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树王大人总攻略我怎么办》 第1章 大慈树王面前没穿衣服怎么办?! 水天丛林。 钟岳羞愧的想死。 谁一睁眼就偷袭人家胸前的玉兔?! 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钟岳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的觉,刚刚醒来,就从天上掉下来,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向下看去,视线正好对上一双绝美的目光,那对目光沉静如水,只是透着一丝警惕。 是一个优雅得体的女子。 她躺在地上,被钟岳压着。 但女子并没有责怪钟岳,而是目光闪烁,看向不远处。“请快些起来,危险。” 它的身躯上布满了藤蔓,这些藤蔓如同铁索一般,紧紧束缚着它。 然而,遗迹守卫并未就此屈服。它不断地挣扎,身上的机械齿轮嘎嘎作响,试图挣脱这束缚,那些藤蔓开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逐渐在它巨大的力量下崩裂开来。 只见它一跃而起,用那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拍向钟岳和女子。 “卧槽!”钟岳立马起身,一把横抱起女子,快步离开原地。 下一刻,遗迹守卫落地 ,尘土飞扬。 钟岳想,还好还好,遗迹守卫这一巴掌落在自己身上,肯定得变成肉酱。 钟岳慌忙放下怀里的女子,说道:“事急从权,你别介意。” 女子手里微光闪过,一把翠绿晶莹的长剑出现在她手里。“谢谢你,但它很危险,请你快些离开。” 她朝遗迹守卫冲了上去,遗迹守卫岭张开双臂,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风。这个旋风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狂暴起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进去。 女子连忙一跃而起躲开它的攻击。 钟岳恨不得上去帮忙。 “要是我有什么武器就好了。” 忽然,钟岳手臂一沉,一把熟悉的长枪出现在手里,一股意识传来,这是他的武器,贯虹! 他没有犹豫,瞄准遗迹守卫岭的头部狠狠砸去。 那是遗迹守卫的弱点,可以暂时瘫痪它。 贯虹居然准确地命中了目标,遗迹守卫摇晃着倒在地上。 钟岳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惊讶。 “难道我准头那么高??” 钟岳微微眯眼,没有放松警惕,他可不敢冲上前取出贯虹,他怕疼,万一这个时候遗迹守卫复苏,一巴掌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煮个煎蛋就能复活。 钟岳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一股意念从大脑升起。 岩雨:聚集岩元素力,降下巨大的岩枪,尖锐如铁,足以贯穿坚硬物质。 玉璋:用岩元素力形成一道护盾在周围,亦可保护他人。 天星:降下巨大的星岩,砸向地面,并使其石化。 “这是我能用的嘛?那就试试看。” 钟岳打算先用试试看岩雨。 随着他念头一动,天空突然变得昏暗,仿佛被巨大的黑幕遮盖,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奇异的阵法,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它在半空中旋转着,整个阵法散发着强大的能量,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不远处的大慈树王见此望向钟岳,心中疑惑不解。 这位少年没有神之眼,岩元素力却可以如此之强。 大慈树王翻遍所有记忆,答案只有一个,这位少年,也是神。 但除了高天之外,尘世间唯独只留下岩冰草雷风水火七神了。 就在大慈树王思考之际,随着阵法的能量聚集到顶点,一只巨大的黄金岩枪缓缓从阵法中伸出。 黄金岩枪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遗迹守卫,遗迹守卫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它猛地抬起头,巨大的眼睛盯着飞来的黄金岩枪,然而,它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黄金岩枪准确地命中了遗迹守卫岭的头部,没有一丝阻碍,它直接穿透遗迹守卫的钢铁身躯,将其一分为二。 钟岳满头问号,自己有那么强的能力?“这到底是怎么的?难道我穿越成钟离了?” 此时,大慈树王走了过来,对钟岳微微低头。“感谢你的帮助。” 钟岳才得空窥见女她的衣着。 女子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裙,裙摆轻盈飘逸,脚下一双纯白的高跟鞋,为她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使她看起来更加高贵典雅。 扑通扑通。 如此女子,令钟岳不由心脏加快跳动,同时微微惊讶起来。“大,大,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肯定地嗯了一声。“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现在很危险。” 钟岳望着这个高自己一个头的女子,难掩激动,遇到了最喜欢的大慈树王。 不过,他强自压下内心的激动,思考片刻后挠挠头道:“我只是,睡了一觉就在这里了。” 大慈树王抬起眼眉,打量着钟岳。“那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家? 钟岳暗道哪里有家?他只能摇摇头。 大慈树王道:“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钟岳笑道:“我叫钟岳。” 大慈树王笑了起来。“钟岳,这名字……听起来,你是璃月人。” 钟岳故作思考,点点头。“璃月?应该是。” 大慈树王笑道:“那你跟着我,如何,等到须弥城,我再让人送你回璃月。” 钟岳毫不犹豫颔首。“也好。” 能跟在大慈树王身边,钟岳当然求之不得。 大慈树王颇具深意看了一眼钟岳,仍旧是那个笑容。“我们先到禅那园替你讨件衣服。” 嗯?为什么她这么说。 我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不好吗? 钟岳往下一看,险些眼前一黑。 他是没有穿衣服的啊! 也就是说,他之前是光着在大慈树王身上压着的。 一想到这,再看到大慈树王的笑容,钟岳顿时恨不得挖个地洞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丢大发了啊! 刚认识就被喜欢的人看光了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钟岳擦擦额头尴尬的汗水。“那,那个,能等我用树叶遮羞吗?” “不必麻烦。”随着大慈树王周遭的草元素力浮动,一条类似电影里原始部落的裙子,慢慢出现在她的手上。 钟岳连忙接过她手里的裙子。“谢谢你。”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头。“我们走。” 钟岳捡起贯虹,跟在大慈树王的身后。 尴尬,太尴尬了。 钟岳想转移话题,进而念起大慈树王的结局是牺牲自己保护世界树,并且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她。 现在暂且不清楚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时间,不过,既然须弥和璃月有交流,应该不会太早。 钟岳一念及此,打算先旁敲侧击一下,便边走边问道:“对了,树王,刚才那大家伙是?” 此时,大慈树王收敛笑容,面容清冷。“那个是坎瑞亚的耕地机,最近不知何种原因,貌似很多耕地机都失控,离开坎瑞亚,来到大地上,我的力量被用在了别的地方,所以有点力不从心。” 坎瑞亚? 钟岳心头一跳。 看来自己来到的时间是五百年前,遗迹守卫的大量出现,有可能是坎瑞亚危机的前兆。 钟岳不由睁大眼睛,望向大慈树王的背影。 也就是说,大慈树王的生命倒计时已经开始! 一定要救她! 钟岳暗自下定决心。 就在钟岳决定的时候,大慈树王莫名对他产生了一丝不清不明的痴迷,这份痴迷源于对他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的深深吸引。 然而,钟岳的出现,却注定将对整个提瓦特大陆的命运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他的‘苏醒’,不仅是命运的巧合,更是提瓦特大陆历史发展的必然。 第2章 兽境猎犬 水天丛林,顾名思义,在无数巨木树冠下,雨从未停过。 豆大的水珠滴在雪白的裙摆上,水墨般在飘逸中晕染开,却是像被吸收一样,重新聚集一点水渍,最后消失。 大慈树王和钟岳正在前往附近的禅那园。 大慈树王暗自用余光打量身后的少年。 她已经确认了钟岳的身份。 不过大慈树王还有些许疑虑,出声道:“钟岳,你是如何得知我的?” 钟岳指指自己,看着大慈树王,显得一脸疑惑。“我?我不知道啊,只是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大慈树王啊。” 既然要救大慈树王的话,那就要跟在她身边,钟岳可不希望大慈树王赶走自己。 大慈树王神色认真。“你真的,一点记忆都不记得吗?” 钟岳摇摇头。“我就记得我叫钟岳,其余的我真的不记得了。” 大慈树王毫不忌讳上下打量着钟岳,温声道:“抱歉,我只是疑惑。” 钟岳连忙摆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毕竟我来历不明嘛。” 大慈树王朝他微笑,指指不远处的一群建筑物。“前面就是禅那园了。” 钟岳眉头一皱。“不太对劲。” “我知道。”大慈树王扫视的目光毫无波澜。“没有生物的动静。” “怎么办?”钟岳唤出贯虹,警惕着周围。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加上钟岳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不得不万分警惕。 大慈树王与钟岳慢步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她轻轻敲门。 从门内传来微微发颤的声音。“谁,谁啊?” 大慈树王温声道:“我是布耶尔,请开门。” 为了保险起见,钟岳随手在大慈树王周围升起玉璋。 大慈树王一愣,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钟岳,不过对方没有伤害自己,也就没有多问。 门打开一条缝隙,一颗脑袋探了出来,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见到大慈树王时呆了呆,随即眼睛一亮。“是,树王大人?真的是您!” 大慈树王柔声问道:“镇子上如此安静,是?” 中年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树王大人,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大慈树王耐心扶起中年男人,安抚好对方的情绪。“发生什么事,慢慢说。” 中年男人勉强冷静了下来。 “几天前,南面突然出现一群像狗一样的怪物,杀死了十几个人,我们只好躲在家中。” “像狗一样的怪物?”钟岳思考起来。 兽境猎犬? 听完中年男人的述说,大慈树王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处置。” 钟岳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钟岳与大慈树王一同来到禅那园南边的树林。 大慈树王面对漫无目的的寻找,停下脚步挡住钟岳。“稍等。” 很快,一个小东西便从土里忽然蹦出来。 它头上顶着翠绿的树叶,面容像钟岳的小学绘画一般,粗糙地画着一张笑脸。 尽管如此,钟岳还是觉得很可爱。 小家伙正是兰那罗。 出乎意料,小家伙一下子跳到钟岳肩膀上。 大慈树王疑惑地望向小家伙。“嗯?” 然后她又了然颔首。“这样啊。” 显然,小家伙跟大慈树王说了什么。 大慈树王微勾嘴角。“钟岳,它说它感觉你很亲切。” 钟岳闻言对小家伙道:“谢谢,你也很可爱呢。” 随后大慈树王从小家伙那得到兽境猎犬的动向,便让小家伙去玩了。 大慈树王望向钟岳,神色严肃。“钟岳,可能很危险,你先在这里等我。” 钟岳自然明白兽境猎犬的危险,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放心让大慈树王一个人去。“别啊,你一个人去我很担心。” 大慈树王低下眉睫。“那群怪物是什么,就连我都不知情,我并不擅长战斗,万一你……” 原来她担心自己出事。 钟岳伸手搭在大慈树王的肩膀。“你不擅长战斗我更要去了,因为,我要保护你。” 他眼中毫无惧色。 大慈树王毫无杂质的视线与钟岳炙热的目光撞上,心中像滴下一滴水珠般泛起一片涟漪。 如此,也好。 大慈树王暗叹一口气。“好。” 二人接近兰那罗所说的地方,不远处的巨木上便出现一道爪印,深度,即便是水天丛林的巨木而言也极深。 钟岳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兽境猎犬留下的痕迹。 它真的不会疼嘛?钟岳暗自吐槽。 大慈树王则陷入沉思。 二人终于来到兽境猎犬的聚集地。 这是一大块空地。 空地中央仿佛空气被撕开一般,悬着一道裂缝,一股黛紫的雾正从里面流露,它像是有意识地向四周扩散开来,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几只小型兽境猎犬四处游荡着,貌似是在镇守那道裂缝。 钟岳刚想冲上去,却被大慈树王挡住,她无声的动着嘴唇。“那雾气可能有毒,请让我先去。” 钟岳点头,随手驱动一道玉璋在大慈树王周遭。 钟岳的目光跟随大慈树王的身影,她看准兽境猎犬视线盲区,缓步走到雾气范围。 大慈树王微微低下眼眸,这股雾气,居然透着一丝入骨的寒冷! 第3章 是我穿上的 刺骨的寒冷令大慈树王脚步一顿。 而这时一只兽境猎犬发现了她,低吼一声便与同伴缓缓逼近她。 钟岳见状疾步护在大慈树王身前。 兽境猎犬的注意力全在大慈树王身上,钟岳一击得手,贯虹的枪尖刺入兽境猎犬的皮肉。 兽境猎犬躯体一软,缓缓倒下。 但这时,已经有三只兽境猎犬迅速从面前和左右朝钟岳围攻而来。 钟岳稳住心神,他一记旋风腿,将右边连同正前方的兽境猎犬击飞。 此时,左边的兽境猎犬已经举起爪子就要落下,钟岳连忙将贯虹横于胸前。 当!锋利的爪子落在贯虹的枪身,顿时火花四溅。 钟岳右臂蓄力,刚要轰出一拳还击时,眼前的兽境猎犬突然间消失在原地,令他一拳落空。 钟岳这才想起,兽境猎犬具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战斗一回合落下,仅仅是过了几秒钟。 他对战斗怎会如此熟悉? 大慈树王被寒冷迟滞动作,仍然看得真切,在她看来,钟岳的战斗技艺远超自己。 而且,钟岳貌似不受这股诡异雾气的影响。 大慈树王是世界树的化身,所以会受到寒冷的影响。 而钟岳……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打。” 钟岳喃喃自语,方才那些动作,完全是他无意识的,就好像是遇到危险躲避,是刻在身体里的本能一样。 此时,不等他思考,那三只兽境猎犬已经重新集结。 它们气势汹汹朝钟岳冲来。 钟岳在周遭升起玉璋,轻伤的两只兽境猎犬率先冲了过来,他抡起贯虹朝它们横扫上去。 却没想到这次攻击也落了空。 下一刻,他肩膀和脸上一疼,顿时流下一丝鲜血。 钟岳一惊,本能地向后一跃,三只兽境猎犬一起出现在他原来的位置,刚才要是躲避不及的话,全身都得挂彩。 “草,他们瞬移能力没有时间限制!” 钟岳这才意识到,游戏说到底还是数值构成的,为了玩家体验,需要设置限制。 现实世界则是没有限制。 而且兽境猎犬的攻击具备某种撕裂空间的能力,能透过他的玉璋伤到他。 钟岳看了一眼大慈树王,发现另外三只兽境猎犬正缓缓逼近她。 “树王,快逃。”钟钟岳得想冲上去,却被兽境猎犬联手阻拦去路。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天星!” 钟岳意念一动,天色忽地一暗,一个明亮如黑夜之月的璃月大阵,在天空中瞬间形成,一颗直径数米的天星降下。 砸在地面的瞬间,将包括逼近大慈树王的三只兽境猎犬在内,全部石化。 而后,崩裂。 钟岳连忙跑到大慈树王面前。“树王,你没事?” “没事。”大慈树王看到钟岳脸上和肩膀上的伤,不由垂眸,道:“连累你了。” “你没事就好,那我们……”钟岳正说着,背后 一股寒风袭来,他瞬间抱住大慈树王往一侧倒去。 一只大型兽境猎犬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丝鲜血从它爪子上流下。 “疼疼疼。”钟岳背后一阵火辣,身体温度正在上升,使他不断抽气。 “钟岳,你……”钟岳背后五道血淋淋的伤口,被大慈树王看得真切,刚要制止钟岳,他却先她一步起身。 钟钟岳着兽境猎犬咬牙切齿。“不讲武德,搞偷袭!” 他的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兽境猎犬的面前,正要攻击,兽境猎犬身形又一次消失。 兽境猎犬退到裂缝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死里逃生兴奋,一只从天而降的岩枪贯穿了它。 裂缝也在慢慢消失。 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有某种力量在修复它。 一场战斗下来,钟岳觉自己体力差不多耗尽,脑子变得昏昏沉沉,失去所有思考的力气。 裂缝被修复,那股诡异的雾气也很快消散。 没了那股莫名的寒冷,大慈树王恢复行动能力,走到钟岳面前。“你受伤了,还能走吗?” “能……”钟岳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完,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识。 大慈树王眼疾手快接住倒下的钟岳,修长白哲的手指接触到他,竟是似乎能烫伤自己的肌肤。 钟岳高烧了。 想来,光着身子,不断淋雨加上受了好几处的伤,这般是理所当然的。 大慈树王把钟岳架在肩膀,返回禅那园。 找到之前的学者要了一间休息的房间和药草,大慈树王亲自为钟岳包扎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伤口,涂上药草,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 看着钟岳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大慈树王垂下眼帘。 大慈树王想起兰那罗跟她说的话。“这个那菈有泥土的气息,喜欢,喜欢这个那菈。” 她作为草元素生物,也对钟岳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大慈树王守着钟岳思考了一夜。 钟岳悠悠转醒,翻身正好目光与大慈树王探究的视线撞上。“树王,你这是?” “感觉如何?”大慈树王伸出玉手摸了一下钟岳额头,颔首道:“退烧了。” 钟岳努力无视鼻尖的阵阵幽香。“我昏迷了?” “嗯,仅仅昏迷一夜,是因为淋雨加上伤。”大慈树王面容清冷。“你已经没事了。” 钟岳一笑。“谢谢你。” “该是我说,没有你在,我可能受伤。”大慈树王微勾嘴角,接着她解释雾气寒冷的情况。 钟岳懵懂地摇摇头。“是吗,我完全没感觉耶。” 大慈树王起身,道:“我去跟主人要点食物,你吃完我们就走。” 钟岳刚要答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上须弥服饰,想来是主人替自己换上的。“替我谢谢他们帮我穿上衣服。” “我帮你穿上的。”大慈树王回头,面带微笑。 钟岳目瞪口呆望着大慈树王的背影,他抓狂了。 这就挖个坑埋自己! ipaoshuba.net 第4章 天空之人 森林中,细雨如丝,轻轻洒落。树叶仿佛低吟着雨的旋律,滴滴答答的雨声回荡在每一寸土地上。 吃饱喝足离开禅那园,钟岳撑着禅那园学者送的雨伞跟在大慈树王身后。 雨滴不断打在洁白的长裙上,化作一个个微小的水花,泛起阵阵涟漪。 忽然,大慈树王脚步一顿,望向某个方向。 下一刻,狂风大作,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珠,被吹得打在钟岳的衣服上。“我刚换不久的衣服哇。” 他好不容易甩掉雨水睁开眼睛,却见大慈树王不复沉静的模样,径直向自己冲来。 而后,一把将他整张脸揽入怀里。 被两团不大不小的柔软包裹,钟岳几乎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挣扎。“呜,树王,你这是?” “别说话,别出声。”大慈树王声音沉稳中有些焦急。 是什么能让大慈树王这样? 钟岳不清楚,但一定是大事。 事实证明,他猜的没错。 在大慈树王注视下,一个漆黑身影出现在天空中。 它身形与普通人类别无二致,只是全身都被一种线条流畅的漆黑盔甲裹住,俨然是一台人形机甲。 它抱起臂膀,高高在上,看着大慈树王,发出嘶哑的声音。“布耶尔。” “高天之上的客人前来,有何要事?”大慈树王不亢不卑问道。 高天?天空岛的人!? 钟岳心中惊讶。 这是坎瑞亚战争开打了?来召唤大慈树王前往守护世界树? 怎么办?有什么理由阻止大慈树王? 钟岳不由心急如焚。 高天之人头盔里露出的眼睛眯起,透着一丝危险。“天理监测到非七神之神力,让吾查明,尔未察觉?” 大慈树王丝毫不露惧色。“我已经前往过,没有任何痕迹。” 她嘴上这么说,却是清楚非七神之神力就是钟岳使用的。 凡人之躯能拥有那般力量,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今天空岛找来,大慈树王才算彻底确认了这点。 但她也压力骤增。 她抱住钟岳就是为了保护他。 钟岳是转机,不能有失。 非七神的神力? 钟岳疑惑起来。 “没有痕迹?”高天之人皱起眉头。“吾亲自勘察,最好如尔所言。” “请便。”对方的不信任,在大慈树王意料之中。 “尔怀中之人是?”高天之人终于问起钟岳。 “他是我仆从,有些被吓到了,我便把他护在怀里。”大慈树王道。 对方点点头,便朝昨日战斗的地方而去。 大慈树王松开钟岳,垂眸,带有歉意道:“委屈你了。” “没事。”钟岳咽咽口水。 他心道真要说起来是我占便宜了。 钟岳回忆起刚刚的感觉和鼻间幽香,心中像是有羽毛在挠一样,痒痒的。 大慈树王望向高天之人离去的方向。“他还会回来,继续走,不能让他察觉异常,他回来你就躲入我怀里。” 钟岳沉默片刻,问道:“我是不能见他么?” 大慈树王点点头。 她不能让钟岳被高天之人看到,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钟岳立刻离开须弥。 只是,目前天空之人还在,如果钟岳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使用那些能力,大慈树王来不及掩盖。 最保险的办法是到了须弥城,再让钟岳离开。 钟岳并未多想,大慈树王总有她的理由,自己只要保护好她就好。 正如大慈树王所料,天空之人很快回来了。 钟岳又被大慈树王揽入怀里,这次倒是舒服点。 “如尔所言。”天空之人在半空中,眯起眼睛看着大慈树王。“如此胆小之人,竟是侍从?” 你才胆小!钟岳暗自咬了咬牙。 大慈树王微微低下眼眉。“侍从并不在于胆量。” “尔不愧是尘世七神。”天空之人抱起臂膀,动作之间流露出些许傲慢。“既没有那股力量的线索,吾需在草之国稍作巡视。” 巡视?大慈树王秀眉微蹙,这样便意味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受到注目。 “如此也好。”虽然心中不愿,大慈树王却没有理由拒绝,她看着天空之人道:“若是找到蛛丝马迹,还请告知于我。” “自然。” 高天之人嗤笑一声,在大慈树王的目光中,拖着黑蓝微光消失在雨幕中。 大慈树王放开钟岳,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依旧平静。“没事了。” “他的目标,是我吗?”钟岳不是傻子,当天空之人说出七神之外的神力,他就明白了。 “是的,还请你尽量不用那些能力。”大慈树王点了点头。 钟岳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 他之前想的太简单了,他并不害怕面对危险,但看这样的情况,如果高天之人发现他的存在,不仅他自己将陷入危险。 大慈树王也会受到牵连。 “我会小心的。”钟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看着大慈树王的眼神,心中坚定地做出决定。 他不会让高天之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也不会让大慈树王受到任何伤害!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的眼神,她轻轻抚摸眼前少年的头,微笑着说道:“没关系的。” 钟岳微微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大慈树王是在安慰他,不要过于担心。 “走,去须弥城。” 两人行走在树林间的小路上,偶尔有鸟鸣响起。 钟岳的脚步有些沉重。 自己,真的有能力保护好大慈树王吗? 坎瑞亚战争无疑是非常残酷的。 虽然须弥不是主战场,但从五百年后战争遗迹来看,却也激烈。 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呢…… 而且还有天空岛的人牵制。 而大慈树王是在思考另一个事。 天空之人的到来,给须弥带来巨大的危险。 若有必要,必须设法铲除。 她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某种危险正在靠近自己。 不过…… 她并不感到害怕。 自从自己的两个好友逝去后,大慈树王就预感到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踏上这条路。 或许,再过不久,我就要回归地脉了。 大慈树王望着钟岳的背影,她想。 第5章 不需要理由 须弥城。 城中古树参天,枝叶繁茂如伞。 街道上,民众络绎不绝,各种奇妙货物琳琅满目。 钟岳跟在大慈树王身后,须弥城比印象中的要大很多。 大慈树王带着钟岳找到三十人团,说了来意后,对方欣然接受了护送钟岳回璃月的委托。 而后安排钟岳在旅馆落脚。 大慈树王回头望向钟岳,道:“你在旅馆休息,明日一早,他们会送你回璃月的。” “……”钟岳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点点头。“好。” “有何需要让他们到净善宫找我。” 钟岳笑笑,目送大慈树王离开。 说白了,就对方来说,自己只是个偶遇的少年而已。 但于他来说,无论如何都想保护好大慈树王。 他不会就此离开的。 见到大慈树王,钟岳就被她吸引了,虽然包含见色起意,更多地,折服于她敢自我牺牲的勇气。 直到昏昏欲睡之前,钟岳都在思考如何拯救大慈树王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三十人团的人来到旅馆,钟岳假意与他们一起踏上了返回璃月的路程。 他自然不能伤害这些人,所以只能另找机会。 三十人团来了一个标准的五人小队,一旁还有一头驮兽。 阳光洒落在茂密的树林里,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野花在阳光下绽放,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领头的人是三十岁左右的大老粗,名叫沙格巴,对钟岳很关心。 “小兄弟,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钟岳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谢谢大哥,我在旅馆吃了饭。” 沙格巴哈哈大笑,摸摸一旁的驮兽。“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身上有足够的干粮,还有驮兽,你别客气。” “谢谢大哥。” “你叫,钟岳是吗?”队伍唯一一个女人,丝塔茜搭话道:“你那么小,是怎么一个人来到须弥的呢?” 钟岳笑了笑,语气无奈解释起来,末了叹了一口气。“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 “失忆了?那你家人肯定很担心。”丝塔茜又拍了拍钟岳肩膀。“放心,我们保证安全护送你到璃月港。” 沙格巴哈哈大笑道:“毕竟这是树王大人的委托。” 钟岳停下脚步,缓缓朝三十人团众人开口:“抱歉,各……” 却没想到一声低沉的吼叫硬生生打断他的话。 赫然是几只兽境猎犬出现在他们的去路。 沙格巴眼神一冷,立马掏出狼牙棒。“大家小心!!从未见过这种魔物!” 丝塔茜将钟岳护在了身后,其他人也自发地围了起来。“保护好钟岳。” 钟岳却是明白,让他们以血肉之躯对付兽境猎犬,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这是个摆脱他们的好机会! 钟岳一念及此,上前一步,唤出贯虹。“你们对付不了它们,退下。” 沙格巴有些不服气地道。“你小子,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 三十人团小队各个反应不一,丝塔茜只是微微皱起眉头。 眼看兽境猎犬就要发起攻击,钟岳没时间跟他们废话,冲了上去。 首当其冲的便是唯一一只大型兽境猎犬。 为首的兽境猎犬身形巨大,肌肉虬结,散发着凶狠的气息。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低沉的吼叫,仿佛在挑衅眼前的敌人。 大型兽境猎犬猛然跃起,利爪朝着钟岳猛然劈下。 钟岳眼神一凛,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动手中的长枪朝它刺去。 只听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枪尖与利爪相撞,溅起一片火星。 大型兽境猎犬丝毫不畏惧,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钟岳的侧面。 钟岳神色一冷,立即反应过来,他迅速转身,挥枪朝大型兽境猎犬攻去。 “这,这些家伙居然可以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丝塔茜惊讶道:“难怪钟岳说我们对付不了它们。” 沙格巴见其余几只兽境猎犬意欲围攻钟岳,不由朝其余人挥手示意。“所有人跟我上,这些魔物数量诸多,恐怕他应付不来。” 钟岳余光瞥见三十人团小队就要冲上来相助,连忙制止道:“你们别过来。” 三十人团小队的相助,实际上对他来说是帮倒忙,如此一来他就得分神保护其他人,而不能全力应付眼前的几只兽境猎犬。 要是能使用能力无疑轻松很多,但既然答应了大慈树王,就要遵守。 兽境猎犬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凶狠和狂暴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挡在面前的东西都撕碎,更别说几只兽境猎犬一起围攻了。 一只兽境猎犬猛然跃起,张开血盆大口朝钟岳咬去,钟岳眼神一凛,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现在那只猎犬的头顶,携贯虹猛然朝它贯穿而去,破空之声响起。 其他兽境猎犬见状纷纷发出低沉的吼叫,朝着钟岳围攻而去。它们的动作快如闪电,利爪、獠牙交错闪烁着寒光。 然而在钟岳眼中,这些攻击仿佛慢动作一般。 观战的三十人团小队都为钟岳捏一把汗。 “我们真的不用上去帮忙?” 丝塔茜看了一眼那人,摊摊手无奈道:“你看他的速度,真的是我们能够跟得上的吗?” 在他们眼里,钟岳的动作快得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几只兽境猎犬的每一次攻击都被钟岳完美躲过,不仅如此,他还能从容不迫发动反击。 最后一枪刺穿大型兽境猎犬的身体。 “他人呢?” 当最后一只兽境猎犬消失后,沙格巴小队却不见钟岳的身影。 第6章 同寝 净善宫。 殿内灯火通明,光影交错。 五彩斑斓的琉璃灯高悬,照亮富丽堂皇的厅堂,犹如白昼,温暖的光线洒在每一个角落,映衬着精致的雕梁画栋。 精美的玉雕,加上古朴屏风,不失清新素雅。 今日的事务被一一妥善处理,大慈树王清冷的目光摆满纸张的桌案缓缓抬起,投向半跪在地的沙格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是吗?我已知晓,请你们继续寻找。” 目送沙格巴出去,大慈树王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凝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洁白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优雅。 “我擅自回来,你不会怪我?” 忽然响起的声音令大慈树王微微一愣,随即一个少年从窗户之下出现在她身前。 正是钟岳。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不会,但…”她双手交拢在身前,沉默片刻,眼中流露出清冷而温柔的光芒,直视着钟岳。“你为何要回来?” 钟岳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我想,保护你。” 保护,我? 大慈树王手掌紧了紧,在数千年漫长的岁月里,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她。 她竟不知作何感想。 她略微垂下眼眸,带着感激道。:“感谢你,但我不需要。” 钟岳上前一步,目光坚定。“树王,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事。” 见钟岳如此,大慈树王默然,良久,她重重点头。“好,那你就留下来。” “太好了!”钟岳猛然抱起大慈树王转了一圈,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种反应,动作一僵,连忙放下她。“太兴奋了,没忍住。” 大慈树王暗自压下加快的心跳,微微一笑,偶然瞥见钟岳背后格外显眼的一抹血红。“你伤口崩开了。” 钟岳挠挠头。“啊,没事,我忍忍就好了。”。 “我帮你处理一下。” 大慈树王伸出白哲的玉手,解开钟岳衣服,一边让侍从送来干净的衣服和伤药。 钟岳道:“谢谢你。” 虽然已得到沙格巴小队的禀报,大慈树王还是不禁问道:“如何弄的?” 钟岳微微一笑,道:“遇到了魔物,对付它们难免动作大些。” 大慈树王仔细地检查着钟岳的伤口,轻柔地为他擦拭血迹,然后用药草敷在伤口上。“何不交给沙格巴?他们经验丰富,足以应付那些魔物。” 她的动作温柔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钟岳的思绪渐渐平稳,疼痛也慢慢减轻。他看着大慈树王专注的神情,淡然道:“我心里不想让他们涉险。” “……”大慈树王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少年的侧脸,陷入了沉思,手上的动作不停。 钟岳见大慈树王没有说话,问道:“怎么了?难道我做得不对?” 大慈树王转而赞许地看着他。“你做得很对。” “那我能不能留下来?” 给钟岳包扎好伤口,大慈树王坐在他身边,道:“可以。” 钟岳笑道:“放心,我会出去找点事做,不会白吃白喝。” 他当然不是出去找点事做,而是去找拯救大慈树王的办法。 大慈树王垂下眼帘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天空之人还在须弥不知所踪,说不定此时就在某处窥视大慈树王,大慈树王自然不能冒险。 第二,大慈树王有个私心,她想给钟岳成长空间,待在自己的身边,对他来说毫无益处。 第三,就是她的布局了…… 大慈树王看看钟岳。“我已命教令院前往须弥各地调查那些魔物的情况,三十人团也会一起行动,我希望你加入他们。” 钟岳想了想,反正这样出事时他也能及时赶到大慈树王的身边,点点头。“可以啊。” 大慈树王忽然想到,钟岳就这么进入净善宫,那些守卫不知如何了。“那那些三十人团的守卫?” 钟岳不好意思地道:“他们好好的呢,我为了避开他们特意待到入夜才进来。” “那今夜你如何?”大慈树王眉头一挑,语气中有着无奈。“旅店想来已经闭门。” 钟岳这才意识到今晚他好像无处可去了,尴尬地挠头。“这个,这个……” 大慈树王淡淡地道:“今晚你便留在这里。” 她起身走向床榻。 除了净善宫,钟岳确实是无处可去。 钟岳望着大慈树王整理床榻,趴在桌案上,刚要闭上眼睛,却听大慈树王温柔的声音。“过来睡。” 钟岳转头望去。“可我睡在那里的话,你怎么办?”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我一夜不休息无伤大雅。” “哦,好。”钟岳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毕竟本就给她添了麻烦。 钟岳在床上躺下,这上面只放着一张薄如羽毛的毯子,大慈树王动作轻柔地替他盖上。 阵阵幽香涌入钟岳鼻腔,清新之中让人心安神定。 见大慈树王转身,钟岳不由问道:“你去哪?” 大慈树王跪坐在桌案前,一挥手,琉璃灯便熄灭了,侍从拿来一根蜡烛放在她面前。“我就在这。” 烛火摇曳,那张绝美而沉静的脸颊忽明忽暗,大慈树王微微低着头,想着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 钟岳躺在柔软的床上,从大慈树王身上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她就像是月光一样。 钟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阖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大慈树王端坐在桌案前,思绪万千,末了,她长叹一口气。 她缓缓起身,走到钟岳的床边。 她低头注视着沉睡中的少年,他的脸庞稚嫩而坚定。 大慈树王伸出白哲的玉手,轻轻触摸着钟岳的脸颊,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和触感。 这一刻,她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大慈树王深邃的目光打量着睡梦中的钟岳,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受钟岳平稳呼吸的影响,也可能是连日来的疲惫作祟,大慈树王忽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她轻轻地趴在床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依然注视着钟岳,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起来,仿佛要和钟岳的呼吸保持一致。 钟岳大概在做着好梦。 宁静的夜晚中,大慈树王和钟岳一同沉入了梦乡,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第7章 男人和洁癖 次日。 一缕阳光从阳台上静静照进净善宫,仿佛是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座洁白宫殿。 钟岳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身洁白长裙的大慈树王正跪坐于桌案前,正在处理公务。 听到动静,大慈树王转头望了过来。“你醒了。” 钟岳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大慈树王提起长裙起身,从堆放的纸张中拿出一张,递给钟岳。“这是我的亲笔信,你把它交给三十人团,他们自会安排你的。” 钟岳动作随意接过亲笔信。“好。” 大慈树王低下眼眉,沉默片刻,道:“万事小心,我不希望你受伤。” 钟岳郑重地看着大慈树王。“你也是。” “我?”大慈树王一愣,但她随即弯唇一笑。“你不必担心我,我最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你的安全不仅是你自己的事。”钟岳起身道:“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点。” “嗯。”大慈树王抿着嘴,若有所思。 见状,钟岳也不多说了,拿着亲笔信道了别。“我去了,再见。” 大慈树王稍微提高声音。“回来……就不要住旅店了,来净善宫。” 钟岳回头冲她挥挥手,笑道:“知道了。” 钟岳来到三十人团,将亲笔信交给负责接待的人。 “原来是树王大人的侍从,请跟我来。” 负责人引领钟岳到大厅中,大厅宽敞明亮,四周是舒适的座椅,墙上挂着各种地图,钟岳环顾四周,看到人们忙碌地走来走去,交流着各种信息。 “你被分配至沙格巴小队,他们就在那。” 负责人替钟岳指了沙格巴小队众人,就离开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沙格巴小队。 钟岳闻言,无奈走向沙格巴小队,他准备好挨一阵胖揍,毕竟昨日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就擅自回了须弥城。 一定找了很久。 钟岳摇头,坦然走到他们身后,一脸笑意。“各位,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 沙格巴小队众人皆是一愣。 沙格巴一把揽住钟岳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小子!昨日不辞而别,害我们找了整整五个小时!要不是树王大人命令我们不用找了,我们现在还在找你。” “抱歉抱歉,我一时情急,没想到这层,我向大家赔罪。”钟岳双手合十求饶道。 丝塔茜双手叉腰笑道:“就这样而已?” 钟岳摊摊手。“我身无分文,要不然就请你们吃大餐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嘛?” 在钟岳不断的赔罪求饶下,沙格巴才终于放开了他。“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就放过你了。” 钟岳挠头,道:“我是来加入小队的。” “今早我还在想其余小队都是一个额外人员,怎么就我们有三个,原来其中之一就是你啊。”沙格巴用力拍着钟岳的肩膀。 钟岳一问才知道,原来由于须弥大多数地方都出现了‘裂缝’,大慈树王命教令院向所有出现裂缝的地方派出人手,前往调查。 因此,大多数三十人团小队都有一个,最多两个额外人员。 三个额外人员,沙格巴小队是独一份。 显然是大慈树王的安排。 说曹操曹操到。 “你们就是沙格巴小队?”一个身穿教令院服饰,些许俊朗的男人上前来。 丝塔茜率先抱起臂膀,打量着对方,开口道:“埃利洛先生?” “没错,是我。”双方见了礼,埃利洛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钟岳身上,脸色顿时一变。“这怎么有个孩子?!” 钟岳皱起眉头。“我也是沙格巴小队一员。” “我听说那里有风险极高的新魔物,你们怎么可以让孩子前往这么危险的地方?”埃利洛神色厌恶地扫了一眼众人。 “没事,埃利洛先生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他和你的。”沙格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不行,我不同意。”埃利洛望向沙格巴,眼神就好像他犯了什么罪一样。“跟着一个孩子多碍事?我不喜欢有人碍事。” 丝塔茜想起昨日钟岳的表现,心说是我们拖钟岳后腿还差不多,不由道:“埃利洛先生,你有所不知,他,不会拖后腿的。” “哦?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拖后腿?” 埃利洛明显不相信,他上下打量钟岳,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我要去找负责人,我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起去。” 沙格巴连忙拦住他,赔笑道:“埃利洛先生,你先别急,听我说,他虽然是孩子模样,但实力不俗,昨日我们遇到魔物,就是他出手解决的。” 钟岳点头。“不足挂齿。” 埃利洛半信半疑,但看沙格巴和丝塔茜都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埃利洛沉吟片刻,道:“好,我就暂时相信你一次。但如果你拖了后腿,我会毫不留情地上报,拒绝与你同行。” 钟岳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时欢迎。” “我们现在就出发。”埃利洛道。 “还有一个,埃利洛先生,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丝塔茜奇怪道。 “教令院就派了我一个人。” 沙格巴忍不住挠头。“那还有一个人是?” 正当众人疑惑时,一个颇为稚嫩的男子找到他们。 “你好,请问你们就是沙格巴小队吗?” “是的,你是?”丝塔茜点了点头。 “我是蒸汽鸟报的博卡尔,接待的人让我来加入你们。”博卡尔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蒸汽鸟报?没听说过。”沙格巴摇摇头,问向其他人。“你们听说过吗?” 蒸汽鸟报居然早在五百年前的现在就有了吗? 钟岳率先回答道:“我听过,那是枫丹的一家报社。” “报社?” 见众人疑惑,钟岳耐心和他们解释,末了望向博卡尔,问道:“蒸汽鸟报在须弥有分社?” “是的。”博卡尔颔首。 “总之,欢迎你来到我的小队。”沙格巴爽朗一笑,就要握住博卡尔的手,却被对方躲开。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跟别人这样,亲人也不行。”博卡尔弱弱地低下头。 这家伙,难道是洁癖? 钟岳如此猜测。 第8章 赤沙 钟岳踏在柔软的沙子上,印下不深不浅的脚印,目光望向前方。 广袤无垠,黄沙漫天,寂静而神秘,烈日炙烤下,沙丘起伏,宛如金色海浪,干旱、荒凉。 钟岳和沙格巴的队伍经过长途跋涉,来到绿林之外的赤沙中。 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在沙漠的一处裂缝。 “你们三个,多喝水,千万别客气,我们带够水了。”在钟岳前面的丝塔茜回过头,道:“你们大概率是第一次来沙漠里。” “是的。”钟岳点头道:“虽然早已听说过,但还是非常震撼。” 钟岳凝视着远方,由赤金王者亲手缔造的金字塔巍峨耸立在无垠的沙漠之中,犹如一座座庄严而神秘的灯塔,矗立在沙海之上。 这些金字塔不仅是雄伟的建筑,更是赤金文明的象征,就好像是一个辉煌灿烂的文明沉睡于此地。 “没见识的家伙。” 听闻背后的埃利洛低声话语,钟岳只是笑笑,自己没必要与他争执,反正他只是跟自己随行一次。 再说,钟岳也不想让大慈树王为难。 “呃,我鞋子都是沙子了,还没到吗。”走在队伍最后的是博卡尔,他神色无比嫌弃,望向布满沙尘的鞋子。“看来回去后要换一双靴子了。” 最前面的沙格巴哈哈大笑道:“忍一忍,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钟岳笑道:“只是沙子而已,又不是洗不掉的东西。” “此间可不太适合我……” 博卡尔话音刚落,突然之间,沙漠中弥漫起一股狂野的气息。 丝塔茜和沙格巴神色微微一变,高声喊道:“大家小心!是沙尘暴!” 原本平静无波的沙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开始翻滚、跃动。 “所有人拉住彼此的手!尤其是后面那三个人!” 一道道黄色的沙柱,如同愤怒的巨龙,从地面腾空而起,疯狂地旋转着,卷起漫天沙尘。 钟岳立马拉住丝塔茜和埃利洛的手,埃利洛虽然和这帮人不对付,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另生事端,赶紧也拉住博卡尔。 沙尘暴以足以的速度扩散开来,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淹没在厚重的黄沙之中。 天空被染成了昏黄的颜色,太阳被遮蔽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光圈。 大风呼啸,夹杂着尖锐的沙粒,打在皮肤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在这肆虐的风暴中,沙漠变得越发狂乱。沙粒在空中飞舞,聚集成巨大的沙墙,时而化作无数细小的沙尘,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钟岳只能眯起眼,眸子还是被一颗细小的沙子侵入,他不由下意识地去揉,却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丝塔茜分开,连忙伸手摸索。 钟岳向前抓了个空,顿感不妙。“不好!” 这就意味着钟岳和博卡尔、埃利洛跟沙格巴小队分开。 在这混沌的世界中,人的听觉、视觉、触觉都被剥夺,只剩下沙沙作响的风声和心跳声在耳边回响,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强大与不可抗拒。 这样的情况下,三人只能被风带着走。 埃利洛感到钟岳的异常,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不由惊慌失措起来。“喂!你不会,那我们可怎么办?!” 博卡尔则是用另一只手拍打着布满沙尘的衣服,咬牙切齿。“我刚买的衣服!!” 钟岳无语的咧咧嘴,哭笑不得。“现在我们只能往前走了,沙尘暴应该很快过去。” 风声夹杂着埃利洛的些许恼怒。“我就说让他们别带小孩,别带小孩,现在好了。” 钟岳心烦意乱之间下意识加重语气。“你丫还是省点力气。” 埃利洛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好话。“你丫?你丫!!” 钟岳被他一激,火气涌上心头,用力将埃利洛的手指一捏。 埃利洛惨叫出声,张大嘴巴的时候又吸入不少沙子,满嘴都是。“啊!!你,你,我回去非得向教令院、三十人团上禀不可。” 钟岳为了防止和两个人分散,特意改为抓住埃利洛的手腕。“闭嘴,否则我把你丢在这里!” 话已至此,埃利洛只好闭上嘴巴,只是不停抽气,钟岳那一捏太疼了。 博卡尔带着些许怒气道:“这沙尘暴怎么还没有过去。” 不知怎的,钟岳背上似乎压了一个沙包一般重了起来。 不等他反应,就听埃利洛的惊呼。“不好!沙子越来越多,我们迟早会被活埋。” 博卡尔顿时发出绝望般的大叫。“你说什么?!我的衣服啊!!” 钟岳暗自吐槽,现在是衣服的问题吗? “有什么办法吗?” 钟岳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满天飞沙将三人活活掩埋,鼻腔和嘴巴都是沙子,呼吸困难致死。 “被活埋还能坚持一会,说不定沙尘暴就结束了,当务之急是找个借力点,后面才能从沙子里挣脱。” 说到这里,埃利洛声音渐渐地悲凉起来。“可是我们怎么找啊!” 即使有,也可能被沙子掩埋了。 钟岳意会到埃利洛的意思,沉声道:“我有办法。” 随即,钟岳唤出贯虹,将它深深插在沙土中。 “尽量别流汗!” 三人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沙尘暴如一头狂暴的野兽,在肆虐过后,终于开始渐渐平息。 狂风逐渐减弱,那令人胆寒的呼啸声在空旷的大地上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微风拂过沙地的低沉嘶嘶声。 天色从昏黄逐渐转为暗淡的橙红,沙尘的厚重云层开始散开,透出一丝丝柔和的夕阳余晖 大漠之中,三个人形沙子雕塑尤其显眼,他们面前,一只金色枪身露出一角。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它。 钟岳手脚一起用力,‘破沙’而出,满身的沙尘味呛得他连声咳嗽。 “呜呜!” 钟岳听见埃利洛的提醒,把他连同博卡尔从沙子中拉了出来。 埃利洛大口大口喘着气,博卡尔则是拼命拍掉身上的沙尘。 “结束了。” 钟岳一屁股坐下,周围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原本被沙尘笼罩的金字塔开始显露出它们的轮廓。 一切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洗礼,虽然沙尘暴的余威犹在,但那股狂暴的力量已经消退。 第9章 争执 钟岳休息一会后起身,望着三座金字塔思考起接下来怎么办。 一轮烈阳高照,沙沙作响的风夹带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让人汗流浃背。 这时埃利洛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走下去。” 他站在钟岳和博卡尔面前,伸出手掌。“把你们身上的水和食物交给我,必须统一,合理分配。” 钟岳没有动作,只是摇头。“我不同意走下去,还是原地等待沙格巴来找我们。” 埃利洛皱起眉头。“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得等到何时?再说,现在的情况我们的水可能支撑不了太久。” 钟岳闻言也拧成川字。“我们继续走的话,他们更难得到我们的位置,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埃利洛道:“你才几岁?懂得多少?我是教令院的学者,你应该听我的。” 钟岳毫不退让。“教令院学者就更应该懂得兼听则明的道理,我这个办法可以……” 埃利洛逼近一步。“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钟岳被气笑了,到哪都有这种固执的人。“那你自己去,我反正不去。” 埃利洛见状转头望向博卡尔。“那博卡尔?” 博卡尔像一只死猪般仰躺在地,一动不动,面对二人的争执,也不想表示。“我就在这里好了,哪都不去。” 埃利洛脸色涨红起来。“我是教令院的学者。” 钟岳装作没听见,博卡尔还是那副样子。 埃利洛转身就走。“好,那我自己去!” 埃利洛渐渐地消失在钟岳视线。 只剩下钟岳和博卡尔。 也没必要统一分配水和食物。 钟岳对此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他和埃利洛才第一次见,更没有深仇大恨。 钟岳脱下身上的衣服。“博卡尔,你有摄影机?” 博卡尔看都没看一眼钟岳。“呃,什么?” 钟岳望向博卡尔。“就,留影机,我要用它的镜片来生火。” 这就是钟岳的办法,虽然他料定他们和沙格巴小队的距离并没有拉的过大,但也要浪费时间。 沙漠中要尽快被沙格巴找到,就必须释放点信号,钟岳想过了,身上衣服的材质应该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并且可以产生很大烟雾。 博卡尔望了一眼钟岳。“那玩意我没带出来。” 钟岳一愣。 啊这,失算了,居然没有想到这层。 博卡尔又说道:“不过,那么麻烦干嘛?” 只见他打个响指,钟岳放在地上的衣服就燃烧起来。 钟岳看着燃烧的衣服。“你有神之眼?” 博卡尔翻身侧躺,背对钟岳。“这有什么奇怪的?\"” 钟岳则凝视着远方,期待着沙格巴小队能尽快找到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逐渐减弱,衣服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伴随着偶尔的爆裂声,显得异常清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喊声,声音虽然微弱,但在寂静的沙漠中却异常清晰。“钟岳!” 钟岳立刻精神一振,与博卡尔相视一眼,然后迅速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正是沙格巴小队看到钟岳和博卡尔,他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很快,沙格巴小队便来到了钟岳和博卡尔位置,沙格巴走到钟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没事?” 钟岳摇头道:“我没事,但埃利洛往前面去了。” 丝塔茜双手叉腰,疑惑道:“他去那干嘛……”她随即意识到什么,神色一变。“不好!” 沙格巴丢给钟岳一件衣服,就朝着埃利洛去往的方向疾跑而去。“走!” 钟岳一边穿衣服一边追上他们。“怎么回事?” “那是裂缝的方向!” 钟岳顿感不妙,埃利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在流血狗面前占不到半点便宜。 烈日当空,沙海如焰。 钟岳和沙格巴小队很快赶到一处赤金文明的遗迹。 此时,埃利洛面前有几只虎视眈眈的兽境猎犬,它们锋利的爪子,尖牙利齿都宣告埃利洛的终结。 埃利洛浸没在绝望的海洋,万般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蠢,偏偏要独自行动? 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了。 就在兽境猎犬举起爪子,埃利洛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之际,一道光划破眼前的黑暗,一闪而过! 剧烈疼痛没有如约而至,埃利洛一呆,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那只准备终结自己的兽境猎犬,被一只黄金之枪插入躯体。 埃利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只凶猛的兽境猎犬,竟然被瞬间击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埃利洛转头望去,只见钟岳疾步冲来,拔出黄金之枪,而后朝他身边的兽境猎犬迅速挥舞!将它们逼退! 钟岳回头对埃利洛道:“待在这里。” 随即,钟岳望见一只遗迹中的柱子,有了主意,他挥舞起贯虹朝着十几只兽境猎犬冲去,左冲右突。 见成功吸引仇恨,钟岳慢慢将它们牵制到柱子,他一跃而起,跳上柱子。 钟岳站在高高的柱子上,贯虹在手中熠熠生辉。 兽境猎犬们围绕着柱子,疯狂地吠叫,锋利的爪子在沙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但却无法触及到高处的钟岳。 他看准时机,猛地一挥手中的贯虹,枪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出现在面前的一只兽境猎犬。 其他兽境猎犬见状,更加疯狂地吠叫,纷纷空间移动,来到钟岳面前,想要将钟岳撕成碎片。 钟岳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迅速而矫健。手中贯虹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只兽境猎犬的生命。 血液飞溅,将这一片绿洲染黑,也模糊了钟岳的双眼。 “砰!” 枪尖穿透兽境猎犬的身体,带出一大蓬鲜血。 他仿佛化身为一尊杀戮之神,无论兽境猎犬如何撕咬、抓挠,都无法触碰到他分毫。兽境猎犬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沙地上,抽搐着死去。 沙格巴小队和博卡尔赶到现场时,只见钟岳孤身一人站在兽境猎犬群中,战斗已然结束。 而周围,则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兽境猎犬尸体,血流成河,触目惊心。 第10章 道歉 沙漠之夜,寂静而深邃,星空璀璨,寒风呼啸。 篝火时不时响起噼噼啪啪的燃烧声。 钟岳独自一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腿,狼吞虎咽,油光满面。 不远处,博卡尔呈现出大姿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博卡尔说是不想吃‘充满污垢’的东西,让他们不用管自己。 自从兽境猎犬全军覆没后,裂缝就再没出来过。 钟岳也乐得轻松。 现在,沙格巴小队正帮着埃利洛观测裂缝。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钟岳回头,看见埃利洛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 钟岳拍拍旁边的位置。“忙完了?” 埃利洛摇摇头。“他们在搭建设备,” 埃利洛慢慢低下头。“我想为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道歉,对不起。” 埃利洛说的是真心话,并不只是因为钟岳救了他,在兽境猎犬爪下得救,他就想了很多,意识到之前自己是先入为主,把钟岳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可钟岳对埃利洛自己,埃利洛知道,如果不是钟岳救了他,他就一命呜呼了。 钟岳闻言并没有窃喜。 毕竟埃利洛之前只是当钟岳年纪太小,从这点没错,所以之前他无所谓。 平心而论,钟岳也无法保证自己就不会这样。 再说,埃利洛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钟岳点头。“知道了。” 埃利洛长松一口气。 此时,沙格巴和丝塔茜他们也回来了。 沙格巴道:“我们轮流值守,钟岳,你第一个没问题?” 钟岳笑笑。“可以,我守一夜都没问题。” 沙格巴抱起臂膀,也笑了起来。“还是守一个小时,我怕有需要你的时候叫不醒,我守最后。” “埃利洛,走。” 两人来到裂缝处。 钟岳看着埃利洛检查搭建好的设备。 埃利洛站在裂缝的边缘,那是一道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通道,他轻轻地将那个像是门框的设备架好,这个设备看上去非常简单。 随后,埃利洛拿出一个气球,这颗气球上绑着各种仪表,看上去既神秘又复杂。 埃利洛小心翼翼地将气球送入裂缝,像是在向未知的世界送去一份探索的请求。气球在裂缝中缓缓飘动。 那些仪表在闪烁芒,仿佛在记录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钟岳问道:“如何?” “目前没有结果。” 钟岳突然想到,大慈树王与禁忌知识的事可以问问埃利洛,但,又不好直接问。 因为钟岳不知道禁忌知识在这个时候,是否为机密,于是只好改口。“埃利洛,问你个事,怎么把大脑中的特定记忆转移到别的地方?” 埃利洛幽幽看了一眼钟岳。“怎么?你想忘记某段回忆。” 钟岳笑着摇头,道:“不是……是我一位朋友,它必须忘掉整个回忆。” “刚好我是生论派学者,这件事不太可能。” 钟岳微微皱起眉头。“你就那么斩钉截铁?” “嗯……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埃利洛扶起下巴,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么说,记忆是个所有东西都可以是触发点的东西。” “也就说,想要转移一段记忆,需要把大脑中的触发点全部转移,但……即便我是生论派的学者,也难以想象技术复杂程度。” 钟岳明白了,大慈树王为什么让人们忘记自己,因为她就是禁忌知识的触发点之一。 钟岳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这不就意味着他想救大慈树王是痴人说梦吗? 埃利洛瞧见钟岳的脸色,说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钟岳微微颔首,没有继续出声。 一时间只剩下嗡嗡作响的风声。 良久。 埃利洛犹豫的再次开口。“倒是可能还有一种办法。” 钟岳望向埃利洛,沉声问道:“什么办法?” “寻找另一颗大脑。”埃利洛无奈摊摊手。“不过教令院严禁这样的实验,就算你不怕教令院、枫丹审判庭和其余五国的通缉,仍然是不可能的事。” 钟岳忽然悟了,找另一棵世界树不就好了嘛?或者制造。 这起码是一种思路,总比没有强。 现在的问题是,坎瑞亚给不给自己这个时间去寻找,或者制造另一棵世界树。 钟岳的思绪纷飞,他开始思考如何在短时间内制造出类似的东西。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他唯一能够拯救大慈树王的方法。 至于找另一棵世界树?钟岳觉得属实有点异想天开了。 忽然,一声低沉的嘶吼打破了沙海的寂静! 显然,是兽境猎犬! 埃利洛连忙起身拉回裂缝的气球。 而钟岳则唤出贯虹,一脚将它踢向刚刚从裂缝冒出来的兽境猎犬! 正中狗头! 那只兽境猎犬只冒出个头就被钟岳干掉! 然而,在瞬息之间,一股深邃的蓝色力量如同怒涛般从贯虹之中喷涌而出,浩浩荡荡地奔涌向那幽暗深邃的裂缝。 随后,钟岳与埃利洛惊愕的目光中,那条裂缝竟然如同被魔法师的手杖点中般,以惊人的速度在他们眼前缓缓闭合,直至最终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埃利洛转头望向钟岳。“这是怎么回事?” 钟岳收起贯虹。“我也不清楚……观测到什么东西了吗?” 埃利洛一脸狐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望向气球。“这……怎么可能?” 钟岳好奇地看看他和他手上的气球。“怎么?” “氧气、气压都为零!”埃利洛神色变得惊讶。“这意味着,那是与提瓦特完全不同的地方!” “会不会是仪器坏了?” 埃利洛连连摆手。“不可能,我来的时候检查了,刚才也是。” 这个情况让二人苦思冥想良久。 最终,钟岳开口打破沉默。“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反正裂缝消失,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 埃利洛点头。“也好。” 钟岳看了看身后裂缝原本所在。“不过,这裂缝,怎么会消失不见呢?” 埃利洛瞥了一眼钟岳。“这不应该问你?” 钟岳耸耸肩膀。“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11章 紧急信号 埃利洛望着钟岳,良久。“那我们走,休息一夜再回须弥城。” 钟岳看看空空如也的遗迹,忽然升起一丝忧虑,万一天空之人有手段察觉到刚才的异动呢? 要知道,按照埃利洛的描述,裂缝通往另一个空间,类似于虫洞或者空间移动,能够修复它的力量必然非同寻常。 虽然自己现在有本能一般的战斗能力,但对上天空之人如何,不可知。 回到营地,丝塔茜迎了上来。“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钟……” 埃利洛刚要开口,被钟岳抢先一步打断。“裂缝莫名其妙消失了,毫无痕迹。”他一边用眼神示意埃利洛。 埃利洛神色充满不解,但没有接话,钟岳总有自己的理由。 丝塔茜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怎么会消失呢?” 钟岳摇头。“不知道。” 然后,丝塔茜为了确保钟岳和埃利洛不是被某种东西迷幻,亲自去看了一眼,这才相信。 随后,沙格巴当即决定明天立刻返回。 一场罕见的细雨悄然降临。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将沙漠染成一片金色。 雨滴轻轻落下,像细丝般飘洒在沙漠表面,瞬间被沙粒吞噬,留下一片片淡淡的湿润痕迹。 沙格巴小队仅用一早上就收拾好东西,踏上归途。 钟岳想起昨夜贯虹上涌出神秘力量修复裂缝的事, 不过最好不要泄漏出去,特意放缓脚步等身后的埃利洛。 埃利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钟岳手碰了碰他的胸膛,道:“拜托你一件事?” 埃利洛看看钟岳,道:“你说。” 钟岳道:“昨天晚上的事,请你别说出去。” 埃利洛表情略显疑惑。“为什么?裂缝说不定是新型灾害,你也看到那些魔兽的样子了,万一哪天出现在须弥城中,后果……” 埃利洛接着道:“研究你的那股力量说不定对我们有帮助。” 钟岳停下脚步,看了看沙格巴小队和博卡尔,确定他们听不到,道:“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危险。” 钟岳做个抹脖子的动作。“有人在……” 埃利洛微微一惊,睁大眼睛,但很快就压了下去。“有我帮忙的地方吗?” 钟岳不由自主加重语气。“有,别写进报告里,以及别告诉别人。” 埃利洛郑重朝他颔首。 二人转移了话题。 “砰!” 一行人走到沙漠和雨林交界处,突如其来的烟花拖着尾焰在天空轰然炸开。 钟岳怪道:“今天是什么节日?” 埃利洛摇摇头。“没有……” 沙格巴吼道:“那是紧急信号!大家跟我来!”说完就迈开脚步,以极快的速度冲去,小队的其他人也跟在他身后。 博卡尔顿时苦起脸。“不是,又得这样!我的靴子又得满是沙子了。” 钟岳快步追上了沙格巴小队。“怎么回事?” 丝塔茜解释道:“除非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三十人团才会释放那个信号,请求其他人支援。” 钟岳再不说话,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们。 等他们赶到,钟岳这才发现,这是在觉王殿边缘。 只是,上次所见到的紫雾弥漫在这里。 看样子事态很严重。 本来钟岳还以为必有大战,但三十人团在临时营地中看上去安然无恙, 奇怪的是,从他们人数看竟然有两支三十人团小队。 沙格巴停在两个队长面前。“我们看见信号尽快赶来了,怎么回事?” 两人微微低下头。“我们没什么事……” 沙格巴火气腾地一下冒起,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拳头。“那你射个蛋的紧急信号?!” “是,是,是树王大人!” 钟岳顿时睁大眼睛,讶异道:“你说什么?!树王大人在这里!?” 两个人带有哭腔。“是,是的,我们一路护送树王大人来到这里,她说这雾有寒气,我们进不去,她一个进去就好了。” “树王大人已经进去一天一夜,我们也想进去找她,但,进去后不久,我们就被迫撤回来。” “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发出紧急信号的。” “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进去?!她可是……”钟岳话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及时改口道:“我进去找她!” 钟岳没有忘记,上次大慈树王进入紫雾,就被寒冷弄得动弹不得的窘境。 这次又是进去了一天一夜,难保她没有危险。 丝塔茜连忙拉住他。“钟岳,你疯了?这些人有神之眼都进不去。” 沙格巴也道:“是啊,钟岳,我知道你担心大慈树王,但现在从长计议比较好。” 钟岳唤出贯虹。“没时间了,更何况我不怕。” 在众人佩服和担忧的眼神中,钟岳的身影迅速消没在紫雾。 为什么我不会冷? 钟岳踏入觉王殿,微微思索着,不过现在找大慈树王要紧。 钟岳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凝神听周围的声音。 他能够清晰地听到远处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这些声音在紫雾中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他往觉王殿中心的方向前进,希望能够找到大慈树王。 “钟岳,是你吗?” 是大慈树王的声音!钟岳顿时精神一振,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小心,有耕地机。” 听见大慈树王的提醒,钟岳顿住脚步。 好死不死的居然有一个小宝。 钟岳是不怕耕地机,但万一大慈树王被发现,他是来不及赶到的,因此,他只能耐心一步一步轻轻前往大慈树王处。 钟岳抿嘴提醒道:“你别说话。” 可能是因为细雨和紫雾的双重影响,周围的环境变得异常寂静,回荡着雨滴落在沙地上的微弱声音,除此之外,就是彼此喘息声,以及耕地机沉重的脚步声。 第12章 进入裂缝 钟岳循着大慈树王的声音慢慢靠近,束手束脚让他很不爽。 耕地机机械呢喃,时不时回荡在紫雾。 大慈树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躲在一棵树下 ,瑟瑟发抖。 这是被寒气影响的。 钟岳加快脚步冲过去拥住她。“树王,你没事?” 大慈树王虽然不害怕,但被钟岳这么一抱,心里顿时像充气的气球一般,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角落的空虚,踏实。 她努力平息身体因为寒冷的颤抖,缓缓开口:“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这样。”钟岳说着扶起大慈树王,说道:“我这就带你出去。” 钟岳刚想抱起大慈树王,忽然头皮微微一麻,他下意识连带大慈树王扑倒。 一道光束堪堪擦着他的头皮而过。 钟岳甚至能感觉到头发的灼烧感。 钟岳带着一丝惊恐背起大慈树王。“耕地机发现我们了!” 脚下传来震动,并且越来越强。 一股劲风传来,钟岳来不及思考,立马脚底一蹬,往旁边跳去,耕地机一记天降神掌顿时落了个空。 大慈树王勾起不知是苦是甜的微笑,道:“谢谢你。” 钟岳看着面前的耕地机。“抓紧,我带你出去。”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抓住耕地机的空隙,冲过耕地机的身旁,而后就马不停蹄地向觉王殿外跑去。 眼看着紫雾越来越淡,愈发接近边缘,就在这时,一只兽境猎犬出现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钟岳及时刹住脚步,急中生智往旁边树下一跃,隐藏起二人的身形。 钟岳放下大慈树王,问道:“树王,你还撑得住吗?” 大慈树王眸色温柔,摇摇头。“寒冷只是限制我的行动,并不伤害我。” 钟岳问道:“为什么要亲自来呢?” “这里是我的诞生之地。”大慈树王道:“我刚刚说过,这里有当初的残余力量,万一被人利用……我必须亲自来查看。” 钟岳歪头张望着,说道:“我先去解决那只魔物。” 就在这时,大慈树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钟岳,小心。” 钟岳回头看了一眼大慈树王,只见大慈树王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他心中一暖,点点头,示意放心, 钟岳走出藏身处,望向那只兽境猎犬,深吸一口气,他目光逐渐冷冽,握紧了手中的贯虹,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兽境猎犬。 兽境猎犬咆哮着迎了上来,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挥舞撕裂空间的爪子。 钟岳毫不畏惧,挥动贯虹,贯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与兽境猎犬的攻击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忽然,身后传来又一声低沉的吼叫。 钟岳立马将枪身卡在兽境猎犬的一双爪子,令其无法动弹,这才得空回过头。 只见一只大型兽境猎犬慢慢靠近大慈树王的藏身的地方。 而大慈树王无法动弹。 钟岳是来不及赶到的。 他干脆咬牙用力扭身,将贯虹连带被卡住的兽境猎犬回转,把它甩飞,击向那只兽境猎犬。 两只兽境猎犬一同消失不见,出现在钟岳身后。 钟岳正是需要这样的机会,他迅速回到大慈树王身边,背起她。 而大慈树王任由他背着。 钟岳回头看了一眼慢慢朝他们逼近的两只兽境猎犬,他现在没办法施展太大动作,对抗不了它们。 刚才那一遭让钟岳不敢再把大慈树王一个人留下。 钟岳看向大慈树王,道:“出不去了,只能往回走。” 大慈树王低低的嗯了一声。 钟岳重新向觉王殿跑去,他只希望别遭到耕地机和兽境猎犬的两面夹击才好。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只听紫雾中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以及熟悉的呢喃 钟岳暗骂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前有耕地机,后有流血狗,怎么办? “钟岳,放下我。”大慈树王趴在钟岳肩膀上,说道:“钟岳,这里是我诞生地,有当初的残余力量,保护我的生命足矣……” 钟岳升起一丝恼怒,说道:“不要蒙我,保护你的生命?那须弥怎么办?” 钟岳不是傻子,他听得出大慈树王没有说完的话,形体消失的话至少可以保护生命。 他留在须弥的目的是拯救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淡然温柔的眸子望着钟岳的侧脸,微微低下眼帘,只是抱着钟岳脖子的手臂愈发收紧。 地面一阵震动,显然是耕地机的天降神掌又来了。 好机会! 钟岳眼神一厉,朝着耕地机袭来的方向冲去。 一条裂缝渐渐地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没想到这一来一回间居然来到了觉王殿的裂缝处。 钟岳心中焦急,他明白自己和大慈树王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耕地机的机械转动声和兽境猎犬的低吼声在紫雾中回荡,每一次震动都让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急。 钟岳正要将贯虹刺入裂缝,好驱散紫雾,让沙格巴他们进来支援,忽然,一只兽境猎犬出现在他们身侧,举起爪子就朝着二人落下。 钟岳及时反应,弯腰堪堪躲过,随即挥舞贯虹击向它。 兽境猎犬一个移动,攻击落空,钟岳毫不意外、 他回过身,发现二人被三只兽境猎犬,和耕地机从前左右的方向所包围。 这下麻烦了。 钟岳吞吞口水,单是三只兽境猎犬他都不一定应付得了。 这时大慈树王戳了戳他的后背,指着身后的裂缝。“钟岳,我们进去。” “什么?!”钟岳大吃一惊,说道:“我们连里面的情况都不知道,你确定要进去?” 昨夜埃利洛说的话他可没忘记,里面是气压氧气为零的世界。 大慈树王点点头,目光坚定。“只能这样了。” 钟岳长叹一口气。“好。” 他背着大慈树王站在裂缝前。“深吸一口氧气,屏住呼吸。” 大慈树王手指碰了碰钟岳肩膀,表示准备好了。 在兽境猎犬和耕地机发动攻击的前一秒,钟岳踏入了裂缝中。 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他们。 第13章 拥抱 钟岳和大慈树王二人感到一阵失重感,双眼被强烈的白光刺的睁不开。 白光消失,二人慢慢睁开眼睛。 钟岳看着眼前的景象,难掩震惊之色。“这个是……” 大慈树王沉静如水的眼睛也泛起涟漪。 远处是一座白色皇宫,高耸的圆柱形成一道道拱门,繁复的雕刻和精美的浮雕都展现出古典的优雅与华丽。 皇宫半月形的金色穹顶上,一个小太阳照亮整个城市,宫殿的轮廓在天空中清晰可见。 皇宫两侧,巨大无比的耕地机静静地矗立,它们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巍峨,玄黑色金属外壳在太阳下显得更加坚硬与冷峻,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力量。 ,如同两个守卫一般。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种古典而神秘的气氛。 钟岳喃喃道:“我们是不是来到了坎瑞亚……” “恐怕,是的。”大慈树王转过头,道:“钟岳,你看……” “怎么了。”钟岳顺着大慈树王的目光看去,顿时爆了一句粗口。“草……” 他们的位置是位于坎瑞亚皇宫大门前的巨大广场上,而这座广场上,有着足以让大型耕地机通过的拱门。 以及肃立两侧,一望无际的大型耕地机,它们面前还有普通耕地机,它们排列整齐,肃穆无比,仿佛在接受某种检阅一般。 拱门中间,则是高如皇宫的一个祭坛。 此时,突然响起沉重的金属声,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皇宫大门缓缓打开,有人出来了。 钟岳环顾四周,心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直接带着大慈树王来到祭坛的背面,面向皇宫的方向。 从他们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得到坎瑞亚人,也听得见谈话声。 “国师,昨天还是那样,撕裂装置只运行了十多秒。” 来了两个坎瑞亚人,一个是穿着黑色长袍,白发苍苍的老者,另一个人略显稚嫩。 老者好像打开了一张卷轴看着,摇摇头。“不够,远远不够我们大军通行。” “那怎么办?” 老者转过身,钟岳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是听他的嗓音沉重起来。“看来只有把人工太阳连接到上面了。” 年轻坎瑞亚人声音些许害怕起来。“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老者长叹一口气,语气无奈。“人工太阳只有一年了,这点风险完全可以接受。” 大慈树王微微皱起眉头。 钟岳则深吸一口气,自己和大慈树王很可能无意中听到了坎瑞亚机密。 他们正在谈论的是关于“撕裂装置”和“人工太阳”的事情。 撕裂装置,听起来像是能够撕裂空间的装置,而人工太阳,则是那颗小太阳了。 钟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现坎瑞亚战争起源了。 既然如此,破坏掉他们口中的‘撕裂装置’或者‘人工太阳’是不是就可以改变未来? 大慈树王也不会…… 大慈树王看着那两个坎瑞亚人走进皇宫,陷入沉思。 钟岳道:“树王,听上去他们准备发动战争?” 大慈树王颔首。“的确如此,而且大概率是针对须弥。” 钟岳搓搓手。“那我去破坏他们的撕裂装置?” 大慈树王顿时按下钟岳起身的动作。“不可以。” 钟岳疑惑起来。“不可以?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明明大慈树王自己也说了大概率针对须弥,那么将战争扼杀在摇篮不是更好吗? 大慈树王罕见地沉默了,她不知道怎么跟钟岳解释才好。 钟岳没有得到回答愈发疑惑。“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大慈树王还是沉默,她只是看向那些巨大的战争机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 “我说过,你不准去。”当钟岳再次想要起身,大慈树王竟然前所未有地威严起来。“你不能去。” 钟岳不解皱眉。“那总有个理由。” 面对巨大的转机,钟岳不想放弃,明明就可以避免残酷的战争,这个时候却被大慈树王拦下。 他只觉得有点荒谬。 “我不能伤害人类。”大慈树王一双眼眸不再平静如水,而是认真的看着钟岳。“你也不能。” 钟岳见大慈树王如此认真,脑海里突然闪过四个字。 魔神爱人。 钟岳心间依旧无比挣扎,仿佛要吐出一口血,虽然理解了大慈树王,可是要钟岳放弃这个最可能拯救她的机会,谈何容易。 钟岳吞吞口水。“可,可他们要打须弥啊!” “我知道。”大慈树王柔若无骨的手指抚上钟岳的脸颊。“但我相信须弥百姓不会屈服。” 可你在那个时候会死的啊…… 钟岳差点脱口而出。 大慈树王注视着钟岳,沉静的目光如同一支利箭,看穿他的焦急。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但也能猜出个一二。 大慈树王拥住钟岳,柔声道:“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 钟岳被大慈树王拥住,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她身上的清香不断涌入鼻间,心中的焦急慢慢平静下来。 钟岳点头。“好。” 二人分开。 大慈树王低下头,脸颊微热,白里透红,不过还是道:“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如何回去。” 钟岳并没有察觉到大慈树王的异样,看了看祭坛。“我看那老头把那个卷轴留在祭坛上了,上面可能有我们回去的办法。” “那我们去拿。” 二人一起探头探脑见广场上确实没人,来到祭坛上,钟岳当即拿起卷轴看了起来。 卷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线条,钟岳猜想这可能是‘撕裂装置’设计图。 沉重的金属声再次响起,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迅速收起卷轴,然后借着祭坛背面掩饰身形,找个大型耕地机藏在它脚下。 那位老者来到祭坛前,看到空空如也的桌面,立刻对身后的侍卫下令:“撕裂装置设计图失窃!立刻封锁全城!” 钟岳不由暗道不好。 现在要怎么办? 大慈树王想了想,道:“他们大概率还会开启‘撕裂装置 ’我们只要等着就行。” 第14章 脱离 大慈树王眉头紧锁,道:“但他们不会轻易让我们如愿。” 钟岳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计划,他看向那些从皇宫中倾巢而出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大慈树王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大慈树王听完钟岳的计划后,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虽然计划充满了不确定性,但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保证回到须弥的方法。 二人迅速敲定计划,利用大型耕地机巨大的脚掌作为掩护,藏身在阴影之中。 钟岳紧盯着那些士兵,看准了一个机会,趁几个士兵不注意,迅速冲上前去,一掌一个,将他们击晕在地。 夜幕降临,坎瑞亚皇宫的穹顶之上,那颗象征白昼的人工太阳开始缓缓下沉,它的光芒逐渐柔和,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着温暖的铺垫。 随着它的降落,皇宫前的广场逐渐笼罩在一种神秘的蓝色暮霭之中。 广场上,无数耕地机和大型耕地机正来回巡逻,它们黑色的金属身躯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庞大而庄重。 这些庞大的的存在,使得整个广场宛如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水泄不通,无人能够轻易接近。 坎瑞亚国师缓缓走上祭坛,他的声音洪亮而庄重:“第1600次实验,开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仿佛被摁下暂停键,刹那间,有一种时间停止流逝的感觉。 靠近祭坛的一扇巨大拱门突然泛点蓝光,这些光点迅速扩散,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闪烁,最后扩散至整个门框。 就在此刻,巡逻中的一台大型耕地机突然停下了脚步,它的动作虽然机械,但此刻却显得异常突兀。 紧接着,它举起巨大的手臂,没有任何预兆地朝前面两个同伴左右开弓,各自打了一拳,而后射出巨大光束,直冲边缘的拱门而去。 拱门在光束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还没等他们反应,又一台耕地机停下脚步,一道光束也朝另外一扇门射出。 国师脸色涨红起来,指着两台耕地机,大声喊道:“快让他们停下!!” 最开始停下的耕地机趁身边的‘同伴’不注意,又是两拳落在‘同伴’金属身躯上 火花四溅。 终于反应过来的其他耕地机也立马对其发起围攻。 耕地机之间因为分辨不了敌我,很快就进入乱斗状态,你一拳我一拳。 第一个倒下的耕地机出现了。 钟岳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立马退出耕地机内。 他与大慈树王的时间可谓相当紧迫,太多不确定了。 按照之前偷听到的信息,‘撕裂装置’随时有可能关闭,就算是稳定运行,出现这种混乱,也难保坎瑞亚人不会紧急关闭掉它。 钟岳还得找到大慈树王。 她在第二台耕地机。 同时,第二台异常的耕地机也有样学样,引发混乱之后第一个倒地。 钟岳迅速在大型耕地机脚下来回穿梭,丝毫不敢懈怠,他如同在人脚下的蚂蚁,一着不慎就会变成肉泥。 终于,他在一台台耕地机之间捕捉到一抹翠绿,马上冲了过去,牵住她的手。“没事?”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没事。” 此时,整个广场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耕地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光束交织成一片,将整个广场照得如同白昼。 而钟岳和大慈树王则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朝着撕裂装置的方向摸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尽量避免引起坎瑞亚人的注意。 “快让他们停下!”眼看着场面愈发混乱,坎瑞亚国师焦急万分。“关闭撕裂装置!” “我们操作不了!好像是因为震动……” 坎瑞亚国师嘶吼道:“那就去修!” 眼看泛着蓝光的拱门越来越近,突然,不知从哪跳出来的一台普通耕地机,拦在钟岳与大慈树王面前。 钟岳暗骂一声。“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唤出贯虹,冲了上去,一跃,意图将它一击毙命。 耕地机幽深的眼睛微微发亮,钟岳一惊,连忙侧身一躲,耕地机射出的光束堪堪擦过他。 他皮肤甚至微微炙热。 在这被多阻断一秒,局势对二人来说就添一分艰难。 钟岳落地不等身形稳住,便又像利箭一样,朝耕地机疾步而去,对耕地机的核心部位猛烈地挥出贯虹。 耕地机在贯虹的猛击下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轰然倒地。 钟岳迅速拉住大慈树王的手,朝拱门进发。 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钟岳回头望去,五台耕地机已经反应过来,正想往这边射出光束。 突然间,数道藤蔓自它们的脚下窜出,犹如狡猾的毒蛇,紧紧地缠绕住它们。 耕地机奋力挣扎,机械关节在激烈的扭动中擦出点点火花,却仍被那藤蔓毫不留情地往地面上扯去。 “小心!”大慈树王忽然抱住钟岳,只见两台庞大的耕地机在坎瑞亚的夜空中微微闪烁,释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两柄利剑即将出鞘。 两道凌厉的光束紧随其后,直逼钟岳和大慈树王而来,那光束锐利无比,足以穿透坚硬的地表,威力可想而知。 眼看着光束即将命中,大慈树王体内猛地爆发出一股磅礴的草元素力,迅速凝结成一道坚实的护盾,将两人紧紧护在其中。 钟岳被大慈树王紧紧抱住,光束一前一后相继袭来,第一道光束撞击在护盾上,虽然未能穿透,但却让护盾发出耀眼的光芒。 第二道光束更让护盾表面如同遭受重击的玻璃般龟裂开来。 最终,这道光束勉强穿透了护盾,险之又险地擦过了大慈树王的手臂。 钟岳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坎瑞亚人已经反应过来了,如果他们不赶快行动,很快就会被钢铁大军包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钟岳和大慈树王立刻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几名坎瑞亚士兵正朝他们这边快速赶来,他们的脸上写满紧张和焦急,显然已经发现钟岳和大慈树王。 “抓住入侵者!别让他们逃了!” 钟岳也无心恋战,拉住大慈树王向拱门跑去。 拱门近在眼前了。 感觉后背一阵凉意,钟岳立马挥舞贯虹转身格挡。 当! 枪身与一柄细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手握细剑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他用剑指着二人。“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乖乖束手就擒。” 此时,拱门的‘通道’已经在慢慢缩小,就将关闭。 钟岳咬牙,一狠心,挥舞起贯虹击向大慈树王。 “你先……” 大慈树王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向拱门,周围的景物骤然模糊,钟岳的声音变得细小,几乎听不真切。 一阵失重后,她落在一处沙滩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看见眼前的裂缝愈发缩小,她再压抑不了自己,撕心裂肺地喊道:“钟岳!” 钟岳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大慈树王眼前。“我没事。” 第15章 是你,主动靠近我的 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微风轻拂,带来海水的咸味,海浪轻柔地拍打着岸边,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声音。 偶尔,一只海鸟掠过夜空,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但很快,它又融入了这片深沉的夜色中。 沙滩上散落着一些被海浪冲上岸的贝壳和海藻,它们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一下子处于如此安全的地方,使得钟岳不太适应,看看旁边的海浪,道:“我们这是在哪?” 大慈树王仔细打量钟岳,未了微微松一口气。“奥摩斯港附近。” “安全了。”钟岳闻言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突然想起大慈树王的手臂受伤了,急忙望向她。“你的伤,我们快找人治疗。” 只见大慈树王手臂有着如同溃烂的树木一般的伤口,洁白的长裙也因此染上粽绿的液体。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别担心,我自会痊愈,更何况,他们无法治疗我。” 钟岳想想确实如此。“好。” 大慈树王淡淡一笑,望着钟岳。“你,如何?” 钟岳摆摆手,仰躺在沙滩上,感受着柔软的沙子。“我就是很累。” 今天到底经历多少战斗,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恍若隔世,像是两个时空发生的事。 大慈树王平静如水的双眸流露出一丝异样,在最后的时候,她怎么也压抑不了自己。 现在,她却不敢对钟岳说出自己的情感,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对钟岳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感。 或许是时间还不足以让她和钟岳坦诚相见。 大慈树王走向大海,长裙从她肩膀上缓缓褪下,完美无瑕的圣体在明月之下,看上去是那么的神圣。 她感受起拍打的海浪,身心前所未有地放松。 大慈树王良久没说话,钟岳忍不住睁开眼睛,却发现她的雪白水晶鞋放在自己身侧。 钟岳起身,正好望见在用海水清洗自己的大慈树王,白洁如雪的长发被打湿,挂着水珠垂落在身前,刚好掩盖住一双玉兔。 光洁无比的后背更是被钟岳一览无遗。 钟岳只觉得体内气血在上涌,鼻腔一股热意。 当真是美极了。 哪怕是手臂上有着有些骇人的伤口。 大慈树王察觉到钟岳的目光,微微转头看他,抿嘴一笑,难得露出一排贝齿,提高声音。“要一起吗?” 钟岳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连忙移开目光,吞了一口泡沫。“不,不必了。” 他赶紧重新躺下,试图将刚才的画面驱逐出脑海。 但越是这样,越是深刻。 挥之不去。 甚至……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钟岳摇了摇头,用数数来让困意重新占领脑海。 清洁完身体,大慈树王重新穿上长裙,留在上面那一抹粽绿,随着裙摆接触到海水就慢慢退去。 当她回到钟岳身边,钟岳已经枕着手臂睡着。 大慈树王在钟岳身边坐了下来,看向钟岳。 海风吹拂她的白发。 这样会不舒服的。 大慈树王思绪杂乱,钟岳、须弥、世界树、坎瑞亚一一在眼前闪过。 突然,她跪坐起来,而后小心翼翼地往钟岳身边挪了挪,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大慈树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描绘着钟岳的轮廓,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和嘴巴。 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感受钟岳的存在。 而后,她一双玉手将钟岳的头慢慢移到自己膝盖上。 这样一来就舒服多了。 大慈树王手臂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慢慢愈合。 这是钟岳的力量。 大慈树王注视着钟岳均匀的呼吸,也慢慢升起了困意,她低下头,就这样闭上眼睛,沉入自己的梦乡。 月光洒在大慈树王的身上,给她披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夜色如同被轻轻卷起的窗帘,缓缓退去。 海风带着清晨的凉意,轻轻拂过钟岳和大慈树王的脸庞。 钟岳缓缓睁开眼睛,适应着逐渐明亮的光线。他发现自己正枕在大慈树王的膝盖上。 他抬头望去,只见大慈树王正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和关怀。 钟岳立马起身。“我怎么会在你……” 大慈树王淡然道:“是你,主动靠近了我。” 钟岳一懵。 一定是第一次睡在野外不老实才会这样,一定是! 大慈树王起身,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道:“我们先到奥摩斯港,我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钟岳颔首。“好。” 清晨的奥摩斯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码头上,渔夫们正在忙碌地修补渔网,准备新一天的出海。 街道两旁,商铺陆续开门,店主们热情地吆喝着,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钟岳和大慈树王走在港口的石板路上,感受着这个城市的喧嚣与生机。 “树王大人!钟岳!”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二人循声看去,是埃利洛,他跑到二人面前,气喘呼呼。 埃利洛喜悦之情跃然脸上:“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钟岳看着大汗淋漓的埃利洛。“你不是跟沙格巴,丝塔茜他们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 埃利洛笑了笑,道:“我们临时分开了,我看见树王大人留下的讯息,就来了。” 钟岳与大慈树王对视一眼,她点了点头。 这时沙格巴小队和博卡尔也如期而至。“树王大人!钟岳!” “你们没受伤?” 一行人会合之后,沙格巴小队的其他成员也纷纷表达了对钟岳和大慈树王平安无事的喜悦。 丝塔茜奇怪地看着埃利洛。“埃利洛,你怎么先到了呢?” 埃利洛一笑,道:“可能是你们歇息而我在赶路。” 而钟岳则是被沙格巴揽住脖子。“你之前进紫雾,我担心的不得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行!” 钟岳只是笑笑。 突然间,他感到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紧紧地盯着,让他感到背脊发凉,寒意袭人。 钟岳环顾四周,一切正常,那种感觉就这样消失了。 是错觉。 第16章 家人 沙格巴适时说道:“既然树王大人没事,那我们就回须弥城候命。” 大慈树王道:“我希望钟岳跟我去一个地方。” 大慈树王这么说,沙格巴小队自然没意见。 沙格巴大巴掌连连拍着钟岳的后背,道:“你小子,好好跟着树王大人办事,可别给我丢脸。” 钟岳和大慈树王目送沙格巴小队离去。 “我们要去哪里啊?” 大慈树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细语地说:“无需过多追问,跟随我前往就好。” 闻言,钟岳不出声了,同时也愈发好奇。 大慈树王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牵起钟岳,微微一笑。“走。” 钟岳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只觉得有根柔软的羽毛在心间挠着,痒痒的。 他不停吞咽口水,不一会就口干舌燥,只能拿起水壶喝了一口,这才缓解。 大慈树王眼角余光将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瞧得一清二楚,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 大慈树王与钟岳并肩而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交叠。 大慈树王突然在一家食品店铺门口停下脚步。“在这里等我,我去购置一些吃食。” “好。” 钟岳百无聊赖地等在门口,时不时踢踢地上的东西。 忽然,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在等谁吗?” 钟岳微微一惊,错愕地望向声音的主人。 钟,钟离?!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发现贯虹不见了,前来讨要的? 钟岳下意识地选择装傻充愣,道:“你,你是?” 钟离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 …… 被钟离盯着看十几秒,钟岳也顶不住了,弱弱地道:“你是?” 这一句似乎唤回了钟离思绪,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 “我叫钟离。”钟离对钟岳道:“你家人托我来找你,他们在璃月等你。” 家人?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家人吗? 钟岳不知道自己该是个怎么样的反应,只得问道:“我家人?他们在璃月吗?” 钟离转过头,道:“是的,他们在等你回去。” 钟岳陷入了沉默,钟离也没有继续开口。 食品店内。 大慈树王从店主手中接过袋子。“谢谢。” “树王大人慢走。” 大慈树王转身就看见钟岳和钟离站在门口,他们都沉默着,立即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他终究是那边的人。 大慈树王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她理所应当地觉得钟岳会一直在这里,理所应当地觉得钟岳是她的人。 接下来钟岳应该会和他家人团聚。 一想到这里,大慈树王的心几乎刺入了一根细针一般,不是太痛,久却是久无法平息。 接着,就是空虚。 良久,钟岳终于开口道:“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 钟离神色微微一变,露出不解。 钟岳目光坚定。“我在这里有想要保护的人,她面临着生命危险。” 钟离见他如此坚定,嘴唇动了动,强硬的话语却始终无法出口,只得叹了一口气。“如此,也好。” 大慈树王转头吩咐了一句,就带着东西缓步走了出去。“钟岳。” 钟岳看向她。“树王。” 大慈树王道:“里面还有几袋东西,麻烦你拿一下。” “好。”钟岳目光重新回到钟离身上,道:“请你转告我的家人,这边事了,我马上回去和他们赔罪。” 接着他唤出贯虹,举到钟离面前。“这个还给你。” 只见钟离微微抿唇,视线落在枪身,一笑,接着他手里出现一把枪。 跟钟岳手上的贯虹不能说毫无相似之处,只能说一模一样了。 “这……”钟岳蒙了,居然会有两把贯虹?!“我还以为,是我……呃……” “它,本来就是两把。”钟离顿了顿,道:“你留着它。” 钟岳灿灿的收起来,道:“那我去了,辛苦你转告。” 钟岳进了食品店,大慈树王向钟离稍稍欠身。“摩拉克斯。” 钟离点头。“布耶尔,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到钟岳视线外又可以看见钟岳的地方。 钟离抱起臂膀。“近来可好?”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高天之上发现了钟岳的能力,我担心会对他不利。” 钟离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道:“那现在如何?” “我们设法瞒天过海了,天空之人还在须弥,暂时不知所踪。” “抱歉,他应该是我的责任,”钟离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了他苏醒,终究晚了一步。” 大慈树王抿嘴,在刚才她原本可以劝解钟岳的,却是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没有这么做,“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钟离转身望向港口,目光远眺。“我理解。” “若是可以,跟他一起回璃月。”他顿了顿,又道:“是他自己选择留下,你不必太过于苛责自己。” “谢谢你,摩拉克斯。” 钟岳提着各种各样的食品出来时,大慈树王与钟离已经回到门口。 钟离对二人道:“我会把你的决定和消息如实转告你的家人。” “好。”钟岳目光坚定。“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要不然我请你吃一顿午饭?” “不必了。”钟离拍拍他的肩膀。“尽快回来。” “我知道了。” 钟岳暗自苦笑,自己还是先过了坎瑞亚战争这关再说。 钟岳和大慈树王目送着钟离离开。 大慈树王看向钟岳。“谢谢你,钟岳。” 钟岳挠了挠头,道:“突然谢谢我干嘛?我今天没有立功啊。” 大慈树王低下眼眉,道:“就是想说。” 人行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漫步。 大慈树王伸出手牵住了钟岳,说道:“我们走。” 第17章 一定要快! 水天丛林。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 钟岳与大慈树王并肩而行。 大慈树王突然间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树林,表情微变。“嗯?” 钟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除了密密麻麻的树叶什么也没有。“怎么了?” “兰那罗。” 大慈树王的话音刚落,一个兰那罗就从那里飞了出来,是个棕色小牉。 它见到大慈树王身旁的钟岳时先是一愣,随即飞到钟岳肩膀上坐了下来,朝二人指手画脚,看上去很焦急。 大慈树王跟它交谈一下,便快步朝树林中走去。“它说有个女孩不小心掉下树干!正挂在树上!” 钟岳闻言马上跟在大慈树王身后,人命关天,容不得二人马虎。 果不其然,他们看见一个身着黄色衣裙,大约七八岁的女孩被挂在树枝上,小小的身体在蒙蒙细雨中飘荡着。 她脸上早已挂满泪痕。 不知道她在这里多久了。 而树下,是能让人坠成一团肉泥的深渊0。 大慈树王即刻站上树干,慢慢朝小女孩挪步。 听到动静,小女孩转过头,发现有人来救自己,更是情绪激动地荡着身体。“救,救命啊!救救我,求你。” 因为树干只能容许一人通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钟岳没有跟着大慈树王。 看见女孩荡着身体,对她和大慈树王都很危险,钟岳连忙喊道:“你别激动,越激动越会掉下去,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小女孩逐渐不敢动了。 钟岳咽了一口泡沫,双手不自觉地握拳,紧张地看着树干上正在靠近的大慈树王和小女孩。 同时,他思绪飞转,万一她们两个掉下去了呢?自己应该怎么救她们? 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毕竟这是巨树,树干粗大到可以站人,几乎断裂不了。 终于,大慈树王离女孩近在咫尺,趴下朝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女孩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就在此时,树枝突然传来裂开的声音,随着木屑纷飞,女孩赖以为生的树枝即将带着她坠下。 “啊!!”惨叫响彻树林 大慈树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女孩的手腕,眉头紧锁。 钟岳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没事了。 关键时刻,他丝毫不敢出声扰乱大慈树王的心智。 “我来帮忙!” 此时大慈树王一个人只有一只手抓着小女孩,没办法把小女孩拉上来,钟岳立马站在树干,慢慢靠近着她们, 只要小女孩被拉起来就万事大吉了。 突然,大慈树王身躯一滑!原来大慈树王身下有一大片青苔,加上小女孩的重量。 钟岳瞳孔暴缩,顾不上那么多,一个滑铲来到大慈树王的位置,然而只来得及碰到她的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钟岳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大慈树王在下坠中紧紧抱住了小女孩。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快!速度要快到赶上,不,超越她们下坠速度! 一股力量自钟岳体内喷涌而出。 随后,他的身影一闪,瞬间从原地出现在大慈树王的下坠途中。 这样还不够! 钟岳意念一动,一股强大到足以托举住三人的飓风,自水天丛林中央升起! 树木被狂风吹得摇曳生姿,树叶在这股狂风的作用下,纷纷扬扬地飘舞起来,它们在空中翻滚、跳跃,宛如一片片翡翠在空中飞舞。 丛林的上空,雨水不再仅仅是柔和地落下,而是形成了一道水柱,如同一条巨大的水龙从天空俯冲而下。 水柱在空中盘旋、扭曲,渐渐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水龙卷,它的形状犹水龙在空中肆意舞动。 水龙卷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水流不断地被卷入其中,使得水龙卷的体积不断增大。 钟岳站在空中,犹如无形的巨手轻轻托住他一般,他伸手接住大慈树王和小女孩,在他的意念之下,狂风逐渐减弱。 三人慢慢落到水天丛林中央。 大慈树王慢慢睁开眼睛,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钟岳。“你……不应该如此。” 钟岳摇摇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自己全部的力量吗? 钟岳不确定,他放下怀里的大慈树王。 小女孩被大慈树王放在地上,眼眉中还有一丝惊恐,不过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大哥哥是风神吗?”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道:“不是哦,大哥哥只是普通人。” 小女孩抱住他的大腿,道“那大哥哥好厉害!谢谢大哥哥救了我!” 钟岳只是笑笑,摸摸她的头。“不客气,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小女孩撇起嘴。“诺诺不乖,贪玩,想去掏鸟蛋。” 大慈树王叹了一口气。“可能她会做一阵子噩梦。” 钟岳蹲下身,与诺诺平视,道:“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兰那罗保护你,我们来救你的。” 诺诺连连点头。“我再也不敢了!” 钟岳对大慈树王道:“我们送她回家。” “好。” 刚要动身,钟岳就听大慈树王倒抽气,她的步伐一瘸一拐。 想来刚才崴到脚了。 钟岳索性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而大慈树王也不跟钟岳客气,直接让他背上。 温香软玉,以及涌入鼻尖的清香,使得钟岳心跳微微加速。 上次背大慈树王的时候正在紫雾中遭到围攻,自然没心情细细体会。 现在…… 这手感…… 大慈树王轻轻按住钟岳乱动的手,并未言语,只是抿唇望着他。 钟岳也不敢乱动了。 钟岳和大慈树王将诺诺送回了家,对方父母自然是万般感谢,坚持留二人用餐。 二人当然是谢绝。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重新踏上道路。“可惜了那些东西。” 他们从食品店里买的那些东西全没了。 大慈树王道:“没关系。” 只要在一起就够了。 其实,她没有告诉钟岳的是,她的脚早于扑在他身上之后,就好了。 第18章 灵光一闪 恒那兰那。 树木参天,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鸟鸣声和潺潺的溪水声。 在中心清澈的湖泊,湖水碧绿如玉,平静如镜。湖面上漂浮着几朵洁白的睡莲,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里是兰那罗的家园。 在小胖子的带领下,钟岳和大慈树王一来到这里,就被兰那罗团团包围住。 大慈树王看着一众兰那罗爬上他头上、肩膀、后背,忍不住轻笑道。“他们很喜欢你。” 钟岳颇为无奈,也不反感,毕竟这群小东西确实是可爱捏。 他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大慈树王边走边摸了摸兰那罗的头。“这里是兰那罗的家园,今天是它们重要的节日,我之前答应过它们来参加的。” 虽然知道大概率是无忧节,钟岳还是问道:“兰那罗的节日?是什么节啊?” 大慈树王耐心地解释。“所以无忧节是兰那罗最高兴的日子。” 大慈树王带着钟岳走到一处篝火旁。“每年我都会来参加。” 钟岳环顾四周,只见篝火熊熊燃烧,旁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和蘑菇,还有色彩斑斓的糖果。这一切都是兰那罗们精心准备的,为了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怪不得大慈树王在奥摩斯港口要买食物,原来是用在这。 可惜了。 钟岳轻轻拍拍肩膀上的小家伙,道:“他们很可爱。” “是的。”大慈树王轻轻一笑,又收起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所以在我不在的时候,拜托你照顾好他们。” 难道她知道了!? 钟岳一惊! “我……” 他刚刚张嘴,就被大慈树王打断。“你别误会,我是说在战争中你有余力的时候,保护好它们。” 原来如此。 钟岳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大慈树王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找他来托孤。 他点了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会的。” “吃。”大慈树王把一个青色苹果塞进钟岳怀里。 篝火的映照下,大慈树王的面容显得柔情万分。 钟岳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在口腔中散开,驱散他心中的一丝紧张。 大慈树王道:“对了,你能跟我说说之前的事吗?” 钟岳意识到大慈树王是指他的新能力,随意放下苹果,道:“我也不知道。” 他低头打量着自己。“当时我只想救你们,忽然就出现在那里了。” 大慈树王低下眼眉,思考片刻,道:“那,你还能使用吗?” 钟岳想起天空岛的人似乎还在须弥,有些犹豫。“好像不太合适?万一……” “我明白,但,天空之人似乎察觉不到那种能力。”大慈树王道:“不然,你我无法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 钟岳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个人要来的话早来了。 他慢吞吞起身,看着大慈树王。“那,我试了?” 大慈树王颔首。 钟岳照着之前那样意念一动,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在大慈树王的远处了。 钟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这个能力似乎是通过撕裂空间达到瞬间移动的效果。 他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会有这么……他无法形容的能力。 而且,钟岳感觉这个能力与坎瑞亚制造的‘裂缝’一脉相承。 “钟岳,回来。” 听见大慈树王的声音,他没有再使用能力,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大慈树王问道:“感觉怎么样?” 钟岳对她笑了笑,道:“还行,没什么感觉。” 大慈树王从头到脚仔细扫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再来。” 她非常明白,凡事都有利弊,不可能完美,钟岳的能力也一样,只有不断地使用才能显现。 钟岳也自然没意见。 渐渐地,在钟岳和大慈树王共同总结下,得出了以下弊端。 一只能瞬间移动一定距离,并不是钟岳想到哪到哪。 二是需要消耗体力,这就意味着无限制使用是不可能的事。 而他也可以控制风元素力,只不过相比起岩元素力稍微弱一点。 当然,即使如此,对钟岳来说,仍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 下次再遇到觉王殿的那种情况,他不会被逼入绝境。 大慈树王朝他招了招手。“就到这里,不然你就太累了。” 钟岳突然想搞个恶作剧,他瞬间移动到大慈树王的背后,却没想到大慈树王忽然转过身。 大慈树王正好被他撞了个满怀,一对兔子间的幽暗的深渊,被他一览无遗。 大慈树王并未怪罪钟岳,捧住他的脸细细看了看,说道:“没事?” 钟岳压下上涌的气血,努力忽视鼻腔的热意,道:“没,没事。” 他迅速移开目光,心中有些慌乱,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 大慈树王望着钟岳。“介意再来一次吗?” 钟岳不解道:“再来一次?”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次抱着我。” 钟岳一愣。“为什么?” 大慈树王却是伸出白哲修长的手臂,主动抱住钟岳的脖颈,说道:“我想试试看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 清新的香气与脖颈上的触感让钟岳吞吞口水。“好,好。” 他将大慈树王横抱起来。 这是钟岳第一次主动。 随着钟岳意念一动,两人来到高空中,在这里,他们可以将周围的风景一览无余。 甚至可以看见净善宫。 既然难得一次,自然不能轻易落了下去,钟岳在脚下聚集起风元素力,使得二人缓慢坠落。 而兰那罗们也飞到他们身边,围绕着他们欢庆地舞动起来。 …… 一舞终了。 钟岳与大慈树王、兰那罗们回到地面。 那个小胖子飞到大慈树王面前,好像说了什么,让她一笑。 她转而望向钟岳。“他说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太客气了。” 话是这么说,钟岳很好奇小胖子会送什么东西。 只见小胖子捧着一个罐子,飞到钟岳面前递给他。 大慈树王笑道:“这是他从孩子们那攒的糖果,他希望你收下。” “谢……” 突然,钟岳灵光一闪。 他知道怎么救大慈树王了! 第19章 隐秘 教令院。 宽敞的大厅中,学者们身着统一绿色长袍,他们有的聚在一起,讨论学术问题,有的忙着翻阅手上的书籍。 钟岳环顾四周,走到一个看上去很悠闲的学者面前,问道:“你好,我找生论派的埃利洛,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吗?” “生论派?我不知道,我是素论派的,要不,你去问问那位。”学者指着一个长着狐耳的女人,说道:“她也是生论派的学者。” 钟岳看向学者所说的女人,微微一愣,那个女人大概二十多岁,容貌清秀,正在与人交流学术问题。 她该不会是提纳里的祖宗? “谢谢。”虽然有所疑虑,钟岳决定去问问她。“请问,你是生论派的学者吗?”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钟岳,转而对同伴道:“你先去那边等我。” “你好,有什么事吗?” 钟岳说道:“我找生论派的埃利洛。” 女人摇头道:“真不巧,他去沙漠里调查裂缝了。” 钟岳挠挠头。“啊,他们怎么不等我啊……” 女人闻言奇怪的看着他。“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我或许可以代为转达。” 钟岳道:“没什么,只是一个想法罢了。” “说说看?或许我能帮你。”女人笑了笑,道:“我叫戴斯琪。” 钟岳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说道:“我叫钟岳,我想问问罐装知识这事。” 戴斯琪顿时皱起眉头,疑惑道:“嗯?罐装知识?什么东西?” 这下麻烦了。 钟岳暗自想,他在小胖子送的那罐糖果的启发下联想到了罐装知识。 罐装知识既然能储存知识,供人快速获得知识,那么记忆也应该可以储存。 说到底,两者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类似于复制贴贴。 而他要做的是剪切,删除。 也就是说,只要将禁忌知识从世界树中移到罐装知识的罐子里,就万事大吉了。 钟岳没想到的是,这时候哪有什么罐装知识啊。 不过既然戴斯琪问了,钟岳也不含糊。“就一个,能够储存知识的东西。” 戴斯琪一敲,神色严肃起来。“没有这种东西,教令院严禁关于大脑的实验。” “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钟岳道:“只是……我的一个想法罢了。” 戴斯琪抓住钟岳的手腕,表情依旧严肃,道:“跟我走。” 钟岳眼下没别的办法,只好跟着她。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此时,一个男人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并且,他们的对话都被对方听到了。 钟岳跟着戴斯琪来到一家咖啡厅中。 走进咖啡厅,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和茶香交织在一起,店内的装饰简约而又不失雅致,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的油画,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柔和的灯光洒在木质的桌椅上,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感觉。 咖啡厅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些绿植和书籍,为客人们提供一个安静的阅读角落。 “坐,我去点两杯茶。” 钟岳左右没有顾忌,他拿罐装知识是用于正途,又不是谋财害命,自然昂首挺胸。 “这家咖啡厅我经常来,老板挺好的。”不一会,戴斯琪把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桌子上。“尝尝?” 钟岳点点头,缓缓喝了一口,只觉得先苦回甘,笑了起来,说道:“来咖啡厅里喝茶?” “你不是教令院的学者。”戴斯琪笑道:“我们不能喝咖啡的,因为会失眠,睡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钟岳颔首,若有所思。 戴斯琪慢慢收起笑容,道:“你这个年龄,不应该产生那么危险的想法。” “我没有。” 戴斯琪按了按手示意钟岳稍安勿躁。“钟岳,你先听我说完,教令院严禁大脑实验,你那个想法,可能遭到终身监禁,也就树王大人废除了死刑,不然……” 钟岳摆摆手,耐心解释道:“我只是想用它来装某段记忆而已,这对我很重要。” 戴斯琪神色流露着不解。“记忆?” 涉及到大慈树王和自己,钟岳只能扯了一个谎。“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有一段非常想忘记的记忆,如果不忘记的话,甚至有生命危险。” 戴斯琪听到这里,也不说话,而是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要把这个少年看透,可惜,戴斯琪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戴斯琪神色遗憾起来。“抱歉,这是连生论派都没办法做到的事。” 钟岳并不觉得懊恼。 只是,他好不容易想出的办法,就那么没了。 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戴斯琪道:“我不希望你为此冒险,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钟岳默默点头,但还是心有不甘,然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做什么呢? 戴斯琪把其中的风险说的非常清楚,埃利洛想来也不会帮忙。 他又什么都不会,不能告知于大慈树王自己的想法。 钟岳长叹一口气,忽视掉滚烫,将茶水一饮而尽,热流将舌头烫的发麻。“谢谢你。” 戴斯琪将钟岳的难受一览无余,道:“你那位朋友,一定对你非常重要。” “嗯……”钟岳起身对她道:“今天谢谢你,再见。” 既然得知了结果,那么留下没有任何的意义。 独自一人走出咖啡厅,钟岳感到一股失落缭绕在心头,他原本以为自己张宇找到拯救大慈树王的方法,没想到却只是空中楼阁,遥不可及。 街头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难以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钟岳漫无目的地走在教令院的街道上,思绪飞转。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有意无意地撞上了他,对方趁机附在耳边,道:“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钟岳一惊。 难道他有拯救大慈树王的办法?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罐装知识的? 瞬间,无数想法在钟岳脑海里一一闪过。 只听中年男人一边道着歉一边在他耳边说道:“想知道,入夜来西城门外五百米处找我。” 钟岳眉头紧锁起来,他想要什么? 第20章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要不要去? 钟岳看着那人的背影,思考起来。 他不担心这是某种陷阱,即使一部分能力无法使用,普通人也很难对付得了。 主要是,那个人要的东西他心里没底。 万一那个人狮子大开口呢?或者要求一个不可能的东西。 亦或是假的呢? 钟岳在心里权衡完利弊,最终决定去见一面再说。 反正对自己没损失。 是夜。 在夜幕的笼罩下,森林变得更加静谧,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为了防止那个人耍花样,钟岳在入夜前半个小时,就到达这里。 “你倒是很准时。”那个人如期而至,看见钟岳,道:“这两个是我朋友,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身后跟着两个壮汉,看打扮应该是镀金旅团的人。 对这种情况钟岳早有心理准备,并未惊讶,直截了当道:“废话不多说,你之前说有我需要的东西?” 中年男人点点头。“是的。” 钟岳道:“东西呢?” 中年男人丢给钟岳一张卷轴,钟岳打开一看,这是一张图纸,他看不懂,但从形状上判断,像是某种容器。 中年男人笑笑,道:“那是知识容器,正是你要的东西。” 钟岳从图纸上抬眸看了看他,自然不觉得他那么轻易给自己。“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找你那个朋友看一眼不就好了。”中年男人道:“当然,这是粗略的图纸,详细的嘛……我手上没有,但我知道哪里有。” 果然。 钟岳接着问道:“什么条件?” 中年男人嘴角一勾,道:“十万摩拉,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十万摩拉…… 钟岳暗自倒抽一口气。 由于他和大慈树王同吃同住,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并未花过一分钱。 自然,也没收入。 让他怎么凑齐十万摩拉? 现在北国银行又没有诞生,贷款都贷不了。 怎么办? 钟岳不动声色。 中年男人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价格。“这个可是教令院极度秘密的图纸,只有少数人知道。” 钟岳闻言抱起臂膀。“那你怎么知道的?” 中年男人道:“重要吗?” 钟岳皱起眉头。“我总得确认这笔钱花得值得。” 中年男人也眉头紧锁。“只能告诉你,我在教令院任职。” “你到底买不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和树王大人同行,肯定是非富即贵,对你来说十万摩拉,轻轻松松。” 钟岳毫不犹豫选择缓兵之计,半真半假地说道:“我需要找我朋友确认这张图纸的真假,要是真的,我就买。” 三人相视一笑。 中年男人道:“好,明天入夜同一时间,还是在这里,准备好摩拉,不然你从我嘴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短暂的谈判结束,三人离开。 钟岳望着手里的图纸陷入了沉思。 十万摩拉,这事,真不好办啊。 有什么办法呢? 回净善宫的路上,他都在苦思冥想。 还是先确认图纸的真假。 …… 睡梦中,钟岳感觉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摸自己的脸。 第二天。 钟岳来到教令院,打听到戴斯琪在图书馆,看见她时,她正坐在那里看书。 “戴斯琪。” 戴斯琪奇怪的望向他,问道:“钟岳?你怎么来了?” 钟岳笑了笑,道:“走,我请你喝茶。” 戴斯琪思考片刻,合上书本。“好。” 两人再一次来到昨天的咖啡厅。 “喝。” 戴斯琪喝了一口茶,看着钟岳,神色有一丝不解,说道:“说,找我什么事?该不会还是关于昨天的想法?” 钟岳拿出图纸。“请你看看这张图纸。” 戴斯琪接过去看了一眼,顿时缓缓睁大眼睛。“这是?” 钟岳认真道:“你只需要跟我说,上面的东西是不是具备储存知识的作用。” 戴斯琪带着震惊按按手,道:“你等一下……” 随后她起身去跟店家借了纸和笔,一脸严肃在写写画画。 钟岳借喝茶强忍住焦急,没有出声打扰。 一时间,他们间只剩下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良久。 戴斯琪放下纸和笔。“抱歉,我怎么看都不具备有你说的作用。” 钟岳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她的瞳孔,直达她内心的深处,刺破所有的谎言和伪装。 钟岳不相信戴斯琪的话。 那个中年男人既然知道他认识戴斯琪,就不会要他拿给戴斯琪鉴定真假,有何利益可图? 更何况戴斯琪有理由说谎,来阻止钟岳自己。 “你在说谎。” “我没有。” 被钟岳的目光盯得后背发凉,戴斯琪最终长叹一口气。“好,从原理上来说,这个容器确实是有可能储存记忆的。” 她望向钟岳。“你这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明明只有一天的时间…… 钟岳摇摇头。“你不必管。” “钟岳!”戴斯琪神色严肃,几乎是低吼。“你这是在犯罪!” 钟岳收起图纸,面无表情。“我知道。” 戴斯琪对这个固执的少年只觉得无比悲哀。“终身监禁你都不怕?!” “不会的。”钟岳松了一口气,对她道:“谢谢你,你可以去教令院捡举我,我不会怪你。” 虽然真的被抓住了,大慈树王会很为难,但钟岳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你!”戴斯琪气得脸色涨红,一拍桌子,起身就走。“我不管你了!” 钟岳目视着她快步走出咖啡厅,叹了一口气,只能改日赔罪了。 才认识两天,做到这个程度,没话说。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繁忙的街道上,斑驳的光影在行人的脸上跳跃,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温暖。 钟岳伸了一个懒腰。 接下来就是十万摩拉的问题。 想到这里,钟岳就头疼。 总不能抢国库? 钟岳被自己的异想天开的念头吓了一跳! 店家走了过来。“你好,两杯茶,一共十摩拉。” 钟岳脸色一黑。 赖账算了! 第21章 赖账 夜幕下的树林,树影婆娑,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寂静的林间。 按照和中年男人的约定,钟岳依旧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这里等着,他身边放着一个大箱子。 为了这装着十万摩拉的箱子,他东跑西跑,跟一个工匠软磨硬泡一个小时才把它弄来。 中年男人如期到来,见钟岳在那里乖乖等着他,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得意的笑。“答应我的摩拉呢?” 钟岳拍拍箱子。“五万摩拉。” 中年男人闻言顿时皱起眉头。“说好了十万摩拉,你才拿来五万?” 钟岳翻了一个白眼。“等我拿到完整图纸再给你不行吗?谁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假的。” 中年男人道:“那我怎么确保你拿到图纸后还会交给我摩拉?” 钟岳沉默,目光坚定地看着中年男人,态度很明显。 而中年男人也不甘示弱。 由于这场交易的隐秘,中年男人必须要确保自己拿到全部的钱,才能抵消他的行为被教令院发现的危险。 钟岳则是因为无法完全信任中年男人,他必然要保证中年男人关于图纸的话都是真的。 “既然我们谁都不肯让步,干脆一拍两散!”中年男人转身对两个壮汉说道:“我们走。” 中年男人的想法很简单,那东西如果对钟岳有那么重要,那他不会轻易放弃。 他就是要逼钟岳 如他所料,钟岳声音升起一丝慌乱。“等等。”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背对着钟岳,说道:“怎么?反悔了?” 钟岳笑了笑道:“其实,这里有十万摩拉。” 中年男人回身。“你平时都这样吗?” 他岂能不知钟岳这是为了套出自己嘴里图纸的位置。 钟岳没有继续出声。 中年男人用下巴示意两个壮汉。“去检查一下。” 他们走到钟岳面前,钟岳让开身子,看着他们慢慢打开箱子。 两个壮汉看见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哪有摩拉的影子,微微一愣,立马转过头。“他骗……”他们话还没说完,就分别挨了钟岳一记手刃,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中年男人反应也不慢,钟岳刚刚出手他扭头就跑。 只是,他不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逃得过钟岳的。 钟岳身影一闪,就来到中年男人面前,在他无比吃惊的眼神中,二话不说一记手刃打在他肩膀上,将他击昏。 既然没办法筹集十万摩拉,那就赖账好了。 只是,这人的嘴可能有点难以撬开。 钟岳带着中年男人走了,两个壮汉就留在原地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敢去告诉教令院,他们去相当于自投罗网。 钟岳在河边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中年男人放下,绑住他手脚,用水淋醒他。 钟岳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因为谁知道教令院会不会一时兴起,临时将图纸放在另一个地方。 中年男人抬头望见钟岳,顿时咬牙切齿。“你!居然敢绑架我!教令院不会放过你的!!” 钟岳没有跟他进行毫无意义的争论,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中年男人心知肚明,告诉钟岳只会让自己再次失去一分筹码。 “你看见我刚才的能力了吗?”钟岳步步紧逼。“如果我想,我可以马上把你交给教令院。”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嘲笑,说道:“那你也别想逃得过。” “你也说过我非富即贵,用你的脑子想想,我会轻易被抓住?即使被抓住,比起你的损失,可真是微不足道。”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教令院的等级应该很高?”钟岳脸色轻松,摆弄着手指。“你可以这么看,一个教令院高级学者换一个无名之辈,可划算?” 中年男人想了想,好像,似乎,是这样。“那我怎么知道你事成之后,不会反悔把我的事抖给教令院或者树王大人?” 钟岳察觉到他的语气没有那么强硬,便道:“我与你并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我要冒险?” 中年男人咬牙,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奥古斯特,我的名字是奥古斯特。” 钟岳笑了起来,这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不过钟岳打算再加强这点,道:“我劝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奥古斯特连连点头。“是,是的,我说的是真话。” 钟岳终于问道:“图纸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古斯特总觉得此时的钟岳才是真正的,颇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场,也使得他不敢半句假话。 “在教令院的最底层,有一间密室,机关在……” 钟岳即刻开始在心里策划要怎么取出图纸,他摸着下巴问向奥古斯特。“你确定还在那?最后一次看见是什么时候?” 奥古斯特吞吞口水,道:“我确定,我下午还去看了看,不太可能突然移走的。” 钟岳接着问道:“夜里那有人看守吗?” “有两个人。” 钟岳紧紧盯着被绑在树下的奥古斯特,心中快速制定着计划,他尽快拿到图纸,而且不能被人发现。 奥古斯特提供的信息至关重要,但钟岳也知道不能完全相信他。 所谓的眼见为实。 麻烦的是,钟岳印象中,教令院底层的话,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地。 而且教令院其他地方除了图书馆,也不好藏身。 想到种种困难,钟岳暗自叹了一口气。 不过再困难也要去做。 奥古斯特适时开口:“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钟岳对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暂时不能放你走,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什,什么事?” 钟岳一把拉起奥古斯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钟岳押着奥古斯特在须弥城里给他找了旅店,暂时将他安置在这里。 直到安置完,走到门口看见店家,钟岳这才想起来自己没钱付给店家。“店家,那个,能不能先欠着?” “你放心住,已经有人为你付了钱。” 钟岳顿时一愣。“谁?” 谁会认识他们呢? 第22章 挟持大贤者 “不知道,他交完钱就走了。” 钟岳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大慈树王还在净善宫中处理杂务,沙格巴小队又还没有回来。 钟岳这么一盘算,自己认识也就这几个人。 钟岳不由问向店家。“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是叫钟岳对吗?”见他点点头,店家继续道:“那就没错了,就是你。” 钟岳还是不死心。“那那个人长什么样?” “我不记得了。” 钟岳想想,对方肯定是吩咐过他,才三缄其口。 跟他耗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目前办完图纸的事更要紧。 请店家照顾好奥古斯特,钟岳便前往教令院。 深夜,教令院的灯火依旧通明。 依稀有几个学者还在这,忙着自己手里的研究。 钟岳大多数时候都选择绕过他们,实在是必经之路有绕不过去的,则是利用瞬移能力。 一路顺利的来到教令院底层。 “谁!?” 两个守卫倒是警觉,只可惜他们只是捕捉到钟岳的身影,钟岳就来到他们面前,各自赏了一记手刃,二人便摇晃着身形,慢慢倒在地上。 钟岳按照奥古斯特告诉自己的地方,找到机关,成功打开存放机密的密室。 钟岳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微微放松。 终于…… 钟岳踏足密室之内,眼前顿时展现出一片超大的书架。 书架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卷轴,它们或破旧不堪,或崭新如初,每一本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这些都是须弥和教令院机密中的机密,曝光任何一件都有可能震动须弥。 但钟岳对这些及秘密不感兴趣,而是立马翻找起来。 不久,钟岳从万千书海中,找出一张厚厚的卷轴,刚要展开看看,忽然,从密室外面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大事不好!你立马去通知其他人,封锁整座教令院!还有,通知三十人团!” 钟岳心中一惊。 他被发现了! 两个人正缓缓接近这间密室,微弱的火光从密室外的走廊透射进来,为这幽暗的通道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这下麻烦了! 钟岳脑海警铃大作。 其实以他的能力硬闯肯定闯得出去。 但钟岳不想让大慈树王为他担心,硬闯的话肯定暴露自己,再说,他也没办法解释得了为什么要造罐装知识。 所以肯定不行。 钟岳还不能使用能力,否则大慈树王随随便便就能推测出是他搞的鬼。 钟岳想了想,撕下衣袖绑在脸上,以掩盖住自己的面容。 “谁!?出来!” 钟岳造出的撕拉声让那两个人顿时停下脚步。 “大贤者,怎么办?” 大贤者? 看来大贤者是来查阅或者存放机密的。 钟岳顿时心生一计。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知道你在那里,你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或许教令院可以宽恕你。” 钟岳瞬间移动到门边的墙壁后,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良久。 比较年轻的嗓音再次响起。“里面是不是已经没人了?” 而苍老的声音想必就是大贤者。 “必须确认哪个机密失窃。” “我们是不是应该等三十人团的人来?” “不行!” 火光越来越近,当两个人进入钟岳视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是横踢一脚将年轻人手里的火把向外踢飞,接着一记重拳落在他后背。 只听年轻人甚至无法发出惨叫,只得痛苦地呻吟一声,倒地不起。 大贤者手指颤抖着指着钟岳。“你!你是谁?!竟然敢闯进教令院禁地!” 钟岳擒住大贤者。“放心,除了我手上的图纸,我没拿任何东西。” 大贤者一脸惊慌失措。“你想干什么?!” 钟岳的手迅速化作虎爪的形状,紧紧地掐住了大贤者的脖子,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咽喉捏碎一般。“你是大贤者。” “你要是敢杀了我,树王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钟岳充耳不闻,挟持着他前往上层。 此时,教令院早已被封锁,诸多学者等在大厅中不知所措。 当他们看见大贤者被钟岳挟持着,无不惊慌失措,议论纷纷。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贤者怎么会被人挟持?” “那个人是谁?竟然敢在教令院如此放肆!” “快,快去通知三十人团!让他们快来救大贤者!” 钟岳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冷冽。他挟持着大贤者,一步步走向大厅的中心。 三十人团的人如期而至,从大门处闯了进来,将钟岳团团围住。 钟岳此时格外冷静,看着三十人团的人,道:“你们别动!我只要用力一捏,他就会气绝而亡。” 一个领头上前一步,眉头紧锁着问道:“你想要什么?” 钟岳道:“放心,杀了他对我没有好处,只需要你们放我离开就可以。” 领头道:“怎么保证你说话算话?” 钟岳笑了几声。“你也没别的选择不是吗?” 领头思考片刻。“我同意,你只要放开大贤者就可以离开。” “只要我离开这里就放开他。” 领头示意三十人团的人给钟岳让开一条路,钟岳挟持着大贤者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而三十人团也步步紧逼。 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在钟岳面前亮起,犹如利剑般直射他的双眼,疼痛难忍,他立马推开大贤者,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钟岳疾步走到平台边缘,随后纵身一跃,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直直下坠。在下落的过程中,他迅速调动体内的风元素力,在脚下凝聚成一股无形的风墙,以减缓下落的速度并防止受伤。 脚尖刚刚落地,钟岳就身影一闪,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 泪水不由自主地从钟岳眼眶涌出,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那强烈的痛感逐渐减弱,他的眼睛也开始慢慢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瞳孔在光线的刺激下微微收缩,逐渐恢复了正常。 虽然钟岳眼中仍残留着些许不适,但他已经能够正常视物,他看看手里的图纸,轻轻笑了。 第23章 未打响的战斗 钟岳回到旅店,奥古斯特已经睡着,他不想等待,马上推醒了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他还以为在家里,但见到钟岳立马清醒不少。“你,你拿到了?” 钟岳沉默。 奥古斯特见钟岳久久不回答,也不敢说话了,万一对方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迁怒于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钟岳拿出图纸,开口道:“你帮我造出来。” “既然……什么?!你让我造出来?!”奥古斯特刚想松一口气,听见钟岳的话腾地一下跳起来。“这怎么能行?” 一旦被教令院发现,他的前途就毁于一旦了。 钟岳抿抿唇,知道奥古斯特的顾虑,说道:“你前途早在想出卖机密之后,就没有了。” “那我一个人也造不出来,你不懂这玩意有多么复杂,它需要好几个学派的配合才能完成!”奥古斯特干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你是教令院高级学者。”钟岳微微一笑,在奥古斯特的眼里却是索命般的。“应该能要求其他人。” “秘密分工不就得了。” 奥古斯特咬牙切齿,握紧拳头,他竟然被一个少年逼到这个程度! 钟岳没有继续逼迫,只是用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看着他。 奥古斯特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好。” “多久要?” 钟岳沉声道:“越快越好,如果有可能,明天就要。” “明天不可能。”奥古斯特大摇其头,道:“给我几天时间。” 钟岳也明白要储存记忆的容器制造绝非易事,一口答应下来。“好,制造两个。” 他话锋一转,道:“你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的。” 奥古斯特道:“但愿如此。” 两人商谈完安静了下来,这才发现窗外隐隐约约有一股嘈杂声。 钟岳和奥古斯特对视一眼,钟岳按按手示意奥古斯特稍安勿躁,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几个三十人团的人在盘问过路人。 钟岳对奥古斯特道:“是三十人团,你在这里不要出去。” 钟岳眉头微微皱起,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钟岳想了想,出门,快步下楼。 “钟岳。” 正是戴斯琪。 钟岳看着在门口的戴斯琪,笑了起来,道:“戴斯琪,你怎么在这里?好巧。” 戴斯琪走到钟岳面前,伸出手道:“把东西拿过来。” 钟岳只能装傻道:“什么东西?”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戴斯琪板起脸。“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拿给我。” 钟岳装作一脸疑惑,道:“我没拿什么东西啊。” “钟岳。”戴斯琪被他故作无辜搞得又好气又无奈。“现在三十人团的人就在外面,我随时可以叫他们进来逮捕你。” “我无所谓啊。”钟岳摊摊手。“你去叫,我就在这等着。” 戴斯琪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虽然认识只有两天,但钟岳确确实实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所以她才下定决心,想要挽救即将跌入深渊的钟岳。 戴斯琪道:“趁着现在还没酿成大祸之前,停手。” 钟岳静静地看着戴斯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戴斯琪,你或许不明白,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但你还有大好时光啊,生者不应该为死者所拖累,他们也不希望……” 戴斯琪还没说完,就被钟岳打断。“不,我做的事,是为了生者。” 戴斯琪沉默。 钟岳坚定的眼神,有力的话语都不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人的样子,而是如他所说,他是为了生者。 三十人团的人走了进来。“教令院有令!封锁全城,排查可疑人士!” 钟岳对戴斯琪道:“相信我。” 戴斯琪转过身,钟岳知道她这算是默认自己的行为了。 店家和三十人团沟通一番,便上楼叫其他人下来。 三十人团的领头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 钟岳严格来说在须弥没有身份,只好现编一个。“我是璃月的商人。” 戴斯琪则是指指她的衣服。“我的制服很明显了,教令院的学者。” 领头接着盘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钟岳摊手道:“我来旅店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我和他是……朋友。”戴斯琪咬牙看了一眼钟岳,忍住戳穿他的冲动,道:“过来叙叙旧。” 领头微微躬身。“抱歉,请你们理解,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钟岳问道:“怎么回事?” 戴斯琪暗自扶额。 演的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教令院的重要机密失窃,大贤者命令封锁全城。” 戴斯琪问道:“知道是什么丢失了吗?” 领头摇头。“不知道。” 戴斯琪眨眨眼睛,用眼神示意钟岳,似乎在说,你看,还不趁现在快还回去。 钟岳只是装作没看见。 等了一会,旅店的客人陆陆续续下了楼,唯独没有奥古斯特的影子。 店家对领头道:“还有一个人,不肯下来。” 无疑是奥古斯特。 钟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不认为奥古斯特种种经历之下,顶得住压力。 那他很有可能功亏一篑,之前所有成果付之东流。 “他为什么不下来?” “不知道,我去叫他只是应了一声。” 钟岳适时道:“那位是我们的朋友,他在生病,请别打扰他。” “抱歉,我们一视同仁,你的朋友也不能例外。” 领头就要带着人上楼,钟岳抢先一步堵在楼梯口。“我说过,他需要休息。” 领头上下打量着起钟岳,危险的眯起眼睛。“那你是要与我们为敌了?” 钟岳没有否认。 “好,上!” 随着领头话音落下,三十人团中的两个人立刻向钟岳冲了过去 钟岳眼神一凛,他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身形一动,巧妙地避开了第一个人的攻击,同时伸手抓住了第二个人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摔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领头见状,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他立刻挥手示意其他人一起上,将钟岳制服。 就在这时,旅店外响起一股清冷的声音。“住手!” 第24章 帮忙洗澡 钟岳抬眼望去,正是大慈树王。 她怎么在这里? “树,树王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领头连忙走上前行礼道:“我们在搜查可疑的人,这个孩子他不让我们上去。” “他乃是我的人。” 大慈树王只是看了一眼领头,他就觉得压力骤增,同时心中暗自对钟岳感到惊讶。 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少年敢拦阻三十人团。 希望他不会计较才好。 领头悲催的想。 大慈树王走到钟岳面前,钟岳才反应过来,问道:“树王,你怎么来这里了?”、 大慈树王轻轻一笑。“现在已经是一点了,你那么晚没回净善宫,我就来找你了。” 戴斯琪适时行礼。“树王大人。” 她是女人,心思难免细腻点,对钟岳和大慈树王之间的熟络和称呼,还有同居不由泛起了嘀咕。 奥古斯特也在这时候连滚带爬地跳下楼梯,对大慈树王行礼。“树王大人。” 大慈树王疑惑地看着奥古斯特。“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见大慈树王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差跪地磕头了。“没想到树王大人还记得我!真的是荣幸至极!!” 钟岳对大慈树王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请他帮我一个忙,所以才待到那么晚。” 同时钟岳也在想,具体该怎么和大慈树王说呢? 令钟岳没想到的是,大慈树王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问道:“现在办好了吗?” 钟岳一愣,随后点头。“办好了,刚准备回去就遇到全城封锁了。” 大慈树王朝钟岳伸出手。“那,我们回去。” 钟岳哪有不从的心思。“好。” 领头此刻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同时心中也不禁庆幸,还好自己被及时制止了,否则得罪了大慈树王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低头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树王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的人,实在抱歉。” 戴斯琪则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钟岳,心中既惊讶又羡慕,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和大慈树王有着如此深厚的交情, 而且大慈树王对他的态度也异常亲切,这让戴斯琪不禁开始猜测钟岳的身份和背景。 奥古斯特则又惊又喜。 惊的是,钟岳和大慈树王的关系超乎他的想象。 万一今夜自己得逞,然后钟岳一时气不过,抖给大慈树王,那么自己即便得到十万摩拉,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奥古斯特喜的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大慈树王,而且还能和她说话,这对将来自己前途肯定不少帮助。 大慈树王则是对众人的反应不以为意,她轻轻一笑,对领头说道:“你只是在执行公务,不必多礼,不过,以后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不要误伤了无辜。” “去找大贤者取消全城封锁,就说我说的。” 说完,她又转向钟岳,眼中满是温柔和关切。“我们回去,你今晚也累了。” 她缓缓牵住钟岳的手,那只玉手,白皙如玉,细腻如瓷,指尖轻轻触碰着他的掌心,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 钟岳感到自己的手被那只玉手轻轻包裹,就像是被一团柔软的云朵包裹住,温暖而舒适。 她的手掌柔软而有弹性,钟岳忍不住轻轻握紧了那只手。 大慈树王的手指修长而有力,钟岳感到自己的心跳随着她的手指轻碰手心而加速。 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熄灭了灯火,只有偶尔几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如同孤星点缀在黑暗的天幕上。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远处树林的沙沙声声。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驶过的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洒在街道上,将路面映照得银白一片,如同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街道两旁的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大慈树王与钟岳手牵手走着,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影子时而交叠,时而分离。 一路上,钟岳都在等,等大慈树王接着询问他准备让奥古斯特干什么。 然而,直到回到净善宫,她都没有开口询问。 大慈树王让侍从去准备热水。 钟岳才依依不舍地与大慈树王分开。“那我先进房间了。” “钟岳,等等。”大慈树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说道:“你……帮我,洗澡,可好?” “好……啊?!”钟岳刚要随口答应,突然反应过来,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大慈树王。“树王,你在开玩笑?” 是是。 钟岳下意识地想起之前在沙滩上见到的场景,不由吞吞口水。 大慈树王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排整齐而洁白的贝齿,仿佛正在策划着什么有趣的计划。 她对钟岳笑道:“不愿意吗?” 钟岳犹豫地摇头。“不,不是……就是……” 大慈树王伸出手。“那么,作为回礼,我也帮你洗一次,如何?” 钟岳狂咽口水,杂七杂八的念头从脑海里冒出又被强行压下。“不,不必了,我帮你洗就是了。” 等侍从准备好热水,大慈树王优雅地褪下了洁白的长裙,露出那完美无瑕的圣体,宛如一尊精致的瓷器。 随后,她轻轻卸下发饰,一头如同霜雪般的白发顿时散落,犹如一条条瀑布般流淌而下。 大慈树王缓缓步入木桶之中,那如霜雪般的白发在水中轻轻摇曳,如同被墨水晕染的画卷, 她回头望向不远处的钟岳,轻声开口:“来。” 钟岳口干舌燥,如果他手上有一部手机,他肯定就向广大网友求救了。 求救!怎么给女人洗澡啊?在线等,挺急的。 大慈树王听钟岳迟迟没有动静,再次回过头,看见在那里天人交战的钟岳,嘴角微勾,说道:“怎么了?” 死就死! 钟岳鼓足勇气,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大步迈向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一眼看出钟岳的僵硬,在水里的唇角弧度更甚。 因为你,我一晚上都没能好好休息,这是惩罚。 第25章 自私 这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钟岳却感觉自己走了半个小时,他拿着毛巾来到大慈树王身后。 钟岳把毛巾浸湿,仔细为她擦了起来。 水珠顺着光滑的后背流下,钟岳的动作轻柔而仔细,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氛围。 大慈树王静静地坐着,似乎也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她的眼眸深邃如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钟岳擦完后背,大慈树王便转过身,一片春光显露在钟岳眼前。 见钟岳愣在原地,大慈树王轻笑一声。“怎么了?还有前面没擦呢。” 钟岳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目光停留在大慈树王微红的脸颊,丝毫不敢乱飘。“这不太合适……”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我们说好了。”大慈树王的笑容更甚,道:“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洗一次?” 钟岳也只能屈服在大慈树王的心胸宽广。 好在,除了那点生理反应,冲动在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平息下去。 “还有脚也要。” “对,你擦得我好舒服……” “还有那里也要。” …… 钟岳一直在等大慈树王询问今晚的事,也想好了说辞,但她却始终没有开口。 钟岳忍不住问道:“树王,你不问问今晚的事吗?” 大慈树王惬意的躺在木桶里,眼神温柔地看着钟岳。“我为什么要问呢?” 钟岳挠挠头。“因为,因为……这个,我可能对你不利。” “你不会的。”大慈树王一笑,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相信你,正如你坎瑞亚那次相信我一样。” 钟岳一愣,心头一动,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是在一片酸意中忽然涌入了 一股糖果般的甜。“谢谢你,树王。” “你总叫我树王,感觉怪怪的。”大慈树王起身,整个圣体被钟岳一览无遗。 她思考片刻道:“我得起个璃月名字。” 月光如柔和的银纱,悄然透过那座巨大而庄重的宫殿窗户,洒落在大慈树王的身上,柔和的光束,像是无数精灵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肌肤。 她静静地站在那,被一层柔和的光辉环绕,显得既高贵又温柔。 宫殿的静谧与月光的皎洁交相辉映,为她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大慈树王的白发上滑落,闪烁着月光下独有的光泽,它们轻轻滑过她的发丝,顺着那银白的轨迹,悄然滴落,落在她脚下的水里,发出细微的滴答声,打破了宫殿内的静谧。 大慈树王嗓音低沉地说道:“钟岳,我希望,你能把我视为与你平等的人,而不是须弥的神明。” 没等钟岳回答,大慈树王就踏出木桶,拿起地上的衣服,随意搭在身上,望向钟岳。“你早点休息。” 钟岳没有开口,点点头。 简单洗漱一下,钟岳便返回自己房间,今晚虽然没费他太大力气,但他亦感到疲惫,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深夜。 宫殿中,大慈树王的房间烛火摇曳,温暖的光芒映照着她那认真的面容,她处理完今晚遗漏的事务,低头沉思起来。 “钟岳……” 大慈树王低声呢喃,这个名字在她心中回荡,她回想起与钟岳的初见和经历,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感。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情感是什么……吗? 她知道自己身为神明,应该保持冷静和理智,但面对钟岳,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就比如,今晚让他帮忙洗澡作为自己偷偷跟随他一晚上的‘惩罚’。 大慈树王轻叹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按自己的心意来就好。 她已经无私无数次了,自私一次又怎么样? 大慈树王在一片黑暗里来到钟岳的房间,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间一股暖流流过。 大慈树王嘴角轻轻上扬,露出温柔的微笑,她在钟岳身旁躺下,然后,轻轻地将钟岳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她缓缓地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宛如一只小猫般依偎在钟岳的怀里。 大慈树王嘟起樱唇,轻碰了一下钟岳的喉结。“晚安……” 一夜无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洒落在钟岳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钟岳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大慈树王安静的睡颜,她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钟岳见此,困意顿时全没了,睁大眼睛看着大慈树王。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大慈树王或许察觉到钟岳的僵硬,呢喃一声。“我昨晚很晚睡,让我再睡一会。” “树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是你趁我睡觉抱起我来这里的。” 大慈树王再次沉入梦乡,只剩下钟岳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凌乱起来。 自己跑去抱大慈树王?完全没印象啊! 难道在这个世界,自己居然会梦游?! 这下在大慈树王面前社死了嗷。 钟岳一想到这里就尴尬到想抠脚。 不过,心中的躁动慢慢平息之后,钟岳转头看着大慈树王的睡颜。 她的脸庞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和,皮肤细腻如玉,带着淡淡的粉红,宛如一朵初绽的桃花。 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大慈树王嘴角微翘,即使在睡梦中也流露出一种宁静而优雅的气质,一头银发在钟岳胸前铺散开来,好像是一条条银色的溪流,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阳光在她的发丝间穿梭,为那银白的色彩增添了几分温暖和生机。 钟岳慢慢看的痴了。 她真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大慈树王才悠悠转醒,正好对上钟岳一双纯净的眸子。 二人相对无言良久,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大慈树王缓缓起身,替钟岳按摩着他发麻的手臂。“钟岳,陪我去一趟沙漠。” 钟岳无比受用,说道:“去那干什么?” 大慈树王目光柔和。“有一些事需要办,可能需要你的力量。” 钟岳点点头。“好。” “惩罚完了。”大慈树王突然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钟岳脸颊,说道:“这是奖励。” 钟岳微微一愣。 第26章 邪教 几天后。 沙漠某处。 入眼处一片无尽的金黄与苍茫,像一块巨大的金色地毯,铺展在天地之间,浩渺无垠,沙粒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风轻轻拂过沙丘,留下一道道细腻的波纹。 各自背着一个背包的钟岳和大慈树王并肩慢慢走在这里,朝着他们此行的目标走去,钟岳时不时喝一口水。 钟岳看了看高高悬挂的烈阳,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望向大慈树王。“我们要不在前面的绿洲休息一会。” 前面有一个绿洲,应该不是沙漠中的幻觉。 “你累了?”大慈树王点点头。“也好,我也有点渴了。” 二人来到绿洲,卸下背包。 绿洲的清凉与沙漠的酷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们感到一阵舒适。 “在这里休息到午后再走。”大慈树王想了想,道:“我们离阿佩普的领地应该不远了。” 阿佩普,草之龙王,曾经因为吞下赤王的遗体导致它自身污染了禁忌知识。 二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拯救被禁忌知识污染的阿佩普。 只是,至于能不能说服阿佩普,大慈树王也没有把握。 俗世之神与七龙王的恩怨由来已久。 大慈树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它交谈,钟岳的出现,与他的力量恰巧是一次机会。 钟岳拿着两人的水壶走到绿洲的湖边,打算装满水。 “住手!我们不允许你玷污沙漠之神大人所赐的圣水!” 随着忽如其来的话语落下,忽然一群人出现在周围,来势汹汹,不怀好意,十几个人将钟岳和大慈树王包围起来。 钟岳扫了一眼这些人,发现他们普遍皮肤干瘪,问道:“你们是?” “沙漠之神的虔诚信徒,你们是雨林之人?” 沙漠之神? 钟岳疑惑起来,他只听说过赤王,他没记错的话,赤王的称号是赤金之神,没有沙漠之神一说。 “雨林之人都该死!!把他们带回去交由祭司发落!” 听见一个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钟岳顿时就明白了,这些人大概率是个邪教,信奉所谓的沙漠之神。 钟岳与大慈树王对视一眼,眼神有着询问之意,大慈树王轻轻摇头,手掌按了按,示意稍安勿躁。 这些人对二人来说并没有威胁,钟岳也就依大慈树王的意思,不急着出手。 二人被五花大绑带到沙漠中的一个洞窟前这个洞窟隐藏在沙丘之下,表面只露出一小部分,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洞窟的入口狭窄而幽深,仿佛吞噬着所有的光线。随着二人的靠近,一阵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寒而栗。 火把的火焰在洞窟内摇曳,将石壁上的诡异图案映照得更加醒目,那是一只眼睛,画得异常诡异,仿佛拥有某种魔力,吸引着人的目光。 它的瞳孔深邃无比,似乎 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邪教信徒把它画得到处都是。 真是个搞邪教的好地方。 钟岳暗暗嘲讽,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仿佛是由无数种不同的气味混合而成,令人感到极度不适,大慈树王轻轻皱起眉头,她的秀眉间透露出几分不悦 钟岳看看周围,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大慈树王轻声道:“先别轻举妄动,如果他们围攻,我们就不得不伤害他们,最好的办法是摧毁他们所谓的神。” 钟岳说道:“真没想到会遇上这个情况。” 大慈树王目光闪烁。“严格来说,是我造成的。” 她轻叹。“赤王死后,我太疏忽沙漠这边了,沙漠生活艰苦,资源匮乏,导致出现这样的邪教,也不奇怪。” 钟岳安慰道:“没事,还可以弥补。” 身后的邪教徒用力推推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还不快点。” 邪教信徒将钟岳和大慈树王带到洞窟的最深处,这里昏暗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四周的墙壁上,诡异的眼睛图案仿佛正盯着他们,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祭司大人,我们在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水处抓了两个雨林人,请您发落。” 一位身穿长袍、面戴诡异面具的祭司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们就是那些敢于侵犯我们沙漠之神圣地的雨林之人?” 他的面具的轮廓并不规则,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和符号,面具的嘴巴部分被设计成一个咧开的笑容,露出锋利的獠牙,足以让普通人产生巨大的恐惧。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大慈树王平静地回应,试图缓和气氛。 在钟岳和大慈树王意料之中,祭司不为所动,冷笑道:“路过?哼,雨林之人向来狡猾,你们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钟岳问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祭司阴森地笑道:“很简单,你们必须接受沙漠之神的审判。只有经过它的审判,你们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恰好今天就是黄沙血祭的日子,就拿你们来献祭伟大的沙漠之神!” “只是……”祭司狂笑着走到大慈树王面前,伸出干瘦如柴的手,意欲抚摸她的脸颊,大慈树王眉头一皱,避开了祭司的手,迅速躲在钟岳的身后。 祭司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与威胁。“伟大的沙漠之神钟爱美人,只要你愿意给他侍寝,一条生路便会为你敞开。” 钟岳目光闪过一丝寒芒。“我记住了,你是右手碰的她。” 大慈树王眼神清冷,淡淡看着祭司,带着一丝轻蔑道:“抱歉,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主动接近的。” 祭司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没想到这个雨林之人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还敢公然挑衅他。 周围的邪教徒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在钟岳和大慈树王身上来回游移,似乎在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祭司放声大笑,那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啸,充满了阴森与恐怖,足以让人的心灵深处产生颤栗。 他眼中闪烁着狂热与残忍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让伟大的沙漠之神来好好享用你们!” 第27章 黄沙血祭 “带他们下去,即刻举行黄沙血祭。” 祭司一声令下,钟岳和大慈树王就被一众信徒带着往外走。 钟岳看向身旁的邪教徒,问道:“什么是黄沙血祭?” “哼!告诉你也无妨,黄沙血祭是我们沙之圣域最神圣的仪式!”邪教徒一脸狂热,钟岳觉得比起菜市场打折的大妈,他更胜一筹。 “沙漠之神所赐的烈日,将会烧光胆敢背叛沙之圣域的叛徒!自然,也可以降罪于你们雨林之人!” 钟岳冷笑出声。“呵呵。” 这举动自然引来邪教徒的不满。“不准对沙漠之神无礼!”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沙漠中的一处赤金文明遗迹。这里耸立着几根高大的柱子,周围聚集着邪教的信徒们,他们似乎都在等待着这场仪式的开始。 邪教徒们毫不留情地将钟岳和大慈树王绑在柱子上,随后众人围坐成一圈,目光中透露出狂热与期待。 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一把生锈的匕首,很快,祭司来到钟岳和大慈树王面前。 “雨林之人,伟大的沙漠之神慈悲为怀,愿再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归顺沙之圣域,诚心皈依,你们的死罪便可得到赦免。” 钟岳不屑地一笑。“我倒要瞧瞧沙漠之神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绝不可对伟大的沙漠之神稍有冒犯!” 所谓的祭司愤怒地朝钟岳的脸上甩去一巴掌,然而钟岳却依旧是不屑的神色,仿佛这巴掌并未触及他分毫。祭司只觉手心一阵疼痛, 钟岳冷声道:“你最好记住这一巴掌。” 祭司不以为然,转而走到大慈树王身前,用诱惑的语气说道。 “那么你呢,我之前已经说过,伟大的沙漠之神对美人总是格外怜惜,只要你愿意投身他的怀抱,成为他的一部分,我便能为你开出一条生路。” 大慈树王脸色骤然变得威严。“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主动接近的,而我也心有所属,并非沙漠之神。” “好!好!好,你们如此不识抬举,休怪我无情!”祭司气得浑身发抖,他转身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砸,高声说道:“黄沙血祭,开始!” 紧接着,邪教徒们纷纷围绕在祭品周围,他们口中念念有词,虔诚地向沙漠之神祈求力量和庇护。 随后,这些信徒们似乎准备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掌,以血祭献神明,表达对沙漠之神的忠诚与敬畏。 原来这就是黄沙血祭! “钟岳!” 大慈树王有力的一声落地,钟岳猛地发力,挣脱了束缚,他迅速冲向祭司,一脚横踢而出,祭司手中的拐杖应声飞出,深深扎入沙地之中。 可见钟岳用力至极。 祭司和邪教徒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钟岳竟然会有如此之强的力量,邪教徒们纷纷愣在原地,祭司则是震惊之后充满了恐惧。 祭司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恐惧,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伤害我沙漠之神不会放过你的!” 钟岳笑笑,道:“把它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它是怎么不放过我。” 在祭司的眼里钟岳笑容几乎就是催命符,愚蠢的新教徒们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所谓的沙漠之神根本就是他为了哄骗而编出来的。 情急之下祭司只得翻上白眼,上演装神弄鬼的戏码。“我乃沙漠之神!尔等速速退下!离开这里,否则……” “否则什么?”钟岳干脆利落的一脚踢在祭司的腹部,祭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祭司喘着粗气,朝邪教徒们喊道:“我的信徒们!给我杀了这对雨林之人!” 邪教徒操起手里的匕首就要冲上来。 却没想到,钟岳直接一脚踩在祭司的右手肩膀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沙海。“啊!!” 钟岳卸下祭司的面具,面目因为痛苦扭曲至极。 钟岳又是一脚踩在祭司的右手手掌。“我说过,你最好记得是右手碰的她。” “啊!!!饶命!!”钟岳这一脚直接踩碎了祭司整个手掌的骨头,钻心的疼痛仿佛要蔓延到整个身体一般,令惨叫更加凄然。 几乎所有的邪教徒都因为祭司的惨叫而停下脚步,一股恐惧在他们心里升起并取代狂热,占据他们大脑。 在他们眼里,钟岳如同一个沙之恶魔一样令人恐惧无比。 一些人顶不住巨大的压力,掩面就开始大哭起来。 钟岳接着将祭司绑在柱子上,对邪教徒们大声道:“看清楚,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的沙漠之神!” 钟岳又是直接几巴掌扇在了祭司脸上,他的脸肉眼可见肿了起来。 看见自己所敬仰的伟大的的沙漠之神,这么容易就被人拿捏,祭司的尊严被钟岳狠狠踩在脚下,邪教徒们心中的信仰轰然倒塌,恐惧和绝望笼罩了他们。 他们不敢再上前,只是畏缩地围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对钟岳的畏惧和不安。 钟岳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如炬,他沉声说道:“你们的沙漠之神不过是个骗子编造出来的谎言,其实他不过是肉体凡胎,你们也看见了。” 钟岳又望向祭司。“说,你是怎么哄骗他们的?”他目光如刀,直射向祭司,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 祭司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开口:“我,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邪教头目,为了控制这些信徒,才编造出沙漠之神的谎言,我也不太记得是怎么开始的……” “哼,谎言?”钟岳冷笑一声,“你可知,你的谎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他们因为你的谎言而失去了生命!” 祭司被钟岳的话吓得浑身发抖,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却又无法辩解。 钟岳继续说道:“你利用他们对未知的恐惧,编造出这个不存在的神明,让他们为你所用,为你杀人放火,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我……”祭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钟岳冷冷地看着他,道:“现在,是时候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钟岳伸手抓住了祭司的衣领,罢他从柱子上拽了起来,祭司惊恐地挣扎着,但无奈钟岳的力量实在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饶命!饶命啊!!” 钟岳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猛然砸向柱子! 祭司的生命彻底终结。 钟岳将瘫软的祭司拖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曾经信奉的沙漠之神!他只是一个骗子!他根本无法给你们带来任何力量和保护!” 还在顽抗的邪教徒们看着祭司的尸体,不知所措,有些直接崩溃嚎啕大哭起来,饱受侮辱的女人们恨不得生吃活剥祭司。 钟岳继续说道:“现在,是重新开始你们的生活,还是要在这里腐烂,由你们自己选择!” 钟岳说完,转身从柱子上抱下大慈树王。“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 第28章 巧合 大慈树王望着这些曾经的赤王子民,说道:“我想把他们安置在阿如村。” 钟岳道:“阿如村?” 大慈树王低下眼眉,对钟岳点点头。“他们应该可以收留这些人,而且,我也想去看看。” 钟岳犹豫着开口:“只是,阿如村的人们愿意吗?” “我这一趟回去要加强沙漠的资源倾斜。”大慈树王朝钟岳笑笑。“虽然交涉有点麻烦,但总不能不管他们?” “不管他们的话,他们很有可能被迫重操旧业。”大慈树王道:“何况,我很早就听说过阿如村了,听说不比沙漠的其它地方,想去看看,可一直没时间去,这次刚好。” 钟岳了然。 “你们现在有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大慈树王上前一步,提高嗓音,对一众茫然的邪教徒道:“我不打算追究你们原来的罪过,但接下来你们就要遵守须弥的法。” “前车之鉴已经有了,不必我多警告,各位心里有数就好,我会带你们去阿如村安置下来。” 而后,他们带着邪教徒前往阿如村。 阳光洒落,给金色的沙丘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沙粒在空中轻盈地舞蹈,形成一道道细腻的波纹。 路上,钟岳想起大慈树王全程目睹自己终结祭司,不由心中生起一丝忐忑,大慈树王会不会感到不舒服? 大概是察觉到了钟岳的异样目光,大慈树王转头看去。“怎么了?” 钟岳摇摇头。“没事。” “你好像,有心事。”大慈树王微微一笑,慢慢靠近钟岳。“能跟我说说吗?” “我,”钟岳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刚才,你会不会害怕?” 大慈树王愣了愣,随即笑意更甚,轻轻刮了一下钟岳的鼻子,而后她摇了摇头,眼中闪烁,深深地看着钟岳,缓缓道:“害怕?我并不害怕。” “可是,我那样,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钟岳眉头紧锁。 大慈树王拍了拍钟岳的肩膀,声音温柔而坚定。“钟岳,你知道吗?有时候,残忍并非出于我们的本意,而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祭司的行为,他的存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 “而且,若不那样,恐怕这些人不会那么容易屈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钟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大慈树王戳戳钟岳的腰,笑着问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吗?” 钟岳神色认真地点点头。“是啊。”他也不觉得多此一举。 大慈树王想要说什么,忽然指着前面的村庄。“到了。” 比起记忆中的阿如村,此时的它规模还没那样大。 出来迎接的人让钟岳和大慈树王有些意外。 是原本应该在调查裂缝的丝塔茜。“树王大人?钟岳?你们这是?” 钟岳疑惑地与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问道:“丝塔茜?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丝塔茜叹了一口气,道:“简单地说,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博卡尔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突然中了毒,回须弥的话时间又不妥,所以带着他来阿如村,找人帮忙看看。” 这可真是太巧了,有些离谱。 钟岳暗自腹诽自己与沙格巴小队的缘分,一边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还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丝塔茜望向钟岳和大慈树王身后一百多人。“你们这是?” 大慈树王详细解释了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丝塔茜道:“村里人老早就看见你们带着人浩浩荡荡前来,才寻求我们的帮助。” 大慈树王颔首。“我去见见村长。” “树王大人,我为你引路。” 钟岳道:“要我一起去吗?” “不必,你去看看他们。”大慈树王跟着丝塔茜走了。 钟岳无奈,只能打听着,找到在一间屋子的沙格巴和博卡尔、埃利洛。 四个男人纷纷唏嘘和彼此的缘分。 钟岳关切地问向博卡尔:“你怎么样?” 博卡尔无力地趴在床上,整个一张痛苦面具。“死不了,就是吐了一身恶心的东西。” 沙格巴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博卡尔的后背道:“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忍忍就过去了。” “疼疼疼!!” 钟岳又望向埃利洛。“裂缝的事有什么眉目吗?” “没有……”埃利洛有些垂头丧气,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好你来了,怎么样?跟我一块去一趟,再用你的枪进入里面看看。” 钟岳摇头,道:“我还要保护树王大人去办事。” 沙格巴顿时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保护树王大人?” 博卡尔扭过头,随口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沙格巴小队的一员,还是骑士,啊不……御前护卫。” 沙格巴即刻出门。“这可不行!我去找她!” 钟岳一边跟着他出去一边随意说道:“博卡尔,你作为记者,怎么没有留影机啊?” …… 钟岳来到村长家门口时,沙格巴已经在和大慈树王交谈了。 “树王大人,请恕我直言,您只带钟岳一个护卫实在是不妥,您比我们都重要的多。” 大慈树王神色有些无奈,道:“我知道,抱歉,让你们操心了,但这件事实在是不宜让你们参与。” 沙格巴态度却是十分坚决。“树王大人,三十人团有条例,如果您出行,要求我们至少两个小队护卫您。” “您实在是觉得我们碍事的话,我们可以在远处警戒。” 沙格巴的意思总结一句话,就是必须有一个三十人团小队跟着。 钟岳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峙,心中也明白沙格巴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同样理解大慈树王的决定,毕竟草之龙王并非寻常之人所能对抗的。 大慈树王最终叹了一口气。“好。” 左右沙格巴也是为了她的安全,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大慈树王再次开口道:“不过你们只得跟在三百步,不,五百步之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第29章 阿佩普 千壑沙地。 沙海无垠,每一粒沙砾都似乎被厚重的昏黄笼罩,失去了往日的金色光泽。 天边,乌云密布,光线在这片昏暗中显得尤为珍贵,偶尔透过云层的几缕阳光,也只是勉强为这片沙漠带来一丝微弱的光明。 风带着沙尘,在昏暗中呼啸而过,发出沉闷的咆哮声,沙粒在空中飞舞。 钟岳走在沙暴中,呼吸颇为困难,一不小心就会吸入沙子。 他牵着大慈树王,扯着嗓子道:“树王,在这里,估计我很难保护好你,我的风元素反而会被沙暴影响。” “没关系。”大慈树王一样大声道:“我们不是来与阿佩普战斗的。”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钟岳道:“它不知道我们的来意。” 话音刚落,钟岳就感到一股力量冲着二人就要落下,连忙抱起大慈树王就着沙暴避开来。 一条硕大无比的尾巴犹如巨石般狠狠地砸落在沙地之上,瞬间激起一片翻腾的沙粒,形成一股浓密的沙尘。 一击未中,那条尾巴便如游蛇般缓缓缩回沙暴。 在肆虐的沙暴之中,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显现,若隐若现,如同在浓雾中隐约可见的巍峨山峰。 仔细辨认,那竟是一条巨龙的轮廓,龙身蜿蜒曲折,它目光如炬,散发着猛烈的凶光。“布耶尔!你,是来将我赶尽杀绝的吗?!” 即便是见到过,钟岳还是震撼于他的巨大,心里却是没有丝毫害怕。 “阿佩普,请你冷静下来,我并非……”大慈树王刚刚开口,阿佩普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察觉到阿佩普想要攻击,钟岳再次抱着大慈树王躲避。 他们穿梭在沙暴之中,每一次阿佩普的攻击都险之又险地避过。 沙粒如暴雨般倾泻,狂风呼啸,视线模糊不清,但钟岳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反应,一次次化险为夷。 “阿佩普,请听我说!”大慈树王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微弱。“我们并非来与你为敌。” 然而,阿佩普的咆哮声更加狂烈,根本不愿听任何解释,它在沙暴中翻腾,每一次摆动尾巴都引发一阵沙尘暴,仿佛要将整个沙漠都掀翻。 钟岳紧紧抱着大慈树王,她却突然拉拉钟岳的衣袖,说道:“钟岳,放我下来。” 嘭!又一次的攻击落在他们身后,瞬间卷起一股狂风,沙粒如刀般飞舞,刺痛着皮肤。 钟岳望向怀里的大慈树王,眼里充满惊讶和不解。“你想干什么?!” 大慈树王大声道:“如此下去,于事无补,我必须要让阿佩普看见我的诚意。” “你确定?!”钟岳咽了一口泡沫,比起被沙子呛到喉咙,他更担心大慈树王的安危。 大慈树王眸子没有任何恐惧,道:“我确定。” 钟岳想起大慈树王说的话。“我希望你相信我,正如我相信你。”他停下脚步,放下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温柔地看了一眼钟岳。“别担心,不是还有你吗?” 钟岳点点头,开始全神贯注警戒阿佩普的动向,一旦不对劲,他就用空间能力将大慈树王带走。 大慈树王缓缓伸出手,掌心之中托着一颗翠绿宝石般的东西——绿洲之心。这颗宝石散发着柔和而生机盎然的光芒。 “阿佩普,请冷静下来,我们并非来将你赶尽杀绝的,而是来拯救你的。”。 大慈树王的声音在沙暴中回荡,似乎有些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和诚意。 阿佩普的咆哮声逐渐减弱,它似乎也在犹豫,是否应该相信这两个突如其来的访客。“拯救?哼!我不需要拯救,布耶尔,尤其是你的拯救。” 它沙哑而沉闷的嗓音,在沙暴中有力回荡着。“你们和阿蒙一样,明明只存在了须臾的时间,却仗着天上的威光,自诩为大地上的领主。” 大慈树王松了一口气,道:“你怎么憎恨我们和人类,都没关系,你已经被禁忌知识折磨了五百年,何不如暂时接受我的帮助。” “你的帮助?”阿佩普哈哈大笑起来,在狂风中尤其刺耳,仿佛是在嘲笑大慈树王的提议。 它的龙眼闪烁着冷光,透露出一种不屑与轻蔑。 大慈树王并未因此退缩,她坚定地回答道:“是的,阿佩普,我知道我们之前的纷争让你对我充满了怀疑。但请相信我,这次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 “帮助我?”阿佩普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你们这些渺小的存在,能为我做什么?禁忌知识是世界之外的东西,我花了五百年的时间都未缓解。” “可笑至极!” 阿佩普的嘲讽并没有让大慈树王动摇,她依然保持着平静,深深地看了阿佩普一眼,缓缓开口:“阿佩普,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力量抱着怀疑。但请你相信,我们并非一无所知。” 说着,大慈树王轻轻托起手中的绿洲之心,它的光芒在昏黄的沙暴中显得格外明亮,仿佛一颗璀璨的星辰。 “这颗绿洲之心,是你本源的力量,我偶然得到了它,它可以治愈你因禁忌知识而遭受的痛苦。” 阿佩普微微眯起眼睛。“哼,偶然?我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只怕你在上面动了手脚,可以让我爆体而亡,亦或者是慢慢枯竭。” 一直在旁观的钟岳适时插话,道:“既然是你的本源力量,还怕她在上面做了手脚吗?” 阿佩普沉默了,钟岳说的没错,但凡大慈树王在绿洲之心上面动一丝一毫手脚,它都能察觉到。 “愚蠢的存在啊,你们这是在让要毁灭须弥和七国的巨龙恢复原状!” 钟岳上前一步,有力地说道:“我相信须弥不会被你覆灭,人类也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阿佩普鼻孔轻轻呼出一股热气,道:“那就来。” 钟岳望向大慈树王,她点点头就想将绿洲之心送往阿佩普。 突然间,阿佩普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他的声音如同雷霆滚滚,震撼着周围的一切。 “你们居然伙同天空之人,想来残害我!!” 第30章 岩雨 天空之人?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惊,立马警觉起来!钟岳唤出贯虹握在手里。 “布耶尔!从此刻起!你我不共戴天!”阿佩普的尾巴如狂风骤雨般扫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它的愤怒与狂暴。 钟岳身手敏捷,一把揽住大慈树王的腰肢,两人如同风中落叶般轻盈地避开了它的攻击。 钟岳问道:“现在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让二人措手不及,特别是阿佩普口中的天空之人。 钟岳感觉自己在保护大慈树王的同时,对上阿佩普和天空之人的话,胜算不能说大获全胜,至少也是惨败。 不过令钟岳感到奇怪的是,天空之人并没有出现。 如果它终于发现了钟岳,那它应该是趁这个机会出手才对。 那阿佩普为什么忽然间变得狂暴起来? 大慈树王也察觉到了这几点。“无论如何,必须让它冷静下来,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钟岳又一次巧妙地避开阿佩普攻击,大声道:“可是我们怎么让它冷静下来。” 大慈树王思索片刻,脸上出现一刻迟疑,犹豫着说道:“耗尽它的力量!” “既然你这么说……”钟岳想了想,随即身影一闪,来到狂风相对平缓,阿佩普看不见的地方,放下大慈树王。“那就只有与它战斗了。” 大慈树王显然明白钟岳的意思。“难道你想……” “万一天空之人来了,你不用管我。”钟岳望着大慈树王充满柔情的眼睛,笑道:“正好我也想试试天空之人的厉害。”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大慈树王摇摇头,道:“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保护你。” “好。” 大慈树王的反应在钟岳意料之中,而他也没多少心思去劝大慈树王了。 钟岳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转身朝着阿佩普的方向缓步走去。“阿佩普,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岩枪厉害!” 瞬间,钟岳的身躯如同一座爆发的火山,释放出磅礴的岩元素力量,本就昏暗的沙暴变得更加暗无天日,仿佛黑夜提前降临般。 与此同时,天空中迅速凝结出一道巨大的璃月法阵,它的光芒在昏暗中闪烁,尤其显眼。 大慈树王看着它,一刻不停地思考。 别看只是过去几分钟的时间,但以天空之人的能力,要到早到了。 除非,他想看钟岳和阿佩普两败俱伤。 但钟岳此前一直没有自身的能力,怎么可能暴露? 也就是说,这个可能并不存在。 除了待在沙格巴小队,钟岳都在大慈树王的眼皮底下。 阿佩普口中的天空之人,要么另有所指,要么是错觉。 如此一来,钟岳此战…… 大慈树王没有慌乱,她思来想去,如果不想钟岳因此暴露在天空之人面前,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同等强大的元素力进行掩盖。 大慈树王合上眼睛,慢慢地,和钟岳的岩元素力同等强大的从她身上喷涌而出,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的双眸已经变得充满翠绿如玉的光芒。 草元素力在大慈树王的掌控下与狂暴的沙暴巧妙地融为一体,就好像有无数根嫩绿的小草在狂风中翩翩起舞,轻盈无比,为这片昏暗的沙海增添了一抹生机。 从璃月法阵中,一只巨大而锋利的岩枪缓缓浮现,它的表面流转着金色的光华,仿佛是由大地深处的精华凝聚而成。 岩枪散发着冷冽而锐利的气息,金色与岩石的灰褐交织在一起。 金色的岩枪猛然朝着狂暴的阿佩普砸去,金光与沙暴的昏黄混合,犹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金色闪电。 而阿佩普咆哮一声,它的声音在沙暴中回荡,显得尤为震耳欲聋。尾巴如狂舞的巨蛇,带着狂风与沙石,朝着那金色的岩枪猛然甩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沙石飞溅,狂风呼啸。 钟岳的的岩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却未能击中目标,而是重重地插入沙地之中,只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不过这在钟岳的计划里。 转眼间,又有三只岩枪从璃月法阵中疾射而出,它们在空中划过金色的轨迹,如同三道闪电般射向阿佩普。 它们无一命中阿佩普,都深深地插进了沙地里。 紧接着,岩枪接连不断地射向阿佩普,然而,这些威力强大的攻击却似乎对阿佩普毫无作用,它依旧狂暴地肆虐着,仿佛这些岩枪只是无关紧要的骚扰。 “哼!布耶尔的小情人就这点本事?”阿佩普见状,对钟岳发出嘲讽的狂笑。“就你,也想杀了我?!” 钟岳看着阿佩普,摇了摇头,话语带着一丝怜悯。“你落入我的天罗地网,还不自知。” 阿佩普狂笑声一僵。“什么天罗地网?” 钟岳语气没有波澜。“仔细看,你的活动范围已经被我的岩枪限制在了极小范围,我想杀了你,只要再用一只岩枪刺穿你的脑袋就好。” “就算你会土遁也没用。” 阿佩普惊讶的望向周围钟岳降下的岩枪,果真如此,只见密密麻麻的岩枪已经将它的活动范围限制得极小,几乎无法动弹,它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狂笑声也逐渐消失。 “这……这怎么可能!”阿佩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甘,“你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钟岳道:“冷静下来了吗?” “不 !”阿佩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它开始用那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撞击周围的岩枪,企图突破这密集的岩枪阵。 然而,作为钟岳精心布下的压轴之阵,这些岩枪仿佛生根于大地之中,无论阿佩普如何冲撞,它们都纹丝不动,坚如磐石。 “那好,我就让你彻底冷静下来!” 钟岳的话语掷地有力。 话音刚落,璃月法阵中再次涌现出一只岩枪。它犹如离弦之箭,迅猛地射向阿佩普,毫无预兆地刺入其尾巴之中。 阿佩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岩枪的穿透,血肉瞬间四溅。 第31章 惊闻 钟岳的一击不足以要了阿佩普的性命,它就此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看着钟岳,充满愤怒和不甘。 钟岳一个响指,密密麻麻的岩枪就此化为沙子,他走到阿佩普身前,看着它。“你冷静下来了吗?” 阿佩普鼻子呼出一股热气。“哼!渺小的存在啊,你们既然引来了天空之人,又何必废话,将我杀了!” 钟岳没理会它挑衅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说的天空之人是怎么回事?” 阿佩普眼中的凶光直冒。“你的伪装倒是完美无瑕,哼!在沙暴之外一路跟着你们的那群人类里,就有它的存在。” 钟岳微微一愣,当他注意到阿佩普所指的是哪些人之后,不由感到后背一凉。 那个天空之人就在沙格巴小队里! 也就是说,之前自己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在那人的眼皮底下,若有异常,他便会立刻察觉到,从背后偷袭,简直防不胜防。 那现在他怎么还不出手? “不必担心。”大慈树王的声音从钟岳身后传了过来,钟岳回头望向她,她脸色如常,继续道:“我已经使他无法窥视到你的能力了。” 她走到钟岳身边,并肩望向阿佩普。“现在能谈谈了吗?” 阿佩普眯起眼睛。“愚蠢的布耶尔,你当真要替我治愈?就算是你治愈好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对阿佩普道:“我并非需要感激,而是理解。” 阿佩普疑惑道:“理解?” “是的,理解,你对人类与我们的理解。” 阿佩普冷笑起来。“说白了,要与你们同流合污。” “你就当这个意思。”大慈树王重新取出绿洲之心。 “等等。”钟岳突然出声打断,随即拿出一个罐子。“我想先让它试试这个。” 罐装知识,或者说罐装知识的雏形。 原来钟岳在听说要来治愈阿佩普,就催促奥古斯特赶工出来这个,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装下禁忌知识。 大慈树王只是看了看,没有多问,便朝阿佩普点点头。 阿佩普看着钟岳手中的罐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它对于人类的技术和魔法有着天然的警惕。“这是什么东西?” 钟岳微微一笑,道:“这是一种能够封装并传递知识的新技术,我想试试看,能否通过它,将禁忌知识销毁。” 阿佩普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如何确定其中没有隐藏的玄机?” 相比起来历不明的东西,阿佩普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本源力量。 钟岳也知道这点,耐心道:“到这个时候了,如果我想要害你的话,没必要弯弯绕绕。” 阿佩普沉默一会,似乎在思考钟岳的话,最终,它点了点头,道:“好,我可以试试看。但是,如果你们敢骗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随后,钟岳打开罐子,从阿佩普口中浮现出一股暗红,如同河流一样涌向罐装知识。 它身上代表被禁忌知识侵蚀的黑色物质,此刻正在迅速地消退,如同被风化的沙石一般,逐渐消失无踪,随着黑色物质的褪去,它的身体逐渐展现出原本翠绿的色彩。 这才是真正的草龙王,阿佩普。 可令钟岳和大慈树王没想到,阿佩普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他们,居然是清澈中透着一片疑惑。“你,你们是?” 钟岳和大慈树王奇怪的对视一眼,二人立马意识到它这是失忆了。 钟岳试探的叫了一声。“阿佩普?” 阿佩普左右看了看,懵懂道:“是叫我吗?” 钟岳低声对大慈树王道:“真的失忆了。” 大慈树王沉声道:“因为从很久以前它就渴望禁忌知识,吞下赤王的躯体,只是结果,禁忌知识被移除,它自然是失忆了。” 钟岳道:“禁忌知识……到底是什么?” 大慈树王闻言,只是轻轻牵住他的手。“我希望你不要深究……” “好。”钟岳接着指了指阿佩普。“那它怎么办?” 大慈树王上前一步,手里托着绿洲之心,提高嗓音。“请仔细听我说,你是阿佩普,这是你的力量本源,我可以把它还给你。” “但你得记住,大地之上,有一群渺小的人类,就是我这般模样,不要去伤害它们,不然会有人把你送入轮回。” 阿佩普如小鸡啄米点点头。“我,我答应你。” 大慈树王将绿洲之心送入阿佩普的体内。“记住你的承诺。” 钟岳与大慈树王目送阿佩普潜入沙海,消失在茫茫沙漠中。 钟岳松一口气,总算是解决阿佩普的问题。 但他也清楚,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即对潜伏在沙格巴小队的天空之人,他们应该怎么办? 说到底,他们对天空之人了解甚少,甚至不知道天空之人能力如何,才造成这样的被动。 这也不怪钟岳和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却朝沙暴外走去。 钟岳跟在她身后,语气有些急切。“等等,树王,我们应该怎么对付他。” 大慈树王回头看着钟岳。“一切照常,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宜与他开战。” 沙暴外。 当大慈树王、钟岳出来时,沙格巴小队众人正焦急万分,争论要不要进去救他们。 博卡尔一眼就看见二人。“你们终于回来了,泡在沙子里的滋味我都不敢想象。” 见状,众人立刻迎了上去,沙格巴第一个到大慈树王面前行礼。“树王大人,您没事?” 大慈树王还是那个温柔的笑容。“没事,不必担心。” 丝塔茜道:“您没事就好,我们看见里面有一条龙,然后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很担心你们。” 埃利洛伸出手对略微呆滞的钟岳挥挥手。“钟岳,你没事?怎么在发呆?” 钟岳勉强朝埃利洛笑笑,说道:“我没事,不过是为树王大人办事累了而已。” 得知这些人里有一个人是天空之人,钟岳不知作何感想,只能对每个人抱有一丝警惕。 “你们回去,我和钟岳还有事要办。” 大慈树王费些力气,以钟岳说服了沙格巴,他不再非要护卫大慈树王。 钟岳和大慈树王二人与沙格巴小队分开,背道而驰。 钟岳的步伐突然停滞,一股寒意自后背悄然升起,与奥摩斯港时那种感觉如出一辙!仿佛一条毒蛇正潜伏在暗处,冷冷地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钟岳一回头,沙格巴小队众人正朝自己挥手,那种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没有过一般。 但钟岳明白,那是天空之人在盯着自己。 待沙格巴小队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大慈树王突然脚步不稳,一个踉跄,便重重地跌倒在地。 第32章 虚弱 “树王!”钟岳惊呼出声,眼前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乱作一团,他连忙俯下身,将虚弱的大慈树王扶起。 “树王,您怎么了?”钟岳凝视着大慈树王那苍白而疲惫的面庞,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寻一丝线索。 明明她刚才还好端端的,此刻却显得如此虚弱无力,一阵强烈的不安笼罩在钟岳心头。 “钟岳,往东走。”大慈树王抚上钟岳的脸颊,说道:“我没事,就是元素力消耗过大。” 钟岳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我能不能帮你?” 大慈树王道:“听我的,往东走。” “好。” 钟岳背起大慈树王,虽然他不知道大慈树王为什么让他往东走,但大慈树王总有自己的理由。 大慈树王靠在钟岳的肩膀上,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虽然无法补充元素力,嘴角还是勾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在无尽的沙漠中,一道孤独的身影艰难地行走着,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女人疾步前往某个地方。 阳光无情地炙烤着沙漠,每一粒沙子都仿佛被烤得滚烫,钟岳汗如雨下,浸湿他的衣服,紧贴在他的脊背上。 远处,一座山洞若隐若现,是大自然在沙漠中留下的一道隐秘的门户。 大慈树王指指那个山洞。“我们到了,去那里。” 二人来到山洞前,这座山洞建在沙漠的深处,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山洞的入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遮挡,若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这里的秘密。 山洞里有一扇充满沙漠文明特色的门,看样子是赤金文明的遗迹,门口有两个守卫,从衣着上看,他们属于镀金旅团的人。 “你们是?雨林人?!”两个守卫见到有人进入山洞,立马提起武器警惕起来。 “出去,快出去,不然我们不客气。” 钟岳用拇指指着背上的大慈树王,道:“她很虚弱,我们需要帮助。” 大慈树王在钟岳耳边轻声道:“钟岳,别伤害他们。” 钟岳道:“我自有分寸。” 比较瘦小的守卫道:“我们不能帮你们,快出去,不然连我们也没办法保住你们的性命。” 钟岳皱起眉头,道:“这里是很重要的地方吗?” 相对强壮的守卫道:“我们不能告诉你们。” 这时,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岁,正是青春盛放的年华,一头火红的头发如同沙漠中的烈焰,在昏暗的山洞内格外显眼。 她的身材修长,穿着一件简单的衣裙,却难掩其挺拔的身姿。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嚷嚷声,在吵什么啊?” 她看到站在洞口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缓缓走上前来,用一种既好奇又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钟岳道:“她很虚弱,需要帮助。” 瘦小的守卫道:“卡瑞娜,霍达老大让我们提高警惕,更何况他们是雨林的人。” 卡瑞娜转头看了一眼他。“一个少年,一个虚弱的女人,能有什么威胁?” 她又望向钟岳。“进来,她是受伤了吗?” 大慈树王摇摇头。“只要给我水。”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紧随卡瑞娜的步伐踏入山洞,眼前豁然开朗,展现出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内,几十个镀金旅团各自聚成一团,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 钟岳环顾四周,只见这些旅团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气质,他们的目光在钟岳和大慈树王身上掠过,带着几分好奇与警惕,有些还故意吹起口哨。 “卡瑞娜!你居然敢带雨林的人来这里!” 一个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和另外几个人拦在他们的去路,一脸不满。“你这样的行为可能害死我们!” 钟岳的眉头微皱,看来这里是镀金旅团的一个营地,虽然他不怕。 卡瑞娜挡在了钟岳和大慈树王面前,道:“劳埃德,他们只是需要一些帮助。一个虚弱的女人和一个少年,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呢?” 彪形大汉霍达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卡瑞娜,你别忘了我们是怎么在雨林和沙漠的夹缝中生存下来的!雨林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朋友!” “更何况他们诡计多端,指不定用什么办法来引入他们的军队。” 既然这里是镀金旅团营地,人们对雨林有着深深的敌意,也属于正常。 钟岳向前迈出一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大哥,我们无意给你们带来麻烦。大慈树王只是需要一些水和休息,等她恢复过来,我们就会离开。” “离开?”劳埃德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进来了,你就休想离开!” 劳埃德说完,周围的镀金旅团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大厅的另一侧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住手。”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看透人的内心。 卡瑞娜见状,连忙介绍道:“这是我大哥,霍达。” 霍达走到钟岳和大慈树王面前,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地说:“雨林的人,既然你们来到这里,就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懂了吗?最近是我们镀金旅团的重大日子,别乱走动,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钟岳颔首道:“一定。” 霍达满意的点点头。“卡瑞娜,带他们去休息。” “跟我来。”卡瑞娜带着两人穿过人群,走向大厅的一侧,这里有几间简陋的房间,虽然条件艰苦,但足以提供一个暂时的庇护所。 “真不好意思,不过他们也是小心的,毕竟雨林和沙漠向来势不两立,最近又是重要的日子。”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进入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钟岳则站在床边,问道:“什么重要日子?” 卡瑞娜看看大厅中的那些人。“我们要选出一个大统领。” 第33章 争取 钟岳疑惑道:“大统领?” “是的,这是我们全新的尝试。” 卡瑞娜没有多说,钟岳也不好问下去。 卡瑞娜边走边道:“我给你们拿水。” “钟岳。”大慈树王虚弱的声音传来。 她凝视着钟岳的目光,依旧透露出那份深深的温柔。一头银丝般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那张略显破旧的床上。 此刻的她,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反而更像是一位遭受了命运捉弄、落难的公主。 钟岳半跪下去,看着虚弱的她,缓缓道:“怎么了?” “大统领是沙漠的尝试。”大慈树王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在经历了几百年的混乱和争斗,逐步有人意识到他们必须团结起来,得有一个人来统领他们。” 钟岳点点头,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大慈树王会提及这个,大慈树王接下来的话让他恍然大悟。“我想,你也去参加。” “难道你一开始就想?”钟岳明白了,大慈树王一开始计划好要到这里来,不过他还是道:“可是在他们眼里,我是雨林的人,不可能让我参加的?”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由于环境的影响,沙漠的人们崇尚力量,只要你打败所有人,哪怕是雨林的人,也可以成为他们的大统领。” 钟岳疑惑道:“那我现在就打败他们不就行了?” “现在不行。”大慈树王伸出玉手握住他的手,道:“现在就动手的话,只会让他们觉得你是来毁灭他们的。” “那我必须参加了。”钟岳思考起来。 “这次是雨林和沙漠和解的最好机会。”大慈树王柔声道:“谢谢你,钟岳。” 钟岳摆摆手道:“这样说就生疏了不是。” 卡瑞娜端着水壶走了进来,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 卡瑞娜看着钟岳接过水,再扶起大慈树王亲手喂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们是?” “我们是……”钟岳有些语塞,卡瑞娜显然是在问他和的关系,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和大慈树王是什么关系? 钟岳居然有些不想说是朋友。 大慈树王率先开口道:“我是他老师。” 卡瑞娜惊讶道:“这么年轻吗?” 大慈树王只是对钟岳笑笑,眨眨眼睛。 某种意义上看,她也没说错。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钟岳道:“钟岳。” 大慈树王迟疑片刻。“玛丽卡塔。” 钟岳看了一眼大慈树王,说道:“卡瑞娜,能麻烦你照顾她一下嘛?我三急。” 卡瑞娜点点头。“你去。” 钟岳走出房间,他自然不是三急,而是要打听到怎么参加大统领的选拔。 钟岳来到大厅,找到聚在一起的一批人。“你们好。” 钟岳一句话刚刚出口,领头的大汉就不耐烦,大声道:“滚开!老子不和雨林的人说话。” 这种反应在钟岳意料之中,这批人没打听到,就换一批人。 “你好,我想打听一下……” “雨林的人和毒蛇没什么两样,你少靠近我。” “你好。” “我知道了,你想打听到大统领怎么选拔,你该不会是想趁机捣乱?” …… 钟岳几番询问都无果,整个大厅中的人都被他得罪了。 不过倒是听到不少消息、 比如,卡瑞娜的大哥霍达和劳埃德被认为是最有希望的人选,好像是因为,他们是镀金旅团中两只最大的分支领头的。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男人走到钟岳面前。“我们霍达老大要见你。” 钟岳眉头微皱。“他见我干嘛?” “霍达老大说,不去就赶你们出去。” 钟岳正色道:“好,我去,请带路。” 钟岳尾随着那位年轻人,步入了遗迹深处的一间小巧房间,与周围的寂寥荒凉相比,此处却透着一丝生活的气息。 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简洁的小床,中央则是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 桌子上,两杯清茶正冒着腾腾热气,茶香四溢,与旁边的精致茶壶相映成趣 霍达正坐在凳子上,看到钟岳进来,也没动作,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看着钟岳,审视着他。 钟岳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脸色轻松拿起茶杯。“我就和他们一起叫了,霍达老大。” 霍达的双眸深邃而锐利,即便未发怒也自带一股威严,他与钟岳对视着,目光如炬,钟岳并未退缩,他迎上霍达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 霍达周身弥漫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犹如山岳般沉重,令人感到窒息。 钟岳却对此置若罔闻,他的身上同样迸发出一股气场,与霍达的气场相互抗衡,甚至隐隐有压过之势, 霍达暗暗提高了警惕,终于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刻板印象里,你们这类人好像都喜欢喝酒的。”钟岳悠闲喝了一口茶,道:“钟岳。” “你是什么身份?” “璃月商人。” “这么年轻?” 钟岳点头。“是的。” 霍达眉头紧锁。“那那位女人是?” 钟岳道:“是我老师。” 霍达找到了一个漏洞,迫不及待的道:“你不是说你是璃月商人吗?” 钟岳淡定自若。“璃月商人有一个教令院的老师,没什么冲突?” 这个少年,不好对付啊。 霍达皱起眉头。 钟岳道:“我要参加大统领的选拔。” “我们不允许雨林的人参加。”霍达道:“我之前说的话,你忘记了吗?你如果乱来,没什么人帮的了你和你老师。” 钟岳摇摇头。“听上去很可怕,可惜,我已经习惯了没人帮。” \"至于你们不允许雨林的人参加,你们历来崇尚力量,那么按照这一逻辑,力量并不应该受到地域的限制,因此,你们应该秉持公正的态度,允许所有人参加,而不是基于地域做出不公平的排斥。\" 霍达眯起眼睛,眸中寒芒如刀。 他已经相信对面的少年并不是猜测的雨林的引路人,但少年的身份和目的他看不透。 在钟岳之前,让霍达看不透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他不喜欢这个少年。 第34章 夏姆 霍达眯着眼睛看着钟岳,道:“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要参加大统领的选拔?” “可以。”钟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老师想实现雨林和沙漠的和平。” 霍达喝了一口茶,道:“你老师的理想很伟大,但未必能实现。” 钟岳听得出霍达话里的嘲讽,笑道:“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 这个少年,藏得很深。 在之前,霍达想趁着众怒,把钟岳和大慈树王给赶出去,现在他却觉得,未必有效。 霍达紧锁眉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钟岳。” 霍达叫了一声之前带钟岳来的年轻人。“带他去报名。” 钟岳慢悠悠喝完茶才起身。“谢了。” 霍达凝视着钟岳离开的背影,眼睛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叫劳埃德过来。” 劳埃德很快就来了。 劳埃德道:“哟,你打算现在就除掉我吗?” 霍达没有废话。“那两个雨林的人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 劳埃德一愣,抱起臂膀,哈哈大笑起来,道:“不就是小孩子和一个弱女人吗?再说,他们可是你放进来的。” 霍达脸色严峻,瞥了劳埃德一眼。“小孩子?他刚才甚至给我一股压迫,如此绝非常人,那女人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 劳埃德依旧放声大笑,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吗?我派几个人去废了他不就行了,至于那女人……嘿嘿。” …… 钟岳随着霍达的人来到报名的地方。 负责记录的人微微一愣。“你,要报名?” 钟岳点头道:“对。” 记录的人严肃道:“你确定?” 钟岳笑了笑。“我确定。” “姓名?” “钟岳。” “所属?” 钟岳想了想,道:“你是问我在镀金旅团哪个分支吗?” “是的。” 钟岳摇头道:“我没有。” “那抱歉,你不能参加大统领选拔。” “是没有分支就没法参加么?” “是的。” 这下麻烦了!钟岳没有预料到这点,不过预料到了也没用,雨林的人在这里基本上被排斥,不可能有分支要他。 不过钟岳很快灵光一闪,道:“几个人才能被称为一个分支?” 负责记录的人奇怪看了一眼钟岳,竖起两根手指。 钟岳马上道:“我和我老师一个分支。” “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钟岳的眼神愈发地奇怪起来。 钟岳翻遍记忆,没找到合适的名字。 “没有就算了。”那人就要折合起纸张。 大慈树王略微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叫夏姆。” 钟岳转头望去,大慈树王和卡瑞娜缓步走来,大慈树王的脸色不再苍白,看上去好多了。 “已记录在案了。明天早上准时到竞技场。” 钟岳朝那人点头。“明白了。” 卡瑞娜的双眼瞪得溜圆,那表情既奇怪又懊恼。“你们在……报名参加大统领选拔?” 钟岳点头。“对。” 卡瑞娜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掺杂一丝惊恐。“你们想干什么?!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岳淡淡回应:“打听到的。” 大慈树王温柔一笑,一看就知道,卡瑞娜是担心他们怀着不好的心思混进来的,“请你放心,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卡瑞娜扶额道:“或许劳埃德说得对,我看不应该放你们进来的。” 大慈树王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钟岳和大慈树王二人也能理解卡瑞娜的担忧,一个重大的日子突然有两个人出现,有可能搞乱安排,他们也会怀疑的。 “屁话。”卡瑞娜气呼呼地走了。 钟岳转而望向大慈树王。“夏姆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大慈树王扶住钟岳的手臂。“在须弥古语里,夏姆是太阳的意思。” 钟岳见状问道:“你怎么样?” “我还好,很快就会恢复。” 就在这时,一个镀金旅团的人拦在他们面前,抱起臂膀,高昂着头,挑衅道:“雨林的小子,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滚回雨林去!” 大慈树王和钟岳对视一眼,麻烦这不就来了。 钟岳目光平静地回应道:“我来这里只办一件事,和平,不是来斗狠的。” “和平?你……” 钟岳直接用身体撞开他,不与他纠缠。 钟岳一脸轻松对大慈树王道:“肚子饿了,我们的干粮应该还够。” “那我们走。” 却没想到又有不怕死的人拦在面前。“雨林的人滚出去!!” 钟岳停下脚步,目光冷冽地看向拦路的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那人被钟岳的目光震慑,心中一凛,但随即想到自己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撑腰,又壮起胆子来,嚣张地笑了。 “雨林的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这里撒野?我告诉你,这里可是镀金旅团的地盘,不是你们雨林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钟岳嘲讽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我要废了你!”那人吼叫起来朝钟岳和大慈树王冲了过来。 钟岳迅速作出反应,他稳稳地揽住大慈树王的腰身,一个轻盈而流畅的转身,便巧妙地避开了那人的冲撞。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得从容不迫。 围观者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是不屑地嗤笑。 “这小子真是找死,竟然敢挑衅劳埃德的人!” “哼,以为躲得掉吗?首领可是说了,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动作还挺快的。” “哇,这身手可以啊!” “看来不是普通的雨的林人。” “不过,得罪了这里的人,想要安稳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是雨林的。” 而那些原本对钟岳抱有敌意的人,此刻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忌惮和不安,他们窃窃私语着,讨论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看似不简单的雨林少年。 钟岳没去管他们,不得不说大慈树王的腰身手感真的好,线条流畅,触感细腻,盈盈一握。 当他们走到通往房间的过道,十几个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子,识相点,现在就滚出去。”领头的人抱臂,走到大慈树王面前,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她的脸颊。“不过嘛,这个美人可以留下,侍奉我们。” 大慈树王避开他的手指,淡淡道:“你,不是他。” 钟岳脸色冷峻。“知道上个想要调戏她的下场吗?” “手掌被废,现在估计快长出坟头草了。” 第35章 腰肉疼是怎么回事? 霍达的房间。 劳埃德无语地看着门口七横八竖的小弟,身上都带伤的小弟。“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还干不过一个小孩?!一群饭桶!” “老大,可,可那个小孩真的特别厉害!”为首的捂着手掌,脸上流满眼泪,他的手掌一动就会钻心的剧痛。 劳埃德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他这么厉害,可以把你们揍成这副熊样?” 提起这个,一众人神色更加惊恐,为首的人更是瑟瑟发抖起来,道:“他速度快到我们碰不到,力气更是大到能把我们举起,丢在墙上。” “对啊对啊,他一脚踢在我手臂上,下一刻,我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这个雨林人真不好对付啊。” “是啊是啊。” 手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劳埃德相当于在霍达的面前丢脸,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群废物,滚,赶紧滚。” 霍达冷眼看着他们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看来他确实是有些实力,怪不得敢来这里……” 劳埃德烦躁地摸摸头发,道:“那怎么办?我是不怕他的,充其量就是个小孩子,但万一呢?” “那就令他失去资格。”霍达道:“沙漠的规矩,你应该清楚,小打小闹没关系,一旦犯下大罪……” “难道你想……” “你过来。”霍达附在劳埃德耳边说一些话,劳埃德的神色烦躁慢慢被得意替代。 “善!我这就去安排。” 霍达目送劳埃德的身影出去,没等多久,卡瑞娜走了进来。 她低着头。“大哥,对不起,我不应该放那两个雨林人进来的。” 霍达道:“不怪你,不过,我有一个办法要你帮助。” 卡瑞娜一愣,拉住他的手臂说道:“不要伤害他们,我会想办法赶走他们的。” “这个办法并不会伤害他们。” 霍达刚刚说完,劳埃德就拿着一个水壶走了进来。“准备好了。” “卡瑞娜,到时候你这样……” …… 卡瑞娜抱着一个水壶来到钟岳和大慈树王房间。 钟岳和大慈树王也才刚刚回来,听见动静奇怪的望向卡瑞娜。 “你,你们好。”卡瑞娜有点紧张。“之前,我的话给你们带来困扰的话,很抱歉。”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钟岳笑了笑,道:“我们没放在心上,你也是人之常情。” 卡瑞娜听到钟岳的宽慰,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们之前的话是真的。” 大慈树王轻轻一笑,说道:“当然,教令院已经决定了加大对沙漠的资源。” 卡瑞娜眼睛一亮。“真的吗?” 大慈树王重重地点头。“当然,我就是教令院的学者。” 闻言,卡瑞娜神色中出现了一丝纠结,最后还是道:“这是我私藏的酒,钟岳。” “给你,最好现在就喝干净,这,这样才能代表你原谅我了……” “好。”钟岳接过了水壶,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酒水在喉间流转,苦涩与辛辣交织,宛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喉咙。“好了。” “玛丽卡塔。”卡瑞娜转而对大慈树王道:“你能跟我过来吗?我有几个雨林的问题想问你。” 大慈树王没有多想,只当是小女孩的好奇心,道:“好,尽管问。” “你去,我得缓缓。” 然而,钟岳和大慈树王并未料到的是,卡瑞娜给的酒水中,混有某种药物。 起初,钟岳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感觉身体微微发热,心跳稍微加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股热浪在体内翻涌,让他无法平静。 钟岳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 “该不会是喝醉了?” 钟岳只能无助地坐在床上,任由这股力量在体内肆虐。 此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他却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仿佛要被这股热量融化。 而大慈树王跟着卡瑞娜走了出来,敏锐地发现她有些不安,道:“怎么了吗,卡瑞娜。” 卡瑞娜道:“您说的是真的吗?雨林真的会加大对沙漠的资源吗?” “玛丽卡塔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好友的。”大慈树王笑了起来,道:“她被你们称为花之主人……” 卡瑞娜微微一愣,慢慢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大慈树王。 “如何?现在相信了吗?” “不好!钟岳!”卡瑞娜出乎意料高声道:“你快去救救钟岳!” 大慈树王马上反应过来,快步回到房间,看见房间门口的几十个人,原本轻松温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离开这里。” 那些人被大慈树王的眼神这么一看,后背顿时莫名一寒,纷纷缩着脖子离开了这里。 大慈树王再走到房间门口,望到一个衣服凌乱不堪的女人慢慢靠近发热的钟岳,意识到自己如果没回来,会发生什么。 那酒水中混着某种催情的东西,上演一场抓奸在床的戏码,然后钟岳会被污蔑强迫女人,这就是一场污蔑。 “出去。”大慈树王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 那女人连滚带爬地离开房间。 钟岳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一股熟悉的清香涌入鼻腔,看见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跪在自己面前。 “我会帮你的。” “别那么……唔……很……受。” …… 大慈树王坐在床边,幽怨的看着床上睡着的钟岳,又无奈叹了一口气。 她明明可以捆住他,然后等一段时间自然可以恢复。 但那样会让他很难受。 谁让他是自己的人呢。 大慈树王像是出气般捏住钟岳的腰肉,用力一扭,她觉得还不解气,多来了几次。 而后她笑了笑,趴在钟岳身上,合上眼帘,与他一起沉入梦中。 日落西山,又旭日东升。 钟岳由梦中转醒,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一阵疼痛,第一眼就是大慈树王那绝美的脸庞。 只觉得满足不已。 不过,钟岳有些疑惑,头疼是因为喝酒,腰肉疼是怎么回事啊? 第36章 你们一起上 阳光斜射,洒在遗迹那斑驳的金属外壳上,泛起一片片金色的光泽。 走近遗迹,巨大的建筑体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经锈迹斑斑,有的地方则依然保持着光滑的表面。一些未知的符号和图案雕刻在金属壁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失落的文明史。 这里就是所谓的竞技场。 此时,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几乎所有镀金旅团排的上号的人都在这里了。 钟岳和大慈树王与卡瑞娜一起结伴来到。 钟岳道:“那我去了。” 大慈树王轻轻点头,道:“一切小心。” 卡瑞娜道:“加油。” 在两人的目光中,钟岳走入竞技场。 由于沙漠的人们普遍崇尚力量的原因,大统领的竞争采用的是自由淘汰,谁笑到最后,谁就赢。 包括钟岳在内,参与选拔的一共有十九个人。 当钟岳一脸轻松,来到他们的行列时,个个目光警惕地望着他,如临大敌般。 “小子!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先一起对付你!然后再决一胜负!”劳埃德说完,放声大笑起来。 钟岳站在他们中心,看着他们渐渐地把自己围了起来,呵呵一笑。“我无所谓啊,随便你们。” 钟岳大慈树王一同分析过,在镀金旅团的人看来,大统领的位置绝对不能让雨林的人来坐,所以,在对付他这方面,他们立场是一致的。 “好大的口气!我们可是有十八个人,而你只有一双脚和一双拳头,任你速度再快,另一个人的拳脚一定会打在你身上。” “就是,雨林小子,劝你趁早退出。” “把你弄死之后,那个女人就归我们了!” 钟岳依然毫无惧意,只是冷冷望向说最后一句话的人。 钟岳决定,就拿他开刀! “跟他这么废话干嘛,开始!” 十八个人脚步一动! 几乎与此同时,钟岳疾步冲到那个人的面前!“记住,以后口下留德。”接着一拳击在他腹部!接着转身一击横踢落在他背后,直接将他踢向身侧的另外两个人! 钟岳一脚是在能够引起剧痛的部位,那人先是睁大眼睛,而后直接疼的晕了过去,重重砸在同伴身上。 随后,钟岳风驰电掣般冲至那两位支撑同伴的敌人面前。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钟岳两记上勾拳精准地击中他们的腹部。钟岳顺势将两人高举过头,用力将他们朝旁边的人群中甩去。 围观的人群里,卡瑞娜目瞪口呆,紧紧望着钟岳穿梭的身影。“钟岳居然这么厉害?!” 大慈树王正在闭目养神,笑道:“这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 卡瑞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点点? 在一瞬间就干掉三个人,这是一点点?! 那钟岳真正的实力是怎么样的? 卡瑞娜震惊之余,更加确信钟岳与大慈树王没有恶意,何必那么麻烦? 镀金旅团没有金子,只有沙子。 人群中传来阵阵议论声,有些人开始感到恐慌和不安。 “这雨林小子竟然这么强!” “他的速度太快了,老大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下子我们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被他当上大统领吗?” 而霍达和劳埃德也对这个少年所展现的战力,感到震惊! “霍达,这怎么办?你我两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没办法……” 霍达昨天晚上仔细估算过钟岳的战力,但依然大大超出他的预料。 钟岳忽然停下了进攻。 围攻他的十三人都不敢贸然上去。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钟岳环顾一周众人。“我,就站在这里,你们一起上,如果移了一步,就算我输。” 霍达见状立马说道:“怎么知道你不会耍赖。” 钟岳笑道:“我家乡有一句话,叫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钟岳此举是为了让这帮人心服口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阳光斜射,在竞技场那斑驳的金属地面上投射出扭曲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的味道。 钟岳立在场地中央,面对着他的是十三名眼神凶悍的镀金旅团成员,他们一字排开,虎视眈眈。 众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起来,只有钟岳,他的呼吸依然平稳而有力,仿佛丝毫不受周围气氛的影响。 “上!”随着一声令下,战斗瞬间爆发。十三个人如同出笼的猛兽,纷纷向钟岳扑去,他们的攻势凌厉而迅猛。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挥起巨大的拳头,带着雷霆之势向钟岳砸去。 钟岳却微微一笑,他身形一弯,轻松躲过这一击,他迅速贴近那名大汉,一记迅猛的膝撞直接命中对方的腹部。那名成员顿时痛得弯下了腰。 另一名成员见状,立刻从侧面冲向钟岳,试图趁机偷袭。 然而,钟岳却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钟岳猛地转身,一记凌厉的掌刀劈向那名成员的面门。 那名成员只得慌忙后退,但钟岳却紧追不舍,一连串的拳脚攻击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那名成员打得节节败退。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钟岳的动作越来越快,化作了一道道残影,让人眼花缭乱,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大,每一次出手都能将对手打得倒飞出去。 而镀金旅团的众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甘,他们无法相信,这个来自璃月的少年竟然如此强大。 整个竞技场陷入了沉寂。 “这样下去不妙!”劳埃德一个转身,在观众惊讶的目光中跑了。 霍达没想到劳埃德居然会临阵脱逃。“劳埃德,你去哪?!” 眼看除了自己最后一个人倒在了钟岳的脚下,霍达后槽牙仿佛都要咬碎,不断在殊死一搏和投降之间挣扎着。 最后,抱着不让钟岳看不起自己的心态,霍达冲了上去。 霍达挥起拳头,带着他全部的力量,向钟岳砸去,然而,钟岳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将他的拳头挡在了半空中。 钟岳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迅速抓住霍达的肩膀,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对方重重摔在地上,接着淡淡道:“你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第37章 荣光昌隆 钟岳与倒在地上的霍达对视良久。 霍达眼睛原本充满愤怒与恐惧,此刻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我们输了。” 钟岳一笑,朝霍达伸出手。“你们都起来。” 霍达未拒绝钟岳的好意,握住钟岳的手起身,他现在知道了,以钟岳所展现的实力,在进入洞窟中,完全可以将他们打趴下,钟岳却没有这么做。 面对十八个人轻轻松松,霍达确信,自己所看见的,绝非钟岳全部实力。 霍达被钟岳用力拉起,对钟岳道:“既然你是大统领了,我希望你能以沙漠的利益为先。” “我不打算……” 钟岳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嘈杂声打断。“把他们包围起来!! 声音来自竞技场外,一群手持武器的人突然冲了进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他们眼神凶狠,显然是来者不善。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却惊愕地发现,在竞技场的外围,黄沙之中,一支队伍整齐划一地站立着,将整个竞技场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排列得井井有条,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人数之多,起码有上千人之众。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和不安。 钟岳眉头一皱。 大慈树王握住旁边有着些许不安的卡瑞娜的手。“放心,他会保护我们的。” 霍达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分支的?!你们想干嘛?!” 熟悉的大笑声从这支大军中央响起。“雨林小子,你赢了又如何,一番大战之后,你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正是之前临阵脱逃的劳埃德。 霍达顿时明白劳埃德的意图,这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好坐收渔翁之利。“劳埃德!你这是把沙漠的规矩视若无睹了!大统领已经诞生了,你这是自寻死路!” “规矩?在沙漠中,我就是规矩!”劳埃德得意地笑道,“至于大统领,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真正的权力,应该掌握在强者手中!” “你!!” 钟岳按住霍达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钟岳看着劳埃德的方向,沉声道:“劳埃德,你现在后悔还有机会。” 劳埃德冷哼一声。“小子,没想到你死到临头了口气还那么大,真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写?” 钟岳眼神冷厉。“那我就要宣布你的死刑了!” “钟岳。” 忽然,大慈树王丢给钟岳一张翠绿的强弓,钟岳拉了拉。 好弓! 岩元素力在钟岳手里聚集,直至化作一支锋芒毕露的箭矢,他将箭矢搭在强弓之上,准确无误地瞄准劳埃德。 “开玩笑!……怎么回事?”劳埃德正要嘲笑他们不知死活。 突然间,沙漠中狂风大作,沙尘滚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狂风呼啸着,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狂暴与狂野。 天空之中,一道巨大的裂缝缓缓张开,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撕裂。 这裂缝仿佛通向另一个未知的世界,深邃而神秘,从其中,似乎有阵阵冷风透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 原本蔚蓝的天空被这道裂缝所割裂,阳光透过裂缝的边缘洒落,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光束。 人群纷纷躁动起来、 劳埃德大惊失色。“那是什么鬼!?” “大家小心!!”大慈树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高声道:“别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钟岳凝视着那条裂缝,将拉开的强弓对准裂缝。 一条浑身散发着浓烈黑气的生物,犹如黑暗中的游龙,诡异而恐怖。它的身躯通体漆黑,仿佛被墨水浸染过一般。 与此同时,大批兽境猎犬也从那道裂缝中蜂拥而出,它们狂吠着,眼中闪烁着凶光、 黄金王兽! 钟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反应,松开了手中已经拉满的强弓,弓弦瞬间回弹。 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直直射向一只兽境猎犬,兽境猎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应声倒地。 面对突如其来的凶残的生物,虽然无比恐惧,但镀金旅团的成员还是纷纷拔出武器,准备决一死战。 然而,钟岳的反应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岩元素力在手中迅速凝聚成一支支锋利如冰的箭矢。 他拉弓如满月,射箭如流星,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随着他一次次拉动弓弦,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射向那些兽境猎犬。 每一箭都精准命中目标,那些兽境猎犬在箭矢的穿透下纷纷倒下,如同熟透的苹果从树上自然脱落,显得轻而易举。 眼见那黄金王兽拖着它那庞大的身躯,缓缓朝这边逼近,钟岳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手中箭矢开始缓缓流转起璀璨的黄金光华。 钟岳深吸一口气,沉稳地拉满弓弦,随后猛地松开手指。 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射向黄金王兽,只听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箭矢瞬间穿透了黄金王兽那坚硬的身躯,继续向前疾飞。 它如同一道闪电,一头扎进了裂缝之中,随着箭矢的射入,它开始涌现出点点蓝光。 这些蓝光如同星辰般闪烁,它们缓缓汇聚,逐渐修复了那条裂缝,裂缝在蓝光的照耀下慢慢闭合,最终恢复成了一片平静的天空。 钟岳的表现劳埃德看在眼里,恐惧逐渐占满他的心头,自己怕是必死无疑了。 劳埃德声音颤抖着,朝自己的手下大声喊道:“给,给我杀了他!” 然而,无一人行动。 劳埃德察觉到周围的手下们目光中透露出的一丝怒意,他心头不由一颤。这种不满与愤怒的眼神让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劳埃德不敢再久留,他急忙从队伍中央退了出来,想要逃离这个充满敌意的地方,他脚步匆忙,心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 一道寒光闪过,箭矢便瞬间穿透了劳埃德的脑袋。 钟岳高声道:“致使同室操戈的劳埃德已伏诛!我承诺,这件事到此为止!” 寂静良久的人群纷纷半跪在地,他们低着头,一阵犹如山洪暴发、海啸轰鸣般的呐喊声骤然爆发,声震四野,震撼人心。 “大统领荣耀无边,荣光昌隆!” 第38章 镀金旅团的未来 镀金旅团临时总部。 说是临时总部,也就是之前的遗迹而已。 钟岳站在霍达的房间陷入沉思。 大慈树王被卡瑞娜拉去准备庆祝的庆典了。 钟岳在思考沙漠的以后怎么安排。 经过大慈树王的提醒,他觉得沙漠的问题真的不少。 按理说,这些事应该是大慈树王需要思考的事,但她拒绝了,倒不是说因为沙漠和雨林的关系,按照她的原话“既然你称我为老师,当然是要做作业了。” 这片沙漠的问题远比他之前所想象的更为复杂。粮食短缺、与雨林的矛盾、以及内部的统一问题,每一个都是棘手的难题。 粮食问题,是沙漠生存的根本,雨林虽然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但长远来看,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他们必须找到一种能够在沙漠中生长的植物,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粮食问题。 与雨林的矛盾,则是历史遗留问题。两个地方的人们,由于长期的隔阂和误解,形成了深深的隔阂,想要消解这种矛盾,需要长时间建立信任。 而维持统一的问题,则更加复杂,沙漠里的人们,各自为政,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今要他们统一在一个旗帜下,听从一个人的指挥,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霍达来到钟岳的身后,躬身道:“大统领,所有人都到齐了。” 经过上午的一战,霍达心里那点不服气早已烟消云散,钟岳当得了这个大统领。 钟岳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房间虽小,却足以容纳几十人。他们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好奇。 他们是各个分支的头头。 钟岳环顾一周他们,语气平和道:“首先,我先确定一点,沙漠和雨林同样隶属于须弥。”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钟岳皱起眉头,道:“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交头接耳,跟个猴子一样。” 钟岳声音不大,却让他们停下讨论,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人起身,犹豫的开口。“大统领……” “就算是我们愿意,只怕教令院不把我们当成须弥的人。” “是啊大统领,那帮人尚来清高,我们释放的意思,他们未必愿意接受。” 钟岳敲着手指,想了想。“我看这样,回头你们和雨林的三十人团磋商,教令院的学者需要勘察沙漠的话,由我们护送,尽力照顾。” “这样能行吗?他们不会信任我们?” “我们说的一样语言是?”钟岳见众人点点头,他又道:“这就是建立信任的第一步,让他们没有选择,保证他们安全无虞返回雨林。” “他们就会和我们产生第一层信任,然后由此发展……当然,那些闹事的也不能放过,可以通报给三十人团,按照须弥律法处置。” 众人互相看了看,这样……好像确实是可以。 见钟岳如此温和,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不然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强制他们执行。 钟岳摸摸下巴。“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想问一下,我们目前的主要食物是?” “呃,大统领,我来说。”见钟岳点头,霍达道:“我们主要食物依靠打猎,偶尔吃一点蝎子之类的,但,远远不够,沙漠食物您知道有多匮乏。” “为了填饱肚子,我们不得已会袭击路过的商队。” “可以理解。”钟岳道:“不过,我们以后需要培育粮食。” 霍达略微惊讶道:“您是说,在沙漠里培育粮食?这怎么可能?” 钟岳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教令院会培育在沙漠里改造土壤的植物。” 霍达急切之色溢于言表。“什么时候开始?” “没那么快,教令院正在处理裂缝的事。” 虽然钟岳这么说,但众人都开始雀跃地讨论起来。 钟岳却因为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中。 上午的裂缝……明显不同于之前任何遇见的裂缝。 莫非坎瑞亚人就要成功了? 也就是说坎瑞亚战争即将爆发。 虽然已经在阿佩普的身上证实了罐装知识,可以摧毁禁忌知识,但钟岳心里还是没底。 坎瑞亚战争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大统领,大统领?”霍达唤回了钟岳的思绪,他道:“莫非是太累了?若是累了可以明天再来。” 众人也是关心地看着钟岳,这些人也是彻底承认了钟岳的地位。 钟岳摇摇头。“继续。” “我们需要聚集沙漠里的人,而不是让他们风宿露餐,一盘散沙,直接搬到须弥城短时间内不太现实,所以,我们需要在沙漠里建造一座新城。” “新城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沙漠可能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钟岳道:“我自然知道,但这件事我们必须做。” 一个有着白霜般胡子的人举起手。“那新城的位置呢?” 钟岳看了看众人。“你们有什么主意,可以提出来。” “我觉得就在这里也不错。” “老发头,这里不行,地势十分不平坦,要我说,就在金字塔旁边就不错。” “喂!你疯了?金字塔怎么可能?” 钟岳笑着旁观着他们的争论,等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我觉得阿如村北方不错,离雨林也近,方便和雨林交流。” 众人纷纷表示没意见。 “那好。”钟岳起身,众人也跟着他起身。“下一个,由于我常年不在,所以我决定,设立一个副统领。” 房间里立马安静了下来,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有些期盼,也有些失落地看着钟岳。 “我觉得,这个副统领,非你莫属。”钟岳望向霍达,道。 霍达被钟岳的话弄得一愣,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围的众人也是一片哗然,他们纷纷看向霍达,眼中既有羡慕也有不甘。 霍达回过神来,不知所措起来。“大统领,我……” 钟岳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道:“霍达,你,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带领的分支也一直是镀金旅团的佼佼者,你的能力和威望都是无可置疑的。” “非你莫属。” “是!”霍达单膝跪地,逐渐坚定地望着钟岳:“我一定按照您的话去做。” 第39章 你怎么还有? 商谈好各种事宜后,头头们各自散去,霍达独自留下。 “大统领,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霍达声音满是感激,他没想到自己到最后居然可以峰回路转。 要知道,钟岳亲口说过,他会常年不在。 这样一来,镀金旅团的实权不是就都在自己的手里了吗? 钟岳转头,只是看着霍达。 他的目光明明没有任何情绪,霍达却头皮一麻,不敢有任何动作,像个罚站的小孩子一样,心里升起丝丝不安。 良久,钟岳沉声道:“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霍达如蒙大赦一般暗松一口气,道:“是!是!我一定好好按照您的话。” “我明天就走。”钟岳轻轻点头。“庆典应该开始了,我们走。” 星空璀璨,月亮高悬,银色的月光洒在起伏的沙丘上,给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 篝火熊熊燃烧,火光在沙漠中跳跃,映照在人们的脸上,映出他们兴奋而期待的神情。空气中弥漫混合了木柴燃烧着烤肉和香料的气息,让人不禁食欲大增。 人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孩子们在火光中嬉戏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为晚会增添了几分欢乐和活力。 钟岳在欢声笑语中穿梭,目光在一群活泼的孩子间游移,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个身影上,那是正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大慈树王。 她蹲在地上,和孩子们一起堆砌着沙堡,脸上洋溢着温柔而亲切的笑容。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孩子们围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她则耐心地倾听着,不时地给予回应和鼓励。 大慈树王见钟岳走了过来,道:“都办好了?” 钟岳道:“都办好了,应该没问题。” “玛丽卡塔姐姐和大统领来一段舞蹈如何?” “对啊对啊,你们来一段舞蹈,肯定很好看。” 卡瑞娜用力点点头表示赞同。 钟岳尴尬的笑了起来,道:“我不会啊。” 大慈树王却笑道:“好啊。” 钟岳道:“我真的不会……” 火光在她身上跳跃,映照出她曼妙的身姿。 钟岳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他确实不会跳舞,更何况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大慈树王共舞,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然而,大慈树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犹豫,她走到钟岳身边,轻轻拉起了他的手。 大慈树王在钟岳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跟着我就好。”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钟岳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大慈树王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优雅而轻盈,仿佛一只在沙漠中自由飞翔的鸟儿。 钟岳虽然动作笨拙,但在大慈树王的引导下,他也开始尝试着跟随她的步伐。 大慈树王突然靠近了钟岳,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钟岳顿时感到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的心跳也瞬间加速。 樱唇所吐出的芳香,那绝美的脸庞,冲击着钟岳的视觉神经。 大慈树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小动作带来的效果,她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与钟岳共舞,两人的身体在火光中交织在一起。 周围的人们的目光逐渐被吸引,纷纷发出惊叹和欢呼声。 然而,对于钟岳来说,这一刻却显得异常漫长。他的心跳声在耳边不断回响,他的视线也始终无法从大慈树王身上移开。 一舞毕。 周围的小孩和大人们都冲他们竖起大拇指。 “玛丽卡塔姐姐和大统领的舞蹈真好看!” “大统领和姐姐也来玩游戏。” 两个孩子分别拉住钟岳和大慈树王的手,笑着说道。 大慈树王温柔一笑。“什么游戏啊?” “找糖果!谁找到就是谁的哦。” “你们……” 钟岳刚想拒绝,就被大慈树王打断。“作为他们的大统领,你就答应他们。” 钟岳长叹一口气,无奈道:“那,好。” 孩子们欢呼起来,纷纷加入到找糖果的游戏中。 大慈树王拉着钟岳的手,两人一同加入到孩子们的行列中。钟岳看着孩子们充满期待的眼神,全心投入到这场游戏中。 游戏开始,孩子们像一群快乐的小鹿,在沙丘间穿梭,寻找着隐藏在沙中的糖果。大慈树王则像是一个领头的仙女,引领着孩子们在沙漠中探险。 钟岳跟在大慈树王的身后,她在月光下轻盈的身影,让钟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上,但每当大慈树王回头对他微笑时,他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游戏进行得如火如荼,孩子们欢声笑语不断,大慈树王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 然而,就在这时,大慈树王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指着沙丘上的一个地方,对钟岳说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糖果?” 钟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体埋在沙中。“应该是的。” 大慈树王缓步走了过去,拿起那个糖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被我们先找到了。”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无奈的点头。 大慈树王将糖果吃下。“钟岳,闭上眼睛。” 钟岳奇怪道:“干嘛?” 大慈树王道:“闭上眼睛。” 钟岳倒是想看看大慈树王做什么,慢慢闭上眼睛。 大慈树王缓缓靠近他,两张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张开嘴。” 钟岳刚刚张开嘴,舌头就感到一股甜意,一颗糖伴着丝丝清香被送入嘴里。 钟岳睁开眼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有?” 大慈树王指了指放着糖果的地方,淡淡笑道。“原来这里有两个。” 只是,她的嘴角弧度比平常更甚。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 清晨的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丝凉意,也带来了清新的气息。在沙漠,有一群身影,他们是镀金旅团的头头们,此刻正单膝跪地,送别着他们的领袖——钟岳。 钟岳与大慈树王拉着手一起看着他们。“各位,就此别过,我们还会再来的。” “送别大统领!” 此时,谁也没想到这次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别。 第40章 不速之客 禅那园。 花园中,各种各样的花卉竞相开放,五彩斑斓,犹如大自然的调色盘,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花朵之间,绿叶繁茂,树木郁郁葱葱。 在花园的前方,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静静延伸,像一条优美的丝带,小路上铺满了形态各异的鹅卵石,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小路两旁,花草丛生,偶尔可见几只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为什么我们要绕路来这里?” 禅那园今天来了四个不速之客。 其中两个正是大慈树王和钟岳。 “我想取一些东西。”大慈树王笑道:“在这里等我。” 大慈树王进入屋里,独留钟岳在这里等待。 突然间,一道刺眼的闪光灯划破了宁静,钟岳下意识地顺着光线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两个身着枫丹特色服饰的人正手持一个酷似留影机的器械,他们似乎并未多加选择,随意地对准周围的景物便开始了拍照。 少女面容清秀,双眸如星,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显得纯真又俏皮。她的碎花短裙映衬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男人则是一副张扬的打扮,西装笔挺,领带颜色鲜艳夺目,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金色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跳动间,展现着他的富有。 钟岳的目光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那个少女率先开口道:“你好,先生,我们是蒸汽鸟报社的记者。” 钟岳微微一愣,他想起博卡尔,点点头说道:“你好,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刚刚抵达须弥,正准备到须弥城造访一番。”少女笑道:“这不,禅那园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们不由自主被它吸引了。” “我之前遇到过一个你们的同事,”钟岳笑了起来,道:“他叫博卡尔,你们认识吗?” “博卡尔?我没听说过。”少女思索起来,望向身边的男人。“主编,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被少女称呼为主编的男人,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钟岳暗自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好像,这个蒸汽鸟报的主编连手下的员工都不知道吗? 不过钟岳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对了,你们来须弥是?” “我们来须弥是因为想报道这里的文化和风土人情。”少女神情变得认真起来。“须弥,作为智慧之国,拥有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底蕴,我们希望在这里能采访到有价值的新闻。” 少女向往地补充道:“而且,我们听说须弥的自然风光也是一绝,所以也想通过我们的镜头,记录下这里的美丽景色,分享给更多的人。” 钟岳点点头。“原来如此。” 主编却是对少女升起一丝不满之色。“你把话都说了我说什么?” 少女低下头,一张脸黯淡了下去。“对不起,我一时兴起。” 不过她很快转向钟岳。“先生,你是这里的务工?” 钟岳道:“我吗,不是,只是陪人来的。” 钟岳话音刚落,屋子的门打开,大慈树王从里面走了出来。 “钟岳。” 大慈树王非凡的气质立刻引起了蒸汽鸟报社的两个人关注。 主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紧盯着大慈树王,他心中暗自惊叹,这女人不仅容貌出众,身材一流,气质更是非凡,若是能够将她压在身下…… 他忍不住咽咽口水。 少女也注意到了大慈树王的不凡,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自己的职责是采访和记录,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而影响了工作。 大慈树王走到钟岳身边。“这两位是?” “我们是……”少女刚要开口 ,就被主编打断。 “这位美丽的女士,您好。”主编故意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向大慈树王行了一个礼。“我是蒸汽鸟报社的主编,能否有幸采访您一下呢?” “我知道你们。”大慈树王神色淡淡,道:“不过我现在没有空闲。” 主编却不以为意,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您很忙,但我相信我们的采访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而且,我们的报纸有着广泛的读者群体,您的故事将会被更多的人听到和了解。” 钟岳扯扯嘴角,不由暗想,大慈树王真的需要蒸汽鸟报社宣传吗? 大慈树王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抱歉,我不是很需要别人了解我的事迹。” 主编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自己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诚意,对方却如此不领情。 他不顾少女的阻拦,用更加倨傲的语气说道:“女士,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蒸汽鸟报社是枫丹最有影响力的报社之一,能够接受我们的采访,对您来说也是一种荣誉。” 大慈树王脸上的那抹淡淡笑意慢慢消散。“我不需要这份所谓的荣誉。钟岳,我们走。” 她主动牵起钟岳的手,现在只想与钟岳一同度过一段宁静的时光,远离那些纷扰与喧嚣。 主编看着大慈树王与钟岳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恼怒与不甘愈发强烈,他觉得自己被这个绝美而冷漠的女人轻视了。 少女站在主编身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主编,我们……” 主编没有回应她,而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步跟在钟岳和大慈树王后面。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机会再次接近大慈树王,然后将她的心俘获。 大慈树王与钟岳离开禅那园。 钟岳适时问道:“我们回须弥城吗?” 大慈树王脸上重新出现那抹笑意,摇摇头道:“我们去降诸魔山。” 她顿了顿,带着一丝俏皮朝钟岳眨眨眼睛,继续道:“我先不告诉你。” 钟岳愈发好奇起来,不过他也没追着问。 他转过头看了看身后。 第41章 怒意 索菲亚垂头丧气地跟在文森特的身后,她觉得主编对采访那个少年和女人过于执迷不悟了。 何况,她总有一种感觉,那两个人行为举止并非寻常之人。 文森特看着那一抹翠绿的身影,舔舔嘴唇,忍不住心猿意马,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心急,必须徐徐图之。 等到那个女人和少年停下来喝水,文森特转头对索菲亚道:“索菲亚,我们假装与他们同路。” “主编,你听我……”索菲亚话还未说完,文森特就已经从暗处出去。 “恭敬的女士,我们又见面了,真巧。” 钟岳和大慈树王停下喝水的动作,他们转过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文森特和索菲亚。 钟岳淡淡地回应。“是的,真巧。” 大慈树王则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文森特忍住内心的尴尬,微笑道:“看来我们同路啊?不如就此同行。” 钟岳笑了起来,声音却有一丝冷意。“怎么?两位也要去悬崖?” 他早已察觉到这两个人跟在身后,他倒是要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文森特闻言连忙点头道:“是啊,我们不是说过想报道须弥的风土人情吗?听说最近有一处悬崖,我们想去那拍几张照片。” 他用手臂碰碰低着头的索菲亚,说道:“你说是,索菲亚?” 索菲亚只能应和。 钟岳望向大慈树王,与她对视一眼,她轻轻点头。 钟岳道:“好,我们就同行。” “好好。”文森特满口答应起来,暗自揣测着钟岳与大慈树王之间的关系。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嫉妒,为何钟岳能与大慈树王如此亲近,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观望。 他只能暂时压下。“方便告知你们的名字吗?” “钟岳。”钟岳见拉住自己的大慈树王没有开口的打算,也就没有开口介绍她。 。 “那这位,美丽的小姐呢?” 钟岳突然察觉到,大慈树王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微微收紧。 大慈树王背着文森特,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玛丽卡塔。” “原来是玛丽卡塔小姐。”文森特说道:“你好,我叫文森特,希望你能够记住。” 大慈树王转头瞥了一眼文森特。“有必要的东西,我会记住的。” 索菲亚适时说道:“我叫索菲亚,抱歉,我和主编麻烦你们了。” 一行人继续前行,钟岳和大慈树王走在前面,文森特和索菲亚跟在后头,尽管钟岳没有明确说出,但他和大慈树王都心知肚明,这两个外来者并不是单纯为了风土人情而来。 文森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钟岳和大慈树王的动作,尽管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但他们的默契和信任却仿佛已经超越了言语,这让他更加嫉妒。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文森特看着钟岳的神色愈发阴森起来。 大慈树王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仿佛与世隔绝,而钟岳则显得更为警觉,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时不时拉着手。 到了半山腰,或许是累了,大慈树王提议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 钟岳自然是没意见,与她就地坐了下来。“在经历了沙漠一行后,这么放松也不错。” 文森特趁机拉着索菲亚凑了过来。 “钟岳先生,亲爱的玛丽卡塔小姐,那你们是来?” 大慈树王望向悬崖,面无表情地道:“采个东西。” 文森特一听,立马自告奋勇。“小姐要采什么东西?跟我说,我保证给你采到。” “不必,就在悬崖上。”大慈树王道:“就算是要采,也是钟岳。” 钟岳虽然不知道大慈树王说的是什么,还是伺机道:“不劳烦文森特先生了。” “是,是。”文森特转过头的一瞬间,眼中充满了狠厉。 再看钟岳和大慈树王交头接耳,神色无比自然,文森特心里的嫉妒如同积压已久的火山,爆发了。 “咦?”文森特脸色忽然一变。“哎呀,我的手表怎么不见了!” 索菲亚在一旁看着文森特的举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亲眼望见文森特摘下自己的手表,然后丢在钟岳背后。 文森特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钟岳的身上。“钟岳,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表?我刚刚还放在这里的。” 钟岳眉头一皱,回应:“我没有看到你的手表。” 文森特暗自冷笑,走到钟岳身边,四处摸索起来。“说不定是你不小心碰到了呢,让我找找看。” 大慈树王皱眉望着他的动作。 “就在你背后。”文森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表。“你还说没看到,我这手表可是枫丹最新技术,价值不菲!” 钟岳只是望着文森特。 “等等,我的手表怎么会在你这。” 钟岳冷笑起来,他几乎可以猜到文森特接下来的话。 “主编,等等!”一直没出声的索菲亚忽然说道:“或许手表并不是钟岳拿的。” 文森特转过头,看着索菲亚,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索菲亚,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主编,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冷静下来,好好找找手表,不要急着冤枉别人。” 文森特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瞪了索菲亚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如果在这里闹得太僵,可能会引起大慈树王的反感,反而不利于他的计划。 文森特忽然笑了起来,说道:“钟岳,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希望你能理解。” 钟岳冷冷地看着文森特,道:“下次希望你能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而大慈树王则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然而大慈树王的内心中,如同一根火柴,早已点燃了情绪之火。 起初,只是一抹微弱的怒意,然而,它却在文森特不依不饶的攻势下迅速扩大,她感到自己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消磨,对于文森特的反感也在不断加强。 第42章 塌陷 一行人继续向悬崖进发,钟岳和大慈树王并肩走在前面,而文森特和索菲亚则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 文森特虽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内心却仍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不断地观察着钟岳和大慈树王的举动,试图寻找可乘之机。 只可惜,在接下来,他再无机会了。 一行人很快抵达悬崖。 大慈树王指着悬崖上一个通体蓝色的菌类植物,说道:“那个就是朽止灵蕈。” 其余三人一同发出疑问。“朽止灵蕈?” 大慈树王点点头。“人们可以将其磨成粉末,然后将其涂抹在需要防腐的物体表面,这种方法适用于各种材料,如木材、皮革、织物等。涂抹后的物体能够完全抵抗腐烂和霉变。” 索菲亚闻言,立刻拿出纸和毛笔。“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植物?!我得拿留影机拍下来才行。” 文森特忍不住试探道:“玛丽卡塔小姐采这个,是?” 大慈树王皱起眉头,道:“与你们无关。” 文森特只好闭上嘴,心中暗骂。 什么女人,看我把你弄到床上之后还那么嘴硬吗。 索菲亚问道:“玛丽卡塔小姐,采摘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拍一些照片啊?” 大慈树王笑道:“自然可以。” 索菲亚一阵欢呼雀跃,拿起留影机走了过去。 钟岳趁机附在大慈树王的耳边。“你打算用它来做什么?” 大慈树王笑意盈盈。“你猜。” 啊这,她居然会卖关子。 钟岳略微惊愕地看着大慈树王。 将二人的亲密尽收眼底,文森特咬牙切齿,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玛丽卡塔小姐,你和钟岳先生这么亲密不好?他这个年龄,少接触女性比较好。” 钟岳和大慈树王闻言,动作一致望向文森特。 他们面无表情,文森特莫名头皮一麻,明明太阳这么热烈,他背后却升起阵阵寒意。 文森特脖子一缩。“不过,你们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大慈树王暗自想,她和钟岳已经发生了那种事,还怕这个?…… 索菲亚去而复返。“我拍好了,你们去拿。” 钟岳准备起身。“我去拿。” 大慈树王先他一步,道:“我去,你去找个东西装水,朽止灵蕈需要保持活性。” “好。” 大慈树王和钟岳分头行动。 文森特看见二人终于分开,自己终于有机会靠近大慈树王,也悄悄地往悬崖边走去。 摆弄着留影机和纸上内容的索菲亚,丝毫没有察觉。 来到悬崖,文森特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慈树王,迫不及待道:“玛丽卡塔小姐,我来帮你。” “不……你干什么?!” 大慈树王一声喝止,但还是晚了一步,脚下的土地开始松动,原来悬崖边有一处较为脆弱的地面,是不能同时站两个人的。 而文森特感觉到晃动,迅速退了一步。 大慈树王就在塌陷区,来不及撤回,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如同被巨风卷起的落叶般,开始急速往悬崖下坠落。 周围的风声呼啸着,仿佛要将她吞噬。大慈树王的心中却是没有任何的恐惧。 她迅速调整呼吸,试图稳定自己的身体,然而,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 就在这时,大慈树王背后像是撞上一块石头一般一痛,接着,一双手托住了她的身体,将她纳入温热的胸膛。 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大慈树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钟岳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钟岳看着怀里的大慈树王,她的三千白发在狂风中凌乱地飘散,如同雪白的绸带在空中舞动。“你没事。” 大慈树王摇摇头。“没事。” 钟岳松了一口气,脚下骤然间狂风聚集,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和怀中的大慈树王稳稳地送回了悬崖之上。 文森特远远地看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安然无恙地降落在不远处,心中猛地一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完了,一切都完了。 文森特知道,自己之前的举动已经彻底激怒了钟岳,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逃跑欲望,但不知为何,恐惧却让他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他站在那里,浑身颤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大慈树王说了一番话,钟岳答应下来,随即,身影一闪,来到文森特身后。 随即,他的身影一闪而过,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文森特的身后,文森特尚未从之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袭来。他惊恐地抬起头,只见钟岳已经一把提起他的衣领。 “你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钟岳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把将文森特提起,然后再度起飞。 文森特被钟岳提在手中,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和无助,只能任由钟岳宰割,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但此刻已经无力回天。“noooo!!索菲亚,救我!!” 索菲亚闭上眼睛,大慈树王那一声后,她就目睹了全部过程,自然知道钟岳已被彻底激怒。 更何况,以她的力量又能做什么?钟岳的能力,她也看见了,她是年纪小,又不是傻子。 “现在,让你尝尝掉下悬崖的滋味!”钟岳提着文森特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朝下俯冲而去。 文森特惊恐地尖叫着,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的凄厉,他拼命挣扎着,试图从钟岳的手中挣脱,但钟岳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文森特的心脏如同被狂野的马蹄践踏,狂暴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几乎要冲破胸膛。狂风如刀割般迎面扑来,将他的呼吸生生阻断,每一次吸气都变得异常艰难。 在这无尽的狂风与恐惧交织中,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暗,最终昏死了过去。 钟岳见状,带着他回到了大慈树王的身边。 大慈树王的目光看似平静如水,但在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如同火山即将喷发,随时可能冲破表面。 第43章 细雨 须弥城,此刻正沐浴在一场微雨中。细雨如丝,轻轻洒落在地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青石板路上,雨水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地面,偶尔有行人匆匆而过,他们撑起色彩斑斓的油纸伞,在雨中穿行,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雨水特有的清新气息,这气息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古老木头的香气,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 钟岳和大慈树王各自撑着一支伞,而索菲亚背着陷入昏迷的文森特在钟岳伞下。 “不要!!”忽然,文森特惊叫一声,索菲亚一个脚步不稳,下意识放开了他,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主编,你醒了。”索菲亚伸出手想拉文森特。 文森特却一脸惊恐地摇着头,眼里充满了恐惧,坐在地上不断退后。“不,不,不要过来,怪物……” 天知道他在昏迷的梦里看到了什么。 起初是一群美女搔首弄姿地靠近自己,想与自己产生肌肤之亲,可当他的手碰到她们之后,她们瞬间变成了有着无数条触手的章鱼…… 文森特发誓,他永生难忘那些触手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索菲亚奇怪的看了看钟岳和大慈树王,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钟岳耸耸肩膀,道:“估计惊吓过度。” 文森特连滚带爬的到钟岳身后,拽住钟岳的袍服。“救救我,钟岳。” 大慈树王瞥了一眼文森特,对索菲亚温声道:“他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索菲亚望着钟岳身后的文森特,神色苦恼起来。“我不太会照顾人,更何况他还是,男人,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想留在须弥多拍一些风土人情呢。” 钟岳道:“这个简单啊,让三十人团找商队把他送回枫丹,不就好了。” “这样也好。” 钟岳和大慈树王带着索菲亚、文森特来到三十人团,将文森特交给了他们。 没了文森特,大慈树王把雨伞交给索菲亚,她则躲在钟岳伞下。 索菲亚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你们,不这样我还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慈树王笑了起来,道:“你眼下有什么打算吗?” 比起文森特,索菲亚这个女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先找个旅店,安顿下来,然后我想拜访一下教令院,我还想见见那位大慈树王。” 钟岳闻言,无奈暗叹一口气。 本尊就在你面前呢。 大慈树王忍不住带着笑意和钟岳对视一眼,说道:“你跟我来,我知道一家旅店不错。” 大慈树王所说的,正是钟岳‘请’奥古斯特制造罐装知识的那家旅店。 索菲亚入住的很顺利。 她自然是无比感激,目送他们走到门口,对钟岳大慈树王微微躬身道:“真的谢谢你们了,这么顺利。” “那我们这就回去了。” 索菲亚想了想,拿起留影机,展颜笑道:“二位且慢,我也没什么可以答谢你们的,就请让我给你们拍一张照片。” 大慈树王微微点头。“那就多谢了。” 钟岳自然没意见。 二人站在旅店门口,钟岳与大慈树王并肩而立,他们的身影在索菲亚的镜头中显得格外和谐。 索菲亚调整留影机的角度,找准光线,然后轻声说道:“请二位稍微靠近一些,微笑。” 大慈树王轻轻地挽住钟岳的手臂,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是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钟岳也自然地把手掌放在了她的手背上,他们的手指轻轻地交叠在一起。 闪光闪过。 索菲亚说道:“好了,二位的家在哪?我尽快冲洗照片送过去。” 大慈树王笑道:“请送到净善宫。” “净善宫?我知道了。” 告别索菲亚,钟岳与大慈树王并肩走在回净善宫的路上,细雨依旧轻轻飘落。 钟岳偶然间发现一家糕点店。“诶?你看,我们去尝尝?” 忙碌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你想吃那个吗?我没有带摩拉,不过……”大慈树王笑道:“我可以做。” 钟岳问道:“你会做?” 大慈树王语气中有那么一丝不服气。“我们回净善宫做。” 大慈树王回到净善宫后就让侍从回家休假,然后一头钻入了厨房,钟岳在门口看着她。 大慈树王站在厨房中,忙碌而不失优雅。她的动作流畅而从容,长发轻轻披在肩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 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是对即将完成的糕点的期待,也是对终于可以与钟岳共度时光的喜悦。 钟岳站在门口,看着大慈树王忙碌的背影,心中微动。 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香气,那是甜点的独特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过了一会儿,大慈树王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了出来,那些糕点色泽金黄,形状各异,有的像是盛开的花朵,有的像是小巧的果实,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 “尝尝看。”大慈树王微笑着将糕点递到钟岳面前。 钟岳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口感,再加上恰到好处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连声赞叹。“好吃!这是你做的吗?简直比店里的还要好吃。” 大慈树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但她的笑容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与恬淡。“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觉得不合口味呢。” 随即两人坐在阳台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钟岳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糕点,而大慈树王则静静地注视着他。 微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同时撩起了大慈树王那如丝如缕的白色长发,她轻启玉手,优雅而自然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丝。 “希望我们可以永远记住彼此。” 钟岳疑惑地望向大慈树王,问道:“你说什么?” 大慈树王笑道:“没什么,我是说你喜欢的话趁热吃。” 外面的微雨逐渐变得密集,似乎有着不断加大的趋势。 第44章 采访 次日。 雨滴轻轻敲打着窗户,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房间内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新和雨水的甘甜。 地板上的瓷砖反射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偶尔有几滴雨水顺着窗棂滑落,留下细长的水痕。 窗外的雨幕让室内的光线变得柔和而朦胧。 钟岳从睡梦里悠悠转醒,洗漱之后才发觉大慈树王不在她的房间。 侍从被大慈树王休假了。 钟岳在净善宫中转了转,依旧没有大慈树王的身影。 或许是出去处理事情了。 钟岳刚想到阳台上继续睡一会,却没想到在大厅中见到了大慈树王。 “钟岳,正好,来,给我看看。”大慈树王拿着裁缝皮尺,朝钟岳招招手。 钟岳走到她面前,无奈道:“你这是?” 大慈树王一边量着钟岳的尺寸,带着笑意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钟岳猜测她应该是在给自己缝衣服,但这有什么可瞒着自己的呢,反正很好猜,一点也不惊喜。 “不为什么。”大慈树王捂住钟岳的嘴。 钟岳被捂着嘴,传入口鼻的清香令他想亲一口,也这么做了。 大慈树王顿时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你干什么?” 钟岳脸不红心不跳回答:“不小心碰到的嘛。” 忽然,钟岳感到脸颊上一阵湿润,转眼望去,大慈树王近在咫尺,两人的呼吸甚至交织在一起。 大慈树王笑道:“我也是。” 一股热意悄然爬上了钟岳的脸,他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这时大门处一阵敲门声传来。“你好,有人吗?” “我去开门。” 钟岳如获大赦地快步走向大门,打开门,看到撑着伞的索菲亚。“是索菲亚啊。” 索菲亚脖子上依旧挂着留影机。“你好,钟岳,玛丽卡塔小姐在么?” “她在里面呢,进来。” “等等。”索菲亚神秘兮兮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这才问道:“须弥的神明,大慈树王在吗?” 钟岳一乐,故作神秘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索菲亚虽然有所猜测,但还是不敢确认。“什么意思。” “我们进去。” 钟岳微笑着引着索菲亚走进了净善宫,大厅中,大慈树王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索菲亚一眼望去,只见大慈树王手里拿着皮尺,眼神深邃而明亮,眉眼弯弯。“索菲亚,欢迎你来到净善宫。” 索菲亚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大慈树王。 “玛丽卡塔小姐,您是大慈树王么?” “叫我树王或者布耶尔就好。”大慈树王笑道:“玛丽卡塔是我好友的名字。” “那我叫你布耶尔。”索菲亚见大慈树王那么随和,不由松了一口气,望向大慈树王身边的钟岳,心想,能够与大慈树王站在一起的,想必也不是寻常人。 “对了,”索菲亚掏出两张照片。“这个是昨天的照片,我加紧洗出来了,给你们二位。” 钟岳接过索菲亚递来的照片,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黑白画面。 画面中的他与大慈树王并肩而立,站在旅店的门口。大慈树王优雅地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洋溢着盈盈笑意,仿佛春风拂面,温暖而动人,而他,也微笑着回应这份温馨。 门外,微雨轻轻飘落,为这幅画面增添了一抹朦胧的气息。 钟岳感到一阵恍惚,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了? 大慈树王拿过照片,用修长的手指如同对待珍宝般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指尖在照片表面轻轻地滑动,眼神中充满了珍视与喜悦。 “谢谢你,索菲亚,我很喜欢。” 索菲亚连忙推辞说不用,而后,她突然注意到大慈树王手里的皮尺。“树王,你手上的是?” “这个是皮尺,我刚才给钟岳量身。” 再明显不过的事,索菲亚没有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那我,可以采访一下您嘛?” 索菲亚充满期待地望着大慈树王,手中的留影机已经准备就绪。 “自然可以。”大慈树王带着索菲亚走到阳台坐下。“不过,请恕我不能回答关于须弥的问题。” “好的。” “稍等,钟岳。”大慈树王望向自觉站在不远处的钟岳。“过来,站在我身边。” 钟岳一愣。“我也要吗?” 见大慈树王点头,钟岳走到她身后。 索菲亚就此拍了第一张照片,而后迅速拿出纸笔。“作为一位神明,您是如何理解自己的存在和角色的?” 大慈树王微微低头,思考片刻后,轻声说道:“我的存在,是须弥的子民们赋予的,我的责任,便是守护他们,指引他们,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 “至于他们的道路,由他们自己选择,除非,他们陷入错误,我才会干涉。” 索菲亚认真地记录着大慈树王的每一句话。 索菲亚提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树王,您是如何平衡自己作为神明的职责和个人生活的呢?” 大慈树王笑了笑。“其实,我想神明与凡人的区别无非是寿命和微不足道的力量,其他的并无区别,我也有自己的喜好和乐趣、感情。” “就像现在,我与你们交谈,分享我的所思所感,这既是我作为神明的职责,也是我个人生活的一部分。” 索菲亚点点头,又问道:“树王,在您的生命中,有没有遇到过特别困难的时刻?您是如何克服的?” 大慈树王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那些过往的岁月。“确实,我经历过许多困难的时刻,尤其是我两位好友,阿蒙、玛丽卡塔逝去的时候。” “但我得肩负起属于他们的责任,直到今日,亦是如此。”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由心疼起来。 她一定很难,很难。 索菲亚深感震撼,她没想到这位看似温婉的大慈树王,竟然也经历过如此沉重的过去,让她肃然起敬。 “您有什么心愿吗?” 大慈树王眼神略显迷离,声音轻得几乎无法捕捉,仿佛自言自语般低语。“我只愿,他能铭记我于心直到生命终结。” 第45章 越来越大的雨 云层厚重而低沉,好像随时都会压下来,雨丝斜斜地飘落,像无数根细线交织在一起。 雨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柔而有节奏的声响。 远处的景物在雨幕中变得模糊而朦胧,如同被一层薄雾笼罩,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撑起雨伞,行走间形成了一道道流动的风景线。 “钟岳。” 钟岳在吃着大慈树王亲手做的早餐,抬眼望向她。“怎么了?” 大慈树王此时是个居家的打扮,一条洁白的长裙被随意搭在肩膀上,三千白丝如一条条璀璨的银河一般垂落而下。 她看着钟岳,握住白发,说道:“你来帮我把头发盘起来。” 钟岳摊手。“我不会啊。”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钟岳起身走到大慈树王身后,小心翼翼地握住大慈树王的长发,指尖传来如丝般柔滑的触觉,那清丽脱俗的容颜与垂落的白发相映成趣。 “先从这里开始,将一部分头发轻轻梳起。”大慈树王轻声指导着,她的声音如同细雨般温柔,透着一丝淡淡的期待。 钟岳依照她的指示,缓缓将一部分白发梳起,然后试着用发带固定住。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每一下都充满了小心和认真,大慈树王静静地坐着,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笑意更甚。 经过一番努力,钟岳终于将大慈树王的头发盘成了一个简洁而优雅的发髻,最后用放在桌上的筷子一插,就完成了。 他轻轻拍了拍手,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不错。”大慈树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自己和他的倒影,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学得很快。” “是你教得好。” 大慈树王笑笑。“我得去教令院,你呢?” 钟岳想了想,道:“左右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原来大慈树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教令院,给七八岁的孩子授课一天。 两人并肩走出了家门,雨势依旧未减,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辆马车匆匆驶过,溅起一片水花。大慈树王撑起一把淡雅的纸伞,与钟岳一同步入雨幕之中。 钟岳望望天,道:“这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大慈树王轻轻点头。“可能要下很久。” 钟岳瞥见她头上的筷子,不由笑了起来。“你真的不用换个东西扎头发吗?” “用不着。”大慈树王摇头道:“这是你给我弄的,这就足够了。” “树王大人。” 忽然,从雨幕中传来钟岳熟悉的声音,二人转头望去。 博卡尔和埃利洛的身影浮现,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埃利洛率先问道:“你们这是去?”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都一同想起阿佩普的话,暗自提高了警惕。 现在结合所有线索来看,就这两个人最有嫌疑。 埃利洛在奥摩斯港那会,居然比沙格巴小队还要早到,本身就够奇怪的。 至于博卡尔,到现在都来历不明,索菲亚和文森特都没有证实他的身份。 大慈树王挂着礼貌的笑意。“我们去教令院给孩子们授课,我让他去旁听。” 博卡尔道:“看来钟岳已经变成树王大人的亲卫了。” “算是。”钟岳笑道:“不过……博卡尔,我之前遇见了你的同事,索菲亚,她还采访了树王大人,不知道你们两个会合没有。” “那个女孩啊,她来与我会合过了,她总是想拉我一起去采访别人。”博卡尔道:“可我不想接触别人,握他们的手我就得洗好几遍。” 埃利洛笑道:“他说的是真的。” 钟岳没有发现博卡尔话里的破绽,道:“那就好,我担心她在须弥城没人照顾。” 大慈树王转而眼神疑惑。“你们这是?” 埃利洛道:“从沙漠回来后我们一直很累,所以一起找找乐子。” 钟岳趁机道:“说起来,你上次从哪条路赶到奥摩斯港的?”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我也不记得了。” 大慈树王和钟岳对视一眼,对埃利洛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的含糊其辞让两人更加怀疑他,以及他为何能在奥摩斯港出现得如此及时。 “好了,钟岳,孩子们应该等不及了,我们走。” “再见。” “树王大人再见。” 二人告别了埃利洛和博卡尔。 钟岳边走边问道:“你觉得如何?”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他们两个都含糊不清,暂时无法做出判断。” 钟岳道:“不过天空之人为什么不通过发起攻击来试探我?” 大慈树王道:“在没有完全确认之前,他不会贸然动手,万一暴露,你会更加隐蔽。” …… 两人很快抵达教令院,并又遇见一个熟人。 戴斯琪看见他们充满疑惑,出声道:“树王大人,钟岳?” 钟岳笑着跟她打了招呼。“你好,戴斯琪。” 戴斯琪走到他们面前,“你上次之后没事?” 钟岳笑道:“我没事。” 戴斯琪疑惑地看着他们。“你和树王大人是?” 她从那日钟岳被大慈树王带走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钟岳到底怎么能让大慈树王那样? 大慈树王勾起一丝微笑。“钟岳是我的学生。” 戴斯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继续道:“孩子们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您进去授课。” 大慈树王点头,拉拉钟岳的衣服示意他跟着自己。 钟岳随着大慈树王的脚步走了进去,孩子们早已在大厅里坐好,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大慈树王身边的钟岳。 接着他们扯着稚嫩的嗓子道:“树王大人好!” “你们好。”大慈树王笑着对钟岳指指空着的位置。“你去那坐。” 钟岳看见孩子们都望着自己,如果自己坐在他们身边的话,肯定会尴尬的。“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 大慈树王闻言拉住他的手。“孩子们好像都很喜欢你呢,你就坐在那。” 钟岳感受着大慈树王柔软的手心,既然大慈树王都这么说了,他便顺从地走到孩子们身边坐下。 孩子们果然对他充满了好奇,不时地偷偷打量他,有的还小声地跟同伴议论着。 “今天我们需要学习的是,绘画。” 第46章 大雨 “孩子们,来拿纸笔。” 戴斯琪给了每个人纸笔,大慈树王开始讲解起了绘画的要点和技巧。 钟岳百无聊赖,只好认真听讲,却没想到听的慢慢入了神。 “现在,按照我讲的内容,大家自由画个东西出来,给我看看。” 钟岳望着大慈树王,心里一动,提笔开始在纸上作画。 刚画了一条线,钟岳皱起眉头,觉得不满意,便悄悄地看向坐在身后的戴斯琪。“戴斯琪,再给我一张纸。” 戴斯琪递给他一张纸,道:“你不用太认真,毕竟你不是孩子。” 钟岳笑道:“我知道了。” 他拿过纸重新尝试,把握好手腕的力道,这次的线条算是满意的。 钟岳一边构思一边落笔,一副认真的样子。 大慈树王见状,不由心生好奇,走向他。 她还没来得及看纸上的内容就被钟岳翻了过去。 大慈树王弯下腰,笑道:“钟岳,你在画什么?” 钟岳若无其事哼起歌。“现在先保密,你去看看其他人的。” 大慈树王笑了笑,也就放过他了,反正她迟早会知道。 见大慈树王走开,钟岳重新开始绘画。 到了某个细节,他没画好,只好放弃这张画,又转过头。“戴斯琪,再给我一张纸。” 旁边的孩子见状,奶声奶气地道:“大哥哥好差劲,连续画了两张纸都没画好。” “就是,连佩奇都不如。” 钟岳脸色一黑。 戴斯琪捂嘴笑了起来。“其实你可以先画个简单的东西。” 钟岳没好气看着她。“不给就算了。” 戴斯琪呵呵笑着递出纸张。“给你。” “多谢。” 钟岳开始按照刚才的思路描绘,不断调整注意着自己的笔。 过了一会,他终于完成画作,他轻轻吹干了纸上的墨迹,满意地看着纸上的绘画。 旁边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凑过来看,发出一声惊叹。“大哥哥,这是树王大人!” 几个孩子凑过来一看,也都发出了惊叹。“好,好厉害!” 戴斯琪听见他们的话语,疑惑地起身往钟岳手里的画看去。“嗯?什么树王大人?” 戴斯琪视线落在钟岳的画,不由惊得捂住嘴。“这是你画的!?” 大慈树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 钟岳见此把画递给了她。“我画的是你。” 大慈树王轻轻接过钟岳递来的画作,只一瞥之间,她的眼神便凝固。 画中的她,身着一袭长裙,头发优雅地盘起,流露出一种端庄而威严的气质,她的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虚妄,直视人心深处。 整幅画作笔触细腻,将大慈树王的神态描绘得栩栩如生。 钟岳点了点头,有些腼腆地笑道:“我试着按照你的样子来画,希望没有画得太差。” 大慈树王轻轻抚摸着画纸,仿佛能感受到画中的自己。“不,你画得很好,甚至比我本人还要生动。” 戴斯琪也忍不住赞叹道:“钟岳,你的绘画天赋真是太惊人了。这幅画简直就像真的树王大人一样。” 钟岳对大慈树王道:“你喜欢就好。” 大慈树王望向钟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牙齿,她的美眼弯成一道月牙,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柔声道:“我很喜欢。” 接下来大慈树王也给孩子们一一指导,不知过去了多久,才宣布休课。 “我们走。” 两人出了大厅,恰逢孩子们的父母来接他们。 “树王大人,真是辛苦你了。” “树王大人!我女儿上次听了你的指导,茅塞顿开啊!” “树王大人,这位是?” 一个女人提着一个罐子快步走到大慈树王和钟岳面前,问的自然是钟岳。 大慈树王微笑道:“他是我的学生。” “你好。” 钟岳薇薇低头示意。“你好。” “树王大人,请您收下这个。”女人递出手里的罐子。“这是我家产的牛奶,很补身体的,辛苦您为我家那姑娘授课了。”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我不能收,谢谢你。” “树王大人,您就收一次,下次我不送了,行吗,这是我们家的心意。” 大慈树王看着女人坚持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她明白这是对她的感激和尊敬,是他们的一片心意,盛情难卸。 她轻轻接过罐子,微笑道:“好,那我就收下了,多谢你。” 女人顿时喜笑颜开,连声道谢,随后才带着自家的孩子离开。 相比起早上,现在的雨势大大加强,雨水如同天河决堤一般倾泻而下,雨水打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地面上的积水迅速汇聚成小溪,奔流不息。 视线所及之处,一切都笼罩在雨幕之中,朦胧而模糊,远处的建筑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 钟岳和大慈树王回到净善宫。 大慈树王摸了摸牛奶。“还是热的,一起喝,暖暖身子。” 钟岳答应道:“我去拿碗。” 大慈树王却拉住他。“等等。” 只见她拿出两根吸管,打开罐子放在桌上,将吸管放在里面。 大慈树王率先坐下,喝了一口,转眼望向钟岳。“快来。” 钟岳坐在她对面,就着吸管喝了起来。 大慈树王轻轻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如同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钟岳的脸庞。他欣赏着大慈树王那绝美的容颜,那容颜仿佛是一幅精致的画作,令人陶醉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缩短,他们的眼神交汇,大慈树王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钟岳的唇瓣,说道:“谢谢你的画。” 钟岳不再满足于这短暂的触碰,而是用力地吻了上去,两人的唇齿紧紧相依,缠绵在一起,牛奶淡淡的奶香在彼此的呼吸里弥漫开来,带着一种甜蜜的气息。 插着的筷子脱落,大慈树王三千银丝就此垂落下来。 第47章 暴雨 雨势愈发地猛烈起来。 好在,大慈树王的俗务已经处理完,她与钟岳不用再出去了。 但此时,钟岳又在屋内找不到大慈树王了。 钟岳奇怪的环视一圈大厅,偶然间看见一只小狗出现在净善宫大门处,好像在避雨。 钟岳打开大门,棕色的小狗浑身都被雨水打湿,听见动静,毛发下的眼睛看着他。 钟岳抱起了它,它脖子上有一条项链,看上去是有主的。 一股泥土雨水的臭味传入鼻腔。 该给小家伙洗澡。 钟岳抱着滴着水的它转身,正好看见大慈树王。“你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这。”大慈树王带着笑意,望向钟岳手上的小狗,道:“这是?” 钟岳笑道:“我看它在门口淋雨,可怜兮兮的,我就抱它进来了,正打算抱它去洗澡。” “我帮你一起。” 钟岳点点头,跟着大慈树王走向净善宫的浴室,也就是一个小房间而已,他继而花了一些时间准备好热水和毛巾。 钟岳轻轻地将小狗放入温水中,小狗似乎有些害怕,但看到钟岳和大慈树王都在身边,便渐渐安静下来,大慈树王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小狗的身体,而钟岳则在一旁帮忙梳理着小狗湿漉漉的毛发。 渐渐地,小狗身上的泥土和雨水都被清洗干净,露出它原本柔软的棕色毛发,洗完澡后,小狗看上去精神得多,眼神也变得更加明亮。 钟岳点点小狗的鼻子。“小家伙,让我看看你的主人是谁。” 他拿起小狗的项链。“海伦娜家的。” 大慈树王想了想,说道:“这么大的雨,不宜让她来接。” 钟岳没觉得不正常,大慈树王认识谁都是理所当然的。“那我们代她照顾一下。” “可以。” 洗的差不多,大慈树王抱起小狗,它闹腾了一下,钟岳赶紧擦干它的身体。 “它不知道离家多久了,应该饿了。” 钟岳点头,道:“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合适它吃的食物。” 大慈树王抱着小狗来到客厅,将它放在一个柔软的垫子上。小狗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时地摇动着尾巴,显得很高兴。 钟岳很快从厨房拿来了一些小狗的食物和水,放在小狗面前,小狗闻到食物的味道,立刻兴奋起来,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钟岳和大慈树王相视一笑。 小狗似乎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吃完食物后,开始在净善宫里四处探索。 钟岳和大慈树王笑着看着它,心想这个小家伙真是个活宝。 然而,小狗的好奇心似乎有些过头,它竟然跑到厨房,看见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面粉。 小狗用鼻子嗅了嗅,似乎对这个袋子很感兴趣,接着便用爪子拨弄起来。 钟岳和大慈树王听到厨房传来的声响,走了过去查看,来到小狗身边,只来得及听见嘭地一声,白花花的面粉洒得满地都是。 小狗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小白狗,浑身上下都沾满面粉。 钟岳和大慈树王自然也不例外,身上都是面粉。 两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哭笑不得。 大慈树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得好好收拾一番了。” 钟岳看着脸上都是面粉的大慈树王,忍不住伸出手指,轻点她的脸颊。 大慈树王被钟岳这么一碰,心中忽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一股热意悄然爬上了面庞。 钟岳笑着看她,道“小花猫。” 原来钟岳在大慈树王脸上画了几根胡须,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俏皮的小花猫。 大慈树王干脆也抬手在他画了一模一样的胡须。 二人相视一笑。 钟岳继而指着小狗笑道:“你这个小家伙,真是个捣蛋鬼。” 小狗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它低下头,尾巴也不再摇得那么欢快了。 钟岳见状,走过去抱起它,轻声道:“没关系,小家伙,我们不会怪你的。不过下次要记得别再乱捣蛋了哦。” 小狗似乎听懂了钟岳的话,它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尾巴又开始轻轻摇动,仿佛在表示歉意和感激。 大慈树王也走过来,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柔声道:“小家伙,我们一起把这里收拾干净。” 于是,二人一起动手,开始清理厨房里的面粉,小狗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它乖乖地坐在一旁,不再捣乱。 很快,这里就恢复如初了。 大慈树王望向钟岳道:“帮我洗头。” 钟岳颔首。“好。” 他引着大慈树王来到浴室,准备好热水。 温热的水流轻轻洒在大慈树王的发丝上,钟岳站在她身后,用指腹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动作轻柔无比。 大慈树王闭上眼睛,感受着钟岳的细心呵护,她的白色长发在水的冲刷下变得更加柔顺,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钟岳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间,偶尔触碰到她的耳垂和颈项。 各自洗漱完,大慈树王与钟岳并肩坐在阳台上,任由窗外的漫天大雨洒落,两人陷入了愉悦的交谈之中,小狗则趴在他们脚前。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慈树王的声音逐渐低沉,最后彻底消失,钟岳转头望去,只见她头一歪,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微微侧目,只见大慈树王呼吸平稳,恬静而安宁,她的容颜在雨夜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绝美,一头未扎的长发自然垂落,如同瀑布般流淌在钟岳的肩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钟岳慢慢抱起大慈树王,前往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看着床上的她,钟岳不由自主地附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却没想到大慈树王似有所感,香臂勾住钟岳的脖子。 “钟岳。” 钟岳无奈,也只好侧躺在她身边,合上眼,沉入了梦乡。 …… “吾在此召唤摩拉克斯、冰之女皇、巴尔、巴巴托斯、布耶尔、厄歌莉娅、火之领主!” 凌晨,整个须弥城的地面震动了一下。 雨幕中,巍峨山岳般的巨大金属身躯,若隐若现。 第48章 暴风雨 大慈树王猛地睁开眼睛,她迅速地坐起身,她刚刚感受到了来自天理通过神之心传来的强烈召唤,那是要她前往世界树的命令。 “汪汪汪!!” 他们床边的小狗突然发出急促而激烈的吠叫声,疯狂地朝着阳台方向吠叫,只见小狗站在床边,尾巴竖得笔直,一双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阳台的方向,显得异常激动。 钟岳自然被它和大慈树王的动静吵醒。“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震动从他们脚下升起。 大慈树王微微闭眼,平静地道:“战争来了。” 意识到了什么,钟岳睡意全无。 坎瑞亚战争,就此爆发! 砰砰砰!急切的拍门声从净善宫的大门响起。 “树王大人!您在吗!?” 钟岳立马去开门,来的正是沙格巴和他没见过的大贤者。 “钟岳,树……” “她在里面。” 两人快步走到已经出来的大慈树王面前行礼,沙格巴道:“树王大人!东面三公里处发现巨大的东西!那东西很可能就是坎瑞亚耕地机!” 原来大慈树王早在从坎瑞亚回来之后,就已命三十人团就应付即将发动的战争做准备。 沙格巴自然知道坎瑞亚耕地机。 “我已知晓。”大慈树王点了点头,说道:“还要麻烦你们对付它们,这不是简单的事。” “是。”沙格巴转而望向钟岳。“钟岳,你呢?回来,我们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钟岳带有歉意笑了笑,道:“我要保护树王大人。” “等等。”大慈树王突然道:“沙格巴,钟岳会留在须弥城内,三十人团须听从钟岳号令。” 钟岳和沙格巴惊讶起来。 沙格巴想不到大慈树王会让三十人团听从钟岳号令,不过他意识到或许钟岳真正的战力只有大慈树王知道,也就释然了,马上就去安排。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没有出声。 大贤者终于等到机会开口。“树王大人,那耕地机是何物?” “等事情过去之后你自然会了解。”大慈树王道:“教令院负责疏散城中的百姓。” 钟岳适时开口道:“先疏散孩子。” 大贤者看了一眼钟岳,眼中轻视之意不言而喻。 大慈树王点头道:“按他的话做。” “是!” 大贤者领命而去。 看见大贤者离开,忽然,大慈树王身体一阵摇晃,随时都会倒下,钟岳连忙抱住她的腰身。“你怎么了?” 大慈树王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禁忌知识……大量增长……突破了我的力量压制,正在世界树蔓延。” 钟岳咽了一口泡沫,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跟你去世界树,你这状况……”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我没事,刚才只是太过于突然,这里更需要你。” 钟岳沉默,是留在这里还是跟随大慈树王? 就在钟岳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三十人团的人进来行礼道:“树王大人,外面有人求见您。” “让他进来。” 一个钟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布耶尔,想必你也收到了召唤。” 正是化名为钟离的魔神摩拉克斯。 钟岳看着他缓步走了进来,不由疑惑道:“钟离?你怎么会来这里?” 钟离带着些许笑意望着钟岳。“我尽快赶来了。” 大慈树王道:“摩拉克斯。” 钟离流露一丝关心,道:“看你脸色……” 大慈树王摇摇头。“我没事,有钟岳在就有元素力。” “在我进来前,你们为何争执?” 钟岳简略说了一下,钟离也陷入了沉默。 大慈树王勾起一丝笑容,道:“须弥城需要钟岳。” “其实……”钟离扶住下巴,望向钟岳。“我来是有东西交给你。” “什么东西?” 只见钟离手上出现两个东西,一个钟岳见过,尘世之锁,一个东西好像是块令牌。 它呈长方形,边缘刻有精细的纹路,如同山脉的起伏,令牌的一面,是金子雕刻的水稻,另一面则是摩拉。 钟离眼神有些晦暗。“尘世之锁当中,是……某人毕生的智慧,若能解开它,说不定可以让我们窥见世界的一角。” “这个是千岩军令,可号令整个千岩军。” 钟岳不知作何感想。 为什么钟离要在大战之前,给自己这两个东西? 又为什么信任自己? 钟岳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只是他不敢去验证。 “你……为什么要给我?就不怕我拿来为非作歹吗?” 钟离有些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大慈树王道:“你就收下,钟岳。” 钟岳暗叹一口气,接过尘世之锁和千岩军令。 钟离见目的达到,看出他们两个还有话要说,便道:“时间紧迫,我就先走了,布耶尔,你作为璃月的……保重。” 大慈树王郑重地点头。“好。” 两人目送着钟离离开。 大慈树王拉起钟岳的手,望向他。“正如我刚才所说,比起世界树,这里更需要你。” 钟岳当然明白这点,可是明白不等于接受。 可他又知道,单靠三十人团,尽管能够对付耕地机,但伤亡会有多少? 他不忍心明明自己可以让他们减少伤亡,而不去做。 更何况,短时间内根本疏散不了多少须弥城的民众,而耕地机那巨大的身躯,前进幅度会有多大,可想而知,更别说光束了。 到时候须弥城肯定死伤惨重。 钟岳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就留在这里,我会尽力保护须弥城。” 他又走到自己房间拿出罐装知识,对大慈树王道:“这个你带去,阿佩普已经证明了禁忌知识可以销毁的。” 大慈树王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接过罐装知识。 只是笑容中藏匿着一缕微不可察的苦涩和虚弱,虽轻柔却带着淡淡的哀愁。 钟岳道:“我送你出城。” 两人并肩走出净善宫,只见城中的百姓已经开始在黑夜的暴风雨中有序地疏散,而远处的战场上,沙格巴和三十人团已经与耕地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第49章 速战速决 当巨大的裂缝打开时,不只是两台大型耕地机,紧接着,如同潮水般涌出的是无数的小型耕地机,甚至还有身披重装甲的耕地机。 它们气势磅礴地朝着须弥城进发,其声势之浩大,甚至连地面上的雨水都为之颤栗,仿佛在它们的脚步声中颤抖不已。 三十人团在各个小队长的带领下,分别散在树林阻击这支钢铁大军。 “神之眼,立刻攻击!”一名小队长在树林中大声命令道。 火焰立刻在拥有火属性的神之眼的人手上燃起,接着,猛地砸向了不远处的小型与装甲耕地机。 只是,这些钢铁巨兽对微不足道的火焰毫不在意,更别提在这猛烈的暴风雨中了。 火焰在它们的钢铁之躯上跳跃,却只是留下点点痕迹,丝毫未能动摇它们前进的步伐,雨水更是如同它们的盟友,为它们冲刷掉火焰的余烬。 受到攻击,耕地机纷纷停下脚步,从它们幽深的独眼中亮点光芒,这些光芒凝聚成一道道锐利的光束,如同利剑般朝着攻击的来源迅猛射去。 与此同时,另一名小队长在山丘上观察着战局,他手中的风元素力不断积聚,准备在关键时刻释放。 “注意,它们要冲过来了!”一名队员突然喊道。 随着耕地机群的逼近,树林中的草木仿佛受到了召唤,绿色的叶片和藤蔓迅速缠绕在耕地机的钢铁身躯上。 然而,这些钢铁巨兽似乎并不在意,它们只是微微用力,强大的力量扯断藤蔓。 “放电,快放电!” 一道道闪电从人们手上直击耕地机,虽然这些雷电给耕地机带来了一定的损伤,但它们仍然毫不畏惧地继续前进。 这时,山丘上的小队长终于释放了风元素力,风元素力呼啸着冲向耕地机群,将火焰和冰晶吹向它们,一道道水柱冲向耕地机群,试图将其淹没。 “就是现在,全体攻击!” 三十人团的成员们纷纷从隐藏处冲出,用各种武器对耕地机进行猛烈的攻击。 火焰、冰晶、岩石、草木……各种元素力在战场上交织在一起。 在最前线的三十人团成员们,原本就身处一片昏暗中,突然间,他们感觉周围的黑暗似乎变得更加浓重。 其中一人抬头望去,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钢铁巴掌,它像一座山峰般缓缓压下,那人撕心裂肺嘶吼道:“快跑!!” 巴掌猛然落下,一股强大的旋风瞬间以其为中心席卷开来。 这股旋风如同一条狂暴的巨龙,在战场上肆虐,将周围的雨幕撕裂开,雨水被狂风吹得四处飞溅,形成一道道水幕,与旋风交织在一起。 在这股旋风的冲击下,三十人团的成员们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三十人团听令!”一声响亮而急切的呼喊突然从头顶传来,穿透战场上各种声音,传入各自的耳里,几万人纷纷抬起头,目光凝聚在那声音的来源处。 紧接着,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紧迫。“撤后一公里!” 只见一个少年立于半空。 沙格巴小队的丝塔茜惊讶地道:“钟岳?” “树王大人让我们听他的。” “什么?!听这么一个小孩的?为何?” “他既然能飞,想必是有能力的。” “你们风属性神之眼,能做到他那样吗?” “不能。” 钟岳看着眼前这支不断前进的大军。 他仔细想过了,想要顾及到这边和世界树那边,就必须要速战速决。 虽然有罐装知识,但他始终放心不下大慈树王。 钟岳没有忘记天空之人的威胁,但他顾不了那么多。 就算它出现,自己也未必不能一战! 见三十人团还在缠斗,钟岳道:“三十人团,你们想抗命吗?” “如果有必要,我有权就地处决!” 钟岳的话音落下,整个战场仿佛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三十人团的成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那个立于半空的少年,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疑惑、甚至是不满的表情。 有人低声嘀咕道:“听一个小孩的?这怎么可能!” 另一人不满地说道:“我们在这里浴血奋战,他却要我们撤退?” 然而,钟岳却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声,现在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眼前的敌人不是你们能够对抗的,立即后撤!” “可是……”有人还想说什么,却被钟岳打断。。 “没有可是!”钟岳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是树王大人让我指挥你们,我有权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你们不想抗命,就立即执行我的命令!” “是!” 在钟岳的威严之下,原本还心存疑虑的三十人团成员们,此刻也不得不选择了服从。 眼下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必须听从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的命令。 一声令下,三十人团的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放弃攻击不远处的耕地机,转身朝着指定的方向撤退。 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们不时回头望向那庞大的耕地机大军,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无奈。 待到最后一个三十人团成员撤出视线,耕地机也受到某种指令似的,停下步伐。 它们高昂着钢铁铸就的头颅,独眼在昏暗的天色与滂沱的雨中闪烁着光芒,尤为引人注目。 数百道锐利的光束从这些独眼中射出,划破雨幕,直指钟岳。 撤退的沙格巴小队见此发出呐喊:“钟岳,小心!!” 钟岳面无表情,在周遭升起一道玉璋,那些光束纷纷打在玉璋上,而钟岳毫发无损。 “这……”沙格巴小队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之前就知道钟岳的能力绝非常人能比,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强。 钟岳意念一动,一道璃月法阵旋即在云层中缓缓展开,它在雨幕和乌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一颗酷似鲁班锁的庞大天星从其中浮现。 “快看,那是什么!” “这是那个小孩弄的?……” 第50章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双毒蛇般的眼睛看着远处的璃月法阵。 “看来,吾之猎物终于露出马脚了。” 天星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地面猛地砸去。 随着它的下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得扭曲起来,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气浪,推着雨水,这气势之浩大,足以令任何人胆寒。 耕地机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它们开始发出低沉的轰鸣,想要分散开准备应对,然而,无论它们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这天星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发出,天星狠狠地砸在数以百计的小型耕地机和装甲耕地机的头上!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强烈的冲击波,将周围的耕地机全部掀翻在地! 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仿佛是被天星直接砸穿了一般。 随着天星的落下,更多的耕地机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它们的钢铁身躯,在这股力量下开始逐渐变得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禁锢。 这些耕地机的表面逐渐变得粗糙起来,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石质外壳所覆盖。这些石质外壳不断地加厚,最终将耕地机完全包裹在内,使其变成了一尊尊石像。 这些石像已经失去了任何行动的能力,而后,石像开始从内部崩解,石质外壳碎裂开来,化为无数细小的尘埃。 三十人团自然也目睹了整个过程。 有人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什么力量?” 另一人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太惊人了!那少年竟然能够召唤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又一人语气中充满了信服,道:“我们之前还怀疑他的能力,现在看来,他完全有资格指挥我们!” “没错,树王大人的选择果然明智。” 沙格巴小队更是惊讶。 丝塔茜说道:“那真的是钟岳吗?” “看来是的。” “就是钟岳,没想到他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沙格巴道:“强大,但随和,尤其是他这个年龄,很少见。” 而凌空而立的钟岳灭了大部分小型耕地机之后,抬眼望向两台大型耕地机。“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若你们现在出来,我可以让他们从宽处理。” 耕地机发出声音。“哼,千树之奴仆,你们能给我们土地吗?能让我们留下来吗?我们的国民正在受生存之苦,你们能解决吗?” “对你们受的苦,我很抱歉。”钟岳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天理与七神已然降临坎瑞亚。” 对方沉默良久,似乎在跟坎瑞亚确认真假。 它继续开口:“我们没错。” 钟岳道:“我知道,可我们也没错,只是我想给你们一次机会。” “哼!坎瑞亚人绝不会屈服于天理与七神之下!” 只见两台大型耕地机的独眼迅速凝聚光芒,发射足以穿透地层的光束,直冲钟岳而去! 钟岳此时玉璋已经快到极限,他侧身躲过,刚准备反击,一只巨大钢铁巴掌便带着雨水呼啸而来。 钟岳脚下风元素瞬间狂暴起来,在瞬间托住钟岳迅速升高,躲开了大型耕地机的攻击。 “好。” 钟岳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云层中,璃月法阵迅速扩张,其边界以惊人的速度蔓延,直至将两台巍峨的大型耕地机完全笼罩其中。 从法阵中,突然浮现出十几只岩枪,它们仿佛拥有生命般,迅速而精准地冲向大型耕地机的各个部位。 钢铁与岩石在雨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花在碰撞中四溅,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岩枪不断从法阵中涌现,如同天际倾泻的大雨,密集而迅猛地落在两台大型耕地机的身上! 每一击都重如千钧,让耕地机的钢铁身躯在雨中颤抖! 随着岩枪的连续攻击,两台大型耕地机开始显露出疲态,它们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岩枪锐利无比,无情地割裂着大型耕地机身上的铁板,使其纷纷脱离,坠落至地面,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你,你,居然是岩王!” 钟岳翻翻白眼。 在岩枪强大的压制力下,两台大型耕地机完全无法动弹,它们被迫承受着岩枪带来的持续攻击,原本凌厉的气势在岩枪的压制下逐渐消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耕地机的钢铁身躯开始出现裂痕,这些裂痕在岩枪的猛攻下不断扩大,最终使得整个机身都布满了斑驳的伤痕。 两台大型耕地机被岩枪压制得死死的,它们只能被迫承受这瓦解的趋势,无力反抗。 最终,在岩枪的攻击下,两台大型耕地机再也无法支撑,它们轰然倒塌,巨大的身躯在地面砸出两个深深的坑洞,扬起一片尘土。 见到耕地机轰然倒塌的景象,三十人团成员们无一不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原本以为,想要击败这两台如此巨大的耕地机绝非易事。 然而,事实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在钟岳的岩枪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两台耕地机压制得死死的,最终它们轰然倒塌。 “就这样?结束了?” “太惊人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愧是树王大人的人啊。” 三十人团的成员们纷纷议论着,心中的震惊之情难以言表,他们原本只是听从大慈树王的命令,接受钟岳的指挥。 现在则是心甘情愿。 沙格巴小队,丝塔茜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那,真的是钟岳吗?” 沙格巴发出一声感慨。“怪不得树王大人在沙漠的时候不要护卫,有他足够了,也怪不得树王大人让我们听命于他。” 另一位队友道:“还有,他让我们后撤估计也是妨碍到他了。” 钟岳降落在残骸边,虽然剩下的耕地机三十人团能够对付,他也恨不得立刻前往世界树,但他要安排好三十人团的后续。 一阵脚步声响起。 “谁!?” 钟岳朝树林里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正是埃利洛! 或许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51章 弑神 面对埃利洛的到来,钟岳暗自提高了警惕,他可没有忘记埃利洛和博卡尔天空之人的嫌疑。 埃利洛似乎一脸惊讶,道:“真的是你啊,钟岳。”、 钟岳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埃利洛看上去松一口气,道:“几个教令院学者被困在这附近,大贤者让我来接应他们,没想到遇到了你。” 钟岳道:“那那几个人呢?” 埃利洛用拇指指了指身后。“在后面。” 他又疑惑起来。“怎么是你在命令三十人团,还有,刚才那些,是你弄的吗?” “树王大人说的。”钟岳笑笑,却是随时准备动手。 “你怎么了?”埃利洛奇怪地望着钟岳,他可以感觉到钟岳的敌意。 钟岳摇摇头。“没怎么,只是,值此非常时期,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埃利洛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有着一丝不满。 钟岳也没有必要劝解他。 忽然,他身后走出几个教令院学者。 “埃利洛,这是?” 埃利洛勉强一笑,道:“这是钟岳,我的朋友,应该就是他摧毁了那些机械。” “你们跟我来,三十人团就在那里。” 钟岳带着几个学者前往三十人团,而心里对埃利洛的疑虑也打消了几分。 只是,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谁知道天空之人会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突然发动袭击也是合理。 不过,和埃利洛同样也有嫌疑的博卡尔现在在哪? 钟岳突然停下脚步,望向一旁的树林,他猛地一推埃利洛,吼道:“大家小心!” 一股暗黑的力量与钟岳擦肩而过。 “哼,果然。” 只见博卡尔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 钟岳立马挥手给几个学者周遭升起玉璋,看向博卡尔。“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埃利洛显然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不过还是道:“博卡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博卡尔抱着臂膀,用一种傲慢的眼神扫了一眼钟岳,带着笑意道:“尔,还不算笨。” 钟岳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天理命吾终结尔的生命!而尔,也需要为吾之在这充满污垢大地受尽苦难,付出代价!!” 博卡尔话音刚落,瞬间来到钟岳面前,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黑色的长剑,朝着钟岳猛烈劈去。 钟岳早有防备,他身体一侧,躲开长剑的同时横脚踢向博卡尔下盘! 原本博卡尔希望能够一击命中,没想到钟岳反应之快,居然能闪避的同时反击,他只好借着惯性疾步后退。 两人的速度极快,动作在埃利洛眼里甚至出现残影。 博卡尔冷笑起来。“至于摩拉克斯,和你的布耶尔,天理自然会惩罚他们!” 此时的他不再是‘记者’的模样,全身都被一种线条流畅至极的漆黑盔甲紧紧裹住,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冷峻与力量。它的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周围微弱的光线。 狂暴的雨水像无数根银针般疯狂地刺向博卡尔,雨水在盔甲表面形成一道道流动的水痕,却又迅速滑落,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侵扰。 钟岳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这个时候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只要我把你干掉,一切就不会发生!” “无知的愚蠢之辈!”博卡尔哈哈狂笑起来。“天理赐予了吾弑神之力!休想使吾殒落!” 弑神之力? 钟岳微微一惊,从这名字就能看出来那力量多么强大。 但他并未因此而恐惧。 “准备迎接尔等的末日!” 博卡尔的身躯如同被黑暗中的无形力量牵引,缓缓升腾至半空之中。 紧接着,一股深邃的暗红力量自他背后汹涌而出,如同熔岩般炽热而狂暴,这些力量凝聚成无数个方块,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铺天盖地,仿佛连天空的边际都无法容纳。 这些暗红色的方块不断地膨胀、扩张,它们散发出的气息令人窒息,仿佛每一块都承载着无尽的压迫与毁灭之力,随着它们数量的增多,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地面上的一切仿佛都在颤抖,树木、花草、甚至是远处的山峰,都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微微晃动。 博卡尔站在半空中,身后是那片无边无际的暗红方块,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与残忍,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主宰,掌控着一切生死与毁灭。 “它们将会分解尔的肢体!吞噬尔的意识!直到抹消尔的存在!!” 面对博卡尔身后那铺天盖地、暗红如血的方块,埃利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乎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连站立都变得异常艰难。 教令院学者们更是惊恐万分,他们纷纷后退,想要逃离这片被暗红色方块笼罩的区域。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其中一位学者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是什么力量?我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另一位学者则紧紧抓住埃利洛的胳膊,带着哭腔:“埃利洛,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 埃利洛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博卡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既害怕博卡尔的力量,又担心钟岳的安危,此刻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钟岳了。 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钟岳能否成功抵挡住博卡尔的攻击,还是一个未知数。 万一……那么大慈树王也会遭殃! 埃利洛只能默默祈祷,希望钟岳能够创造奇迹,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你们快走。” 钟岳回头望向他们,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冷静地可怕。 “抱歉,埃利洛,之前怀疑你。”钟岳道:“走。” 埃利洛用力点点头,拉着自己的同伴拼尽全力跑向三十人团。 “来。”钟岳接着看着博卡尔。“博卡尔,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弑神之力!” 第52章 神与神 “如尔所愿!”博卡尔冷酷的话语落下,布满天空的暗红方块如同像一座大山,带着毁灭的气息向钟岳整个压下,每一块都散发着强烈的恐怖力量。 钟岳站在地面上,抬头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暗红方块,准备使用作为底牌的瞬移能力。 他并没有忘记,而是将它视作一张底牌准备打博卡尔一个措手不及。 忽然钟岳耳边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别害怕,直面它,你不会有事。” 钟岳动作一顿。 幻觉? 但这个声音,让他产生了一种亲切感,他好像……愿意相信这个声音。 钟岳咬咬牙,在自己周遭升起一层玉璋。 就在此时,所谓弑神之力也降临到了他头上。 瞬间将玉璋击碎! 钟岳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有一种灼烧感。 博卡尔望着钟岳已经被弑神之力淹没,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钟岳被他的弑神之力分解躯体的场景。 在博卡尔看来,钟岳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天理赐予他的弑神之力足以摧毁一切,哪怕是所谓的神明,也无法逃过这股力量的分解。 “不过如此。”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博卡尔猛地一愣,他本能地想要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剧痛从他的背后传来,仿佛有千钧之力重重踢在他的脊背,他踉跄着,迅速稳住身形。 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 博卡尔的双眼中闪烁着疑惑和怒火,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神在弑神之力活下来了?! 钟岳凌空而立,望着博卡尔,看上去他毫发无损。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博卡尔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盯着钟岳,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检测视觉系统!” 钟岳还是存在。 “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博卡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他的认知中,弑神之力摧毁一切神明,然而,钟岳却在这股力量下毫发无损,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钟岳微微一笑。 博卡尔不愿意就这样接受失败。“你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 钟岳笑着看着博卡尔,没有回答博卡尔的问题,他打破了博卡尔的信心,让对方陷入信息凌乱的状态。 博卡尔见钟岳没有回答,他紧握双拳,准备发动更强大的攻击,将钟岳彻底摧毁。 然而,就在博卡尔准备动手的瞬间,钟岳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博卡尔一愣,四处张望,却找不到钟岳的踪迹。 钟岳的身影再次出现时,是在博卡尔的面前。 “你,你居然也有撕裂空间的能力!!” 钟岳挥舞起手里贯虹朝博卡尔攻去,贯虹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带着寒冷的雨水与凛冽的杀意直取博卡尔的头部。 眼看钟岳手里的贯虹直冲面门而来,博卡尔唤出长剑勉强抵挡住。 然而钟岳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般连绵不绝,让他应接不暇。 双方在空中展开了激烈的大战,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闪烁,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 两人的战斗引起了周围空间的剧烈波动,一道道空间裂痕在空中出现又迅速愈合。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所扭曲,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战场。 一公里外,埃利洛、教令学者和三十人团将这场战斗尽收眼底。 “这是什么能量!?他们是怎么瞬间移动的!?没有人知道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喋喋不休的教令院学者,三十人团没有一人交头接耳,甚至不敢出大气。 埃利洛望着不断消失又出现的两道身影,对同伴道:“这就是,神与神的战斗。”又像是喃喃自语。 钟岳不知道的是,自己和博卡尔的战斗在埃利洛埋下了一颗种子。 博卡尔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发现自己无法完全锁定钟岳的身影,每一次攻击都像是打在了空处。而钟岳的攻击却越来越凌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一次惊心动魄的交锋中,博卡尔紧握的长剑与钟岳手中挥舞的贯虹猛然相撞。 只听一声脆响,博卡尔的长剑在钟岳贯虹的荡击之下,瞬间崩裂成无数碎片,洒落空中。 紧接着,钟岳借势一记迅猛的穿刺,精准地击中博卡尔的胸口,穿透他的盔甲,博卡尔遭受重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最终重重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埃。 钟岳松了一口气,降落至博卡尔的面前。 博卡尔充满愤怒和惊愕的目光,透过头盔投在钟岳身上。“你!你究竟是怎么从弑神之力活下来的?!” 钟岳微微一笑。“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博卡尔语无伦次起来。“还有,还有你的空间撕裂能力……明明只有天空岛才有这样的能力!不,不可能!” “原来如此……摩拉克斯!居然胆敢!” 钟岳一脚踩在博卡尔身上。“你该消停了。” 博卡尔似乎冷静了许多,狂笑出声。“如果我逝去,天理一定不会放过须弥和布耶尔的!” 钟岳继而踩在博卡尔的头盔上。“我会保护她和须弥,不劳你费心。” 即便被钟岳踩着,博卡尔还是狂笑。“可笑至极,我已经预见到了!布耶尔的死期就在今天!!而你,将一无所有!!” 钟岳沉默,抬脚,终结了博卡尔的生命。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随着天际线的逐渐明亮,雨丝也慢慢稀疏起来,最后终于完全停歇。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钟岳身上。 钟岳看了一眼博卡尔的躯体,就匆匆的离开。 阳光洒在那漆黑的盔甲之上,犹如流金淌银,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冷峻而凛冽的光芒。 …… 安排好三十人团的后续任务之后,钟岳便准备赶往世界树。 忽然,旁边的埃利洛摸摸耳朵,道:“是树王大人!” 钟岳一愣,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她说什么?!” “须弥的子民啊,只有我的智慧已经无法阻止禁忌知识,我需要你们的智慧、梦想。 第53章 夫妻对拜 须弥,极西之地,世界树。 巨树的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彩色伞盖,层层叠叠的枝叶间,各种各样的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散发出迷人的光彩。有的叶片呈现出翠绿的生机,有的则泛着金黄的温暖,还有的叶片则带着深红的热烈,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树干笔直挺拔,宛如一根巨大的支柱,支撑起这片绿意盎然的天空。 它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矗立,自然是如同沙漠中的绿洲一般显眼。 钟岳在路上顺便帮镀金旅团料理了一台沙漠中的大型耕地机,抵达这里时可以说是精疲力尽。 不过他还是强撑起自己,来到世界树下。 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他连忙走了过去。“树王。” 大慈树王靠坐在树干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听到钟岳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笑着望向钟岳。“钟岳,你来了。” 钟岳快步走到大慈树王面前,看见随意丢在地上的罐装知识容器。“罐装知识……那个容器没有用吗?” “我们不说那个。”大慈树王朝着钟岳招招手。“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钟岳心里咯噔一下,他吞吞口水,有点不敢靠近大慈树王,说不定自己一靠近,大慈树王的身影就消逝于眼前。 他干笑两声,没有动作。“怎么了?” 大慈树王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有些撒娇的开口。“你坐下。” 钟岳被大慈树王拉着手,忐忑地看着她。“容器,有没有用。” 大慈树王靠在钟岳的肩膀上,笑道:“有用,它替我分散了大量禁忌知识,不然我无法维持现在的形态。” 钟岳松了一口气,斜眼看着她。“那我们回去,” 大慈树王摇摇头。“我无法回去了。” 钟岳顿时睁大眼睛。“你!”却没想到那张绝美的脸迅速放大,一股柔软覆上他的唇。 大慈树王主动加深着这个吻。 只是,几滴泪花从她眼角撒落,如同雪花一般。 良久,唇分,拉出一条银丝。 大慈树王脸上有着一丝红晕,她温热的手掌温柔地抚上钟岳的脸。“古时,璃月常有男子出征前,与心爱的女子在户外缔结良缘,我们效仿他们好吗?” 钟岳只觉得心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针同时扎入,那种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深入骨髓,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灰暗而沉重,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明明那么努力想要扭转大慈树王的命运。 明明能够战胜天空之人那样的强敌。 最终,他还是没办法。 钟岳郑重地点点头,答应道:“好。” 钟岳颤抖的尾音还是透露出了他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他望着大慈树王那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她灵魂深处的哀愁与不舍。 这个承诺,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告别。 大慈树王轻轻地笑了起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荒芜的沙漠中绽放出了最美的光彩。 她站起身,拉起钟岳的手,走向有一片被树荫遮蔽的空地,仿佛是特意为他们留出的一片净土。 “我们就在这里。” 大慈树王手里出现一个花环,上面缀满了九根垂落的柳条,仿佛古时璃月女子所戴的凤冠,婉约而典雅,柳条轻垂,随风摇曳。 “我帮你戴上。”钟岳强忍着心疼接过花环,缓缓给大慈树王戴上。 大慈树王大大方方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皓齿,道:“只可惜没有主婚人,得我们自己喊了。” 钟岳道:“没有也好,没有人打扰我们。” 他拉起大慈树王的手,两人并肩而站,面对一望无际的沙漠。 “一拜天地。” 他们一同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刻,他们与天地相连,与万物共鸣。 他们转而面对世界树。 钟岳高声道:“二拜高堂。” 然而,他们没有高堂可拜,也没有亲人在场见证,那就请这世界树见证! “夫妻对拜。” 钟岳眼中的她,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她的眼眸清澈明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深邃而迷人,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牙齿洁白整齐,微微露出时,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她笑起来,明媚的笑容总能轻易驱散钟岳心中的阴霾。 她身着一袭长裙,裙摆轻轻摇曳,白色长裙淡雅而高贵,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更显得她身姿曼妙,婀娜多姿,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在为她增添一抹灵动的色彩。 在大慈树王眼中,钟岳的形象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尽管他依旧穿着那身教令院的长袍,但在她的视野里,他换上一件深邃黑色的长袍,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 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位真正的王者。 他们慢慢靠近,用尽全力拥抱在一起,要把彼此融进血肉一般。 “钟岳,谢谢你。”大慈树王靠在钟岳的怀里,侧耳倾听比平时慢了许多的心跳。“我还有一件事。” 随即,钟岳钟岳脚下微风轻起,渐渐凝聚成一股强劲的风元素力量。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大慈树王,轻盈而迅速地向世界树的树冠升腾而去,过了层层叠叠的枝叶。 他们最终在世界树的庞大树冠下驻足,大慈树王伸出纤手,轻轻地折下一根世界树最纯净的枝条,这根枝条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大慈树王目光柔和,轻声说道:“我要用这枝条,创造一个全新的生命。” 尽管心里五味杂陈,钟岳还是道:“我的力量也用上。” 大慈树王轻轻点头,两人一同降落至地面。 大慈树王小心翼翼地将那根枝条放在地上,随后凝聚起自己最后一股强大的元素力,缓缓注入枝条之中。 钟岳见状,也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元素力注入那枝条。 他们的力量在枝条中交汇、融合。 那枝条渐渐地有了血肉之躯,一个稚嫩的女孩缓缓地显现出来,她闭着眼睛,仿佛还在沉睡中,但她的面庞已经清晰可见,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稚气。 是他们的结晶。 第54章 生命的丝线 大慈树王看着这个女孩,眼中充满慈爱。“按照人类的标准,她,是我们的女儿。” 大慈树王轻轻地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抚过小女孩稚嫩的脸庞,仿佛在感受她生命的律动。 “就叫她纳西妲。” 神之心被大慈树王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入到纳西妲的胸口里。 大慈树王缓缓地转过身,望向站在一旁的钟岳。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声音有些颤抖,仿佛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钟岳,我,有一个请求。” 钟岳感到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水雾所笼罩,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大慈树王的身影,仿佛想要将她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心中。 “替我照顾好须弥和纳西妲。”大慈树王嘟嘴轻吻一下钟岳的脸颊,大慈树王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是在安慰他,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与温柔。 “这是奖励。” “还有,钟岳,你,要抹消我的存在。” 钟岳缓缓睁大眼睛,瞳孔不断颤抖起来。 大慈树王轻如羽毛的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水。“你我虽然在一起不到三月,但你的力量已经通过我可以影响世界树了。” 钟岳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大慈树王,心中的震惊与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 “抹消……你的存在?”他声音颤抖,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出这句话。 大慈树王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是的,钟岳,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钟岳紧紧握住大慈树王的手,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留住她。 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抹消大慈树王的存在。 钟岳想,自己体会到纳西妲那时候的痛苦了。 这对他太残忍了! 可是,未来让纳西妲来抹消大慈树王的存在,对纳西妲来说更残忍。 然而,最残忍的是大慈树王自己。 为须弥、人类付出自己的全部,最终,需要抹消所有人关于自己的记忆。 大慈树王捧住钟岳的脸。“钟岳,禁忌知识已经在赤王那时候就感染了我,我的存在,只会给须弥带来更多的痛苦,并且,迟早有一天,还会扩展至其他国家。”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你的责任。” 钟岳嗓音低沉。“可是,我……我真的做不到。” 即使他明白大慈树王的决定是出于对整个须弥乃至提瓦特大陆的考虑,但是,要他亲手抹消大慈树王的存在,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一个无法承受的重担。 大慈树王道:“钟岳,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你必须这么做,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钟岳明白,所以他才陷入无比挣扎和痛苦。 大慈树王一样明白,自己的举动相当于给钟岳一道很深的磨损,不过,只要抹消自己的记忆,他的磨损就不复存在了。 钟岳挣扎于心里的责任和自私之间,忽然肩膀上一沉,大慈树王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身上。 大慈树王在钟岳耳边轻语。“钟岳,答应我好吗?” 钟岳的双手缓缓环抱住大慈树王,紧紧地拥着她,仿佛想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大慈树王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每一刻都显得弥足珍贵。 “好,我答应你。”钟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抬头望向世界树。“我会抹消你的存在,让你在世间不留一丝痕迹。” 那张翠绿的强弓突然出现在钟岳的手中,他拥着大慈树王,另一只手开始凝聚利箭。 这一箭射出,将意味着永别的开始。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他们相拥的衣襟上,心中的悲痛与不舍在无声地宣泄,也是他对大慈树王最后的告别。 “钟岳,别怕,我会在地脉中陪你行至天涯海角的。” “钟岳,别怕。” 钟岳将利箭搭弓,用力拉开,吻了吻大慈树王,她已经没了气息,这是最后一次。 “再见,望我们,来世,还做夫妻。” 钟岳缓缓松开手,强弓在瞬间释放出惊人的力量,利箭划破天际,直冲向世界树。 那一刻,钟岳仿佛看到了大慈树王温柔的笑容。 随着利箭命中世界树,那一抹暗红也随之消失。 钟岳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那些与大慈树王共度的时光,温馨而珍贵的回忆,正逐渐变得模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抹去。 “这里很危险,请你快些离开。” “要一起走吗?” “谢谢你,钟岳。” 大慈树王的声音在钟岳的脑海中回荡,那些曾经的对话白,如今都变得如此遥远而模糊。 他死死抱住倒在肩膀上的大慈树王的神躯,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机。 “不……不……不……”钟岳的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不愿意放手,不愿意让这最后的回忆也消失无踪。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记忆仍然在不断流逝。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一切都变得如此虚无和空洞。 最终,当最后一丝记忆也消失时,钟岳的眼中只剩下空洞和绝望。“不要!!” 一声龙吼贯穿世界树的树冠,响彻天际! 刹那间,沙丘之间,沙尘飞扬,狂风呼啸,地动山摇。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钟岳体内喷薄而出,猛地撕裂开周围的空间,在空间的扭曲与破碎中,他们被传送至了一处未知的领域。 钟岳眼前一黑,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倒了下去,此刻的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只能任由身体在这陌生的空间中沉沦。 然而,钟岳和大慈树王并未察觉到的是,不知何时起,在彼此之间产生了一条无形的丝线,仿佛代表着生命的连接。 而在世界树这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身披斗篷的神秘男子悄然出现在纳西妲的面前,他的身形被斗篷的阴影所笼罩,显得深不可测。 他注视钟岳消失的地方,良久。 男子与纳西妲交谈了片刻,随后带着她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他离去的树冠之下,却遗留下了一颗翠绿的神之心。 第55章 空虚与跟随 沙漠,一片无垠的金黄,在烈日的炙烤下,仿佛每一寸沙粒都在燃烧。沙丘起伏,如同沉睡中的巨兽,偶尔被微风拂过,便掀起一阵阵沙浪。 在这寂静而辽阔的沙漠中,两支大军对垒而立,两方都是身披铁甲的战士,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一方是手持长枪,另一方则是长戈。 他们眼神凌厉看着敌方,战斗随时可能爆发。 长枪这边的领军人是一个并不算高大的女子,她一身劲装,缓缓抽出背后的巨剑,高声喊道:“跟我冲。” 两支大军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声吼叫传遍整个战场。“住手!” 女子眯起眼看向来者。“嗯?怎么有个少年?” 一个绿袍少年缓缓抱起臂膀,立在超过上万人的两只大军中间,脸上毫无惧色,目光瞄向左右,把两军各自扫了一眼 劲装女子朝他喊道:“喂!小孩,快离开那里,危险。” 她旁边的人碰碰她的肩膀。“迪希雅,那不是教令院的衣服么?” 迪希雅白了一眼那人。“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很脏,再说他年龄很小,怎么可能是教令院的人?” 另一支大军的领军人喊道:“您是教令院派来相助我们的学者,那里危险,快回来。” “我不允许你们同室操戈。” 少年的声音在风沙呼啸中显得很小,但数万大军都听得到他的话语。 迪希雅没有出声,只是用狮子般的眸子看着对面的敌军。 就算她愿意,敌军也未必愿意。 果然,敌军将领用微微不屑的语气道:“您在开玩笑吗?夏姆军就是一堆不堪一击的废物罢了。” “我不重复第二次。” 对方闻言拔出腰间的刀。“娘的!忽然出现,又忽然不准我们打夏姆军,你以为你是谁啊?!跟我冲过去!!” “小……心。”迪希雅刚要提醒那个少年,他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他已经在敌军将领的面前了。 迪希雅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少年。“好快的速度。” 他究竟是谁?不允许我们同室操戈? 迪希雅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从哪听过。 “你,你……想干什么?” 少年对面前的人出手,速度极快,这人来不及挥舞武器,就手腕一疼,被对方夺去弯刀,接着只感觉自己一阵天翻地覆,摔在地上,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具没了头颅的尸体,正如同喷泉一般冒出鲜血。 “大人1” “撤!快撤!!” 将领死亡,他的大军顿时被吓得乱了针脚,慌忙撤退。 一阵沙尘过后,独留少年一人在那里。 迪希雅收起大剑,径直走向少年,抬手制止手下跟随。 她来到少年的身边,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我也不知道。”少年摇摇头。“而且我不是在帮你们。” “那你是?” 少年看着迪希雅。“我不想让你们打起来而已。” 迪希雅左手叉腰,上下打量一番少年,少年一副教令院的绿袍,有些瘦弱,手掌骨节分明。 她没有亲眼看到,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一个少年,居然手起刀落,轻易干掉敌军。 我要是不听他的话,及时停下,可能也像那人一样了。 迪希雅笑了起来。“这个想法,很是奇特。”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地方经常两军交战,很危险。” 少年望向她。“我在找人。” 迪希雅只觉得少年的眸子有些空洞,没有任何的光芒,就像是。 死人。 迪希雅道:“你能说出他长什么样么?” “我,不记得了。”少年缓缓低首,道:“我只记得我叫钟岳。” 迪希雅皱起眉头,她奇怪的打量起钟岳。“钟岳?” 她好像在哪听过。 副将适时插话道:“迪希雅,我们要留下他?” 迪希雅回头颔首。“把他留在军中,一起带回沙岳城。” “可是,他有可能是教令院的人,我们真的要带着他吗?” 钟岳疑惑地问道:“沙岳城?” “你看看他身上的绿袍,满是狼藉,压根不是教令院爱用的材质,怎么可能是教令院的人。” 迪希雅冲副将翻翻白眼,对钟岳解释起来。“那是夏姆军的大本营,也是沙林子民在沙漠中的栖息地,距离塔万驿不远,左右你没地方去,何不如跟我们一块回去。” 也好。 钟岳颔首道:“那就麻烦了。” 迪希雅笑着摇摇头,“不麻烦,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她带着钟岳返回大军之中,众士兵见状纷纷好奇地打量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 钟岳面无表情,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默默地跟在迪希雅的身后。 最初,他自一片深邃的黑暗中苏醒,记忆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东西,但内心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仿佛曾经填满的角落被突然抽空,留下一片苍茫与孤寂。 这种空虚感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就在此时,一扇光门在钟岳眼前缓缓开启,光芒四射,刺眼而夺目,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他迈开沉重的步伐,穿过那扇光门,仿佛跨越了一个时空的界限。 当钟岳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处沙漠之中。周围是无尽的沙丘,黄沙滚滚,风卷残云。 他环顾四周,除了茫茫沙漠,再无其他生物,一时间,他感到一阵迷茫和无助。 然而,心里总是有一股欲望在驱使着他。那是一种强烈的渴望,好像自己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让他无法安心。 钟岳开始在沙漠中漫无目的地寻找,希望能找回那份失落的感觉。 他穿行在沙丘之间,忍受着烈日的炙烤和风沙的侵袭,那股欲望让他无法停下脚步,他不断地寻找着,希望能够找到那个能够填补内心空虚的东西。 钟岳一边跟在迪希雅身后,一边心想,希望能在沙岳城找到。 当他们踏上旅程的那一刻,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她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裙,宛如沙漠中的一股清泉,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带来了一抹生机。 她的容貌绝美,宛如仙女下凡,令人惊艳,一头白毛被随意盘起。 她默默跟随着大军,步履轻盈,不沾染一丝尘埃,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 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她的目光深邃,紧紧跟随钟岳的身影。 第56章 沧海桑田 靠近须弥沙漠雨林的交界处,古城静静伫立,它的外墙被岁月磨砺得斑驳陆离,土黄色的砖石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暖的光泽。 古城周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农田,田间的作物在阳光的照耀下茁壮成长,几棵古老的棕榈树屹立不倒,它们的枝叶在风中摇曳。 一行人行至城头。 迪希雅望向一旁的钟岳。“我们到了,沙岳城。” 钟岳只是点了点头。 迪希雅独自带着钟岳走入沙岳城,古城狭窄的街道错综复杂,宛如迷宫一般,街道两旁,古朴的民居错落有致,门窗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钟岳跟着迪希雅,目光打量起城里,莫名感到欣慰。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感到欣慰,真是奇怪。 “怎么样。”迪希雅察觉到钟岳的变化,笑道:“五百年前,沙林霸主通过大统领的选拔,遂统一沙漠,命令我们祖先在此地建城。 “为的就是雨林和沙漠融合,只可惜……你之前也看到了,我们和雨林自霸主失踪以来,就又回到了水深火热,几年就要打一次仗。” 两人漫步至城中央,一座巍峨的雕塑映入眼帘。 这是一位男子,他雄姿英发,手中高举着一张强劲有力的长弓,箭矢已稳稳搭在弦上,蓄势待发。 他的神态坚定而威严,仿佛是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一击。 迪希雅抬起下巴指指雕塑。“这就是沙林霸主,贝利亚尔。” 钟岳看着贝利亚尔的雕塑,没有任何的波澜,明明那么威武,气势如虹的雕塑,他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迪希雅见钟岳不感兴趣,只好说道:“我先带你去见见副统领。” 她心想或许是失忆的缘故。 迪希雅边走边给钟岳解释道:“副统领实际上就是沙岳城城主,只不过四百四十三年的沙格巴副统领去世前,有感于贝利亚尔大人,所以才定下死规矩,任何人不得冠于大统领之名。” 沙格巴?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钟岳刚刚冒出念头,却是一愣。 他暗自摇头。 不对,自己应该疑惑的沙格巴是谁啊。 二人来到沙岳城最深处的城主办公楼。 副统领的手下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会就引他们进入一间办公室,见到了副统领本人。 “副统领。” 副统领是个显瘦的男人,他坐在办公椅上正在处理公务,抬眼看着二人。“迪希雅,仗打得怎么样,弟兄们伤亡多少?” 迪希雅神色苦恼起来。“我们在边界对垒,呃……没有伤亡。” 副统领把笔一丢,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迪希雅,虚报战绩要不得的。” 迪希雅连忙拉过了一旁的钟岳。“多亏这个孩子,干掉了敌军将领,才能以零伤亡的代价退敌。” 你怕不是在逗我? 副统领咬牙,深吸一口气,准备对迪希雅胡说八道严加批评,钟岳开口道:“你和雨林为什么要打仗?” 钟岳现在最有兴趣的是这事。 副统领奇怪的看了看迪希雅,迪希雅指指自己的脑袋,再一摊手。 副统领明白她的意思后,转而望向钟岳,长叹一口气。 “我们也没办法,自贝利亚尔失踪后,须弥城,那个接任的草王大人一心想要消灭我们这些‘痴愚之人’。” 迪希雅也道:“这都几百年了,她还没消停。” 须弥城? 这个名字在钟岳的耳中回荡,瞬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一股难以名状的渴望。 他感到自己迫切地想要去探寻这个地方,这份欲望如同火焰般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越来越强烈,仿佛须弥城中隐藏着某种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 钟岳问道:“要怎么去?” 迪希雅奇怪的望着他。“你去那里干什么?” 钟岳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我感觉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迪希雅和副统领对视一眼,副统领轻轻抬手按下。 那是留下钟岳的意思。 迪希雅心道:想想也是,他是不是教令院或者那个草王的人还很难说,幸好有个正当的理由留下他。 迪希雅看着钟岳。“钟岳,你有所不知,须弥城从三年前就不允许外人进入了,现在就去,你也没办法进去,你还是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钟岳沉默,他自己去寻找须弥城的话,很难找到,而且无法保证进入。 何不如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然后徐徐图之。 一念至此,钟岳点点头。 迪希雅对副统领道:“那我现在带他去安顿。” 副统领颔首,又对钟岳道:“钟岳,我是贾巴,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钟岳答应,迪希雅便带上他离开了城主办公楼。 “钟岳,你要不要加入夏姆军。” “夏姆军?” “是的。”迪希雅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和雨林那支军队是同一个起源,沙格巴副统领将当时的两个组织佣兵统一,但……” 她似乎说到难言之隐,话锋一转,道:“而夏姆在古须弥语的意思里,是太阳,据说贝利亚尔大人当时只是随意起的。” 钟岳思考片刻。“好,我加入。” 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强烈的渴望,结束这里的战乱,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感到莫名的责任。 保护好须弥,这是他的责任。 而做到这点,钟岳必须掌握住夏姆军这股力量。 迪希雅一把揽住钟岳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欢迎你加入我的炽光猎手。” 而后迪希雅在城中给他找了一个住处安顿了下来,还算简陋,但胜在安静且干净。 送走迪希雅后,钟岳坐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须弥城,那里到底有什么?”他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须弥城这个名字,仿佛一把钥匙,打开钟岳记忆深处的一扇大门,他能够感受到,那里有着他失去的记忆,他曾经的过往。 然而,他并未察觉,此刻窗外,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睛,正静静地透过窗户注视着他,宛如一汪春水,流淌着无尽的关怀。 第57章 巡逻 次日。 一大早,迪希雅就出现在钟岳住处门口。 钟岳正在洗漱,听见敲门声,走到门口打开门,见到迪希雅后问道:“迪希雅,早。” 迪希雅笑道:“钟岳,刚起吗,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钟岳面无表情,点头道:“还可以。” 迪希雅指指身后,道:“那走,今天我亲自带队去巡逻。” “好。” 迪希雅又到炽光猎手团的营地选了几个人,一行人往西南方向走去。 “最近丘丘人在这个地方异常活跃,必须要加强警戒。”迪希雅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标出几个红色的点,“这些区域是我们最近发现丘丘人活动频繁的地方,我们今天的巡逻重点就是这些区域。” 钟岳看着地图,默默记下那些红色的点。 一行人穿过沙漠,来到连绵起伏的山丘间,爬上了崎岖的山丘,这里第一个红色标记的区域。四周有零星的树木,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迪希雅道:“大家散开看看。” 一声令下,炽光猎手们立刻分散开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钟岳也紧随其后,他手持长矛,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钟岳和炽光猎手众人目光在每一寸土地上仔细搜寻着。 他们沿着山的丘边缘前行,脚步轻盈而迅速,生怕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很快就完成了排查。 “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发现。” “我们这也是。” 迪希雅扫了一圈周围。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是风的原因吗? 尽管此时是清晨,阳光刚刚洒满大地,山丘间的风似乎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迪希雅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太安静了! 突然,一阵低沉的喘息声传入钟岳的耳朵,他立刻警觉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从山顶上传来的。 一个打手丘丘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在山顶上!” 钟岳当即一马当先,凭借超强的力量,迅速踏上了陡峭的山壁,犹如一头矫健的豹子,朝着山顶的方向疾驰而去。 迪希雅目送着钟岳矫健的身影迅速攀上山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随即她拔出背后的巨剑。“你,你,想办法上去,其他人,随我封锁周围。” 山顶上的打手丘丘人发出了一声咆哮,显然已经发现了钟岳的意图,它朝后面挥舞木棒。 一块块石头如雨点般密集地朝钟岳袭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身体里的本能瞬间被激发,脚步不停,紧握手中的长枪,迅速挥舞起来。 只见枪尖如旋风般舞动,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将飞来的石头一一击飞。 他的动作流畅而迅疾,仿佛与长枪融为一体,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转眼间,钟岳已经攀上了山顶,只见一群丘丘人正聚集在此,仿佛是在进行某种集结或商议。 钟岳的突然现身犹如投入湖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丘丘人们的愤怒。 打手丘丘人与盾牌丘丘人迅速行动,如潮水般涌向钟岳,将他紧紧地围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 在包围圈的中心,一个丘丘游侠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无视周围的纷乱,拉着两个物体,轻盈地腾空而起,逐渐远离地面。 挡下一个打手机器人的攻击,钟岳定晴一看,那个丘丘游侠拉着的正是两个小女孩! 它们抓两个小女孩干什么? 钟岳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朝山下喊道:“迪希雅!” 实际上迪希雅早就带着人追了上去。 而钟岳眼前的丘丘人,则是和体型稍大的火、雷斧丘丘人抱成一团,纷纷从山上跃下,动作迅捷,犹如一锅饺子纷纷落入沸水之中。 钟岳的直觉告诉他,它们不是被自己逼退的。 钟岳动作迅捷,击败了挡在前方的几个丘丘人,随后他利用山壁的陡峭,顺势滑了下去。 丘丘人见状,立马分出了兵力试图阻击钟岳。 他们好像……有人指使。 钟岳皱起眉头,他的潜意识认为一般丘丘人不会这么做。 肯定有问题。 钟岳很快就解决面当面之敌,加快了脚步,好在丘丘游侠因为拖着两个小女孩,飞得并不快,他始终可以看到丘丘游侠。 “钟岳!” 迪希雅的声音传来,他们也被另一股丘丘人挡住了。 钟岳冲了过去。“迪希雅,它们正在有意阻击我们。” “你说什么?”迪希雅荡开面前的火斧丘丘人的攻击,钟岳趁机一枪干掉了它,迪希雅道:“怪不得呢,我就说哪里不对劲。” “我们追!” 钟岳和迪希雅迅速突破丘丘人的防线,朝着丘丘游侠的方向疾驰而去,只有一个念头——救出那两个小女孩。 丘丘游侠的飞行速度虽然不快,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钟岳和迪希雅法迅速接近,他们不得不一边应对着不断涌来的丘丘人,一边奋力追赶。 每一次突破,都让他们离丘丘游侠更近一步,钟岳和迪希雅配合默契,勇猛无比,智勇双全,他们的联手让丘丘人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终于,在一片开阔地,他们追上了丘丘游侠,丘丘游侠见状,立即释放出强烈的风元素力量,试图阻止他们的接近。 然而,钟岳和迪希雅早有准备,他们一跃而起,躲过了风元素的袭击,继续朝着丘丘游侠逼近。 丘丘游侠出人意料地松开了手中抓着的一个小女孩,随后加速向远方飞去。 钟岳目睹这一情景,心跳瞬间加速,他身形一动,瞬间来到了急速下坠的小女孩下方。 紧接着,他伸出双臂,准备接住这个即将落地的小女孩,然而,由于冲击力过大,钟岳的手臂瞬间感到一阵酸痛。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稳稳地接住了小女孩,将她安全地抱在怀中,随后,他抬头望向已经远去的丘丘游侠,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忽然,一支利箭划破天际,直冲丘丘游侠飞去。 (有点卡文了,明天加更一章补上) 第58章 步隐月 利箭如闪电般射中丘丘游侠,它瞬间身体僵硬,笔直地坠向地面。 钟岳反应迅捷,他迅速来到另一个小女孩的下方,稳稳地接住了她。 钟岳仔细打量了两个小女孩,除了脸上流露出的恐惧神情外,似乎并无明显伤痕。他轻声问道:“你们没事?” 两个小女孩听了这话,仿佛找到宣泄情绪的出口,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钟岳见状,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这两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 他只能够不断擦拭着她们的眼泪。“别哭,别哭,已经没事了。” 见迪希雅走了过来,钟岳赶紧用眼神求助,迪希雅却是朝他摊摊手, 我也没有办法啊。 钟岳忍不住翻翻白眼。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钟岳耳中。 “让我来。” 钟岳抬眼望去,顿时一愣 一位女子缓缓从迪希雅的身后走来,她拥有一头银白色的秀发,轻轻地盘绕在头顶,一根自然质朴的树枝巧妙地作为发簪,将秀发固定住。 她的眼睛周围被一具洁白无瑕的面具所覆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高雅,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显得优雅而飘逸。 一双光滑无瑕的白色高跟鞋使她身姿更加挺拔。 不知为何,钟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一切都曾经历过,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人走到钟岳的身边,轻轻抱过他怀里的两个小女孩,伸出玉手温柔地为她们擦去眼泪。 “没事了,哥哥姐姐已经救了你们,你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你们的小伙伴还在家里等你们回去呢。” 在女人柔声安慰下,两个小女孩渐渐停止了哭泣,她们抬头望向这位温柔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安心与信任。 女子继续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们,用温暖的话语驱散她们心中的恐惧,末了,凭空变出两个小娃娃。 这两个小娃娃制作得极为精致,仿佛是真人的缩小版。 娃娃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晶莹剔透,闪烁着童真的光芒。 它们的头发被编成可爱的发型,还别着小巧的发饰,增添了几分俏皮。 “这是按姐姐女儿的样子做的娃娃,送给你们。” 钟岳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对这位女子产生敬意,她的出现仿佛给这个混乱的场面带来了一丝宁静与温暖。 他忍不住向迪希雅投去询问的目光,想知道这位女子是何方神圣。 迪希雅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她同样被这位女子的气质与美貌所吸引,心中暗自赞叹。 不知是谁娶了这个女人,真是福气大。 在女子的安抚下,两个小女孩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两个小女孩看到这两个小娃娃,顿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她们小心翼翼地接过娃娃,抚摸着那细腻的布料和精致的做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谢谢姐姐!”她们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 女子起身对迪希雅道:“请让人带他们回家。” 钟岳松了一口气。“谢谢你。” 女子抿嘴一笑,露出一排皓齿。“不必。” 迪希雅安排好两个女孩后。“我也要谢谢你,刚才是你射箭对?” 女子稍微收敛笑容,点点头。“是的。” 迪希雅接着道:“只不过刚才那个孩子还在丘丘游侠手上,贸然攻击它有些欠妥。” 女子微笑道:“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们。” 不知为何,钟岳觉得她说这话时目光在自己身上。 可能是错觉? 迪希雅长叹一口气。“希望两个小女孩不会做噩梦。” 女子摇摇头。“有那两个娃娃在,她们不会的。” “希望如此。” 迪希雅顿了顿,皱起眉头,高声朝炽光猎手的人命令。“不对劲,你去喊一个百夫长的队伍过来,加大这片区域的搜索。” 迪希雅转头望向女子。“这位小姐,你随我的人去沙岳城。” 女子道:“不用,我想跟你们一起搜索。” 迪希雅暗生一丝警惕,不是她过于敏感,而是凭空冒出来一个女子,跟她说想跟他们一起搜索,自然而然引起她的注意。 女子似乎看穿了迪希雅心中的顾虑,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请放心,我并没有恶意。” 迪希雅看着她那双明亮而坚定的眼睛,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跟我们一起行动。不过,请务必注意安全。” 女子轻轻颔首,表示感谢。 钟岳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位神秘的女子。 不久,炽光猎手的人带着一个百夫长的队伍赶来了。 迪希雅迅速将情况告知他们,并安排好搜索的区域和路线,等到安排女子时,她微微一愣。 忘记问名字了。 “你叫什么名字?” “步隐月。”大慈树王继而指指钟岳,道:“我跟他一块。” 钟岳微微一愣。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迪希雅沉思片刻,最后点头道:“也好,钟岳,照顾好隐月。” 钟岳点点头,与大慈树王一同踏入了搜索区域。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沙粒,空气中弥漫着干燥而灼热的气息。 大慈树王望着旁边的钟岳。 如此也好,就这样待在他身边就好,不会让他承受磨损。 她之所以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是因为不想让钟岳恢复记忆,然后承受磨损。 记忆是需要触发的,而从世界树中拔除关于自己的记忆之后,作为个体的钟岳见到自己,会不会恢复记忆,连作为智慧之神的她也不确定。 所以她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与钟岳一同行动,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 钟岳与大慈树王并肩行走在沙漠中,炽热的阳光仿佛要将他们身上的汗水全部蒸发掉,沙粒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忽然,大慈树王停下脚步,看向一个沙丘中的洞窟。 她拉拉钟岳的衣袖。“那里有东西。” 第59章 共生 钟岳疑惑地看着大慈树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大慈树王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到的。” 钟岳有着一丝狐疑。 也罢,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钟岳和大慈树王缓步行至洞窟边,他凝神倾听起来。 果然,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洞窟内还传来了阵阵奇模怪样的念诵声,那种声音既陌生又诡异,让人难以捉摸其意义。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他们的动作默契得仿佛多年的老友,两人紧贴着头,一同往洞窟里望去。 只见洞窟深处,几个身着黑袍的深渊法师正围着十几个孩子,他们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某种咒语。而那些孩子,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更让钟岳和大慈树王震惊的是,孩子们周围漂浮着紫色的咒文,那些咒文在空中盘旋、交织,仿佛形成了一种神秘的力场。 大慈树王的下巴紧贴着钟岳的脑袋,她的眉头紧蹙,表情严肃。“看起来像是某种会感染的诅咒。”她低声说道。 钟岳感到脑袋上传来一阵麻痒,但他强忍着不适,专心听着大慈树王的分析。“诅咒也会感染么?”他忍不住问道。 大慈树王点点头,解释道:“有些强大的诅咒确实具有传染性。这些孩子恐怕已经被深渊法师的诅咒所感染,如果不及时解除,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们快救他们。” 大慈树王轻轻拉住钟岳的手。“等等。” 钟岳转过头,只见大慈树王一挥手,紧接着,无数藤蔓从洞口的四周迅速生长出来,它们泛着幽蓝的光芒,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蛇,迅速缠绕在一起,将洞口牢牢地封禁住。 大慈树王道:“防止它们逃跑。” 钟岳点点头,而后举起手里的长枪,猛地冲进洞窟,发出一声龙吼。“住手!” 这是为了打断深渊法师的念诵。 钟岳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向着最近的深渊法师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一阵破空之声。 很快,深渊法师就倒在地上。 其它深渊法师已经反应过来,纷纷展开护盾,将身体笼罩在一层保护罩之中,以防备钟岳的攻击。 钟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些深渊法师的护盾虽然能够抵挡一定的攻击,但并非坚不可摧,只要他的攻击足够强大,就能够破开这些护盾。 火、冰、雷三股元素力,随着深渊法师们手中的法杖缓缓挥舞,形成了一道道强大的攻击波,向钟岳袭来。 大慈树王见状,身影倏然消失在原地,犹如一道轻烟,瞬间来到了那些受惊的孩子们身旁。 她蹲下身子,轻声安抚着他们,同时小心翼翼地扶起两个孩子,轻轻揽入怀中。 大慈树王的身影再次一闪,带着那两个孩子一同消失在了原地,整个过程流畅而迅速,仿佛空间在她面前如同脆弱的布匹,被轻易撕裂开来。 她自从死后复生之后,就获得钟岳的空间撕裂能力,并自如使用。 大慈树王并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就明白了自己复生并获得了钟岳的能力的原因,并非偶然,这一切,都与钟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想起最初兰那罗的话“这个那菈有泥土的气息”,原来,她和钟岳之间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如同树苗与泥土一般,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亲密程度却足以形成一种特殊的共生关系,更何况他们还…… 这种共生关系似乎还带来了某种能力上的共享。 这也意味着,钟岳死亡,她也会跟着死亡,反之,她生命终结,不会影响钟岳。 这对大慈树王不公平。 但大慈树王却丝毫不会有怨念。 转眼间,钟岳便巧妙地利用了雷元素深渊法师的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破解了火、冰深渊法师的坚固护盾。 并且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最后一个雷深渊法师,目光突然落在了孩子们所在的地方,只见步隐月正准备靠近,那些原本被诅咒束缚的孩子们,此刻已经被步隐月悉数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只留下两个年纪稍小的孩子。 深渊法师见此情景,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挥舞起手中的法杖,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随着法杖的挥动,空气中开始凝聚起一团耀眼的光球。 那光球蕴含着强大的雷元素力量,一颗即将爆炸的雷弹直奔大慈树王而去。 大慈树王感受到了那光球的威力,但她并没有丝毫的惊慌。“起!” 随着她的喝声落下,一道道藤蔓迅速从地面上延伸而出,犹如活灵活现的蛇,飞快地舞动在空气中。 这些藤蔓不仅粗壮坚韧,在大慈树王的操控下,这些藤蔓迅速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这道墙壁矗立在步隐月和孩子们面前,挡住了那光球的攻击路径。 光球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而来,狠狠地撞击在藤蔓墙壁上。 然而,这看似脆弱的墙壁却出乎意料地坚韧,将光球的冲击力完全吸收并化解。光球在墙壁上爆炸开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但蔓墙壁却毫发无损。 与此同时,钟岳手中的长枪犹如一条出海的蛟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每一次挥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直逼那深渊法师的要害。 深渊法师在钟岳的猛攻下,渐渐露出疲态,他的护盾在钟岳持续而猛烈的攻击下,也开始出现裂痕。 终于,在一次雷霆万钧的枪击之下,深渊法师的护盾彻底破碎,他的身体也被长枪贯穿,倒在了地上。 “步隐月,你们没事?” 那道由藤蔓编织而成的墙壁缓缓降下,露出紧紧抱着两个孩子的大慈树王,她柔声安慰着他们。 “没事。”她轻轻摇头,道:“我们快跟他们会合。” 第60章 得为钟岳雇佣一个女仆 钟岳与步大慈树带着孩子们找到了迪希雅。 迪希雅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哪弄来的孩子?” 大慈树王把事情经过全盘托出。“就是这样。” 迪希雅摸起下巴陷入了沉思。她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这个诅咒背后的深意。“会感染的诅咒……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样,你们留下来巡逻,隐月,你把孩子们送回沙岳城,认识路吗?” 大慈树王摇摇头,指着钟岳道:“我想跟着他。” 这小姐,该不会是看上钟岳了? 迪希雅暗道,她不明白大慈树王为什么热衷于钟岳,他不算沉默寡言,话也不多。 钟岳也疑惑望向大慈树王。“你不是夏姆军的人,为什么要留下来,巡逻很辛苦。” 大慈树王温柔地拉住钟岳的衣袖,道:“你就让我跟着你。” 迪希雅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提醒道:“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跟着钟岳,不过,路上一定要小心,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钟岳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沙漠的烈日炙烤着大地,热浪滚滚,仿佛要将人烤焦,然而,钟岳和大慈树王却毫不在意,他们并肩而行,时刻保持着警惕。 巡逻的过程无疑是枯燥乏味的。 在无尽的沙漠之中,烈日当空,热浪滚滚,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钟岳和步隐月在沙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印迹。 钟岳专注于巡逻,目光在沙漠的每一个角落中搜寻着可能的危险,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被沙漠的烈日晒得有些僵硬。 大慈树王则是在享受这样在他身边的时光。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只有沙漠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动物叫声打破了这沉寂。 巡逻至炽光猎手团接替的人前来。 他们一起回到了沙岳城。 夜晚的沙漠孤城,在热闹的喧嚣中焕发出别样的生机。月光倾洒在沙地上,披上一层银白的光辉。 孤城的城门大开,进进出出的人们络绎不绝,商贩们在街道上摆起摊位,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挂起,照亮黑暗的角落。 摊位上陈列着各种商品,从珠宝玉器,应有尽有,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观赏。 眼看就要到住处,而大慈树王还在身后,钟岳微微蹙眉,转过身看着她。“你怎么还跟着我?” 大慈树王笑道:“这么热闹,跟我逛逛。” 钟岳摆手。“不了,我累了。” 他继而进入住处,随手关上了门,企图把大慈树王拒之门外。 大慈树王并未因此感到恼怒,反而选择在钟岳的门前席地而坐,开始打坐。 她的这一举动吸引了众多过路人的目光,他们纷纷侧目而视,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在此的女子。 她静坐于地,闭目凝神,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她的身姿优雅而宁静,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在沙漠的孤城中独自绽放。 而大慈树王本人对这些议论和目光毫不在意,她专注于自己的打坐冥想,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内心平静如水,不为外界所动。 就这样,大慈树王静静地坐在钟岳的门前,与过路人的目光交织成一幅独特的画面,她的存在仿佛为这个热闹的孤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让人无法忽视。 钟岳并没有骗大慈树王,一天枯燥的巡逻让他疲累不堪,他随意地脱下身上的衣物,将它们随意地扔在一旁,然后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夜无梦。 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金色,随着太阳的逐渐升起,那金色渐渐扩散开来,染红了半边天空。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爽,吹散夜晚的寂静,孤城中的街道开始有了些许动静,商贩们陆续起床,开始准备一天的生意。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大慈树王的冥想,睁开眼睛望见迪希雅缓步走来。 迪希雅看见大慈树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难道一夜都在钟岳门口? “隐月?这么早就在这里吗?” 大慈树王道:”迪希雅,早。” 她轻轻一笑,并不介意在钟岳门前度过了一夜。 迪希雅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钟岳呢?” 大慈树王指指紧闭的房门,“他累了,所以早早就睡下了。我觉得这里挺安静,就想在这里冥想。” 迪希雅皱了皱眉,她并不完全赞同大慈树王的做法,也没有深究,她知道大慈树王有着自己的想法,而自己也无权干涉。 迪希雅心道:她应该真的是看上钟岳了。 “喜欢的话,直接说就好了。”迪希雅双手叉腰,道:“你是璃月人,在我们沙岳城这边,只要双方都愿意,就算结婚了。” 大慈树王微笑着道:“很久以前,我们就结婚了。” “你说什么?”迪希雅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你们已经结婚了?” 大慈树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是的,我们是夫妻。” 迪希雅愣在原地,她看着大慈树王温柔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以为,大慈树王对钟岳的执着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已经有了这么深的羁绊。 怪不得她非要跟着钟岳呢。 迪希雅试探性地问道:“那……钟岳知道吗?” 大慈树王微微摇头,“他并不知情。” “为什么?”迪希雅不解地问道,“你们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不告诉他?” 大慈树王道:“他,不能想起我,否则……会让他很痛苦。” 迪希雅了然,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大慈树王的话也让她打消对钟岳最后一丝疑虑。 而钟岳已被她们吵醒,无奈地打开了门。“早,迪希雅……步隐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望见钟岳的样子,迪希雅默默转过了身。 大慈树王的目光在钟岳身上不自觉地往下移,她面具下的脸颊悄然泛起了一抹红晕。,迅速抬起手,轻轻地推了推钟岳的肩膀,道:“你,你先转过身去。” 钟岳被大慈树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顺从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见状,赶紧将钟岳往屋内推去。“快点进去洗澡,然后穿上衣服。” 她的动作虽然轻柔,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意味。 迪希雅叹了一口气。 得为钟岳雇佣一个女仆。 嗯?等等…… 她的目光移向了大慈树王。 第61章 博士 钟岳穿戴好出来,看见迪希雅正和一个夏姆军的人交头接耳。 迪希雅看看钟岳和大慈树王。“你告诉副统领,我们马上来。” 钟岳见那个人快步离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迪希雅叉腰道:“大风纪官赛诺来访,说是有事想与我们商谈 。” 她转而望向大慈树王,说道:“隐月,你一起来?” 大慈树王则是看着钟岳。“当然。” 罢了,随她去。 钟岳腹诽完,疑惑地道:“大风纪官?” 迪希雅点点头,道:“是的,由于罪犯经常逃窜沙漠,大风纪官们需要我们的相助,他们算是雨林那一方跟沙漠最亲近的人了。” 大慈树王跟在迪希雅身后,慢慢陷入了沉思。 须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或者应该问,纳西妲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大慈树王来说,这方面的消息不足以让她做出判断。 三人很快抵达了城主办公楼,并且见到大风纪官,赛诺。 赛诺转头对迪希雅颔首道:“你们好。” 迪希雅笑道:“这次是什么风把大风纪官吹来了。” 他看向钟岳和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这两位是?” 迪希雅介绍道:“他们是我们的同伴,钟岳和步隐月。” 赛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赛诺神色严肃起来,旁边的贾巴却是替他解释:“大风纪官需要我们的协助,至冬愚人众的博士出现在了沙漠某处,他想逮捕博士。” 迪希雅也扶起下巴思考着。“博士?” 赛诺道:“线索显示,须弥城多起失踪案与他有关,他脱不了嫌疑。” 钟岳适时问道:“你说的这个博士,他很厉害?” “据我观察,深不可测。”赛诺抱起臂膀,道:“此人热衷于研究不可控的事物,他曾经是生论派的学生。” 赛诺轻叹一声,“人总会因为好奇心和求知欲走向极端。博士就是这样的例子。他在生论派的研究被认定为过于危险,遭到驱逐,随后他转投了至冬国,继续他的疯狂研究。” 迪希雅脸色凝重,“那他现在出现在沙漠,是想做什么?” 赛诺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似乎在寻找某种特殊的材料,这种材料只存在于沙漠的深处。” 大慈树王突然开口,“沙漠深处…难道是那些失落的遗迹?” 赛诺看向步隐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没错,博士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那些被风沙掩埋的赤王遗迹。” “所以我需要夏姆军的协助,帮忙搜索整个沙漠地区。” 迪希雅当即答应下来:“我马上安排,钟岳,隐月,跟我来。” 三人随着迪希雅前往炽光猎手团的营地。 迪希雅召集几个千夫长说明了情况,众人纷纷表示义不容辞,并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 不久后,一份详细的搜索计划便制定完成,炽光猎手分成数个小组,分别前往沙漠中的不同区域进行搜索。 “赛诺,你、钟岳和步隐月往阿如村方向搜索。” 赛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转向钟岳和大慈树王。“我们得抓紧时间,博士的动向一直都很不稳定,我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道:“我们准备好了。” 他们三人随即前往沙漠南面。 路途中,大慈树王一直皱着眉头,几欲向赛诺开口。 钟岳敏锐察觉到这点,悄悄地靠近她。“怎么了?” 大慈树王边走边贴着他耳朵。“我想问问草神怎么样。” 她说话的呼吸同时轻轻拂过钟岳的耳畔,带着沙漠特有的干燥和暖意。 钟岳微微侧头,避开那缕轻风,轻轻问道:“你怎么会想问这个?” 大慈树王握住他的手。“好奇。” 钟岳不动声色地抽开自己的手,加快脚步,上前与赛诺并肩。“赛诺先生。” 不知为何,钟岳也很想知道这件事。 赛诺神色疑惑地嗯了一声。 “赛诺先生,可知草神情况如何?” 赛诺轻轻摇头。“不瞒你说,草神大人的行踪我无权知晓,只有阿扎尔大贤者知晓。” “而现在的教令院和大风纪官很不对付,所以,我也爱莫能助,抱歉。” 这个草神那么神秘的么? 钟岳回头看了一眼大慈树王,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失望。 大慈树王轻叹一声,似乎在为无法得知草神的消息而感到遗憾,她看着前方茫茫沙漠,想起自己和钟岳为了弥合沙漠、雨林做出的努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难道纳西妲,她的女儿,真的让她失望了吗…… 钟岳见大慈树王如此,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 然而,大慈树王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三人继续前行,沙漠中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卷起一阵阵沙尘。他们不得不加快脚步,以免被风沙淹没。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阿如村附近。 大慈树王适时开口道:“我们要不要到里面去问问阿如村的村民?” 赛诺道:“也好。” 他们行至村口,一个女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去路。 “我是这个村子的守护者,诸位来此是……” 赛诺立即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而有力:“我是来自雨林的大风纪官赛诺,我们此行是为了追捕一名极其危险的罪犯。” 女人闻言,眉头微皱,她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继续保持沉默,观察着他们。 赛诺见状,继续补充道:“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希望向您打听一下,最近村里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或者是否有陌生人来过这里。” 女人听完赛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她似乎在权衡利弊,考虑是否应该告诉他们所知道的信息。 钟岳和大慈树王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女人的回答,获取任何一点信息都可能对追捕博士有所帮助。 终于,女人开口了:“最近村里确实有些不太平,时常有怪事发生。至于陌生人,倒也有几个,但我不太确定是否与你们要找的人有关。” (读者老爷们是更想看两个人的日常,还是想看七神激烈碰撞?) 第62章 活力之家 钟岳问道:“什么怪事?” “跟我来。”女人转身道:“我叫坎蒂丝。” 一行人跟着坎蒂丝进了阿如村。 “最近一些事,我一直觉得非常奇怪。”坎蒂丝边走边道:“先是有小女孩失踪几天后又莫名其妙回来,再是一些商人声称自己的驮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人现在正在阿如村待着,还有,活力之家那里也时常有怪叫。” 赛诺摸着下巴皱起眉头:“我能问问他们吗?” 坎蒂丝点点头。“自然。” 大慈树王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小女孩失踪又莫名其妙回来了?” “是的。”坎蒂丝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过她们什么都不记得了。” 钟岳与大慈树王一样,想到昨日被丘丘人抓去的小女孩。 这两件事是不是有关联?又或者,根本是一件事? 大慈树王想的还要深入一些。 她猜测,这些失踪的小女孩是否被丘丘人抓走,而她们的失而复返又是为了什么? 阿如村里,几个面色焦虑的商人正在聚集讨论。他们见到坎蒂丝带着一行人过来,立刻围了上来。 “坎蒂丝小姐,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我们的驮兽啊!”一个商人焦急地说,“那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如果找不回来,我们就完了!” “对啊对啊。” “您是这里的守护者,我们只能仰仗您了。” “我知道,我知道。”坎蒂丝安慰道,“我会尽力的。这些是我的朋友,他们也许能帮上忙。” 赛诺对钟岳和大慈树王道:“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去看看那几个小女孩,我去问他们。” 钟岳和大慈树王点点头。 两人跟随着坎蒂丝,来到了那些曾失踪又莫名其妙回来的小女孩们的家中,她们看上去与平常无异,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钟岳蹲下身,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问道:“小朋友,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你是怎么失踪的?” 小女孩眨着大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慈树王也蹲下身,举手变出了纳西妲的小娃娃,看着小女孩的眼睛,温柔地说道:“姐姐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你乖乖的,这个就给你可以么?” 小女孩接过小娃娃,欣然接受。“好。” 坎蒂丝叹息道:“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但她们就是说不出来。” “你有什么办法?” 大慈树王伸出白哲修长的玉指,轻触小女孩眉心处,一股草元素力瞬间进入她的体内,末了,大慈树王叹了一口气。“她的记忆被屏蔽了。” 钟岳闻言问向她:“屏蔽了?那有没有办法破除屏蔽?” 大慈树王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没办法。” 其实她是有办法的,但解除屏蔽的话必然会给小女孩带来伤害,从此产生阴影,她不愿意这么做。 大慈树王想了想,隐约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没那么简单,或许,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笼罩着他们。 她往小女孩手上的娃娃注入一股草元素力,又变出了几个娃娃,对坎蒂丝说道:“请你交给几个失踪的女孩。” 坎蒂丝问道:“这是?” “仿照我女儿的娃娃,如果有意外,它会有帮助的。” 不知为何,听到大慈树王提起她女儿,钟岳莫名其妙感觉到一阵烦躁。 她女儿?谁是她丈夫? 不对,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说起来,她也真的是,都有女儿了,还靠近我。 钟岳努力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他应该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尽快解开这些失踪事件的谜团,为受到困扰的人带来安宁。 他甩了甩头,将这些莫名的情绪抛诸脑后,转而看向大慈树王:“我们现在怎么办?既然这些小女孩的记忆被屏蔽了,我们很难从她们这里得到线索。” 大慈树王沉吟片刻,道:“我们去跟赛诺先生会合,调查那些失踪的驮兽。” 三人来到商人们聚集的地方,赛诺正一脸严肃地听着商人们的讲述。他们纷纷诉说着驮兽失踪的经过,以及自己在寻找过程中遭遇的种种困难。 听完商人们的讲述,赛诺眉头紧锁,显然也觉得事情十分棘手。 首先,这些失踪事件都发生在夜晚,而且都是在靠近活力之家的地方。其次,失踪者无论是小女孩还是驮兽,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看来这个活力之家是关键所在。”赛诺沉声道,“我们应该亲自去活力之家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钟岳和大慈树王都表示赞同。 “马上出发。” 一行人迅速前往活力之家。在路上,大慈树王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细微之处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活力之家位于阿如村的南方,是一处废弃的建筑,这里原本是一家医院,但因为某种原因而荒废多年。 此刻,夜幕降临,整个活力之家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中。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建筑,耳边不时传来怪异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赛诺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在被什么东西盯着?”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确实有些。” 钟岳道:“小心一点,我的直觉,博士就在里面。” 不久后,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下室入口。 大慈树王率先打开了入口。“你们看。” 钟岳皱起眉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下去看看。” 大慈树王转向赛诺,道:“赛诺先生,请在这里守住入口,确保我们退路安全,我们下去看看。” 赛诺闻言大摇其头。“不行,还是我下去,我有神之眼,比较容易对付危险,更何况,这是我的任务。” 大慈树王淡淡一笑。“我们可以的,请相信我们。” “不行……作为大风纪官,我必须保护你们这些平民。” 钟岳碰碰大慈树王,身影一闪。 “抱歉,但,我们不是平民。” 步隐月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第63章 深不可测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同走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只有他们手中的火把照亮着前方的路。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阳光无法穿透进来,四周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闷感。 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湿漉漉的,泛着幽幽的光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孤寂与荒凉。 大慈树王忽然在一处拐角停下脚步,蹲下身摸了摸墙壁。“这是血迹。” 钟岳闻言,也凑近看了看,果然在墙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是最近的么?” 大慈树王点头道:“是的,好像是,兽血。” 钟岳缓缓俯下身来,将下巴轻轻贴在大慈树王的头顶,大慈树王的白色发丝柔软细腻,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挠动,带来一种微微的痒意,周围一时间,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目光一同聚焦在那处血迹之上。一起沉思起来。 这股兽血意味着什么? 钟岳和大慈树王眼前纷纷闪过一丝念头,互相对视一眼。 良久,大慈树王开口道:“看不出什么,我们继续进去。” 钟岳点头道:“做好准备,里面可能有东西。” 他们继续前行,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地下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随着他们深入地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似乎是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刺激着他们的嗅觉,大慈树王不由得皱了皱眉。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下室的最深处。这里是一个实验室,四周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试管 实验室的中央有一张巨大的实验台,上面摆放着一些不明物体,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在实验台的侧边,矗立着一排排巨大的玻璃容器。这些容器大多已遭到破坏,破裂的碎片散落一地,一摊摊浓稠绿色的不明液体。 唯独一个容器仍完好无损,它孤独地立在那里,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孤岛。 透过容器透明的壁面,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装着某种生物,在液体的包裹下缓缓地蠕动着,时而伸展,时而收缩,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它的形态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但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诡异与危险。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钟岳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身后,说道:“小心一点,我先去看看。” 大慈树王没有反对。 钟岳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个完好的玻璃容器,大慈树王紧随其后。 钟岳仔细观察着容器内的生物,。 大慈树王则在一旁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试图找到更多关于这个实验室的线索,她注意到实验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符号,似乎与某种古老的秘术有关。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这个实验室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忽然,容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容器内的液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开始剧烈地翻涌起来。 原本平静如镜的液体,此刻变得狂暴不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冲击着容器的四壁。 容器的玻璃,在液体狂暴的撞击下开始发出细微的裂纹声,裂纹逐渐扩散,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了整个容器。 眼看容器即将裂开,钟岳立马揽住大慈树王的肩膀,瞬间移动到十几米开外。 容器瞬间爆裂开来,液体四溅,犹如狂暴的洪流,在昏暗的实验室中划出一道道绿色的轨迹。 那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腐蚀着周围的物体,发出滋滋的响声。 钟岳和大慈树王警惕地看着那只生物。“驮兽?” 他们眼前的驮兽已不复往日的温顺形象。 它此刻展现出的形态,是由多种生物特征融合而成。 它身上覆盖着金属般的鳞片,闪烁着寒光。它的背部生长着宽大的,好像能够随时展翅高飞。而那锐利的兽爪,更是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野性与力量。 钟岳果断地抽出身后的长枪,迅速冲上前去,发起猛烈的攻击。 但每一次长枪与驮兽的金属鳞片碰撞,都只能激起一片耀眼的火花,穿透不了麟甲。 看到这一幕,大慈树王迅速提醒道:“钟岳,试试攻击它的眼睛。”。 钟岳闻言,在驮兽躲避不及的瞬间,长枪准确地刺入了它的眼睛。驮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钟岳趁机用力一挑,长枪从驮兽的眼睛中穿出,带出一串鲜血和碎肉,驮兽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大慈树王秀眉蹙起,走到钟岳身边,看着失去生机的驮兽。“看来,这就是驮兽失踪的真相。” “出来,躲下去还有意义么。” 钟岳手持长枪,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突然,一阵诡异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让人不寒而栗,笑声渐渐变大,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判断其来源。 “不错,不错。”一个身影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边鼓着掌。 钟岳看着不远处浑身冷峻的男人。“你就是博士?” 博士打量着他们。“夏姆军居然有你们这样的能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一般人,就算是神之眼持有者,打倒钢铁驮兽也绝非易事。” “伏罪。” 博士却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伸出手来。“且慢,且慢,关于我为何要制造如此驮兽,说不定你们很感兴趣。” 大慈树王轻握住钟岳的手,用柔和的拍击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她转向博士,目光充满冷静与探究:“那么,博士,你所提到的这一切,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博士轻轻摆了摆手,仿佛想要驱散周围的紧张气氛,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回答道:“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二人凝视着博士,却难以窥探他深不可测面具下隐藏的真实神色,那面具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 第64章 塑像 幽暗的火光在地下室中摇曳,将博士、钟岳和 大慈树王三人的脸庞映照得阴晴不定。 钟岳握紧手里的长枪,面无表情地看着博士。“不用跟他废话。” 大慈树王干脆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博士低下头,发出一阵怪笑,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看来您的伴侣,并不愿意听从我的建议呢。” 他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挑衅着钟岳和步隐月。 钟岳和大慈树王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 “好。”博士又是一阵怪笑。“冰之女皇想要草神的神之心,而草神,想要摧毁沙漠中的无神之城,我只是,和她达成了一笔交易罢了。” “而,最快的办法嘛,你们猜,谁最想要颠覆七神的统治?”博士勾着笑容道:“自然是深渊。”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 钟岳心间升起一丝对沙岳城的担忧 大慈树王的心则是沉了一些。 纳西妲,你为何要这么做呢? 大慈树王接着沉声道:“你这个逻辑行不通,既然是无神之城,那为什么需要颠覆呢?” 博士道:“哦?你们以为无神之城就真的无神了吗?他们有魔神贝利亚尔的塑像,他们信仰前任草神贝利亚尔,而在深渊看来,这就是理由。” 钟岳忍不住道:“没那么容易,夏姆军不是吃素的。” “呵呵呵,他们自然不容易被攻陷,但,若是里应外合的话,就未必了。” 钟岳微微一惊。“你什么意思?” 博士脸上洋溢着胜券在握的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嘲讽。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计划成功的那一刻,而钟岳和大慈树王在他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绊脚石罢了。 “你们昨日从丘丘人部落那里救的女孩,只是冰山一角。” 那个会感染的诅咒! 钟岳大慈树王不约而同地一起想到了这点。 大慈树王斩钉截铁道:“必须立刻返回沙岳城。” 钟岳的目光紧紧盯着博士,一股强烈的杀意渐渐弥漫在他的眼中。 博士笑道:“想杀了我?没用的,这是我诸多切片之一,就算是你杀了我,本体依然毫发无损。” “他这么自信,话肯定不假,我们走,不必管他,沙岳城要紧。” 钟岳明白大慈树王是对的,最后看了一眼冷笑的博士。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在与赛诺说明情况后,钟岳受到大慈树王的指导,成功引导风元素。 随即,二人往沙岳城赶去。 只见几万丘丘人大军如同狂涌的潮水,正猛烈地围攻着沙岳城。 它们仿佛从地狱中涌出,数量之多令人瞠目结舌,每一个都挥舞着简陋却显得异常凶猛的武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跟在深渊法师身后,悍不畏死地朝着城墙发起冲锋。 在他们的前方,一群钢铁巨兽咆哮着冲锋,那是博士为他们精心制造的驮兽。 这些巨兽身上覆盖着坚硬的麟甲,箭矢与长枪在它们身上只能溅起一串串火花,却无法穿透那层厚厚的防御。 城墙上的守军虽然英勇无比,面对如此庞大的敌人,他们却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奋力射出箭矢,投掷石块,但这些攻击在丘丘人洪流面前,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阻碍。 每一次箭矢和石块的落下,虽然能带走一些敌人,但却无法阻挡丘丘人前进的步伐。 城墙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不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更加令人担忧的是,沙岳城上空笼罩着一层厚重的紫色能量,仿佛一片巨大的阴影,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其中。 这股能量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在这股能量的影响下,整个城市似乎都变得阴沉而压抑,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城主办公楼,贾巴脸色铁青站在门口。 “副统领,城东大门再三告急,兵力、箭矢、石头已经快要消耗干净。” “副统领,已经有丘丘人登上南城墙!兄弟们正在奋力反击!” “副统领,城内怪病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 贾巴挥手打断那些急报,目光坚定地望着远处狂涌的丘丘人大军,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传令下去,所有预备队立刻上城墙支援,务必守住每一道防线!” 他目送传令兵离开视线,转而望向城中央。 贝利亚尔大人,请保佑我们渡过这次难关。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沙哑而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贝利亚尔!我倒要瞧瞧,你是否能够阻挡深渊摧毁这座你亲手创建的城市。”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火深渊使徒的身影逐渐显现,他高傲地昂起头颅,以一种近乎蔑视的眼神盯着塑像。 察觉到情况不妙,贾巴一把夺过旁边人手中的长弓,迅速搭箭拉弓,松开弓弦,箭矢如同闪电般射向深渊使徒。 “哼,不自量力。” 箭矢在空中疾驰,即将触及深渊使徒之际,却被他周身猛然爆发的火焰瞬间吞噬,热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箭矢在火焰中瞬间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就让你这只蝼蚁目睹贝利亚尔唯一痕迹,被深渊融化!!”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火焰愈发猛烈,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向着城中的塑像席卷而去,塑像在这狂暴的火焰中显得异常脆弱。 原本坚硬的石质在火焰的焚烧下下开始变得柔软,表面的纹理逐渐模糊,颜色也开始褪去。 塑像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火焰中逐渐消失,曾经威严的面容、矫健的身姿,此刻都化为了流淌的岩浆,一点点地滴落在地面上。 火焰中传来轻微的“滋滋”声,那是塑像被融化的声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塑像终于彻底融化,只留下一滩炽热的岩浆和淡淡的青烟,整个城市仿佛都在这股火焰的威势下颤抖,人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绝望。 贾巴目光绝望地望着深渊使徒逼近自己。 一切都完了。 突然间,天际被一道耀眼的金色流华划破,它犹如流星般疾驰,气势磅礴地直冲向深渊使徒。 这道金色流华璀璨夺目,有着强大的力量,让人无法直视,它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贝利亚尔!……”深渊使徒的惨叫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他的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犹如被重锤击中。 金色流华逐渐散去,露出了一支锋利的箭矢,它稳稳地插在深渊使徒的脑袋上,闪烁着寒光。 一个少年的背影赫然出现在贾巴眼前,他凌空而立,手握一把翠绿的强弓,身姿笔直而挺拔,仿佛一棵傲立在风沙中的青松。 那背影,竟与城中的塑像有着惊人的相似,宛如其化身一般。 不,不对,就是塑像本人。 贾巴目光一亮,当即单膝跪地。“贝利亚尔大人!!” 第65章 如你所愿 曾经高耸入云的建筑,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在烈日的炙烤下,显得格外凄凉。破碎的砖石散落一地,有的被风沙掩埋,只露出一角,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焦土的味道,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漫天的沙尘。 钟岳皱着眉头,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下一片单膝跪地的人群。“你们,起来。” 他不习惯人们如此。 他脚下的人群齐刷刷起身,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钟岳的身上,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期待,这位曾经统一了沙漠与雨林的强者,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们期待着他能带领他们重建家园,恢复往日的辉煌。 “正如你们所见到的,我失去了记忆。”钟岳随意坐在地上。“记不起来任何事。我无法继续统领你们,也无法承担起这份重任。”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与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是感觉有一个东西自己一定要找到的。 “所以,以后仍然由贾巴统领处理事务。” 钟岳的决定让众人有些意外,但他们也明白,钟岳需要时间去找回自己的记忆,他们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决定,期待着钟岳能早日归来,带领他们走向新的未来。 钟岳说完,径直跳下了城墙,人群自觉地避让开一条路。 钟岳只是觉得脑子空空的,准备回到住处好好睡一觉,却没想到遇到了赛诺。 他一见到钟岳,也和刚才的人们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霸主。” 钟岳摆手道:“我希望你仍然能把我当成钟岳。” “是,霸主。” 钟岳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你起来,我问你一件事。” “是。”赛诺恭恭敬敬地起身。 钟岳抱臂问道:“你能跟我说说须弥城吗?” “是。”赛诺似乎松了一口气,道:“须弥城的现状,坦白说,很不好!” 他最后一句话有点重。 钟岳闻言奇怪的问道:“哦?详细说说。” “霸主,须弥城里正在蔓延一场怪病,这病怪就怪在什么症状都没有,就只是睡觉,现在不说全部,家家户户都有一个人昏迷不醒。” “假如用强制手段唤醒他们的话,反而会损伤他们大脑。” 钟岳顿时来了精神。“这么糟?雨林那边就没有调查过原因吗?” 赛诺轻叹一口气,道:“教令院的学者说,无法解决。” “草神呢?” 赛诺脸上浮现一丝犹豫。“我们,从未见过草神。” 钟岳疑惑地问道:“草神,作为雨林的守护者和信仰中心,不是应该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吗?” 赛诺面露难色,解释道:“霸主,我也无法解释草神为何没有现身。但教令院的学者们说,神只的力量并非我们所能想象,或许草神有她的考量。” 钟岳感到一丝奇怪。 “霸主,您不跟我一起回须弥城么?作为沙漠和雨林的共同主人,您应该在都城,更何况,您对于须弥城的危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钟岳看着赛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我得理清思路,我会回去的。” 他的记忆关键在须弥城。 “是!” 钟岳目送着赛诺离开,他现在脑海里很乱,千头万绪,耗着已经为数不多的精力。 钟岳继续走着,偶然间见到大慈树王蹲在几个孩子面前,一如既往地变出布娃娃。 “是贝利亚尔大人!”几个孩子眼尖,抱着大慈树王的娃娃纷纷涌了上来。 钟岳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些孩子天真无邪,让他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 “贝利亚尔大人,您还走不走?” “贝利亚尔大人,您真的失去记忆了吗?” …… 钟岳笑着耐心一一回应,摸摸每个人的头,说道:“去玩。” 孩子们奔跑着离开。 看见大慈树王仍然蹲在地上,一双翠绿的眸子凝视着手里的娃娃,钟岳不知为何,突然想抱住她安慰她。 不过,他最终走到大慈树王身旁,说道:“你为什么总是给你女儿的娃娃?” 大慈树王并未动弹,轻轻抚摸娃娃,眼底有着深深的担忧。“这个娃娃里面的力量会让他们做好梦。” “哦?”钟岳莫名其妙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帮助自己掌握风元素力和唤出武器。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大慈树王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他,起身笑道:“我能知道什么?” 钟岳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大慈树王那平和而深邃的双眼,心中的纷乱愈发增多,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 “步隐月,你似乎总是很平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学会了平静面对,而且,我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钟岳闻言,莫名其妙又烦躁起来。“为什么你要跟在我身边?” 大慈树王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跟就跟了。” “你……”钟岳道:“那我命令你,不许再跟着我了。” 大慈树王听后,平静地看着钟岳,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贝利亚尔大人,您真的希望我不再跟着您吗?”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那双翠绿的眸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他现在头脑混乱,记忆模糊,感觉无法处理任何复杂的情感关系。 “我……”钟岳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狠下心来,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绪,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 “如你所愿。” …… 钟岳回到住处已经是入夜,草草睡下,这是精神上的疲累。 今夜,是个月圆如盘的夜晚,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柔和的银辉。 突然,一道身影悄然闪入房间。 一头银丝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如同被月华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泽。 一只细腻如玉的手,轻柔地触碰着钟岳在睡梦中依然紧锁的眉头,似乎在试图抚平他内心的忧思。 钟岳眉毛逐渐舒展。 而后,床边轻轻放下了一副面具和一枚发簪,一双温润如玉的手臂环绕住钟岳,给予他深深的拥抱,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与安宁都传递给他。 手臂的主人哼了一声。 想我离开? 第66章 诡计多端的女人 阳光温暖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斑斑点点地洒落在钟岳的身上,为他那安静的睡颜增添了几分柔和。 钟岳躺在床上,双眼缓缓睁开,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一丝来自竹林间的清新香气轻轻涌入他的鼻腔,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奇怪了。” 钟岳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被窝里还残留着些许余温,那种温暖,似乎不是单纯的阳光所能给予的。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念头——仿佛是有人曾与他并肩躺在这里,毕竟,他一向睡觉老实,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我的错觉? 没了睡意,钟岳也不打算起身,就这么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一切,脑海里就一片混沌。 砰砰砰!! “贝利亚尔大人,在吗?”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阵敲门声,迪希雅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了? 钟岳不由下意识地想,但也只好起身。 谁让自己是他们的神明呢? 钟岳开门,大慈树王和迪希雅正站在门口。 迪希雅一见钟岳,立刻单膝跪地,低首行礼,表现出极高的敬意。 令钟岳感到奇怪的是,大慈树王此刻的装扮与往常截然不同。 大慈树王身着一套精致的女仆装,裙摆轻盈地垂在膝盖处,上衣的蕾丝花边增添了几分柔美的气质,她低垂着眉头,双眸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宁静。 她的容颜宁静而秀美,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修长的大腿,被一层洁白的丝袜紧紧包裹着,透出一种朦胧而迷人的美感,丝袜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微微的光泽。 大慈树王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温柔沉静。 “你先起来。”钟岳吞吞口水,看着大慈树王。“这是怎么回事?” 迪希雅起身,笑了起来。“贝利亚尔大人,我们觉得您需要一个女仆照顾您的起居生活,所以,我给您送来了。” 砰! 钟岳闻言关上门。“你们回去,我不需要女仆。” 搞什么啊!? 不过,还挺好看的。 钟岳想起大慈树王的女仆装,暗自点点头。 迪希雅语气透着一丝无奈。“霸主,您这样让我很难办啊,这是贾巴副统领亲自交代给我的,我回去怎么给副统领交差啊。” “那为什么是她?” 迪希雅为难地说道:“呃……我们把全城的适龄女性聚集起来,让她们比拼,结果隐月她,她全胜。” 钟岳长叹一口气。 总不能让迪希雅因为自己背锅。 钟岳开门,对迪希雅说道:“你先回去,告诉贾巴,不要再搞这种了。” “是,霸主。” 迪希雅基本一步三回头,生怕钟岳会拒绝大慈树王。 说起来,自从知道了钟岳是贝利亚尔后,她不是没有怀疑过钟岳和步隐月的关系,也曾经问过步隐月,步隐月的回答无比坚定。“我们是夫妻。” 迪希雅想想,大慈树王的确是没有任何伤害钟岳的意图。 为了什么呢? 迪希雅还是不放心,转身。 钟岳望着嘴角勾起微笑的大慈树王,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说了请你离开我了吗?” 大慈树王捂嘴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柔情与愉悦,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暖意,她的巧笑嫣然,是一朵盛开的花朵,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她轻声细语地回应起钟岳的疑问:“回主人的话,昨天的我是以你朋友身份离开的你,今天我是你女仆。” 她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又如丝绸般柔滑,让人听起来格外舒服。 钟岳见大慈树王如此,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他还是面无表情。“不都是你吗?” 大慈树王微微皱起眉头,那张素净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哀愁。 “回主人的话,你若是不要我,我便真的无家可归了。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您了。” “若您真的嫌弃我,那我也只能睡在您的门口了。”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悯,钟岳看着这样的大慈树王,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钟岳叹了一口气,道:“行了,进来。” 大慈树王闻言,脸上的愁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喜与感激,她低垂的眉眼间流转着淡淡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她轻轻欠身,向钟岳行了一个优雅的礼,走进钟岳住处。 钟岳哪里还不知道她刚才是装可怜。 诡计多端的女人。 不过被大慈树王这么一打乱,钟岳杂乱的思绪也稍微压下去一些。 大慈树王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柔和而专注地落在钟岳的身上,她的存在,似乎给这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安宁。 “主人没吃东西吗?” 钟岳瞄了她一眼。“刚起。” 大慈树王笑了笑,说道:“那我去煮一碗面。” 钟岳点点头,刚好他也想吃点东西,没有拒绝,大慈树王转身向厨房走去,她的步伐轻盈,完全不像女仆的样子,像是在为心爱的人做早餐。 不一会儿,大慈树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出来,面条细软,汤底浓郁,上面还撒着几片翠绿的葱花和荷包蛋,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 “主人,请用面。”大慈树王将面碗轻轻放在钟岳面前。 钟岳端起碗,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品尝了一口,面条滑嫩,汤底鲜美,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钟岳由衷地赞叹道:“好吃。” 大慈树王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真的嘛?让我也尝尝。” 她轻轻地俯身在钟岳面前,樱桃小嘴微张,轻轻吐出一缕缕清香,让人心醉神迷。 钟岳下意识夹起一筷子递到她嘴里,当她轻轻咬断面条,那细长的面条便轻轻滑落入汤中,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才反应过来。“你,你……”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女人! 殊不知,一双目光正透过窗户注视着他们。 迪希雅愤而转身离去。 太欺负人了啊!我还担心你受欺负,结果居然是绵羊主动入虎口!! 第67章 煮酒 那碗面还是被钟岳吃完了。 不知是因为吃饱了,又或许是大慈树王的存在,她的温暖和柔情如春风拂面,驱散他内心的烦躁,钟岳的心情莫名好了些。 “主人,我帮你按按肩膀?” 虽然这么问,但大慈树王却没有给钟岳回答的机会,她已经抢先一步将手搭在钟岳的肩膀上,她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滑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和温柔。 钟岳身体一僵,大慈树王身上的清香不断涌入鼻腔,他感受着步隐月手心的温度,以及那从肩膀传来的舒适感,慢慢放松袭来,心中的烦躁似乎被一股暖流慢慢融化。 他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安逸。 大慈树王一边按摩,一边注意着钟岳的表情变化,当她看到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色也变得平和起来,心中也感到一阵欣慰。 “能跟我说说你在忧虑什么吗?” 钟岳回头瞥了一眼大慈树王,低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漠和雨林,须弥都是我的责任,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慈树王月闻言,轻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转头看向钟岳,沉默不语。 作为过来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整个须弥压在钟岳身上,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毕竟,虽然诞生了两千年,他的心智实际上只有人类的十五、六岁。 大慈树王缓缓说道:“主人,你也不要忘了,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须弥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无数的人会与你并肩作战,他们都在默默地支持着你。”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继续道:“而且,你还有我,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为你提供帮助和支持。” 钟岳抬头看向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长松一口气,然后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嗯?”大慈树王望向窗外,露出一排皓齿,道:“主人,你看,下雨了。” 钟岳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 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阴沉,细密的雨丝像是被风轻轻洒落,悄然无声地降临在大地之上。 它们犹如天空的笔触,细腻而均匀地涂抹着每一寸土地,雨水带来的清新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将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和尘埃一一洗去,让空气变得湿润而宁静。 雨势愈发猛烈起来,很快,细密的雨丝变成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空仿佛被撕裂开来,倾盆大雨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二人眸中的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 人们努力抵挡着风雨的侵袭,匆匆赶路回家,或就近避雨。 钟岳缓缓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身旁的大慈树王身上,他这才发现,她的脸庞上洋溢着一片愉悦的神采,仿佛这瓢泼大雨也为她带来了无尽的欢喜。 她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温柔的弧度,让人不自觉地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你喜欢下雨么?” 听见钟岳的话,大慈树王回到他身上,笑着开口。“对,下雨天能让我心情愉悦,洗净尘世的喧嚣,带来宁静。” 钟岳轻轻点头。 大慈树王笑道:“我和我朋友玛丽卡塔曾经在下雨天煮酒,你要不要试试?” 钟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道:“煮酒?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有兴趣,那我们就来试试。” 钟岳摊手。“我们没酒啊。” 大慈树王起身。“稍等,我去迪希雅那拿,她肯定有。” 她就这样走了出去,跟邻居借了一只伞。 很快她就回来了。 大慈树王将雨伞还给邻居后,将酒壶护在怀里,飞快进了屋,说道:“我回来了。” 她接着举举酒壶。“迪希雅给了我们一壶她珍藏的佳酿,说是十几年的。” 大慈树王开始忙碌起来,她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炉,点燃炭火,然后将酒壶放在炉上慢慢加热。 随着炭火的烘烤,酒壶中的酒液开始缓缓升温,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香气。 钟岳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大此时视为熟练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宁。 不一会儿,酒已经热好了,大慈树王优雅拿起酒壶,将热酒缓缓倒入两只小巧的酒杯中。 她将一杯酒递给钟岳。“来,主人,请品尝,慢慢喝。” 钟岳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他轻轻抬起手,微微倾杯,将酒液送到唇边,随着一口酒的轻啜,初始的苦辣刺激着他的味蕾, 酒液缓缓滑过喉咙,温暖而醇厚。 钟岳细细品味,舌尖上渐渐升起一丝甘甜,如同雨后初晴的清新,又如春日暖阳的温柔,这甘甜的余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人回味无穷。 显然,这就是这酒的真正的味道。 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忧虑都似乎被这杯酒所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宁静与满足。 钟岳望向大慈树王。“我不懂酒,但好喝,特别是先苦后甘的感觉。” 步隐月一笑。“就是这样。”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屋内的气氛却愈发温馨。 钟岳和大慈树王举杯对饮,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聊着天。 而随着一杯杯酒水入肚,两人愈发昏沉起来。 大慈树王轻轻握住钟岳的手。“钟岳,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你的勇气已经让须弥的许多人受益,所以,请你不要放弃,好吗?” 钟岳感受着大慈树王手中的温暖,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放松,头轻轻地靠在大慈树王的大腿上,如同一个疲惫的孩子找到了温暖的依靠。 大慈树王感觉到钟岳的头靠在自己腿上,她轻轻地低下眼眉,看着他那安详的睡颜。 一吻落在钟岳的嘴唇。 她抚摸着钟岳的头发,动作轻柔细腻。 雨声依旧,柔情满屋。 第68章 前往须弥城 几日后。 “霸主,步隐月,你们在吗?” 钟岳和大慈树王正在悠闲地对饮,茶香袅,令人心旷神怡,两人正在享受着这时光,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迪希雅的声音。 大慈树王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一笑,起身去开门,门扉轻启,迪希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她的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迪希雅,有什么事吗?” 迪希雅没有废话,直接道:“请二位跟我去城主办公楼,雨林来人了,说要见见贝利亚尔大人。” 钟岳闻言,眉头微挑,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门口。“我们走。” 三人来到了城主办公楼。 一进门,便看见贾巴和另外两个人站在那里,他们一见钟岳,立刻单膝跪地行礼。 “贝利亚尔大人。” 钟岳仔细打量了显然是雨林那边的两个人,一个男子和一个少女,他们衣着都极为简朴。 男子有一对狐狸耳朵,让钟岳有一种熟悉感和亲切感,还有一种想摸上去的冲动。 钟岳轻咳一声。“起来。” 三人一起起身,那个狐耳男人上前一步,鞠躬道:“霸主,请允准我代我家祖先,向你问好。” 钟岳闻言微微一愣。“你家祖先?” 狐耳男人点点头。“是的,在五百年前您曾经请教过她学术上的问题,她……对您印象很深刻。” 钟岳不由陷入沉思,继而叹了一口气,道:“很遗憾,不知贾巴统领有没有告诉你,我,失忆了。” “没关系。”狐耳男人摆手道:“我叫提纳里,生论派学者,她是我的学生,柯莱。”他指指旁边的少女。 大慈树王适时道:“那你们是来?” 提纳里疑惑地望向她。“您是?” 迪希雅怕提纳里一个不慎惹了大慈树王,赶紧道:“她是霸主的女仆,有权过问。” 提纳里感激地看了一眼迪希雅,接着道:“虽然难以启齿,但雨林想和沙漠和好,回到五百年前霸主定下的状态。” 此话一出,钟岳、大慈树王、贾巴三人一起思考起来。 迪希雅却顿时皱起了眉头,她叉着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道:“放下我们几千年的恩怨不提,雨林的那位神明,打算如何处理与霸主的关系?她不会想跟霸主分治?” 贾巴看看迪希雅,她的确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钟岳和大慈树王则是各怀心事。 提纳里亦是眉头紧锁,犹豫地开口:“这也是我们正担心的。” “那位,她要求霸主前往须弥城谈谈。” “但她不可信。” 沙漠众人互相疑惑地对视一眼。 按理说提纳里作为雨林的人,应该无条件信任草神才对,又不像沙漠被判为‘痴愚之人’,但他居然公开表明了自己不信任草神,草神不可信。 还是在沙岳城。 大慈树王抢先开口:“为什么?” 却是柯莱开口道:“因为,她没有贝利亚尔大人的慈悲与智慧。” 提纳里深吸了一口气,道:“自从五百年前,霸主失踪,她接任后,从未关心过人类,从未现身过,最近几年,甚至开始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决定。” “推行一些极端的政策,比如限制雨林与外界的交流,甚至对部分学派进行打压,我们曾试图与她沟通,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她的行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提纳里的话语中充满了忧虑和困惑,他停顿了一下。“我们担心,她会对您不利,甚至可能威胁到整个须弥的和平与稳定。” 钟岳静静地听着,思考着提纳里所说的一切,大慈树王则是微微低下头,眉头紧锁。 贾巴看看钟岳。“霸主,我们需要慎重考虑。” 迪希雅也点头同意道:“对,我们得确保霸主的安全。” 钟岳道:“我明白,提纳里,柯莱,你们先在沙岳城住下,我会考虑的。” 提纳里和柯莱对视一眼,然后齐齐鞠躬道:“是,霸主。” 两人走后,大厅中只剩下四人。 钟岳语气坚定道:“我一定要去须弥城。” 贾巴和迪希雅微微一惊,就要劝解。“霸主……” 钟岳举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接着道:“我感觉须弥城有我的记忆,就算那个所谓的神明对我不利,我也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他转而望向贾巴。“如果发动战争,沙漠能保证对雨林的胜利么?” 贾巴肯定地说道:“可以。” “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因为恐惧而退缩,我需要去须弥城,找到我的记忆,了解那个草神的真实意图。”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大慈树王突然抬起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他的。” 钟岳皱起眉头道:“步隐月,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此行危险重……” 话还未说完就被大慈树王打断了。“须弥城说不定也有我重要的东西。”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让钟岳一愣。 或许她在须弥城真的有重要的东西? “那就一起。” 迪希雅见状,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但也没有再劝,钟岳和大慈树王都是有着自己想法的人,她只能默默祈祷此行能够平安顺利。 贾巴则是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霸主,此行危险,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次日。 钟岳和步隐月开始忙碌起来,他们与贾巴、迪希雅等人一起商讨策略,制定计划,准备物资。 贾巴想为他们配备一支护卫队,然而,步隐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钟岳的战力,谁保护谁还不一定。 再有,人数太多行动不便。 所以只有两人同行。 提纳里和柯莱在城门处等候多时了。 提纳里和柯莱见到钟岳和步隐月走来,立刻迎了上去,提纳里向钟岳深深一礼,道:“霸主,您决定了吗?” 钟岳点了点头。“是的,我要去须弥城。” 柯莱则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大慈树王。“步隐月,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我必须去。” 提纳里和柯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和无奈,既然钟岳和大慈树王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也只能全力支持。 于是,四人一起踏上了前往须弥城的旅程。 第69章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前面就是须弥城了。” 提纳里指着前面那座城市说道。 大慈树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雄伟的城池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从远处看,它与她记忆中的须弥城并无太大区别,那座标志性的净善宫依旧高耸入云。 然而,她却明显感觉到这座城市缺少了往日的生气,显得冷清而寂寥。 大慈树王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钟岳见状问道:“怎么了?” 大慈树王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 一行人很快抵达了城门处。 一名雨林守卫拉住了他们,说道:“通行证。” 提纳里闻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守卫。“我是教令院学者,这是沙爱丝大人要见的人。” “哦,沙爱丝大人早就吩咐过我们了。”守卫拿出了奇怪模样的东西,指了指耳朵。“请您们像我们一样戴上。” 提纳里接过虚空终端,向钟岳和步隐月解释道:“这是虚空终端,教令院基于您五百年前拯救世界树那次的成果,所研制的,可以查阅任何的资料。”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一起戴上。 随着终端的启动,他们的耳边响起了机械的声音。 然而,就在此时,大慈树王突然眉头一皱,她一挥手,钟岳感到一阵恍惚,他回过神来时,发现步隐月正紧盯着虚空终端,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凝重。 大慈树王的声音低沉起来。“她想拉我们进梦境。” 钟岳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看向提纳里,发现对方也是一脸严肃,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提纳里眉头紧锁起来,问道:“什么梦境。” “不清楚。” 钟岳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 大慈树王勾起一丝微笑。“好,我们进去。” 只是,钟岳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笑容透着一丝诡异,与往常截然不同。 四人进了城,发现这里面并非外面看见的那般冷清,而是隐藏着一种别样的生机。 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各种奇特的商品琳琅满目,吸引着他们的目光,行人络绎不绝,有的匆匆赶路,有的悠闲地逛着街,偶尔还能听到商贩的吆喝声和顾客的讨价还价声。 柯莱突然开口说道:“师傅,我记得大贤者让我们回来后,立刻去教令院。” 提纳里笑了起来,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看我都把这事忘记了,那你们先去净善宫中见沙爱丝大人,我们随后赶到。” 大慈树王也越过了钟岳。“我也走了,主人可要保重哦。” 钟岳目送三人离开,提纳里和柯莱没什么,算是可以理解。 但步隐月…… 我怎么会觉得奇怪呢? 她应该不会离开我的才对。 说不定她真的在须弥城里有事处理呢。 钟岳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抛之脑后。 钟岳并不急着前往净善宫,毕竟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寻找自己的记忆。 “钟岳。” 一个女人出现在钟岳面前,风轻轻吹拂,将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白发吹得轻轻飘动,给人一种飘逸而神秘的感觉,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女子的身影、那熟悉的体态…… “步隐月?” 那的确是步隐月,但又不是他熟悉的步隐月。 钟岳看着这位白发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仔细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回一些失去的记忆。 钟岳开口问道:“你是谁?” 白发女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你忘记我了吗?钟岳。” 钟岳皱眉,努力回忆着,然而,他的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被什么东西封锁了一般。 白发女子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跟我来。” 说着,她转身向前走去,钟岳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繁华的街道时,钟岳的注意力被两旁的商铺和行人所吸引,不经意间与一个少女撞了个满怀。 那个少女原本就站得不太稳,被他这么一撞,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钟岳立刻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去想要扶起那少女,然而,就在他伸手之际,那少女却突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啦!”少女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钟岳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他环顾四周,发现行人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他刚想摆脱少女的纠缠,却突然注意到她的头发也是一头白毛,而且面容也隐约有些熟悉,好像与旁边的女人有些相似。 他心中一动,仔细打量起这少女来,只见她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与旁边的女子的确有几分神似。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少女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紧紧抱着他的大腿,泪眼婆娑地说道:“爸爸,你不要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钟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他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柔声道:“小姐,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女子却是面无表情,对少女的出现视若无睹,挽住钟岳的手臂,道:“我们走,你的记忆要紧。” 钟岳闻言感到一丝怪异,直觉告诉他,无视需要帮忙的人,这不符合女人的性格。 不过他并未多想,颔首,转而对少女道:“我还要去办事,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找人帮你。” 少女背起手低头,一副犯错被罚站的模样,偷偷抬眸望向钟岳,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与忐忑。“那,好。” 钟岳转身离去,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他总觉得那少女有些特别,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还有一种,亲切感。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心中的疑惑,淡淡地开口道:“不用多想,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回你的记忆,其他事情可以暂时放下。” 第70章 梦境 钟岳望向旁边的女人,问道:“我们要去哪?” 女人轻轻一笑,说道:“我们要去净善宫。” 净善宫? 钟岳下意识的抬头望向那座巨树之上的宫殿。 当他们踏上前往净善宫的路时,钟岳心间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熟悉,仿佛自己无数次走过一般,每一步都似乎了如指掌。 看来她真是知道我的过去。 钟岳目光投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不过他想起刚才的少女,女人的反应,似乎有一种声音在脑海里盘绕。 这个行为不像她。 然而,对于为何如此肯定女人的行为不符合她的常态,钟岳却想不出来。 他试图深入思考,寻找答案,但每一次尝试都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挡,让他无法触及真相。 然而,钟岳不知道的是,净善宫门后,是另外一层更为深邃的梦境,一旦进入,他的大脑就将默认进入死亡状态,再也醒不过来了。 女人却是领着他继续走着。 当他们来到最高一层的平台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正是之前那个让钟岳心生疑窦的少女。她此刻正站在那里,一张稚嫩的脸上满满的忧愁和不安。 “妈妈!”少女声音清脆悦耳,冲了过来死死抱住女人。“你不要丢下纳西妲。” 钟岳眉头微皱。 名为纳西妲的少女刚才叫自己爸爸,现在又叫女人妈妈?真是奇怪了。 女人听到这个称呼,脸上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孩子,你莫不是认错人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会找人帮你的。” 纳西妲道:“妈妈,我跟你长得很像,我不会认错人的。” 钟岳闻言,不禁开始打量起女人和她怀里的纳西妲。 一头不同于常人的白毛,容貌也有七八分相似,纳西妲只是更为稚嫩,还有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坚韧。 女人用力推开了紧紧抱住自己的纳西妲,不带一丝犹豫。 纳西妲毫无防备,被这股力量推得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女人没有回头去看纳西妲一眼,她的表情冷漠,没有一丝温度,望向钟岳。“我们进去,你的记忆要紧。” 纳西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苦涩和失落,她爬了过去,死死抱住钟岳的大腿。“爸爸,别…… 钟岳沉声道:“纳西妲,你先放开我。” 纳西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看见钟岳的眼神,她缓缓放开了自己的父亲。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父亲真的跟那个冒牌货进净善宫,她拼死也要把他从那里的梦境中拉出来! 钟岳走到净善宫门前,女人已经踏入了净善宫,她回头看着钟岳,勾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只要你进来,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钟岳定定的望着女人,沉默片刻,将心中已然达到顶峰的声音出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你,不是她。”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她是谁?” 钟岳深深地看着她,目光中露出寒意。“我不知道,但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我,你和她截然不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记忆,就在这里,你不进来,永远无法恢复。” “父亲,别信!!”纳西妲冲上前,拦在钟岳面前。 女人见状,眉头微皱,她迅速伸出手,想要拉住钟岳,却被他轻巧地避开。 钟岳问道:“纳西妲,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纳西妲紧紧咬住下唇,声音带着颤抖。 “父亲,你不能进去,那里……那里不是恢复记忆的地方,而是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梦境。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钟岳心中一震,转向女人,贯虹出现在他手中,充满寒意。“你说的话,和纳西妲说的完全相反,我该信谁?” 女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冷漠至极。“你只有一次机会。”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威胁,如果钟岳不选择相信自己,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若是不进来,你会后悔的。” 钟岳不为所动,他紧紧握住贯虹,目光坚定。“我不会后悔!” 他猛地抬起手臂,一瞬之间,寒光凛冽,枪尖如同闪电般疾射而出,直指女人的面门! 女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令钟岳的攻击落空,而她的狂笑声却回荡在空气中。“哈哈哈!!” 她的话语犹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无情地填满钟岳和纳西妲的耳朵。“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然敢破坏我精心策划的计划,真是令人气愤至极!” “好一个贝利亚尔!居然创造一个女儿,还藏得那么深!” 女人的怒气似乎渐渐平息,然而,她的语气却愈发危险和冷酷。 “哼,不过,这也无所谓了” “你们的意识现在已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你们无法逃离这个庞大的梦境,你们的身体终将在这无尽的时光中,慢慢萎缩,直至腐烂。” “贝利亚尔,领着你的女儿,一同踏入净善宫。” “在里面0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将会如泡沫般自然浮现,引诱你们去品味那份看似诱人的美好。” “然而,就在这沉醉与享受的过程中,死亡的阴影将悄然降临,让你们在欢声笑语中步向终结,哈哈哈!”” 女人狂笑着,笑声中有着诱惑。 “哼。”钟岳发出一声冷笑,淡然道:“别总是自以为是,那些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人,往往最终都会尝到失败的滋味。” 说着,他手中的贯虹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柄强弓。 凝聚起自己的精神力量,化作一只锋利的利箭,然后毫不犹豫地射向净善宫深处。 瞬间,迅速化为一缕幻影,消散在无形之中。 “你……你究竟如何拥有如此惊人的精神力量?!”女人目睹此景,原本的猖狂声音有一丝惊讶。 “不过,没关系,即便如此,你们也逃不出这个庞大的梦境。” (纳西妲是少女体型) 第71章 团聚 那个女人的声音随即消失。 钟岳微微低头沉思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自己和纳西妲的身体没那么快腐烂,但谁知道外面和梦境中的时间是否一致。 万一现实快得多,那后果…… 不知道步隐月、提纳里和柯莱是否也进入了梦境? 钟岳诸多念头一闪而过,胸口却是一闷,低头,纳西妲一头撞入了他的怀里。 “父亲,纳西妲终于见到你了。”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么?”话是这么说,钟岳下意识地抚上纳西妲的头,温柔的揉揉。 纳西妲抬首和他对视,坚定道:“我体内有当初您给予的力量,这便是我们父女之间最直接的纽带。。” 钟岳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抱歉,我,失忆了。” “我明白了,难怪您一直未曾回璃月。” 纳西妲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她拭去眼角的泪痕,露出了一丝笑容,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祖父察觉到您已经回来了,我恐怕还一无所知呢。” 钟岳愈发疑惑起来。“祖父?” “是的,稍后再说。”纳西妲摸摸下巴,露出一副思考模样,道:“现在要紧的是从梦境里出去,我不明白沙爱丝到底想干什么,但这个梦境……” “很危险。” 钟岳沉吟片刻。“之前在城外就听他们提起这个名字,沙爱丝是?” 纳西妲道:“她是现任草神,不过这些年,璃月和须弥一直交流很少,加上她足不出户,所以我也对她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天空岛下来的。” 听见天空岛的名字,钟岳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心间涌起一丝担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问道:“刚才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么?” “不是的,父亲,梦境会显现您最想要的东西,所以……” 纳西妲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继续说道:“所以,刚才那个女人,可能是您内心深处最渴望见到的人。” 钟岳默然,他的内心深处,最渴望见到的人…… 那她,为什么这么像步隐月? 钟岳摇摇头,决定暂时抛开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个梦境。 钟岳说道:“我还有几个同伴可能也陷入了梦境中,有办法找到他们吗?” “她们长什么样?” 钟岳跟纳西妲描述了她们各自的样貌。“最后一个再好找不过,她的特征尤为明显,和你一样拥有一头醒目的白发,还戴着一副面具。” 纳西妲明显一愣,不过她很快说道:“我找到她了。” 钟岳微微讶异道:“这么快?” 纳西妲点点头。“我们走。” 她并未向父亲透露的是,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感知到,是因为那股精神力量正在以惊人的范围扩散,犹如黑夜中一盏明亮的灯笼,在野外熠熠生辉,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且,除了她和沙爱丝之外,几乎无人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 要么,那个就是沙爱丝,要么…… 沙爱丝既然已经将他们困在此处,似乎没有必要再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显得有些多余。 他们在一家旅店门口停下脚步。 大慈树王正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里面的景象,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怀念。 钟岳开口叫了一声。“步隐月?” 大慈树王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钟岳和纳西妲身上,她的眼神在纳西妲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有些恍惚,但很快恢复平静,并绽放出温和的笑容。 “你来了。”大慈树王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喜悦,她的声音像一阵清风,吹散了三人之间的陌生与疏离。 纳西妲望着大慈树王,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之前已有所预感,但当面对这位可能是自己母亲的女子时,她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忐忑,她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试图用平静的心态去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大慈树王缓步走到纳西妲面前,她微微弯下腰,温柔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说话的同时,大慈树王向纳西妲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特别的默契,在示意纳西妲,这一切事出有因,并非无的放矢。 她的目光又不经意地扫过钟岳,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纳西妲貌似明白了什么,她连忙一擦眼角。“我叫纳西妲,是父亲的女儿。” 大慈树王微笑着,轻轻抚摸着纳西妲的头,温柔道:“真是可爱。” 钟岳轻咳一声,说道:“步隐月,这里是梦境,我们得找到提纳里和柯莱马上离开。” 大慈树王道:“我已经找到他们了。” 钟岳感到一丝奇怪,步隐月是怎么找到他们两个的? 大慈树王指向旅店内部,“他们在旅店的一个房间内,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 三人一同走进旅店,旅店内昏暗而寂静,只有微弱的灯光在远处一闪一闪。 他们来到大慈树王所说的房间前,钟岳轻轻推开门,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内,师徒二人安然无恙,只是在端详着地上的各种药草。 “你们是……钟岳和步隐月?还有……”他们看见闯进来的一家三口,貌似很是疑惑,又有些挣扎。“唔……” 钟岳见两人没事,松了一口气,看向纳西妲。“纳西妲,我们应该怎么离开?” 纳西妲笑道:“我们只要让大脑醒过来就行,你们还记得是怎么进入梦境的吗?” “是……” 钟岳正准备思考,却是被大慈树王抢先一步,道:“是听见虚空终端那。” 纳西妲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点点头。 钟岳道:“等等,纳西妲,我们出去后,去哪里会合?” 纳西妲想了想,道:“我们在奥摩斯港会合。那里人多眼杂,有各国的商人,方便我们隐藏行踪。” “你们千万小心,你们的身体不知道在哪里,可能会有人伤害你们。” 钟岳颔首道:“明白了。” “大家准备。” 大慈树王不动声色地退到钟岳背后,伸出手掌,与纳西妲一起注入力量,钟岳耳边再次响起虚空终端的声音,眼前一黑。 第72章 地牢 地牢中,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四面石壁冰冷粗糙,仿佛能吸走所有的温,。狭窄的通道里,只有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前方。 铁门紧闭,发出沉重的吱吱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里,让人不寒而栗,角落里的蜘蛛网,挂满了灰尘和死寂。 “诶?这个小妞身材不错。” “确实……要不,嘿嘿嘿……”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打开牢门,径直来到了身穿女仆装的女子身边,准备解开裤子…… 就在此时,钟岳猛地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炬,直射向那两个狱卒,不知为何,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熊熊燃烧。 他声音冰冷。“你们不想死,就滚开!” 钟岳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两个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手中动作不由得一滞。 他们转过头,看向钟岳,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然而,色欲终究战胜了理智,其中一个狱卒冷笑一声,说道:“哼,一个阶下囚,也敢如此嚣张?你以为你是谁?” 钟岳猛地起身,不费吹灰之力挣脱了枷锁,身形如电,瞬间便来到了两个狱卒的面前。 他一手抓住一个狱卒的衣领,用力一提,便将其提离了地面。 “啊——”那狱卒惊恐地大叫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 另一个狱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试图拔出腰间的刀,但钟岳的动作更快,他一脚踢出,将那狱卒手中的刀踢飞,然后一拳击在他的腹部,将其打得跪倒在地。 “现在,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吗?””钟岳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判官。 他没有给两个狱卒任何回答的机会,对于这样的败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他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猛然卡住两个狱卒的脖子,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两个狱卒的脖颈便被他生生扭断,他们的眼中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但生命已经在这一刻彻底终结。 钟岳松开手,两个狱卒的尸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地牢中再次陷入了死寂。 想来沙爱丝觉得无所谓了,便把他们丢进了地牢。 他蹲下身摇了摇步隐月。“步隐月,醒醒。” “嗯?”大慈树王悠悠转醒,看见钟岳和两个狱卒的尸体,眼神闪过了然,说道:“我没事。” “那我们快些出去找提纳里和柯莱。” 钟岳与大慈树王一个瞬移,便出了牢房,顿时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关注。 这个地牢关押着几百个罪犯。 “二位,救我们出去,我是冤枉的啊,教令院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们抓到了这里。” 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须的男子立刻扑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着铁栏,眼中闪烁着渴望自由的光芒,死死看着他们。 “救救我,我家中还有妻儿老母,他们不能没有我……”另一个囚犯也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救我救我。” 钟岳和大慈树王默契地没有出声,只是在这里面寻找着提纳里和柯莱的身影。 虽然他们相信这里面有冤假错案,毕竟沙爱丝治下的须弥怎么样有目共睹,但是也不排除有穷凶极恶之人。 他们没有时间去辨别,再说,治标不治本。 大慈树王咬咬下唇,她真想去质问现任草神,不过,自从知道并非女儿所做后,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至于为什么天空岛会占据草神之位? 她大概猜到一点。 就在两人专心寻找之际,一阵微弱的呼唤声从远处的牢房中传来。 “钟岳,步隐月,是你们吗?”声音虽然微弱,但钟岳和大慈树王却听得真切,那是提纳里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立刻循声而去。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提纳里和柯莱所在的牢房,只见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脸色苍白,几个罪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了?”钟岳扯断了巴掌大的锁链,说道。 柯莱看上去心有余悸。 提纳里勾起一丝苦笑,道:“他们想伤害柯莱,” 柯莱有些害怕地缩在提纳里身后,小声道:“他们……他们还想对我做那种事。” 钟岳和大慈树王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冷意。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人性之恶被无限放大,对于那些罪犯而言,弱小的柯莱无疑是他们发泄欲望的最佳对象。 钟岳则是环顾四周,眉头紧锁,这个地牢的看守似乎并不严密,竟然有罪犯能够欺压到其他囚犯,这背后,恐怕有着教令院某些人的默许甚至纵容。 要是他们晚些醒来…… “别怕,我们来了,就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大慈树王温柔地安慰着柯莱。 柯莱抬起头,看着大慈树王那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她点了点头,紧紧握住大慈树王的手,仿佛找到了依靠。 提纳里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钟岳环视了一眼四周,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离开。” 四人点了点头,钟岳和大慈树王分别扶起提纳里和柯莱,准备离开地牢。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牢房的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狱卒的喝骂声。 “谁在那里?竟然敢私放囚犯,找死!” 钟岳眉头一皱 他低声对大慈树王说道:“一人背一个。” 说完,他背起提纳里,身形一动,便和大慈树王和柯莱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狱卒们赶到时,只见牢房空空如也,几个倒在地上的罪犯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竟然让他们跑了!” “快,快去禀报大人,有人劫狱!”。 “这可是沙爱丝大人钦点的罪犯。” 然而,钟岳等人已经离开了地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须弥城的郊外。 钟岳放下提纳里。“你们怕是回不去了,要不,跟我们去奥摩斯港。” “不了。”提纳里笑了笑。“我要在雨林中,寻找那些被教令院迫害的人,帮助他们幸存下来。” “柯莱也会跟我一起回去。”他补充道。 柯莱点头。 钟岳郑重道:“那好,夏姆军想来已经出发,你们不会等太久就可以回来,我保证。” 第73章 斗笠 净善宫。 “你说什么?!他们逃了?!” 沙爱丝坐在一张王座之上,听见钟岳和步隐月逃跑的消息,睁大眼睛望着台阶下的几个人。 “怎么可能?那可是延续了四百五十年的梦境!!他们那么轻易就?!” “是的,陛下。”台阶下的一名教令院学者低头恭敬地回答。 “我们确实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他们似乎找到了某种方法,能够破解那个梦境,现在,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须弥城了。” 沙爱丝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眼中喷发着愤怒与不甘。 “一群废物!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找出来!!” “是!之前有消息说,他们前往了奥摩斯港,我们立刻去封锁。” “奥摩斯港?”沙爱丝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这个消息的可能性。 “严密搜查他们的行踪。同时,通知其他城市,加强戒备,防止他们逃窜到其他地方。”沙爱丝大声下达了命令。 “是,陛下!”教令院学者连忙应命,转身快步离去。 “呵呵呵。”随着一阵怪笑传来,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无声无息出现在了眼前。“你那自以为是的计划失败了呢。” 沙爱丝厌恶地看了一眼他。“滚。” 少年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他淡淡地问道:“我的神躯,究竟何时才能启动?” “虽然失去了贝利亚尔的强大‘梦能’,但启动神躯只需再等待数日。” 沙爱丝微微眯起双眼,透露着危险的目光锁定在少年身上,随后她跷起二郎腿,悠然地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然而,愚人众所承诺之事……” 少年打断了她的话,自信地回应道:“无需担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我取得神躯后自然会帮你。” “希望你遵守诺言。” 少年看了一眼沙爱丝。“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会会那个贝利亚尔,看看所谓的‘神’能有什么能耐。” “随便你。” 少年走到大门前,回头望向阴沉着一张脸的沙爱丝,心中冷笑。 只不过是一个赝品罢了,只要我拥有那副神躯,不管是七神还是天理维系者,都将臣服于我! 奥摩斯港。 海风轻拂,带来淡淡的咸味和鱼腥味。 钟岳和大慈树王走在港口边,望着来来往往的船只和忙碌的渔民。 钟岳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不知道纳西妲在哪里啊。” 大慈树王沉静的眸子一弯,说道:“我们分头找找看。” 钟岳闻言点点头。“也好。” 两人决定分头行动,钟岳选择了港口东侧的街道,而大慈树王则前往了西侧的市集,纳西妲若是在奥摩斯港,必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大慈树王直接在一个地摊处找到了纳西妲。 看着少女身姿窈窕,大慈树王缓缓摘下面具。 纳西妲见到大慈树王,惊喜地望着大慈树王,纳西妲站起身来,轻步走向前,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你是我的母亲吗?” 纳西妲那期待而又纯真的眼神,让大慈树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温柔而坚定:“是的,我是你的母亲。” 纳西妲闻言,紧紧抱住了大慈树王,仿佛要将这份期待已久的亲情紧紧拥入怀中。 大慈树王一愣,也伸出双手,温柔地回抱住了纳西妲,轻抚着她的头发,仿佛在告诉她,自己 在这里,会一直陪伴着她。 “你知道吗?当我被祖父接走时,我的记忆中仅仅回荡着父亲的声音的温暖。” “然而,祖父告诉我,我还有一个母亲,因为我体内流淌着两种独特的元素力,那一刻,我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从那时起,我心中便萌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能够见到你和父亲,在璃月,我常常看到一家三口手牵手、欢声笑语地出行。” “那种温馨和睦的画面总是让我心生羡慕,我渴望能够拥有那样的家庭。” 纳西妲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细针,深深刺进大慈树王的内心,触动着她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痛。 大慈树王视线模糊,轻轻地抚摸着纳西妲的头,温柔地说:“纳西妲,母亲对不起你。这些年你,辛苦了。” “但请相信,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离开你了!”、 …… 良久,母女二人分开。 纳西妲泛着泪光,道:“为什么不能让父亲知道呢?” 大慈树王缓缓道:“五百年前……我未曾料到,我会通过连接你父亲的生命而得以存活。“ “那时,我们曾以为彼此再难相见,因此,我选择隐藏自己,不愿你父亲因我而承受磨损之苦。” “磨损,它就是在岁月的长河中,那些我们本可以渐渐遗忘,却又执意保留的记忆。” “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它们最终都会化作无形的刀刃,悄然间侵蚀着我们的力量与记忆。” “我不愿你父亲知晓我还存活于世,以免他因此承受更多的心灵之苦与挣扎。” 纳西妲听着大慈树王的解释,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母亲深深的理解和心疼,她轻轻握住步隐月的手。 “母亲,我明白了。您是为了保护父亲,才选择隐瞒这一切的,我也会为了父亲,为了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大慈树王轻柔地摸摸纳西妲的头。“谢谢你,纳西妲。” 母女俩相视一笑,在这一刻,所有的隔阂和陌生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热意在两人心中流淌。 随后,她们找到了已经在港口等待的钟岳。 “父亲!”纳西妲顿时跑了过去扑在钟岳的怀里。 钟岳面对一头撞在怀里的纳西妲,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在梦境中,钟岳和纳西妲已经相认,但当真的得知自己有一个女儿的时候,钟岳不知作何反应。 “你,你们怎么这么快就遇到了呢?” 大慈树王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笑道:“或许是缘分。” 突然间,一声响亮的呼喊划破了平静:“全城封锁!所有居民请立即返回家中!” 第74章 因论派 很快,街道被封锁得严严实实,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在这里回荡。 奥摩斯港的居民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钟岳下意识地把母女俩护在身后。“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父亲。”纳西妲牵住他和大慈树王的手。“跟我来。”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便任由她牵着走。 纳西妲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旅店里。 “这是我入住的旅店,可以避一下。” 纳西妲轻车熟路地领着钟岳和大慈树王走进旅店,找到了一间僻静的房间,房间里布置得简单而温馨,显然是纳西妲精心挑选的。 钟岳环顾四周,心中稍安,道:“纳西妲,你在这里很久了嘛?” 纳西妲微微一笑,道:“父亲,我在奥摩斯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这家旅店虽然不起眼,但位置偏僻,不易被人注意到。” 三人在房间里稍作休息,但外面的情况却越来越紧张,士兵们的搜查行动似乎越来越频繁,街道上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钟岳站在窗边,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士兵们来回巡逻,严密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冷峻,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人物或线索。 显然,自己和步隐月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不过钟岳担心的是沙漠夏姆军的进展,还有提纳里和柯莱的安危。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三人心中一紧,难道是士兵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钟岳走了过去,打开门,原来是旅店老板,说道:“你有什么事么?” “教令院追查嫌犯,请你们下去接受调查。” “好的。”钟岳镇定地回应,以他的能力不怕调查出东西来。 老板带着一家三口来到了隔壁房间。“你好,教令院追查嫌犯,请下去接受调查。”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点点头。“我会的。” 五人一块下楼。 钟岳一家三口跟在旅店老板和那位高大男人的身后,步履从容,神情淡定,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下楼的过程中,钟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找着可能存在的逃生路线,然而,他发现旅店周围已经被士兵们团团围住,显然他们已经被严密监控起来。 来到楼下的大厅,已经有几名士兵在那里等候。 士兵们开始逐一盘问在场的人,询问他们的身份和来历。 为首的教令院学者眉头一皱,望向钟岳他们,随即却忽然放声大笑,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面前。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目光直逼那位高大的男人,嘲讽地说道:“这不是叛逃到因论派的艾尔海森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眼神冷冽,淡然道:“我不认识你。” 教令院学者冷笑一声,似乎对艾尔海森的回应并不意外。“以前在教令院当书记官的时候,就那么目中无人,怎么,叛逃之后,连装都不屑装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艾尔海森的轻蔑和敌意,显然两人之间有着不小的恩怨。 艾尔海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为外物所动。“只是对破坏规则的人无感罢了。” “哼!给我抓住他。” 教令院学者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包围了艾尔海森和钟岳一家,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艾尔海森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的目光在士兵们身上扫过,缓缓拔出背后的刀。 “等等!”钟岳突然开口,他走到艾尔海森的身前,挡在了他与士兵们之间,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喜欢看到人类同室操戈。” 艾尔海森目光微动。 而士兵们被钟岳的气势所震慑,动作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他。 教令院学者面色一沉,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你是谁?竟敢在这里阻挠我们执行公务?” “不必管我是谁。”钟岳平静地回应,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我无意卷入你们的纷争,但在我面前,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放肆!”教令院学者紧皱眉头,显然被钟岳的话语所触,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因论派可是沙爱丝大人在五百年前就明令禁止了的!”他话语中充满了对因论派的愤怒与不屑。 钟岳转向艾尔海森。“因论派是干什么的。” 艾尔海森微微一愣,平静地回答道:“因论派主张通过深入研究与探索,来揭示世界的本质与规律,然而,因论派的研究,触犯了某些禁忌,因此被沙爱丝大人明令禁止。” “挺好的。”钟岳目光回到那位学者身上。“就是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要禁止,这里还是智慧的国度么?” 钟岳的话语在安静的旅店大厅中回荡,引起了一阵议论纷纷。他的质疑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奥摩斯港的居民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面露疑惑,有的则显得愤愤不平,显然,对于教令院禁止因论派的决定,并非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教令院学者面色铁青,钟岳居然如此直接地质问他,他的话能引起这么多人的议论。 “你竟敢质疑沙爱丝大人的决定!”教令院学者怒喝道:“你可知道,这是对沙爱丝大人的大不敬!把他们跟艾尔海森一起抓走!” “我说错了吗。”钟岳冷静地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迎上教令院学者愤怒的目光,毫无惧色。“口口声声说沙漠的人是痴愚。” “我看你们才是痴愚!” 学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紧咬牙关,好像要将怒火全部凝聚在牙缝之中,最终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给我——杀了他们!” 一个少年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在了门口。“够了!这场愚蠢且无聊的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第75章 散兵 钟岳微微眯眼,望向那个缓步进门的少年,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惑。 他怎么命令得了教令院学者? 而学者当真是不敢出声了,好像这个少年是什么大人物。 “散兵大人,您,您看,他居然敢侮辱沙爱丝大人!”学者颤抖着手指向钟岳,语气中满是恐惧与敬畏。 显然,他对这位名叫散兵的少年的身份和权力有着深深的忌惮。 散兵目光冷冽地扫过钟,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好像钟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我觉得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对。”散兵漫不经心地道:“要是沙爱丝知道你们为了公报私仇,耽误大事的话,那后果……” “可,可我们要抓的嫌犯,或许就是他们。”教令院学者忐忑的低下头,道:“您看他们,就是四个人,报告上说……” “所以你们愚蠢。”散兵高傲地抱起臂膀,昂起头颅,逼近钟岳,尽是挑衅意味。“报告上说,两个成年男子,其中一个偏瘦弱。” “他们怎么可能是嫌犯?” 教令院学者被他这番话吓得面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散兵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 教令院学者如蒙大赦,立刻带着一众士兵退了下去。 散兵也缓缓转过身,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钟岳,而后径直离开了旅店。 除了钟岳一家和艾尔海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旅店老板几乎瘫软在地,额上冷汗涔涔,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嘴里不停念叨。 “贝利亚尔大人在上,感谢您的护佑。” 钟岳微微皱眉,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他摇摇头,看看身后的母女二人。“你们没事?” 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异口同声道:“没事。” 艾尔海森双手环抱于胸前,缓缓开口。“其实,你不必帮我的。” “你错了。”钟岳看向艾尔海森,心平气和地道:“我只是不想让人类自相残杀罢了。” “从因论派的视角看,你这句话很奇怪。”艾尔海森望着钟岳摸起下巴,道:“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处决罪大恶极的人,算不算是自相残杀?” 钟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是。” 艾尔海森陷入了沉思。 “这里人多眼杂,已经不安全了。”钟岳没有在意,转头对大慈树王和纳西妲道:“我们再找个地方。” 他拉着她们出了旅店。 钟岳愁了起来,这么一闹,感觉整个奥摩斯港都不安全了。 去哪里比较好? 这时,艾尔海森沉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要是没地方去,不如来因论派的秘密基地?” 钟岳和大慈树王、纳西妲互看一眼,刚想开口答应,却没想到被打断。 “你们不会以为,真的这么容易就可以逃走了?” 忽然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钟岳等人立刻警觉地转过身,只见散兵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身形一动,直冲四人袭来! 钟岳和大慈树王看出散兵真正的目标是纳西妲,立马唤出各自的武器,挡在纳西妲的身前。 散兵见偷袭不成,脚步不停,干脆朝着钟岳轰出一拳,拳风凌厉,带着强烈的破空之声,直逼钟岳的面门。 钟岳眼神一凛,迅速挥动手中的贯虹,与散兵的拳头相交。 “铛!”一声巨响,相交之处爆发出强烈的火花,震得周围的气流都为之颤抖。 “不赖。”散兵借着势头退至十几米外站定,神色不屑地望着一家三口,随意甩甩手。 钟岳面无表情,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散兵故意拉长语调,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你不配知道。” 纳西妲扯扯钟岳的衣角。“父亲,要小心,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狂暴,似乎又透露着一丝疯狂。” “我知道了,步隐月,保护好纳西妲。” 艾尔海森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局势的发展,他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作为因论派的学者,钟岳身上的某些东西他必须验证。 散兵危险地微笑着,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哦?有意思,那个女孩叫你父亲是么?这样,把那个女孩交给我,任我蹂躏,我就放过你们。” 他心中盘算着,把称钟岳为父的女孩踩在脚下,看钟岳无助和愤怒的眼神,定会比直接击败钟岳更加有趣。 他要彻底摧毁钟岳的尊严,让他在万民心中的威望化为乌有。 散兵想想都觉得气血上涌。 然而,钟岳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动摇,紧握着手中的贯虹。“伤害我女儿的,都得死!” 散兵冷笑一声,似乎对钟岳的反抗感到有些意外。“哦?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保护得了她?” 他嘲讽道:“在这个世界上,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说完,他身形一动,如鬼魅般朝钟岳冲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钟岳眼神一凛,果断地将贯虹收起,目光如炬,精准地捕捉到散兵的攻击轨迹。他一把抓住散兵的手臂,同时另一只手巧妙地搭在散兵的腰身上。 散兵心中一颤,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的世界便猛然翻转,身体已然失去控制。 砰!一声巨响,散兵被钟岳来了个过肩摔,重重摔落在地。 艾尔海森见状微微睁大眼睛,心中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纳西妲拉住步隐月的手掌,道:“母亲,父亲好强。” 散兵躺在地上,狼狈地抬起头,脸上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交织成一片,怒吼道:“你怎么可能做到?!”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竟然在钟岳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一招就被打倒在地。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然而,就在他心中怒火中烧之际,一只沉重的靴子 踩在了他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羞辱让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猛烈。 “啊!” 散兵发出一声怒吼,双手紧握成拳,想要挣脱束缚,但钟岳的靴子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踩在他的脸上,让他无法动弹,他愤怒地瞪着钟岳,充满了疯狂的火花。 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钟岳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放开我!” 但钟岳却没有任何反应。“你自以为是强者?大错特错。” 钟岳微微抬起脚,目光不带一丝怜悯,他果断地落下脚,重重地踩在散兵的脸上,如此重复了三次。 每一次的踩踏,都伴随着散兵的痛苦呻吟和愤怒挣扎,但钟岳却不为所动,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告诉散兵,这就是他挑衅的下场。 散兵渐渐没了气息。 第76章 疯狂 奥摩斯港,某处常年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愚人众第四席执行官,博士神色淡淡,望着地上毫无声息,宛如一滩烂泥的散兵。 他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躺,如此下去,你再无法超越他了。” 散兵空洞的眼神看了看他,随即,无尽的愤怒与疯狂从他眼中喷薄而出,犹如火山爆发般猛烈,迅速弥漫开来! 散兵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怒吼响彻天际:“我要杀了他!!我还要摧毁他重视的那个女孩!!!摧毁他所有珍视的东西!!!!” 博士依旧淡然道:“你该庆幸,贝利亚尔不知道你是巴尔泽布创造的人偶,否则他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的残肢散落各处。” 散兵极力一拳轰在了博士的面门上。“对了!还有巴尔泽布!!待我成神之日,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哈哈哈!!!!” 博士身体一软,缓缓倒了下去,‘另一个’博士却是在不远处看着散兵彻底陷入疯狂的境地,满意地一笑。 “真期待啊,那具神明的躯体与如此疯狂的他相结合,会诞生出怎样的怪物呢。” …… 奥摩斯港的夜晚,宛如一幅深邃的画卷。 夜色渐浓,天空被一层淡淡的墨色笼罩,星辰稀疏地点缀其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海风轻轻吹拂,带来了海水的咸湿气息,还夹杂着远处陆地上的草木清香。 港口的码头上,商船和渔船的灯火在黑暗中摇曳,偶尔传来几声船夫的低语和渔船的摇橹声,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钟岳和大慈树王带着纳西妲,跟在艾尔海森的身后。 大慈树王开口问道:“因论派为何会被沙爱丝认定为叛徒?” “原因,很复杂。”艾尔海森看了一眼大慈树王,道:“简单来说,沙爱丝认为因论派背叛了教令院,是因为他们在学术研究中持有一些与主流观点相悖的见解。” “这些见解触动了教令院某些根深蒂固的信仰,因此被沙爱丝视为异端。” 大慈树王皱了皱眉。“仅仅因为学术观点的不同,就认定整个学派为叛徒,这似乎有些过于极端了。” 艾尔海森点点头。“确实如此,但最初,教令院内部权力斗争复杂,沙爱丝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来打压因论派,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补充道:“而且,因论派的一些研究确实触及到了教令院不愿公开的秘密。” 纳西妲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好奇地问道:“那因论派的研究究竟是什么内容呢?” 艾尔海森看了纳西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因论派的研究涉及到须弥的历史和世界的本源,这是沙爱丝一直试图掩盖的。” 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口。艾尔海森停下脚步,回头对众人道:“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因论派的藏身之处。沙爱丝的手下已经在四处搜捕他们,必须小心行事。” “请见谅,我必须蒙住你们的眼睛。” 钟岳道:“没问题,我来。” 艾尔海森从腰间取出柔软的黑色布条递给钟岳,分别蒙住了大慈树王、纳西妲和钟岳自己的眼睛,确保他们的视线被完全遮挡。 随后,这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由钟岳领着,紧紧跟随着艾尔海森的步伐。 在黑暗中,纳西妲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大慈树王听到女儿的笑声,温柔地问道:“怎么了,纳西妲?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纳西妲笑着回答:“没什么,只是感觉父亲拉着我的手,心里特别开心。” 她心说,当然还有母亲的手,也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虽然眼睛被蒙住,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但纳西妲的心里却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处理璃月国政的疲惫感更是一扫而空。 钟岳闻言摸索着,抚上纳西妲的头顶,温柔地抚摸着。“纳西妲,我不会离开你了。” 艾尔海森看了看他们,神色微动。 他轻叹一声,心中对这家人的温情有了更深的体会,作为学者,他时常被冷硬的逻辑和事实所包围,但此刻,他却在这份简单而真挚的亲情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我们到了。” 钟岳一家取下了黑布,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别墅,虽然外观看起来并不显眼,但内部却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一进入别墅,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客厅。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壁画,增添了几分文艺气息。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造型别致的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为整个客厅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几个因论派的学者站在书架前,各自沉浸在书海中,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典籍,即便是钟岳一家走进来,他们也没有从手中的书籍上抬起头。 纳西妲心生一丝好奇,她轻轻地走到一个学者身边,好奇地探头看着他手中的书籍。那学者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低头翻阅。 “请随意。”艾尔海森领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在沙发上坐下,道:“若是想休息,楼上有几间客房。” 钟岳和大慈树王也不客气,大方地坐下,大慈树王道:“这别墅,怕是价值不菲。” 艾尔海森点点头。“自然,这是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借给因论派的。” 钟岳闻言,有些疑惑:“桑歌玛哈巴依老爷?” 艾尔海森微笑点头,“正是。桑歌玛哈巴依老爷虽然并非因论派成员,但他一直对学术研究持开放态度,对我们因论派也颇为支持,这栋别墅,便是他借给我们暂作藏身之处的。” “当然,我们需要付出一点点研究成果。” 大慈树王感叹道:“真是没想到,这位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不仅商业眼光独到,还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 钟岳也点头赞同,心中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商人有了几分敬意。 艾尔海森继续道:“桑歌玛哈巴依老爷的慷慨,让我们因论派得以在此安心研究。虽然环境简陋了些,但大家都乐此不疲。” 正说着,一名学者端着几杯热茶走了过来,放在茶几上,“各位远道而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钟岳和大慈树王道了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只觉得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纳西妲也好奇地端起茶杯,学着父母的样子品尝起来,她的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艾尔海森望向他们。道:“那么,三位有什么打算吗?” 第77章 另一个神明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却没想到纳西妲率先道:“我们得去摧毁须弥城中的梦境。” “那是由很多人的梦境编织而成的,复杂而庞大的梦境,我不知道沙爱丝打算用它来干嘛,但,直觉告诉我,必须摧毁。” 纳西妲这么说,三个人同时皱起眉头。 钟岳道:“梦境,除了用于困住意识,还能干嘛?” 大慈树王望向纳西妲,纳西妲解释起来:“父亲,人的梦境其实是有能量的,如此庞大的梦境,我无法估计产生的能量。” 艾尔海森摸起下巴,露出思考的神色。“因论派的情报确实显示,自从博士回归须弥以来,教令院就在进行一项大规模计划。”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块皱起眉头。“什么计划?” 艾尔海森微微摇头,“具体的细节我们并不清楚,因论派只是捕风捉影地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教令院对这项计划守口如瓶,几乎没有任何消息泄露出来,但是,从你们所描述的情况来看,这个梦境可能与他们的计划有着密切的联系。” 大慈树王道:“不管他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纳西妲,你能告诉我们怎么摧毁这个梦境吗?” 纳西妲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解释。“梦境是由人们的意识编织而成,要摧毁它并不容易,而且,这个梦境是由很多人的意识共同构建的,如果强行摧毁,可能会对那些人的意识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需要找到域主,让域主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然而这点即便是我,也不容易。” 钟岳道:“那么,时间就是关键。” 大慈树王沉声道:“要不让夏姆军加快步伐,首先进攻奥摩斯港,牵制教令院的注意力,我们伺机进入梦境。” 大慈树王的话让在场的三人都陷入了沉思。艾尔海森则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低头,显然也在思考这个决定可能带来的后果。 钟岳点了点头,道:“也好,可是,我们怎么传递消息?” 纳西妲笑了起来。“父亲,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有办法。” 艾尔海森道:“我们可以帮助你们潜入须弥城中。” 钟岳最终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 商量好具体细节后,艾尔海森便起身。“恕我失陪,三位想休息的话,请前往二楼。” 钟岳望向母女二人。“休息一夜也好。” 纳西妲马上抱起大慈树王的手臂。“我要和母……步姐姐一起睡。” 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有跟母亲说呢。 钟岳见状忽然起了逗弄纳西妲的心思,顿时苦起一张脸,装作失落的样子道:“纳西妲,你都不想跟父亲一起睡吗?” 纳西妲被钟岳的表情逗得咯咯直笑,她回头看向钟岳,调皮地吐吐舌头。“父亲,我也想跟你一起睡,但是,我更想跟步姐姐多聊聊嘛。” 钟岳翻起白眼,心说真是奇怪了,父亲还没有一个步隐月来的亲近。 不过他也没多在意。 大慈树王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纳西妲的头,“好啊,我们一起去休息。” 于是,三人一同来到了二楼,大慈树王和纳西妲选择了一间宽敞舒适的客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钟岳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低语声,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钟岳随意推开了一扇门,原意是找间客房休息,却不料误入了一间书房。 书房内,一位青衣少女正静静地站在书架前,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婉约。 她穿着一件及膝的短裙,露出修长的小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听见动静,她从手中的书上抬起眸子,清澈的眼眸中好奇望向钟岳。“诶?你是新来的吗?” 钟岳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的,我是新来的。不小心误入了这里,打扰到你了吗?”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友善却又带着一丝傲娇的微笑。 她轻轻抬起下巴,声音里透露出些许得意:“哼,没关系,这里也不是我一个人霸占的地方,我叫珐露珊,你得叫我前辈,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珐露珊指指书架上。“帮我把那本书拿下来。” 钟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书架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古籍,封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似乎是一本极其珍贵的书籍。 他自然不会介意少女的话,走上前去,轻轻将书取了下来,递给珐露珊。“前辈,是这本书吗?” 珐露珊接过书籍,满意地颔首,但嘴上却不肯轻易放过钟岳,“嗯,算你懂事,没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她轻轻翻开书页,似乎陷入了书中的世界,但嘴上却不忘继续与钟岳搭话,“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钟岳如实回答道:“我叫钟岳,来这里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望向珐露珊手上的古籍,貌似是一本须弥古文字的注释。“这是?” “前辈我的研究课题。” “能跟我说说吗?” 珐露珊抬起头,用眼角瞟了钟岳一眼,似乎对他的好奇心感到有些意外,却又带着几分得意,她轻轻合上古籍,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你既然问了,那前辈就满足你的好奇心。”珐露珊玩弄起颜边的碎发。“我在研究须弥除了三神外的另外一个神明。” “另外一个神明?” 钟岳疑惑起来,他对于须弥的神明只了解到了贝利亚尔,也就是他自己,赤王、花神,未曾听说过还有其他的神明存在。 珐露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是的,这位神明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甚至可以说,他的存在在历史的长河中几乎被抹去了。” 钟岳的脑海中掠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然而他并未成功捕捉住它们,对于它们的含义一无所知,因此也并未过多留意。 “那她是谁?为何会被抹去?” (今晚还有一章) 第78章 落在地上的女仆装 珐露珊一边玩弄碎发,一边皱起眉头道:“不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怀疑历史是被所谓的贝利亚尔大人篡改了。” 钟岳暗自苦笑起来,作为贝利亚尔,却无法向珐露珊解释清楚,因为他恰恰失去记忆了。 不过钟岳倒是莫名其妙地对这个产生了兴趣。 他试探的问道:“珐露珊前辈,您为何会有这样的怀疑?” 珐露珊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我曾经深入研究过须弥的历史,发现其中有许多矛盾和不合理之处。” “比如记载,贝利亚尔大人是男性,可沙漠的很多遗迹的记载,都表明花神与赤王的共同的好友是个女性。” 钟岳奇怪道:“您的意思是,历史中的记载,有可能是错误的?” 那当年自己……究竟是以何种身份存在于须弥之中?是男性还是女性? 这个疑问在钟岳心中盘旋,他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 “嗯哼,你还不算笨。”珐露珊向钟岳投去赞许的目光。“其实……五百年前贝利亚尔大人失踪后,须弥曾爆发了一场大乱。” “那场大乱,几乎将整个须弥都卷入了其中,甚至连其余六国也波及到了。” 珐露珊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回到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那场大乱的根源,源于意识与现实的剧烈冲突,就,就仿佛人们内心深处坚信水含有剧毒,然而现实却截然相反,水本无毒。” “在人们的普遍意识中,统治须弥的无疑是贝利亚尔大人,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史书的记载却指向了另一个神明的名字。” “我们因论派也是因为那场大乱,而被现任草神禁止的,因为教令院和人们更倾向于自己的意识,而非现实,而我们因论派。” “我们因论派,始终坚守着对现实的探寻和追求,我们认为,唯有认清现实,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然而,在那场大乱中,我们的观点被视为异类,甚至被教令院和大多数人所排斥。” 她顿了一顿,在整理思绪。“我深入研究了那些遗迹,试图找到关于贝利亚尔大人的线索。但每一次的发现,都让我更加困惑。” “他的身份,他的性别,甚至他的存在本身,仿佛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难以捉摸,而那位女性神明,却仿佛无处不在,她的影子遍布在须弥的每一个角落。” 钟岳听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去的记忆,可能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对方是谁?为什么这么做?好处是什么? 钟岳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他的心中。 珐露珊合上书本,微微一笑。“好啦,故事时间到,前辈该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 钟岳目送珐露珊离开书房。 光透过窗棂,洒在钟岳的脸上,为他俊朗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沉稳,他坐在书房的角落里,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珐露珊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 他试图从那些零散的片段中拼凑出自己的过去,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忽然,书房门打开了。 钟岳转头望去,原来是步隐月,见到钟岳,她轻轻抿嘴一笑。“主人,你没休息么?” “就要去了,刚才和一个学者聊了聊。”钟岳道:“你呢?这么晚还不睡啊?” “纳西妲睡着了。”大慈树王轻声道:“作为女仆,我不能离开主人。” 她走到钟岳身旁,拉起钟岳的手臂。“走。” 钟岳站起身,随着大慈树王一同走出书房。 夜色如水,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 二人进了没有锁上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静谧,柔和的月光从窗外斜斜洒进,映照在房间内简洁而雅致的陈设上。 大慈树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为钟岳铺好了被褥,而后望向钟岳,见他拧着眉头,眉宇间凝聚着忧愁,好像在思考什么难题。 她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钟岳摇摇头。“没什么,你也去睡。” 大慈树王眼中满是关切。“我等你睡着再去。” 钟岳叹了口气,无奈道:“随便你。” 他躺下身来,盖上被褥,闭上眼睛,开始尝试入眠,满腹疑问却继续在脑海里回荡,哪怕是他自己想要压下去,还是不断浮现。 大慈树王见钟岳躺下,便走到窗边,轻轻拉上了窗帘,让房间更加昏暗,适宜休息。 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钟岳。 他的忧愁与烦躁就差写在脸上了。 大慈树王想,他或许是从那个学者那里遇到了某个难题。 良久。 她缓缓开口道:“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跟我说。” 钟岳想,告诉她的话只不过是增添一个烦恼的人罢了,所以选择了闭目不言。 突然,钟岳脸色一变,睁开眼睛。“你在干什么?” 大慈树王轻轻一笑,原来她一只手伸入了钟岳的被窝…… “不能为你排忧解难,我应该惩罚自己。” 钟岳按住她作怪的玉手,苦笑一声。“你这样我更睡不着了。”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抽回手,低声笑道:“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些烦恼,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你。” 被大慈树王这么一打岔,钟岳反而可以压下那些疑问了,不多时,呼吸均匀起来。 大慈树王见状,心中松了口气,知道钟岳已经入睡了,她缓缓摘下面具,整个人钻入钟岳的被窝。 而后被褥开始不断地蠕动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慈树王才从钟岳的身侧钻出,脸上有一丝热意,将光滑无瑕的下巴抵在了钟岳肩膀上,轻轻呼出热气。 “纳西妲说想有个弟弟,夫君。” 稀疏的月光轻柔地洒在地面上,映照着那些被随意丢弃的物件一张面具、一根精致的发簪……一套略显凌乱的女仆装。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随着夜色的淡去,那稀疏的月光逐渐被初升的阳光所替代,那些物件在光线的转换中才逐渐消失不见。 (吐槽一下,老米的世界树设定实在是太变态了,只是影响记忆才对,不应该影响物质上的记载,所以这里没用原设) (各位读者老爷打赏一下,孩子要饿死了,饿死了谁来更新啊qaq,用爱发电也好啊!) 第79章 域主 几天后,净善宫。 沙爱丝脸色铁青地望听着下面的学者的报告。 “夏姆军十万大军已经逼近奥摩斯港,”学者低头,声音略带颤抖:“我军虽英勇,但数量上仍处劣势。且夏姆军来势汹汹,装备精良,我军恐怕难以抵挡。” “而,而且,我军本来就和夏姆军同一个起源,有很多人认同贝利亚尔的理念,临阵倒戈不在少数,所以,我军战力更加大打折扣。” “废物!!”沙爱丝愤怒地怒吼道,声音在净善宫内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震得颤抖,眼中充斥着怒火,仿佛要将这报告中的不利消息烧成灰烬。 “你们这些所谓的学者,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论文、经费,关键时刻却拿不出一丝对策?” “还有,军中的那些叛徒,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的行为是在背叛我吗?”沙爱丝眸中充满愤怒,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内心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 “还有,还有那些愚人众……” “沙爱丝大人,息怒!” 沙爱丝微微抬手,顿时,一条长满可怕荆棘的藤蔓凭空出现,直冲王座下的学者面门。那藤蔓瞬间便穿透了学者的脑袋,鲜血四溅,血腥至极。 沙爱丝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酷。“该死的贝利亚尔!该死的愚人众!!” 良久。 “嗯?他们居然还敢回来?”沙爱丝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脸上愤怒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充满诡异而残忍的笑容。 五分钟前,须弥城,某处旅店 钟岳和大慈树王、纳西妲、艾尔海森不费吹灰之力,便就潜入了须弥城,一路来到了这里。 “这家旅店自五百年前就是因论派的秘密基地。”艾尔海森道:“这里也有怪病患者。” “那不是病。”纳西妲语气斩钉截铁。“他们是被梦境困在了里面。” “那在梦境中,时间流逝会比现实快吗?”钟岳还是比较担心这点,毕竟时间越长,越容易生变。 纳西妲笑道:“放心好了,父亲,里头可是包含了一整个须弥城的梦境,只会比现实慢,因为比现实快,一着不慎就会导致整个梦境崩溃。” 钟岳点了点头,他们跟着艾尔海森来到一个房间,这里躺着陷入梦境的人。 四人站在床边。 艾尔海森摸起下巴,道:“我建议至少一个人醒着,一旦有误的话,好支援我们。” “有道理。”钟岳颔首,转头看向纳西妲。“那纳西妲你就留在现实中。” 纳西妲拉住大慈树王的手,道:“让步姐姐留在现实中,我还要引导你们找到域主。” “步隐月?可是她没有进入梦境的能力啊。” “我给了步姐姐了。” 大慈树王默默点头。“你们放心。” 尽管担心丈夫和女儿,但她明白纳西妲的选择是最好的,因为自己的精神能力强大,又有入梦能力。 其实,钟岳才是最好的选择,奈何他入梦不了。 钟岳艾尔海森席地而坐,纳西妲走到床边,轻轻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开始引导钟岳和艾尔海森进入梦境。 随着她的引导,钟岳和艾尔海森只感觉一阵眩晕,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还是那个房间,只是,大慈树王和那个人已经不在。 显然,他们已经进入梦境里了。 钟岳和艾尔海森对视一眼,两人都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看不清楚远处的事物。 艾尔海森微微皱起眉头,道:“虽然逼真,但梦境就是梦境。” 纳西妲也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父亲,艾尔海森先生,我们得赶紧找到这个梦境的域主。”纳西妲神色凝重地说道,“只有域主才能控制整个梦境的走向,也才能唤醒那些被困在梦境中的人。” 钟岳点了点头, 他深知时间的紧迫,说不定沙爱丝已经得知了他们的归来,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 而他们现在身处梦境之中,无法与外界联系,更加需要抓紧时间。 “你找到了域主的痕迹吗?” “她在集市,也就是大巴扎那。” 他们迅速起身,准备前往大巴扎寻找梦境的域主。 三人走出旅店,步入了梦境中的须弥城,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完全不像是在梦境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 钟岳、艾尔海森与纳西妲行走在人群中,他们的目光在四处游移,寻找着关于梦境域主的线索,尽管身处梦境,但他们依旧保持着警惕,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而神秘的。 艾尔海森问道:“这些人全是陷入梦境的人么?” 纳西妲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你们所看到的这些行人,一半以上只是梦境中的幻象,他们并非真实存在的人,一半才是真正陷入梦境的人。” ”只是他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无法自行醒来。”纳西妲微微一笑,道。 “梦境虽然复杂,但并非无迹可寻,只要我们找到梦境的域主,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梦境自然会崩塌。” 他们加快了步伐,穿过了热闹的街道,来到了大巴扎的祖拜尔剧场。 一个如睡莲初绽,一尘不染的少女正站在两个教令院学者面前。 艾尔海森沉声道:“教令院大贤者阿扎尔。” “对于一切追求真实、真相与真理的学者,神明为其创造了须弥城这座天堂……而你们这样的人却想将它玷污。” 只听少女语气坚定地道:“不,我相信神明从未放弃过艺术,就像是花神曾经献舞给我们的神明一样。” 钟岳问向纳西妲,道:“她就是域主吗?” 纳西妲点了点头。“没错,父亲,我调查过所有陷入梦境之人,她叫妮露,祖拜尔剧场的明星演员。” 阿扎尔轻蔑地道:“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具备与我辩论的资格,你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找人把这些可笑的布置撤掉。” 与此同时,现实,须弥城地下,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所在正静静伫立着。 这里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基地,无数错综复杂的管道蔓延开来,仿佛一个庞大的迷宫,一眼望去,尽头遥不可及。 而在这迷宫般的基地中央,一副漆黑的盔甲被高高架起,无数管道插在它身上,犹如一座庄严而神秘的祭坛。 倘若大慈树王置身此处,她定会一眼认出,这副盔甲正是五百年前天空之人所穿的那副盔甲! 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似乎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第80章 循环 艾尔海森径直走到妮露面前。“你在做梦,快醒醒。” 钟岳刚要阻止,眼前就一黑。 钟岳和艾尔海森只感觉一阵眩晕,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还是那个房间。 钟岳皱起眉头,感觉不太对劲,眼前的一切都太过于熟悉。 就连艾尔海森那句:“虽然逼真,但梦境就是梦境。”都好像在哪里听过。 钟岳问道:“你找到了域主的痕迹吗?” 纳西妲点点头,道:“她在……” 钟岳下意识地回答道:“大巴扎?” 纳西妲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家父亲。“父亲如何知道的?” 钟岳脸色严肃起来。“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纳西妲听后摸起了下巴。“您这么说,我也突然有了。” 艾尔海森看了看他们,摇头道:“我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你们的错觉,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域主。” 钟岳与纳西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父女二人的确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他们正在重复着之前的经历。 钟岳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看向艾尔海森,道:“或许是我们的错觉,但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尽快找到域主,走,去大巴扎。” 三人步入了梦中的须弥城。 艾尔海森问道:“这些人全是陷入梦境的人么?” 钟岳下意识地道:“并非如此,你们所看到的这些行人,一半以上只是梦境中的幻象,他们并非真实存在的人,一半才是真正陷入梦境的人。” 随即他脚步一顿,微微睁大眼睛,望向纳西妲。 纳西妲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钟岳,她绿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我想说的,父亲,我明明没有跟您说过。” 钟岳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错觉了,他们似乎正在经历某种时间的循环,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梦境的循环。 他问向纳西妲。“有可能是,我们在梦境里循环?” 纳西妲紧锁眉头,她微微颔首。 “有可能,我一直在奇怪,如此庞大的梦境为何会如此稳定,且细节如此真实,仿佛我们真的在须弥城中漫步。” “但如果我们在一个循环的梦境中,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艾尔海森也陷入了沉思,他沉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需要找到打破这个循环的方法,否则我们将永远困于循环中。” “我们走,去大巴扎。”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大巴扎,钟岳和纳西妲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开始有意识地记录下所看到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循环的规律。 他们来到了大巴扎的祖拜尔剧场,重新见到了妮露和阿扎尔。 当艾尔海森想走到妮露面前,唤醒她时,钟岳脸色一变,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要,你去就会触发循环的。” 艾尔海森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钟岳的意思,他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看着钟岳和纳西妲。 “你们的意思是,每次我试图唤醒妮露,就会触发这个梦境的循环?我之前不在梦中。” 纳西妲思考片刻,道:“沙爱丝一定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所以将循环的关键设为了父亲或者我之外的第三人,也就是你,艾尔海森先生。” “父亲的精神力量强大,不适合作为循环的触发。” “而若是我成为关键,我亦能立刻洞悉一切,所以沙爱丝选择了你,作为启动这个循环的关键人物,以便她能更加自如地操控梦境的演变。” 钟岳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她不想让我们太快找到打破循环的方法,所以设下了这样的障碍。” 艾尔海森问道:“现在怎么办?” 纳西妲笑道:“需要让妮露自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钟岳望着处处逼人的阿扎尔和被压住气势的妮露,心生一计。“看我的。” “对于一切追求真实、真相与真理的学者,神明为其创造了须弥城这座天堂……而你们这样的人却想将它玷污。” 妮露道:“不,我相信神明从未放弃过艺术,就像是花神曾经献舞给我们的神明一样。” 阿扎尔轻蔑地道:“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具备与我辩论的资格,你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找人把这些可笑的布置撤掉。” “我觉得你才是那个应该被撤掉的人。” 忽如其来的声音令妮露一愣,她转头看去,只见钟岳从人群中走出。 只见钟岳走上前,挡在了阿扎尔和妮露之间。“阿扎尔,你的傲慢和偏见才是污染须弥城的罪魁祸首。” “您,您是,贝利亚尔大人!?”妮露望着眼前的少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钟岳微微点头,向妮露确认了他的身份,以威严的语气对阿扎尔说道:“阿扎尔,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须弥城的传统和信仰。你的傲慢和偏见,不仅玷污了这座城市的纯洁,也伤害了那些真正热爱艺术和文化的人。” 阿扎尔面色一白,他试图反驳,但钟岳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虚伪和丑陋,他只得低下头,无言以对。 妮露鼓起勇气,对钟岳说道:“贝利亚尔大人,请您相信,我们并不是想要玷污须弥城,我们只是希望艺术能够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和尊重。” “我相信你。” 心中无数个日夜的渴求被满足,妮露并未开心。“不,不对,贝利亚尔大人已经失踪了五百年,他不可能在这里,一定是在做梦。” “是的。”钟岳轻声道:“你在做梦,快醒来。” “既然是梦……”妮露抬起眼眸,对着钟岳行礼,道:“贝利亚尔大人,我想为您跳一支舞。” 妮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和节奏。她的身体随着内心的旋律缓缓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优雅。 她的舞蹈仿佛有着魔力,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人们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他们被妮露的舞蹈所感染,仿佛也置身于一个美妙的梦境之中。 随着舞蹈的深入,妮露的表情逐渐变得坚定和自信。 良久,一舞落下。 妮露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不见。 接下来是人们。 艾尔海森、纳西妲。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尖锐而阴森的大笑声,如同厉鬼索命一般,仿佛从无尽的虚空深处传来,回荡在钟岳的耳畔。 “不愧是贝利亚尔啊,竟然在一个循环之内就识破了我的把戏。” 沙爱丝话语充满了嘲讽与挑衅,“不过,真是遗憾,那个名为妮露的小姑娘,并非真正的域主,你以为唤醒她就能打破这个梦境吗?” 沙爱丝渐渐平息狂笑声,声音却变得更加冰冷而凶险。“梦境由我掌控,梦境具有无限可能,现在,受死!” 第81章 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掌握梦境 现实。 艾尔海森和纳西妲缓缓睁开眼睛。 大慈树王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们醒了?” 纳西妲点了点头。“梦境应该不存在了,父亲,诶?” 她奇怪的望向钟岳,只见钟岳仍然紧闭双眼。 大慈树王和纳西妲顿时担忧起来,纳西妲伸出手,轻轻摇晃钟岳的手臂,“父亲,您怎么了?我们已经回到现实了。” 艾尔海森也注意到了钟岳的异常,他走到钟岳身边,沉声道:“钟岳,你需要清醒过来。” 大慈树王也走上前来,她伸出手在钟岳眼前晃了晃,试图唤醒他,“钟岳,快醒醒,我们都在这里。” 然而,钟岳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石雕。 大慈树王心中一惊,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她迅速伸出手指,轻轻搭在钟岳的脉搏上,想要探查他的状况。 大慈树王眉头紧锁,沉声道::“他的脉搏正常,但意识似乎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纳西妲闻言,心中一阵惊慌。“难道父亲还在梦境中?” 艾尔海森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们已经都醒来了,梦境应该已经崩溃。” 纳西妲急切地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的余光捕捉到床上还在沉睡的人,顿时明白了过来,发出惊呼。“不好!我们中计了!妮露并不是真正的域主!” 艾尔海森沉声道:“一定是沙爱丝搞的鬼。” “真的如此的话,你父亲很危险!”大慈树王立刻快步走到钟岳身前,跪坐下去。“我必须进去救他。” 纳西妲焦急道:“母亲,我和你一起去。” “不,纳西妲。”大慈树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需要你留在这里,观察我们的梦境,做好接应。” 纳西妲闻言,虽然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明白,这是目前最合理的安排,她点头道:“好的,母亲,我会在这里等待你们,并留意任何可能的变动。” 大慈树王轻轻将手放在钟岳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开始尝试进入钟岳的意识深处。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梦境,大巴扎。 钟岳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沙爱丝冷冷道:“贝利亚尔,你可别后悔。” 她的话音刚落,钟岳的周围突然凭空涌现出无数条藤蔓,这些藤蔓上长满了尖锐的荆棘,犹如一条条恶龙般直冲钟岳的脑门而来。 钟岳眼神一凛,身形迅速闪动,躲避着那些疯狂涌来的荆棘藤蔓,他深知这些藤蔓绝对非同小可,一旦被缠住,恐怕将难以挣脱。 然而,藤蔓仿佛有灵性一般,紧紧追随着钟岳的身影,不断变换着攻击的方向和角度。 钟岳虽然身法敏捷,但在这密集的藤蔓攻击下,也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沙爱丝见状,发出得意的笑声。 “贝利亚尔,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就地投降,或许,我可以为你编织一场美妙的梦境,让你不必承受躯体之苦。” 眼看身后的荆棘越来越多,钟岳无比迫切需要贯虹,一股力量聚集在他手上,贯虹渐渐地从他手上出现。 钟岳一轮挥舞,就将藤蔓全部斩断! 沙爱丝随即声音一变,透露出惊讶。“你……你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足以改变梦境!?” 然而,沙爱丝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这也已经是你的极限了。不像我,可以在梦境中随意创造,那么……” 随着沙爱丝话音,一个人影逐渐在钟岳的不远处显现,他仿佛是从画中走出,起初轮廓模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细节逐渐清晰,直至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这个人与钟岳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复制了手上的贯虹,仿佛是他的镜像一般,镜像不屑地看着他。 钟岳冷着眸子望着他,没有丝毫恐惧。 “恐惧吗?哈哈哈哈!我倒想看看你是否能打败自己。”沙爱丝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挑衅。 她所创造的镜像感受到了主人的意愿,手中的贯虹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冲钟岳而来。 钟岳知道,眼前的这个镜像虽然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终究只是沙爱丝制造出来的幻象。 他紧握贯虹,挥动起来,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贯虹与贯虹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当! 每一次的碰撞,都会让周围的空气一般。 “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掌握梦境。”大慈树王满是威严的声音缓缓传来,随后,钟岳身前的镜像身体一僵,他迅速抓住机会,贯穿了镜像的身体。 镜像的身体在贯虹的穿透下逐渐消散,化作一股股烟雾飘散在空气中。 沙爱丝见状,发出怒吼:“你是谁!?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 钟岳往身后看去,微微一愣。 此刻,大慈树王没有戴面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他眼前,她的面容清冷而绝美,令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愣神之中。 她怎么和上次梦境中沙爱丝假扮的女人一样? 钟岳升起一丝疑惑,不过眼下显然不适合问这些。“你怎么来了?” 大慈树王拉住他的手。“我们去教令院,真正的域主在那里。” 钟岳也没有废话,两人一同向教令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沙爱丝的声音狂暴起来。“你们站住!” 在前往教令院的途中,怪物的身影不断从四面八方涌现,形态各异,有的狰狞可怖,有的诡异难辨。 每一个怪物都似乎蕴含着沙爱丝深深的恶意,试图阻挠他们的步伐。 随着他们离教令院越来越近,怪物的数量也越发惊人。 最后一段路上,沙爱丝更是毫不留情地创造出一群不可名状的怪物,它们的外形扭曲,仿佛是从噩梦深处爬出来的恶魔,令人望而生畏。 不过它们都被钟岳和大慈树王联手镇压下去了。 夫妻二人顺利抵达了教令院。 只剩下沙爱丝无能狂怒的吼叫。“我的计划,都被你们毁了!” 第82章 四百五十年的梦境 钟岳和大慈树王站在教令院的门口,对视一眼。 钟岳问道:“域主就在里面么?” 大慈树王点点头,嗯了一声。 直觉告诉钟岳,里面非同寻常,可能有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大慈树王握住他的手,道:“没关系的,我会陪你。” 钟岳感受着手心她的温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夜晚的沙漠中。 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青年,缓缓地向梦境中的钟岳低下了头。“我想为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道歉,对不起。” 而在旁边,钟岳吃惊地望着,梦境中的自己对那个年轻人随意点点头,接受了这位年轻人的道歉。“知道了。” “这居然是,关于我的梦境?!” 大慈树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埃利洛,走。” 随即梦境中的钟岳和名叫埃利洛的年轻人,借着调查裂缝展开了一次学术上的探讨, 接着,便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 他和一个名叫博卡尔的天空之人神与神之间的大战。 “这就是,神与神的战斗。” 再然后,埃利洛定定地看着钟岳的身影在天边渐渐地隐去。 埃利洛参与了关于回收了卡尔尸体的行动,他亲手卸下了那副漆黑的盔甲。 紧接着,埃利洛亲眼目睹了沙爱丝缓缓降临在净善宫前,她宣布了诸多的禁令。 在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叫沙格巴的大汉振臂一呼。“无论我们心中的神明是源于记忆还是记载,像你这样痴愚的神,不配作为草神!” 一场大暴动就此爆发,以沙爱丝的性格,结果可想而知。 沾满鲜血的藤蔓如同恶魔的触手般蔓延在整个街道上,无数身体被这些藤蔓洞穿,倒在血泊之中,这其中,还有孩子…… 沙格巴被人救走,但失去了一条臂膀。 而埃利洛则是在大暴动中就隐藏起来。 他回到了教令院,兢兢业业的工作,仿佛大暴动没有对他产生影响。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沙爱丝的赏识,就此打开了升迁之路。 三十年后,他终于成为教令院的大贤者。 上任的第一天,他把几个心腹叫到办公室,宣布了一个令人无比震惊的计划。 “我们,必须拥有一个自己的神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基于博卡尔的盔甲,埃利洛带领着心腹们开始了秘密的研究与实验,同时,他们也利用教令院的资源,开始秘密在地下建造造神的基地。 尽管如此,他们所掌握的技术想要窥探天空岛秘密的一二,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说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 于是,他们各自培养接班人,将这一计划延续下去。 岁月如梭,转眼间,埃利洛已经白发苍苍。 他在病入膏肓之前最后去见了沙爱丝。 “陛下,我想把大脑献给教令院。” 沙爱丝自然是同意的,她允许埃利洛编织一个自己的梦境,以确保大脑存活。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延续了四百五十年的梦境。 钟岳站在梦境的边缘,看完这一切,莫名感到一丝心痛。“这个梦境,源自于我,埃利洛的造神计划,同样也源自于我。” 大慈树王紧了紧他的手。“别自责,不是你的错。” 钟岳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自责并不能改变过去,而面对现实才是他现在的首要任务。 他抬起头,望向教令院幽暗的深处,那里似乎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真相。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起往教令院深处走去。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教令院的最底层,这里寂静无声,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周围的环境。钟岳和大慈树王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悬挂着一颗大脑。 那颗大脑被放置在一个透明的容器中,周围环绕着复杂的机械装置和闪烁的灯光,它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钟岳有些犹豫,沉声道:“埃利洛。” 他想,这个梦境如果真的是源自自己的话,那应该也可以用之前唤醒妮露的办法,可他也知道,一旦大脑苏醒,恐怕…… 一个身影渐渐显现在钟岳面前,那是白发苍苍的埃利洛,他颤抖着望着钟岳。“钟,钟岳,是你吗?” 钟岳默默点头,他凝视着这位曾经的大贤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沉重。“是我,埃利洛。” 埃利洛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我……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你。” “不,我就是在做梦。” 钟岳道:“对不起……因为你的造神计划,已经连累了无辜的人,我不得不这样做。” 埃利洛勉强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不必道歉,我已经死了,临死之前,能再见你一面,我很满足。” “抱歉,我失忆了。”钟岳望着埃利洛,道:“所以……” “失忆了吗?”埃利洛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至少还能再见你一面,沙格巴和丝塔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大慈树王道:“你的大脑,大概率是被用在造神计划了。” 埃利洛看看她,微微一愣,转而望向她和钟岳十指交叉的手,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口气,似是欣慰,又像是心痛。“早知如此,那个时候争什么啊。” “我还有一点时间,就跟您和钟岳讲一下造神计划的初衷。”埃利洛笑了起来。 “你们也看到了,那位天空岛来的所谓神明,跟须弥所希望的神大相径庭,她冷漠、残忍,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生死和愿望。” “她的统治,带给我们的只有恐惧和痛苦,何况,我亲眼目睹了神与神的战斗有多么强大,若是,她某天决意……” “我们根本无法反抗,造神计划,也因此诞生,” 大慈树王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时间长河中,这样的计划会渐渐地曲解?” “我们自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埃利洛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我们当时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天空岛的神明高高在上,我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我们只能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寻求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 他们能够理解埃利洛的立场和想法,在强大的神明面前,人类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所以他们想要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寻求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埃利洛继续道:“你们前来找我,想必是造神计划出问题了。” 没等钟岳和大慈树王回答,埃利洛长叹一口气,道:“但你们回来了,不需要 了,就拜托你们摧毁造神计划。” 时间将至,埃利洛身体逐渐的透明起来,宛如一道飘渺的烟雾,他满是歉意地看着二人。“对不起,王。” “埃利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钟岳沉声道,“你的造神计划虽然偏离了初衷,但你的初衷和付出,大地和森林将铭记于心。” “去。” 长达四百五十年的梦境,崩塌。 第83章 丧心病狂的计划 钟岳缓缓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映入眸子的是戴着面具的大慈树王,她对他抿唇微微一笑。 见此,艾尔海森和纳西妲也都松了一口气,纳西妲在他们身边半跪下来,打量着他们。“父亲,步姐姐,你们没事?” 钟岳望向她,摇摇头。“没事。” 他又转过头看向大慈树王,想起刚才在梦境中见到她的真面目,陷入沉思。 难道她就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钟岳自然没忘记,第一次在梦境中纳西妲所说的话,梦境会显现最想要的东西。 大慈树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自然读到了钟岳的心声,担忧和欣喜交织在心间。 担忧自然是钟岳的磨损。 欣喜则是,她是他最想见到的人。 不过,大慈树王很快便转移了钟岳的注意力。“主人,埃利洛的大脑,还在教令院。” 果然,钟岳被她的话勾起刚才的记忆。 他思索着叹了一口气。“我们得把他夺出来,入土为安。” 艾尔海森闻言不由道:“我不知道你们指的是什么,但,现在正在大战,教令院想必戒备森严,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去。” 钟岳望着他笑了起来,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艾尔海森想了想,点点头。“那,我去联系因论派在教令院的内应。” 钟岳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并不是什么大事。” 大慈树王道:“我和你一起去。” 是夜。 战争氛围下的须弥城,曾经繁华喧嚣的街道此刻变得空旷而荒凉,只有几个人行色匆匆路过,路上还散落着一些破损的物件,显得格外沉寂。就连灯光都黯淡了许多。 虽然正如艾尔海森所说,教令院万分警戒,但这自然难不倒钟岳和大慈树王,他们利用空间撕裂能力避开巡逻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教令院。 钟岳莫名其妙感觉有一股熟悉感,好像自己曾经做过一样。 看来须弥城中确实是有我的记忆。 跟在他身边的大慈树王眼神微微一暗,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他们抵达了底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大贤者阿扎尔和沙爱丝。 钟岳和大慈树王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迅速躲到了旁边的阴影中,屏住了呼吸。 “嗯?”沙爱丝察觉到异常,警惕地扫了一眼底层,不见人影。 阿扎尔连忙问道:“怎么了?沙爱丝大人。” “没什么。”沙爱丝收回目光,接着她眉头紧锁起来,道:“既然没了梦境,造神计划需要尽快找到替代能源。” “是,目前愚人众那位正在想办法。” 钟岳和步隐月不约而同想到了博士。 造神计划对于教令院和愚人众来说都有可能至关重要,而如今失去了梦境作为能源,他们必然会寻找新的替代品,这其中的风险和后果,不言而喻。 可惜的是,钟岳和大慈树王不知道怎么进入地下基地。 不然他们宁愿现在就摧毁造神计划。 “加强戒备。”沙爱丝的声音在空旷的底层回荡,显得格外冷冽。 阿扎尔点头应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计划的失败。 沙爱丝坐电梯上去,隐没在黑暗中。 阿扎尔则是继续在底层巡视,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充满了警惕。 钟岳和大慈树王躲在阴影中,观察着阿扎尔的行动,现在并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必须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阿扎尔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继续在底层巡逻着。 钟岳察觉到一股气息在靠近他们,猛地回头,对方二话不说,一阵拳脚招呼过来,他轻松接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对方。 “霸主?” 是赛诺的声音。 钟岳大慈树王 异口同声道:“赛诺?你怎么会在这?” 被钟岳放开,赛诺暗自吸一口气。“我说怎么会有两个人隐藏在暗中。” “原来是你们,怎么,你们也察觉到了什么?” 钟岳和赛诺说了来龙去脉。 赛诺不由陷入了深思。“难怪,风纪官这边实际上早察觉到一定的蛛丝马迹。” “不过我今日并非因为此事前来。”赛诺指了指阿扎尔。“风纪官那边有消息说,他准备在夏姆军进攻之际,拿全城的孩子当人质。” 钟岳和大慈树王闻言,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全城的孩子?”大慈树王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赛诺点点头,沉声道:“是的,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阿扎尔计划在战争期间,利用孩子作为人质,威胁我们撤军,同时达到控制全城的目的。” 钟岳闪过一丝冷意,他无法想象阿扎尔竟然会如此残忍地利用无辜的孩子。 赛诺道:“但我们人手不足,无法庇护全部孩子,若是把他们提前保护起来,又无疑会导致人心慌乱。” “我跟着他,就是想弄清楚具体是谁在准备执行这些计划。”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决定采取行动。他们利用空间撕裂能力,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阿扎尔。 就在阿扎尔即将转身的瞬间,钟岳和大慈树王同时出手,将他制服在地,阿扎尔挣扎着想要反抗,但无奈他们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钟岳冷声问道:“告诉我,怎么进入地下基地?” 大慈树王亦是冷着眼眸,道:“可千万不要欺瞒我们,不然……” 阿扎尔脸色苍白,身后这两人实力强大,绝非他能对抗,他挣扎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霸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为了避免泄露机密,造神计划分成很多人的工作小组具体负责,他们互不干扰,互不知情,地下基地的位置和入口,我,我是真不知道。” 大慈树王朝钟岳点头,示意阿扎尔的话是真的。 “那么,你那令人发指的绑架孩童的计划,它的执行者都是谁?” 阿扎尔顿时心里一寒。 完了。 第84章 超度 阿扎尔想起贝利亚尔喜欢孩子的记载,直冒冷汗。 他本能地想逃避关于丧心病狂的计划问题。“我,我们明明没有……” 大慈树王见此情景,手指轻点阿扎尔的额头,而后对钟岳点点头。“我已经找到那些人了。 “你,你,这这。”阿扎尔结结巴巴,被大慈树王的话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充满恐惧地看着大慈树王。“你,你……” 大慈树王绿色的眸子里只有冷意。“能把他交给我处置吗?” 钟岳压根无所谓这件事,道:“可以。”将阿扎尔推给了她,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大慈树王准备怎么处置阿扎尔。 阿扎尔惊恐万分,眼睁睁的看着大慈树 的手指慢慢逼近,无比想要逃走,脚下却被两条藤蔓绑住。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那些藤蔓却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双腿,无法动弹。 “刚才已经给你机会了。”大慈树王手指触碰到阿扎尔的额头,他立马两眼翻白,冷冷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第一百代大贤者阿扎尔,你已然触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你将在痛苦的梦境中逐渐消亡。” 阿扎尔缓缓倒了下去。 赛诺从暗处走来,看着一动不动的阿扎尔。“他死了?” “没有。”大慈树王从容回答道:“不过很快就会了。” 她没有说的是,她给阿扎尔编织了一场梦,阿扎尔将体会到那些孩子已经改变的遭遇,千军万马,万箭齐发,阿扎尔被绑在前线动弹不得。 他只能撕心裂肺,看着刀光剑影和箭矢擦过自己身边。 这个梦境就连沙爱丝都无法攻破。 最后,阿扎尔在惊吓过度的情况下,死亡。 处理好了阿扎尔后,钟岳和大慈树王没有忘记根本目的。 大慈树王把阿扎尔安排的人告诉了赛诺。 赛诺道:“知道了,我马上让风纪官们安排人手监视。” 而钟岳则是飞到天花板,目光锁定在那颗被容器装着,实际上已经萎缩腐烂的大脑,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将它从天花板上缓缓取下。 却没想到,触发了某种警报。 “不好!”赛诺神色一变,只见他按住虚空终端,焦急地说道:“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必须快走!” 钟岳当机立断,将埃利洛的大脑递到大慈树王的手里,抓住两人的手,脚下凝聚起狂暴的风力,从电梯口猛地冲出。 电梯口外的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一批教令院的卫兵,他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然而,钟岳所展现出的速度,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他们只觉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疾风吹过,眼前瞬间掠过一道模糊的残影。 “站住!!” 卫兵们大喊着,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试图拦住钟岳三人,然而,他们的攻击却如同打在空气上一般,根本触及不到钟岳分毫。 “别让他们跑了!!”有卫兵高喊着,纷纷通过虚空终端联络支援。 然而,钟岳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钟岳三人如同一阵风般穿过走廊,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卫兵们的视线之中。 “快,快追!”教令院的卫兵队长焦急地喊道,他深知这三人的重要性,一旦让他们逃脱,后果不堪设想。 卫兵们纷纷加快了脚步,但钟岳三人已经冲到了大门处。 突然间,一条条藤蔓如同狡猾的毒蛇般在大门边缘迅速蔓延开来,它们纠缠交织,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挡住了钟岳三人的去路。 三人一同想到了沙爱丝,钟岳眼神一厉,身影一闪,便带着大慈树王和赛诺来到教令院外的广场。 此时,广场上也已经聚集了一批卫兵,他们显然是接到了警报,拿着弓箭,正在这里堵截钟岳三人,见状,立马一齐射出箭矢。 然而,面对钟岳的疾风之速,这些卫兵们同样束手无策,只见钟岳三人如同一道闪电般穿过广场,消失在了卫兵们的视线之中。 教令院的卫兵队长焦急地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沙爱丝就教令院里面,以她的性格,自己必死无疑了。 一名卫兵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清楚……” 见到从教令出来的身影,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纷纷半跪在地。“沙爱丝大人!!” 沙爱丝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寒光。她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卫兵,语气冰冷地说道:“连三个入侵者都拦不住,你们还有什么用?” 卫兵队长还想挽救,急切地道:“沙爱丝大人,那那三个人速度极快,我们根本无法拦截!” “我知道。”沙爱丝的话语落地,一条长满荆棘的藤蔓瞬间贯穿了卫兵队长的脑袋。“但我还是。想杀了你” 卫兵们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有丝毫反驳。他们深知沙爱丝的可怕。 “立刻封锁所有出口,加强巡逻,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即上报!”沙爱丝的命令如同冰冷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广场。 卫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行动起来,封锁出口,加强巡逻。 而此时,钟岳、大慈树王和赛诺已经离开了城市,在城郊停下脚步。 “太险了。”赛诺松了一口气,像是经历了生死一样。“要是我被沙爱丝抓住必死无疑。” “霸主,隐月姑娘,我得立刻将消息告知于其他大风纪官,安排人手监视那几个人。” 钟岳只是点点头,道:“记住,人手需要绝对靠谱。” “是,霸主。” 钟岳和大慈树王目送着赛诺离开,而后把目光放在埃利洛的大脑上。 大慈树王超度了它,钟岳一把火将其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去,埃利洛,去。” 他们并未急着回城,而是依偎在一起。 当然,是大慈树王主动的。 良久。 他们起身准备回城。 忽然间,传来一股虚弱的声音。 “救救我。” 二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柯莱满脸是血,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犹如一朵凋零的花朵,显得脆弱而无助。 第85章 再临桓那兰那 月光如流水般洒落在静谧的树林中,银白的光芒透过参差的枝叶,斑驳地铺陈在土地上。 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低语,与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交织成一首夜的交响曲。 看见柯莱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钟岳和大慈树王立马意识到提纳里那边出事了。 二人立刻走到柯莱身边,大慈树王蹲下身探查她的脉搏,钟岳摸起下巴问道:“如何?” “把她带回去,腹部有一个箭矢造成的伤口。” “好。” 钟岳和大慈树王带着柯莱回到了旅店。 只有纳西妲在,艾尔海森应该是有事先离开了。 “父亲,步姐姐,她是?”纳西妲看钟岳背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孩走了进来,马上掀开被子,让钟岳放下柯莱。 钟岳和纳西妲说了来龙去脉,大慈树王开始为柯莱疗伤。 未了。 大慈树王眼神一变,她转头望向父女二人,道:“沙爱丝想毁了恒罗兰那。” 钟岳眼前闪过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同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火。“那是哪?” 纳西妲回答道:“在须弥城的西面。” 随后,她沉思片刻,道:“那是兰那罗的家园,那是父亲您创造的生物。”她说话的时候却是望向大慈树王。 听完纳西妲的详细介绍,钟岳这才明白自己怒火从哪来,沙爱丝连这些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他升起一丝疑虑,问道:“沙爱丝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纳西妲道:“沙爱丝针对您大概率是因为,您是沙林霸主,即便过了五百年,您依然是须弥人民心中当之无愧的霸主。” “而沙爱丝虽然五百年来在须弥的控制日益增强,但她的手段过于残忍,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她渴望成为真正的草神,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动摇您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本来她有足够的时间的。” “而您却回来了,这意味着她所有的计划都将被打破,她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肆意妄为。” “因此,她选择了毁掉您创造的一切,试图削弱您的影响力,并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权势,妄图借此机会成为须弥唯一的统治者。” “五百年来,除了风神和沙爱丝外,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其余五神的磨损日益增重。” “所以国政由各自信任的人治理,这种不稳定性,七国之间也因此隔几年或就互相攻伐。” “虽然不像另外六国那样有外敌,但沙爱丝治下须弥是最混乱的。” 纳西妲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她的话语让钟岳和大慈树王都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沙爱丝要进攻沙岳城。 也怪不得,沙爱丝和愚人众交换神之心的条件是毁灭沙岳城,因为那里都是信仰他的子民。 现在又是桓那兰那。 钟岳眉头紧锁,沙爱丝的行动她不仅仅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更是在试图摧毁须弥的国本。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大慈树王沉声道:“桓那兰那是孩子们的家,我们不能让沙爱丝毁了它。” 钟岳点了点头,目光锐利:“是的,我们必须阻止她,沙爱丝已经走得太远了,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大慈树王道:“我在柯莱的记忆中看到,提纳里和其他护林员已经被抓,还有一些学者,她是拼死逃出来的。” 记忆?钟岳闪过一丝疑惑,道:“她的伤如何?”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伤势不轻,箭矢造成的伤口很深,好在没有伤到要害,我已经为她缝合,并服下了疗伤的药,但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钟岳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桓那兰那,肯定还有其他护林员在抵抗。” 纳西妲道:“父亲,步姐姐,我也去。” 大慈树王自然没意见,钟岳看了看柯莱,觉得她也没那么快醒来,便也同意了。 一家三口立刻前往桓那兰那。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 钟岳跟在纳西妲身后,一边望向大慈树王。 她为什么会有自己一样的瞬移能力? 她读取记忆的能力,为什么会这么高?还有,上午在梦境中,她的能力,非同寻常。 步隐月,真的是普通人吗? 而大慈树王自然是读到了他的心,她微微侧头,目光与钟岳交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主人,注意脚下。” 她轻声提醒,语气中并无多少波澜,却成功地让钟岳的思绪从疑惑中抽离,低头看去,原来他差点踩中了一根横生的树根。 钟岳暗自庆幸,心中的疑惑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浓烈,但现在不是追问的好时机,便暂时将这份疑惑压在心底。 三人穿过密林,来到桓那兰那的入口。那里,战斗的痕迹清晰可见,断枝残叶散落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钟岳微微皱起眉头,望向天空,一条篝火产生的的黑烟袅袅升起,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们走。” 一家三口悄悄地来到篝火不远处,周围有一股油味,对方有几十个人,围绕着篝火坐成一圈,他们手中都拿着火把,火光映照出他们脸上的狰狞与贪婪。 而在篝火的中心,几个被捆绑的护林员和学者正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显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而提纳里也在其中。 钟岳思考起来,以他和步隐月的能力,保护几个护林员和学者的同时应付这几十个人进攻,问题不大。 但周围弥漫着油味,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准备焚烧桓那兰那了,一旦动手,一着不慎,火势很可能会迅速蔓延,到时候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兰那罗的家园将毁于一旦。 说实话,如果可以,钟岳不喜欢在这样的环境战斗,他更喜欢在开阔的场地,凭借自己的实力与敌人正面交锋,而不是在这种随时可能引发大火的森林中。 但形势逼人,他不能坐视桓那兰那被毁,更不能看着提纳里等人受苦。 纳西妲分别拉拉钟岳和大慈树王的衣袖,道:“父亲,母……步姐姐,我有一个办法。” 第86章 救援 篝火旁边。 提纳里脸青鼻肿,因为他射伤了好几个他们的人,自然免不了拳脚功夫。 但比起脸上的伤,他比较担心自己徒弟柯莱的安危。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些士兵的话语。 “这个沙爱丝大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我们来烧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错了,至少没让你去对抗夏姆军。” “喂喂,你们不要命了?说不定沙爱丝大人通过虚空终端听着你们呢。” “哈哈,怕什么,大人说了,只要咱们能烧了这片森林,她就给我们赏赐,到时候咱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愁没命花吗?” “说得也是,不过这些人真难缠,那个大耳朵的更是狡猾,咱们追了他好几次才终于抓到。” 忽然,他们眼前闪过一道残影。 “等等,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什么?”其中一人疑惑地转过头,环顾四周,却发现并无异常,“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里除了我们,哪里还有别人?” “可能。”那人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毕竟夜深人静,加上火光的晃动,很可能产生错觉。 周围的人刚想松一口气,忽然又有残影闪过。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他们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那神秘的残影来源。 然而,除了他们彼此之外,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篝火的火光在摇曳。 提纳里微微眯眼看着这一切,顿时明白这是有人来救他们。 就在他们心中疑惑与恐惧交织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一个士兵声音颤抖着说:“不会是,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句话像是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激起了士兵们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们彼此对视,眼中都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恐,在这漆黑的夜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要不是沙爱丝大人要求让须弥城的人看见,天亮再放火,我真想现在就放。” “你放呗,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沙爱丝大人的命令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要真敢擅自行动,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士兵们议论纷纷,彼此间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沙爱丝的手段残忍无比,对于任何可能的背叛或是不服从,都会给予严厉的惩罚。 这种恐惧深深植根在他们的心中,让他们即便在疑似闹鬼的情况下也丝毫不敢违抗命令。 然而,就在他们讨论之际,一阵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是有人在低声细语,士兵们顿时紧张地四处张望,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还是无果。 “我受不了了!”一名手持火把的士兵忽然尖叫起来。“死就死!!” 他愤怒地挥动手中的火把,就想朝周围矮小的房屋猛烈地砸去。 突然间,一道残影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视线,他甚至都来不及睁大眼睛,便感到一股猛力从下方袭来,狠狠踹在了他的裤裆上。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几乎要惨叫出声,手里的火把也随着剧痛掉落。 紧接着,那只脚迅速改变方向,将火把猛地踢向了漆黑的夜空。火把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一只大手迅速伸出,稳稳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火把。 火光映照出一张少年坚毅的脸庞。 钟岳冷声道:“立刻离开这里,恕你们无罪。”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他们纷纷后退,不敢再轻易上前。 那名被踹中的士兵捂着裤裆,痛苦地倒在地上,无法起身,他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心中充满了恐惧。 钟岳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一名粗矿的士兵冷哼一声,道:“小子,别以为你能吓住我们,你的速度是很快,但不可能接住全部掉落的火把。” “这周围可撒满了油,你敢动一下我们就一起丢掉火把,大家一起玩完。” 钟岳神色一冷,但他不能赌,因为一旦火把点燃周围的油,后果不堪设想。 那人得意地开始了谈判。“哼,小子,我知道你想来救这些人,不然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等天亮让我点了这把火,我就放他们走。” 钟岳一笑。“你看看身后。” 在那人的身后,大慈树王已经解救了几个护林员和学者,他们手持弓箭和长矛,警惕地盯着这些士兵,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那名粗矿士兵顿时脸色一变。他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群护林员。 “立即离开,恕你们无罪,否则……”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又何尝不想离开,只是,他们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沙爱丝杀了的。 粗矿士兵脸色一黑。“你们别过来!我们手里有火把,只要点燃这些油,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试图用威胁来稳住局面,但钟岳和大慈树王的眼神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突然间,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一支利箭狠狠地刺入士兵的腹部。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钟岳和大慈树王见状,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身形如电,在夜色中快速穿梭。 短短数秒间,这群士兵手中的火把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纷纷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朝着桓那兰那中央的水池飞去。 失去了火把的威慑力,士兵们惊恐万分。 “二位大人,二位大人饶命!”一名士兵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我们并不想与二位为敌,只是听从沙爱丝大人的命令行事。” 随着他的屈服,其他人纷纷跪倒在地。 “我们……我们只是小卒,只能听从命令行事。” “是啊是啊,不听的话 就会被杀死的!” 士兵们纷纷应和。 钟岳轻叹一声,摸摸下巴,思考片刻,道:“你们要不要试试去奥摩斯港。” 第87章 一同洗浴 晨曦的阳光,如一位温柔的画师,悄悄地为森林勾勒出一幅生动而细腻的画卷,透过浓密的枝叶,它洒下一片片金黄色的光斑。 在这柔和的光照下,森林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树木挺拔,它们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清晨的宁静。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形成一道道细长的光束。 一家三口跟提纳里说好在化城郭那里集合,目送他们离开这里,纳西妲站在兰那罗的家园里,笑意盈盈道:“你们可以出来啦。” 在水池旁的钟岳一愣,只见一个小家伙从一处隐蔽的地方探出脑袋,随着它的出现,一个个小家伙纷纷探头探脑。 而后,它们纷纷从隐蔽的地方蹦出来,然后冲向钟岳一家三口,钟岳来不及反应,就被十几个小家伙扑在身上,然后 扑通一声,他们一起掉进了水池里,溅起一片水花,水池中的水波荡漾,倒映出大慈树王温馨的笑容,她身上也上去了几个兰那罗。 纳西妲脸上满是笑容,她看着水池中的一幕,轻轻地说道:“父亲,它们很喜欢您。” 钟岳从水中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无奈的对身上的兰那罗道:“你们没事?”又提留起掉落水里的兰那罗。 一只白哲如玉的手出现在钟岳眼前,大慈树王说道:“主人,我拉你。” 钟岳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握住了步隐月伸出的手,她的手掌细腻柔滑,仿佛涂抹了一层润泽的油脂,触感滑腻而舒适。这一刹那,钟岳的心神不禁微微荡漾。 就在钟岳想要上去,大慈树王又被一个小家伙撞了上来,导致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钟岳的方向倾倒。 钟岳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大慈树王的腰,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扑通!二人一齐掉下了水池,大慈树王的头靠在钟岳胸口,他们的身体瞬间紧紧贴在一起,仿佛没有任何缝隙。 大慈树王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微微抬着头,看着钟岳的眼睛。 而钟岳也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大慈树王,居然起了一股吻住她的冲动。 水池中的兰那罗们似乎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它们纷纷停止了嬉戏,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纳西妲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眨了眨眼睛,朝着那个撞下步隐月的兰那罗竖起大拇指,嘴角勾起了一抹调皮的笑容。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这群兰那罗似乎被她的举动所激励,竟然集体将她也丢进了水池中,钟岳和大慈树王眼疾手快将她接住。 纳西妲全身湿透,但她却毫不在意,反而崽双亲怀里,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在水池上空回荡,纳西妲的欢乐感染了周围的一切。 钟岳和大慈树王也都被纳西妲的欢乐所感染,他们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阳光透过树梢洒在水池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为这个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大慈树王打趣地说道:“看来今天我们都要变成落汤鸡了。”她轻轻推开了钟岳,转身去扶起那些掉进水池里的兰那罗。 钟岳也笑着摇了摇头,他伸手将纳西妲从怀里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在岸边。 纳西妲的脚一沾到地面,就迫不及待地跑开去,和那些兰那罗一起嬉戏打闹。 两个兰那罗一左一右拉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好像要两人跟着他们去哪。 两人也无所谓,任由它们拉着走。 通过一道传送门,钟岳和大慈树王被带到一座木屋前,这座木屋不是兰那罗的家一样矮小,而是按照人类体型建造的。 大慈树王道:“托纳西妲的福,我能听懂他们说话,它们说,这是为金发的人类准备的,不过他再也没来过,所以给我们用。” 钟岳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不错,能够住进这么一座舒适的木屋。” 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布置得温馨而整洁,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仿佛真的有人类居住过一般。 这时,大慈树王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道:“主人,我们身上都湿透了,不如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 大慈树王很快烧好了热水。 “主人请入浴。” 钟岳点点头,缓步走到热气腾腾的木桶边,脱下衣物,踏进木桶。 温暖的热水瞬间包围了钟岳的身体,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他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不得不说,在连日的辛劳后这样是一种享受。 钟岳刚要伸手取过毛巾,突然间,一股清新的树木香气萦绕鼻端,让他心神一振,紧接着,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轻轻取走了他眼前的毛巾。 钟岳诧异地转过头,只见大慈树王正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她的身形高挑而优雅,原本的女仆装已被她随意地放在一旁,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流淌在她的腰间,其中一缕春光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妩媚。 尽管她戴着面具,但那双明亮的眼眸却流露出动人的神采,让钟岳的心跳瞬间加速,全身气血涌动,他怔怔地看着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轻笑。“怎么了,主人?” “你,你怎么……” 大慈树王抬脚踏进木桶,那一缕春光被钟岳精准捕捉到。“我见您劳累,想为您沐浴净身。” 说完,她未等钟岳回应,轻轻地为钟岳擦拭起手臂,动作轻柔而细致。 钟岳感受到大慈树王的触碰,心中的惊讶渐渐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大慈树王似乎感受到了钟岳的紧张,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主人,您不必紧张,我只是想为您做些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桶中的水温渐渐降低,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愈发升温。 钟岳闭上眼睛,享受着大慈树王温柔的触碰。 第88章 同饮 纳西妲悄悄贴在木屋的窗户边,身影几乎融入了木头的纹理之中,她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好奇地窥视着屋内的情景。 屋内的木桶蒸腾着袅袅热气,钟岳和大慈树王 正并肩而坐,两人间的氛围既温馨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暧昧。 突然,纳西妲看到钟岳望向大慈树王,他道:“那里不用了。” 大慈树王轻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钟岳翻起白眼,道:“那你洗。” 纳西妲听到这里,心中了然,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庞。 良久。 就在这时,屋内的钟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与纳西妲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纳西妲一惊,想要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向纳西妲招了招手,纳西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她走到木桶边,仰起头看着自家父母,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父亲,步姐姐。” 钟岳皱起眉头,道:“谁让你在外面偷看的?” 纳西妲的小脸立刻变得通红,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父亲,步姐姐,我只是好奇……” 钟岳心立刻就软了,轻叹一口气,道:“你转过身去。” 等到纳西妲乖乖地转过身,钟岳穿好衣服,对大慈树王道:“我洗好了,你要是想接着洗就洗,不急。” 大慈树王目送钟岳走出房间,拉住纳西妲的手,低声说道:“来,我们母女俩一起洗。” 大慈树王轻轻抚摸着纳西妲的头,纳西妲脱下衣服,两人一同走进木桶中,水温适中,让人感到舒适惬意。 纳西妲好奇地打量大慈树王,她发现大慈树王的肌肤白皙细腻,犹如月光下的美玉,忽然,大慈树王伸出手,捏住纳西妲的小脸蛋。 纳西妲被捏得不会疼,她抬起头,有些委屈地看着大慈树王,眼中还有着疑惑。 大慈树王看到纳西妲这副模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兰那罗撞到我的。” 大慈树王轻轻刮了刮纳西妲的鼻子,纳西妲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她低首,小声说道:“母,母亲,我只是想让你和父亲亲密些。” 大慈树王闻言,笑意更甚,她轻轻地抚摸着纳西妲的头发,温声道:“纳西妲,你的心意母亲明白的,谢谢你。” 两人继续沐浴着,大慈树王给纳西妲讲述着一些钟岳的趣事,逗得纳西妲咯咯直笑。 钟岳正欲取过茶壶和茶杯,倏地,从屋内传出了声声细语,令他升起好奇心,目光不由得投向了房间。 大慈树王已轻轻摘下了那层面具,然而,由于角度的缘故,钟岳仅能窥见她的侧颜。 钟岳顿时紧锁眉头,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和步隐月有点相似,而且两人都是白毛。 巧合? 钟岳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他细细回想,大慈树王曾经送给沙岳城孩子们的娃娃,的确与纳西妲有着几分神似。 那娃娃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面容,都让他此刻忍不住将两者联系起来。 他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知道自己不能仅凭这些就妄下结论,但心中的疑惑却像一颗种子,悄然生根发芽。 钟岳拿起茶壶和茶杯,走出门,却看见一只兰那罗朝自己手里的茶壶伸出手,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钟岳读懂了它的意思。“没关系吗?”兰那罗是想帮他取水。 兰那罗左右摇摇身子。 钟岳微微一笑,不想打击它的热情,将茶壶递给它。“辛苦你了,小家伙。” 兰那罗高兴地接过茶壶,飞出传送门外。 钟岳缓缓在木屋前的石桌坐下,这张石桌有着岁月的痕迹,每一道裂痕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中却在思索着刚才所见的一切。 纳西妲与步隐月之间的相似之处,以及步隐月那神秘的面具下隐藏着的真实面容,都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自己不能仅凭一些表面的相似就妄下结论,但心中的疑惑却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 就在这时,兰那罗带着满满的茶壶飞了回来,它相当开心的绕着钟岳飞了一圈,还有几个兰那罗分别抱着木柴进入。 还有一只直接飞到钟岳面前,像献宝一样举着一些东西。 看上去是一堆茶叶。 钟岳笑了起来,道:“谢谢你们。” 被它们这么一闹,钟岳心间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他将茶叶接过,兰那罗们便纷纷散去,各自忙碌起来,有的开始拾掇柴火,有的则围绕着钟岳,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茶叶。 钟岳开始烧火煮水,将茶叶放入茶壶中,倒入刚刚烧开的热水,茶香立刻四溢,弥漫在整个木屋前。 那香气清新而醇厚,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烦恼和困惑。 钟岳倒上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涩通过味蕾蔓延开来,轻轻入喉后舌尖感到一丝甘甜,交织在一起。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茶叶在热水中舒展的每一个瞬间。 就在这时,大慈树王和纳西妲从屋内走了出来,她们看到钟岳正在品茶,也不由得被那香气所吸引。 大慈树王笑笑。“怪不得刚才很香,原来主人在煮茶啊。” 钟岳笑着替母女二人倒了一杯茶。“这是兰那罗们刚刚送来的茶叶,我试着泡了泡,没想到味道这么好。 纳西妲也凑了过来,她好奇地嗅着茶香,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地吹去浮在表面的热气,学着钟岳的样子抿了一口。 纳西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父亲,好香。” 钟岳看着纳西妲,心里决定暂时不追问步隐月了。 大慈树王瞟了一眼钟岳,然后动作轻盈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钟岳思绪一顿。“你干嘛?” 大慈树王一边压着他,一边端起他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悠然自得地说道:“主人,那些石凳都脏了,实在没法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里最干净舒适。” 纳西妲见状,趁机将原本属于大慈树王的茶偷偷收起。 钟岳往旁边望去,只见那些石凳光滑如镜,一尘不染,哪里像大慈树王所说的那样脏,顿时脸色一黑。 “这哪里脏……了……”他刚想义正言辞,却是越说越小声。 一群可爱的小家伙们仿佛早有预谋一般,瞬间聚集在一起,纷纷坐到了那些石凳上,将它们占得满满当当。 大慈树王坐在钟岳腿上,被某种独特的炽热顶着,目光投向纳西妲。 不用说,兰那罗肯定是她指使的,不过,还很舒服,下次再说她。 第89章 引他犯罪啊! 良久。 钟岳无奈的看着腿上的大慈树王,忍不住用手拍拍她。“还不起来?” 大慈树王带着一丝幽怨回头看了一眼他,在他眼里这简直是引他犯罪啊! 她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询问。而后,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缓缓地走到钟岳的身边,将茶杯送到他的唇边。 钟岳看着她那白皙而纤细的手指,还有那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微微张开嘴,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茶水的清香瞬间涌入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心旷神怡。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大慈树王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和主人同喝一杯茶,你不会介意?” 钟岳闻言,心中一阵悸动。他睁开眼睛,看着大慈树王含笑的眼眸,差点被呛到,说道:“你干什么?我不是倒了三杯茶么?” 钟岳一边说着一边侧头望向石桌,哪有第三杯茶啊。 钟岳挠挠头。“奇怪了,我明明记得……” 大慈树王看着他那一脸困惑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杯茶被纳西妲分给兰那罗了。” 钟岳疑惑地转头望向纳西妲,却发现自家女儿早就没了身影,而兰那罗们则是一脸纯真看着他和大慈树王。 耳边却传来轻轻地‘砰’的一声,随即钟岳感到腿上一轻一重,然后脖子上传来滑腻的触感。 原来,大慈树王已经悄悄地改变了坐姿,此刻她正面对着钟岳,白皙修长的玉臂轻轻挽着他的脖子。 一丝热意悄悄地爬上钟岳的脸颊。 此刻的大慈树王身着那条纯洁无瑕的白色长裙,裙摆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在她胸前,那宛如山峰的曲线优雅地起伏,形成一道深邃的沟壑。 而她那精致的锁骨,如同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清晰可见,更增添了几分优雅与魅力。 无不吸引着钟岳的目光。 大慈树王静静地凝视着钟岳,丝毫不避讳他探寻的目光,眼中深邃如潭,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深深吸引进去。 “好看么,主人。” 钟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在不经意间,他与大慈树王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而一旁的小兰那罗们,则在年长者的示意下,纷纷用手遮住了眼睛。 直到两人的呼吸开始交织,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缠绵,钟岳才对她微微点头。 谁来把她拉走啊,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忍不住了啊。 钟岳欲哭无泪。 而大慈树王自然读到了他的心声。 钟岳心中一阵慌乱,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抗拒的旋涡,大慈树王那妩媚的眼神和诱人的身姿,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 大慈树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她她缓缓贴近钟岳,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芬芳,粉唇微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钟岳的唇瓣。 “刚才不小心和主人接吻了,这是还给主人的。” 随后,她轻盈地从钟岳的腿上站起,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我这就去找纳西妲了,主人你就在这稍候片刻。” 兰那罗们的任务完成,也跟她离开了这一小块地方。 钟岳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他望着大慈树王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那轻柔的触碰仿佛还残留在唇间,让他不禁陷入沉思。 大慈树王的吻,钟岳并未感到多大的反应、 但,这正是问题所在,这说明他对于步隐月的亲密动作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他才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为什么? 钟岳想起大慈树王的种种异常以及她和纳西妲的相似之处,不由感到愈发疑惑。 她……会是自己缺失的记忆中的人么? 就在这时,大慈树王带着纳西妲回来,母女二人看到钟岳独自坐在石凳上,脸上带着一丝沉思的神色,都不禁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到他。 纳西妲走到钟岳身边,轻声问道:“爹爹,您在想什么呢?” 钟岳睁开眼睛,看到纳西妲那纯真的眼神,摸摸她的头顶。“没什么,想缺失的记忆。” 随后钟岳注意到纳西妲怀里抱着一些野菜和蘑菇。“这是?” 钟岳好奇地看着纳西妲怀中的野菜和蘑菇,而纳西妲则兴奋地解释道:“爹爹,这是我和兰那罗们一起去雨林里采的,准备给爹爹做晚饭呢。” 钟岳点点头,正准备让纳西妲和大慈树王一起去,大慈树王却拉住他的手腕。“主人,难得一次机会,就不要烦恼了,跟我们一起去做饭。” 钟岳叹了口气,起身跟随着大慈树王和纳西妲走向厨房,他心中还有许多疑惑未解,或许,与她们一同忙碌于日常琐事之中,能让他暂时忘却那些烦扰的记忆。 厨房内。 大慈树王熟练地开始处理野菜和蘑菇,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纳西妲则在一旁帮忙递送食材,她的眼睛好奇和期待的看着自家母亲。 忽然莫名有些羡慕母亲的手艺。 钟岳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他试图融入其中,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手艺实在是差强人意。 大慈树王注意到了他的手足无措,微微一笑,说道:“主人,你还是在一旁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钟岳闻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虽然他的记忆仍然不完整,但他却感到了一种满足,或许,这就是他所追寻的生活。 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很快将饭菜摆上了餐桌,那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让人垂涎欲滴。 钟岳、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坐成一团,大慈树王道:“主人,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钟岳点点头,迫不及待地坐下开始品尝,每一道菜都让他赞不绝口,他感到自己的味蕾仿佛被重新唤醒了一般。 饭后,三人一同收拾碗筷,然后在床上躺下,纳西妲依偎在钟岳的怀里,大慈树王则静静地躺在一旁,她的目光落在钟岳身上。 钟岳感到自己的心情格外舒畅,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90章 吃醋 原本还是一片湛蓝的天空,慢慢变得风云变色,一股阴冷的气息悄然降临,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天地间瞬间变得昏暗。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预示着雨水的到来。 远处的山峦在阴云中若隐若现。 钟岳一家前往化城郭的路上,大慈树王抬头望向阴暗的天空,暗叹一口气,她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压抑起来,她不喜欢阴天。 记忆里,印象深刻的阴天都是不好的事。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泥土,每一脚都仿佛踩在了沉闷的鼓点上,与周围的气氛相互呼应,四周的树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它们低垂着枝叶,在默默承受着天空的沉重。 钟岳有所察觉,但他不知道怎么劝解才好。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纳西妲停下脚步,说道:“诶?父亲,你快看。” 钟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个少女正在冰元素的护盾里,奇怪的是,她凌空侧躺,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家三口见状,走到她身边。 钟岳摸着下巴道:“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纳西妲道:“这是莱依拉,明论派的学生,只要叫醒她就好。” 虽然这附近没什么危险,但凡事就怕万一,钟岳决定还是叫醒她。“莱依拉,醒醒。” 莱依拉的眼睛微微颤动,她的眼皮逐渐睁开,露出一双明亮中带着困意的眼睛,她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看见一家三口,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啊,我又睡着了。”莱依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你们叫醒我,要不然就要错过提纳里老师的晚餐了。” 钟岳道:“没关系,莱依拉,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野外多危险。” 莱依拉微微苦笑道:“抱歉,实在是太困了,原本打算准备回化城郭的。” 这样也能睡着? 钟岳不由疑惑起来,不过看眼前的少女确实没什么大碍,所以他也就没有追究,只是问道:“那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同行?” 莱依拉欣然同意。“也好。” 钟岳一家三口和莱依拉一起走着,不过就钟岳和纳西妲说着话,大慈树王心情忧郁,而莱依拉本来话很少。 不久,钟岳察觉到了身后一个人的脚步声停下,不由好奇地回头望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莱依拉又睡着了。 钟岳轻叹一声,摇醒了她,说道:“我背你。” 莱依拉一脸为难,退退缩缩。“不用不用。” 钟岳微微一笑,宽慰道:“没关系,莱依拉,现在天色渐晚,路也不太好走,而且你的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好,所以我背你比较快。” 钟岳刚要在莱依拉面前蹲下,一直未曾开口的大慈树王 忽然说道:“要不然我来。” 钟岳摆摆手,道:“不用了,你是女人,应该我来才对。” 大慈树王望着钟岳背起莱依拉,心里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了,涌起一股酸意。 尽管她知道原委,钟岳也没有这个意思,但……她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她看了一眼莱依拉,那少女正趴在钟岳的背上,一脸歉意和感激。 又将目光转到钟岳身上。 都怪你。 钟岳哪里想得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 四人很快抵达了化城郭,这里已经有夏姆军先到了这里。 钟岳放下了莱依拉。 莱依拉低头微微红着脸。“谢谢您了。” 钟岳点点头道:“晚上早点休息。” 一家三口目送莱依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此时,大慈树王悄悄伸出手,轻轻捏住了钟岳的腰间,随后微微一扭。 钟岳突觉腰间传来一阵痛感,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疑惑地转过头,目光与大慈树王那盈满笑意的脸庞相撞。 她笑着开口:“怎么了,主人。” 钟岳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揉着那块被掐的肉。“你干嘛掐我?” 大慈树王笑着道:“我可不敢掐主人,您可是赫赫有名的贝利亚尔大人。” 嗯,有一股阴阳怪气的味。 纳西妲只是捂住嘴偷偷笑着,她自然看见了大慈树王的动作,但她不打算告诉父亲。 钟岳问道:“你怎么了?” 大慈树王微微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道:“没什么,主人不用管我,我就是讨厌阴天,下雨就好了。” 钟岳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就在他无从下手之际,身后响起迪希雅的声音:“霸主,隐月,你们来了啊。” 一家三口一同转头望去,迪希雅正抬手招呼着夏姆军的几个兵士抬着一只大野猪,运进化城郭。 钟岳微笑着回应迪希雅:“是啊,迪希雅,你们这是?” 迪希雅道:“这是提纳里他们打的,说是怕饭夏姆军不够吃。” “打算在化城郭烧烤。” 钟岳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啊。” 迪希雅点头笑道:“那就一起来,我们正好也缺人手帮忙。” 她忽然注意到钟岳身边的纳西妲,纳西妲正好奇地打量着那只野猪。 “这是?” 听见迪希雅的疑问,钟岳道:“这是我女儿。” “什么?!”迪希雅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纳西妲,又转头看向钟岳,难以置信地问道:“霸主,她……她是你的女儿?” 钟岳离开沙岳城不过十几天时间就有女儿了?! 钟岳微笑着点头,轻轻抚摸着纳西妲的头,道:“没错,这是我的女儿纳西妲。” 迪希雅单膝跪在地上。“不知小姐尊容,还请恕罪。” 纳西妲连忙扶起了她,道:“迪希雅姐姐,不必如此多礼。” “好了好了,迪希雅,我们还是先进去。”钟岳打断了迪希雅的举动,笑着拉起了纳西妲的小手,一家人跟随着迪希雅走进了化城郭。 在即将进门之际,钟岳腰间又是一疼,倒吸一口气 迪希雅不由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大慈树王抢先开口道:“没事,主人被蚊子咬了一下,我帮他打掉了。”、 钟岳眼神幽幽望向大慈树王。 你就是那只蚊子! 第91章 分享甜蜜 夜晚,化城郭。 星空原本是一片璀璨的画卷,点缀着无数闪烁的星辰,宛如无数精灵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然而,今夜,星空却被厚厚的乌云所笼罩。 在这片被乌云笼罩的星空下,化城郭却是万家灯火。 在提纳里住处里,篝火已经燃起,野猪也被架在了火上,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夏姆军的士兵们忙碌着准备烧烤的材料,一片欢声笑语。 柯莱、其他几位学者也在场,他们见钟岳一家三口到来,纷纷上前打招呼。 钟岳带着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坐了下来,打量着柯莱。“柯莱,你的好点了吗?” 柯莱微笑着点头。“谢谢霸主的关心,我好多了,我还要谢谢霸主和步隐月姐姐救下了我。” 提纳里递给钟岳一块肉,一边道:“霸主不用担心,我接回她之后,为她处理过伤口了。” 钟岳点点头,他接过提纳里递过来的肉,小心翼翼吹凉,刚想塞入嘴里,却没想到一只玉手趁他不备抢了过去。 钟岳无奈地望向一旁的大慈树王。“你干什么?” 大慈树王眨了眨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轻咬一口手中的烤肉,含糊不清地道:“主人,这肉烤得不错,我先尝尝。” 钟岳哭笑不得,看着大慈树王那得意的样子,他只能摇了摇头,纳西妲见状,嘻嘻一笑,从盘子里拿起另一块烤肉,递到钟岳嘴边。“父亲,吃我的。” 还是女儿好啊。 钟岳刚想张嘴,大慈树王隐月却是抢先一步,把吃过的塞入他嘴里,而后把纳西妲的烤肉抢了过来,细声道:“我哪里不好了,都是因为你。” 钟岳嚼着肉,瞪大了眼睛,看着大慈树王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纳西妲则是捂嘴偷笑,调皮地看着他们。 其他人虽然对大慈树王的身份有所疑惑,但还是喜闻乐见的,他们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 夜色渐渐深沉,化城郭的灯火在乌云的压抑下显得更加明亮。 篝火旁,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温暖的气氛在寒冷的夜风中弥漫开来。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那略带挑衅的眼神,默默吞下嘴里的肉,心中不禁苦笑,他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拿起篝火旁的小刀,割下一片肉塞进嘴里。 肉香四溢,自带的油又不会让肉质变柴,入口即化。 钟岳割下一块递给大慈树王,她也闹够了,闷闷不乐地咬掉一半。“还有一半主人吃。” 钟岳叹了一口气,不过也知道大慈树王因为阴天心情不怎么样,便也从善如流。 不远处的迪希雅将他们的行为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具体,但同为女子,她大概能猜到大慈树王的心思。 是要钟岳哄哄她。 于是,当众人散去之时,迪希雅在屋外单独找到了钟岳。 “霸主,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迪希雅开门见山,道:“关于隐月姑娘的事。” 钟岳闻言忍不住道:“你也发现她今天有点奇怪了?” 迪希雅点点头。“而且我觉得,您只要呃,哄哄她就好。” 钟岳疑惑起来。 “比如,给她一颗糖,但必须要您自己送她。” 迪希雅塞给钟岳一颗糖果,就走了,钟岳在原地沉思良久。 钟岳握着手中的糖果,转身回屋,来到一家三口的客房,他看见大慈树王默默在为自己铺床,而纳西妲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钟岳心里不由流过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不是一家三口是什么? 钟岳故意咳了两声,将大慈树王和纳西妲的目光吸引过来。“隐月,你过来一下。” 虽然大慈树王面无表情,但还是顺从地走到钟岳身边。“怎么了?” 纳西妲则是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看着钟岳手中的糖果。 钟岳主动拉住她的手,走到屋外,而后转身与她相对。“张嘴,啊。” 大慈树王有些疑惑,还是顺着钟岳的意思张嘴。“啊~~” 钟岳缓缓别开糖果的纸,放入她嘴里。 大慈树王微微一愣。“糖?” 钟岳颔首道:“嗯,怎么了,不好吃吗?”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眼底尽是温柔,含糊不清道:“不是,很好吃。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味蕾上的丝丝甜意,就如同乌云间隙中露出的月亮,柔和而明亮的光芒,轻轻拨开了大慈树王心间一下午的阴霾。 她闭上眼睛,任由那份甜蜜在口中扩散,直抵心底。 钟岳见大慈树王的脸上重新出现真心的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喜欢就好。” 大慈树王拉住刚想转身回屋的钟岳。“主人,闭上眼睛,纳西妲,你也是。” 在窗边偷看父母,被发现的纳西妲立马用小手捂住眼睛,却偷偷留下一条缝窥视他们。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那认真的表情,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钟岳感觉到大慈树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而后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嘴唇,接着,一条滑腻的东西顶开他的牙关。 一丝甜意在钟岳舌头上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清香,那条灵蛇在里面与他纠缠许久,才愿意退出来。 留在钟岳嘴里的,是一半糖果。 两人之间拉出晶莹剔透的银丝。 纳西妲见状,一股红晕悄然爬上脸颊,虽然她是智慧神明之女,什么都知道,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亲昵的举动,不免有些害羞和好奇。 她偷偷从指缝间看向父母,只见他们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和甜蜜。 这时,沉闷许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大雨。 大慈树王对钟岳笑了起来,道:“我想与你,分享这份甜蜜。” 她微微侧过头,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妩媚。 钟岳大脑一片空白,默默地吞下一半糖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父亲,母……步姐姐,快回来,下雨了啦。” 雨水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走进屋内,将门紧紧关上,屋内的灯火在雨水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明亮。 第91章 分享甜蜜 夜晚,化城郭。 星空原本是一片璀璨的画卷,点缀着无数闪烁的星辰,宛如无数精灵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然而,今夜,星空却被厚厚的乌云所笼罩。 在这片被乌云笼罩的星空下,化城郭却是万家灯火。 在提纳里住处里,篝火已经燃起,野猪也被架在了火上,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夏姆军的士兵们忙碌着准备烧烤的材料,一片欢声笑语。 柯莱、其他几位学者也在场,他们见钟岳一家三口到来,纷纷上前打招呼。 钟岳带着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坐了下来,打量着柯莱。“柯莱,你的好点了吗?” 柯莱微笑着点头。“谢谢霸主的关心,我好多了,我还要谢谢霸主和步隐月姐姐救下了我。” 提纳里递给钟岳一块肉,一边道:“霸主不用担心,我接回她之后,为她处理过伤口了。” 钟岳点点头,他接过提纳里递过来的肉,小心翼翼吹凉,刚想塞入嘴里,却没想到一只玉手趁他不备抢了过去。 钟岳无奈地望向一旁的大慈树王。“你干什么?” 大慈树王眨了眨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轻咬一口手中的烤肉,含糊不清地道:“主人,这肉烤得不错,我先尝尝。” 钟岳哭笑不得,看着大慈树王那得意的样子,他只能摇了摇头,纳西妲见状,嘻嘻一笑,从盘子里拿起另一块烤肉,递到钟岳嘴边。“父亲,吃我的。” 还是女儿好啊。 钟岳刚想张嘴,大慈树王隐月却是抢先一步,把吃过的塞入他嘴里,而后把纳西妲的烤肉抢了过来,细声道:“我哪里不好了,都是因为你。” 钟岳嚼着肉,瞪大了眼睛,看着大慈树王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纳西妲则是捂嘴偷笑,调皮地看着他们。 其他人虽然对大慈树王的身份有所疑惑,但还是喜闻乐见的,他们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 夜色渐渐深沉,化城郭的灯火在乌云的压抑下显得更加明亮。 篝火旁,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温暖的气氛在寒冷的夜风中弥漫开来。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那略带挑衅的眼神,默默吞下嘴里的肉,心中不禁苦笑,他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拿起篝火旁的小刀,割下一片肉塞进嘴里。 肉香四溢,自带的油又不会让肉质变柴,入口即化。 钟岳割下一块递给大慈树王,她也闹够了,闷闷不乐地咬掉一半。“还有一半主人吃。” 钟岳叹了一口气,不过也知道大慈树王因为阴天心情不怎么样,便也从善如流。 不远处的迪希雅将他们的行为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具体,但同为女子,她大概能猜到大慈树王的心思。 是要钟岳哄哄她。 于是,当众人散去之时,迪希雅在屋外单独找到了钟岳。 “霸主,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迪希雅开门见山,道:“关于隐月姑娘的事。” 钟岳闻言忍不住道:“你也发现她今天有点奇怪了?” 迪希雅点点头。“而且我觉得,您只要呃,哄哄她就好。” 钟岳疑惑起来。 “比如,给她一颗糖,但必须要您自己送她。” 迪希雅塞给钟岳一颗糖果,就走了,钟岳在原地沉思良久。 钟岳握着手中的糖果,转身回屋,来到一家三口的客房,他看见大慈树王默默在为自己铺床,而纳西妲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钟岳心里不由流过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不是一家三口是什么? 钟岳故意咳了两声,将大慈树王和纳西妲的目光吸引过来。“隐月,你过来一下。” 虽然大慈树王面无表情,但还是顺从地走到钟岳身边。“怎么了?” 纳西妲则是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看着钟岳手中的糖果。 钟岳主动拉住她的手,走到屋外,而后转身与她相对。“张嘴,啊。” 大慈树王有些疑惑,还是顺着钟岳的意思张嘴。“啊~~” 钟岳缓缓别开糖果的纸,放入她嘴里。 大慈树王微微一愣。“糖?” 钟岳颔首道:“嗯,怎么了,不好吃吗?”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眼底尽是温柔,含糊不清道:“不是,很好吃。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味蕾上的丝丝甜意,就如同乌云间隙中露出的月亮,柔和而明亮的光芒,轻轻拨开了大慈树王心间一下午的阴霾。 她闭上眼睛,任由那份甜蜜在口中扩散,直抵心底。 钟岳见大慈树王的脸上重新出现真心的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喜欢就好。” 大慈树王拉住刚想转身回屋的钟岳。“主人,闭上眼睛,纳西妲,你也是。” 在窗边偷看父母,被发现的纳西妲立马用小手捂住眼睛,却偷偷留下一条缝窥视他们。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那认真的表情,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钟岳感觉到大慈树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而后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嘴唇,接着,一条滑腻的东西顶开他的牙关。 一丝甜意在钟岳舌头上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清香,那条灵蛇在里面与他纠缠许久,才愿意退出来。 留在钟岳嘴里的,是一半糖果。 两人之间拉出晶莹剔透的银丝。 纳西妲见状,一股红晕悄然爬上脸颊,虽然她是智慧神明之女,什么都知道,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亲昵的举动,不免有些害羞和好奇。 她偷偷从指缝间看向父母,只见他们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和甜蜜。 这时,沉闷许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大雨。 大慈树王对钟岳笑了起来,道:“我想与你,分享这份甜蜜。” 她微微侧过头,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妩媚。 钟岳大脑一片空白,默默地吞下一半糖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父亲,母……步姐姐,快回来,下雨了啦。” 雨水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走进屋内,将门紧紧关上,屋内的灯火在雨水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明亮。 第92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清晨,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雨幕所笼罩。 天空阴沉,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夹杂着泥土的清新和草木的芬芳。 雨滴密集而急促地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声响。 钟岳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第一眼便看到了纳西妲那张稚嫩而安详的面容,她还在熟睡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做着甜美的梦。 钟岳轻轻擦去纳西妲唇边的口水,他慢慢伸了个懒腰,抬头望去,发现大慈树王并不在床上。 他翻身看去,只见大慈树王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色味俱全的糕点。 她端着一盘色味俱全的糕点,放在桌上,对钟岳道:“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钟岳起身点头,在桌旁坐下,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不会觉得无趣。 不多时,纳西妲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唔……父亲,步姐姐,早上好。” 钟岳和大慈树王异口同声道:“早上好,纳西妲。” 他们微微一愣,而后相视一笑。 纳西妲朝着大慈树王伸手,道:“步姐姐,给我弄头发。” 大慈树王笑着点头,她轻柔地走到纳西妲身边,坐下后,开始为纳西妲梳理那一头柔顺的白毛。 纳西妲坐在大慈树王面前,小手托着脸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大慈树王的手指在纳西妲的发间穿梭,时而轻抚,时而轻轻梳理,她的动作非常熟练,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发型师。 大慈树王梳理完成,为纳西妲戴好了发饰,轻轻一笑。“好了。” 纳西妲这时已经没了睡意,握住她的手。“步姐姐,你的手法真好,你给我弄头发我觉得好舒服。” 大慈树王轻轻捏了捏纳西妲的脸蛋,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你喜欢就好,以后每天早上我都帮你弄头发。” 纳西妲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步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她扑进大慈树王的怀里,像只小猫般蹭了蹭。 钟岳也笑了起来,道:“好了,过来吃早餐。”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屋内的气氛却格外温馨。三人围坐在桌前,享用着美味的早餐。 纳西妲不时地夹起一块糕点,递到钟岳和大慈树王的碗里,她的笑容灿烂而纯真。 吃完早餐后,雨势愈发增大,时不时有几滴细雨飘进屋内,纳西妲趴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雨景。 而钟岳百无聊赖,只能和大慈树王 一块喝茶,欣赏着化城郭的大雨。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打破了这雨中的宁静。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丝疑惑。 门外传来迪希雅的声音:“霸主,是我,有紧急情况!”她略带焦急。 钟岳抢先一步打开门,迪希雅带着伞,仍然有不少地方被打湿,可见她是多急。 钟岳问道:“怎么了?沙爱丝出手了吗?”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沙爱丝出手对战夏姆军了。 迪希雅摇摇头,但快速说道:“沙爱丝派人来化城郭,希望你去须弥城进行谈判。” 钟岳闻言迅速思考起来。 目前夏姆军正在朝须弥城进军。 按照沙爱丝的性格,她不会谈判,至少不会真情实意地跟自己谈判。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缓兵之计,二是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 钟岳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无论是缓兵之计还是陷阱,自己都必须谨慎应对,不能拿须弥和自己一家三口的安全去冒险。 去,还是不去? 钟岳深吸一口气,命令道:“迪希雅,让夏姆军全力推进,我亲自去须弥城会会沙爱丝。” 如果不去,就永远无法得知对方的意图。 钟岳不喜欢如此,所以决定前往。 迪希雅有些犹豫。“霸主,是不是再等等……” 钟岳摇摇头,道:“我们不可以陷入被动,必须主动迎接挑战。” “是,霸主,我马上就去!” 钟岳回过头,迎着母女二人暗含担心的目光,道:“你们……就留在这?” 大慈树王语气坚定起来,道:“我跟你去。” 钟岳皱起眉头。“何必呢?”他想不到理由,只觉得带着步隐月和纳西妲去须弥城,可能会让她们陷入危险之中。 大慈树王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我有和你一样的能力。” 她继而微微一笑。“就算是你不许,我轻而易举就能偷偷跟上你,一般措施困不住我。” 钟岳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不太情愿地颔首,算是同意。 纳西妲也起身走来,手拉住钟岳的衣角,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父亲,我也要去。” “不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钟岳摇摇头,道:“你要去夏姆军那,我担心他们有突发状况处理不了。” 纳西妲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她也明白父亲的担忧和顾虑。 而且这也是最合理的安排。 如果须弥城出现了什么状况,她可以作为接。 纳西妲紧握钟岳的手,认真地说:“父亲,我会尽力帮助夏姆军,但请你也答应我,一定保护好自己和步姐姐,要小心沙爱丝,她狡猾多端,指不定有什么诡计。” 钟岳心间升起一股暖流,伸手宠爱地摸摸纳西妲的头。“我答应你。” 三人快速准备妥当,钟岳和大慈树王准备启程前往须弥城,而纳西妲则前往夏姆军,与迪希雅一同处理军务。 临行前,纳西妲紧紧抱住钟岳和大慈树王。“父亲,母亲,你们一定要小心。” 钟岳拍着纳西妲的后背,温柔地说:“放心。” 大慈树王在她耳边道:“这次不会让你等五百年了。” 纳西妲点点头,松开手,目送着钟岳和大慈树王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雨幕中。 雨势依旧猛烈。 地下造神基地。 散兵看着‘神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巴尔泽布,贝利亚尔,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哈哈哈哈!!” 净善宫。 沙爱丝站在平台,目光凝视着天空岛,嘴角有着诡异的笑容。 天空岛。 “监测到1421号重新启动,准备降下寒天之钉,倒计时……” 第93章 惊心动魄 须弥城。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进城就发现这里死气沉沉的,不像是因为战争造成的恐慌导致的。 见到倒在路边的几个人,二人对视一眼,顿感不妙,连忙走到他们身边探查。 钟岳看着半蹲下身的大慈树王,摸起下巴沉思起来,道:“如何?” 大慈树王轻轻叹息,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情况堪忧,他们都深陷一个巨大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钟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是梦境?” 大慈树王点头,继续解释道:“但这次的梦境与之前不同,没有明确的域主掌控,他们每个人的梦境都是自己的内心世界,有的纯净无暇,有的则充满污秽。” “不过我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我会调换白天和夜晚,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做梦,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那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净善宫。”钟岳顿了顿,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眼睛,沉声道:“小心一点。” 大慈树王点头,道:“你也是。” 随后,两人分头行事。 钟岳一路疾行,来到了净善宫的门前,他凝视着那扇古朴的大门,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于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大门缓缓开启,钟岳的视线中出现了沙爱丝的身影,她随意倚在王座之上,单手轻托着脸颊,阴霾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钟岳。 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开口:“初次见面,贝利亚尔。” 钟岳不知为何,见到她身后的王座,自心间升起一股厌恶,他想把它拆了。 他继而面无表情地走到沙爱丝王座前。“直说,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向须弥全境宣布,我才是须弥的神明,而你,只是个凡人罢了。” 钟岳听闻此言,冷眼看着她,说道:“狂妄自大,不可能。” 他这才明白沙爱丝的真实意图,是想通过自己承认,成为须弥人心中的神明。 然而,按照他一路走来所见,承认沙爱丝,这样的做法只会让须弥陷入更深的混乱和灾,他不可能把须弥交给她! 即便自己失去了记忆,但须弥都把他当自己所仰仗的神明,钟岳凭这点,就不会允许沙爱丝胡作非为。 “别急嘛,贝利亚尔。”沙爱丝不屑地冷笑起来。“从你回来开始,须弥的伤亡就因为战争越来越多,你难道就不会感到一丝丝愧疚吗?” “若是你承认了我,就可以让这一切停止,让须弥再次回归和平。” 钟岳沉声道:“究竟是我,还是你五百年前登上那个位置以来造成的?” “沙爱丝,你说是我造成了须弥的伤亡,但你可知,自从你坐上那个位置以来,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让无数无辜的生命消逝。” 沙爱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目光中充斥着怒火。“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碍眼的家伙!为什么他们只认你不认我?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动摇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开口闭口贝利亚尔大人,明明已经陨落,还要占据人们心中的位置!” “沙爱丝,你错了。”钟岳平静地看着她,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我失去了记忆,但我知道,要是真正的神明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人们。” “而你,虽然坐上了神明的位置,但你的心早已被权力和欲望所腐蚀。你没有作为神明的责任。” “所以,无论你怎么做,都无法赢得他们的心。” 沙爱丝猛地站起身来,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怒喝道:“你懂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来评判我!” 不过她很快平静了下来。“你直说做不做,不做的话……想必你也看到了须弥城的人,只要我想……” “他们就会立刻死亡,你知道的。” 钟岳微微一愣,猛然想到纳西妲说过,不能强行唤醒陷入梦境的人。 他心中一沉,知道沙爱丝所言非虚,若真的强行唤醒那些陷入梦境的须弥城居民,恐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而沙爱丝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不言而喻。 钟岳面无表情地看着沙爱丝。“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 “怎么不会?”沙爱丝冷冷一笑,脸上满是得意与不屑, “现在须弥城内的居民都沉浸在我的梦境之中,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 “而你,作为他们的神明,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吗?” “你又错了。”钟岳微微笑了起来,道:“于我而言,要是他们死了,都是因为你!” 贯虹出现在他的手上,直指沙爱丝面门。 沙爱丝低沉地道:“那么,他们就会死了!你真的不在乎吗?” 钟岳冷笑。“我说过,如果他们死了,都是因为你,而你,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小小的须弥城算什么?即便他们死了,还有沙岳城和奥摩斯港,须弥城很快就会恢复繁荣” 他明白,这种情况下,只有比沙爱丝更狠才有可能逼退她的想法。 沙爱丝背后渗出了一丝冷汗,她没想到钟岳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想到他对于须弥城的居民生命如此漠视。 她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但声音中仍透露出些许颤抖:“你……你真的不在乎须弥城居民的生死吗?” 钟岳语气强硬。“不必多言,动手,我好杀了你!” 沙爱丝缓缓闭眼,忽然,她笑了起来,睁开眼睛,眼中已然是平静如水。“那要是加上这个呢?” 只见她从自己胸口取出一个东西。 “抱歉,忘记了你失忆了,这是草神之心,简单地说,只要我捏碎它,强大的力量就会苏醒,然后,须弥生灵涂炭,你也会被它抹杀。” 钟岳冷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怕它?” 他想起在埃利洛梦境中见到过的场景,自己面对那股力量应该有一战之力。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沙爱丝将翠绿的神之心握在手里,就要捏碎。 第94章 我不会让它发生 钟岳淡淡地望着沙爱丝。 沙爱丝见状不由问道:“你不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钟岳笑道:“正如我方才所说,所有死亡的人都是因为你!” “更何况。” 沙爱丝脸色微变,说道:“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你要是真敢捏碎的话,就不会拿它来当筹码了。” 听见钟岳的话,沙爱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自己本以为可以震慑住钟岳的神之心的把戏,竟然被他一眼看穿。 突然间,钟岳的身形犹如闪电般一掠而过,从沙爱丝的视线中迅速消失。 紧接着,他趁着沙爱丝慌神之际,出现在她身旁,一记回旋踢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她握着神之心的手背。 沙爱丝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下意识地放开神之心,就在这一刹那,钟岳已经迅速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因力量冲击而即将坠落的神之心。 钟岳神色淡淡道:“我赢了。”、 沙爱丝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她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筹码,就这样轻易地被钟岳夺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发出一句怒吼: “既然如此,那就让须弥城的人一起死!” 说着,沙爱丝双手猛地一挥,疯狂的大笑起来,但慢慢的,她脸色又是一变,睁大眼睛惊恐地望向钟岳。“我的梦境这么快就被破坏了,怎么可能?” 看她的反应,钟岳便明白了过来,大慈树王成功破坏了她的梦境。 “这怎么可能?!”沙爱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怎么可能!?” “真是,什么都被你算到了!”沙爱丝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她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呵呵,哈哈哈!!!!” 随着笑声的响起,一股远超普通人的强大草元素力从她体内骤然爆发出来,这些草元素力迅速附在她的身上,犹如一层厚厚的树皮,将她的身体完全包裹住。 钟岳眉头一皱,随即大步离开了净善宫。 沙爱丝的变化还在继续。她的身体不断地增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树顶竟然撞破了净善宫的屋顶,直冲云霄。 最终,沙爱丝化身为一棵参天大树般的‘树人’,她的身形巍峨耸立,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她的树枝在空中肆意伸展,每一根都粗壮有力,犹如无数条巨大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带起一阵阵狂风。 沙爱丝的身躯已然全然由树皮构成,巨大的脸庞上,狰狞的笑容疯狂地扭曲着。 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嘶哑,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出来的恶魔的咆哮。“你们,都将臣服于我!!!” 整个须弥城都被这个巨大的树人所震撼,人们纷纷从家中跑出来,惊恐地望着眼前的这个怪物。 已经在须弥城不远处的夏姆军自然也目睹了巨大的身影,迪希雅大叫道:“小姐,快看!” 纳西妲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净善宫上空,一个巨大的树人身影耸立,便知道,这一定是沙爱丝所为。 迪希雅脸色凝重,这个巨大的树人绝非她们所能对付,她迅速转身,对身后的夏姆军士兵们说道:“快,保护小姐撤离这里!!” 纳西妲举手阻止了她。“等等,是父亲。” 一个身影在沙爱丝面前凌空而立。 狂风骤雨之中,钟岳目光如炬,他的身形虽然与那巍峨的树人相比显得渺小,但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丝毫不弱。 随着他意念一动,乌云之中金光乍现,璃月法阵缓缓形成。 从其中缓缓浮现数十只巨大的岩枪,岩枪表面覆盖着坚硬的岩石,枪尖闪耀着锐利的光芒,充斥金色流华。 它们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沙爱丝所化的树人降下!! “那是?” “是贝利亚尔大人!!” “他,他真的回来了!!” “贝利亚尔大人!!!” 须弥城的众人望见这一幕纷纷惊呼出声,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敬仰的光芒。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在狂风暴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在岩枪的猛烈攻击下,沙爱丝的身体瞬间变得千疮百孔,岩枪无情地洞穿她的身躯,每一下都伴随着她凄厉的惨叫。 随着攻击的持续,沙爱丝的身体开始迅速崩溃,原本坚实的树皮纷纷剥落,露出里面扭曲变形的木质结构,犹如一幅恐怖而凄凉的画面。 “贝利亚尔,你,你居然是摩拉克斯的,孩子!不,不对,你体内还有,一股力量!!”沙爱丝的话语在狂风中破碎,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她无法相信,这个一直被她视为敌人的男子,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钟岳皱起眉头,他不想去了解沙爱丝话里的意思,加强岩枪的攻势。 “啊——!”沙爱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摧毁,无力回天。 “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我的魔神残渣。”她奄奄一息,但还是不屑地道: “还,还有,天空岛交给我的任务,除了寻找你以外,还有那具神躯,现在已经被启动了。” “你有没有想过,五百年前我既然活了下来,意味着什么?”钟岳淡然道:“意味着,那个神躯,是我的手下败将,启动又如何?” “哼!如何?哈哈哈!!!!’”沙爱丝狂笑起来,道: “愚蠢的贝利亚尔啊,五百年前,当天理发觉博卡尔的神躯不见的时候,就预留了一个手段,一旦发现神躯启动,就降下寒天之钉。” “当寒天之钉落下时,这片由你创造的雨林会变成沙漠还是冰天雪地呢,真让人期待啊。” “到时候,你又会是怎么样的感受呢?” 钟岳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他深深地看了沙爱丝一眼,淡然道:“我不会让它发生。” “哦?拭目以待。”沙爱丝说完,奋力起身,在钟岳惊讶的目光中拔起一只岩枪,就往自己身上刺去。 第95章 击败散兵 岩枪猛然刺入,沙爱丝的身躯随之剧烈颤动,仿佛遭受了强烈的电流冲击。 她体内的草元素力瞬间爆发,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如同海啸般汹涌澎湃,向四周疯狂扩散。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所到之处,带刺的藤蔓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疯狂地蔓延开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钟岳迅速张开双手,在沙爱丝的神躯周围升起玉璋,将她的身体紧紧包裹在其中。 玉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沙爱丝身上散发出的草元素力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脚下传来大慈树王的声音:“钟岳,坚持住,由我来净化沙爱丝的魔神残渣!” 她大步走到玉璋前,伸手触摸玉璋,随即,从她身上爆发出元素力。 比先前沙爱丝所展现的草元素力还要强大数倍,纯净而磅礴,它犹如翠绿的青苔般迅速蔓延开来,覆盖在玉璋之上,形成一层厚厚的绿色光幕。 所过之处,青草横生。 玉璋仿佛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原本只是单纯阻挡的玉璋,此刻在大慈树王草元素力的滋养下,变得更加坚韧而富有灵性。 它仿佛成为了连接钟岳与大慈树王之间的桥梁,将两者的力量融为一体。 沙爱丝逝去后所遗留的魔神残渣,在钟岳与大慈树王的联手净化下,如同冰雪遇到了烈日,一点点地融化、退散,最终化为无形。 就在这时,钟岳身后的教令院忽然闯出一个身影,直奔大慈树王而去! 钟岳立马身影一闪,瞬间来到大慈树王的身后。 他猛然抬起一脚,靴尖与那名铠甲覆盖的敌人的拳头猛然相撞,擦出阵阵火花,在他这一记强力的横踢之下,那人被震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出了十几米远的距离! 正是散兵! 此时,他身着博卡尔的漆黑盔甲,显然,它已经完成了充能。 散兵缓缓升空,双手向两侧摊开,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疯狂与狂喜。“哈哈哈!!!!巴尔泽布,贝利亚尔,我,已登神!!!!” 钟岳神色淡淡地望着他。“那又如何?” “如何?”散兵慢慢停下狂笑,一指钟岳,轻蔑道:“你,难道不怕我吗?” “说实话?”钟岳摇摇头,道:“在五百年前我都不怕,现在怕什么?” 散兵缓缓开口。“那是愚蠢的天空之人不会使用这副身躯,而,我不一样。” “是吗?在我看来,你和他,是一样的。” “那就,看看!”散兵怒吼一声,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钟岳身侧,以雷霆之势挥出威力十足的一拳! 钟岳见状,一手从容不迫地抓住了散兵的拳头,同时另一只手掌凝聚,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散兵不甘示弱,空闲的那只手亦是迅速凝聚成拳,向钟岳轰去。 两拳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压缩,随后轰然爆开,形成一道强烈的冲击波。 散兵见钟岳竟能如此轻松地抵挡住自己的攻击,心中更加愤怒,决定加强攻势,他再次消失在原地。 身影再次出现时,散兵已至钟岳的头顶之上,他猛然抬起一脚,犹如雷霆万钧般轰向钟岳! 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准备给钟岳一个致命的打击。 眼看将要落至头顶,钟岳神色淡淡,瞬间消失在原地。 “什么!?”散兵一击落空,震惊地望向四周,却不见钟岳的身影。 在他震惊之际,钟岳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钟岳一脚微微弓起,肌肉紧绷,犹如积蓄了万钧之力的弹簧,猛然间,他用力踢出,脚尖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散兵头顶。 散兵有所察觉,但已经来不及反应,钟岳一脚命中,如泰山压顶般狠狠地砸在了散兵的头顶! “砰”的一声巨响,散兵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头部仿佛被重锤击中! 散兵发出一声怒吼,双手迅速凝聚力量,准备再次发起攻击,然而,钟岳并未给他这个机会,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钟岳猛然转身,一掌拍出,直接轰在了散兵的背部。 散兵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前飞,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 “你,你究竟……” 钟岳冷冷地打断了散兵的话。“我说过,在我看来,你和五百年的博卡尔一样,是我的手下败将!” 散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岳,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明明已经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还是无法战胜这个对手?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是个笑话,而统治七国和天空岛的野心更是个笑话。 就凭你,还是个神明? 散兵躺在地上,大雨滂沱中,抑制不住地狂笑起来,雨幕中充斥着他的笑声,显得既凄凉又疯狂。 “哈哈哈……我是神明?我是神明吗?不,我只是一个失败者,一个连你都战胜不了的可怜虫!”散兵大声嘶吼,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滑过他满是泥土的脸庞。 钟岳没有回答,结合上次散兵没死,他猜到了散兵是某种造物,这种造物只能将其分解,但钟岳现在没时间。 钟岳转身走向大慈树王,不再去管散兵,反正他也没了战意。 “如何?” 大慈树王看了看钟岳,说道:“魔神残渣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净化。” 钟岳点点头。“辛苦你了。” 他忽然想到,她为什么有如此强大的草元素力?这可是魔神…… 莫非…… 大慈树王这时打断他的话。“主人,关于我的事,你很快就知道了。” 钟岳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疑惑,但就在他想要深究之际,纳西妲的声音焦急地响起在他的身后。 “父亲,母亲,你们快看天上!” 钟岳和大慈树王闻言,立即将目光投向了天空。只见一个庞大的柱状物体,犹如天外来客般,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所在的位置疾速下降。 “那是寒天之钉!!” 第96章 结束和开始 沙爱丝已经说过那东西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钟岳没有任何犹豫,脚底爆发出剧烈的狂风,托举他往寒天之钉冲去,意念一动,贯虹出现在他手里! 渺小的他在巨大的寒天之钉面前。 贯虹的枪尖与寒天之钉接触的刹那,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骤然响起,犹如雷霆炸裂在耳畔,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笼罩了钟岳。 他感受到的,仿佛是整个山峰的重量猛然压下,每一根骨头、每一个器官都在这股力量的挤压下近乎碎裂,痛楚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钟岳咬紧牙关,双手紧握贯虹,全身的力量如同江河般汇聚在枪尖之上,他拼尽全力,试图抵挡住这个巨大柱状物体的下降之势。 然而,寒天之钉的力量远超过他的预估,它就像是一个巍峨的巨人,无论钟岳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它分毫。 它继续以不可阻挡之势,坚定地下降着。 就在此时,钟岳手中的贯虹枪尖竟然在一瞬间出现了细密的龟裂,这些裂纹迅速扩大,最终轰然裂开,化为一片碎片四散飞溅。 钟岳睁大了眼睛,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他脑海!但随即,一股不服输的劲自他心间猛地升起,驱使他誓要阻止寒天之钉! 狂风如野兽般在钟岳的背后肆虐,将原本密集的雨幕瞬间撕扯得支离破碎。 他挡在寒天之钉的降落路径上,不断地升起一道道玉璋。 玉璋在接触到那股巨力的瞬间,便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纷纷碎裂,化为点点光芒消散在空中。 眼见寒天之钉距离地面越来越近,钟岳心急如焚,他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给我停下!!!!!” 随着这声怒吼,钟岳体内蕴含的岩元素力仿佛被点燃的火焰般猛地炸开,瞬间在他身后凝聚。 这股力量如同艺术家的画笔,在空中勾勒出一个雄壮的轮廓。 一个巍峨的石头巨人出现在钟岳的身后,它身形高大,肌肉健壮。 它轻描淡写地将那巨大的寒天之钉揽入怀中,仿佛拥抱一个孩子般毫不费力。 紧接着,从它身体的缝隙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旭日初升,璀璨夺目。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极短又极端危险的危机终于结束了。 凌空而立的钟岳喉头一甜,随即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在空中被重力拉扯,他的身影在空中摇晃,如同落叶缓缓下坠, 与此同时,整个须弥城沸腾了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如同山呼海啸般震撼人心,无数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高喊着同一个名字:“贝利亚尔大人!!!” 大慈树王伸出手接住钟岳,抱在怀里,望向他的眼睛充满了温柔和心疼。 钟岳不知为何,想伸出手安慰她。“不用,担……” 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三日后,须弥城,贝利亚尔旅店。 钟岳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布置,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他动了动身体,感觉浑身的骨头像是被重新组装过一般,酸痛无比,顿时倒吸一口气。 他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握着,抬头一看,只见大慈树王正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 “主人,你醒了。” 钟岳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 “你昏倒了。”大慈树王接过他的话,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你为了阻止寒天之钉,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好在,你成功了。” “医生说你不宜在短时间内过多行动。” 钟岳只是苦笑点点头,看看周围,不见纳西妲的身影。“纳西妲呢?” 大慈树王起身拿水递到他唇边。“我赶她去处理须弥的事了。” 钟岳轻轻抿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须弥城现在怎么样?寒天之钉的事解决后,大家还都好吗?” 大慈树王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须弥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纳西妲正在忙着处理后续事宜,确保一切都回到正轨。” “夏姆军也已经成为须弥城的主要力量,因论派也重新被教令院接纳,须弥城中正准备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典。” “至于愚人众博士和散兵……” 房间外传来一股陌生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大慈树王的话。“散兵已经被收押,严加看管,至于博士,抱歉,我没能追捕到他。” 钟岳望向门边,一个抛着骰子的女人出现在视线中。 她收起骰子,缓步走到钟岳床边,对钟岳单膝跪下。“我是璃月七星天枢星,夜兰。” 钟岳皱起眉头,道:“你是来?” “自然是来接您的,世子。”夜兰抬头看着钟岳不解的神色,露出一丝了然的表情。“看来姑奶奶并没有来得及跟您说,还是说她又想偷懒了?” 钟岳闻言愈发疑惑起来。“世子?姑奶奶?” “是的,您是璃月的世子,遗落在须弥已经,应该有……两千三百年了。” 钟岳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他完全无法理解夜兰所说的话,自己怎么会是璃月的世子?而且,已经遗落在须弥两千三百年了?这怎么可能? “抱歉,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 “我明白了。”夜兰夜兰轻轻点头,表示理解。“您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记忆,这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不过,即使您失去了记忆,您依然是璃月的世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她深深地看着钟岳,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璃月一直在寻找您,您的存在对于璃月来说至关重要,现在,是时候让您回到璃月,回到您的家乡了。” 钟岳刚要开口,夜兰却继续道:“您不必急着回答我,我的任务是接回您,没有规定时间。” “还有,姑奶奶是您女儿。” 大慈树王轻轻握住钟岳的手,她明白,又一份沉重的责任落在钟岳肩膀上,而她能做的,就是与他分担。 “要不等庆典结束再回去。” 第97章 庆典 转眼间来到几日后,在大慈树王的细心照料下,钟岳已经大部分恢复。 而须弥城的庆典也已经准备完毕,就等钟岳宣布开始。 须弥城的花神诞祭庆典准备工作也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 街道上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象征吉祥和丰收的装饰,各种美味的食物和香气四溢的饮品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大巴扎,更是热闹非凡。商贩们早早地摆出了自己的货物,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人们穿梭在摊位之间,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钟岳在大慈树王和纳西妲的陪伴下,走到迪拜尔剧场的高台上,没有慷慨激昂的谈话,而是以一种平和而坚定的声音,缓缓开口。 “今日,我们齐聚一堂,于花神诞祭共同庆祝须弥城的危机度过,这不仅仅是一个节日,更是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奋进的象征。” “我想于花神而言,也很乐意……我无意多打扰大家,我宣布,花神诞祭,开始。” 钟岳的声音如同春风吹过须弥城的大地,温暖而充满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大巴扎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人们挥舞着手中的东西,仿佛要将所有的喜悦和感激都倾注在这一刻。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头,眼中透露出对钟岳的赞赏,纳西妲则被几个小家伙拉走去跟他们玩了。 花车巡游、舞蹈表演、音乐会等各种活动纷纷上演,商贩们也纷纷摆出各种特色商品,吸引着游客们的目光。 钟岳伸伸懒腰,刚想跟大慈树王提出回旅店,她却拉住了他的手掌。“主人,你确定不逛逛?” 钟岳摇头道:“我在场的话他们会觉得拘束,不想扰了他们的兴致。” 大慈树王笑了笑,没有戳穿他偷懒的小心思,说道:“怎么会呢?你是我们的英雄,他们都很期待能与你一同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钟岳听了,心中一暖,他确实感受到了须弥城人民对他的热情与尊敬,但他仍有些犹豫,毕竟他并不善于应付这种场合。 大慈树王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有我在呢。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起享受这个节日。” 钟岳看看大慈树王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 于是,钟岳在大慈树王的陪伴下,开始在庆典中漫步,他们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欣赏着各种精彩的表演,大慈树王都会对表演盘点一二。 “嗯?”大慈树王忽然眼睛一亮,拉着钟岳大步走到一个摊位前。“你好,请给我们两串糖葫芦。” “原来是贝利亚尔大人和敬爱的女仆啊,来,这两串是最好的,糖多。” 小贩热情地递过两串晶莹剔透、红彤彤的糖葫芦,糖葫芦上的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钟岳看着这两串糖葫芦,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以为大慈树王会想去欣赏一些高雅的艺术表演,或者品味一些珍稀的美食。 没想到她会选择这么接地气的小吃,不过,这也让他觉得更加亲切和放松。 大慈树王忽然回过头,望着钟岳犹豫地道:“呃,你有带摩拉吗?” 钟岳一头黑线。“没有。” “嗨呀,两串糖葫芦而已,就送给贝利亚尔大人和女仆大人了,多亏贝利亚尔大人,不然我也没机会在这里了。”小贩豪爽地挥了挥手,拒绝了他们付钱的动作。 钟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慈树王则是笑着对小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她接过糖葫芦,递给钟岳一串,自己则咬了一口另一串,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真有这么好吃么? 钟岳张嘴,一口一个,糖酥的甜意入口即化,随即咬下山楂的酸意逐渐地中和了那股腻劲。 钟岳察觉到了什么,转眼望去,大慈树王正把目光投在自己手上糖葫芦,舔了舔唇,像个孩子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 钟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暗示自己也想尝尝自己的那串糖葫芦。 他心中一阵好笑,没想到步隐月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他微笑着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大慈树王的嘴边,说道:“既然你这么想吃,那就尝尝。”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轻轻地咬下一口糖葫芦,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幸福的笑容。“真好吃。”她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孩子般的纯真。 钟岳正要纠结被咬过的糖葫芦要不要吃,忽然眼前一黑,不用说,肯定是她用手蒙住了。 “你干什么?” “张嘴。”大慈树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钟岳顿时明白了什么。 又想故技重施了。 不过他心里莫名对大慈树王的亲密,没有抗拒的意思,微微张嘴,随着一股清香涌入鼻腔,一条滑腻的灵蛇进入他的口腔,放入一颗糖葫芦。 但和点到为止的以往不同,这次她与他纠缠,交换彼此的甜意许久,才分开。 ……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净善宫下方。 一个青年男人拦住了他们。“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贝利亚尔大人,我是卡唯,妙论派学生。” 钟岳挠挠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呃……”卡唯像是正在组织语言,最终道:“霸主,我负责重建净善宫,现在上面已经清理出来了,但有一个地下室我拿不定主意。” “因为那里有您的私人物品,还请您上去看看。” 大慈树王闻言交拢在身前的手握了握,露出一丝紧张。 钟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随即想到了一些可能的情况。他点点头,示意卡唯带路。 随着卡唯的指引,他们穿过净善宫已经变成废墟的大厅,在大厅一个隐秘的入口进入了地下室。 周围的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尽管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来到地下室的入口,钟岳感受到一股沉静而庄重的气息,他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钟岳的目光首先被一件黑色长袍所吸引。 这件长袍的材质显得尤为精致,细腻入微,仿佛每一根丝线都蕴含着缝制的人心血与智慧。 它静静地悬挂在那里,无需任何装饰,便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王者之气,仿佛一位威严的君王正静静守候。 第98章 我不想见到你 在黑色长袍的旁边,静静地摆放着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钟岳缓缓地走向那张桌子。 此时,大慈树王望向卡唯,轻声道:“你去忙。”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卡唯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面对这位常伴在钟岳身边的女仆,他不敢有丝毫违抗。“是。” 大慈树王目送卡唯离去后,便轻轻走到钟岳的身后。 钟岳静静地注视着桌子上的物品,那里放着一张照片和一个罐装知识,不知道为什么,他望见罐装知识的时候莫名升起难以言喻的心疼。 就好像是,因为这个罐装知识夺走他重要的东西一样。 钟岳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疼痛,首先拿起照片 只看了一眼,钟岳就微微讶异地望向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见状,从樱唇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气息既像是对过去岁月的叹息,又像是对眼前时刻的释然,仿佛心中积压已久的重担终于得以放下。 她轻轻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冷而不失温柔的面容,她的目光定定地望着钟岳,好像要将他深深地刻印在心底,却没有开口。 钟岳的神情瞬间变得不可置信,他的目光在照片与大慈树王之间来回游移。 那张黑白照片上,一个少年与一个温婉的女人并肩站在贝利亚尔旅店门口。 女人的手轻轻挽着少年的臂弯,而少年也握住她的手,他们一起微笑看向镜头,两人之间的氛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与默契。 令钟岳惊愕的是,照片中的少年竟然是他自己,而那个女人,赫然就是他身后的这位女仆——步隐月。 钟岳声音有些颤抖着问道:“你,你很早之前就认识我?” 大慈树王没有否认。“是的。” 钟岳望向大慈树王,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那,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慈树王微微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为什么?”钟岳再次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大慈树王那双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钟岳,她的眼波流转,平静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哀伤。 见她没有回答,钟岳只好把目标转向了罐装知识,伸出手轻轻触碰它。 一股庞大的记忆瞬间涌入他脑海里,使得他险些昏了过去。 这些记忆是以大慈树王的视角展现的,充满了它的视觉和听觉体验。 第一幕是大慈树王会见一个中年男人。 她站在净善宫的阳光下,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献宝似地,将手中的罐装知识递给她:“树王大人,您要的罐装知识我为您带来了。” 她接过,赞誉地道:“奥古斯特,你会得到奖赏的,下去。” 然后就是大慈树王和钟岳初见、坎瑞亚、沙漠的经历,包括他们的亲密画面。 第三幕,则是大慈树王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温柔的笑着。“钟岳,抱歉,用这种方式与你道别。” “你或许和你母亲哈艮图斯一样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你的未来,我无法做到。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替我好好照顾须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哀伤,仿佛预见了未来的某种不幸,却又无力改变。 “钟岳,若我离世之后,我的存在恐怕将不得不从世界树中抹去,然而,你,因我的安排,必将成为众人心中永恒的印记,他们将你视作神明,敬仰有加。” “所以,请你照顾好须弥,还有照顾好自己,另外……” 大慈树王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哀伤。“我,想跟你按照人类习俗,结为夫妻,现在不说,我怕没机会说了。” “钟岳,再见,我的,夫君。” 第四幕,大慈树王站在黑色长袍前,用灵巧的玉手一点一点地缝制。“既然要为王,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说不过去,你觉得这件衣服如何,惊不惊喜?” 然而,当钟岳试图回答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眼前的罐装知识已经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他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 大慈树王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而已。 钟岳回想起与‘步隐月’的点点滴滴,怪不得她一开始就要跟着自己,怪不得她不择手段都要留在自己身边。 怪不得…… 一幕幕往事在钟岳的脑海中回放,之前特意不去想‘步隐月’的怀疑,得到了所有答案。 真傻。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除了纳西妲,没有。”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或者提前来这里摧毁这些,前几天我一直在昏迷。” 大慈树王沉默了。 钟岳朝她轻轻摆了摆手,只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惫袭来,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浆糊,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钟岳的心中对与大慈树王之间的关系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清晰地看待这段关系。 他闭上眼睛。“你走,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大慈树王看着他的背影,无比心疼,肩膀上的重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她因此语气平静道:“如果你这么想,好,我走。” 她明白,钟岳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于是,她轻轻地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钟岳突然开口了。“等等。” 大慈树王停下了脚步,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钟岳的下文。 钟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我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大慈树王微微点头。“我明白,我会给你时间。“ 钟岳目送她背影消失在地下室里,望向那件黑色的长袍,叹了一口气,把它取下。 第99章 是梦啊 钟岳穿上了黑色长袍。 回到旅店,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门外就传来纳西妲的声音。“父亲,您好点了吗?” 钟岳只得撑起身子。“进来。” 他暗叹一口气,他不怪大慈树王,自然也不会怪纳西妲,只是自己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父亲。”纳西妲推门而进,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对不起……” 钟岳朝女儿摆摆手,严肃地道:“一家人不许说这些外话。” “是。”纳西妲见自家父亲确实没有大碍,便松了一口气,接着道:“因论派的珐露珊请求见您一面。” “让她进来。” 珐露珊被纳西妲引进来,她在钟岳身前半跪下来。“霸主。” 钟岳勉强勾勾嘴角,道:“前辈来是有什么事吗 ” “呃……霸主,还请不要如此称呼我了,之前是我唐突了。”珐露珊脸上尽是严肃,背后却是不断渗出冷汗,心里则是在经历狂风暴雨。 她之前,干的是什么啊?!!让一个两千多岁的人叫自己前辈,还说尽人家坏话!! 珐露珊一回忆起之前在奥摩斯港两人的对话,就汗流浃背,冷汗不止。 “前辈无需拘束,只管说。” 在钟岳身边的纳西妲提醒道:“珐露珊小姐,父亲他非常需要休息。” “是,小姐,霸主。”珐露珊强制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目光坚定地望着钟岳。“我想请您修正史书的记载。” “之前在奥摩斯港的时候我就和您说过,现在须弥的史书,是五百年前因为大乱篡改的,三千年前到五百年前并非您所统治的须弥。” “您,必须修正过来。” 珐露珊说完已经满头大汗,她实际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如果失败了,就会有人藏好她修正的史书。 毕竟这件事,涉及到钟岳在整个须弥的存在问题,再怎么准备也不为过。 钟岳和纳西妲相视一眼,纳西妲开口道:“父亲,请慎重考虑,毕竟篡改的的史书已经流传了五百年,要推翻它并不容易。” 钟岳点点头,他明白女儿的意思,修正史书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文字修改,更是对整个须弥的信仰的修改。 钟岳微微低下头,道:“我觉得……应该把须弥的功绩还给她。” 珐露珊透露的内容,和罐装知识里的记忆结合,钟岳很容易得到全部真相。 纳西妲闻言,附到他耳边。“母亲不会怪你。” 钟岳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目光深邃。“我知道她不会怪我,但我不能因此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她为了须弥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让她的功绩被埋没。” 他望向珐露珊。“前辈,我同意。” 珐露珊没想到真的会成功,激动地几乎要蹦起来,自己多年的研究得到肯定让她无比欣喜。“霸主,您的决定,将会改变整个须弥的历史。” “我……我……没想到您会……” 钟岳扯扯嘴角,打断了她的话:“前辈,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位神明为了须弥付出了太多子,她的功绩不应该被埋没。” “纳西妲,你去配合前辈。” 纳西妲颔首。 在二人刚要出门时,钟岳临时起意,道:“前辈,你既然来请求我,想来你已经编好了新史书,能给我看看吗?” “就在外面!我去拿!” 钟岳接过珐露珊的史书,打开史书,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精心撰写的文字上,一字一句地阅读着,仿佛能够透过这些文字,看到大慈树王为须弥付出的一切。 末了。 钟岳合上书,沉思片刻,道:“不错,不过我觉得应该开篇加上一句‘尽管历史会被扭曲,但大地和森林会记住一切’。” 珐露珊听到钟岳的建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霸主,您说得太对了!这句话不仅强调了历史可能被篡改的事实,还表达了大地和森林作为见证者的永恒性。这会让史书的开篇更加有力,更能引起人们的共鸣。” 纳西妲也表示同意,这句话不仅是对母亲功绩的肯定,也是对须弥历史和文化的传承。 钟岳笑了笑,神色露出一丝疲倦。“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加上这句话。” “好了,你们出去,我想休息一会。” “是。” 新史书发布之后自然引起了轰动,也让须弥人产生了热烈的讨论,纳西妲甚至是以双重身份,要求除了稻妻外其余四国也随之修改。 让一家三口稍加欣慰的是,除了一小批居心叵测的人外,大部分人都认可大慈树王的同时,也没有忘记钟岳在之前的危机中用尽全力拯救了他们。 所以钟岳在须弥民众的心中仍然占据了很高的地位。 这些都是后话。 钟岳独自坐在房间内,黑色的长袍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重,他在床上躺下,大脑升起一丝疼痛。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心中的纷乱情绪压下,尽管他已经尽力让自己去接受大慈树王的事,但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异样感仍然无法消除。 有欣喜,有迷茫,有懊悔,有恐惧。 钟岳慢慢地睡着了。 睡梦中,他感觉有人替自己轻柔地顺紧皱的眉头,眼睛睁开一条缝,望向对方。 映入眼帘的,是那一缕白色发丝。 “你做得很好,钟岳。”大慈树王缓缓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钟岳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褪下她那洁白的长裙,对光滑的肌肤发起了攻势。 床榻是他们战场,一方带着心间纷乱的种种情绪发动猛烈的攻势,一方承受百般攻势之下背叛了理智,迎合着对方。 良久良久。 两人相依而眠。 当钟岳再次醒来,身旁的位置却是空无一人的,昨夜的一切,宛如虚无缥缈的梦境,他升起一丝不甘,伸手摸向旁边,毫无温度。 他不由勾起一丝苦笑,一声轻叹在房间回荡。 是梦啊。 隔壁纳西妲房间。 看着自家母亲面无表情,在镜子前苦恼着怎么处理满脖子的吻痕和咬痕,纳西妲红脸的同时,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来。 第100章 璃月港和客卿 至冬,某个宫殿。 愚人众执行官丑角、队长、富人站在一起,欣赏着窗外的漫天风雪。 丑角随意把一些木炭放进火炉里。“多托雷和斯卡拉姆齐失败了,不过,罗莎琳进展顺利。” 队长摸摸下巴,陷入沉思,喃喃道:“贝利亚尔……不容小觑,这个峭岩和琉璃晶砂之子,可能会成为陛下的劲敌。” 丑角望了一眼队长,道:“从此以后,七国怕是要变成六国了。” “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由我来对付他。”富人挂着标志性,透着诡异的微笑,道:“我想看看,他对于财富,是何种看法。” “……那就让达达利亚先去抛出橄榄枝。” 璃月,璃月港,玉京台。 一队千岩军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玉京台,他们的铠甲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一道道钢铁的洪流,涌向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平台。 一登上玉京台,千岩军们便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按照事先排练好的阵型,有条不紊地展开戒备阵列。 有的士兵手持长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以防任何可能的突袭。 有的士兵则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地面,寻找可能隐藏的危险;还有的士兵则站在高处,用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动静。 整个过程中,千岩军们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严谨的态度,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在演绎一场无声的军事舞蹈。 在他们的守护下,玉京台更加安全,成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璃月七星齐聚于此,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他们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凝重,仿佛正在面对一件极其重要且紧急的事情。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声不断,大家都好奇究竟是什么大事,让璃月七星如此紧张。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一个少年在姑奶奶的陪伴下,缓缓登上了玉京台。 这个少年便是长途跋涉后终于抵达家乡的钟岳,他还没来得及稍作休息,便被纳西妲带到了这里,要见璃月七星。 天权星凝光见到钟岳后,率先单膝跪下,恭敬地低首行礼道:“帝君。”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敬意。 随着凝光的动作,其余的千岩军和璃月七星也纷纷跪下,他们齐声高呼:“帝君!” “那,那个就是帝君?!”人群中,一个少年瞪大了眼睛,指着钟岳,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他的同伴们也纷纷回头,望向玉京台上那个被众人跪拜的少年,脸上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一个少女捂住嘴巴,小声地惊呼:“真的诶,那就是传说中的岩王爷吗?” 另一个男子感叹道:“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能亲眼见到帝君!”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钟岳身上。他站在那里,面对着众人的注视,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慌乱或不适的表情。 相反,他的眼神仿佛能够看透一切虚妄和纷扰。 昨天晚上纳西妲就跟钟岳介绍过了璃月的现状,其实早在五百年前,他的父亲,岩王帝君钟离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五百年来,是纳西妲一直在利用先祖法蜕安稳民心,处理璃月国政,这早已成为璃月七星公开的秘密。 至于纳西妲为什么会从钟离那知道钟岳回来了,是他托梦给纳西妲,告诉了纳西妲。 近来璃月暗流涌动,所以需要钟岳充当‘替身’,稳定民心。 七星中唯一没有下跪的紫衣少女,引起了钟岳的注意,他走到她面前,语气温和道:“为什么不跪。” 玉衡星刻晴定定地看着钟岳,道:“帝君,我有腰间盘突出,无法跪下,还请原谅。” 凝光拉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凝光不由头疼起来。 钟岳自然明白,刻晴是在试图挑战自己的权威,不过他自有应对方法。“只要你不拖后腿,便悉听尊便。” 刻晴微微一愣,钟岳会如此宽容地回应自己的挑衅,在她的认知中,帝君应该是威严无比,不容置疑的存在,那么他的孩子也一样。 然而眼前的少年却展现出了出乎意料的平和。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钟岳的眼睛,道:“帝君,我会尽我所能,不拖后腿。” 周围七星都松了一口气。 钟岳道:“都起来。” “是。” 众人齐声应答,纷纷起身,目光仍旧聚焦在钟岳身上,钟岳环顾四周,眸光在每一位璃月七星和千岩军的脸上掠过,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忠诚和坚定。 “我需要了解璃月的现状。” 凝光道:“帝君,且随我们来,我们去月海亭。” 钟岳点点头,跟随璃月七星和千岩军一同前往月海亭。 一行人穿过玉京台,来到了月海亭,月海亭是璃月港的最高点,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璃月港和远处的山水。 钟岳站在月海台上,眺望着下方的璃月港,港口繁忙而有序,船只来来往往,货物装卸有序进行,人们各自忙碌着。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缕洁白身影。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 绯云坡。 自从跟随钟岳他们来到璃月港后,大慈树王不再方便尾随钟岳,便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绯云坡的街头巷尾,大慈树王静静地走着,她的目光在周围的景色上流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脚下的石板路,历经岁月的洗礼,显得古老而沧桑,路两旁的商铺里,陈列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人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来到璃月特殊的殡仪馆,往生堂门口,轻轻敲敲门。 很快,一个少女打开了门。“你是来?” 大慈树王微笑道:“请问你们这还缺司仪么,我想,应聘。” 胡桃一愣,随即奇怪地看着她。 她们在屋里谈了许久,最后,大慈树王成为了往生堂的一个客卿。 她望向月海亭的方向,仿佛穿过重重建筑看见了钟岳。 想独自前行,恐怕不易哦,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放心好了。 第101章 面对面隔空喊话 钟岳听完七星的汇报,对璃月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实际上和纳西妲说的差不多。 由于愚人众的渗透和强势,加上某种原因,璃月算是暗潮涌动。 末了,钟岳点了点头,道:“情况我都了解了,一切如常,往日里怎么做就怎么做。” 七星齐声回答道:“是。” 凝光看着钟岳,犹豫片刻,道:“我已让琉璃亭摆好了宴席,世子是否……” 他自然知道琉璃亭是最豪华的饭馆之一,摇摇头道:“不必了,我不太喜欢,没有别的意思。” 凝光轻叹,似乎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笑道:“那,祝您在璃月港过得愉快,明日就请您处理璃月国政。” 钟岳点点头,和纳西妲目送她们一块出去,眯眼望向窗外,他还以为还在艳阳高照的上午,没想到,已经是傍晚。 夕阳于西边的海上落下,洒下最后一抹余晖,将海洋与天空染成一片金红。 纳西妲道:“父亲,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钟岳闻言说道:“我只想吃家常菜。”女儿的话,让他不由想起了大慈树王之前做的家常菜。 “那我们去万民堂,那里不比琉璃亭差。” 钟岳自然表示同意,父女二人离开了月海亭。 华灯初上,璃月港的夜景渐渐展开,灯火阑珊,与天际的余晖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钟岳与纳西妲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古老城市的独特韵味。 “姑奶奶好,这就是帝君么?” 路上,不断有人询问纳西妲关于钟岳的身份,纳西妲甜甜地笑着,用肯定的语气道:“是啊,这就是我的父亲,钟岳。” 询问的人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纷纷向钟岳行礼,钟岳微笑着回应,心中却有点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父亲去哪里了。 忽然,钟岳和纳西妲在不远处望见了刻晴,二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 钟岳道:“玉衡星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刻晴见是钟岳,微微皱起眉头,道:“帝君,我现在已经下班了,所以不谈那些事。” 这丫头,怕是当自己准备问她国政的事了。 钟岳摇头笑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想邀请你一起吃顿饭而已。” 刻晴婉拒道:“多谢帝君,但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 刻晴的话让钟岳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位璃月的玉衡星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的邀请。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反而对刻晴的直率有了更深的好感,他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玉衡星大人工作辛苦了。” 过了一会,见钟岳还跟着自己,刻晴不由道:“帝君难道是想窥探我的隐私?” 纳西妲见状,道:“刻晴,你误会了,我和父亲也去万民堂呢。” 刻晴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她瞥了一眼纳西妲,又看向钟岳,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巧了。” 钟岳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看来今晚万民堂会很热闹。” 刻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步伐,钟岳和纳西妲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不久,三人便来到了万民堂门前,店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刻晴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 钟岳和纳西妲也找了个位置,纳西妲朝店内叫道:“香菱。” 锅巴却是抢先一步跑了出来,将菜单轻轻放在纳西妲的手中后,紧接着便紧紧抱住钟岳的大腿,用力地蹭着,表达着它的喜悦与亲近。 钟岳看着锅巴的举动,眼中流露出疑惑,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在他的内心深处,对锅巴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就仿佛它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一般。 纳西妲轻声道:“它曾经是祖父和祖母的挚友。” 女儿的提醒让钟岳稍微明白了些许,他轻轻抚摸着锅巴的头,感受着它的体温和触感,仿佛能够透过它,感受到那些久远的记忆和岁月。 钟岳道:“原来你是我父母的朋友啊。。” 锅巴仿佛能听懂他的话一般,蹭得更加起劲了,仿佛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钟岳,直到被店内的香菱叫了一声,它才肯放开钟岳。 刻晴自然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在锅巴上着菜的时候,纳西妲拉拉钟岳,小声道:“父亲,是母亲。” “嗯?”钟岳顺着纳西妲指的方向望去,那道熟悉的洁白丽影此刻也来到万民堂,四处张望。 “她怎么也来璃月了?” 大慈树王貌似看见了他们父女,勾起一丝笑意,径直来到了钟岳和纳西妲身前。 纳西妲甜甜一笑。“母亲,您来得正好,一起吃。”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头,坐在了钟岳的对面,纳西妲则坐在了钟岳的旁边,一家三口仿佛久违的团聚,让周围的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那个女人是? 刻晴不解地望着他们。 钟岳眉头紧锁起来,注视着大慈树王,而大慈树王则是垂下眼眉,专心用餐。 良久。 钟岳碰碰纳西妲。“纳西妲,你帮我问问某个女人,我不是说暂时不想见到她吗?” 纳西妲暗自腹诽,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快赶上祖父了,怎么连五百岁的自己都不如,跟小孩子一样。 不过,纳西妲还是照做了,她轻轻拉了拉大慈树王的衣袖,小声说道:“母亲,父亲说他暂时不想见到您。” 大慈树王一边嘴里吃着东西,一边平静带有笑意看着钟岳。“请回复他,我只是来用餐的,没有其他意思。” 纳西妲无奈的转述给钟岳。“父亲,母亲说只是来用餐。”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那平静而专注的用餐模样,他心中复杂的情绪也稍微平息下来。“纳西妲,跟她说,既然是用餐,那就各自安好唔……” 他话还没说完,大慈树王就夹着被咬断一半的菜送到他嘴边。“我不喜欢这样的话,还请孩子他爹收回,不然……” 刻晴见状,立刻移开了目光,鼓起脸颊。 光天化日之下,臭不要脸。 第102章 两个孩子般的大人 钟岳一愣,将嘴里的菜肴吃下去后,翻翻白眼,不过他也就此安静了下来,边吃边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望向大慈树王。 纳西妲反倒是好像少了一种乐趣。 大慈树王似乎并未察觉到钟岳的异样目光,她依旧优雅地品尝着美食,偶尔与纳西妲交谈几句,母女俩相谈甚欢。 钟岳看着这一幕,嘴角也微微上扬。 然而,饭后,他们面面相觑。 钟岳问道:“呃,纳西妲,你有带摩拉吗?” 纳西妲摇摇头。“没有。” “你再问问某个女人,有带摩拉吗?” “我也没有。”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钟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向大慈树王,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我得留在这里洗碗抵债了。” 大慈树王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没问题,不过你不许跑。” 忽然一个青年走到他们身边,道:“这不是姑奶奶么?” 钟岳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纳西妲果断上前一步,将双亲护在身后。“公子阁下也在这里用餐吗?” 她话语是打招呼,不过神色充满警惕,面前的男人正是璃月暗潮的始作俑者,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达达利亚。 “是啊,虽然比不上家乡的味道,但也还行啦。”达达利亚打量起被纳西妲护住的钟岳和大慈树王。 “这二位是……想必这位就是璃月的帝君了。” 虽然知道达达利亚的底细,但看女儿紧张的反应,钟岳明白这个男人绝非善类,他不动声色地暗暗戒备着。 表面上他只是淡然地点头。 达达利亚又望向大慈树王。“那这位是?” 钟岳将大慈树王拉到身后,沉声道:“与你无关。” 达达利亚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随即开怀大笑。“哈哈,看我,把气氛搞的这么紧张,想来姑奶奶是没有带摩拉,不如这顿饭记在我账上。” 说着,他转身叫来锅巴,直接为这桌饭菜结了账。 接着,达达利亚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钟岳的戒备。“久仰大名,岩王帝君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今日偶遇,实在难得,不知帝君和姑奶奶是否愿意赏脸,与我共饮一杯,聊聊天下大事?” 纳西妲望向钟岳。 钟岳有意试探愚人众的意图,不过他明白不能被对方占据主动。 他道:“公子阁下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今日我刚刚回璃月港,有些累,不便久留,改日再聚如何?” 达达利亚神色失望,但随即恢复常态,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了,改日再会,期待与帝君和姑奶奶共饮畅谈。” 一家三口目送着达达利亚离去。 听纳西妲说完达达利亚的底细,钟岳陷入了沉思。 纳西妲道:“父亲,我们回月海亭。” 钟岳回过神来,点头应允。 三人离开了万民堂,沿着街道走向月海亭。 钟岳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望向大慈树王,顿时明白哪里不对了,他对纳西妲道:“纳西妲,你跟某个女人说,都吃完了,她怎么还跟着我们?” 纳西妲叹一口气,对双亲的些许孩子气感到无奈,只好如转述。 大慈树王唇角上扬,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纳西妲,你跟他说,我作为他的妻子,自然是要与他一同归家的。” “纳西妲,问她,我们什么时候成为夫妻的。” “纳西妲……” 一路上纳西妲只能不断充当着传话筒的角色,在大慈树王和钟岳之间传递着对话。 大慈树王笑容愈发灿烂,露出一排皓齿,仿佛是在逗弄着钟岳一般。 她继续道:“你跟他说,我既是他的妻子,自然是要跟随他回家的,难不成还去找别的男人吗?” 纳西妲无奈地转述了大慈树王的话,心中却暗道,这两位大人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像两个孩子一样斗嘴,我不能跟他们一样。 钟岳听后,脸色微怒,瞪了大慈树王一眼,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这女人,真是……” 他话未说完,却见大慈树王笑得更加开心,眸中有着狡黠。 纳西妲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觉得这样的双亲,虽然有时让她感到无奈,但却也充满了温馨和乐趣。 三人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回到了月海亭。 一家三口的住处在月海亭的顶楼,这里是璃月港的最高点,可以将万家灯火一览无余。 一轮圆月悬挂于夜空,柔和的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上,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小星星在跳跃。 远处,无数岩枪经过漫长的岁月,所形成的孤云阁异常显眼。 纳西妲拉着大慈树王一起去洗澡了。 听着母女俩在房间里的吵闹声,钟岳坐在桌旁,望着窗外璃月港的万家灯火,月光如水,洒在钟岳的脸上,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他静静地坐着,思绪万千。 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很快就洗好了,纳西妲像个孩子一样扑到钟岳怀里。“父亲快去洗澡,我要和你们一起睡。” 钟岳宠溺地揉了揉纳西妲的头发,笑着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起身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心中的疲惫。 洗完澡后,钟岳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走进卧室,大慈树王已经躺下,而纳西妲则兴奋地在床上打滚。 钟岳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将纳西妲抱进怀里,三人一同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纳西妲拉着双亲的手叽叽喳喳聊着天,在大慈树王的轻轻拍打下,她才如同出生的婴儿一般,沉沉睡去。 钟岳轻声问道:“我们真的是夫妻么?” 大慈树王一愣,翠绿的眸子眨了眨,而后指指他怀里的纳西妲。 意思再明显不过,纳西妲就是他们最好的证明。 听着纳西妲均匀的呼吸声,钟岳也慢慢沉入了梦乡中,而大慈树王则是伸出手抚上他的头顶。 “晚安。” 第103章 纳西妲的‘阴谋\’ 天边刚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柔和的晨光轻轻洒落在港口的水面上,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 微风拂过,带来海水的咸湿气息和远处渔船的淡淡鱼香,令人心旷神怡。 港口边的街道上,早起的小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为清晨的璃月港增添了几分生机。 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点亮了灯笼,红色的光芒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 远处的山峦在晨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美,山顶上,云雾缭绕。 阳光洒进房间,照在钟岳的脸。 钟岳悠悠转醒,大慈树王和纳西妲已经不在身侧,他起身洗漱,来到了月海亭纳西妲处理国政的办公室。 这里装饰古朴,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为这古朴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与明亮,走进办公室,只见屋内摆放着整齐的书架和古朴的桌椅,处处透露着璃月港的深厚文化底蕴。 纳西妲的办公桌位于办公室的中央,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显示出她作为国政处理者的繁忙。 钟岳轻轻走到桌旁,只见纳西妲已经坐在那里,正在认真地审阅着文件,她的脸上带着专注的表情,让钟岳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父亲,你起来啦。”纳西妲见是自家父亲,扑到他身上,笑道:“正好,我需要去轻策庄和翘英庄视察,可能需要几天时间,这段时间的杂务就交给父亲如何?” 钟岳轻轻收回手,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你尽管放心去,这里的杂务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辛苦父亲了。”纳西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准备出发去轻策庄和翘英庄。 钟岳叮嘱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钟岳目送着纳西妲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不知道的是,纳西妲转眼间找到担任了千年七星秘书的甘雨。 “甘雨阿姨,暂时把七星处理的文件都送到我办公室,让我父亲处理。” 甘雨微微露出一丝不解。“嗯?为什么……?” 纳西妲眸子有着狡黠,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虽然有点那什么,甘雨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麻烦您啦。”纳西妲边往外走边道:“要好好睡觉。” 甘雨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 往生堂。 对于胡桃和司仪来说,今天又是乐得清闲的一天。 不过,刚来的客卿博才多识,又愿意热情地解答各种问题,这让往生堂的气氛与以往更热烈了 一点。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不知道哪家出事了。”胡桃起身开门,见到一个男子站在门口,一脸笑意望着她,她道:“你好,白事?” 达达利亚笑容一僵,嘴角抽搐,道:“我找步隐月小姐。” “哦,直觉告诉我,你并非我喜欢的人。”胡桃说完准备关门。 达达利亚连忙道。“哎哎,你总得问问她本人的意愿。” 胡桃想了想,不问过大慈树王确实有点草率,正准备叫她过来,但她已经走了过来。 大慈树王露出疑惑的神色。“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达达利亚笑着对大慈树王道:“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大慈树王见状,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两人走到一旁较为安静的角落。 达达利亚迫不及待道:“请问你和岩王帝君,还有那个小丫头是什么关系。” 大慈树王顿时明白达达利亚的意图,轻轻摇头,道:“我与帝君并无关系。”达达利亚应该是想利用她的身份,打探她丈夫。 “那你昨天晚上与他们一起吃饭,是……”达达利亚没那么容易被糊弄,探究地望着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还是微微摇头。“昨晚的相聚,只是因缘际会,我与他们并无特殊关系,岩王帝君与我璃月众生皆有缘分,姑奶奶亦是如此。” 达达利亚神色闪过一丝失望,却定定的看着大慈树王。“你最好没有欺瞒我。”他话语中充满了威胁。 大慈树王淡然一笑,直视着达达利亚,丝毫不避讳他的目光。“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达达利亚眉头微皱,但他心中仍有些不甘,他话锋一转,道:“你,愿不愿意替我做事?” 大慈树王道:“只怕我无法拒绝。” 达达利亚点头。“价格你随便开。” 当达达利亚带着满意的答案离开,大慈树王嘴角上翘,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望向玉京台的方向。 看他怎么奖励我。 …… 月海亭。 钟岳望着甘雨和几个秘书抱着一大堆文件进来,有些呆滞。 自家女儿居然要处理这么多的国政吗? 他哪知道,这都是纳西妲的小心思。 他轻咳一声,道:“按照纳西妲所述,我应该叫你甘雨姐姐。” 甘雨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连忙摆手道:“不敢,您是璃月的世子,我怎能担此称呼。” “甘雨姐姐,这是?” 甘雨虽然还想纠结钟岳的称呼问题,但回答道:“这些是您所需要处理的事件。” 钟岳无奈耸耸肩膀。“好,放在桌子上。” 甘雨和几个秘书放下文件后就离开了。 钟岳开始忙碌起来。 璃月的杂务繁杂琐碎,哪怕细小到一个商户的税务调整,或是远郊村落的农田灌溉,都需要经过他的仔细审查和处理。 钟岳一开始还得心应手,然而本来由七星处理的文件太多,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感到力不从心,特别是当面前文件堆成的小山被他一不小心弄倒后。 钟岳叹了一口气,瘫在椅子上,又起身出门,准备叫个秘书协助自己,然而,只有甘雨在。 “甘雨姐姐,其他人呢?” 甘雨微笑道:“其他人在前往各自的目标取文件,世子是有什么事吗。” 钟岳刚想开口,但望见甘雨眼中的疲惫,改口道:“没事,没事。” 他回到办公室,看着满地狼藉,不由感到头疼。 然而,这正是纳西妲想要的效果,如此一来,母亲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父亲身边了。 第104章 记在账上! 傍晚。 钟岳终于处理完一大堆文件,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些年真不知道纳西妲是怎么过的。” 他心中对女儿愈发怜惜起来。 已经到达了轻策庄的纳西妲,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子。 不会是父亲…… 一天疲劳,钟岳升起一股饥饿感,当即决定前往万民堂。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想她干嘛。 钟岳摇摇头,却大步离开了月海亭,看他的脚步,颇有一种急切。 钟岳来到万民堂,大慈树王已经在这里了,他想了想,坐在她背后。 今天没了纳西妲的吵闹,二人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前天的状态,不冷不热。 钟岳悄悄回头看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忽然,一个小东西飞到钟岳面前,道:“你好你好,我们能坐在这里吗?”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金发少女。 钟岳颔首。“可以,反正,某人又不跟我一起坐。” 大慈树王回头看了一眼他,眸中有着某种不明义的意味,她收回目光。 小东西挠挠头。“某人?某人是谁啊?” 金发少女拍拍她的头。“派蒙,不能那么没礼貌哦。” “嘿嘿,我叫派蒙,这位是荧。”派蒙指指自己和荧。 “我是,钟岳。” “那你说的某人,是……” 钟岳笑了笑,道:“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撕……”话还未说完,腰间一样,随即传来剧痛,让他倒吸一口气。 他猛地回头,却发现大慈树王一脸笑意。 钟岳捂着自己的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干什么?” 大慈树王吃下唇边的美食,眼中却藏着些许戏谑,一边又心疼地揉着钟岳的腰肉。“怎么了?” 钟岳只觉得腰间传来的疼痛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大慈树王那温暖而柔软的手掌,在轻轻揉着他的腰。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钟岳,她是?”派蒙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询问着钟岳。 钟岳回过神来,介绍道:“哦,这位是……我的一位熟人,步隐月。” 大慈树王轻轻一笑,向派蒙和荧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望向钟岳,夹起一筷子菜肴递到他唇边。 荧默默用手蒙住派蒙眼睛。 等钟岳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将菜肴吞入口中。 他能怎么办啊?也很无奈啊。 不过大慈树王之后默默享用晚餐,没有其他动作。 荧对钟岳说明了她在提瓦特大陆寻找兄长,钟岳表示会给她留意。 锅巴把菜都端上桌,三人一起吃了起来。 忽然,一双筷子夹走钟岳想吃的一块肉,他无奈的望向大慈树王,她正一脸笑意吃下,他问道:“你干什么?” 大慈树王嘴角微微上扬,道:“你有带摩拉吗?” 钟岳一愣,随即毫不客气反问道:“那你有带?我记得之前……” “我有哦。” 钟岳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而后默默低下头,往嘴里塞着东西。 大慈树王没有继续为难他,只是‘偶尔’要他分享口中的美食。 荧和派蒙早被他们亲密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和好奇。 派蒙悄悄凑近荧,小声道:“荧,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点奇怪啊?” 荧点了点头。“确实很奇怪,钟岳和步隐月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和亲密。” 两人又偷偷回头看了钟岳和大慈树王一眼。 派蒙挠了挠头,不解道:“可是,他们之前不是还在吵架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荧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大人们的世界。”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饭,时不时地偷偷观察钟岳和大慈树王。 餐后。 “记在北国银行账上。” “这就是你说的摩拉?”听大慈树王这么和香菱说,钟岳不由歪歪头,升起一丝疑惑。“北国银行?” 大慈树王点点头,道:“达达利亚让我监视你,这是报酬。” 钟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是他。” 大慈树王道:“我先离开,再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钟岳有着一丝失落,随即也回了月海亭。 没想到,刚刚分别的大慈树王却又在顶楼的住处出现。 夜风轻拂,月光如水,她这时已经卸下发簪,一头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被一层银色的光环笼罩。 “你怎么……”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道:“分开走,不会被公子的眼线看见。” 她起身走到钟岳面前。“我可立功了哦,你用什么奖励我呢?” 钟岳无奈地看着她。“你想要什么奖励。” 大慈树王眼中有着狡黠,她轻轻靠近钟岳,低声道:“我想要你陪我看日出,就在明日的清晨。” 他还未及细想,大慈树王便已将他轻轻牵引至窗边,并肩坐下。 她温柔地挽起钟岳的手臂,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靠在他的肩头。 两人就这样默默并肩,凝望着窗外的夜色逐渐褪去。 黎明的曙光悄然降临,晨风轻轻拂过他们的面庞,带来了清新的气息,而温暖的阳光则如同柔和的绸缎,轻轻洒落在他们身上,带来无尽的温暖与安宁。 大慈树王吻了一口钟岳的唇。“其实,这才是我想要的奖励。” 几个小时后。 办公室。 钟岳凝视着桌上再次堆积成山的文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仿佛置身于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之巅,眼前的文件仿佛变成了无尽的荆棘,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甘雨看着他的困境,轻叹一声道:“世子,实在抱歉,目前实在腾不出多余的秘书来协助您。” 她顿了顿,道:“不过,我建议您可以考虑招聘一个私人秘书,这样或许能更好地分担您的工作负担。” 钟岳一开始不想这么麻烦,所以拒绝了,咬牙坚持下去。 然而在一次次推倒小山一样的文件后,他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 第三日,钟岳终于受不了杂乱无序的办公室,无可奈何地同意了甘雨的提议。 至此,纳西妲的‘阴谋’进度百分之九十。 第105章 不甘心 璃月港,翰墨商会。 作为璃月港最大的商会之一,它与飞云商会几乎家喻户晓。 在贸易领域,翰墨商会经营着从海外进口的珍稀物品,如枫丹的香水、化妆品、纳塔的黄金,同时也出口璃月港的特产,如宝石、茶叶、丝绸。 翰墨商会家与众多海外商贾建立长期稳定的贸易关系,确保了货源的充足和品质的卓越。 其次,翰墨商会还涉足璃月港的金融领域,拥有自己的钱庄和票号,为璃月港的商家和居民提供存贷款、汇兑等金融服务。 此时,翰墨商会老板住处。 一位少女正静静地站在书房门口。 少女身姿窈窕,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清新脱俗,阳光洒在她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光泽,更显得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后,她穿着一袭淡雅的短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一片阳光中绽放出迷人的芬芳。 此刻,她轻轻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在书房门上轻叩几下,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位经过岁月沉淀的佳人,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韵。 柳香从佣人处得知了父亲在书房接待某个贵客,不由奇怪父亲为什么叫她来。 她是翰墨商会的大小姐,从小处优养尊,一帆风顺,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帮助自己的父亲处理商会的杂务。 柳香轻轻地推开门,父亲正坐在书桌前,与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交谈着,陌生人表情轻松,父亲神情颇为严肃,好像。 柳香轻轻走进书房,她的到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青年男人不紧不慢道:“计划只要成功,整个璃月港的财富都会被您纳入囊中。” 说完,青年男人便轻笑着离开了,宛如一阵风一般,看得出来,他很自信。 只见父亲的脸色在听完那青年男子的话后,变得更加凝重,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与风险。 柳香问道:“爸爸,刚才那位是?” “哦,没事,那人只是个疯子。” 疯子?那怎么不把他赶出去? 柳香疑惑起来,但没来得及提出就被父亲打断,他道:“我找你来,是为了岩王帝君。” 柳香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讶异。“帝君?” “对,他正在招聘私人秘书,我希望你可以去,也能让你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更重要的是能接触到帝君,为商会与帝君建立联系,无疑将为商会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柳香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当然知道岩王帝君在璃月人心中的地位,也知道这个职位的重要性。 如果她能成功应聘上,那无疑是对她能力的一种极大肯定,也将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荣耀。 “好,爸爸,我去。” “招聘今天就开始,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 柳香一番精致的打扮,整个人更加光彩照人,她换上了一件淡雅的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既显得高贵又不失温婉。一 头乌黑的长发被精心地梳成一个低马尾,发髻上插着一支晶莹剔透的发卡,增添了几分俏皮。 樱唇轻轻涂抹上一层淡雅的口红,让她原本就娇艳欲滴的嘴唇更加诱人。 柳香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妆容,确保一切都完美无瑕。 我就不信谁还能超越我。 这里早已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各色人等皆有,从富商巨贾到普通百姓,无一不是怀着对岩王帝君的敬仰和对这个职位的渴望而来。 柳香在人群中穿行,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旗袍的优雅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让她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柳香微微颔首,向众人致意,然后径直走向招聘的摊位,摊位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怀揣着期待和紧张,等待着能够展示自己的机会。 她面前的是个白发女子。 “是帝君,帝君!!” 听见后面的人惊呼,柳香不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年站在月海亭门前,他眼神淡淡地望着人群。 他身穿一袭华丽的漆黑袍服,五爪金龙形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 正是璃月人心中最尊贵的岩王帝君。 少年的出现,让整个玉京台都沸腾起来。人们纷纷鞠躬行礼,表达着对帝君的敬意。 柳香忽然发觉少年的目光,似乎正透过人群,直直地望向自己,她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收回视线,整理了一下仪容,确保自己看起来无可挑剔。 帝君,不会看上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答应他? 柳香的心跳得如同擂鼓,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但那份激动与紧张却难以掩饰。帝君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这让她既感到荣幸又感到惶恐。 队伍缓缓前进,就到了柳香面前的女子。 “姓名?” “步隐月。” “年龄?” “三十。” …… “好了,等待考核。” “谢谢。” 当那个白发女子转过身,柳香目光震惊地看着她。 柳香本来以为自己的容貌已经是绝顶了,可是在这个白发女子面前,她竟然有些自愧不如。 那女子一头如雪般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仿佛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精灵。 她的面容清丽脱俗,一双眼睛宛如深邃的湖水,透出一股沉静,她的嘴角微扬,仿佛总是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她。 一头如雪般的白发被优雅地盘起,仅仅依靠一根朴素的木簪固定在脑后,显得既古典又大方。 木簪的质地虽不华丽,却透出一股自然与清新的气息,与白发相互映衬,更显得女子的气质高雅脱俗。 这样的装扮既不失庄重,又带有几分随性,完美地展现了女子的独特魅力。 柳香既羡慕又嫉妒这个白发女子,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女子会出现在这里,与自己争夺岩王帝君的私人秘书的职位。 忽然,她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 帝君的眸子,可能并不是看自己,而是看白发女子…… 柳香咬咬牙,她并不甘心被比下去。 第106章 并列第一 柳香填好简历,再次望向那个少年,少年已经不见了,见状,柳香得意地看着那个白发女人。 柳香心中暗自得意,她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毕竟,她举止优雅,显然是个出身名门望族的贵女。 相比之下,那个白发女子虽然容貌出众,但身上却透着一股清冷孤傲的气息,似乎并不懂得如何取悦于人。 白发女子好像注意到柳香的目光,望向了她。“有什么事吗?”她轻启朱唇,声音清冽如泉水,目光却似深潭,波澜不惊。 柳香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但依旧强装镇定,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没什么。” 白发女子荣辱不惊地收回视线。 很快,就到了考核能力环节。 众多应聘者进入了月海亭,柳香和白发女子正好又坐在一起。 柳香心中虽然仍有些不甘,但她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展现自己的能力。 考核开始了,这次考核的内容是自然是对应聘者各方面的能力,由百闻百识出题 。 柳香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她出身名门望族,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对于这类问题并不陌生。她迅速在脑海中梳理思路, 然而,当柳香抬头看向白发女子时,却发现她已经开始动笔了,白发女子写得飞快,字迹流畅而有力,似乎胸有成竹。 柳香心中一紧,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想要赶在白发女子之前完成,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赶上白发女子的进度。 不过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停!”忽然,一个紫衣少女出现在门口,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两个考官也不敢不从,因为她是璃月七星之一,刻晴。 一众应聘者纷纷停下,刻晴面无表情地走向帝君的办公室,看见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脸上露出一丝温怒。 在她看来,钟岳这是不信任璃月七星,或者想收回七星的权柄。 她走到正在焦头烂额,奋笔疾书的钟岳面前,用力一拍桌子。 砰! 钟岳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刻晴,又埋头于文件里,道:“玉衡星大人,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刻晴一指堆积如山的文件。“世子大人,帝君,你若是想辞掉我们七星,就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的。” 钟岳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此话何意?” 刻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这些文件,原本应该由我们七星来处理的,但现在却全部堆积在你的办公室里。”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想要剥夺我们的职权吗?” “我并无此意。”钟岳微微一愣。“这些文件都是你们处理的??” 刻晴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是的,这些本是我们七星分内的工作,但现在却都堆积在你的办公桌上,难道世子大人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钟岳眉头紧锁,他扫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心中明白了刻晴的愤怒所在,从纳西妲再联想到刚才所见到的大慈树王,他就知道了是自家女儿的‘阴谋’。 纳西妲想让大慈树王留在他身边。 钟岳轻叹,跟刻晴解释了来龙去脉,当然,隐去了大慈树王的部分。 “我现在说清楚了吗?” “世子大人真的是无意的?”刻晴看着钟岳认真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但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们的璃月七星存在是为了减轻您的负担,所以尽量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 钟岳点头,刻晴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只是在维护自己和七星的权益。 “那就请把文件带走。” 刻晴忽然狡黠一笑,道:“今日的份我就不带走了,就当世子大人许我一天假期了,再见。” “喂,不是……”钟岳望着刻晴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钟岳本以为解释清楚后,刻晴会立刻把文件带走,恢复七星的工作秩序,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任性”。 “你们可以继续了。”刻晴来到大厅对一众应聘者说完,就带着一丝愉快离开了月海亭。 …… “第一名,步隐月,柳香。” 柳香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没有感到高兴,因为她是和大慈树王并列第一的,而不是超越她。 她忍不住看向了大慈树王,只见对方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在意。 神气什么,别以为跟我并列第一就了不起。 百闻走到大慈树王和柳香面前。“由于二位并列第一,接下来,还要由帝君亲自定夺二位是去是留,请随我来。” 百闻带着二人来到钟岳的桌前,说明了情况。 柳香看着钟岳,见到帝君本人,对他更加崇拜,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得体优雅,行礼道:“帝君。” 而一旁的大慈树王则显得淡然许多,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柳香用余光瞥了一眼大慈树王,暗自得意起来。 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考核的,这种淡然的样子,哪里像是来当帝君秘书的,更像是来观光的。 钟岳为难起来,本来最好的做法是同时留下的,但随着纳西妲的‘阴谋’败露,他身边已经不需要两个秘书。 钟岳脑海里闪过一个方法,道:“璃月素来民以食为天,我觉得二位可以从璃月的饮食文化入手,进行一次比试,以决定谁更适合留下。” 柳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出身名门望族,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对于璃月的饮食文化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柳香微微点头:“帝君英明。” 大慈树王也点点头。“没问题。” 钟岳看着两人的反应,微微一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二人各自准备一道璃月特色菜肴。” 过了两个小时后,两人把菜端上钟岳面前。 “帝君,我的是水晶虾。” “凉拌薄荷。” 柳香挑衅地看了一眼大慈树王,充满不屑。 就这东西,还敢端上来? 大慈树王对柳香挑衅的眼神视若无睹,只是静静地看着钟岳,等待他的评判。 第107章 吃醋了 钟岳看着眼前的两道菜,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先是尝了一口柳香的水晶虾,虾肉鲜嫩,口感极佳,调味也恰到好处,确实是一道美味佳肴。 接着,他又尝了一口大慈树王的凉拌薄荷,动作一僵,辣意瞬间席卷整个口腔,仿佛有火焰在舌尖上跳跃。 “你!”钟岳瞪了一眼大慈树王,他辣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去找水喝。 柳香看着钟岳的反应,担忧之中又暗自得意,她相信自己的水晶虾一定能够赢得这场比试。 这个女人,那么好的机会她却没有把握住,竟然做出了这种“黑暗料理”。 钟岳连灌了几大杯水,才将口中的辣意压下去。他瞪向大慈树王,眼中满是惊疑。 钟岳喘着气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淡定地说:“这是凉拌薄荷,我特意加入了璃月特产的巨额云辣椒,以突出其独特的口感。” 钟岳一脸黑线。“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好让纳西妲继承?” 一旁的柳香心中警铃大作,她在他们对话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似乎两人很熟的样子。 大慈树王没有回话,只是笑着看着钟岳。 钟岳转头望向柳香,道:“柳香小姐,请你回去。” 这句话意味着柳香已经被淘汰了。 柳香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她看着钟岳,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惊讶。 她原以为自己的水晶虾已经足够完美,足以赢得这场比试,然而现在,她却被告知已经被淘汰了。 柳香紧握双手,看向大慈树王,那个淡然自若的女子。 她不能理解,为何大慈树王的凉拌薄荷明明辣得钟岳那样失态,反而淘汰的是自己。 “为什么?”柳香紧咬着牙,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的水晶虾哪里不如她的凉拌薄荷?” “这不是你的问题。”钟岳摇头道:“我只要有一个秘书就够了。” “那帝君为什么选她?!我哪点不如她了?!”柳香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她可是翰墨商会的大小姐!居然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她……” 钟岳开口想解释,却是被柳香打断,她的表情充满了不甘和嫉妒。“是不是她给帝君的凉拌薄荷君灌了什么迷魂汤?!” “难道是让她故意把凉拌薄荷做得那么辣,好让帝君失去判断力吗?” 说着,她快步走到大慈树王的面前,抓住大慈树王的裙带,神色狰狞。“说!你到底对帝君做了什么?让他竟然会选择你这样的乡野村姑来当秘书!\" 大慈树王面对柳香的突然发难,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淡然地开口:“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更没有灌他什么迷魂汤。 “我只是,不想把他身边的位置让给别人。” 柳香闻言更加愤怒。“你以什么身份来霸占这个位置?不过是乡野村姑,怎能配得上帝君的身份!?” “我今天就要让你明白,仅凭一些歪门邪道,是无法长久地留在帝君身边的!” 柳香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嫉妒,她紧紧地抓住大慈树王的裙带,扬手就要朝大慈树王的脸颊打去。 “住手。”随着一声喝止,柳香手腕一疼,转头一看,钟岳正冷冷地看着自己,钟岳沉声道:“她不是乡野村姑,她是我的妻子!” 柳香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不可置信。 她忽然就明白了刚才钟岳为什么要选这个女人做秘书,原来两人早已是夫妻。 这个事实像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柳香的内心,她瞬间感觉心如刀绞。 她睁大眼睛,面部极度扭曲起来,道:“那又如何??帝君,我可是翰墨商会的大小姐,您不是更应该选择我吗?” 钟岳语气平静道:“柳香小姐,实不相瞒,我只是暂时接管国政,我女儿回来之后还是由她处理,所以即使你成功,也大概率只是端茶送水。” “烧火做饭,照顾我而已,想来你也不愿意。” 柳香听后,愣在了原地,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她一直以为,只要赢得了这场比试,就能成为钟岳的秘书,进而接近他。 为翰墨商会带来巨大间接益处,甚至自己可能…… 然而,现在钟岳却告诉自己,这个秘书的职责也仅仅是端茶送水、烧火做饭、照顾他而已。 柳香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中的愤怒和嫉妒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起来。“你们!……” 她不断地挣扎,企图用修长的指甲抓向钟岳,但她的手腕被钟岳稳稳地握住,无法动弹。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 “放开我!”柳香怒吼道,声音尖利而刺耳,“你们这是在侮辱我,侮辱翰墨商会!” 钟岳眉头紧皱,他用力一甩,将柳香的手松开,然后冷冷地说道:“柳香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我并没有侮辱你,也没有侮辱翰墨商会,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柳香被甩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她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愤怒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事实?什么事实?”柳香尖叫道:“你们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翰墨商会!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这个让她愤怒和失望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房门的时候,钟岳的声音再次响起。 “柳香小姐,如果你真的想为翰墨商会做些什么,那就请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和态度,否则,即使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位置,也无法真正得到别人的尊重和认可。” “我不欠你什么,步隐月也是一样。” 柳香跑着离开了这里。 钟岳松了一口气,望向大慈树王。“满意了?”他的嘴被辣的肿了起来。 她却走到他面前,温柔地看着他,缓缓开口:“我向你坦诚地承认我的错误,我确实是吃醋了。” 第108章 差点被折磨 钟岳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充满无奈地看着大慈树王。“就因为这个你就来?”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沉静如水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我需要掩人耳目,象征性地待在你身边,你忘记了吗?公子让我监视你。” 钟岳轻叹一声。“你总有理由……” 话虽如此,但他明白,柳香的事,跟大慈树王没有任何关系,纳西妲回来后他真的不需要专业的秘书,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自己人优先。 钟岳伸手刚想拿起笔继续处理杂务,却被大慈树王挡开手,随即,那张绝美的脸迅速放大,他腿上一沉。 看着坐在腿上的大慈树王,钟岳有点手足无措。“你又来这套,又想干嘛啊?” “别乱动哦。”大慈树王修长白哲的玉臂,慢慢环住了钟岳的脖颈。“让我看看你的嘴。” “没事,我等会就好了。”钟岳手脚僵住片刻,也顺从自己的心意,回抱住大慈树王的腰身。 大慈树王见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甚,她慢慢靠近他。 尽管已经说不清这是第几次,但钟岳心跳还是不由加快跳动,她身上的清香疯狂涌入他的鼻腔。 一股柔软的触感,轻轻触碰到了钟岳微微肿胀的嘴唇,残留的辣意也自然传播到了大慈树王。 “如此,我也算帮你了。” 钟岳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没好气地道:“为什么要放辣椒啊?别跟我说你作为智慧之神,不懂得璃月美食。” 他可记得她厨艺绝好,加上智慧之神能力的加持,恐怕提瓦特大陆没人能比的了她。 大慈树王狡黠一笑,道:“没什么,我想放就放了。” 要是他刚才选了柳香或者别人,或许,可能,也许,他就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绝云辣椒折磨了。 不知道逃过一劫的钟岳,忽然余光捕捉到了在门口捂住嘴,肩膀微微耸动的纳西妲。 他一字一句道:“纳,西,妲,过,来。”他想起处理了三天的国政,居然是纳西妲为了让她母亲顺理成章,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母亲,纳西妲什么都没看见!”纳西妲连忙用双手捂住眼睛,道:“你们继续,纳西妲这就走!” 大慈树王见此情景,从钟岳身上起身,让他去追纳西妲,她也想欺负欺负女儿。 纳西妲连忙跑向甘雨她们那,想借甘雨阿姨挡住父亲‘报复’。 但她似乎忘记了钟岳和大慈树王的空间撕裂能力,钟岳身影一闪,就来到纳西妲的身前。 他二话不说伸手捏住纳西妲的脸。“还知道回来啊?我亲爱的女儿,三天,知不知道为父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吗?” 纳西妲被父亲捏住脸颊,有些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但更多的是欣喜,她一进门看见自家父母……所以她的计划成功了,但也没想到会被父亲当场抓住。 “父亲,我错了嘛。”纳西妲被自家父亲捏着脸,声音有点走形。“我只是想让母亲和父亲多相处一些时间,没想到会给你们添麻烦。” “就你有理。”钟岳捏够了放开了纳西妲,眼中透出些许无奈与宠溺。看着女儿那可怜兮兮的模,他对三天的怨气也烟消云散。 纳西妲可怜兮兮地望着钟岳。“那,母亲的秘书职位……” 钟岳好气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就这样,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初的话当耳旁风了……” 纳西妲闻言,顿时对大慈树王俏皮的眨眨眼睛。 计划完全成功! …… 几日后。 月海亭,钟岳和纳西妲正在听取夜兰关于愚人众的汇报。 “愚人众的富人、公子、女士均在璃月活动,富人的目的暂时不确定,女士找到我们的人,提出想和世子商谈,公子则是在收集百无禁忌箓。”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沉思,夜兰站在一旁,静静等待他们的决定。 如果可以,钟岳真心想把这三个人抓了一了百了,但如此,至冬很有可能会支援枫丹攻打璃月,弊远大于利。 还有一条路,交出神之心。 但钟岳和纳西妲绝对不会选这条路,按照他们所了解的,这玩意是通往天空岛的关键,交给愚人众相当于把璃月和提瓦特的命运拱手让人。 钟岳和纳西妲不喜欢这样。 目前,岩、草皆在钟岳这里。 他一回来,纳西妲就把岩神之心交给他保管了。 钟岳思考良久,道:“先晾晾女士,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同时,加强对富人的力量,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并不是说套话,而是真的觉得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是,我这就去办。” 二人点点头,目送着夜兰离开 “对了,纳西妲,你以前和诸位仙人交流多吗?”钟岳忽然想起璃月的诸多仙人,自己还没见过他们呢,正好以此为契机去见见他们。 纳西妲点点头。“我一开始的时候得到过他们很多帮助,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望他们,” “玉京台入口前的那位老人家,正是其中一位,其他仙人……” 听完纳西妲的介绍,钟岳当即拍板决定,他道:“我和你母亲明天就前去拜访。” 提起大慈树王,他忽然意识到即使有了秘书职位,但她还是肆无忌惮地‘怠工’。 钟岳纠结一番,问道:“对了,你母亲呢?” “她在往生堂当客卿,父亲不用担心。”纳西妲说完咯咯直笑起来。 钟岳被女儿的笑搞的有一点懵懂,道:“你笑什么……?” 纳西妲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附身,钟岳无奈照做,纳西妲神秘兮兮地附在他耳旁。 “父亲不是说不想见母亲吗?现在怎么关心起她了?” 钟岳当即轻轻拍拍纳西妲的头,说道:“人小鬼大。” 不过,自己怎么关心起她了? 钟岳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关心起大慈树王。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逐渐习惯了身边有她的陪伴。 又或许……他打心底不愿意和她冷战。 她也是,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第109章 真的要这么做吗? 次日。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番商量,各自背着一个行囊前往奥藏山。 不过,他们先是来到萍姥姥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起开口。“你好。” 萍姥姥在几朵琉璃百合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他们,见到钟岳时,笑了起来,微微低首行礼。“原来是帝君啊。” “您还是叫我钟岳或者世子。”被别人帝君帝君叫着,钟岳总觉得别扭,毕竟他和父亲相比之下,对璃月并没有功绩。 “世子是不是因为别人叫你帝君而感到惭愧啊?”萍姥姥笑了笑,他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萍姥姥轻轻摇头,又道:“其实,对璃月来说,只要知道帝君还在,就足够了,更何况,世子就在担负守护璃月的责任,如何不能称你为帝君?” “虽然您这么说,但……”钟岳不知道该说什么。 “罢了,世子叫我歌尘就好。”萍姥姥望着钟岳,注意到他身旁的大慈树王,低头道:“元君。” 大慈树王点头,钟岳却是问道:“您为什么叫她元君?” 萍姥姥露出怀念的神色,感慨道:“当年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这样叫你母亲,但她嫌这样朋友之间显得疏远,所以禁止,让我们叫她名字归终。” “帝君在五百年前找到我的时候就说过,世子身边会出现伴侣。” 钟岳了然,又问道:“那您知道我父亲去哪里了吗?” 萍姥姥轻轻摇头。“帝君当年来找我,希望我在世子和姑奶奶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把手,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钟岳不由疑惑起来,这就说明钟离早已安排好事宜。 问题是,他要去哪?去干什么? 钟岳从思绪中回过神,对萍姥姥颔首,道:“谢谢您,我要去望舒客栈和奥藏山拜访其他仙人。” 萍姥姥背起手。“好……祝您一路顺风,若是可以,请在归离原停下,走走看看。” 钟岳和大慈树王点头答应,随后便拜别萍姥姥。 两人出了城,路上,钟岳思索着钟离的事情,他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解开父亲离去的谜团。 来到归离原,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 一缕带着归离原特有的气息轻轻拂过,仿佛诉说着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故事。 钟岳和大慈树王走在蜿蜒的小路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两千多年前盛极一时的归离集,如今只剩下几处遗迹,见证着沧海桑田。 二人最后在河边停下脚步,远处,望舒客栈的身影已经隐隐可见,他们也不急着前往,决定再待一会。 大慈树王露出思考的神色,道:“这里很适合耕种。” “假如有意推进的话,很快就可以建立一座新城。” 她的话也让钟岳思索起来。 归离原的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确实适合建立新城,不建反而是浪费了。 他正愁着须弥那边的教令院该怎么处理,如今,虽然名义上须弥并没有除名,但归于璃月是板上钉钉的。 保持着两个中心,假以时日绝对会产生隐患。 钟岳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他想,或许可以将归离原发展成为璃月和须弥之间的桥梁,一座连接两个文明的新城。 他很快就有了大致计划。 这个新城不仅可以解决须弥和璃月之间的潜在隐患,还能为归离原带来新的生机与活力,只要用心经营,这个计划一定能够成功。 当然,计划还要和纳西妲、璃月七星讨论可行性,而且需要很长的时间。 目前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 钟岳从思绪中回过了神,发现原本在身旁的大慈树王,不知何时走到了河边。 他望去,只见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映照着蓝天白云,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 身着一袭洁白长裙,脚下轻踩小白鞋的大慈树王宛若仙子下凡,她绝美的容颜与超脱的气质相得益彰。 在这归离原的如诗美景中,她仿佛化身为一道独特的风景,与周围的山水、花草、鸟鸣和谐共生,共同绘就了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卷。 她的存在,似乎让这河水更加宜人。 大慈树王轻轻脱下脚下的小白鞋,露出了一双精致如玉的足踝,它们白皙细腻,散发出淡淡的柔光,她优雅地拖着长长的洁白裙摆,如同云朵般轻盈地缓步踏入河水中。 河水在她的足下泛起一阵涟漪,仿佛是被她所打动,轻轻地拥抱着她,她的裙摆随着水波轻轻摇曳,与河水相互交织。 大慈树王感受着河水的清凉与温柔,她的目光深邃而宁静,转头望向钟岳。“一起,很舒服的。” 钟岳犹豫片刻,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脱下靴子,赤足踏入了清澈的河水中。 河水轻轻抚过他的足踝,带来一丝凉爽与惬意,他缓缓走到大慈树王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共同感受着河水的轻抚。 大慈树王拉住钟岳的双手,道:“你有想过纳西妲是怎么诞生的吗?” 钟岳闻言点点头,自从接触到罐装知识那玩意后,他就一直很在意那些画面之后的事。 “她,乃是由我们最纯粹的力量交织、融合,从而孕育而生。”大慈树王轻轻握着钟岳的手,两人的动作如同和谐的旋律,共同摇晃着。 “这和父亲与母亲创造你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但,我想和你完全按照人类的方式,再孕育一个孩子,我想知道会不会有所不同。” 大慈树王拉着钟岳的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肚子,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她的俏脸。 钟岳惊讶于她的话语,思考片刻,沉声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大慈树王微微颔首。“而且纳西妲也说过,她想要一个弟弟。” 钟岳用力吻上了她,既然她决定如此,那他就奉陪到底。 这一天,碧水河上波光粼粼,水面上荡漾起层层涟漪,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急促的喘息声,诉说着彼此之间深深的情感和热烈的激情。 第110章 庞大计划 钟岳和大慈树王重新上路,很快就来到了望舒客栈。 客栈内人声鼎沸,犹如一锅煮沸的开水,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喧嚣旋律。 往来的旅人络绎不绝,他们有的匆匆赶路,有的则停下来休息片刻,互相交流着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这座客栈位于北方商路的必经之路,是众多商贾和旅人的必经之路,因此,它自然热闹非凡,每天都吸引着大量的客人前来。 大慈树王脚步一顿。 钟岳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后,奇怪的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大慈树王绝美的脸颊上挂着一抹红晕。“你可以背我上去吗?我的腿有点软。” “腿软?怎么会?”钟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面前蹲下,示意她上来。 大慈树王趴到钟岳身上,轻轻扭了一下他的腰肉、“因为你太用力。”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顿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礼向往来地捏了捏她的后面。 嗯,不论多少次都不会腻,她的胸也是…… 而后大慈树王脸更加红了,后背那时的香汗仿佛又想渗出来。“好了,上去。” 钟岳斜眼看看她,笑了起来。 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梯道缓缓攀登,最终抵达了望舒客栈。 站在此处向南眺望,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归离原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而那孤云阁的巨大岩枪更是如一把利剑般矗立在远方,显得尤为壮观。 客栈掌柜正在柜台忙碌,看见钟岳和大慈树王,迎了上来,笑着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钟岳放下大慈树王,一边打量着这个巨大岩柱之上的客栈。 “好的。” 钟岳道:“我们是来找一个仙人的。” 掌柜眯起眼笑着摇头,道:“我们这里没有仙人。” 夫妻二人都看得出掌柜的警惕,大慈树王道:“我们知道降魔大圣就在这里。” 掌柜笑容一僵,仔细打量起他们,非富即贵,加上大慈树王的语气肯定,她便明白了什么。 她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里,走到二人身侧,轻声道:“那我给二位安排顶楼,至于大圣是否见你们,我无法保证。” 钟岳点点头,按照纳西妲所说,她都不一定可以见到魈,何况他和大慈树王呢。 二人和掌柜来到顶楼处。 “两位请在此处等候大圣。” 钟岳颔首,和大慈树王在桌边坐了下来。 夜幕降临,望舒客栈的灯火逐渐亮起,为这孤寂的岩柱之上增添了几分温暖。钟岳和大慈树王坐在顶楼的桌边,静静等待着那位传说中的降魔大圣。 微风拂过,带来远方归离原的淡淡花香,两人相依而坐,虽然沉默,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时间一点点过去,客栈内的人声逐渐稀少,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低语声,大慈树王轻轻靠在钟岳的肩膀上,她的呼吸均匀而宁静,像是睡着了。 而在客栈之外的树枝上,魈静静地躺着,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投向了钟岳和大慈树王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神深邃且毫无波澜,仿佛在审视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他已在此处守候了一个时辰,内心却仍在纠结是否要与钟岳相见。 若是没有五百年前那个男人所留下的命令,魈会毫不犹豫地托掌柜代为回绝,但那道命令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不得不考虑。 他自然清楚那位少年是谁。 但在魈的心中,帝君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他所忠诚的,唯有那位强大的魔神摩拉克斯,钟离。 所以对于这位所谓的“帝君”,他并无多少敬意,因此,对于钟岳,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犹豫再三,魈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要面对他们的,早晚都一样。 他身影一闪,来到钟岳和大慈树王的面前。 钟岳皱起眉头,看着这位少年仙人,没有特意压低声音,疑惑道:“魈?” 魈点点头,道:“什么事?”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钟岳对他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位降魔大圣以冷面示人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我们此次来,是为了见见你。” “抱歉,如果是想人类那套,我没兴趣。”魈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钟岳干脆直接切入主题,不紧不慢道:“实际上我想就璃月港的情况,询问你的意见。” 魈停下了脚步。 钟岳把愚人众的意图和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虽然他觉得以魈的性格不太会掺和这件事,但还是要尽数告知。 果然,魈听完后看着钟岳,道:“我没什么意见,我的职责只是清理这附近的魔神残渣而已。” 钟岳点点头。“我知道了。”随即他话锋一转。“归离原还有魔神残渣吗?” 魈眉头微蹙,他没想到钟岳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归离原曾是多个魔神陨落之地,魔神残渣确实不少,但经过两千多年的净化,大部分已被清除,然而,仍有部分残留,藏于深处,不易被察觉。” 钟岳闻言神色凝重。“这些魔神残渣若是不除,恐怕会对归离原乃至整个璃月造成不小的威胁。” “我深知其害,但魔神残渣分散且隐匿,想要彻底清除并不容易。”魈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会尽力寻找并清除。” 钟岳摇了摇头,道:“恐怕不妥,我们要尽快清理。” 魈露出一丝狐疑,刚要开口,但钟岳继续道:“我计划要在这里建一座具备璃月和须弥的新城。” 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想到钟岳会有如此宏大的计划。 在归离原建立一座新城,不仅工程浩大,而且涉及到诸多复杂的因素,包括地理、财政、人力等等,更别说须弥和璃月特色都需要具备。 魈沉默片刻,道:“你的计划听起来确实很吸引人,但建立新城并非易事,尤其是在归离原这样的地方。” 钟岳微微一笑。“那就从第一步,清理魔神残渣做起。” 第111章 魔神残渣 魈闻言,点点头,又微微疑惑地看着钟岳。“那我们如何得知魔神残渣的位置?” 此时,靠在钟岳肩膀的大慈树王忽然睁开眼睛望着魈,开口道:“我知道它们的所在。” “能否请你把归离原的地图拿来。” 魈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随后他拿来地图,只见大慈树王很快就在上面标注出了魔神残渣的位置。 一共八个,刚好东西方向各四个。 魈见状对二人道:“既然如此,分头行动?你们东我西。” 钟岳和大慈树王颔首。 三人立刻出发。 夜空悬挂一轮圆月,清辉洒满大地,为归离原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钟岳与大慈树王并肩而行,朝着东方的魔神残渣所在之处进发。 不久之后,钟岳与大慈树王便抵达了第一个魔神残渣的藏匿之地,这是一片归离集的废墟,断壁残垣,杂草丛生。 群盗宝团成员正在此盘踞,他们脸上带着贪婪与凶狠,身上笼罩着一股黑里透红的诡异力量,显然是受到了魔神残渣的影响。 显然,他们已经被魔神残渣控制住了。 他们悄然接近盗宝团,准备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解除魔神残渣对他们的控制。 钟岳拉拉大慈树王。“稍等。” 随后他悄然走入一处隐蔽之地,手掌轻抬,岩元素力缓缓汇聚而来。 这股力量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如同一位熟练的画家在挥毫泼墨,迅速勾勒出一把璀璨夺目的黄金长枪。 钟岳不想浪费时间,带上大慈树王,利用空间撕裂能力,瞬间移动到魔神残渣前。 然而,盗宝团的警觉性极高,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二人的到来。 一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子,手持一把巨大的斧头,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黑暗气息,他怒喝一声,率领着盗宝团成员朝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冲来。 钟岳自然是很轻松地敲晕了他们。 而后他和大慈树王站在魔神残渣前。 这是一块肉瘤,只见它散发着黑红的力量,如同一个不断扭动的恶魔,仿佛感觉到两个人的威胁,它试图挣脱束缚,继续在这片土地上肆虐。 “还等什么,开始。” 大慈树王朝钟岳伸出手,摊开手掌。 钟岳看看她的手掌。“干嘛?” 大慈树王轻轻一笑。“我一个人力量不够净化它,需要你的帮助。” 钟岳无奈地握住她的手,那滑腻的触感仿佛是一股清泉滑过指尖,让他有些恍惚。 大慈树王嘴角弧度更甚,她怎么可能没有足够的力量? 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笑意,面向魔神残渣,缓缓闭上了双眼。 当她再次睁开时,一股纯净的草元素力如涓涓细流般从她的体内悄然涌出,缓缓靠近魔神残渣,仿佛一位优雅的舞者,在无声中与黑暗猩红的力量展开了交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元素力逐渐占据了上风,它的光芒越来越亮,将魔神残渣的黑暗一点点驱散。 最终,魔神残渣彻底崩溃,化为一片虚无的气雾。 大慈树王对钟岳轻声道:“走,下一个魔神残渣。” 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钟岳与大慈树王如同两道疾风,在归离原上疾驰而过,很快,他们就将四个魔神残渣彻底清除。 “不知道魈的那边情况怎么样。” 大慈树王道:“我们最好去看看,他有被魔神残渣感染的风险。” 他们正准备动身之际。 “荧!快看!是钟岳!!”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岳和大慈树王不由转身望去,是派蒙和荧,她们见到二人后,就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荧气喘呼呼,断断续续道:“钟,钟岳,快,快去,快去救魈!”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钟岳问道:“魈怎么了?!” 派蒙接过话头,迅速道:“我们接了翠玦坡的委托,去的路上遇到魈,加入了清理魔神残渣的行动。” “在最后一个魔神残渣那里,有一群被感染的岩龙蜥,魈为了救荧,被岩龙蜥重伤,现在正被一群魔物围攻!” 钟岳迅速道:“他在哪,带我们去!” 荧道:“快,跟我来!就在翠玦坡的一个山洞里!” 四人不敢有丝毫耽误,立刻沿着荧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翠玦坡地势起伏,山路崎岖,但在钟岳与大慈树王的速度下,这些困难仿佛都不复存在。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魔神残渣的山洞内。 山洞内,隐隐约约有激烈的战斗声传来,还夹杂着一些怒吼与咆哮。 钟岳一马当先,提着贯虹冲了进去。 随着深入山洞,他们逐渐看到了前方混乱的战况。 一群被感染的魔物包括岩龙蜥正围攻着一个身影,那人正是魈,而魔神残渣则是在他身后。 此时的魈,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手中的和璞鸢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攻击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 然而,岩龙蜥的数量众多,且力量强大,魈虽然勇猛,但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他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好!”大慈树王提高声音,急切道:“魈正在被魔神残渣感染!” 钟岳心中一紧,看见魈身上果真有黑色猩红的气息,钟岳果断身影一闪,为他挡住一只岩龙蜥的重击,同时在他周遭升起一道玉璋。 钟岳大声道:“魈,冷静下来!别被肃杀之气控制住!” 然而魈似乎陷入了疯狂,他面具下的双眼变得赤红,身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黑暗,仿佛被魔神残渣的力量完全侵蚀。 他怒吼一声,朝着钟岳冲了上来。 见状,钟岳极力荡开岩龙蜥的爪子,手中的贯虹转向魈。 一声刺耳的清脆金属撞击声在山洞内回荡,两把长枪猛然相撞,溅出点点火星,在昏暗的洞窟中显得格外耀眼。 钟岳知道,如果不能及时阻止魈,他将会完全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就像是其他四个夜叉一样。 大慈树王发动藤蔓缠住其他的敌人,立刻在魔神残渣前爆发出强大的草元素力。 (稍后还有一章) 第112章 世子 魔神残渣被净化,魔物纷纷被吓退,魈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钟岳只好抓住一次机会,一个闪身便移至对方身后,迅猛地捉住了他手中的和璞鸢,并竭尽全力将其夺下。 大慈树王立马驱使藤蔓缠住了魈,他立马剧烈挣扎起来,大慈树王不顾他的反应,伸手朝藤蔓注入草元素力,这股草元素力足以净化他身上猩红气息。 随着草元素力的净化,魈的挣扎不再剧烈,身上那股黑暗的气息也开始消散,他的双眼逐渐恢复了焦距,仿佛重新找回了自我。 魈脸上面具退散,终于,在草元素力的持续净化下,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彻底消散。 大慈树王和钟岳微微松了一口气,缠住魈的藤蔓脱落,钟岳眼疾手快扶住了倒下的魈,一看,才发现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荧大汗淋漓地小跑过来,看着已经昏迷的魈,眼中有着愧疚。“钟岳,魈他没事?” 大慈树王道:“放心,他体内的魔神残渣气息已经被净化,只是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荧蹲下身望着地上的魈。“魈,对不起,你是因为我而受伤的。” 钟岳道:“荧,能麻烦你背魈回望舒客栈吗?” 荧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小心翼翼地背起魈,确保他安稳地躺在自己的背上,虽然魈的体重对她来说有些沉重,但荧没有丝毫怨言。 派蒙在前面带路,钟岳和大慈树王紧随其后。 他们回到了望舒客栈,钟岳向掌柜要了一个房间,大慈树王让荧在床上安置好魈,便为他诊断。 派蒙飞来飞去,时而落在魈的床头,用小小的声音呼唤他,时而又飞到窗外,带来外面的消息 钟岳问道:“如何?” “没有大碍。”大慈树王一脸轻松,起身对荧道:“能麻烦你在此守候吗?” 荧点点头。 钟岳和大慈树王退出房间。 正值凌晨四点,夜色还未完全退去,天边却已悄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归离原上渐渐泛起晨雾。 微风中夹杂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远处花草的淡淡清香,客栈内的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为这寂静的凌晨增添了几分温暖。 大慈树王笑了起来,道:“我去向掌柜借下厨房,做点点心,你如果困的话,就去休息。” “好。” 钟岳打了个哈欠,显然也有些疲惫了,他望着大慈树王走向厨房的背影,心中充斥着满足。 大慈树王与掌柜交谈几句后,便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她取出面粉、鸡蛋、牛奶等材料,开始制作点心,她的手法熟练而轻柔,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当然,一切用度记在北国银行账上。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弥漫起了淡淡的甜香,让人闻之食欲大增。 大慈树王精心制作的米窝窝出炉,她小心地将它们放在盘子里,送了一盘到魈房间,随后连着自己的份端到钟岳的房间去。 当她端着点心走进房间时,却发现钟岳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大慈树王轻轻笑了笑,将点心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钟岳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钟岳,醒醒,吃点心了。” 钟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大慈树王和桌子上的点心,顿时清醒了几分。 “吃。” 钟岳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盘子里那一个个小巧精致的米窝窝,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 甜而不腻的口感在口中弥漫开来,加上特有的香气传播到味蕾,可谓是十分胃口大开。 钟岳刚想再吃一个,感觉衣袖被拉了拉,他转头看向大慈树王,却发现她如同小孩一样似的目光期待望着自己。 “怎么了?” 大慈树王道:“你喂我吃。” 又来这套…… “你就没有筷子吗?” 钟岳无奈的笑了笑,夹起一个米窝窝,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大慈树王的嘴边。 大慈树王张开嘴,一口咬住米窝窝,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幸福的笑容,她细细品味着这份美味的点心。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房间里,享受着这份宁静和甜蜜。窗外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一盘米窝窝很快便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盘子空空如也,大慈树王满足地擦了擦嘴。 正当他们商量着前往奥藏山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钟岳与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他道:“可能是他醒了。” “进。” 果然,魈进来,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单膝跪地,仿佛毫无感情的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坐着的两人。 魈声音略显沙哑。“世……世子,多谢你们。”他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若非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 他还是没办法叫帝君这个称呼。 钟岳正襟危坐,道:“你起来说话。” 大慈树王也温柔地笑道:“不用客气,你身体还有些虚弱,要好好休息。” 魈颔首,起身。 钟岳随口问道:“归离原上魔神残渣已经清理完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魈微微一怔,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他对二人微微低头。“请允许我继续留在这里。” “这个没问题,但是,魈……”钟岳望着他。 大慈树王说出了他没有说完的话。“魈,你难道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魈闻言,陷入了沉思,他长久以来都在为了守护璃月而战斗,从未真正考虑过自己的内心所求。 此刻,被钟岳和大慈树王这么一问,他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望向窗外,归离原的清晨阳光洒落,一片宁静祥和。 “我想去找浮舍大哥,但是,没有线索……” 钟岳点点头。“那有线索之前,你就留在这里。” 二人一块起身准备离开。 大慈树王走到魈的面前,变出纳西妲的娃娃,道:“这个你带着,里面有我的力量,可以帮你免于魔神残渣的困扰。” 魈小心翼翼地接过娃娃。“多谢。” 钟岳与大慈树王离开了房间,留下魈独自一人,他静静地站在窗前,凝望着远方的天空。 第113章 喊我姨姨 钟岳和大慈树王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抵达庆云顶山脚下。 钟岳边走边指了指庆云顶,道:“到了这里就离奥藏山不远了。” 大慈树王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你背我上山。” 钟岳回头看了一眼她,啧了一声,语气坚决道:“我不背,你昨天腿软总不能持续到今天。” 大慈树王收起笑容,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我是真的……” 钟岳犹豫片刻,还是拒绝道:“不信谣不传谣。”说完就要往庆云顶上走。 “难道你真的要抛弃我吗?”大慈树王眉头微蹙,眼中有着哀怨,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钟岳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大慈树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当然知道大慈树王在装模作样,但她的演技实在太过逼真,让他有些难以抗拒。 “好,你赢了。”钟岳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大慈树王面前,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故意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轻声道:“谢谢你,钟岳。”然后轻盈地跳上了他的背。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缓缓地向庆云顶的山顶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但丝毫没有不适,不时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望向庆云顶上方的空中凉亭。 它依靠浮空石漂浮在云海之上,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钟岳笑了起来,侧头问向大慈树王。“想上去坐坐吗?” “好啊。”大慈树王道:“不过我们回去再上去。” 钟岳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二人走向通往奥藏山的狭窄木桥。 钟岳上了桥,感觉到脖子上的一双手臂渐渐地收紧,道:“你干什么?” “我,我有点害怕。”大慈树王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搂着钟岳的脖子,好像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钟岳翻翻白眼,捏捏她的后面。“我有这么好骗吗?”大慈树王会恐高?他一百个不相信。 感觉一双手在作怪,大慈树王脸颊升起一股红霞,只好空出一只手按住它们。 木桥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 两人就这样在木桥上缓缓前行,大慈树王依旧紧紧地搂着钟岳的脖子,而钟岳则无奈地承受着这份“甜蜜的负担”。 转眼间,二人抵达奥藏山山顶。 正巧,一个身上有着红绳的女人站在那里,看她的样子似乎在发呆。 钟岳咳嗽两声,女人缓缓转头,望着他和大慈树王,有些不知所措。 钟岳问道:“请问你是留云借风真君么?” “嗯……她是我的师父。”女人用略微呆滞的眸子打量着二人,道:“两位,是来拜访师父的吗?” 钟岳点点头。“是的,我是钟岳,我是璃月的世子,因为有些事想咨询真君。” 大慈树王道:“我是步隐月,你是?” “我是师父的徒弟,名为申鹤。”申鹤道:“师父在仙府内。” “那能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吗?” 申鹤颔首,进入仙府,不一会就走了出来,对二人道:“师父说,她不见你们。”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 钟岳皱起眉头。“申鹤小姐,留云借风真君有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 大慈树王拉拉钟岳的衣袖,对申鹤道:“申鹤小姐,请你进去告诉留云借风真君,我们不见到她的话是不会离开的。” 申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看了看钟岳和大慈树王,又望向仙府,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个局面。 “好。”申鹤进去后依然很快就出来,说道:“她说随便你们。” 钟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我们便在这里等着。” 申鹤也没有阻拦,任由他们,只是看着二人。 钟岳和大慈树王百无聊赖地坐在岩石上。 太阳逐渐西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山间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大慈树王看着远方逐渐模糊的山峦,轻声说道:“钟岳,我们做点东西吃?” “好。”钟岳点点头。 二人看中了一处火堆,分别采了些野菜和蘑菇,。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一锅香气扑鼻的蘑菇野菜汤就做好了。 钟岳盛了两碗汤,递给大慈树王一碗,自己则捧着另一碗,坐在岩石上,享受着这顿简单的晚餐。 夜色渐渐降临,山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我们到那边去吃。”钟岳指了指山顶中心的石桌,道。 大慈树王自然没意见,申鹤也只是看着。 两人端着野菜汤一起走到石桌前,刚刚放下野菜汤就要坐上去。 “住手。” 忽然,一声带着怒意的喝斥声响起,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女子凭空出现在石桌前,正是留云借风真君。 她的目光落在钟岳和大慈树王桌上的野菜汤上,眉头紧皱,显然对他们在此地生火做饭的行为感到不满。 “你们可知此处是何地?”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两个人准备用餐之际,反而把这位仙人给弄出来了。 “此处乃是本仙和帝君、归终小聚之地,岂容你们放肆?”留云借风真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和怒气。“就算你是他俩的儿子也不行。” “抱歉,真君,我们不知道这里的意义。”钟岳想拿起那两碗野菜汤。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留云借风真君按住他的动作,眉头一挑,推推眼镜,走到桌边的石凳坐了下来,打量起钟岳。 钟岳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弥补?” 留云一本正经地道:“喊本仙一句姨姨。” 钟岳和大慈树王闻言,都愣住了,没想到留云居然会如此……和蔼可亲。 钟岳有些尴尬地笑道:“真君,这……不太合适?” 留云却拍拍他的脑袋,道:“有何不合适?你既然算是归终的子嗣,自然应当称我一声姨姨。” 大慈树王在一旁掩嘴偷笑。 钟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姨姨,我们不知道这里的意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第114章 岳儿 留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罢了,既然你叫了姨姨,那此事便算了。” 钟岳松了一口气。 留云看向大慈树王,道:“你又是何人?为何会与钟岳在一起?” 大慈树王缓缓行礼道:“姨姨,我是步隐月,是钟岳的妻子。” 留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点头。“嗯,你身上的气息倒是纯净,不像那些妖邪之辈。” 钟岳听到她提到钟离,心中不由一动。“姨姨,我父亲,他……” 留云轻叹一声。“本仙不能告诉你,本仙与帝君约定了的。” “但本仙可以告诉你关于归终的事,怎么样,要听听吗?” 钟岳对母亲的事迹也同样好奇,特别是她为什么要创造自己?又是因为什么而去世的? “姨姨请说。” 留云微微露出思念的神色。“你母亲酷爱机关术,本仙常常被她气得半死,因为她的机关术时常把我这仙府搅得一团糟。 ” “但每次我生气时,她都会带着本仙最爱的糕点来赔罪,那手艺,连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都忍不住多吃几口。” 钟岳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看到了母亲那温柔又调皮的笑容。 “归终不仅机关术出众,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她常常为璃月的百姓们制作各种实用的机关,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难题。” “她的心中,哪怕到了最后都念着璃月。” 留云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可惜,那样一个善良又才华横溢的女子,最终却……”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她的离世,对整个璃月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她留下的那些机关和典籍,却成为了后人学习和研究的宝贵财富。” 钟岳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敬意和思念之情愈发深厚,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姨姨,母亲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 留云看了看远方,仿佛透过云层望到了归离原,她接着道:“那时候归离集四面八方遭到了敌人围攻,整整十八个魔神从东、西、北率领大军围杀而来,归离集岌岌可危。” “帝君在完成你的骨架后,便匆匆赶往了战场,独留归终在归离集完成你的肉身,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需要精细的操控和无尽的耐心。” “因为她和帝君提议的时候,就决定让你像个人类构造,她觉得这样可以让你更具备感情。” “她独自承担起了这个重任,一点一滴地塑造着你,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你的期待和爱意,希望你能成为璃月的守护者。” “然而,就在她完成你的肉身之际,天空岛的神明降临,并且唤起一场碧水河的巨大洪水,意图毁灭璃月。” “她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卫归离集和你的安全。” “归离集虽然毁于那场大雨中,但你和大部分人都成功撤离。” 留云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钟岳也有所感念,手掌感到一股细腻的触感,,不用说是大慈树王握住了他。 留云抚摸着石桌。“那场战争之后,璃月的魔神战争迎来了尾声,大多数魔神都在那一战中被你父亲压制。” “战后,帝君看你很虚弱,又有天空岛的威胁,便将你带到须弥的某个地方藏了起来,让你沉睡,以待恢复。” “剩下的事,想来你都从你女儿那听说了。” 来龙去脉留云都讲清楚了。 得知了一切后,钟岳除了敬佩,并未感到难过或者悲伤,这些都无济于事。 眼下,璃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必须肩负起这份重任。 留云拿起二人放在石桌上的蘑菇野菜汤,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讲了一大堆,可渴死本仙了。” 钟岳和大慈树王见状,都笑了起来,连忙为留云添上热汤。 “姨姨,您辛苦了。”钟岳恭敬地说,“今后您若有什么需要,我定当竭尽全力。” 留云摆摆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罢了,本仙不过是说了些往事,倒是你,今后的路还很长,璃月需要你,你也需要璃月。” “我知道了。”钟岳坚定地点了点头。 留云看着钟岳,道:“岳儿,此次前来拜访本仙,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听往事?” “璃月的局势近来复杂……”钟岳将愚人众索取神之心的事全盘托出。 “你自行决定就好,也无需去拜访另外两个老家伙了。”留云又喝了一口汤,道:“帝君既然把璃月交给了你,那便是信任你,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钟岳顿时有了主意,道:“我明白了。” “我在你们小年轻放不开。”留云起身,端着野菜汤准备离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二人,好好努力,不要让归终失望。” “是。” 此行的目的达到了,钟岳松了一口气,望向大慈树王,只见她把剩余一碗野菜汤递到他嘴边。 大慈树王轻轻一笑,道:“岳儿,喝。” 钟岳对这个称呼微微一愣,顿时明白她是从留云刚才的话里,道:“你就别这样叫我了,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大慈树王笑容中露出了一丝狡黠,索性耍起了无赖。“好的,岳儿。” 钟岳也知道她或许不会改了,便无奈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那,你的呢……” 大慈树王指指他手中的汤碗。“一人一半。” 得,又中了她圈套了。 大慈树王挑衅般挑挑眉。 夜幕渐渐地褪去,一丝晨曦从诸多山峰间的缝隙中透射而出,为这片宁静的山林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钟岳和大慈树王如约到了庆云顶山顶的空中凉亭,大慈树王靠在钟岳的怀里,望着那一缕渐渐地升起的阳光,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她喃喃道:“你知道吗,我很感谢摩拉克斯和哈艮图斯,没有他们,我就无法见到你,爱上你,和你创造纳西妲,没有你,现在就没有我。” 钟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倾听她所言,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25号开启多书名测试,届时可能连续五天书架上的书名都会变化) 第115章 谈判 璃月,北国银行。 对于这小小的北国银行分支,今晚却不可思议地聚集了三个愚人众执行官。 达达利亚随意坐在前台上。“我潜伏在他身边的间谍说,他拜访了几个仙人。” “你确定那个步隐月真的可靠?”女士颇为玩味地看看他。 达达利亚勾起嘴角,肯定道:“放心,绝对可靠,不然我会把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女士一笑置之,随后低头露出一丝沉思之色。“不过他居然主动要与我见面,这其中,是不是有点……?”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富人终于低沉地笑了起来,开口:“一个精明的商人是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或者两个篮子的。” 富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与他谈,不成功的话,我自有办法。” “得了你,就你这瘦弱的样子。”达达利亚不屑地看了看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说道:“不过我倒是想和他交交手。” 富人轻笑一声,没有反驳,他眯起眼睛,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仿佛在思考更深层的问题。 次日。 月海亭前,一整队千岩军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庄严而威武。 钟岳昨日一回来就让夜兰和愚人众接触,双方约定好在琉璃亭中商谈。 他的目的主要有两,第一,摸清楚至冬想干嘛,二,则是搞清楚对璃月有什么好处。 大慈树王作为接应,留在月海亭。 钟岳面向千岩军,道:“出发。” 钟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影挺拔而威严,引领着队伍向着目标前进,他一声令下,千岩军立即行动起来,他们整齐划一地迈出步伐。 阳光洒在铠甲上,泛起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随着他们的动作而闪烁,使得整个队伍看起来更加威严而庄重。 铠甲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如同战鼓一般。 抵达琉璃亭后,千岩军士兵们立即分散开来,开始警戒,他们各自占据有利位置,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危险能够接近琉璃亭。 钟岳缓步走向琉璃亭内,琉璃亭老板正盛装等在琉璃亭,见钟岳到来,他立刻迎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恭敬地行了一礼。 “帝君,您终于来了,快请入内。”老板道:“按您的吩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贵客们到来。” “为了您,我特意取消了所有的预约,确保今天琉璃亭只为您和贵客服务。” “知道了,月海亭已经付给你定金了?”钟岳淡淡地问道。 “当然当然。”琉璃亭老板用力点点头“其实不付也行的,您能来我们这小店,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 钟岳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步入琉璃亭内。 面布置得典雅而精致,每一处都透露出璃月特有的文化底蕴。 已有几位愚人众的官员在等候,他们见到钟岳后,纷纷起身行礼,钟岳颔首,算是回应。 钟岳坐在主位上,侍者很快为他奉上了香醇的茶水,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得清香扑鼻,回甘无穷。 等了一会,女士如约而至。 钟岳朝身边的位置示意道:“女士小姐,请坐。” “多谢岩王帝君。”女士优雅地坐下,她的目光在钟岳身上流转,带着几分探究。 钟岳笑了起来,道:“女士小姐,从蒙德赶来,辛苦了。” 女士微微一愣,她的行踪一向隐秘,钟岳怎么会?但她立刻明白了过来,钟岳这是给自己的下马威,意在展示璃月的情报能力。 女士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位岩王帝君来,心中更加警惕,她淡淡一笑,道:“帝君消息果然灵通,我此行确实是从蒙德而来。” 钟岳轻轻放下茶杯,微笑道:“璃月耳目尚算聪明,女士小姐此次前来,不知除了喝茶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事宜需要商讨?” “女皇陛下希望与您建立更为紧密的关系,以共同面对提瓦特大陆可能面临的挑战。”女士神色严肃起来。 钟岳眉头一挑。“就这么简单?” 女士摇摇头,道:“您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不是吗?神之心。” “我想知道的是贵国拿神之心的目的。”钟岳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冷意,他直视着女士的眼睛,似乎在探寻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女士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钟岳会如此直接地询问这个。“女皇陛下有着她的宏伟计划,神之心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无法让钟岳满意,他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那么,能否请女士小姐详细解释一下,这个‘宏伟计划’具体是什么?” “神之心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只有这样,我才能判断这个交易是否对璃月有利。” 女士听到钟岳的追问,脸色微微一变,这个问题涉及到至冬国和愚人众的核心机密,不能轻易透露。 然而如果不给钟岳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次交易很可能无法达成。 “我现在肩负着须弥与璃月两个国家的重任。” 钟岳道:“对于神之心,我并非单纯出于好奇而询问,作为璃月和须弥的帝君,我必须确保两国的利益不受损害。” 女士略作沉思,抬起眸子望向钟岳,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女皇陛下的计划确实宏大,与天理有关。” 和天理有关? 钟岳皱起眉头,女士这话还是模棱两可,双方都是在浪费时间,于是他站起身,望着女士。 “璃月向来不喜欢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如果你实在是不能透露的话,那这次谈判可能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女士闻言,脸色一变,她没想到钟岳会如此直接地提出终止谈判。 她只好打出最后的筹码。“如果女皇陛下愿意与璃月平分提瓦特大陆呢?只要交出两个神之心。” 第116章 壁咚 女士的条件还是很诱人的。 但钟岳思考片刻后还是拒绝了。“你这个提议看似很诱人,但不过是一个空话罢了,无法真正落实。” “贵国女皇陛下要的是神之心,去做跟有关天理的事,而我刚才亦提到过,璃月不习惯被别人掌握命运。” “璃月不需要通过交出神之心来寻求外部的支持,我们有着自己的信仰和力量,会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任何挑战。” 女士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她很快笑了起来,道:“如果您不愿意交出两颗神之心的话,愚人众会采取什么行动就无法保证了。” 她话语间满是威胁的意味。“我等为了给女皇陛下取得神之心,不惜一切代价!帝君,您真的愿意为了所谓的原则,让璃月陷入危险之中吗?” 钟岳闻言,脸色也冷了下来,他缓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而后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青花瓷茶杯发出啪!的一声,把下面的愚人众官员吓得一激灵。 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是紧张地看着钟岳,等待他的回应。 钟岳的双眼如同寒星,直逼女士的双眸,冷笑起来。“威胁我?女士,你真以为璃月是你们可以随意威胁的国家吗?” “若是真的发生,你觉得我就会屈服?璃月就会屈服?” 女士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岩王帝君,与至冬国合作,对璃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希望您好好考虑一下?” 钟岳提高声音。“我说过,璃月不喜欢被掌握命运。” 双方都不愿意让步,再谈下去已经没意义了。 女士起身对钟岳鞠了一躬。“既然帝君如此坚决,那我也不再强求了。” “不过,我希望您能够好好考虑一下。至冬国的力量,不是您可以轻易忽视的,冰之女皇陛下对神之心志在必得,不会就此罢休。” 钟岳抱起臂膀。“我随时恭候。” 女士深深看了钟岳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谈判已经彻底破裂,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较量了。 钟岳看着女士离去的背影,他自然清楚,这次的冲突只是开始,至冬国不会就此放弃对神之心的追求。 其实她要是说明冰神获取神之心的原委,钟岳未必不能考虑。 或许女士有不能说的原因,但正如钟岳自己所说,把两个国家甚至是提瓦特大陆的命运,就这样交给不知所谓的冰神,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赌。 至于愚人众会采取什么行动,针对璃月和自己,钟岳并不是很担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钟岳出了琉璃亭,让千岩军恢复原状,就回了月海亭。 钟岳远远地就看见自家妻子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灯笼,脸色苦恼地看着屋顶。 钟岳走到大慈树王身后,问道:“怎么了?” “你回来的正好。”大慈树王回头看他,抿嘴一笑,道:“蹲下。” 钟岳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蹲下去。“干什么?” 只见大慈树王来到他身后,轻轻提起她那洁白如雪的长裙,迈开修长而白皙的双腿,那一缕春光在钟岳眼睛里展露无遗。 嗯,是白色的。 她优雅地跨坐在钟岳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站起来。” 钟岳顺从地站起身来,只觉得肩膀上的重量轻若无物,仿佛大慈树王真的如同仙子般飘渺,她神色认真地挂上灯笼。 大慈树王解释道:“再过几天就是逐月节了,我看他们都在忙,我也不能闲着,就想着挂个灯笼。”她接着指了指门口的另一个灯笼,示意他。 钟岳走了过去,拿起灯笼递给她。“和愚人众的谈判破裂了,他们不愿意透露冰神获取神之心的真正原因,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安。”钟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大慈树王接过灯笼,轻轻挂在屋檐下,与另一个灯笼交相辉映,为月海亭增添了几分节日的温馨。“她有她的思量,我们有我们的立场。” “要是有机会交流彼此的想法,自然迎刃而解,不过,非常遗憾,目前没有这个机会。”她轻轻地抚摸着灯笼。 “父亲,我也要像母亲一样,我也要。”门内传来纳西妲的声音,她的身影从门内跑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钟岳肩膀上的大慈树王。 尽管已经有五百岁,但在失而复得的双亲面前,纳西妲还是跟个孩子气性。 钟岳苦笑,放下大慈树王,换上了纳西妲。 父女俩在庭院前玩耍起来,纳西妲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溪流,洗涤着周围的一切,她坐在钟岳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钟岳稳稳地托住她,在庭院中走动,生怕一不小心让她摔下来,他时不时地抬起眸子与纳西妲交谈。 良久,纳西妲玩够了,便从钟岳肩膀上跳下,嘻嘻嘻笑着跑回月海亭处理国政去了。 “我们也回去。”钟岳看着纳西妲欢快地跑回月海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转身,对大慈树王温和一笑,却见她神情严肃。 “你过来。”大慈树王道,钟岳疑惑地走到她打的面前,她轻轻伸出手,示意钟岳靠近一些。 然而,就在他准备询问何事时,大慈树王突然一个敏捷的转身,将他稳稳地压在墙壁上。 她的动作迅速,双手撑在钟岳身体两侧,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怎么了?”钟岳有点不知所措,扑面而来的清香疯狂涌入鼻腔,大慈树王附身缓缓靠近着他,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大慈树王挑了挑眉。“岳儿,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了我的那个……嗯?” “又不是没看过……”钟岳呼吸略显急促起来。 大慈树王嘴角上扬,道:“是不是得补偿一下我?” 钟岳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没想到大慈树王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索要”补偿。 他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了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吸走他所有的心神。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补偿?你想要什么补偿?” “这个嘛……也让我看看,摸摸。” 钟岳只觉得鼻腔一股热流。 (感谢时空数(影)的打赏,真的非常感谢) 第117章 愚人众的行动 一缕轻柔的晨曦阳光,如同细腻的画笔,轻轻地勾勒着大厅的轮廓。 它透过窗棂的缝隙,悄然洒落在光滑的地板上,为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 又是一日的七星早会。 钟岳本以为今天像往日一样,他们没有多少可汇报的大事,没想到会后凝光和刻晴、夜兰却留了下来。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凝光率先微微低首,开口道:“帝君,我打算在群玉阁上举办一场宴会,您和元君、姑奶奶……能否赏脸参加?” 她现在基本称呼钟岳为帝君,由此可见,她对钟岳的身份是认可的。 在凝光看来,这位帝君不插手璃月七星的职权就值得敬佩。 钟岳和纳西妲对视一眼,而后钟岳点点头,道:“可以,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 钟岳道:“我和纳西妲会参加,元君……不保证。” 凝光微微一笑。“是,那我就恭候大驾了。”说完,她就自觉地退了出去。 钟岳随即望向刻晴和夜兰。“那么,你们二位又有什么事?” 二人对视一眼。 夜兰道:“帝君,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发现最近富人和翰墨商会走得很近,有可能会对璃月不利。” 钟岳听到夜兰的话,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富人和翰墨商会的名字,在璃月代表着北国银行和最大商会之一。 他们之间的紧密接触,确实可能意味着某种不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钟岳沉声问道:“具体有哪些迹象表明他们可能会对璃月不利?” 刻晴这时候开口道:“世子,简单地说,翰墨商会正在售卖一种利息极高的债券,目前来说不需要过多担心,但我担心的是他的价格上涨到一定程度,忽然跳水。” “许多购买了这种债券的人将会血本无归,而翰墨商会和北国银行,很可能会利用这场危机,伺机控制璃月的经济命脉。” “方法我都想到了,只要北国银行提前购买大量这种债券,然后在关键时刻出售……就可以完成这个空手套白狼的行动,” 钟岳听完刻晴的绘画,脸色凝重起来,显然上次谈判破裂后,愚人众开始行动了。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生,璃月将会陷入一片混乱,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纳西妲附到他耳边,道:“父亲,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贸然采取行动,会影响到翰墨商会的员工生计的。” “毕竟,他们也只是在执行商会的决策,而并非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说得对。”钟岳点点头。“但同时,我们也不能坐视翰墨商会和北国银行对璃月造成潜在威胁。” 他继而望向夜兰和刻晴。“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夜兰,你负责深入调查富人和翰墨商会的交往细节,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夜兰微微颔首。“是。”随即转身离开。 “刻晴,你则负责监控翰墨商会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刻晴望着钟岳,愣了片刻。“是!” 钟岳目送刻晴离开,想起大慈树王,看向纳西妲。“你母亲最近总是时常出去,她去干什么呢?” 他一直在疑惑这点。 “母亲她应该是去往生堂了。” 钟岳不解道:“她去那干嘛?” 回来那么久,他对往生堂也有所耳闻。 “母亲现在是往生堂客卿。”纳西妲犹豫片刻后道:“您还是找个机会亲自问问她。” 钟岳点头,心中对纳西妲的话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过多追问,他找个机会和大慈树王谈谈,了解她前往往生堂的原因。 夜幕降临,群玉阁在月光和星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这座悬浮在空中的宫殿,仿佛是天上的一颗明珠,璀璨夺目,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从下方望去,群玉阁的轮廓在夜空中若隐若现,其周围的云雾缭绕,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庄严。 走进群玉阁,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宫殿内部装饰得富丽堂皇,各种珍稀的宝石和玉器点缀其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璃月七星之首对这座宫殿的用心和热爱。 今夜,群玉阁更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钟岳和大慈树王、纳西妲三人来到这里时,宴会还没开始,凝光正在与一个宾客交谈,她望见钟岳一家三口,连忙迎了上来。 凝光脸上洋溢着喜悦。“帝君,你们能赏光前来,真是群玉阁的荣幸。” 钟岳笑道:“第一次上来,没准备什么礼物,还请你不要见怪。” 凝光连忙摆手,道:“帝君能来,便是群玉阁最大的荣幸了,何须什么礼物。” 大慈树王也微笑着点头,她的目光在群玉阁内四处游移,似乎在欣赏着这座宫殿的每一处细节。 院子已经摆满了宴席,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璃月各地的美食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群玉阁的侍女们穿梭在宴席之间,为宾客们斟酒添茶。 凝光道:“跟我来,请随意些。” 钟岳点点头。 钟岳和大慈树王、纳西妲在凝光的引领下,走向主桌,桌旁已经坐着几位璃月的显贵。 “凝光大人,这位是?” 他们自然有所猜测,但又不太敢确认,毕竟传闻中的帝君,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凝光看着钟岳的眼中满是尊敬与敬仰,她轻声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的帝君。” 此言一出,整个宴席都为之震动,那些显贵们纷纷站起身,向着钟岳恭敬地行礼。 “帝君!” 钟岳一一扫过他们,脸色温和。“无需多礼,毕竟是凝光举办的宴会。” “没想到帝君您会亲自光临,真是我等莫大的荣幸!”一位显贵略显激动,脸上满是敬仰之情。 钟岳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并不希望因此而让他们感到拘谨。 “今日我只是来参加凝光的宴会,大家不必拘礼,尽情享受。” 随着钟岳的话音落下,宴席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宾客们纷纷举杯向钟岳敬酒,感谢他的到来,同时也表达了对璃月未来的美好祝愿。 凝光也举杯站起。“感谢各位今晚的光临,也感谢帝君的赏脸。” 而在一个角落处。 一个年轻人看着被众人簇拥的钟岳,猛然把杯子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 “这个冒牌货,看我怎么揭穿他那副虚假的面孔!” 第118章 你真是岩王爷? 酒过三巡,大慈树王在钟岳耳边说道:“我先离开一下。” 钟岳点点头,她有可能是对酒味有些不适,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他并未多问,只是轻声嘱咐她:“若有需要,尽管叫我。” 大慈树王微微颔首,起身致歉,离开了热闹的主桌。 大慈树王走到了群玉阁的边缘。这里相对偏僻,没有多少人往来,只有微风轻拂着。 她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夜空,只见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她的白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如同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宁静和身后的人声鼎沸。 “美人。” 忽然一股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慈树王微微皱眉,一个年轻人正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轻浮和不羁,他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美人,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赏月吗?” 大慈树王淡淡地看了年轻人一眼,道:“我只是来这里休息片刻,并非赏月。” “哦?是吗?”年轻人似乎并不在意大慈树王的冷淡,他继续笑道:“这么美的夜晚,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太寂寞了?不如让我陪你一起赏月如何?” 大慈树王不想与这种人纠缠,于是转身准备离开,然而,那年轻人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快步上前,拦住了大慈树王的去路。 “美人,别急着走啊。”年轻人伸手想要抓住大慈树王的手臂,却被她轻巧地躲开了。 “我的丈夫在这里。” “你的丈夫?你的丈夫算哪根葱?我叫于轩。” 于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仿佛大慈树王的话只是耳旁风。他继续伸手去拉大慈树王,语气中满是挑衅:“美人,别拿你丈夫来吓唬我,这里可不是你们家的地盘。” “我的父亲是璃月知名商人,连凝光大人都得礼让一二,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美人,我诚心邀请你共度良宵,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大慈树王淡淡的避开了他的手,说道:“我的丈夫是岩王帝君。” 于轩只觉得好笑。“岩王爷?美人儿,你编个理由也找个靠谱点的,他怎么可能是你丈夫?” 大慈树王微微摇头,对于轩的无知感到有些好笑,她并未直接反驳,而是淡淡地说道:“信不信由你,但请你放尊重一些,不要再来打扰我。” 于轩见状,心中愈发不满。他觉得大慈树王是在故意拿岩王帝君的名头来压他。 这让于轩感到有些恼火。他冷笑一声,说道:“美人,你以为搬出岩王爷的名头就能吓住我吗?我告诉你,在这璃月城,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大慈树王见状身影一闪,越过了他,打算返回主桌。 于轩四处张望,发现大慈树王的身影,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甘。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女子轻视了,而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于轩决定要继续纠缠下去,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个美人,他迈开步伐,迅速向大慈树王追去。 而主桌这边。 “父亲,那个男子在纠缠母亲。”纳西妲附到钟岳耳边,指着大慈树王的方向说道。 钟岳顺着纳西妲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于轩正紧紧地跟在大慈树王的身后,显然意图不善。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抱歉,我失陪一下。”他起身向那边走去。 虽然大慈树王能够处理好,但钟岳还是想要亲自过去看看。 忽然在他面前,一个女子起身叫道:“帝,帝君,我有话想跟你说。” 然而钟岳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事情,等宴会结束后再说。”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女子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美人儿,何必这么急着走?”于轩见大慈树王并未理会自己,心中更是恼火,他加快步伐,试图再次拦住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微微皱眉,她并不喜欢这种纠缠不休的人,但有时候言语是无法让这种人退缩的。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于轩,淡然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有丈夫,请你放尊重一些,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于轩看着大慈树王那绝美的容颜,心中的欲望愈发强烈,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否则以后一定会后悔。 “岩王爷?哈哈,你以为搬出这个名头就能吓住我吗?我告诉你,就算是岩王爷在这里,我也一样要得到你!”于轩大笑起来。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她对于轩的执迷不悟感到有些无奈,她正要再次开口,却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侧头看去,正是钟岳。 “哦?”钟岳将大慈树王护在身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于轩的身上。“我倒要瞧瞧你的胆量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大。” 于轩看着钟岳,刚才的欲望悄然退散,一股强大的恐惧如潮水般拍打在他心头。 只见钟岳面容冷峻,他的漆黑袍服贴身而穿,彰显出他矫健的身姿。 在袍服之上,两条栩栩如生的黄金五爪金龙自下而上蜿蜒盘旋,好像随时准备腾空而起,冲向云霄。 这两条金龙的鳞片闪烁着金光,如同镶嵌着无数的星辰,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它们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虚伪与谎言。 于轩见状,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嘴硬道:“你真是岩王爷?我不信,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钟岳缓缓开口:“我是不是虚张声势,你很快就会知道。” 于轩被钟岳充满威严的气势所压得喘不过气,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一般。。 钟岳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岩之力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向着于轩狠狠拍去。 于轩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他惊恐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只巨大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拍得飞了出去。 “啊!”于轩在空中发出一声惨叫,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股强烈的疼痛传来。 “你这样的人,如果不吃教训,是永远也不会学乖的。”钟岳冷冷地看着于轩。 而后他拉着大慈树王,回到主桌坐下。 “没事。” 大慈树王握住钟岳的手。“你不必担心。” 除了刚才的插曲,宴会还在继续进行着,乐声悠扬,灯火辉煌。 但紧接着,一个年轻人走到主桌前,指着钟岳大声道:“他是个冒牌货!不是真正的岩王爷!!” (二十五号本书将开启多书名测试,届时读者老爷们在书架上看到的书名可能不一样) 第119章 煽动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钟岳微微皱眉,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他没有出言反驳,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慢条斯理地拿起纸巾,给自家妻子擦擦嘴。 反正自己身份真假又没办法验证。 不过钟岳猜想,这怕是愚人众企图借年轻人的手扰乱人心。 愚人众想得也太容易了。 年轻人见钟岳没有反驳,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惊疑片刻,还是笃定自己的判断。 他环顾四周,高声说道:“大家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绝对不是真正的岩王爷!” 凝光淡淡地起身,看着年轻人,道:“你有什么证据?” 年轻人见凝光发问,微微一愣,他哪来的什么证据?他只是听了一群人的挑拨,一时冲动才站出来质疑的。 但现在,面对凝光那冷冽的目光,他有些慌乱了。 “我……”年轻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凝光微微摇头,冷声道:“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岩王爷的身份,岂容你等随意质疑?” 年轻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了大祸,他只是对于岩王帝君的身份被窃取感到愤慨,从未想过证据不证据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仿佛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心中充满了惶恐和后悔。 钟岳身旁的纳西妲缓缓开口:“如若他不是岩王帝君,那谁是?” 年轻人被纳西妲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 他本就是因为一腔热血和被人煽动才站出来的,哪里知道真正的岩王爷究竟是谁。 凝光瞥了一眼年轻人,淡淡道:“既然你无法给出证据,那就请收回你的质疑。” 年轻人心中一阵慌乱,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他不敢再直视凝光的目光,只能低下头,默默地承受着众人的指责和嘲笑。 凝光提高声音,道:“我们璃月七星都没怀疑帝君的身份,你一个无名小卒,又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此言一出,所有人交头接耳,纷纷点头称是。 “是啊,凝光大人天天和帝君见面,帝君若是有问题,用不着他指出来。 “是这样的。” “更别说刻晴大人了。”” 在他们心中,岩王爷的地位崇高无比,绝非这个年轻人可以随意质疑的。 凝光对侍女道:“把他带下群玉阁。” “稍等。”一直沉默的钟岳摆摆手,望向年轻人,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慕,幕胜。” “幕胜,你说说,为何质疑我?起源是什么?” 幕胜抬头看了看钟岳,结结巴巴地道:“在我工作时,有一群人找到我,他们告诉我说岩王帝君已经离世,现在的帝君只是一个冒牌货,所以……” 钟岳微微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必然是愚人众的阴谋,他们想要借这个年轻人的口,通过质疑自己的身份,制造混乱,破坏璃月的稳定。 钟岳平静地说道:“幕胜,你是否知道,你的这些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质疑岩王帝君的身份,这不仅是对我的不尊重,更是对璃月先辈的敬仰的践踏。” 幕胜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声音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了他们的话,我以为……” “你以为?”钟岳轻轻一笑,但这笑容中却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幕胜无言以对,只能深深地低下头,仿佛在寻找地缝想要钻进去。 钟岳望向凝光示意。凝光会意,她转向幕胜,语气严肃道:“幕胜,你的轻信与无知,差点成为愚人众的棋子,造成了对岩王帝君的大不敬。但念你初犯,且是被人利用,此次便饶你一回。” 幕胜闻言,如获大赦,连忙跪下磕头道:“多谢岩王爷,多谢凝光大人,我今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轻信他人。” 钟岳微微颔首,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起来。” 幕胜起身,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被侍女带下群玉阁了。 钟岳转向众人,声音洪亮道:“今日之事,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是!”虽然某些人心存疑虑,但在钟岳的威仪之下,他们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齐声应和。 虽然出现了这种插曲,但宴会总体上还是顺顺利利的。 宴会结束时已经深夜。 钟岳和大慈树王、纳西妲回到了月海亭,看见昏昏欲睡还强撑着的甘雨,三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一笑。 钟岳走到她面前,道:“甘雨姐姐?甘雨姐姐,你快回去休息。” 甘雨听到钟岳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疲惫。她看了看钟岳,又看了看旁边的大慈树王和纳西妲,轻轻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 “帝君,我没事的,不必管我。” 钟岳见状道:“明天就是逐月节了,甘雨姐姐,我准你放几天假。” 岳的话让甘雨微微一愣,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钟岳,仿佛担心自己听错了。 “放假?”她小心翼翼地重复着这个词,大摇其头。“不行的,逐月节期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作为璃月七星的秘书,怎么可以放假。” 钟岳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甘雨姐姐,你为了璃月付出了太多,现在是你休息的时候了,逐月节是璃月的传统节日,你作为璃月的一份子,也应该好好享受这个节日。” 甘雨还想拒绝,但看着钟岳坚定的眼神,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帝君是真心关心自己的。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听帝君的。但是,我真的不能休息太久,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处理。” 钟岳笑着拍了拍甘雨的肩膀,道:“放心,甘雨姐姐。我会安排好的,让其他人暂时接替你的工作,你就好好享受这个假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甘雨感激地看着钟岳,道:“谢谢帝君。” 钟岳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了,甘雨姐姐,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见。” 甘雨道了一声“晚安”,便转身离开了月海亭。 第120章 突变 今天是逐月节,晨曦初露,阳光洒落在屋顶上,映出一片片金色的光辉。家家户户的门前,早已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阳光透过灯笼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成群,或独自漫步,欣赏着这节日的美景。 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时而追逐嬉戏,时而驻足观赏,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然而作为璃月的最大商会之一的翰墨商会,似乎比往常更加忙碌。 一间闺房里。 自从上次被钟岳拒绝后,柳香用了几天时间才走出来,她并不怨钟岳,仔细想想,她觉得钟岳说得对,自己可不愿意做端茶送水,烧火做饭的工作。 柳香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忧虑之色,想起昨天晚上在群玉阁宴会上,企图叫住钟岳,但对方却急匆匆的走了。 她找钟岳不是为了秘书的工作,而是有急事。 柳香叹了一口气,仔细梳妆打扮好,下了楼,正好撞见几个工人肩扛蛇皮袋,神色匆匆往外搬运着。 柳香心一突,找到了管家,问道:“管家,这是?” “大小姐,这是枫丹急需的一批货,准备装船运到枫丹去。” 柳香蹙起秀眉,蛇皮袋里面很有可能装的不是所谓货物,她果断地说道:“你们先别装车了,我去见爸爸。” “可是,大小姐,老爷嘱咐我们……” 柳香提高声音。“你们先停下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可是……” “这是我家!” 管家和工人们面面相觑,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柳香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心中充满了不安,她知道商会最近在干什么,所以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越走越远。 柳香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父亲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走到父亲身边,轻声唤道:“爸爸。” 柳父抬起头,看到是柳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香儿,你怎么来了?” 柳香深吸了一口气,直言道:“爸爸,我听说商会正在紧急运送一批货物到枫丹,而且方式十分隐秘,这是怎么回事?” 柳父脸色如常。“那只是一些布匹而已,千织屋,你还记得吗?就上次带你去制作衣服的地方,最近生意火爆,所以……” 柳香明显不信,她紧盯着父亲的眼睛。 “爸爸,您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说辞的,千织屋的布匹,为何需要如此隐秘地运送?” 柳父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香儿,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 “我不懂什么?!”柳香被柳父态度激怒,她提高了声音。 “是我不懂您为何要将商会引向违法的道路,还是我不懂您为何要对女儿隐瞒真相?爸爸,我一直以为您是个明理之人,但现在您的行为让我感到陌生和恐惧!” 柳父眯起眼睛,沉声道:“你不是要去和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出行吗?去。” “父亲!”柳香闻言睁大眼睛,道:“我现在不关心什么出行,我只关心商会的事情!” “再不去就晚了。” 柳香见自己父亲铁了心,不由大声道:“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货物其实是摩拉!” “你在把债券的收益和商会的财产偷运……”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书房内响起,柳父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了柳香的脸上,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柳香呆住了,她没想到父亲会动手打她,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柳香宠爱有加,从未对她动过一根指头。她捂住疼痛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柳父脸色铁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柳香哽咽着说道:“爸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商会已经足够富有了,为什么要冒险?” “你这么做,岩王爷不会放过翰墨商会的!” “那就是个冒牌货!!”柳父大声道:“管家!把小姐关进房间里,哪也不许去!!” 柳父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管家立刻应声而动,他走入房间,试图将柳香带走。 柳香挣扎着,不愿就范,她紧紧抓住书桌的边缘,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爸爸,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把商会推向深渊!” 柳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管家,带走她!” 最终,柳香被关进了房间。 柳香被反锁在房间里,她不明白,曾经那个疼爱她、教导她明辨是非的父亲,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 柳香不想让这个由祖辈创建起来的商会,最终毁在父亲手里,她咬咬牙,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跃出窗外。 柳香落地瞬间,膝盖和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令她倒吸一口气。 她必须想办法阻止父亲继续犯错。 而有能力阻止他的,柳香只能想到一个人——岩王帝君。 “你没事?” 闻言,柳香抬起了头,望见一个白发女子正在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她。 那张绝美的容颜,让柳香感到一丝命运的嘲弄,兜兜转转,又是这个女子救了自己。 大慈树王把大袋的面粉放在地上,扶起柳香,道:“我带你去不卜庐。” “等等!”柳香急切道:“先带我去见帝君!!我有万分火急的事需要找他。” “抓稳。”大慈树王见柳香如此急切,便用空间撕裂能力带她回了月海亭。 钟岳正在和纳西妲喝早茶,见到二人,立马起身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柳香紧紧抓住钟岳的衣袖,眼中满含恳求与绝望。声音颤抖。“帝君,救救翰墨商会,救救我爸爸!” “帝君,翰墨商会是我祖辈的心血,是我父亲一生的荣耀,但现在,它却正在走向毁灭的边缘!” 钟岳道:“柳香,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香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慌乱,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从发现父亲偷运摩拉,到被父亲软禁,再到她决定寻求钟岳 的帮助,都一一叙述。 第120章 突变 今天是逐月节,晨曦初露,阳光洒落在屋顶上,映出一片片金色的光辉。家家户户的门前,早已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阳光透过灯笼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成群,或独自漫步,欣赏着这节日的美景。 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时而追逐嬉戏,时而驻足观赏,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然而作为璃月的最大商会之一的翰墨商会,似乎比往常更加忙碌。 一间闺房里。 自从上次被钟岳拒绝后,柳香用了几天时间才走出来,她并不怨钟岳,仔细想想,她觉得钟岳说得对,自己可不愿意做端茶送水,烧火做饭的工作。 柳香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忧虑之色,想起昨天晚上在群玉阁宴会上,企图叫住钟岳,但对方却急匆匆的走了。 她找钟岳不是为了秘书的工作,而是有急事。 柳香叹了一口气,仔细梳妆打扮好,下了楼,正好撞见几个工人肩扛蛇皮袋,神色匆匆往外搬运着。 柳香心一突,找到了管家,问道:“管家,这是?” “大小姐,这是枫丹急需的一批货,准备装船运到枫丹去。” 柳香蹙起秀眉,蛇皮袋里面很有可能装的不是所谓货物,她果断地说道:“你们先别装车了,我去见爸爸。” “可是,大小姐,老爷嘱咐我们……” 柳香提高声音。“你们先停下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可是……” “这是我家!” 管家和工人们面面相觑,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柳香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心中充满了不安,她知道商会最近在干什么,所以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越走越远。 柳香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父亲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走到父亲身边,轻声唤道:“爸爸。” 柳父抬起头,看到是柳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香儿,你怎么来了?” 柳香深吸了一口气,直言道:“爸爸,我听说商会正在紧急运送一批货物到枫丹,而且方式十分隐秘,这是怎么回事?” 柳父脸色如常。“那只是一些布匹而已,千织屋,你还记得吗?就上次带你去制作衣服的地方,最近生意火爆,所以……” 柳香明显不信,她紧盯着父亲的眼睛。 “爸爸,您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说辞的,千织屋的布匹,为何需要如此隐秘地运送?” 柳父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香儿,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 “我不懂什么?!”柳香被柳父态度激怒,她提高了声音。 “是我不懂您为何要将商会引向违法的道路,还是我不懂您为何要对女儿隐瞒真相?爸爸,我一直以为您是个明理之人,但现在您的行为让我感到陌生和恐惧!” 柳父眯起眼睛,沉声道:“你不是要去和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出行吗?去。” “父亲!”柳香闻言睁大眼睛,道:“我现在不关心什么出行,我只关心商会的事情!” “再不去就晚了。” 柳香见自己父亲铁了心,不由大声道:“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货物其实是摩拉!” “你在把债券的收益和商会的财产偷运……”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书房内响起,柳父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了柳香的脸上,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柳香呆住了,她没想到父亲会动手打她,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柳香宠爱有加,从未对她动过一根指头。她捂住疼痛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柳父脸色铁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柳香哽咽着说道:“爸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商会已经足够富有了,为什么要冒险?” “你这么做,岩王爷不会放过翰墨商会的!” “那就是个冒牌货!!”柳父大声道:“管家!把小姐关进房间里,哪也不许去!!” 柳父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管家立刻应声而动,他走入房间,试图将柳香带走。 柳香挣扎着,不愿就范,她紧紧抓住书桌的边缘,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爸爸,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把商会推向深渊!” 柳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管家,带走她!” 最终,柳香被关进了房间。 柳香被反锁在房间里,她不明白,曾经那个疼爱她、教导她明辨是非的父亲,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 柳香不想让这个由祖辈创建起来的商会,最终毁在父亲手里,她咬咬牙,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跃出窗外。 柳香落地瞬间,膝盖和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令她倒吸一口气。 她必须想办法阻止父亲继续犯错。 而有能力阻止他的,柳香只能想到一个人——岩王帝君。 “你没事?” 闻言,柳香抬起了头,望见一个白发女子正在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她。 那张绝美的容颜,让柳香感到一丝命运的嘲弄,兜兜转转,又是这个女子救了自己。 大慈树王把大袋的面粉放在地上,扶起柳香,道:“我带你去不卜庐。” “等等!”柳香急切道:“先带我去见帝君!!我有万分火急的事需要找他。” “抓稳。”大慈树王见柳香如此急切,便用空间撕裂能力带她回了月海亭。 钟岳正在和纳西妲喝早茶,见到二人,立马起身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柳香紧紧抓住钟岳的衣袖,眼中满含恳求与绝望。声音颤抖。“帝君,救救翰墨商会,救救我爸爸!” “帝君,翰墨商会是我祖辈的心血,是我父亲一生的荣耀,但现在,它却正在走向毁灭的边缘!” 钟岳道:“柳香,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香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慌乱,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从发现父亲偷运摩拉,到被父亲软禁,再到她决定寻求钟岳 的帮助,都一一叙述。 第121章 尽管大声呼喊 让纳西妲去请白术为柳香治伤后,钟岳低头思考起来。 不能纵容翰墨商会为所欲为。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 一是亲自秘密缉捕柳父,这样的好处在于,不会闹得人心惶惶,毕竟今天是逐月节。 二是让命令千岩军出动。好处在于可以利用千岩军军的力量和规模优势,迅速而有效地控制局面,确保柳父无处可逃。 而且,千岩军的出动也能向其他商会传递出强烈的震慑信息,让他们明白翰墨商会的行径已经引起了官方的重视和打压。 但是,这个选择同样存在问题,尤其是在逐月节期间,这样的行动可能会对节日的氛围和民众的心情造成一定的冲击。 钟岳一番深思熟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望向月海亭值守的秘书。“找玉衡星过来。”他最终选择第二个方案,两害相衡取其轻。 “是!”秘书恭敬地应答一声,迅速转身离开月海亭。 很快,刻晴就赶了过来,见到正在被白术处理伤口的柳香,脸上露出了然神色。“翰墨商会果然行动了?” 钟岳果断道:“没时间解释了,刻晴,我要你带一队千岩军追上翰墨商会的运输队,我估计他们已经出了璃月港,我带另一队前往逮捕他们主子。” 此时,倚岩殿前已经集结了千岩军。 刻晴犹豫地道:“今天是逐月节,这样会不会会引起民众恐慌?” 钟岳道:“快去!这是命令!” “是!”见钟岳如此,刻晴也不敢停留,立刻转身调集了一小队的千岩军,快速离开了倚岩殿。 钟岳目送刻晴离去,对剩下的千岩军道:“你们随我来,封锁翰墨商会!” “是!” 千岩军们齐声应诺,迅速整队。 纳西妲开口:“父亲,我也去。” 钟岳颔首道:“好。”左右国政都是她处理的,带上她有利于后续情况的处置。 钟岳望向一旁一直默默听着的大慈树王。“你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大慈树王嘴角微微上扬,答应一声,又道:“岳儿,我买的面粉在路上丢了,你回来记得再买一袋回来。” 钟岳点头答应。 而后钟岳带着纳西妲和一整队千岩军迅速前往翰墨商会。 他们自然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一路上的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讨论着,指指点点。 父女二人和千岩军到达翰墨商会时,商会仍如往常一样热闹,人声鼎沸,屋檐下还有人挂着喜庆的灯笼,完全没有异常。 如果忽视掉空气中隐约传来的紧张氛围,和门口货物正在装车,这里几乎与往日无异。 钟岳挥挥手,千岩军立马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封锁了商会的各个出口。 “帝君有令!翰墨商会涉嫌违法,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 商会内的人听到这一声令下,顿时乱作一团,惊慌失措地停下了动作,议论声此起彼伏。 钟岳带着纳西妲走进商会,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 商会的主事人见状,急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试图缓和气氛。“帝君,姑奶奶,你们这是……” 钟岳不带任何情绪地道:“你们会长呢?” 主事人支支吾吾地道:“会长他……他目前在书房里。” 此时柳父已经出来,他看见钟岳和纳西妲,神色瞬间变得惊讶,不过他很快笑了起来。“帝君,姑奶奶,没想到你们能光临翰墨商会,需要什么吗?” “柳会长不妨介绍一下你们商会最近的业务情况。”钟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父的笑容变得僵硬,心中清楚,钟岳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到翰墨商,这么大动干戈,必然是掌握了一些信息。 “我们的业务有售卖璃月港特产的丝绸、茶叶和瓷器,还有一些从其他国家进口的珍稀物品,我们一直遵纪守法,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之事。” 钟岳眉头一挑,道:“柳会长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你们最近推出高利的债券。” 柳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试图以轻松的语气掩饰。“哦?那不过是我们商会为了筹集资金,扩大经营规模而采取的一种策略而已。” 钟岳冷笑一声,道:“策略?我看是想收割璃月的财富,然后转移到他国去。” 柳父面色一白,他没想到钟岳对他们的计划了如指掌,只能硬着头皮道:“帝君,您可能有所误解,我们商会……” 钟岳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误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北国银行勾结?,们利用高利债券,吸干了璃月民众的血汗钱,然后准备卷款而逃,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岂能容忍!” 柳父额头冷汗直冒,但他还是强自镇定:“帝君,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钟岳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走到柳父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你女儿柳香,不惜从楼上跳下来去找我,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不希望你一条道走到黑,也不希望你把翰墨商会毁灭。” 柳父身体一颤。“帝君,香儿她……她可能是被误导了,她并不清楚商会的事情……”他没想到柳香会去找钟岳,把自己出卖地如此彻底。 “帝君,香儿她年纪小,不懂事,她的话不能全信啊!” 钟岳放开了他。“千岩军听令!” “是!”千岩军齐声应诺,气势如虹。 钟岳目光如炬,凝视着柳父。“将柳会长拿下,移交给总务司!等候审判!” “是!” 柳父面色惨白,试图挣扎,但无奈千岩军训练有素,很快便将他制服,他表情扭曲地看向钟岳,撕心裂肺地吼道:“你不是帝君!!你就是个冒牌货!!!” 钟岳按下千岩军拖拽往外的动作,缓步走到柳父面前,附在他耳边沉声道:“你尽管大声呼喊,看看这周围是否有人愿意相信你。” “另外,就算我是你所怀疑的冒牌货,但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我是你口中的那位帝君的子嗣,这一点,无论你是否接受,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柳父睁大眼睛,这才知道愚人众的富人所透露的‘情报’有多么离谱。 难道帝君的子嗣与帝君之间,会存在本质的差异吗?! 第122章 过节 在千岩军把柳父押走的同时,不远处,有两个人正目睹着翰墨商会发生的事。 达达利亚双手环胸,望向一旁的富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哈,你的计划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 “只不过是为了让贝利亚尔放松警惕的棋子而已。”富人一脸礼貌性笑容。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那些东西是快准备好了,在我取得两颗神之心,被女皇陛下赐予更高的荣耀的同时,希望你还安好。” 达达利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他的目光在富人的脸上游移,似乎在寻找着对方可能的破绽。 富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无需你来担忧,公子阁下,先顾好眼前的事,至于我,自有我的打算。” “哼,你总是这样自信满满。”达达利亚冷笑一声,“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如果你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会受到影响。” 富人只是带着几分讥讽看了看达达利亚。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趣,走了。” 达达利亚离开后,富人望着不远处钟岳的背影,笑容更加诡异。“世人皆把摩拉视为财富的体现,却不曾想过,摩拉并非唯一财富。” “真正珍贵的财富,是人们眼中的‘希望’,而我要做的,便是将它们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富人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摩拉,眼中充满着狡黠,望向达达利亚的背影。“甚至是……” 而在他身后,一个金发少年正倾听着他的话…… …… 钟岳对着面前跪地的主事人说道:“从即日起,翰墨商会一切事务由你家小姐处理。” 主事人颤抖着声音,连声应诺。“是!”生怕惹怒了钟岳。 钟岳接着让千岩军解散后,对纳西妲道:“走,去码头那的集市看看有没有面粉卖,我估计你母亲想做月饼。” “好!”纳西妲点了点头,心中难免有点激动,这是她和双亲团聚的第一个逐月节,自然对一起品尝月饼的美味充满期待。 两人来到了熙熙攘攘的码头集市,各色摊位前都围满了人,纳西妲紧握着钟岳的手,生怕在这人潮中走散。 不久,他们便找到了一个卖面粉的摊位。摊位上的面粉细腻白净,散发着淡淡的麦香,钟岳询问了价格后,便挑选了几袋上好的面粉。 父女两个都没带摩拉?没关系,以大慈树王的名义记在北国银行的账上就行。 “诶?这不是钟岳嘛?” 一股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父女二人一同回头望去,是荧和派蒙。 派蒙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钟岳手上的面粉。“你们这是在……” 钟岳微微一笑,道:“步隐月让我们买的。” 纳西妲问道:“父亲,他们是?……” “他们是……就是这样。”钟岳把之前和二人的经历说完。 派蒙天真无邪地道:“诶?你和步隐月进展这么快,我们分开不久你们就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纳西妲捂嘴笑了笑。“不是哦,我已经诞生了很多年了。” 钟岳邀请道:“怎么样?要不跟我们前往月海亭,一起过节?反正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荧犹豫起来。“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钟岳摇了摇头,“不会,我们很欢迎你们。而且,人多也热闹些,不是吗?” 派蒙眼睛一亮,“好啊!我一直都很好奇月海亭是什么样子呢!” 荧看着派蒙兴奋的样子,心中的犹豫也慢慢消散。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 于是,四人一同前往月海亭,纳西妲一路上都在和派蒙聊天,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很快就成了朋友。 而钟岳和荧则走在前面,偶尔交谈几句,气氛和谐而融洽。 当他们回到月海亭,刻晴也回来了。 见钟岳进门,刻晴起身问道:“帝君,翰墨商会那边情况如何?” 钟岳让纳西妲带荧和派蒙上了楼,不带情绪道:“柳会长已经被逮捕了,你那边呢?” “一切顺利。” 钟岳点点头,望向腿上已经打满了石膏的柳香。“柳香小姐,我让他们把一切事务交给你了。” 柳香心情复杂地颔首,问道:“那我父亲……会有什么判决?” 钟岳道:“应该不会很严重,毕竟没有多少损失,多亏了你,及时救了他。” 柳香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相信钟岳会给一个公正的结果。“帝君,我想回去了。” “那我让人送你回去。”钟岳吩咐值守的千岩军送柳香回去,同时确保她的安全。 一楼的大厅中只剩下钟岳和刻晴。 钟岳道:“刻晴,辛苦你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过节?” “可以吗?”刻晴有些意外地看着钟岳,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上来。” 钟岳带着刻晴上了楼,让刻晴随意后,拿着面粉进了厨房。 大慈树王正在做午饭,听见声响,头也不回地问道:“岳儿回来了,顺利吗?” 钟岳把面粉放在地上。“很顺利的,柳香小姐也回去了,刻晴在我们这过节,别忘记了加上她的份。” 大慈树王笑了笑,说道:“知道了,我会多准备些菜的。” 钟岳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主动上前搭把手。 大慈树王侧目,轻轻一笑,夹起一块肉到钟岳的嘴边。“看你在节日里这么辛苦,奖励你一块肉。” 钟岳顺从的吃下,暖流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肉质鲜嫩多汁,美味至极。 大慈树王笑着问道:“味道如何?” “还行,不过,比万民堂要差一点点。” “那就是很好吃了。”大慈树王停下手里的动作,瞥向钟岳,挽住他的手臂。“还有,绝对比万民堂好吃。” “什么?”钟岳疑惑地看着她。 紧接着,他眼中的那张绝美容颜迅速放大,一股柔软随着清香侵入鼻腔,覆在他嘴唇。 大慈树王近在咫尺,笑道:“这个啊。” 第123章 隐 “好了,我们把菜端上桌。”大慈树王很快就做好几个简单的小菜。 两人合力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端上了楼。 见钟岳和大慈树王端着菜上来,派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兴奋地跳起来欢呼道:“哇!看起来好好吃啊!” “没想到隐月的手艺这么好,好羡慕钟岳,能每天吃到隐月做的菜。” 荧也附和道:“是啊,我都羡慕钟岳了呢。” 大慈树王则是淡然处之,做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只是平常小事。“大家坐,随意一些,晚上会更丰盛的。” 众人一同坐下。 刻晴道:“我来尝尝元君的这几道菜。” 她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片翠绿的青菜,放入口中细嚼。青菜入口即化,清香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她不禁点了点头,道:“这青菜炒得恰到好处,既保留了原本的鲜嫩口感,又增添了几分清香,真是美味。” 接着,刻晴又品尝了几道其他的菜肴,每一道都让她赞不绝口,她不禁对大慈树王的手艺表示佩服。“好吃,色味俱全。” 大慈树王一边为钟岳纳西妲夹菜,微笑着道:“那请玉衡星大人多吃些。” 午餐结束后,大慈树王开始收拾碗筷,而钟岳则主动帮忙,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刻晴看着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禁感叹道:“你们真是般配啊。” 大慈树王与钟岳闻言,皆是微微一愣,随后相视而笑,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很快洗好了碗筷。 大慈树王拿起面粉,朝钟岳举了举。“我要做月饼,跟我一起。” 钟岳点点头,反正左右没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将面粉和油脂混合搅拌,逐渐加入适量的水,揉成柔软的面团,静置片刻使面团充分松弛。 随后,大慈树王开始准备月饼的馅料,她精心挑选了红豆、莲蓉、五仁等多种口味,每一种都经过她细致的调配和炒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钟岳则在一旁帮忙将馅料分成均匀的小块,不久,大慈树王伸手轻轻阻止了他的动作,她勾起一抹浅笑。“你这样不对。” 钟岳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大慈树王。“怎么了?我分得不够均匀吗?” 大慈树王轻步走到钟岳身后,而后握住他的手。“分馅的时候,要用手指轻轻按压,感受馅料的质地和湿度,这样分出来的馅才会更加均匀。” 说着,大慈树王引导着钟岳的手指,一同感受着馅料的质地,轻轻地按压,再将馅料分割成小块。每一块都如同艺术品般精致,大小、形状都恰到好处。 大慈树王的掌心传来阵阵细腻的触感,仿佛触摸到了春风拂过嫩叶时的温柔。 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犹如一块细腻的丝绸,在钟岳的手背上轻轻滑过,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与此同时,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不断地涌入钟岳的鼻腔,那香气清新而淡雅,如同初春时节竹林中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钟岳侧目望向大慈树王的侧脸,她的面容恬静,神色专注,些许白毛从耳畔垂下,增添了几分柔和与仙气。 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从容。 钟岳忍不住慢慢靠近着大慈树王,她斜眼望了一眼他,接着把目光继续投在他的手,嘴角弧度更是上扬一丝丝,脸上却悄然爬上一丝红晕。 钟岳离那张脸越来越近,大慈树王鼻梁高挺,唇瓣红润,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完美无瑕。 当钟岳就要吻到大慈树王的侧脸时,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咳嗽声,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刻晴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些许的严肃。 “帝君、元君,家中还有荧和派蒙两个小孩子呢。” 钟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大慈树王则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道歉了。“抱歉,我们确实有些失态了。” 刻晴看着他们亲密姿势,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貌似有一点苦涩,还有一点嫉妒,但她很快就强行压了下去。 她移开视线,轻声道:“我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但也要注意一下场合。” 大慈树王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淡淡一笑,道:“玉衡星大人,我们刚好准备做月饼,一起来帮忙?” 三人一同动手,大慈树王指导着刻晴和钟岳如何将馅料包裹进面团中,并讲解着制作月饼的技巧。 刻晴虽然平日里工作繁忙,但她的手法却十分灵巧,很快就掌握了制作月饼的要领。 渐入佳境的时候,大慈树王突然道:“岳儿,你去买一些牛奶回来。” 钟岳不解地看大慈树王。“为什么突然要牛奶啊?” 大慈树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解释道:“吃月饼的时候,搭配一些牛奶会让口感更加顺滑,而且也有助于消化。” “好。” “别忘记带摩拉。” 钟岳闻言颔首,在她身上的围裙擦了手,随后转身出门,纳西妲似乎在和荧、派蒙二人讲解提瓦特的各种知识。 而厨房里,刻晴目送钟岳离开,见大慈树王又倒出面粉,不由问道:“你这是?” 大慈树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想给他制作特别的月饼。” 刻晴闻言,挑挑眉头。“元君真是用心良苦。”她心里却是莫名失落起来。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继续忙碌起来,她精心挑选了一些特别的食材,如桂花、莲子、红枣等,开始制作独特的月饼馅料。 大慈树王细心地将馅料包裹进面团之中,随后,她巧手翻飞,将月饼塑造成一个别致的爱心形状。 最后,她精心在月饼的表面描绘上一个“岳”字,字迹清晰,五块月饼一起装盘,与其他月饼一起送入锅里,在一众月饼中尤其显眼。 刻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她看着大慈树王专注而温柔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道:“元君真是用心啊。” 第124章 纳西妲什么都没看到 太阳渐渐地沉入西边的山脉,金色的余晖洒满了天际,渐渐染红了半边天,夜幕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缓缓展开。 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映照着广阔无垠的大海,月光如水,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层层银白的涟漪,海风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轻柔的声响, 此时,正值璃月港的逐月节,万家灯火通明,仿佛天上的繁星降落人间,点亮了这座繁华的海港。 街道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各种小吃摊、手工艺品店、表演舞台等热闹非凡。 而在平日里入夜便稍显冷清的月海亭,此刻也热闹非凡。 在钟岳和大慈树王的忙碌下,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 派蒙手舞足蹈,大口大口往嘴里送着饭菜。“好吃,好吃,什么都好吃。” 荧坐在一旁直想捂脸,装作不认识这个应急食品,自己却也是吃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赞。 这个逐月节是纳西妲和双亲团聚的第一个逐月节,所以她吃的格外慢。 刻晴第一个吃饱,随意把碗筷放在桌上。“真的吃不下了,我估计明天早上不用用餐了。” 钟岳笑了笑,道:“别吃那么饱,一会还有月饼呢。” 大慈树王也轻笑道:“是啊,我第一次做月饼,还希望你们能够评价一二。” 饭后,稍作消食,大慈树王便朝纳西妲招了招手。“纳西妲,你跟我来端月饼。” “好的,母亲。”纳西妲乖巧的站起身,跟大慈树王进了厨房。 随后纳西妲端着月饼走出厨房,此刻,钟岳和刻晴等人已经随意围坐在桌边。 当纳西妲将月饼端上桌时,众人纷纷发出惊叹声,那些月饼不仅外观精美,而且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哇,这些月饼真是太漂亮了!”派蒙兴奋地跳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子里的月饼,仿佛想要一口将它们都吞下去。 荧也点点头,道:“看上去就很好吃!” 刻晴拿起一个月饼,轻轻一咬,顿时,香甜的馅料和酥脆的饼皮在口中交织出美妙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仔细品味。 钟岳也伸出手想拿一块月饼,却被纳西妲制止了,他不由疑惑地看向自家女儿,只见纳西妲道:“母亲说,让你先吃她特意为你做的。” 刚好大慈树王端着剩下的月饼走了出来,放好后,再把那一盘爱心形状的月饼放在钟岳面前。 “这是……”钟岳看着爱心月饼和上面的‘岳’字,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岳儿。”大慈树王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我特地为你做了这个形状的,希望你会喜欢。” 钟岳轻轻拿起一个月饼,咬了一口,大慈树王特意搅碎的馅料和酥脆的饼皮在口中化开。 “好吃吗?”大慈树王满脸期待望着钟岳。 钟岳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她道:“非常好吃,谢谢你,隐月。” “钟岳,我也想尝尝……”派蒙眨巴着星星眼,一脸渴望地看着钟岳手中的月饼。 钟岳一口一个月饼。“这是隐月特意给我做的。” 派蒙泄气地低下头。“好。” 大慈树王见状,温柔地笑了笑,她走到派蒙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泄气,小派蒙。我下次再做月饼时,一定记得给你留一个特别的。” 派蒙一听,立刻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隐月!” 大慈树王微笑着颔首,又转向其他人。“大家如果喜欢,我下次还可以再做一些月饼,或者尝试一些新的点心。” 夜晚渐深,月海亭内的欢声笑语仍未停歇。 刻晴首先起身,道:“好了,我该走了。”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同送刻晴到了月海亭门口,她转过身,朝着他们微微一笑。“帝君、元君,留步。” 钟岳和大慈树王目送刻晴离开倚岩殿,不知为何,钟岳总觉得她的背影有些落寞。 荧和派蒙这时候也出来了。“钟岳,隐月,我们也走了,我们还想去逛逛逐月节的夜市呢。” 二人点头,朝她们挥挥手。“再见。” 夜风轻轻拂过钟岳和大慈树王的脸颊。 钟岳微微侧目望向大慈树王。 明月的光辉犹如轻纱般细腻,轻轻地洒落在她身上,使得她仿佛成为了这夜色中的一颗璀璨星辰。 洁白如雪的长裙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显得纯净高雅。 一头柔顺的白色发丝,如同瀑布般流淌在大慈树王的肩头,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与明月的光辉交相辉映,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 在这宁静的夜晚,她宛如一位仙子,降临在这凡尘之中,让人不敢直视,只能远远地欣赏她的美高贵。 钟岳吞吞口水,忍不住缓缓地靠近着大慈树王,他伸出双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身上的香气全部吸入肺腑之中。 大慈树王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地笑了笑,环住了钟岳的腰,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 钟岳抬眸,目光深邃而专注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泛着柔和的光芒,那其中满溢的柔情仿佛要将他融化。 两颗头颅似乎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不断地拉近着距离。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两人的呼吸在不经意间交织在一起,带着淡淡的温热,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他们的唇瓣几乎要触碰在一起。 忽然,屋内传来纳西妲的声音。 “父亲,母亲,我们去……” 接着纳西妲出现在门口,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双眼瞪得溜圆,似乎没料到会看到这一幕,随即她迅速捂住了眼睛,转过身。 “纳西妲什么都没看到,纳西妲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纳西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和羞涩,她的小手还紧紧捂着眼睛,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偷看。 第125章 夜市 钟岳和大慈树王都被纳西妲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两人迅速分开,脸上都泛起了一抹红晕。 “纳西妲,你……”钟岳有些尴尬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慈树王也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柔声道:“纳西妲,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纳西妲缓缓放下手,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我本来是想叫你们一起去逛逛夜市的,没想到……” 钟岳无奈的走上前,捏捏纳西妲的脸蛋,以报复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纳西妲抱住钟岳的臂膀,拉长声音,含糊不清撒娇道:“呜呜,纳西妲下次不敢了,父亲~” 钟岳被纳西妲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哭笑不得,他放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温声道:“走,我们去逛夜市。” 纳西妲一听,顿时双眼放光,欢喜地蹦跳起来,拉着钟岳的手就往外跑。大慈树王微笑着摇摇头,跟在他们身后,三人一同向繁华的夜市进发。 夜市的灯火璀璨夺目,犹如繁星点点,点亮了整片夜空。 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从传统的工艺品到新颖的小玩意,从香飘四溢的美食到五彩斑斓的服饰,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摊主们热情地招揽着顾客,吆喝声此起彼伏,顾客们穿梭在摊位之间,或驻足观赏,或挑选心仪的物品,或品尝美食,享受着这份独特的夜市风情。 夜市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烤肉的香气、炸串的油腻、糖葫芦的甜蜜……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勾起了人们的食欲。 “是姑奶奶和帝君!!” 钟岳一家三口走在北码头的夜市中,很快就引起人们注意。 “帝君,姑奶奶,尝尝我们的糍粑!” “帝君,姑奶奶,快来看看我这儿的玉雕,保证是您没见过的手艺!” “帝君,来看看我们的新鲜海鲜,都是今天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 热情的摊主们纷纷招呼着,将自家最好的货品展示出来,一家三口则是微笑着回应着他们的热情。 三人漫步在夜市中,享受着这份平凡而又温馨的时光。钟岳不时驻足,与一些摊主闲聊几句,询问他们的生活近况。 大慈树王则细心地观察着每一个摊位,时而为纳西妲挑选一些可爱的发饰。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吹笛人坐在夜市的一角,那笛声如同清澈的溪水,流淌在人们的心间。 纳西妲拉着钟岳和大慈树王的手,跑了过去。“父亲、母亲,是风神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钟岳疑惑起来。 他来干什么? 钟岳不解之余,却是见巴巴托斯朝自己一家三口的方向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而后他放下笛子,起身道:“今天的演奏就到此为止咯。” 巴巴托斯离开了。 钟岳望着巴巴托斯的背影,思考起来。 蒙德的风神,莅临璃月的意图是什么? 不过,从表面上看,对方至少没有恶意。 钟岳没有深究巴巴托斯的来意,毕竟蒙德与璃月之间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外交关系, “是姑奶奶和帝君!” 随着一阵欢呼,几个小家伙冲到他们面前,叽叽喳喳地与纳西妲攀谈起来。 末了,纳西妲望向双亲。“父亲,母亲,他们要我去讲故事,我去去就回。” 钟岳点点头。“你尽管去。” 纳西妲跟着几个孩子离开后,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在夜市中漫步。 偶然间,钟岳看见一个正在贩卖发簪的摊位,望向大慈树王的木簪,虽然简朴且增添一抹韵味。 但她现在是璃月的元君,应该有一件更加配得上她身份的饰品。 钟岳牵着大慈树王的手,走到那贩卖发簪的摊位前。 摊位上的发簪琳琅满目,各种材质和款式应有尽有,有的镶嵌着宝石,有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钟岳轻声问道:“这些发簪有没有你喜欢的?” 大慈树王道:“还是不要了,我这只挺好的。” “要的。” 摊主一愣,随即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真的是帝君!您是想为这位姑娘挑选吗?慢慢看,不要摩拉的。” “这可不行。”钟岳笑着摇摇头,他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挑选起来 钟岳拿起一只镶嵌着蓝宝石的发簪,轻轻转动着,那蓝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这只如何?”他询问地看向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微微摇头。“我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华丽的款式。” 钟岳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一只玉簪上,它看似寻常却又不凡。 这只玉簪并未镶嵌炫目的宝石,也没有繁复的雕刻装饰,它仅仅是由一块温润的玉石精心打磨而成,简洁而优雅。 玉簪的尾部缠绕着一条黑色的流苏,随风轻轻摇曳,为整只玉簪增添了一抹灵动。 “或许这个更适合你?” 大慈树王轻轻颔首。“就这个。” 钟岳付了摩拉,牵起大慈树王走到码头上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我帮你戴上。” 他卸下木簪,轻轻地将手里的玉簪,插入大慈树王一头白毛中,那玉簪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增添了几分高贵与典雅。 大慈树王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抚摸着玉簪,感受着它带来的温润触感。 在她身后,灯火摇曳,映照出她柔和的侧脸和玉簪的光泽,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无声地看着钟岳。 二人的头颅有意无意地慢慢靠近。 着钟岳的呼吸逐渐变得深沉而平稳,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大慈树王那独特的芬芳。 大慈树王迎接着钟岳的靠近,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的桃花,羞涩而迷人。 他们的鼻尖轻轻触碰在一起,那瞬间仿佛有电流传过,让他们的心神都为之一颤。 他们的唇瓣如同两片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最终贴合在一起。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 他们轻轻交缠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甜蜜与激情。 第126章 我只是利用你们 次日。 仍旧处于休假期间的月海亭,冷冷清清。 钟岳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下意识地摸向一旁的位置,空无一物,只余一丝余温,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去哪里了? 钟岳轻叹一口气,翻身起床,洗漱,身后传来纳西妲的声音。“父亲,你起来了啊,桌上有母亲做的早餐。” 钟岳回头颔首,想了想,又问道:“纳西妲,你母亲呢?” 纳西妲扶起下巴,思考片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哦,她做完早餐就出去了。” 此时。 大慈树王正走在璃月港的街道上,还有一个半月就是钟岳的生日,她想为此制作一个特别的蛋糕,但暂时没有好的想法。 所以,大慈树王才出来找找灵感的。 忽然,一个物体顶住她的后背。 “别动。”是愚人众的一个萤术士,她拿着一把枪顶住大慈树王的后背,神色带着一丝威胁。“跟我走。” 大慈树王微微皱眉,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慌,在璃月港这样的地方,愚人众的行动向来小心谨慎,不会轻易出手伤人。 自己的实力足以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 大慈树王顺从地跟着她,走到往生堂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这不是岩王帝君身边的大红人,步隐月小姐吗?”对方二话不说,把手中的弯刀架在了大慈树王的脖子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大慈树王泰然自若,面无表情地道:“公子阁下想必是误会了什么。” 达达利亚充满威胁地挑挑眉,冷笑几声,道:“哦?那你说,是什么误会?” “当初是你让我接近岩王帝君的,我按照你的吩咐,应聘了他的私人秘书。” 大慈树王声音平和却不容置疑,“我为你提供情报,协助你完成愚人众的任务,但我的行动从未越界。” “但我没让你和他上床!也没让你成为璃月的元君!!”达达利亚有些咬牙切齿。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大胆地背叛愚人众,更没想到大慈树王的就范是为了利用他们!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达达利亚脸色铁青,手中的弯刀更加逼近大慈树王。“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利用我们愚人众!知不知道得罪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话又说回来,你藏得够深的,要不是昨天晚上我们的眼线看到你们亲嘴,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达达利亚有些气急败坏。 大慈树王斜眼看了看他,淡淡地道:“那是计划的一部分。” 说白了,她假意被达达利亚胁迫,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待在钟岳身边,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还有必要继续装下去吗? “步小姐,你真是好手段。”达达利亚嘲讽道:“利用我们愚人众,成为了璃月的元君,真是让人佩服。”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的嘲讽。“我本来就是璃月元君,不过那时候跟我丈夫发生了点矛盾,所以才利用了你们。” “你!”达达利亚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大慈树王会如此直接地承认自己的计划,并且还将真相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他愤怒地瞪着大慈树王,手中的弯刀微微颤抖。 大慈树王却丝毫不以为意,她平静地看着达达利亚,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公子阁下,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合作其实是一场互相利用的游戏。” “你曾利用我,企图套取我丈夫的情报,而我亦顺水推舟,将情报交付于你。” “然而,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你们愚人众需要潜伏在他身边的需求,以此作为误导你们的理由,从而得以留在他的身旁。” “但是,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大慈树王继续说道:“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 “你别忘了我现在可以一刀了结你。”达达利亚怒极反笑,手上的弯刀就要砍向大慈树王的脖颈。 却没想到,大慈树王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达达利亚眼前的目标已然不见,他瞪大了眼睛,四下望去,却哪里还有大慈树王的身影。 “怎么可能?”达达利亚震惊不已,他身为愚人众的执行官,自认实力不俗,却没想到竟会在这璃月港的小小街道上,被一个女人轻易逃脱。 这时,他才明白大慈树王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慈树王甚至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达达利亚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他握紧手中的弯刀,神色充斥着不甘和愤怒。“混蛋!!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一旁的萤术士这时候弱弱地开口:“公,公子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讲!!” “那,那个女人和璃月的姑奶奶很相像!!” 闻言,达达利亚仔细回忆起那天晚上初遇钟岳的场景,现在想想,纳西妲和大慈树王何其相像? 也就是说…… 一念及此,达达利亚怒火攻心,险些眼前一黑。 良久,达达利亚剧烈起伏的胸膛终于平复下来,喃喃自语,道:“没关系,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们怎么应对我的攻势。” …… 经过刚才的事,大慈树王原本寻找蛋糕灵感的念头也被暂时抛到了脑后,她回到了月海亭,却见到巴巴托斯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 大慈树王走到门口,轻声问道:“客人怎么不进去?” “我刚要进去。”巴巴托斯摸了摸头,而后望向大慈树王。“你又是?我怎么觉得你,很熟悉的样子。” 大慈树王不在意地笑笑。“或许你我在哪见过。” 她率先进了家门,招呼道:“客人进来,我丈夫和女儿就在楼上。” “叫我温迪就好。”温迪一进月海亭就四处张望起来。“也不知道老爷子把好酒藏在哪了。” 大慈树王到楼上叫下了钟岳和纳西妲。 “巴巴托斯?” “你就是老爷子五百年前提到过的子嗣?” 第127章 意外消息 钟岳望着温迪点点头:“是我。” 温迪笑了起来,道:“很高兴见到你。” 钟岳问道:“蒙德的自由之神是来?” “啧啧啧,别像老爷子那样严肃好吗。”温迪笑着道:“我最近才醒来,多亏荧的帮助才摆平国内的龙灾,她已经和你见面了。” 钟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温迪口中的老爷子是指钟离。 温迪道:“这不是璃月要逐月节了吗?我来赚一点摩拉,买酒钱。”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快快快,把老爷子珍藏的酒端出来,上次喝到的时候还是上次,我可想死了。” “没有。”钟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藏在哪。” 温迪闻言,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钟岳身旁的纳西妲。“那小姑奶奶呢?” 纳西妲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其实是知道的,但不想说,要是告诉温迪,指不定他会怎么样呢。 。温迪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但随即又恢复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 “好,好。”温迪摊摊手。“那普通的酒也行啊。” 一家三口互相对视一眼,大慈树王笑道:“既然温迪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那自然不能怠慢,我这就去准备午饭和酒。” 温迪眼中布满了感激。“谢谢啦。” 午饭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精致的木桌上,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璃月美食。 温迪坐在桌旁,钟岳和纳西妲也相继入座,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融洽,大慈树王亲手为温迪斟满了一杯酒,酒香四溢,令人陶醉。 温迪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赞不绝口:“好酒!真是好酒!入口绵甜,回味悠长,比蒙德的美酒也不遑多让啊!” 钟岳和纳西妲闻言都笑了起来,他们知道温迪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能得到他的夸奖,这杯酒确实不凡。 四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闲聊着提瓦特大陆上的趣事,温迪讲述了他在蒙德遇到的种种冒险,而钟岳和纳西妲也说了须弥的事。 酒过三巡。 “所以,老爷子呢?”温迪终于忍不住问道。 一家三口互相看看,最后由钟岳开口。“我父亲……五百年前就失踪了。” “哈?”温迪像是没听明白一般,眨了眨眼。 钟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五百年前,璃月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变故,父亲在那时突然失踪,我们一直在寻找他,但至今没有下落。” 纳西妲这时也插话道:“不知为何,我也找不到祖父的信息。” “我明白了,合着这事就一直没解决是?”温迪放下酒杯,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道:“你父亲其实是在靖世九柱那座陵墓中。” 钟岳、大慈树王和纳西妲闻言都愣住了,钟岳更是直接从座位上站起,一脸震惊地看着温迪。“靖世九柱的陵墓中?你怎么知道?” 温迪轻轻一笑,道:“五百年前,因为你的缘故,我们都遭到天空岛的神明监视。” “老爷子想了个办法,把他和我身边的天空之人引到到靖世九柱的陵墓中,他自己也进入了那里,用某种方法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老爷子是个极其聪明的,他一定有办法在那里生存下去。” 钟岳思考片刻,道:“多谢告知。” 要不是温迪,他有可能一直都找不到钟离的下落。 温迪朝一家三口比起剪刀手,笑着道:“诶嘿,真要是谢我,就多赠我几坛酒。”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颔首。“楼下的酒你随意挑。” 温迪大喜过望。 “我们得去把父亲弄出来。”钟岳摸起下巴,思考起来。 大慈树王道:“我跟你一起去。” 纳西妲目光坚定地看着钟岳。“父亲,我也去。” 钟岳闻言皱起眉头,道:“你就在家中等我。” 温迪出声打断了他们。“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们,天空之人用某些办法加重了老爷子的磨损,所以,他现在很危险。” 钟岳听到温迪的话,心中一紧,他知道磨损对于神明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且过去了五百年,钟离在陵墓中独自面对磨损,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钟岳道:“我会立刻前往靖世九柱。” 大慈树王拉住钟岳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我们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我也会偷偷跟着你。” 见大慈树王如此,钟岳泛起一丝无奈,说道:“好,我们一起。” 纳西妲刚想继续说话,钟岳却抢先一步说道:“纳西妲,你就留守璃月港,别忘了,愚人众还在紧盯着呢。” “我们都不在的话,估计他们会立刻发难。” 纳西妲自然知道钟岳说的是事实。“是,父亲,我会顾好璃月,请你们放心。” 钟岳摸摸她的头。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钟岳和大慈树王踏上了前往靖世九柱的路途。 靖世九柱。 天空被一层厚重的灰尘所笼罩,如同被一张巨大的灰色绸布紧紧包裹,不透一丝光明,那灰尘不仅仅是物质的积聚,更是无形的忧伤与沉重,仿佛被一层悲伤的纱幕所遮蔽, 进入靖世九柱的地界,就像是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 这股哀伤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钟岳和大慈树王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在这片被哀伤笼罩的天空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沉默。 一扇通往幽深陵墓的大门,静静地矗立在九根巍峨岩柱的中心。 …… 北国银行。 富人倚门而立,目光俯瞰着下方热闹非凡的璃月港,逐月节的喜庆氛围在此刻显得尤为浓烈。 他静静地聆听着身旁人的汇报,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贪婪和危险起来。“公子也该行动了,去,告知沉玉谷的深渊法师,准备行动。” (由于版本大更新容易遭遇背刺,准备在五月底完结,用一个月的时间试水原创,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128章 父与子 璃月港,玉京台。 “入侵者!!保护姑奶奶!” 两个千岩军紧张地看着眼前手持两把弯刀的男人,随时准备出手。 “退下!”纳西妲的声音从月海亭传来,她的身影出现在月海亭的高台上。 “你们敌不过他,请去集结千岩军,在城外等待帝君的命令。” “可是,姑奶奶……” 纳西妲缓步下了台阶,提高声音。“这是军令!” “是!” 两个千岩军十分警惕从达达利亚侧面离开了。 达达利亚嘴角微微上扬,和纳西妲的视线相撞上,目光露出一抹危险,像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凶兽一般。“姑奶奶,你不怕吗?” 纳西妲神色轻松。“我为什么怕一个将死之人?” “哦?只怕将死之人未必是我。”达达利亚眯起眼睛。 纳西妲笑道:“你的目的不就是神之心吗?是想裹挟我,来让我父亲妥协。” “只怕我父亲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达达利亚冷笑一声。“会不会,可不是你说了算。” …… 在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冲击之下,一黄一蓝两只小鸟急忙扑闪着翅膀,奋力地逃离了原本的栖息之地,寻找更为宁静和安全的所在。 钟岳缓缓推开了眼前这座陵墓的大门,透过昏暗的光芒,他看见了一条长长往下走的走廊。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踏下台阶。 大慈树王深深地看了一眼钟岳,道:“这个形制……是一座规格极高的合葬墓。” “合葬墓?”钟岳闻言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这里是……” 大慈树王微微点头。 二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深入陵墓,随着他们逐渐接近底层,周围的光线逐渐减弱,弥漫的阴冷气息愈发浓烈。 他们来到了底层,这里只有一间宽阔的墓室,显得异常空旷,他们一眼就望见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静静地坐在墓室中,面向墓室的矮台,与世隔绝,他一动不动,仿佛在沉思或者是在修炼。 然而,最令人瞩目的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猩红气息,这股气息如同烈火般炽热,在墓室中弥漫开来,形成一片猩红的领域。 它不断地翻涌着,时而浓郁如墨,时而淡薄如烟。 钟岳顿时明白,那就是自己的父亲,钟离。 钟岳和大慈树王走到钟离身后。 钟岳想要走到钟离身旁,却被大慈树王拉住,她道:“父亲已经被磨损腐蚀,我有个办法,结合你和我的力量,我或许能治愈他。” 钟离显然听见他们的声音,慢慢起身,转身望向他们。 “你,是岳儿吗?” 钟岳看着眼前的钟离,思绪复杂,他点了点头,道:“是我。” “你终于回来了啊。”钟离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慨,但随即,他身上的猩红气息如烈火添了油,猛地暴戾起来。“不,岳儿在几天前刚刚离开!” “你们想以世子的样貌接近我,只可惜,打错了算盘!” 贯虹的枪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一道流星划破夜空,瞬间出现在钟离的手中。他身形一动,便如同离弦的箭矢般,迅猛而凌厉地朝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冲来。 钟岳反应迅速,立即在大慈树王的周围升起了一层坚固的玉璋,他也唤出贯虹,与钟离的贯虹交相辉映。 随着钟离的攻击愈发逼近,钟岳猛地挥舞起贯虹,那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逼钟离的攻击而去。 “铛!”两把黄金长枪在空中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碰撞的瞬间,火花光芒四溅,仿佛将整个陵墓都照亮了一般。 两把长枪的碰撞声在空旷的陵墓中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钟离!醒醒!!我就是钟岳!!”钟岳的声音在陵墓中回荡,他紧握贯虹,用尽全力去抵挡钟离的攻击,同时试图唤醒钟离的意识。 但钟离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暴戾,他不断地摇头否认。“不,你不是。”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空之神,如何能理解地上的生灵?” “我和她的孩子,因为你们,又一次离开了我,你们不懂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失去。”钟离的声音在陵墓中回荡,平静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钟岳心中一紧,明白了钟离的痛苦和愤怒并非来自眼前,而是来自过去的回忆。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仿佛是一场无声的风暴在墓室中肆虐!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芒下被拉得长长的,如同两条黑色的巨龙在黑暗中舞动,彼此交织,又瞬间分离。 每一次交错,都伴随着贯虹的碰撞声,如同雷霆般震撼,回荡在空旷的墓室中,激起层层回音。 两把贯虹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的碰撞都激起一片火花。那些火花在昏暗的墓室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两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绽放 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随着两人的怒吼声。 大慈树王见战况愈发焦灼,这样下去迟早会耗尽他们的力量,对钟岳道:“岳儿,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结合力量净化摩拉克斯。” 钟岳闻言,用尽全力荡开了钟离的贯虹,并且朝他的胸口处击出一掌,将他逼至角落中。 而后钟岳身影一闪,用空间撕裂,退到大慈树王身边。“我们该怎么做?” “用岩枪困住他,然后我就可以治愈他。” “好!” 钟岳抱起大慈树王,浮空而起。 钟岳意念一动,陵墓的上空开始泛起淡淡的光辉,仿佛初升的太阳逐渐撕破了夜幕。 光芒逐渐凝聚,最终化作一个巨大的法阵,悬挂在他们头顶之上,法阵的边缘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犹如星辰坠落,照亮了整个幽暗的陵墓。 钟离紧紧盯着半空中的二人,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一只只岩枪从法阵中缓缓浮出,它们流转着金色的流华,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钟离周遭,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屏障。 第129章 复活 一股澎湃的草元素力,从大慈树王身上 如同洪流般喷薄而出。 这股力量涌向岩枪,触及形成的屏障时,犹如稀泥般黏附其上,逐渐渗透,这股草元素力开始如史莱姆般疯狂增殖,不断增强。 草元素力如同,从四面八方涌向钟离,试图将他淹没在无尽的生机之中。 钟离将将贯虹插入地面,微微闭上眼睛,任由草元素力包裹着。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或许,钟离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有意识地接受治愈。 渐渐地,钟离身上的猩红气息慢慢被草元素力净化,他缓缓睁开眼睛,神色透着一丝疲惫。“岳儿。” 钟岳犹豫地问道:“钟离,你……好了吗?” “嗯。”钟离轻轻点头。 钟岳抱着大慈树王降在钟离面前,大慈树王被钟岳放下后微微对钟离欠身。 “摩拉克斯。” “哦,你就是纳西妲的母亲。”钟离道:“多谢。” “只是尽我的本分。” 钟离望向钟岳,温和一笑。“岳儿,辛苦了。” 钟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摇摇头。“你回来就好。” 忽然,三人眼前金光一闪,一个东西出现在他们中间。 大慈树王略微惊讶起来。“这是?尘世之锁??” 此刻,尘世之锁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其各个部位如同魔方的方块一般,在无尽的时空中不停地旋转、交织。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带动起来,形成一道道微妙的能量波动。 钟岳和钟离紧紧地盯着它。 终于,尘世之锁停止了转动,忽然,三人都感到一股微风流转在陵墓中。 一缕阳光照了进来。 三人皆是讶异地看向大门外,原本覆盖整个天空的灰尘突然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纷纷扬扬地朝着陵墓的方向涌去。 随着灰尘的不断聚集,灰尘在陵墓中央开始剧烈地旋转和翻涌,它们不再是毫无章法的飘散,而是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开始有序地重组。 随着时间的推移,陵墓中央的灰尘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身影在灰尘的包裹下逐渐清晰起来,最终化作了一个少女的形象。 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那如点点星辰般璀璨的大衣袖。 钟岳、大慈树王、钟离都微微一愣。 “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钟离眼中泛起一丝波澜。“归终……” 归终望向三人,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没想到,尘世之锁会在这个时候打开。” “不过,钟离,岳儿,还有,布耶尔,你们看到的只是我的幻影。” 钟离钟离听到归终的话,有些失落,他微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那一丝失落已然消失不见,他望着眼前的归终幻影,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岁月,那段与归终并肩作战的日子。 “归终,你……为何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归终微笑着,她的幻影在阳光中显得更加虚幻。“当尘世之锁被唤醒时,我的幻影也会随之出现,不过,这只是我的一缕意识,无法长时间停留。” “你知道的,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归终走到钟岳身旁,伸出手想捏他的脸颊,然而幻影的手指穿过钟岳的脸庞,无法触及实体,她微笑着收回手。 “而这次,是我所能抵达的最远的未来。”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长话短说。”归终背起了手,严肃起来。“长期以来,我一直在想,人类的未来是什么呢?这点布耶尔想来也是在想的。” “不得而知,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获得了关于空间的力量,可没想到居然从窥探到的片段中,发现了提瓦特世界的深层秘密。” 归终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提瓦特,并非我们所见的那样简单,它像是一个鸡蛋,我们处于蛋壳之中。” “我做过研究,发现这个‘蛋壳’居然在缓慢碎裂,这无疑对人类的命运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问题是,‘蛋壳’之外会有什么?说实话,这个问题给了我巨大的恐惧,我从未敢想象一个破碎的提瓦特将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岳儿,我和你的父亲为璃月开拓道路,而你要将整个人类整合起来,带领他们开拓出一个未来,度过这个危机。” 钟岳坦诚地回应道:“归终,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复杂和变数,要将所有人类整合起来,并非易事。” 归终点点头,表示理解,微笑着说:“是的,我知道这条路会充满挑战,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选择将这份责任交给你,我相信你。” “另外,钟离,岳儿,原谅我,没办法跟你们道别。” 归终的幻影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她的声音却越发清晰,充满了不舍:“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我相信,你们会记住我的话,并且努力去做。” “再见,岳儿,布耶尔,再见,钟离。” 在那股尘沙即将消失之际,钟离走上前,忽然伸出手在尘沙周遭升起玉璋。 见状,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顿时明白钟离这是想维持住归终的形态。 钟岳问道:“能复活归终吗?” 大慈树王犹豫地开口:“我或许能引导地脉之中归终的意识,但,我从未如此试过,所以不能保证。” 钟离沉默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成功与否,都请一试。” 一颗颗石头轻柔覆盖在缓缓聚拢的尘沙之上,尘沙在在他的操控下,如同流动的液体,缓缓变形,逐渐勾勒出归终那熟悉的轮廓。 钟岳也走了过去,和钟离一块加强了力量。 大慈树王站在一旁,她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与陵墓中的地脉相连。她感到一缕蕴含着归终的意识和记忆。 她小心翼翼地引导这股力量,将其注入到归终已经成形的身体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大慈树王和归终同时睁开眼睛。 “钟离?还有,岳儿?”归终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 第130章 胆小鬼游戏 钟离定定的望着归终。“你回来了。” “我怎么……”归终看了一眼钟岳和大慈树王,顿时明白了过来,苦笑起来。“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钟岳道:“有一丝希望就要试试看。” 大慈树王点点头。“岳儿说得对。” 归终轻叹一声,她似乎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感到困惑,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她抬起头,望向陵墓外逐渐明亮的天空,继而拉住大慈树王的手。 “谢谢你,布耶尔。” 大慈树王抿嘴一笑,道:“世界树和地脉有所联系,这么做是我的本分。” 钟离问道:“你的身体没事?” 归终摇了摇头,道:“不必担心。” 钟岳走到他们面前,道:“那我们回去?” 钟离和归终对视一眼,归终嘴角上扬,轻轻捏了捏钟岳的脸颊。“我们回去只会碍你们的事,而且,我和他有过约定,要去云游天下的。” “你也是个做父亲的人了。”钟离对钟岳道:“我相信你能把璃月治理好的,所以,不要有负担。” 钟岳用力颔首。“好。” 四人在归离原分开,钟离和归终前往轻策庄,钟岳和大慈树王返回璃月港。 眼看距离璃月港近在咫尺,却没想到会遇见集结在郊外的千岩军。 “这是怎么回事?” “帝君,元君,你们终于回来了!”刻晴的声音从千岩军中传来,她疾步来到钟岳和大慈树王面前。“公子在你们离开后不久,就找到姑奶奶。” ……原来刻晴是从千岩军得到的消息。 纳西妲应该是担心愚人众会借机闹事,造成千岩军不必要的伤亡,还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钟岳边思考边问道:“现在城内的情况如何?” 不等刻晴回话,大慈树王抢先道:“纳西妲已经被公子裹挟,他们正在玉京台。” “其他愚人众没有动静。” 钟岳当机立断。“刻晴,你带领千岩军仍然在城外待命,等我的消息!步隐月,我们走!” “是!!” 钟岳和大慈树王很快就赶到了玉京台,只见玉京台上气氛紧张,一群愚人众士兵严密地守护着中心区域。 而纳西妲正被达达利亚绑在一张凳子上,她的脸上流露出无奈和担忧。 二人迅速出手只见钟岳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达达利亚的身旁,一记凌厉的侧踢迅猛地击向达达利亚! 然而,达达利亚并非等闲之辈,他敏锐地察觉到钟岳的攻势,身形迅速一偏,巧妙地避开了这一记侧踢,他反守为攻,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直逼钟岳的腹部。 然而,钟岳的反应速度同样惊人,他早已洞察了达达利亚的意图,在重拳即将击中之际,他微微一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这一记攻击!使得达达利亚的拳头落空。 达达利亚站起,不屑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 钟岳选择了沉默作为回应,他的身形瞬间化作一道幻影,眨眼之间便出现在达达利亚的身后。他毫不留情地一击膝盖,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达达利亚的腰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达达利亚猝不及防,只得倒吸一口冷气,承受着这强烈的冲击,疾步和钟岳拉开距离。 而大慈树王则是解救了纳西妲。“纳西妲,你没事。” “母亲,我没事。”纳西妲摇摇头,忽而对钟岳道:“父亲,他已经集齐百无禁忌箓,可以释放封印在孤云阁的魔神。” 达达利亚却不以为意,他嘲讽地笑了笑,望着钟岳,道:“怎么样?要不要谈谈呢。” “有什么好谈的呢?”钟岳道:“就算是你把全部魔神放出来,我也照样可以对付。” “哦?真的吗?”达达利亚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么,由此造成的额外的伤亡呢,想想看,因为你的决定而造成的无辜百姓的牺牲,每每有所死亡,就有一个家庭破灭,你能够承受这样的代价吗?” “你可是他们帝君啊。” 钟岳神色淡然,道:“那总比让你们计划成功,被彻底掌握命运强。” “那加上足以吞没整个璃月港的洪水呢?”从达达利亚身后传来富人的声音。 钟岳眯起眼睛看着富人缓步走来,道:“那真的是有点棘手,不过我不觉得你们有那样的能力。” 这是他们和富人的第一次见面,富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自信。他缓缓地走向前,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掌控着一切。 “我们是没有,然而,深渊有。”富人道:“只要让洪水经过归离原,翻过一点点高地,到时候,整个璃月港将被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您又要如何?” 钟岳吞吞口水,看富人无比自信的眼神,恐怕所言非虚,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果将不堪设想。 孤云阁魔神和洪水,两个方面尽管钟岳有能力全部阻止,但时间有很大可能是来不及的。 但钟岳知道,此刻越是不能乱了阵脚,必须冷静应对,越强硬他们越不敢下手。 “你们觉得这样威胁有意义吗?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屈服?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执意要如此,璃月全体乘船北上至冬,直接扎根在至冬!” 达达利亚和富人被钟岳的果决所震惊,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愚人众一直以来都自诩为掌控命运的一方,但此刻,他们却在钟岳面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你疯了!”达达利亚失声叫道,他无法相信钟岳会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 “还有。”纳西妲此时也道:“如果你们执意如此,我们可以让神之心变成碎片!天理将会醒来!!如果让他发现你们冰之女皇的小动作……” 纳西妲的话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两个执行官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天理的注意,深怕自己的动作会引起这位至高无上的存在的注意。 而现在,纳西妲却公然提到了让神之心变成碎片,这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第131章 惊变 钟岳神色淡然地看着富人和达达利亚。“如何?” 达达利亚吞了吞口水,他们和至冬确实承担不了这个代价,如果被钟岳以神之心唤醒天理的话,愚人众之前的所有努力相当于前功尽弃了。 但他又不甘心,如此轻易放弃可能是唯一一次取得草、岩神之心的机会。 这时,富人却是怪笑几声。“公子阁下或许会顾及至冬,我可不会。” “我的目标,也只是璃月罢了。” 钟岳一家三口皱起眉头,而达达利亚望向富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你什么意思?” “哼哼,呵呵呵,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的目标,只是摧毁璃月港而已。”富人仍然是那副充满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其他四个人目光中的不解都与他无关。 “辛苦你为我收集百无禁忌箓了。” 达达利亚闻言脸色一变,赶紧举手,果然,原本应该出现在手中的百无禁忌箓,居然没反应! 达达利亚望向富人,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你……你做了什么?” 富人笑了笑,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百无禁忌箓。“在你来之前,我就‘托人’弄过来了。” 达达利亚怒而大声道:“你居然胆敢背叛冰之女皇!” “这话您说错了,我和冰之女皇只是达成了一种合作,并未效忠于她。” 富人笑着看向钟岳。“那么,年轻的帝君,您和您的家人,又该如何应对这滔天的仇恨呢?”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百无禁忌箓就飞向了孤云阁。 钟岳瞬间来到富人的身侧,他毫不留情地一拳击向富人的腹部,这一拳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 富人被这一拳击中,如同被巨石撞击一般,痛得弯下了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充满痛苦。 钟岳并没有就此停手。他身形一转,又一脚踢向了达达利亚,反应不及的达达利亚被这一脚击中,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出。 其他愚人众见状,也不敢上前攻击钟岳,纷纷后退几步,生怕惹上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神明。 “帝君!”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不远处,钟岳定睛一看,是魈! 魈一脸焦急地奔到他面前,单膝跪地道:“碧水河上流忽然爆发洪水!!正在璃月港的方向席卷而来!” 钟岳刚要开口,风云忽变。 日落西山的天空原本还残留着几抹温暖的余晖,突然间,乌云如千军万马般迅速聚集,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片漆黑。 黑云压城,仿佛有崇山峻岭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旋风四起,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在海面上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 暴风雨紧随其后,豆大的雨点如箭矢般射下,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远处的孤云阁,本不平静的渐渐地涌现出了巨大无比的身躯。 纳西妲道:“那就是魔神奥赛尔!” 钟岳见此情景知道,不能再拖了,冒着狂风暴雨当即转身,命令道:“步隐月!暂时由你对付它!纳西妲!你去组织人们上船!魈!你去辅助纳西妲!” “洪水我亲自去!” “是!”大慈树王、纳西妲、和魈齐声应道,随即各自行动起来。 大慈树王身形一动,化作一道绿色的光影,迅速冲向了孤云阁的方向。 …… “刻晴大人,快看!” 正在郊外待命的刻晴顺着一个千岩军所指望去。 只见远方,一只只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仿佛是从地底深处喷涌而出,直冲云霄,水柱周围,风暴肆虐,雷电交加,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而奥赛尔的身躯在暴风雨中隐约可见。 “传令……” “洪水!洪水!!” 刻晴刚要下达命令,身后千岩军忽然间又无比惊恐地大喊,她不由回头,只一眼,就令她头皮发麻。 只见归离原的方向,天际线处突然涌现出多道巨大的水墙,它们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巨龙,从平原上跃起,直扑璃月港而来。 这些水墙在空中翻腾着,咆哮着,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它们面前的事物都吞噬殆尽。 水墙的表面波光粼粼,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墙所过之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它们将原本宁静的归离原变成了一片汪洋。 刻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恐惧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眼看着洪水疯狂涌来,即将吞噬璃月港,刻晴的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感。 “千岩军听令!”一股熟悉的声音从天空中传入刻晴耳朵,她抬起因为雨水而模糊的眸子看去,见到一个迷迷糊糊的身影。 刻晴肯定,那是钟岳! 钟岳凌空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所有人,退至璃月港!” “是!!”刻晴和千岩军们齐声回应,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看到钟岳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渐渐地不再恐惧。 刻晴立刻组织千岩军们有序地撤退。 洪水愈发逼近。 待确定千岩军安全后,钟岳伸出手,凝聚起岩元素,在狭小的隘口缓缓升起一道石墙。 幸好洪水是从碧水河,归离原方向冲来,而璃月港必经之路只有这一条狭长的山谷,为钟岳的防御措施提供了可能。 随着他手掌的挥动,石墙如同活物般迅速生长,越来越高,越来越厚,最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洪水如期而至,如同愤怒的巨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汹涌而来,水浪翻腾,如千军万马般奔腾,每一道水波都仿佛携带着毁灭的力量,狠狠地拍打在钟岳筑起的石墙上。 石墙在洪水的冲击下微微颤抖,不过很是坚固。 最初几波过后,庞大的力量也渐渐地减弱,洪水的冲击虽然猛烈,但钟岳所筑起的石墙坚韧异常,它如同一座不朽的山峰,屹立在洪水面前,任凭风浪如何肆虐,始终屹立不倒。 最后,波涛汹涌的洪水慢慢地平息下来。 第132章 我们成功了 随后,钟岳和大慈树王也成功地将魔神奥赛尔再次封印。 皎洁的月光如银丝般轻轻洒落,悄然覆盖在由岩枪雕塑而成的孤云阁上。 璃月港也被这柔和的月光温柔地包裹着,灯火与月光交相辉映,海面上的波纹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钟岳和大慈树王慢慢降至孤云阁一处顶峰上,钟岳在轮番大战的情况下已经疲惫不堪。 大慈树王也明白这点,拉着他的手,道:“岳儿,我们先休息片刻。” 钟岳点了点头,他确实感到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两人并肩坐下,他倚靠在大慈树王的身边。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淡淡烟火气,和隐隐约约的欢呼声,让人心神宁静。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疲惫的面容,不由心疼起来,她伸出手,轻轻地将钟岳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做得很好,岳儿。” 钟岳摇摇头,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同一时间应付不了奥赛尔和洪水。”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眼眸中充满了温柔,她轻声回应:“我们是一体的,岳儿。” 两人不再言语,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周围的海风渐渐平息,月光如水般流淌在孤云阁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一条大船正从璃月港往孤云阁驶来,最终,停靠在山底下的岸边。 很快,一阵脚步声从夫妻二人身后响起。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一同起身望向来人。 一个女子带着一帮船员打扮的人,走到二人身前,单膝跪地,低首行礼道:“帝君、元君。” 钟岳道:“你们先起来。” “是。”女人大大方方地起身,道:“我是南十字号船长,北斗,璃月七星让我来接你们回去。” 钟岳点点头,牵起大慈树王的手。“我们走。” 他们跟随着北斗,缓缓走下山巅,朝南十字号走去,船员们纷纷让出道路,脸上带着敬畏和敬仰的神情。 一路上,北斗不时地回头看向钟岳和大慈树王,眼中充斥着钦佩。 船上的灯火在月光下摇曳生姿,与海面上的波光相映成趣。 南十字号很快返回到了璃月港,停靠于北码头。 钟岳看到北码头的场景,微微一愣 整个码头早已被人群挤满,当钟岳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时,人群瞬间沸腾起来,他们目光中充满了敬仰和崇拜,齐声高呼:“帝君!” 声音洪亮而整齐,回荡在码头之上,仿佛要将这份敬意传递给整个璃月港。 钟岳被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震撼,他环顾四周,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你们起来。”钟岳的声音虽然带着疲惫,但依旧坚定而有力,他挥手示意人们站起身。“这是我的责任,过好你们每个人的生活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钟岳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们为钟岳的谦逊和伟大而欢呼,更为自己能够成为璃月港的一员而自豪。 大慈树王站在钟岳的身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钟岳转头牵住大慈树王的手。“我们回家。” 人们纷纷让开道路,让钟岳和大慈树王能够顺利地走过,他们的身影在人群的簇拥下送走。 路上,他们不时遇到前来问候和道谢的璃月港居民,有的人送上自家种植的新鲜蔬果,有的人递上亲手制作的糕点,还有的人只是简单地表达他们的敬意和感激。 钟岳和大慈树王都一一接受,并微笑着向他们致谢。 他们回到月海亭,璃月七星和纳西妲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们身后的月海亭更是灯火通明。 璃月七星异口同声道:“欢迎回家,帝君,元君。” 纳西妲则快步走下台阶,拉住钟岳和大慈树王的手。“父亲,母亲,你们辛苦了。” 大慈树王笑了起来,道:“你肯定担心坏了,放心,我们没事,就是你父亲需要好好休息。” 纳西妲担忧地看向钟岳。“父亲,您好好休息,我来处理剩下的事。” 钟岳没有拒绝,摸了摸纳西妲的头,道:“好。” 钟岳和大慈树王回到月海亭顶层打的住处。 大慈树王道:“我去烧洗澡水和做夜宵。” 钟岳点了点头,疲惫地笑了笑,他环顾了一下这个熟悉的房间,心中涌起一股归属感。这里是他和大慈树王、纳西妲的家啊。 大慈树王很快便忙碌起来,她点燃炉火,烧起了洗澡水,同时准备着夜宵。 不一会,大慈树王道:“岳儿,进来。” 钟岳进到厨房,发现大慈树王已经坐在木桶里了,一头银丝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如瀑布般流淌在她身后。 大慈树王的目光温柔如水,望向钟岳,眼中充满了爱意。“实在等不及,我就先进来了。” “我好像拒绝不了的。”钟岳无奈地笑着,脱下了衣服,轻轻踏入木桶中。 温暖的水瞬间包围了他的身体,一天的疲惫仿佛随着这水波流走。 大慈树王轻轻地挪动了一下位置,让钟岳能够更舒服地靠在她身上,她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地环抱住钟岳。 夫妻二人就这样倚靠着彼此,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木桶上,泛起层层银波,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柔和而温馨。 这一刻,他们仿佛与世隔绝,只有彼此的存在。 大慈树王轻声细语地讲述着璃月港的趣事,她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让钟岳感到无比的宁静,静静地聆听着,时而点头微笑,时而轻声回应。 良久,他们才出浴。 夜宵已经准备好,大慈树王轻轻将食物端到木桶旁的小桌上,两人开始享用这顿简单而温馨的夜宵。 忽然,大慈树王神色一变,捂住嘴,起身跑进厨房。 钟岳疑惑地跟了上去,只见大慈树王在洗手台前干呕起来,钟岳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大慈树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我们好像成功了……”大慈树王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抬头看向钟岳,眼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第133章 她哪次就范过? 钟岳闻言奇怪地问道:“什么成功了?” 他不明白为何大慈树王会如此……的开心。 “纳西妲要有一个弟弟妹妹了。”大慈树王拥住了钟岳,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脸颊浮起一抹红晕。 “你说的是真的?”钟岳低头望着大慈树王,缓缓睁大眼睛。 大慈树王点点头,动作透着些许乖巧。“真的,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就在这里。” 她红着脸,拉住钟岳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腹部。 钟岳抚摸着大慈树王的手,有点不知所措,要知道,他并没有恢复记忆,自然不曾‘经历’纳西妲的出生,所以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 “我,我应该怎么做?” 大慈树王见钟岳有点手脚难以安放,噗嗤一笑,道:“不用你做什么。” “嗯,我在想,我们都没有参与到纳西妲的成长,这个孩子我们不能再缺席了。” 钟岳微微一愣,仔细一想觉得大慈树王说的没错。 是啊,纳西妲从五百年前钟离失踪开始,便是一个人在撑起璃月,凡人不知道更替了几代,但纳西妲始终如一,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他们作为父母,确实错过了纳西妲成长的大部分时光,那种遗憾和愧疚让钟岳心中五味杂陈。 那么漫长的岁月,也不知道纳西妲是如何独自度过的,又是如何在孤独中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的。 想到这,钟岳心头泛起一丝酸意,他朝怀里的大慈树王颔首,道:“同时,我们要好好弥补纳西妲。” 大慈树王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温柔与赞同,作为纳西妲的父母,他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弥补这份缺失的爱与陪伴。 钟岳和大慈树王在床上等待纳西妲。 直到快要天亮,她才出现在房间里。 纳西妲本来以为夫妻二人都已经睡下,见到他们正坐在床上,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钟岳朝女儿招招手,等纳西妲走到面前,才道:“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纳西妲闻言,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什么好消息,父亲?” 大慈树王握住钟岳的手,温柔地看着纳西妲。“纳西妲,你很快就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 “啊?”纳西妲一怔,随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激动地握住钟岳和大慈树王的手:“真的吗?太好了!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弟弟或妹妹呢!”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点头。 钟岳无奈地伸手摸摸纳西妲的头。“我们还能骗你吗?” “弟弟妹妹在哪呢?”纳西妲一脸天真。 大慈树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在这里。” 纳西妲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凑近母亲的腹部,仿佛想要透过那层皮肤,窥视到里面那个尚未诞生的生命,她轻轻地抚摸着,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好啦,该休息了。” 夫妻二人把纳西妲抱在中间,大慈树王和纳西妲渐渐地沉入了梦乡,钟岳却是没有忘记归终的嘱咐。 他思考着先拿谁开刀。 枫丹?纳塔?至冬?稻妻? 如果能选,钟岳会先选择枫丹,据纳西妲所说,水神芙卡洛斯也跟钟离一样,已经有几百年不曾露面了,这对他来说是个优势。 枫丹是整个提瓦特的水源中心,如果可以控制,便能进一步地掌握提瓦特的水力资源,对璃月的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然而,枫丹与纳塔和至冬接壤,贸然行动可能会引发不可预见的后果。 钟岳不希望过多的因为内斗损耗人类的力量。 至冬更不用说了,愚人众的那些武器…… 钟岳最终决定先前往稻妻,和雷神接触接触,她也该会同意,先解除璃月身后的威胁,然后再做决定。 …… 次日。 月海亭照常早会。 “归离原的洪水已经退散,望舒客栈很好地庇护了路过的商人…璃月无一伤亡…归离新城也已经完成了前期考察工作,建立新城是可行的。” 刻晴正拿着文件向钟岳和纳西妲汇报。 “很好,刻晴。”钟岳点了点头,对刻晴的工作给予了肯定,道:“即刻开始建设新城。” “是!” 钟岳按按手,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说道:“我要前往稻妻。” 刻晴皱起眉头。“你是璃月的帝君,怎么可以轻易离开璃月?” 钟岳微微一笑,解释道:“稻妻的局势对我们璃月来说至关重要,我需要亲自前往稻妻,与雷神进行会谈一番。” 钟岳身侧的凝光扶起下巴,道:“依我看,您还是留在璃月比较好,毕竟璃月已经五百年没帝君了,万一……” 钟岳这才明白,刻晴和凝光是怕重蹈覆辙,他微微颔首,对凝光和刻晴的担忧表示理解。 “凝光,我明白你的担忧。”钟岳缓缓开口。 “由于某种原因,我必须去,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与雷神合作的可能性,我心意已决。” 刻晴和凝光对视一眼,钟岳如此坚持,他们也不好反对。 刻晴点头并问道:“那么,您需要带什么人去吗?” 钟岳摇摇头,道:“不必了。” 在他身后站着的大慈树王神色微微一变,闪过一丝失落,但她很快压下。 定好各项事宜之后,璃月七星各自离开了月海亭。 大慈树王终于出声道:“岳儿,我不喜欢你这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缓缓说道:“我也要一起去。” “不可以。”钟岳一惊,当即道:“纳西妲说过,雷神现在状态很不稳定,而且通往稻妻的海域已经被雷暴封锁,危险重重。” “你的身体状况,以及我们即将迎来的孩子,都容不得你有任何闪失。”钟岳面对大慈树王的要求难得一次强硬。“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 大慈树王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她咬咬唇,忽然间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的错,你去,要小心一点。” 纳西妲见状,暗自拍拍脑袋。 父亲啊,你每次拒绝母亲,她哪次就范了?您又哪次再次拒绝过?何不如就此答应她呢? ipaoshuba.net 稻妻,离岛。 南十字号缓缓停靠在码头上。 金发少女和一个小飞侠在甲板上翘首以望,小飞侠拍拍胸口。“哎,终于到了,刚才的雷暴区域吓死我了。” 正是荧和派蒙。 荧无奈地抱起臂膀,用一副‘我就看着你表演’的眼神盯着派蒙。“要劈我也是先劈我好?” 派蒙尴尬地笑笑。 “你们没事?”北斗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们,见他们没有受伤,道:“不错,有航海的潜质。” 紧接着,从船舱走出了一个身影,北斗连忙迎了上去。“帝君,您没受伤?” 钟岳摇摇头,目光投向离岛,只见这座小镇略显热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从街角的烤鱼摊到路边的糕点铺,每一道气味都让人垂涎欲滴。 商贩们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仿佛在邀请每一位过客品尝这座小镇的独特风味。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精致的工艺品到实用的日常用品、色彩鲜艳的服饰、香气扑鼻的调料。 钟岳微微笑了起来,对北斗道:“谢谢你愿意载我。” “不敢,举手之劳,反正南十字号需要来就稻妻送货。”北斗笑了笑,道:“帝君,我在稻妻有几位熟人,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 “不用了,我还是亲自体会一下比较好。” 却是听派蒙道:“钟岳,我们要下船咯。” 钟岳与北斗告别之后,便和荧、派蒙一起下船。 北斗则是来到自己的住处,对一个白发女子道:“元君,帝君下船了。” 大慈树王点头,感激看着北斗。“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的矛盾,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的话,元君。”北斗摆摆手,哈哈一笑,道:“举手之劳。” 大慈树王很快就跟在了钟岳的身后。 钟岳此时还不知道一条‘尾巴’正悄悄靠近。 三人在企图前往鸣神岛中被两个幕府军阻拦,需要证件才能前往鸣神岛。 钟岳是拥有风元素飞行能力,但他不想遇到小小的困难就破坏秩序。 忽然,一个男子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你们好。” “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钟岳和荧疑惑地对视一眼,荧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什么?” “抱歉抱歉,我忘记了自我介绍了。”男人道:“我叫托马,是离岛的‘地头蛇’。” “我还从未见过自称为地头蛇的。”钟岳神色淡漠地打量着托马 。 “我也是。”派蒙也附和道,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托马却挠挠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哈哈,这只是个玩笑。不过,我确实对离岛非常熟悉。看你们的样子,是想前往鸣神岛?” “但我听说幕府军现在对通行管控得十分严格。” 钟岳问道:“可有什么办法取得?” “倒是有,最近勘定奉行的柊千里小姐需要人去送信给九条家少爷,她能或许帮到你们。”托马摸起下巴。 “多谢。” 托马又拦住三人的去路。“上了鸣神岛后能不能去一趟神里家?就算还你们欠我的人情,有非常重要的事。” “可以。”钟岳倒是无所谓。 谈定之后托马又给他们指明了勘定奉行的方向,鉴于天色已晚,不宜拜访,钟岳和荧决定暂时找个旅店住下。 夜幕降临,离岛上的灯火逐渐亮起,为这座繁华的小镇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宁静。 钟岳、荧和派蒙在一家古色古香的旅店安顿下来,店家热情地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晚餐过后,三人围坐在房间内的一张小桌前,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明天我们就去找柊千里小姐,希望她能帮我们解决通行的问题。”钟岳率先开口。 “嗯,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荧点头同意,她转头看向派蒙,“你有什么想法吗?” 派蒙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笑嘻嘻地说:“我当然支持你们的决定啦!” 商量好后,荧和派蒙回到他们的房间,独留钟岳在略显空荡的房间里。 钟岳望向窗外,离岛的夜景尽收眼底。灯火辉煌,与星空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很像璃月港的夜。 钟岳躺在床上,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明天,而后不可避免地念起在璃月港的母女二人。 不知道她们这时候有没有休息,纳西妲是否还在为琐事忙碌,或是已经安然入睡。 他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思念,仿佛能透过这遥远的距离,感受到她们的温暖和牵挂。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对母女。 他想起她们的笑容,想起她们在璃月港的生活,那些平凡而温馨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大慈树王身上的清香几乎在鼻间重现。 嗯?等等,这也太真实了。 钟岳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那双如玉石的翠绿眸子,正是原本应该留在璃月港的大慈树王。 “你?!” 大慈树王却是伸出手推了推他。“过去一些,我要休息了。” “你这个女人,我不是让你留在璃月港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钟岳惊愕地看着大慈树王,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他起身透过窗户望向码头,想找到南十字号的身影。 大慈树王取下发间玉簪,一头银丝垂落在肩膀,她道:“你不必找了,他们已经走了。” 钟岳顿时明白大慈树王也是乘坐南十字号来的,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她总是这样。 “信不信我……”钟岳想发狠话,但他竭尽全力都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威胁大慈树王的。 “岳儿,你什么?想……?”大慈树王在床上躺下,摊开双手,洁白长裙掩不住胸前的深渊,她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虽然还有孩子,但其他地方……” 钟岳连忙用手堵住她的话。“你少来这套。” 大慈树王趁着这个机会,抱住钟岳的脖颈,吻住了他。 第135章 岳儿要丢下我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细丝般柔和,悄悄透过半开的窗帘缝隙,轻轻地洒落在整洁的房间内。 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显得井然有序,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钟岳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一眼就看见了大慈树王那张绝美的脸颊,在柔和的光线下,她的面容显得如此安详和宁静。 大慈树王正静静地熟睡着,她的双眼紧闭,她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细长而浓密,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如同蝶翼般轻盈。 她微微张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柔和喜悦。 大慈树王的一头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泽,每一根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优雅而高贵。 白毛轻轻地披散在她的肩头,与她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她肌肤如雪,气质出尘。 钟岳静静地望着她。 她大概率是提瓦特最温柔的人了。 钟岳想。 不过就是有点不听话。 钟岳凑上前,缓缓咬了一口她的粉唇,然后忍不住吻上了她那如同花瓣般柔软的唇瓣,他轻轻地吻着,仿佛是在品尝着世间最甜美的蜜糖。 大慈树王轻轻回应着这个吻,玉臂环住钟岳的脖颈,主动加深着这个吻。 良久,二人分开,拉出一条缠绵的银丝。 钟岳还以为大慈树王醒来了,但放开了她,她依然躺在床上,只是笑容更加的甜蜜。 钟岳没忘记等会要和荧一起去拜访咚千里,所以迅速起身,念头一转,望向大慈树王。 就这么丢下她,好吗? 现在提瓦特除了七神外,谁还能伤到她。 钟岳心间有谱之后便打算让大慈树王留在这里,只是开房门的一瞬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岳儿是准备丢下我吗?” 钟岳回头望去,只见大慈树王已经坐起身来,她的一头白毛在阳光中微微摇曳,宛如银色的瀑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温柔地注视着钟岳,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个想法。 大慈树王故意露出失落的神色,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你真的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她还抹抹眼角。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岳儿真的忍心吗?” 又来这套? 钟岳心中一阵无奈,但看到大慈树王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他走回去,坐在床边,轻声道:“好了,跟上,我们要去见雷神。” 大慈树王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失落只是钟岳的幻觉。 她伸出双手,环抱住钟岳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轻声说:“那我们走,岳儿。” 钟岳和大慈树王出了房间,正好撞上了也出来的荧和派蒙。 “诶?步隐月你怎么在这里啊?”出声询问的自然是派蒙,她惊讶地看着大慈树王。 “岳儿想要丢下我呢,我当然要跟着他。”大慈树王笑着回答派蒙,她的眼神里有着一丝调侃。 “哎呀,你们两个真是甜蜜得让人羡慕。”派蒙捂嘴笑道,然后转向荧,“荧,你说是不是?” 荧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一丝微笑,说:“嗯,看来钟岳和大慈树王的关系很好呢。”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出发,不然情况有变的话就糟了。”钟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拉起大慈树王的手。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咚家,和咚千里达成交易,四人替她送信给九条家二少爷,她提供前往鸣神岛的路径和通行证。 四人送达给了九条家的二少爷,九条家二少爷接过信后,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非常感谢你们,这封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九条家二少爷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块精致的证件,“这是前往鸣神岛的通行证,请务必收好。” 钟岳接过证件,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收了起来。大慈树王、荧和派蒙也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多谢! “那么,我们就此告别。”九条家二少爷说着,向他们挥了挥手。 钟岳等人离开了九条家,望向高耸的天守阁。 荧道:“不是要去拜访雷神吗?雷神就在上面,走。” 钟岳微微摇头,道:“根据纳西妲说的,上面那个雷神,并不是真正的雷神,而是一个人偶。” “人偶?”派蒙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那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大慈树王笑道:“严格意义上说,没有找错,因为雷神的居所就是天守阁。” “我们现在的难题是如何找到真正的雷神。” 钟岳点了点头,赞同大慈树王的观点,他望着天守阁,沉思片刻后说:“确实,我们需要一个方法能够接触到真正的雷神。” “或许,我们应该先去托马所说的神里家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作为社奉行的执掌者,他们肯定要比我们要了解。” 听到钟岳的建议,大慈树王、荧都表示赞同。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神里家的门前。神里家是一座宏伟的建筑,门前站着两名守卫,看到钟岳等人靠近,他们立刻上前询问。 钟岳向守卫说明了来意,并表示他们想要见神里家的家主,守卫听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等片刻,便转身进入了府内。 不久,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女从府内走出,少女看到钟岳等人后,微笑着迎了上来。 “欢迎各位光临神里家,我是神里凌华,兄长暂时不在家中。” “由我接待大家。”神里绫华向钟岳等人自我介绍,然后道:“这位想必就是旅行者和派蒙了。” 她又望向钟岳和大慈树王。“那这两位是?” 派蒙热情介绍道:“这位是岩王帝君,钟岳。” 听到“岩王帝君”这个名号,神里绫华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遥远的传说突然在现实中被提及,那种震惊和疑惑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立刻回应。 第136章 神里家 神里绫华神色难掩激动。“您,您真的是岩王帝君?”她的声音压抑,但有一种非常的难以置信。 钟岳点点头,淡然地道:“算是。” 神里绫华道:“您,您怎么来到稻妻了?”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够见到岩王帝君。 岩王帝君是谁?是尘世七国国土最大的璃月的统治者!璃月港还是提瓦特大陆贸易中心! 作为稻妻传统的大家闺秀,神里绫华极少接触生人,今天却见到了传说中的岩王帝君,这让她感到既惊讶又激动。 她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岩王帝君,您身为璃月的神明,拥有无上的权力和地位,为何会亲自来到稻妻呢?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您如此重视?” 钟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我想见见雷神巴尔泽布。” 听完来龙去脉后,神里绫华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天守阁的大御所大人只是个人偶?!” 她从未想过,那位威震四方、令人敬畏的雷神,竟然会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神里绫华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么……您想见真正的雷神巴尔泽布,是为了什么呢?” 钟岳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提瓦特大陆正面临一场危机,这股威胁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大陆的安危。” “我认为,只有集合七国的力量,才能共同应对这场危机,而巴尔泽布作为稻妻的守护者,她的力量对我们至关重要。” 神里绫华理解地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危机,但作为岩王帝君的钟岳亲自前来稻妻寻求合作,必然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神里绫华道:“岩王帝君,我明白了,作为稻妻的一份子,我愿意尽我所能,帮助您找到真正的雷神巴尔泽布,并促成我们两国之间的合作。” “但不巧的是,我家兄长恰恰不在,我只是代管神里家,或许他更清楚怎么做,要不,你和荧、派蒙,还有,这位小姐是?” 大慈树王面对神里绫华投来的疑惑目光,微微笑了起来。“叫我步隐月就好。” 神里绫华颔首,道:“你们要不就在神里家暂住几日?我兄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钟岳和大慈树王、荧对视一眼,道:“那就麻烦了。” “能够招待您这个尊贵的客人,是我的荣幸。”神里绫华微笑着回应:“且随我进来。” 五人一起进了神里家的庭院,这座庭院充满了传统的稻妻建筑风格,每一处都流露出雅致与宁静。神里绫华亲自引领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客厅。 客厅布置得既温馨又舒适,窗外的樱花树轻轻摇曳,花瓣随风飘落。 “请坐,我去煮茶。”神里绫华优雅地转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她端来了一壶热气腾腾的稻妻茶,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钟岳和大慈树王各自拿起一杯茶。“多谢。” \"我常常在家学习茶道,虽然与璃月的茶艺有所不同,但都是对茶文化的传承与尊重。岩王帝君,还有各位,希望这茶能合你们的口味。” 神里绫华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荧喝了一口,派蒙见她的表情好像非常享受,也忍不住喝茶。“亿,好苦啊!”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喝得下去的。” 大慈树王捂嘴笑道:“小派蒙,茶是要慢慢品味的,不能像你那样一口喝下去。” 神里绫华也微笑着说:“派蒙,茶是需要细细品尝的,每一口都有不同的味道和感受,你可以试着慢慢喝,感受其中的变化。” 派蒙嘟起嘴,有些不甘心地放下茶杯,但也没有再坚持。 钟岳则是对神里绫华的茶道表示赞赏:“神里小姐的茶道技艺真是高超,这茶不仅口感醇厚,还让人心境平和。” 神里绫华谦虚地摇摇头:“哪里,这只是我平时的一点小爱好而已,岩王帝君,您才是真正的尊贵之人,能够品尝到您的赞赏,我倍感荣幸。” 钟岳道:“岩王帝君这个称呼不太好,还是叫我钟岳。” “不行的。”神里绫华连忙摆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钟岳的尊敬和敬畏。“岩王帝君是璃月人民的信仰,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怎敢直呼您的名讳?” 钟岳微微一笑,道:“在朋友之间,无需如此拘谨,况且,我此次前来稻妻,是希望与你们建立平等的合作关系,而非以神明自居。” 神里绫华抿抿嘴,犹豫片刻道:“那,就尊敬不如从命了,钟岳。” 钟岳颔首,道:“说起来,既然有锁国令,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和旅行者的?” 神里绫华微微一笑,解释道:“虽然稻妻有着严格的锁国令,但并非完全与外界隔绝,南十字号便是我们外界信息来源之一。” 神里绫华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钟岳,旅行者,我久居深闺,平时对稻妻外的事物,听到的也只有只言片语,能否请你们跟我说说呢?” 荧爽快地答应了,钟岳却是望向大慈树王,道:“你问她。” 随后荧和大慈树王讲述起他们的经历,神里绫华听得滋滋有味。 不知不觉间已经日落西山,随着荧和大慈树王的故事缓缓展开,神里绫华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听得滋滋有味。 直到仆人过来询问晚餐的事,神里绫华才反应过来。“啊,抱歉,我听得太入神了,居然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我这就去张罗晚餐。” 神里绫华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向众人致意,随后优雅地走向厨房。 不久,神里绫华亲自带着几名仆人,将一道道精美的稻妻菜肴摆上了餐桌。菜肴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充满了稻妻独特的风味。 “钟岳,各位,请品尝一下我们稻妻的美食。”神里绫华微笑着邀请众人入座。 第137章 夜晚 月光如细软的绸缎,悄然无声地铺洒在神里家的庭院里。那银白色的光芒,穿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幅水墨画,静谧而深邃。 微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花香,使得这静夜更显宁静与祥和。 屋内,灯火通明,温暖的灯光从半开的窗棂中透出,与月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别样的温馨氛围。 窗边的纱帘轻轻摇曳。 屋内传出的细微声响,如家人间的低语笑语。 吃饱喝足后,钟岳、大慈树王一起放下碗筷,对着主座上的神里绫华道:“多谢神里小姐款待。” “哪里的话,我还怕没有准备周全呢。”神里绫华微笑着道:“如何,二位可对于稻妻特色的饭菜还算满意?” 大慈树王点点头,道:“非常美味。” “那就好。”神里绫华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皱,她身姿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既然晚餐已经结束,不如我们移步到庭院,一同欣赏这美好的月色如何?” 荧和派蒙没意见,钟岳和大慈树王自然也没意见。 四人出房间,来到庭院中。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每一寸土地上,仿佛给整个庭院披上了一层银纱。神里家的庭院布局精致,假山、流水、绿植相映成趣,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雅致。 钟岳和大慈树王并肩而立,欣赏着这难得的夜景,派蒙则是飞来飞去,最后打了个饱嗝。 大慈树王道:“这样的环境,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忘却了外界的纷扰。” “能得到你的的美,真是我的荣幸。”神里绫华微笑着回应。 夜渐渐地深了,五人打道回府。 神里绫华带着钟岳等人经过了来到客房,道:“我为各位准备了三间客房,各位可以自行选择。” “多谢。” 派蒙指了指中间的房间,道:“那我和旅行者占这个。” 派蒙拉着荧进去休息了。 “其实不用三间房的,我和步隐月就要一间房。”钟岳笑了笑,道:“我们是夫妻。” 神里绫华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歉意和理解的微笑:“原来如此,真是失礼了,那我便为你们准备一间更加宽敞舒适的客房。” 不知为何,得知了这个信息后,她神色闪过一丝失落。 大慈树王微笑起来,道:“不用了,就这间。” “那二位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让人找我。”神里绫华对二人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同走进房间里,房间内陈设简洁而雅致,地上已经铺好了被褥,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柔软的床单上,泛起淡淡的光晕。 窗边的盆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感觉。 钟岳和大慈树王各自躺了下来,钟岳缓缓转头望向大慈树王,道:“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容:“没有,我感觉很好。” “你也真是。”钟岳眼神变得无奈起来,道:“让你留在璃月港,自作主张地跟着我,你怀着孩子还这样不省心。” 大慈树王听到钟岳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歉意,随后又转为坚定的神情。“我知道我任性了,但我不想错过和你一起的每一刻,而且,有你的保护,我和孩子都会很安全的。” 钟岳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臂将大慈树王紧紧抱住:“我知道,我只是担心。” “孩子怎么样了?” 大慈树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摸了摸钟岳的头,道:“用璃月的话来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这才几天啊?” 钟岳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他无奈地笑了笑,道:“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两人相拥而眠,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夜幕如轻柔的丝绸般缓缓褪去,天边逐渐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由于神里家离海洋不远的地方,可以听见不远处,海水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像是大自然的摇篮曲,宁静而悠长。 海浪轻柔地翻卷着,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浪花,留下一串串细碎的泡沫。 沙滩上的沙子被海水冲刷得细腻而柔软,仿佛一片金色的地毯,铺展在海边。 随着天空逐渐放亮,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钟岳被清晨的鸟鸣唤醒,缓缓睁开眼睛,大慈树王已经不见了身影。 “旅行者!钟岳!” 一股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钟岳奇怪的起身推开门,是托马,他看见钟岳后就一脸焦急地走到钟岳面前,快速道:“钟岳,快随我去救小姐。” “你说的小姐是?” “是神里绫华!” “带路!”钟岳当机立断,跟着托马,托马带着钟岳迅速穿过神里家的走廊和庭院,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 “说说情况。” “早上小姐起来想去海边散步,我陪着她,不知从哪来的一大批野伏众突然袭击了我们,他们人多势众,实力也不弱。” “为了保护小姐,我和她走散了。我四处寻找,但都没能找到小姐的踪迹。”托马焦急地解释着。 二人来到海边,托马紧张地指着远处的礁石群:“我最后一次见到小姐,她就在那边的礁石附近。” 来到礁石群附近,钟岳 注意到礁石间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显然是有人在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他顺着脚印一路追踪,很快来到了一个洞窟。 洞窟内,神里绫华正被十几个海乱鬼围攻,虽然她奋力抵抗,但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眼看一把武士刀就要砍在神里绫华的身上。 钟岳心中一紧,他身影一闪,就来到神里绫华面前,唤出贯虹,荡开武士刀,然后将海乱鬼全部击倒。 神里绫华看着挡在眼前的钟岳,在她眼中,此时钟岳就像是战神一样。 第138章 围棋 “凌华,你没事?”钟岳转头问道。 神里绫华只是定定地看着钟岳,见状,钟岳不由再叫了一声:“凌华,” 神里绫华带着一丝呆愣地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钟岳,如果不是你,我已经受伤了。” “没事就好。” 托马也走了过来,他显然是松了一口气,道:“小姐,小姐,你没事?” 神里绫华将雾切收在腰间的刀鞘里,轻轻摇头。 钟岳道:“那我们回去。” “嗯,是。” 神里绫华一路上低着头,时不时抬首注视钟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刚刚钟岳挡在面前,紧接着灭了一大堆海乱鬼的画面,在神里绫华的脑海里回荡。 走到神里家大门,三人和大慈树王、荧和派蒙正好撞上,荧和大慈树王手上提着一大袋东西。 派蒙奇怪地看了看三人。“诶?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凌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神里绫华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刚刚遇到了一些野伏众,幸好钟岳及时赶到。” 大慈树王也走上前来,手指搭在神里绫华手腕上,感受了一回,道:“没有大碍。” 托马道:“小姐要不休息一下?” 神里绫华微微一笑。“不必。” 钟岳望向大慈树王,问道:“你们这么早去哪里了?” 大慈树王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各种菜肴。“我们去稻妻城采购了一些东西,做一顿饭,神里家招待了我们,总不能不回礼?” 神里绫华连忙摆手。“隐月,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来我这里做客,就已经让我倍感荣幸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回礼。” 大慈树王笑道:“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钟岳道:“凌华,我们步隐月厨艺很好的,不会让你失望。” 钟岳的话让神里绫华眼中浮出一丝期待,她微笑着点头,“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派蒙在空中飘舞着。“哇,中午又能吃到隐月做的菜了!谁都不许阻止我吃得饱饱的!” 众人皆笑了起来。 在众人的努力下,午餐很快准备就绪。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摆上了餐桌,茶香和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五人跪坐在客厅里,神里绫华首先举杯向大慈树王和钟岳等人表示感谢。 “感谢各位的到来,也感谢隐月为我们准备的这顿丰盛的午餐,希望我们今天能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光。” 派蒙早已迫不及待地开动了,她一边品尝着菜肴,一边发出满足的赞叹声:“哇,太好吃了!隐月,你的厨艺真是太棒了!” 大慈树王谦虚地笑笑,“谢谢夸奖,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神里绫华则边吃,边默默地观察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在她看来,两人之间有一种默契,这或许就是夫妻? 神里绫华眼神黯然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午餐过后,众人移步到神里家的庭院中,坐在树荫下品茶,神里绫华找出自家兄长珍藏的茶叶,为众人沏上,一时间茶香四溢。 荧伸了伸懒腰,道:“要不,下围棋?” 神里绫华一愣,眸子一亮,道:“围棋?好主意,我这就去拿。” 神里绫华起身,优雅地走向屋内,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副精致的围棋和棋盘走了出来。 她将棋盘轻轻放在庭院中的石桌上。 大慈树王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四人。“谁对谁?” 钟岳笑道:“抽签决定?” 为了保证公平,他们又叫来了托马,六人刚好三组,托马很快找来了六张小纸条,分别写上白黑一二三,然后折叠起来,放进一个碗里。 神里绫华率先上前,闭上眼睛,轻轻搅动碗中的纸条,然后随意抽出一张,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白一,她微微一笑,缓缓在棋盘前坐下。 好巧不巧大慈树王抽到的是黑一,所以由她对局神里绫华。 钟岳和派蒙一组,托马则是和荧一组。 第一局,大慈树王对神里绫华。 双方的棋子在棋盘上交错落下,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大慈树王的黑子如龙在渊,深沉而有力,而神里绫华的白子则如同流水般灵动,看似随意却又不失章法。 两人的棋局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看上去,神里绫华的白子更胜一筹,大慈树王的黑子处于劣势的状态。 然而,实际上大慈树王都是为了最后一子在布局,随着最后一子落在棋盘某处,局势瞬间逆转,黑子完全压制了白子。 神里绫华长出一口气,朝大慈树王微微低首。“隐月,你的棋艺真是深不可测,我输得心服口服。” 大慈树王微笑着摇摇头,“凌华,你的棋艺同样不凡。” 第二局,钟岳对派蒙。 搞笑的一幕出现了。 派蒙在空中手舞足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拍着翅膀自信满满地宣布:“我可是超级聪明的,这次一定赢你,钟岳!” 钟岳忍俊不禁,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势,“那我可得好好见识一下派蒙大人的棋艺了。” 然而,事实上,双方的棋艺……嗯,不能说是高深莫测,只能说是别具一格,双方下棋时完全感觉不到局势,只凭感觉走棋,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 结果自然被大慈树王判定平局。 大慈树王少见的叉起腰,望着钟岳,一脸玩味。“没想到我家的岳儿居然对派蒙的棋艺束手无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钟岳无奈地笑了笑,摊开双手道:“没办法,我对此一窍不通。” 大慈树王笑着道:“嗯?那我得好好教教你了。” 派蒙倒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她得意地飘在空中,仿佛自己真的赢了钟岳一般。 第三局,托马对荧。 这一局,托马和荧都展现出了自己真正的棋艺。托马的棋风稳健,步步为营,而荧则灵活多变,攻势凌厉。 两人的棋局进行得十分激烈,观战的神里绫华、大慈树王和钟岳都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是荧胜出。 大慈树王拉住钟岳的手,道:“我们来对弈。” 第139章 噩梦 钟岳望着嘴角上扬的大慈树王。“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开玩笑,大慈树王的棋艺有目共睹,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对上她? 大慈树王走到钟岳的身后,一边推着他的肩膀一边道:“我教你。” 钟岳半推半就地在棋盘前坐下,大慈树王笑着握住他的手腕,如蚕丝般的触感令钟岳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淡雅的清香不断地在鼻腔弥漫,几缕白毛顺着他的肩膀垂落。 大慈树王的眼神专注而深邃。 “拿起黑子,你看,这第一步,应该这样下。”大慈树王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她轻轻地将钟岳的手引向棋盘的中心,落下一颗黑子。 “棋局如战场,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大慈树王的声音继续响起,她拿起一个白子落下。 “你要学会观察全局,预测对手的动向,才能制定出最有效的策略。” 钟岳点点头,听着大慈树王温言细语的讲解,忍不住转头看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此时都是专注认真。 忽然,她一双眼睛瞥向钟岳,似乎微微一愣,而后逃跑似的移开目光,只是,悄然升起的一道红晕出卖了她,说明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大慈树王似乎也被钟岳专注而认真的神情所吸引,她的目光不再那么闪躲,而是开始更多地停留在钟岳的脸上。 钟岳出声提醒道:“不是这里。” “都怪岳儿让我分心了。”大慈树王微笑着蹭蹭钟岳的脸颊,似乎想掩饰自己的失态。这个动作更加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钟岳被大慈树王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关我什么事,明明是自己分心的。” “就是岳儿。”大慈树王眼波流转,她的笑容中既带着几分调皮,又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地将钟岳的心弦拨动。 钟岳仿佛被她的目光牵引,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她那独特的魅力之中。 钟岳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他试图移开视线,但大慈树王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和宁静的气场,却像磁铁一般吸引着他,让他无法抗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急促的心跳,但那种悸动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难以平静。 大慈树王见状,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她轻轻地拍了拍钟岳的肩膀,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好了,岳儿,我们继续下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慈树王不断教导钟岳,从基础的开局到复杂的战术运用,从攻与守的转换到心理战术的施展。 “呃,总感觉他们忘记了我们还在这边。”派蒙摊摊手,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荧道:“毕竟是夫妻嘛。” 神里绫华注视钟岳和大慈树王的亲密动作,沉默片刻,转过身对二人道:“要不我们先回屋。” 荧和派蒙都赞同了,跟随神里绫华进了屋。 钟岳和大慈树王的这场对弈持续到傍晚。 直到被神里绫华让用晚餐二人才罢手。 酒足饭饱后,二人回房。 躺在被窝里,夫妻二人很快便沉入梦乡中。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轻柔地洒在屋内,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钟岳和大慈树王沉浸在睡梦中,大慈树王呼吸均匀而平稳。 然而,钟岳却不太安稳,眉头微皱,身体紧绷,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梦魇。 钟岳的梦境中,大慈树王腹部高耸,那原本洁白无瑕的长裙此刻却被一片墨绿所染,仿佛是被鲜血浸透,整个场景如同一幅悲壮而震撼的画卷。 大慈树王静静地躺在一滩墨绿液体之中,紧闭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显示着她并未完全陷入沉睡。 大慈树王的脸庞苍白,眼角却流露出一丝坚定与不屈,她的眉头紧锁,仿佛正在经历着一场艰难无比的生产,那种痛苦几乎要撕裂她的灵魂。 钟岳站在一旁,试图靠近她,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与安慰,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像是一堵透明的墙,将他阻隔在外。 钟岳伸手向前,却发现自己手中全是墨绿色的液体,液体粘稠而沉重,如同树脂一般。 钟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液体,直觉告诉他,液体是大慈树王的‘血液’。 他往下看去,贯虹被随意丢在地上,枪尖上沾染着那些墨绿色的液体。 大慈树王的脸色苍白,汗水从额头滑落,但她却咬牙坚持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大慈树王望着钟岳的方向,眼中有着一分温柔,一分坚定,仿佛在告诉他:“岳儿,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钟岳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绝美的睡颜。 钟岳喘着粗气,梦境中的恐惧和紧张在现实中消散无踪,他轻轻地伸手抚摸大慈树王的脸颊。 大慈树王眉头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钟岳醒着,不由柔声问道:“怎么了?” 钟岳摇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大慈树王起身拿来毛巾,替钟岳擦掉他额头上的冷汗,道:“做噩梦了?” 钟岳没有否认。“抱歉,打扰到你了。” “什么话。”大慈树王手掌轻轻抚上了他,闪过一丝绿色的光芒。“好了,不会再做噩梦了。” 虽然这么说,但钟岳已然没了睡意,为大慈树王盖好了被子。“我现在不太困,出去走走。” “我等你。”大慈树王知道钟岳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平复梦中的情绪,便没有阻止他,她将自己的身体裹住,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钟岳离去的背影。 钟岳走出房间,深吸了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试图将梦中的恐惧和不安驱散。 他漫步在庭院中,月光如水,洒落在小径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周围的一切显得如此静谧,只有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意。 突然,一股琴声传入他的耳朵,他循着声音望去。 是神里绫华。 第140章 琴 月光如轻柔的丝绸般洒落,为宁静的夜晚披上一层神秘的薄纱。 在这银色的光辉之下,神里绫华静静地坐在一架古朴典雅的琴前,她的身姿优雅而端庄。 神里绫华轻轻抚过琴弦,那悠扬而深邃的琴声便在夜空中回荡,如同溪水潺潺,又如松涛阵阵。 月光洒在神里绫华白皙如玉的手指上,为她的演奏又增添了几分优雅。 她轻轻抚过琴弦,那悠扬而深邃的琴声便在夜空中回荡,然而,这琴声之中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如同秋日的落叶,轻轻飘落,带着无尽的思绪。 神里绫华的眼眸,宛如深邃的夜空,充斥着复杂而难以捉摸的情感。 她的眼神迷离而朦胧,似乎被自己的思绪深深吸引,沉浸在一个只有她自己能理解的世界里,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思绪,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 钟岳没有出声打扰神里绫华,而是静静地听着她的琴声。 一曲了。 神里绫华从古琴上抬起眼眸,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的钟岳,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抱着一丝歉意,微微低首。“钟岳,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钟岳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做噩梦了,暂时没了睡意,所以出来透透气。” “做噩梦?”神里绫华一愣,随即笑道:“原来作为岩王帝君的您,也会做噩梦的吗?” “自然。”钟岳微笑着,目光里有着一丝无奈。“说到底,魔神相比人类,只不过是更强大、更长寿的生命体,却同样有着情感和思绪。” 神里绫华恍然,她看着钟岳,道:“那你能跟我说说是什么噩梦么?” 钟岳自然没问题,语气平和地讲述了关于大慈树王的噩梦。 “原来如此。”神里绫华露出了然的神色。“没事的,梦是相反的,我相信隐月一定会安好如初。” “借你吉言。”钟岳点头,问道:“你呢?这么晚了在这里弹琴,想必是有心事?” “嗯,睡不着,所以在庭院里弹琴。”神里绫华神色闪过一丝落寞,笑了笑,犹豫片刻,接着道:“能跟我说说你们的经历吗?” 反正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东西。 钟岳点了点头。“其实,我失去了五百年前的所有记忆。” “什么?”神里绫华捂住嘴,惊讶地望着钟岳。“五百年前……” “是的,所以我得知的都是来源于步隐月。”钟岳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五百年前的事。 神里绫华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未了,长叹一口气,道:“居然会是如此曲折。”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钟岳和大慈树王就经历了那么多,随后,又在世界树下相忘,大慈树王让钟岳在时间长河中遗忘自己,这对双方都太残忍了。 神里绫华难以想象,这种痛苦和牺牲对于钟岳和大慈树王来说意味着什么,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抉择。 相比之下,自己对钟岳的那点情愫,就有点太微不足道了。 神里绫华嘴角勉强维持着笑容。“好在你们在沙岳城重新相遇了。” “是啊。”钟岳感慨道:“在沙岳城的重逢,对我而言,是命运的馈赠,我本以为自己将永远在记忆的黑暗中徘徊,直到遇见步隐月,我才得以重见光明。” “请让我为你们的经历弹奏一曲。”神里绫华轻启粉唇,提出了这个建议。 她的眼眸有着对钟岳和大慈树王故事的共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轻抚琴弦,一曲新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这曲调不同于之前的哀伤,而是带着一种深沉而坚定的力量,仿佛穿越了五百年的时空,讲述着两个灵魂的磨难与重逢。 月光如水,洒在神里绫华的身上,她的身影在琴声中显得愈发柔和。 钟岳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这曲为他和步隐月而作的乐章,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 琴声悠扬,钟岳仿佛穿越回五百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大慈树王为了守护这片土地而奋不顾身。 琴声又转,描绘出他们在世界树下相忘的悲伤,以及重逢时的喜悦和感慨。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神里绫华缓缓抬起头,望向钟岳。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微笑。 “这是我为你们的故事而弹的曲子,希望你们会喜欢。” “谢谢你,凌华。”钟岳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回去了,多谢你的曲子。” 神里绫华的表情在钟岳转身瞬间有些失落,但随即她又恢复了平静,她知道自己与钟岳、大慈树王差距不可弥补。 但即使如此,凌华依然感激钟岳能够分享故事和经历。 钟岳回到了房间,没想到一进门,大慈树王的目光就落在身上,他不由道:“你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大慈树王掀开一旁的被子,钟岳脱下衣服,躺下。 刚刚躺下,大慈树王的玉手就抱住了钟岳的腰,她的声音温柔而低沉。“睡,不会做噩梦了。” 钟岳点点头,而后在大慈树王轻柔的呼吸声中,渐渐地沉入梦乡。 大慈树王却是睁开了眼睛,一双满是柔情的翠绿眸子看着钟岳坚毅脸庞。 大慈树王想起方才凌华看钟岳的眼神,凌华分明是恋慕他了。 大慈树王从钟岳起身去透气就已经跟在他身后了,自然将刚才的情景尽收眼底 尽管明白自己不应该与一个少女争风吃醋,尽管明白一切,但大慈树王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股股酸意。 次日。 当二人来到庭院时,却看见昨天晚上的那把古琴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钟岳皱起眉头苏。“嗯?凌华怎么没收回去?”他已经和大慈树王说了昨天晚上的事。 大慈树王摸起下巴。“可能是太困,忘记收回了。” “不对哦。”凌华的声音传来,她缓步走到二人面前,道:“我决定,就把它留在那里。” 她大概率不会碰了就是。 大慈树王道:“那我可以借用吗?” 第141章 合奏 凌华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可以。” “抱歉,我想和岳儿来一场合奏。” 大慈树王的话让钟岳大摇其头,道:“我不行,我五音不全。”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大慈树王笑了起来,鼓励道:“即便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钟岳对大慈树王实在是没办法,便跟着她走到古琴前。 只见大慈树王手里出现一只木箫递给钟岳,道:“这是箫,我吹给你听听。” 大慈树王轻轻地将箫凑近唇边,一股悠扬而清越的箫声随之响起,仿佛清晨的露水滑过荷叶,又如山涧的溪流轻轻拍打着石头,旋律婉转而宁静,给人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 钟岳听得也入了神,他没想到箫声竟能如此动听,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一曲了。 大慈树王把木箫递给钟岳,笑着鼓励道:“你试试看。” 钟岳接过木箫,他试着模仿大慈树王的动作,将木箫放在唇边,然而,他吹出的声音却如同野鸭乱叫,尖锐而刺耳,完全无法与大慈树王的箫声相提并论。 “噗嗤……”凌华忍不住笑出声来,钟岳的“五音不全”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她之前觉得神明都是完美无缺的,现在看来,即使是神明也有其独特的不完美。 “诶,明明刚才很好听的,怎么现在却变得狼哭鬼嚎似的?” 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的还能有谁,自然是派蒙,他们从屋内走了出来。 “派蒙,小心人家把你做成应急食品。” 说话时,荧和派蒙已经从屋内的另一侧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 荧的目光落在钟岳和大慈树王身上,对眼前的场景显然也感到有些意外。 “哎呀,我可不是故意的。”派蒙眼尖,一眼就发现了钟岳手上的箫,在空中转了个圈,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只是觉得,钟岳你的箫声很,很……” 派蒙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能说出来,只能对对手指。。 荧瞟了一眼派蒙,决定让她自生自灭了。 钟岳也有些尴尬,他放下手中的箫,无奈地笑了笑,自己的音乐天赋确实有限。“不必遮遮掩掩,派蒙,我知道很难听。” 派蒙尴尬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只见大慈树王依旧微笑着,眼中充满了鼓励。“没关系,万事开头难。”她安慰道:“你先试着掌握气息,然后再学习如何控制高低音。” 钟岳点点头,重新拿起箫,深吸一口气,按照大慈树王的指导开始尝试,之前吹箫时,他气息控制得并不好,常常因为用力过猛而吹出刺耳的音。 大慈树王耐心地指导钟岳如何调整呼吸,如何控制气息的强弱和长短,他一遍遍地练习,虽然开始时仍然不太顺利,但渐渐地,他能够吹出几个相对和谐的音符了。 “很好,你已经掌握了基本的呼吸方法。”大慈树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到钟岳身后,握住他的手。“然后再来了解音符。” 她轻轻地在钟岳的手指上引导,教他如何正确地按压箫孔,以产生准确的音符,然而他的心思并不在此处。 钟岳只觉得大慈树王的手掌心温暖而柔软,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他的手背,她的手指轻柔地引导他的动作。 大慈树王那种超脱尘世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钟岳。 “岳儿,要专心。”大慈树王轻声提醒,心里却对钟岳的目光没有不满,丈夫的眼神让她感到害羞之外,还有甜蜜。 钟岳听到大慈树王的提醒,立即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分心,他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箫上,以及大慈树王那温柔的指导上。 随着大慈树王的悉心指导,钟岳的箫声逐渐变得流畅起来,他按照大慈树王的节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指法, 凌华笑着看着二人,道:“钟岳的进步真是惊人。” 派蒙也用力点点头。“是噪音,现在就变得好听了呢!” 荧拍拍派蒙的头,微笑着补充道:“钟岳的努力和专注确实令人敬佩,不过,派蒙,你的‘噪音’形容可能有些夸张了,至少现在钟岳的箫声已经能够称得上是音乐了。” 派蒙摸摸被拍的头,脸上露出不服气的表情,但随即又笑了出来。“好好,我承认我刚才说得有些夸张。” “好了。”大慈树王拿过钟岳手上的木箫,笑道:“我再演奏一遍刚才的曲子,你仔细听好。” 大慈树王再次将箫凑近唇边,闭上眼睛,她的箫声如同溪水潺潺,轻柔而悠扬,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 钟岳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试图捕捉大慈树王吹奏的每一个细节,从气息的控制到音符的转换,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钟岳仿佛看到了大慈树王在演奏时的心境,那种超脱尘世、宁静致远的境界。 凌华眉头皱紧,大慈树王演奏的曲子,好像……是她昨天晚上为钟岳弹奏的曲子,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且不论其他的,就大慈树王超凡入圣演奏技巧而言,她自然有资格对任何曲子进行即兴的演绎。 一曲终了,大慈树王睁开眼,将木箫递回给钟岳,眼中满是期待:“岳儿,这次你来试试。” 钟岳再次将箫放在唇边,开始吹奏。虽然起初他的箫声还有些生涩。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找到了感觉,箫声也变得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接近大慈树王刚才演奏的感觉。 未了,大慈树王满意地点点头,在古琴前坐下,望向钟岳。“我们合奏。” 琴声和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两条溪流在山间交汇,汇成一片波澜壮阔的乐章。 大慈树王指尖轻拨,古琴声如泉水流出,清亮而深邃,钟岳紧随其后,箫声悠扬,如同山涧的清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清凉。 两人的合奏如诗如画,凌华、荧和派蒙都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仿佛在听一个故事。 第142章 探讨 随着乐曲的深入,钟岳的箫声与大慈树王的琴声相互呼应,时而高昂激越,如狂风骤雨;时而温柔细腻,如细雨绵绵。 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故事,让人陶醉其中。 相比起昨天晚上凌华的演奏有着一丝悲切,钟岳和大慈树王,两个亲身经历那些故事中的人,更像是风轻云淡地诉说那些过往的篇章。 没有过多的悲切,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和超脱,他们的合奏中蕴含着深深的情感,却又不会让人感到沉重。 二人用自己的方式,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风雨、欢乐与忧伤演奏出来,让听众在欣赏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一种心灵的洗涤和升华。 一曲终了。 啪啪啪!!! 凌华率先鼓起掌,她的掌声如同清澈的泉水,溅落在静谧的庭院,瞬间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她的脸上洋溢着赞许与敬仰。 “真是太美妙了!”凌华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你们的合奏,就像是在诉说着千年的历史!!” 派蒙急忙飞到钟岳和大慈树王的面前,道:“是啊是啊,太好听了。” 荧也走了过来。“确实好听。” 钟岳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和大慈树王第一次琴箫合奏就如此顺利,还有惊人的效果。 大慈树王拉住钟岳的手,起身对凌华说道:“谢谢你的古琴,凌华。” “隐月,不必跟我客气,没有你们的话,我很难听到如此之乐。”凌华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对两人合奏的赞赏。 “的确。”一股陌生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凌华神色一怔,接着连忙转过头,看清楚对方立马迎了上去。 “哥哥,你回来了。” 钟岳等人便明白了他应该就是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 “家中来贵客了?”神里绫人笑了笑道。 “是的。”神里绫华带着自家兄长走到众人面前,道:“这位,是……璃月的岩王帝君,你可以叫他,钟岳。” 神里绫人脸色一变,立刻向钟岳深深地鞠了一躬:“原来是岩王帝君大驾光临,神里家上下有失远迎,还望帝君海涵。” 钟岳摆了摆手,示意神里绫人不必多礼,温和地笑道:“神里家主客气了,凌华已经招待地很好了。” 接着神里绫华分别介绍了大慈树王、荧和派蒙。 “诸位不远千里从璃月突破外海雷暴,来到稻妻,真是莫大的勇气。”神里绫人敬佩地看着众人,语气中充满了对远方来客的尊重, “想必各位此行必有要事,若是有需要神里家帮忙之处,还请尽管开口。”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钟岳颔首道:“我们的确有要事要与家主商量。” 神里绫人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移步到茶室如何?” “客随主便。” 几人跟随神里绫人来到了神里家的茶室,茶室内布置得典雅而精致,茶香袅袅,让人心旷神怡。 神里绫人亲自为众人斟上热茶,然后坐在了主位上,目光深邃地看着钟岳等人,等待着他们开口。 钟岳端起茶杯,轻轻吹散了茶面上的热气,然后缓缓开口:“神里家主,我们此次前来稻妻,是有一件关乎两国未来的大事要商议。” “既然是您亲自前来,想来非同小可,请说。” 钟岳把‘蛋壳’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神里绫人缓缓闭上眼睛,他在思考钟岳的话有多大的可信。 神里绫人忽然端着茶杯起身。 “实不相瞒,其实稻妻最近也颇有异常,特别是那些深海中的魔物,它们的活动变得异常频繁,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还有一座岛屿,我说不清楚,好像陷入了某种时间轮回,平时被浓雾所笼罩,极少有人能够接近。” “但最近,岛上的异象愈发严重,据我们派遣的探子回报,岛上的时间似乎被扭曲了,白天和黑夜交替得异常迅速,而且岛上的一些生物也出现了异变。” 神里绫人望向钟岳和大慈树王。“如果真有那么严重,我会上报给大御所大人的。” “不过,我们神里家会尽全力协助你的。”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们那个在天守阁,所谓的大御所大人,只是个人偶。” 神里绫人一惊,手上热气腾腾的茶水险些抖落来。他震惊地看着钟岳,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大御所大人是人偶?” “岩王帝君,元君,事关重大,我希望你们能提供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这个说法。” 神里绫人面色凝重起来,这个消息对于整个稻妻来说,将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我和我们的女儿是……”大慈树王此时详细解释了,末了,道:“雷神自那次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居然会是这样……”神里绫人跪坐在主位,动作有些迟缓,显然这个消息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如果这是真的,”神里绫人缓缓开口,“那么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稻妻的安全和稳定不能寄托。” “实不相瞒,‘大御所大人’正在剥夺我们的神之眼,神之眼意味什么,想来不必我多说。” “要么,大御所大人的人偶出问题了,要么……就是天领奉行自作主张。” 钟岳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雷神。” 大慈树王道:“只有找到雷神,我们才能决定怎么做,难题在于,她会在哪?” 神里绫人喝茶的动作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八重宫司大人或许会知道,她是大御所大人的挚友,和社奉行来往密切……” 就在神里绫人说话间,一个仆人连滚带爬地冲进茶室,猛地跪在神里绫人的面前。“家主,不好了!!托马,托马,他被天领奉行抓走了!!” “你说什么?!”神里绫人猛地站起身来,茶杯中的茶水溅出,洒在了他的衣袖上,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脸色变得铁青, 第143章 雷电将军 神里绫人了解了全部情况后,摸起下巴思索了起来。 神里绫华见状急切道:“哥哥,我们一定要救托马啊!!”对于她来说,托马是神里家管家,也是兄长,所以她一定要提。 神里绫人点头,对神里绫华道:“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托马的。” “只是,神里家不能牵扯进去。” 神里绫人望向钟岳和大慈树王、荧。“能否请你们前去营救?” 三人都明白神里绫人的意思,尽管他们大可不必答应,但他们都有跟雷神接触的理由。 钟岳沉声道:“没问题。” “救下托马后肯定需要一个藏身之地。”神里绫华道:“哥哥,我也一起去,我去茶室镇镇场子,有我在幕府军应该不敢对茶室太过分。” 神里绫人颔首道:“万事小心。”现阶段他不能出门,因为托马是神里家的管家,如果他出门的话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钟岳四人立刻行动。 四人来到稻妻城。 城中,樱花如同粉色的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它们在春风的吹拂下显得尤为动人。 然而,这漫天的花瓣却掩盖不住一股深沉的肃杀之气,它如同薄雾般弥漫在空气中,给这座平日喧嚣繁华的城市带来了一丝不寻常的寂静。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却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那些熟悉的叫卖声、谈笑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稻妻城都陷入了沉睡。 街边的商铺门窗紧闭,往日热闹的人群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偶尔经过的行人,他们匆匆赶路,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神里绫华在茶室门口顿住脚步,转身对钟岳、大慈树王、荧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各位,托马就靠你们了。” 钟岳笑道:“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神里绫华目送着他们前往天守阁,目光充满了忧虑,天空乌云密布,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钟岳和大慈树王、荧来到天守阁前,此时已经有不少好事的人围观着。 托马被五花大绑,跪在巨大的神像前。 “是大御所大人!” “大御所大人!!” 钟岳循着人们的目光望去,一个紫衣女人正从天守阁内缓步走到托马身边,她表情威严而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她,正是稻妻的统治者,被尊称为“大御所大人”的雷神。 虽然只是个雷神人偶,但其散发出的气势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压抑。 “大家准备。”钟岳道:“一会由我负责拖住她,步隐月转移托马,荧负责接应。” 大慈树王和荧点头表示同意。 雷电将军缓缓伸手,掌心亮起些许紫芒雷光,托马腰间的神之眼迅速脱离了他,飞向了雷电将军。 一片樱花缓缓脱落,它的花瓣轻盈地在空气中飘舞,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空中演绎着最后的舞蹈。那花瓣在空中翻飞着,最终轻轻地落在了幕府军士兵的盔甲上。 盔甲原本沉重而冰冷,此刻却被这朵温柔的樱花点缀得仿佛多了一丝生机与柔情。 一道闪电划过乌云,将整个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行动!” 随着钟岳的一声令下,荧如同猎豹般迅猛出击!她身形矫健,一跃而起,精准地一把抓住托马腰间的神之眼,将其紧紧握在掌心! 与此同时,钟岳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雷电将军的面前,迅速而果断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雷电将军的手腕。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雷电将军神色依旧冷峻,甚至更加凛冽,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的另一只手迅速聚起雷光,一掌朝着钟岳胸口轰出! 然而,钟岳早有准备,同时凝聚起岩元素也轰出一掌! “砰!”一声巨响,空气仿佛都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撕裂开来,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 钟岳和雷电将军双手就这样被彼此制住,难舍难分。 钟岳微微转头,见大慈树王已经把托马救出,又望向雷电将军,说道:“我要见你的主人。” “此身即为永恒。”雷电将军的声音冷冽而坚定。 在对话的间隙,雷电将军突然动作,膝盖弯曲,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力量,迅猛地冲向钟岳的腹部,意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僵持局面。 然而,钟岳早已预料到这一击控,瞬间将身体化为一块坚硬的岩石壁垒,稳稳地挡住了雷电将军的攻击。 “我要见你的真身!” “我要将你,砌进神像中!”雷电将军见攻势被阻,她瞬间调整战术,双脚猛地用力,同时蹬在钟岳的胸口。 这一击力道惊人,仿佛要将钟岳整个身躯都震飞,借由这股反冲力,她成功挣脱了钟岳双手的束缚,身体在空中旋转数圈,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紧接着,她双手迅速在虚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一道耀眼的紫光随之闪现,薙刀凭空出现,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薙刀的刀刃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能够劈开一切阻碍。 钟岳见状,唤出贯虹。 雷电将军手持薙刀,身形如风般冲向钟岳,黄金长枪和紫色薙刀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面。 钟岳的贯虹如同金色巨龙般在空中翻腾,雷电将军的动作迅捷而凌厉,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耀眼的雷光和轰鸣的雷声。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围观的人群都被这股强大的气息所震撼,纷纷后退以避其锋芒。 隐隐约约地,钟岳占据了上风。 忽然间,一道刺眼的紫芒骤然闪现,犹如一道闪电撕裂了周围的空气,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空洞’在神像上方中迅速显现。 这个空洞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散发着强烈的吸力,将钟岳周围的物件,无论是飘落的樱花花瓣,还是地面的尘埃,都无情地卷入其中,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大慈树王出现在了钟岳身侧。 “你……”钟岳想让她回去等自己,但最后拉起她的手,任由‘空洞’吸入。 第144章 钟岳的磨损 在这个空间中,毁灭的阴影如巨兽般盘踞,崩塌的门扉与庙宇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以一种扭曲而诡异的方式向下坠落。 它们以一种仿佛被诅咒般的姿态,扭曲、旋转,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息,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灾难即将降临。 钟岳和大慈树王看着不远处凌空而坐的紫衣女人,不由提高了警惕。 “巴尔泽布?”钟岳将大慈树王护在身后,试探地道:“或者我应该叫你雷电影?” 影身上缓缓散发着一股猩红的气息,钟岳自然记得,那股气息和之前钟离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就意味着影也承受着磨损,并且比钟离要严重得多。 影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大慈树王和钟岳,道:“你们,为何要阻碍我?”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仿佛冰雪般冷冽,那双闪烁着紫芒的眼眸,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钟岳道:“你随意剥夺凡人的神之眼,这是错误的。” 影的眉宇间微微一蹙,似乎对钟岳的话并不以为意。“任何想要阻止我的人,都会被沏进神像中!” 她轻轻张开双手,仿佛在迎接某种力量的降临。在她的胸前,闪电瞬间划破寂静,宛如紫色的火蛇在黑暗中狂舞。 从那深渊中间,一把散发着紫光的刀缓缓浮现,它似乎与周围的闪电相互呼应,散发着令人畏惧却又难以抗拒的力量。 钟岳皱起眉头,他明白,这是影的无想一刀! 这一刀蕴含着影强大无比的力量!这一刀蕴含着影强大无比的力量,仿佛能撕裂空间,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都化为齑粉。 紫色的刀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逼近。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 大慈树王出声道:“小心,磨损让她比以往要强大得多。” 钟岳点点头,虽然明白这无想一刀的威力非同寻常,但他没有退缩的打算。 在大慈树王周遭升起一层玉璋,钟岳缓缓地上前一步,唤出贯虹,静静地等待影的无想一刀降临。 影紧握梦想一心,紫色的闪电在梦想一心刀身上狂舞,璀璨的光芒仿佛要吞噬一切黑暗。最终,她挥舞着梦想一心,朝钟岳和大慈树王劈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岳突然动了。他身形如风般掠过,化作一道迅疾的金色光影,直冲影而去。 他手中的贯虹与影的紫色刀光在空中激烈碰撞。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回荡在空间中,紫色的刀光与金色的枪芒交织在一起,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强大的能量波动如海浪般汹涌澎湃,令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不已。 贯虹瞬间化作尘沙,犹如狂暴的风暴席卷四周,纷飞的尘沙之中,钟岳的身形却如磐石般稳固,丝毫不为所动。 然而,不知为何,钟岳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幻觉。 只见原本充满着毁灭的空间,间接来到了一棵五彩斑斓的巨树的底下。 而原本应该在钟岳身后的大慈树王,也虚弱地躺在他怀中。 面对这陌生又感觉熟悉的情景,钟岳有些不知所措,心间泛起一阵痛楚。 如同无数细针扎在心脏,让钟岳几乎无法呼吸。 幻象瞬间消失,影的身影直冲而来。 钟岳来不及细想刚刚的幻觉,重新凝聚起贯虹。 紫色的刀光再次如黑夜中的闪电般划破黑暗,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迅猛地向钟岳劈去。 钟岳毫不畏惧,他挥舞着贯虹,迎上了影的刀锋!! 金色的枪芒与紫色的刀光在空中激烈交织,碰撞出一道道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当和影分开之后,钟岳眼前再次刚才的幻觉。 这次,在怀里的大慈树王伸手抚摸起钟岳的脸。“古时,璃月常有男子出征前,与心爱的女子在户外缔结良缘,我们效仿他们好吗?” 钟岳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就回到了现实,影再次挥刀而来。 两方的身影在这个充满毁灭气息的空间中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和耀眼的能量。 被钟岳庇护在玉璋中的大慈树王秀眉紧锁起来,原因无他,钟岳和影每一次交手,影身上的猩红气息都会被钟岳染上,再这样下去…… 大慈树王摸摸腹部,因为孩子的关系,她现在不能卷入这场战斗,但她必须要在关键时刻唤醒钟岳。 果不其然,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幻象,五百年前离别的画面深深地印在钟岳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在眼前。 钟岳身上的猩红气息愈发浓烈,他紧握着贯虹,每一次攻击都变得更加凶猛,还有一丝杂乱无章。 影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地应对着钟岳的攻击,但随着钟岳身上的猩红气息越来越重,她渐渐地无比吃力,只能勉强应付钟岳。 钟岳的攻击虽然狂暴而凶猛,但每一次攻击之间都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混乱,如同他的心灵正在被某种力量撕裂。 终于,钟岳抓住了一次机会,他猛地挥出一枪,贯虹如金色的流星划破黑暗,直取影的胸口。 影反应迅速,侧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但左臂仍被枪芒划破,她疾步退后,喘着粗气,准备应对钟岳的下一次攻击。 然而,令影惊讶无比的是,钟岳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影反应不及,大慈树王却看得清楚,钟岳瞬间移动到影身后,贯虹直刺影的后脑,大慈树王心中一紧,高声喊道:“岳儿!住手!” 钟岳突然身形一晃,眨眼间已至大慈树王面前,他双眼布满血丝,伸手如铁钳般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慢慢地将她提起。 大慈树王顿时感到呼吸困难,但她艰难地开口:“岳儿……别……别让记忆……左右你……快醒醒!我……我没事……”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钟岳的关切和呼唤。 钟岳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望着大慈树王痛苦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松动,最后放开了大慈树王。 钟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而后在整个空间里不断地闪现身影。 最后,空间因为承受不了某种东西,轰然倒塌。 (今晚三章) 第145章 三神 黄昏时分,金色的余晖洒满了广阔的海面,海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岸边。 当海浪拍打在岸边时,声音如同低沉的鼓点,回荡在空旷的海滩上,浪花溅起,如同碎钻般熠熠生辉,冲击着礁石,溅起的水花形成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岸边的沙滩被海水反复冲刷,变得柔软而细腻,沙滩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水痕。 此时,在这片宁静中,三个人静静地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他们的身体仿佛与沙滩融为一体,毫无生气,宛若三具沉睡的尸体一般。 其中一位少年,他身着一袭沉重且充满尊贵气质的黑色长袍,两个绝美的女人在他两侧。 右侧躺着的女人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裙,如同从天堂降临的仙子。 她的头发如同冬日的银霜,面容宁静而祥和,仿佛能够抚平所有世间的喧嚣与纷扰,透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她的宁静之中。 左侧的女人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她一身干练的紫衣,身姿挺拔,透露出一种威严,与白衣女性相比,她的面容更加棱角分明,显得冷峻而坚毅。 紫衣遮挡的双腿间,仿佛隐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一探究竟,她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太刀。 大慈树王缓缓睁开眸子,看见昏黄的天空,不由闪过一丝慌乱,想寻找钟岳的身影,她起身,发现钟岳就在旁边,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慈树王随后以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影,轻叹一声,她的手指轻触在钟岳和影的眉心之间 一股汹涌澎湃的草元素力从大慈树王指尖迸发而出,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涌入他们的大脑中,治愈了他们的磨损。 而后大慈树王静静地等待起他们的苏醒。 在太阳完全沉入了海平面的时候,钟岳的眉睫轻轻颤动了一下,慢慢恢复了意识,随即他睁开眼睛,打量起四周,看见抱膝而坐的大慈树王。 “步隐月?” 大慈树王慢慢转过头。“你醒了。” 钟岳颔首,想起之前差点伤害了大慈树王,抿抿唇,他记得当时自己的思绪如同翻涌的波涛,混乱而汹涌。 五百年前的记忆如同沉重的枷锁,将钟岳紧紧束缚,让他痛苦而无力地挣扎。 那些往昔的片段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次回忆都像是一次撕心裂肺的折磨,使得钟岳几乎无法呼吸,他试图平复情绪,但那些记忆却如同迷雾一般,令他不知所措。 以至于在大慈树王阻止自己的时候,差点伤了她。 “对不起。”钟岳低声道歉:“我差点伤了你,真发生了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纳西妲。”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那不是你的错,岳儿。那是磨损带来的混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我……” 大慈树王手指温柔又带着一丝强硬地堵住了钟岳的唇,她神色认真地问道:“我们是夫妻吗?” 钟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夫妻。” 大慈树王温柔地笑了。“那不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 钟岳沉声应了一声。“嗯。”他站起身,突然发现影就在自己身边,不由皱起眉头。“她怎么跟我们一起了?” 大慈树王道:“估计是你引发空间坍塌,她和我们一起卷入乱流之中,所以……我现在已经治愈了她的磨损,应该可以跟她谈谈了。” “她受到的磨损比你严重。”大慈树王轻声解释,“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钟岳点点头,又环视一周海滩。“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八酝岛的绯木村附近。” 不用大慈树王解释,钟岳也能猜想到为什么自己和大慈树王、影从稻妻城大老远来到八酝岛。 在之前的磨损中,钟岳失控加上差点伤害了大慈树王,不断地使用空间撕裂能力,影的空间自然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最终导致了空间的坍塌。 他们三人被卷入了混乱的空间乱流之中,好在他们比较幸运,落在这个沙滩上。 大慈树王道:“你们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不必了。”钟岳笑了起来,道:“我们又没有受伤。” “是没有受伤,但磨损会让你们精神非常疲惫,”大慈树王坚持道:“而且,空间的坍塌对你们的精神也有一定的影响。” “所以,我们需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等你们完全恢复后,我们再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钟岳摸起下巴,望向一动不动的影,道:“恐怕巴尔泽布不愿意。” 夜幕降临,星空璀璨,钟岳和大慈树王决定在海滩上生起一堆篝火,以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他们两人并肩而坐,凝视着跳动的火焰。 终于,影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钟岳的身上,她连忙起身,握紧梦想一心,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行动?” 钟岳闻声回头,看见影,道:“我是贝利亚尔,你可以叫我钟岳,我现在是璃月的岩王帝君。” 影目光疑惑。“贝利亚尔?”不过,很快,她手中的梦想一心便又闪烁起雷光。“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而,璃月的神明,是摩拉克斯。” 钟岳道:“摩拉克斯是我父亲。” “不信。” 影说完,举起梦想一心,就要朝着钟岳冲来。 “他陨落了,你自己也会陨落。”大慈树王淡淡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影的动作瞬间停滞。 影愣住,目光投向大慈树王,皱眉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大慈树王面无表情地望着影,道:“我已经把你们的生命连接了。” 钟岳惊讶地看着大慈树王,她,她居然使出这招。 影则是波澜不惊,抬脚就往钟岳冲来。 “你尽可以试试。”大慈树王淡淡地道:“不过,你死亡之后那个计划就没人替你实施了。” 影再次顿住脚步,犹豫之色溢于言表,最后,她缓缓放下了梦想一心。 梦想一心在她手上渐渐地消散。 第146章 人类的生活 影转身就要走,大慈树王又道:“你最好跟他待在一块,因为现在你和他有一条线,我不知道能有多长。” 影顿住了脚步,回身,一双紫眸升起一丝威严,终于开口:“为何要如此?” “不为什么。”大慈树王一副‘我就要,你奈我何’的样子。 影握住拳头,拳头周遭雷光阵阵,看看钟岳,又看看大慈树王,最后松开拳头,无奈地盘地而坐。 钟岳半蹲在大慈树王面前,低声问道:“喂……是假的……” 大慈树王笑了起来,笑的格外大声,不紧不慢道:“当然是真的,草元素本身就是代表生命,我自然有办法连接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解除。” 钟岳挠挠头,感觉从大慈树王的话中无法判断真假,不过,如此利远大于弊。 一来,这种生命连接可以确保影不会再次失控,对他们造成威胁,毕竟,他们的生命现在已经紧密相连,影的任何轻率举动都可能危及她自己。 二来,将影留在身边,有助于达成他们本来目的,三人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只要找个恰当的机会告诉影‘蛋壳’的事,问题迎刃而解。 不过,影的感受就不好说了。 可是,钟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就这么着,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影道歉。 远处,一排排海浪像巨大的手掌,有力地拍向岸边,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而是以更加猛烈的力量冲击着海滩。 钟岳和大慈树王生火时就已经想到这点,所以他们也无所谓。 等到退潮,钟岳去抓了只肥美的帝王蟹,准备烧烤。火光映照下,帝王蟹的甲壳闪着诱人的光泽,香气四溢。 钟岳翻转着蟹肉,确保每一面都均匀受热。 大慈树王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钟岳的烧烤技术,偶尔还会指点几下,影则静静地坐在另一边,目光复杂地望着篝火和忙碌的钟岳、大慈树王。 很快,帝王蟹烤好了,钟岳撕下一只蟹腿,递给了大慈树王,自己也开始享用起来,鲜嫩的蟹肉在口中散开,带着海水的咸鲜和独特的香味。 而在不远处的影看着两人吃得津津有味,不禁吞吞口水,感到有些饿了,魔神虽然不需要吃喝,但口腹之欲也少不了。 钟岳过头看了一眼影,见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渴望,心中一动,拿起一只帝王蟹,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见钟岳走向自己,影连忙移开视线,钟岳走到她面前,把手中的帝王蟹递给她。“想吃就喊我拿嘛。” 影面无表情,冷声道:“不吃。” 钟岳弯腰把帝王蟹插在影面前。“我放在这里,你不吃也行,吃我们夫妻俩个不会笑话你。”他说完,就回到篝火那边了。 、影吞了吞口水,目光乱飘,时不时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只被钟岳插在面前的帝王蟹上。 蟹肉的香气扑鼻而来,引诱着影的味蕾,虽然她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冷漠,但心中却开始犹豫。 影看着钟岳回到篝火旁,与大慈树王继续享用美食,谈笑风生,两人的欢笑声传来,让影感到一丝孤独和落寞。 眼前的情景,有那么一丝的似曾相识。 蟹肉的香味再次飘过,影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起来,她悄悄地看了看钟岳和大慈树王,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尴尬。 于是,影慢慢地伸出手,拿起了那只帝王蟹,蟹肉入口,鲜美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爆发,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这份美味。 吃完蟹肉后,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钟岳和大慈树王遵守承诺,头也不回。 虽然钟岳很是好奇。 夜渐渐地深了,朦胧的月光轻柔地洒落在海滩上,给这片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的银纱,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海水气息,夹杂着夜晚的清凉,令人心旷神怡。 钟岳和大慈树王收拾好帝王蟹后,商量好三人一起去绯木村,休养一段时间。 二人一起走到影面前。 钟岳问道:“你希望我们怎么称呼你?” 影抬眸看了一眼夫妻二人,道:“影。”或许是帝王蟹的功劳,她眼神中冰冷消融了些许。 钟岳一笑,道:“我们要去绯木村,一起来。” 影抿抿唇,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来到绯木村。 绯木村是八酝岛上废弃的村子,房屋大部分都已破败不堪,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凄凉荒芜。 若是普通人尤其是晚上踏入这里,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 然而,对于三个魔神来说,都是毛毛雨。 正是这种静谧与废弃,让它成为了三人寻求宁静与休养的理想之地。 轻而易举地清理了盘踞在村中的魔物,他们找到了一处相对完好的房屋,虽然也显得破旧,但还能遮风挡雨。 影却是犯起了难。“我另找一间屋子。”毕竟几个小时前,她还要和钟岳拼个你死我活,自然无法轻易忽视掉那个疙瘩。 大慈树王道:“不用,这房子足够我们三个住的,我们和你也好互相照应。” 影想说魔神需要什么照应,却听大慈树王继续道:“我们家一直遵循人类的生活方式,影小姐,我觉得你应该也试试看。” 钟岳道:“我同意步隐月。” 影眉头一挑,轻声道:“人类的生活方式?”人类的生活,她真正体验过,对于那些平凡而又充满烟火气息的日子,她只曾远远观望。 “是的,”大慈树王微笑着点头,“吃饭、睡觉、聊天、忙碌,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才是人类生活的真谛。” “影小姐,你一直孤单一人,或许,试试人类的生活方式,会让你找到不一样的温暖。” 钟岳点点头,接话道:“而且,我们三个在一起,也可以互相了解,你觉得呢,影?” 影沉默了片刻,她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她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也从未有人向她提出过这样的建议。 试试人类的生活方式,对她来说,或许真的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好,”影最终点了点头。“我愿意试试。” ipaoshuba.net 第147章 消融 钟岳和大慈树王、影一块进入了屋里,由于多雨的缘故,有些地方已经泛起了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霉味,好消息是,家具基本上完整的。 大慈树王道:“这么晚了,明天再仔细收拾,今晚找些干草铺在地上先休息。” 钟岳环顾四周,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这屋子虽然破旧,但至少能给我们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场所。” 影没有说话,但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帮助大慈树王和钟岳一起寻找干草和其他可以用来铺地的东西。 三人忙碌了一阵,终于在大门前堆起了一堆干草和几块破旧的布料。 大慈树王道:“可以了,休息。” 钟岳和大慈树王一同躺下,影在另一边,凝视二人片刻后盘坐在地上,看样子不准备休息。 大慈树王见状,与钟岳对视一眼,微微起身对影道:“影小姐是不习惯吗?” 影闻言摇摇头。“我只是不太想睡觉而已。” 大慈树王又躺了下去。 影说的是实话,作为魔神,睡眠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更愿意保持清醒,以防万一。 但是现在与钟岳和大慈树王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心生温暖,这是一种久违的、属于‘朋友’的感觉。 夜色渐深,屋外的风开始呼啸,带着丝丝凉意。 尽管屋内有些破旧,但此刻却显得格外温馨,钟岳和大慈树王已经沉沉睡去。 而影依旧静静地坐着,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二人的脸庞,听着二人的呼吸声,她居然升起一丝困意。 这丝困意让影感到惊讶,她作为魔神,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不眠不休,然而此刻,在这破旧却温馨的屋子里,她竟然有了想睡觉的冲动。 影微微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困意,她紫眸环顾四周,目光再次落在钟岳和大慈树王身上。 两人安详的睡颜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平和,这让影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或许,是这份安心感让她产生了困意,影这样想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了。 自从五百年前姐姐战死,稻妻整个国家大变后,影就接手了稻妻的管理,她以雷霆的力量守护着这片土地,同时也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五百年来,她独自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以及对稻妻未来的忧虑,她以冷酷无情的外表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却鲜少有人能真正了解她的孤独和疲惫。 然而,此刻在这个破旧的屋子里,与钟岳和大慈树王在一起,影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这份感觉让她不禁回想起过去与姐姐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的她们也是如此相依为命,共同守护着稻妻。 影决定顺从这股困意,她缓缓地躺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在影呼吸均匀之后,在钟岳里侧的大慈树王身形一动,微微起身,望向微弱月光下的影,弯唇,重新躺在钟岳的怀里。 夜色渐渐淡去,黑暗的天空开始泛起微妙的蓝灰色调。 天边,那最初的一缕曙光如同羞涩的少女,悄然探出头来,带着些许的橙红与温暖,在天际线上慢慢铺展开来。 微弱的曙光逐渐变得明亮,渐变为金黄,融入了天空的蓝色画布上。 大地上的事物被这初升的阳光轻轻抚摸。 阳光透过门扉照进房屋,洒在三人各有特点的脸上。 影是最晚入睡,也是最早醒来的,她睫毛微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阳光从门缝中斜照进来,洒在自己身上,带来一丝丝暖意。 影轻轻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钟岳和大慈树王还在熟睡中,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到门边,轻轻地推开门扉。 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屋子,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气息。 “影小姐,早。”大慈树王也恰好醒来。 影转身看着已经起身的大慈树王,点了点头。 大慈树王走到影的身侧,道:“这座村子虽然破旧,已经被人们遗弃,但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不是吗?”她不等影回答,又道:“我要准备早餐,一起。” 影被大慈树王拉着,没有抗拒,跟着她一起走出了屋子。 屋外的空气清新宜人,大慈树王带着影在村子周边寻找食材。虽然这个村子已经荒废,但是周边的自然环境中还是有不少可以食用的野果和野菜。 两人一边采摘,大慈树王一边和影聊着天,虽然大部分没有得到回应,但气氛和谐而轻松。 当她们带着采摘的食材回到屋里时,钟岳也已经醒来,正在忙碌着整理昨晚铺在地上的干草。 钟岳看到大慈树王和影回来,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们回来了,有什么收获吗?” 大慈树王举了举手中的野果和野菜,“看,还不错呢。” 影只是轻轻颔首。 大慈树王笑了笑,“那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了。”她开始忙碌起来,影也默默地走过去帮忙。虽然她并不擅长烹饪,但她尽力地协助大慈树王剥皮、清洗食材。 不久后,一顿简易的早餐准备好了。三人围坐在一起,虽然食物简单,但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美味。 钟岳一边吃一边道:“吃完之后,我们把这个屋收拾一下,隐月,你负责屋内,我负责修缮。” “那我……”影犹豫地询问道。 “那你就和我一起负责屋内的整理,影小姐。”大慈树王微笑着提议道:“我们可以一起把屋内的杂物清理出去,再好好打扫一番。” 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她不太擅长做家务,但她愿意尽力去帮忙。 吃完早餐后,三人开始分工行动,钟岳拿着工具开始修缮房屋,大慈树王则带着影开始整理屋内。 她们先把一些无用的杂物和破损的家具清理出去,然后开始打扫地面和墙壁。 第148章 时间 钟岳从别的屋子里找出了些还算完好的工具,包括一把锤子、一些钉子、木板,还有捆扎用的麻绳,仔细检查了房屋的每一处,制定了修缮计划。 首先,钟岳决定加固房屋的屋顶。由于雨水侵蚀,屋顶的部分瓦片已经破损,导致屋内渗水。 钟岳飞上屋顶,逐一检查瓦片,将破损的瓦片轻轻取下,用准备好的新瓦片替换,他的动作十分娴熟,每放上一片新瓦,都会用锤子轻轻敲打,确保其牢固。 接下来是窗户的修缮,窗户的纸已经破损,无法遮风挡雨。 钟岳量了量窗户的尺寸,然后用锯子将几块木板锯成合适的形状和大小。 他用砂纸打磨木板的边缘,以免划伤三人,接着用麻绳将木板固定在窗框,能保证屋内的温暖和干燥。 房屋的墙壁也需要修补,由于长期的风吹雨打,墙壁上出现了许多裂缝。 钟岳用和好的泥土填补这些裂缝,再用抹刀将墙壁抹平,十分细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后,钟岳开始处理地面。 地面的木板已经翘起,走起路来嘎吱作响。他先将翘起的木板取下,然后清理地面上的杂物和灰,。接着,他用钉子将新的木板固定在地面上,确保每块木板都平整牢固。 修缮工作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钟岳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这个屋子虽然简陋,但已经能够为他们三人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 而大慈树王和影也颇有成果,一上午的时间进进出出,很快整理出了两间干净整洁的卧室和一个大厅。 三人一块看着这个算不上焕然一新,却也摆脱了往日破旧模样的屋子。 钟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叹道:“总算是没有白费我们的努力,这个家现在看起来真是不错。” 大慈树王淡淡点头,微微笑道:“你们中午要吃什么?” “自然是由你决定,树王大人。” 听着二人的话,影没有插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没那么好,却是透着一丝温馨的屋子, 家……吗? 影的心中泛起涟漪。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陌生,又有些莫名的温暖。 自从姐姐战死后,影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随之缺失了一部分。她曾像是一叶孤舟,只是一味地追求永恒。 五百年来,承受磨损的她对于“家”的概念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然而,此刻在这个经过修缮的屋子里,影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触,这里虽然简陋,但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温暖,这种温暖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午餐时分,虽然只是些简单的食材,但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却显得格外美味。 钟岳和两个女人吃着食物,钟岳和大慈树王不时地交谈着,而影则静静地听着。 “我们还需要食物来源。”钟岳在午餐接近尾声时提出了这个问题。“总不能一直吃野果和野菜?” 大慈树王被逗得笑了起来,思索片刻后道:“反抗军的驻地就在不远处,我们应该可以与他们以物换物,不过我还没想好用什么换。” “反抗军?”影疑惑地抬起头。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钟岳问道:“影,你不知道吗?” 影摇摇头,道:“我被天空之人加重磨损之后,就一直在梦想一心里。” “好,事情是这样的……”钟岳将眼狩令和反抗军、幕府军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没有任何保留。 影的脸色变了又变。“原来,如此……” 钟岳意识到这次是了解影的计划的好机会,道:“你为何要剥夺凡人的神之眼?” 影的脸上有一丝失落,她望向钟岳,迟疑许久,最后开口:“神之眼是凡人的强烈愿望而赐予的,这个你知道?” 钟岳点头,影继续道:“之所以我要施行眼狩令,是因为想救我姐姐,雷电真。” “这和凡人的神之眼有何关系?” “稻妻城那尊神像……是时间之神的。”影咬了咬牙,接着道:“一年前,我偶然间发觉那尊神像残留着时间之神的力量。” “只要我收集到足够数量的神之眼,她的力量说不定帮我倒流时间,救回我的姐姐。” 钟岳和大慈树王听完影的解释,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可以理解影为了救回姐姐的愿望,但夺取凡人的神之眼,这种手段实在难以接受。 影也知晓二人的想法,她低下头,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我明白,这种做法对凡人来说并不公平,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想救真……” 大慈树王叹了一口气,道:“但真真的愿意你这样吗?” 影听到大慈树王的话,身体微微一颤。她沉默良久,才缓缓抬首,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我……我只是想让她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此改变因和果,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钟岳沉声问道:“时间的力量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掌握的,即使你真的能够倒流时间,救回了雷电真,那也可能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 “别忘了,五百年前还有另一个你。” “我们做一个假设,眼狩令真的成功,而你也改变了雷电真死亡的事实,那,你现在不应该跟我们在一起,事实很残酷……” “在“未来”你并没有改变“过去”。” 听到这里,影身体猛然一震,钟岳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心。 她之前从未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此刻被钟岳点破,她才恍然大悟。 是啊,如果自己真的改变了过去,那现在的自己绝对不会在这里了。 真的去世导致影的磨损的同时,使她待在梦想一心中,想要参悟永恒的“天理”,眼狩令让抓了托马,与钟岳交锋,被大慈树王连接钟岳的生命。 这其中任何一环的缺失,都必定导致现在的局面不复存在。 “我……”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她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如果自己的行动真的引发了不可预知的后果,那该怎么办? 第149章 主动 “更何况,真肯定也不愿意得到。”大慈树王道:“抱歉,我们必须让你意识到这点。” 影沉默了,她缓缓地退后,身躯轻靠墙壁,慢慢滑落在地。 她抱起嗓子,肩膀轻轻抖动了起来。 原本以为只要借助时间之神的力量,就能够复活真,然而,钟岳的一番话彻底打碎了这个想法。 影觉得大慈树王说得对,她能承受,那真呢?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他们知道,现在影肯定需要独自的空间。 大慈树王回头看了一眼影,念起真曾经与自己说过话,她不由叹了一口气。“希望她能挺过来。” 钟岳点了点头,道:“我们先去反抗军那,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以物换物,影应该不会有危险。” 反抗军的营地离绯木村不远。 大慈树王与钟岳很快就来到了这里,并且和兵士交谈一番后,就和他们达成了口头协议。 二人决定立刻前往海边抓鱼,不仅是为了自己吃的,还有以物换物。 钟岳和大慈树王转眼间就抵达了海边。 海风吹拂,带着海水的咸味,两人站在海边,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钟岳脱下了长袍和长靴,而大慈树王则是把洁白的高跟鞋留在岸边。 钟岳缓缓踏入海水中,感受着海水拂过脚底的清凉,与大慈树王并肩而立。 二人开始徒手抓鱼,大慈树王先是把鱼赶到一个角落,然后钟岳迅速出手,准确地抓住了其中两条。 然后放在特意找来的木桶中。 钟岳又抓住两条鱼,这两条鱼明显比之前的肥美,大慈树王眼睛一亮,道:“这两条留下来,给我们当个晚餐,如何?” 钟岳看着手中的两条鲜鱼,点了点头,“好主意,我们也需要补充体力,这两条鱼看起来非常新鲜,用来做晚餐肯定很美味。” 他们配合默契,面对扑腾的鱼儿毫不畏惧,很快就收获满满。 二人准备上岸,钟岳笑道:“我洗洗身子就来。” 大慈树王应了一声,光着脚丫子上了岸,蹲在木桶边清点收获,规划着反抗军和自家应该怎么分配。 钟岳望着大慈树王的背影,突然起了玩心,他悄悄地走到大慈树王的身后,猛然将水泼向了她。 大慈树王被突如其来的水吓了一跳,她回过头,看到钟岳一脸调皮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过来。 大慈树王瞪了钟岳一眼,假装生气地转过头去,抚摸起腹部。“宝宝,爹爹欺负娘亲,我们不理他了好不好。” “生气了?”钟岳缓步走到大慈树王身侧,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大慈树王没有回应,依旧抚摸着腹部,努力压住嘴角。 钟岳想了想,看见木桶中的鱼,灵光一闪,拿起两条鱼,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钟岳和步隐月。” “钟岳说:原谅我好不好呀?步隐月说:我要亲亲。” 大慈树王微微一愣,随即脸上传来阵阵柔软的触感,却是钟岳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大慈树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地捶了一下钟岳的胸口,“你又来了,你总是想占我便宜。” 她把头转向一边,却偷偷地从眼角瞟了钟岳一眼,嘴角扬起笑意。 钟岳知道她已经原谅了自己,于是拉起她的手,笑着说:“好了,别生气了,影还在家中等呢,回去。” 大慈树王刚刚起身,却是倒吸一口气。 钟岳连忙问道:“怎么了?” 大慈树王咬牙切齿。“我的脚……” 钟岳往下看去,原来她白嫩的脚丫子上被一片锋利的贝壳划破了,伤口虽然不深,但粽绿的鲜血已经染绿了她的脚底。 钟岳蹲在大慈树王身前。”我背你。” 大慈树王没有废话,直接趴在钟岳身上,她的眉头微蹙,嘴角却微微上扬。 钟岳拿上高跟鞋和木桶,便快步走向反抗军营地。 将鱼交给军需官,钟岳问道:“我夫人脚底划伤了,有没有可以包扎的布?” “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军需官就拿来了干净的布条和一些草药。 钟岳接过,轻声道谢,然后蹲下身,开始细心地为大慈树王包扎伤口,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生怕弄疼了她。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认真的脸庞。 包扎好,钟岳再次背起大慈树王,军需官也按照约定给了他们一些食物和日用品作为交换。两人接着往家里走去。 回家的路上,钟岳轻声问道:“疼吗?” 大慈树王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有你在,就不疼了。” “刚才,你可是主动亲了我。” 钟岳道:“你都主动了那么多回了,我亲你一下,也不算占你便宜?” 大慈树王脸颊微微发热,一抹红晕悄然爬了上来,娇嗔地看着钟岳,却是迅速靠近了他,嘴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 “岳儿知道主动了,那我可不能让给你主动权。” 钟岳苦笑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在小路上缓缓行走,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清香。 大慈树王在钟岳耳边轻声道:“其实,我有点重?” “一点也不重。” 两人就这样走着,一路上聊着家常,享受着这份属于他们宁静和温馨。 夕阳逐渐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金黄色,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二人回到绯木村,影已经恢复了平静,看到他们回来,迎了上来。“还顺利吗?”她见到大慈树王脚底缠着碎布,眉头微蹙起来。 影眸中闪过一丝紫芒。“遇到危险了?” “是抓鱼的时候不小心被贝壳划到了。”大慈树王笑道:“我没事。” “这是十几斤大米。”钟岳放下大慈树王,举举手上的东西,道:“这几天的口粮有着落了。” 影点了点头,接过钟岳手中的大米,道:“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息,我来准备晚餐。” 大慈树王微笑着摇头。“我陪你一起,两个人做饭也快点。” 第150章 并入 晚餐是影和大慈树王一起做的,简单的鱼汤配大米饭。 期间,影终究还是问起了钟岳。“你们来稻妻是?……”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大慈树王将‘蛋壳’的危机全盘托出,影放下碗筷,陷入了沉思。 “我需要考虑,不过,明天就可以给你们答复。” 二人点了点头,之后大慈树王及时转移了话题。 “现在主粮是够吃了,但配菜远远不够。”大慈树王笑道:“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几只鸡,应该是被遗弃在这附近的,正好把它们抓回来。” 钟岳道:“这个主意好。” 影也点了点头,轻声道:“这样我们就有新鲜的食材了。” 饭毕,大慈树王谢绝了影关于洗碗的提议,独留钟岳和影坐着。 钟岳没有觉得尴尬,影却露出了犹豫之色,看看大慈树王的背影,最终开口道:“今天……谢谢你。” 钟岳疑惑地看向影,道:“谢我什么?” 影微微低下头,轻声道:“谢谢你今天能将我的错误说出来,不然我……可能一直错下去。” 钟岳轻叹,道:“你知道吗,在须弥……”他给影讲起了自己在这一年须弥的经历。 “尽管我不记得我那些在五百年前就逝去的凡人朋友,但我仍然要背负起他们的那份,因为一旦停滞不前,我便辜负了他们。” 影静静地听着,末了,低首沉默良久,钟岳也不打扰,毕竟放弃执念对凡人和神明都一样的困难。 过了许久,影抬起头。“钟岳,”她开口,声音虽然低沉但充满力量。 “我明白了,过去的,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都是构成我今天的部分,我不应该回避,而应该去理解和接纳。” “你能明白就好。”钟岳微微一笑。 夜幕逐渐地褪去,随着黎明的到来,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床上。 钟岳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望向房间外,一眼就和影的视线相撞,仿佛她已经等候多时了。 影走到钟岳面前,道:“我决定,让稻妻并入璃月。” 钟岳微微一愣。“我希望你真的考虑清楚,我们不差这点时间。” 影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昨晚你和我分享了你在须弥的经历,让我意识到,我并不适合当一个领袖。” “停滞不前只会让我辜负更多,稻妻需要改变,而我能为它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将它交给能引领它走向更好未来的人。” 钟岳郑重地道:“那我希望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影长松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多年的重担。 不过钟岳更倾向于她放下了关于真的固执。 大慈树王走了进来,她拿着一张纸和一只毛笔,把纸递给了影。“这是草拟契约。” 影接过纸张,仔细地阅读了上面的条款,契约详细地列出了稻妻并入璃月后的各项安排,包括各个方面的整合措施。 幕府军并入千岩军,幕府人员、官僚大部分保留,同时,稻妻的三奉行并入璃月的各个机构。 影还看到璃月承诺尊重稻妻的文化和传统,同时提供必要的支持和援助,以促进稻妻的发展。 甚至影自己的权力被完全保留了下来。 影看完了契约,心中五味杂陈。“没问题。” 钟岳拿过契约,仔细看完。“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这样?你不再考虑考虑?” “真也会这么做的。”影垂下眼帘。 随即,影拿过毛笔写下雷电影和巴尔泽布,钟岳见状不再犹豫,也写下自己的两个名字。 就这样,稻妻正式除名。 这一张薄如蝉翼的契约,却承载着稻妻和璃月两国的未来,钟岳、影和大慈树王三人静静地站立着,目光都聚焦在这份重要的文件上。 这一刻,他们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这一幕史称三神之约。 …… 但绯木村的生活还在继续。 钟岳和大慈树王正要去抓鸡,大慈树王道:“影小姐,我们去抓鸡了,你在家等我们。” 影快步走了出来。“我也去。”仔细观察的话,她眉宇间似乎存在一丝笑意。 或许是对真的执念放下,影的心境也随之开阔了许多,她不再是那个沉浸在过去的雷神,而是一个愿意参与生活的普通女子。 钟岳和大慈树王无奈相视一笑。“好。” 三人一同前往鸡群出没的地方。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鸡群。大慈树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悄悄地接近鸡只,影和钟岳跟在大慈树王的身后,屏住气息。 突然,大慈树王迅速出手,准确地抓住了其中一只鸡,她提着鸡笑了起来。“是一只母鸡。” 钟岳也一手一只母鸡。 蓄势忽然,影扑向鸡群,然而,由于动静太大,鸡群被惊吓得四处逃散,扑腾起一片尘土。 影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尘土,显得有些狼狈,不过她又笑了起来。“原来人类的生活是这样的。” 钟岳和大慈树王看着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影的一个新的开始,她开始接受并享受这种简单而真实的生活。 大慈树王举举手上的母鸡,道:“没关系,抓住这只母鸡就够了,可以让它下蛋。” 影点点头,抹去脸上的尘土,微笑道:“说的是,这样我们就有新鲜的鸡蛋吃了。” “你们看,那里是不是奶牛?”钟岳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草地,那里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动物在悠闲地吃草。 大慈树王和影望去,影疑惑,大慈树王却是眼睛一亮,她看看钟岳和影,道:“我们去抓回来。” “啊?”钟岳和影“啊?”钟岳和影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 大慈树王笑着解释道,“如果我们能把它带回村子,那么除了鸡蛋,我们还会有新鲜的牛奶喝。” 除了这点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三天后就是钟岳的生日了,她想亲手给他做一个蛋糕,现在原料,鸡蛋有了,牛奶自然也要有。 影听后问道:“牛奶,那是什么味道?” 第151章 秋千 钟岳则笑道:“那是一种非常醇厚,略带甜味的饮品,你一定会喜欢的。” 影疑惑地歪头,不过没有说什么。 于是,三人向着那只悠闲吃草的奶牛走去,大慈树王和钟岳一前一后,悄悄地接近奶牛,而影则站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 当他们靠近奶牛时,它似乎并没有受到惊吓,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草。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钟岳示意大慈树王和影退后,他慢慢地向奶牛伸出手去,尝试去抚摸它,奶牛似乎并不抵触,还轻轻地蹭了蹭钟岳的手。 钟岳轻声说道,“它很温顺,我们应该可以把它带回去。” 钟岳一边安抚着奶牛,一边对两个女人道:“你们找根绳子。” 影和大慈树王点点头,开始在四周寻找可以用来拴牛的绳子。 不久后,大慈树王在一辆废弃的板车上找到了一根结实的绳子,她用力扯了扯,确认其牢固性,将其递给了钟岳。 钟岳接过绳子小心翼翼地接近奶牛,温柔地把绳子系在了奶牛脖子上,奶牛似乎明白他们并无恶意,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三人合力,慢慢地引导着奶牛走向他们临时的居住地。 回到家,钟岳把奶牛拴在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旁,给它准备了充足的水和草料,奶牛安静地站立在那里,偶尔发出满意的哞哞声,似乎对这个新家颇为满意。 影和大慈树王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挤奶,钟岳则坐在一旁。 钟岳觉得有些无聊,便道:“我出去走走,马上回来。” 大慈树王看了一眼钟岳,笑道:“晚饭前一定回来。” 钟岳点了点头,便独自走出了院子,他漫步在周围的小道上,享受着临近傍晚的阳光和微风。 钟岳漫步于废弃的绯木村只见杂草丛生,房屋破败,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显得格外荒凉,然而,即使在这样荒芜的地方,也有一些顽强的生命在挣扎着生存。 一些野花野草在废弃的房屋间顽强地生长,给这片荒芜的土地带来了一丝生机,偶尔也能看到一些小动物在村庄里穿梭,它们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钟岳闲的没事,干脆收集奶牛吃的草。 走着走着,钟岳抬头一看,看见一个秋千,它破破烂烂的挂在树上,随风轻轻摇晃,发出吱吱的响声。 这个秋千似乎曾是村里孩子们的乐园,如今却成了废弃村庄的一个寂寥的见证。 钟岳走到秋千下,轻轻摸了摸那粗糙的绳索,心中不由一动,这个秋千绳索都烂了,肯定不能用了,不过,他可以给家里造一个啊! 就是不知道大慈树王喜不喜欢。 钟岳说干就干,始四处寻找合适的木材和绳索,准备回家后就动手制作。 在村庄里转了一圈,他找到了一些合适的木材和结实的绳索。他用力拖拽着木材,回到了家。 此时大慈树王和影正在忙碌地准备晚餐,看到钟岳拖着一大堆木材和绳索回来,两人都感到有些惊讶。 影道:“你这是做什么?” 钟岳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木材和绳索,解释道:“我想在院子里做一个秋千,给大家在闲暇时提供一个放松的地方。” 大慈树王笑道:“好主意。” 钟岳打个响指,地面微微颤动一下,两个岩柱就在院子缓缓升起,形成结实的秋千架,他细心地将绳索系在岩柱上,调整着秋千的高度和舒适度。 再把木板磨得平平整整,稳稳地固定在绳索之间,形成了一个简单而结实的座椅。 最后,钟岳还特意在秋千的绳索上缠绕了一些花朵和绿叶,使得整个秋千看起来更加美观和充满生机。 不久,秋千终于完成了。钟岳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道:“我就先体验了。”他坐上了秋千,轻轻地荡了起来。 秋千在空中摇摆,带着钟岳感受风的轻抚,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秋千会成为孩子们喜爱的游乐设施。 心中的压力和烦恼在这一刻都似乎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大慈树王和影也完成了晚餐的准备,她们走出厨房,看到了正在秋千上尽情荡漾的钟岳。 大慈树王轻笑道:“看来,我们的岳儿找到了新的乐趣呢。” 影没有说话,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微笑,她看着钟岳在秋千上自由自在的模样,心中也感到了一丝轻松和愉悦。 钟岳看见她们出来,慢了下来,指指旁边的另一个秋千,道:“你们在等什么?” “好。”大慈树王笑了笑,坐上了另一个秋千。 二人一起起起落落,大慈树王更是像个孩子一样,高声欢笑着。 她的雪白长发随着秋千的摆动而飘舞,一身洁白长裙也随风飘扬,仿佛一位仙女在人间嬉戏,她的笑声清脆悦耳。 钟岳玩够了后,才想起影,便顺势跳下了秋千,他这才发现影眼神露出一丝幽怨,看着自己。 钟岳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之前确实忽略了影,让她在旁边等待了这么久。 钟岳连忙走到影的身边,带着歉意地说:“影,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来,你也来试试这个秋千。” 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默默地走向了秋千,而后坐了上去,开始荡了起来。 钟岳则是走到大慈树王背后,轻轻推着她的秋千,让她荡得更高更远。 大慈树王回头,提高声音,道:“谢谢岳儿。” 旁边的影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却也道:“不能厚此薄彼。” 听到这话,钟岳笑了起来,他走到影的背后,也开始轻轻地推着她的秋千。 影的秋千随之荡起,她在空中飘荡,长发随风飘舞,脸上的幽怨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院子,金色的光芒照在秋千上,给这个简单的游乐设施增添了几分浪漫与梦幻。 “岳儿,小心我不给饭吃哦。” “钟岳,我还要。” 钟岳忙绿地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穿梭,一会儿给大慈树王推秋千,一会儿又去给影推,同时还要应对她们的调侃。 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造这个秋千? 第152章 绘画 次日。 天空悄然飘起了小雨,那点点滴滴的雨水,像轻轻拨动的琴弦,在这个废弃村庄中洒落。 雨滴轻轻敲打着残破的屋顶,滴滴答答的声音回荡在小径,给这座沉寂已久的村庄带来了一丝生气。 废弃的房屋、枯枝与断壁,雨水沿着斑驳的墙壁缓缓流下,形成了一道道水痕,如同时间的指纹,记录着这座村庄的沧桑岁月。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雨水的清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远处,轻雾缭绕,雨中的村庄宛如一幅水墨画,朦朦胧胧。 钟岳悠悠转醒,下意识地往身旁摸了摸,残留着一丝温热。 大慈树王已经起了。 只是稍作趴卧,钟岳便感到困意全无,他正准备起身离床,却瞥见床边的地上铺着被褥,一个熟悉的身影安静地躺在那里。 钟岳略微惊讶地看着她,道:“影?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影已经醒了,听见钟岳的声音,翻过身对他道:“昨天晚上我房间漏雨,所以……隐月也同意了。” 钟岳一愣,道:“哪里漏雨,我去修补。” 影抿抿唇,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起身,那曼妙的躯体展现在钟岳眼前。 钟岳看着影,她收拾整理好被褥,放在床边,就转身去帮大慈树王了。 钟岳弄不明白影的态度,影的沉默让他感到有些困惑。 钟岳摇了摇头,决定自己前往影的房间检查,他推开影的房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些零散的物品。 钟岳环顾四周,开始仔细寻找漏雨的地方,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未在房间内找到任何漏雨的迹象,墙壁、屋顶都完好无损,没有水渍,也没有滴水的声音。 钟岳皱了皱眉,他明明记得影说她房间漏雨,但现在看来,房间并无任何漏雨的迹象。 钟岳走出房间,心中满是疑惑。 还是去找影问问。 在院子里,钟岳找到了正在帮大慈树王撑着伞的影,直截了当地道:“影,我刚刚去你房间看了,并没有发现漏雨的地方。” 影缓缓转头,眸子和钟岳的视线相撞,在她的眼眸深处,一抹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稍纵即逝,她道:“是吗?那是我记错了。” 钟岳眉头紧锁起来,刚要继续询问,这时大慈树王却插话道:“岳儿,我看,就让影和我们一起住在一个房间,这样也能有个照应。” 钟岳闻言愣了一下,看了看影,只见她微微低头,没有说话,他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既然步隐月这么说了……” 影朝着大慈树王投去感激的眼神,大慈树王则是偷偷地对她轻笑一下。 有了新鲜的牛奶的加入,这日的早餐无疑变得格外丰盛。 三人围坐在炉火旁,享用着热气腾腾的食物,空气中弥漫着牛奶的香甜,只是牛奶入口之后淡淡的腥膻之味让钟岳微微皱眉。 用完早餐后,大慈树王笑道:“我们去给反抗军送一些牛奶,换取一些果蔬。” 钟岳看了看窗外的雨水,道:“这么大雨,你还是别去了,我自己去,你别忘了,你怀着孩子。” 大慈树王从善如流,点点头,拿出一打牛奶递给钟岳。 钟岳出门,雨中的村庄显得格外宁静,只有雨声伴随着他的脚步声。 不久后,他抵达了反抗军的营地。 钟岳将牛奶交给了反抗军的军需官,换取了一些新鲜的果蔬,军需官感激地看着他们,道:“谢谢你,你的帮助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钟岳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只是做了一些交易。” 钟岳与军需官告别,却没想到一双眼睛正观察着他。 “那是?” 军需官对来人恭敬地行礼。“原来是五郎大将,刚才那是最近搬入绯木村的人,他们给我们送来了新鲜的牛奶,以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 五郎微微点头,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才说绯木村?”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五郎拍了拍军需官的肩膀,道:“你需要严格检查他们的东西。”说完,他朝钟岳追了上去。 钟岳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很快就回到了绯木村。 忽然,一股强烈的风袭来,哐当!一间屋子的门猛然被吹得倒塌。 钟岳吓了一跳,不由寻声望去,发现屋内正摆放着一个画架,他走了进去,只见画架上的画布上描绘的正是绯木村的风景,笔触细腻,色彩柔和。 钟岳不由点了点头,他左右看看,绘画工具大部分都在。 想想,自己和大慈树王好像还没有画呢。 钟岳心中一动,他打算用这幅画布为大慈树王画一幅肖像画,于是,钟岳将画架和绘画工具、纸打包起来,带走。 五郎在不远处悄悄地观察着钟岳的一举一动。他看到了钟岳带着画架和绘画工具离开,他摸起下巴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五郎并不完全信任这个人,尤其是在这个战争时期,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更何况绯木村是个废弃已久的村落。 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为什么来到绯木村,五郎不禁开始思考,这个人在这个战乱的时期,为何会选择来到这个偏远的废弃村庄?他的到来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他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抓捕钟岳,毕竟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出任何可疑的行为。 钟岳回到了家中,大慈树王和影一块出来迎接。 两个女人看到他手里的画架和绘画工具,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大慈树王微笑着问道:“钟岳,你拿这些是要做什么?” 钟岳笑道:“我想给你画一张。” 影抿抿唇,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钟岳,眸子闪过一丝雷电。 暗处的五郎看见影,不由睁大眼睛,那不就是反抗军的最大敌人吗? 五郎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小小的绯木村遇见影,而且三人看起来关系匪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53章 打赌 五郎最担心的是,雷神是不是打算对反抗军不利? 说雷神会无缘无故地和两个陌生人在绯木村一起生活,而且关系很好,五郎死都不相信的。 必须要报告给心海大人! 五郎慢慢后退,却没想到踩到一根枯枝,发出的响声立刻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个动静在一片寂静的村庄异常明亮,钟岳和大慈树王、影一块转头望去,看见正准备逃离的五郎,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上去就非常可疑。 五郎还未及回神,便目睹钟岳在两位女性身畔骤然消失,这一幕令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然而,转瞬间,一股莫名的阴影悄然笼罩了五郎,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惊见钟岳已然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钟岳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偷看我们说话?” 五郎被钟岳的突然出现和质问吓了一跳,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毕竟身为反抗军的大将,这点风浪还是经得起的。 五郎回答道:“我叫五郎,是反抗军的大将,我并不是来偷看你们说话的,我只是担心雷神会对我们反抗军不利。” 钟岳凝视着五郎,又和不远处的大慈树王对视一眼,见她点点头,便对五郎道:“正好,你和雷神谈谈。” 五郎眉头一皱。“我和她有什么好谈的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钟岳笑道:“为了不让你造成伤亡,一点点强制手段的必须要的。” 所谓的强制手段,就是绑住五郎的双手双脚。 五郎脸色微黑,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顺从地配合着钟岳。 “这只是为了确保我们之间的对话能够平和进行。”钟岳解释道:“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希望你能理性地听听雷神的想法。” 五郎却是问道:“你是谁?” 也难怪五郎对此好奇,毕竟能和影聊天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我叫钟岳,是璃月的岩王帝君。” “岩王帝君?”五郎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提瓦特大陆上可是如雷贯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五郎有些语无伦次,他实在无法理解,岩王帝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与影在一起。 钟岳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此次来到稻妻,恰好遇到了影,我们一见如故,便决定在此暂住一段时间。” 接着,钟岳把五郎押至影面前,快速介绍他。 五郎充满警惕,但还是向影行礼道:“雷神大人,我是五郎,反抗军的大将,如果我之前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您宽恕。” 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担忧我理解,但我已经放下了神的身份,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会对反抗军采取任何行动,你可以放心。” “你说什么?”五郎惊愕地抬头,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你……你真的放下了神的身份?” 影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已经决定放下那份沉重的神职,现在的我,只是影,一个普通的女子。” 五郎一时语塞,他从未想过会从雷神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在他的印象中,雷神一直是冷酷、无情且高高在上的存在,但现在,她竟然说自己想要过上平凡的生活? “那……那稻妻怎么办?” 影转头望向自顾自摆弄着画架的钟岳,道:“稻妻,即将并入璃月。” “并入璃月?”五郎惊愕地重复着,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 影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五郎,“我已经与钟岳达成了共识,并入璃月,对稻妻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影耐心地在跟五郎交涉的同时,钟岳招呼着大慈树王。“步隐月,你站在前面去。” 大慈树王应声站好,她微微笑道:“岳儿,你真的会画画?” 钟岳见大慈树王的笑容中有着玩味,明显是不信他,他不由有些不服气,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要不打个赌?” 大慈树王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打赌?这倒是有趣。你想赌什么?” 钟岳想了想,笑道:“如果我画得不错,晚上你给我洗澡?” 大慈树王听了钟岳的赌注,脸上微微泛红,不过她还是应下了。“你输了的话,后天得给我干一天的活。” 钟岳闻言露出一丝不解,道:“为什么不是明天?” 大慈树王抿嘴一笑,解释道:“不为什么,如果你输了,后天你得帮我干一天的活,以此来抵偿你的赌债。” 钟岳挠挠头。“那好。”说完,他便开始专心致志地作画,每一笔都描绘得异常认真。 钟岳觉得自己没有上色的天赋,所以他想练习素描,而且素描有一种别样的韵味,这让他很感兴趣。 他手中的铅笔在纸上轻轻滑动,试图捕捉大慈树王那独特的神韵。 大慈树王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钟岳描绘,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在鼓励着钟岳 大慈树王和影没有打扰他。 结果不出大慈树王所料,钟岳的画技不能说出神入化,只能说惨不忍睹。 大慈树王看着那张被钟岳糟蹋的纸,既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果然……” 钟岳望着自己的鬼画符一样,连天理来恐怕都无法形容的画,尴尬地笑了笑。“愿赌服输,后天我给你干一天的活。” 大慈树王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后天,我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你就来帮我。” 钟岳暗自下定决心,哪怕熬夜也要将画技扎扎实实地提高。 大慈树王暗叹一口气,走上前,道:“岳儿,绘画的要点是……”她开始指导钟岳一些基础的绘画技巧和构图方法。 钟岳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末了,大慈树王转身进屋,钟岳开始对着一件件事物练习素描。他画了村庄的风景、房屋的轮廓、树木的枝叶,还有五郎被绑着的模样,虽然画得仍然不尽人意。 但钟岳却能从中看出自己的进步。 第154章 画 钟岳对自己不断进步的画技还是感到满意的。 至少到现在能看出个模样来。 与此同时,影和五郎交谈良久后终于是放开了他。 “那我就让心海大人明日过来与您商谈,告辞。” 钟岳余光望见五郎离开,开口问道:“还顺利吗?” “一点都不。”影走到钟岳身后,轻轻摇头。“稻妻的情况比我想象的糟糕,天领奉行欺上瞒下,不但扭曲我的意志,而且还大发战争财。” “没事。”钟岳对影笑了笑,道:“不怕问题多大,怕的是不敢面对。” 影颔首,微微弯腰看向钟岳的画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秋千啊。” “恕我直言,没看出来。” 钟岳一脸黑线,没想到影也会如此直率地打击人。 钟岳叹了一口气,放下画笔。“算了,不画了。”他不由想,归终明明是璃月文化的开创者,身为她子嗣的自己怎么就没能继承她的艺术天赋呢? 就在他这么愣神的功夫,影却是坐在了秋千上,道:“画我。” 钟岳微微一愣,苦笑起来。“我连秋千都画不好。” “你是要给她画像是吗?” 被影说中心思,钟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影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道:“那你不画的话就不会精进,所以你还是继续画。” “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钟岳想了想,重新拿起画笔,认真地看向影。“那么,我就试着画你。” 影微微点头,安静地坐在秋千上,双手交拢,放在身前,任由钟岳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钟岳开始仔细地描绘画布上的影,每一笔都尽显他的专注与执着。他不再担心自己的画作是否完美,只是全心投入到创作中,试图捕捉影的神韵和气质。 起初自然是跟个鬼画符差不多,钟岳的笔触显得生硬而不自信,他试图勾勒出影的轮廓,但总是感觉不太对劲,一张张画纸被丢弃。 然而,钟岳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更加专注于细节,一遍遍地修改和完善。 影也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坐姿,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她看着钟岳全神贯注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异样的温暖。 当太阳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黄色时,钟岳终于长松一口气,他看着画布上的影。\" 影站起身来,走到画布前。当她看到自己的画像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画中的她坐在秋千上,神态安详,眼眸深邃,仿佛能透视人心,这幅画作虽然算不上惊世之作,但却准确地表现了她的神态,让她得以窥见自己。 又有一丝空洞。 “你要是嫌弃难看的话,就丢了?” “不,一点也不。”影闻言,立刻推开钟岳,从画架上夺下自己的画,将它紧紧抱在怀里,她的动作中透着一丝慌乱 。 “至于吗?”钟岳被推开,不由愣了一下,看着影那紧张的样子,道:“明明很……” “没关系。”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眸,道:“对不起,我刚才……” 钟岳无奈地看着影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喜欢就好。” 影点头,转身回到屋中。 钟岳则是开始审视自己刚才的感觉。 终于可以给大慈树王画了。 是夜。 皎洁的月光从夜空中倾洒下来,皎洁的月光如银河般倾泻而下,轻柔地洒落在广袤的大地。 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海洋,月光在海面上跳跃,仿佛无数颗闪亮的钻石在闪烁,营造出一片宁静的银色海域。 绯木村破败不堪,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凄凉。 然而,在这破败的村落中,却有一户人家亮起了温暖的灯火。那盏灯火在黑暗中摇曳生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温暖。 钟岳推着大慈树王让她在秋千坐下,她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才一下午,我们家的岳儿画技就从鬼画符提升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 钟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笑道:“都是影的功劳,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让我有机会不断修正和完善。” 钟岳接着走到画架前,凝视着大慈树王。 只见大慈树王坐在秋千上,她的身姿优雅而从容,仿佛与世无争的仙子,她身着一袭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月夜下的精灵,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月光轻柔地洒在大慈树王的长裙上,使得长裙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泽,熠熠生辉 大慈树王的一头白毛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洁白如雪,宛如银丝般闪烁着温柔的光泽,她的发丝随风轻轻飘动,与长裙的摆动相得益彰。 大慈树王的面容无比宁静,双眸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与影相比,多了一分柔情,少了一分冷意。 钟岳开始描绘大慈树王的形象,笔触落在画纸上,不断地响起“沙沙”声, 他用心地描绘着大慈树王的每一个细节,如雪的肌肤到银白如丝,飘逸的长发,深邃如海的双眸到那身如梦幻般的长裙,都一一呈现在画纸上。 大慈树王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任由钟岳描绘她的形象。 而影则是安静地在窗边看着二人。 有了下午给影绘画的经验,钟岳这次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他放下画笔,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画中的大慈树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画布中走出来一样。 大慈树王也站起身来,走到画布前,她仔细地看着画像中的自己,而后转身看向钟岳,赞赏地点了点头,笑道:“岳儿,你的画技真是进步神速。” “你喜欢就好。”钟岳笑着挠挠头。 大慈树王缓缓地靠近着钟岳,樱唇微微嘟起,一吻落在钟岳的脸颊。 钟岳愣住了,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眼中有着一丝调皮,她缓缓地离开钟岳的脸颊,柔声说道:“这是对你的奖励,岳儿,你做得很好。” 第155章 画中的三人 次日。 “心海大人,就是这里了。” 五郎领着心海来到绯木村,站在门前。 心海打量着绯木村唯一完好无损的这个住处。 庭院内无比整洁,处处透着温馨,两个秋千尤其显眼。 一个白毛女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心海和五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有客人来。” “你好,我是海袛岛珊瑚宫现人神巫女,心海,前来拜访岩王帝君和大御所大人。” 大慈树王闻言往旁边招招手,影出现在门口,她打量一番心海,道:“进来。” 心海推开门,看见放在屋檐下的画架,疑惑起来,不过她并未多说,而是走到影面前,行礼道:“大御所大人。” “这位是?” 影看了看一旁的大慈树王。“她……岩王帝君是她的丈夫。” 大慈树王笑道:“不必过于拘谨,帝君不喜欢。” 一番寒暄之后,钟岳终于起身,他走出房间,看见心海,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又是一番寒暄。 气氛虽然融洽,但话题大多数浮于表面,并未深入。 心海虽然想多了解一些钟岳的事情,但又觉得初次拜访,过于探究显得有些失礼,而钟岳、大慈树王和影也并未主动提及更深层次的话题。 心海余光忽然瞥见放在桌子上的两张画,画上的人分明是影和大慈树王,心海顿时有了主意。 心海指了指两张画。“这是?” 影道:“那是钟岳昨天帮我们画的。” “原来岩王帝君还有这个雅兴。”心海了然一笑。 “只是想给隐月画一张画像罢了。”钟岳道:“比起名家,不值一提。” 心海闻言看了看影,心里不由泛起一丝疑惑,这三个神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心海道:“那帝君您的画像呢?” “不曾有过。”钟岳笑道:“她们两个又不会,我总不能自己画自己?” 这话正中心海下怀,她立刻道:“恰好五郎也精通绘画,要不然让他为您画一张?” 钟岳下意识地想拒绝,不过他突然心中一动,转头望向五郎。“那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三个画一张?” 大慈树王和影对视一眼,影张张嘴想拒绝,不过还是沉默了,大慈树王只是笑着看着影。 五郎点了点头。“可以的,不过我的画技可能不如您,画的不好还请见谅。“ “无妨,我也好不到哪去。” “那我们在哪里来画?” 钟岳拍了拍凳子。“就在这里。” 在五郎出去搬画架,钟岳让大慈树王坐在凳子,而后,望向影,道:“影,你就坐在凳子把手上。” “我还是算……”影启唇,想拒绝,却被大慈树王拉了过去。 “影,你就坐这儿,别扫了大家的兴。”大慈树王轻声劝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影看了看大慈树王,又看了看钟岳和五郎,最终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到了凳子把手上。 钟岳则是站在另一边。 三人这个模样,形成了一幅温馨而独特的画面。 五郎迅速地安置好画架,开始精心地准备绘画工具。他选了一张质地细腻的画布,这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捕捉和表现三位神只的细腻情感和独特气质。 绘画开始了,五郎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创作中。他的画笔在纸上流畅地移动,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钟岳的威严、大慈树王的温柔与恬静、影的冷漠与深邃,都被五郎刻画在纸上。他试图通过色彩和线条,展现出这三位神只之间的复杂而微妙的关系。 绘画过程中,自然少不了交谈,于是,心海在钟岳这边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部信息。 包括‘蛋壳’危机,钟岳想对海袛岛怎么安排,以及稻妻的未来。 单单是海袛岛的安排就让心海心放下了一半。 钟岳承诺尊重海只岛的信仰,不会要求改变信仰的神,虽然只是口头承诺,但以钟岳的身份,这样的承诺无疑具有极高的分量。 至于反抗军,等璃月和稻妻并入程序启动,想要回归正常生活的,可以提供帮助。 还愿意继续战斗的人,也可以划入千岩军,继续为了保卫家园而战斗。 心海听着钟岳的详细解释,心中的担忧逐渐消散。 在这一刻,心海终究理解了影为什么要把稻妻交给钟岳。 此时,经过长时间的细致描绘,五郎终于完成了他的画作。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这幅画吸引,画中的人物正是钟岳、大慈树王和影。 在五郎的画笔下,他们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栩栩如生地在画布上。每一个细节都被五郎精准地刻画出来。 更令人惊叹的是,五郎不仅捕捉到了三位神只的外貌特征,更将他们之间的情感流动和微妙关系表现得淋漓尽致。 钟岳与大慈树王之间的默契与温情,影在冷漠外表下隐藏的柔情,都被五郎以细腻的笔触完美地描绘出来。 “如何?”五郎笑道:“我的画技就这样了,你们可别笑话。” “五郎,你的画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钟岳由衷地赞叹道,“虽然不是惊世名作,但还是很可以的。” 大慈树王也微笑着点头,“确实,你的画笔下有灵魂。” 影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这幅画的欣赏。 五郎不由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不满意。” 影抿唇注视着画中的三人,心中不由流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 夜晚。 钟岳已经在床上睡着,大慈树王因为照顾花花草草自然就晚了一些,她一进屋就看见倚靠在墙上的影。 影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大慈树王一怔,而后勾起一丝笑意。“好。” 大慈树王进了房间关上窗户,以免钟岳听见。 而后,二人来到了两个秋千前。 “你和他的生命连接,其实……” 影打断大慈树王的话。“我知道是假的。”而后她微微垂眸,沉默良久,才道:“你能不能把它变成真的?” 第156章 女人之间的秘密 大慈树王听到影的话,并未感到惊讶,而是问道:“你确定吗?” “哪怕岳儿将来可能陨落?” 影微微垂下眼帘,抬起眸子时满是坚定。“是的,我确定。” 影想起这几天钟岳和大慈树王夫妻二人的经历,从决一死战的敌人,再到如今充满微妙的关系 这一路的转变让影深感世事复杂与多变, 她曾经以为,自己与钟岳、大慈树王之间会永远保持一种很远的距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被他们所吸引,也越来越想要与他们建立更深的联系。 这几天,影看到了钟岳与大慈树王之间的深情厚意,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那种无法言喻的默契,这种默契不仅仅体现在他们日常的相处中。 影在一心净土中,承受了三百多年的孤独,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渐渐感受到了无尽的孤寂。 是高高在上的雷神,掌控雷电,无人敢与之并肩,然而,在这看似至高无上的地位背后,影却饱受孤独的煎熬,心中只有追求永恒和复活真的念头。 钟岳的出现,强行把她拽出那个空间,和孤独与封闭。 然后就是这几天的经历,对影来说,仿佛是一场梦,又像是一次灵魂的觉醒。 一开始,她对钟岳充满了敌意和警惕,毕竟他们曾经是敌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影渐渐发现,钟岳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敌人,他的存在,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触动着她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在与钟岳和大慈树王的相处中,影开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们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和地位而疏远她,反而给予了她关怀。 这种被接纳和包容的感觉,让影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 她可能……离不开钟岳了。这个念头一起,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她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雷神,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受伤会痛的女子。 影也清楚大慈树王已经和钟岳喜结连理,却抑制不住自己对钟岳的感情,不过她也不想抑制,而是想以另一种方式融入钟岳身边。 4 她想要加入他们,即便得不到钟岳的回应也无所谓。 所以即便意识到生命连接是他们的谎言,但当大慈树王试图戳破的时候,她打断了。 影知道这意味着将来可能要面对生离死别的痛苦,她也愿意去承担,因为在她看来,能够与所爱之人共度人生的每一刻,都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这才是真正的永恒。 大慈树王抚摸腹部,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尊重你的选择。” 大慈树王自然早已发现了影对钟岳的情愫,但她没多大的怨念,因为她理解影。 大慈树王伸出手,在掌心之中凝结出了一颗小小的果实。“实不相瞒,我本身……就和岳儿进行了连接,我们的生命已经紧密相连。” “打个比方,岳儿是土壤,我是树,服下这东西,你就是树上的叶子,从此我们的生命将息息相关,失去土壤,树就会枯萎;树若枯死,叶子自然会凋零。” “而倒过来,岳儿不会受到影响。”大慈树王微微笑了起来,道:“很不公平是吗?但于我来说,能和岳儿共度时光就已经很满足了。” 影淡淡一笑,缓缓接过了大慈树王手中的果实,道:“我也是。”而后她毫不犹豫地将果实放入口中,轻轻咽下。 影心里清楚,从今往后,她将会像真那时候一样,静静待在阴影中,如果钟岳需要,她会立刻走出阴影。 或许听上去不是那么好,影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和安心,自己能够以这种方式陪伴在钟岳身边,是最好的。 二人回到房间,钟岳还在床上熟睡,对两个女人之间的交流和影的决定一无所知。 影在地上躺下,大慈树王也上了床,回忆着刚才和影的对话,又看了看安详熟睡的钟岳,心中五味杂陈。 钟岳呼吸均匀,沉浸在梦乡中。 渐渐地,大慈树王心间泛起一股酸意,靠近钟岳,张嘴,洁白的贝齿轻咬了一口他的唇。 钟岳在睡梦中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微微皱起眉头,翻了个身。 大慈树王又伸手在钟岳的腰间轻轻地捏了一下。 “唔。”感到疼痛的钟岳悠悠睁开眼睛,见大慈树王撇着嘴,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他睡意朦胧地问道:“怎么了?” 大慈树王别过头去,假装生气地道:“睡得跟猪一样,我要喝水。” 钟岳挠挠头,道:“那我去给你倒。”说着他起身穿上鞋,倒了一杯水回来,却是发现影也醒了。“抱歉,吵醒你了。” 影摇头,随即又颔首,看着钟岳把水递给大慈树王。“我也要。” 大慈树王接过水杯,假装生气地转过头去。 毕竟是自己吵醒影的,钟岳无奈地笑了笑,又给影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影接过水杯,淡淡地道谢后,小口地喝着水。 大慈树王喝过水,眼中狡黠稍纵即逝,道:“我想吃酸的东西。” 影也道:“我也是。” 钟岳不由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哎呀,你就别问了嘛,”大慈树王撒娇道,“我就是想吃点酸的东西,你去帮我们找找好不好?” 钟岳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看到大慈树王那娇嗔的模样,还有影也在一旁点头附和,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们找酸的东西。” 很快,钟岳端回了几颗草莓。“反抗军那里送的。” 大慈树王拈起一颗草莓,轻轻地咬了一口,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影也拿起一颗草莓,细细品尝 钟岳坐在床边,看两个女人享用草莓,心中虽有疑惑,却也觉得这样的场景温馨而和谐,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今天怎么都想吃酸的东西?” 大慈树王和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对她们来说,这个小小的秘密仿佛成为了她们之间的默契、 第157章 这是送给谁的蛋糕? 十月初一,是钟岳的生日。 两千两百四十八年前,归离集遭到十八个魔神前所未有的进攻,无数人前赴后继和数量庞大的敌人厮杀。 在暴雨中,归终把钟岳创造出来。 可以说,他身上流淌着无数人的血液。 等钟岳洗漱完,大慈树王跟个小女孩一样背起手,晃晃悠悠地走到钟岳面前。“岳儿,按照前天的赌约,你一天都得帮我干活哦。” 钟岳无奈道:“需要干什么活?” 大慈树王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牵起钟岳。“首先,帮我一起挤牛奶。” 影道:“我也一起。” 三人拿着瓶子一块来到被拴住的奶牛这里,大慈树王熟练地开始了工作,她轻轻地抚摸着奶牛的背部,让它放松下来,然后开始了挤奶的工作。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的手法,然后模仿着她的动作,开始尝试挤牛奶,刚开始的时候,他感到有些笨拙,但在大慈树王的指导下,他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影则在一旁帮忙拿着瓶子接牛奶。 当他们挤完牛奶后,大慈树王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我们要去找个水史莱姆。” 钟岳闻言微微一愣,道:“找水史莱姆?为什么?” 大慈树王神秘一笑。“秘密。” 三人一起出了绯木村,决定分头去找,大慈树王道:“要抓活的。” 钟岳愈发好奇起来,大慈树王究竟想干嘛?不过他也没多问,反正按照大慈树王的性格,到了合适的时机她自然会告诉自己。 钟岳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水史莱姆,他小心翼翼地捕捉了它,确保史莱姆不会受到伤害,然后,他带着它回到了集合地点。 影和大慈树王也已经回来了,只有影没有抓到,脸上还有一些泥土的痕迹,似乎经过一番折腾。 察觉到钟岳投去微妙的眼神,影则有些不服气地说:“我只是不小心让它逃跑了。” 噗嗤,钟岳忍不住笑出声来,影见状,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 “抱歉抱歉,影 ,我没见过你这样子。”钟岳忍俊不禁,毕竟,看到她这样平时威严的存在,此刻却带着些许狼狈,确实是件新奇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水史莱姆这么滑溜。”影微微鼓起了脸颊,语气却对钟岳有一点撒娇的意味。“下次我能抓到。” “嗯,我相信你。”钟岳温和地回应,尽量不去触碰影那微妙的自尊心。 大慈树王走了过来,她看着影沾上泥土的脸颊,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我们家影今天经历了一场‘激战’呢。” 影幽幽看了大慈树王一眼,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她迅速擦了擦脸颊上的泥土。 三人回到屋子,一起进了厨房,钟岳抱着水史莱姆,问道:“你要做什么呢?” “我要做个大大的蛋糕送人。”大慈树王熟练地将黄油融化并与牛奶混合均匀。 “啊?”钟岳闻言不由问道:“送给谁啊?” “送给男人啊。”大慈树王故意这么说,男人还能有谁,只有他自己。 钟岳却是好奇地追问:“哪个男人?”心间泛起一股酸意,大慈树王精心准备的蛋糕,难道是为了别的男人?这个想法让钟岳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变化的表情,心中的笑意更浓,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快过来帮忙。” 钟岳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心中却是疑虑重重。他忍不住再次问道:“步隐月,你到底是送给哪个男人啊?” “这是我的私事。”大慈树王故作严肃地回答,一边将糖和鸡蛋一一加入到黄油牛奶的混合物中,“你不必知道。”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带着些许焦急的神情,心中却是忍不住暗笑。 钟岳有些失落地默默搅拌着蛋糕糊,他忍不住偷偷瞄了大慈树王几眼,见她专注地制作着蛋糕,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影看着二人微妙氛围,也忍不住轻笑。 很快,大慈树王就端着蛋糕和史莱姆下了锅。 “步隐月,你到底要送给谁啊?”钟岳再一次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执着和不甘。 大慈树王瞥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上扬,却仍是不答。 影站在一旁,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样子,她清楚大慈树王的用意,也乐于见到钟岳这般的焦虑,她可从未见过钟岳如此失态过,平日里他总是沉稳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慈树王开火,记好时间,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钟岳,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仍旧不言不语。 钟岳忍不住走上前,有些急切地说:“步隐月,你告诉我,这个蛋糕究竟是要送给谁的?” 大慈树王看着他,眼中笑意更浓,“你真的这么想知道?” 钟岳点点头。 “不告诉你了吗,这是我的私事。” 闻言,钟岳有点恼怒,他抓住大慈树王的双手,道:“到底是谁?” 大慈树王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仍旧只是笑而不语,任由钟岳抓着自己的手,影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却也不出声。 钟岳见大慈树王仍旧不肯说,心中更是烦躁。“说不说?不说我就……” 大慈树王道:“你就怎么样?” 钟岳瞪大眼睛,心中的情感如翻涌的海浪难以遏制,在情感的驱使下,他突然靠近大慈树王,用力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大慈树王感到一阵疼痛,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皱起眉头。 声惊呼打破了厨房的平静,也让钟岳瞬间回过神来。“抱,抱歉……” 大慈树王嘴角缓缓流下一丝绿色液体,不过她还是笑容不减,道:“傻瓜,还有哪个男人比你更值得我送蛋糕呢?” 钟岳愣住了,他看着大慈树王嘴角的绿色液体 “对不起,步隐月,我……”钟岳不知所措地道歉,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 大慈树王轻轻擦了擦嘴角的液体,然后温柔地看着钟岳,微笑着摇了摇头。“应该道歉的是我,何况,这证明了你很在意我,我很开心。” “步隐月,我……”钟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大慈树王轻轻捂住了嘴。 “嘘,别说了,我都知道。”大慈树王微笑着看着钟岳,“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帮我尝尝这个蛋糕,让我看看我的手艺如何,第一次做这东西呢 。” 第158章 轻柔如羽毛 钟岳点了点头。 三人等到蛋糕出炉,大慈树王打开锅盖,一股香甜的气息顿时弥漫了整个厨房,那是一个精心制作的蛋糕,表面金黄诱人,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大慈树王笑道:“等它冷些之后,就可以吃了。” 说着,她给蛋糕淋上了特制的奶油。 影也好奇地凑近观察,她对这新奇的甜点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大慈树王的巧手下,特制的奶油如同瀑布般流淌在蛋糕表面,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雪白的覆盖层,与金黄色的蛋糕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诱人。 终于,蛋糕冷却到了适宜的温度。大慈树王用刀子轻轻切下大大的一块,递给了钟岳。“岳儿,生辰快乐。” 钟岳接过那块沉甸甸的蛋糕,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望着大慈树王和影。“谢谢你们,为我准备了这么美味的蛋糕和温馨的惊喜。” 钟岳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蛋糕,香甜的奶油和松软的蛋糕瞬间在口中融化,满足感油然而生,继续细细品味着这份甜蜜。 影也拿起一块蛋糕,轻轻品尝后赞叹道:“这蛋糕好吃,步隐月的手艺真好。” 听到影的夸赞,大慈树王,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喜欢就好。” 影提议说:“既然今天是岳儿的生辰,那我们不如一起喝点酒,这样更热闹些。” 大慈树王点头同意,“好主意,我这就去拿酒。” 钟岳疑惑起来,道:“我们这里有酒吗?” 大慈树王笑着解释道:“别担心,我之前在绯木村里找到了一些酒,就是为了今天。” 她走到厨房的一个角落,取出了几瓶看起来颇有年份的酒,酒瓶上的标签已经有些褪色,显然这些酒已经存放了很久。 大慈树王将酒瓶轻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拔掉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引得钟岳和影都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 影的目光落在酒瓶上。“这是什么酒?” “这是在绯木村找到的特色酒,名叫‘绯木醇香’。”大慈树王解释道,“听说这种酒是用绯木村特有的果实酿造的,经过长时间的陈放,味道醇厚,香气四溢。” 大慈树王为每人倒了一杯酒,那酒液呈现出深宝石般的红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三人举杯相庆,影微微笑着。“岳儿,生辰快乐!我第一次和你们在一起过生辰。” “我何尝不是呢。”大慈树王勾起一丝苦笑,但很快充满甜意。“但以后我们可以每年都会一起为你庆祝了,岳儿。” “谢谢你们。” 钟岳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深红的酒液在喉间流淌,带着醇厚的甘甜和微微的苦涩。 酒过三巡。 大慈树王和影毕竟是女人,酒量有限,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大慈树王缓缓地把头靠在了钟岳肩膀上。 钟岳感受到了大慈树王的重量,他轻轻地扶住她,确保她能够舒适地靠着,钟岳看向影,发现她也有些许醉意,但仍然保持着微笑。 影拿起酒杯,轻轻晃动,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这酒,真的不错,醇香入口,让人心旷神怡。” 钟岳笑了笑。“是的,这‘绯木醇香’确实非同一般。” 夕阳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三人身上,投下长长的金色影子。这一刻,厨房仿佛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钟岳很快就感到另一边肩膀也沉重起来,转头一看,原来影也不知不觉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显然也已陷入了甜美的梦境。 钟岳微微一笑,没有打扰她们,只是静静地坐着,享受着和谐。 夜幕落下,钟岳先是扶着影到了房间,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然后,钟岳回到厨房,小心翼翼地扶起大慈树王,背起了她。 大慈树王的气息喷在耳边,如同清晨的竹林清新香气,他稳稳地背着大慈树王,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 大慈树王呢喃一声,努力睁开一条缝,见到钟岳后,温柔一笑。“岳儿刚才咬了我一口,很疼的。” “刚才,对不起。”钟岳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的举动,一阵尴尬和歉意涌上心头。 “我要惩罚岳儿。”大慈树王假装生气地嘟起嘴巴,轻轻地在钟岳的耳边说道,露出一种俏皮的意味。 钟岳听后,心中既感到愧疚又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好,你说,怎么惩罚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想了想,说道:“那,让我咬回你一口?” 钟岳听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停下脚步,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近大慈树王,“好,那就让你咬一口,只要你不嫌弃。”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那认真的表情,心中的醉意似乎又浓了几分,然后在钟岳的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说是咬,更像是轻柔如羽毛的吻。 钟岳被大慈树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他感觉到唇上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这一瞬间,他仿佛被电击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钟岳甚至能感觉到大慈树王被自己咬伤已经结痂的伤口,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大慈树王的伤口,仿佛在为她疗愈。 大慈树王也被钟岳这一举动惊到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钟岳,心跳加速,脸颊上也泛起了红晕。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眼中满是柔情,“疼吗?” 大慈树王羞涩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不疼了。” 钟岳绕过了影,把大慈树王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道:“睡。”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钟岳为她盖好了被子,确保她能够舒适地安睡。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柔情和满足。 第159章 突发 次日。 大慈树王和影一起打开门扉,却发现九条裟罗在院外站着。 原本面无表情的九条裟罗看见两个女人,顿时神色变得诧异。“将军大人……” 影见到九条裟罗,快步迎了上去,她疑惑地问道:“九条裟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九条裟罗微微抿唇,异样的情绪在眼中稍纵即逝。“有人跟我说您在这里……所以我想着过来看看,您不应该是在天守阁吗?” “进来再说。”影开了门,自顾自地回身,感到九条裟罗并未动弹,不由回头望向她,道:“怎么了?” 九条裟罗脸色有些阴沉。“没事。”她跟上影的脚步。 二人来到大慈树王跟前,影介绍道:“步隐月,这位是九条裟罗,是幕府军的大将,裟罗,这位是……”她有些迟疑,像是在想怎么介绍。“步隐月,我的闺友。” “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九条大将。”大慈树王笑道:“请进屋,有什么需要尽管让我拿。” 影和大慈树王一起领着九条裟罗进了屋,殊不知,二人有些朦胧的关系深深地刺痛了九条裟罗。 九条裟罗这次来是因为,昨天晚上有个神秘人告知自己,将军大人被一个男人哄骗了,要把稻妻并入璃月。 作为幕府军大将,听闻将军大人可能被哄骗,甚至可能将整个稻妻并入璃月,这让九条裟罗感到万分震惊和难以接受,这不仅关乎她的个人荣誉和职责,更关系到整个稻妻的未来和命运。 所以九条裟罗决定亲自前来查探虚实。 一进门,一张画就映入眼帘。 在这精美的画卷之上,大慈树王端坐在椅子上,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脸上洋溢着温柔,恬淡,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柔和。 影则静静地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与大慈树王形成了一种亲密而又不失各自独立的姿态,与大慈树王的温柔不同,影的神色略显冷峻,她的双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透露出一种与内敛的气质。 钟岳则笔直地站在一旁,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显露出一种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气质。他的目光在画面上游走,最终落在大慈树王和影的身上,流露出深深的关切。 整个画面,三个人虽然神态各异,却共同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家庭氛围。 九条裟罗握住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幅画,心中的疑虑如波涛般翻涌。 九条裟罗刚想开口,却没想到钟岳正好走出房间。“你们怎么这么早?”他下意识地问,望见九条裟罗,道:“这位是……” “这位是九条裟罗,幕府军大将,裟罗,这位是……”影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将军大人,就是他蒙骗的您?”九条裟罗突然冷声问道,双眼紧盯着钟岳,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钟岳微微一愣,刚刚起床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九条大将,你似乎有点误会。” 九条裟罗眉头紧锁,目光如刀,突然,她迅速抽出一把匕首,动作极快地架在钟岳脖子上。“我误会?难道你不是在哄骗将军大人,企图将稻妻并入璃月吗?” 钟岳这才明白,原来症结是稻妻并入稻妻。 “九条裟罗,你在干什么?放下!”影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军大人,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稻妻并入璃月有什么好处?” 九条裟罗的匕首紧贴着钟岳的脖颈,仿佛随时都可能划破他的皮肤。“我身为幕府军大将,有责任保护稻妻的独立和尊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损害稻妻的利益!” “这个决定不是钟岳做出的,更不是我被哄骗的结果。”影看着九条裟罗。“而是我深思熟虑后作出的。” “九条裟罗,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是那种会轻易被人左右的人。” “将军大人,你怎么会……”九条裟罗难以置信地看着影,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怎么,她双手开始发抖。 “我不相信!这不是你做出的,一定是这个男人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你了!” “我命令你!放下!!”影几乎怒吼出声,她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九条裟罗!我以雷神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放下手中的匕首!” 九条裟罗被影的怒喝震住,她看着影那冷峻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她缓缓放下了匕首。 “步隐月和岳儿随时都能杀了你。”影松了一口气,看着不知所措的九条裟罗,道:“但他们没有。” “让稻妻并入璃月,是我的决定。” 钟岳终于开口道:“我们已经拟好了契约,你要看看吗?” 九条裟罗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钟岳转身回到房间,取出一份详细的契约书,递给了九条裟罗,这份契约详细地列出了合并后的各种条款。 直到看完,九条裟罗才完全明白,这份契约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是一场阴谋或者欺骗,是钟岳和影平等缔结的契约。 九条裟罗默默地将契约书放在桌上,她的神色复杂,显然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挣扎,她一直以来都以保护稻妻为己任,但现在稻妻即将除名,幕府军也即将并入千岩军。 尽管契约上明确写出了合并后的各种条款,尽管她看到了影和钟岳的诚意,但她仍然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和哀伤。 九条裟罗抬头看向影,眼中充满了疑惑。“将军大人,您真的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并不适合当领袖。”影看了看钟岳,缓缓地开口:“合并后,我们的子民将会有更多的机会,更好的生活。” 九条裟罗沉默良久,才对钟岳和影低首。“常道恢宏,鸣神永恒。”她声音中满是坚定与忠诚。“虽然我对这个决定仍然心存疑虑,但我会选择相信您,将军大人。” 大慈树王突然道:“影,稻妻城情况有变,九条家正在调集幕府军,准备一举消灭社奉行和勘定奉行!“ 第160章 离开 听见大慈树王的话,钟岳和影对视一眼,九条裟罗更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大慈树王没有顾忌九条裟罗的感受,淡淡一笑,用肯定的语气道:“千真万确。” “你是怎么知道的?”九条裟罗还是想挽留那一丝侥幸。 钟岳开口道:“步隐月能够提取提瓦特大陆的记忆,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九条家的目的大概率是为了阻止并入。”他开始分析。“天领奉行执掌幕府军,一旦开始并入,他们的利益是受损最大的,所以不如放手一搏。” 影点了点头,又露出些许疑惑。“只是,他们就不怕我吗?” 钟岳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应该知道,魔神,不能伤害人类,只要他们以性命相逼,我们就会束手无策。” 说着,钟岳冷笑一声。“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 九条裟罗握住拳头,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想怎么对付九条家?”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虽然她与九条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此刻,九条家居然为了一己之私损害稻妻的利益,则是她无法容忍的。 钟岳笑道:“擒贼先擒王。” 大慈树王道:“九条家的信息来源是愚人众,女士,消息则是心海、五郎那传播出去的,反抗军有愚人众的线人。” 这也难怪,前天三人并没有要求心海和五郎就并入的事保密,自然而然传播开了。 这些信息就流入了愚人众的耳中,而九条家与愚人众有勾结,因此得知了这些消息,从而有了应对之策。 “事不宜迟……” 钟岳刚想让众人出发,影却突然间捂住额头,神色变得微微痛苦起来。 “影,怎么了?” “将军,将军,不受我控制了。”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种情况出乎她的预料,她只觉得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一种无法言喻的眩晕感袭来。 影朝着钟岳倒去,钟岳眼疾手快扶住影的肩膀。“影,没事?” 大慈树王立刻为影注入草元素力。 在草元素力的温和滋养下,影的神色稍有恢复,但依旧显得虚弱无力。她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在努力抵抗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谢谢。”影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疲惫。“我和将军已经彻底断开了联系,我现在感觉不到她的任何动静。” 钟岳扶起影,道:“我们的目的地很明显了,稻妻城。” 很快,四人就准备妥当。 钟岳、大慈树王和影环顾一周这间屋子。 虽然只住了十天不到,但也留下了不少回忆。 三张画卷已经被他们收起来了。 大慈树王牵起钟岳的手,柔声道:“有机会的话,我们回来看看。” 钟岳反手握住大慈树王的手,微笑着点头。 …… 稻妻城。 幕府军已经严密封锁了稻妻城,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严格的出入管制让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种肃杀的氛围。 气氛显得异常紧张,街道上几乎看不到闲逛的民众,只有巡逻的士兵和偶尔匆匆而过的行人,士兵们全副武装,身穿厚重的铠甲,手持长矛或刀剑,脸上写满了严肃与警惕。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偶尔传来的铁甲摩擦声和整齐的脚步声,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这座城市正处于一种非常时期。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因为一丝不慎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幕府军的封锁不仅是对外,也是对内的一种警示。 只是,这可难不倒钟岳与大慈树王,他们直接带着影和九条裟罗轻松穿越了幕府军的封锁线,进入了稻妻城内。 影看看天守阁,对钟岳道:“你们去九条家缉拿罪魁祸首,我去天守阁。” “不用了。”大慈树王拉住了就要行动的影,道:“雷电将军不在天守阁内。” 影一愣,回头看向大慈树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那她在哪?” “鸣神大社,和女士在一起。” 影微微睁大眸子,眼中闪过一丝紫芒。“怎么不早说?” “提瓦特的记忆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新的记忆,我只能接受一定程度的记忆,超出我承受能力的记忆,我无法接收。”大慈树王解释道:“我也是在刚才才接收到的这段记忆。” 影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鸣神大社。” 钟岳却摇头道:“不,影,我们先搞定稻妻城。” 影听了钟岳的话,略微沉吟后点头道:“你说得对,稳定稻妻城局势要紧,那我们先去九条家,解决当前的危机。” 和潜入稻妻城一样,钟岳一行人轻松地避开了幕府军的巡逻,来到了九条家的府邸,这座府邸位于稻妻城的中心地带,平日里守卫森严,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冷清。 钟岳和影、九条裟罗潜入九条家,大慈树王则负责在外围接应。 钟岳直奔书房,希望能找到九条家与愚人众勾结的书面证据,影和他一起,而九条裟罗,她选择了前往家族成员的居住区,希望能从他们的口中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来到书房,钟岳和影在一个暗阁里找到了一些文件,看了起来。 文件中详细记录了九条家与愚人众的勾结,包括非法交易、情报共享,甚至还包括对稻妻城的阴谋计划,这些文件的确凿证据足以将九条家彻底定罪。 末了,影猛地啪!地一声将文件用力摔在桌子上。“没想到,九条家竟然早在二十年前就背叛了稻妻,与愚人众勾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钟岳和影立刻警觉起来。 难道是九条家的人发现了他们? 两人迅速藏身在书房的角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愚人众债务管理人走了进来。 “这次多亏了你们啊。” 第161章 九条家 中年男人是九条家家主,九条孝行。 九条孝行和债务处理人到桌边跪坐下来,道:“要是没有你们的情报,我们还真的没办法发现将军大人准备进行的计划。”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要掉以轻心。”债务处理人嗓子沙哑。“事成之后,你们答应愚人众的条件……” “没问题。”九条孝行微微勾唇。“我答应你们的基地、金钱、机密都会双手奉上,我九条孝行说到做到。” 债务处理人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沙哑的嗓音中透出一丝阴冷:“记住,我们愚人众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们不能如期兑现承诺,后果自负。” 债务处理人嘲讽地笑了笑。“说实话,你们的将军大人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部下的心思都看不明白。” “谁说不是呢。”九条孝行附和着“说是神,也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罢了,整天坐在天守阁里,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天。” “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实则不过是个闭目塞听的蠢货罢了。” 债务处理人听后,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看来,九条家主对你们的将军大人很是不满啊。” 九条孝行哈哈大笑起来。“等我们的计划成功,那个所谓的将军就会知道,她所信赖的家族和部下,是如何在她背后捅刀子的。到时候,稻妻的天,就是我九条家的了。” 那笑声让人听了感到刺耳,他们的话语和笑声在密室内回荡,仿佛一把尖刀刺入人的心脏。 “你们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突然在空气中响起的声音,令二人的大笑声戛然而止,他们惊愕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正是钟岳和影。 影此时身边不断地闪过紫色电弧,她的眼神冷冽如冰看着二人,而钟岳则站在她身旁,面无表情,九条孝行和债务处理人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将,将军大人,”九条孝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睁大眼睛,头皮渐渐发麻,仿佛见到索命了鬼魅一般。“你,你不是在天守阁闭关吗?怎,怎么会……” 影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那种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和伪装,缓缓地从胸口之中抽出梦想一心。 梦想一心的刀身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影握着它,一步步逼近九条孝行,后者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后退,直到身体抵住了墙壁。 “九条孝行,你曾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是我亲手提拔的家族之长。”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九条孝行的心上,“然而,你却选择了背叛。” 九条孝行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低下头,避开了影那锐利的目光。 债务处理人趁机想要悄悄溜走,然而钟岳却像是早已看穿了他的企图,一步跨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钟岳的语气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债务处理人无奈地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转头看向影,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将军大人,我们愚人众是至冬的最高机构,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影响两国之间的友谊吗?” “既然稻妻和璃月已是一国。”钟岳淡淡道:“那我就用璃月之前回复你们的话——在冰之女皇没有把秘密完全公开之前,没得商量。” 债务处理人闻言举起了双手,没办法,就凭对方刚才堵住他的退路行动之迅速判断,钟岳至少和影一样强大,更何况现在自己被两个人包围,毫无逃脱的可能。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希望稻妻和至冬能够和平共处。”债务处理人试图解释,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九条孝行,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九条孝行忽然发出阵阵笑声。“将军大人,我犯了稻妻哪条法律?还请明示。” “若真要说,那便是叛国罪。”影冷冷地回应。 “不,不对。”九条孝行笑容更甚,道:“稻妻没有明确的叛国罪法律条文。” 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九条家已经在刚才衰落,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性命,他日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 九条孝行见影并未立即动手,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继续说道:“将军大人,我承认我背叛了你,但是,你并不能因此就定我的罪。稻妻的法律中,并没有明确规定叛国罪。” 确实,九条孝行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在稻妻的法律中,确实没有明确的“叛国罪”这一罪名。 “但璃月有。”钟岳的声音如同寒冬中的冷风,让九条孝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他走到影的身旁 “我刚才已经说过,稻妻与璃月是一国,那么我就用璃月的法律来审判你,叛国罪是重罪,可判死刑!” 九条孝行的脸色愈发惨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无法动弹,他转头看向一旁已经被制服的债务处理人,希望从那里得到一些支持。 但后者此时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九条孝行? 九条孝行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境地。他曾经的野心和贪婪在这一刻变得如此渺小和无力,面对影和钟岳的冷酷目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将军大人,我愿意……”九条孝行颤抖着开口,试图寻求一线生机。 “你愿意什么?”钟岳打断了他。“你愿意悔过?还是愿意为了活命而做出任何承诺?” 既然怎么都要死,何不如放手一搏!或许有一线生机! 九条孝行忽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向影猛扑过去!他的动作迅捷而果断,显然是拼尽了全力,然而钟岳的速度更快。 钟岳身形一闪,已然挡在影的身前,面对冲来的九条孝行,他只是出手握住九条孝行的手腕。 那看似轻松的一握,却让九条孝行感觉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无法动弹。 九条孝行的脸色骤变,他试图挣脱钟岳的掌握,但发现自己的力量在对方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眼中的绝望更深了。 “九条孝行,你的野心和背叛,终究会付出代价。” 第162章 交予你手 稻妻,鸣神大社。 正值深秋,鸣神大社的樱花却以一种逆天之美纷飞而落,如秋叶般飘然而下,樱花瓣在微风中轻盈飘舞,如同粉色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给这座古老的神社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飘落的樱花瓣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让人陶醉在这深秋的樱花雨中。 钟岳一手拉着影和大慈树王,从半空中降落在鸣神大社。 正好看见和女士陷入苦战的荧和派蒙,还有神里绫华。 以及,站在神樱树,手执薙刀的雷电将军。 神里绫华第一时间注意到钟岳三人的到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当即退到钟岳身边。“钟岳!你终于回来了!” 但她马上注意到了影,一怔。“将军大人?” 荧也退到了钟岳这里,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哎哟~看看这是谁来了啊?”女士看见赶来的钟岳三人,语气带着一丝轻佻道:“原来是岩王帝君和他的两位佳人呀,怎么,想来个英雄救美?” 钟岳看着女士。“如果你不想落入璃月的手里,就趁早退开,不然,只会让你的女皇陛下多一分难堪的事。” 女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不屑的神情,“帝君,你在威胁我吗?冰之女皇的力量,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钟岳淡淡道:“如果你非要战的话,后果自负。” 女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挑衅?然而,面对钟岳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淡定的态度,她又不得不有所顾忌。 正如钟岳所说,愚人众十一席执行官已经有三名落入璃月的手中,她并不想成为第四个。 虽然女士自信于自己的力量,但在钟岳和影面前,她知道自己必败无疑,而且,她也不愿意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给冰之女皇带来麻烦。 然而,取得神之心的命令又让女士陷入两难的境地。她既不想因为冲动而冒险,也不能违背冰之女皇的命令。 女士在心中权衡着利弊,缓缓开口:“帝君,我并非有意冒犯,但我是奉女皇之命,来取走神之心。这是我不能退缩的任务。” 钟岳道:“我之前在璃月就明确答复过你,除非冰之女皇开放至冬的秘密,否则,三颗神之心是不会轻易交给你们的。” 女士很清楚,影的加入将让至冬想要获得神之心难上加难,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暂避其锋芒。 “既然岩王帝君和雷电将军都如此坚决,”女士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妥协。“那我今天只能放弃这次任务了。” 一行人目送着女士离开了鸣神大社。 影随即走到神樱树前,定定看着雷电将军。 “你,要与我为敌么?”雷电将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 影亦是坚定地回应道:“是的。” 忽然,某种空间在雷电将军身后缓缓展开,她道:“来。” “我们和你一起去。”钟岳知道雷电将军和影即将因为稻妻,展开决战,牵起大慈树王的手,行至影的身后。 “其实你们不必如此。”影回头看了看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异样的情感。 钟岳听后仍没有退缩。 由雷电将军带路,四人踏入了那缓缓展开的空间门户,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终于来到了一个奇异的战场。 这里空无一物。 影和雷电将军相视而立。 影审视了一番对面的“自己”,那是自己的执念和对永恒的追求,而现在,自己却已经成为了另一种存在。 她们的过往如同两条曾经交汇,现在又分开的线条,各自延伸向不同的未来。 这些,都是因为钟岳。 “我们可以以意识交流。”雷电将军的意识出现在影的脑海里。 “谢谢你。”影回头看了一眼钟岳和大慈树王,望向雷电将军。“不过,我一定会打败你。” “此身,象征无上的威严,被授予统领一国之权,凝聚了“雷电将军”的一切。” “也继承了你不断失去的痛苦,以及,想要到达永恒的决心。”雷电将军的声音在影耳边回荡。“决心、勇气、爱慕、仇恨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 “你对那个男人的爱慕也一样。” “唯有‘法则’永恒不变。” “这的确是我制造你时的想法。”影缓缓抽出了梦想一心。“而今,也成了我不得不跨越的高墙。” 大战就此爆发。 雷电将军与影的交战,宛如两道雷霆在空中激烈碰撞,轰鸣声响彻天际,她们的动作迅捷而凌厉,每一次薙刀和梦想一心相交都迸发出耀眼的电弧,仿佛要将这片空无一物的战场点燃。 钟岳和大慈树王站在战场边缘,默默地注视着这场对决。 他们无法插手,因为这是影与雷电将军之间的宿命之战,只有影自己才能解决。 战斗持续了许久,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影逐渐展现出了她的坚韧意志,她的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雷电将军的防御彻底击溃。 影明白,钟岳就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自己,这种力量,让她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雷电将军虽然强大,但在影的坚韧攻击下,也开始显得有些疲惫,影的攻击变得越发凌厉,这片奇异的战场上,形势开始渐渐明朗。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影看准时机,梦想一心直逼雷电将军的面门,而后在她面前停下。“你输了。” 雷电将军一怔,而后微微勾起嘴角。“我输了。” “那么,如你所愿,法则已经修改。” 雷电将军走到钟岳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低首。“此身,将这份力量,这份责任,交予你手,愿你引领稻妻,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敬意。 “我会尽我所能。” 影收起了梦想一心,转身走向钟岳和大慈树王,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是笑着的。 第162章 交予你手 稻妻,鸣神大社。 正值深秋,鸣神大社的樱花却以一种逆天之美纷飞而落,如秋叶般飘然而下,樱花瓣在微风中轻盈飘舞,如同粉色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给这座古老的神社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飘落的樱花瓣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让人陶醉在这深秋的樱花雨中。 钟岳一手拉着影和大慈树王,从半空中降落在鸣神大社。 正好看见和女士陷入苦战的荧和派蒙,还有神里绫华。 以及,站在神樱树,手执薙刀的雷电将军。 神里绫华第一时间注意到钟岳三人的到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当即退到钟岳身边。“钟岳!你终于回来了!” 但她马上注意到了影,一怔。“将军大人?” 荧也退到了钟岳这里,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哎哟~看看这是谁来了啊?”女士看见赶来的钟岳三人,语气带着一丝轻佻道:“原来是岩王帝君和他的两位佳人呀,怎么,想来个英雄救美?” 钟岳看着女士。“如果你不想落入璃月的手里,就趁早退开,不然,只会让你的女皇陛下多一分难堪的事。” 女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不屑的神情,“帝君,你在威胁我吗?冰之女皇的力量,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钟岳淡淡道:“如果你非要战的话,后果自负。” 女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挑衅?然而,面对钟岳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淡定的态度,她又不得不有所顾忌。 正如钟岳所说,愚人众十一席执行官已经有三名落入璃月的手中,她并不想成为第四个。 虽然女士自信于自己的力量,但在钟岳和影面前,她知道自己必败无疑,而且,她也不愿意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给冰之女皇带来麻烦。 然而,取得神之心的命令又让女士陷入两难的境地。她既不想因为冲动而冒险,也不能违背冰之女皇的命令。 女士在心中权衡着利弊,缓缓开口:“帝君,我并非有意冒犯,但我是奉女皇之命,来取走神之心。这是我不能退缩的任务。” 钟岳道:“我之前在璃月就明确答复过你,除非冰之女皇开放至冬的秘密,否则,三颗神之心是不会轻易交给你们的。” 女士很清楚,影的加入将让至冬想要获得神之心难上加难,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暂避其锋芒。 “既然岩王帝君和雷电将军都如此坚决,”女士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妥协。“那我今天只能放弃这次任务了。” 一行人目送着女士离开了鸣神大社。 影随即走到神樱树前,定定看着雷电将军。 “你,要与我为敌么?”雷电将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 影亦是坚定地回应道:“是的。” 忽然,某种空间在雷电将军身后缓缓展开,她道:“来。” “我们和你一起去。”钟岳知道雷电将军和影即将因为稻妻,展开决战,牵起大慈树王的手,行至影的身后。 “其实你们不必如此。”影回头看了看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异样的情感。 钟岳听后仍没有退缩。 由雷电将军带路,四人踏入了那缓缓展开的空间门户,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终于来到了一个奇异的战场。 这里空无一物。 影和雷电将军相视而立。 影审视了一番对面的“自己”,那是自己的执念和对永恒的追求,而现在,自己却已经成为了另一种存在。 她们的过往如同两条曾经交汇,现在又分开的线条,各自延伸向不同的未来。 这些,都是因为钟岳。 “我们可以以意识交流。”雷电将军的意识出现在影的脑海里。 “谢谢你。”影回头看了一眼钟岳和大慈树王,望向雷电将军。“不过,我一定会打败你。” “此身,象征无上的威严,被授予统领一国之权,凝聚了“雷电将军”的一切。” “也继承了你不断失去的痛苦,以及,想要到达永恒的决心。”雷电将军的声音在影耳边回荡。“决心、勇气、爱慕、仇恨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 “你对那个男人的爱慕也一样。” “唯有‘法则’永恒不变。” “这的确是我制造你时的想法。”影缓缓抽出了梦想一心。“而今,也成了我不得不跨越的高墙。” 大战就此爆发。 雷电将军与影的交战,宛如两道雷霆在空中激烈碰撞,轰鸣声响彻天际,她们的动作迅捷而凌厉,每一次薙刀和梦想一心相交都迸发出耀眼的电弧,仿佛要将这片空无一物的战场点燃。 钟岳和大慈树王站在战场边缘,默默地注视着这场对决。 他们无法插手,因为这是影与雷电将军之间的宿命之战,只有影自己才能解决。 战斗持续了许久,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影逐渐展现出了她的坚韧意志,她的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雷电将军的防御彻底击溃。 影明白,钟岳就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自己,这种力量,让她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雷电将军虽然强大,但在影的坚韧攻击下,也开始显得有些疲惫,影的攻击变得越发凌厉,这片奇异的战场上,形势开始渐渐明朗。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影看准时机,梦想一心直逼雷电将军的面门,而后在她面前停下。“你输了。” 雷电将军一怔,而后微微勾起嘴角。“我输了。” “那么,如你所愿,法则已经修改。” 雷电将军走到钟岳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低首。“此身,将这份力量,这份责任,交予你手,愿你引领稻妻,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敬意。 “我会尽我所能。” 影收起了梦想一心,转身走向钟岳和大慈树王,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是笑着的。 第163章 调戏 四人一起退出了那个空间。 神里绫华第一时间冲到四人面前,急切地问道:“你们没事?” 钟岳和大慈树王相视一笑,道:“没事,凌华,我们只是在里面办一些事。” 神里绫华松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影和雷电将军都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向她们行礼道:“神里绫华,参上,大御所大人。” 影没在意,只是对神里绫华点了点头。 荧也见机行事,走了上来跟影询问关于兄长的事,虽然避免不了失望的结果。 “哎哟~这不是躲进小黑屋哭鼻子的雷神大人吗?”忽然,一股轻佻的声音响起,众人好奇地望去,鸣神大社的执掌者正朝着他们走来。 影上前一步,微微笑道:“神子,好久不见。” “岂止是好久,该有三百多年了。”八重神子走到影身边,伸手摸摸她的脸颊,道:“现在舍得出来了?” 面对三百多年没见的好友,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道:“是啊,是时候出来面对一切了。” 八重神子放下手,深深地看着影,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影点点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需要去面对,去承担起我应有的责任。” 八重神子轻笑一声,眼中满是欣赏。“看来,你真的成长了。” 影指指钟岳和大慈树王,对八重神子道:“另外,我要跟他们去璃月,可能不常回稻妻,你要来吗?” 八重神子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道:“刚刚出来就要走吗?我们可是三百多年没见了,我还想和你好好叙叙旧呢。” 影听后,脸上露出些许歉意,望向钟岳。“神子,我也很想你,但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八重神子微微一愣,顺着影的目光,用胳膊顶顶影的胸调侃道:“喂喂,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位小哥了?” 影被八重神子的话弄得有些尴尬,脸颊微微泛红,瞪了八重神子一眼,不过还是颔首嗯了一声。 “你没事?影,他身边的女人可是大着肚子呢。”八重神子惊讶地看着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了看钟岳,又看了看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影,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影道:“我,已经和他们进行了生命连接。” “生命连接?你这是何必呢?”八重神子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决定感到不解和担忧。 影却淡然一笑,道:“有些事情,不是可以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 “你这样做,真的是太冒险了。”八重神子叹息,她知道影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和雷电将军的决战让我看到了两个未来的自己。”影和八重神子对视着,道:“一个是极度封闭、孤独的我;另一个是敢于面对、走向新生的我,我选择了后者。” “你这么说,我越来越好奇了,是什么样的男性,可以吸引到将军大人,”八重神子打趣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去调戏调戏他?” 影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八重神子一眼,“他大概率无动于衷,不过,你要是敢,小心一道雷电劈了你。” 然而,影还没说完,八重神子就先一步朝钟岳走去,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小哥~我是八重神子,是鸣神大社的宫司,你救了我鸣神大社,不知是否愿意留宿一夜呢。” 影无奈的介绍道:“岳儿,这是八重神子,我的朋友,神子,这是璃月的岩王帝君,钟岳。” 钟岳刚要开口,大慈树王便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微笑道:“神子大人,岳儿他还有要事在身,我们不便久留,您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但实在不能耽搁。” “真的吗?小哥。”八重神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更加迷人的笑容。“要知道,我鸣神大社的招待可是稻妻一绝,错过了可就可惜了哦。” 钟岳看着八重神子那戏谑又挑逗的眼神,淡淡一笑。“神子大人的邀请,真是让人难以拒绝。但确实如我夫人所说,我们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八重神子还是不死心,缓缓伸出手想抚摸钟岳的脸颊。 “神子,别太过分了。”影一巴掌拍在了八重神子的手背,她紧皱眉头。 八重神子吃痛地缩回手,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哎呀,看看,我们的雷神大人这是心疼了吗?” 影耳根子微微泛红,瞪了八重神子一眼,没有回应她的调侃,而是转头对钟岳和大慈树王道:“我们走,别理她。” 夫妻二人轻轻一笑,准备离开鸣神大社。 影对八重神子说道:“神里家有一场宴会,你别忘记参加,在离开前,我想和你多聚聚。” 八重神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嘻嘻地笑道:“哦?神里家的宴会吗?那倒是挺有意思的,我一定会去的。” 影淡淡地看了八重神子一眼,转头对钟岳和大慈树王道:“我们走。” 这场大乱后的稻妻城倒是没什么损失,九条家也由他们的长子接手,九条裟罗正在全面接管幕府军,为并入千岩军做准备。、 影在天守阁门前召集了大部分稻妻城的居民。 她检讨了眼狩令和锁国令的错误,并且由此引发的种种灾难,她宣布,即刻起废除眼狩令和锁国令。 在最后,影大声宣布:“我已与岩王帝君签订契约,将稻妻并入璃月!”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陷入了震惊与哗然之中。稻妻城的居民们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稻妻并入璃月,成为璃月的一部分,这样的改变,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翻天覆地的。 影没有去管人们的讨论和质疑,她转身回到天守阁,见钟岳和大慈树王在等自己,道:“我们走。” 三人离开了天守阁,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第164章 温泉 钟岳和大慈树王、影缓步走在稻妻城的街道上,樱花纷飞。 “诶?这不是将军大人吗?”就在他们漫无目的的时候,一个商贩的声音传来。 左右也没什么事,三人也就走了过去,商贩热情地介绍道:“这两位应该是您的朋友?你们要不要试试我的新品饮品。” “哦?什么饮品?”影微微笑了起来。 商贩见状,信心满满地回答道:“团子牛奶,香甜可口,还有特制的奶茶,口感丝滑,都是我最近新推出的招牌饮品。” 他连忙从货架上拿出团子牛奶和奶茶。“将军大人,和二位朋友试试如何。” 三人也没客气,各自接过喝了起来,钟岳拿的是奶茶,香厚浓郁的奶茶滑入口中,丝滑的口感,让他忍不住一口气全部喝完。 大慈树王也拿的是奶茶,但与钟岳不一样的是,她是小口小口小口地品味,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显然很享受这个过程。 影则选择了团子牛奶,她轻轻抿了一口,清甜的奶香与团子的软糯口感立刻充满了口腔,让她不禁点头称赞。 “这团子牛奶确实不错,既有牛奶的醇厚,又有团子的细腻口感。” 大慈树王也道:“奶茶香厚浓郁,牛奶的香甜与茶叶的清香完美融合,真是回味无穷。” 商贩听到这些称赞,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能得到将军大人和二位朋友的赞赏,我真是感到无比荣幸。我会继续努力,为大家带来更多的美味。” 钟岳轻轻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感叹道:“这样的美味,确实值得赞赏。你的手艺非常出色,我们下次还会再来的。” 商贩连声道谢,满脸的感激之情。 在他们离开之后,商贩的生意立马火爆起来。 “刚才将军大人喝的饮品也给我来一份!” “那个男人喝的也给我来一份。” “为什么你要买那个男人的?明明将军大人的饮品更好喝!” “你傻啊,将军大人身边有过男人吗?将军大人刚刚才宣布的事,足以证明那个男人的身份,是岩王帝君。” “岩王帝君?你是说?” “对,就是他!除了岩王帝君,谁能站在将军大人身边?” “那,那个男人的饮品来一,不,来两份。” 而商贩听到这番对话,无比惊讶,冷汗从额头滑落,他没想到,刚才那三位顾客中,竟然有传说中的岩王帝君,这让他既感到荣幸,又感到一丝惶恐。 自己的小店能够得到这样的贵客的赏识,实在是一种难得的机缘。 随着顾客们对钟岳所喝的奶茶,和影的团子牛奶的追捧,商贩的生意越发火爆。他忙碌地制作着一杯又一杯的奶茶,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他知道,这是岩王帝君和将军大人带给他的好运。 三人继续漫步在稻妻城的街道上,樱花依旧在飘落,街道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得热闹非凡。 刚刚经过大变的稻妻城,貌似没有受到影响,大概率是因为大变被暗地里拒绝了。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手里的奶茶,他承认哪怕不重视口腹之欲,也被吸引,忽然间,他伸手抢过大慈树王的奶茶,喝了起来。 大慈树王被钟岳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笑着摇了摇头。“岳儿……” “抱歉抱歉。”钟岳喝了一大口奶茶,满足地擦了擦嘴。“你这奶茶实在太好喝了,我忍不住就想尝尝。” 影把团子牛奶递到大慈树王面前。“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尝尝我这个。” 大慈树王微笑着接过团子牛奶,小抿了一口。“嗯,确实很美味。” “诶,这不是将军大人吗?”一个男人送走像是顾客的人,转头望见三人,愣了愣,随即堆满笑容,对影道:“将军大人,和您的朋友一起进来泡泡温泉如何?” 原来男人经营着一家温泉旅馆。 影看了看钟岳和大慈树王,眼中有着询问之意,钟岳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而大慈树王则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去泡泡温泉,放松一下。” 男人高兴地引领着他们进入了一家温泉旅馆,这家旅馆装饰典雅,环境清幽,确实是个放松身心的好地方。 老板自然而然地为三人准备了单独的温泉。 影选择了男女混浴,钟岳只是裹上了一条浴巾就前往了温泉区。 钟岳踏入温泉池,感受到温泉水轻柔地拂过身体,带来阵阵舒适感,他靠在池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飘远。 也不知道纳西妲怎么样了,一定忙坏了。 好在稻妻地区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回璃月了。 钟岳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到影也走进了温泉区,她用浴巾包裹住身体,紫色长发披肩,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大慈树王紧随其后。 “岳儿,别偷看哦。”大慈树王微微笑道:“转过头去。” 钟岳苦笑着转过头。 影难得带着一丝俏皮,也笑道:“敢偷看就打你。” 然而越是这么说,钟岳的心越是痒痒的,好奇心像是一只小猫爪子,在他心里不停地挠,他微微睁开一条缝。 只见大慈树她解下浴巾,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然后也慢慢浸入温泉中,坐在钟岳左侧,她的身姿在蒸腾的水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位仙子踏云而来。 她的长发轻轻飘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心神宁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能化解世间所有的忧愁。 影也笑了起来,她走到温泉池边,优雅地脱下浴巾,露出完美的身材,然后缓缓步入水中。 温泉水轻轻荡漾,影的长发在水中飘散,宛如水中的仙子。 “岳儿,你偷看了。”大慈树王斩钉截铁笑道。 钟岳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大慈树王发现了,他尴尬地笑了笑,睁开眼睛,大慈树王和影都已经泡在温泉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汗流浃背了属于是。 第165章 闹剧 钟岳无奈的望向大慈树王。“那你把我的记忆删了。” 大慈树王闻言,轻笑了起来。“岳儿,你真是孩子气。记忆哪能随便删除呢?每一段记忆都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构成了现在的你。” 影也抿嘴微笑,看着钟岳的窘态。“岳儿,你就承认了,反正我们也不会笑话你。” 钟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我承认,我确实偷看了一眼,撕……”随即两边的腰间肉被狠狠地拧了一下,令他猛抽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就面不改色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惩罚”。 大慈树王和影对视一眼,她们同时松开了手,钟岳顿时感觉腰间一松,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看了。”影别过头去,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温泉中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轻松起来。 大慈树王把头靠在钟岳的肩膀上,道:“我们才到稻妻不到一个月,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真是太充实了。” 钟岳轻轻拍了拍大慈树王的手,“是啊,感觉我们经历了好多,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影没有出声,只是多靠近了钟岳一点,微微点头。 三人靠在温泉池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樱花在风中轻轻飘落,温泉水波粼粼,映照着他们的脸庞。 感觉泡得差不多了,钟岳率先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真是舒服啊,这温泉。” 大慈树王和影也相继站起,三人一同走出温泉,换上干爽的衣服,温泉的舒缓作用让他们的心情都变得十分愉悦。 钟岳道:“该去神里家了。” “你们先去,我随后赶到。”影笑了笑,脸上有着一丝神秘,“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钟岳与大慈树王对视一眼,虽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那我们就在神里家等你。” 两人与影告别后,便前往神里家,神里绫华和神里绫人已经恭候多时了,提前到来的,还有荧和派蒙。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鸣神大社到神里家的路途中,十几道晴天霹雳突然劈下。 神里家的会客厅中,气氛正浓。 神里绫人与神里绫华兄妹俩正与钟岳和大慈树王交谈,而荧和派蒙也兴奋地参与着对话。 影姗姗来迟。 “抱歉,我来晚了。”影一边说着,一边进了会客厅,自顾自走到大慈树王的身侧坐下。 “将军大人。”神里绫华和神里绫人见到影的到来,立刻站起身来向她行礼。 “无需多礼。”影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坐下。 随着神里绫人的示意,仆人们鱼贯而入,手中托着精美的食盘,上面摆放着各式佳肴,菜肴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会客厅,令人食指大动。 钟岳等人纷纷表示感谢,开始品尝起这些美味佳肴。菜肴的味道确实令人赞不绝口,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在品尝美食的过程中,众人的话题也逐渐展开,神里绫人询问了钟岳等人在稻妻的见闻和感受。 “……之后好在步隐月让你们的将军大人冷静下来。”钟岳和大慈树王、影互相对视一眼,钟岳笑道:“我们才能慢慢和解,与理解彼此。” 影举起酒。“之前给不少部下添了麻烦,我向各位赔罪了。” 说完,她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豪爽之气。 “将军大人言重了。”神里绫人连忙举杯回应,“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钟岳也端起酒杯,向影示意,“我们也很高兴能帮到你,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大家关系也这样了,不必那么多。”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头,“是啊,应该互相扶持。” 荧和派蒙也兴奋地举起杯子,“我们也要一起干杯!” 众人齐声欢笑,一同举杯畅饮,会客厅内气氛热烈。 “抱歉,我想……”小派蒙突然捂住肚子飞了出去。 众人继续品尝美食,聊天说笑,不久后,派蒙却是一脸惊恐地飞了进来。“鬼呀!” 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愣。 “鬼?什么鬼?” 派蒙飞到了钟岳身后,颤抖着声音。“我……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一个飘忽不定的白色身影,好可怕……” 还没等钟岳细问,门外就传来了怒吼:“雷电影,你给我出来!” 随即一个浑身焦黑,爆炸头的女人缓步走了进来,正是八重神子。 比起钟岳第一次见到的八重神子,现在的她显得颇为狼狈,但她那双眼中却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会客厅都点燃。 影见到八重神子这副模样,不禁惊讶地问道:“神子,你这是怎么了?” 八重神子狠狠地瞪了影一眼,怒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干的好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影更是一脸茫然。“我?我做了什么?” “好你个雷电影!居然还敢装傻。”八重神子走到影的面前,道:“你敢说那几道雷不是你劈的?” 影意味深长地一笑。 “你还笑,你居然还笑!”八重神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盯着影,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他差点没把我电死!” “有你这样的好友吗……”八重神子话锋一转,语气中仿佛露出深深的失望与哀伤。“我们曾一同经历那么多,你却为了他,对我下如此重手。” 影只是静静地看着八重神子的表演。 果然,八重神子开始委屈巴巴地述说起来,“你为了他,竟然动用你的力量来攻击我,我可是你的挚友啊,雷电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眼看八重神子喋喋不休,影直接夹起一口菜堵住了她的嘴。 …… 最后,八重神子乖乖的坐在影的身边,八重神子一边享用着菜肴,一边瞪了影一眼,假装生气地扭过头去。 影则是一脸笑意看着她,似乎在享受着这场小小的闹剧。 钟岳凑到大慈树王耳边。“她们说的‘他’是谁?” 殊不知,这句话传入了八重神子的耳中,她翻翻白眼。 还能是谁? 第166章 返回 璃月,璃月港。 当南十字号缓缓停靠在北码头,纳西妲的身影已经映入钟岳的眼中了,他和大慈树王相视一笑。 南十字号完全停下后,钟岳和大慈树王下船,纳西妲走到他们身前,笑道:“父亲,母亲,你们回来了,辛苦了。” 钟岳摸摸纳西妲的头顶,道:“你也辛苦了,纳西妲。” 大慈树王则是拥住了纳西妲。“抱歉,离开你那么久。” 经过了这些日子,大慈树王已经渐渐显怀, 与纳西妲同来迎接他们归来的,还有刻晴,她朝着几人颔首示意。“帝君。” 钟岳点了点头,等影也下了船,他对纳西妲和刻晴介绍道:“这是稻妻的雷神,巴尔泽布,你们可以叫她影。” 影道:“从今往后,我就在岳儿身边护卫,请多多关照。” 纳西妲时刻关注着钟岳和大慈树王在稻妻的动向,自然知道影和大慈树王之间的‘契约’,她微微笑了起来。“姨姨。”这个称呼是最适合影的。 影听到纳西妲的称呼,抿唇一笑,她轻轻摸了摸纳西妲的头,柔声道:“谢谢你,纳西妲,我会尽力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的。” 刻晴也走上前,利落地地行了一礼,“影大人,您的威名和力量,在璃月也早有传闻,我们相信您的到来,必将为璃月带来更多的安宁与繁荣。” 影微微点头。“刻晴小姐过誉了,我只是尽我所能,守护我所珍视的人和事。” 在让刻晴全权负责合并之事后,钟岳一家回到了月海亭。 钟岳边进门边笑道:“纳西妲,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要不你这几日的国事我来处理,让你放松放松。” 纳西妲微笑着摇了摇头,“父亲,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国事虽然重要,我还能应付得来,您刚刚归来,更需要休息和调整。” 钟岳捏捏她的脸颊,道:“其实在稻妻那边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 “更何况,你母亲已经这样了。”钟岳指指大慈树王隆起的腹部。“我不会照顾人,需要你分心来照顾母亲。” “那,好。”纳西妲略一沉吟,最后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母亲现在的确需要更多的照顾和陪伴。” 大慈树王笑着拉过纳西妲的手,“其实我没那么娇气,不过有你在身边,我确实会更安心一些。” 钟岳也笑道:“那就这么定了,纳西妲,这几日你就陪着你母亲,国事那边我会他们一起处理。” 正值初冬时节,太阳似乎也开始急于躲避寒冷,早早落下山头,夕阳的余晖洒在璃月港上。 夜晚。 “干杯!”钟岳、大慈树王、影、纳西妲围坐在餐桌旁,共同举,温暖的灯光下,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桌上桌上摆满了各种璃月港的特色美食,鲜嫩的海鲜、香气扑鼻的烤肉、热腾腾的汤品,还有精致的甜点。 每一道菜都是大慈树王精心准备,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 钟岳对影问道:“如何?影,还习惯璃月菜吗?” 大慈树王也笑道:“不习惯的话,我可以准备一些稻妻菜。” 影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璃月菜非常美味,我很喜欢,步隐月的手艺也是一绝。” 钟岳看着这一幕,端起酒杯,提议道:“来,我们一起再干一杯。” 众人纷纷响应,再次举杯相庆。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缘故,大慈树王很快犯起了困,晚餐后不久,钟岳便扶着她回房休息了。影和纳西妲则留下来帮助收拾餐桌。 “姨姨,你来璃月还习惯吗?”纳西妲边收拾边问影。 影点头。“很习惯,这里的人们都很热情,而且璃月的美景和美食都让我大开眼界。” 纳西妲笑道:“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姨姨你一定要告诉我。” 影感激地看着纳西妲。“谢谢你,纳西妲。”抵达璃月之前,她一直担心纳西妲会怎么想,好在纳西妲没有排斥她的存在。 两人聊得很投机,不一会儿就把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房间,钟岳和大慈树王一起躺在床上,钟岳轻轻地拍着大慈树王的后背。 大慈树王却恢复了些许清醒,道:“岳儿,我想办一所学堂。” 钟岳轻轻一笑,温柔问道:“办学堂?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大慈树王与钟岳对视着,眉眼弯弯。“我有能力教授孩子们知识,何乐而不为呢。” “好,我知道了。”钟岳道:“要不先在月海亭前腾出一块地方,用来建造学堂,月海亭位于璃月港的中心位置,这样也方便孩子们前来上课。” “你也不必跑来跑去。” 大慈树王颔首道:“听你的。” “至于归离新城那里,我会划出一片区域,专门用来建设你的学堂。”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学堂的具体规划和细节,直到大慈树王渐渐感到困倦,没了动静,才罢休。 “还挂着哈喇子。”钟岳看着大慈树王安静睡去的脸庞,轻轻帮她擦去了嘴角的口水,眼中满是温柔。 而钟岳也感到了一丝倦意,他躺在大慈树王的身边,轻轻地揽住她,闭上了眼睛,沉入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影缓步走了进来,靠在接近床的墙上,闭目凝神。 门外,纳西妲轻手轻脚偷偷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三人,目光中充满了关怀。 可能,在之后的无数岁月里,这幅场景都会是常态。 温馨而平凡,如同璃月港的每一个日出日落,带给人们无尽的安宁与希望。 夜幕褪去,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亮了钟岳和大慈树王安静沉睡的脸庞,两人相依相偎。 钟岳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大慈树王还在沉睡,考虑到她有可能是累了,他不忍心打扰她,于是轻轻地抽出手臂,准备起床。 影似乎察觉到了钟岳,也醒了过来,钟岳看见影的目光,做个噤声的手势,动着嘴唇。“我们先出去。” 第167章 比赛 好像钟岳和影是最早起床的。 钟岳下了楼,来到办公室,影紧随其后。 钟岳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批示需要自己或者纳西妲处理的文件。 别看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由于海灯节将至,需要做出批示的事项却是层出不穷。 各种活动的筹备、安全措施、人员调配,还有沟通协调,每一份文件都需要钟岳的仔细审阅和决策。 此外,还有稻妻并入璃月的事项,两国合并,自然不能过于草率,这需要考虑到诸多方面的因素。 钟岳知道这一块的重要性,因此对于与稻妻合并的相关文件,钟岳更是反复推敲,谨慎决策,还需要充分问过影的意见。 而眼看着文件越来越少,钟岳刚要放松之际,却响起了敲门声。 “进。” 原来是甘雨抱着一大堆文件,她望见钟岳,脸上浮出一丝惊讶,道:“帝君,怎么是你?姑奶奶呢?” 钟岳看着甘雨怀里的一大堆文件,苦笑了起来。“纳西妲被我赶去照顾她母亲了。” 甘雨了然,于影的帮助下在桌上放下文件。“这是……大概就是这些了。” 钟岳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甘雨姐姐。” 甘雨微微一笑,“这是我的职责,帝君。”她转身准备离开,但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钟岳,“帝君,海灯节即将到来,您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钟岳感激地点头,“谢谢你的关心,甘雨姐姐。我会注意的。” 随着甘雨的离开,钟岳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早上十点。 钟岳和纳西妲照常听取七星的汇报。 “前往稻妻改造幕府的工作人员已经选派完毕,他们将在今日启程。” “归离新城规划已经完成,于半个月前开工,目前进展顺利。” …… 七星们依次详细汇报了各自的工作进展和未来的计划,钟岳和纳西妲听得非常认真,不时地提出询问。 结束后,钟岳叫住刻晴。“我想去归离原看看。” 刻晴皱起眉头,道:“帝君是不相信我?”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钟岳连忙摆手解释,“刻晴大人,你一直以来的工作能力和成效,我都是十分清楚的。” “我提出去归离原,只是想亲自感受一下新城的建设氛围,更直观地了解进展情况,另外,还有几点想法。” 刻晴听后,脸色稍缓,点头答应:“既然帝君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就陪您 一同前往归离原。” 这时,纳西妲搀扶着大慈树王下了楼梯,大慈树王眉头微皱,问道:“你们可以带上我吗?” “元……君。”刻晴刚要行礼,看见大慈树王隆起的腹部,睁大眼睛,神色讶异。“元君,这是怎么回事?”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腹部,“这是我和钟岳的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 刻晴露出了惊讶而又喜悦的表情,连忙道:“恭喜元君,恭喜帝君,对璃月来说真是个大喜事。” “谢谢。”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眼中满是温柔,“既然你想去归离原,那我们就一起去,你也可以看看我们未来的家。” 璃月,归离原。 经过半个月的施工,工地已成规模,原本荒无人烟,偶尔几只丘丘人跑来跑去的归离原,已经不再沉寂。 工人们在工地上忙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充满力量的劳动交响曲。 钟岳一家和刻晴踏入了工地。 “我们准备把新月海亭建在靠近望舒客栈的地方。”刻晴介绍道:“更加宽阔的室内空间和视野。 钟岳环顾四周,忽然回头问向影,道:“在月海亭旁边修建一个天守阁如何?” 影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姐姐已经逝去,与我而言,天守阁只是休息的地方,在璃月再修建一个天守阁,不过是睹物思人。” 也对。 “抱歉。”钟岳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可能勾起了影的伤心回忆,连忙道歉。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影笑了笑。 更何况,我已经拥有了一个家。 几人深入工地。 “好了刻晴,你去忙你的事,我们随意逛逛。” 刻晴答应,转身离去前不忘叮嘱:“帝君,元君,请务必注意安全。” 钟岳一家继续前行,来到了工地的另一边,靠近瑶光滩的树林里,这里可以眺望到海洋,以及忙碌的工地全景。 一股微风拂过。 望见树上的几颗苹果,钟岳轻而易举地摘下递给大慈树王等人,自己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果汁溢满口腔。“这苹果真不错。” 大慈树王笑着接过苹果,轻轻咬了一口,“确实很甜。” 影、纳西妲也吃了起来。 他们一边品尝着苹果,一边欣赏着瑶光滩的景,海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远处的船只来来往往,繁忙而有序。 忽然,一只野猪映入他们的眼帘。 钟岳顿时萌生出一个想法,道:“影、纳西妲,我们来比赛如何?” “比赛?”影和纳西妲同时看向钟岳 “对,比赛。”钟岳笑着解释道,“看到那只野猪了吗?我们就比谁能先捕获到它。当然,我们要公平竞争,不能使用神力或者武器,只能依靠我们的智慧和速度。” “至于奖品嘛,”钟岳微微一笑,“就由获胜者来决定今晚的晚餐!捕获的野猪可以作为主菜,再配上一些新鲜的蔬果和其他食材,我们一起烹饪一顿丰盛的晚餐如何?” 影道:“这听起来很有趣,我接受挑战。” 纳西妲也跃跃欲试,“我也要参加,父亲,你可不要小看我。” 大慈树王则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你们玩,我就在这里给你们加油,并做你们的评判。” 钟岳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开始。” “冲啊!” 话音刚落,三人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钟岳身手敏捷,利用速度的优势快速地接近野猪,影则悄无声息地在树林中穿梭,试图从另一个方向包抄野猪。 纳西妲的灵活性和观察力却非常出色,她选择了一条曲折的路线,想要通过预判野猪的行动路线来截住它。 第168章 明目张胆的偏袒 野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开始四处逃窜,但三人都展现出了出色的追捕技巧,让野猪无处可逃。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野猪最先和纳西妲失之交臂,然后是和钟岳擦肩而过,径直冲向了影。 钟岳看影快要成功,脚下凝聚起风元素,身形一闪,就冲向野猪,同时伸手一捞,稳稳地抓住了野猪的后腿,野猪顿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钟岳笑道:“我赢了。” 影嘟起嘴。“岳儿,你耍赖!” 纳西妲也抱起臂膀,假装生气道:“姨姨说得对,父亲耍赖!说好了不用神力的。” 钟岳听后,顿时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头,笑道:“我这可不是神力哦,是元素力。” 影撇撇嘴,转过头赌气道:“我看不出来区别。” 纳西妲也嘟囔着:“就是嘛,父亲就想玩文字游戏。” 钟岳刚要继续哄女儿和影,没想到隐隐约约一股求救声传来。“救命啊!!” 钟岳看看纳西妲和影。“你们听到了吗?” 影正色道:“龙脊雪山方向!” “走!” 钟岳拉起两个人,利用空间撕裂能力很快就抵达了求救声音来源。 求救者是一个少年和一个成年女性,他们正被丘丘人和遗迹重机围攻。 眼看他们处境危险,钟岳三人立刻展开行动。 纳西妲小手一挥,绿色的光芒闪烁,几株藤蔓猛然生长,将几个丘丘人牢牢捆住。 影则化身为一道雷光,在遗迹重机间穿梭,迅速破坏了它的行动装置。 钟岳瞬间来到了少年和女人面前,打量着他们道:“你们没事?” 少年见危险已经解除,松了一口气,收起剑,道:“多谢帮忙。” 女人见到钟岳,微微一怔,随即心跳加速,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子,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和深邃的眼神让她心生向往。 她好像,对眼前的男子一见钟情了。 少年道:“要是没有你们相助,我们恐怕已经……” 钟岳挥了挥手,打断了少年的话。“不用客气,既然遇到了,出手相助是应该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被丘丘人和遗迹重机围攻呢?” 少年苦笑着挠挠头。“我叫班尼特,是冒险家协会一员,这位是康妮小姐,听说璃月要建新城,康妮小姐的兄长让她去璃月港碰碰运气,看是否有商机。” “康妮小姐的兄长委托我护送她前往璃月港,我选择了龙脊雪山,没想到在这里遭遇了魔物。” 钟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康妮甜甜的笑了起来,问道:“你们是?” 钟岳笑道:“我们一家原本是来看看璃月新城进度的。” 康妮听后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同行吗?我对璃月港不太熟悉,有你们做向导就太好了。” 班尼特也期待地看着钟岳他们,显然他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钟岳看了看纳西妲和影,见她们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也很乐意与你们同行,只是,不介意的话,晚些再回去,我们之前还有个比赛。” “比赛?”班尼特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样的比赛啊?” 钟岳解释道:“其实是我们一家人的小游戏,抓捕这头野猪就是比赛内容,谁先抓到野猪就算谁,我赢了。” 这时影和纳西妲走了过来,影抱起臂膀,鼓起脸颊,道:“岳儿,胡说八道,明明是我赢了。” 纳西妲也双手叉腰。“就是嘛,父亲,我们说好了,你作弊。” 康妮听见这两个亲昵的称呼,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自信自己的容貌娇美,气质出众,是蒙德城的佼佼者,但比起影来,却似乎稍显逊色。 而那个少女纳西妲,虽然年纪尚幼,却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智慧,这让她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而从对钟岳的称呼来看,他们似乎是一家三口,这个认知让康妮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这就意味着自己想接近钟岳的难度更大了。 不过,康妮自认为是个不服输的女子,她并不会因此而放弃。 毕竟,她只是刚刚认识钟岳,而且她对自己的魅力和能力依然有着充足的自信。 钟岳面对纳西妲影的攻势只是笑笑,道:“让步隐月来评定。”他转向对班尼特和康妮。“抱歉,我们打算在这里烧烤来着,你们要不要来?” 班尼特闻言,双眼顿时放光,“烧烤吗?那太棒了!我好久没吃到美味的烤肉了。” 康妮也微笑着点头,“听起来很有趣呢,我们很荣幸能加入。” 正好,借此机会。 康妮道:“不过,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钟岳微微一笑,介绍道:“我叫钟岳,这位是影,我的护卫,而这位是纳西妲,我的女儿,她的母亲正在等我们比完呢。” 康妮听后,心中微微一动。 原来是护卫和女儿啊,这样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康妮优雅地笑道:“很高兴认识你们,钟岳先生,影小姐,还有可爱的纳西妲。” 影和纳西妲对康妮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钟岳重新找到野猪,便拖拽着前往大慈树王休息处。 纳西妲却是先跑到大慈树王面前告状去了,告什么状,自然是比赛期间钟岳作弊的事情。 大慈树王听后,露出温和的笑容,见到缓步走来的钟岳和影,起身道:“岳儿先抓住野猪,岳儿胜。” “你们看。”钟岳得意地笑了起来。 “母亲,这不公平,你偏袒父亲!”纳西妲撅起小嘴,假装生气地抱怨着,双手叉腰,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母亲,你明目张胆的偏袒真的好吗? “你们是夫妻也不能这样。”影也嘟囔着,显然对结果不满。 大慈树王看着这两个“孩子”,心中觉得好笑。“岳儿确实是第一个抓到野猪的,所以他赢了。” 影和纳西妲对大慈树王偏袒行为继续表示抗议,但并没有真的生气。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 康妮正用嫉妒的眼神看着这一家人的亲密。 第169章 天壤之别 康妮发现自己和大慈树王的容貌有着天壤之别。大慈树王那如水的眼眸中透出的温柔与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这是岁月沉淀下的独特气质,让康妮感到既羡慕又嫉妒。 康妮的美貌在蒙德城也是小有名气,但此刻站在大慈树王面前,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大慈树王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不刺眼,那种从容与优雅是康妮从未有过的。 和影比起来,这种挫败感还不太明显,但那主要是因为影的容貌偏向于冷艳,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美感,而康妮自己也是以美貌自豪,所以在影面前,她还能保持一定的自信。 然而,在大慈树王面前,康妮这份自信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钟岳和大慈树王的亲密程度也让康妮心生羡慕与嫉妒,她观察着他们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以及钟岳对大慈树王那种细心呵护的态度,心中不禁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哼,那又如何。 康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倔强的反叛,她告诉自己,容貌和亲密程度并不能决定一切,自己有自己的魅力,她不会因此而自卑,更不会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 钟岳一家和班尼特并未察觉到,康妮产生了和大慈树王一决高下的想法。 钟岳处理好野猪,选择了一块空地,准备生火烧烤,大慈树王和影、纳西妲也开始帮忙准备食材和柴火。 很快,空地上便升起了袅袅炊烟,火焰在柴堆上欢快地跳跃,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钟岳熟练地翻转着铁钎上的野猪肉,肉香渐渐弥漫开来,勾起了众人的食欲。 滴落的油水在火焰的炙烤下,滋滋作响,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钟岳专注地翻转着铁钎,确保野猪肉能够均匀受热,外皮烤得金黄酥脆,内里却保持着肉质的鲜嫩。 钟岳切下一块松软的肉块,塞进嘴里,顿时满口都是野猪肉的醇厚香味,一边享受地嚼着,一边割下一块,递给大慈树王,道:“尝尝看?” 大慈树王接过肉块,轻轻吹了吹,然后优雅地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赞赏地点点头,“好吃。” “我也可以尝尝吗?”康妮微笑着走上前去,试图加入他们的对话。 “康妮小姐,你可以自己割。”钟岳说完继而招呼影和纳西妲。“纳西妲,快和你姨姨一起来。” 纳西妲拉着影的手,欢快地跑了过来。 班尼特也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嘴里含糊不清道:“比起,爸爸们,的,要差,不过,也很好吃。” 一家四口相视一笑。 考虑到大慈树由于怀孕的缘故可能对烧烤猪肉忌口,钟岳又找来了一些水果。 夜晚的星空格外璀璨。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启程返回璃月港。 行至玉京台台阶,钟岳一家和班尼特、康妮告别。 “你们家在上面?”康妮看着台阶蜿蜒而上,有点惊讶。 “是的,”钟岳点点头,“玉京台上面有一处我们的居所。” 康妮笑着试探性问道:“那,我可以去找你们吗?” 钟岳道:“如果你有事需要帮忙的话,比如没有客栈酒馆,就可以来找我。” 钟岳的话让康妮感到有些意外,她原以为钟岳会热情地邀请自己去做客,却没想到钟岳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不过,她很快理解了钟岳的意思——他们虽然热情,但并不希望被无端打扰。 康妮心中的嫉妒如潮水般翻涌。她原以为自己在蒙德城已经算是个人物,可今天在这里,她感觉自己像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大慈树王与钟岳之间的默契和亲昵,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她渴望得到那样的关注和呵护,但现在却只能站在一旁默默观看。 “好的,我明白了。”康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果有需要,我会去找你们的。” 她不会善罢甘休! 康妮不会就这样放弃,不会让自己在这场比较中黯然失色,她决定要采取行动,证明自己并不比大慈树王逊色。 “既然已经把康妮小姐护送到了璃月港,我也该回蒙德城了,谢谢你们的款待。”班尼特向钟岳一家以及大慈树王鞠躬,然后转向康妮。 “康妮小姐,若要回蒙德城,请找当地的冒险家协会。” 钟岳一家分别目送康妮和班尼特离开,返回了月海亭。 大慈树王整理好收获后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起来,钟岳见状,道:“我帮你洗澡?” 大慈树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钟岳,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她朝钟岳伸出双手。 钟岳抱起大慈树王,小心翼翼地走向浴桶,已经烧好热水,他细心地调试着水温,确保舒适宜人,然后才帮大慈树王宽衣解带。 衣物缓缓滑落,大慈树王那如石玉般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钟岳吞吞口水,声音略带沙哑。 而后钟岳轻轻地将大慈树王放入浴桶中,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带走了她一天的疲惫。 两人之间无需过多的言语,却流露出深深的默契与亲昵。 最后,钟岳也踏入浴桶中。 “岳儿,你又来了。”大慈树王略带疲惫看了一眼他。 钟岳嘿嘿一笑,厚着脸皮紧贴在大慈树王身旁,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蜻蜓点水般在额头落下一吻。“睡。” 大慈树王轻轻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任由钟岳细心地为她清洗着身体,她心中充满安宁和满足。 当一切都结束后,钟岳轻轻抱起大慈树王,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他为她盖上被子,然后静静躺在她身边。 次日。 钟岳全力处理完国政,找到纳西妲问道:“你母亲还没醒吗?” 纳西妲乖巧地摇摇头。“母亲这两天很晚醒。” 钟岳点点头,心中有些担忧,但知道大慈树王可能是因为怀孕而感到疲惫,需要更多的休息,他望向纳西妲。“纳西妲,我们去为你母亲的学堂准备。” 第170章 牌匾 留下影在家照顾大慈树王后,钟岳带着纳西妲出了月海亭,当然,是带着摩拉的。 一路打听之下,父女二人找到了璃月港着名的木匠,鲁师傅。 走入鲁氏木匠铺,一股木头的香气扑面而来,伴随着锯木和刨花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有生气。 木匠铺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材,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显示出鲁师傅严谨的工艺态度。 纳西妲轻声道:“鲁师傅在吗?” 话音刚落,从内室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身材健硕,双手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长年累月与木材为伍的匠人。他便是璃月港声名远扬的木匠,鲁师傅。 鲁师傅看到钟岳和纳西妲,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二位客人,有何需要?” “我们想定制一批桌凳,学堂用的。”钟岳比划着。 鲁师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原来是为学堂准备桌凳,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岩王爷见了也得赞扬,不知二位对桌凳有何特殊要求?” “用最好的木材。”钟岳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些桌凳要经得住孩子们的使用,所以我希望它们既结实又耐用。” 纳西妲也补充道:“同时,我们也希望桌凳的设计能够符合孩子们的身体特点,让他们在使用时能够感到舒适。” 鲁师傅听后,微微一笑:“二位的要求我都明白了。” 钟岳温和地笑道:“先制作一张样品可以吗?” 鲁师傅点点头。“当然可以,二位稍等片刻。” 钟岳和纳西妲便在一旁的茶座坐下,静候鲁师傅的佳音,木匠铺内的空气弥漫着木材的香气和淡淡的茶香。 “父亲,你看。”忽然,纳西妲指着门口的牌匾。 钟岳抬头望去,只见木制牌匾已经看不清字迹,显得古朴而陈旧,上面似乎还留有岁月的痕迹。 钟岳道:“鲁师傅,你门口的招牌已经看不清楚了,你不换吗?” 鲁师傅顺着钟岳的目光看向那块牌匾。“那个啊,不重要,所以没有换。” “还是很重要的。”钟岳微微一笑,道:“门面就如人的脸面,是给人留下第一印象的关键,一块清晰的牌匾,能让过往的行人一眼就明白这里是做什么的,也能吸引更多潜在的客户。” 鲁师傅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友说得有理,我确实疏忽了这一点,这块牌匾确实已经太旧了,字迹模糊,很难让人辨认清楚。” 纳西妲也接话道:“是啊,鲁师傅,如果换一块新的、清晰的牌匾,您的木匠铺肯定会更加吸引人的。” 鲁师傅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们说得对,我确实应该考虑给铺子换个新面孔了。” 钟岳微微一笑,道:“要不,我来帮您题字。” 鲁师傅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他不确定钟岳的水平,但转念一想,反正没有什么损失,便答应道:“我这就去准备纸墨。” 不一会儿,鲁师傅便拿来了上好的宣纸和墨汁,钟岳挽起袖子,饱蘸浓墨,略一沉思,便开始挥毫泼墨,他的笔法流畅而有力。 ‘鲁氏木工’四个大字很快便跃然纸上,字迹如同战场上挥舞长枪,矫健而雄浑。 而钟岳只是随意写写。 鲁师傅看着这四个字,双眼放光,满脸的惊喜与赞赏。“小友,你这字真是绝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书法!” 钟岳笑道:“过奖了,第一次题字,没有让您失望就好。” 鲁师傅小心翼翼地拿起宣纸,仿佛怕弄坏了这件艺术品。“小友,你这字我必须得找人精心制作成牌匾,挂在我铺子门口,肯定能让我的木匠铺名声大噪!” “啊对了,样品已经好了。”鲁师傅突然想起,转身走向工作区,取出了刚刚制作完成的桌凳样品。 那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桌凳,用的木材色泽深邃,质地细腻,工艺精湛,每一个细节都打磨得恰到好处。 钟岳和纳西妲立刻围了上去,仔细观察这个样品,桌凳的高度适中,坐上去感觉非常舒适,而且设计得非常稳固,完全符合他们的要求。 纳西妲试着坐了上去,哪怕是少女的她也感到十分稳当,她满意地点点头,“鲁师傅,这桌凳很好。” 钟岳也赞同道:“确实,这工艺水平真是没话说。” 鲁师傅听到二人的赞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要你们满意,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会开始大量制作,保证在学堂开学前为你们准备好所有的桌凳。” 钟岳付了全额摩拉。“那就麻烦你了。” 鲁师傅看看手里一大袋摩拉,又望向父女二人的背影,不由猜想,她们会不会是璃月港的哪个高阶家庭呢?他摇摇头,不管那么多,反正自己只要做好本职工作,为客户制作出满意的木工产品就好。 然而,忽然,有个客人走到门口,望见父女二人的背影,失声道:“那不是姑奶奶吗?” 鲁师傅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客人,疑惑地问道:“姑奶奶?” 璃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姑奶奶乃是岩王帝君的后代,目前掌管着国政。 那个客人激动地点点头,“没错,就是她!我曾经在宴会上见过她,绝对不会认错。” “还有一个人,不会是岩王爷……” 鲁师傅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连忙仔细回想刚才那两位客人的容貌,带着几分敬畏和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人真的是岩王爷?” “我也不确定,但是那位气质,还有那种威严,真的很像传说中的岩王爷,而且,他和姑奶奶在一起,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鲁师傅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他连忙转身拿起钟岳题的字,如同绝世珍宝一般。 鲁师傅手捧着钟岳题写的“鲁氏木工”四个大字,心中激动不已。如果那位客人说的是真的,这四个字可就是岩王爷的亲笔题字啊! 这对于他一个小小木匠来说,简直是无上的荣耀。 鲁师傅小心翼翼地将宣纸卷起,放入一个精致的木盒中,立马送去制作牌匾,挂上去,作为镇店之宝。 不,这不仅仅是镇店之宝,更是他鲁师傅一生的骄傲! 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在岩王爷面前展示了自己的手艺,还得到了他的赞许,鲁师傅就感到一阵眩晕,他算是值了。 第171章 岳儿学会当初自己那套了… 钟岳从鲁氏木工那里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总务司,他来是为了学堂宣传。 钟岳步入总务司的大门,一种繁忙而有序的氛围扑面而来,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员们。 他带着纳西妲走到接待处,前台的工作人员小冰看见纳西妲,微微一愣,道:“姑奶奶?” 她抬眸见到钟岳后更是一惊,从对方无比尊贵的衣着,加上纳西妲亦步亦趋,很容易猜出来。“帝,帝君?!” 钟岳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对方的猜测。小冰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向他行礼,同时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与崇拜,他的亲临无疑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惊和荣耀。 “帝君,姑奶奶,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她的动作和话语自然吸引了诸多工作人员的注意,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望向接待处。 当传说中的岩王爷真实地站在他们面前,总务司内的工作人员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却又不敢上前唐突。 “大家不必拘谨。”钟岳环顾一周,微微一笑,对小冰道:“我来是为了一个学堂的宣传,是我夫人的。” “夫人?!”小冰惊愕地重复了一遍,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站在钟岳身旁的纳西妲,传闻中,不,事实上,姑奶奶就是岩王爷的后代l,这一点早已为众人所知, 小冰惊讶的是,纳西妲居然有母亲。 纳西妲笑道:“只要给我们印刷一些宣传材料,我们自己派发。” 听到这个要求,小冰迅速回过神来,点头应道:“好的,姑奶奶。我会立刻安排印刷厂准备宣传材料,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钟岳也接口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的荣幸。”小冰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无比恭敬的神色,她转身迅速开始处理印刷宣传材料的事宜,同时向其他同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帮忙准备。 总务司内部很快忙碌起来,不久后,印刷厂送来了第一批宣传材料。 钟岳看着手上的宣传单,觉得应该拿给大慈树王看看再说。 “我们回家。” 父女二人回到月海亭,却在一楼见到影,她微微皱起眉头,一手扶起下巴,像是在苦恼着什么。 钟岳问道:“影,步隐月起来了吗?” “起来了,但……”影犹豫地看了一眼钟岳和纳西妲,最后没说什么。 钟岳见影有些不太对劲,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在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让钟岳感到些许困惑,他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但在家里三楼找遍了都不见大慈树王的身影,钟岳倒是不担心她有危险,空间撕裂能力能够在危急时刻迅速逃离任何险境。 然而,她不在家中确实让人感到奇怪。 或许她一会就回来了。 钟岳一念及此,决定先处理好今天的国事,他来到办公室坐下,阅读起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双散发着清香的手蒙住了钟岳的眼睛。 对方轻笑一声,道:“猜猜我是谁。” 钟岳勾唇笑道:“你是步隐月。” 闻言,大慈树王放开了手,钟岳回头看她,她撇起嘴。“岳儿,就不能迟一些再拆穿吗?” 这女人,原来躲在椅子后面啊。 钟岳轻轻一笑,站起身将大慈树王搂入怀中,柔声道:“我的错,下次我一定让你多玩会。” 大慈树王靠在钟岳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满足地叹了口气,接着脸颊微微发红,别过头去。“你带着纳西妲去哪里了?” “我们去为你定制了桌凳,还去了总务司,为了学堂的宣传。”钟岳解释道,同时拉起大慈树王的手,让她在身旁坐下。“看看这个。” 他将手中的宣传单递给大慈树王,大慈树王接过宣传单,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给你的学堂起个名字?” 大慈树王看着手中的宣传单,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就叫‘承慧学堂 ’如何?” “承慧学堂?”钟岳重复了一遍,品味着这个名字。“承载智慧,启迪未来,这个名字很有深意,我觉得非常好。” 大慈树王眼中满是温柔,她双臂缓缓伸出,轻柔但坚定地揽住了钟岳的脖颈,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钟岳的皮肤,传递着深深的情感与依赖。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温馨。钟岳感受着大慈树王的温柔。 大慈树王一笑。“那就这么定了。” 二人温存良久。 钟岳邪邪地一笑,忽然道:“你私自闯进办公室,还企图捉弄我,理应惩罚。” 大慈树王娇嗔地看看钟岳。“我错了,岳儿,你想怎么罚我?” 钟岳不怀好意凑在大慈树王的耳边说了什么,她脸色猛地一红,像个诱人的苹果,她轻轻拍拍他的脑袋,娇声道:“岳儿竟然学会了如何捉弄人了。” 钟岳得意地笑了笑,轻轻握住大慈树王的手。“如何?” 大慈树王脸色更加涨红。“我,我答应你,你要轻轻的,还有孩子。” 随后,大慈树走到办公桌前,用手撑住身子,带着一丝幽怨地道:“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动,一个巴掌落在大慈树王的臀肉上,钟岳笑道:“还敢吗?” 大慈树王只是咬着唇,没有回答,脸颊的红晕更加暴涨,却偷偷用余光瞟向钟岳。 啪!啪!又是两下清脆的响声,大慈树王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只是脸颊的红晕更加深了一些,她看向钟岳,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嗔怪。 …钟岳微微一笑,道:“好了。” 手感真不错。 正当钟岳打算给大慈树王整理衣裙,办公室的门突然间打开。 是影和纳西妲。 “……” 纳西妲下意识地捂住眼睛。“纳西妲什么也没看见,纳西妲刚刚才走进来……”她赶忙拉着影出去,迅速关上门。 “都是岳儿……”大慈树王脸上红晕更甚,嗔怪地看着钟岳。 钟岳苦笑起来,伸出手打算接着帮大慈树王整理衣裙,却没想到门又被打开了。 影走了进来,轻盈地靠在墙上,双臂环抱于胸前,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在……干什么?” 其实她也想…… 第172章 宣传 钟岳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大慈树王也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裙,两人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我们只是……”钟岳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解释刚才的情况。 “都怪岳儿。”大慈树王轻轻掐了掐钟岳腰肉,钟岳吃痛,却也只是宠溺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好啦,我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钟岳拉起大慈树王的手,微笑着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想看看我们新定制的桌凳吗?走,我带你去看看。” 大慈树王顺从地跟着钟岳走出办公室,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影道:“等等,我也去。” …… 次日。 一股寒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内,被窝里的两人打了个哆嗦。 钟岳起身去关窗户,看到外面的太阳高挂。 纳西妲说,今冬璃月港似乎比往年更加寒冷。 钟岳回到床边,看着仍在熟睡的大慈树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轻轻地抚了抚大慈树王的头发,为她掖好被角,确保她不会受寒。 照常处理完国事,钟岳带上纳西妲来到了总务司,依旧是小冰接待了他们,她像昨天一样态度充满敬畏。“帝君,姑奶奶,你们的宣传单已经准备好了。” 钟岳微微点头,接过小冰递来的宣传单,扫了一眼,上面写着‘承慧学堂’于倚岩殿开设,后面是纳西妲精心排列的课程。 纳西妲接过宣传单,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确认没问题后道:“父亲,就这样。” 钟岳抱过一大堆宣传单,对纳西妲说道:“我去北码头,你去绯云坡。” 纳西妲点头答应,二人随即分头行动。 钟岳来到北码头,这里是璃月港最繁忙的地方之一,商船云集,人流如织。 钟岳站在码头上,高举着手中的宣传单,大声吆喝起来:“承慧学堂即将开设!就在倚岩殿,导师是姑奶奶的母亲。” “帝君!居然是帝君!!”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钟岳的出现立即在北码头引起了一阵轰动。 “帝君,这个承慧学堂,具体教些什么?”一个胆大的商人走上前来问道。 钟岳微笑着回答道:“几乎什么都教,导师知识渊博,你们不用担心,孩子带上本子和笔就可以了。” 商人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帝君,我家那口子正愁小子没地方学习呢,这承慧学堂可真是及时雨啊!” “帝君,我来一份。” “帝君,我也要!” 很快,钟岳手上的宣传单就被全部拿走。 那个商人人称“胡老大”,在璃月港的商界有着不小的名气,他回到家后立刻道:“孩子他妈,孩子他妈。” “干什么就这么大声?”妻子从内屋走了出来,不满地别了他一眼。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胡老大的脸上洋溢着兴奋。“臭小子的学习有着落了!” 妻子疑惑地问道:“什么着落?” “承慧学堂!”胡老大挥舞着手中的宣传单:“帝君亲自在北码头宣传的,说是姑奶奶的母亲做导师,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真的假的?别被人给骗了。” “呸呸呸!”胡老大连忙捂住了妻子的嘴,道:“别让帝君听见了一个不高兴,不要你儿子去,再说了,我在凝光大人那里见过帝君,能够认错?” 妻子这才半信半疑地接过宣传单,仔细看了起来。她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这个学堂的课程真的很全面,既有文化课,也有各种技艺课,真是太好了!” 胡老大得意地笑道:“那当然,帝君亲自宣传的,还能有错?你看我们家那臭小子,成天就知道玩,现在有了这个承慧学堂,可得让他去好好学点东西。” 同一时间。 水手阿浪拿着宣传单回到家,叫道:“他娘,那小子呢?” 阿浪的妻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应道:“在后院玩呢,我这就去叫他。” “等等等等。”阿浪拉住妻子的手。“我想让他退学。” “什么?!”妻子睁大眼睛,道:“你知道他进那所私塾花了我们多少摩拉吗?现在退学,那之前的投入不都白费了吗?”她语气中透露出不解和担忧。 阿浪叹了口气,拉着妻子坐下,解释道:“我不是不知道那些摩拉的重要性,但你看这张宣传单。” 他将手中的宣传单递给妻子。“这是帝君亲自宣传的承慧学堂,导师是姑奶奶的母亲,课程既全面又有深度。” “我想,与其让儿子在现在的私塾里学习一些浅显的知识,不如让他进入承慧学堂,接受更好的教育,而且不要摩拉。” 妻子接过宣传单,仔细地看了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这课程……确实很全面,而且还有姑奶奶的母亲做导师,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不要摩拉,是不是有点奇怪?” 阿浪道:“拜托,岩王爷是谁?说他是提瓦特大陆最富有的人也不为过,他会在乎那一点学费吗?” “再说了,姑奶奶的母亲,那是什么样的人物?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姑奶奶就是最好的榜样,她的学识,她的教养,教咱们儿子还不是绰绰有余?” 妻子听了丈夫的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打消,她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个机会确实难得,那我们明天就去找那所私塾的先生,商量退学的事情。” 阿浪见妻子同意,心中大喜,他搂住妻子,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璃月港上上下下都知道承慧学堂的事了,更别说还有钟岳和纳西妲的加持。 实际上,单靠纳西妲的母亲名头,大慈树王的承慧学堂也足以在璃月港引起轰动。 在发完宣传单后,钟岳前往绯云坡的途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这不是钟岳吗?”拦住他的去路的,正是几日前救下的康妮。 康妮浮起一丝喜悦,道:“真是有缘分,刚刚分开又在这里相逢了。” 钟岳礼貌地微笑道:“康妮小姐,还好吗?” 第173章 学堂 康妮微微低下头,假装羞涩地道:“托你的福,一切都好。” “那就好,步隐月还在家里等我,我先回去了。”钟岳只是点点头,便准备离开。 康妮忽然拉住钟岳,道:“钟岳先生,我能否请你吃一顿午餐,就当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想和自己吃饭攀谈的人有半个璃月那么多,如果自己每个人的请求都回应的话多累。 钟岳暗想,表面上笑了笑,道:“步隐月有孩子,我得赶回去照顾她,谢谢你的好意了。” 又是她。 康妮对大慈树王无意之间成了障碍很是恼怒,可又没有理由留下钟岳,她又道:“既然钟岳先生如此挂念步隐月女士和孩子,那我也不便多留。” “不过,我真心希望能够有机会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钟岳轻轻摇头,道:“真的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又看了看天色。“快要到午饭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隐月会担心的,再见。” 望着钟岳离去的背影,康妮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她哪里看不出来钟岳只是在敷衍自己,她心里对大慈树王愈发嫉妒与不满。 在康妮看来,大慈树王不过是运气好,早一步遇到了钟岳而已,如果自己也有那样的机会…… “小姐,也给你一张。” 忽然间,一个陌生的少女塞给康妮一张宣传单,康妮烦得要死,当即想丢掉,但当她看见宣传单大慈树王的化名,微微一愣。 …… 今冬的璃月港,气温异常地低,寒冷比往年更甚,呼啸的寒风穿梭在港口的每个角落,带着刺骨的冷意,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 人们纷纷裹紧了衣物,快步走过街道,试图躲避这肆虐的寒风。 这寒冷的天气,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北方的那位冰之女皇。她掌控着无尽的冰霜之力,此刻的寒风,就好像是她在向璃月港提出抗议一般 毕竟,不久前,璃月官方逮捕了她的三位执行官,这无疑是对她权威的挑战。 今日是承慧学堂开学的日子,大人们纷纷将自家的孩子,送到倚岩殿。 大慈树王近日贪睡,今天特意让钟岳早早叫醒自己,准备教学。 钟岳透过门口看向倚岩殿,只见倚岩殿人满为患,小小的平台上们簇拥在一起,热闹非凡。 有的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羞涩地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有的孩子则已经迫不及待地和其他小伙伴玩在了一起,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钟岳微微一笑,这种热闹而温馨的场景正是大慈树王所期望的。 大多数父母仔细嘱咐好孩子后都离开了,有些父母却选择站在了倚岩殿和玉京台的入口。 尽管他们对于岩王爷的信任是毋容置疑的,但毕竟大慈树王从未露过面,他们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和好奇,因此,一些父母选择留下来,想要观察一下大慈树王的教学方式和态度。 很快,大慈树王走出了月海亭,她身穿一袭白色长裙,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温婉而优雅。 “孩子们,欢迎来到承慧学堂,请把桌子上的东西戴在耳朵上。” 毕竟倚岩殿是室外,为了让孩子们在倚岩殿和私垫一样方便,钟岳特意飞去了须弥,找艾尔海森要了库存的虚空终端。 孩子们兴奋地拿起桌上的小设备,按照大慈树王的指示戴在了耳朵上。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东西,纷纷好奇地打量着。 大慈树王微笑着解释道:“这是虚空终端,它将帮助我们更好地学习,通过这个小小的设备,你们可以随时提问,我会立刻回答你们的问题。” 孩子们听后发出阵阵惊叹,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这个神奇的学习工具。 大慈树王开始讲解第一节课的内容,她以生动有趣的方式引导孩子们走进知识的海洋。 课堂进行得十分顺利,孩子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学习到了许多新知识,他们被大慈树王的教学方式和虚空终端的神奇功能深深吸引,对学习充满了热情。 比较尴尬的一点是,钟岳准备的桌凳对于数量众多的孩子有些不够,但钟岳只是轻轻一挥手,几张石凳石桌就从站着的学生面前升起。 钟岳也亲自把虚空终端送到孩子们面前。 “谢谢帝君!!” “谢谢帝君!!!” 孩子们看钟岳的眼神充满着敬畏与崇拜,他们纷纷高声感谢,声音在倚岩殿的上空回荡。 那些不放心孩子的父母见大慈树王如此细心周到,又温柔万分,而且还有岩王爷亲自看着,心中的顾虑也彻底打消了。 “走了走了,有帝君看着呢。” “就是,而且姑奶奶母亲教得也很好,咱们就别在这儿杵着了。” “什么姑奶奶的母亲,该叫元君。” “元君太温柔了,简直是比我这位母亲还温柔。” 大人们纷纷感慨,自己的孩子能在承慧学堂学习,真是莫大的荣幸。 此时,康妮也偷偷地站在入口前,她的目光落在大慈树王和钟岳的身上,心中的嫉妒与不满愈发强烈,自然听不见旁边的人群讨论。 凭什么她那么受欢迎,凭什么所有的光芒都聚焦在她身上? 康妮看着自己被冷落在一边,而大慈树王却被众人簇拥吹捧,这种落差让她难以接受。 康妮发现自己的才华和魅力,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大慈树王相提并论。 在璃月港,大慈树王的名字似乎已经成了人们心中的神话,而她自己,却始终只能站在阴影之中。 康妮握紧了拳头,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她要找出大慈树王的弱点,揭露大慈树王的真实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个完美无瑕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她哪知道,钟岳和大慈树王的情谊,早已固若金汤,即便不是,也轮不到她。 第174章 挂饰娃娃 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后,大慈树王走进月海亭,对等她的钟岳笑道:“辛苦了。” 钟岳拉住大慈树王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道:“那树王大人对我有什么奖励吗?” 大慈树王眼珠子转了一圈,笑意更甚,道:“没有。” 钟岳一愣,随即故作伤心地叹了一口气,道:“辛苦了那么多天,居然连一点奖励都没有。” 大慈树王看着钟岳那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钟岳忽然间倾身轻吻了一下大慈树王的脸颊,柔声道:“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大慈树王被钟岳突如其来的吻,和亲昵的话语弄得脸颊微红,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很早之前,你就拿了。” “二位,请注意一下。”空气中忽然响起了影的声音,二人一同回头望去,只见她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钟岳和大慈树王立刻分开,钟岳站起身,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啊对,步隐月,你该上楼做饭了。” 大慈树王应道:“好。” 夕阳渐渐地沉入了西边的群山,如同一块渐渐消融的金色糖果。 月海亭。 一家人用完晚餐后,大慈树王罕见地对纳西妲和影道:“今晚就麻烦你们收拾了,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钟岳和影、纳西妲互相看看,平时,大慈树王总是那个负责收尾的人,家务都井井有条,今晚却突然说要出门,确实让人感到意外。 钟岳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交给我。” 影点点头。“你怀着孕。” 大慈树王笑了笑,道:“没关系,怀孕更需要出去走走。” 纳西妲道:“母亲,您要小心。” 大慈树王摸了摸纳西妲的头,笑道:“放心,我会的。”说完,她转身下了楼。 钟岳虽然有些担忧,但念及他人伤不了大慈树王,所以没跟上去。 再说,她显然不希望他跟不上。 大慈树王走出月海亭,迎面吹来的晚风带着丝丝寒意,殊不知,有一个人正跟在她身后。 大慈树王来到了一家杂货铺。“你好,有没有齿轮,尺寸尽量小的。” 杂货铺的老板看了看她,眼睛一亮,然后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齿轮,“您看看这些合适吗?” 大慈树王仔细地挑选了几十个尺寸合适的齿轮,付了摩拉。“我还要那个……” 紧接着她相继辗转到各个店铺中。 最后,她回到了月海亭,一头扎进了纳西妲的办公室内。 钟岳原本在和纳西妲讨论着教令院迁移至归离新城的事宜,听见二楼传来的动静,他和影便下楼来到办公室门口,他知道是大慈树王。“步隐月,你没事?” “没事。”大慈树王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有些含糊,似乎正专注地进行着什么工作。 钟岳和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不过他们并没有打扰大慈树王,而是选择静静等待。 直到深夜,大慈树王还是没有出来,要不是办公室里面还有时不时传来的轻微响动,他们都要忍不住闯进去了。 毕竟大慈树王还有孩子,特殊的时期,任何闪失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钟岳和影站在办公室外,相视无言。 纳西妲早已睡下,整个月海亭显得格外安静,只有二楼办公室中偶尔传出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大慈树王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走了出来,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显然,那是她一晚上的劳动成果。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大慈树王看到钟岳和影,显然有些意外。 钟岳快步走上前,扶住大慈树王,语气中满是担忧:“你怀着孩子,还这么晚不出来,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影也走过来,虽然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关切却是不言而喻。 “给你的奖励。”大慈树王将礼盒递给钟岳。 钟岳颇为意外,道:“我下午只是开玩笑的,你还真来啊?” 大慈树王轻笑道:“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但我也想给你一个真正的,你这些天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钟岳接过礼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打开礼盒,里面是个小小的旌旗挂饰。 钟岳拿起那个旌旗挂饰,仔细观察,它虽然小巧,但做工精细,上面绣着璃月的标志,还有他的名字,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匠心独运。 大慈树王轻轻地一按。 里面响起了齿轮细微的转动声响,小旌旗在机械力量的驱动下,缓缓变形,最终竟然呈现出了贯虹的独特形状。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钟岳当即把它挂在腰间,这可是大慈树王费了一晚上制作的,他怎么能不喜欢。 “那就好。”看见钟岳的动作,大慈树王笑了笑。 钟岳道:“上去休息,已经很晚了。” 窗外的月光照进月海亭,为大慈树王疲惫的脸庞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在这宁静的夜晚,月光的清辉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感到平静和安心。 夜深人静。 感觉到钟岳的呼吸均匀后,躺在床上的大慈树王忽然睁开眼睛,起身望向靠在墙上休息的影,伸手戳戳她的腰肉。 影被惊醒,迅速转过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但在看到是大慈树王后,她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怎么了?” 大慈树王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梦想一心的小挂饰示意。 影脸上浮现出惊讶与喜悦交织的表情,“这是给我的?” 大慈树王轻轻一按,那个梦想一心挂饰居然开始发生变化,它缓缓充气,逐渐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娃娃。 影定睛一看,那小娃娃的五官神情,竟然与钟岳如出一辙,她不禁愕然,这个小娃娃,简直就是小巧可爱的钟岳。 “我一个,你一个。”大慈树王晃晃手里另一个小娃娃。 旁边的钟岳仍然在熟睡,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如果他醒着,看到‘缩小的’自己的在两个女人的手中,一定会大吃一惊。 第175章 诋毁 今日是承慧学堂的第三日 。 承慧学堂由于种种原因,从第一天就迎来璃月港的半数孩子,第三日桌凳直接占了玉京台大班。 大慈树王又要教学,又要给孩子们制定个人的教学方向,还要说服众多父母接受,钟岳看不下去,从而给承慧学堂定了一条识字和生活自理的孩子才能入学的规定。 要不是如此,钟岳真的怕哪天大慈树王会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 傍晚。 大慈树王和前两天一样,找上重点关照的学生的父母,耐心地讲解孩子适合的学业方向。 此时,大慈树王对着小女孩欣欣的父亲解释道:“欣欣比较适合文学和艺术方面的发展,她有丰富的想象力和创作热情,我觉得可以让她尝试写作或者学习绘画。” 欣欣的父亲是一位朴实的璃月渔民,他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头:“元君,我们欣欣真的适合这些吗?我还以为她会继承我们的渔业。” “你把绘画和写作的利弊说给她听,再跟她好好商量一番。”大慈树王轻轻一笑,道:“别忽视孩子的感受和智慧,有时候他们懂得比大人多。” 欣欣的父亲听后,深以为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元君,我会和欣欣好好谈谈,看看她自己的想法。” “她母亲走得早,我这个做爸爸的没那么细心,还请您多担待,多指导。” 大慈树王轻声应允下来,目送着他们父女二人离开,而后转到一个还留着的小女孩身上。 殊不知,某个角落里的康妮把刚才的场景尽收眼底。 月海亭。 这是康妮第一次前来月海亭,这里的装饰风格简朴却不失高雅,每一处细节都流露出一种磅礴大气。淡雅的色调、流畅的线条,以及精致的布局,无一不展示着设计师的匠心独运,而那张放在中心的方桌更是引人注目。 这张方桌以深色的材料打造,桌面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沉稳而高贵,桌腿雕刻着精致的图案,既有璃月的传统文化元素,又融入了崭新的设计理念。 “什么事?” 康妮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影正在望着自己,眼中有些疑惑。 康妮拍拍胸口,马上反应过来,道:“我有事找钟岳,你快给我去叫他。” 影面无表情回答道:“不方便,他有紧急事件要处理。”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的到来,很有可能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是个护卫,居然如此无礼。 面对影的冷漠,康妮心中涌起一股不悦,她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 “能不能请你转告他,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他。” “不能。”影是有权进入办公室的,但她不想因为康妮而打扰到钟岳,更何况,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抱有深深的戒备。 康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护卫竟然敢如此对待她,。 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康妮努力平息着,她需要见到钟岳,只要见到钟岳,把大慈树王见其他男人的事告诉他,她就不信钟岳会无动于衷。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积极安慰他,然后擦出火花…… 那眼前这个无礼的护卫不就任自己拿捏了?康妮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脸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 “既然钟岳现在不方便,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影皱了皱眉,她并不想让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在月海亭久留,但她也没有理由强行驱赶。“请便。” 不知过了多久。 钟岳和纳西妲、甘雨终于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钟岳笑道:“甘雨姐姐,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 “好的。” 康妮一见到钟岳,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钟岳先生!” 目送完甘雨后,钟岳才转头望向康妮,疑惑地看着她。“康妮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康妮心中的小算盘更加明确,装出一副有些为难但又坚定的样子,道:“钟岳先生,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钟岳看着康妮严肃的表情,微微皱眉,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埋下,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康妮露出这样的神情,他点点头,示意康妮继续说下去。 “我们能不能私下里……”康妮看了看钟岳身边的纳西妲。 钟岳皱眉,他不太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方式,但他也意识到康妮可能确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转身进入办公室,道:“进来。” 康妮跟着钟岳进入办公室,内心暗自窃喜,自己掌握的信息足以撼动钟岳的内心,她缓缓地钟靠近岳。 “是关于步隐月的,我今天看到她私下里见了一个男人,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你们是夫妻,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 钟岳眉头更加紧锁。“是吗?”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康妮的异常。 “她在那个入口处和一个渔夫打扮的男人交谈,看上去很亲密,她还摸了摸男人的孩子。” 门外的纳西妲握住拳头,康妮居然是来污蔑自己的母亲的!她心中燃起一股怒火,当即想开门冲进去质问,她握住门把手,却是一顿。 纳西妲相信自己父亲,不会因为一些无根据的谣言而轻易动摇。 钟岳瞬间拉下了脸,就当康妮以为已经在他的心里埋下怀疑种子,他冷声道:“康妮小姐,请问步隐月是谁?” 康妮一愣,没想到钟岳会这么问,她错愕地回答道:“钟岳先生,步隐月不就是你的妻子吗?” “是的,但她也是那些孩子的老师。”钟岳语气愈发冰冷。“你所说的‘亲密交谈’,只不过是她与父母之间的正常沟通,‘摸了摸男人的孩子’,更是她对孩子们关爱和亲近的表现。” 康妮心中大震,自己好不容易“丑闻”,原以为能借此挑拨钟岳和大慈树王的关系,却没想到被钟岳如此轻易地揭穿。她心中一阵慌乱,但又不想就此放弃。 第176章 我的手失去控制力 “钟岳先生,我……我可能是误会了。”康妮试图挽回一些颜面。“但是,我确实看到他们在一起,而且……” “而且什么?!”钟岳不由提高了了声调,显然对康妮的纠缠感到不耐烦。“我告诉你,在曾经的岁月里,她用生命拯救了无数人!” “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她的品行?!那些只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和误解,我奉劝你,不要再散布这种无稽之谈,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康妮被钟岳的言辞和气势所震慑,她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钟岳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磅炸弹,让康妮无处可逃,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露,不仅未能如愿挑拨离间,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如果有下次……”钟岳的声音无比冷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我绝不会轻饶。” 康妮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几乎能感受到钟岳目光中的寒意。“钟…钟岳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出去。”钟岳冷冷地打断了康妮的话,他不想再听康妮的任何解释或保证,只想让她尽快离开他的视线。 钟岳原本以为对方是有事找他,或是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处理,却没想到康妮是来无端污蔑大慈树王的,这种行为让他感到愤怒。 “康妮小姐,你怎么了?” 康妮走到月海亭门口,匆匆与大慈树王擦肩而过,面对对方的询问,她并未停下脚步。 康妮出了月海亭,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那道洁白,有一丝神圣的背影映入眼帘,她眸子满是怨毒,仿佛要将大慈树王活剥生吞,宛如一条毒蛇。 不过捷足先登,要是我先遇到他……哪里还有那个女人什么事。康妮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潮水般翻涌着。 月海亭里。 大慈树王进屋,正好撞见从办公室出来的钟岳,浅笑着问道:“康妮小姐怎么了?” “她哥哥的生意无法展开,所以找我解决,我让她去总务司了。”钟岳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影和纳西妲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出声。 大慈树王点了点头,其实她想的话随时可以获得真相,可她不愿意轻易接受世界树的记忆,尤其是涉及到钟岳。 钟岳接着扶着大慈树王踏上楼梯,问道:“累了?” “不累,只是教孩子们知识而已。”大慈树王轻轻摇头。 钟岳笑了起来。“要不,今天就我做晚饭?” 大慈树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微笑着点头:“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跟在二人身后的影和纳西妲对视一眼,都充满了忧虑。 岳儿\/父亲真的会做饭吗? 两人虽然满心疑惑,但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跟在钟岳和大慈树王身后,打算见机行事。 安顿好大慈树王后,钟岳来到厨房,然而,当真正的面对新鲜的食材后,他有些手足无措。 影和纳西妲躲在厨房门口,偷偷观察着钟岳的举动,看到他面对食材的迷茫,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愈发迷茫的钟岳只好求助女儿。“纳西妲。” 纳西妲听到父亲的呼唤,立刻走进厨房,看着父亲面对一堆食材,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父亲?” “那个,我之前说的话可能有点过于自信了。”钟岳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我其实不怎么会做饭,现在面对这些食材,我有点不知所措。” 纳西妲听后,笑得更加开心了。“没关系,父亲,我可以教你。”她走到钟岳身边,开始指导他如何处理食材,如何搭配调料。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盘汤。 忽然,纳西妲后背一痒,回头,正是大慈树王,她带着一丝俏皮地做着噤声的手势,又指指厨房外,示意女儿离开。 钟岳浑然不知大慈树王的‘阴谋’,依旧问道:“最后一步呢?” “最后一步是把莲藕倒进去,然后小火慢炖。” 钟岳依言倒进莲藕,这才发现异常,他刚想转身,一双修长的玉臂随即怀住了他的腰间。 钟岳身体一僵,随即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他放下手中的汤勺,转过身来,将大慈树王紧紧地拥入怀中。 “你怎么来了?”钟岳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柔。 “我看你们在厨房忙活了这么久,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大慈树王微笑着,她的目光在厨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正在小火慢炖的汤上,“看来你们已经快做完了,这汤闻起来真香。” 钟岳笑了笑,说道:“这都是纳西妲的功劳,我只是打了个下手。” 此时,纳西妲也从厨房外探进头来,看到父亲和母亲相拥在一起,她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而影则是肆无忌惮地窥视着厨房里的情景。 大慈树王轻轻挣开钟岳的怀抱,走到汤锅前,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汤。“让我看看岳儿的厨艺如何。” 大慈树王舀起一勺汤,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尝了一口。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赞赏地点了点头:“嗯,真的很好喝,岳儿,你的手艺不错嘛。” 听到大慈树王的夸奖,钟岳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其实都是纳西妲教我的,没有她,我可能连火都开不了。” 钟岳望着大慈树王,心念一动,伸手抚上她拢起的腹部,道:“孩子能听见我们的话吗?” “怕是不行,太小,还有……”大慈树王详细解释起来,但她脸颊忽然升起一股诱人的红晕,眸中又有一丝幽怨。“岳儿,你,你的手……” 钟岳邪魅一笑,道:“我的手失去控制了!我也不想的啊。” 厨房的嗳味气氛仿佛透过门扉,影响到了影,也让她面红耳赤。 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对硕大的兔子。 她也希望被钟岳摸…… 第177章 宴会 晚饭过后,钟岳和大慈树王来到阳台上。 晚风温柔地吹过,带着海水的微咸和远山的清新,轻轻拂过脸颊,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不远处,璃月港的万家灯火熠熠生辉,像是星星点点的希望之光,在黑夜中闪烁着温暖与安宁。 海面上,几只商船正缓缓驶向港口,船上的灯光与璃月港的灯火交相辉映 此刻,钟岳和大慈树王坐在月海亭的最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悠然之感,这份悠然,不仅来自于眼前的美景,更源于内心的平静与满足。 在这里,仿佛能够忘却尘世的烦恼,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宁静。 “这样的夜晚,真是让人感到平和。”钟岳轻轻感叹,目光仍旧停留在那片灯火阑珊之上。 大慈树王轻抚腹部,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分外柔和。“是啊。” “父亲,母亲,柳香来访。”纳西妲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否请她进来。” 柳香,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钟岳一愣,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不由疑惑起来,自从柳父因为勾结愚人众被判刑后,她就接手翰墨商会了。 听说在她大力整顿之下,翰墨商会的经营已经逐渐步入了正轨,她也因此赢得了商会内外的一致赞誉,然而,她此刻突然来访,究竟是为了何事呢? 大慈树王轻轻点了点头,对纳西妲说道:“请柳香进来。” 不一会儿,柳香便走进了阳台,她身着一袭青衣,显得温婉而端庄,她的目光在钟岳和大慈树王身上流转,见到大慈树王隆起的腹部明显惊愕了一下 不过柳香很快就收起惊讶,对二人深深地行了一礼。“帝君,元君。” “好久不见,柳香小姐。”钟岳笑了起来,道:“翰墨商会的事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 “哪里的话,多亏帝君的庇佑。”柳香神色比之前更加活泼了。 钟岳笑道:“柳香小姐过谦了,你的能力和决心才是翰墨商会复兴的关键。” “今日前来,是想请帝君和元君前往我们家中赴宴。”柳香恭敬地低首道:“明日是我们翰墨商会成立三百年的纪念日,我希望帝君和元君能够光临,共同见证这一时刻。” 大慈树王听后,微笑着点头,“百年纪念日,确实是个值得庆祝的大日子。我们很荣幸能受到邀请。” 钟岳自然也没意见。“既然柳香小姐亲自来邀请,我们自然不能缺席,一定准时到达。” 柳香听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多谢帝君和元君的赏光,翰墨商会上下都会感到无比荣幸。” 钟岳摆了摆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又闲聊了几句后,柳香便起身告辞,她再次对钟岳和大慈树王表达了感谢,并承诺明天会在家中恭候二位的到来。 次日。 黄昏时分,天空被染成一片金黄色,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片片闪耀的金币。 钟岳和大慈树王、影按照约定,准备前往柳香家中参加翰墨商会的三百年庆典。 抵达柳香家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宾客,一片热闹景象,柳香亲自在门口迎接,看到钟岳和大慈树王的到来,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帝君、元君,你们来了。” 柳香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敬意和喜悦。 钟岳和大慈树王的到来,毫无疑问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钟岳笑道:“来的匆忙,没准备礼物,这个上好的玉石 就当做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递给了柳香 柳香接过玉石,神色又惊又喜。“帝君,这太珍贵了,我……” “不珍贵,只是我临时采的。” 话是这么说,但岩王帝君送的东西,单是名头便足以让这块玉石价值连城,更何况,这玉石确实质地纯净、光泽温润,一看就是极品。 “多谢帝君厚赐。”柳香深深地鞠了一躬,双手捧着玉石,仿佛捧着一份沉甸甸的荣誉。 大慈树王也微笑着点头,对柳香说道:“这块玉石也代表了我们对你和翰墨商会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够继续繁荣。” 在众人的注视下,钟岳和大慈树王、影被迎进客厅,坐上主座。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满含怨恨的目光悄然落在他们身上。 康妮来到璃月港没忘记哥哥交代的正事,几经寻找,最终找到了愿意合作的翰墨商会,至于为什么会来这个宴会,是与她商谈的人顺便邀请她前来的。 但康妮没想到钟岳和大慈树王也会参加。 看到在主座上的二人动作亲密,钟岳还随意给大慈树王喂东西,康妮心中本就平息不了的不甘和嫉妒,再一次占领了心间。 与钟岳坐在一起的本应是她!康妮! 钟岳和大慈树王、影闲聊着,大慈树王突然话语一顿,皱起眉头,道:“我离开一下。”她起身小跑着离开。 “可能又是孩子在闹了。”钟岳看着大慈树王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毕竟,大慈树王身怀六甲,身体的反应可能会比较敏感。 “钟岳先生。” 听见熟悉的声音,钟岳转过头,看见康妮。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但在那微笑背后,钟岳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钟岳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语。 “钟岳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康妮故作惊讶地说道,仿佛她并未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钟岳。 “康妮小姐,你的出现也同样出乎我的意料。”钟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 康妮似乎并未察觉到钟岳的冷淡,或者她选择了无视。“钟岳先生,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聊聊。” 钟岳直截了当。“若是需要帮助,请说,其他事,请康妮小姐自重。” “我确实是需要帮助。”康妮望向大慈树王的座位,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第178章 刺杀 钟岳瞥了一眼大慈树王的座位,微微皱眉,但还是保持了礼貌。“那是步隐月的座位,她暂时离开了,康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我有点紧张。”康妮微微低下头,道:“需要坐着才能缓缓。”虽然带有询问,但她的动作却已经朝那个空座位走了过去,似乎并没有真正等待钟岳的答复。 一旁的影比康妮更快,先康妮一步坐在了那个座位上,然后指了指自己原本的位置,“康妮小姐,你坐这里。” 康妮被影的动作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微笑着向影道谢后,坐在了影的位置上。 钟岳看着影的这番举动,这样避免了康妮坐在大慈树王的位置上,也算是随了自己的意思。 由于昨天康妮污蔑大慈树王的事,钟岳有一丝不快,他并不想在这个宴会上与康妮产生过多的交集。 “钟岳先生,我想对昨天的事道歉。”康妮带着些许歉意地望着钟岳,当她的目光落在影身上,却完全不同,充满了怒意。 要不是影的捣乱,她可以离钟岳更近一步。 明明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护卫,居然敢在钟岳面前让自己难堪! 等我坐上那个位置,有你好看! 康妮心里对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面上却丝毫不露,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康妮转向钟岳,声音柔和而诚恳:“钟岳先生,昨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是我太过冲动,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妄下结论,希望您能够原谅我这次的过失。” 钟岳没有看她,淡淡地道:“昨天你已经说过了,没必要再重复。” 康妮闻言,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三人之间沉默许久,只有影吃东西的声音。 “钟岳先生,影坐在那里,不太好?”康妮终于打破了沉默,试图挑起话题,同时用眼神示意那个本属于大慈树王的座位。 钟岳正在思考,闻声抬起头看向康妮,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康妮小姐,影坐在哪里,似乎并不需要你来操心,她是我的家人,有权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位置。” 康妮被钟岳的直接回应噎了一下,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依旧保持着微笑,“钟岳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那个位置毕竟是步隐月的,影坐在那里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隐月不会介意的。”钟岳望向台下,道:“不过,我介意别人坐在那里。” ‘别人’还能是谁? 康妮咬了咬牙,她感觉脸上仿佛被扇了一记无形的耳光,尴尬和羞辱感交织在一起,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态。 这时,钟岳又开口道:“还有,称呼她们时,请加上尊称。” 康妮愣住了,她没想到钟岳会如此直接地纠正自己的称呼,她一直以来都是有意无意地直呼其名,从未考虑过需要加上什么尊称,现在小把戏被钟岳直接戳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可以说了,你需要什么帮助?” 康妮哪需要什么帮助,只是找个借口,好接近钟岳罢了,她勉强笑了笑。“我,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钟岳只是瞥了一眼康妮,便闭口不言了。 倒是影,一边玩弄着腰间挂饰,一边看着康妮,那双紫眸中平静如水,却隐隐约约有一丝威严。 康妮自然感觉到了那股微妙的压迫感,心中一阵紧张,看来,在这个场合下,自己不能再纠缠下去,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尴尬,于是,她站起身来,试图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离开。 “钟岳先生,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需要什么帮助了。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有些失态,真是抱歉。”康妮保持着微笑。“如果以后有需要,我会向您请教的。” 钟岳淡淡的点头。 “祝您在宴会上开心。” 康妮转过身的瞬间,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康妮心中暗恨,原本想要借机和钟岳拉近距离,没想到却被那个叫做影的护卫打乱了计划,更让她感到屈辱的是,钟岳对她明显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影!你给我等着! 康妮心中暗暗发誓。 钟岳看看康妮的背影,起身对影道:“我们去找步隐月。” 康妮失去了目标,漫无目的地在宴会中闲逛,她心中对大慈树王和影的怨恨愈发强烈,同时也对钟岳的冷淡感到不甘。 忽然,康妮眼角余光瞥见那一缕洁白身影。 真是冤家路窄啊。 强烈的恨意不断地上涌,那一丝残存的理智被消磨殆尽,驱使着康妮坠入万丈深渊,她环顾四周,随手拿起一把水果刀。 康妮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水果刀,眼神中满是阴冷,她悄悄地接近那道洁白的身影,心中的恨意让她忽略了周围的喧嚣和人群。 康妮跟随着大慈树王来到一处角落里,举起手中的水果刀,她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极端行为,才能宣泄出她内心的怒火! 水果刀直冲大慈树王的后背狠狠地刺去! 此时,宴会响起了戏曲,周围的宾客们仍然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无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康妮和她手中的刀。 然而,就在水果刀即将触及大慈树王的一瞬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康妮的水果刀顿时像被硬物卡住,动弹不得。 鲜血自康妮手中滴落,她惊愕地抬起头,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愕不已。 钟岳赫然站在康妮面前,他的一只手被康妮手中的水果刀穿过手背,伤口处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掌心中缓缓渗出,沿着手指滴落,染红了他的手掌,也染红了那柄原本寒光闪闪的水果刀。 钟岳的面容冷静而坚毅,尽管手背上插着刀,却仿佛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出现,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默默地守护着身后的大慈树王。 这一刻,康妮心中的怨恨和怒火瞬间被惊恐所替代。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康妮直接晕了过去,一道巴掌印清晰地印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来自钟岳的全力。 …… 康妮渐渐地恢复意识,睁开眼睛,顿时感到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肿胀的感觉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半张脸似乎没有了知觉。 周围熟悉的环境,康妮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在璃月街道上。 “你可知,在璃月,刺杀岩王帝君,是死罪。”、 是影的声音,她站在康妮面前,腰间的挂饰已经变成了娃娃,她一只手像是某件珍宝一般,抚摸着娃娃,望着康妮紫眸中毫无情感波动,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岩,岩王帝君?!康妮目光错愕,事到如今,她不用思考也知道影口中的岩王帝君是谁。 是刚刚替大慈树王挡下自己一刀的男人——钟岳。 康妮挣扎着坐起身,她抬头看向影,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岩,岩王帝君?他是岩王帝君?” “不错。”影冷冷地回答:“你刚才试图刺杀的,正是璃月的岩王帝君。” “岳儿和隐月心慈,不忍心把你交给璃月七星。” 康妮颤抖着,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然而,已经追悔莫及了。 “但,从今天开始,随时随地可能会有雷霆劈在你身边。”影不复宴会上的温和模样,此时的她神色冷若冰霜。“因为,我,是雷神。” 康妮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彻底后悔了。 一下子得罪了三个神明…… 其实是四个。 第179章 骗你的 洁白的长裙被鲜血染红,如同水墨在宣纸上洇开一般。 驱散围观的人群,大慈树王拉着钟岳在角落里坐下,尽管曾经目睹了无数惨烈的场景,见过残肢断臂更是不在少数。 然而,钟岳那只被水果刀刺穿的手掌,不断滴落的鲜血,以及那把仍插在其手中的水果刀,仍旧让她感到惊心动魄。 对于人类来说,这种伤势足以要了半条命,但对钟岳来说,只是小伤,如果他能忽视掉异物感的话。 “岳儿,我们,先把它拔出来。”大慈树王的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神色也满是担忧。 钟岳见大慈树王眉头微皱,本来想安慰她,却是念头一闪,决定逗逗她,他猛地拔出水果刀,继而倒吸一口气,龇牙咧嘴。 手掌的血如水般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手掌和手腕。大慈树王见状,急忙撕下一块裙摆,为钟岳包扎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弄疼了钟岳。 “岳儿,你没事?”大慈树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关心。 钟岳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捏捏大慈树王绝美的脸。“骗你的,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大慈树王听到钟岳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嗔怪道:“岳儿……不能这样,我会担心的。”却任由他的手作怪。 “开个玩笑。”钟岳笑了笑,同时用未受伤的手轻轻握住了大慈树王的手。“好在你和孩子没事。” 大慈树王感受到钟岳手心的温度,点点头。 钟岳眉头一挑,笑道:“不过,你得帮我洗澡了,我不知道归终在塑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伤口感染的情况。” 大慈树王闻言,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轻轻嗯了一声,钟岳不满意,接着逗她:“你说什么?” “我知道了。”大慈树王红晕更甚。“你可要,轻点。” 这时,影正好回来。 钟岳问道:“影,你去哪里了?” “只是去处理一件小事。”影的目光落在钟岳包扎着的手掌,她微微垂下眼眸,以掩饰心疼。道:“你的伤……” 钟岳摆了摆手。“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影点头,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你们想继续在这里参加宴会,就不用管我。”钟岳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道:“要是不想,咱们回家。” 经过康妮的事,两个女人都没心情继续宴会,大慈树王道:“我们回家。” 于是,三人找到了柳香,尽管钟岳和大慈树王刚才让她不用担心,对方看见钟岳包扎的手掌,还是连连鞠躬道:“帝君,柳香真的对不起您,” “让您和元君受惊了,这全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让她参加宴会的。” 要知道,万一真的伤到大慈树王肚子里的子嗣,柳家和翰墨商会万死难逃其咎,哪怕钟岳不动手,七星和其他商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钟岳摇头道:“柳香,这事不怪你,毕竟,你不能预知未来,是那个康妮自己的选择。” 柳香依旧满脸的愧疚,嗫嚅道:“可是,如果我能更小心一些……” “好了,柳香。”大慈树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柔和,“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三个都乏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柳香也不好继续强留了。“好,帝君、元君,影小姐,我送送你们。” …… 回到月海亭,纳西妲和甘雨还在商讨事件,她们见到钟岳手上的伤口时,立马走上前。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纳西妲轻轻地捧起钟岳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表情充满着担忧。 “说来话长。”钟岳摸了摸纳西妲的头顶,道:“我没事,放心,纳西妲。” “帝君,真的没事吗?”甘雨也急切地询问,眼中满是关切,“是否需要我去请医师来为您诊治?” “不必了,甘雨姐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大慈树王已经为我处理过伤口了。” “你也困了,快回去。” 甘雨听到钟岳的话,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也只好颔首应下。 一家四口回到顶楼的住处。 从柳家回来,已经是深夜了。 钟岳忽然靠到了大慈树王的耳边,道:“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大慈树王消退的红晕又悄然爬上了脸颊,却也没有拒绝,影在一旁看着二人,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仿佛已经看透了他们之间的小把戏。 纳西妲则是好奇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一句话就让母亲红了脸,不过也猜到了些许。 厨房。 浴桶里热气腾腾,钟岳缓缓踏进了浴桶,身体被热水逐渐包围,温暖透过皮肤渗入体内,让他不禁舒适地叹了口气。 大慈树王在一旁小心地为钟岳洗着头发,她的动作细致,仿佛怕弄疼了他。 钟岳享受着大慈树王的服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大慈树王的手,温柔地说道:“你辛苦了。” 如果被康妮得手,钟岳无法想象自己将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或许对大慈树王来说只是轻伤,但腹中的孩子…… 以大慈树王的性格,肯定会藏起所有悲伤,然后反过来安慰自己的。 想到此处,钟岳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与庆幸交织在一起,他深深地看着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感受到钟岳的目光,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她心中明白钟岳此刻的所思所想,轻轻握紧了他的手,柔声道:“岳儿,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 钟岳握住她的手,用力吻上了她的唇。 大慈树王微微一愣,随即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大慈树王的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钟岳起身将她横抱起来。“我们一起洗。” “你的手……” 钟岳解开包扎,展现出完好无损的手。“骗你的,其实早就好了。” “岳儿,你……唔……” 对钟岳来说,夜,才刚刚开始。 第179章 骗你的 洁白的长裙被鲜血染红,如同水墨在宣纸上洇开一般。 驱散围观的人群,大慈树王拉着钟岳在角落里坐下,尽管曾经目睹了无数惨烈的场景,见过残肢断臂更是不在少数。 然而,钟岳那只被水果刀刺穿的手掌,不断滴落的鲜血,以及那把仍插在其手中的水果刀,仍旧让她感到惊心动魄。 对于人类来说,这种伤势足以要了半条命,但对钟岳来说,只是小伤,如果他能忽视掉异物感的话。 “岳儿,我们,先把它拔出来。”大慈树王的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神色也满是担忧。 钟岳见大慈树王眉头微皱,本来想安慰她,却是念头一闪,决定逗逗她,他猛地拔出水果刀,继而倒吸一口气,龇牙咧嘴。 手掌的血如水般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手掌和手腕。大慈树王见状,急忙撕下一块裙摆,为钟岳包扎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弄疼了钟岳。 “岳儿,你没事?”大慈树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关心。 钟岳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捏捏大慈树王绝美的脸。“骗你的,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大慈树王听到钟岳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嗔怪道:“岳儿……不能这样,我会担心的。”却任由他的手作怪。 “开个玩笑。”钟岳笑了笑,同时用未受伤的手轻轻握住了大慈树王的手。“好在你和孩子没事。” 大慈树王感受到钟岳手心的温度,点点头。 钟岳眉头一挑,笑道:“不过,你得帮我洗澡了,我不知道归终在塑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伤口感染的情况。” 大慈树王闻言,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轻轻嗯了一声,钟岳不满意,接着逗她:“你说什么?” “我知道了。”大慈树王红晕更甚。“你可要,轻点。” 这时,影正好回来。 钟岳问道:“影,你去哪里了?” “只是去处理一件小事。”影的目光落在钟岳包扎着的手掌,她微微垂下眼眸,以掩饰心疼。道:“你的伤……” 钟岳摆了摆手。“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影点头,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你们想继续在这里参加宴会,就不用管我。”钟岳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道:“要是不想,咱们回家。” 经过康妮的事,两个女人都没心情继续宴会,大慈树王道:“我们回家。” 于是,三人找到了柳香,尽管钟岳和大慈树王刚才让她不用担心,对方看见钟岳包扎的手掌,还是连连鞠躬道:“帝君,柳香真的对不起您,” “让您和元君受惊了,这全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让她参加宴会的。” 要知道,万一真的伤到大慈树王肚子里的子嗣,柳家和翰墨商会万死难逃其咎,哪怕钟岳不动手,七星和其他商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钟岳摇头道:“柳香,这事不怪你,毕竟,你不能预知未来,是那个康妮自己的选择。” 柳香依旧满脸的愧疚,嗫嚅道:“可是,如果我能更小心一些……” “好了,柳香。”大慈树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柔和,“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三个都乏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柳香也不好继续强留了。“好,帝君、元君,影小姐,我送送你们。” …… 回到月海亭,纳西妲和甘雨还在商讨事件,她们见到钟岳手上的伤口时,立马走上前。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纳西妲轻轻地捧起钟岳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表情充满着担忧。 “说来话长。”钟岳摸了摸纳西妲的头顶,道:“我没事,放心,纳西妲。” “帝君,真的没事吗?”甘雨也急切地询问,眼中满是关切,“是否需要我去请医师来为您诊治?” “不必了,甘雨姐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大慈树王已经为我处理过伤口了。” “你也困了,快回去。” 甘雨听到钟岳的话,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也只好颔首应下。 一家四口回到顶楼的住处。 从柳家回来,已经是深夜了。 钟岳忽然靠到了大慈树王的耳边,道:“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大慈树王消退的红晕又悄然爬上了脸颊,却也没有拒绝,影在一旁看着二人,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仿佛已经看透了他们之间的小把戏。 纳西妲则是好奇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一句话就让母亲红了脸,不过也猜到了些许。 厨房。 浴桶里热气腾腾,钟岳缓缓踏进了浴桶,身体被热水逐渐包围,温暖透过皮肤渗入体内,让他不禁舒适地叹了口气。 大慈树王在一旁小心地为钟岳洗着头发,她的动作细致,仿佛怕弄疼了他。 钟岳享受着大慈树王的服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大慈树王的手,温柔地说道:“你辛苦了。” 如果被康妮得手,钟岳无法想象自己将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或许对大慈树王来说只是轻伤,但腹中的孩子…… 以大慈树王的性格,肯定会藏起所有悲伤,然后反过来安慰自己的。 想到此处,钟岳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与庆幸交织在一起,他深深地看着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感受到钟岳的目光,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她心中明白钟岳此刻的所思所想,轻轻握紧了他的手,柔声道:“岳儿,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 钟岳握住她的手,用力吻上了她的唇。 大慈树王微微一愣,随即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大慈树王的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钟岳起身将她横抱起来。“我们一起洗。” “你的手……” 钟岳解开包扎,展现出完好无损的手。“骗你的,其实早就好了。” “岳儿,你……唔……” 对钟岳来说,夜,才刚刚开始。 第180章 亲自授课 清晨,第一缕阳光温柔地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金色的光线在空气中跳跃,轻轻铺洒在墙壁上。 钟岳早已醒来,躺在床上侧身看着大慈树王的睡颜。 大慈树王一头白毛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如同被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钟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大慈树王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详,每一根白发的细节都清晰可见,钟岳伸出手,轻轻地拨了拨她垂在额前的一缕白发。 这时,房间内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纳西妲的声音:“父亲,母亲,该起身了,学生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钟岳看看仍然在熟睡的大慈树王,有点心疼,随即有了决定,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一旁的影道:“影,麻烦你守在她身边。” 影微微颔首。“好的。” 钟岳开门,眼疾手快捂住想开口的纳西妲。 “嘘,别吵醒你母亲。” 父女俩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钟岳道:“今日的课程我来。” 纳西妲神色顿时变得担忧起来,又有一丝好奇,还夹杂着一丝笑意。“父亲,您行吗?” 钟岳见状,毫不犹豫地拍了拍她的头,道:“怎么?这是不相信父亲?” 纳西妲嘻嘻一笑,连忙摇头。 当钟岳从月海亭出来,倚岩殿已经坐满了孩子,他们正翘首以盼,期待着大慈树王的授课。 没想到出来的是钟岳。 “是帝君!!” “真的是帝君!!!” 孩子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惊喜地看着钟岳,他们平日里对钟岳既尊敬又崇拜,此刻见到他,脸上都写满了激动与期待。 钟岳戴上了虚空终端。“你们的元君今天休息,由我来代替她。”他的声音通过虚空终端传入每个孩子的耳中。 钟岳的眼前顿时涌现出如海浪般,连绵不绝的连通请求,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钟岳道:“安静。” 尽管钟岳的声音并不大,但这两个字却如同有魔力一般,让喧闹的倚岩殿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都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课程。 课程钟岳选择的是自己比较擅长的提瓦特大陆地理,和提瓦特历史文化。 他利用虚空终端,展示出一幅幅精美的地图和历史文化图像,将提瓦特大陆的壮丽景色和悠久历史生动地呈现在孩子们面前。 他讲述着各个区域的特色风貌,从蒙德的风车与酒庄,到璃月的古桥与楼阁,再到稻妻的樱花与神社,钟岳的描绘让孩子们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提瓦特大陆的多样性与魅力。 到了提问环节。 “帝君,提瓦特大陆上有哪些神秘的遗迹是我们还没有探索的呢?” “帝君,层岩巨渊深处有什么呢?” “帝君……” …… 孩子们的问题接踵而至,或许是钟岳的亲自出场,尽管他与大慈树王的温柔相较,略显严厉,但孩子们依旧难掩兴奋之情,争相发问。 钟岳有些手忙脚乱,心中不由疑惑大慈树王是怎么应对这些孩子们无穷无尽的好奇心,然而,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从容不迫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同时引导孩子们自己去思考和探索答案。 此时,月海亭顶楼。 大慈树王和影正晓有兴味,看着钟岳应付着孩子们。 二人相视一笑。 大慈树王道:“本来我还担心他应不应付得来,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影点点头。“我还以为他会把孩子们弄得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这么有耐心。” 大慈树王轻笑。“是啊,他总是能给人惊喜。” 傍晚。 钟岳目送最后一个孩子离开,回到月海亭后,大慈树王正好要做晚餐。 钟岳朝着影比起襟声的手势,悄悄地走到大慈树王身后,怀抱住她的腰身。 “回来了。”大慈树王没有回头,但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钟岳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今晚去万民堂吃。” 大慈树王轻轻转过身,看着钟岳。“好啊,偶尔去外面尝尝鲜也不错。” 钟岳松开怀抱,拉起大慈树王的手。“那我们快走,我听说万民堂最近推出了新菜品,看看好不好吃。” 喊上纳西妲,一家四口很快就抵达了万民堂。 今天掌勺的是香菱,她看到钟岳一家到来,眼睛顿时一亮,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奶奶。” 纳西妲温和一笑,道:“香菱,原来是你在掌勺,怪不得有新品。” “没见过这三位,想来是您的 朋友,快请坐。” 锅巴跟在香菱身后,见到钟岳和上次一样,恨不得扑在他身上。 “原来您是锅巴的老朋友啊,难怪它这么兴奋呢。”香菱笑着同时轻轻拍了拍锅巴的头,让它安静下来,对钟岳的身份也有所猜测。 “没关系的,说不定我还在它肚子上睡过觉。”钟岳捏捏锅巴,道:“您说对吗?” 锅巴用力点点头,开心地转了个圈。 香菱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看来你们真的很熟呢。”她拿出了笔记递给钟岳。“这是我最近研究出的新品,几位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笔记本上有着以下几种新菜品的详细介绍,分别是:翡翠虾仁炒饭、麻辣香锅鱼、红烧狮子头配绿叶蔬菜、酸甜排骨拼盘以及特色甜点——杏仁豆腐。 大慈树王柔声道:“麻烦酸甜排骨拼盘、杏仁豆腐各来一份。” 影道:“我和她一样。” “香菱,我来一份麻辣锅头,” 钟岳笑着对香菱道:“那我和姑奶奶一样。” “好勒,你们稍等,很快就好。”香菱立马拉着锅巴进入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不久后,一道道菜肴陆续上桌,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麻辣香锅鱼的热辣气息扑面而来,鱼肉滑嫩入味,酸甜排骨拼盘则是酸甜适中,排骨酥脆可口;最后的杏仁豆腐则是口感细腻,清甜宜人。 影一一尝过,神色一变。 她举手对香菱问道:“那个,我想问问怎么做?” 第180章 亲自授课 清晨,第一缕阳光温柔地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金色的光线在空气中跳跃,轻轻铺洒在墙壁上。 钟岳早已醒来,躺在床上侧身看着大慈树王的睡颜。 大慈树王一头白毛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如同被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钟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大慈树王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详,每一根白发的细节都清晰可见,钟岳伸出手,轻轻地拨了拨她垂在额前的一缕白发。 这时,房间内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纳西妲的声音:“父亲,母亲,该起身了,学生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钟岳看看仍然在熟睡的大慈树王,有点心疼,随即有了决定,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一旁的影道:“影,麻烦你守在她身边。” 影微微颔首。“好的。” 钟岳开门,眼疾手快捂住想开口的纳西妲。 “嘘,别吵醒你母亲。” 父女俩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钟岳道:“今日的课程我来。” 纳西妲神色顿时变得担忧起来,又有一丝好奇,还夹杂着一丝笑意。“父亲,您行吗?” 钟岳见状,毫不犹豫地拍了拍她的头,道:“怎么?这是不相信父亲?” 纳西妲嘻嘻一笑,连忙摇头。 当钟岳从月海亭出来,倚岩殿已经坐满了孩子,他们正翘首以盼,期待着大慈树王的授课。 没想到出来的是钟岳。 “是帝君!!” “真的是帝君!!!” 孩子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惊喜地看着钟岳,他们平日里对钟岳既尊敬又崇拜,此刻见到他,脸上都写满了激动与期待。 钟岳戴上了虚空终端。“你们的元君今天休息,由我来代替她。”他的声音通过虚空终端传入每个孩子的耳中。 钟岳的眼前顿时涌现出如海浪般,连绵不绝的连通请求,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钟岳道:“安静。” 尽管钟岳的声音并不大,但这两个字却如同有魔力一般,让喧闹的倚岩殿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都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课程。 课程钟岳选择的是自己比较擅长的提瓦特大陆地理,和提瓦特历史文化。 他利用虚空终端,展示出一幅幅精美的地图和历史文化图像,将提瓦特大陆的壮丽景色和悠久历史生动地呈现在孩子们面前。 他讲述着各个区域的特色风貌,从蒙德的风车与酒庄,到璃月的古桥与楼阁,再到稻妻的樱花与神社,钟岳的描绘让孩子们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提瓦特大陆的多样性与魅力。 到了提问环节。 “帝君,提瓦特大陆上有哪些神秘的遗迹是我们还没有探索的呢?” “帝君,层岩巨渊深处有什么呢?” “帝君……” …… 孩子们的问题接踵而至,或许是钟岳的亲自出场,尽管他与大慈树王的温柔相较,略显严厉,但孩子们依旧难掩兴奋之情,争相发问。 钟岳有些手忙脚乱,心中不由疑惑大慈树王是怎么应对这些孩子们无穷无尽的好奇心,然而,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从容不迫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同时引导孩子们自己去思考和探索答案。 此时,月海亭顶楼。 大慈树王和影正晓有兴味,看着钟岳应付着孩子们。 二人相视一笑。 大慈树王道:“本来我还担心他应不应付得来,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影点点头。“我还以为他会把孩子们弄得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这么有耐心。” 大慈树王轻笑。“是啊,他总是能给人惊喜。” 傍晚。 钟岳目送最后一个孩子离开,回到月海亭后,大慈树王正好要做晚餐。 钟岳朝着影比起襟声的手势,悄悄地走到大慈树王身后,怀抱住她的腰身。 “回来了。”大慈树王没有回头,但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钟岳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今晚去万民堂吃。” 大慈树王轻轻转过身,看着钟岳。“好啊,偶尔去外面尝尝鲜也不错。” 钟岳松开怀抱,拉起大慈树王的手。“那我们快走,我听说万民堂最近推出了新菜品,看看好不好吃。” 喊上纳西妲,一家四口很快就抵达了万民堂。 今天掌勺的是香菱,她看到钟岳一家到来,眼睛顿时一亮,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奶奶。” 纳西妲温和一笑,道:“香菱,原来是你在掌勺,怪不得有新品。” “没见过这三位,想来是您的 朋友,快请坐。” 锅巴跟在香菱身后,见到钟岳和上次一样,恨不得扑在他身上。 “原来您是锅巴的老朋友啊,难怪它这么兴奋呢。”香菱笑着同时轻轻拍了拍锅巴的头,让它安静下来,对钟岳的身份也有所猜测。 “没关系的,说不定我还在它肚子上睡过觉。”钟岳捏捏锅巴,道:“您说对吗?” 锅巴用力点点头,开心地转了个圈。 香菱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看来你们真的很熟呢。”她拿出了笔记递给钟岳。“这是我最近研究出的新品,几位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笔记本上有着以下几种新菜品的详细介绍,分别是:翡翠虾仁炒饭、麻辣香锅鱼、红烧狮子头配绿叶蔬菜、酸甜排骨拼盘以及特色甜点——杏仁豆腐。 大慈树王柔声道:“麻烦酸甜排骨拼盘、杏仁豆腐各来一份。” 影道:“我和她一样。” “香菱,我来一份麻辣锅头,” 钟岳笑着对香菱道:“那我和姑奶奶一样。” “好勒,你们稍等,很快就好。”香菱立马拉着锅巴进入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不久后,一道道菜肴陆续上桌,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麻辣香锅鱼的热辣气息扑面而来,鱼肉滑嫩入味,酸甜排骨拼盘则是酸甜适中,排骨酥脆可口;最后的杏仁豆腐则是口感细腻,清甜宜人。 影一一尝过,神色一变。 她举手对香菱问道:“那个,我想问问怎么做?” 第181章 免费试喝 吃完晚饭后,钟岳一家四口漫步于璃月街道。 寒风呼啸,万家灯火在璃月港的夜色中闪烁。 就当他们路过琉璃亭时,钟岳偶然间看见门口告示牌上,写着‘新酒试喝’的字样,不由起了好奇,顿住脚步。 钟岳回头看向家人,笑着问道:“你们要不要试试新酒?”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头。“既然是新酒,那就试试。” “我已有三百年没有喝酒了,进去试试。”影说话时,眉宇间浮现些许怀念。 纳西妲刚要开口,钟岳就打断了她,道:“纳西妲就不要去了,小孩子不能喝酒。” 纳西妲闻言,撇撇嘴,眼中升起一丝幽怨,道:“可父亲,我已经五百岁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钟岳笑着摸了摸纳西妲的头。“乖,就这么决定了,在这里等我。” 自家父亲这么说了,纳西妲也只好等在琉璃亭门口,有些气愤地双手抱胸。 钟岳带着两个女人走进琉璃亭。 “帝帝帝君!”前台服务员看见钟岳,惊愕地喊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钟岳。 钟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好,我们是来试喝新酒的。” 服务员立刻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好的,帝君,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您准备。”说完,他急忙转身去取酒。 不一会,服务员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了回来,上面放着三杯晶莹剔透的新酒,引得大慈树王和影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帝君,这是从至冬国新引进的烈酒,请三位品鉴。”服务员一边介绍,一边将托盘上的酒杯分别递给钟岳、大慈树王和影。 奇怪的是这酒看上去无色无味。 钟岳接过酒杯,轻轻旋转,观察着酒液的色泽和挂杯情况,然后轻抿一口,一股猛烈的辣意和苦涩瞬间充斥口腔,他连忙按住大慈树王和影的动作。 钟岳眉头紧皱,只觉得那股辣意和苦涩久久无法散去,这与他以往品尝的美酒截然不同,大慈树王和影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面露疑惑。 钟岳委婉道:“这酒……不太适合璃月人的体质。” 他估计是因为至冬常年冰天雪地,民众比较倾向于饮用烈酒来抵御严寒。所以这种酒的酒精度和口感都较为浓烈。 然而,在璃月这个气候相对温暖的地方,民众并不习惯饮用如此烈性的酒,反而会更偏爱绵甜醇厚、回味悠长的酒品。 服务员听到钟岳的评价,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非常抱歉,帝君,我们原本以为这种新酒会受欢迎。既然您这么说,我们会立即反馈。” 要是别人他还有可能辩解几句,但对方是钟岳,他哪里敢多说什么。 钟岳点了点头。“没事,你们也是想为客人提供更多的选择,不过,记得在引进新酒之前,先了解一下璃月人的口味习惯。” 影道:“我尝尝。”她很好奇是什么酒会让钟岳如此评价,随即拿起钟岳的酒杯,轻抿一小口。 然而,酒液刚入口,影就感受到了那股猛烈的辣味和苦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稻妻酒比较注重甜与柔和的口感,这种刺激的味道确实让她有些不适应。 影放下酒杯,深吸了一口气。“这酒,确实不太好喝。” 服务员连连点头。“是,是,帝君教训的是,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既然已经试喝了新酒,钟岳便带着大慈树王和影离开了琉璃亭。 “刚才那酒真够苦的,我不喜欢。”路上,影随口说道,她仍然能感受到口腔中残留的苦涩味道。 大慈树王轻笑一声。“你们要是想喝酒的话,我可以酿造,正好赶上海灯节,我们可以一起品尝我特制的美酒。” 钟岳颔首。“可以。” 影也道:“我也很期待。” 钟岳又瞥了一眼纳西妲,道:“纳西妲不能喝。” “为什么?”纳西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五百岁了,璃月国政也在那么长时间里被自己处理得井井有条,为何父亲还是把自己当作小孩子看待? 钟岳轻笑,耐心解释道:“纳西妲,并非是因为你的年龄,而是因为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需要保护的小女孩,酒有刺激性,对你的身体并不好。” “什么嘛。”纳西妲嘟起嘴巴,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前面去了,她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纳西妲忽然回过头,道:“父亲苏醒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实际经历也才几个月不到,说是一千八百岁,实际上也就一岁的年龄。” 钟岳闻言微微一愣,“那不一样,我……”他感到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解释。 纳西妲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钟岳的不满,试图找到一种‘平衡’。 在她看来,如果按照‘经历’来算年龄,钟岳其实也并不‘老’。 而大慈树王和影,则饶有兴味看着父女之间的这场争论。 钟岳叹了一口气,道:“这,怎么能比,你祖母创造父亲的时候,特意用人类的构造来创造,所以我才沉睡这么长的时间嘛。” “可是……” 纳西妲刚要继续开口,大慈树王打断了她。“纳西妲,我和你父亲创造了你,就这点而言,你在我们心中永远是个孩子。” 纳西妲闻言默然,只是在三人前面走着。 钟岳悄悄地加快了脚步,一把将纳西妲横抱起来。“让我看看女儿有多重。” 纳西妲惊呼一声,随即笑了起来,搂住钟岳的脖子。 这是父亲第一次抱自己呢。 纳西妲将头埋在钟岳的颈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和安全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虽然她已经五百岁了,但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女孩,被父亲宠爱着。 “回家!”钟岳朝着月海亭奔跑起来,大慈树王和影也紧随其后,四人一路欢声笑语地回到了月海亭。 第181章 免费试喝 吃完晚饭后,钟岳一家四口漫步于璃月街道。 寒风呼啸,万家灯火在璃月港的夜色中闪烁。 就当他们路过琉璃亭时,钟岳偶然间看见门口告示牌上,写着‘新酒试喝’的字样,不由起了好奇,顿住脚步。 钟岳回头看向家人,笑着问道:“你们要不要试试新酒?” 大慈树王微笑着点头。“既然是新酒,那就试试。” “我已有三百年没有喝酒了,进去试试。”影说话时,眉宇间浮现些许怀念。 纳西妲刚要开口,钟岳就打断了她,道:“纳西妲就不要去了,小孩子不能喝酒。” 纳西妲闻言,撇撇嘴,眼中升起一丝幽怨,道:“可父亲,我已经五百岁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钟岳笑着摸了摸纳西妲的头。“乖,就这么决定了,在这里等我。” 自家父亲这么说了,纳西妲也只好等在琉璃亭门口,有些气愤地双手抱胸。 钟岳带着两个女人走进琉璃亭。 “帝帝帝君!”前台服务员看见钟岳,惊愕地喊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钟岳。 钟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好,我们是来试喝新酒的。” 服务员立刻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好的,帝君,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您准备。”说完,他急忙转身去取酒。 不一会,服务员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了回来,上面放着三杯晶莹剔透的新酒,引得大慈树王和影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帝君,这是从至冬国新引进的烈酒,请三位品鉴。”服务员一边介绍,一边将托盘上的酒杯分别递给钟岳、大慈树王和影。 奇怪的是这酒看上去无色无味。 钟岳接过酒杯,轻轻旋转,观察着酒液的色泽和挂杯情况,然后轻抿一口,一股猛烈的辣意和苦涩瞬间充斥口腔,他连忙按住大慈树王和影的动作。 钟岳眉头紧皱,只觉得那股辣意和苦涩久久无法散去,这与他以往品尝的美酒截然不同,大慈树王和影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面露疑惑。 钟岳委婉道:“这酒……不太适合璃月人的体质。” 他估计是因为至冬常年冰天雪地,民众比较倾向于饮用烈酒来抵御严寒。所以这种酒的酒精度和口感都较为浓烈。 然而,在璃月这个气候相对温暖的地方,民众并不习惯饮用如此烈性的酒,反而会更偏爱绵甜醇厚、回味悠长的酒品。 服务员听到钟岳的评价,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非常抱歉,帝君,我们原本以为这种新酒会受欢迎。既然您这么说,我们会立即反馈。” 要是别人他还有可能辩解几句,但对方是钟岳,他哪里敢多说什么。 钟岳点了点头。“没事,你们也是想为客人提供更多的选择,不过,记得在引进新酒之前,先了解一下璃月人的口味习惯。” 影道:“我尝尝。”她很好奇是什么酒会让钟岳如此评价,随即拿起钟岳的酒杯,轻抿一小口。 然而,酒液刚入口,影就感受到了那股猛烈的辣味和苦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稻妻酒比较注重甜与柔和的口感,这种刺激的味道确实让她有些不适应。 影放下酒杯,深吸了一口气。“这酒,确实不太好喝。” 服务员连连点头。“是,是,帝君教训的是,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既然已经试喝了新酒,钟岳便带着大慈树王和影离开了琉璃亭。 “刚才那酒真够苦的,我不喜欢。”路上,影随口说道,她仍然能感受到口腔中残留的苦涩味道。 大慈树王轻笑一声。“你们要是想喝酒的话,我可以酿造,正好赶上海灯节,我们可以一起品尝我特制的美酒。” 钟岳颔首。“可以。” 影也道:“我也很期待。” 钟岳又瞥了一眼纳西妲,道:“纳西妲不能喝。” “为什么?”纳西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五百岁了,璃月国政也在那么长时间里被自己处理得井井有条,为何父亲还是把自己当作小孩子看待? 钟岳轻笑,耐心解释道:“纳西妲,并非是因为你的年龄,而是因为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需要保护的小女孩,酒有刺激性,对你的身体并不好。” “什么嘛。”纳西妲嘟起嘴巴,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前面去了,她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纳西妲忽然回过头,道:“父亲苏醒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实际经历也才几个月不到,说是一千八百岁,实际上也就一岁的年龄。” 钟岳闻言微微一愣,“那不一样,我……”他感到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解释。 纳西妲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钟岳的不满,试图找到一种‘平衡’。 在她看来,如果按照‘经历’来算年龄,钟岳其实也并不‘老’。 而大慈树王和影,则饶有兴味看着父女之间的这场争论。 钟岳叹了一口气,道:“这,怎么能比,你祖母创造父亲的时候,特意用人类的构造来创造,所以我才沉睡这么长的时间嘛。” “可是……” 纳西妲刚要继续开口,大慈树王打断了她。“纳西妲,我和你父亲创造了你,就这点而言,你在我们心中永远是个孩子。” 纳西妲闻言默然,只是在三人前面走着。 钟岳悄悄地加快了脚步,一把将纳西妲横抱起来。“让我看看女儿有多重。” 纳西妲惊呼一声,随即笑了起来,搂住钟岳的脖子。 这是父亲第一次抱自己呢。 纳西妲将头埋在钟岳的颈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和安全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虽然她已经五百岁了,但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女孩,被父亲宠爱着。 “回家!”钟岳朝着月海亭奔跑起来,大慈树王和影也紧随其后,四人一路欢声笑语地回到了月海亭。 第182章 我是雷电将军 次日。 熟悉的敲门声于房间里响起。 钟岳掀开被子看看窗户外的天色,刚刚露出一丝晨曦,并非紧急情况下,谁还敢敲他和大慈树王、影的房门,肯定是纳西妲。 影率先开门,纳西妲道:“姨姨,请您去叫醒我父亲。” 钟岳朝纳西妲挥挥手,道:“我起来了。”他起身整理衣物,走到门口。“怎么了,纳西妲?” “父亲,临近海灯节,我要去轻策庄、翘英庄视察,现在就走,这几天的国政就给您处理,稍后请您去黑岩厂视察。” 钟岳了然,道:“交给我。” 纳西妲又走到床边看了看大慈树王,随后就离开了。 钟岳回到床边,大慈树王一如既往地贪睡,对纳西妲的离开浑然不知,他伸手替她整理颜边的碎发。 温存许久,钟岳匆匆下楼,在办公室处理完国政,就出发前往黑岩厂视察,好在承慧学堂今日休沐,要不然,仅仅凭他,根本无法全部应付。 而钟岳不知道的是,影按耐不住的心随着父女二人的离开,蠢蠢欲动。 影看了熟睡的大慈树王一眼,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来到厨房。 影掏出一本笔记,上面记录着麻辣香锅鱼、酸甜排骨拼盘、杏仁豆腐的做法。 麻辣香锅鱼,影翻开笔记,仔细研读着每一个步骤,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首先,要选用新鲜的鱼,最好是璃月港特产的肥美鲤鱼。将鱼处理干净,切成块状,用料酒、姜片和盐腌制片刻,以去腥味。 接着,准备麻辣香锅的底料。将干辣椒、花椒、姜片、蒜瓣等香料放入热油中爆香,再加入豆瓣酱炒出红油,顿时厨房里弥漫起诱人的香味。 当底料炒好后,影小心翼翼地将鱼块放入锅中,轻轻翻炒,让鱼块充分吸收香辣的底料。随着火候的加大,鱼块逐渐变得金黄酥脆,麻辣香味四溢。 最后,加入适量的高汤或清水,盖上锅盖焖煮片刻,让鱼肉更加入味。当汤汁浓稠时,撒上一些葱花和芝麻,一道色香味俱佳的麻辣香锅鱼就大功告成了。 再是酸甜排骨拼盘。 做完这两道菜后,影又开始着手制作杏仁豆腐。 按照影的想法,如此就可以等大慈树王醒来,或者等钟岳回来就可以吃到了。 但是。 傍晚。 钟岳回到月海亭,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焦味,他不禁皱眉,担心大慈树王出事,连忙上了楼。 当抵达之后,钟岳大吃一惊。 整个厨房仿佛被一层灰暗的霾气所笼罩。 墙壁上,此刻布满了各种黑色的烟渍和烧焦的痕迹,仿佛经历了一场火灾,炉灶上的锅已经烧得变形,锅底黑乎乎的,还粘着一些烧焦的食材,看上去惨不忍睹。 厨房台面原本整洁有序的厨具和调料瓶此刻也乱作一团,有的瓶子已经倾倒,里面的调料流得到处都是,与台面上的灰尘和烧焦的食材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黑色粘稠物。 地板到处都是散落的食材,沾满了污渍。 一个身穿紫衣的身影站在一片狼藉中,钟岳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神色担忧,道:“影,没事?” 她微微抬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我不是影,我是雷电将军。” 钟岳愣了愣,道:“雷电将军?你不是留守在稻妻吗?你怎么来璃月了?影呢?” ‘雷电将军’道:“影……影,影她去买东西了。” 钟岳疑惑地看着‘雷电将军’。“买东西?那这是谁弄的?”他试图从‘雷电将军’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雷电将军’显得很心虚,眼神一阵飘忽,支吾道:“这…这个,我说是老鼠弄的,你信吗?” 钟岳愕然地睁大眼睛,他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老鼠才能造成这样的‘杰作’。 不过,钟岳看着‘雷电将军’那有些心虚的眼神,心中很快明白了七八分。 钟岳忍住笑意,故意板起脸,道:“老鼠?这老鼠的破坏力可真是惊人,是新型魔物吗?” ‘雷电将军’被钟岳的严肃语气问得有些心慌,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魔物,就是…就是普通的老鼠。”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变小了,显然自己的解释也有些站不住脚。 身处遥远的稻妻,鸣神大社宫司,八重神子,突然间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 噗嗤。 悦耳的笑声从厨房门口传来,大慈树王依靠着厨房门框,脸上洋溢着忍俊不禁的笑容,她一笑,连带着钟岳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钟岳边笑边道:“影,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这厨房看起来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雷电将军’,或者说影,此刻脸色微微泛红,轻咬下唇,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想给你们做顿饭而已,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钟岳强忍住笑意,认真道:“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装作将军,我们是一家人,更何况,你不是有意的。” 钟岳的话语落下,影的心中顿时涌起了如海浪般的委屈,眼眶微微湿润,她猛然朝着钟岳扑了上去。 钟岳眼疾手快接住了影,她把头抵在钟岳肩上,轻咬住钟岳的肩膀,身体微微抽动起来。 大慈树王嘴角微微勾起。 钟岳未曾察觉,影的脸庞上其实满是笑意,并无半点泪痕,她的抽泣声并非真正的悲伤。 八重宫司大人又没由来的一股烦躁。 “好了,没事了。” 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松开了钟岳的肩膀,假装擦了擦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钟岳环视一周焦黑的厨房,叹了一口气,这样是没办法用了,得重新装修才行。 不过不见得都是坏事,钟岳本来就看大慈树王辛苦,在应付完承慧学堂后,就要做饭。 现在正好用这个理由让大慈树王能多休息休息。 打定主意后,钟岳便开口道:“厨房弄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了,这些天我们就在万民堂吃。” 第182章 我是雷电将军 次日。 熟悉的敲门声于房间里响起。 钟岳掀开被子看看窗户外的天色,刚刚露出一丝晨曦,并非紧急情况下,谁还敢敲他和大慈树王、影的房门,肯定是纳西妲。 影率先开门,纳西妲道:“姨姨,请您去叫醒我父亲。” 钟岳朝纳西妲挥挥手,道:“我起来了。”他起身整理衣物,走到门口。“怎么了,纳西妲?” “父亲,临近海灯节,我要去轻策庄、翘英庄视察,现在就走,这几天的国政就给您处理,稍后请您去黑岩厂视察。” 钟岳了然,道:“交给我。” 纳西妲又走到床边看了看大慈树王,随后就离开了。 钟岳回到床边,大慈树王一如既往地贪睡,对纳西妲的离开浑然不知,他伸手替她整理颜边的碎发。 温存许久,钟岳匆匆下楼,在办公室处理完国政,就出发前往黑岩厂视察,好在承慧学堂今日休沐,要不然,仅仅凭他,根本无法全部应付。 而钟岳不知道的是,影按耐不住的心随着父女二人的离开,蠢蠢欲动。 影看了熟睡的大慈树王一眼,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来到厨房。 影掏出一本笔记,上面记录着麻辣香锅鱼、酸甜排骨拼盘、杏仁豆腐的做法。 麻辣香锅鱼,影翻开笔记,仔细研读着每一个步骤,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首先,要选用新鲜的鱼,最好是璃月港特产的肥美鲤鱼。将鱼处理干净,切成块状,用料酒、姜片和盐腌制片刻,以去腥味。 接着,准备麻辣香锅的底料。将干辣椒、花椒、姜片、蒜瓣等香料放入热油中爆香,再加入豆瓣酱炒出红油,顿时厨房里弥漫起诱人的香味。 当底料炒好后,影小心翼翼地将鱼块放入锅中,轻轻翻炒,让鱼块充分吸收香辣的底料。随着火候的加大,鱼块逐渐变得金黄酥脆,麻辣香味四溢。 最后,加入适量的高汤或清水,盖上锅盖焖煮片刻,让鱼肉更加入味。当汤汁浓稠时,撒上一些葱花和芝麻,一道色香味俱佳的麻辣香锅鱼就大功告成了。 再是酸甜排骨拼盘。 做完这两道菜后,影又开始着手制作杏仁豆腐。 按照影的想法,如此就可以等大慈树王醒来,或者等钟岳回来就可以吃到了。 但是。 傍晚。 钟岳回到月海亭,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焦味,他不禁皱眉,担心大慈树王出事,连忙上了楼。 当抵达之后,钟岳大吃一惊。 整个厨房仿佛被一层灰暗的霾气所笼罩。 墙壁上,此刻布满了各种黑色的烟渍和烧焦的痕迹,仿佛经历了一场火灾,炉灶上的锅已经烧得变形,锅底黑乎乎的,还粘着一些烧焦的食材,看上去惨不忍睹。 厨房台面原本整洁有序的厨具和调料瓶此刻也乱作一团,有的瓶子已经倾倒,里面的调料流得到处都是,与台面上的灰尘和烧焦的食材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黑色粘稠物。 地板到处都是散落的食材,沾满了污渍。 一个身穿紫衣的身影站在一片狼藉中,钟岳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神色担忧,道:“影,没事?” 她微微抬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我不是影,我是雷电将军。” 钟岳愣了愣,道:“雷电将军?你不是留守在稻妻吗?你怎么来璃月了?影呢?” ‘雷电将军’道:“影……影,影她去买东西了。” 钟岳疑惑地看着‘雷电将军’。“买东西?那这是谁弄的?”他试图从‘雷电将军’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雷电将军’显得很心虚,眼神一阵飘忽,支吾道:“这…这个,我说是老鼠弄的,你信吗?” 钟岳愕然地睁大眼睛,他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老鼠才能造成这样的‘杰作’。 不过,钟岳看着‘雷电将军’那有些心虚的眼神,心中很快明白了七八分。 钟岳忍住笑意,故意板起脸,道:“老鼠?这老鼠的破坏力可真是惊人,是新型魔物吗?” ‘雷电将军’被钟岳的严肃语气问得有些心慌,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魔物,就是…就是普通的老鼠。”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变小了,显然自己的解释也有些站不住脚。 身处遥远的稻妻,鸣神大社宫司,八重神子,突然间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 噗嗤。 悦耳的笑声从厨房门口传来,大慈树王依靠着厨房门框,脸上洋溢着忍俊不禁的笑容,她一笑,连带着钟岳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钟岳边笑边道:“影,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这厨房看起来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雷电将军’,或者说影,此刻脸色微微泛红,轻咬下唇,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想给你们做顿饭而已,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钟岳强忍住笑意,认真道:“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装作将军,我们是一家人,更何况,你不是有意的。” 钟岳的话语落下,影的心中顿时涌起了如海浪般的委屈,眼眶微微湿润,她猛然朝着钟岳扑了上去。 钟岳眼疾手快接住了影,她把头抵在钟岳肩上,轻咬住钟岳的肩膀,身体微微抽动起来。 大慈树王嘴角微微勾起。 钟岳未曾察觉,影的脸庞上其实满是笑意,并无半点泪痕,她的抽泣声并非真正的悲伤。 八重宫司大人又没由来的一股烦躁。 “好了,没事了。” 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松开了钟岳的肩膀,假装擦了擦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钟岳环视一周焦黑的厨房,叹了一口气,这样是没办法用了,得重新装修才行。 不过不见得都是坏事,钟岳本来就看大慈树王辛苦,在应付完承慧学堂后,就要做饭。 现在正好用这个理由让大慈树王能多休息休息。 打定主意后,钟岳便开口道:“厨房弄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了,这些天我们就在万民堂吃。” 第183章 雪仗 腊月二十五。 寒风吹过,正值深冬,璃月港迎来了罕见的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如同鹅毛般飘落,将整个璃月港都覆盖在一片洁白之中。 尽管大雪纷飞,璃月港却并未因此显得冷清。相反,海灯节的喜庆氛围在这片银白世界中更加浓烈,街头巷尾,红灯笼高高挂起,与白雪相映成趣。 孩子们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尽情享受着冬日里的欢乐,大人们则围在一起,笑语盈盈,其乐融,家家户户门口贴起喜字,挂上灯笼。 月海亭。 作为璃月七星的办公地方,和外面的喜庆相比起来显得格外沉闷。 承慧学堂已经放假,璃月七星和甘雨也都被钟岳放了一次长假。 钟岳和纳西妲、影坐在房间里,火盆中的炭火噼啪作响,带来丝丝温暖。 三人围坐在火盆旁。 纳西妲低头专注地缝制着手中的小布偶,细密的针脚显示出她的心灵手巧,这是给弟弟妹妹的。 而影则是眉头微蹙在一旁闭目,在想些什么。 钟岳带着忧虑回头看了一眼大慈树王,她静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睫毛微微颤动,一头白丝和窗外的雪色融为一体,美丽而又脆弱。 现在是下午四点。 随着腹部完全隆起,大慈树王越来越嗜睡了,或者说,她的清醒时间正在逐步减少。 再这样下去,有可能完全陷入沉睡,钟岳心中充满了担忧,要不是魔神和人类构造可能不一样,他早就让白术过来查看一二了。 但就连纳西妲都没办法,因为是前所未有的事,提瓦特没有相关的记忆。 钟岳不由考虑起是否应该放弃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大慈树王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就与钟岳满是担忧的视线撞上,微微一笑。“岳儿,为什么那么看着我啊?” 钟岳起身走到床边,轻声道:“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大慈树王揉揉眼睛,她的声音略显沙哑,透露出一种慵懒的美感。 钟岳眉头微微皱起,道:“从昨天晚上十点一直睡到现在下午四点。” “不好意思。”大慈树王微微低头,继而看了看影和纳西妲,道:“我想出去走走。” 钟岳抿起唇,小心翼翼地扶起大慈树王。 纳西妲和影也站起身来,纳西妲道:“母亲,我也一起去。” 钟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一旁的厚实的斗篷,轻轻地披在大慈树王的身上,又为她系好。 一踏出月海亭,寒风迎面吹来,雪花飘落在他们的发梢和衣襟上,大慈树王轻轻地拉紧了斗篷,感受着冬日的寒冷,吐出一口寒气,将胸口积压的沉闷一扫而空。 钟岳在前面引路,纳西妲牵着大慈树王的手,而影则是在后面,看着钟岳有些闷闷不乐的背影,大慈树王转头对纳西妲小声道:“纳西妲,帮我用雪球砸你父亲。” 她知道钟岳延续了许多天的忧虑是什么,心里责怪中夹杂着一丝心疼,想要缓解他紧绷的神经。 纳西妲闻言,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团起一个雪球。 纳西妲举起雪球,瞄准了钟岳的背影,用力一扔。雪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砸在了钟岳的背上。 “谁?”钟岳疑惑地回身。 “是纳西妲。”大慈树王毫不犹豫地指了指旁边的纳西妲,纳西妲微微一愣。 母亲怎么这样? 纳西妲瞪大了眼睛。 “父亲,我,我……是,是母亲……” 又是一颗雪球砸到了钟岳的面门,雪球散开,冰凉的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带来一丝清凉的触感,钟岳抹了一把脸,看向了扔雪球的罪魁祸首——影。 “岳儿,你令我心中不快很多天了。”影手中抛甩着一团雪球,道:“来打一场!” 被她们这么一打岔,钟岳心中的沉闷确实消散了不少。 “好啊,那就来一场雪仗!”钟岳笑道,弯腰团起一个雪球,向影扔去。 一场欢乐的雪球大战随即展开。四人在雪地上追逐嬉戏,雪球飞舞,笑声连连。大慈树王虽然行动不便,但在纳西妲和影的保护下,也频频向钟岳发起攻击。 不久后,四人都有些疲惫,便停下了雪仗,坐在雪地上休息。 大慈树王靠在钟岳的肩膀上,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 钟岳趁着这个机会,在大慈树王耳边道:“要不,我们放弃这个孩子?……”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你越来越嗜睡,我真的很担心哪天你一睡不醒。” 大慈树王闻言苦起一张脸,轻轻推了推钟岳,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跟我的孩子?”她知道钟岳不会这样的,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转移话题。 “我,我没有。”钟岳急忙否认,他紧紧地握住大慈树王的手。 大慈树王温柔地凝视着钟岳,笑道:“岳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有事。”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嗜睡,但我确实没事。” 其实大慈树王心里或多或少有所猜测,腹中之子需要很强的给养,正在吸取她的生命力来成长。 不过她与钟岳的生命力互补,所以损失的生命力得到了及时的补充,让她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然而,这也让她的嗜睡症状愈发明显。 钟岳见大慈树王如此坚定,也只好作罢,他轻轻搂着她,两人静静地坐在雪地上。 休息好,钟岳一家又出现在了绯云坡附近。 一张海报映入钟岳的视线,‘云翰社今年最后一戏将在北码头进行’。 “要不,我们去看看?”钟岳提议道,他看向大慈树王,眼中带着询问。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啊,我们去看看。” 纳西妲和影也没有异议,于是四人便向着北码头走去。 几个路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听说这次的戏是一出大戏,真是期待。”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这次的戏云先生准备了许久。” 第183章 雪仗 腊月二十五。 寒风吹过,正值深冬,璃月港迎来了罕见的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如同鹅毛般飘落,将整个璃月港都覆盖在一片洁白之中。 尽管大雪纷飞,璃月港却并未因此显得冷清。相反,海灯节的喜庆氛围在这片银白世界中更加浓烈,街头巷尾,红灯笼高高挂起,与白雪相映成趣。 孩子们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尽情享受着冬日里的欢乐,大人们则围在一起,笑语盈盈,其乐融,家家户户门口贴起喜字,挂上灯笼。 月海亭。 作为璃月七星的办公地方,和外面的喜庆相比起来显得格外沉闷。 承慧学堂已经放假,璃月七星和甘雨也都被钟岳放了一次长假。 钟岳和纳西妲、影坐在房间里,火盆中的炭火噼啪作响,带来丝丝温暖。 三人围坐在火盆旁。 纳西妲低头专注地缝制着手中的小布偶,细密的针脚显示出她的心灵手巧,这是给弟弟妹妹的。 而影则是眉头微蹙在一旁闭目,在想些什么。 钟岳带着忧虑回头看了一眼大慈树王,她静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睫毛微微颤动,一头白丝和窗外的雪色融为一体,美丽而又脆弱。 现在是下午四点。 随着腹部完全隆起,大慈树王越来越嗜睡了,或者说,她的清醒时间正在逐步减少。 再这样下去,有可能完全陷入沉睡,钟岳心中充满了担忧,要不是魔神和人类构造可能不一样,他早就让白术过来查看一二了。 但就连纳西妲都没办法,因为是前所未有的事,提瓦特没有相关的记忆。 钟岳不由考虑起是否应该放弃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大慈树王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就与钟岳满是担忧的视线撞上,微微一笑。“岳儿,为什么那么看着我啊?” 钟岳起身走到床边,轻声道:“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大慈树王揉揉眼睛,她的声音略显沙哑,透露出一种慵懒的美感。 钟岳眉头微微皱起,道:“从昨天晚上十点一直睡到现在下午四点。” “不好意思。”大慈树王微微低头,继而看了看影和纳西妲,道:“我想出去走走。” 钟岳抿起唇,小心翼翼地扶起大慈树王。 纳西妲和影也站起身来,纳西妲道:“母亲,我也一起去。” 钟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一旁的厚实的斗篷,轻轻地披在大慈树王的身上,又为她系好。 一踏出月海亭,寒风迎面吹来,雪花飘落在他们的发梢和衣襟上,大慈树王轻轻地拉紧了斗篷,感受着冬日的寒冷,吐出一口寒气,将胸口积压的沉闷一扫而空。 钟岳在前面引路,纳西妲牵着大慈树王的手,而影则是在后面,看着钟岳有些闷闷不乐的背影,大慈树王转头对纳西妲小声道:“纳西妲,帮我用雪球砸你父亲。” 她知道钟岳延续了许多天的忧虑是什么,心里责怪中夹杂着一丝心疼,想要缓解他紧绷的神经。 纳西妲闻言,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团起一个雪球。 纳西妲举起雪球,瞄准了钟岳的背影,用力一扔。雪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砸在了钟岳的背上。 “谁?”钟岳疑惑地回身。 “是纳西妲。”大慈树王毫不犹豫地指了指旁边的纳西妲,纳西妲微微一愣。 母亲怎么这样? 纳西妲瞪大了眼睛。 “父亲,我,我……是,是母亲……” 又是一颗雪球砸到了钟岳的面门,雪球散开,冰凉的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带来一丝清凉的触感,钟岳抹了一把脸,看向了扔雪球的罪魁祸首——影。 “岳儿,你令我心中不快很多天了。”影手中抛甩着一团雪球,道:“来打一场!” 被她们这么一打岔,钟岳心中的沉闷确实消散了不少。 “好啊,那就来一场雪仗!”钟岳笑道,弯腰团起一个雪球,向影扔去。 一场欢乐的雪球大战随即展开。四人在雪地上追逐嬉戏,雪球飞舞,笑声连连。大慈树王虽然行动不便,但在纳西妲和影的保护下,也频频向钟岳发起攻击。 不久后,四人都有些疲惫,便停下了雪仗,坐在雪地上休息。 大慈树王靠在钟岳的肩膀上,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 钟岳趁着这个机会,在大慈树王耳边道:“要不,我们放弃这个孩子?……”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你越来越嗜睡,我真的很担心哪天你一睡不醒。” 大慈树王闻言苦起一张脸,轻轻推了推钟岳,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跟我的孩子?”她知道钟岳不会这样的,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转移话题。 “我,我没有。”钟岳急忙否认,他紧紧地握住大慈树王的手。 大慈树王温柔地凝视着钟岳,笑道:“岳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有事。”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嗜睡,但我确实没事。” 其实大慈树王心里或多或少有所猜测,腹中之子需要很强的给养,正在吸取她的生命力来成长。 不过她与钟岳的生命力互补,所以损失的生命力得到了及时的补充,让她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然而,这也让她的嗜睡症状愈发明显。 钟岳见大慈树王如此坚定,也只好作罢,他轻轻搂着她,两人静静地坐在雪地上。 休息好,钟岳一家又出现在了绯云坡附近。 一张海报映入钟岳的视线,‘云翰社今年最后一戏将在北码头进行’。 “要不,我们去看看?”钟岳提议道,他看向大慈树王,眼中带着询问。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啊,我们去看看。” 纳西妲和影也没有异议,于是四人便向着北码头走去。 几个路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听说这次的戏是一出大戏,真是期待。”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这次的戏云先生准备了许久。” 第184章 时空交织 北码头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戏台更是灯火辉煌,台上的布景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栩栩如生,戏台四周,还点缀着各色灯笼,它们形态各异,色彩斑斓,为整个戏台增添了几分梦幻般的美感。 北码头已经是人山人海,许多璃月港的居民都聚集在这里,等待着云翰社今年的最后一场戏。 钟岳一家找了一个好位置。 纳西妲踮起脚尖,努力想要看见戏台,道:“父亲,我有点看不到。” 钟岳无奈,在她身前蹲下,道:“其实你就是想我把你举高高?” 纳西妲被戳中心思,脸微微泛红,却也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钟岳轻笑一声,双手将纳西妲举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慈树王和影看着这一幕,相视而笑。 “父亲,是祖父和祖母。”纳西妲轻声道。 钟岳微微一愣。 钟离和归终? 钟岳顺着纳西妲的视线望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的身影 他们二人并肩而立,钟离一身深色长袍,显得沉稳而威严,而归终则身着淡雅的衣裙,标志性的大衣袖,温婉如水,两人正低声交谈着。 钟岳没有上前,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向戏台。 不久,云堇上台,缓步走到戏台中央,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璃月港最着名的戏曲演员身上。 云堇深吸一口气,道:“诸位看官,开始之前我想先介绍这次的戏本,这次并非是我本人的原创,而是元君送来的。” 钟岳立刻望向大慈树王,讶异道:“你写的?”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点点头。“是我。” 钟岳见状不由自主升起一丝好奇心,举着纳西妲凑到大慈树王耳边。“写的什么啊?” 影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想知道戏本的内容。 纳西妲则是神色变得神秘莫测。 大慈树王狡黠一笑,道:“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钟岳和影无奈,只好接着看向戏台。 云堇继续在台上说道:“这部戏,名为《时空交织》” 云堇开始吟唱,她的声音如清泉流淌,悠扬而深远。 少年天降,红颜邂逅。 失忆彷徨,随伊归旧。 死别预感,救美心忧。 情深意浓,爱意悠悠。 灾祸骤临,玉颜危殆。 少年矢志,解厄寻求。 历尽艰辛,身世浮露。 异能隐现,或可解愁。 终难回天,情丝依旧。 树前执手,此生足够。 第一幕讲述的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少年跟一名白发女子相遇的故事。 接着,那名少年原来失去了记忆,无奈之下,跟那名白发女子回家,然而,少年预感到了白发女子的死亡,所以想要拯救她。 结果,白发女子在少年保护她的时候萌生出深深的情愫,两人渐渐陷入了爱河。 但是,少年的预感成真,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威胁到了白发女子的生命。 少年决心要找到拯救白发女子的方法。他开始四处奔波,寻找线索,期间历经千辛万苦。白发女子虽然身体虚弱,但始终陪伴在少年身边,给予他无尽的鼓励和支持。 在寻找解救之法的过程中,少年逐渐发现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他并非普通人,而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存在,他的力量或许能救回白发女子的生命。 最后,少年还是没能挽回白发女子的生命,但她却在临终前感受到了少年深深的爱意…… 北码头的大雪纷飞,将整个码头装点得银装素裹。 风雪中,戏台显得更加庄重古朴,红色的木柱和金色的琉璃瓦在白雪的映衬下,散发出别样的韵味。 站在钟岳一家四口不远处的钟离与归终也对这场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归终轻轻拉了拉钟离的衣袖。道:“你一开始就注意到岳儿喜欢她吗?” “嗯。”钟离点了点头。 …… 钟岳莫名感到一丝心疼,脑海里一阵纷乱,仿佛能感受到戏中少年的无助与悲痛。 不,他就是戏中的少年……而大慈树王则是那位白发女子,这部戏,分明讲述的就是他们五百年前的故事。 钟岳转头看向大慈树王,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大慈树王则是静静地回望着他,眼中满是温柔。 《时光交织》,恰如此时此刻,五百年前的时光与现在的情景交织在一起。 钟岳仿佛能看到那个曾经的自己,一名失去记忆的少年,从天而降,而大慈树王,就是那位温柔的白发女子,伸出援手,带他回家。 “抱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少年当时的迷茫与无助,再次涌现在钟岳的心头。 “没关系,岳儿,我写这戏本并非想让你记起什么。”大慈树王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抚平了钟岳心中的波澜。“我只是想让我们共同回味那段美好的时光。” “父亲,母亲……”钟岳肩膀上的纳西妲开口道:“你们,辛苦了。” 纳西妲的话让钟岳和大慈树王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看着纳西妲纯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孩子,是他们过去与现在的连接。 大慈树王微笑着伸手摸了摸纳西妲的头,“我们不辛苦,只要你们都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随着戏曲的落幕,观众们纷纷起立鼓掌,钟岳一家也随之站起,给予演员们最诚挚的赞赏,在热烈的掌声中,他们感受到了戏曲所带来的共鸣和情感的传递。 戏曲结束后,观众们开始陆续离场,但钟岳一家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戏台,仿佛在回味着刚刚的戏曲和那段被勾起的回忆。 “我们回去。” 他们一家人缓缓走出了熙攘的北码头,步入了繁华街道中。 万家灯火在雪夜中闪烁,散发出温暖的光芒,与飘落的雪花交相辉映,显得格外温馨而祥和。 街道上,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张贴着喜庆的对联和福字,红色的纸张在白雪的映衬下更加鲜艳夺目,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喜庆的色彩。 大慈树王神色一变,猛地捂住肚子。 (戏曲我真的尽力编了) 第184章 时空交织 北码头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戏台更是灯火辉煌,台上的布景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栩栩如生,戏台四周,还点缀着各色灯笼,它们形态各异,色彩斑斓,为整个戏台增添了几分梦幻般的美感。 北码头已经是人山人海,许多璃月港的居民都聚集在这里,等待着云翰社今年的最后一场戏。 钟岳一家找了一个好位置。 纳西妲踮起脚尖,努力想要看见戏台,道:“父亲,我有点看不到。” 钟岳无奈,在她身前蹲下,道:“其实你就是想我把你举高高?” 纳西妲被戳中心思,脸微微泛红,却也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钟岳轻笑一声,双手将纳西妲举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慈树王和影看着这一幕,相视而笑。 “父亲,是祖父和祖母。”纳西妲轻声道。 钟岳微微一愣。 钟离和归终? 钟岳顺着纳西妲的视线望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的身影 他们二人并肩而立,钟离一身深色长袍,显得沉稳而威严,而归终则身着淡雅的衣裙,标志性的大衣袖,温婉如水,两人正低声交谈着。 钟岳没有上前,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向戏台。 不久,云堇上台,缓步走到戏台中央,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璃月港最着名的戏曲演员身上。 云堇深吸一口气,道:“诸位看官,开始之前我想先介绍这次的戏本,这次并非是我本人的原创,而是元君送来的。” 钟岳立刻望向大慈树王,讶异道:“你写的?”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点点头。“是我。” 钟岳见状不由自主升起一丝好奇心,举着纳西妲凑到大慈树王耳边。“写的什么啊?” 影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想知道戏本的内容。 纳西妲则是神色变得神秘莫测。 大慈树王狡黠一笑,道:“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钟岳和影无奈,只好接着看向戏台。 云堇继续在台上说道:“这部戏,名为《时空交织》” 云堇开始吟唱,她的声音如清泉流淌,悠扬而深远。 少年天降,红颜邂逅。 失忆彷徨,随伊归旧。 死别预感,救美心忧。 情深意浓,爱意悠悠。 灾祸骤临,玉颜危殆。 少年矢志,解厄寻求。 历尽艰辛,身世浮露。 异能隐现,或可解愁。 终难回天,情丝依旧。 树前执手,此生足够。 第一幕讲述的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少年跟一名白发女子相遇的故事。 接着,那名少年原来失去了记忆,无奈之下,跟那名白发女子回家,然而,少年预感到了白发女子的死亡,所以想要拯救她。 结果,白发女子在少年保护她的时候萌生出深深的情愫,两人渐渐陷入了爱河。 但是,少年的预感成真,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威胁到了白发女子的生命。 少年决心要找到拯救白发女子的方法。他开始四处奔波,寻找线索,期间历经千辛万苦。白发女子虽然身体虚弱,但始终陪伴在少年身边,给予他无尽的鼓励和支持。 在寻找解救之法的过程中,少年逐渐发现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他并非普通人,而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存在,他的力量或许能救回白发女子的生命。 最后,少年还是没能挽回白发女子的生命,但她却在临终前感受到了少年深深的爱意…… 北码头的大雪纷飞,将整个码头装点得银装素裹。 风雪中,戏台显得更加庄重古朴,红色的木柱和金色的琉璃瓦在白雪的映衬下,散发出别样的韵味。 站在钟岳一家四口不远处的钟离与归终也对这场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归终轻轻拉了拉钟离的衣袖。道:“你一开始就注意到岳儿喜欢她吗?” “嗯。”钟离点了点头。 …… 钟岳莫名感到一丝心疼,脑海里一阵纷乱,仿佛能感受到戏中少年的无助与悲痛。 不,他就是戏中的少年……而大慈树王则是那位白发女子,这部戏,分明讲述的就是他们五百年前的故事。 钟岳转头看向大慈树王,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大慈树王则是静静地回望着他,眼中满是温柔。 《时光交织》,恰如此时此刻,五百年前的时光与现在的情景交织在一起。 钟岳仿佛能看到那个曾经的自己,一名失去记忆的少年,从天而降,而大慈树王,就是那位温柔的白发女子,伸出援手,带他回家。 “抱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少年当时的迷茫与无助,再次涌现在钟岳的心头。 “没关系,岳儿,我写这戏本并非想让你记起什么。”大慈树王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抚平了钟岳心中的波澜。“我只是想让我们共同回味那段美好的时光。” “父亲,母亲……”钟岳肩膀上的纳西妲开口道:“你们,辛苦了。” 纳西妲的话让钟岳和大慈树王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看着纳西妲纯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孩子,是他们过去与现在的连接。 大慈树王微笑着伸手摸了摸纳西妲的头,“我们不辛苦,只要你们都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随着戏曲的落幕,观众们纷纷起立鼓掌,钟岳一家也随之站起,给予演员们最诚挚的赞赏,在热烈的掌声中,他们感受到了戏曲所带来的共鸣和情感的传递。 戏曲结束后,观众们开始陆续离场,但钟岳一家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戏台,仿佛在回味着刚刚的戏曲和那段被勾起的回忆。 “我们回去。” 他们一家人缓缓走出了熙攘的北码头,步入了繁华街道中。 万家灯火在雪夜中闪烁,散发出温暖的光芒,与飘落的雪花交相辉映,显得格外温馨而祥和。 街道上,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张贴着喜庆的对联和福字,红色的纸张在白雪的映衬下更加鲜艳夺目,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喜庆的色彩。 大慈树王神色一变,猛地捂住肚子。 (戏曲我真的尽力编了) 第185章 双胞胎 钟岳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 “孩子,孩子,快要出来了。”大慈树王紧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慌乱,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个,难免有点不知所措 “那,那现在怎么办?!”钟岳微微睁大眼睛,也有点手忙脚乱。 影道:“找个地方躺下?” 纳西妲道:“还是回月海亭。” 一家人面对即将出生的新生命,都很紧张,连全知全能的纳西妲也显得有些无措。 “岳儿,怎么了?” 钟岳转头望去,发现自家父母正走来,又惊又喜,道:“归终,你快来,步隐月要生了!”钟离归终的出现,让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什么?”归终神色严肃起来,加快脚步,急忙走到大慈树王身边,仔细观察了她的情况。“确实是要生了,我们回洞府。” 钟离沉声道:“回月海亭。” “岳儿,你扶着儿媳用空间撕裂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月海亭,让她躺下!”归终用大衣袖指了指钟岳,而后对其他人道:“我们也回去。” 钟岳立刻行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大慈树王,运用空间撕裂能力,瞬间便带着她回到了月海亭。 钟岳扶着大慈树王从阳台走到床边,让她躺下,问道:“你怎么样?” 大慈树王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她微微一笑,试图安抚钟岳。 钟岳紧握住大慈树王的手,温柔道:“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提瓦特还没有魔神亲自孕育生命的先例,他们对于这个过程都知之甚少,只能摸索着前行。 此时,归终、影和纳西妲也快速回到了月海亭,围在了大慈树王的床边,钟离则守在房间门口。 “归终,我们现在怎么办?”钟岳带着些许紧张看着归终,寻求她的指导。 归终叉着腰,深吸一口气,她虽然经历过无数风雨,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是首次。“现在只能参照人类的接生方式了。” “我曾经在归离集时接生过,有些经验。”归终回忆道,“但每个生命体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所以我们还是需要谨慎行事。” “纳西妲,你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布巾,这些在接生过程中可能会用到,巴尔泽布,能麻烦你等会帮我搭把手吗?” 影点点头。 钟岳见归终始终没有提起自己,不由问道:“归终,我呢?” “岳儿,你先出去。”归终看了一眼钟岳,道。 “什么?!”钟岳看了看床上脸色些许痛苦的大慈树王,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归终不得已推推他。“快出去,孩子父亲在这里不吉利。” “不吉利?”钟岳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理由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归终,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不吉利呢?” 归终皱了皱眉头,她压根不相信这个古老的说法,但此刻她需要钟岳离开,以便她们能够专心地帮助大慈树王。“这是璃月传统,出去。” 归终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钟岳虽然满心不解,但看着归终严肃的神情,以及床上大慈树王越来越频繁的阵痛,只好转身离开。 “真是随了他爹。”归终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轻轻握住大慈树王的手。“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尽管痛楚让她脸色略显苍白。“哈艮图斯,你或许不会明白,但我爱他,因为他就是他,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站在月海亭的走廊上,钟岳的心情复杂至极,难以言说,他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向紧闭的房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心却始终牵挂着房间内的情况。 “别担心,不会有事。”钟离站在钟岳身旁,沉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钟岳颔首,但还是来回踱步,他心中稍安,却停不下来。 屋外,雪势渐渐地减弱,只剩下细碎的雪花在空中飘舞,月海亭周围的景色被白雪覆盖,形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走。”钟离见钟岳始终平静不下来,不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去做点别的。” 钟岳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钟离,最后点了点头,“好。”反正在这里反而会阻碍大慈树王的生产。 钟离带着钟岳下了楼,父子二人在一楼烧了一壶水,水壶里的水渐渐热了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钟离拿起茶壶,为钟岳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递给他。 “喝点茶,暖暖身子。”钟离说道:“这茶叶是你母亲在翘英庄种植的,能安神静心,你现在需要冷静。” 钟岳接过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仿佛能抚平他内心的焦躁,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感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而后钟离主动开口问起了璃月国事,钟岳也逐渐被父亲引导进了话题,开始详细解答璃月国内的各项事务,二人聊得十分投机。 这段时间里,钟岳暂时忘却了楼上的焦虑,全心投入到与父亲的交流中。 夜幕褪去,雪势完全停止,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 突然,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这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瞬间驱散了钟岳心头的所有阴霾,他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望着楼上。 “岳儿!是双胞胎女儿!”归终的声音传来。 钟岳立刻大步地上了楼,归终白色的大衣袖沾满了墨绿液体,那是大慈树王的血液,她满脸疲惫,抱着两个孩子,将一个襁褓小心翼翼地递给钟岳。 和人类刚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婴儿不同,这两个小家伙虽然刚刚诞生,但皮肤却已经光滑细腻,如同碧玉一般,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她们的眼睛虽然还未完全睁开,但已经透出一股子灵动。 第185章 双胞胎 钟岳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 “孩子,孩子,快要出来了。”大慈树王紧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慌乱,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个,难免有点不知所措 “那,那现在怎么办?!”钟岳微微睁大眼睛,也有点手忙脚乱。 影道:“找个地方躺下?” 纳西妲道:“还是回月海亭。” 一家人面对即将出生的新生命,都很紧张,连全知全能的纳西妲也显得有些无措。 “岳儿,怎么了?” 钟岳转头望去,发现自家父母正走来,又惊又喜,道:“归终,你快来,步隐月要生了!”钟离归终的出现,让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什么?”归终神色严肃起来,加快脚步,急忙走到大慈树王身边,仔细观察了她的情况。“确实是要生了,我们回洞府。” 钟离沉声道:“回月海亭。” “岳儿,你扶着儿媳用空间撕裂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月海亭,让她躺下!”归终用大衣袖指了指钟岳,而后对其他人道:“我们也回去。” 钟岳立刻行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大慈树王,运用空间撕裂能力,瞬间便带着她回到了月海亭。 钟岳扶着大慈树王从阳台走到床边,让她躺下,问道:“你怎么样?” 大慈树王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她微微一笑,试图安抚钟岳。 钟岳紧握住大慈树王的手,温柔道:“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提瓦特还没有魔神亲自孕育生命的先例,他们对于这个过程都知之甚少,只能摸索着前行。 此时,归终、影和纳西妲也快速回到了月海亭,围在了大慈树王的床边,钟离则守在房间门口。 “归终,我们现在怎么办?”钟岳带着些许紧张看着归终,寻求她的指导。 归终叉着腰,深吸一口气,她虽然经历过无数风雨,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是首次。“现在只能参照人类的接生方式了。” “我曾经在归离集时接生过,有些经验。”归终回忆道,“但每个生命体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所以我们还是需要谨慎行事。” “纳西妲,你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布巾,这些在接生过程中可能会用到,巴尔泽布,能麻烦你等会帮我搭把手吗?” 影点点头。 钟岳见归终始终没有提起自己,不由问道:“归终,我呢?” “岳儿,你先出去。”归终看了一眼钟岳,道。 “什么?!”钟岳看了看床上脸色些许痛苦的大慈树王,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归终不得已推推他。“快出去,孩子父亲在这里不吉利。” “不吉利?”钟岳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理由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归终,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不吉利呢?” 归终皱了皱眉头,她压根不相信这个古老的说法,但此刻她需要钟岳离开,以便她们能够专心地帮助大慈树王。“这是璃月传统,出去。” 归终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钟岳虽然满心不解,但看着归终严肃的神情,以及床上大慈树王越来越频繁的阵痛,只好转身离开。 “真是随了他爹。”归终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轻轻握住大慈树王的手。“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尽管痛楚让她脸色略显苍白。“哈艮图斯,你或许不会明白,但我爱他,因为他就是他,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站在月海亭的走廊上,钟岳的心情复杂至极,难以言说,他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向紧闭的房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心却始终牵挂着房间内的情况。 “别担心,不会有事。”钟离站在钟岳身旁,沉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钟岳颔首,但还是来回踱步,他心中稍安,却停不下来。 屋外,雪势渐渐地减弱,只剩下细碎的雪花在空中飘舞,月海亭周围的景色被白雪覆盖,形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走。”钟离见钟岳始终平静不下来,不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去做点别的。” 钟岳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钟离,最后点了点头,“好。”反正在这里反而会阻碍大慈树王的生产。 钟离带着钟岳下了楼,父子二人在一楼烧了一壶水,水壶里的水渐渐热了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钟离拿起茶壶,为钟岳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递给他。 “喝点茶,暖暖身子。”钟离说道:“这茶叶是你母亲在翘英庄种植的,能安神静心,你现在需要冷静。” 钟岳接过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仿佛能抚平他内心的焦躁,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感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而后钟离主动开口问起了璃月国事,钟岳也逐渐被父亲引导进了话题,开始详细解答璃月国内的各项事务,二人聊得十分投机。 这段时间里,钟岳暂时忘却了楼上的焦虑,全心投入到与父亲的交流中。 夜幕褪去,雪势完全停止,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 突然,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这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瞬间驱散了钟岳心头的所有阴霾,他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望着楼上。 “岳儿!是双胞胎女儿!”归终的声音传来。 钟岳立刻大步地上了楼,归终白色的大衣袖沾满了墨绿液体,那是大慈树王的血液,她满脸疲惫,抱着两个孩子,将一个襁褓小心翼翼地递给钟岳。 和人类刚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婴儿不同,这两个小家伙虽然刚刚诞生,但皮肤却已经光滑细腻,如同碧玉一般,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她们的眼睛虽然还未完全睁开,但已经透出一股子灵动。 第186章 海灯节 海灯节。 一年一度的海灯节如期而至,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已经悄然停止,仿佛也为这个盛大的节日让路,璃月港的街道上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气氛,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商船在璃月港的海面上穿梭。 今年不同于往年,璃月港经历了多次危机,但最终都化险为夷,还有稻妻并入,更是为这个港口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使得今年的海灯节更加值得庆祝。 傍晚,月海亭。 钟岳一家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岳儿,下去开门。” “知道了。”听见大慈树王从厨房传来的声音,钟岳抱着两个小家伙缓步下楼。 怀里的正是他和大慈树王的双胞胎女儿,钟亿和钟念,刚刚出生四天,不知道是两人的血统太强大,还是魔神体质的缘故,两个小家伙在短短四天内就学会了说话。 钟念是第一胎,相对纳西妲和钟亿而言比较活泼,她咬着手指,道:“父亲,门外是谁呀?” “咱们看看就知道了。”钟岳抱着两个小家伙走到月海亭门口,开门费了一些力气,在门外等待的是荧和派蒙。 二人大声说道:“节日快乐!!”顿时把最小的钟亿吓得瑟瑟发抖,紧紧缩在钟岳的怀里。 钟岳拍拍钟亿的后背。“别怕,亿儿,是父亲的朋友。” 荧和派蒙看见钟岳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不由皆是一愣。 荧有些不确定,道:“钟岳,这是……” “你们好啊!我是钟念!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钟念却抢先自我介绍起来,她的小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似乎对自己的身份非常满意。 荧和派蒙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无比震惊地看着钟岳和两个襁褓中的婴儿,二人和钟岳一家才在稻妻分开没多久,,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又诞生了两个孩子。 “这……”荧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感叹道:“你们真是神速啊!” 派蒙也好奇地围着两个小家伙转,激动地手脚乱窜。“哇,她们好可爱啊!” 没想到钟亿突然朝派蒙挥出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把派蒙打到对面的楼阁,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该说不愧是钟岳和步隐月的孩子! 荧惊愕地望着派蒙飞出的方向,暗自庆幸被打飞的不是自己,否则恐怕此刻她已经躺在不卜庐了!了。 幸好派蒙是特殊生物,身体轻盈、抗揍,虽然被击飞但并未受到严重伤害。 钟岳抱紧钟亿,道:“亿儿,派蒙姨姨只是跟你打个招呼,不能打她的。” 钟念也人小鬼大,伸出小手戳戳钟亿的脸颊,道:“就是,亿儿,小心没奶奶喝。” 此时,派蒙晃晃悠悠地从对面楼阁飞回来,虽然有些狼狈,但看起来并无大碍,她挠挠头,笑道:“嘿嘿,小家伙力气真大,不过没关系,派蒙没事。” “抱歉,派蒙。”钟岳带有些许歉意,道:“亿儿有点怕生,要不然来吃年夜饭。” 荧笑道:“我可以说正是为此而来的吗?” “请进。” 他们随即上了三楼。 此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大慈树王和影正忙碌着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看到荧和派蒙,她一笑。 “快坐下来,我们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大慈树王热情地招呼着。 影道:“纳西妲怎么还没回来?” 钟岳道:“她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开门声和纳西妲欢快的声音:“我回来了!” 钟念和钟亿看见纳西妲上来,眼睛一亮,伸出嫩嫩的小手,齐声道:“姐姐抱。” 纳西妲见两个撒娇妹妹,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钟岳怀里接过钟念和钟亿,分别在她们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她轻轻地摇着两个小家伙,逗得她们咯咯直笑。 钟岳从角落里拿出一大坛酒,道:“这是我父亲埋藏的酒,好几年的,应该不错。” 至于钟离和归终,在双胞胎出生的第二天,就出发北上轻策庄了。 用归终的话说就是,相比起吵闹的璃月港,她更喜欢轻策庄的宁静与田园。 “别喝多,晚上还要出去逛逛呢。”钟岳为一大桌人倒上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道:“来,大家先一起干了这一杯,庆祝海灯节,也庆祝我们一家团聚。” 众人齐声欢呼,纷纷举杯相碰,清脆的碰撞声中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家的温馨。 一杯酒下肚,大家的脸上都洋溢起了红晕,气氛也愈发热烈。 “还有一盘饺子。”大慈树王起身前往厨房。 钟岳道:“我来帮你。” 厨房里,热气腾腾,炉火正旺。 不一会儿,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就被端上了桌,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美味的团圆饭。 钟念和钟亿也兴奋地手舞足蹈,她们虽然还不能吃东西,但看着大家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唧着小嘴,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楼下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这时候有谁会来呢?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钟岳心中疑惑,但还是起身下楼去开门。当他打开门时,却意外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温迪。 “嗨,钟岳。”温迪笑着对钟岳招了招手,钟岳眉头一皱,想关上门,见状,温迪连忙顶着门。“我是,呃,我是来讨杯酒喝的。” 钟岳松开门,哈哈大笑起来。“节日快乐,巴巴托斯,进来。” 钟岳带着温迪上了三楼,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身上。温迪倒是毫不在意,他笑嘻嘻地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定格在桌上的美酒佳肴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哎呀,看来我赶得正是时候啊,这么丰盛的一桌菜,可不能少了我这一份。”温迪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丝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老爷子的酒?”见钟岳点点头,温迪感慨道:“多少年了啊,我终于又能品尝到了。” 第186章 海灯节 海灯节。 一年一度的海灯节如期而至,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已经悄然停止,仿佛也为这个盛大的节日让路,璃月港的街道上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气氛,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商船在璃月港的海面上穿梭。 今年不同于往年,璃月港经历了多次危机,但最终都化险为夷,还有稻妻并入,更是为这个港口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使得今年的海灯节更加值得庆祝。 傍晚,月海亭。 钟岳一家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岳儿,下去开门。” “知道了。”听见大慈树王从厨房传来的声音,钟岳抱着两个小家伙缓步下楼。 怀里的正是他和大慈树王的双胞胎女儿,钟亿和钟念,刚刚出生四天,不知道是两人的血统太强大,还是魔神体质的缘故,两个小家伙在短短四天内就学会了说话。 钟念是第一胎,相对纳西妲和钟亿而言比较活泼,她咬着手指,道:“父亲,门外是谁呀?” “咱们看看就知道了。”钟岳抱着两个小家伙走到月海亭门口,开门费了一些力气,在门外等待的是荧和派蒙。 二人大声说道:“节日快乐!!”顿时把最小的钟亿吓得瑟瑟发抖,紧紧缩在钟岳的怀里。 钟岳拍拍钟亿的后背。“别怕,亿儿,是父亲的朋友。” 荧和派蒙看见钟岳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不由皆是一愣。 荧有些不确定,道:“钟岳,这是……” “你们好啊!我是钟念!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钟念却抢先自我介绍起来,她的小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似乎对自己的身份非常满意。 荧和派蒙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无比震惊地看着钟岳和两个襁褓中的婴儿,二人和钟岳一家才在稻妻分开没多久,,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又诞生了两个孩子。 “这……”荧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感叹道:“你们真是神速啊!” 派蒙也好奇地围着两个小家伙转,激动地手脚乱窜。“哇,她们好可爱啊!” 没想到钟亿突然朝派蒙挥出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把派蒙打到对面的楼阁,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该说不愧是钟岳和步隐月的孩子! 荧惊愕地望着派蒙飞出的方向,暗自庆幸被打飞的不是自己,否则恐怕此刻她已经躺在不卜庐了!了。 幸好派蒙是特殊生物,身体轻盈、抗揍,虽然被击飞但并未受到严重伤害。 钟岳抱紧钟亿,道:“亿儿,派蒙姨姨只是跟你打个招呼,不能打她的。” 钟念也人小鬼大,伸出小手戳戳钟亿的脸颊,道:“就是,亿儿,小心没奶奶喝。” 此时,派蒙晃晃悠悠地从对面楼阁飞回来,虽然有些狼狈,但看起来并无大碍,她挠挠头,笑道:“嘿嘿,小家伙力气真大,不过没关系,派蒙没事。” “抱歉,派蒙。”钟岳带有些许歉意,道:“亿儿有点怕生,要不然来吃年夜饭。” 荧笑道:“我可以说正是为此而来的吗?” “请进。” 他们随即上了三楼。 此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大慈树王和影正忙碌着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看到荧和派蒙,她一笑。 “快坐下来,我们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大慈树王热情地招呼着。 影道:“纳西妲怎么还没回来?” 钟岳道:“她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开门声和纳西妲欢快的声音:“我回来了!” 钟念和钟亿看见纳西妲上来,眼睛一亮,伸出嫩嫩的小手,齐声道:“姐姐抱。” 纳西妲见两个撒娇妹妹,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钟岳怀里接过钟念和钟亿,分别在她们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她轻轻地摇着两个小家伙,逗得她们咯咯直笑。 钟岳从角落里拿出一大坛酒,道:“这是我父亲埋藏的酒,好几年的,应该不错。” 至于钟离和归终,在双胞胎出生的第二天,就出发北上轻策庄了。 用归终的话说就是,相比起吵闹的璃月港,她更喜欢轻策庄的宁静与田园。 “别喝多,晚上还要出去逛逛呢。”钟岳为一大桌人倒上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道:“来,大家先一起干了这一杯,庆祝海灯节,也庆祝我们一家团聚。” 众人齐声欢呼,纷纷举杯相碰,清脆的碰撞声中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家的温馨。 一杯酒下肚,大家的脸上都洋溢起了红晕,气氛也愈发热烈。 “还有一盘饺子。”大慈树王起身前往厨房。 钟岳道:“我来帮你。” 厨房里,热气腾腾,炉火正旺。 不一会儿,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就被端上了桌,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美味的团圆饭。 钟念和钟亿也兴奋地手舞足蹈,她们虽然还不能吃东西,但看着大家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唧着小嘴,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楼下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这时候有谁会来呢?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钟岳心中疑惑,但还是起身下楼去开门。当他打开门时,却意外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温迪。 “嗨,钟岳。”温迪笑着对钟岳招了招手,钟岳眉头一皱,想关上门,见状,温迪连忙顶着门。“我是,呃,我是来讨杯酒喝的。” 钟岳松开门,哈哈大笑起来。“节日快乐,巴巴托斯,进来。” 钟岳带着温迪上了三楼,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身上。温迪倒是毫不在意,他笑嘻嘻地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定格在桌上的美酒佳肴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哎呀,看来我赶得正是时候啊,这么丰盛的一桌菜,可不能少了我这一份。”温迪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丝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老爷子的酒?”见钟岳点点头,温迪感慨道:“多少年了啊,我终于又能品尝到了。” 第187章 全家福 吃完饭,稍作休息后,一家人便出发前往璃月港的街头,去感受盛大的海灯节氛围。 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钟岳一家与荧、派蒙、温迪散开,影、大慈树王、三个孩子一起漫步在街道上,欣赏着这盛大的节日景象。 钟念和钟亿两个小家伙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时地指着天上的灯笼或者街边的摊位,大叫着让父亲母亲看。 纳西妲则紧紧抱着两个小妹,她温柔地给两个妹妹讲述着海灯节的传说和故事,引得她们频频点头,听得津津有味。 钟岳牵起大慈树王的手,笑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 “是什么啊?”钟岳忍不住把头靠近她。 “岳儿,愿望说出来就没用了。”大慈树王推开钟岳,些许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在灯火映照下尤其诱人。 街道上人流如织,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海灯节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仿佛整个璃月港都被五彩斑斓的灯笼。 钟岳和大慈树王说话间的功夫,影不知何时从纳西妲接过钟念和钟亿,抱着双胞胎姐妹站在了一个摊位上。 “有面无口头有尾,常在河边叫咿呀,白天不见夜晚见,常在天上挂,打一自然物。” 钟岳和大慈树王相视一笑,原来影想要吃,所以在猜灯谜。 钟亿咬着白嫩的小手,说道:“姨姨,我觉得是月亮。” “正确!”摊主兴奋地喊道,将一个递给了影,“小姑娘真聪明,这个就作为奖励送给你了。” 影接过,笑着摸了摸钟亿的头,“亿儿真棒。” 钟岳和大慈树王也缓步走到摊位前,道:“我们也来。” “帝,帝君?!还有,元君?!”摊主见到二人,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无比惊喜,道:“你们想要的话,就尽管拿去。” 钟岳摆手笑道:“不,我们今晚都是普通人,按规矩来。” 摊主听后,面露难色,“这…帝君和元君智慧过人,怕是这些谜题难不住二位。” “无妨,你只管出题。”大慈树王转头对钟岳笑道:“比比谁先猜出来?” 钟岳自信地笑了。“好啊,那就比比看,不过,你可不能用神力。” 大慈树王答应下来。 摊主点了点头,略一思索,便给出了新的谜题:“有面无口,有脚无手,听人讲话,陪人吃酒,猜一生活用品。” 钟岳和大慈树王思考起来。 片刻后,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是桌子。” 摊主眼睛一亮,赞叹道:“元君果然智慧非凡,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大慈树王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从摊主手中接过,优雅地咬了一小口,却没想到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夺过去,咬了一大口。 “岳儿……”大慈树王撅起嘴,假装生气地转过头去,不再看钟岳。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错了,这个给你吃。”说着,他把又递回给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瞪了钟岳一眼,接过,却偷偷地笑了。 影抱着钟念和钟亿,也笑了起来, 纳西妲急匆匆地跑过来。“父亲,母亲,就要放飞灯笼了,我们快去北码头。” 一家人加快了步伐,朝着北码头走去,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正在放飞灯笼的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忽然,钟岳撞到一个少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少女戴着一个单片眼镜,脖子上挂着留影机,她一边道歉,一边抬头看向钟岳,然后愣住了。 钟岳一家被这个意外的小插曲打乱了步伐,也都停下脚步看向这位少女。少女瞪大眼睛,似乎无法置信地看着钟岳,然后又看看他身边的大慈树王,脸上露出惊讶又兴奋的表情。 “您,您是…钟岳帝君吗?”少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地问道。 原来她叫夏洛蒂,是枫丹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到一张黑白照片上的人。 也就是五百年前,钟岳和大慈树王在贝利亚尔旅店门口照的。 原来,夏洛蒂的祖先留下一张黑白照片,据说祖先的记忆很混乱,她明明采访的是贝利亚尔,采访照片上却是个女人。 这些照片一直困扰着祖先,自然成为家族中流传的一个谜团。 夏洛蒂对此深感好奇,一次偶然间,她听说了须弥修改史书,把贝利亚尔改成了一个名叫布耶尔的女人,也就是大慈树王,又是钟岳本人亲自督促修改史书的。 夏洛蒂立刻意识到,那些采访照片可能与这段历史有关,于是,她决定来到璃月寻找答案,希望能解开这个困扰家族多年的谜团。 此时,在璃月港的街头,夏洛蒂激动地将那张黑白照片递给了钟岳和大慈树王。照片虽然已经泛黄,但二人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正是他们五百年前在贝利亚尔旅店门口的合影。 钟岳和大慈树王看到这张照片,也颇感意外。 “这张照片是我们当年在贝利亚尔旅店门口拍的,那时候我们刚好路过那里。”大慈树王微笑着解释道。 夏洛蒂听到这里,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终于找到了照片上的人,也解开了家族流传的谜团。她紧紧地握住二人的手,表达着由衷的感激之情。 “谢谢您们,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钟岳和大慈树王没想到这张照片会给后人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大慈树王也与夏洛蒂聊起了当年的往事,回忆起那段时光。 在聊天的过程中,北码头的灯笼渐渐升空。 “贝利亚尔大人,布耶尔大人,我来帮你们照一张全家福!”夏洛特举起留影机,兴奋地提议道。 钟岳和大慈树王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影,纳西妲,快过来。”钟岳招呼着正在不远处逗钟念和钟亿玩的影和纳西妲。 听到钟岳的呼唤,影和纳西妲立刻回应,并带着两个兴高采烈的孩子走了过来。 在夏洛蒂的镜头捕捉下,钟岳与大慈树王紧紧并肩,他们各自怀抱着可爱的钟念和钟亿,尽显亲子之间的温馨与爱意。 纳西妲温柔地靠在大慈树王的身旁,仿佛是一朵娇小的花朵依偎着大树。 而影则脸色坚定地站在钟岳的身侧。 一家人的脸庞上都绽放着满足的笑容,所有的美好都凝固在了这一张温暖的全家福中。 随着“咔嚓”一声,这一瞬间的幸福被永远地定格在了照片中。 (完) 第187章 全家福 吃完饭,稍作休息后,一家人便出发前往璃月港的街头,去感受盛大的海灯节氛围。 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钟岳一家与荧、派蒙、温迪散开,影、大慈树王、三个孩子一起漫步在街道上,欣赏着这盛大的节日景象。 钟念和钟亿两个小家伙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时地指着天上的灯笼或者街边的摊位,大叫着让父亲母亲看。 纳西妲则紧紧抱着两个小妹,她温柔地给两个妹妹讲述着海灯节的传说和故事,引得她们频频点头,听得津津有味。 钟岳牵起大慈树王的手,笑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 “是什么啊?”钟岳忍不住把头靠近她。 “岳儿,愿望说出来就没用了。”大慈树王推开钟岳,些许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在灯火映照下尤其诱人。 街道上人流如织,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海灯节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仿佛整个璃月港都被五彩斑斓的灯笼。 钟岳和大慈树王说话间的功夫,影不知何时从纳西妲接过钟念和钟亿,抱着双胞胎姐妹站在了一个摊位上。 “有面无口头有尾,常在河边叫咿呀,白天不见夜晚见,常在天上挂,打一自然物。” 钟岳和大慈树王相视一笑,原来影想要吃,所以在猜灯谜。 钟亿咬着白嫩的小手,说道:“姨姨,我觉得是月亮。” “正确!”摊主兴奋地喊道,将一个递给了影,“小姑娘真聪明,这个就作为奖励送给你了。” 影接过,笑着摸了摸钟亿的头,“亿儿真棒。” 钟岳和大慈树王也缓步走到摊位前,道:“我们也来。” “帝,帝君?!还有,元君?!”摊主见到二人,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无比惊喜,道:“你们想要的话,就尽管拿去。” 钟岳摆手笑道:“不,我们今晚都是普通人,按规矩来。” 摊主听后,面露难色,“这…帝君和元君智慧过人,怕是这些谜题难不住二位。” “无妨,你只管出题。”大慈树王转头对钟岳笑道:“比比谁先猜出来?” 钟岳自信地笑了。“好啊,那就比比看,不过,你可不能用神力。” 大慈树王答应下来。 摊主点了点头,略一思索,便给出了新的谜题:“有面无口,有脚无手,听人讲话,陪人吃酒,猜一生活用品。” 钟岳和大慈树王思考起来。 片刻后,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是桌子。” 摊主眼睛一亮,赞叹道:“元君果然智慧非凡,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大慈树王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从摊主手中接过,优雅地咬了一小口,却没想到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夺过去,咬了一大口。 “岳儿……”大慈树王撅起嘴,假装生气地转过头去,不再看钟岳。 钟岳看着大慈树王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错了,这个给你吃。”说着,他把又递回给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瞪了钟岳一眼,接过,却偷偷地笑了。 影抱着钟念和钟亿,也笑了起来, 纳西妲急匆匆地跑过来。“父亲,母亲,就要放飞灯笼了,我们快去北码头。” 一家人加快了步伐,朝着北码头走去,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正在放飞灯笼的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忽然,钟岳撞到一个少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少女戴着一个单片眼镜,脖子上挂着留影机,她一边道歉,一边抬头看向钟岳,然后愣住了。 钟岳一家被这个意外的小插曲打乱了步伐,也都停下脚步看向这位少女。少女瞪大眼睛,似乎无法置信地看着钟岳,然后又看看他身边的大慈树王,脸上露出惊讶又兴奋的表情。 “您,您是…钟岳帝君吗?”少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地问道。 原来她叫夏洛蒂,是枫丹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到一张黑白照片上的人。 也就是五百年前,钟岳和大慈树王在贝利亚尔旅店门口照的。 原来,夏洛蒂的祖先留下一张黑白照片,据说祖先的记忆很混乱,她明明采访的是贝利亚尔,采访照片上却是个女人。 这些照片一直困扰着祖先,自然成为家族中流传的一个谜团。 夏洛蒂对此深感好奇,一次偶然间,她听说了须弥修改史书,把贝利亚尔改成了一个名叫布耶尔的女人,也就是大慈树王,又是钟岳本人亲自督促修改史书的。 夏洛蒂立刻意识到,那些采访照片可能与这段历史有关,于是,她决定来到璃月寻找答案,希望能解开这个困扰家族多年的谜团。 此时,在璃月港的街头,夏洛蒂激动地将那张黑白照片递给了钟岳和大慈树王。照片虽然已经泛黄,但二人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正是他们五百年前在贝利亚尔旅店门口的合影。 钟岳和大慈树王看到这张照片,也颇感意外。 “这张照片是我们当年在贝利亚尔旅店门口拍的,那时候我们刚好路过那里。”大慈树王微笑着解释道。 夏洛蒂听到这里,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终于找到了照片上的人,也解开了家族流传的谜团。她紧紧地握住二人的手,表达着由衷的感激之情。 “谢谢您们,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钟岳和大慈树王没想到这张照片会给后人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大慈树王也与夏洛蒂聊起了当年的往事,回忆起那段时光。 在聊天的过程中,北码头的灯笼渐渐升空。 “贝利亚尔大人,布耶尔大人,我来帮你们照一张全家福!”夏洛特举起留影机,兴奋地提议道。 钟岳和大慈树王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影,纳西妲,快过来。”钟岳招呼着正在不远处逗钟念和钟亿玩的影和纳西妲。 听到钟岳的呼唤,影和纳西妲立刻回应,并带着两个兴高采烈的孩子走了过来。 在夏洛蒂的镜头捕捉下,钟岳与大慈树王紧紧并肩,他们各自怀抱着可爱的钟念和钟亿,尽显亲子之间的温馨与爱意。 纳西妲温柔地靠在大慈树王的身旁,仿佛是一朵娇小的花朵依偎着大树。 而影则脸色坚定地站在钟岳的身侧。 一家人的脸庞上都绽放着满足的笑容,所有的美好都凝固在了这一张温暖的全家福中。 随着“咔嚓”一声,这一瞬间的幸福被永远地定格在了照片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