率? “没错!只需女子修炼小组的人前往即可!” 郑义眼神深邃,坚定地扫视众人,接着又低声向大伙儿解析道:“此番我们的筹划,尽管表面上看似无懈可击。但我敢断言,绝对无法彻底隐瞒过孤狼的眼睛。 对于孤狼此人,虽我对他的了解有限,但他既然能引领狼巢修士群体,必定非等闲之辈。他必然能看出妖狼得以脱逃,定是我们有意释放之举。” “什么?” 郑义这番判断,顿时让大家惊讶不已。 与此同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困惑。易剑锋更是紧锁眉头,问郑义:“小郑,倘若孤狼看穿了我们的计谋,你还带着女子修炼小组前往,岂不是更为自身陷入危境之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郑义淡然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沉声道:“孤狼狡诈异常,这段时间他定会想尽办法刺探田中野云的情报,同时企图营救妖狼逃离。然而,滨阳灵狱守卫森严,他们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如今我们特意将妖狼放归,孤狼必然察觉到我在施展欲擒故纵之计,但他更可能猜疑田中野云并未真的丧命。 因此,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虑,他必定会自作聪明地采取反计之策,坐等我们上门。” “可是,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被孤狼识破,此刻再去,岂不是正好落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此刻,沈馨听闻郑义的解释,也忧虑地问道。 “不必担忧。” 郑义闻后依旧从容地说:“就算孤狼欲施反计又有何妨,他肯定会以为我们将率领大批修士队伍对他进行包抄,却不会料到,我们拥有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女子修炼小组。 只要我们悄然无声地潜入煤山腹地,对其发动一场奇袭之战,我保证定能给予这群恶狼致命一击。” 说到这儿,郑义的目光流转,落在沈馨以及几位女修士的身上,询问道:“不知各位是否有信心随我一同深入腹地,铲除这帮恶狼呢?” 明知困难重重而毅然前行,这才是丈夫的胸襟与胆魄。 “有!” 郑义展现出了这般坚毅的气概,沈馨与李筱筱等人显然也被这份斗志所感染,齐声高呼应答。 “好,时不我待,我们不能让这伙恶狼有任何喘息与准备的机会,立即启程,一举消灭他们!” 见到沈馨她们个个斗志昂扬,郑义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又简要部署了一下攻势策略,随即带领她们一行出发了。 …… 第143章 隐匿的群狼 果然如郑义预料,狼巢修士们匿藏的所在,正是距离滨阳四十余里外的一座废弃煤山之内…… 当嗜血银狼被带到寂灭狼王面前之际,寂灭狼王并未正眼瞧它,只是低沉地询问:“详述你从天牢脱困的过程。” 嗜血银狼抹去额头伤痕渗出的殷红血迹,详细讲述了自己是如何破阵而出,继而傲然冷笑:“那些凡俗守卫皆是废物,妄图囚禁我这妖族魁首,无异于痴人说梦。” 寂灭狼王沉默不语,坐在一侧的狂狼尊者与毒影狼君闻此,不禁发出一阵讥讽的冷笑。 而另一边的断月狼圣,则是冷冽地瞥了嗜血银狼一眼,眼中森寒之意直刺其心魄。 “狼王……” 被同伴们的目光弄得颇为尴尬,嗜血银狼只好狼狈地望向寂灭狼王。他欲言又止,却被寂灭狼王挥手打断,后者声音阴冷地道:“你是被世俗执法者有意释放回来的,他们的这般手段,实则是效仿古修士诸葛亮的‘欲擒故纵’之策……” “这……” 同僚们的嘲笑之声还未消散,嗜血银狼就意识到其中的蹊跷,此刻听见寂灭狼王道破真相,他的脸庞瞬间犹如烈火焚烧,赤红一片。 寂灭狼王迈步上前,审视了嗜血银狼几眼,忽地手腕一翻,便从其衣领中抽出一枚由宗门长老赐予的隐匿符篆。 “狼王,我……” 见到那微不足道的隐匿符篆,嗜血银狼神色剧变。 平素自负机智、喜好出头的他,未曾料到此次竟被华夏修真界的执法者当作猴儿戏耍了一番。 “不过,这些执法者也太过自视甚高了!” 寂灭狼王冷哼一声,随手将隐匿符篆碾碎于地,紧接着语气冷漠地道:“原本我也计划救你出来,奈何滨海修真监狱加强了防备,我们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如今看来,既然执法者试图以此对我设局,那我倒不妨陪他们好好博弈一番。” “狼王,您打算如何应对他们呢?” 断月狼圣眼神冰冷地走近,尽管他目光中透露出森然杀意,却又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之情。 “如何应对?那还需看对方接下来有何动作。” 寂灭狼王忧虑的目光瞥向黑夜深处,只见魅影狼使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于是开口问道:“前方有何变故?是否发现了尾随而来的执法弟子?” “并无!” 魅影狼使的回答简洁明快,然而在他的话语落地之后,寂灭狼王的眉头却紧紧皱起,满脸不解地质问:“怎么可能?他们为何没有跟上来?” “狼王,以我的感应之力,在方圆十里的范围内,别说人,就算是一只兔妖,也无法逃脱我的察觉!” 目睹寂灭狼王对自己的汇报产生怀疑,魅影狼使的眼神不由得收缩了一下。但他随即沉声道:“除非,对手的修为在我之上,具备避开我感知的能力。” “唉!” 听完魅影狼使的话,寂灭狼王的脸色陡然变得晦暗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身旁的影狼,那双犀利的灵瞳一一掠过其各位同伴,随后逸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感慨:“似乎,我们确乎遭遇了一位道行高深的存在!” “正是!” 听闻此言,群狼尽显黯然神色,残狼更是语气冰冷地接话:“依我之见,这华夏警察队伍中隐匿的高手,定是上次那位狱中异士无疑。我从未见过哪位华夏执法者能拥有这般强大的修为,即便是那些受过特种训练的国际修炼者,也无法与之相较。” “没错。” 独狼点头认同,沉吟片刻后接着说:“此人,无疑是自我们出道以来遭遇的最强大的对手。故此,此次行动我们必须格外谨慎,万不可在华夏这片神秘土地上栽跟头!” 与此同时,郑义携同沈馨、李筱筱、沐兰、陶雪染及苏晴几位女修者特使,疾驰至煤山山脚之下。 他们早已将车辆隐蔽于山脚之外,此刻众人如同灵巧的豹子一般,背负着法宝,悄然穿梭于黑夜笼罩下的森林之中。 虽则妖狼身上的祖传气息已被独狼破坏殆尽,但他们的一举一动依旧逃不过郑义那具备透视神通的眼眸,即便在这样漆黑无边的夜晚亦是如此。 一番疾奔后,郑义一行人已然潜伏在了群狼藏身之地——煤窑对面的山上。 “筱筱你前往占领高地,沈馨你与我一道绕至左侧包围,小染、苏晴你们从右侧突击,沐兰,你在原地守卫并警戒。” 郑义取出神通法器望远镜,仔细观测了对面的情形,随即向众人下达了指令。 众人遵照命令行事,李筱筱怀抱幽冥破魂枪,轻盈跃上一处极其隐蔽的悬崖,摆设好法宝,注入元气上膛,运用灵识锁定目标。 “目标已确认,正前方六人朝这边移动,距离一千五百米,方位全部锁定!” 李筱筱的声音透过灵符通讯器同步传递给每一个人。 “好,诸位各自到位,按计划行事!” 郑义的透视神通之眼甚至比红外线还要精准,早已将迎面而来的敌人纳入视线之内,示意所有人做好潜伏准备。 此刻,沈馨悄然趴伏在郑义身边,二人的身躯亲密无间地相贴。 沈馨时不时光顾郑义,她的眼神中除却紧张之外,更多了一份难以言表的幸福感觉。 郑义正借助灵识透视力注视着群狼出没之处,突然间转过头来,与沈馨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双方眼神碰撞,瞬间感受到对方眼中炽热的情愫,二人一时之间均感局促不安。 “郑义,我……” 沈馨身为女修者中的佼佼者,然而作为女子的柔弱一面却难以掩饰。她当下脸颊泛起红霞,慌忙转移视线。 郑义面色也有些许尴尬,但他深知,在这个关系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自己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狼窟守护者的警惕性极高,只要此处稍有微末动静,便立刻会触动他们的警觉神经…… 即便在郑义的破妄神目审视之下,群狼的任何举动皆无法逃脱他的洞悉。然而身处沈馨身旁,郑义不能轻易泄露自身修行的秘密,故而改用千里眼秘宝,借以窥探外界的动静。 “各位同门暂且不可轻举妄动,待敌踏入我等布下的伏击圈后再遵吾令发动攻击,尽可能留活口审问!” 郑义凝眸眺望着前方,语气冷峻地向围聚的女修士们下达指示。 “谨遵师叔吩咐!” 诸位女修士齐声回应,声如金石,果断坚决。 第144章 阴阳伏击 在女子修士阵法之内,独狼带领几位亲信弟子离开了灵矿,映入眼帘的是那深邃昏暗的夜晚,其面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忧虑之意。 他取出千里眼秘宝,仔细探查四周,却发现一片寂静无声,毫无可疑之地。察觉到此景,独狼的脸色愈发阴郁与肃穆,低叹道:“怎能如此平静!” 须知,独狼乃是当今世上位列十强的顶级杀手之一,他那锐利的洞察力,更是超越了许多专司情报刺探的影狼这类修士。 然而此时此刻,纵然心头萦绕着一丝不祥预感,却始终未能察觉半分异常迹象。 莫非…… 一时间,独狼脑海中涌现无数思绪,却终究未得出确切结论。 “首领,或许他们压根未曾前来?” 影狼同样未曾察觉异常,遂疑惑地望向独狼,低声提议:“我等在此者皆为世间顶阶战修,各自皆有独当一面的实力。仅凭那些华夏修真界的凡俗警务修士,又能对我们有何威胁?” 闻此言,独狼摇头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道:“切勿小觑我们的对手,你永远无法揣度出华夏修士的强大程度!何况在此之前,我们已然领教过一次败绩,行事还需谨慎为上。” “首领,您此举岂非太过示弱,削弱了自己的威势?” 妖狼听完,满脸愤懑反驳:“在我看来,那些华夏修士哪里值得惧怕。倒不如直接杀将出去,与他们一决雌雄。以往在海外各国,我们也曾有过这般硬碰硬的经历。” 说着,妖狼挥舞手中灵枪,高声吆喝欲要向前冲锋。 “胡闹!” 对此般自傲的部下,独狼内心颇感不满,冷哼一声瞪了妖狼一眼,紧接着对全体人员厉声道:“此乃华夏疆土,变数难料,尔等务必时刻保持警惕,若有胆敢轻敌者,我必当立斩不赦!” “谨遵首领之命!” 独狼的警告让群狼立刻收起了轻浮之心,纷纷紧握手中法宝,小心翼翼地戒备四周。 “妖狼、血狼,尔等居前开道,猛狼、影狼随中策应,吾与众弟残狼殿后,前后照应,一旦遭遇突变,立即施展秘术反击!” 权衡了周边环境的种种变化后,独狼紧咬牙关,重新安排好了战略部署。 “遵命!” 群狼发出一声声低吼,两两结伴,展开了一番修炼者间的暗夜猎杀行动。 …… 郑义与沈馨两位修真者悄然无声地潜伏于掩体之后,双眸犹如勾魂夺魄的阴阳锁神钩,死死锁定住群狼的每一分动态。从独狼布置的阵势中,郑义早已察觉到对方内心的警惕之感,只是目前尚无法摸清其确切的潜伏位置,因而迫使群狼采取这种双人一组的进攻策略,即便一处遭袭,另一处亦能及时撤离,以免整体修为受损。 “烟萝,将前面两只妖狼引至二百丈之外再发动灵诀;月漓、霜颜,你们对付中部的两只;我和沈馨则对付后面的两只。紫兰,你居后方提供法术支援!” 郑义细细揣摩过群狼的布阵后,脑海中快速拟定了战术对策,语气冷峻地向同伴下达命令。 “遵命!” 众女修士英姿勃发,皆已做好全力以赴的战斗准备,只待那些嚣张跋扈的妖狼踏入伏击范围之内,便要让它们领教华夏大地不容邪魔放肆的铁律! 依照独狼的指示,妖狼与血狼作为先锋探路,它们身手矫健,感知敏锐,但在周遭地域仔细探寻一番后,仍旧未能察觉丝毫异样气息。 “哈哈,看样子这次咱们首领真是过于谨小慎微了,未免太过忧心忡忡了。” 未能找到任何可疑迹象的妖狼心态渐渐松懈,竟随意席地而坐,抖落鞋中的尘土,朝血狼吹了个口哨。 “首领的判断向来准确无误,既然他如此确信,我们就谨慎行事!” 血狼握着手中的法兵,警惕地扫视四周环境,脸上流露出紧张且冷冽的表情。 “如今的局面已然昭然若揭,那些普通的华夏执法修士怎可能跟得上我们的步伐?他们也该清楚,我们并非世俗之人。” 妖狼依旧满不在乎,回首瞥了一眼远处的同伴,露齿而笑。 倏忽间,一颗破空而来的飞剑不知自何方疾驰而来,瞬间在妖狼的额头炸裂开来,宛如破碎的西瓜汁液四溅,血狼猝不及防之下,溅了一脸血浆。 血狼骇然失色,来不及擦拭满脸的鲜血,连忙施展身法卧倒在地,待起身之时已紧握手中符篆法器,朝着四周毫无目标之处疯狂施放法宝攻击。然而这般盲目的反击,不过是徒耗灵力罢了。 与此同时,中部区域,苏晴施展凝神射击之术,数枚灵弹精准击中猛狼,将其修为尽数击溃。 隐蔽在草丛之中的影狼,身体僵硬不敢稍有动作,手中握着通讯令牌,冲着独狼焦急地高声道:“尊主,我遭遇敌袭,猛狼已陨!” 此刻,独狼与残狼正与郑义与沈馨激战正酣,哪里还能顾及得到这边的情况? “尔等胆敢犯我,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定叫你们全部陨落在此!” 此番突袭,赫然触动了血狼心中的狂怒野性,他握紧手中的噬灵枪,犹如一头失控的魔尊列车横冲直撞,连绵不断地施展枪诀,疾风骤雨般的攻势铺天盖地。 然而,他的这股疯狂与鲁莽,转瞬即给自己带来了沉重的代价。隐蔽在山岩之后的李筱筱巧妙地翻滚出手,一柄雷霆符篆凝成的飞剑瞬间破空而出,穿越枪阵,精准地刺入了血狼的护体灵甲。 “嗷!” 血狼痛彻心扉地嘶吼一声,身形不稳,向着一侧倾倒。但他仍然倚仗枪支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试图做最后一搏。 然而,李筱筱显然并未打算给他任何喘息之机,手中法诀一引,飞剑再次化作流光,击中了他尚未受伤的另一条腿。 血狼受创倒地,陷入昏迷。与此同时,影狼尽管闪避之术灵活,却依然未能逃脱苏晴和陶雪染这对修炼双修道侣的合击,被两位身披战甲的女修士自暗处杀出,一举将其点晕。 “速撤!” 面对眼前不利的局面,独狼与残狼这对狼族高层立即作出决断。独狼果断地对残狼疾声下令,自身则身形一闪,以元婴遁法向后急射,疾驰而退。 残狼亦无片刻迟疑,身影如流星般划过长空,紧随独狼身后飞遁。 “穷寇莫追!” 独狼与残狼乃是狼巢的要员,郑义怎肯轻易放过他们,立刻向身边的沈馨低喝一声,身形如电,直朝二人追去。 然而,精明狡诈的独狼似早已预料到郑义会尾随而来,在一瞬间抛出了数枚雷珠。 “小心避开!” 郑义惊骇之下,凌空跃起,一把抱住扑面而来的沈馨,将其压在地上。 轰! 令人意外的是,那些雷珠并未爆裂,反而冒出一股浓烈的烟雾,原来那是独狼事先布设的幻炎丹! 郑义心中暗骂不已,刚想起身,目光却猝不及防地瞥见自己此刻正压在身下的沈馨,顿时感到既尴尬又害羞。但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深处,却又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尽管沈馨此刻穿着一件修身的玄晶软甲,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醉人的女子幽香,仍毫无保留地侵入了郑义的鼻尖,甚至让他觉得比那幻炎丹的气息更为刺鼻。 更糟糕的是,由于郑义那一瞬间的全力扑救,他此刻是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大字型姿态,牢牢压在沈馨的柔韧娇躯之上。他的嘴唇,正好贴近了沈馨胸前防护软甲下隐约可见的轮廓,即便隔着衣物,那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柔软感触依旧清晰可辨。 加之沈馨身材曼妙无比,那双笔直丰满的腿在无意间缠绕住了郑义的背部。而郑义在扑救之时,双手始终紧紧揽在沈馨纤细的腰肢之间。 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刹那间变得极度暧昧,即便是铁石心肠之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澎湃热血。 在修真世界的背景下,郑义与沈馨尚未从这神秘而微妙的气场中清醒过来,其他的几位仙卫女修士已迅速清理完毕战斗现场,疾速朝这边赶来。当她们目睹郑义与沈馨这般毫无保留的相对姿态时,皆不由得娇颜飞红,面泛桃霞。 “哎呀!” 郑义与沈馨二人立刻意识到情形不对,宛如触电般急切地分离开来。 轰隆! 正当所有人对此状况无所适从之际,独狼与残狼这两名魔修借助弥漫的尘雾之蔽,潜入了灵矿秘境,并以禁制爆破手段炸毁了入口。 “糟糕,独狼与残狼逃脱了!” 郑义与沈馨尚未从尴尬中回神,李筱筱便惊骇地失声叫道。 “他们炸毁了秘境入口,那就意味着这个秘境内必定存在其它通道。筱筱,你立即通知宗门请求高手支援,我们先一步展开搜寻!” 郑义微微清了清嗓子,终是从先前的尴尬中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神色,庄重地说道,随即率先冲向被炸塌的秘境入口。 第145章 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李筱筱瞥了眼满脸娇羞的沈馨,旋即取出传音法宝,紧急联络宗门总部。 沈馨虽双颊红透,但她明白此刻并非害羞之时,立刻振奋起精神,与众仙卫女修士一同投身于搜寻行动之中…… 那被炸裂的灵矿秘境内,黑暗深邃,光线全无,然而残狼仿佛能捕捉到独狼那坚毅的目光。 “首领,我们这次栽了。真是没想到,人族执法者之中,竟真有这样的高人!” 残狼愤然一拳击碎眼前的矿石,怒声道。 “人族执法者中有高人并不稀奇,关键是我们妖狼一脉太过轻敌了。” 独狼紧咬牙关,恨恨地道:“他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神州大地,他们还敢如此掉以轻心,简直是自掘坟墓。” “首领,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需不需要寻找一个出口出去?” 残狼的话语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忧虑,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用急,我们先休养生息。只有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独狼的声音却如静水一般沉稳,话毕,他已经倚在坚硬的石壁边安然入睡。 残狼原本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然而当她听见独狼那宁静而又规律的呼吸声时,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流及坚韧之力,于是也在一旁悄然坐下,缓缓闭上了双眼…… 滨阳地区的执法弟子调动大量修为力量,在灵矿区附近搜寻了一整夜,却没有发现独狼与残狼的踪迹,只能暂时撤回。 尽管这次夜袭行动未能阻止独狼和残狼逃逸,但却成功斩杀了妖狼与猛狼两位邪修,生擒血狼与影狼两大恶徒,也可称得上是一次胜利的回归。 要知道,狼穴内的每一位成员都是令天下各派执法者头疼不已的妖孽人物。如今,他们却在神州执法者的手中吃了败仗。 对此,无论如何,滨阳地区的执法弟子们都值得为之自豪! 回到城市后,易剑锋再度聚集众多弟子,召开了一场内部研讨会。当然,身为受邀贵宾,同时也是此次战役功臣之一的郑义,自然也出席了这场盛会。 \"诸位同门,如今独狼与残狼两位妖修已然脱身,各位不妨揣测一番,他们是否已越过了边境,或是依旧隐藏在这座城池之中未离。” 易剑锋眼神锐利,瞬间扫过在座的所有修士,随后追问道:“若二人果真离开了滨海灵域,他们会遁往何处避世修炼?若是尚在滨海灵域之内,又将匿身于哪处秘境之中呢?” 面对掌门的问询,在场的诸多修士纷纷交头接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探讨。 一部分人认为这两名叛逃妖修此刻定然如惊魂未定的飞鸟,已在深夜时分逃离了滨海之地,至于逃到了何方秘境,却无人能确切知晓。 而另一派则坚持认为,独狼与残狼身为狼族中的精英,其心性坚韧远超群狼,这点小小的挫败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望风而逃。 他们必定仍然蛰伏在滨海灵域附近,静待良机,伺机再度潜回,卷土重来。 双方争执不下,一时之间,谁也无法提出足以服众的依据。易剑锋此刻亦难以决断,遂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郑义,询问道:“郑师弟,你对此有何高见?” 郑义并非出身于修士世家,年仅二十余载,然而近来他所展现出的种种事迹,件件皆让人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在众多修士眼中,即便是那些经验丰富、修为深厚的长老们,恐怕也难以与郑义相提并论。 如今,即便如易剑锋这般深得门内敬畏的宗门大长老,凡遇大事,也要先向郑义请教一二。 “易长老,当初我等拟定的计策,想来您并未忘怀?” 郑义并未直接回应易剑锋的疑问,反而含笑反问。 “原定之策?” 易剑锋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紧锁眉头道:“你的意图是以田中野运为诱饵,诱使独狼亲自查探虚实……” “正是如此。” 郑义点头微笑,对易剑锋从容说道:“既然此番计策未能如期达成目标,我们怎可轻易放弃!?” “可是……” 易剑锋闻之,面色犹豫,沉声道:“话虽如此,但独狼此次损失惨重,深知我等已有防备,他又岂会上当受骗?” “易长老,当前的关键并不在于独狼愿不愿意上当,而是他不得不陷入我们设下的陷阱。” 郑义面带自信的笑容,朗声道:“独狼乃是一名极其自负的妖修高手,尽管这次吃了亏,但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闯入华夏的目的所在。 就算他们无法将田中野运安全带回妖界,哪怕只是带回田中野运确实已陨落的消息,也能算是完成使命。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他非但没能救出田中野运,甚至连他的生死真假都无法确认,更险些全军覆没在我们的围剿之下。 此时此刻,倘若独狼真的选择逃跑,那么他便不再是独狼,他也将失去作为狼族领袖的资格。” 郑义目光扫视在场的一众修士警卫,见他们都凝神倾听,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锁定自己,便庄重地宣布:“故此,我可以断言,独狼和残狼必然还会冒着风险突袭而来,就算明知我们已在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煞阵法,他们也要亲眼看一看,田中野运是否确实已魂归混沌。” 郑义的话语深思熟虑,引得四周的修士警卫纷纷点头赞同。这些人曾与独狼正面交锋过,深知这只孤狼的凶悍狡诈。 “那么,该如何应对呢?此刻独狼与残狼隐于黑暗之中,而我们处在明面,一旦他们发动攻击,我们应该如何反击?” 易剑锋同样认可郑义的看法,然而紧接着忧虑地发问。 毕竟,独狼和残狼二人皆是世间极为危险的存在。昔日他们闯入防御森严的韩家府邸,竟如同行走在自家后院一般轻松自如,令韩家父子胆寒不已,并劫走一架直升飞机,杀害了几名守卫弟子。若此次二人再度发起袭击,谁又能预知他们会从何处动手? “独狼行事谨慎,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即便他未必会畏惧退缩,但也断然不敢轻举妄动。我料想他必定正在暗中寻找良机,同时搜集情报。” 郑义面沉如水,向众人分析道:“而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要将田中野运停放遗体之地的消息散播出去。 当然,这个消息的传播方式必须慎之又慎。须知独狼并非妖狼那样愚蠢之辈,假使他轻易得知了这个消息,恐怕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 “明白了,散布消息之事我会妥善安排。” 易剑锋思索片刻,语气坚定地向郑义保证。 “嗯,我推测即使独狼得到了确切的情报,短时间内也不会贸然采取行动。” 听见易剑锋这般确定的回答,郑义也微微点头道:“独狼必会先行潜伏,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暗中监视,一旦他敢露头,就要给予其致命一击,绝对不能再让他逃之夭夭!” “那就这么定了!” 易剑锋朝郑义投去赞赏的目光,接着对他说:“小郑,昨日你辛劳一夜,四处搜寻独狼与残狼的踪迹,想必劳累至极。如今事情交给我们来准备,你就安心回去休息。你放心,一切工作我们会全力做好。” “好的。” 郑义应声道别,离开了滨阳市公安局。昨晚为了探寻独狼与残狼二人的藏身之处,他彻夜未眠,精疲力竭,体内灵力大损,暂且无法支撑开启透视灵瞳所需的能量供给。否则,恐怕早就将这两个恶徒揪出来擒拿归案了。 离开公安局后,郑义感觉自己体力耗尽,体内的灵力亦逐渐枯竭。于是他并未立刻回家,而是选择了一个隐蔽无人之处,进入了个人的修炼秘境,汲取其中的空间灵气,以便恢复体力和灵力。 在神农殿内修炼了一段时间,郑义感到自身灵力终于尽数恢复过来,此刻的状态比睡足一个长长的觉还要舒畅许多。 查探自身修为,郑义赫然发现已然抵达炼体境的顶峰层次,只需几个元周天的修炼,便能突破至《神农真解》的第二卷——“涉足真境”。一旦踏入此境,神农宝殿的第二重封印将会为他敞开,那时他便可晋升至宝殿第二层,吸取更加精粹的天地元气。 《神农真解》第二卷名为“涉真篇”,其开启意味着通往更深层次的修行之路。然而,郑义之前损耗的灵力颇为严重,加之如今修炼的时间实在捉襟见肘,让他不得不暂时封闭心神中的《神农真解》,从修炼秘境中退出。 正当郑义退出修炼之地之际,耳边传来手机急促的铃声。拿起一看,来电之人竟是王老七,这让郑义颇感意外。自将仙缘农场全权交由王老七打理以来,后者管理得有条不紊,农场的规模与秩序也在持续稳定地发展。 深知王老七品性的郑义明白,除非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重大事情,否则王老七是不会轻易打扰他的。此刻王老七主动来电,显然遇到了亟待解决的紧急之事。 第146章 风起云涌,敢问畏惧否? “七叔公,发生了何事?”接通电话的同时,郑义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语气焦灼地询问道。 “小飞啊,你现在何处?快来一趟农场,出大事了!”电话那头,王老七急匆匆地说道。 “出了何事?”虽然上次因农作物异常生长,王老七也曾这般紧急联系过自己,但听到他此时万分焦急的声音,郑义不由得心头紧绷。 “是这样的,突然来了些不明来历的人,自称是‘度劫署’的,说咱们的地已被他人征收,要我们立即迁离……具体状况如何,我也未能了解清楚,小飞,你尽快回来!” 透过电波,王老七依旧焦急的话语传来。然而他本性淳朴,语无伦次之下更显结巴。 “明白了,七叔公你先稳住他们,我立刻动身返回!”虽未弄清事情原委,但从王老七的焦急语气中,郑义已经坐立难安。当下应允一声,挂断电话后即刻招来一辆飞遁符篆驱动的法器,直奔家乡而去。 行至横桥村口,郑义一眼瞥见村子入口处停放着几辆陌生的车辆。几个村庄顽童围在车旁嬉笑玩耍,两名守护在此的修士试图驱散他们。然而孩子们机敏狡猾,每当一名修士前去驱赶,便又有孩童迅速上前触摸车身,弄得车辆满身泥土,气得那两名修士连连咆哮却又束手无策。 目睹此景,郑义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惊奇,猜不透这些车辆究竟为何而来。他无暇多想,亦顾不得被孩童戏弄的修士,身形一闪,直奔仙缘农场而去…… 抵达田园居所,但见内外皆围满了人群。围观者大多是四周村落的乡民,而被他们团团围住的,却是一伙身着道袍,臂缠赤红色法符标识之人。 “此地早已被吾等承租,并与村庄订立了租赁契约。尔等此举,实乃占据仙土之举,我们完全有理由前往天道司讨回公道。” 王老七率领着一批耕灵弟子,挡住那群道袍人士,满脸正义之色地质问道。 “欲告我等?哈哈……若有胆量,尽管前行便是!” 听见王老七的话语,那些道袍人士并未回应,其中一名梳着两分头,身着黑袍,领口系着天青色丝带的男子,却忽然冷笑出声。 此人趾高气扬地迈步上前,讥讽道:“我劝你知晓,在此地筹建灵隐谷乃是朝廷准许我司的修炼项目,早已备案并择日奠基。我们要在此建造的,可是遵循仙规的国际化大型修炼度假村,未来更是滨海城的修炼楷模之地。 我司带给滨海城的修炼资源积累,远胜于尔等这些扎根泥土的凡夫俗子!限你们三日内迁移离开,否则,届时降临此地捉拿你们的,将是天刑司之人!” “你——!” 原本言语不善且年事已高的王老七,在二分头这般威胁之下,一时气急败坏,竟语塞难言。 “何人胆敢在此狂言妄语!” 二分头喝退王老七,正欲挥手示意随从铲除田中灵植时,却见横桥村的老村长方竹真人、方心兰以及方洁茹在众多村民簇拥下赶来。 方竹真人一路疾奔,气息微喘,甫一到场便直指二分头的鼻子大声呵斥:“兀那贼子,你是何处宵小之辈,胆敢在横桥村这般无法无天!” “老匹夫,你又是何人,竟敢插手此事?速速滚到一边,莫妨碍老子行事!” 二分头被方竹真人当众痛斥,面上不由得一阵尴尬,旋即脸色阴沉,喝斥对方。 方竹真人深得横桥村村民们的敬重,今日却被二分头这般无礼辱骂,村民们纷纷愤慨不已,纷纷紧握双拳,怒视着二分头。 “在下乃横桥村村长素心兰,这位则是我们村的村支部书记。尔等究竟是何来历,若再不清场离去,我等唯有禀报宗门执法堂了!” 眼见群情激奋,方心兰生怕局面失控,忙向前几步,朝那二分头怒喝道。 那二分头原是个外强中干的角色,一瞧村民们怒火中烧的模样,登时吓得缩颈而退,往后连退几步。他原本还担心会被村民们动手教训,待见到素心兰迎面而来,神色才略显安稳,随即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脸色,对素心兰哀求道:“素村长啊,此事……你可不能全怪我,我不过是遵令行事……” “遵令行事?遵的是哪位仙尊之令?” 素心兰闻听此言,柳眉不禁拧成了疙瘩,疑惑地追问。 二分头深知不能再引起修真界之众怒,便如实答道:“素掌门,实言相告,我楚盟主已与众位仙城首脑达成共识,意欲征收此地,以建立一座宏伟的灵境修炼之地。此刻,整体规划正在密锣紧鼓地策划当中……” “建立修炼之地……” 素心兰闻之,与方老宗师互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然而,两人面庞之上皆流露出一片茫然不解之色。 显而易见,此事二人竟未事先收到半点风声。 “你们莫非误传了信息?我们身为村落守护者,若是仙廷欲在我等村庄设立修炼之地,怎会不事先征询我们的意见?我们并未收到与此事相关的任何法旨。” 二分头诡异地嘿嘿一笑,一双鬼魅般的眸中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阴测测地道:“素掌门,你仅是小小村落守护者一名,仙廷有何策略,为何需得到你的认可?再者,此事乃是楚盟主亲自与仙城首脑私下洽谈的秘事,我等得知消息即刻前来,就算仙廷颁发法旨,也需一层层传达下来。” 说着,二分头愈发傲慢,看向村民们的眼神满是轻蔑与嘲笑。在他看来,这些修行不足的村民卑微如尘埃,凭这些既无神通亦无势力的农夫,又能如何抵挡楚盟主的意志? 更何况,据二分头从秘渠道得知的消息,楚盟主选择在这个贫瘠之地建立修炼之所,并非为了盈利或是助益仙域,而是为了报复一位名叫郑义的修士。而这片土地的原持有者,正是那位郑义。 在他眼中,楚盟主此举可谓高明至极,自古以来,修士不是依仗土地修炼么?郑义既然胆敢触犯楚盟主,楚盟主无需施展神通,只需剥夺其修炼之地,看他还能有何作为…… “吾此举均遵循法规。尔等可见,随行之人皆为仙域拆迁司之尊者。素掌门,你莫非要违背仙廷高层的决定不成?” 二分头趾高气扬地瞥向素心兰与方老宗师,满脸得意地挑衅道。 “这……方老宗师,你看,这……” 素心兰闻此言语,眉头皱得更深,目光转向方老宗书,语气沉重地询问道。 “这……” 方老宗师虽然全力支持郑义,但若真涉及到了仙域zhengfu的命令,他也确实无可奈何。毕竟他只是一名小小的村落守护者,怎能违背上级指令呢? 然而,任由他们征收这片土地,方老宗师心中又实在难忍不甘。 “你口称遵循法规,那请问你所依据的是哪一部仙规法典?” 就在方老宗师与素心兰焦急之时,却听得一声冷笑传来,一名青年自人群中分开,面容冷峻地挡在了得意忘形的二分头面前…… 青年修士郑义手朝二分头淡淡一伸,寒声道:“欲收吾之地,莫非阁下至少需出示一道天纲令文乎?呈上以观。” “这……这……汝又是何人?” 二分头自是无法出示任何天纲令文,当下愤然而瞪向郑义,厉声质问:“吾能否出示,又与汝何干?尔辈修士又是何来历,竟敢插手此等俗世纷争!” “哼……” 缓步而出的青年正是郑义,他面对二分头的倨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言语间似含冰雪:“俗事?倘若本座言此地乃本座所承租,不知阁下是否还认为此乃本座多管闲事?” 这番话语蕴含的威压瞬间令二分头脸色剧变,他骇然后退数步,满脸惊愕地看着郑义,瞠目结舌地问道:“汝……汝便是郑义?” “不错!” 郑义冷笑一声,目光冷冽地瞥了他一眼,接着问道:“方才你提及的楚总,可是楚云刚?” 刚刚听闻二分头口出狂言,郑义已然推测此人背后的靠山必然是楚云刚无疑。毕竟楚云刚曾败于他手,如今企图借机报复,实属意料之中。 然而让郑义困惑的是,楚云刚的实力他早有探查,其财力人脉难以支撑如此迅速打通仙凡界限,并胆敢强行征用灵地。难道背后竟有更强势力在暗中支持? “嘿嘿,小子,你倒知晓不少。” 郑义思量间,二分头却得意洋洋地冷笑两声,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郑义,傲慢地质问道:“小子,怕了吗?呵,不妨问问你自己,究竟可有畏惧之心……既然明知此事乃我们楚总之意,还不速速将此地乖乖献出。否则待楚总亲至,那时你们的损失,必将更为惨重!” “你以为在恐吓谁呢?我家阿飞哥可不是轻易受吓之人。” 面对二分头的嚣张姿态,方洁茹早已忍无可忍,一听此话,气得娇躯颤抖,几步上前,手指着二分头痛斥道:“现如今乃是仙凡共融的新时代,尔等还想仿效古代霸主肆意侵占土地吗?还不快滚,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你这丫头片子,又是哪路人物……” 正当二分头得意忘形时,方洁茹的泼辣劲儿瞬间爆发,他势头骤减,却又碍于众多手下颜面,强撑一口气,凶狠地指着方洁茹怒喝。 “你竟敢指我?真当我横桥村是你撒野之地不成?” 方洁茹早已怒不可遏,见二分头仍敢对她喝斥,泼辣之性瞬间被点燃,大步向前,还未等二分头反应过来,便挥手疾出,左右开弓,接连甩给对方两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孽畜,你这贱妇,竟敢动手打我!” 第147章 飞仙之威,让你求生不得 二分头承受了两记猛烈的灵元掌掴,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过了片刻才惊骇地回过神来,勃然大怒之下欲扑向前,欲对修士方洁茹施以报复。 一道锐利的破空声响起,只见郑义身姿犹如电掣雷奔,身影瞬间出现在二分头面前,迅疾出手,牢牢擒住了他准备攻击的动作。 “在此地,你还胆敢妄图伤人?难道你以为已经命不久矣不成?” 郑义寒眸冷冽如电,从其中迸射而出的森然精光,宛如能洞穿灵魂的飞剑,让二分头感受到阵阵亡魂出窍般的恐惧,甚至不敢正视郑义的双眼。 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前,楚云刚并未告知二分头,郑义的实力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在二分头的认知里,郑义不过是籍籍无名的乡野修炼者罢了。然而此刻面对郑义那犀利的眼神,二分头瞬间认清了自己的境况,同时也意识到,眼前这位郑义绝非普通的耕田修士! 然而即便心中恐慌不已,但考虑到此行任务重大,并且身边还有众多高手随侍左右,二分头深吸一口气,脸色一沉,朝着郑义大声喝道:“小辈,若识时务,速速松开老夫的手腕,并在地上叩首认罪三下。否则今日,老夫定叫你在这片土地上无法立足!” “你竟敢威胁我!” 郑义心中对这小辈的嚣张跋扈不禁暗自赞叹,但他对付嚣张之人自有雷霆手段。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五指轻轻发力,“咔嚓”一声清脆骨裂声响彻空气,二分头的手腕已然骨折。 “啊——!” 二分头未曾料到会有此变故,待疼痛传遍全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伴随一阵如同猪嚎般的惨叫。 但这二分头倒也是硬汉一条,虽然痛得几乎昏厥,却并未屈膝求饶,反而强撑着抬起一只腿,意图反击郑义。 “蜉蝣撼树!” 郑义轻蔑地冷哼一声,仅是微微抬了一下腿,当二分头的脚尖刚刚触及他的裤腿,一股强烈反震之力便令他的小腿麻木不堪,几乎是立刻失去了站稳的能力。 “混账东西,你们都在那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二分头痛得又发出一声悲鸣,回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下们依然痴痴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战斗,一时气急败坏,朝他们咆哮起来。 “好!” 直到这时,那群打手们才如梦初醒,纷纷挥舞拳脚,朝着郑义蜂拥而上。 “哼,那就都留在地上。” 郑义冷笑一声,双手猛然发力,直接将二分头举过头顶,然后毫不留情地朝着那群打手们砸了下去。 伴随着“扑通!扑通!扑通!”的连续闷响,那群打手们纷纷栽倒在地,无人能够抵挡住郑义这一掷之力。 那些修为低微的杂役弟子实在没想到,郑义竟然还能施展这般高深的神通,他们气势汹汹冲上前去,只见郑义操控的二分头如同一枚陨石般横冲直撞而来,然而他们皆无法及时收敛真元,纷纷落了个腾空翻滚,变成了一地蜷缩的葫芦状。 “哎哟喂,我的臂骨,我的腿脉,我的脊柱啊……” 尽管这些杂役弟子被砸倒在地,但由于郑义巧妙地分散了冲击力,他们并未受到严重的内伤。 然而二分头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先前已被郑义的法术震荡得骨骼欲裂,如今又与这群人猛烈相撞,这等程度的反噬之力,他又怎能承受得起?当下便仰天长啸,痛不欲生。 “好!打得好!这帮孽畜,就该用这样的手段教训他们!” 郑义的雷霆一击,令围观的村民们瞠目结舌。平素看似平淡无奇的郑义,在这一刻展现出的威势,竟如此惊人! 待众人回过神来,再瞧见刚才嚣张跋扈的一群人如今瘫软在地,犹如失魂落魄的孤狗一般哀嚎不止,村民们无不拍手称快,齐声叫好。 郑义未理睬那些被打得头晕脑胀的杂役弟子,径直走向倒地不起的二分头,淡然一笑,开口问道:“二分头,你觉得如何?” “郑……师兄,你休要……嚣张……你会死得……很惨!” 此刻的二分头已然明白郑义绝非善茬,但他仍依仗着背后有楚云刚这位宗门长老撑腰,并且,他需借机赢得楚云刚的信任。 于是强忍遍体鳞伤带来的剧痛,硬生生挤出一句狠话:“小辈,有种你就……干掉我!” “呵呵……” 面对二分头如此嘴硬,郑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地道:“想让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不过,滥杀同道乃修真大忌,我怎敢轻易破戒取你性命……” “哼,不敢最好!” 郑义话音未落,二分头只觉眼前一亮,正欲扬言反击,却听见郑义语气沉重地补充道:“虽不敢杀你,但我完全可令你陷入半死不活,且肢体残废的境地。 这样一来,你这一生都将毫无乐趣,让你如此生不如死,岂不是远胜于直接取你性命更有趣味?你觉得呢?” “你……” 二分头闻此言,登时心胆俱裂,亡魂皆冒,额头上的冷汗如雨点般狂泻而下。 这小子实在是歹毒至极,简直就是个修炼邪功的魔头,居然想要让自己生不如死!这如何使得,美好的未来生涯还未开始,决不能栽在这个小子手上…… 就在郑义再次准备对二分头施以重手之际,后者惊恐万分,忙抱头朝手下弟子们大声疾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他说要把我废了吗?快,赶快去通报掌门!快求救掌门!” 二分头清楚地认识到,他手下这群杂役弟子即便联手也不是郑义的对手。此刻唯有请求宗门长辈出手相救,或许才有可能扭转乾坤。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有借助掌门的强大力量,方有可能化解眼前的危机啊! 然而…… 那些打手们皆是出身于凡尘俗世的散修,畏惧执法者犹如炼气期修士惧怕筑基期强者。更不用提,依照他们过往的行径,哪怕遭遇逆境,被人夺去修为,他们亦不愿寻求世俗力量庇护。 此刻,二分头竟然提出让他们求助于执法者,这不是明显轻视他们的道行身份吗? 二分头还在那里怒吼连连,可众多打手面面相觑,无一人愿意拨通那个世俗世界的求救信号。 “尔等这批饭囊酒袋,废柴弟子……” 二分头咆哮良久,却不见一个手下遵令行事,愤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毫无对策。无法说服这些手下,二分头只能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通讯法宝——灵机一动,打算接引世俗世界的执法之力。 就在此刻,他的举动却被郑义瞧见,郑义迅速上前,一把夺过了他的通讯法宝。 “你想召唤世俗执法者是吗?很好,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郑义手中紧握二分头的通讯法宝,目光冰冷地瞥了他一眼,森然开口:“恰好,我与都市仙城管理局的易局长以及沈队长皆有交情,那就由我亲自联络他们,让他们前来擒我便是。” 说罢,郑义果决地输入了一个秘传联系方式。 目睹这一切,二分头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 这小子竟然声称与都市仙城管理局的一把手和刑侦队长相识? 显然,他在唬人!没错,即便是他们背后的楚真人,恐怕也未曾拥有这般人脉和威望,更何况他郑义,只是个普通的农家修士,他又如何能结识到市局高层 二分头内心挣扎着试图宽慰自己,然而,郑义的通话已然接通:“喂,易局长么,真是抱歉再次给您添麻烦了啊呀,易局长您太谦虚了,这次确实还需劳烦您出手相助是这样的,我居所周边遭到了一群散修恶霸的侵扰,欲强行占据我的修炼之地,请易局长您派出几位仙警前来查看嗯,您说立刻派人赶来?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会在我的灵田之内静候各位的到来” 听完郑义这段通话,二分头满身冷汗淋漓。 原本他还以为郑义是在施展口舌神通糊弄自己,没想到郑义竟然真的与都市仙城管理局的易局长有着深厚的交情,而且易局长还一口答应立即派遣仙警前来处理此事。 二分头深知,目前他手中并无来自仙城官方的任何指令,甚至这些所谓的拆迁团队成员,也只是他临时找来的几个凡间农民工假冒而成。 第148章 求助乔老高人 一旦仙警到场,即便不至于以侵占修炼地的重罪惩处他,但擅自冒充执法者的罪名,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小子,今日算是栽在你手里了,待下次再见,定要让你好看!” 察觉到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二分头哪里还敢逗留,忍着全身痛楚,在两名手下扶持下,狼狈不堪地向村庄外逃窜而去。 望着他们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的模样,围观的村民们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而郑义,则冷笑一声,目光淡漠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并未追击上去。 事实上,郑义刚才也不过是故意摆出拨通灵讯的模样,实则是意图威慑那些图谋不轨之人退却罢了。 毕竟,那二分头虽行事嚣张,然而楚云刚欲强行占据其修炼领地之事,确凿无疑。只不过,他此刻尚未取得仙凡两界交接处——市衙的正式文书认可。 此次楚云刚遣二分头前来示威,也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一旦对方手中握有了市衙颁发的法旨,即便是届时他请动易剑锋这位绝顶剑仙降临,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故此,郑义深知,当前首要之事便是查明真相,务必阻止市衙准许楚云刚在横桥村建设修真度假之地的计划。 然而,要想疏通这重重阻碍,第一步便需寻得市衙顶层的仙官,阐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此方能让市衙权衡轻重,重新审视这项决策。 然而现下困境在于,他郑义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又该如何打通渠道,径直与市衙高官展开沟通? 思及此处,郑义心中不由得一阵纠结…… “小飞,此事……你暂且不必焦急,我和小素村长都未曾收到确切的信息,或许这一切皆是虚言。” 见郑义沉默不语,方老支书缓步走近,温和安慰道。 “没错,郑义,这消息未经核实,仅凭他们的片面之辞,你可万万不可忧心忡忡。” 素心兰闻声亦紧随而来,脸上满是忧虑地道:“我这就前往市中,替你疏通人脉询问一番。” “无需劳烦。” 素心兰刚欲起身,却被郑义伸手阻拦,他严肃地说:“这消息应当属实,只是市衙还未予以批准执行而已。” 说完,郑义目光扫视一圈众人关切的目光,随即展现出从容不迫的神情,开口道:“各位无需担忧,此事自有我来妥善处理。他们妄图侵占我之修炼领地,岂会那么容易!” “阿飞哥,你一人真能料理妥当?” 方洁茹疾步上前,焦急问道:“不然让我给二舅打个传音符,让他先摸摸底细。他在城中经营商贾,与市中几位仙官交情匪浅,或许能从中探寻些许线索。” “真的不必了,小茹,你相信我就好,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郑义对着方洁茹报以微笑,接着转向王老七言道:“七爷爷,你们尽管放心,这片农田山庄乃是吾辈之根基,就算是天帝亲临,也别想轻易夺走。如今我就即刻进市寻找援助,诸位请相信我,此事定会圆满解决!” 话毕,不顾众人是否信任,郑义毅然离去,赶往市中乘坐传送阵法。 在传输阵法之内,郑义始终思索着这个问题。心头繁杂无比,反复思量良久,仍旧未能想出究竟该向何人求助才是最为恰当。 他现有的人脉网络中,与官场地位最高的莫过于那位gonganju长易剑锋。 若是能请动易剑锋在市衙面前为其发声,或许能化解眼前的危局…… 在那浩渺的修炼世界里,郑义与易剑锋之间的关系已非寻常,他们不仅亲如师兄弟,且郑义还在协助易剑锋这位仙警阁主破解一桩牵涉重大的修炼界疑案。倘若郑义向易剑锋开口求助,他必定会全力以赴。 然而,上次在庆安仙域分局的事件,郑义已然承蒙易阁主出手相助,并令其亲身涉足其中。如今再次请求,郑义自觉难以启齿。 他深知,上次之事乃是易剑锋身为仙警阁主的职责所在,而此次涉及的则是修真界的政务,远超出了易阁主的职责范围。若要求助于易阁主,恐怕会让对方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反复思量之下,郑义觉得不宜再给易阁主添负担。然而,此事关乎重大,除了易剑锋之外,又有谁能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郑义微微阖眼,倚靠在座椅之上,随着马车内颠簸的节奏,他的思绪变得纷繁复杂……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乔老的身影。 顷刻间,昔日乔老与其闲聊的情景犹如闪电划破夜空,清晰再现。乔老曾淡然一笑,对郑义言道,若日后遭遇难以解决的修行困境,只需找他便可。他还拍着胸口承诺,除非涉及到修行者的灭顶之灾,否则任何困难他皆有办法化解。 忆及此情此景,郑义的眼眸深处泛起一抹笑意。不错,乔老正是最佳人选!虽然他不清楚乔老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等深厚的修炼底蕴,但从其显赫的身份和丰厚的修为资源来看,加之那份从容自信的豪言壮语,足以证明乔老具备解决问题的强大实力。 于是,在决定了寻找乔老的帮助之后,郑义挂断了传音符,得知乔老此刻正在居所内静修。他随即从飞遁法器上下来,随手招来一辆灵禽驾驭的祥云车,直奔乔老所在的居所。 第149章 仅是一席宴饮之缘 抵达乔老家后,郑义并未多加客套,直接将今日所发生的修真界事宜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乔老。 乔老听完之后,脸上却露出一副淡然的笑容,轻轻摇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原来不过是这桩琐事罢了!易如反掌啊!” 听到乔老这般肯定的回答,郑义心中欣喜之余,仍谨慎地问道:“乔老,我了解此事操持起来可能颇费周折,特别是在打通某些修真势力关窍时,或许会在财力上有所需求……” “无需担忧……” 郑义话音未落,乔老便仿佛看透了他的顾虑,随即便挥手一笑,道:“小郑,不必担心这么多,此事对于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压根无需麻烦,一顿饭的工夫,此事即可迎刃而解。” “一顿饭的事情?” 郑义闻声略感惊讶,旋即又悟出其中含义,立刻点头应允道:“嗯,这样也行,乔老您不妨安排个时辰,咱们邀请市府执掌修炼事务的高层一起用膳……” 郑义原本认为自己已然揣摩透彻了乔老的心思,却不料乔老闻此,再度忍不住传出一阵豁达开怀的笑声,轻轻拍打着郑义的肩头,口中道:“小郑啊,你又误解了。我不是指你邀请尊者共膳,而是要尊者请你共享仙肴!” “什么?尊者要请我用餐?” 郑义闻此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眸瞪大如铜铃,自觉犹如置身于雾中,一头雾水。 “哈哈,此事无需忧虑,一切皆按吾之安排行事便可。” 望着郑义满脸困惑的样子,乔老并未过多解释,反而是淡然一笑,拿起手中的灵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言语间带着威严:“喂,老友,午时务必准备几席仙珍佳肴,我要携小郑前来……没错,就是郑义!哦,差点忘了,此宴尤为重要,务必要请清玄真人一同赴宴……什么,他在修炼?不可,即便是修炼再忙,今日午宴他也必须推辞所有事务,务必参加此家宴!你就告诉他,不论如何,今日午时务必前来!” 挂断灵机后,乔老微笑着对郑义言道:“已安排妥当,午时随我去品尝仙肴便是。” “这个……乔老……这……” 郑义仍旧未能明白乔老的真实意图,但他看到乔老那坚定自信的表情,却也不好多言,只能应允下来。 “小郑,上次赠予你的九阳神针与针诀心得,不知你悟出了几分?” 郑义心头正为此事焦虑,然而乔老似乎忘记了他此次来访的目的,笑眯眯地为郑义斟满一杯灵茶后,话题一转问道。 “针诀……呃,这个……嗯,有所领悟了!” 尽管内心焦急万分,郑义也不能不回应乔老的问题,只好点头作答。 “真的吗?那你悟到了些什么?” 提及九阳神针与针诀心得中的奥秘,乔老显然更加关注,一听郑义的回答,立刻面露无尽惊喜,连忙追问道。 “阵法……” 乔老听罢,语气瞬间充满了震惊与欢喜,紧紧握住郑义的手,情绪激昂地道:“奇才啊,小郑,你果然是个奇才!” “乔老,您这是……” 面对乔老如此激动的表现,郑义顿时惊愕不已,不明其因。关于九阳神针与针诀心得中隐藏的阵法,郑义也只是刚刚有所察觉,他甚至都无法确切分辨出这究竟是何种阵法,又具有何种神奇功效…… 在见到乔老流露出这般激动的神色,郑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暗自思量:乔老这般言语,难道他对那灵针内蕴含的仙阵竟有所了解? 念头至此,郑义欲要开口询及详情,乔老却仿佛早已洞察他的心意,摇头淡然一笑:“郑义,虽然我对这神奇之针及其针谱中隐藏的一套上古仙阵有所认知,但也仅仅停留在表面。至于其中奥秘,我所知,并未超出你太多。” 郑义闻此言,心头瞬间升起的希冀也随之破灭。原本他还打算向乔老探寻些秘密,但现在看来,有关神针、针谱以及其中仙阵的玄妙之处,只能依靠他自己日后慢慢领悟了。 “郑贤侄,尽管我不知道这仙针内的仙阵究竟藏着何种玄妙,但我师傅昔年传授我神针与针谱之时,曾提及此乃神农氏炎帝遗留下来的神器。” 察觉到郑义面上闪过一丝失落,乔老立刻整理了一下神色,郑重其事地继续说道:“先师临终前曾留下遗训,告诫我若能凭借资质悟透这针法之奥妙,便可自行揣摩其中仙阵。如若一生都无法参悟,那么必须将其传给具备同等资质的有缘之人。 如今虽未至一生尽头,但我已潜心修炼数十年,依旧无所斩获,加之年岁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的出现,令我看到了希望,我相信你正是师傅口中的那个有缘人。 因此,我决定将神针与针谱传给你,期望你能有朝一日揭开其中玄妙。 而你短短几日之内便发现了针中隐藏的仙阵端倪,虽然尚未完全理解其含义,但我深信你一定能悟出其中奥秘。” 郑义听罢乔老这一席话,内心宛如群龙飞驰,震撼不已…… 尽管如此,乔老的这番话语无疑寄托了他极高的期许。 单凭这份深情厚望,郑义已然坚定了决心,务必要破解云笈九针所隐含的奇异仙阵。 又闲谈片刻,转瞬已是临近午时。乔老瞥了一眼时辰,起身对郑义提议道:“郑贤侄,随我去参加一场宴席。” “乔老,我们是要去哪里?” 郑义固然全程陪在乔老身边,得知他拨通电话的时候,但对于他到底联系的是何人,仍是一无所知。满腹狐疑之下,郑义便开口问道。 “哈哈,待你到了地方自然就会明白了。” 然而,对于郑义的问题,乔老却有意卖个关子,神秘兮兮地笑着,随后拉起郑义出了门。 第150章 范市尊 乔老领着郑义上了自己的座驾,鉴于他年迈体衰,自然无法亲自驾车,因此车内配备了一位专职驾驶员。 不过,乔老性格十分谦逊低调,即便富可敌国,乘坐的车辆却不过是一辆市值十几万的大众轿车,而且还是手动挡款式。 “小何,出发前往……” 乔老登上灵兽车,向驾驭灵兽车的弟子指示了一个方位,弟子心领神会,催动灵兽车疾驰而去。 祥云飞梭穿梭于凡尘市井之间,历经一段时间后,来到了一片隐蔽而奢华的仙居府邸区域,在一栋独门三重庭院,下有修炼园圃与炼丹花海的楼阁之前缓缓停下。 “啊呀,小郑真人,你今日驾临,真是令寒舍增光不少啊!” 还未待仙禽车完全停稳,便瞧见一位身披法袍,手持灵铲的长者自院中走出,笑容满面地朝郑义迎了上去。 “原来是范老前辈?” 郑义定睛一看眼前的白发老者,不由得一愣,继而瞥了一眼身边的乔老,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乔老如此故作神秘,竟然是要引自己前来拜访这位范老前辈。 然而令郑义疑惑不解的是,既然目的就是拜访范老,乔老直言相告便是,何必这般神秘兮兮? 更加让他困惑的是,此次他本欲寻求乔老帮助解决市政府准许楚云刚在其租赁土地上修建灵修度假村之事。刚才他还看见乔老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样,以为他必有良策,谁知却将他引至范老家门。 这其中究竟隐藏了几层深意?难道,此事还需要范老前辈出手相助不成? “怎么,小郑真人,初次踏入寒舍,是否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正当郑义陷入沉思之际,范老前辈却笑着走近,并在打量他一眼之后,忽而又开起了玩笑:“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自己没备礼而来,颇感歉疚?不妨事,不妨事,老夫我范某人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呢!” “你这老友,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小气。上次购买那条水灵鱼,还不是让我出了灵石,如今鱼儿连同养鱼灵池都被你霸占了,你还敢说你不小气?” 范老话音未落,乔老已快步上前,脸色微愠地质问道。 “嘿,老乔你误会了,我那分明是展现出威严之姿,怎能说是小气呢!” 范老一听,立刻反驳回去,边说边拍了拍郑义的肩膀,继续说道:“小郑真人,幸亏你妙手回春救活了那条水灵鱼,现如今我可是日日观赏,爱不释手,片刻看不见它都觉欠缺万分呢。” 言至此处,范老面上更是洋溢出一丝顽皮的笑意,朗声道:“我决定了,今后这条水灵鱼就归我所有,不会再归还给你了!” “哎哎,你这样做可不合适!” 乔老闻听此言,立即大声抗议:“这水灵鱼可是我修行的关键所在,再让你暂养两天我就要取回去了。不然的话,真被你占为己有,我可就损失惨重了!” 目睹两位前辈这般嬉笑怒骂的场景,郑义不禁心中暗笑。同时也对他们之间深厚的友情艳羡不已。 此时此刻,郑义甚至开始遐想,不知自己此生能否有幸结识到一位可以放心交付背后生死的挚友!毕竟,修道生涯漫长,能够遇见一位一生知己,并能相知相伴,实在是一份难舍难离的情谊…… \"嘻哈,两位前辈切莫再为此争论,往后若是晚辈再遇上有灵之鱼,必赠予二位各一条。届时两位仙长各持其一,自无需再为此纠结了。”郑义淡然一笑,化解了两位高龄修士间的微词。 正当他们于门前交谈之际,院内缓步走出一位身着月白儒衫,面容沉稳,佩戴银纹墨镜的中年男子,向着乔老微微颔首致意,并含笑言道:“乔真人,您莅临此地,清玄有失远迎。” “清玄道友,你也归来了?”乔老点头回礼,对那位中年男子报以和煦的笑容。 “原本午时有一场宗门会议需主持,但既乔真人已然开口召唤,清玄岂敢怠慢?遂即刻前来相见。”中年男子朗声轻笑,视线转向郑义,手中光芒一闪,一只修炼者特有的能量手朝郑义伸去,语气友善地道:“这位年轻道友想必便是郑义道兄了?” “正是晚辈郑义!”郑义察觉到他的善意,亦伸出同样蕴含灵力的手与其相握。 观其相貌,此中年男子与范老确有几分神似,且称呼乔老为叔,郑义料想他定是范老的血脉亲传弟子。 然而,当他再度细细审视这名中年修士时,心头不由得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触。虽一时无法忆起何处相识,却已察觉到此人非同寻常的气息。 “来,郑义,让吾为你引荐一下。”乔老看出郑义眼中的困惑,于是笑着介绍道:“郑义,此乃范清玄道友,乃是范老真人之嫡传弟子。” “范清玄!” 听见这个名字,郑义心中蓦然一惊,再次凝视眼前笑意盈人的范清玄,终于记起了对其熟悉的根源所在。 原来,范清玄,竟然是一城之主——滨阳城的城主! 昔日郑义时常于坊间法讯中窥见范清玄的身影,故而甫一照面,便产生了一种熟识的感觉。 只是未曾料及,今日会在这样的境地下遇见城主大人,更未料到城主竟然如此亲民随和,以至于郑义初时并未立刻认出对方的身份。 “原来是范城主,恕晚辈失礼了!”知晓眼前之人乃城主范清玄后,郑义内心激动不已,方记起乔老带他前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与城主直接交流。 “郑义道兄,你我皆是自家同脉,家父常提起你之事。”范清玄笑容满面地握紧郑义的手,客气地道:“你看,听说你今日要光临寒舍,家父欣喜异常,不仅亲自操持膳食,更是命我务必前来陪同接待。” “清玄,我可得提醒你,今日乃是我家的秘境宴集,你那些俗世官场的那一套举止,可要收敛一二。再者,若论修为地位,你父亲当年身为军阵元帅,修为威势可是比你更为惊人哪!” 范清玄还在说着,范老却脸色一肃,郑重其事地告诫道:“今儿个郑义道兄驾临,他是咱家的尊贵宾客。你可别在人家面前摆弄什么权臣架子,只把他当作自家亲人般待之便可。” “哈哈,父亲大人训诲谨记于心,孩儿怎敢违背!” 出乎郑义预料之外的是,平日在凡人间显得庄重严肃,威震一方的范清玄市长,在其长辈范老面前,竟宛如一个恭敬顺从的修行学徒。 范老刚刚落下话语,范清玄立刻连连点头应承,微笑着对郑义言道:“阿飞道友,我虽年长你些许,今日便斗胆以兄长之礼称呼你一声兄弟。” “这……范市长,你身为城隍,而我只是散修一名,又怎能与你以兄弟相称呢?这……似乎不太合适……” 郑义心中瞬间涌起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一位执掌一方城市的修市长者,竟提出与他结拜为兄弟,这种荣幸对于任何修士来说都是难以承载的重压。 “无妨,无妨!” 第151章 道友共饮 听到郑义的回答,范老亦是笑容满面地步出,说道:“小郑你不必过于拘谨,市长又如何?同样是血肉之躯的修士罢了。若非老夫年迈已高,也要考虑与你结成修炼道侣呢!” “父亲,此事万万不可!” 范老话音刚落,范清玄连忙皱眉阻止道:“若您真与阿飞道友结拜,那我不就成了要尊他为叔了吗?这对于晚辈而言,实属不宜。” “你这小子,此何足挂齿?修炼之道讲究随缘自在,不论年岁大小,交情深厚便可。即便你降低身份,又有何妨?” 范老不满地瞪了一眼儿子,语气粗犷地回应道。 “这个……” 范清玄一时语塞,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在一旁观瞧的乔老,无可奈何地道:“乔叔,你就别在一旁袖手旁观了,快帮我劝劝父亲。他这副倔强的将领脾性一旦发作,寻常人可真是吃不消啊!” “哈哈……” 乔老听完,不禁朗声大笑,随后快步走到范老身边,将其拉开,口中说道:“我说你这头倔牛脾气,何时才能改一改呢?年轻一代的事,你这老家伙何必掺和其中?宴席是否已备妥,我们边谈边饮!” 乔老随即强行将范老拉入内室,并朝范清玄使了个眼色。 范清玄微微一笑,对郑义示意道:“阿飞道友,请入座!” 郑义见状,推辞不过,只得含笑跟随范清玄步入府邸之内。 在此之前,范老早已声明,此次乃是一场家庭聚餐性质的宴请,因此仅邀请了他们四人,未有外人参加。甚至连范清玄的贴身护法,范老都没有让他陪同前来。 “来来来,小郑道友,品尝一下我秘藏多年的陈年佳酿——九转灵液茅台!” 待宴席摆放完毕,范老便取出一坛珍稀的美酒,满面笑容地为郑义斟满了杯中之物。 “哎呀,老范,你说你不小气,你看你那些珍藏的好酒,总是当作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我以前求了你好几次,你都不肯让我一品其味。如今小郑一来,你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这实在是太不够朋友了!” 乔老一把夺过酒坛,给自己斟满了酒杯,呵呵笑道:“你看,我这次能有幸品尝这等佳酿,还是沾了郑义道友的光呢!” \"不错乎,乔前辈,非仅尔受郑道友之惠,小子亦随之受益矣!” 范清玄同样含笑,为自己斟满了一盏灵液,继而又为其父斟上一盏仙酿。 “尔等尚有颜面言及此事,只知觊觎吾手中这几壶仙醪耳。” 范真人瞥了乔真人与子范清玄一眼,面上却满是畅快之意,举杯高声道:“来,共饮此仙醪佳酿,我等父子先共干此杯。” “善哉,共饮!” 郑义、乔真人与范清玄三人同时举杯,细细品味着杯中仙露。 一行人在漫步交谈间,范真人察觉到郑义似乎心事重重,才想起乔真人先前在传音中提及之事。他遂凝目注视着郑义,沉声道:“郑道友,汝此次前来,是否遭遇了何等困扰之事?” “此事……” 实则在郑义确认范市长乃范真人之子那一刻起,便已然明白乔真人那般秘而不宣的目的,更明晰了为何乔真人会说这只是吃饭这般简单之事。 他固然想将此事如实相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正在犹豫之际,乔真人却直接将郑义当前面临的困境详尽道出。 “原来如此,那些孽障竟胆敢强行夺取土地!他们竟自认为仍旧身处封建时代,身为大地主的附庸不成?简直荒谬至极!” 范真人一身铁血军魂,性情本就急躁无比。 听得乔真人转述此事,其脸色立时变得铁青,愤然一拍石桌,目光狠厉地瞪向范清玄,喝斥道:“清玄,你适才还与郑道友称兄道弟,如今怎又欲夺他人之地?这其中究竟有何原委,速速给吾讲明!” “父亲,这其中的具体情形,孩儿确是不知啊!” 范清玄闻此,面上也是一片困惑。 身为一城之主,他每日政务繁重,诸多大事待解,如这修建仙居之事在他眼中确实只能算是琐碎小事,他并未亲自过问。 然而他深知老父火爆脾气,如今既然知晓此事,自然不能再置身事外。 此刻,范清玄目光转向郑义,询问道:“那位楚云刚派出之人,果真声称此事乃是市政府与其商议妥当的么?” “正是,他如是言说。” 见范清玄神色严肃,郑义明白他对此事毫不知情,随即点头应道:“他还言楚云刚的公司已经与市政府达成协议,市政府将于近日发下公文,欲征收我之仙庄。” “岂有此理!” 听罢郑义如此肯定的答复,范清玄勃然大怒。 他暗自低咒一声,竭力压制心中怒焰,向郑义保证道:“阿飞,此事于我毫不知情,必是楚云刚与我下属私自勾结所为。 然无妨,此事我必将亲自过问处置。你且放心,即便仙帝降临,也休想染指你的仙庄分毫!” “妙哉!此举方显我范氏家族之傲骨!” 第152章 青玄剑宗的干预 范青玄正在修炼室中修炼,胸中满是郁愤之气,此时闻得儿子范清玄放出豪言壮语,立刻剑眉飞扬,手中灵酒杯朝儿子方向一举,朗声道:“清玄,为父先代郑义谢你。对待那些修为低下、胆敢侵犯正道之人的宵小之辈,我们便应痛快出手,让他们知晓修真者的威严!” “嗯,父亲所言极是。郑义乃我结拜兄弟,其修行之地遭受侵扰,我怎能袖手旁观!” 范清玄受到父亲赞誉,随即一口饮尽杯中灵液,欲再斟满之时却被范青玄制止,沉声道:“暂且不必急着饮酒,待你妥善解决郑义之事,再来畅饮亦不迟。” “父亲,何至于此!此刻饮一杯有何不可?此事处理亦无需急于一时?” 范清玄眉头微拧,颇感困惑地反问道。 “休要多言,速去拨通郑义所述之人的通讯符,将那扰乱修行之人惩治一番,方准你再次饮酒。” 范青玄面露坚毅,执拗如牛,紧紧护住手中储藏灵酒的玉葫芦,不让范清玄再次取酒。 “唉,好,我现在就去联络。” 范清玄无奈摇头苦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从怀中取出一枚传音玉简拨动了起来。 郑义不知范清玄究竟联系的是哪位同道中人,只听见电话刚刚接通,范清玄便未做任何寒暄,直接厉声训斥起来。 接听电话的正是滨海市仙道联盟办公室主任李真元。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范清玄这位以儒雅着称的市长大人勃然大怒,瞬间被其威压震慑得有些六神无主。 “李真元,你还想对我隐瞒多久?仙湖秘境的事究竟如何,你与楚云刚私下密谋些什么,你以为我还不知情吗!” 眼见李真元仍试图遮掩,范清玄更是怒不可遏,震耳欲聋的呵斥声响彻整个房间。 “这……市长,此事……我确实不清楚啊……或许是副主管所为……” 李真元吓得额头冷汗涔涔,赶忙辩解道。 “无论何人所为,立刻令他终止这项计划。否则,你的办公室主任之职便有他人取代!” 范清玄毫不客气地质问几句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身为滨海市仙道联盟办公室主任的李真元,惊魂未定地抹了一把冷汗。深知范清玄向来以温和谦逊的形象示人,从未对属下发过这般雷霆之怒,今日之举无疑预示着他头上乌纱帽已岌岌可危。 李真元深思熟虑其中的利害关系,再也无法安然坐定,正准备唤下手jiada法宝传讯给某人之际,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 心烦意乱的李真元冲门外呵斥一声。 房门随之被推开,两名小心翼翼的身影悄然溜了进来…… “李真人,我为你引荐一人,此人乃是由夏真人举荐,龙诚灵基建设之主宰者,楚云刚是也。” 话语出自市政府办公厅副堂主马三太之口,他身后那人,则是楚云刚,此刻正朝着李镇深深躬身行礼,并递上一杆灵烟。 李镇心中积蓄着一股修炼者特有的压抑怒火,见此二人竟在此刻前来,心中的焦躁越发炽烈。他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楚云刚,对于后者递来的灵烟仿佛未曾看见,鼻息中冷哼一声,沉声道:“横桥村之地征收事宜即日起取消,那所谓的度假仙境,也不必再提及。” 闻此言,马三太与楚云刚皆是一震,不明李真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丹,此事原本已答应妥当,眼看即将圆满落地,为何突然反悔? “李真人,这度假仙境的规划,敝公司早已筹备良久,且人力财力均已到位,岂能说停就停呢!” 楚云刚焦虑地抹去额头上的微露灵气的细汗,焦急地辩解道,同时悄悄向马三太投去求助的眼神。 “李真人,这度假仙境的工程规模巨大,怎能轻易废弃。况且一旦建成,对于本域而言,将是又一处修炼宝地,游人如织……” 马三太心中同样困惑不已,就在几日前,他还私下向李镇呈上了精心炼制的灵石重礼,而李镇也曾许诺会鼎力相助。 怎知风水轮流转,今日又闹出了这般变故,实令人措手不及! 然而,李镇却是冷哼一声,目光陡然转向楚云刚,宛如锐利的剑气直刺而来,森然道:“你说得没错,建立度假仙境的计划的确极佳,然而你们选址有误,挑中了横桥村,选择了仙湖别院,自有一番深意。但你以为欲对付之人,如此轻易便可撼动?他的反击,或许会让你意想不到!” “这……李真人,您的意思是……?” 楚云刚在李镇锐利目光的审视之下,不禁遍体生寒,颤巍巍地追问。 “哼,到了现在,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蒜!若非刚才接到城主大人亲自来电警示,恐怕我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何时官位已被他人觊觎夺走!” 见楚云刚满脸迷茫,李镇更加愤慨,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目光迅速转移到马三太身上,厉声喝道:“还有你,竟敢勾结此贼子图谋陷害于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副堂主的职务废黜?” “这,这个……李真人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面对李镇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马三太与楚云刚两人仍是如坠五里雾中。 正当两人还想继续追问之际,却听李镇语气低沉地再次呵斥道:“刚刚范城主传令告知,仙湖农庄所在之地,任何人不得染指。不论工程是否已展开,立刻停止所有相关计划。” 第153章 玄机秘闻…… 李镇神色严峻,毫无保留地道破其中玄机,使得马三太与楚云刚一听,瞬间瞠目结舌。 “李……李宗师,此事……范真人……他如何得知?” 马三太愣怔半晌,艰难地开口询问,语气中充满了困惑与不安。原本在这度假村项目之中,楚云刚曾许诺他功成之后必有重赏,倘若此计无法实行,他的飞升之路必将化为泡影。 “荒谬之言!” 李镇勃然大怒,手指几乎触及马三太鼻尖,厉声道:“难道你未看出端倪?范真人与那位仙湖灵田庄主郑义交情匪浅,彼处遭遇困境,自然会求助于市长为其解围。” 马三太闻此,顿感心头如遭寒冰泼洒,彻骨冰冷。果如李镇所言,则不仅他的晋升之途将毁于一旦,甚至连现任的办公殿副殿主之位能否保全,都要另当别论。 愤懑与懊丧交织于胸,马三太满腔怒火皆指向旁边呆立无语的楚云刚。皆因这个短视之人妄图报复仙湖灵田庄主,哪知此举非但未能得逞,反而牵扯出市长,连带他也深陷泥沼。 “那……李宗师,依您看,此事该如何应对?” 马三太焦虑万分,低声向李镇请教对策。 “唯有立刻终止!” 李镇怒目圆睁,面沉似水,斥道:“幸而现在我们的指令尚未下达,此时收回尚不算晚。若待得市长亲自插手,我们二人的修为地位恐怕都将难以保全。” “遵命,立即执行!” 马三太一听,仿佛看到了官位得以保全的曙光,欢喜异常,转身便欲冲出办公殿。 “不可!” 楚云刚宛如惊醒,忙上前阻拦,高声道:“李宗师,马殿主,两位切勿匆忙撤销此策,那仙湖灵田庄主郑义,我对他的底细极为了解,他出身农家,根基薄弱,怎可能请得动市长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还请两位宗师稍安毋躁,待真相大白后再做决断!” “混账!” 这一次,未待李镇发作,马三太已抢先一步怒指楚云刚,痛骂道:“楚云刚,你这孽障,老子一片好意助你,你反倒拉老子下水。如今连市长都已经过问此事,你还敢说是误会!你是要置老子于死地而后快吗?速速让开,莫误大事!” 说罢,马三太未再多言,一把抓起楚云刚,将其用力往后推了几步,随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开办公殿。 目睹靠山离去,楚云刚面色惨淡,内心沮丧至极,只能将祈求的目光投向李镇。 \"尔等凡夫俗子,速退!立刻!当下!\" 此时此刻,那赫赫有名的龙诚仙基之主,腰佩亿万灵石的楚大掌柜,在李道友的眼中,却污秽如粪土,哪怕仅仅是瞥上一眼,都足以令他倒足八世的血霉…… 范氏仙府之内,瞧见范清玄已挂断了传音符,范太上长老方才心中欢喜无比,竟亲手捧起灵酒葫芦,为亲子斟满一杯,满面笑容地道:“这就对了,行事决断,方显出任城主之威。” 范清玄难得再获父亲赞赏,脸上自然流露出欢欣之情。 “范城主,此事劳您费神,贫道心中实在过意不去……”郑义起身举杯,满含感激地朝范清玄敬酒。 “郑贤弟,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套。私下里不必唤我城主,叫声兄长便可。” 范清玄朗声一笑,拍了拍郑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并举杯与其共饮。 “正是,小郑,往后咱们皆是一脉同源,若有宵小胆敢欺辱于你,只管寻你兄长便是。若是连兄长也无法解决,那就来找我!” 目睹这和睦融洽的情景,范太上长老乐得开怀大笑,面庞上洋溢着无比骄傲与振奋的情绪,开口言道:“直言相告,在这滨海修士之城,还没听说过有哪桩事能难倒咱们范家!” “咳,咳,爹,此话万万不可随意出口……” 听见老父如此无所顾忌,范清玄不由得眉头微蹙,轻咳两声道。 “呵呵,此处并无外人,有何惧哉?” 范太上长老却全然不顾儿子的劝诫,饮下一口琼浆,转而对郑义言道:“郑贤侄,你别以为我是醉话连篇,我这可是肺腑之言,想当年……” 他甫一提及“想当年”,便犹如江水泛滥般滔滔不绝,讲出一番长篇大论,听得郑义、乔老以及范清玄三人连连点头,几乎都要困倦不堪,头疼欲裂…… 正当众人忍受着范太上长老的回忆述说之际,忽然间,范清玄的传音符震动起来。他接过一看,原来是李镇所发。不知何故,先前对李镇的厌恶瞬间烟消云散,反而对其心存感激。 “喂,城主大人,遵照您的教诲,我们已在横桥秘境取消了度假仙境的所有建造计划……” 一接听李镇的传音,李镇即刻迫不及待地禀报道。 “嗯,能迅速意识到过错并及时纠正,还算不负一个修行人的本分。李执事,你办得很不错,干得相当出色!” 得知那边的问题得以解决,范清玄心情大畅,不禁对李镇夸赞了几句。 李镇心想,自己此举只是亡羊补牢,弥补过错,以免遭到范城主的责罚,不曾想范城主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对自己赞誉有加。这对于李镇而言,宛如甘露沁人心脾,仿佛整个人都沐浴在仙雾之中,飘飘欲仙…… 为了稳固自身在修真界的立场,同时也为了献上一份功劳,李镇连忙又补充道,言语间充满了谨慎与敬畏:“宗主,弟子直言,关于这份修炼方案,起初我们并不赞同。 只是那龙诚仙基的掌舵者楚云刚,似乎借助了某种秘法人脉,找到了副宗主李玄清,经过李副宗主的示意,我们无法抗拒其命令啊……” “罢了!” 范清玄身为修炼界多年的高手,自然熟知其中的各种门道与规矩。一听李镇提及李副宗主,立刻察觉不妥,便出言打断他,让他适可而止。 “宗主明鉴,弟子深知分寸。弟子始终遵循宗主您的指引修炼,相信在我宗宗主您的英明领导下,我宗必定能在修行道路上更进一步,修为境界将大幅提升。” 李镇毕竟久经修炼界风波,深谙何时应进退有度,此刻便满脸堆笑地恭维起范清玄。 “罢了罢了!” 虽然这样的奉承之词听起来的确令人心情愉悦,然而范清玄却清楚这只是表面文章。他制止了李镇,并沉声道:“另外,关于那龙诚仙基之事究竟如何,此中是否藏匿着修炼秘辛?李主任,你速去查明此事。” “遵命!宗主,弟子即刻联系执法堂,彻查龙诚仙基之事。” 李镇立刻领会了范清玄话语中的深层含义,连连应诺。 此前楚云刚或许还与自己同舟共济,但如今既然他已经跌下修行之路,李镇便觉有必要再推他一把,彻底将其打入深渊。 李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看见一条通往大道的光明之路就在眼前展开。他深知,在这修炼世界里,必须要选择正确的队伍,以免不慎落败时,被他人无情践踏。 挂断通讯符后,李镇思量片刻,随即给工商殿任职的同学发去一道传音符,请他调动人手,立刻着手调查龙诚仙基的财务状况。 他心中笃定,像楚云刚这般品性恶劣之人,其掌控的仙基定然也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正当李镇筹备派人调查龙诚仙基之际,楚云刚才刚驾驶着自己豪华飞剑离开宗府大院。 横桥仙居计划的终止,对楚云刚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原本他认为,灭掉郑义这位修士,对他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没想到这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深奥的阵法玄机,现在非但未能如愿除去郑义,反而险些让自己陷入危机。 仙居工程已然部署完毕,银行借贷和所需修炼材料皆已到位。此时退出,不仅影响自身威势,还将损失巨额前期投入。 然而事已至此,既然范宗主已然介入此事,即便楚云刚神通广大,也无法撼动宗府的决议。故而当前,他唯有设法弥补损失,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楚云凡原以为即便不能彻底灭杀郑毅,至少也可暂避锋芒,确保自身安全无虞。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劫难,正悄然无声地朝着他逼近…… 第154章 寻觅护道宗门 自范家祖宅归来,郑毅的心境显得格外悠然自在。他深知,在范清玄的干预下,楚云凡的阴谋诡计注定难以得逞。而楚云凡此举反而是自投罗网,引火烧身,即将面临天罚司对其产业进行全面审查。 正当郑毅踏上返回青灵镇渡仙村的飞梭传送阵时,他的通讯符箓急促震动起来。查看之下,赫然发现是素心兰所发来的紧急讯息。 “心兰姑娘!”郑毅甫一接通通讯,便听见素心兰焦急的声音:“如何了,那件事情处理得如何?若是真的难以化解,我可以试着疏通一下人脉……” “郑师兄,我已经联络了师叔,他答应立刻前往天衍城打探具体情况。”未待素心兰说完,方洁茹已迫不及待地接过通讯符箓,同样焦虑万分地询问郑毅。 “多谢关心,诸位不必忧虑。事情已经妥善解决,我现在正在归途之上。”感受到众人的关怀之情,郑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嘴角微扬地回应道。 “已经解决了?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郑毅的话语落下,远端的通讯符箓中瞬间传来一片惊讶之声。 众人皆知,郑毅口中的问题已解,其背后隐藏的只有两种可能:或是因他背后强大的庇护者之力,成功挫败了楚云凡的野心;再或是最坏的设想——楚云凡得逞,侵占了渡仙农庄所在的修炼福地。 一时之间,通讯符箓彼端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直至片刻后,方老族长抢过符箓,语气急切地追问:“郑毅贤侄,你究竟遇到了何等情况?这般叫人担忧!” “哈哈,劳烦各位挂念了。”郑毅朗声一笑,随后认真地说:“族长大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农庄安然无恙,楚云凡非但寸土不得,反而还自食恶果,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当真如此?此乃大喜之事啊!”听闻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方老族长兴奋得几乎跃起,连忙将通讯符箓对着身边的众人,大声宣布:“都听清楚了吗?渡仙农庄保住了!保住了!” 此刻通讯符箓正处于全息扩音模式,且郑毅的声音洪亮清晰,众人自然听得真切。于是乎,素心兰、方洁茹、王老七以及众多农工和村民们纷纷面露欣喜之色,仿佛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喜事。 在修真世界的激荡之中,王老七却颤抖着手接过了传音灵符,迫切地向郑义询问道。 关于楚云真人与龙诚仙基,尽管王老七对其了解不多,但从之前二分头那股飞扬跋扈的态势中,他就已猜出此等人来历非凡,并且他们竟直通天庭,与朝廷达成了秘密协定。 王老七原本以为郑义逆转败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万没想到,郑义竟逆境崛起,硬生生扭转乾坤。 郑义自知不能在此公共场合透露自己已拜见了城隍大人,于是淡然一笑,含蓄地道:“七爷爷,此事牵扯甚广,一时半刻怕是难以言尽,待回到山庄再细说。” “嗯,好,那你速速回来便是。” 回到清风山庄后,郑义召集了素心兰、方洁茹、方老村长、王老七及几位信得过的好手弟子齐聚一堂,随后将他在尘世历练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小飞,咱们是找到了城隍大人为依靠啊!” 听到郑义的叙述,众人皆是欢喜。方老村长更是满脸喜悦地接口道。 “呵呵,虽不敢称其为靠山,但我们从此再也不惧那些宵小之辈肆意欺凌了。”郑义微微一笑,激动地回应道。 “真是太好了!” 方老村长一直忧虑着山庄会被朝廷征用土地,此刻听得郑义这般笃定的话语,心头狂喜难抑。 略作思量后,方老村长又提议道:“说到这,范城隍这次帮了咱们这么大忙,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小飞啊,等到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你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亲自去谢过人家才是啊!” “嗯,我会安排的!” 郑义点头应允,接着又转向王老七言道:“七爷爷,如今我们的灵植培育已然步入正轨,其余各项目也需跟进才是。” “嗯,小飞你说得极是。” 王老七听闻此言,立刻精神焕发地说道:“目前我们山庄二期工程正如火如荼地推进,其中主打的项目,我主张应该是灵兽饲养。养些修炼有成的猪和禽类,对我们山庄今后的发展而言至关重要。” “对,七爷爷,您的这个提议,我也一直在思考之中。只要山庄一期工程告一段落,我们就立即启动灵兽饲养项目。” 郑义赞同了王老七的建议,随即又温和地对素心兰道:“如今我们山庄愈发稳固,且我村的自然环境宛如仙境,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打造一个以山庄为核心的,覆盖整个村庄及周边的修真旅游胜地。 我们要把横桥村精心包装,大力推广出去,让村民们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修炼带来的收益。” “修真旅游胜地?嗯,郑义,你的这个设想非常妙啊!” 素心兰身为新晋修士大学生,头脑灵活,目光独特。即便她在横桥村任职的时间尚短,却已在短时间内开始为村子的建设和长远发展做出了详细的规划…… 第155章 灵宝现世 郑欣机智 原本,素心兰亦怀揣着构筑修炼宗门的愿景,只是横桥村现今的灵气环境尚未达到适宜筑基的标准。 如今闻知郑义亦有此构想,她立刻流露出欣喜之色,对郑义提出的修炼宗门方案深表赞同。然而,郑义的提议直至此刻仍停留在设想阶段,要将其付诸实践,还需经历一番磨砺与积累。 不过,对于横桥村未来的修行发展前景,素心兰抱持着极高的期待。只因有郑义这位炼气有成的修士在,她坚信,郑义必能引领村民们共同踏上修行大道,步入繁荣昌盛之境。 直到众人得知宗门之事已尘埃落定,才各自安心返回家中休憩。 郑义亦踏上了归途,甫至自家门口,便瞧见妹妹郑欣正在陪伴父尊沐浴阳光于庭院之中,而母尊则端坐一侧洗涤法器。如此温馨和睦的一幕,在日常生活中实属难得。平日里,郑欣寄宿于镇上的修道学府,只有每逢周末或节假才会回家;而郑义则整日忙于宗门外务,回家的日子同样屈指可数。此次见到妹妹归来陪伴双亲,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股浓浓的幸福感。 父尊的身体,在郑义精心调养下日渐康复。起初只能依靠灵木拐杖勉强支撑,如今已然能够缓缓行走,并且精神焕发,笑容满面。 “欣儿,你回来了!” 郑义微笑着踏入家门,望见妹妹正与父尊谈笑风生,遂开口问道:“你们在谈论何等重要之事?” “嘻,自然是件秘而不宣的大事呢!” 郑欣俏皮地一笑,故作神秘地朝郑义眨眼示意:“哥哥你猜猜看呗。” “此事……我实在难以揣摩得出。” 郑义摊开双手,苦笑回道:“我并非你腹中灵虫,如何能知晓你的想法?” 对于这个机智狡黠的妹妹郑欣,郑义实在无可奈何。她的脑海中总是涌现诸多新颖独特的奇思妙想,而这些想法往往出人意料,令郑义无法预料。既然难以猜测,郑义自然也就放弃了与她捉迷藏般的思索游戏。 “猜猜看嘛,或许你真的能猜出来呢!” 瞧见哥哥郑义无奈的表情,郑欣马上再次缠上了他,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央求道。 “好,莫非是此次悟道试炼你又获得了圆满成功,爹爹因此答应给你赏赐一件法器不成?” 郑义注视着她的眼睛片刻,最终颇为无奈地询问道。 妹妹郑欣的修行天赋确乎出众,无论哪次试炼都名列前茅,始终保持着极高的成就。而这,也正是父母与他引以为豪之处。 “哎呀,哥哥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每次让我猜你就扯到我修行试炼的事。” 一听此言,郑欣立时满脸不悦地握住郑义的手来回摆动,一边摇曳一边撅起嘴巴,撒娇般地反驳道:“这次的事情可与此无关。” “若非此事……那就更难猜了。” 面对眼前这位卖萌的小师妹,郑义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他又尝试了几种可能性,却被郑欣一一摇头否定……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摇头,口中吐出一句修真界的至理:“此非彼非,我确实参悟不透其中之意。小师妹,你还是速速明言。” “师兄,你果然是慧眼如炬却未能洞悉人情世故啊!即便你这般精于修炼经营之道,若是告诉同门你所栽种的灵植之美味,他们恐怕也是难以置信的!” 瞧见郑义那一脸即将崩溃的模样,小仙童这才悠悠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这 竟然被自家小师妹批评为有智慧而缺乏人情味,郑义瞬间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然而面对眼前这位伶俐的小师妹,他却又找不出任何足以辩驳的话语,唯有继续保持沉默摇头,权当默认了她的评价。 “小欣,你有何需求尽管直告你师兄便是,你看他日理万机,哪有闲暇陪你玩这种猜谜游戏呢!” 此刻,母亲已经洗净衣物,正在庭院中晾晒,一边忙碌一边责备似的瞪了郑欣一眼,开口训诫。 “娘亲,你总是偏帮师兄……唉唉唉,还是爹爹最疼我,我要站在爹爹这边。” 被母亲这么一瞪,郑欣立刻如同一个小仙狐般俏皮地冲她做了个鬼脸,随后又撒娇似地抱住父亲的脖颈,娇滴滴地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 郑知信修为恢复,心境自然也开朗许多,感受到小女儿这般亲近,不由得开心大笑起来,轻抚着郑欣的头颅,夸赞道:“我家小丫头,嘴巴甜得很。” “得了得了,你这丫头就别拐弯抹角了,快告诉你师兄,看他明日是否有空陪你一同前去。” 母亲却白了郑欣一眼,催促她快点讲清楚。 “要去何处?” 郑义听出了母亲言语间的含义,便转头看向郑欣询问道。 “是这样的……” 郑欣一听郑义发问,便收敛笑容,神色严肃地道:“师兄,我报名参加了宗门内的写作比试。 师傅说过,我滨阳城乃是一座蕴藏着丰富修行之地的城市,单是城内就有诸多修炼遗迹无数,令我们在周末之时挑选一处圣地游览一番。 待归来之后写下一篇游历心得,谁能写出最佳之作,在宗门评定之后,必能得到相应的修行资源作为奖励。”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师妹你想去滨阳圣地游玩一番啊!” 郑义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眯眼轻笑起来。 “正是如此。” 看着哥哥的笑容,郑欣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欢喜得几乎要蹦起来,拉住郑义的手,嬉皮笑脸地说:“这么说来,师兄你是同意带我去玩了。我不在乎别的,你就一定要答应带我去,从小到大你都没带我进过城里呢!” 一听郑欣的要求竟然是要自己陪她出游,父母的眼神瞬间齐刷刷地望向了郑义。 父亲更是带着询问的意味看了郑义一眼,建议道:“小飞,如果你明天修炼任务不紧的话,不妨抽出些时间带小欣四处逛逛。” “嗯,无论是否繁忙,我都一定会陪小欣前往的。” 郑义果断地点点头,坚定地回应道。接着侧身看向郑欣,微笑说道:“好了,小师妹,你的请求,我应允了。” 第156章 破凡之旅 其实,在应允郑欣之时,郑义心中对她颇感歉疚之情。 昔年家中贫瘠,他在清溪医馆修行疗术,却始终未能抽出充裕的时间陪伴郑欣及双亲。如今修为有所精进,事务繁多,却依然难以分身。 今日郑欣主动提及此事,他自是不可能拒绝她的请求。 \"当真?太妙了!兄长你真是最好了!\" 虽滨灵城距横越山脉不远,然而郑欣却是鲜少涉足,如今难得有此机缘,得兄长允诺一同游历,这位稚龄修炼者自然欢喜得犹如觅得至宝,紧拽着郑义的手臂雀跃不已。 目睹一双子女如此活泼安康的模样,两位长辈眼中皆流露出满足的光辉。 \"爹,娘,不然明日我们全家一同前往市内,也可让心情舒畅一番。\" 见父母神情,郑义心中略有所感,遂提议道。 \"罢了,你带着小欣去游玩就好。我身子尚未痊愈,不宜长途跋涉,况且娘在家里照料诸多事宜,亦是脱不开身。待下次有机缘,我们全家再一同出游!\" 郑知信望着儿子,满脸欣慰,话语间充满深意。 \"正是,小义,你父亲言之有理,我们都无法抽身。只要你带着妹妹玩得愉快,我们就感到十分欣慰了。\" 母亲晾晒完衣物,拭去额头的微汗,笑盈盈地附议道。 \"好,那就这样定了,明日我先带小欣入城,待下次有机缘,我们全家再一同出行。\" 见父母坚持,郑义也无法再说些什么,只能决定次日先行带郑欣进城游玩。 第二日清晨,郑欣身为孩童,得知即将出游的消息,兴奋得竟彻夜未眠。 当郑义望见郑欣那一双熊猫般的黑眼圈时,不禁大吃一惊。 \"小欣,你怎么回事,昨晚一夜没睡吗?\" 郑义哑然地看着妹妹,惊讶发问。 \"我开心嘛!走,哥,现在已经不算早了!\" 尽管郑欣显得颇为疲倦,但她精神尚佳,匆忙吞咽完碗中的早餐后,便急切地拉起郑义的手向外走去。 \"小欣,你这状态可不太好啊,要不要先歇息一下再出发?\" 看着她这般模样,郑义不由得再次疑惑问道。 \"不用啦,哥,你能走得快些吗?\" 一听哥哥还想让自己休息,郑欣顿时不乐意起来,紧紧拉着哥哥的手,直奔村头的灵兽驿站等待乘坐飞禽灵兽。 不久之后,一辆飞禽灵兽准时抵达,郑欣立刻拽着郑义登上了灵兽,方松开了手,靠在座位上开始调息养神。 飞禽灵兽一路飞掠前行,途径市区各大坊市。然而正当车辆刚刚踏入一处六道交汇之处,正巧赶上绿灯,飞禽灵兽按照规定路径飞驰而行,岂料从一侧的林荫路上忽然窜出一辆左转的妖兽驾驭的炼器马车,并未示警或减速,意图强行抢道。 轰隆一声巨响…… 如此硬闯路径引发的直接灾祸,便是那辆飞驰的灵梭瞬间失控侧翻。驾驭遁光巴士的修士虽以最快的速度踏足煞气制动阵,奈何车速迅猛,仍旧险象环生,差一点便导致遁光巴士翻覆。 这宗突如其来的意外犹如晴天霹雳,震撼了整个遁光巴士内毫无准备的修士们,瞬息之间,众人皆被颠簸之力抛掷得东倒西歪,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势。 郑欣端坐于前排静修,恍若雏鸡啄米般陷入了深度冥想状态,不料这场灾难骤然降临,她的身躯宛如遭重击的古陶瓶一般向前倾覆。幸亏郑义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才使得她免于头部破裂的厄运。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郑欣被巨大的冲击声惊醒,半晌才回过神来,口中发出一阵惶恐的尖叫。 “糟了,哪个修士失守控灵法诀了?” “哪里是失守,分明是要强行逆天改命,直奔轮回之路!” “哎哟喂,我的腿骨折了,快帮我召唤疗伤符箓,哎呀,疼死我了……” 一时之间,遁光巴士内混乱不堪,那些遭受剧烈震荡的修士们,不是怒斥咒骂,便是悲声哭泣…… 郑义短暂的震惊过后,立刻清醒过来,疾步迈向受伤的乘客们,施展简易的疗伤术法,为他们止血或接续断裂的骨骼。 不得不说的是,仙都急救殿的响应速度果真是迅疾如雷,只消片刻,数驾疗伤飞舟便破空而来,从舟中跃下几位修炼医疗秘法的弟子,迅速将伤者带上飞舟,直奔仙都疗伤殿。 得益于遁光巴士驾驶员的即时应变,车厢内的乘客虽然轻伤者众多,然而幸无重伤之人。然而,当郑义目光透过阴阳窥视秘法扫向前方那辆破损并翻滚在地的灵梭时,不禁心头一紧。 却见车内共乘坐着两位乘客,除去正在操控飞梭的男修士外,副驾驶位置上竟赫然是一位腹部高隆的孕妇! 目睹这一幕,郑义再难安坐,立刻身形一闪跳出遁光巴士,朝着那辆翻覆的灵梭疾驰而去。 “兄长,你要去哪里?” 郑欣不明所以,忙跟随着郑义一同跳下了车。 此刻,已有几位医术弟子将翻车中的两位伤患移出,尽管灵梭内的防护灵阵及时触发,缓解了部分撞击力度,然而二人的伤情依旧堪忧。尤其是那位孕妇,已被猛烈的撞击冲击致昏厥过去,自其身下,更不断渗出血迹。 “尊医,拜托您!请您一定要救治我妻子!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她!” 年轻的男修士一条腿折断,额头更是血流不止,但他看到妻子的情形比自己更为危急,甚至可能面临母子双亡的境况,当下急得拽住一名身着白玉法袍的男医师手腕,凄声恳求。 “你还好意思请我们救人,明知道你妻子怀有身孕,居然还驾驶如此高速的灵梭,并且在转弯之际鲁莽抢道!现如今你妻子与孩儿遭遇不幸,根源还在你自己身上。” 那名男医师满目蔑视地瞪了一眼男修士,厉声道。 “我……” 修士张开震惊的 outh,意图辩解,然而那位灵医男子却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示意护法弟子将他抬上仙鹤玉榻,快步奔赴至重伤妇人身旁查探其状况。 “苏真人,此情此景甚是堪忧!” 受伤孕妇旁边,一名女修药师忧虑地拧紧柳眉,言道:“孕仙的元息微弱,且在遭遇阵法冲击前,已有灵水破裂之象。如今孩儿被胎带缠颈,母子二命皆危在旦夕!” “速速送往仙域疗伤之地!” 苏真人望见孕妇那一脸苍白,心头不禁猛然一跳,急迫地催促道。 “不可,这位孕仙遭受重创,肋骨断裂一根,险些刺穿元神之心,此刻其境况万分危殆,哪怕是些许微动,亦有可能威胁到她的生命。” 那名女修药师已焦急得汗水淋漓,她最后坚定地道:“苏真人,我们此刻必须立刻施术救治。或许尚有希望保全孩儿!” “这……可……” 第157章 你无法治愈,并不代表他人亦束手无策 苏真人深知事态紧急,若自己再迟疑片刻,不仅产妇难以存活,其腹中稚婴恐怕也会随之陨落。 “你的伴侣此刻已无救治之望,我们必须即刻施行催生秘术,将仙童取出!” 苏真人思虑再三,终究狠下决心,流星般掠向那名修士驾驶员。 “前辈,您的意思是说……不!请您务必竭尽全力救回我伴侣的性命!她是位良善之人,我不能失去她!” 年轻的修士驾驶员领悟到了苏真人言语中的含义,他忍受着身上的剧痛,死死拽住苏真人手臂,声嘶力竭地恳求道:“前辈,请您一定慈悲为怀,救救我伴侣,救救我们的孩儿!” “抱歉,我虽为医修,却并非无所不能的仙尊!” 苏真人经历了种种复杂的思绪变化后,最终带着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道:“道友,请节哀顺变,我们只能尽力救下你的孩儿!至于你的伴侣……” 说到此处,苏真人回头瞥了眼受伤的孕妇,满面黯然地轻声道:“实属贫道无能为力矣!” “不!不!前辈,我拜托您了,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她!我给您磕头了!” 年轻的修士驾驶员瞬间从仙鹤玉榻上翻身倒地,紧抓着苏真人手臂,仍旧悲痛欲绝地苦苦哀求。 “道友,请勿强人所难。如今这般处境,即便天尊降临,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苏真人颇为无奈地看着年轻的修士驾驶员,又焦急地催促道:“还请尽快决断,否则孕妇腹中之仙婴恐也无法幸免于难……” “谁说即便是天尊也无法挽救?那不过是阁下的医术尚未登峰造极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真人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嗤笑之声,冷嘲之意溢于言表。 苏真人乃是滨阳仙域医院最为闻名的医修,曾远赴海外西方仙医学院进修多年。学成归国后,诸多国内知名大仙院皆欲以高价聘请他。 但他毅然选择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滨阳仙域,进入滨阳市仙灵人民医院任职 即便他如今尚未届至中年,在踏入滨阳灵泉医府之后,便立刻受到重用,被破格提拔为救治堂的堂主,堪称滨阳灵泉医府内的翘楚人物。 便是这样一位天赋异禀的炼药师,闻名遐迩的疗伤大师,此刻竟然当众遭到嘲笑,说他的医术未能达到登峰造极之境,这让苏堂主怎能不怒火中烧。 “你是什么修为的修士?” 苏堂主满腔怒火,扭头望去,只见出言之人竟是一位年纪尚轻的修士,比他更为年轻,这令他心中的怒焰更加炽烈,不由得语气森寒地嘲讽道:“你知道我是何方神圣么?你胆敢质疑我的医术?难不成你有把握救活她?” 此人并非旁人,正是郑义。 目睹苏堂主这般果断且武断地判定孕妇生机已逝,郑义内心无比愤慨。在他看来,救死扶伤乃是一名医师的天职所在。一名合格的医师,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决计不该轻易放弃病患的生命。然而,这位苏堂主却自视甚高,竟草率地主宰起他人生死,令人齿冷。 “我自然能够救治!” 此刻,面对苏堂主的厉声质问,郑义反唇相讥,冷笑一声,回应道:“我不管你有何来历,你无法施救,那是你自身修行不足所致,无权就此认定别人也无法治愈。” “你……” 苏堂主倚仗着医府地位,平日里在市中医学府便骄矜跋扈。今日忽然听到这无名小辈竟敢口出狂言,无视他的威严。 当下,他脸色一沉,呵斥道:“你究竟是什么来路?你是修道界的医师么?持有医道令牌吗?若是没有,速速退在一旁,莫要妨碍我施救病人!” 话音刚落,他便欲逼近郑义,企图粗暴地将其推开。然而,郑义的修为远胜于他,还未及靠近,便听郑义冷笑一声,随手一带,苏堂主顿时身形失控,差点栽倒在地。 “你……你这是触犯法度!快,快去通知执法队!捉拿此狂徒!” 苏堂主勃然大怒,朝四周的侍卫弟子咆哮。 那些侍卫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毕竟,他们的职责仅限于保护医府安全,并非用于对付修炼者间的争执。 此时,郑义并未理会苏堂主的嘶吼,径直走到那位年轻的马车夫面前,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我能救你的妻子,请务必信任我!” “你……可……” 那位年轻的马车夫听闻此言,惊喜交加,却又瞥见对面脸色铁青的苏堂主,不禁陷入了纠结之中。在他眼中,唯有身穿白袍的苏堂主才具备医师的身份。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究竟何许人也,他实在是不明就里。既然连专业的医师都无法救治他的妻子,这位陌生人,他又怎会有这样的能力呢? “时不我待,我现在就要为你妻子治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正当年轻的马车夫犹疑不定之际,郑义察觉到孕妇的情况已是愈发危急,连忙焦虑地催促一句,随即向着那垂死挣扎的孕妇走去。 “不行,你不可以随意碰触病人!” 郑义正欲伸出修炼过的玄灵之手去探查那位怀胎修士的经脉状况,苏护法已是怒火中烧,疾步冲来,意图阻止他。 “还请阁下暂退一步!” 此刻生死攸关之际,时间便是修为,便是生命,半点耽误都承受不起。郑义面露严肃,施展隔空御劲之法,轻轻一带,便将苏护法推开,随后屈膝躬身,调动体内金属性真元,催发点金之指点在孕妇手腕之上,开始探查其脉象。 就在刚才短暂的延误之后,孕妇的脉象已变得极其微弱不堪。 郑义无暇多思,急忙引导一道蕴含生机之力的真元透过点金之指向孕妇体内输送。但这道真元只能勉强维系住她的生机,若想令孕妇彻底摆脱生命危机,唯有借助灵针之术,方可延续其生命线。 “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速速闪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定会上报宗门执法堂!” 苏护法被郑义一推至一旁,胸中怒火翻腾,立刻再次几步抢上,试图将郑义强行拉开。然而刚迈开几步,就被身边的一位女性医师给紧紧拉住。 “李师姐,为何你要阻拦于我?” 苏护法转头望向这位女子,眼中满是不解与怒气,尽管他的语气颇为傲慢,但在这位看似年轻的女医师面前,却又表现出一份难得的谦逊。显然,要么是因为这位李师姐在医馆中的地位在他之上,要么就是他心存敬仰之情。 而从他对李师姐说话时刻意显露出的温文尔雅态度来看,显然属于后者。 “苏护法,我觉得他并未说谎,不如……就让他一试如何?” 李师姐望着郑义那满脸郑重其事诊脉的模样,略带迟疑地看向苏护法,言语间似乎对他能否救治孕妇产生了一丝动摇。 作为一位专精西医学问的医师,李师姐对于中医的治疗手段并不精通。然而,如今病患处境如此危急,依照她所学的理论的确与苏护法的观点相同。可是眼前这名青年既然这般言辞凿凿地保证能够救治孕妇,那么不妨给他一个尝试的机会? “李师姐,你怎么也信了他的胡言乱语?谁能确定此人来历,万一……” 瞧见李师姐竟然也为郑义开口求情,苏护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语气极不悦地反驳道。 “苏护法,既然是医者,怎可视奇迹而不信?更何况,对我们来说,最糟糕的结果就是无法唤醒这位孕修,此时何不让郑义施以援手?或许正是奇迹发生的契机呢。” 李师姐依旧抱着一线希望,恳切地劝说着苏护法。 “李师姐,我们都身为疗伤济世之人,怎能轻信奇迹?如今虽无法确保保住那位孕修的生命,但孩子的生机尚在。若是任由他随意施治,不仅母亲无法救活,反倒可能让孩子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请问这样的后果,又有谁能承担得起呢?” 听闻此言,李师姐心头刚刚燃起的期盼之火瞬间熄灭,无言以对。 “罢了,你说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么?” 郑义依旧专注于将真元源源不断地注入孕妇体内,以维系她脆弱的生机 第158章 乔老为我作证 此刻听见苏掌门这般言语锐利,郑毅不由得嗤笑一声,回应道:“我既已应承此事,自当有担当此责的勇气。若这对母子遭遇任何危难,我愿承受所有因果!” 苏掌门的话语犹如山岳般威严,瞬间令四周之人感受到一股振奋之意。 张医师亦是满脸激动,正欲应允,却又见苏掌门依旧脸色阴沉地质问道:“不可!谁知你究竟何许人也,倘若事后出了岔子你逃之夭夭,那时我们该向何处寻你问责?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速速离去罢。” 苏掌门这般傲然姿态,确实令人愤慨不已。然而鉴于其身为门派负责人,即便是张医师极愿给予郑毅此次机会,也无法逆其意而行。 正当众人准备遵循苏掌门的安排,为孕妇施行仙术疗治之际,郑毅却冷冷地瞥了苏掌门一眼,直言道:“你想找个背锅侠是? ‘乔云山,乔真人你应当知晓?今次便以他为我作保,想来你应当信服了?’” “乔真人?” 闻听郑毅提及乔老之名,苏掌门面上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惊异之色。 乔老乃天下闻名的上古医仙,医道通神,不论中西医学界,若不知晓乔老的大名,堪称颜面无光。 “你也忒妄自尊大了,你又是何方神圣,竟敢邀乔老为你作保?怕是你连乔老的面都没见过,还想请他出面为你作证?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空耗唇舌,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可以拨通乔老的灵符传音。就说我是郑毅,如今需救治一位病患,请问他是否认可我有施救的资格? 眼下我必须立即对这位孕妇施以仙针疗法,否则便来不及了。” 目睹苏掌门依旧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势,郑毅已无意与其纠缠过多,目光瞥见孕妇状况愈发危急,遂推开苏掌门,取出云笈九针秘宝,找准孕妇周身关键穴位,开始施展针灸之术。 “你……” 苏掌门再次险些被郑毅撞倒,怒火中烧之下欲上前动手教训,却被张医师及几位弟子死死拦住。 见郑毅手中金针翻飞,运指如风的精湛技法,张医师的神色顿时变得异常严肃。 她虽专攻西医,却也曾见识过中医大师施展针灸之术,而郑毅此刻展现出的这份娴熟技法,较之她以往所见的所有中医高人都有过之无不及。 显然,眼前的这位青年并非虚言夸大,他确确实实是一名对自己医术充满自信的中医高手。 “张医师,你又拦着我。我警告你,若是真的出了差池,这责任,我们无人能担得起。” 张医师又一次阻拦住了苏掌门,后者脸色憋得越发通红,涨红着面庞大声咆哮道…… \"苏长老,若是你真的担忧此事带来的因果,那我愿代他承受所有后果!\" 张医师目光再次投向正在施展针灸之术的郑义,瞬间变得极其庄重地开口道。 \"你……你简直是疯魔了!\" 苏长老显然对此毫无预料,未曾想到张医师竟然会做出如此决断。 他满眼惊讶地看着张医师,却发现对方的神色更加凝重,未再多言,直接拿起手中的通讯法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医师此番联系的是乔真人。对于乔真人,张医师自是非常了解。 不多时,通讯法器内传来了乔老沉稳的声音:\"嗯,是小张啊,听说你现在已是世俗界人民医院的首席医师,甚好甚好……不过你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嗯,乔老,晚辈想向您请教一位同道之事……\" 张医师淡笑一声,尽力保持平和的语调询问道:\"有一位名叫郑义的医师,不知前辈是否有所耳闻?\" \"郑义?\" 听到张医师提及的名字,乔老那一头略作停顿,随后疑惑地反问:\"小张,你找小郑何事啊?\" 一听郑义的反应,张医师已然推测出乔老确实与郑义相识,这让她悬着的一颗心立刻安稳下来。 然而关键之处并不在于此,张医师所要确认的是,郑义的医术是否真正能得到乔老的认可。 思虑片刻后,张医师将自己的所见所感以及郑义施展医术的非凡之事,详细无遗地向乔老禀报一番,最后严肃地问道:\"乔老,弟子冒昧打扰您,实则是想请您确认,这位郑义医师的医术……\" \"无需多言,小张,郑义的医术,绝不在老夫之下。老夫可以以自身修为担保,你们大可安心让他救治患者。\" 张医师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乔老便果断打断,言语间充满郑重之意。 什么? 郑义的医术,居然得到了乔老如此高度的赞誉?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之前为了让苏长老听见,张医师一直保持着通讯法器外放状态。此刻听得乔老对郑义如此推崇,苏长老不由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 这个郑义,竟然真有这样的实力? 看来,自己真的是小觑他了…… \"苏长老,这回你都听见了?乔老都如此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他,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挂断通讯法器后,张医师含笑望向苏长老,面上更流露出十足的信心光芒。 \"哼,就算有乔老为他担保,也未必就能证明他的医术真的高超,现今世间,沽名钓誉之辈可是数不胜数。\" 尽管苏长老并未再明确表示反对,但从其话语中仍能感受到满满的轻蔑之意。 张医师深知他此举不过是出于嫉妒之心,当下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再多言 郑义运筹帷幄,调动体内真元,借由云笈九针秘籍所示,将精纯真气精准注入孕妇的各处窍穴。而后按照针谱所载的行针法门,对孕妇施展救命奇术。 经过数轮灵针运转,只闻得孕妇口中一声长啸,吐出了淤积已久的血脉浊气,竟然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醒过来了!真的醒过来了!” 目睹孕妇苏醒的一刹那,四周观者无不欣喜若狂,皆被这位青年修士的神秘医术深深震撼。 “苏长老,你看,孕妇醒过来了!乔前辈所言果真不虚,郑义的医道造诣非比寻常啊!” 张医师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一旁的苏长老高声道。 “哼,醒过来又能怎样,胎儿尚在孕妇腹中,危机重重!” 尽管苏长老内心也被眼前的情景震动得无以复加,但他对郑义始终心存嫉妒与敌意,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冷声回应。 “确实……胎儿处境危殆!” 张医师先前因兴奋而忽略了这一点,此刻经苏长老提醒,顿时脸色剧变,失声问道:“那……苏长老,现在该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速速请他退开,我们要立刻为准母亲实施破丹分娩之术!” 苏长老收敛神色,似乎重拾自信,急切地吩咐道。 众仙医弟子闻令,立即行动起来,搭设起一片隔绝世俗气息的灵阵,准备在此为孕妇施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剖丹产子仪式。 正当苏长老戴上白玉手套,净手握紧仙灵手术刀,打算上前之时,却被郑义以冷峻的目光与寒冰般的语气挡住了去路:“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难道你是眼盲吗?” 苏长老对郑义一直抱有成见,即便郑义用高超的医术救活了孕妇,赢得了众人敬仰,但也让他苏长老颜面尽失。此刻再次遭拒,更是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着郑义,声音压抑却又愤慨地质问:“给我让开,胎儿此刻在孕妇腹内正处于生死边缘,我必须立刻实施破丹产子,把胎儿取出。” “取出胎儿?” 郑义闻言,鼻翼轻蔑地一哼,口中吐出的话语犹如寒冰破碎:“身为医者,你竟不知孕妇此时体质极度虚弱,怎可承受开膛剖腹之痛?更何谈其腹中胎儿尚未满六个月,若此时强行取出,就算保住了母体性命,如此早产儿遭受这般巨大创伤,又有几成生机留存于世?” “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苏离院长钻研医道数载,从未曾有人胆敢以这般嚣张姿态斥责于他。然而今日,面对郑毅,却连连遭受其蔑视,使他心中怒火翻涌。 然而,在郑毅的责难面前,他却又觉得无可辩驳。 “我这并非是在狡辩,我说出的乃是实情!” 郑毅冰冷的目光掠过苏离,继而又转向张神医,语气深重地道:“张神医,如今此状,若为孕妇施行剖丹取婴之术,必将导致母子俱损,断然不可行!” “可是……若不做手术,产妇随时有可能面临胎陨之险。对于她而言,这……” 张神医医术高超,自能洞察此刻手术之危。可若不施术,看似对孕妇及其腹中胎儿更加不利…… “你小子一味声称不可施术,那便请你提出一个妥善之策来。少在这儿只会空口放言!” 见张神医亦对郑毅之言表示疑问,苏离顿时豪气勃发,冷笑一声瞥向郑毅,冷淡回应。 “空口放言?哼!” 郑毅全然不顾苏离的傲慢,冷哼一声回应:“若非适才我运用金针引灵之术替孕妇续命,恐怕此刻她已丧生于你的手中!” “你……” 此话犹如当头棒喝,令苏离脸色涨红如血。此刻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郑毅,恨不能立刻扑上前去狠咬几口。 “郑毅,你说现在不宜施术,那你……可有什么更优之策?” 目睹孕妇状况愈发危急,张神医焦虑万分。然而回想郑毅刚才以针灸之术唤醒孕妇以及乔老对其的极力赞赏,张神医似乎从中觅得一丝生机。 “我这方案虽不敢称绝佳,但比起你那个,显然是要高明得多!” 郑毅再次瞥了一眼因愤怒而面颊鼓胀如同蛙状的苏离,随后平静地道:“实际上,我的计划很简单,便是——固护胎元!” “固护胎元?” 第159章 传承秘法:养胎灵液 听到郑毅此言,张神医不由得一愣,而立在一旁的苏离,则像是听见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嘲讽大笑:“什么?我没听错?孕妇都已经临近流产边缘了,你竟然还说要固护胎元?你以为自己是仙医再世,能够妙手回春吗?哈哈哈……” “凡夫俗医之眼光,终究局限于井底之见。你所不能,不代表他人同样无能!” 正当苏离洋洋得意之际,郑毅却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 “什么,你竟敢骂我是凡夫俗医?你……简直太过分了!” 又一次遭到郑毅的轻蔑与“凡夫俗医”之称,这让苏离怒不可遏,然而郑毅却对他视若无睹,这使得苏离更是憋闷不已。 “郑毅,你说要固护胎元……请教,具体该如何操作呢?” 对于郑义提出的稳固孕气之策,即便是博学多识的张医师亦感惊异,但仍抑制不住内心的探究之意,开口询问。 毕竟,于她心中,确实颇认可苏主事的观点,这位孕妇如今的状态实乃危殆至极。 “其实并不复杂。” 面对张医师的疑问,郑义依然淡然一笑,从容解释道:“先前我已运用针刺修炼之法,助其疏通体内气脉,气脉畅通,则血脉自然顺畅无阻。 待会儿我将取出家传秘制的养胎液,请张医师代劳,为其洗涤周身,之后再送入修真院静养一个月,定能确保胎儿平安出世。” “养胎液……此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医师被郑义的话语说得一头雾水,仿佛置身迷雾之中,只能条件反射般追问一句。 郑义微微一笑,透出一丝神秘,答道:“这是我家族传承的秘方,其中奥秘不便透露。” 说着,郑义自贴身包裹中取出两个灌装着仙湖圣水的矿泉水瓶,递予张医师。 张医师审视这两个瓶子良久,并揭开瓶盖深深嗅探,却未能察觉丝毫异常,不禁疑惑地向郑义发问:“郑义,这……真的有用么?” “有何不可信?你看!” 尽管明知自己在郑义面前屡屡碰壁,苏主事仍强行挤上前去,从张医师手中夺过瓶子闻了闻,随即拧眉反驳:“哪是什么养胎水,分明就是普通的矿泉水而已。张医师,切莫被他的胡言乱语所迷惑……” 然而,话音未落,郑义已带着嘲讽的笑容打断了他,紧接着焦急地催促张医师:“张医师,别迟疑了,速速为她清洁一番,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 “这……” 张医师手中握着这两瓶来历不明的“养胎液”,脸上满是矛盾与挣扎。然而,当她看到郑义那坚定自信的表情时,终于打消了疑虑,点头应允,手持两瓶仙湖圣水踏入临时搭建的小型“治疗室”。 原本,张医师并未认为这两瓶所谓“养胎液”能产生何种实质作用。然而此刻,郑义既然如此斩钉截铁地担保,而她又实在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便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行事。 须知,仙湖圣水的奇妙效能,远超世间任何灵丹妙药。 张医师怀着谨慎之心,用两瓶圣水仔细为孕妇冲洗身体。起初,她预想此举或许不会有任何成效,不料水一触及孕妇肌肤,孕妇脸上的痛苦竟瞬间减轻大半,神情也立刻焕发出了生气。 目睹这一神奇变化,张医师愈发坚信不疑,进而更加用心地用圣水为孕妇做深度清洁。不久后,她惊讶地发现,孕妇的身体状况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恢复正常。 “太不可思议了!” 在灵溪宗门弟子郑义的帮助下,张医师再次对那位孕者进行了周密的体质探查,发现她腹中的灵婴此刻已然平息躁动,重新归于平稳的胎动状态。 此一幕令张医师震惊不已,她疾步走出诊室,激动地向郑义喊道:“郑义师弟,真是不可思议!使用过这两瓶灵泽安胎液之后,孕妇与灵婴的状态显着改善!” “什么,孕妇与灵婴的状态有改善?” 苏主任听闻此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刻闯入诊室查看,复又走出来时,面色因惊讶与羞愧交织而显得苍白无比,口中无言以表内心的复杂情绪。 郑义,果真是世间罕见之奇才! 的确,他仅仅凭借两瓶灵泽安胎液,便能确保母子二人安然无恙,如此高深莫测的手段,恐怕早已超越凡俗医学所能解释的范畴,更像是修炼界的神通秘法! 尽管心中充斥着一千一万个疑惑,然而面对眼前的铁证如山,苏主任不得不接受这个令人瞠目的事实。 “张医师,我所施用的方法仅能暂时稳住局面。要想确保孕妇与灵婴长久平安,还需倚仗贵院后续的精妙调理。” 郑义对灵泽安胎液的效用了然于胸,故而对于周围人的惊奇目光并未太过在意,淡然地回应道:“此事不宜拖延,张医师,请尽快将其送入灵玄医院。” “嗯,明白,我现在就安排人送她过去。” 张医师应允一声,立即指示护工小心谨慎地将孕妇安置在灵枢车上,并急速驰往灵玄医院。 “苏主任,我们也该出发了。” 见苏主任仍愣在当地,一辆尚未离去的天云飞舟忍不住催促道。 “嗯!” 苏主任沉哼一声,旋即满脸悻悻地瞥了郑义一眼,强忍着尴尬之情登上了天云飞舟,随后疾驰而去…… “哎哟喂,这年轻人真是神仙下凡啊!这般病症连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他却轻描淡写地给治好了!” “他哪里只是神仙般的医者啊,分明就是通天彻地的大能修士哪!” “没错没错,最关键的还是那两瓶安胎灵液,真是神奇无比啊!不知他手上还有没有存货,我也想买几瓶回家给我妻子试试……” “得了得了,你们这些人还想买?我也是非要买不可啊,不管价格多高我都愿意掏腰包买下来!” …… 郑义展现出的这一手惊人医术,瞬时间引发在场人群连连惊叹。 渐渐地,人们开始意识到那神秘安胎灵液非同一般。 于是,他们纷纷手持厚重的灵石,簇拥在郑义身边,争相求购这既能护佑胎儿又能延年益寿的神奇灵液…… “郑义师兄,这神奇的灵液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为何你说这是家传之宝?咱们家族可从未有过这般珍贵的秘宝啊!” 在熙攘的人群中,小弟子郑欣竟然也奋力挤入,拽着同门师兄郑义的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着,顽皮地央求:“师兄,别说了,先给师妹两滴天灵液!” “胡说什么天灵液呢!” 然而,让郑欣没想到的是,她不仅没得到天灵液,反而被郑义敲了一下额头作为回应。 郑义瞪了妹妹一眼,扫视周围蜂拥而上的修炼者,连忙牵起郑欣的手,硬生生开出一条出路,边逃边大声对她喊道:“快跑,如果不趁现在,待会儿执法队来了我们就逃不掉了。” “哎呀,师兄,你卖的是天灵液,又不是世俗的狗皮膏药,何必怕什么执法队呢?对了,那天灵液赶紧给我两滴……” 郑欣一边紧跟在郑义身后疾奔,一边还不忘向他讨要天灵液。 天灵液在郑义心中此刻犹如一把利刃,刺痛着他。古人诚然没错,财不可外露,这句话果真不虚。今日他只顾展示天灵液的神奇效用,结果把这份仙缘的秘密暴露无遗。 从今往后,想要求取天灵液的修士们,恐怕真的会踏破他修行之地的门槛了…… 郑义带着郑欣一口气狂奔,直到气息几乎耗尽,才终于摆脱了那些欲夺天灵液、寻求长生之道的修炼者们。 两人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喘息,郑欣仍旧不解地握着哥哥的手追问:“师兄,实话告诉我,你刚才给的那两滴孕灵液,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孕灵液,那只是我随口瞎扯的。” 即便面对自家妹妹,郑义也不敢轻易泄露炼宝空间的秘密,自然更不能提及那是能治愈百病的仙湖水之事。 思虑片刻,郑义只能敷衍道:“其实就是两瓶普通的灵泉而已。” “灵泉?我才不信呢!” 郑欣本就机灵剔透,岂能轻易相信哥哥的谎言? 她紧锁柳眉,颇为不满地反驳:“师兄,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的医术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高超,跟哪位大师学的? 你在吴良师傅那里可学不到这样的本事啊!还有,我才不相信那两瓶只是普通的灵泉。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两瓶让我好好研究一下。” 郑义深知无法向这位小精灵般聪明的妹妹解释自己医术突飞猛进的原因。就算告诉她自己得到了仙人的点化,开启了神通,恐怕郑欣也会深信不疑。 “好,我只剩下一瓶了,给你,不过你可别乱动。” 为了避免郑欣追根究底,郑义只得妥协,取出一瓶仙湖水递给她。 他知道这丫头肯定会仔细研究这瓶仙湖水,但他对此并不担忧。毕竟,仙湖水的成分即使是现今最精密的法宝也无法探查清楚。一个小小孩童,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呢! 第160章 大师兄? 郑义携同郑欣,在仙城之内畅游整日,他们走遍了滨阳城内那些闻名遐迩的修炼遗址。他疲惫至极,双腿仿佛承载不住身躯之重,然而郑欣却依旧兴致盎然,全无半分疲态显现。 正当兄妹俩漫步至一座灵翠园入口之际,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识的身影。 而这身影非他人,正是杨经天。 灵翠园对面矗立着一座广袤的水灵市集,此刻,杨经天正在指导着一众修士劳作,搬运装满水灵兽的灵池进入一家店铺,还未察觉到站在对面的郑义。 “杨大师兄!” 郑义隔空呼喊一声,随即带着郑欣穿过了街道,走向杨经天所在之处。 “阿飞贤弟!” 杨经天闻声回首,见到唤他的竟是郑义,不禁微笑着朝他点头示意。 接着,杨经天的目光落在了郑欣身上,含笑询问道:“看来我猜测没错,此位俏丽的小仙子,应当就是贤弟的亲妹妹?” “正是,她叫做郑欣。” 郑义微微颌首,转身对郑欣解释道:“小欣,这位是杨大师兄,也是我在修行路上拜过的义兄。” “原来是一位大哥哥呢!” 郑欣自幼聪明伶俐,听闻介绍后立刻上前,亲昵地挽住杨经天的手臂撒起娇来:“杨大师兄,我经常听哥哥提起您,他说他在初涉修炼界时多亏您的指点与扶持,我们全家都非常感激您呢!” “哪里哪里,小欣啊,其实都是令兄自身天赋异禀且勤奋努力,我只是稍微提点了两句罢了!” 听到郑欣的话,杨经天反倒显得有些尴尬。思索片刻,他从怀中取出一沓灵石,递向郑欣,微笑道:“小欣,初次相见,大师兄未有备礼,这点小小的见面礼权当心意。” “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杨大师兄了!” 郑欣闻听此言,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毫不迟疑地便要接过灵石。 “小欣,你怎么能这样做……” 见状,郑义脸色顿时一沉,佯装愠怒地说:“小小年纪,怎可如此失礼!” “哥……” 尽管郑义试图阻止,但郑欣并未将哥哥的话放在心上。小丫头迅速接过那一沓灵石并放入衣袋,同时还噘起嘴巴,朝郑义做了个鬼脸:“哥,你这么做可不对,若是我不收下,那杨大师兄得多尴尬呀!” 说着,小丫头又看向杨经天,嬉皮笑脸地问:“杨大师兄,您说是?” “是,的确如此!哈哈……” 虽然郑欣年纪与杨经天的女儿相仿,但她一口一个“大师兄”地称呼着杨经天,后者不但不生气,反而满脸笑容地抚摩着郑欣的小脑袋,心中对她充满喜爱之情。 “真是不知尊卑,杨大师兄乃是我辈长辈,怎能如此称呼?该称其为杨师叔才是!” 见郑欣已将灵石收入囊中,郑义明白想要让她拿出来已是不可能的事。但他旋即又寻找到一个指责妹妹的理由…… 然而,在机智狡黠的郑欣面前,这样的理由在修真世界里根本微不足道。 郑欣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她的兄长,洒脱地回应道:“哼,你都已经尊称杨前辈了,为何我就不能如此称呼?再者言之,你是我兄长,即便我唤他杨老伯,那你岂不是也要同辈相称吗?” “你这小妮子,口齿伶俐得很呐!” 郑欣这般反驳,令郑义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一时之间对这位巧舌如簧的妹妹实在是无可奈何。 “哈哈……” 此刻,杨经天却是早已乐不可支,连忙拍了拍郑义的肩膀,宽慰道:“罢了罢了,阿飞师弟,看来你是说不过你这位顽皮的妹妹的。就由她称呼!” 对于自家妹妹,郑义也唯有摇头苦笑,只能就此作罢。 眼见工人们正在搬运鱼缸进入店内,郑义不禁诧异地问道:“杨前辈,您这是……” “嗯,阿飞师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想与你商议此事呢!” 杨经天含笑指向附近的店铺,缓缓地道:“我计划在这处灵水坊市开设一间仙鱼类专卖店,专售那些品阶上乘的观赏仙鱼。你看如何,不知阿飞师弟有何高见?” “售卖观赏仙鱼……嗯,确实是个不错的构想。” 郑义闻听此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但他也清楚,杨经天本就是一个痴迷于仙鱼之人,恐怕开设这家店铺的目的并非单纯为了盈利,而是希冀能觅得更加珍稀绝伦的观赏仙鱼? “阿飞,我听说你在培育仙鱼类方面亦颇有心得,那次在炼宝大会上,连那条濒死的四须福龙皇都被你妙手回春了。” 提及此处,杨经天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感叹道:“只可惜啊……我没有那份仙缘能亲眼见识到这条极致神鱼的风采……” “杨前辈,我……” 听到杨经天如此说,郑义不由得心生愧疚。 毕竟,上次不论是购入还是出手那条四须福龙皇,他都没能让杨经天知晓。尽管杨经天未曾责怪,但如今听闻他的感慨,郑义心中仍有些许歉疚。 他深知,对于一位痴恋仙鱼的人来说,能拥有一尾至高无上的神鱼,那可比拥有金山银山更令人欢欣鼓舞! “对不起,阿飞,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到郑义面色尴尬,杨经天立刻意识到自己言语不慎,让对方产生了误解,懊悔不已。 心念急转之间,杨经天赶忙解释道:“阿飞,实际上你应该也能理解我开设这家店铺的初衷,便是为自己养些上佳的仙鱼。 你饲养仙鱼的技艺如此精湛,我想不如这样,你可在你的仙庄之内挖掘一处养鱼池。养出来的仙鱼品质上乘者,我愿以全价收购;品质稍逊者,则拿到我的店里代售,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个……” 对于杨经天提出的这个建议,郑义确实颇为心动。 实则在此之前,郑义也曾有过养殖观赏仙鱼的想法,只是始终未能付诸实践…… 如今,郑义已筹谋对仙湖灵庄展开第二期扩建,并着手启动修炼民宿工程。届时诸多项目并驾齐驱,更可考虑提前启动仙鱼类繁育的秘法项目。 况且,至关重要的是,仙鱼类养殖完全能从小处着手,他可以先取几尾灵鱼,以仙湖之水试炼培养一段时间,再观察后续成效亦未尝不可。 “郑师兄所言甚是,此计实乃高瞻远瞩!” 深思熟虑后,郑义对杨经天点头赞同道:“如此这般,弟子想先从杨师兄这里求取几尾鱼苗回去试炼培育,不知可行否?” “自然可行!岂有不成之理!” 察觉郑义对此确有兴趣,杨经天欣喜若狂。他一拍胸脯,指向店内被弟子们搬运的一筐筐大小不一的灵鱼苗,开怀大笑:“阿飞师弟,你喜欢哪几尾尽管挑选便是,何须提及购买之事? 我深信你手中握有天机,哪怕是最劣等的灵鱼,在你手中也能化腐朽为神奇,蜕变为世间罕见的珍品。” “杨师兄过奖了,驯养灵鱼一事,三分靠实力,七分仰仗天意。” 闻听杨经天应允,郑义欢欣鼓舞,随即步入店内,精心挑选了几尾红龙鱼与锦绣鲤鱼的幼苗。这些鱼苗本就是稀世品种,价值连城。虽然杨经天坚决拒收钱财,然而郑义坚辞不受其厚礼,执意将款项打入杨经天的乾坤袋内。 杨经天无奈之下,只好拍着郑义的肩膀豪爽地大笑:“好好好,亲兄弟明算账,待你这批灵鱼长大后,阿飞师弟你可不能便宜了老兄我!” “那是自然,一定遵命!” 郑义口中应承着,心中却暗自感慨:同门之间交易,价格把控实属不易,便宜了不合适,贵了又会遭非议。倒不如平心静气,届时再议一个双方皆可接受的价格为妙。 郑欣在一旁一直好奇地看着弟子们搬运灵鱼,郑义与杨经天交谈生意之时,她并未留意。 直至弟子们将郑义挑选的灵鱼打包完毕,郑欣才惊讶地看着这些鱼儿,转头问她哥哥:“哥,你要养这么多灵鱼啊?不行,我也要养几条才行呢!” “你就安安心心念,别想着养什么灵鱼!”郑义瞥了一眼妹妹,语气颇为不满地回应。 “哼,我都快十六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了!” 面对哥哥的轻视,郑欣颇为不满地撅起了嘴反驳。 “哈哈……” 郑欣这副活泼的模样再次逗乐了杨经天。他笑着说道:“小欣啊,这些灵鱼,你哥带回去是要用秘法培育成为至宝的,你可驾驭不了它们。” “杨师兄你也太小瞧人了。我小时候常在仙河中捕鱼食用,那时养的鱼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怎地就养不好这几条灵鱼呢。” 听到这样的话语,郑欣愈发愤愤不平地抗辩。 随后,她又瞥了一眼那些鱼儿,带着不服气的神情说道:“我看这些灵鱼啊,除了皮相斑斓些,倒也没瞧出别的奇特之处嘛!” 关于这种赤鳞鱼,即便是我家门前灵溪内的赤鲤也显得更为坚韧有力,且看上去恐怕并无半点美味之感。” 此言一出,立时令郑义与杨经天真元运转也无法平息内心的震撼,只能相对苦笑,仰首问天。 第161章 道境渔场 须知此处每一尾鱼皆乃价值连城的优良灵鱼苗种,然而郑欣竟言其不如山涧野河中的赤鲤硬实。 更令人扼腕的是,她之意图似乎视这些鱼只为口腹之需。若此言传至那些珍爱观赏灵鱼之人耳中,只怕是要气得形神俱灭…… 兄弟二人在店内逗留片刻,待到夜幕渐深,方告辞离去归家。 回家之后,郑义便将新购入的数尾灵鱼移入修炼秘境之内。 虽则这些灵鱼品相尚佳,但他深知欲要提升其资质,唯有借助秘境之中的天地灵气及仙池之水的共同涵养才能达成。 这般改造需假以时日,届时方可将鱼儿迁移出秘境,再将其安置于内含仙池水的灵泉鱼缸之中饲养便可。 次日清晨,郑义刚刚起身,便接到了沈馨打来的通讯。 “郑义,昨日夜间,医馆静室之中生变。”沈馨语气焦急,开门见山地报告道。 “何事生变?” 郑义闻此言猝不及防,连忙追问,旋即立刻意识到沈馨所指之事,继续询问:“沈馨,你是说……‘独狼’与‘残狼’现踪了?” “正是!” 电波另一头,沈馨声音急切,沉声道:“详细情形一时难以在通讯中尽述,郑义,你还是尽快赶来玄清府再说!” “遵命,我这就动身!” 见沈馨言语间显露出的紧迫之意,郑义心中明白必是发生了重大变故。他应允一声,不敢耽误分毫,立即出门直奔城中而去。 郑义与沈馨密议,计划以田中野运为诱饵,诱导“独狼”步入陷阱。 事实上,玄清府早已放出田中野运陨落的假消息,而放置于医馆静室内的遗体,乃是他们利用一名因狱中叛乱丧命的囚徒伪装而成的。 当初田中野运自高处跌落,按常理推断,应当会摔得面目全非才是。 于是,执法堂便对遗体进行了处理,倘若“独狼”匆忙查看,恐怕很难辨识真伪。 郑义坐在驾驭法宝之上,一路思绪翻涌。依照沈馨先前的话语推测,“独狼”与“残狼”必然已经开始行动,试图亲自查证田中野运是否真的死去。 只要他们踏入静室亲眼目睹遗体,或许便能暂且信以为真田中野运已然身亡。 虽然执法堂已在静室周边部署了警卫力量,但郑义清楚,仅凭这些凡夫俗子般的执法弟子,绝不可能擒获这两位妖孽般的杀手。 而郑义明知如此仍旧如此布局,其实并非意图捉拿这对穷凶极恶的杀手中人。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独狼”与“残狼”确认田中野运的死讯,然后在境外潜藏,返回他们的雇主那里复命 原本,按照郑义真人原先的策略,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将独狼与残狼这两名妖修擒拿归案。然而,在那次越狱事件中,突如其来的飞剑一斩,再加上上次行动让他们两个顶尖杀手成功逃脱,使得郑义真人不得不改变原有计划。 那一击破开直升机防御的并非滨阳灵警的精英修士之手,更非狼穴那些邪修所能施展的手段。 由此推断,仅有一种可能——必定存在一股隐藏的第三方势力掺杂其中,他们不愿让田中野云这位日本田中氏族的重要弟子存活。 而这股第三方势力的真实身份又是何人? 郑义真人与众同僚易剑锋真人、沈馨仙子商讨良久,仍未能得出定论。最终,众人共同策划了一个欲擒故纵的长远计策。 他们深知,狼穴邪修乃是受日本田中氏族重金雇佣而来,该氏族联手国际炼丹贩毒组织,企图以华夏为根基,不断向全球各地输送魔药。 而滨阳地处特殊,这些贩毒者若要输送魔药,必经此地。 正因为如此,他们绝不甘心就此放弃滨阳,下次必定会集结更多邪修携带大量魔药前来滨阳。 而滨阳灵警总局,则是借此次放长线钓大鱼之机,欲将这批魔药贩毒团伙的核心成员一举引入滨阳境内,一举剿灭。 此刻,郑义真人匆匆赶至滨阳灵警总局。 易剑锋真人与沈馨仙子已在一处秘密会议室等候,并由易剑锋真人向沈馨仙子示意点头。 沈馨仙子心领神会,立刻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给郑义真人观看。录像显示的是医院停尸房的画面,尽管画质昏暗不清,但郑义真人依然能清晰捕捉到残狼伪装成医署职员,潜入停尸房查探尸体的过程。 “看来,他们确实信以为真,认为田中野云已然陨落。” 郑义真人看完录像,目光离开屏幕,深沉地道。 “没错,我们在处理田中野云尸体时的伪装做得相当巧妙,且尸体已经在冰库存放多日,早已面目全非难以辨识。我想,无论是独狼还是残狼,都没理由质疑尸体的真实性。” 易剑锋真人听闻此言,连连点头,语气严肃地表示赞同。 “局长,我已经下令所有进出滨阳的关隘,一旦发现独狼与残狼的踪迹,便假装不知情,任由他们离去。” 沈馨仙子接过话茬,附议道。 “我看,独狼与残狼二人昨夜已然悄然离开了滨阳。” 郑义真人面带淡然微笑,如是说道:“作为妖修的他们,进入滨阳皆是神不知鬼不觉;而离去之际,更不会留下丝毫痕迹,自然也不会选择正途离境。” “嗯,郑义你说得有道理。” 易剑锋真人微微一笑,对郑义真人的见解给予了赞赏,继而又庄重地对沈馨仙子指示道:“小沈,如今独狼与残狼二人已回狼穴复命。 据我推测,他们会随后引来一大批贩毒妖孽潜入滨阳,试图非法穿越界域。因此,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应对准备才是。” “局长,请您放心。” 沈馨闻讯,立刻挺直脊梁,威声道:“吾辈早已备战完毕,一旦这批邪修胆敢携带着禁制灵器踏入滨阳疆域之内,我定当确保他们有入无出!” “好!沈馨你展现出这样的坚定信念,实属难能可贵!” 易剑锋赞赏地望了沈馨一眼,对她这份下属的决断与自信心,深感自豪。 “易宗主,那个田中野运之事,各位有何打算?”郑义思及一事,忍不住向易剑锋询问。 “田中野运乃是一名跨境的毒咒妖修,滨阳的仙法会并无审判其之权。此次恰好省监察使团返程,我们已决定将其交由省级仙廷执法堂处置。” 易剑锋闻此,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嗯,那么此案暂且就此搁置,我先行离去,如有新的进展,还请两位随时示知。” 郑义点头示意,随后起身告别。 郑义推开仙衙府邸的大门,正欲离开执法殿之际,忽然看见数位行人步入其中。 一名仙警引领在前,紧随其后的则是一位穿着儒雅长衫的男子,以及一位身披工商令旗的仙官。 “易宗主!” 甫一入门,那位长衫男子便含笑朝易剑锋伸出右手,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致意。 “李真人!啊呀,您可是大忙人呐,今日怎会有暇光临寒舍?” 易剑锋见状甚是惊讶,待见到陪同而来的工商仙官,亦含笑上前接言:“韩副真人,您也莅临了?难怪我今晨刚刚醒来,便听见枝头仙鹊鸣叫连连,原来乃是两位贵宾驾临啊!” “哪里哪里,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而来罢了!” 李真人与众韩副真人听完,皆上前与易剑锋相握,并打趣应答。 沈馨一眼便认出,进来的这两位分别是仙都办公署的李真人与市工商仙局的韩副真人。 对于身为刑侦队长的她而言,这两位滨阳地域的高层仙官平日里难得一见,如今竟齐齐出现,必定预示着有重大仙事降临。 “宗主,李真人,韩副真人,您几位请先聊,我们这就退下!” 沈馨深知这三位领袖聚首,必然有重要的仙界事务亟需商议,遂笑着言道,便欲偕同郑义退出室内。 “沈队长,请留步!” 此刻,李真人站起身来,朝着沈馨微笑言道:“沈队长,你暂且莫急着离去,此次我们的联合行动,还需仰仗沈队长亲自带队执行呢!” “行动?” 沈馨闻此,不由得疑惑发问:“李真人,不知您所指的行动,究竟涉及何方仙域之事?” “沈队长,你不妨坐下,容我细细道来。” 李真人淡然一笑,示意沈馨坐下。接着他的目光转向门口站立的郑义,不由得微微蹙眉,向易剑锋问道:“这位是……” 显然,在李镇的眼中,这次行动乃是市政府联手灵枢阁与商道宗共同实施的一项重大仙职使命,任何凡夫俗子皆无资格涉足其中。 对于李镇而言,郑义显然便是这类世俗之外的人物。 “呵,让我给你们引荐一下,此位仁兄名为郑义,乃是我执法殿特别聘请的助阵修士。” 易剑尘缓步走来,面带微笑地为二人介绍郑义:“李大人,不知今日究竟执行何种秘要任务,郑义此人,乃是可信赖的同道中人……” “你说什么?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第162章 三宗联合行动 易剑尘话音未落,只见李镇面色微微一变,接着又以震惊的目光凝视郑义一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叫做郑义啊,李大人,这……有何不妥么?” 易剑尘颇为惊讶地看向李镇,不明为何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莫非……他也听说过郑义在修行界的赫赫威名? 然而不该如此啊,即便郑义曾助力法门衙门揭露并摧毁了嗜血妖狼宗的阴谋,但这仅仅是局限于修行者内部知晓之事。在重案破解之前,易剑尘便已严令所有知情人士不得泄露此事,故此外界根本无从得知这一内幕。 就算李镇身为市政府办公厅的主事人,也应该没有途径获知这样的隐秘情报才对! “年轻人,你真的名叫郑义吗?” 正当易剑尘心生疑惑之际,李镇已是举止失常,几步迈到郑义面前,满脸激动地询问道。 “不错,我确是郑义。您有何贵干呢?” 面对李镇突如其来的变化,郑义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怎会在瞬间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郑义……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就是仙湖农庄的主人郑义?” 听见郑义的回答,李镇的神情更加激动,他的嗓音因为欣喜而微微颤抖,连忙握住郑义的手急切发问。 “仙湖农庄……没错啊,怎么了吗?” 郑义仍旧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一时之间,甚至有些迷茫地反问。 此刻,他心底仿佛隐约意识到:知道他身为仙湖农庄庄主之人,应当都只是自家的客户。然而眼前这位李大人,却是官场上的人物,与商业领域并无瓜葛才是。 一念及此,郑义心中陡然一震。转而想到李镇的职位,立刻茅塞顿开。 原来这李镇正是市政府办公厅的大人,郑义清晰记得,就在不久前,市长范清玄还因楚云刚与市政某高层勾结强行征地之事,在电话中对该高层痛加训斥。 如今看来,那位被范市长严厉斥责之人,毫无疑问正是眼前这位办公厅主任李镇。 若果真如此,那么就能理解李镇为何会对自己前后态度判若两人的缘由了。 “唉呀,真是同门相煎何太急,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哪!” 范市长曾下令务必保护仙湖农庄,尽管未曾向李镇详述内情之由,然而机敏的李镇似早已洞悉这其中牵涉的利益纠葛…… 李镇更清晰地意识到,郑义与范府主之间的关联定然非同凡响,而在认清眼前的这位青年便是郑义时,他立刻显现出一种唯有面对尊崇仙官才有的恭敬态度,紧紧握住郑义的手,满心敬畏,激动不已。 他那份亲近的姿态,令旁边的几位修士皆面面相觑,不明究竟的人恐怕会误认为郑义乃是他的顶头上司。 “李执事,这……” 直到李镇表露完这一阵激动之情,易剑锋方才困惑地望向李镇,急忙问道:“李执事,既知郑义并非外人,那么还请直言,究竟发生了何事?” “事实是如此……” 李镇轻咳两声,环顾四周,随后庄重地道:“日前遵照范府主之命,吾与众韩副执事对龙诚筑基宗进行了明察暗访,发现在该宗门之中存在重大商业欺诈行为以及灵石逃税之举……” 讲到这里,李镇有意稍作停顿,随之严肃地道:“更为重要的是,经过一番深入探寻,我们竟意外地发现,该宗门掌门楚云刚常年与阴冥邪煞势力勾结,涉嫌重大犯罪。” 言毕此话,李镇转向易剑锋,继续说道:“为此,此次与众韩副执事前来,便是欲请教易局长之意,以我三方执法机构之力,共同组建一个联合作战队伍,彻底清查龙诚筑基宗!” 闻此原委,不但郑义瞬间领悟,就连易剑锋与沈馨亦连连点头赞同。 “嗯,李执事所提建议确乃当务之急!” 易剑锋眼神凌厉而深邃,坚定地回应道:“对于楚云刚此人,我们早已疑心他私下与本土阴冥邪煞有所勾结,只是苦于缺乏确切证据,以致未能着手查处。 如今既然府上有意铲除此毒瘤,我等执法者自然全力以赴。” “甚好!” 李镇与众韩副执事闻声互视一笑,李镇遂含笑而言:“此刻我等已全面掌握了龙诚筑基宗内部之种种乱象。 料想以此为突破口,一旦将其宗门要员及楚云刚本人掌控在手,便可顺藤摸瓜,迅速解决所有疑难杂症!” “明白了,此事刻不容缓,即刻行动!” 易剑锋闻后欣然上脸,旋即便向沈馨吩咐道:“沈护法,你带领一支精英队伍,协同李执事与众韩副执事共同展开行动,务必速战速决,在最短时间内将所有涉罪之人一网打尽。” “谨遵易局长之令,我立刻组织人手出发!” 对于楚云刚此人,沈馨心中素来并无半分好感。此刻听到这个利好消息,她同样是心情振奋。接令之后,便兴致勃勃地出门执行任务去了。 “韩副执事,我们也须立即行动。若让楚云刚事先得知风声而逃遁,则事态必将变得棘手难办!” 眼见沈馨离去,李镇也随之向韩副执事发出了行动指令…… “遵命,韩执事!”韩副宗主微微点头,二人并肩准备离去。 “哦,小郑,不知你是否有意愿参与我宗此次秘境探险?” 李长老正当迈步之际,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转过身来,温和地向郑毅询问道。 目睹楚云罡即将陷入生死危机,郑毅内心深处不禁涌现出一丝莫名的兴奋。然而,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与猜忌,郑毅淡然一笑,答道:“鄙人就不必参与了,既然已有贵宗雷罚堂雷霆一击的参与,即便楚云罡羽翼丰满,亦难逃天罗地网。” 闻听此言,易剑锋,李长老以及韩副宗主皆会心一笑。 “呵,小郑,那就祝你所言成真。静待佳音便是。” 李长老含笑点头,与韩副宗主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一同离开了宗主殿。 “易宗主,告辞了!” 郑毅再次向易剑锋致意告别,随后也离开了。 他深知在这次三派联手的秘境探索行动中,无论楚云罡是否有所警觉,他的结局早已注定。此刻,楚云罡的所有灵石矿脉皆在国内,即便他意图逃脱,又怎可能舍得遗弃亿万之巨的财富? 这一遭,楚云罡注定陨落无疑。不过,郑毅更清楚的是,楚云罡纵然手段通天,终究只是一枚棋子。操纵其行事的背后黑手,必定是那位夏东阳。 由此观之,自己日后还需多加防范夏东阳此人。 毕竟,这位夏东阳表面虽仅是仙都市仙政司的副司主,谁知在其背后,又隐藏着何种巨大的势力支撑! 离开了仙政司之后,郑毅接到胖子的传音入密。 原来,胖子自那次险些被两位妖修欺诈之后,虽将郑毅从妖修手中夺回的青铜法盘成功售出,弥补了损失。但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连续遭遇霉运,店铺生意日渐凋零。 近半月来,胖子未曾开单成交,即便是那些低阶修炼者的物品,也无法欺骗到任何买家。此事更令他痛下决心,不愿继续经营古宝生意,转而打算追随郑毅投身修真界的商业领域。 恰巧郑毅近期也在酝酿于城中创立一家修真商社。毕竟,自家的农田只能供应灵植产出,若想事业扩张,必然需建立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宣传与销售平台。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创立商社的想法,并且财力充足,但最关键的还是缺乏贤才。如今听说胖子有意跟随自己发展,郑毅不由得心动,决定立即着手构建商社的雏形。 虽然胖子看似散漫不羁,可一旦认真做事,确有一番实力。郑毅打算先把商社立起来,让胖子先行协助打理,再慢慢寻找各类精英管理人才也不迟。 “胖子,你现在何处?我这就来找你。” 郑毅主意已定,便与胖子约定相见之地,随即迅速赶往赴约。 在与肥胖修士陆豪约定的灵膳坊中,郑玄一见到他那满脸颓唐的模样,便知无需再做铺垫,径直将自己的修行宗门创立之志向倾吐而出。 “当真?此乃天大喜事啊!” 听闻郑玄的计划,陆豪立刻喜形于色,激动得几乎跃起,一双肥硕的手掌不住搓动,兴奋地道:“师兄,您只管安心修炼,我这人虽然平日里喜好夸大其词,但在操持实务上确有一套。师兄若将创立宗门的大任交付于我,我定会让宗门兴盛繁荣,名声远扬。” “托付于你?你以为自己修为通天,能够独挑大梁么?你一人又能照拂得了多少事务呢?” 目睹陆豪满脸信誓旦旦的模样,郑玄不由得微微一笑,略带嘲讽之意地瞥了他一眼:“且不说你要创办的是一个宗门,而非你那小小的炼丹坊。宗门依靠的是全体弟子的合力,单打独斗的个人英雄主义在这修真界中是注定走不远的。” “明白,明白!” 第163章 休想在我面前嚣张! 见掌门肯将如此重大的事务交由自己办理,陆豪早已高兴得眉飞色舞。当下郑玄有何指示,他无不唯命是从,连连点头道:“掌门师尊,弟子懂得您的意思,是要弟子先着手建立宗门的基础架构,然后再广纳贤才,进一步壮大宗门规模对?” “正是此意。” 见陆豪终有所悟,郑玄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如此,你先把炼丹坊内的杂物清理干净,便可着手筹备宗门初创之事。首要之事,便是寻觅一处适宜的洞天福地,作为宗门总坛所在,并聘请一支筑基修士组成的队伍前来布置阵法和修炼殿宇。” “嗯,掌门师尊请放心,只要资金充足,此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陆豪闻听此言,立即挺胸保证道。 “那就依你所言行事,资金方面无需忧虑。” 瞧见陆豪那自信满满的模样,郑玄虽有些哑然失笑,但对其能力却深具信心,遂往他的灵石账户注入一笔充沛的资金。 果然,陆豪行事效率极高,与郑玄共商计策甫毕,尚未及处理炼丹坊事宜,便已迫不及待地四处为郑玄搜罗适合建宗之地了。 诸事皆按部就班推进,转眼间,沈涵便传讯告知,关于擒拿楚云霄一案有了新进展。 经过多方势力深入查证,证实楚云霄及其掌控的龙诚仙基确实涉及重大非法修行活动。 即使身处生死存亡之际,狡猾如狐的楚云霄仍存幻想,以为夏东岳会出手相救。然而他不曾料到,夏东岳早已设下金蝉脱壳之计,与其划清界限。 面对执法修士与仙工商署出示的确凿证据,楚云霄无可抵赖,只得俯首认罪,坦承所有罪行。 如今,楚云霄已被送往司法仙庭受审,其所掌控的龙诚仙基亦悉数被仙国封锁查禁,等待楚云霄的,将是漫漫囚禁生涯…… 楚云崖的陨落,对于郑逸尘而言,虽算得上是一件幸事,但他并未因此感到丝毫欣喜。因为他深知,楚云崖仅是那些欲置其于死地之人的棋子之一,真正想要对付他的修真势力仍然众多,故此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随后不久,肥熊亦为郑逸尘带来了喜讯,声称已替他在城中灵气汇聚之地觅得一座适宜修炼与布设宗门的楼宇,并请郑逸尘亲自前去查看。 郑逸尘抽出片刻时光实地考察,对肥熊的选址眼光赞不绝口。紧接着,肥熊迅速组织起一支精通阵法建筑的筑基施工队,开始对新楼展开布置与装潢工作。 看着自家宗门筹备事宜正按部就班地推进,郑逸尘着手整理好设立宗门所需的各种典籍与秘宝清单,打算先赴灵天府办理宗门的合法注册手续,以免届时因时间紧迫而手忙脚乱。 来到灵天府衙门,刚踏入税务局的大厅,便瞧见里面早已排起了蜿蜒长龙般的队伍。 郑逸尘曾有幸结识灵天府工商司的韩副司君,且韩副司君深知他与范城隍之间的深厚交情。 若郑逸尘愿意动用这份关系,自可径直找韩副司君商议,自然能顺利取得宗门注册所需的所有证明。然而郑逸尘并不愿借此特权行便利之事,在他看来,办理宗门注册仅是修行路上的一件琐碎小事。倘若只为这点小事去打扰韩副司君,未免显得过于矫情。 更何况,郑逸尘内心深处不愿让自己落下低声下气求助于人的印象。 望着人潮汹涌的大厅,每个办事窗口前的工作人员皆忙得不可开交,郑逸尘不禁焦虑起来。他对办理注册的具体步骤并不清楚,便寻了个相对空闲的窗口,刚想上前咨询,却见那负责登记的女仙官竟对他投以冷漠的目光,语气冰冷地质问道:“挤什么呢!还不快到后面排队去!” 目睹这位女仙官服务态度如此恶劣,郑逸尘心中愤慨不已,但他见对方乃女子,遂强忍怒意,微笑道:“仙子,晚辈并非有意插队,也是前来办理宗门注册事宜的,请问这里的流程应如何进行?” “什么妖兽途径,老老实实滚到后面排队去,别在这废话连篇!” 那位女仙官瞥了郑逸尘一眼,立时认定他只是个无知修士,面上露出鄙夷之色,高傲地冷哼道。 “你……” 郑逸尘平生还未遇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朝廷官员,更遑论身为仙宫内廷之职。这样的态度,如何能践行服务于民的宗旨,简直是玷污了她身上的官服。于是,在忍受了第一次侮辱后,郑逸尘脸色骤变,冷冷地回应道: “怎地,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让你排队你就排队,哪那么多话讲?” 那位女仙官万万没想到,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修士竟然胆敢对其瞪眼回嘴,不由得目光寒冽地瞪向郑逸尘,凶狠地斥责道。 \"道友,此女之事已非汝所能插手,还是另寻他处办理为宜,此人修为低微,品行却不端正,否则怎会如此孤寂无人前来其面前寻求事务呢?\" 郑义一身浩然正气,胸中憋着一股修炼者的傲骨,正欲发作之际,却被一位面容慈祥的前辈修士快步引至一侧,对方低声提醒他。 那位前辈修士再度详尽地向郑义解释了取得仙宗令牌的流程:需先至二楼太上长老府邸领取一份关于灵墟领域的试炼表格,并填毕后方可至一楼大殿进行审查与筹备手续。 \"前辈,多谢指点。但我还想质问她,身为仙界公职仙吏,何以竟敢这般嚣张跋扈?背后所依仗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之势力?\" 第164章 禽兽不如之行 郑义素来最痛恨这种无理之气。谢过那热心的前辈后,他毅然走向那位女子仙吏,眼神紧紧锁住她案头摆放的灵识评价器。 评价器之上,显现出该女子仙吏的名字及其职位编号,下方则是对其仙职操守的三大评判准则。 \"你还不速退?\" 那女子仙吏再次抬眸,不悦地瞥了郑义一眼,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你便是魏树莹仙子?此事我已记下了!\" 郑义凝视片刻评价器后,突地伸手,在最后一条评价准则——“劣”之上,笃定地点了下去。 \"你……你这个修士……\" 魏树莹显然未曾预料到这一变故,直至眼前评价器闪烁起警示红光,她才惊觉过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如此修为与态度,看来还需回山潜心修行若干载矣。\" 郑义对此女子怒火攻心的模样置若罔闻,冷笑一声后转身离去。 正如先前那位前辈修士所言,欲获得仙宗令牌,须先至二楼太上长老府邸获取关乎灵墟试炼的秘籍,填毕之后方能下至一楼大殿进行后续审查。然而这一整套程序繁琐异常,需辗转数个部门之间,不少求道者耗费一日尚且未能完成,大厅内时不时传来长久等待的修士们的抱怨之声。 令人愤慨的是,某些窗口的仙吏竟然无缘无故擅自离开,留下一众焦急等待的修士们无可奈何。对此,那些仍然坚守岗位的仙吏却如同聋哑一般,仍旧悠哉游哉地摆弄着手中的法宝,效率低下得令人摇头。 郑义目睹这一切,对于仙界官署体制的冗余,不禁有了更为深切的认知。若是仙界的公务仙吏皆如此行事,那整个仙界如何能够持续发展与繁荣? 然而,虽然内心感慨万千,郑义明白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现状,唯有轻叹一声。遵照前辈修士的指示,他踏上了通往二楼太上长老府邸的阶梯。 此刻正值仙宫办公之时,二楼廊道一片寂静,每一间办公室的门户皆严密封闭,只有窗外传来阵阵地仙兽守护结界的轰鸣声。 郑义依照门牌所示的方位,终于找到太上长老府邸所在,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怎奈郑义缓步上前,敲击那神秘禁制结界的门户许久,却依旧未见任何回应,而窗户后的灵纹遮蔽阵法亦紧闭如初,使人无法窥探其内究竟是否有人。 郑义凝神运气,催动自身炼化的透视仙瞳秘术朝内观瞧,方才发现屋内的灵石灯火闪烁,法宝电脑及驱寒灵枢均运作不息,然而室内却并无修士身影。 “奇哉怪也,莫非此处值守修士已离岗未归?” 郑义心下暗自一惊,继而又思及此乃不可能之事。毕竟,若是无人值守,这些法宝器械定会自动关闭。然而既有人在此值守,那人又身在何处? “何人叩关,扰我静修?” 正当郑义困惑之际,突见相邻的一间修炼密室内,一只肥硕的脑袋挤出空间裂缝,肥大的耳朵随着话语颤动,满脸愠怒地瞥了郑义一眼,浑厚的声音中带着慵懒之气:“你欲寻哪位长老?” “弟子郑义,特来领取修行文书,敢问石前辈可在此处?” 此刻这位面相圆润的修士,其态度显然与那外殿值守修士同出一辙,对待郑义如同面对一名拖欠千年修行资源的欠债者般不悦。他颇为不满地上下审视郑义一番,随后打着哈欠,手持一串奇异灵符打造的钥匙前来开启结界门户。 “你便是那位石前辈?” 见此人如此体态丰腴,郑义实在未曾料到他竟是一位修为高深的长老,不禁狐疑地反问。 “岂有此理,若非本座石某,焉能掌握此禁制秘钥?” 肥硕的石长老对郑义的问题不以为然,再次流露出厌烦的眼神,推开禁制门户,随手抛出一张刻录着阵图与秘令的修行文书,扔至他的面前书案上。 “多谢石前辈!” 郑义正欲伸出手去接取文书,却未曾料到石长老竟突然施展神通,以其肥硕的手掌瞬间夺回文书。 “此为何意?” 郑义不明其故,只能满含疑惑地看向这位石长老。 “年轻人,你这是不知门规还是有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石长老见郑义面上满是疑惑,不由得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充满轻蔑的冷笑。 “何解?” 郑义听闻此言,一时之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忙以请教之姿询问:“石长老,恕弟子愚钝,还请明示所谓何门之规?” “哼,看来你果然是个新入门的雏儿!” 第165章 阴阳之威,尔敢挑衅? 石长老见郑义神情并无虚假,脸上的冷笑愈发轻蔑。其眸光阴沉,目光中尽是对郑义无知的讥讽之意,片刻之后,他才向郑义伸出右手,大声说道:“拿出来!” “拿什么?” 郑义更是困惑不已,满脸茫然地反问。 “年轻人,我看你确实不够精明!” 石长老目光紧紧锁定郑义,冷冷一笑,言辞犀利地道:“本座已经说得这般清楚,你仍旧不明就里么?实话告诉你,在此办理修行手续之前,你需要先取得这张修行文书。无此文书,即便是仙尊驾临也无法完成手续。 而这修行文书,并非轻易就能得到之物,乃是吾辈耗费无数心力方能拟定出来,因此其中所蕴含的助修灵石费用,你必须如实缴纳。” 原来是要收取灵石作为文书制作的报酬!郑义至此才彻底领悟了石长老的真实意图。 他双眸瞬间收缩如针尖,目光中一道寒光乍现,却并未立刻揭穿,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问道:“不知此番所需的灵晶费用几何?” 感受到郑义话语间流露出的不同寻常之意,石主管那张宛如鬼罗刹般的面容方才略显舒展。 重新审视郑义一眼,石主管强装笑容,阴恻恻地道:“收取的灵晶数量,实则依据你们修炼场所的级别而定。 若是寻常的个人洞府,所需自然较少,大致千余枚灵晶足矣。但若是要开设宗门,则需付出更多,恐怕得要数万枚灵晶方可!” “数万枚灵晶?哼,石主管,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啊!” 正当石主管洋洋自得之际,郑义却陡然冷笑一声,厉声道:“我还想问问,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背后支持于你? 竟让你这般胆大妄为,在这官府仙衙之中公然索取高额灵晶,且漫天要价,低至千余,高至数万,你又是哪里来的这份胆魄?” \"你你\" 在魔法管理局,石主管算得上是一位威严的高级官员,平日里对下属颐指气使,除了那些高位的局长和副局长,无人敢对他大声言辞。 如今,却被郑义这般直指鼻尖地怒斥,他的面子顿时挂不住,手指着郑义喝道:\"小家伙,你敢触怒我?你还想不想拿到许可证了?\" \"你误解了,像你这样的败类,我真不怕得罪!今天就是要故意挑衅你不可!\" 郑义毫无惧色,镇定地回应。 \"你你\" 石主管气得直跺脚,连声咆哮:\"好啊,好小子,就算你现在带着金币来,你也休想拿到许可证明喂,你在干什么,录像什么,快停下!\" 石主管正气得脸色铁青,对郑义拍桌怒吼,突然看见郑义掏出魔导器对着自己录制,更加怒火中烧,便要冲上前抢夺郑义的魔导器。 然而,郑义怎会让他如意?没等他靠近,郑义的身体如同瞬移般闪到了一边。 咻! 郑义虽然避开了,但石主管就没那么好运了,猛然扑了个空,头撞在魔法护壁上,额头上立刻肿起一个大包,疼得他大声哀嚎。 \"你这小子太过狂妄,竟敢攻击魔法师公职人员?我看你是找死!来人,快来人啊!\" 石主管吃了大亏,更加愤恨,准备出门召人对付郑义。就在这时,郑义冷笑道:\"你先别急着叫人,我已经替你叫了!\" \"什么意思?\" 石主管一愣,半天才明白过来,凶狠地瞪着郑义,吼道:\"小子,你到底想耍什么诡计?如果你后悔了,害怕了,也可以!只要交出金币。五万枚,我还可以把表格卖给你。\" \"我看你是贪婪到疯狂了?\" 郑义冷笑一声,将魔导器在石主管面前轻轻晃动,低沉地说:\"我已经把你刚才的影像传给了韩副主管的魔导器,你很快就会倒霉,还妄想捞金!\" \"你说什么?哪个韩副主管?\" 石主管闻言心下一震,恐惧地看向郑义。 \"哪个韩副主管,你难道不清楚?请问,在你们部门里,还有几个叫韩的副主管?\" 郑义冷笑,没回答石主管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你你和韩副主管怎么可能?\" 见郑义一脸坚定,石主管心头一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看起来只是一个贫穷无力的乡下人,怎么会认识他们部门的韩副主管呢?绝不可能! \"小子,你想欺诈我?这是自寻死路!\" 石磐石主任的心中思绪翻涌,最终确定郑义此举无疑是刻意威慑自己。 或许,这乡间少年不知从何处听说本部门的韩炽副执政者威力无边,因而搬出他的名号,企图蒙蔽自己。 然而他并不清楚,自己身为威赫的部门主管,历经无数战火洗礼,怎会轻易被眼前这青涩少年所欺瞒? \"呵呵,是否欺瞒,稍后你不就知晓了。\" 郑义面对石磐石故作的凶悍,却露出难以捉摸的狡黠微笑,无意再多做解释。 这 第166章 只怪自己有眼无珠 郑义越是表现出深不可测,石磐石便越发惶恐。正在他心乱如麻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竟仿佛 石磐石在政界沉浮已久,早已练就了\"耳聪目明\"的敏锐直觉。一听这步伐,明显带着韩炽副执政者的独特节奏,心中不禁一紧。 难道这小子真的没有撒谎? 但,这怎么可能? 砰! 石磐石心慌气短,越想越是胸闷时,只听见办公室大门被猛然一脚踹开。 紧接着,他目睹了一幕让他瞠目结舌的情景。 \"石磐石,你好大的胆子!\" 韩炽副执政者怒气冲冲地踹开门,满脸愠怒地出现在门口,对愣住的石磐石咆哮。 这边的动静太大,其他科室的职员皆受惊,纷纷走出办公室好奇围观。 \"看什么看,都回去工作!\" 韩炽副执政者怒意未消,挥手驱散他们。 \"韩韩执政你怎么\" 石磐石被韩炽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回应。 他深知这位韩炽副执政者雷厉风行,是全部门闻名的行动派,别说他这小小部门主管,就连高层的正副执政者也不敢轻易触其眉头。 \"你干的好事!\" 韩炽狠狠瞪了石磐石一眼,随后不再理会他,转而换上和煦的笑容,朝郑义走去,并伸出友好的手,温和笑道:\"小郑,这事我有失职,请你务必原谅!\" \"韩炽副执政,这绝非小事!\" 郑义眼中掠过一丝无奈,说道:\"石磐石主任竟滥用职权,公然敲诈勒索。若此事就此揭过,恐怕会引来巨大反响。\" \"我明白。\" 韩炽副执政脸色凝重地点点头,瞥了石磐石一眼,保证道:\"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 说完,他看向郑义手中的文件,接着说:\"小郑,你需要办理证明,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好了,把这些文件给我,我立刻帮你处理。\"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郑义并非宫廷的常客,韩副司岚既然声明要严厉对待此事,他自然不便再多言。 此刻,他应声同意,将他的巫师执照申请递交到韩副司岚手中,微笑着说:“韩副司岚,我本不想麻烦您的,却未料到取得证明的手续如此繁复,无奈之下,只好打扰您了。” “无妨,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谈不上打扰。” 韩副司岚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用力将文件塞进石主任的臂弯,呵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郑先生办理完许可!” 就在郑义和韩副司岚交谈之际,石主任内心如同鼓点般剧烈跳动。 如今,即使是初出茅庐的学徒也看得出,郑义与韩副司岚的关系非比寻常。 石主任内心懊悔不已,暗恨自己为何有眼无珠,未识得郑义这位隐秘的贤者!如今大势已去,得罪了他,自己的前程恐怕如履薄冰…… 而就在石主任为此忧虑之际,韩副司岚的话语似乎揭示了一丝转机。 他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接过文件,对韩副司岚和郑义连连鞠躬,满口答应地离开了办公室。 在内部行事,效率果然不同凡响。 郑义只与韩副司岚短暂交谈,石主任便屁颠屁颠地捧着一叠羊皮卷轴走来,恭敬地将一份巫师营业证书双手呈给郑义。 “郑…郑大师,方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片刻之前,郑义在石主任眼中还是籍籍无名的乡间学徒,渺小的存在。 然而,随着韩副司岚的出现,他对郑义的态度瞬间逆转,言语间充满了敬畏,不敢有丝毫轻视。 “石主任,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大人,也没你那般见地。” 郑义不屑于与这种攀附权势的人多言,瞥了他一眼后,视线转向韩副司岚,平静地说:“韩副司岚,我此刻该办的事已办妥,如何处置就与我无关了,就此告别。” 实际上,郑义心里清楚,韩副司岚虽位高权重,但仍受制于规则,无法任意处置下属。 而石主任的行为虽然可鄙,却也是当今官僚体系普遍的腐败现象,难以根治。即使韩副司岚想彻查,也难以实现。 韩副司岚刚才提及的严惩,更多只是口头警告。郑义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没为难韩副司岚,拿到证件后便向他道别,离开了魔法管理局。 “韩局,这小子是什么来历?你怎么对他如此客气?” 石主任脸色阴郁,直至郑义的幻影在视线中彻底消散,才尴尬地瞥了韩副局长一眼,疑虑地低语。 “你这蠢兽,我早警告过你,别在秘境里玩这些把戏,你偏不听。若非我今日及时为你化解危机,即便是神王老子也庇护不了你!” 韩副局长冷冷地瞪了石主任一眼,怒意仍未褪去。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向石主任揭示:“他叫郑义,虽是个耕作的农夫,但他的背景却深不可测,与城主范的关系非比寻常。” “什么?他还认识城主范?” 石主任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古谚并非虚言,人不可仅凭外表衡量,海洋的深度无法用斗来测量。 初次遇见郑义,他还以为对方只是个毫无势力的凡夫,殊不知这青年背后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居然与城主范牵扯不清…… “岂止认识,我推测他与城主范的关系非同小可!” 石主任正惊讶不已,韩副局长又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就在前几天,楚云刚,龙诚建设的主宰,企图对付他,联合市政会的几人妄图强行征用他家的土地,结果郑义直接向城主范申诉。 城主范大怒,立刻训斥了市政会办公厅主任李镇,不仅命令他撤销征地令,还指示李镇暗中调查龙诚建设。 这不,短短两日之内,龙诚建设因众多重大的经济疑云被查封,楚云刚也因陈年旧案曝光,被投入了幽冥之狱……” 尽管韩副局长也参与了查处龙诚建设的行动,但提及此事的深远影响,他仍心有余悸,讲述时依然感慨万千。 “这……啊,韩局,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韩副局长的叙述让石主任心惊胆战。作为工商管理局的中级领袖,他对楚云刚的实力有一定认知。 楚云刚在滨阳城虽非权势滔天,但亿万富翁的地位不容小觑,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败于郑义之手。郑义的实力和背景,显然远超他这个小小科室主任的想象。 还好韩副局长及时出现,制止了他的鲁莽行为。 还好郑义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否则石主任无法想象此刻他会面临何等尴尬的处境…… 然而,尽管一切已归平静,石主任不知为何内心依旧烦躁不安。 “韩局,你看……今天我未能识破郑总的真面目,冒犯了他。虽说他看在您的面上未予追究。但……谁又能保证日后他不会秋后算账呢!” 石主任,一个擅长策略的巫师,此刻只见他双眸中的魔法符文快速闪烁,急切地对韩副议长说:“韩议长,不然改日我在宏伟的宴会大厅设宴,你能帮我邀请郑大师吗?我亲自向他致歉,消除误会。” “道歉不必了!” 韩副议长闻言皱紧了眉,低沉地回应:“郑义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不过,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别再引起风波。若下次遇到更强大的对手,酿成大祸,我也无法庇护你!” “明白,明白!我会照做的!” 此刻的石主任哪还敢反驳,忙点头如捣蒜,连声应承。 “唉,以后自己多保重!” 韩副议长不留情面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叹道:“我们都是公仆,身为公仆要有公仆的风范。如果你想继续敛财,就必须准备好承受被揭露和沉沦的风险。” “韩议长您说得对,我会深刻反省!彻底改正!” 经历了这次危机,石主任感到胆战心惊,恐怕日后有人主动送钱,他也无法再接受了。 韩副议长无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望着韩副议长消失在视线之外,石主任像泄了气的魔法气球一样瘫倒在椅子里,额头的冷汗如骤雨般滚滚而下。 唉,今天真是九死一生啊! 经过此事,石主任心中似乎有了些转变,更清醒地意识到,在政界的每一步都充满了陷阱,自己必须谨慎行事! 可能是这些年晋升太快,让他有些得意忘形。看来,以后真得保持警醒,无论何时何地,谦逊而不傲慢,才是生存的智慧之道! 第167章 宁家即将发生的事 尽管办证过程中出现了些许波折,但现在营业执照已入手,郑义的心情依旧愉悦。 工商许可拿到后,郑义又奔波于帝国税务和领地税务等机构,终于完成了所有手续。 与此同时,郑义忙碌奔波时,胖子也在全力以赴地筹备公司的装饰工作,乐此不疲。 一切准备就绪后,郑义突然想起,是时候去为宁久薇的父亲进行魔针治疗了。 虽然上次他为宁久薇的父亲调配了草药以稳定病情,但这只是暂时的抑制。目前的状况如何,郑义并不清楚,他也没有联系宁久薇询问。 想到这里,郑义拨通了宁久薇的电话。 “喂,久薇,你父亲的状况好转了吗?”电话一接通,郑义便关切地问道。 “吃了你开的药后,我爸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以前好多了。” 宁久薇柔和的嗓音穿越了神秘的电波,与郑义短暂交谈后,语气中带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郑义,我这里有些紧急事务要处理我们下次再聊,好吗?” “久薇,别急着挂断。” 郑义从宁久薇焦急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立刻追问:“久薇,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扰?快告诉我!” 此刻,郑义清晰地听见,宁久薇那边似乎混杂着混乱的嘈杂声,仿佛是有人在激烈地争吵。 “没,没事,郑义,你不必为我们的事担忧。” 郑义的询问反而加剧了宁久薇的焦虑,她匆忙挂断了电话。郑义心中暗道:宁家一定发生了变故! 虽然不清楚宁家具体遭遇了何事,但从宁久薇急切的语气,郑义隐约感觉到了不寻常。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门,朝城市疾驰而去。 他挂念着宁久薇,乘车进城的路上,连续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这样的状况令他愈发担忧,渴望立刻插翅飞到宁家查明真相。 漫长的二十分钟后,他赶到宁家,只见门外的走廊挤满了人。宁家内,阵阵女子的悲泣声断断续续传出,郑义听出那是他熟悉的嗓音。 旁观的人群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趣地窥视着房内的动荡,却没有人上前干预。 “请大家让一让,让一下!” 郑义挤过人群,进入视线所及之处,屋里的情景瞬间清晰。 原来,宁家的客厅中央,一名妇人披头散发地瘫在地上哭闹,无论宁久薇母女如何劝慰,她都坚决不起来。而宁父则坐在一旁,满脸忧郁,不住摇头。 郑义走近,凝神一看,终于明白为何那哭泣声如此熟悉。那位在地上撒泼的妇人,正是楚云刚的妻子,楚子瑜的母亲。 “俞姐,你起来!事情发展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不能怪我们!你这样闹下去也不是解决之道啊!” 楚母躺在地上哭诉不止,宁母则叹了口气,尝试扶起她。 “没错,楚阿姨,你家的事与我们真的无关!” 宁久薇并未察觉郑义已置身人群中,看到楚母赖在家里不走,她也皱紧了秀眉,俯身和母亲一同试图扶起她。 “你们都走开,不用装模作样了。” 楚母毫不领情,她们母女尚未靠近,一股莫名的巨力突然涌现,将二人推开。 随后,她如同狂风中的女巫,指着宁久薇的鼻尖咒骂:“你这不知廉耻的小妖精,背叛了礼仪,勾结了森林之外的异界勇士,害得我家子瑜和他的父亲陷入困境!” “你……楚姨,你怎么能这么说?” 宁久薇本是温文尔雅的少女,别说争吵,平日与人交往,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出口。如今却被楚母当众这般斥责,羞愤交加,她的脸颊涨得如晚霞般炽红。 “怎么,戳中你的痛处了?你这下贱的妖精,难道还不愿承认你的罪行?” 楚母见宁久薇如此,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向四周的人申诉:“各位,请为我主持公道。过去,我念在与这小妖精的母亲曾是同僚,对她们家多有照拂。加上我儿对这女子颇有好感,我便试图撮合他们。谁知,这变幻无常的女子,一面与我儿交往,暗地里却与一位神秘的异域战士勾结。 而这名战士凭借未知的魔法力量,设下陷阱,将我夫君和儿子送入了幽冥之狱。他还施展法术,冰封了我家的所有财富。 如今,见我们家遭受重创,他们竟落井下石,连我这个孤独之人也不放过!诸位评判,这样的家族,是否应受天地之诅……” 楚母本就是个爱嚼舌根的悍妇,加之她擅长煽动情绪,这般悲惨的诉说,让自己显得极为弱势,让不明真相的围观者纷纷对宁久薇一家指指点点。 “不是这样的,大家别听她胡言。她在诽谤我们。” 宁久薇娇颜泛红,急切地想要辩解。 然而,看热闹的人们哪会理会她的解释,只顾七嘴八舌地起哄,将场面搅得乌烟瘴气。 “你们……你们……” 看着众人,宁久薇终于明白,无论怎样解释,他们都听不进去。 人群的冷漠与起哄,让她心中涌起无尽的哀伤,几乎让她泪流满面。 “够了!” 宁成林一直坐在椅上,面对楚母和众人的喧嚣,他的脸色已因愤怒而变得铁青。 见众人愈发喧闹,他终于猛拍桌面,怒吼出声。 这声猛然的拍桌声,险些震断人们的思绪,原本混乱的场景瞬间沉寂下来。 “俞娟,你这不知羞耻,挑拨离间的长舌女巫!” 宁成林一手撑在桌上,另一手倚在椅边,此刻脸色阴沉,怒视着楚母,开口便是严厉的斥责。 这些时日,他服用郑义调配的魔药,身体和精神虽有恢复,但仍无法站立,只能依靠妻子和女儿的扶持坐在椅子上…… 在这个神秘的大陆上,他今日好不容易感受到一丝灵魂的安宁,正欲舒展疲惫的魔法翅膀,却未曾料想,这股宁静竟被一位魔女般的悍妇打破,她的到来如同雷霆之音,震撼整个世界。身为家族的守护者,他怎能不愤? “宁成林,你这贫穷的病弱法师,你敢嘲讽我?” 楚母遭受挑衅,瞬间化身为愤怒的狮后,扑向宁成林,尖锐的话语如同冰锥般刺向他:“你这无能的懦夫,你的疾病不仅吞噬着自己,也牵连了你的妻子和女儿。若非我倾尽魔力,借生命符咒维持你的气息,此刻你怎能在众人前傲然屹立?现在,有了那个神秘的巫师庇护,你觉得力量倍增,便无视我们楚家了吗?” “你……你……咳,咳……” 宁成林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楚母的言语更是如利剑刺痛他的心。闻言,他脸色霎时苍白,一口气梗在胸口,掩住胸口,剧烈的咳嗽声回荡在空气之中。 “老宁!” “父亲!” 目睹宁成林如此痛苦,宁久薇母女二人惊慌失措,立刻上前,试图用温暖的魔法缓解他的痛楚。 “哼!” 楚母似乎决心要将宁成林逼至绝境,她看着他如幽灵般的脸色,依旧不依不饶。一声冷笑后,她的话语更如寒冰:“没错,现在你依赖那个陌生的巫师,而我们的楚家已被你们彻底毁掉。你们的邪恶计划眼看就要得逞。然而,命运女神是公正的,你的疾病无药可治。我祈祷你的肝脏疾病恶化,最好是转化为致命的黑暗癌症。待你离去,就让那个巫师好好体验你们留下的痛苦!” “你……你……呃……” 此刻,世上恐怕没有比楚母更狠毒的诅咒了。宁成林已是愤怒至极,闻言后更是口吐鲜血,双眼泛白,瘫倒在魔法椅上,气息微弱,仅有出气,无进气。 “老宁!” “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宁久薇母女面色煞白,她们焦急地摇晃着宁成林,试图唤醒他。 “哈哈哈……你这个肺病法师终于要倒下了吗?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我看你还敢对抗我们楚家……” 楚母显然已陷入了疯狂的边缘,她见宁成林被自己激怒至此,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拍手大笑,欢呼胜利。 “快召唤医疗精灵,病人的状况非常危险!”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巫婆,还有什么好笑的?刚才我还觉得你可怜,现在看来,你真是咎由自取!” “没错,这巫婆实在太恶毒,竟让人气成这样。大家都别放过她!” …… 原本那些围观的民众站在楚母一边,但现在目睹这一幕,加上楚母的恶劣行径,他们再也无法忍受,纷纷转向,开始指责楚母…… 在她们的内心深处,焦虑如同魔法的旋涡般翻腾,但她们清晰地察觉到,郑义施展的是一种娴熟的治疗法术,宁成林在郑义的法术抚慰下,渐渐从生死边缘挣脱,平稳的呼吸声如魔法回响在空气中。 看到宁成林的脸庞重新泛起生命的色泽,他缓缓睁开眼睛,宁久薇母女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郑义……” 宁久薇感激地瞥了郑义一眼,刚想开口,郑义淡然一笑,举起手示意她不必言谢。 郑义起身,走向正从梦境中逐渐清醒的楚母。 “你……你要做什么?” 楚母受了郑义神秘法术的重击,此刻虽已醒来,思绪却仍被混乱的幻象缠绕。她揉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是郑义时,恐惧犹如冰锥刺入心扉,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喊叫:“别靠近!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召唤守护精灵!” 刚才的法术冲击让楚母颈部至今仍痛如针扎,她绝不愿再承受郑义的任何攻击。 “哼,你想召唤精灵?呵呵,我倒希望你能试试!” 郑义嗤笑一声,冷酷中带着不屑,身形如风,迅捷无比地逼近,没等楚母反应过来,便已抓住她的发丝,将她带到宁家众人面前。 砰的一声,郑义将尖叫不止的楚母重重摔在地上,然后转向宁久薇,沉声道:“她胆敢持刃行凶,久薇,快召唤守城法师,让她的家族在监牢里团圆!” “好!” 想起楚母挥舞刀剑的那一幕,即使宁久薇当时避而不视,此刻回想仍心有余悸。如今看到楚母已被制伏,她不再对这个狠毒妇人有任何怜悯,立刻掏出魔力通讯器准备联系法师卫队。 第168章 制止 “小薇,等等!” 宁久薇刚要呼叫法师,宁母却皱起眉头,制止了她。 “妈妈,这种人,我们不能再对她手下留情……” 宁久薇惊讶地看着母亲,她明白母亲是出于旧日的情谊,不想让楚母遭受牢狱之灾。然而刚才的危机如此真切,若非郑义及时出现,他们一家或许已陷入险境。 “小薇,你说的我都懂,可……” 宁母望向宁久薇,又瞥了眼楚母,内心矛盾重重。 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对宁久薇说:“小薇,放她走。毕竟她们家族过去确实帮过我们,哪怕是有目的的,我们也应心存感激。更何况,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很糟糕……” “哈哈哈……” 宁母的话未完,楚母的疯狂笑声骤然响起:“别以为今天放过我,我就会对你们感恩戴德! 不,绝无可能!我们楚家今日的处境,全因你们宁家所致,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母亲如此庇护你,你竟不知感激……”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楚母的傲慢无礼令一向温婉的宁久薇也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她怒吼出声。 \"薇儿,别说了,让她走!\" 然而,宁母的眼中却充满了悲凉,轻轻一叹,仍坚持向楚母展示宽容。 宁久薇无可奈何,只能冰冷地瞥了楚母一眼,示意她离去。 \"哼!\" 楚母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咬紧牙关,瞪着郑义与宁久薇,字字刺骨:\"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会轻易罢休的!\" \"呵呵,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郑义毫不在意她的恨意,同样冷淡地回应:\"我倒想见识一下,你这个女人是否比你的丈夫和儿子更胜一筹?\" 他的话犹如冰锥,楚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颤抖的嘴唇欲言又止,最终强忍住,转身匆匆欲走。 \"等等!\" 正当她要消失于人群之中,郑义的声音骤然响起,制止了她。 \"怎么?你要改变决定吗?\" 楚母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伪装的平静掩盖。 \"当然不是!\" 郑义脸上展现出一抹沉静,微笑着说:\"我记得我曾对你丈夫说过,我们之间的事,他若有勇气,可以直接找我。无论用何种手段我都接得住,唯独不可牵扯到宁家人。\" 说到这里,郑义的目光骤然寒光四射,凝视着楚母,一字一顿,话语如同冰封的石碑:\"这次,你已违反了我和你丈夫的约定。只是上次你并未在场,不算数。所以,我必须再次与你划定界限。\" 他的话语渐冷,最后斩钉截铁地宣布:\"听清楚,如果你真的有实力,尽管来找我挑战,此事与宁家无关。下次若我发现你再骚扰宁家人,你的后果绝不会像今天这般轻松!\" 郑义的言辞看似轻松,却句句如利刃刺入楚母心扉,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能低头,黯然离开宁家。 楚母走后,人群意识到没戏可看,纷纷散去。 \"哎,薇儿,去把门关上!\" 目睹风波平息,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归来的宁成林轻叹一声。 然后他对妻子说:\"今天的事多亏了郑义,他还没吃午饭,快去准备。\" \"不必麻烦了,叔叔阿姨,我待会儿就离开!\" 在神秘的《云笈九针》的奥秘中,郑义尚未完全领悟其精髓,但他的针灸神技,却是源自《神农经》的古老秘术,精妙无比,运用自如。 郑义示意宁成林平躺在床上,接着他灵巧如燕地施展针法,开始了治疗。宁久薇对医术一无所知,更不用说针灸了,但她眼见郑义手指轻盈舞动,九枚神奇的银针仿佛拥有生命般灵动,不禁赞叹连连。 完成针灸后,郑义没有立即拔针,让宁成林静卧恢复,转而陪伴宁久薇交谈起来。 “郑义,你说……楚子瑜的母亲会不会……” 宁久薇仍忧虑楚母会采取报复行动,毕竟楚母离别时那阴森的眼神让她心有余悸。而她的担忧并非全为了自身,更多的是担忧郑义会遭暗算。尽管楚家如今衰败,但楚母背后的势力——滨阳市的大户人家,仍是不可小觑。 “久薇,无须担忧,我看她只是丧家之犬罢了。” 郑义淡然一笑,对宁久薇的顾虑并未在意。 “小薇说得没错,郑义,你还是谨慎些好!” 宁成林见郑义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提醒道:“俞娟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比楚云更要狡猾。” “好,我会小心的。” 郑义明白宁家父女的关心是真诚的,当即点头应允。 三人轻松聊天之际,宁母提着满满一篮新鲜蔬果返回。 “郑义,阿姨今天挑了几样市场上最受欢迎的蔬菜,让你也尝尝鲜美!” 宁母满脸喜悦地捧着篮子,里面满载着蔬菜,热情洋溢地展示给郑义看。 郑义抬头一望,惊奇地发现她带回的食材,竟是源自他那神秘的翡翠田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的涟漪。 然而,郑义依旧面不改色地微笑回应:“真的吗?那我今日真是有口福了,期待品尝阿姨您的精湛厨艺。” “呵呵,这可不是阿姨的手艺问题,关键是这些蔬菜的滋味太过美妙。” 宁母轻笑一声,翻看着篮中的蔬菜对郑义说:“郑义,你看看,单是这些蔬菜的色泽和质地,就足以让人垂涎欲滴了?” “确实呢!” 郑义走近细看,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无误。宁母购买的这些蔬菜,的确出自他的翡翠田园。 “对了,郑义,薇儿跟我说过你在乡间耕种,不知你的作物如何呢?” 宁母话至中途,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向郑义询问。 “呃……这个……” 郑义被问得一愣,脸上显露出纠结之色,心中却暗暗好笑:我种的菜,不就装在这篮子里吗? “瞧你,问个问题也这么糊里糊涂的。快去做饭,时间可不等人了。” 见郑义尴尬,宁成林责备地瞥了妻子一眼,连忙催促她去准备晚餐。 “你这个人,瞪我干什么?” 宁母并未理会丈夫,继续说道:“没错,郑义现在是个农夫,在家种植。但做个农夫又如何?农夫也是凭汗水赚钱,你怎么能看不起农夫呢?” “你看……我哪有看不起农夫……我只是觉得……你啊,哎……” 宁成林被妻子的话语说得满脸通红,想解释却又无法清晰表达,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郑义这时笑吟吟地接口:“阿姨说得对,农夫并不卑微,我身为农夫,深感自豪!” 说完,他微笑着回应宁母之前的问题:“阿姨,我确实在村中耕种了几亩菜田,这次匆忙,忘了带上,下次来访,一定带些新鲜蔬菜让您尝尝。”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宁母闻言,喜上眉梢:“那就这么说定了,郑义,你从小就是农耕天才,我相信你种出的蔬菜绝不逊色于这些。” “呵呵……” 此刻,郑义已不知如何回应宁母,只能憨笑着敷衍了几声。 不得不承认,宁母的烹饪技艺高超,三两下便摆满了一桌佳肴,让郑义和宁家父女赞不绝口。 饭毕,郑义正打算告别回家,却注意到宁久薇的脸色略显羞涩,红着脸,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郑义感到诧异,好奇地问:“久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嗯……” 被郑义一问,宁久薇的俏脸变得更加绯红…… 在漫长的一瞬,当郑义与她的双亲都沉浸在困惑的迷雾中,宁久薇才缓缓抬起眼眸,带着一丝羞赧对郑义低语:“郑义,午后你能陪我踏上一次奇妙之旅吗?” “旅行?有何目的?” 郑义闻言,一时间如遭霜打,过了许久才迟缓地回应。 “……” 宁久薇面对这个问题,脸颊泛起红晕,害羞地低下了头,未作答覆。 “久薇……” 郑义尚未理清思绪,正欲再次追问,宁母洞察秋毫,轻轻扯了扯郑义的袍角,嘴角挂着微妙的笑意。 “伯母?” 郑义不明其意,正待询问,宁母已含笑对他说:“郑义,你这纯真的少年,难道看不透我们小薇的心意吗?她是想与你正式共度浪漫时光……” 这…… 宁母的坦率言辞让郑义瞬间面红耳赤,宁久薇也羞涩得满面绯红,恨不得能找个隐秘的裂缝躲进去。 “呵呵呵……” 宁成林虽然瞪了妻子一眼,但并无责怪之意,随后饶有兴致地审视着郑义与宁久薇,发出满心喜悦的笑声。 毋庸置疑,宁成林夫妇对郑义始终充满了喜爱与认可。只是以往郑义与宁久薇年幼,加上宁成林身体状况不佳,他们未曾提及此事。 如今,眼前出现如此良机,且宁成林的康复前景可期,身为一家之长,宁成林觉得应当促成宁飞与宁久薇这对佳偶。 于是,笑声渐息,宁成林宽心地说:“郑义,古人云:‘男儿追求女子,犹如翻越崇山峻岭。女子追求男子,仅隔一层薄纱。’如今小薇有这份心意,你应该不会拒绝?呵呵呵……” 第169章 真实意图:邀你同行的秘密 “叔叔,伯母……” 郑义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得几近眩晕,激动得不知该如何表达。 没错,他对宁久薇始终怀有深情。然而这份情感深藏于他的内心深处。 长久以来,他不清楚宁久薇如何看待自己,因此未曾轻易敞开内心。 如今,宁久薇的话语中流露出明显的暗示,而她的父母也对自己表示了接纳。在这关键时刻,他该做出怎样的抉择呢…… “你这老顽童,你说的那些是古谚吗?恐怕连它们的出处你都不清楚呢!” 正当郑义低头沉思,宁母轻肘碰了碰宁成林,笑着调侃。宁成林当然不会反驳家中的女王,只是一味咧嘴傻笑。 “郑义,你愿意吗?” 待众人静默下来,宁久薇抬起头,凝视郑义,似乎别有深意地问道。 “好……好的!” 宁久薇的话语中蕴含着神秘寓意,郑义的回应同样模糊不清,他微微点头,应允下来。 然而,宁成林夫妇并未理解郑义的意思,他们不确定他是同意陪伴女儿外出,还是愿意成为她的恋人。然而,看到这对年轻人彼此间洋溢的欢乐气氛,他们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欣慰…… 在宁家父母殷切的目光中,郑义和宁久薇走出了家门。 “郑义,你可能正纳闷为何我要你陪我出门?” 两人来到魔法住宅区的入口,宁久薇先前的羞涩逐渐褪去,她望向郑义,提出了疑问。 “我怎么会知道呢!” 郑义微笑,突然对宁久薇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呵,难道你真的像你母亲所说,想和我共度浪漫时光?” “你这家伙,跟我斗嘴,是要找麻烦吗!” 听郑义这么一说,宁久薇刚恢复的面色立刻又飞上了红晕,涨红着脸,伸手作势要打他。 “别啊,这可是你自己妈妈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不关我的事!” 郑义嬉笑着缩起脖子,身体急速后退几步。 “哎哟……” 郑义后退几步,但这个距离显然超出了宁久薇的预料。她伸手,身体前倾,失去平衡,竟无法控制住身体向前跌倒的趋势,猛然向前栽去。 “别慌,我来帮你!” 眼看宁久薇就要摔倒,郑义大声喊道,身体迅速冲上前,双臂急伸,试图扶住宁久薇。 这关键时刻的一扶,尽管他稳住了宁久薇,但他的手掌位置却离奇地偏离了,直接碰到了宁久薇的胸口…… 瞬间,如同触碰云端的柔软,又似弹拨橡皮球般的弹性,通过郑义的双手传递给他全身电流般的冲击。 “啊!” 尽管接触短暂,宁久薇却惊叫一声,娇躯快速从失控中恢复,借着郑义双手的支撑,她后退几步,终于稳住了身子。 此刻,宁久薇虽然站稳了,但她脸上那份娇羞的表情,却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描绘的。 “这个……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郑义尴尬地收回手,手指上还残留着宁久薇的香气,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极为难堪地道歉。 哎呀,虽然每次都并非故意,但每当情急之下,总会不经意间与女孩发生亲密接触……然而,他也并非有意如此啊! “你……” 宁久薇整理着他弄乱的衣襟,撅起嘴,不满地说:“你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无意间的精准度都这么高,真不敢想象如果真是故意的会怎样!” “这……呃……” 郑义闻言,顿时愣住了。 在遥远的艾泽瑞尔世界,人们都知道宁久薇是一位沉静而神秘的精灵少女,而这样的女子,一旦展露锋芒,便如同月光下的翡翠,别具一格…… “够了,别再窥探了,我早料到,你们这些凡人男子,无一不受欲望驱使……” 察觉到郑义掩饰不住的目光,落在她如丝绒般的柔肤上,宁久薇投来一个责备的秋波,语带娇嗔。 “嘿嘿,我可没盯着看哦……” 郑义习惯性地拂过鼻尖,轻笑一声:“刚才的触感,似乎,嗯……呵呵,你的魔力护符尺寸似乎不大?” “你……又要挑衅吗!” 闻言,宁久薇的玉颜瞬间飞上两朵红云,扬手作势欲教训郑义。 “哈哈,这次你可别再跌倒了,我随时准备接住你!” 宁久薇只是想虚张声势,吓唬一下郑义,不料他非但不躲避,反而张开双臂,仿佛要给她一个拥抱,这让她大吃一惊,哪还敢靠近? “得了得了,别闹了,你看大家都朝我们这边看呢!” 宁久薇和郑义嬉笑间,突然发现街上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误以为他们是缠绵的情侣。 大多数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微妙的笑意,让宁久薇不禁感到尴尬。 “哈哈,怕什么呢,我们早已是灵魂伴侣,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面对众人的注视,郑义毫无畏惧,反而满不在乎地对宁久薇说。 “你……谁是你灵魂伴侣?再胡言乱语,我可不理你了!” 宁久薇的脸颊再次泛起红晕,假装不理郑义,气鼓鼓地迈步前行。 “好啦,不开玩笑,久薇,快告诉我,你到底要我陪你做什么?” 见她真的动怒,郑义只好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招来一辆魔法马车,拉她进入车厢,微笑问道。 “马车夫,请前往翡翠之塔!” 宁久薇对马车夫吩咐了目的地,接着详细解释了她找郑义一同外出的原因…… 原来,宁久薇此次邀请郑义同行,是为了前往翡翠之塔——怡美魔法美妆的总部,洽谈她为该品牌代言新款护肤魔药的事宜。 翡翠之塔,是艾泽瑞尔中一家实力雄厚的魔法美妆企业。其所产的魔法化妆品不仅在王国中广受欢迎,更远销至奥术大陆等众多国度。 不仅如此,凭借其发展趋势,它似乎具备挑战国际顶尖魔法美妆品牌的实力。 不久前,翡翠之塔研发出一款神奇的恢复魔霜,急需寻找一位合适的魔药使者。 以往,自然是重金聘请星辰艺人代言。然而这次,公司的女总裁别出心裁,希望能展现女性的智慧之美…… 因此,她向王座之巅的宣导部法师们下令,寻找一位灵魂深处与这款魔力护肤霜共鸣的神秘女子,作为其魔法象征的代言人。 宫廷意愿无人敢违抗,于是宣导部的法师们纷纷展开搜寻,如同星辰猎人般穿梭于各个领域。 然而,他们在千山万水间探寻,向王后呈上无数绝世佳人的档案,却始终无法赢得女王的满意。她觉得这些美丽的女性皆欠缺一种神秘的情感力量。 直至一日,一位法师在滨阳学院的秘境之中发现了学界之花宁久薇,将她的画像及传说递予女王。女王见状,震惊不已,立即决定就是此人。 随后,女王亲自降临滨阳学院,邀请宁久薇成为那神秘护肤霜的代言人,意图以她的力量来诠释魔药的奥秘。 可惜那时宁成林正遭受奇异病症的困扰,宁久薇担忧父亲,无心参与任何宣传活动,便婉拒了邀请。 然而,女王为了找到如此契合的代言人选,绝不轻言放弃。她频繁地召唤宁久薇,试图用言语打动她的心。 此刻,女王又拨通了宁久薇的传送法阵。 同龄的她们在多次交谈中建立了深厚友谊。而宁久薇见父亲的病体日渐康复,心中的忧虑消散,终于首次答应会前往怡美塔一探究竟。 得知宁久薇即将来访,女王喜悦无比,立刻宣告要驾驭飞空艇亲自迎接。 但宁久薇不愿劳烦他人,加之对代言之事仍存疑虑,便礼貌地拒绝了,只说会与友人一同先行探索这座魔法塔。 原来是为了成为魔法象征的代言人! 郑义听完宁久薇的叙述,内心也为她感到由衷的欣慰。 在他眼中,宁久薇天生带有星辰般的光芒,她散发出的气质甚至超越了凡间的巨星。而这正是怡美女王赏识她的关键所在! “久薇,这是展示真实自我,接触未知的机会,不妨一试。” 郑义全力支持,向宁久薇露出鼓励的笑容:“别担心,有我陪伴,你可以毫无畏惧地展现自己。” “谢谢你,郑义!” 宁久薇对郑义报以感激的微笑,这时,魔法出租飞梭已抵达怡美塔下,两人一同走出舱门。 站在巍峨的怡美塔前,望着直入云端的尖顶,宁久薇内心激荡。虽然不至于紧张,但毕竟初次踏入如此神秘之地,她内心难免有些忐忑。 “久薇,我们进去!” 察觉到宁久薇的情绪,郑义轻轻一笑,突然伸出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指尖 在神秘的接近中,这种全新的灵魂交融带给宁久薇一种奇异的心灵觉醒,使她更加坚定和自信。她对郑义微微点头,他们并肩踏上了通往魔塔的道路。 \"宁女士,苏总告诉我你会来,我在此已恭候多时了。\" 两人步入幻彩大厦的幽径,一个清灵的女声从建筑深处飘来。 郑义循声望去,眼前一亮,一位身姿修长、装扮精致的年轻女巫正从魔法旅馆中走出。她身披漆黑的法师长袍,星尘环绕,纤细的腰肢与优雅的双腿交相辉映,素颜如玉,肌肤如薄冰,尽管未施任何魔力妆饰,却透出一股难以掩盖的纯洁与静谧之美。 第170章 美人,永恒的魔法画卷 郑义一眼便被这位女子吸引,正欲猜测她的身份,宁久薇已羞涩地放开他的手,红着脸迎了上去,与女巫握手道:\"韩助手,你好!\" 韩助手笑容满面,与宁久薇握手后,看到郑义仍呆立一旁,不禁戏谑地问:\"宁女士,这位是?\" 她刚才亲眼目睹郑义与宁久薇手牵手而来,他们之间的亲昵显然超越了普通朋友。 \"韩助手,别误会。他叫郑义,是我的同学\" 宁久薇察觉到了韩助手眼神中的微妙,脸上泛起微红,连忙解释。 \"呵呵\" 韩助手的面庞上浮现出一种捉摸不定的笑容,然后大方地走向郑义,伸出纤细的手掌,自我介绍道:\"郑先生您好,我是韩雪莹,幻彩集团的总经理助手。\" \"哦,韩助手您好,您好!\" 郑义也微笑回应,上前与韩雪莹的手轻轻一握,为了不让宁久薇嫉妒,他们迅速分开。然而,那刹那间手指的柔滑触感在郑义心中激起了一丝涟漪。 \"宁女士,苏总已在战略部等候多时,请二位随我来。\" 韩雪莹果然不失为顶尖助手,一举一动尽显优雅。寒暄完毕后,她引导着郑义和宁久薇走向战略部。 幻彩集团是一家以魔法化妆品闻名的公司,其内部员工大多是貌美如花的年轻女性法师。郑义跟随着韩雪莹穿过大堂走向传送门的途中,各式各样的美丽法师不时映入眼帘,她们犹如绽放的花朵,在他眼前摇曳生姿,让郑义眼花缭乱。 若非宁久薇在侧,他几乎要失控地四处张望!即便身边已有宁久薇和韩雪莹这等绝色佳人,郑义仍忍不住尽情享受视觉盛宴,内心不禁感叹:能在这样一个美人如云的魔法国度工作,真是何等幸事! \"喂,你这小子,看美人看到腻了吗?\" 尽管郑义在魔幻的窥视中避开宁久薇的洞察,但这位神秘女巫的魔力视线并未遗漏他的举动。三人等待传送门开启后,宁久薇瞪了他一眼,轻声责备。 \"嘿嘿,美人如同绽放的魔法花朵,如此美妙的存在,看多久都不会厌倦。我怎么可能看够呢?\" 郑义狡黠一笑,向宁久薇眨了眨眼,满不在乎地回应。 \"你\" 听到他竟在她面前无畏地嬉笑,宁大美人更为愤怒,脸色一沉,故意撅起嘴唇说:\"嘿,身边有两大绝色佳人,你还觉得不够,眼睛四处乱转\" \"哈哈哈\" 郑义闻言,假装恍然大悟,目光扫向周围的美女们,边扫边说:\"久薇,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等下进入传送门,我就看不到这些美景了,不如现在多欣赏几眼\" \"你\" 宁久薇一听,气得几乎要晕厥。而一旁的韩雪莹却被两人的互动逗得咯咯直笑。 片刻后,魔法传送门显现。三人步入其中,韩雪莹选择了一个目的地,传送门缓缓关闭,开始将他们送往高层。 原本,郑义以为一切都会照常进行。然而,谁能料到,就是在这样的传送过程中,也会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 怡美集团的魔法传送门与其他大型企业并无二致,都是由专门的传送门管理公司维护。 虽然管理公司的法师会定期检查传送门的稳定,但此刻显然还未到检查之时。 然而,这台不幸的传送门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故障。 郑义他们要前往的策略部位于十二层,但当传送门在半途中停止时,却卡在了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啊\" 宁久薇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困境,立刻惊慌失措地喊道。 韩雪莹虽然每天穿梭于公司,但也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她美丽的脸上浮现出焦虑,准备去触碰传送门的开关。 \"别碰!\" 郑义及时制止了韩雪莹。他抬头看向传送门上方的层数指示,虽然显示为六层,但透过他的透视神瞳,他发现传送门实际上停在了六层与七层之间的虚空。 别说现在传送门可能打不开,就算能打开,踏出一步就会直坠深渊。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被困在传送门里了\" 韩雪莹的心理承受力虽比宁久薇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也瞬间失去了方寸。 \"没事,我们安心在这里等待救援就好。\" 郑义环顾了一下传送门,准确地启动了上方的紧急求救信号,苦笑着对两位美人说。 \"这精巧的升降梭,为何突然被神秘力量所扰动呢?\" 宁久薇从初时的惊惧中恢复,看到郑义那镇定自若的神情,她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她仰望着这狭小的魔法传送舱,蹙着眉头低语。 \"这还用解释吗?定是这梭子被两位仙子般的容颜所迷醉,渴望能与你们多相处片刻。\" 奇妙的是,一男子和两位女子被困在这仅几平方尺的空间内,共享着同一片空气,顿觉四周的气氛变得压抑无比。 郑义为了缓解这份压抑,灵机一动,向她们开了个玩笑。 \"你这家伙,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救援队伍何时抵达还是未知数,要是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宁久薇苦笑,瞥了一眼郑义,忧虑地说。 \"出不去?呵,怎么可能呢!\" 郑义轻笑,随即眼睛一转,狡黠地回应:\"再说,即便真的出不去,我也会在这儿陪伴两位绝色佳人直至永恒。\" \"你这家伙,一定是想找揍!\" 郑义的话语一落,宁久薇和韩雪莹都不禁怒意涌上心头,韩雪莹甚至向他投去不屑的目光。 然而,随着他们的玩笑继续,三人均觉那压抑的感觉在无形中减轻了许多。至少,他们已不再像起初那样紧张不安。 约莫半小时后,警报器中传来一个声音:\"喂,喂,我们是天空技师。这架魔法梭的运行符文出现问题,暂时无法重启,只能尝试在门上方开辟一道裂隙。过会儿通过裂隙把你们拉上来,可以吗?\" 闻言,宁久薇和韩雪莹两位女神交换了一个眼神。韩雪莹紧锁黛眉,不满地说:\"你们是什么技师,连基础的符文调试都不会,只会破坏。这样下去,我们王国的魔法梭就不需要你们维修了。\" \"这位高贵的女士,您显然是不了解其中的复杂。维修魔法梭可是门深奥的技艺!您是门外汉,不明白啊!\" 听后,警报器里的声音显然有些不悦,抱怨道:\"好了,我不多说了。你们若是急于出去,我就破符救人。愿意等待的话,我们就仔细修复符文。\" \"你们这简直\" 韩雪莹闻言,虽然十分气愤,但她确实无法忍受待在这破损的魔法梭内等待,只好愤愤地应了一声。 见梭内的人同意了,七层楼电梯口的几位天空技师开始拧松门上的符文螺丝,迅速开启了一道宽约五英尺的裂缝,然后朝梭内挥手说:\"你们快爬上来!\" \"爬什么爬,连个踏板都不给,当我们都擅长飞翔吗?\" 目睹那裂缝离梭底足足有六尺之遥,宁久薇和韩雪莹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郑义瞪向那些技师,不满地斥责道 尽管这样的跨度,对他而言,无需天界之人的援助也能轻易跃过。 但对于两位精灵少女来说,这等高崖简直是无法攀登的。况且,电梯的四壁光滑如镜,脚下无处着力,这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挑战。 \"哎呀,失礼了,匆忙出门,忘记了带上飞翼!\" 一听到郑义的责备,上方的两位守护者不禁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其中一位微笑着对郑义说:\"朋友,就请你行个方便,为两位公主搭建一座生命阶梯,我们在上方牵引,她们就能轻松上来了。\" 建立生命阶梯! 郑义一听,真想对上面的两人发出嘲笑,这提议真够新颖,他们的脑筋动得还真巧妙。怎么不自己跳下来当阶梯呢? \"怎么,朋友你看起来不太愿意啊?如果不行,我们下来一人给两位公主当阶梯如何?\" 见郑义愣在那里犹豫不决,两位守护者相视一笑。刚才出主意的那个露出满口皓月般洁白的牙齿,朝郑义亲切地微笑。 你会下来吗? 还是算了,就凭你的模样,这么亲近公主的机会要是拱手相让,那可真是浪费了。 \"还是别了,你们在上面拉好,我托着她们上来就行了!\" 郑义不愿让这两个粗犷的战士沾两位美丽公主的光,秉持着宝物不应流失的原则,所以,这阶梯,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担下了! 决定后,郑义轻拍了一下护腕,蹲到电梯门口,微笑着对宁久薇和韩雪莹说:\"两位公主,快来!\" \"不会,郑义,你真的要做阶梯?考虑清楚了吗?\"宁久薇惊讶地看了郑义一眼,好奇地问。 \"哈哈,宁公主,这只是个阶梯,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两位尊贵的公主,我豁出去了!\" 郑义嬉笑一声,随即收敛笑容,摆出一副英勇无畏的姿态,拍了拍胸口,慷慨激昂地说。 \"喂,你们商量好了吗?\" 第171章 他是我的守护者 郑义正与两位公主交谈,上面的两位被冷落的守护者显然不满,立即提出异议。 \"久薇,你先上!\" 郑义懒得理他们,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宁久薇说。 \"好,那我上了!\" 宁久薇点点头,没有过多犹豫,走过来准备站到郑义的肩膀上。 \"喂,喂,宁公主,虽然我心甘情愿为你当阶梯,当踏脚石,但请问我能请求你脱下鞋子吗?就这样穿着鞋踩在我身上,我情何以堪啊!\" 见她打算不脱鞋就跨上他的肩膀,郑义立刻不满地皱起眉,大声抗议起来。 \"嘻嘻,抱歉,我忘记了。\" 宁久薇一听,连忙脱下鞋子扔到一旁,然后缓缓地坐在了郑义的颈项上 \"坐稳,宁雅公主,你的精灵航路即将启程!\" 郑毅模仿着天空塔台的宣告,缓缓挺直身形,接着小心翼翼地抬起宁久薇,向高处攀登。 上方,两位修缮精灵已经伸手,竭力将宁久薇拉向云端。然而宁久薇茫然不知如何借力,修长皎洁的双腿在郑毅胸口轻轻摩挲。 更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她那被魔法内衣裹住的丰满柔臀,规律地在郑毅颈侧摇曳,那种完全倚仗于郑毅的力量感,让他喉头干燥,鼻尖微痒,险些溢出魔力结晶般的鼻血。 经过一番艰辛,郑毅终于托起宁久薇的臀部,将她安置妥当。不过在这过程中,他的手掌似乎不经意间与宁久薇的丰臀有过数不清的亲密接触。 好不容易将宁久薇送上天梯,郑毅松了口气,再次蹲下,对一旁悬浮的韩雪莹说:\"韩秘书,轮到你了!\" 刚才郑毅与宁久薇无间的接触,让韩雪莹娇颜绯红。她不敢与郑毅这般玩味暧昧,犹豫良久,却仍不肯靠近。 \"怎么了?\" 郑毅在地上等得不耐烦,转头疑惑问道。 \"郑郑毅,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 韩雪莹脸颊早已染上羞涩,过了一会儿才不安地提议。 换个方式? 如果不明所以,听到这话恐怕会产生无数遐想。尤其出自美女之口,更显得风情万种! 可惜 郑毅心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幻想,过了许久才起身,笑容可掬地回应:\"韩秘书,我理解你的意思来,这次我抱你上去\" 抱你上去?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比韩雪莹先前的话更充满微妙的暗示! 这样看来,郑毅是要彻底释放内心的暧昧因子了吗?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吗?再磨蹭下去,我们可不会等了!\" 正当郑毅和韩雪莹交谈时,两位维修精灵又抱怨起来。 \"是啊,郑毅,快点把韩秘书送上来!\" 宁久薇看着他们还未行动,焦虑地催促。 \"来,韩秘书,别再犹豫,靠紧传送门,我送你上去。\" 郑毅急忙对韩雪莹这样说,让她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无可奈何,韩雪莹只好站在传送门前,而郑毅则紧贴着她的身躯,站在她身后。 \"准备好了吗?\" 韩雪莹刚平复心境,身后就传来郑毅的询问。她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准备好了!\" \"好,那我抱你了!\"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郑义一边诉说着古老咒语,缓步走向前,双臂轻轻环绕住韩雪莹那精灵般的纤细腰肢,瞬间,她如同月光下的浮莲,飘离了地面。 “啊……” 韩雪莹尽管在心中预演过无数次,但身为精灵族的她未曾与外界生物有过肌肤之亲,此刻被郑义如此亲密地拥入怀中,立刻感到脸颊如火烧,呼吸困难,轻呼出一声带着娇羞的惊叹。 “雪莹助手,别紧张,保持内心的平静,我们很快就能抵达。” 郑义双臂环抱她那柔韧的腰肢,背对着她,视线落在她那如月华流转的幻月肩胛,以及从魔法护甲的缝隙间微微显露的丝绸般光滑脊背。淡雅的兰花香气从韩雪莹身上萦绕,令郑义几乎陶醉其中。 然而,身处上方的宁久薇和两位精灵守卫的注视下,郑义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悸动,他假装镇定,用力托举韩雪莹脱离地面。 “用力,拉!” 上方的两位守卫抓住韩雪莹的手,奋力向上拉动。 韩雪莹的身体逐渐升高,但距离天空之城的平台仍有段距离。郑义环抱她的腰身,使得她双腿无法借力,于是他松开双臂,改为托起她的双腿。 与宁久薇不同,韩雪莹此刻身着精灵族特有的短裙。郑义的手握着她的双腿,不经意间让她的双腿自然分开。 那一刻,郑义眼前展现的,是一幅令他屏息的绝美景象…… 那双幻月般的美腿,从大腿根部到足踝,被一双薄如蝉翼的黑丝长袜紧紧裹住,显得修长挺拔。 透过那如轻纱般的长袜,郑义仰视,更窥见了一幕几乎令他失态的美景。 天哪,美得令人窒息!他原以为韩大美人会穿着怎样的神秘内衣,如今这一瞥,立刻看见了玫瑰刺绣的红色蕾丝三角裤,以及其下包裹的丰盈曲线。而且…… 就在这一刻,他的异能“灵视”意外开启,映入眼帘的是红玫瑰之后的秘境,让他不禁心绪纷飞,深感懊悔…… 郑义怔怔地抱着韩雪莹的玉腿,此刻的韩雪莹宛如悬在空中,进退两难。 上方的两名守卫用力一提。韩雪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猛然夹紧双腿,在即将登上的瞬间,优雅地甩动了一下修长的美腿,若非郑义敏捷躲避,恐怕早已被踢得鼻血狂溅。 最终,韩雪莹成功被拉上了天空之城,而刚才的惊鸿一瞥,却让郑义鼻尖一阵瘙痒,他连忙用手掩住鼻子,屈膝蹲下。 “怎么了,郑义,我刚才是不是踢到你了?” 韩雪莹方才用力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到郑义的狼狈模样,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郑义,你是否安好?\" 宁久薇在魔法楼阁的入口处,担忧地半蹲着,急切地询问。 郑义一仰头,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她们胸前不慎露出的神秘深渊,内心暗自祈求原谅。 然而,刚刚被抑制的鼻血毫不留情地流淌下来,无视他的尴尬。 \"郑义,你流血了!快上来,我送你去治疗师那里!\" 韩雪莹见郑义鼻血如注,真的慌了神,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失手造成的,此刻紧张得无以复加。 \"没事,真的没事……\" 此时的郑义,感觉眼前仿佛有千万只草原巨兽疾驰而过,它们并非嘶吼,而是发出一阵阵嘲讽般的笑声。 郑义一面说着没事,一面用力擦拭鼻血。接着,在宁久薇、韩雪莹和两名维修精灵的注视下,他轻盈一撑,双脚微点,如飞燕掠水般跃起。 \"兄弟,你的身手……真是厉害啊!\" 郑义的矫健身姿显然震撼了两名维修精灵,他们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敬佩。 \"别崇拜我,我只是个传说!\" 郑义淡然一笑,轻轻摸了摸两人的头,笑道:\"你们快修理魔力梯,今天修不好,我保证主人会解雇你们。\" \"好的,修,修,马上修。\" 一听见这话,两名维修精灵的脑袋如小鸡啄米般快速点头,连声应诺。 \"两位美丽的女士,我们走!\" 郑义转向同样愣住的宁久薇和韩雪莹,微笑道。 \"等等!\" 郑义正准备潇洒前行,宁久薇却突然跳到他面前,气鼓鼓地质问:\"郑义,你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看着宁久薇义愤填膺的模样,郑义心头一紧,但表面上仍装出无辜的样子反问。 \"你还敢狡辩?\" 尽管宁久薇通常给人温文尔雅的印象,但在郑义面前,她的泼辣一面显露无疑,立刻伸手欲揪郑义的耳朵,脸涨得通红地质问:\"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占我和韩助手的便宜?\" \"没有,真的没有……\" 郑义一听,立刻摆出夸张的表情,双手护在胸前连连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你还不承认,分明就是!\" 郑义越是辩解,宁久薇就越不相信,步步紧逼。郑义察觉情况不对,连忙迈开步伐,慌忙逃离现场 在他疾奔的瞬间,这举动无异于向世界宣告他的意图,宁久薇与韩雪莹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以猎豹扑食的姿态奋力追赶。 于是,一场荒诞的追逐战,在魔幻的七层回廊中上演,直至他们冲上神秘的十二层阶梯 \"究竟发生了何事?\" 郑义一行人正嬉闹至十二层的入口,一个庄重的女性声音穿透了嘈杂。 郑义循声望去,心中不禁泛起涟漪。迎面而来的女子约莫二十三岁,如月光女神般优雅。 她虽神色凛然,但那张如瓜籽般的精致面庞令人屏息,一双灵动的眼睛犹如繁星闪烁。眼底下方,是如晶莹玉石雕刻的秀挺瑶鼻,浓密卷翘的睫毛下,是娇艳欲滴的红唇,肌肤如雪似脂,黛眉如画,恍若从古老的神话画卷中走出的精灵。 \"苏总监!\" 正当郑义沉醉于女子的美貌之际,韩雪莹看见她,立刻恭敬地迎上前去,开口称呼。 苏总监? 听见韩雪莹的称谓,郑义瞬间领悟,眼前之人正是怡美集团的美丽女总监:苏筱琬! \"苏总监,您好!\" 宁久薇看见苏筱琬,也报以微笑,向前走去。 \"宁小姐,您来了!\" 苏筱琬是个不苟言笑的工作狂,但她见到宁久薇,脸上瞬时漾起了笑意,握住宁久薇的手,轻声道:\"宁小姐,我们总算等到您了。\" 第172章 若将这小精灵卖出,也只能怪她命运多舛 说罢,她一边请宁久薇坐下,一边急切地询问:\"那么,宁小姐今日来访,想必带来了确切的答复?\" \"嗯,苏总监,我决定成为你们公司的代言精灵。\" 在公司里游走一圈后,宁久薇已被怡美集团的独特文化所打动,心中已然有了定论。此刻听到苏筱琬提及,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太棒了!\" 苏筱琬看到宁久薇答应,心中雀跃不已。随即她对宁久薇提议:\"那么,稍后我们将引导宁小姐进行试镜,随后再签订详细的契约。\" \"没问题!\" 宁久薇点头,又转口说道:\"我可以立刻进行试镜,至于签约的事宜,可由我的代理精灵来处理。\" \"代理精灵?\" 苏筱琬闻言,一时错愕,疑惑问道:\"请问宁小姐,您的代理精灵是?\" \"天涯海角,近在咫尺,就是他,郑义!\" 宁久薇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指向郑义,对苏筱琬说。 他是代理精灵? 苏筱琬顺着宁久薇的指引望去,这才注意到仿佛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郑义,惊讶更深。 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苏筱琬接触过无数明星,当然,打交道最多的是那些明星身旁的代理精灵 然而,在她的记忆中,经纪人的形象总是充满魔力,从未见过像郑义这般奇特的存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无法将他与经纪人的职业联系起来,反而觉得他更像是来自异世界的旅人 实际上,当宁久薇宣布郑义是她的经纪人时,不仅苏筱琬一脸困惑,就连郑义自己都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砸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尽管郑义略知经纪人的一二,但他对这个行业可谓一窍不通。宁久薇这么做,究竟有何深意?是要将他推向未知的深渊,还是为了报复他刚才的轻浮之举? 郑义思索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恐怕是两者兼备的预兆 \"好,雪莹,你带这位郑经纪人去签署契约,我陪宁小姐去试镜。” 尽管对郑义的经纪人身份满腹狐疑,但既然他是宁久薇这位未来星界的宠儿所选中的人,苏筱琬自然不便多言。她吩咐了韩雪莹几句,便领着宁久薇走向策划部。 \"久薇\" 面对宁久薇得意的神情,郑义无奈,只能接受这从天而降的经纪人头衔,跟着韩雪莹走向她的办公室。 韩雪莹的办公室位于六楼,他们乘坐魔法电梯,进入室内。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递给郑义,说道:\"这是我们预先制定的协议,已经由神秘议会进行了认证。如果现在你还有疑虑,可以找法师审阅后再签字,没问题的。” \"呵呵,既然是你们精心准备的,我看不看都无所谓,直接签了就行!\" 郑义接过契约,连看都不看就签上了名字。 \"你就没想过看看吗?\" 韩雪莹见状,不禁有些惊讶地问。 \"看什么呢?怡美是信誉卓着的大公司,不会在契约上玩什么把戏?\" 郑义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接着摊开双手说:\"反正我也不想成为宁丫头的什么经纪人,就算把她交给别人,也是她自己的命运。呵呵,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你啊,真是个话唠!\" 韩雪莹闻言,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随后默默签上自己的名字,将契约递给了郑义。 \"韩助理\" 郑义收起契约,正想和韩雪莹闲聊,忽然,办公室的大门发出巨响,竟被人用力踹开! 是谁胆敢如此放肆,竟敢对总经理助手的办公室下此重手? 郑义惊讶之下,连忙抬头望去。此时,只见一名醉醺醺的青年男子闯了进来。 \"韩雪莹,你这个臭婆娘,摆什么高傲姿态,少爷三番五次请你,你都不理。非要我亲自登门吗?\" 那个年轻贵族显然出身于显赫世家,身上弥漫着魔法酿制的奇异香气,步伐恍若在星尘中摇曳。 他奋力挣脱身后那些魔法师助手的扶持,闯入了艾尔薇娜·雪莲的魔力研究室,手指尖锐如魔法杖般指向她,口中吐出诅咒般的词句。 “林·智勇,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此刻无暇分神,你难道不懂得尊重吗?” 目睹这位醉汉闯入,艾尔薇娜的精致眉毛纠结成一团,她站起身,冷声呵斥。 “无暇分神?哼,你这虚伪的巫女,在我面前装什么呢?信不信我立刻用幻术揭露你的真面目?” 贵族林·智勇的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魔力光芒,他踉跄着朝艾尔薇娜逼近。 “守卫,把这个干扰者带离。” 见到林·智勇如此放肆,艾尔薇娜焦急不已,她对着门口的守卫们高声命令。 那几位守卫刚要行动,林·智勇忽然转过身,对他们狂吼:“你们不知道我是梅岭区修·格雷的门徒吗?谁敢挑战我,都会被投入镜光湖,成为水元素的饲料!” 修·格雷,是梅岭区暗影领域的首席护法,魔法技艺无人能敌。而梅岭区的主宰苏·艾德里安,他的黑暗力量在滨阳城下界中,与洪·大力不分伯仲,威名远扬。 那些守卫,虽然名义上是守护者,实则出身街头,深知修·格雷的威慑。如今,林·智勇提及尊师之名,他们无不胆寒。 要知道,得罪艾尔薇娜最多只会丢掉工作。 但冒犯修·格雷,即便不会真的被投入镜光湖,他们在这一带也无法立足。 看到守卫们都被自己的威慑压倒,林·智勇得意洋洋,借着魔力的催化,更加放纵地朝艾尔薇娜扑去。 “啊!” 艾尔薇娜万万没想到,在场的守卫竟没有一人敢阻挡这个醉酒的法师! 她平日再冷静,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由尖叫,起身避向一旁。 噗! 谁知她起身过急,不慎被身边的魔法材料架绊倒,身体失去控制,向后倒去。 她的头部直接朝后倒去,万一撞到坚硬的地面,即使不死,也可能引发严重的魔力震荡。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冲来,双臂伸出稳稳接住了失控倒下的艾尔薇娜。 艾尔薇娜原本以为会重重摔伤,却意外发现自己在急速后坠的身体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化解了所有的冲击力。 她心中暗呼侥幸,转头看去,发现拯救自己的人竟是郑义,不由得脸上微红。 刚才,郑义见艾尔薇娜即将摔倒,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在拯救的瞬间,他未曾有过半分杂念,但此刻他们所形成的姿态,却充满了神秘的亲密。任何人目睹此景,都无法遏制内心翻涌的幻想。 郑义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右臂延伸,从韩雪莹仰望天空的背影下,稳稳地环抱住她的纤腰。而他的左手,则直接穿越韩雪莹胸前,紧紧握住她的右臂。 韩雪莹因失重感而恍若溺水者抓握稻草,本能地紧抓郑义的双臂不放。如此姿态,若被不明真相之人瞧见,定会误以为是一对恋人正准备献上不同凡响的亲吻。 郑义居高临下,将韩雪莹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月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他专注凝视美人的脸上,令他的心几近融化。 她娇嫩如凝脂般的肌肤,晶莹剔透,未经任何妆点的面庞因惊愕而泛起嫣红。急促的喘息从她樱唇中逸出,化作暖流,不时拂过郑义的额际。 然而,更让郑义心神荡漾,几乎无法自制的是,他近距离的凝视下,她胸前那曼妙身姿的秘密已无处可藏。那傲然挺立,如36c的山峦,释放出强烈的诱惑,赤裸裸地呈现在郑义眼前。 “哇,真是令人陶醉!” 尽管郑义并非见异思迁的轻浮之辈,但这极致的诱惑仍令他心动不已,难以自持! “嘤!” 正当郑义紧抱佳人,沉醉于遐想之际,怀中的美人轻吟一声,用力挣脱开来。 韩雪莹从未与异性如此亲近,更别提如此亲密的拥抱。她脸颊瞬间染上了羞涩的红晕,但她明白郑义此举只是为了救她。如果因此责怪,岂非恩将仇报? 郑义意识到怀中的空荡,立刻起身,对韩雪莹露出歉意的微笑。然而,当他把手放在鼻下,仍能闻到她遗留的体香。 多美妙的香气啊,韩雪莹的体香独特而迷人! “该死,我一直在想你怎么不上钩,原来早已经有了心上人!” 郑义还在回味之前的暧昧,林智勇这位贵族子弟却不留情面,指着郑义怒斥:“好,我就先把这个小白脸解决掉,再好好教训这个臭婆娘。” 林智勇边说边踉跄着挥拳向郑义袭来 在这片魔法大陆的边缘,当这个狂妄少年冲进韩雪莹的领地怒斥时,郑义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冲动,渴望狠狠教训他一番。然而,看到众多守卫矗立一旁,他不屑于在这种情况下动手。 未曾料想,这小子竟有些来历,守卫们畏惧其背景,不敢轻易触碰。无奈之下,郑义决定让这嚣张的家伙吃点苦头。 林智勇在魔酿的浸润下,步履飘忽,更别提还能挥拳伤人了。他勉强辨认出郑义的身影,正欲挥拳攻击,却听见郑义鼻翼间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未等他出手,郑义已迅速出腿,绊倒了这个狂徒。林智勇顿时像一头狼狈的野兽,扑倒在石板地上。 第173章 我比你更无耻 林智勇倒地,却没有韩雪莹那样的好运,无人出手相助。他的门牙撞在魔法石砖上,瞬间断落两颗,鲜血如溪流般涌出。 “嗷!” 林智勇,这个富有的贵族子弟,自幼被溺爱,这样的痛苦对他来说,比失去生命还要煎熬。他捂着嘴发出凄厉的嘶吼,眼中闪烁着刻骨的恨意,挣扎着试图站起。然而,不幸接踵而至,他的额头猛烈撞击在魔法茶几的棱角上,立刻肿起一个硕大的血疱。 叠加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口中发出阵阵猪嚎般的哀鸣。 “我说,林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醉成这样还四处乱窜。瞧瞧,这一摔可不轻啊!” 郑义故作轻松,满脸笑意地走到林智勇面前蹲下,脸上堆砌着虚假的关怀。 “是谁绊我?呜嗷……刚才谁绊的我?” 郑义那一腿的速度太快,加上林智勇醉得神志不清,他根本无法分辨是谁暗算了他,只能趴在地上咒骂。 “呵呵,林少爷您这话问得,我们这里的人可都是善良的,谁会无聊到绊你呢?是你自己失足跌倒的,对?” 郑义眼中闪烁狡黠的光芒,假装好心地伸出手去扶林智勇,同时误导着他。 此刻,林智勇的思绪一片混乱,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遭受如此重创。他隐约记得自己要教训眼前这位“好人”,可不知怎地,自己先倒下了! 哎,倒霉的时候,走路都会摔跟头啊! 郑义笑容可掬地搀扶着林智勇的手臂,周围的人都惊愕地看着,以为他真心要帮忙。然而,郑义突然放手,任由林智勇像条泥鳅般再次扑倒在地,头部左侧狠狠撞在茶几的边缘。 于是,林智勇仿佛变成了“双头龙”,左右两边的肿胀如同自然形成,相映成趣。 连续的折磨让林智勇的精神濒临崩溃,早已承受不住剧痛,晕厥过去。 郑义这才将他如死猪般的身躯放下,对着门口那些茫然无措的守卫们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喝多了,已经摔了三次,快送他去医院!” 在一场奇异的嬉闹过后,韩雪莹引领着郑义踏入了策划部的幻影拍摄厅。在这神秘的殿堂中,宁久薇正按照摄魂师的指引,变幻着种种魔幻姿态。而相邻的洽谈室内,女族长苏筱琬端坐于沙发之上,与几位异国宾客交谈。 “苏女士,为何你不采纳我的建议?我早已提醒过,这款神器,是依据我们幻岛国的女性形态塑造的,理应邀请我们幻岛的星辰女神为其代言。”一位身披星辰西装的青年,坐在苏筱琬身旁,用生涩的创世语激动地申诉,“请你务必给我一个答案,为何选择这位华夏女性?这无疑是玷污了这款美颜秘药的神圣!” “大岛由夫阁下,我早有言明,此神器旨在服务于华夏的女性族群。故而,我们自然会在本土寻找符合产品灵魂的女子作为代言人。”面对大岛由夫的质疑,苏筱琬仅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苏女士,你的见解,显然是偏差的。”大岛由夫坚决反驳,不容分说,“我们幻岛的女性,无论是形体,还是灵韵,都远超你们华夏的女子。若是顾虑经费,我们也可免去星辰女神,我能在幻岛替你挑选民间的精灵女子,她们的代言费用也会更为谦逊。” 大岛由夫的话语,无疑点燃了在场所有华夏女性的愤怒,顿时,一片敌意的目光如寒霜般洒向他,令整个空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这位傲慢的奥瑞利亚人,竟敢在众多艾泽拉斯女性面前放肆宣称,夸夸其谈地说艾泽拉斯的女子不及奥瑞利亚的女性,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 \"奥瑞利亚的阁下\" 苏筱琬的眼中闪烁着隐忍的怒火,然而她多年的高贵教养仍使她保持冷静。 她深深地注视了大岛由夫一眼,然后坚定地回应:\"阁下,请别忘记,我们有约定。你们团队仅负责产品的创造,而我们艾泽拉斯公司负责推广。更何况\" 说到这里,苏筱琬的目光流转,扫过桌上陈列的魔法护肤霜,沉声道:\"这款新研制的护肤霜,我们已支付了全部的研发费用。至于如何推广和市场定位,似乎并不需要阁下您费心了?\" 苏筱琬的回答,无疑是对大岛由夫嚣张气焰的有力反击。 实情也正是如此,这款魔法护肤霜的配方确由大岛由夫创造,但他早已高价将其秘方转让给了怡美公司。 换句话说,他此刻与这款产品已无任何关联,却仍指指点点,甚至干预苏筱琬选择代言人。这太过分了! \"你\" 大岛由夫本想倚仗配方创作者的身份炫耀,哪料苏筱琬竟敢当众违逆,顿时勃然大怒,冷声道:\"苏筱琬女士,我只是好心提醒,若你一意孤行,我也无话可说。\" 说到这儿,他猛然一拍桌面起身,接着说:\"苏小姐,我直言无讳,我们大岛实验室是全球顶尖的魔法化妆品研发中心。而且,这款护肤霜的核心魔法,仍掌控在我们手中。如果你坚持不接受我的建议,我想,我们的合作只能就此结束。告辞!\" 说完,大岛由夫怒气冲冲地起身,准备离开。 \"阁下,请留步!\" 听到这话,苏筱琬和她身旁的公司高层脸色骤变,苏筱琬急忙出言阻止。 苏筱琬深知,怡美公司在购买这款护肤霜配方和使用权时,虽争取到了全球首发权,且配方已转让。但唯独一项至关重要的魔法核心,大岛由夫并未转让。 他这样做的目的,实则是为了日后产品热销时,能对怡美公司施加额外压力。 对于大岛由夫的意图,苏筱琬及怡美的高层心知肚明。但他们确实非常看重这款产品,无奈之下,只能在配方的核心魔法上做出妥协。 \"那么,苏小姐是决定采纳我的建议了吗?\" 被苏瑟瓦尔召唤,大岛悠太的脸上闪烁着一抹傲慢与得意的光芒,他朝苏瑟瓦尔眨眼,猥琐地低语:“其实,我并不固执于选用东瀛女精灵作为代言人,只要你,苏小姐,愿意找个隐蔽之处与我深入交谈……我想,一切都能协商解决。” 苏瑟瓦尔望着大岛悠太眼中闪烁的狡黠寒光,只觉一阵厌恶涌上心头。 她当然深知这家伙内心邪恶的念头,明白他设下障碍的意图,无非是想对她图谋不轨。而她为了获取那份神秘配方,不得不表面敷衍他。 然而,平时这位大岛悠太还假装绅士,在她面前不敢太过放肆。未曾料到,今日他竟当着众人之面扯下伪装,口出污蔑之词侮辱她…… “大岛悠太,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苏瑟瓦尔是个骄傲的女性,自幼受训绝不向恶势力低头。此刻她紧咬银牙,冷冷喝道:“大不了,我不参与这个项目了!” 此言一出,身边的怡美高层们都惊愕不已。 要知道,怡美公司为了研发这款新的护肤秘药,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仅是购买配方的花费就已超过千万金币,若就此放弃,实在难以接受。 “哈哈……” 听完苏瑟瓦尔的愤怒之言,大岛悠太却露出了鄙夷的冷笑:“苏小姐,你在威胁我吗?如果你们真决定退出,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你们投入的资金,我们一分也不会退还。” 说完,他又挑衅地瞥了苏瑟瓦尔一眼,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们将在华夏大陆寻找你们怡美的竞争对手合作,将秘方传授给他们……” “你……” 这些话让苏瑟瓦尔更为愤怒,她厉声娇斥:“大岛悠太,你这么做违法,我们在合作前已经签订了保密契约。这款秘药的配方,你们只授权给了我们在华夏的独家使用权。” “呵呵,苏小姐,你说得完全正确!” 大岛悠太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地冷笑:“这款秘药的配方确实已经交易完成,不论你是否使用,我再转交给第三方确实违反合约。但是……” 说到这里,大岛悠太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嘲讽道:“不过,苏小姐,你别忘了,核心技术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只需依据核心技术微调配方,就能创造出全新的产品。 而且,这款新产品与我们卖给你的类似,却又不尽相同。基于我们的核心技术调整,新产品的品质与你们的保持一致。如此看来,我们并未违约?” “你……你们……这简直是利用法律漏洞,混淆视听,无耻至极!” 在大岛由夫的话语下,苏筱琬与怡美公司的领导层脸色骤变,仿佛跌入了魔法的迷雾。一位股东脸色铁青,站起,语气严峻地质问。 \"呵呵……\" 大岛由夫面不改色,用略带生硬的魔法通用语回应:“这确实算得上是利用规则的缝隙。不过,即使我承认,法律也无法裁定我违反了约定,因为这两款魔药的秘方虽然相似,但并非完全相同……” \"大岛由夫,这份计谋,恐怕早已在你心中酝酿许久了?\" 苏筱琬寒霜般的目光紧锁着大岛由夫,冰冷的词句如寒风刺骨:“不论我们是否接受你的条件,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未曾打算真正授予我们独家代理权,你的目的是同时向两家出售,以获取更丰厚的利润,对吗?” \"呵呵,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第174章 不妨坐下好好谈一谈 大岛由夫脸上绽放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说:“苏小姐,你尽可尝试用法律途径解决。但你们国度的律法,对此恐怕无能为力……” \"你……太过狡猾了!\" 大岛由夫信誓旦旦地陈述,股东们愤怒得几乎跳起,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异国的欺诈者打入深渊。若非施展暗黑魔法为非法,他们此刻定会毫不犹豫地施以惩罚。 他们当初赞同苏筱琬的决策,正是因为看中这款魔法护肤剂的卓越品质,认为它拥有无穷的魔法发展潜力,所以不惜巨资购买了独家使用权及部分配方的秘密权。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大岛由夫这个狡猾的商人,早已准备了两种不同的配方,一心图谋在华夏大陆大捞一笔! 假如任由大岛由夫将另一款类似产品售予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的产品优势将荡然无存。双方激烈的魔法竞争下,很可能导致他们倾家荡产。 更糟糕的是,这款产品的核心魔法技艺仍掌握在大岛由夫手中。一旦他切断关键技术的供应,这款产品也将瞬间走向衰败。 尽管苏筱琬和股东们怒火中烧,但此刻的主动权显然已落入大岛由夫之手。至少目前,怡美公司处于极其被动的境地。 \"呵呵,狡猾只是商业手腕罢了。各位,你们未能提前预防,被我找到了漏洞,这只能怪你们自己的愚蠢,与我无关。\" 面对众人的愤怒,大岛由夫毫不在意,冷笑着,正欲离去。 \"你说得没错,狡猾的确是一种手段。但它同时也是狡猾者的墓志铭!\" 大岛由夫得意出门之际,一声冷笑如同破空之箭从外面传来,瞬间打断了他的傲慢言语。 同时,门口光影一闪,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如闪电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 伊藤雄一郎面色骤变,嘴巴大张,宛如深渊巨口,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震惊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异乡人。 那青年的速度快得惊人,伊藤雄一郎尚未从恍惚中回神,他已如同神只般矗立在自己面前,一举荡平了他的傲慢嚣张。 毫无疑问,站在伊藤雄一郎眼前的,正是郑义。 郑义与韩雪莹刚踏入幻影大厅门口,便将伊藤雄一郎和苏小婉,以及众多股东的对话尽收耳底。 面对伊藤雄一郎的狂妄,郑义早已按捺不住冲动,却被韩雪莹制止,他在门外多听了片刻。 谁知,听着听着,他心中愤慨渐增。直至伊藤雄一郎出言不逊准备离去,他终于冲出,拦住了这个嚣张的东瀛狂徒。 “我是谁?” 此刻,郑义气势磅礴,犹如山岳般屹立在伊藤雄一郎面前,冷声道:“倭人,若我告诉你,我比你更为武勇,你会相信吗?” 我比你更武勇! 闻言,伊藤雄一郎脸色剧变,深知眼前青年不是易于对付的角色,但在众人面前他不愿示弱,只好佯装冷漠,哼了一声,试图绕过郑义离去。 “慢着,不解决这里的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郑义并未让他轻易逃脱,伸出胳膊挡在他面前,傲然回应。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让开!” 伊藤雄一郎同样傲骨嶙峋,郑义的步步紧逼让他愤怒。他瞪着郑义,怒吼着伸出手,企图推开郑义。 然而,当他的手刚触及郑义的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对方手臂反弹而来,震得他手掌酥麻,不由得后退几步。 “你……我不想与你这样的莽夫多言!” 仅此一次接触,更证实了郑义非同一般。 伊藤雄一郎心中生惧,却又不敢立刻示弱,他的目光飞快扫过苏小婉和悦美公司的股东们,沉声道:“我早就说过,如果各位认为我的行为违法,大可诉诸法庭。若是你们想用武力,那么将面对法庭的,就是我!” 听到他这般嚣张至极的话语,苏小婉和股东们更是怒不可遏。 即便此刻他们恨不得剥下这东瀛人的皮肉,也只能暂时忍耐。 “郑义……” 苏小婉抬头看向郑义,感激之情在她眼中闪烁,但更多的是无奈的神情。 “各位别急,我有办法!” 在苏筱琬与众人凝重的视线中,郑义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意,同时,他向苏筱琬抛去一个微妙的眼神,开口道: “这……” 郑义那自信满满的表情让苏筱琬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却无法揣测他的意图,只能默默等待事态发展。 “大岛前辈,您先平息怒火!” 望着愤怒的大岛由夫,郑义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 他走近,轻轻将手搭在大岛由夫的肩头,仿佛他们之间存在着深厚的默契,微笑着说:“大岛阁下,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解决,我们何不坐下好好聊聊呢?”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事情已经……” 看到郑义的态度转和,大岛由夫的面色反而变得坚硬。他瞪了郑义一眼,正要反驳,郑义却不给他机会,用力一拉,将他带进大厅,安置在苏筱琬对面的魔纹沙发上。 “你,你们这是……” 像提线木偶一样被郑义操纵,大岛由夫深感屈辱,正要大声抗议,郑义却突然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刹那间,刚才还怒火中烧的大岛由夫脸色骤变,苍白如纸,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 “呵呵,我是否知道,很快你就会亲眼见到的。” 面对大岛由夫的震惊,郑义依旧镇定自若,语气平静地回应。 他们这是…… 郑义与大岛由夫的对话让苏筱琬等人惊讶不已。 每个人都满腹狐疑,不知郑义究竟对这个可恶的东方人说了什么,竟让他瞬间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难道,郑义掌握了大岛由夫的致命秘密,这才让傲慢的大岛由夫产生了畏惧? 但是,这样的猜测几乎不可能成真!毕竟,大岛由夫和郑义来自不同的国度,之前肯定未曾相识,郑义怎么可能了解他的弱点? 不过,对于郑义,苏筱琬、韩雪莹等人也是初识,只知道他是宁久薇的朋友,其他一无所知。 心中充满疑惑,他们只能求助般看向刚刚闻讯赶来的宁久薇。 然而,就连宁久薇也被郑义的神秘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事实上,郑义刚才在大岛由夫耳边悄声说:“我知道你们的核心魔法配方。” 这样的话,对大岛由夫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 他深知,这秘传核心配方,乃是他家族世代守护的神秘宝藏。凭借此核心技术,他不断革新产物,借此秘方盈利无数。 此刻,竟从郑义口中听到这番话,怎能不让他心惊?他更加确信郑义是在设局欺骗。 实则,郑义确实在施展诡计。 当然,这核心技术配方,是大洋岛氏族的不传之秘,郑义怎可能了如指掌?然而,郑义深信仙湖水蕴含的奇异魔力,他坚信,借助仙湖水的力量,足以填补核心配方的缺失。 如此一来,即便怡美公司手握残缺配方,结合仙湖水,也能制造出同等品质,甚至超越的护肤霜! “东方梦娜!宛如东方的蒙娜丽莎,是吗?嗯,果然是个优雅动人的名字!” 众人困惑之际,郑义从容地拿起桌上的护肤霜,轻轻嗅闻,缓缓开口。 “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大岛由夫满面惊骇地盯着郑义,他对这个年轻人的真实意图感到难以捉摸。 更令他不安的是,郑义只是随意站到身旁,大岛由夫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抑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别急躁!” 大岛由夫刚欲起身,郑义却轻拍其肩,迫使他重新坐下,平静地说:“我方才听见大岛先生提及转售配方给他人,我们对此并无异议……” “……” 大岛由夫闻言更是震惊。在他眼中,悦美集团的领导者是苏筱琬,眼前这青年从何而来,他毫无头绪。单凭他,真能决定怡美集团的命运? “郑义……” 其实,不仅大岛由夫,苏筱琬也惊骇得无言以对。 毕竟,他们已付出巨额购买产品使用权。若大岛由夫背约,即便胜诉希望渺茫,也能给予他警告,防止他肆意妄为。 然而,郑义竟这般坦然替他们做出决定,损失的将是整个怡美集团。 “苏总,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苏筱琬与众股东心急如焚,郑义却淡笑以对,随即转向大岛由夫,改换语气说道:“不过,在你做出决定前,必须先解除与怡美公司的合约,并加倍赔偿支付的款项。” 此言一出,苏筱琬等人这才如释重负。 毕竟,这也是他们的期望。他们已知大岛由夫非可信赖之人,此刻最佳对策就是取消合约,追回款项。至于能否获得双倍赔偿,他们不敢奢望。 \"呵呵呵……\" 郑义的话语刚落,大岛由夫在短暂的怔愣后,爆发出一阵讽刺的狂笑。 \"小子,我看你这是在编织幻梦!\" 第175章 反转的劣势 诚然,大岛由夫对郑义确有几分畏惧。但若郑义真要以此威胁他赔偿双倍,这狡猾的商人会立刻反噬,因为对他而言,金钱比生命更为珍贵。 \"我已经重复无数次,如果你们认为我违背契约,那就去仲裁庭寻求公正。\" 大岛由夫狂笑过后,竟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郑义的胸膛,瞬间又恢复了嚣张的口吻:\"想解除契约,还想让我退还钱财,简直是白日做梦!\" \"是吗?很好,现在我就将这梦变为现实,让你清醒,明白这里是我华夏的领土,不容许你这东瀛异族放肆!\" 郑义冷笑道,猛然出手,手掌如铁链般紧紧锁住大岛由夫的手腕,一字一顿,冰冷地说道。 \"你……你竟敢动手!\" 大岛由夫手腕被制,动弹不得。他满脸惊恐,眼中却仍带着一丝挑衅,冷笑:\"你若敢打我,我会验伤,然后起诉你,让警卫把你捉拿归案,让你自食其果……\" \"好个异国鬼子,中文学得不错,竟也懂得借用俗语……\" 郑义脸上掠过冷笑,目光中闪烁着不屑的寒光,森然道:\"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什么是自食其果!\" 话音刚落,郑义紧握手腕的五指突然发力,一股无形之力悄然袭来。 \"啊呜……\" 大岛由夫嘴硬心软,被郑义一捏,立刻痛得皱起眉头,身体像虾一样蜷曲。 \"郑义,别……\" 目睹这一幕,宁久薇、苏筱琬和韩雪莹等人惊呆了,纷纷疾呼阻止。 尽管内心渴望狠狠教训这个东瀛人,但在这个法治时代,动手是违法的。更何况,大岛由夫还是外宾,更不能轻举妄动。 \"没事,都别过来!\" 见众人欲上前,郑义挥手示意大家退后。与此同时,他握住大岛由夫的手,毫不松懈。 \"哇呜……小子,你有种……有种就杀了我……我要看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大岛由夫疼得额头冒出冷汗,但他傲气不减,竟不求饶,反而与郑义对抗。 \"杀了你……呵呵,不至于。不过,我会让你体验何为生不如死的滋味!\" 郑义冷笑一声,手指间的暗力持续释放,已将大岛由夫的手背压至几乎与腕背成四十五度角。 \"美妙痛彻心扉小子,今日若不屈服于我,你便是这东方幻境的虚弱者!\" 大岛由夫已疼痛得匍匐在古老的石板地上,额头上的汗水如魔幻森林中的珍珠滚落,但他仍然倔强地紧咬牙关。他的话语,犹如来自深渊的诅咒,激起周围人们的愤怒。 \"很好,你说我是虚弱者,是吗?今日,我就化身陈真,让你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幻境弱者!\" 看着这家伙依然坚韧,郑义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若依赖武力,即便大岛由夫的骨骼坚硬如玄铁,也难逃一败。但这样做难免会伤害他的身体,万一大岛由夫寻求神秘医者的检验,必然会给郑义和怡美帝国带来无尽的困扰。 这正是苏筱琬和其他人所顾虑的。 好,既然强硬手段无效,那就换个魔法游戏试试看! 郑义冷笑道,突然松开紧握的手,竟然放过大岛由夫。 大岛由夫正痛苦得濒临崩溃,准备乞求宽恕,突然间的释放让他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然而,在他失神之际,正要逞强发言时,却见郑义从鼻翼中透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闪烁银光的符文针。 这是 看到这些符文针,大岛由夫再次愣住,刚要开口,却见郑义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瞬间逼近他身旁。 咻!咻!咻! 随着郑义的快速接近,他的手中射出数道冰寒的光芒。原来,他竟将手中的符文针当作巫术暗器,一一刺入大岛由夫的体内。 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清晰地看见,郑义手中的确是中医使用的银针。然而,令人困惑的是,这样的针竟然也能施展如此奇异的法术? 惊愕之余,所有人的眼神如同闪电,聚焦在大岛由夫身上。 此刻的大岛由夫,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几根符文针刺入他体内的要害穴位,操控并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感觉仿佛全身被幽灵般的毒蛇啃噬。 他试图挥动手臂以缓解痛苦,但手臂上的符文针却剥夺了他的力量,使他的手臂变得像是被魔法束缚,无法抬起。 \"唔\" 大岛由夫内心恐惧且惊慌,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他试图呼救,但后脑勺的符文针却剥夺了他的话语能力。尽管他张大了嘴,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唔唔声。 目睹这一切,所有人愣在原地。难以想象,郑义惩罚人的手法,竟是如此神奇。 \"如何?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滋味如何?\" 郑义用云笈九针封锁了大岛由夫的全身要穴,让他饱受煎熬,这也是他心中突然闪现的魔法策略。 然而,如今看来,那策略显然奏效,目睹大岛由夫那饱受折磨的凄惨神情,郑义深知,这对手即将在自己手中崩溃! \"那么,大岛阁下,您对我之前的提议有何见解呢?\" 郑义轻动指尖,挑开了封锁大岛由夫命门的神秘银针,让他得以开口。 \"你你在逼供,我要验伤,然后控告你!\" 大岛由夫疼痛得满头大汗,却明白若屈服于郑义,将会承受何种代价,于是他咬紧牙关坚决抵抗。 \"验伤?呵呵\" 郑义听罢,轻蔑地一笑,嘲讽道:\"呵,大岛阁下,我竟忘了告诉您,我所施展的是我们华夏的神秘针灸之术。待我取走这些针,别说伤痕,只怕连针孔都将无影无踪。那时,您如何验伤?又如何指控我逼供呢?\" \"你巫迟!\"大岛由夫痛恨交织,愤怒地咒骂。 \"哎呀,大岛阁下,您的记忆力可真差,我不是早就告诉过您吗?我比您更巫迟,为何您不信呢?\" 郑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邪笑,逼近几步,一把拽住大岛由夫的头发,冷冷说道:\"异邦人,不妨实话告诉你,对付你,我有的是手段。若您坚持顽抗,等这套针法施展完毕,我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会因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离世。如何,是否要尝试一下呢\" 对大岛由夫而言,金钱固然重要,但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它一文不值! 于是,郑义那冷酷的威胁令他颤抖,他哪还敢继续硬碰硬?只好颓然点头,无力地垂下头颅。 \"哼!\" 瞧见这懦弱之人终于屈服,郑义鼻间发出一声冷笑,收回了刺入大岛由夫体内的九针秘籍。 中医,虽为救死扶伤之术,但郑义亦不介意以此惩治恶徒,甚至取其性命! 大岛由夫刚刚遭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此刻哪里还敢反驳郑义半句。 随即,郑义让怡美公司的股东们重拟一份契约,宣布取消原有合同,并声明由于大岛由夫的违约行为,需赔偿怡美公司具体数额。 大岛由夫签字后,郑义微笑着将契约递给苏筱琬,说道:\"苏总,请保管好这份契约,既然已签名,它便具备法律效力,别妄想抵赖。\" \"谢谢你,郑义!\" 接过契约,苏筱琬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凭借此契约,她可以挽回损失,甚至得到赔偿 然而让她感到痛心的,并非金钱的流失,而是她对这款魔力护肤霜倾注的无限期待和灵魂,甚至找来了如精灵般的代言人宁久薇。然而,这一切努力似乎都将随风消散。 “安心,苏小姐,你的梦想不会破灭的。” 察觉到苏筱琬眼中的失落,郑义仿佛洞悉了她的内心,随即微笑道。 “你在说什么?” 面对郑义那泰然自若的模样,苏筱琬一时愕然,没能立刻理解他的言外之意。 郑义依旧笑容满面,没有给予任何解释。 此刻,大岛由夫已经签完了名字,脸上满是极度的挫败。他挺直身子,瞥了郑义一眼,问道:“郑先生,我想请教,你说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核心魔法配方,这是……真实的吗?” “呵呵……” 听到此话,郑义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淡漠地一笑:“是否真实,现在下定论还早,但待我新研发的魔药问世后,答案自然揭晓。” “新研发的魔药……什么意思?” 大岛由夫闻言,更加困惑,不明白郑义话中的含义。 “当然,是在现有配方基础上,融入我所领悟的独特魔法核心,创造全新的护肤秘药。” 郑义扫了大岛由夫一眼,语气冷漠。 “什么?你要仿制我的产品?你……这是侵犯魔法产权……我要控诉你们!” 大岛由夫这才意识到郑义的意图,惊恐地喊出声。 他之前被郑义逼迫,无奈签署了对自己不利的契约,却忘记了已经交给怡美集团的部分秘方。如今听郑义之意,竟是要在这些秘方上继续研发,这让他焦虑不已。 “大岛先生,别这么急躁!化妆品的核心魔法仍在你们手中。我们只是尝试罢了,可能不会成功呢!” 第176章 你的耳朵割下来喂狼 看到大岛由夫惊慌失措的模样,郑义心中好笑,随即模仿大岛刚才的无赖姿态,摊手道:“况且,我们不会用‘东方梦娜’这个品牌,就算借鉴了配方的魔法,也不是完全复制,你就算想告,也无从下手。” “你……” 听到这番话,大岛由夫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终于明白,苏筱琬和怡美集团的股东们在他狂妄言论下的愤怒。 如今,这样的即时报应让他几乎疯狂到肝肠寸断! “大岛先生,我建议你还是省省力气!” 注视着大岛由夫满脸沮丧,郑义不屑地一笑,随后继续说:“我劝你在我们创造出成果之前,尽快另寻受害者,卖出你的所谓秘方,凑足赔偿苏总的款项。否则,你无法支付协议上的金额,是无法跨越回你的故乡的边界!” “你你好,那就让我拭目以待,看你究竟能搞出何种奇迹。” 郑义的讽刺话语让大岛由夫气得连连跺脚,却无可奈何。他在愤怒中瞪了郑义一眼,愤愤地离开了伊美帝国。 直至目送大岛由夫远去,苏筱琬、宁久薇、韩雪莹以及伊美帝国的股东们才恍然大悟,明白之前的劣势已被郑义彻底扭转。 “郑义,你真的能创造全新的秘方吗?” 苏筱琬整理思绪,满脸困惑地望向郑义,惊讶地问道。郑义对仙湖之水充满信心,刚才在嗅过那份东方梦娜美容膏后,他也取出一些置于掌心,使用点金之手探查,已大致了解其成分,多数源自草木植物的精粹。 郑义确信,一旦掌握部分秘方,并结合仙湖水,利用修炼空间内的灵力重新调制,定会产出超越此膏品质的产品。 “相信我,绝对没问题!” 面对苏筱琬的疑惑,郑义微笑着回答:“我会提炼出一种要素,然后大量生产。我可以保证,一旦这种要素提炼成功,美白和护肤效果将超越这款所谓的东方梦娜!” “是吗?这太棒了!” 听到郑义如此肯定的回答,苏筱琬心中狂喜,激动地走近,紧紧握住郑义的手说:“郑义,如果你真能解决这个技术难题,我们合作开发出国产化妆品,再也不必看外国人的脸色!” “呵呵,我也这么想的!” 握着苏大美女的柔软双手,郑义感到心几乎要融化,沉醉于与她的亲密互动中。然而,当他紧握苏筱琬的手时,清晰看到宁久薇投来的目光显得颇不自在。 难道,这丫头真的对我有意?我只是碰了下女孩的手,她就开始吃醋了呢 从苏筱琬那里获取了“东方梦娜”的原始秘方后,郑义承诺一周内将新调制的秘方交给苏筱琬,这才与宁久薇一同离开了悦美大厦。 “郑义,你真的能弄到东方梦娜的核心秘方?” 一路上,宁久薇仍感到困惑,完全无法理解郑义何来如此自信,竟能获取如此机密的秘方! \"呵呵,我岂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手中握有的并非东方梦娜的秘密炼金配方,而是我亲自探索出的奥秘之作。\" 郑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对宁久薇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暗示。 \"亲自探索出来的?\" 尽管宁久薇对郑义的话半信半疑,但她想到近来郑义确实完成了一些震撼世人的壮举,便没有追问下去。 见宁久薇低头沉默,郑义又轻轻笑道:\"久薇,你大可安心!我新炼制的这款魔力护肤霜,必定比那个东方梦娜更能衬托你的独特魅力。等你光芒万丈,成为巨星,可别忘了我这份助力哦!\" \"我可没兴趣成为什么大明星!\" 宁久薇闻言摇头,说道:\"我答应苏总拍摄这个广告,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展示自我的舞台,另一方面,我也想帮家里摆脱经济困境。毕竟,欠你的那些魔法晶石,我是一定要偿还的……\" \"久薇,那些晶石……你不必还!\" 郑义听到这话,情不自禁深情地望向宁久薇,低声呢喃:\"实际上,我一直视你的家人如同我的亲人一样。\" \"我明白!\" 宁久薇听到郑义的话,低下螓首,半晌后抬起头,坚定地点了点头:\"郑义,你的心意我懂。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意……\" \"我……\" 面对宁久薇如溪水般温柔的声音,郑义一时语塞。 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宁久薇的心意,但自己的感受呢?他真的了解吗? 瞬间,郑义的心中仿佛一团乱麻,不知如何回应宁久薇。尽管,宁久薇并未直接向他提问…… 郑义深深地吸了口气,恢复了平静,向宁久薇伸出手:\"久薇,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嗯!\" 宁久薇脸上掠过一丝羞涩,看着郑义伸来的手,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过了许久,她才把手伸过去,与郑义的手相握。 …… 滨阳市某座豪华魔法旅馆的皇家套房内,大岛由夫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怒火中烧。 \"真是气死我了,没想到这次华夏之旅竟如此不顺,不仅未能征服苏筱琬那丫头,还遭受了如此奇耻大辱。\" 大岛由夫猛地抓起桌上的魔法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 \"少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坐在大岛由夫身旁的是一位银发老者,看似年迈,实则正值壮年。他一直默默地看着大岛由夫大发雷霆,此刻才冷冷地开口询问。 大岛由夫详尽地讲述了事情经过,接着怒气冲冲地说:\"这些人实在太可恨,他们完全无视我们大岛倭帝国的田中和大岛两大家族。\" \"你说……那个迫使你签署契约的存在,叫做什么名字?” 银发的中年男子专注地听完大岛由夫的故事,他深邃的目光愈发阴冷,猛然抓紧了大岛由夫的肩膀质问。 \"他自称郑义!\" 大岛由夫无法忘记那个烙印耻辱的名字,闻言之下,惊讶地看向银发男子,脸上尽是困惑。 \"郑义,郑!飞翔的\" 男子口中反复呢喃这个名字,忽然神色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对大岛由夫低语:\"年轻的领主,这个名字对你而言是否显得格外熟悉?\" \"熟悉?\" 大岛由夫闻言怔愣,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忆起来。 银发男子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凝视着大岛由夫的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就在几日前,当我们初抵华夏时,田中少爷不是提醒过我们要留意一个名为郑义的人物吗?我想,这位郑义正是田中少爷所提及的那位。” \"郑义郑义!没错,应该就是他!\" 经银发男子这么一提点,大岛由夫瞬间恍然大悟。随后,他像被针刺的野猪,猛然冲向桌边的通讯器 同一时刻,位于岛倭国都城东京的一座豪华宅邸内,面色阴郁的田中碎梦刚挂断电话,便对身旁的侍者下令:\"去,把独狼先生请来!\" \"遵命!\" 侍者恭敬地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独狼与残狼两人面无表情地在侍者的引领下,出现在田中碎梦面前。 \"田中少爷,您召唤我?\" 独狼刚欲开口,只见田中碎梦依旧面沉如水,朝他挥挥手,接着冷冽的目光扫过侍者,漠然道:\"是你听力有碍,还是我的话不够明确?\" \"少爷\" 侍者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低头站立,不敢多言。 然而田中碎梦视若无睹,冰冷的目光扫过站在独狼身边的残狼,一字一顿地说:\"我只让你带来独狼先生一人,为何你擅自多带一人来?\" \"我\" 此刻,侍者的身躯如同筛糠,他感受到一股从田中碎梦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令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田中少爷,这个您不能怪他,是我要求带我兄弟一同前来。在华夏的战斗中,我身边只剩下残狼这唯一的兄弟了……\" 独狼嘴唇微颤,最终还是忍不住为侍者向田中碎梦求情。 \"田中大人,我和我兄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任何时候都不能分开!\"残狼皱眉为自己辩护。 残狼也没料到,平日里威严无比的老大独狼,面对眼前看似虚弱的青年,竟会如此畏缩。 \"都给我闭嘴!\" 在迷离的魔法雾气中,田中碎梦仿佛无视了独狼与残狼的存在,他的冰蓝瞳孔骤然抬起,从阴影下的椅腿抽出一把淬毒的匕首,掷向那侍者的脚边,冰冷的话语刺破空气:“这次我当作你的听觉被邪咒侵扰,割下一只喂给夜嚎犬,再有下次,你的灵魂就留在这里!” 此刻,侍者的身躯颤抖得愈发剧烈,但他面对这位主宰者,不敢有丝毫懈怠,颤抖的手接过匕首,颤巍巍地割向自己的左耳。 哀嚎声回荡! 鲜血四溅,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落在石板地上。而那位不幸的侍者,在惨叫过后,倒在地面,陷入昏迷。 第177章 田中碎梦的阴影 目睹此景,即便是杀戮无数的独狼和残狼,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眼前的这位恶魔领主,对己方成员尚且如此冷酷无情,对付敌人又会如何! “带走,别脏了这个地方!” 田中碎梦漠然扫过眼前的惨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朝门外摆手命令道。 立刻,两名低头的侍者走进来,恭敬地拾起倒地的侍者和他的耳朵,悄然退去。 “二位请坐!” 处理完手下后,田中碎梦连眼角都没扫向独狼与残狼,依旧面无表情地邀请。 砰! 没有回应,独狼坐了下来。然而,残狼并未坐下,而是笔直地站在独狼身后。 田中碎梦瞥了残狼一眼,阴郁的目光中闪烁着恶意,对独狼冷声道:“独狼先生,你的这位手下对你无比忠诚!” “田中少爷,他是我的兄弟,不只是手下!” 独狼回望田中碎梦,眼神看似平静,但背后隐藏着复杂的情感。 “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也渴望有几位这样的兄弟。可在我周围,全是效忠的仆人!” 田中碎梦点头,随即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独狼,仿佛认定独狼与残狼也只是他的仆人。 残狼眼中闪过愤怒,但仅此而已,他被独狼狠狠瞪了一眼,两位凶名昭着的超级杀手,随即一同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们明白,田中碎梦的身份何其尊崇——杜宾集团最强大的新领袖,岛国至高无上的世家子弟,田中碎梦,是个不可招惹的存在。 至少,在这片岛国土地上,他们无法撼动田中碎梦! 哪怕他们是以恐怖闻名全球的杀手组织——狼穴! “独狼先生,我记得上次你回来告诉我,我父亲已经过世了?” 田中碎梦的目光如梭,掠过独狼的脸庞,接着沉声道。 “没错。”独狼简洁回答。 “你亲眼目睹了我父亲的遗体?” \"我在暗影谷的冥静堂中停留,即便面对的是一位在坠落中破碎的幻影,但我确信,那正是尊父的痕迹!\" 独狼的声音深沉而坚定,慎重地宣告,\"因为在那一日,我们亲眼目睹,尊父从天际之鹰上跌落!\" \"呵呵……\" 田中碎梦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寒霜般的笑意,随即低沉反问:\"然而,据我所闻,那一天与家父一同坠下天鹰的,还有一位来自幽邃监狱的守卫?\" \"确实如此!\" 独狼闻言,面色略显不自在,但他仍如一柄直立的夜行剑,承认道:\"没错,不过,经过我们的调查,那人并非真正的狱界卫士……\" \"我明白!\" 独狼尚未说完,田中碎梦已挥手制止,冷冷打断:\"那人正是你所遭遇的最强劲敌:郑义!\" \"正是此人!\" 独狼听到田中碎梦的确认,面不改色,因为他已将上次的营救行动大致禀报给田中碎梦,其中提及最多的就是那个几乎让狼群全军覆没的强敌郑义。 \"郑义,郑义……\" 田中碎梦低声重复这个名字,最后皱紧眉头说:\"不对劲!\" 他的眉头一皱,独狼也随之皱眉,疑惑问道:\"田中少爷,您觉得何处不对?\" 田中碎梦目光一凝,直视独狼,猛然发问:\"独狼先生,你说郑义与家父一同自空中坠落,为何家父身损严重,郑义却毫发无伤?而且在随后的冲突中,他几乎击溃了你们整个队伍?\" \"这……\" 这个问题正是独狼心中的一大困惑。那晚他潜入冥静堂,面对那难以辨认的残影,他就心生疑窦。 身处神秘的华夏之地,他首次感到内心的恐惧,早已萌生逃离之意。 因此,未经确证,战狼便自我安慰地将那幻影当作田中野运,迅速逃离华夏边疆,向田中碎梦复命。 如今面对田中碎梦的质询,独狼已不知该如何作答。 长久的沉默后,独狼给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解释:\"田中少爷,这位郑义的实力非凡,自高处坠下,他必定动用了所有可能的手段来保全自身……\" \"哈哈哈……\" 独狼的话音未落,只听见田中碎梦仰天发出一阵肆意的嘲笑,然后眼神冷冽地注视独狼,一字一顿,如同冰凌:\"独狼先生,你以为这样的托辞能瞒过我?\" \"……\" 独狼顿时面露尴尬,目光空洞,半晌无言以对。 \"田中少爷……\" 在残狼眼中,首领狼王陷入前所未有的劣势,他欲言又止,却只见田中碎梦冷冽一哼,骤然间,一只魔爪向着残狼疾驰而来。 呼! 田中碎梦外表虽显温文尔雅,但其诡异的战斗力,令残狼瞠目结舌。 残狼惊骇之下,意图抽身撤离。然而,田中碎梦的行动如闪电般迅捷,残狼还未及反应,魔爪已猛然挥出,狠狠地抽在残狼的面颊上。 啪! 残狼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强健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倒退数步,满面惊愕地凝视着田中碎梦。 他原先对这位虚弱不堪的田中碎梦嗤之以鼻,认为他仅靠家族庇护得以高高在上。 然而,田中碎梦这记凌厉的耳光,无疑证明了他的强悍实力。 “往后,牢记你的地位,独狼阁下尽管视你为兄弟,但在我眼中,你永远只是仆人!” 田中碎梦缓慢收手,举至眼前,那眼神犹如资深的魔法学者审视着珍贵的咒语卷轴。 他的声音自始至终冰冷如千年寒冰,仿佛刚刚从极寒之地取出的冰晶。 独狼瞥了一眼残狼,目光中寓含警告,暗示他在面对田中碎梦这头比狼更凶残的存在时,切勿轻率失礼。 残狼至此方领悟,为何向来自负的狼王独狼在田中碎梦面前会展现截然不同的态度。 此刻,残狼甚至不敢直视田中碎梦一眼,只好悻悻退至一旁,垂首不语。 “田中公子,这是我的失职。” 独狼神色一凝,转而面向田中碎梦,沉声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独自前往神秘的华夏,查明此事!” “无需调查!” 然而,独狼话音刚落,田中碎梦挥了挥手,冷声道:“此事已有专人处理。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再替我跑一趟华夏。” 说到这,田中碎梦猛然转身,面容阴沉地盯着独狼:“不过,这次的目标是替我去对付郑义。就算无法活捉他,也必须带回他的遗物!” “郑义!” 听见这个名字,独狼心头骤然一紧。事实上,郑义二字已成为了他的梦魇。 但无论出于田中碎梦的命令,还是为了那些逝去的兄弟们的复仇他,独狼,曾令天下震颤的“狼群”领袖,必须勇对内心的恐惧,向郑义发起最后的决战! “很好,既然你已有决断,那就下去准备!我深信你们的实力!” 凝视着独狼深邃的眼眸,田中碎梦仿佛被赋予了洞悉灵魂的魔力,他微微颔首,低沉地回应。 \"很好!田中少爷,我们明日启程返回炎华大陆!\" 独狼瞥向田中碎梦,他与生俱来的傲骨与信念瞬间回归。他应了一声,向残狼示意,二人一同悄然退去。 目送这两名影卫消失在视线中,田中碎梦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随即,他垂下目光,凝视脚尖,轻声叹息。 \"你觉得派遣这两个无能者,能有多少胜算呢?\" 蓦地,房间角落里响起一个诡异的声音,冰冷而微弱,唯有田中碎梦能听见。 田中碎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森然道:\"你说得对,派他们去并无胜算,不过是去赴死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派他们前往?\"那个声音阴森地质问。 \"很简单,我要用他们试探郑义的实力。瞧瞧这个炎华小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田中碎梦冷笑道。 \"但你之前已试探过,若非独狼与残狼身手敏捷,他们上次就无法生还了。\"那个声音满是困惑。 \"不,这次的情况,显然有所不同。\" 田中碎梦依旧注视着脚下的皮靴,仿佛它们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宝物。 \"去通知我们的人,这次我们要对郑义施加更大的压力。\" 未待那声音再言,田中碎梦面色愈发阴郁,坐下宣告:\"滨阳是我们的生命线,不容许有任何差池!\" \"是,我立刻去办!\" 随着这幽灵般声音的消散,房间重归静谧,仿佛那声音从未存在过。 然而此刻,田中碎梦的目光复杂地投向窗外。望着盛开的白色樱树,他一字一顿地说:\"郑义,我其实非常期待……你能成为我真正的劲敌!\" 握着苏筱琬提供的神秘配方和材料,郑义步入修炼秘境,依照配方指示的比例,注入适量的灵湖水以滋养物料。 因需考量秘境灵气的影响,这并非即刻能完成的过程。至少,郑义需在秘境中观察数日,确认无误后,方能交付给苏筱琬。 待配方调配完毕,郑义小心翼翼收好,步入神农圣殿,开始修炼。 如今,他的修为已突破至《神农真经》第一卷的巅峰。此次的目标,便是冲破束缚,解开第二卷的封印,踏入神农圣殿的第二层修炼领域 第178章 通往牧境之路 郑义早已为这一壮举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如今,他体内积聚的灵力已足够支撑他突破境界,欠缺的,仅是那至关重要的契机。 他安然静坐在宏伟的大殿一层,目守鼻端,鼻连心窍,悄然引导体内的灵力与外界的精气交融调和。 两股浩渺之力,在无数次激荡融合后,最终熔汇成一股奇异的能量洪流。而郑义的身体,宛如承载万象的巨炉,贪婪地汲取这股融合后的神秘力量。 波澜起伏! 轰鸣震天! 在这狂涛骇浪般的汹涌中,郑义忽然心神一震,奇经八脉瞬间爆发出无尽的磅礴之力,令他仿若置身云端,超脱凡尘。 仅在瞬息之间,郑义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倍增,神农医仙赐予的异能更显得威猛无比。透视之眼此刻洞察更深,能望见更为遥远与透明的事物。 点金之手,其敏感程度远超以往。 最关键的是,随着他灵识的觉醒,神农殿第一层的虚空封印也随之为他敞开。须臾间,郑义眼前的景象剧变,他已不知不觉置身于神农殿的第二层。 神农殿的第二层,空间虽略小于首层,但此处孕育的灵气却更为浓郁。郑义稍作调息,察觉到在此修炼的成效,远胜于一层的广厅。 这个发现令郑义不敢怠慢,他立刻以意志沟通灵魂深处的《神农经》,这部古老典籍仿佛领会了他的意图,自动展开第二卷的篇章…… 成功领悟《神农经》第二卷,郑义欣喜若狂。这些日子,他除了用餐和休息,就是在维度空间中修炼。 尽管他目前能以虚体状态进入修炼,但虚体状态下,他的肉身难以受意识驾驭,这让他忧虑万一遭遇意外,无法兼顾。 因此,每次进入修炼世界,他习惯性地将自己锁在房内,往往一待就是大半天。 郑义深知在家如此修炼实属不便。看来,他必须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隐秘天地,才能安心修行。 然而,这样的宁静之地,又该在何处寻觅? 郑义反复思索,起初考虑独自租房居住,但又觉得此举不妥。毕竟,与父母共同生活已久,突然离家会让父母心生忧虑。 毕竟,他是孝顺的孩子,怎忍心让他们为之心忧? 深思熟虑后,郑义脑中灵光乍现,找到了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 公司! 没错,正是公司 如今,郑义已将重任全权交付给肥胖的贤者,他在为公司的神奇奠基与预设忙碌不休。不久后,公司所在的奇异之地装饰一新,郑义便可迁入其中,利用工作时光修习神秘的法术。 这个念头让郑义内心重归宁静。离开修炼的秘境,他拨通了胖子的通讯符,询问公司装潢的进度。 胖子的工作效率如同魔力般迅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主体装潢已然大功告成,现在只差最后的魔法封印阶段。 等到绘制完魔法阵的画家撤离,再静待月余的魔法稳定期,一座崭新的奇妙公司就能启用。 听到胖子的汇报,郑义深感满意。看来,自己必须利用这一个月,尽快招募一群能施展魔法的雇员。 刚挂断通话,手机屏幕闪烁着一连串未接来电。查看之下,发现是王老七的来电。 郑义迅速回拨,王老七告知他,仙湖农庄的魔法田园计划已然竣工。庄园内的幻兽猪舍与梦幻鱼池,还有羽翼鸡舍等新奇项目纷纷启动。 郑义闻言,心中自是喜悦。他坚信,有王老七这样的得力助手,确实为他省去了不少烦忧。 正当他向王老七表达感激并鼓励他放手一搏时,王老七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犹豫。 “小飞,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何事?七爷爷尽管说,只要是有利于农庄发展,我都会考虑。” 郑义感到好奇,但仍鼓励王老七道出详情。 王老七沉思片刻,接着说:“小飞,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位老友,近来遭遇困境,打算出售他的梦幻乳牛牧场。但他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接手人,所以找到了我……” “乳牛……” 郑义闻言,隐约理解了王老七的意图。于是他问道:“七爷爷,你是想让我接手他的牧场吗?” “没错!” 王老七对此早有构想,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见郑义领会了他的意图,立刻解释道:“小飞,我们的农庄要实现全面繁荣,必须在养殖方面多下功夫。如今我们的魔幻猪肉、梦幻鱼类和神奇家禽在市场上深受欢迎,是时候考虑畜牧业了。而且,我的老友那里的魔力乳牛,在各地都有美誉……” “好,七爷爷,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王老七的建议与郑义的规划不谋而合。他旨在构建一个融合农业与商业的奇幻帝国。若想朝此方向发展,畜牧业无疑是关键一环。 思索一番,郑义做出了决定,对王老七笑道:“七爷爷,你的建议很棒。这样,你安排个时间和你的朋友会面,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好,太好了!” 王老七闻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立刻对郑义说:“无需约定时日,今日他便在此,此刻我就引领你前去!” 瞧见王老七比自己更为急切,郑义心中充满了感激,遂应允同行。 两人相约在村庄边界相遇,随后租用了一辆魔法马车,共同驶向邻近的异域,直奔王老七提及的神秘牧野。 甫一抵达牧野,他们便看见牧主何老已经在门口恭候。 “哎呀,老王,你来了啊!” 见郑义和王老七抵达,何老笑容满面,迎上前去,紧握着王老七的手。 “嗯,何老,让我为你引荐,这位是我们田园之主郑义。小飞,这位是何老。” 王老七对田园的繁荣比郑义这个主人更挂心,忙不迭地介绍两人相识。 “哎呀,郑主,常听老王提及你,今日一见,果真英姿勃发!” 望着郑义,王老七同样满心欢喜,紧紧握住他的手,愉快地说着。 “哪里哪里,何老过奖了。” 郑义对何老的赞美淡然一笑,环视一圈牧野,直入主题:“何老,我们的来意你清楚,还是先带我们参观一下!” “不急,现在正是午膳时刻,先用餐,待用完餐再商议,如何,郑主?”何老笑容可掬地提议。 “不急用餐,还是先看看再说。” 郑义瞥了眼日晷,发现尚未至正午,于是笑着回答。 何老向王老七投去询问的目光,作为主人,他并不介意先后顺序,只担心怠慢了尊贵的客人。 “好,何老,我们先参观!” 见郑义如此重视,王老七立刻笑道。 “好,二位请随我来!” 何老应声,领路在前,引领二人走向畜牧场。 原本,郑义料想何老出售牧野是因为经营不善,然而在跟随何老遍览牧野后,他发现牧场运营得有条不紊。不仅牛群壮硕,且牧场的乳制品供应与收益都颇丰。 经过这一系列详尽的观察,郑义对发展畜牧业充满信心。然而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此欣欣向荣的事业,何老为何要放手? 疑窦重重的郑义,在何老带他走过最后一个畜栏时,他带着困惑看向何老,问:“何老,我看你的牧野效益极佳,为何要放弃呢?是打算转行追求更高远的事业?还是想安享清闲?” “哪有的事!” 然而,听完郑义的叙述,老何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自从青葱岁月起,我就投身于牧灵领域,数十年如一日地沉浸其中。牧灵,是我生命的根基,我的宿命,又岂能轻易转行?至于安逸的日子…唉,那对我来说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但是,这…\" 郑义听着,困惑之余,心中更添惊诧。如果老何出售牧灵场并非因牧场自身的问题,那么必然是出于个人的困境。难道…他遭遇了难以应对的挑战? 想到这里,郑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王老七。王老七显然也对此困惑不解,察觉到郑义的目光,他转而询问老何:\"老何,近来…是否有什么困扰你呢?\" \"哎…一言难尽!\" 面对询问,老何脸上掠过一抹颓丧,点头又摇头,满面苦楚。 \"何叔,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困扰,能告诉我吗?\" 见他这般神色,郑义更加确信其中必有隐情,随即急切地追问。 \"哎…\" 老何深深地叹了口气,沉思片刻,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对郑义和王老七说:\"二位,还是边用餐边聊!\" \"这…小飞,你的看法如何?\" 起初,王老七仅以为此行只是为了单纯的业务交谈。但现在看来,如果老何出售牧灵场的背后还有更复杂的情况,他不能随意为郑义做决定。于是,他转而征求郑义的意见。 \"好,何老板,我们就边吃边谈。\" 郑义拥有一双洞察之瞳,不仅能看到物质的本质,更能洞悉人心。如今,即使不用这种神奇的能力,他也看得出眼前的老何是个诚实可靠之人,绝不相信他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他迫切地想知道,何老板究竟因为何种缘由,要放弃这个看似经营得当的牧灵场。 在老何的安排下,三人坐了下来,开始享用晚餐。桌上的菜肴虽不算奢华,却精美无比,荤素搭配,且都迎合了众人的口味。然而,此刻众人似乎心事重重,都未怎么动筷子。在敬了老何一杯酒后,郑义才严肃地问道:\"何老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 第179章 破晓者的荣誉誓言 \"哎,实不相瞒,我要出售牧灵场确实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 郑义的追问让老何露出苦涩的表情,终于向他坦白了转让牧灵场的真正原因。 原来,老何有个独子,名叫何佳。 老何晚年得子,对何佳宠爱有加,以至于何佳养成了一种傲慢自大的性格。何佳从小不愿研习灵术,年纪轻轻便混迹于外界,老何管教无效,最终也只能任其发展… 在父亲的监护羽翼消失后,何佳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整日游荡于奇异的边界,无所作为。不仅如此,他还沉迷于一种名为“暗骰”的禁忌游戏,欠下了当地一个由神秘生物组成的高利贷集团巨额债务。 这个被称为“影鳞帮”的集团早就觊觎老何家族的幻兽牧场,意图将其据为己有。这次,他们抓住何佳的弱点,打算通过他逼迫老何交出牧场以抵消赌债。 牧场是老何数十年心血的结晶,他怎能忍受这些邪恶化身为王的生物侵占?然而,何佳的赌债在高额利息下滚雪球般膨胀至数百枚魔法金币,即便老何倾尽家财也无法偿还。 陷入绝境,老何决定寻找一位可靠的买家,转让牧场,以此帮助儿子摆脱高利贷的枷锁。 听完老何的叙述,郑义和王老七方才如梦初醒。 砰! 王老七与老何亲如兄弟,对何佳的顽劣行径早已知晓。闻言,他愤怒地猛拍桌面,厉声道:“何佳这败家子,怎能如此堕落!” “我看,此事背后的主使者恐怕就是那个高利贷集团。” 郑义皱紧了眉头,转向老何追问:“何老板,何佳到底欠了他们多少赌债,怎会一下累积到如此天文数字?” “具体数额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利息极高,一日未还,利息便增长数十枚金币。” 老何苦笑摇头,忧虑道:“如今我儿子已被他们扣押,他们放出话来,要么牧场归他们,要么偿还全部本息。我实在无计可施,又不愿牧场落入他们之手,所以才考虑出售。” 郑义闻言,低沉回应:“这样说来,他们针对的主要目标还是您的牧场。不知为何他们偏偏选中您的牧场下手?” “唉!” 老何闻言,不禁再次长叹:“说来话长,这主要是行业内竞争所致。附近有几家牧场,但他们为了利润,竟在奶液中掺杂异物和腐乳,甚至使用被禁的魔法。我们牧场坚守诚信,从未如此,因此深得民众信赖,销量远超其他牧场。 正因为这样,那些牧场欲联手摧毁我牧场。而‘影鳞帮’就是受他们指示,才针对何佳下手的。” 原来如此! 郑义心中豁然开朗。稍作思考,他又问:“这个‘影鳞帮’未免太过猖狂,竟敢公然发放高额贷款,还敢扣人做人质,掠夺他人财富!何老板,您难道没考虑过向魔法执法队报案?” “唉,哪能没想过呢?” 老何苦笑叹息:“我已经多次求助于魔法执法队,但他们告诉我,那叫‘民间借贷’,且何佳立有契约,有据可查,他们即便想干涉,也无法插手。” \"微光借贷……即使是微光借贷,也在国度的禁忌之列之外。” 郑义闻言,不由得轻蔑一笑,心中暗讽这些高利贷者自欺欺人,他们分明是汲取他人生命的黑暗魔怪,竟还妄图披上正义的外衣。 \"尽管如此,他们的势力根深蒂固,听说那个高利贷头领,与村长之间有着深厚的血缘关联。\" 老何说着,脸色已如哀悼般黯淡,他苦涩地继续:\"我只是一介平民,根本无力抗衡他们啊!\" \"小飞,你怎么想的?\" 望着老何满脸忧郁,王老七心生不忍,于是转向郑义,期待他的意见。 他期盼郑义能接手这片牧场,因为这里的生意稳固且收益丰厚。如果能直接接管,对农场的壮大无疑大有裨益。 然而,牧场背后,却纠缠着阴影,老何的竞争对手和嗜血的债主们,定会设法阻挠,即便郑义成功取得牧场,未来也将为自己招来无尽困扰。 \"嗯。\" 郑义点头,眼神却直视老何。 老何也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他不怕麻烦,若是为了解脱自己,他完全可以将牧场拱手相让,自己带着儿子远走他乡。 但是,作为经营牧场数十年的老者,他对社会的责任感和道德底线深重。 他知道,一旦牧场落入那些同行之手,市面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滴纯净安全的乳液。他是个正直之人,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此刻,看着郑义,老何的眼中充满了渴望与期盼。 他看得出,郑义是个可信赖的人,如果由郑义接手牧场,他必定也会如同自己一样,坚守原则,即使面对再大的诱惑,也不会妥协底线。 \"何老板,我答应你。你的牧场,我将接手!\" 郑义凝视着老何的眼睛,仿佛感受到了对方内心深处的真诚与仁慈,坚定地点点头,握住老何的手说:\"何老板,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继续留在牧场内,以你的方式经营它,你愿意吗?\" \"这是真的吗?郑总,你真的要买下牧场?真的愿意让我留下继续工作?\" 老何闻言,激动得几乎无法相信,他紧紧握住郑义的手,泪水盈眶,欣喜若狂。 \"当然!\"郑义闻言,也坚定地向老何点头示意。 看着老何那振奋的表情,郑义心中也为之一动。 他深知,老何宁肯自己一贫如洗,也不愿牧场落入那些毫无底线的商人之手,这不正是他在守护自己的信仰吗? 在一个被魔法与神秘生物共存的国度,尤其是对于一位商人来说,若没有坚守的底线,倘若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商人都秉持如此观念,那么这个王国,还能剩下多少光明? 可以说,老何的执着与原则,给郑义生动地上了一堂课,让他明白了何谓商人的荣誉与责任。 注视着老何那充满激动的脸庞,郑义深感共鸣,随即继续道:“何掌柜,我了解这座牧场是您多年的心血,我不会剥夺您的努力。 不如这样,我们以合作的姿态前进,我提供一半的资金,我们各自拥有五成的产权,您觉得如何?” “这……” 听说不仅能保留牧场,还能拥有半数股权,老何满心欢喜。 然而,在喜悦之余,他又不禁有些忧虑,低沉地说:“郑总,您也看见了,我的牧场规模不大,若仅出售一半所有权,我真的难以凑足那些人的巨额债务……” “谁告诉你欠他们那么多?” 不待老何说完,郑义伸手制止了他,面容坚定地回应:“何掌柜,高利贷的问题您不必挂心。我向您保证,除了本金,他们休想从您这里多拿一分!” “这……真的吗?” 郑义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让老何大为震撼。王老七同样在惊讶中,惊讶地问郑义:“小飞,你有多大的把握……” “无论把握多大,只要他们敢来,我绝不让他们逍遥法外!” 郑义望着王老七和老何,面无波澜,声音却如铁锤般坚定,落地时犹如雷霆震耳。 目睹郑义如此坚决的态度,王老七与老何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他们尚不清楚这份自信源自何处,但他们心中却莫名燃起了希望…… “糟了,场主……那些高利贷的家伙,又,又来了……” 正当众人与王老七、老何举杯交谈之际,一名员工匆忙闯入,气喘吁吁地报告。 “什么?!” 老何闻言,瞬间脸色煞白,紧张无比。 “二位,这些人出身市井,霸道无礼,今天来恐怕又是来讨债的,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老何惊恐起身,见郑义和王老七仍坐在原地,似乎忘记了郑义先前的豪言,便劝他们先躲藏起来。 “为什么要躲?他们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想去会会这些恶棍呢!” 郑义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冷笑一声站起,然后对老何微笑道:“何掌柜,别紧张,我会陪您一同出去面对!” “这……郑总……” 尽管郑义的神情依旧镇定,但老何心中仍然十分不安。 他深知那些高利贷者的狠辣手段,对郑义的好意他心存感激。然而,如果郑义因此受到伤害,他内心实在无法安宁。 “放心……” 郑义刚要对老何施以安慰,忽见一团疾风骤至,一群形色急促的陌生人怒气冲冲地逼近。 \"何氏,你的胆量可真不小,连我们的领主来了也不出门恭迎?\" 这群来者装扮奇特,犹如魔界游魂,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们趾高气昂地逼近,一位脸上刻着蜈蚣状伤疤的男子狠厉地瞪了老何一眼,厉声质问。 \"疤脸大人,您别动怒,我不是已经出来了……\" 第180章 我们不属于同一世界 老何对这群放债恶魔唯恐避之不及,连忙赔笑上前,对着那个伤疤男子低语。 \"这两人是谁?\" 疤脸,这群高利贷者的首领,他那双阴冷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扫过郑义和王老七,冰冷地问道。 \"他们,是……\" 老何无法解释郑义的身份,面色一阵恍惚,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郑义轻轻挥手示意老何不必紧张,也无需言语。他迅速瞥了一眼疤脸,然后冷笑一声,自我介绍:\"我姓郑,名郑义。从今日起,这座牧场有一半属于我。往后,你们最好打消对牧场的任何念头。\" 郑义的话立刻在混混们中间掀起了波澜,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嘿,小子,你从哪儿窜出来的,口气倒挺大!\" 先前发言的混混瞪着郑义,恶狠狠地喝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家疤脸大人是何许人也?你竟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莫非是想要找死?兄弟们,一起上,先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慢着!\" 混混们正欲蜂拥而上,疤脸却突然冷喝一声,制止了他们的冲动。 \"小子,你在哪个世界混迹?竟敢与我对抗?\" 疤脸令手下退至一旁,面无表情地逼近郑义,冷冷地质问。 \"放心,我行走的是光明之路,与你们这些黑暗行径毫无瓜葛,自然无需对抗。\" 郑义同样以冷漠的神色回敬,目光冷冽地紧盯着疤脸,傲然说道:\"不过,尽管我们道不同,但我刚才所说每一句话,都已成定局。\" 疤脸确是这片土地上臭名昭着的强人,表面上他还是乡长的姻弟,这也让他有恃无恐地公开从事高利贷。 \"是这样吗?\" 疤脸在这片区域早已习惯了嚣张,这里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正因为如此,郑义这位强硬对手的突然出现,反倒让他感到新奇。他冷酷地凝视着郑义,眼中闪烁着邪魅的光芒:\"小子,如果我非要盯上这座牧场呢?你凭何与我抗衡?你有那样的权力吗?\" \"呵呵……\" 在刀疤大人的威压之下,郑义鼻翼间却逸出一声奇异的低鸣。此刻,郑义的脸上虽看似轻松,但透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瞳,刀疤大人却窥见了一股比自己更为凛冽的寒光。 这…这竟是… 刀疤大人接触到郑义眼中的寒芒,心中陡然一悸。那感觉,仿佛被冰冷的死亡之刃深深刺入,令他感到森森亡魂的颤抖。 这是…杀意吗? 怎么可能,这个看似虚弱的青年,体内怎会蕴藏着如此摄人心魄的杀意? 刀疤大人只敢瞥郑义一眼,心中震撼,便不再直视他的双眼。 但他并未认为自己已落入下风,环顾一圈自己手下气势汹汹的喽啰,刀疤大人恢复了往日的嚣张,冷冷对郑义道:“小子,想要保住牧场也可以,偿还何佳欠我们的债,牧场依然是你们的。” “何佳欠你们多少?” 郑义眼神流转,收敛起眼中的杀意,冷冷注视着刀疤大人问道。 “连本带息,五百万金币!” 刀疤大人摊开一只手,在郑义面前示意。尽管郑义的眼神中已无凌厉的杀意,他仍不敢正视郑义。 “刀疤大人,你上次来,不是说三百万金币吗?为何现在变作五百万,你们怎能这般无视信誉!”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老何脸色瞬间苍白,连忙上前反驳。 “滚你的,老头子,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过了这么久,利息不该涨吗?” 刀疤大人推开老何,凶狠地咆哮:“告诉你,老子今日来就是要债的,要么付钱,要么把牧场清空。不然,哼,就准备为你儿子收尸!” “你…你们眼里还有公正吗?” 老何愤怒得浑身颤抖,指着刀疤大人和一众恶棍,气愤地质问道:“我要告你们!” “告我们…哈哈哈…” 闻言,刀疤大人和手下们立刻爆发出得意的大笑。 “老头子,我看你是糊涂了?是你欠债没错?我们这些债主还没告你,你倒先想到告我们了?” 刀疤大人放声大笑,接着,一个阴森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况且,你儿子欠我的债,都有借据为证。老家伙,你不是已经去镇衙门告过一次了吗,结果如何?不如再去市衙告,不行就去王城?哈哈哈…” 刀疤大人的嚣张越来越甚,手下们也随之起哄,嘲笑声不绝于耳。 “你…你们…” 面对此景,老何又气又急,却束手无策。 “何老板,别担心,我来对付他们!” 就在这时,郑义缓步走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郑公子,此难……恐怕牵连到你了……\" 老何目光中透着不信,他怀疑郑义是否真有解决之道,或许他只是在宽慰自己。然而,若是他将牧场转让给郑义,实则是在将一个巨澜扔向他,这让老何内心深感歉疚。 \"无需多言。\" 老何心怀愧疚,欲言又止,但郑义举手示意他沉默,随后示意王老七将老何带到一旁。接着,他缓步走向满脸刀疤的领袖。 \"你……有何打算?\" 刀疤哥与手下笑闹间,忽见郑义带着凛冽的气势逼近,心头一震,后退两步,手指郑义,强装胆色喝问:\"你……莫要靠近!\" \"兄弟们,守护首领!\" 察觉郑义来者不善,众混混纷纷上前,聚集在刀疤哥身前,形成屏障。 \"想比试一番?一起来!\" 郑义的《神农经》修为已臻第二卷之境,古武技艺亦随之精进,对付这几个混混易如反掌。他举起拳头,低沉地喝道。 \"上……都给我冲啊!\" 刀疤哥见情势逆转,内心不禁惶恐,立刻向手下下达指令。 混混们本想摆出架势威慑郑义,此刻却被他的气势震慑,个个面露惧色。郑义步步紧逼,他们早已心生退缩,只是空握着拳头,不敢向前。 \"都t给我上!刀疤哥的命令你们敢违抗?\" 原先发言的手下见状不妙,灵机一动,踢了身旁的混混一脚,催促他冲锋。 \"杀上去!\" 那混混受此激励,一时热血沸腾,挥拳向郑义扑去。 \"上啊,一起上,对付这小子!\" 有人带头,混混们瞬间士气高涨,如群狼般朝郑义蜂拥而上。 枪打出头鸟,若混混们都不敢动手,郑义还真不知从何处下手。既然有人挑起战火,他便以他为突破口。 \"你先趴下!\" 混混领头人已近在咫尺,郑义轻哼一声,身形如闪电般疾射而出,凌空一脚踹出。 砰! 刹那间,那位冲锋在前的混混如流星划过天际,从众人头顶飞过,然后狠狠撞在墙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那个被踹飞的混混像纸片一样从墙上滑落,重重摔在墙根,鼻青脸肿,口吐白沫,所有混混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打算借机围攻郑义,却不料郑义仅凭一脚,就将气势汹汹的前锋击飞…… 哎呀,这小子的武功,未免太强,太骇人了? 难怪他竟敢如此傲慢,连龙纹疤哥这样的巨头也毫不畏惧! 郑义仅凭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瞬间令所有恶棍瞠目结舌,他们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立原地,不敢向前半步。 实际上,这震撼的一幕,不仅令龙纹疤哥和他的手下们目瞪口呆,就连王老七、老何以及牧场的工人们,也都一时愣住,无法言语。 郑义方才那一击不,那一踹,其威力竟隐隐带有传说中龙王一脚摧毁“东方病夫”石碑时的气势 “一起上,我没时间陪你们耗!” 此刻,牧场内鸦雀无声,唯有郑义冰冷的呵斥回荡,恶棍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上啊,都给我上,不要怂!” 然而,沉默并非保命的最佳策略。面对郑义的威压,龙纹疤哥早已心胆俱裂,他声嘶力竭地催促手下们蜂拥而上。 “冲啊!冲啊!” 尽管恶棍们被郑义吓得肝胆欲裂,但他们不敢违逆头领的命令,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向前冲去。 然而,面对这群胆寒的恶棍,郑义仿佛战神降世,猛然闯入人群,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恶棍们纷纷倒地,动弹不得。 “一群废物,快起来,上啊!上,给我上啊……” 目睹手下们悉数倒地,龙纹疤哥心中犹如万箭穿心。正当他气急败坏地对着手下咆哮时,郑义已逼近到他面前。 “抱歉,他们现在想站起来恐怕都很困难了。” 郑义站在龙纹疤哥面前,冷冽的目光犹如利刃般刺向他,冷笑说道:“不过,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有与我一战的可能,尽管试一试。” 郑义的话语像是当头棒喝,让龙纹疤哥猛然惊醒。原来他的手下已被郑义彻底击败。 而且,这一切竟在瞬息之间,不费吹灰之力! 这,实在太 龙纹疤哥感觉自己即将失控,混迹江湖至今,从未遭遇过如此惨败。然而,今天,他品尝到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看着郑义眼中透出的阴森,龙纹疤哥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在剧烈颤抖。的确,郑义那如同死神般的冷漠,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第181章 诱敌深入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何佳究竟欠了你多少金币?” 郑义早已洞悉他的恐惧,此刻他的眼神中满是对他的蔑视和冷漠。此时的龙纹疤哥,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小子,你真的敢跟我对抗” 尽管手下的一众手下被郑义在魔法对决中击败,但多年的黑帮领袖威严让刀疤哥鼓足了勇气,打算在郑义面前放几句狠话。 然而,他的威胁尚未出口,郑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咻! 郑义的右手如闪电般探出,五指犹如铁链般紧扼住他的喉头,冷冽地警告:“别再试探我的耐心底线!” “咳咳咳……” 刀疤哥被勒得剧烈咳嗽,良久才艰难喘息道:“郑…郑大人,您…先放开我,我再说…可以吗?” 郑大人! 这一声称呼令在场者无不震惊,但同时,大家都能看出刀疤哥内心的恐惧已深。 “说!” 郑义冷漠地瞥了刀疤哥一眼,然后缓慢松手,命令道。 刀疤哥脸色苍白,半晌才揉着郑义捏痛的喉咙,战战兢兢地说:“一…一百万金币?” 他的声音微弱,落在郑义耳中竟带有一丝疑惑,这让郑义皱紧眉头,低沉喝问:“我说的是本金,何佳究竟向你借了多少?” “我…我讲,郑…郑大人别动怒,我讲就是了!” 尽管郑义这回未动手,但刚才的震慑力仍挥之不去,刀疤哥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跟郑义玩心机,只得面带哀求,连忙老实交代:“八…八十万金币!” “真的只有八十万吗?” 郑义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直刺对方,厉声质问。 “不…不是,我可能记错了,应该是六十万。” 刀疤哥被郑义眼中的锐利吓得一哆嗦,赶忙改口。 “六十万?”郑义脸上依旧写满不信。 “真的,就是六十万……” 眼看郑义仍不信,刀疤哥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他哭丧着脸,慌忙为自己辩解:“我有何佳亲笔写的欠条,而且是分几次借的,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郑大人如果不信,我现在就回去给您拿来。” “你这狡猾的恶徒!” 见刀疤哥一脸颓唐,郑义确信他这次没有撒谎。 然而,在确认后,他的内心愤怒如狂风般肆虐,伸手紧紧抓住刀疤哥的衣领,直接将他提起,怒容满面地呵斥:“何佳欠你六十万金币,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你利滚利逼到了近十倍。你的贪婪真是无边,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任何律法制裁吗?” “郑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刀疤哥被郑义勒得几乎窒息,只能喘息着辩解:“郑大人您应该明白,我们虽从事高利贷生意,但通常不会放贷给普通民众,而是那些沉迷赌博的赌徒们 在那些赌博的世界里,金币似乎总是轻易流淌。对他们而言,只要有初始的筹码,就算面对重重债务也无所畏惧,或许只需一次翻盘,就能扭转乾坤。 \"你!\" 刀疤大侠的话语虽然狡辩多于事实,但细细推敲,竟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非赌徒之人,即使被金钱逼至绝境,也不敢承负如此沉重的债链。 而老何如今的困境,归根结底,皆因未能严加管束那个挥霍无度的何佳所致。 那些高利贷者固然可恶,然而郑义并非执法者,连警卫都无法制裁这些悍匪,他更是无计可施。他思索一番,面露寒霜,转向刀疤大侠问道:“你说何佳的借据在你家中?” \"是,是的。\" 见郑义语气稍有缓和,刀疤大侠精神振奋,连忙点头应答。 \"很好,何佳借你的六十万金币,我会一分不少地偿还。\" 郑义点点头,沉声道,“你现在立刻回家取来所有借据,另外,把何佳带来见我。” \"好,好,我现在就去!\" 刀疤大侠闻言欣喜若狂,准备拔腿就跑,不料郑义在他背后喝止:\"站住!\" \"郑大人,您……\" 刀疤大侠一震,但仍颤抖着转身问道:\"郑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郑义的目光如锐利的冰刀,直刺刀疤大侠心扉,冷声道:\"回去后按我说的做,胆敢耍花样,休怪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 刀疤大侠一触到郑义冰冷的目光,心中再次颤抖,哪还敢拒绝,连忙连声应允,甚至不顾他的手下,狼狈地向外奔去。 \"小飞!\" 望着刀疤大侠仓皇逃窜的背影,王老七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走向郑义说:\"不能放他走,他会去找援兵的。\" \"没错,郑首领,这刀疤大侠在这片土地上势力强大,他今天只带来了少数人。现在放他走,他必定会带着大军再来。\" 老何闻言,也忧虑地附和。 然而,郑义听了他们的劝诫,却笑出声来,说道:\"无妨,我就是要他回去找援兵。\" 故意让他回去找援兵? 王老七和老何面面相觑,不解郑义的计策。 \"这家伙在这片土地上的根基深厚,而且背后还有庇护者。\" 郑义神色一凝,把王老七和老何拉到一旁,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们想要让我们的牧场安稳繁荣,就必须粉碎他们的庇护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毫无后顾之忧。\" 听完这番话,王老七与何老者交换了一个眼神。何老者豁然开朗,拍打着自己的魔法护额,低语:“我懂了,郑大师这是施展的‘诱敌深入’之策,目的是引得疤面兄的守护者现身,以便我们一举将其全部擒获。” “正是如此!”郑义微微一笑,点头赞同。 “这个策略的确精妙,但是……” 王老七素来小心谨慎,闻言皱起眉头:“据我所知,疤面兄的背后支持者恐怕是乡域的执政者,可我们这些人,如何能与一乡之长抗衡呢?” “七哥言之有理。” 何老者的神色变得深重,他沉声道:“除去乡长,这次操纵疤面兄的,恐怕是乡内的那些贪婪牧场主人,他们与县、市级的许多权贵都有着密切联系。我们只是普通的居民,想要扳倒他们,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一点我早已预料到。” 郑义闻声,微笑点头,脸上洋溢着坚定的信念:“二位放心旁观便是,无论对方是乡域权贵还是更高级别的势力,我都自有应对之策!” “这……” 郑义如此信誓旦旦,王老七与何老者不禁互望了一眼,心中疑惑郑义的信心究竟源自何处,竟敢直面乡长及其背后的未知力量? 虽然他的武艺已被之前的行动证明高超,但很多时候,仅凭武力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事态恶化…… “不必忧虑,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我很想知道,这群横行霸道的恶棍究竟还能嚣张到何种地步?” 王老七和何老者虽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郑义的平静却如止水,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仅如此,他还从容地掏出通讯器,悠闲地拨通了几个电话。接着,他静静地等待,期待疤面兄和他的手下们会有怎样的新招。 起初焦虑不安的王老七和何老者,在郑义的镇定影响下,渐渐也平复了心情。 大约过了半个魔法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喧闹声。 在这阵噪声中,夹杂着疤面兄得意洋洋的声音:“小子们,大爷我又回来啦!” 那些被郑义制服的小混混,原本瑟缩一旁不敢轻举妄动,此刻听见老大归来,还带来了增援部队,立刻士气大振,纷纷出门迎接。 不久,只见疤面兄带领一支庞大的队伍朝这边疾驰而来。 然而,当郑义看清他带来的不是一群混混,而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守卫骑士时,不禁愣住了。 原本郑义以为他会带来一帮小弟,没料到这次疤面兄召来的,竟然是王国的执法力量…… \"警官大人,正是此人,我们前来索要债务,他非但不偿还,竟还攻击了我们所有人,恳请您公正裁决!\" 独眼狼领着一群守卫走来,傲视郑义一眼后,随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身旁的警官低语。 目睹恶棍们的狼狈,警官队长铁面无私地信任了独眼狼的指控,冷峻的目光掠过郑义,宣告道:\"你触犯了秩序法规,随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说完,他朝背后的守卫们示意,两名守卫心领神会,准备拘捕郑义。 \"队长,事情并非如他所述!\" 老何认出这位警官队长是当地治安哨所的首领,立刻挡在郑义前面,试图澄清:\"队长,明明是他们先带人来骚扰,甚至企图施暴,郑先生才被迫自卫。\" 警官队长瞥了一眼老何,无动于衷地回应:\"现在你在这里辩解再多也无济于事,到哨所再来解释!\" 接着,他再次挥手,命令封锁这片神秘之地,准备带走老何和他的工人们。 \"等等!\" 就在守卫们准备动手之际,郑义冷笑一声,挺身而出。 第182章 魔兽山脉之王遥远 \"怎么,你还打算反抗逮捕?你知道违逆法律的代价吗?\" 见郑义竟敢阻挠自己,警官队长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嘲,冷冷地质问道。 \"呵,我还没傻到会去抵抗法律。\" 看着警官队长不分是非就要封锁牧场并逮捕人,而对独眼狼这群恶棍视而不见,郑义已猜到其中必有阴谋。 然而,他并未显出丝毫慌乱,而是冷冷地瞥了警官队长一眼,讥笑道:\"不过,警官队长,像您这样毫无依据就抓人,似乎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带你们回哨所,不就是为了探寻事实真相吗?\" 在警官队长眼中,郑义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对付这种小人物,他有的是手段。 毕竟,在这魔兽山脉边缘的偏远哨所,他犹如当地的领主,上级对这里的琐事毫不关心。 也正是倚仗这种自由,他对横行霸道的高利贷恶棍们视而不见,甚至与他们暗中勾结,从中渔利。 而这,正是老何多次报案却遭推诿,而独眼狼一召唤,他就如犬吠般迅速赶来的原因所在。 \"小子,别再多言,一切到哨所再说!\" 此刻,警官队长心中已有了带回郑义后的对策。看到郑义还想开口,他冷笑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警官队长,您要我们前往哨所,我对此毫无异议。\" 在阴沉的天穹下,郑义的目光直刺刘治安官冰冷的面庞,同样以严峻的神色回应:“祈神易,遣神难,你若此刻将我拘捕,日后的解脱,恐怕将成为你的困扰。” “此话何解?” 刘治安官闻言,心中骤然一紧,望向郑义那无畏的神情,疑惑如同迷雾般笼罩心头。他暗自思量:难道这少年背后真有强大的庇护者? 虽然刘治安官在这片遥远的边境之地过得安逸,但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雄心壮志。他不愿终生仅是这偏僻村落的治安官,他的目标是攀登更高的权力阶梯。 他与疤面哥联手,只是为了借助疤面哥接近村长,期望村长能在上级面前为他美言几句,铺就仕途坦道。 然而,至今为止,接近疤面哥和村长的计划尚未见效。如果郑义真的背靠强权,那么得罪他岂不是自寻烦恼? 想到此处,刘治安官犹豫不定,将疑虑的目光投向疤面哥,低声道:“疤面哥,我看这少年气势不凡,万一真有后台,我们可就麻烦了。还是谨慎些,先调查清楚……” “刘治安官,你完全没必要担忧,这小子不过是夸夸其谈,企图蒙蔽你!” 疤面哥对郑义恨之入骨,他不管郑义有何背景,只要惹到他疤面哥,就不会让他好过。 他拍了拍胸膛,高声保证:“刘治安官,你放心,这小子只是个无名小卒,对付他没问题。有什么事,自有我姐夫出面。小事一桩!” 听到村长姐夫的名字,刘治安官心中稍定,觉得这话颇有些道理。毕竟,他只是他们的跑腿人,真有事发生,还有村长可以抵挡。 刘治安官主意已定,不再多言,瞥了眼郑义,冷冷说道:“兄弟,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若有本事,去找村长钱致和!” “带他们回治安所!” 话音刚落,刘治安官面色一沉,向警察们挥手下令。 嘎! 正当警察准备押送郑义等人时,一辆黑色马车疾驰而来,停在牧场门前的道路上。 车内,一位发际线稀疏的中年人急匆匆地跳出车厢。 “都给我停下!” 中年人还未完全下车,便朝众人挥手大声制止,同时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地跑来。 “姐夫?” “村长钱致和?” 看到这位谢顶的中年人突然出现,所有人皆是一惊。疤面哥和刘治安官脸色大变,连忙迎上前去。 来者正是村长钱致和。 此刻,钱致和额头闪烁着晶莹的汗珠,猛然推开试图扶持的疤面男子——格瑞姆,以及警署的刘署长,急匆匆地来到郑义等人面前,谨慎地问:“请问……哪位是郑大人?” 众人能明显察觉到钱致和的声音中蕴含的不只是谨慎,更有一股深深的敬畏。这种敬畏之情,他们只在钱乡长面对上级神祗时才能见到。然而,为什么钱乡长会对郑义这样的平凡人展现如此敬意?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郑义实则是一位隐藏的大人物? 瞬间,这个疑问不仅仅萦绕在格瑞姆和刘署长心头,连王老七和老何也感到诧异不已。 别人不清楚,但王老七对郑义的来历了如指掌。他清楚郑义的家族并无显赫的神只庇护者! 难道…… 王老七思绪一转,忽然灵光一闪,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没错,是城主! 记得上次楚云企图侵占仙湖农庄的土地,不就是郑义请来了范城主,才迅速平息了风波吗?看来,这次郑义必定又动用了范城主的力量,令钱乡长对他畏惧三分。 确认了想法,王老七暗暗向老何示意,预示着剧情即将发生戏剧性的转折。 尽管老何不明所以,但他看到郑义和王老七镇定自若的模样,也对接下来的发展充满期待。 “我就是郑义!”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郑义已挺身而出,面无波澜地望着钱乡长,平静开口。 “哎呀,原来兄台就是郑大人啊?真是误会一场,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呢!” 见郑义现身,钱乡长的态度愈发恭敬,他嬉笑着上前,紧紧握住了郑义的手,笑容满面地说。 如果说钱乡长最初的出现已让众人惊讶失色,那么他在郑义面前的表现则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其中,格瑞姆和刘署长的表情尤为滑稽。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以为的强大靠山在郑义面前竟只能低头屈膝。 如此看来,难道郑义背后的力量,是钱乡长不敢招惹的存在? 想到这里,格瑞姆和刘署长只觉冷汗直冒。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不该得罪郑义,然而,这世界似乎没有后悔的余地,即使现在心生畏惧,也为时已晚。 “钱乡长,你这话就说错了,你身为尊贵的乡长,是这十里八村的守护者,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怎敢妄想与你攀亲带故?” 银月镇长钱致和满脸敬意地迎上前,然而郑义并未正视他,只是示意身旁的刀疤哥和警署所长刘湛,说:“你看,你口中的亲人正站在那里!” “哪里哪里,小舅子眼拙,冒犯了您,我替他向您道歉。” 钱致和的神色颇为尴尬,他接着说:“郑大人,刚刚接到了月影市府李司仪的传讯,便匆忙赶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您海涵。” 钱致和一面赔笑,忽然转向呆立一旁的刀疤哥和刘湛,厉声呵斥:“你们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向郑大人赔罪!” 王老七的猜测无误,郑义确是借了月影城主范青弦的威势。不过,他并未亲自拜访范城主,而是联络了市府办公厅司仪李镇,通过他的手机传达此事。 郑义将遭遇详细告知李镇,后者因前次之事与郑义交好,闻言即刻承诺立刻联系钱致和。 钱致和接到李镇的通报,得知妻弟竟惹上了范城主的密友,惊恐得魂不附体,顾不得进食便赶来化解危机。 钱致和在政界摸爬滚打多年,深谙其规则。所谓“权阶高一阶,威权如山”,别说范城主、李司仪,哪怕市府任何一个小官吏发话,他也不敢轻触其锋。 更何况,他从李镇口中得知,郑义与范城主的关系非比寻常。之前市里一位权贵得罪郑义,也被范城主严惩。 如今妻弟触怒郑义,犹如将灾祸引向自己,他怎能不恐惧? 他立即朝颤颤巍巍走来的刀疤哥咆哮:“你这不成气候的混蛋,平时在乡间横行霸道也就罢了,竟敢招惹郑大人,看我不马上收拾你!” 说罢,他夺过一名守卫手中的霜铁棍,狠狠砸向刀疤哥。 刀疤哥未料到姐夫会如此雷霆出手,惊恐交加,却又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承受数棍,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号。 刘湛深知钱致和与刀疤哥之间的牵绊,钱致和惧内,平日里连碰都不敢碰妻弟一下。 此刻他竟狠揍妻弟,明显是真的动怒,而这番举动,无非是要在郑义面前表明立场。 每一下棍击,每一次惨叫,都让刘湛心惊胆战。他只能低头缩在一旁,不敢大声呼吸,内心懊悔不已,早知不应得罪郑义。 “你们两个,立刻去向郑大人道歉!”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钱致和狠狠地惩戒了刀疤哥,眼角余光瞥见郑义依然冷静地立于一侧,如同石雕一般无动于衷。无奈之下,他只好轻蔑地踢了踢刀疤哥的铠甲臀部,同时向警长刘铁石投去一道冰冷的目光。 此刻的紧张气氛,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郑义是个不可招惹的强大存在。闻言,刀疤哥和刘铁石哪敢怠慢,匆忙如战败的士兵,狼狈地奔到郑义面前,低首认错,态度谦卑。 第183章 异国徽记过于显眼 郑义依旧泰然自若地站立,这让钱致和心生不安,他害怕郑义会将此事告知城主范德萨或执政官李塞雷,那样他的领地职务能否保住就成了未知数。 钱致和眼珠转动,计策成形,他提起镶银的长棍,缓步走近,恭敬地递给郑义,满脸讨好地说:“郑大人,如果您心中不满,就用这根棍子好好教训他们。” “收下,钱乡长,我是个崇尚礼仪的智者,君子以言辞决胜负,怎会随意出手伤人?更何况,刘警长是执法者,我若冒犯他,岂不是自寻麻烦吗?” 郑义目光冰冷地瞥了钱致和一眼,平静地回应。 刀疤哥听了,暗自咬牙切齿: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刚才我的手下不都是被你放倒的吗?你这小子也算有教养,那老子可没见过真正的粗鲁之人…… 虽然心中愤怒,刀疤哥表面上仍装作恭顺,低着头默默站立,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是我失礼,是我失礼,郑大人,都是我有眼无珠,应该受罚!” 郑义话音刚落,刘铁石惊恐不已,连忙自扇耳光,一边打一边做着深刻的自我反省。 郑义任由这位平日趾高气扬的警长在众人面前自虐,这时,他的魔法通讯器响起了。 接通后,传来李镇的声音:“郑老弟,我已经严厉警告过钱致和了,现在你那里如何,事情解决了吗?需不需要我过去帮忙?” “不必了,这里距离城市还有很长的路,李执政官你先忙你的,现在钱乡长已经亲自来处理了。” 郑义淡笑,他知道李镇身为官场老手,难免带有官场习气和世故,但他重义气,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郑义与李镇短暂交谈后,结束了通话。 他们的对话,无疑都被在场的众人听见。原本大家猜测郑义背后的支持者是谁,如今得知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李镇,所有人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尤其是刘铁石,扇耳光的声音愈发响亮。 在这个奇特的世界,对于钱致和而言,如今的困境前所未有的尴尬。他真担心触怒了郑义,然而郑义的真实意图,他依旧捉摸不透,内心焦急得犹如被烈火炙烤的蚂蚁。 “罢了,刘警司,别再动手了!” 郑义深谙权力游戏的规则,自然不会将这些人逼入绝境。他冷冷地瞥了刘警司一眼,制止了他的行为。接着,他转向满脸刀疤的哥特尔说:“我让你带来债务契约和赫迦,你带来了吗?” “我我没有” 这次,哥特尔对郑义的恐惧是真实的,他的嘴唇颤抖,无法回应郑义的问题。 “该死,你还不快放了赫迦。至于什么债务契约,赫迦根本没欠你分毫!” 钱致和了解其中的复杂关系,见郑义态度缓和,而哥特尔仍在愣神,连忙踹了他一脚,厉声命令。 “是,是,赫,赫迦他,他没欠我钱。我现在就放了他!” 此刻,即使是最愚钝的人也能理解姐夫的暗示。哥特尔立刻顺着话锋,一边慌张地向外逃窜,一边尿湿了裤子。 “哼!” 望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郑义鼻间逸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转向钱致和说:“钱乡长,你管辖之地的状况糟糕透顶,竟容许这样的高利贷者横行。如果这事传到市里,你这个乡长恐怕难以逃脱责罚!” “是,是,我明白。” 郑义的话语虽轻描淡写,却让钱致和听得冷汗直流。他连忙点头,向郑义保证会严厉处理,并对一旁茫然无措的刘警司呵斥:“刘警司,限你一周之内,清除我们乡所有的高利贷恶棍!” “是!” 刘警司已被彻底震慑,哪敢有任何异议,连连应允,忽然皱眉惊讶问道:“钱乡长,那个哥特尔” “什么哥特尔!” 钱致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半晌后,他忍着满腔怒火对刘警司咆哮:“只要是放高利贷的,统统给我狠狠惩治!” “是!” 刘警司被他的怒气吓得心惊胆战,连忙答应后匆匆离开。 钱致和表面上表示可以大义灭亲,心中却对刘警司恨之入骨。他在心里咒骂:你这蠢货,郑义都没指定要对付哪个高利贷者,你就先搬出哥特尔,这不是故意让我这个乡长难堪吗? 见事情大致平息,郑义心中的憋闷才稍有缓解。他看着钱致和,说道:“钱乡长,这座牧场我已投入一半股权,未来要在贵乡谋生,还请钱乡长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应该请郑总多关照才是。” 传闻郑义计划投资这片神奇的牧野,钱致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喜。他原本以为郑义离去后,他将再也无法借助他的影响力接触范城主和李司祭了。 如今听闻郑义竟选择在故乡投资,这无疑意味着他将有更多机会接近并讨好郑义! 钱乡长深知,郑义与范城主、李司祭之间的联系非比寻常。只要能得到郑义的青睐,郑义只需在两位尊者面前轻轻提及他的好,他的晋升之路便会畅通无阻! 想到这里,钱致和刚才在刘所长那里累积的烦恼顿时消散无踪。 他感到,命运对他还算公正,否则也不会让他遇见郑义这位贵人。而他今后的任务,便是竭尽全力为郑义提供一切便利,助他管理好这片牧野。 郑义心里明镜似的,这次的风波,疤面兄不过是被人操纵的棋子。而躲在暗处捣鬼的,正是那些同行业的牧野主人。 若是公平竞争,郑义自当无怨无悔。但那些同行的卑劣手段令他难以忍受——他们无视商业伦理,只顾自身利益,以假冒伪劣的产品充斥市场,最终导致滞销。然而,他们非但没有反省,反而迁怒于无辜的老何,暗中设局陷害。 面对这样的对手,郑义觉得无需对他们客气。 于是离开老何的牧野后,他直接联系了市场监管局的韩副司仪以及食品监察部门的几位领袖,将自己了解到的真相告知,请求他们派员调查。 若是一般百姓举报,食品监察部门的领导们或许不会在意。然而,鉴于郑义与范城主的关系,他们不敢轻视,立刻表示会亲自下到乡村调查,一旦证实,必将严惩不贷。 既然领导们已有承诺,郑义对他们抱有一定的期待。毕竟,此事若是闹大,对他们仕途的影响是深远的。 回到仙湖庄园,郑义委托王老七全权处理与老何的沟通事宜,后续的资金投入,他会源源不断供应。 在他眼中,乳制品行业犹如初升的太阳,秉持老何坚守的诚信原则,生产良心奶,市场前景必然日益光明。 一帆风顺,牧野的问题解决后,胖子那边也传来佳音,公司的全面装修工作已告一段落。胖子电话通知郑义,邀请他找个时间过去参观。 恰逢郑义近来空闲,便直接打车前往公司。 刚抵达公司楼下,郑义下车准备进入,不料却被一名相貌猥琐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喂,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莽撞地往哪儿闯呢?没瞧见招牌上的字吗:仙湖国际牧野有限公司!” 在迷离的雾气中,一个眼神狡黠的矮个子用一双小圆眼睛审视着郑义,最后才发出疑问:“陌生人,你是何方神圣?为何在此地出现?” 郑义抬头望向那块悬挂在空中的奇异标识,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无奈,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胸中翻腾,几乎要烧裂肺腑。 望着这招牌,郑义禁不住摇头叹息。当他注意到站在招牌前的矮个子,郑义更是哑然失笑,几乎要笑到颈椎脱臼,于是他带着疑惑反问道:“你先不必问我是谁,你应该先告诉我,你是谁?” 郑义这饶舌的提问方式,显然让眼前的矮个子一愣。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拍胸口,自信满满地回应:“好,那我告诉你,我叫包古,是这家魔法学院的护卫队队长,你是不是来应聘成为护院法师的……” “慢着,你刚才说你叫什么?苞谷?” 包古还未说完,郑义已忍俊不禁,连忙打断他问道。 “什么苞谷,我说的是包古!包青天的包,古代的古,可不是你说的那个苞谷!” 显然,包古这个名字让他无数次陷入尴尬的境地。每当听到“苞谷”这两个字,他就头痛不已。此刻听到郑义再次提起,他立刻皱紧眉头,大声澄清。 “原来你是古代的包青天,我还以为是传说中的魔法玉米杖呢!” 见包古一脸快要崩溃的模样,郑义心中暗笑,心想这古怪的角色,胖子是从何处找来的,竟让他担任护卫队长…… “我不是古代的包青天,也不是什么魔法玉米杖,我叫包古!” 包古气得直跺脚,深感有必要向郑义解释清楚。若是日后被他唤作“魔法玉米杖”,他在这个世界如何立足? 第184章 尝尝苦果 在郑义反复确认了他的名字后,他收起玩笑,认真问道:“好,你说你叫包古,对?你刚才提到你是这里的护卫队长?谁任命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哼,我成为护卫队长,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何要让你知晓?你又是何人?” 之前的名字误会已让包古对郑义心生不满,现在又听到对方质疑他的队长身份,包古顿时怒火中烧,涨红着脸,仿佛一只鼓胀的蛤蟆,差一点就要向郑义喷出魔法泡泡。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为护卫队长这事,确实有待商榷。”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郑义觉得颇有趣味,随即戏谑地回应。 “谁说我不能胜任护卫队长,我就要做,你管得着吗?” 再次遭受郑义的轻蔑,包古心中涌起愤怒与屈辱,正当他欲发作之时,一道声音自魔法公司深处回荡:“包古,你这小子,竟敢在主宰面前摆谱,信不信我施展巫术教训你?” 这声音,郑义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挚友——巨汉巴特。 抬眼望去,巴特正怒气冲冲地踱步而来,远远地朝包古喊道:“包古,这就是主宰,你这瞎眼的蠢兽,还不赶快向主宰道歉!” “什么,原来是你,主宰大人!” 听到巴特的提醒,包古脸色剧变,难以置信地瞥了郑义一眼,随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对着郑义连连鞠躬:“主宰大人,刚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您,还请您宽恕!” 郑义看着这滑稽一幕,不禁哑然失笑。尽管这家伙方才态度傲慢,但他内心并未真正生恨。于是,他笑容满面地看向巴特,问道:“巴特,这极品魔法棒,你是从何处寻得,竟让他担任守卫队长?” “冤枉啊,主宰大人,我可没让他当队长,是他自己给自己封的。” 见郑义面色不悦,巴特连忙跑过来解释:“主宰大人,这家伙并非我挖掘出来的,他是我江湖生涯中结识的小兄弟。他虽实力平庸,但重情重义,从不做亏心事。 你看,公司即将开业,又缺人手,我就让他来当个守卫。哪知这小子自视甚高,竟自封为守卫队长……别急,主宰大人,我现在就让他离开!” 巴特说着,挽起袖子准备驱赶包古。包古早已被巴特的气势震慑,忙堆起笑脸拉住他的手臂:“巴特兄,别赶我走啊,我无处可去,才来投靠你的。我这守卫队长不做也罢,你来做,行不行?” “呸,谁封你为队长了?你不说大话会死吗?” 巴特和包古这对活宝,无疑是一对欢喜冤家。听闻包古的话,巴特立刻皱眉道:“还有,我可不当守卫队长,我是主宰大人的亲信,将来是要成为执政官的。谁稀罕那个队长头衔!” 郑义对这对活宝感到无奈,但他也看出,包古虽然外表猥琐,爱炫耀,但本性不坏。 郑义当即笑着对巴特说:“巴特,既然他是你的兄弟,那就让他留下。不过,守卫队长的位置不能任人唯亲,想当队长,必须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才行!” “嗯,对,主宰大人说得没错!” 事实上,巴特找包古来,本意是想让他一起在公司做事。只是他误以为包古冒犯了郑义,才会打算赶走他 在魔法装潢过的崭新公司里漫步一圈,郑义满心赞赏。赞扬了胖子一番后,郑义掏出一些金币,指示包古去购买奇幻世界的办公器具。 他自己则在各大神秘人才招募论坛张贴公告,广招贤能之士。 因为仙湖庄园是刚刚兴起的魔法公司,所以刚开始响应者稀少。但郑义并未焦虑,对于公司的未来,他有着无尽的信念,深信他的事业将在魔法世界中迅速崛起。 经过一段时间的魔法测试,新调配出的护肤魔膏效果果然超越了原来的配方。郑义狂喜不已,又汲取了仙湖之水,在现实世界中重新配比,虽然不如空间内炼制的,但依然显着优于先前。 这个发现让郑义激动不已,他立刻带上两瓶样本,前往怡美魔法贸易公司。 刚踏入怡美公司的魔法护盾前,郑义看到两名守卫正与一人争执不休。 “告诉你们,知道我是何人吗?竟敢阻拦我,当心我用法术解决你们这些无名小卒!” 被守卫拦住的人正粗声大气地咆哮,郑义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这个狂妄之徒,正是上次醉酒后在韩雪莹魔法书房里闹事的林智勇。 “抱歉,林少爷,我们苏总早已下达禁令,若您再来,我们必须阻止您进入。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别怪我们无情。” 两名守卫摊开手,无奈地回应。 “哼,苏筱琬那小姑娘算哪根葱。要是惹恼了我,小心我把她的公司连根拔起。” 被守卫阻挡在门外,林智勇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瞪了他们一眼,准备强行闯入 \"恕我直言,林家少主,此地不容您涉足!\" 两名守卫皆为退役的魔法战士,非等闲之辈,唯苏紫琬的命令是从。别说林智勇,就算神王降临,只要非苏氏集团的贵宾,他们都一视同仁,拒于门外。 见林智勇执意闯入,两名守卫立刻挺直胸膛,如两座坚不可摧的石碑矗立在他面前,阻断他的去路。林智勇左突右冲,不仅未能突破,反而被推得连连倒退,若非手下几位随从迅速扶持,早已狼狈跌倒。 \"该死,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竟敢阻我之路!\" 林智勇的怒火因无法冲破阻碍而暴涨,他挥手向身旁的护卫咆哮:\"给我上!先将他们击倒!\" 林智勇实在是愚蠢至极,竟未察觉此地主人的权势,何况他带来的这些人,在这两名训练有素的战士面前,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存在。 \"快动手啊!\" 见手下犹豫不决,林智勇勃然大怒,厉声催促他们冲锋。无奈之下,那些护卫只好硬着头皮向前。然而结局毫无悬念,他们甫一出手,便被两名守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在地。 \"你们你们\" 林智勇困惑不已,不知是守卫太过强大,还是自己的手下过于无能。愣怔片刻,他喝退众人,再次尝试迈步向前。 \"怎么,林家少主想亲自与我们较量一番?\" 两名守卫挥舞着如同熊掌般的大拳,戏谑般在林智勇面前晃动。 \"不,不是\" 面对这两名强悍的守卫,林智勇心中一阵胆寒,却又不敢强行对抗。即便是再愚蠢,他也明白自己的斤两,单凭他一人,怎能敌得过这两名守卫? \"这个两位兄台,其实是苏总误会了这次的拜访。\" 眼看强硬无果,林智勇眼珠一转,决定采取温和的策略。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近他们说:\"两位兄台,我这次来并无恶意。如果你们不允许我进去,那就请唤出韩助手,我有重要的话要说给她听。\" \"不可,韩助手正忙于公务,无暇接待!\" 两名守卫早已接到严格的指令,即便林智勇示弱,他们仍坚决执行任务。 林智勇面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压抑怒气,掏出两支烟递给守卫,勉强挤出笑容:\"两位兄弟,你们行行好,让韩助手出来,我保证只说两句就离开!\" \"抱歉,林家少主,苏总再三交代,无论如何不能让您进入。况且,韩助手正在参加秘会,真的没有时间见您,还请回。\" 守卫并未接过烟,语气冷硬地回应。 \"这\" 林智勇吃了个闭门羹,滋味极其难堪。面对这两个犹如铁塔般的壮汉,无论软磨硬泡,他都束手无策。 就在他沮丧地矗立于魔法世界的入口,忽然看见一位青年笑容可掬地朝他走来。两名守卫精灵见到这青年,脸上皆绽开热情的笑容,这让林智勇内心窜起一股无名火。 “你们不是说韩助手正在参加巫师会议吗?为何他要见韩雪莹,你们就如此轻易放行?” 林智勇清楚听见青年与精灵守卫的交谈,见那青年同样是来找韩雪莹,守卫竟未加思索就放行,怒火在胸中猛然燃烧,他立刻冲上前质问。 “抱歉,林公子,苏阁下只吩咐我们拦住您,没说禁止他人进入。” 两位精灵守卫依然以冷冽的目光注视着林智勇,随后指向青年,继续说道:“况且,郑少爷是敝公司的尊贵客人。他光临,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拒绝呢?” “郑少爷?” 林智勇听到守卫的介绍,顿时困惑地望向青年。 “你是……” 当他的目光与青年交汇,林智勇陡然感到此人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相遇。 毋庸置疑,那位笑容满面的青年,正是郑义。 起初,郑义目睹林智勇在怡美面前炫耀,打算挺身而出,为苏筱殡教训他一番。 然而,随着局势逆转,林智勇在守卫面前摆谱失败,反遭羞辱,看着林智勇的窘迫,郑义觉得好笑,便放弃了介入。 未曾料到,他无意挑衅林智勇,林智勇却主动挑起了争端。 既然如此,郑义不介意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尝尝苦果。 第185章 敌人相见,怒火中烧 “呵呵,这不是林公子吗?上次跌伤,恢复得这么快啊?” 林智勇疑惑地打量郑义时,郑义故作惊讶状,嬉皮笑脸地说道。 郑义提及此事,如同揭开林智勇心头的伤痕。 那次在韩雪莹的魔法工作室,林智勇醉酒后被郑义戏弄至疗伤之地。当时他神志模糊,未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酒醒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成了郑义手中的玩物。 那时躺在治疗室,他对郑义恨之入骨,可惜他无法确定郑义的真实身份。酒精麻醉了他的记忆,对郑义的印象模糊,也找不到人。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霉,不了了之。 刚刚看到郑义,林智勇只是觉得似曾相识,却不知他正是让自己在疗伤之地躺了好几天的始作俑者。 此刻,听郑义提起摔伤之事,林智勇立刻醒悟,眼前的少年正是他多日寻找未果的那个少年。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些天躺在疗伤之地的林智勇,日日夜夜构思着如何处置郑义,让他痛苦不堪 在郑义如幻影般出现在视线中,林智勇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指着郑义,愤怒地咆哮:“小子,你总算现身了,我寻你寻得好苦啊!” “是吗?呵呵,你的感受我完全理解。不过你现在无需担忧了,我就在这儿。” 郑义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但脸上依旧挂着淡漠的笑容:“林公子,你是不是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我呢?其实你不必如此,上次你确实醉得厉害,我只是随手施以援手,就像传说中的守护精灵一样,你真的不必道谢!” “我谢谢你妈!” 林智勇一听,怒火瞬间升腾,险些喷出一口魔力之血。眼前这家伙竟真把自己当成傻瓜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他竟还在自己面前故作姿态,这简直不可原谅! “谢我妈做什么,她又没帮你解围。” 尽管林智勇怒火中烧,郑义却悠闲地眯眼戏谑他,最终惹得林智勇暴跳如雷,挥手向身后的打手们下令:“给我狠狠教训他,重重有赏!” 那些打手们刚刚在两名守卫手中吃了亏,身上还疼痛未消,现在林智勇又要他们动手,让他们心中一阵颤抖。他们面面相觑,不敢轻易靠近。 “你们是不想在这片大陆生存了吗?我说动手就动手,听见了吗?把这个小子打成废人,每人十万金币!” 回忆起上次被郑义整治的惨状,林智勇的怒火更加炽烈,加上在两名守卫那里受辱,他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在郑义身上,大声催促打手们进攻。 打手们原本因为被守卫教训而畏惧,但现在听到林智勇许诺每人十万金币,立刻像被魔法激发,摩拳擦掌地包围过来。 “谁敢动郑公子一根毫毛,试试看!” 正当打手们准备动手,两名守卫瞪大眼睛,严厉警告。 守卫的威慑犹在,打手们被他们的目光吓得心虚,只能看向林智勇求救。 “你们两个别多管闲事,这次我找的可不是你们怡美的麻烦。如果你们胆敢袒护他,别怪我不客气。” 林智勇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守卫为何如此嚣张,竟敢处处与他作对。难道,他们是仗着苏筱琬的庇护? 那个女人,仗着些许财富就如此傲慢吗?他林智勇也不是易于对付的角色,若是惹怒了林家,那女人必将自食其果。 “林公子,如果你明智的话,现在就离开。郑公子,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 两名守卫深知郑义是苏筱琬的重要宾客,如今在怡美公司,他们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对郑义无礼。 “放肆,你们不过是两只看门的魔兽,也敢干涉老子的事。给我上,拿起武器,谁阻拦就打谁!” 此刻,林赫斯特的愤怒显而易见,他朝打手们咆哮,声音犹如恶魔的低吼。 嗖!嗖!嗖! 打手们这才从恍惚中清醒,纷纷从怀中抽出闪耀寒光的魔法剑,朝郑毅和两名守卫发起攻击。之前他们败给守卫,是因为未握神器在手。如今面对手持利刃的群敌,即使是两名守卫也面色微变。 “二位暂退一步,对付他们,我一人足矣!” 两名守卫欲挺身迎战,却被郑毅制止。郑毅朝他们淡然一笑,随即疾驰入人群中。 这些打手为财拼尽全力,剑影交错,呼啸生风。然而,面对郑毅,他们的凶狠显得徒劳无功。 郑毅身形如闪电,如同狼闯入羊群,疾速冲进人群。只听得一阵金属碰撞声中,打手们尚未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纷纷倒地,痛苦呻吟。 林赫斯特目睹郑毅出手,起初得意地冷笑,以为郑毅自投罗网。然而瞬间,他见识到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你这小子” 此刻,林赫斯特张大嘴巴,难以置信郑毅竟如此强悍!他那些凶悍的打手,竟被郑毅如斩草除根般一一击败! 实际上,不仅是林赫斯特惊骇,两名守卫目睹此景,也瞪大了双眼。 他们是来自战争学院的战士,虽然未能看清郑毅的每一个动作,却能清晰判断出,郑毅的战斗技艺远超他们在学院中见过的首席教官。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们初见郑毅瘦弱的模样,还为他担忧。未曾想,眨眼间,郑毅就创造了一个奇迹! 见郑毅竟如此强悍,林赫斯特吓得魂飞魄散。他哪还敢在郑毅面前嚣张,慌乱中想逃离,却因双腿无力,一时无法挪动半步。 “怎么,这混乱的局面,林少爷打算一走了之,不收拾一下吗?” 郑毅的目光冷冽如冰,厉声质问企图逃跑的林赫斯特。 “我我是想 被郑毅一声呵斥,林赫斯特更加虚弱,内心一阵眩晕,颤抖的声音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林家少爷,今日之事,该如何解决?” 郑毅冷眼旁观他的胆怯,依旧冷笑,一字一顿地森然问道。 “我郑公子,这是误会,一场误会” 瞥了一眼那些仍瘫倒在地的暴徒,林智勇已失去了任何反驳的权力,只能挤出一个比哀嚎更悲凉的微笑,尴尬地对郑义说:“郑公子,我此刻确信无疑,那次是你扶起了我,还将我送至疗伤所,我确实应当向你表达谢意!” “是这样么?” 见他急得几乎落泪,郑义只觉一阵讽刺的幽默涌上心头。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故意嘲讽道:“哎,如今的世间,做好人可真不易啊!本以为搀扶老弱会被误解,却未料到,我好心救助你这位林家大少爷,竟也遭你算计。还派手下攻击我,你说,这好人还能当吗?” “这” 上次林智勇来闹事时,两名守卫不在场,因此对详情并不清楚。但他们深知这位林家大少爷的本性,绝非善类,摔倒是摔了,郑义为何要搀扶他? “呃这个是,是,郑公子教训得对!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个东西!” 郑义言辞恳切,语气和表情都足以让人动容,但在林智勇听来,却像狼外婆的哄骗。林智勇此刻恨不得立刻扼住郑义的咽喉,然而面对郑义,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反而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不住点头承认错误,深感自责。 “好,既然林家大少爷承认错误,事情就好办了!” 郑义玩弄够了,才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既然如此,林家大少爷不妨说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总不能让我白白承受冤屈?” 天哪,你还觉得这是冤屈?这才是真正的冤屈,好吗? 林智勇已经被郑义折腾得够惨,听到这无情的话,气得几乎吐血。 但他不敢尝试挑战郑义的力量,只好满脸哀怨地看着郑义,痛苦地说:“郑公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都听从郑公子的吩咐!” “真的吗?呵呵,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郑义闻言,脸上立即绽放出得意的狡黠笑容,走过去轻拍了拍林智勇的肩膀,说道:“好,既然林家大少爷如此说,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完,郑义又正色看向林智勇,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怪笑道:“林家大少爷,你刚才的行为深深伤害了我的尊严。你应该明白,人的尊严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不过,我愿意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你赔钱,今天的事,我就当作从未发生过。” 什么,老子已经低声下气地向你道歉了,你还不满足,竟敢要求老子赔钱? 闻言,林·勇狮·林怒火中烧,几乎气血翻涌。自出生以来,他还未曾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原本打算教训一下郑·影狐·义,结果却被对方巧妙地反制。 就算吞下这口气也罢了,但郑影狐这家伙简直肆无忌惮,就像嗜血的魔兽,连骨都不剩。教训完他,竟然还胆敢索要赔偿。这简直比魔界的法则还要残酷! \"怎么,不愿意赔偿吗?\" 第186章 祖传秘方绝不外传 见林勇狮面露痛苦,郑影狐轻蔑地一笑,随即握紧拳头,虚晃一下,威胁道:\"那我就让你像其他人一样俯首称臣,如何?\" 不赔钱就得接受惩罚? 面对郑影狐强加的这种蛮横抉择,林勇狮感到精神即将崩溃。然而现实就是这样,面对这位狂野的挑战者,他还能有第三条出路? 迫不得已,林勇狮只能屈服,哀怨地问:\"好,郑公子,你直接说,需要我赔多少?我赔!\" \"呵呵,林大少爷果然豪爽,早这么做不就没问题了吗?\" 郑影狐笑出声,朝林勇狮竖起大拇指。 林勇狮气得要命,却只能在心底暗骂。他的眼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他急于让郑影狐结束这场闹剧。此刻,怡美公司门外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他可不想让这件丑事传得更远。 \"很好,既然林大少爷如此诚恳认错,那先少赔一些,当作是我精神受损的补偿!\" 林勇狮急于解决,而郑影狐却故意拖延,一边慢悠悠地说,一边朝林勇狮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万金币?\" 看着郑影狐伸出的手指,林勇狮心中一阵刺痛。但想到花五十万金币能化解危机,他也只能暂且忍耐。 况且,他刚才承诺给每个打手一万金币,五个打手加起来也正是五十万。就当这笔钱是给那些打手的报酬! 林勇狮无奈地想着,准备答应,不料郑影狐冷笑道:\"五十万金币?林大少爷,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尊严只值五十万?看来还是揍你一顿更合算。\" 什么? 听见郑影狐的话,林勇狮心中一凛。按照他的意思,五十万金币根本不屑一顾! 但若不是五十万,那该是多少?难道是五百万金币? 刹那间,林勇狮脸色变得煞白。 虽说五百万金币对豪门子弟不算什么,但真要拿出来赔偿郑影狐,内心的憋屈无法言表 不过,如果不给,郑影狐这个狡猾的家伙会放过他吗? 林智勇挣扎得灵魂颤抖,但在郑义的威压下,最终还是屈服,颤抖着手签下了五百万金币的契约卷轴,随后狼狈地离开了魔晶塔。 目睹这一行人惊恐失措的模样,两名守卫也不禁上前,对郑义投以敬畏的目光。 郑义的手段确实高明,只需微妙的策略,便让林智勇一行人陷入混乱。不仅如此,还迫使他们付出了巨额代价,这令任何人无法不对郑义心生钦佩。 啪!啪!啪! 正当郑义打算在两名忠诚的守卫面前保持谦逊时,清脆的掌声从神秘的公司深处传来。 郑义循声望去,只见苏筱琬与韩雪莹正含笑并肩缓步走出魔法阵的护罩。 “两位美丽的女士真是镇定自若,面对那样的挑衅在你们公司门前,你们也能保持冷静。” 郑义微笑着迎上前,说道。 “有你在,我们自然无需忧虑。” 苏筱琬柔和一笑,目光中满是对郑义的赞赏,“郑义,我对你越发敬佩了。看林智勇刚才的狼狈样,恐怕他以后听到你的名字都会吓得逃跑。” 说完,她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然而,韩雪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忧虑地说:“但是,林家在滨阳的势力不容小觑,况且林智勇背后还有黑暗议会的支持,我担心” “无妨,雪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郑义听后,毫不在意地挥手道,“既然我敢挑战林智勇,就不会惧怕他的后台。如果他认为自己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会迎接挑战。” “好!” 郑义的勇气立刻赢得了苏筱琬衷心的赞扬。她看着郑义,疑惑地问:“郑义,你这次来,一定带来了好消息给我?” 说到这里,苏筱琬眼中闪烁着期待,惊讶地追问:“难道是” “没错!” 郑义点头,没等苏筱琬问完,便微笑地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递给她。 “这是” 看到那个普通的玻璃瓶,苏筱琬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奇和期待,连忙双手接过。 “天哪,郑义,你真的做到了,你的新秘方炼制成功了?” 揭开瓶塞,当苏筱琬鼻尖贴近瓶口,闻到那股迷人的神秘香气时,她的神情瞬间沉醉,连连惊叹。 “真的吗?我也要看看” 韩雪莹闻言,迫不及待地凑近查看。当她嗅到瓶中霜体散发的香气,仿佛感受到比以往制品更卓越的品质时,她惊讶地大声叫道:“啊,郑义,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太神奇了!” 两位绝美的精灵女子在林间欢快地翩翩起舞,郑义嘴角则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随后他又取出一个神秘的水晶瓶,递给她们:“你们再尝尝这瓶里的精华。” 他先给苏筱琬的那瓶,是由神域仙境湖泊之水在物质世界调配而成。而这次献上的,则是在修炼结界内,融合了仙湖水与界内灵力精心调制的,品质远超前者。 起初,郑义拿出的第一瓶灵润霜已让苏筱琬和韩雪莹两位精灵佳人惊叹不已。如今,当郑义捧出品质更优的灵霜置于她们面前,两人的惊讶更是无法言喻。 “郑义,快告诉我,这神秘的大岛家族核心秘方,你是如何参悟出来的?而且,这两瓶的精华,明显优于之前的配方。” 此刻,苏筱琬的喜悦无法掩藏,几乎扑入郑义的怀抱,拉着他的手急切询问。 “呵呵,其实这并非大岛家族的秘方,只是加入了我们故乡灵泉的水而已。” 郑义不敢轻言自己的秘密,便随口编了个故事:“你想啊,那些灵泉水是从地心涌出,饱含天地之灵,用来提炼秘方再合适不过了。” “仅仅是加入了灵泉水吗?这真是不可思议。” 苏筱琬和韩雪莹虽心存疑虑,但见郑义言之凿凿,也不由得不信服。 “郑义,既然这两瓶都来自灵泉,为何品质又明显不同呢?” 郑义正要舒一口气,韩雪莹又拿起那瓶珍品灵霜,满腹疑惑地问。 “这个嘛……” 郑义一愣,随即灵机一动,急切地回答:“这一瓶,除了灵泉水,我还添加了我家世代相传的秘术成分。至于是什么秘术嘛……嘿嘿,这是个秘密,真的不能告诉你们!” “郑义,你不会像大岛那样,要给我们提出什么条件?” 苏筱琬闻言皱起了眉,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当然不会有条件。” 郑义闻言立刻笑道:“苏总,如果要说条件,我唯一的请求就是:我可以定期供应灵泉水,确保产品的产量。至于上乘秘方,由于涉及到我家的不传之密,只能由我亲自治炼,且限量供应。” 修炼结界的仙境湖泊之水无尽无休,提供生产所需的水量自然不在话下。然而,那上乘的灵霜需在界内用灵力二次提纯,郑义不能暴露结界秘密,只好以家传秘术不可外泄为由,作为保护伞…… 然而,苏尔瓦娜预料郑毅会以共享秘方为代价与她谈判,但她发现自己只是掌控着神奇护肤品的最终制作步骤。听到他的提议,苏尔瓦娜沉思片刻,随即欣然应允。 毕竟,撇开那瓶珍贵的护颜魔膏不提,郑毅初次展示的那瓶就已经超越了大岛氏族的古老配方。若将此类产品推向市面,苏尔瓦娜有信心能一举抢占市场霸主地位。 至于那神奇的护颜魔膏,它将作为公司的稀世典藏版,专供贵族阶层,价格定会更为高昂。 与苏尔瓦娜商议完两款魔药的营销策略后,郑毅离开了艾美魔法制品公司。 数日后,郑毅重返公司,发现门前聚集了一群来应聘的陌生人。他知道,这是他发布的招募启事奏效了。 尽管公司初创,但郑毅提出的待遇极具吸引力,无论是初入社会的新秀还是经验丰富的魔法师,都无法抵挡诱惑。 郑毅刚踏进大门,就看见两列长长的队伍延伸到眼前,都是前来求职的人。队伍还在持续扩大,似乎永无止境。 应聘者络绎不绝,让人惊讶的是,公司内部却迟迟不见任何员工接待。只有两位临时雇佣的接待女巫,正在逐一记录每位求职者的魔法档案。 看到这一幕,郑毅才想起,自己在人才招募方面是个新手,于是委托了一家专门的魔法师招募公司替他主持招聘会。此刻时间尚早,或许那些专业人员还未到岗呢! 至于胖子和包古,近期筹备工作的繁重让他们疲惫不堪,也许此刻还在床上酣睡未醒。 \"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也是来应聘的吗?怎么如此无视公德心,没看到大家都比你先来吗?快去排队!\" 正当郑毅打算进入公司,那些焦急排队的求职者立刻发出抱怨。 \"没错,你眼神不好使吗?居然还插队?我可以断言,就算你插队进去,也不会被公司总裁看上的。\" \"嘿,就他这样的,顶多是来应聘守卫的,公司总裁怎么可能看上他?你看他的体质,想做守卫,恐怕资格都不够。\" 第187章 魔法界精英 \"对,对,你说得对。\" 这些口舌如剑的求职者,都是擅长见机行事、频繁跳槽的老练魔法师。实际上,他们在原有公司的薪酬已让不少人艳羡,但他们总是不满足。听说这家新成立的公司待遇优厚,便连忙赶来一探究竟。万一好运降临,能得到新公司总裁的青睐,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跳槽过去 在遥远的艾泽瑞尔世界,他们自以为英勇无畏的申请书递送许久,却仍未见城堡主人现身接见。不仅如此,他们还被迫与那些初涉魔法的新学徒们一道排成长龙,昔日的荣耀荡然无存。 原本,与这些魔法新手共处一列就已经让这群自诩为勇士的人烦躁不已。此刻瞧见郑义,一个看似平凡的矿工,竟敢径直闯入,他们的愤怒瞬间点燃。 “各位都是来寻求试炼的吗?” 目睹城堡吸引了众多追寻者,郑义心情舒畅,并未与这些人计较,环视众人,笑容可掬地询问。 “当然是来寻求试炼的,难道你的双眼被迷雾遮蔽了吗?那巨大的招募公告屹立在此,你会看不见?” 面对郑义的问题,那些自傲的勇士们毫不客气地投以白眼。 “这位勇者,您说得没错,我们都是来寻求试炼的。您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 正当他们对郑义嗤之以鼻时,后排一位少女胆怯地瞥了郑义一眼,羞涩地发问。 郑义望向这名少女,尽管她的容貌并非出众,但内在的纯洁端庄之美却格外引人注目。少女看上去年轻,应是刚离开魔法学院的新生。 此外,从她的服饰,郑义看出她同样来自乡野,身上流露出乡村少女特有的质朴与善良。 “嗯我也算。” 看见少女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郑义报以微笑,轻轻点头回答。 “我叫尚琳。” 听到郑义的回答,少女的俏脸上浮现两个甜美的小梨涡,她微笑着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是来应聘守护者的吗?” “我叫郑义。” 郑义笑着伸出手,与她相握,接着笑道:“守护者又如何?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察觉到郑义话语中似乎带有自嘲,尚琳连忙想挥手澄清,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呵呵,尚琳,你不必介怀,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郑义笑过之后,突然问:“尚琳,不知你来是为了哪项试炼呢?” 他边说,边有意扫视那些轻蔑地盯着他的勇士们,故意提高音量对尚琳说:“我可以告诉你个小秘密,我和这座城堡的主宰是挚友,待会儿你在试炼时,我提一提,你的成功概率会大增。” “真的” 郑义的话语让尚琳惊讶不已。而那些刚才趾高气昂的勇士们,此刻也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什么?这个矿工在说什么?他竟然自称是城堡主宰的朋友? 这可能吗? 一时之间,众人皆诧异地对视了一阵,接着爆发出一片奇异而同步的哄笑。 “呵呵呵……小精灵,别让这小子的谎言迷惑了你,凭他这副落魄狼狈的模样,还能是公司主宰者的密友?我看他连为主宰擦靴子都不配呢!” “嘿嘿,我刚才是客气地说他是来应征守卫,这已经是对这家伙的过分抬举了。成为守卫也需要真正的力量,像他这样的,还是省省力气!” “小精灵,别听他的鬼话。听我的才对。告诉你,我曾经在同类公司的高位任职。 这次我一定能顺利当选,而且职位和待遇绝不会比原公司差。如果你对我好,我将来就是你的上司,一定会大力提拔你的,呵呵呵……” 这些自视甚高的家伙们越来越自鸣得意,他们脸上流露出的轻浮之色让人难以忍受。 “你们……请自重!” 尚琳的目光中充满了反感和恐惧,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自重自轻,小姑娘,我们对自己的价值再清楚不过了,再差也不会比这穷困潦倒的家伙更糟。” 见尚琳显露出畏惧,这些家伙更加得意洋洋,一个个带着狡黠的笑意靠近。 看到这边的热闹,队伍中其他等待的求职者们非但没有制止,反而饶有兴趣地围观起来。 “你们这么做,可是有挑衅和威胁的嫌疑。如果我现在呼叫守护者,你们不仅无法进入公司,恐怕还要全部被带到圣殿去接受审判。” 二货们正喧闹时,郑义冷笑一声,挡在了尚琳前面。 “我们只是跟小姑娘开了个玩笑,哪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像只狂犬追逐狐狸一样!” 尽管这些人内心卑劣,但他们毕竟是了解法规的学者,不是街头混混。郑义一出现,他们立刻瞪了他几眼,不敢再挑衅。 “你们几个,最好现在就回去。你们的品行太差,无论能力多强,任何魔法学院也不敢接纳你们。” 看着二货们黯然失色的样子,郑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严厉地说道。 “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否被录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学院主宰的朋友?真是可笑极了!” 被郑义这般反驳,那些家伙们觉得颜面尽失,一个个脸色阴沉,准备发作。 “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们自己决定!” 郑义不屑于与他们争论,说了这句话后,又转向尚琳交谈起来。 “哪个胆敢如此傲慢,他真的认为自己是个重要人物吗?” 正当这些二货们对郑义无可奈何之时,一个身着华丽长袍,仪表堂堂的男子,面带冷霜地朝这边走来。 “哦,原来是巫师吴大人驾到!” 看着那个身影走近,那些被郑义的气场所震慑的奇幻生物们瞬间振奋,脸上洋溢着欣喜如狂的光芒。甚至有人恭敬地起身,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以此表达对这位神秘强者的敬畏。 “呵,我吴宇凡的身份,难道你们还不清楚?认为我会像你们一样排队等待召唤?那样岂不是让我的威严无处安放?”吴宇凡傲慢地瞥了一眼那些让位之人,径直走向郑义,眼中闪烁着轻蔑,冷冷地开口:“小子,你刚才的言语我都听见了。我实在想不通,一个普通的矿石挖掘者,你哪来的勇气说出那样豪言壮语?” “你又是何方神圣?”郑义并未正视这个自以为是的吴宇凡,只是冷淡地反问。 吴宇凡邪魅的目光扫过郑义,满脸不屑。他觉得与郑义多说一句话都是降低身份,于是转向那个让位的奇幻生物,吩咐道:“喂,你告诉他,我是谁。” “是,是的!吴少爷请稍候,我来告诉他您的尊贵身份。”那生物立刻堆起讨好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应承,同时对郑义露出严肃的表情:“小子,你的见识太浅,连吴少爷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要听清楚了,吴少爷是我们这个领域的杰出英才!” 这生物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仿佛在炫耀自己,满脸得意,拍着胸口笑道:“吴少爷曾在多家魔法公司担任高级执行官。这次他光临我们这里,无疑职位会更上一层楼。” 说到这里,他更加殷勤地看向吴宇凡,笑嘻嘻地问道:“吴少爷,您看……我描述得准确吗?” “嗯,还算准确,但并不全面。”听到这生物的恭维,吴宇凡脸上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环顾四周的求职者,他厚颜无耻地宣称:“实话告诉你们,我此行并非前来应聘,而是这家公司的首席法师亲自邀请我担任大法师之职。”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投来敬仰和羡慕的目光。想象一下,公司最高法师亲自上门聘请,而且还让他担任大法师,这可是地位仅次于首席法师的显赫职位!这样的好事,连想都不敢想,他吴宇凡却被首席法师恳求担任,可见他吴宇凡该是何等不可多得的人才。 沉浸在众人的艳羡中,吴宇凡顿时飘飘欲仙,轻咳两声,故作姿态地继续炫耀:“原本,我是不愿来的。只是这家公司的首席法师非常诚挚,多次恳请,不仅打了无数次电话,还亲自携带珍贵礼物多次拜访我家。面对这样的诚意,我只好勉强答应了。” \"嗯,威尔殿下此言甚是。您是杰出的魔法管理大师,各大魔法学院都渴望能邀您任教。这家学院的院长求才若渴,威尔殿下您是他首要考虑的贤者啊!\" \"诚然,诚然,殿下的魔法天赋在我们法师界中声名远播。年薪百万金币,足以让您成为我们这些魔法师中的霸主了。\" \"没错,以殿下的才智,在任何学院担任教授,都是屈才。依我看,威尔殿下您应当创立自己的魔法学院,亲自执掌大权。我敢预言,未来的魔法界五百强榜单上,必定有殿下的名字!\" \"正是,正是,威尔殿下这般天才,确实能开创属于自己的魔法领域……\" 威尔·尤凡的自我吹嘘,让周围那些不明真相的学徒们眼前闪烁起魔法的光芒,他们立刻簇拥过来,对他大加赞赏。 第188章 对待女性施暴,是我无法容忍的 \"创建自己的学院嗯,这个念头,我之前也曾有过。只是手上缺乏启动的魔石,如果各位能借我一些\" 威尔·尤凡被这一番恭维捧得飘飘欲仙。然而,他刚提及借钱,那些学徒们便立刻缩头退避,仿佛刚才并未开口般。 \"你们唉,眼界太狭窄了!\" 学徒们的反应让威尔·尤凡深受打击。无奈之下,他只能叹气,再次展现出那种鹤立鸡群的傲慢姿态。 郑毅对威尔的自夸只觉得好笑。他没有急于揭露威尔的虚张声势,而是冷笑一声:\"威尔殿下,真是出乎意料,原来您是那位院长三度拜访才请来的魔法巨擘啊!\" \"那是自然。\" 威尔并未察觉郑毅言语中的嘲讽,脸上依然挂着傲慢:\"告诉你,我是蓝翔魔法学院毕业的首席魔法师,月薪百万金币,岂是你这种小魔法助手能妄想的。\" \"原来是蓝翔魔法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看着威尔洋洋自得的模样,郑毅心中暗笑,但表面上仍装作一无所知,嬉笑道:\"对了,威尔殿下,我说要来这家学院应聘守卫,却还不知道院长大人姓甚名谁,您能告诉我吗?\" \"哈哈哈……\" 威尔·尤凡一听,立刻发出一阵讽刺的笑声,手指几乎点到郑毅的鼻尖,得意地讥讽道:\"你这小子吹牛的本事可真不小,刚才不是还说你和院长是挚友吗?怎么现在连院长的姓名都不知道?哈哈哈……\" 威尔正自得其乐地笑着,刚才那群学徒们似乎找到了嘲笑郑毅的借口,也跟着哄笑起来 郑义既然要编织幻境,必然要演绎得无懈可击。此刻,他配合着周遭的魔法氛围,佯装头疼,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轻声道:“呵呵,方才不过是与诸位共享一则幻象,吴公子不必当真。” “哼,我早就识破你的伪装,你这般贫穷,怎可能与尊贵的郑总相识?” 见郑义“坦然认错”,吴宇凡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得意地笑着,继续说:“那么,鉴于你的诚意,我就告诉你,这家魔法公司的主宰姓郑。” 说完,他又在郑义面前刻意展现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你不是来应征巫卫的吗?此事简单,待我正式成为大巫师后,即刻批准你的巫卫身份。年轻人,我看你机智非凡,往后紧随我,我必不让你吃亏。” “如此,多谢吴大巫师了。” 郑义看着吴宇凡自鸣得意的模样,不禁对他这份镇定感到钦佩。然而,如何圆谎,成了他接下来的难题。 郑义有意欣赏吴宇凡即将上演的尴尬戏码,暂时不愿戳穿他的谎言。他期待着,当吴宇凡知晓他便是自己口中的公司主宰时,那惊愕的表情。 察觉自己似乎已“震慑”住郑义,吴宇凡得意洋洋。他瞥了尚琳几眼,开始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地位。 不仅如此,吴宇凡还不断向尚琳暗送秋波,暗示只要她愿意与他维持模糊的情感关系,就能确保她得到渴望的魔法会计职位。 尚琳在魔法学院专攻会计术,且已获得星辰会计师的认证。她此行自然是为了应聘公司的会计一职。 原本,她认为自己作为初出茅庐的毕业生,缺乏实战经验,不大可能被录用,因此并未怀揣过多期待。 尚琳对吴宇凡本就厌恶至极,见他竟敢侮辱自己的尊严,她怒火中烧,对吴宇凡斥道:“抱歉,我不是你想象中之人,你另寻他人!” 说完,尚琳转向郑义,歉然道:“郑义,恐怕我无法在这家公司任职了。就算有机会,我也不会与这种人渣共事。郑义,我先走了,愿你好运。” 话音未落,尚琳准备离开,吴宇凡却冷笑道,伸手拦住她:“臭丫头,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我是人渣?” “你本来就是人渣,不,比人渣还不如。” 尚琳性格刚烈,吴宇凡的侮辱早已让她愤怒,只是强忍至今,终于爆发。 “该死,你这贱妇,竟敢辱骂我,简直是找死!” 吴宇凡勃然大怒,脸色骤变,伸手欲打尚琳。 然而,他的手半空中僵住,动弹不得,定睛一看,原来是郑义出手制止了他 \"小子,为了她,你胆敢挑衅我?你清楚挑战我的后果吗?难不成你想放弃这片神秘森林的守护者职位?” 吴宇凡看到郑义竟敢阻挡他的道路,脸色骤然变得如同暮色下的石像鬼一般阴森。他竭力想要抽回被郑义紧握的手臂,却发现它仿佛被魔法束缚,无法挣脱半分。 “呵呵,能否继续担任守护者暂且不论。吴少爷,你若敢欺凌女子,这是我最无法容忍的行径。” 郑义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回应。 “松手,你快把我的手臂捏碎了,快放开!” 郑义的手像精铁铸造的枷锁,死死扣住吴宇凡的手腕。此刻,吴宇凡感到手腕处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在多次挣脱未果后,平日里傲慢无比的吴大少焦急得几乎要落泪,只好在郑义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恳求道:“放过我,郑义,” 目睹郑义为了自己不惜触怒吴宇凡,甚至放弃即将到手的守护者地位,尚琳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 她伸手示意郑义放开那个“蠢货”,接着对郑义提议:“郑义,不如我们一同离开,这家公司竟让这样的恶棍担任领主,想必未来也不会有什么光明的前景。我们还是另寻一个值得信赖的地方!” “尚琳,你的看法我可不敢苟同呢!” 郑义松开抓住吴宇凡的手,然后瞥了一眼大厅,笑容满面地说道:“我觉得这家公司颇具潜力。况且……” 说到这里,郑义故意停顿了一下,指向正在痛苦地揉搓失去知觉手腕的吴宇凡,笑着对尚琳说:“况且,他声称要当领主,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能胜任呢?所以,尚琳,你还是安心留下,和我一起安心接受试炼!” “这个……” 尚琳听完郑义的话,不禁一怔,但仔细一想,又觉得郑义的话确实有道理。毕竟,吴宇凡的誓言不过是空口无凭,真相如何无人知晓。 看来,郑义说得没错,是自己过于轻率,受情绪影响太深了…… 想到这里,尚琳恍然大悟,立刻向郑义点头,赞同了他的观点。 与此同时,吴宇凡费了好大劲才恢复了手腕的血液循环,看见郑义居然站在了尚琳一边,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他愤怒地指着他们,冷冷地威胁:“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惹恼了我吴宇凡,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吗?” 吴宇凡怒火中烧,而郑义依旧平静如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吴少爷,你似乎太过急躁了,这可不像即将成为领主的样子!不过,谁会吃到苦果,那就要看命运的安排了!” “你……” 在一片静谧之中,忽然,门口边的众人惊呼出声:“面试导师莅临了!” 众人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了面试导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纷纷探头望去。只见公司门前,一辆漆黑的魔法马车静静停驻,车门开启,几位身着深色长袍,面露威严的中年魔法师步出车厢。 无需多言,单凭他们的服饰和那份傲慢的神情,所有人皆知,这就是面试导师。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在之前的历练中已司空见惯。 “小子,我认识首席面试导师,你敢触怒我,当真以为我现在不会让他将你驱逐?” 吴宇凡脸色阴沉,一语不发,直至面试导师出现,他脸上才掠过一抹得意之笑,目光傲慢地投向郑义,冷笑道。 郑义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几位导师,却并未认出任何人。他早已将招募事宜委托给了一家名为“智慧之桥”的奇幻人才中介,想必这些导师便是由其派遣而来。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职阶较低,郑义在当日的交接中未曾谋面。 “吴宇凡,你太过无情!” 尚琳留意到郑义看着导师们的神情,误以为他心有忧虑,于是怒瞪了吴宇凡一眼,娇嗔道。 “没错,还有你这个臭女人,以及你们这些刚刚走出学府的新生代,一会儿都给我好好看着。我会让每一位导师都将你们逐出门外。” 吴宇凡冷冷扫视尚琳和那些忐忑不安的毕业生,嚣张地宣告:“就凭你们,也妄想争夺我们的岗位,真是可笑!” “你……” 尚琳闻言,气得手指遥指吴宇凡,身躯愤恨地轻颤。而那些学生们本就紧张不安,听见吴宇凡的威胁,越发觉得如坐针毡。 “是吗?你真的有这种实力?” 郑义微笑地安抚尚琳,随后冷冷瞥了吴宇凡一眼,嘲讽道:“那我倒是很期待,看看你是否真有本事做到!” “很好,小子,有种你就等着瞧!” 吴宇凡感觉自己受到郑义的公然挑战,顿时怒指对方,随即起身,朝面试导师走去。 第189章 此子怎会是公司总裁? 行走间,他竭力挤出笑容,伸出手去,向首席面试导师打招呼:“赵导师,您好啊!” \"哎呀,这不是威尔勋爵吗?没错,威尔,你也来应聘这神秘岗位?有我照应,你尽可安心,尊贵的职务定然属于你。” 那位卓尔经理见到吴宇凡,笑容满面,亲热地与他攀谈起来。 \"卓尔经理,有一事,我觉得此刻必须向你提及。\" 吴宇凡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凑到卓尔经理耳边,指着郑义、尚琳等人,低语一番。 \"嗯,威尔勋爵所言甚是,既然我们为这家新兴的魔法公司招募,务必要确保选拔出最杰出的英才,这些资质平庸之人,不必考虑!\" 卓尔经理闻言,频频点头,急忙吩咐身旁的助手几句。 助手心领神会,面无表情地朝郑义等人走去。 吴宇凡目睹这一切,脸上随即浮现傲慢而残酷的冷笑,心中暗自思量:\"小子们,胆敢招惹我,看我立刻让你们付出代价!\" 见吴宇凡的话在卓尔经理面前如此奏效,再瞧那助手朝郑义逼近,周围求职者无不噤若寒蝉,恐惧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仿佛预见,吴宇凡即将成为这家魔法公司的最高执行官。若自己也能顺利入职,便是他的下属。他们此刻都在默默盘算,日后该如何巴结这位吴宇凡上司。 而对于郑义、尚琳这些倒霉蛋,看来注定与此公司无缘。大家只能祈愿他们在竞争激烈的魔法世界中,尽早寻得自己的位置。 全场陷入寂静之际,卓尔经理的助手已站到郑义面前。 他冷冷地瞥了郑义和尚琳一眼,说:\"很遗憾,诸位并未达到我们公司的征召标准,还请离开。\" 吴宇凡闻言越发得意,而那副势利眼的模样,令郑义望之生厌。 \"郑义,我们还是走!\" 尚琳虽厌恶吴宇凡的嘴脸,但听到助手的拒绝,她的心情也跌至谷底,拉起郑义准备离开。 \"尚琳,别急。\" 郑义却微笑着制止她,再次望向助手,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说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吗?\" \"我们\" 助手勃然大怒,正欲呵斥,却见首席面试官卓尔经理走近,抬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冷漠地看着郑义,说道:\"我是受公司总裁之托的首席面试官,全面负责这次的征召工作。请问,以我这身份,有权请你们出去吗?\" \"你是首席面试官?\" 卓尔经理口吻坚定,郑义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仅如此,郑义的目光如星辰般掠过赵司理和一众面试官,轻轻叹道:“我曾以为名臣贤士招募公司是世间无双的机构,谁知竟只是空有其表的幻影!” “你你怎么认出我们是名臣的?” 赵司理和他的同事们闻言皆面露震惊之色,他们自始至终未曾泄露身份,而这看似平凡的工人郑义,是如何识破他们的真身? 然而,郑义对赵司理的惊讶并不打算详述,他冷笑一声,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赵司理说:“我原以为洪总监是个独具慧眼、富有魅力的人物,未曾料想,他的麾下居然有你们这般附炎趋势之辈。看样子,我必须重新评估与他的合作关系了。” “你你这家伙此话何意?” 赵司理傲气凌人,此刻却被一名他看不起的工人斥责,更何况还听到了不明所以的话语,内心的愤懑显而易见,他瞪向郑义,怒火中烧。 “赵司理,别理这小子胡言乱语,他分明是狂妄至极,刚才还自称是公司总裁的朋友。别理会他,直接让人将他们驱逐出去!” 吴宇凡见状,立刻上前,添油加醋地对赵司理建议。 赵司理听罢,觉得有道理,正欲派人驱逐郑义,却见郑义竟无视众人,从容地取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郑义拨打的号码,非他人,正是赵司理的上级,名臣贤士招募有限公司的总裁洪兴禹。 当初,郑义因初创公司,对招募人才之事尚欠经验,故将主要事项全权委托给业界声誉卓着的洪兴禹。 诚然,郑义起初对洪兴禹充满了信赖,坚信他会为公司严选贤能,剔除冗杂。 不料,洪兴禹竟派出如赵司理这般势利之人,郑义怎能不愤? “喂,郑总裁,我知晓今日的征募会即将开启,我已派遣我最信赖的助手赵延天前往,而我此刻正疾驰于通往您公司的路上。” 接到来自郑义的电话,洪兴禹声音激动不已,隔着电波兴高采烈地保证:“郑总裁,请您放心,我们对贵公司的人才征募极为看重。定能为您选拔出一队杰出的人才。” 洪兴禹对郑义的背景也做过一番详尽调查,对他年纪轻轻就能白手起家,累积如此庞大的财富感到惊奇。然而,更让他诧异的是郑义所拥有的人脉网络 他秘密探寻了郑义在魔法世界中的关联,发现他与范氏魔法世家,乔老,星辰术士沈家父子,以及神秘的杨氏集团总而言之,凡是在滨阳城有影响力的法师,似乎都与郑义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 正是这种深入的调查,使得洪兴禹对郑义更加敬畏有加。 为了接下郑义的委托,他调动了麾下最顶尖的面试评估师,只愿能令郑义满意。 他深谙,唯有赢得郑义的青睐,自己在滨阳城的魔法事业才能更上一层楼。 \"洪总,您已抵达了吗?\" 尽管洪兴禹在通话中滔滔不绝,郑义的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有一丝冷漠。 \"怎郑总,出现什么变故了吗?难道赵经理他们还未到?或是他们的表现让你不悦?请放心,只要你不满,我会立刻为你更换\" 洪兴禹是商场上的资深巫师,即使透过魔法信使传递,他也察觉到郑义的情绪似乎低落,于是焦急地问道。 \"确实有些变故\" 郑义冷冷地瞥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的赵经理,对着魔力话筒沉声道:\"洪总,你这位赵经理,哼算了,还是等你亲自来谈!\" 说完,郑义不待洪兴禹回应,便切断了通讯。 待郑义挂断电话,再看赵经理,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郑义与洪兴禹的交谈虽不响亮,但赵经理近在咫尺,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当然听得出,与郑义对话的正是他的上司洪兴禹。只是,此刻他的心中虽然震惊,思维却尚未完全跟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看似贫寒的青年是谁?郑总?哪个郑总?难道是 此时,赵经理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疑问。而当他越想,心跳就越发急促如鼓。 难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劳工,竟是新成立的魔法公司的最高领导者? 不可能! 赵经理也是眼光犀利的老练人物,他自信能一眼看穿他人的身份。眼前的青年,怎么看都像是来应聘护法卫士的普通劳工,他怎么可能是个公司的首席魔法师? 然而,如果郑义不是公司的领袖,那么洪兴禹与他的对话又意味着什么? 他深知顶头上司洪兴禹的性格,他是一个从不开玩笑的严肃商人。没理由和郑义合演一场戏来吓唬自己?况且,洪兴禹对这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既然这个假设站不住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他原本看不起的穷小子,实际上就是这家新魔法公司的最高领导者! 这 一想到这里,赵经理只觉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般滚滚而下 哎呀,这下可真是迷雾遮眼,搬起神秘之石砸了自己的足矣! “郑……郑……您是……星辰领主郑?” 瞬间,赵延天的脸庞仿佛魔法颜料店般,各种惊恐神色轮番上演。然而这仍无法掩饰他内心的尴尬与忧虑,他现在懊悔得恨不得自我放逐于幻境之中。 料不到啊!真是料不到,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他,竟在此处失明于星辰之眼,未识得真神的面容! “赵经理,你莫非是被迷惑了?他仅是一名平凡的矿工,怎可能是星辰领主郑!” 瞧见赵延天那副愕然的模样,吴宇凡更是感到一阵头昏脑胀。 他原以为,凭借自身的威望,让赵延天驱逐郑义,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谁知,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彻底颠覆了他的预期。 刚才郑义与洪兴禹之间的交谈,因吴宇凡距离遥远并未听见。就算听见,他也会认为是虚幻的幻音。毕竟,在他眼中,郑义,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渺小冒险者,怎有资格与他对抗? 赵延天心中纠结不已,思绪如混沌的魔法漩涡。听到吴宇凡的话语,他心中不由得滋生一丝侥幸。 此刻,他暗自思量:如果真是自己判断失误呢?毕竟,要说郑义这贫瘠少年竟是隐秘的领主,恐怕在场无人会信以为真? 赵延天靠着这样的自我慰藉,心情才稍有平复。正当他想要静心片刻时,手机骤然尖锐震动。 第190章 情势逆转 赵延天心头一紧,瞥见来电显示,内心瞬间如同巨浪翻涌,无法平息。 wori,这通电话……竟是洪领主打来的! 毫无疑问,此刻洪领主来电,绝非吉兆…… “喂,洪领主……”赵延天心如擂鼓,许久才颤抖着手接听电话。 可还未等他开口多言,电波另一头已传来洪兴禹雷霆般的怒吼:“赵延天你这叛逆之犬,我命你去侍奉郑领主,你究竟在搞什么鬼,竟敢惹怒郑领主,难道你想在这异界中消失……” 啊! 耳边回荡着洪兴禹的连连呵斥,赵延天顿时觉得天空瞬间崩塌,眼前一片漆黑,几乎瘫倒在幻彩的地面上…… 接下来的情节,似乎已毫无悬念可言。 当赵延天终于从洪兴禹口中确认,郑义确是这家新兴势力的领主时,差点惊骇得窒息过去。 “赵经理,你听我的准没错,这小子明显是个欺诈师,我们把他赶出去,以免扰乱大家的心绪。” 当赵延天面色苍白地挂断电话,吴宇凡这愚蠢之人似乎还未从他的神情中察觉端倪,依旧自信满满地陈述着。 “你这该死的……” 在巨龙洪总的怒火中,赵经理心如刀绞,愤怒、焦虑、怨恨交织成一团乱麻。 目睹吴宇凡这位纯真的鲁莽者仍未领悟现实,赵经理怒不可遏,用力跺脚,指着吴宇凡咆哮:“该死,全因你这蠢货,让我得罪了龙王郑义。你这痴心妄想的家伙,滚回家去吃你的幻想!” “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赶出去,快!” 赵经理愈发作势,向手下发出严厉的命令,他们从没见过如此怒火冲天的赵经理,无人敢违背,立即簇拥上前,将茫然的吴宇凡推出门外。 “别推我……别……赵经理,这一定是误会,绝对是误会,你们千万别被那个小子欺骗了……” 吴宇凡刚才还自以为是未来的领主,趾高气昂,此刻却狼狈得如同失去庇护的迷途小兽。 内心的不甘让他试图辩解,却被众人合力抛出门外,重重摔倒在街道上,引来路人一片嘲讽的笑声。 “龙王郑……” 将吴宇凡像弃犬般丢掉后,赵经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立刻恭敬地走向郑义,脸上堆满奉承:“龙王郑,你看……刚才我真的没认出您,才会酿成这场误会。请您大人有大量,别与我一般见识!” “哼,不与你一般见识。” 尽管赵经理转瞬改换态度,郑义依旧冷若冰霜,哼声道:“赵经理,你这样的见识,怎配担任首席面试官?你最好等着巨龙洪的裁决!” “不,不要啊……” 赵经理闻言,脸色苍白如纸。他并无出众才能,仅凭阿谀奉承才爬到今日的位置。如今在名巨公司享受着优渥待遇,他已经产生了依赖,一旦离开,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高薪的工作。 “龙王郑,我恳求您,等巨龙洪来时,求您在他面前为我说句话啊!” 从前,郑义在赵经理眼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如今时局逆转,郑义成了他的救命稻草。然而,即使如此,郑义也不会对赵经理心生怜悯,即便不惩罚他,也绝不会为他在洪兴禹面前求情。 果然,片刻后,洪兴禹抵达,了解事情经过后,他严厉指责赵经理,并当场解除其首席面试官的职位,命其回公司反思。 “龙王郑,你看……这事全是我的疏忽,误用了人,让您见笑了。” 处理完赵经理后,洪兴禹立刻和颜悦色地向郑义道歉,并表示要亲自担任首席面试官,为郑义挑选人才。 郑义对洪兴禹的能力并无质疑,何况洪兴禹已给了他足够的尊重。若郑义继续计较,反而显得狭隘。 此刻,郑义微微颔首,应允了洪兴禹的提议,但他指向刚才那些嘲笑他的愚者,对洪兴禹低语:“这些人品质有瑕,无论能力多强,我的王国亦不会接纳他们。” “你们几个,离开这里!” 洪兴禹理解郑义的暗示,随即朝那群瞠目结舌的家伙挥了挥手,将他们驱逐出门。 接着,郑义转向那些年轻的学者们,对洪兴禹说:“这些学徒虽刚踏出学院,缺乏历练,但他们对使命充满热忱,我乐意给予他们机会,让他们伴随我的王国一同成长。” 听完郑义的话语,学生们仿佛从梦境中惊醒,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曾与自己一同求职的郑义,此刻竟是这个新兴王国的主宰。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全都成为了被选中的人! 刹那间,众人纷纷向郑义投去感激的目光,那份真诚的谢意源自内心深处,他们在心中立誓,日后必当竭力效劳,以报答郑义的知遇之恩。 作为王国的领袖,郑义的要求自然得到洪兴禹的完全赞同,他点头回应:“缺乏实战经验并无大碍,在正式服役前,我会安排专门的导师对他们进行深入的训练。保证他们在岗位上成为卓越的战士,郑主你不必担忧。” 郑义听见此言,只是含笑不语。不知何故,当洪兴禹提到“卓越的战士”时,他的思绪不自主地飘向了刚刚被驱逐的吴宇凡…… 呵呵,看来,真正的战士也需要匹配的品质。像吴宇凡那种人格,即便再优秀,任何王国也不敢轻易接纳。 “对了,王国财政司的首领无需招募,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 短暂的停顿后,郑义的目光落在了尚琳身上,随后微笑着对她说:“尚琳,恭喜你已被我们的王国接纳。我希望你能担任财政司司长,掌管王国的财富,你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 知晓郑义竟是王国主宰后,尚琳的表情由震撼转为欣喜,变化显着。此刻听到郑义的邀请,她激动得如同获得珍宝的孩子,只差没有扑上去欢呼。 接下来,便是面试环节,尽管郑义信任洪兴禹,但对于中高级职务的筛选,他依然坚持亲力亲为。 然而遗憾的是,今日来应聘的大多数人都瞄准了基础岗位,而申请中高层职位的人却寥若晨星。 滨阳市的一座豪华旅馆内,大岛由夫居住的皇家套房里,迎来了两位神秘的访客。 两人皆头戴猎鹿帽,面遮大框墨镜,甫一进门便弥漫出一股阴郁而深不可测的气息 \"你们两位究竟何方神圣?\" 大岛由夫凝视着两人,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但他仍竭力保持镇静,发问。 \"我们是受田中公子之命前来。\" 其中一位奇异访客摘下斗篷与护目镜,揭示出一张比其怪异装扮更为阴郁的脸庞。大岛由夫并不认得他,而他身旁的白发老者瞥见此人后,惊呼出声:\"狼影?\" \"不错,正是狼影。\" 那张阴森的面孔,正是那个重返的刺客组织首领狼影。在他身边,毫无疑问,是他唯一的同伴,狼魂。 \"原来是你们,何必故弄玄虚,吓我一跳。\" 大岛由夫是个胆小鬼,刚面对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时,他已吓得失魂落魄。此刻得知他们是表兄派来相助的,立刻显露出他特有的傲慢。 大岛由夫冷冷地瞥了两位如冰山般屹立的刺客一眼,他的表情中多了几分轻蔑,哼声道:\"既然田中表兄派遣你们,你们应该清楚此行的目的?\" \"当然明白!\" 狼影以更为冷峻的眼神回应,傲然宣称:\"我们重返华夏之地,是为了查明田中老爷的死因,带回他的遗骸。\" \"仅此而已?\" 大岛由夫面无表情,冷哼一声:\"哼,若是任务仅限于此,我们自己就能完成,何必劳烦你们?\" \"你\" 狼魂虽然未语,却明显感受到大岛由夫言语间的轻视。他们的狼群曾经在国际间威名赫赫,即使如今衰落,也绝不容他人戏谑。 \"退下!\" 狼魂正欲发作,却被狼影制止,然后他深沉地一字一顿对大岛由夫说:\"田中公子还交给我们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捉拿郑义回去。\" \"很好,既然明白,那就简单了!\" 听到狼影的话,大岛由夫的眼神中轻蔑依旧,他冷冷地瞥了眼身边的白发老者,傲慢地说:\"管家,既然他们知道来此的目的,你就告诉他们该如何行事,以免再像上次那样,差点全军覆没。\" \"你你竟敢如此侮辱我!\" 这般的傲慢之词,令狼魂勃然大怒,紧握拳头咆哮一声。 而狼影虽然克制住怒火,但也双拳紧握,面露愠色。 \"侮辱你又如何?\" 大岛由夫似乎确信狼魂不敢在自己面前动手,非但不收敛,反而冷笑:\"我实在不明白,田中表哥麾下高手如云,为何派你们两位败将前来。恐怕还没等到我侮辱你,郑义一人就足以让你们蒙羞!\" \"大岛爵士,你需铭记,我们仅是秉承田中公子的契约,彼此间是盟约伙伴关系,而非隶属从命的关系。\" 大岛由夫的傲慢无礼激起了独狼的怒火,他严厉地反驳:“恳请大岛爵士停止使用这般侮辱性的言语与我们交谈,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中断与田中公子的联盟。” “你……” 第191章 警界之内,隐藏的秘密线人 独狼的坚决令大岛由夫一时间哑口无言。 大岛由夫怔怔地沉默半晌,正寻思如何回应,这时,那位白发的中年男子发出一声干咳,嘴角挂着勉强的笑容,对独狼说:“独狼阁下请勿动怒,大岛爵士先前只是开了个玩笑。如今我们都在同一艘航船上,理应齐心协力,共同对抗郑义的威胁!” 白发中年人的调解虽缓和了气氛,但独狼对大岛由夫的看法并未因此改变。 独狼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回应:“大岛爵士,这样的玩笑,你最好收敛些。因为在田中公子面前,你的差距太大,根本不配开这样的玩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独狼的话语虽轻,却如利剑直刺,大岛由夫这个自负之人立刻领会到了其中的讽刺意味。 更糟糕的是,即使大岛由夫想要反唇相讥,也找不出合适的言辞。 “哼,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面对大岛由夫的愤怒,独狼依旧镇定自若:“我是说,大岛爵士,你不及田中公子。甚至……你连为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具备!”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独狼一句话,就把大岛由夫之前给予他的羞辱加倍还了回去,让他气得脸色铁青。 “爵士,冷静下来!” 见大岛由夫怒火中烧,准备失控,白发中年人心头一紧,连忙劝阻。 尽管大岛由夫傲慢无礼,但他对这位白发中年人的命令却言听计从。闻言,他只得压抑怒气,保持沉默。 “独狼阁下,让我们回到正题。” 见大岛由夫不再出言,白发中年人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转向独狼:“独狼阁下,关于上次的任务,我们已经进行了深入调查,确实是郑义破坏了行动。 而且,通过我们的秘密线人,我们已经证实田中老爷并未丧生,你上次看见的场景,其实是警方为了迷惑你而设计的假象。” 独狼身经百战,早已承认自己受骗。然而,对于白发中年人提及的另一线索,他颇感兴趣,于是问道:“你说你们在警界有内线,为何上次的行动,没有人提前告知我们?” \"狼王,此言虽淡,却蕴含怒火之息。\" 因为他深悉,若田中碎梦确在滨阳警界安插了耳目,上次行动若能倚仗此人,那些兄弟就不会陨落于郑义及那些执法者之手。 而狼王,直至此刻方晓此事。更令人愤慨的是,田中碎梦居然从未提及。 田中碎梦,究竟图谋何事? \"领袖!\" 残狼洞察其意,目光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 \"一切无须多言!\" 狼王紧抿双唇,面色苍白,强抑心绪,阻止残狼的冲动之举。 \"或许您误会田中公子了。\" 见狼王与残狼的神色,白发老者似乎领悟到他们的疑虑,随即解释道:\"我等确有警署内的密线,但其身份低微,难以触及这般机密。再者,为保密线安全,田中公子断不会轻易动用,以免暴露其身份。\" 对此解释,狼王并未直接回应。 实则,他并无期待对方能给出答案,于是问道:\"此次行动,不知田中先生是否会利用这位密线?我深知郑义之强,滨阳警力亦非等闲之辈。若无内应助力,任务恐难达成。\" 白发老者点头,言道:\"田中公子已允,深知二位重任在肩。故此,他同意在适当时机,让密线与你们接洽,以便尽早对郑义采取行动。\" \"既如此,我等静待佳音便是。\" 听罢,狼王的神情稍缓,瞥了白发老者与大岛由夫一眼,给残狼示意后,二人离开了旅馆。 \"管家,田中堂兄派他们两人来,真能对付郑义吗?\" 望着狼王与残狼离去的背影,大岛由夫望向白发老者,满是疑惑。 \"哼,他们不过为田中公子分散郑义注意力的诱饵罢了,凭他们,怎可对抗郑义?\" 白发老者冷哼,锐利的目光中透出刺骨的寒意。 \"他们只是诱饵?这话何解?\" 闻言,大岛由夫眼中尽是困惑,不解地追问。 \"道理其实简单\" 银发的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闪烁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光彩,寒气萦绕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其实,田中公子正在编织一个宏大的奇幻迷局,这谜局的全貌,我也不清楚,少爷您无须深究,只消随其节奏行动即可。” “原来如此……好。” 大岛由夫听完,眼底不禁浮现出一抹失落,却并未继续追问。 见状,银发中年人摇头轻叹:“少爷,有一句话,我必须对您说。” “请讲!” “刚刚独狼所说的并无谬误,您确实有许多不及田中公子之处!” 银发中年人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惋惜,再次叹息:“想当年,大岛家族与田中家族在国内的威望并驾齐驱。如今,因为田中公子的存在,田中家族的地位已遥遥领先于我们大岛家族。少爷,我期待您尽快振作,就算无法比肩田中公子,也请勿损我大岛家族的荣光。” 银发中年人的直言不讳,若换作他人,大岛由夫恐怕早已怒火中烧。然而面对这个将大岛家族的福祉看得高于生命本身的银发男子,大岛由夫只能默默点头表示认同。 “少爷,您先歇息,我随后要外出一趟。” 看着大岛由夫对自己的顺从,银发中年人稍感安慰,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他的居所。 走出旅馆,银发中年人掏出一只雕饰繁复的魔法通讯器,拨通了一个编码。 “喂,您是谁?” 电话那头,经过长时间的等待,才响起一个戒备的声音。 “呵呵,夏副局长,不必惊慌,能掌握这秘密编码的人,必是田中公子信赖之人。” 银发中年男子轻笑,警觉地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是田中公子让我来寻您的。” “田中公子!” 电话的另一端,正是滨阳市魔法安全局的副局长大夏东阳。当然,他此刻使用的通讯编码并非公知,而是专为与田中碎梦的秘密联络而设。 正如银发中年人所说,这个秘密编码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此刻有人通过这个编码联系他,意味着对方是田中碎梦派遣而来。 “没错,正是田中公子,田中碎梦公子!” 察觉到夏东阳声音里的紧张和戒备,银发中年人再度确认自己的身份。 “好,我明白了。” 夏东阳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物,自然听出对方身份无误,立刻低声问:“田中让你来找我,有何事?” 事实上,夏东阳与田中集团的暗中合作早在他初任微职时就开始了。他晋升如此迅速,田中集团在背后的助力不可忽视 然而,夏东阳仅与田中碎梦的秘线相连,他确信无人窥探他的隐秘。然而此刻,田中碎梦竟派一名未知的使者与他交接,此举背后,隐藏着何等深远的意图? \"夏大人,无需惊慌,田中先生遣我前来,必有重大使命交付于你。\" 察觉夏东阳声音中的紧张与混乱,白发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以安抚的口吻回应。 \"罢了,我镇定,有何事直言无妨!\" 夏东阳拭去额头的冷汗,尽力克制内心的动荡,低声应道。 \"呵呵,这般紧要之事,电话中提及实属不妥。\" 白发者依旧笑吟吟,语调深沉:\"如此,夏大人,不如即刻约定一处相见之地。任务详情,待会面之后,我再详述如何?\" \"这好。\" 夏东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动,他无从得知这位神秘联络者的身份。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此人必定隶属于田中碎梦。 身为田中碎梦的秘密内线,夏东阳多年来心怀恐惧,生怕秘密暴露,沦为阶下囚。他曾多次试图摆脱田中碎梦的掌控,然而每次希望破灭,他才愈发明白,田中碎梦犹如梦魇,令他难以逃脱。 几日的招聘工作后,公司职员基本到位,唯有少数高层职位有待填补。目前公司尚未开业,尚在培训阶段,部分岗位空缺,暂不影响全局,开业后再慢慢招募也为时不晚。 这几日无事,郑义整日在公司办公室度过,员工未正式入职,无人打扰,他得以静心,潜入神秘空间修炼。 即便神农殿第二层的灵力比第一层更为纯净,但也难以满足郑义的修炼需求。短短数日,郑义已察觉空间中的灵力明显稀薄。 他检查了炼化炉,发现先前投入的玉石几乎消耗殆尽。若想产生更多灵力,必须投入更多玉石。 玉石之念引出了韩云凡的记忆。韩家在雪滨阳市的玉业界举足轻重,郑义手中握有韩云凡赠予的黑金至尊卡,可在韩家旗下的任何珠宝分店享受折扣优惠。 然而此番,郑义并不打算再通过韩家分店获取玉石。毕竟,店内虽玉石种类繁多,品质却参差不齐,次品玉石炼化的灵力微弱,效率大打折扣。 于是,郑义决心亲自去寻找韩云凡,请求他提供一批精良的翡翠之石。 思绪落定,他抓起法术共鸣器,拨通了韩云凡的音讯链。 “喂,飞翼啊!” 第192章 韩家的困境 电波里,韩云凡的声音遥遥传来,郑义却听出了其中夹杂的倦怠和困扰。 “云凡,怎么了?听上去最近状态不佳?”郑义心中疑虑,不由得提高了语气询问。 “没飞翼,你找我有事?”韩云凡的声音短暂停滞,随后追问。 尽管察觉到韩云凡肯定有心事,但他若不愿提及,郑义也只好暂且放下好奇,说明自己需要他帮忙搜集极品翡翠的愿望。 “原来是这样,没问题,一切交给我处理。” 韩云凡迅速调整情绪,向郑义做出承诺。 “嗯,云凡,那我先谢过你了。” 郑义道谢,正要结束通话,却又担心地补充道:“云凡,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境?” “没没什么” 韩云凡闻言,语音微微颤抖,但立刻强装笑容:“飞翼,你放心,我能应对任何事情。”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郑义敏锐直觉,未见其人已能从声音中感受到韩云凡沉重的心事,再次沉声道:“云凡,我们是生死之交,需要帮忙的事,我会全力以赴。别瞒着我,好吗?” “这个” 韩云凡犹豫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飞翼,你的关心我记住了!” 郑义一听,以为他会吐露实情,却没想到韩云凡已经切断了通讯。 只剩下电波里的空洞回响,郑义越发确信韩云凡一定有事需要自己,却难以启齿。他知道韩云凡性格温文尔雅,不愿给郑义添麻烦,所以才选择了沉默。 然而郑义热心肠,既然察觉到朋友需要帮助,怎能袖手旁观。思考一番,郑义准备再次联络韩云凡,但转念一想,直接拨通了沈若风的神秘符文通信器。 郑义清楚,沈若风与韩云凡如影随形,若是韩云凡有难,沈若风必然最先知情。既然韩云凡不愿让自己介入,那么他便主动向沈若风求助。 “喂,飞翼啊,清晨打扰别人的梦境,好像不太礼貌?” 显然,沈若风此刻还在睡梦中,揉着朦胧的双眼抱怨:“飞翼,让我再睡一会儿,醒来后我马上给你回电,怎么样?” 沈若风刚要挂断,郑义连忙阻止:“先别挂,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云凡最近是否遭遇了困扰?” “云凡?困扰?” 在神秘的艾瑞斯大陆,沈若风闻言,梦境的迷雾瞬间消散大半,却依然困惑不解地回应:“没遇到奇异之事吗?那家伙近来状态绝佳,如同巨龙享受盛宴般……” 提及此,沈若风的话语忽然中断,似乎忆起重要之事,随即笑容满面地补充:“对了,过几日他们家族会运来一批神奇的晶石,据说品质与数量都将超越以往。阿飞,我们再去试试命运的轮盘,或许能再次收获丰厚的宝藏!” 郑义对这个消息充满好奇,他正渴望购入罕见的魔法玉石。这回沈家的奇异晶石到来,无疑是他施展预见之瞳展现超凡力量的良机。 然而,郑义真正关心的问题,沈若风似乎尚未解答。于是他再次发问:“若风,仔细想想,云凡家近期真的没有遭遇任何异常困扰吗?” “困扰?”沈若风一听,立刻陷入深思,片刻后说道:“说到困扰,韩家确有其事,不久前他们的飞行器遭到了黑暗生物的掠夺。不过这事你早已知晓。对了,说起那次袭击,我想起一件事……” 郑义正听得兴味索然,沈若风的声音忽然激增,说道:“上次那两个阴影刺客闯入韩家,杀害数人,令韩伯父惊惧不已,甚至住了院。不过后来听说他的状况有所恢复,已出院回家。难道韩伯父的状况恶化了?” 郑义听到这里,联想到可能让韩云凡忧虑的就是此事。“若风,你现在有空吗?一起去韩家看看具体情况。” 考虑片刻,郑义急切地对沈若风提议。 “好,我也很久没去韩家了,这次就一同前往!” 沈若风赞同地应答,打了个呵欠,迅速跃下床,洗漱完毕后,便驾着马车疾驰向韩家。 郑义准时来到韩家府邸前,不到两分钟,便见沈若风驾驭着魔法马车,风尘仆仆地赶来。 “阿飞,没想到,你这没有魔法座骑的人,竟然比我先到!” 沈若风下车,略带惊讶地瞥了郑义一眼,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冒犯,连忙解释:“阿飞,别误会,我不是笑话你没有魔法座骑……” “呵呵,没有魔法座骑有什么好笑的。” 郑义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我乘坐的是公共飞毯,那驾驶员对滨阳的每条街道都了如指掌,驾驶飞毯穿梭在小巷间,连等待魔法信号灯的时间都省了。” “乘坐飞毯……” 对于郑义的话语,沈若风依旧感到颇为无奈,不禁笑中带着一丝魔幻色彩,说:“阿飞,你看,你即将成为神秘星辰公司的主宰者,倘若连一头驰骋的魔骑都没有,这在魔法世界中可说不过去,还是速速觅得一匹!” 言罢,沈若风指向他那辆炫目的魔法陆虎,说:“这辆魔骑你觉得如何,要不要我转赠于你?” “不,不,不……” 郑义连忙摆手,道:“这可是你沈大公子的心头好,价值无数金币,我怎能夺人所爱,你还是留着自己驾驭!” “什么心头好不心头好的,不过是些许金币罢了。” 沈若风毫不在意地挥舞着手,接着说:“如果你真的不需要这辆,那你也必须去寻找一匹新的魔骑。我认识一位车行主人,或许能帮你找到特价的佳品。” “嗯,魔骑确实是个出行工具,有需求的话确实该有一匹。” 郑义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挥手,皱着眉头说:“只是我现在还不会驾驭魔骑,还是等拿到魔导士执照后再购买!” “呵呵,我差点忘了,你小子还没开始学习魔导术呢!” 在这个时代,随便掷一块魔法石,都能撞到数位魔法师。听见郑义还没取得魔导士资格,沈若风立刻以看待罕见生物的眼神看着他,半晌后笑道:“过两天我去魔法学院问问,帮你安排学习!” “好,这事儿可以安排。” 郑义确实想尽快掌握魔骑驾驭,拿到魔导士执照后再购买一匹,于是立刻答应下来,两人并肩步入韩家庄园。 奇怪的是,两人在门口交谈许久,韩云凡仍未现身。若是从前,他恐怕早已出来迎接了。眼前的场景让二人不禁觉得疑惑。 自从上次独狼和残狼那两个黑暗巫师劫机事件后,韩家便变得冷清许多,原本的数十名守护巫师因恐惧而纷纷离职,使得整个韩家庄园显得空荡荡的。 郑义和沈若风许久未至,目睹此情此景,心中不自觉地泛起淡淡的哀愁。两人交换眼神,正欲开口,却见一名守护巫师匆忙上前,恭敬地说:“沈公子,郑公子,两位光临,请进!” 沈若风认出这名守护巫师是韩云凡的亲随,现在韩家的守护力量大减,他仍坚守在韩云凡身旁,足以证明他对韩家的忠诚。 “你们家公子在哪里?” 沈若风向守护巫师点头,随即皱着眉头询问。 那守护巫师明白在沈若风面前无法隐瞒,便如实回答:“老爷近期身体状况极差,少爷从滨阳魔法医院请来了两位高级法师,正陪同他们为老爷诊治呢!” 原来如此!郑义在前来之前就猜测韩云凡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且关乎其父韩远的病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走,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在得知这一神秘消息后,沈若风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急切地低语,随后在守卫的引导下,二人踏入了韩府的魔法结界之内。 韩家的客厅,韩云凡坐在雕花木椅上,神情严峻,正与两位不寻常的访客交谈。这两位访客,一位老者,一位青年,他们的服饰揭示了他们的身份——并非寻常医师,而是掌握着奇异治愈力量的巫医。此刻,他们的表情与韩云凡一样沉重,尤其是那位老者,言语间流露出无法掩盖的威严气息。 “韩公子,我和何贤者已经探讨出最理想的治疗策略,那就是尽快为令尊施行颅脑秘术。” 说话的是那位年轻的巫医,若是郑义在此,必然认出他是不久前在紧急救治中相遇的苏氏医学部首长。如今他已调至滨阳市的内科,虽仍为部门首领,但手中的权力似乎更为庞大。 “颅脑秘术?” 韩云凡闻言,眉头紧锁,随即摇头坚决地说:“不可以,我父亲年事已高,怎能承受如此危险的秘法?何贤者,苏首长,你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只要不需大手术,无论代价多大我都愿意。” 苏首长望向沉默的何贤者,见他始终面无表情,只能叹了口气,对韩云凡道:“韩公子,这不是金钱的问题。令尊的脑域早有撞击之伤,积存的魔力未曾及时释放。此次又遭受惊吓,过度恐慌加上旧伤,这是导致令尊持续头痛,甚至间歇性昏迷的主要原因。若不及时施术,恐怕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第193章 反对何老的判断 “但是,我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担心承受不了这般剧烈的治疗。” 看着苏首长严肃的神情,韩云凡的焦虑加剧。他是个孝顺的儿子,深知父亲辛苦创立家业的不易。 如今父亲突患重病,以韩家的财富,医治韩远自然不在话下。然而,问题在于父亲的病情极不稳定,发病送医后,多位医师会诊,却无法确诊病因。 正当医师们无计可施时,韩远的病情却又奇迹般好转,无奈之下只能出院。然而,过段时间又会突然复发,如此反复多次,韩家只好想出一个计划,就是在家中为韩远疗养,并从各地请来顶尖医师驻家诊治。 这位陪同苏首长前来的,正是省立医院的着名神经巫医何贤者,他在国内的魔法脑科研究领域享有极高声誉。 韩家不惜重金将何贤者从省里请来,原本期望他能提出最佳的治疗方案,却不料,经过半天的观察,何贤者依然决定采用颅脑秘术。 对于手术,无论是韩远本人,还是韩云凡和韩家成员,都深感忧虑。主要原因有二:一是韩远的身体状况极其虚弱,难以承受秘术的痛苦 在遥远的艾尔德兰王国,韩家的财富足以派遣韩远穿越魔法传送门,寻求异界的治愈。然而,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医师,他们的治疗建议皆为一场危险的魔法手术。韩云凡因此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韩少爷,不论你父亲是否能承受,他脑中的魔法畸变必须清除。” 见韩云凡犹豫不定,何老起身,声音低沉而坚定。 “可我听说,这样的法术手术风险极高,即便是异国的魔法医院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万一……” 面对何老的严肃,韩云凡内心的焦虑愈发强烈,急切地询问。 “韩少爷,任何手术都有其风险。身为病人的亲人,如果你连这点风险都无法接受,我想,任何魔法医疗院都不敢接纳你的父亲。” 何老闻言,目光一寒,瞥向韩云凡,再次沉声道:“只有通过颅骨开启术,才能治疗你父亲的疾病。韩少爷,你最好尽快抉择,否则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即便传说中的治愈大师华佗重生,也恐无力回天……” “谁说华佗会束手无策?你未免太过轻视我们的神秘医学了!” 就在何老话音刚落,一道锐利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突然响起。 客厅内的三人闻声望去,眼前的来者让他们大吃一惊。 走进来的几位,正是郑义、沈若风和那位守护者。而那个发言的人,正是郑义。 “是你!” 苏主任曾因郑义受挫,对他的印象刻骨铭心。郑义一出现,他便第一个惊慌地站起来,惊呼出声。 “没错,是我!” 面对苏主任的惊讶,郑义却显得平静无比。他淡然地瞥了苏主任一眼,然后对韩云凡微微点头,接着转向何老,语气平和而坚定:“我对何老刚才的判断持有异议。” 郑义的话让何老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他行医数十年,荣誉无数,所到之处皆受敬仰。今日竟被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质疑他的判断,这让他无法接受。 “大胆!何老是国际魔法脑科研究团的权威,他的判断不容置疑,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放肆!” 何老正欲发作,苏主任却抢先一步,借势发威,指着郑义厉声呵斥。 苏主任本就对郑义心存芥蒂,如今见他当众无视自己,愤怒更甚。此刻他得以借何老的威望羞辱郑义,自是乐此不疲。 “苏主任,郑义是我的兄弟,就算他言语有所不妥,也轮不到你来横加指责。” 韩云凡对这位倚仗权势的苏院长,始终抱持着冷漠的不屑。只因父亲的奇异病症,他才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如今目睹他竟对郑义大声呵斥,韩云凡再也无法忍受,脸色一沉,厉声反驳。 \"云凡所言甚是,你算哪根神奇的魔法杖,竟敢对我兄弟颐指气使?\" 沈若风虽初次见识这位苏院长,但对其傲慢的姿态也深感厌恶,立刻挺身而出,瞪着他斥责。 \"二位……我并无此意……请切勿误解!\" 苏院长虽对郑义大呼小叫,但在沈若风和韩云凡这两位贵族子弟面前,却不敢放肆。尤其面对沈若风,他早闻其无所畏惧的凶名,此刻被他一喝,哪还敢挑衅,只能尴尬地低头道歉。 \"有何资格,像你这般,也配有资格成为治愈师?不如早日回家照料你的魔法兽!\" 沈若风对苏院长愈发不满,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尽管苏院长的威严被压制,但何老并不觉得自己输了,反而冷眼瞥了郑义一眼,说道:\"年轻人,别太过自大。你刚才坚持说我诊断有误。那我问你,对于韩老爵士的奇特病症,你又有何高见?\" 面对何老的傲慢,郑义淡然一笑,回答:\"何老别动怒,我不是质疑您的诊断,只是不同意您的判断罢了。\" \"这话是什么含义,两者之间有何差异?\" 何老闻言一愣,对郑义的话,他又感困惑不已。 \"呵呵,对于韩伯父的疾病,我赞同何老的看法。\" 郑义看着何老的表情,心中暗笑,但面上仍保持平静,继续说:\"但我认为这种病症不必采用风险极高的颅脑手术,应寻找更为安全且高效的治疗方式。\" \"更安全且高效的治疗方式?\" 听完郑义的话,何老非但没理解,反而更加困惑。他沉思片刻,确定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后,便认为郑义是在故弄玄虚,冷哼一声:\"我何某行医数十年,见过无数奇特病症。非是我自夸,任何病症只要我一观,便能迅速提出最佳疗法。而对于韩老爵士的病情,唯有开颅手术方为唯一解。\" \"没错,这是我们医院专家团队经过深入研讨的共识,毋庸置疑。\" 看见何老情绪激动,苏院长的傲慢也被激发,立即跟随出声,对郑义质问道:\"郑义,你这样说话,究竟有何用意?难道你以为,众多医学大师的智慧与经验,竟然不及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苏氏后裔,看来你并未领悟到敬畏的真谛,还敢妄言!\" 沈若风本以为已压制住苏院长的威势,岂料这青年竟胆敢如此口出狂言,瞬间怒火中烧,欲要发作。 \"若风,冷静。\" 郑义淡然一笑,伸手制止了沈若风,示意他保持平静。然后他面无波澜地对苏院长说:\"你所言不虚,今日我就让你见识,即便是医术大师也有不如少年智者之处。\" \"你简直是大放厥词!\" 眼见沈若风被郑义阻拦,苏院长的气势更甚,冷笑一声,目光冷冽地扫向郑义,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 郑义不再理会苏院长,而是直接对着何老庄重地说:\"何老,我有一策,无需手术,便可治愈韩老丈的病痛。\" \"你真的有解法?\" 起初,何老见到郑义自信满满的模样,还以为是夸夸其谈。如今见他如此认真,何老的神色也变得庄重起来。 尽管他并不信任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话,但这世事无绝对。万一这年轻人真的掌握了奇妙的疗法呢? \"何老,别听他胡言乱语,此人明显是在捣乱,一个乡间草莽,怎可能\" 苏院长对郑义的怨恨犹如烈火,见何老似乎被说服,立刻大声想要干预。 然而,当他察觉到沈若风和韩云凡的愤怒目光,连何老也流露出厌恶之情,他只得不甘心地咽下未说完的话,不敢再出声。 何老喝退郑义,收起傲慢,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对郑义说:\"年轻人,你的治疗方法有何独到之处?能否让我也开开眼界?\" 他多年从事西医学,虽对这类病例见得不多,但深知手术是最佳选择。郑义却声称有更优之策,他实在无法相信,因而急于一探究竟。 \"此病,如以我们的中医之道治疗,实则易如反掌,只需对韩老丈施以针灸之术即可。\" 郑义见全场目光聚焦于己,不慌不忙地开口。 \"针灸!这怎么可能?\" 听完郑义的话语,众人皆惊骇不已。在这之中,何老和苏院长最为震撼。 \"为何不可能?\" 郑义依然镇定地看着何老,微笑问道。 \"针灸之技确实神奇,的确能治愈某些病症。\" 何老的脸上写满疑惑,说:\"年轻人,虽然我专研西医,但也略知中医皮毛 在古老的治愈艺术中,中医追求的是根源的疗愈,其效果如同时光缓缓编织的魔法。而神秘的针灸术,确实拥有神奇的力量,不过施展时需遵循秘传的咒语和仪式,连同施术者自身需调动内在的灵力以引导针尖。 在那个中医药繁荣的时代,或许真有几位针灸的大师,我不会质疑。然而如今,随着中医药的衰落,这些秘法大多已遗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今日那些自封的针灸大师,不过是披着虚假名声的骗子,他们的技艺如同空壳,只能治疗微不足道的小疾,面对这般重病,他们又有何能为呢?” 第194章 韩远的康复之旅 “呵呵,别人无法做到,并非代表我也无能为力!” 面对何老的疑虑,郑义并未过多辩解,只是含笑取出他随身携带的云笈九针,声音如同潺潺溪流般流畅:“何老,若你有兴趣,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华夏传承千年的神秘针灸技法。” “哈哈哈……” 苏主任时刻寻找机会让郑义难堪,以报当年之辱。此刻听见郑义的豪言壮语,他放声大笑,指着郑义冷笑道:“郑义,你的骄傲似乎过于膨胀了,仅凭这几根细针就想治愈棘手的病症?你这是在做白日梦……” “我命令你住口,立刻离开,听清楚了吗!” 苏主任还未说完,何老已怒火中烧,对着他大声呵斥。何老虽孤高,却是一位学识渊博的老医师,尽管他对中医知之甚少,但他周围有许多老中医朋友,因此间接学到了不少中医知识。 虽然对针灸之术一无所知,但他对针具却有所研究。当他看见郑义拿出的那套针具,隐约散发出一种极其神秘的气息,他本能地察觉到,这必定是套罕见的神器针具。郑义能运用这样的针,他的针灸神技绝非空穴来风。 看到这套针具,不知何故,何老对郑义的看法瞬间改观。 “何老,别被他蒙蔽了,这小子就是个骗子,上次……” 身为滨阳市医院内科主任的苏主任,对何老这个省级医院派来的专家,既无权管辖,还必须看其脸色行事。此刻被何老当众斥责,让他颜面无光,却又不敢冒犯这位尊者,只能无可奈何地再次试图劝说何老。 “出去,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立刻离开!” 郑义手中神针一现,何老仿佛看到了一个医学奇迹即将诞生,他急切地渴望见证这一幕。他毫不客气地朝苏主任伸手指去。 “这……我……” 苏主任的神色尴尬至极,嘴唇颤抖不止,内心愤怒得几乎喷出血,却又不敢在何老面前发作。他纠结许久,最终神色黯淡,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好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在苏主任痛苦的神情中,郑义心中涌起一丝奇异的幽默。他偷偷瞥了沈若风和韩云凡一眼,发现他们俩都带着掩藏不住的喜悦。 “年轻人,在这宁静的环境中,是时候展示你的神秘银针技艺了!” 将那个令人不悦的苏主任驱离后,何老的脸上泛起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兴致勃勃地对郑义说。 “抱歉,何老,我需要纠正你的用词。” 郑义闻言,微微蹙眉,回应道:“针灸并非表演,而是疗愈生命之法。” “是的,是的,我说错了,道歉,针灸确是救治之道!” 何老连连点头,带着歉意对郑义说:“请阁下为病人施展针术!” 郑义目光转向韩云凡,看见他满载期待与忧虑,便安慰道:“云凡,安心,一切尽在掌握。” 事实上,韩云凡早已从沈若风口中得知郑义的医术高超。那次沈馨中毒,众多医院的专家束手无策,若非郑义解毒,后果将不堪设想。 韩云凡一直想请郑义为父亲治疗,却始终难以启齿。如今见郑义主动提出,欣喜之余,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好,阿飞,请跟我来!” 韩云凡怀着激动的心情,领郑义走进父亲的寝室。 床上,韩远痛苦地躺着,紧闭双唇,身体不时颤抖,意识在清醒与混沌之间徘徊。郑义更加坚信:对韩远这样的病情动刀,非但不能达到预期效果,反而会加重他的伤痛。 “爸……” 韩云凡是个孝子,目睹父亲的痛苦,心中痛苦加倍,急忙上前,紧紧握住父亲的手。 “云凡,相信我,你父亲会没事的。” 郑义坚定地看着韩云凡,然后取出云笈九针,运用金针渡穴之法,开始缓缓引导气流,依次在韩远脑后和颈部的关键神经穴位上施针。 缕缕灵能透过针尖,如行云流水般从郑义体内流淌而出,进入韩远体内,以肉眼可见的神奇速度修复他受损的神经系统,同时消散脑中淤积的毒素。 郑义行针虽慢,但在众人,特别是何老的眼中,却宛如翻江倒海,惊心动魄。 他虽不精通针灸,但也见识过一些老中医施针。而现在,郑义的手法竟与那些老中医无异。 而且,他那沉稳自若的姿态,似乎比何老见过的所有中医高手都要高明。 这,怎么可能呢? 在遥远的艾泽兰大陆,中医药学是一门历经千年沉淀,方能铸就辉煌成就的神秘技艺。在这悠久的传统中,鲜有青年才俊能成为令世人瞩目的圣手。 然而,郑义的崭露头角,竟彻底撼动了何老对中医药理解的根基,令他深感,郑义的医道造诣,竟是超越了他所遇见的所有中医药大师 在神秘的云笈九针之中隐藏的符纹阵法,尽管郑义至今未能完全领悟,但这并未妨碍他熟练运用此针法疗愈疾病。 每一部《神农真经》的卷册都详述了针灸之术的奥秘,郑义天赋异禀,再辅以空间内纯净灵力的修炼,学习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他对自身的针灸技艺有着毋庸置疑的自信,这也是他敢于在着名神经学大师何老面前保证有奇方救治韩远的根本原因。 郑义驱动点金之指,指尖轻舞,准确无误地找准穴位,调动体内的灵力,即使汗水如注也未曾停歇。 数十分钟后,渡穴疗法圆满结束。见韩远突然吐出一团漆黑的淤血,郑义这才长舒一口气,结束了针灸。 “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韩云凡欣喜若狂,见父亲恢复了神志,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澈,立刻上前托住韩远的肩膀,扶他靠坐在床头。 “咳咳咳……” 韩远弯腰,又咳出几口淤血,待他将脑中的淤血全部排出后,精神立刻焕然一新。 “云凡,我感觉好多了,前所未有的清爽。” 韩远原本迷茫的双眼此刻闪耀着光芒,快速扫视在场众人,依次对他们报以微笑。 当他认出面前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神经学专家何老时,似乎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抓住何老的手,激动地说:“何老,一定是你救了我。你是真正的神医,妙手回春,不仅治好了我的病,连旧疾也一并痊愈了。现在我头脑清醒,感觉精力充沛……” 韩远拉着何老的手表示感激,然而在何老听来,这无疑是巨大的讽刺,让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老,你不必担心,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一定会重金酬谢你的。” 看到何老神色尴尬,韩远仍不清楚其中缘由,当即又热情地补充道。 何老自尊心强,尤其看重面子。尽管他真心希望治好韩远的病,但实际上并非他所为,他无法坦然接受这个荣誉。于是尴尬地一笑,对韩远说:“韩总,你误会了,治好你的是这位年轻的医师,不是我。” “这……” 韩远并不认识郑义,加上郑义实在太年轻,所以他刚醒来就忽略了郑义的存在,以为是何老救了自己。 现在听到何老说他是被眼前这位年轻人治愈的,韩远顿时感到惊讶与震撼,愕然看向郑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爸,这是我好兄弟郑义。确实是他的针灸之术治好了你的病。” 在见证父亲韩远从病痛中苏醒,韩云凡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表的喜悦,他立刻走向前,向父亲揭示真相。 “真的……我的病……竟然是因为这位年轻人……我太感激你了,年轻人!” 韩远确认了自己的康复全赖郑义,震惊之余,脸上闪过一抹惭愧。他懊悔刚才未弄清状况就仓促道谢,如今面对真正的救命恩人,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哪里的话,韩伯,你身体恢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察觉到韩远的尴尬,郑义微微一笑,收拾起云笈九针,继续说道:“伯父,你的病源自多年的陈年伤痛。我虽为你施针放血,但后续调养至关重要。稍后我会为你配制草药,你要多休息,少思虑,不久就能痊愈。” “啊……啊,郑神医……多谢你!” 郑义的谦逊让韩远一时显得无所适从。 “哈哈……” 望着父亲的窘迫,韩云凡露出了久违的开怀笑容,然后走向前安慰道:“爸,郑义是我兄弟,你就当他是自己孩子一样,不必这么客气。” “没错,叔叔,我们都亲如兄弟,你这么客气,下次我们和郑义都不敢来了。” 沈若风见状,不甘示弱,拉着郑义一同上前,微笑着说。 “呵呵……是啊,你们说的对。” 看着郑义等人真诚的态度,韩远才从尴尬中解脱。望着儿子和郑义、沈若风等人欢愉的场景,他的心中满是欣慰。 “郑义,不,郑神医!” 此时,何老也从纷乱的心情中走出,紧紧握住郑义的手,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与敬意,低头道歉:“郑义,你的医术高超,实在令人赞叹。我对之前的轻视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第195章 目标锁定:滨阳秘境 “何老,无需介怀。” 郑义的个性就是这样,对于挑战他的人,他会勇往直前,毫不退缩;而对于承认并尊重他的人,他则会展现出谦逊的一面。 瞬间,整个氛围变得和谐融洽。 “云凡,快去安排家仆,今天我要举办一场家宴,与大家尽兴畅饮!” 看见大家都笑容满面,韩远的精神也随之振奋,他朝韩云凡挥挥手,下令道。 “爸,这个家宴……目前可能办不了……” 然而,听完父亲的命令,韩云凡的眉头紧锁,无奈地摊手说。 “怎么回事?一顿饭都安排不了……” 自从遭遇独狼与狼裔的惊骇之后,韩远便一直处于迷蒙的梦境之中,对家中状况一无所知。此刻骤闻儿子提及无法举办宴会,他想保持镇静都显得困难重重。 “唉,还不是那次两位猎魂者的阴影所致,如今府中的仆人们大都不敢在此逗留了。” 见父亲一脸困惑,韩云凡轻轻一叹,揭示了府邸中大部分仆人因恐惧而逃离的实情。 知晓这一切,韩远才豁然惊觉,原来事实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在外界设宴,找一家五星级的幻境旅社……” 韩远脸上掠过一丝失落,稍作思考,便对韩云凡建议道。 “嗯,我立刻去办理。” 韩云凡应声,正欲出门,却被何老拦下:“韩公子,宴席之事可交由他人处理,我不便参与。” “何老,你何必……不必介怀……” 韩云凡深知他秉持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于是笑道:“何老,虽然我父亲的病非你治愈,但在疗养期间,你的援手我们铭记于心,这份恩情必须回报。” “不必了,韩公子,既然韩总已康复,我也应回到秘境省。在外许久,家中事务始终放心不下。” 面对韩云凡的热情邀请,何老深感愧疚,转而对韩远说:“韩总,我这就告辞。你务必记住郑义的忠告。我可以断言,郑义的医术已远超我,用不了几年,他的名声必将在华夏大陆传开。” 说完,何老向众人微微一礼,赞赏地瞥了郑义一眼,然后离开了韩府。 无奈之下,既然何老拒绝,韩家众人也不便再挽留,只能目送他离去。 卧室中,瞬间陷入静谧。众人默默坐着,试图从这沉重的气氛中挣脱。 “对了,说起那两个猎魂者,我从妹妹那儿听到了一些秘闻。” 正当众人沉默之际,沈若风眼中精光一闪,找到了话题的突破口,呵呵笑着开口。 “什么秘闻?若风,不妨分享一下。” 上次独狼和狼裔在府上肆虐,还将父亲吓得不轻,韩云凡对这两个无情的猎魂者的愤恨自不必说。此刻听到沈若风提及此事,他精神一振,连忙催促询问。 “呵呵,这个秘闻可是第一手情报,直接从我妹妹那儿听来的。” 经韩云凡这么一追问,沈若风顿时满脸得意:“你们没听说吗?据说那个狼穴中的猎魂者遭到了执法者们的伏击,除了首恶独狼和二号人物狼裔,其余的不是被捕,就是当场落网。” 韩云凡原以为掌握着鲜为人知的秘闻,但听到的却是这座城市早已流传的旧事。他顿时扬起眉,咬紧牙关宣誓:“可惜让两头嗜血的魔兽狼行者逃走了,下次如果再遇见,定要给予它们最残酷的审判。” 韩云凡的话语充满斗志,沈若风却不由地泼了盆冷水:“哎呀,云凡,可别这么说。独狼和残狼是极度凶残的猎杀者,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碰到它们,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哪有能力给予严厉的惩罚?这事还是交给执法者处理!” 沈若风说的是事实,韩云凡听了却颇感不悦。尽管他深知这只是逞一时之快,但沈若风直言不讳,让他倍感颜面扫地。 “若风,如果你不相信,那就拭目以待。” 韩云凡瞪了沈若风一眼,握紧拳头,愤恨地说:“那两个恶魔毁了父亲的生活,如果真遇到它们,就算明知不敌,我也要拼尽全力撕下它们身上的皮肉。” “好了,云凡,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韩远看着韩云凡坚毅的表情,欣慰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不过,你现在不必担心,父亲的病已经被郑义治愈,你不必再去和那两个猎杀者硬碰硬了。” “父亲,您说得没错,但那两个猎杀者漠视生命,实在可恨。” 韩云凡点头表示同意,接着沉声道:“我已决定,就算自己无法亲自捉拿,也要资助执法者,确保这两个恶徒受到应有的裁决。” “嗯,云凡,这个主意很好。我们可以提供高额悬赏,全球通缉这两个恶徒。我相信以韩家的实力,即使他们逃到世界的尽头,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韩远听后,对儿子的想法深表赞同。 “韩伯父,其实我们没必要在全球范围内追捕他们,只需把注意力集中在滨阳市就行了。” 郑义一直静静地坐着倾听,此时才开口发言。 “只关注滨阳?” 郑义的话让韩远等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韩云凡困惑地问:“阿飞,独狼和残狼不是已经离开了滨阳吗?如果我们还把目标放在滨阳,岂不是徒劳无功?” “是啊,这样做确实难以理解!” 沈若风也摸着后脑勺,满脸疑惑。他的想法与韩云凡相同,无法理解郑义的意图。 “呵呵……” 郑义闻言淡然一笑,解释道:“韩伯父,若风,云凡,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独狼和残狼虽暂时离开了滨阳,但总会回来的。而且……” \"这样说,郑义,他们的回归恐怕并非毫无目的。\" 郑义的目光平静如静谧湖水,言语间透露着锐利:\"上次,狼穴杀手为了营救田中野云,几乎倾尽所有力量。尽管他们策划周详,最终却失败且损失惨重。警方甚至制造了田中野云坠亡的假象,令独狼心灰意冷,离开华夏,返回向他的主顾田中梦碎报告。 然而,田中梦碎能如此年轻就执掌田中家族,智慧超群,他定不相信田中野云会轻易丧命。因此,他会派遣独狼与残狼重返滨阳,亲自验证真相。 至于独狼和残狼,他们不可能是愚笨之人。经田中梦碎的指引,这次他们的行动必将更加隐蔽,想要捕捉到他们,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听到这里,韩远、沈若风、韩云凡三人均愣住了,他们无法理解郑义如何能分析得如此精确,仿佛亲身经历过。而且,郑义的话语中暗示,他似乎曾与狼穴杀手正面交锋过。 \"飞,你怎么会对这一切了解得如此透彻\" 沈若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问道:\"难道,你就是我妹妹所说的那位神秘侠客?\" 沈若风与沈馨的关系亲如手足,只要不是涉及机密的信息,沈馨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他。沈若风口中那些小道消息,其实是沈馨有意无意间透露的。而对付狼穴杀手的行动计划属于高度机密,沈馨并未告诉他。在沈若风的追问下,沈馨无奈地将郑义描述成神秘人物,并称这次胜利得益于这位神秘侠客的帮助。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大陆,沈若风对沈馨的奇异讲述曾嗤之以鼻,认为这只是妹妹从异世界传说中编织出的人物欺骗自己。如今郑义庄重地揭示了奇异的案件真相,使沈若风不禁联想到妹妹提及的那个神秘存在。 “什么神秘存在?我只是偶然协助了守护者联盟罢了!” 察觉到沈若风眼中闪烁的敬佩,郑义有些头疼,无奈地回应。 “如此说来,阿飞,之前的危机,你全程参与了?”见郑义点头,沈若风愈发好奇,继续追问。 “确实如此!” 郑义不愿深谈此事,于是将之前的冒险经历简述给众人听。 “太棒了!这样说来,我们都能直接与那两只凶猛的狼魔一决雌雄了!” 郑义的话点燃了韩远等三人的斗志,他们仿佛也能像郑义一样,真正与那两个强大的狼魔抗衡,甚至有机会将它们俘获。 一番交谈后,郑义打算告别返回,韩云凡突然记起之前在通讯器中提到的事,于是笑着对郑义说:“我们家族不久前运来了一批奇异矿石,因家父之事我一直将它们存放在仓库,未曾公开售卖。 我计划近日举办一场盛大的解石庆典,阿飞你需要优质翡翠,何不借此机会试试运气,或许能像上次一样,解出无与伦比的珍稀翡翠呢!” “得了,云凡,你真以为顶级翡翠是寻常之物,随随便便就能解开?” 沈若风闻言,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嘲笑道:“阿飞上次都解出了稀世的翡翠王,如果再解出极品,我只能怀疑他有洞察未来的能力了。” 郑义闻言心头微震,只见韩云凡瞥了沈若风一眼,调侃道:“什么洞察未来,我看你是小说里的奇幻世界待久了。这明明是阿飞的幸运所致,当然……” 说到这里,韩云凡骄傲地拍了拍胸膛,宣称:“当然,还有个极其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韩家开采的矿石,源自世间最纯净的翡翠源石。能解出翡翠的概率,远超其他家族。” “不至于,云凡,你这一吹,连牛魔王听了都会自愧不如呢!呵呵,你还是收敛点,别吹破天了下不来!” 第196章 高处的寒风? 尽管沈若风与韩云凡平日关系亲密,但偶尔也会拌嘴嬉戏。此刻见韩云凡竟然也开始炫耀,沈若风毫不犹豫地予以调侃。 “嘿,我这不是吹牛。” 韩云凡听闻,颇感不服气地反驳:“不是吗?不说郑义上次的极品翡翠王,就你上次的所得也不容小觑? \"想来,你的那双平凡之手,在任何一处矿石秘境中,恐怕都无法寻得一块神秘宝石?唯有在我这,你竟连连揭示了宝石的秘密,莫非真以为那是你的奇遇?实则,这恰恰证明了我的矿石源乃世间罕见啊!” \"这个……\" 沈若风原想与韩云凡一番唇枪舌剑,不料韩云凡的反驳直击要害,让他措手不及。虽然他心里明白韩云凡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仔细一思量,又似乎确有其理。他沈家公子一生探寻珍石无数,从未如上次般幸运,连续揭示出几枚稀世宝玉。 即使那些宝石在外界价值微不足道,对于沈若风这样的世家子弟来说,它们仅是增添一丝趣味罢了,金钱的多少早已不在他的计较之内。 \"如何,无话可说了?哈哈……\" 郑义治愈了父亲的病情,韩云凡心情大好,平时不善嬉笑的他,今天不禁多了几分幽默。连沈若风这样的老江湖,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慢着,云凡,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想起来了。事情其实另有玄机。\" 韩云凡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沈若风忽然灵光一闪,拍了拍额头,随即打断了他的话:\"云凡,你说我家矿石品质优良,我认可,但并非全然如此。我以前在你家并未多次寻得宝玉,而上次能接连揭示,关键在于我带上了阿飞!\" 沈若风越说越信服,音量不自觉提高,兴奋地挥舞着手:\"我明白了,原来上次是沾了阿飞的福气啊!云凡,你想,阿飞能揭示出绝世宝玉,这简直是天命所赐……哈哈,看来我这次还得紧随阿飞的步伐,抱住阿飞的庇佑才行!\" 沈若风的高声吼叫让郑义和韩家父子听得目瞪口呆…… 郑义正与沈若风、韩云凡商议参加宝石揭秘大会之事,突然手机响了。一看,竟是沈馨来电,令他略感意外。 \"小馨,找我有事吗?\" 郑义刻意压低嗓音,却被沈若风听到了。看到妹妹给郑义打电话,沈若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走过来向郑义眨眼道:\"是小馨打来的电话呀,她想和你说什么呢?\" \"别闹了!\" 郑义瞥了他一眼,转身不理会,对着电话轻声说:\"小馨!\" \"我好像刚听见哥哥的声音,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无线电波里,传来了沈馨困惑的声音。 \"嗯,我们现在在云凡的家中……小馨,有什么事吗?\" 郑义回应一句,接着又问…… \"有件至关重要的事,郑义,速至执法殿,刻不容缓!\"沈馨的声音在神秘的魔法波动中略显紧张。 \"何事如此紧急?\"郑义听闻,心中一紧,追问。 \"关乎独狼与断尾狼之事。\" 沈馨沉思片刻,低声透露:\"那两个亡命猎手,竟然又重返世间!\" \"怎么可能,他们竟敢再露面!\" 郑义虽然早有预感,但此刻仍震惊不已,急问:\"现在何处能寻其踪迹?\" \"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已在暗中布下天眼阵,一旦他们有所动静,我们会立即出击。\" 沈馨冷静叙述,忽然话锋一转:\"郑义,我要告诉你,透露猎手情报之人,你绝对猜不到。\" \"真的吗?何人所为?\" 沈馨的话点燃了郑义的好奇。 \"最先发现两大猎手行踪者,正是我们的副执法长,夏东阳!\" \"什么!居然是他?\" \"没错!\" 沈馨语气坚定,肃然道:\"夏东阳,原本无权干涉此案,却因握有猎手情报,得上级许可,直接参与了追缉行动。\" \"这样说,他也算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听完沈馨的话,郑义不禁感到一阵苦笑。 夏东阳如何得知独狼与断尾狼的下落,郑义并不知晓,但他深知夏东阳的为人。这种人,他并不愿为伍。 \"罢了,废话不多说,你速来殿内,易执法也在。\" 仿佛洞察郑义的犹豫,沈馨急忙催促。郑义应声,刚要出门,沈若风已笑容满面地迎上,说:\"阿飞,有专职护航者在此,何必劳烦马车?快上车,我送你至执法殿。\" \"让你送我,这多过意不去?\" 见沈若风要驾车,郑义不禁羞赧一笑。 \"哪有什么过不过意,我们是兄弟,未来或许还会成为亲家,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哈哈……\" 沈若风嘴角挂着顽皮的笑意,发动马车,催促郑义:\"走,正好我也去见见小馨,这丫头只知忙于执法,不着家,我得好好跟她聊聊。女子嘛,不必太过辛劳,找个如意郎君,才是正道!\" \"呵呵,若风,这看法我不敢苟同。如今的女子,也能撑起半边天呢。\" 郑义轻笑,坐上马车。沈若风驾着马车直奔滨阳执法殿,甫一停稳,守卫们便纷纷向他们恭敬地点头示意。 在众多警卫精灵的敬礼中,沈若风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微笑,行走在魔法编织的走廊上,瞥了一眼郑义,轻笑道:“阿飞,你觉得他们是在向我致敬,还是向你?” 郑义深知这些警卫精灵主要是向他致意,毕竟在上一次的奇幻任务中,他已在所有执法者心中树立了英勇的形象。 然而,面对沈若风的提问,郑义不假思索地笑道:“当然是向我们尊贵的沈公子,你的名声在滨阳城每一个角落都如雷霆般响亮!哪个见到你不鞠躬尽瘁,恭敬有加呢!” “嘿嘿,阿飞,你这样夸我,我都有些受不起呢!” 沈若风似乎并未察觉到郑义的戏谑,反而发出两声神秘的笑声。 接着,他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表情:“不过说真的,当一个人被众人瞩目,总会有一种孤独在巅峰的感觉。哎,我现在总算理解那些古代魔法国王的寂寥了……” “嘿,还孤独在巅峰?你现在站在哪里的高峰了?” 看着沈若风那副双手背后、趾高气扬的样子,郑义正想用魔法杖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清醒一下…… “郑义,你来了……咦,兄长,你怎么会来这里?” 两人在魔法走廊漫步时,忽然听到对面传来沈馨的声音。 “妹妹,你这话可不对劲啊!怎么说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兄长我只是来看看你,难道不欢迎吗?” 沈若风闻言,皱紧了眉头,不满地回应。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找郑义有急事。” 沈若风还没来得及表达不满,只见沈馨已经拉着郑义的手臂,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喂,妹妹,你这也太狠心了,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 沈若风一见此景,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想追上去,沈馨却转过头微笑着说:“兄长,你就别闹了,乖乖在这边等着,我和郑义真的有事!” “真的有事?” 尽管沈若风外表冷峻,但在亲近的人面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开玩笑。 沈馨的话虽随口而出,但他却似乎从中听出了别样的含义,随即嬉皮笑脸地说:“不知道你们要处理什么大事呢?我还盼望着哪一天能抱上侄子呢……” 话音刚落,沈馨还没反应过来,一转念,脸立刻涨得通红,羞涩地瞪了哥哥一眼,抱怨道:“兄长,你太过分了……” “哈哈哈……” 沈馨越显得害羞,沈若风就越确信他们之间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于是放声大笑…… 郑义跟随沈馨进入了公安局的会议厅,宽敞的厅内此刻已经坐满了参与行动小组的魔法执法者。 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郑义熟悉每一张面孔,但当一个陌生的影子闯入视线,他的目光中闪烁着轻蔑。 当然,能引起郑义鄙夷的,必定是那些不值一提的人。 而这人,正是夏东阳。 “郑少,你来了啊!” 夏东阳,一个狡猾如狐的家伙,郑义曾将他儿子夏剑送入幽暗的监牢,他费尽心机也无法解救,对郑义怀恨在心。 此刻见到郑义,夏东阳表面上却伪装得若无其事,甚至在众人面前微微一笑,主动打招呼。 “嗯,我到了,不过夏局,你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郑义对夏东阳的虚伪毫无好感,他知道那微笑背后隐藏着恶意。他对夏东阳的问候只是淡淡回应,反问道。 “呵,郑少,你的看法有待商榷呢。” 夏东阳听了郑义的话,内心愤怒,但在这些同僚面前,他无法表露。于是冷笑道:“我毕竟是治安署的副署长,不像有些人,连卫士的身份都没有,竟敢堂而皇之地参与我们的秘境行动会议!” 此言一出,全场脸色骤变。大家心里都明白,郑义虽非卫士,但之前的历次战斗,全靠他才能瓦解狼群的阴谋。 可以说,若无郑义,田中野运可能早已脱困,滨阳的执法者也将深陷狼群的操控之下,无法自拔。 “夏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197章 长线钓鱼,大鱼上钩 面对夏东阳的讽刺,郑义还未开口,沈馨已面色一沉,正色说道:“你说得没错,郑义并非卫士。然而他所做的贡献,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位卫士都要伟大。没有郑义,此刻你又怎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上回夏东阳强迫她父亲答应两家联姻,沈馨对他就已心生厌烦。加上对他的品质质疑,如今看到夏东阳,沈馨便难以忍受。 见他竟敢当众侮辱,沈馨立刻挺身而出,反驳道:“倒是你这位夏副署长,从任职以来,似乎没有任何值得称颂的功绩?” “你……” 沈馨的话语如同锐利的冰刃,狠狠刮过夏东阳的脸庞。 瞬间,夏东阳方才刻意维持的平静荡然无存,他冷目瞪着沈馨,猛然拍案而起:“沈家丫头,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探秘队长,也敢如此对我讲话?” 会议室中,坐满了滨阳治安精英。起初,他们以宽容的态度旁观两人的争锋。此刻听闻夏东阳不顾身份大发雷霆,不禁纷纷皱眉。 \"夏老,小沈的话语不过是戏言罢了。你身为资深的战友,怎会如此缺乏冷静呢,对?” 在场的气氛变得微妙,月影城的警政长官伊剑枫缓步上前,对着夏东阳温和地开口。 \"伊老,这不是冷静与否的问题。\" 夏东阳的脸色此刻已如乌云笼罩,严峻地回应:\"沈家的这位姑娘,向来倚仗家族力量,视他人如无物。今日她的话语并非戏言,而是对我直接的挑衅!这怎能忍受!\" 此时,夏东阳似乎忘记了最初的矛头是针对郑义。沈馨的挑衅让他怒火中烧,对郑义的怨恨悄然转移到了沈馨身上。 \"这夏老,凡事要有度,如此终究不妥\" 看见夏东阳认真起来,伊剑枫的神情明显变得凝重。 毕竟他是整个警政机构的首领,他作为局长,还从未在下属面前拍案而起,夏东阳一个掌管档案的副职,有何资格在此咆哮? 夏东阳在警政内部的威望早已微薄,尤其自从伊剑枫到来后,他更是被对方的威严压制得抬不起头。而此刻的爆发,在夏东阳眼中,无疑是他重振雄风的良机,他要借此机会,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威。 夏东阳心中的野心一旦萌生,自然不再顾忌伊剑枫的劝诫。 立刻,他挥动手臂,严厉地命令:\"不,沈馨刚才的言论是对领导者极大的侮辱。我坚决要求她向我道歉,如果她顽固不化,我将行使权力向上级部门提出处理她。” 听见夏东阳的言论,伊剑枫内心冷笑,连在场的警务人员也暗自发笑。 毕竟,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尽管沈馨的话语刺耳,但她所说的每一点都是事实。 夏东阳这位副局自任职以来,除了为自家捞取些许利益,的确没有做出过值得一提的成绩。若每位领导者都像他这般,社会将停滞不前。 此刻,夏东阳的虚张声势过度,只因沈馨一句话,便要沈馨道歉,甚至扬言上告处罚她。这未免太过夸张了! \"夏副局,我并未出言不逊,为何要向你道歉?抱歉,我绝对不会向你低头的。\" 面对夏东阳的咄咄逼人,沈馨毫无惧色。不仅如此,她特意加重了\"副\"字的发音,以此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地位,在伊局长面前,最好有所收敛。 啪! 夏日炽阳下,夏东阳怒火熊熊燃烧,再次重击桌面,指尖直指沈馨,嘴角勾勒出冰冷的笑意:“好得很,沈家丫头,果真是遗传了你父亲的秉性……哼,不过你们父女别高兴得太早,对付你们的手段我多的是!” 他的话语狠辣如蛇蝎,咬牙切齿间透出的恶意让在场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沈馨和四周的人皆面面相觑,不解夏东阳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即便出言冒犯,也不至于如此激烈?此刻他的模样,仿佛与沈家父女有着深仇大恨。 众人对夏东阳的狠毒表情感到困惑,唯有郑义心中猛然一震。 在此刻,他突然联想到了许多…… 事实上,郑义早在看到夏东阳看向沈馨的眼神时,心中便已惊讶不已。 那一刹那,郑义想起初次在旅馆遇见沈树声和夏东阳,两人间的微妙气氛让他心生疑窦。 要知道,沈树声是滨阳知名的富豪,名望与地位并重,即便在政界无实质性权力。至少,他在市领导面前也有发言之地。 可这样一个在政商两界都有威望的人物,为什么会畏惧身为警局副局的夏东阳,甚至被迫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他的浪荡子? 沈树声与夏东阳之间,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郑义尚未摸清这个秘密的全貌,但他推测,沈树声这位大人物必有把柄握在夏东阳手中。否则,以沈树声那骄傲的性格,怎会受制于微不足道的夏东阳? 然而,夏东阳到底掌握了沈树声什么秘密,以至于沈树声对他存有畏惧? 郑义思绪纷飞,看到夏东阳此刻对沈馨的愤怒,他愈发确信,夏东阳对沈树声既恨又怕,即便掌握了对方的弱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正是他当前态度的唯一解释。 郑义洞察了这一切,但他打算暂时保密,待暗中查明真相后再做决定。 夏东阳怒火中烧,但沈馨并未理睬他,他无奈之下,只能在众人面前冷冷哼了一声,将恨意深藏心底。 他环顾四周,见同事们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心中更加愤恨。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易剑锋身上,说道:“老易,此事暂且按下不表,我参与这次行动组会议,就是为了讨论如何对付独狼和残狼这两个刺客。” “嗯,好,我们回归正题。” 易剑锋听完,认真地点点头回应道…… 实则,若夏东阳与沈馨的冲突升至巅峰,易剑锋将陷入极度困境。这句“高位压制,权力如山”在奇幻世界中意味着,易剑锋虽身为一局之首,能轻易震慑夏东阳,但他深知夏东阳狡猾如狐,即使此刻驯服,日后的暗中阴谋亦难以防范。更甚者,夏东阳凭空获得的秘密情报已赢得省厅高层的信赖,得以直接加入征伐队伍。虽无法撼动易剑锋的决策权,但其背后可能向省厅首领进谗言,易剑锋对此心知肚明。 于是,尽管对夏东阳并无好感,面对这场纷争,易剑锋秉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原则,笑容满面地环视众人,提议道:“诸位不妨直言,独狼与残狼再度回返,我们应如何应对呢?” 易剑锋的问题让在场的执法者一时无言以对,毕竟众领导在场,决定权不在他们手中。 易剑锋视线流转,最终停留在沈馨脸上,微笑问道:“小沈,你作为行动组组长,先提出个计划。” “这个……” 沈馨思虑一番,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郑义,询问:“郑义,你有何见解?” “呵呵,我的看法无关紧要,关键看领导者怎么看待。”郑义微微一笑,目光依次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夏东阳身上,眯眼笑道:“夏副组长,你是新晋行动组一员,也是局内领导者。我们就先听听你的高见。” “我的高见?” 原本,见众人聚焦郑义,夏东阳心中愤懑。如今郑义嬉皮笑脸地将问题抛给自己,他满腹疑惑,凝视郑义。 他无法理解郑义的意图,按常理,郑义与他水火不容,绝不会设法捧高他,更不会帮助他。这小子究竟意欲何为? 夏东阳一时猜不透,冷冷扫了郑义一眼,冰冷的目光仿佛传达着警告:别以为你在我面前假装抬举,我夏某人就会感激涕零,忘记你我对立的恩怨?哼,休想! 呵呵…… 郑义对夏东阳的凝视仅是一瞥,随即以一声不屑的冷笑代替回答。 郑义那冷嘲的笑声让夏东阳脸色一沉,他正欲发作,却发现众人目光齐聚于他,易剑锋也笑道:“老夏,既然郑义这么说,那就分享一下你的想法!” 见易剑锋如此决断,夏东阳无奈之下,只好微微颔首,故作谦逊地开口:“好,那我就谈谈,如有不妥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会场内无人回应,夏东阳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严肃地道:“各位,不必我多言,想必大家都清楚,孤狼与残狼这两大猎影为何敢于冒险重返滨阳,他们的目标仍是营救田中野云。” 整个会议室依然静默无声,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需夏东阳赘述。 “既然目标是田中野云,我们为何不再次利用他作为诱饵,引蛇出洞,一举擒获呢?” 见众人沉默,夏东阳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得意,自鸣得意地说。 “引蛇出洞?” 易剑锋听完,兴趣盎然,不由得追问:“夏兄,不妨详细说说,这该如何布局呢?” “很简单!” 夏东阳听到这话,脸上依然带着得意,接着说:“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孤狼和残狼的动向,对他们的心思也了如指掌。 依我之见,我们可以放出风声,说要将田中野云转移到王都。这样,他们会半路拦截。到时候我们设下陷阱,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夏东阳的话掷地有声,众警员闻言纷纷议论开来。 第198章 你是否故意要气我? “不行,田中野云是我们破获田中家族在中土大陆毒品网络的最重要线索。”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沈馨站了出来,坚决反对:“如果田中野云被救走或遇害,即使抓到孤狼与残狼,也无法挽回大局,甚至可能是得不偿失。” “没错,沈馨说得对。田中野云才是我们破案的关键,那两个猎影只是跳梁小丑。只要保证田中野云的安全,忽视他们,他们自然会销声匿迹。” 沈馨的观点立即得到了几位高层的一致赞同。警方的目标是捣毁田中家族和刀爷在中土的贩毒网络,而不仅仅是捉拿两个难以捉摸的猎影。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嗯,小沈的观点很有洞察力。” 易剑锋思索片刻,对沈馨的看法深表赞同。正欲反驳夏东阳,却见夏东阳焦急地争辩:“易局,小沈和大家的顾虑其实是多余的。” 仿佛担心易剑锋过早否定他的提议,夏东阳立刻补充道:“其实,我提出的计划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哦,是吗?那夏兄不妨再详谈一下!” 易剑锋眉心微蹙,尽管他对夏东阳那种讲话方式并不感冒。然而,毕竟夏东阳是幽光城警备府的副府令,他也不能全然失礼,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明智之举!” 夏东阳闻言,脸色一肃,扫视众人,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说道:“可曾有人想过,田中野运虽名义上是田中氏族的族长,但实则田中家族的真正权力早已落于其子田中碎梦手中,田中碎梦只是个挂名的傀儡罢了。” “夏府令,您言之有理,但这又意味着什么?与当前的案件有何关联?” 一位执法者听后当即提出质疑。 “关系重大,至关重要!” 夏东阳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继续说:“你们是否想过,田中野运只是一个无力的傀儡。别说他手中并无实权,就算有,也不可能掌握华夏秘药流通网络的秘密。如果我们把这些无用的棋子当作关键,岂非荒谬至极?” 夏东阳的话语再次让全场陷入沉默。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尴尬不已。 如果夏东阳的推断为真,那么滨阳警备府此刻的境况确实尴尬。 “夏副府令,您所言不过是个人臆测。” 夏东阳话音刚落,沈馨便插话进来,语气坚定地反驳:“据我调查,田中碎梦确实是在田中野运被捕后才掌控了田中家族。而在那之前,田中野运虽表面隐退,却握有田中碎梦未知的诸多秘密。我相信,只要我们深入挖掘田中野运,必然能事半功倍。” “事半功倍?哼,沈家少女,你把事情想得太轻松了。” 见沈馨执意反对,夏东阳怒火中烧,冷哼一声:“田中野运曾是一族之长,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他会向我们透露什么?” 说完,他又转向易剑锋,激动地提议:“易府令,现在只有采纳我的建议,用田中野运作为诱饵,引出独狼与残狼。” “这个……” 易剑锋面带深思,夏东阳的分析让他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他同样赞同沈馨的观点,一时间竟无法做出决断。 “夏东阳,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何目的?为何执意要追捕那两名刺客?难道在你看来,他们比田中野运更重要?” 看到易剑锋眼神中闪烁着犹豫的微光,沈馨的心弦紧绷。她坚决反对夏东阳的计划,尽管这种策略与郑义上次所用相似,但孤狼与残狼两位战士并非愚钝之人,上次的突袭差点让整个猎影队伍全军覆没,他们怎会再次陷入同样的陷阱? 她内心深处明白这个道理,猜测夏东阳坚持如此必有其神秘的理由。只是这秘密究竟为何,她一时难以琢磨,只能质问夏东阳。 “沈丫头,你误解了。” 面对沈馨的质疑,夏东阳依然充满自信地回应:“我不是说孤狼和残狼比天野运更重要,而是他们背后隐藏着天野碎梦和他的黑暗帝国。 再者,我确信,他们敢于单独现身,甚至在我们眼前展示目标,这意味着他们在暗中拥有强大的盟友,足以与我们抗衡。” 夏东阳的话语越讲越有力度,说到此处,他还特意展现出振奋人心的表情,激动地说:“难道你们不想揭开这个藏在阴影中的罪恶组织,彻底铲除他们吗?” 不得不承认,身为公安局副局长的夏东阳并非等闲之辈。单论他煽动情绪的技巧,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在他的演说之下,会议室里的大多数警员都流露出赞同的神色。 “这个……嗯,夏老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孤狼、残狼上次遭受重创,这次还敢再来,想必在滨阳境内仍有同伙接应。” 易剑锋边说,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沈馨,再次微笑道:“小沈,如果我们能赢得这场辉煌的胜利,滨阳警局必将享誉全球。” “但是,局长,我觉得……” 看着易剑锋似乎已被夏东阳所说服,沈馨更为焦虑。然而,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反驳,只好焦急地看向旁边的郑义,不满地嚷道:“郑义,你倒是开口啊!” “呵呵……” 郑义听到此,脸上才浮现一丝淡然的笑容,向沈馨摊手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你……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气我啊!” 沈馨再次瞪向郑义,同时低声埋怨。若非现场这么多同事,她或许真的要失控了。 “哪有想气你呢,我们之间并无恩怨。” 郑义毫不在意地对沈馨笑出声,同样压低声音回应。 “你……快帮我辩解一下!” 注意到同事们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显然对他们两人私下嘀咕感到好奇。沈馨顿时坐立不安,悄悄伸手过去,在郑义的腿上轻轻掐了一下。 这家伙,居然还敢和她打哑谜! “哎哟!” 郑义在她的这一捏下,立刻发出奇特的鸣响,身体宛如魔法火箭般腾起,差点击穿眼前的魔法会议桌。 “怎么回事?” 郑义的异常举动瞬间让众人惊骇,疑惑的目光纷纷聚焦于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郑义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嬉笑道:“没什么,刚被一只巨大的影翼蚊咬了一口。” 说完,他还特意挑衅般望向早已怒目相向的沈馨,顽皮地眨了眨眼。 影翼蚊,简直荒谬,竟敢将我比作那微不足道的虫豸! 沈馨则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暗暗发誓要让郑义尝到被影翼蚊围攻的滋味。 “影翼蚊?现在还有这种生物?” 易剑锋抬头环视四周,直到无意间捕捉到沈馨的表情,才领悟到郑义话中的隐喻,脸上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随后对郑义说:“好,郑,你有什么见解?分享一下,让大家都能参考。” 随着易剑锋的话语落下,郑义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沈馨望向他的眼神炽热无比,就连夏东阳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丝期待。 刚才,沈馨与夏东阳的辩论势均力敌。如今看来,唯有郑义的态度才能左右易剑锋最后的抉择。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郑义的答案。而在某些人心中,似乎已默认郑义会站在沈馨这边。 然而,郑义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郑义环视全场后,目光落在夏东阳身上,开口道:“各位,我非常支持夏副局长的提议。对于夏副局长这招‘长线钓鱼’的策略,我完全赞同。” “什么?”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其中最为震惊的无疑是沈馨和夏东阳。 沈馨惊讶是因为她万万没想到,郑义并未站在她这边,反而为对手夏东阳发声。 夏东阳的不解也是如此,甚至在他心中,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遇到了鬼魅。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次郑义为何没有站在沈馨阵营,反而为他辩护。这小子究竟有何意图? 尽管大家都不清楚郑义的动机,但他的观点如同最后一颗砝码,压在天平上,使原本倾向于对狼群行动的公安局长易剑锋做出了最终决定,采纳夏东阳的行动计划。 当易剑锋宣布决定时,沈馨的脸色阴沉,愤怒的目光始终锁定着郑义。 而郑义仿佛未察觉一般,依旧笑容可掬地与她交谈。但此刻的沈馨正处于愤怒之中,哪里还听得进郑义的话语 注视着夏东阳,只见他计划的批准让他满脸洋溢着胜利的光彩,然而,即使这样,他内心对郑义的感激之情并未滋生,反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祥预感。这种感觉究竟源自何处,他一时之间无法理清。 “就这样,暂时采纳这个行动计划,各位先各自准备,执行细节我们再行商议。” 会议室内,众人正热切讨论,易剑锋一脸庄重地宣布,旋即散会。 “哼!” 夏东阳斜睨了郑义和沈馨一眼,鼻息中逸出得意的冷笑,随即融入人群,未回头地离开了会议室。 沈馨带着幽怨的眼神瞥了郑义一眼,正欲悄然离去,不料郑义突然几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微笑道:“怎么了,沈大美人,不开心吗?” 第199章 我并非孤军奋战 “我是否开心,跟你何干?让开,我要回家!” 沈馨心底的确憋着一口气,瞪了郑义一眼,转身欲走。 “哎呀,小馨,现在你还不能回去呢。” 郑义依旧嬉皮笑脸地挡在她面前,当他擦过沈馨身边时,突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 沈馨闻言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别慌。” 郑义警觉地环顾四周,随后神秘兮兮地对沈馨说:“快跟我来!” 刚才郑义的悄悄话让沈馨大为震惊,至今仍未能从震撼中恢复。她再次看向郑义,只见他神情严峻,全无玩笑之意。她不再多想,跟着郑义向外走去。 郑义拉着沈馨在走廊边稍作停留,正当沈馨疑惑不解时,郑义竟拉她朝易剑锋的办公室走去。 “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局长那儿干什么?”沈馨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急忙问。 “别急,一会儿就知道了。” 郑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没有解释,径直走向易剑锋的办公室。 …… 夏东阳坐进车里,得意地将公文包丢向后座,吩咐司机:“出发!” 司机二话不说,发动引擎,轿车缓缓驶离魔法安全署的庭院。 “是你?” 行驶至大街上,夏东阳才察觉到司机已换人,不禁惊讶道:“你胆子不小,居然敢闯进魔法安全署!” “我又不是老鼠,你们也不是猫,我干嘛不敢进来?” 司机摘下帽子,一头白发露了出来,竟是大岛由夫的手下,那位白发中年男子。 “以后还是谨慎些好,魔法安全署内高手如云,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夏东阳抹去额头的冷汗,向外张望。还好此处是热闹的大街,无人留意他们的异常。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任务结束后,彼此都将消失在对方的记忆里,你无需挂念此事。\" 银发中年男子冷笑,随即询问:\"目前情况如何了?\" \"进展顺利,易剑锋已经接纳了我的提议,不过具体行动计划,还需进一步商讨。\" 夏东阳取出魔法烟,点燃后深吸一口,之前的忧虑稍减,松了口气说。 \"好,只要他同意,回去后我会指示孤狼小队按原定计划行动。\" 银发男子点头,驾驶马车的同时回应。 \"不过,有一事让我颇感意外。\" 夏东阳皱眉,忧郁的目光凝视着后视镜中的银发男子,忧虑地说:\"我提出这个计划时,沈馨原本是反对的,易剑锋也犹豫不决。但郑义出乎意料地站出来,支持我的观点。你认为,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呵呵,毫无疑问,这里面必然有隐情。\" 夏东阳的猜测中,银发男子应会对此感到极度震惊。然而,听完后,银发男子只是轻笑两声。 \"郑义是个难以捉摸的角色,否则田中公子也不会如此关注他,甚至下达必须将其带回的死令。他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只要我们谨慎应对,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你说得对,我们的计划已经相当周全,这次一定能完成田中公子交付的任务。\" 夏东阳完全同意银发男子的观点。话音刚落,他的话语一转,目光转向车窗外,满脸冷漠地说:\"更何况,我手中还握有杀手锏,我不信这次抓不到郑义这小子……\" 郑义带着沈馨,踏入易剑锋的魔法书房。接着,他详尽地向易剑锋和沈馨解释了他对整个案件的疑惑以及精心策划的布局。 郑义逐一揭示疑点时,易剑锋和沈馨皆是震惊不已。然而,郑义的每一点都有确凿的证据或推理,让他们不得不信,从而重新审视整个案件。 \"什么?你竟打算这么做?不,太危险了,我坚决不同意!\" 最后,听到郑义决定独自面对整个犯罪集团,易剑锋和沈馨面色大变,易剑锋立刻否决了郑义的冒险提议。 \"郑义,你的计划太过危险,太过疯狂,我们绝不会让你孤身涉险。\" 沈馨也坚定地看着郑义,满含担忧和深情地说 郑义竭力避过艾尔薇拉那双燃烧着炽热魔力的瞳孔,目光却落在了伊森·布莱克身上,他淡然一笑,说:“布莱克阁下,我这个计划虽然充满未知,但我恳求你们信任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探寻神秘的情报……而且,凭借我个人的魔法能力,确保自身安全并全身而退,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你还说没问题,我看麻烦可大了。不行,我坚决反对!要去,也得带上我!” 郑义话音刚落,詹妮弗·希尔维亚焦急地插话进来。 显而易见,在所有人眼中,詹妮弗是个集美貌、勇气和智谋于一身的英勇女法师。作为她的上司,伊森·布莱克从未见过她对任何人表现出这样的担忧。而此刻,她却对郑义流露出了这份关切。 这不禁让伊森有所感触。 “呵,郑义,你看珍妮芙多么在乎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她会痛心疾首的!” 伊森难得带着调侃的语气对郑义说,同时眨了眨眼,示意他坐下。 伊森的玩笑话立刻让郑义和詹妮弗同时双颊泛红。两人谁也不敢直视对方,一时之间,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 “哎呀,你们俩……好,我们回到正题。” 无奈地看着他们俩,伊森只好叹了口气,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然后,他认真地看向郑义:“郑义,你还有更好的计划吗?这的确太过危险,你又不是我们的魔法执法者,我们没有权利让你冒如此大的风险。” “布莱克阁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计划虽险,但正因为危险,我们才有机会揭示那个黑暗贩毒团伙的真实面目,并一举歼灭他们。” 郑义心中深感伊森和詹妮弗的关怀,但他的话语依旧坚定清晰。他扫了一眼两人,继续说:“更何况,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一旦我潜入敌阵,执法部门会立即行动,在边境布下防线等待接应。” 说到这里,郑义的声音更加洪亮,他紧紧握住伊森和詹妮弗的手,无比自信地宣称:“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如此简洁的话语,却如山河般雄壮,比任何豪言壮语更能振奋人心。 面对如此坚定的郑义,伊森和詹妮弗都不禁眼中泛起泪光,语塞良久,不知该如何回应。 “珍妮芙,你有什么看法?” 最终,伊森的立场动摇了,他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詹妮弗,急切地问道…… 此刻,沈馨并未立刻回应局长的话语,而是以一双燃烧着炽热痴恋目光,深情地凝视着郑义,紧握他的手贴于心口,倾听那砰砰跳动的心弦之声。“郑义,你必须铭记于心!” 即便易剑锋在场,仿佛也无法抵挡沈馨对郑义的内心独白。此情此景,在易剑锋的注视下,沈馨坦露了心迹:“郑义,若你无法安然归来,我沈馨的生命,也将为你终结!” 如此炽烈的话语,如此深情的誓言,令郑义无法抑制内心的激荡。他坚定地点头,抛却最后的矜持,将沈馨柔弱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 瞬间,虽无言语交流,但彼此的情感已化作深情,尽在无言的拥抱之中。 砰! 正当郑义与沈馨深情相拥之时,局长办公室的厚重大门被人猛然撞开,沈若风风风火火地闯入。 “阿飞,小馨,我四处找不到你们,原来躲到这里来了!你们这是……” 沈若风如迷途的飞鸟闯入,话说到一半抬头看见郑义正与妹妹相拥,一时错愕,张大嘴巴盯着他们。 他的出现,令郑义和沈馨如受惊的鸳鸯般骤然分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呵,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哈哈……你们继续,继续……”沈若风恍然大悟,佯装不知情地打趣道。 沈若风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易剑锋竟淡笑立于一侧,不禁疑惑地问:“易局,你这可不对,人家情侣在谈情说爱,你怎么能凑热闹,快出去!” “出去?这……不对,这好像是我的办公室!” 易剑锋被他一说,愣了一下,刚要迈步出门,忽然想起什么,尴尬地摸了摸额头。 “呵呵,易局,你未免太过古板了?这是你办公室又如何,就不能让小情人约会吗?” 沈若风毫不在意易剑锋的反驳,依旧嬉笑着说道。 “哥,你就别捣乱了。你快出去,我们在谈正事呢!” 沈若风突如其来的出现和他的胡言乱语,让郑义和沈馨更加难堪。最终,沈馨嘟起嘴,不悦地催促道。 “嘻嘻,我明白了,你们继续,继续谈正事,我不打扰了!” 沈若风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话音未落已被沈馨强行推出门外。 与易剑锋、沈馨商定行动计划后,郑义便与沈若风一同离开了公安局…… 针对孤狼与狼裔的策略仍需深谈,全部策划还需两日筹备,故此郑义此刻唯一可选的上策唯有耐心守候。 第200章 地下古宝交易会 次日清晨,韩云凡来电,透露他联系上了一位古董秘境的召集人,邀郑义今日共赴寻宝之旅。并且他已经通知了沈若风,三人同行。 郑义恰巧空闲,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态应允了。 挂断电话后,沈若风的通讯紧接着传来。内容与韩云凡大致相同,还提出由他驾驶,共同驶向古董秘境的所在地。 约定的地点敲定后,郑义急忙前往。 抵达时,韩云凡和沈若风已静候在那里。见郑义到来,二人打开车门,邀请他入座。 沈若风驾驶的是一辆超凡的战神越野,它强大的穿越能力犹如一台破土机器,威武非凡。 沈若风径直将车驶至神秘燃料站满载燃料,随后驾车一路奔向荒郊野外。 “怎么,不是去古董秘境交易会吗?难道不在这座城市里举行?” 面对此情此景,郑义略感疑惑,出声询问。 韩云凡与沈若风闻言相视一笑,韩云凡回应:“当然不是。虽名为交易会,实质却是私下的神秘交易。” “私下交易?”郑义闻言,疑惑未消。 见他不解,沈若风苦笑解说道:“阿飞,古董交易可不同于赌石。古董实实在在摆在那里,价值多少,行家一眼便知,与赌石的靠运气截然不同。” “我明白两者有别。” 郑义点头,但仍略有迷惑:“不至于因为这些区别就秘密进行?难道这些古董……来历不明?” 听到这里,韩云凡和沈若风面露恍然,沈若风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对他说:“嘘,这种事情,心照不宣,只需我们自己了解。” 哎呀,果然…… 望着他们神秘兮兮的表情,郑义心中一清二楚。他忽然想起胖子曾经提及的古董获取途径,真正的珍品往往来源复杂。 看来,韩云凡与沈若风此次带他前往的所谓古董秘境交易会,实则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市场。 “阿飞,你说得对。” 看着郑义满脸狐疑,韩云凡也笑着向他阐明:“这个古董交易会确实是私人举办的地下交易所。虽然出售的古董来历成谜,但买家只在乎真伪。” “确实,这些交易会上的古董,很多都是刚刚被盗墓者从地下挖掘出来,尚未沾染人间烟火。” 此刻,沈风凛冽补言道:“这等珍品,若是投入拍卖,价格翻上数十倍亦非虚言。” 郑义闻之,不禁一笑,道:“尔乃沈家贵胄,视金银如浮云,唯有真品方入眼,何曾挂怀其值几何?” 沈风凛冽尴尬笑道:“阿飞,你言之不谬,金钱于我确无足轻重。然而,这些奇珍异宝若放于拍卖盛会,天晓得将引多少豪杰竞逐。我心有忌,不愿他人与我争锋,更不愿高价成交徒留笑柄。现下取之,才是上策!” 郑义虽感无奈,但深思之下,又觉其言有理。遂默然不语,心中暗想,不妨去见识一番这神秘的地下交易,或许能觅得宝物也未可知。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驾车穿行,沈风凛冽驱车至雄伟山脉脚下。 郑义仰望高山,原以为须徒步攀登,岂料沈风凛冽驾驶车辆曲折前行,竟寻得一条蜿蜒山路,一路盘旋而上。 看沈风凛冽驾车行云流水,郑义心知,此地绝非他首次涉足。他对这片地形,了如指掌。 沈风凛冽早有预备,知需入山,特选动力磅礴的越野巨擘——悍马。换作其他豪华轿车,只怕半途已损。 悍马沿崎岖山路驰骋,约莫二十分钟后,抵达一片开阔之地。郑义透过车窗望去,瞬间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眼前这片山谷盆地,宛如世外桃源,地势平坦,景色宜人,山青水碧。不远处,一排村落大院矗立,院前空地,各式越野车停放其中。 看来,他们并非唯一参与地下交易的宾客,且早有人捷足先登。 “哟呵,韩公子,沈公子,两位大驾光临,云某失迎了!” 三人甫停车,便见几名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位蓄须中年男子走来。 那中年男子身材矮小,目测不过五尺有余,然而身高并未削弱他的威仪与自信。他走来,始终散发出领袖的威严,笑意盈盈地与韩云凡和沈风凛冽握手。 “云掌柜,许久不见!”韩云凡与沈风凛冽也大笑向前,与他热情相拥。 这位云掌柜显然目光独到,即便郑义衣着普通,陪在韩云凡与沈风凛冽身边,看似随从,他却丝毫不显轻慢,礼貌地向郑义伸出手,同时向韩云凡询问:“韩公子,这位兄弟是……” \"嗯,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胞兄弟郑义。”韩云凡笑容中带着神秘,向两人介绍:“阿飞,这是云翔羽,云氏商会的领袖!” “原来是郑兄,真是久仰大名!” 云翔羽能在此地举办这样的秘境古宝交流会,显然并非平凡之辈。他的行事一贯深藏不露,见郑义与韩云凡、沈若风同行,便不再探究郑义的身份,引领三人步入宏大的庭院之内。 这个秘密的古物交易集会,早已在滨阳的魔法社群中传开,甫一揭幕,便吸引了不少滨阳市魔法商业界的知名人士。 当然,这些显赫人物中,也包括了在滨阳地下魔法世界中翻云覆雨的大人物。 郑义与韩云凡、沈若风一路走来,巧遇了一位熟面孔。 这位熟人在滨阳的地下魔法界颇有影响力,偏偏与郑义和沈若风两人关系紧张。 没错,此人正是洪爷,洪大力。 正当郑义三人随着云翔羽步入庭院时,突然发现洪大力正与几人闲谈。 看见郑义他们到来,洪大力鼻息间冷哼一声,冷笑说道:“哎呀,我还以为你们三位是超脱世俗之人,怎么会也来跟我们这些世俗之人争夺宝物呢?” “哼,所谓超脱与世俗,不过是因事而异。洪爷您都能来,为何我们就不能?这岂不是笑话吗?” 听完洪大力的话,沈若风率先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回应。 “哼!” 洪大力深知沈若风是个不好招惹的角色,被他顶撞一句,便不再多言。 他立刻转移视线,凝视郑义,冷冷说道:“沈少爷和韩少爷都是滨阳魔法商界的名门之后,来了也就罢了,但我实在不解,你这个贫穷小子,哪来的勇气来这里?岂不是自取其辱?” 沈若风就算了,毕竟他出身富贵,有财力雄厚的父亲庇护,洪大力不敢轻易挑衅。 然而,对于郑义,洪大力一直怀恨在心。尽管之前他在郑义面前吃过不少亏,却始终不服气,总想找个机会在郑义面前扳回一城。 此刻,在洪大力看来,正是嘲讽郑义的大好时机,他自然不会错过。 面对洪大力的傲慢言论,郑义并未立即反驳,而是扫了他一眼,满脸轻蔑地说道:“洪老板所言极是,我的确囊中羞涩,但我至少懂得鉴赏。总比洪爷您到处挥霍金钱要有眼光得多。” 说到这里,他假装想起什么,满脸戏谑地笑道:“对了,洪老板,您上次花两百八十万购买的那两条魔法锦鲤,不知现在养得如何了?” 在最近的神秘生物交易会上,洪大力出于对郑义的蔑视,竟将一对仅值百万金币的幻彩鲤鱼竞拍至二十八万金币,结果却落入郑义的圈套,自食其果。 洪大力是个粗犷的战士,与郑义争夺鱼只为争一口气,对那些灵性生物的养护之道一窍不通。那两条幻彩鲤鱼,他带回后不足一月便黯然凋零,令洪大力懊恼不已。 此事很快流传开来,成为圈内人的笑谈。原本洪大力对此就心有芥蒂,如今郑义旧事重提,他的脸瞬间变得如火炽烈。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不禁窃笑,但洪大力的手下瞪来警告的目光,众人便强忍笑意,唯有沈若风不顾一切地捧腹大笑。 洪大力脸色铁青,愤怒与无奈交织,面对沈家大公子,他无计可施,只能充满怨恨地瞪了郑义一眼,然后沉默不语。 “这小子就是郑义?” 洪大力正怒火中烧,对面一个剽悍的战士挺身而出,指着郑义询问洪大力。 “没错,阿修,就是这家伙!” 洪大力望去,认出此人正是梅岭区霸主苏爷的心腹,那位名叫修的硬汉,于是点头应答。 苏爷的领地虽与洪大力相差无几,但论威望和实力,数个洪大力也难以企及苏爷。而修,正是苏爷麾下的首席护卫兼猛将。 可以说,苏爷的半壁江山,皆由修一手打下。 “小子,你就是郑义?” 得到确认后,修向前迈步,直逼郑义,锐利的眼神犹如冰锥,冷冷地质问。 郑义毫不回避修的目光,镇定地回答:“我确是郑义,但是否是你寻找的那个人,这似乎并不需要我关心。” 郑义对修毫无印象,也不明白何时得罪了这位煞星,竟让他一听见名字便露出噬人的凶相。 “只要你承认是郑义就好!” 修怒气未消,手指几乎触到郑义的鼻尖,低吼道:“小子,你的确嚣张,不仅打了我的徒弟,还狠狠敲诈了他!” 第201章 勇猛与否,敬请期待 说到此处,修的目光飞快掠过云飞扬的脸庞,随即对郑义冷声道:“今日在云老板的地盘,我不与你计较,只要你双倍赔偿,我就当你是阵风放过。” “你徒弟?” 郑义被修的莫名其妙之言搞得一头雾水,直至听到最后一句才恍然大悟,不禁失笑道:“明白了,你徒弟是林智勇……对,我以前确实听他提起过,他老大叫修哥……” “混账,明知故犯?!” 郑义的言语轻如鸿毛,却让修哥怒火中烧,他厉声咆哮起来,犹如雷霆之音在奇幻的世界回荡。 只见云飞扬面色铁青,修哥只得压抑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焰,朝郑义挥舞着拳头,恶意地威胁:“小子,你听清楚了没?立刻加倍赔偿,否则今天老夫跟你没完!” 原本,修哥突如其来的登场让洪大力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又与郑义有何新仇旧恨。而现在,目睹这一幕,洪大力心中乐开了花,冷眼扫过郑义,暗自得意地想:“小子,你嚣张,自有厉害的角色来教训你!” 洪大力表面假装义愤填膺,口中说道:“阿修,你做得太对了,这小子太过嚣张,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洪家小子,最好给我闭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沈若风挺身而出,对洪大力一阵咆哮,接着转向修哥,沉声道:“修哥,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此作罢。” 沈若风是个狂放不羁的少年贵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目中无人,不知轻重。面对洪大力这样的角色,他可以傲视,但对于修哥,他必须认真对待。因为他深知,尽管修哥未必强大,但他背后站着的是苏爷。 苏爷,仅从沈若风所知,他是梅岭区的霸主。但其真实身份远比外界所见更为可怕,就连他的父亲沈树声也不敢轻易招惹。 “就此作罢?”修哥听到沈若风的话,鼻息间发出冷笑,“沈大少爷,别怪我修某不给你面子,你其实并没有那个资格。哼,别说你,就算你老子来了,我也不会买账。” “你!”沈若风闻言怒火中烧,冷冷回应:“修家小子,你不必太过嚣张。别以为依仗苏爷的威势,就能肆无忌惮。” “呵呵,沈大少爷,如果你真心为你的兄弟出头,先认清当前的局势。” 沈若风并非易与之辈,这点修哥心知肚明,否则一方霸主洪大力也无法撼动这位大少爷的地位。 此刻,见沈若风面色愠怒,修哥也不想过于冒犯,于是意味深长地瞥了沈若风一眼,沉声道:“沈大少爷,你可知道这小子敲诈了我徒弟多少钱?整整五百万!” 五百万! 尽管这对在座的富豪来说只是小数目,但听说这笔钱被郑义敲诈走,众人还是不禁惊讶,暗自感叹郑义下手够狠…… \"区区五百万金币而已,我沈若风赔给你又有何妨?\" 沈若风瞥了郑义一眼,目光流转至修哥,语气淡然地说道。他并不想因这事引来背后的云端大帝,那将会变得棘手,还不如现在用金钱解决。 \"这\" 修哥原本打算借机向郑义讨回些颜面,但见沈若风挺身而出,思量片刻,他也意识到不宜扩大纷争,于是回应:\"好,沈公子既如此说,那\" \"且慢!\" 然而,修哥的话音未落,郑义突然伸手制止,眼中满是轻蔑之色,冷笑道:\"修兄,怕是你还没明白处境?林智勇自愿赔偿于我,毫无欺诈之意。你现在出面强出头,有何目的?\" 洪大力原本对修哥与沈若风的缓和感到无趣。正当他认为这场戏即将落幕时,郑义的插话让洪大力看见转机,他知道接下来将有一场好戏上演。 \"小子,你还敢嘴硬?这是在质疑我修某人的智慧吗?\" 正如洪大力所料,修哥见到郑义竟敢蔑视他的权威,勃然大怒,脸颊鼓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蛙,怒视着郑义。 \"呵呵,能教出林智勇这样的蠢徒,你的智慧又能有多少呢?\" 面对修哥的怒火,郑义无动于衷,依然冷笑以对。 \"你简直让我气结!\" 被郑义当众轻视,修哥愤怒得双眼冒火,对沈若风大声喊道:\"沈公子,这次你怪不得我无情,实在是这小子太过分了。\" \"阿飞!\" 听到这话,沈若风脸上显露出一丝焦虑,无奈地看着郑义。 \"阿飞,还是息事宁人为上策,依若风说的去做!\" 察觉到气氛紧张,韩云凡也站了出来,关心地对郑义提议。 \"无妨,二位兄弟不必担心!\" 看到沈若风和韩云凡真心助己,郑义眼中流露出感激。他朝两人点头示意,随即冷眼望向修哥:\"修家的人,此事背后有其因由。至于为何要你那蠢笨弟子赔偿,你自己回去查清楚再来与我理论,别在此无理取闹!\" \"你说我无理取闹?\" 修哥闻言,面色铁青,正欲发作,却听见一声深沉的呵斥:\"够了!\" 声音虽不高昂,却充满无法抗拒的威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者竟是交易会的主宰——云飞扬。 此刻,云端翔眼神如乌云笼罩,他的视线在郑义和修哥之间游移,最终在修哥脸上定格,低沉地开口:“修兄,此地常客,你应熟知我云端翔的法则。任何人踏入我云端翔的领地,皆需遵循我之规则。” 说到这里,云端翔声音陡然提高,重申道:“故此,修兄,不论你与这位少年有何恩怨,下山后再议不迟。” “这个……” 云端翔的话让修哥面色微变,但他紧咬牙关,不敢撼动云端翔的权威,只能应道:“好,云爷既有令,修某自当遵从!” 说完,修哥狠狠瞪了郑义一眼,厉声道:“小子,有种你就保持这份狂傲,出此地后,希望你还敢如此嚣张。” “呵呵,狂傲与否,且待事实揭晓。” 郑义毫无畏惧地回应,仿佛对修哥视而不见。 他的傲慢惹得修哥怒火中烧,却在洪大力的拉扯下强行压制下来。 洪大力深知,郑义毕竟年轻,已彻底触怒了修哥,此后的日子对他来说,恐怕艰难重重。 平息了二人冲突后,云端翔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郑义身上,赞赏之情隐约流露。 因为他看出,郑义明知修哥难缠,却仍要挑衅。这少年,必有过人之处。 否则,沈若风和韩云凡这等傲骨自负的世家子弟,也不会不顾一切地庇护他。 “好了,众人基本到齐,交易会即将启幕,请各位稍事休息,我马上引领大家前往交易殿堂!” 云端翔向郑义点头示意,随即对众人宣告,率先离开。 民居大院的后方,一块平地上矗立着一座由神秘材料拼凑而成的临时大厅。 大厅广阔,占地近五百平方,明亮通透。此地,正是云端翔进行秘密古董交易的所在。 众人陆续踏入大厅,眼前景象令他们眼前一亮。 原来,一二层早已布满了摊位,众多商贾静候顾客光临。 步入大厅,周围各式古董琳琅满目,郑义一时目不暇接,但他明白,古董交易非赌石,全凭眼力识真伪。 想象一下,大厅之内,真伪古董混杂,且交易场光线刻意调暗,加上现代仿造技艺高超,无丰富鉴定经验的老手,大多会上当受骗,高价购得伪品…… 沈风离与韩云凡踏入神秘的奇珍市场,这并非源于他们深邃的古物鉴别技艺,实则出于两人对奇幻收藏的炽热热情。长久的摸索,使他们或多或少具备了些许辨识之能。 两位贵族子弟拥有无尽的财富,假货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游戏的一部分,偶尔觅得真品,便是对拍卖行规则的巧妙逆袭。 同样抱着猎宝心态的,还大有人在。他们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追寻着未知的秘密。 \"哎呀,穷光蛋,这些奇异瑰宝让你目不暇接了?\" 虽然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郑义下手,但修哥的内心始终对郑义充满敌意。从庭院至大厅,他的目光未曾离开郑义片刻。此刻见到郑义一脸困惑,修哥认为时机已到,他逼近郑义,冷嘲热讽道:\"小子,我看你身上顶多是从我徒弟那儿讹来的五百万金币?这点小钱,怕是连一件真正的奇珍都买不到。更何况……\" 说到这里,修哥的脸色愈发阴冷,低声道:\"你这样的新手,认识的宝物怕是屈指可数。可别被眼前的一切迷惑,白白浪费了五百万,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是吗?呵呵……\" 郑义淡然一笑,对修哥的嘲讽嗤之以鼻:\"这么说,你觉得你的鉴宝技巧比我高超?\" 郑义的言语瞬间触怒了修哥,他瞪着眼睛,胡须颤动,却因云飞扬的规矩而不敢对郑义轻举妄动。 \"哈哈,郑义小子,你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第202章 我来当调解人 修哥正怒火中烧,洪大力却带着假笑走近,怪声怪气地说:\"阿修可是我们当中的宝藏大师,他的眼力虽比不上那些博学的古物教授,但也足以胜你百倍。\" 和修哥一样,洪大力也对郑义心怀怨恨,甚至更为强烈。但他缺乏与郑义抗衡的实力,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修哥这样的替罪羊,怎会错过挑拨离间的机会? \"是吗?\" 郑义洞察洪大力的阴谋,心中更加明白。他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祝愿修哥能在此次交易大会上大发横财了。\" 郑义的话语礼貌而冷淡,不知情者或许会听出奉承之意,但修哥却从中听出了讽刺。 \"哼!\" 修哥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直逼郑义,厉声道:\"小子,你别不服气,我的眼光远超你这个新手。不然,我们来一较高下如何?\" 一较高下? 听完这番话,郑义尚未表态,洪大力的双眸却骨碌一转,灵机一动,怂恿道:“阿修说的没错,郑小友,敢不敢跟我较量一番呢?” “好,你们打算如何比试?” 郑义轻轻冷笑,全然不将对方的挑衅放在心上,反问。 “很简单,年轻人,你手握五百万金币对?好,我同样准备五百万。在限定的时间内,看谁能从市场中寻得最有价值的奇物,胜者为王。败者不仅要赔偿赢家五百万,还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请求。” 修哥向洪大力使了个眼色,接着对郑义冷声道:“年轻人,你是否有勇气接受这场赌局呢?” “阿飞,别跟他比!” 郑义正要回应,沈若风和韩云凡脸色骤变,连忙出声阻止。 两人深知,修哥是市场的常客,与许多摊贩交情深厚。加之他鉴定宝物的眼光非同寻常,到时候只需悄悄向熟识的摊贩示意,便能轻易得到珍稀之物。而郑义初来乍到,若接受这样的赌局,显然极为不利。 然而,面对沈若风和韩云凡的善意劝阻,郑义只是淡然一笑,谢绝了他们的关心,然后郑重地对修哥和洪大力说:“好,既然你们要赌,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阿飞!” 韩云凡闻言心急如焚,他知道,修哥和洪大力以前就是用这种方式欺诈新手。如今他们又要欺骗郑义,他怎能坐视不管。 “阿飞,我们别上他的当!” 沈若风也愤恨地瞪了修哥和洪大力一眼,拉住郑义准备离开。 “云凡,若风,你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郑义仿佛并未察觉修哥设下的圈套,无视两人的劝说,微笑着对修哥说:“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评判宝物的价值,我需要一个公正的仲裁者。” 修哥和洪大力闻言,不禁愣住。以往他们行骗新手,通常会玩全套,连请来的评判都有可能是一伙的。 但看郑义的样子,似乎并非易于受骗的肥羊。 修哥抬头看向郑义,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修哥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在心里嘀咕:看这少年如此胸有成竹,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秘密武器? “我来担任你们的仲裁者!” 正当修哥心生忐忑之际,一个深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宛如雷霆在心头炸响。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清晰可辨,正是交易会的主人:云飞扬! 云飞扬设定的规则确实禁止在自己的地盘上任意争斗 然而,在他的规则之中,宾客们以赌博娱乐是被默许的。 甚至,他期待大家通过这种赌宝的形式,最大限度地激发整个古器交易盛会的成交活力。 一开场便鲜有人开设赌局,众人正兴致勃勃地围观,此刻目睹云飞扬跃入其中,竟然破例要亲自主持,围观者的情绪更加高昂,每个人都兴奋得血脉喷张。 “年轻人,你是否信任我呢?” 云飞扬微笑上前,朝郑义微微点头,问道。 郑义对这位刚为自己解围的地下交易会主持人颇有好感。见他询问,立刻郑重其事地点头,笑道:“好,云老板肯担当仲裁,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说完,郑义转眼看向修哥,意图显而易见,想听听他的意见。 “好,云爷您公正无私,有您做仲裁,我一百个安心。” 修哥深知云飞扬的坚韧性格,他知道如果云飞扬当裁判,自己在鉴定上恐怕占不到任何便宜。但他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种扭曲的自信,坚信即使凭借眼力和人脉,也能战胜郑义。 “好,既然双方都同意,那我便作为见证人,为你们做出公正的裁决。” 见双方都点头,云飞扬轻轻颔首,然后环视众人,宣布:“现在,郑义和修将进行一场赌宝对决。我规定,双方必须在半小时内,用各自的五百万购买古器。结束后,由我评估价值,谁在规定时间内购得的宝物总价值最高,谁就是胜者,败者需赔偿胜者五百万赌注,并无条件答应胜者一个要求。双方已达成协议,不得反悔。” 云飞扬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大家心里明白,交易会上很久没出现过这样的赌局了。而今开场就如此激烈,看来今日的热闹不容错过。 “若风,你看这……” 韩云凡心中焦虑,正欲劝郑义放弃赌局,却被沈若风制止,他只能沉声望向沈若风。 “云凡,别急。” 沈若风本就是个勇于冒险的人,即使郑义不参与,他也会代替应战。此刻看到郑义充满自信的神情,沈若风对郑义也充满了信心。 他拍了拍韩云凡的肩膀,低声对他说:“我对阿飞有信心,他既然敢挑战,就一定有办法让修小子败下阵来。请相信我,郑义一定能成功,我们等着看好戏!” “唉,只能如此了!” 尽管韩云凡心中忐忑,但见沈若风如此肯定,他也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不安地注视着事态发展。 “好,现在我开始计时,两位请开始!” 看到郑义和修哥两位都已经准备好,云飞扬低头看了一眼神秘的时空怀表,随后向他们每人抛出一枚蕴含强大力量的五百万晶石,庄重地对他们说。 “那么,开始!” 修哥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屑地瞥了郑义一眼,冰冷地低语:“小子,你最好瞪大眼睛看清楚,别说五百万晶石打水漂,恐怕还得额外给我五百万呢!” “呵呵,这话我正想回敬给你。” 郑义以同样的嘲讽冷笑回应,随即游走在各个摊位之间,开始仔细搜寻宝物。 “哼,这小子这样随便扫过摊位,想要找到真正的珍品,除非有神明庇护。” 修哥和洪大力并肩而行,见郑义镇定自若地在各个摊位前闲逛,洪大力不禁大笑出声:“阿修,照我看,这场赌博根本就不需较量,我们稳赢。” “哼,就凭这小子,还想跟我修某人较量,简直是白日做梦。” 修哥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轻蔑,接着向洪大力招手示意:“走,洪老板,我们去那些主要摊主那里看看,或许只需一两件物品,就能让那小子无力招架。” “正是如此,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洪大力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不断点头,与修哥一同走向前方。 今天不必亲自出手就能让郑义吃瘪,他心中畅快至极。 郑义看着修哥和洪大力的得意,内心却是冷笑连连。 这两个傻瓜,真以为算计成功了?其实他们正好落入了郑义的圈套之中。 刚才,郑义踏入大厅的一瞬间,就用他的洞察神瞳扫视了所有古董摊位,发现每个摊位上八成的物品都缺乏真正古董的气息。 这种古董的气息,常人无法用肉眼察觉,但在郑义的透视神瞳下无所遁形。 上次,郑义就是通过这种气息发现了藏在卷轴内的珍贵诗卷。而这一次,郑义的运气依旧爆棚,在一个摊位上发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瑰宝。 “阿飞!” 郑义正准备走向那个看中的摊位,却听见沈若风和韩云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两人满脸忧虑地走来,韩云凡焦急地说道:“阿飞,你真打算就这样一家家地搜寻?要知道,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有那种好运找到宝物?” “好了,云凡,别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赶紧带他去找熟悉的摊主讨几件珍品。” 此刻,沈若风更为焦虑,他看向修哥和洪大力,发现他们已经和大厅内最有影响力的几个摊主搭上线,立刻焦虑地说:“阿飞,你别磨蹭了,不然好东西都被那两个混蛋挑光了。” 说罢,沈若风与韩云凡急切地欲牵引郑义离开,郑义却淡然道:“何故如此匆忙?此厅内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他们仅有五百万的购买限额,根本无法尽收囊中。” 郑义的沉着源于他的洞察异瞳,早已洞察修哥与洪大力挑选的古董虽珍贵,升值潜力却有限。而他所青睐的那件神秘宝物,价值连城,恐怕此地所有珍宝加起来都无法与之媲美。 更为关键的是,那宝物低调隐匿,静静地躺在角落,无人问津。 第203章 宝贝皆稀世珍品 帝王不急,侍者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郑义尚未出手,沈若风与韩云凡急得额头冒汗,恨不得代他下单。然而,郑义依然微笑如常:“无妨,才过去了片刻,你们先去挑选心爱之物,我再慢慢游走。相信我,绝不会输给他们。” 沈若风与韩云凡虽然焦虑,见郑义依旧镇定自若,只能无奈摇头,默然离去。 见二人走远,郑义这才不疾不徐,悠然推着购物车,朝之前锁定的摊位缓步走去。 尽管郑义早已心仪那件秘宝,却不敢过早暴露目标。他假装漫不经心,走到相邻摊位前,仔细审视陈列的物品。 “这位兄台,吾乃王麻子,家族世代皆为探宝人,挖掘地底之宝藏。我可以保证,我摊位上的每一件,皆是自地下挖掘而出的真品,件件稀世珍宝!” 这个角落的几个摊位因位置不佳,生意颇为冷清。摊主张姓王麻子正昏昏欲睡,忽见客人上门,连忙递烟寒暄。 郑义心中暗讽这狡猾商人,世代探宝人,全是珍品?我看你这里九成以上都是假货,吹嘘得比海螺还响,难怪顾客稀少…… 透视神眼早已扫描过这家伙的摊位,珍品寥寥,郑义不禁冷笑连连。 不过为了计划,他仍礼貌地接过王麻子的烟,点燃对方递来的火,轻吸一口,吐出烟圈,脸上显露出内行人的神色:“王兄,咱们业内人就不说外行话了。你这些货色,对付新手都勉强,还想蒙我?” “这……” 王麻子闻言,硬挤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遇上了行家。 看来,刚才的笑脸和递烟都是徒劳,真正的行家岂会看上他摊上这些参差不齐的货色…… “你这里有没有真品?你放心,只要是真的,无论价格多少,我都收购!” 正当王麻子沉浸在无尽的思虑之中,只听见郑义又带着魔力般的笑声对他说,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神秘的真诚。 “当真如此?” 王麻子一听,欣喜若狂,连声应和,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我这里有真正的珍品。” 说完,他慎重其事地掀开了身旁魔法木箱的盖子,展示出一些充满奇异气息的古老器物。 郑义的目光扫过这些神器,察觉到它们各自蕴含着不同的魔力波动,确信王麻子没有说谎。然而,仔细观察它们的年代,尽管都是近代的遗物,但价值并不算特别高昂。 即便如此,郑义早已立下诺言,他微笑着对王麻子保证:“王老板,你说个价,这些我都买下了。” “这……五十万金币。您只需支付五十万金币就好。” 王麻子深知这些珍品的真正价值,本想报高价,但看郑义那沉稳自信的姿态,他知道这是一个深谙奇幻世界交易法则的行家。于是,他给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好,这个价格相当公道。这是五十万金币,给你!” 郑义颔首示意,接过装满神器的木箱,随即拿出五十万金币交给了王麻子。王麻子初尝巨额交易的喜悦,接过金币,感激不尽,连连向郑义道谢。 这一幕让周围摊贩们对郑义刮目相看,那些手握古老神器的摊贩纷纷蠢蠢欲动。然而,郑义的目标并非他们,他走向先前选定的那个摊贩,笑容满面地提议:“老板,跟王老板一样,如果你有好货,我也全要了。” “有,有……我家也有些!” 这名摊贩显然生意清淡,听到郑义这位财富的化身出现,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喜色,匆忙抱出一个木箱,打开后对郑义说:“老,老板,这些物品……只要你全部带走,二十万金币足矣。” 郑义扫了一眼箱内的古董,发现这些都是常见的魔法物品,增值潜力有限。更让他失落的是,他梦寐以求的那件神器并未在其中。 郑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皱着眉头说:“你的摊位这么大,应该不止这些?难道藏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不肯出售?哎,看起来,这位老板不如王老板坦诚啊!” 摊贩听了这话,似乎有所动摇,刚要伸出手去取东西,最后还是忍住了。而刚刚致富的王麻子对郑义心怀感激,见这摊贩犹豫不决,便在一旁讽刺道:“小四子,你不是还有一枚乾隆魔法金币吗,拿给这位老板看看,没准能卖个天价呢!” “可是……那枚金币,那枚金币……” 当王麻子提及“乾隆灵晶”,小四子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含糊其辞,仿佛在嘀咕着神秘之事。 “你这家伙,没看见这位大人是鉴宝大师吗?况且他富甲一方,出得起代价,不会在乎这点灵晶的。” 看着小四子的模样,王麻子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催促道。 “乾隆灵晶?” 郑义一听王麻子和小四子的交谈,心中猛然一动。没错,他刚才借助洞察神瞳窥见的无价之宝,正是小四子藏于身侧的那枚乾隆灵晶。 虽然郑义渴望得到那枚铜钱,但见小四子还在犹豫,明白不宜催促太紧,否则万一他真把这灵晶视为至宝不肯出售,那么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当然,这枚铜钱确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不就是一枚乾隆灵晶吗?在市场上花几百金币就能买到一堆,我何必在这儿买?” 小四子面带犹疑,郑义却故意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边说边准备离开,丢下木箱。 “喂,店主,你别走!” 眼看即将到手的交易就要泡汤,小四子顿时焦急,连忙拦住他说:“这位店主,我的这枚铜钱,与其他铜钱不同……” “哦,有何不同呢?” 郑义闻言,刻意露出困惑的神情,回头问道:“乾隆在位六十年,那个时代的铜钱如今遍地都是,根本不值一提。你的这枚灵晶有何特殊,难道是稀有变体?呵呵,就算稀有变体也值不了几个金币?” 郑义深知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表面上装作无所谓,脚步却停了下来,转过身笑着说。 “店主,我的这枚灵晶……的确有些不同……它比一般的铜钱更厚重一些。” 郑义的计策恰到好处,他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小四子就越显得不服气,于是立刻拿出一个小袋子,解开层层包裹,缓缓取出一枚铜钱,递给郑义。 这枚铜钱出现在郑义眼前,一股古老纯粹的气息令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郑义不敢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惊讶,接过乾隆灵晶后,仔细端详起来。 事实上,他的细致观察只是为了在公众面前保持形象。 透视神瞳配合点金之手的探查,郑义已将这枚比普通乾隆灵晶厚三分之一的重铜钱内部秘密一览无遗。 原来,这枚铜钱之所以厚重,是因为里面竟藏着另一枚铜钱。 郑义再次运转透视神瞳,仔细辨认内里铜钱的铭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内里铜钱的一面刻着“乾隆灵晶”,另一面则刻着“镇库秘宝”。 我了个去,乾隆灵晶:镇库秘宝! 这可是世间罕见的神秘瑰宝啊! 即使是门外汉如郑义,也能明白,这枚象征着乾隆盛世的皇家镇库金币,当年仅铸造成了区区两三枚,且随着时间流逝,早已散失各地。 若这枚看似普通的乾隆通宝内,隐藏着真正的皇家镇库金币,那么,它的价值恐怕已无法用富可敌国来衡量了。 事实确如郑义所感,这枚藏于铜钱之内的镇库金币透露出神迹般的气息,他能百分之一百确定,这绝对是真品无疑! 手中紧握这枚铜钱,郑义感觉到心脏砰砰狂跳。 然而,他不能表露半分惊喜,只能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审视许久,才放下铜钱道:“嗯,这枚铜钱确实有点奇异,但也确是真品。它的厚度可能是铸模时有意为之的。不过,仅仅如此,它就比普通的乾隆通宝珍贵无数倍了。” 说到这里,郑义内心对自己的狡黠暗暗感到羞愧,居然能编出这样的话来。但仔细一想,每个淘宝者不都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吗?谁不想巧妙地捡个天大的便宜呢。若是直言不讳,这笔交易恐怕无法达成。 王麻子、小四子这些人虽从事古董交易,却不一定是真正的鉴宝行家。换句话说,就算他们识破这枚乾隆通宝的真伪,也只会赞同郑义的看法,做梦都想不到,在这枚不平凡的铜钱中,还隐藏着一枚更加非凡的金币。 经过郑义一番解说,小四子也觉得颇有道理,长久以来的心结也因此解开。 小四子思量一番,决定出售这枚铜钱,于是问郑义:“这位老板,如果你真想要这枚铜钱,不妨出个价!” “让我出价?” 郑义闻言略感无奈,心中暗想,那枚乾隆镇库金币价值连城,他本想多给小四子些钱。但若给得过多,必定会让他受惊,反而坏事。 于是,郑义又装出犹豫不决的样子,缓缓说道:“这种奇特的乾隆铜钱,我以前确实未曾见过,也难以估量它的价值。这样,小四子老板,还是你给出个参考价格,合适的话我一定买下。” 第204章 那滋味,才叫酸爽 让小四子直接开价总比自己出价更妥当。至少,等一会儿揭示镇库金币时,即使小四子后悔,他也不好意思反悔了。 “这个……” 听郑义这么说,小四子略作沉吟,然后小心翼翼地对郑义提议:“老板,你看这样如何,刚才那箱货物加上这枚金币,我总共收你五十万,你看怎么样?” 郑义心里算了算,那箱货物他原本开价三十万。这样看来,这枚铜钱,小四子的报价是二十万。完全符合郑义的心理价位! \"什么?小四子,你是否被幻金之梦迷惑了心智?一枚古老的魔铜币竟索价二十万晶石?\" 郑义刚要应允,一旁的王麻子闻言,脸上惊愕无比,竟替郑义鸣起不平来。 王麻子挥舞着手臂,高声对郑义喊道:“小兄弟,别被他愚弄了,这家伙贪婪无度,怎敢对一枚残破的魔铜币开出如此高价?若你需要这类铜币,我秘境的朋友多的是,明日便能为你寻来数十箱。” 瞧见王麻子拆台,小四子脸色骤变,瞥了郑义一眼,又怯生生地说:“小掌柜若是真心想要,咱们可以商议。不然,四十八万晶石如何?” “好,五十万就五十万,我不会讨价还价!” 郑义见小四子一脸委屈,心中既好笑又欣喜。他生怕小四子被王麻子吓退,于是笑着接过乾隆通宝和一箱古灵遗物,随即递上五十万晶石。 “多谢,多谢小掌柜!” 小四子没想到郑义如此爽快,连他主动降价都不要,顿时兴奋地连声道谢。 就这样,郑义以二十万晶石购得一枚看似价值不符的魔铜币。此事如风一般迅速在整个交易大殿传播开来。 瞬间,众人皆知,郑义这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珍宝王,手握五百万晶石随意挥洒,竟随意收集成堆升值潜力微弱的古灵之物。 修哥和洪大力早已挑选到几件珍品,当他们看见郑义面前的购物车里堆满普通古物时,瞬间笑得全身颤抖。 “哈哈哈……” 洪大力笑着,指着郑义大声嘲讽:“我没看错?郑小子,你是来寻觅稀世珍宝,还是来捡拾废品?收集这么多,有趣吗?” “哼,我早说过,凭这小子就想与我们较量!痴心妄想!” 修哥得意地瞥了郑义一眼,轻拍面前购物车里的几件物品说:“看见了吗,我挑选的这些才是真正的宝藏。今天,你注定会输!” “呵呵,你又不是评判者,你说的毫无分量。” 郑义心中自有衡量,懒得理会此人。对于修哥挑选的宝物,他连正眼也不多看一眼。 “你……小子不要太嚣张,等你赔钱的时候,就有你哭的时候!” 见郑义如此无视自己,修哥气得几乎要撞墙,咬牙怒吼。 “呵呵,阿修你不必急躁。” 此刻,洪大力似乎已预见胜利偏向自己,冷笑一声:“赔钱倒小事,阿修,别忘了这小子还得无条件答应你一个条件呢。到时候,你想如何戏耍他呢?” \"这还需要言明吗?\" 修哥一听,仿佛瞬间找到了施展魔力的契机,两颗狡黠的眼珠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低语道:\"这小子不是好斗吗?很好,到时候我会让他跪在魔法阵中,狠狠地扇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扇!\" 这些话从修哥口中一字一顿地挤出,充满恶意,令目睹之人不寒而栗。 \"不,不,让他自扇耳光,这惩罚太轻了!对付这小子,我有个更为巧妙的主意。\" 原本,众人已被修哥那阴狠的目光和语气震慑,然而洪大力一开口,大家才意识到这家伙比修哥更为阴险狡诈。 洪大力狠狠瞪了郑义一眼,咬紧牙关低声道:\"照我看,既然要教训他,不仅要让他在肉体上受到惩罚,更要让他的灵魂蒙羞。我的想法是,让他直播吞食污秽之物,吃他自己制造的污秽。那种滋味,才是真正的苦涩!\" \"吃污秽之物?那是什么?很难吃吗?为什么我没试过?\" 洪大力正沉浸在邪恶的笑意中,却被修哥皱着眉头的疑问猛然打断,差点没让他惊愕失措。 哎呀,这家伙是从乡下来的吗?连污秽之物都不知道?这简直不可思议! 洪大力一时陷入极度尴尬,而周围的众人则被修哥的问题彻底震惊。见修哥还在等待答案,洪大力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万分痛苦地解释道:\"这个,污秽之物,就是那所谓的粪便……\" 哦,原来如此! 听到洪大力如此直接的解释,修哥豁然开朗,指着郑义放声大笑:\"好主意,小子,待会让你尝尝污秽之物的滋味。\" 望着修哥那洋洋得意的神情,郑义只能仰望天空,无言以对。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两个人是如何成为这片奇幻大陆的霸主的,他们的脑中难道装满了混沌? 不过也难怪,正因为他们的脑袋里满是混沌,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中保全性命,这确实不易。 他懒得再理会这两个自大的家伙,冷笑一声,径直推着装满古董的车从他们身旁疾驰而过。 \"嚣张什么,小子,一会儿你就等着品尝污秽之物!\" 修哥刚刚理解的新词汇让他沾沾自喜,立刻得意忘形,竟将学到的新知识立即运用起来,冲着郑义的背影大声喊道。 然而,他的傲慢模样惹得周围的人群愤愤不平,都期盼着一会儿直播吃污秽之物的不是郑义,而是他自己。 \"阿飞!\" 郑义正推着车前往云飞扬的摊位,突然看见沈若风和韩云风二人走来,喊住了他。 \"完了,阿飞,你看你买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若风瞥了一眼郑义的购物车,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 他们在神秘的市场中早已探查清楚,修哥挑选的那些奇异古董,虽非独一无二,却每一件都蕴含着强大的魔法潜力,远超郑义篮子里的任何一样。 再看郑义挑选的,那些瑕疵斑驳的物品,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完了,这该如何是好?云凡,你机智过人,快想想对策!” 沈若风视郑义为未来的妹夫,对他的关心无微不至,怎忍心看他在此落败,连忙向韩云凡使眼色求救。 “这这确实棘手啊!” 韩云凡此刻也焦虑万分,额头满是细汗。他瞥见自己与沈若风篮中的物品,心中陡生一计,急忙对沈若风低声道:“若风,我们快去选几件高价的神器,与阿飞交换” 沈若风闻言,欣喜不已。 可正当两人准备行动,云飞扬却毫无波澜地走来,严肃地开口:“二位,既然是魔法契约,就不能有任何虚假。” “这” 沈若风见云飞扬前来阻止,立刻挤出笑容,恳求道:“云掌柜,你看我们交情如此深厚,这次就请你网开一面” “你们在说什么?别再嬉戏了。” 沈若风话音未落,却被郑义打断:“这样岂不是让云掌柜看我笑话?如果需要你们的帮助,一开始我就不会拒绝。再说,云掌柜何等公正无私之人,怎会容忍欺诈?” 郑义的话语让沈若风和韩云凡哑口无言。 此时,云飞扬望向郑义的目光中,赞赏之意更为明显。然而,当他仔细审视郑义篮中的物品,不禁微微一怔。 他原以为郑义的自信源于胜算,如今看来,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郑义选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宝物 “哈哈哈郑义,临危不惧,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有何能耐与我一较高下?” 云飞扬正被郑义篮中的物品震惊,修哥和洪大力二人已带着冷笑逼近。 这一次,修哥不知为何充满了优越感,轻蔑地看了郑义一眼,然后对云飞扬假装正经地说:“云掌柜,现在是决斗时刻,请评判我们各自选择的物品总价值!” “好!” 尽管对郑义感到惋惜,但作为公证者,云飞扬尽力保持公正,点头道:“好,那便开始!” 云飞扬一边说着,一边轮流看向郑义和修哥,问道:“二位,谁先开始?” “就从他开始,我很想知道,他那些看似破旧的物品里,是否藏着什么宝物!哈哈哈” 修格闻言,立刻得意地指向郑义那满载奇异宝物的购物车,放声大笑,魔力的涟漪在他的笑声中荡漾开来。 “呵,别急,我的这堆‘残片’中藏着的珍宝可多了,我怕揭晓时会让你震惊过度呢!” 郑义闻言,神秘地用手遮住购物车,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对修格回话。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到现在还敢跟大爷我装蒜!” 修格瞪了郑义一眼,随即邪魅一笑:“好,既然你想演,大爷我现在就让你尽情展现,等会儿看你直播吞下诅咒之物时,我看你还怎么继续装。” 说话间,修格豪放地轻拍自己的购物车,对云飞扬说:“云店主,既然这小子胆怯了,那么就先鉴定我的收藏!” 第205章 信念之胜 这戏剧性的赌局早已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此刻,那些热衷于奇闻的富豪和多数摊贩,都好奇地簇拥而来,纷纷议论不止。 不过,众人的眼睛锐利如炬,一眼就能看出修格的购物车里那些古老的神器显然比郑义的更为珍贵。真不知道郑义哪里来的自信,竟敢带着这些锈蚀的碎片挑战修格的珍宝? “很好,既然如此,现在我们正式开始。” 云飞扬见众人聚拢,嘴角扬起平静的微笑,然后向两位场地助手示意。他们领会了意图,上前小心地取出修格购物车内的神器。 “啊,这把铁剑应属战神纪元,极为罕见,我看至少价值一百万枚金币!” “没见过世面,一把铁剑算什么,你看这个青铜祭鼎,显然是西周初期王室的神圣祭器,工艺精细无比,若拿到拍卖会上,保守估计也能卖出四五百万枚金币?” “哎呀,你们瞧,那个瓷瓶难道不是宋朝钧窑的杰作吗?售价几百万枚金币绝对没问题!” …… 修格购物车里的物品逐一展示,引发众人一片惊叹。行家们瞠目结舌,不时传来连绵的赞叹。 两位助手一边小心翼翼地摆放物品,一边开始记录。而云飞扬则当着众人面,逐一评估每件神器的价值。 不得不承认,云飞扬确是古物研究的大师,他的每一次评价都让人心服口服。连修格本人也没有一丝质疑。 最终,经过计算,修格挑选的这些古董总价接近两千枚金币。 这些物品当初收购时花了修格五十万枚金币,几乎是三倍的利润,确实非常可观。 随着云飞扬一次次的估价,台下富豪们时有出价欲购入其中的某件。然而修格明显想在众人前炫耀,不论别人出价多高,他都坚决不卖…… 当修格完成他的评级,满意地瞥了郑义一眼,得意地宣称:“年轻人,现在轮到你的了。” “什么你的我的,早晚都是属于我的。” 郑义微笑,未等对方回应,便突然轻语。 “你说什么?” 修格仿佛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清,顿时勃然大怒,咆哮道。 “没什么,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郑义依然淡笑,然而他眼中轻蔑的神色令修格几近疯狂。 修格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恐怕永远无法找回自信。哪怕他看似占有优势,但在郑义面前,这优势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云飞扬向两侧的助手使了个眼色,二人领会,来到郑义身旁,开始将购物车中的物品逐一搬出。 和之前一样,围观的众人边看边议论纷纷。 刚才对修格的物品,他们不时发出惊叹。现在看到郑义的收藏,却只剩下嘲笑。 郑义挑选的东西,仿佛是孩子玩的玩具,五光十色,金属、木材、瓷器、陶器,种类繁多。然而无论众人怎么瞪大眼睛,也无法找出一件值得一提的珍品。 事实上,不仅是众人困惑,连云飞扬也皱紧了眉头。尽管如此,他还是指示助手们把这些物品分类统计,随后逐一评估。 “哈哈哈……” 云飞扬和助手们忙得眼前直冒金星,修格和洪大力见到这一幕,不禁捧腹大笑。 无需猜测,就算是盲人也能看出郑义输了。他收集的这些,能保本已是万幸,还想与他们较量?简直是痴心妄想! 片刻后,云飞扬完成评价,起身看向郑义,摇头叹道:“郑义,你买的这些东西,实在……太不适合了。根据我初步估算,总价值不超过六百万……” 六百万…… 尽管郑义总投资五百万元,看似还赚了一百万,但与修格净赚的一千五百万相比,相差甚远。 因此,尽管云飞扬还未宣布最终结果,围观的群众已心知肚明:郑义在这场赌局中落败了! 一时间,台下的表情各异。有人惋惜,有人沉默,更多的人则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待看郑义如何面对失败。 “唉……” 沈若风和韩云凡虽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此刻仍不禁叹了口气。沈若风走近,忧心忡忡地对郑义说:“阿飞,我们走!放心,有我们在,没人敢动你!” 说罢,沈若风与韩云凡两人正欲引导郑义穿越魔法屏障,而修士哥与巨力者洪大力见到,却坚决反对。立刻冷哼一声,挺身挡在他们面前。 “现在想要逃脱,是否已为时过晚?” 修士哥双眸闪烁锐利的魔力光辉,如同怒焰般凝视郑义,宛如一位愤怒的战争领主。 “嘿嘿,郑义,你莫非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洪大力紧随其后,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微笑:“你现在想走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得先赔偿我们的损失,然后吞下败者的耻辱,再离开!” “洪大力,你别太过分。我沈若风可不会轻易屈服!” 面对洪大力的嚣张姿态,沈若风胸中怒火升腾,手指直指对方鼻尖,大声呵斥。 “沈公子,此事与你无瓜葛,也与你的沈家无关。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将纷争引入自家门庭。” 洪大力瞬间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狂妄,冰冷的目光扫过沈若风,怪腔怪调地回应。 “你……” 沈若风大怒,正欲反击,却被郑义伸手制止。 “洪大力,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家少爷我有一丝离开的意愿吗?” 郑义目光如利刃,寒冽地瞪着洪大力,每一个字都像寒冰般刺骨:“如果少爷要走,早就离开了。况且,就算我想走,凭你们这几个废物,又能奈何得了我?” “你……好,小子,你既然不离开,那就简单了!” 此刻,洪大力的面色铁青,竭力压抑着怒火,直视郑义,冷声道:“既然你有勇气,那就履行你的承诺,照我们说的去做!” “呵呵……” 郑义的笑容中带着轻蔑,瞥了洪大力和修士哥一眼,大声质问:“我为何要按照你们的吩咐行动,难道我已经输了?” “哈哈哈……” 修士哥与洪大力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对视一眼,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 “小子,都到这个地步了,局势如此清晰,你还认为自己能获胜吗?” 修士哥将不屑的目光投向郑义,冷声呵斥:“你这些玩意儿,顶多值六百万金币,情况明了如斯,你还妄想取胜?” “呵呵,不是我想赢,而是……我必定会赢!”郑义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地宣称。 然而,他的言论立即引来修士哥和洪大力的嘲笑,周围围观的众人也认为郑义这只是自我安慰,纷纷嘲讽大笑。 “阿飞,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走!” 看着眼前的情形,郑义虽能保持冷静,但沈若风和韩云凡已经感到尴尬无比,几乎强行拉着他离开这里。 “若风,云凡,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说过的话,何时食言过?” 这一次,不再需要修哥的阻挡,郑义已挣脱束缚,庄重地对沈若风和韩云凡道出。 “这……” 郑义脸上坚毅的神色令沈若风和韩云凡心神震动。从他的话语中,两人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动摇的信念。 于是,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劝说,静静地退至一旁,准备亲眼目睹郑义如何逆境翻盘,化败为胜。 “郑义,你挑选的这些古董固然真迹,但并无太大收藏价值。总体而言,确实不及阿修的藏品,所以……” 此时,云飞扬步近,脸上带着惋惜,对郑义说道。 尽管云飞扬对郑义极为欣赏,但他作为裁判,必须公正无私,决不会因私情偏袒任何人。 “云老板,您说得对。” 郑义微笑打断云飞扬,接着说:“不过,您只看见了表面。实际上,我的这些物品中,隐藏着一件世间罕见的瑰宝,只是您尚未察觉而已。” 世间罕见的瑰宝! 听见这话,包括云飞扬、修哥、洪大力、沈若风和韩云凡在内的所有人都齐唰唰将目光投向郑义面前那堆看似平凡的古董。 怎么可能,这样的废物堆里,怎会藏着世间瑰宝,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传说! 郑义注意到所有人眼中的怀疑、轻蔑或嘲笑,他并未辩解,而是弯腰拾起那枚厚重的乾隆通宝,递给云飞扬:“云老板,请先看看这枚铜钱,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乾隆通宝? 云飞扬满脸困惑,接过那枚乾隆通宝,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云飞扬虽未得到官方认可的古董研究资质,但他的鉴定能力远超那些徒有虚名的专家。 “这是……” 之前,云飞扬没有时间逐一详查每件物品,便错过了这枚铜钱。如今,当他从郑义手中接过铜钱,心中陡然一震,立刻察觉到它的非同寻常。 这枚乾隆通宝,无论是厚度还是重量,都明显与普通版本有所不同。 难道是铸币错误? 这个想法刚浮现,云飞扬就立刻自我否定。因为他深知,古代铸造钱币都是用模具精细打造,不可能出现铸币错误。 可如果……这不是铸币错误,那么它又该如何解释呢? 第206章 预估价值,超五千万翡翠 在云端飞舞的铜钱,被他凝视良久,一枚看似普通的铜币,竟让这位精通古物的行家陷入深深的困惑。他实在无法理解,古代铸币者为何铸造出这种厚度的独特铜钱,其背后究竟蕴含何种深意? 或许,它承载着某种神秘的象征,用于守护宝库……守护宝库的圣币! 云飞扬心头一震,灵光乍现。 他对华夏古币的研究已至巅峰,了解各朝皇帝在铸币入库存储前,总会定制几枚巨大的圣币以镇守宝库。 这些镇库货币大小不一,大的直径足有四五十厘米,重达数十斤,小的也有十厘米左右。它们通常比普通铜币稍大,但从未见过在厚度上超越的镇库圣币。 更何况,此铜币上并未刻有“镇库”二字,绝不可能是真正的镇库圣币…… 云飞扬心绪纠结,尽管直觉告诉他这枚铜币非同寻常,但他始终无法找出它的独特之处。 与云飞扬一样,围观的人们虽感到这枚铜币异常,却又无法找出端倪。 “郑小子,你到底在玩什么玄机?以为一枚伪造的铜币就能蒙混过关吗?” 瞧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枚厚重的铜币吸引,修哥顿时怒火中烧,指着郑义大声呵斥。 他并不关心铜钱的真实身份,只要郑义认输,让他有机会狠狠羞辱一番就足够了。 “对啊,小子,输了就是输了,想抵赖也没用。” 洪大力同样是个不懂鉴赏的蠢货,立刻附和修哥的叫嚣。 “都给我闭嘴!” 云飞扬正紧握铜钱苦苦思索,脑中刚刚涌现的思绪被两人的吵闹打断,他毫不客气地对修哥和洪大力低喝。 修哥和洪大力在滨阳市里或许能呼风唤雨,但在云飞扬的地盘上,他们不敢放肆。见到主人动怒,他们哪还敢张扬,只能暂时压抑怒气,不再多言。 云飞扬好不容易平息怒火,转向郑义问道:“郑贤弟,恕兄长眼力不足,未能看出这枚铜钱的奥秘,不知贤弟能否指点一二?” “呵呵……” 郑义闻言轻轻一笑,接着说:“其实,这枚铜钱的秘密,不在其表层,而在其内部……” 话到此处,郑义忽然戛然而止,不再继续揭示秘密。 他知道,云飞扬是古董研究的权威。既然如此,不必多言,只需一点启发就足够了。 实则,郑义的推测丝毫无误,对于云飞扬这位奇幻古董行家而言,一点启示远胜于直接揭示答案。 “内部藏着……” 果然,云飞扬听闻郑义之言,仿佛触动了神秘的机关,他再次握起那枚铜币,贴近唇边轻轻吹拂几下,继而又贴耳倾听片刻。最终,他兴奋地对一旁的助手喊道:“快,快取幻视镜来!” “遵命!” 助手闻言,立刻疾步奔出。不久,他手持一只巨大的幻视镜匆匆返回,递至云飞扬手中。云飞扬接过,将幻视镜凑近铜币,专注地审视良久。 云飞扬如此聚精会神的模样,令众人惊讶不已。然而,他刚发怒,连修哥和洪大力这样的巨头面子都不给,众人哪敢再挑衅?于是,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他们却不敢多言,更不敢提问,只盯着云飞扬的脸色,如同置身迷雾之中,呆立无语。 现场一片静默,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云飞扬的面容上,观察着他表情的微妙变化,从困惑渐转为惊奇,最终,竟流露出一丝洞察的光芒…… 仿佛一道穿透迷雾的阳光,照亮了众人迷茫的心头…… 难道,这枚铜币之内,隐藏着一个奇妙的世界? “哈哈哈,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哈哈哈……” 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云飞扬的神情犹如发现未知秘境,他以从未有过的狂喜,握着铜币欢快地舞动起来。 他明白了什么?究竟揭示了怎样的秘密? 正当众人困惑之际,只见云飞扬谨慎地用手指在铜币的方孔中拨弄几下,接着将铜币翻转数圈。奇异的是,随着他的手指转动,铜币的两面竟像旋开的封印,悄然分离。 铜币分开的瞬间,众人震惊地发现,其中竟嵌有一枚闪烁金光的铜币。 这…… 铜币中藏铜币,实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在场的资深行家也不乏其人,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现象。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枚新现的铜币吸引,难以置信眼前的奇观。 而作为见证者,云飞扬的情绪更为激昂。当他拿起这枚铜币,看到背面刻有的“镇库大钱”四字时,云飞扬惊讶得几乎忘记呼吸。 “镇库大钱!天哪,真的是镇库大钱!” 确认手中的正是世间罕见的,与普通铜币大小相仿的乾隆通宝镇库大钱,即便是云飞扬这般沉稳之人,也如孩童般雀跃起来。 \"怎么可能?竟然是守护秘境的金币?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守护秘境的金币?别开玩笑,让我瞧瞧。啊……这,不会,我看到了什么?太奇妙了!\" \"这简直是奇迹,天哪,我居然在有生之年遇见了这枚秘境守护金币!我真是幸运至极!\" 刹那间,交易大厅中的静谧气氛因这枚神秘金币的出现而瞬间升温。云飞扬的热情犹如炽热火焰,那些识货的贵族商人和摊贩纷纷聚拢过来,连绵不绝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不,不可能!这怎能是守护秘境的金币!这家伙怎么可能轻易找到它?\" 虽然修哥不懂行,但他看众人如此热切追逐,就知道云飞扬手里的宝贝是真的。然而他对郑义的怨恨深入骨髓,怎肯轻易认输,只是歇斯底里地否认。 \"这枚确是乾隆年代的秘境守护金币,独一无二,它的价值保守估计已超过五千万\" 云飞扬好不容易平息内心的激动,一字一顿地对修哥低沉回应。 一枚铜币的价值超过五千万,瞬间超越了修哥之前挑选的所有古董,这意味着他在赌局中彻底失败。 修哥怎能甘心接受失败,立刻反驳:\"不,不可能!这肯定是伪造的,没人见过真品。或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秘境守护金币\" 修哥的话虽然出于一时冲动,却无意中惹怒了云飞扬,冷峻的目光直逼他,面无表情地说:\"阿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的眼力吗?别说你,就算是苏爷在这里,也不敢质疑我的实力!\" \"这我云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面对云飞扬锐利的目光,修哥的神情立刻变得不自在,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 在此之前,修哥的老大苏爷警告过他,云飞扬这位庄园主人绝非凡夫俗子。他财力雄厚,影响力不仅局限于滨阳市,即便在省城乃至帝都都有深厚背景。 这样强大的人物,连苏爷都敬畏三分,修哥只是一个手下小弟,怎敢轻易得罪。 此刻,修哥的气势已被云飞扬压倒,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洪大力。 然而,洪大力不过是两面三刀的无赖。之前他借修哥的气势压制郑义,才会与修哥联手。现在看见修哥明显势弱,他又怎敢站出来帮他?早已缩头缩脑躲到一边去了。 看到这一幕,修哥既生气又无奈。他本来就与洪大力关系一般,现在指望他帮忙,无异于白日做梦。 在无可奈何之际,平日傲视群雄、狂放不羁的修哥只好向云端翔低头认错:“翔大人,是我有眼无珠,言语失当,冒犯了您,还请您宽恕我的鲁莽。” “冒犯?呵呵,岂敢!” 云端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随即把那枚镇守宝库的神秘古币归还给了郑义。 随后,他指向郑义,笑着对修哥说:“阿修,我和你家领袖苏爷是多年的挚友,你对我无礼倒无妨。但你与这位郑义小兄弟有赌约在先,这点你逃避不了。你说是不是呢?” 虽然云端翔的话语轻松,但即便是聋子也能察觉到他此刻坚定地站在郑义的一边。 “是,是,翔大人您说得没错。” 修哥并非盲人,自然能洞察云端翔的意图。于是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如小鸡啄米般应声道:“对,对,翔大人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呵呵……” 云端翔轻捏着唇边的细须,怪笑着对修哥说:“不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现在郑义小兄弟是胜者,你应该听他的吩咐!” “这……好的,好的!” 此刻的修哥温顺得像只小猫咪,哪敢有半点反驳,只是不停地点头。 “很好,阿修,你既然承认失败,那我就行使调解人的权力,你先将那五百万元赔偿给郑义!” 看着修哥畏缩的模样,云端翔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他眯起眼睛说道。 “这个……好,我会给!” 一提到赔款,修哥立刻感到肉疼,原本还想讨价还价,但看到郑义和云端翔严肃的表情,他知道没戏唱了。无可奈何,只好接过郑义的账户,转账了五百万元。 这笔钱瞬间从账上消失,修哥的心仿佛被割了一刀,痛苦无比。 第207章 两难之地,生死由不得己 哎,本打算来让郑义赔钱,却没想到自己在这阴沟里翻了船,被郑义这小子算计了。 看着修哥脸上痛苦却又不敢发作的神情,云端翔心中既好笑又鄙夷。什么黑道巨头,分明就是个废物! 确认款项已转入郑义的账户后,云端翔微笑着对郑义说:“很好,郑义,赔偿事宜已完成,现在你可以向他提出你的要求。” 说完,他又将视线转向满脸沮丧的修哥,笑道:“阿修,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待会儿无论郑义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不能以任何借口拒绝或不履行,明白了吗?” 刚刚失去一大笔钱,修哥已是心如死灰,如今听见云端翔这样说,他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眼前一黑,几乎瘫软在地…… 望着他狼狈的模样,云翔扬轻蔑地哼了一声,未加理睬,只是朝郑毅示意后,背负双手退至一旁。 \"呵呵,修兄,修爷,现在你总算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 郑毅笑容可掬地走近,看着勉力倚桌站立的修哥,挑衅地调侃道。 \"你好,我认输,今天我甘愿受罚!小子,你想提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 不得不承认,修哥虽然愚笨,但至少还保留着一丝傲气和热血。说完这沮丧的话语,他竟试图挺直腰板,装出一副坚韧不拔,英勇无畏的样子。 在他心中,郑毅不过如此,若非云翔扬庇护这小子,就算郑毅赢了又怎样?他就算抵死不认,郑毅这毛头小子又能把他怎样? \"呵呵,修爷真是气势非凡啊!\" 见他摆出这副不服输的傲慢姿态,郑毅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即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想法:\"修爷,先别急着说这个。你现在是不是很不服气,觉得若非云爷支持我,就算我胜出也无法奈何你?你是否甚至在想,只要等我离开这座山,走出云爷的势力范围,你就会狠狠教训我,再加倍夺回你的损失?\" \"哼!你果然了解!\" 被郑毅道破心思,修哥脸上掠过短暂的尴尬,随即挥拳咆哮道:\"小子,少废话,快提条件,要想老子不对你报复,你自己掂量着来,别不知天高地厚\" \"是吗?那小爷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深浅!\" 修哥话音未落,只听见郑毅冷哼一声,身形如闪电般逼近,手臂如同疾风,直锁修哥。 啊! 郑毅的突然出手让在场所有人措手不及,修哥更是大惊失色,慌忙后退。 霍!霍! 修哥意图借退避寻找胜机,然而这一切早已被郑毅的洞察之眼预见。他的手掌间变幻莫测,拳、掌、勾交替使用,罡风如影随形,紧紧跟随修哥左右。 修哥也是个战斗力极强的人物,否则无法为苏爷打下今日的壮丽江山,更不可能成为苏爷麾下的首席战将,威慑四方。 一见郑毅拳风凌厉,修哥内心迭起惊惧。郑毅的每一次变招都让他心惊肉跳,难以招架。 嘭! 就这样,当修哥勉力接下郑毅的十招后,再也无法抵御这如影随形的古武技法,被郑毅一拳重重地击在胸口,连退七八步,倒地不起。 修格的威猛,在这魔法世界中无人不知。然而今日,连苏爵士麾下的勇猛金勋战士,竟也未能抵挡住郑毅十次交锋! 这一幕,令所有见证者皆瞠目结舌。 瞬间,众人望向郑毅的目光,比方才目睹镇界金币的震撼更为深切。 这名看似默默无闻的年轻人,究竟何方神圣,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见鬼,老子跟你拼了!” 被郑毅一拳击倒在地,修格心中满是惊骇。察觉到四周投来的蔑视眼神,他怒火中烧,忘却恐惧,咆哮一声,咬紧牙关准备向郑毅猛冲。 “你还是安分躺着!” 郑毅修炼的《神农古武秘籍》乃华夏远古的武技,如今他已达到第二重境界,其威力毋庸置疑。修格刚猛扑而来,郑毅便洞察其破绽,旋风踢猛然下落。 啪! 刹那间,修格仿佛被巨力踢飞的沙袋,重重砸落在地。 郑毅这一脚,毫不留情,尽显狠辣。一脚之下,修格感觉全身骨骼都被震散,躺在地上喘息许久,无法起身。 如果说郑毅先前的拳击仅是警告,那么这一脚,无疑是无情的摧残! 这一击的气势,让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久久无法回神。 “我……小子,我要杀了你!” 修格虽硬朗,挨了郑毅一拳一脚,痛得几近昏厥,但他仍咬牙忍耐。不仅如此,他竟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烁寒光的斩魂刀,狰狞地朝郑毅奔去。 “够了!” 就在修格如一头狂怒的蛮牛冲向郑毅之际,一道矮小的身影如流星般迅捷闪过,一只手快如闪电,夺走了修格的刀,同时还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啪! 这清脆的一记耳光,彻底粉碎了修格的斗志,也将他的尊严摔得粉碎。 “混蛋,你竟敢……” 修格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可当他看清出手夺刀打他的人是云飞扬时,顿时目瞪口呆,连屁都不敢放,只能低头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云飞扬的出手,他人看不清,却逃不过郑毅那洞察一切的神瞳。他如此迅速的动作,更是让郑毅内心深感震撼,以全新的视角审视着他。 看来,自己对这位貌不惊人的家伙的认知,还远远不够啊! 在这片名为苍穹之巅的奇异世界里,云飞扬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拥有驾驭天地之力举办秘境交易盛会,更身怀超凡武技,难怪每一位踏入此地的冒险者,无论是滨阳城中的豪强如修哥、洪大力,都会对他敬畏三分,不敢妄自尊大。 “阿修,今日我在此教训于你,回去告诉苏老爷,看他是否护得住你!” 云飞扬一掌击退修哥,双眸如寒霜般凝视,话语冷冽如冰。 “不敢!” 修哥已被挫败得毫无脾气,哪敢反驳,只能低头,不敢多言半句。 “很好,既然你不敢,那就乖乖听从郑义的裁决。若再惹事,我会让人送你回城。” 云飞扬对修哥冷语毕,旋即转而面向郑义,面带微笑道:“郑义,请!” 此刻,云飞扬看似镇定自若,内心却为郑义刚才显露的实力所震撼。他看出,郑义竟是古武界的隐世强者!而云飞扬自己,同样是古武世家在世俗的代言人,他的超然地位与通天权势,皆源自背后那个神秘的家族。 “感谢云爷!” 郑义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对云飞扬微微颔首,再次走向修哥,语气阴沉地问道:“修大爷,现在我有权与您平等地对话了吗?” “你……好!” 修哥直率,虽对郑义心有不服,但对他的武力威慑仍心存忌惮。 见郑义气势汹汹,修哥也不敢再招惹,无奈地低下头,低声说道:“郑…郑公子,有何吩咐…请尽管说!” “郑公子……” 听到修哥口中的敬称,郑义心中暗笑,更明白武力的威力所在。 的确,世间许多人,你对他们和颜悦色,他们未必理会。唯有让他们尝到痛楚,才会敬畏于你! “提要求吗?其实不必我多想,你早已心中有数了?” 望着修哥狼狈的模样,郑义心中冷笑,故意戏谑道。 修哥见郑义狡黠的表情,心头一紧,暗叫不妙。 自己早就想好的要求……哎呀,岂不是自取其辱? 瞬间,修哥仿佛被万马践踏般痛苦,满眼尽是奔腾的荒原之马 该死的,到最后竟是要自己受辱,这已远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是用自己制造的污秽堵住自己的嘴…… 修哥越想越觉恶心,更多的却是愤怒,他恨恨地将目光投向人群中躲闪的洪大力。 该死的,都怪这狡猾的老家伙出的愚蠢主意,不仅未能惩罚郑义,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别走啊……” 然而,在这奇异的局势下,再埋怨洪大力似乎已无济于事了! 直到此刻,修哥才意识到郑义是个不可轻视的角色,对他的愤恨早已化为了恐惧。 内心深处,他痛骂自己眼瞎,为何要招惹郑义这个灾星。 这下好了,自己恐怕不得不面对那个恶心的挑战了! 尽管懊悔,修哥仍然不敢再挑衅郑义,只好愁眉苦脸地抓起一叠魔法清洁纸,准备逃向魔法厕所。 “站住!” 看到他狼狈的模样,郑义觉得又可笑又生气,立刻板着脸制止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不是说要直播吃……吃粪石吗,我……我要去施法排遗……” 修哥满脸苦涩,眉毛紧皱,几乎皱成一团,沮丧至极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 修哥那生与屎两难的表情引得围观者一阵哄笑,瞬间,交易大厅被一片欢乐的笑声淹没。 原本,当众人看见修哥扬言必让郑义吃下粪石时,大家都热切期盼受到惩罚的是他自己。如今,风水真的轮流转,惩罚果然降临到这倒霉蛋头上。 第208章 两头落空 “排遗什么啊,修大侠,你觉得我也和你一样低俗吗?” 等到众人笑够,郑义才冷冷地瞥了修哥一眼,不屑地说:“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做。” “真的吗?那太好了!” 听见郑义这么说,修哥顿时转忧为喜,脸上的紧张神情缓解,按着狂跳的心脏,暗自庆幸。 “呵呵,虽然我不会强迫你做这种恶心的事,但适当的惩戒还是要有的。” 待他喘息平复,郑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沉声道。 “嗯,我明白,我全都明白!郑公子,只要你不让吃那种东西,任何惩罚我都能接受,都会接受!” 此刻,修哥哪还敢与郑义讨价还价,只点头如捣蒜,差点把脖子摇断。 “好,你给我听清楚。” 郑义就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于是冷笑一声,指着面前一堆淘来的古老神器,对他说:“你刚才不是说我这些不值钱吗?很好,那就全部买下。” “什么?全部买?” 修哥听完,震惊得几乎要喷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知道这些古物都是卖不出去的废品,自己买回去有什么用? 更何况,他之前还嘲笑郑义买了些废品,如果现在把这些废物收回去,岂不是自找羞辱? 但是,如果不买,就得直播吃粪石。那玩意儿,绝不是那么容易下咽的……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朋友们?\" 郑义的嘴角勾起一丝魔幻般的微笑,他对眼前这沮丧的家伙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血本无归。云老板刚才说这些奇异珍品值六百万金币,那就按这个价全部卖给你,我分文不赚。\" \"见鬼,什么不赚?你收购时明明只花了五百万金币……\" 修哥心中愤慨,却不敢当面质疑郑义,只好沮丧地试探着问:\"那么……那个古老的镇库大铜币……也包含在这个价格里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连修哥自己都对自己的智慧产生了怀疑。那枚乾隆通宝,价值至少五千万金币,怎么可能混在这些低价货色中?难道自己中了魔法,失去了理智? 果然,修哥的话音刚落,还没等郑义回应,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着穿越时空而来的怪兽一样惊骇。 \"你觉得呢?需不需要我把整个大厅的藏品都算进去,让你一次性过足瘾?\" 郑义冷冷地瞪了修哥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少啰嗦,赶快付款!\" \"是,是,我马上转账给你!\" 修哥被他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只好无奈地答应,乖乖地将金币转入郑义的账户。 一下损失了一千一百万金币,今天的遭遇让修哥深刻体验到了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然而,转念一想,他之前购买的那些货物至少还能赚回一千五百万,这么一算,他还不至于亏本。 毕竟,虽然赔钱心痛,但总比吞食毒草既伤心又伤肺伤肝伤胃要强得多…… 最终,随着修哥将六百万金币汇入郑义的账户,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修哥丢尽了颜面,哪还有脸继续待下去,赔款一付清,他就带着东西黯然离开了。 洪大力原本希望能看郑义出丑,结果却事与愿违,也自觉没面子留下。修哥离开不久,他也找个借口向云飞扬告别而去。 \"哈哈哈……\" 沈若风大笑着走来,轻拍郑义的肩头说:\"阿飞,你真行,原来你早就成竹在胸了,害得我和云凡白白为你担忧一场。\" 原本,沈若风和韩云凡都认为郑义在这场赌博中必败无疑,没想到剧情竟出现了戏剧性的反转。郑义不仅出人意料地获胜,而且赢得如此轻松惬意! 面对这一切,沈若风和韩云凡既惊讶又为郑义感到由衷的喜悦。 \"呵呵,若风,云凡,让你们担心了。\" 郑义向两位挚友点头致意,同时向宛如春风的云飞扬缓步走去,感激地说道:“刚才多亏云领主你的义薄云天,若非你震慑住阿修,他恐怕不会如此顺服。” “哪里,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云飞扬淡然一笑,注视着郑义,严肃地回应:“况且,我已应承作调解人,我所做的一切,皆以公义为准则。” “这位领主……” 郑义与云飞扬交谈之际,忽闻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呼唤。他茫然转头,发现之前那位出售乾隆通宝的小四子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身旁。此刻,他带着哀恳的眼神望着郑义,欲言又止,显得无比困惑。 “有什么话,尽管说!” 郑义深知,当那枚镇库金币现世,其带来的冲击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他早料到,一旦小四子发现自己卖出的古币价值千万,必定会后悔不已。如今目睹眼前情景,果真如此。 “领主大人,我……能不能……这个……” 众人的注视下,小四子紧张得几乎颤抖,几次试图开口,但每次目光触及郑义炯炯的目光,都吓得立刻噤声。 “你这小子,害怕什么,直言便是,那金币原本就是你的。” 就在小四子犹豫不决时,人群中挤出一名壮汉,对着郑义高声道:“抱歉,这位领主大人,这枚金币属于小四子,他现在不愿再卖给你了。” 郑义凝视此人,发现正是小四子隔壁摊位的摊主,麻脸的王大侠,心中暗自冷笑。他明白,小四子虽因不识宝低价卖出,心中只有懊悔,并非恶意。他是个本分之人,就算后悔,也不敢妄图赎回。这一切必定是王大侠在一旁煽风点火,才促使小四子有了这样的举动。 而这个王大侠,一眼便知非善类,此刻挺身而出帮小四子,无非是想从中渔利。 “这是你真心的想法吗?” 郑义目不斜视地盯着王大侠,冷硬的目光直射向小四子,沉声质问。 “我……我……领主大人,大不了,大不了,我赔您双倍的钱,可以吗?” 面对郑义的目光,小四子越发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连头都不敢抬。 “对,小郑领主,这枚镇库金币小四子是以二十万卖给你的。现在他愿意赔你四十万,你把它还给他。” 作为金币的前任主人,小四子紧张而羞愧。然而王大侠却显得比他还急切,竟理直气壮地对郑义提出。 “哼,卖出的东西还想收回?世间哪有这般美事?” 郑义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目光锁定在巫师王麻子身上,沈若风的炽烈眼神则在小四子和王麻子之间扫过,低沉的声音在魔法集市中回荡。 事实上,此刻不仅是沈若风愤怒,周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讽刺的意味。在神秘的古宝交易中,眼力便是唯一的准则,无论真假,买卖双方自愿承担风险。如果买到假货,卖家还想找回,那么买错的人岂不是也能向卖家索赔?如此,古董交易的神圣契约又有何意义? “你们俩,明白交易法则吗?” 看到小四子和王麻子的举止,云飞扬的眉心不自觉紧锁,冰冷的目光扫过二人,严厉地喝问道:“就算不了解,来到我的领地,也得遵守规则!明白吗?”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离开,现在就离开……” 云飞扬在这片土地上的威望犹如主宰,见他动怒,小四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身子想要逃离。 “别走!”小四子刚要迈步,却被王麻子一把拉住。 王麻子凝视着郑义手中的守护宝币,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对小四子说:“小四子,你疯了吗?到现在还害怕什么?这枚铜币价值至少五百万金币!想想看,五百万金币啊!那是多么庞大的财富,我们几代人也无法消耗完。而这笔财富本应属于你,你就这么轻易放弃?” “这……” 小四子显然被他的话触动,但瞥了一眼众人后,随即叹了口气:“唉,算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枚铜币在我手中这么久,我都不知其价值。而这位店主一眼就识破,说明这财富本就是他的宿命,与我无关,我不该妄想。” 说完,小四子再次叹息,准备离去。众人对他的醒悟不禁发出感叹,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实际上,唯有看透事物,不抱非分之想的人,才能一生平安。 “你这个蠢货,这么大笔财富摆在眼前,你居然不要?” 眼看小四子还是决定离开,王麻子急得直跺脚,不顾一切地挡在他面前,坚决不让小四子走开。 郑义的预料没错,王麻子如此积极帮小四子争取铜币,并非出于善意。他早就要求小四子,一旦卖出这枚守护宝币,所得要分给他一半。 想象一下,这枚铜币至少能卖出五百万金币。五百万金币,他分一半,就能成为百万富翁,对他来说,未来的生活将无比逍遥,他怎能不积极? “你别再拉着我了,这次丢脸丢到祖宗八代了!” 小四子有自知之明,深知这份意外之财他承受不起,他已经下定决心,坚决不再听从王麻子的怂恿。 第209章 远离尘世的古代武术世家的世俗代表 \"小四子,你这胆小的精灵,这笔魔法金币你真打算弃之不顾吗?别忘了,你那遭受诅咒的女儿还需要大量治愈魔石来解除病症。现在你眼前就有这样的机遇,却拒绝?好,如果你不要……那么就把你的认股权交给我,我会去向铁炉堡的郑义索要!” 此时,王麻子已被贪婪的迷雾蒙蔽,哪还顾及他人的感受,竟向小四子索取那份认股权,以便向郑义讨要那些蕴含神秘力量的铜币。 听到女儿被黑暗疾病缠身,小四子脸上掠过一丝哀痛。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流露出过多的悲伤。无奈之下,他压抑住内心的痛苦,无助的目光转向了云飞扬。 云飞扬显然已被王麻子的无赖行径激怒,立刻对两名守卫命令:“把这个狂徒扔出去!” “遵命!” 两守卫应声,随即上前,强行拖拽着坚决不愿离去的王麻子,将他驱逐出场。王麻子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面对如恶魔般的守卫,只能叹息着离开。 见风波平息,小四子准备离开,耳边却传来郑义的声音:“请稍等一下。” 小四子困惑地回过头,惊愕地看着郑义,不明其意图。 “这枚守护宝币,我无法再归还于你。不过,之前给你的二十万魔晶确实少了些。” 郑义瞥了小四子一眼,想了想,提议道:“这样,我再给你一百万魔晶,你女儿病重急需治疗,这笔钱就当作是对你的微薄补偿。” “不,我不需要你的魔晶……” 小四子仍因刚才的事情感到羞愧,听到郑义愿意赔偿一百万魔晶,他忙不迭地推辞。 郑义却不管他的反应,直接将一张写有百万魔晶的支票交到他手中:“拿着,你不接受,我也会寝食难安。” 说完,郑义又问:“你孩子的病情……找到了匹配的治疗魔石了吗?” “找到了倒是找到了,只是治疗费用……” 提及女儿的病情,小四子的表情再次变得哀伤。他捧着郑义递给他的支票,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对于这笔钱,收还是不收,他陷入了矛盾。 按照他的原则,绝不该接受这笔钱。然而,女儿病情紧急,若收下这百万魔晶,正好能解燃眉之急…… “别再推辞了,用这笔钱为孩子治病,不够的话再找我。” 郑义认真地说着,随后将自己的联络方式告诉了小四子。 看着郑义的真诚,小四子激动不已,颤抖着双手接过支票,向郑义连连道谢后,离开了这个奇异的交易集会。 风暴过后,郑义打算与沈若风和韩云凡两位同伴告别,却见一个肥胖的贵族模样之人走来,他满脸殷勤地对郑义说:“郑大人您好,我姓张,对这枚守护宝币极有兴趣。若您有意出售,我愿出一个让您心动的价码。” 原来是对守护宝币志在必得的! 自从郑义展示出这枚神秘铜币,他便预料到会有人出价竞购。 然而,郑义本人对收藏并无太大热忱。他认为收藏不过是消磨意志的消遣,与其让价值连城的古物闲置,不如换成现款,扩大自己的领域。 “张老板有意收购,不知何为令我满意的价位呢?” 郑义微笑着回应,心中波澜不惊。 “这个……” 张老板沉思片刻,摊开一只手对郑义说:“云老板是古董鉴定的大师,既然他鉴定此币价值五千万,那我想以五千万购得,不知郑大人意下如何?” 显然,张老板也是位财力雄厚的大亨,否则他也不会亲自来争取这枚宝币。 毕竟,五千万对在场的每位富豪而言,都非小数目。用于娱乐或许尚可接受,但一次性付出如此巨款,确实令人心疼。 五千万…… 郑义原本估计,云飞扬给出的估价已相当高,而五千万也是他可以接受的交易额。 郑义权衡再三,正准备同意,云飞扬却笑着对张老板说:“张老板,五千万可是我的底线估价,您身为跨国公司的总裁,若是以如此低廉的价格购入,岂不怕被人耻笑?” 张老板闻言哑口无言,难道低价购得古玩就会被人轻视吗? 况且,五千万已是相当可观的价位了…… 虽然张老板心中不以为然,但他怎敢拂逆云飞扬的颜面呢? 于是他尴尬一笑,转向郑义说:“好,既然云老板这么说,我不能低价买入。郑义大人,我再加五百万,五千五百万,您将这枚宝币卖给我,您看如何?” 瞬间加价五百万,张老板的阔绰或是云飞扬的面子之大,令众人瞠目结舌,就连郑义也颇感意外。 “不至于,张老板,这就是给我云某人的面子了?” 郑义还未回应,云飞扬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容,半戏谑半认真地说:“难道我云某人的面子只值五百万?至少得加价一千万才对得起您啊!” “这……” 耗费巨额金币六千万,购得一枚古老的铜币,即便是财力雄厚如张老板,此刻也需在心中权衡其价值。 然而,他对这枚铜币的热爱超乎寻常,只要是他的钟爱之物,不论代价多大,他也必定要收入囊中。 更何况,云飞扬已开出价码,此时退缩不买,无疑是拂了云飞扬的颜面。在滨阳市的商业圈内,谁敢无视云飞扬的面子?张老板想不出有此人,他更不敢成为第一个。 “成交,就照云老板说的,六千万金币!” 稍作犹豫,张老板果断开出六千万的金票,递给郑义,并言道:“郑先生,今日虽是交易,但我相信未来我们能成为好友。” “呵呵,张老板所言极是,往后小弟还需仰仗您的关照。” 见张老板如此爽快,郑义自不便再多言,欣然收下金票,随后将那枚珍贵的库宝大钱递予张老板。 张老板接过库宝大钱,如获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随即向郑义和云飞扬告别:“珍品在身,以防不测,我需速归将宝物妥善保管,就此下山。” 说完,他向身后的护镖示意,离开了交易盛会。 交易至此,富豪们满载而归,担心山上不安全,纷纷带着古董下山。 郑义此行获利七千万,可谓丰收,于是向云飞扬告别。 云飞扬并不挽留,亲自驾车送郑义下山,接着取出一枚戒指递给郑义:“郑义兄弟,我们一见如故,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这戒指是我的信物,现在赠予你,若有任何人敢对你不敬,你只需亮出此戒,无人敢轻易挑衅。” “云老板,你对小弟的厚爱,我感激不尽……” 郑义深受感动,面对云飞扬的慷慨对待。 他接过戒指,仔细端详,发现这枚戒指由纯净铜打造,看似平凡,却透出一股难以言表的灵性。 尤其是戒面上镶嵌的雄鹰,仿佛栩栩如生,只需一声呼唤,便能振翅翱翔天际。 “好了,不必多言,我过段时间会去滨阳,到时候我们再相聚。” 云飞扬轻拍郑义的肩头,将他送上沈若风的马车,目送三人远去,这才带领手下返回山中。 郑义坐在马车内,把玩着戒指,心中疑惑顿生。他实在不解,自己与云飞扬素未谋面,何以如此受他赏识和庇护。 心中的疑惑让他不敢质疑云飞扬,毕竟人家助他良多,若是怀疑对方的善意,似乎有些不妥。 然而,疑虑在心,不去查证,他内心更为不安…… 在这样的思考后,郑义不由地向沈若风与韩云凡询问:“若风,云凡,你们告诉我,这位云老板究竟何方神圣,为何众多富豪巨擘都会对他敬畏有加?而且,我看他气度非凡,显然不缺金银权力,却为何选择隐居在这片荒芜的山岭之中?” “这个问题嘛……” 沈若风和韩云凡对视一眼,彼此摇头,无从解答。 见郑义露出困惑的神情,沈若风无奈笑道:“云飞扬的真实身份,说实话,我们也不清楚。不只是我们,恐怕连我们父辈都未必知道详情。” “确实!” 韩云凡点头,郑重其事地补充:“不过,我曾听家父提起,云飞扬可能是中土某个古老武术世家在世俗世界的代表。据说,那个武术世家已经与世隔绝。更甚者,他们曾与王权的高层有着某种联系。” 韩云凡的话对郑义而言,像是揭示了一些线索,但深入思索,仍是扑朔迷离。 一个曾与王权高层关联,如今却遁世的古老武术世家,而云飞扬,则是这个世家的尘世代言人…… 这其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秘密呢? 郑义一时难以琢磨,只好收起思绪,闭目不言…… 沈若风驱车前往滨阳,经过数小时的行驶,临近目的地时,夜色已悄然降临。 “阿飞,若风,今晚别急着回去,不如我请客,先去享用晚餐,然后去温泉舒缓一下如何?” 韩云凡心情愉悦,笑着提议郑义和沈若风。 “好主意!” 沈若风闻言立刻表示赞同。对于休闲娱乐,他驾轻就熟,今天好不容易在山上度过一天,出了满身大汗,确实需要放松一番。 然而,沈若风说完,又心思一动,嬉皮笑脸地说:“不过说到请客,云凡,这次你就别抢了。我看还是让阿飞请,毕竟他今天赚得盆满钵满。” 边开车,他还故意扭头对郑义挤眉弄眼:“阿飞,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非常对!” 第210章 隐秘探访 郑义白了他一眼,随即说道:“你还是专心开车,别一头栽进坑里,那我们就惨了。” “嘿嘿,不会的,我这驾驶技术,闭着眼睛也能开。” 沈若风毫不在意地笑了,但毕竟此刻在高速公路上,安全第一,他还是立刻专注起来,认真驾驶。 “云凡,若风说得没错,今晚我请客。” 看着沈若风聚精会神地开车,郑义才松了口气,转向韩云凡笑道:“不过我对这些娱乐场所不太熟悉,你说个好地方,我们晚上都去放松一下。” \"呵呵,阿飞,其实你无需如此客气的。” 韩云凡闻言,微笑摇头道:“我们家族最近在神秘的星泉谷中发现了一座五星级灵泉旅馆,它坐落在熠池区域。 不久前,家父因受神秘力量侵袭,病榻缠身,我无暇顾及旅馆事务,自开业以来,数月未曾涉足,便全权交由三叔照看。今日既然有空,不妨一同去看看,阿飞,你的盛情我们就下次再领受!” \"这个……\" 自从郑义与这两位贵族子弟相识以来,他总是受益于他们的慷慨,难得有机会回请,此刻听见韩云凡的话,郑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阿飞,云凡说的有理,我看我们还是先去他的旅馆见识一番。不过你这次的邀请就记在心里,下次定找机会让你请客。哈哈……\" 见郑义沉默,沈若风连忙接话缓和气氛。 \"没错,我们几个如同亲兄弟,谁请客并无分别,重要的是共度欢乐时光。\" 韩云凡闻言,微笑着拍了拍郑义的肩膀。 郑义无奈,只得默默点头同意。 稍后,沈若风驾驶马车离开高速,驶入滨阳城界。韩云凡告知目的地,马车便直奔而去。 熠池区是滨阳城的新开发领域,众多神秘工坊林立,即便是土生土长的滨阳人沈若风,也鲜少涉足,全靠魔法地图指引,才找到那座灵泉旅馆。 望着旅馆的宏伟规模,沈若风不禁赞叹,对韩云凡说:“云凡,你真是出手不凡,悄然建立了这样的旅馆,我竟然毫不知情!” \"呵呵,没什么,这只是家父在遭受神秘试炼前洽谈的项目,总投资并不巨大,未超十亿金币。也算我们家族跨足新领域的第一步!\" 韩云凡谦逊地笑道。 跨足新领域…… 郑义闻言,兴趣盎然,笑道:“云凡,你们家的宝石事业已登峰造极,涉足其他领域确是明智之举,符合大势所趋。” \"也谈不上明智,比起若风家,我们还相差甚远。\" 韩云凡淡笑,略带自谦地说:\"沈伯父多年前已展现了跨界的雄心,而且沈家名下的各个产业都经营得如日中天,这是我们韩家无法企及的。\" 沈若风闻言,笑道:“云凡,你别谦虚了,谁不知道韩家的总财富早已破千亿金币。与你们的韩氏宝石相比,我们沈家的三百亿资产不过是沧海一粟!” \"呵呵,若风,你这样说可不对。\" 韩云凡闻言,眉头微微一拧,低语道:“韩氏一族的财富确实有五百亿之巨,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这乃是整个韩氏部落的共有之物,而沈氏的三百亿,却是你父亲一柄魔法长剑荡平的领地,两者之间如何能相提并论呢?” “呵,云凡,你如此谦逊,我竟有些认不出你了。谁人不知,你父乃韩氏族长,独自掌控着家族七成的魔法晶石矿,说来也胜过我们沈家一筹……” “此言差矣,我们韩家……” …… 两位贵族少年彼此谦让,郑义在旁听得头皮发麻。他绝不相信这两位少爷是真的谦逊,况且就算真有谦虚之心,此刻也绝非谦逊之时啊! 郑义无奈地摆摆手,苦笑回应:“二位,你们这是在诉苦还是炫耀?动不动就是数十亿的财富,加起来足以购买滨阳的一半,可曾顾虑过贫民如我的心情?真是天理何在啊!” “嘿,你竟然还自称穷人?你现在的身家至少也过亿了?比我们随时能调动的魔法资源还要多,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穷人?” 郑义此言一出,两位贵公子立刻不悦,瞬间联手反驳郑义。 郑义无法,面对两人的合力逼问,他自觉词穷,只能承认自己如今已摆脱贫困,过上了还算宽裕的生活。 不过说实在的,沈若风和韩云凡的话并无差错,郑义今日一战便获利七千万,加上之前的积蓄,身家过亿确是实至名归。 虽然与沈、韩两位公子的百亿身家相比差距甚远,但无论如何,他也算得上是一位亿万富翁了。 沈若风正与他们谈笑风生,准备驱车驶向酒店大门,韩云凡却忽然沉声道:“若风,车子先别进去,找个地方停在外面,我们步行进入酒店。” “为何要步行进去?” 沈若风脸上闪过困惑,不满地抱怨:“韩大公子,难道你是在顾虑这辆车会损了你的颜面?这可是辆魔法战车,价值数百万呢。”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韩云凡瞥了他一眼,解释道:“正因为这车价值连城,我才不让它进去。你想,我此行是为了秘密调查,不愿太过招摇。如果被店里的巫师侍者识破身份,那我怎么进行调查?” “嘿,难道韩大公子打算微服私访?好主意,我全力支持。” 沈若风恍然大悟,随即在离酒店百米之外找了个停车位停下,三人便一同向酒店内走去。 这一次,三人身着朴素的冒险者装束,穿越了荆棘密布的山岭,身上沾满了魔法尘埃。再加上长途跋涉数小时,他们的外表显得格外疲惫不堪。所以,当他们刚抵达那座巍峨的奇幻酒店大门时,立刻被两名手持魔法杖的守卫拦住。 “你们想怎样,小爷我要进去享用魔法宴会,难道你们敢阻拦?” 沈若风兴致勃勃地前行,却被突如其来的阻挡惹得不满,大声质问。 “抱歉,尊贵的先生,此乃高等级魔法五星级酒店,着装不得体者恕不接待!” 一名守卫审视着三人,严肃地回应,随即向另一名守卫低声呵斥:“真是奇闻,今日格外频繁,平民竟也自诩贵族,真是可笑!” “哼,说得没错。这三个家伙,一看就是不知贵族规矩的菜鸟,竟妄想踏入五星魔法殿堂,真是滑稽!” 另一名守卫闻言,也冷笑着讽刺起来。 沈若风身为大贵族已久,无论到何处皆受人尊敬,却没想到今日在这两位眼界狭窄的守卫面前受辱。 他心中既愤慨又觉得好笑,看着韩云凡无奈地耸耸肩:“云凡,我早说过应该驾车前来,现在倒好,还没踏入就被两个看门的拦下,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韩云凡目睹这两名守卫仗势欺人,面色顿时阴沉。不用多想,他已经隐约猜到酒店在自己三叔的管理下变成了何种景象。别说其他,单是这关卡,恐怕已让顾客望而却步。 然而,尽管韩云凡心中怒火中烧,却仍抱有一线希望。他压制住怒气,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魔法钱包,随意抽出一张魔法卡递给先前冷笑的守卫,沉声道:“去,验证一下,看看是否有足够的魔石!” 那守卫一愣,正准备接过,另一位守卫瞥见韩云凡手中的魔法钱包,神色骤变,连忙轻推了同伴一把,随后立即收起不敬,赔笑对韩云凡说:“这位贵族少爷,请您别介意,刚才只是个误会,千万别放在心上!” 说着,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将他拉到一旁。 韩云凡愣了愣,不明所以,转头看向沈若风,发现他也同样满脸诧异。 此时,郑义却带着淡然的微笑,笑着牵起他们的手,步入酒店。 “奇怪,云凡,那守卫为何突然转变态度?难道他这么快就认出你了?哎呀,若是这么快就被识破,那可就无趣了。” 沈若风边走边向韩云凡抱怨。 “我也不清楚,他们应该没那么快就认出我?我又不是什么知名的法师,也没来过这种酒店。” 韩云凡一边把魔法卡重新放回钱包,一边疑惑地说。 “呵呵,云凡,他们当然不是认出了你,而是认出了你的魔法钱包呢?” 在两位贵族子弟沉思之际,郑义忽然一笑,指向韩云凡紧握的那枚皮革封印的魔法钱包,低声道。 “魔纹钱包?” 沈若风闻言,连忙接过,凝视良久,依旧困惑:“这钱包并无特别之处,也没刻云凡的名字,他是如何辨识出这是韩家公子的钱财象征呢?” “我懂了!” 沈若风话音未落,韩云凡已豁然开朗,夺过钱包,对沈若风解释:“若风,这钱包出自异世界的名匠之手,价值连城。那守卫定是识得其珍贵,故而得知我们并非寻常之辈。” 听闻此言,沈若风方才醒悟。他挠挠头,环顾四周,只见两名守卫确实在敬畏地注视着他,心中不禁哑然。 平日里他早已习惯被尊崇,对于别人的恭维习以为常。然而今日难得扮演一次平凡人,先被忽视再受重视,这种滋味别有一番风味。 第211章 大岛由夫的新猎物 “云凡,你也别怪他们。在这个世界上,随波逐流是大多数人的天性,他们只是普通人,你不能苛求太多。” 郑义瞥了眼身后的守卫,随即转头对略显无奈的韩云凡认真说道。 韩云凡叹了口气,深感郑义言之有理,于是不再多言,与郑义和沈若风一同步入华丽的大堂。 “三位阁下,可有预订?” 三人行至半途,一位年轻的接待女精灵微笑着迎上前来询问。 尽管她的笑容甜美,却透露出职业的疏离,无法察觉任何情感变化。但她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因为能通过守卫审查的宾客,必定是身份高贵,足以承担这家魔法酒店的奢华消费。 “没有,我们只是来品尝一番便离开。” 韩云凡淡然回应,虽对酒店运作不甚了解,但他以往造访各类高雅场所,皆有预订。而今次他本意暗中调查,自然不会提前预约。 “那么,请三位随我来!” 听说郑义等人未预订包厢,接待女精灵微笑着引领他们至大堂的雅座。负责大堂餐厅的精灵侍者也笑容可掬地迎接,引领他们至一席佳位。 包厢与否,郑义等人并不在意,大堂内的环境优雅,这样的氛围用餐颇为惬意。 韩云凡点好菜肴,三人边吃边谈,郑义突然听见邻桌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王先生,我们家族的美容秘方是最新研究成果。别说在华夏大陆,就算在我们的岛屿国度,还未正式上市 \"如果你接纳这神奇魔药,我敢担保,它必将在华夏之地引发空前的魔法热潮,那时,滚滚财富自会纷至沓来,不是吗?\" 郑义闻言,立刻皱紧了眉峰。他自然认得,那个口出狂言者,竟是来自神秘岛屿的伊贺大岛。 \"大岛阁下,我并不否认你的灵效护肤秘药卓越无比。\" 伊贺大岛话音刚落,另一位年轻的声音接口道:\"然而,我们寻求的是掌控全套炼制药剂的奥秘,你只提供关键配方,又索要如此高昂代价,我们实在难以接受。\" \"王桑,你应该理解,我们伊贺家族历经数百年的辉煌,正是因为持续创新,发掘秘法。但这核心秘方乃是最高等级的机密,岂能轻易示人?\" 察觉到王氏声音中的犹疑,伊贺大岛连忙给予口头保证:\"不过,请放心,王桑,只要你签订契约,你将成为我在这片大陆的唯一合作伙伴。如此难得的魔法商机,难道你要拱手让人?\" \"这……\" 伊贺大岛寥寥数语,让那位王姓青年陷入了动摇,他犹豫道:\"大岛阁下,既然我邀你共商详情,定是抱以诚心。只是,你们提出的代理费过于昂贵,不知是否还有商量余地……\" \"这个……好,我看这样如何。原先谈定的代理费是三百八十万枚魔法金币,看在王桑你的诚意上,我再减去十万,你看如何?\" \"十万……这还是太少了些?\" 王氏青年思虑一番,最后咬牙坚定地说:\"那么,我们确实对这款魔药倾心不已,就以三百五十万枚魔法金币给大岛阁下。大岛阁下,这是我们能给出的最高价位!\" \"三百五十万枚魔法金币……\" \"王兄,若真以三百五十万成交,那这笔交易就如同金币投入无底黑洞。\" 就在伊贺大岛装作犹豫,准备接受青年的报价之际,郑义轻抿一口灵茶,从容微笑,插言道。 \"阿飞,你说什么?三百五十万枚魔法金币的事?\" 沈若风和韩云凡两人正低语交谈,未留意隔壁的对话。听到郑义突如其来的发言,二人疑惑地望向他。 郑义只是向他们点头示意,却没有多加解释,而是转头,目光投向屏风后的邻座。 砰! 正如郑义预料,他的话音刚落,屏风被粗暴推倒,一位怒气冲冲的人站起,对着郑义咆哮道:\"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我……\" 起身发怒之人,正是伊贺大岛。 他眼看即将夺得三千万金币的幻灵石,哪料到半途杀出的神秘法师破坏了他的计划,怎能不怒?然而,当他凝眸细看,发现竟是郑义开口,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惊呼:“是你!” “当然是我,大岛阁下,是否惊讶于我在关键时刻揭露你的幻术把戏?” 郑义冷笑,目光如同锐利的魔法刃刺向大岛由夫。 对于这位来自岛国的欺诈者大岛由夫,郑义满心厌恶,对他伪装的伪善面容深恶痛绝。此刻见他再次瞄准新目标行骗,郑义毫不犹豫地当众拆穿。 “郑,你你太过分了!” 上次阴谋被郑义粉碎,大岛由夫早对郑义怀恨在心。如今再见他搅局,大岛由夫气得胸腔都要燃烧,手指着郑义怒吼。 “大岛阁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大岛由夫洽谈的是商贸世家的年轻继承人,王少爷。 王少爷本对大岛由夫推销的神秘护灵膏满怀期待,已经准备以三千万金币的高价买下华夏地区的独家代理权。岂料郑义突兀出现,暗示大岛由夫可能有欺诈行为,令他大为震惊。 “王少爷,你别误会!” 察觉王少爷的惊疑,大岛由夫连忙解释:“此人是我旧合作伙伴的朋友。受那位伙伴指示,他曾试图窃取我的秘法配方,但最终被我发现,中断了合作。他们对我心怀怨恨,四处诋毁我的名誉,王少爷切勿轻信此宵小之言。” 照大岛由夫的原计划,先骗取王少爷的三千万金币,再用虚假配方糊弄,然后悄悄逃离华夏。 他已经与白发老魔法师制定了详尽的计划,只需等待老魔法师行动完毕,他便能回到岛国,再也不踏入华夏,自然无需惧怕王少爷找上门来。 王少爷是海外留学归来的贵公子,长久以来渴望为家族事业贡献力量,却始终找不到机会,也未受到家族重视。 在众人眼中,他仍是无所作为的浪荡子。也因此,他格外抑郁,渴望做出一番大事业,让公司盈利,以改变父亲和周围人的看法。 正是这种急切立功的心态,让王少爷看中了大岛由夫推广的护灵膏,不惜重金收购。 年轻的王少爷涉世未深,轻易就被大岛由夫的解释动摇了先前的怀疑。他又看了一眼郑义,见他外表像个普通劳动者,向来以貌取人的他立即对郑义产生了轻视,转而相信了大岛由夫的辩解。 \"阁下如此行事,难道是因为自身的交易失利,便要反噬大岛大人?如此行径,在异国的精灵面前,实乃我们荣誉的玷污!\" 王国东认定郑义是个狡诈之人,为了在大岛悠辅面前展现忠诚,他开始假意指责郑义。 \"呵!\" 郑义原本好心相助,却不愿被这般误解,他冷笑一声,决定不再言语。如果这愚者甘愿被大岛悠辅蒙蔽,那么就让他自食其果! \"王桑,我听说这家翡翠幻境旅馆的主宰者韩总,是你父亲的挚友,你在此处一直都是尊享全免服务,对吗?\" 郑义欲言又止,而大岛悠辅似乎抓住了什么,再次询问王国东。 \"确实如此,大岛大人。这家旅馆的主宰,正是本地韩氏帝国的第三继承人韩耀祖。韩叔与家父世代交好,我在他的领地消费,自然无需支付分毫。\" 王国东虽尚未完全理解大岛悠辅的意图,但他听出了对方的恭维之意。虚荣心驱使下,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膛,笑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闻言,大岛悠辅脸上浮现出难以捉摸的阴笑,继而说道:\"很好,既然如此,我想请王桑帮我一个忙。请以旅馆贵宾的身份,命令守卫将这几位不速之客赶出去!\" 说完,大岛悠辅的手势扫过郑义、沈若风和韩云凡三人,最终手指指向郑义,冷冷喝道:\"尤其是此人,我最不愿意见到他!\" \"这个似乎不太合适!\" 听见大岛悠辅竟提出如此失礼的要求,王国东的脸色变得尴尬。 即使他是旅馆的贵宾,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帮他驱赶客人啊!即便是自家产业,这样做也绝不恰当。 \"王桑,你不必担忧。只要你同意帮我将他们赶出去,我愿意进一步降低代理费用。另外,关于那个核心秘方的事宜,我们也可再行商议\" 大岛悠辅愚蠢至极,对郑义恨之入骨,但在华夏的土地上,他无法对郑义下手。于是,他决定先利用王国东的力量,先发泄一下怒火。 \"真的吗?那好!\" 王国东并非智者,尽管明知此举不妥,但面对大岛悠辅开出的诱人条件,他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应允了。 他扫视郑义、沈若风和韩云凡三人,发现并不相识。看着他们三人满身尘土的模样,也不像有权有势的人物,于是朝门口走近的几个守卫挥手示意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大陆,当听到是尊贵的王大公子的召唤,几个守卫立即疾步趋前,其中队长伊格纳特恭敬地鞠躬问:“王公子,有何变故?” “无稽之谈,我们在此争论已久,难道你们尚未察觉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212章 因为我是郑义 王斯东总算找到了在众人面前展示威严的机会,平日里在家族中的压抑感瞬间消散无踪。他指向郑义三人,对伊格纳特厉声道:“你们是瞎了吗?这三人明显只是平民,为何放他们进来?伊格纳特队长,你难道想让我在韩伯那里提及此事,让你丢掉这身制服吗?” “不,不,请不要!” 伊格纳特一听,立刻转动狡黠的眼珠,赔笑道:“王公子息怒,是我们失职,切勿告诉韩总。我们现在就把他们驱逐!” 伊格纳特十分精明,深知王斯东与韩耀祖的关系。此刻,即便是得罪这些宾客,也不能得罪王斯东。况且,他已经暗中留意郑义等人,发现他们并不具备显赫的身份。即便真的将他们赶出去,对旅馆的声誉影响也微乎其微。 更何况,即使有影响,也是旅馆主人的责任。如果被王斯东误导韩耀祖而失去保安队长的职位,那才是真正的厄运降临。 “喂,你们三个,违背了我们旅馆的规矩,现在离开!” 主意已定,伊格纳特向守卫们挥手,示意驱赶郑义三人。 几个如同猛兽的守卫正欲上前,却见沈如风早已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挥拳警告他们:“你们胆敢上前!” 沈如风是个桀骜不驯的霸王,别说这几个守卫,当年就连市长的儿子也被他揍得躺床半月。 守卫们一见到沈如风凶狠的模样,顿时心生畏惧,不自主地后退一步。 “一群蠢材,给我上!” 大岛裕夫原本想看郑义等人的尴尬,却不料沈如风一人便震慑了守卫们,脸色一沉,对着守卫们咆哮。 “你这小鬼子,吼什么吼?这里可是艾泽瑞尔,不容你放肆!” 酒店的守卫们对大岛裕夫的嚣张早已不满,此刻见他竟敢辱骂他们,一位年轻的蓝甲守卫立刻指着大岛裕夫的鼻子斥责。 “王先生!” 连守卫都无法制伏,大岛裕夫深感沮丧,无奈之下只能向王斯东寻求帮助。 看到这三个青年并非易与之辈,王斯东刚泛起的悔意又被大岛裕夫的呼喊压制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对愣住的伊格纳特呵斥:“伊格纳特队长!” 在这层神秘的交织中,可真谓一环扣一环,万物相克。队长姜一看见王少东面色不善,哪敢怠慢,立刻狠狠瞪了一眼刚才出言无状的绿甲卫士,接着对全体卫士喝道:“别愣着,一起上阵!” 卫士们得到命令,硬着头皮再次迎战。 沈若风怒火中烧,欲要挺身而出,却被韩云凡制止。韩云凡以寒冰般的眼神注视着姜队长,警告道:“你若再让他们向前一步,我可以保证,你们都将付出代价!” 平日看似文弱的韩云凡,此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威严。他紧盯着姜队长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心。 该死的,这些人究竟何方神圣?这还是我管辖的魔幻酒馆吗? 感受到韩云凡锐利目光的威压,姜队长不禁心头一颤。他原本并不愿执行这样的任务,只是被王少东步步紧逼。如今面对这三个实力非凡的角色,内心犹如狂风巨浪,忐忑不安。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对韩云凡的气场,姜队长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带着畏惧的眼神询问,语气显得有些泄气。 “你最好别问我是谁,因为那对你并无益处!” 此刻,姜队长的气势已被韩云凡压制,而韩云凡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装酷的意味,沉声道。 “……” 韩云凡的话让姜队长仿佛看见成群的幻影马奔腾而过,内心的挣扎犹如绞痛。这些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尽管姜队长表面看不出端倪,但他能感觉到他们的气场非同寻常,即使是看似普通的青年,也绝非等闲之辈。 怎么办?怎么办? 瞬间,姜队长感到时间仿佛停滞。更令他纠结的是,他不知此刻应进还是应退…… 然而,眼前的局势似乎已超出他的掌控。 “队长……” 正当姜队长犹豫不决时,刚才守门的卫士靠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了卫士的话,姜队长的神情更加焦虑。 “姜队长,你怎么回事?难道你认为我的话无效吗?” 大岛由夫暗中向王少东示意,王少东无奈,只好向姜队长施压。 “这……这个……王少,我想这里可能有些误会?” 刚才,姜队长从门口卫士口中得知,韩云凡使用的钱包是价值连城的异域精品,里面塞满了各式金色的顶级贵宾卡。显然,韩云凡定是某个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刻意装穷。 听完卫士的描述,再联想到韩云凡之前的话语,姜队长确信韩云凡三人绝非他所能招惹。 姜队长深思熟虑,他无意因王少东而冒犯可能更为强大的存在。因此,当前的任务似乎是尽力调解,不得罪任何一方。 “大岛阁下,你看这情况……” 其实,王少东也不想独自承受全部过错,毕竟他与郑义等人并无宿怨,原本只想在表面上维持和平罢了。 “王桑,看起来你并不诚心,恐怕我们的联盟只能就此终结了!” 察觉到王少东试图推脱责任,大岛由夫顿时怒火中烧,迅速出言威慑。 王少东闻言脸色骤变,口中虽未多言,内心却已对大岛由夫这个异邦人祖宗问候了个遍。 然而,如今若不尽力驱逐郑义等人,大岛由夫便将终止合作。这对王少东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击。 “王少东,是吗?” 正当王少东左右为难时,郑义忽然冷冷瞥了他一眼,寒冰般的话语响起:“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父亲应当是王氏商业帝国的王近南?” “没错,正是家父,但这又有何干?” 郑义在这个时刻找他谈话,让王少东颇感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他也认为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王氏家族经营商贸已有数十年,虽以果蔬农产品贸易为主,但最近正计划涉足新品类。而化妆品生产,正是王少东提出的新策略。 “很好,既然你父亲是王近南,想必他也提过我的名字?” 看着王少东紧张的神情,郑义不禁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开口。 “提到你的名字?” 王少东闻言,上下打量郑义,脸上掠过一丝轻蔑,冷笑问道:“你是什么人?我父亲何其高贵,为何要提及你?” “呵呵……” 郑义闻言,冷笑两声:“为何?好,那你可要听仔细了。因为……我是郑义!” 因为,我是郑义! 这话在他人听来或许无甚异常,但王少东乍一听这个名字,心头不由得一震。 郑义?为何这个名字竟让他感到……如此熟悉? 王少东回国后,父亲很少将主要业务交给他,但也偶尔分享些商业事务。他觉得郑义这个名字如此耳熟,是因为父亲似乎多次提及。 然而,郑义究竟是何许人,与他们王家有何瓜葛?这个问题,王少东一时半刻竟想不起来。 “王公子,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来,我建议你现在立即给你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我叫郑义,以及你已得罪了我,看他如何处理你!” 望着王少东陷入恍惚的表情,郑义不由得冷笑一声:“我……” “我……” 眼见郑义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王少东瞬间感到一阵寒意直透心底,颤抖的手竟真的去触碰那神秘的魔法通讯器。 “王贤弟,这家伙明显是在恐吓你。” 大岛由夫原本打算借王少东来为自己撑腰,如今见他这副懦弱的样子,顿时焦急地喊道:“我以我的荣誉担保,这小子其实没什么能耐,你不必畏惧。” 然而,尽管大岛由夫这样保证,王少东依旧不信,内心慌乱之下,依然拨通了父亲的魔法信标。 “喂,少东,你在哪儿呢?我正想联系你。” 电话刚一接通,王近南的声音便传来:“上次你说的那个魔力护肤方案,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稳妥……” “爸,哪里不妥?” 王少东心中一震,这可是他归国后认定的重要事业,起初父亲还很支持,怎么现在又突然转变了态度? “哎,我调查了大岛家族,发现他们背后的势力相当复杂。再说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新产品,连是否通过魔法检验都不清楚,就贸然投入数百万金币,实在太冒险了。” 魔法波纹中,王近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少东,听父亲一句劝,这个产品,我们最好放弃,别再执着于这个项目了。我们现在专心发展我们的传统果蔬贸易,比涉足魔法化妆品的前景要光明得多。” 原本,王少东坚持要做这个魔法化妆品项目,全家人都反对,最后他好不容易说服父亲支持。现在父亲也流露出对此项目的忧虑,这让他更加动摇,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毫无价值的废物吗?即便披着归国魔法师的光环,在父亲和家人眼中,依然无足轻重? 第213章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爸……” 王少东心中愤懑,正想反驳,王近南又说:“少东,现在我们与仙湖农庄的联盟日益紧密。我和郑总商量过,计划进一步扩展业务,在邻城建立一座大型的魔法蔬果交易中枢,直接由仙湖农庄供应。郑总也同意将供货价格下调一个百分点……” “郑总……” 王近南提起此事,王少东心头一紧,仿佛想起了什么,失声问道:“爸,你说的这位郑总,是不是……就是仙湖农庄的主人……郑义?” “没错,郑义就是仙湖农庄的郑总。仙湖农庄的魔法蔬果口感鲜美,已经在本市和周边城市热销,现在它已经成为我们公司主要的供应商…… 在遥远的艾泽瑞尔大陆,提及郑义阁下,王家的继承人王少东不得不心生敬意。这人虽与他年纪相仿,却凭借着无尽的毅力和独自行走的勇猛,开创出一片宏伟的商业帝国。王少东,你必须向这位英勇的冒险者学习……” 王近南的话语犹如魔法般流淌,而王少东听闻,瞬间思绪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难怪听到郑义的名字,他会觉得如此亲切,原来此人竟是他们家族贸易伙伴的领袖!如今,他却因为那个不可靠的异国巫师大岛由夫,不慎触怒了郑义,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少东?为何沉默不语?你看这年轻人,竟丝毫未将家族使命放在心上。我早已多次提醒你,应常去拜访我们的盟友,而你总是充耳不闻,唉……” 电话那端,王近南听到儿子长久的沉默,以为他又分心了,不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父亲……我听着呢!” 此刻,王少东觉得自己仿佛踏空,即将坠入深渊,他恍惚地敷衍了几句父亲,匆匆挂断电话。 “怎么样,王先生,认清现实了?我就说那个家伙是在吓唬你!” 电话过后,王少东全身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然而,大岛由夫这个愚蠢的魔法师并未察觉,反而径直走上前来。 “滚,你这倭国之犬,我不再想要你的什么化妆品,现在给我滚开!” 王少东心乱如麻,正思索如何向郑义道歉,见到这家伙竟还有脸来算计他,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真想立刻踹飞大岛由夫,手指着他斥责道。 曾经,为了赢得那个神奇护肤药剂的代理权,他百般讨好大岛由夫,甚至不惜卑躬屈膝。可现在,连父亲都反对这笔交易,他心如死灰,对大岛由夫的顾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岛由夫被王少东突如其来的怒骂砸得晕头转向,半天未能回过神来。 然而,王少东已不再理会他,连忙整理面容,挤出一丝微笑,走向郑义:“哎呀,郑阁下,真的非常抱歉,刚才一时未能认出您,冒犯之处,请您宽恕!” “呵呵,现在才知道我是谁了?” 郑义见王少东前后态度大变,心中冷笑,未与他握手,沉声质问。 “这个……嘿嘿,郑阁下,刚才我真的没认出您是谁……这个,无知者无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 王少东的手停滞在空中,举也不是,收也不妥,表情尴尬至极。他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对郑义说:“若是这事被家父知晓,我在这片领域怕是再也无法立足……” “呵呵,王公子所言颇有几分道理。无知者无罪,你方才确实不清楚我的身份……” 看着王少东的窘境,郑义忍不住又笑起来,指向旁边的沈若风和韩云凡二人:“但我暂且不论,可你总该识得这两位尊贵的公子?为了区区一个异国旅者,竟得罪我们三人,这心智何在呢?” “这两位公子……他们是……” 郑义的话语让王少东更加紧张,他连忙疑惑地顺着指示望向沈若风和韩云凡。 沈若风和韩云凡虽非公众人物,但在滨阳市的贵族青年圈内,却是名声显赫。混迹此圈的人,有谁能不识他们? 然而,王少东自幼在国外成长,刚回滨阳不久,尚未融入这片土地的权贵圈子,自然不认识这两位威震一方的公子。 “他们……” 郑义正要介绍沈若风和韩云凡,突然,酒店内传来一个声音:“云凡,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派人来迎接你啊!” 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转头,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笑盈盈地走向韩云凡。 此人便是韩云凡的三叔,韩耀祖!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虽不高,但因韩云凡的父亲韩远给予的机会,他得以展现自己的能力。他对兄长韩远心存敬意,这份敬意也延伸到了韩云凡这位侄子身上,对他宠爱有加。 “三叔,我们怎敢劳您派人接驾呢。” 韩耀祖满面春风,韩云凡却略带愠色瞥了他一眼,指着那些目瞪口呆的保安,对韩耀祖抱怨:“看看你找的是些什么样的人,我们只想安静用餐,他们却仗势欺人,想赶我们走,甚至动手伤人!” “什么,你们竟敢对我的大侄子不敬,难道想找死?” 韩耀祖魁梧粗犷,性格直爽,闻言立刻怒火中烧,对愣在一旁的姜队长咆哮:“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我……我……” 此时的姜队长彻底茫然,张着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浑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再不说就马上卷铺盖滚蛋!” 姜队长的犹豫闪烁,点燃了韩耀祖内心的烈焰,他不再顾忌周围顾客们屏息凝神的围观,扯起袖口准备向姜队长讨个公道。 看见韩耀祖怒不可遏,姜队长更加慌乱,连忙带着哀求的语气解释:“韩总,您别动怒,我真的不知这位是尊贵的少爷。如果早知……就算借我九条命,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此刻,他仿佛是吞下了苦涩的黄连,苦不堪言。他原本还在推测韩云凡的身份,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竟得罪了自家公司的继承人。 “不知情?一句不知情就足够了?把我韩某人当成易于糊弄的愚者吗?” 尽管姜队长竭力辩护,韩耀祖的怒气依旧难以平息,他高声质问道:“少废话,快说,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 姜队长被韩耀祖的呵斥吓得魂飞魄散。跟随韩耀祖多年,他对这位领袖的性格了如指掌,一旦触怒,即使是亲近之人也会瞬间遭到弃用。 想到这里,姜队长不敢再庇护王少东,不顾一切地指向他:“是王少,是王少命令我把大少爷赶出去的,这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其实,韩耀祖虽粗犷,心思却细腻。他刚到这里时,已猜到姜队长等人不敢轻易驱逐客人,背后必定有人施加压力。 环顾四周,人群中唯有王少东具备这样的影响力。然而,韩耀祖与王近南关系密切,他不愿让王少东过于尴尬,于是假装愤怒地质问姜队长:“胡言乱语,少东是有教养的人,他刚从异国学成归来,怎会指使你们做出这般失礼之事?” “韩总……这……确实是……” 姜队长闻言,更加惊惧,想争辩几句,却见王少东满脸尴尬地走出,涨红着脸对韩耀祖说:“韩叔,您别责怪他们,的确是我眼拙,让他们这么做的。” 此刻,王少东的心情沮丧至极。原本得罪郑义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却没想到自己愚蠢至极,在韩云凡的领地上得罪了韩云凡本人! 难怪郑义等人那么胸有成竹,原来他们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啊! 如今,他领略了郑义和韩云凡的威势,只不知那位神秘青年又是个怎样的权势人物? “这个……少东,真是你啊,你看……这……” 韩耀祖虽然早已预料到结局,但在王少东面前,仍需保持做作的困惑。 “韩叔,都是我的罪过,我被东瀛人的谎言蒙蔽,我向郑总和韩少道歉!” 在韩耀祖无言的示意下,王少东已向郑义、韩云凡和那位神秘的年轻贵族走近,满心惭愧地道歉:“龙族首领郑,龙裔韩少,还有这位贵公子,我刚才愚昧未识尊贵,冒犯了你们,恳请原谅我的失礼!” 郑义和韩云凡并未言语,沈若风却发出一阵冷嘲:“现在才懂得道歉,你方才不是盛气凌人吗?阿飞好言相劝,你不领情就算了,竟恩将仇报,反噬于他,你这样的行径,实在可恶至极!” 王少东这辈子还没受过如此羞辱,如今被沈若风当众斥责,心中愤恨不已,但面对现状,他只能低头忍耐,不敢有任何反驳。 “哼,心中是否怨愤不已?” 沈若风毫不留情,冷笑回应:“如果你不服,随时找我挑战。我叫沈若风,欢迎你任何时刻来寻衅。” 沈若风这个名字,让王少东、韩耀祖和一众守卫都倒吸一口冷气。 第214章 魔法世界的谦逊之道 尤其是王少东,之前对他的一丝不满此刻已被恐惧替代,心想今日真是霉运连连,竟然一不小心招惹了这三位威震四方的人物,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吗? “原来是沈公子,久闻大名!” 见王少东胆战心惊,韩耀祖不愿让他过于难堪,立刻出面缓和气氛,微笑着对沈若风说:“这孩子年幼无知,又不识各位,冒犯之处,我作为他的长辈,代他向各位公子致歉,还望各位看在我面上,宽恕他的鲁莽。” 实际上,郑义等人也无意再责怪王少东,毕竟他已知错,而且韩耀祖也出面求情,三人碍于韩耀祖的情面,便没有再多言。 “各位公子,韩总,其实这件事不能全怪王公子。” 姜队长因揭露王少东而内心忐忑,然而察觉局势似乎转圜,立刻转动心思,站出来为王少东辩解,指向大岛由夫:“要怪就怪这个东瀛异类,若非他胁迫王公子,王公子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韩耀祖原本担忧郑义他们会坚持不原谅王少东,此刻听姜队长指责大岛由夫,眼前一亮,赞赏地瞥了姜队长一眼,附和道:“没错,没错,姜队长说得对,就该怪这个东瀛人,他在我们华夏之地竟如此嚣张,实在可恶!” 说完,他朝那些守卫挥手,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畜生赶出去!” 那些守卫者们早已对大岛由夫的傲慢态度感到厌烦,只因顾及王少东的贵族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听到韩耀祖的指示,立刻欣喜若狂,未待姜队长的命令,便围住了大岛由夫。 “你们想怎样?我是异界的使者,如果你们敢对我失礼,我会向你们的王国议会控诉!” 大岛由夫原本以为自己是尊贵的宾客,谁知瞬间沦为阶下囚。面对众多守卫者凶神恶煞般的逼近,他惊恐地连连挥手,高声呼救。 然而,这些守卫者都是来自激进之地,对岛国之人怀恨在心,怎会容忍他狡辩,直接将他架起,扔到街头。 砰! 大岛由夫像一头失去魔力的猪,被抛掷在魔法大道上,眩晕不已,发出低吼。 “好极了,摔得好!这样的小岛夷,就应该如此教训!” “哼,依我看,这样惩罚太轻了,应当打断他的双腿,让他爬回那个海岛,以免在我们华族之地作乱。” “说得对,击退邪魔,抵制异界之物!” “击退邪魔,抵制异界之物!” …… 郑义等人未曾料到,旅馆内热血的魔法斗士竟如此众多,一见大岛由夫被驱逐,激动之情油然而生,甚至高呼口号。 看到大岛由夫被逐出门外,郑义内心的怒火也渐渐平息。再看王少东仍然战战兢兢地站立,自己沉默,沈若风与韩云凡也保持着冷峻的沉默。 郑义稍作停顿,然后对王少东说:“罢了,王少东,今日之事,我当作未曾发生。不过,有一句话我必须提醒你,无论是施展魔法还是为人处世,都不应急躁,步步为营才是正道!” 这…… 听完郑义的话语,王少东才带着惊诧抬起目光。尽管郑义的话简单明了,但他似乎从中领悟了一些道理…… “好了,既然大家已经消除了误会,此事就算过去了。” 见到众人脸色好转,韩耀祖大喜,连忙笑着提议:“相遇便是缘,今日各位能聚在一起实属不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做东,为大家助兴如何?” 韩耀祖的建议立刻得到赞同,众人重新调整座位,边品尝魔法佳酿边交谈。 王少东端起满溢的酒杯,满脸愧疚地对郑义说:“郑总,适才真是我……唉,这杯酒,权当我诚挚的歉意!” “无妨,既然是误会,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郑义饮尽酒杯,平静地说。 王少东喝完酒,想了想,不禁又问:“郑总,你说大岛由夫是个欺诈师。不知……你上次是如何识破他的魔法幻象?” 郑义详述了大岛由夫与苏筱琬在神秘符咒护肤合作中的狡诈行径,接着警告:“别以为支付三十五万后,你就能成为这个魔力护肤秘方的独占代理。说不定他刚在契约上签名,下一刻就联络了另一个买家。即使他诚实地提供配方,你仍被他牢牢掌控。况且,同一配方,两个或更多的竞争者,市场优势便会瞬间消失。” “嗯,郑总,你的警觉真是及时,否则我这次恐怕要陷入无声的困境了。” 王少东听完郑义的解析,汗毛倒竖,心中满是后怕。他对郑义的感激,无需多言。 宴席间众人欢笑声不断,而酒店外,大岛由夫强忍剧痛,挣扎着站起身。盯着酒店内的郑义,他那双邪魅的眼睛闪烁着恶意,咬牙切齿:“郑义,小子,别高兴得太早,等我们的巫术计划成功,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欲忍痛离场,大岛由夫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啊!” 他惊得瞬间蹦起,像被唤醒的僵尸。回过头,他看见白发中年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紧张的心才慢慢缓和下来。 “管家,你差点吓死我了!” 大岛由夫脸色稍霁,责备地望了一眼白发中年人。他对这位从小看着他成长的忠仆深信不疑,于是问:“进展如何?” “他已经到了,少爷,跟我来。” 见大岛由夫受伤,白发中年人微皱眉,随后低沉地说。 “好,我这就去见他,看看他是否真如田中表兄描述的那样强大。” 大岛由夫点头,由白发中年人搀扶,步入黑暗的夜晚。 两人在远离酒店的隐蔽处交谈,不担心被人发现。但他们未料到,他们的诡秘行动早已被郑义看在眼里。 郑义看似与人交谈,实则心神一直关注着酒店外,利用他那洞察万物的神秘眼瞳暗暗监视大岛由夫。当看到白发中年人出现,郑义心头不禁一紧。 尽管相隔甚远,透过郑义的神视,他清楚察觉到白发中年人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杀气。郑义早就从沈馨口中得知,大岛由夫身边有位绝顶强者时刻守护着他 尽管初次遇见这位银发长者,郑义却能强烈感知,此人虽不属于中土任何古老武术宗门,但其力量,无疑远超那些狼群般的刺客组织。 郑义始终暗中注视着大岛由夫与银发长者的交流,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透过他的神秘透视视觉,他察觉到银发长者面色严峻,显然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于是,大岛由夫与银发长者离开后,郑义找个借口向众人告别,走出旅馆,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尾随二人而去。 街头熙熙攘攘,行人如织,车辆穿梭。郑义的身手超凡,又有黑夜与人群遮掩,即使那银发长者再警觉,也无法发现背后的跟踪者。 银发长者搀扶着大岛由夫,步履缓慢。郑义保持适当距离,直至他们穿过一条繁华街道。忽然,银发长者身形一闪,拉开车门,将大岛由夫送入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 郑义见状大惊,如果两人驾车离去,他恐怕无法继续追踪。因为他既无马车,也不懂驾驭,若雇用马车夫,必会被那精明的银发长者察觉。 该如何是好? 郑义心中思绪万千,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 然而,出乎郑义意料,那马车竟丝毫没有启动的意思,静止在路边不动。 心中疑窦丛生,郑义迅速开启透视视觉,聚精会神看向车内。 车内共有三人,除了银发长者与大岛由夫,后座还端坐着一名静止不动的人。 郑义凝视此人面容时,震惊不已…… 郑义鲜少惊讶,他的洞察力强大,透视力之下,许多秘密无所遁形。 即便在早已预知情况的此刻,瞥见车中安然就座之人,他的内心仍不由得震动。 因为,此刻与银发长者、大岛由夫密议的,竟是滨阳市卫戍府的副府令:夏东阳! 夏东阳怎会与这两位异国来客勾结?更甚者,他们躲藏车内,鬼祟交谈,显然正在策划一项不为人知的阴谋。 他们究竟在密谋何事?可惜,郑义仅有透视之眼,无法听见风中的声音,自然无法得知。 不过,看着他们交谈的神情,郑义不由得将这些与之前的预想联结起来,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如果猜测准确,那么郑义、易剑锋和沈馨制定的计划,将得以顺利进行…… 在这个奇幻世界中,郑义遭遇的危机比他预想的更为严峻。 对此,郑义深信依靠《神农秘典》,他必能化解危机,安全完成他的神秘使命。 郑义静默地潜伏在阴影中,直至车内的谈话结束,大岛由夫独自下车,那银发中年人和夏东阳随即驾车离去。 郑义明白,大岛由夫与夏东阳的离别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但他无法追踪他们。 一方面,大岛由夫正监视着路边,郑义此刻不宜暴露行踪叫车。更重要的是,那位银发中年人非比寻常,为避免惊动敌人,郑义决定暂且按兵不动。 尽管银发中年人和夏东阳已离去,但大岛由夫这个愚者仍在。既然郑义已经识破他与夏东阳的关系,只需紧盯着他即可。 沉思间,只见大岛由夫在街头环顾四周,确认无异状后,拦下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第215章 狼与凶狼的反击 郑义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立刻招呼了一辆马车,吩咐车夫紧紧跟随前方的马车。 大岛由夫乘坐的马车穿过数条繁华街道,最终停在一座宏伟的国际魔法酒店前。 郑义耐心等待,见大岛由夫步入酒店,他也尾随其后。 郑义藏身于暗影之中,目睹大岛由夫进入电梯,他随即搭乘另一部电梯,前往大岛由夫的目的楼层。 大岛由夫果真是个只知享乐的蠢货,无论身处何地,他都不忘享受,即便在这个异域国度,他也要入住最豪华的法师套房。更甚者,趁银发中年人不在,他还召来两位侍女,左右相伴进入房间。 郑义远远地尾随其后,真想找个机会混进去,从这个蠢货口中套出些情报。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走向大岛由夫的房门口。 尽管两人乔装改扮,郑义仍一眼认出他们是独狼与残狼,那两个传奇的刺客! 独狼与残狼的出现更加坚定了郑义的推测,原来大岛由夫与这两位刺客是一伙的。 由此可见,大岛由夫的真实身份远非简单的商人,他的背后,必然牵涉到岛国的田中家族。 见到独狼与残狼现身,郑义心中豁然开朗,所有的谜团似乎都有了解答。 他立即打消闯入房间的念头,急忙隐蔽自己,暗中观察独狼与残狼,想知道他们究竟有何图谋。 独狼与残狼警觉地环视四周,确信没有可疑动静后,这才轻敲房门。 尽管门扉厚重,两名刺客仍能听见屋内传出的不堪入耳的低语。显而易见,大岛由夫这个家伙压抑已久,急欲宣泄,甫一进屋,便让侍女开始执行她的“职责”。 “开门!” 凶狼脾气暴躁,连续几下敲击房门,然而室内静寂无声,让他勃然大怒,举起拳头猛烈地砸向木质门户。 “喂,两位陌生人,你们在这儿有何目的?” 巡逻的守卫看见这边的动静异常,便靠近过来,手持魔法杖,指向二人呵斥道。 “老子的事,关你屁事,滚开!” 凶狼面色狰狞,狠狠地瞪了守卫一眼,大声咆哮。 “哪有你们这样寻找目标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你们不像正派人士,你们在接待大厅登记了吗?” 守卫被凶狼那阴沉的目光震慑,虽后退一步,但想到这里是魔法旅社,才硬着头皮上前,继续质问。 “你找死!” 凶狼怒不可遏,拳头握得咔嚓作响,欲要动手。孤狼见状不妙,连忙瞪了他一眼,喝止了他的冲动,然后向守卫递上一根烟,微笑道:“我这位同伴言语鲁莽,你别介意,我们确实在找人,只交谈几句就会离开!” 礼尚往来,守卫接过烟,发现是顶级的烟叶,赶忙掏出魔力打火机点燃,瞥了他们一眼后,警告道:“以后言谈举止要有礼貌,这里可是魔法星级旅社,不容许你们放肆。” “你!” 凶狼怒火中烧,刚要发作,却被孤狼制止,他对守卫说:“你说得对,我们立刻离开,立刻离开!” 见孤狼还算客气,守卫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吐出烟圈,转身离去。 “我怎么说的,这里是泰拉瑞亚,任何举动都要谨慎!” 待守卫走远,孤狼目光冰冷,如同覆盖了一层寒冰般的杀意,对凶狼低语。 “是,首领!” 凶狼不敢直视孤狼的严厉目光,笔直站立,向孤狼行了一个标准的战士礼。 目睹这一幕,藏在暗处的郑义心中震撼。看来传闻非虚,孤狼与凶狼两人确是来自异世界的佣兵,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 这次,两位刺客不再敲门。孤狼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张魔法卡片,在门缝间施展咒语。只听得“咝”的一声,魔法防护锁应声解除。 房间内的战斗仍在持续,孤狼与凶狼无声无息地潜入屋内,轻掩房门。 郑义紧随其后,贴在门边,开启洞察之瞳,开始将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屋内,大岛由夫正陷入激烈的对决,突然发现身旁多了两个如幽灵般的人影,顿时惊恐万分,瘫倒在床榻上。 啊! 两名侍女同时尖叫,孤狼冷漠地扫视她们,喝令:“离开!” 这两个风尘女子一眼便看出眼前二人绝非善良之辈,哪还敢逗留,慌忙抓起几件衣物披上,匆忙开门逃跑。 郑义在她们出门前已退至一旁,待她们远离后,又靠近房门聆听 在神秘的石室内,大岛由夫在一阵惶恐之后,惊觉闯入者竟然是狼裔中的独狼与残狼,顿时松了口气,不满地抱怨道:“你们这两个野兽,想吓死我吗?该死的,就不能敲个魔法门?这样冲进来算怎么回事?” 独狼的目光如冰,沉默不语。残狼则粗犷地咆哮:“我几乎要把门敲碎了,你不开,我们只能破咒而入。” 大岛由夫被噎住,半晌无言,只能面无表情地转向独狼,质问道:“说,找我有何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等我的指示才能行动,如此擅自行动,万一被魔法警卫发现怎么办?” “我们的行动自有规则,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独狼冰冷的面容终于绷不住,开口反驳。这番话让大岛由夫愤怒得浑身颤抖,但此时银发老者不在身边,他不敢在两位杀伐果断的狼裔战士面前放肆。 “问你,田中公子安插在魔法执法队里的密探究竟是谁?” 见大岛由夫不敢回应,独狼冷哼一声,逼近一步,低沉地问。 “这事你应该去问管家,我怎么可能知道。” 大岛由夫不敢直视独狼那锐利的目光,忙转移视线,掩饰内心的慌乱。 “哼!” 独狼冷哼,眼神中射出一道寒光,随即阴森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猜到了…是夏东阳?” “你们怎么会知道?” 听到这话,大岛由夫吓得脸色苍白。关于这个密探的身份,他也是今天由银发老者带他去秘密会议时才知晓,却没想到独狼早已洞察一切。 “呵呵,看来我没猜错,果然是夏东阳!” 独狼的话让大岛由夫气得几近昏厥。原来,这个狡猾的狼裔是在试探他,而他竟毫无察觉,不知不觉中承认了。 “独狼,你们此行的任务是营救田中家主,其他的事,你们最好一无所知。事后拿了报酬就行,知道太多对你们并无益处!” 看见独狼眼中闪烁的光芒,大岛由夫明白,这位狡猾的狼裔重返滨阳,绝非只为执行任务,背后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然而,这个阴谋是什么,凭大岛由夫的智慧,根本无法猜透! “哼,大岛,如果这句话是田中说的,或许我们会接受命运。但仅凭你,还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 独狼冷哼,向残狼使了个眼色。残狼心领神会,铁掌如巨扇挥落,将大岛由夫打晕在石床上。 “老大,下一步怎么办?” 打晕大岛由夫后,残狼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魔法麻袋,将他装入,然后问独狼 孤狼的目光锁定在远方的迷雾之间,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冥想。残狼的低语打破了他的沉思,他轻声回应:“残狼,你没察觉到,我们现在正落入一个奇异的漩涡之中吗?” “什么漩涡?” 残狼是个只凭勇猛的战士,解决问题靠的是力量而非智慧。听完孤狼的话,他不解地追问。 “我一直在疑惑,那天我们救出田中野运时,究竟是何方神秘力量射出了一箭,导致飞艇坠毁……”孤狼凝视着残狼,语气冰冷地说。 “这还不好理解吗?肯定是滨阳的精灵射手。据我估计,那天滨阳的精灵部队至少派出十名精英,其中至少三位是顶尖的箭术大师。”残狼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那一箭是为了致命一击,目标并非我们,而是田中野运的生命!” 孤狼闻言,摇头反驳:“你想,田中野运是警方付出巨大代价捕获的,他们怎么可能派精灵射手摧毁飞艇,置田中野运于死地?” “这……” 孤狼的话让残狼也觉得有道理,他疑惑地反问:“如果不是警方,还能是谁?难道是田中家族的宿敌?” “田中家族没有敌人!” 但孤狼立刻反驳:“至少到现在为止,任何敢于对抗田中家族,挑战田中碎梦权威的人,都被田中碎梦彻底铲除了。” 残狼沉思片刻,没有发言。他一向以孤狼为首,像这种需要动脑筋的事,有老大处理就足够了。 “你应该问,那个射箭之人,既非警方,也不是田中家族的仇敌,那么会是谁呢?” 见残狼沉默,孤狼略感惊讶,瞥了他一眼,问道。 “是的,首领,我确实该这么问。” 残狼怔了半晌,最终重重地点点头,对孤狼的观点深表赞同。 “因为,想要杀害田中野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儿子,田中碎梦!” 孤狼平静地注视着残狼,一字一顿地宣告。 “什么?田中碎梦?竟然是他!” 果然,这次残狼无法保持镇定,震惊地反问。 第216章 与你共谋奇缘 事实上,屋外的郑义听到这话,心中也不由得一震。然而稍加思索,他很快接受了孤狼的推理。 没错,田中碎梦目前只是代理父亲管理家族权力,如果田中野运真的被救回,他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而田中野运虽然公开只有一个儿子田中碎梦,私底下却有许多非婚生子。谁知道田中野运会不会心血来潮,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其他儿子。 因此,为了稳固地位,田中碎梦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父亲永远留在华夏的疆域之内…… \"首领,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成了田中碎梦的棋子?他从没真心希望我们的计划成功?\" 密室内,断狼仿佛洞察了真相,愤怒地质问独狼。 \"哼,我们不仅被骗,更是被利用了。\" 独狼冷哼,接着苦笑:\"这样的利用,我们失去的不仅是财富,还有生存的权利!\" \"什么?首领,你暗示他们打算……\" 断狼闻言,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震惊。他虽是杀戮无数的勇士,却也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他宁可在战场英勇就义,也不愿成为他人操纵的棋子,任人摆布,最后遭无情的灭口。 断狼尚且不甘,独狼更甚! \"没错,田中碎梦派我们来,并未指望救出田中野运。他用我们做掩饰,吸引执法者的注意力。 他必然另有所谋,意图结束田中野运的生命。一旦田中野运真的死去,我们就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独狼坚定地点头,一字一顿。 \"田中碎梦,这个阴险小人!\"断狼闻言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面上,珍贵的床榻瞬间崩裂一角。 \"兄弟,这是我们最后的翻身机会,我们几兄弟何时遭受过这样的侮辱?\" 独狼握紧拳头对断狼说:\"所以,我们必须活下来,然后向田中碎梦讨回公道!\" \"对,首领,你说得对,怎么做,我都听你的!\"断狼信服地点头,回应独狼。 \"好,我已经构思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安然脱身!\" 独狼瞥了断狼一眼,随即朝门口喊道:\"郑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加入,若你愿意与我们共事,我相信双方都会受益良多。\" 郑义听见独狼的话,心中猛然一跳。本以为自己的藏身之处天衣无缝,却不料还是被独狼识破。刚才的对话,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是吗?你们真觉得有必要与我合作?我觉得我们似乎不在同一道路上行走。\" 既然已被发现,郑义便不再躲藏,冷笑一声,推开房门步入其中。 屋内,断狼见郑义走进,满脸戒备。独狼却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紧张。 \"道路是否相同,其实无关紧要。\" 独狼让断狼退至一旁,目光深邃地对郑义笑道:\"如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合作显得尤为必要。因为合作,两方都能得益;不合作,对谁都没好处。\" \"真的吗?请告诉我详情!\" 独狼的目光与郑义的锐利眼神交锋,冰冷地反问。 \"事实就是,郑先生,我已经洞察田中碎梦的真实意图,他并非要救他的父亲,而是要亲手终结他的生命。\" 独狼的话语如同寒风,手指轻点自己胸口,接着说:\"而我,显然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一旦田中野运真的丧命,他必定不会放过我。当然,作为对手,他也绝不会轻易饶过你。所以,我们唯有联手,方能挣脱他的束缚,或者说,彻底消灭他!\" \"你的论点或许有理,但你是刺客。刺客与人合作,能得到何种利益呢?\" 郑义的双眼如同鹰眼凝视着独狼,字字清晰地问。 \"呵呵呵,郑先生,你误会了,我并非要与警方联手,而是与你合作。\" 独狼听完,大笑出声,指向郑义:\"郑先生,你非警务人员,但你的力量远超那些凡夫俗子。唯有与你这样的强者共事,我才有胜利的可能!\" \"很好,你的提议颇具价值,我会考虑与你联手!\" 郑义长久地打量着独狼,直至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才点头回应,冷冷地说:\"然而,你是刺客,利益对你至关重要,你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只有两件,非常简单。\" 即便身为刺客,独狼却在郑义的眼中感受到了英雄间的共鸣,沉稳地说:\"首先,我希望你能设法释放我那两位身陷囹圄的伙伴。其次,我知道你急于摧毁他们在华夏与缅国边境的毒瘤据点,而田中碎梦此刻就躲在那里,我希望你能陪我一同去找他算账。\" 说到这里,独狼紧握双拳,咬牙切齿:\"我最恨被人利用,更别提利用完还欲灭口。田中碎梦必须亲尝死亡的滋味!\" \"第一个条件我无法满足,毕竟我非警察,无权释放犯人。\" 郑义看向独狼,话语冷冽如冰:\"但第二个请求,我可以答应,一同对抗田中碎梦!\" \"好,有你的保证,我就安心了!\" 独狼听完郑义的话,沉默片刻,朝他竖起大拇指。 \"大哥,那其他兄弟怎么办?\"残狼担忧地追问。 \"不用担心,他们在监狱里暂时安全,我会另寻方法解救他们!\"独狼咬紧牙关,坚定地回答。 \"你打算如何执行你的计划?\"郑义询问。 \"很简单,我们受田中碎梦之命带你回去。只要郑先生你选择合适的合作方式,我们的计划就已成功一半。\" 独狼向郑义诡异一笑,随后透露了他的详细计划 郑义一听,心中暗惊,发现这计划竟与他的预谋奇妙地相吻合,甚至为他的谋划平添了几分胜利的曙光。他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很好,那就按照这个策略行动。” 与独狼的联盟既定,郑义目光转向被他们麻醉捆绑的大岛由夫,眉头微蹙,问道:“这家伙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别担心,他是大岛氏唯一的血脉,而大岛氏与田中氏世代交好。必要时,我们可以借助他制造些变数。” 独狼眼中闪过狡猾的笑意,瞥了眼时刻,急切道:“他的侍卫快回来了,我们得马上撤离此地。” 说完,他向残狼示意。残狼心领神会,立刻扛起大岛由夫,破窗而出,一跃而下。独狼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跳出窗外。 总统套房位于十几层高空,两位高手竟如此从容跳落,且残狼还背着一人,这般身手让郑义惊讶不已。 忧虑那银发中年人随时可能返回,郑义迅速开门,悄然离开了旅馆。 走出旅馆,郑义回顾前因后果,意识到事态已迫在眉睫,各方势力纷纷出手,稍有犹豫,局势便会陷入僵局。 郑义略加思索,拨通了沈馨的电话,详述了刚才发生之事…… 次日清晨,郑义与沈馨相约来到城市守护者府,与府主易剑锋一同步入大议室,商讨下一步具体行动计划。 经过数小时深入研讨,他们决定以田中野运为诱饵,由沈馨与夏东阳带领几位精英守卫秘密押送至省城,郑义在一旁辅佐。为确保押送行动的隐秘,他们决定在夜晚出发,且不使用官方标志,所有参与者皆身着便服。 计划敲定后,易剑锋叮嘱众人务必谨慎行事,不惜一切保护田中野运的安全,随即宣布散会。 走出议室,郑义与沈馨并肩而行,注意到夏东阳脸上显露出得意,便冷笑着调侃:“呵呵,夏府主真是喜气洋洋,不知何事让您如此开心?” “哪里有什么喜事,只是觉得能亲自指挥这次任务,深感荣幸罢了。” 夏东阳面带假笑,看向郑义的眼神多了几分阴寒,却不得不强装镇定。 “何谈亲自指挥,易府主已明确,此次行动是我们共同指挥,郑义辅助。” 正洋洋自得的夏东阳闻言,沈馨冷冷一笑:“无论何时,决策需共同商议,你若妄图独断,休想!” \"呵呵,沈侄女,你所说的我岂会不知?大事当前,自然需共商对策,夏叔叔我的为人,你心中自当明了。\" 夏东阳内心暗自窃喜,无视沈馨冷漠的神情,故作豁达地笑道。 实则,夏东阳兴高采烈的原因并非接手此次使命,而是田中碎梦已在昨夜悄然告知,田中野运一旦陨落,他便可安然脱身。 更甚者,田中碎梦许诺给他海量金币,足以让他和爱子度过无数轮回,还将他们从黑暗中拯救出来,送往遥远的魔法大陆,享受如梦境般的生活。 多年来,夏东阳如忠诚的猎犬潜伏在滨阳警署,为田中碎梦刺探情报。虽然头戴副署长的光环,但他时刻活在恐惧中,生怕秘密败露,那时即使不被魔法治裁,也会被困在地牢深处,永无天日。 如今,眼看只需完成这罪恶的使命,他便能享有无尽荣华,不再忧虑。这感觉对他来说,确实是源自灵魂的解放。 正因为此,夏东阳忘乎所以,竟未察觉郑义早已洞悉他内心的阴谋。 \"哼,夏东阳,别得意得太早,我迟早会揭露你的真面目!\" 目送夏东阳得意地哼着小曲离开,沈馨的眼神瞬间燃起愤怒,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愤愤地低语。 第217章 出发的准备 \"呵呵,小馨,不必担忧。他的狐狸尾巴已经暴露,只要他轻举妄动,我们立刻就能制住他。\" 沈馨叉腰怒气冲冲,郑义却微笑着走近,安慰她。 \"嗯,我知道,只希望这一天早日来临,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沈馨点头应声,但看向郑义时,眼中多了一丝忧虑,疑虑地问:\"郑义,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难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郑义正色道:\"要想彻底揭露这群毒贩的诡计,甚至摧毁他们,就必须冒险。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可是……\" 此刻,沈馨望着郑义,娇美的双眸中泛起即将滚落的泪珠,声音颤抖:\"可是,郑义,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我真的很担心,很担心……\" \"不必担心!\" 郑义看着楚楚可怜的沈馨,心中涌起万千思绪,激动中他伸出手,将沈馨娇小的身体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背部,柔声道:\"小馨,相信我,我一定会安然归来!\" \"郑义,我们约定好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馨抬头望向郑义,泪水早已打湿了面庞,忧伤地说:\"如果你不回来,我……\" 这一次,郑义仿佛预见了沈馨的话语,急忙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樱花瓣般的双唇,低沉地保证:“小馨,别说傻话,我会安全归来的!” “咳,咳……” 正当这对恋人在这隐蔽之地相拥泪流时,突然响起几声咳嗽。两人一惊,瞬间如触电般分开,转头望去,只见易剑锋如幽灵般出现在他们身后。 “领主……” 面对微笑中的易剑锋,沈馨顿时觉得脸颊嫣红如熟透的樱桃,害羞地垂下了视线。 “咳,咳,看来我又是不速之客呢!” 易剑锋尴尬地抚着下巴,随即转向郑义,询问道:“郑义,计划筹备得如何?如果有任何疑虑,我们必须准备备用方案……” “不,就执行这个计划!” 未等易剑锋说完,郑义果断打断他,坚定地回应:“我们现在已诱使敌人上钩,改动计划只会引发他们的怀疑。更何况……” 说到这,郑义略作停顿,意味深长地望了沈馨一眼,接着低声道:“更何况,没有哪个计划比这个更能制胜!” “嗯,郑义你说得对。” 易剑锋赞同地点点头,眼中却流露出愧疚:“只是,郑义,你并非战士,让你承担这样的危险,我觉得……” “无妨,清除那些毒瘤,是每个人的责任。能为正义出一份力,我心里坦然!” 郑义又一次打断了易剑锋,语气庄重地说道。 “嗯……” 易剑锋点头,突然问:“夏东阳有何异常举动?” “呵呵,他现在的确洋洋得意。” 郑义微笑应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田中碎梦已经向他许诺了成功的报酬。不过,夏东阳做梦都想不到,他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 “哼,这种渣滓,这次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消灭他!” 易剑锋听完,鼻尖轻哼一声,然后深深地看了郑义和沈馨一眼,郑重其事地说:“二位,这次的任务危机四伏,务必小心,拜托了!” “领主,请您放心,我和郑义必不负众望,为王国和人民交上一份满意的答案!” 沈馨虽柔弱,内心却坚韧。尽管忧虑犹存,但她明白当前的使命高于一切,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于是,她向易剑锋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表达坚定的决心。 “好,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凯旋而归!” 易剑锋回敬了一个军礼,看见有人走来,便转身离去。 一切都按照原有的神秘计划有条不紊地展开,郑义刚刚回到基地,就接到了孤狼的密报 在神秘的传送阵中,独狼传达了最新的使命,他将与残狼一同截击一支护送队伍,目的是营救被囚禁的田中野云,随后听从那位白须贤者的指示行动。 尽管郑义无法预知那位白须贤者的真正意图,但他深信独狼不会虚言。短暂交代后,郑义结束了通话。 夜幕降临,郑义按照古老契约,出现在魔法警卫殿前。此时,沈馨、夏东阳和几位精英守卫已换上隐蔽的魔法斗篷,驾驭两辆隐形飞车,正载着田中野云等待他的到来。 “一切准备就绪了吗?”郑义走近沈馨,平静地问道。他的声音中暗含深意,聪明如沈馨自然心领神会。她向郑义微微颔首,同时用狡黠的眼神瞥了夏东阳一眼,眼中闪烁着微妙的笑意。 夏东阳并非愚钝之人,郑义与沈馨之间的默契他早已洞察。然而在他看来,计划即将大功告成,无论郑义与沈馨多么机智,又能逃过田中公子的神奇布局吗? 夏东阳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沈馨的面庞上。他脸上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随即对沈馨故作谦逊地说:“沈姑娘,你的思维敏捷,这次任务还是由你指挥,我和郑义在一旁辅佐。” 他的话语轻松自然,仿佛在给予沈馨一项重大荣誉。沈馨一向对夏东阳并无好感,闻言即刻回应:“好,既然夏副指挥如此客气,我也不好推辞。夏副指挥,你带领三位同伴乘坐后一辆飞车,我和郑义陪同田中野云坐在前面。” “哎呀,沈姑娘,这怎么行!”夏东阳刚才的豪言壮语瞬间瓦解,听见沈馨的安排,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不满地反驳:“田中野云是重要囚犯,你们还年轻,万一出什么差错怎么办?还是让我和他同车,我才能安心!” “这么说,夏副指挥还是不放心啊!既然如此,这队的领导还得由你来担任。”沈馨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沉稳地回答。 “沈姑娘,我没这个意思……”夏东阳心中盘算着,他知道田中碎梦已对父亲田中野云下了死亡令,此次行动田中野云必死无疑。 若与田中野云同车,一旦发生冲突,对自己恐怕也未必安全。他珍视生命,不愿拿性命开玩笑。于是假装深思熟虑,夏东阳做出了艰难的选择,带领三位守卫登上后方的飞车。 沈馨望向郑义,见他点头示意,自己也轻轻点头,随后挥手对守卫们下令:“各就各位,启程!” “遵命!” 这些精英卫士皆出身于神秘的战魂部落,每个人身怀异能,行动如同一人之意志。接到沈馨的指令,他们共鸣应答,纷纷登上魔力马车。两辆闪耀着魔法光辉的马车并驾齐驱,朝着翡翠省城的方向驰骋。 押送的路径早已在神秘的星图上规划好,出了魔法都市的边界,沿着星辰之路行进一段时间,再转入瞬移大道,预计需两个魔法时才能抵达翡翠省城。 郑义与沈馨坐在马车后排,一侧是郑义,一侧是沈馨,他们谨慎地守护着被禁锢的田中野运。自出发以来,田中野运的面容苍白,静默无言,仿佛被魔法束缚住的灵魂。 他曾经对华夏的守卫者抱以轻蔑,但从郑义那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之后,他对这些守护者的看法彻底转变。尽管他尚未察觉,郑义并非普通的守卫者,而是隐藏身份的魔法师。 郑义早已研读过行动计划,也相信孤狼的信誓旦旦。然而,世事无常,他无法预知是否有变数潜藏其中。因此,他必须全力以赴,以防万一。 实际上,除了郑义与沈馨,押运团队的其他成员都不知道详细计划,他们只知道此行至关重要且危机四伏。于是,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周遭的异常,防范任何可能的威胁。 此刻虽是深夜,星辰之路仍车流不息。不久前的一场小雨使得路面湿滑。马车们并未全速前行,即便如此,在前方五十码的地方,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翻倒在路边,散落的商品令主人和车夫心急如焚,试图拦截过往的马车求助,却始终未能如愿。 驾车的卫士正想驱车绕过,却看见那两位愁容满面的主人和车夫朝他们走来,寻求帮助。卫士对此情况一无所措,他停下车,脸上写满了困扰。他知道当前的任务高于一切,为了防止意外,不能擅自插手其他事务。 然而,作为守护民众的魔法师,如果无视他人的困境,也违背了他们的誓言。 \"队长,我们怎么做?\" 驾车者与副驾驶座上的卫士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之下向沈馨请示。 沈馨也无法判断此情此景是否别有洞天,她迅速将视线转向郑义。 郑义一眼就认出那司机和货主正是孤狼的伪装,这出车厢劫持的戏码正是他与孤狼事先策划的。他要孤狼与残狼先以行动引开后车中的夏东阳,以便他显露真实身份。 然而,当郑义开启灵视之瞳,窥探孤狼之际,却发现他的眼中闪烁着如恶狼般的凶狠光芒,心头陡然一紧。 \"小心!\" 接触到孤狼的目光,郑义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详,刚想警告两位卫士,却已为时过晚 第218章 让你葬身无迹之地 在狼灵谷的阴影下,独狼与残狼的手掌中忽然闪烁出两柄银光熠熠的短刃,仿佛凭空显现。刀光闪烁间,两名守卫的喉头已被刺穿,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 呜咽!呜咽! 两名守卫瞪大了眼睛,不甘的低吼在车内回荡,捂住鲜血涌动的喉咙,缓缓倾倒在座位上。 “糟糕!” 后座上的郑义和沈馨目睹此景,震惊之余,欲要反抗。独狼却冷笑一声,手中多了一支魔力灌注的幽黑长枪,枪尖直指二人。 “你……” 郑义万般算计,竟未料到行动初始,便踏入了无法挽回的陷阱。他过于信赖这两位狡猾的狼灵刺客,竟天真地认为他们会成为盟友。然而,他岂能料到,自他答应他们的那一刻起,便已落入了对方精心编织的罗网? 与狼共舞,岂能全身而退? 更何况,独狼与残狼,是冷酷无情的狼灵刺客。刺客的承诺,何时当真过? “现身,郑先生,沈队长!” 独狼的枪口对准郑义,嘴角勾勒出冰冷的笑意。 “背信弃义的懦夫,我会亲手终结你!” 郑义怒视着独狼,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望着两名守卫的尸体,厉声道。 “哼!” 然而,独狼只是鼻翼轻哼,未与郑义多言,持枪迫使他们下车。 残狼的暗杀无声无息,后车的众人未能洞察其手段,只见车辆停驻,几名守卫与夏东阳等人疑惑地下车。 “几位执法者,请务必相助……” 伪装成司机的残狼依旧保持着求助的姿态,朝三名守卫走去。 “大家警惕!” 郑义深知这位刺客的残忍,一旦让他接近守卫,他们必将丧命。他顾不得其他,向三位迷茫的守卫大声警告。 三名守卫明白郑义的警告绝非戏言,惊恐之下,正欲拔出魔能枪,寻找掩护。 然而,残狼的出手如同疾风骤雨,短刃一挥,瞬间刺入前方守卫的喉头。 那名守卫颈部中刀,瞪大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双手徒劳地捂住鲜血如泉的脖子,直挺挺地倒下。 嗖! 电光火石之间,残狼手中又显现出一把锐利的短刃。但这回,他并未掷刃,而是以刃为剑,身形如闪电般逼近另一名守卫,不待守卫举枪,便割裂了他的咽喉。 守卫无力地倒下,残狼正欲行动,却听见身后传来雷霆般的腿风。 呼! 腿风疾快且威力巨大,残狼不敢怠慢,放弃最后一人,猛然转身,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突然,郑义施展了秘法攻击,那两名守卫兽灵者的陨落,让他心中惊骇、懊悔、愤怒交织,此刻眼见残狼瞬间又夺走两条生命,他的怒焰升腾至顶点,如闪电般迅猛出手,恨不得立刻将残狼击溃。 然而,残狼是狼群狩猎者中仅次于孤狼的存在,即便是之前的狩猎者联起手来,也无法撼动其分毫。郑义的突袭虽巧妙,但终究还是被残狼察觉,险险避开。 “去死!” 郑义内心积累了无法平息的仇恨,不除去残狼,他无法释怀。尽管他尚未沾染过鲜血,但此时,残狼必须死! 残狼再强,也难以匹敌修炼了《神农古老武技》的郑义。在郑义如猛虎下山般的猛烈攻势下,这位顶级狩猎者明显开始力不从心。 “郑义,若你不想你的挚爱丧命,最好别轻举妄动!” 正当残狼在郑义的攻势下疲于应对之际,孤狼的冷哼声穿透了郑义的耳膜。 郑义心神剧震,猛然收手,回望之间,只见孤狼正冷笑以对,枪口直指沈馨的后颈,威胁着说。 “孤狼,你这卑劣的懦夫!” 郑义怒不可遏,冷冷注视着孤狼,一字一句,话语冷如寒冰:“孤狼,你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必让你尸骨无存!” “郑义,别管我,杀了他们!” 四名同伴就这样牺牲,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沈馨的愤怒也达到了沸点,即使身处敌人的枪口之下,她依然毫不畏惧地朝郑义大声呼喊。 “郑义,别逼我玉石俱焚,我只是想完成任务,没打算杀她!” 孤狼面带冷笑,审视着郑义,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捉摸的诡谲。同时,他朝不远处一挥手,道:“局势已被掌控,你可以出来了!” “哈哈哈……果真有趣!” 伴随着一阵轰天的笑声,只见一人从路边的林荫中缓步走出。 此人头上竟戴着一顶草编斗篷,当他走近郑义,丢掉斗篷,露出一头苍白的长发时,郑义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正是那位白发中年人。 白发中年人的现身,让郑义彻底明白,自己已然深陷孤狼设下的陷阱之中。 “无忌,快放了她!” 郑义冷冷地盯着孤狼和白发中年人,怒吼道。 “呵呵,郑义,别急躁,我们说过不伤害她,就会遵守承诺。” 白发中年人瞥了一眼沈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对郑义森然说道:“只要你照我们的指示行动,我可以保证你的爱人平安无事。” 郑义的目光燃烧着愤怒,紧盯着白发中年人和孤狼,喝道:“好,既然如此,请你们放过她,我自愿投降。” “呵呵,成交!” 银发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向狼裔战士投去一个眼神,狼裔战士心领神会,手中瞬间多出一根魔法束缚绳,将郑义紧紧缠绕。 “谁也不许动!” 正当郑义和沈馨被牢牢控制之际,一辆马车后方,幸存的最后一名守卫骑士愤怒地咆哮起来。他手中的魔法长枪指向银发男子,警告道:“放开人质,否则我将释放雷霆一击!” “你永远没有机会释放你的雷霆!” 银发男子瞥了骑士一眼,邪魅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森然回应。 轰! 下一刻,一声枪响划破空气,那名骑士背部中招,倒在了血泊之中。 “夏先生,干得好!” 银发男子眼中邪光不减,冷漠地扫过倒地的骑士,目光最后停在了夏东阳身上,怪笑道。 “呵呵,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夏东阳吹了吹枪口,脸上挂着无情的笑容,缓步走向他们。 “夏东阳,你这无情之人,竟敢对同伴下手!你……必将受到诅咒!” 沈馨虽早知夏东阳非善类,此刻亲眼目睹他射杀守卫,更是惊骇欲狂,愤怒地质问道。 “受到诅咒?” 夏东阳闻言,轻蔑地瞥了沈馨一眼,自嘲道:“沈馨,你说得没错,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会受到诅咒。只是,你没机会看到了。哈哈……” “无情!” 沈馨气得直跺脚,但她和郑义已被对方掌控。她虽想立刻夺枪除掉这些恶徒,却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面对夏东阳的残忍,郑义显得异常冷静。他目光始终锁定银发男子,冰冷地说:“我现在已束手就擒,你应该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放了沈馨!” “毫无问题。” 银发男子点头,向狼裔战士示意。狼裔战士嘴角微动,收起长枪退至一旁。 “我跟你们拼了!” 沈馨虽然重获自由,但见郑义落入敌手,怎能安心?刚要拔剑,却听见郑义沉声喝道:“快走!” “不!郑义……” 沈馨一愣,她深知单凭自己无法对抗众多敌人,犹如以卵击石。但她绝不会坐视郑义陷入险境。 “上马车,立刻离开这里!” 郑义的目光始终锁住沈馨,其中似乎传达着某种讯息。当沈馨与郑义目光交汇,她立刻明白了其用意。 郑义精心策划,不就是为了深入敌巢,探查敌情吗?而现在,他正按照计划行动。 沈馨失神地凝视郑义许久,才逐渐清醒。她咬咬牙,上了马车。 “郑义!” 尽管已坐在马车内,沈馨仍不安地回头,凝视着郑义,眼中满是深切的忧虑和痛楚。此刻,她的心中千言万语要对郑义倾诉,可那些话语却如魔法般迷失在了心头。最终,那些万千思绪只化作了一份执着的守护之情…… “不必为我担忧,我会平安无恙的!” 郑义面对沈馨的挂念,目光坚定,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向她轻轻点头,再次催促:“启程!” “嗯!” 沈馨深深地看了一眼郑义,恋恋不舍地点点头,紧咬银牙,驱动魔法马车,猛转魔法罗盘,疾速驶向滨阳城的方向。 直到沈馨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郑义才转向那位白发魔法师,眼神凌厉,冷冷说道:“现在你们已经擒住了我,接下来有何打算?总得让我有所准备?” “此事你无需操心,我们会将你交予田中公子处置。” 白发魔法师瞥了他一眼,随即向身旁的残狼使了个眼色。残狼心领神会,正要推着郑义前行。 “且慢!” 郑义闪避了残狼的动作,看向白发魔法师,突然神秘兮兮地说:“你的主人大岛由夫失踪了,你就没有任何疑问吗?” 这话一出,残狼身体明显一颤,而原本平静的独狼脸上也不由得掠过一丝波动。 “确实,我也感到奇怪,为何公子会悄无声息地失踪?难道真是你把他捉住了?” 白发魔法师闻言大吃一惊,脱口问道。 一整天未见大岛由夫,白发魔法师的确心生疑惑。只是他了解大岛由夫的风流本性,以为他是去了什么地方寻欢作乐。此刻听郑义提及,不由得脸色骤变。 第219章 今日,你难逃一死 “呵,虽然我没捉住大岛由夫,但我知晓他现在的所在之地。” 郑义把白发魔法师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即冷笑一声,故弄玄虚地说:“你想知道吗?好,你过来,我告诉你!” “你真的知道他的下落?” 白发魔法师虽然满脸疑惑,但看见郑义的模样,又不由得产生了疑虑。 他机敏谨慎,深知郑义的实力非同小可,平日绝不敢轻易接近。但如今郑义被束缚得严严实实,加上独狼和残狼在旁,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 “是吗?你掌握了我家公子的消息?那么,快告诉我,他现在何处?” 白发魔法师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走向郑义。 然而,正当他走近郑义之际,郑义动手了! “你上当了!” 郑义口中发出一声厉啸,全身猛然发力。瞬间,捆绑在他身上的魔法绳索仿佛接收到命令般自行解开。转眼间,刚才还被束缚的猛虎郑义,变成了择人而噬的凶猛野兽…… 啊! 银发中年男子显然也没预料到这样的突变,瞬间惊骇不已。然而,他的应变之术非同小可,眼见郑义如雷霆般伸出利爪向他抓来,他大惊之下,连忙试图后撤避让。 然而此刻,他背后的孤狼与残狼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就在银发中年男子想变换招式之际,残狼发出如雷般的狂吼,拳影如暴雨般狂烈袭向他。 尽管心惊,银发中年男子并未慌乱,身形如燕,挥臂如风,匆忙间化解了残狼的猛烈攻击。 然而刚摆脱残狼的攻势,他又看见孤狼趁着空隙扑来。 “受死!” 孤狼喉咙里传出冰冷的低吼,手中骤然多了一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秘银匕首,猛然刺向他。 噗! 变化瞬息万变,银发中年男子面对三大高手的联手,虽反应敏捷,但毕竟非神。猝不及防之下,被孤狼的匕首刺中背部,鲜血飞溅,他闷哼一声,沉声道。 孤狼一击得手,迅速收刀后退。待站稳身形时,他看向银发中年男子的眼神中满是狰狞,冷冷笑道:“我的匕首淬有世间奇毒,你现在强运功,毒素会更快侵入你的血脉内腑。你没救了!” “你……你们竟敢设计陷害我?” 银发中年男子伸手封住伤口附近的穴道,目光中满是对孤狼的愤怒与不甘。他万万没想到,自认老谋深算、无往不利的自己,竟会落入孤狼这个猎杀者的陷阱。 “哈哈哈,你的武艺远超我们几人,若不设局,我们怎能成功?” 孤狼面露阴郁,狠狠盯着银发中年男子,每个字都如同冰寒的碎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也让郑义措手不及。先前目睹残狼杀人,他以为自己被孤狼欺骗,却不料局势急转直下,完全超出他的预想。 “孤狼,你故意在他面前杀人,就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让他全心对付我,对你毫无戒备,对?” 见银发中年男子面色渐黑,身体也开始颤抖,郑义明白他体内的毒素正在慢慢发作。然而,郑义看向孤狼的眼神依旧寒冷,森然说道。 “呵呵,郑义,你说得没错。” 孤狼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点头承认:“我很清楚这家伙的武功和性格。他狡猾而谨慎,从不信任何人。若非开场先杀几人示威,再把你擒住,他绝不可能相信,也绝不可能如此松懈。” 说完,孤狼瞥了银发中年男子一眼,冷笑道:“你应该感到庆幸,为了对付你,我们可是下足了狠劲啊!” “你……” 银鬃中年男子尽管怒火中烧,但此刻他已被体内剧毒所束缚,正竭力以神秘的魔力驱毒,无法对独狼咆哮。 “独狼,你的行为虽可理解,但屠杀守卫者之罪,我必将清算。” 独狼的得意在郑义冰冷的眼眸中显得微不足道,他随即转头,瞪视残狼:“你也不例外,我会亲自终结你!” 残狼听到,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两手一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沉默不语。 “罢了,郑义,我们之间恩怨暂且放下。现在首要之事,是消除眼前的威胁!” 独狼冷冷瞥了郑义一眼,紧握双拳,向银鬃中年男子步步逼近。残狼则面露凶光,与他形成夹击之势,封锁了对方的退路。 “你所言甚是,解决他之后,我们再来清算旧账!” 郑义看出,尽管银鬃中年男子中毒,却正以魔法之力对抗毒素。此时,他是最难缠的敌人,无论独狼、残狼,还是郑义,都不能让他活着逃离此地! “想取我性命,岂是易事?!” 银鬃中年男子实力超群,若在奇幻世界,堪称顶级强者。面对郑义和独狼残狼的双重围困,他脸色苍白,却毫无惧色,咬牙低吼。 “你今日必将丧命!” 郑义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的拳套。自得到神农秘典以来,他还未动过杀机。如今,他必须让这位银鬃中年男子陨落! “哼,妄想!” 银鬃中年男子怒吼一声,化作一道闪电疾驰,企图逃脱。 “想逃?没那么容易!” 郑义冷喝,身形如燕,疾冲上前,同时挥拳如飓风,猛烈轰向对方胸口。 此刻,银鬃中年男子正以魔力封闭伤口,延缓毒素扩散。然而,这无异于饮鸩止渴。面对三位强敌,他别无选择! 眼见郑义狂猛的拳势袭来,银鬃中年男子不敢怠慢,右手同样奋力出击,迎着郑义的拳影反击。 轰! 两股刚猛的拳劲碰撞,发出如山崩海啸般的巨响。郑义与银鬃中年男子各自倒退七八步。 的确,银鬃中年男子的实力强大无比,即使重伤在身,功力大减,仍能与郑义一较高下。 即便如此,与郑义交手一拳后,银鬃中年男子感到气血翻涌,压制的毒素似乎迅速扩散。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一旦被郑义他们牵制,自己将万劫不复! 银发壮年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击败郑义后,他丝毫不敢放松,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才勉强遏制住伤势蔓延。他怒吼一声,朝断狼扑去。 他原本以为郑义是众人中最易对付的,谁知一交手才知道并非如此。无可奈何之下,他选择了从断狼这边寻找突破口。 “想逃?得先问问爷爷的飞刀同不同意!” 断狼凶悍,见银发壮年朝自己扑来,手中早已握好了数把魔法飞刀。见对方疾驰而来,他同时掷出飞刀,直指银发壮年的要害。 飞刀破空啸叫,银发壮年的身后,独狼的雷霆拳风如滚滚惊雷。此时的银发壮年,前后受敌,处境危急。 然而,银发壮年的厉害之处就在此刻展现无遗。他如翩翩舞蝶穿梭在飞刀阵中,一边避开刺向他要害的飞刀,一边挥手与独狼激战。 尽管如此,仍有两把飞刀刺入他的身体,幸而未击中要害,对他造成的伤害有限。 “狂风雷鸣掌!” 或许飞刀入体反而激发了银发壮年的凶猛。此刻,他的双眼变得赤红,口中发出低沉的怒吼,双掌挥动,竟凭空激起一股狂暴的气旋,向独狼猛烈冲击。 独狼意识到危险,脸色大变,不敢硬碰,只能向后微微退步。 银发壮年趁独狼退让的瞬间,急速抽身反攻,抽取体内仅存的真元,再度施展一掌,直击断狼。 连独狼都不敢硬接这一掌,断狼更不敢轻视,惊骇之下,急忙闪避。 “后会有期!”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银发壮年怨恨地扫视三人一眼,瞬时调动全身力量灌注脚下,身形如旋风般消失在原地。 “往哪跑!” 郑义和断狼刚要追赶,独狼却大声喊道,拦住了他们:“他已经中了我的剧毒,又耗尽了真元,活不了多久了!” “你能肯定你的毒能取他性命?对真正的高手来说,再强的毒也无法动摇根基!” 郑义凝视着独狼,一字一顿,语气冷冽。 “放心,我对我的毒有十足的信心。” 独狼听完,对郑义露出自信的笑容,接着说:“况且,就算毒不死他,他若想运功疗伤,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恢复。而这三个月,我们有许多事可做。” “也许你说得对,我只希望一切顺利!” 郑义清楚独狼的意图,他知道前往田中碎梦老巢的最大阻碍就是这位银发壮年 如今,这位银发中年男子身负重伤,绝无可能短时间内逃离回巢,他必然在滨阳的某个隐蔽之处疗伤。等到他伤势痊愈,他们的使命显然也将告一段落。 “不会有丝毫意外,郑义,相信我,我担保一切皆会按计划进行!” 独狼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郑义,深沉地保证。 “你的信心源自何处?难道你不怕他联络田中碎梦通风报信?”郑义语气冰冷地反问。 “不会!他绝不会这么做。” 独狼脸上依旧挂着坚定的微笑,接着说:“虽然他现在听命于田中碎梦,但他并非田中家的人,而是大岛家族的忠诚守护者!” “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20章 沙伦偿命,债务必偿 郑义闻言一怔,显然对独狼的话感到困惑。 “大岛家族看似与田中家族亲近,但实际上,这只是表面现象。大岛家族之人对田中家族篡夺他们昔日辉煌一事深感痛恨。” 独狼轻轻一笑,继续向郑义解释:“作为大岛家的义仆,他更不会容忍田中碎梦长久压制大岛由夫,对他们主仆发号施令即使大岛由夫看起来软弱无能,但这并不会阻止他扶持大岛由夫登基,复兴大岛家族的荣光。 如今他知道大岛由夫在我们手中,即便他未死,也不会轻易采取行动。” 听完独狼的分析,郑义冷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为何我们要大费周章地对他下毒?直接与他合作不就解决了?” “郑义,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独狼闻言,冷笑一声:“此人虽忠于大岛家族,但并不代表他会背叛田中家族。如今大岛家势力衰微,若要壮大,唯有依赖田中家族。所以,他虽然不会主动做有利于田中家族的事,但凡有害于田中家族的,他至少不会参与其中。” 说到这里,独狼停顿了一下,瞥了眼不远处脸色惊惶的田中野运,然后对郑义说:“因此,我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制衡他,甚至事先劫持大岛由夫,就是为了防止他阻碍我们的大计。” “哼,看来你真是用心良苦!” 郑义听后,又是一声冷哼,视线转向脸色惊惧的夏东阳和满脸沮丧的田中野运,问道:“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这个简单。” 独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给残狼使了个眼色,残狼心领神会,手中已握着一把闪烁寒光的战刀,阴森地向夏东阳逼近。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残狼的残忍,夏东阳早已亲眼见识,此刻见他步步紧逼,早已吓得浑身颤抖,手枪对准残狼,声音颤抖地说 原本,夏东阳还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束缚,不必再像从前那样潜藏在滨阳的魔法警卫局,小心翼翼地施展法术。只要跟随那位银发中年魔法师穿过华夏与缅境的秘境,他期待的后半生逍遥时光就会来临! 然而,现实却以最残酷的方式击碎了他的幻想,瞬间将他打入绝望的深渊。此刻,死亡的气息如同阴影一般笼罩着他。 \"开…开启护盾?\" 残狼的脸上掠过一丝残忍的冷笑,一字一顿地低语:\"你不妨试试看,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是你的防护结界快,还是我的暗影飞刀更胜一筹?呵呵……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我…\" 夏东阳握着魔杖的手在颤抖,他试图双手紧握,但魔杖所指的方向依旧无法避开残狼的飞刀。 按常理,再迅速的暗影飞刀也快不过瞬间开启的护盾。然而,夏东阳却没有勇气去尝试,他的手指虽紧贴着施法节点,却连激发护盾的勇气都丧失了。 \"别…别…求求你别杀我!\" 此刻的夏东阳,昔日的威风凛凛已被恐惧彻底摧毁,甚至已因害怕而失禁。他沮丧地将魔杖丢在地上,屈膝跪在独狼面前,苦苦哀求:\"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我只是个听命的仆人。杀了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益处……\" \"呵呵,你说得对,你只是个仆人。对于杀掉仆人,我毫无兴趣!\" 夏东阳的胆怯让残狼失去了杀他的欲望。他冷哼一声,收起手中的飞刀。 残狼是个骄傲的剑客,他的剑只斩恶,让他杀一个已经被恐惧击败的仆人,他认为这是对他手中剑的玷污。 \"滚!\" 独狼的目光中瞬间充满了蔑视,朝地上啐了一口,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好,滚!我立刻就滚!\" 听见这个字,夏东阳仿佛听到了赦免的宣告,脸上重燃生机,连忙起身。 \"慢着!\" 正当夏东阳落荒而逃之际,郑义忽然冷喝一声,挡在了他的前方。 郑义如山般的身躯挡在夏东阳眼前,让他心中一惊,差点瘫倒在地。 \"你刚刚杀害了无辜,而且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现在,你觉得你还有活着的权利吗?\" 郑义冰冷的目光紧锁着他,眼中充满了轻蔑和厌恶,冷酷地说。 \"我…我…\" 这句话的重量比任何魔法都更具威慑,夏东阳一听脸色刷白,一屁股坐倒在地,半晌不知如何回应。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何况,像你这样的渣滓根本不配存在于这个世界!\" 郑义依旧严厉地注视着他,每个字都透着森冷的寒意。 \"可是,他们…他们刚才…\" 此刻,夏东阳对郑义的畏惧已至巅峰,他面如纸白,唇瓣颤抖,试图为自己辩解,声称他仅除掉了一位守卫精灵。而在凶猛的残狼手下,却有四位生灵陨落! “哼,你在暗示残狼也犯下血债?为何我不对付他?” 郑义冷哼,低头冷冷地凝视夏东阳,随即低语,话语在夏东阳耳边回荡。 “啊……不!别杀我!” 听到郑义的耳语,夏东阳惊恐地颤栗,面色骇然,尖叫求饶:“郑义,饶我一命!郑义,只要你答应不取我性命,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任何条件,只要你放过我!” “很遗憾,我无法应允!” 郑义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冰冷与杀意,他坚定地说:“我能答应你的唯一请求,就是让你的死亡稍显仁慈!” 话音刚落,郑义双手疾速出手,瞬间扭断了夏东阳的喉咙。 作恶者,终遭报应! 夏东阳刚才开枪杀人时的镇定自若,此刻成了他最讽刺的写照。他未曾料到,命运的清算来得如此之快。死神的亲吻,对所有人来说,公正无比! 夏东阳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双手紧捂喉咙,无力地倒下,气息全无。 夏东阳的躯体瘫软在地,如同一只丧命的野兽,郑义却未多看一眼。即便这是他首次动手杀人,他脸上的平静却仿佛一切如常。 随后,郑义走向被夏东阳夺去生命的守卫精灵遗体,沉声道:“兄弟,安息,你的仇人,我已将他打入冥界!” 郑义杀人的方式果断狠辣,即便是独狼和残狼这样的杀手行家,目睹此景也不由得心生敬畏。 残狼几步来到夏东阳的尸体前,踹了几脚,鄙夷地咒骂:“果然够狗,死也如狗一般!” “你也逃不过相同的下场!” 残狼话音刚落,郑义冷冽地接话,语气森然。 “你说什么?” 残狼闻言一惊,脸上迅速浮现出残忍的冷笑:“你现在就敢对我下手?在你老大面前?” “没错!” 郑义面露厉色,仅两字出口,宛如来自幽冥的死神,步步紧逼残狼…… 郑义这般强悍的作风,无疑让独狼和残狼心惊胆战。 残狼天性凶残,面对郑义眼中的寒光,心中也不禁一颤。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向后急退数步,脸色变得惨白。 “郑义,你想怎样?” 独狼也大吃一惊,跃至郑义面前,厉声警告:“小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我们的共同敌人是田中碎梦,其他事以后再说。” “你现在才提约定,岂非荒谬?” 郑义的冰冷目光锁定了孤狼,幽幽问道:“在你们骤然施展黑暗魔法的瞬间,可曾询问过我的意愿?” “这……这实属迫不得已之举……” 感受到郑义那冷酷如死神的凝视,孤狼不禁浑身颤抖。他试图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辞在此刻的紧张局势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刚才已然明言,施法害人必以命偿。残狼,你的时刻已到!” 孤狼犹疑之际,郑义启动了神农古武秘技,拳风呼啸,朝残狼猛袭而去。 郑义深知残狼的实力,面对这样的劲敌,他的出手从不留情,更不会有片刻的犹豫。 一股股蕴含强大力量的拳风狂烈轰击,即便是残狼这般嗜血的暗夜杀手,心中亦生惧意。 然而,危机当前,他只能咬牙迎战。 残狼刀光闪烁,锋利的刀痕逆着郑义的拳影疾冲,攻势凶猛。 虽残狼的飞刀擅长远程攻击,但在近身对决中同样威力骇人。若郑义只是寻常对手,难免会为刀锋所震慑。 然而,郑义并非寻常对手,他是神农的传承者! 刀风疾掠时,郑义已开启透视力,洞察了小刀的攻击轨迹。他迅速变招,拳风转化,化拳为爪,迅疾向握刀的残狼手腕抓去。 这一转变太过迅速,残狼根本来不及反应,手腕已被郑义擒住,小刀也随之坠地。残狼顿时失去力量,只能凄声向孤狼求救:“首领,快来救我!” “郑义,休要嚣张!” 郑义出手之际,孤狼并未闲立,跃身向前,意图解救残狼。 “退下!” 郑义早已预见孤狼的行动,鼻间冷哼一声。他抬起一脚,如飓风席卷,猛烈扫向欲上前的孤狼。同时,他用力握住残狼的手腕,硬生生将其反转。 啊!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残狼痛苦地惨叫,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滚落。即便如此,他的身躯仍不由自主地跟随郑义倒地。 第221章 国之不存,家何以在? 砰!砰!砰! 残狼倒地痛呼时,郑义凌空一脚,令孤狼连连后退。 啊……呜…… 残狼右手腕骨已被郑义硬生生折断,他在地上翻滚哀号。 然而,郑义既已决定除掉他,怎会任其安然。身形再次疾冲,抓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残狼整条右臂如同枯木般断裂。 啊…… 残狼痛得几近昏厥,无力瘫倒在地,朝着孤狼凄厉长啸:“首领……” “你欺人太甚!我要取你性命!” 在狼群的注视下,独狼怒火燃烧,犹如狂暴的狮王,直扑向施展诡异武技的郑义,他的眼中闪烁着炽烈的战意。 \"你还是滚到一旁去,弱者!\" 郑义仿佛背后有神眼,残狼的攻击即将临身之际,他凭空一翻,凌空旋转,连续十几脚如旋风般踢向独狼。 砰!砰砰! 独狼虽武艺高强,但仅限于佣兵间的粗犷战斗技巧。面对郑义那深不可测的华夏古武秘技,他连连被风卷残云般的腿影击中,尚未近身,已被踢得如醉酒葫芦般倒地。 震慑住独狼,郑义并未放过瘫倒在地、哀嚎如鬼的残狼,再次欺近,双臂一紧,又将残狼的另一臂折断。 剧痛让残狼瞬间失去意识,像死去的野兽般趴在地上,无声无息。 \"你竟敢伤我兄弟,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独狼被郑义的腿法踢得几近昏厥,恢复清醒后见到残狼一动不动,误以为他已经丧命。他满目赤红,不顾一切地朝郑义猛冲。 \"你不是我的对手,别自寻死路!\" 郑义如山般屹立,冷漠地凝视着他,一脚轻踢地上的残狼,提醒道:\"他还活着!\" 独狼闻言大惊,立刻扑向残狼,急欲查看状况。 可怜的残狼,虽然未死,但生机垂危,无力睁开双眼。 独狼正要施展疗伤之法,郑义却冷冽开口:\"我已经截断了他的经络,他那双恶魔之手,今后再无法使用。 另外,如果你想他活下去,最好将他留在这里,因为不久会有执法者前来送他救治。至于他的生死,那就看审判者的裁决了!\" \"不,我不会把兄弟留给华夏的执法者,就算死,也要带他回家!\" 独狼愤恨地瞪了郑义一眼,准备背起残狼。郑义却无情地回应:\"如今你们已是通缉犯,背着他会寸步难行出国门。就算你能偷偷带他离开,以他此刻的伤势,很快就会魂归天际。\" 说完,郑义低沉地说:\"所以,若你想让他继续生存,最好的选择就是留他在此!\" \"不!我不答应!\" 独狼眼中充满不甘,咆哮如雷霆。 \"好,如果你坚持如此,那便随意,我们无需再对付田中碎梦了!\" 郑义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提到田中碎梦,独狼心中涌起更深的刻骨恨意 长久的沉默后,他似乎下了个重大的决定,将伤痕累累的灰狼兽安置在路边,带着田中野运,偕同郑义一同登上马车,调转方向,疾驰向遥远的魔幻边界——华缅之境。 不得不承认,独狼是个狡猾如狐的猎手,他的佣兵生涯赋予了他超凡的避难技巧。 他驾着马车特意挑选人迹罕至的小径,时行时停,昼伏夜出,几日奔波,一路平安无事。 接近边境线之际,他在一片隐蔽的林地里藏好马车,随后命令郑义押着田中野运,一同踏入幽邃的森林深处。 郑义这辈子没见过这般繁茂的林海,跟随独狼前行,发现他对这片丛林地貌了如指掌,穿越其间,步履如常,不曾偏离一步。 这南境的丛林表面静谧,实则暗藏杀机。四周阴湿荆棘,毒雾弥漫,他们得时刻警惕剧毒生物的出没,每一步都谨慎至极。 郑义初时走得颇为艰难,但很快适应下来。只是田中野运年迈体衰,每行一步需休憩三次。无奈之下,郑义和独狼轮流背负着他前行。 三人正谨慎前行,郑义忽然察觉到前导的独狼做出隐蔽的手势,他立刻拽着田中野运躲入一片灌木丛。 前方的独狼也悄然匿踪,不久,一队巡逻的边境守卫无声无息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郑义虽趴伏在草丛中纹丝不动,内心却忐忑不安,生怕被守卫发现。若真如此,独狼定会先下手为强,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郑义的担忧并未成真,守卫并未察觉他们的存在。 待守卫远离,独狼示意郑义,三人继续潜行。行至两三里路,天色渐暗,独狼引领他们来到一座低矮山岭,指着前方的界河宣布:“前方即国界,穿过此河,我们就踏上了缅境的土地!” 这次的跨境行动似乎无比顺利。 望着界碑上雄浑的“华夏”二字,郑义心中涌起万般思绪。他一生所至最远不过是滨阳附近的城池,从未涉足国门之外。如今在这样的境况下离国,五味杂陈。 跨过国界线,那种感觉复杂且深刻。郑义站在边界旁,以崇敬的姿态,面向北方深深鞠躬。 “没想到,你对国家还挺有感情的。”独狼站在郑义身旁,冷冷地说了一句。 郑义转头看向他,反问:“你难道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吗?没有国,何来家?” “唉……” 孤狼闻言,不禁发出一声哀惋的低啸,沉郁地回应:“你或许说得没错,没有王国何来家园?然而……我是个流浪于世界边缘的无界之人!” 郑义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选择沉默,只是平静地说:“我觉得,你的过往必定充满传奇。愿意分享你的故事吗?” 田中野运是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不通华夏语,叽里咕噜的异乡话语,郑义听之茫然。一路同行,他始终找不到能交谈的伙伴,此刻见到孤狼流露出哀伤,不禁好奇地询问。 “一个能轻易舍弃生命的人,还有什么故事可言呢?不说也罢!” 听完郑义的话语,孤狼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苦楚,黯然低下头,手中的枯枝在他的手中断裂,他对郑义说:“黄昏将近,我们先入境蛮荒之地找处避风之处,明早再继续前行。” 在华夏的土地上,孤狼时刻提防着华夏警卫的追缉,心绪始终绷紧,如今踏入了蛮荒之境,他才如释重负,深深地舒了口气。 作为影狩,他曾带领他的同伴横行四方,无人能敌,无坚不摧。 然而踏入这片神秘的华夏领土,遇上郑义,才让他体验到如噩梦般的真实。 直到郑义废去了残狼的武力,郑义在他心中的形象犹如恶魔般恐怖,这让他在恐惧中萌生了这次行动结束后便隐退的念头。 “我知道,你曾是某个国度精英战队的总导师,实力超群,待遇非凡。可我不明白,究竟是何事让你违背初心,甘愿成为流离失所的影狩?” 尽管孤狼不愿透露心底的秘密,郑义并未放弃,继续问道:“难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打击,才会让你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能不能别问了?我不想再回忆那些事……真的不想……” 不料,郑义问出这番话后,孤狼仿佛受到剧烈的触动,双手紧抱头颅,满脸痛苦,若非意识到身处边境,他可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悲吼。 看着孤狼承受如此锥心之痛,郑义不知为何心中也泛起一阵怜悯。他知道,虽然孤狼表面上是个冷漠无情的影狩,实质上是个深情重义的硬汉。 至少,在他觉得值得守护的人面前,他会拼尽全力保护。 此刻他的痛苦,难道真的隐藏着一个让他心如刀绞,却无法向他人倾诉的秘密? 郑义猜不透,再次望向孤狼那心碎至极的神情,只能叹气,不再追问。 夜晚,他们在密林深处搭建起简易帐篷,为了避开蛮荒国境的巡逻兵,他们未生火,咀嚼着干冷的面包,然后静静入眠。 在幽暗的林间之夜,虽宁静如水,然而繁多的魔蚊令人无法入眠,它们的噬咬令人心神不宁。 郑义与田中野运辗转反侧,唯有独狼静卧地面,沉浸在梦境之中,安睡得仿佛世界皆可忽略。 郑义被魔蚊折磨得无法安宁,目光触及周围生长的神秘驱蚊草,便将其摘下咀嚼成草膏,涂抹全身,顿时感觉舒缓许多。 田中野运不解其意,但见郑义草膏敷体后,魔蚊竟避之不及,便模仿起来,果然同样有效。 “想不到你懂得还挺多!” 独狼看似沉睡,实则警觉,郑义涂抹草膏完毕躺下后,他微启眼帘,低声道。 “自然,我乃草药师!”郑义瞥了他一眼,自豪地说,随即严肃地补充:“中式草药师!” 经过一夜休憩,积蓄力量,三人第二天再次踏上旅程。 在独狼的带领下,他们在密林中穿梭两日,前方的景象逐渐开阔,抵达了一座隐藏于荒山野岭之中的村庄。 “止步,何方人士?” 三人刚要踏入村落,突然从路边的灌木丛中跃出几个持械的卫兵,枪口直指他们。 郑义打量着这些持械之人,他们的衣物奇异,手中的武器形形色色,宛如那些曾盘踞山巅的古老盗匪。 第222章 狼刃将军的营地 这些人并非正规军队,却握有兵器,显然,他们是那盘踞金三角边界的毒品制造者。 “我是狼刃将军的朋友,独狼!” 面对士兵们手中的武器,独狼神情淡漠,如同看待寻常木棍般说道。 缅甸的政局动荡不安,各路势力割据,私售神器,交易暗影之叶,整个局面混乱不堪。仅金三角边境地带,众多武装势力靠种植和贩卖暗影之叶敛财,甚至胆敢公开对抗缅甸政权。 这片区域中最凶猛且臭名昭着的主宰,非大毒枭狼刃将军莫属。 而田中家族常年交往的伙伴,正是这位将军。 “原来是狼爷亲临,将军早已吩咐过,说狼爷一到,立刻引见!” 闻言,一个小头目从士兵中走出,恭敬地向独狼鞠躬。 “少说废话,速速带路。” 独狼面无表情地看着头目,催促道。 “遵命!” 头目应声,挥手示意手下。 轰轰轰! 一阵机械轰鸣传来,郑义望去,只见一名叼着烟卷的士兵驾驶一台老旧的魔法拖拉机驶来。 “带几位大人去将军府!” 头目吩咐司机,随后安排郑义、独狼等人上车。 三人默不作声,登上车,小兵应了一声,驾驶着颠簸不止的拖拉机,疾驰向狼刃将军的大本营。 经过数小时的颠簸,魔法牵引的铁蹄兽终于抵达了这片黑暗炼金师们的秘密巢穴,山门的石像守卫审视过驾驶员的魔力印记,允许他们踏入这片被结界守护的森林要塞。 刀锋军团的要塞深藏于魔法森林之中,地形险峻,如同迷宫般易守难攻。郑义站在铁蹄兽的背上,将沿途的魔力痕迹悉数烙印在心,以备下一次的秘密突袭。 整个要塞的建筑皆由魔法木材构筑,错落有致的木屋沿着山势而建,显得雄伟而又神秘。郑义运用洞察之瞳仔细探查,发现每栋木屋顶部都有魔力警戒塔,全副武装的魔法守卫在其中严密监视。再看那隐蔽的林间,竟安置了几座强大的元素炮台。 要塞前的开阔地,停放着一辆来自异世界的废弃重甲战车,周围则是各式魔法驱动的机车、越野马车和货车。郑义一眼扫过,内心暗自震惊,难怪这些炼金术士能在密林中肆虐无阻,连邻国的魔法政府也无法奈何他们。 如此森严的防御布置,完全按照军事魔法学院的规格,再加上这天然的战术高地,即便强大如龙骑军团来临,也难以讨到好处。 郑义在脑海中绘制出要塞的详细魔力分布图,就在这时,一队身披魔法甲胄的士兵跑来,领头的队长朝独狼行了一个略带生涩的魔法礼,说:“我是独立营营长李大江,奉我们大法师之命,特意前来引导各位去见田中少爷。” 郑义、独狼和田中野运走下铁蹄兽,跟随士兵们走向一栋小屋。抵达门前,李大江命令士兵在外守卫,然后引领三人步入院内。 庭院里,一名身着白袍,面容俊朗,神情严峻,目光锐利的青年正静静坐着。他身后,站立着一对穿着黑袍的男女,同样年轻。 男子面无表情,肩上挂的是一支装有巨型魔法爆裂弹的奇特法杖,其形状非世间已知的任何法器,显然,这是他独特的魔法创造,威力定超越任何知名法术。郑义的目光转向右侧的女子。 她年轻且美丽,但脸上同样毫无情感波动,与男子如出一辙。更令郑义惊讶的是,这位女子显然是一名武技高超的剑士,腰间挂着一柄流光溢彩的魔法长剑。 尽管郑义并不认识这三人,但仅仅一瞥,便知他们并非普通之人。 三人刚踏入,坐着的青年立刻起身,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迎向田中野运:“啊,父亲,您终于安然归来!” “哼!” 田中野运早已从独狼口中得知儿子企图乘机消灭自己的计划,面对田中碎梦的虚伪表演,他冷哼一声。 “呵呵,父亲既然平安归来,就好!” 望着田中野运那冷漠无边的神色,田中碎梦心中一震,随即对身后侍立的武者低语:“山本,速带家父离去,让他在静谧之处安息。” “遵命!” 山本笔直地鞠躬,搀扶着田中野运走向秘境。 “田中公子,尊父已安然脱险,郑义也如约带来,我的使命已完成!” 此刻,独狼向前一步,向田中碎梦报告。 “很好,独狼阁下,你做得出色,我深感满意!余款我即刻结算。” 田中碎梦抬眼瞥了独狼一眼,眼神中蕴含着难以捉摸的幽暗。这次任务,他费尽心机欲令父亲不归,却不料独狼终究还是成功救回了田中野运。 这个结局显然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就在几日之前,他派到滨阳城隐蔽行动的夏东阳还通报他计划进展顺利,但此刻竟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在得知独狼回归之后,他试图拨打无数次电话,却始终无法与夏东阳取得联系。就连与大岛由夫以及那位白发苍苍的中年人都失去了联络。 “田中公子,当初你承诺的酬金,如今看来,似乎远远不足?” 正当田中碎梦述说之际,独狼皱起眉头开口:“田中公子应该清楚,上一次的救援行动,我们兄弟伤亡惨重。而这一次为救回田中老先生,我最后的同伴残狼……” 说到这里,独狼古怪地瞥了郑义一眼,然后满脸哀痛地继续:“也在华夏的土地上牺牲了……” “好,我再增加百分之十的报酬。” 听了独狼的话,田中碎梦仿佛才意识到残狼已不在。沉思片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独狼阁下,看样子你们这次损失严重啊!你觉得如何,我给出的是否满足?” “当然不满足。” 田中碎梦话音刚落,独狼冷笑道:“田中公子,我们兄弟并非乞丐。他们离世,我需用金钱抚慰他们的家人,百分之十怎么可能足够?” “既然如此,那你希望多少?” 田中碎梦目光锐利地收缩,冰冷地质问:“说,你要多少?” “至少三倍!” 独狼伸出三根手指,冷冷地说。 田中碎梦闻言,锐利的目光再次收缩,阴沉地凝视着独狼,长久未曾言语。 直到独狼被他那种深邃的凝视弄得有些心慌,才听见田中碎梦冷哼一声,接着对身后的黑衣女武士示意:“芳子,按他的要求开出支票!” “少主!” 面对独狼的狂妄索价,女战士樱花空芳子怒火中烧,手指紧紧扣住了剑鞘。此刻听见田中碎梦竟要她支付这笔巨款给独狼,她立刻惊叫起来:“三倍是九千万金币啊……” “给他!” 田中碎梦的脸色阴郁得吓人,没等樱花空芳子说完,便严厉地命令。 “遵命!” 樱花空芳子无可奈何,只好给独狼开出了一张价值九千万金币的支票。 独狼狮子大开口,并非只是为了金币。他深知,不论他是否成功救回田中野运,田中碎梦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奋力一搏,狠狠地恶心一下田中碎梦。早在此之前,独狼已布局妥当,田中碎梦身处刀王的领地,身边只有山本元一和樱花空芳子这两个守卫,绝不敢轻举妄动。 他已有安排,能单独应对山本或樱花空中的任何一个。至于另一个,就交给郑义来对付。反正田中碎梦眼中,郑义更是他痛恨的敌人。 况且,一旦双方冲突爆发,凭借他与刀王的关系,即使刀王不帮他,也绝不会助田中碎梦一臂之力。只要刀王保持中立,独狼就有十足把握与田中碎梦周旋。 更重要的是,独狼坚持带回田中野运,就是为了用他来牵制田中碎梦。 尽管田中碎梦私下里希望父亲死在中国,但表面上他对父亲仍不敢有任何冒犯。 再说,田中野运被带回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广为流传。如果田中野运在他儿子手上出事,田中碎梦也无法向背后的田中家族交代。 独狼原想用三倍赎金来侮辱田中碎梦,按照原计划,只要田中碎梦不付钱,他就立刻动手。却没想到,田中碎梦竟然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 原本信心满满的独狼准备与田中碎梦展开激战,然而此刻,望着手中的巨额支票,他怔住了——九千万金币加上之前的二千万订金,独狼如今已是坐拥两亿金币的富豪! 有了如此财富,杀手生涯自然不必再继续。既然如此富有,他还有必要与田中碎梦争夺吗? 难道仅仅因为过去的兄弟情谊?兄弟的价值能有多少?能抵得过这两亿多金币吗? 金钱,在任何时候都是万能的。就像现在,突然拥有巨额财富的独狼,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决定放弃所有原先的计划,现在就离开这个地方! “你的使命已完成,钱也拿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田中碎梦的双眸犹如能洞察灵魂的秘密,独狼心中刚闪过一丝犹豫,便被他冰冷的嗓音打断。 第223章 刀爷赐你完整灵魂 \"田中少爷…您…真的…允许我离开吗?\" 独狼内心剧震,声音颤抖地回应。 \"确实如此!\" 田中碎梦目露坚定,手指向郑义,继续说:\"你现在随时可以离去,但必须留下他作为代价。\" 独狼并未反驳,只是眼神略显迷茫,低沉地问:\"这笔财富…你真会全部给我?\" \"没错,这些都将属于你。当然,如果你愿分些许给你的同伴们的家人,我不会阻止。\" 田中碎梦的目光平静如湖面,不动声色地回答。 \"好,谢谢你,田中阁下!\" 得到确认后,独狼彻底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他向田中碎梦连连道谢,无视郑义,径直走向门口。 \"你就这么走了吗?\" 郑义虽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看法。见独狼转身欲去,他冷冷注视,厉声质问。 \"当然!\" 听见郑义的声音,独狼转头,看着他说:\"我有两个目标,生存和财富。田中少爷都已满足,我为何不走?\" \"好,既然你的目标已达成,我独自留下也无意义。我也走!\" 郑义冷笑一声,正欲随独狼一同离去,田中碎梦的冷笑在背后响起:\"郑先生,你是我的尊贵客人,你不能走!\" 嗖! 话音刚落,樱空芳子如一道疾电闪现,腰间的武士刀如山涧溪流般静谧出鞘,刀光闪烁,直刺郑义。 樱空芳子出身于东瀛樱花一刀流世家,传言她的刀法在东瀛年轻一辈中罕有敌手,就连那些老派刀术大师也为之赞叹不已。 面对这样的刀道高手,郑义不敢轻敌。听到刀风逼近,他身形如电,险险避开樱空的凌厉一击。 \"你居然能避开我的刀?\" 樱空芳子本以为必中的刀竟然落空,她看向郑义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对自己刀法信心满满,却未料到竟在先手攻击中未能得手。 既然第一刀失手,她便不再出第二刀。 樱空芳子的刀已缓缓入鞘,但她本人此刻犹如一把锐利的刀,散发出炽热的气息,与郑义对峙着 \"伙伴,你的游戏尽兴,我先一步离开!\" 见证郑义被樱空芳子女巫缠住,独狼眼中闪烁着复仇的诡笑。 对郑义,独狼自始至终充满了憎恨,尤其是郑义当着他的面废掉了残狼,这使他对郑义恨之入骨。但为了对抗田中碎梦这个梦魇,他不得不压抑愤怒,与郑义一同跨越了魔法边疆。 此刻,见到郑义陷入困境,独狼感到一阵快意席卷而来。哼,既然自己无法亲手对付郑义,有田中碎梦来代劳,这确是明智之举。 然而,正当独狼自鸣得意,准备离去时,几柄魔法长枪穿过门口,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的心脏。 \"呵呵,独狼兄,携巨款就想悄然离去,是否太不给同道们颜面了呢?\" 门口,送他们进来的李大江领着手持魔法枪的卫兵走来,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把强大力量的烈鹰魔枪顶住独狼的额头,低沉地威胁道。 \"李大江,你不过是小小队长,竟敢用魔枪对准我?\" 独狼身为传奇刺客,过去的危机重重,九死一生都难以描绘。被枪指头对他来说并非首次。此刻,他的神色依旧平静,目光紧锁李大江,冷声道。 \"见鬼,指着你又能如何?你以为自己真的那么高贵吗?\" 李大江瞪大牛眼,将枪口一抬,恶意地说:\"这里属于刀爷的领地,即使你再强大也得给我俯首,明白吗?乖一点,赶紧交出支票,刀爷还能让你完整地进入冥界!\" \"你想杀了我?\" 独狼冷眼凝视着眼前的李大江和这群如狼似虎的卫兵,却发现田中碎梦竟然默不作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立刻转头对田中碎梦怒吼:\"田中小子,你果然背信弃义。你说过要放过我……\" \"哈哈哈……\" 田中碎梦听了独狼的话,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冷笑着回答:\"独狼,你可是多年的名刺客,未免太孩子气了?\" \"你……\" 独狼怒不可遏,然而枪口紧贴着他的头颅,他如何敢反抗? \"独狼,我清楚你贪财,放心,一旦你落入冥河,我会为你献上两亿金币的祭品。\" 田中碎梦脸上满是蔑视,接着说:\"如果你嫌少,我可以再加,保证你在彼岸永远享用不尽……\" \"田中小子,你竟敢这样侮辱我!\" 独狼混迹江湖已久,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他咬牙切齿,怒吼一声,欲向田中碎梦扑去。 \"独狼,你这样做岂不是无视了我的存在?你以为我手中的魔枪是装饰?还是你以为你的脑袋比魔弹更坚硬?\" 孤狼刚要施展瞬息千里,李大江猛然将手中那柄魔力充盈的沙蝎魂枪顶在了孤狼额头,咆哮道。 \"李大江,你胆敢叛逆?我乃刀圣的挚友,若他知道你竟敢如此待我,必定不会轻饶你!\" 枪尖直指,即便是身怀神变之力的孤狼,此刻也唯有咬碎银牙的恨意,却无计可施。无奈之下,他只好祭出刀圣的名号以作抵挡。 \"刀圣?呵呵呵……\" 李大江闻之,发出一阵阴森的狂笑:\"孤狼,你这蠢货,何不用你的猪脑思考一番,我李大江若非刀圣之命,岂敢如此行事?\" 言罢,李大江瞥了一眼冷眼旁观的田中碎梦,冷冷低语:\"况且,你以为你这自负之辈与刀圣的关系能胜过田中公子?告诉你,田中公子若想在此取你性命,刀圣绝不会干预,你死了这条心!\" 实则,自李大江领军现身,孤狼便知背后定有刀圣的授意。此刻听李大江如此言辞,孤狼心头更是寒意四溢,暗自懊悔低估了田中碎梦的实力。 \"不,不可能!我和刀圣之间有生死之交。当年我曾舍命救他,他不会如此无情。我要见刀圣!让我去见刀圣!\" 至此,一向镇定自若的孤狼也慌了神,见李大江即将扣动扳机,他急切地喊叫起来。 \"呵呵,此刻刀圣并不在军营,你就算吼破喉咙,他也听不到的。\" 李大江一脸嘲弄,轻蔑地凝视着他。原本打算一枪解决孤狼,但见他露出恐惧之色,觉得颇为有趣,便不再急于动手,决定慢慢折磨他。 听闻刀圣不在,孤狼心中悲戚,忽然瞥见郑义铁青着脸站在一旁,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忙对他恳求:\"郑义兄弟,现在我们命运相连,速救我脱离此地,一起离开!\" \"呵呵,很抱歉,狼爷,我现在并不在你的船上。\" 郑义面无表情,冷笑着指向田中碎梦,说道:\"既然已被田中碎梦抛弃,我建议你向他低头乞求,或许能保住一命!\" \"这……\" 孤狼闻言一愣,回头看向田中碎梦,只见他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自己,立刻浑身颤抖,不敢再直视。 \"将他们全都绑起来,我要带回倭岛审判。\" 田中碎梦未再看孤狼一眼,转而向李大江下令。 \"遵命!\" 李大江领命,向身旁的士兵示意,士兵们迅速拿出几条魔法束缚绳,将郑义与孤狼牢牢捆绑…… 从独狼身上抽出一张神秘卷轴,李大江脸上带着奇异的笑意,对独狼低语:“独狼,安心去,田中公子的旨意我会铭记,你在彼岸需要多少冥币,我就烧多少……” “呸!” 独狼怒火中烧,一记浓痰猛烈地吐在李大江的面甲上。 李大江猝不及防,被唾得满脸都是,盛怒之下欲拔魔剑斩杀他,却听田中碎梦厉声喝止:“停下!” 田中碎梦在此地的威严,绝不亚于刀爷,此话一出,李大江瞬间寒毛直竖,忙收起魔剑,将卷轴原封不动地归还给田中碎梦。 田中碎梦接过卷轴,不动声色,瞥了李大江一眼,吩咐道:“我还需要在此逗留两日,等刀爷归来再返回秘境。这两人绝不简单,将他们囚入地牢,严密看管,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遵命,田中公子请放心,我会妥善看护他们。” 直到此时,李大江才感受到田中碎梦的威压消退,赶忙低头应允,领着一群守卫,将郑义和独狼这两个五花大绑的俘虏押出小屋。 李大江将郑义与独狼送入一间阴暗潮湿的幽深牢狱,即使在白天,牢内也是漆黑一片,仅在高处有一扇狭窄的通风口。 哐当! 士兵们将二人推进去,随即锁紧石门。 瞧见两人像粽子般捆绑,李大江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挑战田中公子,那就准备好迎接死亡!” “这二人是重犯,务必看顾周全,若出意外,我要你们的项上人头!” 李大江严厉警告了两名守卫,旋即离开。 郑义早已将牢内的布局尽收眼底,这是一座城堡般的建筑,内部陈列着各式刑罚器具,铁门上的铁柱粗如婴孩手臂。 门外的两名守卫,手中握着充能弩箭,严阵以待。想要逃脱,无异于痴人说梦。 “怎么,郑义,你就甘愿被困在此地?任由那个可恶的田中碎梦带你去蛮荒岛国,让你在那里受尽折磨而死?” 独狼被束缚在地上,动弹不得。但见郑义竟然还能安然躺在那里酣睡,顿时气得大声质问。 第224章 前方无路可退,后方追兵紧迫 “我看他们只绑住你的手还不够,最好也堵上你的嘴,别打扰别人休息。” 郑义慵懒地翻了个身,臀部朝向独狼,半睁着眼说。 “你……你真的打算坐以待毙,不打算抵抗了吗?” 独狼怒不可遏,若非此刻自身也被困得如同粽子,他真想扑过去咬郑义两口。 “谁说我等死,先睡一觉再说。” 郑义懒洋洋地回应,随即不再理会,沉沉睡去…… \"你……\" 独狼愤懑至极,却束手无策,只能在那里思索着脱逃之计。 他身上的所有硬物,李大江早已搜刮殆尽,更别提那些能切断束缚他的藤蔓了——那是来自这秘境山脉中的一种坚韧软藤,即使以利爪撕扯也难以断裂。 独狼挣扎良久,最终认清这只是徒劳,无奈之下,他气喘如牛地倒在地上,喘息声犹如深林巨兽。 时光流转,黑夜悄然降临,郑义这才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从梦境中苏醒。 \"你总算醒了!\" 独狼这几个小时未曾阖眼,一心盘算着如何解开绳索逃走。此刻见郑义醒来,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呵,好好休息才能有力量呢!\" 郑义跃身而起,望着独狼,轻笑出声。 \"哼,有力又如何?你也不能挣脱这藤蔓束缚,明早还不是得听田中碎梦那小子的摆布!\" 独狼怒目而视,郑义在滨阳展现出的强大力量让他曾萌生过合作的念头,然而未曾料到如今的局面。 当然,这大多归咎于他低估了田中碎梦。换个角度来看,自己是否也过于高估了郑义呢? \"呵呵,谁说我解不开这藤蔓?\" 独狼话音未落,只见郑义淡然一笑,身体以奇异的角度扭转,双臂轻轻一振。那曾经束缚他如囚笼般的藤蔓,竟如同被戳中七寸的蛇般滑落地面。 \"啊……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目睹此景,独狼瞪大双眼,惊骇地大声呼叫。 要知道,身为多年在丛林中厮杀的战士,独狼都无法挣脱这藤蔓,而郑义仅凭微妙的身体动作就将其解开,简直是奇迹般的魔术! \"吵什么吵!都给我老实点儿!\" 郑义和独狼之前的交谈声微弱,外围的守卫并未察觉。独狼的尖叫声立刻引来守卫,他们在铁门外咆哮。 听见守卫的怒吼,郑义故意装作痉挛的模样,倒在地上抽搐。独狼也不是愚笨之人,立刻夸张地惊叫起来:\"郑义,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啊!\" \"发生什么事了?\" 牢房本就昏暗,加上此刻夜幕降临,两名守卫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焦急地询问。 \"他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突然发作,你们快来看看,不然他就没命了。\"独狼急促地喊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去瞧瞧!\"两名守卫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人掏出钥匙开启牢门步入其中。 那名进入的守卫手持手电筒,缓步靠近郑义,不料郑义猛然起身,手掌闪电般伸出,扼住了他的咽喉…… \"呃……\" 骤然遭遇诡异变故,那位守卫惊恐不已,正欲呼叫求援,郑义已毫不留情地一掐,瞬间折断了他的喉管,守卫随即瘫软倒地,灵魂飘向幽冥。 \"狗子,里面怎么回事?\" 外围的守卫察觉到异样,连忙紧握手中的灵光枪,戒备地询问。 \"没事儿,他已经去见冥王了,你马上也会加入他的行列!\"郑义站起身,朝着对方耸肩,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 \"啊!\" 借助微弱的月光,守卫才骇然发现牢房内同伴的尸骸,惊恐之下欲扳动枪机。然而,郑义怎会给他这个机会,身形如流星般疾驰,以相同的方式,送这名士兵踏上黄泉之路。 虽片刻间取了两条性命,郑义心中却毫无负罪感。 他知道,这里的每个歹徒手上都沾染着无辜者的鲜血,每个人都罪有应得!杀掉他们,郑义是在执行天命。 解决了两名守卫,郑义重回牢房,在独狼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轻松解开捆绑他的藤蔓锁链。 \"你怎么解开这锁链的?\" 郑义的迅疾出手,独狼早有领教,此刻并未感到太多惊奇。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困扰自己数小时的藤蔓,郑义竟能在几秒内解开!这对他来说太过震撼。 实则,郑义早已运用了金指秘法探寻了藤蔓的特性,金指异常灵动,迅速找到结点,解开锁链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如探囊取物一般。 但这毕竟是他的秘密,郑义不可能透露给独狼。他随即淡笑道:\"我擅长魔法,没告诉你吗?\" 即便郑义未言明,但独狼已领略其神通,不由得苦涩地叹了口气:\"郑义,与你为敌,真是可怕至极!\" \"呵呵……\" 郑义笑着,从两名守卫的遗体上掏出两支灵光枪,两把锐爪以及一些魔石,分了一半给独狼,接着说道:\"独狼,现在知晓,不算晚!\" \"是的!\" 独狼接过武器和魔石,眼中闪烁着冷酷的笑意:\"只可惜,田中碎梦那家伙还蒙在鼓里。\" \"所以他们的好运即将走到尽头!\" 郑义语气平静,背着灵光枪起身,步入外面的月色之中。 郑义和独狼离开牢房,院中虽无人影,但在不远处的木制了望塔上,探照灯明亮,时刻扫视四周动静。 两人躲于暗处观察,发现数十步外停了几辆灵力吉普车。 郑义和独狼商议一番,随即躬身潜近,朝那些吉普车摸去。 独狼悄然靠近一辆吉普,打开车门,然后设法启动了灵能引擎 郑义在月光下施展魔法,瞬间令周围几辆战马型魔力车的魔力导管破裂,奇异的魔法燃油洒满地面。接着跃上独狼驾驭的魔力车,急切地喊道:“快启动护盾,出发!” “明白,抓紧了!” 独狼早有预谋,启动魔力引擎,车辆如闪电般穿越庭院。一群巡逻的卫兵察觉异样,抽出魔杖欲阻止,却被魔力车猛然加速撞飞,随后它骤然转向,直奔营地出口。 “不妙,囚犯逃走了!逃犯在逃……” 警报声响彻整个魔法营地,郑义和独狼身后,魔力弹雨倾泻而下,却无法触及他们的护盾分毫。 独狼专心驾驶,郑义也未闲着,手中握着两枚能量符石,大声对独狼指示:“加速冲破防线!” “了解!” 独狼曾在无数战火中穿梭,自然懂得郑义的意图,立即全速前进,无视迎面飞来的魔力弹,直指卫兵防守薄弱的营门。 “拦住他们!快拦住!” 营门口,李大江指挥士兵企图拦下失控的魔力车,但见郑义冷笑中掷出能量符石,他脸色苍白,第一时间躲避。 轰鸣声中,能量符石爆炸,将拦截者抛向空中。魔力车趁机加速,飞驰出营地。 瞬间,营地内喧闹不已,一片混乱…… 李大江从草丛中灰头土脸地钻出,望着遍地残骸,冷汗涔涔。庆幸捡回一条命时,田中碎梦和他的两大护卫赶到,冷漠地质问:“怎么回事?” “田……田中大人……囚,囚犯,逃……逃跑了!” 面对田中碎梦冰冷的表情,李大江心惊胆战,勉强回答。 “废物!” 田中碎梦勃然大怒,狠狠扇了李大江一耳光,咆哮:“你还站在这干什么,立刻给我追!” “是,是,立刻追!” 李大江深知放走囚犯的严重后果,不敢拖延,迅速召集一队士兵。原想驾驶魔力车追赶,却发现无法启动,只好改乘几台魔法摩托,匆匆追赶。 “一群没用的东西!” 田中碎梦眼中闪过冷嘲,注视着狼狈的李大江。 “少主,他们会抓回郑义吗?”左侧的樱空芳子看着田中碎梦,忍不住问。 田中碎梦的目光依旧阴沉,转而看向右侧的山本元一:“你怎么看?” “哼!” 山本元一的脸上闪过一抹傲然的冷笑,“就凭这些庸碌之辈,怎么可能挡得住郑义的锋芒!” “那么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否加入追击的行列?” 田中碎梦闻言,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丝忧虑,询问道。 “依我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山本元一,显然在田中碎梦身旁扮演着智者的角色,他沉吟片刻,摇头道,“这里是刀狂的地盘,如果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触怒刀狂。还是等他先出手,若无法制伏,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嗯,你的分析十分精辟!” 田中碎梦赞同地点点头,目光扫向远方的幽邃森林,低声道,“反正前方森林广袤,就算给他们时间,也休想逃离这片丛林的束缚。” “少主,刀狂回来了!” 樱空芳子话音未落,手指遥指,冷然宣告。 田中碎梦循声望去,只见几辆吉普车风驰电掣般从军营外的山道驶来,停在营门前。其中一辆吉普车门开启,一位五旬有余的光头老者步出,额头上一道蜈蚣般的伤疤延伸至鼻尖,众人簇拥着他,朝这边走来,气场非凡。 …… 郑义与独狼驾驶吉普车,冲破重重封锁,眼看就要离开军营,前方尽是密林,一条独路蜿蜒其中。 独狼驱车奔向小路,郑义透过后视镜瞥见,那些追兵竟然启用了重型卡车。车顶站满全副武装的士兵,车头还架着一门重机枪,枪口正向他们猛烈射击,吉普车车身已被弹孔遍布。 第225章 森林狩猎 “这样下去不行,再有一枚火箭筒,我们就完了!” 郑义看着危急的局面,幽然一叹,对独狼焦急道,“我们必须立刻弃车,躲入林中。一旦进入森林,他们的火力将毫无作用。” “你说得没错,我也有此打算!” 独狼早已察觉到背后的危险,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商定后,独狼猛踩刹车,吉普车斜滑向一侧,两人如同敏捷的兔子,在夜色掩护下跃下车,疾奔向丛林。 轰! 吉普车以不变的速度撞上路边的大树,油箱起火,瞬息间燃起熊熊烈焰。 后面的卡车停下,士兵们纷纷跳下车检查,发现郑义和独狼已消失无踪,显然已遁入山林之中。 “怎么回事?” 李大江骑着摩托车尾随而至,见到车辆燃烧,怒吼道。 “报告,犯人逃进了森林!”一名士兵上前报告。 “森林吗?” 李大江望向那片浓密的丛林,眉头紧锁。作为一名老兵,他深知“林深莫入”的可怕,然而,若让郑义和独狼逃脱,他的处境也将岌岌可危…… \"进入森林,搜寻!\" 李大江心中明了,此刻他已经无处可退。他的使命,唯有深入森林,捉拿叛逆者,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于是,士兵们在他的引领下,握着魔法火把,踏入了神秘的森林深处。 森林中危机四伏,更别说现在他们前后受敌,退路全无。 郑义和独狼都清楚这一点,但他们内心并无丝毫畏惧,相反,热血与挑战的欲望在他们胸中熊熊燃烧。 他们进入森林并非意图逃亡,而是要与这群悍匪一较高下,看谁才是真正的森林之王! 郑义检查着魔法弹药,然后敏捷地攀上巨木,开启洞察之瞳,仔细侦查周围环境,随后跳下树,对独狼说:\"大约两三百人在森林中,离我们仅数百步之遥。\" \"很好,既然他们敢来,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独狼点头,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冷笑。两人布置好策略,如同双豹潜行,朝森林腹地悄然进发…… 李大江将士兵分成数个小队,并确保各队间能相互呼应,形成扇形阵势,全面展开搜捕行动。 这些士兵虽杂乱无章,但为了自保,李大江已下达了死命令,未能捕获逃犯,全员皆死。在严峻的指令下,无人敢松懈,全力以赴欲将郑义和独狼生擒。 郑义和独狼早已在森林密处设伏,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你们这些懦夫,给我睁大眼睛!这两个囚犯刚入林,不可能逃得太远,我有种预感,他们就在附近藏着。都给我仔细找,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士兵们在前方搜索,李大江在后方焦急地吼叫。 他的确心烦意乱,原本以为郑义和独狼被严密捆绑,关在戒备森严的地牢,绝不会出问题。然而现实总是出人意料,令他无法安心,他还在梦想着回家与妻子共度温馨时光呢。 漆黑的森林中,有几个士兵接近了郑义和独狼的藏身处。 郑义藏在树桩后,洞察之瞳如同锐利无比的魔法剑,穿透黑暗,向不远处的独狼示意:四名敌人逼近,你对付左侧两人,我对付右侧两人。 独狼回应:了解! 郑义再次示意:消灭这一队士兵后,向他们的后方撤退! 独狼: 郑义的决定确实让独狼惊讶。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势单力薄,此刻连逃命都来不及,竟然还向敌人巢穴挺进,这不是找死吗? 然而,独狼,这位曾是资深佣兵的战士,对这片魔法森林的生存法则了如指掌。短暂的困惑后,他领悟了郑义的意图。 所谓“逆境求生”,前方的秘林中危机四伏,追兵又在不断加强力量。黑夜尚能隐藏他们的踪迹,一旦曙光降临,藏匿将变得无比艰难。 不如趁着夜色混乱,直闯敌人的腹地,给予其致命的突袭! 胆识过人,洞察时机,发动奇袭,的确非凡! 起初,独狼对郑义的勇猛和决断仅是敬佩,如今更多了一份敬畏。 郑义,无疑是超凡的存在。谁若成为他的对手,恐怕连梦境都会充满恐慌? 独狼暗自庆幸,幸亏及时改弦易辙,不再与郑义为敌。否则,下场定然比眼前这些敌人更为悲惨! 思绪飞转间,四位搜寻的士兵已逼近他们的藏身处。 一名士兵手持魔光棒扫视四周,另一位士兵用魔法枪拨开遮挡视线的藤蔓。 嗖! 独狼在此刻行动,身体轻如落叶般从树后滑出,手中利刃一闪,割断了持枪士兵的喉咙。那士兵还没来得及呼救,便捂着伤口倒在血泊里。 嘶! 独狼再次挥舞刀锋,光芒闪现,趁另一士兵还未反应,终结了他的生命…… 与此同时,郑义以闪电般的速度,同样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另外两名士兵。 完成猎杀后,两人交换眼神,点头示意,随后像两只离弦的魔法箭,迅速潜入数十米外的隐蔽处。 那片区域的异动引来附近搜寻士兵的警觉,几组士兵立刻奔赴现场。待他们发现倒地同伴的尸体,无不惊叫:“敌袭!有敌人!” 伴随着尖叫声,慌乱中有人触发了法术。瞬间,所有搜寻队伍朝这边聚拢。 “什么情况?谁在胡乱施法!” 李大江拨开人群,疾步上前,愤怒地质问。 当他看清四具尸体时,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此刻,李大江和士兵们感受到了死亡的阴霾。然而,他不敢让恐惧在军中扩散,故作镇定地命令:“都别慌!保持冷静,我们人多,他们只有两个,不怕,天快亮了,他们逃不了多远,继续搜索前进。” 长官发话,士兵们怎敢懈怠?尽管内心恐惧,但他们仍硬着头皮,继续深入森林搜索… 当李大江重组了他的队伍,正大规模地在神秘森林中展开广域的探索时,离他们后方十几步,独狼在两棵古老橡树的掩护下,迅速向郑义打出了一连串秘密的手势:现在我们该如何行动? 郑义神色镇定,迅速回应了一个坚定的手势:紧随其后,斩杀! 郑义的抉择再次让独狼感到意外,他早已习惯于郑义出乎预料的决策。然而,此刻郑义展现出的精准判断力,更让他感到热血沸腾,英雄气概油然而生。 真是豪迈无畏的真勇士,面对数百敌军,竟敢做出这个在常人看来疯狂至极的决定。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更是一种无比的决心。 好,斩杀!这一次,就陪你一同痛快厮杀! 独狼原本打算保守生存,尽快逃离这片充满诡异的森林。然而,郑义的壮志豪情无声无息地感染了他,让他做出了连自己都惊讶的英勇决定。 今日,独狼决心抛弃所有顾虑,杀!杀出一片天地!杀出滔滔血河! 于是,郑义和独狼仿佛两支刺破黑暗的锐箭,神秘莫测地追踪前行,悄然无声地将前方的敌人逐一击溃…… 郑义与独狼在迷雾森林中肆虐杀敌之际,刀爷的大本营庭院内,几人正神情凝重。 “田中贤侄,无需忧虑,只是一匹独狼而已,我已经派出两百人的精英搜寻队,就算他长出羽翼,也无法逃脱我们的掌心。” 刀爷悠然地坐在藤编座椅上,品茗的同时轻轻抚过自己光泽闪亮的光头,毫不在意地说道。 然而,田中碎梦对面,他的脸色却无法如此轻松。因为他深知郑义的实力。单凭独狼一人,他相信此人掀不起多大风浪。但有郑义在场,一切变数都无法预料。 “刀爷叔,我觉得我们仍不能掉以轻心,依我看,还需增派援兵……” 田中碎梦刚要开口,刀爷挥手打断了他:“田中贤侄,真不知你的忧虑源自何处。难道你以为我的两百人部队对付不了两个人?那独狼不过是个臭名远扬的刺客,又能算得了什么!” “刀爷所言极是!” 刀爷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壮硕男子便轻蔑地接口:“独狼的实力我见识过,他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三十回合,我就以他的名字为荣!” 说话者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正是刀爷的贴身保镖朴劲风。他曾是名震一方的刺客,武艺超群,因得罪强敌,无奈投靠刀爷,受到庇护,从此效忠刀爷,成为他最信赖的贴身护卫。 帕克·风行者曾与孤狼在星尘战场交锋,孤狼虽不至于像他形容的那样不堪一击,但帕克的实力确实凌驾于孤狼之上。而这,正是他敢于在此夸夸其谈的主因。 \"刀爵士,帕克兄,二位所言甚是,然而……\" 尽管刀爵士和帕克·风行者言辞坚决,但田中梦碎内心仍充满疑虑,忧虑道:\"二位,孤狼或许不足畏惧,但那位郑毅,绝非常人……\" \"呵呵,无论是孤狼还是郑毅,皆如酒前小点般微不足道。\" 田中梦碎话未说完,就被刀爵士毫不在意地打断:\"田中贤侄,你就看着,待李狂澜将这两个小子擒来,叔叔我亲自剥他们皮,煮他们的肉,哈哈……\" 第226章 我是炎夏公民 \"报……李队长归来!\" 刀爵士正笑得得意,忽见一名卫兵慌张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刀爵士眯眼瞥了一眼卫兵,见其神色紧张,心头闪过一丝不祥预感:难道…… 砰砰砰! 正当刀爵士疑虑重重时,李狂澜仓皇冲入,满面恐慌,低头颤抖,不敢出声。 这情景,任谁都能看出他并未带回人质,反而损失惨重。 \"人呢?\" 看着手下这副颓态,刀爵士的怒火几乎瞬间燃烧,厉声质问。 \"这……他们逃走了……\" 面对刀爵士的威压,李狂澜深知他的暴躁,早已吓得全身颤抖:\"不过……我已命令兄弟们继续搜寻……\" \"死了多少兄弟?\" 刀爵士面色阴沉,手里摆弄着一支神秘的魔导手枪,却未曾望向李狂澜。 \"死……死了十几个……不,不,几十个……\" 究竟有多少士兵丧生在郑毅和孤狼的追杀中,李狂澜已经记不清楚,只知道出发时的两百名兄弟,如今所剩无几。 \"该死,到底死了多少人!\" 刀爵士勃然大怒,拉开手枪的魔能栓,冷声道。 \"刀……刀爵士饶命,刀爵士饶命啊!\" 李狂澜一见这架势,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嘴唇颤抖,慌忙跪倒,连连磕头求饶。 \"混账,你这废物,留你何用?\" 刀爵士怒不可遏,举枪对准李狂澜的头颅连开三枪,子弹如同魔咒般撕裂了他的脑壳,李狂澜倒在地上。 \"拖下去,喂食魔兽!\" 刀爵士朝手下挥了挥手,随后阴沉地转向旁边的帕克·风行者问道:\"你说,现在该如何应对?\" 朴劲风完全没料到,郑义与孤狼两人竟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竟一举消灭如此多的卫兵。他忧虑地回应:“森林地形错综复杂,他们短时间内逃不遥远。依我看,应先在附近设立关卡,让士兵们逐片搜查,再在高地设置哨岗,严密监视森林的动静。我立刻带领一队人进入森林搜捕!” “好,传达命令。” 刀爷面色严峻,朝士兵们挥手示意。 朴劲风布置妥当,对刀爷和田中碎梦说:“刀爷您和田中少爷先回去休息,等待我的消息。” “没问题!” 刀爷和田中碎梦交换眼神,没有异议。田中碎梦突然指着身边的山本元一,对朴劲风提议:“朴队长,这是山本,他的箭术非常高超,我想请他加入这次行动。” 朴劲风望向像树桩一样矗立的山本元一,仅一眼,他便察觉此人表面静如止水,却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好!” 虽然朴劲风并不喜欢山本,但既然田中碎梦提出,他不便拒绝,只好点头同意。 等刀爷和田中碎梦离去后,朴劲风看向山本元一,问:“阁下打算如何行动?需要我为您安排帮手吗?” “不必,我独自行动即可。” 山本元一冷冷瞥了朴劲风一眼,随即说出近乎挑衅的话语:“你手下那些人,只会拖累我!” “你……” 朴劲风气得握紧拳头,跟随的兄弟们也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却被朴劲风制止。 朴劲风瞥了山本元一一眼,突然问:“如果你独自行动,万一我的手下不慎伤害了你,我可不好向田中少爷交代!” “哼!” 这次,山本元一对朴劲风的话只报以冷哼,轻蔑地扫视他的手下:“他们绝伤不了我,若我受伤,也无需向你交代!” 说完,山本元一猛然转身,大步傲然离开军营。 “该死,这小子太嚣张,现在就把他解决掉!” 山本元一的傲慢再次激怒了朴劲风的手下,立刻有人握拳怒骂。 “等等!” 朴劲风同样愤怒,但他拦住手下,冷眼凝视着山本元一远去的背影,厉声道:“先让他得意一会儿,等进入森林,我们再找个机会除掉他!” 密林深处,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郑义与孤狼正在清理战场。 孤狼刚才不慎被一名士兵射伤了手臂,子弹深深嵌入骨头,郑义已用刀取出子弹,并采集了一些草药,为孤狼的伤口止血。 “谢谢你!” 孤狼未曾料到,郑义竟在生死攸关之际出手相助,不由心生感激,向他致以深深的谢意。 “无需道谢,你虽在华夏之地犯下过错,我仍有责任将你带回,不愿你命丧于此!”郑义冷眼瞥了他一眼,低沉的话语中透出坚定。 孤狼沉默一叹,道:“我不明白,逮捕我是执法者的使命,你并非执法者,何故如此挂怀?” “你说得对,虽非警卫,我却是华夏之民,有义务将威胁国家安全的违法者带回受审。” 郑义整理好缴获的魔法武器,将其稳妥地扛于肩头。 “唉!” 孤狼再次长叹:“若换作他人,我或许能用金币收买。但我知道,这对你毫无作用。” 郑义瞥他一眼,略带笑意回应:“既已知晓,何需多言?罢了,你也休整过了,他们遭受重创必定会卷土重来,且下次来的必是强者,我们需做好充分准备。” “你所言极是,接下来的挑战,对我们更为严峻!” 孤狼咬紧牙关,勉强起身,凝视身后的神秘森林,皱眉道:“看样子我们必须布下陷阱,为我们赢得更多时间。” “正合我意。” 郑义颔首,继续说:“但我并不擅长布设陷阱,你能教我吗?” 孤狼闻言一愣,未曾料到,身手不凡如郑义,竟不会布置简单的森林陷阱。 不过郑义不懂无妨,孤狼身为经验丰富的丛林战斗老兵,对设伏了如指掌。 他在来时的路上,隐蔽之处安置了魔法地雷,甚至布置了一些猎人用于捕捉野兽的简易陷阱。这些小机关虽不足以致命,但也足以让人苦不堪言,足以延缓追兵的步伐。 日出之前,陷阱布设完毕。阳光穿过丛林树叶的缝隙洒落,视野变得格外清晰。 郑义深知,一旦天明,激烈的对决即将展开。 孤狼埋下最后一枚魔法地雷,向远处的郑义打手势询问: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 郑义拿出从死去士兵身上找到的魔法罗盘,确认北方的方向。 华夏就在北方,只要他们沿着北向前进,必能摆脱险境,重返华夏领土。 孤狼点头领会,于是二人分开,保持相互照应的距离,稳步前行…… 郑义与孤狼谨慎前进之际,朴劲风带领一队拥有强大力量的亲卫军踏入密林。 他们在黑夜中搜寻一夜,仍未发现敌人的踪迹,直至天色渐亮,朴劲风派遣的先遣部队士兵,已抵达孤狼布设陷阱的地带。 轰!轰!轰! 这些战士是平凡的步兵,即使小心翼翼地探索,仍不慎触动了魔爆结界,引发了轰鸣。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刺破宁静,震动了身后的珀金·风息,他的几名得力部下正欲率军进发,珀金·风息却在关键时刻制止了他们。 “大哥,敌人必定就藏于前方,我们速去,或许能一举剿灭他们。” 一名小队长,那位追随珀金·风息多年的英勇战士,激动地建议,他天性凶悍,这样的战斗机会绝不轻易错过。 “前方的确有他们的踪迹,但刚才的魔爆显示,前方大片地域已布满结界,此刻我们冒进,同样是走向死亡!” 珀金·风息双目炯炯,直视前方静谧的秘林,忧虑悄然爬上他的脸庞。 “那该如何是好?山本那个小妖孽近在咫尺,绝不能让他抢了头功!” 小队长闻言,立刻焦急地回应。 “哼!” 珀金·风息冷哼一声,轻蔑地说:“山本元一,他妄图与我们争功,简直是痴心妄想。” 思索间,珀金·风息眼前一亮,对众人宣布:“兄弟们,我已构思出一个绝妙的计划,速随我来!” 说完,珀金·风息转身疾驰,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众人虽疑惑,但珀金·风息的威望如山,他的命令无人敢违。纷纷紧跟其后。 魔爆的余波传到郑义与孤狼的耳中,他们早已各自选好最佳的伏击之地,密切注视着密林的每一丝动静,任何微小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洞察。 然而,随着爆鸣消退,林间再度陷入死寂。远方,只有悠扬的虫鸣与鸟啼,伴着清新的气息,静静流淌在两人的血管中。 这静谧虽让人心生愉悦,但在郑义与孤狼心中,却莫名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太静了!静得诡异至极! 瞬间,郑义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猜测…… 难道,追兵全被魔爆消灭了? 不可能,先前进入森林的两百名士兵,他们最多只击杀了五六十。其余上百人仍在搜索,加上新加入的敌军,怎能如此迅速地被清除? 何况,来自结界区的爆裂声仅寥寥数次,顶多能消灭十几个对手。 若非全军覆没,那是否是因为他们畏惧前方的陷阱,不敢再深入了? 这个想法刚掠过郑义的心头,他旋即否定了。 现在,他对刀爷军营的布局已了如指掌,无论是刀爷还是田中碎梦,都不可能让他安然返回华夏,他们必定会设下重重杀机。 但当前的情景,会不会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郑义不再深思,启动透视神瞳窥视密林,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数十码之外,三位身穿迷彩斗篷的战士,凭借衣物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按照三角阵型向此地逼近,宛如林间的幽灵。 第227章 恐怖的巫蛊大师 啾啾! 此时,独狼,这位擅长隐蔽的斥候,显然已察觉到敌人的动静,朝郑义的方向模仿了一声神秘的林鸟鸣叫。 独狼的仿声技巧堪称卓越,鸟鸣惟妙惟肖。郑义望向他,只见独狼用手势示意,三位战士正向他们靠近。 郑义回以ok的手势,表示已知悉。 然而,在这一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骤然掠过他的心头。 为何仅有三位战士穿过魔法结界,其余追兵何在?他们消失在了哪里? 独狼匿身于参天古树之后,准备行动。郑义忽然再次向他做出手势:这三位战士行为古怪,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陷阱,暗处必然还潜藏着敌军。 独狼仔细搜寻,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立即用手势回应:不可能还有埋伏,我根本没有觉察到! 他的自信让郑义心中愈发不安,他回应道:谨慎行事总是好的! 放心,只是三个普通士兵,我去解决他们。 独狼不以为然,他自视是丛林战术的大师,目光如炬,周围任何微小动静都无法逃脱他的洞察。 向郑义自信地打完手势后,独狼眨了眨眼,身影如同一道闪电,悄无声息地向那三位毫无防备的战士逼近。 每位战士手中紧握着装满魔力的弩弓,步步为营,警惕前行。 从他们矫健的身姿和锐利的目光,可以判断他们的训练有素远超夜晚的杂牌军。显然是精锐部队,否则无法轻易穿越魔法结界,抵达此地。 然而,即便他们是精英战士,在独狼眼中,也不过是可供猎杀的猎物罢了! 咻! 正当前方的战士确认前方无异状,准备向后方同伴传达指令时,独狼如一头凶猛的恶狼猛然从草丛中跃出,手中的淬毒匕首直刺前方战士的喉头。 噗! 鲜血飞溅! 独狼动作未有半分迟疑,迅速拔出沾血的匕首,身形电光火石般闪至后方两名战士面前,刀光一闪,刺入其中一名战士的心脏。 呕! 前一名战士倒地身亡,后一名战士中刀闷哼,此时剩余的战士才警觉起来,恐惧地举起弩弓,瞄准独狼。 然而,独狼早已预料到这一幕,再次飞快地从士兵胸膛抽出匕首,自下而上斜斩,砍断了持弩士兵的手指。 啊! 士兵五指尽断,痛苦地惨叫,想要反抗,独狼的匕首再次出击,狠狠刺入他的脖颈之中 在斩杀三名魔甲卫兵之后,孤狼收回了利刃,旋即转身,傲然朝郑义的方向投去一个示意的手势。 正当孤狼行动之际,郑义内心深处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奋力开启神秘的洞察之瞳,仔细探测周遭的异常。终于,在大约两百多米外的一棵树上,他察觉到了一根藏匿的魔法箭矢。 那漆黑的箭尖已经对准了孤狼的位置,而潜伏在树上的猎魔者伪装得无懈可击,全身覆盖着树叶伪装,脸上也涂满泥土,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若非郑义依靠透视神瞳反复确认,还真会误以为只是一段树干。 “小心!” 见孤狼毫无察觉,郑义大骇,连忙向他发出警告的手势。 孤狼仿佛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在郑义向他示警的同时,他瞬间翻滚,试图避开这个狙击者的伏击。 然而,树上的狙击者早已锁定他的位置,即便孤狼动作迅捷,一支魔箭仍如疾风般射来,精准地穿透了他的护腿。 “呃!” 孤狼闷声倒地,而树上的狙击者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再次扣动魔法扳机,一枚威力强大的魔箭自孤狼体内贯穿而过。 “咻!” 孤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狙击者正欲发射第三支魔箭,郑义已举起手中的灵能枪,朝树上猛烈射击。 树上的狙击者不敢硬接郑义的灵能炮火,凭借奇特的身法滑下树干,遁向远方。 望着他的背影,郑义立刻认出这个狡猾的狙击者正是田中碎梦麾下的山本。 在一个伏击点连续射击目标,这是狙击者的大忌,因为这只会让自己暴露在敌人的反击之下。若郑义是个狙击者,手中握着的也是魔法狙击枪,山本此刻恐怕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然而,郑义没想到的是,山本为何要冒着如此危险,对孤狼连开三枪? 难道,他的目的是杀人灭口?他害怕孤狼掌握了田中碎梦的秘密,会泄露给自己吗? 想到这里,郑义心中剧震,立刻奔至孤狼面前,将他扶起。 “孤狼,孤狼,你不能倒下!” 魔箭刺穿了孤狼的肺叶,加上护腿和手臂的伤口,他失血过多,呼吸困难,只能大口喘息,目光迷离地看向郑义:“郑……我……不能……陪……你……回……华夏了……” “你别说话,我来为你疗伤!” 郑义眉头紧锁,正准备取出云笈九针来挽救他的生命。然而,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势,别说他只是神农医仙的转世传人,就算是神农医仙本人复活,也无法力挽狂澜了! “不……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此时,孤狼口中涌出大量鲜血,他紧紧握住郑义的手,脸上仍带着一丝微笑,艰难地说:“郑义……滨……滨海……还有……田中碎梦的……内奸……他,他是……” 孤狼猛烈地喘息,正欲向郑义透露最后的秘密,然而气息未能平息,他瞪大的眼睛凝固,手臂无力地垂下,生命的烛火熄灭。 滨阳居然潜伏着田中幻梦的密使? 这个情报让郑义内心剧震。 尽管他早已洞悉田中幻梦的权势无边,且已选定滨阳作为东亚地区最理想的神秘物品中转站。仅凭夏冬阳在滨阳警方的存在,远远不够田中幻梦的布局。 何况,像夏冬阳这样的人格与执行力,田中幻梦绝不会委以重任。那么,隐藏于滨阳的田中家族密使,会是何方神圣?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独狼至死也没有揭示答案。看来,揭开谜团的唯一途径,就是重返滨阳亲自调查。 孤狼虽是冷漠无情的刺客,长久以来是郑义的对手,但死者已矣,恩怨消逝。尤其在森林中的生死共事之后,孤狼的离世让郑义内心隐隐感到失落。 阳光初升,照亮了孤狼的脸庞,郑义深深叹息,就在附近挖掘了一个坟墓安葬了他。然后拿起魔力枪,转身朝北面的奇异世界迈进。 即使暂时没有追兵追踪,郑义并未放松警惕。 他深知自身的境遇,孤狼已逝,助手不再,距边境尚有段距离,必须时刻保持冷静,方能与这群恶魔领主般的敌人周旋到底。 前行不多远,果然遭遇一群预先埋伏的士兵。 郑义早已运用洞察之瞳看清周遭,佯装不知,绕到伏兵侧面,然后举起充能枪,疯狂地向他们倾泻弹雨…… 这些士兵是朴劲风部署于此,由其心腹指挥的一个小队。他们原以为能出其不意地对付郑义,不料事与愿违,反被郑义突袭,大败而归。 一队士兵仅少数趁乱逃脱,其余不是死亡便是重伤。连朴劲风手下那位傲慢的队长,也在郑义的枪口下丧命。 郑义懒得理会逃走的士兵,捡起散落的魔力弹和干粮,继续向北方挺进。 途中,他又连续遇到零散的守卫,但都未能避开郑义的枪林弹雨,惊恐失措,非死即伤。 历经数日的疾驰,郑义终于穿越了神秘的缅甸大森林,来到了华夏的边界。 望着那矗立的国界石碑,郑义心情激动无比,仰天咆哮,高举充能枪对天射击。随后倒在地上,亲吻草地,感受着祖国土地的芬芳。 虽非军人,郑义对祖国的热爱不言而喻。如今历经千辛万苦,再度回到故土,这份感觉无比美妙! 尽管郑义已与滨阳的守卫者们约定,他们会派遣神秘力量在边疆的交汇处待命,准备迎接他的到来。然而,他的传送符已被李大江夺走,如今他身处异界,无法借助任何通灵媒介联系到沈馨。 思量过后,郑义决定朝附近的边界结界哨所进发,表明自己的身份,等待守卫者的援手。 穿越了数个奇异的幻境,郑义在一处高峰之巅发现了一座哨所,庄严的守护旗帜飘扬,两名披甲卫士持着魔法长矛,表情凝重地屹立在那里。 郑义内心激荡,正欲接近,哨兵察觉到了他,举矛警告:“止步,来者何人?” “我来自龙族之地!”郑义高声回应。 “放下你的魔法护腕,双手举高,走近前来!” 两名卫士神色警戒,魔矛瞄准郑义,厉声命令。 郑义只好服从,放下护腕,高举双手走向哨所。 “保持原地不动,我要检查你身上是否有其他禁用的魔法物品。” 两名卫士交换了个微妙的眼神,一名卫士依旧举矛戒备,另一位靠近,开始对郑义进行全面的魔力扫描。 郑义坦然接受,正准备配合,却瞥见这名卫士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 看见这阴森的笑容,郑义心中一凛。他转向持矛的另一名卫士,发现他也露出了相似的表情,心中顿生疑窦。刹那间,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郑义的脑海。 第228章 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这两名边境哨兵,绝不寻常! 见郑义并无抵抗,进行扫描的卫士准备动手,郑义突然冷笑,反问:“你并非真正的边疆守卫?” 那卫士一愣,面色剧变,欲举矛攻击,郑义冷笑,疾速一肘击晕了他。 突发事件发生,持矛的哨兵立刻反应,刚要施放魔法箭矢,郑义宛如瞬移般逼近,一记疾风拳将其打倒在地。 瞬间制服了两名假扮的边疆卫士,郑义的心情却无比沉重。这些叛军能伪装成守卫,显然真正的哨兵已被他们所害! “好!果真是一流的强者!” 郑义忧虑之际,只见几个人从哨所中走出,为首那位中年男子体型魁梧,高大威猛,面容冷峻,目光如寒冰刺骨,紧紧盯着郑义。 男子身后,跟着两名手持雷霆法杖的法师卫士。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刀神手下第一勇士朴劲风?” 郑义同样以冷漠的目光回视着这位冷酷的壮汉,片刻后冷哼一声。 关于朴劲风,郑义早从独狼口中听说过,此人实力强大,远超于他,是个极其恐怖的对手。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朴劲风!” 朴风劲的眼神依然锁定了郑义,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郑义,难怪梦境破碎者田中对你如此看重。你竟然在重重林海的封锁下冲出重围,又迅速识破了我的伪装边防军之计,仅此一点,朴某便对你深感敬畏。” 郑义并不需要朴风劲的敬畏,他对朴风劲只有深深的憎恨。他猛然断喝:“你把边防卫士怎么样了?” “呵呵……” 朴风劲假装无奈地摊开双手,轻轻叹息:“抱歉,既然我们在此,他们唯有面临死亡的命运!” “很好,你也将很快体验到死亡的滋味!”郑义咬紧牙关,冷硬地喝道。 “是吗?我还想带你去见刀王呢!” 朴风劲冷笑,言语间充满轻蔑:“小子,你是希望我活着带你回去,还是希望我带着你的遗体回去!” “你的遗体将留在这里!” 郑义一声嘶吼,不再废话,手中瞬间多了一把闪烁寒光的魔法匕首,直刺朴风劲。 朴风劲号称刀王麾下第一强者,实力远超孤狼。面对这样的强敌,郑义不敢有任何大意,全力出击,释放体内灵力,猛烈攻击朴风劲。 “小子,果然有些手段!” 朴风劲眼神如鹰,一眼看出郑义的攻势非同小可,也不敢掉以轻心,调动全身十二分的战斗力,奋身迎战。 两人的实力旗鼓相当,于哨所前狭小的空间里展开激战,拳脚交错,打得难分难解。 正酣战之际,忽闻不远处响起机甲上膛的机械声,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宣告:“我们是华夏边境守卫军,你们已被包围,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朴风劲在刀王军中被誉为“死战之神”,是华缅边境最不容小觑的强大存在。 原本他认为,全力出击的郑义必败无疑。然而,他完全没料到,郑义的战斗力竟丝毫不逊于他! 久战不下,朴风劲心态已乱。此刻听到华夏边防军到来,哪还敢恋战,虚晃几招,不顾手下,便欲逃之夭夭。 “你想往哪儿逃?” 郑义正要追赶,朴风劲却狡猾地沿着山脊迅速下滑,转眼消失无踪。 此时,边防战士已冲上前,缴了那两个匪徒的武器。同时他们举枪对郑义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郑义!” 郑义刚要转身,身后传来一声娇呼,一个纤细的身影如同燕子般投入他的怀抱,抱住他的肩膀痛哭:“郑义,你平安回来就好!” 不消多想,郑义就知道,扑入他怀中的正是沈馨。显然,她带领一支边防小队恰好赶到,正好目睹了他与朴风劲激战的一幕…… \"安心,馨儿,别流泪,我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 郑义轻抚着伊莲娜的背部,用柔和的语气安慰着她。他环视那些守卫边境的精灵战士,发现华夏魔法安全厅女子特殊行动队的队员们都在,看着他与伊莲娜亲昵的模样,纷纷投以友善的微笑。 精灵队长阿尔文带着和煦的笑容上前,感激地握住了郑义的手:“朋友,感谢你捉拿这些残害我们边境守护者的罪犯,可惜,他们的领袖逃走了!” “无妨!” 郑义凝视着普罗姆消失的方向,紧握的拳头表明了他的决心:“他们犯下的罪行,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 随着伊莲娜和一群女魔法师乘着魔法战车返回滨阳城,郑义顾不得休息,立刻绘制出在脑海中记忆的刀疤将军军营地图,将其交给法师局长艾瑞克·剑锋。 郑义提供的信息至关重要,艾瑞克深知,华夏王国与翡翠帝国即将联手,计划扫清困扰边境多年的魔物侵扰。而刀疤将军的势力是所有匪徒中最强大的,首要目标就是铲除刀疤将军,这对稳固边境至关重要。 两国准备雷霆一击,如今有了郑义提供的地图,对双方皇家军队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提交了地图,郑义才松了口气,离开滨阳警署。 这些日子他在华缅边界的神秘森林间穿梭,即使依靠体内的神秘力量支撑,他也疲惫不堪。于是刚一回来,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郑义进入了神农圣殿,一边修炼魔法,一边汲取天地灵气,恢复这段时间奔波消耗的体力。 待他充分休息好,走出房间,看见父母正在大厅交谈。 郑父的病已痊愈,不仅能丢掉魔力拐杖自由行走,还能做一些轻松的工作。然而,郑义的魔法事业正处于鼎盛时期,家庭富裕,无需他再做家务维持生计。 父母了解儿子在外工作的艰辛,几天不回家也是常态。但以往儿子白天回家稍作停留就会离开,而今天却在家里沉睡这么久,这让夫妇二人感到诧异。 于是,看到儿子走出房间,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由郑父开口询问:“小翼,最近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扰了?” 郑义一怔,接着看到父母关心的眼神,才意识到,原来父母是在担忧自己。 天下的父母心,诚然如此。在这个奇幻世界,或许他人的关怀可能带有虚伪,但父母的爱是最真实的,源自内心的关爱。而且,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虽然郑父郑母平凡朴实,但对儿子的爱却是真挚无比! 在这个时刻,面对父母充满关怀的眼神,郑义内心涌起一种愧疚与自责。就说这次他悄然踏上通往赫尔曼边界的旅程,除了易剑锋和沈馨,他未曾向任何人透露,更别提告知双亲。 他甚至暗自思量,万一这次真的遭遇不测无法返回,岂不是要让父母和亲友担忧至极? 这份深深的自责萦绕在郑义心间,令他的内心久不能平静。但他明白,有些责任,即便他不是一位法师,但为了心中的正义而涉险,同样是值得的追求。只是,下一次面临危险,他必须更加留意安全,不能再让关爱他的人担惊受怕。 “爸,一切都好。只是新开的魔法工坊正准备开业,还有个与其他法师联合研发的咒器准备投产,所以比较忙碌罢了。” 郑义不愿让父母担忧,故作轻松地微笑着看向他们。接着对父亲说:“爸,你的腿刚痊愈,每天下地走动的次数要控制一些。来,我帮你揉揉,舒缓一下腿部的灵脉。” 话音刚落,郑义让父亲坐下,抬起他的腿,运用点金之指的技巧,开始为父亲进行灵脉按摩。 “只要你没事就好!小飞,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要告诉我们啊!” 见郑义神色平静,不像有事的样子,郑父才安心下来,舒服地倚在椅背上,享受着儿子为自己缓解灵脉的紧绷。 郑义将灵力通过点金之指缓缓注入父亲腿上的灵脉,手势轻柔地引导灵气流淌整个下肢。经过数次反复引导与揉捏,郑父确实感到整条腿变得更为灵动。 “阿飞哥,你在家里吗?” 正当郑义为父亲另一条腿疏导灵能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小茹来了!” 郑母在一旁看着,听见这个亲切的女声,瞬间眉开眼笑,急忙起身迎接:“小茹你来了啊,快进来坐!” 郑母迎接进门的是方洁茹,此刻她并未穿着护士服,而是一袭光彩夺目的长裙,秀发披肩,打扮得十分时尚。若非声音辨识,郑义差点没能认出她。 郑义从未见过如此光彩照人的方洁茹,初见之下,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艳。 然而,父母都在场,他不便直视方洁茹,只能问:“洁茹,你……有什么事吗?” “我……” 方洁茹瞥了郑义的父母一眼,脸上立刻泛起娇羞的红晕,显得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洁茹,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她这般模样,郑义心中愈发好奇,再次疑惑地望了方洁茹一眼。 “你这傻小子,小茹来找你,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第229章 魔法世界的狂放之旅 郑义虽无法洞察方洁茹心中的迷雾,但郑母的心思却如镜般明澈,她轻轻一笑道:“你何必愣着,快去告诉小茹,我来照料你父亲的腿伤。” “没错,小飞,你该去陪陪小茹,你爸这里无需担忧。”郑义也微笑催促道,仿佛被魔法般的亲情牵引。 郑义的父母见证了方洁茹的成长,对她纯真的本质了如指掌。在他们心中,她早已如同家族的未来儿媳,只是未曾向儿子明确表达这份期待。 面对父母的反复劝说,郑义无可奈何,任由方洁茹牵引着,走出了温馨的屋舍,步入了繁花簇拥的庭院。 “洁茹,有什么秘密连我父母都不能知晓吗?”刚踏入庭院,郑义便焦急地询问。 “哪里是什么秘密,只是……我只是想单独与你谈谈而已!” 方洁茹抬眸望向郑义,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娇羞之色,轻声道:“阿飞哥,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何事?只要是你的需求,我必全力以赴!” 郑义瞬间被她的语气搞得有些晕眩,过了一会儿,他才假装豪爽地拍拍胸膛答道。 “是这样的,我祖父请城中的一位亲戚相助,将我在医疗机构的职位调动至滨阳市的魔法医院……” 方洁茹见到郑义这股豪迈的神情,心中不禁微微激动。然而,她的话语还未说完,就听见郑义欢呼道:“洁茹,你要去城里工作了?真是好消息,但为何你看起来如此忧虑?” “请你听完我说的话!” 方洁茹黛眉微蹙,不满地瞥了郑义一眼,继续道:“那位亲戚只向卫生署的长官提起此事,虽然他们口头上答应了,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至今仍未下达正式的调令……” 郑义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在这个世界,官场如同迷宫,高层人士若无利益交换,是不会轻易为人办事的。 何况,滨阳市魔法医院的职位皆是福利优厚的美差,就算是普通的医疗助手,年分红也会比其他医院丰厚得多。 而方洁茹家并无显赫的背景,想进入市医院,绝非易事。 “不如,我帮你疏通人脉?” 看见方洁茹满脸愁容,郑义明白她对此有多么渴望,于是提议道。如今他与城市政商两界的巨头关系密切,为方洁茹解决职务调动问题,应当不成问题。 “阿飞哥,我并不是让你帮我找关系……” 方洁茹闻言立刻焦急地回应:“阿飞哥,你还是先听完我说的!” 于是,方洁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向郑义倾诉了出来…… 原本,市卫生署那位主管人员事转移的皮督座,表面上看似应允了方家亲戚的恳求。实则心中嫌那份礼微薄,故而刁难,将调动令藏匿不发,意图迫使对方再赠送更重的礼物。然而,方家的亲戚只是个在行政机构中朴实无华的技术员,哪能领悟皮督座的暗示。他见对方答应了却不执行,便常登门皮府催问何时落实。起初,皮督座还敷衍应对,后来见他不解风情,干脆避而不见。 一日,方家亲戚再度造访皮府,不巧皮督座外出,皮督座的侄子邹波正在府上做客。两人闲谈间提及方洁茹的遭遇,邹波听到方洁茹的名字,震惊不已。原来,他曾与方洁茹同为魔法学院的学友。 得知邹波与方洁茹的旧识,方家亲戚大喜过望,当即请邹波在叔父面前为方洁茹说些好话。邹波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表示许久未见方洁茹,希望能得到她的联系方式。 方家亲戚毫无防备,便将方洁茹的魔法传音石号告诉了邹波。邹波联络上方洁茹,两位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初时交谈甚欢。邹波表明身份,承诺会在叔父面前尽力为方洁茹争取。 方洁茹满怀期待,以为市立疗愈院的工作终于有了希望。然而,她未曾料到,邹波和他叔父一样,口中承诺,实则拖延,不仅未帮忙,反而几乎日日纠缠方洁茹,频繁邀约她在城中会面。 起初,方洁茹还以为他会带来好消息,然而邹波的用心险恶,显露出追求她的意图。方洁茹对他毫无情感,屡次婉拒。 邹波数次邀约不成,这日又来电,宣称已说服叔父,明日便将调令送达疗愈院。只是,叔父在王座乐园设下盛宴,欲与方洁茹一面,要求她今晚不论如何都要赴宴于王座乐园。 方洁茹听完,半信半疑,她极渴望加入市立疗愈院,自然不愿错过机会。但她深知邹波的企图,担心落入陷阱,后果堪忧…… 反复权衡,方洁茹无法决断,无奈之下,只好向郑义寻求帮助。 “呵呵,原来是这样……” 听完方洁茹的讲述,郑义心中已然明了,邹波对她的用心绝不单纯。 他本打算劝说方洁茹别去,转念一想,他微笑着对她说:“洁茹,这样的良机千载难逢,不去岂不可惜?去,一定要去!” “飞哥,你也让我去?” 在神秘的翡翠宫殿中,方洁茹心中萦绕着疑云,听见郑义的回应,她不禁带着一丝忧虑问道:“阿飞兄,其实我有些担心,如果,邹波他……” “哈哈,不用担心,有我保护你呢!” 然而,方洁茹的话音未落,郑义便豪爽地大笑,打断了她的话语:“洁茹,你尽管安心,这次的旅程,我会伴你左右,做你的守护灵使!” “阿飞兄,你是说……你要与我一同前往?”方洁茹闻言,瞬间露出惊讶之色。 “当然了!” 郑义轻轻摸了摸方洁茹的额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洁茹,从小到大我难道不是你的守护灵使吗?快打电话告诉邹波,今晚你必定会赴约!” “好的!” 望着郑义那充满信心的面容,方洁茹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她拿起魔导电话,拨通了邹波的魔法号码…… 在辉煌的幻月大酒店一间私人密室中,一位外表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却做出了让人瞠目的举动。 只见他左拥右抱两位美丽的侍女,手不规矩地上下摸索,口中还时不时冒出些邪恶的低语。若非对面有人,他或许真会将她们压倒在华丽的魔绒沙发上。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嘴角挂着狡黠微笑的竟是修·影刃。修面色冷峻,手中握着一杯赤炎红酒,邪魅的目光紧盯着面前放纵的年轻人。 直到那年轻人在两位侍女身上满足地抚摸了一番,修才缓缓放下酒杯,怪异地笑着看向青年,说道:“邹公子如此兴致勃勃,难道你说的那个小羊儿,今日真的要落入你的陷阱了吗?” “滚!” 那位青年正是皮特督政官的侄子邹波,一听此言,他立刻推开两名侍女,不满地瞪了修一眼:“修老大,你这话可不中听,什么叫做陷阱,我今天就是要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入我的怀抱。” “哼!” 修鼻下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伸手入怀,取出一包晶莹粉末,轻轻地摆在邹波面前的玄晶台上,阴笑着说:“邹公子,这是我为你寻来的强力媚药,效力能持续七八个魔法时辰,足以让那只小羊儿一直沉睡到黎明,让你尽享欢乐!” “是吗?” 邹波脸上掠过一丝淫邪的笑意,俯身将那粉末收起,连连道谢:“这还要多谢修老大了!” “嘿嘿,不必谢我,只要你邹公子日后在皮特督政官面前多为我说些好话,你的好处只会越来越多。” 修一边笑着,一边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邹波说:“今晚我有件事情必须外出,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房间。另外,我留下了两位手下供你差遣……” 在这一刻,修哥有意打了个短暂的停顿,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对邹波说:“邹公子,安心,此地是阿修领地的边界,只要你不过度,一个女子何足挂齿?尽情享受!” “嘿嘿……” 听到这,邹波的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诡笑:“多谢修兄,你的好处,兄弟我铭记于心!” 望着修哥渐渐消失的背影,邹波凝视着手中的神秘粉末,冷笑道:“方洁茹,你这肮脏的精灵,今天少爷我倒是要见识见识,饮下我的魅惑之酿后,你是否还能保持那份贞洁……” “邹公子,再坚韧的雌鹰,落入你的掌心,还不是你的猎物吗……” 邹波话音未落,两位媚态横生的异界女子立刻贴近,挽住他的臂膀,竟主动将他按在魔法沙发上…… 与邹波的约定时刻将近,方洁茹和郑义搭乘一辆魔法马车,直驱月光之巅大酒店。 刚下车,方洁茹的手机便响起了急促的旋律。 接通电话,是邹波的声音:“喂,洁茹,你到哪儿了,宴会都准备妥当了,你人呢?” 方洁茹回答:“我已经到了酒店门外,你在哪个房间?” 一听见方洁茹抵达,邹波的雄心壮志犹如熔岩般喷涌,急切地应道:“太好了,你在门口等着,我亲自去接你!” 第230章 今天是恋爱日 说完,不等方洁茹回应,邹波便匆忙挂断电话,朝酒店外奔去。 郑义与方洁茹正立于酒店大门,只见邹波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向他们走来。 “洁茹,你来了啊!” 瞧见方洁茹,邹波立刻摆出贵族般的微笑,朝身后的两名守卫打了个响指,两名守卫随即捧出一束繁花。 花束中至少有九十九朵绽放的月光玫瑰,香气醉人,美得惊人。邹波接过花束,正欲赠予方洁茹,她却面带愠色地说:“邹波,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送花?” “呵呵,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想送花给你。希望你能永远如这花一般娇艳夺目。” 邹波的笑容里透着令人反感的虚假,试图将花强行塞给方洁茹。然而,方洁茹后退几步,坚决不接受他的花。 “洁茹,今天是星辰情人节,这些花象征着特殊的寓意,代表我对你的深情,你必须收下。” 被当众拒绝,邹波有些面子挂不住。这段时间,他已不止一次被方洁茹坚定地回绝,若非考虑到即将实行的诡计,他几乎无法压抑内心的真面目。 “邹波,能否请你别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这花我不能收。” 不论邹波如何劝说,方洁茹坚决拒收鲜花,并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你……” 正当邹波在尴尬的边缘挣扎时,郑义却大笑登场,从方洁茹身后悠然转出,接过邹波手中的魔法之花,对一脸惊讶的方洁茹笑道:“洁茹,我看这位邹家少爷也是情意浓浓,这花若不收,只怕他无处安放,不如就收下!” 郑义边说边走近,轻轻接过了邹波手中的花卉。 邹波正处在困窘之中,起初还以为郑义的话语能化解尴尬,但细听之下,却又感到刺耳。他先前只顾着与方洁茹交谈,未曾留意到方洁茹身旁还有一个微妙的存在。此刻听见这个“隐形的守护者”突然发言,他不由得一惊,愕然望向郑义,不满地质问方洁茹:“他是谁?” “他是……” 方洁茹愣住,正想该如何介绍郑义,郑义却嬉皮笑脸地看向邹波,戏谑道:“我说邹家少爷,你不会连我都认不出了。你看,我们现在站在一起,像不像一幅画?” “像一幅……” 面对郑义的逗趣模样,邹波唯有沉默以对。他痴痴地盯着郑义和方洁茹,却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只好像个懵懂的雏鸟般摇头,表示不解。 “真笨!” 郑义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竟然手捧鲜花,走到方洁茹身边,另一只手悄然环上了方洁茹的细腰,柔声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就像一对恋人……不,我们就是恋人!你说是吗,洁茹?” 方洁茹早已对郑义暗生情愫,如今在众人面前,郑义不仅搂住了她的腰,还宣称她是他的女友。幸福的感觉瞬间涌入心田,她连忙点头应和。 “哈哈,欣茹,我竟然忘了今天是恋爱日,没准备花给你……” 郑义紧紧拥着方洁茹,凝视着她,深情地道:“不过,还是邹家少爷贴心,早已替我准备好。这些魔法之花,送给你!” 方洁茹听到这里,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此刻,没有任何事物能平息她内心的激动,她闭上双眼,沉醉在郑义对她的告白之中。 郑义拥着方洁茹深情告白的情景,让邹波彻底瞠目结舌。他原本认为郑义只是方洁茹的护送骑士,却未曾料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反转了整个局面。他不仅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还狠狠地给了邹波一记闷棍。邹波恨得咬牙切齿,几乎要被怒火燃烧掉肺部…… “哎呀,邹家少爷,你这也太奢侈了,这么多花有何用。一朵足以表心意,你弄来九十九朵,真是浪费,这账我可不帮你算啊!” 邹波的愤怒如同暗夜中的魔法火焰,燃烧得他的脸色呈现深邃的翡翠色,而郑义却似乎浑然未觉,一边讥讽地嘲笑着,一边从那束繁花中抽出一朵绽放的魔法玫瑰,递给方洁茹,握于她的纤手中。其余的花朵,他随手一挥,竟精准地飞向了酒店门外不远的一只魔法废弃物转化桶内。 “你……你……气得我快要失去法力了!” 邹波的脸色如翡翠石般坚硬,郑义的举动令他愤怒得仿佛一只被施了膨胀咒的蟾蜍,鼓起碧绿的双颊,朝郑义咆哮。 然而郑义却毫不理会,依旧无视众人,拉着方洁茹的手,从容地从他身旁踏入酒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邹波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正要施展咒语报复,却见一位清扫魔法世界的老婆婆捧起郑义丢弃的花朵,递向他,微笑着说:“年轻人,这般美丽的魔法花扔掉可惜了,如果你不需要,就送给老婆子我!呵呵,今天可是恋人之间的魔法庆典……” 邹波回头,只见老婆婆露出满口金黄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深沉的情感,他顿时惊恐得身形摇晃,幸好两名护法卫士及时稳住了他。 “年轻人,何必如此激动呢,不就是送了九十九朵魔法花给我吗?” 老婆婆手捧鲜花,注视着邹波,笑容依旧温暖:“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要向我表白永恒的爱情吗?呵呵,我这个孤独的魔法守护者,终于遇到了真命之人……” 啊! 邹波无法忍受,发出凄厉的喊叫,指着老婆婆怒吼:“滚!” 老婆婆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倒退几步后,才不屑地瞥了邹波一眼,喃喃自语:“哼,不愿给就算了,何必摆出那副冷淡的面孔,这些花在我眼里还不如尘土!” 说完,老婆婆再次将那束花丢进魔法转化桶,转身潇洒离去。 邹波气得全身颤抖,但他不会和一位打扫魔法世界的老婆婆计较。他转身看见郑义已挽起方洁茹,准备踏入酒店,顿时怒火中烧,疾步上前呵斥:“小子,你给我站住!” 酒店门口的两名守卫见状,立刻行动,未等邹波开口便挡在郑义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抱歉,先生,请稍候片刻!” 郑义连看都没看守卫,直接转向气势汹汹赶来的邹波,冷笑问道:“怎么,邹家少爷难道不允许我们进入吗?” “胡说八道!” 邹波虽不清楚郑义的身份,但对他的恨意已如烈火,恨不得立即用咒语撕碎他。此刻见这个年轻人竟敢正面对质,他更加愤怒,指着方洁茹向郑义怒吼:“她可以进去,你不可以!” “为何她可以我不行?洁茹是我的伴侣,你单独邀请她却不请我,你有何企图?” 邹波怒火中烧,但郑义却毫无动摇,反而以神秘的口吻挑衅着说: “你……你在胡言乱语!” 郑义不断重申方洁茹是他的伴侣,这令邹波无法忍受。他原本打算对这位纯洁如晶的方洁茹采取行动,若郑义介入,他精心编织的魔法迷局岂非毁于一旦。 此刻,邹波毫不怀疑郑义对方洁茹的所谓恋人关系,坚决不允许他踏入这家由魔法石建成的酒店大门半步。 “你们这些,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驱逐出去!” 邹波怒不可遏,瞪着两个侍卫和几位守护者,他们在震惊中愣立原地。酒店背后的神秘主宰修哥曾在离去前叮嘱员工,邹波是尊贵的客人,不得冒犯。他们听到邹波的命令,短暂犹疑后,只能鼓起勇气上前,试图劝说郑义离开。 “怎么,你们这家魔法旅馆开门迎客,难道还有赶客出门的道理?” 郑义自然不会轻易退去,他神色坚定,冷眼凝视着这群人。 人群瞬间面面相觑,尽管不敢违抗邹波,但他们也得顾及旅馆的声誉。此刻周围有许多见证者,若这事传开,对旅馆的名声将是灾难性的打击。 “别听他胡扯,我这位少爷没让他进,他就休想跨入一步!别愣着,马上把他送出去!” 见众人被郑义震慑,邹波更加愤怒,对两个侍卫咆哮起来。 侍卫与服务人员代表着旅馆的形象,不能动手,于是两个隐蔽身份的战士只能上前,试图强制拉住郑义的手臂,将他推出门外。 这两名侍卫身强力壮,原本以为对付郑义这样的凡夫俗子易如反掌。然而,当他们的手快要碰到郑义手臂的刹那,却听见郑义低沉的冷笑,双手反转一甩,竟牢牢抓住了他们的手臂。 两名侍卫大吃一惊,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斗者,跟随修哥多年,但郑义一出手,他们立刻意识到,即便两人联手,也非其敌手! 事实果然如此,郑义的手一接触侍卫的手臂,如同雷霆一击,施展了一招精湛的擒拿术,瞬间扭断了他们的手臂。 看到侍卫痛苦得咬牙切齿,邹波大惊失色。 然而,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郑义已如疾风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冷冽的目光紧盯着他:“邹公子,今日是你邀我们而来,如今这番闹剧,有何用意?” “我……” 第231章 显然是前来馈赠财富的守护神 邹波在冰霜般的眼神凝视下心中一震,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直视郑义魔瞳般的双眼,目光只好转向方洁茹低语:“洁茹,我本是怀着善意助你,并且亲自出资设宴,你竟带这位…这位存在来贬低我,看来你对城央圣院的职位并无向往了?” 方洁茹早已对他的意图心存疑虑,如今听他直言,还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心中不禁愤慨升温。 她紧握郑义的手,不满地回应邹波:“他是我的守护者,我带他前来有何不可?邹波,感谢你的美意,此刻我不愿踏入圣院。阿飞,我们离开!” 方洁茹心中仍沉浸在郑义当众的深情告白中,如沐浴甘露。虽然她渴望城央圣院的职位,但见邹波一心想要刁难郑义,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随即拉着郑义向外走去。 “洁茹,现在我们不能走。既然邹公子慷慨解囊,为我们铺平道路,这样的恩惠怎能不领?!” 方洁茹虽怒,但郑义笑容温和地拦住她。随后他拉住邹波的臂膀,冷笑出声。 邹波的手臂在郑义的握力下疼痛难忍,但想起两名保镖的遭遇,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面带哀怨,任由郑义牵引,步入酒店深处。 酒店员工们见识到郑义的威严,见邹波如同温顺的学徒,无人敢怠慢。一名侍者立刻引领他们走向邹波早已预订的神秘包厢。 包厢之内,邹波的叔父,皮主任,正在焦虑地等待。 原本他有一个能带来丰厚利益的重要宴会,却被外甥从清晨起软磨硬泡拉到了皇家欢乐酒店。 皮主任原本不愿来,但邹波保证这次的利益远超任何宴会,这才说服他屈尊此地。 “该死,这小子,到现在还把我晾在这儿……” 皮主任瞥了眼手机,气愤地咒骂着外甥。正欲拨打电话催促,却见邹波带着一对年轻男女直接走进来。 “你这小子,你是去寻找迷离幻境了,让我等这么久?” 见到邹波,皮主任的怒火瞬间爆发,不顾周围是否有人,直接开口责骂。 皮主任性情暴躁,平日喜欢在单位摆架子训人,对亲外甥也不例外。 若是平常,邹波必定会笑脸相迎,低声下气,但此刻,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即使是严峻的执政官皮尔,对邹波的无视也仿佛未曾察觉,只是沮丧地对侍者吩咐:“上菜!” “呵呵,执政官大人,他并非去西方神域求取圣典,而是来迎接我们这些尊贵的宾客啊!” 正当皮尔因侄子的颓废态度疑惑时,郑义牵着方洁茹的手,直接在皮尔面前坐下,笑盈盈地说。 “迎接你们,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皮尔身为卫生司的高官,行事放纵,贪腐如常,且权力感强烈无比。 郑义初入此地,皮尔仅瞥一眼就判定他是无背景的小人物。 此刻,这个小人物竟胆敢在权威领袖面前肆意而坐,这让皮尔感到不可容忍,他手指向郑义,厉声道:“你是谁,谁准你坐下的?立刻起身!” 面对皮尔骤然爆发的怒火,郑义脸上挂着无动于衷的冷笑,完全忽视他的警告。 见到这一幕,皮尔怒意更甚,拍打着桌面质问邹波:“邹波,他们是什么身份?” 邹波对郑义既愤恨又畏惧,他无法对付郑义,便试图利用舅舅的威严压制对方。听到皮尔询问,他连忙凑近,耳语了几句。 “原来如此!” 听完邹波的解释,皮尔鼻中发出嘲讽的冷哼,注视着郑义片刻,奇异的目光又落到了方洁茹的脸上,阴沉地说:“原来你就是老宋口中的小方姑娘!” “是的,我就是方洁茹。” 尽管对方洁茹这个执政官并无好感,但她既然来了,如果有机会,还是希望能求助于他。毕竟,她的职务调动生死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执政官大人,关于调动之事,您能否通融一下……” 方洁茹微笑,准备起身向皮尔敬烟,却被郑义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皮尔面色阴郁,连看都没看方洁茹递来的烟。方洁茹无奈,只能将烟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脸上满是尴尬。 “小方,职务调动可不是轻描淡写的琐事。老宋已经跟你说过多次,你放心,该办的我会帮你办,不用心急……” 稍作停顿,皮尔眯起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快速扫视了方洁茹一圈,然后假装正经地说。 事实上,他的权力对他而言,是敛财的独特手段。 不送礼?抱歉,别想事情能解决! 礼太少?嘿嘿……别妄想成功! “不过……” 原本得罪了邹波的方洁茹并未抱有期待。然而听皮尔这么说,似乎又有一丝希望萌生了。 方洁茹心中窃喜,正欲追问,郑义却向她投来一道神秘的眼神,示意她沉默。 皮主任何其自满,那傲慢的姿态在郑义眼中却只激起了寒光。他并未急于回应,而是伸手从皮主任眼前拿走了那支烟,拿起桌面的魔法打火石点燃,从容地吸了起来,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存在。 “你……” 皮主任乃是一位贪婪的幽灵,烟酒如同生命,他故意拒接方洁茹的烟,意图打压郑义和方洁茹的气势。 未料,这番气势不仅未能施展,反而让郑义以一种随性的方式反转局面。皮主任此刻内心的震动和愤怒交织,瞪视着郑义,欲言又止。 郑义吐出一圈烟雾,冷冷地瞥向皮主任,嘲笑道:“皮主任,您开个价,多少钱才能让我女友顺利调动工作?” 此言一出,皮主任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固然贪财,深信权力与财富的法则,但这份贪婪不能暴露无遗,否则他的官帽岂非早已不保? “年轻人,你这是侮辱我吗?如果我皮真是如此贪婪,怎能在这样的位置上待这么久?” 皮主任此时假装正义凛然,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定郑义。 “阿飞哥……” 方洁茹见皮主任面露凶相,心中一惊,悄然扯了扯郑义的衣袖,仿佛在提醒他,即便是送礼,也不能如此高调? 郑义却回以方洁茹一个安抚的微笑,随后轻松地从怀中抽出一本支票簿,填上一个数字,撕下一张递给皮主任,冷笑着问:“十万,足够吗?” 看见郑义抽出那一叠厚厚的支票簿,皮主任和邹波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他们无法相信,眼前这位看似不起眼的青年竟是个富翁! 难道……他们真的看错了这个人? 皮主任不动声色地接过支票,确认这确实是由各大神秘银行发行的可靠支票,心中不由得一颤。 此刻,他才真正注视着郑义,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涌现,但他保持沉默。 就算这小子有钱又如何?用十万就想打动他皮主任,这未免太过轻视他了? “呵呵,看来还不够呢!” 见皮主任依旧面色阴郁,郑义轻笑一声,又开出一张支票递去,说道:“皮主任,我再加二十万,立刻为我女友办妥调动,可以吗?” 三十万! 两张诱人的支票摆放在桌前,皮主任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尽管这笔金币数量不多,但仅需签署一份职务调动卷轴,就能轻松收入囊中,这令皮主管内心深处颇为动摇。 然而,就在皮主管贪婪的手即将触及那两张金票之际,他的手忽然停在半空,因为他感受到了郑义冰冷锐利的目光,让他不由得退缩了回去。 毕竟,他虽贪心,但以往接受的金币都是来自他认为可靠之人,所以他才会坦然收取。眼前这位青年的真实身份和背景,他还一无所知,万一是个精心设下的陷阱,他岂不是自寻烦恼? 经过深思熟虑,皮主管终究还是收回了手,转而对着郑义,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英勇的兄弟,你的出手可真是不同凡响。至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你在何处施展你的才华?” “呵呵,说到才华,我不过是位耕者,家中承包了几片田地种植作物罢了。” 一见到皮主管那狐狸般的狡黠神情,郑义早已洞察其心思,于是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耕者?” 皮主管原本看郑义的装扮像是田野里的农夫,听他这么说,倒也信了几分。然而,当他瞥见郑义面前堆叠如山的金票时,又开始怀疑起来。 一个耕者怎么可能拥有如此财富?难道他的田地能长出金子? 皮主管眼珠一转,再次向郑义发问:“是吗?不知兄弟你耕种的是哪片神奇的土地?” 显而易见,鉴于郑义是个有钱人,皮主管的语气多了几分恭敬,但这并不影响他探究对方真实身份的决心。 郑义清楚,若今日不亮出自己的底细,此人恐怕不会安心收下这些金币。于是,他微笑着抛出一张卡片,说:“皮主管,这是我的名片,将来有机会,欢迎光临我们的庄园。” “仙境湖庄园,郑义!” 皮主管接过郑义递来的名片,尽管他觉得“郑义”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名片上详尽的业务范围描述让他确信,眼前这位年轻人确实是个农场主,这才安心收下两张金票,对郑义说道:“郑兄弟,不是大哥不愿意帮助你的伴侣……” 说到这里,皮主管故意看向满脸沮丧的邹波,心中暗自疑惑:刚才邹波不是告诉我她是他的伴侣吗?怎么又成了郑义的伴侣了? 第232章 识破此子真面目 此刻,邹波已不敢直视皮主管,今天,不论在旁人面前还是在自己这位亲舅舅面前,他的颜面算是彻底丢尽了。原以为能依靠舅舅出面为自己难堪郑义,未曾想,这个贪婪的亲舅舅竟这么快就被郑义收买了…… 对于邹波来说,未来的人生之路充满了悲剧的注脚…… 在皮主任眼前,外甥依然低垂着眼睛默不作声,他无暇顾及,目光转向郑义,说道:“郑兄,非是我不愿伸出援手,实乃乡间疗愈之地寻求晋升的魔法师们络绎不绝,而城中医疗机构的接纳力有限,我实在难以周全啊……” “唉,看来三十万金币的确微薄了些。” 皮主任正抱怨间,郑义却猛然抬手打断他,抽出更多的金票:“皮主任,我再添二十万,总共五十万金币,只求你签署一份调职令,这次应该足够了?” 不动声色间得到五十万金币,皮主任内心欣喜若狂,暗自思量郑义果真是富可敌国,简直就是送财富的天神!幸亏自己刚才没轻视这位郑氏大领主。 “阿飞哥哥……” 皮主任正忙着收起金币,方洁茹却忧虑地看着郑义:“阿飞哥哥,我不想去市里的魔法医院了,你能把金票收回去吗?” 她从一开始就反对用金钱行贿赂之道,况且,为了她的职位,郑义竟一次性花费了五十万金币,这在方洁茹看来太过不值。 毕竟,就算转至市医院,这些支出的金币何时能赚回,恐怕连猴年马月也无法预测。 “不不……千万不可……” 皮主任的贪婪之心永无止境,拿到五十万金币仍觉不够,正欲再次索要,听到方洁茹让郑义收回金票,立刻慌乱起来。 郑义还没开口,皮主任已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拍着胸膛向郑义保证:“郑兄,你尽管放心,你恋人的调动之事就交给我,我保证为她找到最理想的职务!” “是吗?” 郑义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见皮主任信誓旦旦,随即投以一个诡异的微笑,询问道。 皮主任被这诡异的微笑弄得一愣,但反复思考也无法找出问题所在,只好敷衍一笑,举杯起身,对郑义说:“当然,郑义,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兄弟。你的事,自然也就是大哥我的事……” 这番厚颜无耻的话语,不仅让郑义心中暗暗发笑,就连坐在一旁发愣的邹波,也不禁心中一紧。 乖乖,他的舅舅,脸皮之厚,简直比城壁还要坚固! “呵呵,范市长,您听见皮主任的话了吗?” 皮主任正自得其乐,不料郑义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冷地说出一句令他胆寒的话。 范市长?范清玄? 天哪,这位可是滨阳建城以来最年轻的执政者,行事果断,近年来倒在他手下的贪官污吏,即便没有百人,也有八十之多! 如今,只要一提及那位名叫范图拉的城主,那些诡途者便会感到心头一阵颤抖。皮尔,这位诡途的首领,也无法幸免于这种恐惧。 “你……你是在和谁交谈?范……范图拉城主……人呢?” 郑毅提及范图拉,皮尔主任顿时惊恐得额头冷汗滚滚。然而,他环顾四周的魔法包厢,却并未发现城主的踪影。 那位明镜般的范图拉城主究竟在哪里?难道……他掌握了隐形的秘术? “我就在这儿!郑毅,让皮尔接电话,我要见识见识,他那所谓的财富之道,是否有勇气暴露在公众面前!” 皮尔正惊惧不已,却见郑毅诡异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了镶嵌符文的通讯石,范清玄那威严而公正的声音从中清晰传出。 天哪,这下该如何是好? 目睹此景,皮尔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几乎站不稳。原来,郑毅早在进入包厢之前,已秘密联系上了范清玄,让他监听接下来的一切。他与皮尔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范清玄的耳中。 此刻,接到范清玄的通讯,皮尔的表情比任何戏剧都要丰富。他畏缩的模样,令旁边的卓波内心冰凉…… “洁茹,宴席多藏险恶,我们离开!” 郑毅不再理会皮尔的丑态,起身牵起方洁茹的手,径直走向门外。 郑毅和方洁茹离去许久,卓波才回过神来,瞥见皮尔瘫坐在椅上,深知舅舅的处境已岌岌可危,无奈摇头,也离开了包厢。 “卓大公子!” 卓波刚走出包厢,没走几步,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回头望去,修伊满脸玩味地迎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何,那头‘小牛’的味道还满意吗?” 卓波听了越发心酸,赶忙愁容满面地回答:“别提了,差点把命丢掉,哪里还记得‘小牛’的事!”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修伊刚从外面回来,尚不知酒店内发生之事。闻言脸色骤变,焦急地追问。 “唉!” 卓波叹了口气,满脸忧郁地说:“原本计划周全,哪料那头‘小牛’的伴侣出现,结果……唉,修伊,连你派来的两位兄弟都被那个小子打伤了!” “什么,那小子竟敢伤我的人!快告诉我,那小子在哪里?” 修伊一听,怒不可遏,严厉地质问卓波。 卓波闻言,心中灵机一动,想出利用修伊对付郑毅的计策。他手指前方,佯装愤怒地说:“那小子刚离开,修伊你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好,跟我来,我要见识见识这小子究竟是何许人物!” 听说对方还未走远,修伊立刻卷起袖口,朝卓波示意,大步流星地奔向酒店大门 望着修格斯爵士那充满威严的冲劲,卓博心中不禁暗暗自喜。他知道,修格斯爵士是这片领地的黑暗主宰,有他在,岂会畏惧那个名叫郑毅的青年胆敢挑衅? …… 郑毅与方洁茹正准备跨出魔法酒店的大门,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雄浑的呼喊:“阻止他们!” 这声音仿佛在何处听过,郑毅刚想转身辨认来者,只见两名守卫的巨魔侍卫再次挺身而出,矗立于他们前方。 如果说之前这两名侍卫是在卓博的命令下勉强行动,那么此刻听到新的指令,他们却如被施了狂化咒般猛然跃起,凶狠地瞪着郑毅,厉声道:“小子,别妄想离开这里!” 再次受到阻挡,郑毅已无言以对。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家魔法酒店究竟是如何在这混乱的世界中维持至今的,方才不准进入,现在又不准出去。难道自己的存在,真的如此扰乱平衡? “小子,你的胆量可真不小,竟敢在我的领土上如此嚣张?老夫……” 两位巨魔侍卫挡住郑毅与方洁茹后,修格斯爵士携同卓博气势汹汹地逼近。 然而,就在他打算再次发出斥责之际,郑毅猛然回头,两人的目光交汇,修格斯爵士的呵斥顿时消散在喉咙,盯着郑毅的目光变得极为尴尬。 “郑毅,这位是修格斯爵士,此地的霸主,我看你现在还能怎样嚣张!” 卓博并未察觉修格斯爵士的脸色变化,他现在倚仗着修格斯爵士的支持,根本不把郑毅放在眼里,立刻挺胸向前,假借权威地朝郑毅喝斥。 砰! 然而,卓博还未装腔作势完毕,头上就被修格斯爵士狠狠敲了一下。 “修格斯爵士,您为什么……打我?” 卓博一脸懵懂,揉着疼痛的额头,困惑地望向修格斯爵士,不解为何他会突然出手。 “蠢货!打你还需要理由?老子恨不得立刻将你碎尸万段!” 修格斯爵士怒目圆睁,仿佛眼中燃烧着怒火,怒斥道:“你这愚蠢而瞎眼的家伙,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弗莱德勋爵,我看你是脑子被猪啃了,居然敢冒犯弗莱德勋爵?快,马上跪下向弗莱德勋爵道歉!” 在上次云飞扬举办的秘境交易会上,修格斯爵士被郑毅夺走了价值一百万金币的宝物,还当众受辱。他对郑毅的仇恨犹如烈火,那次回来后就想集结力量找郑毅算账,却遭到自家领袖苏阁下的严厉训斥。 苏阁下令他不得招惹郑毅,哪怕将来再遇,能避则避,避无可避也要保持敬畏。 尽管修格斯爵士不明白苏阁下的用意,但他从不敢违背命令。因此,再次见到郑毅,尽管内心恨之入骨,但想起苏阁下的叮嘱,他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在郑毅面前放肆。 卓博被修格斯爵士的威压吓得心惊胆战,此刻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这剧情转变也太快了? 就在刚才,目睹修哥那股怒焰滔天的气势,他料定郑义这回必遭厄运。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那名悲催的倒霉蛋,竟是他自己! “快,不可拖延,向飞公子磕头谢罪!” 邹波正犹豫不决,修哥骤然发动,一腿狠踹在邹波膝盖后侧,硬生生将其砸跪在郑义面前,厉声呵斥:“赶快道歉,飞公子何时宽恕你,你这废物才能起身!” 经历过三次打击,邹波终于认清郑义并非善茬。如今在修哥的威压之下,哪还敢有丝毫怠慢,忙不迭向郑义磕头赔罪。 第233章 市长范清玄的儿子遭遇魔兽袭击 此时,修哥换上一副和煦的面容,走上前来,面带笑意对郑义说道:“飞公子,呵呵,刚才我没看清楚是谁,嗓门大了些,实在失礼,我这就向您道歉!道歉!” 修哥一贯扮演强硬角色,除了在自家老大苏爷面前,鲜少向他人低头认错。然而,郑义却是个例外。 上一次的冲突后,他深知无论是背后势力还是个人实力,自己都无法与郑义抗衡。与其挑衅这位强者,不如暂时屈服,以保平安。 修哥尽管满脸赔笑,但郑义并未正眼看他们,只是留下一句警告:“阿修,管好你的手下,如果下次再惹到我和我的朋友,若有人骨折,别怪我没提醒你!” “明白,明白。清楚,清楚!” 见郑义神色平静,似乎并未动怒,修哥悬着的心才放下,随即冲着邹波以及一众守卫、保镖高声喝道:“飞公子的话,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这些守卫和保镖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慑,原本不屑一顾的无名小子,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就连在这片区域横行霸道的修哥,都对他畏惧三分。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听见了,都记住了吗?” 众人正愣神,修哥立刻像喊口号般大声询问。 “记住了!” 此刻,谁还敢说没记住,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瞬间,四周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回答,包括此刻脸色苍白的邹波。 此时此刻,邹波的心情无疑是崩溃至极,这些年他依仗皮主任和修哥的庇护,追求过无数女性。 他原本以为对付方洁茹易如反掌,却不料引来了一位绝不可触怒的煞星,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彻底粉碎! “哼!” 郑义冷冷扫视了一遍被自己威慑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再多言,拉着目瞪口呆的方洁茹,离开了君乐大酒店。 从那之后,无须赘述,郑义与方洁茹踏出魔晶酒店的那一刻,修哥得知皮主管因冒犯郑义,仕途已然断送,对他们舅甥的礼遇早已不再。 加之邹波差点让他得罪了郑义,修哥迁怒邹波,向守卫使了个神秘的眼色,示意他们将邹波拽至暗角,狠狠教训了一番。 守卫下手毫不留情,邹波被揍得掉了几颗门牙,这才懊悔莫及,后悔不该去挑衅郑义的命运。 至于皮主管,范清玄下令魔法反贪组立即对其展开全面调查。调查之中,竟揭示出皮主管任职期间众多的贪婪行径,总计贪墨之财竟达千万枚金币之巨。 区区一名科室主宰,数年内贪婪千万,此等行径令人发指。范清玄雷霆震怒,以此为契机,对全市所有部门,包括魔法卫生局在内,展开了深入清查。一番彻查之后,果然揪出了许多藏身于黑暗中的大蛀虫,为王国追回了大量失窃的魔法资源。 此外,范清玄找了个良机,请郑义来到一间秘境小酒馆享用便餐。饭后,他将引诱皮主管的五十万金币支票归还给郑义,微笑着举杯道:“郑义贤弟,如今皮已因贪墨受贿,涉事重大,被捕入狱。然而,你行贿的罪责,同样是不容忽视的啊!” “哈哈哈……” 郑义深知范清玄是在戏谑,当即举杯共饮,笑道:“大哥你这话可不对,其实我原本并无行贿之意。谁知这老家伙不断向我暗示,甚至要伸手进我的钱包抢钱。无奈之下,我只好顺其意,略表心意,谁知道他太过贪婪,十万嫌少,三十万不够意思,五十万才满意,我又能如何呢?” “呵呵……你这小子,嘴巴真滑!” 范清玄闻言一怔,旋即笑道:“不过你的举动,可谓正中要害。此次不仅让皮落网,还揪出了不少潜伏的恶鱼。虽然可能还有漏网之鱼逃过一劫,但我相信,他们在未来必定会胆颤心惊,不敢再肆意妄为!” “嗯,大哥你说得没错。” 郑义点头赞同:“对付这些败类,就得用这样的铁腕,直到他们彻底屈服,畏惧为止。” “嗯!” 范清玄为人刚正,闻言亦表示认同。他夹起一片菜肴入口,咀嚼间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郑义,关于你女友想调入市医院的事……” “大哥,洁茹已经告诉我了。” 范清玄的话未完,郑义似乎已猜到他的意图,随即回答:“洁茹已经想通了,她决定放弃调动,留在家乡的巫医诊所也挺好。” 郑义深知,若让范清玄这位城主以权威插手此事,无非是一句令下便能解决,然而他不愿麻烦这位正直无畏的城主。毕竟,即便范清玄不受贿赂,若真倚仗权柄相助,也属滥用权力,他绝不希望范城主的清誉受损。 “嘿,郑义,你听我把话说完!” 范清玄闻言,故意绷紧面孔:“郑义,即使你请求我插手,我也不会同意。 不过,我已询问过城中的医术大师王院长,他表示近期医馆正计划扩增一批有实战经验的治疗者。但需通过考核,方能入选,不知你女友是否有意愿试试看?” “真的吗?那太棒了!” 郑义听到这个喜讯,瞬间兴奋得几乎要跃起,这突如其来的欣喜让酒馆内的其他客人都诧异地望着他,还以为他中了什么奇遇,才会如此激动。 其实,郑义内心深处确实为方洁茹感到由衷的喜悦。他知道方洁茹具备这样的能力,一旦参加考核,定能成功。 “好,郑义,既然你有信心,我会先知会王院长一声。找个合适的日子,你陪你女友去医馆面试。” 见郑义答应,范清玄点头,正欲拨通电话,此时他的通讯符忽然急促振动。他接通,只说了几句,脸色骤变。他连忙起身对郑义说:“郑义,我现在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你女友的事我会转告王院长。” 说完,他匆忙跑向酒馆门口,准备乘车离开。郑义听力敏锐,虽未完全听清范清玄与对方的对话,但也大致猜到可能是家中亲人突发疾病,正在接受救治。 看着范清玄惊惶失措的模样,郑义心中疑虑,暗自猜测会是谁病重入院? 难道是范老?不可能,范老乃退役战将,尽管年岁已高,依然坚持修炼,体魄强健,怎会突然病危? “老哥!” 范清玄急于落座,正要指示车夫启程时,郑义站起,唤住了他。 “郑义,还有什么事吗?” 范清玄此刻焦虑万分,但对郑义依旧和颜悦色,望了他一眼,询问道。 “老哥,带上我,我也是医师!” 尽管不清楚是哪位范家亲人病倒,但郑义不愿看见范家任何人遭遇不幸,于是走近一步说道。 “你要去……” 范清玄看着郑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点头:“好,郑义,快上车!” “嗯!” 郑义匆忙支付了魔法晶石,没等食堂主人找回零钱,便跃入了他的魔法飞梭之中。驾驶员,一位技艺娴熟的老法师,尽管全力催动法术驱动飞梭,但操纵杆依然在他的手中稳如磐石。他在光影交错的魔法路径中穿梭,巧妙避过每一个闪烁的传送节点。 轰鸣声骤然停止,数分钟后,魔法飞梭稳稳降落在月光城的医疗塔门前。范清玄和郑义刚迈出飞梭,便见到月光城的医疗主管奥利凡德院长,几位巫医,以及一位面容哀戚的中年女精灵迎了上来。 “清玄,小新他……” 那位中年女精灵正是范清玄的妻子,精灵学者柳英华。看见丈夫赶到,她的悲伤再也无法抑制,倚在范清玄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别怕,英华,现在魔药学如此先进,小新一定会没事的!” 范清玄虽然内心恐慌,但仍尽力压抑焦虑,安抚妻子。他转头,紧紧握住奥利凡德院长的手,急切地问:“院长,我的孩子……怎样了?” “市长,请您冷静,您的公子刚送来,状况尚不明朗,我们正在召集最高级的巫医进行治疗!” 看到范清玄夫妇的焦虑,奥利凡德院长的心情更加沉重。他们的医疗塔刚刚接收了一位因神秘事故重创的少年,正是市长范清玄的儿子范新。得知少年的身份,奥利凡德不敢怠慢,立刻调动全塔的顶尖巫医,为范新进行紧急救治。 范清玄历经过无数风雨,面对儿子生死未卜,他虽然心急如焚,但不像妻子那样慌乱。他用宽慰的话语安抚妻子,让她的情绪逐渐平复。 柳英华,身为高阶智慧生物,理解事理,丈夫的安慰给了她力量。在范清玄的劝慰下,她之前混乱的心情略有缓解。 众人在治疗室门前焦虑等待,此时治疗室的大门缓缓开启,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巫医步出。 “李医师,情况如何?” 所有人的视线焦虑地聚焦在医生身上,其中奥利凡德院长的焦虑似乎更甚。李医师一现身,他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要知道,伤者是市长的儿子,若是能成功救治,无疑是赢得范市长青睐的好机会。然而,万一范新有任何闪失,哪怕并非医疗塔的过错,奥利凡德心中也无法安宁。 第234章 命运的割舍 “院长……” 李医师面色凝重,扫视了奥利凡德和范清玄一眼,低沉地说:“伤者的双足骨骼碎裂,神经和脉络尽毁,内脏移位,情况极度危殆。我和诊疗团队一致认为……必须截去受损肢体……” “不,不能截肢!”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城,李医师的话语虽轻,却宛如魔咒般的惊雷,直刺范清玄夫妇的心灵深处。立刻,柳英华带着哀痛的神色站起,高声恳求:“不能切除肢体,小新才二十载春秋,正值青春,若是成了残障,他将来该如何面对……” “可是……” 柳英华的悲鸣让李医师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作为滨阳魔法医院最受尊崇的骨骼治疗师,就连城主之子入院,所有知名医师都被召集来共同诊断。而截肢的决策,是所有法师一致认同的结果。若不如此,范新的生命将深陷极度危险。 换作他人,李医师定会详尽解释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此刻,面对的是城主夫人,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才能让她接受。 无助中,李医师只得向王院长投去求助的目光,期待他能妥善处理与城主夫妇的沟通。 截肢,这关乎范新未来的重大抉择,岂能轻易作出?就连王院长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王院长,难道除了截肢,就没有其他挽救之道了吗?” 范清玄尽力抑制内心的焦灼,一边安抚心乱如麻的妻子,一边向王院长发问。 “这……” 王院长此刻内心挣扎至极,但他不能回避范清玄的质询,只好苦涩地回答:“城主,李医师他们都是全城最杰出的骨骼治疗师,令郎的伤势……实在太严重。若不截肢,恐怕……” 话未说完,王院长已不敢再说下去。 “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 儿子的遭遇对范清玄来说无疑是一场重击,然而无论多么难以接受,事实已成定局,似乎无力改变儿子即将面临截肢的命运。 “老范,我们的小新还年幼,若真失去双腿,他该如何生活啊……” 柳英华满目凄楚地望着范清玄,作为母亲,无人比她更疼爱孩子。她不愿儿子的一生都在轮椅上度过。 “唉……” 范清玄也是一脸悲凉地叹了口气,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深知,事已至此,再抗拒命运的无情又如何?如果不截肢,儿子将面临生死之险。 “李医师,我同意截肢!” 范清玄深思熟虑后,向王院长和李医师点头,表示接受李医师的提议。 就在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柳英华早已泣不成声。 “院长……” 李医师再次用寻求确认的目光看向王院长,王院长叹了口气,对他说:“李医师,速去准备!” “是!” 李医师点头,正欲转身步入术法室,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传来:“我有办法保全范新的双腿!” 此言一出,犹如在人群中掷下一颗魔导爆弹,引得众人大惊失色。 瞬息间,所有视线齐刷刷投向声源处。只见说话之人,竟是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法师,名为郑义。 无疑,这位挺身而出的青年,正是众人所知的郑义。他一直静静地聆听李医师与范清玄夫妇的交谈,待听到李医师提及范新那严重的创伤,欲要施行断肢术时,郑义的面色不禁沉重下来。正当他深思之际,却见范清玄应允,遂连忙上前阻止。 “郑义,你有何见解?你的意思是……我儿双腿有望保全?” 范清玄原本已是在绝望中妥协,此刻听到郑义的话,宛如溺水者抓到浮木,神情骤然振奋,紧握郑义的手臂问道。 “老范,他是……” 柳英华本也身处绝望边缘,闻言心潮澎湃。然而,当她转头看见说话的竟是位不起眼的青年,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她实在无法相信,滨阳市医院那些资深医师都束手无策的问题,这位青年竟有解决之道。 “哪来不知深浅的少年郎……” 范清玄正欲向柳英华介绍郑义,却见李医师脸色剧变,冲着郑义厉声道:“伤者双腿主骨碎裂,肌肉神经断裂,根本无法自然愈合。我看你是门外汉,竟敢在这妄言!” 李医师是滨阳医疗体系中骨科的泰斗,无数患者在他的治疗下康复,他还担任全国骨骼康复学会的董事,曾在美国举办的骨伤治疗研讨会上获奖,享誉国际。 总而言之,在骨科领域,他是无可争议的权威。如今,他已然定论之事竟被一名后辈当众质疑,而且还是在市长面前,这无疑是对他的侮辱,令他心中烦躁。 “李医师,您说得没错。” 面对李医师的呵斥,郑义并未动怒,只是淡然一笑:“主骨破碎,神脉阻隔,按常理确需截肢。不过……” 话锋一转,郑义神色庄重地道:“我精通中医针灸之术,可助伤者修复腿神经。至于骨裂,我亦有独特之法将其复原。” “绝不可以!绝无可能!” 尽管郑义言辞坚定,李医师却坚信不疑,急忙对犹疑不定的范清玄道:“范市长,令公子已数次陷入昏迷,情形危殆,断肢手术刻不容缓,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实际上,郑义所言,已彻底震撼了李医师的常识。在他的漫长医疗生涯中,从未见识过如此重伤之人还能恢复的奇迹,李医师绝不相信,眼前这位青年竟掌握着这般神奇的技艺。 范清玄扫视了郑义和李医师一眼,此刻,他的思绪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他当然不愿儿子失去肢体,但现在的情势万分危急,若不截肢,儿子可能命悬一线,那时他会懊悔不已。然而…… 沉默许久,范清玄毅然决然地咬紧牙关,对郑义道:“好,郑义,我信你!” “市长,您别听他胡言,这会延误令郎的病情……” 见范市长真的打算让郑义操刀,李医师大惊失色,连忙焦急劝阻。 “李医师,就让郑医师一试。他的医术……我之前亲眼所见!” 王院长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直到看见李医师仍固执己见,他面色凝重地走出,对李医师低语。 上次沈馨中毒,医院众专家束手无策,正是郑义适时出现,唤醒了沈馨。这一切,王院长都亲历,此刻心急如焚,郑义的出现对他而言如同天降救星。 “院长……” 鉴于范市长和王院长等人的赞同,李医师即便一百个不情愿,也不敢违背。他无奈地退到一边,让郑义步入手术室。 郑义进入手术室后,将那些自诩的医学专家们悉数请出,只留下几位经验丰富的护士协助。 “这人是谁,怎如此粗鲁?怎能让他主刀?他真的是医师吗?太过分了!” “没错,这是谁的主意?他有医师资格吗?我要投诉,这是对我们医师界的侮辱……不,是对整个医术界的侮辱!” “说得对,院长,请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实在太荒谬了……” …… 专家们被逐出,心中憋满怒火,纷纷向王院长讨要公道。 “大家安静,听我说!” 一片喧闹中,王院长感到为难,只好硬着头皮向专家们解释:“各位同仁,我并非质疑你们的医术,你们都是本院多年的资深医师,医术高超,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 “只是什么?” 王院长话未完,就被愤怒的医生们打断,有人不满地质问:“院长,一开始就不用我们也就罢了,手术进行到一半又换人,这算怎么回事?” “没错,中途换医生,这是大忌。院长您也是资深医师,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吗?” \"确实,暂且不论其他,院长阁下就算对我们医术有所质疑,也应该请来真正的医道大师,我们自会心悦诚服。如今却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上阵,您的用意何在呢?\" 一时之间,责难与不满如潮水般涌现,让王院长头痛不已,最终他摊开双手,解释道:\"请大家别误会,我并无质疑各位医术之意。只是\" 说到这里,王院长目光转向范清玄,无奈地继续说:\"伤者身份想必大家已知,他是城主的独子。试问,大家可曾考虑过,若这少年就此失去肢体,他今后的生活该如何面对?\" 这 面对王院长的质问,众人一时无言,深感愧疚。不错,身为医师,他们治疗伤病,却少有人设身处地为病患着想。若这少年真的一生困于轮椅,那将是何等痛苦的煎熬! 瞬间,原本嘈杂的手术室外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诸位!\" 此刻,范清玄也毅然站出,凝重地看着各位学者,沉声道:\"王院长刚才已替我言明。作为伤者的父亲,相信各位能理解我此刻的沉重心情。是的,我的孩子尚年幼,我不愿他的下半生困在轮椅之上,所以,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绝不放弃!\" 听到范清玄的话语,众人更加羞愧,全场静默,无人再言。 时光如流水,众人神色愈发凝重,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术室的石门,静静等待着命运的消息。 吱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郑义满头大汗地走出。 第235章 山谷中的天才崛起 这场手术对郑义来说,无疑是严峻的考验,因为范新的伤远非骨折那么简单。 他的身躯遭受重创,双腿主骨粉碎,神经断裂,左侧胸肋骨折断三根,刺穿肺叶,断骨险些刺入心脏。此外,巨大的冲击力使范新的内脏移位,生命危在旦夕。 那时,郑义进入时发现范新已昏迷,呼吸微弱至极。他迅速施展云笈九针,封闭其全身要穴。同时运金之指,不断注入灵能,才保住范新的生机,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 光芒环绕的治疗并未带来显着的效果,范新的生命力量依旧如沙漏般流逝。郑义无可奈何,只能颤栗地向他体内灌注魔力,直至魔力转化为元气,填补范新流失的灵魂精华。接着,他运用在《神农真典》中习得的紧急救赎秘技,全力救治范新。 如此忙碌了一个多时辰,郑义才切开伤口,取出断裂的肋骨,将范新受损的内脏悉数复位。他以仙泉之水搭配魔力,小心翼翼地缝合断裂的骨骼。对于腿部受损的神经,他用九枚神秘的云笈神针封锁穴位,引导修复进程。 整场手术耗时将近四个小时,方才告一段落。 郑义体内的魔力早已耗尽,当他推开治疗室的门,满身汗水,脸色苍白如纸,若非倚着墙壁,恐怕早已倒下。 “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安全了吗?” 郑义刚离开治疗室,范清玄夫妇便疾步上前,急切地询问。 不仅他们如此,院长王,医生李,还有那些原本对郑义持怀疑态度的魔法医师们,全都围了过来,想要亲眼见证。 “没事了,兄台,范新已无大碍。” 郑义抹去额头的汗珠,对范清玄微笑道:“他的双腿,我已用金针过穴之法稳住神经,三日之内不得触动金针,否则将功亏一篑!” “好,好,这样我就安心多了!” 范清玄深信郑义,听到这话,忧虑渐消,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激动得无法言语。 柳英华虽然仍对郑义有所保留,但她看见丈夫如此信赖郑义,知道郑义必然身怀异能,悬着的心逐渐放下,朝郑义点头微笑。 “天哪,你在做什么?伤者刚刚接受完治疗,你怎么能在他的身上扎这么多针!这简直荒谬,快把它们拔掉!” 李医生被郑义抢了风头,内心一直怨恨。见范新仍然昏迷未醒,他并未认为郑义此举就算治愈了范新。 当他看到范新身上插着九枚粗大的针时,仿佛找到了质疑的借口,一边喝斥,一边准备动手拔针。 “那些针你最好别碰,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就在这时,一声冷厉的呵斥从李医生背后传来,令他猛然一惊,愣在原地不敢妄动。 这道制止李医生的声音对郑义和范清玄来说太过熟悉,正是乔老发出的。 二人循声望去,果然看见范老和乔老两位焦急地并肩而来。远远看到李医生欲拔掉范新身上的云笈九针,乔老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低沉的嗓音震撼四野 在神秘的滨阳市,李医师,一位遵循西方医学之道的人,无法领悟东方魔法针灸的奥秘。正当他欲拔除银针之际,突然,乔老那愤怒的咒语在他耳边炸响,令他全身颤栗。他转过头,发现阻拦他的人竟是尊贵的乔老,顿时噤若寒蝉,低头退至一旁。 乔老虽非滨阳市魔法医院的医师,他对医院并无权威,却以最资深的中医身份,受全市敬仰,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影响滨阳医疗界的风向。别说李医师,连院长王也无法对乔老失礼半分。 \"乔老,范老!\" \"父亲,乔伯!\" 范老和乔老两位长者匆忙赶来,郑义与范清玄夫妇立刻迎上前去。 \"怎么样?我孙子如何了?安全吗?\" 平日疼爱孙子如宝的范老,闻听范新遭遇意外,便带着老友乔老一同疾奔而来。此刻到了医院,他急切地询问。 \"父亲,多亏郑义救援及时,总算保住……\" 范清玄表情复杂,上前安抚范老。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到儿子的话,范老忐忑的心才得以平息。他连忙紧握郑义的手,感激地道:\"小郑,这次全靠你,如果不是你,我孙子他……\" \"范老,请放心,范新不会有事的。\" 郑义轻声宽慰,让范老知道无需忧虑,范新只需一段时间的精心调理,未来不会受影响。 \"哼!\" 话音未落,乔老已步入治疗室,对满脸尴尬的李医师冷冷一哼,斥责道:\"庸医无知,竟质疑他人魔法,你可知何为医师之道?不知你昔日的成就从何而来。\" 面对乔老的公开责备,李医师羞愧得抬不起头。但在乔老面前,他不敢稍有忤逆,只能低声认错:\"乔老,您教训得是,我以后不敢了!\" \"哼!\" 乔老再次冷哼一声,不再看李医师,而是专注地凝视着郑义插在范新身上的九枚云笈神针,它们刺入的关键穴位彰显神奇力量。 \"啊,果真是‘人才辈出,新人替换旧人’啊!\" 乔老紧盯着九针的位置与施法技巧,即使是技艺高超的他也忍不住赞叹:\"小郑,这套云笈神针,唯有你方能施展其神妙!你的针法,老夫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乔老,您过奖了。\" 尽管乔老赞不绝口,郑义只是淡笑回应。 \"哪里是过奖,我这是肺腑之言。如今中医式微,能有你这样的奇才,真是中医的福祉,华夏的骄傲啊!\" 然而,乔老并未吝啬他的赞美之辞,对郑义的评价更加坚定了。 目睹郑义竟然赢得乔老如此崇高的赞誉,院长王,医师李和一众学者无不瞠目结舌。 他们从未料到,眼前这位看似默默无闻的年轻人,竟拥有这般卓越的医术,连传奇医者乔老都对他推崇备至。而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对郑义冷嘲热讽…… 郑义用云笈九针为范新延疏通经络,延续生机,范清玄夫妇起初半信半疑,此刻听闻乔老的高度认可,不禁欣喜若狂,紧握着郑义的手连声道谢。 察觉天色已晚,郑义向众人告别。这时,范清玄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院长王低语了几句。 院长王闻言,立刻微笑点头,对郑义说道:“没问题,郑医生医术超群,他的朋友想必也不会逊色。就这么定了,郑医生,明天请你的朋友来医院报到。” 郑义自然明白他是指方洁茹调动工作的安排,刚才正与范清玄讨论此事,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迅速,院长王已然拍板答应。 “多谢院长了。” 郑义同样微笑着向院长表达感谢,接着说道:“不过,医院的规章制度还是不能违反的。明天我会让朋友先来面试,如果院长认为合适,再接收!” 说罢,郑义告别众人,离开医院后直接拦下一辆马车,驶向魔法贸易公司。 公司的筹建工作已完成,员工的培训也接近尾声。郑义踏入公司时,只见肥仔和尚琳,以及几位新招募的部门主管正在商议开业事宜。 “老大,你来了!” “郑总!” 郑义的到来让肥仔、尚琳和各位主管纷纷起身,鞠躬致意。 “大家请坐!” 郑义亲切地向众人点头,随后示意大家落座,然后转向肥仔问道:“开业的具体筹备进展如何了?” “老大,你来得太及时了,我们正好在讨论这个问题。” 肥仔连忙点头回应:“我的意思是,我们公司的魔法作物定位在中高端市场。而且在滨阳市的市场已经稳固,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将产品推广至全国。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请一位国内知名的顶尖法师,同时邀请几家着名的魔法电视台派出记者进行专题采访……” “得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大公司,何必请什么顶尖法师呢?我们的资本有限,做不了那么浮华的事情,也承担不起这种奢侈。” 肥仔话音刚落,郑义便挥手打断他,说道。 “不过,这个……就算不请顶尖法师,至少也得请些知名度较高的法师?” \"很好,首席执行官郑。” 尚琳轻轻点头,带着神秘的微笑回应:“我完全同意唐经理的观点。尽管我们的领地现在微不足道,但在魔法的引导下,未来的领土扩张无可限量。正因为我们仍处于萌芽阶段,每一步都需谨慎而行。 郑首席您说得对,现在不必投入巨资邀请星辰法师做代言。因为我们的产品本身就是最强大的魔法象征,自从我们的魔力作物初次亮相市场,就受到热烈追捧,直至今日魅力依旧。这归功于我们产品的强大魔力,只要持续如此,销量的通道自然会畅通无阻,何必在星辰法师身上耗费魔石呢?” 尚琳的话公正而明智,既未触怒郑义或胖子,又充满逻辑,让二人无从反驳。 瞥了一眼郑义和胖子后,尚琳继续说道:“依我看来,开业庆典确实需要制造声势,但无需借助星辰代言。只需郑首席邀请几位本市的政界和商业领袖来剪彩,自然而然,魔法电视台的记者会闻风而至,进行报道。 第236章 院长埃尔文的求助 我们的产品立足于这个魔法城市,只要在此地名声大噪,其他区域的贸易商自然会被吸引而来。” 邀请政商界的朋友出席,正是郑义心中早已盘算的计划。听到尚琳提出,他立即表示赞同。 至于谁来参加开业庆典,特别是剪彩的荣耀,无疑是市长范清玄的专属。 规划好庆典细节后,郑义返回家中,向方洁茹分享了王院长答应让她明日面试的喜讯。得知这一消息,方洁茹激动不已。 次日,郑义亲自陪伴方洁茹前往市魔法医院面试。王院长对她的治疗技巧赞赏有加,当场宣布她成功通过,并将她安排到了一个她心满意足的科室。 安置好方洁茹后,王院长笑容满面地对郑义竖起大拇指:“郑医师,您真是神奇的疗愈者。范市长的儿子经过一晚的调理,已经从沉睡中醒来。而且,您施放的那些治疗咒,效果非凡,他现在感到痛苦减轻,双腿也开始恢复知觉。” 实则,这情报范清玄早已借助魔法通讯术告知了郑义。 身为星辰市的执政者,范清玄对亲子的关切无以复加,他抛开政务,偕同夫人迁入魔法医疗塔的顶级疗愈室,亲自治护在儿子身边。儿子体内魔力的复苏,他敏锐感知得到,这一切皆归功于郑义的奇迹治疗。 “呵呵,院长阁下见笑了,这些不过是我修炼的微不足道的小术罢了。”瞧见院长脸上的诚挚笑容,郑义谦逊地回应。 “哎呀,郑神医你太过谦虚了。” 因亲眼见证郑义两次施展生死逆转的治愈术,院长王如今对郑义满是敬重,绝不会因他的年轻而有所轻视。他恭敬地询问:“敢问郑医师现于哪家魔法医学院任职?” “这个……” 郑义难以解释自己当前的身份,见王院长执着追问,只好笑道:“院长大人,其实我现在的主职并非医师,而是位农夫。” “什么,农夫?” 王院长一愣,以为听错了,惊讶再问:“郑医师,您是说您的职业是……?” “农夫呢!” 郑义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王院长说:“院长大人,您不会因为我是个农夫,就小瞧我?” “不,不……不敢,不敢!” 察觉到郑义的目光略显古怪,王院长连忙摇头如波鼓,连声否认郑义的猜测。 开什么玩笑,郑义拥有这般强大的治疗魔法,加上与星辰市长大人的紧密关系,别说他是农夫,就算自称乞丐,也没人敢轻视! “嘻嘻,院长,别信阿飞哥的玩笑话。” 见王院长神色局促,方洁茹笑着出面澄清:“他哪里还是农夫,他在我们的村庄承包了广袤田地,种植魔法作物,经营牧场,还办起了魔法农庄。如今更在城中创立了公司。院长大人,你说这样的农夫可能存在吗?” “是啊,郑医师分明功成名就啊!” 眼见方洁茹为他解围,王院长对她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忙点头,顺势赞扬起郑义。 郑义对王院长的奉承并未多言。尽管这位院长品性无大碍,但处事过于圆滑。这种人,交朋友尚可,深入交往……还是算了! 郑义正要离院,却见王院长面露迷茫,似乎有事求助却又难以启齿。他随即笑道:“院长大人,是否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不妨直言,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定会相助。” “真的吗?太好了!” 院长埃尔文正琢磨着是否要提出请求,忽然听见郑毅的话语,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连忙笑容可掬地回应:“郑医师,实不相瞒,确实有一事需要你的援手。只是……” 说到这里,埃尔文院长的表情又变得深沉,一时不知如何启齿。 “埃尔文院长,请直言无妨。” 郑毅对这种欲言又止的做派颇为不悦,于是沉着声音说。 “好!” 埃尔文瞥了他一眼,随即假装轻咳几声,以平复心情,然后继续道:“其实,若郑医师你愿意,我想请你陪我前往一处诊治,为一位重症患者瞧病。” “出诊?” 郑毅闻言,不禁哑然。 首先,他并非真正的医师,所谓的出诊对他而言并无依据。再者,埃尔文是医院的院长,滨阳市医院中医术精湛的医师多如牛毛,为何偏偏找上他? 难道,那位患者所患的,是连众多医师都束手无策的奇异病症?埃尔文在万般无奈下,才向他求助? 看着埃尔文院长求助的模样,这个猜测在郑毅心中逐渐明朗。 究竟是怎样的患者,能让埃尔文院长如此挂心? 尽管心中疑惑,但医者仁心,既然继承了神农医仙的传承,遇到求助之人,郑毅怎能坐视不理?于是他问:“埃尔文院长,若患者距离此处不远,出诊自是不在话下。能否告诉我,那位患者的病情究竟如何?” “这……” 岂料,听完郑毅的话,埃尔文又陷入了犹豫。他沉思片刻,对郑毅说:“郑医师,其实这位病人并不在滨阳,而是在王城。他的病…… 我并未亲眼见过,只是非常奇特。他还跑遍了全国各地甚至海外的大型医院,却始终未能痊愈。” “是吗?” 郑毅听到这里,心中似乎已有答案,对埃尔文院长说:“好的,既然这样,就请埃尔文院长安排具体行程,我会调整时间,陪你一同去看望患者。” “太好了,真的非常感谢!” 原本以为郑毅会犹豫不决,如今听到他答应,埃尔文喜出望外,急忙紧紧握住郑毅的手:“郑医师,我这就去安排,如果你近期不忙,我会尽快敲定行程。” 郑毅点头,望着埃尔文满脸喜色,他仿佛已经猜到,这位突患怪病的患者要么是埃尔文的至亲,要么就是他的上级。 经过深入分析,郑毅更加确信这必定是他的上级,而且这个上级对埃尔文而言,至关重要。 对此,郑义内心深处虽略有鄙夷,认为院长王的举动过于迎合,然而细思之下,身处这神奇的医术世界,许多事的确身不由己,他的心境也随之平复不少。 走出疗愈之森,郑义正打算护送方洁茹返回魔法村庄,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沈馨打来的。 “郑义,你现在何处?” 电话接通的瞬间,沈馨的话语如同高位精灵审视下属般问道。 “仍在生命之树医院内。” 郑义轻松一笑,随即反问:“尊贵的殿下有何吩咐?” “别给我耍滑头!” 沈馨语气略带责备,紧接着关心地问:“郑义,你怎么会在医院,是不是受到了魔法反噬?” “并非如此……” 郑义刚要回应,无意间瞥见方洁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耳朵微微颤动,全神贯注地倾听他们的对话,只不知她是否听到了电话那头沈馨的声音。 郑义深知,方洁茹对他一直抱有特殊的情感。自从上次他在众人面前假扮她的魔法师伴侣后,这小精灵便如黏人的树胶般紧紧跟随,无法摆脱。 如今见她满脸警惕,郑义明白这个小丫头心里肯定又生疑虑,定是误以为他在与别的恋人互诉衷肠…… “有位好友转职到了王城医疗殿,我此刻正陪她一同前往!” 尽管方洁茹的注视让他颇感不适,但电话那端的沈馨正期待着答案。郑义无奈,只好咬牙应答。 “陪朋友?郑义,你老实交代,你的朋友,是精灵还是人类?” 郑义犹豫之际,沈馨并未放松警惕,察觉到他的迟疑,她半认真半玩笑地追问道。 “这个……” 一时间,郑义更是被这个问题问得如坐针毡。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方洁茹,只见她望向他的眼神中多了焦虑和不满,只能木讷地承认:“是女性……” 话音刚落,郑义不知为何,竟又主动解释:“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 说完这话,连郑义自己都觉得郁闷不已。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要向沈馨解释与方洁茹的关系?他们之间又是何种关系?为何在向沈馨解释时,心中竟掠过一阵莫名的慌乱? “原来是两小无猜啊!” 电波另一端,沈馨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郑义却听出了醋意的浓烈。心中一沉,正要解释,忽然看见方洁茹脸上显露出的委屈神色。 面对这一幕,郑义莫名地感到心痛。一种更加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让他将想对沈馨进一步解释的话语咽了回去。 “罢了,不提此事了。” 沈馨沉默片刻,随后对郑义轻声道:“郑义,今朝是我父王的诞辰庆典,我兄长也在宫中为他祝贺。父王有意邀请你一同欢宴,你应该不会回拒?” “令尊寿辰?这……我出席,恐怕不太适宜?” 沈馨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郑义颇感意外。他与沈树声虽有交往,但彼此间的牵绊并未深厚。 况且,沈树声是魔法政界与商业王国的杰出领袖,他的寿宴定会群贤毕至,自己贸然前往,似乎有些不妥? 更关键的是,上次沈树声设宴,自己曾出席,却无意间引发了不小的尴尬,当时沈树声虽未多言,但他的内心想法,郑义又如何能揣摩透彻? “何来合不合适之说呢。” 郑义犹豫之时,沈馨却笑靥如花:“这次父王的生辰宴是在王宫内举行,而且未曾广发邀请,只有我们家族成员。而你,是我父王特意提名要邀请的客人。” 说完,沈馨又添了一句:“郑义,我的话已经带到,去与否,全凭你心意了!” 语音刚落,沈馨便挂断了通话,留下郑义独自在无形的电波中怔愣。 既然对方已先行切断联系,郑义也只能无奈地收起通讯器。他知道沈馨性格刚烈,但不至于无缘无故与他怄气。如今她的态度,显然是心怀醋意。 想到这里,郑义不禁心中暗自感慨,这女子真是个谜一样的存在,实在难以捉摸…… 第237章 该送上怎样的贺礼才合适? “阿飞哥……” 郑义思绪纷飞之际,发现方洁茹望向他时眼神颇为复杂。见他挂断电话,方洁茹随即走近。 “洁茹,我……” 不知怎么,看到方洁茹这样的神情,郑义竟生出一股愧疚的情绪,看着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飞哥,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方洁茹咬着下唇,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星光,看向郑义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失落,却又夹杂着一丝期待。 尽管她并未听清楚电话里的对话,但女性的直觉让她察觉,郑义交谈的对象必定是个女孩,而且对郑义来说,这个女孩至关重要! 然而,一直以来,在郑义心中占首要地位的,不应该是她自己吗? 正如郑义所预料,方洁茹与郑义自幼一同成长,从小就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赖之情。这份情感经年累月,非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岁月的流转更加深厚…… 自从郑义公开宣布自己是他的伴侣,方洁茹的心中就像浸润了蜂蜜般甜蜜。因为从那一刻起,她已视郑义为生命中至高无上、值得珍视的男子! 如今,郑义的心底,难道还能容下其他人吗? 方洁茹陷入了一场深深的矛盾旋涡,连跟郑义交谈都显得力不从心,不知该如何启齿。 “嗯……没错……洁茹,我的一位朋友的父亲即将庆祝诞辰,希望我能出席。” 面对方洁茹的坚持和期待,郑义感到十分挣扎,最终犹豫地说:“洁茹,要不这样……我先送你回家,然后……” “不必了,阿飞哥,现在都接近正午,我自己乘魔法马车回去。你……快去!” 方洁茹的脸上掠过一丝哀怨和苦楚,打断了郑义的话,她低着头,不愿直视他的眼睛。 “洁茹……” 看见方洁茹那黯淡的表情,郑义的情绪也变得低落,内心的愧疚感莫名加剧。然而面对方洁茹的坚韧,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应。 “阿飞哥,你……去,我会自己回家!” 过了一会儿,方洁茹抬起脸庞,复杂地看着郑义,然后转身离去。 “洁……” 郑义刚想叫住她,但见她走得如此坚决,甚至头也不回。无可奈何,他只能望着方洁茹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目送方洁茹登上一辆疾驰的魔法马车,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路上,郑义才转过身,准备招手拦下一辆魔法马车前往沈家。忽然,他想到空着手去似乎不太礼貌,他应该带上一份礼物才对! 不过,该给沈树声带什么样的礼物呢? 沈树声是滨阳最富有的领主,财富无数,理论上,无论他收到什么礼物都不会在意。然而,华厦族自古重视礼仪,既然沈树声只邀请他一人,不带点礼物在身边,他会觉得自己失礼。 郑义在路口站了很久,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礼物,这时注意到一家大型药店正在举办活动,说是有一位高级医师提供大型义诊,为市民检测血糖和血压。 看到这个活动,郑义想起沈若风曾经提过他父亲的血压存在问题。如果送一台血压计,是不是比其他礼物更贴心呢? 想到这里,郑义内心激动不已,当即决定就送血压计,以此表达对沈树声的关心! 这家药店是全国连锁的,在滨阳市有多家分店,而这家无疑是最为庞大的…… 此刻,药店门前的空地上,几座古老的橡木桌被摆开,桌边坐着几位身披白袍,神色严峻的医师。而在巨大的药剂殿堂入口,延绵的队伍宛如蜿蜒的龙脊。 排队的人们显然是病患,其中多数是退休的长者,步履蹒跚,伫立时双腿颤巍巍地摇晃。 郑义匆匆瞥了眼接受治疗的病人们,随后步入店内,问一位女侍者:“请问这里有没有魔法血压计?” 女侍者正忙于应对队伍中的患者,对郑义的问题并未全心聆听,头也不抬地回应:“要测血压就加入队伍,别在这磨蹭……” 这是何种态度?这样的行为符合一位药剂殿侍者的修养吗? 面对女侍者的傲慢,郑义瞬间怒火中烧,但看见她确实忙碌,只好强忍愤怒说:“我不是来测血压的,我要买……” “即便是购入疗愈灵药也要排队,购买了才能享受的血糖血压检测……” 这次,没等郑义说完,女侍者抬起头,粗鲁地瞪了他一眼,嘲讽道:“你没看到那么多长辈都在排队吗?你一个壮小伙,排个队又有何妨?不想排就快滚,别在这里碍眼,我正忙着呢!” 这位女侍者或许是刚从偏远的秘境降临,或是这家药剂殿堂的生意实在太好,根本不担心失去顾客。 而眼前的情景,郑义判断两种情况恐怕兼而有之。 “你……” 女侍者的傲慢彻底触怒了郑义,他原本只想平静地买个魔法血压计,不愿在小侍者面前显摆。然而此刻,这个女人的轻视让他不得不展现自己的怒意。 “你说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听见了吗?” 见郑义仍站在原地不动,女侍者才抬起眸子,真正审视了他一眼,带着蔑视的语气说:“我看你体魄强健,看不出有什么病症。怎么,你也想检测血糖血压?” 说到这里,她指向排队的长者,随即鄙夷地扫了郑义一眼,接着说:“不过,如果你想要像他们那样,买一份疗愈灵药,我可以安排医师为你检测……不过,我们的疗愈灵药价格不菲,像你这样的贫民,买得起吗?” 听到女侍者反复提及疗愈灵药,郑义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揭示了药剂殿堂举办义诊的真实意图。 什么义诊,血糖血压检测,分明是个掩饰。药剂殿堂真正的目标,不过是打着这个旗号,推销所谓的疗愈灵药罢了 郑义是一位治疗师,他深知在这神奇的大陆上,没有任何所谓的灵丹妙药。最佳的疗愈之力源自天然食材,那些所谓的脑晶髓、丰阳草等保健品,不过是狡猾的欺诈者用来榨取金币的手段罢了。 保健药剂的巨额利润早已不是秘密。那些仅是掺杂些许甜晶与水的混合物,经过精美的法术封装,成本微不足道,一旦流入魔法药材市场,就能换来数百乃至数千倍的暴利。这些贪婪的商人为了金币,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这家宏大的药剂堂打着义诊的旗号兜售虚假药剂,甚至声称不购买就不能检测魔力流动,实在是可恶至极。 郑义决定设法揭露这些贪婪商人的真面目,首先,他要教训那个傲慢无礼的女店员。 女店员一脸冷漠地注视着郑义,他却带着微笑走近,俏皮地开口:“你说得对,我确实囊中羞涩,但我偏偏想检测魔力流动,这该如何是好呢?” “如何是好?哼!” 女店员仿佛一眼便能看穿郑义的贫困,听到他亲口承认,她冷笑道:“贫穷就是你的命运,像你这样的,这辈子恐怕没什么好运了。还没找到伴侣,以后也不要妄想了,我看你注定孤独一生!” 若是换做脾气火爆之人,听到这般侮辱,只怕会立刻发作。然而郑义却似未闻,笑着轻拍她的肩膀,说:“哎呀,大婶您的眼力真锐利,怎么一眼就看出我没伴侣呢?唉,单身真是苦不堪言啊!” “你你竟敢” 女店员被他的突然举动吓得一跳,再听到他叫自己大婶,更是气得浑身颤抖。要知道,她才刚过三十,平日里被人唤作大姐,都会让她怒火中烧。今日郑义居然称她为大婶,这可真是大叔可以忍受,大婶不能忍! 见女店员怒容满面,郑义内心暗自冷笑。但他打算戏耍她的心思并未消退,于是他又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对了,大婶,你们的药剂大师在哪里?我有事想找他!” “你要找我们的药剂大师?” 这次,女店员选择忽视郑义口中的“大婶”,她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找药剂大师有何事?” “当然是重要的事。” 郑义朝她眨眼微笑,故作神秘地说:“事实上,我是制药巨擘,手中握有一种极其神奇的特效药剂,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如果你们的药剂大师有兴趣,我非常希望能与他详谈。” “你是制药商?” 听完郑义的话,女店员再次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但并未从他身上发现任何显赫的财富迹象,于是她又冷哼一声:“别开玩笑了,就凭你?你以为制药商都是靠吃空气生存的吗?我们药剂大师很忙,没时间理你,你快走!” 第238章 触碰了禁忌的存在 \"外貌并不能衡量一切,你以偏概全的傲慢态度可不怎么妙呢,朋友。\" 女侍者正要驱赶郑义,但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嬉笑着回应。 \"你说什么?你竟敢侮辱我是狗眼?守卫,守卫,把这个刁民赶出去!\" 被郑义唤作大妈,女侍者恨不得剥了他的皮,饮他的血。如今又被他说成狗眼看人低,她愤怒至极,立刻召唤守卫驱逐郑义。 \"等等!\" 两名守卫正要行动,一个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突然出声制止了他们。 \"年轻人,你说你是药材商人?我看你可一点儿也不像呢!\" 那中年人背着手,眯眼走近郑义,细看了他半天,然后微笑着开了口。 \"呵,你说我不像药材商人,难道我就不能说你不像是药店主管?\" 郑义看着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漠的微笑。他早已注意到这位悠闲的中年人,从他的举止郑义判断他就是药店的主管。刚才他故意大声喧哗,就是为了引这位主管出来。 \"哈哈哈……\" 听了郑义的话,主管顿时大笑,向他伸出手:\"年轻人,你的眼睛确实锐利,一下就认出了我。没错,鄙人姓廖,是这家大药店的主管。\" \"呵,原来是廖主管,久闻大名!\" 见他表明身份,郑义微微一笑,伸手与他相握,同时指向女侍者说:\"廖主管,你请的这位女侍者,不太合适啊。\" \"为什么不合适?我觉得她做得很好啊!\" 其实,这位看似随和的廖主管内心是个狡猾的家伙,非常难对付。他在药店做了几年主管,好色成性,只要是相貌出众的女侍者,他都会试图接近。 其他女侍者都不理他,唯有这个女侍者想利用他的权力往上爬,和他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因此,女侍者在店里显得肆无忌惮,无论是对同事还是对顾客,都嚣张跋扈,毫无顾忌。反正有主管做靠山,她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果然如郑义所料,他一提到女侍者,主管就开始庇护起他的情人来。 \"呵呵……\" 郑义将主管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再次指向女侍者,怪声怪气地对主管说:\"廖主管,你看清楚,我说她不合适,是因为那个地方。你看,她已经失禁了!\" \"什么?\" 主管一愣,这才顺着郑义的手指看向女侍者的下身。果然,尽管她还笔直地站着,双腿之间却如同瀑布般,尿液如天河倾泻,飞溅三千尺! \"你这是怎么回事?\" 经理瞪大眼睛,惊骇无比,手指急切地指向那位女侍者,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他心中明了,这位女侍者以前从未遭遇过如此奇异的变故,可这次竟会发生这样的尴尬事,实在是令人难堪至极。 “我……这……天哪,我怎么了?” 女侍者起初还困惑地盯着众人,不明所以。待看清自身状况,她顿时脸色剧变,惊恐不已。 她慌忙伸手欲擦拭衣物,却发现此举无异于杯水车薪,一股股液体犹如魔法喷泉般涌出。 瞬间,药店内弥漫着奇特的气味,那些平日与她关系不睦的同事虽碍于经理的威严,不敢放声大笑,但仍抑制不住窃笑连连。 “你……真是太丢脸了!还不快滚出去!” 女侍者正费力用纸巾擦拭,经理早已气得脸色如血,指着她怒吼。 “我……好,好……” 面对众人嘲讽的眼神,女侍者羞愧得面红耳赤。尽管她不明为何突然失控,但她确信这一切都是郑义所为,于是她愤恨地瞪了郑义一眼,转向经理告状:“廖叔,这家伙根本不是药材商人,他是来故意捣乱的,快赶他走。” “我知道怎么做,你快给我离开。实在太丢脸了!” 经理面带怒容,厉声指着她。无奈之下,女侍者只得低头离去。 处置完女侍者后,郑义感到心头舒畅不少。 实际上,女侍者的猜测无误,她尿失禁的怪状,实则源于郑义刚才触碰她肩膀时,施展了“点金之指”,以控制穴位之法触动了她的尿道,导致了这一突发状况。 原本,郑义并不想使用这种小手段。然而,对付那种瞧不起穷人的刁蛮女子,唯有此等手段方能制衡。 “站住!” 然而,郑义并未理会他的愤怒,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缓缓道:“遗憾的是,猜对也没奖励哦!” “你……” 廖经理感受到自尊心受到郑义深深的挑衅,气得如同魔兽般的咆哮:“小子,竟敢戏弄我?你可知道此地何方?” “这里,是药灵堂。” 面对廖经理如火山爆发般的怒火,郑义毫不畏惧地回应:“如果我没猜错,这药灵堂也是乔老贤者的产业?” “乔……小子,我倒真是小瞧你了,你竟识得乔老贤者的基业。” 廖经理正欲唤守卫给郑义上一课,却惊讶于他熟知乔老。毕竟,乔老贤者主宰的是古老的草药领域,而这家药灵堂融合了东西方医药,采取连锁经营模式。乔老虽为唯一股东,却一直低调运作,外人无从知晓。 眼前这位看似默默无闻的年轻人,竟了解其中内情?此人,绝非常人! 想到这里,廖经理的表情缓和下来,仔细审视郑义许久,却未能窥见其底细,只得戒备问道:“少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呵呵,我是谁,待会儿乔老自会向你揭晓。” 郑义的目光轻轻掠过,廖经理顿感一阵刺骨的寒意贯穿全身。瞬间,他意识到郑义的可怕,那种令人心悸的恐惧感前所未有过。 廖经理明白,今日自己触碰到了不该招惹的存在! 眼前这少年,表面的平凡远非其真实面目,甚至比他想象中更为深不可测。 “好,乔老贤者,我现在将电话交给廖经理,你们详谈。” 就在廖经理惊魂未定之际,郑义已挂断电话,将通话中的装置递出,笑道:“廖经理,乔老贤者有话要对你说。” 乔老贤者! 一听见这个名字,郑义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乔老贤者的地位早已超越了一般的老板。 “喂,乔老贤者,是您吗?” 廖经理颤抖的手接过电话,当乔老贤者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时,他差点瘫软在地。 真的是乔老贤者!这位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真的与这位传奇人物相识,而且他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暗示着他与乔老贤者的关系非比寻常。 “小廖啊,药灵堂的事,郑义已经告诉我了。那位女店员对待顾客的态度恶劣,不可容忍,立刻解雇她!” 在神秘的电磁波中,乔老的声音坚定而毋庸置疑,这令廖经理毫无防备,连为他的挚爱恳求的勇气都消逝得无影无踪,忙不迭点头应允:“是,是,我必定遵从您的吩咐!” “另外,我听闻郑义提及,你在药剂阁门前举办了疗愈仪式。”见廖经理应允,乔老的威严语调稍有缓和。 然而,短暂的沉默后,他用更为严峻的口吻继续:“举行疗愈仪式本是善举,但你为何要兜售所谓的‘恢复魔药’?这是何意?更甚者,我听说你们宣称,不购买魔药者无法参与疗愈,这究竟所为何事?我早已告诫过,我们店铺不容许任何欺诈行为,为何你不听从呢?” “这……这……” 面对乔老的责问,廖经理顿时语塞。片刻后,他才低声辩解:“乔老,此事……真不能怪我。这是总公司刘副总的决定,我只得遵从。” “是刘副总的意思吗?” 乔老闻言,沉思片刻,对他说:“那么,你先把那些‘恢复魔药’撤掉,专心进行疗愈仪式,别夹杂其他东西。我会稍后再找刘副总算账!” 话毕,乔老并未顾及廖经理的意愿,径直挂断电话,显然去向刘副总问责了。 别无选择,既然接到了乔老的明确指示,廖经理哪敢违抗,立刻命人撤下所谓的康复魔药,为老人们提供疗愈服务。 完成这一切后,廖经理转身欲寻郑义,却发现他正站在一台神秘仪器的柜台前,让店员展示几台血压测量仪。 “哎呀,郑公子……” 此刻,廖经理终于领略到郑义的非凡之处,连忙满脸堆笑,殷勤地迎上前,递上一根烟,恭敬地对郑义说:“郑公子是要购买血压仪吗……” 他一边恭维郑义,一边转向一脸困惑的女店员:“把最顶级的生命体征探测器取下来,费用我来承担,我要把它作为礼物送给郑公子。” 那台生命体征探测器虽小巧,却是来自异域的神器,价值数万金币,功能强大,能测血压、血糖、血氧,还能测体温、体重和脉搏,简直就是随身携带的魔法医师。 面对如此贵重的礼物,郑义并不想接受,当即微笑着拒绝:“抱歉,廖经理,这份厚礼我受之有愧。我还是自己付款更安心些。” 他确信这台设备非常出色,赠予沈树声最合适不过。于是,他不顾廖经理的“盛情”,不予理睬,直接付了款,也没再理会廖经理,提着探测器便离开了。 “郑公子……” 第239章 沈树声的疑点 在这个奇幻世界里,价值千金的灵识探测器在廖经理手中颤抖,他虽痛惜赠出,但深知郑义与乔老间的深厚魔契,只需郑义在那位古老的巫师面前轻描淡写,他的命运便能轻易改写。 然而此刻,见郑义坚决拒绝他的馈赠,廖经理感受到的不再是痛楚,而是如坠冰窟的恐惧。“郑公子,郑公子,等一下。”廖经理疾步追赶,满脸恳求,“郑公子,适才我确是目不识珠,未辨真伪。请您大人大量,勿与小人计较。千万、千万不要让乔老解除我的守护啊!” 实则在郑义眼中,廖经理不过是个随风倒的草木精灵,他对这种生物并无好感,当然也无意于向乔老诋毁他。目睹他此刻的惶恐,郑义不禁哑然失笑,鄙夷中透着一丝戏谑:“罢了,你无须向我道歉。安心,我不会对乔老多言的。”说完,他不顾廖经理震惊的表情,大步离开了魔法药铺。 “郑……”尽管郑义这样说,但廖经理心中的石头仍未落地。他想再次上前,却又不敢,只能呆立原地,像一座沉默的石雕,一言不发。 “廖经理,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会与乔老……”一位擅长读心的药店助手见状,小心翼翼地询问。 “唉!”廖经理目送郑义的背影直至消失,才黯然长叹,痛苦地说:“从前我不信‘不可以貌取人’这话,如今,我真是信了。该死,如果下次我还用这双狗眼看人,我就亲手挖掉它们,以免不知何时惹来灭顶之灾……” …… 郑义握着灵识探测器,踏入马车,直驱沈家。到达时,沈若风已在庭院等候。“阿飞,你来了!”沈若风笑容灿烂,快步上前,给了郑义一个熊抱。接着他拍了拍郑义的肩,笑着说:“阿飞,你不知道,你今天可是倍儿有面子。我父亲原本只想在家宴中庆祝生日,不邀请任何亲友。可最后他改变了主意,非要请我们的幸运之星——你,一同欢聚。” “真的吗?那我真是荣幸至极!”郑义闻言大笑,同样拍了拍沈若风的肩,心情愉悦无比。“没错,郑义,我父亲对你赞赏有加。”两人谈笑风生,这时沈馨笑容盈盈地走出屋来,看到郑义手上提的大箱子,好奇地问:“咦,郑义,这是什么?” \"今日才得知是伯父的诞辰,匆忙间未能周全准备,只购得一件生命护符……\" 郑义闻言,连忙递上手中的奇异器物,对沈馨言道。 \"郑义,你来便来,何必带礼!\" 沈馨望了郑义一眼,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表的情绪。 \"应当的,呵呵,我觉得应当如此。\" 郑义尚未回应,沈若风已笑语盈盈地接口:\"未来的妹婿为岳父献礼,乃是情理之中。哈哈……\" \"兄……\" \"若风……\" 沈若风此言一出,郑义与沈馨皆面泛微红,同时责备的目光投向沈若风。 然而,沈若风毫不在意他们的感受,一面接过沈馨手中的生命护符,一面笑着对郑义说:\"阿飞,你放心,若有他人觊觎我妹妹,先得过我这一关。若是你……嘿嘿,我全力支持!\" \"兄……你太过分了!不准你乱讲!\" 沈若风谈笑风生,沈馨娇颜已羞红如晚霞,闻言起身佯装要教训兄长。 \"哎呀,小馨要出手啦,快逃啊!\" 见沈馨动怒,沈若风立时摆出惧怕的模样,拔腿就往屋内奔去。沈馨却不顾,径直追进屋内…… 看着这对兄妹欢乐的场景,郑义心中涌动,不禁忆起与妹妹嬉戏的时光,脸上漾出一抹会心的微笑,随沈家兄妹步入屋内。 \"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 屋中,沈树声端坐如山,目睹儿女嬉笑而来,无声地摇头,道:\"有客人在场,不可胡闹!\" \"呵呵,父亲,没事,反正郑义已是自家人了!\" 沈若风停下脚步,瞥了郑义和沈馨一眼,话中含意深重。 \"兄,你还敢说!\" 沈馨瞪了他一眼,同时挥舞起粉拳向沈若风示意。 沈若风一缩颈子,忙向沈树声求救:\"父亲,你看,小馨现在当着你的面都敢欺负我了……\" \"你呀,这个市井霸王,也该有人来治治你才好!\" 沈树声不耐烦地瞄了沈若风一眼,不理他,转而对郑义笑道:\"郑义你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说着,沈树声让位给郑义,又让沈馨为郑义斟茶。 宾主就座后,郑义开始与沈家众人闲谈起来。 沈树声对郑义的医术赞不绝口,称上次郑义以神奇的灵针唤醒韩远的事迹,如今已在滨阳商界广为流传。 更有富豪表示,若郑义愿开设医馆,他们愿意提供无私的援助。 郑义谦逊地沉默一阵,他研习医术并非追求声誉,亦非贪图财富,仅为继承神农灵医的神圣医道。因此,他对那些富豪的资助并无过多期待。 沈树声只是如此轻描淡写,他深知郑义胸怀壮志,绝不会满足于开设一间医馆,当下便不再在这件事上多加评论。 “对了,郑义,我听沈馨提起,上次你独自穿越幽冥森林,捣毁了邪魔贩毒集团的巢穴?你单枪匹马竟完成了这般惊世骇俗之举,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沈树声稍作停顿,像是突然忆起一事,向郑义发问。 “哪里……” 郑义闻言心下一凛,疑惑地望向沈馨。毕竟,那次深入幽冥森林的行动,乃是警界最高机密。即便他已经向沈馨透露了大致经过。 然而,沈树声毕竟只是个外人,即便他是沈馨的父亲,沈馨泄露此事似乎也不太合适? “爸?” 郑义的目光让沈馨微微一怔,她转头看向沈树声,欲言又止。 见这对父女的反应,郑义虽感诧异,却未多虑,只好微笑着回应沈树声:“沈伯父,您过奖了。边境之事并未如您所言那般戏剧化,主要还是我运气较好……” “嗯,好运确是助力,不过实力仍是根本。” 沈树声点头,接着问道,“郑义,听说你还遭遇了田中碎梦,此人是何许人也?” “这……” 对此,郑义不便多言,但他也无法拒绝沈树声的问题,只好无助地向沈馨求助。 “爸,此事就别再追问了。” 沈馨觉得父亲问得有些过分,不满地对沈树声说:“这些都是秘境守护者的秘密,你知道了反而会有麻烦!” “这……” 沈树声闻言一愣,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尴尬笑道:“呵呵,小馨说得对,这是保密问题,我不该打听……” 话落,沈树声迅速从尴尬中恢复,转而对郑义笑道:“郑义,此事暂且不提,走,共进晚餐,我还有一些疑问需向你请教。” 沈树声的态度令郑义满腹狐疑。他似乎捕捉到一丝端倪,但旋即打消念头,点头随沈树声步入餐厅…… 离开沈宅后,郑义接到了宁久薇的来电。 “喂,久薇,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吗?”郑义询问。 “郑义,是这样的。” 宁久薇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上次与苏总谈的魔法化妆品代言,苏总刚通知我,导演已到位,现在需要我去魔力拍摄基地试妆,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原来是这样啊!好,你安心在家,我立刻就到!\" 郑义闻言,恍然拍打着额头,忆起宁久薇即将代言的那个神奇魔药之事,连忙应允,随即召唤了一辆飞鹰马车,疾驰向宁久薇的魔法庭院。 尽管他与苏筱琬合作的魔药配方源自大岛由夫的古老典籍,但郑义融入了仙湖之水,使它的魔力成分更加精纯无暇。 此刻,这款魔药的效力已然超越了大岛由夫的原始秘方。郑义与苏筱琬达成共识,共同命名此药为\"怡美之源\"。 首批制品已完成神秘炼制,正是投放神秘世界市场的绝佳时刻。 早在许久之前,苏筱琬就决定由宁久薇担任此魔药的代言人。上次因大岛由夫的插曲而耽搁,此次苏筱琬趁着空闲,与郑义商议后,联络了国内声名远播的幻境导演洪峰,邀请他来执导这次的魔幻广告。 郑义深感赞同苏筱琬的决策,原本打算亲自告知宁久薇,但由于琐事缠身,此事一直未能成行。此刻听见宁久薇主动来电,郑义心中略感愧疚。 他火速赶到宁久薇的庭院,带上宁久薇,再次拨通了苏筱琬的魔法传音器。 苏筱琬告诉郑义,她正在远方的异域执行任务,所有广告拍摄事宜已委托给精通法术的韩雪莹负责,让他联系韩雪莹。 郑义只好拨通了韩雪莹的传音器,而韩雪莹正巧在拍摄基地等待,准备联系郑义。通话之后,韩雪莹向郑义透露了拍摄的具体位置,让他引领宁久薇前往。 \"好的,我们十分钟后到达!\" 郑义应允,挂断传音器后,他们乘坐马车,前往约定的拍摄秘境。 这处拍摄秘境,其实是滨阳市打造的一座微型奇幻之城,供游人探秘及剧组拍摄魔法外景之用。得益于这里绝美的奇幻风光和精致的复古建筑,游客和剧组络绎不绝,繁华异常。 第240章 高傲无礼的大法师 郑义与宁久薇抵达目的地,在熙攘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了韩雪莹预订的幻影棚。 \"郑兄,久薇,你们来了!\" 两人刚踏入,韩雪莹便含笑迎了上来。 自从郑义与苏筱琬以共享所有权的形式研发这款魔药,韩雪莹对他的称呼已升级至与苏筱琬平起平坐,让郑义听起来颇感不自在。 \"雪莹,别叫我郑兄了,这称呼让我浑身不自在,像长满了寒毛似的……\" 郑义苦笑,拉着宁久薇步入幻影棚,坐下来说道。 \"你也是合作伙伴,不叫郑兄怎么行呢!\" 韩雪莹轻笑,吩咐旁边的助手为二人奉上魔草茶,接着对郑义说:\"郑兄,我们还需稍作等待,洪导还没到呢。\" \"无妨,这些大导演就如同难以揣摩的法师,耐心等候便是!\" 郑义举杯轻饮,笑容在茶香中漾开,他与韩雪莹、宁久薇两位同伴在神秘的翡翠茶馆中谈笑风生,期待着传说中的洪峰大法师的到来。 然而,半个魔法时过去了,洪峰的影子仍不见踪迹。又过了一个小时,依然未见其人。直至两个魔法时的流逝,洪峰依旧未曾踏入这片奇异的领域…… 郑义在茶馆里左右张望,始终不见洪峰的身影,心中满是不解。最终,他转向韩雪莹询问:“雪莹,难道洪法师没有收到你的邀请?为何至今未至?” “不可能,我已经提前与他约定好了。”韩雪莹同样困惑,语气中透出一丝沉稳,“况且,昨晚苏阁下也与他通过奥术信鸽联系了。这个拍摄地点,还是洪法师亲自选定的神秘之地!”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郑义闻言,愈发困惑,又问道:“难道,洪法师忘记了?雪莹,你不如用传送法术问问他的意见?” 若只是延误片刻尚可理解,但他们已经在这神秘之地等待了足足两个魔法时,洪峰仍未露面。若非他在摆架子,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将此事彻底抛诸脑后。 “嗯,好,我立刻联络他。” 韩雪莹焦虑地点头,立刻施展魔法拨通了洪峰的传送符咒。 “喂,哪位?” 符咒接通,洪峰高傲的声音立刻传来。 “洪法师,您好,我是怡美公司的韩雪莹。” 韩雪莹心中憋着一口气,但她明白洪峰是国内知名的魔法师,为了广告的质量,只能保持平静:“我们约定今日拍摄的魔法广告,不知洪法师您……” “哦,此事我已知晓,你们再耐心等待片刻,我既然答应,必会履行承诺。你们怎如此缺乏耐心!” 没等韩雪莹说完,洪峰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洪峰,我的意思是……毕竟,我们今天已等候多时……请您考虑是否……” 面对洪峰的傲慢无礼,韩雪莹无言以对,刚想恳求,那边已粗鲁地切断了魔法连接。 “他怎么说?” 郑义虽未听到具体内容,但从韩雪莹阴郁的面色中已有所察觉,立刻询问。 “没……没什么,洪法师让我们再等等!” 韩雪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深知,作为股东的郑义若是知晓洪峰的态度,绝不会善罢甘休。看来今日的拍摄计划,恐怕又要化为泡影。 “再等等?” 郑义早已从韩雪莹的眼神中看穿一切,不禁冷笑:“看来,这位洪峰真是个难以取悦的存在,区区一位法师,竟比帝国的统治者还要威严!” “罢了,郑总,我们再稍候片刻。” 韩雪莹不愿再搅入魔法纷争,只得含笑劝解郑义道。 郑义无可奈何,只能平息内心的烦躁,继续耐心等待。 又过了十分钟,洪峰仍未显现出半点露面的迹象,郑义按捺不住内心翻腾的焦躁,恰巧目睹一名精灵助手匆忙闯入,悄悄向韩雪莹低语数语。 韩雪莹一听,脸色骤变,立刻起身准备跟随那名助手离开。 “出了何事?” 郑义预感到不祥的征兆,立刻起身挡在韩雪莹面前询问。 “没……没事……郑总,久薇,你们暂且留步,我去去就回!” 韩雪莹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慌张,匆匆交代几句后,便奔出了魔法光影棚。 “雪莹!” 郑义望见韩雪莹焦急的模样,就知道情况不妙,他追出光影棚呼唤,然而韩雪莹并未回应。于是他对宁久薇说:“久薇,你在此稍候,我去探明究竟。” “好的!” 宁久薇点头答应,安静地坐在椅上等候。 郑义悄然跟在韩雪莹身后,穿越魔法城堡中繁华的古老街巷,只见韩雪莹身影一闪,进入了正在拍摄一部奇幻剧的大庭院内。 步入庭院,韩雪莹面色铁青,直奔向一名身着红色披风,头戴魔法帽,倚靠在魔法藤椅上的络腮胡男子,语气不善地质问道:“洪导,我们已在那里等你数个小时,你却在这里。如此无视约定,实在说不过去?” “无视约定?哼!” 那络腮胡男子竟是知名大导演洪峰。听见韩雪莹当众指责,洪峰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小姑娘,你只是个小公司的助手,竟敢在洪某人面前指指点点?” “洪导,怎能如此言辞?” 正是顾及洪峰的导演地位,韩雪莹才一直强忍怒火,如今见他依旧傲慢无礼,她的脾气也被激发出来,大声反驳:“洪导,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只是个不起眼的助手,无法与你这样的大导演相比。但请别忘了,无论你地位多高,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不可忘。我代表我们公司与你达成协议,如今合约已签,双方约定今日拍摄广告,我们耐心等待了你三四个小时,你不但未至,还故意戏弄我们,洪导,此举实在太违背你的职业操守。” “职业操守?呵呵,我洪某人在影视界摸爬滚打多年,从未有人质疑过我的职业操守。” 洪峰瞪了韩雪莹一眼,随即呵斥身旁的几个剧组人员:“你们都是哑巴吗?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婆娘给我轰出去,吵吵闹闹的,真叫人厌烦!” “遵命!” 当工作人员准备驱逐闯入者时,院门外的阴影中闪过一道魔力波动,一人穿越了结界,只消三记法术两步跃动,便将那些人纷纷掀翻在地。 “你是何方神圣,竟敢插手我之事!” 洪峰一瞧,怒不可遏,立刻对来者怒目而斥。 “我是你的先祖!” 来者正是郑义,他悄然尾随韩雪莹,目睹了全程,早已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教训洪峰。此刻见对方依旧嚣张,怎能按捺得住愤怒,低沉的咒语声中,大步逼近,紧握的法术之手揪住洪峰的领口,将其从魔力椅上拽起,挥拳欲击。 “郑义,住手!” 韩雪莹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赶去阻止郑义。 尽管对洪峰的行为深感愤怒,但韩雪莹还得指望他拍摄魔法广告。若郑义在此动手,广告不仅无法完成,郑义也将面临魔法定罪。 洪峰被郑义提起,见郑义真要施法,起初吓得面色苍白,意图乞求宽恕。 韩雪莹的劝阻令他狡黠的小眼睛转动,他朝着郑义阴笑道:“小子,知道我是谁吗?这里可是洪某的领土,你若敢伤我一根毫毛,休想走出这片庭院。”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看!” 郑义扬起的拳头原只是想威慑愚者,如今见洪峰竟敢挑衅,冷笑一声,毫不留情,挥起的拳头凝聚更多魔力,狠狠地砸向洪峰的脸颊。 “啊呜……” 这一击准确地落在洪峰的鼻梁上,力度适中,一击之下,他的鼻梁瞬间歪曲,鲜血四溅,发出比厉鬼还凄厉的惨叫。 “小子……你……真的……敢打我……呜……” 洪峰被一拳打得眼前金星乱舞,但他仍没意识到,这位不起眼的少年法师竟真敢下手。他怒吼一声,还想继续逞强。 “呵呵,看来刚才的魔法太轻了。不如我再加点剂量!” 看着他呲牙咧嘴的叫嚣,郑义冷哼一声,更加不留情面,右臂高举,瞄准他的唇角又是一记重拳。 啪! 这次的打击更为猛烈,洪峰挨拳后,一颗门牙当即碎裂,倒在地上发出猪般的哀嚎。 “郑义……这……” 韩雪莹望着这一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本想制止郑义,却发现自己太过虚弱,无法阻挡郑义,只能眼睁睁看着声名显赫的洪大魔法师导演,此刻变成了肿胀的猪头模样 洪峰的手下们震惊于郑义的勇猛,他们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争斗,却未曾料到郑义仅凭双拳便让魔导士洪峰败下阵来。原本打算蜂拥而上,但他们看着郑义那威震八方的姿态,无人再敢轻举妄动,只能呆立原地,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尽管已制服洪峰,郑义并未就此满足,他走近倒在地上,痛苦喘息的洪峰,冷冰冰地问道:“感觉如何,被击打的滋味是否令你陶醉?如果不够,我可以加点料。” “不,别打了,求你别再打我了!” 郑义再次挥拳,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洪峰吓得脸色苍白,几乎失控,连忙举起双手求饶。 第241章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呵,原来你也只是个懦夫,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郑义嘲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不屑,这才收回了拳头,冷漠地审视着洪峰。 “小子,你今天算是运气好!” 洪峰擦去脸上的血迹,怨恨地瞪了郑义一眼,警告说:“不过,别以为这就结束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在为云大人拍摄魔法卷轴,你若挑衅,就是在挑战云大人的权威。我可能对付不了你,但云大人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哼,我不在乎你为谁效力,就算是星辰之王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你先答应了我们的契约,如今弃我们不顾,真当我郑义是好惹的吗?” 郑义紧握拳头,对着洪峰咆哮:“废话少说,立刻整顿你的队伍,带上人去我们的幻影摄影棚。否则,你会见识到更残酷的教训!” 有些人就得用强硬手段才能让他们服帖,好言相劝只会被他们无视。只有当拳头落在身上,他们才会老实。 洪峰,无疑就是这样的人。面对郑义高举的拳头,想起那破碎的牙和歪斜的鼻梁,他畏惧之下,只好在助手的搀扶下,跟着郑义和韩雪莹向外走去。 “等等!”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街角出现了一行人,领头的男子带着一副黑色的护目镜,他首先严厉地制止了众人。 “荣哥!” 洪峰满心绝望,见到这些人,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迎上去,向黑眼镜男子求助:“荣哥,这小子无理取闹,我已经说了是在为云大人做事,他还要强行带走我,还动手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 啪! 洪峰正夸张其词,不料脸上突然挨了荣哥一记耳光,力度丝毫不亚于郑义的拳击。毫无防备的洪峰被这一巴掌打得连连后退,几番挣扎才站稳,满脸惊恐和屈辱地看着荣哥。 “原来是郑少爷!您要找这家伙拍魔法影像,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荣哥打退洪峰,却不理他,转而满脸恭敬地走向郑义,竭力讨好地说着 \"刚才我还疑惑他口中的云首领指何人,原来指的是飞燕贤弟啊!\" 荣哥摘下魔法护目镜,郑义才认出,他竟然是云飞扬的亲信阿荣。此刻回忆起洪峰之前的言语,他才醒悟,所谓的云首领,就是云飞扬本人。 \"正是我家云大人无疑。\" 阿荣是云飞扬的得力助手,对郑义与云飞扬之间的关联了如指掌。对待郑义,他同样恭敬如对云飞扬,随即庄重地言道:\"郑公子勿怪,我家大人名下有一影视帝国,在全国赫赫有名。\" 讲到这里,阿荣又带着鄙夷的目光瞥了眼一脸茫然的洪峰,对郑义继续说:\"这位洪峰,正是云氏影视旗下的导演,看他现在趾高气昂,全靠云大人的庇护才有今日地位,离开了云大人,他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冷笑着向洪峰示意:\"洪峰,立刻滚过来!\" 原本洪峰以为荣哥一到,郑义必然遭殃,未曾想事实截然相反,倒霉的反而是他自己。看见连自己都不敢招惹的荣哥在郑义面前如此恭敬,洪峰心中瞬间凉了半截。现在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郑义绝非等闲之辈。而自己刚才却得罪了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你的腿是被巨龙咬断了吗?需不需要我让人抬你过来?\" 正当洪峰心惊胆战之际,阿荣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问道。 \"不敢,不敢!\" 洪峰平日自视甚高,身为导演,他可以任意摆布演员,人前炫耀。但在阿荣面前,他如同一只驯服的犬,哪敢有丝毫傲慢,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荣哥!郑公子!\" 洪峰战战兢兢地走向郑义和阿荣,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傲慢,鞠躬哈腰地问候他们。 \"顺序错了,应先称呼郑公子!\" 阿荣冷冽的目光中透出威严,训斥道。 \"什什么\" 洪峰一愣,一时未领会阿荣的意思,直至被阿荣严厉的目光瞪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连忙应答:\"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一边说着,洪峰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依次对郑义和阿荣说:\"郑公子,荣哥,二位好!\" \"哼!\" 郑义对他的前后态度变化只是一声冷笑,未加评论。阿荣则通过察言观色,冷笑回应洪峰:\"洪峰,你现在确实很拽啊,竟敢在郑公子面前如此放肆?\" \"不!我没这个意思。荣哥,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在阿荣那威猛无比的法术面前,洪峰对他的狠辣手段早已心知肚明,此刻见阿荣眼神中的凛冽,他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开口。 “洪家小子,你可知道郑公子的身份?” 阿荣魔力涌动,步步紧逼,寒声质问。 “知……知道!不,不……我不知道……” 洪峰瞬间被阿荣搅得几近疯狂,焦急得无言以对。 “告诉你,郑义是我们云大人崇敬的伙伴,也是他的挚友。你竟敢对他失敬?你说,云大人若知晓此事,会如何处置你?” 洪峰冷汗涔涔,而阿荣依旧冷酷如霜,话语中充满威慑。 “这……我……” 听到这里,洪峰面色更加惨白,舌头打结,无法出声。 其实,早在目睹阿荣对洪峰的态度时,洪峰内心便隐约猜到郑义的背景非同寻常。但他做梦也没想到,郑义与云飞扬之间竟有如此深厚的羁绊。 云飞扬看似是位商界巨擘,但他的真实身份,洪峰早已洞悉无疑。 他深知,尽管自己在外风光无限,但在云飞扬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若是惹怒了云飞扬,他的生命或许会像捏碎一颗沙粒般轻易消逝。 “立刻下跪向郑公子赔罪!承认你的错误!” 看着洪峰惊恐失措的模样,阿荣脸上丝毫不见同情,只有冰冷的命令。 “是,是,我马上向郑义道歉!道歉!” 洪峰闻言,连忙收敛恐惧,真的俯首跪在了郑义面前。这位平日里威震一方的洪大导演,此刻在郑义面前,宛如驯服的家犬。一旁的观众,包括韩雪莹,见到此景,无不惊讶不已。 尤其是韩雪莹,尽管她不清楚众人口中的云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但能掌控阿荣和洪峰这样的角色,这位云老板必然非凡。而这位非凡之人,竟是郑义的至交。这足以证明,郑义的力量远超韩雪莹的想象。 原本,韩雪莹就对郑义的能力颇为赞赏,如今得知他的实力竟比自己预想的更强大,这让她对郑义的印象更加高大起来。 “郑公子,适才是我狗眼看人低,未识得您的尊贵,我立刻为您拍摄广告。而且……原先承诺的报酬,我分文不取……” 洪峰连连磕头道歉,那份虔诚仿佛真的在膜拜神灵。 “罢了,无心之过不必责怪。刚才的教训你应该铭记,这次就算了。” 郑义目光冷冽地掠过洪峰,接着说:“洪峰,你要铭记,我们与你联手,是因为你在魔法影像领域的力量。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倚仗些许声誉傲慢自大,我提醒你,无论面对何人,你都不能妄自尊大!” “明白,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会了!” 郑义的话语犹如铁律,洪峰哪还敢反驳,点头如捣蒜般不断。 “你安心,我们间的联盟依旧。只要你用心完成这个魔法化妆品的宣传片,承诺给你的报酬,一分不会少你的。” 看着洪峰此刻卑谦的模样,郑义觉得好笑,于是让他起身,说道: “必然,这次我会全力以赴,确保郑少爷的宣传片完美无瑕!” 自从得知郑义与神秘的云飞扬的关系后,洪峰内心早已充满敬畏。听到郑义保证照付报酬,他心中瞬间涌起狂喜,连忙附和。 “好了,洪峰,别废话了,快随郑少爷去拍摄!” 正当洪峰沉浸在喜悦中,阿荣却一脸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直接下令。 “是,是!” 洪峰应声连连点头,不再需要郑义引导,他便领着摄制团队,轻车熟路地走向韩雪莹预订的魔法光影棚。 “阿荣,要不一起过去看看?”郑义对阿荣一笑,提议道。 “不必了,我们魔法影像公司也有不少紧急任务,云先生派我来就是要监督工作进展。” 阿荣微笑摇头,回答:“下回有机会,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访郑少爷。” “好,那我先走了,下次聊!” 郑义闻言,向阿荣挥手告别,随即拉着韩雪莹走向自己的光影棚。 “郑义,那位云老板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能让洪峰如此畏惧?” 韩雪莹加快脚步跟上郑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他询问。 “云老板是谁?” 郑义闻言停下脚步,先是诧异地看了韩雪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第242章 白发中年人再现 云飞扬的名字果然具有威慑力,导演洪峰一到场,立刻展现出大牌导演的技艺,将这一系列魔法化妆品广告拍得独具匠心。 然而,这次洪峰学乖了,遇事不敢擅自决定,而是先向郑义“虚心请教”。即便他知道郑义对拍摄技巧可能一无所知,他也假装虔诚求教,谨慎行事,绝不轻易越界 郑义对摄录的成果感到无比满意,经过与韩雪莹深入的商议,最终确定了初版构思。后续的魔法修饰,他决定全部委托给洪峰负责。 拍摄的尾声来之不易,数个小时悄然流逝。这时,郑义才正视洪峰,目光扫过他淤青的鼻子和嘴角的血渍,歉意地开口:“洪导,我刚才太过激动,对你出手了……你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洪峰闻言,不禁一笑,擦去唇边已干的血迹,对郑义回应:“郑公子不必挂怀,我明白自己确实该受教训。平日我过于倚仗地位,傲慢无礼。今天郑公子的警醒,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赐,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心中念头一转,洪峰又对郑义提议:“如果郑公子看得起我,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往后还需要郑公子指点的地方,还有很多……” 实际上,洪峰暗自盘算着,他知道郑义与云飞扬之间的密切关系。若能与郑义拉近关系,将来在云飞扬面前,他便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郑公子,我想今晚由我做东,邀请各位共进晚餐,也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正式向你和韩助理道歉。请你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如此难得亲近郑义的机会,洪峰怎会错过,立刻向郑义和韩雪莹提出邀请。 “好,看在你的诚意上,我们走!” 郑义瞥了宁久薇和韩雪莹一眼,见她们未表异议,便微笑点头,随洪峰离开了摄影棚。 洪峰视此为接近云飞扬的大好时机,匆忙预订了滨阳最高档的旅馆,以美酒佳肴款待郑义、宁久薇和韩雪莹,不敢有丝毫怠慢。 宴席即将结束,洪峰正要安排车送他们回去,郑义眼前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若非他修炼了《天农真经》,拥有非凡洞察力,恐怕根本察觉不到。 确认这道神秘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白发中年人时,郑义心中不由得一凛。 上次让这个狡猾的对手逃脱,郑义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罢休。只是自己遍寻不获,甚至请沈馨调动警力搜捕,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这段时间,白发中年人似乎从人间蒸发,如今突然重现,其目的何在? “洪导,麻烦你派几位可靠的人,护送两位女士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郑义心知白发中年人行踪飘忽不定,狡猾如狐,绝不会轻易暴露行踪。这次他在自己面前露面,显然是有意为之…… 郑义无畏于任何魔法诡计,却忧虑他会加害于身边亲近之人。因此,唯有确保宁久薇和韩雪莹安然无恙,他才能展开他的神秘计划。 “这个……当然,郑公子,请放心,我会确保两位女士平安回家!” 洪峰略作停顿,察觉到郑义面带的严肃,他也庄重地点头应允。 “很好,那就拜托洪导了!” 郑义赞赏地望了洪峰一眼,接着转向宁久薇和韩雪莹:“久薇,雪莹,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不能亲自送你们,洪导会护送你们回去。” 韩雪莹点头示意,宁久薇则满含忧虑地看着郑义,问:“郑义,你……不会有事?” “不会的!” 郑义的嘴角浮现出平静的微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我只是想起有些日间未解决的事情,别担心,过几天我会联系你们的。” 说完,郑义向洪峰使了个眼色。 洪峰心领神会,唤来一位法师司机,让两位女士上车,护送她们返回。 目送车子驶离,郑义才长舒一口气,随即走向白发中年人刚才出现的阴暗角落。 然而,在那里搜寻一圈,他并未发现白发中年人的踪影。正当他困惑之际,心中的警兆猛然升起,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那无疑是白发中年人的声音,充满邪魅,在这寂静的夜晚,使人不寒而栗。 “没错!” 郑义毫无畏惧,冷哼一声,转身面对从阴影中走出的白发中年人,冷笑说:“这些日子,你像只耗子躲在角落,滋味不好受?” 郑义的言语旨在挑起对方的愤怒,但他似乎低估了白发中年人的冷静,面对他的挑衅,那人非但不怒,反而笑道:“呵呵,看来这一切,都是你赐予的呢!” “事实确实如此!” 郑义并不否认白发中年人的说法,瞥了他一眼,接着挑衅:“不过,我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让你东躲西藏,你应该在滨阳的幽冥监狱中找到归宿。” 透过郑义的灵视之眼,他清晰看到白发中年人坚毅外表下,隐藏着近乎疯狂的心境。此刻,这位白发中年人犹如一只即将露出狰狞獠牙,欲将他吞噬的恶魔。 而郑义的任务,就是唤醒他的恶性,让他失去控制,最终落入自己手中。 “你想激怒我?” 银发中年男子的神色依然如湖水般沉静,然而那双紧紧盯着郑义的眼眸中,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焰,低沉地喝问道:“少说废话,快告诉我,你把我们家公子藏在何处了?” 仿佛察觉到郑义的不同寻常,银发中年男子问完后,立刻毫不停顿地补充:“我只负责带公子返回我们的国度,你和田中碎梦之间的纠葛,大岛家族不再介入!” 银发中年男子的话语坚定无比,每个字眼都饱含着铁石般的决意,那种毅然决然的气势仿佛能咬碎钢铁。 “抱歉,大岛由夫是独狼那个佣兵团的,我怎会知晓他现在何处?你应该去找独狼询问!” 郑义目光炯炯,森冷地注视着银发中年男子,一字一顿地回应。 “胡说八道!” 银发中年男子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如今独狼已逝,叫我如何向他索人?难道要到幽冥界寻他吗?” “哈哈哈……” 郑义原以为这位银发中年人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被自己几句话激起怒火,于是发出讽刺的笑声,说:“或许你说得没错,你很快就能去幽冥界了。” “谁送我去幽冥界?难道是你?” 郑义的笑声落下,银发中年男子眼中的怒意逐渐褪去,恢复到原先的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地回答:“只要你放过我家公子,就算立刻让我赴死,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银发中年人说话时,的确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尽管他的话语轻松,郑义却能清晰感知:这个银发中年人虽外表阴郁,但绝对是忠心耿耿的仆从,他言出必行。 “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对我也没什么益处。” 郑义静静凝视着银发中年人,思虑片刻才开口:“好,我可以透露大岛由夫的囚禁之地,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你……真的知道我家公子的藏身处?” 银发中年人原本满是绝望,但听见郑义的话,瞬间像是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亮,大声问道。 “当然,独狼临终前只有我一人在场。他知道大岛由夫对我仍有价值,自然会坦诚相告。” 郑义点点头,事实也正是如此。独狼逃离刀爷营地时,就把大岛由夫的藏身之处告诉了郑义。 当然,独狼的意图并非单纯为了帮助郑义,而是担忧大岛由夫独自在囚禁之地活活饿死。独狼是战士,不是刽子手。 “当真?” 当郑义揭示了这惊人的情报,银鬃中年人瑞达的喜悦溢于言表,立刻高声道:“好,只要你的坦诚不掺半点虚假,别说三件事,即便是三十三件,三百三十三件,只要力所能及,我决不食言。” “一言为定!” 见银鬃人如此爽快,郑义接着说:“首先,你必须履行刚才的承诺,退出这一切纷争,永不再涉足华夏的边界。” “我答应。” 银鬃中年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辉,望向郑义时满是敬意:“有你郑义守护华夏,我绝不胆敢再犯!” 郑义点头,接着说:“我对田中碎梦了解尚浅,我希望你能将所知关于他和他的家族的所有秘密,全部告诉我……” 说到此处,郑义再次凝重地看着银鬃中年人,补道:“当然,我需要的并非田中家公开的秘密,而是真正的价值所在。” “这……” 银鬃中年人面露忧虑,犹豫许久,最终咬紧牙关,严肃回应:“好,稍后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很好!” 郑义又点点头,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第三,我听说田中碎梦在滨阳设有一名眼线,而此人隐藏在滨阳的深处。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不料,听完郑义的话,银鬃中年人脸色骤变,坚决地拒绝:“抱歉,郑义,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知道他是谁,但我不能透露!真的不能!” “为何不能?” 第243章 重病者之身份非比寻常 郑义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冰锥,直刺银鬃中年人,仿佛要穿透他的心灵。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视线,银鬃中年人仍如一座铁铸的城堡,无论郑义如何施压,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没有原因,因为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面对郑义犀利的目光,银鬃中年人毫无回避,正面迎视,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我以大岛由夫作为筹码威胁你,你依旧会保持沉默吗?” 郑义直视着他,笑容中透出诡异,突然问道。 “不,你郑义绝非这种卑劣之人!” 即便郑义使出这番小手段,也被银鬃中年人一眼看穿,他微笑着露出一丝无奈:“更何况,即使你真的拿我家少爷来威胁,我同样不会说。因为,少爷固然重要,但这人对我们大岛家族而言,更为珍贵!我只会保护最宝贵的!” 这…… 听完银鬃中年人的话,郑义一时语塞,深知无法再逼他透露,只好作罢。 于是,银发中年法师将他许诺的秘密全数揭示给了郑义。郑义信守承诺,作为交换,揭露了大岛由夫被囚禁的神秘之地。 虽然未能揭示田中碎梦派遣至滨阳的另一位密探身份,但郑义已掌握了田中碎梦及其家族更深的罪证,这些已足够震撼人心。 从银发中年人的叙述中,郑义清晰判断,田中碎梦派遣的这位密探仿佛并不受其摆布。甚至可以说,此人成了让田中碎梦日夜不安的存在。 正因如此人物的存在,银发中年人看到了遏制田中家族,助益大岛家族的微弱希望。因此,他宁愿牺牲大岛由夫,也要保护这个神秘人物的安全。 显而易见,这位密探的存在至关重要,宛如一根牵动全局的敏感神经。 然而,这个人究竟是谁? 此刻,郑义思考这个问题时,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王院长提及的那位患者,消息迅速传来。次日清晨,王院长找到郑义,告知他已预订了飞往王都的魔法航班,现在即可启程。 尽管时间紧迫,既然答应了对方,郑义只能接受。幸运的是,王都与滨海的距离并不遥远,若一切顺利,当天仍能返回。 无奈之下,郑义匆匆整理行装,随王院长踏入机场,乘坐魔法飞艇直飞王都。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抵达王都的天空港后,二人立即疾驰前往患者的府邸。 这位患者的身世显然不同凡响,单是他居住的精致庄园,估价便超过千万金币。更有甚者,庄园周围竟配有数位魔法守卫。 然而,郑义此行是为了治病救人,无论对方地位多高,终归只是病人。只要是病人,不论尊卑,郑义都以同样的热忱诊治,这是每位医师必须坚守的医德。 “郑医师,请!” 深知郑义医术惊人的王院长并未因他的年轻而轻视,领路在前,走向那座庄园。 “止步!” 就在他们抵达庄园大门时,两名神情严峻的守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兄弟,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王某某携医师前来为周老先生诊治。” 王院长堆起笑容走近,递出两支魔法烟草,分赠给两名守卫。 “你是什么人?什么王某某,我家主人有令,不见任何人!” 守卫瞥了眼王院长和郑义,见二人风尘仆仆,便毫不客气地拒绝。 “这……” 见此情景,郑义的眉头不禁紧锁。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院长未曾事先通知这家人?还是说,他们根本不在乎郑义被请来治病…… 此刻,王院长的脸色犹如阴云笼罩,尽管未曾转身,但他仿佛能感知到郑义那炽烈目光的灼烧。 然而此刻,王院长却没有勇气正视郑义,只能恳求那两位守卫:“劳烦通报一声,我是滨阳市星辰疗愈院的院长,郑神医,他的医术无出其右。假若他为周老施诊,定能治愈老者的疾病。” “真的?” 守卫们闻言,眼中皆浮现出一丝疑虑。他们当然清楚,老宅的主人患有一种神秘病症,各地名医束手无策,而他们的主子正心急如焚。如果这位王院长果真带来了奇迹,或许值得一试。 两名守卫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再打量郑义时,都不禁摇头。 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相貌平常的年轻人,竟是传说中的神医? 笑话!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所谓的“神医”更是不计其数。但他们以往见过的,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医术大师,都是老迈的长者,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后生。要说这个青年是神医,恐怕连他们两个都不信。 “神医?呵呵,真是幽默至极!” 两人再次对视,彼此眼中皆流露出戏谑之色。其中一人忍不住大笑出声:“别闹了,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吗?快走,刚刚已经有一位神医进去了,你这‘小神医’,还是另寻他处!” 说罢,两名守卫便欲将郑义和王院长推开。 本怀着满腔热忱而来,却未料遭遇这般冷遇,王院长面色尴尬,更觉得在郑义面前颜面尽失。 “怎么回事,老先生需要静养,你们在这喧哗什么?” 就在王院长打算与守卫理论之际,一声冷冽的呵斥声穿透空气传来。 王院长抬头望去,顿时觉得曙光初现,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白大人,我是老王!” “老王?哪个老王?” 白大人瞄了王院长一眼,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但因平日交际繁多,一时未能想起,于是冷着脸问:“失礼了,恕白某眼拙,不知在哪里有幸见过阁下?” “哎呀,白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被人遗忘让王院长更加尴尬,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是滨阳星辰疗愈院的院长王纲,上次在省厅会议上,我还向白大人您敬过酒呢!”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王纲,我记得了!你是王纲。” 在王院长的话语落下之际,白主任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种豁然开朗的奇异神色,他伸出手,与王院长的手坚定地相握,同时带着一丝惊讶问道:“王院长,您为何不在辉煌的滨阳之地守护,反而来到泰尔厅长的魔法居所呢?” 王院长闻言,内心纠结不已。要知道,国家的净化行动正如烈火般炽烈,官员间的私下探访往往都需谨慎。尤其是下属闯入上级的神秘领地,只能在月光掩映下悄然进行,像王院长这般大白天就前来,确属罕见。 然而,白主任身为卫生厅的高级法师,如此公开踏入厅长的家中,同样让人费解。 “事情是这样的……” 尽管被白主任问得措手不及,王院长还是鼓起勇气解释道:“白主任,我听说泰尔厅长的父亲遭受奇异病症困扰,无人能解。恰好,我在滨阳结识了一位治愈大师,无病不愈,便邀请他来为泰尔老爵士诊治……” “无病不愈……呵呵呵……” 王院长的话语尚未说完,白主任却突然发出一阵狂放的笑声,手指向郑义,对王院长戏谑道:“老王,我不清楚这位是否真有神力。但说起这无病不愈,我立刻想起街头巷尾那些贴满魔法符咒的小广告……呵呵呵,老王,坦白从宽,你的治愈大师,是不是从那些神秘的法术中找到的?” 任何人都能听出白主任言语中的嘲讽。竟把郑义比作那些兜售虚假药膏的江湖骗子…… 白主任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位守卫也跟着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这……” 王院长闻言脸色涨红,白主任看似轻蔑郑义的话语,实则暗含对他本人的讥讽,令他倍感刺耳。然而,白主任毕竟是卫生厅的领袖,对于他这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言辞,王院长实在无法当面反驳。 “医术高不高明,可不是光靠嘴上吹嘘。若是街头医师能治愈泰尔老爵士,岂非比你请来的那些知名法师更为神奇?” 就在白主任自鸣得意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刺入了他的耳膜。 毫无疑问,这个不和谐声音的来源正是郑义。 刚才,两名守卫阻挠他进入时,郑义心中早已积蓄了愤怒。他暗自思量,自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来,他们却阻止他进入!难道这些人权高位重者,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摆出那份傲慢姿态吗? 郑义本欲遁入幻境,无奈王院长执着挽留。承蒙王院长的情谊,郑义才压抑怒火,不与这两名守卫计较。此刻他却遇见白主任,那姿态竟与那两名恭顺的守卫无异,郑义无法再忍,于是冷语开口。 “哼,听你的口气,似乎你有把握治愈周老的病症?” 白主任闻言,轻蔑一笑,瞥向郑义,不屑地质问。 郑义所猜不差,白主任此行也是为了周老,邀请了大陆之外的名医前来诊治。因此,当他看见王院长竟也带来了医师,白主任心中充满了敌意,以为王院长在抢功,却没有料到,他自己请来的那位医师也未必能治愈周老的病痛。 “当然,我既然敢踏入此地,就已有八分把握能治好周老的病症!” 第244章 有八成把握治愈老爵士 尽管郑义不清楚周老具体所患何病,但王院长在此之前已详细描述过病情。他深信自己凭借《神农真经》中的医术和日益精进的《云笈九针》技艺,虽不敢说十拿九稳,至少也有八成以上的信心能使周老康复。 “八成?哼!” 郑义话音刚落,白主任冷笑一声,讽刺道:“年轻人,吹嘘要适可而止。周老的病,连享誉国际的医学学会会长罗伯特先生都看过,他认为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一,都不敢尝试。” 说到这里,白主任看向郑义的目光充满了轻蔑,冷冷道:“连罗伯特这样的全球首席医者都无法治疗,你竟然敢宣称有八成把握?” “呵呵!” 面对白主任的鄙夷,郑义假装未觉,嘴角仅勾起一抹淡笑,说道:“我并不否认罗伯特会长在西医学的杰出贡献,但白主任,请别忘记,罗伯特是西医,而周老是华夏之人。华夏人的体质与西方人截然不同。罗伯特用西医疗法治疗周老,自然无效。” “什么体质差异?完全是谬论!” 郑义话语甫落,白主任脸色一沉,不满地说:“西医学是经过无数次实验积累的学问,现在已风靡全球,无论何国何病,都能用西医理论治疗,治愈率高达八十个百分点……” “不必多言!” 白主任学贯西医,本想再宣扬其疗效,却被郑义冷笑打断:“如果西医真的如此神奇,就不会有那么多癌症无药可医了!” “你……” 郑义这简洁的话语立刻让白主任哑口无言,嘴巴大张,却半个字也无法反驳。 直到许久之后,白色巨狼般的主任才恍然回神,愤怒的目光瞪向郑义,咆哮道:“说了这么久,你应该是研习古医药术的?好,既然你说现代医学无能为力,那你是不是想说,用你们的古医药术一定能治愈周老阁下的疾病?” “呵呵,我没有说一定能治愈,而是说有八成的希望。” 郑义明白他在用言语挑衅,于是毫不示弱地予以回应。 “你……” 听闻此言,白色巨狼主任顿时怒火中烧,几乎要跳起扑击。 众所周知,在魔法医疗中,只要有超过五成的治愈率,就已经被视为有望痊愈。既然郑义声称有八成希望,就算交给最平庸的医师,也敢于一试。 “好,既然白主任这么说,郑义,那我们进去!” 王院长听见郑义提到八成以上的希望,内心早已欣喜若狂。看到白主任与郑义针锋相对,立刻上前干预。 事实上,这次王院长带郑义前来,抱着一丝尝试的心态。他知道周部长的父亲患的病症连异国的魔导士都束手无策。尽管他亲自见证了郑义的神奇医术,但郑义能否治愈,仍是未知数。 如果郑义能治好周老阁下,这对王院长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他知道周部长是个孝顺的儿子,若是自己带来的医师真能治好他父亲,自己的未来将无可限量。 就算郑义无法治愈周老阁下,他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在周部长看来,他已经尽力而为了。 “不行,此人来历不明,我还没弄清楚他是否真有行医资格,怎能让他进去。” 王院长急切地想要进入周家,然而白主任依旧拦在门前不让他们进去。他满脸怨毒地看着郑义,嘲讽道:“年轻人,我看你顶多在医药学院混过几天?就这样敢出来治病救人?有医疗魔导部颁发的行医证明吗?周老阁下可是贵如龙血的身体,万一被你治坏了怎么办?” 面对他的阻挠,郑义并未多言,只是向王院长摊手道:“王院长,你也看到了,并非我不愿意帮忙,是他们不允许啊!既然如此,我看我们还是回去!” 说完,郑义冷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别啊,郑神医,我非常信任你!” 王院长见状焦急,连忙恳求地留住他,随即又向白主任央求:“白主任,我求求你,让我们进去,能否治愈,试一试就知道了。” “废话,姓王的,你真把周老阁下当试验品了,让这个乡下小子随便摆布?你们还是快走!” 在神秘的迷雾中,白司事从郑义的话语与眼神中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韵味。他对此年轻人一无所知,若是此子真的治愈了周老阁下的奇异病症,岂不是等于公开嘲笑他的无能? 这样的耻辱,身为白司事的他怎能忍受?于是他决定将郑义赶离,以免给自己增添纷扰。 \"白氏一族,何时我府邸成了你家的后花园,竟敢随意驱逐我的尊贵宾客?\" 正当白司事下令两名守卫欲驱逐郑义和王院主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如寒冰之箭穿透屋内的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看清来者后,表情皆变得错愕无比。 出言阻止白司事的人,竟是周司厅。 此刻,神情严峻的省灵境厅长周啸,面容阴郁地走出居所。平日里,他官清廉正,待人宽和。然而,近来父亲遭受神秘疾病折磨,令这位孝子忧虑不已,言行举止间透露出异样的情绪。 目睹父亲日渐消瘦的身躯,他茶饭不思,动用了所有力量,只为求得治愈父亲的方法。可惜,始终未见显着成效。 这一天,周啸心情低落。尽管白司事再次带来了一位闻名的医师,但经过一次次的失望,周啸对所谓名医已不再抱有期望。 因此,他让医师在室内诊治父亲,内心并未抱持太大希望,只想出门透气。 不料,他刚至走廊,便听见了白司事与郑义的对话。 起初,周啸亦如白司事一般,对郑义的医术持有怀疑,认为这样的年轻后生哪来的深厚造诣。因此,即便白司事对郑义出言不逊,他也只当耳边风,并未深思。 直到郑义坚定地说有八成康复的可能,周啸心头不禁一震,萌生了让郑义一试的念头。 为了显示自己了解情况,周啸现身便严厉斥责了白司事和两名守卫,随后强装笑容,对郑义说道:\"你方才说……有八成把握救治我父亲,这是否确有其事?\" 第245章 疯魔与神智迷离 郑义自然明白,尽管周啸表面上对他恭敬,实质上与其他人的怀疑并无二致。 \"抱歉,周司厅,我并不习惯被他人以质疑的口吻质问。更何况,作为病患家属,你更不应怀疑我的医术。\" \"这……\" 郑义的态度显然出乎周啸的预料,他原本还挂着一丝微笑的脸庞顿时沉了下来。 要知道,他可是省灵境的领袖,国家级官员,位高权重。郑义这样的小医师能与他交谈已是难得,还想在他这位大司厅面前摆架子吗? \"司厅大人……\" 王院长敏锐地捕捉到周啸面颊上的阴霾,他此行携郑义而来,目的并非树敌。瞬间,王院长向郑义暗暗传递眼神,警告他此刻不宜在尊者面前失言。 刚被周啸呵斥过的白主任,自尊受损,见郑义一句话即触怒周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情绪。他连忙附和道:“阁下,我看此人根本不具备医师资格,恐怕只是来捣乱的,还是请他离开!” 白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朝两侧的守卫示意,示意驱逐郑义。 两名守卫心领神会,准备上前驱逐郑义。 “不可如此!” 王院长脸色紧张,急忙向周啸辩解:“厅长大人,郑义虽有些傲慢,但他的医术我亲自见证过。仅在滨阳,他就治愈过许多连知名医师都无法解决的重症。请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可以为他担保,他说有八成把握,就一定能治愈。” 此刻的王院长,已将自己的命运与郑义紧密相连。 他深知,就算郑义已惹恼了周厅长,只要能治好周老的病,一切都能化解。若周厅长怒火中烧,将他和郑义一同驱逐,那么他的仕途恐怕也将走到尽头。 “王院长,你是否太轻视周老了?” 白主任坚决反对郑义,闻言立刻转向王院长,冷冷地嘲讽:“周老的身体何其珍贵,岂能任由乡野村医随意施治?万一出现问题,你这位小小市立医院院长,扛得住这样的责任吗?” “这……” 面对白主任的质疑,王院长陷入两难。他即便孤注一掷,也不敢轻易为此事背书。毕竟,周老的身体价值连城。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无法反驳就立刻滚开,别在这里丢人!” 白主任平日里在省级卫生厅位高权重,一贯嚣张跋扈。今天他的威严受到郑义的挑战,必须找回颜面。 “白某人,这里岂容你越权行事?” 白主任正厉声训斥,周啸却面露阴沉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向那两位正欲遵从白主任命令驱赶郑义的守卫,呵斥道:“你们已被解雇,立刻离开!” 这…… 这一幕让白主任和两名守卫大感意外,不解这位主子为何突然变卦,还将矛头转向他们…… “厅长……” 在两位守护者的祈盼眼神下,白主管无奈地朝周啸阁下低语:“厅长大人,这……” “此刻,你最好保持沉默,否则,我会让你与他们遭受同样的命运。”周啸的目光如冰,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对仍愣在原地的守卫者们喝道,“你们为何还不退下?” 两名守卫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神,尽管内心满是冤屈,却不敢发出一丝怨言,只好默默地离去,背影显得落寞。 “厅长,您看这……” 周啸的突变反应让白主管和守卫者们陷入困惑,甚至连王院长也感到一阵迷茫。毕竟,“侍奉王者犹如伴虎”,揣摩领导的心思如同解谜般艰难。 “你也别出声!”王院长的话语刚起,也被周啸一个手势制止。 周啸走向郑义,深深地向他鞠躬,然后带着歉意说:“非常抱歉,郑医师,我为刚才对您的怀疑致歉。我早已听说郑医师的医术高超,只是无缘相见。现在既然王院长有幸邀请到您,我希望您能慷慨相助,挽救我父亲的生命!” 一位威严的省份卫生司司长,竟向一名看似平凡的医师低头道歉,这样的谦逊和敬意,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敬佩。目睹这一幕,王院长脸上洋溢着激动。而白主管,脸色灰暗,沮丧得几乎窒息…… “周厅长,不必如此,既然我来了,就会全力以赴治疗令尊的病症。” 郑义的言辞并非故意为难周啸,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声誉,而是要赢得应有的尊重。试想,他来此是为了治疗病人,如果连病人的家属都一开始就缺乏信任,那么诊疗的过程又该如何顺利进行? “好,太好了,如果郑医师愿意出手相助,我相信奇迹必定会出现。” 看到郑义脸上充满自信的光芒,周啸也顿时信心倍增。但他还是有些忧虑地说:“郑医师,我并非质疑您的医术,只是……您并未亲眼见过我父亲的病情,为何有八成把握呢?” “呵呵……” 听到这,郑义并未动怒,反而笑道:“这就是中医的神秘所在。” 说着,他特意看了一眼神情颓丧的白主管,郑重地对周啸解释:“中医博大精深,注重‘望闻问切’四诊。虽然我没有直接观察到令尊的病情,但从对王院长的询问中,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令尊发病的症状,并有了初步的诊断方向…… 原来如此! 郑义的话语,虽让周啸略感迷惑,但他从郑义充满魔力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线生机。于是,他含笑引领众人踏入了一处神秘的宅邸。 屋内,一位苍老的巫师正躺在魔法床上,时而手舞神秘符文,口诵混沌咒语,时而又狂笑不止,全身痉挛。床边,一位穿着白袍的西方医师正慌乱地为这位老者进行奇异的诊断。 然而,老巫师似乎坚决抵抗,猛然一巴掌抽在医师脸上,用无人能解的古老语言斥责他。医师无奈,只好让几位随行的护法师紧紧束缚住老巫师的四肢,才得以继续诊断。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放开!” 目睹父亲竟被这几个壮硕的守卫如傀儡般压制在床上,周啸瞬间怒火中烧,疾步上前,对那些人怒吼。 第246章 炼法失控? 周啸出身贫寒,母亲早逝,全靠父亲独力抚养长大,还供他进入魔法学院深造,直至他成为省魔法厅的厅长。正因为如此,他对父亲极为孝顺,此刻见到父亲受此待遇,他恨不得立刻教训那些人。尽管他知道,他们也是出于无奈。 “周厅长,我们也无计可施,老阁下他……非常抗拒!” 见到周啸动怒,那位医师连忙示意手下退出。他摸着被周老阁下打肿的脸,尴尬地向周啸解释。 周啸本欲发作,但瞥见医师脸上显露出的伤痕,又觉得有些歉疚。他强忍愤怒,冷冷地问:“杨医师,诊断得如何了?我父亲究竟是什么病症?” “这……这个……” 杨医师推了推近视眼镜,看了看周啸,想说却又犹豫,最后只能向白主任投去求助的目光。毕竟,他和白主任交情深厚,这次白主任也希望他能有所表现,就算无法治愈周老阁下的疾病,查明病因也是莫大的功劳。 “看什么看?查出什么就说!” 周啸原本就对这位杨医师并无好感,更不相信连国际知名巫医都无法治愈的疾病,他这位二流医师又能有何作为。 “这个……” 杨医师言语含糊,视线依旧落在白主任身上。 尽管经过刚才的诊断,杨医师确信已发现周老阁下的病因,但这种疾病若是公之于众,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未经白主任同意,他不敢轻易告知周厅长真相 \"何必在神秘的谜团前犹豫不决?发现任何异常立刻禀报!\" 苍白的总监在郑义面前丢失颜面,内心怒火未消,瞧见这家伙还在絮絮叨叨,立刻雷霆大怒,怒斥道。 不过,总监如今病急乱投巫,真心期盼这位杨医师能揭示老者的病因秘密。如此一来,也可在周厅长面前挽回些尊严。 \"好,我讲,我讲。\" 见总监首肯,杨医师脸上闪过一丝喜意。但当他再次凝视周啸,却换上忧虑的表情说:\"周厅长,周老先生遭受的病症唉,其实并不那么神秘,只是说出来,您千万别动怒啊!\" 无论老者患何种疾病,现在已至如此境地,我哪还有愤怒的余地!说起来,我更应该心痛不已 周啸听罢,口虽未言,内心却暗自嘲讽。 这是何言辞 总监也侧耳倾听,然而听到杨医师的话语,心中莫名掠过一丝不祥预感,仿佛察觉到某种真相。 \"实际上,周老先生患的是\" 总监心头一紧,大喊不好,欲制止杨医师,可杨医师已庄重地宣布:\"周厅长,老先生患的是间歇性灵魂错乱!也就是常人所谓的异界心智病症!\" 异界心智病症!天哪! 闻言,周啸与总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父亲得了心智病症?\" 周啸骤然勃然大怒,双目圆瞪,犹如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直盯着杨医师。 \"周周厅长我,你听我说令尊,不,不是心智病症。而是异界心智病症\" 杨医师被周啸的怒容吓得呆滞,眼中流露出恐慌,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胡说八道,心智病症不就是灵魂错乱吗?\" 周啸显然怒火中烧,此刻已顾不上身份,再次瞪向杨医师咆哮:\"你在这瞎扯什么,若是异界心智病症,那些国际名医怎能查不出,还用得着你来诊断?\" 此刻,杨医师一脸茫然,他刚才让人稳住周啸的父亲,也没见过周啸如此愤怒。而当他揭示周老先生是异界心智病症时,未曾料到周啸的反应竟如此激烈。 \"这这个\" 杨医师满心冤屈,正要再次向周啸解释,却见总监铁青着脸对他怒吼:\"给我闭嘴,滚出去!\" 周啸之前的质问并无错误,之前确实有医师推测周老先生的问题可能源自心灵异象。但经过多位异界心智专家的鉴定,发现周老先生的心灵状态并无异常 在这个奇特的世界里,周啸的父亲患有一种奇异的病症,它虽然与幻境症有相似之处,但他的思维清晰,绝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幻觉疾病领域。 \"主任,我……\" 遭受周啸怒吼后,紧接着又被白主任责备,杨医生满心冤枉,呆立半晌,不知所措。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滚出去!\" 白主任见到他的样子,心中更加烦躁,一手指着他,怒吼道。 无奈之下,杨医生只得垂头丧气地收拾东西,悄然离场。 \"岂有此理,竟敢说我父亲得了幻境症,我真怀疑这家伙的医师证明是怎么得来的。\" 周啸愤然瞪了一眼杨医生离去的背影,接着转头看向白主任,不满地抱怨:\"老白,你看看你找来的是何许人也……\" \"厅长,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没仔细查证,才请来了这样的人……\" 白主任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但仍得恭敬地聆听周啸的责备,连连点头应是。 \"郑医师,你有何高见?\" 周啸瞥了白主任一眼,不再理会他,转而对郑义问道。 郑义微笑点头,未发一言,走向周老先生的病榻,伸手握住他的右腕,施展金点指诀,为他诊脉。 \"郑医师……\" 周啸刚想开口,见郑义全神贯注,只好暂时忍住。 郑义运用金点指诀探查完周老先生全身的灵脉后,心中已有定论,起身沉默不语。 \"怎么样了?\" 周啸和王院长都急切地询问,然而看到郑义的神情并无焦虑,他们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 \"周厅长,令尊的病,确是灵脉错乱……\" 郑义看向周啸,但话音未落,白主任便冷笑一声:\"哼,郑神医,我还以为你是真正的神医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灵脉错乱,这和杨医师刚才的诊断如出一辙?\" 说完,白主任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周啸,大声指责:\"厅长,我看这小子徒有虚名。什么灵脉错乱,不就是杨医师说的幻境错乱吗?\" 第247章 生命差点毁在庸医之手 \"你给我闭嘴!\" 白主任还想继续,只见周啸脸色一沉,立刻住口。 \"郑医师,你看……这……\" 周啸虽是卫生厅长,但对中土的灵医学并不通晓,搞不清郑义说的灵脉错乱和幻境错乱的区别。喝止了白主任后,他只好向郑义请教。 \"白主任,你最好认真倾听。我说的是灵脉错乱,不是幻境错乱!\" 郑义向周啸微微点头,随后视线转向白院长,带着一丝鄙夷的微笑:“院长阁下,就算您不精通古奥的中土医术,至少应该听说过,人体内蕴含着神秘的八大灵络。尽管这些灵络无法通过现代的魔法器物探测,但它们确实存在。而这灵络的存在,正是中土医术中最为奇妙之处!” 此言一出,白院长顿时语塞,呆立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原来如此!” 周啸听罢郑义的解说,似乎有所领悟,他轻轻点头,接着问道:“郑医师,既然灵络错乱,是否有可能彻底治愈呢?” 郑义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凝视着沉睡在床上的周老先生。尽管年事已高,白发苍苍,周老先生却体格硬朗,面色红润,显得生机勃勃,不像是久病缠身之人。 审视片刻,郑义转向周啸,突然问道:“周厅长,请问周老先生年轻时是否研习过武技?” “这个……” 周啸略一怔愣,随即点头回答:“是的,家父从小就热爱武道,常耍弄刀剑棍棒,后来还修习了气灵诀。即便如今年岁已高,无法再舞动兵刃,也会经常操练气灵诀。” “原来如此!” 郑义闻言,脸上显现出豁然开朗的神情。 “郑医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郑义揭示了周老先生的病因,但周啸仍然困惑不已,疑惑地问道:“郑医师,您的意思是……我父亲的病情与长期修习武技有关?” “正是!” 郑义点头,语气坚定。 “简直荒谬!” 然而,郑义的话音刚落,白院长又忍不住插话:“众所周知,武技是用来强健体魄的,持续修炼只会让身体更强壮,怎么会变差呢?郑义,你这是在胡言乱语。” 面对白院长的咄咄逼人,郑义冷笑一声,回应道:“院长阁下所言不假,武技确能强身,但这需基于正确的修炼之道。周老先生年轻时开始修炼,若是只修外功倒也罢了。问题在于,他涉足了气灵诀的修炼……” “气灵诀?” 周啸闻言,不禁与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呵呵呵……” 白院长听完,发出一串轻蔑的笑声:“郑义,你是想说,周老先生因为修炼了气灵诀,才会导致灵络错乱?怎么可能?我见过的气灵诀高手不在少数,从未听说过这种状况!” “你没见过,只能说明你的眼界有限,并不代表不存在。” 郑义不屑地笑了笑,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种情况,按照古武的术语来说,就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呵呵呵……郑义,你的言辞真是充满幽默。难道你沉迷于古籍传说,真以为周老如同传说中的欧瑞丰一般,因修炼秘法失控……\" 白院长闻言,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然而,刚准备继续发言,他意识到在周啸面前这样说并不适宜,于是强行打住。 \"没错,周老目前的状态,正如同古代典籍所描绘的那样,因为修炼内力的方式不当,导致了灵力失控,进而引发经络错乱。\" 尽管白院长有所顾忌,但郑义毫不避讳地接过了话题,严肃地陈述着。 周啸、王院长和白院长等人听完郑义斩钉截铁的话语,瞬间愣住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郑义的诊断让众人如坠迷雾,半天无法回过神来。 修炼秘法至灵力失控,别说亲眼见过,就连听说过都是闻所未闻。如今,郑义却告知他们,周老正陷入这样的境地。 瞬间,除了郑义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简直是无稽之谈,危言耸听!\" 白院长似乎决定与郑义针锋相对,对他的论点始终持怀疑态度。 见周啸也满脸不信,他当即冷笑一声,向前一步,质问道:\"郑义,你一口咬定周老是因修炼秘法失控。好,暂且假设你言之有理,那我问你,周老这门气功修炼多年,为何早年间未曾出问题,偏偏此时才显现异常?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呵呵,其实这很容易理解。\" 郑义对此嗤之以鼻,回答道:\"我可以初步判断,周老所修炼的内力心法要么残缺,要么存在错误。至于为何周老多年修炼无碍,直到现在才出现问题。这是因为……\" 话到此处,郑义故意顿了顿,随后看向周啸,接着说:\"原因很简单,周老常年修习武学,年轻时体质强健,足以承受。然而随着年岁增长,经络老化,再练这种不完整的气功,自然会出问题。\" \"这……\" 郑义这番话一出,白院长顿时语塞。他几次试图反驳,却苦于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驳斥郑义的观点。 最终无奈之下,白院长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视郑义,厉声道:\"好,郑义,既然你说周老是因修炼导致经络紊乱,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帮他调理经络恢复原状。只有当周老恢复正常,我才会对你心服口服!\" \"哼,我的医术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在某些人面前炫耀的。\" 郑义冷笑,未再顾及面色铁青的白主任,而是庄重地对周啸保证:“周阁下,安心,尊父的病症,只需我在他的灵脉上施以九霄穿云针,自然会畅通无阻!” 说完,郑义无视众人惊讶的神色,凝重地取出神秘的云笈九针。 他先是让人搀扶周老太爷坐起,双腿盘曲安坐于床榻,自己则坐在老人身后,同样盘膝而坐。 稳定身形后,郑义用灵犀指点破,将纯净的灵力注入周老太爷错乱的灵脉,直至这些灵力与老人体内流转的气息交融。接着,他握针在手,如疾风般舞动,九针精准且迅速地刺入老人体内九条受阻的灵脉深处。 第248章 房东的债主来访 咔嚓! 九针落下,郑义忽然施展一掌,重重拍在周老太爷的背部。 噗! 老太爷承受一击,怒吼一声,连咳带喘,一口黑血喷出。 “父亲,您怎样了?” 周啸见状大惊失色,忙伸手要去扶起父亲。 “郑义,你要做什么?” 白主任与王院长目睹这一幕,无不骇然,异口同声道。 见父亲倒在一旁,嘴角挂着血丝,周啸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大声呼唤着扶起父亲。同时,他满腹疑虑地质问郑义:“郑义,你要杀了他吗?” “周阁下,先别激动,看看你父亲再说!” 郑义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悄然起身,逐一拔去扎在周老太爷背上的九针。 周啸闻言疑惑,转眼看向父亲,竟惊奇地发现,尽管父亲吐出几口黑血,但气色较之前大为好转,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父亲,您您没事了?” 周啸狂喜不已,立刻伸手要扶起父亲。 “让开,我自己能起来!” 周老太爷虽经脉受阻,心智却清晰,知晓是郑义救了自己。他随即起身,对郑义拱手致谢:“多亏这位年轻人的救命之恩,若非他出手,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已被庸医耽误殆尽。” 灵脉畅通,老太爷此刻精神焕发,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其他已与常人无异。 “周老,不必谢我,我只是帮你引导了一下灵力。你的康复速度这么快,主要是你体质出众啊!” 郑义收起云笈九针,甚至没向王院长告别,便转身向外走去。 “年轻人,别走啊,你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我还没报呢!” 见郑义要离开,周老太爷急了,连忙上前阻拦,同时呵斥愣在一旁的周啸:“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留住郑神医啊!” “对,对,郑大夫,你救醒了我父亲,我必有厚报。” 在迷离的光芒中,周啸许久才从恍惚中苏醒,内心充满对刚才误解郑义的懊悔。直到被父亲的严厉一喝,他才鼓起勇气靠近。 “周阁下,我来是为了医治令尊,并非图你的厚报。如今他已康复,我必须尽快返回神秘之地!” 其实,郑义并未对周阁下的误会耿耿于怀,毕竟凡人面对父亲的异状,这种反应实属寻常。更何况,周啸是个出类拔萃的孝子。 “对了,周老,那份气功秘籍恐怕有瑕疵,修炼恐对身体不利,我建议你改习太极拳,那是相当有益的选择。” 郑义坚持离开,离别前仍不忘关心周老。 “是,是,我会谨遵医嘱,不再妄自修炼。” 此刻,周老对郑义的敬佩如滔滔江水,连声称是。 “王院长,我们启程!” 郑义微微颔首,对焦急的王院长露出善意的微笑。 “好,好,郑神医,我们即刻返回滨阳湖畔!” 目睹郑义成功治愈周老,王院长心中喜悦如同春花绽放。他仿佛预见了自己辉煌的未来,转身向周啸告别。 “老王,这次……真是多亏你引荐郑神医。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周啸紧紧握住王院长的手,这番话让王院长欣喜若狂。 众人皆心满意足,唯有白主任独自望着郑义如同施展魔法般,瞬间治愈了周老。他自己却如同被遗忘的小丑,缩在角落,承受着众人的冷漠…… 王院长心旷神怡,归途中仍不断向郑义表达感激。 郑义明白王院长有些现实,请他出诊或许也有私心,但他知道,王院长并非坏人,未来在滨阳湖畔,自己可能还需要他的帮助,这次他帮了王院长,将来王院长也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经过数小时的马车旅程,临近夜晚九点,他们抵达滨阳湖畔。 王院长兴高采烈,一到滨阳就邀请郑义共进晚餐,还特别请了几位市医院的高层作陪。他热情诚挚,仿佛将郑义视作幸运之星,让郑义感到受宠若惊。 饭后,按王院长原先的计划,还安排了一些娱乐活动。然而郑义无意与这些中年人去娱乐场所嬉戏,只好找了个借口敷衍一番,才得以脱身。 …… 在家休息了两天,后天便是公司盛大的开业庆典。 郑义采纳了尚琳的建议,无需过度宣传产品,但在公司的开业典礼上,务必搞得热闹非凡。 在此之前,他已经向威望卓着的城主范清玄发出了一封古老的邀请卷轴,希望他能在魔法盛典的启幕仪式上挥舞魔晶剪刀裁开象征幸运的彩带。范清玄出于对郑义拯救其子于危难之中的深深感激,欣然接受了邀请。 除了城主大人,滨阳商业巨头沈树声、神秘炼金师韩远以及风语者杨经天,这些在商业与魔法界皆享有盛名的人物,也纷纷收到了郑义精心准备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在那个非凡的日子里一同见证奇迹。 除此之外,郑义还尝试联系了飘渺的云飞扬,一位游走于世界各地的云游法师。然而云飞扬此刻身处遥远之地,且他生性避世,不便公开露面,因此他派遣了信使提前送达礼物,遥祝郑义的盛会顺利。 见所有准备工作就绪,郑义计划今天前往公司,检查尚琳和胖子他们的魔法设施布置得如何了。 刚刚踏入公司,便发现一群愤怒的人群聚集在大楼门前,无论尚琳和胖子如何解释,他们都高声喧哗,坚决不肯离开。 郑义心中疑惑,于是走向胖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哟,老大,你来得太及时了,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胖子正努力平息人群的怒火,汗水沿着额头滚落,却无人理睬。在他无助之际,看到郑义出现,犹如看见了救星,他立刻指着人群对郑义说:“他们都是我们房东的债权人,来讨债的。” “房东的债权人?” 郑义闻言,不由得一阵困惑,他瞥了一眼情绪激动的男女们,皱着眉头问:“他们是房东的债主,应该去找房东才对,为何围在我们公司的门口,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这样告诉他们了,但他们说,他们说……”胖子连连点头,脸色尴尬地犹豫着。 “他们说什么?” 郑义见状,预感情况不妙,连忙追问。 “这个……” 第249章 魔法屋抵押于神秘银行 胖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看向尚琳:“尚琳,你告诉老大!” “唉!” 尚琳叹了口气,说:“郑总,他们说房东是个欺诈者,通过虚假的投资计划骗取了他们数千万金币,然后消失了。现在找不到房东,他们就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什么,房东是个欺诈者?” 郑义闻言,心中一震。 这个消息他从未料到,不过即使房东是个骗子,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从房东那里租用了这栋楼,虽然一次性支付了五年租金,但他并不是房屋的所有者。这些人受骗,却来找他,这到底有何道理? “请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郑义轻咳一声,目光如同穿梭的星辰,扫过愤怒的人群,说道:“各位,我能理解你们此刻的愤怒。但是,如果你们被欺骗,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向执法者报告。我们只是租户,和房东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你们在这里堵门,实在是无理取闹啊!” “谁说无理取闹?年轻人,你没处在我们的位置是不会明白的。” 郑义话音未落,忽然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挺身而出,高声喊道:“林家那帮欺诈者,掠走了我们全部的积蓄,如今他们销声匿迹,只留下这座价值连城的魔法宅邸。我们是来取回房屋,挽回损失的。” “没错,林家骗取的是我们历经艰辛积攒的魔法晶石。虽说我们曾因贪婪他们承诺的丰厚魔力回报而受蒙蔽,但人性如此啊!如今钱财竟被那些可恶的咒法师掏空,这叫我们如何生存!呜呜呜……” 另一位满头银丝的妇人也痛哭流涕,悲愤不已。 此言一出,更多受骗的民众纷纷悲号,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的魔法气息中…… “郑总,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尚琳从未遭遇过此类变故,她慌乱地望向郑义,寻求解决之道。 面对此景,郑义也猝不及防,瞬间头痛欲裂。 “各位,请安静,听我说!” 郑义连连挥手示意,经过一番努力,总算平息了众人的情绪,他坚定地开口:“请大家听我说,我为你们的遭遇深感痛心。但我建议大家应尽快联络魔法警卫,让他们捉拿那些欺诈者。 毕竟,我仅是这里的租客,我们已经支付了五年的魔法租金。你们要收回房子,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我们不管,小子,如果你今天不离开,我们就会用魔法驱逐你出去!” 愤怒的大叔大妈们根本不听解释,他们义愤填膺,打算闯入公司。 见状,郑义心乱如麻。 若是来闹事的是无赖,郑义会毫不犹豫地施以教训。然而这些人是被骗的受害者,他们的境遇悲惨,尽管他们的方式过于激烈,但他也不愿采取强硬手段。 “守卫!守卫,把这些人都赶出去!真是可恶!” 胖子被几个人抓住衣领,无法挣脱,焦急地向一群茫然无措的守卫呼救。 作为公司的管理者,胖子受伤可不是好事。守卫们在短暂的混乱后,连忙聚拢过来,手中握着魔法杖准备驱散人群。 “都住手!” 郑义不想扩大事态,毕竟这样的纷争……即使自己有理,也无法向这些情绪激动的大叔大妈们解释清楚。他只能尽力约束手下,防止事态恶化。 既然郑义已经表态,守卫们立刻退后。然而,在愤怒的大叔大妈们看来,这是他们在心虚,于是他们更加喧闹地朝公司涌去,任凭郑义怎样大声呼喊,也没有人理睬。 呜呜呜! 正当喧嚣的纷争即将失控之际,一道刺破混沌的警号声如龙吟般划破天际,瞬间镇住了所有人的情绪波动。 “诸位请静心倾听!” 同样是郑义的话语,经由一位身穿制服的守卫者口中说出,仿佛蕴含了魔法般的权威。 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纷纷止步,侧耳倾听,目光聚焦于发声者所在之地。 郑义并未疏忽,他已经辨识出那是沈馨的声音,对她独特韵律的嗓音再熟悉不过。 只见一辆闪烁光芒的警卫马车驶近,沈馨偕同两位卫兵和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一同下车,向群众缓步走去。沈馨的眼神柔和而深邃,宛如星辰,无形中透射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她环视众人,最终视线停留于郑义,轻轻点头,报以鼓励的微笑。 “英勇的守卫者,你们的到来恰逢其时。” 众多大爷大妈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沈馨,当她走近,刚才发言的大爷再次挺身而出,指向郑义所在的高塔,宣告:“此地主人林成义,以欺诈手段掠夺了我们的心血,如今已逃离无踪。我们前来,是为了收回本应属于我们的家园。此事已通报王庭执法者,我们的行动并非滋扰民众!” “大爷,您莫要过于激动,我们此行正是为了解决此事。” 看着大爷和愤怒的人群,沈馨用安抚的低语试图熄灭他们心中的火焰:“我能理解大家的悲痛,然而事已至此,我恳请大家保持冷静,克制情绪。针对这起欺诈事件,王庭执法者已展开调查,并在全国范围内对首要嫌疑人林成义发出通缉。” “然而,我必须告知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 沈馨的话语稍作停顿,她指向身边的中年男子,对众人宣布:“林成义早已将这座塔楼的权属质押给了银月行,这位是银月行的何主管。我带来何主管,就是要阐明真相。此刻,此塔已成为王庭的财产,任何人都无法染指。” “什么?房子成了王庭的财产?” 这一惊人情报让包括郑义在内的所有人震惊不已。 林成义的狡猾超乎想象,先是骗取了大爷大妈们的积蓄,接着又算计到王庭头上。不过,郑义似乎也被卷入了他的阴谋之中…… “警官,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我们指望出售这座塔楼来挽回一部分损失。现在房子归属王庭,我们该如何生活下去啊!” “没错,我们的积蓄原是用来颐养天年的,如今被骗光,往后的生活怎么办……” 瞬间,人群再度陷入混乱,哀叹之声四起…… 第250章 羽翼未丰的雏鸟化为翱翔天际的凤凰 \"各位不必惊慌,林成义的罪行深重,这次的欺诈事件牵涉到庞大的魔法能量,即使他遁入天涯海角的隐秘角落,我们也将借助追踪法术找到他,尽量减小你们的损失。请大家务必信任我,信任我们的魔法执法者团队!\" 看着众人脸上写满哀伤,沈馨连忙用安慰的话语抚慰他们。费尽口舌,才让他们暂时离开这里。 待人群散去,沈馨无奈地对着郑义摇了摇头,低声道:\"真是想不到,连睿智如郑总的您,也落入了林成义的黑暗陷阱!\" 郑义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哎,都怪我当时急于寻找一处安全的避风港,这里的位置和魔力环境都相当理想,就租了下来。没料到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我还是太缺乏对黑暗力量的认识了。\" 说罢,郑义转头问沈馨:\"既然这幢房子现在归属王国,那王室打算何时收回它呢?\" \"收回?为何要收回?\" 郑义刚说完,沈馨露出疑惑的表情,回应:\"我可没说过要收回呀。\" \"不收回?\" 郑义一愣,片刻后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说:\"沈馨,你是说,银行打算通过魔法拍卖行处理?\" \"正是!\" 沈馨点头,然后对身边的银行经理何先生说:\"何经理,你和郑总详细讨论一下,银行高层的具体决策。\" \"好的!\" 何经理点点头,取出一叠羊皮纸文件,摊开对郑义解释:\"郑总,这是当初林成义与银行签订的契约,他从我们银行借取了一千万金币,并以这幢房屋的魔力地契作为抵押。现在,银行为了回收成本,决定将这处房产公开拍卖。拍卖会会依据房屋的魔法构造估值,如果你有兴趣,买下来是个不错的保障,也能让你免受后续困扰。\" 买下这房子?这确实是个明智的考虑! 郑义听完,心中略有动摇。但转念一想,如果买了房子,自己预先支付的五年租金近百万金币,就如同投入虚空一般,毫无回响。 然而,欺诈案已经发生,想要挽回损失,最好的办法就是等魔法执法者将林成义绳之以法。 目前来说,似乎只有设法在拍卖会上购得房屋才是上策。毕竟他对这家公司倾注了不少心血,总不能还没正式开业就得搬家,那可太不吉利了。 \"好,拍卖会召开那天,我一定会去现场查看的。\" 郑义主意已定,当即向何经理给出了满意的答复,并礼貌地送他离开了公司。 \"对了……\" 沈馨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将郑义拉到一边,轻声说:\"郑义,根据我们在华缅边境的魔法守卫情报,似乎在刀爷的军队营地有异常动向。另外,可靠的消息透露,田中碎梦近期行为诡异,意图派遣手下潜入滨阳,试图恢复他父亲未能打通的黑暗魔法通道。\" \"田中碎梦?\" 当这个名字在郑义的思绪中回响,他眼前不禁浮现出那狡黠的海妖岛国巫师的脸庞,心中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他深知,田中碎梦始终将他视为最强劲的对手,而他亦视田中碎梦为宿敌。上次在华夏与缅国的交界之地的冲突,只是他们之间初次的魔法碰撞,彼此都未曾探到对方的真正实力底线。 此刻,田中碎梦既然舍不得滨阳这个绝佳的神秘物质传送门,必然还会与他展开更激烈的较量。 对此,郑义满怀信念,毫无畏惧。他深信自己有力量与田中碎梦这条阴险的狼王对抗到底。 风暴过后,郑义既然已决定参与银月银行的竞拍,便不再考虑迁徙公司的计划,依旧吩咐胖子和尚琳按原定计策行动。 次日清晨,郑义早早起身,来到公司门前,静候滨阳政界的巨头和商业界的巨擘们的光临。 全体员工排列整齐,出乎郑义意料,率先前来祝贺的并非范青玄城主,而是沈若风与韩云凡这两位贵族子弟。 两人携重礼而来,下车便给了郑义一个热情的拥抱。与此同时,沈若风拍打着郑义的肩膀,开怀大笑道:“哈哈哈,阿飞,你今日的装扮真是英姿焕发,十足的翩翩佳公子,就像即将迎娶新娘的新郎。我看,下次你与我妹妹成婚时,就得这么打扮,呵呵……” 沈若风的话语让郑义脸红到耳根,半晌不知如何回应,只引得沈若风和韩云凡笑作一团。 “得了,若风,你少调侃了,还是先进大厅坐会儿,宾客们马上要到了!” 郑义略带嗔怪地瞥了沈若风一眼,然后笑着请尚琳带他们进去。 “不,不!” 沈若风闻言,豪爽地摆了摆手,说道:“阿飞,我们是生死之交,将来还可能成为亲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你公司开张,我也得像个东道主,陪你一起迎接宾客!” “还是请你进去,让你来迎客,我过意不去!” 郑义一听,坚辞不许,便想将他往里推。见沈若风坚决不同意,韩云凡则凑近他耳边轻声道:“若风,无论将来你和郑义的关系如何,你现在是客人,别让阿飞太尴尬了,快跟我进去!” 看着韩云凡一脸认真,再看郑义今日穿着格外精神,沈若风突然意识到今日不宜抢他的风头,于是笑着点点头,被韩云凡拉进了公司。 目送这对好兄弟进去,郑义苦笑摇头,继续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我说老大啊……” 正当此时,肥球足足愣了片刻,方才从对沈韩两位世子的敬畏眼神中抽离,满脸敬佩地转向郑义,竖起大拇指赞叹:“老大,你的交游真是广博非凡。传闻沈公子平日傲慢无礼,却唯独对你视如兄弟。而那位韩世子,更是人中英豪,居然与你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砰! 话音未落,肥球的脑袋就被郑义轻轻一敲,斥责道:“什么叫做建立深厚的友谊,真当咱家老大是那种卑微之辈?现在我至少也是个企业巨头了,明白吗?” “嘿嘿……” 第251章 不速之客 肥球疼得呲牙咧嘴,随即又憨态可掬地点点头:“对,对,我差点忘了,老大你现在是企业总裁,我肥爷也是个部门主管了,真是从丑陋的小鸦变成了翱翔天际的巨鸟……” 砰! 话刚说完,郑义又不客气地给他一记爆粟,没好气地呵斥:“什么丑陋的小鸦变巨鸟?” “嘿嘿……呵呵,不对,老大,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我自己,我是说我自己从丑小鸦变巨鸟行不行?” 肥球一听,小眼睛转了转,连忙纠正错误。 砰! 肥球原本以为这次郑义会放过他,没料到又挨了一下,只好满脸无奈,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老大,我都说了不是说你,你为啥还敲我?” “敲你都是轻的,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丑小鸦变巨鸟这种典故你都没听过?” 郑义瞪了他一眼,原来他敲打肥球,竟是因为这家伙乱用典故的习惯。 “不是变巨鸟?” 肥球一听,不由困惑地挠挠后脑勺,喃喃自语:“不变巨鸟还能变什么?难道还能变成烤火鸡?” 咕噜! 随着肥球嘴里“烤火鸡”二字落下,只听他的肚子里传来了五脏六腑抗议的声音。 噗! 尚琳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原本强忍笑意。这回听到肥球的话,终于忍不住掩嘴娇笑起来。 “尚琳,你笑什么呢?你笑就说明你知道答案对?那你告诉我,丑小鸦到底会变成什么?” 肥球觉得无趣,见尚琳被自己逗乐了,立刻拍着肚皮问。 “你这家伙,就知道吃,难道不知道丑小鸦最后会变成优雅的白天鹅吗?”尚琳白了他一眼,咯咯笑着说道。 “哈哈,我当然知道是会变成白天鹅。不过,天鹅又不能吃,还是烤火鸡美味啊!” 肥球听完,拍着肚皮,大笑道。 顿时,尚琳又是一阵憋屈,瞪着他翻了个白眼…… “别闹了,沈总来了!” 正当肥球和尚琳嬉笑之际,郑义瞥了一眼街道,严肃地对他们说。 两人依言望去,果然看见沈树声的马车驶来,停在公司门口的车位上,沈树声笑容满面,在保镖的护送下向郑义走来。 “沈伯父您好!” 郑义嘴角挂着微笑,向前一步,与沈树声完成神秘的灵能握手,随后指示精灵侍女尚琳引领客人步入繁星之门。 片刻后,韩远、杨经天等商界巨擘如星辰般降临,紧随其后的是市政府首席顾问李镇,幽影卫队长易剑锋,精灵医疗院的院长埃尔文,市魔法工商署和生命守护局的代表,这些与郑义有过交集的势力与个人纷至沓来。郑义礼貌地将他们接入璀璨的星尘大厅,安排他们在星座宝座上就座。 意想不到的是,埃尔文院长携带着王国卫生部大臣佐伊的秘境之礼一同到来。 这一连串尊贵的宾客莅临,让郑义倍感荣耀,连公司的星际职员们也为之自豪。他们固然听说过总经理郑义交际广阔,人脉深远,却未料竟深至此境。特别是市长范清玄的压轴登场,更让所有人感到无上的荣光。 “贤弟,我儿范新的伤口已痊愈大半,如今借助魔杖也能行走了。这全赖贤弟你的恩赐啊!我真心感激不尽!” 范清玄今日特意备下珍稀星辰礼物,一下飞艇便紧紧握住郑义的手,对上次他拯救自己孩子的恩情表达深深谢意。 “兄台,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郑义谦逊地回应,平息了市长的激动情绪。 待到所有预期的宾客皆已到场,郑义安排市长在星空台上为公司剪彩,并发表了简短的魔法祝词。 开业典礼在热烈的掌声与璀璨的魔法烟花中落下帷幕,郑义正要陪范清玄入席,一个未曾邀请的访客突然出现,让郑义心中不悦。 来者郑义并不认识,他从未见过。但站在他身旁的,郑义却再熟悉不过。 此人,正是修哥! “你来有何事?” 郑义冷冷瞥了修哥一眼,语气不善地质问。 对于修哥,郑义向来没有好感。虽说这家伙在他手下屡遭挫败,乖乖臣服,可一瞧见修哥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郑义就心头火起。 “呵呵,郑少别见怪,我们今日是来为你的公司庆祝的。” 平日里,修哥见郑义总有些畏惧,但今日他似乎毫无紧张,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胖老头,说:“看见了吗,郑义,你的面子真不小,连我们的领袖都亲自来了。” “你们的领袖?” 闻言,郑义的眉心微蹙。视线流转,他定睛看向那位胖老头。 这位老者大约六十多岁,面带和煦的笑容看着他,若非他头上尚存几缕银丝,郑义几乎要以为他是微笑佛转世。 “你是……苏爷?” 然而,听完修哥的描述,郑义恍若洞悉了眼前这位老者的身份。他眯起眼睛凝视老者,沉稳地问道。 “呵呵呵……” 笑容可掬的胖老者,竟是苏爷,察觉到郑义的目光,他立刻大笑出声,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掌,对郑义笑道:“在下只是比小兄弟年长些许,这‘爷’字实在担当不起啊!” 果然是传说中的苏爷! 郑义早已听说这位苏爷的大名,知晓他是滨阳城内威名赫赫的异能者之一,黑白两道无不敬重,是一位让人避之不及的人物。 相比这位苏爷,之前所遇的洪爷以及其他小混混,瞬间黯然失色! “幸会!幸会!” 尽管郑义未能猜透苏爷突然造访的目的,但只要对方未显露出敌意,他唯有以礼相待,当即与苏爷握手,将他当作尊贵客人引领至大厅。 显然,苏爷在滨阳的威望并非虚名。他一踏入大厅,顿时引起一片议论纷纷。 “苏运谋,你为何而来?此地并非你应涉足之处!” 易剑锋看见苏爷,眉心立刻皱起,厉声质问。身为执法机构的首领,他与这群异能人士打交道最多,对苏爷的底细再清楚不过,因此对他的不请自来感到震惊。 第252章 价值近亿的宝石以示友谊 “呵呵,易局何必如此紧张,我又非魔兽,不会噬人,你们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苏运谋果真狂放不羁,面对满厅的高官富豪,他泰然自若,甚至大摇大摆地走向易剑锋身旁的空位坐下,笑容可掬地回应。 “哼,我明白你绝无善意!别以为此刻我没掌握你的罪证,你就能够永逃法网。我早晚会让你受到应有的制裁。” 尽管易剑锋在过去多次针对苏运谋采取行动,但每次都因对方的老练狡猾而错失良机,导致行动以失败告终。 作为执法者,易剑锋深知苏运谋罪行累累,可惜苦无确证,只能无奈地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这样的无力感,对正直如他而言,无异于折磨。 也因此,每当在任何场合遇见苏运谋,易剑锋都会不顾身份地发泄一番怒火。 “来来来,易大局长,你对我误解太深了。这样并不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先敬你一杯,我们俩不必再这般针锋相对了。” 易剑锋怒发冲冠,苏运谋却对此毫不在意。屁股刚一落座,他便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两人斟满了酒杯。 “来,我先干为敬!” 苏运谋边笑着,边举杯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这位大酋长的酒量深不可测,这满满一杯精灵酿的烈酒,至少蕴含着三两星辰精华。他竟一口干尽,嘴角挂起晶莹的液滴,脸色如常,心跳未变,那份从容犹如神祗般镇定。 “壮哉!大酋长果然豪情万丈!” 全场的魔法师们默默注视这一幕,无人出声,唯有苏运谋身旁的修格斯热烈鼓掌,高声赞颂。 “赞美什么!谁愿与你这野蛮人共饮,你坐我旁边,我就觉得一股恶臭扑鼻!” 伊剑锋冷哼,举杯倾覆,将酒液洒落在魔法石板地上。接着他竟起身,换到了另一处座位。 …… 伊剑锋的行为让苏运谋颜面尽失,他盯着伊剑锋离去的背影,眼中燃烧着怒火,却未曾开口。 “苏大人!” 修格斯留意着苏运谋的脸色变化,见状欲上前,却被苏运谋凌厉的目光一瞪,只能退下。 苏运谋仿佛是一座散发着霉气的古老遗迹,坐在那里,周围的人便仿佛嗅到异味,纷纷远离。整张长桌上,只剩下他和修格斯相对而坐。 然而,苏运谋并未将众人的厌恶放在心上,他又夹起一片魔力腌渍的菜叶放入口中,咀嚼间向修格斯示意:“阿修,把我要送给郑公子的礼物拿出来。” “遵命!” 修格斯点头,随即嘴角含笑,从魔法披风内掏出一只小巧的木盒。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修格斯手中的木盒上,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样小巧的盒子里藏着何种珍宝。 “打开它!” 苏运谋再饮一口酒,平静地吩咐。 “遵命!” 修格斯应声,慢慢地揭开木盒。 倏! 当修格斯的手指掀开盒盖,释放出其中璀璨的湛蓝光芒,所有人的表情都在瞬间凝固。 竟然是一颗鸡蛋大小的顶级蓝宝石! 蓝宝石本身已是极度珍贵,而苏运谋献上的更是宝石中的极品,且体积如此巨大。保守估计,它的价值至少在一个亿以上。 即便如此稀有的蓝宝石对在座的富豪来说并不罕见,他们的宝库里都能找出同等价值的宝石。然而,将这样的珍宝作为礼物赠人,每个人都会为此感到肉痛和惋惜。 “宝剑赠英豪,红粉配佳人!” 此刻,面对众人的惊讶,苏运谋缓缓起身,手持酒杯遥向郑义致敬:“郑公子,我敬佩你的品格。更明白,凭借你的才智,假以时日,必将攀登至在座诸位无法触及的巅峰。因此,带着这份敬畏,我苏运谋希望能与你结交,这颗宝石作为礼物赠予郑公子,恳请你务必收下!” 以价值近亿的宝石作为礼物赠给郑义,只为了结交友谊? 在场的众人被苏运谋流露的豪迈之气震撼,纷纷惊诧。而他们原先对苏运谋的轻蔑,此刻似乎因他的言语而淡化不少。 苏运谋的真实面目,无人能悉,只知道他是位铁腕无情的巨头,且在王国乃至更遥远的域界,他有着神秘的联系。这,便是他能在滨阳城政商两界肆无忌惮的根源。 然而,这样一个连城中权贵都不敢轻视的人物,为何会对郑义另眼相看? 这是否正揭示了郑义的非凡实力和独特魅力?竟令四方势力竞相拉拢! 瞬间,大殿内一片静默,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聚焦于今日的焦点:郑义。他们都想知道,面对如此诱惑,郑义将如何应对。 “呵呵,这酒,我可饮下。” 见苏运谋举杯相邀,郑义同样高举酒盏,随即镇定地回应:“只是,这颗蓝宝石太过珍贵,我郑义不敢收下。” 说完,郑义举杯一饮而尽,仿若苏运谋般豪爽,滴酒未洒。 “好,好酒量!” 见郑义饮尽,苏运谋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鼓掌称赞:“郑公子既然领受了这杯酒,就是看得起我苏某,你的友谊,我收下了。既然是朋友,这份礼物,你必须收下。” 言罢,苏运谋向修哥示意。修哥领会,手持装有蓝宝石的精致木盒,走向郑义。 “等等!” 此刻,郑义眼中划过一道比利刃更为锐利的光芒,制止了修哥,遥对苏运谋道:“苏爷,你误会了,我饮酒是出于礼节,并非要与你交朋友。我郑义交友,不为利益,只重情义二字。无义之人,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妙!说得妙!” 郑义的话语掷地有声,范清玄、易剑锋等人皆拍手称快。易剑锋冷眼扫过苏运谋,呵斥道:“不义之人图谋的皆是不义之财。现在看似风光,但很快,我会让你偿还所有罪孽!” “你……” 苏运谋难以置信地看着郑义,原本他以为,无论郑义多么孤高,也无法抗拒他的重金诱惑。 然而,事实证明,这世间还有郑义这般能抵挡巨大利益诱惑的人。 此时此刻,郑义,做到了! 苏运谋凝视郑义良久,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未出口,如利剑般挺直身姿,背手走出殿外。 “苏爷!” 修哥手捧木盒,一时进退两难,对着苏运谋的背影呼唤。 “离开!” 第253章 逐个击破 苏云墨,未回头,严厉地吟唱一句咒语,随后竟无视众人,大步穿越了神秘的传送门。 “哼,郑毅,你等着瞧!” 修格怨恨地瞥了郑毅一眼,手中捧着神秘的魔法盒,紧随苏云墨穿过门户,消失在异界之中。原本和谐的庆典气氛因他们的出现变得压抑,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了,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苏云墨无法颠覆这片天地。” 范青弦如今与郑毅情同手足,怎会坐视郑毅的开业庆典被搅局,他微笑着挺身而出,化解尴尬,站出来对大家宣布。 “好,举杯!今日是欢庆之日,各位别再纠结此事!” 易剑锋也高举魔晶杯,应和范青弦的话语,对众人宣告。 在范青弦和易剑锋的引导下,众人纷纷举起酒杯,沉浸在庆祝的魔法盛宴中。 宴席散去,郑毅逐一送走了范青弦和其他政商两界的巨头,却发现易剑锋并未离去。 “郑毅,你在宴会上的表现,让我深感欣慰。”易剑锋将范青弦拉至一旁,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不算什么。” 郑毅明白易剑锋的赞誉,连忙笑道:“苏云墨不过是流窜的法师,我即便处境艰难,也不会与这些邪术师同流合污。” “说得好!” 易剑锋点头赞同,但随即神色凝重地看着郑毅,皱眉问道:“郑毅,你知道为何苏云墨如此胆大包天,敢于挑战执法者,甚至无视市长的存在吗?” “我猜测,他在上层势力中有靠山,自以为有人庇护,所以无视地方官员。”郑毅想了想,回答道。 然而,易剑锋闻言,沉声忧虑道:“郑毅,你说的只是部分原因。据我所掌握的情报,苏云墨之所以这般嚣张,除了有高层庇护,更关键的是,他得到了某些境外黑暗势力的支持。” “什么?境外黑暗势力?” 郑毅闻言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问:“易局长,你的意思是……他叛国勾结?” “小声点!” 易剑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正色道:“这只是目前的推测,我手上没有任何确证。但我一定会找到他罪行的蛛丝马迹。” 看到易剑锋对擒获苏云墨似乎有些把握,郑毅不禁疑惑地问:“易局长,你到底掌握了哪些线索,可否透露一二?” 易剑锋闻言,警觉地环顾四周,才靠近郑毅耳边低语:“我们怀疑苏云墨与华夏与缅国边境的刀爷一伙关系匪浅,一直在协助他们走私‘杜宾’晶石……” “杜宾晶石?” 郑毅闻言大骇,急切地质问:“有确凿证据吗?” “没有!” 伊剑锋闻言,却带着忧虑摇头道:“王庭曾派出数位秘探潜入他的领地,却似乎都被他识破。至今已有三位卓越的秘探在执行任务后杳无音信了。” “失踪了?” 郑义闻此,眉宇间不禁皱成一团。 他自然懂得秘探失踪意味着什么——一旦暴露,恐怕便是遭遇不测,连尸体都不可能留下。 “没错,如同从世间蒸发,既不见生者归来,也未见亡者尸骨。”伊剑锋点头,眼中流露出哀伤与无奈,深吸一口气道。 伊剑锋的话让郑义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猛然一拳击在石壁上,转向伊剑锋问:“伊阁下,既然知道苏云谋是邪恶之徒,为何不直接将其逮捕?为何任由他继续为恶?难道只因他销毁了证据,我们就无法对他施以制裁吗?” “哎……” 伊剑锋幽幽一叹,道:“的确,现在毕竟是秩序主宰的世界,没有确证,就算我们都清楚他是恶魔,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 “好,我明白了!” 郑义再次挥拳击墙,坚定地说:“伊阁下,需要我做什么?是要我协助执法者,搜集苏云谋的罪证,然后将他绳之以法吗?无论多艰难,我都愿意去!” “不必了!” 郑义的决心让伊剑锋心中一暖。他真诚地看着郑义,说道:“沈心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最近刀爷集团内部似乎酝酿着重大变故,而田中碎梦也蠢蠢欲动,企图渗透滨阳制造混乱。这些人一旦踏入滨阳,苏云谋必定暗中相助。因此,我们要想一举歼灭他们,必须步步为营,见招拆招。” “嗯,伊阁下说得对。” 郑义听完,点头道:“目前敌我态势不明,敌人不动,我们亦不动,才是最佳应对策略!” 略作停顿,郑义疑惑地看向伊剑锋问道:“伊阁下,上次我绘制了敌方营地的地图,为何警方迟迟不对刀爷的领地采取行动呢?” “哎……” 伊剑锋闻言,叹了口气说:“郑义,你上次绘制的地图固然详尽,但我们与缅国守卫者和异界警戒者沟通后,他们却否决了联合行动的提议。” “为什么?为何要否决?” 郑义大惑不解,追问:“敌方的基地布置短期内难以变动,只要我们采取果断措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的机会仍然很大。” “虽说如此,但异界警戒者却向我们透露了一个我们不知情的消息……” 谁知,易剑锋听见此言,却露出了无奈的悲叹:“郑义,你之前搜集的情报,只是刀爷和田中碎梦设下的幻象迷障。实际上,那华缅边界的要塞,不过是那个黑暗炼药集团的一个偏远分支。在田中和刀爷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强大的主宰,还有更为神秘的炼药巢穴!” “怎么可能?” 易剑锋的话语如同雷鸣般震撼,郑义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田中碎梦狡诈如狐,刀爷残暴无情,他们背后竟还有更深的操纵者? 华缅边境的军事要塞和暗影罂粟田已足够恐怖,竟然还有更大的秘密基地? 若非出自易剑锋之口,郑义定会认为这是离奇的传说。 “没错,我最初得知此事时,同样难以置信!” 见郑义满脸惊愕,易剑锋无奈摇头,随即严肃地继续说:“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且……” 第254章 薛修的毒计 说到这里,易剑锋压低了声音,对郑义耳语:“郑义,你虽非执法者,但值得信赖。我可以透露,国际秘境卫队已派遣一位潜伏者渗入到那个贩毒团伙高层。只是此人尚在浅层伪装,为保自身安全,未获取关键情报。而最近华缅边境的情报,正是这位潜伏者传递给我们的。因此,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先铲除刀爷和田中碎梦的势力!” “嗯,易局长,您说得对,现在我们无需急于知道幕后黑手是谁,首要任务是解决眼前的大敌。” 郑义点头,与易剑锋击掌,接着问道:“对付田中碎梦和刀爷,局长有什么妙计?” “田中碎梦和刀爷都是自负之辈,他们根本不屑华夏的执法者。所以他们会派手下,自己绝不会亲自出现。” 易剑锋翻开一个小册子,认真地对郑义说:“郑义,根据警方掌握的情报,加上你上次带回的消息,田中和刀爷手下各有一位精英。田中有男女两名护法,男子名为山本元一,是名暗箭大师,枪法超群,独狼就是他的猎物。女子是位武道家,樱空芳雪,刀法卓绝,同样是棘手的对手。至于刀爷的首席护卫,名叫朴劲风,曾经与我交手,非常强横。” “没错,就是他们三个!” 那次华缅之战,郑义九死一生,这三个敌人他铭记于心。 他点点头,回答:“田中的高手,男的山本元一,女的樱空芳雪,一个擅长远程暗箭,一个精通刀术,都是难缠的角色。至于刀爷的超级保镖朴劲风,我与他交过手,实力非凡。” “对,就是这三个威胁!” 在郑义的讲述之后,易剑锋的神色愈发严峻,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魔法城堡的空气中:“这三位,每一个都是不可小觑的逃遁魔法师。假若这次行动的执行者是他们其中之一,我们的追踪手段将完全失效,局势将变得极其被动。” “我明白!” 郑义闻言,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忧郁,回应道:“要是只来一个,我或许还能应对,若是三人皆至,或仅是双雄联袂,我不确定能否在他们的联合攻势下全身而退。” 易剑锋深知郑义的坚韧,他是个无比自信的战士。如今,就连郑义这样的人也流露出不确定,易剑锋不禁对即将面临的挑战感到不安。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良久,郑义才发出一声感慨:“不过,基于我对他们三人的理解,他们都是孤高独立的存在,每个人都自认是世间无人能敌的法师。因此,我断定,这次的任务,他们之中任何两人联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三人同时现身的情况更是不可能。” “真的吗?” 易剑锋听到这里,仿佛抓到了一丝曙光,认真地说:“如果他们单独前来,我们完全可以用分割包围的战术,逐一击败他们?” “呵呵呵……” 郑义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且机智的微笑,看着易剑锋说:“易局,我恰好也有此打算。” 在滨阳市的xc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都知道这片土地是苏运谋,苏爷的领地。 早在中学尚未毕业时,苏运谋就开始涉足黑暗的魔法世界。二十岁那年,他背叛了自己的师父,转而投向实力远超前者的强大对手,自此成为了新师父的心腹勇士。 二十五岁时,他故技重施,再次让自己的师父陷入禁锢。但这次,他没有再寻找新的靠山,而是聚集了一批追随者,自立门户,开始了他的争霸之路。直到如今,他已经掌控了整个xc区,与滨阳地区的其他魔法势力并立。 年轻的苏运谋嗜好挑战,如今虽已年长,表面上的争斗之心似乎淡去。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在心底深处,那份渴望统治天下的雄心依旧炽热。 正因为这份野心,他对人才的重视不言而喻。多年来,只要是他看中的才俊,他都会竭力表现出谦逊礼贤的姿态,把他们收归麾下。 这项策略无疑是明智的。多年的积累,让他手下聚集了一批能人异士,他们在稳固领地、开拓疆域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如今,苏爷显然对郑义的才能颇为赏识,因此才会毫无避讳地企图拉拢郑义,与之建立深厚的联盟。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显然让他极度失望 在这片神秘大陆上,以苏爷这位传奇霸主的威仪和力量,竟然还会有人胆敢挑战他?更是在滨阳众多政商巨头面前,让他颜面扫地。 对此,苏运谋心中涌动着无尽愤怒,那熊熊怒火被郑义点燃。 原本,他还严令手下不得招惹郑义,但现在,他那自视崇高的权威受到郑义的挑衅,他再也无法忍受。 啪! 此刻,在苏运谋的魔法庄园中,想起在郑义公司所受的侮辱,他更是怒火中烧,猛地将手中的魔法茶盏摔在地上,怒气冲天地对旁边的修哥咆哮:“真是气煞我也,郑义这小子,竟敢如此蔑视于我!” “苏爷!” 修哥曾多次败在郑义手下,对他恨之入骨,早想找回面子,却深知自己非郑义对手,故而一直隐忍。 看到老大如此震怒,修哥眼珠一转,走上前去:“没错,苏爷,郑义这小子欺人太甚,连您都不放在眼中,再不处置,等他羽翼丰满,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嗯,你说得对,这小子确实太过嚣张了!” 苏运谋点头,随即陷入沉思:“然而,无论他个人实力,还是他背后的关系网,都相当强大,想动他,似乎没那么简单。” “老大,以我们自身的力量,对付他自然不易。”修哥向苏运谋露出诡异的笑容,握拳低声道:“我们虽不能直接对付他,但可以借他人之力,将郑义这小子彻底粉碎!” “借他人之力?谁?”苏运谋闻言,疑惑问道。 修哥狡黠一笑:“当然是刀爷,还有老大您在政界的影响力!” “这个……” 苏运谋皱眉,旋即舒展开,那双邪魅的眼中闪烁着寒光,看向修哥:“你是说……” “没错!” 第255章 勇猛野兽与温顺绵羊 修哥嘿嘿冷笑,没等苏运谋说完,便沉声道:“郑义上次闯入刀爷的军事要塞大闹一番,让刀爷大为光火,誓要将郑义碎尸万段。现在他已派出手下最强战将朴劲风,目标就是郑义。苏爷您看,以朴劲风的实力,对付郑义绰绰有余,何须我们亲自动手?” “朴劲风……” 苏运谋口中默念这个名字,眼中精芒闪烁,阴冷笑道:“不错,这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由他对付郑义,似乎问题不大。” 说完,苏运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修哥:“对了,朴劲风现在出发了吗?” “刀爷那里传来消息,应该近日就会抵达滨阳。”修哥恭敬地答道。 “很好!” 苏运谋闻言微微点头,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光芒,随后继续说:“但是,朴劲风单独出手,恐怕胜算微乎其微。我们必须寻找别的途径,先削弱郑义这小子的傲气,如此,方能彻底击溃他。” “苏爷,对此你无需忧虑,我已经有了对策。” 修哥似乎早已预料到苏运谋的想法,他话音刚落,便接口道:“郑义这小子总仗着自己的商业帝国,而这帝国的基石,正是他那个荒僻的农场。苏爷,只要我们设法摧毁他的农场,我看他还如何嚣张。” “摧毁农场?怎么做?”苏运谋惊讶地问。 修哥回答:“很容易,我们在他的食物中做些手脚,再利用政治影响力,让卫生署以食品安全为由,直接封闭他的农场。” “天真!” 修哥话音未落,苏运谋便嗤之以鼻,翻了个白眼,说:“你真以为能轻易对付郑义?他在滨阳政商两界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卫生署、工商部门都有他的关系网。想让卫生署调查他,谈何容易?况且,他背后还有范清玄为他保驾护航,就算我们动用关系,最后只要范清玄一出手,他依旧安然无恙!” “苏爷,你说得没错,但别忘了,郑义人脉广阔,而你的更为深远。” 修哥并未理会苏运谋的忧虑,继续说道:“郑义人脉虽广,但也仅限于本地,出了这座城市,他再神通广大也无济于事。而苏爷您不一样,您在省里有众多高层庇护,您的老朋友不是在省卫生厅担任副厅长吗?我们可以先通过他的关系,绕过滨阳市卫生局,直接派人来调查,先给他定下罪名,看他再怎么翻天。” 说到这儿,修哥面色阴沉地紧握拳头,低沉地说:“等我们抢先一步查封郑义的农场,就算他不服气上诉,就算范清玄出面,也需要长时间调查。等他们查清楚,即使解除了仙湖农场的封锁,那时,他们的农场也会彻底衰败!” “妙计,果然高明!” 苏运谋听完,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低声拍手道:“就按照这个计划行动,我就不信凭我苏某人的力量,斗不过一个乡野农夫!郑义,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苏某无情翻脸了!” 正当郑义与警方严阵以待之际,在华缅边境的原始森林中,两道身影如同幽灵般在黑暗中穿梭。这两人身材魁梧,其中一人肩扛着神秘的符咒长枪,面无表情。另一人身披迷彩,腰间悬挂短剑,脸色冷峻,犹如他腰畔的利刃…… 如果郑义在此,必然能辨认出这两位,正是黑暗巫师田中碎梦的得力巫徒山本元一,以及刀魂武士朴劲风的影子。 此刻,山本元一与朴劲风已悄然穿越迷离森林,避开神华王国的边境巡卫,潜入了神华的腹地。 再往前数十里,二人需翻过魔法丛林,转向滨阳城的秘密通道。 他们的到来,皆因承载着神秘使命。 此刻,趁着月色的掩护,二人藏匿于林中阴影,稍作歇息。 朴劲风掏出一包风干的魔牛肉,撕下几片,正要分给山本元一。山本元一却背对他,冷声道:“不必了,我不食用凡间之物。” 嗖!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疾风般掠出,一出手便捉住了一只在黑夜中觅食的魔兔。 “你想吃这个?千万不可点燃魔法之火,我们尚在神华的禁制区域内,若引来那些令人厌烦的神华战士,绝非吉兆。” 望着山本元一手中挣扎的魔兔,朴劲风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漠的笑意,淡然说道。 嘶! 不料,朴劲风话毕,便听见皮肉撕裂的沉闷之声,他惊讶抬头,只见山本元一竟生生将魔兔撕为两半,正畅饮着兔颈鲜血。 山本元一旁若无人地品尝兔血,待血饮尽,竟连同兔毛一起,开始生食起来。 朴劲风目睹此景,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将口中的魔牛肉吐出。 身为久经沙场的佣兵,他并非不能接受生食训练,但至少得清理兔毛!如此茹毛饮血,岂非与原始的野兽无异? “兽人!” 看了片刻,朴劲风终无法忍受,冷哼一声,专心享用起自己的牛肉。 山本元一素来寡言,一路未曾与朴劲风交谈,闻言也冷哼一声,回应道:“我确是兽人,只有兽人才有撕裂他人的权利。而你,这头温顺的小鹿,只能等待被撕裂的命运!” “东瀛贼子,你说什么?竟敢如此侮辱我!” 朴劲风自视高人一等,犹如独行的狼王,任何猎物都应倒在自己爪下。如今却被眼前的东瀛人贬为小鹿,愤怒在他心中燃烧,瞬间站起,双拳紧握,怒视山本元一。 山本元一仿佛未察觉他的怒意,依旧专注嚼食兔肉,一脸漠视。 “哼,别以为有田中小公子做你的靠山,就能无视一切。消灭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山本元一的回应,令朴劲风的愤怒如烈焰般升腾,若非身处神秘的华夏领域,他早已按捺不住与这位傲慢的日裔魔法师正面交锋的冲动。 “你的言辞愈发锐利,然而真实实力,恐怕唯有你自己心知肚明?” 山本元一笑得冰冷,继续向朴劲风传达着他的轻蔑。 “简直气煞我也!” 朴劲风勃然大怒,终于无法遏制愤怒,拔出腰间的魔法短匕,低吼道:“山本,我已忍你许久,若为男子汉,就起身与我单独对决!” “对决?哼!” 第256章 水怪之疫? 山本元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真不明白,这次远古使命,为何小主还要派遣你,你不过是个无用之徒。若非顾虑会给小主带来困扰,我早将你这累赘除去!” “你!” 如此挑衅的话语犹如火上加油,将朴劲风心中的怒火推向顶峰。他紧握短匕,低喝一声,准备冲向山本元一。 “且慢!” 山本元一的反应速度堪称惊人,竟在朴劲风凌厉的魔法刀气中巧妙闪避,同时跃出数尺之外,冷眼凝视朴劲风,提议道:“你不是一直渴望与我一较高下吗?那我们何不立下魔法契约?” “何种契约?” 朴劲风困惑于这个东洋法师的意图,愕然问道。 “简单得很,少主与刀爷派我们出征,主要目标便是郑义。如今我们不妨订立战约,各自行动,看谁能率先征服郑义,谁便是胜者!”山本元一语气森冷地宣告。 “成交!” 朴劲风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立刻拍胸应诺:“日本人,你就在此耐心等候,看我如何先一步解决郑义,夺取这份荣耀。” 说完,他身形一闪,头也不回地踏入黑暗的魔法森林深处。 “哼!” 山本元一看着朴劲风离去的方向,鼻息间逸出一声不屑的冷笑,随后毫不犹豫地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 深夜宁静,无风。 郑义将手臂枕在头下,慵懒地躺于床上,仰望窗外那高悬天际,孤独照耀的银月。 月光虽皎洁,但在这微凉的暗夜中,却显得格外寂寥,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思绪纷繁,回想起开业时易剑锋对他说的话,郑义心中颇感不安。 显然,无论是田中碎梦还是刀爷,都已经视他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此次派出的强敌,必定是山本元一、樱空芳雪、朴劲风其中之一,甚至可能三人皆至。 这三人,个个都是足以与他一战的高手,若只对付一人,他自是不在话下。然而,若是三人联手,他又该如何应对? 虽然有执法者与他并肩对抗,但这些人都是远超妖狼的顶级强者,潜伏于暗处,防不胜防 在即将到来的旷世之战边缘,郑义心中毫无畏惧,但他顾虑那些敌手会乘虚而入,威胁到他的亲人,若被束缚住手脚,局面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夜色已深,将近子时,郑义辗转反侧无法成眠,于是起身,借着洒满房间的月辉静坐冥思。心情逐渐平复后,他凝聚精神,让意识踏入神秘的空间之内。 这里无昼无夜,气候犹如仙境,然而郑义却能感知到一丝来自现实世界的不祥预感,尽管这预感模糊不清,难以捉摸。 步入神农圣殿的第二重殿堂,郑义屏息凝神,开始了刻苦的修炼。 神农圣殿共九重,象征着神农真经的九重境界,郑义此刻不过迈入第二重,力量亟待提升。 他深信,要更好地庇护自己和伙伴,唯一的途径就是不断修炼,增强自身实力,才能令敌人望而生畏。 在空间中修炼良久,郑义沉睡过去,再次苏醒时,已然是次日清晨。 洗漱完毕,郑义正要动身去工作,忽见王老七神色仓皇地冲进屋来。 “发生了何事?七爷,您慢慢道来。” 望着气喘吁吁的王老七,郑义心头一紧,连忙追问。 “小……小飞,你,你先别说话,快,快随我到渔场……去看看!” 王老七面带惊惧,脸色惨白,几句话间已喘不过气。说完,他未等郑义回应,便拉着他就往外奔去。 “究竟出了什么事?七爷您快告诉我,这样我会急疯的!” 王老七越是焦急,郑义越是心乱如麻,边走边催促询问。 “是,是这样的……渔场的池塘,好像染上了怪病,一夜之间,死了许多鱼……你快去看看!” 王老七擦着额头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郑义述说。 “什么?” 郑义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加速步伐,跟随王老七赶往仙湖渔场。 自郑义在渔场开辟鱼池以来,鱼群一直繁茂健康。他曾分别向各池注入仙湖之水,鱼儿们生机勃勃,从未有过疾病,怎会突然爆发怪病? 郑义满腹疑虑,疾步赶到仙湖渔场,抵达鱼池附近,眼前的情景让他瞠目结舌。 只见广阔水面漂浮着一片片死去的鱼,工人们正手持长竿网兜,忙碌地打捞着那些鱼尸。 “老陈,怎么回事?” 郑义面色骤变,几步跨近,向一名指挥工人捞鱼的中年男子问道。 那位名为陈有道的中年人,是郑义请来照料神秘灵鲤的导师。他曾是海洋的吟游者,养殖灵鲤的经验深不可测。郑义全权交付鱼塘于他,以往从未遇过波折,然而今日,一场奇异的灾厄降临。 “郑大人,我也不知缘由,清晨刚醒,便见此惨状,实在令人揪心。” 陈老的脸色如同月下的白霜,焦虑得原地踱步。郑义的询问更让他慌乱,无从说起。 工人们将漂浮的灵鲤捞起,放入藤筐,准备运走。途径郑义时,被他叫住。郑义拿起一条灵鲤,专注审视,鱼鳞依旧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但鱼身却僵硬如石,生机全无。 他再次将灵鲤凑近鼻端,除了浓郁的海藻香气,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异香。 将灵鲤放回,郑义环顾鱼塘,对陈老问道:“陈老,这些灵鲤突遭疫病,难道是水源受到污染?” 他口虽如此问,内心却疑窦丛生。毕竟,此处是被魔法森林环绕的村庄,四周皆是田野,无半点工业痕迹,自然没有污染可能。 更何况,鱼塘注满了神秘的仙湖之水,它具有净化与滋养的魔力,若说水质导致灵鲤死亡,似乎不合情理。 然而,若非水源问题,又会是什么呢? “不可能是水质问题。” 郑义困惑之际,陈老坚定地摇头,“我已检查过周围水域,池塘清澈如镜,没有任何污染痕迹。” “既然不是水质,那……莫非是灵鲤饵料有问题?” 第257章 是谁对鱼塘施下了毒咒? 陈老的话让郑义迅速抛弃首个假设,随即提出新疑问。 “灵鲤饵料……” 陈老沉思片刻,最终用力摇头,“郑大人,饵料都是我亲自调制,并且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一切正常!” 这…… 既非水源,又非饵料,难道这些灵鲤真的集体染上了神秘病症? 郑义心中满是困惑,再次拿起几条死鱼端详。尽管他的医术神奇,能治愈人类疾病,但对这些灵鲤的病因,他却一筹莫展。 “小飞,我看……不如请一位兽医来瞧瞧!”看着众人愁容满面,陈老忽然提议。 请兽医为鱼诊治? 虽然陈老的建议看似荒唐,此刻却成了唯一的解决之道。无奈之下,为了查明大批灵鲤集体丧命的真相,郑义只好赞同,派陈老前往村头寻找兽医赵老。 陈老应声而去,匆忙出门邀请赵老前来 赵大师是这方圆百里的着名兽医,传闻他的治疗技艺源于家族传承,凡此村落有家畜患病,皆求助于他。任何疾病,只要经他之手,往往能迎刃而解。 约莫十几分钟后,只见陈老引领着气喘吁吁的赵大师匆匆赶到。 “赵大师,速速前来诊断,这些病症……究竟是何缘由?”郑义见赵大师到来,满心欢喜,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向地上的鱼尸。 “这可不行,小飞,我是兽医,诊治鱼类疾病并非我的专长,你请我来也无济于事啊!”赵大师之前听陈老描述鱼的病情,便已推辞,实则心中不愿,此刻是被陈老硬拽过来的。眼见郑义又要他出手,赵大师脸色瞬间涨红。 “赵大师,动物的疾病大同小异。你救治家畜的本事那么高超,治疗这些鱼想必也不在话下,还请你帮忙看看!”郑义并未理会赵大师的推辞,只一心催促他诊治。 “好,看就看,但我得先说明,即使是鱼群遭受剧毒,我也可能无力回天啊!”赵大师无奈,只好摇头,蹲下身子,打开医药箱,开始仔细检查那些鱼尸。 端详许久,赵大师的眉头渐锁,仿佛陷入了深思。 郑义、王老七和陈老交换眼神,陈老刚要开口询问,却被郑义制止,示意他保持安静。 “你,快去捞一条尚未死去的鱼给我瞧瞧。”赵大师握着几条鱼尸仔细观察后,突然对一位正俯身水边捕鱼的工人吩咐道。 “好的!”那工人领会意图,轻松一捞,捕起一条尚存气息的鱼,递给赵大师。 尽管鱼儿还在挣扎,但已腹部朝天,显得气息奄奄。 赵大师凝视这条鱼片刻,又掰开鱼嘴仔细检查,最后让工人打来一桶清澈的水,放入桶中。 尽管换上了净水,那鱼仍然肚皮朝上漂浮,口中不断涌出白色泡沫。 “赵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赵大师脸上流露出一丝领悟,郑义才走近,向他求解。 “小飞,我想我现在大致能判断,这些鱼是中了咒毒。”赵大师沉吟一番,严肃地对郑义说道。 “什么,咒毒?” 听到这个结论,郑义、陈老和王老七等人无不震惊,脱口而出。 鱼被咒毒所困? 这……怎么可能? 赵大师的判断让郑义、陈老和王老七三人面面相觑,困惑不已。好端端的鱼,怎么会遭受咒毒? 难道是……有人蓄意施毒? 想到这,郑义心中一阵涟漪,忍不住向老赵询问:“赵大师,凭你的见解,这些鱼中的奇异毒素,是天然生成,还是人为施加的呢?” 老赵再次将枯鱼凑近鼻尖,深吸一口气,无比坚定地回答:“这是一种未知的魔药,绝非鱼塘中能自然诞生的奇物。故此,我可以断定,必定是有人蓄意下毒。” 果真有人恶意施毒! 郑义闻言,内心激荡不已。他实在无法想象,会是谁如此煞费苦心地要陷害自己,竟在湖泊中投放毒药。 “这种新式魔药,虽经湖水冲淡,对人类已无大碍,但却对水族生灵构成巨大威胁。” 老赵瞥了郑义一眼,背着药箱继续说道:“小飞,你得迅速隔离湖中未中毒的鱼,还要全面净化这片水域。要快,否则整个湖泊将毁于一旦!” “好的,赵大师,真的非常感谢您!” 郑义感激地对老赵道别,递给他一些银币作为酬谢,随即转过身,急切地对王老七和老陈吩咐:“快,立刻按赵大师的指示行动!” “好,我们立刻去办!” 王老七与老陈听令,不敢拖延半刻,立即召集整个农庄的工人们,开始为湖泊进行祛毒仪式。 郑义静静站立,目送王老七和老陈的背影,心中却陷入了深深的困扰。 究竟是谁在湖泊中下了毒呢? 一时之间,郑义的思绪如迷雾般纷乱,无数个猜测在他心头翻涌。 是王老七?还是老陈所为? 不,不可能。他们都是农庄的资深员工,都是郑义深信不疑的忠厚之人,怎会做出如此恶劣之事? 若非他们,难道是那些辛勤劳作的工人中隐藏着投毒者? 不!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郑义随即自我否定。 他知道,这些工人都是来自附近村庄的乡亲,虹桥村民风淳朴,无人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 而且,郑义待工人们如亲人,从不亏待他们。农庄盈利,他总会额外发放奖金。可以说,工人们的福祉与农庄的命运息息相关,损害农庄,对他们自身也是灾难。 但若是投毒者并非来自农庄之内,那又会是谁呢? 难道…… 突然,一个最可能的答案在郑义脑海中浮现。 没错,游客! 自从郑义的仙湖农庄开设了乡村旅游项目,每日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湖边垂钓的渔友也是络绎不绝,若有谁趁人不备向湖中下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然而,若是游客所为,要找出真凶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在一场紧急的魔法净化后,池塘中死亡的魔法鱼被彻底清除,幸存的生命也被转移到了魔法结界的庇护之地。随后,人们开始热烈地议论纷纷。 当然,话题的中心,一如郑义所想,都在探究是何方黑暗力量施下了毒咒。 第258章 异域执法者来访 然而,光凭空想象无济于事。人们的推测尽管出于关心,但内部清白并不代表能抵御外来敌人的侵袭,若是那位施咒者是来自外界的旅人,那么追踪之路将无比艰难。 “小飞,召唤警卫队!” 王老七在讨论无果后,向郑义提议。 今日的损失,对郑义而言,即便数十万金币,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价。但若任由这种事再次发生,接踵而至的灾难将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对,郑大人,我们必须求助于警卫队!” “郑大人,必须揪出那个躲在暗处的恶徒,否则我们的安宁将永无宁日!” 王老七的意见得到了众人的共鸣。然而,正当有人欲取出传送晶石报警之际,郑义起身,制止了他们。 “小飞,你的意思……” 王老七和工人们惊讶地看着郑义,疑惑他背后的目的。 “暂时不必,我有办法找出下咒之人。” 郑义沉思片刻,他深知,没有确凿证据,即使是警卫队也无力回天。既然如此,不如由他自己来揭示真相。 他已经有了计划——运用他的隐秘能力,透视之瞳和点金之触,逐步揭示这个幕后黑手的真面目。 只是,这些超凡之力是他的秘密,不能轻易示人,于是他假装冷静,郑重对众人宣布:“大家先休息,此案我会亲自查明,敬请各位信任。无论是谁,我必将他找出来。” 郑义的才能,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年纪轻轻便建立起庞大的奇幻帝国,这在世人眼中如同传说一般。 既然连这样的传奇都已成为现实,他说能找到施咒者,人们对此充满了期待。 此刻,尽管心中满是疑虑,众人还是遵从他的指示散去,等待郑义揭晓答案。 呜呜呜! 正当工人们准备返回工作岗位时,农田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警戒号角声,那声音正朝农庄逼近。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真的有人秘密通报了?不对,就算有,警卫队也不可能这么快响应! 刹那间,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面面相觑,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飞,怎会发生如此异事?\" 王老七目光中闪烁着不解,这座田园居于偏远村落,从不曾有警卫涉足此地。而此刻,那急促且绵长的号角声揭示了,来的并非寻常的巡逻者。 \"走,七爷爷,我们出去探个究竟!\" 郑义本打算前往池塘查看,眼见异变陡生,便拉起王老七,领着众人向庄园之外走去。 出了庄园,众人的目光顿时被震撼。只见七八辆执法马车在庄园外列阵,一半闪烁着警示之光,鸣响着神秘的号角。这壮观的景象震动了四周的村民,纷纷聚拢过来,好奇究竟。素心兰、方老书记以及几位村官,当然也在人群中。 郑义初时以为是关于池塘中毒一事被举报,正欲向前解释,然而当他瞥见那些车辆的标识,不由得怔住了。原来,停在庄园门前的执法马车,无一例外,全来自外地。 四辆警车标记着邻城西华市的徽记,而其余工商、医药等部的执法者,其马车上则印着省会的标志。显然,这些并非滨阳本地的执法者,更不可能涉及这池塘中毒的事件。 不仅不帮忙解决,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更像是来找茬的 砰!砰!砰! 郑义正思绪万千,一连串的车门关闭声后,数十位警卫与执法者自车辆中鱼贯而出。 \"哪位是仙湖庄园的主管?\" 一位警官扫视众人,威严地质问。 \"是我!\" 尽管不明真相,郑义仍毅然站出,沉稳地回答:\"我是庄园负责人,我叫郑义。\" \"你就是郑义,呵呵,久闻大名!\" 那警官以轻蔑的眼神瞥了郑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出示了他的令牌,说:\"我是西华市治安署队长马超,接到举报,我们需要你的协助调查。\" \"什么举报?\" 郑义心头一惊,暗自思量:究竟何人与他为敌,竟会举报自己?更何况,即便是举报,也应在本地处理,为何远至邻城的治安署? \"郑先生,我是省卫生司市场监察科科长乔万青,这位是省工商总署的汪主任。\" 正当郑义满腹疑惑,两位执法者自马超身后现身,其中一人向郑义表明身份并展示了他们的令牌 接着,名为乔万青的魔法卫生厅监察员开口道:“这次,我们收到西华城居民的报告,多人食用了仙湖田园的奇异作物后,显现重度魔法中毒迹象,两名受害者已濒临生死边缘,正在魔法疗愈病房挣扎。” 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吃了仙湖田园的作物就中毒? 乔万青揭示的消息宛如一道雷霆,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不可能,我们的田间产物都通过了城市魔力安全部门的检验,绝对安全无虞。怎会出现中毒状况呢?” 自那些执法马车包围农田那一刻起,郑义隐约预感到不祥,却没料到会如此猝不及防,令他措手不及。 然而,即使如此,他坚韧的内心让他在困境面前仍能镇定自若,坚定地为自己辩护。 “的确,仙湖田园的作物在市场上流转已久,备受魔法师们喜爱,从未发生过意外。乔监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素心兰听闻此事,焦虑显而易见,立刻上前向乔万青申诉。 “没错,这点大家都能证明,田里的作物品质绝佳,怎么可能让人中毒,肯定是你们调查失误了。” 方老村长、王老七、田间的魔法农工以及众多村民闻言,也纷纷附和。 “请大家安静!” 喧嚣之中,乔万青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与汪主任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对众人高声道:“诸位,请听我说,我们是王国执法机构,行事必须遵循法规。 我们的工作基于证据,因此接到报案后,我省厅与魔法商业管理局紧急组建了一个调查队,由郭副厅长亲自带队,来到西华城展开调查。” 说完,他扫视了一圈愤怒的众人,沉声道:“我们已对西华城市面上,由仙湖田园供应的魔法蔬果和各类作物进行了魔力评估。 第259章 敢在我的领地上抓人? 根据最终检测,仙湖田园的产品确实存在严重魔力金属超标现象。这正是导致消费者中毒,甚至面临生命危险的直接原因!” 这 乔万青的话让众人瞠目结舌。 如果说之前人们对他的言论还有疑虑,现在他如此肯定地说出来,人们不得不信以为真。 “郑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乔万青的神情没有一丝虚假,素心兰也惊讶地望向郑义,失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 郑义摇头,思绪在一片混乱中飞速转动,试图找出隐藏在这个事件中的关键线索 最近,厄运似乎特别眷顾郑义,先是池塘遭受神秘的黑暗魔法污染,而如今,村庄的神奇作物竟导致村民中毒,此事甚至连省里的法师联盟都惊动了,派遣了一个混合调查团前来。 究竟谁在暗中算计他?这两起诡异事件之间,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关联? 郑义脑中思绪纷飞,甚至怀疑这一切是否出于同一只黑手。然而,究竟何方神圣,能拥有如此狡诈的计谋和强大的魔力,让他陷入如此困境? “事情尚未明朗,郑义,还请你配合我回到西华魔法执法所一趟。” 见郑义沉默不语,马超冷哼一声,向下属使了个眼色。 两个执法者领会意图,准备用魔法镣铐束缚郑义。 “等等!” 眼见他们靠近,素心兰娇喝一声,不满地制止:“刚才你们说只是请郑义协助调查,为何现在要用镣铐?” “这是规定流程!” 马超冷峻地回应,再次示意手下忽视素心兰,专心带走郑义。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们这样做。” 素心兰挺身而出,挡在郑义面前,坚定地对警察们说:“在案情未明之前,你们无权这样做!” “没错,你们哪来的权力?别以为是执法者就能任意逮捕人! ” 方老支书和王老七等人也纷纷站出来,反对警察的行动。 “岂有此理!” 马超性情火爆,见众人阻挡,面色一沉,严厉警告:“你们妨碍公职执行,再不停止,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吗?执行公职?马超,你的权限在这片土地上似乎并不适用?” 话音刚落,一个冰冷而犀利的女性声音刺破空气,让马超耳膜一阵刺痛。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隐形的警车悄无声息地驶来,车门打开,一位英气勃勃的女执法者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是你?” 看到这名女执法者,马超眉头紧锁。 突如其来的女执法者,正是沈馨。 沈馨受易剑锋之命,来找郑义商讨如何应对田中碎梦和刀爷派来的魔法师。不料郑义正因池塘被施咒之事烦忧,手机搁置一旁。沈馨反复拨打郑义的电话却始终联系不上,心急之下,决定亲自驾车前往农庄找他。 谁知刚入村口,就看到这队执法车辆直奔农庄而来。不明情况的沈馨选择悄然跟随,进入了村子 沈馨在阴影中悄然窥探,洞察全局后,她目睹马超竟胆敢在她的领土——滨阳城中擅自拘捕人,内心的怒火如同炽热的魔法火焰,再也无法压抑,她挺身而出,制止这荒唐之举。 “没错,就是我!” 沈馨的目光犹如雷电,锐利地锁定了马超,语气坚定地说:“马超,平日里你的狂妄众所周知,无人能敌。但请记住,你的傲慢应留在西华的土地上,滨阳不容许你的肆意妄为!” 尽管沈馨和马超分别隶属于两个城市的警政机构,但他们同属一省的警察体系,都是队长级别。在省级会议上,他们无数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马超仗着自己强大的力量和强硬的后台,一贯傲慢无礼,根本不将沈馨这样的女子放在眼里。然而,在几场激烈的警界竞技中,他连连败在沈馨手下,这让马超对沈馨充满了怨恨。 “呵呵,沈馨,我当然知道这是滨阳。若是寻常之事,我确实无权拘人。可……” 马超冰冷的目光掠过沈馨的脸庞,接着指向郑义:“但这起毒药事件发生在我们西华。既然案发地是西华,我自然有权来滨阳抓捕疑犯,只是未事先告知你们罢了!” “你!” 马超的傲慢令沈馨脸色涨红,正欲发作,马超却接着说:“更何况,这食品安全事件极为严重,已上报至省里,郭副厅长亲自带队调查。我的任务就是协助调查组,彻查此案。所以……” 马超挑衅地瞥了沈馨一眼,怪笑起来:“沈馨,我此次奉命,握有天子的授权令。跨越地界逮捕嫌疑人均在权限之内。若你执意阻挠,我亦可控告你妨碍公务。哈哈哈……” “你……” 马超的连番打压让沈馨气得浑身颤抖,却束手无策。 沈馨心中明了,此时省卫生厅和工商执法部门的人都在场,尽管彼此不属于同一系统,乔科长和汪主任的地位与她相当,但他们毕竟代表省级机构,她这位小地方官员不敢轻易得罪。 “沈队长,请你让一让,食品安全事件影响恶劣,我们必须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沈馨正沉思之际,乔万青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对她说:“请不要阻碍我们执行任务,郭副厅长还在等待我们的进展。” “不,我不相信!郑义农庄的产物经过验证,绝不会有误!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沈馨怎能忍受在她的领土上放任郑义被抓,于是立即伸出双臂,挡在郑义身前。 \"沈队长,这样的嬉闹可不适合我们的使命,对?\" 马超一直渴望找到机会压制沈馨,此刻见她公然挑战,内心深处嘲笑一声,伪装出一副公正无私的神情回应。 \"没错,沈队长,我们现在执行的是神圣的天界任务,如果你不满,大可向上级申诉。再继续干预,后果自负。\" 乔万青的脸色也变得严峻,对沈馨发出低沉的警告。他是星辰卫士厅副厅长郭启明的亲信,在出发前,郭启明多次叮嘱他务必妥善处理此事。 第260章 谁在暗中策划阴谋? 乔万青深知郭启明的脾性,认定郑义必定触怒了这位星辰之厅的主宰,所以他全力以赴地对付郑义。作为郭启明的忠实追随者,乔万青明白如何使上司满意——就是要竭尽全力让郑义陷入困境,越深越好! 乔万青本就抱着这样的决心而来,见沈馨竟敢阻挠,立刻向身边的卫士们挥手命令:\"带走他!\" 卫士们准备行动,沈馨却猛然拔出魔力短枪,瞄准乔万青的额头,对那些跃跃欲试的卫士们喝道:\"我看谁敢轻举妄动!\" \"别,别开枪!注意控制魔力波动啊!\"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乔万青无法保持镇定,只能苦笑对沈馨恳求。 \"沈馨,你胆子真大,竟敢擅自使用魔法武器!\" 马超知道沈馨不会轻易开枪,冷笑一声,对周围面面相觑的卫士们说:\"别理她,先抓住郑义再说!\" 卫士们接到指令,正要上前,只见素心兰、方老支书、王老七带领一群工人和村民,手持神秘农具,坚决地挡住了卫士们的去路。卫士只有十几人,而村民却有数百,场面瞬间混乱。尽管他们持有魔法枪械,却不敢随意对平民使用,立刻陷入被动,被人群挤向后方。 \"我看你们这是想引发叛乱!\" 马超看到局势无法控制,慌乱中举起魔力枪,意图朝天射击示威,却又不敢,只能大声对众人咆哮。 然而,村民们并未惧怕,加入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大家都停下!\" 眼见场面即将失控,突然,郑义如雷霆般的声音响起,让全场的混乱暂时平息。 \"大家别激动,都退后。小馨,你也收起武器!\" 郑义挺身而出,示意众人后退,让沈馨放下武器,然后冷静地扫视脸色苍白的马超和乔万青,说道:\"我愿意跟你们回去配合调查。但在那之前,我有重要的线索需要告诉各位。\" \"什么线索?你说!\" 马超和乔万青在混乱的局势中几乎失去了掌控,原本打算召唤魔警部队介入,但见郑义不动声色地平息了骚动,二人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惊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他们一同向郑义发问。 “事情是这样的……” 郑义思索片刻,然后将神秘人对农田鱼塘施展黑暗魔法的事公之于众。 “鱼塘遭到了诅咒?” 听完郑义的叙述,马超和乔万青交换了个眼神。 过了一会儿,马超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回应:“抱歉,我们接到的西华城任务是调查一起魔法食物中毒事件,与这起鱼塘受诅之事并无关联。如果你想揭开这个秘密,恐怕得求助于沈队长,这事我们管不了。” “马超,你说得没错,这跟你们西华城警署无关,你也插不上手。” 沈馨冷冷地注视着马超,带着一丝轻蔑。 尽管最初听到鱼塘被诅咒时,她也深感震惊。但她很快意识到,郑义选择此时公开此事必有深意,而她似乎也洞察了他的意图。 不等马超回应,沈馨再次冷言道:“滨海警署已经接手了这起诅咒事件,郑义作为关键人物,我们也希望他能到滨海局配合调查。所以,你们现在想带他走,我是坚决反对的!” “你说什么?沈馨,你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马超压根没把鱼塘受诅当成大案,本想交给沈馨处理,哪知她却借机回击,让他陷入困境,怎能不让他恼火? “什么是无理取闹?” 沈馨觉得有机会在这场辩论中占据上风,她并未生气,而是坚定地反驳:“马超,你身为执法者,不懂法律程序吗?这可是正义的要求,难道你在警校白学了?” “你……” 面对沈馨强硬的话语,马超一时语塞。 “沈馨,你这是本末倒置!” 眼看形势不妙,乔万青立刻站出来支持马超:“食物中毒案涉及人命,许多人至今昏迷,生死未卜。相比之下,鱼塘受诅只是小巫见大巫。” “乔万青,你这是信口开河。” 沈馨嗤笑一声,反驳道:“你又不是魔法师,懂什么?无论案件大小,只要有报告,就必须彻底调查,不能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脱法网。” “你……” 乔万青被沈馨的话语激得一时语塞,过了片刻,他才找到反驳的理由:“好,就算每桩案子都有其重要性,但也该遵循先后顺序。中毒事件在先,我们既然已经抵达,按照道理,应该由我们率先调查。” “哼!” 沈馨冷哼一声,鄙夷地回应:“谁说你们的案件更早?鱼塘的毒素事件明明早就发生,影响深远,这必须由我们滨阳警署优先处理!” “胡说,明明是我们的案件先,西华警署应当优先!” “滨阳警署先!” “西华警署先!” …… 瞬间,沈馨紧握着鱼塘毒案不放,与马超展开了一场拉锯战,让马超和乔万青两人大感头疼…… 叮铃铃! 双方争论正酣时,沈馨和马超的手机同时响起。 “署长?!” 两人不得不暂停争吵,查看手机屏幕后,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仿佛他们也听到了对方的惊讶,彼此疑惑地交换了眼神。当然,他们都清楚,各自口中的署长并不是同一人。 沈馨指的是滨阳警署的易剑锋,而马超口中的署长则是西华市的吴品权。 “小沈,你现在在郑义的农场吗?”电话接通,易剑锋严肃的声音穿透电波传来。 “是的,署长,您怎么知道的?!” 沈馨闻言惊诧不已,环顾四周,怀疑易署长是否就在附近,或者派了人秘密监视,否则怎能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厅长和吴署长都在我旁边,你立即带郑义,和马超他们一起回署里。” 显然,易剑锋并不在场,但他仿佛洞察了沈馨的心思,匆忙下达命令后便挂断了电话。 “署长,这是……” 沈馨一惊,正要追问,电话里已是寂静无声。她收起手机,看到马超和乔万青同样困惑地挂断电话,向她投来疑问的目光。 第261章 背后黑手竟然是苏云谋 三人的眼神交汇,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困惑和惊异,但他们都没有开口。 “马队长,我们先走!” 乔万青看了一眼马超,失落地说着,率先登上卫生厅的执法车。他刚刚接到郭启明的指示,让他先与马超返回滨阳警署,郭启明本人也已提前到达滨阳。尽管乔万青对郭启明的突然决定感到困惑,但作为下属,他不敢违抗命令。 “好!” 同样,马超也不敢违背吴品权的意愿,答应一声后,向众警察示意,坐上警车,疾驰而去。 \"郑义,西斯塔尔城的食物污染事件造成了可怕的动荡,引起了至高权力者的深切关注。如今,王国卫士厅的戈德副厅长,以及西斯塔尔城治安官沃尔局长亲自降临滨海,此刻正在滨海治安官署,伊尔局长召见我们前往会面。\" 马超和乔万青离开后,沈馨才对郑义传达了这个消息。 \"我明白了!\" 刚才,郑义未参与沈馨与马超等人的争论,实则在心中将一切线索细细梳理。经过深入分析,他大胆地将池塘投毒案与西斯塔尔城的食物中毒案关联起来。这个推断的核心线索是:有人暗中针对他! 更令人震撼的是,这两次毒害并非终点,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又是何人对他怀有如此深仇大恨,誓要除之而后快? 郑义聚精会神,内心自问。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可能实施这种行为的人物形象 当他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郑义脑海中灵光闪烁,似乎有了启示! \"郑义,我们出发!\" 沈馨坐进魔法警车,看见郑义闭目静立,不禁疑惑地问:\"郑义,你想到什么了吗?\" \"思考什么并不关键,关键是能否验证!\" 郑义猛然睁开眼睛,凝视着沈馨片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对她说:\"小馨,给我十分钟,我要去确认一些事情!\" 说完,不顾沈馨的同意与否,郑义转身疾步跑向农田的池塘。 \"郑\" 看着郑义远去的背影,沈馨刚想唤住他,但看着他急切的步伐,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郑义快步跑到先前出事的池塘边,静静凝视着广袤的水面。 刚才他已经尝试用异能寻找有价值的线索,却因干扰未能开始。现在事态紧迫,他必须抓紧时间,揭示是谁在他的池塘里投毒。 此刻,郑义如一尊雕塑矗立在池塘旁,调动全身灵力,开启洞察之眼,开始缓缓展现近期池塘边发生的一幕幕。 万千景象在眼前闪过,都是在这个池塘周边发生的事。在灵力漩涡般的回转中,郑义逐渐锁定出现在他洞察视线中的人,尤其是那些前来垂钓的钓客。 很快,经过仔细搜寻与筛选,郑义的目光落在了池塘西边的角落,那儿有个戴着草帽、遮着墨镜的矮个子,行踪鬼祟。 就是他了! 目光落在那个矮小身影上,郑义短暂关闭了洞察之瞳,几步走到矮人曾经蹲守的秘境角落,模仿影像中的矮人姿态,俯身重启洞察之瞳,开始深入探索这个神秘的世界。 站在事发现场重溯过去,是郑义发掘洞察之瞳追溯历史的最有效途径。实地探寻比盲目搜寻更能揭示真相。当然,结合点金之指的神奇力量,效果会更为显着! 不愿浪费分秒,郑义同时激活洞察之瞳和点金之指,手指轻轻触碰水面。 果然,双重异能交织下,郑义的视野豁然开朗,矮个渔夫当时的每个动作都栩栩如生地呈现眼前。 郑义的猜测没错,这人钓鱼只是掩人耳目,真实目的确是投放毒药!他躲在角落,鬼祟地环顾四周,随后从怀里掏出装有蓝液的玻璃瓶,趁无人注意,拧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将蓝色毒液倾入湖中。 蓝色液体一触水即刻消散无踪。 完成这一切后,矮人不动声色地起身,收起鱼竿,假装失落,离开了仙湖农场。 郑义追踪他的足迹,继续搜索。果然,就在矮人离开农场,步入村庄外的岔路时,一辆马车正静静等待着他。矮人跃上马车,对驾车的精灵报以狡黠的笑容,精灵心领神会,驾驭马车离去。 郑义调动灵力,向车内探查,不禁大为震惊。原来,马车后座竟坐着一位熟人。 正是郑义熟悉的面孔——修哥! 操控幕后毒计的黑手,竟是修哥! 这一发现让郑义快速联想,他立刻得出结论:毒害鱼塘,企图暗算自己的,定是苏运谋无疑! 那么,煽动西华市食物中毒事件,企图利用省卫生厅副厅长关系陷害自己的人,会不会也是苏运谋? 这只是郑义的推测,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借助洞察之瞳和点金之指,也无法穿越遥远距离,洞察西华市的真相。 当务之急,是如何先摆脱省卫生厅副厅长郭启明、西华市公安局长吴品权,以及他们手下紧逼的困境。 “郑义!” 仔细调查后,郑义起身,准备与沈馨返回滨阳公安局。不料沈馨已走出警局,站在郑义身后,满面疑惑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沈馨的确感到了一丝困惑,她深知这连串的事件背后,必定潜藏着神秘力量对郑义的算计。然而,郑义此刻不应火速赶往滨阳的守护者联盟解决危机吗?为何他此刻竟矗立在魔法鱼塘边缘沉思?他在思考何种秘密呢? 无数思绪萦绕在沈馨的脑海,正欲开口探寻,郑义却蓦然转首,对她展露一抹微笑,接着说:“我无恙,小馨,我们出发!” “郑义……好!” 沈馨启唇欲劝慰郑义,见他镇定自若的模样,便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语,微微点头,与郑义一同返回魔力警车。 “乡亲们,我去守护者联盟解决一些问题,你们不必挂念,我会很快回来!” 坐进车内,郑义朝担忧的村民们挥手告别,宣告道。 “郑义……” 素心兰走近郑义,尽管未多言,但郑义能深深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忧虑,那份深深的关切无法掩饰。 第262章 魔法监察官郭启明 “心兰,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郑义对她微笑示意,又向人群说了几句话,随即指示沈馨驾车出发。 警车疾驰,离开村庄,也离开了村民们忧虑的目光…… “看来,你真是一个多情种子呢!” 沈馨驶离村口,转入魔法大道,表面上平静驾驶,言语间却醋意浓浓:“这么美丽的女村长对你倾心,郑义,你的魅力还真不容小觑!” “哎呀,沈大小姐,这醋吃得可不太妙?” 郑义思索着刚才预知之眼揭示的秘密,对沈馨突如其来的醋意感到一阵无奈。 “你还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沈馨驾驶着,双眼直视前方,眼中却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轻叹:“哎,其实我应该明白,像你这样的杰出少年,喜欢你的少女必然不少。但每当我想象你和她们相处时,我就会……” 说到这儿,沈馨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失落。 或许在沈馨心中,郑义早已成为她此生挚爱。可当她察觉到世界上不止她一人对郑义怀有深情时,那份心情,大概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沈馨……” 望着沈馨楚楚动人的柔弱模样,郑义心头涌起别样的情绪。他缓缓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紧握方向盘的手,满腹话语想对她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种神秘的情绪在车内弥漫,使得两人在前往滨阳魔法警署的途中陷入沉默,直到车辆停在魔法警署门前。 \"来,他们肯定已经在等待我们了!\" 沈馨与郑义一同下车,向他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一同步入滨阳魔法警署的大门。 刚踏入警署,一位熟识的年轻魔法师赵警员迎面走来,对他们宣布:\"二位,魔法局局长在小型会议室里,他让你们直接过去。” \"好的!\" 沈馨点头回应,随即忧虑地瞥了郑义一眼,问道:\"郑义,你准备好了吗?\" 沈馨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她清楚郭启明、吴品权这些人的到来绝非善类。对于这个案件,即便她和魔法局局长易剑锋想帮助郑义,也显得力不从心。 看来,解决这场危机的重任,只能落在郑义自己肩上。 \"别担心,小馨,我会没事的!\" 郑义的目光闪烁,看着沈馨,微笑着说:\"身正不怕影斜,我倒要看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能对我怎样?\" 说完,郑义与沈馨坚定地朝小型会议室走去。 就在二人向会议室迈进之际,滨阳魔法警署的会议室中,一场无声的冲突悄然上演。 \"不可以,我坚决反对现在就封锁仙湖农庄!\" 乔万青刚发表完他的观点,易剑锋便面色阴沉地站起来,坚决地反驳。 \"易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万青平日傲慢,此刻又受郭启明庇护,尽管易剑锋职位更高,但他们不属于同一魔法部门,乔万青无需顾忌易剑锋的立场。因此,听到易剑锋反对,他立刻起身,冷冷地质问易剑锋:\"这个案件,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西华城中毒的市民食用的农产品正是来自仙湖农庄。请问,这样的无良企业,现在不封,还待何时?\" \"简直是胡言乱语!\" 对于这位目空一切的卫生厅官员,易剑锋毫无好感。他冷笑一声,反驳道:\"仙湖农庄的产品在滨阳市早已广为售卖,你问问滨阳的居民,有多少人没尝过仙湖农庄的产品?为什么在滨阳从未出问题,一到西华就闹得沸沸扬扬?\" \"这……\" 易剑锋的反驳让乔万青哑口无言,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强词夺理地说:\"我不在乎滨阳是否发生过事故,现在西华出了事,而且经过我们调查确认,任何人都不能庇护郑义!\" \"乔科长,请你礼貌一些,谁在庇护郑义?\" 听了乔万青的话,易剑锋的眉头皱起,锐利的目光紧缩,狠狠地盯着乔万青。 \"我……这……\" 易剑锋,作为警卫队长,身负正义之光,他的话语犹如魔力般增添了威严。乔万青本就心怀忐忑,被他锐利的目光一扫,更是内心慌张,无助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郭启明。 郭启明此行之所以引发巨大风波,亲自率领部下降临,皆因受了苏运谋的魔法诱引,誓要将郑义及其神秘企业彻底摧毁。 眼见计划刚刚起步,他又怎能让易剑锋轻易打破? “咳咳!” 郭启明对乔万青暗送秋波,随即故作咳嗽,对易剑锋笑道:“老易,小乔年轻气盛,言语轻率,你别往心里去。” 年轻?哼! 易剑锋瞥了乔万青一眼,口中虽未言明,心中却冷笑一声,暗想:这乔万青至少也有四十载年轮,在政界摸爬滚打也有十几个寒暑了? 政界老狐狸们个个口齿伶俐,而乔万青此刻却如此肆无忌惮,靠的什么?不就是仗着卫生厅副厅长的你为他保驾护航吗? 看出易剑锋面色不悦却保持沉默,郭启明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 佯装调解一番后,郭启明阴沉地说:“不过,老易,小乔刚才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西华市的食品安全事故已造成巨大的公众恐慌。王庭对此极为关注,才派遣我来调查。而且……” 说到这里,狡猾的郭启明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说:“我们在西华市进行了调查,确证令市民中毒的食物来源于仙湖农庄……如果老易不信,可以询问吴局长,整个调查过程他都在场。” 说完,郭启明的目光转向吴品权。 “没错!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吴品权端起茶杯,悠然饮了一口,点头证实:“此案自发生之日起,我们就进行了详尽的调查。很快便锁定毒素源自仙湖农庄。郭厅长到来时,我们又派出人员去医院核实,确凿无疑。” 说完,吴品权悄悄向亲信马超示意。 “是的,是我亲自带队,我也能作证!”马超领会吴品权的意思,立刻站出来附和。 事实上,吴品权和马超都深知,郭启明虽仅是副厅长,地位并非显赫。但其背后的势力强大,传闻在京都握有重权。他们二人殷勤巴结郭启明,正是看中了他的影响力,希望能借机攀上更高的权力阶梯…… 第262章 魔法监察官郭启明 “心兰,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郑义对她微笑示意,又向人群说了几句话,随即指示沈馨驾车出发。 警车疾驰,离开村庄,也离开了村民们忧虑的目光…… “看来,你真是一个多情种子呢!” 沈馨驶离村口,转入魔法大道,表面上平静驾驶,言语间却醋意浓浓:“这么美丽的女村长对你倾心,郑义,你的魅力还真不容小觑!” “哎呀,沈大小姐,这醋吃得可不太妙?” 郑义思索着刚才预知之眼揭示的秘密,对沈馨突如其来的醋意感到一阵无奈。 “你还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沈馨驾驶着,双眼直视前方,眼中却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轻叹:“哎,其实我应该明白,像你这样的杰出少年,喜欢你的少女必然不少。但每当我想象你和她们相处时,我就会……” 说到这儿,沈馨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失落。 或许在沈馨心中,郑义早已成为她此生挚爱。可当她察觉到世界上不止她一人对郑义怀有深情时,那份心情,大概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沈馨……” 望着沈馨楚楚动人的柔弱模样,郑义心头涌起别样的情绪。他缓缓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紧握方向盘的手,满腹话语想对她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种神秘的情绪在车内弥漫,使得两人在前往滨阳魔法警署的途中陷入沉默,直到车辆停在魔法警署门前。 \"来,他们肯定已经在等待我们了!\" 沈馨与郑义一同下车,向他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一同步入滨阳魔法警署的大门。 刚踏入警署,一位熟识的年轻魔法师赵警员迎面走来,对他们宣布:\"二位,魔法局局长在小型会议室里,他让你们直接过去。” \"好的!\" 沈馨点头回应,随即忧虑地瞥了郑义一眼,问道:\"郑义,你准备好了吗?\" 沈馨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她清楚郭启明、吴品权这些人的到来绝非善类。对于这个案件,即便她和魔法局局长易剑锋想帮助郑义,也显得力不从心。 看来,解决这场危机的重任,只能落在郑义自己肩上。 \"别担心,小馨,我会没事的!\" 郑义的目光闪烁,看着沈馨,微笑着说:\"身正不怕影斜,我倒要看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能对我怎样?\" 说完,郑义与沈馨坚定地朝小型会议室走去。 就在二人向会议室迈进之际,滨阳魔法警署的会议室中,一场无声的冲突悄然上演。 \"不可以,我坚决反对现在就封锁仙湖农庄!\" 乔万青刚发表完他的观点,易剑锋便面色阴沉地站起来,坚决地反驳。 \"易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万青平日傲慢,此刻又受郭启明庇护,尽管易剑锋职位更高,但他们不属于同一魔法部门,乔万青无需顾忌易剑锋的立场。因此,听到易剑锋反对,他立刻起身,冷冷地质问易剑锋:\"这个案件,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西华城中毒的市民食用的农产品正是来自仙湖农庄。请问,这样的无良企业,现在不封,还待何时?\" \"简直是胡言乱语!\" 对于这位目空一切的卫生厅官员,易剑锋毫无好感。他冷笑一声,反驳道:\"仙湖农庄的产品在滨阳市早已广为售卖,你问问滨阳的居民,有多少人没尝过仙湖农庄的产品?为什么在滨阳从未出问题,一到西华就闹得沸沸扬扬?\" \"这……\" 易剑锋的反驳让乔万青哑口无言,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强词夺理地说:\"我不在乎滨阳是否发生过事故,现在西华出了事,而且经过我们调查确认,任何人都不能庇护郑义!\" \"乔科长,请你礼貌一些,谁在庇护郑义?\" 听了乔万青的话,易剑锋的眉头皱起,锐利的目光紧缩,狠狠地盯着乔万青。 \"我……这……\" 易剑锋,作为警卫队长,身负正义之光,他的话语犹如魔力般增添了威严。乔万青本就心怀忐忑,被他锐利的目光一扫,更是内心慌张,无助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郭启明。 郭启明此行之所以引发巨大风波,亲自率领部下降临,皆因受了苏运谋的魔法诱引,誓要将郑义及其神秘企业彻底摧毁。 眼见计划刚刚起步,他又怎能让易剑锋轻易打破? “咳咳!” 郭启明对乔万青暗送秋波,随即故作咳嗽,对易剑锋笑道:“老易,小乔年轻气盛,言语轻率,你别往心里去。” 年轻?哼! 易剑锋瞥了乔万青一眼,口中虽未言明,心中却冷笑一声,暗想:这乔万青至少也有四十载年轮,在政界摸爬滚打也有十几个寒暑了? 政界老狐狸们个个口齿伶俐,而乔万青此刻却如此肆无忌惮,靠的什么?不就是仗着卫生厅副厅长的你为他保驾护航吗? 看出易剑锋面色不悦却保持沉默,郭启明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 佯装调解一番后,郭启明阴沉地说:“不过,老易,小乔刚才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西华市的食品安全事故已造成巨大的公众恐慌。王庭对此极为关注,才派遣我来调查。而且……” 说到这里,狡猾的郭启明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说:“我们在西华市进行了调查,确证令市民中毒的食物来源于仙湖农庄……如果老易不信,可以询问吴局长,整个调查过程他都在场。” 说完,郭启明的目光转向吴品权。 “没错!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吴品权端起茶杯,悠然饮了一口,点头证实:“此案自发生之日起,我们就进行了详尽的调查。很快便锁定毒素源自仙湖农庄。郭厅长到来时,我们又派出人员去医院核实,确凿无疑。” 说完,吴品权悄悄向亲信马超示意。 “是的,是我亲自带队,我也能作证!”马超领会吴品权的意思,立刻站出来附和。 事实上,吴品权和马超都深知,郭启明虽仅是副厅长,地位并非显赫。但其背后的势力强大,传闻在京都握有重权。他们二人殷勤巴结郭启明,正是看中了他的影响力,希望能借机攀上更高的权力阶梯…… 第263章 郑义握住了把柄 对于郑义,作为邻近魔法都市的警政高官,吴品权和马超都曾进行过一番探查。尽管他在滨阳市的政商界有所牵连,但那仅限于本地,又怎能抵挡得住来自王城的郭副部长呢? 正是看清了这一点,吴品权和马超才果断选择了阵营,全力支持郭启明。 “好,这个事件似乎错综复杂,我个人认为,还是等郑义到来,我们先了解清楚情况,再做定论也不迟。” 看见郭启明他们已然形成统一阵线,易剑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效的对策,只能苦笑回应。 砰砰砰! 郭启明瞥了易剑锋一眼,还没来得及回应,小会议室的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听到敲门声,就算不用直觉,郭启明也知道郑义已经抵达。他轻咳几声,大声应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房门缓缓打开,郑义和沈馨并肩走了进来。 “郑义,小沈,你们来了!” 易剑锋心中烦乱,见郑义与沈馨进入,只好强压住内心的纠结,挤出一丝微笑,对他们打招呼。 “嗯。” 郑义和沈馨同时点头,走向前去。 “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 为了缓解室内的微妙气氛,易剑锋起身,向郑义介绍屋内的众人:“郑义,这位是王城卫生部的郭启明副部长,这位是西华市的警署吴品权局长。至于这两位,你刚才应该已经认识了……” “郭副部长,吴局长,你们好!” 即使明白郭启明和吴品权并非善意来访,郑义仍保持着不动声色的笑容,愉快地与他们逐一握手,随后大方地坐下。 沈馨深知这四人并非善茬,默默坐在郑义身旁,无视郭启明他们。 “呵呵,小郑啊,我想我们的来意,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郭启明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明明是怀着恶意而来,脸上却表现出多年未见好友的亲切,握过手后,依然带着微笑说道。 “当然,我当然清楚,你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某人的指使,想要故意找我麻烦吗?” 既然郭老狐狸这般无耻,郑义自然也不会客气,冷淡如冰地回应。他说这些话时,面色不改,心跳不乱,仿佛谈论的是与己无关的事。 “你说什么?” 郑义的话说得轻松,可郭启明等人听后却大吃一惊。郭启明更是惊得站起身,眼神疑惑,嘴唇微动,差点就问郑义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是暗影巫师苏恩暮派你来的吗?其实我早已猜到了九分之八!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谁能如此费尽心机来针对我,不惜穿越禁忌之门呢!\" 面对郭启明的惊讶,郑毅仿佛未见,直接拿起郭启明面前的神秘木盒,抽出一根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烟,点燃后,惬意地吐出一圈圈幻彩烟雾。 \"这……\" 郭启明完全没预料到郑毅会这样揭穿他,脸上震惊之余连忙否认:\"荒谬至极,苏恩暮是谁?我从未听说过。我这次前来,是因为收到了来自异界的民众密报。\" 郭启明身为高位执政者,这套官方说辞流畅而从容,他那正义凛然的模样,若非知情者,还真会认为他是一位无私无畏的守护者。 郑毅早就预想到郭启明就算被逼入绝境也不会轻易认账,一开始就亮出底牌,只是为了给这位老狐狸一个下马威,同时提醒郭启明,他郑毅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对他们那些秘密交易,他早已洞察一切。若他们胆敢挑衅,郑毅绝不惧怕。 事实上,郑毅开场的这句话确实让郭启明心惊肉跳。 他和苏恩暮之间存在着一种不能为人所知的神秘联系。他是秩序的代表,而苏恩暮则是混乱的化身。不论如何,他身为执政者,与苏恩暮这样的存在过多接触,即使背后有再强大的势力,似乎也无法避免灾祸。 正因为这种顾虑,无论公开还是私下,他都尽量与苏恩暮保持距离,即便是想利用苏恩暮的力量谋取私利,也都是在阴影中进行。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多年来一直深藏的秘密,竟被郑毅当众揭开,尤其是易剑锋等人在场,这让郭启明怎能不焦急,急忙假装自己不认识苏恩暮。 然而,郑毅并未因郭启明的否认而罢休,反而靠近郭启明,贴近他的耳畔,以只有郭启明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郭副执政,你不妨坦白说,苏恩暮让你执行这次任务,给了你多少星辰石?\" \"啊……\" 突然听到这话,郭启明吓得一阵哆嗦。他确实暗中收取了苏恩暮不少星辰石,但这都是两人私下交易,除了天地,他和苏恩暮,似乎不该有第三人知晓。可郑毅是如何得知的呢? 郭启明心跳如鼓,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郑毅。 但他毕竟是一位老练的政界智者,虽然一时慌乱,但看到郑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内心瞬间警铃大作。他在心里暗想:这家伙不会是在试探我?不,必须保持冷静,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郭启明安慰着自己,不再多言,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坐在那里不再理会郑毅。 \"哼!\" 郑义在鼻翼间低沉地冷笑,再次贴近郭启明耳边低语:“郭副阁主,你就继续装懵,等我把你在阿斯嘉德银界的账户信息公开,我想,王城监察署和其他部门对那些巨额来源必定会深感兴趣!” “什么……” 如果说郑义先前的话语只是对郭启明轻轻一击,这次则无异于直刺其要害。郭启明心中有鬼,闻言面色瞬间苍白如纸,颤抖的手指向郑义,却已惊骇得无法言语。 没错,他的确在阿斯嘉德银界隐藏着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他通过苏运谋的神秘交易洗白的阴影之财。 当然,这笔秘密只有他自己知晓,连妻子儿女都被蒙在鼓里。 郭启明原本指望退休后依靠这笔钱在异域过上逍遥生活。然而,连这样的秘密郑义都一清二楚?这小子……是如何得知的? 此刻,郭启明内心的恐慌已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之前猜测郑义提到苏运谋送钱只是他的信口开河,那么他如何得知银界巨款又该如何解释? 第263章 郑义握住了把柄 对于郑义,作为邻近魔法都市的警政高官,吴品权和马超都曾进行过一番探查。尽管他在滨阳市的政商界有所牵连,但那仅限于本地,又怎能抵挡得住来自王城的郭副部长呢? 正是看清了这一点,吴品权和马超才果断选择了阵营,全力支持郭启明。 “好,这个事件似乎错综复杂,我个人认为,还是等郑义到来,我们先了解清楚情况,再做定论也不迟。” 看见郭启明他们已然形成统一阵线,易剑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效的对策,只能苦笑回应。 砰砰砰! 郭启明瞥了易剑锋一眼,还没来得及回应,小会议室的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听到敲门声,就算不用直觉,郭启明也知道郑义已经抵达。他轻咳几声,大声应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房门缓缓打开,郑义和沈馨并肩走了进来。 “郑义,小沈,你们来了!” 易剑锋心中烦乱,见郑义与沈馨进入,只好强压住内心的纠结,挤出一丝微笑,对他们打招呼。 “嗯。” 郑义和沈馨同时点头,走向前去。 “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 为了缓解室内的微妙气氛,易剑锋起身,向郑义介绍屋内的众人:“郑义,这位是王城卫生部的郭启明副部长,这位是西华市的警署吴品权局长。至于这两位,你刚才应该已经认识了……” “郭副部长,吴局长,你们好!” 即使明白郭启明和吴品权并非善意来访,郑义仍保持着不动声色的笑容,愉快地与他们逐一握手,随后大方地坐下。 沈馨深知这四人并非善茬,默默坐在郑义身旁,无视郭启明他们。 “呵呵,小郑啊,我想我们的来意,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郭启明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明明是怀着恶意而来,脸上却表现出多年未见好友的亲切,握过手后,依然带着微笑说道。 “当然,我当然清楚,你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某人的指使,想要故意找我麻烦吗?” 既然郭老狐狸这般无耻,郑义自然也不会客气,冷淡如冰地回应。他说这些话时,面色不改,心跳不乱,仿佛谈论的是与己无关的事。 “你说什么?” 郑义的话说得轻松,可郭启明等人听后却大吃一惊。郭启明更是惊得站起身,眼神疑惑,嘴唇微动,差点就问郑义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是暗影巫师苏恩暮派你来的吗?其实我早已猜到了九分之八!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谁能如此费尽心机来针对我,不惜穿越禁忌之门呢!\" 面对郭启明的惊讶,郑毅仿佛未见,直接拿起郭启明面前的神秘木盒,抽出一根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烟,点燃后,惬意地吐出一圈圈幻彩烟雾。 \"这……\" 郭启明完全没预料到郑毅会这样揭穿他,脸上震惊之余连忙否认:\"荒谬至极,苏恩暮是谁?我从未听说过。我这次前来,是因为收到了来自异界的民众密报。\" 郭启明身为高位执政者,这套官方说辞流畅而从容,他那正义凛然的模样,若非知情者,还真会认为他是一位无私无畏的守护者。 郑毅早就预想到郭启明就算被逼入绝境也不会轻易认账,一开始就亮出底牌,只是为了给这位老狐狸一个下马威,同时提醒郭启明,他郑毅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对他们那些秘密交易,他早已洞察一切。若他们胆敢挑衅,郑毅绝不惧怕。 事实上,郑毅开场的这句话确实让郭启明心惊肉跳。 他和苏恩暮之间存在着一种不能为人所知的神秘联系。他是秩序的代表,而苏恩暮则是混乱的化身。不论如何,他身为执政者,与苏恩暮这样的存在过多接触,即使背后有再强大的势力,似乎也无法避免灾祸。 正因为这种顾虑,无论公开还是私下,他都尽量与苏恩暮保持距离,即便是想利用苏恩暮的力量谋取私利,也都是在阴影中进行。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多年来一直深藏的秘密,竟被郑毅当众揭开,尤其是易剑锋等人在场,这让郭启明怎能不焦急,急忙假装自己不认识苏恩暮。 然而,郑毅并未因郭启明的否认而罢休,反而靠近郭启明,贴近他的耳畔,以只有郭启明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郭副执政,你不妨坦白说,苏恩暮让你执行这次任务,给了你多少星辰石?\" \"啊……\" 突然听到这话,郭启明吓得一阵哆嗦。他确实暗中收取了苏恩暮不少星辰石,但这都是两人私下交易,除了天地,他和苏恩暮,似乎不该有第三人知晓。可郑毅是如何得知的呢? 郭启明心跳如鼓,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郑毅。 但他毕竟是一位老练的政界智者,虽然一时慌乱,但看到郑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内心瞬间警铃大作。他在心里暗想:这家伙不会是在试探我?不,必须保持冷静,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郭启明安慰着自己,不再多言,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坐在那里不再理会郑毅。 \"哼!\" 郑义在鼻翼间低沉地冷笑,再次贴近郭启明耳边低语:“郭副阁主,你就继续装懵,等我把你在阿斯嘉德银界的账户信息公开,我想,王城监察署和其他部门对那些巨额来源必定会深感兴趣!” “什么……” 如果说郑义先前的话语只是对郭启明轻轻一击,这次则无异于直刺其要害。郭启明心中有鬼,闻言面色瞬间苍白如纸,颤抖的手指向郑义,却已惊骇得无法言语。 没错,他的确在阿斯嘉德银界隐藏着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他通过苏运谋的神秘交易洗白的阴影之财。 当然,这笔秘密只有他自己知晓,连妻子儿女都被蒙在鼓里。 郭启明原本指望退休后依靠这笔钱在异域过上逍遥生活。然而,连这样的秘密郑义都一清二楚?这小子……是如何得知的? 此刻,郭启明内心的恐慌已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之前猜测郑义提到苏运谋送钱只是他的信口开河,那么他如何得知银界巨款又该如何解释? 第264章 此案必须追查到底 难道……这小子真的身怀异能,能洞察他人的秘密?还是他有超凡的手段,能挖掘出别人隐藏的事情? 若是如此,这个小子简直就是灾星,招惹他岂非自寻死路? 一时间,郭启明脑海中思绪纷乱,仿佛被郑义震慑得呆滞了,怔怔站立,先前的锋芒尽失。 “郭阁主?郭阁主……” 看着郭启明突然变成石雕般的存在,会议室里的众人皆是瞠目结舌。坐在郭启明旁边的乔万青一脸困惑,试着询问了几句,但郭启明依旧无动于衷。 “郑义,你到底对郭阁主说了什么?竟然把他吓成这样!” 乔万青喊了几声郭启明,见他毫无回应,怒火转而对准郑义,冲着他咆哮。 “呵呵,我能说什么呢!” 郑义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摊开双手,从容地说:“我只是随便问了几句,没想到郭大阁主胆量这么小,一下子就吓成这样。” “混蛋,你刚才问他什么了?” 乔万青绝不相信郑义只是“随便”问问,立刻厉声质问:“你一定威胁了郭阁主什么,快说!” “哎呀,哪里哪里……” 面对乔万青的怒气,郑义全然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其实我刚才没问什么特别的,我只是问他早餐吃了没?像他这样胆固醇高、血压偏高的,早晨不宜多吃。结果他告诉我他早餐吃得非常饱,我就建议他最好减减肥,他就被吓成这样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郑义口中飘渺的幻语,配上他戏剧性的表情,若乔万青此刻还信以为真,那他的智慧恐怕要被怀疑是否遭了魔咒。乔万青顿时怒吼几声,愤慨不已。 接着,他转向易剑锋和吴品权,高声道:“两位局长都瞧见了,郑义狂妄至极,犯事后非但毫无歉意,竟敢戏耍公职者。这样的恶商,必须严厉处置。” “这个……” 吴品权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身为局长多年,早已沾染了政界的圆滑。吴品权原本打算给郭启明几分面子,借机攀上高位。但现在看到郭启明脸色苍白,宛如见鬼,他隐约感到不妙。 身为公职者,尤其是久居官场的人,吴品权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官场上已难觅清廉之辈。权力越大的领袖,手中的权柄越是沉重,即便自身不为私利,好处也会如魔法般自动落入囊中。若有人敢自称两袖清风,不沾不染,吴品权第一个不信。 正因心中藏着这般算计,所以当吴品权看见郑义贴近郭启明低语,后者立刻吓得面如土色,连话都说不出来时,老练如吴品权立刻意识到,郑义握住了他贪腐的把柄。否则,郑义不会如此镇定,郭启明也不会惊恐到这种地步! 事已至此,此事……似乎不能再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了…… 电光火石间,吴品权迅速权衡,最终决定置身事外。他立刻假装微笑,对易剑锋说:“易局长,滨阳归你管辖,郑义亦是你的子民,如何处置,全凭你一句话!我们西华局只是辅助你的决策。” “易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乔万青闻言一愣,完全摸不清状况。刚才这位吴局长不是还趾高气昂,声称坚决支持郭副厅长吗?怎么转眼间就改变了立场。 乔万青心中一急,再看郭启明,只见他依旧呆立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乔万青来到这里时,已立下雄心壮志,要趁此机会讨好郭副厅长。如果就此罢手,对他的晋升之路影响甚大。 此刻,乔万青思绪纷飞,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马超。 “局长,我们……” 面对吴品权态度的突然转变,马超同样满脸困惑,他疑惑地看着吴品权,不知该如何应对。 \"休再多言,一切遵照伊杰局长的指令行动!\"然而,马肖刚一启齿,吴品权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沉地回应。 在马肖眼中,吴品权平日的行事风格如同冷冽的冰峰,令人心生敬畏。面对他的警告,他哪里还敢反驳,连忙点头,安静地退至一旁,不敢再出声。 吴品权那寒霜般的面容一现,乔万青瞬间觉得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预感到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也愣愣地坐在一边,不敢言语。 \"好,既然吴老你愿意听从我的决定,那我坚持先前的意见。\" 伊剑锋一直在一旁冷静观察,此刻心中已有定数,于是提高声音宣布:\"西华的神秘食物消逝事件必须调查,仙湖农场的鱼塘中毒案同样要查明。依我多年解决奇案的经验来看,这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应当合并调查!\" \"就这样做!\" 吴品权点头,神色严肃地表示:\"易老,具体如何行动,我全凭你的指导。\" \"不!\" 伊剑锋正欲开口,郭启明却如同被唤醒的沉睡魔咒般跳出来,涨红着脸大声喊道:\"别再调查了,两件案子到此为止,谁都不许查,大家都回去!我们全部回去!\" 这 郭启明突如其来的咆哮让伊剑锋和吴品权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怎能不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正当小会议室陷入静默,郑义冷笑道,目光锁定了郭启明,冷冷地说:\"如果西华的谜团未解,将会对我们仙湖农场的声誉造成致命打击。如此重大之事,怎能坐视不理?\" \"可是可是如果\" 尽管郑义的话语直截了当,但落在郭启明耳中却令他心惊胆战。他原本打算倚仗职务压过郑义,却又想起刚才郑义对他说的话,立刻哑口无言。 \"呵呵,如果你这位郭副厅长觉得事情棘手,不愿继续调查,那也没问题。\" 郑义冷眼扫过郭启明,话语一转,冷冷地道:\"我会联络周啸厅长,向他汇报此事。我相信,周厅长对这个案件会极有兴趣!\" \"什么,周啸?\" 第264章 此案必须追查到底 难道……这小子真的身怀异能,能洞察他人的秘密?还是他有超凡的手段,能挖掘出别人隐藏的事情? 若是如此,这个小子简直就是灾星,招惹他岂非自寻死路? 一时间,郭启明脑海中思绪纷乱,仿佛被郑义震慑得呆滞了,怔怔站立,先前的锋芒尽失。 “郭阁主?郭阁主……” 看着郭启明突然变成石雕般的存在,会议室里的众人皆是瞠目结舌。坐在郭启明旁边的乔万青一脸困惑,试着询问了几句,但郭启明依旧无动于衷。 “郑义,你到底对郭阁主说了什么?竟然把他吓成这样!” 乔万青喊了几声郭启明,见他毫无回应,怒火转而对准郑义,冲着他咆哮。 “呵呵,我能说什么呢!” 郑义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摊开双手,从容地说:“我只是随便问了几句,没想到郭大阁主胆量这么小,一下子就吓成这样。” “混蛋,你刚才问他什么了?” 乔万青绝不相信郑义只是“随便”问问,立刻厉声质问:“你一定威胁了郭阁主什么,快说!” “哎呀,哪里哪里……” 面对乔万青的怒气,郑义全然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其实我刚才没问什么特别的,我只是问他早餐吃了没?像他这样胆固醇高、血压偏高的,早晨不宜多吃。结果他告诉我他早餐吃得非常饱,我就建议他最好减减肥,他就被吓成这样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郑义口中飘渺的幻语,配上他戏剧性的表情,若乔万青此刻还信以为真,那他的智慧恐怕要被怀疑是否遭了魔咒。乔万青顿时怒吼几声,愤慨不已。 接着,他转向易剑锋和吴品权,高声道:“两位局长都瞧见了,郑义狂妄至极,犯事后非但毫无歉意,竟敢戏耍公职者。这样的恶商,必须严厉处置。” “这个……” 吴品权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身为局长多年,早已沾染了政界的圆滑。吴品权原本打算给郭启明几分面子,借机攀上高位。但现在看到郭启明脸色苍白,宛如见鬼,他隐约感到不妙。 身为公职者,尤其是久居官场的人,吴品权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官场上已难觅清廉之辈。权力越大的领袖,手中的权柄越是沉重,即便自身不为私利,好处也会如魔法般自动落入囊中。若有人敢自称两袖清风,不沾不染,吴品权第一个不信。 正因心中藏着这般算计,所以当吴品权看见郑义贴近郭启明低语,后者立刻吓得面如土色,连话都说不出来时,老练如吴品权立刻意识到,郑义握住了他贪腐的把柄。否则,郑义不会如此镇定,郭启明也不会惊恐到这种地步! 事已至此,此事……似乎不能再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了…… 电光火石间,吴品权迅速权衡,最终决定置身事外。他立刻假装微笑,对易剑锋说:“易局长,滨阳归你管辖,郑义亦是你的子民,如何处置,全凭你一句话!我们西华局只是辅助你的决策。” “易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乔万青闻言一愣,完全摸不清状况。刚才这位吴局长不是还趾高气昂,声称坚决支持郭副厅长吗?怎么转眼间就改变了立场。 乔万青心中一急,再看郭启明,只见他依旧呆立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乔万青来到这里时,已立下雄心壮志,要趁此机会讨好郭副厅长。如果就此罢手,对他的晋升之路影响甚大。 此刻,乔万青思绪纷飞,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马超。 “局长,我们……” 面对吴品权态度的突然转变,马超同样满脸困惑,他疑惑地看着吴品权,不知该如何应对。 \"休再多言,一切遵照伊杰局长的指令行动!\"然而,马肖刚一启齿,吴品权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沉地回应。 在马肖眼中,吴品权平日的行事风格如同冷冽的冰峰,令人心生敬畏。面对他的警告,他哪里还敢反驳,连忙点头,安静地退至一旁,不敢再出声。 吴品权那寒霜般的面容一现,乔万青瞬间觉得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预感到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也愣愣地坐在一边,不敢言语。 \"好,既然吴老你愿意听从我的决定,那我坚持先前的意见。\" 伊剑锋一直在一旁冷静观察,此刻心中已有定数,于是提高声音宣布:\"西华的神秘食物消逝事件必须调查,仙湖农场的鱼塘中毒案同样要查明。依我多年解决奇案的经验来看,这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应当合并调查!\" \"就这样做!\" 吴品权点头,神色严肃地表示:\"易老,具体如何行动,我全凭你的指导。\" \"不!\" 伊剑锋正欲开口,郭启明却如同被唤醒的沉睡魔咒般跳出来,涨红着脸大声喊道:\"别再调查了,两件案子到此为止,谁都不许查,大家都回去!我们全部回去!\" 这 郭启明突如其来的咆哮让伊剑锋和吴品权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怎能不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正当小会议室陷入静默,郑义冷笑道,目光锁定了郭启明,冷冷地说:\"如果西华的谜团未解,将会对我们仙湖农场的声誉造成致命打击。如此重大之事,怎能坐视不理?\" \"可是可是如果\" 尽管郑义的话语直截了当,但落在郭启明耳中却令他心惊胆战。他原本打算倚仗职务压过郑义,却又想起刚才郑义对他说的话,立刻哑口无言。 \"呵呵,如果你这位郭副厅长觉得事情棘手,不愿继续调查,那也没问题。\" 郑义冷眼扫过郭启明,话语一转,冷冷地道:\"我会联络周啸厅长,向他汇报此事。我相信,周厅长对这个案件会极有兴趣!\" \"什么,周啸?\" 第265章 河边常行者,哪能不湿鞋? 听到这个名字,郭启明大惊失色,惊愕的目光直视郑义,脱口问道:\"你认识周厅长?\" 郭启明问这个问题时的声音颤抖不已。 \"呵呵,何止认识。我前不久才和王院长一起去拜访周厅长家,为周老先生治病。\" 郑义语气平静,但这番话却让郭启明冷汗涔涔。 什么,给周老先生治病的名医竟然是郑义? 郭启明瞪大了惊愕的眼睛凝视着郑义,他不得不承认,这简直像一场梦,他郭启明就算现在身处这样的境地,也只是卫生部的副部长而已。 而周啸呢?部长大人,他的直接上司!而郑义竟与周啸相识,甚至治愈了周老阁下的顽疾。如果郑义向周啸透露了他的秘密,他岂不是立刻会被周啸处置? 这个消息对郭启明而言,无异于天降雷霆,几乎令他眩晕倒地。 郭启明察觉到郑义的威慑后,意图逃避,退出这场纷争。然而,郑义怎会轻易放过他,只消几句神秘的耳语,便令郭启明汗如雨下,犹如被郑义牵着鼻子走的犬,乖乖答应重新审查两起案件。 不过,这次的调查方式将遵循易剑锋拟定的策略进行。至于郭启明,郑义握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绝不担心他会翻天。 见郭启明答应重返西华市调查食物中毒事件,郑义方才罢休,向易剑锋告别,准备离开。 “我陪你出去!”沈馨笑容灿烂,陪伴郑义步出小型会议室。 沈馨原以为郑义今日处境堪忧,她本打算无论如何也要为郑义开脱,没料到郑义只需几句耳语,便逆转局势,迫使郭启明不得不屈从于郑义。 “郑义,你刚才对郭启明说了什么,竟让他害怕成那样。” 与郑义并肩走过魔法警署的长廊,沈馨好奇地问。 “呵呵……” 郑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回答:“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口逗他,说他在精灵银行藏着一大笔钱,小心别让执法者发现。” “哈哈哈……郑义,你真是能言善辩啊!” 沈馨听完大笑,随即正色道:“不过,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即便你是开玩笑,他竟如此恐惧,想必心中有鬼。看来得找个机会揭露他的真面目。” “举报是必须的,但要有确凿证据才行。” 郑义闻言点头,但随即忧虑地说:“郭启明这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既然敢拿,想必已销毁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想找到他的把柄,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确实如此!” 沈馨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忧心忡忡地叹气道:“这家伙身居卫生部的重要职位,这些年来肯定贪了不少。那些钱都是国家和民众的,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中饱私囊?” “哼,哪有那么容易!” 郑义闻声,鼻翼轻哼,低声道:“在秘境之边徘徊,怎能不沾湿鞋履?安心,这等污秽之徒,定会在命运的旋涡中遭遇清算。” 沈馨闻言,深深地望了郑义一眼,悠悠地道:“嗯,你说得对,但愿那个时刻早日降临。” “必定如此!” 郑义应道,瞥了眼魔法怀表,继续说:“我突然消失,家人和村民必担忧不已,我需速归,否则他们或许会闯入守护者的殿堂寻我!” 说罢,郑义朝沈馨挥挥手,招来一辆马车,便欲启程。 “哎呀,短时间内你也跑不掉,何须如此匆忙?” 见郑义急匆匆离去,沈馨娇小的脸庞顿时气鼓鼓的:“你这家伙,莫非是在顾虑你的精灵村长的挂念?” “嘿嘿,哪里会呢?小馨,你别醋意大发了,太酸啦,嘿嘿……” 听见沈馨提及素心兰,郑义只觉头痛,只好加快步伐,匆匆钻进马车。 “喂,郑义……你这家伙……” 沈馨还想追上去责备几句,可郑义走得比疾风兔还快,她只能跺跺脚,幽怨地返回守护者殿堂内。 …… 郑义刚走,郭启明、吴品权等人也随之离开了滨阳守护者殿堂。 “乔万青,你先随吴局长回西华,我在这滨阳还有些神秘任务,完成后再去西华与你汇合。” 乔万青正要邀请郭启明一同上车,郭启明却瞥了眼手中的魔力通讯器,向乔万青交代几句,随即唤来自己的法师车夫,驾驭着魔法马车离开了。 “郭厅长,您……” 乔万青试图留住郭启明,但见他已驱车远去,只得登上自己的马车,跟随吴品权往西华城的方向驰去。 马超与吴品权同乘一车,目送郭启明的魔法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方才转向吴品权询问:“吴局,您说郭厅长此行是去哪里?” 吴品权点燃一支魔力烟草,透过烟雾后视镜瞥了眼远方,淡淡地吐出烟圈:“小马,你还年轻,很多事不知比知更佳。实际上,这世间有许多秘密,不知情反而是种保护。” 马超闻言一怔,似乎理解了吴品权的意思,却又有些困惑。正欲再问,却见吴品权紧锁眉头,低首吞云吐雾,似乎陷入深深的思索,于是不再打扰他。 尽管马超嘴上没再追问,心里却暗暗琢磨起来:吴品权话中隐藏着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郭启明的一些隐秘,却誓不向任何人透露? 回忆起刚才在滨阳守护者殿堂的小会议室中,郑义对郭启明的微妙操控,马超心中一凛,似乎有所领悟…… 然而,在这一连串的回忆后,一股后怕的感觉悄悄爬上马超的心头…… 郑义,这青年看似只是一位耕植魔法田地的农夫,实则其背后隐藏的势力,绝非凡俗所能揣测。 试想,有哪个年轻人能不动声色地震慑住一位威严的副厅级法师,即便是遍寻大陆,也可能无法找出第二个。 而自己,刚才竟差点触怒于他! 幸亏郑义并未与自己计较,未曾寻上门来追究。否则……马超已不敢想象可能的后果…… 座驾疾驰于滨阳城的石板巷陌,郭启明的心脏却如鼓点般狂跳不止。这种强烈的紧张与恐惧,是他为官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如今,郑义让他真切地领略了恐惧的滋味。郭启明不得不承认,郑义,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第265章 河边常行者,哪能不湿鞋? 听到这个名字,郭启明大惊失色,惊愕的目光直视郑义,脱口问道:\"你认识周厅长?\" 郭启明问这个问题时的声音颤抖不已。 \"呵呵,何止认识。我前不久才和王院长一起去拜访周厅长家,为周老先生治病。\" 郑义语气平静,但这番话却让郭启明冷汗涔涔。 什么,给周老先生治病的名医竟然是郑义? 郭启明瞪大了惊愕的眼睛凝视着郑义,他不得不承认,这简直像一场梦,他郭启明就算现在身处这样的境地,也只是卫生部的副部长而已。 而周啸呢?部长大人,他的直接上司!而郑义竟与周啸相识,甚至治愈了周老阁下的顽疾。如果郑义向周啸透露了他的秘密,他岂不是立刻会被周啸处置? 这个消息对郭启明而言,无异于天降雷霆,几乎令他眩晕倒地。 郭启明察觉到郑义的威慑后,意图逃避,退出这场纷争。然而,郑义怎会轻易放过他,只消几句神秘的耳语,便令郭启明汗如雨下,犹如被郑义牵着鼻子走的犬,乖乖答应重新审查两起案件。 不过,这次的调查方式将遵循易剑锋拟定的策略进行。至于郭启明,郑义握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绝不担心他会翻天。 见郭启明答应重返西华市调查食物中毒事件,郑义方才罢休,向易剑锋告别,准备离开。 “我陪你出去!”沈馨笑容灿烂,陪伴郑义步出小型会议室。 沈馨原以为郑义今日处境堪忧,她本打算无论如何也要为郑义开脱,没料到郑义只需几句耳语,便逆转局势,迫使郭启明不得不屈从于郑义。 “郑义,你刚才对郭启明说了什么,竟让他害怕成那样。” 与郑义并肩走过魔法警署的长廊,沈馨好奇地问。 “呵呵……” 郑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回答:“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口逗他,说他在精灵银行藏着一大笔钱,小心别让执法者发现。” “哈哈哈……郑义,你真是能言善辩啊!” 沈馨听完大笑,随即正色道:“不过,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即便你是开玩笑,他竟如此恐惧,想必心中有鬼。看来得找个机会揭露他的真面目。” “举报是必须的,但要有确凿证据才行。” 郑义闻言点头,但随即忧虑地说:“郭启明这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既然敢拿,想必已销毁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想找到他的把柄,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确实如此!” 沈馨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忧心忡忡地叹气道:“这家伙身居卫生部的重要职位,这些年来肯定贪了不少。那些钱都是国家和民众的,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中饱私囊?” “哼,哪有那么容易!” 郑义闻声,鼻翼轻哼,低声道:“在秘境之边徘徊,怎能不沾湿鞋履?安心,这等污秽之徒,定会在命运的旋涡中遭遇清算。” 沈馨闻言,深深地望了郑义一眼,悠悠地道:“嗯,你说得对,但愿那个时刻早日降临。” “必定如此!” 郑义应道,瞥了眼魔法怀表,继续说:“我突然消失,家人和村民必担忧不已,我需速归,否则他们或许会闯入守护者的殿堂寻我!” 说罢,郑义朝沈馨挥挥手,招来一辆马车,便欲启程。 “哎呀,短时间内你也跑不掉,何须如此匆忙?” 见郑义急匆匆离去,沈馨娇小的脸庞顿时气鼓鼓的:“你这家伙,莫非是在顾虑你的精灵村长的挂念?” “嘿嘿,哪里会呢?小馨,你别醋意大发了,太酸啦,嘿嘿……” 听见沈馨提及素心兰,郑义只觉头痛,只好加快步伐,匆匆钻进马车。 “喂,郑义……你这家伙……” 沈馨还想追上去责备几句,可郑义走得比疾风兔还快,她只能跺跺脚,幽怨地返回守护者殿堂内。 …… 郑义刚走,郭启明、吴品权等人也随之离开了滨阳守护者殿堂。 “乔万青,你先随吴局长回西华,我在这滨阳还有些神秘任务,完成后再去西华与你汇合。” 乔万青正要邀请郭启明一同上车,郭启明却瞥了眼手中的魔力通讯器,向乔万青交代几句,随即唤来自己的法师车夫,驾驭着魔法马车离开了。 “郭厅长,您……” 乔万青试图留住郭启明,但见他已驱车远去,只得登上自己的马车,跟随吴品权往西华城的方向驰去。 马超与吴品权同乘一车,目送郭启明的魔法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方才转向吴品权询问:“吴局,您说郭厅长此行是去哪里?” 吴品权点燃一支魔力烟草,透过烟雾后视镜瞥了眼远方,淡淡地吐出烟圈:“小马,你还年轻,很多事不知比知更佳。实际上,这世间有许多秘密,不知情反而是种保护。” 马超闻言一怔,似乎理解了吴品权的意思,却又有些困惑。正欲再问,却见吴品权紧锁眉头,低首吞云吐雾,似乎陷入深深的思索,于是不再打扰他。 尽管马超嘴上没再追问,心里却暗暗琢磨起来:吴品权话中隐藏着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郭启明的一些隐秘,却誓不向任何人透露? 回忆起刚才在滨阳守护者殿堂的小会议室中,郑义对郭启明的微妙操控,马超心中一凛,似乎有所领悟…… 然而,在这一连串的回忆后,一股后怕的感觉悄悄爬上马超的心头…… 郑义,这青年看似只是一位耕植魔法田地的农夫,实则其背后隐藏的势力,绝非凡俗所能揣测。 试想,有哪个年轻人能不动声色地震慑住一位威严的副厅级法师,即便是遍寻大陆,也可能无法找出第二个。 而自己,刚才竟差点触怒于他! 幸亏郑义并未与自己计较,未曾寻上门来追究。否则……马超已不敢想象可能的后果…… 座驾疾驰于滨阳城的石板巷陌,郭启明的心脏却如鼓点般狂跳不止。这种强烈的紧张与恐惧,是他为官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如今,郑义让他真切地领略了恐惧的滋味。郭启明不得不承认,郑义,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第266章 灾星来访 然而,目前的困境是,他已经引火烧身,招惹了郑义。 如何是好?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 在滨阳警署门前,郭启明苦思许久,最后决定,冒险寻求苏运谋的帮助。 尽管表面上,他从未与苏运谋有过公开的交集,私下会面也仅止于寥寥数语。但现在,随着危机步步逼近,郭启明已顾不得这些了。 为了自保,他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求助于苏运谋——那个给予他利益,却又将他卷入漩涡的人。 在xc区苏运谋的魔法庄园内。 苏运谋神色焦虑地坐在魔纹沙发上,等待修哥的消息回报。他的脚下堆满熄灭的魔法烟蒂,手中仍执着燃烧的烟,他的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蹬!蹬!蹬! 就在苏运谋心急如焚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的亲信修哥步入屋内。 “事情进展如何?”苏运谋掐灭烟,沉声询问。 “一切顺利,我已经找人对郑义的魔法鱼塘下了毒,此番他损失惨重。”修哥低头恭敬地答道。 “这不是我关心的。” 苏运谋皱紧眉头,冷眼瞥了修哥一眼,阴沉地问:“郭启明那边如何了?” “这个……” 修哥脸上略显迟疑,显然并未得知最新动态。 面对首领的威严,修哥不敢含糊,硬着头皮说:“刚才手下来报,郭启明和吴品权已率人包围了郑义的庄园,并将郑义带到滨阳警署。至于后续……我们正在密切关注!” “知道了!” 听到这个,苏运谋紧锁的眉宇略微舒展,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见一名手下进来,在修哥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 修格的脸上原本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但听见手下通报后,那光芒瞬间黯淡,他挥手示意手下退下。 “出了什么岔子?” 苏云谋仅凭修格的神色变化,立刻察觉到不祥,语气低沉地问。 “苏大人,情况恐怕……有些棘手啊!” 修格的面色透露出异样,他烦躁地抓了抓耳朵,犹豫片刻,才勉强开口:“郭启明那里,似乎失败了……” “你说什么?” 苏云谋如遭雷劈,惊愕地站起,怒视着修格。 “是这样的……” 修格虽然不敢直视苏云谋,但他不敢隐瞒所知的信息,详细复述了手下的报告。 “什么,郭启明和吴品权带兵返回西华了?竟然没带上郑义?” 苏云谋震惊不已,他精心策划的计谋本以为无懈可击,却没想到被郑义轻易破解。 “郭启明,你这无能之辈!” 眼看事情败露,苏云谋气得七窍生烟,他怒不可遏地质问,将一切过错归咎于郭启明。 “苏云谋,你才是真正无能的!到现在还敢指责我?” 苏云谋话音未落,一个同样严厉的声音从门外穿透而来。接着,没等他和修格反应过来,只见郭启明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闯入。 “郭副指挥官!” 苏云谋和修格被郭启明的突然出现震慑,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太倒霉了,刚骂完郭启明,他就这么不期而至。 “郭兄,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面对郭启明的怒火,苏云谋无奈,只好挺起将军般的肚子,假装热情地迎上前,强颜欢笑。 不得不说,尽管郭启明只是个小小的副指挥官,但他身后却有更为强大的力量支持。苏云谋虽然看不起郭启明,却不敢招惹,甚至还得巴结他背后的势力。 “哼!” 郭启明毫不客气地闯入,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瞥向苏云谋,嘲笑道:“提前打招呼?呵呵,如果我提前说了,还能听见你骂我吗?” “这个……” 听到郭启明的冷嘲热讽,苏云谋的神色顿时尴尬。 然而,苏云谋确是老奸巨猾,眨眼间他便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对郭启明说:“郭兄,刚才我只是口误,希望你别介意。话说回来,警署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没逮捕郑义?” “还逮捕呢,老子差点被郑义那个小子给收拾了!” 不得不说,苏运谋在驾驭话题转移的魔法上确实有独到之处,这简短的一语,瞬间触及了郭启明的痛楚,引得这位愤怒的战士拍案咆哮:“郑义小子,别太得意,老爹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 苏运谋当然无意聆听郭启明的无尽愤慨,立刻焦急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郭兄务必告知。” “哼,告诉你?做梦去!” 听见苏运谋开口,郭启明恍然记起些什么,怒吼一声,随即指向苏运谋斥责:“苏家的,说到底,是你害我跌入这困境,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你赠予我的金币,为何郑义会知晓?另外,郑义那小子与周啸的联系如此紧密,这种重要情报,你为何在此之前只字未提?” 这…… 面对郑义如山洪爆发般的信息,苏运谋瞬间感到头晕目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运谋根本无法解答…… “够了,郑义那小子绝不简单,我若继续与他纠缠,只怕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见到苏运谋困惑的表情,郭启明冷笑一声:“我立刻返回西华市,不愿再深陷这漩涡之中。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我会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将此事平息。从今往后,苏家的,我们互不相欠,各自珍重!” 郭启明匆忙撂下几句,仿佛一只断骨的猴子,不敢在此久留,又像来时那般鬼祟地离开了。 郭启明走后许久,苏运谋仍怔怔地坐在原地。他难以相信,郑义竟如此强大,难道第一次交锋就这么迅速地败下阵来? “苏爷,这……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修哥一字不漏地听着郭启明的话,当然明白郑义的厉害,不易招惹,但没想到这小子的实力竟恐怖至此,连郭启明这样的省级高官也一触即溃。 “这……” 别说修哥,此刻苏运谋内心的震动也颇深,原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就算不能立即消灭郑义,也能令他元气大伤。却未料到局势的发展已超出自己掌控。 “唉,暂且想不到更佳的对策对付郑义,还是先罢手,等刀爷那边的消息再说。” 第266章 灾星来访 然而,目前的困境是,他已经引火烧身,招惹了郑义。 如何是好?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 在滨阳警署门前,郭启明苦思许久,最后决定,冒险寻求苏运谋的帮助。 尽管表面上,他从未与苏运谋有过公开的交集,私下会面也仅止于寥寥数语。但现在,随着危机步步逼近,郭启明已顾不得这些了。 为了自保,他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求助于苏运谋——那个给予他利益,却又将他卷入漩涡的人。 在xc区苏运谋的魔法庄园内。 苏运谋神色焦虑地坐在魔纹沙发上,等待修哥的消息回报。他的脚下堆满熄灭的魔法烟蒂,手中仍执着燃烧的烟,他的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蹬!蹬!蹬! 就在苏运谋心急如焚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的亲信修哥步入屋内。 “事情进展如何?”苏运谋掐灭烟,沉声询问。 “一切顺利,我已经找人对郑义的魔法鱼塘下了毒,此番他损失惨重。”修哥低头恭敬地答道。 “这不是我关心的。” 苏运谋皱紧眉头,冷眼瞥了修哥一眼,阴沉地问:“郭启明那边如何了?” “这个……” 修哥脸上略显迟疑,显然并未得知最新动态。 面对首领的威严,修哥不敢含糊,硬着头皮说:“刚才手下来报,郭启明和吴品权已率人包围了郑义的庄园,并将郑义带到滨阳警署。至于后续……我们正在密切关注!” “知道了!” 听到这个,苏运谋紧锁的眉宇略微舒展,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见一名手下进来,在修哥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 修格的脸上原本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但听见手下通报后,那光芒瞬间黯淡,他挥手示意手下退下。 “出了什么岔子?” 苏云谋仅凭修格的神色变化,立刻察觉到不祥,语气低沉地问。 “苏大人,情况恐怕……有些棘手啊!” 修格的面色透露出异样,他烦躁地抓了抓耳朵,犹豫片刻,才勉强开口:“郭启明那里,似乎失败了……” “你说什么?” 苏云谋如遭雷劈,惊愕地站起,怒视着修格。 “是这样的……” 修格虽然不敢直视苏云谋,但他不敢隐瞒所知的信息,详细复述了手下的报告。 “什么,郭启明和吴品权带兵返回西华了?竟然没带上郑义?” 苏云谋震惊不已,他精心策划的计谋本以为无懈可击,却没想到被郑义轻易破解。 “郭启明,你这无能之辈!” 眼看事情败露,苏云谋气得七窍生烟,他怒不可遏地质问,将一切过错归咎于郭启明。 “苏云谋,你才是真正无能的!到现在还敢指责我?” 苏云谋话音未落,一个同样严厉的声音从门外穿透而来。接着,没等他和修格反应过来,只见郭启明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闯入。 “郭副指挥官!” 苏云谋和修格被郭启明的突然出现震慑,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太倒霉了,刚骂完郭启明,他就这么不期而至。 “郭兄,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面对郭启明的怒火,苏云谋无奈,只好挺起将军般的肚子,假装热情地迎上前,强颜欢笑。 不得不说,尽管郭启明只是个小小的副指挥官,但他身后却有更为强大的力量支持。苏云谋虽然看不起郭启明,却不敢招惹,甚至还得巴结他背后的势力。 “哼!” 郭启明毫不客气地闯入,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瞥向苏云谋,嘲笑道:“提前打招呼?呵呵,如果我提前说了,还能听见你骂我吗?” “这个……” 听到郭启明的冷嘲热讽,苏云谋的神色顿时尴尬。 然而,苏云谋确是老奸巨猾,眨眼间他便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对郭启明说:“郭兄,刚才我只是口误,希望你别介意。话说回来,警署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没逮捕郑义?” “还逮捕呢,老子差点被郑义那个小子给收拾了!” 不得不说,苏运谋在驾驭话题转移的魔法上确实有独到之处,这简短的一语,瞬间触及了郭启明的痛楚,引得这位愤怒的战士拍案咆哮:“郑义小子,别太得意,老爹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 苏运谋当然无意聆听郭启明的无尽愤慨,立刻焦急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郭兄务必告知。” “哼,告诉你?做梦去!” 听见苏运谋开口,郭启明恍然记起些什么,怒吼一声,随即指向苏运谋斥责:“苏家的,说到底,是你害我跌入这困境,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你赠予我的金币,为何郑义会知晓?另外,郑义那小子与周啸的联系如此紧密,这种重要情报,你为何在此之前只字未提?” 这…… 面对郑义如山洪爆发般的信息,苏运谋瞬间感到头晕目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运谋根本无法解答…… “够了,郑义那小子绝不简单,我若继续与他纠缠,只怕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见到苏运谋困惑的表情,郭启明冷笑一声:“我立刻返回西华市,不愿再深陷这漩涡之中。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我会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将此事平息。从今往后,苏家的,我们互不相欠,各自珍重!” 郭启明匆忙撂下几句,仿佛一只断骨的猴子,不敢在此久留,又像来时那般鬼祟地离开了。 郭启明走后许久,苏运谋仍怔怔地坐在原地。他难以相信,郑义竟如此强大,难道第一次交锋就这么迅速地败下阵来? “苏爷,这……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修哥一字不漏地听着郭启明的话,当然明白郑义的厉害,不易招惹,但没想到这小子的实力竟恐怖至此,连郭启明这样的省级高官也一触即溃。 “这……” 别说修哥,此刻苏运谋内心的震动也颇深,原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就算不能立即消灭郑义,也能令他元气大伤。却未料到局势的发展已超出自己掌控。 “唉,暂且想不到更佳的对策对付郑义,还是先罢手,等刀爷那边的消息再说。” 第267章 魔法诡计无法愚弄郑义 苏运谋越想越觉得挫败,无奈地向修哥挥挥手。 本想在刀爷的人到来前先给郑义一个下马威,结果非但没能装逼成功,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种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哼!” 苏运谋心灰意冷,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 \"啊!\" 突然的冷哼令苏云谋魂飞魄散,几乎当场昏厥。 只因这道冷哼对他而言太过熟悉,也太过恐怖。 他循声抬头,只见一名身披黑袍之人,面带寒霜地步入室内。 \"是你!\" 看见来者,苏云谋脸色更加惶恐,失声惊叫。 \"苏大人,他……是谁?\" 修哥并不识得此人,但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刺骨杀意。这股杀气袭来,别说他,连一向稳如山岳的苏云谋都难以自持。 \"他是……\" 此刻,苏云谋眼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神色,刚要回答,那黑袍人却凶狠瞪向修哥,恶狠狠地喝道:\"滚!\" 黑袍人的气场强大无比,修哥清晰感知到其身上的灭世般杀气,顿时全身颤抖,哪敢停留,连忙向外逃去。 \"我就知道,刀爷一定会派你前来。\" 待修哥离去,苏云谋才重新看向黑袍人,叹气道:\"因为,这个郑义实在难以应付!\" \"当然。若郑义易对付,上次就不会轻易从我们手中逃脱了。\" 这黑袍人正是朴劲风,他从边境一路赶来,苏云谋与郭启明的交谈他也一字不漏地听见。随即发出嘲讽的冷笑:\"对付郑义,需要绝对的实力。你以为凭借些许小聪明和小诡计就能愚弄郑义,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明白!\" 听到朴劲风的话,苏云谋不由得低下头,黯然回应。 以往他虽知郑义厉害,却未料到如此难缠。如今真相大白,他才意识到,郑义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 \"你打算如何对付郑义?\" 稍作停顿,苏云谋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朴劲风,问道。 \"实则,总部此次对付郑义,并非只派遣了我一人!\" 然而,朴劲风似乎并未直接回答苏云谋的问题。他缓步走到窗边,凝视窗外的奇幻景致,突然开口:\"田中碎梦还派出山本元一。\" \"山本元一?那个冷酷的暗影刺客?\" 身为刀爷部下的苏云谋,虽然如今潜伏在滨阳,但仍对基地情况了如指掌。他了解田中碎梦手下有男女两位高手,却未料到为了对付郑义,田中碎梦竟会派遣他的顶尖杀手。 \"正是他!\" 朴劲风背对苏运谋,突然伸手成拳,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紧握的拳头,低沉地说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异界少年,竟无视刀圣的威势,与我订下契约,赌谁能先终结郑义。” “契约?” 苏运谋闻言,眼中闪过一道诧异的灵光。 他深知朴劲风和山本元一的强大力量,此刻他对对抗郑义已丧失信心,这两位巨头的介入无疑是逆转战局的关键。只要有他们出手,即便郑义拥有通天之能,也难逃一劫。 “朴大人,我能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苏运谋得知两大高手将对付郑义,心中狂喜难抑。 “为我搜集郑义的详尽情报,我要尽快与他会面!”朴劲风言辞如寒冰,面色冷峻。 “仅此而已……” 面对朴劲风这般简洁的需求,苏运谋一时感到难以置信。如果仅仅掌握郑义的资料就能制住他,苏运谋确信郑义早已陨落多次。 “这就足够了!” 朴劲风转过身,目光中蕴含着诡异的力量,却平静地回应。 …… 郑义的预感分毫不差,回到仙湖农庄,果然见村民们还在,焦虑地等待他的消息。 素心兰、方老村长和王老七聚首,忧虑地讨论是否进城,探查郑义的状况。谁知抬头一看,郑义已归来。 “哎呀,小飞,你回来啦,可把我们急坏了!” 众人见郑义安然无恙,皆欣喜若狂。方老村长激动上前,紧紧拥抱着郑义,村民们更是欢呼雀跃。 “大家别为我担心,没事的。西华市的纠纷及我们鱼塘的毒害事件,官方都在调查,相信很快会有答案。” 郑义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他一直感激这些淳朴的村民们,因此无私提供优良蔬菜种子,助他们迈向富裕。 “原来如此,我就说阿飞不会有事?” “没错,那些外地的治安官在这里瞎折腾什么呢?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他们,还想抓阿飞。” “是啊,阿飞光明正大地经营,种的蔬菜远近闻名,岂是谁都能诬陷的。” …… 村民们纷纷议论开来。 “好了,乡亲们,事情大致已解决,请大家回去。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郑义一番苦劝,终于让村民们散去归家。 “小飞,今天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吗?” 方老村长担忧地瞥了郑义一眼,仍不放心地问。 \"村长阁下,您请安心,一切安好,您先回您的石堡!\" 郑义对着方老村长大笑道,费了好一番唇舌,终于让这位年长的巫师回转了他的魔石居所。 \"郑义,若无急事,我也要返回了!\" 瞧见村民们纷纷消失在魔法雾气中,素心兰对郑义留下一句话,便欲转身离去。 \"心兰,稍等片刻!\" 郑义察觉素心兰似乎心事重重,看着她努力掩饰内心的模样,他出声唤住了她。 \"啊?\" 突然被郑义叫住,素心兰惊讶地回头,注视着他。 \"心兰……\" 郑义原本想直接问她近来是否遭受困扰,但看见她满面忧虑,他迟疑了一下,微笑道:\"心兰,我陪你漫步!\" \"嗯,好的!\" 素心兰点头,轻轻一笑,便与郑义并肩走向村庄边沿的魔法溪流旁…… 郑义和素心兰并肩坐在魔法溪边,望着缓缓流淌的魔水,感受着水面轻拂而过的柔和魔风。远观之人或许会误以为他们是密不可分的魔法伴侣。 \"心兰,近来是否有烦忧之事?\" 郑义几次欲向素心兰提出此问,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直至此刻二人沉默许久,他才忍不住询问。即便他自认为最近的困扰绝不亚于素心兰。 第267章 魔法诡计无法愚弄郑义 苏运谋越想越觉得挫败,无奈地向修哥挥挥手。 本想在刀爷的人到来前先给郑义一个下马威,结果非但没能装逼成功,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种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哼!” 苏运谋心灰意冷,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 \"啊!\" 突然的冷哼令苏云谋魂飞魄散,几乎当场昏厥。 只因这道冷哼对他而言太过熟悉,也太过恐怖。 他循声抬头,只见一名身披黑袍之人,面带寒霜地步入室内。 \"是你!\" 看见来者,苏云谋脸色更加惶恐,失声惊叫。 \"苏大人,他……是谁?\" 修哥并不识得此人,但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刺骨杀意。这股杀气袭来,别说他,连一向稳如山岳的苏云谋都难以自持。 \"他是……\" 此刻,苏云谋眼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神色,刚要回答,那黑袍人却凶狠瞪向修哥,恶狠狠地喝道:\"滚!\" 黑袍人的气场强大无比,修哥清晰感知到其身上的灭世般杀气,顿时全身颤抖,哪敢停留,连忙向外逃去。 \"我就知道,刀爷一定会派你前来。\" 待修哥离去,苏云谋才重新看向黑袍人,叹气道:\"因为,这个郑义实在难以应付!\" \"当然。若郑义易对付,上次就不会轻易从我们手中逃脱了。\" 这黑袍人正是朴劲风,他从边境一路赶来,苏云谋与郭启明的交谈他也一字不漏地听见。随即发出嘲讽的冷笑:\"对付郑义,需要绝对的实力。你以为凭借些许小聪明和小诡计就能愚弄郑义,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明白!\" 听到朴劲风的话,苏云谋不由得低下头,黯然回应。 以往他虽知郑义厉害,却未料到如此难缠。如今真相大白,他才意识到,郑义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 \"你打算如何对付郑义?\" 稍作停顿,苏云谋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朴劲风,问道。 \"实则,总部此次对付郑义,并非只派遣了我一人!\" 然而,朴劲风似乎并未直接回答苏云谋的问题。他缓步走到窗边,凝视窗外的奇幻景致,突然开口:\"田中碎梦还派出山本元一。\" \"山本元一?那个冷酷的暗影刺客?\" 身为刀爷部下的苏云谋,虽然如今潜伏在滨阳,但仍对基地情况了如指掌。他了解田中碎梦手下有男女两位高手,却未料到为了对付郑义,田中碎梦竟会派遣他的顶尖杀手。 \"正是他!\" 朴劲风背对苏运谋,突然伸手成拳,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紧握的拳头,低沉地说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异界少年,竟无视刀圣的威势,与我订下契约,赌谁能先终结郑义。” “契约?” 苏运谋闻言,眼中闪过一道诧异的灵光。 他深知朴劲风和山本元一的强大力量,此刻他对对抗郑义已丧失信心,这两位巨头的介入无疑是逆转战局的关键。只要有他们出手,即便郑义拥有通天之能,也难逃一劫。 “朴大人,我能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苏运谋得知两大高手将对付郑义,心中狂喜难抑。 “为我搜集郑义的详尽情报,我要尽快与他会面!”朴劲风言辞如寒冰,面色冷峻。 “仅此而已……” 面对朴劲风这般简洁的需求,苏运谋一时感到难以置信。如果仅仅掌握郑义的资料就能制住他,苏运谋确信郑义早已陨落多次。 “这就足够了!” 朴劲风转过身,目光中蕴含着诡异的力量,却平静地回应。 …… 郑义的预感分毫不差,回到仙湖农庄,果然见村民们还在,焦虑地等待他的消息。 素心兰、方老村长和王老七聚首,忧虑地讨论是否进城,探查郑义的状况。谁知抬头一看,郑义已归来。 “哎呀,小飞,你回来啦,可把我们急坏了!” 众人见郑义安然无恙,皆欣喜若狂。方老村长激动上前,紧紧拥抱着郑义,村民们更是欢呼雀跃。 “大家别为我担心,没事的。西华市的纠纷及我们鱼塘的毒害事件,官方都在调查,相信很快会有答案。” 郑义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他一直感激这些淳朴的村民们,因此无私提供优良蔬菜种子,助他们迈向富裕。 “原来如此,我就说阿飞不会有事?” “没错,那些外地的治安官在这里瞎折腾什么呢?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他们,还想抓阿飞。” “是啊,阿飞光明正大地经营,种的蔬菜远近闻名,岂是谁都能诬陷的。” …… 村民们纷纷议论开来。 “好了,乡亲们,事情大致已解决,请大家回去。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郑义一番苦劝,终于让村民们散去归家。 “小飞,今天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吗?” 方老村长担忧地瞥了郑义一眼,仍不放心地问。 \"村长阁下,您请安心,一切安好,您先回您的石堡!\" 郑义对着方老村长大笑道,费了好一番唇舌,终于让这位年长的巫师回转了他的魔石居所。 \"郑义,若无急事,我也要返回了!\" 瞧见村民们纷纷消失在魔法雾气中,素心兰对郑义留下一句话,便欲转身离去。 \"心兰,稍等片刻!\" 郑义察觉素心兰似乎心事重重,看着她努力掩饰内心的模样,他出声唤住了她。 \"啊?\" 突然被郑义叫住,素心兰惊讶地回头,注视着他。 \"心兰……\" 郑义原本想直接问她近来是否遭受困扰,但看见她满面忧虑,他迟疑了一下,微笑道:\"心兰,我陪你漫步!\" \"嗯,好的!\" 素心兰点头,轻轻一笑,便与郑义并肩走向村庄边沿的魔法溪流旁…… 郑义和素心兰并肩坐在魔法溪边,望着缓缓流淌的魔水,感受着水面轻拂而过的柔和魔风。远观之人或许会误以为他们是密不可分的魔法伴侣。 \"心兰,近来是否有烦忧之事?\" 郑义几次欲向素心兰提出此问,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直至此刻二人沉默许久,他才忍不住询问。即便他自认为最近的困扰绝不亚于素心兰。 第268章 素心兰的忧虑 \"不,没……郑义,你不必为我担忧。\" 面对郑义的询问,素心兰脸上闪过难以言表的情绪。正欲开口,却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一叹,低下了头。 她必定遭遇了棘手的问题! 看见素心兰欲言又止的模样,郑义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便对她说:\"无妨,心兰,若遇难以解决之事,告诉我,我定会助你化解。\" 素心兰确实心绪万千,却又不愿麻烦郑义。然而,看到郑义诚挚的目光,她心中泛起涟漪,沉思片刻,忧郁地说:\"郑义,我想回到滨阳城。\" \"回滨阳城?这有何难,召唤一辆传送马车就……\" 郑义还以为是大事,笑着回应。话音未落,他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对,神色凝重地看着素心兰,惊讶问道:\"心兰,你的意思是……你想调动职务?\" \"嗯。\" 素心兰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的水面,平静地回答。 \"为何?难道是王城发布的调动命令?可你才来到我们村庄不久啊!\" 郑义听后,更加困惑地追问。 \"不是王城的命令,而是……我自己想离开。\" \"为何要调任远方?在这绿野村,你不正施展着奇妙的治理魔法,短短时日,便让村落焕发新生,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仰与赞誉……\" \"我明白,我也舍不得绿野村,舍不得这里的精灵们,舍不得……\" 忽然,素心兰猛地抬起头,望向郑义,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哀伤,声音颤抖地诉说:\"可我不能留下……若我不离开此地,就必须嫁给一个并未点燃我心中火焰之人,那样的生活并非我所愿!\" \"什么……嫁给不喜欢的人?\" 郑义闻言,仿佛置身迷雾森林,对素心兰的话深感困惑。 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谜团?为何留在绿野村就意味着要被迫接受这门无缘的婚约?两者间又有什么神秘的连锁反应?那个素心兰口中的陌生人,又究竟是何方神圣? 郑义被素心兰的话语搅乱了思绪,只能无言地注视着她,用平和的语气安抚道:\"心兰,别焦急,告诉我你的困扰,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谢谢你,郑义!\" 从郑义的眼眸中,素心兰看到了真诚的关怀,或许还有一份她期盼已久的深情…… 于是,素心兰敞开心扉,将这个困扰她的秘密全盘托出。 原来,素心兰的远房叔父为她安排了一段显赫的联姻,对方家族与叔父家有着深厚的魔法契约,素心兰的父母对此欣喜不已,极力推动,但素心兰坚决反对。 最终,素心兰的父母无奈之下,用她的村长职务作为筹码。他们深知素心兰对这个守护村落的魔法职务充满热情,于是提出了两个选择:一是接受叔父安排的相亲,否则他们将借助人脉将素心兰调至王城任职。 素家在滨阳的影响力足以轻易实现这一调动。这些天,素心兰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她绝不会去相亲,而此时,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返回王城工作。 尽管素心兰在绿野村的时间短暂,但她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不下于任何一个村民。尤其是遇见郑义,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场命运的馈赠。 然而,为了自己的未来与幸福,她只能割舍心爱的事业和这片故土。 说到此处,素心兰不禁心酸,哽咽着,眼中流露出委屈与无奈,望着郑义。 \"原来是这么回事!\" 郑义静静地倾听着,待素心兰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心兰,此事其实并非无解,你无需离开绿野村啊!\" \"如何解决?我已经愁得无法自拔了。\" 在郑义轻描淡写的言辞中,素心兰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带刺地回应:“你不会明白,我大伯竭力推崇的那个家伙,分明是个空洞无物的风流贵族,我怎么可能屈身于他呢? 偏偏我大伯与他家族有商业往来,近期又有新的交易想拉拢他们,于是他每日都来我家献殷勤,对我父母赞不绝口。现在,他们俩视那家人为财富之源,一心盼着我能给他们带来繁荣呢!” “你大伯真是,居然把你当作交易的筹码。他怎么不把自己的女儿许配出去?” 郑义闻言,愤怒地将一颗石头掷入潺潺河流,愤慨地说。 “嘻嘻……” 素心兰听完,掩嘴轻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非我大伯的两位姐姐早已出嫁,以他的本性,恐怕还真会巴结着把女儿嫁进豪门呢!” 郑义无言以对,但仔细一想,世间用金钱衡量一切的人比比皆是。 “唉,你父母也真糊涂。” 他最终叹口气道:“难道他们事先就没查过那家人的底细吗?如此逼你,岂不是要毁了你的一生?” 听罢,素心兰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哀伤。尽管郑义的话很在理,但她自幼孝顺,就算清楚父母做得不对,也从不敢违逆。就算违逆,也不敢太过激进。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 素心兰无奈地轻叹,接着问:“郑义,你说有解决之道,那就快给我出个主意,我都急得不行了。” “呵呵,别急,智者自有妙计。” 郑义神秘一笑,还狡猾地冲素心兰眨眨眼。 “什么妙计?快说,别卖关子了!”素心兰焦急催促,无法等待。 “其实,我觉得你父母给你安排的选择相当不错。” 素心兰越是焦虑,郑义越是卖关子,笑道:“调动职务显然是行不通的,我们村庄离不开你的才能。但是,这相亲嘛,倒是值得一试!” “你说什么?相亲?” 听见郑义的话,素心兰急得几乎跳起来,不顾平时的端庄,起身揪住郑义的耳朵,愁容满面地说:“郑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没,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耳朵被揪起,虽不疼,郑义还是假装咧嘴痛苦,连忙求饶:“心兰,你快放手,我话还没讲完呢。你这样的悍妇样子,将来真的没人敢娶你!”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没人娶,我再揪!” 第268章 素心兰的忧虑 \"不,没……郑义,你不必为我担忧。\" 面对郑义的询问,素心兰脸上闪过难以言表的情绪。正欲开口,却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一叹,低下了头。 她必定遭遇了棘手的问题! 看见素心兰欲言又止的模样,郑义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便对她说:\"无妨,心兰,若遇难以解决之事,告诉我,我定会助你化解。\" 素心兰确实心绪万千,却又不愿麻烦郑义。然而,看到郑义诚挚的目光,她心中泛起涟漪,沉思片刻,忧郁地说:\"郑义,我想回到滨阳城。\" \"回滨阳城?这有何难,召唤一辆传送马车就……\" 郑义还以为是大事,笑着回应。话音未落,他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对,神色凝重地看着素心兰,惊讶问道:\"心兰,你的意思是……你想调动职务?\" \"嗯。\" 素心兰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的水面,平静地回答。 \"为何?难道是王城发布的调动命令?可你才来到我们村庄不久啊!\" 郑义听后,更加困惑地追问。 \"不是王城的命令,而是……我自己想离开。\" \"为何要调任远方?在这绿野村,你不正施展着奇妙的治理魔法,短短时日,便让村落焕发新生,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仰与赞誉……\" \"我明白,我也舍不得绿野村,舍不得这里的精灵们,舍不得……\" 忽然,素心兰猛地抬起头,望向郑义,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哀伤,声音颤抖地诉说:\"可我不能留下……若我不离开此地,就必须嫁给一个并未点燃我心中火焰之人,那样的生活并非我所愿!\" \"什么……嫁给不喜欢的人?\" 郑义闻言,仿佛置身迷雾森林,对素心兰的话深感困惑。 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谜团?为何留在绿野村就意味着要被迫接受这门无缘的婚约?两者间又有什么神秘的连锁反应?那个素心兰口中的陌生人,又究竟是何方神圣? 郑义被素心兰的话语搅乱了思绪,只能无言地注视着她,用平和的语气安抚道:\"心兰,别焦急,告诉我你的困扰,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谢谢你,郑义!\" 从郑义的眼眸中,素心兰看到了真诚的关怀,或许还有一份她期盼已久的深情…… 于是,素心兰敞开心扉,将这个困扰她的秘密全盘托出。 原来,素心兰的远房叔父为她安排了一段显赫的联姻,对方家族与叔父家有着深厚的魔法契约,素心兰的父母对此欣喜不已,极力推动,但素心兰坚决反对。 最终,素心兰的父母无奈之下,用她的村长职务作为筹码。他们深知素心兰对这个守护村落的魔法职务充满热情,于是提出了两个选择:一是接受叔父安排的相亲,否则他们将借助人脉将素心兰调至王城任职。 素家在滨阳的影响力足以轻易实现这一调动。这些天,素心兰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她绝不会去相亲,而此时,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返回王城工作。 尽管素心兰在绿野村的时间短暂,但她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不下于任何一个村民。尤其是遇见郑义,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场命运的馈赠。 然而,为了自己的未来与幸福,她只能割舍心爱的事业和这片故土。 说到此处,素心兰不禁心酸,哽咽着,眼中流露出委屈与无奈,望着郑义。 \"原来是这么回事!\" 郑义静静地倾听着,待素心兰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心兰,此事其实并非无解,你无需离开绿野村啊!\" \"如何解决?我已经愁得无法自拔了。\" 在郑义轻描淡写的言辞中,素心兰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带刺地回应:“你不会明白,我大伯竭力推崇的那个家伙,分明是个空洞无物的风流贵族,我怎么可能屈身于他呢? 偏偏我大伯与他家族有商业往来,近期又有新的交易想拉拢他们,于是他每日都来我家献殷勤,对我父母赞不绝口。现在,他们俩视那家人为财富之源,一心盼着我能给他们带来繁荣呢!” “你大伯真是,居然把你当作交易的筹码。他怎么不把自己的女儿许配出去?” 郑义闻言,愤怒地将一颗石头掷入潺潺河流,愤慨地说。 “嘻嘻……” 素心兰听完,掩嘴轻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非我大伯的两位姐姐早已出嫁,以他的本性,恐怕还真会巴结着把女儿嫁进豪门呢!” 郑义无言以对,但仔细一想,世间用金钱衡量一切的人比比皆是。 “唉,你父母也真糊涂。” 他最终叹口气道:“难道他们事先就没查过那家人的底细吗?如此逼你,岂不是要毁了你的一生?” 听罢,素心兰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哀伤。尽管郑义的话很在理,但她自幼孝顺,就算清楚父母做得不对,也从不敢违逆。就算违逆,也不敢太过激进。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 素心兰无奈地轻叹,接着问:“郑义,你说有解决之道,那就快给我出个主意,我都急得不行了。” “呵呵,别急,智者自有妙计。” 郑义神秘一笑,还狡猾地冲素心兰眨眨眼。 “什么妙计?快说,别卖关子了!”素心兰焦急催促,无法等待。 “其实,我觉得你父母给你安排的选择相当不错。” 素心兰越是焦虑,郑义越是卖关子,笑道:“调动职务显然是行不通的,我们村庄离不开你的才能。但是,这相亲嘛,倒是值得一试!” “你说什么?相亲?” 听见郑义的话,素心兰急得几乎跳起来,不顾平时的端庄,起身揪住郑义的耳朵,愁容满面地说:“郑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没,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耳朵被揪起,虽不疼,郑义还是假装咧嘴痛苦,连忙求饶:“心兰,你快放手,我话还没讲完呢。你这样的悍妇样子,将来真的没人敢娶你!”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没人娶,我再揪!” 第269章 拥有魔法手 灵心兰,一个宁静而内秀的女子,从不在他人面前戏谑,只有面对郑义时才会流露出一丝顽皮。然而此刻,听见郑义的话语,她立刻怒气冲冲地揪住他的耳朵,轻斥道。 “哎哟,痛死了!” 郑义这次真的感受到灵心兰用力的惩罚,忙捂住耳朵恳求宽恕。 “这下你应该明白我的厉害了?” 看着郑义服软的模样,灵心兰得意地笑了,随即松手,焦急地追问:“郑义,快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父母不是要你去相亲吗?就答应他们。” 郑义微笑回应,但见灵心兰目光炯炯,他连忙解释:“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尽管答应,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面对那个贵族子弟。” “什么,你要陪我去?” 灵心兰起初以为郑义又在开玩笑,但听到他后面的承诺,不禁愣住了,疑惑地问:“郑义,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呵呵,心兰,你先别问,相信我!” 郑义朝灵心兰眨了眨眼,一脸自信地说。 “这样啊……那……好!” 见他不似作伪,灵心兰犹豫片刻后同意了:“那我一会儿就给父母打电话,定个时间。” 说到这里,她满怀期待地看着郑义,认真地说:“郑义,你不能骗我,如果你都帮不了我,我就只能返回滨阳森林了……”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对策……” 郑义微笑着拍了拍灵心兰的肩膀,正欲起身,忽然心灵感应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好!快躲起来!” 预感袭来的同时,郑义如疾风般行动,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灵心兰,滚向一边,离开了原本的位置。 嗖! 一声消音的箭矢破空之声,宛如蚊鸣,擦过他们的耳畔。同一时刻,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被一支疾射而出的魔法箭命中,火花闪烁刺目。 郑义带着灵心兰在草地上翻滚一圈后,快速藏到一块巨石后面。 “怎么了?” 灵心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糊涂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躲在郑义身后,颤抖着问。 刚才在危急关头,郑义强大的灵视感知到了附近潜伏的一名暗影射手,正等待时机对他们发起袭击。 “别动,有暗影射手!” 郑义按住想探头的灵心兰,低声警告。 “什……什么……射……” 灵心兰清楚暗影射手的含义,但她无法相信这样的角色竟会真实存在,而且还如此接近自己…… \"噤声!\" 郑义对素心兰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重启他的灵瞳秘术,开始搜寻那个隐形刺客的踪迹。 灵瞳秘术的强大在这一刻展现无遗。只一瞥,郑义便发现大约五百步外的林中,悄然潜伏着一名黑衣蒙面人。尽管其隐身于黑暗,但在郑义眼中,无处可遁。 郑义认出此人正是曾在华夏与缅国边境交锋过的田中碎梦的部下——山本元一。 此刻,山本元一正藏身于一处障碍之后,但即便郑义已探知他的藏匿之地,也一时束手无策,因他手中并无武器,处在完全被动的局面。 山本元一似也察觉到这一点,一击未中后并未急于撤离。他清楚郑义手上并无远程反击的利器,而自己握有枪械,仍能掌控局势。 \"老朋友,真是意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重逢了。\" 郑义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倚在巨石之后,朝山本元一的方向大声喊话。 林间一片静谧,静得连虫鸣蚁行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郑义坚信山本元一并未就此离去,他仿佛能洞察山本此刻的震撼心情。 事实上,山本元一的确被深深震动。 刚才那一枪蓄力已久,他原本以为足以取郑义的性命,却不料郑义竟轻易避过。更让他震惊的是,虽然自己戴着面具,郑义却似乎知晓他的身份。再加上郑义那从容不迫的态度,显然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山本元一是骄傲之人,绝不容许他人轻视。明知开口便会暴露位置,他仍抑制不住愤怒的喝道:\"郑义,别得意太早,我立刻让你坠入地狱!\" \"呵呵,山本元一,你有这份能耐吗?\"郑义闻言,冷笑一声,满是轻蔑。 \"有没有能耐,试试便知!\" 一出手就被郑义识破,这让山本元一对自己的枪法感到极大的侮辱。怒火中烧,他又举枪对准郑义说话之处,再度开火。 咻! 锐利的魔法弹疾射而来,擦过坚硬的岩石,激起串串火花。然而,郑义与素心兰隐蔽得极好,魔法弹虽疾如闪电,却无法伤及他们分毫。 \"郑义,你就打算像只老鼠一样躲在洞里不出来吗?有本事就出来接我一发魔法弹!\" 很明显,山本元一已被郑义的避而不战激怒,大声喝道。 \"呵呵,是你脑子短路,还是真当我傻?你有枪在手,我不躲难道还傻傻地出来让你打吗?\" 郑义在巨石之后轻蔑地嗤笑,声音在风中悠然回荡。 “哼,躲藏只是无趣的游戏罢了。” 山本元一怒火中烧,厉声道:“郑义,你该清楚我这次跨越千界桥来到翡翠大陆的目的?如果你真有本事,何不展现出那天勇闯龙骑军营的胆魄,我们来一次真正的较量呢?” “较量?比什么呢?比魔法箭术吗?呵呵,山本元一,你可是专业的巫箭师,而我连一根箭都没碰过,又怎能与你相比?” 郑义闻言,嘲笑之余心中却暗自思量:山本元一是巫箭师,按理说耐心应如磐石,如今为何如此急躁?这背后隐藏了何种秘密? “好,你说得没错,以我巫箭师的身份,与你比试箭术确实对你不公平。” 山本元一听罢郑义的话,沉默片刻,然后低沉回应:“那么,郑义,我会照顾你,我们不比箭术。若你愿意,我们进入林海,来一场决定生死的对决,你觉得如何?” “生死对决?” 山本元一越是急于求战,郑义心中疑云越重。思绪如闪电般在脑中翻涌,直到山本元一再次怒吼,他才冷然回应:“可以,但要和我一对一,你得先展现诚意,把你的魔箭卸下,丢弃。” “岛国之人言出必行,我说不用魔箭,就不会用!” 第269章 拥有魔法手 灵心兰,一个宁静而内秀的女子,从不在他人面前戏谑,只有面对郑义时才会流露出一丝顽皮。然而此刻,听见郑义的话语,她立刻怒气冲冲地揪住他的耳朵,轻斥道。 “哎哟,痛死了!” 郑义这次真的感受到灵心兰用力的惩罚,忙捂住耳朵恳求宽恕。 “这下你应该明白我的厉害了?” 看着郑义服软的模样,灵心兰得意地笑了,随即松手,焦急地追问:“郑义,快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父母不是要你去相亲吗?就答应他们。” 郑义微笑回应,但见灵心兰目光炯炯,他连忙解释:“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尽管答应,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面对那个贵族子弟。” “什么,你要陪我去?” 灵心兰起初以为郑义又在开玩笑,但听到他后面的承诺,不禁愣住了,疑惑地问:“郑义,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呵呵,心兰,你先别问,相信我!” 郑义朝灵心兰眨了眨眼,一脸自信地说。 “这样啊……那……好!” 见他不似作伪,灵心兰犹豫片刻后同意了:“那我一会儿就给父母打电话,定个时间。” 说到这里,她满怀期待地看着郑义,认真地说:“郑义,你不能骗我,如果你都帮不了我,我就只能返回滨阳森林了……”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对策……” 郑义微笑着拍了拍灵心兰的肩膀,正欲起身,忽然心灵感应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好!快躲起来!” 预感袭来的同时,郑义如疾风般行动,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灵心兰,滚向一边,离开了原本的位置。 嗖! 一声消音的箭矢破空之声,宛如蚊鸣,擦过他们的耳畔。同一时刻,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被一支疾射而出的魔法箭命中,火花闪烁刺目。 郑义带着灵心兰在草地上翻滚一圈后,快速藏到一块巨石后面。 “怎么了?” 灵心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糊涂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躲在郑义身后,颤抖着问。 刚才在危急关头,郑义强大的灵视感知到了附近潜伏的一名暗影射手,正等待时机对他们发起袭击。 “别动,有暗影射手!” 郑义按住想探头的灵心兰,低声警告。 “什……什么……射……” 灵心兰清楚暗影射手的含义,但她无法相信这样的角色竟会真实存在,而且还如此接近自己…… \"噤声!\" 郑义对素心兰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重启他的灵瞳秘术,开始搜寻那个隐形刺客的踪迹。 灵瞳秘术的强大在这一刻展现无遗。只一瞥,郑义便发现大约五百步外的林中,悄然潜伏着一名黑衣蒙面人。尽管其隐身于黑暗,但在郑义眼中,无处可遁。 郑义认出此人正是曾在华夏与缅国边境交锋过的田中碎梦的部下——山本元一。 此刻,山本元一正藏身于一处障碍之后,但即便郑义已探知他的藏匿之地,也一时束手无策,因他手中并无武器,处在完全被动的局面。 山本元一似也察觉到这一点,一击未中后并未急于撤离。他清楚郑义手上并无远程反击的利器,而自己握有枪械,仍能掌控局势。 \"老朋友,真是意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重逢了。\" 郑义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倚在巨石之后,朝山本元一的方向大声喊话。 林间一片静谧,静得连虫鸣蚁行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郑义坚信山本元一并未就此离去,他仿佛能洞察山本此刻的震撼心情。 事实上,山本元一的确被深深震动。 刚才那一枪蓄力已久,他原本以为足以取郑义的性命,却不料郑义竟轻易避过。更让他震惊的是,虽然自己戴着面具,郑义却似乎知晓他的身份。再加上郑义那从容不迫的态度,显然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山本元一是骄傲之人,绝不容许他人轻视。明知开口便会暴露位置,他仍抑制不住愤怒的喝道:\"郑义,别得意太早,我立刻让你坠入地狱!\" \"呵呵,山本元一,你有这份能耐吗?\"郑义闻言,冷笑一声,满是轻蔑。 \"有没有能耐,试试便知!\" 一出手就被郑义识破,这让山本元一对自己的枪法感到极大的侮辱。怒火中烧,他又举枪对准郑义说话之处,再度开火。 咻! 锐利的魔法弹疾射而来,擦过坚硬的岩石,激起串串火花。然而,郑义与素心兰隐蔽得极好,魔法弹虽疾如闪电,却无法伤及他们分毫。 \"郑义,你就打算像只老鼠一样躲在洞里不出来吗?有本事就出来接我一发魔法弹!\" 很明显,山本元一已被郑义的避而不战激怒,大声喝道。 \"呵呵,是你脑子短路,还是真当我傻?你有枪在手,我不躲难道还傻傻地出来让你打吗?\" 郑义在巨石之后轻蔑地嗤笑,声音在风中悠然回荡。 “哼,躲藏只是无趣的游戏罢了。” 山本元一怒火中烧,厉声道:“郑义,你该清楚我这次跨越千界桥来到翡翠大陆的目的?如果你真有本事,何不展现出那天勇闯龙骑军营的胆魄,我们来一次真正的较量呢?” “较量?比什么呢?比魔法箭术吗?呵呵,山本元一,你可是专业的巫箭师,而我连一根箭都没碰过,又怎能与你相比?” 郑义闻言,嘲笑之余心中却暗自思量:山本元一是巫箭师,按理说耐心应如磐石,如今为何如此急躁?这背后隐藏了何种秘密? “好,你说得没错,以我巫箭师的身份,与你比试箭术确实对你不公平。” 山本元一听罢郑义的话,沉默片刻,然后低沉回应:“那么,郑义,我会照顾你,我们不比箭术。若你愿意,我们进入林海,来一场决定生死的对决,你觉得如何?” “生死对决?” 山本元一越是急于求战,郑义心中疑云越重。思绪如闪电般在脑中翻涌,直到山本元一再次怒吼,他才冷然回应:“可以,但要和我一对一,你得先展现诚意,把你的魔箭卸下,丢弃。” “岛国之人言出必行,我说不用魔箭,就不会用!” 第270章 三次释放法术的机会 见郑义未被迷惑,山本元一焦急地反驳。 “呵呵,让我相信岛国之人的信誓旦旦,还不如期待母猪展翅飞翔。” 郑义冷笑一声,不为所动,依然镇定自若。 “你……” 山本元一气得脸色铁青,但见郑义并未轻易上当,他强忍怒火,真的解除了魔箭武装,连同魔法水晶一同抛向两人之间空旷的土地。 若依山本元一的性情,只需悄悄追踪郑义数日,找准时机发动突袭,成功的把握或许会更大。然而,他已与朴劲风订下赌约,知道朴劲风同样在暗中策划对郑义的行动。他不愿让朴劲风抢去头功,因此选择了冒险,率先对郑义出手。 “很好!” 郑义见到山本元一真的弃械,高声喝彩,同时向素心兰递了个眼色,低声嘱咐:“心兰,等我出去,你立刻往村子里跑,无论发生何事,都别回头。” “不!郑义,我不会离开你的!” 素心兰意识到危机临近,紧紧抓住郑义的手,坚决地说。 “别为我担心,对付这个蠢货,我只需三分钟足以!” 望着素心兰满是关怀的神情,郑义心中泛起感动。他微向素心兰点头:“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无法全力以赴。” 提及此事,郑义内心涌起无数缠绵思绪,他紧紧握住精灵之心——素心兰的手,坚定地说:“心兰,信任我,我会安然无恙。你先返回村庄,待我解决这里的事务,明日还要陪你共赴神秘的月光仪式呢!” “郑义……” 素心兰的手被郑义握在掌中,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魔法红晕,但她明白此刻不能让情感左右。留下只会拖累郑义,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于是,她微微颔首。 “郑义,你既然现身,就勇敢地面对我!” 郑义与素心兰交谈之际,另一边的森本元一揭开面纱,带着魔族的愤怒走出阴影。 “很好,森本,我倒要见识见识,身为巫术大师的你,是否真有高超的法术!” 郑义再次向素心兰示意,脚步轻移,离开巨石的掩护,迎向挑战。 素心兰趁机疾奔向魔法村庄的深处。 森本元一冷冷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尽管他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并无杀意,但他明白,一旦素心兰进入村庄,警戒的法师们便会赶来。他要做的就是在援军到来前,结束这一切。 “森本,你的勇气果然不同凡响,竟敢孤身闯入华夏之地对付我。你觉得这次的胜算有多少呢?” 郑义冷笑,目光中尽是对森本的蔑视和轻视。 与此同时,他脑中盘算着,田中碎梦和刀老对他的仇恨深重,这次他们会派遣多少强大的魔法师前来暗杀? 这个谜团郑义无法解答,但他确信,森本元一绝非一人! 既然如此,那就从容应对,把他们都送往冥界深渊。 “少啰嗦,开始!” 面对郑义,森本元一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对方那份镇定自若。连他引以为傲的巫术耐力,似乎也在郑义面前消失无踪。 森本元一冷眼瞥过郑义,愤怒地低吼一声,向郑义冲去。 然而他的目标并非郑义,而是直奔落在草地上的巫术长枪。 这早是森本元一预设的策略,早在边境交锋时,他便见识过郑义的法术修为,深知一对一的对决,自己绝非其对手。 而他的专长在于法器操控,若是舍弃长处硬碰硬,对他来说无疑是愚蠢之举。 森本元一甫一现身,便显露真面目,直扑巫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组装,上膛完毕。 可当他举枪瞄准郑义准备发射时,愕然发现郑义已消失无踪。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郑义去了何处? 实则,当郑义应允了山本元一的召唤踏出之时,他早已预见,这位狡黠的异域妖影绝非怀揣善念。 果然,郑义的预料无误,山本元一引诱他现身,真实意图仍是借助魔法解决争端。 但是,山本元一自认胜券在握之际,为何郑义却踪迹全无? 莫非,郑义掌握了隐匿身形的神秘法术? 山本元一心绪紊乱,紧握手中的奥术长枪,目光如炬,不放过一丝微弱的异动。 然而,尽管搜寻得无微不至,他依旧无法锁定郑义的痕迹。 然而越找不着,山本元一心中的焦躁就越强烈,持枪的双手已然沁满冷汗。 他深知,郑义非比寻常,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消失,就必定能再次诡异地重现。待到郑义再现时,山本元一绝不甘心成为猎物。 时间如同沙漏中不可捉摸的粒子悄然流逝,现场的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山本元一已无法言喻内心的动荡。他甚至祈求时间能停滞,或者倒流,给他重选的机会。 然而,时间岂会听凭他意?在如此紧绷的关头,时间更像是无形的刽子手。 “我已给你充裕的时间,你却无法寻到我,你的确令我极度失望!” 就在山本元一竭力追踪郑义却徒劳无功时,郑义竟笑声朗朗地从一棵巨木后显现。 嗖! 不容半点犹豫和恐惧,山本元一瞬时扳动了枪机。他明白,郑义敢于现身,必然已有制胜的秘技。山本元一并非赌徒,不愿以生命为赌注,他必须先发制人。 诚然,山本元一的判断堪称精准。面对超凡的对手,任何迟疑都将招致致命的代价。 然而,他仍低估了郑义的力量! 即便这一枪他自认为万无一失,郑义只是轻描淡写地一闪,便让他期望落空。 “无妨,这一枪偏了也没关系,我还能给你两次施展法术的机会!” 郑义研习的神农古武秘籍并非虚传,他的身法同样达到惊人的境界。仅凭稳健的闪避,郑义躲过了山本元一的致命攻击,同时嘲讽般地朝山本元一微笑。 “不,你怎能如此强大!” 山本元一震惊之下,眼球仿佛要挣破眼眶。但不论他如何不信,眼前的事实清晰表明,郑义轻松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 “受死,郑义!” 山本元一尽管内心震荡,此刻却已不容他有丝毫犹豫。他必须在村民们的脚步抵达之前,终结郑义的生命! 第270章 三次释放法术的机会 见郑义未被迷惑,山本元一焦急地反驳。 “呵呵,让我相信岛国之人的信誓旦旦,还不如期待母猪展翅飞翔。” 郑义冷笑一声,不为所动,依然镇定自若。 “你……” 山本元一气得脸色铁青,但见郑义并未轻易上当,他强忍怒火,真的解除了魔箭武装,连同魔法水晶一同抛向两人之间空旷的土地。 若依山本元一的性情,只需悄悄追踪郑义数日,找准时机发动突袭,成功的把握或许会更大。然而,他已与朴劲风订下赌约,知道朴劲风同样在暗中策划对郑义的行动。他不愿让朴劲风抢去头功,因此选择了冒险,率先对郑义出手。 “很好!” 郑义见到山本元一真的弃械,高声喝彩,同时向素心兰递了个眼色,低声嘱咐:“心兰,等我出去,你立刻往村子里跑,无论发生何事,都别回头。” “不!郑义,我不会离开你的!” 素心兰意识到危机临近,紧紧抓住郑义的手,坚决地说。 “别为我担心,对付这个蠢货,我只需三分钟足以!” 望着素心兰满是关怀的神情,郑义心中泛起感动。他微向素心兰点头:“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无法全力以赴。” 提及此事,郑义内心涌起无数缠绵思绪,他紧紧握住精灵之心——素心兰的手,坚定地说:“心兰,信任我,我会安然无恙。你先返回村庄,待我解决这里的事务,明日还要陪你共赴神秘的月光仪式呢!” “郑义……” 素心兰的手被郑义握在掌中,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魔法红晕,但她明白此刻不能让情感左右。留下只会拖累郑义,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于是,她微微颔首。 “郑义,你既然现身,就勇敢地面对我!” 郑义与素心兰交谈之际,另一边的森本元一揭开面纱,带着魔族的愤怒走出阴影。 “很好,森本,我倒要见识见识,身为巫术大师的你,是否真有高超的法术!” 郑义再次向素心兰示意,脚步轻移,离开巨石的掩护,迎向挑战。 素心兰趁机疾奔向魔法村庄的深处。 森本元一冷冷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尽管他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并无杀意,但他明白,一旦素心兰进入村庄,警戒的法师们便会赶来。他要做的就是在援军到来前,结束这一切。 “森本,你的勇气果然不同凡响,竟敢孤身闯入华夏之地对付我。你觉得这次的胜算有多少呢?” 郑义冷笑,目光中尽是对森本的蔑视和轻视。 与此同时,他脑中盘算着,田中碎梦和刀老对他的仇恨深重,这次他们会派遣多少强大的魔法师前来暗杀? 这个谜团郑义无法解答,但他确信,森本元一绝非一人! 既然如此,那就从容应对,把他们都送往冥界深渊。 “少啰嗦,开始!” 面对郑义,森本元一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对方那份镇定自若。连他引以为傲的巫术耐力,似乎也在郑义面前消失无踪。 森本元一冷眼瞥过郑义,愤怒地低吼一声,向郑义冲去。 然而他的目标并非郑义,而是直奔落在草地上的巫术长枪。 这早是森本元一预设的策略,早在边境交锋时,他便见识过郑义的法术修为,深知一对一的对决,自己绝非其对手。 而他的专长在于法器操控,若是舍弃长处硬碰硬,对他来说无疑是愚蠢之举。 森本元一甫一现身,便显露真面目,直扑巫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组装,上膛完毕。 可当他举枪瞄准郑义准备发射时,愕然发现郑义已消失无踪。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郑义去了何处? 实则,当郑义应允了山本元一的召唤踏出之时,他早已预见,这位狡黠的异域妖影绝非怀揣善念。 果然,郑义的预料无误,山本元一引诱他现身,真实意图仍是借助魔法解决争端。 但是,山本元一自认胜券在握之际,为何郑义却踪迹全无? 莫非,郑义掌握了隐匿身形的神秘法术? 山本元一心绪紊乱,紧握手中的奥术长枪,目光如炬,不放过一丝微弱的异动。 然而,尽管搜寻得无微不至,他依旧无法锁定郑义的痕迹。 然而越找不着,山本元一心中的焦躁就越强烈,持枪的双手已然沁满冷汗。 他深知,郑义非比寻常,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消失,就必定能再次诡异地重现。待到郑义再现时,山本元一绝不甘心成为猎物。 时间如同沙漏中不可捉摸的粒子悄然流逝,现场的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山本元一已无法言喻内心的动荡。他甚至祈求时间能停滞,或者倒流,给他重选的机会。 然而,时间岂会听凭他意?在如此紧绷的关头,时间更像是无形的刽子手。 “我已给你充裕的时间,你却无法寻到我,你的确令我极度失望!” 就在山本元一竭力追踪郑义却徒劳无功时,郑义竟笑声朗朗地从一棵巨木后显现。 嗖! 不容半点犹豫和恐惧,山本元一瞬时扳动了枪机。他明白,郑义敢于现身,必然已有制胜的秘技。山本元一并非赌徒,不愿以生命为赌注,他必须先发制人。 诚然,山本元一的判断堪称精准。面对超凡的对手,任何迟疑都将招致致命的代价。 然而,他仍低估了郑义的力量! 即便这一枪他自认为万无一失,郑义只是轻描淡写地一闪,便让他期望落空。 “无妨,这一枪偏了也没关系,我还能给你两次施展法术的机会!” 郑义研习的神农古武秘籍并非虚传,他的身法同样达到惊人的境界。仅凭稳健的闪避,郑义躲过了山本元一的致命攻击,同时嘲讽般地朝山本元一微笑。 “不,你怎能如此强大!” 山本元一震惊之下,眼球仿佛要挣破眼眶。但不论他如何不信,眼前的事实清晰表明,郑义轻松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 “受死,郑义!” 山本元一尽管内心震荡,此刻却已不容他有丝毫犹豫。他必须在村民们的脚步抵达之前,终结郑义的生命! 第271章 鸟羽射器的秘密 没错,终结郑义!不计任何代价,必须除掉郑义! 嗖!嗖!嗖! 山本元一在惊讶与愤怒的驱使下,竟将手中的符咒枪误作风灵枪,连发三箭,直指郑义所在之地。 这三箭间隔短暂,而山本元一是位射术极高的猎魔者,三支箭矢的飞行路径巧妙至极,宛若一个“品”字形布局,接踵而至,彻底封锁了郑义四面八方的逃脱路径。 呼! 瞧见箭矢破空袭来,郑义被全面包围的瞬间,山本元一脸上的紧张才得以缓解,露出一丝猎杀后的得意笑容。 砰!砰!砰! 然而,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山本元一眼中的惊人景象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只见面对三箭的猛烈封锁,郑义只是在胸前轻轻挥舞双臂,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自他掌心喷涌而出,直接扰乱了箭矢的飞行轨迹。 与此同时,郑义身姿轻盈,如灵燕翻腾,瞬间轻松避开这致命的三箭! 这……怎么可能? 目睹此景,山本元一刹那间怔住。 历经无数次生死对决,他见识过诸多强者,也知道有些高人能神奇地躲避箭矢。然而像郑义这般,竟然能驾驭气流影响箭矢的行进,这还是他首次遇见,怎能不震惊? 实在匪夷所思,这位郑义,竟是个操纵气流的高手! 山本元一震撼不已,误以为郑义是操纵气流的能者,殊不知,郑义刚才施展的其实是用点金之指点引体内灵力,震偏飞来的箭矢。 这种技巧虽与操纵气流相似,实则远未达到那个层次。然而,这附带异能的防箭之法,足以让山本元一畏惧不已。 “可恶,我诅咒你!诅咒你!” 亲眼见证这惊人一幕,山本元一才领略到郑义的可怕。此刻,恐惧已让他灵魂颤抖,慌乱之下,他端起手中的符咒枪,还想对郑义发动连环射击。 “你已多射一箭,没有机会了!” 郑义怎会再给他射击的机会,冷笑一声,右手微微抬起。 嗖! 一道疾光自他指尖迸发,化作刺入心脉的锐利光芒,直扑山本元一。 疾光闪烁,山本元一骇然失色,刚想闪避,手腕一痛,手中符咒枪脱手落下。 啊! 山本元一痛得惨叫一声,不及拾枪,低头望向受伤的手腕。 当他看见,割伤自己手腕的利器竟然是一根短短的竹片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在遥远的艾泽瑞亚世界,传说中的武者能以叶为剑,伤人于无形。山本元一原以为这只是传说,直到他在现实里,亲身遭遇了竹枝的锐利,感受到了那一份尖锐的震撼。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是他视为猎物的郑义所施展的神奇技艺。 此刻,望着滴血的手腕,山本元一内心不禁泛起一股苍凉。究竟在这场狩猎中,他是猎人,还是猎物? 答案不言而喻! 目睹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山本元一心胆俱裂,斗志瞬间消逝无踪。此刻,他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逃离此地,保全生命!而那个麻烦的郑义,就留给朴劲风去头疼。 嗖! 正当山本元一萌生退意,一根竹枝宛如疾箭般直冲他的胸膛而来。 哎呀! 山本元一骇然至极,哪还敢停留,连地上的神秘武器也不要了,撒腿向密林深处狂奔。然而,他的速度仍不及那呼啸的竹枝。竹枝如细针穿透空气,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臀部。 嗷呜! 剧痛让他捂住伤口,跳起三尺高,慌不择路地窜入森林,消失在视线之外。 “哈哈哈……” 郑义放声大笑,追了过去,但他并未理会狼狈逃走的山本元一,而是捡起地上的奇特弓箭,细细端详起来。 蹬!蹬!蹬! 就在这时,村庄入口处,素心兰引领着一群村民匆忙赶来。 “郑义,你没事?”素心兰疾步跑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刚才,她独自奔回村子,心中始终挂念着郑义的安危。一进村,她就聚集了所有青壮年,火速朝这边奔来。 “小飞,小飞,有没有受伤?” 郑义的父母尽管不明情况,也焦急地赶到了现场。见到儿子安然无恙,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父母和村民们紧张的表情,郑义心中满是感动,连忙安抚众人。 “这是什么?” 方老村长此时走出人群,指向郑义手中的奇特弓箭:“怎么会有这样的武器在这里?难道……刚才有人要使用它攻击你吗?” 素心兰并未详述刚才的具体情况,只告诉大家有人威胁郑义。因此,众人看到这把弓箭时,脸上都写满了惊诧。 “这不是真正的箭矢,大家不必惊慌。” 郑义不希望真相引发恐慌,随即微笑收起弓箭,解释道:“这只是用来狩猎鸟类的简易射击器……刚才……我看到有人拿这个捕鸟,就上前制止。那人见我们来了,就把这个扔下逃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是真正的箭呢!” \"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如今在这神秘国度里,魔法兵器的管控比以往更为严厉,那怎么可能轻易拿到真正的神兵呢?我看这家伙手里的更像是个仿制品,法术弩罢了。\" \"也是……不过这家伙太过狂妄了。难道不知道现在王令明文禁止使用法术弩猎捕生物吗?况且之前就有法术弩误伤村民的事件发生。\" \"没错,这种人实在缺乏教化,小飞,你做得对,不能让这种人肆无忌惮。还好遇上了你,如果是我,也会让他有所教训。\" …… 众人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得知郑义手中的仅是\"法术弩\",这才宽慰下来。于是,在郑义和方老村长的劝说下,大家各自散去,返回家中。 \"小飞,你真的没事吗?不然先回家陪陪爸妈,农田的事暂时放下。\" 看着郑义脸上流露出的忧虑,郑义的父母知道他近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于是上前关心道。 \"爸,妈,我没事,处理完农田的事就会回去,你们先回去,我很好!\" 郑义不愿让父母担忧,立刻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微笑着说。 \"小飞!\" 第271章 鸟羽射器的秘密 没错,终结郑义!不计任何代价,必须除掉郑义! 嗖!嗖!嗖! 山本元一在惊讶与愤怒的驱使下,竟将手中的符咒枪误作风灵枪,连发三箭,直指郑义所在之地。 这三箭间隔短暂,而山本元一是位射术极高的猎魔者,三支箭矢的飞行路径巧妙至极,宛若一个“品”字形布局,接踵而至,彻底封锁了郑义四面八方的逃脱路径。 呼! 瞧见箭矢破空袭来,郑义被全面包围的瞬间,山本元一脸上的紧张才得以缓解,露出一丝猎杀后的得意笑容。 砰!砰!砰! 然而,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山本元一眼中的惊人景象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只见面对三箭的猛烈封锁,郑义只是在胸前轻轻挥舞双臂,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自他掌心喷涌而出,直接扰乱了箭矢的飞行轨迹。 与此同时,郑义身姿轻盈,如灵燕翻腾,瞬间轻松避开这致命的三箭! 这……怎么可能? 目睹此景,山本元一刹那间怔住。 历经无数次生死对决,他见识过诸多强者,也知道有些高人能神奇地躲避箭矢。然而像郑义这般,竟然能驾驭气流影响箭矢的行进,这还是他首次遇见,怎能不震惊? 实在匪夷所思,这位郑义,竟是个操纵气流的高手! 山本元一震撼不已,误以为郑义是操纵气流的能者,殊不知,郑义刚才施展的其实是用点金之指点引体内灵力,震偏飞来的箭矢。 这种技巧虽与操纵气流相似,实则远未达到那个层次。然而,这附带异能的防箭之法,足以让山本元一畏惧不已。 “可恶,我诅咒你!诅咒你!” 亲眼见证这惊人一幕,山本元一才领略到郑义的可怕。此刻,恐惧已让他灵魂颤抖,慌乱之下,他端起手中的符咒枪,还想对郑义发动连环射击。 “你已多射一箭,没有机会了!” 郑义怎会再给他射击的机会,冷笑一声,右手微微抬起。 嗖! 一道疾光自他指尖迸发,化作刺入心脉的锐利光芒,直扑山本元一。 疾光闪烁,山本元一骇然失色,刚想闪避,手腕一痛,手中符咒枪脱手落下。 啊! 山本元一痛得惨叫一声,不及拾枪,低头望向受伤的手腕。 当他看见,割伤自己手腕的利器竟然是一根短短的竹片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在遥远的艾泽瑞亚世界,传说中的武者能以叶为剑,伤人于无形。山本元一原以为这只是传说,直到他在现实里,亲身遭遇了竹枝的锐利,感受到了那一份尖锐的震撼。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是他视为猎物的郑义所施展的神奇技艺。 此刻,望着滴血的手腕,山本元一内心不禁泛起一股苍凉。究竟在这场狩猎中,他是猎人,还是猎物? 答案不言而喻! 目睹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山本元一心胆俱裂,斗志瞬间消逝无踪。此刻,他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逃离此地,保全生命!而那个麻烦的郑义,就留给朴劲风去头疼。 嗖! 正当山本元一萌生退意,一根竹枝宛如疾箭般直冲他的胸膛而来。 哎呀! 山本元一骇然至极,哪还敢停留,连地上的神秘武器也不要了,撒腿向密林深处狂奔。然而,他的速度仍不及那呼啸的竹枝。竹枝如细针穿透空气,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臀部。 嗷呜! 剧痛让他捂住伤口,跳起三尺高,慌不择路地窜入森林,消失在视线之外。 “哈哈哈……” 郑义放声大笑,追了过去,但他并未理会狼狈逃走的山本元一,而是捡起地上的奇特弓箭,细细端详起来。 蹬!蹬!蹬! 就在这时,村庄入口处,素心兰引领着一群村民匆忙赶来。 “郑义,你没事?”素心兰疾步跑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刚才,她独自奔回村子,心中始终挂念着郑义的安危。一进村,她就聚集了所有青壮年,火速朝这边奔来。 “小飞,小飞,有没有受伤?” 郑义的父母尽管不明情况,也焦急地赶到了现场。见到儿子安然无恙,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父母和村民们紧张的表情,郑义心中满是感动,连忙安抚众人。 “这是什么?” 方老村长此时走出人群,指向郑义手中的奇特弓箭:“怎么会有这样的武器在这里?难道……刚才有人要使用它攻击你吗?” 素心兰并未详述刚才的具体情况,只告诉大家有人威胁郑义。因此,众人看到这把弓箭时,脸上都写满了惊诧。 “这不是真正的箭矢,大家不必惊慌。” 郑义不希望真相引发恐慌,随即微笑收起弓箭,解释道:“这只是用来狩猎鸟类的简易射击器……刚才……我看到有人拿这个捕鸟,就上前制止。那人见我们来了,就把这个扔下逃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是真正的箭呢!” \"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如今在这神秘国度里,魔法兵器的管控比以往更为严厉,那怎么可能轻易拿到真正的神兵呢?我看这家伙手里的更像是个仿制品,法术弩罢了。\" \"也是……不过这家伙太过狂妄了。难道不知道现在王令明文禁止使用法术弩猎捕生物吗?况且之前就有法术弩误伤村民的事件发生。\" \"没错,这种人实在缺乏教化,小飞,你做得对,不能让这种人肆无忌惮。还好遇上了你,如果是我,也会让他有所教训。\" …… 众人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得知郑义手中的仅是\"法术弩\",这才宽慰下来。于是,在郑义和方老村长的劝说下,大家各自散去,返回家中。 \"小飞,你真的没事吗?不然先回家陪陪爸妈,农田的事暂时放下。\" 看着郑义脸上流露出的忧虑,郑义的父母知道他近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于是上前关心道。 \"爸,妈,我没事,处理完农田的事就会回去,你们先回去,我很好!\" 郑义不愿让父母担忧,立刻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微笑着说。 \"小飞!\" 第272章 刺客已被我赶跑 没有比父亲更了解儿子的,郑父关切地注视着儿子,尽管他为拥有这样一个孝顺又能干的儿子感到自豪,但他更清楚儿子肩负的责任有多么沉重。 他紧紧握住郑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飞,有任何困难就告诉爸,家里还有些积蓄,如果需要,全都用上。这次鱼塘的变故……\" \"爸,你别为我操心了,我真的没事!\" 郑父正要继续说,却被郑义打断了,接着说:\"爸,妈,你们安心回去,儿子真的没事。不信你们问心兰!\" 眼见父母始终放心不下,郑义只好向一旁站立的素心兰使了个眼色,向她求助。 \"是啊,叔叔阿姨,鱼塘遭魔法毒素的案件,现在巫师联盟已经开始调查了,相信不久就能破解,找回损失的,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素心兰理解了他的意思,随即微笑着向郑父郑母解释。 刚才无论郑义怎么解释,他的父母都不安心,但听到素心兰的话,郑义的父母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信服了。 郑母微笑着牵起素心兰的手,感慨地说:\"既然素村长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安心多了。素村长,郑义还年轻,很多事情还做不好,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助他啊!\" \"这……好,阿姨,你放心……\" 不知为何,看到郑母说话时专注的眼神,素心兰心中忽然有了被未来婆婆审视的感觉。即便是平日里大气的素大村长,此刻也被看得脸颊泛红,连忙低下头。 看到素心兰害羞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刚才为了儿子在村里奔波忙碌的情景,郑母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她转头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素心兰,然后,向丈夫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尽管郑义未能揣摩出妻子笑容背后的深意,但看到儿子安然无恙,且村长对他们关怀备至,他心中总算宽慰些许。他微笑着对郑义说:“那么,没事便是好事。小飞,你和你娘先回家。庄园的事务你慢慢处置,那个谜团如果真的无法解开,就算损失一些财物也无妨,只要你平安,就胜过一切。” 郑父转向素心兰,接着说:“素村长,我们先告辞了。这里的事情解决后,你一定要找时间,带着小飞到我家做客哦!” “嗯,叔叔,我会的。” 素心兰从害羞中回过神,连忙点头,与郑义的双亲告别。 目送父母渐行渐远的背影,郑义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嘿!” 素心兰走近,轻轻推了推郑义,俏皮地笑道:“郑义,我刚刚可是在你爹娘面前替你解围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呵呵,素村长大人的恩情,我自然是要报答的。” 郑义轻笑一声,眼睛一转,笑道:“我决定了,明天陪你去相亲!” “你!” 素心兰气得瞪圆了眼睛,而郑义则开心地大笑起来…… “好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 嬉笑过后,素心兰瞥了眼郑义手中的奇异长枪,皱眉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刺客呢?” 实际上,郑义和素心兰都知道,遭遇神秘刺客袭击的事情,是他们两人的秘密,不能轻易对村民们透露,否则会引起广泛的恐慌。 这也是刚才郑义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而素心兰并未反对的原因。 如今见四下无人,素心兰急切地向郑义询问。 “那个刺客已经被我赶跑了。”郑义举着长枪朝素心兰示意,笑道。 “我知道刺客是你赶跑的,否则他也不会自己逃跑了?” 素心兰惊讶地看着郑义,满脸的难以置信:“我只是好奇,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他赶走的?还收缴了他的武器?”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郑义故意装出神秘的样子。尽管他已多次展示过自己的武艺,但能单枪匹马击败一名潜伏的神秘刺客,那是何等强大的战斗力! 素心兰对此感到惊叹,不过既然郑义想要保持这份神秘,她也无法勉强,只好作罢。 “郑义,这家伙来历不明,我们是否应该通知守护者联盟?” 看着郑义手中的异界兵器,明显是一件来自远方的高端武器。素心兰虽不识枪支种类,但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她焦虑地问郑义 \"不必召唤警卫,这影刃是冲我而来,凡俗的守卫无法与之抗衡。\" 郑义凝视着手中的幽魂刺,眼中满是沉重。 \"那该如何是好?若他再次暗中袭击,防不胜防啊!\" 郑义提及影刃无法抵挡,素心兰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惶之色,深深忧虑起郑义的安危。 \"心兰,无需忧虑,这影刃见识过我的实力,想必不敢轻易挑衅。\" 察觉到素心兰的紧张,郑义淡然一笑,语气轻松。 然而,话音刚落,他眉心又紧锁:\"不过,令我忧心的是,这次他们究竟来了几位\" 什么? 素心兰刚想松一口气,却听郑义后半句,震惊得几乎站不住脚。 难道郑义招惹的不止一位影刃? 瞬间,素心兰感觉世界旋转! \"心兰,别为我担忧,我已经与城卫魔法局特别行动队联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这次他们会自投罗网。\" 看着素心兰焦虑的神色,郑义微微一笑,温柔地安慰着她。 不等素心兰回应,郑义掏出魔法通信器,拨通了沈馨的号码。 \"喂,郑义,西海的案件已查明,确系苏云谋作祟。而且,你的养鲤池毒害事件也可能与他有关。\" 沈馨接通郑义的通话,以为他询问西海食物中毒案进展,便直截了当地告知实情。 接着,她沉吟道:\"苏云谋无论在滨阳还是西海都有深厚的背景。虽明知是他幕后操作,但苦无确凿证据,只能暂且搁置。不过你放心,易局长已策划了调查,一旦他再有任何异动,我们定能人赃并获。\" \"嗯,我明白!\" 尽管调查尚未启动,郑义似乎早已预知结果。他对沈馨的调查并无惊讶,然后讲述了自己遭山本元一突袭的事。 \"什么,你遭遇了山本元一的埋伏?他已经入境了?\" 第272章 刺客已被我赶跑 没有比父亲更了解儿子的,郑父关切地注视着儿子,尽管他为拥有这样一个孝顺又能干的儿子感到自豪,但他更清楚儿子肩负的责任有多么沉重。 他紧紧握住郑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飞,有任何困难就告诉爸,家里还有些积蓄,如果需要,全都用上。这次鱼塘的变故……\" \"爸,你别为我操心了,我真的没事!\" 郑父正要继续说,却被郑义打断了,接着说:\"爸,妈,你们安心回去,儿子真的没事。不信你们问心兰!\" 眼见父母始终放心不下,郑义只好向一旁站立的素心兰使了个眼色,向她求助。 \"是啊,叔叔阿姨,鱼塘遭魔法毒素的案件,现在巫师联盟已经开始调查了,相信不久就能破解,找回损失的,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素心兰理解了他的意思,随即微笑着向郑父郑母解释。 刚才无论郑义怎么解释,他的父母都不安心,但听到素心兰的话,郑义的父母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信服了。 郑母微笑着牵起素心兰的手,感慨地说:\"既然素村长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安心多了。素村长,郑义还年轻,很多事情还做不好,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助他啊!\" \"这……好,阿姨,你放心……\" 不知为何,看到郑母说话时专注的眼神,素心兰心中忽然有了被未来婆婆审视的感觉。即便是平日里大气的素大村长,此刻也被看得脸颊泛红,连忙低下头。 看到素心兰害羞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刚才为了儿子在村里奔波忙碌的情景,郑母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她转头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素心兰,然后,向丈夫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尽管郑义未能揣摩出妻子笑容背后的深意,但看到儿子安然无恙,且村长对他们关怀备至,他心中总算宽慰些许。他微笑着对郑义说:“那么,没事便是好事。小飞,你和你娘先回家。庄园的事务你慢慢处置,那个谜团如果真的无法解开,就算损失一些财物也无妨,只要你平安,就胜过一切。” 郑父转向素心兰,接着说:“素村长,我们先告辞了。这里的事情解决后,你一定要找时间,带着小飞到我家做客哦!” “嗯,叔叔,我会的。” 素心兰从害羞中回过神,连忙点头,与郑义的双亲告别。 目送父母渐行渐远的背影,郑义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嘿!” 素心兰走近,轻轻推了推郑义,俏皮地笑道:“郑义,我刚刚可是在你爹娘面前替你解围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呵呵,素村长大人的恩情,我自然是要报答的。” 郑义轻笑一声,眼睛一转,笑道:“我决定了,明天陪你去相亲!” “你!” 素心兰气得瞪圆了眼睛,而郑义则开心地大笑起来…… “好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 嬉笑过后,素心兰瞥了眼郑义手中的奇异长枪,皱眉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刺客呢?” 实际上,郑义和素心兰都知道,遭遇神秘刺客袭击的事情,是他们两人的秘密,不能轻易对村民们透露,否则会引起广泛的恐慌。 这也是刚才郑义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而素心兰并未反对的原因。 如今见四下无人,素心兰急切地向郑义询问。 “那个刺客已经被我赶跑了。”郑义举着长枪朝素心兰示意,笑道。 “我知道刺客是你赶跑的,否则他也不会自己逃跑了?” 素心兰惊讶地看着郑义,满脸的难以置信:“我只是好奇,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他赶走的?还收缴了他的武器?”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郑义故意装出神秘的样子。尽管他已多次展示过自己的武艺,但能单枪匹马击败一名潜伏的神秘刺客,那是何等强大的战斗力! 素心兰对此感到惊叹,不过既然郑义想要保持这份神秘,她也无法勉强,只好作罢。 “郑义,这家伙来历不明,我们是否应该通知守护者联盟?” 看着郑义手中的异界兵器,明显是一件来自远方的高端武器。素心兰虽不识枪支种类,但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她焦虑地问郑义 \"不必召唤警卫,这影刃是冲我而来,凡俗的守卫无法与之抗衡。\" 郑义凝视着手中的幽魂刺,眼中满是沉重。 \"那该如何是好?若他再次暗中袭击,防不胜防啊!\" 郑义提及影刃无法抵挡,素心兰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惶之色,深深忧虑起郑义的安危。 \"心兰,无需忧虑,这影刃见识过我的实力,想必不敢轻易挑衅。\" 察觉到素心兰的紧张,郑义淡然一笑,语气轻松。 然而,话音刚落,他眉心又紧锁:\"不过,令我忧心的是,这次他们究竟来了几位\" 什么? 素心兰刚想松一口气,却听郑义后半句,震惊得几乎站不住脚。 难道郑义招惹的不止一位影刃? 瞬间,素心兰感觉世界旋转! \"心兰,别为我担忧,我已经与城卫魔法局特别行动队联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这次他们会自投罗网。\" 看着素心兰焦虑的神色,郑义微微一笑,温柔地安慰着她。 不等素心兰回应,郑义掏出魔法通信器,拨通了沈馨的号码。 \"喂,郑义,西海的案件已查明,确系苏云谋作祟。而且,你的养鲤池毒害事件也可能与他有关。\" 沈馨接通郑义的通话,以为他询问西海食物中毒案进展,便直截了当地告知实情。 接着,她沉吟道:\"苏云谋无论在滨阳还是西海都有深厚的背景。虽明知是他幕后操作,但苦无确凿证据,只能暂且搁置。不过你放心,易局长已策划了调查,一旦他再有任何异动,我们定能人赃并获。\" \"嗯,我明白!\" 尽管调查尚未启动,郑义似乎早已预知结果。他对沈馨的调查并无惊讶,然后讲述了自己遭山本元一突袭的事。 \"什么,你遭遇了山本元一的埋伏?他已经入境了?\" 第273章 你没资格挑战郑义 沈馨闻言大惊,她与易剑锋等人虽知贩毒集团会派遣高手对付郑义,恢复中断的贩毒线路,但并未料到山本元一已踏入华夏。 在此之前,滨阳的法师警卫已联合省级至国家级的魔法安全网,甚至调动了边境护国法师,严密防范任何贩毒分子潜入 他们自以为策划得天衣无缝,却未曾料到,山本元一已然潜入华夏之境,正对郑义密谋刺杀!此情报对华夏守护者们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嘲讽。 还好,郑义安然无恙,从他电话里的声音,沈馨便能听出他的坚韧。山本元一并未得逞,反而遭受重创。 “呵呵,我刚刚已给山本元一上了深刻的一课。如今,即便他不甘罢休,也必定躲藏在滨阳的某个阴影之中。” 郑义淡然讲述,言语间不带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在述说一场与己无关的冒险,或者说,预兆。 “了解了,我会立即部署全城搜捕,务必将此人缉拿归案。” 得知郑义安全,沈馨语气中的紧张才稍作缓解,她又对郑义道:“山本元一诡秘莫测,初次失利,必会伺机而动,郑义,你独身一人……务必谨慎行事。” “我知道。” 尽管通讯信号隔断,郑义仍感受到沈馨的关切,他默默点头,接着皱眉道:“我之前推测没错,田中碎梦与刀爷对我恨之入骨。既然山本元一已出手,刀爷定不会坐视不管,我怀疑朴劲风可能也已行动。 朴劲风此人,我曾与他交锋。他与山本元一的狂妄截然不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对付起来恐怕比山本元一更为棘手。” “朴劲风也参与了?” 沈馨虽对贩毒集团了解有限,但从郑义上次边境归来后的描述,加上警方从国际治安联盟获取的情报,她深信郑义的看法,急切回应:“那现在该如何应对?如果是山本元一单独行动,我相信你有对策,但加上朴劲风……” 沈馨沉思良久,低声道:“郑义,你目前处境极度凶险,依我看,你别待在家里,到警署来,我让女子精英队为你布防……” “不必了!小馨,你不会认为我如此不堪一击?我可是男子汉,需要女子保护吗?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啊!” 郑义笑语打断沈馨:“更何况,我连刀营的军事基地都敢单枪匹马闯入,还怕什么朴劲风和山本元一。别说他们俩联手而来,就算来了,我又怎会畏惧?” “道理虽如此,可……” 沈馨清楚郑义的武艺,但她依然忧虑。毕竟,郑义暴露在光明之下,而朴劲风和山本元一皆在暗处,这两个杀手高手阴险狡诈,一旦郑义疏忽,就可能陷入他们的埋伏之中…… \"就这样,无须多言。\" 郑义再次截断了沈馨的话语,神色肃穆地继续:\"馨儿,你深知我的本性,此刻拨通你的灵符,并非请求神殿庇护,而是要你们预备抵御。 我华夏,乃广阔无垠的神土,岂容宵小随意践踏?此次他们胆敢挑衅,我们必以雷鸣般的反击,让他们痛彻心扉,求饶无门。\" \"不错,郑义,你讲得恰如其分!\" 郑义的豪情壮志令沈馨心头涌动,她坚定地点头应和:\"好,郑义,此番并肩作战,让那些恶鬼般的外来者知晓,我华夏儿女不容欺辱!\" \"对,馨儿,我深信你拥有那份力量!\" 郑义郑重其事地说完,便切断了灵络联系。 \"郑义,或许你该暂时避一避风头!\" 素心兰虽未听见他们的交谈,却洞察到郑义面临的危机。暗夜杀手已如影随形,一旦郑义有所疏忽,后果将无法预料 \"心兰,你无需为我忧虑。区区宵小,尚不能撼动我分毫。\" 郑义淡笑,轻轻抚过素心兰的肩膀,看似无所谓地提议:\"如此,我明日恰好闲暇,你安排个时间与双亲会面,我们先解决你的困扰。\" 郑义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手触碰素心兰肩膀的瞬间,她的心湖不禁泛起微澜。 素心兰心中默念:在如此危机之际,郑义心中挂念的竟是自己,难道他对她,竟是真心 想到此处,素心兰心头激荡,脸颊瞬间绯红如樱桃,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去准备了,就这样说定,心兰你明儿约好时间,我陪你一同前往。\" 郑义瞥见素心兰的娇羞,淡然一笑,说完,提起手中的月牙弯刀,与素心兰告别,步入庄园深处。 山本元一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腕,疾驰离开横桥村。 抵达藏身的幽谷,一个熟悉的身影已在等候。 \"是你!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见黑暗中静坐的身影,山本元一脸色剧变,惊呼出声。 \"呵,别忘了我曾是秘探,你的藏匿之处对我而言,无处可藏。\" 黑暗中的身影点亮了壁炉的魔火,悠然转身,原来是朴劲风。 朴劲风瞥了一眼山本元一的手伤,眼中满是冷漠和嘲讽,冷笑说:\"我猜得没错,山本阁下的行动失败了?\" \"哼!\" 山本元一从朴劲风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鄙夷,愤怒在心中翻腾 然而,除了从深邃的喉咙中逸出一声充满魔力的低吼,宣泄内心的不甘,山本元一无法找到其他方式彰显自我,只能愤慨地宣告:“郑义绝非轻易可胜之敌,我承认这次挫败惨重。但你若替代我,结果未必能更优!” “哈哈哈哈……” 山本元一的倔强只换来朴劲风更加轻蔑的一瞥,他讽刺地回应:“山本阁下,记不记得来之前,我已警告过你,郑义非寻常对手,而你坚定地相信仅凭我一人之力便可征服。现在,你是否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说完,朴劲风的目光犀利地转向山本元一,冷声道:“在我看来,我们二人唯有并肩作战,才有对抗郑义的可能。” “对付郑义,我们各自施展所长。我与你本就殊途,无须携手共进!” 山本元一听出了朴劲风话中的幸灾乐祸,而他,向来独行独断,无比自负。就算清楚单枪匹马难胜郑义,也不会动摇他的信念。 第273章 你没资格挑战郑义 沈馨闻言大惊,她与易剑锋等人虽知贩毒集团会派遣高手对付郑义,恢复中断的贩毒线路,但并未料到山本元一已踏入华夏。 在此之前,滨阳的法师警卫已联合省级至国家级的魔法安全网,甚至调动了边境护国法师,严密防范任何贩毒分子潜入 他们自以为策划得天衣无缝,却未曾料到,山本元一已然潜入华夏之境,正对郑义密谋刺杀!此情报对华夏守护者们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嘲讽。 还好,郑义安然无恙,从他电话里的声音,沈馨便能听出他的坚韧。山本元一并未得逞,反而遭受重创。 “呵呵,我刚刚已给山本元一上了深刻的一课。如今,即便他不甘罢休,也必定躲藏在滨阳的某个阴影之中。” 郑义淡然讲述,言语间不带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在述说一场与己无关的冒险,或者说,预兆。 “了解了,我会立即部署全城搜捕,务必将此人缉拿归案。” 得知郑义安全,沈馨语气中的紧张才稍作缓解,她又对郑义道:“山本元一诡秘莫测,初次失利,必会伺机而动,郑义,你独身一人……务必谨慎行事。” “我知道。” 尽管通讯信号隔断,郑义仍感受到沈馨的关切,他默默点头,接着皱眉道:“我之前推测没错,田中碎梦与刀爷对我恨之入骨。既然山本元一已出手,刀爷定不会坐视不管,我怀疑朴劲风可能也已行动。 朴劲风此人,我曾与他交锋。他与山本元一的狂妄截然不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对付起来恐怕比山本元一更为棘手。” “朴劲风也参与了?” 沈馨虽对贩毒集团了解有限,但从郑义上次边境归来后的描述,加上警方从国际治安联盟获取的情报,她深信郑义的看法,急切回应:“那现在该如何应对?如果是山本元一单独行动,我相信你有对策,但加上朴劲风……” 沈馨沉思良久,低声道:“郑义,你目前处境极度凶险,依我看,你别待在家里,到警署来,我让女子精英队为你布防……” “不必了!小馨,你不会认为我如此不堪一击?我可是男子汉,需要女子保护吗?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啊!” 郑义笑语打断沈馨:“更何况,我连刀营的军事基地都敢单枪匹马闯入,还怕什么朴劲风和山本元一。别说他们俩联手而来,就算来了,我又怎会畏惧?” “道理虽如此,可……” 沈馨清楚郑义的武艺,但她依然忧虑。毕竟,郑义暴露在光明之下,而朴劲风和山本元一皆在暗处,这两个杀手高手阴险狡诈,一旦郑义疏忽,就可能陷入他们的埋伏之中…… \"就这样,无须多言。\" 郑义再次截断了沈馨的话语,神色肃穆地继续:\"馨儿,你深知我的本性,此刻拨通你的灵符,并非请求神殿庇护,而是要你们预备抵御。 我华夏,乃广阔无垠的神土,岂容宵小随意践踏?此次他们胆敢挑衅,我们必以雷鸣般的反击,让他们痛彻心扉,求饶无门。\" \"不错,郑义,你讲得恰如其分!\" 郑义的豪情壮志令沈馨心头涌动,她坚定地点头应和:\"好,郑义,此番并肩作战,让那些恶鬼般的外来者知晓,我华夏儿女不容欺辱!\" \"对,馨儿,我深信你拥有那份力量!\" 郑义郑重其事地说完,便切断了灵络联系。 \"郑义,或许你该暂时避一避风头!\" 素心兰虽未听见他们的交谈,却洞察到郑义面临的危机。暗夜杀手已如影随形,一旦郑义有所疏忽,后果将无法预料 \"心兰,你无需为我忧虑。区区宵小,尚不能撼动我分毫。\" 郑义淡笑,轻轻抚过素心兰的肩膀,看似无所谓地提议:\"如此,我明日恰好闲暇,你安排个时间与双亲会面,我们先解决你的困扰。\" 郑义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手触碰素心兰肩膀的瞬间,她的心湖不禁泛起微澜。 素心兰心中默念:在如此危机之际,郑义心中挂念的竟是自己,难道他对她,竟是真心 想到此处,素心兰心头激荡,脸颊瞬间绯红如樱桃,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去准备了,就这样说定,心兰你明儿约好时间,我陪你一同前往。\" 郑义瞥见素心兰的娇羞,淡然一笑,说完,提起手中的月牙弯刀,与素心兰告别,步入庄园深处。 山本元一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腕,疾驰离开横桥村。 抵达藏身的幽谷,一个熟悉的身影已在等候。 \"是你!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见黑暗中静坐的身影,山本元一脸色剧变,惊呼出声。 \"呵,别忘了我曾是秘探,你的藏匿之处对我而言,无处可藏。\" 黑暗中的身影点亮了壁炉的魔火,悠然转身,原来是朴劲风。 朴劲风瞥了一眼山本元一的手伤,眼中满是冷漠和嘲讽,冷笑说:\"我猜得没错,山本阁下的行动失败了?\" \"哼!\" 山本元一从朴劲风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鄙夷,愤怒在心中翻腾 然而,除了从深邃的喉咙中逸出一声充满魔力的低吼,宣泄内心的不甘,山本元一无法找到其他方式彰显自我,只能愤慨地宣告:“郑义绝非轻易可胜之敌,我承认这次挫败惨重。但你若替代我,结果未必能更优!” “哈哈哈哈……” 山本元一的倔强只换来朴劲风更加轻蔑的一瞥,他讽刺地回应:“山本阁下,记不记得来之前,我已警告过你,郑义非寻常对手,而你坚定地相信仅凭我一人之力便可征服。现在,你是否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说完,朴劲风的目光犀利地转向山本元一,冷声道:“在我看来,我们二人唯有并肩作战,才有对抗郑义的可能。” “对付郑义,我们各自施展所长。我与你本就殊途,无须携手共进!” 山本元一听出了朴劲风话中的幸灾乐祸,而他,向来独行独断,无比自负。就算清楚单枪匹马难胜郑义,也不会动摇他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