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罪证收集录》 第1章 求救声 人物介绍: 李舒,女,32岁。原华国特种部队顶级狙击手,退役后进入国安局,并在其担任一支案件快速反应小组组长。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头脑敏锐且逻辑判断能力极强,是快速反应小组中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样貌与能力不相上下。 林安,女,29岁。 华大心理学、行为分析学教授。接受李舒邀请后加入快速反应小组成为其中一员。擅长素描、犯罪心理分析及性格侧写,调查案件时经常会有一些奇怪,但却相当准确的直觉。 季晨,男,35岁。原华国警察局重案调查组警员,由于其出色的表现以及丰富的实战经验,被国安局招入快速反应小组成为其中一员。一身正气,为了侦破案件多次以身涉险,是快速反应小组不可或缺的重要战力。 夏岚,女,27岁。华国新生代中最优秀的鉴证科学家,同时也具有超强的计算机方面天赋,案件现场中的所有证据都需要靠她来进行分析和模拟还原。性格活泼,但心细如丝,爱吃甜食。 唐启刚,男,50岁。华国最优秀的法医之一,有着丰富的法医经验,学识渊博,深受众人爱戴。 许倾,男,28岁。原华国警察局重案组警员,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鉴证科学家,并且精通各类格斗术,被国安局招入快速反应小组。性格开朗活泼,胆大心细。 刘飞,男,23岁。华国警校第一名成绩毕业,李舒特招进入快速反应小组,目前担任外勤探员。胆大心细,头脑灵活。许倾的‘欺负’对象。 ···契子 初秋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凉意和湿润的土壤气息,一个中年女人身着一件黑色运动卫衣,腰间挎着一个实用的腰包,扎着高马尾戴着耳机的她显得精神抖擞又充满活力。 此刻,在静谧的森林公园里,她正沿着蜿蜒的山路,以一种适中的步伐进行晨跑训练。 不知不觉间,女人已经从山脚下一路坚持跑到了山腰处的平台,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到远处逐渐升起的朝阳。 停下来之后,她大幅度地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感觉全身细胞都被这清冽的空气唤醒,通透舒坦。 从腰包中熟练地拿出一瓶携带的电解质水,走到平台边缘,一边喝着水,一边欣赏着远方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的朝阳。 就在女人全神贯注地欣赏完日出美景,准备将水放入背包,一口气跑到山顶时,突然,一道虚弱又沙哑的声音在女人耳边响起。 “救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到了女人,女人本能的反应转身,踉跄的退后两步,朝着身后看去,但是平台附近却空无一人。 女人一脸惊疑不定的扫视着平台范围,一边紧张又忐忑地开口问道:“有有人吗?谁在说话?”。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四周依然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女人见状这才慢慢放下心来,以为是今天身体消耗过大,加上微风吹过落叶,产生的幻听。 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正准备戴上耳机继续晨跑时,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一次的声音虽然还是一样的虚弱,但女人因为没有戴耳机却是听的清楚了,这是一个男人发出的求救声。 “救救我求你” “!有人求救??!” 女人紧随着那微弱而急切的声音,穿越了宽敞的平台和宁静的休息区,来到了一片阴郁密集的树林前。 她犹豫了片刻,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先掏出了手机,并提高音量对着密林深处呼唤道:“你怎么了?是否受伤了?请坚持住,我立刻拨打报警电话。”。 她的话语在静谧的树林中回荡,但并未得到回应,只听见对方断断续续的声音:“救……救我……求你……”。 女人看着手中毫无信号的手机屏幕,心中愈发焦急。 她凝神倾听,试图从那微弱的声音中辨别出更多的信息。 但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微弱、迫切。 女人知道,她不能就此放弃,或许迟一秒那个发出求救声的男人就会死亡。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 她环顾四周,找到了一根粗壮结实的树枝,折断后紧紧握在手中,给自己打气。 她口中不断安抚着密林中的求救者:“别害怕,我马上就过来。”。 女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密林,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密林中的树木古老而扭曲,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斑驳陆离的光影在地面跳跃。 那微弱的声音仿佛成了她的指引灯,让她能够一直确定前进方向。 随着女人深入密林不久后,一座破败不堪的小木屋逐渐映入眼帘。 这座木屋年代久远,门窗破旧,屋顶瓦片缺失,导致雨水从缝隙中漏下,将室内弄得湿漉漉的。那微弱的声音就是从这座木屋里传出来的。 听着那已经虚弱到极致的求救声,女人心中一阵纠结。 她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走向了那座小木屋。 她站在木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把手,缓缓地将门拉开。随着阳光从女人身后照亮了小木屋的内部,刺眼的阳光与内部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这一刹那,女人吓得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她连连后退,直至腿软瘫倒在地。原来,木屋内并没有活人,只有一具蜷缩在角落、早已死亡多时的男性干尸。 第2章 小木屋 9月2日,周一,京市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李舒刚踏入办公室,视线便落在了夏岚身上,她脸色略显憔悴,身形疲惫地伏在办公桌上,口中不停地低声呻吟着。 “周末被拉去加班了?”李舒皱了皱眉,走到夏岚身旁,手中递过一杯尚未启封的咖啡,这是她在楼下买的,温热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要喝点吗?”夏岚抬起头,苦涩地笑了笑,推辞道:“呜……谢谢李队,不用了。我怕喝了你的咖啡,心里的苦会更甚。” 开玩笑,李舒手中的那杯“特浓”黑咖啡,对于夏岚这种甜食爱好者来说,无异于一杯“毒药”。回想当初快速反应小组成立的那些日子,为了团队能够迅速磨合,大家天天加班。有一次,夏岚误喝了李舒的咖啡,结果转身就吐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整整吃了一包奶糖才稍稍缓解,她可是再也不敢碰那咖啡了。 “她可不是在‘加班’嘛,昨天晚上她就来到局里了。”许倾从旁边的休息室出来,端起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浓香四溢。他看向李舒,继续说道:“昨晚都快12点了,她急匆匆地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来局里,说有件特别急的事。她说家里的网络不稳定,必须用我们局里的网络才放心。” 李舒听后,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心里暗自思忖,昨天并没有听说有什么特别的案子啊。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许倾便自行解开了谜团。“我昨晚跟你的表情差不多,李队。一路上夏岚啥也不说,我还以为有啥大案出来了,一路超速赶到局里。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居然是让我帮她一起排队抢凌晨4点发售的蜡笔小新什么周年限定版手办!没抢到还怪我,她那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了我3小时,盯得我头皮发麻。别说补觉了,我连眼睛都不敢闭上。生怕她把我‘嘎’了。”。 夏岚听到许倾的抱怨,立刻挺直了身子,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是用这周六五星级餐厅的双人自助餐换你帮我排队的。昨晚我还给你买了那么多宵夜,呜……就是你,明明已经排到了,只需要三分钟内付款就行,你偏要在我下去取外卖的时候去厕所!你……” 许倾打断她的话,无奈地道:“人有三急嘛,我也没办法,大不了我之后给你买一个赔你好了。” 在一旁听着两人争吵的李舒,眼角一阵抽搐,她赶紧打断他们:“得了,得了,马上八点钟了,你们俩赶紧把桌子收拾干净,准备上班。” 听到李舒的话,夏岚和许倾也不敢再继续争吵,各自对着对方冷哼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时,小组里的法医唐启刚背着工具箱走进了办公室。他拍了拍手,高声说道:“别忙活了,我刚在楼下碰到刘局,他说京都公园里发现了一具干尸,让我们组过去看看。季晨去停车场开车了,咱们去门口等他。” 李舒立刻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证件和配枪,说道:“夏岚、许倾,带上你们的装备。老唐,咱们走。” 半小时后,快速反应小组的五名成员迅速抵达了现场。发现干尸的小木屋,隐匿于京城最大森林公园“京都公园”的半山腰密林深处。 据公园负责人介绍,这处小木屋曾是专门为登山客和徒步者提供休息之所。然而,由于此处路径复杂,植被茂盛,导致不少人反映容易迷路,于是,一年前,公园出于安全考虑,将此木屋废弃。 小木屋约莫十平米,空间狭小。尸体双手环抱胸前,双腿蜷缩,以一种像是取暖的姿势,紧紧靠在木屋最里侧的墙边。遗体干瘪缩小,色泽呈暗褐色,皮肤失去弹性和韧性,酷似皮革。干瘪的眼眶里,肉眼仍可见蛆虫在里外蠕动。 身旁,一个掉落的小挎包孤独地躺在地上。根据小挎包上的厚重灰尘以及残破状态来看,这无疑是这个死者的遗物。 唐启刚迅速拿出相机,对小木屋内的情景进行了细致的拍照取证。随后,李舒示意众人退出小木屋范围,将现场交给李启刚进行初步的尸检。而李舒四人,也各自分开,分头探索案发现场附近,寻找可能的线索和证据。 不久后,夏岚手持资料,快步走到李舒与季晨的面前。 “死者名为刘明,享年48岁,是本地一名享有盛誉的建筑业企业家。然而,他的身份并不光彩,目前正因税务问题和疑似行贿罪行,受到税务局和公安局的联合调查。”,夏岚递上从公安部门获取的档案资料,并补充道:“就在半年前的3月10日,当两局正准备对刘明立案逮捕时,他却突然消失,一直未能归案。”。 李舒快速浏览完手中的资料,清冷的脸上有些凝重:“这就意味着,在两局正式对刘明展开调查之前,他已经在3月10日左右突然消失,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仿佛人间蒸发?”。 季晨的目光转向正在进行尸检的刘明遗体,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应该是如此,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位置”。 李舒眼睛微微一眯,将手中的资料递还给夏岚,并嘱咐道:“你立刻联系税务及公安机关,对死者的背景进行深度挖掘,看看我们能否从中找到突破口。”。 夏岚接过资料,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回局里处理。”。 说完,她快步朝山下走去。 季晨这时提及了现场的另一名女性陈丽,她正是报案之人。 据季晨介绍,陈丽是在晨跑时听到求救声,并顺着声音找到了刘明的遗体。李舒眉头紧锁,追问季晨:“难道还有另一名伤者或死者吗?”。 季晨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正是此案的诡异之处。”,他解释道:“根据陈丽的描述,我们查看了她所跑过的路线监控录像,发现那个时间段内并无第二人上山。而且在这片区域里,我们也未发现任何伤者或第二具遗体。”。 此刻,李舒与季晨已跨过警戒线,走到正在接受询问的陈丽身后。负责询问的警员见到他们靠近,便暂停了对陈丽的询问,并向三人敬礼致意。 李舒见警员表情古怪且纠结,便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向陈丽表明身份:“你好,我们是国安快速反应小组的特别警官,李舒,旁边这位是我的同事,季晨。”。 随后季晨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面对两人的证件展示及自我介绍,陈丽却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情绪,她草草地瞥了一眼证件后,有些烦躁地回应道:“我究竟要重复多少次?我是顺着声音才找到这里的!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李舒并未受其情绪影响,仍保持着冷静与耐心发问:“女士,你确定你听到的求救声是从这座小木屋里传出的吗?那座木屋里现在只有一具遗体。”。 “对,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如果不是听到声音,谁会找到这里来?附近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陈丽肯定地回答。 季晨见状,立刻打开手中的记录本,对着陈丽核对信息:“女士,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清晨5点30分你进入公园到你发现尸体并报警的6点40分这段时间内,只有你一人选择了这条崎岖的山道进行慢跑。并且除了这条路外,没有其他路径可以通往此处。”。 面对李舒和季晨两人显然对自己所述有所怀疑的态度,陈丽显得急切又无奈:“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自己也受到了惊吓。但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李舒眉眼深深地看着陈丽,声音清冷:“女士,我们确实对你的说法持怀疑态度。我们更希望你能确定是否在发现尸体后过于惊慌而遗漏了重要线索。所以……”。 陈丽听罢连连摇头表示不可能:“我在发现手机没信号无法报警后有怀疑过是不是什么新型骗局。但考虑到有人可能真的受伤濒死,我还是来到了这里。我沿途来此的过程中一直都很注意四周观察环境,我能确信当时这里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李舒,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官,从一开始知道案件信息后就将陈丽作为了案件调查的关键对象之一。 在对陈丽进行面部表情分析时,李舒敏锐地捕捉到,尽管陈丽在面对自己的嫌疑被提及时的确表现出了一些不安与疑惑,但这些情绪并非源自内心的惶恐或愤怒,而是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未经刻意压抑的真实反应。 陈丽并未表现出过于激进的行为或者言辞,李舒凭借多年的办案直觉,察觉到陈丽的坦然并非完全的无所适从,而是更像是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事的底气。 这种微妙的区别让李舒对陈丽的信任感增加了几分,于是她选择暂时放下对陈丽的怀疑,转而请求她协助调查。 李舒对陈丽说道:“女士,能否麻烦您再带着我们走一遍您当时发现遇害者的那条山路?您的描述和指引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陈丽没有拒绝,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密林深处。在浓密的树木和弥漫的雾气中,她引领着李舒和季晨,以及陪同的警方小队,重返了那个案发地点——最初听见求救声的山腰处。 第3章 他说冷 “然后,我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具冰冷的尸体。”陈丽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跟随她而来的李舒等人以及在场的所有警员,她的眼神坚定而诚恳,“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陈丽的话语落下,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众警员的面容各异,有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的则是满头的困惑。 李舒在陈丽描述时候也一直仔细地观察着陈丽的面部表情,试图从中寻找任何可能的谎言或隐瞒的迹象。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陈丽的表情完全是真诚的。 沿着陈丽走过的这条小径,李舒也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难道,陈丽听到的那声求救,是因为剧烈运动后产生的幻听吗? 季晨轻咳一声,打破了现场的沉静。围在小木屋前的办案人员也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比恐怖电影刺激多了。” “哇,我从警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真庆幸我手里有枪。” “嘿,咱们可不兴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啊。” 听着现场众人越来越偏的讨论声,李舒脸色一沉,厉声道:“事情都忙完了?散开!”。 围观的人散去后,李舒拿出遇害者刘明的照片,向陈丽询问:“你以前有见过这个人吗?”。 陈丽仔细地看着照片上那个梳着整齐背头、面容阴郁、脸颊无肉的男人,在脑海中搜寻着过往的记忆。 片刻之后,她肯定地向李舒摇头:“没有,我从没见过。”。 “那么……为什么他的……呃……鬼魂会向你求助呢?”之前负责询问陈丽经过的那位警员开口问道。 季晨一脸无奈地看着那位警员,说道:“作为一个警员,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我们是在办案,不是在讨论鬼神之事。”。 警员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尴尬地开了腔:“呃……看来,确实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李舒接过警员的话语权,沉稳应道:“一定会找到的。”。 季晨也表示赞同,并提出了一个推测:“或许小木屋附近,亦或是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隐藏着一个微型扬声器,只是我们尚未察觉?”。 然而,尚未等季晨的话音落下,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声从李舒等人的身后响起:“没有扬声器。” 几人循声转过头去,只见一位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刚毅的男人正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们。 他问道:“你们就是国安指派下来负责此案的快速反应小组?”。 李舒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高位气场,又看到他肩上那象征着警监等级的肩章,立刻站直身体,朝他敬礼,并自我介绍道:“是的,长官,我叫李舒,旁边这位是我的组员季晨,而在那边进行尸检工作的是我们组里的法医,唐启刚。”。 男人微微点头,随后对季晨和那个小警员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过于拘礼:“出现场的时候,没必要那么多规矩。”。 说完,他便迈步朝尸检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他似乎看穿了李舒的心思,接着她的话茬继续道:“有时候听见一些声音,其实只是一种常见的幻听现象,不一定全与心理问题有关。”。 李舒深知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接口道:“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声音似乎并不像是目击者的幻听,而是……”。 她说到这里,略作停顿。 男人见状,侧过头来看着落后自己一个身位的李舒。李舒继续道:“而是像这具尸体在引导着目击者来找到他。” 没等李舒说完,男人便走上前来,站在蹲在地上进行尸检工作的唐启刚身旁。他接着李舒的话茬继续说道:“从警这么多年,我也见过比死人更离奇的事情。老唐,你说是?” 唐启刚头也不抬地回应道:“‘老疯子’说得对。不管多么离奇的事情,最后都只有一个真相。”。 赵伟峰听罢唐启刚用老朋友间的外号称呼自己。他脸上原本的威严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老唐说得没错。任何离奇的事情,只要找到一个切入点,顺着它查下去。答案终究会出来。”。 两人间的对话并未影响对现场的勘查工作。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陈丽的李舒发现她来到尸体旁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化。从最初的疑惑、害怕到现在的震惊。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死者。。 李舒凝视着陈丽那略显诡异的神情,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她的脸色沉郁如水,步伐稳健地走到陈丽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询问道:“陈丽,发生了什么事?”。 陈丽立刻竖起食指,轻轻放在唇间,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李舒噤声。 她的那双眼睛从一开始的疑惑,逐渐变成了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迷茫与惊恐的眼神。 这个微妙的化学反应让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其他几位警察也注意到了陈丽的异常,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陈丽感受到周围的注视,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众人,问道:“你们难道没听见吗?”。 李舒眉头一蹙,沉声道:“听见什么?”。 “就是他啊!”陈丽指向地上刘明冰冷的尸体,语气中透露出惊奇:“他在跟我说话,他说他很冷!”。 就在此时,蹲在尸体旁边的唐启刚刚好完成了初步尸检,他站起身来,接过陈丽的话茬,向众人宣布尸检结果:“死者身上确实没有外伤,根据当时发现的遗体姿态和初步尸检的情况来看,他极有可能是因为低温导致死亡。”。 唐启刚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一阵低声惊叹。 不仅是李舒他们小组的成员,就连公安局长赵伟峰也投来探究的目光,注视着沉默不语的陈丽。 唐启刚收拾好尸检的工具,说道:“我先把尸体拉回局里,具体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确定。”。 李舒深深地看了陈丽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向赵伟峰敬礼道:“赵局,我们先行回去,一旦案件有进展,我们会及时联告知你们。”。 赵伟峰点了点头,嘱咐道:“有任何发现都请及时告知我们公安部门,这个死者的身份与我们正在调查的几个案件都有关联。”。 第4章 维氏斑 回到国安局,李舒三人协助唐启刚将承载着尸体遗骸的担架缓缓推入位于二楼的法医实验室,随后,李舒、季晨与许倾三人悄然退回到三楼的办公室。 夏岚的身影从办公桌后站起,如一只灵活的燕子,她左手握着一叠厚厚的纸质资料,右手则熟练地操控着遥控器,开启了一面相对而立的超大屏幕,并与自己的电脑建立了无缝连接。 李舒三人大步走到夏岚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文件,集体凝神注目于墙面显示屏。 “刘明,四十五岁,坐拥一家规模宏大的建筑公司及一家钢材生产厂,尤其后者,其产品是我市众多建筑企业的主要供材之一。”夏岚边讲述,边通过遥控器播放预先搜集的调查资料。“他不抽烟、不喝酒,闲暇时光多消磨于高尔夫球场和徒步探险之上。”。 “热衷于徒步旅行?”,季晨眉头一挑,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线索,推测道:“这或许能解释他现身森林公园的原因。”。 夏岚点头赞同:“不错,刘明自两年前起就成为税务与公安部门调查的对象,涉嫌逃税、贿赂、欺诈以及销售存在瑕疵的建筑材料等多项罪名。”。 李舒翻阅手中资料,目光如炬,片刻后沉声总结道:“这些指控主要集中在他的钢材生产厂上,该厂于2018年中成立,次年年初便陆续获得大量来自官方的订单,这种异常情况很可能是非正常途径获得的。尤其行贿事实,已有明确线索。”。 季晨紧随其后提问:“那么,刘明的行贿对象究竟是谁呢?” 夏岚轻轻摇头,手中遥控器轻触屏幕,一张照片弹了出来,上面是一个留着黑色短发,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 她指着男人的照片对李舒三人说道:“关于刘明的行贿对象,我们目前还不太了解,但他的多次逃脱,都是多亏了这个男人的帮助。”。 季风,37岁,刘明的专属律师,此人能力非凡,多次都快税务和公安一步,将所有证据进行掩盖,让两大机关头疼不已。 夏岚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转过身来面对李舒两人,接着说道:“随后刘明就在今年的2月份被报失踪,没有人能找到他,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陈丽的出现……李舒紧蹙着眉头,看着屏幕上夏岚调查出的资料,大脑飞速运转着。 她问道:“关于陈丽的资料有吗?”。 夏岚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道:“李队,我就知道你会问我。我一回来就把陈丽的资料给调出来了。”。 说着,她从自己的办公桌面上拿出来了几张资料递给李舒三人。 陈丽,之前就职于海市一家科技研发公司,是一个高级网络软件工程师,一周前才调到位于京市的分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一职。 李舒一直不相信陈丽说的那些话,潜意识里就对陈丽有所怀疑。 于是她接着问道:“在死者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她在哪里?”。 夏岚似乎知道李舒的想法,双手一摊,表情无奈地说道:“在死者失踪前一个半月,也就是1月20日时,陈丽就收到所在公司的指派命令,加入了一个由华国各个公司派遣的网络工程师组成的一支半慈善性队伍,帮助高丽国完善、加强该国的计算机网络,为期半年。今年7月才随队返回。当然海关记录中也没有显示陈丽有中途回国的记录。”。 李舒听完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资料上陈丽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在一旁静默聆听的许倾突然插话道:“由此可见,无论刘明经历了何种境遇,陈丽既然身处华国之外,这就直接洗清了她在本案中的嫌疑。” 夏岚看向陷入沉思的李舒三人,歉意地笑了笑,柔声询问:“呃……你们是想和我探讨一下刚才电话中提到的,关于陈丽在现场所听到的那些话语吗?”。 李舒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吐出一个“不行”二字,便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投入到忙碌的资料整理中。 夏岚见状,只好把目光转向季晨。 季晨见此,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别看我,我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我去看看老唐的尸检进展如何,一会儿见。”。 说完,季晨将手中的资料轻轻置于桌面,然后朝楼下的法医实验室走去。 许倾见状,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欸,小岚岚,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夏岚听罢,翻了个白眼,嗔怪道:“呸,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让我求你。”。 说完,许倾被夏岚推开,她自己则迈步回到座位上坐下。 夏岚赌气地说道:“你们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去问老唐好了,哼!” 两小时后,李舒等人接到了唐启刚的紧急召唤,前往法医实验室。 许倾环顾四周,疑惑重重地向唐启刚问道:“老唐,你真的相信那些关于人与死者交流的说法吗?”。 唐启刚放下手中的缝合针,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反问道:“你确定你是在问我吗?”。 许倾摊了摊手,回应道:“我不过是有些困惑,所以才来向你请教。”。 唐启刚一边整理解剖工具,一边说道:“如果你是在问我,那么我的答案是不能。”。 李舒横了许倾一眼,许倾见状,尴尬地吐了吐舌头,退后半步。 她转向唐启刚,催促道:“老唐说说你的发现。”。 唐启刚点了点头,拿起打印机里刚刚打印出来的尸检报告,说道:“看来我们的死者身上隐藏着不少秘密。那我就从他的死因开始讲起。”。 说着,他走到尸检台旁,指着托盘中那个刚从遇害者遗体内取出的完整却已干瘪变黑的胃部,示意众人观察。 “看到这些保存完好的维斯涅夫斯基斑吗?这就是他的死因所在。”唐启刚解释道。 (注,维斯涅夫斯基斑,简称维氏斑,是生前冻死最有价值的征象,发生率约80-90。低温下腹腔神经丛使胃肠血管发生痉挛,然后,毛细血管发生扩张,使血管通透性发生变化,出现小血管或毛细血管应激性出血。应痛应激性胃出血相比较,冻死时发生的胃粘膜出血斑出血点沿胃壁血管分布,颜色更深。) 李舒听着唐启刚口中熟悉的名词,面露诧异,立刻出声问道:“确定吗?”唐启刚微笑着点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相信我,你看,这些都是完整的思维涅夫斯基斑,绝对不会错。” 季晨也弯下腰,仔细地看着托盘中属于遇害者的胃部,说道:“确实,体温过低才会导致胃部黏膜有这种斑的出现。”唐启刚接着说道:“是的,并且他的遗体上也展现了因为体温过低导致死亡的所有经典特征……” 这时,许倾突然打断了唐启刚的话,惊讶地说道:“你们还记得陈丽说的吗?她说‘他告诉她,他很冷’。”。 夏岚兴奋地睁大眼睛:“真的???”。 李舒顿时一个冷眼就给两人扫了过去。 夏岚和许倾两人见李舒确实生气了后,也不敢再继续打岔了,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挪动到一旁的季晨身边。 季晨拍了拍唐启刚的肩膀,好笑地看了一眼这俩人,说道:“咳咳老唐,你接着说,别搭理这俩‘傻孩子’。” 唐启刚笑了笑,接着说道:“从冻伤的模式判断,我推测他是在远足时迷路后被冻死的。”。 说完,他将打印出来的尸检报告递给众人。 “顺便说一下,这么推断的话,这就是一起意外事件,不是谋杀。”,唐启刚见迟迟没接过自己递给她的资料,反而低着头,眉心紧簇的陷入思索中的李舒,开口说道。 李舒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来,从唐启刚手上接过尸检报告,皱眉说道:“从刘明的资料上来看,这人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资深户外玩家,就算森林公园占地面积巨大,我也无法相信他会在森林公园里迷路。”。 许倾一手横放胸前,一手摸着下巴试探性地说道:“那也许我们需要再找陈丽谈一下?”。 季晨也皱眉道:“行了,不要再提’幻听‘这事情了!你”。 “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有也只是我们还没找到与之相关的证据。总而言之,我们需要把她作为目前唯一的一个线索源进行侦查。”还没等季晨说完,李舒就出声打断他道:“许倾,你去公安和税务那边将刘明所有的牵涉其中的案件资料都调到国安来,深挖一下其中有没有任何可疑的点。夏岚,你负责深挖一下陈丽的背景资料,包括她做过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收到,老大!”。 “老大,遵命!”。 第5章 通灵人 林安在接到李舒的电话后,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火速赶往国安局。 在楼下完成身份验证后,她手持临时通行证,踏上了三楼快速反应小组的办公室。电梯门刚刚开启,一阵激烈的讨论声便传入耳中。 “嘿,老大不在,你们真的打算一直对我闭口不谈吗?你们在现场真的没听见那些奇怪的声音吗?”,夏岚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嗯,我真的没听见什么特别的。”,许倾坦然回应。 “我也没听见,但陈丽确实说了‘他说他很冷’。”,季晨补充道。 许倾轻啧一声:“啧,这谁没听到啊。现在夏岚也听到了。”。 见讨论中的三人仍未发现自己,林安不得不走近一些,轻轻地咳了一声。 三人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穿着一身黑色衣裙的冷艳女子。 “咳……现在我也听见了。”林安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林安,受你们队长的邀请过来。” 夏岚看着这位穿着一袭黑裙、笑容满面的女子,眼睛顿时一亮。她站起身来,握住林安伸出的手,兴奋地说道:“哇,比队长还好看的美女姐姐啊!你好你好,我叫夏岚。” 除了喜爱甜食外,夏岚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欣赏帅哥美女。 许倾也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向林安介绍道:“林小姐你好,我是许倾。旁边这位是我们的副队,季晨。”。 林安笑着和许倾、季晨分别握了手。 季晨并未多言,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林安接着问道:“李舒在吗?”。 夏岚抢在许倾两人前回答道:“队长去接目击者,也就是那位‘陈丽’女士了。她应该快回来了,林小姐,要不您来我这里坐一会儿?”说着,夏岚拉过一旁许倾的椅子,示意林安坐下。 林安微笑着向她们道了谢,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季晨略带疑惑地说道:“李队没有告诉你吗?” 林安摇了摇头,“她只告诉我,让我来对一个目击者做一个心理分析。”季晨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林小姐一会等李队回来就知道了。我也不太确定李队的想法,所以也不方便告知你。”林安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夏岚突然问道:“林姐姐,我很好奇,你对‘鬼魂’有什么理解吗?” 林安微笑着回答道:“嗯或许真的有鬼魂的存在,但目前并没有任何能证明‘超感’存在的证据。” 在一旁的许倾插话说道:“只是还没找到,但确实存在过一些人们还没发现的科学原理。”许倾从小就对世界各大未解之谜感兴趣,读书那会还做过不少研究,但许倾可不迷信。 “迷信就此打住,我们只需要关注能论证的和已知的就行。”,季晨拿着手机站起身来对林安说道:“林小姐,队长已经回来了,我们先去询问室等她们。”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询问室。 林安在季晨简短的描述下,迅速理清了事情的大概脉络。随后,李舒将陈丽带入询问室,并离开了。 陈丽一脸困惑地问道:“我之前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过你们了,为什么我还要接受再次询问?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我,但我也同样难以置信。可这真的是事实。”。 季晨和林安对视一眼,季晨示意林安主导与陈丽的交谈,而他则负责记录。 林安微笑着向陈丽自我介绍道:“陈女士,你好,我叫林安,是一名心理学家。听说你对发生的这件事感到难以置信,那么你能跟我详细聊一聊吗?或许我可以帮助你来解释这一现象。”。 陈丽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帮助我?”。 林安问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给朋友或亲人打电话时,他们刚好也在给你打电话?”。 陈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确实有过,但这不是巧合吗?”。 “有时候确实是巧合,但有时候也可能是因为你们在同一个时刻,听到了同一首歌,又或是见到了相同的场景,从而让你们想到了彼此。你看,大脑本身就很神奇,能够建立一些不可思议的连接。而这些链接有时候会让你或是旁人觉得像是”。 林安还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陈丽就抢答道:“像是鬼魂之类灵异的事情?”。 林安点点头,接着说道:“没错,这些连接是潜意识里的,就像是你的直觉。但有些人则会表现为内心的呼唤。”。 陈丽摇了摇头,“但我听到的并不是内心的呼唤,就是那个尸体,发出来的求救声。”。 林安摇了摇头,声音温和:“陈女士,但我认为是你的潜意识里,在不经意的时候收集到了某些关于死者有关的线索,或是有可能偶遇过凶手。”。 陈丽听后,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我的大脑自主合成了这些线索,然后潜意识带着我去找到了那个小木屋?”。 “是的。”,林安肯定地回答。 陈丽叹了口气,接着问道:“那好,如果就是你所说的这样,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现在我们就来尝试分析你大脑中自主合成的这些线索是从哪里来的,看能否带我们找到凶手。”。 陈丽立马点头表示配合。 “陈女士,感谢你的配合。那么我们就先从你的日常生活开始聊起,你看可以吗?”,得到了陈丽的肯定回答后,季晨也将记录仪打开开始录像。 林安问道:“陈女士,冒昧地问一句,你结婚了吗?”。 “结过婚,但已经离婚了。” 林安继续问道:“那你有小孩吗?”。 提到这个问题后,陈丽并没有立刻得到回答。林安略感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陈丽时,发现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没多久,陈丽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有过一个女儿”,说着说着有些哽咽,“但她去年的一个晚上永远地离开了我。她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 林安停下手中的笔放下纸继续真诚的对着陈丽说道:“陈女士真的非常抱歉,对不起。”。 陈丽轻仰起头将即将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关系已经过去了但我也是因此结束了我的婚姻我不知道我那段时间是怎么了每次看见我丈夫的脸我就想到我那可爱的女儿,所以我实在是无法接受”。 陈丽话还没说完眼神就看向了一个角落眼神也逐渐变得呆滞且空洞。 林安和季晨一脸疑惑的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角落里的立灯竟然诡异的闪烁了起来。 也正是立灯闪烁的时候陈丽突然开口大声说道:“刘明他在和一个人打架!”。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还是将林安吓到了下意识地抬手将嘴捂住就连一旁一直旁听记录没有说话的季晨也被激起了鸡皮疙瘩 但陈丽则是一直盯着立灯的那个角落,眼神空洞,声音飘浮继续说道:“一个男人坐在车里”。 林安一脸惊疑的走到陈丽身边问道:“刘明在和谁打架?车里的男的又是谁?”。 季晨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一边拿起纸笔一边大声向陈丽询问道:“陈丽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打架的人是谁?谁在车里?你知道在哪里吗?车在哪里?”。 陈丽并没有回答两人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着:“京郊外蓝色他出意外了好多血他说他好痛”。 也正是在那个瞬间,立灯上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犹如心脏跳动般的节奏。 突然,陈丽的声音穿透寂静,她大声呼喊道:“刘明他在和一个人打架!”。 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林安,她下意识地抬手将嘴捂住。就连一旁一直旁听记录、未曾发声的季晨也被这一突发状况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瞪大了眼睛,神情紧张地盯着陈丽。 然而,陈丽并未看向他们,她的目光始终紧盯着立灯下的那个阴暗角落,眼神空洞而深邃,声音虽然飘浮却坚定。 她继续说道:“一个男人坐在车里”尽管话语断断续续,但却清晰地传递出一种压抑不住的惊恐与痛苦。 林安惊慌片刻后就缓和了过来,她满脸惊疑地走到陈丽身边,弯下腰轻声问道:“刘明在和谁打架?车里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季晨这时也恢复了反应,他一边拿起纸笔准备记录,一边大声向陈丽询问道:“陈丽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打架的人是谁?谁在车里?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车又停在哪里?”。 然而,尽管季晨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陈丽却似乎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她并没有回答两人的问话。 陈丽仿佛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与现实交织的世界中,自顾自地接着说着:“京郊外蓝色他出意外了好多血他说他好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连她自己都被这个记忆所牵引,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回忆之中。 第6章 嫌疑人 夏岚将头从电脑后伸出来,眼神充满疑惑,询问对面的李舒:“老大,晨哥和林小姐在询问室好半天了,也没个信儿,我要不要去瞅一眼?”。 李舒拿出一张纸,迅速把季晨发来的信息写在上面,递给夏岚,神情清冷:“不用了,季晨刚给我发了消息,他们可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了。”。 夏岚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内容,皱起眉头嘟囔着:“哇,老大,这范围也太大了?就一个男性?车辆信息就一个蓝色?还在京郊外面?这得找到啥时候啊,看着都累……”。 李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揉揉夏岚的头,眼神中透着信任:“赶紧找,这案子上面催得紧。今天要是找到了,承包你一个月的奶糖!”。 一听李舒说承包一个月的奶糖,夏岚瞬间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对着电脑跃跃欲试,信誓旦旦地向李舒保证:“老大,交给我你就放心,最多两小时,我把这人给你挖出来!” “你说的两小时,多一分钟都没奶糖。”,李舒回到自己的工位,拿起桌上的资料,边说边向楼上走去。 没过多久,唐启刚就拿着需要李舒签字的报告从楼下上来了。 他看着只有夏岚一个人的办公室,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小岚,他们人呢?”。 夏岚听出是唐启刚的声音,眼睛都没离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回答道:“老唐,你咋上来了?有啥事吗?老大去陈局办公室了,季晨在询问室,许倾出去调资料了还没回来。”。 唐启刚走到敲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夏岚身后,看着她的电脑屏幕,说:“上来找李舒签个字。小岚,你这是在干啥呢?”。 夏岚对着放在右上角桌面上李舒给她的那张纸撅了撅嘴,说:“呐,季晨他们找到的犯罪嫌疑人线索,老大让我把这个人找出来。”。 唐启刚拿起那张纸边看边说:“郊外、蓝色车辆、意外、男人、鲜血,这范围可不小啊,你找到哪儿了?”。 夏岚愁眉苦脸地回答道:“我以车祸为搜索条件,搜了京外近半年的车祸案件,但是没有一个车祸案例同时符合‘男人、蓝色车辆’这两个信息的。我现在正在搜全京市近半年的车祸,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 唐启刚想了想说:“刘明的尸体没有外伤,那就排除他出过车祸。既然这条线索跟刘明有关,你不如把时间再往前推一推,在刘明 3 月 10 日消失前的时间段找找看。”。 夏岚一听,立刻恍然大悟,右手手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那“啪”的一声,把唐启刚都吓了一跳,生怕她把自己拍傻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然是被老大承包一个月奶糖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唐启刚见状哈哈大笑,揉了揉夏岚的脑袋说:“少薅点你李队的羊毛,她还要养一票人呢。你继续忙,我先下去了。”。 唐启刚回到法医实验室没多久,夏岚这边也根据纸上的线索,找到了 2 月 21 日发生的一起车祸。 夏岚兴奋地举起双手,高声喊道:“找到啦!我可真是个天才,这都难不倒我!哈哈哈……”。 “果然名不虚传。”,林安鼓起掌来。 夏岚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刚从询问室里走出来的三个人,兴奋道:“晨哥,林姐姐,你们问完了?”。 季晨含笑点点头,说:“把你找到的东西投到大屏幕上,让陈丽女士辨认一下。” “ok,晨哥,看我的!”。 季晨指向屏幕上显示的那张男人照片,询问陈丽道:“陈丽女士,请您认真看看,这位是不是你刚刚‘看见’的那个人?”。 陈丽缓步走向屏幕,目不转睛地审视着那张照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没过多久,她转过身,面向着在座的几人,表情坚决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就是他,我百分百确定!”。 这时,李舒开完会也回到了小组办公室,看到大家聚在一起,便问道:“看来你们交流得很顺利,林安,陈女士,辛苦你们了。” 林安笑着回应:“不辛苦,和陈女士的交流很愉快。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建议,想要跟你提一下。” 李舒眉尾一抬,淡笑道:“什么建议?你尽管说。”。 林安表情猛地一变,严肃地说道:“我认为我们需要找一位专业的维修工或者是电工,来仔细检查一下询问室是否存在电路方面的安全隐患。”。 林安这个变脸让李舒一头雾水,疑惑不解:“什么?”。 季晨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禁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后代替李舒回答:“咳咳明天我们就找人来检查,林小姐,请您放心。” 季晨也想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代替李舒说道:“咳咳明天就找人来看,林小姐放心。”。 林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工作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还需要我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走到陈丽面前,递给了她:“陈女士,这也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任何需要,或者想了解的事情,都可以随时找我。” 陈丽接过名片,感激地看着林安:“谢谢你,林小姐。”。 林安微微一笑,表示不必客气。 随后,李舒便亲自送她到楼下。 “今天多谢你了,麻烦你跑这么远一趟。”,李舒看着林安真诚地说道。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能帮到你就好。”,林安笑着回应道:“如果还需要我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别送了,快回去。”。 “好的,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李舒说完,转身准备返回办公室。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林安说道:“对了,林安,周末我请你吃饭,记得留空!”。 林安笑了笑,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有时间一起出来聚聚就好,特意吃饭就不必了。”。 但李舒坚持道:“不行,一定要请你吃饭。周末见,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她也不等林安回答,便转身快步走进了大楼。 开玩笑呢,这顿饭必须周末吃,周一她就得把林安薅来上班! 还不知道李舒真实想法的林安看着李舒高挑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随后她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缓缓驶离了警局。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季晨皱着眉头,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照片,疑惑地问道:“这就是那个嫌犯吗?”。 夏岚盯着电脑屏幕上刚刚查出的资料,突然神色紧张地站起身来,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按键,将新资料导了上去,然后急切地说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凶手,他在 2 月 21 号出了车祸,之后一直在医院抢救,直到刘明失踪三天前的 3 月 7 日被医院宣告脑死亡。”。 这时,李舒送完林安回到办公室,恰好听到了夏岚的话。 她快步走到夏岚身边,皱眉冷声问道:“这人是谁?和刘明有什么关系?”。 夏岚手中的遥控器一按,大屏幕上随即出现了一张工作证的照片和个人资料。 “此人名叫杨威,44 岁,在职业安全健康局工作,担任安全总监一职。就目前的资料来看,我们还没有发现他与刘明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会进一步深入挖掘他的各方面信息以及电话记录。”。 李舒淡淡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杨威的这场车祸是怎么结案的?是意外还是谋杀?”。 夏岚调出杨威车祸一案的结案报告,语气肯定地说道:“最后的结案结论是意外,车辆和沿路监控都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踪迹,而且车辆的刹车系统和轮胎等部位的检测也都显示完好,没有任何被破坏或损坏的地方。”。 听完夏岚的话,陈丽果断摇头,眼神坚定地否定道:“不,这不是意外!”。 其他人闻声看向陈丽,只见她正用空洞呆滞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屏上杨威的照片。 李舒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意外?”。 陈丽轻声喃喃道:“我就是知道,这绝不是意外。”。 说完,她便不再回答李舒等人的问题,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杨威的照片。 夏岚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声音清晰可闻。 李舒沉着脸,思考片刻后冷静地说道:“我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信你,重启调查。”。 接着,她转头对季晨说:“你去交通局把涉案车辆带回来。”。 又看向夏岚,“你负责检查车辆,要里里外外都检查清楚。” 季晨和夏岚齐声应道:“好的,李队。” “老大,放心交给我。” 第7章 非意外 国安局,负一楼证据保管室。 杨威那辆蓝色轿车,已被撞得报废,如今静静地停靠在证据保管室内的空地上。 夏岚正忙碌地对这辆车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测,寻找着每一丝可能的线索。 就在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许倾快步走出,脸上写满了焦急。他高声喊道:“岚岚,快过来,帮我一起分析这些线索,我需要你的灵感!” 夏岚听见他的叫喊声,从车底钻出,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灵感没有,只有一手的废机油,你要吗?”说着,她举起那双被深棕色废机油染得脏乱不堪的手,向许倾展示。 许倾闻着那刺鼻的机油味,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方扇了扇,婉言拒绝道:“呃……这就大可不必了。”。 夏岚从地上起来,走到一旁的工具台,拿起毛巾仔细地擦拭起双手。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有啥事吗?”。 许倾叹了口气,将手中整理出来的资料递给夏岚:“哎,老大让我找出杨威和受害人之间的关系。我查过了他们名下所有的通讯记录、信用卡消费记录之类的,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我只能期待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夏岚接过资料,大致地翻看了两眼。很可惜,她也并没有发现许倾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刘明和杨威两人的日常生活,许倾调查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俩人生活中有任何相交的点,甚至都没有在同一家店的消费记。 夏岚锁着眉头说道:“目前看起来他俩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交集。不过,老大选择相信陈丽的话,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许倾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不过,那个陈丽真有这么神吗?晨哥还好说,怎么我看老大居然也开始相信陈丽的话了?”。 夏岚摊了摊手:“那就不知道了。”。 此时,一位手持厚厚一叠文件的其他部门工作人员步出电梯,视线捕捉到站在杨威车旁的夏岚与许倾。他快步靠近,脸上洋溢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询问道:“听说你们小组正与一位‘通灵人’携手合作,不知能否赏个面子,帮我个忙?” 许倾见他满脸戏谑,回应道:“什么‘通灵人’,不过是以讹传讹,人家是一位网络工程师而已。” “网络工程师就网络工程师,”那人并不在意,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上周不慎遗失了车钥匙,不知能否请你代为询问那位网络工程师,看看他能否帮忙寻找一番?哈哈……” 此人分明是存心挑衅。快速反应小组自成立之日起短短半年内便连续破获了数起重大案件,屡获嘉奖,因此在国安局内部引起了众多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此前,李舒等人办案向来凭借各自过人的能力与努力,而这一次,他们听说线索竟是那位所谓的‘通灵人’提供的,于是便寻了机会,打趣他们小组一番。 只是他们也不敢过分挑衅李舒或季晨这样的核心成员,只能拿夏岚和许倾这两个年轻辈份的人开涮。 夏岚见状,轻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地回应:“不能。”。 随后,她拉着许倾转身走向另一侧,留下那名工作人员尴尬地站在原地。 许倾见夏岚气得不轻,立刻机智地转移了话题,指着杨威的车说:“岚岚,陈丽坚称这并非意外事故,但警方却认定为意外,难道警方真的错了吗?” 夏岚闻言,立即拿起工具台上的笔记本电脑,调出相关资料,解释道:“警方的结论是,杨威在驾驶过程中睡着了,从而导致这次事故的发生。因为警方在他的血液检测中没有发现酒精成分,而且当时的天气状况良好,不存在意识不清或天气等原因。” 许倾仔细看着电脑上的资料,接过夏岚的话茬:“但是,他在撞车前并没有踩刹车,这正是警方认为杨威当时是睡着的原因。” 夏岚点头赞同:“没错,但我个人认为,他是踩了刹车的,而且是很用力地踩过很多次。” 说着,夏岚拿起手电筒,走到车辆的驾驶座旁蹲下,示意许倾过来观察。她指着刹车踏板上的脚印痕迹说:“你看,这里有两个脚印,右脚脚印在下,左脚脚印在上。” 许倾借着手电光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说:“所以,杨威不但踩了刹车,而且在发现刹车失灵后惊慌失措地将左脚也踩了上去。但为什么现场没有留下刹车痕迹呢?难不成是刹车坏了?” 夏岚以苦恼的表情摇头道:“这正是令我感到困惑的地方。根据我刚才的检查,刹车系统目前看似正常,警方初步检测也确认整车无损。然而,杨威在撞车时,刹车系统显然出现了故障。”许倾一脸困惑,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杨威的刹车系统上做了手脚,导致刹车失灵?” 夏岚无奈地耸耸肩,“没错,而且就在杨威撞车后,警方调查之前,这刹车系统又神奇地恢复了正常。”许倾的脸色愈发疑惑,难以置信地道:“哈?你在开玩笑吗?现实版‘死神来了’?” 夏岚摊了摊手,显得颇为无奈,“我知道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这个世界无奇不有,谁又能说得准呢……” “等等等等,我忽然想起什么来了。”许倾突然打断,迅速跑向工具台,取出杨威的银行卡消费记录,然后说道,“你看这里,杨威的银行流水显示,他每个月都会固定去同一家汽修厂消费。” 夏岚凑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许倾手中的银行流水,“杨威的车才买了一年多,里程数也不高,应该还算新车?按理说,不应该这么频繁地去修车啊。” 许倾深吸一口气,仿佛找到了关键线索,“看来我得亲自去那家汽修厂一趟,看看能挖出什么信息。小岚岚,这次多亏你了,等这件事解决后,我请你吃大餐!”说着,他兴奋地握着银行流水,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 夏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得了,你这兴奋劲儿跟个傻子似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一切都被陈丽说对了,那么杨威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第8章 假发票 国安局三楼,审问室。 李舒背对着身后的观察室,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低头审视着许倾递来的调查报告。 一个四十七八岁左右地瘦弱男子此刻坐在李舒的对面,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李舒的声音平静而冷静,她向男人询问:“杨威最初是在你们汽修厂加装了排气管消音器,随后一个月内又陆续更换了挡风玻璃、轮胎,再到后来的车座、车垫等配件,是这样的顺序吗?”。 男人听后,紧张情绪溢于言表,连连点头回应:“是的,警官,完全按照您所说的那样。”。 李舒的面容依旧毫无表情,她目光冷淡地逼视着对方,言语间透出一丝严厉:“我明确地问你们,是否在杨威车辆的刹车系统上做过手脚?我手头这些所谓的修理报告,实难令人置信,为何杨威的新车会出现如此多的维修记录?”。 面对李舒的质询,男子愈发紧张,他慌乱地用手擦去脸颊两侧滑落的冷汗,结结巴巴地承认道:“我们……我们确实有时候会做一些小动作来……来迎合客户的需求……”。 李舒的眼神犹如寒冰般射向男子,她厉声打断道:“听好了!我不关心你们修理厂日常的这些小把戏,我只想知道,在杨威最后一次来维修的时候,你们是否对他的刹车做了手脚!”。 听到这里,坐在对面的壮硕男子不禁流露出惊悸之色,他额头冒汗,言语断断续续地辩驳道:“等、等一下……不是这样的,警官……我们……我们修理厂平时可能会有一些‘小动作’,但在杨威最后一次维修时,我们确实没有动过他的刹车!”。 李舒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接问道:“你是想让客户频繁光顾维修吗?”。 “对对,没错,“男子连连点头,”但我们绝对不敢在刹车、发动机、机油这些关键部位动手脚。“。 李舒冷笑一声,拿起一张印有男人所有资料的a4纸,说道:“这上面可没写你胆子小。让我看看……偷盗、诈骗……”。 男子顿时面色苍白,坐立不安。“警官,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那些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往事了,你……”,男子慌乱地辩解道。 李舒打断他,冷漠地说道:“行了,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 说着,他将杨威和刘明的尸体现场照片推到男人面前,冷声道:“这里是两个受害人,我相信你至少和其中一个人有关系。” 男人一听‘受害人’三个字,连桌上的照片都不敢看了,连忙否认道:“警官,我发誓和这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舒微微一笑,说道:“我没说你和他们的死亡有关,但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这’出来个所以然,李舒直接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聊,那我就叫公安和税务的人来跟你聊。”。 男人一听这话,直接坐都坐不住了,赶忙起身惊慌地说:“警……警官,不能打,你一旦打电话的话我就又要进去蹲着了。”。 李舒微微一笑,说道:“不打也行,给我一个不打的理由。”。 说完将手机放在桌上,双手环抱胸前,静静地看着对面不断擦着冷汗的男人。男人说话结结巴巴地:“警……警官,我……我……”。 李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好好说!”。 男人深吸了两口气,神色凝重地看向李舒,“警官,我实话实说,我真的没有碰过杨威的车子。”。 李舒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男人,停在了他桌上的一堆汽车维修发票上,“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些发票都是伪造的了?”。 男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警官,我知道自己难逃惩罚,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污点证人,我会将全部事情告诉你,以换取轻判。”。 李舒眉头微蹙,“如果你的线索和证词有用且属实,那么当然可以考虑。不过,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听到李舒的回答,男人似乎松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他虽然经营一家汽修厂,但实际上却从事着洗钱的不法勾当。 杨威,这位在健康安全局担任建筑安全总监的男子,也是他的客户之一。 凭借职务之便,杨威时常收受贿赂,而男人则负责将他的赃款洗白。 每隔一个月,杨威便会将收到的现金交给男人,男人再转交给他的上家a。 a是男人的幕后黑手,专门帮杨威这些人洗钱。 而那些虚假维修产生的发票,便是男人从中获取的报酬。 至于杨威的车祸,男人矢口否认与他有关。 他甚至表示,如果那场车祸不是偶然的话,他会觉得非常神奇。 审问室后的观察室。 季晨与唐启刚一直通过单向玻璃,密切关注着审讯室里李舒对男子的问话过程。 季晨聆听着审讯室里男子所述的情况,陷入了沉思,低声喃喃道:“这场对弈愈发有趣了,一边是受贿建筑安全总监,另一边则是涉嫌行贿的建筑与钢铁业巨头。这二者之间,除了那桩丑恶的贿赂案,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隐秘联系?”。 唐启刚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季晨,提出疑问:“岚岚和许倾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在深入调查吗?”。 季晨回应时略显无奈:“确实,但他们现在和陈丽一同行动。”。 唐启刚听罢略显惊讶,追问道:“为何会与陈丽联手?”。 季晨见此,朝着正在审讯男子的李舒背影努了努嘴,透露道:“这是李队的决策,我也不清楚她的用意。但她这样做必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遵照执行即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她的做法最终都能证明其正确性。”。 唐启刚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季晨的观点,并补充道:“此次事件中,由于陈丽‘通灵人’的特殊身份,局内对李舒的做法确实存在诸多议论与评价。”。 季晨听后,坦然笑道:“老唐,何必如此委婉,有人笑就笑呗,我们组还怕这个?”。 他稍作停顿,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在询问室发生的那一幕,继续道:“如果你当时也在场,看到陈丽的表现,或许也会心生疑虑。我虽尊重每一位死者,同时,我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当时的情况确实诡异,我到现在感到背脊发凉。”。 唐启刚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发表过多意见。 第9章 金属盒 9月2日,晚上9点,李舒家中。 李舒端坐在餐桌旁,一手翻阅着案件资料,另一只手则紧握着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安温柔的声音。 李舒微微皱眉,打断了她的话,坚定地说:“我并不矛盾,我只是不相信。”。 林安继续道:“我理解你的疑惑,但我也不否认,下午在你们那里确实被吓到了。然而,我也不相信陈丽能与死者对话。”。 李舒眉头微蹙,平静地追问:“那么,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说什么呢?”。 林安思索片刻后,认真地提议:“在我看来,陈丽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所以,你不妨给她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李舒沉默片刻,似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9月2日,晚上10:20分,李舒家里。 李舒坐在客厅,沉浸在刚从局里带回的报告之中,突然,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她将未读完的报告小心翼翼地放入文件袋,起身走向玄关。 透过猫眼,确认了来人的身份,轻轻打开了门。 “抱歉,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李舒对着陈丽歉意地浅笑了一下。 陈丽回以微笑,接过李舒递来的鞋套,“没关系,林教授告诉我你希望和我谈谈今天的案子。”。 李舒引陈丽至客厅桌边坐下,随后从冰箱中取出两瓶矿泉水,递给陈丽一瓶。 “没错,下班时间不好直接给你打电话,只好让林安约你。”。 陈丽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随即问道:“所以你需要我怎么做?是和‘他们’交流一下吗?”。 李舒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猜不到我要说什么吗?”。 陈丽看着李舒面无表情的冷脸,无奈地苦笑道:“我想不是‘通灵人’也能猜的到。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是啊,就连我自己一开始也难以接受。”。 李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丽。 “如果是我胡说的话,那你怎么来解释我听到的那些话,还有我看到的?”,陈丽反问道。 李舒微微皱眉,问道:“那你又怎么解释呢?”。 陈丽摇了摇头,也反问李舒:“换成林教授的说法‘直觉’,那你怎么解释你的‘直觉’呢?”。 李舒观察着陈丽的面部表情,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直觉’,但我确实经常也会有‘直觉’。”。 “那我就不能也一样吗?”,陈丽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苦涩的表情接着说道:“不管我的‘直觉’是怎么样的。”。 李舒与陈丽两人陷入了沉默,彼此凝视着对方。 片刻后,李舒率先移开目光,从地上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个用证据袋装着的物品,她仔细端详着那个物品,并将其放在陈丽面前。 陈丽拿起这个圆柱形的物品,审视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李舒顿了一下,回答道:“油箱盖,是杨威车上的。” 陈丽闻言一愣,疑惑地看向李舒:“那我要做什么?”。 李舒并未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陈丽。片刻后,李舒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着,伸出手准备将油箱盖从陈丽手中拿回来。 然而,陈丽并未将油箱盖交给李舒。 她目光朝着另一个方向望去,瞳孔快速扩张、缩小。李舒将陈丽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陈丽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李舒身旁:“给我一支笔。” 李舒将自己的笔递给陈丽的同时也将凳子让了出来。陈丽坐下后,迅速在纸上勾勒出一幅极其简易的“地图”。 京郊立山?立山步道?树?凉亭?枯树下。 9月3日,早上9点,京郊立山。 夏岚在许倾的车上走下时,脸上洋溢着满载的笑容,手中紧握着一杯热腾腾的可可,另一只手则忙碌地撕开一个小面包的包装,满心欢喜地大快朵颐。 然而,当许倾引领她来到立山步道的起始点时,那份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惊讶。 “许倾,你确定这条路是陈丽那‘独特’的地图上标注的那条线路吗?你确定你没有在整我?” 夏岚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忧虑,她高声向许倾问道,那张‘梦想’破灭的脸庞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许倾看着夏岚那充满震惊与失望的表情,再也忍俊不禁,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谁叫你早上非要和晨哥抢着来,李队都再三强调是‘立山’了,你还是要坚持,你这不是纯纯找虐吗?”,许倾的笑声开怀,却又带着几分无奈。 立山,这座京市最陡峭的山峰,以其险峻着称。 而夏岚,从小便是个宅女,非必要不出门,能坐车绝不走路,京市的路都认不全,更别提爬这样的陡山了。 “啊啊啊啊……我以为是来摸鱼的,根本没人告诉我还要爬山啊!呜……”,夏岚心中苦涩,委屈满满,她只是个‘技术员’,体能差得可怜,每年的年底测试都勉强过关。她只能用那双像狗狗一样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倾。 许倾被夏岚那双狗狗眼看得浑身不自在,抢在她前面说道:“不行,不能在车里等我,我不能背你,也不能开车上山,你必须徒步!”。 夏岚磨了许倾十几分钟,但他始终没有松口。最终,夏岚只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一个半小时后,这两位徒步者终于看见了前方的凉亭,他们激动得仿佛要掉下眼泪。 你可能会好奇,为何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的凉亭,他们却走了一个半小时?而且,你注意到了吗,许倾这个“战斗员”竟然比“技术员”夏岚还喘得厉害? 原因其实很简单,你看看许倾身上那件前短后长、早已变形的短袖就明白了。 许倾拖着身后那个小祖宗,终于走到了凉亭,一句话没说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愤懑地吐露心声:“夏岚,我以后要是再跟你一起爬山,我就是猪!”早知道,他还不如让夏岚在车里等着呢。 夏岚走到许倾身边,蹲下身子,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拧开后递给许倾。 她一脸谄媚笑着说:“倾哥大度,倾哥威武,倾哥喝水!”。 许倾坐了起来,冲着一脸谄媚笑容的夏岚冷哼一声,接过水‘吨吨吨’地灌了一整瓶。 喘过气后,许倾站了起来,对夏岚说道:“赶紧走,都快十一点了,再不抓紧找到东西回去,咱俩又得挨一顿训。”。 夏岚一边展开地图仔细查看,一边对照着地图上陈丽所画的“枯树”标志,环视着周围的环境,不禁问道:“我们是要找什么东西呢?”。 许倾耸耸肩:“我不知道,老大说陈丽也不知道。她只说这里埋了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东西。”。 “找到了!就是那棵树!”,夏岚抬手指向距离他们只有百来米的一棵枯树,兴奋地说道:“走!”。 许倾一边走一边问道:“小岚,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夏岚思索片刻后回答:“有点矛盾世界上有63的人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和灵异事件,而我既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但我同时也相信人死后是有灵魂存在的。”。 许倾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叹了口气:“我也不相信这些,但我希望陈丽说的是真的。这样也许能让我们能够……”。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夏岚打断了他的话,“不靠陈丽我们也能做到的,走。”。 两人继续前行,许倾按照陈丽所画的“地图”上指示的方位开始挖掘。 果然没挖多久,他就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几样物品 第10章 不是她 9月3日,下午2点,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岚岚,我来看看你们挖掘出的''宝藏'',看看是什么‘稀世之宝’。”季晨迈开步履,推开了鉴证分析室的门,步入其中。 他的目光落在了正专注盯着电脑屏幕进行数据分析的夏岚身上,言语间充满了调侃与期待。 夏岚闻声,转身面向季晨,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她轻轻点头致意道:“晨哥,这可真是个无价之宝,准确来说,是一批凶器的大集合。”。 季晨听罢,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好奇追问:“哦?你们真的挖到了‘宝藏’?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嗯哼,这可不是随便挖挖就能找到的稀世之物。” 季晨走上前去,目光落在桌子上一个证件袋中的小物件上。那是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形状酷似放大版的b闪存盘。 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夏岚微笑着解答道:“这其实是一个定制的obd驱动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车载诊断系统’。它通常被安装在汽车的计算机端口上,用于检测和解决车辆机械方面的问题。然而,我们手中的这个小玩意儿,却并非用来解决机械问题,而是可能制造问题的凶器。”。 说着,夏岚走到一旁的超级计算机前,操作着找到的这个obd驱动器,展示了一段模拟演示的动画,邀请季晨观看。 “简单来说,就是当这个驱动装置插入杨威车上的计算机端口后,车载电脑便会根据其内置的系统,使刹车暂时失效。而在警方抵达现场进行调查之前,刹车又神奇地恢复了正常。“ji''c紧锁眉头,沉声说道:”陈丽所言非虚,这起车祸确实非意外所致。” 季晨紧锁眉头,沉声说道:“陈丽所言非虚,这起车祸确实非意外所致。” 夏岚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杨威的车祸确非偶然,而且刘明也并非在森林公园中迷路。”。 说着,她拿起桌上从挖出的铁盒中获取的第二件证据——一块装在证物袋中的黑色运动手表,转向季晨继续道:“这是一块配备有gps系统的登山手表,我通过手表上的序列号查证,这块手表是刘明一年前购买的。更关键的是,我在手表的gps系统中发现了非法入侵的痕迹,有人动了手脚。按照gps系统残留的信息显示,刘明设定的目的地本是公园出口,然而“。 季晨紧锁眉头,面色凝重地接过话茬:“他却意外被gps引导进入了森林公园的深处,最终因迷路而被困在了一座废弃的小木屋内,不幸冻死。”。 夏岚沉重地点头,语气中满是惋惜与愤慨:“这无疑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可以说,几乎达到了完美的程度。”在鉴证分析室里,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思考着这起离奇的案件。 夏岚打破沉默,低声说道:“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凶手大概没料到会有一个‘通灵人’盯上了‘他’。否则的话,‘他’肯定会费尽心思抹去凶器上的指纹。”。 季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在上面发现了指纹?”。 夏岚点头应道:“我正对着数据库进行扫描,但……”话未说完,负责匹配指纹的超级计算机便发出了急促的滴滴声。夏岚听到声音一愣,惊讶地回应道:“嗯?这么快就找到匹配的了?”话音未落,季晨和夏岚两人的目光却被计算机屏幕上弹出的匹配结果所吸引,只见上面不仅有匹配者的照片,还有详细的身份信息。 夏岚震惊地将画面放大至极致,而季晨看着屏幕上的熟悉人脸,惊讶地脱口而出:“陈……陈丽?”。 夏岚倒吸一口凉气,一股被人当作傻子戏弄的愤怒涌上心头,她咬紧牙关愤慨道:“草,陈丽就是那个凶手!”。 国安局三楼,审问室。 李舒与林安两人,在观察室透过单向玻璃,凝视着审问室内那个静坐如水、面色不变的陈丽。 林安紧锁眉头,低语对李舒道:“本以为她与你们的案件多少会有些牵扯,却没想到,她竟是那名凶手”。 李舒淡然应声,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审问室内的陈丽,陷入沉思。 此刻,唐启刚推开观察室的门,步伐轻盈地走了进来,神情略带激动地说:“我在楼下听到许倾对夏岚说‘看,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这话从一个成年人嘴里说出,语气竟如此欣喜若狂,真是罕见。”。 说着,唐启刚来到李舒与林安身旁,目光再次聚焦在审问室内的陈丽身上,对李舒说道:“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片段吗?我很期待看看你是如何应对这个技巧娴熟的骗子的。”。 李舒微微侧首,指向身旁的林安,向唐启刚介绍道:“这位是林安,你应该见过。她是林”,李舒脸上闪过一丝哀伤,顿了顿,跳过了那个能勾起痛苦回忆的名字,接着介绍道:“是位顶尖的心理学与行为分析学教授。我叫她来,是为了在我们的审讯过程中提供协助。”。 唐启刚听到这里,也想到了李舒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个人,神情不免一暗。而林安则表情平淡,微笑着向唐启刚伸出手说:“唐老师,再次相见,真是荣幸之至。”。 唐启刚也伸出援手,轻轻一握,点头致谢:“我记得你,这次还要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 林安淡淡一笑,回应道:“这是应当做的。”。 随后,林安与李舒一同离开了观察室,留下唐启刚独自凝视着审问室内那个静坐如水的陈丽,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审问室内,陈丽见到李舒和林安推门而入,不禁疑惑地问道:“李警官,林教授,请问发生了什么?我为何会在此审问室中?” 然而,李舒与林安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沉默地拉开凳子,在陈丽对面坐下。 李舒手中翻开案件资料袋,取出两张照片,一张是obd驱动器,另一张则是带有gps定位功能的手表。她将这些照片推至陈丽面前,语气冷漠地说道:“陈丽,游戏结束了。”。 陈丽看着眼前的照片,满脸困惑地问:“这是什么?”。 李舒并未回答,只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她。 陈丽感到一股寒意,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舒冷冷地笑道:“我们已经知道,是你杀了刘明和杨威两人。” 陈丽听后,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睛:“什么?”她的目光在李舒和林安身上来回打量,试图寻找一丝线索。 林安依旧沉默,只是静静地分析着陈丽的表情变化。 而李舒则继续说道:“你并非什么‘通灵人’,你无法听见死人的声音。关于刘明的尸体,你知道的也只是因为你将尸体放置在那里。” 陈丽听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什么……什么意思?是什么时候?是我……在距离这里几千公里的高丽国,和一堆工程师一起创建广域网的时候吗?”。 然而,李舒的回答却让她更加惊恐:“不,是在那之后。”。 陈丽听后,脸上惊疑、惶恐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苦笑。 李舒继续说道:“你使用假护照乘坐飞机回来,通过面部识别软件,我们发现了你入关时的照片。”。 说着,李舒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正是陈丽。 陈丽瞥了一眼照片,随即嗤笑了一声:“你这绝对是伪造的,想套我的话?”。 然而,林安早已洞察一切,他在陈丽说出这句话后,向李舒示意自己先出去。 林安从审问室内出来后,直接走进了后面的观察室。 唐启刚听见林安进来的声音,对他说道:“她真的很有说服力。” 林安点头示意赞同,审问室内气氛紧张至极。 陈丽不断否认李舒对自己的指控,她坚定地说:“这绝不可能,你对我的指责完全是凭空捏造的。”。 然而,李舒并未动摇,她冷静地陈述事实:“陈丽,这就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说着,她将双手平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营造出一种压迫感。 面对李舒的逼视,陈丽开始显得有些慌乱,她支支吾吾道:“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别忘了,是我引导你们发现了那些所谓的‘证据’。”。 李舒扬起一边眉毛,冷笑一声,随后从衣兜里掏出油箱盖,掷地有声地回应:“是这个吗?不好意思,这正是我汽车的油箱盖。” 这一反转令陈丽陷入更为被动的局面,她瞪大了眼睛,张了几次嘴,却未能说出完整的话语。 李舒原本漠然的脸上此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片刻后,陈丽终于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我没有杀害他们……”她的眼神真挚而恳切。 李舒听闻此言,声音上扬:“你有作案的能力和时机……” “不,我真的没有……”陈丽急切地打断李舒的话。 然而,李舒并未受其影响,继续低头翻阅案件资料,淡然道:“我们唯一尚未明确的是你的作案动机。” 陈丽听闻“动机”二字,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切地辩解道:“对,动机!我有什么动机去杀这两个人?你们别忘了,我是从高丽国回来后,也就是一周前才从海市调任到京市。” 尽管陈丽的陈述看似合理,但李舒的眉头却紧紧锁住。 她目光锐利地盯着陈丽,心中明白,尽管目前掌握的证据指向陈丽是杀害刘明和杨威的凶手,但其中却缺乏任何能将陈丽与刘明、杨威直接联系起来的线索。没有关联,自然就缺乏杀人的直接动机。 李舒深知,找不到陈丽杀害两人的动机,就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仅凭指纹这一孤立的证据,尤其是还是一个间接的证据,是无法对陈丽进行定罪的。 在观察室内,林安与唐启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陈丽身上,他们心中都明白当前的困境。 林安神色凝重地对唐启刚说:“世间无人能演绎得如此真切。”唐启刚点头表示赞同,他的面部表情同样严肃沉重。 审问室内,面对眼前的种种线索指向,陈丽也感到困惑不已:“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 李舒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将案件相关资料一张张整齐地摆在陈丽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陈丽,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才能继续沟通。” 陈丽凝视着桌上那一叠叠证据资料的照片,眼中泪水打转,声音哽咽地对李舒说:“李警官,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李舒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回以一个深沉的目光和难以言喻的眼神。 “我……我真的没有杀害他们,我真的没有撒谎。”陈丽哭泣着,“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如果你能向我保证,你不会强迫任何一个无辜的人,那么我向你保证,我会全力配合你,一起揭开这个谜团,找到真正的凶手……”。 第11章 答案现 李舒从审问室出来,对陈丽的话语未置一词,只是整理好桌上的资料,便悄然离去。 在观察室内,李舒与林安、唐启刚站在玻璃前,凝视着审问室内那个埋头哭泣的陈丽。林安叹息一声,说道:“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李舒点头赞同,并提议大家发表意见。 唐启刚率先开口,他的目光深邃而严肃:“我认为,首先要判断的,是她是否如她所言那般无辜。”李舒对此也感到困惑,陈丽的问题需要专业人士来解答。她将问题抛给林安,询问陈丽的情况是否为某种异常症状。 林安深思片刻后,谨慎地回答:“有可能是‘合并神游症’,或者是‘心因性失忆症’。”对于这些心理学方面的专业名词,李舒感到一头雾水。她皱眉道:“能否通俗地解释一下?” 唐启刚虽然身为法医,但他也深知心理学的重要性。他接过林安的话头,对李舒解释道:“简单来说,林教授的意思是,陈丽很可能犯下了这两起谋杀案,但她的潜意识压制了这些记忆。”林安点头表示认同,继续说道:“现在,这些记忆正以持续听到声音的形式浮现。” 李舒想了想,接着问道:“从你对陈丽的审讯来看,她的良心是否被你提供的证据触动,试图激发她释放潜意识中的记忆?”唐启刚思索片刻后回答:“尽管有所触动,但刺激还不够强烈,陈丽封锁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尚未得到释放。” 林安进一步指出:“压抑记忆通常是某种创伤的结果。”李舒突然想到了昨天林安和季晨与陈丽的对话,她疑惑地问道:“创伤?难道是指陈丽去年失去女儿的事情?这跟她目前的状态有关系吗?” 林安沉思片刻后回答:“很有可能,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痛苦的事情了。” 唐启刚眉头紧锁,沉声追问:“她的女儿究竟因何离世?” 林安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吐出三个字——“心脏病”。 “是在睡梦中?”唐启刚追问。 林安点头,“陈丽是这么说的。”。 唐启刚沉思片刻,若有所思地道:“但如果真是这样依然解释不了,陈丽为什么会杀害刘明和杨威俩人。我觉得”。 李舒看向唐启刚,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打断道:“在审问前,我已让季晨赶往海市,去深入调查陈丽的背景。” 林安补充道:“陈丽因女儿之死与丈夫离婚,我认为与丈夫的那段经历或许藏着什么线索,有必要找他好好聊聊。”。 9月4日,上午9点,京市,国安局询问室。 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在听完夏岚的叙述后,脸上顿时露出了震惊、不可思议以及激动的神色,他难以置信地问道:“谋杀?我的前妻?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夏岚神情肃然地回应道:“张先生,我们非常确定我们的调查没有出现问题。” 张立,也就是陈丽的前夫,身为一家知名it公司的高管,现居云市。在昨天下午接到许倾要求协助调查的电话后,他毫不犹豫地乘坐今早最早的航班赶往京市国安局。 随后夏岚打开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张立刘明和杨威的照片,问道:“张先生,请问您认识这两个人吗?” 尽管情绪激动,但张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认真观看照片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将照片还给了夏岚,闭上眼睛,深呼吸后,目光变得坚定:“我前妻,陈丽,她现在在哪里?是被你们拘留了吗?如果是这样,我要求保释陈丽,你们目前证据尚不充足,无权逮捕她。” “张先生,我深知您此刻的心情,但很遗憾,我们并未对陈丽采取批捕措施。相反,我们正计划将她转至精神病院,如果您需要,您可在那里与她会面。”夏岚如实告知。 “什么时候?”,张立急切地追问,“将我前妻送到哪个精神病院?” 夏岚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凝视着张立,微叹一口气,温言细语:“张先生,我能感知到您对您与陈丽所生的女儿的深深眷恋。说实话,大多数人在面临诸如谋杀或其他严重指控时,即使是前夫,也未必会像您这样坚定不移地支持自己的前妻。因此,我实在好奇,您能否方便分享一下您与陈丽之间的故事呢?”。 张立微微颔首,似是在回忆:“我与陈丽走到离婚这一步,实在令人惋惜。但要说真正的原因,还得从我们的女儿离世那一刻起。”。 他说到这里时,神情痛苦,声音哽咽:“那段日子,对我而言,简直度日如年。”。 夏岚深表同情地点点头:“我完全理解,失去孩子对父母来说是何等煎熬。但陈丽似乎恢复得较快,几个月后便投身工作,甚至主动申请去高丽国出差。”。 张立抬头,眼眶泛红:“我尝试理解她,真的努力过,但最终还是无法接受。我无法忍受与一个无法共情我痛苦的人共享同一个屋檐。” 夏岚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张立,轻声问道:“张先生,我想了解一下关于您女儿的事情……” 她的话语稍微停顿了一下,换上更加柔和的语气,“我明白,提起这段痛苦的经历对您来说无疑是一次新的伤痛,但为了查明案件真相,我们别无他法。因此,能否请您详细描述一下,您的女儿在因心脏病离世前,都经历了哪些事情呢?”。 张立接过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听了夏岚的话后,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虽然我的女儿确实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她的离世并非由此原因。”。 夏岚听到这个答案,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追问道:“那么,她究竟是如何离世的呢?”。 张立缓缓道:“她是在生日宴会上,由于地面塌陷从二楼摔下,不幸去世的。” 随后,张立也表现出不解:“是谁告诉你们,我的女儿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呢?”。 第12章 事故死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这座倒塌的建筑,正是我们两位受害人之间无法弥补的联系。”季晨坐在办公室内,指着大屏幕上展示市中心那两层酒楼倒塌的照片,向小组成员们说道。 他中午就携带了从海市收集的所有案件资料,急匆匆地返回了京市。 季晨轻轻按下遥控器,将杨威和刘明的照片与那座倒塌酒楼并置在一起,然后继续阐述:“杨威,职业安全健康局的建筑安全总监。正是他监管下的海市酒楼修建项目,以及提供建筑材、钢筋的公司,恰恰是我们另一位受害者刘明旗下的公司。”。 许倾随后递给李舒等人一份文件,这是当时酒楼倒塌时,杨威提交给职安局的事故调查报告。 李舒浏览着报告,不禁冷笑出声:“杨威不仅在报告中强行将酒楼倒塌的原因归咎于‘建筑设计失误’,更是刻意隐瞒了所有与刘明公司不法行为相关的信息。”。 夏岚接着补充道:“这也正是为何刘明公司多次因材料质量低劣被举报,而老百姓戏称其完工建筑为‘豆腐渣’,但他却始终能逍遥法外的原因。背后显然有人为他撑腰。”。 李舒总结道:“刘明公司提供的劣质钢筋和建筑材料间接导致了陈丽的女儿之死,而杨威则站在刘明一边,掩盖了这一残酷事实。”。 “陈丽还在局里吗?”,李舒转向夏岚询问。 “就在刚才与精神病院联系确认过,他们预计半小时后到达,所以陈丽此刻应该还在审问室内等待。”,夏岚如实回答。 李舒与季晨二人迈步走向审问室,步伐坚定而有力。 许倾看着李舒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心中暗自庆幸,案情即将告破,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终于,我们成功找到了陈丽作案的真正‘动机’。”。 夏岚同样松了口气,但她的思绪却飘向了更深处,感慨万分地说道:“陈丽的作案‘动机’,恰恰暴露了社会中那些‘蛀虫’的存在。试想一下,若是有人杀害了我的女儿,或是我的儿子,我实在无法预知自己会做出何种冲动之事。” 许倾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夏岚的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感慨:“若我身处此种境地,或许也会失去理智。然而,即便如此,我仍会选择通过法律途径来寻求解决之道。若法律无法为我伸张正义,那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种举动。但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便是将这些社会中的‘蛀虫’一一揪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审问室内,气氛紧张而严肃。 李舒将酒楼坍塌现场的照片放在陈丽面前,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陈丽疑惑地看着桌上的照片,眉头紧锁,问道:“呃……这是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李舒深吸一口气,冷冽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伤:“这是你女儿去世的那场事故的现场照片。”。 陈丽听后,脸上的疑惑瞬间变成了否认:“不是,我……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的女儿是因为心脏病,在睡梦中去世的。”。 她奋力将桌上的照片推开,语气中带着怒火:“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们出于什么心理。你们怀疑我的话可以,毕竟我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但你们不能提供假证据试图从我嘴里套话,你们这属于钓鱼执法,我可以找律师维护我的权力!”。 林安凝视着情绪激动的陈丽,温和地开口安抚:“陈丽,听我说几句……”。 她是在不久前被李舒电话召来的,此刻面对的是明显出现心理问题的陈丽。 这类问题,需由专业人士以专业视角来进行分析和开解。 然而,陈丽并未愿意听取林安的劝导,反而愤怒地打断,嘶声力斥:“不!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你们究竟有何企图,想要从我这里获取什么。但请相信,我的女儿,确实是在睡梦中离世。”。 李舒在一旁,语气淡然却又带着一丝挑衅,说道:“然而,你女儿的死亡报告书中所载并非如此。”。 她的目的,正是想要激发陈丽内心深处潜藏的记忆。 陈丽闻言,激愤之情犹如烈火中烧,赫然站起,双拳猛击桌面,吼出心底之声:“不!我女儿就是在睡梦中离世,那般平静,那般安详!”。 林安见状,迅速出手制止了欲继续刺激陈丽的李舒,以极其温和的语气安抚陈丽:“陈丽,我深知你女儿的离世对你打击至深,你对此事实难以释怀。但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 然而,陈丽却未能让她说完,便以极度痛苦之态双手抱头,蹲伏于地,悲吼道:“不!求你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林安见此情景,深知李舒的刺激已初见成效,陈丽潜藏深处的记忆似乎正在慢慢被唤醒。 她把握住这一难得的契机,略作停顿后,继续以事实说话:“陈丽,我们已经与你的前夫进行了深入交谈,他也详细叙述了当时的情形……”。 “不!!!”,陈丽猛地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双拳如雨般捶打着审讯室的桌子,发出“砰砰”的响声,瞬间陷入癫狂状态。 她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盯着李舒和林安,愤怒地吼道:“这些人渣,他们是罪有应得!他们杀了我的女儿!他们杀了我的女儿啊!没有一句道歉,还想着蒙混过关!不 我做的没错!哈哈哈哈哈”。 陈丽的情绪如同狂暴的洪水,瞬间爆发了出来。 她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泪流满面,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全部释放出来。 她看着李舒和林安两人,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谢谢你们,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李舒困惑地看着林安,林安也是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并不知道陈丽对她俩的‘道谢’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 但无论原因如何,她们都感受到了陈丽那如同烈火般的愤怒和悲伤。 陈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李舒只好将陈丽拷在墙边的把手上,和林安一起走出了审讯室。观察室内的季晨看着进来的李舒和林安,说道:“看来,陈丽不愿意相信这酒楼的倒塌是个意外。”。 李舒点点头,接着说道:“许倾和夏岚也在陈丽随身的笔记本电脑中,找到了陈丽黑进刘明公司电脑的记录。陈丽也在刘明的公司电脑中发现了他给杨威行贿的证据。” “倘若她手中握有确凿证据,为何迟迟未报案?”季晨眉头紧锁,满心困惑。 李舒闻言,冷哼一声,道:“报案?陈丽电脑中的资料详实记录了刘明公司每一次违规被举报的经过,可最终皆因证据不足而无法立案。”。 林安听罢,沉思片刻后分析道:“因此,陈丽虽手握证据,却因过往经历而选择不去报案,使得刘明得以再次逃脱应有的惩罚。”。 李舒的脸色愈发阴沉,她冷笑一声,道:“其中缘由,还需明说吗?”。 季晨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气,真的不值当。”。 季晨的目光转向窗外,略带感慨地道:“无论哪个国家,官场上或多或少都存在着腐败问题,官商勾结,受苦的始终是底下的老百姓。尽管我们对陈丽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法不容情,我们能做的,只是将这些人一一逮捕归案,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季晨叹息一声,接着问道:“陈丽的前夫张立,他对这些事情知情吗?”。 李舒摇头道:“张立对此一无所知,他一直以为陈丽已经放下女儿之死,向前看齐了。”。 季晨感慨道:“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想错了。”。 李舒深感赞同,接着轻声感慨道:“没错,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通灵人’呢……”。 她的目光转向被锁在墙边、垂首无声的陈丽,但她的思绪似乎已经飘向了远方。 此时,季晨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接听电话。 林安目送季晨离去后,转头看向李舒,悄然问道:“是我看错了吗?还是你真的有点失望,最后发现其实陈丽并不是‘通灵人’?” 李舒依旧凝视着审讯室内的陈丽,淡然回应道:“林安,这个案件里,令人失望的地方多的是。”。 林安点头赞同:“也是啊,没想到这个案件最后的答案,竟是大家都不想见到的结果。”。 第13章 第三人 中午时分,精神病院的车辆将陈丽接走,送去做检查。 下午三点,快速反应小组的几人正伏在桌上撰写案件报告。 不多时,负责与精神病院对接的夏岚,接到了来自该院的电话。 夏岚面色凝重地挂断电话,对小组其他几人沉声道:“接陈丽的那家精神病院来电称,接送车辆迄今未归,且无法与司机取得联系。”。 李舒当即脸色一沉,逐一下达命令:“许倾,继续联系司机。”。 “收到,队长。”。 “季晨,你锁定车辆行驶路线,以及计算我们这里到精神病院所需时间。”。 “收到,李队。”。 “夏岚,向公安、交通部门发布通告。我要你们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车辆和陈丽。”。 “明白,立即发布。”。 一小时后,接到李舒电话的林安也匆匆赶来。 “许倾、季晨、夏岚,汇报进展。”,李舒向局长汇报完毕,返回三楼小组办公室。 “队长,仍未能与司机和护工取得联系。”。 “按路程推算,接陈丽的车辆一个半小时前就应抵达。”。 李舒皱眉,沉声问道:“堵车?”。 “即便堵车,也不至于拖延如此之久。况且司机和护工均未接听电话,无法取得联系。”。 “李队,公安和交通部门的同事目前也未发现任何线索。”。 “继续寻找,务必找到陈丽。”李舒神色凝重:“许倾,核查陈丽名下银行卡及信用卡记录。季晨,你与通讯公司对接,调查陈丽及司机、护工的手机,锁定他们的位置。”。 “收到!”。 “你觉得陈丽是企图逃跑吗?“林安皱眉道:”我不这么看。” “谈谈你的看法。”李舒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林安。 林安眉头紧皱,回想分析后说道:“陈丽看起来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我认为她不会选择逃跑。” “我的直觉可不这么认为。”李舒摇了摇头,回答道。 “什么意思?”,林安觉得李舒话中有话。 李舒正欲开口解释,却被夏岚打断:“李队,交通部门的协查同事打来电话,他们发现车辆了。车辆在京郊往精神病院行驶方向的一条小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找到了司机和护工,但没有发现陈丽的痕迹!” “带上装备,夏岚你负责定位,季晨、许倾开车,一楼门口集合。”。 李舒吩咐完,带好装备朝电梯走去。林安赶忙跟上,疑惑地问道:“李舒,你的直觉告诉你什么?”。 “一会儿再解释,你跟我一起走。” 下午五点,京市京郊,一条僻静小路。 现场已有急救和警方人员。 李舒率小组队员下车,直奔急救车上清理伤口的司机。 李舒直问:“病人在哪?”。 司机一脸哀色,沮丧摇头:“不知道,我醒来时,她已不见。同坐后座的护工同事,刚刚被送到医院,至今未醒。”。 季晨问:“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司机面露庆幸:“转向失灵。我本来还以为必死无疑,所幸只受小伤,晕过去了。”。 “具体情况。”,李舒脸色异常凝重,追问道。 司机回忆片刻后,说道:“转向失灵,车撞到了树上。树上还有一截粗壮树桠伸出,差点戳穿我脑袋,我都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死了,但是在最后关头,车子的转向突然向旁边转动了一下,树桠正好避开。实在是很神奇。”,司机说到最后感慨不已。 “老大,我有所发现!”许倾在事故车辆中高声呼喊道。 这辆7座中型商务车是精神病院用来接送病人的专用车,前排坐着司机,而后排则安排着病人和一位护工。 “我推测,这些设备原本是用来在前往医院的途中,帮助患者放松心情、缓解情绪的。”许倾坐在后排,指着前排座椅背后的平板电脑对李舒两人说道:“不过,我们的犯罪嫌疑人似乎找到了另一种利用方式。”。 许倾拿起自己的电脑,继续说道:“陈丽真是个出色的网络工程师,她很有可能就是利用车上的这些平板电脑,成功进入了车辆系统,取得了对车辆的控制权。”。 “你是说,她利用这些设备制造了车祸?”,林安眉头一皱问道。 “嗯,情况很明显。”许倾点头,他低下头指着车辆边框处的点点血迹说,“这里有人受伤了,但我们还不确定是护工还是陈丽的血。看来林姐的推测错了,陈丽确实是逃跑了。”。 林安还未及回应,李舒面色凝重地插话道:“但愿如此,希望她只是逃跑。” 林安仿佛领悟了什么,走到一旁陷入沉思。 许倾没有领会到李舒话中的深意,他接着指着前面一个空的凹槽说:“不管陈丽是怎么想的,她带走了其中一个平板电脑。”。 “你能追踪丢失的这个平板电脑吗?”李舒问。 “如果陈丽上网的话,夏岚就能追踪到她。”许倾自信地回答。 “那好,给夏岚打个电话,让她负责追踪。”李舒吩咐道。 许倾刚拿出手机,夏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许倾,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夏岚的语气显得相当焦急。 许倾一头雾水地问:“什么麻烦?我和老大在一起的。” “老大,我们这里遇到了大麻烦。”夏岚的声音更加急促,“有人正在试图黑进我们的系统,攻势很猛,我可能无法完全抵挡。” 李舒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他们在我们的系统里究竟在寻找什么?” 夏岚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我们正在整理关于刘明的行贿相关的人员名单,电脑屏幕上现在全是乱码。老大,我需要许倾回来协助我防守。” 许倾看向李舒,猜测道:“老大,我觉得这应该是陈丽上线了。” 李舒沉默片刻,然后对手机那头的夏岚下达了命令:“放她进来。” 夏岚显然有些吃惊:“瓦特?老大你在开玩笑嘛?” 李舒沉声重复道:“我说,放她进来。”。 许倾此刻恍然大悟:“老大,你是想知道陈丽在寻找什么东西,对?”。 李舒点了点头:“嗯。”。 夏岚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试探着说:“呃老大,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我们的系统”。 “快点执行!”,李舒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好好好。”夏岚见李舒似有发怒的迹象,赶忙照做。随着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击,不到三秒,防火墙便被关闭:“老大,陈丽进来了。” “她在找什么?”李舒问道。 夏岚看着电脑桌面弹出的资料界面答道:“嗯……是关于刘明行贿案件中,一个相关人员的档案资料,里面有一个地址。” “把陈丽要找的这个人的档案信息和地址发到小组群里,我们立刻过去。” “已经发过来了。”许倾挂掉电话,打开夏岚发过来的个人资料档案,一边和李舒走向停车的位置,一边读出那人的资料。“柳鹏,原京市监察委员会调查员,65 岁,现已退休。” 果然,如李舒所料,陈丽并非单纯逃跑,而是有所预谋 第14章 受贿者 “老大,柳鹏至今仍无法取得联系。”,许倾侧首对驾驶座的李舒低声说道。 “嗯,立刻与柳鹏所属辖区的警方取得联系,嘱咐他们优先前往柳鹏的住宅进行勘察。务必确保行动的隐蔽性,待我们赶到后,再作进一步行动。”。 柳鹏刚沐浴完毕,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悠然走出。 他准备去客厅拿起那个从十几分钟前就开始不断振响的手机。 “咦……” 柳鹏看着手机屏幕上十几条未接来电记录,不禁有些疑惑,喃喃道:“国安和警方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呢?”。 他解锁手机,正准备回拨过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冷峻的声音:“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柳鹏转身一看,只见陈丽右手平举,手中握着一把闪亮的手枪,枪口正对准自己。 “把手机关机,然后朝我这边扔过来。记得,扔低一点,别搞小动作。”,陈丽的声音充满了威慑力。 柳鹏顿时感到浑身冷汗直流,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按照陈丽的要求,将手机关机并抛向她的脚边。 “别……别冲动,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柳鹏的声音有些颤抖和嘶哑。 然而,陈丽却轻蔑地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呵,你不想早点死就把你的嘴闭上。”,她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决绝。 柳鹏家楼下。 季晨迅速穿上防弹衣,仔细检查配枪,然后转向刚抵达现场的李舒等人,沉声说道:“十分钟前,首位抵达现场的警员在下车之际,遭到陈丽从背后偷袭,她使用木棒击晕警员,并抢走了身上的配枪。”。 李舒接过许倾递来的防弹衣迅速穿戴整齐,询问:“是否已经确定了陈丽的具体位置?”。 季晨肯定地回答:“通过小区电梯监控录像,我们观察到陈丽在抢夺警员配枪后,乘坐电梯直达柳鹏所在的楼层,并成功破解了其家门上的密码锁,进入了房间。目前,在楼上监视的警员尚未报告任何枪声或异常动静。”。 李舒抬头凝视周围环境,准确指向柳鹏所在的房屋对面的一栋楼层,然后对季晨命令道:“你带领狙击小组携带狙击枪前往对面那栋楼的顶部,找到合适的狙击位置,密切观察屋内的情况。在没有我的明确命令的情况下,禁止开火。”。 季晨坚定地点头,迅速从后备箱中取出狙击步枪,按照李舒指示的方向奔向对面楼栋。 “许倾立即检查个人装备,保护好林安,随我上楼行动。”。 柳鹏房间外走廊。 “季晨,房间内情况如何?”李舒等人小心翼翼地隐蔽在走廊拐角,通过耳戴式对讲机小声慎重地询问道。 另一边,楼顶的季晨稳稳地握着狙击步枪,通过高倍镜仔细观察着柳鹏屋内的一切。他沉稳地回答道:“陈丽正用手枪指着柳鹏,而柳鹏则背对着我,双手高举。两人似乎在激烈地争执着什么,但从陈丽的表情来看,情绪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收到,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开枪。”李舒严肃地命令道。 “收到。”季晨坚定地回应。 柳鹏房间内。 柳鹏沐浴过后,原本宽松舒适的睡衣此刻已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冷汗透过衣料,湿透了一大片。他双手高举,不断地颤抖,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恐惧。 陈丽目光如炬,脸上满是讥讽与愤恨,她直勾勾地盯着柳鹏,语气坚定而又冷酷:“我知道,就是你。” 柳鹏被她的话语吓得一颤,试图辩解却声音颤抖:“我我是什么?” 陈丽并未立即回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痛苦。片刻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恨意:“我之前忘了,但现在,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刘明一直没有进监狱的原因。” 话音刚落,陈丽的脸上讥讽的笑意瞬间被滔天的恨意取代。她举着枪,朝着柳鹏逼近了两步,每一步都带着愤怒与决绝。 “是你!”陈丽怒气冲天,大喊出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更显其恨意之深:“你这个畜生,才是杀死我女儿的罪魁祸首!啊……你该死!!!” 柳鹏被陈丽的突然逼近吓得连连后退,腰部猛地撞在了餐桌的边角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他喘着粗气,试图辩解:“嘶……你……你别过来,我没有……”然而,话语未完,便被陈丽的怒火所打断。 “李队,情况不妙,陈丽突然情绪失控,持枪正向受害者靠近,现已进入我的狙击视线,请指示。”耳麦中传来了季晨略显紧张的声音。 “稳住,别贸然开火,等待我的命令。”李舒谨慎地透过陈丽未锁紧的房门缝隙,凝视着屋内动向,随后果断下达指令:“许倾,你带人从旁边阳台翻越进去,从阳台入口处切入客厅实施包抄。季晨,你在原地待命,等我命令。林安跟我。” “明白!”,三人相互间通过无线电确认收到命令。 李舒示意完毕,向身旁同步行动的两名公安警员同伴点头示意,随后悄然掏出腰间的配枪,尽量减小声响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潜入室内。 房间里,陈丽还在对柳鹏进行着指控。 陈丽神情愤然,表情狰狞地对柳鹏嘶吼道:“所有针对刘明的指控证据、新的线索,都会先送到你所在的部门。然后你再泄露给刘明,让他对证据进行销毁,所以他才能总是在调查中抢先一步”。 柳鹏面对着举着枪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陈丽,吓得浑身颤抖,腰部抵着餐桌边缘,让自己不至于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 双唇不停颤抖的对着陈丽求饶道:“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 陈丽往他的身上啐了一口,愤怒地说道:“那个人渣就是通过贿赂你,才逃过这么多牢狱之灾!”。 柳鹏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当即跪在陈丽面前,双手合十,颤抖着声音说道:“钱还在我这里,我”。 然而,陈丽并未给他任何机会,打断他的话说道:“如果他早被抓起来,那栋楼也不会存在,我的女儿也不会死!”。 她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柳鹏,举着手枪的双臂轻颤,双手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开枪打死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罪魁祸首。 柳鹏已经被吓破了胆,跪着的双腿间流出黄色的不明液体。他哭着对陈丽求饶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把钱都给你,全部都给你!不止是刘明的,其他人给我的钱,我都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不想死”。 陈丽看着柳鹏腿间流出的黄色液体,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要的是钱吗?我呸!”。 就在这时,李舒在耳麦中一声令下:“上!”。她率先带着林安和两名警员进入客厅,埋伏在阳台许倾和一名警员随后也打碎阳台上的落地窗走了进来,用枪对着陈丽。 同样的,季晨也将狙击步枪的红外瞄准镜打开将准心对准陈丽的胸口。 “陈丽,把枪放下!”李舒对陈丽命令道。 而陈丽对李舒的话置之不理,只是轻笑一声恶狠狠地盯着柳鹏道:“柳鹏你该为你的错误买单了。”。 第15章 案件终 “陈丽,冷静点!”林安急忙厉声喝道。 柳鹏看见李舒和警方人员,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得面容扭曲,既有惊恐又有喜悦,他指着陈丽,对着李舒等人大声嘶吼:“开枪!杀了她!你们还在等什么?开枪啊!这个女人要杀我!” 然而,在场的人并未受他影响,依然一言不发,举着手枪瞄准陈丽。 李舒眉头紧锁,再次警告陈丽:“陈丽,我命令你立刻放下枪。” 柳鹏见无人理他,慌乱地扶着餐桌站起,指着李舒等人怒吼:“你们快开枪打死她!她要杀我!你们再不开枪,我就去投诉你们!开枪!这个疯女人要杀我!”。 “不,她不会杀你。”李舒盯着陈丽说,“是不是,陈丽?”。 陈丽看着柳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她缓缓放下举起的手枪,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声音冷冽地说道:“李警官说得对,我不会杀你。早在进门之前,我就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 说完,陈丽将头转向林安,把手里的手枪递给她,半开玩笑地说道:“这枪太重了,不好用呢。” 林安的目光转向了李舒,得到其点头认可后,她稳健地跨步上前,从陈丽手中接过了手枪。 随后,林安熟练地检查了警员被抢的手枪,确认其中没有子弹后,将手枪妥善藏于后腰处,并向李舒点头示意一切妥当。 陈丽目睹这一切,视线转向李舒等人。 李舒首先将手枪装回腰间的枪套中,陈丽向着李舒询问道:“那司机和护工还好吗?”。 说话的同时用手轻指李舒身后的墙角,李舒转身顺着陈丽手指的方向,从地上捡起了陈丽从精神病院车内取出的平板电脑,向陈丽点了点头,示意车上的司机和护工并无大碍。 陈丽见状,如释重负,再度转首看向柳鹏。 此时柳鹏依旧浑身颤抖,面部扭曲,靠扶着餐桌勉强站立。 陈丽说道:“我知道你们会来逮捕我,但在此之前,我想请你们也带走他!”。 陈丽的声音微微哽咽,转过头去,眉目忧伤,定定地注视着李舒。 李舒没有说话,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平板电脑,眉头紧锁。 柳鹏虽已逃过一劫,但心跳尚未平复,又急剧跳动起来。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磕磕巴巴地问道:“她……她这是什么意思?要逮捕我?”。 “正如她所言。”李舒抬起头,看向柳鹏,同时举起平板电脑,这是陈丽自始至终放在一旁开启摄影模式,记录了一切的设备。 点击播放,画面中柳鹏的形象跃然眼前。 画面中的柳鹏跪倒在地,涕泪交流:“你想要的话,我把所有钱都给你,不仅是刘明的,还有其他人给我的钱,我都给你……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李舒冷然目睹柳鹏脸色惨白如纸,颓然坐倒在地。 接着声音冷冽道:“现在是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完,她朝许倾挥手示意,厉声喝道:“拷上,带走!”。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所以,陈丽在失去女儿后,首先选择自行调查,揭示了刘明公司涉及的一系列违规建筑和违法行为,是吗?”唐启刚一边整理着实验室的器具,一边向坐在电脑前翻阅资料、品尝咖啡的林安询问。 林安轻轻颔首,回应道:“的确如此。” 接着,她继续阐述:“陈丽搜集了刘明公司违法行为的证据,并向上级部门进行了举报。然而遗憾的是,在柳鹏的庇护下,尽管陈丽多次举报,刘明及其公司始终安然无恙。” “因此,她决定亲自采取行动。”唐启刚接过话题,继续讲述:“陈丽通过手中掌握的资料,洞察了刘明与杨威之间的关联。她巧妙地利用杨威车上的驱动装置,以及入侵刘明佩戴的带有gps定位系统的手表,成功将二人置于死地,从而为她那已故的女儿讨回了公道。” “嗯,没错。”林安肯定道:“随后陈丽患上了‘心因性失忆症’,将这段记忆深深埋藏,直到我们成功激活了这份埋藏的仇恨。” 此时,实验室的大门“滴”的一声打开,季晨携带着一份档案袋以及属于快速行动反应小组的证件走了进来,上面印着林安的名字和照片。他将这些递给了林安,并欢迎她加入这个小组。 “欢迎你加入我们‘快速反应小组’。”季晨对林安说道。 唐启刚哈哈一笑,打趣道:“哈哈,李舒这次下手可真快!” 林安看着手中的证件和自己的调职档案,哭笑不得,“她可真是之前都是跟我商量,这次干脆就直接给我申请了” 季晨调侃道:“还不是你朋友圈一天到晚都是分享生活、吃吃喝喝的照片,刺激到她了。她恨不得一天有48个小时,看你过的这么悠闲,不光说她,我们心理也不平衡。哈哈”。 林安微笑着回应:“那以后就请你们多多照顾了。”。 季晨也笑着拍了拍林安的肩膀,然后话题一转,再次聚焦到陈丽身上:“不过好在陈丽并没有选择杀死柳鹏,而是寻求他的认罪供词。这对陈丽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唐启刚赞同地点点头。 “但是,陈丽可能会面临非常严重的指控。”,季晨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道:“她身上背负了两条人命,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 “不过,我相信她的律师会以精神失常作为辩护理由。”,林安短暂地沉思后,说道:“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个理由了。”。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我能和李舒队长道个别吗?”陈丽轻声询问前来押解自己的两位警员。 两位警员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可以。” 李舒正埋头在自己桌前,整理着这次案件的资料。 没一会,就听见头顶传来陈丽的声音。 “李舒警官,我想谢谢你。”。 她抬起头,看见是陈丽后,冷厉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淡淡问道:“谢什么?”。 陈丽略一停顿,接着说道:“帮我想起来……忘记女儿真正死因的那段时间,是我在失去她后过的最轻松的时候。但……我不应该这样……所以,我想谢谢你。”。 李舒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没有多言,只是朝她轻轻点头,拿起桌上的笔,继续埋头于案子资料之中。 陈丽见状,心中明了,随即对李舒露出感激的一笑,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再次向李舒问道:“对了,我还想问问你……”。 李舒抬起头,示意陈丽继续说下去。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那种心明眼亮的人,不相信我能听到的‘声音’。但是后来……”,陈丽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向李舒:“我敢确定,在你知道真相后,你当时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失望。所以,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李舒回望向陈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置可否。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或者是我搞错了?”陈丽勾起嘴角露出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 李舒点了点头,没有回答陈丽的这句话,而是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保重。”。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说完,她目送着陈丽离开。 此刻的李舒内心复杂难言。她走到窗前望着陈丽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 第1章 变声器 初秋,清晨8点30分,位于滨海路的一处高档小区1楼处传出阵阵轻快优美的钢琴声。 房间里,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扎着小马尾的漂亮小女孩,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正坐在钢琴曲前弹奏着。 小女孩有着一双漂亮地宛如黑宝石般的眼眸,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小女孩的眼睛虽然漂亮,但却没有一丝光亮,像似一片永恒的黑暗,没有焦点的视线望着前方。 尽管如此,小女孩的手指异常灵活,在琴键上犹如芭蕾舞者般翩翩起舞。 “小优,我们要迟到咯,”,一个妆容精致,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左肩背着包,右手拿着一个蓝色小书包走到小女孩身后,:“该走了,我的宝贝公主。”。 小女孩停下了在键盘上跳舞的手指,脑袋转向女人说话的方向,甜甜一笑:“知道了妈妈,门口有人来咯。”。 女人微微挑眉,诧异的往房门方向望去,果然下一秒就传来了门铃响起的声音。 “叮当叮当” 女人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笑道:“别炫耀了,快收拾一下,我们该去学校了。”。 女人打开门,惊疑地看向面前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的高大男子,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举起手,对着女人敬了一个礼,说道:“你好,我是南城区警察,这是我的证件。”,男人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打开,给女人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请问你是李兴林先生的妻子,张静女士吗?”。 女人面容凝重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您的先生在750分时,驾车在南城区发生了一起车祸”。 张静大惊失色,忙问道:“我我先生没事?”。 “很抱歉,张女士,李先生受了伤,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我是来接您和您的女儿过去医院的。”。 京市,大型国企单位,总经理办公层。 “早上好,李经理。”,秘书郑雨抱着文件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热情地对刚刚进来的李兴林打招呼。 “早上好,小雨。”,李兴林面带微笑地回应,看起来心情不错。 郑雨顺势帮他推开总经理室的大门,笑着说道:“李经理,看您这么高兴,肯定是昨天雯雯的表演非常成功了。”。 “哈哈,那是肯定的!”,李兴林大笑着说道:“谁叫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天赋的小女孩的爸爸呢!”。 提到李雯小朋友,郑雨也忍不住露出喜悦的表情:“哈哈,雯雯确实很优秀呢!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表演得很出色。我周末还提前给她买好了礼物,就等嫂子周五带她来玩的时候交给她呢。”。 李兴林笑道:“那我就替雯雯谢谢你了。”说着,他取出文件包里要用的资料,整齐地放在桌上。 郑雨将手中的文件也放到桌上,说:“不用客气,我也特别喜欢雯雯。这是财务早上拿上来的上月报表,您先过目。还是热咖啡加半糖吗,李经理?”。 “是的,谢谢你。”李兴林点头回应。 “不客气,是我该做的。”郑雨转身走向咖啡机,开始为李兴林准备咖啡。 她的动作熟练而优雅,不一会儿,一杯香气四溢的热咖啡就端到了李兴林的面前。 李兴林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味道正好,谢谢。” 郑雨微笑着回应:“您满意就好。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李兴林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开始忙碌地处理起各自的工作来。 整个办公室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气氛温馨而和谐。 不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李兴林疑惑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外,没有多想,便接起了本该由秘书先接起,再转接进来的工作电话。 “喂?请问哪位?”。 “李兴林,李经理,你好……”,电话中传来一道声音,颗粒感很强,颇为厚重,明显使用了变声器。 李兴林眉头紧皱,尚未开口,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又接着说道:“趁你的秘书还没进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妻子和女儿,都在我的手上……”。 说话间,李兴林打开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两个监控画面。 一个是他的妻子张静,双眼被黑布蒙住,嘴巴被胶带封住,双手双脚被反绑,颤抖着蜷缩在水泥地上挣扎的画面。 另一个则是他可爱的女儿李静,嘴巴被胶带封住,双手双脚被绳索紧紧绑在一张靠凳上,不停地哭泣,那如同黑宝石般美丽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的画面。 李兴林看着屏幕上的监控,心如刀绞,心疼之后是满腔的怒火。 他低声吼道:“你是谁!”。 神秘人开怀的大笑一声,接着说道:“李经理,如果你不想她们死,就控制好你的情绪。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第2章 新成员 神秘人通过电话对李兴林说道:“李经理,麻烦你打开一下公文包的内层隔袋。”。 李兴林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监视器屏幕,此刻他的双目赤红如火,满脸涨红,呼吸急促而沉重,身体更是不住地颤抖。 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与愤怒,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神秘人一声大喝:“立刻按照我说的做,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 李兴林被这声大喝吓得一颤,但仍然强作镇定,依照他的指示,从公文包的内层隔袋中找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李兴林顿时惊怒交加,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这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随身公文包中的摄像头,质问道:“我现在已经拿到了这个摄像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你是怎么把这个东西放进我的公文包里的?!”。 然而,神秘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吩咐道:“接下来,将这个摄像头连接到电脑,并放在显示器的旁边,确保你自己始终处于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内。如果你离开了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呵呵,后果是什么不用明说给你听?” 李兴林一边按照神秘人的指示操作着,一边低声问道:“就只有这样了吗?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的妻子和女儿?”。 “李经理,你先别急,你的秘书马上就要进来了。请你在她进来之前调整好你的情绪,像往常一样,不要被人看出了破绽哟~哈哈哈……”,神秘人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威胁。 李兴林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然后说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只要你乖乖待在办公室里,不越过摄像头的监控范围,更不可报警或私自联络任何人,只需按照我的指示行事,你妻儿的平安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李兴林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沉稳道:“我答应你,说说我该做些什么?”。 “我要你从‘项目应急资金’中转一千万给我。”,对方毫不客气的提出这一要求。 “你疯了?!”李兴林听到这个数字,顿时脸色一变,焦急地瞥向刚刚安置好的摄像头,难以置信地低吼道:“转一千万?这根本不可能!超过一百万的数额,公司系统会自动上传给老总和财务,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系统不会允许的!”。 “呵呵,这与我无关,我只是提出我的条件。李经理,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否则,你是想让我现在就对她们不利吗?”对方冷笑一声,言语中透露出威胁的意味。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许倾步入办公室,身穿一件已被汗水浸透的无袖背心,一手挽着湿透的双肩包,另一手则端着一杯咖啡,满脸汗珠滚落。 季晨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瞥见他这副模样,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这是大早上去健身房晨练了?”。 许倾喘着粗气,挥手打断季晨的话茬,苦笑道:“晨练什么呀,晨哥。还不是昨晚夏岚硬拉我熬夜打游戏,一直打到凌晨一点才罢休。结果今早起床发现手表没电了,开车时又发现忘了加油,早高峰打不到车,怕被老大扣工资,我只好一路狂奔过来。”。 此时,夏岚手持一杯冰咖啡,从门外款步而来,上下打量了许倾一番,戏谑道:“许倾,你可别栽赃我,是你自己说的赢一把就睡觉,结果从十点打到一点,还特意开了一把匹配虐菜才睡。我还没来得及‘喷’你呢,你这技术还好意思说我带你‘飞’?啧……”。 季晨听罢,哈哈大笑,转头对夏岚说道:“别说你了,我和李舒被这小子坑过之后,都不想再跟他一起玩。”。 许倾见状,噘嘴不服气道:“我就偶尔一天没发挥好,怎么就被你们碰上了呢?”。 夏岚斜睨了他一眼,满脸不屑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边走边调侃道:“你那游戏技术跟你平时吹嘘的身材一样,啧啧,看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样子,像头……嗯,不好说,哈哈哈哈哈!”。 许倾闻言,佯装愤怒地抓起桌上的一包小饼干,瞄准夏岚砸去。 夏岚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放下咖啡,还弯腰去捡掉在座位下的小饼干,故作欣喜地说道:“谢谢许哥的早点……啊!这是谁啊!”。 就在夏岚弯腰捡饼干的一刹那,她座位下突然钻出来一个头。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夏岚吓得失声尖叫。 许倾也被夏岚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赶忙走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晨悠然自得地倚在椅背上,目光投向夏岚桌下悄然露面的年轻男子,满脸洋溢着笑容。他向许倾和夏岚介绍道:“这位是今年警校毕业的佼佼者,刘飞,年仅22岁。他可是我们李队不惜耗费周末两天时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腿都快跑断了,从公安系统挖角过来的新人。”。 刘飞挺直身躯,轻轻拍去衣襟上的尘埃,向着许倾和夏岚庄重地敬礼,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温暖而真诚的笑容,自我介绍道:“许哥、夏姐,你们好,我是新加入的外勤探员刘飞,你们也可以叫我小飞。未来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和支持。”。 夏岚轻抚胸口,喘息未定地调侃道:“哟,小飞,大清早的你钻我桌底下干什么呀?吓死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刘飞挠了挠后脑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解释说:“抱歉抱歉,夏姐,我没想到会吓到你。其实,我那个位置离内线接口有点远,线不够长接不上。看你位置离我最近,所以就想从你这边接一下线。刚接好线,就听到你们的声音,本来想马上出来的,没想到还是把你吓到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行啦行啦。”,夏岚一脸笑意,大度地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刘飞的肩膀,豪爽地说:“看你这么诚恳,两杯咖啡,加糖加奶就原谅你了~”。 刘飞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没问题!我记住了。”。 此时,李舒和林安恰巧从电梯间步入办公室,众人纷纷打招呼:“老大(李队),林姐(林安),早上好哇!”。 林安笑着回应:“大家好呀,今天是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中午我请客吃饭,大家务必赏光哦~”。 “谢谢林姐!”。 “哇,林姐不仅人美心更善!”。 “小飞,学着点哦~”。 李舒步伐从容地走过许倾身旁,突然停下脚步,双眸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从眼底掠过。 她看着许倾,声音低沉冷冽:“我没看错?” 许倾被李舒危险的目光和冰冷的语气吓得一激灵,立刻紧张地回应道:“报告老大,你确实没看错,这确实有点不雅观”。 李舒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前行,直至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才停下。 随后她转身看向许倾,语气依然冷淡:“这里是国安大楼,立刻把衬衫穿好,把仪表整理好!”。 许倾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敬礼并恭敬回答:“遵命!老大!”。 “人都到齐了,我来重新介绍一下,”,李舒接连指着众人介绍道:“林安,现在是快速反应小组的‘犯罪行为分析师、犯罪心理分析师’,兼外勤。刘飞,外勤组实习新人,季晨,由你负责带他。夏岚,鉴证分析师;许倾,鉴证分析师,兼外勤。希望我们以后齐心协力,坚决打击犯罪,破获一切案件!。 ”“收到,队长。”。 “遵命!” “收到,李队!各位一起加油!”。 第3章 一千万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在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夏岚听到铃声,迅速拿起电话。 片刻后,夏岚一脸奇异的表情看着众人道:“李队,咱们来案子了。”。 许倾看着夏岚的表情一脸不解:”有案子就有案子呗,你这表情是咋的?“。 夏岚瞥了他一眼,解释道:“南城区公安分局来了电话,说他们接到一个大型国企集团总经理秘书打去的报警电话,声称她的上司被他的电脑挟持了。现在南城分局的人已经将报案人送过来了,马上到咱们这里。”。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的众人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什么?” “我没听错?” “‘被电脑挟持’?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可思议。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用智能电子之类东西的原因,好了,干活了。”,李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断几人的讨论,接着道:“许倾,下去把人带上来。林安、季晨,你们俩和我去询问室。”。 “好的老大!”。 十分钟后,在快速反应小组询问室内 郑雨坐在询问室桌前,双手紧握,神情紧张而担忧。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口说道:“我早上给李经理送资料的时候,确实听到了他和电脑在对话。”。 季晨微微皱眉,半开玩笑地说道:“是‘你有一封新邮件’之类的提示音吗?”。 郑雨果断地摇了摇头,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十分坚定:“那绝对不是语音提示,而是一个奇怪的电子声,很机械,很冰冷。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而且我一走进办公室,电脑那边就没有声音了,仿佛被突然切断了一样。“。 李舒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疑惑与惊讶。 郑雨的情绪愈发激动,语速逐渐加快:“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请你们务必相信我……”。 李舒见状,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郑女士,不必紧张,我们相信你,请慢慢说。”。 郑雨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递给了对面的李舒三人,接着说道:“就在我将文件放好后,李经理将这张纸夹在了他早上审批的财务报表里,然后告诉我可以提前下班。”。 李舒接过纸张,递给了林安。 林安展开纸张,缓缓读出上面的文字:“办公室被监视了,我无法脱身。张静和李雯被绑架,绑匪要求下午六点前转账一千万到某个海外账户,否则她们将性命不保。立即联系国安的快速反应小组。”。 郑雨听着林安的朗读,眼睛逐渐变得通红,眼眶里泪水打转。 郑雨哽咽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求与无助:“请……一定要救救她们,张姐和李经理对我照顾有加,雯雯也是个好孩子。她们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你们不会明白的,特别是雯雯,她眼睛还警官,求求你们,救救她们……”。 林安见状,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递给郑雨,安慰道:“放心,既然信任我们,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确保她们平安无事。” 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时间10点30分。 夏岚从打印机中抽出一叠资料,里面是李兴林一家的详细信息。 她一边递给小组的每位成员,一边简明扼要地介绍着:“李兴林一家居住在滨海路x小区,我们尝试拨打家里电话,但无人接听。据张静的公司反馈,张静今天尚未到岗。此外,他们的女儿李雯,其学校也确认今早李雯并未到校。目前看来,他们被绑架的可能性极大。”。 李舒听后,眉头紧锁,转向许倾问道:“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许倾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头也不抬地回答:“我查过了,李兴林在公司的确担任总经理职务,主要负责财务方面的工作。而且,他所在的公司最近承接了多个政府项目,所有项目的资金支出都由李兴林负责。”。 说完,许倾拿起遥控器,走到巨大的投屏仪器前,将电脑上的资料投射到屏幕上。 “这是李兴林公司的地理位置,位于南城区金融中心,办公地点是t1区15楼至25楼。这是整个楼层的平面图。”。 林安翻看着资料,思索道:“尽管李兴林掌握着这些项目资金,但要从公司账户转出一千万到海外账户,并非易事。他需要绕过重重关卡”。 李舒眉头紧锁,分析道:“从资料上看,李兴林的公司安全防护措施严密,绑匪至少需要连续通过五道防火墙才能侵入他的办公室。t1区今天的所有人员通行记录有吗?”。 季晨回答:“金融中心实行打卡上下班制度,通行记录自然是有存档的,但那里有一万多名员工,逐一排查恐怕时间来不及。”。 夏岚也为难地看着李舒,低声说道:“老大,我半小时前就已经联系金融中心开始下载通行记录了,但按照这个进度,等记录下载完毕,那笔资金可能早已被转移。”。 林安瞥了一眼进度条,仅显示了07的完成度,她皱眉补充道:“亦或者,李兴林的家人已经被杀掉了”。 “不过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们内部的人干的。”,夏岚深邃的眼眸紧锁在电脑屏幕上,她正在浏览李兴林所在公司的网络安全资料,稍作思考,便给出了这样的判断。“单从这些资料来看,他们公司的网络安全防护堪称严密,几乎可与某些重要政府机构媲美,恐怕也仅有公安部以及我们国安的防护能与之相比。”。 在一旁默默聆听的刘飞,思索了片刻后,壮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么,犯罪嫌疑人是否可能利用了木马病毒?毕竟,那个秘书提到‘他们’是借助李兴林的电脑进行操作,若是在李兴林的电脑上植入木马,就能为他们打开一个‘后门’,方便他们随时出入。”。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李舒和季晨不懂电脑的人眉头愈发紧锁,显然尚未理解刘飞话语中的含义。 而林安虽然对电脑技术一知半解,但也大致明白了刘飞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在自己的专业范围内,便默默站在一旁,继续深入分析手中的资料。 然而,许倾和夏岚两人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紧接着两人迅速埋头于电脑前,开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看着许倾和夏岚两人迅速投入工作,季晨不禁有些困惑,他转向刘飞问道:“小飞,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犯人是通过‘后门’潜入他们公司的?”。 刘飞被季晨的问话弄得有些尴尬,他紧张地搓了搓手,仿佛感受到了三位“领导”目光的重量,语无伦次地辩解道:“呃,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淹没在了沉默之中。 “哎呀,刘飞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三个人那要‘吃人’的眼神给人小孩整得都不会说话了。”,夏岚在敲打键盘的双手并未停歇,吐槽完后又接着替刘飞解释道:“事实上,木马是一种程序,类似于病毒,它能够在电脑之间建立一条隐秘的通道,使得木马程序的拥有者能够远程操控那台电脑的系统,这就是所谓的‘后门’的意思。”。 季晨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拍了拍刘飞的肩膀,赞许道:“小飞,没想到你在计算机方面也颇有造诣啊!” 而许倾则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抬起头,看着李舒和季晨打趣道:“老大们,这其实是计算机的基本常识,只是你们两位老古板一时反应不过来罢了!哈……呃……对不起,老大……”。 李舒的眼神向来冷冽,此刻更是仿佛能冻死人。 她冷冷地扫了许倾一眼,许倾就立刻变成了“鸵鸟”,迅速将头缩了回去。 夏岚接着道:“尽管我们讨论了这么多,但仍无法确定木马是如何进入李兴明电脑中的。如果对方技艺高超,完全可以在任何地方实现这一目标,不用进入李兴林的公司。”。 李舒皱眉一问:“那他们怎么监视李兴林呢?”。 “这就更简单了,一个网络摄像头就可以。”。 林安插话道:“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在说谎。”。 李舒看着林安点了点头,认同道:“也有这个可能,季晨,你带上刘飞去搜查一下李兴林家的房子。林安,你和我去李兴林公司,我们去和李兴林‘谈一谈’。”。 接到安排的几人立刻返回自己的办公位上,拿出各自的证件、配枪准备就绪,立刻行动起来。 “夏岚、许倾,在我们回来的时候,我要知道有关李兴林和他家庭的一切资料。”,李舒说完就和林安三人走进了电梯。 李舒紧锁眉头,疑惑地询问:“那么,他们究竟是如何对李兴林实施监视的呢?” 林安接话道:“在这方面,网络摄像头无疑是最便捷的工具。”但她话锋一转,提出另一种可能性:“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在撒谎的可能性。”。 李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转向季晨和刘飞吩咐道:“季晨,你带上刘飞去搜查一下李兴林家的房子。”。 接着,她目光转向林安,沉声说道:“林安,你和我去李兴林公司,我们去和李兴林‘谈一谈’。”。 最后对夏岚和许倾交代道:“夏岚、许倾,在我们回来之前,我要知道有关李兴林和他家庭的一切资料。”。 说完,她与林安,以及季晨和刘飞一起同踏入电梯,开始出发。 第4章 办公室 金融中心t1区,20楼,李兴林办公室。 \"李经理,您正在进行资金转移吗?\" ,经过变声器处理的低沉嘶哑声音从电脑中传出。 \"我在尽力操作\", 李兴林满脸汗水,面容紧绷,显得焦虑不安。他接着解释道:\"要想不被人发现,不被系统拦截,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每一个单项项目预算里挪出不超过50万元的资金\"。 突然,敲门声响起,李兴林惊慌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神色惶恐。 \"谁?谁来了?\" ,电脑那头的人紧张地问道,随后威胁道:\"你敢告诉任何人,我就杀了她们!!\"。 李兴林拿起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低声解释:\"这里是办公室,一整天都会有人来往,递交文件之类的。\"。 \"不管什么,今天可不行!\" 电脑那头的人厉声威胁道:\"马上让门外的人离开,否则我不客气!\"。 听到这话,李兴林刚刚擦去的汗珠再次滚落,他急切地低声辩解:\"不行!如果我一直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开始怀疑的!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那人沉默了片刻,当门外的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时,他终于选择了妥协。 他迅速操作程序,将李兴林妻子和女儿的实时监控画面出现在李兴明的电脑屏幕上。 随后,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对李兴林说道:“好!那你自己看着办。但我要提醒你,现在最危急的是什么,李经理。”。 李兴林看着屏幕上被捆绑着,虚弱地躺在墙角的妻子,以及小脸通红,满脸惊恐,茫然无措抽泣着的女儿,他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他咬牙低声怒骂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的!王八蛋!!!”。 骂完这句话,李兴林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当敲门声第四次响起时,他的心情已经归于平静。 他缓缓地说道:“进来。”。 “李经理,对不起打扰你了。”,完美复刻了职场精英形象的林安,手握文件,身着整洁的卡其色西装裤,白衬衫扎进裤腰,脚踩一双小白鞋,乌黑长发高挽,优雅地走进办公室,停在李兴林桌前。 她恭敬地禀报道:“李经理,我们在内部核查时发现上月财务报表存在一些误差,这是我们修正后的新版本,请您过目并核实。”,说着,从文件夹中抽出几张纸页,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李兴林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从未见过的面孔。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巧妙地掩饰了下去。 他故作镇定地拿起桌上的资料,低头仔细翻阅着,同时语气严肃地追问:“你们在递交之前没有进行内部复核吗?这是怎么回事?”。 “非常抱歉,李经理。”,林安恭敬地向李兴林弯了弯腰,语气中充满了愧疚:“总监在周末便已身体不适,今天早上虽然勉强来上班,但仍有发烧症状,也因此导致了这次的疏忽。我们定会加强注意,防止类似情况再次发生。”。 李兴林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聚焦在林安的双眼上,接着他顺着林安的话追问道:“他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已有明显好转,李经理。他让我将修改后的报表送上来,请您过目后,若发现有需要修正或不明之处,再行沟通。”林安回答时,对李兴林眨了几次眼睛。 李兴林迅速翻阅起报表,片刻后说道:“目前看来没有问题,待我核对结束后再作定论。”。 “好的,另外……”,林安神色如常,再次从文件夹中抽出几份文件放在桌上。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按在文件上,目光深邃地盯着李兴林,眼含深意但语调依旧平稳:“这是最近接收的一批申请文件,其中最紧急的已放在上面,请您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审阅。”。 李兴林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坚定,示意林安他已明白其中的含义。 林安在轻轻收起手指之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李兴林摆在桌面上的那个相框上。 相框内镶嵌着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中有一个气质出众的女性和一个活泼可爱至极的小女孩,她们的脸上都绽放着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林安被这温馨的画面深深吸引,忍不住轻声赞叹,拿起照片,看向李兴林,语气轻快地问道:“这就是您的妻子和您的爱女吗?真的好漂亮呀!”。 “是的,我女儿的确很像她妈妈,很漂亮。”,李兴林微笑着回应,眼神中流露出自豪与幸福。 就在林安笑着将相框轻轻放回桌面时,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被旁边的一个摄像头吸引。 她眼神中透露出疑问,微微侧头看向李兴林。 李兴林感受到了林安投来的询问目光,不露痕迹地微微点头,肯定林安的疑问。 林安见状也微微点了点头,递给李兴林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说道:“好的,那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如果您还有其他问题,给我们打电话。”。 “嗯,好的,你先出去。有问题我会通知你们的。”,李兴林点了点头,目送林安走出办公室。 李兴林凝视着办公室大门缓缓关闭,心中悄然松懈,仿佛卸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他转向电脑屏幕,沉声说道:“人已经走!”。 过了片刻,电脑那头才传来对方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她说对了一件事,你的女儿确实很漂亮”。 话语间,李兴林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被绑匪操作着放大,将李雯被绑坐在椅子上的情景清晰的呈现在李兴林眼前。 李雯那张清秀的漂亮脸蛋上,此刻布满了斑驳的泪痕,她哭得已然无力,只能以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啜泣着:“是谁在那里……呜……爸爸……妈妈……”。 在这幅令人心悸的画面中,一只男人的手突然进入画面,放在李雯的头顶上。 李兴林的泪水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滚落。通红的双眼怒视着屏幕,满是滔天的怒火。 随着男人的手缓缓落在李雯头顶。下一秒,李雯那撕心裂肺、极度惊慌的惨叫声,响彻在李兴林的耳边 第5章 声音现 滨海路x小区大门外。 刘飞快步流星地走到季晨的车旁,轻轻敲了敲车窗。 季晨降下车窗玻璃,沉声问道:“怎么样?”。 刘飞摇了摇头,说道:“完全没有被监视的迹象。”。 季晨点点头,走下车来说道:“ok,我们进去。”。 季晨叫来了滨海路辖区的警员同行,并特地请来了一位开锁匠,迅速打开了李兴林家的房门。 季晨与刘飞站在门廊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她要么是匆忙离去,要么便是被他人强行带走。”季晨指着玄关前掉落的一件小孩的白色外套,对刘飞说道。 这件外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嗯?晨哥,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扔在这里的呢?”,刘飞眉头一挑,疑惑地问道。 季晨微微一笑,穿戴好鞋套和手套,边走边说:“她是个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爱漂亮的时候,不会像男孩子这么邋遢。”。 “小区监控调出来了吗?”季晨继续问道,他的目光在屋内巡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刘飞闻言,挑眉回应道:“那你应该见见我妹妹……监控已经交给小区物业去调取了,需要一些时间。”。 季晨微微颔首,示意理解。 他引领着刘飞在屋内细致入微地巡查过程中,季晨好奇地问道:“刘飞,你是如何被李队说服,从公安系统转投到我们这里的?是因为你向往我们这种随时出外勤的工作?”。 刘飞闻言,用力一点头,回应道:“没错!在学校时,我就聆听过众多关于‘国安快反小组’的案例分析,也知道了几乎没有你们破不了的案子。我一直以能加入你们为目标,刻苦努力。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刘飞俊逸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抹开朗的笑容,满怀憧憬地接着说道:“我从小就痴迷军事,初中时期在电视上看到了李队,她在二十岁就加入我国最顶级的特种部队,并担任王牌狙击手。然后我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李队并肩作战!”。 “哈哈,原来你是被李队的个人魅力所吸引啊!”季晨笑着拍了拍刘飞的肩膀,调侃道:“小伙子不错,很有眼光。期待你顺利完成实习,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 “嗯,我深信自己绝对能够做到!”刘飞坚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没过多久,季晨两人就巡视完了整个房屋,站在客厅中央。 “刘飞,说说看你对于这个现场的分析。”,季晨转头看向刘飞说道。 “目前来看,现场没有发现破门而入或者打斗的迹象。”,刘飞紧锁眉头,思索片刻后接着分析道:“我认为他们有可能是被人用某种武器威胁着带走的。”。 “嗯,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我不这么认为。”,季晨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刘飞顿时睁大了眼睛,不解地追问道。 “还记得刚刚开锁的时候吗?”,季晨用手指向房间大门,接着说道:“开锁师傅说这种防盗门平常只需要几分钟就能打开,但这次花了近十五分钟,是因为门从外面被反锁住了。”。 “哦?我居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刘飞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羞愧地道歉道,“对不起,季队。” “以后要注意细节,不要错过任何一丝线索。你接着说。”。季晨提醒道。 “我觉得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线索了,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刘飞果断地说道。 “说的不错,那我们就去小区物业那里拿上拷贝好的监控录像,回组里汇报。”季晨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走了。”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鉴证室。 “他(她)说的没错,你的女儿确实貌美动人……”夏岚凝视着电脑屏幕,耳机中不断重复播放着,从林安夹在文件中,放在李兴林办公桌上的微型摄像头中录制下来的那位‘绑架犯’说的这句话。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李舒和林安推门而入的身影,随即站起身来,激动地握住耳机,转向两人高声道:“老大,声音清晰响亮!不过,他办公室里还有谁在?难道是机器人吗?”。 李舒和林安一踏入房间,便遭到了夏岚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袭击,两人顿时感觉到耳膜都要穿孔了。 林安无奈地抚额苦笑,而李舒则微微皱起了眉头,伸出右手示意夏岚取下耳机。 看到李舒和林安的反应,夏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有多大。 她迅速取下耳机,吐了吐舌头,略带歉意地笑道:“真是抱歉啊,老大、林姐。我耳机的声音开得有点大,一时没反应过来。” “稳一稳你的性子,别这么跳脱。”,李舒一脸无奈地走到夏岚身旁,将手中u盘递给她道:“把林安放置的微型摄像头画面放出来。”。 夏岚接过u盘,熟练地插入电脑端口,双手在键盘上轻盈起舞。顷刻间,李兴林的实时画面便呈现在了屏幕之上。然而,夏岚看着这个只能看到李兴林右侧身体的画面,不禁轻‘啧’一声,吐槽道:“老大,你放的这个角度不太好啊。” 李舒挑了下眉,并未言语,而林安则轻咳一声,略带歉意地说道:“确实不太好,但我已经尽力了。” 夏岚见状,尴尬地双手合十,对着林安拜了拜,笑道:“哈?林姐,是你放的呀,我是想故意吐槽老大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然而,李舒却皱眉冷声打断道:“别皮了!关于那个声音,你能告诉我些什么?” “呃……”夏岚瞬间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显然,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但我相信我有办法将其恢复至原始状态。”。 说完她迅速而精准地在键盘上敲击,“先剔除杂音……”,随着十指在键盘上的舞动,她迅速而精准地操作着,“搞定,接下来处理电流声……” 李舒抬腕,看了腕上手表显示的时间,催促道:“还需要多久?”。 夏岚头也不回,翻了个白眼,有些抱怨地说:“老大,有点耐心好不好”。 紧接着,她的话语转为了坚定,“最后……现行!”。 随着夏岚按下回车键,一个既阴森又带有阳刚之气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那句“她(他)说对了一件事,你的女儿确实很漂亮”,揭示了隐藏在屏幕背后之人的真实声音。 “哈哈~老大,我厉害?”。夏岚一脸骄傲,拿起手边的咖啡美美的喝了一口。 李舒绷了一天的脸终于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她点头称赞:“厉害,这周的咖啡我包了。”。 紧接着,李舒一秒切换严肃脸,说道:“接下来,你需要进入李兴林的电脑,这是我们找到绑匪的唯一线索。”。 “咳咳咳老大!!!”夏岚口中那尚未吞咽的咖啡差点因惊愕之情喷涌而出,她艰难地咽下咖啡,一脸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李舒,语气中满是惊讶:“那可是安全级别仅比我们低一级的存在啊!连密码都有密码!!!”。 “所以呢?”,李舒眸色冷静地挑眉反问夏岚,“绑匪既然能做到,你也不是说过自己也可以吗?”。 夏岚略显窘迫,思忖片刻后低声回应:“他们可能耗费了数月之久!最稳妥的办法是尝试向他们公司申请进入其系统……”。 然而,李舒果断地摆手制止了她:“而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断开链接!其中顾虑不用我多说。那样的话,结果就是两个死了的人质。”。 李舒走到夏岚面前,定定地与她对视,那双冷冽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 夏岚与之对视片刻,渐感颓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真的没有把握。”。 听到夏岚的回应,李舒转身朝门口迈步而去,同时对林安吩咐道:“林安,联系许倾,让他过来接手。”。 “不!”夏岚一听李舒话语中的意思,顿时急了眼,急忙转身拉住李舒的衣角,眼神坚定地重申:“我有信心能够完成!”。 李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淡然反问道:“是吗?”。 接着,夏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确定!”。 “我相信你。”,话音刚落,李舒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李舒走出了鉴证分析室,夏岚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愁死人了我怎么就禁不起激呢!”。 林安向夏岚投去温柔的一笑,安慰道:“别那么紧张,上次李舒犯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夏岚听后一愣,随即不解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呀,林姐?”。 林安见状,轻轻捏了捏夏岚的脸,笑着说道:“你老大说相信你了~~~好了,赶紧去干正事。”。 第6章 蓝牙耳机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投影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林安放在李兴明桌上的那个微型摄像机的实时监控画面。 “许倾,我们需要和李兴明直接交流。”。 李舒从鉴证室出来后径直朝着坐在办公桌上,低头捣鼓着什么东西的许倾走去。 许倾抬头,将自己一直拿在手上捣鼓的东西递给李舒。 一脸得意道:“我预判成功,交流的问题解决了,老大。这是微型蓝牙接收耳机,以前我在毒调科(毒品调查科)做卧底的时候一直戴的就是这个,它”。 在办公室的投影大屏幕上,林安放在李兴林桌上的微型摄像机的实时画面正不断播放着。李舒从鉴证室出来后,径直走向许倾,此时他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捣鼓着什么。 “许倾,我们需要与李兴明直接交流。”李舒说道。 许倾抬头,将自己手中一直捣鼓的东西递给李舒。他一脸得意地道:“yes!预判成功!交流的问题已经妥善解决,老大。这是微型蓝牙接收耳机,以前我在毒调科做卧底时,一直戴的就是这个,它”。 李舒眉头微蹙,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我们怎么把这个放进他耳朵里?”。 许倾顿时露出惭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应道:“我还没提到这个计划有一个小小的漏洞吗?”。 李舒将微型蓝牙接收耳机扔回许倾的桌上,眉眼深深,肃声说道:“许倾,现在林安或者我们任何人再进去,绑匪一定会开始怀疑的。所以呢?”。 许倾身子一歪,靠在椅子上,无奈地道:“老大,你看我像‘机器猫’吗?”。 李舒回应:“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你‘四海为家’。”。 许倾哈哈一笑,道:“哈哈哈老大,你居然开起玩笑来了,哈哈呃”。 然而,他眼瞅着李舒的表情越来越冷,顿感不妙,立即坐直身子,一脸谄媚地找补道:“其实我觉得自己更像是‘百宝袋’”。 金融中心t1区,20楼,李兴林办公室。 李兴林双唇紧抿,满头大汗,一刻也不停地操作着电脑。 “还有五个小时就到时间了,李经理,告诉我数额?”。 李兴林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滑落到眼角的汗水,用盛满焦急和怒火的眼睛看向一旁的摄像头,低吼道:“我已经弄出来200万了!”。 “我要是你的话就会加快速”,绑匪说到一半,就听见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绑匪停顿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可以应答。”。 李兴林深呼吸,平复情绪,“进来。”。 “你好,李经理,今天的餐给你送来了,还是老规矩,清炒少油,蔬菜多。”,许倾假扮成餐馆送餐员走了进来,将装着餐食的袋子放在李兴明桌上,拿出小票递给他,接着热络地说道:“明天要不要给你换个口味?我们店里来了个粤菜大厨,做的点心很是好吃,我给你备注少糖怎么样?”。 李兴林立刻就猜眼前这个‘送餐小哥’是快速反应小组的人,于是接着许倾的话回答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食,还是老口味就行。”。 “那好,今天一共是47元,现金还是扫码?”,许倾的一只手在绑匪监控器外,拿出微型蓝牙耳机对李兴林轻轻晃动了一下。紧接着随意问道:“最近流感频发,你没中招?你家那个小仙女还好?”。 李兴林明白了许倾的暗示,从西装外套中掏出钱包,说道:“现金,都挺好的,你呢?”。 “我身体好着呢,流感是没有染上,就还是和女朋友有点交流上的障碍,”,许倾接过李兴林递过来的50元现金,将微型蓝牙耳机夹在找零的三张一元钞票中递给李兴林。接着用苦恼地语气说道:“我说的她不听,哎你说咋办?”。 李兴林对许倾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脑海中也想到了自己该怎么做的方法。 右手接过零钱,左手打开钱包将钱揣起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将微型蓝牙耳机借用钱包的遮挡,落在了左手掌心中,接着手指微动,用中指和无名指将耳机夹在指缝之中。 他抬起头对许倾笑了笑,接着许倾刚刚说的话回道:“女人嘛,你多有点耐心,避免和她吵架就好了。”。 “也对,还得是你李经理,难怪你家庭这么美满幸福呢。”,许倾哈哈一笑,:“那我就不耽误你忙了,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 许倾说完就退了出去,李兴林松懈下来,靠在椅子上,左手在桌上抽了一张纸巾,佯装擦汗,不容觉察地将微型蓝牙耳机放进左耳中。 这时,电脑中传出绑匪的声音。 “别动!”。 李兴明瞬间紧张起来,以为露馅了。 正当李兴林快速思考对策时候,准备说话时,绑匪的声音又从电脑中传了过来。 “打开你的午餐,放到摄像头前面。立刻!”。 听到绑匪的这句话,李兴林才是在心里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暗自欣喜。 李兴林立马拿过外卖袋,从里面拿出4个打包盒,一一在摄像头前打开。 一碗白米饭,一碗清炒小白菜,一碗尖椒炒牛肉,一小碗番茄鸡蛋汤。 食物一目了然,没有任何能引起绑匪怀疑的东西。 绑匪看清后呵呵一笑,说道:“行了,你好好享用。”。 李兴林没吃,而是将食物重新装好后,丢进了桌下的垃圾桶里。 “我老婆孩子都在你的手上,我怎么吃的下去?”。 李兴林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许倾神情悠闲地拿出手机李舒取得了联系。 “老大,送‘货’完毕,很顺利。” 电话那头传来李舒清冷地声音:“许倾,你做得很好。”。 “谢了,老大。你的夸奖对我来说很重要。”,许倾笑得真是一脸的得意。 李舒听着许倾得意洋洋的语气,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打击他道:“如果你在快反小组很闲,我听说国安食堂在招人。”。 许倾顿时得瑟不起来了,讪讪道:“我马上回来,老大。” 第7章 谈条件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鉴证室。 “夏岚,迅速接通李兴林。”李舒命令道,随后戴上了耳机。 夏岚迅速敲击键盘,轻轻一点,便成功与李兴林耳中的微型蓝牙耳机相连。 “我是国安快反组特别警官李舒,如果能听到我的话,请你咳嗽一声。”,话音刚落,耳机中便传来李兴林的咳嗽声。 “李经理,我们改变了计划。”李舒眼神犀利,一脸严肃地告知“下次绑匪再联系你时,你要让他们表现出诚意,立即释放你的女儿。若不释放,你将求助公安机关……”。 在说到此处,她看着监视器中李兴林骤然惊慌的眼神,让自己的语气稍显柔和:“别紧张,别表现出来,仔细听我说。绑匪会威胁你,但那只是他的虚张声势,他的目的是钱。如果你同意这么做,就用纸巾擦一下你的额头。相信我们,这是最好的办法。”。 监视器那边的李兴林听完后沉默了两分钟,随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一下额头。 李舒看到这一幕,默默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且充满自信地说:“李经理,你并不是孤身一人,我们会与你携手共度难关,保持联络。” 李舒结束了与李兴林的对话,转向夏岚说道:“将这些视频和语音链接到办公室的大屏幕上。”。 夏岚点头,迅速在电脑上进行了一系列操作。 没过一会,夏岚便从电脑前抬起头,笑道:“搞定了,老大。”。 “已经成功进入他的电脑了吗?”李舒追问。 “嗯……我想……嗯……”夏岚支支吾吾地回答。 李舒的目光变得深沉,追问道:“你需要帮助?”。 夏岚看着李舒微眯起的眼睛,心中更加紧张。她毫不犹豫地承认道:“是的!老大”。 “你要做的不过就是开口请求帮助,有什么为难?”李舒斜瞥着夏岚,看着她逐渐陷入自责,脑袋越垂越低。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句话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人告诉我的。”。 夏岚情绪低落,有些别扭地说道:“是谁?”。 “你……”李舒缓缓地说出这个字,夏岚抬起头,一脸惊喜地看着李舒走出去的背影。 她脸上挂满笑意,眼神也逐渐坚定。 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季晨与刘飞从李兴林家探查归来,向李舒详细汇报了现场情况。 季晨简明扼要地说明:“车仍停在车库,屋内未发现打斗迹象,我猜测他们可能熟识绑匪。”。 林安接过话茬,补充道:“或许是绑匪骗走的。”。 季晨见状,眉头一扬,目光转向林安,问道:“看来你们这边进展顺利?”。 然而,李舒却紧锁眉头,神色凝重道:“还不够。”。 林安随即操作遥控器,将大屏幕上显示的李兴林家监控画面和声音放大。 画面中,李兴林与绑匪的对话声清晰传来。 “李经理,现在进度如何?” “我正在加快进度。” “别忘了最后的期限,李经理。” “许倾,你去协同夏岚进入李兴林的电脑。”。 “季晨、林安、刘飞,我们走,去作战室。”。 “下午六点,钱要是没到位,你就等着给你老婆和女儿收尸,呵呵”。绑匪冷笑连连,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不屑。 “我已经成功转移了500多万元!”,李兴林瞪大了双眼,怒视着摄像头,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低吼道:“现在,我需要你做出诚意的表示!”。 “哦?”绑匪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表示呢?”。 李兴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他的脸上已满是坚定的神色,愤怒在眼中燃烧:“我要求你立即释放我的女儿!”。 然而,绑匪的拒绝来得迅速而坚决:“这不可能!”。 李兴林愤怒地推开键盘,站起身来,将头凑近摄像头,低吼道:“难道她们已经死了吗?我怎么知道现在播放的这段视频是不是你事先录制好的!听好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放了我的女儿,要么我们就不用再谈了,我现在就报警!”。 “呵”,绑匪发出一声冷嘲,言语中充满了嘲讽:“那你将会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想要体验一下吗?”。 李兴林的心在此刻动摇了,他用力绷紧的身体几乎要崩溃,就在他准备妥协的瞬间,微型蓝牙耳机中传来了李舒清冷而安抚人心的声音。“李兴林,不要害怕,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候。”。 李舒在小组作战室中注视着屏幕上的监视画面,努力安抚李兴林,随后她指挥道:“告诉他,你想和你女儿讲话。”。 李兴林立刻照做:“我要和我女儿说话,现在!”。 绑匪没有立即回应,但没过多久,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戴着耳机、蒙着头套的魁梧男人,他手中握着一把尖刀,走到了李雯的身后。 画面中,绑匪右手紧紧勒住李雯的脖子,左手则将一把尖刀比划到她咽喉处。 绑匪直面镜头,以一种极其病态的口吻嬉笑道:“会弹钢琴很有天赋对了,李经理。我听说弹钢琴不需要眼睛,但是”,话语间,绑匪手中刀具微微上移,对准李雯的耳朵,阴恻恻地说道:“但是绝对需要耳朵~~~”。 突然,画面中传来李雯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伴随着她奋力挣扎和放声大哭的声音。 绑匪见状,发出阵阵狂笑:“哈哈哈,你看,我说我将刀尖插进去,‘噗’的一声,鲜血四溅。再‘噗’的一声,让她彻底陷入无声和黑暗,哈哈哈……李经理,你现在还敢跟我谈条件吗?”。 李兴林听着女儿那惊恐的哭叫声,心中如同被钝刀割裂般痛苦。他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最终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全身被无法言说的哀伤和痛苦所裹挟。 刘飞太过年轻,心性不够,所以此时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焦躁。 他瞥了一眼身旁脸色严肃、眉头紧锁的李舒三人,忍不住沉声说道:“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林安先回过头,看向刘飞,微微摇头后,拿起桌上的麦克风,对陷入情绪激动的李兴林说道:“绑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李兴林,坚持住。你的语气要坚硬,告诉他,如果他敢那样做,他别想拿到一分钱,绝对不允许伤害她一根头发。”。 “林姐?”刘飞有些焦急地喊道。 李舒拧眉,神色微凛,一个手势阻止了刘飞继续说话。 画面中,李兴林咬紧牙关,愤恨地瞪着摄像头,对绑匪说道:“你敢这样做,我发誓你绝对拿不到一分钱。”。 李兴林与绑匪通过摄像头进行着毫不示弱的对视。 最终,绑匪沉不住气,面罩都掩盖不了他眼中的怒气,他大吼道:“李兴林,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会听条件的人!”。 绑匪说完,从李雯身边离开,走到摄像头前,单方面断开了摄像头的链接。画面中失去了面对着李雯的监控摄像头画面。 第8章 侵入系统 在监控视频的画面中,李兴林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牙齿紧紧咬住拳头,脸上布满了痛苦和自责的表情。 他不断低声喃喃道:“搞砸了一切都被我搞砸了”。 自从绑匪单方面切断监控开始,李兴林便陷入了深深的惊恐、慌乱和无助之中。 他坐在椅子上,从最初的崩溃哭泣,到愤怒地砸击桌面,直至如今这般全身颤抖不止,不断地反复呢喃。 “才过了四十分钟,李经理。”,林安见李兴林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开口安抚道:“你的家人一定会没事的,请相信我们的判断。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坚强起来,这是救回你的家人最好的办法。”。 说完这段话,林安见李兴林开始为自己打气,便关掉了麦克风,取下了耳机。 在一旁的李舒只是瞥了一眼林安的动作,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她那双好看的眉毛习惯性地微微皱起,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上,陷入了沉思。 季晨也同样神情严肃,眉心紧锁成一个“川”字,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监控画面。 就在这时,林安注意到了身旁那位一脸急切、欲言又止的刘飞。 她的眉心微微一动,问道:“刘飞,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飞闻言,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担忧与不认同,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挣扎:“林姐,你真的不认为我们正在冒一个非常大的风险吗?”。 林安正欲发表意见,李舒那冷冽的声音抢先一步响起:“刘飞,你是真的天真,还是觉得我们蠢?一旦绑匪拿到钱,你觉得那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会怎么样?”。 “李队,难不成你觉得绑匪会杀了她们?”,刘飞满脸不解,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李舒目光锐利地扫了刘飞一眼,微微皱眉:“我记得你毕业时‘犯罪心理解析’这门课成绩近乎满分”,随后她的目光随即转向林安,说道:“林安,你是我们的分析师,你来告诉他……”。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中传来一阵电话铃声。 “李经理,接电话。”绑匪的声音随之在屏幕中响起,言语中满是不耐烦和怒意。 李舒等人迅速戴上耳机,准备监听。 李兴林听到绑匪的声音,紧张地凑到屏幕前,急切地问道:“我女儿在哪里?她在哪?”。 然而,绑匪并不理会他的问题,反而带着怒意说道:“李经理,我说了,让你接电话!”。 李兴林的脸色痛苦而惶恐,他颤抖着拿起电话接听:“喂?”。 电话那头,李雯的声音虚弱带着哭腔,劫后余生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爸爸?”。 李兴林听到女儿的呼声,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放下,泪水瞬间涌出,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轻声回应:“是,我是爸爸,雯雯!宝贝,你在哪里?” 李雯听到父亲的声音,委屈地哭泣道:“我不知道,呜呜呜……他让我走了,可是他说,如果我告诉任何人,他就会杀了妈妈……呜呜呜……”。 李雯的哭声如同尖刀般刺痛了李兴林的心,也刺痛了李舒等在场所有人的心。 李兴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柔声安慰道:“宝贝,别怕,别哭了。爸爸一定会救妈妈出来的。你在原地等爸爸,不要乱跑,爸爸马上就过来救你。为了妈妈和爸爸,你要勇敢,好不好?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相信爸爸。”。 李雯抽噎着答应道:“呜……呜呜……好!爸爸你快点来……”。 随后,李兴林挂断电话,立刻看向摄像头,语气焦急地询问绑匪:“我女儿在哪里?!”。 绑匪冷哼一声,回答道:“她在x地铁站南侧。李经理,你已经得到我非常有诚意的表示了,现在继续给我干活!”。 绑匪刚刚报出地址,李舒毫不犹豫地开启麦克风,语气沉稳坚定地说道:“李经理,我们的人马上就去!”。 紧接着,她转而向季晨和刘飞吩咐道:“你们立刻去找她。”。 监控画面的另一端,绑匪将监控着李兴林妻子张静的画面放大,随后走过去用刀架在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张静脖子上,阴狠狠地开口威胁着道:“现在立刻继续做我的事情,六点的时候一千万要是没有全部到账,你的老婆性命难保!”。 快速反应小组鉴证室。 夏岚与许倾两人夜以继日地敲击着代码,一次次向李兴林公司的防火墙发起冲击。 然而,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夏岚终于力不从心,疲惫地趴倒在桌上,无奈地叹息道:“许倾,我们这次是真的完了……”。 许倾也是满头大汗,双手离开键盘,闭目靠在椅背上,苦思冥想。 “我们再试试随机密码生成器?”,许倾提议道。 “嗷……已经试过了。”,夏岚无奈地回应。 “那开放端口检测呢?”许倾继续问道。 “也做过了……”,夏岚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我们能不能从发现的那个未被记录的漏洞进去呢?”,许倾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倒数第二次就是试的它了……完了,如果老大真的生气了,你这次恐怕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夏岚趴在桌子上沮丧地回答。 “哈?”许倾闻言顿时坐直了身体,一脸不可置信地大声说道:“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你的协同而已!”。 夏岚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今天你惹到老大两次了。”。 许倾嘴角一抽,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双眼一闭,一脸痛苦地抱着头哀嚎道:“魔鬼啊~她真的打算让我们在这一下午的时间里入侵一个安全系数仅次我们的系统吗?”。 “准确来说是在六点之前,而且还得给她留下抓人的时间。”夏岚无力地回答道:“呜……我也要哭了”。 许倾一脸麻木地陷入绝望:“你说的对,夏岚,我们这次是真的完了。”。 夏岚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或许应该尝试给李兴林的公司打个电话,看看他们能否在不断开链接的情况下,让我们进去。”。 许倾也随着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不怀疑李兴林自导自演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这次牵扯到了如此巨大的金额和众多关键项目,这根本行不通。”。 随着最后一个希望被否定,鉴证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夏岚和许倾的呼吸声,以及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在这片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夏岚眼中闪过一道灵光,她迅速站起身来,满脸兴奋地对许倾说道:“如果那个木马病毒并非针对整个系统呢?如果它是针对整个系统的话,绑匪完全可以自己操作,偷走所有的钱。”。 许倾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忍不住骂了一声“草!”。沮丧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们之前的理解有问题!如果绑匪能自己操作整个系统,他根本不需要李兴林来做这件事。”。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他无法访问除李兴林网络之外的其它部分!”。 夏岚神色懊悔不已:“我们找错要侵入的地方了!把绑匪想的太过厉害了。”。 许倾果断接过键盘,一边快速敲击,一边指示道:“我们先检查虚拟专网上开放的udp和tcp链接。”。 随着他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电脑屏幕上逐渐弹出了一个个窗口。 “有发现!收到多个数据包!”,夏岚激动地翻看着数据包,寻找可疑端口。 片刻后,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窗口对许倾说:“看这里!端口211145,这似乎是一个d木马的新变种。”。 许倾立刻点击这个端口,追踪它在系统中留下的痕迹。 终于,追踪到那个端口的链接终点,当他点开后,画面中立即展现了李兴林的监控画面,正是绑匪的视角。 许倾和夏岚顿时兴奋地击掌,异口同声大喊道:“找到了!”。 第9章 凉快地方 李舒接到许倾打来的电话,留下林安继续在作战室监控,自己迅速来到鉴证室。 “进入李兴林的电脑了?”,李舒一直紧皱的眉眼,终于舒展开了一些。 “就是这样嘛,老大,少皱眉,会长抬头纹的哟~”,夏岚一高兴就有点得意忘形,打趣李舒,不过在李舒冷冽的眼光扫过来的时候,立刻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咳我们已经进入李兴林的电脑了,而且我们应该能够顺着这个链接往回顺藤摸瓜诶诶诶!我靠!”。 是的,夏岚电脑因为运转过速,高热导致瘫痪死机了 夏岚表情顿时扭曲,一脸苦瓜相的抬头看着李舒,无奈的吐槽道:“老大我就说应该给我换个配置更高的电脑!看,超负荷了。”。 李舒面无表情,冷漠地吐出一句话:“那又怎样?重启。”。 夏岚对这个古板的老大深感无奈,她知道李舒对于电脑问题的处理方式总是那么单一且无效。 “老大,你信不信,不是所有的电脑故障都能通过重启来解决的。”,夏岚试图用她的专业知识来纠正李舒的误解。 李舒自从高中毕业后,就踏入了部队的生活。她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在特种部队的日子里,她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知道训练,完全脱离了现实生活。因此,对于军事装备类的高科技,她或许还能应付,但对于电子类的知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进入部队时的那段时光。 甚至,她才退役回来进入快反小组时,手机还是那款老旧的砖头机。而现在用的智能手机,是夏岚送给她的生日礼物。(ps:花了三天时间才完全教会李舒使用智能手机)。 “说重点。”李舒眉头紧锁,显然对于之前听到的冗长解释感到不耐烦。 夏岚见状耸了耸肩简洁明了地解释道:“就算空调开到最低,我的电脑也需要至少一个小时才能降温,但即便这样,系统过热的问题还是会出现。”。 “凉快?”李舒忽然眼前一亮,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她眉头一挑,提出一个‘完美的建议’道:“那就把你的电脑带到一个更凉快的地方去,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夏岚听后一愣,脑海中迅速回想整栋大楼的各个角落,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明显比其他地方更凉快的地方。 她疑惑地看着李舒:“哪里啊?咱们整栋大楼温度都差不多,也凉快不到哪去。”。 许倾也同样没想到还有哪里更凉快。 李舒不耐烦的瞥了他俩一眼:“可不是整栋楼都一样”。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解剖室里两张解剖台上都放置着一堆零散的尸块,唐启刚和实习法医苏明正在进行拼接。 唐启刚在解剖桌旁对站在遗体冷藏柜前的苏明喊道:“苏明,帮我找一下受害者的左耳朵。”。 “呃一只左耳朵,稍等!”,苏明拉开其中一个遗体冷藏柜,在一堆碎肉中翻找起来。 没一会,苏明就在一堆尸块中翻找到了两个耳朵,顺手拿起在自己耳朵上比划起来,确定了其中一个是左耳后,就将另一个耳朵重新放回冷藏柜中,给唐启刚拿了过去。 “另外一组尸体的dna分析结果多久可以出来?”,唐启刚接过苏明递来的左耳,对着解剖台上的一个脑袋对照着问道。 “嗯应该是三到四天。”,苏明想了想送去分析的时间回道。 “嗯?”,唐启刚拿着左耳朵和两张解剖台上的头骨对比了一下,声音一沉:“有趣”。 “唐老师怎么了?”,苏明站在尸体冷藏柜旁疑惑不解。“我拿错了吗?”。 唐启刚沉吟道:“是左耳朵没错,不过不是我要的那个左耳朵。”。 苏明睁大了双眼,惊道:“那就是说”。 唐启刚接过话:“应该是三具尸体,该准备另一个台子了。”。 话音刚落,解剖室那扇厚重而冰冷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夏岚和许倾两人紧紧抱着电脑、鼠标、键盘还有主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嗨~老唐,我电脑死机了,需要个凉快的地方降温,老大给我们推荐了你这里。”,夏岚朝着一手提拉着个头骨,一手拿着块不知名碎肉的唐启刚,龇个大牙假笑道。 听到夏岚的话,唐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尸块,又扫视了一圈整个解剖室,略微有些为难地回答道:“呃……我们现在这边地方也有点紧张……不过嘛……让我想想办法。”。 说完,唐启便将手中的拿着的头骨和碎尸块放在一旁的解剖台上,然后转身朝着解剖室另一侧的尸体冷藏柜走去。 一边走着,他嘴里还喃喃自语道:“9 号好像已经被他的家人接走了……”。 当唐启走到 9 号柜子前,伸手将柜门拉开时,一具男性死者的遗体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那具遗体静静地躺在冷柜里,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唐启不禁皱起眉头,喃喃道:“呃……我可能最近太忙了,竟然把这事给记错了。原来这家人还没来得及过来接走呢。”。 唐启刚在夏岚和许倾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装着精细缝合后的尸体的9号柜子轻轻推了回去,然后重新拉开位于9号柜子下方的10号柜子。 这一次,柜子中空空如也。 “就这里了,怎么样?”。 “太可以了!老唐,谢谢你~”。 夏岚和许倾将手中抱着的电脑物件放下,许倾开始专心地组装起来。 夏岚怀着满满的好奇心,指着面前的三张解剖台上分别放置的尸体碎块,带着些许疑惑对唐启刚问道:“老唐,这些尸块是怎么回事?”。 唐启刚重新戴好橡胶手套,回答道:“三具不同尸体的碎块,像外科手术般精准的切割。真是令人好奇啊。”。 “有线索吗?多久送过来的?”,夏岚好奇地走上前去,目光炯炯地盯着这些切割整齐的尸体碎块。 唐启刚遗憾地摇了摇头:“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是上周在京市医院后面的一个木桶里发现的。” 夏岚正准备接着问,坐在一旁的许倾已经将电脑组装好,催促道:“夏岚,赶紧过来,我们时间不太够了。” 夏岚回头应了一声,随即转身朝解剖台走去。 这时,苏明双手抱着几块尸体碎片,朝夏岚和许倾两人这里走来。 他礼貌地问道:“需要我来帮你们吗?”。 许倾看着苏明怀里那堆血淋淋的尸块,不由自主地后撤了一大步连忙摆手拒绝:“不不不,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 京市x地铁站,站前广场。 季晨和刘飞停好车,朝着绑匪所说,沿着广场朝李雯所在的南侧搜寻着李雯的身影。 季晨和刘飞眼神四处扫视着,寻找李雯的小小身影。 刘飞一边找一边感慨着对季晨说道:“我以后要是当爸爸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外。”。 季晨好奇:“嗯?那你打算怎么做?你要上班,娃要上学。”。 刘飞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玩笑的光芒:“这还不简单?直接给娃的脚踝上绑个gps定位器,然后再在娃的衣服上装个音频和视频监视装置,这样不就能随时掌握娃的动态了吗?”。 季晨听后,先是愣在原地,随后爆发出爽朗的笑声,他拍了拍刘飞的肩膀:“你小子真会玩,学以致用啊!不过,你当爸爸的前提是得先找个对象?”。 刘飞听后,牙齿一咧,乐呵呵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地方虽然有点儿偏僻,但看起来确实很安全。”季晨点头表示赞同:“嗯,我也这样觉得。我们还是快点儿找孩子。”。 第10章 听声辩位 季晨与刘飞找了好久,终于在电话亭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身穿白色公主裙、蹲在地上默默抽泣的小女孩。 季晨放轻脚步,走到小女孩身边,轻轻蹲下,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充满温柔:“李雯小妹妹,我是季晨,旁边这位大哥哥叫刘飞。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警官,这次是专门来保护小朋友安全的。”。 李雯抬起头,一双漂亮却无神的双眼因哭泣而变得红肿,她抽抽噎噎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们。”。 看着李雯那满是泪痕的小脸,季晨和刘飞心中一阵心疼。 刘飞接着说道:“那就好,李雯,你爸爸派我们过来接你,我们是来救你的。”。 尽管季晨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但他还是尽力用柔和的嗓音安抚着李雯:“别怕了,我们知道你和你妈妈的事情,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也会尽力救你妈妈出来的。”。 刘飞蹲下身来,摸着李雯的小脑袋,温柔地说:“别怕,宝贝,我们知道你听到什么了,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在季晨和刘飞两人的轮番安慰下,李雯渐渐平静下来 李雯很乖,自己抬起小手擦干眼泪,扶着刘飞的手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听到他了”。 刘飞顺势将李雯抱了起来。 季晨眉心一皱,不解地问道:“宝贝,告诉叔叔你听到谁了?”。 “呜”,李雯想到了什么,顿时又难过的哭了出来,:“我听到他了,他告诉我妈妈他呜他”。 刘飞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乖,不哭不哭,咱不着急,慢慢说,这个叔叔很厉害的,不怕。”。 在刘飞的接连安抚下,李雯再一次慢慢地平息下来,接着说道:“他他说要让我爸爸吃点苦头。”。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在等待电脑启动的过程中,许倾的目光被电脑旁的一滩黄白色不明物体所吸引。他好奇地用手指沾了沾那黏糊糊的物质,不禁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唐启刚头也不回地回答:“可能是残留的体液,尸体刚被接走,还没来得及清理,你们先凑合着用。”。 许倾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努力将快涌到嗓子眼的‘消化物’重新咽了下去,一脸无奈地看向唐启刚:“老唐,你是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说的这么自然的?”。 唐启刚看着在冷藏柜旁边,急得跳脚,用酒精疯狂擦着自己手指的许倾笑着道:“多习惯习惯就好了,你外勤出得还不够多,还没习以为常呢?”。。 许倾吐槽道:“哪能一样,我又不负责验尸。” 正当他们交谈之际,李舒清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你也可以负责验尸”。 此言一出,许倾吓得腿都软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精,背着双手老老实实立正站好。 李舒走到许倾两人身边,扫了还在启动中的电脑一眼,冷声问道:“还没弄好?许倾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多工作,少清洁。不过你要是喜欢做清洁”。 “不不不,我不喜欢。”许倾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 他可不想让李舒给他安排一个打扫解剖室的工作。 毕竟有上一次因为‘嘴贱’,被李舒罚打扫了一周厕所的经历在身,许倾对此毫不怀疑。 “老大,对不起!”,许倾正色道歉,下一秒就蹲在了电脑前,一脸严肃且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等待重启完成。 李舒见状也就没搭理他了,走到唐启刚工作的解剖台旁,对他说道:“老唐,楼上有个病人,你来看看。”。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季晨、林安、刘飞三人围成了一个圈,看着唐启刚给李雯检查身体。 唐启刚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清理完李雯身上的最后一块擦伤,贴上创口贴后松了一口气。 掏出上衣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也不知道是紧张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是被季晨三人密不透风的围着给闷出来的,反正是流汗了) 唐启刚露出慈祥的笑容,轻轻捏了捏李雯的脸蛋,关切地询问:“雯雯,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雯摇头晃动,甜甜地朝着唐启刚的方向微笑起来,用糯糯的嗓音乖巧地对他道谢:“嗯,好多了,谢谢唐爷爷!”。 “真是个乖孩子,小雯很勇敢,所以唐爷爷想奖励你一下”,唐启刚微笑着,在衣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东西。 还没来得及说是什么,李雯就说话了。 “嗯?唐爷爷,是巧克力吗?”李雯嗅了嗅鼻子,眨着眼睛问道。 唐启刚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看不见吗?”。 李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是真的!”。 “小雯真乖,你在这里等爷爷一下,我去跟这几位叔叔阿姨说一下话,好不好?”,说着,唐启刚将巧克力递到了李雯的手上。 李雯乖巧地接过了巧克力,剥开外壳后放进了嘴里。她对着唐启刚声音传出的方向点头道:“好的,唐爷爷,您去忙,我就在这里等着您。”。 快速反应小组作战室。 根据绑匪与李兴林联系时的时间计算,他大约用了40-50分钟的时间将李雯送到x地铁站,一来一回则各需要20-25分钟。 李舒指着作战室大屏幕上放大的地图,对小组成员们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因此,他应该在x地铁站25公里半径以内的地方。”。 然而,季晨眉头紧锁,指着李舒在地图上划出的范围说道:“可是这一圈全算上,得有数百上千公里了。”。 距离绑匪给出的时间仅剩下两个小时,这样的范围显然还是过于广阔。 刘飞补充道:“我已经调取了地铁站的监控录像,或许里面会有绑匪送孩子的镜头。”。 李舒点头,随即下达命令:“打电话给许倾,让他负责追踪录像;夏岚则继续反向追踪李兴林的电脑。”。 李舒、季晨和刘飞三人的眉头越皱越深,他们找不到任何一个有价值的切入点。 刘飞年轻气盛,性格急躁,他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低声询问唐启刚:“唐老师,李雯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唐启刚想到李雯那个小姑娘也不禁叹了口气:“就她经历过的事情而言,相当好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陷入沉思的李舒三人也将目光移向了唐启刚。 李舒也揉了揉自己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她记得什么吗?”。 “很不幸,所有的东西”,唐启刚脸色忧愁的回答道。 季晨听后,不禁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除了她当时所在的位置”。 唐启刚听后,微微皱眉,表示反对:“或许是你提问的方式有问题。”。 季晨一听,有些着急,案子进展缓慢,时间紧迫,他忍不住反驳道:“她才八岁,还看不见。唐老,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她能提供什么帮助呢?”。 唐启刚没有跟季晨争论,转身打开作战室的门,朝着坐在距离10米外办公室里的李雯,用平时说话时的音量问道:“小雯,你要喝水吗?”。 随着唐启刚的声音落下,李雯的小脑袋从另一个方向转了过来,下一刻,她张开小嘴,大声问道:“是唐爷爷吗?我有点渴,能给我些水吗?谢谢。” 唐启刚听后,温柔地回答:“好的,唐爷爷马上给你拿水过来。”。 说完,唐启刚看着脸上带着惊讶和惊喜的李舒几人,得意地挑了挑眉。 第11章 最后期限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解剖室。 夏岚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如飞舞的蝴蝶般敲击,口中低声默念:“搞定,成功进入了系统。接下来开始追踪李兴林的电脑……登录密码是商业级别的,但我们可以破解。许倾!” 许倾闻声立刻切换了地铁站监控录像,打开一个程序开始快速破解密码。仅仅过去了半分钟,密码就被破解出来。 “!”,许倾高声宣告道。 “ok!”夏岚迅速将破解的密码输入进去,下一刻,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实时监视画面,正是张静被蒙眼捆绑倒在地上的画面,来自绑匪那边的监控画面。 “nice!”夏岚欣喜若狂,激动得将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快反小组又一次成功了!”。 “牛逼!”许倾也是激动万分,暂停了播放的监控录像,快步走到夏岚身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快快快,通知老大,打开监控声音,把画面链接到楼上去!”。 国安局三楼,小组作战室。 鉴于林安与唐启刚正在外间办公室对李雯进行审讯,李舒遂指使夏岚将绑匪一方的摄像头画面接入作战室的大屏幕展示。 画面中,张静已从昏迷中苏醒,正竭力挣扎。她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团布,只能听到她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紧接着,一位戴着黑色头套的绑匪出现在张静身旁,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张静的下巴,随后狠狠地将塞在张静嘴里的布条拽出,随手丢弃在一旁。绑匪露出阴森的笑容,恶狠狠地说道:“你想喊吗?呵……尽管喊,没人能听得见!” 面对此情此景,张静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惊恐地哭泣着。 国安局三楼,快反小组办公室。 林安与唐启刚对视一眼,均露出深深的无奈。自从他们去询问李雯是否能回忆起被带走时的细节,李雯便陷入了沉默。她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眸中打转,双唇紧抿,显得委屈又无助。 林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她无奈他叹了口气柔声安慰李雯,试图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小雯,这真的很重要。你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把你和妈妈带走的事情吗?”。 李雯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声音细小地描述着:“他说他是警察,说爸爸出了车祸。后来我跟妈妈上了一辆货车,而且后面没有窗户。” 林安摸着李雯的头顶,柔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窗户的呢?”。 李雯颤抖着回答:“因为我没有感受到脸上的阳光。”。 她低下头,让林安的手能接触到更多的地方,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唐启刚接着问:“那你和你妈妈被关的地方呢?有什么特别的吗?” 提到这个问题,李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委屈地抽泣着:“我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我听到他在和妈妈说话,妈妈在哭他打妈妈,又来拽着我的头发”。 李雯话音未落,便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林安见状,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你现在很安全了,不要怕。你就把你记得的告诉我们就行了。”。 此刻,李舒正站在作战室外,手持电话,朝林安招手示意她过去。 林安向李舒点点头,然后轻轻放开李雯,说道:“小雯,你和唐爷爷留在这里好吗?阿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李雯听后,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安,声音虽哽咽却充满坚定:“林阿姨,我能听见许多别的小朋友听不见的东西,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看着眼前这位坚强的小女孩,林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笑了,轻轻摸了摸李雯的小脸,说道:“那你跟阿姨一起,和其他的叔叔阿姨们,一起将妈妈救出来,好吗?”。 “嗯!”,李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作战室里。 李雯与唐启刚默默地坐在角落,李雯手中紧握着林安从夏岚桌上顺来的毛绒玩具。 前方大屏幕上,绑匪的摄像头画面正在播放,画面中绑匪手持尖刀,架在张静的脖子上,威胁着她:“你老公距离最后的期限仅剩不到两小时,哈哈……”。 绑匪发出阴冷的笑声,继续道:“但是他并不知道不管他给不给我钱,你都回不去了”。 话音刚落,绑匪解开蒙在张静眼睛上的黑布,露出张静那充满恐惧、泪流满面的绝望眼神。绑匪看到这一幕,兴奋地大笑起来。 金融中心t1区,20楼,李兴林办公室。 绑匪从放了李雯开始就没有再跟李兴林说过一句话。 李兴林也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停歇地重复着那些繁琐的操作,一笔笔将钱款挪用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绑匪设定的最后期限逐渐逼近,李兴林焦急万分,额头上汗水淋漓。他的女儿已然归来,然而妻子仍下落不明。 他无法舍弃那位与他共度风雨、一路奋斗至今的伴侣。 就在这时,绑匪那阴沉的声音终于响起:“李经理,时间已所剩无几,还有一个半小时便到了最后期限,你准备好了吗?”。 李兴林手中紧握着刚刚转来的70万,匆匆瞥了一眼账户余额,急切地对绑匪回应道:“请听我说,我已筹集到800万,若我现在转给你,你能释放我的妻子吗?”。 绑匪闻言,发出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冷酷地回应道:“呵,李经理,那我倒是可以考虑送你回去一份80的‘老婆’如何?你是希望我留下你的腿还是手臂呢?”。 李兴林听后,愤怒得咬牙切齿,身子禁不住颤抖。 一直在暗中监听的李舒见状,对李兴林低声嘱咐:“李经理,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你得稳住他。”。 李兴林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故作镇定地对绑匪说道:“现在我手中仅剩一些小项目资金,挪用的速度和金额都无法与之前相比,若你想要一千万,就必须给我更多的时间。”。 然而,绑匪并未上钩,只是阴森森地威胁道:“李经理,你只有九十分钟的时间,每笔交易都关乎你妻子的性命。赎金到位,她便得以活下来;否则,她将面临死路一条。哼你自己斟酌!”。 李舒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入李兴林耳朵:““和他谈判,告诉他你至少还需要三个小时。”, 然而这次李兴林并未立即按照李舒的指示行事。 李舒眉头一皱,预感不妙,立刻再次沉声强调道:“李兴林,你必须告诉他你至少还需要三个小时!”。 李兴林沉默了片刻,随后借故擦汗之际,悄悄将耳朵上的微型蓝牙耳机取下,包裹在纸巾中,随手丢弃在桌下。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迅速在电脑屏幕上专注操作起来。 李舒不由得咬牙低骂一声:“该死……”。 尽管她无法看到李兴林的唇语,但通过猜测以及之前的经验,她判断出李兴林对绑匪说的应该是:“我会在最后期限内筹集到全部款项。”。 第12章 小蝙蝠侠 顾及着李雯还在作战室里,李舒只好将火气压回了肚子里。 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愁容,李兴林最后对绑匪的那句话也等于是让自己的妻子进入了死亡倒计时。 虽说能理解李兴林救妻心切,也不知道绑匪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就会杀了张静。 但在绑架案中,关键在于不能完全顺着绑匪的意图行事,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需要学会谈判,争取营救的线索和时间。 就在李舒等人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许倾那洪亮的声音抢先一步传进了作战室。 “同志们,好消息!我在地铁站的录像中发现了绑匪车辆的踪迹!”许倾喘着粗气,满脸兴奋,手中高举着打印出来的照片资料。 林安接过许倾手中的资料照片一看,:“李雯说的对,是辆没窗户的白色货车。”。 “查到车牌了吗?”。 “是辆失窃的车。”。 李舒压在肚子里的火气瞬间窜了出来,英气的眉毛紧蹙,额角青筋直跳,瞪着许倾冷声道:“那对案子有什么帮助呢?许倾?”。 许倾心头一紧,目光悄然转向季晨等人,用眼神询问究竟是谁引燃了李舒这颗火药桶,但可惜没人搭理他。 许倾他忐忑地咽了口唾液,赶紧向李舒解释道:我还从监控中确定了那家伙的身份,并且从李雯头上的那个小发夹上取到了他的指纹”。 李舒这股火烧到一半,不上不下。 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从许倾手里拿过资料。冷冷道:“下次,请把重要的事情先说出来。”。 “”,许倾无言以对,感觉自己像个送上门的出气筒,语气中不禁带了一丝委屈:“好的,老大……绑匪叫陈易,以前是个项目经理。因为挪用项目资金在监狱中服刑5年,近期才出狱。另外,发现他挪用资金,并把他送进监狱的人就是李兴林。”。 终于有了关键消息,李舒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干的漂亮,季晨、刘飞,跟我走。”。 林安和唐启刚一起把李雯带到夏岚所在的二楼解剖室。 此时,那张原来堆满尸块的三张解剖台已经被苏明石整理得非常干净,尸块也被妥善地收入遗体冷藏柜中。 林安轻轻蹲下身子,与李雯的目光齐平,柔声细语道:“小雯,现在我们要把你被坏人囚禁的时候,所在房间的声音播放出来,以便帮你更清晰地回忆起一些细节,你可以接受吗?”。 李雯听话地点了点头,那张稚嫩的小脸庞上洋溢着坚定的神色,她眨了眨眼问道:“可以的,林阿姨。不过,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只播放特定频率的声音吗?”。 夏岚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盯着李雯问道:“小宝贝,你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你真是聪明绝顶啊!”。 李雯被夏岚的夸赞羞涩地涨红了脸颊,她腼腆又自豪地回应道:“我是从钢琴里学来的,我还知道每个琴键的振动次数呢!比如44号键,e4就是32963赫兹,而a5则是880赫兹。妈妈和爸爸还说我是个小蝙蝠侠呢。”。 “哇!你真是太棒了,”夏岚忍不住拍手称赞,“姐姐也超级喜欢蝙蝠侠呢。” 李雯回以夏岚一个甜甜的笑容,轻声说道:“谢谢夏姐姐,我也是呢,我喜欢你清澈的声音,就像小溪潺潺,让人心旷神怡。”。 夏岚听后,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她强忍住将李雯抱起来转圈的冲动,轻声对李雯说:“那我们的小蝙蝠侠是不是应该准备给我们展示一下她的独特能力呢?”。 “嗯!”,李雯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于是,夏岚迅速播放了已经剪辑好的绑匪的语音文件。 “地铁站南侧诚意的表示了给我继续干活”。 李雯全神贯注地倾听,突然耳朵一动,立刻举手示意暂停播放,说道:“有一只小鸟在飞翔,它飞得很高。夏姐姐,快试试g7--83号键,就是3136赫兹。”。 随着夏岚按照李雯的要求将语音文件转换成特定的频率,清脆的鸟鸣声和扇动翅膀的声音清晰可辨。 林安听到这些声音,惊喜交加,“真是太神奇了!”。 这时,李舒和季晨悄然步入房间,林安瞥见他们,对李雯轻声说道:“宝贝,你先在这里听着,我去去就来。”。 走到李舒两人身边,林安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凝视着李舒与季晨道:“李舒,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去看看她。”。 李舒表情严肃:“我要她听现场的声音。”。 林安略显迟疑,细眉轻蹙,欲言又止:“她已经经受太多了,我觉得”。 她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李舒果断打断:“相较于失去母亲的痛苦,这样的成长又算得了什么?林安,你想想看。”。 林安面对这犀利的问题,陷入了沉默。 李舒径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走到李雯身边,俯下身用极其温和的语调对李雯说:“李雯,我需要你的帮助”。 “是听现场的声音吗?”,李雯抬起小脸对着李舒,一脸坚定的点头说道:“我想救我的妈妈,李阿姨,我可以的!”。 李舒听罢,唇角悄然勾勒出一抹慰藉的微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一个微缩版的快速反应小组徽章,轻轻放在李雯掌心。 “这是什么?”,李雯抚摸着掌心中这枚小巧的金属标志,好奇地询问。 李舒怜爱的抚了抚李雯的头顶,随后神色变得庄重起来:“李雯,这枚徽章代表着你将加入的‘快速反应小组’,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已经准备就绪!”李雯紧握着那枚迷你徽章,脸上写满了坚定与决心。 “夏岚,切换绑匪的摄像头,在扩音器上放出现场的声音。”。李舒果断下令,随后转向李雯说道:“李雯,我们需要知道所有你能听出来告诉我们的东西,关于他把你妈妈关在哪里。”。 话音一落,解剖室内的气氛瞬间凝重,众人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倾听扩音器中传来的微弱声响。 绑匪(陈易)此时正对着躺在地上的张静说话:“我干这件事的时候,有人叫我不要伤害你和那个小公主,可是你老公浪费了我五年的时间。”。 张静虚弱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和我的女儿并不知情”。 陈易听罢,情绪瞬间失控,他朝张静吐了一口唾沫,狠厉地说:“我才不在乎!我只要你老公付出应有的代价!” “为什么?!”,张静悲愤交加地质问道。。 “闭嘴!别再问了!”,陈易气急败坏地吼道,随即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张静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张静痛呼一声,令人心痛。 李雯被吓得猛的一抖,咬紧双唇,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滑落。李舒正准备将李雯搂进怀里,没想到李雯却轻轻的挣扎着拒绝了。李雯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虽颤抖却坚定:“夏姐姐,进入a7,调到4000赫兹,降低两个音阶,3800……”。 夏岚依言而行,不断调整。终于,一阵逐渐清晰的地铁运行声传来。 李雯全神贯注地倾听,突然说道:“开近了,正在经过,就是……现在!” 在地铁声出现时,李舒几人都低头看向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计算着时间。 李舒眉心一皱:“十七点零六分,下一班地铁是几点?”。 季晨转身就走:“我马上去查。”。 林安则俯下身,轻声询问李雯:“宝贝,除了地铁和小鸟的声音,你还记得什么吗?”。 李雯略作思考,回答道:“我们还经过了许多弯道,妈妈每次转弯时都会捏我的手。”。 “她捏了多少次呢?”,林安握着李雯的小手,轻轻捏着,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就在这时,扩音器中传来了绑匪陈易的怒骂声和击打声,以及张静逐渐加大的痛苦哭声。 李雯的情绪瞬间崩溃,放声大哭:“他在对妈妈做什么?为什么妈妈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李舒见状,立刻示意夏岚关掉监控声音。 林安也慌忙将哭泣的李雯搂入怀中,轻声安抚:“你做得很好,乖,叔叔阿姨们一定会救出妈妈的。” 第13章 藏身地点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季晨?”,李舒带着林安、许倾、刘飞从电梯走了出来。 “李队。”,季晨挂掉电话,在李舒几人走到大屏幕前的同时将大屏幕打开,把李舒之前画好的范围地图放了上去。 “我刚刚已经跟地铁管理局那边确认过了,在那个时间那个地区经过的唯一地铁是16:20分从京郊南山站发车,17:30分到达终点站江北机场航站楼。平均时速100k\/h,现在,我们知道它在17:06分时经过了嗯”,季晨在笔记本上写好了时间、速度,想半天没想起来公式是什么。 合上笔记本,看着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李舒几人,耳朵微红尴尬道:“我可能需要跟我刘叔道个歉了”。 “谁?”,李舒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问道。 季晨一脸难为情,将笔记本递给许倾,一边解释道:“我的高中数学老师,也是我家的邻居。之前聊天我还跟他说他教给我们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我一样也用不上”。 众人一时语塞,气氛略显尴尬。 许倾就看了一眼季晨笔记本上的数字,下一秒就心算了出来。“在这,”,许倾走到屏幕前,指着范围圈中的一个地点肯定的说道:“距离江北机场航站楼11公里!”。 季晨立即将许倾所指出来的地方放大,看了一眼就肯定的道:“绑匪肯定在北边4、500米处的这个废弃工厂里。除了这里都是平原,没有任何建筑物。”。 “就是那了,”,李舒迅速回到自己办公桌处,拿起武器装备:“许倾,你联系李兴林,让他先别把钱给陈易。”。 许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急吼道:“耳机都被他扔了,我要怎么告诉他?”。 “随便你,我只要结果。季晨、林安、刘飞,马上出发!”。 金融中心t1区,20楼,李兴林办公室。 “李经理,就剩下五分钟了,告诉我一千万你已经凑齐了。”。 李兴林看着账户中长长的一串数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片刻后下定决心,睁开眼回答绑匪道:“嗯,我准备好了。”。 “哈哈哈”,绑匪嚣张又得意的笑了起来,:“李经理记下isp(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和账号,isp是xxxxx,账号是440xx国际银行。”。 李兴林用笔将绑匪说的这些记在纸上。 “好了,念给我听一遍!”。 “xxxxx,账号是440xx国际银行,对吗?”。 “哈哈哈,完全没问题”,绑匪难掩心中的狂喜,笑的不停。“李经理做的很好啊,现在,让我变成富翁!”。 面对绑匪的贪婪要求,李兴林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再一次向绑匪确认道:“你能保证在转账后释放我的妻子吗?”。 “那当然,我保证!现在就转账!”,绑匪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废弃工厂外的道路上,一辆黑色越野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李舒果断地一脚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随后一个流畅的甩尾动作,稳稳地停在了废弃工厂内空旷的地带上。 车上的四人迅速下车,身着防弹衣,手中紧握手枪,巧妙地利用空地上堆放的废弃材料等物品作为掩护,隐蔽自身行踪,迅速朝向那座尚未拆除的废弃厂房摸去。 李舒小心翼翼地靠近废弃厂房的大门,打开耳机呼叫许倾:“许倾,情况如何?”。 许倾与夏岚正蹲解剖室的尸体冷藏柜旁,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中李兴林的一举一动。 “一切安好,老大。绑匪已提供李兴林转账账号,他正在准备操作。你们到位了吗?” “我们还没有找到目标的具体位置,告诉李兴林让他尽量拖住绑匪。”,李舒低声对许倾说道。 接着,她轻轻拉开那扇生锈且无法合上的大门,带着季晨等人静步潜入厂房内部。 “无法和李兴林取得联系,李兴林已经做好决定了!”。 李舒眉头紧锁,一丝烦躁之情悄然涌上心头。 她迅速做出手势,指令两人一组分散寻找。李舒与林安从右侧开始搜寻,而季晨与刘飞则从左侧向前推进。 李舒快速前行,同时压低声音严肃地吩咐道:“无论你们使用何种方法,必须在我们发现绑匪之前阻止这笔钱款转入绑匪账户!”。 就在两人的对话间,李兴林已经开始向这个账户转账了。 李兴林这一举动,使得许倾和夏岚脸色一变,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立刻全神贯注地操作起各自电脑,迅速向李舒汇报情况。 夏岚一边紧盯着绑匪的账户,一边神情严肃地向李舒汇报:“绑匪提供的是一个东南亚账户,现在资金正在转移之中,我在这笔交易上做了标记,方便我们后续跟踪。” 然而,夏岚的话语刚落,许倾电脑屏幕上监控画面中就出现了一幕惊人的画面——绑匪拿出手机查看消息,随后扯掉脸上的面罩,放声大笑。 许倾顿时头皮发紧,连忙通过对讲机向李舒喊道:“李队,快!绑匪已经确认收到钱了,而且他在人质面前扯下面罩了!张静危在旦夕!” 许倾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陈易在放声大笑之后,目光幽深地看向张静,恶劣地勾起唇角,阴森森地发出一声闷笑,眼底闪烁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李舒等人在废弃工厂中自然也听到了绑匪那尖锐刺耳的狂笑声,犹如夜枭般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着。 他们立刻循声朝着那恐怖的笑声源头疾跑而去。 李舒一边奔跑,一边果断地下达命令:“许倾,你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拖住绑匪!”话音未落,她毫不犹豫地扯下耳边的耳机,竭尽全力地冲向废弃仓房深处的绑匪据点。 许倾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绑匪那手持尖刀、一步步逼近张静的背影。 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迅速采取行动。 他迅速连接上绑匪那头的语音,声音凛然地喝道:“我们是国安局,陈易,你已被包围,立刻放开人质,举手走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吓得陈易一愣。 陈易满脸惊恐,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目光惊恐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仿佛在试图确认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然而,当许倾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他瞬间明白了现实。 许倾的声音严肃而坚定:“陈易,我再重复一遍!立刻放下武器,举手走出房间!” 陈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从惊慌失措到凶狠决绝。 他忍不住大骂一声,走到门口向外张望。正巧看到季晨和刘飞二人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陈易心中怒火中烧,想到到手的钱财即将失去,自己还要面临牢狱之灾。他决定放手一搏。 想到这里,陈易转身走到放着电脑的桌边,从下面拖出一个箱子。 由于摄像头画面清晰度不高,许倾未能第一时间看清陈易从箱子里拿出了什么。 直到陈易走到门口面对朝这边快速跑来的季晨两人抬手时许倾才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 许倾顿时瞳孔骤然一缩,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通过对讲机大声喊道:“陈易手上有枪!注意隐蔽!”。 与此同时,“砰砰砰”,三声枪响骤然响起。 第14章 成功解救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在现场的几人措手不及。陈易一直都是拿刀威胁,几人都没有想过他身边还有枪的存在。 整个废弃厂房大约有1800平左右,分上下两层。一楼是生产车间、食堂以及值班室,也就是绑匪目前的所在之处。 二楼则是员工宿舍。厂房是两侧均有楼梯通向二楼,右侧楼梯是在入口处,左侧则是在一楼最里值班室的后面。 李舒和林安选择先去二楼,季晨和刘飞两人则是在选择先在一楼搜寻。 这也导致李舒和林安就算第一时间回头原路返回,也慢了季晨两人一步。 在枪声响起时,李舒神色一凛,马上在对讲机里喊道:“确认情况!”。 “安全!”。 “没事。”。 直到对讲机中一前一后传来刘飞和季晨的声音,李舒和林安两人,以及在局里的许倾几人才安下心来。 “李队、季队,”,夏岚在建筑资料库中找到这座废弃工厂的建筑图纸,在对讲机中喊道:“值班室有一个后门连接走廊,50米外有一个通向二楼的楼梯!”。 “收到!”。 李舒脸色一沉,调转身体朝着反方向跑去,一边在对讲机中下达指令:“你俩从前面进去,林安,侧面掩护他们靠前。我去堵他,给我捉活的!”。 “收到!”。 “收到!”。 季晨与刘飞巧妙地利用车间内堆积的杂物及废弃车床作为屏障,在陈易的射击中逐步接近值班室前5米处的最后一个掩体,并在此处等待另一侧的林安就位。 由于值班室门朝侧开的设计,陈易得以隐藏在铁门之后,并且面对着季晨两人的方向只有一扇小窗户无法看到陈易。 这也导致季晨和刘飞两人所在的这个位置不具备开枪的条件。 在等待了一分钟后,林安终于在季晨与刘飞的侧面找到一个绝佳的射击位置。 就在陈易更换好弹夹,再次从门后探出手臂准备射击之际,林安毫不犹豫地举枪瞄准,果断开火。早就举枪瞄准好的林安毫不犹豫的朝陈易伸出的手臂开了一枪,目的是想让陈易受伤,手中的枪掉落。 但很可惜,由于距离和目标体积大小的原因,导致林安打出的子弹略高,险险的擦过陈易的手臂打进了屋内墙上。 林安见状心中懊悔不已,但她迅速调整状态,向季晨和刘飞喊道:“就是现在,冲上去!”。 说罢,她也朝着这边奔跑而来。 林安的这一枪并未如预期般让陈易手中的枪支掉落,也让陈易感到一阵寒意。 陈易惊慌失措地关上值班室大门,粗鲁地抓起躺在地上的张静的头发,将其从地上提起:“快起来,赶紧的!跟我走!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说完,陈易挟持着张静从值班室的后门仓皇逃窜。 刘飞见状,猛地一脚踹开了陈易反锁上的大门,与季晨、林安一同追了进去。 陈易挟持着张静边跑边回头,向身后追来的季晨三人射击。由于陈易手中有人质,且李舒要求活捉,三人只能避开他的子弹,在走廊两侧不多的承重柱后小心翼翼地跟进。 “走快点!”,陈易粗暴的推搡着张静,还有10米就到楼梯口了。 “陈易,放弃挣扎!你逃不了的!”,季晨对陈易喊话。 但陈易并未理睬,回应季晨的只有两声枪响‘砰砰’ “第10发,没子弹了,冲!”,林安在第一次听见枪声时就在心里记下了陈易枪中的子弹数量,确定了是10发。 追出来时就从心里默数着陈易打出的子弹,在陈易打完手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后,林安犹如一头豹子,从承重柱闪身而出,朝着前面不远处的陈易扑去。 陈易发现了快速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林安,下意识就扣动扳机,枪里果然没有子弹了。 已经来不及更换子弹,陈易立刻将空枪丢下,抽出别在腰间的尖刀,恶狠狠的架在张静的脖子上。 “别过来!再靠近,我就杀了她!”,陈易双眼布满血丝,极度紧张令他身体颤抖,手中尖刀刺破张静脖子皮肤,鲜血即刻流出。 林安见状立即止步,枪口对准陈易,沉声大喊:“陈易,放下刀!你已无路可逃。”。 “都滚出来!”,陈易如被逼入绝境的兔子,红着眼恶狠狠地盯着林安:“让我看到你们!快!”。 季晨和刘飞两人也迅速从林安身后跑出,与林安呈三角站位,举枪对准陈易。 “陈易,都结束了,你逃不掉的。放下武器,交出人质!”,季晨沉声喊话道。 “我知道你们警察的程序,我要打个电话,叫谈判人员来!快!不然我就和她同归于尽!”,陈易嘶哑吼道。 他双眼血红,额角青筋凸起。抓着张静的头发,以她为盾缓缓后退,手中尖刀不停在张静脖子上挥动,划破多处皮肤。 “我们可不是你想象中的警察,人渣!”,李舒宛如地狱死神般冷酷无情的声音骤然在陈易身后响起。 陈易浑身一抖,原本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颤抖着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声音更冰冷的脸,眼中满是近乎实质化的凌冽杀气。 “放下武器,你还有一线生机。”。 终于,在李舒冷如死神般的语气中,陈易心如死灰,手中的尖刀掉落地上,发出“铿”的一声,随后他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倒在地。 抓捕成功收队! 刘飞看着被押解着走在前面的陈易和李舒,疑惑道:“季队,我感觉刚刚陈易放弃抵抗时,李队似乎有些失落和一点伤心的感觉呢,这行动不是很成功吗?”。 季晨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苦笑着拍了拍刘飞的肩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晚上 9:40,陪着小李雯的大家终于把她的爸妈盼来了! 张静和李兴林看到李雯乖乖地坐在那儿,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雯身边,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呜……妈妈,爸爸!”,李雯这下放心了,一直乖巧坚强的小姑娘,在爸爸妈妈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张静也哭得稀里哗啦。李兴林把大哭的母女俩抱进怀里,不停地亲着这两个他最爱的人的脸颊,眼眶里满是泪水。“宝贝,现在一切都好了,都过去了,别怕!老婆,对不起”。 看着一家人紧紧相拥,涕泪横流,快反小组的大家也都面露欣慰,感慨万千。 刘飞双手抱在胸前,望着那和乐融融的一家人,对身旁的季晨感慨道:“不得不说,看着这一幕,还真让人有点想法了。” 季晨笑眯眯地问:“是什么想法?”。 “将来某天也有自己的孩子。”。 “哈哈哈哈,那你可得加把劲啊!赶紧找个女朋友,生了娃我们轮流帮你带!”。 “啊?”,刘飞一脸惊讶,“季队,你不打算结婚生小孩吗?”。 “我可没那本事,”季晨连连摇头,“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哪有闲工夫想这些啊。”。 林安望着李雯一家三口喜笑颜开,不禁偏头对李舒说道:“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呢?”。 等了好久,也没听到李舒的回应。 林安疑惑将目光移到李舒脸上时,恰好看到了她那张清冷英气的脸上来不及掩饰的苦涩和失落。 林安骤然想起了那件事,上一秒还闪闪发光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看着李舒。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李舒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笑容,她也从自己深爱的特战队中退出了。 曾经那个开朗爱笑,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着大家的李舒,渐渐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工作,冷冰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李舒转身避开了林安的目光,走到李兴林一家人身边。 李兴林拍了拍怀里的妻子,说道:“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张静也抹去脸上的泪水,满怀感激地向李舒和小组其他成员深深鞠了一躬,激动地说:“是你们救了我们一家,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李舒扶起张静,摸了摸李兴林怀里李雯的小脑袋,嘴角刚要上扬,却瞬间想起了另一张小脸,笑容又消失了。 李舒最终放弃了笑容,抿了抿唇,拍了拍李雯的小脑袋,说道:“你们应该谢谢她,她是个很棒的‘小警察’。没有她,我们可能就不会成功,谢谢你。”。 送走李兴林一家后,大家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今天我们做的很不错,老大这周末要不要请我们吃大餐?”,许倾嬉笑着,凑到李舒面前说道。 李舒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是吗?你觉得陈易有能力自己做这件事?他还有枪呢。”。 季晨接过话,点头道:“我们还得查出是谁指使的。”。 刘飞挑了挑眉:“直接审问陈易不就行了?”。 “陈易是不会说的。”。季晨摇了摇头。 刘飞不解地反问:“为什么不说?跟他做个交易不就好了?”。 这句话一出口,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李舒和林安收拾桌面的细微声音。 “怎么了?”,刘飞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疑惑地看着大家。 许倾和夏岚同时向李舒努了努嘴,还抬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哈?”,他俩这个动作,让本就不解的刘飞,更加的一头雾水。 李舒和林安收拾好东西,从刘飞面前走过的时候,李舒停下脚步告诉了他原因:“我从不和罪犯做交易。”。 第15章 幕后黑手 京市,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刘飞双手提着打包的8杯咖啡和一盒小蛋糕走进了办公室。 本以为自己是最先来上班的,没想到一进门,却被两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吓了一跳。 那两人的背影头发凌乱,腰弯得几乎直不起来,互相倚靠在一起,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我去”,刘飞绕到两人身前定睛一看,惊讶不已:“夏姐、许哥,你俩这是半夜接到任务,一宿没睡?”。 夏岚的眼神有些直愣,仿佛已经将自己的思绪放,完全听不到刘飞说的话。 “哎”,许倾叹了口气,心如死灰地哀嚎道:“前脚刚走出大门,后脚老大的电话就来了,让我俩守着追踪李兴林转出的那笔钱完了全完了是咖啡吗?给我俩喝一杯,让我们做好一会面对老大‘狂风骤雨’的准备。”。 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声音就从许倾身后响起。 “什么完了?”。 李舒的脚步顿了一下,声音微微上扬,停在了许倾和夏岚的面前。 她的眉头一挑,带着几分审视,盯着眼前这两个面露苦涩的人。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许倾和夏岚的呼吸声微微起伏。夏岚轻轻撞了许倾一下,示意他说话。 许倾嘴角向下撇了撇,有些无奈地开口:“老大,我们把钱追丢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沮丧。 夏岚见状,赶紧补充道:“但绝对不是我们不行,是这个人太厉害了。”。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气氛。 然而,李舒并没有露出丝毫情绪波动,她面无表情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继续。”。 “但是许倾在这钱传输的过程中嵌入了密码,如果它再一次出现,我们就……”,夏岚的话还未说完,许倾就迫不及待地刷存在感,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激动地说:“对!这钱最后进入了一个海外空壳公司的账户中,但不能直接使用,因为……”。 然而,李舒却打断了他的话头,她看着两人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太阳穴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她微微皱眉,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说道:“行了,你们俩能不能暂时假装我不懂这些?”。 许倾贫嘴本性又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嘿,这还用假……”。 然而,在李舒微微眯起的眼神下,他立刻又收敛了。 李舒眉心一皱,冷声问道:“我们能不能抓到这个人?”。 “嗯!绝对可以!我们在追丢那笔钱的时候,对那笔钱做了个八小时的跟踪。如果它最终被转到了一个我们能有权司法介入的国家,我们就能抓到那个人!”。 许倾话音刚落,警报声‘嘀嘀嘀’地响彻整个办公室。 “来了!”。 许倾与夏岚喜出望外,异口同声地兴奋喊道。 原以为追踪之路漫长曲折,没曾想幕后黑手竟如此沉不住气。 两人迅速疾奔,几乎瞬间便坐在了电脑前。 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只见那笔巨额资金在地球上辗转半个国家,稍作苏黎世停留后,竟毫不犹豫地转回了华国! “我草!”,许倾惊讶不已,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怎么了?”,李舒察觉到情况不妙,顿时眉头紧锁,形成一个醒目的“川”字。 许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那笔钱又转回来了,直接回到了京市。” 京市,南城区,x投资银行。 在贵宾室内,银行客服经理细致地将一叠叠崭新的钞票整齐地码入桌上那只箱子里。 这一千万现金足足装满了两个半米长的行李箱。 经理脸上浮现出标准的职业笑容,恭敬地将这两只箱子递到面前这位身穿西装、面色红润的“大客户”手中,并感谢他选择x投资银行。 男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与经理握手后,意气风发地一手拖着一个沉甸甸的行李箱,沿着宽敞的银行大厅朝外走去。 他的脑海中,满是这笔巨额现金将为他带来的美好生活。 “李经理,您好啊~~~”。 男人即将走到门口时,埋伏在前台的许倾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他。 李兴林下意识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只见李舒、许倾、林安、刘飞四人前后左右地将他围在中间,甚至银行门外还站着季晨和夏岚两个人。他顿时感到无处可逃。 李兴林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仿佛有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呼吸瞬间停止,嘴唇泛白,冷意遍布全身。 他看着李舒那张冷的快要结冰的脸色,嘴唇颤抖着苍白无力的说道:“李警官,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舒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许倾与刘飞阔步上前,稳稳接住了从李兴林手中滑落的两只沉重行李箱。 许倾目睹李兴林的手段,不禁露出鄙夷的冷笑,讥讽道:“你竟然真的能对家人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我呸!”。 李兴林脸色骤变,慌乱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在我的计划里是没有人会受伤的……”。 就在这时,林安从李兴林身后迈出,迅疾从腰间抽出闪烁着冷冽银光的手铐,毫不犹豫地将李兴林的双腕结实反铐。 冰凉的触感沿着手腕传来,李兴林瞬间领悟到一切已成定局。他的情绪瞬间崩溃,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就连陈易都被蒙在鼓里!凭什么!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这是我做的!”。 林安面对这种人渣亦是怒火中烧,平日温和的语调如今降至冰点:“对付人渣,我们从未失手。或许你就不该将那纸条送至我们面前。”。 话音未落,林安双手猛力握紧手铐,狠狠勒紧李兴林的手臂,果真如她所愿,李兴林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李兴林的恐惧终于显露无疑,泪水顺着眼眶滑落,他泪流满面地向一脸冷峻的李舒哀求道:“求求你们,李队,我之所以需要钱,是因为雯……”。 一提到李雯,李舒原本冷峻的脸庞更是阴沉如水,怒意瞬间涌上脸颊。 她不等李兴林说完,便疾步上前,狠狠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大理石墙上,伴随着一声“嘭”的闷响。 “别跟我说你有何理由可以为你抛弃一切的行为辩解!”,李舒嘶声力斥,双手紧紧抓住李兴林的衣领,一直保持的冷静终于被李兴林的无耻行径和言语击碎。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狠戾,直至李兴林几乎窒息,才在许倾和刘飞二人的劝阻下勉强松开手。 至此,这场如同荒诞戏剧般的绑架案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1章 地下女尸 清晨六点,当大多数人还在酣睡之中,江市半腰处的一处废弃基地却迎来了改建队伍的到来。 随着挖掘机的轰鸣声响起,拆除旧建筑的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此地的项目经理,一位身着蓝色安全帽的中年男子,手中紧握着图纸,嘴里叼着烟,满脸满意地注视着挖机师傅们井然有序地将一面面墙壁推倒。 然而,随着墙体崩塌,现场顿时扬起漫天灰尘,呛得他连连咳嗽。 他赶紧挥舞着手中的图纸,试图挡住扬起的尘土。正当他准备离开现场时,余光中突然瞥见右侧刚刚拆除完的建筑物前方的地面似乎开始塌陷。 他的疑惑迅速转变为惊恐,连忙声嘶力竭地冲向正朝着那个方向开去的挖掘机大喊:“停下!快停下!” 幸运的是,挖机师傅在距离塌陷处不足一米的地方听到了他的呼喊声,稳稳地将挖掘机停了下来。 挖机师傅一脸困惑地跳下挖掘机,“咋了?出啥事了?”。 项目经理顾不得回答,急忙跑到塌陷的地方。 他看着成沙漏状、半径半米左右的深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他疑惑地自言自语:“这地质不松啊,咋能塌了呢?”。 他向工人要了一只手电筒,并站在深坑旁,伸着脖子朝坑里看去。 深坑似乎很深,太阳的光线无法穿透,只能隐约看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一个工人小跑着给他拿来了一只工地常用的强光手电筒。 随着手电筒强光的照射,深坑里的一幕让人触目惊心,一具被绑在铁架床上的干瘪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死状恐怖异常。 中午一点,江市废弃基地改建现场。 清晨时分,快反小组收到了上级领导直接下达的紧急任务,指令他们乘坐最近的一班航班火速赶往江市。 当李舒及小组成员乘坐的车刚到现场时,等候已久的现场警员立刻步伐匆匆地朝他们走来。 其中一位面容庄重的警员向李舒询问:“请问是李舒警官吗?”。 李舒微一点头,随即亮出并打开自己的国安警官证件。 “我们是江市刑侦支队,我是张磊。”,张磊迈步上前,沉稳地与李舒握手寒暄,并由李舒逐一介绍其团队成员——林安、刘飞和许倾。 张磊面带友善的笑容,随着李舒的介绍,逐一与三人握手问候。 “时间紧迫,还是直接带你们去案发现场。”,张磊说道。 李舒点头,然后站在大门口打量了片刻。目光所及之处,只见荒草丛生,破败的房屋似乎已久无人居。 李舒向张磊询问这个地方闲置了多久。 张磊回应:“这个旧基地五年前就已经停止使用,政府原本计划将其改建为公园,但由于资金问题迟迟未能推进。直到今年,政府成功引进了一家知名的私人度假酒店集团进行开发。”。 两人一边前行,一边交谈,身后是林安三人的脚步声。 而在这静谧的现场,许倾那敏感的心捕捉到了一丝‘醋意’,他突然低声对林安抱怨道:“林姐,你刚才介绍我们的时候,先是介绍了我,然后是刘飞,最后才提到我,这是为什么呀?”。 说着许倾还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情 林安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她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问道:“你在开玩笑?” 许倾一脸委屈地回答道:“老大绝不会混淆资历深浅,我这几天没犯错,她怎么能这么对我,真的很奇怪”。 在一旁的刘飞脸上憋着笑,涨得通红,他想要接话却被许倾抬手制止:“菜鸟,你先安静。”。 林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要逗一逗这个小心眼的许倾,她故作思索后,缓缓回答道:“其实,我并不太在意这些,因为我觉得这和资历无关。”。 许倾听了,顿时好奇地追问:“林姐,那你觉得和什么有关?”。 林安故作为难地回答:“嗯……我觉得可能是智力水平,还有综合能力。”。 说完,她立刻快步跟上李舒,留下了许倾和刘飞两个幼稚鬼在身后继续闲扯。 很快,几人就到达了塌陷现场。 张磊对拿着手电朝塌陷的深坑中探望的李舒几人说道:“这里一发现塌陷,我们就立刻停了工程,工人和设备都撤去了一边,以保护现场。” 李舒朝深坑里看了一会,对下面的空间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她转过头问张磊:“是地下室吗?”。 张磊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这一片建筑都没有规划地下室。”。 “许倾,探视摄像头。”。 “来了,老大!”。 刘飞小心翼翼地拿着探视摄像头,从塌陷处缓缓放下。许倾则聚精会神地在平板电脑上调控着探头的角度。屏幕上,除了那张床和绑在上面的尸体,周围还散落着若干家用电器。 “停!”李舒美目一凛,目光如炬地盯着屏幕上的那道木门和狭长的通道,沉声道:“这地道应该是连接着这间屋子。”。 李舒根据地道延伸的方向,大致判断了一下,然后抬手一指,正是指向一间尚未拆除但已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二层小楼。 李舒与林安当先步入小楼,许倾与刘飞将装备一一回收并妥善装好后,紧随其后进入小楼。 推开门扉,一股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扬起的灰尘更是令人咳嗽连连。几人忙不迭地掏出口罩戴上,这才好了许多。 屋内杂物堆积,蛛网密布,显得破败不堪。 一楼房间众多,李舒四人分散开来,对每个角落进行地毯式搜索,寻找地道的入口。 许倾步入一间房间,室内空间宽敞,杂物并不繁多,最尽头处是一个嵌入式的落地柜子。 柜子实木而空荡,但柜子里左下角的通风口却引起了许倾的警觉。 他摘下口罩,小心翼翼地凑近通风口,仔细地感受着。 果然,是一股密闭已久的刺鼻味道!正常的通风口是不会散发出这种气味的。 许倾立刻开始清理柜子底部的杂物,同时伸出手指沿着柜子的四周边缘摸索着。 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了一处手指大小、凹陷进去的地方。许倾用力一拉,找了许久的地道入口终于出现在眼前。 许倾一脸兴奋地高声喊道:“老大,找到了!”。 第2章 干尸新娘 看着眼下长长的竖梯,李舒眉心拧成了结。 地道规模很大,光入口处的深度就近6米深,靠人力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量,绝不是三两个月时间就能搞定的,而且,绝不可能是外来人员。 “林安、刘飞跟我下去。许倾你立刻联系老唐,让他马上赶来。”,李舒冷声下达指令,随后先行顺着竖梯爬了下去。 本来是准备由江市的当地法医进行验尸,但李舒考虑到保密性和问题的严重性,还是选择让唐启刚来进行验尸。 因为这个废弃基地原本是某区部队的训练基地,原部队基地中出现一具干尸就已经可以引起不少舆论了,再让外界知晓嫌犯就是部队里的某人,这造成的舆论后果不可谓不严重。 也难怪上头领导点名让他们小组接手此案,在保证最短时间查出凶手的同时还要在保密中进行。 地道空间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正常通行,通道长约10米。 最里面是一道木门,推开门就是塌陷后暴露出来的,干尸所在房间,房间大约有10平米大小。 一侧的墙上挂着一个窗户,不过这个窗口只是个装饰而已。 木门后面放着一个马桶,和一个洗漱台。 正中间是一张双人铁架床,床的左侧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台上还放着梳子和护肤品,甚至还有一个装满了化妆品的袋子。 床的右侧有一个长桌,桌上放着一台电视,还有烧水壶等电器,一旁还有一张椅子。 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四肢被铁链锁在铁架床的四个床脚上死去了很久。 或许是因为江市空气相对干热,此处又有空气流通,使得尸体内水分迅速蒸发和体液外渗,导致微生物繁殖受限,没有发生腐败反应。 成为了一具软组织干燥萎缩变硬,皮肤呈黑褐色的皮革样的干尸。 干尸身上穿着早已泛黄的白色抹胸裙,从裙边还未完全风化烂掉的纱网来看,这具干尸身上穿着的是一袭白色婚裙,款式很老。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开始。”。 李舒三人将强光手电放在房间四个角落,朝上照射,照亮了整个房间。 “地上的钉子是从左向右的方向钉上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左撇子。”,林安绕着床走了一圈,看着用铁钉固定在地面的四个床脚分析道。 “李队,你们以前见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吗?”,刘飞对房间各个角落拍照固证,一边问道。 “只在电影里看过。”,李舒表情沉重。 江市,下午4点,接到电话的唐启刚带着实习法医苏明,搭乘最近的班机匆匆赶到废弃基地现场。 一进门,唐启刚就对蹲在地上,守着地道入口处的许倾问道:“许倾,‘新娘子’在哪?”。 许倾手指向下一指:“下去6米,在往前走10米。‘新娘子’就在那里等着你,唐老。”。 听到许倾的描述,落后一步的苏明神色一紧,停下脚步带着些许惊恐,磕磕巴巴的道:“你你在开玩笑?”。 许倾先是诧异的回头,看着一脸惶然,扯起嘴角苦笑着吞咽口水的苏明,不由一笑:“哈哈哈,你有‘幽闭恐惧症’啊?”。 苏明点头承认,许倾笑得更厉害了。 唐启刚拍了一下许倾的头,让他不要再笑。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读医科大学的日子。”,唐启刚放下手中的尸检工具箱,边顺着竖梯爬下去,边感慨道说道。 “哈?”,许倾蹲在一旁,看着往下攀爬的唐启刚不解的问道:“唐老,你是挖了条地道去学校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那里的太平间也很小。”,唐启刚很快就爬到底,拿着手电观察了一下四周,抬起头对上面探出脑袋张望的两人解释道:“我有个同学有‘幽闭恐惧症’,经常换气过度,导致肢体麻木,和晕厥,影响学习进度。所以,有一天他决定克服自己的恐惧。他把自己关在太平间的一个抽屉里。当然,那里不通风,他让我们24小时之内别去打搅他,我们对他这份勇气印象非常深刻。”。 苏明站在上面听完唐启刚的话,还是显得十分紧张,呼吸有些急促。咽了咽口水:“这有用吗?”。 唐启刚不说话,只是一脸慈笑的上下挥舞手电,示意苏明下来。 苏明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片刻后,终于是鼓起勇气,闭上眼摸索着竖梯,颤颤巍巍的爬了下去。 站稳后不敢睁开眼,深呼吸平缓着过快的心跳。 唐启刚接过许倾在上面用绳子送下来的2个尸检工具箱,这才开口慢悠悠的回答苏明刚刚问题:“没有,他死了,死因是呼吸性碱中毒。”。 苏明瞬间睁开眼,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启刚。 唐启刚将苏明的尸检工具箱递在他手上:“所以呀,你看,人是能被吓死的。”。 说完打着手电率先朝着地道里面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中,李舒三人还在进行着现场勘察和分析。 唐启刚和苏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李舒三人停下手中的事情,跟唐启刚打了个招呼,让出床周围的空间,交给唐启刚。 唐启刚由上到下的看着‘新娘子’干瘪的尸体,表情愈发沉重:“是史蒂芬金会喜欢的恐怖现场,说实话,这真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哎”。 这声叹息直入在场众人心底,一种凄楚怅然的情绪由心而生。 唐启刚招呼苏明上前,分别站在床的两侧,小心翼翼地将‘新娘子’的手脚从已经无法再禁锢着她自由的铁环中取出。再用‘新娘子’身体下的床单,将她裹住。 唐启刚再一声叹息:“美丽的新娘,让我把你带出去,到个更适合的地方我保证。”。 李舒几人矗立一旁,表情沉重没有说话。勘察了这么久,几人也大致知晓了眼前这具女尸生前所遭遇了何事。 苏明默默的拿出运尸袋,和唐启刚一起将这个遭遇不幸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第3章 初步尸检 在藏有地道的二层小楼门前5米外的地方,搭起了一个供李舒小队办案的临时办公室。 由于干尸的形成条件很苛刻,与其他正常进入腐败程序的尸体不同,干扰因素太多,检测也最为复杂。并且这具女性干尸体内体液完全蒸发,脂肪组织不复存在。再加上胸腔以及腹部的器官也严重缩水,变成了极度干燥的黑色硬块。导致唐启刚和苏明只能推断出一个大概的死亡范围时间。 “就目前来看,她起码死了几个月了。”,唐启刚眉心拧成一团。 “不是几年?”,李舒轻轻皱眉,清冷的脸上露出一点疑惑。 唐启刚摇了摇头:“也许一年但绝不会超过两年。”。 “这地方,这个房子已经被废弃五年了”,李舒手指敲击着桌面,唇角紧抿陷入思索。 “那她就不是这屋子的最后一个房客。”,林安从手中拿着的一堆现场照片中抬起头,眉心紧锁,这案子似乎不是这么简单:“李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嗯,许倾联系当地警方,将资料整理完整打包带回去。刘飞,你和唐老、苏明一起坐车将尸体运回局里。”。 “好的,老大。”。 “收到。”。 第二天一早,京市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由于案发地点和犯人身份的特殊性,上头领导交代务必要尽早破案,给了相当大的压力给李舒的快反小组。 所以哪怕快反小组几人返回京市已经是凌晨时分,李舒还是下令返回局里,即刻开始着手调查。 夏岚头发凌乱,顶着一双用眼过度,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拿着一份资料从鉴证分析室快步走出来:“老大,找到了。”。 夏岚将手中资料递给李舒:“那个房子是x部队军官的单人住所,最后一任房客是赵宇上尉和他的妻子以及一个孩子。19年1月随部队一起搬离该基地到山市驻扎。迄今为止,他并没有再回到过江市。”。 李舒额头轻点:“许倾,房间分析?”。 “ok,”,许倾将电脑桌面共享到办公室中的大屏幕上,将房间内的细节图一一放上屏幕:“用来建造这个地下室的建筑材料在江市是买不到的,并且这个房间里的大多数家具都来自五、六十年代,生产厂家都是不同一个,并且现在都停止生产了。”。 “那凶手有可能是从旧货市场买到的这些东西,”,林安看着屏幕上放大的房间家具细节图和文字资料,眉头微微一挑分析道:“又或者有没有可能这些东西是凶手本来就有的呢?”。 “唔我也想过这个,有这个可能性,这些东西是凶手的父母或者上辈留下来的老物件。但是”,许倾眉头一锁,摸着下巴上冒出的胡渣,有些苦恼道:“这里的每种可能性都不利于我们追查。”。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唐启刚、刘飞和苏明三人由于坐的是车的原因,在清晨5点才返回了京市,等到了局里的时候已经接近6点。 唐启刚和苏明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干瘪的‘新娘子’的运尸袋抱上解剖台准备尸检。 “唐教授,你认为她认识凶手吗?”,苏明有些好奇地对唐启刚问道。 “这很难说”,唐启刚一边将‘新娘子’移出运尸袋,一边回答着苏明:“大多数女性的失踪、遇害,都和这两个可能有关,第一个就是被一个熟人引诱,第二个是被陌生人抓走。”。 “哎”,苏明眼神黯然,深深地哀叹着。 “所以,请用最坏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要审视、要质疑,轻易上当的都是心怀善意者,即使你是男的。”,唐启刚身为法医,给过无数的死者尸检,自然也见证他们死亡前的经历。 “开始记录,”,唐启刚眼神中短暂的露出哀伤,但很快的隐藏了下去,以一个法医的身份不带感情地开始进行尸检。 受害者是个女性,从骨龄来看年纪大约20-25岁之间,死因是不明原因的窒息。 从身体皮肤完整来看,没有明显的性侵犯痕迹。但从她脱水和变成干尸的情况来看,没办法证明她有没有被强暴过。 “唐教授,你觉得她被强暴过,是吗?”,苏明问着,眼神从干尸上移到唐启刚脸上,看着唐启刚眉心微微一皱,目光审视中带着一丝丝不解看向自己,苏明愣了愣,试图解释:“呃我的意思是,在所有女性受害者被囚禁或者拐骗的案件中嗯似乎没有单纯聊聊天之类的”。 等苏明磕磕绊绊的说完,唐启刚原本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语气严肃:“苏明,你是在哪里看到的这些?”。 “我我”,苏明看着一脸严肃的唐启刚喉咙发干,忐忑地解释道:“我不是说我一定看到过,我是想说”。 “够了!”,对于苏明的这些刻板印象,唐启刚有些不悦,肃声打断苏明的谈话。 接下来记录尸检报告时,唐启刚的语气也透着两分冷厉。 干尸右手无名指上的那圈戒痕表明她曾佩戴过婚戒,但从戒痕附近的轻微撕裂伤能看出,她佩戴的婚戒被某人或是凶手,粗暴的扯掉了。 表层的尸检记录完成,接下来就该进行解剖验尸了。 第4章 现场重现 三楼快速反应小组,鉴证分析室。 刘飞将受害者身上所穿的衣物和鞋子送上来后,夏岚就进入了忙碌的检测分析工作中。 根据蓝光检测反应来看,上面什么都有,衣服纤维、地毯纤维、灰尘、虫子尸体等。 经过夏岚的分析,受害者身上所穿的婚服并不是新的,而是50年代生产出来的衣服。在受害者死亡之前她已经穿在身上有好几个月时间了。 “dna结果出来了吗?”,李舒拧眉问道。 “dna还没有,不过遍布屋子的指纹,已经足够让我确认受害者的身份了。”,夏岚眉头一扬,抢在李舒前面略显得意:“你一流的小组正在数据库系统中寻找相符合的资料了!”。 “屋子里的指纹全是受害者的?”。 “嗯哼,恐怕是这样的,目前只找到一枚指纹。但是我在家具设施上找到了清洁剂的痕迹。凶手很小心。”。 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中午11点。 受害者叫郑琳,一名普通上班族,一年半前申报失踪。 许倾在江市警局档案库中找到了郑琳失踪案的案件资料。 资料中显示郑琳在被报失踪的前一天早上正常去上班,然后突然晚上的时候就失联消失了。 郑琳的案件也因为警方在侦查中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无法进行调查,成为了一桩‘无头案’。 李舒表情很是严肃,眉眼深深:“不过现在线索出来了,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通过解剖后来看,唐老估计她的死亡时间在一年左右。也就是说受害者在死之前,她已经在这个地下室待了半年。这就可以确定房子的最后一个房客没有嫌疑了。”。 “林安,说说凶手分析。”。 林安双手环抱胸前,秀眉微微皱起:“很明显的心理病态,凶手可能童年被虐待过,父亲殴打母亲,父母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打过他。导致他长大后想创造出完美的婚姻。简单来说,控制欲才是问题的本质。”。 季晨眉头一挑:“所以说这个受害者没有能够达到他的期望才会死?”。 “所以他密封了这个房间,让她在一个空气不怎么流通的房间里等死,然后自己离开?”。 林安赞同的对李舒轻轻点头:“而且这种心理病态还会驱使他,继续做同样的事情,直到他找到他想要的完美婚姻。”。 李舒脸上刹那间冷意骤起:“所以现在他可能还在某处对某人,做着和郑琳同样的事情”。 国安局负一楼,证据保管室。 林安拿着犯罪现场的照片,神情严肃的站在用木架、薄膜搭建起来的现场处,指挥着几个警员一丝不苟的通过照片还原着犯罪现场。 2小时后,犯罪现场完美重现。 李舒双手插兜站在林安身旁,一起打量着这个重建的犯罪现场。 “林安,你说这里那些50年代的东西说明什么?”。 “50年代”,林安停顿了一下,走进了现场里面,抿嘴思索:“50年代或许代表一个凶手理想的年代。那时候男女之间的关系更加纯粹和简单。”。 李舒眉头微皱:“这么说这个凶手年纪不小了?”。 林安摇了摇头,走到带着一面镜子的梳妆台前,手指指向包裹着镜子一圈,做工粗糙,已经褪色卷边的铜制装饰雕刻说道:“与你相反,我认为他没那么老,就像许倾所说,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50年代的,可是也有些不是。有些是60年代的,有些则是现代制造的仿制品。不过做工做的并不好。”。 “他找不到真东西。”。 林安颔首:“但我觉得这没什么影响。我觉得他建这么个屋子,是出于他内心中那梦幻般的理想。而不是出于回忆,或是记忆。” “如果是出于经历会更‘真’?”。 “如果是基于经历,我觉得他会更接近于他的经历。此外,从现场看起来,他并不是仓促离开,或者是被迫离开的。”。 关于唐启刚尸检报告上所说‘婚戒被粗暴扯掉’这一点,林安认为这个戒指对凶手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在这个‘新娘子’,由于某一事情,或者是某个问题上无法满足凶手的心中幻想时,凶手决定将她放弃,并且在愤怒中收回了这枚戒指,好留给他的下一个‘新娘’。 说到这,林安看着李舒那半蹲在梳妆台前低眼思索时,露出来的那张英气好看的侧脸,心里骤然升起一个念头,狡然一笑。 “如果我能代入观察受害者在这间屋子的生活,对分析凶手心理会更有所帮助。”。 “是不是最好还要找个人穿上婚纱,躺在这个床上?”,李舒一整个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 林安和李舒认识太久了,所以她并不怕李舒的冷脸。 但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能顺利实现,林安眼神一转,绕着弯子:“许倾穿上会看起来不错。”。 “不行,”,李舒立马否定:“他去江市找受害者的父母谈话去了。”。 “呃那刘飞呢?”。 “也不行,他和许倾、季晨一起的,都去江市了。”。李舒站起身,准备回办公室。 林安其实早就在小组群聊里得知他们接任务出去了,现在局里就剩下她、李舒、夏岚和还在法医室里忙碌着的唐启刚和苏明师徒二人。 没等林安问到夏岚,李舒也就直接出言否定了:“夏岚也别想了,你说服不了她躺在这张床上的。”。 林安就等的这句话,夏岚可以摸尸体,但就是没办法在凶案现场待超过5分钟,不然就会全身过敏。这是属于心理上的一种病症。 林安狡然一笑,在李舒明显快起来的步子,转身走出小屋的一瞬间,声音立刻扬起,带着笑意:“那就只剩你了。”。 李舒迈出的步子猛地一顿,表情苦涩,后牙紧咬。心里暗暗吐槽‘跑晚了,没躲过’。 第5章 海蟑螂 “李舒,李队!”,林安看着往自己手上套枷锁的李舒欲哭无泪:“这不是我内心的想法”。 “嗯?你不是想重现现场吗?那就重演一下。”,李舒的声音还是冷冰冰,不过她眉宇间隐隐的笑意还是暴露了她的幸灾乐祸。 林安无奈的看着自己被铁链绑在两边床头的双手苦笑:“我是想观察!观察你懂吗”。 李舒唇角一勾,抱起双手后退两步:“我可以观察,来。”。 林安深深的一声叹息,能怎么办?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呗。 根据一比一还原的受害者手脚上的铁链长度,林安在屋子中代入模仿中发现,受害者在束缚下是能够够到马桶的,但够不到地道的门。 “李舒,我难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林安越是代入其中,情绪也随之沉浸进去:“在她放弃希望,并且意识到不会有人发现她之前,经受了多少个月的痛苦折磨。”。 李舒跟随着林安的脚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眉眼冷厉的自己,接过林安的话,接着剖析道:“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这里看着镜中的自己。”。 林安躺在床上,李舒走到床边,定定的看着林安,将自己也代入其中角色。 随后李舒向后退开两步,蹲了下去,看着从现场带回,铺在这里的地毯。 “有人多次站在这里。”,李舒手指向地毯上颜色明显更深,塌陷了一块的地方。 “不,不对!”,李舒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凹痕处,表情一沉:“这不是鞋印或者脚印,太圆,太大。”。 林安坐了起来,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她不是站着的,她是跪着的。”。 “她为什么会跪在这里,要跪多久,才能留下这种印记”。 案发第三日清晨。 前一晚到达江市,舒舒服服睡了10多个小时的许倾、刘飞两人一扫疲惫之色精神抖擞,开着车听着歌前往受害者的家中。 许倾双手轻轻握着方向盘,踩着节奏感极强的油门,嘴里跟着哼唱“不要以为西装革履就是战袍,不要以为浴帽围裙就是渺小哼哼哼~” 刘飞听到许倾唱着自己偶像的歌,还唱的挺好听,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许哥,你也喜欢张天后啊?”。 “嗯?”,许倾余光扫了眼一脸兴奋的刘飞嘴唇一撇,伸手切歌:“不喜欢,我喜欢这个。”。 听着音响中传来的“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刘飞愣住了,微微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倾:“你不是认真的,许哥?”。 许倾也是没想到自己随时一切,切到了这首怀旧金曲情歌,一时间表情也是复杂的很。故意板着个脸:“怎么的,不允许我是个怀旧的人?”。 刘飞看着许倾脸上的表情也是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道:“这跟你喜好无关,是?”。 “‘这’是指什么?”,许倾反问。 “嗯无论是什么,反正不是音乐。”。刘飞眉头紧锁,在脑海中回想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个‘小气鬼’。 片刻后,刘飞突然想起了第一天来江市时发生的事,迟疑着问道:“许哥,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取代你的工作?”。 “哈哈哈菜鸟,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取代我的位置?”。许倾说着还挑衅的瞄了一眼刘飞。 要不是许倾这干巴巴的笑声,和别扭的表情,刘飞差点就信了。 “果然是个小气鬼,吃醋精。夏姐说的果然没错。”,刘飞在心里腹诽道。 为了安抚这个‘小气鬼’,刘飞咧嘴一笑:“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替代你在李队心里的位置,你可是她的左右手。”。 许倾眉头一扬:“老大这么说过吗?”。 “这倒是没有,”,看着许倾又要垮下的嘴角,刘飞赶紧话锋一转:“没有说的这么直接。”。 “切,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听到他夸过你,嗯就是昨天。”,刘飞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许倾神情舒缓开来,嘴角浮起笑意:“夸的什么?展开说说。”。 “嗯李队说”,刘飞没有应付过这个‘小气幼稚鬼’的经历,大脑飞速运转,现编道:“她说你案件报告归档做的相当的好!”。 “切~”,许倾被哄着,心里开心归开心,但还是对自己有数的:“老大难道说的不是‘就这次没晚’吗?”。 刘飞接不下去了,抿着唇给这个‘小气幼稚鬼’扯出一个苦笑。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叮铃铃’,李舒几乎是在电话铃声响起时的同一秒就醒了过来,迅速接起电话。 “喂?”。 “老大,速来分析室,我终于找到受害者外的东西了!”。电话那头是夏岚极度兴奋的大喊声。 夏岚有多兴奋呢,也就是把趴在办公桌上补觉的林安、唐启刚、苏明三人也一并吵醒了。 从发现尸体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前两天里快反小组愣是没有发现除受害者外的任何一丝丝关于凶手的线索。 没有线索就意味着案件调查的停滞,所以除了昨天接到命令去江市的季晨、许倾和刘飞三人,其他人又在办公室对付了一觉。 夏岚也是调查了犯罪现场找到的虫子尸体,才有了关键性进展。 海蟑螂,又称海岸水虱、海蛆等,但与平常我们常见的蟑螂没有任何关系。 海蟑螂呈长椭圆形,头部短小,前缘弧形,后缘略向前凹 (为了防止你们觉得我凑字数,我就省略了。) 是潮间带生态体系的重要成员,杂食性动物,喜食藻类。 夏岚噼里啪啦的介绍一通,李舒耐着性子听着。直到夏岚准备介绍它们的繁殖方式,太阳穴直抽才忍无可忍打断她:“直接说重点。”。 夏岚被扫了兴,撇嘴不满:“老大,你知道我兴奋的时候是喜欢先扯点闲话的嘛”。 李舒作势准备将给夏岚带的咖啡扔进垃圾桶,夏岚一看急了,连忙正色道:“这是一种特别的本土品种,只在我国的东南沿海地带有。”。 “那它是怎么到的江市?”。 “郑琳肯定是没去过东南沿海一带,所以我猜是有人踩到它,于是这一个残缺的海蟑螂’尸体‘留在他的脚底,被带到了那个变态的’爱巢‘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舒这才把拿着的咖啡递给了夏岚。 第6章 又一个失踪者 国安局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根据夏岚给出的目前唯一的线索,李舒迅速将怀疑目标锁定在,位于东南沿海地区的两个部队基地内。 一个是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一个是x岸防部队基地。 林安对此有些不认同,因为目前所有的线索只有一个不属于江市的海蟑螂尸体碎片,并不能说明罪犯就在那里。并且由于疑似凶手的身份特殊,林安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怀疑。 “也有可能在。”,李舒对此却不在意,只相信调查结果。 毕竟受害者的尸体是在部队基地里发现的,哪怕是废弃的基地,也极大的可能凶手就是内部人员。 而且就夏岚发现的这一线索指向的地方,又有两个部队驻扎在此。更是加重了李舒的怀疑。 林安拧眉再次反驳道:“谁知道呢?凶手或许只是去过东南沿海一带。”。 “是有这个可能,凶手或许还在江市,”,李舒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和林安对视两秒:“但江市近一年都没有新的女性失踪报案。凶手的心理分析是你做的”。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就在气氛越来越僵持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再次“叮铃铃”的响起,打破沉寂。 “老大,我查到了!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有人失踪,时间符合!”,电话中传来许倾有些兴奋的声音。 许倾在江市和郑琳家属谈话时就接到了李舒要他查东南沿海一带,符合推断凶手犯案时间内的女性失踪案件。在第一时间就将和受害者家属谈话的任务交给了刘飞,自己迅速返回酒店搜索起来。 许倾将查找出来的资料远程投屏到办公室的大屏幕上。 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向当地警方上报过一起失踪案,失踪者是一个名叫邓莉的女中士,年龄23岁,失踪时间为4个月前。 李舒将目光投向林安,林安耸了耸肩,爽快认输:“你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随后林安将受害者邓琳的照投上屏幕,放在新的失踪者邓莉的照片旁,开始进行分析:“她们两个年纪差不多,相貌相似。情况也是一样,突然消失无踪。且案件也毫无进展,没有目击者,没有线索,同属无头案。”。 李舒眉头紧锁,眉目间流露出一丝丝怒意:“马上订下去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最快的航班!许倾,你立刻联系当地警方,告诉他们邓莉可能还活着,然后和我们到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汇合。”。 “收到,老大!”,许倾挂掉电话,按照李舒的命令去做。 林安紧蹙的眉间满是愁绪:“李舒,现在线索太少了,他们可能不会那么配合。”。 李舒回答简洁又坚定:“但这是所有我们现在知道的了,林安。”。 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位于东南沿海的一个小城,琼城。 李舒和海军驻扎基地的负责军官交涉许久,出于对军事机密等绝密信息的安全保密,负责军官拒绝了李舒申请的直接搜索。 在双方上级领导的交涉后,负责军官才同意了用军方小型无人侦察机,搭载热红外生命探测仪,以成像方式对地面进行地毯式搜寻。 这个驻扎基地总用地面积大约8万平方米,再加上为了确保探测更为准确,侦察无人机始终保持在40-45米这个高度探索,相当的耗费时间。 直至下午6点,才搜寻结束。除了中途因一名士兵违规饲养宠物,造成红外生命探测仪出现警报,闹出动静很大的乌龙外,一无所获。 基地作战指挥室内,基地负责军官双臂交叉于胸前,一脸不满的对李舒几人说道:“李警官,所有的建筑房屋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热量反应。我现在要把无人侦察机收回,你们没意见?”。 李舒对他表露出来的不满并没有理会,神色平静的对他轻点了一下头,带着小组队员径直走了出去。 离开海军驻扎基地,坐上了车,李舒压了一天的怒意才涌了上来。 一把扯下头上戴了一天的工作帽子,扔到一边,随后一拳砸向方向盘,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李舒,现在怎么办?”,林安也恼火的揉了揉太阳穴。 受了一天的白眼和冷嘲热讽,在场几人没有不恼火的。基地里所有人都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愤怒,觉得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将他们怀疑上了。 这无疑是对他们这些军人的一种‘侮辱’,特别是对他们这个部队。 琼城市公安局。 李舒几人经过一晚上的小组会议讨论后,决定将‘邓莉失踪案’这一案件接手过来,和‘郑琳遇害案’合并为一案。重新梳理线索,开始侦查。 琼城市公安局4楼,之前负责‘邓莉失踪案’的刑侦一支队队长,陈鸣办公室内。李舒四人和办公室主人陈鸣,与留守在小组中的夏岚进行着视频通话。 夏岚在视频中将所有的调查结果进行汇报。 郑琳遇害案中,除去指纹,得知遇害者身份之外,夏岚没有找到能促进案件进一步发展的线索。 囚禁邓莉房间中的那张地毯也是一种便宜的尼龙产品,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买到。 而堆积的灰尘只能说明,比起扮演丈夫,这个变态的凶手也不是什么‘居家好男人’。 在郑琳身上那件婚裙中提取到的衣服纤维,一个是普通的白色棉线。可能是袜子。另一个则是深蓝色的丝线,也许是围巾或者领带之类的东西。 “ok,谢谢你,夏岚。。 “不客气老大,有需要请尽管吩咐~”。 挂掉视频电话后,陈鸣从档案柜中拿出一摞从军方处要来的报告递给李舒:“李警官,这是你要的,过去半年里所有从江市调职过来的人员资料。”。 李舒正忙着在记录本上梳理线索,没有思考很自然就脱口而出:“谢谢,就放在桌上。” 是一点没把她自己当外人,俨然她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了。 陈鸣手微微一顿,神情有些尴尬:“呃好好的。”。 林安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时李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不妥,抬起头对陈鸣抱歉:“不好意思陈队,我没注意。感谢你将办公室借给我们使用。”。 “没事没事,能理解!”,陈鸣哈哈一笑,将资料放在李舒手边:“那你们忙,有进展了跟我说一声,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将办公室留给李舒她们使用。 第7章 完美的人? 根据‘邓莉失踪案’的案件调查资料得知,最后见到邓莉中士的是她的室友,何静中士。 李舒问道:“她人在海军驻扎基地吗?”。 许倾坐在电脑前,将何静的姓名资料输入数据库中,下一秒关于何静的信息就弹了出来:“在的,在部队中是通信工程兵。”。 “很好,林安跟我走,”,李舒站起身,将记录本收起,准备再去海军驻扎基地见何静:“许倾,你和刘飞留下,整理调职过来的人员资料。”。 “又是我”,许倾刚想顺口发个牢骚了,结果被李舒一个冷眼一扫,噤声了。 刘飞皱了下眉,有些疑惑道:“李队,我记得原来负责这起案件的陈鸣队长不是已经和何静谈过话了吗?”。 “嗯。”,李舒抬眼凝视刘飞,冷冷地说道:“我知道。”。 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军事工程保障任务部门。 李舒两人在指引下找到了邓莉的室友何静中士。 “你好,何静中士?”,李舒走到一个穿着军服,正在修理设备的女兵身边开口问道。 何静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舒和林安两:“是我,你们是?”。 李舒和林安掏出各自的证件打开,林安对何静露出一个表示友好的微笑:“国安局,快速反应小组,李舒、林安。”。 何静站直身子,对两位长官敬了个礼,随后她神情急速低落,幽幽的叹了口气:“两位长官,你们是想问邓莉的事情吗?”。 李舒:“是的。” “你们找到她了吗?”,何静这话问的有一丝丝紧张。 “还没有,”,李舒抓住了她语气中那一丝丝的紧张,眉尾一扬审视的目光带着两分冷厉反问道:“你不想她被或者找到?”。 何静微微皱起眉毛,毫不露怯的回看向李舒审视的眼神:“长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一个人失踪的越久,生还的可能性就越低。”。 “嗯有可能。”,李舒不置可否。 “咳”,林安轻咳一声,适时插话进来对何静问道:“何静中士,我知道警方已经和你谈过了,不过”。 何静显然清楚的知道李舒两人来这里的目的,于是还不等林安问完,她立马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有问题,长官!”。 说完一脸坦荡的站着标准军姿,接受李舒、林安两人的问讯。 何静最后一次见到邓莉是在四个月之前的早上6点。 邓莉是在部队中的行政部门上班,宿舍划分在‘军事工程保障任务部门’这一范围,所以何静和邓莉就成为了室友。 “她身边有没有谁看起来可疑?或者她和谁有过节?”,李舒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平淡的问道。 “没有,长官。”,何静回忆起认识邓莉失踪前的生活,苦涩的笑了笑:“每个人都喜欢她。”。 “哦?”,李舒挑了下眉,不置可否:“每个人都有缺点。”。 “报告长官,据我所知没有!”,何静表情一沉,立刻出声反驳道:“她很善良、乐观,对待战友贴心又大方。哪怕是在行政岗位,她也每天按着战斗岗位的训练来要求自己。是一个严以律己的好战士!”。 小战士脾气也挺大,林安抢在李舒开口前,先问何静道:“她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异常的地方?”。 何静回想了一下,突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隐藏了下去。摇着头对林安回答道:“没有,她几乎每天都是相同的生活节奏。”。 何静这几乎是一闪而过的微表情,自然没逃过一直凝神看着她的李舒的眼睛。 就在何静话音刚落下,李舒眼神瞬间冷厉,肃声道:“说实话!”。 李舒的目光冰冷的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刀,令何静心底泛寒。 “她”,何静被李舒森然的目光盯得有些发虚,吞了口唾液,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她只是经常苦恼她没有对象”。 “她想结婚。”,林安肯定的说道。 李舒两人在何静的口中得知,邓莉是一个十分憧憬向往浪漫爱情的人。 她曾经有过几个交往对象,但相处一段时间后,邓莉发现自己都不喜欢,最后这几段感情都无疾而终。 最后邓莉觉得她自己有问题,甚至和何静提起过她想去相亲。但具体邓莉去没去相亲过,何静就不清楚了。 在何静眼里,邓莉虽然是个生活中几乎完美的人,也是个好战友。但邓莉心里似乎装着很多事情,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何静也没有见过邓莉交往过的对象,连名字都不知道。 询问结束的时候,何静突然想起邓莉有段时间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名字,赶忙叫住已经转身离开的李舒、林安两人:“长官,或许你们可以找一个叫‘林哥’的人问一问。邓莉失踪之前,经常和那个人聊天!”。 第8章 性欲亢进 琼城市公安局。 许倾和刘飞两人正在筛选着半年内从江市调职过来的人员档案,‘林’姓士兵、军官有好几百号人。 并且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在去年开始进行扩招,从各地部队调职了许多的军官、士兵过来。半年内的人员调职档案就有上千份,找的许倾和刘飞头疼不已。 于是两人只好请求陈鸣叫了2个小刑警一起帮忙筛选。 花了整个上午,才从中找出了符合‘林’姓,又符合从江市调职过来的15份人员调职档案。 其中就有许倾两人觉得可疑的部分人员: 林晨,男,37岁。原x部队少尉,2个月前从江市调职过来。目前任x部队海军中尉。左撇子,父亲是个建筑承包商。 林晓虹,男,35岁。原x部队工程指挥部中尉。5个月前从江市调职过来。目前任x部队海军工程技术大队队长。惯用手是右手,但曾经有过军中暴力记录。 林志斌,男,39岁,离异两次。原x部队上尉。4个月前从江市调职过来。目前任x部队海军独立营营长,惯用手是右手。 许倾长呼一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疲惫得要命:“我觉得这人最符合林姐做出的凶手侧写,但他不是左撇子。”。 刘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扭了扭酸痛的腰,咯咯直响:“15个人就只有4个左撇子,其中一个还是个随军心理咨询师,都没有全部满足侧写的。等李队她们回来看了再说,休息一下,再不休息要腰突了。”。 来帮忙的2个小刑警给许倾和刘飞他俩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其中一个小刑警看到桌上摆着的《如何做一名好妻子》这本书,顺手拿上,翻看起来,好奇道:“我们陈队还看这种书啊?他不是没结婚吗。”。 许倾瘫坐在沙发上,扫了一眼:“哦,这是我们林姐带过来的。这本书在我们江城那个案发现场发现的,林姐分析罪犯心理,顺手带着了。”。 “哦哦,”,小刑警点着头,津津有味的看着书中内容:“要一直‘热情回应’丈夫的要求,‘做妻子的有责任要满足丈夫的生理需求’啧,我觉得这本书作者的想法还是有点道理,哈哈。”。 许倾听到小刑警这种嬉笑的语气,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坐直身体后看到他确实脸带笑意的翻看着凶手留在犯罪现场的那本书。顿时心里涌起一股怒火,肃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小刑警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突然严肃的看着自己的许倾:“怎么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性别歧视!”,许倾‘腾’地一下站起来,从他手里夺过那本书,怒斥道:“先不说你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就单从你男性角度出发,你觉得这样评判一个女性,哪怕是你的妻子,是对的吗!”。 小刑警被许倾说地涨红了脸,昂着脖子就反驳道:“我只是随口读了作者写的东西,并没有其他意思。再说了,我也是想帮忙”。 小刑警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心虚。 “呵,”,许倾一声冷笑,带着愠怒追问道:“那你既然这样说,你来给我们说明下罪犯的心理问题?”。 “我”,小刑警一时语塞,脸涨的通红,又难堪。他觉得自己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许倾能这么较真。 刘飞还是第一次看到许倾发火的样子,不免心里有些发怵。生怕许倾捏紧的拳头挥人家脸上,赶紧拉开许倾劝道:“算了算了,咱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少说两句,不搭理就行了嘛!”。 刘飞对这个小刑警说的这些话也是相当反感,嗤之以鼻。 拉开许倾后,刘飞走到还在羞恼中的小刑警身边。神情一凛,沉下声冷冰冰地对他说道:“不管你的职业还是性别,这种带有性别歧视的语言都不该出现在心理正常的人口中。另外,请你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别轻易定义,或是轻易的给一个人、一个身份,钉上狭隘的标签!”。 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 李舒和林安两人结束对何静的询问,一边向外走,两人一边进行着案情分析。 何静说过邓莉觉得自己心理方面有问题,再结合邓莉渴望婚姻,且有过几段感情关系来看,林安认为邓莉肯定会因为这些问题去看过心理咨询师。 在林安分析来看邓莉是个极度需要感情,但性格又是个内向的人。而内向的人在有困扰的时候,首先选择的不是向周边的人倾诉,而是一个陌生人或是心理咨询师。 李舒对林安的分析十分赞同。但邓莉仅仅是个中士,每月的工资有限。私人的心理咨询师一般都是按小时收费,且费用不低。以邓莉的收入来看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个海军驻扎基地刚好就配有随军的心理咨询师,他或许就是邓莉的倾诉目标。 十五分钟后,李舒和林安两人来到位于驻扎基地内宿舍楼旁的医务室。 李舒两人对心理咨询师表明身份后,开始问他关于邓莉的问题。 心理咨询师看过李舒递过来的邓莉的证件照后表示邓莉确实有来咨询过心理方面的问题。 但由于对病人的保密义务,心理咨询师并不愿意向李舒和林安两人透露。 “我知道你和病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应该遵循保密原则,但是这是关系到邓莉的生命安全。所以我希望你能向我们告知你和邓莉之间的谈话内容。”,林安一脸真诚的对心理咨询师说道。 李舒也是一脸严肃:“发生在江市那个女孩身上的悲剧也有可能发生在邓莉身上,我们只是想杜绝悲剧的再次发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心理咨询师一脸为难的纠结片刻,终于开口:“好其实邓莉中士没说什么,基本上都是我在说。”。 “她说了什么?”,李舒一边问着,一边从衣服兜里掏出记录本和笔,将谈话记录下来。 在心理咨询师的复述下,李舒两人对邓莉的情况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邓莉是一个患有性欲亢进的患者。 在心理咨询师看来邓莉患病有2个因素; 第一是因为曾被初恋男友单方面提出分手,因邓莉对这段感情的难以割舍和痛苦等情绪,让她心理失衡。多次酒后和不同的人发生过不理性的性行为。 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在超负荷的工作压力下,邓莉神经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精神和心理上的压力、焦虑,使得邓莉只得通过生理上获得的愉悦来进行疏导、解压。 心理咨询师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可惜道:“我试图说服她,爱和性不应该是分开的。但在如今的社会,这个观点很难让人接受”。 李舒拧了拧眉:“她有没有说过那些男人的名字?”。 心理咨询师摇了摇头:“没有,她一般都是在酒里遇到的他们,关系都很短暂然后她就又去找另一个人了,另一个或许能满足她的人。”。 第9章 心理咨询师 琼城市公安局,一楼食堂。 许倾和刘飞两人正在埋头干饭,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琼城市地理位置原因,海鲜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各种在京市卖的很贵的海鱼、大虾,食堂里满满都是。新鲜又美味。 “许哥,你电话响了。”,刘飞吃着一条清蒸小黄鱼吃的正香,听到一阵‘呜呜呜呜’的震动声。一开始还没在意,后面这震动声响个不停,刘飞探着耳朵找了找,才发现是许倾挂在板凳上的外套口袋中传来的。 许倾把最后一个大虾剥壳吃下,擦干净手,才把手机从外套兜里拿了出来。 看清楚屏幕上的来电人,许倾一个哆嗦挺直身体:“老大。”。 “3个电话,你在干什么?”,电话中李舒的声音冷的像冬日的寒风似的,吹的许倾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在呃在吃午饭?”,许倾回答的那叫一个唯唯诺诺。 “那些调职的档案如何了?”。 “完工了,老大!”,许倾这下腰杆挺直有底气了:“我们找到差不多15个有可能是犯人的人。”。 “把你筷子放下,先听好,”,李舒语气严肃:“随军心理咨询师说邓莉很可能是在当地的一个酒遇到凶手的,立刻带上刘飞,彻底搜查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这块区域的所有酒。另外把你们找出来的那15个嫌疑人的档案复印下来,放在桌上。我和林安马上回来。”。 “好的老大!”,许倾刚一答应下来,就轻轻踢了端起汤碗正准备喝汤的刘飞一脚,想叫刘飞去跑腿复印。 但李舒准确预判了许倾,还没等许倾挂掉电话,立刻就补充了一句:“许倾,自己去复印。”。 说完李舒就挂断了电话。 刘飞被莫名踹了一脚,一脸疑惑的看着紧抿着双唇,一脸生无可恋的许倾。 许倾长叹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还在餐盘里躺着,准备留到最后才吃的清蒸野生小黄鱼,拿起外套走出食堂。 琼城市公安局,四楼刑侦支队。 许倾拿着杯咖啡在复印机前,耷拉着肩膀唇角下撇,一整个没吃饱(被李舒预判,叫刘飞跑腿没成功)的失落状态。 复印机缓缓吐出最后一张档案资料,许倾仰头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扔进垃圾桶。 将最后复印出的那份档案放在其它14张复印档案上,另一手拿着原档朝借用来的陈鸣办公室走去。 许倾一边走,一边看着放在最上面的那份档案。突然间许倾瞳孔猛地一缩当场愣住,脸色也骤然一变。 李舒正开着车搭着林安朝琼城市局返回时,接到了许倾打来的电话。 听许倾说完,李舒一脚刹车放慢车速,脸上表情骤然一变,双眼微眯,周身透出一股凌冽的寒气,沉声问许倾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许倾语气十分笃定:“他的档案中都写着,左撇子,6个月前从江市调职过来!”。 李舒打开手机扬声器,放在仪表台上:“接着说。”。随后一脚油门踩下,迅速的朝着前方可以掉头的地方冲去。 “老大,你还记得夏岚提到过的那个衣服纤维?心理咨询师一般在工作时都会被要求着装整洁。而且部队随军心理咨询师对这一要求更为严格,着装要求是正装搭配领带,避免过于暴露。衣服颜色则是需要深色调的衣服,如黑、灰、蓝等色。”,许倾停了一下,打开夏岚发送过来的图片,放大后继续说道:“林务夏在的档案资料中的证件照佩戴的就是一条深蓝色领带。”。 “不够。”,李舒眉头拧成了结,声音冷冽。 “啊?”,许倾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夏岚发送过来的资料,听到李舒这两个字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哦哦,你说证据啊老大。夏岚查出来了,林务夏档案照片中佩戴的这条领带似乎对他有特别的意义。高中、大学、研究生、入职等一切重要场合的留存照片中,他都有佩戴这条深蓝色的领带”。 李舒在一路狂飙,终于看见隔离带之间有掉头空隙的时候,猛地一打方向盘,迅速掉转车头。手机也随之掉落在车位下面,电话也不小心被挂断。 一路飞驰后,李舒和林安两人到达基地医务室门口。 随意的将车刹停,迅速打开车门下车,掏出腰间配枪朝心理咨询室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心理咨询师林务夏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 李舒两人将枪口对准林务夏,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李舒凛声对林务夏的背影喊话道:“林务夏!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你”。 “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李舒还没说完的话。 林务夏的头无力的耷拉在椅背上。鲜血像喷泉一般从林务夏的后脑勺喷涌而出,用来自尽的配枪也‘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李舒和林安两人一个措手不及。两人表情凝重的收起手中配枪,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懊恼和无力,以及沉重。 对那个或许和郑琳一样,穿着已经死亡的变态凶手给的婚纱,被铁链锁住囚禁在不知道哪里,或许目前还活着的邓莉 第10章 页的相册 在林务夏自杀死亡的同一时刻。 一间狭窄昏暗,跳动着微弱烛光的某个紧锁着的房间中。一个穿着泛黄旧婚纱,四肢被长长的铁链紧紧铐住的短发女人。 她神色枯槁,呆呆地坐在床沿边一动不动。眼神空洞而呆滞,望着她眼前那道,仿佛触手可及,却又像隔着一生的铁门久久出神 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医务室。 基地负责军官一脸阴沉,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看向林务夏尸体的眼里满是嫌恶和怒火,他一死了之都还好,重要的是林务夏抹黑了他们这支从建立初期到现在一直是以铁血着称,斩获了无数军功荣耀的部队。 基地的负责军官恨不得掏出枪,再给林务夏脑门上来上几发。 忍着心中的滔天怒火,基地负责军官将目光转移到李舒身上,在听完李舒等人的诉说后,沉声道:“在你们找过他之后,他可能就觉察到被发现是迟早的问题。所以他就做好了准备,等你们再一次返回时,他知道自己逃不了,索性自杀一死了之了?”。 李舒紧皱着眉头,心里想的都是现在还下落不明的邓莉,对基地负责军官:“少校,你了解他吗?”。 “不太了解。”,少校一脸厌恶的再次看向林务夏的尸体:“6个月前,我们部队的心理咨询师离职后就将他调了过来。我就偶尔在来医务室的时候和他碰过面。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相反还是个军中评价很不错,很尽职的心理咨询师。”。 “嗯,”,林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林务夏这种‘自我合理化’严重的心理犯罪者,一般情况下是发现不了的。再加上他自己就是个心理学的优异学者,一旦他选择隐蔽,就连专业的心理分析师都很难发现他这一面。”。 “法医一会就过来,我会直接动用直升机协同你们进行搜查。”,少校并不想多聊,这桩从他的部队中发生的丑闻还需要他去想办法压下来,不然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说完这句话后,少校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x部队海军基地,单人宿舍区。 林务夏由于工作性质关系,且是中尉军衔,所以他在基地中有一间自己的小房子。 许倾和刘飞在接到李舒的电话后,立即收拾东西,赶到了林务夏的房子里进行搜查。 林务夏的房间是一个40平大小的一室一厅。推门走进右手边靠墙的地方就有一个长形沙发,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台不知道是否还能使用的老式收音机。窗户边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台灯,笔筒,桌上摆着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卧室就一张单人床,两个床头柜,两个嵌入式的衣柜。整体来说相当的干净整洁,表面上看并没有任何异样。 两人先从客厅入手搜查,就连沙发坐垫和墙上挂着的油画都被拆开,也就只在窗边的桌子下的一个隐蔽的抽屉中翻找到了几本被林务夏藏起来的书。 均是关于怎么‘教导’女性该怎么做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之类的,带着性别歧视,封建社会残留余孽的书籍。其中就有那本在江市的案发现场发现的《如何做一名好妻子》这本书。 虽说这些书籍能证明林务夏的心理有问题,也能间接指控他就是凶手之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许倾一脸鄙夷的将这几本书放进证物袋中,正准备打开电视,想着或许能从凶手平时所看频道和节目中分析出罪犯的心理时,就听见刘飞声音低沉严肃的在卧室里叫他。 卧室里,刘飞站在亮起暗红色灯光的嵌入式衣柜前,亮黑的眼睛透露出快要凝成实体的冷冽,拿着一本相册的手背青筋暴起。 看见刘飞的这个表情,手中拿着的相册,以及林务夏隐藏在衣柜中冲洗照片的暗房,许倾眉头猛地一跳,心底隐隐窜起一股凉意。 “怎么了?”,许倾眉心紧拧,快步走上去拿过刘飞手中的相册翻开。 “看来林务夏把这些记忆,都用照片的形式保存下来了。”,刘飞周身气压极低,声音中满是怒意:“畜生,这些照片中不只有郑琳和邓莉两个人!”。 许倾翻看着相册,脸上表情随着手中相册的翻动愈发凝重。 相册每一页有排成2行的4张照片,上面两张是满脸笑意的林务夏和一个穿着白色婚纱女人的合照,合照中林务夏有抱着女人,也有让女人坐在自己腿上的亲密姿势。 下面两张是林务夏和女人的单人照片。 相册中林务夏的所穿的衣服从西装到军装,脸庞从大学生青稚到如今成熟。 而相册中的女人却不是同一个面孔,每一页相册都是另一个人。相同的只有她们身上穿着的相同的老旧款式白色婚纱,相同的勉力假笑,同样充满恐惧和陷入绝望的眼神 相册多达13页,郑琳的照片在12页,邓莉的则是在最后一页。 许倾双唇紧抿,拿着相册的双手紧握咯咯作响。 照片中林务夏那满是幸福的笑脸和他搂着的那一个个极度害怕,面色苍白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邓莉他究竟把你藏在了哪里?”。许倾摸着最后那页,眼神里没有愤怒只剩下死寂的邓莉的单人照片,因愤怒导致身体微微颤抖,咬着牙冷厉的对刘飞说道:“你把照片扫描出来发给夏岚,还有这些底片,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夏岚的手上!”。 第11章 还有变故? 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作战指挥室。 基地负责人少校将整个驻扎基地的平面地图在李舒和林安两人面前展开。 “林务夏可能把她藏在很多地方,热量扫描仪还没有发现。”,少校用笔指着地图左上角的一圈建筑,接着对两人说道:“这一块有很多空房,以及训练等用的房子”。 这个驻扎基地面积约8万平方,驻扎部队近8000人。每800米左右就有一个锅炉房,还有不少暂时闲置的基地仓库。 右上角区域是堆放军火武器的仓库,还有一些是堆放着淘汰报废下来的军火的废弃仓库。 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几百座建筑物,全部搜查完需要花费好几天时间。 这庞大的搜索面积让李舒心里涌起一股子烦躁,眉头紧拧在一起,沉声对少校说完:“那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进行搜查。”,这句话转身就要去安排搜寻。 “她还能活多久?”,少校沉默片刻后问道。 “如果他还是那样切断气源,可能几个小时。”。 琼城市公安局,4楼陈鸣办公室。 李舒几人都是一脸的倦色,疲乏从眼中透出,还带着些颓废。 从昨天下午3点开始,李舒带着小组三人就分头进行着搜寻工作,直至深夜3点才和少校安排的搜寻人员换班休息。 在驻扎基地中短暂的休息了3个小时后,李舒又带着小组成员赶到公安局,等待夏岚的检测结果。 从案件发生后到现在6天时间,小组众人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连续的高强度工作,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下,再加上对下落不明的邓莉,以及上级给下来的压力。使得众人露出深深的疲倦之色。 电脑上的视频连接提示音响起,刘飞迅速接通。 “老大,你们好。”,夏岚充满朝气的软糯声音,让李舒几人疲惫四散精神瞬间回拢。 “我把一些照片从底片上放大,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夏岚声音轻快,打开一张林务夏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双手被铁链锁住的邓莉坐在床边拍摄的照片:“看,就是这种照片。现在看整个底片,床的周围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左边的好像是一道门。”。 夏岚将照片中这个看起来是门的地方,通过软件将其放大并调亮灯光。看起来像是门框,上面还有一排铆钉。 李舒手指轻敲着桌面,紧紧地看着那处放大的细节,眉头紧蹙陷入思考之中。 办公室内的几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绪中,安静的屋内就只有电脑中夏岚的说话声。 片刻之后,林安眉头舒展,眼睛一亮:“这像是用铆合结构固定的大门。”。 林安的这句话让李舒豁然明悟,‘噌’的一下站起来:“军火仓库!”。 李舒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林安三人赶紧跟上。 x部队海军驻扎基地。 李舒几人离开琼城市局,驾车一路飞驰赶往驻扎基地。 将这个发现告知给少校后带上人员立刻前往位于基地西南角的军火仓库。 “果真是部队里出来的精英,”,少校从军用吉普车上一下来,就快步走到李舒身前,脸上满是欣赏和喜悦表情,重重地拍了下李舒的肩头:“小小的铆钉就让你确定了位置。说的没错,基地中只有军火库是唯一使用铆钉门的地下建筑。”。 “少校抬举,”,李舒对少校的赞赏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表示谢意后就直奔主题:“基地中有几个军火仓库?”。 “六个。”,少校接过手下士兵递来的军火仓库地图,在李舒几人的车前盖上展开。 基地中有六个军火仓库,每个仓库都有上百个隔间和好几条互相链接的通道。 隔间中的房门有些是装的顺装簧板,有些则是挂锁。并且有些房间废弃了很长时间,无法用钥匙打开。最好使用钳子,暴力拆卸。 李舒也向琼城市局申请了警犬协同搜查,但琼城市局回复需要至少需要半小时后,警犬才能抵达现场。 时间不等人,李舒决定立刻展开搜救行动。 李舒搜查1号仓库,许倾负责2号仓库的搜查,林安带着刘飞搜查房间最多的3号仓库。 剩下的,基本上都还在正常使用中的4、5、6号仓库则由基地自己安排人员搜查。 由于已经不怎么使用,堆放的也是淘汰下来的报废军火的原因,这三个仓库已经许久没有人员来进行维护过了。 仓库头顶的灯也只有零星几盏,整个仓库都处于昏暗之中,必须要依靠手电筒的照明。 2个小时后,累出了一身汗的李舒一无所获。李舒蹙着眉心走出1号仓库,拿出挂在腰间的对讲机:“1号仓库是空的,你们的情况如何?”。 林安:“3号仓库也查的差不多了,没有收获。”。 许倾:“老大,2号仓库还有20来间房间。”。 “保持通话畅通,有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 几分钟之后,林安和刘飞两人步伐略微有些沉重的从3号仓库大门走了出来,对站在车旁的李舒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10分钟内,少校那边也陆续接到4、5、6号仓库一无所获的消息。 现场气氛骤然凝重起来,就剩下许倾负责的2号仓库了。 如果再没有收获,恐怕少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愿再想下去了,目前只能寄希望在2号仓库那边。 许倾擦了擦脸上滚落的汗珠,用手电筒照着前方数了数,还剩4间房。许倾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祈祷起来。 许倾从对讲机中他们的通话中得知其他几个仓库都是一无所获,最后能最大可能活着救出邓莉的希望就在他负责搜索的2号仓库之中了。 许倾感到身上压力剧增,站在倒数第四道门前,许倾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随后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双手握着液压钳,对着门上的挂锁用力剪下。 ‘咔哒’一声,门锁断裂。许倾忐忑着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 在看到地上的地毯时,许倾的心瞬间狂跳起来,手上狠狠的用力一推。 一个穿着泛黄旧婚纱,头上还带着白纱,双目无神呆坐在床边的短发女人映入眼眸。 是邓莉!许倾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激动又兴奋。 直到许倾确认完房间内没有威胁后,一脸欣喜的走到邓莉身前,邓莉这才反应过来屋里多了一个许倾。 邓莉顿时坐在床上后退几下,一脸惊慌地看着许倾。 许倾压下心中的欣喜,轻声安抚着被吓到的邓莉:“你好,我是国安的特别警官,我姓许,我们是来救你的。”。 邓莉慢慢平静下来,表情复杂又惊疑:“林务夏在哪里?”。 邓莉这话让许倾心里冒出些奇怪的感觉,但许倾没有深究,还是对邓莉安慰道:“你不用怕他,林务夏畏罪自杀,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许倾见邓莉听完之后垂着头没有说话后,就拿出对讲机走到门边,对李舒报告这个消息。 “老大,我找到邓莉了,2号仓库,d走廊尽头第嗯”。 “许倾?”。 对讲机中传来许倾的一声闷哼后就没了声音 第12章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在军火仓库外焦急等待着的李舒几人,在听到许倾说找到邓莉时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 不过下一秒,李舒几人就被对讲机中许倾那道痛苦的闷哼声和随之断掉的通话,惊的脸色骤变。 李舒几人脑子一嗡,难道林务夏还有同伙? 李舒面沉如水眼含怒火,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直接将配枪掏出打开保险攥在手中:“带上装备跟我走!”。 李舒几人几乎是放弃了警戒,勉强保持着基本的四人小组侦察队列,一路飞奔跑进2号仓库中的d走廊。 远远的就看见d走廊尽头处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灯光,和一扇半开着的门里透出的点点微光。 李舒清冷的脸色满是怒火,手中配枪平举在胸前,抬起右脚‘嘭’的一声,用力踹开铁门,林安几人在举枪在侧面掩护,几人立刻闪身进入房间。 许倾满脸鲜血倒在地上陷入昏迷,脚边有一个摔得变形了的收音机。 邓莉则是一脸愤恨的站在床边瞪着李舒几人,垂在身侧的右手中还握着一把手枪。 李舒低头确定了许倾只是后脑出血,陷入昏迷暂时无生命危险后,心中的怒火才勉强压下去了些。 “他说的是真的吗?”,邓莉恨恨的瞪着他们,咬牙切齿的问道。 “邓莉,把枪放下!”,李舒双目一凛冷喝道。 邓莉看李舒几人的反应就知道林务夏是真的死了,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手中的枪也缓缓抬起,对准自己的下巴,苦笑着喃喃自语道:“我们已经准备好要结婚了,真正的结婚了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的”。 李舒看见邓莉拨开枪上保险时,瞳孔猛地一缩:“林安!”。 “你什么都按林务夏的要求去做,是吗?”,林安顷刻间就抓到了邓莉目前的心理状态,立即从李舒身后走到邓莉身前2米左右的位置,眼神严肃的盯着邓莉的眼睛问道。 邓莉接下去的动作被林安的问题打断,她思考了两秒回答:“是。”。 “那你不想让他失望,对?”,林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枪放回腰间的枪套中,好让邓莉放松一些。 邓莉被林安的问题和动作搞得呆愣了片刻,眼神有些困惑,但还是坚定的回答林安道:“对!”。 邓莉似乎是联想到和林务夏往日的相处,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身体越来越紧绷。 眼看着邓莉又要失控,林安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了那本打开,放在枕头旁的《如何做一名好妻子》。 林安想到书中内容,眼睛一动,声音温柔的对邓莉说道:“你没注意到那本指南上说,一个好妻子即使丈夫不在了,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吗?”。 邓莉听到林安的话,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眼神迷茫困惑的看着林安一言不发。 林安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于是一边试探性的向床头移动一边柔声对邓莉说:“你不相信,让我拿给你看好吗?”。 就在邓莉分心,眼神追随林安的身影时,李舒一个箭步上前,迅速夺下邓莉手中的枪。 邓莉短暂的慌乱了一瞬,紧接着痛哭出声。 另一边,刘飞蹲下身,一边喊着许倾的名字,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脸,将他从浅度的昏迷中唤醒了过来。 李舒长舒一口气,拿下头上帽子,将额边垂落下来被汗打湿几缕头发拂到耳后。弯起漂亮的眼眸,冲她浅浅地笑了笑。 好久没看见李舒眼睛都被笑意侵染得格外明亮的笑了,林安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的弯起。 恍然间,林安好像看到以前整个人都在发光,如太阳般热烈又温暖的李舒了。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案子一结束,李舒就带着小组众人返回了京市,到达局里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8点。 李舒被领导叫去开会,林安和刘飞在各自的座位上写着案情报告。只有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的许倾显得无所事事。 考虑到他今天脑袋被打破,李舒免了他的案情报告,由刘飞代写。 许倾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趴在桌上,扒拉着桌上的止痛药片,捡了一颗放进嘴里,一边呲牙咧嘴的嚼着,一边唉声叹气。 动静之大,让埋头写着繁琐报告的林安和刘飞两人不得不停下笔看着他。 “你那伤口有这么痛?”,刘飞一脸的困惑,许倾头上就是肿了个大包,流的血都是后脖子那道针都没缝的伤口流的。这点小伤也不知道许倾怎么就能‘哀嚎’这么长时间。 “老是抽痛”,许倾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摸着脖子:“你知道‘party’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知道了,咋的?”,刘飞眼中疑惑更甚。 “对,我现在脑袋里就像是有人在开‘party’”,许倾说的咬牙切齿。 ‘扑哧’,刘飞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不晃都不行’?”。 “啧”,许倾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刘飞:“还得靠我才找到了邓莉。”。 “嗯哼,”,林安歪着头,挑起眉毛揶揄道:“你找到的那个,‘完美的50年代妻子’可是差点杀了你。”。 许倾蹙眉思索:“她很顺从”。 刘飞眉头一皱接着道:“对,我其实很想不通林务夏怎么对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林安单手支着下巴,一手转着笔:“邓莉对挟持她的人产生了感情依恋导致。不过我想邓莉会没事的,只是恢复正常需要一段时间。”。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被劫持人质对劫持者产生好感,并同情、宽容他。) 就在林安、许倾和刘飞三人还在就邓莉自身问题进行着讨论时,李舒一脸严肃,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办公室。 “许倾、林安、刘飞来作战室。”。 许倾瞬间抓到了重点,脑袋里‘party’也不开了,一脸得意的有点贱贱的笑:“许倾、林安、刘飞~~许倾、林安~~~嘿嘿”。 林安和刘飞白了二傻子许倾一眼,迅速跟上李舒。 无语,真的无语 第1章 病房 周六,京市陆军第一医院,心胸外科住院部,凌晨3点20分。 心胸外科住院部2楼是患者的楼层,只服务于军中的高层军官,或是退役的高级军官,独立病房。 深夜的病房内寂静无声,一个年迈的老者浑身插满各类的监护仪器躺在病床上沉睡着,只有吊瓶滴答作响的声音。饱经风霜的脸庞哪怕没有睁开眼也是满脸的威仪。 走廊上也是静悄悄的,只有坐在中央值班岛台里的医生翻看病例,和文献的声音。以及走廊中偶尔传来的护士推着的医疗推车进入各个病房记录、观察的脚步声和推车声。 由于患者只有5人,护士很快就结束了对患者的观察和护理工作,推着医疗推车返回值班岛台。 “请告诉我,他已经睡着了。”,医生苦笑的看着走进来的护士,无奈的说道。 看着值班医生这一脸痛苦的表情,小护士捂嘴轻笑了笑:“赵勤主任在走之前给他用了‘percet’,现在睡的正呢。”。 医生听完长舒一口气,捏了捏鼻梁骨:“也就是赵勤主任脾气好,要我是她,被他在凌晨两点这么折腾一番,我恨不得想掐”。 “砰”地一声爆炸声响,打断了医生和护士的谈话。 两人被惊地呼吸一窒,抬腿就往传出爆炸声的病房跑去。 刚刚他俩口中还在讨论着的那个人,此时正躺在床上被烈焰吞噬,大火只在他身上燃烧,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类似于把牛肉放在煎锅中煎炸时所散发出的气味 周五下班的时候,林安约了李舒吃晚餐。吃完后两人就一起回到了李舒家中,喝着酒,聊着以前的往事。 (没案子周末是休息的哈!) 李舒和林安两人坐在小院中,看着月色如银,洋洋洒洒的铺满地面,一脸怅然地陷入曾经的回忆里。 林安面色酡红一片,呼出的热气也带着一股子酒味。 她偏着头静静地看着,沉浸在回忆里满目哀伤的李舒,心酸的红了眼眶。 林安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还有半瓶的酒,碰了碰李舒的杯子,仰头猛地灌下喉咙。 浓烈的酒精呛得林安直咳,眼眶中盈满的眼泪借着这个机会,无所顾忌的肆意滑落。 李舒转过头看着咳弯了腰的林安,也是长叹一声,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与平常的冰冷不同,此时清浅又柔和:“林安,不用担心我的。我知道”。 林安再也忍不住了,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满是醉意的脸颊,翻滚着坠在脚下的红砖上,情绪崩溃:“我要怎么不担心你?我就只剩下你了啊!他们的死你你为什么要将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 林安崩溃的嚎啕大哭着,重逢这么久,林安终于将藏在心里这么久的话说了出来。 李舒无法原谅自己,她一想到他们在自己眼前被那人残忍杀害的那一幕,她就心痛的难以承受,整个人都要被那股内疚、自责淹没,拖入不见天日的深渊。 李舒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揉了揉林安的头发,拢过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怀里。 一如小时候哄她一样,嗓音清冽却耐心十足:“一切都是我的自负导致的,我会找到他,为他们报仇。别怕,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凌晨4点30分,给喝醉的林安洗漱收拾好,才躺下没睡到1个小时的李舒被一阵催命一般的铃声从睡梦中叫醒。 “喂,哪位?”,李舒声音嘶哑的不行。 “老老大?”,许倾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没打错电话:“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说。”,李舒轻飘飘的一个字,冷的像块寒冰。 “陆军第一医院,心胸外科住院部。命案!”,许倾三秒内说完重点:“老大你先起,我还得叫林姐。”。 “不用了,在那见。”,李舒挂掉电话,在床上坐起甩了两下头,驱散残留的困意和酒意翻身下床。 陆军第一医院,许倾和刘飞到了没一会,夏岚坐着出租车就来了。 许倾看着脸上还残留着睡意的夏岚,打趣道:“哟,来得真快,从哪来的?”。 “家!”,夏岚白了一眼许倾:“从睡眠中来的!”。 “嗯~”,许倾挑了挑眉:“睡眠中,也许不是在家?”。 “嘶”,夏岚呲牙踹了一脚许倾:“别一大早的遭人嫌哈!”。 许倾三人互相打趣着的时间,李舒和林安也坐着车赶到了现场。 “哟~”,许倾看着李舒和林安两人一起下车,林安脚步虚浮脸上还残留着一些酒意,眼中带着戏谑,撞了撞正在套工作装的刘飞调侃道:“刘飞,看来只有你和我昨晚是孤单的一个人呀~”。 “啧你在说你自己。”,刘飞套好工作装,冲许倾挑了挑眉。 许倾被酸的后槽牙都要掉了,昨晚孤单的是他,加班的也是他,大早上的还给自己找不痛快。 真是想自己给自己这破嘴两嘴巴子 “根据值班医生和护士所说,是先发生了小爆炸,他们去看的时候,那个人身上已经着起了火苗。”。许倾值班接到的案子,他在去病房的路上将案情给李舒几人介绍道。 死者叫刘立军,年龄75岁。是原陆军某部队的中校,负责新兵训练和管理。上周五旧病复发入院,四天前刚做完开胸手术。 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叫赵勤,女,心胸外科主任医师,年龄58岁,少校军衔。目前正在赶来的路上。 唐启刚和苏明比李舒几人先一步到达,正在对死者进行拍照留证。 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油脂烧烤的味道,和一股烧伤特有的焦味和烟雾味,十分的刺鼻。 病房的白墙和天花板都被熏黑,床边的监测仪器也被烧坏。 床上是一具上半身被火烧得焦黑,皮肉开裂辨认不出颜色和纹理。大腿以下除了火焰的灼伤外,并无其他。 这具上下肢区别明显的尸体,让刚进入房间的几人视觉上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第2章 人体自燃? “呃这真够惨的。”,许倾一进病房就被床上那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给震了一下。 林安酒喝太多还没完全恢复,又被这刺鼻的味道一激,差点干呕出来。李舒和刘飞也是眉头紧锁,夏岚则是在一旁默默的掏出口罩,戴了2层。 李舒强压着胃里的不适,接过林安递来的口罩,皱眉问道:“老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在唐启刚分析看来,刘立军的死因是他周围的大火所致,虽然他是通过鼻管呼吸氧气,但还是需要一个导火源才能引发爆炸和大火。刘立军身上多数的损伤是围绕在手腕以上的上半身范围。他严重怀疑氧气是造成唐启刚被烧死的原因。 林安从刘立军病床旁的桌上拿起一包烟和打火机,眉心一拧疑惑道:“他还能在床上抽烟吗?”。 “应该不是这个,”,许倾摇头否定道:“据护士所说,在爆炸发生前1分钟,她才从这个病房离开,他当时已经睡着了。”。 “李队”,刘飞凑到李舒耳边,有些迟疑,小声地说道:“我知道这个听起来有些牵强,但会不会是人体自燃?”。 “”,李舒表情无语的看了一眼刘飞,不想搭理他,抬起头对许倾问道:“目击者在哪?”。 “老大,人在值班室,出门右转就是。”,许倾看刘飞给李舒整无语,唇角紧抿憋着笑,等李舒出去后走到刘飞身边,调侃他:“小飞子,你在想什么?人体自燃?!哈哈哈,那就是一个荒诞的医学说法。”。 “许倾,实际上我们不能忽视这个说法,”,唐启刚从尸体上移开眼,给许倾科普道:“人体自燃现象最早见于17世纪的医学报告之中,并且全球多地均有类似‘人体自燃’案例发生。人体好像一段被烧光的木头,在附近的衣物、家具等却完好无缺。类似的历史记载有200多起。英国着名作家--charles dickens就曾在他的文章里,他使用了自燃的这种方式,杀掉了一个人。因此他还曾成了被告。还有”。 “okok”,许倾双手举起投降,中断唐启刚对他络绎不绝的‘知识科普’,无奈苦笑:“老唐,我多嘴,我不质疑了。”。 值班室里,李舒跟两个目击者聊完之后并没有其他发现,和许倾告知的几乎完全相同。 正当李舒准备返回案发病房的时候,一个仪容优雅,穿着得体,头发高高盘起的中年女人走到了李舒身边。 “你好,我叫赵勤,是刘立军长官的主治医师。”,赵勤虽然眼里有些慌乱,但表现出来却是从容和淡定。 “国安局,快速反应小组,李舒。”,李舒不露痕迹的打量了赵勤一眼,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赵主任,我想了解一下刘立军平日里的身体情况,以及昨晚你离开前发生的事情。”。 赵勤带李舒进入自己的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水后介绍起了刘立军的情况。 刘立军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可能由于身处高位的原因,他很擅长施压于人,特别是年轻一些的医生和护士,以及平日里看护照顾他的士兵。 上周五因为心脏问题入院,四天前赵勤给刘立军做了手术。但由于术后疼痛,刘立军经常抱怨和发脾气。 本来是昨天下午6点就交班回家的赵勤,因为刘立军半夜的时候,觉得身体不舒服发脾气吵闹,指名要赵勤来给他做检查,被凌晨2点的时候叫醒,匆匆赶到医院。 为了安抚刘立军,赵勤给他做了个心电图,检查结果显示一切良好。随后赵勤为了刘立军可以顺利入睡,她给他服用了一些‘percet’缓解他的疼痛,促使他快速睡觉。 “李舒,”,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传来唐启刚的声音:“我们准备把尸体运回局里进行解剖了,你要一起回去吗?”。 李舒起身打开门让唐启刚进来,对赵勤和唐启刚两人介绍道:“这是唐启刚医生,我们的法医。这位是赵勤少校,也是为死者实施手术的心胸外科主任医师。”。 “噢,”,唐启刚看着知性优雅的赵勤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微笑着对她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赵勤主任。”。 “你好,唐医生。”,赵勤微微一笑,轻握了握唐启刚的手。 李舒见唐启刚眼中那流露出来的一些些欣赏和惊艳,眉头一挑,勾了勾唇角,打算给单身了15年的唐启刚创造一点机会。于是转身对赵勤道别:“赵主任,感谢你的配合,你们聊,我先过去了。”。 “不用客气,李警官。”,赵勤颌首。 也不怪一向清心寡欲,单身了15年的唐启刚一眼就对赵勤产生好感。 说实话,赵勤确实是一位高雅知性,且非常漂亮的夫人。 五十多岁了身材依然修长,腰身匀称。一坐一站通体都透露着一种优雅高知的风度。 觉察到李舒的意思,唐启刚耳朵微微一烫,清了清喉咙,找了个话题:“那个手术程序是怎么样的?”。 “大动脉血管修复。”,赵勤重新倒了杯水递给唐启刚,示意他坐下聊。 唐启刚对赵勤道了声谢谢,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问道:“是先天性的血管狭窄吗?”。 “不是,是后天性的。,赵勤从抽屉中拿出刘立军的病例档案:“治疗结果很顺利,我本来已经在期待刘立军长官在两个月后顺利出院了。”。 “嗯”,唐启刚脸上露出思索,还没来得及深究,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苏明的来电。 唐启刚按掉电话,站起身来带着歉意的对赵勤一笑:“赵主任我还要赶回局里,先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可能会在尸体解剖后问你几个问题,方便吗?”。 “没问题,我把我电话给你。”,赵勤嘴角含笑,将自己的号码输入唐启刚的手机之中。 第3章 没有线索的爆炸 林安几人还在病房里,整理打包着房间中的物品准备带回局里。 夏岚将手中装好的证物袋递给许倾,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留了几颗泪。 许倾一乐,又开始调侃:“很可惜,那么适合睡觉的时间里,你没有上床去睡觉。也不对,你在床上了,但你没有选择睡觉~”。 “我睡了的!”,夏岚咬牙,眼睛里跳动着两簇怒火瞪着许倾:“我们目前只是在接触,我还没答应他!”。 “我不信~”,许倾觉得夏岚生气的时候像只炸毛的猫,逗起来好玩的很。 “不信什么?”,一道冰凌似的声音传入房间,李舒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许倾猛地一个哆嗦,立刻收起脸上的表情,垂着头老老实实的抱着一堆证物袋走了出去。 “许倾就是欠削!”,夏岚被许倾气的撇着个嘴,给李舒告状。 “啧”,李舒头疼,轻啧一声:“赶紧把这间屋里的所有东西拿回局里去,好好检查。”。 “哼!”,夏岚见李舒冷着个脸不帮自己说两句,顿时更委屈了,从桌上扒拉几个证物袋抱着就走。 宿醉又没睡好,还被组里这两个‘活宝’一顿‘突突’,李舒这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李舒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刘飞你留在这里,见一见工程部的人,仔细的检查一下这个氧气系统。林安,叫几个人进来帮忙把屋里的东西都拿回去。”。 “什么?”,林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旁边的大病床:“你说的‘所有东西’包括这个?”。 李舒睁开眼睛,挑着眉问道:“有问题吗?”。 “好的,李队!”,林安一脸痛苦的抿了抿唇,夏岚跑的太快了! “所有的,与受害者有关的,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全部。”,李舒轻飘飘的说完,留下嘴角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一脸悲愤的林安,以及憋着笑悄咪咪的在一旁看热闹的刘飞。 “漫长又痛苦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林安咬着牙吐槽。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解剖室中,唐启刚用手术刀,从刘立军被烧的快成一块干碳的脖子处落刀,直至下腹。由浅入深,划开了刘立军的胸腔和腹腔。 苏明适时的给唐启刚递上一把肋骨剪,将刘立军几乎碳化的肋骨剪下拿到一边。 肋骨一打开,身体里面的内脏直接暴露在眼前。 唐启刚小心翼翼地从刘立军身体里拿出这些像是,擦了一口10年锅的海绵一样,变得漆黑缩水的内脏,感叹一声:“哎听说你手术很成功,还有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但不得不说,你的主治医生让我很有兴趣,我不能明确的说明为什么,你能感觉到吗?”。 唐启刚对着刘立军的尸体一直说话,也不耽误他很快的将刘立军胸腹腔中的内脏全部拿出放进装满福尔马林溶液的一个个玻璃瓶中,对组织器官进行浸泡固定。 苏明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对唐启刚和‘尸体’对话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但他还是很好奇,忍不住对唐启刚问道:“唐教授,这样会有助于你和‘他们’呃更好的‘沟通’吗?”。 苏明其实是想说,唐启刚对尸体说话这事,是不是能更快的帮助他确定尸体的死因和鉴定识别。但这样说,苏明又觉得有点不太好,显得不那么尊重死者。于是换成了‘沟通’这个词。 唐启刚点了点头,神情肃然:“他们还是人,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其实是非个人行为,是很有具有侵犯性的。和他们说话,可以帮我建立起一个关系。简单点来说,这可以帮我减少一些‘负罪感’。”。 “原来是这样,”,苏明轻轻点头理解,拿起其中一个浸泡着焦黑内脏的玻璃瓶:“唐教授,死者的烧伤怎么看起来像是从里到外的?”。 “是从里面发生的,但不是因为这个导致的死亡。”,唐启刚放下手中的截断刀,指着另一个,没有浸泡福尔马林溶液,装着一大团黝黑物体玻璃瓶说道:“这是他胃里的残余物,你把这些拿给夏岚,让她做一下成分分析。”。 “好的,唐教授,我现在就去。”,苏明说完捧起玻璃瓶就转身走出了解剖室。 国安局负一楼,证据保管室。 李舒手中拿着一杯超大杯装的咖啡从电梯中走出,大步流星的来到正在刘立军死亡时所用的病床下面,进行检测工作的夏岚身边。 “哈喽,老大。”,夏岚不用看,光听这沉稳的疾步声就知道是李舒来了。“你觉得这是‘人体自燃’吗?”。 李舒眉头轻轻一抬,声音清冽:“别浪费时间,夏岚。”。 “唔你如果看过我的硕士论文,你会相信这世界上就是会有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的。我可以给你看看一个200多斤的女人,她坐在沙发上被烧死,现场只留下了她的一部分脊椎,一只脚和拖鞋,以及不到10斤的骨灰。但受损的只有变黑的只有她坐着的那块沙发坐垫。~~~”,夏岚语气轻快。 “谢谢,但是不用。”,李舒光是想想夏岚描述的那个场面都不禁眉心一皱,清冽的声音一沉:“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什么引起了爆炸就行。”。 “哎可惜没人懂我~”,夏岚感叹一声,轻巧地从病床底下钻了出来,看到李舒手中拿着的超大杯咖啡时,眼睛一亮,:“老大,这是给我的‘贿赂’吗?”。 借着李舒伸出来的手,夏岚‘咻’的一下站起身,双眼放光从李舒手里一把拿过咖啡,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是我爱的冰美式,那我要努力工作了!”。 夏岚检查了所有从医院病房中拿回来的所有电器设备,试图在其中找到导火源。但很可惜,所有的设备检查完后都是运转正常的状态。 甚至包括刘立军床头边放着的那台,被火苗灼地黝黑,外壳有些许融化,目前已经坏掉了的监护仪。直到发生爆炸前,它都还在工作。它里面的记录也显示了刘立军当时的状况一切正常。 监护仪上面附着的这些白色粉末则是有人使用了灭火器,灭掉它上面火焰的残留。 “但这也导致了我无法从监护仪上提取指纹,或者是其他的明显痕迹了。”,夏岚表情苦恼。 听着夏岚的检查分析,李舒一直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语气沉沉:“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爆炸的原因吗?”。 夏岚肩膀一耸,小手一摊,无奈道:“找不到一点痕迹,所以我才问你关于‘人体自燃’这个事的看法。”。 “”,李舒深感无语的看了夏岚一眼:“算了,我去看看老唐那边的情况。”。 第4章 燃火点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林安几人正在办公室中各自梳理着案件信息和线索。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赵医生。”,林安挂掉和赵勤的电话,疲倦的叹了口气,双手轻揉着一直胀痛的太阳穴。 “我曾经也想做一个医生。”,许倾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懒腰,感叹了一句。 “你?”,刘飞脑袋‘噌’的一下从电脑前抬了起来,一脸惊奇的看向许倾:“当医生?”。 “嗯!”,许倾挑着眉回看刘飞:“怎么,不行吗?”。 “哈哈哈哈”,刘飞光是想想许倾穿着白大褂,给病人看病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林安也轻笑了声,挪耶道:“让我猜猜:‘骨科医生’?”。 “切,瞧不起谁呢?”,许倾不屑地看了眼‘嘲笑’自己的林安两人:“我想的是当个整形医生,高工资,正常的工作时间,不用出急诊。”。 “法医也不错,你让老唐教教你?”,李舒特有的清冷声音,伴随着她的脚步声,走到许倾桌前。 “老大,你又在开玩笑了~你忙你忙,我理线索呢。”。许倾龇着个大牙对李舒一笑,紧接着脖子一缩,将脑袋挡在电话后面。 李舒这才重新迈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老大,医院的技工说氧气是通过一个中央控制器输送进屋子里的。他们案发后第一时间就做了个彻底的检查,一切设备都运转正常。”,刘飞拿着报告从座位上走出,放在李舒面前桌上。 林安也紧接着汇报道:“夜班与白班交接的人说:‘刘立军曾有过胸腔疼痛感’。”。 负责调查刘立军个人资料的许倾也拿着几页资料,站起身来说道:“刘立军十五年前离婚,没有子女。他的妻子再婚了,目前居住在隔壁市。他的父母也曾是军队高层,十年前相继去世。”。 “嗯,先休息吃饭,联系老唐1个小时候后到鉴证分析室,和夏岚一起做个‘死亡模拟’。”。 中午1点,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唐启刚草草吃完午饭,拿着尸检报告就到了分析室里。 一进来就看见夏岚在电脑上1:1的还原了案发现场房间,细节到躺在床上的刘立军人物模型身上链接到检测仪的线都有。 唐启刚眼里满是对夏岚的欣赏,感叹道:“夏岚,你果然是天才,每一次都能让我感到惊奇。”。 夏岚像个小猫似的,眯着眼睛对唐启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语气愉悦轻快:“谢谢夸奖~”。 “加油,小家伙。”,唐启刚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欣慰地拍了拍夏岚微微垂下的小脑袋。 “你俩爷孙晚点再聊,”,李舒带着一起在楼下食堂吃完饭的林安几人走了进来,对唐启刚和夏岚两人点了点头:“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夏岚。”。 夏岚将电脑上的模拟动画放大,投射在分析室的大屏。对身后的小组众人开始说道:“基于尸体的位置、烧伤的情况和爆炸所散开的碎片情况。我做出了这个爆炸演示”。 夏岚说着点击播放,画面中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爆炸是在死者的上肢产生。随后由于死者还吸着氧气的原因,一团剧烈的火光将死者腿部以上范围悉数笼罩。这样说明了为何死者大腿及以下部分只有灼伤痕迹的原因。 李舒眉头一皱,略带疑惑地问道:“只有爆炸的范围吗?”。 “当然不,”,许倾眉头一挑,手指在键盘上轻敲两下,带着些骄傲道:“我出马肯定不会失手,请看~”。 大屏上的画面视角被夏岚旋转了180度,也就是从病房门口的视角切到监护仪这一侧的视角。 夏岚再次敲击了一下键盘,重新再做了个慢速的爆炸演示。 这一次,在场的众人都能清晰的看到,爆炸是在死者的腰侧部位发生的,随后大火顺着受害者连接的氧气管蔓延往上。 “这就是最准确的燃火点。”,夏岚肯定道。 林安偏头看向夏岚问道:“是什么原因引发的这次爆炸?”。 “那就得看床垫了,跟我来。”,夏岚大手一挥,领着众人来到分析室另一侧,用来检查物证线索的分析桌边。 夏岚指着桌面上,装着几片燃烧残留物的玻璃盘说道:“这是死者病床上,我用分光仪分析后确定,属于燃火点附近的床垫残留。并且,我通过检测上面的残留物发现,上面有锑的硫化物和氯酸钾。”。 李舒蹙眉:“火柴?”。 “对。”。 唐启刚也沉声补充道:“通过对刘立军的尸检,以及解剖后,我也发现了他这一块的损伤最为严重。所以我支持夏岚的观点。”。 李舒眉头一挑:“也就是说有人留下了火柴,并点燃了氧气。”。 “但依照值班护士所说,当时刘立军已经睡着了”,刘飞也是一脸凝重。 林安接过刘飞没说完的话,声线一压:“所以这不是意外事故。”。 “他被人谋杀了”,李舒脸色一沉:“刘飞,你去医院复查他们的监控录像。找出是哪些人,又是怎么样进入那个病房内的。查一查有没有人离开,但却没有被记录下来的人。”。 “ok,李队。”,刘飞接到命令,立刻转身离开。 “夏岚,建立一条时间线。从爆炸前的24小时起,我要知道每一个进入那个医院病房的人的信息。医生、护士、访问者、看护他的士兵。”。 “遵命,老大。”。 “林安、许倾,你们两个去刘立军任职的x部队新兵教导营。他在病发入院前一直呆在那里,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嗯,我去开车。”,林安沉着点头,疾步走到分析室门口,正准备离开才见许倾没有跟上。 林安一脸疑惑地看向许倾,许倾脸色表情为难,站在原地半天不说话。 “说!”,李舒脸色一沉,厉声道。 “老大你能不能给我换个任务?”,许倾表情扭曲,目光躲闪的对李舒小声说道。 “哎呀,她只是你前女友,又不是洪水猛兽的,你怕个屁!”,夏岚看不惯许倾这副样子,扭扭捏捏的像个怨妇。 许倾没搭理她,不过看见李舒抿着嘴一脸不悦的样子,也就知道了这事情没得商量。耷拉个脑袋,不情不愿的跟着林安走了出去。 要不是季晨接了个上级交代下来的秘密任务出差去了,组里人手不够,他绝对不会去面对那个‘母老虎’的! 第5章 强势又严厉 到了新兵训导营,许倾唉声叹气,耷拉个脑袋跟在林安身后不情不愿地走着。 林安停下脚步等了他两次后,忍不住了:“不是,你一大老爷们至于吗?再说也不一定能见着你那位前女友。”。 “哎”,许倾愁眉苦脸的长叹一声:“林姐,你不懂。见肯定能见到,她前两个月调职回来,就在这训导营里当安全官”。 林安一个挑眉,上下打量许倾两眼道:“你这么心虚,看来是你把人家给甩了?没看出来啊,‘作精’~”。 “嘶林姐,求你一会别这么叫我!”,许倾求饶解释道:“谁敢甩那个‘母老虎’啊,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训导营的办公大楼前。 林安看许倾那一脸的视死如归表情,心思微微一动,抿唇偷笑不怀好意的对许倾说道:“我得先去做个来访登记,你先去和你前女友,咳和安全官聊一聊。”。 林安说完也不顾当场石化,快要‘破碎’的许倾,抬腿就走,还走的挺快。 “嘶”,许倾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快凝成冰了。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三楼安全官办公室,站在门前,许倾敲门的手是抬了又放,放了又抬,反复了好几次。 最后想到自己家里队长那张比起面前办公室里‘母老虎’还要让人心寒的冷脸,终于咬紧了后槽牙,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 “请进。”,一道许倾极为熟悉,清冷中带着些微微沙哑的撩人声线从门里传出。 许倾拧开门走了进去,办公桌旁站着一个抱着文件,扎着马尾面容清丽,小麦色的皮肤更衬她身上那笔挺军装的女人。 女人看见推门而进的许倾时,先是惊讶一瞬,随后嘴角一勾,玩味的看着有些呆愣拘谨的许倾。 “咳好久不见,苏瑾。”,许倾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熟悉的人,短暂走神片刻,清了清嗓子打了个尴尬的招呼。 “噢?我以为来的会是你们队长,或是其他人。”,苏瑾眉头一挑,嘴角带着的那点玩味笑意不减。 “哈哈”,许倾尬笑两声:“很失望吗?组里人手不够,晨哥接了个任务出差去了。”。 苏瑾抿唇抬眉不置可否:“你今天找我是来叙旧的?”。 “不是”,许倾尴尬的耳朵都红了:“要不我重新进来一次?”。 “算了,”,苏瑾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将嘴角挂着的笑容收敛,换上沉稳的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刘立军中校的死我们已经知道了,但你们组接受调查,想必不是意外事件了?”。 “嗯,目前调查来看不像是意外。”,许倾也切换了谈公事时的正经表情,掏出记录本和笔,沉声问道:“他有和谁有过节,或是矛盾吗?”。 “嗯”,苏瑾拧眉思索片刻:“怎么说呢,在我们这里教官通常都不太受欢迎,特别是大部分时间里,强势又严厉过头的中校。他每一次出现在训练场,不光是新兵了,连负责的校官都感到紧张。不过没人敢说什么。”。 “听起来像是老大”,许倾没忍住,小声地吐槽一句。 “嗯?”,苏瑾声音一扬,没听清。 “咳”,许倾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继续正色道:“这么说来,刘立军中校似乎树敌很多?”。 “但他们都不会表露出来的。”。 “听起来更像老大了。”,许倾又又没忍住,开始腹诽。 他对李舒今天点名让他来这个‘修罗场’的事,心里怨念极深 “我可以给你找一些文件,那些被刘立军中校写在报告上的‘不及格’,和被记‘处分’的人。”,苏瑾说着就走到了文件柜旁翻找起报告来。 许倾看着苏瑾那熟悉的背影,心中纠结半响,还是试探着问道:“你在那边一年还习惯吗?看你都晒黑了。”。 苏瑾翻着档案的手微微一顿,心里的涌上一丝酸楚,故作轻松:“对军人来说没什么不习惯的,我这不是晒黑,是汗水与泪水的结晶。不过”。 苏瑾还是将脸转了过来,脸上表情不显,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你不觉得你问得时间有些迟了吗?我去了一个月都没有收到你的电话或者短信。”。 “我”,许倾被问得心虚,下意识找了个借口:“我觉得你才到去会很忙,所以没打扰你。”。 “是吗?”,苏瑾看到许倾还是选择逃避,心里那点美好的幻想被打破,她很失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转过身继续翻找资料,冷漠的说道:“我是个很难做决定的人,但我同样很害怕犯同样的错误。”。 苏瑾的话点到即止,许倾罕见的沉默了。 国安局二楼,法医解剖室。 李舒和唐启刚两人站在放着刘立军尸体的解剖台边。 “老唐,这些纯氧到底是怎么聚集在他的胸腔里的?”。李舒眉心皱的都成了个‘川’字。 唐启刚轻叹一声:“我也不清楚,要是纯氧在肺脏之中我还能明白。刘立军是通过鼻管呼吸氧气的,但火的源头却是在肺脏外面的胸腔中”。 这时,解剖室的门被推开,赵勤一身白色休闲装提着手提包,带精致又散发着亲和力的笑容,款款走近。 “赵主任。”,李舒眉头舒展开,简单的对赵勤打了个招呼。 “赵医生。”,唐启刚朗声打着招呼。 “下午好,李警官、唐医生。”,赵勤和两人友好的握了握手,随后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刘立军中校的治疗记录。”。 “麻烦你还特意送过来。”,自从见到赵勤,唐启刚勾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方便的话,一会我请你吃个晚餐?”。 李舒见状不禁挑了挑眉,心里一片了然,准备助攻一下。 于是李舒抢在赵勤回答唐启刚前对两人告辞道:“赵主任今天休息还专门跑一趟,我们是挺过意不去的。那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是我该做的,李警官不用客气,下次见。”。 随着李舒的离开,解剖室里的唐启刚和赵勤两人脸带笑意的对视着,眼神中慢慢浮起了微妙的情愫 第6章 矛盾开端 赵勤捂嘴一笑,打破这稍显暧昧的氛围:“你完成刘立军中校的尸体解剖了吗?”。 “是的,”,说到正事上,唐启刚迅速回过神来:“说到这,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你。”。 “唐医生,你请说。”。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唐启刚微微困惑:“你为什么在刘立军的手术选择上选择了心脏瓣膜修复,而不是选择心脏瓣膜替换呢?”。 赵勤眉心轻轻一皱,声音微沉:“手术当时刘立军中校强烈要求进行瓣膜修复术,因为如果进行替换手术,他就不能够继续呆在部队里了。”。 “原来如此”,唐启刚眉眼深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是根据刘立军中校的检查结果来看,我们会诊评估后一致认为他的心脏瓣膜是可以修复的,所以最终决定了采用瓣膜修复手术。”,赵勤说到这,轻轻叹息了一声:“哎,不过很可惜又讽刺我们救了他的命,可他却死于一次异常的意外事故。”。 “那恐怕不是什么意外事故。”,唐启刚脱下身上的白大褂,穿上外套。 听到唐启刚的这个回答,赵勤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唐启刚。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老大,我已经复查了医院的安全监控录像,在探视结束时间到起火之前,所有进入过病房的人都被确认是医院的人员。这是他们的资料。”,夏岚将下载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在李舒的桌上。 李舒拿过资料翻开:“你排除了这些医院人员的嫌疑了吗?”。 “呃还还没有,”,夏岚一噎。 李舒扬眉,无奈地看了在调查人这一方面神经有些大条的夏岚一眼。 夏岚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我马上就去,我查他们个底朝天!只要给我几秒钟,通过面部识别系统,我就能让他们出现在你的电脑屏幕上!”。 夏岚说完就跑回自己的鉴证分析室去了。 李舒扶额,这时电梯门打开,一个愉悦的声音响起。 “李舒姐!”。 李舒听到这个许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声音,惊讶的看向门口,嘴角一勾,清冷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苏瑾,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苏瑾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心里那点子被许倾搞出来的阴霾顿时消失不见,一脸欣喜的快步走到李舒桌前,上下打量了李舒一眼,感慨道:“你们这么高强度的工作,怎么你还能越来越漂亮呢,不像某个人~啧”。 李舒不禁莞尔,果然是冤家。 “对了,李舒姐,这个给你。”,苏瑾将手中拿着的文件袋放进李舒手中:“这是刘立军中校记录在报告中的人,以及他们的档案。”。 “嗯?”,李舒不解。 “简单点来说,这里面的人里,多少都是对刘立军中校感到不满的‘不友好人士’。”。 “谢谢,我们会好好调查他们的。”,李舒说着就将目光移到跟在苏瑾身后的许倾身上:“你来做准备。”。 “好的老大,给我三分钟。”。 许倾将刘立军报告中出现的人员资料一一投到办公室中的大屏上。 李舒几人对那些人员结合背景逐一分析,均未发现有明显的犯案动机。 直到最后一个记录在报告中的人员,一个年轻士兵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 苏瑾的表情有了变化,疑惑中又带着凝重。 “你认识,说一说?”,李舒立刻注意到了苏瑾的表情变化。 “他是陈启中士”,苏瑾欲言又止,表情为难。 李舒几人也不催她,就直勾勾地看着苏瑾。 苏瑾在众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刘立军中校曾经找过他麻烦。”。 “和其他人相比吗?”,李舒一贯的会挑重点。 “嗯,很多次,”,苏瑾的眉头紧锁:“刘立军中士不喜欢他。我才调来没多久,所以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半个月前,陈启曾经和刘立军中校发生过剧烈的争执。动静闹得很大,陈启还威胁恐吓过他。”。 李舒听完立即拿起苏瑾带过来的报告翻看起来。 苏瑾一脸为难,纠结片刻后还是咬牙说了出来:“不止他一个人,刘立军中校不让我把过多的事情记录在案”。 苏瑾的这一句话,李舒几人脸色一变,办公室的气氛顿时也沉重起来。 苏瑾也是感到很难堪,脸上泛起热意:“我很抱歉,但其中和刘立军中校矛盾最深的还是陈启中士。其他人”。 “苏瑾,把陈启中士带到这来。”,李舒表情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许倾你和她一块去,确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李舒的不悦不是针对苏瑾,她自己以前就是部队里的人,所以对刘立军这,以势压人,欺压新兵的做法感到十分反感。 林安正准备坐下,远远的就看见打开的电梯门里,旁若无人相谈甚欢的两人。 瞳孔一震惊讶道:“那是老唐和赵勤主任???”。 “淡定点,”,李舒语气毫无波澜:“老唐只是年纪大,他又不是快死了。”。 许倾和苏瑾两人开车,快速返回到新兵训导营。 来到陈启所属连队,苏瑾向连长询问陈启的所在时却被告知,陈启在半个月前顶撞刘立军后,被刘立军调去了后勤部看管仓库一个月。 许倾两人又来到后勤部,在一番寻找下,才发现陈启在两天前擅自离开。 后勤部第一时间就上交了报告,但没有找到陈启。 这一消息使得许倾和苏瑾两个人表情凝重起来。 后勤部门那人将情况给许倾两人说完,脸上表情一变,试探着说道“有传言说刘立军中校被谋杀了,应该是陈启做的”。 苏瑾眉头一皱,不悦地看着他说道:“你在部队应该很长时间了,应该知道不要听信闲言碎语。”。 “是的,长官。但我不是在责备他。”,那人话语一顿,随后面露坚毅:“应该是说很多人都不会责备他。自从陈启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受到刘立军中校的针对,不是在受罚就是在挨骂。”。 许倾抢在一脸怒气,正准备发火的苏瑾前,一脸凝重的问道:“你知道是陈启被针对的原因,是吗?”。 在后勤部门这人的诉说下,关于陈启和刘立军之间的矛盾,以及为何一直被刘立军针对的原因找到了。 原来刘立军年轻时,曾是陈启爷爷的部下。刘立军那时候还是一个中尉,他当时想在军中发展自己的地盘,对一些人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举动。 被陈启爷爷发现后,立即对刘立军做出了惩罚和处分。 这个处分刘立军花了几乎二十年的时间才洗掉 第7章 陈启现身 京市,运动中心田径赛场上。 一个田径教练正在带领自己的队员们训练。一声哨响,队员们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随着队员们陆续跑完一整圈800米回来,教练掐停手中的计时器,一脸满意的看着他们,露出欣慰的笑:“从800米的热身表现来看,你们假期都没偷懒,发挥的都还不错,接下来”。 教练说着顿了一下,余光扫到赛场门口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疑惑不解:“先解散,各自去拉伸一下,我一会回来。”。 解散了队员,教练就朝着刚刚余光中扫到,正倚靠在赛场门边的那个年轻男子走了过去。 “陈启,你怎么还在这里?”,教练一头雾水看着眼前,低下头看着自己鞋背的陈启问道:“你不是答应我会回部队了吗?”。 “我我不想”,陈启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声音中满是委屈和一点愧疚:“对不起,林老师。” 林老师双手搭在陈启的肩膀上,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随即他对陈启露出一个鼓励的笑,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不要怕!我去查过了,两天的缺席并不会很严重”。 “林老师,不止是这样”,陈启黑白分明的眼中全是委屈。 看到陈启眼眶渐红,林老师脸上的笑意不见,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问道:“陈启,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启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抬起头固执的不让眼中的泪掉落。 “你给你家人打电话了吗?”,林老师的眉头越皱越深。 “还没有。”。 “有事情要跟家人沟通,我记得你爷爷曾经也是部队里的?他”。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陈启的逆鳞,陈启猛地一抖肩膀,将林老师的双手甩开。 刚刚才憋回去的泪意瞬间翻涌而出,陈启涨红了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手上青筋暴起:“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他那个人才这么针对我,这么折磨我!”。 林老师看着愤怒无比的陈启,脸上的凝重越来越深,沉声开解陈启道:“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怪你的家人,你没做错什么,你尽好了你自己的职责。跟他们沟通,不然继续这样下去,你失去的就是你的职业生涯,你未来的人生。”。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走这一条路!我想的是”,陈启怨恨的低声嘶吼道。 “但你现在是!”,林老师声音一沉,掰过陈启身体,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陈启泛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对他说道:“陈启,答应老师。你先回到部队里,然后将事情告知你的家人,让他们来参与帮助你解决这件事,好吗?”。 “教练!我们准备好了!”,队员们的呼喊声从赛道上传来。 林老师回过头,对自己的队员们大声回复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说完,他看着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陈启,将手用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郑重地对他说道:“陈启,你必须要回去。”。 直到看见陈启微微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林老师才重新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拍了拍这个曾经是自己最好的学生的肩膀,转身朝着赛道上等待着自己的队员们走去。 走了没多远,林老师背后传来陈启的一声大喊:“林老师,谢谢你!”。 林老师满意地笑了起来:“照顾好自己,保持联络!”。 陈启转身也走了出去,只是没人注意到的是,陈启的后腰似乎是塞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地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刘飞复查完医院的安全监控录像返回了局里,在李舒的要求下,很快从中找出了陈启出现时被安全监控录像记录下来的画面。 从监控录像上的时间来看,陈启是在刘立军死亡那天的凌晨2点03分到达的医院。 而刘立军发生爆炸的死亡时间则是在凌晨的3点23分。 在这一个多小时中,监控录像中就再没拍到过陈启的身影。 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内他在哪里、干了什么,这或许要问陈启才能知道。 “有没有他手机和银行卡的消费信息?”,李舒问道。 “没有。”,刘飞抿嘴摇头。 李舒看向旁边办公桌:“林安?”。 林安从电脑前抬起头回答李舒:“刘立军对陈启实施限制行动范围观察,以至于陈启很少能离开训导营外出。其他的就是些常规警告了。”。 “最近的信息呢?”,李舒轻轻皱眉。 “没有。”,林安脸上表情有些凝重:“陈启是在一个典型的军人家庭出生长大的孩子,他高中之前他们家经常迁移。出生在徐市,初中在南市,高中时随着他爸爸被调职到京市,所以高中以后就一直在京市读书,直到大学考入部队。”。 “和他父母谈过了吗?”。 “父亲暂时联系不上,据他母亲所说从陈启父亲退役后,他们就搬回了徐市老家,陈启独自一个人在京市生活。并且她也有近一个月时间没有接到陈启的电话了。” “将陈启的照片发给各区警局,协同寻找。”。 “ok。”。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正在对苏明送上来的刘立军胃里残余物进行分析。 李舒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夏岚那疑惑的自言自语声:“怎么这么空?”。 “什么空?”,李舒眉毛一挑,疑惑道。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夏岚没有理李舒,沉浸在自己的困惑中。 李舒也习惯了夏岚遇到不解的地方时,只会专注在自己的事情当中。 夏岚双手抱起一排贴着标签的试管,擦着李舒的肩膀,满脸疑惑地快步走出了分析室。 二楼,法医解剖室。 苏明将刘立军的尸体抬起,放到一个拉开的遗体冷藏柜上。 看着刘立军的遗体,苏明心思一动,想到唐启刚之前说的话。 随即,他也照着唐启刚的样子,看着刘立军那张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用一种像是和朋友寒暄的轻松语气说道:“我晚上不得不把你关在里面,刘立军中校。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苏明还对着刘立军的尸体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才将尸体推进柜中关好。 就在关上冷藏柜门时,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不!不要把我置于黑暗之中!”。 苏明吓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脸坏笑的夏岚。 第8章 年轻人 “你差点把我”,苏明大喘着气不停地抚着胸口。 “哈哈不逗你了。”,夏岚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老唐在吗?”。 “唐教授早就走了,”,苏明平复好受到惊吓的心跳,冲夏岚挤眉:“跟刘立军的那个主治医师,好像是叫赵勤。”。 “啊”,夏岚有些失望。 苏明有些疑惑:“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关于死者胃部内容,胃液和腺分泌液的。”,夏岚有些沮丧道:“算了,不打扰他了,明天再问。”。 夏岚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苏明在原地发呆。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晚上8点,正收拾着各自桌面,马上就可以回家休息的时候。 刘飞的电话响了起来,不光是林安和刘飞,李舒的表情也有些轻微的破裂感 “不是又熬了!!!”。 在林安的无力叹息声中,刘飞接起了电话。 是来自接到他们协查命令的银行。 银行方面表示陈启的银行卡在20分钟前出现了消费记录。 地点是在京市某ktv内。 “带上装备,走。”,李舒紧了紧眉,拿出抽屉中的装备。 林安拿出装备时感慨一声:“早知道我就和苏瑾去了”。 这话一说,李舒眉头一松一挑,眼里极快的划过一丝笑意,对刘飞说道:“你联系许倾和苏瑾,让他俩在那个ktv集合。”。 这个命令一下,林安和刘飞两人顿时乐开了花,笑得出了声。 果不其然,在ktv门口见到许倾和苏瑾两人的时候。苏瑾还好,许倾脸上那哀怨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就倚在车门上,像个‘怨妇’似的瞪着从车里下来的李舒三人。 许倾好不容易想借着今天和苏瑾一起吃个晚饭,好好谈一谈。没想到从新兵训导营出来,刚找到个氛围环境都很好的饭店坐下。还没等到服务员前来点餐,就等来了刘飞打来的集合电话。 不情不愿地跟在李舒身后,几人一起走起了ktv。 李舒掏出自己的证件出示给前台人员,并向他们简单的说明了来意。 ktv工作人员根据李舒提供的陈启银行卡消费时间,很快就在电脑上锁定了包厢号码。 在距离锁定房间不远的一个拐角处,李舒先是让ktv工作人员秘密疏离了周围房间里的顾客。 清场结束,李舒开始进行行动部署。 “林安,刘飞,封锁走廊前后。许倾、苏瑾你俩跟着我。开始行动!”。 李舒一声令下,林安和刘飞立即掏出配枪,分别守住走廊两侧,借用墙角掩护。 随着林安两人就位,李舒三人也掏出配枪,静步摸到房间门口,许倾正面,李舒和苏瑾一左一右持枪掩护。 房间里传出的音乐震耳欲聋,还夹杂着一些男男女女的打闹声。 ‘3、2、1。’,李舒手指倒数结束,许倾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手枪高举在前,一个大迈步跨进房间的同时,凛声大喊道:“国安局!举起你的手!”。 李舒、苏瑾紧跟在许倾身后,举枪迈进房间。 三人突然的持枪进入,吓坏了里面的6人。 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将你们的手举到空中!安静!”。李舒眼中寒光一闪,犹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声音终于让现场慢慢安静了下来。 房间中的6个人颤颤巍巍的将各自的双手高举在头顶,一个个宛如鹌鹑一般,垂着脑袋身体瑟瑟发抖。甚至有2、3个人开始抽泣起来。 许倾走到控制台关掉震耳欲聋的音乐,李舒这才紧拧着眉心,看着面前这一堆年轻人,凛声问道:“陈启在哪里?”。 6个年轻人哆哆嗦嗦的抬起头,一脸惊疑地互相看来看去,没有一人回答。 “我再问一次,陈启在哪里!”,李舒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也让对面6个年轻人感到胆寒。 一个男生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朝前迈出半步,声音颤抖:“我我们不认识你们口中的那个人。”。 李舒再次问道:“你们谁使用的陈启的银行卡付款?”。 对面6个人又不说话了,一个个眼神闪烁。 李舒眼睛微微一眯:“许倾、苏瑾,搜身,找到银行卡。”。 许倾和苏瑾两人上前,要求6人出示自己的身份证。 这时其中一个女生忍不住了,冲刚刚站出来说话的那个男生,带着哭腔哀求道:“你把卡给他们!我要崩溃了。”。 李舒放下手中的枪,眼睛里带着寒意瞪着那个男生。 还没等李舒走到他面前,那个男生立刻慌张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旁边表情看起来稍微柔和一点的许倾。 许倾接过卡后将它递给李舒核对。 李舒拿着银行卡,一边核对着卡号,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那个男生:“你们是在哪里得到这张银行卡的?”。 那个男生立马着急忙慌地解释道:“是一个男人给我的。”。 “你最好说实话。”,许倾朝那个男生露出了一个带着威胁的笑容。 “不是真的!”,那个男生见李舒他们不相信自己,急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声音都跟着颤抖道:“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是在结束田径训练后准备回家,一个陌生的男人就朝我们走了过来,然后他他只是把这张银行卡给我,并说我们今天可以用它随意的消费,他说他不再需要它了。”。 刚刚说话的那个女生一脸焦急不停地点着头,哽咽着:“我保证他说的是真的。”。 其余的4个人也纷纷出声表示认同。 “他还有说什么吗?”。李舒冷着一张脸继续问道。 “有!他说他想借用一下田径场,我离开的时候就没有锁门!”,男生的头点的跟个啄米的小鸡似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地全说了。 “田径场在哪?”。 “就在隔壁条街的运动中心!”。 李舒从许倾手中接过面前6个人的身份证一看,这才发现这几个年轻人都才16、7岁。 李舒把他们的身份证扔到桌上,把枪往腰上一收,对许倾和苏瑾两人说道:“和他们父母联系,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接人。”。 说完李舒就转身走了出去,叫上林安和刘飞就朝隔壁的运动中心出发。 第9章 困扰的难题 运动中心田径赛场外面。 李舒用夜视望远镜朝着赛场内一照,很快就在赛场对面的观看台上发现了一道坐在台阶上的身影。 虽然那人穿着一件卫衣,还戴着一顶鸭舌帽。 但根据露出来的侧脸及下颌,李舒还是确定了他就是要找的陈启本人。 整个田径赛场周围都是由高约3米的铁网围着,只有一个出入口。 李舒让刘飞守在入口处,自己则和林安两人借着夜色掩蔽身形,从两侧小心翼翼地向陈启方向,持枪包围过去。 不过一会的工夫,两人就一左一右的摸到了陈启所在位置的10米之内。 “国安局快速反应小组!陈启,举起你的双手!”,李舒冲陈启大喊一声的同时,将手枪侧面加装的手电打开,锁定到陈启身上。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陈启有些猝不及防,他身子轻微后仰,下意识抬起左手遮挡起来。 随着陈启左手的抬起,陈启另一只放在腰后的手,以及手中拿着的物品也暴露在了李舒眼前。 李舒瞳孔一缩,脸色一沉,声音更是冷冽严肃:“陈启,放下你手中的枪!将双手举过头顶!”。 陈启不为所动,渐渐适应了强光之后,陈启缓缓放下举起的左手,沉默地看着李舒。 作为曾经的王牌狙击手,李舒的目光如同鹰眼一般锐利。 自然也就看见了陈启右手中的手枪已然是打开了保险的状态。 “照我说的做,陈启!”,李舒对陈启喊话的同时,缓慢但却压迫感十足的朝着陈启所在位置逼近。 就在李舒靠近到陈启不足5米的范围内时,陈启突然抬起右手,将手中的枪紧紧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旁。 李舒也看清了陈启脸上此刻的神情,愤怒中带着彷徨,眼眶中也是一片通红。 “不,陈启,你不想那样做的。”,李舒立马停下不断向前压迫的步伐,脸色一沉,冷冽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急切。 “那你把枪放下!”,陈启面目变得狰狞,通红的双眼满是怒气地瞪着李舒,紧咬着牙齿冲李舒低吼。 “你知道这是不行的,我还要掩护我的搭档。是,林安?”,李舒沉着又冷静。 “是的。”,李舒话音一落,林安也从陈启另一侧的黑暗中走了出来,打开了手枪上加装的照明电筒对准陈启。 林安的突然出现惊到了陈启。 陈启脸部肌肉不停抽动,惊慌的眼神不停的在李舒和林安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陈启,放下枪。我们可以帮你。”,林安沉着的说着,缓慢的移动步伐朝李舒身旁靠近。 两人站位成呈夹角,将陈启锁定在中间位置。 陈启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变得有些茫然无措。 他和李舒和林安沉默地对峙了片刻,随后陈启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腰杆也弯了一点,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声音嘶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李舒脸色神情稍缓,她对林安轻微的点了点头。 接着,李舒没有拿枪的左手高举,慢慢弯下腰,将手中的枪放到地上,沉静地对陈启说道:“我把我的枪放下了,现在该你了。”。 陈启有些惊疑的看着李舒的举动,最后在李舒的一个挑眉表情下,慢慢地将紧紧抵在自己太阳穴旁的枪口移开。 但陈启却没有将枪放在地上,而是一直拿在手中。 陈启也将目光从李舒的身上移开,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枪。 现场一触即发的紧张感终于是稍稍松懈了一些,李舒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就当李舒准备开口继续说服陈启时,陈启先说话了。 “我想不明白”,陈启的声音暗哑的厉害:“整个晚上,我都在一直试图扣动扳机但我就是做不到,因为我是个懦弱的人”。 “不,你不是的。”,李舒将自己的清冽的声线放柔,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像是安抚陈启此时体内的焦躁不安:“你只是不想死,你想解决问题。”。 陈启没有回答李舒,自顾自地将自己内心的感受对李舒二人说着:“我好累,我不想我的时间和生命浪费在他无休止的针对和压迫里。”。 “刘立军中校压迫了很多人,不止是你。”,李舒说着的同时缓慢地挪动步子朝陈启靠近。 “刘立军中校他”,陈启极力地控制着声音中的哽咽,抬起头看向李舒:“他已经不再是困扰我的难题了。”。 此话一出,李舒和林安立即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下意识的就将陈启的这句话当成了自白,他在承认他就是杀了刘立军的凶手。 现场静默片刻后,陈启脸色露出一抹悲凉的笑:“我其实是想成为一个田径运动员的,跑步能让我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这里也是我唯一能感到安全、自由、舒心的地方。是我唯一感到过开心的地方”。 陈启的话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和绝望的感受。 “让我们来帮你,陈启。”,李舒心里一瞬间就感觉到了陈启情绪的不对,脸色一变,清冷地声音中带着很明显的急切。 陈启缓缓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向下方的田径赛道。 陈启眼眶里的泪水好似决堤一般,顺着脸颊哗哗地淌落下来。但他却是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自在,是那么的解脱。 他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咧开嘴冲着李舒笑着摇了摇头:“太晚了。”。 李舒和林安两人在陈启笑起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不对,两人心中仿佛压进了一块巨石。 但是太快了,快到李舒两人嘴里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陈启就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和自己就差不到2米距离的李舒。 “对不起”。 “陈启不要!”。 “砰”。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陈启笑着说的抱歉,李舒充满焦急的声音 以及,林安手中扣动扳机的枪响声 第10章 目标错误 国安局二楼,法医解剖室。 林安的枪法很好,子弹伴随着枪口处迸发的火光,带起一道凛冽的气流,直射入陈启的胸膛那蓬勃跳动的心脏中。 陈启至死都还在笑,笑得是那么的解脱。 林安双手环抱在胸前,背脊微弯靠在遗体冷藏柜上,脑袋低垂,侧目看着下方冰柜抽屉上陈启的脸,久久不语。 从陈启死后,到将尸体运回局里,林安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从清洁陈启的尸体开始,到剥去身上的衣物,放上遗体冷藏柜,都是林安一个人完成的。 李舒不在,苏明不知道林安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地教着林安进行清理尸体。 一切结束后就离开了解剖室,将独处的空间让给林安。 林安近3个小时以来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李舒和苏明两人带着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壮硕的中年男子就是那位林老师。 他叫林震,是陈启从高中到大学期间的田径老师,是陈启的忘年交,也是陈启心中犹如父亲般的存在。 林震定定地看着陈启那安详的笑脸沉默了许久。 久到眼眶酸涩泛红,久到嘴唇开始抖动。 “他”,林震哽咽了:“他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他遇到了问题,我知道但我还是没能阻止他自杀”。 林震忍不住了,转过身子背对林安几人,肩膀不停的颤抖双手捂住脸,无声的抽泣起来。 林安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暗哑:“是我开的枪。”。 李舒看着林安脸上的自责,眉头一拧声音严肃:“他是谋杀嫌疑犯。”。 “什么?”,林震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通红的眼睛看着李舒:“谋杀?陈启?”。 “是,我们认为他”,李舒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震情绪激动的打断掉。 “不可能!陈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林震异常坚定的说道。布满血丝的双眼带着不信与愤怒看着李舒几人。 “我们认为他在前一天凌晨在陆军医院,谋杀了一个高级长官。”,林安继续李舒没说完的话。 “前一天?什么时间?”,林震十分震惊,带着十足的疑惑。 “凌晨,快3点的时候”。 “凌晨快3点的时候?呵”,林震脸上的疑惑全部消失不见,一股十足的怒意从心中升腾而起,咬着牙愤怒地冲林安吼道:“不可能!陈启当时和我在一起!”。 林震怒火冲天,将前一天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李舒几人。 陈启在前一天晚上给林震打去了电话,他在电话中告诉林震他现在在陆军医院,但没有告诉他在医院的原因。 由于电话中陈启的情绪波动相当的大,且快要到崩溃的边缘。 出于对陈启的担心,林震在凌晨2点左右就到达了医院,找到了陈启。 林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扬起:“你一定是搞错时间了!”。 “不!我十分确定!”,林震毫不示弱地跟林安对视道。 林安眼中划过一丝不安,情绪也激动起来:“这是不可能的,因为”。 “林安!”,李舒眉心一皱,挡在走过来的林安面前,声音一扬:“你先上去办公室等我。”。 林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声音也有些发颤:“不,李舒,那意味着”。 “上去!”,李舒不容拒绝的看着林安。 林安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她张了张口,最终在李舒强硬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紧咬着牙齿,转身走出了解剖室。 李舒看着林安无力的背影,抿了抿唇。 在心里轻声一叹后才转过身来,对着林震道:“林先生,很抱歉。请你仔细说一下当晚的经过。”。 林震深呼吸,平缓好自己的情绪后,将当晚发生的经过全部告知给了李舒。 原来林震在医院找到陈启后,两人就在医院的楼梯间中坐着聊了几乎一整夜。 陈启和他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他的家庭,他的爷爷和他的爸爸。 陈启从小并没有收到多少来自于他爸爸和爷爷的陪伴,但他却一直生活在他们无形制造出的阴影中。 他没有自由选择生活的方式,一切的一切,包括未来都被他们提前做好了规划。 他没有朋友,因为搬过太多次家。他没有可以倾诉的家人,因为他们只会认为是他不够坚强,不够成熟,做的不够好。 他的烦恼只有对着林震可以说,但也仅仅是表面上的问题。因为林震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平日里还要负责田径队的训练。 他怕打扰到林震,所以导致他很多事情都是压抑在心底。 直到林震问他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陈启才对他说了一些事情,他说他本来想要去对抗一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人,但他最后失去了勇气,他说他自己做不到。 “我一直知道这个孩子心里藏着很多事情,我试图开解过他,也劝说过他,但”,林震心疼的哽咽着:“他是个很努力的孩子,我以为他能像以前那样,失败了再鼓足勇气去克服它,没想到”。 看着不停落泪的林震,李舒脸色凝重,心里叹息一声 三楼办公室。 林安焦躁不安地坐在座位上,双手合在一起不停搓动。 像是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让她感到呼吸困难。平日里冷静的思绪,此刻也像是迷失在未知的迷宫当中,找不到方向,也无法理清。 许倾和苏瑾两人一脸沉重地看着林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到电梯门打开,李舒走了进来。 许倾快步走到李舒身边,紧张地小声问道:“老大陈启是凶手吗?”。 李舒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 林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李舒身边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舒看向林安的眼睛,清冷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林安,你是按照程序做的事情。”。 林安心里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呼吸声沉重无比。 “李舒,我杀了一个清白的人。”,林安声音悲痛又消沉。 “林安!”,李舒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眼中含着怒气瞪着林安:“陈启选择的是袭警自杀方式!这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回家休息!”。 李舒说完就将目光移开,投向许倾几人,声音冷冽:“我们把目标放到了错误的人的身上,重新梳理线索开始调查!” 第11章 错漏的线索 “老大,我确定,在护士查房结束,到爆炸发生的这段时间里,没人进出过刘立军的房间。”,许倾眉头紧紧拧着,眉间还有着一缕淡淡的烦躁。 李舒的面无表情,肃声问道:“那个护士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许倾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核查了她的履历,她和刘立军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与联系的点,直到刘立军住进那个病房。”。 “在安全监控录像上还有另外的四个人你没有去鉴别。”,李舒核对着桌上的线索资料,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我已经从他们当中排除了三个人了,还有一个未知。”。 李舒抬起头,眉眼深深地看着许倾,没有说话,神色中透出一点淡淡的不悦。 “ok,我马上就去!”。许倾被李舒看的头皮发麻,立马回答完转身就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继续调查。 李舒眼睛余光看到了站在许倾桌边,一脸凝重的苏瑾。眉头轻轻一皱:“苏瑾,你可以回去了,再去检查一下档案,看看其中还有没有可疑人员。”。 许倾说完也不等苏瑾回答,直接埋下头,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苏瑾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是由于错愕导致。 她下意识看向许倾,许倾冲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苏瑾秀眉一拧,迈步走向李舒桌边,声音严肃:“李舒警官,我需要解释”。 “没有什么好需要解释的,苏瑾安全官。”,李舒抬头,脸上的表情是苏瑾从没见过的严肃,本就清冷的声音更是透出两分冷厉:“是你们的记录报告不详细,现在已经有2个人死了,而我们还不知道其中的联系。现在,你该回去重新核对你们的记录报告了!”。 李舒这一不留情面的话,让苏瑾感到一丝难堪。 苏瑾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却被李舒一个满是寒意的危险眼神看的缩了回去。 确实,陈启的死有一部分原因也在他们自己这边。不能完全将责任怪罪到李舒、林安,或者快反小组身上。 苏瑾见李舒又埋头开始忙碌起来,一副拒绝和自己再谈论的样子。苏瑾咬了咬牙,压着心中的怒气,转身就走。 “刘飞,接手许倾的核对工作。许倾,你去分析室,和夏岚再仔细检查所有从医院房间拿回来的物证。”。李舒头也不抬,下达指令。 “好的,李队。”。 “嗯,我会的。”。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昨日和赵勤一起吃了晚餐,还顺带去了咖啡馆小小的约会了一下的唐启刚姗姗来迟。 脱下自己的外衣,换上防护服套上白大褂,走进了解剖室内。 苏明这时已经在解剖台边上开始忙活了。 “早上好啊,苏明。”,唐启刚心情不错,看来昨天和赵勤的独处让他十分的满意。 “唐教授,早上好。”,苏明情绪不高,脸色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唐启刚眉头一挑,走到苏明身边,看着解剖台上这具新鲜的,胸口处有一个枪口的年轻尸体:“这就是被林安给击毙了的那个嫌疑人吗?”。 苏明叹了口气,声音沉重:“对啊,但他不是凶手”。 唐启刚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苏明将凌晨发生的事情逐一说给了唐启刚听。 唐启刚眉头紧锁,脸上表情越来越沉重。对陈启做出这个选择感到惋惜,又想到了林安那敏感的内心深深的叹息起来。 “哦,差点忘了!”,苏明突然大叫一声,恼火的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唐教授,夏岚昨天找你来着,她说等你来的时候让你看看这些。”。 苏明带着唐启刚回到实验室中,指着桌上夏岚昨天抱下来的那排试管和夏岚做出来的分析报告让唐启刚查看。 唐启刚拿起分析报告一看,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放下报告,一脸严肃的对苏明说道:“你把刘立军的尸体抬出来放到检验台上,我要重新检查一下。”。 苏明点头,立即去照办。 唐启刚眉心紧锁,思索片刻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林安,你怎么样,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林安此时正在自己家中,抱着腿坐在沙发上。 听到是唐启刚的声音,林安揉着因为长时间的紧皱有些酸胀的眉心,苦笑着对唐启刚说道:“不怎么样,我击毙了一个无辜的人。你能给我些意见吗?”。 “可以,我现在需要你帮忙的这件事,做了或许会让你好上很多。”。 听到唐启刚非常严肃的声音,林安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神色同样严肃起来:“老唐,你说。”。 “我需要你帮我调一份生涯档案报告”。 听完唐启刚的要求,林安神情凝重的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思索片刻后,站起身拿过门边衣架上挂着的外套穿上,打开门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许倾百无聊赖地瘫坐在分析室里的沙发上,拿着一个魔方拧来拧去,等待着夏岚做的证物化验报告出炉。 许倾2分钟就将手中的魔方第十一次复原成功,他长叹一声,放下手中魔方,扭头看着坐在电脑前的夏岚喊道:“夏岚,岚岚~,报告还没出来吗?”。 “别催,快了!”,夏岚没有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送给那个,正在自己新添置的懒人沙发上,瘫地像块烂泥的许倾:“你是真的没别的地方去了吗?”。 “没有哇~老大让我来仔细检查一下证物。”,许倾又从旁边桌上的那一堆可爱的蜡笔小新手办中,拿了一个在手上把玩。 “把我的‘小白’放下!”,夏岚急眼了,见许倾听话放下后才又送了一个白眼给他:“老大能指望你找到,我还没有发现的东西???那你还不干你的事去,别妨碍我。”。 “别翻白眼了,小心抬头纹。”,许倾终于从懒人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证物台边,指着上面那一排用物证袋单独装着的物品问道:“这些是刘立军的私人物品吗?”。 “嗯哼,其他的东西在楼下证据保管室。”。 许倾一件件地拿起桌上的证物看,厚的没边的眼镜、手机、钱包、香烟和火柴?谁这个年代抽烟还用火柴 许倾略微有些疑惑地拿着装有香烟和火柴的物证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冲夏岚那边大声问道:“小岚岚~你在这个香烟和火柴上有检查到什么吗?”。 “是氧气造成的爆炸,我检查它们干嘛?”,夏岚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随即,夏岚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噌’的站了起来,离开电脑快步朝许倾走来。 焦急地说道:“我好像把它们漏掉了,快给我!”。 “哈哈哈哈哈”,许倾大笑着躲开夏岚伸出来抢证物袋的手,得意的冲夏岚挑眉:“我想我知道氧气是怎么被点燃的了~”。 第12章 爆炸原因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中午一点,林安拿着一个文件袋,脸色憔悴,脚步匆匆地走进解剖室。 扬起手中的文件袋,对站在检验台边上的唐启刚说道:“老唐,这是你要的生涯资料档案。”。 “谢谢。”,唐启刚对林安微微一笑,脱下手套就将文件袋接了过来,顺势拆开。 林安正想对唐启刚回个笑脸,结果眼睛却扫到了另一边,浑身赤裸,孤零零地躺在解剖台上的陈启的尸体。 林安的眼睛瞬间就黯淡了下来,垂下脑袋抿紧了双唇。 唐启刚敏锐的注意到了林安的表情变化,他不露痕迹的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脚步,挡在林安和陈启尸体的中间。 “林安,”,唐启刚用手拍了拍林安的肩:“你做的没错,这是他的选择,你不能拿这个来惩罚自己。”。 “嗯”,林安勉力的冲唐启刚挤出一丝微笑:“我先回去了。”。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经过许倾和夏岚两人多次的实验,终于成功模拟了爆炸发生的原因。 许倾立即兴奋的打了个电话,将李舒和刘飞,以及给唐启刚送完了资料直接就回到工位上的林安三人从办公室里‘摇’了过来。 看见李舒三人走了进来,许倾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火柴,脸上的得意压都压不下去:“知道17战俘营吗?他们使用香烟作为定时的导火索,去引爆纳粹的火车。”。 “说重点。”,李舒一个冷眼就扫了过去。 许倾瞬间丧气:“你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吗?老大”。 最终,许倾败在了李舒的冷眼威压之下,将实验重新给李舒做了一遍。 点烟的时候还不忘嘴贱的对刘飞说了一句:“小孩子不要这么做哟,这是大人才能做的事~~~~”。 许倾用火柴将香烟点燃放到一旁,再将火柴盒向外对折,使火柴两边的摩擦层在折叠处对齐。 随后,许倾拿起刚刚点燃的香烟,从火柴盒的折叠处穿了进去。 “现在,香烟就成了定时的导火索,一点燃烧到火柴摩擦层这里时”。许倾讲解着,用一把剪刀代替手夹住火柴盒。另一只捏住香烟尾部,将它移动到摩擦层位置,下一秒‘噗’一声,火柴盒就燃烧了起来。 夏岚接着说道:“我们使用了和证物同款的香烟来做实验,一支烟被燃烧殆尽的时间大概是12-13分钟,也就是说,它在这个时间内都能去引燃火柴盒上的擦皮层。”。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夏岚之前在死者病床上,燃烧点附近的床垫残留物中检测到的有‘硫化物以及氯酸钾’的存在了。 凶手将设计好的这个机关放在刘立军的被子下面,靠近外露的氧气管的地方后,凶手就离开了房间,等待爆炸的发生。 这样一来,一个完美的谋杀以及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有了。 “谁在爆炸以前的13分钟里才离开那里的呢?”,刘飞眉头一皱,喃喃自语在脑中飞速寻找着各个人员进出的时间线。 还没等他想到,李舒就替他解惑了:“赵勤,刘立军的主治医生。”。 林安不可思议的同时,瞬间就想到了这两天和赵勤相处颇多,昨天还和她进行了约会的唐启刚。 林安秀眉瞬间拧成了结,快跑两步跟上已经朝外走去的李舒,声音中带着点急切:“她就是谋杀刘立军的凶手吗?”。 “刘立军没有被谋杀。”,唐启刚从楼道里走出,挡在众人面前,一脸沉着:“准确来说,刘立军是因为他的手术而死的。”。 众人诧异不解,李舒没有说话,只是眉眼深深的看着唐启刚。 唐启刚清了清嗓子,接着解释道:“如果刘立军是死于谋杀,那只有赵医赵勤会受到关注。她想要的是这个。”。 众人更是听的一头雾水,相顾无言。 林安看了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唐启刚的李舒一眼。出声问道:“她是想陷害谁吗?”。 “不是。”,唐启刚略显落寞的摇了摇头:“她只是想掩盖她的手术失败而已”。 原来昨晚在吃饭时,唐启刚问她是否能考虑接触了解时,赵勤先是表达了歉意,随后一脸惋惜的将自己准备离开京市的事情告知给了唐启刚。 她接受了她朋友的要求,即将出国进入某个全球排名前3的医科大学,担任心胸外科博士生导师。 随后唐启刚今天上午来到局里后,看到夏岚的分析报告,他才意识到这或许不是谋杀案。 他叫林安帮自己调的生涯档案资料,就是赵勤的资料。 资料中记载,10年前的某天,赵勤就曾因为一个心脏瓣膜修复手术的失败,而受到了医疗事故调查。 她此次给刘立军做的手术,和当初那场失败的手术几乎一样。 “所以”。 “你怎么知道刘立军是在爆炸开始前就已经死亡的?”,听到这,李舒才收回了自己带着审视的目光,接过唐启刚手中拿着的,赵勤的档案翻看起来。 “我比较了刘立军早先的ekg和最后的ivac 2l记录,我发现那个心跳不是他的。”。 (ekg是心电图,ivac 2l是经皮机械循环支持(cs)器械) 李舒眉头一皱,不置可否:“但她仍然有可能谋杀了刘立军。”。 “不”,唐启刚脸色不好,还准备加以解释。 却被李舒一声,带着点无奈的“老唐”两字打断。 唐启刚看着李舒凝重的神情,沉默了片刻,还是对李舒说道:“李舒,在这个案子上你要相信我。”。 唐启刚叹息了一声,略显落寞的背对着李舒几人,走进了楼梯间。 众人看着唐启刚的背影也是不免可惜地叹了口气 第13章 案件终了 京市陆军第一医院,心胸外科住院部。 “目前看起来你爱人恢复的很好,不出意料的话下周就能回家休养了。”,赵勤穿着整洁的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一脸笑意的对着病人家属说道。 病人家属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不行,双手紧紧握着赵勤的手,语带哽咽地感激道:“真的太感谢您了,赵主任!如果不是您,我爱人肯定熬不过这一关的。谢谢太谢谢您了,我回头就去订两面大锦旗给您送过来!”。 赵勤笑着客气的对这位病人家属表示感谢,突然眼神余光扫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前,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唐启刚。 和病人家属道别后,赵勤笑着走向唐启刚,语气中满是意外和欣喜:“唐医生,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找我吗?”。 没得到唐启刚回答,倒是等到了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脸色冷凝的李舒。 赵勤笑容瞬间收起,有些困惑地看向李舒:“李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启刚近乎微弱地叹息一声,抢在李舒之前对赵勤说道:“赵医生,我们没有在刘立军的胃里找到percet止痛药你有什么要说明的吗?”。 赵勤的脸色在唐启刚的话中逐渐苍白,最后的问话,更是让赵勤心如死灰,唇上的口红也遮不住褪去血色的双唇。 赵勤整个人都宛如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平日里挺直的背脊弯了,肩膀也耷拉着,头也微垂。 沉默了片刻,赵勤抬起头冲唐启刚露出了一个,有史以来自己最为难看的笑容,嗓音嘶哑:“我很高兴这一切结束了”。 事发当晚,刘立军因为疼痛发了很大的脾气,并且无理又过分的要求当晚值班医生给赵勤打电话,命令她必须马上赶来医院给他检查。 赵勤虽然不愿,但迫于某些原因,还是不得不匆匆赶到医院为他检查原因。 赵勤先是给刘立军做了一个‘超声波心动扫描图’。 也就是这个检查,让赵勤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进行修复心脏瓣膜手术,手术失败了。 从‘心动图’上来看,原本以为已经成功修复的‘二尖瓣、三尖瓣’,此时病变的比手术前更加严重。 赵勤也将这个情况告知给了刘立军,但却没有想到,刘立军在听到手术失败时,顿时大发雷霆,歇斯底里地冲赵勤大骂一句‘废物’后,当即就进入了心跳停止状况。 赵勤第一时间对他实施了抢救,但很遗憾,到最后都没有挽回刘立军的生命。 刘立军的突然死亡也让赵勤陷入恐慌当中。 又一次的心脏瓣膜手术的失败结束的不止是她的职业生涯,还有那个去全球排名前3的医科大学任职的机会。 于是在短暂的思考后,赵勤决定掩盖自己的错误。 她先是关掉了所有仪器的警报,随后把刘立军的ekg传感器取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清除了记录日期,用自己的ekg记录,重新和刘立军死亡前15分钟的时间日期标记处替换。 接着,她又将刘立军的鼻导氧气管切断,将氧气管从刘立军的手术切口中插入了进去,让氧气可以聚集在他的胸腔之中。 最后使用了刘立军自己的香烟和火柴,做出了许倾实验出的那个‘定时导火索’ 这就是刘立军死亡的全部真相。 赵勤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拳不停颤抖:“做完这一切,我到值班台告诉他们,‘我给他服用了镇静剂,他现在已经在休息了,5-10分钟左右进去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唐启刚看着赵勤,眼里满是失望和惋惜:“赵医生尽管如此,你还是不该‘杀’了他,一错再错。”。 赵勤抬起头,曾经优雅得体的女人,此时如同一个被寒霜打过的茄子,苍白的脸上满是苦涩。 赵勤对着唐启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到了极致的笑:“但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重新替换心脏瓣膜到第一次的位置”。 至此,耗时2天的案件结束。 国安局三楼,办公室。 “你不能因为抱怨老大就拒绝跟我见面?我想好好跟你谈一谈。”,许倾苦恼地揉着头顶,一手拿着手机。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许倾抓着头顶乱发的手停住了。 脸上的苦恼瞬间变成了苦涩,沉默片刻后,声音暗了下去:“嗯那我尊重你的决定。苏瑾再见。”。 刘飞看着许倾一脸落寞苦涩的挂掉电话,知道苏瑾可能拒绝了他。 刘飞想了想,开口对许倾说道:“许哥,有时候女人的拒绝是相反的,不如你直接找上门去,开诚布公谈一谈?”。 “切”,许倾虽然此时是垂头丧气,但也不耽误他那张爱损人的嘴:“你在期待我向你这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单身狗请教,如何追女生?”。 好心没好报,刘飞翻了个白眼送他:“我是不介意给你指导几招,但是很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个约会了,改天。”。 说完刘飞提着包,昂首挺胸,一脸得意地从许倾眼前离开了。 许倾呲牙咧嘴地看着刘飞那得意的不行的背影,牙齿又酸又疼(脸也有点疼)。 电梯门打开,李舒和唐启刚走了进来。 唐启刚看着手中这两张高价买到的今晚的音乐剧门票,一脸可惜。 “李舒,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不了,报告还没写。”,李舒婉拒,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补补觉,又是两天没睡了。而且也不知道林安现在情况怎么样,有些担心。 “哎”,唐启刚叹息一声。 李舒看到唐启刚脸上那可惜又遗憾的表情,还是没忍住,对他说道:“老唐,我觉得感情这方面还是要慢一点,特别是你并不完全了解的。”。 对于李舒这个完全没谈过恋爱,平日嘴里不是案子就是报告的人,现在却关心别人的感情事了。 唐启刚不由哈哈一笑:“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可没有时间好浪费的。”。 李舒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林安感不感兴趣,陪我这个老人去看一看音乐剧”,唐启刚说着抬起头,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都没看到林安,他疑惑地问许倾:“林安呢?”。 许倾摊了摊手:“不知道,但我确定她还没走。你要不去二楼找一找?”。 正如许倾所说,林安确实在二楼解剖室的遗体冷藏柜旁。 她将放着陈启尸体的柜子打开,就这样看着那张陷入永恒沉睡中的年轻脸庞陷入沉思。 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1章 闯入的男人 ‘嗒’,屋里的灯突然熄灭,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女人被吓得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落,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音。 老旧的房子里散发出的气味也令人窒息,一股好似腐烂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宛如地狱一般的恐怖。 突然,一个诡异的脚步声从漆黑的门厅处传来,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当中。 女人浑身颤抖的撑着墙壁小心的站了起来,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背部紧紧的抵靠着墙壁,缓慢的朝着脚步声传来的反方向走着。 忽然,女人的手摸到了一个把手,是门! 女人轻压把手,没锁。她心里一喜,也不顾上被诡异脚步声主人发现的风险,猛地按下把手推开门躲进去的瞬间将门反锁。 女人死死地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借着从对面墙上通风口照射进来的月光,打探起了所处的环境。 是一个卫生间。 女人走到洗漱台前,看着镜子中苍白惊恐满是泪痕的脸,心里笼罩了一股死亡的悲凉。 就在这一瞬间,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开始流出鲜血,嘴角狰狞地张开扭曲成一个夸张又可怕的笑容。 镜中伸出的手带着长长的尖锐的指甲抓向女人的脖子。 “啊”,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划破漆黑的夜空。 “啧所以不在家待着,非得大晚上往凶宅里钻什么钻。鬼片中死的人全是自己作死,无聊”,秦如一脸无语的将前面电视关掉,一边吐槽着这部闺蜜强烈‘安利’给自己鬼片。 秦如拿起手机给闺蜜发消息,告诉她自己并不算好的观影感想。 质疑完闺蜜的欣赏水平后,秦如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准备喝了睡觉。 就在秦如关上冰箱门转身的一瞬间,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秦如眼前。 秦如下意识就尖叫起来,手中的牛奶也掉落在地上,纯白色的牛奶液夹杂着瓶身的玻璃碎片,溅落一地。 秦如转身就朝着大门跑去,男人一脸坏笑紧随其后。 路过客厅时男人抓住了她,将不断挣扎地秦如用力的圈在自己怀里。 “你不想吵到你的邻居,被他们发现?”,男人一脸坏笑地对秦如威胁道。 秦如没有理他,依然在不停地发出惊慌的尖叫声。男人见状立即将用手捂住秦如的嘴。 秦如猛的一咬,男人吃痛,圈住秦如的双手也失了些力气,被秦如顺势挣脱。 不过秦如还没跑两步,就被男子从身后猛地一推,摔倒在沙发上。 男人怪笑着压在秦如大腿上,一手狠狠地掐着秦如的双颊,迫使她把嘴巴张大发不出叫声。另一只手解着腰间的皮带,一脸淫笑地对秦如说道:“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确实挺”。 男人话还没说完,刚刚还淫笑着的脸瞬间变得惊恐万分,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向自己传出一阵剧痛的腹部。 他张了张嘴,还准备再说什么,秦如却猛地拔出了插在他腹部的尖刀,再一次用力狠狠的朝他小腹位置上捅了过去。 长约20的水果刀全部刺入了男人的小腹之中,血液飞溅而出。 男人惊恐的表情中还带着些许的困惑,他强撑着从沙发上站起,颤抖的手指向秦如。 下一秒‘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腹部的两个伤口处不停的涌出,宛如两个泉眼一般。 只剩下秦如惊魂未定的瘫坐在沙发之上 京市北渝区,着名的家属社区。 清晨7点,接到有案件发生电话的快反小组成员,除去法医部的两位外,其余五人念念不舍的离开家里那张温暖的大床,迅速赶赴到现场。 李舒刚停好车,第一个到达的许倾就走了过来。 李舒也顺手将手中顺路买来还没喝的咖啡递到许倾手中:“我去问下情况,你等一下他们。”。 说完就朝着警戒线里面走去,刚走两步,李舒想到了什么,但没有回头,只是声音稍大一点:“许倾,你要是把它喝了,你就死定了。”。 许倾脸上的笑还没有来得及绽放,下一秒就枯萎了。他还以为李舒突然开始体贴自己,大清早给自己带的咖啡呢。 这时候刘飞也到了,深陷的双眼和大大的黑眼圈,证明着他昨晚绝对是熬夜了。 “许哥,咱们是跟周末有仇吗?上个周末半夜来案子,这个周末大清早就来了!”,刘飞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怨气。 “别说,越说越来。”,许倾赶忙打断。 “来什么?”,林安和夏岚一起下了车。 “来活了呗,还能来什么。”,许倾冲夏岚龇了呲牙笑道。 夏岚喜欢跟许倾斗嘴,翻了个白眼送他:“周六大清早来活你还挺高兴的。”。 “你俩大早上的精神还挺好。”,林安笑着打断许倾两人斗嘴:“进去,早点忙完早点回去补觉去。”。 “哼!”,夏岚抬起头冲许倾冷哼一声,跟在林安身后就朝案发现场走了进去。 许倾心情舒坦,美美的闻了闻手中咖啡传来的香味。 随后他看着跟在自己旁边的刘飞,眼睛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将手中属于李舒的咖啡递给了刘飞,假装好心道:“给你,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它。”。 “哦?”,刘飞欣喜的睁大眼睛,大咧咧的冲许倾一笑:“谢谢许哥!”。 说完就从许倾手中接过咖啡,打开盖子,美美的喝上了一大口。 “不客气~”,许倾心里简直乐开花了,早起疲倦的身体顿时感觉精神百倍。 第2章 案发现场 “老大,现场看起来非常的明朗。”,许倾用取证相机,在秦如家中转了一圈。 将厨房冰箱附近摔碎的牛奶瓶,飞溅的牛奶。客厅中凶手脱下的外套,地面上的血液,凶手留下的血掌印,以及凌乱的沙发,和茶几上打翻的果盘,以及掉落在血迹中那把还残留着血液的水果刀,等案发地点全部进行了拍照留证。 “凶手潜入房中,想要对秦如实施强奸。秦如反抗,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反制了凶手”,许倾有些疑惑:“这么一起单纯的入室强奸案,为什么要求我们接手?”。 李舒冷然的脸上也有些许的困惑,她先一步走进现场询问情况,但留在现场的警员却告知李舒,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暂时离开,导致李舒也不知晓为什么会安排他们接手这个案子。 “因为她老公是某局高级特工,人暂时在海外执行任务。”,一个粗犷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李舒和许倾转过头去一看,一个穿着整洁警服的高大男人朝他们笑着走了过来。 “想必你们就是国安快反小组的几位警官了。”,男人朝李舒和许倾伸出右手友好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北渝区刑侦支队,陈一平。”。 “你好,快反小组,李舒。”。 “你好,快反小组,许倾。”。 和李舒两人握完手,陈一平便介绍起了案件情况。 由于秦如老公特殊身份的原因,为了安全,以及保密方面的种种原因,这个案子就被国安局接手过去,由李舒的快反小组负责调查侦破。 男人在昨晚凌晨时候潜入秦如家中,意图对秦如施行强奸暴行。但秦如在反抗中用刀将男人刺伤,男人的暴行才没能得逞。 秦如刺中男人的那两刀,第一刀刺穿了胃部,第二刀刺破了肠道。导致男人大量失血,被警方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陷入了失血性休克。抢救之后仍然处在危险期,还没清醒过来。 目前病房外有2名刑侦警员看守。 李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们确认犯人的身份了吗?”。 “没有,他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李队。”。 许倾蹲在客厅中那摊还没有凝固的犯人血液前,用采集器进行着血液采集:“流这么大一滩血,能活下来就算是他的幸运了。”。 李舒看向地上的那摊血液,眉头轻轻一皱,收回了视线对陈一平接着问道:“受害者现在在哪里?”。”。 “她目前在她朋友家中,就是旁边那栋六楼。 “麻烦你们将人带过来,我们需要她的证言。”。 陈一平点了点头,掏出手机走了出去,给负责保护秦如的警员拨去了电话。 “李舒,我们检查了房子的外围。”,林安带着夏岚和刘飞一起走了进来:“从悬挂在楼体外面的空调外机上采集到了几个不明显的痕迹,不能判断是不是犯人的脚印。”。 “刘飞检查阳台,夏岚仔细检查一下门锁有没有入侵痕迹。李舒、许倾,你们去犯人所在的人民医院,我要他的随身物品和指纹。”。 林安、许倾:“收到。”。 夏岚:“ok,老大。”。 刘飞直接一大口喝完手中咖啡,才回答道:“马上就去,李队。”。 李舒看着刘飞喝完的那杯咖啡杯上的标签,眼皮一跳瞳孔一缩,对刘飞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森然笑脸:“咖啡好喝,刘飞?”。 刚转过身准备往外走的许倾和林安两人‘噗呲’一笑,大步逃离这个即将变成寒冬的现场。 “嗯,还不错。”,刘飞显然没意识到其中的问题,爽快的回答道。 “呵没被烫着?”,李舒冷笑一声,用一种冰冷淡漠的眼神注视了刘飞片刻,转身就走进了厨房。 刘飞被李舒这冰凉无情的目光瞧地打了个冷战,再想到许倾和林安两人出门前那声笑,顿时明白过来了。 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着手中已经喝完的咖啡,顿时感觉它有千斤重,不光压着手腕,还压在心上 “李李队,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咖啡,”,刘飞头皮发麻吞了吞口水,赶紧冲厨房里的李舒大声找补道:“我一会检查完马上去给你买新的!两杯!!!”。 李舒没理会她,刘飞闭着眼睛,在心里疯狂的骂着许倾王八蛋。 “唉”,夏岚提着检测箱走到刘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着笑意:“还是吃了年轻的亏呀给你忠告,以后你还想‘活命’就不要喝错老大的咖啡了。”。 “好了,让让,”,刘飞本来有所好转的面容,此时又是由内到外的无比憔悴,说话的声音也是失去了力气:“‘死人’要去调查犯人的踪迹了。”。 李舒在案发现场的房间中四处打量着,走到卧室时一阵轻微的‘滴滴’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李舒走过去看到了一台没有锁屏,不断有消息弹出的平板电脑。 是一个网名为‘细品岁月’的人,用一个陌生的聊天软件给秦如发来的消息。 细品岁月:嗨,美女~ 细品岁月:你起床了吗? 细品岁月:我昨晚睡得太早,是不是错过你的消息了? 细品岁月:起床以后记得回我。 对话框是自动弹出的,之前的聊天记录或许是被删除过。 看着对话框里的这几条消息,李舒眉头一锁,面色凝重在心里分析起来。 两分钟后,陈一平走进卧室告诉李舒秦如已经到了。 李舒表情恢复如常,和陈一平一起走进客厅。 “秦如,这是国安快反小组的李舒队长。”,陈一平向秦如介绍道。 秦如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打起精神对李舒笑了笑:“你好,李队长。”。 “你好,我有些问题想和你聊一聊,可以吗?”。李舒拖了个凳子过来,直接坐在秦如对面。 说是征求她的同意,但也没给秦如拒绝的机会。陈一平也很有眼色的退出了客厅,将客厅留给李舒单独问话。 秦如顿时有些惶恐,脸色也更加苍白了,看着李舒紧张地问道:“我是惹什么麻烦了吗,李李队长?”。 “并没有,秦如女士,你做了你应该做的。”。李舒神情淡淡的靠在椅背上,双手也是随意的搭在餐桌之上,给秦如营造一个相对轻松的谈话氛围。 果然,秦如的脸色稍微好了些,表情也放松了一点:“李队长,谢谢你。”。 李舒表情没变,微微颌首:“秦如女士,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现在可以吗?”。 “可以,对了”,秦如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那那个人,他死了吗?”。 “或许,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秦如顿时绷直了身子,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一脸惊慌:“我我只是想撵走他,并不是想杀掉他。请你们相信我!”。 李舒没有回答秦如的这句话,带着别有深意的目光,审视了秦如片刻。 “你认识这个人吗?”。 秦如在脑中搜寻了一会,随即肯定道:“我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 “不知道,”,秦如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后怕道:“但我确定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因为我一直待在客厅里看电影到深夜,直到我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后,那个人才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 李舒平静的点着头,想到刚刚卧室里发现的那一幕,她眼睛一转:“你和你丈夫结婚多久了?”。 “结婚有快4年了,但在一起的时间连半年都没有。”,秦如表情有些苦涩:“他很少能够回家”。 李舒看着桌上秦如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经意地说道:“一定会感到有些孤单的”。 说着又将目光移到秦如的脸上,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如脸上顿时浮现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但她隐藏的很快。 “呃”,秦如轻咳了一下,躲开让她感到有些压迫感的李舒的目光,垂眼看着餐桌解释道:“我们没有孩子,我也没有工作,所以我没有完全适应这种生活。不过我想我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了。”。 李舒从秦如脸上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准备结束询问。 “你今天晚上有去的地方吗?”。 秦如点头,目光忐忑地看着李舒问道:“我妈妈就住在隔壁市我可以到那里去吗?”。 “你把地址和联系电话留给我们就可以了。”,李舒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秦如:“你要是想到了什么,或是想说会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你也可以给我发消息,不论白天或者晚上都行。”。 “谢谢你,李队长。”,秦如冲李舒浅浅一笑,接过名片后小心仔细地放进了自己的背包夹层中。 第3章 另一个证言 北渝区人民医院,外科住院部大楼。 踏进医院大门,刺鼻的消毒水味夹杂着药味,以及外科大楼中特有的一丝血腥味不停地钻入林安、许倾两人的鼻子里。 “我是真的讨厌医院”。林安眉头紧锁着吐槽道。 许倾耸了耸肩:“要是犯人没扛住死了,我们也不用来了。”。 林安睨了他一眼:“那你还是祈祷能早点下班。”。 来到犯人所在楼层中央位置处的医护站。 “国安局警官,林安,这是我同事许倾。”,林安掏出证件给里面的医生表明身份。 “你好警官,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一个穿着白大褂,胸牌上写着主治医生的男人来到了两人面前,客气地问道。 林安看了眼男人的胸牌,对他微微一笑:“张医生,我们想要知道关于昨晚上被刀刺伤后送来抢救的那个男人的情况。”。 “对,我知道。但前不久不是才有警察来问过吗?”,张医生有些疑惑。 “我们不是警方,是国安局,案件已经由我们接手了。”,许倾看林安脸上有些许的不耐烦,于是连忙开口对这个医生解释道:“现在能告诉我们情况了吗?”。 “哦哦,病人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那么我们需要跟他谈一下。”,许倾说道。 “恐怕不行,你们明天再来。病人现在正在icu,还没脱离危险期。”,张医生皱着眉摇了摇头。 “明天他可能就死了,张医生。”,林安皱了皱眉。 张医生还是固执地拒绝道:“他目前没有知觉,只有到明天才可以,两位警官。”。 “他的随身物品呢?”。 “在柜子里,稍等,我马上去拿给你们。”。 没一会,张医生拿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袋子走了过来。 里面装有犯人被抢救时剪碎的衣服、钱包、手机以及香烟、打火机。 林安确认好物品后,向张医生要求拿到犯人的十指指纹。没想到张医生还是以病人的健康状态为由拒绝了。 林安有些上火:“张医生,这是个强奸未遂的犯人,我们必须要确认他的身份!”。 张医生则表示让林安和许倾明天再来,出于医生角度而言,不管病人是犯人还是其他身份,他们首要的任务就是保证病人的性命。更何况icu也不是随时可以进去的地方,一天的探视时间只有一次,今天的探视时间已经被警方使用过了。 许倾见林安要发火了,赶紧挡在林安和张医生的中间。背对着张医生,冲林安挤眉弄眼:“林姐,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再来,你去跟看管犯人的警员聊一聊,确保他不会像‘上次’案件的警员一样开小差,被人给溜了进去”。 林安刹那就明白了许倾话里说的意思,眼睛顿时一亮,赞同的对许倾点点头:“好的,我这就过去,你和医生继续聊一下。”。 张医生没有听懂许倾话中的暗示,还抬起手给林安指路:“icu就在你身后那个方向,走廊过去右转就到。”。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是15床的病人’。 确实是个尽职的好医生。 京市北渝区,秦如家所在社区。 结束现场搜查,陈一平和李舒三人一起离开了秦如家中。 朝外走的路上,陈一平给李舒几人介绍了一下这个社区的安全情况。 由于社区里居住的人员身份特殊性,进出社区的车辆都需要通行证。 并且这个社区的安保极为严格。四个出入口24小时都有人值守,晚上还有专门的人负责巡查,几乎都是全副武装状态。 不过也因为相同的原因,安全保密起见,社区内的安全监控数量极少。也没有从中发现犯人是如何潜入的秦如家中。 介绍完这些情况,陈一平脸上有些困惑:“为什么犯人会选择冒这么大的风险,在这个社区里作案?”。 “可能他就是想找死~”,夏岚撇了撇嘴,对强奸犯表示唾弃。 “还是有一点没搞明白,他是怎么进入社区又潜入房间的?”,李舒眉头拧起,侧身对陈一平说道:“陈队,我需要你们调查附近2公里内的所有停留车辆。”。 陈一平点头:“可以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细节吗?”。 “确保进出车辆的通行证都是有效的,还要和车辆、车牌对上号。”。 “行,我马上就回去安排。”。 北渝区人民医院,icu病房。 林安躲在icu门后,趁里面医护人员开门出来的间隙,林安迅速的溜进了病房之中。 来到15床前,林安这才看见了犯下这起强奸未遂案的犯人模样。 拿起相机对昏迷着躺在床上的犯人开始拍照留证。 犯人看起来30-35岁左右的年龄,身高约175左右,身材较为壮硕。 苍白的脸色中还透着一股极度虚弱状态下才有的土灰色。脸上戴着呼吸器,身上也满是连接着各种检测仪器的管子。 拍完留证照,林安快速的收好相机,拿出指纹采集器,采集起犯人的十指指纹。 就在林安采集到最后2根手指时,犯人突然清醒过来,反手用力的攥住林安的手腕。 林安立刻惊异的抬起头,看向犯人。 犯人眼睛瞪得很大,情绪十分激动,颤抖地嘴唇用力地对林安说出一句话:“这是是个游戏秦如邀请我过去的我以为她爱爱上我了”。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耗尽了犯人全部的力气,他那露出不甘、愤怒又哀伤的眼睛缓缓闭上,又一次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林安嘴巴微张,瞳孔渐渐缩小凝视着昏迷过去的犯人,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第4章 产生争执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林安回来第一时间就向李舒几人转述了犯人在病房中惊醒时说的那些话。 刘飞完全不信,不屑地笑道:“所有的强奸犯都有一个毛病,爱撒谎。”。 “但我认为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刘飞。”,林安眉头一皱,反驳刘飞道:“我们现在所知的一切,都是从秦如口中得到的。”。 “那你是想将受害者带到这里来,并指控她蓄意谋杀吗,林姐?”。刘飞语气有些冲,所有的犯罪者里面,最让人感到反感唾弃的犯人类型就是强奸犯、猥亵犯以及拐卖儿童,这三种犯人。 “不是,”,林安看向刘飞,眉目间满是烦扰和不悦:“我没这么说。”。 顿时整间办公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两人之间的气氛是瞬间紧绷。 李舒坐在位置上看着争执中的两人,没有插话。但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李舒微蹙的眉心里隐隐透着几分冷意,面无表情的脸也沉了下来。 许倾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一脸忿忿之气的刘飞。 刘飞年轻又莽撞,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说话更是阴阳怪气:“就这样做,好像她还没受够别人的指指点点似的”。 “刘飞!”,林安脸色倏然沉了下来,有些火气也涌了上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飞被林安一质疑,火气‘噌’的一下就爆发出来了,大声回林安道:“我哪里说错了!不应该相信受害者还要去听一个强奸犯的话吗!”。 “够了!”,李舒带着怒气的一声低吼打断争执中的两人,脸上弥漫的寒意都快要结成了实体。 “我”,刘飞情绪激动,还准备再说。 “我说够了!”,李舒看向刘飞的眼睛危险的一眯,眸中的怒火是从未有过的大,声音冷的像冰:“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况,你就自己滚出快反小组。”。 刘飞被李舒一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见状李舒用眼神示意林安继续说。 林安点头,迅速调整好自己情绪继续说道:“目前我们要做的是查明这人的身份,如果我们能找到他和秦如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们再把秦如带来讯问。”。 调查半小时后,夏岚那边首先传来了好消息。 根据林安采集回来的指纹,和犯人进行的面部识别,在数据库中成功匹配---何少宇,犯人真名。1991年3月7日出生在京市,目前33岁。 随后北渝区刑侦那边也给李舒打来电话,在社区后门不远处的一个露天停车场中发现了犯人所驾驶的车辆。并从中找到了犯人的身份证件、驾驶证、以及一把钥匙。 “许倾,你去调查何少宇的手机通话记录,看看他曾经跟秦如有没有过联系。刘飞,你去申请搜查证,林安跟我来。”,李舒迅速安排好了行动,和林安一起朝鉴证分析室走去。 夏岚将何少宇的档案资料调出。 从档案中看,何少宇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他的指纹与所有公开案件的嫌疑犯资料都不吻合,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甚至是连交警的罚单都没有吃到过一张,相当的清白。 用夏岚的话来说就是,没人会相信何少宇是一个罪犯,除非他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犯罪天才,从来都没有被抓住过。 李舒蹙眉思索片刻,对夏岚道:“你将他的dna数据与所有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比较,特别是未破的性犯罪类案件。”。 夏岚轻‘嘶’一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老大,这么大地工作量,你是想我熬死在分析室里吗?这不得比较个一年半载的?!”。 “哦?”,李舒挑眉睨了夏岚一眼,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那么你最好现在就开始。”。 夏岚表情破裂,一副自己快要碎掉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舒:“老大,你真的认为是他干的这事?”。 林安被夏岚那副可怜的小狗样表情逗笑:“那得要看‘这’指的是什么了”。 说完忍不住还薅了夏岚的脑袋一把,跟在李舒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去楼下简单的吃了个午饭后,刘飞也拿着申请下来的搜查证回来了。 “李队,何少宇目前居住在南城区x公寓14楼08户。”,刘飞将搜查证交给李舒。 “许倾,何少宇家里座机和办公室电话都筛一遍。刘飞,我要你在我回来之前,把何少宇的所有资料都搞定。林安跟我走,你开车。”。李舒下完指令,拿起桌上装备就和林安走进了电梯。 南城区x公寓14楼08户,何少宇家。 简单的两室一厅,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显得有些空旷。 客厅和卧室一样,衣裤袜子扔的到处都是,桌上沙发上也堆着不少零碎的东西,很是混乱的样子。 书房里就只有一张电脑桌,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凌乱堆放的一些书本、纸张等,还有一桶没有吃完的泡面。 李舒两人确认屋中安全后,将枪收起。 林安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房间,吐槽道:“这给我一种来到许倾家里的感觉”。 李舒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唯一不同的就是许倾有更多更好的家具。”。 最冷淡的表情,说出最戳人心窝子的话 短暂的‘吐槽大会’结束,两人带上塑胶手套,分头开始对房间进行调查。 林安来到书房,第一件事就是将何少宇的电脑打开。看着亮起的电脑屏幕,脸上表情猛地一变,沉声喊道:“李舒,过来看看!”。 电脑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秦如的性感私密照片,被何少宇拿来当作了桌面壁纸。 林安看着这张照片,肯定地对李舒说道:“是秦如发给他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李舒从屏幕上移开目光,看向电脑旁放着的那些书。 “从理论上来讲,女性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私密照片随意地扔到大街上的。只会发送给自己的另一半,或是暧昧对象。”。 “你说,只是在理论上来讲是这样。但如果何少宇的工作刚好是在摄影店工作又怎么样呢?”,李舒说着走到了一旁的书柜前翻找起来。 过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林安地回答,李舒疑惑的回过头去,就见林安拿着几张纸正在看着,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 “怎么了?”,李舒疑惑地问道。 “何少宇打印出来的,他和秦如之间的聊天记录”。 第5章 劲爆的聊天记录 “你很帅,我好像有一种想要见你的冲动。让我既惊喜又有点害怕一方面,我想要你见到我时把我摁倒在床上”,林安被纸上接下去的聊天内容惊呆了,瞪大了眼睛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哇”。 李舒在书柜中搜寻的手一顿,转过头看向林安,不解地问道:“你在‘哇’什么?”。 “呃这”,林安感觉自己脑子仿佛不够用了,在脑子找了好一会措辞才委婉的说道:“嗯这下面的内容写的有些太过详细了”。 “嗯?”,李舒越听越迷糊,放下手中的东西朝林安走来。 林安的眉毛都快拧成结了:“哎呀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内容呃有些太露骨了。”。 李舒站在她身边,眼睛看了一下她手上拿着的纸,又看向她。眼中的‘不信’两字就差说出来了。 林安无奈地把那几张有聊天记录的纸往李舒怀里一拍:“不信你自己看,这比好多‘不可描述’的小说写的还精彩。”。 “哦?意思是你看过‘不可描述’的小说咯?”,李舒似笑非笑地冲林安挑了挑眉,拿起那几张纸就看了起来。 林安后槽牙都咬上了,不过看李舒已经在一脸认真的看了起来,她忍了。 果然,下一秒李舒脸上就不平静了,耳朵都泛起了一抹红。 “咳”,李舒尴尬地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纸张还给林安:“是确实有些细致了,装袋子里”。 “切”,林安斜睨着李舒,不屑地轻哼一声。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有人来了! 李舒和林安两人面色一沉,迅速从腰间掏出手枪,大步走出书房,掩蔽在门厅和客厅的拐角处。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提着两个购物袋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关上门后一边叫着“少宇”,一边朝客厅走来。 李舒对林安点头示意后,两人同时举枪闪身出去。 “国安局!举起你的手!”。 “啊!!!”,女人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还举枪对着自己的李舒两人吓得差点丢了魂,惊慌失措地丢下购物袋,高举起自己的双手,一脸恐慌地冲两人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见来的这个女人没有威胁,购物袋中也只是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之类的东西。 李舒和林安便把枪收回腰间。 “快速反应小组,特别警官,李舒,这位是林安警官。”,李舒将证件拿出打开给女人看后,又拿出搜查令:“我们是国安局的,有搜查令授权,你是谁?”。 “何青,”,何青面色稍缓,但是仍然有些惊疑:“我是何少宇的姐姐,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弟弟昨晚闯入了一户人家时遭到了重创,现在仍处于危险期。”。 “我就知道会这样!”,何青神色激动,又气愤又焦急:“我早就给他说过不要做这些事情,他就是不听!”。 李舒和林安神情同时一凝,追问何青她口中的‘这些事情’,是什么事情。 在何青的讲述下,两人知道了事情起因。 何少宇是个宅男,喜欢在网络上和女生聊天,并和对方进行网恋。 昨天下午的时候,他很兴奋地给何青打去电话,他说他要和最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女生见面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何青当即就劝阻他不要轻易地相信网络,但何少宇不听,固执地说自己很喜欢那个女生,也一定要去和她见面。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李舒和林安两人抱着从何少宇家里搜集出来的两筐物品走到分析室交给夏岚,刘飞跟在身后。 夏岚看着这么大一堆东西震惊道:“这是给我的‘礼物’?”。 林安解释道:“我们有理由怀疑秦如和何少宇在网上有联系,这些是何少宇打印出来的一些聊天记录,他的笔记本,和一些房间内的物品。”。 “我就说网络爱情是不会成功的~”,夏岚离开还在进行比对的电脑,走到了物证台前。 刘飞顺势接过夏岚的话,笑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都会以谋杀未遂而收场?”。 在李舒和林安两人去搜查时,刘飞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犯了个什么弱智的错。确实,太过感情用事,或是在案件侦查中带入太多个人情绪的话,很大可能会妨碍到案件的真相。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刘飞第一时间就给林安发去了短信道歉,并且在两人回来后也当面进行了深刻的检讨。 夏岚冲他一笑:“也不全是,只有一些小部分深陷其中的‘痴迷者’才会做出一些极端举。”。 “干活了,”,李舒打断两人针对‘网恋’的探讨:“夏岚,在我把秦如带回来之前,我希望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 夏岚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指着框里的笔记本电脑问道:“这是何少宇的电脑吗?”。 在得到李舒肯定的答复后,夏岚眉头微微一皱继续说道:“如果要我确定这些东西的真实性,那我还需要有那位女士的电脑。老大。”。 “许倾已经去弄了。”。 “ok,那我马上开工,你多久要?”。 “现在。”,李舒说完也不管夏岚脸上的表情有多想杀人,转身就走出了鉴证室,不给夏岚开口的机会。 好在许倾很快就抱着从秦如家中拿来的电脑回来了。 夏岚迅速接过电脑打开,一脸专注的看着屏幕搓着手掌准备大展拳脚:“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别打扰我。”。 林安含笑回答:“鉴于你们老大说的‘现在’,我还是就在这里待着。”。 许倾好奇地拿起框里装着带回的聊天记录看了起来,下一刻眼睛瞪得溜圆:“哇!秦如写了这些??!”。 躲过林安伸出来抢的双手,冲夏岚的背影喊道:“小岚岚,你能给我一份这些东西的复印件吗?我也不干别的,就是检查一下,与嫌犯的意识形态进行个交流分析。”。 “不需要!”,林安身手敏捷的从另一侧夺下许倾手中的纸张,白了他一眼:“你通讯记录调查完了?赶紧出去。”。 许倾一脸可惜的瘪了瘪嘴,耷拉着个脑袋不情不愿地和刘飞一起走了出去。 第6章 角色扮演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晚上8点,夜色深沉,‘加班小组’终于算是暂时结束了手头的工作。 李舒和许倾提着晚餐外卖走了回来。 李舒见办公室只剩下林安一个人,将外卖拿出来,放到桌上问道:“夏岚和刘飞呢?。 连轴转了一天,连早餐都没吃的林安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迫不及待地打开外卖盒子:“夏岚还差一点,刘飞去帮她去了。一会就来。”。 李舒点点头和许倾一起,拿出外卖盒子就在林安的桌上吃了起来。 空荡荡的胃得到了满足,几人也开始讨论起来这次案件。 “如果是秦如自己把何少宇请到了自己家里呢?”,林安做着假设:“刺伤何少宇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许倾挑了挑眉:“可能是何少宇以此为要挟向秦如勒索?”。 “哦?”,李舒把嘴里的饭随意嚼了嚼吞下,反问道:“许倾,你认为何少宇现在身负重伤,生死不明地躺在床上,还在撒谎吗?”。 “不过,”,李舒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秦如本来可以任由何少宇躺在地上,流血过多死去。然而她却拨打了110,还叫了急救。”。 林安:“她有可能是害怕了?”。 “或者何少宇想给秦如一个惊喜,把”,李舒在脑中找到了个合适的措词:“把秦如和他讨论的‘虚拟性爱’变成现实。”。 林安点了点头:“如果他们只是在网络上交流的话,这就有可能。因为秦如根本不知道她的‘虚拟性伴侣’长得是什么样子。”。 许倾扬了扬眉:“林姐,你的意思是说整件事都是意外咯?”。 “我从来都不信这会是意外。”,李舒吃着外卖,抢在林安之前说自己的看法。 林安也点了点头:“要么就是何少宇的心理再寻常不过了。他黏上了秦如,不想失去她。而秦如却是和他想法不同。”。 “这里我们好像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 许倾话还没说完,夏岚和刘飞两人一脸兴奋,快步从分析室方向走了出来。 “老大,我找到了。”,夏岚神情愉悦:“秦如和何少宇果然是有联系的”。 夏岚追踪了两人电脑上的互动聊天软件,一直到他们在网上初次聊天的那一天时间。 “是四个月前。”,夏岚打开了办公室的大屏,连接上自己电脑。 一个用着‘三俗美女图’,带着浓重色情成分的网站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何少宇和秦如的联系是在一个名为‘同城约会’的小网站上,也就是众人眼前看到的这个网站。 李舒--老干部了,看着这个网站主页,李舒眉心都拧成结了,不解地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夏岚几人都被李舒这个‘老古董’逗笑了。 还是林安哭笑不得地站出来给李舒解释:“‘相亲网站’你总知道了?这个网站跟它是同理,都是在网上通过个人的信息交到一些‘朋友’,然后再通过‘朋友’认识‘朋友的朋友’,一直这样一环接一环”。 看着李舒端着个外卖盒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林安不确定地反问她,声音带着笑意:“你知道我说的‘朋友’指的是什么朋友?”。 “林安”,李舒睨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一时间办公室里回荡着的全是林安几人的笑声。 笑得最开心的许倾给李舒解惑:“老大,就是那种寻找‘性伙伴’的朋友”。 ‘同城约会’网站中对此分类极为详细,使用者可以通过检索性别、不同的性爱好、性取向等方式,从中匹配到一个理想的‘匿名性伙伴’。 “当然,如果双方都同意的话,也可以相约线下交流。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尝试,用秦如的信息和网名‘孤身一人’,以及何少宇的信息和网名‘理想男友’。”,夏岚卖了个关子,故意看向李舒问道:“能猜出他们之间有可以联系的地方吗,老大?”。 “不能。”,李舒瞥了夏岚一眼爽快承认道:“说重点,我都快被你绕晕了。”。 夏岚眼里满是得逞狡黠笑意,手中遥控器切换,一张‘孤身一人’和‘理想男友’曾经的匹配成功图片呈现在大屏幕上。 “角色扮演之‘强奸幻想’,”,夏岚嘴角轻轻上扬,得意地道:“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联系。”。 李舒几人一脸的凝重,放下手中的外卖就直接开始行动起来。 一小时后,秦如就被许倾和刘飞带了回来。 林安、许倾和刘飞三人正在观察室里看着坐在审讯室中的秦如。 秦如被带到审讯室已经有二十分钟了。 时间越长,秦如显得越是坐立难安,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咬着嘴唇,搭在桌上,攥着拳头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刘飞隔着观察镜看着审讯室里的秦如困惑地问道:“什么样的女人会产生被强奸的幻想?”。 许倾:“这又不稀奇,多的是千奇百怪的想法。”。 “不不不,”,林安不认同,反驳许倾:“实际上这是一种病态、变态的心理。”。 “行行行,这方面林姐你是专家。”。 “李队还想晾她多久?”,刘飞问道。 “这叫‘酝酿’,你又不懂了?”,许倾斜了一眼刘飞又将头转回去看着秦如:“她现在很紧张、害怕,脑子里也在想象着最坏的结果。你得给她时间去整理思绪。”。 三分钟后,李舒推开审讯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李舒刻意从秦如背后绕了一圈,才在她对面坐下。 秦如右手不停摸着左手上的戒指,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李舒问道:“李队长,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我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吗?”。 李舒将手中拿着的资料夹放在桌上,紧接着又不紧不慢地拿出自己的记录本摆在桌面上。 李舒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为什么你觉得自己有麻烦了?”。 秦如苦笑了一下:“这不是很明显吗,我现在正在你们的审讯室里。是那个男的死了吗?”。 李舒抬眼看了秦如一眼,打开桌上的资料夹:“你是说何少宇吗?”。 “是他的名字吗?”。 “是其中一个”,李舒清冷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他还没死。”。 秦如闻言,心里正准备稍微松口气,结果又被李舒的下一句话给提了起来。 “可能把他叫做‘理想男友’,你可能更熟悉。”。 秦如听后一脸的疑惑:“李队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李舒说着从资料夹中拿出了从何少宇电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秦如的那张性感私密照,将它推到了秦如面前。 秦如看着桌上自己的私密照顿时神色骤变,脸上热气翻腾:“你们从哪里得到的?”。 李舒眼睛微眯,看着秦如的反应:“从何少宇的电脑里找到的。”。 “什么???”,秦如眉头紧锁,双眼迷茫地看着李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太明白,何”。 “何少宇。”。 “不管他叫什么,他是怎么有我这张照片的呢?”,秦如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是你给他发过去的。”。 “不可能!”,秦如脸色涨红,惊慌的情绪一下子达到顶峰:“这是我发给我在国外执行任务的老公的照片!”。 秦如看出了李舒写在脸上的不信,接着说道:“我给你们说过了,在昨晚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发给他呢?”。 “秦如女士,据我们调查所知你经常上网,对?”,李舒继续从资料夹中拿出证据,是从何少宇电脑桌上找到的那些聊天记录复印件,推到秦如面前:“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吗?”。 秦如看着眼前这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舒:“你不会认为这些是我发的?”。 李舒眉眼深深地看着秦如:“秦如女士,不如给我讲一讲‘同城约会’这个网站?”。 这句话瞬间就让秦如沉默了。 第7章 招聘广告 短暂的沉默之后,秦如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无力的靠坐在凳子上。 她的脸色发白,眼神躲闪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暗哑试图解释:“我”。 李舒清冷的声音压迫感十足:“你们是怎么样去做那些游戏?文字?语音?还是见面?”。 秦如满脸苦涩,她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些哽咽:“并不是那样的”。 李舒继续紧逼:“你跟何少宇匹配成功后决定来一次‘虚拟性爱’,但其中的一方并不满足,想要更进一步。我想知道你们谁是那一方?”。 “不我从来没有对我的老公不贞过,”,秦如羞愧地落下了眼泪:“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会。”。 “所以呢?”。 秦如吸了吸鼻子:“我认为这只是一个游戏。”。 李舒眉头紧紧一皱,声音冷厉:“秦如女士,你觉得这像是一个游戏吗?”。 “只有过几次我在网上扮演了这个愚蠢的角色 ”,秦如看着李舒的眼睛,很是真诚道:“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给别人透露过我的任何信息和照片!”。 李舒不置可否,秦如见状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了:“这只是个游戏,只是虚假的想象!”。 “你知道这像什么吗,秦如女士?”,李舒脸色一沉,冷厉的声音扬起:“这像是蓄意谋杀!”。 林安三人正在对审讯室里秦如的进行讨论分析,观察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三人看着一脸焦急,还在喘着粗气的夏岚面露疑惑。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老大说!”,夏岚十分着急。 “呃”,林安三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头雾水的同时也不敢在这个关键时候去打断李舒的审讯。 刘飞作为最近一个打断李舒审讯,最后被罚了1周夜班的人最有发言权:“夏姐,我劝你等一下,因为上次我打断李队审讯时,李队明确的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不不不,”,夏岚心急如焚:“这真的很紧急,现在就很关键!” 审讯室内,李舒正拿着复印出来的聊天记录对心理防线所剩无几的秦如不停追问:“秦如女士,那你怎么解释这些?这是你发给何少宇的聊天记录,是你邀请他周五晚上到你家来!”。 秦如情绪几近崩溃,泪流满面的不停摇着头否认道:“我没写我从来没有跟一个叫“理想男友”的人聊过天!”。 秦如绝望地用双手紧紧捂住脸:“李队长,李警官,我发誓!”。 李舒声色俱厉地说道:“这是我们从你电脑上找到的!几个月来你们一直都在聊天!”。 正当秦如一脸焦急准备辩驳时,审讯室里的通话器里传出了夏岚紧张忐忑地声音。 “李队,我们需要跟你谈一下。”。 被这一打岔,秦如紧紧地闭上了嘴。 李舒极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眼里的寒光都要凝成了实体。 走进审讯室,李舒眼里愠色渐浓。冷厉的嗓音中满是怒气:“什么事!”。 许倾和刘飞不敢直视盛怒状态下的李舒,小小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侧对李舒。 夏岚用手肘怼了怼林安的后腰,示意林安说。 林安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夏岚说有事要跟你汇报一下。”。 夏岚立马接上:“我对秦如的电脑数据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分析,大部分的数据空间和存储位置都有问题,它们被关闭了!所以我重建了各个部分,发现了网络线索里面的错误”。 “简单点说!”。 “秦如说的话是真的”,夏岚有些愧疚:“她确实没有跟何少宇聊过天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些问题。”。 这话一出,连带李舒在内的几人一脸的震惊,不可思议。 李舒深吸了一口气:“那跟何少宇聊天的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对不起,老大”。 “许倾、林安,将人送回去,明早准时到。”,李舒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夏岚、刘飞你俩加班给我查!”。 刘飞也不是躺枪,毕竟今天也是犯了错的人。 第二天一早,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美美睡了一觉,林安和许倾人手一杯咖啡神清气爽地提早来到了办公室。 只有刘飞一脸的疲惫,额头上还有趴在桌上睡觉留下的两道印子。 许倾美美的喝了口咖啡,眨巴了一下嘴,对刘飞问道:“所以咱们把秦如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了?”。 刘飞甩了甩还有些困意的大脑:“看夏岚查了一晚上,更像是排除了何少宇那家伙。某个人欺骗了他,让他一直以为自己谈情说爱的对象是秦如。”。 林安很是疑惑:“那什么是把他引诱到,一个安保这么严密的社区中强奸一个女人的原因呢?”。 刘飞耸了耸肩:“暂时还不知道。”。 三人谈话间,电梯门打开李舒走了出来,见人都到齐了直接就说道:“去夏岚的分析室。”。 分析室里的夏岚,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一页页代码感觉人都要晕了。 一脸愁容地看着李舒:“老大,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个黑客没有在秦如的电脑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嗯?”,李舒一个冷眼看向夏岚:“你们查一晚上就这个结果?”。 “老大,这个黑客很聪明”。 “那是个垃圾,夏岚。”,李舒冷厉道:“我要抓到他(她)。”。 夏岚无奈道:“我知道,但我真的没办法用这两台电脑查到他(她)。我需要进入‘同城约会’这个网站的服务器,但申请搜查令需要很久时间。并且那网站还有自己的安全系统,禁止任何人去探测他们用户的信息。”。 许倾皱眉:“不能黑了它吗?”。 “这没用,”,夏岚叹了口气:“我们需要权限,可以访问网站里所有数据的权限,授权我们去追踪那个黑客。”。 “跟网安那边沟通过了吗?”,林安拧眉问道。 “他们也需要时间搜集情况,再决定能不能立案侦察。”。 李舒面沉如水:“再想个办法。”。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进入这个网站公司里去,通过内网追查那个黑客”。 “那赶紧去”,李舒眉头一拧。 “这不是没办法进去嘛!”。 “等下!”,林安眉心一展:“夏岚,你把那个网站的页面打开。我想我昨晚看到了一些东西,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夏岚一喜,立即将‘同城约会’网站打开。 林安指着网站页面右下角那一处‘招聘英才’的标题:“就是这里。”。 夏岚点击链接进入,里面果然弹出来一长串的招聘广告。 其中刚好就有一则‘诚招电脑程序员’的广告。 要求是需要一个有ids协议、精通各类防火墙、有超高速网络工作能力,并且有网站工作经验的人员。 “出众的交流能力,专业的态度,有接受挑战的勇气和欲望,必须可以立即开始工作”,许倾读着读着就嘴角就咧开了:“这不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招聘广告吗。”。 “老大,我去做些伪装工作!”,许倾走到李舒面前,那嘴角压都压不下来:“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舒用一种淡漠的眼神扫视了许倾一遍,毫无感情地拒绝道:“你不行。”。 又将目光移到蠢蠢欲动的刘飞身上:“你也不行。”。 最后 时间静止了几秒,看着众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夏岚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自己,声音干哑:“我?” 第8章 成功入职 ‘同城约会’网站公司。 夏岚将包装好的资料给那个网站发过去之后,11点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通知她今天就可以入职。 跟着对方发来的导航,夏岚七绕八拐的,终于在2点上班前到达了‘同城约会’公司。 将做成黑框眼镜的监视器戴好,微型耳麦对讲机放入耳洞里。 确定远在办公室里的李舒几人能顺利监视、收听对话后,夏岚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面前这个破旧的写字楼走了进去。 从他们公司门口来看就和普通网络科技公司一样,不大的办公室里,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卫生也比较干净,只是看上去员工没有几个。 这让夏岚悬着的心放下不少,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还好,不是想象中那种昏暗‘涩情’的地方”,夏岚跟在带路的前台小妹身后,小声地通过微型耳麦跟李舒几人说道。 不过没多久,夏岚就被自己给打脸了。 前台小妹带着她沿着楼梯向下走了2层,推开了一个防盗门,这里才是真正的工作地点。 夏岚一整个目瞪口呆。 整个工作房间都笼罩在昏暗的红色灯光下,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个妆容艳丽,穿着暴露十分妖娆的男男女女 是的,男女都有。 他们几乎都开着视频,但没有露出脸庞。 只有脖子以下的部位出现在摄像头中,夹着嗓子,和摄像头另一边的人进行着挑逗、调情。 “走呀。”,带路的前台小妹已经走了进去,发现夏岚没有跟上,回过头来招呼呆愣的站在门口的夏岚,冲她暧昧的一笑:“没事,过段时间就习惯了~”。 夏岚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暗道:“还过段时间呢,晚上我就摇人给你这端了”。 夏岚穿着一身黑色运动卫衣,白色的板鞋,乌黑的长发绑成马尾。走在这里面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很快一个穿着一身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 他冲夏岚笑得热切:“你好,我们看了你的简历,你完全可以胜任我们这份工作。当然你的外表也很适合,改一下穿着的话就非常完美了。你认为怎么样,李舒小姐?”。 李舒正在办公室里监控着,听到对方叫出的是自己的名字,眼角不自觉地一抽。 大意了没有看夏岚伪装的资料 夏岚冲这个男人露出了一个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这就不用了,我更喜欢商业编程。请问一下,我多久可以开始工作?”。 “可惜了,不过你可以转变一下你的思维,”,男人满脸的可惜,但很快指着靠着墙角的那一张空桌,重新对夏岚笑道:“那就是你的工位,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夏岚冲他点了点头,迅速走到那个位置上坐下。 男人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对夏岚游说道:“你要是改变了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们刚推出一个向非常非常私密的顾客提供远程的裸体演出任务,可以不露脸的,报酬相当的高。”。 “谢谢,”,夏岚恨不得立即摇人过来给他一锅端了,不过为了能尽早的抓到那个黑客,夏岚还是咽下心中的反胃感,强装笑脸对那人拒绝道:“非常好!但我还是算了,我只爱代码。”。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男人,夏岚一脸疲惫又咬牙切齿。 “夏岚,干得好,”,李舒见夏岚成功入职,已经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转过头给林安和刘飞下达指令道:“你们去搜集何少宇的情况,我需要近两年内所有跟他有过冲突或者矛盾的人员名单。”。 “ok,老大。”。 “好的,李队。”。 夏岚也开始了工作,取下脸上伪装成眼镜的监视器放在电脑上对准自己身后,防止有人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接近,让对面观察着一切的李舒提醒自己。 许倾也在这边准备就绪:“夏岚,打开他们防火墙的618端口,我进行联机。”。 夏岚同步操作打开端口放许倾进入,下一秒链接成功。 李舒问道:“需要多久?”。 许倾思考了一下:“鉴于编码的复杂程度、日志的正确性、还有大量的编码需要处理,以及软件”。 “你有一个小时时间。”,李舒眉头越听皱的越深,最后直接给了许倾一个时间。 第9章 找到黑客 北渝区人民医院,何少宇病房。 接到医院打来电话告知何少宇已经苏醒,林安和刘飞两人迅速赶到医院。 何少宇在林安两人口中得知,一直以来在网上和自己聊天的人都不是秦如本人后,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情绪也有些激动。 “不是那么,如果与我交流的人不是秦如那会是谁?”。 林安双手下压,示意何少宇不要激动:“我们目前正在调查这个案件,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何少宇躺在病床上连连摇头:“不,不可能,我没有办法相信我和她,我们聊过所有的事情,不止是‘性’这一方面。她说她爱我不可能,你们调查一定出错了。”。 “何少宇先生,在你说的这些里面,我们更不能确定你口中的‘她’到底是不是女性。”,刘飞跟许倾待一起久了,也是懂如何扎人心窝子的。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何少宇安静下来了。 林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好笑地看了一脸正经的刘飞一眼。 自己安抚了这么久何少宇情绪还是很激动,没想到还没刘飞一句话管用。 何少宇短暂的自我怀疑片刻后又开始给自己洗脑:“我们聊了上万条信息,不可能的谁会有这么无聊,要做这些事情?”。 “这是你要告诉我们的。”,林安换回认真的神情看向何少宇。 刘飞开口询问道:“你有跟谁结过仇吗?”。 “其中有人对电脑方面很精通吗?”。 林安和刘飞两人一人一句,跟连珠炮似的。 何少宇想都不想就否认道:“没有,除了网络之外我根本没有什么社交活动,上班时也是这样。因为我紧张的时候会变得结巴起来,所以我很抗拒和人面对面交流。”。 “那在网上的时候呢?”。 “我说没有!”,何少宇情绪激动了一瞬,然后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又缓和下来:“或许是不是可能她根本没有认出我,又或者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林安两人相视一眼,无语 何少宇见林安两人没有回答他,声音一扬激动道:“要不这样,你们把她带过来。如果我跟她谈一谈,她或许”。 刘飞一脸严肃地打断还处在自己臆想中的何少宇,声音冷厉:“何少宇先生,她连你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和你聊天的人并不是秦如女士!”。 这话一出,何少宇再也绷不住了,眼泪顺着两边脸颊滚滚落下,声音哽咽:“所以这些都是假的?整件事情都只是某个人开的一个该死的玩笑吗?那我这挨的两刀,差点死了这件事也是这个他妈该死的玩笑造成的吗?!”。 何少宇说到最后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绷紧了身体嘶吼出来的。 林安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何少宇的姐姐---何青,她还没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何少宇满是悲伤的怒吼声,心急如焚地冲进了病房。 她一脸焦急心疼,用纸巾给何少宇擦着眼泪问他怎么回事。 何少宇嘴唇紧紧咬着,就只是摇着头不说话。 何青有些生气地对林安两人下逐客令:“林警官,能不能麻烦你们出去,让我弟弟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何少宇的情况显然已经不再适合继续问话,于是林安对刘飞点了点头。 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何青:“很抱歉打扰你们,但为了尽快抓到策划了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我们也只能这么做。如果何少宇先生想起了什么能帮到我们的事情,请给我打电话。”。 何青面色不悦,但还是点着头收下了林安的名片。 攥着何少宇的手臂:“马上就快好了是吗?”。 不停安抚着他:“会好的都会好的,别担心。”,同时眼角余光一直目送林安两人离开病房。 ‘同城约会’网站公司。 夏岚双手不停地敲击键盘,屏幕上闪过一行又一行的编码。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连续寻找,夏岚终于找到了那个黑客的客户号。 将号码报给许倾,经核对,确认和他们在秦如电脑上查到的资料完全吻合。 黑客也在这个网站的系统中留下了痕迹,通过黑客使用的链接,许倾很快查到了他使用的ip局域网所在地,并开始追踪。 “有意思”,在许倾追踪ip地址的时候,夏岚也没闲着,在网站系统中的一个分段文件里找到了他不小心留下的‘名字’。 这个‘名字’不是指的他的真名,而是黑客入侵时使用的代称。 夏岚嘴角勾起,玩味地看着屏幕中的名字:“‘无人之境’,你很狂呀,这么喜欢在‘战利品’上署名”。 许倾这边,没过几分钟,系统就发出了‘嘀嘀嘀’的警报声。 许倾一脸兴奋地看向系统中弹出来的资料:“找到了他!名字是‘张鹏飞’,位置在京市江南区xx街道121号!”。 “干得好!”,李舒赞叹一声,拿出手机同时对许倾说道:“去把夏岚接出来,在这个地点集合。”。 许倾拨出电话,林安很快接通。 “林安,带上刘飞去江南区xx街道121号,在这里等我。”。 “收到。”。 两个小时后,小组众人陆续到达江南区xx街道121号附近。 根据社区人员的描述,张鹏飞年龄40岁,基本上都呆在自己家里,很少外出。 长得中等身材,略显肥胖,外表长得有些猥琐。 特别是他那双小眼睛,总是喜欢往女性身上瞟,不管年纪大小,很多人都很厌恶反感他。 121号建筑是一栋老居民楼,这栋楼有个地下室,之前是个放东西的仓库,大约50平米左右。后来被社区人员在里面加装一些家具,用木板隔出了一个房间和客厅用来出租。 而张鹏飞正是十年前就租住了这个地下室的人。 由于整个房间只有一个扇狭小的通风窗口,视线及灯光都不足以观察到屋内情况。 李舒下令强行破门进入。 几人持枪戒备,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来到张鹏飞家门前。 许倾从队伍中走到门前,拿出一根铁丝,伸进锁眼几下捣鼓,就听见‘嗒’地一声,房门已经被打开。 互相掩护进入昏暗的客厅,李舒就看见了对面一个摆满了电脑的房间中,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 李舒带队朝前逼近的同时,一声冷厉大喊:“国安快速反应小组!举起手来,我们有你的逮捕令!”。 背对着的那人确实毫无反应。 “马上举起你的手!”。 李舒大迈两步走向前,一脚踹向椅子,椅子随之转了过来。 看清椅子上的张鹏飞后,李舒几人纷纷变了脸色,一脸凝重 第10章 死不瞑目 李舒脸沉如冰:“通知老唐和苏明过来”。 张鹏飞死了,死状极其惨烈、恐怖甚至是恶心。 就连唐启刚这个见证过无数尸体的法医,看见张鹏飞这个死状都忍不住感叹凶手的心狠手辣和残忍。 脖子上的那道刀口几乎将他斩首,眼珠连带眼皮也被凶手剜走,甚至连连接在眼球上的视觉神经都被一并拿走了。 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微微张开的嘴表明他是在清醒状态下,被凶手以这样残忍的手法杀害。 唐启刚将插入张鹏飞腹腔内的便携式数字温度仪取出,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温度,推测张鹏飞的死亡时间大约在18小时以前。 唐启刚做尸检的同时,李舒几人也在房间内进行搜查取证。 许倾从房间的一个角落中找到了好几个密封,装了黄色液体的大容量玻璃瓶。 他拿起其中一个看了好一会也没分辨出里面装的是什么,皱着眉冲旁边的夏岚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 夏岚没时间理他,看着张鹏飞尸体背后的那十多台的电脑陷入思索。 正疑惑张鹏飞他为什么要摆这么多电脑时,放在最中间,也是最大的那个屏幕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其余屏幕都一一亮起。 夏岚这才恍然大悟,惊讶道:“老大,他竟然把旧电脑连在一起,自己组装了一个‘超级计算机’!” 李舒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接着去盯着唐启刚尸检了。 许倾见夏岚跑去研究张鹏飞的电脑,只好换个人询问。 他捧着那个装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瓶走到刘飞身边问他。 刘飞看了看,不确定地道:“某种溶液?”。 “嗯我觉得不是,”,许倾眉头紧皱,手上一个用力就拧开了瓶盖,然后凑到瓶口处,小心翼翼地闻了闻 太过小心,以至于没闻出来。 许倾拿着瓶身看半天,正准备再仔细的闻一下时,在旁边憋笑看了全程的林安终于开口制止他:“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许倾扭头看向林安,一脸疑惑:“林姐,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不是,但”,林安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考虑到这个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所以”。 “咦,”,许倾脸色猛地一变,一脸嫌恶地将瓶盖拧紧,下一秒就塞进了刘飞怀中:“装袋子里带回去”。 紧接着他瞄到了刘飞脚旁放着的,一个盖着盖子的旧油漆桶。 眼睛滴溜一转,指着那个桶子,一本正经的对刘飞说道:“你为什么不检查一下这些可疑的地方,万一藏着什么呢?”。 刘飞正忙着将许倾塞进自己怀里的这瓶‘不明液体’放进物证包中,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下意识就将许倾手指的那个桶盖打开,扑面而来的味道熏得刘飞差点当场晕过去。 咬紧了后槽牙,才勉强将涌到喉咙管的反胃感压了下去。看着许倾背对着自己,不停抖动的肩膀咬牙切齿。 又被整了,真是没长记性 李舒在张鹏飞的尸体脚边找到了一个烟盒大小的遥控器,用证物带装好后递给许倾:“弄清楚这是干嘛的。”。 “ok,老大。”。 林安结束了搜查取证,来到了张鹏飞尸体旁。 “林安,你怎么看这具尸体?”,李舒问道。 林安快速扫视了一遍尸体,肯定道:“没有反抗的迹象,死者认识凶手。”。 唐启刚补充一句:“或者是被吓到了。”。 李舒继续问:“为什么要把他的眼睛挖下来?”。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想表达某种讯息?”。唐启刚也接了个问题。 林安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我觉得更像是一种‘警告’。”。 “夏岚!”,许倾站在电脑的不远处,抬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处通风口叫道:“快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夏岚走到许倾身边,顺着许倾的手指向上看去。 一个还在闪烁着红光,还在工作中的摄像机正藏身在通风口里的铁架上。 “幸好我今天没穿裙子”,夏岚站在许倾的肩膀上,一边用小刀解着铁架,一边喃喃自语道。 许倾正咬着牙努力地支持着夏岚的身体,没听清楚,将头抬起看向夏岚:“你在叨叨什么呢?”。 “我说我这刀子要是不小心掉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许倾立刻就知道夏岚的意思了,撇了撇嘴吐槽道:“谁稀罕看似的”。 “你再说一句,我的刀可就掉下来了!”,夏岚恼怒的同时,脚下也用力踩了许倾肩膀一下,当即就疼的许倾龇牙咧嘴的。 成功取出摄影机,夏岚递给李舒好奇道:“为什么会有人在通风口放一个摄像机?”。 “这个问题还用问?”,许倾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走后门进的。”。 夏岚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李舒正拿着摄像机鼓捣呢,下一刻摄像机就传出了一阵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李舒手一抖,不小心按到了音量放大键。 顿时整个房间都被这个‘靡靡之音’笼罩其中,众人张大嘴巴震惊地同时将目光全部移到了李舒身上。 饶是李舒再面瘫,此时也红了耳朵 林安眼疾手快,在红云附上李舒清冷的脸庞前将摄像机拿了过来,关小了音量,并成功保住了李舒的清冷形象。 摄像机中拍摄的画面正是张鹏飞和一个女人在椅子上进行着激烈地运动。 倾斜的角度加上模糊的画质,许倾嘴比脑子快:“这人连偷拍角度都找不好,啧”。 听着还挺可惜的? 李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勉强压下一拳给许倾揍过去的想法。 第11章 尸检结果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几人正在对摄像机中的这段视频进行分析。 视频几乎是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拍摄的,再加上角度的问题,很难分辨清晨坐在张鹏飞身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有趣的来了”,夏岚将播放到一半的视频画面放大。 就在张鹏飞昂头,发出一声高昂的慰叹后,女人从一个看不清楚的地方拿出一把刀,狠狠地扎向了张鹏飞的脖子。 视频中张鹏飞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身体,连一点挣扎或是抬手的动作都没有,就死在了女人的刀下。 女人从张鹏飞身上站起,低头整理自己的身体和衣服。 随后就用那把刀刺向了张鹏飞的眼睛,连带着视觉神经一并剜出。 她先是将刀装进了一个袋子中,然后才将垂吊在张鹏飞脸庞两侧的眼睛一把握住扯下,装进了另一个袋子。 最后就是那个女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摄像头的范围之外,离开了张鹏飞家中。 “她是个‘黑寡妇’”,林安看着视频中狠厉的女人,眉心紧拧:“她在张鹏飞正处在‘特别的那个时候’,动手将他杀害。诱杀、报复”。 林安陷入思索中。 李舒手中拿着杯咖啡,同样眉头紧皱的走到夏岚身边问道:“有她脸部更清楚的画面吗?”。 “一瞥,”,夏岚将视频进度条拖回女人举刀刺进张鹏飞脖子,而暴露在摄像机下的模糊侧脸:“只有这里是露出了脸的,虽然还是看不清,但由于这是数码摄像机,我想我应该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李舒作势将手中咖啡送到嘴边。 夏岚连忙表态:“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挖掘更多的信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大!”。 李舒不理,低头就要准备喝咖啡。 “老大!”,夏岚急了:“你一定会得到更清晰的图像的!”。 李舒这才眉头舒展,嘴角勾起个笑,将咖啡拿给夏岚。 这时,许倾和刘飞推着从张鹏飞家中搜出来的,满满一推车物品证物走了进来。 “许倾,我需要知道是谁雇佣了张鹏飞,来建立秦如和何少宇之间的联系的。”。 许倾愣了愣:“老大,张鹏飞那些硬盘上有150g的数据呢。”。 李舒眉头一挑:“哦,就150g?那就不会用太多时间,今天给我。”。 说完也不等许倾说话,带着林安就走了出去。 许倾一脸凌乱,茫然地看了看刘飞,又看向夏岚,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可置信地疑惑:“夏岚,她对一个g多大根本就没有什么概率,是是?”。 夏岚美美的喝了口咖啡,幸灾乐祸的开口道:“我认为老大都不知道什么叫硬盘~”。 ‘啊’许倾绝望地仰天长叹。 “那个女人是一个‘反社会’者,李舒。”,林安皱眉分析道:“从她割喉的利落程度,以及连带着视觉神经都被带走这两点来看,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是初犯”。 “但问题是,谁会去选择操控这类人?”,李舒十分困惑:“为什么是秦如和何少宇?”。 林安拧眉:“他们之间的唯一共通点就是‘孤独’,所以才选择了‘虚拟性爱’这一方式作为发泄途径?”。 “相反的,他们却得到了一个潜伏在‘同城约会’网站中的黑客---张鹏飞的注意”。 “张鹏飞是为谁工作?那个‘黑寡妇’又是谁?”,林安感觉自己脑袋都要不够用了。 案件进展到现在,疑点却是越来越多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是唐启刚打来的电话,张鹏飞的尸检已经结束。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唐启刚将从张鹏飞下身处采集到的分泌物装进试管中,递给苏明:“你上去把这个交给夏岚。”。 “好的,”,苏明从报告打印机旁走到唐启刚身边伸手接过,看着试管里那一点点粘液,有些不解:“唐教授,这是什么?”。 “他是在进行性交的时候被人杀死的,这可能是那位‘黑寡妇’的dna。”。 “好,我现在就给夏姐送上去。”。 唐启刚一边缝合着张鹏飞的解剖刀口,同时又开始了跟‘尸体’聊天。 “张鹏飞先生,对于你所经历的事情,我曾在popeii(庞贝古城)里的一些壁画上见过。但是你知道吗,古罗马人认为在做爱的时候死去是一种极大的荣耀象征。所以我认为‘他们’应该会很喜欢你”。 “老唐,有什么发现吗?”,李舒带着林安从门外走进,打断唐启刚跟死者的聊天。 “苏明刚刚给夏岚送了些液体上去,里面的dna可能是凶手的。但是”,唐启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走到尸体的脑袋旁,指着脖子上那道已经泛白的巨大豁口:“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割喉的使用的方法”。 唐启刚从旁边的工具台上拿起一把尖刀,给李舒两人做起演示。 根据唐启刚针对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分析,凶手使用的是和他手中这把差不多大小的尖刀。 刀子是从脖子右侧一刀插入,贯穿死者的脖子后再用力往前一拉,割断了大动脉血管、气管,造成了死者立即死亡。 非常的狠辣,以及专业。 唐启刚说完之后表情复杂地看向李舒。 “而且还非常熟悉”,李舒表情严肃,眉眼深深:“谢了,老唐。”。 林安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疑惑。 “叫上刘飞,立刻把秦如带过来,给她说我们有事要找她。”。 李舒说完就离开了解剖室。 林安一头雾水地看向唐启刚:“什么情况?”。 唐启刚沉声解释道:“那是特工学习中必须要掌握的一种杀人技巧。”。 林安恍然大悟:“看来她老公教了她不少啊”。 第12章 眼球下落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见李舒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立即将电脑上正在处理的图片放大,是一张半掩在长发下,依旧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点轮廓的侧脸:“老大,目前就只做到了这一步。”。 仅凭这一点,根本不能确定凶手身份。 李舒眉心一皱,不满道:“不够,我需要的是能指认凶手的脸。需要多久?”。 夏岚在大脑中计算了一下时间:“可能还得再等一个小时我才能把图片分离出来。”。 “苏明送上来给你的液体呢?”。 “我从里面分离出了属于女人的细胞,现在正在检测dna”,夏岚停了一下,苦笑道:“但可能需要5-10个小时。”。 李舒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太久了,我通知林安他们去带人了。”。 许倾从电脑前抬起头,诧异道:“老大,你认为就是秦如干的吗?”。 李舒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抬腿就朝外走去:“夏岚把那个比‘ufo’还模糊的照片处理清楚了就马上通知我。”。 林安和刘飞两人也返回了办公室。 李舒从分析室出来,看见林安两人还没出发,顿感疑惑。 刘飞解释道:“李队,秦如朋友说她昨天就没有去她那里了。”。 “她母亲也说秦如一直没有去她那里。秦如手机打不通,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林安紧接着说道:“不过我已经联系了北渝区警方,通知他们去她家检查一下,如果发现秦如立即扣下。”。 李舒蹙眉思索片刻,沉声问林安道:“医院那里还有人在看守吗?”。 “没有,”,林安眉心一皱:“刚刚联系北渝警方的时候,他们说今天早上就将看守的警员撤走了。”。 刘飞见李舒脸色瞬间一冷,猜测道:“李队,你觉得秦如会去医院?”。 林安也脸色骤变:“如果她就是那个凶手,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再给何少宇补上几刀!”。 李舒沉声道:“带上装备,我们去医院。”。 去北渝区人民医院途中,李舒开车。 副驾驶上的林安给负责何少宇的张医生打去电话。 “张医生你好,我是国安局特别警官,林安。”。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何少宇目前情况如何?”。 “病人目前恢复的还算不错。”。 “那麻烦你,如果有人去看望何少宇的话,请你给他们说,何少宇目前转去了其他医院。”。 张医生有些疑惑:“没问题,不过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没有。我们大概30分钟到你们医院”,强烈的推背感袭来,林安余光瞄了一下正猛踩油门的李舒,重新说道:“现在只需要20分钟了。”。 林安这边挂掉电话,李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北渝区刑侦陈一平的电话。 北渝区秦如家中。 “李队,我们这边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陈一平一脸凝重,焦急地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旁边的餐桌上赫然放着一双,连带着视觉神经,有些干瘪但仍旧血淋淋的眼球。 就在陈一平通过电话将现场发现告诉给李舒时,门厅处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陈一平立刻挂掉电话,将配枪掏出对准门口。 秦如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进客厅时,就听到陈一平的一声大喊。 “举起手来!马上!”。 秦如惊慌失措地丢下手中袋子,高举双手。 眼睛跟随陈一平的视线,看到了餐桌上的那双血淋淋的眼球 “陈一平已经将秦如看管起来了,李队。”,刘飞将李舒手机放回前座中央扶手中,接着说道:“他在客厅看见的那一对眼球,应该就是张鹏飞的眼球。”。 李舒眉头皱了下,没有说话,一脸沉静地目视前方,车速飙升。 林安低眉思索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所以现在就是秦如雇佣了张鹏飞,想要让人看起来是第三方把她和何少宇联系在一起?”。 刘飞则是十分认同:“嗯,这确实也是个好办法,毕竟秦如几乎差点都瞒过了我们。”。 “呵几乎”,李舒似笑非笑地喃喃道。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和许倾两人正在处理那张模糊不清的画面。 许倾看着一次比一次清晰的画面,眉心拧起,对夏岚说道:“我还是不觉得秦如是做出这一切的凶手。你怎么看?”。 “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只靠感觉的,”,夏岚笑了笑:“我只相信证据,百分百指出”。 夏岚话还没说完,另一台匹配着dna数据的电脑就发出了‘滴滴滴滴’的警报声。 两人快步走到另一台电脑前。 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匹配成功的链接。 许倾困惑:“我记得你给老大说要5-10小时才能出结果,这么快?”。 夏岚则是有些惊疑道:“咦我不记得我将凶手dna进行对比了呀”。 点进链接,弹出了一个红色警示框---嫌疑人dna匹配结果:四起未结谋杀案。请立即联系京市警局重案组,电话:010xxxxxx。 “这是什么意思?身份都还”,夏岚想到了另一个dna,脸色骤然一变:“我的天”。 说完就撂下鼠标,跑出了分析室。 20分钟后,李舒三人来到何少宇病房。 何少宇还在打着点滴,他姐姐何青在旁陪护。 何青询问李舒三人案件的进展。 李舒告诉他们,目前已经锁定了凶手,正在搜集证据。 简洁地说明案件的进展后,李舒又接着说道:“何少宇先生,为了让你身体更快得到恢复,我们明天会给你转去一个更好的医院。”。 “谢谢你们!”,何少宇声音听上去还有些虚弱。 何青蹙了蹙眉问道:“你们有没有关于伤害我弟弟的那个女人的消息?”。 李舒眉头微挑,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青。 片刻后李舒将视线移到何少宇脸上,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真的希望他能告诉我。”。 何少宇躲开李舒视线,垂眸看向自己挂着点滴的手。 何青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李舒 第13章 完美落幕 “少宇?”,何青一脸心疼地握住何少宇有些僵硬地手背。 何少宇抬眼看了看何青,片刻后才开口慢慢说道:“她跟我说过,她虽然过的不开心,但她依然不想离开她的丈夫。我准备想跟她聊聊,我们的事情。”。 何少宇脸上满是失落的表情。 “你很幸运,”,林安在李舒眼神示意下开口说道:“我们在一个录像上看到她割破了另一个男人的喉咙。”。 何青和何少宇对视一眼,有些慌张。 何少宇眼神飘忽,吞了吞唾沫,忐忑问道:“真真的吗?”。 林安和刘飞两人都对他点了点头。 林安接着说道:“虽然视频图像不清晰,但只要我们的实验室分析清楚了,我们就会确定她的身份,将她抓捕定罪。”。 谈话间李舒一直在不露痕迹的对何少宇和何青做着观察。 李舒目光敏锐,就在林安说完割喉的事情后,何青虚握在何少宇手背上的手有一瞬间的紧绷。 说到‘视频图像不清晰’这句话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不过林安说完后,何少宇身体上连接着的监护仪显示他的心跳有明显的加速。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李舒收回目光,对何少宇两人淡淡一笑:“她不会再来纠缠你了,何少宇先生。”。 何少宇表情瞬间难过:“我我爱过她的,我真的”。 哽咽着说不出话。 李舒也不做过多停留,带着林安、刘飞两人就退出了病房。 何青站在窗边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看着渐渐走远的李舒三人。 办公室中,夏岚听着手机中一直传出的‘嘟嘟’声,焦急万分。 不停地来回走动着,嘴里一直念叨着:“接电话啊接啊快捷啊!”。 李舒三人的电话,要不打不通,要不没人接听。 许倾安抚着焦急的夏岚:“如果现在在医院的话,他们很有可能关机,或者把手机关了静音,别急。”。 “不急?”,夏岚有些恼火:“我们马上就要放走凶犯了!”。 直到看见李舒三人开车离开医院,何青才拉上窗帘,转身回到病房。 来到病床前,和何少宇相视一笑。 笑中满是得意。 何少宇抓过何青的手放在自己嘴边,轻轻一吻。 何青冲他妩媚一笑,弯下腰,唇落在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吻在他的唇上。 她双手抱着何少宇的后脑,由浅入深。 荷尔蒙的气息迅速在这个安静的病房里蔓延开来 两人缠绵片刻。 何青依依不舍地离开何少宇的双唇,微微有些气喘:“亲爱的,我们得马上离开。”。 何少宇,回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一脸满足坏笑着点了点头。 何青拔下监护仪电源,何少宇也拔下鼻吸,扯掉身上链接着监护仪的贴片从病床上坐起。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不停地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后脖颈, 焦急万分的来回踱步。 一旁的电脑屏幕上放着一张图片,正是那张摄像中的那张凶手侧脸的图片。 原本模糊不清的图片此时已经处理好了,图片中的凶手侧脸清晰可见,就是自称为何少宇姐姐的何青! 夏岚始终没有联系上三人,给人民医院打去了电话,几经辗转才联系上了张医生。 “你好,这里是国安局,我需要立刻与在你们医院的国安局特别警官通话!”,夏岚十分着急:“非常紧急,生死攸关!”。 “什么?!”,夏岚声音一扬:“他们多久离开的?请你马上去确认何少宇是否还在病房!”。 张医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顾不得已经脱下的白大褂,拿着手机立刻就朝着何少宇的病房跑去。 “已经已经没人了!”,张医生忐忑凝重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夏岚耳中。 人民医院偏僻后门。 何青小心翼翼地在门后朝外观望,确认没有警察,以及李舒几人身影后才从一旁的休息椅上将何少宇扶了起来。 何少宇手搭在何青肩膀,另一只手捂着腹部伤口。 虽然伤口还是很疼,但此时两人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笑意。 何青搀扶着何少宇走着,嘲笑道:“虽然之前那几个人是蠢蛋,但他们的头儿可是不好惹的。”。 何少宇哈哈一笑扯到了伤口,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低笑道:“我看她不过也就那样,还不是被我们给瞒过去了。”。 “呸”,何青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你刚刚差点就被她给震慑到了,还好意思说。”。 何少宇偏头,狠狠的亲了何青脸颊一口:“我这不是有你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何青羞恼地掐了一把何少宇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背:“其他几个蠢蛋我倒是不担心,就是国安那个,你注意她看我们的眼神了吗?那是”。 “哦?是什么?”,李舒从停放在路边的一辆黑色svu身后走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青两人:“说说看?”。 何青两人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李舒宛如一柄大锤,狠狠敲在了他们侥幸的心脏上,呼吸在这一瞬间彻底停住。 何青立马下意识地向其他方向张望,试图寻找脱身方法。 不过被左右冒出,举枪瞄准着他们的林安和刘飞击碎了这本就几乎为零的可能。 林安和刘飞两人脸色属实不太好,铁青着个脸,怒气冲冲。 李舒冷厉的声音带着些笑意:“林安,她的话好像有点刻薄呀?”。 林安冷哼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十足的怒火:“李队说错了,是非常刻薄。”。 “什么东西,也配对我们评头论足。”,刘飞愤愤骂道:“举起手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枪会不会走火!”。 “那我第一颗子弹就打烂你的右眼,何青女士?”,林安嘴角勾起。 瘆人的笑,威胁的话,击溃了何青和何少宇两人心里的全部防线。 林安和刘飞走到高举双手,放弃了抵抗的何青两人身后。 将他们的手拿下铐住时,夹杂了一些些的个人情绪。 手铐深深勒紧了两人的手脖子。 李舒脸带笑意的看着这一切,在衣服口袋中的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的时候,将它拿了出来。 李舒话还没说,手机中就传出了夏岚咆哮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们出啥事了呢!一个个的都不接电话!”。 “我”。 “先不说这个了,”,夏岚语气焦急,直接打断道:“昨天你让我做的何少宇的dna检测出结果了,结果跟四个未破案件有关!他是一宗连环强奸杀人案的凶手!而且”。 李舒被夏岚的大嗓门吵得耳膜疼,将手机拿远一些后淡淡道:“我们知道了。”。 “那个女人是他的同案犯,不是他的姐姐。dna对比出”,夏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李舒刚刚说的什么,诧异道:“什么?你知道?!”。 “好了,我挂了。”,李舒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夏岚一脸懵,愣愣地看着许倾:“他们知道”。 许倾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夏岚盯着自己的眼里慢慢酝酿起了‘杀意’。 夏岚抬起手机直指许倾面门,咬牙道:“是你背着我悄悄给他们通信的?”。 许倾举着手,头都要甩成拨浪鼓了:“天地良心,小岚岚,我可是一直在你旁边打转呢!”。 “那你知道吗?”,夏岚杀气腾腾:“在我加班加点熬夜,做的这么多检测结果出现之前,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许倾生怕夏岚一怒之下用手机将自己帅气的脸蛋给砸了,赶紧否认:“我绝对不知道!”。 夏岚恶狠狠地盯着许倾,眼露凶光:“如果我发现你也早就知道了的话,我就杀了你!”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将何青两人移交给京市重案组之后,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晚上8点了。 小组的众人照旧在各自的办公桌上写着结案报告。 除了极度生气,感到身心俱疲,已经回家补觉的夏岚。 刘飞感慨道:“真不敢相信,我们差点就让这两个杀人犯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谁说不是呢,”,林安揉了揉酸疼的眼角:“‘何少宇’、‘何青’,这两个名字都是假的。张鹏飞给他们两个人做了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份证件,并且还在利用那个网站为他们物色目标,并且迷惑警方。”。 “是的,”,许倾伸了个懒腰,感叹道:“现在这个社会,人们能用电脑做的事情,真是令人感到震惊。”。 “这也是我不喜欢电子产品的另一个原因”,李舒语气平淡:“抓紧写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周。”。 许倾眼珠一转,提议道:“最后一个到办公室的包全组一周咖啡?”。 刘飞:“哈哈哈,好!”。 林安挑眉:“我同意。”。 “不包括我,”,李舒从座位上站起,淡笑着看着他们:“买咖啡的时候加上我那份”。 案件结束 第1章 押送意外 津安市,第一监狱位于市郊山上,里面关押着的都是重案犯。 夜色笼罩下的监狱如同一头铁塑猛兽。 沉重的监狱大门打开,一辆押送重刑犯的黑色囚车从监狱里缓缓驶出。 深夜的山路上一片寂静,只有这辆黑色的囚车在匀速行驶着。 车上共有4人,2名穿着蓝白色条纹囚服,戴着手铐的重刑犯。 2名全副武装的狱警。一名狱警在驾驶室,另一名狱警和2名重刑犯一起在后面的囚笼隔离栏内。 这时,囚车上的对讲机中传来指挥中心工作人员的声音。 “133号车,这里是指挥中心。刚刚收到报告,一辆大货车在s189公路上发生侧翻已经造成拥堵。”。 开车的狱警拿起对讲机:“133号收到,请告诉我们更改路线。”。 “133号车,请在前方x路掉头,从津安南驶上高速前往京市法院。”。 “133号车收到,请联系京市法官,我们稍晚1小时到。”。 “收到,祝一路顺利。”。 隔离栏内的狱警听完,哀叹一声吐槽道:“大半夜的转运犯人就够郁闷的了,居然还要改道耽误时间。”。 “那可不,交接完囚犯咱哥俩吃个早饭再回得了。”。 “行啊,张哥你请客!”。 被称作‘张哥’的狱警从后视镜里向后一看,笑道:“行,哥请你!”。 谈笑间,被改道耽误时间的心情也得到了不少缓解。 前面就是那个掉头的路口了,路两侧密林围绕。 由于职业使然,降低了车速,保持着40码的速度警惕两周行驶着。 突然,张哥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车辆差点驶离车道。 隔离栏内的狱警顿感不妙,大声问道:“张哥,怎么回事?”。 只见张哥面色通红,咬着唇用力将方向盘回正后,张大嘴巴奋力地嘶吼出声:“我我不能呼吸了!”。 “张哥,快停车!!!”,隔离栏内的狱警顿时面色一变,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到隔离栏处就开始输入开门密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车内的两个重刑犯心里生出了一点其他心思。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跃跃欲试。 狱警张哥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将车稳稳停在路沿上,另一个狱警也打开了隔离栏。 ‘就是现在!’,其中一个重刑犯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目光。 在另一个重刑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三两步就跑到了那位背对着他,正在检查驾驶位情况的狱警身后。 双手套进他的脖子,利用手铐中间的锁链狠狠勒着他的脖子。 狱警狠狠地挣扎着。 被紧紧勒住的脖子导致他呼吸受限,脸部很快变得通红。 他一手抓扯着脖子上的铁链,一手在腰间摸索着电击枪。 惊慌中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摸到了电击枪,不过另一个重刑犯在他打开电击枪上的开关前,一把夺了过去。 狱警充血的双眼里满是绝望,最后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走!”,动手的那名重刑犯大喊一声。 两人迅速打开车门,沿着羊肠小道跑进了密林之中。 第2章 许倾卧底 津安市郊,x公路。 天色微亮,李舒驾车带着林安来到停在路沿边上的黑色囚车旁。 “李警官、林警官,你们好。”,黑色囚车里副驾驶坐着,穿着狱警服饰的男人冲李舒她们咧嘴一笑。 李舒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情况怎么样?”。 狱警摸了摸脖子,除了有点轻微的肉疼外,连皮都没磨掉一点:“我们没事,毫发无伤。”。 驾驶位上的另一个狱警也探出半个身子和她俩打了个招呼,赫然就是之前在驾驶途中晕厥过去的张哥。 “李舒、林安,好久不见了。”,张哥爽朗一笑:“我以为这次过来的是季晨那小子呢!”。 张哥真名叫张琦,年龄45岁,津安第一监狱的老狱警了。 李舒他们办的案子几乎都是大案,抓的犯人们几乎都是进了他们监狱。 一来二去的,张琦就跟李舒他们快反小组的几人熟络起来,关系也处的不错。 李舒冲张琦展颜一笑:“好久不见,季晨有别的案子。顾正相信了吗?”。 “他当然相信了,”,张琦哈哈一笑:“我们两在他们身后跟了一会,那小子怕得很,只顾着跟上许倾脚步,生怕许倾给他丢咯。”。 “行,这次麻烦你们了。”,李舒从兜里掏出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蹙眉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喂?”。 “你好,我想问下你是不是有一个跑出要出售?”,一个中年男声从电话中传出。 李舒眉头一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就是xx牌子的红色跑车要出售的事情。”。 李舒这下听明白了,声音一冷:“打错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朝着还在黑色囚车旁跟他们寒暄的林安喊道:“林安,我们走了。”。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盯了屏幕上那个gps定位跟踪的红色小圆点几个小时的夏岚倍感无聊,正打算找点别的事干的时候,分析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谁呀?”,夏岚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你找到他了没有?”,李舒本就清冷的声音经过话筒一传播,变得更是冷冰冰了。 夏岚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小圆点,哀怨道:“老大,我熬了一个大夜,等来你的第一个电话,你就是问我这个问题吗?”。 电话那头的李舒沉默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是,我是为了给你搭讪才问的。”。 夏岚这才满意的笑了:“那就好,我也不会一个‘无助的小男孩’在外面广阔的世界里无依无靠的~老大,打开车载视频。”。 李舒挂掉电话的同时林安也打开了加装在车上,中控台中央的车载视频。 视频一打开,夏岚笑容灿烂的小脸铺满了整个屏幕。 李舒和林安两人也被夏岚灿烂的笑容感染,嘴角勾起笑意。 “给我看看他现在在哪。”。 夏岚小脸离开摄像头,将显示gps定位地图的电脑屏幕移到摄像头范围中。 上面有一个正在缓慢移动中的红色小圆点。 夏岚有些疑惑:“gps定位导航我已经同步到你们车辆上的导航系统中了,误差2-5米。你们没看到吗?”。 李舒疑惑的看了一眼中控台中一片黑的导航电脑,皱眉道:“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夏岚在视频中一脸无语。 林安无奈地轻叹一下,从副驾驶伸出手按下了导航电脑旁的一个小按钮,没好气地笑道:“你不开机你看得见才有鬼了。”。 导航电脑亮起,李舒挑眉看了眼林安,毫不介意她说的话。对夏岚说道:“好了,我看见了。让刘飞出来。”。 夏岚脑袋轻轻一点,走到一旁伸手就将躲在摄像头范围外的刘飞一把拽进了摄像头范围里。 “哈哈”,刘飞一脸尬笑:“李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舒挑眉没说话,夏岚在刘飞旁边笑道:“因为她可是我们的老大啊。”。 “有什么事吗,老大?”,刘飞心虚地笑着,称呼也跟着改了。 “没隔多久就有人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有个xx牌子的红色跑车要卖。”。 “哈?”,刘飞心虚脸立马疑惑起来:“卖啥车?”。 刘飞看着视频中李舒冷笑的脸心里直发毛,赶紧摇头撇清关系:“不不不,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辆红色的跑车,老大。”。 李舒眉头一皱声音一沉:“你觉得我像是会开这种闷骚显眼车的人吗?重点不是这个,我的号码怎么会跟这事扯上关系的?”。 “可能或许”,刘飞紧张地直吞口水,脑子转得飞快找理由:“写错了对!可能是有人把号码写错了,变成了你的号码。”。 李舒私人号码怎么变成卖车广告的这事得说到前几天去了。 刘飞和许倾一起办了一个跨国走私车辆的案子。 伪装身份的时候,许倾肚子里坏水冒了出来,将李舒的私人号码登记成了车贩子的联系方式。 刘飞当时脑子一抽也同意了许倾这么做。为此,许倾还专门趁李舒出外勤的时候,从她抽屉里将她的私人手机顺了出来用了2天。 刘飞现在是肯定不敢说这事的,要坦白也得等许倾那个‘罪魁祸首’卧底回来之后才能说。 暴风雨是不能一个人抗的,一不注意人都被狂风骤雨给打碎了。 “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李舒显然不是这么好忽悠的。 “呃”,刘飞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你已经想到了”。 “解决它!”,李舒冷声一喝,挂掉了视频电话。 林安在心里默默给许倾和刘飞点了两根蜡烛 夏岚这边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刘飞。 刘飞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夏岚问道:“完了李队是想我怎么来解决这事?”。 夏岚弯起眼睛,幸灾乐祸地笑着拍了拍刘飞的肩膀:“你解决不了,你完了~许倾也完蛋了。”。 “不是”,刘飞双手抱头仰天长叹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夏岚:“夏姐,姐!我给你买一个月的咖啡,你给我支个招,我求你了。”。 “小伙子可以!”,夏岚满意地看着‘上道’的刘飞点了点头:“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抓紧回到案子上来,案子一破许倾就回来了,老大肯定不会逮着你这条‘小鱼’削的”。 刘飞精神一振,看着屏幕上不停闪烁移动中的小红点,在心里默默给许倾迪点了根蜡,再鞠了一躬,暗道:“许哥,这可不能怪我,主意都是你想的”。 重新振作精神,刘飞目不转睛地盯着gps跟踪信号。 片刻后,好奇地问道:“夏姐,你把gps信号发射器安在哪里的?”。 “唔我本来想通过皮下植入的方式,比如安装在他脖子上,”。夏岚一脸兴奋,边说边比划。 “真安脖子上了?”,刘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啧”,夏岚一脸可惜地砸了一下嘴:“要是能这么做,我会开心死的。可惜许倾死活不答应。”。 “没想过用‘栓剂’吗?”。 “当然想过了,”,夏岚想到许倾那个胆小鬼样子,撇了撇嘴:“他还是没同意,我最后只好把它装在他鞋子里了。这人真的是太无趣了”。 第3章 缘由 津安市郊,深山某处。 许倾卧底的犯人‘许也’正带着真正的犯人顾正穿行在深山密林之中。 从押送囚车上逃脱后,两人几乎不停歇的奔跑了近3小个小时。 顺利逃脱后身体由于巨大刺激下分泌出的肾上腺素逐渐褪去,深深的疲惫感和无力感逐渐笼罩全身。 当再一次翻过一座山头,许倾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给胸腔中带来一丝灼伤的痛感。 许倾停下脚步,戴着手铐的双手撑在膝盖上,屁股靠着大树。 短暂休息,平缓急促的呼吸和跳动激烈的心跳的同时,等待着落在身后的顾正赶来。 顾正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拼尽全力咬着牙跟上许倾的脚步,生怕自己一个人被丢在了这片荒山当中。 翻过山头,看到前面不远处许倾靠树休息等待自己的这一幕时,顾正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一泄,他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像是失去了支撑,双腿一软就从小坡山滚了下去。 许倾赶紧往前跑了两步,将他从地上拉起:“别泄气,走!警察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不不行了,”,顾正感觉自己四肢非常的沉重,像是被锁住了一样。就连对许倾摆手这个动作都是咬紧牙关才做到的。 许倾将他扶起来,顾正坐在地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真的走不动了”。 “起来继续!”,许倾愤怒地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咬着牙在他耳边低吼:“我刚刚杀了一个狱警,我可不想被抓!快起来。”。 “你不用管我,你自己跑”,顾正感觉自己缺氧快晕过去了,费劲的挣扎两下摆脱许倾的挟制自己的双手,躺在地上摆烂道:“如果你不放心,非要我跟着。那你就等我休息一会,不然就把我也杀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呵,你记住,我们现在是同犯,就算你回去自首也没用。”,许倾目光狠厉冷哼一声:“等逃出津安市我们就分道扬镳。”。 顾正喘着粗气:“你放心,我不会想回去的。”。 许倾脸色稍稍好转,蹲在顾正身边故作不知:“那就好,你叫什么?”。 “顾正。”。 “我叫许也,你看过一部叫‘逃狱xx’的电影吗?”,许倾找着话题和他聊天,想跟他建立起一个共患难的‘战友情’,慢慢取得他的信任。 顾正喘着粗气,疑惑道:“没有,为什么要问这个?”。 “一部讲述逃狱的电影。”,许倾顺势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一脸兴奋地给他介绍着电影剧情:“这是部很棒的电影,里面的2个主角从一所监狱中逃了出来,戴着手铐在山林中躲藏奔逃,就像我们一样。”。 “我们是从押送车上逃的”,顾正恢复着体力的同时还不忘钻个牛角尖。 许倾一噎,笑脸僵硬片刻:“都是‘铁笼子’,差不多”。 “哦行,那后来呢?”。 “他们一路上都在吵架,一个人肩膀里有颗子弹,伤口还被感染了。但另一个人一直没放弃他,还带着他逃命。”。 “真的?”,顾正将信将疑。 “对,他很牛逼!”,许倾脸带笑意,拍了拍顾正的肩膀对他鼓劲:“加油,顾正!他们不想活在笼子里,我也不想活在笼子里,你肯定也不想!所以,我们现在就要站起来,离开这里!走,顾正!”。 许倾这又是电影,又是鼓励的,成功让顾正体内的‘热血’再一次燃烧起来。 顾正眼神坚定,对许倾用力点点头:“走!我不想下辈子活在笼子里!”。 顾正虽然是个重刑犯,但年纪却不大,比许倾小了四岁。 23、4岁的年纪,身体最是‘热血’的时候。 不过这一腔热血的顾正还没走多远,一脑门就撞上了一棵大树上伸出来的一节枝桠。 ‘咚’地一声闷响,顾正后脑着地眼冒金星躺在落叶堆中,呻吟不断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中只有刘飞一人在自己位置的电脑前忙碌着。 这时一个穿着一身高阶警官制服的中年男人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李舒呢?”,男人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严谨中带着几分冷厉。 刘飞从电脑前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请问您是?”。 “我是新来的高级情报联络官---陈剑飞。李舒在哪?”。 (高级情报联络官:重大案件或者涉及多国案件时,负责和重要领导人等联络的官员。) “我们李队出现场去了。”。 陈剑飞将一张记录纸条放在刘飞桌上:“局长办公室打来电话,10分钟后外交部长---徐恩秀,将向你们快反小组询问案件进展。”。 刘飞一头雾水的拿起纸条:“我国的?”。 “南亚国的,她将在作战指挥室里跟我们进行连线,以南亚国国家代表身份参与这次调查。快去把李舒找回来。”。 陈剑飞说完就朝着作战指挥室走去,准备10分钟后的连线事宜。 刘飞立刻拿起电话给李舒拨打了过去。 “我没有车要卖!”,李舒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些些不耐地怒火。 “是我我知道,”,刘飞察觉到李舒已经有些压抑不住怒火,顿时感觉冷汗都要顺着额角滑落下来了,磕磕绊绊道:“李老大,10分钟后南亚的外交部长将在作战指挥室跟我们连线,她要跟你通话。”。 李舒眉头一皱:“刘飞,这点小事你去处理。”。 “什么?”,刘飞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你让我去?”。 李舒声音有些不耐烦:“你是小组留守办公室成员中级别最高的,你去解决。”。 “这不太合适,老大?”,刘飞紧张地不行:“她可是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的政府官员”。 还没等刘飞说完,李舒那边直接撂断了电话。 “老大?老大?”,刘飞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嘟嘟’声,一脸凌乱 10分钟后,作战指挥室内。 刘飞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头戴耳机站在指挥室的中央。 深吸了两口气后,冲屏幕外站着的陈剑飞比了个‘ok’的手势。 几乎是下一秒就连线成功。 大屏幕上出现一个端坐在办公室里,一脸威严的中年女子。 南亚国外交部长---徐恩秀。 徐恩秀在屏幕中上下打量了刘飞一眼:“李舒特别警官?”。 她的中文说的不算特别流利,但绝对不影响沟通。 刘飞有些紧张:“不不是,徐恩秀女士。我是国安特别警员---刘飞。”。 徐恩秀看着刘飞有些年轻的相貌有些怀疑道:“是你负责此次调查吗?”。 “呃目前来说呃,在快反小组总部是我负责。特别警官李舒正在出现场,无法前来。”。 “那你简单汇报一下。”。 刘飞松了口气,讲起了目前案件的情况。 “我们了解到多年来很多珍贵的南亚国古董被走私出国”,刘飞微微偏过头对陈剑飞点头示意。 陈剑飞将刘飞整理好的资料同步上传到徐恩秀的屏幕前。 “国安局警员和海关在我国本土查获了很多这类古董,它们被走私者偷渡运输到我国。被查封后再通过我国津安市港口运回南亚国。其中很多是xx时期的文物,有大概1-2000年历史了”。 “这算是‘简单汇报’?”,徐恩秀不耐烦地打断刘飞。 刘飞有些惶然:“是是的。”。 徐恩秀眉头皱的很深,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厉声道:“再简单一点,跳过历史跳过介绍。”。 “好的,”,刘飞握了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最近一批准备运回南亚国的文物在津安市港口被两个人偷走了,他们是雇来为文物装箱的工人。”。 “被盗走的文物有多少件?”。 “87件。它们在一个大型集装箱里整个被端了”,刘飞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接着说道:“18个小时以前,其中一个盗贼---顾正,在全面通缉令发布的半小时后,因为违反交通规则被逮捕了。”。 “他目前在哪?”。 “呃他在某种程度上被监禁着。”,刘飞也不管屏幕里的徐恩秀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垂眼看着手中资料接着说道:“另一个人叫顾硕,他目前跟集装箱一起不知所踪。”。 徐恩秀等刘飞说完了,才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叫‘某种程度上,被监禁着’?”。 “通常来说,如果这些南亚国文物没有在48小时内找回,它们可能会被卖给私人艺术品收藏家,永远找不回来了。”,刘飞将小组纪律第一条‘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案件调查细节,不能透露案件行动方案’记得非常清楚。 徐恩秀十分的不耐烦,语气冷硬:“我再问一次,什么叫‘某种程度上,被监禁着’?”。 刘飞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办时,陈剑飞轻咳了两声。 对向他投来视线的刘飞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局长授意过可以向徐恩秀透露一些行动细节。 刘飞感觉身上压力骤减:“由于顾正不肯招供,所以我们设计故意让他逃走。并且由一名卧底警官陪着,希望他能带我们找到另一个犯人顾硕,以及装满文物的集装箱。”。 徐恩秀没听太明白,惊疑道:“你们让监禁的犯人跑了?”。 “是由一位国安特别警官卧底在他身边的逃跑。”。 徐恩秀眉心一拧,厉声道:“如果你们疏忽,导致犯人真的逃离,我们造成的损失将由你们承担!”。 徐恩秀这话说的刘飞眉头跟着一皱,只是没等刘飞说话,南亚国那边就单方面的切断了视频连线。 陈剑飞脸色也是不好,冲脸上隐隐有些怒气浮现的刘飞摇了摇头。 刘飞不好发作,取下耳机就大步迈了出去。 “什么人啊!”,刘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满脸怒意的吐槽:“要不是我国的警员和海关,你们南亚能找回来这么多丢失的文物?现在还威胁上我们了,真是难怪是个弹丸小国,就这?”。 也难怪刘飞有这么大的怒气,华国一直以来对于查获的他国走失文物都是无偿归还他国。 特别是南亚国。 少说也帮他们追回了好几百件文物了,不念着感恩就算了。 一个他国的外交部长,更遑论在这次调查中的身份是南亚国的国家代表。 好心没好报,还惹得一身骚 第4章 皮卡车 津安市郊荒山某处小河边。 许倾双手抱起一块尖锐的石头,朝放在下方另一块石头上的顾正手腕上手铐中间的连接处砸去。 石头撞击发出的‘咚咚’声,和铁链碰撞发出的‘铛铛’声不绝于耳。 许倾不停地敲着,喘着气跟顾正聊天:“这一幕又让我想到了那个电影。电影中那两个人也这么干,还说了一句经典台词‘锁链代表着人与人之间不可摧毁的羁绊’。”。 许倾说到这,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眼睛没有目的地望向远处:“那电影里的每一幕都有象征的意义,全是对自由的渴望”。 许倾将视线收回,目光深深地看向顾正,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绝对不要做被关在‘铁笼’中的那一个。”。 顾正深感赞同,看着又重新开砸手铐连接处的许倾,好奇道:“我听你说话不像是个犯事的,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什么也没做,”,许倾坦然回答道:“我是个私人飞行员,一年前给一对有钱的外国夫妻开飞机。从y国飞回来的时候,海关在行李里发现了50克可卡因。”。 “你贩毒吗?!”,顾正有些吃惊。 “怎么可能,”,许倾敲的手都软了,手铐连接处的铁链还是毫发无伤,他气恼地将石头砸向小河里,接着说道:“毒品是那对夫妻的,但我没证据。又是在我行李箱中找到的,所以他们就认定是我带回的毒品,我也因此被判了无期徒刑。不过我不会认命的。”。 顾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算了,敲不断的,我们继续走。”。 许倾欣喜若狂:“哈哈哈,这样才对嘛。你也不要认命!我们走!”。 两人沿着小河向下游跑去。 另一边,距离许倾和顾正两人不足1000米的乡间小路边上停靠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里坐着的正是一路靠着许倾鞋子里藏着的gps信号发射器,一路跟随来到此处的李舒和林安两人。 林安专注的看着中控台上的导航电脑,上面的红色小圆点代表的就是许倾。 在原地停留了半个小时的小圆点终于动了起来。 林安赶紧拍了拍在驾驶座上闭目休息的李舒:“他们移动了。”。 李舒瞬间清醒过来,发动车子,跟着gps信号沿着原定路线向前开去。 许倾带着顾正沿着河道走了30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小组事先布置好的一处地点。 “哈哈哈真是天都在帮我们!”。许倾一脸狂喜的用力揽过顾正的肩膀大笑道。 两人所在位置的不远处有一辆房车和一辆越野车,正是他们小组昨天连夜布置的其中一个环节。 “看,这就是我们即将通往自由的关键!”,许倾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顾正则没有许倾这么兴奋,而是有些警惕地看着许倾,在脑中分辨是不是陷阱。 许倾没让顾正有多的时间思考,接着就催促顾正道:“走了,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人在那里。”。 顾正凝神向下张望片刻,回过头对许倾一笑:“走。”。 说完抬腿就朝前走,没注意脚下的路。 “小心!小”,许倾惊恐的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顾正踩空,下意识的反应抓住自己的衣摆。 一阵稀稀疏疏的乱响,伴随着惊慌的叫喊声。 连续两次‘扑通’声响,许倾两人从小土坡上滚落掉进小河中。 “救救我,我不会游泳!”,顾正脸色煞白,躺在小河中四肢不停的扑腾。 许倾慌乱了一瞬,在觉察到河水还没半米深的时候,迅速站直了身子。 一把抓过顾正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没好气地低吼道:“嘘!别扑腾了,小声点!”。 顾正慌乱的攀紧许倾的肩膀,惊魂未定:“我不会游泳!”。 “呵”,许倾气笑了,手上力气稍大拍了拍顾正的脸让他清醒过来:“你不可能在这条小河里淹死的懂吗!但是你会湿身,会特么冷的半死。绝不会是淹死!草!”。 许倾确实是气炸了,不是因为全身湿透被深秋的山林寒风吹的瑟瑟发抖,而是因为藏在鞋子中的gps信号发射器已经泡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顾正挨了许倾几巴掌又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已经逐渐安静下来。 任由许倾粗暴地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拖到岸上。 山中寒风一吹,顾正身子不停的发抖。 他瞄了一眼旁边脸色被冷的煞白一脸怒火,牙关紧咬地拧着身上囚服的许倾。 心里忐忑:“我猜我猜这里应该没人在?否则他们早就该听到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了。”。 许倾睨了他一眼,怒火中烧没好气道:“废话!要是被人发现我就自己跑了,还能把你捞起来?”。 “对对不起许哥。”。 许倾着急确定鞋子里藏着的gps信号器的状态,又见他一脸的惭愧,冻得直哆嗦,也不想再跟他计较,耽误时间。 “走,我们去看看那个房车能不能进去,找两件衣服换了。”。 “嗯,都听你的,许哥。”。 顾正现在连称呼都给加上了,看来心理防线对许倾放开不少。 另一边小路上,正在驾车跟着导航电脑上的许倾的gps信号行驶时。 突然间,标示着许倾的那个红色小圆点闪烁两下就从导航电脑上消失了。 李舒立即将车停在路边给夏岚打去视频连线。 “我看不见他的位置了!”,李舒眉心紧锁。 夏岚表情也是一沉:“我也看不见了,gps信号发射器出问题了!”。 李舒脸色一沉,双手朝着方向盘上就是猛地一砸,薄唇也紧抿成一条直线 许倾两人小心翼翼地藏在树后观察了房车周围的情况,确定附近没有别人。 房车前的空地上有一张折叠椅和五个凳子,桌上还有些没吃完的食物残留。 脚边还有几个便携式充气筒,以及一个写着‘皮划艇’的空纸盒包装。 顾正看到这些心里的疑虑也消了一些,主动走到正在房车门边,用铁丝鼓捣半天都没能打开车门的许倾旁边。 “许哥,让我来,你休息会。”。 接过许倾手中的铁丝顺势就插进锁孔中,捅咕两下后就确定了锁芯形状。 顾正胸有成竹,将铁丝一头微微掰弯重新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两下就听见‘咔嗒’一声,车门顺利打开。 就当许倾准备用剪刀剪碎衣服脱下时,顾正拦住了他。 “许哥,交给我来。”,顾正手中拿着一颗从车里翻找出来的回形针,冲许倾得意一笑。 将回形针掰直,三两下就将许倾手上的手铐打开。 许倾惊喜不已:“行啊!你小子这都会?”。 顾正只是‘嗯’了一声,回避了许倾的问题。 两人解除了手铐的束缚,迅速脱下身上湿漉漉的囚服,换上从车里翻找出来的两套男装。 顾正换上牛仔裤,黑色衬衣和一件棒球服后简从一个丧气的囚犯,摇身一变成了个普通青年。 许倾打趣道:“你小子女朋友有过不少?”。 “不知道哪天才能找到”,顾正声音有些低沉。 “哦?”,许倾眉头一挑:“我是不是嗅到了不自信的味道?”。 顾正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许哥你好好看看我,我怎么自信得起来?”。 “唔”,许倾摸着下巴,眼睛上下打量着顾正片刻后给出自己的意见:“衣服熨一熨,胡子刮干净,再晒黑一点,最后把你框架换成隐形眼镜,带个帽子就这样,你绝对是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信你许哥。”。 许倾说话的时候,顾正也对着房车里的穿衣镜打量着自己。 在脑中将许倾说的那些意见,一一想象出来后,顾正的嘴角也咧开了个十足的笑意,重重点了一下头:“好!等逃出去了我就这样试试。”。 许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欣慰,另一只握拳的手放在顾正眼前,缓缓打开:“顾正,今天真是我们的幸运日~”。 许倾手心中躺着的赫然是房车旁边停着的那辆皮卡车的钥匙。 两人在房车狼吞虎咽的吃着从房车中翻出来的不少零食。 吃饱喝足后,一脸满足的两人坐上了外面的那辆皮卡车。 许倾扬唇,兴奋又得意地笑道:“顾正,你跟我在一起只有6小时。但你意识到你的人生有多大的改变吗?你越了狱,搞了身帅气的衣服,还坐上了一辆‘豪华’皮卡车。”。 顾正也跟着笑:“嗯,多谢许哥!”。 “哈哈,走咯!”,许倾大笑着一脚油门踩下,驾驶着皮卡车朝着不远处的乡间小路上驶去。 由于丢失了gps定位信号,李舒直接将车开到了事先规划好的一处岔路口,将车停在了一处隐蔽的空地上。 按照原定计划,许倾在带着顾正去到房车那里后,应该驾驶着皮卡车从这条小路经过。 第5章 车祸 在等待了近30分钟后,许倾驾驶的那辆皮卡车终于出现在李舒和林安两人的视线中。 视频连线中的夏岚将皮卡车上的gps信号发射器链接到车辆上的导航电脑中。 看到代表皮卡车的红色小圆点出现在地图上,林安对视频里的夏岚点点头:“我们收到信号了。”。 “那就好,”,夏岚松了口气:“终于重回正轨了,皮卡车上的信号很好。”。 林安打趣道:“现金、衣服和车,许倾的最爱。” 夏岚捂嘴笑道:“确实,只希望他别直接开去酒就行了~”。 李舒看了一眼导航,确定许倾已经开出500米后,发动汽车,保持着这段距离跟在许倾后面行驶。 许倾路过岔路口时,余光中也看见了停放在那处隐蔽空地中李舒两人驾驶的车辆。 为了样子装的像一些,许倾车速开的很快。 乡间小路蜿蜒崎岖, 顾正再又一次感觉到失重感后,忍着眩晕的不适感对许倾说道:“许哥,你能开慢点吗?”。 许倾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法再慢了,再慢就是倒退了。”。 “我我有点晕车,你开慢点。”。 “哈?”,许倾不可思议:“顾正,我们是逃犯。逃犯是不可能慢悠悠的开着车,欣赏沿途风景的。”。 “也是,那就算呕”,顾正话还没说完,胃里就突然翻江倒海起来,干呕一声。 “喂喂喂!放松点,喝点水压一压,再忍一会。”。 许倾见顾正真的快吐出来的样子急了,踩着油门的脚松了松,安抚顾正道:“我在京市认识几个人,我们可以到那里去。这车或许有gps防盗装置,所以我必须要开快一点,尽量在被发现前逃得远一些。”。 “许哥,不用去那么远。”,顾正听许倾的,喝水压下反胃感后接着说道:“我有个朋友能帮忙,他就在市郊附近。”。 许倾诧异的同时,脸上挂起一抹带着怒气的冷笑:“你在附近有个朋友,而你现在才告诉我?呵”。 “对不起,许哥。我也是刚刚才想到。”,顾正脸上有些愧色:“咱们去找个公用电话,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这么麻烦”,许倾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扭头看向顾正,挑眉得意的笑道:“我从房车里顺了个手机,就用这个。”。 顾正眉头一皱:“这样会被追踪到!万一查到了我朋友”。 “你傻呀,”,许倾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知道可以通过网络电话转成虚拟号吗,那玩意查不到的。”。 顾正将信将疑的接过手机:“你确定吗?”。 “那当然了!”,许倾眉头一拧,板着脸看向顾正的眼睛:“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我比你更不想被抓回去。”。 皮卡车刚转过弯道,就看见路中间行驶着一辆车速缓慢的摩托车。 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撞上,顾正脸色大变,猛地大喊一声:“小心!”。 随后一把抓住方向盘猛地一拉,在许倾急速睁大的瞳孔中,皮卡车急速驶离马路,‘嘭’的一声巨响,车头重重的撞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一直通过皮卡车上装的窃听器进行监听的夏岚,再听到顾正惊慌的大喊声,以及猛烈的撞击声后,脸色巨变,立即连接上李舒车上的视频电话。 “老大,许倾好像出事故了!”。 李舒神情骤然一沉,一脚油门踩下,加速的同时凛声道:“收到,我们马上赶过去。”。 撞击前最后一秒的时候,许倾及时回神踩了刹车。 加上系着的安全带以及及时弹出的安全气囊,许倾两人只是短暂的眩晕空白了一会,很快就清醒过来。 感受到身上多处传来的钝痛感,许倾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我没有打算撞他,我一直都注意到他的!”。 “我想我可能脑震荡了,许哥”,顾正龇牙咧嘴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道。 许倾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忍住想暴打顾正一顿的想法。 掀起眼眸幽幽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的头哪里都没撞上。”。 顾正疼的也有些火气上来,见许倾不相信自己。 指着车身上‘airbga’标志旁,大声道:“这标签上写着‘气囊可致命’!”。 “那他妈是针对儿童!”,许倾手指向下面那一行小字冲顾正吼了回去。 “”,顾正尴尬的沉默了。 许倾拧动了钥匙要几次,就是发动不了。 正当许倾快要暴走的时候,那个摩托车驾驶员一脸慌张的跑了下来。 男人站在驾驶室车窗边,冲两人焦急地问道:“你们没事?”。 许倾愣了一下,回答道:没没事。”。 “没事就好,”,男人松了口气:“我刚刚打报警电话的时候还给你们叫了救护车。”。 ‘草!’,许倾和顾正面面相觑,心里暗骂一声。 许倾眼睛一转,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立即换上一脸焦急的表情,脑袋转向后座,大喊道:“岚岚!岚岚!你在哪里去了”。 车外站着的男人疑惑的问道:“谁是‘岚岚’?”。 “我的狗!”,许倾回过头,焦急地对男人解释道:“它一定是刚刚撞车的时候害怕跳出去了”。 许倾声音扬起,冲前面的密林深处大声喊着:“岚岚,岚岚!你跑哪里去了?快回来!”。 喊着的同时还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准备下车去找。 就在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许倾突然神色痛苦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抱着自己的大腿哀嚎了两声:“我的腿,啊!”。 顾正虽然有些慌张,但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怎么了?你腿还能动吗?”。 许倾表情痛苦的扭曲着摇了摇头。 车旁的男人立即制止许倾的动作,安抚道:“你别急,放心,我去给你找它!”。 说完,男人一边高声喊着‘岚岚’,一边就朝着里面跑了进去。 没跑两步,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冲许倾大声问道:“它是什么样的狗?”。 “呃一条狮子狗!”,许倾磕巴了一下,就在脑中想象出了‘岚岚’的样子:“长毛,棕色,身上脏兮兮的。”。 男人记下‘岚岚’的样子后,转身就朝着密林跑了进去。 见男人跑远,许倾和顾正两人拉开车门就跑上了马路。 男人的摩托车就停在路边,并且车上的钥匙都没有被取下。 两人欣喜若狂,许倾一个跨步坐上摩托车,点火启动。 一拧油门就窜了出去,强烈的惯性,加上许倾油门到底的举动,后座的顾正下意识就紧紧抱住了许倾的腰。 “放开,没有男人能这样抱我!”。 “许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也没这样抱过男人。”,顾正说着还小声地嘀咕道:“当然女人也没这样抱过”。 两人一边驾驶着摩托飞驰,一边斗着嘴。 两分钟后,李舒和林安两人驾车赶到了许倾的事故地点。 男人站在许倾之前驾驶的皮卡车旁,看见走下来的李舒和林安两人,大声说道:“你们是警察吗?我的摩托车被偷了。”。 林安问道:“是谁偷的?”。 “是两个男人,他们的车冲下公路,我来帮忙。结果他们说狗不见了,我帮他们找狗的时候,他们就跑上去把我的摩托车开走了!”,男人一脸的愤怒。 林安看了一眼李舒,眉头微皱疑惑道:“他们还有条狗?”。 李舒沉着脸走向车旁,观察着车内情况没有说话。 男人点头接着说道:“是一条叫‘岚岚’的狗。”。 ‘噗呲’一声,林安笑了出来:“他们有条叫‘岚岚’的狗?”。 “对,是一条狮子狗。”,男人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狮子狗是什么?”,观察完车内情况的李舒走了过来,拧眉问道。 “咳咳”,林安轻了轻嗓子笑道:“一种小体型,但十分吵闹的狗。”。 男人还在补充:“对,他们还说了那条狗是棕色的长毛,身上有点脏兮兮的。”。 从林安和李舒两人耳朵上戴着的对讲机中听完一切的夏岚终于忍不住了。 愤怒的心里犹如火山爆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林安憋笑,李舒的嘴角也抽了抽,最后忍住了,对着男人沉声问道:“你的油箱里还剩下多少油?”。 “差不多快空了。”。 “那差不多2-30公里的样子我们走。”,李舒沉声说完就和林安朝着马路上走去。 男人急了,快步跟上她们问道:“那我的摩托车怎么办?”。 “我们会给你找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男人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李舒两人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林安坐在副驾驶,在李舒发动车子驶出去前憋着笑对男人说道:“你不如去找一下‘岚岚’。”。 说完李舒一脚油门踩下,留男人一脸懵圈的站在原地。 第6章 加油站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正在对前一天南亚国文物被盗时候的津安市港口监控录像进行逐帧分析,试图找出有关顾正同伙的身份线索。 夏岚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握着鼠标。专心致志的看的屏幕上的监控录像。 嘴里像是在念咒似的,反复念叨着:“行行好,两位大盗,给点线索我来查”。 “诶!”,夏岚眼里精光一闪,操作鼠标将监控录像画面暂停放大。 画面中是两个男子站在集装箱前,一个搬运着装着文物的箱子,另一个站在一个手推车旁点烟。 搬箱子那个人的脸清晰的暴露在监控画面下,是顾正。 另一个站在手推车旁的男人身子侧对监控,所以没有相貌。 但是,夏岚将画面放大后,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点烟时取下了手套,另一只手握住了手推车的把手。 “哈!哈!”,夏岚眼冒精光,兴奋的笑出了声:“给我逮到了~你的指纹,小样~我宣布你逃不了了!”。 另一边,行驶了快15公里的路程,摩托车亮起了油箱红灯警报。 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加油站,许倾直接就开了进去。 停车下地,两人拉高衣领,挡住面容。 正当许倾懊恼自己忘记将皮卡车上的现金拿下来的时候,顾正冲他神秘一笑:“许哥,看我的。”。 说完这句话,顾正看了眼加油站里正在加油的3辆车,眼睛一亮就锁定了目标。 他走到一辆正在加油的车旁,趁着车主去付钱的时候。瞅准机会,迅速将手伸入打开的车窗,将那个车主放在驾驶室的手提包顺了出来。 顾正将包打开,将包里的现金抓了一把,揣进了兜里。然后又将包从车窗扔了进去,转身若无其事的走回许倾身旁。 前后花了不到20秒就做完了这一切。 看的许倾是目瞪口呆。 顾正拿着一大把有整有零的现金冲许倾摇了摇,得意的挑眉一笑:“许哥,我做的怎么样?”。 许倾一脸服气的点了点头:“可以呀,你小子不会就是干这事被抓的?”。 顾正没有正面回答许倾,将手中的钱塞进许倾怀里,又从中拿出一张小面额的纸币:“许哥,你去加油。我去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许倾将摩托车推到距离便利店最近的一个加油装置处,余光看见顾正拿起公用电话开始拨号后,许倾立即靠近便利店躲在了顾正视线死角处开始偷听。 由于玻璃拉门的格挡,加上怕顾正发现,许倾不敢靠得太。 只能依稀听到一些顾正的话。 “半路意外逃出没有选择为什么?我还能怎么办!”。 听顾正的语气,两人似乎沟通的不是很愉快。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顾正直接发火了,大吼了一句:“没我在别想出手!顾硕!”。 声音之大,便利店里结账的客人和店员都纷纷侧目向他看来。 顾正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垂下头,压低声音对对面低吼:“就这样,一会再说!”。 说完顾正就火气十足的撂下电话,许倾也立即回到摩托车旁。 顾正出来后,许倾故作不知情,表情晦暗问道:“你刚刚怎么吼这么大声,是你朋友不愿意帮忙吗?”。 “他有点不高兴,”,顾正脸色怒意未退:“他不想我们一起过去。”。 “就这?”,许倾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我把你送到,我们就分道扬镳。或者你自己过去也行,加完油我就走,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 顾正沉默了片刻,抬起头认真地看向许倾的眼睛问道:“许也,你可以用飞机把我们送出境吗?”。 “这有点难办”,许倾眉头一皱,有些为难道:“这不是一笔小钱搞到飞机的情况下,我需要低空飞行,躲过雷达。还要有探空仪,不然能见度很有限很贵。”。 “我可以搞到钱。”,顾正神情严肃:“钱的问题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如果你能把我们送出境,我想顾硕也会接受你的。”。 “呵”,许倾不屑地冷笑一声:“我不需要谁接受我,我自己也有办法逃离。”。 “许哥”,顾正表情纠结。 “行了,别想这么多。”,许倾潇洒地拍了拍顾正的肩膀:“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跟着我。我带你跑,不用去找你朋友。”。 顾正的脸上很快的划过一丝意动,但他很快掩饰了下去,皱着眉摇了摇头:“谢谢你,许哥。不过还是算了这样,你跟我先到我朋友那里去,要走也先休息一晚,怎么样?”。 见许倾有些意动,顾正又赶紧游说道:“咱们折腾了一天,也跑了这么久。现在都快5点了,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再走!”。 许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故作苦恼的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也行先到你朋友那里了再说。”。 “好!”,见许倾答应下来,顾正也笑了。 加好油,许倾让顾正将摩托车推开,自己去便利店里结账。 加油花了300,还剩下百来块钱。许倾从货柜上拿了两瓶水又拿了一些零食。 结账的时候,许倾从店员找补的零钱中拿出一张纸币,快速折叠成一个五角星,压在了公用电话的下方。 许倾若无其事的回到摩托车旁,将装着水和零食的袋子丢给顾正。 “许哥,我来开行吗?”,顾正跃跃欲试:“我还没骑过呢。”。 许倾斜了他一眼:“不行。”,抬腿就跨上了摩托车。 顾正瞬间垮脸,声音中还着带哀怨:“你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我!”。 许倾一脸嫌弃:“你才害的我们撞树,你还指望我让你骑车呢?相信我,你不适合操作任何大型机械。”。 “”,顾正无言以对,丧着脸,认命的坐上了后座。 二十分钟后,李舒和林安两人驾驶着车开进了路边的一个加油站。 这已经是两人沿途找到的第四个加油站了,前面三个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看到林安手中拿着的许倾、顾正的入狱照片时,都否认这两人来过这里。 这一次也是如此,当工作人员以及加油的群众看过照片都否认见过这两人之后,林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走回在一旁沉默等待的李舒身边。 “你在担心。”,林安跟在李舒身边朝停在出口处的车走去。 “担心什么?”。 “许倾。”。 李舒在车门边停下脚步,眉心微蹙看向林安。 “我敢说,你就是在担心。”。 “林安,我担心的是任务,别把两者搞混了。”,李舒声音有些沉,然而紧皱的眉心却显示出了她内心的想法。 林安嘴角微扬眉毛轻耸,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舒。 “叮铃铃铃”,急促地手机铃声响起。 李舒侧身避开林安的眼神,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凛声道:“车已经卖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坐进了车中。 国安局三楼,作战指挥室。 “特别警官李舒在哪里?”,徐恩秀带着她那浓重异域腔调的普通话又来了。 刘飞听的头大,但又不好发作,忍气回答道:“我们队长还在出现场,徐恩秀女士。”。 “她有回来的打算吗?”,徐恩秀在视频连线里显得十分不耐烦:“还是整个调查期间我得一直对着你沟通?”。 她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刘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忍下身体中翻腾不休的火气,冲徐恩秀礼貌微笑道:“徐恩秀女士,不好意思。她现在正在寻找失踪的警官,暂时无法脱身。”。 话脱口而出,刘飞就暗道一声糟糕。 视频连线范围外的高级情报联络官---陈剑飞也是皱了皱眉,看向刘飞的眼里满是不悦。 徐恩秀果然也抓到了刘飞话里的重点。 她脸色一沉,眼神犀利带着威严透过摄像头看向刘飞,声音扬起:“是你们那位跟着顾正的警官?”。 刘飞在里面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目前只能硬着头皮找理由解释下去:“是的,当警官遇到麻烦时”。 “所以说,你们把跟着顾正的警官给弄丢了???”,徐恩秀满脸怒火,毫不客气地打断刘飞的话。 “是是的,但”。 “我不想听你们的理由!”,徐恩秀猛拍一下桌子:“现在的结果就是你们国安快速反应小组弄丢了顾正!”。 “不是”。 “不是?那顾正还在监视之下吗?”。 徐恩秀持续性的质问和气场压制下,刘飞太年轻,显然是无法招架。 “我我”,刘飞心里已经有些慌乱了,冷汗也从额角顺着脸庞滑落下来,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 刘飞正有些慌乱的将求救的目光递给一旁的陈剑飞时,徐恩秀又说话了,声音里满是不屑,还带着嘲讽。 “等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再打给我,或者等你说得出话的以后。哪个先都可以。”。 说完徐恩秀就单方面挂断了视频连线。 刘飞沮丧又愤怒,对徐恩秀的话感到愤怒,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刚刚糟糕的表现不满、和愤怒。 第7章 真实身份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叫人从被封锁起来的南亚国文物失窃现场中取回了在监控画面中出现过的,嫌犯用来转运盗窃文物的手推车带回了回来。 夏岚利用粉末显现法,用刷子粘上少许白色非金属粉末,刷在手推车的深色握把之上,几个清晰的指纹就显现出来。紧接着再通过采集指纹专用的透明胶带,将显现的指纹粘下来。 夏岚拿起粘着指纹的胶带放在灯光下看了看,眉毛微微上扬,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将采集来的指纹通过三维扫描仪扫描成图片传输到电脑中。 紧接着,夏岚将指纹图片处理过后,就上传到数据库中进行匹配了。 许倾两人骑着摩托车在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拐过一条又一条乡村小路。 经过了近2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赶在天黑前来到了一处位置极为隐蔽的小农屋。 从外观看上去,这个小农屋很是破败,看样子像是很久没人居住过了。 小院子里也没有任何照明的灯光,房子一角停放着一辆脏兮兮的老款小轿车。看款式几乎是到了该报废的年纪。屋内也只有星星点点微弱的灯光传出。 看着这一切,许倾脸色有些许的凝重。 在顾正的指引下,许倾将摩托车缓缓开在那辆小轿车旁停下。 停好车的同时,小农屋的木板门被推开,一个十分高大满脸横肉,嘴里还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的男人走了出来。 “顾硕!”,顾正有些兴奋的和那个男人打招呼。 叫顾硕的男人眼露凶光的盯着许倾,对顾正的招呼视而不见。 许倾也毫不示弱地反瞪了回去,顾硕眼睛微微一眯,带着压迫意味地抬腿就向许倾走来。 现场气氛骤然紧张,顾正双眉一皱,横跨一步站在两人中间。 背对着许倾,眼里含着一些威胁地意味紧盯着顾硕的眼睛:“顾硕,这是我的朋友,许也。”。 顾硕冷笑一下,将口中快抽完的香烟取下扔到地上,用脚狠狠踩着拧了两下,说道:“听说你杀了一个狱警?”。 许倾知道顾硕是在问自己,嘴巴一瘪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是不是杀了他,他倒地之后我就带着顾正跑了。”。 “哦?”,顾硕意味不明的轻笑道:“你看上去可不像是个会杀人的。”。 许倾眉头一扬:“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顾硕对许倾的语气并不介意,而是将目光重新移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顾正身上开口问道:“顾正告诉你我们在干什么了吗?”。 听到顾硕的问话,顾正抬起头看了顾硕一眼,又将目光看向许倾。 “嗯”,许倾撇了撇嘴,神情坦荡道:“他就说希望我用飞机把你们俩送出国,钱的问题他能搞定。”。 “就这样?”,顾硕声音扬起,显然有些不相信。 “对,就只有这样。”。 “顾正”,顾硕又将目光移到顾正身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接着说道:“他是个很好控制的人。”。 “我可没想控制他。”。 顾正蓦的抬起眼看向许倾,眼底里泛出一丝嗜血的光,声音狠厉而冰冷:“没有?”。 “没有!”,许倾眼神也骤然犀利起来,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是想我走,我马上就走。”。 顾硕周身散发处一股嗜血的寒意,抬手就要推开挡在二人之间的顾正。 背对着许倾的顾正毫不退让。 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像是狼锁定猎物一般狠厉。 两人对峙片刻后,顾硕不甘地选择退让,冷哼一声对许倾说道:“也没必要动作这么快,当然除非你着急走。”。 “呵呵”,许倾笑了笑:“当然不急,那就打扰了。”。 说完两人就跟着顾硕朝着农屋走了进去。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正坐在自己自费买来的懒人沙发上,悠闲地吃着晚餐的时候。 一阵急促的‘嘀嘀嘀’的提示声骤然响起。 夏岚捧着饭盒的手一抖,差点给扔地上。 顷刻间夏岚就反应过来是什么了,兴奋的大叫一声:“逮到你了!”。 将饭盒随意的放在地上,爬起来就往电脑那边跑去。 也不知道是那个盗贼的运气太差,还是夏岚运气不错。 仅仅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在庞大的数据库中找到了和另一个盗贼指纹匹配的人。 刘飞这时候也端着盒饭走了进来。 他盯着夏岚正在操作的电脑屏幕疑惑的问道:“你还查犯罪记录干嘛?之前从现场提出来的指纹不是没有查到任何犯罪记录吗?”。 “nonono~”,夏岚转过头看了刘飞一眼,得意道:“那是因为之前提取的指纹是他们作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来认识认识真正的盗贼---李晓林~”。 随着夏岚手指轻轻敲在回车键上。 一张密密麻麻,满是犯罪记录的档案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排一排的犯罪记录看下去,夏岚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刘飞端着的盒饭也不吃了。 两人的表情是越来越凝重,心里也是越来越沉。 相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卧槽”。 津安市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沿途一直没有找到许倾踪迹,一天也没吃饭的李舒两人只好先返回市区,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开车返回到市区的时候,副驾驶上的林安已经疲惫的睡了过去。 李舒找了一个快餐店,将车停在路边,没有叫醒林安。 自己先吃完后,提着给林安打包好的饭菜,又去旁边买了两杯咖啡后才返回到停在路边的车旁。 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 林安瞬间惊醒,抬头的一瞬间,右手也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 在看清窗外站着的是李舒后,林安这才放松了警惕,松了一口气,将车窗放了下来。 “番茄炒鸡蛋,清炒小白菜,红烧牛腩。”,李舒将打包的食物递给林安。 林安接过袋子,笑了笑:“都是爱吃的,谢了。”。 “叮铃铃”。 李舒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老大,我们确定了一个犯人的身份。”。 听到夏岚在电话中的声音有些沉重,李舒快速返回驾驶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打开手机扩音,放到中控台上后开口道:“接着说。”。 “老大,顾硕是个化名。他原名叫李晓林,真实身份是南亚国人,并且在南亚国曾被通缉,后来不知所踪。在我国时,他也曾经犯过持械抢劫,还是三起谋杀案的通缉犯。后来使用‘顾硕’这个名字以及伪造的身份生活至今。”。 李舒眉心一蹙:“他的作案手法?”。 “根据三起谋杀案的验尸报告”。 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夏岚的声音,李舒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信号:“夏岚?”。 听到李舒的催促,夏岚十分的凝重和严肃,声音中也隐隐有些担忧:“老大,他就是个正宗的冷血杀人犯受害者都是从背后被切开了喉咙,像是被‘处决’一般”。 与冷静不惊的挂掉电话相反,车里的李舒和林安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沉的可怕,其中还透着一股子的寒意 小农屋里。 许倾在吃饭时,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圈屋内的环境。 从屋内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新,几乎没有灰尘的家具等等来看,这一个小农屋显然是两人在盗走文物前不久才准备的。 小农屋只有2个房间,一间厕所。 顾正慷慨的将一间房让给许倾住,自己和顾硕挤一挤。 许倾欣然接受,烧了锅水去厕所冲了个澡,洗干净身上的灰尘后疲惫感和乏力感也涌上了四肢。 从目前顾正的行为来看,许倾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倒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正准备入睡时,顾硕提着一瓶酒推门而入。 许倾一个挺腰就坐了起来,眼里警惕丛生。 顾硕扬了扬手中的酒,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喝点?可以帮助你入睡。”。 没等许倾表态,顾硕直接将酒塞进他的手里,就这样带着那个看不懂的笑盯着他。 许倾瞬间收起警惕的眼神,拧开酒瓶冲顾硕笑了笑,张嘴就喝了一大口。 高度的白酒一口下去,犹如一道烈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辛辣又热乎。 许倾痛快地呼出一口酒气,将酒递给顾硕:“谢了。”。 顾硕接过酒瓶,眼神饶有意味地看着许倾,紧接着自己也灌了一大口酒后,就退出了房间。 见顾硕将门带上后,许倾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渐渐松懈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可他没想到的是,顾硕带上门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眼露凶光的靠在墙边思索着什么 第8章 文物消息 “我们现在已经有证据表明‘顾正’、“顾硕”不是他们真实的身份。其中‘顾硕’原名---李晓林,经过我们调查,确认他原是贵国人士,那么‘顾正’也极有可能也是不是我国民众。并且,我们发现他们和几起谋杀案有关。”。 第二天一早,刚到办公室就被陈剑飞通知,南亚国外交部长---徐恩秀已经在等待视频连线中。 夏岚幸灾乐祸的冲刘飞一笑,自己麻溜的就躲到了鉴证分析室里。 刘飞顿时感到一阵头疼,放下手中还没开吃的早餐,脚步匆匆的走进作战指挥室,对徐恩秀汇报起来。 徐恩秀眉头一拧,神色十分不悦:“你们这是在推卸责任的意思吗?”。 “徐恩秀女士,我并没有”。 “先不说这两个盗窃犯究竟是哪国人士,但我国文物被盗地点是在你国境内,这就是你们的责任了。并且”,徐恩秀不等刘飞开口,紧接着话锋一转:“你们把警官跟谋杀犯放在一起,而且你们还失去了跟他的联系”。 “对,但是我们当时不知道”,刘飞试图跟徐恩秀解释,但显然跟不上她这个老狐狸,再一次被徐恩秀抢去话头。 “而且,他们现在在哪里你们根本不知道!”。 徐恩秀不愧是外交部门一把手,犯人的国籍问题一句话就被她轻轻带过,又将矛头对准了他们快反小组,字字句句中全是指责他们办事不力。 “目前确实如此,但”。 徐恩秀身体骤然前倾,带着十足上位者的压迫感的凛然眼神透过视频看向刘飞:“三天时间过去,你们仍然完全不知道我国文物被藏在了哪里!”。 面对视频中徐恩秀无形的威压,刘飞应付起来着实有些勉强。 “呃我们目前确实还不清楚贵国文物下落”。 “毫无头绪?”。 “毫无头绪。”。 徐恩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透过视频看向刘飞眼神里的不屑丝毫不加掩饰。 “这位刘?”。 “刘飞。”。 “刘飞好的,我记住了。我想要告诉你,如果这些文物没有及时被找回,我保证一定会追究你们的失职责任,并且让你丢掉这份工作!”。 徐恩秀撂下威胁就中断了视频连线。 刘飞面部紧绷,牙齿紧咬。脸色一阵青红,对她的毫不讲理、胡搅蛮缠感到气愤又觉得难堪。 津安市,市郊某处加油站。 李舒和林安两人昨晚和夏岚通过话之后心底阴云密布,在车上短暂的眯了一会养了养精神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寻找。 在林安拿着许倾和顾正两人的照片对加油站便利店里的收银员进行询问的时候,李舒眼神一扫就敏锐的发现了收银机旁,底座微微有些翘起的公用电话。 李舒将公用电话拿起,赫然看见了那颗用钱叠成的五角星。 林安的眼神也紧接着看了过来,心底的阴郁消散一些,淡笑道:“看来他暂时没事,留下了线索。”。 李舒面无表情,将那颗五角星递给林安,拿出手机转身就走了出去。 刚和徐恩秀连线完,被气的一肚子火的刘飞才走回办公室,就听见电话响了起来。 火气还没消失,语气也是怒意十足,看也没看来电号码直接就接了起来。 “国安快反小组,有什么事?”。 李舒听到刘飞火药味十足的声音愣了一下,眉头一皱:“是我。”。 熟悉的清冷声音传出,宛如一泉清水,将刘飞怒气荡去不少。 怒气褪去,心里骤升一丝委屈:“李队”。 “嗯,帮我调出一台电话的通话记录。”。 “稍等,”,刘飞将电话夹在脖子处,迅速拿起桌上纸笔:“我准备好了。”。 “号码是023-xxx-xxxx。”。 “xxxx”,刘飞对照着念了一遍:“记下了。”。 “把号码跟我们手上的‘顾正’和‘李晓林’的号码对比一下。”。 “知道了,李队。还有什么事吗?”。 李舒本想挂掉电话,但想到刚刚刘飞那像是被谁欺负的一肚子火,又有些委屈的语气,顿了顿问道:“出了什么事?”。 “什么?”,刘飞没反应过来,有些愣神。 李舒眉心微皱,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组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刘飞这下才反应过来李舒在电话中注意到了他的情绪。 平日里冷冰冰,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队长突如其来的关心差点让刘飞鼻子一酸。 这两天被南亚国那位外交部长打压质疑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褪去身份,就像是一个才进入社会就被上司打压的23岁青年,可怜巴巴的向家里长辈吐槽告状的样子。 “南亚国那位外交部长她她一直打来视频连线,她质疑我们,还一直在威胁人”。 “威胁?什么威胁?”。 “她说她会投诉,让我丢工作之类的”。 刘飞情绪有些激动,言语中的委屈更甚。 “刘飞,冷静点。”,李舒声音依旧清冷感觉毫无波澜,但眉头却是深深皱起,眼睛也危险的眯了起来。 刘飞深深的呼吸两下:“对不起,我冷静了。”。 “嗯,我告诉你怎么解决。下次她再打来,就遵循你的内心送给她四个字。”。 “四个字?”,刘飞结合自己内心想了想,想送她的话挺多的,但就没找到只有四个字这么简短的。 “闭嘴,忍着。”。 “这不好,老大?”,刘飞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仍然有些犹豫。 毕竟徐恩秀还是南亚国的外交部长。他怕说出去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 李舒面无表情:“尽管说,有我在。”。 李舒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声音冷得像是腊月的寒风,但刘飞感觉不到一点寒意,反而感觉心里的郁气全部被这股寒风吹散,神清气爽。 等李舒挂掉电话,精神抖擞的开始查起通话记录来。 偏僻小农屋中。 许倾一觉睡了有10个小时,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脸满足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许哥,早上好啊!”。 一道清朗的声音骤然在许倾耳边响起。 许倾顿时清醒过来脑中警铃大响,眼睛中满是警惕看向床边。 顾正看着许倾如临大敌的眼神,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看清楚床边的人后,许倾刹那间就将警惕的眼神藏匿下去。 闭上眼睛神色放松,开玩笑道:“我不习惯一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男人的脸。”。 听到许倾这话,顾正眼底深处藏着的一丝暗光消失不见。 他先冲重新睁开眼睛的许倾笑了笑,然后眼神瞬间严肃起来:“许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许倾心里有些诧异,脸上却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怎么了,这么赶时间?”。 “顾硕走了。”。 许倾从床上坐起,开始穿衣服:“他去哪里了?”。 顾正眸子暗了一下,似乎对顾硕的离开有些难过:“昨晚我们吵了一架因为你。”。 许倾穿衣服的手一顿,眼睛微眯地看了一眼顾正:“我怎么听起来感觉有些不妙”。 顾正也不隐瞒,爽快点头道:“他昨晚想把你给解决了,但我拦着没让。”。 “谢谢,听起来感觉又好了。”。 听着许倾有些敷衍,还带着一些怀疑的语气。 顾正眉心一拧,神色认真地看着许倾:“许哥,相信我。你对我那么好,没几个人对我有像你这么好过。所以我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许倾冲他笑了笑,借着穿裤子的动作站了起来,躲开顾正的眼神。 “那他去哪里了?”。 顾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垂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得给你坦白个事。”。 许倾眉尾一挑,看向顾正:“你说。”。 “我马上就能赚到大钱了”,迎着许倾带着质疑的目光,顾正神色严肃,满眼认真:“但做这件事我需要个搭档。”。 看着顾正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许倾也收敛起了怀疑的神色。 直直的看着顾正的眼睛:“跟我说说。”。 “顾硕和我前不久偷了点东西非常非常值钱的东西。”。 终于说到目标上了,许倾心里一喜,脸上却一点也没显露出来。 眉心轻轻一皱:“在你说不担心钱的时候我就有点猜到了。是什么?毒品还是黄金?”。 顾正摇了摇头:“都不是,是从南亚国来的东西。几千万年前的东西”。 说的有些夸张了。 许倾眉头一挑,笑道:“几千万年前?先不说有没有南亚这个国家,人类都还没出来?”。 顾正被许倾噎了一下,揉了揉头发:“随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是我们从津安国际港口里偷出来的,很古老很古老的东西。”。 “值多少钱?”。 “两千万。”。 许倾将卧底身份演的很好,骤然睁大的瞳孔和脸上狂喜,又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你没有在开玩笑?!”。 顾正十分满意许倾现在脸上的表情。 他嘴角一侧扬起,得意道:“我们找了个r国的买家,原定的交易时间就是今天。他先付定金,货物一运上船他就支付尾款。”。 许倾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精光,顾正没有发觉。 “几点能拿到钱?”。 “下午六点。”。 许倾弯起嘴角,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顾正:“这事那个顾硕也知道是吗?”。 “那当然了。”。 “所以顾硕自己跑路,是打算背着你去卖掉货物,独吞这笔钱了?”。 “嗯。”,顾正神色严峻,重重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得赶在他之前接触到买家。”。 许倾垂眸思索片刻:“货物在哪?”。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顾正看着许倾,瞳孔微缩一字一句问道:“怎么样,要跟我一起干吗,许哥?”。 许倾犹豫了,低下头看着地面半天没有说话。 顾正眼神变了又变,最后他站起身来站到许倾身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捏了捏,言词恳切道:“许哥,我没办法独自面对顾硕”。 许倾抬起头看着顾正满是恳求的眼神,抿紧嘴唇,片刻后缓缓点头,声音坚定:“行,我跟着你干!”。 第9章 线索出现 津安市,市郊某处加油站路边。 由于前方分岔路口极多,加上没有新的线索指向,两人只好将车停在路边等待刘飞那边的通话记录调查结果。 两人将车停在路边有近一个小时了。 这段时间之中,李舒一直都是同一个表情和动作。一言不发的坐在驾驶室中,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不停轻敲,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 车厢里的氛围相当压抑。 林安看不下去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眉心:“李舒,咱俩聊点真实的。”。 李舒疑惑的看向林安:“真实的什么?。 “真实的想法,我先开始了啊。”,林安清了清嗓子,神色认真地看着李舒的眼睛:“我很担心许倾。”。 “看,很简单,我说出来了。”。 见李舒仍然是一副毫无波动的严肃冷脸,林安接着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放下了心防两秒钟,我就释放了出来。你看,这样我就开心了。”。 说完,林安眉眼一弯,冲李舒灿然一笑。 李舒挑了挑眉,嘴角也跟着弯了弯但没有笑出来:“这就让你开心了?”。 “是啊,难道你不开心吗?”,林安学她挑眉反问道。 “我开心着。”。 “”,说着开心,脸上表情跟块万年寒冰一样 林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用后视镜好好看看,你现在像是开心的样子吗?”。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这个话题聊完了。”。 李舒说完就接通了电话:“刘飞?”。 林安忍了忍再想送她个白眼的冲动,偏过头看向自己这边的窗外。小声吐槽:“我猜也是,真没意思”。 “老大,换到车载视频。”。 李舒假装没有听见林安的吐槽,伸手打开车载视频。 刘飞的一张大脸映入两人眼前。 “我拿到了公用电话拨出去的号码记录,通过基站信号查询发现其中一通是拨往津安市郊,xx镇,x村的电话。这通电话也是昨天整个下午唯一一通往外拨的电话。”。 在刘飞说话的时候,李舒就点火发动了车子。 “gps定位我已经同步到你车上的导航电脑中了。”。 林安打开导航电脑,李舒一脚油门踩下,迅速朝着导航上标记的地点赶去。 偏僻的小农屋中。 许倾和顾正两人正在打包着行李,简单的清理着房间内的痕迹。 “许哥,搞到一架飞机最快需要多久?”,顾正往包里塞着衣服,高声对许倾问道。 许倾提着已经收拾好的一袋子,昨晚使用过的东西走到顾正身边。 “我认识一个经营飞行基地的朋友,钱给的够的话,我们不但能拿到飞行许可证,还能在那里能搞到一台双引擎小型飞机。”。 许倾说话间眼神一扫,看到了一旁小桌上有一个黑色的手机。 他眼睛一转,装作不经意的朝那个小桌走去,接着说道:“有这两样东西我们就能顺利的出境,到东亚那边。不过前提是我们要到京市去。”。 顾正听完抬头看了许倾一眼,许倾装作思索的样子,脚步往旁边挪了半步,遮挡了顾正可能看到手机的视线。 顾正果然没有发现,他冲许倾笑了笑又接着低头开始整理东西。 “等我们拿到钱就去京市”,顾正停顿了一下,又猛地一个抬头看向许倾。 许倾此时也正好将小桌上的手机拿到手里,面对着顾正的突然抬头,许倾面色如常,神情镇定自然地将手插入衣服口袋中,就像是随意做的一个普通的插兜动作一样。 顾正眼神晦暗不明,定定的看了许倾半晌。 直到看的许倾心里都快发毛的时候,顾正笑了,走到许倾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声音中满是欣慰:“我真开心顾硕走了。许哥,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搭档的。”。 许倾心里如释重负,勾起嘴角回了一个笑容给顾正:“没错,一定可以。”。 几分钟后,顾正收拾完东西,两人一起走出了小农屋。 顾正提着大包径直走到了停放在院中的那辆小轿车旁。 许倾眉心微微一皱:“顾硕骑走了摩托车?”。 “嗯,他应该是先推走的。”,顾正用钥匙打开车门,将东西放在后座:“可能是不想发动的时候被我们发现。”。 许倾压下心中疑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等了片刻也没等到顾正发动车子。 许倾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也在这样的小屋子住,”,顾正目光幽深的透过车窗看着小农屋,声音低沉:“我爸、我妹还有我”。 许倾挑眉:“欢乐的童年记忆?”。 “呵”,顾正冷笑一声,神情骤然变得阴郁:“他经常把我和我妹妹揍得半死”。 许倾看着顾正阴郁表情中那满满的恨意和哀伤不知道该说什么,车内一下子沉寂下来。 不过好在顾正没让这压抑的氛围持续太久。 他收敛起脸上阴郁的表情,看向许倾的眼里带着回忆、哀伤,以及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痛苦。 “我一直觉得父母应该是帮助孩子、陪伴孩子的存在,而不是伤害许哥”。 顾正注意到了许倾一下子陷入回忆的表情,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表示那段回忆或许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你爸爸也伤害过你吗?”。 许倾面对着小农屋,但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忧伤的眼睛却是透过面前的小屋,看向了自己脑中的那段快要被深埋的记忆深处。 许倾放纵自己的思绪游离了片刻就将其收了回来,声音平静毫无波澜:“没有,他喝的太醉了,谁也伤害不了。”。 顾正勾了勾嘴角,收回视线,看着方向盘微微垂下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讨厌这里”。 许倾愣神了一下,随后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那就让我们离开这里,赚大钱去!”。 顾正被许倾灿烂的笑容感染,也咧嘴笑道:“没错!走咯,让我们一起赚大钱去,哈哈哈哈”。 两人肆意的笑声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将那座破旧的小农屋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扬长而去。 国安局三楼,作战指挥室。 刚刚才在楼下食堂吃完午餐回到办公室坐下的刘飞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正准备午休一会。 结果没成想自己没等来‘周公’,却等到了那个让人反感的‘老巫婆’。 刘飞怨气十足的跟在陈剑飞身后走进了作战指挥室中。 视频连线中依然是挂着一副脸不耐烦的神情,微微勾起的嘴角依旧给人一种不屑和轻蔑的感觉。 ‘当真是让人感到火大的一张‘老脸’!’。刘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 心里在吐槽,表面上却是挂着一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礼貌笑脸:“徐恩秀女士,你好。”。 徐恩秀对刘飞礼貌的笑脸视而不见,从镜头里斜了一眼刘飞,毫不客气地开口就道:“要是你们组长---李舒不亲自来跟我报告这次的调查情况,我就要向你们高层要求将调查权从你们国安全权移交给我们了!”。 听到徐恩秀丝毫不顾及面子的话,刘飞也懒得维持脸上的虚假笑容了。 刘飞脸色一沉,声音凛然道:“徐恩秀女士,你这是在妨碍我们做事!”。 突然的硬气,强硬的态度,冷硬的话语。 不光震惊到了视频对面的南亚国外交部长---徐恩秀,让她脸上的表情崩裂。也将站在一旁的陈剑飞给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第10章 处决式 徐恩秀脸上的表情险些失控,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视频中的刘飞,惊愕道:“你说什么?这位刘警官?” 陈剑飞亦为刘飞此番首度展现的硬气所惊。 刘飞面色从容,沉凝开口:“我不介意再次告知你,我叫刘飞。徐恩秀女士,我们正在全力调查。我们的卧底警官失联,他正在冒着生命危险为你们追回文物。而你,却不时地刁难我们,干扰我的工作。” 徐恩秀气笑了,头一次遇到敢这么硬气跟自己说话的小小警员。 携带的怒气大声质问道:“你们把犯人搞丢了,还把你们自己的卧底警官给搞丢了,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事情并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徐恩秀冷哼一声:“这些可是你告诉我的!”。 刘飞神色一沉:“徐恩秀女士,你听好了。我说的事实是,当我们与许倾警官失去联系时,他仍然跟犯人‘顾正’待在一起。所以,从技术上来说,‘顾正’是与我们的一名高级警官待在一起的,仍旧处于监控状态之下。”。 徐恩秀脸色难看:“是有人给你撑腰吗,你就敢指责我了?”。 刘飞眉毛一扬,坦然地看着徐恩秀,硬气回答道:“是的。”。 两人对视片刻,徐恩秀移开目光:“你们李舒队长到底想让你跟我说什么?”。 “呃她说”,刘飞犹豫了片刻,心一横:“闭嘴,忍着。”。 陈剑飞差点惊掉大牙,视线不停地在刘飞和视频中的徐恩秀身上来回切换着。 被这简洁明了的四个字给震惊到了,徐恩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嗓子眼里,憋出几声咳嗽声。 她身体往前一倾,瞪大了眼睛:“你让我”。 “闭嘴,忍着!”。 第一次说的时候还有些忐忑,第二次可就是身心舒坦了。 刘飞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得意,有人撑腰的感觉可真好。 不等徐恩秀反应过来,刘飞直接一句:“感谢南亚国代表对我们的理解与支持,案件有新进展我们再进行连线,再见。”。 快速说完这句话,刘飞转看向陈剑飞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切断连线。 陈剑飞也给力,抢在徐恩秀张嘴的那一秒迅速的切断了连线。 刘飞长舒一口气,放松身体后,卸下紧张后,心里就一个字---‘爽’。 这场对话刘飞也赢得了陈剑飞和那几个负责连线的技术科人员的赞赏。 前两次受得气,终于在刘飞的这一次硬气回怼下,加倍的还回去了。 欢快地掌声不停回响在整个作战指挥室内。 津安市郊,xx镇x村。 村子不大,只有二三十户,分散修建在田野上的农屋。 赶到这里时就已经是10点过了,李舒两人又花了近2小时时间询问村民后,才从他们口中得知山的背面有一户已经搬走很多年的空农屋。 两人短暂分析片刻,立即开车朝村民口中所说的地方赶去。 远远的看见那处隐藏在山腰密林中的农屋,将车停在路边,掏出腰间手枪小心地朝农屋靠近。 小农屋是没有窗户的,两人看不清房屋里面的情况。 快速的绕屋巡视一圈,也并未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 返回农屋大门前,李舒两人相视点头。 李舒手枪平举在胸前,瞄准前方一脚踹开木门大步踏了进去,林安紧随其后。 农屋中空无一人,但从痕迹上看确实曾有人呆在这里过。 林安将枪收起,脸色凝重:“我们来晚了。”。 “仔细搜查一下。”,李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林安说完后掏出手机就给刘飞打去了电话。 “李队?”。 “刘飞,调出那个公用电话拨打号码的所有的通话记录。”。 “马上就做。”,刘飞停顿片刻,在李舒挂掉电话前开口道:“老大,我跟她说了。就是南亚国那个外交部长。”。 “嗯,怎么样了?”。 “呃她正式向局长进行投诉了”,刘飞有些忐忑。 怼的时候是挺爽的,事后心情也不错。 不过在被告知徐恩秀联系上国安局长提出投诉之后,刘飞心情就开始急速下滑,忐忑不安起来。 听出了刘飞语气中的自责和不安,李舒眉心微微一皱,毫不犹豫地说道:“刘飞,你做的很好。”。 挂掉电话,林安凝重中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从一间小房间内传了出来。 “李舒!”。 李舒的脸色微微一变,脚步如疾风般急促地走了过去。 林安蹲在一个打开的纸箱旁,嘴唇紧抿,神情凝重得如同一座雕塑。 纸箱中,一件原本洁白的 t 恤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宛如一朵绽放在血泊中的诡异花朵。 李舒的脸色骤然变沉,盯着纸箱里的血衣,眼神犹如深邃的湖水,晦暗不明。 她迅速掏出手枪,转身离开农屋,开始在附近搜寻起来。不多时,李舒就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那台被落叶掩盖的摩托车,正是被许倾和顾正抢走的那一台。 李舒的身上彷佛笼罩了一层寒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宛如两条纠缠的蛇,眼底微不可察地划过一丝丝慌乱、心烦和担忧 “李舒,这边!”,林安在农屋另一侧高声大喊。 站在林安边上向下望去,脚下的一处堆满落叶乱石,以及一些杂物的深坑中赫然有一具上身赤裸的男性尸体。 李舒拂开尸体脸上的落叶,不是许倾。 李舒和林安两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看着脖子上的刀口,李舒低声道:“深入颈骨的切口”。 林安眉头一皱:“看样子另外三起谋杀案的凶手并不是李晓林。”。 “是顾正”。 林安脸色不好,表情严肃:“李舒,许倾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跟一个怎么样的人在一起。”。 李舒冷沉着一张脸,面目严峻:“叫老唐和苏明立刻赶过来。”。 两小时后,接到电话的唐启刚与苏明以最快速度抵达现场。 唐启刚半蹲在李晓林尸体前观察道:“没有打斗痕迹,脸上有些擦伤。看样子凶手用左手钳制其头部,右手持刀前伸,在喉部做了环切……”。 李舒眯眼道:“是处决方式……”。 唐启刚比划着凶手杀人方式,神情严肃:“就现场情况看,凶手对这种处决方式很有经验,李舒。另外三起谋杀案现场及尸体照片我在路上看过,凶手无疑是同一人,且手法越来越娴熟……”。 苏明一惊:“那许哥岂不是和一个变态在一起?”。 “许倾知道吗?”唐启刚神色一变,严肃问道。 李舒冷脸沉默,幽深目光凝视着李晓林尸体。 林安接话:“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许倾肯定不知道这里的事,否则他肯定会出手阻止……”。 “除非……”听到这两个字,李舒抬头看着铁青着脸的唐启刚,缓缓摇头:“我们搜查了其他地方,没有其他尸体。”。 唐启刚不由得叹气,满脸担忧。 “许倾还活着。”。李舒眼神坚定看着唐启刚、林安和苏明三人,坚定清冷的语气,稍稍安抚了几人焦虑的心情。 唐启刚尸检时在李晓林牛仔裤口袋发现一张纸条。 纸条上就写着一个地点---广林市xx大型超市对面。 几人说话间,李舒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后一秒,李舒满脸不耐地就挂掉了电话。 就在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时,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李舒面上带了些愠怒,声音强压怒火:“我没有车要卖!”。 “还还在收到骚扰电话吗?李队。”,是刘飞打来的。 李舒揉了揉眉心:“有什么线索吗?”。 “我查了那个手机号码的拨出记录,什么都没有。”。 “信息呢?”。 “这个需要一点时间来查。”。 “他们可能前往广林市进行交易了,我要那个地区所有的xx大型超市的地址。快一点。”。 “收到。”。 顾正踩着刹车,将车缓缓停在路边,熄火,拔下钥匙。 许倾有些不解:“你在干什么?”。 顾正伸了个懒腰,笑着道:“小停一下。”。 许倾眉心一蹙,不赞同道:“我们应该在顾硕出现前先接触到买家。”。 “没事,”,顾正大咧咧一笑,从驾驶室翻到了后座上:“许哥,我们有时间。太累了,我得小睡一下。”。 “要我来开车吗?”,许倾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些些担忧。 顾正眉心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倾:“你认为我们得继续赶路?”。 “对,”,许倾回答的很快:“我们时间很赶,还要联系我朋友,赶去京市。”。 顾正沉默的抿了抿嘴,随后拿出车钥匙递给许倾。 就在许倾伸手接过的时候,顾正又一下收回去了,眼含深意地看着许倾问道:“许哥,你会罩着我的?”。 许倾毫不犹豫的咧嘴一笑:“那是当然的了!”。 顾正跟着大笑了两声,将手中钥匙重新丢给了许倾。 第11章 手机号码追踪 顾正脸上流露出一种轻松愉悦之色,他懒散地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目光凝视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许倾,然后用低沉而又神秘的语气缓缓说道:“许哥,你可知道?我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劳碌奔波,似乎都是为了那个即将到来的那一刻。”。 许倾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和理解,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啊!等咱们赚到了大钱,就应该尽情享受、逍遥自在地度过余生啦,哈哈哈!”。 顾正心情愈发舒畅,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直起身子,离开椅背,横着躺倒在宽敞的后排座位上。 一边感受着身体的舒展,一边喃喃自语道:“我这一辈子啊,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 言语之中充满了感慨与欣慰。 但顾正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与之相反。 他面色阴沉,悄悄地伸手摸向腰部,取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动作迅速而谨慎,将刀子小心翼翼地藏在驾驶座椅的下方。 由于许倾全神贯注于开车,并没有察觉到顾正的这个举动。 等待唐启刚进行尸检的时候,李舒站在一旁,心情有些沉重。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刘飞打来的电话。 “老大,我们找到地方了!广林市 x 街对面有一个 xx 大型超市的储货仓库,并且那边停车场里有很多集装箱。”。 听到这个消息,李舒的眉心微微蹙起,沉思片刻后说道:“立即联系当地警方,务必清楚地告知他们,我们有个卧底警官在执行任务。”。 “明白。”刘飞回答道。 在广林市 x 街 xx 大型超市的储货仓库停车场内,接到刘飞电话的当地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将整个区域封锁起来。 他们开始对停车场中的二十多个集装箱进行仔细搜查,但经过一番努力,却并没有在这些集装箱中发现任何失窃文物。 得到这个结果反馈的刘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立刻拨通了李舒的电话,语气焦急地报告道:“李队,集装箱里什么都没有。” 李舒原本正准备拉开车门,听到刘飞的话,她的动作猛地一顿,然后伸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问道:“那个号码发出的短信呢?”。 \"还在查。\" \"查快点!\"李舒怒吼一声道。 随后\"嘭\"的一声闷响,差点吓了林安一跳。 只见李舒那张原本清冷的面庞此刻布满了寒霜与怒意,她咬着牙狠狠地挂断电话后,猛地一拳砸向了车顶。 林安看着李舒如此激烈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结果:\"那个地址是误导我们的。\"。 \"他知道我们会搜到尸体!\",李舒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不停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李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接通了电话。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一言不发,紧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草!\"这一次,李舒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低声咒骂一句,随即抬起手来,作势就要将手机扔出去。 就在手机被扔出去的那一刹那间,李舒的目光猛然凝聚起来,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完全陌生的来电显示。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她脑海中划过——难道说……? 想到这里,李舒心念电转,毫不犹豫地再次拨通了刘飞的电话。“刘飞,听好了……”。 语气严肃而急切。 “老大,这才过了不到半分钟啊……”刘飞还以为李舒是打电话来催促自己,连忙打断她说道,“我知道我很厉害,但我也没有这么厉害……”。 然而,还没等刘飞把话说完,李舒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废话!立刻帮我查一下刚才最后打入我手机的那个号码!让夏岚用锁定这个号码的 gps 定位!”。 “这跟卖车无关是?”,刘飞疑惑地问道。 “没错!”李舒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带着几分焦急和迫切:“这很可能就是许倾现在所在的位置!”。 “我明白了,马上行动!”刘飞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后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鉴证分析室,将情况告诉了夏岚。 夏岚没过多久便成功定位到了该手机号的 gps 信号。 她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移动的信号地图,迅速向正在视频连线中的李舒和林安报告位置:“老大,这是李晓林的电话。他现在位于津安 g230 公路上,刚才已经路过津安市港口,正朝南前进。”。 “先别挂断视频,继续帮我们指引方向!” 。 话刚说完,李舒猛踩油门到底,车子顿时像离弦的箭一样瞬间弹射出去。 林安毫无防备地惊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扶手。 夏岚听到林安的惊呼,焦急地问道:“林姐,怎么回事?”。 林安竭尽全力在崎岖山路上疾驰的车身中稳住自己,全身肌肉紧绷,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李舒在开车啊!” 一阵沉默过后……夏岚表示理解,因为她也曾经历过类似情境。 “林姐别害怕,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祈福保佑的!”。 一路沿着顾正指引的方向,许倾驾车在 g230 公路上风驰电掣般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正睡了也有大约一个小时左右。 此刻,许倾眉头紧蹙,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汽车,但他的思维却如脱缰野马一般奔腾不息。 他一边思考着顾正要前往何处,一边估算着李舒等人何时能够追上自己。 当然,对于李舒能否找到自己这个问题,许倾丝毫没有担忧。 毕竟刚才那个匆匆忙忙拨通又立刻挂断的电话,以李舒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这点子的蛛丝马迹。 正当许倾沉浸于思绪之中时,变故突生。 原本安静靠坐在后座的顾正毫无征兆地猛然坐起身子,并用力拍打了一下驾驶座的椅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许倾措手不及,他紧握方向盘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了一下,险些导致车辆失控冲出马路! 好在许倾反应迅速,及时稳住车身并调整好方向,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事故。 待心情稍稍平复之后,许倾忍不住回头笑骂道:\"你他妈的差点把我吓死!\"。 然而面对许倾的指责,顾正不仅没有半分歉意,反而挑起眉毛微微一笑,故作潇洒地回应道:\"嘿嘿,这是我的魅力之一。\"。 \"这种魅力还是趁早丢掉,我可不想再有下次撞树的经历了。\",许倾嘴角上扬,笑着调侃道。 与此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悄然将放在臀部下方的手机拿起,凭借触感摸索着再次按下两次拨号键。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做完这些后,许倾若无其事地继续专心开车,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此时车内的气氛也因为刚刚那场小插曲变得轻松许多 同一时刻,正在跟着gps信号开车的李舒手机也响了两声。 林安提抽不出手的李舒拿起手机一看,正是现在正在追踪的那个号码。 林安脸上一喜:“是许倾。”。 “老大,他开下了g230公路,往西边走了!”。 李舒眉心一拧,又是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飞速向前驶去。 另一边许倾在顾正的指引下将车开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车内原本宁静的氛围。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副驾驶座上那个黑色的旅行包。 许倾心砰砰直跳,然而他的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一丝惊慌失措,反而迅速做出反应,抢在顾正开口之前惊疑不定地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顾正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那个黑色旅行包,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在我包里?那应该是我的手机,也许我忘记关机了。\"。 手机依然持续不断地响着,声音在封闭的车厢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然而,顾正却毫无伸手去拿手机的打算,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幽深而复杂,让人难以捉摸 许倾用眼角余光快速瞥了一眼顾正,见对方并未流露出丝毫怀疑之色后,伸出手去,缓缓拉开那只黑色旅行包的拉链。 就在这一过程中,许倾巧妙地将原本被压在包包下方的手机取到手中,并迅速将其藏匿于掌心之中。紧接着,她若无其事地将手伸进包里,仿佛刚刚才从里面取出手机一般。 \"电量警报。\" ,许倾轻点屏幕,查看了一下手机显示的信息。 然而,顾正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手机便转移了目光,说道:\"把它关掉,他们会通过手机信号来追踪我们的位置。\"。 许倾对此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关机键。 随着手机屏幕变暗,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而此时此刻,远在另一边的夏岚正因手机关机导致 gps 信号丢失,再度失去了对许倾行踪的掌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李舒等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第12章 交易地点 津安市西区,某个货运火车站的仓库外。 许倾默默关闭手机后,再次按照顾正的指引向前驾驶了 40 分钟,终于抵达位于西区偏远地带的一座货运火车站租赁仓库区域。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顾正,眼睛紧盯着窗外,仔细搜寻着每个仓库上方悬挂的标识数字,试图找到顾硕租用的那个存放他俩偷窃所得文物的仓库确切位置。 车辆缓缓驶入仓库区深处,顾正突然激动地指向右侧方向,并大喊:\"许哥,看那边!x006-142-79,就是这儿!快把车停过去!\"。 许倾听从指挥,将车子稳稳停靠在顾正所指的那座仓库门口。 他的面庞上同样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但实际上却在不着痕迹地审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处货运站点主要被津安市内的几家大型矿产企业租用,平日里若非有货物需要运输,这里仅会有寥寥数名值班人员留守。 许倾观察良久,并未察觉到除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任何车辆的踪迹。 \"许哥,南亚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瑰宝可全都汇聚在这间仓库之中啦!\" ,顾正一边说着,一边将头轻轻地倚靠在座椅背上,他那双原本就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更是闪烁着充满期待与渴望的光芒,直直地凝视着眼前那个装着他梦想的仓库。 许倾听后,也缓缓地将自己四处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并转头看向身旁的顾正,轻声问道:\"我没有发现顾硕的身影。\"。 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许倾提出的问题一般,顾正直直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仓库大门,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特别想要尝试一下潜水这项运动……那种深入海底、探索未知世界的感觉一定非常美妙和刺激,我真的好想亲自体验一番啊,你觉得怎么样?\"。 许倾闻言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故意调侃起对方来:\"哈哈,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连游泳都还没学会呢。\"。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 顾正挠了挠头,随即便挪动身体,坐到了许倾所驾驶车辆的后排位置上,然后满脸期待地望着许倾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我这不是有你在嘛,许哥。你这么厉害,肯定可以教会我的对不对?\"。 许倾挑起眉毛,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回应道:\"行啊,那我得按小时收费。\"。 顾正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十分豪爽地大笑起来,正当他准备开口答复许倾时,却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头向后望去,只见一辆通体雪白的小轿车正不紧不慢地朝着他们驶来。 许倾一脸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顾正,并向其投去询问的目光。 顾正轻点了下头,表示肯定道:“没错,就是他。” 许倾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很快便又收敛起来。 随后他再次将目光移回到车内的仪表盘上,此时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当前时间——下午五点五十五分。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卖家似乎相当准时守信。 然而截至此刻,仍然未见李舒等人的踪迹,而自己这边更是孤立无援。想到这里,许倾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焦虑。 正当许倾暗自心急如焚之际,顾正却不知何时从某个角落里摸出一把手枪来,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前方,接着他整个人俯身在许倾所坐的驾驶椅靠背上,双眼凝视着许倾,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 冷不丁冒出来的手枪把许倾吓了一大跳。 他心头猛地一震,眼神快速闪动了几下,然后稍稍侧过脸,用充满困惑与不解的目光直视顾正。 顾正死死地盯着许倾的侧脸,那眼神仿佛要透过皮肤直接看穿对方的灵魂一般深邃而锐利。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终于,顾正打破沉默,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许哥,你之前说过会罩着我的,对?\"。 许倾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心中暗自纳闷顾正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迅速调整情绪后,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坚定的微笑:\"当然,放心!\"。 听到这个答案,顾正显得非常满意。 他顺手把手里握着的手枪调转方向,将枪口对着许倾,并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同时一脸严肃地说道:\"许哥,你拿着。等我拿到钱,咱们就能远走高飞了。\"。 许倾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接过顾正递来的手枪。 他习惯性地轻轻推动枪柄,仔细检查着枪膛的状况,确定里面确实装填着子弹。 看着许倾如此娴熟的动作,顾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然而仅仅一瞬间之后,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将那股杀意掩盖下去。 只见他抿了抿嘴唇,用一种看似随意的口吻向许倾问道:\"许哥,都准备好了吗?\"。 许倾低垂下眼眸紧紧抿住双唇,心中似乎有无数个念头在相互纠缠斗争着,迟迟未能做出回应。 正当他听到顾正拉开驾驶座车门的声响时,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喊道:\"等一下,顾正!\"。 许倾猛地抬起头来,目光锐利而坚定地透过车内后视镜凝视着顾正的面庞,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你先听我说。\"。 \"嗯?好,你说。\"。顾正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透过镜子回望向许倾。 许倾稍稍松了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语调使其显得更为平和冷静一些:\"我其实是一名警察……\" 。 \"哈哈哈哈……\" ,顾正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爆发出一阵大笑声:\"许哥,这个身份挺有意思啊!\"。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许倾所言,又或者是不愿意相信。 面对顾正的质疑与嘲笑,许倾迅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再次一脸严肃认真地告诉对方:\"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国安局一个特别行动小组的三级警司,我的名字叫做许倾。\"。 听到这里,顾正脸上原本轻松随意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 他紧闭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后缓缓吐出,轻声说道:\"许哥,别再说下去了。\" 。 \"我也不希望这样说,但事实就是如此。\", 许倾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话音刚落,顾正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般,腰部一软无力地瘫倒在汽车后排座位之上。 李舒面色凝重如铁,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车辆沿着许倾信号消失前的路线疾驰而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安同样神色紧张,她对着中控台前的视频连线喊道:\"刘飞,我需要那个号码发出的所有短信信息!快!\" 。 视频中的刘飞和夏岚一起坐在一台电脑前,双手飞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肃穆和焦急之色:\"林姐,我正在尽力的查!\"。 林安抬起头,眼神恰好与李舒交汇。 她看到李舒那紧绷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李舒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林安,便迅速将目光转回前方的大路,声音冰冷而坚定:\"林安,记住,永远不要与卧底同事失去联系。这次,我绝对不会让许倾把案子搞砸。\"。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林安心知肚明,李舒真正想表达的并非仅仅如此。 她深知,李舒内心深处其实更担心许倾的安危。 然而,由于曾经那一次惨痛的失败任务,李舒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感,不再轻易表露出来。 许倾和顾正两人也正在车内陷入一场紧张而沉默的对峙之中。 许倾不经意间透过倒车镜观察到后方一辆白色小轿车停下后走出一名手提巨大皮箱、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 那位神秘男子下车后驻足于白色轿车旁边,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们所在方向,并微微挪动脚步仿佛犹豫是否要上前接近。 眼见局势愈发微妙敏感,许倾深知此时已无法继续保持沉默。 他面色凝重起来迅速调整状态,并借助后视镜凝视起坐在后排始终一言不发的顾正。 眼神坚定且严肃认真地对顾正说道:\"顾正,听我说。我们知道你是想要自首,你也是自愿带我来到这里,你要指证顾硕的罪行,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我保证会与你签署相关协议,争取最大限度减轻对你判处刑罚力度。\" 。 面对许倾这番直截了当的话,顾正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笑容。 沉默片刻后,轻声回应道: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样做才好?\" 。 听闻顾正如此答复许倾心头略微放松些许原本紧绷神经稍有松弛。 许倾注意到顾正脸上流露出些许惶恐和不安,于是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说:“你就安心待在车上,不要乱动。我先去把买家逮捕,然后立刻联系我老大,她会亲自前来处理后续事宜。所以,请相信我,一切都会顺利解决的。”。 “好好的。”。然而,此时此刻顾正的回答却和他动作相反。 他借着思考许倾提议的间隙,让自己身体微微向前倾斜,趁此时机,他的一只手悄悄地伸向驾驶座下方的隐蔽处,试图将自己藏在下面的尖刀拿在手中。 当手指触碰到刀柄的瞬间,顾正心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杀气。 他紧紧握住刀身,感受着冰冷的金属带来的力量感 第13章 案件结束 李舒和林安这边,两人已经开到了那个手机号码gps信号消失前最后出现的位置。 还没等林安催促,视频连线那头就传来了刘飞和夏岚兴奋的欢呼声。 夏岚兴奋地冲着摄像头大声说道:“老大,有一条短信,收件人叫张启明!津安市xx大学艺术历史系的教授!短信上只写了一个时间,下午六点!”。 林安面露喜色:“这个肯定就是买家,立刻用gps定位他的手机!”。 夏岚立即开始定位,1分钟后成功锁定了张启明的手机信号地点。 “老大,就是他没错!他在你们前方的津安市货运火车站内,目前距离你们位置有12公里!”。 李舒看了扫了一眼仪表器上显示的时间,17:45分,距离交易时间还有15分钟。 十五分钟,十二公里,来得及! 李舒猛地一脚油门踩下,车速直接飙升。 坐在许倾车内的顾正紧握着尖刀,深吸一口气后闭上双眼,努力平复内心澎湃的杀意,并将其深藏于眼底。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许倾的椅背,然后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语气说道:“许也……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许倾。我很清楚,你并没有任何后援支持。”。 听到这句话,许倾的眉头微微一皱,流露出一丝困惑与不解。 他转过头,直视着顾正的眼睛,质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后援?”。 言语间透露出对顾正说法的怀疑。 顾正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的嗓音却依旧低沉压抑:“其实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曾怀疑过你可能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话音未落,许倾的眼眸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倒抽一口冷气,紧张地握紧了手中握着的手枪,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面对许倾的反应,顾正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冷笑,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充满自信。 紧接着,他继续解释道:“正因如此,我才会拉着你一起滚落进小河,还故意让你撞上汽车……目的就是要摧毁那些可能隐藏在你身上的窃听器和定位器。”。 说话间,顾正悄悄地将紧握着尖刀的手藏匿到椅背后面,同时慢慢地抬起手臂,准备发动突然袭击。 “顾硕没有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是不是?”许倾的眼神充满疑惑和警惕地从后视镜里看向顾正。 “哈哈……”。一阵突兀而诡异的笑声响起,顾正发出一声冷笑后,手肘趴在驾驶座椅背上,同时巧妙地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隐藏在下边。 接着,他慢慢地把头凑近许倾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许哥,你这样想可就不对了哦……”。 说话间,顾正的左手轻轻搭在许倾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惋惜之情,然而在这看似无害的表象下,却潜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紧接着,他继续用那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你知道吗……当我说‘没人像你这样对我好’的时候,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这句话,顾正的左手突然紧紧用力抓住许倾的肩膀,让人不禁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许倾有些惊愕失措,但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就在这时,许倾的余光不经意间从后视镜里瞥见了一道寒光——那正是刀身反射出来的光芒!刹那间,许倾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透入心脾地寒意。 几乎同一时间,顾正的左手猛地向上抬起,紧紧揪住许倾的头发,迫使他的脑袋向后仰起,毫无防备地暴露出生理上最为脆弱的脖颈部位。 与此同时,一直紧握着尖刀的右手也毫不犹豫地举了起来,并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许倾的脖子狠狠割去……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时间变得异常缓慢。 眼看着那冰冷的刀刃越来越接近自己的颈项,许倾的心跳急速加剧,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威胁,他本能地想要挣扎反抗,但身体却像是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此刻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一刀朝自己逼近 时间刚好走到六点整的时候,李舒猛踩油门一路疾驰,终于在仓库区里发现了一块空地上停着许倾和买家两辆汽车。 李舒驾车如飞一般来到这里后,紧接着便是一个完美到极致的紧急刹车并迅速完成了漂移动作,成功地把车子平稳地停靠在白色小轿车旁边。 还没等到站在白车旁的张启明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或者试图逃跑,只见林安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并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然后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上前去,用极大的力气将张启明的头牢牢地按压在白色轿车的车窗玻璃上。 看到林安已经顺利将买家张启明制服并逮捕之后,李舒也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枪,同时小心谨慎、迈着大步地朝着前方大约 10 米处那辆车慢慢靠近过去。 当李舒快要接近那辆车还有不到五米距离的时候,透过车窗清楚地看见车内到处都是四溅开来的鲜血,而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则低垂着脑袋毫无动静,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 李舒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胸膛如同风箱般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咙。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让她感到无比痛苦,而空气似乎也在与她作对,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顺利进入肺部。 随着时间的推移,窒息感愈发沉重,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李舒喘不过气来。 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在这混沌之中,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日子。 那本应是一次针对某个恐怖组织头目的简单狙击行动。 然而,由于自己的误判,没有成功击杀恐怖组织的头目,而是将他的儿子,同样也是恐怖组织中二把手击杀。 击杀错了目标,也没有了再一次狙击的机会,这次任务最终以失败告终。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个恐怖组织头目展开的,疯狂而残酷的报复。 姐姐一家三口在家中惨遭割喉杀害,与自己和林安一起长大,也是自己特战小组中的两名战友,在海外执行任务时被那个恐怖组织的头目抓去。 那帮恶魔般的恐怖分子手段极其残忍,不仅斩断了他们的四肢,更是将他们全身的骨头打断,活生生将他们折磨至死…… 找回战友们惨不忍睹的尸首的人正是李舒,但那个罪魁祸首却始终杳无音讯。 一晃已是三年过去,为了亲手揪出那个恐怖组织的头目并为之复仇,李舒毅然决然地选择退役,加入国安部门。 这三年来,她四处追寻线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为能早日为他们报仇…… 李舒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她瞪大了双眼,眼神空洞无物,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之中。 \"李舒!\" 林安敏锐地觉察到了李舒的异常,她心中一紧,立刻将张启明双手拷在方向盘上,冲向李舒。 一边奔跑,她一边高声呼喊着李舒的名字。 听到林安的呼喊声,李舒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用力深呼吸几次,平复内心的慌乱和不安。然后,她咬紧牙关,再次朝着那辆车缓缓走去。 与此同时,林安也迅速来到了李舒身旁。 透过沾满血迹的车窗,他们看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顾正直挺挺地倒在后座上,双眼圆睁,似乎死不瞑目。而他的下巴处,赫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车厢。 看到这血腥的场景,李舒和林安都不禁皱了一下眉,但同时也稍稍放下心来。至少,目前看来车内已经没有其他危险因素存在。 紧接着,李舒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只见许倾坐在驾驶座上,脖子上流淌着鲜血,虽然伤口不算太深,但看上去依然十分吓人。 他低着头,默默凝视着手中握着的手枪,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一动不动。 确认四周安全无虞之后,李舒和林安小心翼翼地将手枪收回到腰间。 静静地站在车旁,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见许倾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林安心头一皱,忍不住轻声呼唤道:\"许倾,你还好吗?\" 。 许倾听到林安的声音,缓缓从自己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他慢慢抬起头,先对着满脸忧虑之色的林安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是沉重和苦涩。 接着,他把视线移到眉头紧蹙、神色冷清但眼中同样流露出关切之情的李舒身上。 他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线,嗓音略微低沉沙哑地道:“老大,说实在的,我确实挺喜欢他的……”。 言语间是沉重、是失落,是不该出现在一个卧底警官身上的感情 李舒深深地凝视了许倾一眼,然后嘴角轻扬,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嗯,我明白,看得出来。”。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信任和鼓励。 许倾愣愣地看着李舒,随后他也咧嘴一笑。 这一笑充满了释怀与轻松,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第1章 悬赏 深夜,万籁俱寂,一辆黑色轿车如鬼魅般穿梭于临海公路之上。风驰电掣间,只闻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仿佛要撕裂这片宁静的夜空。 突然,前方出现一道急转弯,然而轿车司机似乎并未察觉到危险临近,依旧保持着高速行驶。 刹那间,一声巨响划破长空——小车毫无顾忌地撞上了护栏! 伴随着金属扭曲和玻璃破碎的声音,车身猛地一颤,随后像脱缰野马一般冲入茫茫大海之中。 海水迅速灌入车内,车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车窗。 驾驶座上的男子此刻生死未卜,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撞击已然让他失去意识,还是在撞上护栏之前就已经是这副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轿车逐渐下沉,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深渊里……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嘀嘀嘀嘀嘀嘀’ 许倾一脸痛苦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联系人,心中哀叹不已:“啊!!!这才一大早呢,已经是第二十个电话了!”。 他紧紧咬着牙关,再次狠狠地按下拒接键,但紧接着那催命般的手机铃声便再度响起。 许倾像只被惹毛的猫一样,双手抱住脑袋,一边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发出悲惨的嚎叫声:“我真是服了!!!”。 坐在一旁的刘飞见状,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的,大早上这么热闹?”,夏岚左手抱着一袋面包,右手端着一杯咖啡,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听到了许倾那刺耳的手机铃声,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你不觉得很吵吗?赶快接电话。”。 “我死了,夏岚!”许倾对着夏岚又是一声哀嚎。 “要死了?”,夏岚的眉梢微微挑起,戏谑地问道:“那在你死之前,可以先把钱还给我吗?你这个星期的午餐可是刷了我 200 块!你是不是猪啊,怎么这么能吃!” 许倾眼珠子骨碌一转,迅速抓起桌上那部响个不停的手机,然后迈步来到夏岚跟前,嘴角一咧,笑道:“只要你帮我接这个电话,我马上就把钱还你,多加50!”。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这么简单?”,夏岚闻言双眼放光,兴高采烈地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丢到办公桌上,急切地追问道,“接接接,给我说是谁打来的?” “呃……是我那个疯癫的前女友……”,许倾眼见夏岚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色,连忙开口解释,“你可别瞎想哈!从我大学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见过面。这不,前天参加同学聚会时碰巧遇到了,结果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我了,整天打电话骚扰我!”。 夏岚自然是不信的,她轻蔑地斜视了许倾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跟她说些什么呢?”。 “呃……这个嘛……”许倾抓耳挠腮,苦着一张脸,搜肠刮肚地想着合适的说辞。 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道:“不然你就告诉她,你是我老婆怎么样?直接一刀斩断她的所有可能。”。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一旁看戏的刘飞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上不是看热闹的表情,反而是有些紧张,忐忑? 听到这话,夏岚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冷漠而坚定地直视着许倾,毫无疑问,对于这个荒唐的建议,她表示不能接受。 许倾见状,立刻双手合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苦苦哀求道:“哎呀,夏岚,岚岚,岚姐!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她这两天像催命一样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实在是受不了!求求你帮帮忙!!!拜托……”。 夏岚并没有被许倾的哀求所打动,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倾,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许倾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事?只要能让她别再纠缠我,我都答应!”。 夏岚紧紧盯着许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必须向我保证,立刻把欠我的钱还给我。”。 许倾毫不迟疑地点头应道:“没问题!我今天就还,我多还你五十块!”。 “切。”夏岚轻嗤一声,满脸嫌弃,但还是从许倾手中一把夺过正在响个不停的手机。 清了清嗓子,夏岚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喂,你好?”。 听到对方的回应后,她不禁冲着一脸哀求的许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还是继续用温柔的声音说:“我是许倾的老婆……?”。 “对,没错,我们几年前就在一起了。”。 “什么?”夏岚突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从耳边拿下手机,然后压低声音对许倾问道:“我们有孩子吗?”。 许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并用手指比划出数字 1。 然而夏岚却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许倾见状,紧接着又比划出数字 2,但夏岚依然无动于衷。 许倾咬了咬牙,将五根手指全部张开,并凑近夏岚的耳朵小声说道:“500!不能再多了!”。 听到这个数字,夏岚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终于接受了这个提议。 随后,夏岚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对着那位一直纠缠许倾的前女友温柔地笑道:“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对的,我们过得非常非常幸福。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们了,可以吗?” 说完,便果断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给笑得一脸得意的许倾,夏岚想到自己刚才为了 500 块说的那些话,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满脸都是嫌弃之色。 并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进行了一番吐槽:“哎呀妈呀,我都快被自己恶心死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铜臭味儿,我觉得我真得赶紧回家好好洗个澡了。”。 听到这话,许倾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夏岚拿出自己手机,打开收款界面:“750 块,给你打个折 700 就行,赶紧转账!”。 许倾转过头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毛看着刘飞:“赶紧转钱,菜鸟~”。 看到这一幕,夏岚直接愣住了,她疑惑不解地转头看向刘飞。 只见刘飞此刻正捂着脸,露出一副仿佛牙齿疼得要命的痛苦表情。 夏岚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刘飞恶狠狠地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夏岚面前,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夏岚扫码转去700 块钱。 然后又走到许倾面前给他转了300块。 转完账,刘飞才满脸肉疼的对夏岚说道:“夏姐,他刚刚和我打赌 1000 块,赌你今天会说是他老婆……”。 夏岚听完差点被气死,她愤怒地转过头去,用充满浓浓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许倾,咬牙切齿地吼道:“许倾,我真想杀了你!再相信你我就比你还像猪!”。 然而,面对夏岚眼中那凌厉的杀气,许倾却表现得满不在乎,甚至还调皮地吐出舌头,对着夏岚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完成这些后,许倾心中暗自得意,正欲开口继续挑衅夏岚一番时,突然间,一道清冷的声音犹如寒冰般从门口传来。 \"许倾,立刻调出刘明辉特工的档案!\" 听到这句话,许倾浑身一震,脸上原本的戏谑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转头看去,只见李舒迈着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面对李舒的到来,许倾迅速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然后快步走到旁边的档案柜旁开始翻找起来。同时,嘴里还疑惑道:\"刘明辉我们难道要接这个''赏金任务''吗,老大?\"。 然而,还没等李舒回答,站在一旁的刘飞却满脸困惑地问道: \"''赏金任务''是什么啊?\"。 这时,刚刚跟在李舒身后踏进办公室的林安走过来,向刘飞解释道:\"刘明辉是两年前离奇失踪的一名特工,他家世代经商,非常富有。为了寻找他的下落,他的家人悬赏 200 万作为奖励。\"。 夏岚听了林安的话,也想起了这个案子。她皱了皱眉,紧接着说道: \"没错,我在民间搜救组织里有几个朋友,他们曾经花费数周时间专门研究过这个案件呢。\"。 “不仅搜救组织参与其中,众多私家侦探也加入了进来。”,林安走到自己桌前,放下咖啡和早餐,无奈道:“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却毫无进展,警方和国安也没发现任何线索。”。 “现在有线索了。”李舒说着,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节目。 画面中,一名女记者站在沿海公路边进行报道。 “为寻找辉名集团继承人刘明辉,两年来,除警方外,上千人参与搜寻。大家都想拿到辉名集团提供的 200 万线索奖金。今日,私家侦探张立称,已取得刘明辉失踪案的关键进展” 此时,一位约 40 岁、看上去精明干练的男子进入镜头。 女记者采访道:“张立先生,你真的知道刘明辉的下落吗?”。 男子尚未开口,李舒便手持遥控器,朝着电视按下。 瞬间,“咔”的一声,电视屏幕漆黑一片。 正看得兴致勃勃、即将找到线索的许倾等人,一脸茫然地望向李舒。 “哎哎哎,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许倾焦急大喊,“那可是张立也!”。 李舒眉头微皱,不耐烦地冷眼扫向许倾。 “呃他”许倾被这冷厉的眼神一扫,如坠冰窖,声音越来越小,“他是个挺有名的侦探,破了许多未解之案”。 “许倾。”李舒冷冷看着他,“你觉得我需要了解这些吗?”。 许倾求生欲爆棚,立马摇头回答:“不需要。”。 李舒收回目光,看向众人:“准备好装备,我们要去海市。夏岚留守。”。 “收到!”。 “好的,老大!”。 第2章 失踪车辆 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正中,炽热的阳光洒向大地。 刘飞驾驶着车辆,载着小组成员们抵达了繁华的海滨城市——海市。 车内气氛凝重,林安手持一份关于刘明辉的案件报告,向众人详细介绍起这起离奇事件。 刘明辉,特别情报部门的精英特工,于 97 年从公安大学毕业,凭借卓越的学业成绩,成功进入公安系统工作。经过五年磨砺,他脱颖而出,被选入特别情报部门,肩负起特殊使命。 然而,就在两年前,即 2022 年 10 月 4 日至 10 月 7 日期间,刘明辉却在某个地方毫无征兆地失踪了,自此音信全无。这个谜团一直困扰着所有的相关部门。 正当林安讲述完毕时,许倾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皱起眉头不解地插话道:\"我真是弄不明白……一个拥有上亿家产的富家子弟,为什么要去选择当一名特工呢?\"。 坐在一旁的李舒面无表情地扫了许倾一眼,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你以为钱和爱国之心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许倾?\"。 “当然不是,”许倾用力咽下嘴里还未嚼碎的面包,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像他那么富有,你应该明白的,老大,那我肯定啥也不干,直接选择躺平就好了。”。 坐在驾驶位的刘飞透过后视镜瞄了眼许倾,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开口问道:“许哥,我好像听人提起过,你爸妈挺有钱的啊?”。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许倾的心窝,让他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他的眼神变得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嗯,没错。”。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选择从事公职呢?”,刘飞并没有察觉到许倾情绪的变化,继续追问道。 许倾苦笑着摇了摇头,收起内心的失落感,故作轻松地说道:“可能是因为我在遗嘱里一分钱也拿不到……”。 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到这里,李舒的眉头微微一皱,看向许倾岔开话题道:“许倾,跟我说说那个……姓张的私家侦探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嘞,老大!”许倾瞬间来了精神,把剩下的面包一股脑儿塞进嘴里,胡乱嚼嚼就着水吞下肚:“张立以前在海市当刑侦警察,不知道啥原因退了休,又跑去干私家侦探。他主要给保险公司和一些企业老板等有点名气的人服务。另外,警方没破的案子他也会接。他就靠着办这些案子和委托赚了不少钱,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名气可大了,都说他跟夏洛克·福尔摩斯有得一拼!”。 李舒面对许倾如此激动的描述,李舒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发表太多意见。 四十分钟之后,经过一路疾驰,这几个人终于抵达了此前电视新闻里出现的那个地方。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海面上漂泊着几只快艇,时不时就会有潜水员从海里冒出来,看起来似乎正在搜寻着某样东西。 而在岸边,则有一些身着警服的本地警察,他们紧靠着海面的一侧拉起了一道警戒线。 在线内,不仅停放着好几辆警车,甚至还停着一辆吊车。 与此同时,还有一名女记者站在下方的海岸边,对着那些警员以及其他一些在场人员进行采访。 \"国安局,快反小组特别警官李舒。\"。 李舒朝着走过来询问他们身份的本地警察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 \"警官好!\"那位警察立刻向他们敬了一个礼,并抬起警戒线让他们进入封锁区域,同时说道:\"我们是海市刑侦部门的,那边那位就是我们的队长——陶明,他听到你们要来的消息,已经在这儿等你们很久了。\"。 跟这位刑警道过谢以后,李舒一行人快步走向他们的队长陶明所在的位置,并向其询问当前的状况。 陶明指着下方女记者旁边,穿着一身灰色大衣的男子介绍道:“那位就是私家侦探——张立,认为刘明辉失踪的地点就在此附近。”。 李舒眉间微蹙:“人找到了吗?”。 陶明摇头:“目前尚未找到人,但我方潜水搜救员在海中发现一辆坠海的黑色小轿车。”。 林安立即翻阅手中拿着的,刘明辉的档案资料进行确认:“他名下确有一辆黑色小轿车,他失踪后,此车也杳无踪迹。”。 “是,我方人员已潜下去套吊车链子了。”陶明继续道:“待将其吊起,确认车籍地后,即可确定此案件的管辖权。”。 李舒神色不变,声音清冷但眼神坚定:“此案由我们负责。”。 陶明不愿放弃此案,但听着李舒毫无商量余地的话语,脸色略有不悦。 林安轻咳一声,问道:“陶队长,那个私家侦探张立在哪里?”。 陶明收回眼神,环顾四周后回答:“他可能去侦察了。”。 这时,陶明胸前的对讲机传来声音:“陶队,我们把锁链扣好了。”。 “准备好就把它吊出来。”,陶明回复完,看向李舒等人:“准备好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吗,各位国安同僚?”。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因为在他的眼里,李舒几人的到来就是跟他们抢夺这个案子的调查权。 这么大一个案子,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他不甘心拱手让出。 面对他有些挑衅意味的话,李舒几人并未作答,而是径直走向了停在旁边的吊车。 随着吊车的转轮开始缓缓转动,那辆沉没在海底的黑色小轿车终于开始逐渐浮出水面。 长时间的海水侵蚀使得车身的车漆已经斑驳脱落,原本华丽的皮质座椅也显得残破不堪。 林安的目光落在车尾挂着的那块尚未脱落的车牌上,她对照档案资料仔细辨认后,对李舒等人点了点头:“这是刘明辉的车牌,没错。\"。 李舒走到车身旁,目光所及之处,车内四处散落着一些惨白的骨头,驾驶座椅下方更是触目惊心地躺着一个人类的头骨。 李舒看了看车内的情况就后退几步,让出车旁位置,让林安、许倾以及刘飞三人对车里情况进行拍照和搜索。 这时,那位名叫张立的私家侦探也走到了李舒身边。 他远远的看了一眼车内的情况,然后对李舒说道:“我想这些骨骸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特工刘明辉了?这位国安的特别警官李?\"。 李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李舒,我需要等我们的法医人员鉴定之后才能确定。”。 张立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说着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舒:“张立,私家侦探。也是这个现场的发现者。”。 解决一切未解之事的人\"李舒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内容。 张立一笑:“李警官听说过我吗?”。 李舒淡淡地回答他道:\"我没听说过你,这是写在你名片上的话。\"。 张立哈哈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李舒的冷淡态度:“原来如此,让你见笑了,李警官。这是我们公司的公关人员想出来的,他们觉得这样写上去对客户更有吸引力。\"。 李舒将名片揣进工作服中,转身看着张立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车在这里的?\"。 张立挑了挑眉,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这可能就要归功于我不懈的努力,加上我敏锐的直觉,以及一点点运气。\"。 李舒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张立见李舒不接自己的话茬,也收起了略带玩笑的语气,认真地看着李舒道:“李警官,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共享彼此的调查情况和情报,你觉得如何?\"。 李舒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这不是我们办案的方式。\"。 张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疑惑地问道:“那方便问一下,你们平常都是怎么办案的吗?\"。 李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正在车旁进行拍摄取证的 人:“我们通常会优先处理那些干扰我们调查的人。\"。 说完,她也不在意张立的反应,抬腿就向林安三人走去。 第3章 子弹残骸 发现残骸的第二天。 国安局,二楼的法医实验室。 唐启刚和李舒两人正站在阅片灯下,全神贯注地对比着手中的 x 光片。 从坠海的黑色车辆中找到的头骨 x 光片,与刘明辉特工的档案资料里的牙齿 x 光片并排摆在一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李舒,从牙科的记录上来看,这两个 x 光片是相符的。”唐启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仿佛压着千斤重担:“毫无疑问,这就是我们失踪了许久的刘明辉特工。” 李舒瞥了一眼对比结果,她的眼神深邃,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结果。 “知道他的死因了吗?”。她问道。 唐启刚无奈地耸了耸肩:“泡在海里两年以后,这很难确定死因了。你有怀疑的方向吗?”。 李舒微微挑了挑眉尾,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老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对什么都存疑。”。唐启刚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哈哈,这确实是你在侦查案件时让人不得不啧啧称赞的原因之一。然而……”他话锋突兀地一转,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说道:“说不定这恰恰就是你无法谈成恋爱的罪魁祸首呢。” 李舒听闻此言,柳眉轻挑,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原来如此啊!我还一直误以为别人是担心离我太近会被‘冻僵’呢。”她的言辞间夹杂着些许自嘲与调侃。 唐启刚手持 x 光片子,轻轻拍打了一下李舒的肩头,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你呀,即便不寻觅伴侣,也应该多绽放一些笑颜才好。整日紧绷着脸,对你并无益处。” 这段对话弥漫着一种轻松且默契十足的氛围。尽管他们所面对的是一具失踪多时的遗体以及难以明确的死因,但他们却能以幽默风趣的方式缓解紧张的局面。 这种默契和团队精神,绝对是他们在国安局工作时屡次侦破奇案的关键因素所在。 李舒嘴角微扬,冲他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再次埋头认真研究起了车中发现的那些残骸的 x 光片。 此刻,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凝视着眼前的 x 光片,全神贯注地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影像当中寻觅到哪怕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唐启刚刚从苏明手里接过最新拍摄出来的 x 光片,便立刻对着灯光仰头仔细端详起来。“李舒,快过来看看这里!”片刻后,他伸手指向 x 光片上的某个微小细节,语气急促地喊道:“头骨的千叶部位似乎存在丝状骨折的迹象。”。 李舒闻言,立刻凑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这个痕迹跟大多数的车祸意外吻合,”唐启刚解释道:“很有可能是因为刘明辉撞击的一瞬间,头部撞到方向盘上造成的。”。 “那他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药物?”,李舒追问道。 唐启刚带着李舒走到摆放着刘明辉遗骨残骸的解剖台旁,指着台上那些连拼都拼不出一副完整遗骨的残骸,无奈地说道:“你觉得目前这种情况,毒物检测还能有用吗?不过,话虽如此,他也有可能是被药物影响的。”。 李舒眉心一瞬间紧蹙起来,“老唐,太多可能和或许了,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唐启刚叹了口气,“我目前的看法就是,可怜的刘明辉特工遇上了个悲惨的意外比如,他是被溺毙的”。 李舒沉默片刻,对唐启刚说道:“继续深入调查,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我们需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确定刘明辉的死因。”。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个案件还有许多谜团等待解开,而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直到真相大白。 等李舒离开解剖室,唐启刚轻叹一口气,缓缓将解剖台上刘明辉的头骨捧起。 他看着头骨的目光柔和而庄重,仿佛在向这位逝去的特工致以最后的敬意。 这是他每次尸检时都会有的习惯,无论面对的是怎样残酷的现场,他都会以一颗敬畏之心,对待每一位逝去的生命。 “哎……可怜的刘明辉特工。”唐启刚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对刘明辉的同情和惋惜。 作为法医,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还原真相,让刘明辉的离世不再充满谜团。 国安局负一楼,证据保管室。 林安、许倾、夏岚和刘飞四人围成一圈,将目光聚集在从海中捞出的那辆黑色轿车上。他们神情专注,仿佛要透过车身的金属外壳,探寻隐藏其中的秘密。 林安弯下腰,凑近轿车,仔细观察着车身上的每一处细节。手中拿着放大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留下线索的地方。 许倾则站在一旁,手持笔记本,认真记录着林安发现的每一个关键信息。 夏岚蹲在地上,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拆卸着轿车的零部件。她动作娴熟,每一个操作都显得十分专业。 而刘飞则负责用手中相机对车身上的各处细节进行拍照取证。 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工具碰撞的声音。四个人默契十足,各司其职,没有一句多余的交流。他们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导致重要线索的遗漏。 然而,没过多久,许倾这个平时爱说话的人就憋不住了。 他悄悄挪动步子走到了站起来喝水休息的夏岚身边,怼了怼她的肩膀,低声笑道:“小岚岚,你知道这情景让我想起了哪部电影吗?”。 夏岚昨天还因为事情生着气,此时白了许倾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抱着取证相机转身就走,想离这个讨厌鬼远点。 看到这一幕,林安忍不住取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然后递话给许倾:“是什么?”。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许倾口中所说电影的好奇,尽管自己也有些疲惫,但还是想知道这个话痨又想到了什么新奇的比喻。 许倾一见有人搭话,顿时兴致高涨,手舞足蹈地描述道:“就是那部在国外高中校园拍摄的恐怖片,你们看过吗?警察从车祸现场把死者的遗体拖出来的那段,超经典的!”。 夏岚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兴奋地接口道:“对对对!我也超喜欢那部电影的!特别是第二部,高速路上血迹斑斑,那个饮酒驾驶导致的惨剧……啧啧看得人毛骨悚然。我一直在等第三部,不知道会不会出。”。 刘飞听着两人的描述,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无法理解许倾和夏岚对这种恐怖片的热衷。 一联想到那些血腥惨烈的画面,他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咦……你们两个,口味能不能别这么重。”,刘飞皱着眉头离开他俩附近走到驾驶室旁,一脸嫌弃地说道。 看着刘飞那夸张的反应,许倾和夏岚忍不住大笑起来,连一旁忙碌的林安也被他俩的笑声感染,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片刻的轻松和欢笑,暂时缓解了四人紧张而繁重的工作压力。 “笑什么?”李舒还未完全从电梯中走出,便听到了嬉笑声,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看向围在一起的四人。 见李舒到来,几人迅速收敛了笑容,恢复了一脸严肃的表情。许倾抢先开口,试图展示自己的发现:“老大,我在后备箱找到了一个行李箱,里面看起来像是准备了一整周的衣物。” 李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看向其他三人:“还有吗?” 林安接着汇报道:“海市警方那边一会儿会将散落在坠车点附近的其他物品送来。” 夏岚则拿出自己的记录本,对李舒说道:“车辆上的刹车线虽然被腐蚀了,但结构还算完整。另外,我还在车底找到了一条已经腐烂了一半的石斑鱼的尸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看。” “”,李舒顺着夏岚手指方向扫了被她放在一个托盘中的那条已经腐烂了一半的石斑鱼尸体,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自己想往她头上来一下的冲动。 这时,刘飞用镊子从车座上夹起一个像是小铁块的东西,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肃声道:“李队,我不认为这是个意外”。 刘飞的意外发现让李舒和其余几人的脸色瞬间一变。 李舒迅速戴上塑胶手套,走到刘飞身边,从他手中的镊子上接过了那个小铁块。 她低头仔细观察着这个小铁块,眉头紧锁。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眉心紧蹙声音低沉冷厉:“这是颗子弹刘明辉果然是被谋杀的。”。 听到这个结论,刘飞几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沉凝。 这个案子可能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和犯罪。 第4章 死因 李舒手中端着一杯刚冲泡好的咖啡,推开鉴证分析室的大门。 一阵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声猛地袭来,她几乎要被这股强烈的声波冲击得耳鸣不已。 她紧皱着眉头,强忍着耳膜传来的阵阵刺痛,艰难地走到夏岚的工作区域。 只见夏岚坐在懒人沙发上,身体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摇晃,手中拿着一个放大镜,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某样证物。 音乐声如此之大,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李舒的到来。 李舒走到音响前,狠狠地咬了咬牙,果断地按下了关机键。 音乐声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沉浸在音乐世界中的夏岚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看向李舒,脸上露出些许不悦。 “老大,你怎么把音响给关了?”,她嘟囔着,对李舒的行为表示有些不满。 李舒眉头一皱,严肃地说道:“你的音响要坏了。”。 夏岚撇了撇嘴,辩解道:“老大,你关的时候正好是这首歌最高潮的部分……” 李舒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说:“我更正一点,再这样下去,我的耳朵就要聋了,你的耳朵也一样。”。 夏岚见状,只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李舒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夏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现磨手冲,尝尝看。”。 夏岚一脸惊喜地接过咖啡,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小口。 冲甜甜地笑着说了声:“谢谢老大,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接着,她蹦蹦跳跳地走向摆放在房间角落的证物台,李舒跟在后面。 夏岚指了指证物台上那堆乱糟糟的东西,努了努嘴说道:“他们把车坠海点附近 10 米内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捞起来啦,有太阳镜、镀金项链、篮球‘尸体’、高尔夫球、收音机,还有台打字机等等,我是没看出来有啥重点。”。 看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李舒也皱起眉头:“有跟本案相关的吗?”。 “没有,但是!”夏岚在证物堆里翻翻找找,终于从收音机下面掏出一个已经被海水泡坏的手机,得意地在李舒面前晃了晃:“看,这可是我在车底下找到的哦~”、 李舒看到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能从这里面找到线索?”。 夏岚抬起头,傲娇地说:“也许我还能从手机的记忆晶片里找到些资料呢。”。 “不错嘛!”李舒马上笑着夸赞起这个小傲娇,然后问道:“那我们昨天在车厢里发现的那颗子弹呢?”。 “是点四五口径的!”夏岚打了个响指,拉着李舒走到分析电脑前,“硬弹,受到过很大的阻力。”。 她在电脑上把子弹细节图放大,接着对李舒说:“凹痕和点四五 xx 枪械相符,是老式的军队装备呢。”。 “你对比过弹道了?” “那当然啦。”夏岚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把弹道模拟动画投到了分析室的大屏幕上,“子弹射到门上的入射角,就跟许倾的大脑一样明显。”。 李舒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什么?”。 夏岚耸了耸肩:“一样简单直白,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了呗。”。 李舒脑袋歪了歪,眼里带着一丝无奈。 “好啦好啦。”,夏岚明白了,立马停止吐槽许倾,回到正题上:“根据这个角度,我回溯了弹道。子弹路径是从车辆副驾驶侧的斜前方开枪,朝着驾驶座射击的。所以呢,除非刘明辉是坐在后座开车,否则这颗子弹肯定会穿过他的身体啦。”。 二楼法医实验室内。 李舒打开电脑,将夏岚制作的弹道模拟动画点开,播放给唐启刚观看。 \"完全有可能是这样的,李舒\",唐启刚紧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是,如果夏岚的推论成立,那么这颗子弹就必须极其精准地射中死者,而且还要恰好穿透胸腔,更重要的是,尸体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这一点的痕迹……\" 听到这里,李舒抬起了眉毛,似乎猜到了唐启刚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对?\"。 \"没错,就是这样。\"。唐启刚的脸色变得十分沉重,他缓缓起身,走向解剖台,坐下来后拿起放大镜,准备再次仔细检查刘明辉的遗骨。 李舒也跟随着唐启刚来到了解剖台前,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的动作。 与此同时,李舒对唐启刚陈述自己在案发现场观察到的情况:\"我亲自去过现场查看过,根据公路到车辆坠入海域的位置来判断,当时这辆车的速度至少需要超过 70 码,才有可能坠落到海里的那个特定地点。\"。 \"嗯……\",唐启刚皱起眉头,陷入深思。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在那样惊人的速度下,一颗子弹竟然能够准确的穿过肋骨之间,而且没有碰到体内任何一块骨头……呵,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比较像是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谢了,老唐。”。 李舒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法医实验室。 待到李舒离去后,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许久的苏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李队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启刚拿起一根肋骨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一边回答苏明道:“她的意思是说,当刘明辉遭到枪击的时候,那辆车是处于静止状态之中的。”。 “啊?这”,苏明一脸惊疑。 三楼办公室内。 林安将所有关于刘明辉的档案资料精心整理成文件,清晰地投射在办公室的大屏幕上。 “刘明辉特工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是在2022年10月3日晚上的海市市中心。然而,我们却在距离他最后出现地点150公里外的海域找到了他的遗体。”。林安的话语里透露着一丝疑惑。 紧接着,她切换到了海市地图的文件上,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那张详细的地图上。 林安用红色的笔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位于刘明辉尸体和车辆右前方的海域。 “如果,我们假设刘明辉特工是想要前往这个红圈标注的地点,那么这个推断是合理的。因为那里正是刘明辉的家。”。林安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在地图上轻点着那个红圈。 刘飞听后,眉头紧锁,双手环抱着胸前:“所以,他是打算回家度过假期吗?”。 林安微微点头:“很有这个可能。毕竟,从那里再往前开60公里,他就到家了。”。 李舒听完林安的分析后,眉头微微一皱,突然转向许倾:“许倾?”。 许倾立刻从桌上拿起几张资料,站起身来回答道:“老大,我仔细查阅了刘明辉特工的生涯记录,他并没有任何污点。此外,我也对他的家庭背景进行了深入的调查。他的母亲在2005年就已经去世,父亲在2022年,也就是刘明辉失踪后的第三个月也离开了人世。最后,他的亲属名单中,有这个名字……”说着,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李舒。 许倾从林安手中接过遥控器,熟练地将准备好的资料投射到大屏幕上。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青年男子入狱时拍摄的照片。 “这位就是刘启林,刘明辉的弟弟。他比刘明辉小10岁,现在31岁。这是他在大学一年级时的照片,曾因涉嫌酒后驾车和吸毒被警方逮捕,但并未被定罪。最终只是被大学开除学籍。”。许倾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刘飞听到这里,不禁嗤笑一声:“我猜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犯了事也不会被定罪。”。 许倾挑了挑眉,继续说道:“现在的他更有钱了。他继承了家里的一切,现在是家族集团公司的执行董事。”。 林安耸了耸肩,调侃道:“一个好儿子和一个坏儿子,真是非常典型的故事。” 李舒轻轻皱了皱眉,看向林安问道:“通知刘启林他哥哥的消息了吗?”。 林安点了点头:“海市警方前晚就联系了他,告诉他刘明辉的事情。但据和他联系的警察描述,刘启林对他哥哥的死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得很轻松。”。 李舒闻言,沉思了片刻,然后对许倾说道:“许倾,你查查那个‘坏孩子’。我要知道刘明辉失踪的时候,刘启林在干什么。”。 许倾咧嘴一笑,回答道:“老大,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中午进行面询。”。 “你和林安一起去。”李舒对许倾说道。 许倾点了点头:“好的。”。 林安也紧跟着表示:“没问题。”。 随后,李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刘飞,并说道:“刘飞,你联络这个张立。我需要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那个坠车地点的。”。 刘飞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然后疑惑地问道:“所以我们是要跟他合作吗,李队?”。 李舒抬起头,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自信,她回答道:“不是,是他要来跟我们合作。”。 刘飞听后,立刻明白了李舒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明白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准备按照李舒的指示去联系张立。 第5章 ‘坏孩子\’ 海市某私人机场。 “哇噢”,许倾凝视着眼前这片被铁网围起的广阔土地,心中满是惊叹:“这得是何等显赫的家庭,才能拥有如此规模的私人机场?啧”。 “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难以捉摸,让人向往却又遥不可及”,林安不禁感慨万分,接着开玩笑道:“这世界这么大,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有钱人呢?”。 许倾听罢,挑起眉头调侃道:“林姐,俗话说‘有钱就变坏’,你可要考虑清楚哦~”。 林安听后,深有同感地回应:“那总比整天为了生活而奔波要好得多,拿着微薄的工资,却要做着牛马般的重活。加不完的班,忙不停的案子……哎。” 许倾故作懊悔状,摇头晃脑地叹道:“想当年,我怀揣着满腔热血,毅然决然地踏入了这一行。如今回想起来,真是让人不禁感慨,年少轻狂啊~”。 林安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在许倾眼前轻轻晃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我已经录音了,回去就放给李舒听听。”。 许倾听闻此言,双眸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愕然:“哎呀,林姐,你这是背刺啊!这可不行,你知心大姐姐的形象呢?赶紧找回来。”。 林安闻言哈哈大笑:“别跟我贫嘴了,我们赶紧走,忙完还得开车赶回局里去呢。”。 两人边走边谈,轻松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他们约定好的那个停机库中。 许倾指向躺在飞机下方,身着维修工服的男子,礼貌地询问:“您好,我们来拜访你们老板刘启林先生。请问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男子似乎正忙于工作,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从飞机下方露出一只手,高声答复:“请稍等片刻。”。 许倾与林安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流露出理解与耐心 。片刻后,男子再次从飞机下方探出头来,向许倾和林安微微一笑,手指向两人身旁堆满各类维修工具的工作台:“能麻烦你们帮我递一下旁边的那个扳手吗?”。 林安随即弯腰从工具台上拿起男子所需的扳手,起身时看了一眼腕上戴着的手表,微微蹙眉,再次询问:“刘先生与我们约定了在此地会面,我想知道他还需要多久时间能来,或者我们是否需要前往其他地点等他?”。 男子接过林安递来的扳手,再次钻进了飞机下方,声音从下方传来:“我就是刘启林,请两位稍待片刻,我马上就好。”。 没过几分钟,男子便忙完了手中的琐事,起身走到林安和许倾面前。 微笑着打招呼:“两位,你们好。”。 林安和许倾也礼貌地微笑回应,同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表明了身份:“国安快反小组特别警官,林安、许倾。”。 刘启林看完两人证件后点了点头。 重新收起证件,林安开口问道:“刘启林先生,请问你一般都是自己动手维修飞机吗?”。 刘启林闻言,微笑着摘下手上那副沾满黑色油污的手套,爽朗地回答道:“这算是我独特的放松方式。只要我能从繁忙的社交活动中挤出一点时间,我都会亲手对飞机进行维护工作。”。 许倾的目光转向了停机库中那五架大小不一、型号各异的飞机,好奇地问道:“这些飞机都是你的吗?”。 “准确来说,它们是我和银行共有的。”刘启林笑着解释道。 接着,他指着其中一架崭新的小型飞机说:“这一架是昨天才到的新机,本来计划今天进行试飞的。如果两位警官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们体验一下。”。 林安抢在一脸兴奋,眼里闪着光跃跃欲试就要开口答应的许倾前头,婉拒了刘启林的邀请。 “感谢你的邀请,刘启林先生。如果下次还能有此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体验一番。”。 刘启林对林安的客气拒绝并没有再一次提出邀请,而是礼貌地笑了笑:“两位警官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许倾虽然有些惋惜,但案子在他心里始终是第一位的。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启林那张挂着恰到好处微笑的面庞,眉头微微挑起,用充满探究意味的口吻缓缓问道:“刘先生,对于一个刚刚得知自己哥哥已经死亡的人来说,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太多难过?”。 闻听此言,刘启林先是长长叹息一声,然后苦笑着回应道:“其实早在得知他失踪没多久后,我就想到他可能已经死了”。 话说到这里,刘启林面颊之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抹酸楚难耐的苦笑,嗓音也变得愈发低沉浑厚:“起初刚失踪那一周,心里还抱有幻想,兴许哪天绑匪就会打来电话索要赎金。可随着时间推移,一个月过去仍杳无音讯时,我们只能默默祈祷上天保佑。但当整整一年时间过去,依旧毫无动静之际,任谁都会意识到结局究竟如何了”。 说完,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视线移向对面的林安与许倾两人身上。 待他情绪稳定后,林安开口进入了案情询问环节:“刘先生,你最后一次和你哥哥说话是什么时候?”。 刘启林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大概是在我哥哥失踪前三、四个月的时候”。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与哥哥共同度过的时光。 然而,当思绪触及那些美好回忆时,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刘启林苦涩地笑了笑,轻轻摇着头,声音低沉地继续讲述道:“难以置信,我们兄弟俩从小就在海边嬉戏玩耍长大,没想到哥哥却”。 “请节哀顺变”,林安先是出声安慰刘启林,随后她的表情突然一变,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严肃起来,语气沉稳地说:“刘先生,事实上,你哥哥的死亡并非一场意外。”。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刘启林耳边炸响。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双眼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起来:“可是警方,他们告诉我”。 从他的反应来看,显然这个消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林安一脸凝重地看着刘启林,沉声道:“刘先生,据我们调查后发现,你哥哥确实是被谋杀的。现在请你先冷静一点。”。 听到这个噩耗,刘启林如遭雷击,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心中那股突然涌起。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双眼。 他虽然之前有想过自己的哥哥或许早就已经死亡了,但只要没找到尸体,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哥哥的生死,不可否认,他内心深处总是抱有一线渺茫的希望。 哪怕昨天得知他哥哥死亡的消息,他虽然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地感觉。 但经过一夜买醉,回忆了自己与家人共度的美好时光后,他渐渐接受了现实,选择放下过去。 而就在这时,林安和许倾二人所道出的事实真相,如同一阵轻柔却冰冷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余温吹散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严寒的冰天雪地之中,被凛冽的寒风吹打得瑟瑟发抖。 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牙关紧紧咬住,双眼圆睁,充满了愤怒与震惊,声音沙哑地质问:“你……你们真的确定我哥哥是遭人谋害身亡的吗?”。 面对刘启林如此激烈的情绪反应,林安不禁深深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缓缓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向刘启林详细讲述了他们的调查结果。 “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你的哥哥刘明辉是在失踪的那个星期,也就是 2022 年 10 月 4 日至 10 月 7 日期间,遭受枪击而不幸离世的。”。 许倾紧接着林安的话语,继续追问:“非常抱歉,刘先生。因为你哥哥的遗体和车辆是在离你们家约六十公里远的地方被我们发现找到的,所以我们很想了解一下,在他失踪的那一周里,你本人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呢?”。 刘启林紧紧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过了一会儿才用一种不太自信的口吻说:“我我想我那时应该是在家里”。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仿佛随时都会飘散。 林安的眉毛微微一皱,追问道:“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 她的眼神犀利而坚定,似乎要透过刘启林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相。 刘启林的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他拼命地搜索着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丝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说法。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刘启林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坚定的神情,斩钉截铁地说:“是的,我敢肯定,当时我就在家里,而且是和我爸爸在一起。”。 然而,当听到刘启林的这番话时,林安和许倾两人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沉重的忧虑。 许倾紧蹙着双眉,脸色愈发凝重,他凝视着刘启林,一字一句地说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调查资料显示,你的父亲早已离世。那么,请允许我再次郑重询问,是否有其他尚在世的人能够证实你刚才所言呢?”。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刘启林的心脏。 刘启林的面庞在一瞬间变得如同青铁一般僵硬,面色极其难看,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 他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燃烧着熊熊怒火,如汹涌澎湃的波涛般不断翻滚升腾。他紧紧绷着脸,满脸怒容,目光犹如两道利剑,死死地钉在许倾的脸上。 咬紧牙关,声音冰冷而凌厉,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没有别人了!你现在认为是我谋杀的我哥哥吗?!难怪两年多时间过去,到现在才找到了我哥哥的尸体!”。 听到这话,许倾的脸色也陡然间阴沉了下来,与刘启林对视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丝丝怒意,似乎随时都准备开口反驳。 林安对刘启林最后那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同样感到颇为不满,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争吵对案子没有任何的帮助。 于是林安上前一步,站在许倾身前,开口打着圆场道:“刘先生请不要误解,在追查案件过程中,排查一切可能存在疑点的线索是我们的工作和职责所在。我们也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林安详细而合理的解释使得刘启林原本铁青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并稍微有所缓和。 他一言不发地与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打破沉默缓缓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待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必须参加,之后你们在调查案件时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需要我协助的地方,请随时与我取得联系,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如此显而易见的逐客令,林安和许倾自然心知肚。刘启林此刻显然已经不想再跟他们过多交流。 因此,两人向刘启林感谢他此次给予的积极配合后,便转身迈步离开了停机库。 第6章 张立的推论 国安局三楼的询问室里。 ‘咔嗒’一声,询问室门被推开,刘飞“噌”地一下站起身,满脸笑容地对着刚推开门进来的张立伸出手:“张立先生,谢谢您的配合!”。 张立也笑着回应,用力握了握刘飞的手:“应该的应该的。”。 等张立坐下,刘飞关门时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门外,在确定没有看到李舒的身影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刘飞可不想让小组众人知道自己是张立的狂热书粉,毕竟他给自己立的人设可是高冷呢!(其实就是他自己以为的罢了~~~) 走到张立对面坐下后,刘飞深吸一口气,鼓了鼓气,接着从自己放在桌面上的公文包中取出两本一模一样的书籍。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还没说什么,他的耳垂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红了。 在张立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忸怩片刻,微红着脸开口问道:“张立老师,我和同事都是您的粉丝,您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虽然说出来的话带着疑问,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轻轻一推,那本书就稳稳当当地飞到了张立面前。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张立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期待之情,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对方赶紧回应似的。 张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了眼前这本书上——这不正是自己最近刚刚出版的小说处女作吗? 看着这熟悉的封面和书名,张立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自豪和满足感,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面对如此热情而真诚的请求,他又怎么会拒绝呢?于是乎,张立毫不迟疑地点头应允下来。 他微微弯着腰,右手拿着笔轻轻落在书页上,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调侃道:“孩子,别太相信你在这本书上读到的内容,毕竟这也是‘它’被称之为小说的原因。”。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刘飞听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哈哈其实我也在尝试写一些东西。”。 张立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他将签好名的书籍递还给刘飞,饶有兴致地问道:“哦?真的吗?你写的是小说吗?”。 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期待之意。 刘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红着脸解释道:“不是啦,就是记录了一些我们小组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些可以对外公布的破案经过罢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是很自信。 然而,张立却毫不吝啬地给予了肯定和鼓励,他赞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了,到时候别忘了给我预留一本带有你亲笔签名的书。”。 得到偶像的夸奖,刘飞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原本的羞涩之情愈发浓烈起来。 就在这时,张立突然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老大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让人难以喜欢吗?”。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对李舒的个性颇感好奇。 刘飞愣了一下:“你说的是李队么?”。 “对呀,就是她。”。 “呃……”听到这话,刘飞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们可不这么觉得,李队人很好。而且不瞒你说,我书里的主角就是参照她写的。”。 “哦?”张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嘴角微微一勾:“那我希望她比我更有名”。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飞。 刘飞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略带几分紧张地说道:“呃李队还不知道这事情呢其实这件事我也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而已”。 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李舒那冰冷而又淡漠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是什么事,刘飞?”。 听到李舒的声音,刘飞心中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张。他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李舒露出一个颇为尴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李、李队,没什么事”。 说话间,他的眼神还有些躲闪,似乎不敢与李舒对视。 李舒皱眉淡淡地看了刘飞一眼,便将锐利的目光投向张立,语气冰冷:“你准备好告诉我是怎么找到刘明辉下落了的吗?” 在李舒刻意展现出的的强大气场下,张立毫无畏惧之色,嘴角轻扬,反问道:“那你能不能告知我关于他的骨骸和车辆的调查结果?”。 “那要视情况而定。”。 张立挑起眉:“要什么情况?”。 “看你有多想要那两百万的赏金。”。 李舒说着,从张立身后擦身而过,走到他对面坐下。 “嗯……这个问题,容我想想……”张立稍作停顿,佯装思考后说道:“假如我说我对那笔赏金毫无兴趣呢?”。 李舒并未回应,直接问道:“你知道他死于谋杀?”。 说是疑问句,但李舒的语气坚定,仿佛认定了这就是真相。 “你觉得我是胡乱猜测的?”张立眉头微扬,笑着反问。 李舒并未答话,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张立,二人用对视的目光进行着无声的交锋。 片刻后,张立轻轻摇头,似乎在与李舒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他从包里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 “看这里。”张立指着地图上的路线,对李舒沉声道:“我调查时发现,刘明辉失踪的那个周末原本是打算回家的,但他平时回家习惯走的那条路,似乎被前几日的狂风骤雨冲毁了。”。 张立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文件夹打开,推到李舒手边。 “你看看,这些是天气图。我花了九周时间,才从国家气象中心拿到这些资料。里面的每一张杜勒普分析图,和每一份我能找到的气象卫星资料,都清晰地证明了我的观点。”。 等李舒和刘飞两人一张一张的看完后,张立接着说道:“当时的风暴圈就在刘明辉平常回家会经过的那条路旁边。”。 刘飞皱眉,思索着问道:“这足以使那条路上的小溪水位暴涨了?”。 “没错。”张立点头肯定,用手指在摊开的地图上比划着道:“但仅限于山的这一边。根据我的专业推断,当时的情况是——刘明辉走到半路,发现暴风雨导致回家必经之路旁的小溪暴涨,道路被淹没无法通行。无奈之下,他只能掉头返回,选择从山的另一边,也就是尚未被暴风雨侵袭的那条沿海公路,即他坠海的这条路回家。”。 张立也表示,他在调查时也曾询问过刘明辉平常习惯走的那条路上,附近的当地的居民。从当地居民口中得知,每次有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他们也都会选择那条沿海公路作为通行的道路。 听完张立的陈述并仔细翻阅了桌上的资料后,李舒的神情明显有所缓和,眉眼间不再紧锁,冷漠的表情也有所消解。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张立,仿佛在对他展现一种新的信任和认可。 “所以,你据此推断,”李舒的声音变得沉稳而有力,“如果有人意图对刘明辉下手,那么他们必然对他那天的行程了如指掌,知道他会在特定的天气条件下选择哪条路,甚至能精确到他到达那个地点的时间。”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赏,这显然是对张立分析能力的肯定。 “这个推断确实很不错。”。 第7章 号码归属---刘明辉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许倾和林安俩人脸上都挂着凝重的表情,仿佛肩负着千斤重担。 他们边走边在讨论着什么,许倾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而林安则不时点头回应,表情也是有些苦恼,时而陷入沉思。 办公室里的李舒和刘飞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看向他们。 李舒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对两人问道:“刘启林说了些什么?”。 林安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据他所说,他在刘明辉失踪前的三个月里没有跟刘明辉有过任何联系。”。 许倾皱了皱眉,他并不完全相信刘启林的话。他从谈话中的反应来看,总觉得刘启林在隐瞒些什么,但是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从他的反应上来看,我觉得他没有说实话。”,许倾沉声道。 林安看了许倾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说道:“然而,我认为他不像是个谋杀犯。从他与我们的谈话中,我更多感受到的是他的悲伤和失落,而非与此案有所牵连的迹象”。 李舒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安,问道:“为什么?”。 林安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是我的直觉。我觉得他在面对我们的时候,虽然有些紧张和不自然,但是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狡猾和恶意。所以我觉得他应该说的不是假话”。 许倾听了林安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知道林安是一个非常敏锐和聪明的人,她的直觉往往非常准确。 但是,这次她却无法完全同意林安的看法。总觉得案件中还隐藏着很多未知的因素,不能单凭直觉就做出判断。 李舒皱了皱眉,没有继续问林安,转过头将目光对准刚刚从鉴证分析室走出来的夏岚,问道:“夏岚,你查到了些什么?”。 夏岚脸色凝重,快步走到李舒桌边,将手中刚刚调查出来的那个手机通话记录打印件递给李舒,说道:“老大,我发现那手机上最后的三通来电都是在十月四日从海城那边打来的。”。 李舒接过文件,眉头微微皱起,表示出些许疑惑。她抬头看着夏岚,等待着进一步的解释。 就在这时,夏岚想起了刚才在鉴证分析室门口听到的对话,尤其是林安对于刘启林的分析。 她不禁心生忧虑,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林安。 夏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追踪了这个来电号码,发现这些号码的归属人正是刘明辉的弟弟---刘启林……不好意思啊,林姐。”。 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集中在林安身上,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林安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直觉充满信心,但万万没有料到这次竟然会在刘启林身上栽了跟头。 国安局一楼,证据保管室。 看似平凡却承载着厚重责任的证据保管室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息。 昨日,张立向李舒分享了他对于刘明辉失踪一案的调查分析,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和坚韧的追查精神,他挖掘出了大量可能对案件突破具有关键性影响的线索。 李舒在听取汇报后,罕见地允许张立以顾问的身份深度参与此案的调查工作。 今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安静的楼道里,张立已经早早地抵达了证据室,怀中紧抱着他经过不懈努力所整理出来的详尽调查资料,带着满满的期待和坚定的信心,等待着李舒的到来。 而李舒这边,在办公室里听完林安和许倾的详细汇报,以及夏岚的调查结果后,带着林安来到了张立所在的证据保管室。 林安在李舒的示意下,将她和许倾对刘启林问话的过程详尽无遗地复述给了张立。 张立在听完林安的叙述后,不禁感叹一声:“如此看来,刘启林身上的嫌疑的确是愈发重大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笃定与沉重,但李舒却是神情淡淡地回应道:“的确,但又太过明显了”。 李舒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仿佛对此有别的看法。 张立随后引领着李舒和林安来到了摆放着自己调查资料的桌边。 他指着桌上那一堆堆积如山的资料,沉声说道:“这些资料是我在刘明辉失踪后的六个月时间里,四处奔波所查到的每一份资料。”。 李舒闻言,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翻开查看。 而张立则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对一旁说完去刘启林询问过程后,就一直神色凝重,沉默无语的林安问道:“林警官,这里可以抽烟吗?”。 林安此时尚未从夏岚所说的调查结果中走出,脑海中不断对刘启林进行着深入的思考与分析。 听到张立的询问,她抬头瞥了一眼正要将香烟放入嘴中的张立,眼神冷漠地说道:“这里是国安大楼的核心区域,一旦触发警报,后果自负。”。 她的声音冷冽如冰,丝毫没有给张立任何情面。 张立听完他的话,无奈地耸了耸肩,将香烟从嘴边拿下。 他感叹一声说道:“我在楼上也不让抽,在这样的环境状态下,也难怪你们能够拥有全国第一的行动效率。”。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羡慕和向往,但随即又调侃道:“看来是我还不适应这里的规矩啊。”。 林安淡淡地回应道:“或许。”。 接着,他就将关于刘启林的想法暂时抛诸脑后,专心致志地与李舒一起翻阅起了张立的调查资料。 然而,随着桌上那一堆堆积如山的资料渐渐被翻阅完毕,李舒的眉头却逐渐皱了起来。 在她看来,张立所提供的这些资料如同碎片一般零散,难以与刘明辉的案件直接联系起来。 没过多久,李舒便扔下了手中那幅如同“鬼画符”般难以理解的路线图,神情不耐地问道:“这些资料与案件有任何关联吗?”。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和疑惑。 张立看着李舒逐渐阴沉的脸色,挑眉一笑。 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李队长这些资料并不是随便收集的,每一份都有其独特的意义和价值。但你需要让它们串联起来的话,就需要我了”。 被张立这一手摆了一道,李舒的眼神一眯。 她看向张立的目光中隐隐透露出危险的暗光,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然而,张立却丝毫不惧怕李舒的冷脸,他坦然地看着李舒的眼睛,然后指向了刘明辉的那辆车。 接着说道:“我确实无偿与你们共享了我的调查资料但是如果你想要我帮你们将这些资料串联起来那么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关于这辆车的调查结果呢?这样才是我们约定的‘交换情报’,你说是不是,李队长?”。 第8章 机密合同 综合考虑了各种线索和证据后,李舒决定将此次调查的结果如实告知张立。 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如同低语般说道:“根据我们详尽的调查结果,可以确定刘明辉的死亡原因是由于枪击造成的。”。 张立听闻此言,顿时惊愕不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急切地追问:“枪击?是一次还是多次?”。 “至少一次。”,林安跟在两人身后,走到刘明辉遇害时所驾驶的那辆轿车旁边。 张立眉头紧锁,满脸困惑,不解地问道:“你们还没有个确切的结果吗?没有找到子弹?”。 林安走向驾驶位,一边指着座椅上的痕迹,一边解释说:“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发子弹,车内其他地方均没其他发现。”。 “是手枪吗?”张立绕着车身走来走去,目光锐利地观察着现场环境:“如果是别的枪械,子弹应该会直接从椅背中穿过去。”。 李舒点了点头,进一步证实了张立的猜测:“确实是点四五口径的手枪子弹。”。 张立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开始结合现场环境分析道:“从子弹孔的位置来看,这辆车在遭到射击前应该是停靠在路边的某个位置……”。 林安补充道:“刘明辉的尸骨残骸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痕迹,所以我们目前判定子弹是毫无阻拦地射穿了他的胸腔,最后留在了椅背中。”。 张立紧锁眉头,深感问题的严重性,他想象着刘明辉当时坐在车中的场景,用手比划着分析道:“从弹道学角度来看,刘明辉停车之后,身子还往右侧靠了过去,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潜藏的危险……那么,凶手是他认识的人?”。 李舒认可地点点头:“这也是我们的推测之一。” 就在此时,电梯处传来‘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李舒正准备说话,只见许倾和刘飞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电梯里,正忙着将一个大型白板搬运出来。 许倾嗓门极大,他对刘飞吼道:“菜鸟,你往后退点!”。 刘飞也不甘示弱,反驳道:“你才是菜鸟!搬进电梯之前我就说我们应该把脚架先取下来,你非得硬塞!”。 两人争执不休,抓着白板的边缘试图将其抬出电梯。 然而,就在刘飞抬起白板的一瞬间,许倾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放放放!!!我的手!!!”。 刘飞立刻撒手,满怀歉意地看着许倾,歉声道:“许哥,不好意思……”。 许倾咬着牙瞪了刘飞一眼,恶狠狠地说道:“菜鸟,你这是蓄意报复!”。 刘飞没有搭理他,一脸好奇地看着白板自言自语道:“张立老师为什么非要用到这个呢?”。 白板这个东西,早在局里给他们小组各处都装上电子大屏后就没有再使用了。 就这块还是找了别的组借了好久才借到的。 但不是说这玩意没有,主要是因为他们组的人懒,以队长为首。 队员们是能用电脑,能系统整理的绝不会自己动手在白板上写写画画整理线索。 队长懒是懒得动,她就只负责听。 许倾一脸痛苦地甩着手,狠狠地瞪了刘飞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张立显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旧派’,这种线索整理摸索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骨子里,成为他探案过程中的一部了!”。 刘飞忍不住嘟囔着发牢骚:“可是这样真的挺麻烦的,搞个电子版不是更方便嘛。”。 许倾二话不说,抬起手对着刘飞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大笔窦”,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你懂个屁,人家就是习惯用那个东西而已。再说了,只要是经他手的案子,还没有一个破不了的呢!除了他以外,你倒是说说看,还有多少人能做到破案率百分之百?”。 刘飞连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李队呗!”。 听到这话,许倾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站在一旁的李舒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里吵得像个小学生似的活宝二人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并强行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恢复平静。 然后,她转头看向一旁正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张立,语气冷淡地问道:“我们还是去办公室谈?”。 张立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随即换上温和地笑容回答道:“咳咳……当然可以,李队长。”。 于是乎,当许倾和刘飞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那块沉甸甸的白板从电梯里搬出来时,便看到李舒与怀中抱着一堆文件资料的林安、张立一同朝他们走来。 许倾和刘飞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眼睁睁地看着即将步入电梯的李舒等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李舒踏入电梯后,面沉似水,毫无感情波动地按下数字 3 的按钮,接着冷漠而生硬地对仍处于呆滞状态的许倾和刘飞扔下一句话:“计划有变,到办公室来。”。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在两人惊愕得合不拢嘴的注视下缓缓关闭。 然而,更令他俩意想不到的是,林安竟在电梯门完全合拢前的一刹那,突然冲着他们咧嘴一笑,同时还迅速抬起手对着他们做出挥手告别的动作。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闭,许倾两人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刘飞试探着提议:“或许我们该走楼梯?”。 许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或许你应该先把脚架拆了,再放进电梯,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 说完,不等刘飞反应过来,许倾已转身朝楼梯间走去,一边走一边随口说道:“好了,你赶紧拆了拿上去,我走楼梯了,拜拜菜鸟!”。 “这是我说的”,刘飞刚要反驳,许倾已消失在楼梯间。 他吃惊地瞪大眼睛,心中暗自腹诽: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未见过如许倾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这感觉如同被狠狠刷新了下限,让他对许倾有了更深的认识。 十分钟后,在李舒冷若冰霜的目光注视下,许倾和刘飞终于将张立所需的所有资料悉数贴在了白板上。 白板上既有刘明辉一家人的照片、身份信息,也有公司资料、案件资料等。 张立站在白板前,李舒等人或抱臂倚靠在桌子上,或坐在凳子上,目光纷纷聚焦在张立身上。 看着眼前的场景,张立不禁生出一种在给学生上课的感觉。 他轻咳一声,掩饰住笑意,神色一正,开始进入案情分析。 “这是他们的母亲——苏琳。”,张立指着照片说道:“她是个深信灵异的女人,对鬼神、通灵等古怪事物深信不疑。她于05年去世,她的离世导致整个家庭迅速分崩离析。”。 李舒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立指着白板上的一张老年男子照片:“苏琳的丈夫刘建明,也是刘明辉和刘启林的父亲。他无法接受妻子的离世,因此不断尝试各种方法,甚至包括求神拜佛等,试图与已故的苏琳重聚。与此同时,他逐渐忽视了家族企业。”。 林安举手提问:“刘建明是通过哪些途径进行这些努力的?”。 张立从资料堆中拿出一张年迈女人的照片,贴在白板上刘建明的照片旁,继续介绍道:“通过这位陈百晓,她是一位在风水圈内颇具名气的灵媒,通常被称为‘神婆’。”。 “哦?”夏岚眼睛一亮,兴奋地举手道:“我听说过她!据说她在风水网上有一个专门的链接介绍!”。 许倾却嘴角一撇,摇头道:“我才不信呢。”。 夏岚好奇地问道:“你不信风水吗?”。 许倾转过头,对着夏岚一笑:“不,我不信你会逛风水网。”。 话音刚落,许倾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疼痛,原来是李舒实在忍不住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刘飞见状,心中顿感舒畅,许倾之前对他的欺负此刻全都烟消云散。夏岚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就在李舒扫来的冷眼中收敛了起来。 张立轻咳一声,笑着继续说道:“她是个很狡猾的女人,刘建明的生活被她牢牢地掌握着。后来就是你们都知道的,辉名集团旗下的各种业务开始逐渐衰退,到2010年的时候几乎快到了破产的边缘。”。 没等张立接着长篇大论的说下去,李舒直接问出了重点:“刘建明给这个女人留下了多少钱?”。 张立眼睛一亮,看向很快就抓到其中重点的李舒止,眼里满是欣赏和敬佩,止不住的感叹道:“不愧是第一特战队出来的精英,反应真快。”。 张立夸完立刻接着说明情况:“他给这个女人留了接近一个亿。就在刘明辉失踪的两周后,刘建明更改了遗嘱。以至于他们家最后还活着的人---刘启林,至今都仍在法院对陈百晓提起诉讼。”。 李舒眉头一皱:“刘飞,查一下陈百晓的工作情况,我要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刘飞立即回答:“收到,李队。”随后便返回自己的办公桌开始调查。 李舒说完,张立笑着对李舒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她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李舒眉头一挑,示意张立继续说。 “这只是个表象,”张立转身面对白板,指着上面刘启林的照片继续说道,“他的计划是要挽回家族的财产,他想把集团所有的子公司股份全部收回到集团持有。这确实是个好计划,但同时也出现了不少的困难。每件由他提出的方案措施,他的哥哥都投了反对票。”。 许倾皱了皱眉,问道:“如果是这样,那刘明辉是想出售手中股票套现吗?”。 张立没有回答许倾的这个问题。 而是从那堆纷繁的调查资料中抽出一个绿色的文件夹,递给李舒几人观看,语气平淡:“这上面就是解决的方法,准备要将他排除出家族企业的合同方案。”。 李舒接过那份辉名集团内部的机密合同,眉尾轻轻一挑,看向张立,疑惑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张立神秘一笑,答非所问:“李队长,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别问,反正答案肯定不会是你想知道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看看这份合同方案上的日期……”。 李舒几人神色一凝,纷纷低头看向手中的合同。 李舒瞳孔一缩,目光落在合同上的日期——“2022年10月5日”。 张立接着说道:“就是刘明辉失踪的那个周末,刘启林运气很好,刘明辉还没签署这张合约。”。 李舒嘴角一勾,冷笑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好运。”。 张立同样笑道:“我也是。所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刘启林给带来问话?”。 李舒冷冷地回答道:“我不准备这么做。”。 “什么?”张立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一脸惊愕道:“但但是证据都在这里了,动机、机会,刘明辉手机里的来电,你……”。 李舒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立,冷冷地回答道:“当你还是警察的时候,你是会让平民来摆布你的案件,还是你会自己办案?”。 张立脸色瞬间涨红,愤怒道:“你们官方处理这个案子已经有两年了,我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舒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立,眸光深深:“直到我宣布结案为止。你只是在追求赏金,而我们在追击凶手。”。 张立愤然道:“刘启林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相信我!”。 然而,相比于张立的情绪激动,李舒毫无波澜。看着张立就像是看着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 她淡淡地扫了张立一眼,语气坚定:“我不相信任何人……”。 第9章 灵媒‘神婆\’?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李舒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带着一丝疑惑,询问说:“林安、许倾,你们两个人在与刘启林的交流过程中,谁相对更愉快一点?”。 “那当然是林姐啦!”许倾嘴角一撇,露出些许不满:“我差一点儿就忍不住想要揍那个趾高气昂的王八蛋一顿……”。 许倾一边咬牙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拳头。 李舒淡淡地朝许倾投去一瞥,然后将目光转向林安,平静地说:“给刘启林打个电话,告诉他你想再和他谈一谈。”。 林安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需要把他带回局里吗?”。 “找一个轻松点的地方,”李舒稍作思考后回答道:“你约他一起吃晚饭,可以选在京市或者海市都行。”。 “啊?”林安显然有些吃惊,一时间愣住了:“如果他拒绝怎么办呢?” 这时,许倾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安,惊讶地说:“林姐,难道你对自己的外貌有什么错误的认识吗?就凭他看你时的那种眼神,我反倒觉得只有你才有可能会拒绝他。”。 林安听了这番话,顿时无言以对…… 最终,尽管内心有些不情愿,但面对李舒那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目光,林安还是无奈地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她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启林的电话。 与此同时,李舒并未停下行动,紧接着转头询问另一人:\"刘飞,找到那位''神婆''目前工作地点的确切位置了吗?\" 。 刘飞从电脑前抬起头,回应道:\"已经找到了,马上给你。\"。 说罢,他迅速用手中的笔在电脑屏幕显示出的地图上将地址抄下,并起身飞快地将这张写有地址信息的纸条递到李舒面前,说道:\"她现在就在京市南区 x 自媒体公司。\"。 李舒顺手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后便站起身来,朝着电梯口迈步而去。同时,路过许倾位置的时候,她不忘对许倾下令道:\"你跟我一起去。\" 。 许倾不敢怠慢,连忙紧随其后。 京市南区,x自媒体公司。 李舒和许倾两人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神婆’---陈百晓的工作地点。 走下车,许倾一脸好奇地问李舒道:“老大,你信不信这些灵媒、‘神婆’的事情?”。 李舒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不信,你信?”。 “老大,你能不能别用这个看zz的眼神看我。”,许倾捂着自己深感受伤的胸口接着说道:“我就是以前接触过,在当时被派去协助警方办案的时候。也是当地一个有名的‘神婆’帮我们找到了那个被绑架的五岁小女孩。”。 李舒眉心一皱:“真的吗?”。 “千真万确,老大。所以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李舒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说道:“很简单,她一定跟案件有关,只是你们没查到而已。”。 许倾没想到李舒会这样回答,顿时一噎,干巴巴的说道:“确实有道理哈”。 李舒挑眉轻笑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径直来到了x自媒体公司门口。 被门口的保安拦下后,他一脸严肃地问:“里面正在拍摄中,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李舒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证件,亮给保安看,并自我介绍道:“国安的特别警官,李舒、许倾。”。 看到证件上那醒目的国徽和字样,保安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毕竟国安可不是普通警察,他们通常处理的都是涉及国家安全的重大案件。 保安结结巴巴地问道:“两……两位警官,你们找谁?”。 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惶恐。 许倾语气坚定地回答:“我们要找陈百晓,她在这里吗?”。 “陈老师确实在里面。”保安慌忙点了点头:“但你们现在不能进去……”。 他的表情显得十分为难。 然而,当听到保安说陈百晓在里面时,李舒二话不说,直接抬腿越过保安,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门内。许倾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 只留下保安一个人在身后追赶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哎哎哎……等一下,她们还在拍摄中啊!”。 可是,李舒和许倾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呼喊声,依旧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在宽敞明亮的拍摄棚里,陈百晓端坐着,身旁是一位面容姣好、气质优雅的女主持人。 此时此刻,女主持人正全神贯注地对她进行着一场深入且精彩纷呈的访谈。 然而,站在一堆摄像机和工作人员身后的李舒和许倾无法听清具体的对话内容。 他们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切,目光被陈百晓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所吸引。 只见女主持人再一次说了什么后,陈百晓凝视着镜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深邃,仿佛她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一般。 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速缓慢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从口中吐出:“你们一定要铭记在心,只要用心去观察,用耳朵去倾听,那些已经离我们远去的挚爱亲人其实并未真正离开。他们始终默默守护在我们身旁,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他们的灵魂不朽,其精神将永远与我们相伴……”。 这段话如同晨钟暮鼓般震撼人心,让在场许多人都不禁陷入了思索,鼓起掌来。 到这些话,许倾满脸惊愕,忍不住慨叹:“如今的电视节目可真是包罗万象啊……”。 然而,一旁的李舒却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说道:“所以,别相信你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切。”。 就在此时,陈百晓面向镜头,字正腔圆地说道:“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下期再会,我是陈百晓。”。 话音刚落,现场导演立刻举起手示意喊“卡”,标志着本次节目的录制圆满画上句号。 当所有摄像头都关闭后,李舒与许倾迈步向前,正要向陈百晓发问时,却见陈百晓气势汹汹地从摄影棚里走出。 她脸上满是怒意,径直站到现场导演面前,怒斥道:“这提示卡究竟是哪个蠢货写的?害得我说错话!”。 现场导演陪着笑脸说:“陈老师息怒,只要给我们十分钟时间,重新拍摄一遍就行,可以吗?”。 然而,陈百晓毫不买账,继续怒不可遏地呵斥道:“我可是自掏腰包拍这个的,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李舒和许倾交换了一下眼神,李舒示意许倾去向陈百晓说明来意。 许倾无奈地撇撇嘴,极不情愿地走上前去,对着仍在对现场导演大发雷霆、一脸怒容的陈百晓说道:“您好,陈百晓女士。” 陈百晓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断,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许倾,扯开嗓子吼道:“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犹如惊雷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 盛怒中的女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狮,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实在让人难以应对。 许倾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证件:“不好意思,陈百晓女士,我们是……”。 话还没说完,陈百晓已经瞥见了许倾手中的证件,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顿时熄灭了大半。 她定了定神,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国安的特别警官是?”。 这时,李舒也从后面走了上来,稳稳地站在陈百晓面前。 她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李舒,旁边这位是许倾。”。 陈百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李舒和许倾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请问我能帮上两位警官什么忙吗?”。 李舒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陈百晓,没有丝毫波澜。 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地开口:“你是‘灵媒’,你来告诉我。”。 陈百晓与李舒对视了片刻,眼神闪烁不定。终于,她缓缓开口道:“刘明辉……你们在海里找到了他。”。 “哇……”,许倾满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浑圆,脑袋不由自主地向旁边一偏,压低声音在李舒耳畔轻声惊叹道:“老大,她真的很厉害也!”。 “”,李舒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捏了捏那只跃跃欲试想要挥出的拳头,面沉似水般毫无表情地回应许倾:“这些事新闻里早就报道过了。”。 许倾眼尖地注意到李舒紧握的拳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的忍耐中。 他心中瞬间寒意翻涌,遍体生寒。赶紧干笑两声,一边挪动脚步朝陈百晓靠近一些,刻意与李舒拉开距离。 陈百晓咳嗽一声,吸引回李舒和许倾的注意力。只见她神情颇为神秘,嗓音也压得很低沉:“其实我跟刘明辉的父亲说过,刘明辉在一个冰冷、黑暗的地方。”。 李舒闻言依旧面无表情,但却挑起眉毛看向陈百晓,语气中有些许戏谑:“哦?那你怎么不干脆告诉他,刘明辉是被人谋杀的呢?”。 陈百晓似乎并未理解李舒言辞中的深层含义,她神情专注地凝视着李舒,然后郑重地点头说道:“我的确对他提起过……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许倾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呢?”。 陈百晓转头望向许倾,脸上流露出既认真又肃穆的神情:“是刘明辉……我们之间一直通过另外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保持联络……”。 话音未落,李舒再次挑起眉毛,中途插话道:“特殊的交流方式?”。 语调上扬,明显透露出怀疑之意。 面对李舒的质疑,陈百晓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你似乎很多疑,但这并没问题,毕竟你没有必要相信我。”。 言罢,陈百晓伸出手朝着摄影棚旁的休息室一指,随后迈步朝那边走去。 李舒与许倾对视一眼后,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第10章 两年前的凶枪 摄影棚休息室。 “我从没有要求过。”陈百晓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无奈,她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但是,这是刘明辉在生前主动要求给我的。”。 李舒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不是个灵媒,但考虑到刘明辉是我国特殊部门的一名情报特工,我想他一定会对这个消息感到很生气。毕竟,你只是一个外人。”。 陈百晓的脸色一听李舒这样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沉声问道:“李舒警官,请你明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李舒紧紧地盯着陈百晓,目光凌厉如刀,仿佛要刺穿他的内心深处。 她缓缓开口问道:“当刘明辉特工被人谋杀的当周,你人在哪里?”。 “海市,”陈百晓没有过多的思考,脱口而出道:“海市x精神病院,我当时在那里对那些病人进行心理疏导。”。 “哦?”许倾的眉头一扬,高声道:“老大,x精神病院不就在距离刘明辉坠海地20公里左右的地方吗?”。 李舒听罢,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得很有深意。 她的笑容里藏着些许嘲讽和轻蔑,但是,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起来,她站起身走到陈百晓身前,低头看着她。 就在陈百晓不明所以,正准备开口询问时。 李舒以一种近乎附身的姿态迅速靠近陈百晓,她的脸孔几乎贴到了陈百晓的鼻尖,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洞穿陈百晓的心灵深处。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陈百晓女士,你能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李舒的突如其来靠近,让陈百晓感到极度的不安。 她手中的茶杯在剧烈颤抖中滑落,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这声脆响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里回荡,由于隔音效果不佳,外面忙碌的工作人员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随之而起。 陈百晓的瞳孔瞬间收缩,条件反射般地仰头拉开了与李舒之间的距离。 她的眼眸微微颤抖,尽管努力故作镇定,但那丝不安与困惑仍无法完全掩饰。 她轻嗤一声,试图以笑声来掩盖内心的慌乱:“李舒警官,你用不着反复试探我。我们能到外面讨论吗,我不想被人议论,谢谢?”。 面对陈百晓的质疑与不安,李舒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继续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压迫姿势,定定地看着陈百晓。 她的眼神深邃如夜空,仿佛要探寻出陈百晓内心深处的秘密。 陈百晓再次深吸一口气,她明白自己此刻的姿态显得过于紧张,于是故作镇定地放低姿态:“李舒警官,你……你身上的能量太强了,它让我的精神很不适,可以给我一点空间吗?”。 李舒听闻此言,微微垂下眸子,嘴角边泛起一抹轻笑。 随后,她站直身子,给陈百晓让出了身前的空间。 陈百晓紧绷的身体在此刻得以松懈,她长舒了两口气,对李舒由衷地道了声谢。随后,两人一同走向了外面。 走出公司大门,一直沉默寡言的陈百晓突然开口说话,她的神情显得格外认真。 她的目光盯着李舒,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我不管你们调查出了什么,但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与刘明辉的失踪、遇害没有丝毫关系。你们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调查,不如好好地去查一查他的弟弟——刘启林。我相信在他身上你们一定可以找到想要的东西。”。 李舒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陈百晓的话而有所波动,她的脸仍旧平淡如水,仿佛陈百晓的这句话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她冷声问道:“为什么?”。 陈百晓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刘启林是个害群之马,他极度痛恨他哥哥——刘明辉。”。 与此同时,行走在停车场方向的三人并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双眼睛正通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他们。 交谈中的三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窥视,她继续对李舒说道:“李舒警官,我或许做过很多事情,但我绝不是个杀人凶手。”。 李舒对她这句话不置可否,她再次对陈百晓说:“但你说过,你跟已经死亡了的‘刘明辉’进行了交流。”、 陈百晓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跟李舒进行讨论,她转身走向停在停车场里的自己的商务车。 走到车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避开了这个话题,接着说道:“在刘明辉失踪的那周里,有数十个人可以为我提供不在场证明,其中一个还是海市健康局的某厅级干部。”。 许倾接着问道:“我们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吗?”。 陈百晓拒绝道:“我的律师会告诉你们。”。 李舒和许倾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陈百晓见两人没有说话,于是用手拉开商务车的车门,一边再次问道:“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了,请问我还能有什么帮到你们的地方吗?” 听见陈百晓的话,李舒将目光重新投到她的脸上。 正当李舒准备开口说话之际,她敏锐地发现陈百晓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外线点,这红点在陈百晓的脸庞上闪烁片刻后,最终定格在她的额头中央。 李舒的表情瞬间凝结,瞳孔猛然收缩,毫不犹豫地将陈百晓扑倒在地。 许倾目睹李舒的异常举动后,脑中瞬间明悟,迅速蹲下身子的同时抽出腰间的配枪。 就在同一刹那,一颗子弹伴随着呼啸声,擦过李舒耳畔,掀起一股热浪,径直穿透商务车的车窗玻璃。 李舒低头注视着身下惊魂未定的陈百晓,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没有料到会有这种突发状况?”。 不等陈百晓回答,李舒便迅速从地上起身。 许倾在枪声响起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追去,李舒也迅速拔出腰间的配枪,紧随其后。 然而,还未追出几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便从子弹射来的方向疾驰而来。 许倾迅速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立刻停下脚步,扣动扳机,朝着那辆面包车的车轮发起射击。 然而,遗憾的是,由于停车场内其他车辆的遮挡以及面包车的飞驰的速度,许倾的配枪中的弹夹打空了也未能有效击中目标。 李舒追上来之后更是连个射击角度都没能找到,一枪未开。 许倾愤怒地低骂一声:“草!让这个王八蛋跑了!”。 李舒凝视着面包车远去的方向,面色冷峻,脸上寒意凛然,将配枪重新收入腰间的枪套中。 她眼神凌厉,问许倾:“你看见那辆车的牌照了吗?”。 许倾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同样将配枪放回腰间枪套中,回答道:“我记下了。”。 李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赞许道:“干得漂亮,许倾。”。 随后,李舒目光坚定,语气冷酷如地狱般道:“马上联系夏岚,把这个杂种找出来”。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李舒和许倾在返回办公室后,立即将之前在现场提取到的那枚关键子弹带回了实验室,并将其交到了夏岚的手中,希望她能够与从刘明辉车内发现的另一枚子弹进行比对分析。 站在夏岚身后的李舒、许倾以及林安三人,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她的检验结果。 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夏岚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然后她缓缓地从显微镜上抬起头来,神情凝重。 她转身面向李舒等人,语气沉稳且坚定地说:“经过比对,确认这两枚子弹的口径均为点四五,并且从膛线记号上判断,它们出自同一把枪械。这就是在两年前杀害了刘明辉的那一把枪。”。 李舒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凝重,她继续追问到:“你检验过那辆车的车牌了吗?”。 夏岚点了点头:“查到了,但车牌是属于一辆赃车的。”。 第11章 搜查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从鉴证分析室走出的一行人面色都显得颇为凝重。 许倾终于忍不住,眉头紧皱,疑惑地向李舒发问:“老大,我们为何不直接将刘启林叫来问话呢?”。 李舒瞥了他一眼,语调平淡:“因为他的律师一小时的薪水,足以抵得上你一周的收入。”。 此言一出,林安不禁轻声一笑,许倾则愣了愣,待听到林安的笑声,才恍然大悟。 他面露不甘,沮丧地辩驳道:“就这么算了?这么大一个线索就在眼前,我有点难以释怀……”。 李舒回应他:“我们寻求的,不仅仅是刘明辉死亡的细节证物。虽然刘启林看似有很大的嫌疑,但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 许倾眉头一皱,接着问道:“那我们就这样无所作为吗?就让林姐去跟他约会?”。 话音刚落,一声闷响响起,许倾双手抱头哀嚎一声,眼神幽怨地看着林安。 林安面色如常地收回拍向许倾后脑勺的手掌,冷声纠正道:“只是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下对他进行询问,不算是约会。”。 李舒停下脚步,挑眉看向许倾:“我需要去他家搜索一下,看看是否有那把点四五口径的手枪,并且要确保他不被发现。”。 许倾揉了揉后脑勺,追问:“那如果在他家里找到了那把枪,或者发现他就是杀人凶手呢?”。 “问得好,”李舒淡笑,“那就是你为什么要跟着林安去的原因。”。 此时,林安的手机骤然响起,是刘启林发来的短信。 林安拿起手机瞥了一眼,说道:“他一个小时后抵达京市,约我在机场见面。” 李舒点头,眉心微微一皱,嘱咐道:“你至少要拖住他四个小时,以便我们有能力搜查他的家。”。 林安思索片刻,点头应道:“四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他已经订好餐厅,邀请我去吃晚餐。”。 交代完之后李舒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林安不紧不慢地打开放在一旁的挎包,从中取出一条黑色连衣裙,然后走进卫生间更换起来。 换好衣服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将随身携带的手枪塞进绑在大腿处的枪套内,并用裙子巧妙地遮盖住。 接着,她仔细整理了一下裙摆和头发,确保没有任何疏漏之处。 最后,林安还不忘给自己补了一个淡妆,让原本就美丽动人的面容更显娇艳欲滴。 当林安再次出现在许倾面前时,他的目光立刻被眼前的女子吸引。 林安身着一袭黑色长裙,长发卷曲,妆容精致,高冷气质尽显,御姐风范十足。 许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此刻的林安宛如一朵绽放的黑玫瑰,散发着迷人而神秘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回神啦!”林安微笑着戳了戳发愣的许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柔声问道:“好久没穿这种类型的衣服了,你觉得怎么样?”。 许倾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安,眼神中满是惊叹和赞美:“林姐,你太美了!简直美得令人窒息!就是便宜了刘启林那个王八蛋了。”。他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林安被许倾直率又有趣的话逗笑了:“行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们赶紧行动,李舒和刘飞那边也开始出发了。” “知道啦,林姐!”,许倾恭敬地弯了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专属保镖,绝对不会让那个王八蛋占到你一点便宜。”。 就在林安和许倾准备行动之时,李舒也抓紧时间让刘飞去领了搜查令。 一切都在按计划顺利进行…… 京市机场,宽阔平坦的私人停机坪沐浴在月光下,仿佛一片宁静而神秘的领域。 许倾熟练地将车停靠在机场外,然后迅速拿起车内配备的对讲机与林安取得联系。 他轻按按钮,声音清晰地传了出去:\"林姐,能听到吗?\" 此刻,林安正朝着刘启林的私人停机库缓缓前行。 她脚步轻盈,小心翼翼,耳边戴着的无线蓝牙对讲机不时发出轻微的杂音。 听到许倾的询问后,她停下脚步,低声回应道:\"很清楚,我这边怎么样?\" 许倾调试着手中的设备,确保通讯畅通无阻。 他满意地点点头,回复说:\"很清晰,保持联系。\"。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安心头稍定,但仍不敢掉以轻心。 林安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然后轻轻推开了沉重的机库大门。 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走进停机库,里面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让人一时难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林安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警惕起来。 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影,这片空旷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林安提高音量,高声呼喊道:\"有人吗?刘启林先生?\"。 她的声音在机库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林安稍稍犹豫了一下,决定继续深入探索,朝着停机库的深处走去。 当她再次高声呼唤时,依旧没有人应答。 然而,就在她准备喊第三次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响彻整个停机库。 \"林警官!\" 伴随着这声呼喊,刘启林迈着大步从停机库的深处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林安的那一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林警官,我该怎么夸奖您才能不显得庸俗呢?\"。 林安用手轻捂住嘴唇,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宛如天籁之音:\"谢谢刘先生的称赞。其实,只是因为您邀请我共进晚餐,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稍微打扮一下更为妥当。\"。 刘启林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倒觉得林警官平日里的模样就已经非常美丽动人了。\"。 \"谢谢您的夸奖。\" 林安微笑着回应道,接着好奇地询问:\"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刘启林挑起眉毛,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实际上,如果您不介意尝试一下我的厨艺,我认为在这里用餐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林安眼中流露出的不解与疑惑,刘启林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格外宁静,适合我们谈论一些重要的事情。而且,关于我大哥的事,我也希望能在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中和您交流。\"。 林安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海市,刘启林家。 一个半小时之后,李舒开着车,载着刘飞来到了这个超大面积、属于刘启林的庄园外面。 他们把车子停在大门口,为了不引起庄园内保安的注意,李舒领着刘飞从一个无人看守的侧门悄悄地溜进了庄园。 当他们到达位于庄园中心位置的那座大别墅前面时,刘飞忍不住开口问:“李队,接下来咱们该做些什么呢?”。 李舒环顾四周,观察了一番环境,然后回答说:“跟我来,我们绕到别墅的后门去看看。”。 他们顺利抵达别墅的后门,并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便走到关闭的后门前。 刘飞试着转动门锁,但皱起眉头说道:“嗯……李队,门锁着呢。”。 李舒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刘飞啊,你觉得装门的目的是什么呢?”。 \"哦……\",刘飞不禁脸红了一瞬,自己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呢? 他一边暗自懊恼着,一边有些不自在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是否有未上锁的窗户可以推开。 同时,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我之前也遭遇过类似的状况,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二回啦。第一次是和林姐一起翻墙爬窗才解决问题;还有一次则是许哥更干脆,直接朝着窗户扔了一块石头,把玻璃砸碎后钻进去的\"。 然而,对于刘飞这番自顾自的念叨,李舒并未给予任何回应。 她只是默默地从衣兜中掏出一根细小的铁丝,然后将手电筒衔在口中,全神贯注地开始撬锁动作。 没过多久,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传来,原本紧锁的房门竟然被轻易打开。 李舒面无表情地看着仍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刘飞,平静地喊道:\"别再回想那些往事了,赶紧进来。\"。 说完,便率先迈步踏进屋内。 第12章 柯尔特点四五 京市,私人停机库内。 刘启林早在抵达京市前,就已做好充分准备。 他提前赶到机场旁的停机库,精心布置桌椅板凳等家具,连烹饪美食的厨具和新鲜食材也一应俱全。 此时,林安正端坐于铺有洁白餐布、中央摆放着精致烛台的餐桌前,凝视着身旁全神贯注煎制牛排的刘启林。 只见刘启林手法娴熟,不时将目光飘向林安,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林警官,事实上,昨天我并未将所有事情如实相告。”。 听闻这话,林安微微挑起双眉,语气平静但又带着一丝疑惑地轻声回应道:\"噢?这是为什么呢?\"。 面对林安的质问,刘启林露出一副略带苦涩与自嘲意味的笑容,然后缓缓开口解释道:\"如果你也生长在像我这样的家庭环境之中,那么或许你也会逐渐习惯于保守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什么样的秘密?\",林安便追问道。 然而对于林安的疑问,刘启林并未直接给出答案,而是选择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自从我母亲离世之后,父亲整个人变得异常消沉与古怪\"。 林安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难道说他突然想要和那些已逝之人交谈吗?”。 话音刚落,正在煎牛排的刘启林动作猛地一顿,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林安,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来你应该是调查过我的背景?”。 林安神色自若,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这不过是我的工作需要而已,刘先生。”。 刘启林轻笑一声,并未再多言,而是顺手将锅里已经煎好的两块牛排盛进盘中,然后将其中一份摆在林安面前,随后转身走到林安的对立面坐下。 “起初,我并未察觉到父亲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危险。”刘启林一边轻声诉说着,一边开启了一瓶红酒,并往林安眼前的杯子里倾倒了一些红酒,紧接着继续开口:“然而,自从他结识了这位所谓的‘灵媒’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她逐渐掌控了我父亲的思想,让他与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林安伸手接过那杯红酒,优雅地端起酒杯对着刘启林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然后,她轻声说道:“是陈百晓?”。 刘启林嘴角微扬,轻抿一口红酒后笑着回答说:“你果然已经打探过我的底细了。没错,就是她。”。 林安嘴角同样泛起一抹微笑回应着对方:“你哥哥,刘明辉,他对陈百晓又是怎么看的呢?”。 刘启林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苦涩:“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他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特工工作上,完全不清楚,更谈不上了解陈百晓给我们这个家带来的伤痛和伤害。”。 说完这番话,刘启林默默地叹了口气。 林安微微一笑,但她的眼神却流露出一种审视的神情,直直地看向刘启林。 接着,她缓缓开口说道:“今天她差点就死了。”。 刘启林闻言,眉头立刻紧紧皱起,追问道:“ 谁?”。言语之中有些惊讶。 林安语气平静地解释道:“陈百晓,就在今天,她差一点命丧黄泉。”。 刘启林听完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抬起头来,紧皱着眉头,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其实,我也有这样想过,而且不止一次的想这么做……”。 林安挑眉看向刘启林,嘴角带笑:“但今天,很多人都以为是你做的。”。 刘启林面不改色的含笑和林安对视。 片刻后他笑着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林警官?”。 林安抿了口红酒,笑着道:“我来这里了,不是吗?”。 刘启林眉目舒展,笑着对林安举了举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刘启林别墅中。 李舒和刘飞两人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潜入进去之后,便打开手电筒,在屋内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他们刚刚完成对宽敞客厅的搜索,正准备前往二楼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极其轻微的响动从楼梯旁一扇未关紧的门缝中飘出。 李舒和刘飞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毫不犹豫地伸手摸向腰间,迅速拔出配备的手枪紧握在手,并踮起脚尖、放轻脚步,如临大敌般朝着发出声响的房间慢慢靠近过去。 站在门外,李舒向刘飞微微颔首示意,刘飞心领神会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飞起一脚狠狠踹向房门,同时举起手枪冲入屋内。李舒则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当两人冲进房间的一刹那,他们立刻将手中的手电筒光束牢牢锁定在桌子边的一道人影身上。几乎与此同时,两人齐声高喊:“国安快反小组,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个人影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身体猛地颤抖一下,双手条件反射般高举过头顶,试图挡住刺眼的手电光线,口中还不停喊话道:“是我啊,是我!你们别紧张!”。 听到这个人熟悉的声音,李舒和刘飞不约而同地将原本拿在手中的配枪放回腰间的枪套里。 “张立?”李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冷冷地质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立使劲儿揉了揉自己被手电强光刺激到的眼睛,满不在乎地回答说:“当然是和你们抱有同样的目的咯。”。 李舒紧紧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喝斥道:“我可是有合法的搜查令!”。 “那又怎样?”张立表现得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挑衅地反问:“难道你打算因为这个就把我给抓起来吗?”。 李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冷笑着回应道:“那就得看具体情况了。”。 张立见李舒话里没有打算轻易揭过此事的意思,也跟着皱起眉头,追问道:“要什么样的情况?”。 李舒挑了挑眉,冷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张立无奈地苦笑起来,叹息着解释道:“哎我倒是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两百万的线索。可惜啊,我已经把整间屋子都仔细检查过了,刘启林根本没有私藏手枪之类的。不过嘛……”。 话说到这儿,张立突然卖起了关子,他伸出手来,朝着李舒和刘飞二人所站位置的后方一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一面嵌入墙壁之中的巨大陈列柜。 李舒和刘飞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转过头,朝着张立所指的方向望去。 这时,只听张立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吗?他们的父亲,刘建明,其实是一个狂热的枪支收藏家。而在他众多的收藏品当中,恰好就有一把科尔特点四五口径手枪。”。 说完这些话,张立径直走向那面陈列柜。 只见他轻轻打开柜子,从中取出一只黑色手提箱。当箱子被打开时,里面放置着的正是一把科尔特点四五口径手枪,而且这把手枪的枪身上还配备了一个红外线瞄准镜。 李舒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枪,首先卸下弹夹仔细查看一番,接着又拉开枪膛,并将鼻子凑近嗅了嗅。 做完这些检查工作之后,李舒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让人难以捉摸:“这把枪……最近被使用过……”。 李舒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枪扔回到手提箱内,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并熟练地拨通了许倾的号码。 \"许倾?\" ,当电话接通时,李舒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什么事,老大?\" ,电话那头传来许倾干脆利落的回应声。 李舒并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将目光定格在站在一旁的张立身上。 她紧紧地盯着张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就这样过了好几秒钟,李舒终于缓缓开口道:\"把他抓起来。\"。 “马上就去!”。 说完这句话,李舒便挂断了电话。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旁边的张立却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他看着李舒,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笑容,似乎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或者说是某种自信。 京市,私人停机库内。 刘启林和林安相对而坐,晚饭后的静谧时光里,刘启林开始对刘明辉失踪事件前后进行叙述。 \"那天,我确实给刘明辉打了个电话。\" 刘启林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我希望他能回来,和父亲好好谈谈。可他却回绝了我,说他原本有此打算,但现在已经改变主意。\"。 林安的眉头微微皱起,质问道:\"那你为什么当初要向我们撒谎呢?\" 。 刘启林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因为那时我觉得,或许我要为他的死负责。\" 林安心头的疑惑愈发深重,忍不住追问:\"这是为什么?\"。 刘启林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缓缓地解释道:\"你们在海中发现他车子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终于听从了我的劝告,决定回家与爸爸交流一番。然而,由于当天早些时候那场猛烈的暴风雨,平时回家的道路被封锁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走那条路,只为了能够回到家\"。 说完这些话,刘启林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而林安则默默地坐在一旁,思考着刘启林所说的一切,试图理解其中的缘由。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 林安眼神犀利地盯着刘启林,语气冷冰冰地质问:“你真的觉得那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吗?” 刘启林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缓缓转向林安,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一直以来,我都深信不疑。直到你们昨天告诉我,他竟然是死于谋杀……”。 说到这里,刘启林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恨涌上心头,刘启林紧紧握起拳头,表情异常严肃地看向着林安:“毫无疑问,有一个人必须要为他的死负责,那就是陈百晓!”。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 面对刘启林的愤怒,林安却低下头,有意避开对方炽热的目光,用一种低沉而又沉重的嗓音回应道:“非常遗憾,除了陈百晓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或许也要为他的死负责。”。 说完这番话后,林安不禁轻轻叹息一声,但很快便恢复平静,转身从自己携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密封完好的文件,并将它递到刘启林手中。 刘启林满心狐疑地接过文件,翻开一看,顿时惊愕不已——这份文件竟是他们集团内部高度保密的合同方案! 刘启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那原本略带随和的神情瞬间被严肃和紧张所取代。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林安,但他只从林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坚定的决心和无情的现实。 他喉咙里滚动了一下,神情异常严肃的看着林安,一字一句道:“事情绝对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子!我哥哥也绝对不会签这份合同!我们”。 刘启林还未说完,就被许倾冷峻的声音打断。 他手持配枪,步伐坚定地走到林安身边,目光如炬地锁定对面的刘启林,用一种严肃到近乎无情的声音说:“刘启林,你因涉嫌谋杀你的哥哥刘明辉,现已被依法逮捕。”。 面对许倾的突然出现和严厉指控,刘启林显然并未料到局面会如此急转直下,他先是惊讶地瞥了一眼许倾对准自己的枪口,接着又将目光转向林安。 但林安的脸色同样严肃冷峻,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只是用一种冰冷的视线回望向自己。 刘启林看着许倾和林安两人冷漠的表情,心中明白此刻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他苦涩地笑了笑,仿佛自嘲又仿佛是对未来的绝望预演。 在苦笑中,他缓缓地举起了双手,他轻声但对林安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请你吃餐后甜点了。”。 这句话中蕴含了深深的遗憾与无奈,仿佛是在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去掩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第13章 直觉错误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当李舒把从刘启林家中搜出来的那把柯尔特点四五口径手枪带回局里的时候,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墙上的时钟也指向了晚上十点。 这个时间对于快反小组的成员们来说,无疑意味着他们又将迎来一轮漫长的加班时光。 在等待夏岚对这把手枪与两处枪击痕迹进行比对鉴定时,林安在分析室内来回踱步,显得心不在焉。 李舒看着林安在自己眼前不断晃动,终于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还好吗?”。 被李舒的声音唤回现实,林安猛地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愣了片刻才有些迷茫地回应道:“我很好啊,怎么了?”。 李舒眉头紧锁,转过身更加认真地盯着林安:“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林安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李舒正准备再次询问时,夏岚带着满面的喜悦推开了实验分析室的门,走了出来。 她带着塑胶手套,拿着那把手枪,兴奋地对两人说道:“老大,看来我放弃今晚期待了这么久的电影首映还是值得的!”。 李舒眉头一挑:“它们是相符的?”。 “yes!”,夏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嘴角咧开一抹自信的笑容:“这就是杀害了刘明辉的那把枪,而且跟今天枪击陈百晓的那把枪是同一把!”。 李舒闻言,轻轻拍了拍夏岚的头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谢了。”。 夏岚闻言,顿时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显得有些傻气:“嘿嘿,应该的~老大,我的咖啡?”。 李舒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眼中也流露出些许宠溺之色:“两杯,双倍奶油!”。 夏岚闻言,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欧耶~老大最好了!”。 说完这句话,夏岚才看见站在另一边证物台旁的背对着她们,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显得有些低落的林安。 夏岚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林安,轻声问道:“林姐,你似乎心情有些低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还向李舒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李舒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她对此也一无所知。 夏岚的呼唤声传到林安耳中,她调整情绪,走向了两人。 站在李舒身旁,林安换上一个带着轻松的笑容,对夏岚说道:“不用担心,我只是在怀疑我的直觉。它告诉我刘启林是清白的,但调查结果他却是个杀人犯。”。 “嗨呀”,夏岚对林安俏皮地一笑,试图宽慰林安,“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嘛,林姐~毕竟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啊。而且你这有这次直觉出现失误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像许倾,十次里就九次半都是错的,他都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 李舒并没有加入到两人的对话之中,而是直接迈步走向放置着从刘明辉失事车辆上拆卸下来的驾驶座椅的证物台。 只见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脸上神情一凝,顺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手电筒并将其打开,弯腰蹲全神贯注且表情严肃地开始检查起那个驾驶座椅来。 夏岚和林安两人还在交谈,也并没有注意到李舒那一处的动作。 不过,尽管夏岚努力用幽默的话语来缓解气氛,但林安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低落的情绪。 宽慰的话说了好多,但看着林安依旧兴致缺缺的样子,夏岚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她向林安眨了眨眼,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说道:“林姐,帮我个忙嘛~”。 林安微微点头,询问声音中透出一丝温和:“什么事呀?”。 夏岚听罢,小嘴一瘪,转身背对着林安,满脸委屈地说道:“今天站了一整天,几乎没时间坐下,感觉背部都不是自己的了……”。 “噗呲……”林安被夏岚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逗笑了,此时的夏岚就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狗。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夏岚的背,示意她趴下。 夏岚见状,立刻趴在桌上,用她那,因为齁甜的甜品吃的太多,相当甜腻的声音继续撒娇:“快给人家按按嘛,再不按摩疏通一下,一会乳酸就要堆积了哟~”。 尽管林安嘴上嫌弃地回应:“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就你这点运动量乳酸是不可能堆积起来的。”,但她的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一点不带犹豫地为夏岚开始了按摩服务。 夏岚则是一脸享受地趴在桌子上,细细指挥着林安手的按摩位置:“啊~对对,就是那里,再右边一点……就是这样,好酸呐!”。 林安笑着呵斥道:“我告诉你,你得适当多活动一下,少喝那些高咖啡因的甜品饮料,把它们分开,咖啡就是咖啡,甜品就是甜品。”。 夏岚发出满足的呻吟,享受着林安的按摩,懒洋洋地回应道:“但是我就是喜欢咖啡因啊,林姐。我得靠它来续命,但我又受不了苦味,所以只能混在一起了。我这能咋办嘛……”。 就在夏岚两人还在聊天时,李舒突然大声喊道:“夏岚!”,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夏岚嘴里答应着“来了来了”,屁股却依然黏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林安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给夏岚按摩。 等待了一会儿,李舒依然没有听到夏岚的动静,不禁眉头一皱,从证物台上的驾驶座椅上抬起头,目光投向夏岚和林安的方向。 看着没有一点移动迹象的两人,李舒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她不耐烦地抿了抿唇,再次沉声催促道:“现在、立刻、马上!”。 接收到李舒此时快要发火的语气,夏岚的屁股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椅子,不情不愿地挪动到了李舒的身边。 李舒用手电筒照亮证物台上的驾驶座椅,眉头紧锁着问道:“你在这个座椅上花了多少时间?”。 夏岚被李舒这个没有头绪地问题弄得有些迷茫,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回答道:“嗯……花的时间?反正刚好够我取得这颗子弹的弹道痕迹。但我明天早上的时间要对金属疲劳和老旧程度做测试。”。 李舒毫不犹豫地蹙眉反驳道:“今晚就做。”。 夏岚更加困惑了,一脸疑惑地问道:“哈?为什么?”。 李舒并没有回答她这个略显多余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夏岚被李舒冰冷的眼神冻得一哆嗦,赶紧陪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在1小时内就给你结果,老大。”。 李舒这才稍微缓和了脸色,点了点头指向林安说道:“四十分钟给我结果,林安会在这里帮你。”。 说完也不等夏岚和林安两人回答,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鉴证分析室。 留下了夏岚和林安一脸幽怨地面面相觑。 第14章 一场闹剧 国安局三楼,审讯观察室。 因为找到了关键证据,张立被李舒带着一同返回局里,此刻正同许倾、刘飞二人呆在观察室内,透过单向玻璃密切注视着审讯室里独坐的刘启林。 当和这位自己十分敬仰的小说作家兼杰出侦探同处一个侦讯环境中时,刘飞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 尤其是想到他和自己的小组共同努力侦破了这一起刘明辉失踪被案后,此时的他更是激动不已。 刘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对张立说:“张立老师,衷心祝贺您侦探生涯中再度侦破如此重大的案件!真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再次与您并肩作战!”。 然而,与刘飞毫不掩饰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立表现得异常冷静沉着,仿佛对于自己屡次破案早已司空见惯。 他面上没有任何波澜,表情平静地冲刘飞微微一笑,回应道:“岁月不饶人啊,我也老咯。等这个案子了结后,我就打算安享晚年,退下来休息了。未来的难案、疑案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刘飞吃惊地“啊”了一声。 听到张立打算退休的消息,刘飞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他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惊疑地问道:“这也太可惜了,张力老师。您现在也就六十岁上下,身体状况良好,完全可以继续在这个行业里拼搏奋斗下去啊!怎么这么早就决定要退休了呢?”。 张立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轻轻地拍了拍刘飞的肩膀,语气轻松地回答说:“我在这行已经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也是时候放下工作,拿着这笔丰厚的赏金去好好享受一下悠闲自在的退休生活啦。”。 这时,一旁的许倾挑起了眉毛,半开玩笑地对张立说:“张立老师,关于刘明辉那个案子的两百万赏金,其中至少有咱们小组的一半功劳?您刚才那么一说,难道是打算自己全拿了,不给我们组留点汤汤水水的?”。 张立自然明白许倾是在跟自己逗趣,所以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笑着回应道:“只要你们的老大点头向我索要,这一半的赏金我绝对二话不说立刻奉上。” “切……”许倾见状不屑地撇了撇嘴,嘟囔着说道:“那我还是指望接下来的一个月不用加班更实际一些。” 看许倾一脸吃瘪的表情,张立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旁边站着的刘飞自然也是一脸的笑容。 当墙上的时钟指向11:15分时,李舒带着林安终于出现。 两人推开审讯室的门,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而此时此刻,在隔壁观察室等待已久的张立看到李舒终于走进审讯室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情绪,微微侧过头去,对着身旁的许倾和刘飞二人抱怨起来:“你们这位队长也太磨蹭了!居然白白浪费这么长时间,现在才准备开始询问嫌疑人。” 听到张立这番带有指责意味的话语,许倾不禁眉头微皱,飞快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即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老大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她肯定是去整理案件资料和证据线索去了!”。 与此同时,刘飞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略微收敛了一些,对于张立适才那几句批评李舒的言辞,他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悦。 不过既然许倾已经率先站出来替李舒辩解,刘飞也就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在心底里暗暗给张立打了个差评。 然而,面对许倾言语中的不满,张立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想当年,当我还身为一名人民警察的时候,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等足足两个小时后才来提审罪犯。” “哦?”听到张立这话,许倾不禁眯起双眼,其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继续回怼道:“这么说来,张立先生觉得自己在这个方面要胜过我们老大喽?” 面对许倾的讽刺,张立面无表情地发出一声冷笑,他回过头去,目光与许倾对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带着几分挑衅意味说道:“呵……你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事实就是如此!”。 许倾见状,嘴角同样泛起一抹冷笑,但还没等他开口回击,审讯室内却传来另一个声音——原来是并不知晓观察室情况的李舒开始与刘启林交谈起来。 许倾咬牙切齿,无奈地吞下到嘴边准备开喷的话,强压下心头涌起的怒火,用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斜瞥了张立一眼之后,便迅速将目光移开,转而全神贯注地聆听起审讯室中的对话。 不过,许倾心里仍旧气得牙痒痒,在心里立马决定案子结束后他就将张立那本签名的书给撕了扔垃圾桶里去。对了,还有刘飞手上的那本!这种人压根就不配他们的钦佩,切! 审讯室内。 林安走进房间后,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刘启林地眼神平静而深邃。 与此同时,李舒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刘启林面前,缓缓坐下,并将手中紧握的线索资料袋放在桌上。她的神情如往常一般冷漠,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触动她内心的波澜。 李舒注视着刘启林,用冰冷且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刘启林先生,关于你哥哥失踪遇害一事,想必你已经了解得非常透彻了?\"。 面对李舒的质问,刘启林并未立刻回应。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但却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沉稳和冷静。他紧紧盯着李舒,一字一句地说道:\"李舒警官,我是清白无辜的,请你相信我。\"。 李舒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刘启林许久,突然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淡淡地说:\"我知道。\"。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刘启林耳边炸响,令他惊愕不已。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李舒,然后又抬起头,看向门旁站着那个满脸笑容、正注视着自己的林安。 一时间,刘启林愣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迟疑片刻后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么你们……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不光光是刘启林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就连身在观察室里的许倾等三个人也是一头雾水,完全被眼前所发生的情景给弄蒙圈了,脑海之中充斥着无数个大大的问号。 刘飞满脸狐疑地把视线投向许倾,只见许倾神色平静,面无表情地朝着他微微摇了下头,暗示他暂且保持沉默,先继续往下听。 然而,其中有一个人就相当地不淡定了。 当张立听到李舒说出的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脸上的五官甚至都因为极度惊讶而近乎扭曲变形在了一块儿。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审讯啊?!”。 审讯室内。 然而没等刘启林来得及开口询问心中的疑问,只见李舒‘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脸色淡笑褪去,眼神冷漠如冰,面无表情地向刘启林伸出右手,并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刘启林先生,非常感谢你对此案的积极配合,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此时此刻,即便是早已历经无数风雨、见惯各种大场面的刘启林也不禁感到茫然失措,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懵圈儿的状态之中。 他呆呆地站起身来,机械般地与李舒握了握手后便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一旁的林安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刘启林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出审讯室。 当然,林安带着刘启林走的时候,顺道敲响了旁边观察室的房门,然后彬彬有礼地邀请张立进入到李舒正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某人到来的审讯室里。 一走进房间,张立脸上那副既惊讶又愤怒的表情便再也掩饰不住了。 他瞪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舒,同时带着满腔的怨气质问她道:“我在刘明辉这个案件当中给你们提供了那么多帮助,难道做得还不够到位吗?现在你要因为这个逮捕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说越是激动的张立最后甚至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听到张立那震耳欲聋的大嗓门,李舒忍不住轻声“啧”了一下。 她微微皱起眉头,用小拇指轻轻转动着耳朵,眼神冷漠如冰,语气更是冷若冰霜地回应道:“没错,单就帮忙找到刘明辉这件事来说,我们的确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张先生。”。 张立见状,神色忽然变得急切起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李舒猛然提高音量的“但是”给硬生生打断了。 紧接着,李舒的脸色陡然一变,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其声音亦如同刺骨的寒冰一般:“然而,事实真相却是,刘明辉并非死于谋杀!”。 张立显然没有预料到李舒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愣住了,脸上流露出些许紧张之色。 他颇为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对李舒解释道:“李队长,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所有的证据可都清清楚楚地摆在你们眼前呢,这怎么可能……”。 “不,我没开玩笑。”,还未等张立把话说完,李舒便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继续说道:“而且我非常清楚,刘明辉实际上是死于一场车祸。”。 话音未落,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张立也随之陷入了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李舒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张立一个,便直接翻开了放在桌子上的证据资料袋,紧接着说道:“我们在刘明辉事故车中找到的子弹根本就不是两年前的。”。 说完,她还从证据资料袋里将夏岚不久前做出来的那份检测报告拿了出来,并递到了张立的面前。 李舒继续说道:“通过检测可以发现,子弹撞击点周围的金属是最近才接触到水的浸泡的,而时间大概就是两周左右……”,她语气平静地说着,脚步缓慢地走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身边,一屁股坐到了审讯桌上,低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威压,死死地盯着张立,声音低沉地问道:“张立先生,对于这些新证据,你有何看法呢?”。 听到李舒的问话,张立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她对视,但脸上却流露出一种茫然无知的神情,反问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看着张立如此反应,李舒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夹杂着些许冷漠与讽刺。 紧接着,她再次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两年前的悬赏报纸,动作优雅而从容。 然后,她将报纸展开,平铺在桌面上,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报纸上醒目的标题,不慌不忙地说道:“这里清楚地写明,奖金将会给予能够找出‘谋害’刘明辉真凶之人。为了拿到这笔丰厚的赏金,你必须想办法造出一个所谓的凶手来。”。 说完,她目光如炬,似要看穿张立内心。 “噗”张立似乎被李舒“不切实际”的想法逗笑:“李队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舒不在意张立的态度,无所谓地耸肩撇嘴:“噢不承认吗?也没事,反正我们托你的福找到了手枪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充满嘲讽:“你怎么就不能等呢?”。 张立咬牙蹙眉,沉默不语。 李舒继续问:“张立,你急着拿钱干什么?是急着还高额赌债?还是急着退休享受阳光大海?”。 “呵呵”,李舒笑着摇了摇头:“在停车场对陈百晓开枪太蠢了,张立。就是那枪,让我毫不犹豫将怀疑目标转向你。”。 “哦?”,张立感觉自己抓到李舒话里的漏洞,挑衅笑道:“那我只能祝你们能证明枪是我开的了。”。 “嗯,我知道。”李舒沉稳地回应着张立的挑衅,面无表情。 随后,李舒从外套口袋中取出一个装着液体的透明试管,手持着在张立眼前晃动,冰冷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应该清楚,毕竟你也当过警察。这是二苯联苯胺,它能够立刻确定一个人身上是否有硝烟反应。当然,它也能告诉我你近期是否开过枪。”。 哈哈哈哈……”张立听罢,瞬间爆发出一阵大笑,双手高举在李舒眼前,肆意挑衅道:“李舒,那就来试试!若你真能在我手上检测出枪支火药的残留物,我二话不说,立刻认栽,接受你的所有指控。”。 李舒听后,微微皱眉,佯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啊,对了,我倒是忘了,像你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江湖,开枪时肯定会选择戴上橡胶手套,这样确实能避免留下痕迹。”。 张立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依旧保持着自信的笑容,静静地看着李舒从审讯桌旁绕到自己身后。 李舒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说道:“其实,我认为一个自称可以解决所有‘未解之谜’,并注册了自己公司的人,应该很注重给人的第一印象。至少穿着要显得高端些。但是呢” 李舒步履从容地走到张立的右侧,站定身形。那双未持任何物事的左手,瞬间化作铁钳,紧紧扣住张立的右手。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比寒冰还要冷酷的笑意,缓缓俯下身,贴近张立的耳畔,以宛如从地狱深处飘来的阴森嗓音低语道:“但我认为,一个欠下巨额赌债的人,应该是没有多余的钱去给自己置办一身新的行头。所以我猜你身上这件连续穿了好几天的皱巴巴的风衣,从没有脱下过?”。 张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能形容的了,当李舒按住他右手时,他的心便如巨石般直直沉了下去。 李舒那充满危险气息的声音,更是让他如坠冰窖,万念俱灰,此刻,他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果不其然,李舒用棉签蘸取了张立右手衣袖一圈,放入装着二苯联苯胺液体的试管中轻轻晃动几下,那原本透明的液体,瞬间就变成了蓝色。 李舒手持变成蓝色液体的试管,在张立面前晃了晃,露出一个无比冷冽地微笑:“张立,恭喜你与那 200 万的赏金失之交臂。也恭喜我,证明了你就是凶手。现在,我将以意图谋杀的罪名逮捕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立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他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已无法抵赖,便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观察室内。 刘飞目瞪口呆,喃喃道:“真是不敢相信”。 许倾看见审讯室内的张立被李舒毫不留情地拷上冰冷的手铐,顿时感觉自己浑身舒畅,刚刚在他身上受的气全部消失如云烟。 许倾轻轻咂一下嘴,拍了拍刘飞的肩膀:“菜鸟,以后不要随便就把一个人当作‘偶像’,记得长长教训。”。 “嘿!”,刘飞眼睛一瞪:“你忘了是你给我安利的他?!!”。 许倾摇头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刘飞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忍了又忍,还是没骂出来,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感叹,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构陷一个无辜的人来获取利益?”。 “哎”,许倾故作高深地说道:“你还年轻,经历的少了。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这个社会上呀,什么样子的人都哦~~~”。 许倾摇头晃脑地说完就拉开观察室的门走了出去。 好了,这下子在刘飞心里奔腾的草泥马得有两万头了 第1章 碎尸身份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各位还记得在第二个案件里出现过的碎尸块吗? 经过长达大半个月夜以继日的努力,唐启刚与苏明终于成功地从那一堆犹如\"大杂烩\"般混乱不堪的碎尸块中,拼凑出了三具不完全完整的尸体。 这天清晨,接到苏明打来的电话后,唐启刚迫不及待地赶到了法医实验室。 一进入房间,唐启刚便径直走到放置尸体的解剖台前,聚精会神地审视着眼前这三具由他们亲手复原的遗体,检查是否存在任何疏漏或错误之处,毕竟最后的收尾工作是交由苏明完成的。 然而,就在他走过第二具尸体时,他的步伐突然停住了,眉头紧紧皱起,俯身凑近仔细查看起来。 紧接着,他深深叹了口气,高声呼喊道:\"苏明!\"。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 唐启刚不禁心生疑虑,转头望向一旁的检测台。原来,此时的苏明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坐在显微镜前,似乎正在观察着什么东西。 直到唐启刚伸手取下他的耳机,苏明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问道:\"唐教授,发生什么事了?\"。 唐启刚神情肃穆地看着苏明,郑重其事地问道:\"对于一个专注且勤奋好学的解剖学学生来说……你是一个专注认真的解剖学学生,对?\"。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苏明的期望。 苏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行,那你跟我过来。”唐启刚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转身走向第二具尸体的解剖台。 苏明紧张地跟在后面,心中暗自祈祷不要出什么差错。 来到解剖台前,唐启刚停下脚步,指着那具拼凑出来的尸体,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质问:“你能找到在我们的死者肢体上,因为你的疏忽而导致的错误重建部位吗?”。 苏明愣住了,他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指着尸体右侧手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唐教授,您说的……是尸体的这个拇指吗?”。 唐启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不满,他提高声音质问道:“你再好好看看,这是拇指吗!?”。 苏明心头一紧,脸色涨红赶紧弯下腰改口道歉道:“对不起,唐教授。我刚刚说错了话,这应该是脚趾才对……”。 “你把它跟死者右手的其他肢体放在一起,这已经是第一个错误了。可你刚才居然还说是‘拇指’?如此明显且低级的错误,你竟然连续犯了两次!”唐启刚越说越生气,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他对苏明可谓满怀厚望啊! 一直以来都期盼着苏明能够在日后接替自己的位置,在快速反应小组中持续闪耀光芒,为法医界贡献力量。 此刻,面对唐启刚的质问,苏明紧张得直冒冷汗,连忙开口辩解:“不不是这样的,唐教授,请您听我解释。您看,这根脚趾就是属于这一部分的!”。 苏明首先指向尸体的手掌心,语气急切地说道:“只要您仔细观察一下这里的疤痕,就能发现这根脚趾和这里是完美契合的。”,话音未落,苏明又走到尸体脚边,又指着死者的右脚补充道:“另外,他的右脚有个明显被切断的大脚趾。在我看来,这个人很可能是在某次意外或其他事件中失去了他的右手拇指。紧接着他又接受了外科手术,用右脚的脚趾来替代并完成了拇指重建。”。 听到这里,苏明的话语犹如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唐启刚内心深处的记忆之门。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的状况竟与苏明所述毫无二致。这段被深埋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唐启刚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漩涡。 唐启刚表情骤然一变,神情肃然道:“我想我知道这具尸体是谁的了”。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许倾悠然自得地握着一根冰棍,一边大口咀嚼着,一边慢慢走向办公室。 他来到夏岚的办公桌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然后狠狠咬了一口手中那诱人的冰淇淋,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哇塞,我真是太爱这家店的手工冰淇淋啦!!!”。 听到这话,夏岚满脸惊愕,惊讶地问道:“他们家居然在咱们这附近开分店了?”。 许倾轻轻摇了摇头,笑嘻嘻地回答说:“哪有那么好的事啊,我可是昨天特意跑到南区那边买回来的呢~~~怎么样,你也想吃吗?”。 说完,他还故意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调皮捣蛋的模样。 夏岚见状,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嗔怪道:“我昨天已经吃过了。”。 然而,就在这时,许倾突然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追问:“哦?是吗?该不会是昨晚在 xx 家用过餐后,散步时顺便尝了尝?”。 话音未落,只见夏岚的脸色骤然剧变,她顺手抓起桌上的一个本子,如疾风般朝许倾砸去,并怒喝一声:“混蛋!你竟然敢跟踪我?!”。 许倾跳下桌子躲开,指着自己的脸,一脸惊讶:“我?在忙碌的工作日晚上跟踪你?我没那么绝望呢,小岚岚~~~”。 夏岚小脸一垮,翻了个白眼:“我不信你。”。 许倾双指并拢指天:“我以我爷爷的性命发誓,我绝对没有跟踪你。”。 就在这时,许倾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恰好走进了办公室。 是李舒,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许倾身后,与他擦肩而过时,若无其事般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爷爷早已经死了。”。 许倾闻声猛地转过身去,目光紧紧锁定在李舒身上,急切地解释道:“老大,我真的没有跟踪她!”。 面对夏岚那明显带着怀疑的眼神,许倾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碰巧认识她的男朋友,顾承明而已。”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夏岚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猛地站直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他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只不过一起吃顿饭,他是为了感谢我之前给他帮的一个忙而已。”。 言语之中,透露出一股愤愤不平的情绪。 许倾对于夏岚的反应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然后悠然自得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淇淋。 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让夏岚气得咬牙切齿, 眼看着夏岚的怒火愈发旺盛,坐在桌子后的刘飞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高声喊道:“许哥,你有没有把咱们那个群里的消息告诉给夏姐呀?”。 许倾见状,先是不满地撇了撇嘴,然后没好气儿地回答说:“闭上你的嘴,我正讲到精彩的部分呢!”。 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甚至还沉浸在自己刚刚讲述的故事当中。 \"什么群?\" ,夏岚满脸惊愕,嘴巴微张,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声音略微颤抖地追问道: \"他在群里胡乱说了些什么啊?\" 。 许倾无奈地摊开双手,语气无奈地回答道: \"只是一个大家相约一起组队打游戏、周末出去喝酒聚会的群组罢了。他并不知道我和你是同事关系,所以他把你吃冰淇淋的背影照片直接发到群里去了。只是在面对群里那帮家伙起哄询问你是否是他女朋友时,他给出的答复也是含糊其辞,让人捉摸不透,都觉得你就是他女朋友。我发誓就是这样,刘飞也在群里。\"。 刘飞也是忙不停的点头道:“是这样的夏姐,我和许倾质疑了两句还差点被他踢出群里了。不过我退群里哈,许哥说他潜水看看群里还会不会说什么。” 夏岚气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满心委屈地朝着李舒扯开嗓子大喊一声: \"老大!!!\" 。 李舒同样对这样的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反感与厌恶,只见她紧紧皱起眉头,脸色阴沉,声音冰冷地喝斥道: \"许倾! 你……\"。 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却被突然闯入办公室的唐启刚急匆匆的话语给硬生生打断了。 \"李舒! 快快快,你赶紧跟我到法医室走一趟!那三具碎尸的其中一具我知道身份了!\"。 看着唐启刚一脸焦灼之色,脚步匆忙。 李舒瞬间神情严肃起来,抬腿就跟着唐启刚走进了电梯。 第2章 第二具尸体身份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在第二个解剖台旁边,唐启刚神情凝重地向李舒讲述着眼前的情况:“经过深入检查,我们发现死者曾经接受过极为精细的脚趾移植手术。要知道,人体神经系统极其细微,甚至比人的头发还要细小,因此在手术过程中必须借助显微镜来完成神经缝合,这无疑是一项相当耗时费力的高难度外科操作。”。 李舒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从唐启刚手中接过那根脚趾和尸体的右手手掌,仔细观察起来。看着那诡异的接合处,她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他们把他的脚趾移接到了手上?”。 “正是如此。”,唐启刚肯定地点点头,继续详细解说道:“当时可能是因为他的拇指受到了严重创伤而无法保留,于是就将患者的大脚趾切除下来,并通过复杂的显微外科技术嫁接到了手部位置。”。 这时,一旁看着的苏明忍不住插话道:“你们看,大拇指可谓是人类进化历程中的一个关键里程碑。正因为有了它极高的敏感度,才使得我们与其他动物区分开来。不仅如此,大拇指的存在还让我们具备了制造和使用工具的能力……”。 苏明仍然滔滔不绝地阐述着大拇指对于人类的关键性,李舒与唐启刚对视一眼后,都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为何组里都是些啰嗦的家伙…… 唐启刚终于忍不住笑着打断道:“苏明啊,能够如此严重地偏离主题,或许也算得上是你一种独特的才能。”。 听到这话,苏明突然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李队长、唐教授。我这个毛病改不掉了……”。 李舒只是朝他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并没有多言。 然而,唐启刚却皱起眉头,紧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摆在我们眼前的这具破碎的尸体,应当归属于一个名叫林白的人。他生前是云市的一名检察官。十年前,我曾作为法医在他提起诉讼的几桩案件中出庭作证。”。 李舒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紧,她快步走向另外两张解剖台,凝视着台上那两具勉强拼凑完整的尸体,开口问道:“老唐,这两具尸体的身份知道了吗?”。 唐启刚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截至目前,我依然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是何人。”。 李舒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唐启刚:\"老唐,没有明确的身份信息,我们进行不了下一步。\"。 唐启刚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解释说:\"这些人的手指头全被切掉了,连脸上的肌肉和皮肤也被剥掉了,光凭这两点,咱们就没办法通过指纹或者照片去核实他们的真实身份。\"。 听到这里,李舒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问道:\"那牙齿呢?总不能把牙齿也拔掉?\"。 一旁的苏明赶紧插话回答道:\"要想从牙科记录里查出线索,前提得先拿到林白的 dna 样本才行。\"。 \"好,那就这么办!\",李舒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然后转身便朝解剖室外走去。 唐启刚望着李舒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直到李舒即将踏出解剖室大门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 他面色沉重地走到李舒身旁,眼神犀利且充满疑虑,用一种低沉而又严肃的口吻说道:“当那个装满碎尸的木桶出现在京市医院后门时,真巧啊!当时我就在那里参加一场重要的学术探讨会议。更令人震惊的是,木桶里竟然有三具尸体的碎尸块,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份……我还心知肚明……李舒,你认为这是个巧合吗?”。 面对唐启刚的疑问,李舒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并轻轻拍了拍唐启刚的肩膀。 唐启刚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情:“是啊,我也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 然而这时,李舒突然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唐启刚的双眼,郑重其事地安慰道:“老唐,别担心,有我们。”。 说完这句话后,李舒转身大步地离开了解剖室。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李舒踏出电梯门后,便径直走向办公室中央位置,站定后神情严肃地开口向围坐在一起的小组成员们介绍目前情况:“根据老唐的验尸发现,在京市医院所发现的那批“大杂烩”尸块当中拼凑出了3具尸体,其中一具可以明确身份的便是来自云市的检察官——林白。”。 听到这话,许倾微微挑起眉毛,满意地点头评价道:“嗯哼,相当不错!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咱们总算是取得些许突破和进展了。”。 然而,并没人搭理他。 只见李舒默默走到属于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接着下达指令:“许倾,马上去核实一下他是否曾被上报失踪人口;林安,你需要筛选出老唐之前作为证人出席法庭、且由林白提起诉讼的相关案件信息。”。 许倾:“好的老大!”。 林安:“马上做。”。 话音未落之际,李舒已然迅速拿起手边电话准备拨号。 与此同时,许倾朝着正埋首忙碌的其余几人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叹,并压低声音嘟囔抱怨起来:“看这样子,咱们恐怕又得面临一场艰苦卓绝的加班战役咯~~~”。 刘飞随即附和表示:“而且还是‘噩梦’难度那种……” 林安则挑动双眉推测说:“依我之见,这次大概要连续奋战三天?”。 夏岚也接口道:“我估计至少两天无法归家安心卧床休息喽。”。 李舒:“”。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李舒走后,唐启刚和苏明又开始了紧张地验尸环节。 唐启刚小心翼翼地将 x 光拍摄机慢慢推到了解剖台前,然后仔细地调整着机器的角度,确保它能够正对着林白那张只剩下少许碎肉的头骨,准备拍摄牙齿的x光片。 这时,唐启刚突然抬头看向对面,站在 x 光机正前方的苏明。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假如你还想继续拥有正常的生育能力……我的建议是你换个位置站。”。 苏明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所站的位置,又瞄了一眼正对着自己裆部中央位置的 x 光拍摄机。 顿时,他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紧接着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裆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快步窜到唐启刚身旁,心里一阵后怕 没过多久,牙齿的x光片拍摄工作便顺利完成了。 唐启刚和苏明一同回到林白的尸体旁边,开始仔细检查林白的尸体头骨。 与此同时,唐启刚还不忘给一旁的苏明讲解一些相关的知识:“苏明,人死后,尸体的颚部肌肉同样会出现伸张和收缩的现象。不过好在咱们今天运气还算不错……”。 说着,唐启刚轻轻捏住林白头骨的口腔部分,然后熟练地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了一个小东西。接着,他继续说道:“你看,死者的牙齿虽然有一定程度的磨损,但填充物、牙套以及支架这些都还完好无损。”。 没多久林白头骨的牙齿x光片就打印出来了。 唐启刚将x光片放在观片灯下,观察着说道:“左下部分的二头齿内有四个填充物左上的臼齿有进行镶嵌过。”。 唐启刚一边说着,苏明在一旁用林白的牙科记录进行比对。 唐启刚说完这两点发现,苏明就抬起头肯定道:“唐教授,这是林白!”。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许倾将从云市警方那里接收到的失踪报案记录投放在大屏幕上,然后向小组成员详细解释道:“林白,于三个月前在云市 x 雪山的山间小道上独自徒步旅行时离奇失踪,截至目前仍然没有任何关于他下落的线索。当地警方也束手无策,无法确切判断他究竟是失踪了还是遭遇不测。”。 就在这时,唐启刚匆匆走出电梯,面色阴沉地插话道:“毋庸置疑,他肯定是被人蓄意谋杀了。这个无辜的人不仅惨遭毒手,还被残忍地切成碎片,与另外两具尸体的残骸一同塞进一只木桶内,最后遗弃在京市医院后侧的垃圾回收站里。”。 听到这番话,李舒不禁眉头紧蹙,语气严肃地追问:“牙科记录对比符合了?”。 “没错,李舒。”,唐启刚的眼神深邃而沉重。 林安原本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此时突然抬起头来,神情肃穆地望着唐启刚,开口问道:“老唐……你还记得那个叫顾成的法官吗?”。 唐启刚甚至没有丝毫犹豫,毫不迟疑地点头回应道:“当然认识,那个人身材矮小,但自尊心却异常强烈,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可以说,他是一位非常公正无私的裁判员。” 听到这里,林安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紧接着说道:“而他恰好就是你曾作为证人参与过的两件案件之一的主审法官。不仅如此,林白正是当时提起诉讼的公诉人。”听闻此言,唐启刚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询问道:“那么,他与我们正在调查的这个案件又存在着怎样的关联呢?林安。” 林安神情严肃地回应道:“就在两个月之前,他被上报为失踪人员……”。 话音未落,整个办公室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寂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无比凝重的表情。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唐启刚打破僵局开口说道:“我现在马上就去核对另外两具‘无名尸体’的牙齿档案记录。”。 然而正当唐启刚准备转身进入电梯的时候,李舒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巨大的屏幕前,并转头对林安吩咐道:“先等等,老唐。林安,把老唐担任证人的那份案件卷宗调出来放到大屏幕上。”。 林安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按照要求操作起来。没过多久,大屏幕上便显示出一张年轻男子入狱时所拍的照片。 唐启刚定睛一看,顿时如梦初醒般地喊道:“陈波!原来是他啊!我想起来了,他曾经是医学院的学生,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开除了。当年,他一心想要成为一名……”。 说到这里,唐启刚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医事法学人员……这可是一门将医学与法学紧密结合的交叉性、综合性学科啊。”。 第3章 第三具尸体身份 唐启刚凝视着陈波的照片,思绪渐渐飘回过去。\"陈波啊……\" 他轻声呢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被指控强奸并残忍地杀害了一名在云市人民医院病理实验室工作的警方法医,名字好像是……季珂。对!就是季珂!我曾亲自参与她的验尸工作,她是一个令人惊艳,并且很漂亮的姑娘。\"。 听到这里,夏岚迅速行动起来,通过电脑系统调取了这位受害者的详细资料,并将其投射到大屏幕上。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法医——季珂。 \"就是她……\" 唐启刚喃喃自语,仿佛又回到了季珂经历的那个恐怖的夜晚。 他努力平复心情,继续回忆起当时陈波的作案经过:\"那天晚上,季珂下班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而陈波早就心怀不轨,蓄意想要强暴她。所以,当看到季珂孤身一人时,便趁机悄悄尾随其后。然而,根据我们后来的推断,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实施强奸行为。原因就在于,他患有严重的阳痿症。也正是因为这个难以启齿的毛病,让他恼羞成怒,最终丧失理智,将那位无辜的女孩活生生地殴打致死。可怜的季珂,就这样成为了陈波泄愤的牺牲品。\"。 唐启刚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在案件进入审判程序后,林白担任了陈波那起强奸未遂杀人案的公诉人,负责提起诉讼;顾成法官则担任主审法官,主持庭审工作;而我,则以法医的身份出庭提供证词。证据确凿无疑,案情极其严重,因此,经过顾成法官综合考量,最终决定对陈波数罪并罚,判处其无期徒刑。然而,听说他入狱后不久便被确诊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并被转送至一家专门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林安迅速插话补充道:“具体来说,陈波被转移到了云市 x 精神病院,接受专业的精神康复治疗。”。 听到这里,李舒毫不犹豫地开始下达指令:“林安,立刻着手建立陈波的详细档案。”。 林安立即响应道:“好的,马上行动。”。 紧接着,李舒转头看向许倾,正准备开口吩咐下一步任务时,许倾已经心领神会,主动说道:“我要尽快调查清楚参与陈波案件审理的其他相关人员现在的状况,对?放心交给我。”。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显然已经开始展开行动。 李舒淡淡一笑,接着看向刘飞继续吩咐道:“我需要陈波所在精神病院的地址,我要去把他带过来。”。。 话毕,李舒便迅速打开抽屉取出配枪,并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然而,她并没有得到刘飞的回应。 李舒不禁皱起眉头,目光转向刘飞,却发现他正呆呆地望着电脑屏幕,似乎陷入了沉思。 李舒见状,稍稍提高音量,又一次喊道:\"刘飞?\"。 这次,刘飞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老大。但我已经找到他了……\"。 李舒拿起装备准备朝电梯走去,同时头也不回地对刘飞吩咐道:\"把他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话音未落,她已然就要踏入电梯。 刘飞见状,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出声阻拦道:\"老大,他现在位于云市 x 山的 117 号公共墓地……而且,他已经去世整整一年了。\"。 刘飞这个消息一出,李舒猛地停下脚步,满脸惊疑不定地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刘飞。 原本忙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唐启刚全神贯注地拿着顾正过去的牙科记录与其他两具碎尸的牙齿 x 光片逐一仔细对比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工作后,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地叹息一声,并以严肃而沉重的表情看着李舒说:“不出所料,正如我们所担忧的那样,第二具尸体正是陈波案件的主审法官——顾成。”、 听到这个消息,李舒也不禁面色凝重起来,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 正当唐启刚低声喃喃自语:“那么第三具尸体究竟会是谁呢?”的时候,许倾和林安一同踏入了解剖室。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由许倾开口解答了唐启刚心中的疑惑:“应该是王成明”。 话音未落,李舒和唐启刚便猛地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许倾二人。 林安紧接着补充道:“他是陈波案的人民陪审员,今年夏天被报案失踪。”。 许倾则继续说道:“我已经请求云市警方把他的个人档案资料以及牙科 x 光片记录传送给我们了。”。 听完这些,唐启刚的脸色是瞬间就沉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李舒紧紧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忧虑地望着唐启刚,声音轻柔地开口询问:“老唐,你感觉怎么样?”。 唐启刚面色沉重,满脸忧愁地回应道:“我总觉得这个恐怖的杀人游戏是专门针对我设计的,毕竟我的证言是致使陈波被判有罪入狱的关键所在……”。 说话间,唐启刚陷入了回忆之中:“当时我成功找到了陈波留在季珂尸体上的一部分指纹。可如今细细想来,在那桩案件的审判过程中,因为涉及到陈波,我确实出现过一些疏忽和焦虑情绪。”。 林安对唐启刚的话感到十分困惑,忍不住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这样啊?”。 面对林安的疑惑,唐启刚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沉浸在回忆当中,慢慢地向众人讲述道:“其实,当我走上证人席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似乎对我有些敌意。”。 这时,一旁的许倾开始分析道:“或许正是因为你是一名非常专业且备受赞誉的医事鉴定专家,而这恰恰是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他才会选择在法庭上与你正面交锋,想要借此证明他自己的能力?”。 唐启刚沉重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然后我利用了他的性格缺陷,以及他犯下的过错来激怒他,让他在跟我的对抗中败下阵来”。。 这话一出,李舒、许倾和林安三人的面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舒终于打破僵局,转头看向唐启刚,语气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尽量待在局里不要外出。而且,我们组里其中的一个会时刻陪伴在你身边。”。 唐启刚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轻声回应道:“李舒啊,你也知道我妈年纪大了,今年都90了!再加上她又得了那个什么老年痴呆症。要是晚上我不在家里陪着她,她会变得特别神经质。”。 听到这里,李舒不禁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她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这样,许倾,你先来轮第一班。”。 许倾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好的,老大,交给我!”。 李舒接着补充道:“陪着老唐的母亲。”。 他原本以为李舒是想让自己去陪伴并保护唐启刚的人身安全。于是,他稍微愣了一下,满脸狐疑地追问道:“呃……老大,具体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李舒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口吻解释道:“不用问那么多,你只需要陪着老唐的妈妈就行了。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你都陪同就行。”。 许倾点头道:“明白了。”。 唐启刚接着说道:“还有啊,许倾,如果你能够和我家中的那些狗狗们和谐共处,那将会给你带来极大的益处。”。 听到这话,许倾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转头看向李舒,“天啊……老大,我实在不擅长与动物打交道。但请相信我,绝对不是因为我害怕狗才这样说的!”。 唐启刚笑着回应道:“既然不是因为恐惧,那就没什么问题。那些小可爱们都非常温顺乖巧,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十分融洽的。此外,它们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的唯一牵挂了,所以如果你和它们搞好关系,我母亲也会更容易接纳你。”。 许倾看着自家老大的脸色,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毫无转圜的余地,于是只好无奈地点头应承下来。 所有安排妥当后,李舒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陈波已然身亡,那么究竟是谁在实施报复呢?”。 林安同样眉头紧蹙,推测道:“难道是陈波的家人吗?”。 李舒轻点了下头,表示赞同:“林安,去查找一下他的家人们的下落。”。 李舒说完就迈步走出了解剖室。 第4章 家庭情况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林安只用了短短一个午餐休息时间,便将陈波的家庭资料查得一清二楚,并向李舒详细地作了一番说明。 \"从这些资料来看,陈波的父母都是殡葬行业的从业者,早在十年前就在云市开办了一家殡仪公司。\" 听到这里,李舒不禁追问:\"那他有没有兄弟姐妹?\"。 林安微微颔首,表示肯定,然后继续介绍道:\"嗯,他还有个兄弟,职业是制作动物标本。\"。 李舒听后嘴角轻轻一勾,若有所思地低声呢喃道:\"殡葬业者、标本制作师,现在陈波又想当个医事鉴定人员……\" 林安对此也深感认同,频频点头应和着说:\"可不是嘛,这一家子人似乎都与''死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李舒面无表情地轻点了一下头,语气平静地提议:\"既然如此,我们去跟他们谈一谈,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说完,她便率先转身朝门口走去。 云市,陈波父母所开的殡仪公司。 李舒和林安乘坐最近一班飞往云市的航班,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后,终于在下午 5 点抵达目的地——陈波父母所经营的殡仪公司。 当他们踏入殡仪公司大门时,坐在前台的陈波的父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神情紧张。 李舒两人向他表明身份,说明来意之后开始交谈起来,从陈波父亲那里了解到,自从陈波被判有罪以来,这个曾经美满幸福的家庭已经支离破碎。 而陈波的离世,则让身为父母的二人陷入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之中。 陈波父亲一边讲述着这些令他们心碎的故事,一边带着李舒和林安走向正在为一名刚刚送达的逝者进行化妆工作的陈波母亲——邓丽丽身旁。 就在陈新勇推开门的一刹那,邓丽丽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 她的语气充满敌意,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陈新勇连忙向妻子解释道:“他们是国安局的警察,特意前来……”。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邓丽丽硬生生打断:“我不管他们是谁,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她的态度异常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陈新勇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再次尝试劝解道:“老婆,他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咱们儿子陈波的事啊。”。 听到丈夫这么一说,邓丽丽的怒火更甚了,:“滚出去!”,她手上的化妆工具一丢,指着门对李舒两人吼道:“我不想再提我儿子的事情,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李舒显然不在意邓丽丽的怒火,她迈步径直走到邓丽丽的身边,开口道:“跟陈波审理期间的有关人员被发现全部被人谋杀了,你们有义务要配合我们调查。”。 邓丽丽轻蔑一笑:“死的好啊。”。 林安挑眉,反问道:“死的好?”。 邓丽丽重新拿起化妆工具开始给面前的那具女尸进行化妆,一边满不在意地回答道:“是啊,死的好。陈波是个好孩子,他还靠自己考了全国前几的医学院,却被你们指责是一个强奸杀人犯,呵。”。 李舒沉声道:“曾经轰动全球的那个连环杀人犯,开膛手杰克也是医学院毕业。学历、学校并不能证明一个人是否无辜,想犯罪的人,不管他处于什么地位之下,他都会犯罪。”。 邓丽丽听到这,手上一顿,沉默片刻后抬起头看向李舒和林安两人,缓缓说道:“当我儿子被判无期入狱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期望,没有希望。他们把他打上了性侵犯杀人犯的标签,被其他犯人凌虐到精神崩溃。”。 林安问道:“他转去精神病院后发生了什么?”。 陈新勇抢在邓丽丽开口之前闷声回答道:“我们把他接出来后,他喝了很多酒”。 邓丽丽冷笑出声,看着陈新勇问道:“呵,酒精中毒而死,这就是你对你死去的儿子的说法?”。 陈新勇反驳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试着形容他精神崩溃的有多厉害,活得有多困难!”。 李舒蹙眉追问道:“陈波能离开精神病院?”。 陈新勇点头,回答道:“他经过评估,可以短暂的出院,但行动仍然处于被监视之中。”。 李舒放弃追问出院原因这个问题,毕竟陈波死亡时间来看,他不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凶手,所以她也没必要纠结陈波为何能出院的原因。 李舒继续问道:“陈波死亡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新勇回答道:“他跟他哥哥开车的时候撞上了一棵树,车祸导致了死亡。”。 林安见李舒陷入思考,接着问道:“你们能想到是谁想替你儿子报仇,将给他定罪的法官、公诉人、人民陪审员杀害的吗?”。 邓丽丽冷笑一声,大声回道:“我!”。 此话一出,林安和李舒两人迅速回过头,将视线锁定到邓丽丽身上。 邓丽丽撇嘴轻蔑一笑,接着说道:“但我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你们可以滚开了吗?在我投诉你们骚扰之前,可以滚了吗?混蛋们!”。 李舒和林安对视一眼,无奈只能先行离开。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同一时间,唐启刚紧紧握着王成明的牙科记录,目光如炬地盯着手中的文件,然后将其与第三具尸体的牙齿 x 光片放在一起仔细比对。 经过一番认真观察和分析后,他终于确定了第三具尸体的真实身份。 唐启刚低声呢喃道:“案件中最为关键的三个人都在此处汇聚——检察官、法官,还有人民陪审员……”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和忧虑。 站在一旁的苏明注意到唐启刚脸上复杂的表情,关切地问道:“唐教授,您害怕吗?”。 唐启刚沉默片刻,并没有立刻回应苏明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世上有位杰出的思想家曾言‘生命并无值得畏惧之事,只需去理解即可’。然而,我相信那位说出这番话的人,他肯定没有看到过我们眼前这三幅人体拼图。所以,没错,我在害怕,且惶恐至极。”。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努力克制着内心深处不断涌起的恐惧。 苏明看着唐启刚,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他。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半晌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唐启刚似乎并未在意苏明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它们收拾好。”。 便转身径直走出了解剖室,留下苏明独自一人面对三幅令人毛骨悚然的人体拼图。 京市,唐启刚家。 唐启刚家是一栋小洋房,独门独院。 许倾心中暗自感叹着这座小院的整洁与美丽,同时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没过多久,只听一声轻微响动,门缓缓打开,一位衣着得体、面容慈祥且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出现在眼前。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神色,只是略带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是哪位啊?”。 许倾连忙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并主动向老太太打起招呼来:“刘婆婆您好,我叫许倾,是您儿子唐启刚的同事。”。 话音落下后,许倾注意到刘婆婆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迷茫与不解,于是他稍稍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追问道:“老唐之前有没有给您打电话说过我今天会过来呢?”。 然而,刘婆婆还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倾,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刘婆婆原本紧绷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灿烂的笑容。她显得格外兴奋,激动地对许倾喊道:“哎呀!你是渝市那边的人呀!”。 听到这话,许倾也乐了,没想到老太太还有看脸猜地域的本领。 许倾赶忙回应道:“没错,刘婆婆,我的确来自渝市。”。 紧接着,刘婆婆喜笑颜开地敞开大门,请许倾进屋,并随口说了一句:“你是个‘耙耳朵’!”。 一时间,许倾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他尴尬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略微迟疑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解释道:“呃……那个……其实我不是…我连对象都还没有…当然,这话我本来也不想提,但不得不说,您这样讲多少有点地域歧视的成分。”。 刘婆婆仿佛没有听到许倾说的话一般,完全不顾及她的反应,径直走到门口又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搬一下这些家具啊?”。 许倾有些错愕,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应道:“当然可以啦!”。 见到许倾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刘婆婆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并热情地邀请许倾进屋。 进入房间后,刘婆婆伸手指向门边的一个柜子,语气坚定地说:“我一直认为这个柜子不该摆在这儿,它理应放置到客厅里才合适。我已经跟启刚提过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肯听我的意见。”。 许倾紧跟在刘婆婆身后进了屋,刚关上门,一扭头便看到四五只毛茸茸、短腿圆胖的柯基犬朝自己跑来,瞬间呆立当场,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其……其实……我觉得……您把这个柜子放在这儿也挺不错的呀……要不咱们还是别搬了……”。 话音未落,许倾就察觉到气氛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刘婆婆突然停下脚步,满脸不悦地瞪着许倾。与此同时,客厅里的几只柯基犬也迅速飞奔而出,齐刷刷地蹲坐在刘婆婆脚边,张牙舞爪地对着许倾凶狠咆哮,摆出一副刘婆婆一挥手就能朝他扑过来的架势。 许倾被吓得脸色发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连连倒退两步。他原本正打算告诉刘婆婆自己愿意帮忙搬柜子,但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刘婆婆突然眼神一变,充满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许倾眨了眨眼,知道老人患有老年痴呆,于是再次大声回答道:“我叫许倾,是您儿子唐启刚的同事啊!”。 然而,刘婆婆的眉头却紧紧皱起,接着毫不客气地说:“哦,你是那个怕老婆的男人啊。”。 许倾感到一阵无语,心想这老太婆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但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可谁知,刘婆婆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哭笑不得:“假如你敢对我有想法,我会把你内脏给你挖出来!”。 听到这里,许倾真是既好笑又好笑,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刘婆婆实在是太可爱了。 面对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老人,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第5章 铁桶 云市,陈波哥哥标本工作室。 李舒和林安两人拿到地址后来到了陈波哥哥,陈刚的动物标本工作室。 制作动物标本的工作室充满了神秘的氛围。一进入房间,就能看到各种动物的标本整齐地陈列在展示架上,它们栩栩如生,仿佛能随时跃然而起。 工作室内摆放着各种工具,如手术刀、剪刀、镊子等,以及许多化学药品和材料。一侧的工作台上,放置着尚未完成的标本,陈刚正仔细地处理着它们。在另一边,有一个大烘箱,用于烘干和固化标本。 整个工作室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气味,这是标本制作过程中所使用的药剂散发出来的。虽然味道有些刺鼻,但对于热爱动物标本制作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独特的气息。 这里的每一个标本都承载着对动物世界的敬畏和探索,展示了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 在简单的给陈刚说明来意后,陈刚同意配合询问。不过陈刚却不认为那三具碎尸的出现和他弟弟有关。 陈刚皱着眉头追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与这些人有关联的共同案件了吗?”。 此时此刻,李舒正弯下腰仔细端详着一只刚刚固化完成的狮子标本。 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仿佛要将这只狮子的神韵完全捕捉下来。听到陈刚的问题后,她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回答道:“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查到任何其他相关案件。”。 林安紧接着补充道:“根据我们现阶段的调查结果来看,你弟弟的案子似乎成为了解决此次碎尸案的关键线索。”。 陈刚听了他们的话,嘴角突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其实我曾经想过,如果把陈波也做成标本……”说到这里,他停住了话语,但脸上那股阴森的神情却愈发明显起来,“他肯定会喜欢这种方式,多有趣啊!只可惜法律不允许这么做罢了。”。 林安和李舒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凝重和疑虑。她们显然对陈刚刚才所说的话感到十分诧异,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看到李舒和林安沉默不语地盯着自己看,陈刚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论可能有些不妥当。 于是他迅速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走进工作室内部,并从里面推出了一个尚未完工的熊猫标本。 陈刚面带微笑地向他们介绍道:“来看看这个小家伙!它可是我这个工作室里最出色的哺乳动物标本之一哦。”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喜爱之情,仿佛这只熊猫标本是他的得意之作一般。 林安瞳孔一缩,沉声问道:“你知道熊猫是濒危的一级保护动物吗?”。 陈刚得意地一笑:“这我当然知道,我是用了两只黑熊的尸体,漂白了其中一只,然后将另外一只黑熊的皮毛缝合在了这一只身上,这叫什么?拼凑重建?嘿嘿嘿”。 陈刚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很是阴森,让人有些不舒服。 林安蹙了蹙眉,盯着陈刚开始在脑中分析起来。 李舒将话题拉回到主题上,沉声问道:“你怀念他吗?”。 陈刚沉默片刻,声音略低:“他是我的弟弟。”。 李舒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刚,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一些隐藏的真相:“你们经常在一起吗?”。 陈刚默默地将视线移向一侧,避开了李舒的眼神。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困惑。 “当他从监狱里被转到精神病院的时候,他已经处于极度的崩溃状态。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封闭、压抑的环境,他渴望自由,渴望能够继续读书,追求自己的梦想。”。 陈刚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讲述道:“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争取后,精神病院终于同意让他暂时出院。我们一起把他接了出来,但没想到,这却是一切噩梦的开始,他开始酗酒……”。 说到这里,陈刚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 李舒对陈刚回避关键信息感到不满,不禁蹙眉打断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经常在一起吗?”。 陈刚微微歪过头,看了一眼李舒,然后又迅速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那个摆放着的假熊猫标本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沉闷地说道:“我们曾经关系很亲密。而且我真的不明白,究竟是谁杀害了那个女人,导致他进入监狱。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安紧接着追问:“在他死去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陈刚的回答。 陈刚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才缓缓开口回答:“当时,陈波坚持要开车,结果情绪失控,导致车辆最终冲出路面,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树丛里。我的头部狠狠地撞击在副驾驶座台上,一阵剧痛袭来,让我几乎昏厥过去。不过,凭着顽强的求生意志,我强忍着疼痛,用颤抖的双腿艰难地爬出了已经变形的车子。当我恢复些许意识的时候,发现车子竟然开始燃烧起来……”。 林安皱起眉头,看着陈刚的表情,追问道:“那你没能把你弟弟救出来,心里难道不会感到内疚吗?”。 陈刚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别人都跟我讲,他早就在撞车那会儿就没气儿了,估计对于后来起火的事情也毫无知觉……”他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黯淡,沉默片刻之后,又低下头去,若有所思地轻声呢喃道:“可是,我总觉得他应该还是有点儿感觉的。”。 说完这句话,陈刚仿佛整个人都变了样似的,他突然露出一副如梦初醒般的神情,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兴奋地喊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这儿还收藏着一件曾荣获全国二等奖的精致小动物标本呢,我拿出来给你们瞧瞧啊!”、 说完他就朝着工作室里的一个仓库中跑去,用小推车推出了一个麝猫的标本。 李舒心头微微一紧,眉头紧紧地皱起,嘴唇轻启,正要开口说话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她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刘飞打来的电话。 刘飞的声音显得十分急切:“老大,我已经调查过其他和陈波有关联的人物,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 李舒眼神一亮,快步走到工作室的一角,确保陈刚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才示意刘飞继续说下去。 刘飞语气沉稳地说道:“陈波案件的负责人——那位云市警局的刑侦警察曹飞,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退休了,并且他独自居住在一间公寓内。但已经有超过三个星期的时间没有任何人见过他……”。 李舒一边认真倾听着刘飞的汇报,一边陷入沉思。 待刘飞讲述完毕,李舒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她沉默片刻后,缓缓挂断了电话。 京市,唐启刚家中。 许倾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感到非常无奈,忍不住提高音量大声问道:“刘婆婆,您究竟想要把这个柜子放在哪里呢?”。 在此之前,他已按照刘婆婆的指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柜子从门口移到客厅,然后又艰难地搬进卧室,最后甚至还费力地抬进了书房。然而,尽管如此努力,从刘婆婆脸上的神情来看,似乎仍然对摆放位置不够满意。 面对许倾的询问,刘婆婆并未做出回应,只是紧皱着眉头,转身径直走出了书房。 许倾见状,心中愈发不解,但还是连忙再次喊道:“刘婆婆???”。 听到喊声后,原本正欲离去的刘婆婆停下了脚步,但当她回过头来时,眼神中却充满了惊恐之色。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尖锐而短促的惊叫,并用颤抖的声音大声质问:“你是谁?” 话音未落,只见刘婆婆迅速抓起门边的一根长长的木棍,紧紧握在手中,直直地指向许倾,厉声道:“你想对我的柜子做些什么?”。 许倾被吓得不轻,急忙松开双手并高举起来,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同时解释道:“刘婆婆,您别误会,我是您儿子的同事呀!您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叫许倾啊。” 刘婆婆似乎完全没有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依旧满脸狐疑地紧盯着许倾,手里握着木棍,如临大敌般一步步向他靠近。 许倾感到无比疲倦,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后,开口解释道:“您仔细想想,我不就是那个从渝市来的‘耙耳朵’嘛!”。 话音未落,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那几只原本安静趴在地上的柯基犬也开始狂吠不止。 刘婆婆闻声立刻转身准备去开门。许倾急忙跨步上前阻拦,并说道:“还是让我来!”。 说话间,他迅速迈步向前,挡住刘婆婆的去路,并顺手将其护在身后。 就在许倾伸手去掏腰间手枪的瞬间,刘婆婆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许倾见状,只得苦笑着安慰道:“刘婆婆您别害怕,我是国家局的警官。”。 然而,刘婆婆脸上的恐惧并未消退半分,反而颤声反驳道:“你们这些坏家伙都喜欢这样骗人!”。 面对这番质疑,许倾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指了指书房方向,请求道:“要不您还是先屋待一会儿?最好把这些狗也带走。”。 刘婆婆听后连连点头,赶紧照着许倾所说的做了——毕竟她手里可是拿着枪呢。 许倾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张望。只见一个头戴棒球帽、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站在门口。 沉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男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是送快递的,有个快递需要你们签收一下。”。 许倾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但还是警惕地追问:“是什么快递?”。 门外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快递单,然后才缓缓回答道:“不太清楚,上面只写了‘易腐坏物品’。”。 许倾眉头微皱,将枪举在胸前,缓缓推开了大门。 见此情形,送快递的男人显然被吓得不轻,他满脸惊恐地看着许倾手中黑洞洞的枪口,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许倾连忙出声安抚道:“我是国安警官,请你不要紧张。告诉我东西放在哪里?”。 送快递的男人听后,稍微恢复了一些镇定。他哆哆嗦嗦地举起右手,指向小院中摆放着的一个包装得严严实实的铁桶。许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万分。 第6章 修理厂 京市,唐启刚家。 不出所料,正如许倾心中心不好的预感那样,那个散发着浓烈血腥气味且冰冷至极的铁桶之中,并没有藏纳任何令人愉悦之物。 当铁桶盖子被揭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堆令人毛骨悚然、血肉模糊的人体残骸碎片! 时间过去约半小时左右,唐启刚与苏明终于抵达事发现场。 此时此刻,许倾早已同身在江市的李舒以及林安取得联系,并成功建立起视频通话,以便她们二人能够即时目睹现场发生的一切状况。 唐启刚面色冷峻地拍完照留作证据之后,转头看向视频中的李舒,语气低沉地开口说道:\"这具尸体各个部位的尺寸以及切割手法均与咱们局里停放着的那三具尸体完全相符,可以确定这便是我们的第四位受害者\"。 听闻此言,李舒眉头紧蹙,沉凝思索片刻后方才回应道:\"这具尸体的主人应该就是陈波案件当中那位五年前就已经退休在家的刑警——曹飞。\"。 唐启刚闻言陷入短暂沉默,其脸色愈发显得阴沉凝重起来:\"如此一来,就还缺了我这个在证人席上指证陈波的医事鉴定人员了……李舒啊\", 话至此处,唐启刚嘴角突然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显苦涩无奈的笑容,继续言道:\"看来这凶手是有意要将最精彩的部分留到最后方才上演啊。\"。 李舒瞳孔一缩,沉声道:“老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唐启刚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径直走进了房子里。 李舒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苏明,你带着这堆尸块回局里先开始拼凑。”。 苏明愣了愣,有些惶恐道:“呃我一个人吗?我可能不”。 李舒打断道:“对,拼一具尸体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所以你一个人就行。”。 苏明点了点头,推着放在小推车上的铁桶就朝外面停放的车子走去。 这时,刘飞又拿着几张资料走到了摄像头前,对李舒说道:“李队,我调查送快递的这个人的信息。他是在一家同城快递服务公司工作的,这个铁桶就是他接到的一个订单,地址是京市x街道27号,是一个新客户。寄件人名字这一栏填写的是李明飞。”。 李舒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情况后下达命令:“立刻展开全面追查!”。 刘飞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明白,马上去办!”。 与此同时,林安从视频中注意到唐启进入房间后便再无动静。 于是,她果断起身离开电脑桌旁,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唐启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唐启低沉的嗓音:“喂,是林安吗?”。 从语气中可以明显感受到此刻的唐启心情异常沉重,似乎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种种状况忧心忡忡。 林安的口吻却格外坚定且真挚:“老唐,你要相信李舒和我们。无论那个人是谁,我们绝对会全力以赴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他找到你的!”。 唐启刚心情似乎好了些,轻笑道:“林安,你知道比看着一位美丽女士的眼睛更好的是什么吗?是当她轻声对你说‘一切都会没事’。”。 林安也笑了:“老唐,等我们回来。”。 林安挂掉电话后,缓缓地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此时,他的目光恰好落在了屏幕上,只见许倾正一脸哀怨地对着摄像头与李舒交谈。 许倾耸拉着肩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奈。 他嘟囔着嘴说道:“老大啊,你不知道,我今天光是向刘婆婆解释我是谁、我来干什么,以及我绝对不是‘耙耳朵’这三件事,就不下二十遍啊!你说我容易嘛我……而且最关键的是,我连个对象都没有!”。 听到这里,李舒的眉毛微微一扬,不搭理许倾的抱怨,问道:“那老太太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许倾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回答道:“老太太身子骨硬朗得很呢!不仅吃得香、睡得好,精神头十足,甚至还能举着撑衣棍吓唬我!”。 然而,面对许倾绘声绘色的描述,李舒并没有过多回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那就好,务必照看好老太太。”。 许倾看着李舒似乎没理解到自己话中的意思,心中有些焦急,忍不住直接开口问道:“老大,等会儿会有谁来接替我的工作啊?”。 李舒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夏岚需要和老唐进一步确认陈波案件审理时候的具体细节,而刘飞则要赶过去询问那个送快递的人……”。 听到这里,许倾不禁一愣,追问道:“那么然后呢?”。 李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所以说,现在看来似乎就只剩下你能够继续照看好那位老太太了。”。 许倾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激动地喊道:“什么?还是我?老大,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今天可是充当了一整天的家具搬运工啊!不仅如此,我还遭受了老太太的威胁,甚至还得时刻提防着她那几只凶狠可怕的猎犬!”。 想起白天的遭遇,许倾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然而,对于许倾的抱怨,李舒只是轻轻发出了一声“啧”的声音,表示不满。 紧接着,她纠正道:“许倾,那些并不是什么猎犬,而是柯基犬。”。 话音刚落,李舒就毫不犹豫地中断了与许倾的视频连线,留下许倾独自一人对着突然变黑的屏幕哀叹不已。 京市x街道27号。 刘飞驾车来到这个寄件地址时发现这里是个汽车修理厂,这家汽车修理厂看上去已经有年头了,墙壁剥落,地面凹凸不平,工具和零件散落在各处。 厂房的屋顶有几处漏洞,阳光透过破洞洒在满是油渍的地面上。周围堆满了破旧的汽车零件,有些已经生锈,有些还沾着泥土。 进厂的大门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下面的锈迹。门口的地面上满是油污和尘土,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修理厂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和机械噪音。几台破旧的汽车停在那里,引擎盖打开着,零件散落在地上,只有三个工人在忙碌着。 一位工人见到有人进入工地,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步伐稳健地朝刘飞走来。他的脸上写满了警惕与好奇,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刘飞。他低沉而有力地问道:“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刘飞迅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简洁明了地说道:“我是国安警察刘飞,是来找一个叫李明飞的人,他在吗?”。 工人闻言,粗糙的双手微微颤抖,他低头取下手套,露出了一双饱经风霜的手。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盯着刘飞说道:“我知道你们,只有在大案要案的时候才会出现。”。 刘飞眉头一蹙,他疑惑地问道:“你是?”。 工人似乎并不在意刘飞的疑问,他微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就是李明飞,以前当过兵。你来这里想必跟那个罐子有关系,对?我就说没这么好的事情”。 刘飞与他握了握手,神情一正,严肃地问道:“跟我说说,那罐子是怎么回事?”。 李明飞开始详细叙述:“前阵子,有个男的过来找我买了一些用空了的油罐。但他没多久就带了一个回来。里面应该还装着些液体,因为我搬动罐子时能听到里面有声音。所以一开始,我以为那里面装的就是某些他装过的什么原料或是油之类的东西。然后他给了我2000块钱,让我把它送到南区那边的一个别墅区里面的一户人家去。”。 刘飞接着问道:“他有留下名字吗?”。 李明飞摇了摇头:“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地址,他没说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我收了钱也没有问过他。”。 刘飞迅速记录下这些信息,然后对李明飞说道:“我们可能需要你来一趟局里给素描师形容他的长相,可以吗?”。 李明飞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没什么用,因为那个人来的时候都是穿着有帽子的运动衣,还带着一副墨镜。”,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一脸好奇地问道:“所以,那罐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人体拼图” 第7章 折磨人的老太太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夏岚草草吃过晚饭,脚步匆匆地便来到了鉴证分析室,准备开始今晚的加班工作——对一具被烧得黢黑干瘪的尸体照片和一些x光片进行详细检测。 此刻,夏岚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关于这具尸体的报告,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悄悄地向她靠近。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毫无防备的夏岚被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一抖,差点就要当场跳起来。 \"老大!你吓到我了!\",夏岚转过身,看着一脸坏笑的李舒,有些嗔怒地说道。 看到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李舒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调侃道:\"行了,你可是能在鬼节连续三个晚上和你们那个什么协会的人一起玩''笔仙''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吓到。\"。 夏岚连忙解释道:\"老大,才不是三个晚上呢,明明只有两个晚上,第三个晚上我可是被你强行拉过来加班了!\"。言语之中,似乎还有些小小的委屈。 李舒挑了挑眉,笑着回应道:\"既然如此,那明年鬼节的时候,我尽量不让你加班总行了?现在先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新发现。\"。 \"不愧是我们的老大,总是能直接进入重点。\"夏岚微微一笑,然后将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李舒:“首先,那个把每个送陈波进监狱的人给杀掉的人肯定不是陈波。在今天下午的时候,老唐已经比对检查过从云市精神病院传回来的信息资料以及各类检查报告,包括了牙齿x光片。”。 李舒接过话道:“所以这具尸体确定是陈波的了?”。 “嗯哼,”,夏岚点头接着道:“毫无疑问,陈波所剩下的每一寸现在都正在腐败中。”。 “dna检测结果确定了吗?”。 夏岚回答道:“确定过了,生物学方面的证物是从云市监狱拿来的。”。 李舒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出鉴证分析室的同时补充道:“找找他进入监狱和精神病院前留下的dna和更多的x光片证据,确保没有任何可能出错的地方。”。 “ok,老大!”。 京市,唐启刚家。 在许倾接连给李舒打了好几个痛苦抱怨电话后,李舒和林安就搭乘最后一个航班,返回了京市。 李舒自然是留在局里进行调查,林安则是去接替许倾保护唐启刚母子的安全的工作。 在局里度过漫长一天后,唐启刚与林安一同踏上回家之路。当他们踏入家门时,唐启刚习惯性地大声呼喊:“妈妈,我回来了!”。 然而,并没有听到老太太回应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屋内狗狗们此起彼伏的欢快叫声。 林安不禁感叹:“你家的狗狗真是热情哈。”。 唐启刚脸上洋溢着微笑,向林安介绍道:“它们可不仅仅是普通的狗狗,而是卡迪根威尔士柯基犬。在威尔士地区,最初这种犬种被用作农夫的护卫犬,如今却成为守护我母亲的忠诚伙伴。”。 说话间,两人走进宽敞明亮的客厅,只见几只可爱的柯基犬整齐划一地蹲坐在那里,安静而专注地望着唐启刚。 这些小家伙们毛发蓬松柔软,眼睛圆润明亮,透露出聪明伶俐的神情。它们似乎能感受到主人归来的喜悦,短小的尾巴不停摇晃着,表示欢迎。唐启刚轻轻抚摸着其中一只柯基犬的脑袋,眼中满是宠溺之情。 唐启刚伸手指向那群狗狗中间位置稍往前一些的一只小狗,热情洋溢地介绍说:“这只就是‘泰森’了!”。 林安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好奇地询问道:“你为什么会给它起这个名字呢?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唐启刚轻轻抚摸着“泰森”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儿,脸上满是宠溺之情,然后回答道:“哈哈,还不是因为这小家伙咬人可凶咯!”。说完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安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这只看起来呆萌可爱、憨态可掬的“泰森”,接着又将目光转向唐启刚,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怀疑和不信任,但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唐启刚见状,忍俊不禁,再次开怀大笑起来。 随后,他站起身,开始领着她在屋里四处转悠参观,并详细介绍道:“卧室在楼上,我自己住右边那间,左边则是留给客人休息的房间,你今晚就睡在那里,床单被套都是我新换过的,” 林安却连连摆手,果断拒绝道:“老唐啊,我今晚是不会睡得。”。 唐启刚先是一愣,稍稍迟疑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般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过来串串门做客而已呢”。 林安注意到唐启刚的情绪似乎再次变得消沉起来,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问道:“老唐,老太太的卧房在哪边呢?”唐启刚回答说:“以老太太目前的年龄来看,要爬上二楼去睡觉实在有点困难,所以她现在住在一楼,那间原本是书房改造成的卧室里。” 他们尚未走到老太太的房间门口,便听见从屋内传来一阵吹风机发出的轰鸣声。 两人满心好奇地推开门走进去,只见老太太安然坐在床边,目光紧盯着正蹲在地上的许倾。 此时此刻,许倾手持吹风机,表情痛苦地给刚刚洗完澡的一只可爱的柯基犬吹干毛发。 这只小狗狗兴奋得不得了,不停地转动身体,试图去舔许倾的脸颊。许倾既要忙着吹风,又得设法拦住调皮的小狗,忙得不可开交。 看到这一幕,唐启刚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它叫做元宝,特别喜欢和人玩耍,真没想到你们会在这儿啊!”老太太见到儿子归来,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紧接着说道:“是我叫他帮忙给元宝洗个澡的,果然洗完澡后的元宝看起来最为漂亮可爱啦。” 许倾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明明才过去一天,但许倾还从未这么疲惫过,他给老太太搬了半天的家具,接着又在‘泰森’的淫威之下,陪它们玩了一下午的丢球捡球游戏,不是他喜欢狗狗,而是如果他不这么做,‘泰森’就会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最后玩完球了之后又被老太太拉来给狗洗澡。 林安看着许倾那张充满哀怨的面庞,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调侃着说道:“许倾啊,看样子你总算是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了?”。 听到这话,许倾心里头愈发觉得疲惫不堪。松开已经快吹干的“元宝”,顺手关闭了吹风机,然后艰难地挺直身子,目光投向林安时既感到无奈又饱含哀怨。 就在这时,唐启刚好走到老太太身旁,准备向她介绍一下林安:“妈,这位是林安,她和我以及许倾都在一块儿工作”。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唐启刚的话音未落,老太太居然朝着林安猛地吐了一口唾沫,满脸警惕地死盯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在场的众人全都呆住了,唐启刚惊愕不已,忍不住高声吼道:“妈!您这到底是要干嘛呀?我之前不是在电话里跟您讲清楚了嘛,林安就跟许倾一样,也是特意赶来保护咱们安全的啊!”。 老太太对唐启刚说的话却不买账,仍是一脸防备地看着林安道:“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姐一定是看不上我儿子和这个耙耳朵的,你肯定别有所图!”。 老太太的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瞬间破防两个人。林安则是笑得前俯后仰、毫无顾忌。 唐启刚露出苦涩的笑容,一边挽住老太太的胳膊,一边轻声说道:“妈,咱们去吃晚饭。” 唐启刚的话让老太太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唐启刚,疑惑地问:“难道我还没有吃晚饭吗?”。 唐启刚默默地点点头,“对,你还没有吃。”,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老太太走出房间。 “那我今天晚上要吃蛋糕。”。 “不行妈妈,你得吃米饭。”。 “那我要吃甜品。”。 “它们是一样的,妈妈,都不行” 此时屋内只剩下林安和许倾二人,他们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林安微微一笑说道:“有时候老人家就是这样子的,可以体谅一下。许倾啊,你今天也累坏了,赶紧回去休息,今天晚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姐姐来处理。”。 听到这话,许倾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紧紧握住林安的双手,声音略带颤抖地道谢:“林姐,你是我亲姐!你真是个大好人呐!那我先撤了哈!我得赶紧找个地方喝几瓶啤酒,抚慰一下我这饱经折磨的身体和心灵!”。 话音未落,许倾便迫不及待地转身飞奔而出,仿佛害怕林安会突然改变主意叫住他一般。 第8章 突然出现的土狗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李舒正全神贯注地伏在办公桌上,仔细梳理着此次案件已有的线索,并试图将它们有顺序地整合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李舒头也不抬,伸手抓起手机便按下了接听键:\"喂?\" 。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悦耳、充满活力的女声——正是夏岚。 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激动与兴奋:\"老大,好消息啊! 我在陈波曾经就读的那所医学院里找到了他上学时拍的牙齿 x 光片。现在医学院那边已经把相关资料传过来了。我和苏明这会儿就在二楼的法医室呢,你赶紧过来看看!\"。 挂断电话后,李舒毫不犹豫地丢下手中的工作,迅速起身朝着楼梯间走去。途经刘飞的办公桌时,她顺口喊道:\"刘飞,你跟我一块儿来。\" 。 刘飞闻言,立即搁下手中的事务,站起身来,迈着急促的步伐紧紧跟随李舒身后。 国安局二楼,法医室实验室。 苏明小心翼翼地将陈波的所有 x 光片一一悬挂在观片灯上,然后用手指着其中几张显得格外崭新的片子,对着李舒等三人详细解释道:“这部分 x 光片呢,是陈波死亡的时候拍下来的;而另外那些,则是十一年前,当陈波还在医学院就读时留下的 x 光片。那么,现在大家能否看出它们之间有何不同之处呢?” 李舒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明白,让苏明继续说明。 苏明点点头,继续说道:“只要你们再细心一些观察,就能注意到因为臼齿而在 x 光片上显现出的显着差别。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出现这样大的变化,实在是非同寻常啊!要知道,至少在现代人群体当中,这种现象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说到这里,苏明似乎又犯了他那爱唠叨的老毛病:“在新石器时代,人们常常喜欢啃咬各种各样的骨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导致 x 光片上出现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种状况……而且……”。 李舒不耐地闭了闭眼,沉声打断道:“行了,你现在是在告诉我说这些x光片是相符的吗?”。 苏明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顿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呃我想确实是相符的。”。 在李舒愈发不耐烦的目光注视下,苏明急忙收敛心神,迅速平复好自身情绪后接着解释道:“从其上颌骨的第三颗臼齿和第二颗二叉齿中的填充物来看,可以清晰地识别出来,并且牙齿尖锐部位也是完全一致的。”。 待到苏明阐述完毕,李舒这才追问起先前苏明所抛出的话题,开口询问道:“你刚刚说陈波的牙齿是如同远古时期穴居人那般啃食骨头造成的?”。 “呃……”闻言,苏明不由得再度紧张起来,稍稍迟疑片刻后方才回应道:“这仅仅只是个比喻而已,至于其中具体缘由,我目前也无从解释。”。 就在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刘飞忽然皱紧眉头插话道:“李队,在我看来,他应该是有磨牙的癖好。我以前小的时候,在睡梦中就曾有过这样子的不良习惯,当时我妈妈带我前往医院就诊时,医生就告诉过我,如果不能及时纠正过来,将来我的牙齿很可能就会变得跟陈波 x 光片里显示得一模一样。也是因为这样,后来我还特意戴上了定制的矫正牙套呢。”。 李舒紧紧地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做出决定,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立刻把陈波的尸体重新挖掘出来!”。 话还没落音,苏明便满脸狐疑地打断他问道:“李队,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李舒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皱双眉,直直地盯着他看,显然对于苏明竟敢质疑自己的决定感到十分不满。 苏明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冲动,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想质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光凭这些 x 光片已经足以让我们确认陈波的身份了,何必还要……对不起,李队”, 随着李舒那冰冷刺骨的目光不断施压,苏明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直到苏明终于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李舒才接着发布指令:“夏岚,马上与那家公墓的管理处取得联系。刘飞,跟我一起行动。”。 话音刚落,她便迈步走出法医室,刘飞紧随其后。 走到门边时,李舒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夏岚补充道:“由你负责挖出陈波的尸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岚微微一笑,轻笑一声回应道:“非常愿意效劳。”。 待李舒与刘飞二人离去后,苏明方才打破沉默,疑惑地问道:“李队大概会去申请准许挖掘陈波的坟墓?可是为什么她不向我们解释要这样做的原因呢?”。 夏岚此时不慌不忙地向苏明解释起来:“这不是显而易见嘛,老大并不相信陈波已死。”。 苏明对夏岚所言并不买账,音量不禁提高些许:“可是陈波明明就已经死了啊!牙齿 x 光片可是骗不了人的。”。 只见夏岚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即便老大的判断有误,但是,如果陈波是一个只在夜间现身的‘活死人’……”。 话音未落,苏明便已听出夏岚话中的调侃之意,只得无奈地插话道:“算了岚姐……可要是李队真的判断错了呢”。 说到这苏明停了一下,带着些许地不确定看向夏岚,轻声问道:“李队也会判断错误?”。 夏岚挑了挑眉,并未答话,但其神色已然表明一切,苏明心中也是知道了答案。 深夜,唐启刚家中。 唐启刚与林安二人端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之上,耳边回荡着老太太阵阵的鼾声,他们人手一本书籍,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 林安之所以不睡,是因为她要保证唐启刚和老太太的生命安全;而唐启刚无法入睡,则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深深地忧虑。 但是,年近半百的唐启刚终究敌不过困倦的侵袭,随着时间悄然流逝,睡意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地涌来。没过多久,他便手捧书本,斜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见到这一幕,林安从楼上的客房中取来一条轻薄的毛毯,轻轻覆盖在唐启刚身上。完成这些之后,林安回到沙发坐下,继续看书。 然而就在此时,小院里突然响起了狗吠声,声音响彻夜空。林安闻声,当即放下手中读物警戒起来,也是这时候,林安突然惊觉老太太的鼾声不见了! 她立刻快步走向老太太的卧室进行查看,果然老太太已经不在屋内。 快步走到大门边,林安右手放在腰间的配枪上,左手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从缝隙中朝外探查,只见小院中有一个背对着自己杵着拐杖的年迈身影。 林安为了稳妥起间,将配枪取出握在手中之后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边朝着那个背影靠近的同时,一边试探性地小声喊道:“刘婆婆?”。 那人转过身,林安看见她的脸后才松了一口气,举着枪的手也垂下放在身侧。 刘婆婆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的林安,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就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后就会溜走。”。 林安被这没来由的指责搞得一头雾水,但此刻情况紧急,她根本无暇顾及刘婆婆话语中的深意,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走,老太太。我是来叫你和你的狗儿们回家去。”。 说罢,林安便伸手去拉刘婆婆,岂料对方猛地一皱眉,抬手将她的手打开,并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它不是我的狗。”。 林安心想,莫非刘婆婆病情加重,又开始犯迷糊了不成?要知道,之前唐启就提过,刘婆婆每到晚上的时候,老年痴呆的症状往往愈发严重。 想到此处,林安强压心中的焦躁,再次轻声安抚起刘婆婆来:“它当然是你的狗啦,你忘了吗,你有很多狗狗。我们先回家好吗,老太太?”。 老太太又一次敏捷地避开了林安伸过来想要扶住她的手,并一脸肃穆地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这条狗啊!我养的可是柯基犬呢!”。 听到这里,林安迅速低头看向眼前的这条狗——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土狗! 刹那间,林安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扯开嗓子对着老太太大喊一声:“快进屋子里去!”。 话音未落,便心急火燎地转过身冲进屋内,直奔客厅而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客厅里早已不见了唐启刚的踪迹。 原本放置在唐启刚身旁的那本书籍此时正掉落在地面,而后门则大敞四开着…… 很显然,唐启刚被那位亲手制造出四幅‘人体拼图’的凶手绑架了 第9章 搜查令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在深夜凌晨的时候,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上了那个狡猾凶手的当,陷入了他漏洞百出的声东击西之计当中!这让林安感到无比的懊恼与悔恨。 并且,当她匆忙从后门追赶出去时,只来得及瞥见一辆飞速疾驰而去的厢型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但这里却没有丝毫生气。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氛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忧虑。随着许倾和夏岚走进鉴证分析室, 剩下的李舒、林安和刘飞三人默默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却无人出声打破这片沉默,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轻叹,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 林安此时已被深深的自责所吞噬,她觉得自己愧对大家,更愧对被凶手绑架走的唐启刚。轻声说着‘对不起’。 李舒轻轻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这不怪你,是我的错……两个人……”。 林安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疑惑地反问:“什么意思?”她实在不明白李舒话中的含义,难道凶手是两个人? 李舒皱起眉头,凝视着林安,缓缓解释道:“有两个人,我应该派两个警官才是,你做的没错,你对老唐的母亲做到了一样的尽责。所以,这是我的决策失误,与你无关。”。 说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懊悔。 林安脸色很不好,是自己的失误导致的唐启刚被绑,结果现在李舒却将错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不过,没等林安开口,许倾就急匆匆地从鉴证分析室里跑了出来。 \"老大!\",许倾难掩兴奋之情,高呼一声,紧接着汇报道:\"夏岚根据那辆厢型车留在现场的轮胎痕迹判断,它极有可能是雪佛龙牌的。而且,可以确定这是一辆标准的 chevy 载货集装箱式厢型车。\"。 刘飞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许倾的解说,双手则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输入相关信息。几乎就在许倾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与该车辆对应的图片资料。 刘飞目光锐利,盯着屏幕大声喊道:\"李队,殡葬公司和标本制造商通常会采用这种类型的厢型车!\"。 李舒闻言,双眼微微眯起,眼神变得冷峻而犀利,沉声道:\"这些线索已经足以让我们去申请搜查令了\"。 许倾立刻领悟到李舒的意图,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马上去申请!\"。 然而,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李舒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迅速取出自己的装备并穿戴整齐。 与此同时,她继续发号施令:\"许倾,连逮捕令一并申请。完成后,你和林安一同前往抓捕那位制作动物标本的陈刚。刘飞,你跟我行动。\" 许倾:\"明白,老大。\"。 林安:“收到。”。 刘飞:“好的,李队!”。 云市,陈波父母所开的殡仪公司。 李舒毫不犹豫地向上级提出调用两架警用直升机的请求,并于当日上午 11 点抵达目的地。与此同时,当地警方也派遣相关人员一同前往 。面对李舒等人突然而至,陈新勇并未发表一言一语,只是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沉思不语;然而,陈波的母亲——邓丽丽女士却表现出极度的不满情绪。 她怒不可遏地斥责道:“你们无权擅自闯入我家以及我的办公区域!” 面对邓丽丽的斥责,李舒并未予以理睬,而是带领几位随行警员毅然决然地冲进屋内。 此时此刻,落后李舒一步的刘飞表情凝重,他手持刚刚获批的搜查令,直截了当地高举到邓丽丽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邓女士,请注意,这份搜查令将授予我们全面搜查你家庭住所及公司内部的合法权力!”。 邓丽丽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搜查令后,脸上露出不屑一顾、轻蔑至极的神情,并回应道:“少用这种虚伪矫情的称呼来叫我,你们这群人简直让人恶心作呕!”。 话音刚落,她便紧跟着李舒一行人走进了办公室内。 李舒站在一扇紧锁着的大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跟进来的邓丽丽沉声说道:“把这扇门打开!”。 尽管心中充满了抵触情绪,邓丽丽还是无奈地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缓缓走向门口。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打开门锁,而是停留在原地,转过身与李舒对视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李舒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危险,她微微眯起双眼,毫不退缩地与邓丽丽对视。 紧跟其后走进房间的刘飞则冷冷地说道:\"邓女士,如果你试图以任何形式阻碍我们的搜查行动,我们会立即以妨碍公务罪将你拘捕,并提起诉讼。\"。 李舒闻言冷笑一声,侧过头看着刘飞,轻声回应道:\"这并非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话音刚落,她迅速转回头,面对邓丽丽时,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冷酷,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感径直走到她面前,语气森寒地道:\"邓丽丽,我有权利强行闯入并破坏一切妨碍我们搜索的障碍物。那么,这扇门究竟由你亲自开启,还是要由我来动手呢?\" 。 没有人能够在与正在气头上的李舒对视时胜出,即便是性格泼辣如同邓丽丽这样的人也不例外。只见邓丽丽在李舒那犹如利刃一般锐利的眼神注视下,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无奈地转过身去,伸手将那扇紧紧关闭着的房门缓缓推开。 走进门内,众人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火化室。整个房间显得异常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感到压抑的氛围。 李舒和刘飞两人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但除了在其中一个火化柜中找到了些许残留下来的灰白色骨灰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眼看着李舒和刘飞已经把这个房间基本上搜查完毕,站在一旁早已失去耐心的邓丽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查完了没有?”。 面对邓丽丽的质问,李舒没有丝毫犹豫,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还没有。”。 听到李舒的回答,邓丽丽心中一阵恼怒,但又无法发作。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满脸愤恨地死死盯着李舒和刘飞二人。 当确信房间内确实不存在任何有用的线索之后,李舒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转头对刘飞吩咐道:“把所有柜子里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我们不能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话音未落,刘飞便迅速行动起来,拿起收集工具直奔那些柜子而去,开始认真采集可能存在的证据。 紧接着,李舒不紧不慢地走到邓丽丽面前,然后慢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一个儿子由于患有勃起功能障碍而残忍地将一名年轻女子殴打致死,另一个儿子却整天与死去的动物为伍……”,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充满讽刺意味的冷笑,目光直直地盯着邓丽丽,继续说道:“我真的非常好奇,他们这些行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面对李舒的冷言冷语和嘲笑,邓丽丽表现得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她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径直地迎上李舒的目光,淡淡地笑了一声,回应道:“当然是从他们的母亲那里学来的”。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同一时刻,苏明小心翼翼地带着刚刚从公墓里挖出来的陈波尚未完全腐烂分解的骨骸回到了局里。随后,苏明立刻与夏岚一同在法医室中为其拍摄了一张详细的牙齿 x 光片。 然后,他们仔细地将这张新的 x 光片与之前各个地方找到的 x 光片逐一进行对比。 苏明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比较着每一张片子,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之后,他终于抬起头来,对着身旁的夏岚说道:\"所有时间段的牙齿 x 光片都是一致的,陈波的骨骸也与他验尸时拍摄的 x 光片完全吻合,所以……\"。 然而,还没等苏明把话说完,夏岚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似乎已经猜到了苏明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轻轻打断道:\"苏明~~~牙齿是不会说谎的。\"。 正当两人沉浸在这个重要发现带来的喜悦之中时,苏明的目光忽然定格在观片灯上的某个角落。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凝重。 紧接着,他顾不上跟夏岚解释,便急匆匆地转身返回了解剖室,拿起陈波骨骸中的头骨仔细端详起来。 夏岚被苏明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她连忙紧跟其后,追问道:\"苏明,发生了什么事?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沉默片刻后,苏明突然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他的目光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顺手从旁边的工具台上抄起一把精致的镊子。他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工具,一边对着身旁的夏岚轻声说道:“岚姐,你觉得,如果是你,你可以凭牙齿里的神经组织就能够检测出血型吗?”。 话音未落,苏明动作娴熟地用镊子夹住陈波遗骸上的一颗大牙,稍稍用力一掰,那颗牙齿便脱落了下来。 夏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之色,她紧盯着苏明手中的牙齿,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如果我能设法将其转化为液态的话……给我说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夏岚的言语之中还透露出些许期待和好奇。 苏明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牙齿放进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中,然后轻轻地递到夏岚面前。挑起眉毛,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岚姐,我脑子里有一个特别疯狂的事,要不要一起试试?”。 夏岚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稳稳地接住了那个装着牙齿的玻璃容器。语气坚定而自信:“有时候,那些看似疯狂的念头,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放心交给我!” 。 说完,夏岚毅然转身,步伐矫健地快步离开了解剖室,朝着鉴证室的方向奔去。 显然,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实践苏明那个\"疯狂\"的构想了。 第10章 审问陈刚 云市,陈波父母所开的殡仪公司。 此时此刻,李舒、刘飞与陈波的父母一同置身于一间摆满棺椁的屋子里。 他们前方,有一名警察手持电动螺丝器,正全神贯注地拆卸着屋内仅有的那具由螺丝钉牢牢固定住的棺椁。 没过多久,棺盖上的所有螺丝钉便已尽数卸下。 刘飞见状,迅速迈步上前,先是伸手轻推棺盖,接着转头望向李舒,神情凝重地说道:\"这副棺椁很重,里面肯定是有某些……\"。 然而,话未说完,一旁的邓丽丽便露出满脸鄙夷之色,冷笑一声后,语气阴森地道:\"真是个蠢货!价值一两万元的棺椁,而且还特意用螺丝钉加以固定,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里面肯定住着''房客''啊!原本按计划,他今早理应送往墓地安葬,可惜却被他的家人耽搁了,导致现在都还没入土。\"。 面对邓丽丽的冷言冷语,李舒并未理睬,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刘飞继续行动,并沉声命令道:\"打开。\"。 得到指示后的刘飞立即与那位协助的警察合力开启了眼前的棺椁。 果然如邓丽丽所说的那样,棺椁之内沉睡着一具面容慈祥的老者遗体。 刘飞顿时感到气馁和一些焦虑,一直搜查到现在却仍然没有找到关唐启刚丝毫踪迹,望向李舒的眼神里满含急切。 然而,李舒并未过多言语,径直走到棺椁旁边,匆匆看了一眼后,旋即指示道:\"刘飞,仔细地搜查下这位''房客''身下有无异样。\"。 刘飞闻言蓦地一怔,目光在李舒及棺椁内\"房客\"间游移不定,面露迟疑。不过,在看到李舒眉头紧蹙,显露出不耐的神情时,刘飞深吸口气,定了定神,终于伸手探入棺椁,小心翼翼地仔细摸索着其中有无藏匿。 三分钟后,连‘房客’身下都摸了一边的刘飞对李舒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没有。”。 邓丽丽冷哼一声:“当然什么都没有,不过你们要有麻烦了。我会通知这个‘房客’的家人,有关他们父亲在棺木内被国安警官乱翻的事情。”。 说到这,邓丽丽停了一下,挑衅地看着李舒,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们,这个‘房客’是个律师世家,他的家人们也都是律师。”。 面对邓丽丽的挑衅,李舒理都没理,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直接带着刘飞走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刘飞迈着大步从殡仪公司门外走进来,向站在大厅里等待的李舒汇报道:“李队,他们公司的厢型车已经回来了,目前正在驶向车库,准备接受全面检查。那里已经有当地警方的鉴识人员严阵以待了。”。 李舒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但并未开口说话。 刘飞见状,蹙眉追问道:“李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否需要其他的行动?”。 这时,邓丽丽突然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指用力地点在刘飞的胸口处,她的眼神充满挑衅与不屑,语气尖锐地质问道:“你们该搜查的地方也都查过了?既然如此,我提议你们干脆向我们道个歉,承认自己搞错了,然后赶紧给我滚出去,怎么样?”。 尽管刘飞一向脾气温和,但面对邓丽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表粗俗无礼的言论,终于忍无可忍。 他怒不可遏地用力拍开邓丽丽的手,声音冰冷地呵斥道:“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如果还有下一次,别怪我立即将你逮捕归案!”。 邓丽丽猝不及防,猛地捂住被刘飞这一掌打得红肿的手背,双眼圆睁,正欲对着刘飞破口大骂。 然而,就在此时,李舒目光如炬,让人不寒而栗,发出一声低沉的冷喝:“够了!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李舒看着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眼神中闪过一丝暗光,走到旁边接听了电话。 许倾那严肃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老大,我们已经把陈刚那里彻底搜查了一遍,甚至连每一件动物作品都仔细检查过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与老唐有关的线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舒竟然突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她对许倾说道:\"许倾,你们做得很好,干得漂亮!现在,把他带回局里进行审讯。\"。 许倾显然没有理解李舒的意图,他在电话那头惊愕地问道:\"老大,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我们什么也没找到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李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嗯,我听得很清楚。带回去审问就是了!\"。 说完,她便果断挂断了电话,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邓丽丽夫妻。 事实上,李舒的这番话并非随意所言,这通电话也是特意说给邓丽丽夫妻听的。 现在两方搜索下来毫无进展,或许这样一来,能打乱对方的阵脚,从让他们因为担心唯一的儿子露出些许破绽。 当李舒和另一人领着当地警方人员全数踏出房间后,始终沉默不语、神情淡漠的陈新勇仿佛瞬间换了副模样——只见他眉宇间一片阴霾,眼神凶狠凌厉,口中恶狠狠地道:“刚才陈刚偷偷摸摸给我打来电话,讲他们已把他那店翻了个底朝天”。 邓丽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冷嘲热讽道:“哼,他们会怎么想?难不成觉得陈刚就是杀害那位受他们尊崇有加的法医的凶手吗?呵呵……”。 陈新勇叹息一声,语气沉重而恳切:“媳妇儿啊,事到如今咱们也得有所行动了,总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话还没落音便被邓丽丽毫不客气地打断:“好啦好啦,烦死了,少在那儿唠唠叨叨的!目前啥都甭管,就安安静静等着看局势如何发展再说。”。 国安局三楼,审讯室内。 被许倾和林安两人带回来的陈刚,此时此刻正一脸忐忑地坐在审讯室冰冷的椅子上,他的双手紧紧交叉在一起,并不断地揉搓着,仿佛这样做可以缓解内心的不安与紧张似的。 不过被李舒那张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脸一直盯着后,陈刚这才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过你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 然而,面对陈刚的质问,李舒却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给我说一遍。”。 听到这句话后,陈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讲述起那段经历:“那天晚上,我们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车子失控后猛地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还没等陈刚把话说完,李舒便突然插话问道:“当时是陈波在开车吗?”。 陈刚默默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李舒又追问道:“然后你就独自离开了车子?”。 陈刚再次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事实。 李舒依旧追问道:“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帮助你的弟弟逃脱困境,对不对?”。 对于这个尖锐的问题,陈刚并没有给予正面答复,而是像之前那样,又把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当时我被撞得很严重,完全失去了意识。后来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李舒扬眉,用笃定的语气道:“但你连尝试救他的举动都没有过。”。 此话一出,如同触到了陈刚的痛处,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低沉,带着无法抑制的情绪对李舒大吼道:“火太大了!而且太烫了!”。 然而,面对陈刚的怒火,李舒却并未皱眉,反而流露出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陈刚也很快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然后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无能为力,火势如此凶猛,我甚至连靠近他都做不到。”。 李舒慢慢走到陈刚身旁,随意地坐在审讯桌前,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陈刚身上,静静地观察他。 经过短暂的沉默,李舒轻轻俯下身去,靠近陈刚的耳朵,轻声问道:“那么,你母亲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陈刚听到这个问题,身体微微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交流过了。” 话音未落,李舒便注意到陈刚原本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指尖已经开始泛白,并且微微颤抖着。很显然,陈刚此时比之前更加紧张了。 李舒抬眉问道:“你和你母亲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陈刚解释道:“自从那晚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没有再交谈过。”。 “是吗?为什么?”。 陈刚垂下了头,沉默了片刻才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他是她的最爱”。 李舒了然一笑,帮他补充没说出来的话:“你母亲因为他的死而责怪你。”。 陈刚不说话了,偏过头,看向另一侧陷入沉默。 李舒也不急,缓缓踱步走到了另一边,再一次靠近他的耳边,声音清冷,却满含威胁。 “如果我的朋友死了,我也会怪到你的头上,陈刚”。 第11章 偷天换日 审讯室中突然响起许倾的声音,“老大,夏岚和苏明想要见你。”。 又是审讯到一半被打断,李舒走进观察室的时候脸色冷厉得吓人,仿佛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苏明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解释道:“李队,我们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审讯,是因为我之前在挖掘出来的那具遗骸上拔下的牙齿有意外发现!”。 夏岚也赶紧附和着说道:“对对对,老大,出乎意料的发现!”。 李舒冷声道:“说!”。 夏岚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老大。我和苏明用那具遗骸头骨上还残存的神经组织的牙齿做了血液分析,然后跟尸体的血型来比对……”。 说到这里,夏岚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明,两人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说道:“结果发现,它们并不匹配!”。 李舒闻言,眼神猛地一凛,沉声道:“牙齿和尸体不是同一个人?” 苏明赶忙点头,解释道:“对!经过检测,这颗牙齿是属于陈波的,但却被人安在了这具不知名的尸骸上。”。 夏岚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做了色层分析法,并且在那下面发现了氰基丙烯酸盐粘合剂的痕迹……” 还没说完就被李舒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夏岚,不要说那些复杂的专业术语,用我能听懂的方式讲!”。 夏岚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言简意赅地解释道:“简单来说,我在那颗牙齿的底部发现了一些强力黏胶的痕迹。”。 苏明紧接着补充说明道:“由于剂量非常小,所以在 x 光片上并没有显示出来。”。 许倾听得有些云里雾,于是困惑地开口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有人将陈波的牙齿全部拔掉,然后又用胶水把它们重新粘回这具不知名的尸体颚骨上呢?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许倾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单面镜中的陈刚——那个此时正呆坐在审讯室里的男人。 林安皱起眉头,沉声说道:“这个疑问恐怕只有他才能为我们解答了”。 话音未落,只见李舒迅速抓起苏明手中的那颗头骨和牙齿,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返回了审讯室。 李舒将那颗头骨和头骨中属于陈波的牙齿重重地拍在陈刚面前,冷笑一声,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好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啊!竟然拔下了你那个好弟弟的牙齿,然后又把它们装进了这副骨骸里呵!陈刚,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随着头骨和牙齿被扔到桌面上,陈刚的头也低了下去,陷入了沉默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始终未见陈刚有所回应。李舒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的拳头紧紧握住,猛地砸向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厉声道:“陈刚,马上给我回答!”。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刚不禁颤抖了一下,他嘴唇微微蠕动着,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这些事情……不是我干的,是他们做的,全都是他们做的!”。 说完这句话,陈刚的情绪似乎变得异常激动,他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表情十分痛苦。 李舒紧盯着陈刚,眼神犀利而冷酷,追问道:“是你母亲和陈波干的?”。 陈刚双手紧紧抱住头,满脸痛苦之色,声音颤抖着回答道:“那天晚上,陈波喝得酩酊大醉,他像发了疯一样,开着车猛地撞向了那棵大树。幸运的是,在大火燃烧起来之前,我们成功从车上逃了出来。回到家后,我妈妈恰好接到了一具因车祸而死亡的死者遗体,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她的工作台上。那个死者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没有人前来认领他的尸体……”。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既像在哭泣,又仿佛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他继续说道:“于是,她想到了一个能让陈波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办法!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啊!”。 观察室内,林安对众人低声道:“他说的是真的。”。 许倾好奇地追问道:“林姐,为什么?”。 林安继续轻声解释道:“自从陈刚踏入审讯室的那一瞬间起,我就察觉到他并非一名出色的演员,而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他的思维似乎天生就比别人慢半拍,也许是因为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遭受着母亲的压制和打击。所以,他只能在自己的家庭中扮演一个唯命是从、毫无主见的角色。”。 林安在给众人分析的同时,审讯室里的审问仍在继续。 陈刚在李舒的步步紧逼下,终于说出了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妈妈……她,她拔掉了陈波的所有牙齿,然后把它们……装到了那个出车祸死掉的流浪汉身上。接着,她叫我们一起把这具尸体搬回到我和陈波那辆被烧毁的车子里,赶在交警到达事故现场之前,一把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李舒直切要害地问道:“陈波现在人在哪儿?”。 陈刚突然开始啜泣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模样。他一边捡起桌上散落的牙齿,一边哽咽着说道:“他……他总是跟我妈妈待在一块儿……”。 李舒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我们已经搜过殡仪馆了……” 然而,还没等李舒把话说完,陈刚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他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得再好好搜一搜啊!一定要仔细点儿!” 李舒的声音比他还要大:“唐启刚法医在那儿吗!!” “可能在”。 李舒皱眉冷喝道:“别给我说可能!我不信他们没有告诉你,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陈刚已经缓和的情绪又因为李舒的这句话变得异常激动,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掌心中的牙齿,仿佛要将它们捏碎一般,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嘶哑中带着莫名的怒火,咬着牙恶狠狠地道:“没有!他们有很多秘密很多我不知道的,只属于他们彼此之间非常可怕的秘密!!!”。 李舒见状,猛地将陈刚攥紧的手用力按在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沉闷响声。 紧接着,她从桌上的证物袋中拿出了陈刚被扣押的手机,并将其重重地拍在了陈刚的桌前,语气坚定地说道:“陈刚,我要你立刻给你的母亲打电话!”。 陈刚听到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当他看到李舒那冰冷的,没有任何拒绝余地的眼神时,陈刚的内心只剩下了恐惧和不安。 李舒似乎看穿了陈刚的心思,她紧接着说道:“你告诉她,我们已经将你释放了,并且告诉她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的调查已经陷入了僵局。”。 说到这里,李舒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掰开陈刚紧握的掌心,从中取出了一颗牙齿。 随后,她慢慢地倾身凑近陈刚的脸前,宛如一个冷酷无情的索命恶鬼,声音冷漠而低沉道:“陈刚,你必须让她相信你所说的话。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亲自用手,把你所有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扯下来”。 说完这句威胁的话语后,李舒挺直了身子,用一种极其寒冷且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刚,看着他拨打了他母亲的电话 云市,陈波父母所开殡仪公司。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逐渐被黑暗所笼罩。在这寂静的氛围中,一名男子缓缓地拉开了遗体入殓室的房门,踏入其中。 这间屋子并不大,大约只有 20 平方米左右,内部布置简单而紧凑。 房间内摆放着两个用于放置遗体的台子,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诉说着生命的无常与脆弱。门的左手边,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工具,这些都是遗体入殓师工作时所需的物品。 而在门的右手边,靠近房间内侧的位置,则是一排嵌入式的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许多与遗体入殓师相关的资料。 李舒和刘飞上午时也曾经带着当地警察来到过这个房间进行搜查,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书架的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如此隐秘的空间。 男子慢慢地在书架前蹲下身子,将书架底部的书籍一本本地取出来。接着,他轻轻地取下隔板,一个不到膝盖高度的暗门便出现在眼前。 当男子将暗门打开时,一张被胶带紧紧缠住嘴巴仰躺着的人脸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正是凌晨时在家中遭到绑架的唐启刚。 唐启刚的眼神如同被黏住一般,直直地盯着上方男子的面孔,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害怕,但却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哀求的神色。 男子似乎对唐启刚此时露出的表情很是满意,嘴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由小到大,逐渐在空气中散播开来 第12章 完美结局 江市,陈波父母所开殡仪公司外。 三个小时以前,陈刚在李舒眼神森然的紧紧注视之下,拨通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号码,并将李舒要求他转达的每一句话都逐字逐句地重复了一遍。 或许是邓丽丽对自己太过自信,又或许她的恨意超过了她的理智。对于陈刚的话她简直没有丝毫的怀疑,直接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见鱼已经上钩,李舒便立即和林安、许倾和刘飞三人穿戴好装备,带着陈刚一起登上了紧急调用来的警用直升机,以最快速度抵达了江市。 在殡仪公司门口,李舒与林安负责看守前门,而刘飞和许倾则负责在后门蹲守监视。 没过多久,许倾忽然听到殡仪公司内部传来一阵阴森寒冷的笑声。 他皱起眉头,迅速拿起对讲机说道:\"老大,我听到声音了,咱们现在可以动手了!\"。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枪支,就要准备从后门冲进去,但就在这时,却被对讲机另一头的李舒出声喝止。 许倾感到十分困惑,同时也有些焦急地问道:\"为什么?\"。 对讲机中传来李舒冷静的声音:“再等等。” 刘飞也有些着急了,连忙通过对讲机问道:“李队,还要等什么?我怕老唐出事”。 李舒沉默不语,显然不想向那两不冷静的货解释太多。 然而,为了稳住那心急如焚且略显冲动的许倾与刘飞二人,林安通过对讲机,代替李舒为他们分析道:“从之前那四个人的死亡方式可以看出,他们显然非常享受这种复仇的过程。因此,对于被他们特意留到最后的老唐而言,他们绝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此时,里面的灯光尚未点亮,这意味着他们还未开始动手。等到他们将老唐从藏匿之处转移出来的时候,我们再采取行动。”。 林安的话语落下,许倾和刘飞二人便抑制住了内心那股想要即刻冲入其中,将那一伙人立即拘捕并解救出唐启刚的冲动。 没过多久阴森的笑声开始消散,殡仪公司内部的灯光片刻间就亮了起来,同时,对讲机里传来了李舒的声音:“好了!开始突袭!”。 话音未落,李舒四人同时行动起来,手持枪械,朝着殡仪公司摸去。 与此同时,唐启刚被陈波和邓丽丽两人从藏匿的隔间中转移出来。他们一前一后抬起他的身体,将他放置在邓丽丽给尸体整理仪容的台子上。 唐启刚的双手和双腿被紧紧束缚在台子上,白色的绳索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他的四肢,让他无法动弹丝毫。而他的嘴巴,依然被那黑色的胶带紧紧封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十年未见,以假死脱身的陈波此刻正站在唐启刚的头顶上方,他看向唐启刚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他手持一根邓丽丽平日里用于整理遗体、放血的橡胶软管,在唐启刚的头顶上方把玩着,仿佛想让唐启刚露出求饶的神色,不过唐启刚却没有如他的意。 陈波也不恼,记恨了十年的人现在被束缚在自己面前,一副任由自己宰割的样子,他心情很好,冷笑着凑到唐启刚耳边,轻声说道:“唐法医,你可知道?只需短短四分钟,我便能将你体内的鲜血全部抽空”。 说完,他将手中的橡胶软管递给了站在一旁兴奋得跃跃欲试的邓丽丽。 邓丽丽接过橡胶软管后,立刻开始了放血前的准备工作。她熟练地操作着工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而陈波则是将双手撑在台上,一脸阴狠地盯着唐启刚,语气缓慢而低沉地说:“八年啊,唐法医,我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度过了整整八年时光!”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怨念,仿佛要将这八年来所受的苦难全部发泄在唐启刚身上“我每分每秒都在忍受那些蠢货的折磨和侮辱!”。 陈波这句话一出,唐启刚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但站在另一旁的邓丽丽却是心疼得不行。 她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曾经在里面遭受的苦难,心中的恨意便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起来。她恨不得将那几个人再次碎尸万段!她紧紧地盯着唐启刚,咬牙切齿地说道:“儿子啊,仅仅放光他的血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你把他切成一片一片的,连骨头也要磨成粉末丢去喂狗!”。 听到母亲的这番话,陈波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提前想象到了唐启刚被自己切成碎片、挫骨扬灰的惨状。他爽快地答应了邓丽丽:“好的,妈妈!”。 邓丽丽冷冷一笑,伸手捏住橡胶软管上专门给大型牲畜使用的加粗针头,毫不犹豫地插进了唐启刚颈部的大动脉之中。 异物侵入身体带来的剧痛,让唐启刚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哼声,眼中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就在唐启刚的血液顺着软管不停地流向台子上的凹槽中时,李舒和许倾两人几乎同时踹开了殡仪公司的前门和后门。 不过由于入殓室在公司最里面的房间,里面处于极度兴奋中的陈波、邓丽丽母子自然没能听见李舒几人破门而入的声音。 鲜血不停地顺着凹槽滴落在台子下方的桶中,分头行动的李舒几人很快也在大厅中会合,同时朝着前方的那处关闭着的走廊大门快步靠近。 刘飞身形一闪,抢在李舒和林安两人前面一脚踹开了走廊上的那扇门。 门打的瞬间,只见许倾动作敏捷,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到走廊的凳子上,将正要开口呼喊的陈新勇一把扑倒在地。他双手用力一掰,直接将陈新勇的下巴给掰脱了臼! 李舒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新勇的额头,语气森寒地问道:\"他们在哪里!\"。 陈新勇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几个人。由于下巴被掰脱臼,他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恶臭的口水淌了满脸。 还没等李舒再次开口,许倾已经毫不犹豫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了陈新勇的脸庞,同时厉声低喝:\"说!我他妈让你说!\"。 一拳接着一拳,许倾用尽全力,但每一拳都避开了要害部位。除了第一拳打在陈新勇的脸上外,其他的拳头都落在了他的肚子和小腿骨上。毕竟不能把人打死,许倾还是有分寸的。 陈新勇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年轻人健壮。在许倾这几拳猛攻下,他终于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夹杂着碎牙的鲜血和唾沫。他颤抖着举起手,朝着走廊深处指了指。李舒拔腿就朝深处跑去,林安和许倾紧跟在身后,刘飞留下看管陈新勇。 入殓室内,陈波母子对于外面发生地一切都还不知情。 眼看着台子上的唐启刚越来越虚弱,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报复之后的畅快笑容。 邓丽丽眼神温柔无比,仿佛像是看自己恋人一般。她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儿子那沧桑的脸庞。她的手指缓缓滑过陈波的肌肤,充满了无尽的怜爱与疼惜。 真是一种恶心而深沉的爱意 陈波不觉得别扭或是恶心,反而是好像非常享受母亲这般轻柔的抚摸。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入殓室的大门被猛地踹开,许倾瞬间冲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李舒和林安,他们手持配枪,动作迅速而果断,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陈波母子二人。 进门的一瞬间,许倾大声呵斥道:\"举起你们的双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 。 然而,陈波母子并没有按照要求行动。他们惊慌失措地向后退缩,同时陈波顺手抓起工具台上的一把手术刀紧紧握在手中。 此时,躺在台子上的唐启刚听到了李舒等人的声音,立刻发出\"呜呜\"的声响,并开始拼命挣扎。 李舒等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唐启刚声音中的急切和虚弱,于是李舒向前迈出一步,再次厉声道:\"后退!把双手举起来!\" 。 许倾紧接着大喊道:“照做!不然我现在就开枪!”。 虽尽管陈波母子始终保持双手紧贴身体的姿态,未做出任何举手的动作,但他们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与唐启刚所在的台子拉开了约两米的距离。 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唐启刚发出的呜咽声愈发急促,仿佛一只被困兽在挣扎。 李舒和许倾两人持枪警戒,眼神交汇间示意林安上前查看唐启刚的状况。 林安迅速行动,在警戒那对母子的同时,果断撕下了唐启刚嘴上黏着的胶带。被束缚已久的唐启刚终于获得了一丝自由,他连忙呼救:“我的手!快把我手松开!”他的声音虚弱而痛苦。 林安毫不犹豫地掏出腰间佩戴的战术刀,瞬间划出两刀割断了唐启刚身上束缚着的绳索。唐启刚立刻用手捏住了脖子上的软管,尽管如此,血液仍不断从伤口涌出,他急促道:“快给我找些东西来止血!”。 林安迅速拿起桌上的一条毛巾递给唐启刚。唐启刚接过毛巾后,自己也用力将插入颈间大动脉中的那根针拔掉。随后,他艰难地坐起来一些靠在林安身上,露出疲惫而苍白的脸色。在场的小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深感庆幸。 许倾将注意力重新转向那对母子身上大喝道:“我最后再说一遍,把你们的手举高!”。 此刻的唐启刚已经虚弱地靠在林安身上,明显出现了休克状态。他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 李舒瞥了一眼台子下放着的那个白色塑料桶内心一震。5升左右的桶里已经装了的有接近四分之一的血液这意味着唐启刚被他们放了一升多的血。 唐启刚虚弱地靠在林安身上,此时他已经出现了明显休克状态,暴露在外的皮肤也呈现出失血后的苍白之色。 李舒看了眼唐启刚,又瞥了一眼台子下放着的那个白色塑料桶,5升左右的桶里已经装了有接近四分之一的血液,这也意味着唐启刚被他们放了一升多的血。 倘若他们仅迟到两分钟,甚至只是一分钟,那么结局或许会是唐启刚因失血过多而遗憾离世 想到这里,李舒的眼神愈发冰冷而犀利,呼吸略显急促,紧握配枪的手指节泛白,显然,她的全身肌肉已经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 李舒的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正当许倾准备再次发声时,李舒抢先一步开口,她的声音冷冽如冰,让整个小组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李舒说:“陈波,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地方,因此,举起你手中的手术刀,对准我走过来。”。 话音刚落,邓丽丽心中惶恐不安,她深切地感受到李舒身上的杀意,李舒真的会现在杀了她与儿子。她慌忙举起双手,同时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陈波。 陈波此时心如死灰,他转过头看着母亲邓丽丽,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 邓丽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和哀求:“别听那个女人的!儿子,听话,快把刀扔了!”。 然而,陈波却苦涩地笑道:“妈妈她说得对,我不能回到那里去……”。 说着,他缓缓举起了自己握着手术刀的手,朝李舒走了两步。 邓丽丽见状,惊慌失措地一声大吼:“儿子不要!!!”她拼命地想要拉住陈波的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陈波的胸口一左一右渗出两道鲜血,额头正中心出现一个黑洞,他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幕的邓丽丽瞬间崩溃,如疯了一般扑到儿子身上,用手指试图堵住他额头上那不断喷涌出血液的枪口。 她悲泣哀嚎道:“不要离开我!儿子!!!”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邓丽丽的伤心欲绝,李舒那毫不犹豫的开枪,让众人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李舒依旧面无表情,她再次开口,声音平静而冷酷:“邓丽丽,想为你儿子报仇吗?那就捡起那把手术刀,走到我面前来,我给你一个机会。”。 此言一出,林安三人顿时震惊,他们惊愕地出声,试图阻止李舒。 然而,李舒并未理会众人,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抱着她儿子尸体悲泣的邓丽丽,继续刺激道:“邓丽丽,你难道不怕陈波一个人孤单吗?你如此爱他,难道愿意让他独自面对这一切?”。 在李舒的刺激下,邓丽丽的情绪逐渐崩溃,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舒。 最后,在李舒的下一句话中,邓丽丽彻底崩溃,她猛地抓起掉落在陈波尸体旁的手术刀,朝着李舒扑了过来。 李舒冷冷地说道:“邓丽丽,你儿子阳痿又变态,我会将这件案子的详细经过全部披露给媒体,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儿子就算是死了,也会遭千人唾,万人弃……”。 话音未落,“砰砰砰”三声枪响响起,三个一模一样的枪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病态又可恨的母子二人,终于倒在了血泊中。 他们的精神疾病或许能让他们免除死刑,甚至是牢狱之灾,但放任他们悠闲地呆在精神病院里安稳地度过一生,这绝不是李舒想要的,也不是小组众人想要的,更是那死去的四个受害者家属所不能接受的。 袭警,这就是李舒开枪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要开三枪, 李舒是这么给领导回答的:“我最近枪法有些疏忽,前两枪都打歪了。”。 一个特战队出身的王牌狙击手,竟然找了这么个理由,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第1章 烈焰红唇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新的一周开始了,在楼下偶遇的许倾和夏岚两人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在走向办公室的短短几步路上,夏岚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神情萎靡。 许倾见状,好奇地问道:“哇,小岚岚,你昨晚到底干嘛去啦?难道是喝了一整晚的‘清酒潜水炸弹’?”。 夏岚又打了个喷嚏,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许猪头,我这明显是伤风感冒了啊,你是傻吗,这看不出来?”。 许倾嘴角一撇,笑着打趣道:“那照这么说,你就是昨晚喝了一晚上酒,结果还感冒了呗?”。 夏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巴不得我死么?不过话说回来,‘清酒潜水炸弹’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许倾听后,放下自己的背包,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不会,夏岚,你居然连这个都没喝过?”。 夏岚没好气儿地回怼道:“所以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拉倒,走开点别打扰我呼吸新鲜空气!”。 许倾挑了挑眉毛,这才开口解释道:“所谓的‘清酒潜水炸弹’呢,其实就是先准备一杯清酒,然后将它扔进啤酒里面,接着用筷子轻轻敲一下杯子边缘,趁着清酒还没有完全和啤酒混合在一起的时候,一口气全部干掉。”。 “就这?” 许倾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这啊,相信我,它对于伤风疗效可好了,两杯下肚天翻地覆~~~晚上我请你!”。 夏岚再次翻了个白眼送给许倾,道:“呵真是谢谢你了,我喝点蜂蜜和热茶就行,快回你的位置去,不送!”。 刚走进门来的刘飞插话道:“许哥,夏姐不去,晚上请我喝呗?”。 许倾‘啧’了一声,摇头道:“我不喜欢跟小孩喝酒,通常酒量都不太行~~~”。 “哦,是吗?”就在这时,李舒从许倾身后走过,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是坐小孩那桌的人。”。 许倾瞬间挺直了身子,大声喊道:“早上好啊,老大!”。 夏岚和刘飞也随即附和道:“早安,老大!”。 “早安”李舒说完脚步一顿,走到夏岚面前,皱眉问道:“你是伤风感冒还是流感?” 岚一下子愣住了,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回答道:“老大,只是重伤风,别担心,我会按时吃药的!”。 李舒微微挑起眉毛,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担心,我是怕如果你真是流感,会把病传给他们。”。 “老大!”夏岚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我都重感冒成这样子了,你居然还说风凉话。哼,我告诉你,我要是流感患者,第一个就传染给你!” “哈哈……”一阵轻盈的笑声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来是林安也到了。她笑嘻嘻地打趣道:“那恐怕你要失望咯,夏岚。我可从来没见李舒得过流感啊,似乎连伤风咳嗽都很少见哦,对,李舒?” 李舒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轻声回应道:“嗯,确实几乎没有感冒过。”。 夏岚一脸不服气地撇撇嘴,嘟囔道:“我才不信呢!”。 李舒并未再接话,林安也只是笑笑而已。倒是一旁的许倾凑过来,压低声音在夏岚耳边嘀咕道:“有什么好不信的呀,如果你是病菌,你敢去招惹老大吗?”。 就在这时,一直埋头检查信件的刘飞突然眼睛一亮,迅速抽出一封上面留有一个鲜红唇印的信封,兴奋地喊道:“嘿,你们看,这封信只注明要寄给国安快反小组的警官们!”。 许倾眼睛看着信封的鲜红唇印,眼里亮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刘飞手里夺过信封,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想这应该是给我的信封~~~”。 “嘿!”刘飞伸手去抢没抢到,笑骂道:“你怎么就说是你的,也有可能是给我的啊!”。 许倾眉头一挑,回应道:“这个唇印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性感火辣的美女,她们通常都不会喜欢小孩,所以这肯定是给我的没错。”。 “更何况”许倾拿着信封闻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香水味,我很熟悉~~~”。 “啧”夏岚吐槽道:“你哪来的脸哦?” 许倾没有理睬她,带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拿起一把小刀,“刺啦”一声,迅速划开了信封。 然而,就在许倾拆开信封的一刹那,头顶上方的空调吹来一阵风,一股粉尘突然扑面而来,瞬间洒满了许倾的整张脸。 顿时,剧烈的咳嗽声在办公室里回荡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众人惊愕不已,但很快,李舒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的脸色变得凝重得仿佛要结冰一样。 她毫不犹豫地踏上自己的办公桌,大喊一声:“听着!”这突兀的声音不仅让小组成员们回过神来,还引起了隔壁其他部门工作人员的关注。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时,李舒紧接着沉下声音说道:“我们刚才打开了一个带有白色粉末的信封,从西南走廊到储物间再到鉴证分析室,你们都参加过这种危机应对训练,现在马上行动起来!”。 李舒的话语甫一出口,原本寂静的三楼瞬间沸腾起来,众人犹如被惊扰的蜂群般躁动不安。 鉴于不明粉尘在特定条件下即可能构成“生化袭击”的严重性,夏岚反应迅捷,她毫不犹豫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包消毒湿巾,精准地掷向许倾,示意他立即擦拭面部。 与此同时,林安果断按下了紧急呼叫按钮,与安全部门取得紧急联系,她语速急迫地汇报:“快反小组办公室内拆启的信件散发出了白色粉末,要求立即启动生化攻击防御程序!当前,除快反小组成员外,三楼人员已全部疏散!”。 尽管刘飞是首次置身于如此紧张的情境中,但当他回过神来时,动作却丝毫不显迟滞。 他迅速穿戴好防护口罩,迈步走向许倾的办公桌。不仅如此,他还顺手抓起一瓶高浓度消毒酒精递给许倾,同时戴上手套,将那封装有白色粉末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投入垃圾桶内,并迅速将垃圾袋扎实封好。 此刻,李舒的面色阴沉得几乎可怖,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刘飞,注意到对方脸上显露出的紧张与一丝惶恐,沉声道:“刘飞,复述一遍‘生化攻击防御程序’!”。 刘飞不加思考,语速急促地回应道:“首要之务,是要立即沐浴,再将身上衣物尽数焚毁,随后将血样送检。等这白色粉尘物质的分析结果出来后,我们才能踏出这栋大楼,彻底解除这场危机警报!”。 与其他人的慌乱不安形成鲜明对比,许倾拿起消毒酒精,从头部缓缓淋至脚部,还故作镇定的安慰大家:“诸位不必过于焦虑,我一直以来运气都还不错,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隔离一段时间,再打几针而已,不会有大碍的。老大,还有各位兄弟姐妹们,不必过于担心!”。 然而,众人的面色却愈发凝重,目光中满是忧虑。 此刻,林安突然感受到头顶上方空调吹来的阵阵冷风,她当机立断,高声命令道:“夏岚,速速联系相关人员,让他们立即关闭空调!”。 夏岚果断回应:“明白了,林姐!”。 而李舒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凝结成的冰块:“行动起来,先去洗澡!许倾……你独自进行淋浴。”。 许倾听出了李舒话语中隐藏着的忧虑情绪,仍嬉皮笑脸地回应,缓解紧张道:“当然没问题啊,老大!不然我还担心和刘飞一起洗澡时,他可能会因为和我的身材差别过大,而感到自卑呢~~~”。 “别贫了!”李舒冷声道:“立刻行动,夏岚淋浴结束第一时间返回鉴证分析室!”。 “收到!”。 “没问题,老大!”。 第2章 形势严峻 国安局三楼,淋浴间外。 许倾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好像生怕露出一丁点儿皮肤。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淋浴间的门,耐心地等待着比他先一步进入淋浴间的大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倾开始觉得气氛有点过于安静了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不安,扯着嗓子对着淋浴间里的众人喊道:“你们说说看,到底是谁会寄给我一封带有‘炭疽菌’的信呢?”。 他的声音特别响亮,甚至盖过了花洒喷出的水声,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淋浴间里的大家听到许倾的问题后,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夏岚第一个开口,用同样大的声音回应道:“你就从你的朋友圈里随便挑个女的出来!我觉得你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曾经有过想要打死你的念头!包括我在内!!!”。 许倾显然没有想到夏岚会这样回答,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回喊道:“小岚岚,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 他的语气充满了焦急和忧虑。 然而,夏岚声音依然坚定而有力,她继续说道:“我知道啊!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 许倾沉默了两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声哀嚎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正在把我那套‘ernegildo zegna’的新款西装烧成灰烬,还有我那条‘arani’的领带,“dolce gabbana”的衬衫,还有我‘i’的皮鞋!我不想活了,两个月白干!老大啊,这个可以报销吗?”。 他的话语之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遗憾与痛苦,使得淋浴间内的人们心情也稍稍轻松起来。 还没等李舒回应,刘飞便抢先大声喊话道:“许哥,你是否考虑过这也许并非‘炭疽菌’病毒呢?”。 许倾顿时乐了,笑着回应道:“哈哈,我就是喜欢听到这种话啊!爱你~菜鸟!”。 然而,许倾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就被刘飞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彻底浇灭。 刘飞继续说道:“我还认为还有可能是‘天花’、‘淋巴腺鼠疫’或者‘霍乱’等等疾病……”。 随着刘飞的话语不断说出,许倾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高声打断对方,喊道:“刘飞,够了!我请你喝酒!!!”。 此时刘飞才笑了出声,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觉得那些粉末更像是‘爽身粉’、‘化妆粉’或者‘滑石粉’之类的东西!”。 随后,其余的人也开始了和许倾大声的交谈,打趣,聊天。 一旁的李舒静静地听着众人对话,并没有去打断他们。 她知道许倾内心深处必然充满忧虑,但这样的斗嘴、打趣一定程度上或许能够平复他的情绪和心情。 没多久,刘飞突然叫了李舒一声,说道:“李队,会不会是送信的时候出了问题?比如有人先一步拆开过信封,然后再装了这些白色的粉尘进去?”。 李舒默了默才开口回答道:“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有送我们这里的信件都必须在安全部门,通过低波透视,确认里面物品后才会送到我们手上。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打开信件,因为里面如果是dna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许倾也听到了李舒回答夏岚的解释,他疑惑地高声道:“那他们应该发现了这个信封里装的是粉尘啊,这难道被他们当成了dna样品就这样给我们送来了?”。 夏岚是在场众人里最了解这个问题的人,于是她大声给许倾解释道:“对啊!这样也是有可能发生的,比如‘骨灰’之类的东西,他们并不会拆开看的。”。 许倾没有说话了,应该是在思考什么。 李舒接过话,说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除非他们想再来一次‘生化攻击防御’程序启动。”。 众人进行淋浴消毒的时候,一群身着严密黄色防化服的国安生化防护部门的安全人员鱼贯而入,进入了三楼的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他们动作迅速且熟练地在许倾的桌上采集了散落在外的白色粉末,然后毫不迟疑地拿出各种专业工具,开始对整个三楼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灭菌和消毒处理。 与此同时,夏岚也完成了淋浴消毒并走出了消毒区域。她没有丝毫停顿,立刻穿上了与那些安全人员相同的黄色防化服,快步走进办公室。她面沉似水,眼神专注,径直走到那群正在忙碌工作的生化防护部门的人员面前,从他们手中接过已经采集好的样品。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样品带回了鉴证分析室,准备开始对其展开详细的检测和分析工作,这次事件关系重大,如果不能及时找出问题所在并采取有效措施,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除了夏岚在鉴证分析室自己进行血液采样外,李舒、林安、刘飞以及许倾等四人穿上了背后印着快反小组缩写“kfxz”字母且几乎很少穿的工作装,来到了法医实验室里,找唐启刚抽血以供检验之用。 唐启刚和苏明当然也已经穿戴好了防护服,并戴上了面罩。 在排队等待抽血的当口,一路沉默不语的李舒终于开腔了,她说:“刘飞,你本该把那封信交给我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其中却并未包含丝毫责备的意味,她只是认为自己身为小组的领队,理应站在小组其他成员身前,直面所有可能存在危险。其他人都理解李舒这句话的含义。 刘飞情绪低落,压低声音回复道:“抱歉,李队,是我欠考虑了……”。 就在这时,正被唐启刚和苏明按着抽血的许倾听到刘飞的话,马上着急地高声替他辩解道:“老大,这事儿真不怪菜鸟!这信是我自己从他手上抢的!”。 刘飞冲许倾露出一个苦笑道:“许哥,对不起,我应该好好检查一番的”。 许倾抽完血后用棉签堵住抽血口,平静地回答:“不怪你,菜鸟,怪我手贱。再说了……”,说到这里许倾又转头看向李舒,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老大,如果这封信被你打开了,那我们还怎么抓凶手?所以啊,你们都别说了,我一向运气都很好,别太担心了!”。听到许倾说这话,众人都不再言语,但他们神色中的担忧还是丝毫不见减少。 很快,最后一个的李舒也抽完了血,随后她默默地走到法医室里的工作台前,从上面拿了一个防护面罩径直走向法医室大门。 唐启刚见状,连忙挡在她的面前,焦急地问道:“李舒,你要去哪?你现在可不能离开这个‘验尸’现场,只有这里是负压状态,可以防止你们身上可能携带的病菌通过空气传播到整栋大楼。”。 李舒皱起眉头,眼神坚定,冷声道:“老唐,我们已经经过了淋浴消毒,销毁了衣服、抽了血等,所有我知道的消毒程序,我有项调查要展开,你不能拦我!”。 唐启刚同样皱眉,沉声回答道:“李舒,我必须要阻止任何可能存在在你们身上的传染性病菌传播!除非你的血液报告得到证实,否则我不允许你,以及你们任何人离开这间屋子!” 唐启刚最后句话是说给另外已经去工作台前拿了防护面罩的林安三人听的。 李舒沉默地和唐启刚对视着,两人都坚持自己的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法医实验室另一侧,连接着安全通道的安全门突然被打开,三个身穿橘红色防护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他们是生化病毒传染病研究部门的教授和医生。领头的是一个看上去 40 多岁的男人,他一脸严肃,开口问道:“是谁打开了那个信封?”。 许倾立刻向前迈了一步,微笑着说道:“是我,我就是你们的‘小白鼠’。”。 然而,对于许倾的玩笑,那个男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笑容,他神情肃穆地问道:“你有吸入任何粉尘吗?”。 许倾从他严厉的语气里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道:“很有可能,我当时咳嗽了好几次……”。 男人定定地看了看许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转过头看向旁边穿着防护服的苏明道:“他们的血样呢?” 苏明立即将一旁桌上的一个白色箱子递给男人,同时说道:“里面有四管血液样本,放在冰上保存着,还有一个” 然而,苏明的话还没说完,那道连接着安全通道的安全门又一次开启,随之而来的还有夏岚发出的一个大大的喷嚏声。 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打破了现场的宁静,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穿着黄色防化服的夏岚身上,尤其是那三个生化病毒传染病研究部门的教授和医生,以及唐启刚。 夏岚被他们严肃凝重的眼神定在了原地,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拿着的装着血液试管的袋子,轻声道:“都看着我干嘛,我来送我的血液样本的先说啊,我这是伤风,昨晚就有了!”。 那三个教授医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夏岚,眼神比之前更加严肃。 唐启刚表情凝重,沉声道:“夏岚,要知道伤风会让你更容易受到空气中散布的病毒感染……所以你应当与许倾一同前往研究所医院接受治疗……”。 然而,夏岚轻轻地摇了摇头,口中说着话,同时将自己的血液样本递给了苏明,笑着说道:“不必了,我还有一份重要的分析报告需要完成……”。 这时,李舒突然插话,她快步走到夏岚面前,抬起手隔着厚厚的防化服轻轻地拍了拍夏岚的头部,语气柔和地劝说道:“刘飞和林安将会接替你的工作,你就放心地跟着许倾一起去。这也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着想,听话。”。 夏岚缓缓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抬起头来,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微微泛红,她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看着李舒说道:“好,老大都说了,那我就去!刘飞虽然差我差的有点远,但能力也完全足够。而且我正好也想借着伤风这个机会躺下来好好休息一天呢,那我就和那个许猪头一起去喽!”。 说完,她还调皮地冲李舒做了个鬼脸。 第3章 隔离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临走前,许倾又开始了磨磨蹭蹭,似乎是有些担忧,他对那三个教授医生问道:“我们需要在隔离室呆多久?”。 那个教授回答道:“最少也需要待到第二天。”。 许倾又说道:“能不能把我们隔离在一起?就是一个房间里摆两张床,我怕寂……” ‘寞’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李舒用防护面罩打了一下后脑勺。 许倾瘪了瘪嘴,但并没有生气,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然后回到最主要,也是最想知道的问题上:“要是我感染了炭疽,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李舒眼角抽了抽,冷声回答道:“许倾,你少说两句话是嘴巴会退化吗?感觉?你觉得会有什么感觉?皮肤感染就是溃烂,肠道感染就是拉,其他部位感染就是死,但也不会让你死的轻松。所以,你最好不要感染,也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赶紧滚去接受预防治疗!”。 许倾听了李舒的话心里反而没那么害怕了,但还是忍不住接话道:“老大,不要说的这么严重,你舍不舍得我死另说。再说了,我这么年轻,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感染呢?”。 李舒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你是超人啊?炭疽病毒可不会因为你年轻就放过你。你给我记住了,在隔离室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不要乱碰东西,更不要和别人说话。如果你闲不住,回来之后你就给我去一楼当前台!” 这句话一出,许倾立刻闭上了嘴,灰溜溜地跟在夏岚身后和那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他不敢在李舒面前啰嗦,倒是又跟夏岚斗上了嘴。 “哎呀,小岚岚,你也不想被单独隔离?”,许倾小声地对夏岚说道。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你别想烦我!”,夏岚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啊,万一我感染了炭疽怎么办?再说了,隔离无聊,我还能给你按摩,给你唱歌解闷,还能”,许倾越说越离谱。 “我不准你碰我!!!闭嘴,不然我就申请单独隔离!”,夏岚赶紧打断他。 “好好,我不说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跟着那三个教授医生走进了隔离室。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们都希望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这段时间。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刘飞接替了原本属于夏岚的工作,穿着厚重的防化服开始对那些白色粉末进行成分分析。 他在大学时选修了生物化学这一门学科,虽然没有夏岚那么精通和熟练,但他依然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项任务当中。 他首先仔细地取样,然后认真观察每一个细节,接着精确地混合各种试剂。 当这三步都完成之后,他将其中一份样品递给了旁边传染性病毒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以便他们能够带回研究所进一步进行检测。 同时,他小心翼翼地把另一份样品放进病原体检测分析仪中,静静地等待结果出现。 然而,在等待的过程中,之前因为忙碌而暂时被遗忘的焦虑和担忧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他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不停地在分析室内踱步,仿佛永远无法停歇下来。 就在这时,墙壁上的音响忽然发出了李舒那清冷的声音:“刘飞,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患有有好动症?”。 听到这话,刘飞立刻停下脚步,急忙跑到关闭着的大屏幕前将其打开。 他看着屏幕里端坐在解剖台上的李舒和林安二人面带微笑扬手示意,并赶忙开口解释说:“李队,林姐,你们别误会哈,我可没有多动症!”。 林安微微歪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打趣道:“那你在这里晃来晃去的干嘛呢?我跟李舒都快被你转晕了!”。 听到这话,刘飞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压低声音嘟囔着:“我就是害怕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嘛,而且也担心许哥和夏姐那边……”。 林安也不再说话,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毕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心中的担忧和焦急之情愈发强烈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舒打破沉默,语气坚定地安慰道:“许倾和夏岚都是内心非常强大的人,哪怕面对最糟糕的情况,他们肯定也能够扛过去的。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先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说说你都做了哪些工作。”。 一提到正事儿,刘飞立刻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些白色粉末经过分离之后呈现出一点淡淡的黄褐色。所以我就用它们来和炭疽、肉毒杆菌、鼠疫、霍乱等各种小型生物体所携带的病毒进行自动化对比分析。”。 林安接着问道:“需要多久?” 刘飞想了想,回答道:“应该还需要几个小时。”。 李舒皱眉,沉声道:“太久了,我记得夏岚说过那些检验结果很快的。”。 刘飞无奈道:“老大,我不是夏姐呀,而且分离后呈黄褐色的病原体太多了,病毒研究所的人让我全部比对一遍”。 京市,传染性病毒研究所。 换上了蓝色病号服的许倾和夏岚两人开始了进入隔离前的一系列检查。 许倾似乎永远也无法改掉他那张贱兮兮的嘴巴,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忍不住对夏岚耍起了嘴皮子。 他看着夏岚,笑嘻嘻地说:“夏岚,你真应该每天多喝点水啊。”。 夏岚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许倾指的是什么,顿时又羞又恼,反驳道:“许倾!你是不是闲得无聊?我只是伤风而已,可不像你……啧啧啧……难说!”。 许倾就是喜欢看到夏岚被他气到跳脚的模样,然而还没等他们继续斗嘴,一个戴着口罩、身穿防护服的医生便走了过来。 医生带领着他们走进了一个空旷的纯白色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用玻璃搭建而成的临时隔离间,里面摆放着两张病床,还有一堆各式各样的仪器设备。 医生一边带着他们朝着玻璃隔离间走去,一边开口说道:“希望你们不要介意,鉴于未知病毒的危害性,我们一致认为你们在此处进行单独隔离比较好。”。 说罢,医生轻轻地推开那扇透明的玻璃门,并示意许倾二人原地不动,然后熟练地开启了紫外线消毒灯。 夏岚好奇地环顾四周,开口询问:“这是在负压状态下?”。 医生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并解释道:“没错,此处的空气能够自由进入,但却无法从内部向外流动。”。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消毒工作已然完成,紧接着另一扇玻璃门缓缓敞开,一名护士出现在眼前。 医生继续介绍道:“接下来我将要与研究所的教授们一同检测你们所发现的那种未知白色粉末物质,这位是今晚负责值班的护士,如果你们遇到任何问题,可以随时寻求她的帮助。”。 许倾二人礼貌地向护士打过招呼后,便目送着医生离去。护士引导许倾二人躺到病床上,顺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两个纸杯子和几粒药递给他们,并叮嘱道:“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我需要你们服用链霉素。” 许倾笑嘻嘻地的接过纸杯,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对着这位护士轻声道谢。 然而,夏岚却对他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感到不爽,没好气地嗔怪道:“你笑什么笑啊?难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好东西吗?告诉你,这可是专门用来预防疾病的!”。 许倾并未在意夏岚的不爽,反而调皮地冲她伸了一下舌头,嬉笑着回应道:“我当然知,但我就是喜欢,你可别管太多哦~~~”。 夏岚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火,暗自感叹自己就算没有死在病毒手里,恐怕早晚有一天也会被许倾活活气死。 他们俩之间的这番斗嘴,引得一旁的护士忍俊不禁。 夏岚见状,立刻语重心长地对那位年轻护士说:“小妹妹,你可千万别理睬这个家伙哦,他整天油嘴滑舌的。”。 听到这话,许倾顿时坐不住了,大声叫嚷着抗议夏岚的说法。 然而,护士似乎更倾向于相信夏岚的话,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许倾。 随后,护士默默地走出房间,关闭了耀眼的白炽灯,打开了紫外线灯,并轻声说道……:“紫外线,能杀死空气中的细菌,但是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为你们关闭,换成普通灯光。”。 这话一出,许倾和夏岚连连摇头摆手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啦,就这样。”。 待到这话说完以后,许倾却又突然开口叫住了那个准备转身离去的护士,伸出手来遥遥地指向夏岚,说道:“护士小姐姐,你看能不能给她拿点防晒霜过来?我担心她从这里出去之后,身上留下了被太阳晒过的痕迹,会变得更丑,更找不到对象了。”。 听到这话,夏岚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抓过自己的枕头就狠狠地朝着许倾扔了过去,并说道:“小妹妹啊,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立刻马上就睡着,拜托了?!”。 护士强忍着笑意回答道:“不好意思,这个恐怕得需要你暂时先忍耐一下”。 一听这话,许倾立马变得更加得意洋洋起来,满脸坏笑地说道:“那好嘞,拜拜啦护士小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第4章 黑死病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在等待病毒比对结果出来的过程中,刘飞并没有闲着,而是按照李舒的要求与安全部门取得了联系,并成功地取回了那封经过灭菌处理、印有鲜红唇印的神秘信封。 此时此刻,法医室中的几个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注视着正在放大镜下仔细研究信封的刘飞。 就在这时,唐启刚突然打破沉默,笑着打趣道:\" ''以吻封信''啊!光从这独特的外观来看,简直就是一封典型的情书嘛!也难怪许倾那个铁憨憨会迫不及待地抢过去拆开。嘿,刘飞,你有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情书呢?\" 。 听到唐启刚的问题,刘飞的手微微一顿,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屏幕中满脸好奇的众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回答道:\" 情书?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要说分手信的话,倒是有两封……\" 。 话音未落,苏明和林安率先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一向严肃的李舒也不禁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唐启刚轻咳一声,努力憋住笑意,然后故作同情之色,又故意打趣着说:\" 刘飞啊,别难过,可能是她们要求太高……\" 扎心,太扎心了,刘飞立刻丢下信封双手捂住自己犯疼的胸口,一脸委屈。 然而,李舒却适时地插话问道:\" 对了,这封信上有没有写明回信的地址呢?\"。 回归正题,刘飞也笑着点了点头道:“有的老大,寄信地址是黔省,东南市,xx路110号。”。 李舒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林安身上,轻声问道:“记下来了吗?”。 林安晃了晃手中的记录本,语气肯定地回答道:“记是记下来了,但我还需要我的 pad 来查询这个地址以及寄件人信息。” 李舒想也不想,抬手一指房间的另一侧,干脆利落地说道:“那就用苏明的。”。 话音刚落,林安便毫不犹豫地迅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苏明有些发愣,下意识地开口道:“李队,可是我的 pad 里没有这些程序,也没……”。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舒打断了。 李舒转头看向他,接着对他吩咐道:“林安会看着办的,你现在立刻去帮我们申请备用的行动电话和武器,动作要快!”。 苏明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情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愣愣地反问了一句:“手枪吗?”。 李舒差点翻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没好气儿说道:“如果你觉得我们使用冷兵器比较好的话,那去给我们申请弓箭也是可以的啊。”。 听到这里,苏明终于回过神来,他连忙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这时,屏幕中又传来刘飞的声音。 “老大,信封中有个夹层,里面有一张叠起来的纸!”。 李舒立即从解剖台上站了起来,沉声道:“等下,老唐上来和你一起打开它!”。 “好的!”。 没多久,唐启刚就到了鉴证分析室,他和刘飞两人将信封放进了透明隔离箱中,关闭严实后,通过隔离箱上自带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完全拆开,随即将那张折叠起来的纸平铺开来。那张纸上被人用手写了一段话,字迹漂亮整洁,信纸也是手工制作,漂亮、华丽又贵重。 听到这些情况,李舒连忙问道:“刘飞,通过信纸你可以追踪到来源吗?” 刘飞蹙眉凑近观察了一番,沉声道:“这信纸上有些水印,我或许可以找到它的制造商,但不能确定是否能查出是何时制作,又是谁贩卖的。” 李舒微微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沉凝地推测说:“手工纸啊,制作工艺繁琐且价格昂贵,我认为寄这封信的人极有可能是专门定制的。”。 刘飞则迅速拿起笔,把这些要点记录到本子上。 这时,唐启刚也紧接着开口说:“从这封信上面的字迹来看,我感觉像是出自一名女性之手。因为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女性从小就被要求要写得一手好字,比如说……”。 然而,李舒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正在进行“知识科普”唐启刚,并没好气儿地说道:“老唐啊,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你再慢慢给我们做科普!现在,你能不能先把信上的内容给读一读??”。 唐启刚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好的。”。 说完,他便低下头开始看信,但嘴唇只是蠕动着,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舒见状,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好在刘飞反应过来了,抢在李舒说话前,他轻轻地拍了拍唐启刚的肩膀,提醒道:“老唐啊,我想李队的意思是让你大声地把信上的内容念出来,这样我们大家才能都听得到嘛。” 唐启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声读出了信中内容。 “假如你看到这封信,但还没有启动‘生化攻击防护措施’,那我建议你立刻采取行动。因为在你开启这封信时,这里面装着的粉尘早就四散开来,里面包含了经过更改遗传方式的……”,唐启刚读到这里时脸色骤变,随即缓缓凛声道:“ypestis!”。 所有人都没听懂唐启刚最后说出的那个单词,但是却看清了他脸上的凝重。 李舒追问道:“最后那个英文单词是什么意思?”。 唐启刚嘴唇抖动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鼠疫……”。 这两个字一出,所有人心底都骤然一沉,凝重万分。 鼠疫!那直接接触了这些粉末的许倾,还有正是免疫力最低时候的夏岚该怎么办?要怎么躲过这个病毒……一时间众人,人心惶惶。 他们深知鼠疫的可怕,这种古老而致命的疾病曾经在历史上造成过无数次的灾难。它的传播速度极快,可以通过空气、飞沫、接触等多种途径感染人类。而且,现代医学对于鼠疫的治疗手段仍然有限,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许倾和夏岚的生命此刻面临着巨大的威胁,大家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也不知道同样近距离接触过这些粉尘的自己又会不会同样被感染空气骤然凝固,众人心里皆是惶惶不安。 经过了不算漫长但却十分令人窒息的 3 分钟沉默之后,李舒终于打破了沉寂,她那凝重的声音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一字一句地问道:“这封信里的粉末所携带的就是淋巴腺鼠疫对吗?”。 唐启刚陷入沉思之中,仅仅用了两秒钟时间,便语气低沉地回应道:“根据当前的状况,并结合这封信件的具体内容来分析,我个人认为更像是肺炎型的鼠疫。”。 听到这个答案,李舒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这里面不止一种病毒类型?”。 由于之前夏岚离开时已经明确表示信中存在腺性细胞,因此李舒才会如此紧张地追问。 唐启刚默默地思考着,片刻后,他再次用沉重的声音回答道:“确切地说,这里面包含有三种不同传播途径的鼠疫病毒。然而,其中以肺炎型鼠疫最为危险,尤其是从吸入的角度来看,其散布速度和传染性都是极其可怕的……” 唐启刚的话语戛然而止,但未说出的后半句话众人皆心知肚明——许倾打开了信封,并且当时还咳嗽了好几声,毫无疑问,他极有可能已经吸入了那些带有鼠疫病原体的粉末。这也就意味着,许倾被感染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看着李舒那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色,林安走到她身边,开口安慰道:“别担心,许倾吸入的时候,说不定那里面的病菌早就死了。据我所知,鼠疫病毒是需要宿主,或是在有湿气的环境下才能存活超过数小时。”。 刘飞也出声附和道:“对啊!而且它在信封里的时候,肯定也经过 x 光透视检查,李队……”。 他们说这些话,既是想让李舒的心情稍微轻松一些,也是想说服自己,许倾和夏岚两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李舒转头看向刘飞,沉声道:“你把病毒测试范围缩小到只对比鼠疫就行。”。 刘飞点点头,按照指示去做,并说道:“李队,如果比对结果出来,我们也许能够在病毒研究所找到特定类型的抗生素。” 然而,唐启刚听到刘飞的话后,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给大家泼一盆冷水。 他看着屏幕中的李舒,表情严肃地沉声道:“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没用,因为信上明确写着‘我已经对这鼠疫病毒进行了遗传方面的改动’,这就意味着我们现有的所有鼠疫抗生素,对这种病毒都毫无作用。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李舒” 第5章 R-0577档案 唐启刚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众人心头,让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 众所周知,病毒的基因组在增殖过程中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每时每刻都在自动地发生突变。然而,这种突变是可以通过现有的研究成果进行推演预测的,相应的抗生素也能够迅速调配使用。 可是,寄出这封信的人显然没有止步于重组病毒基因组这般简单,她极有可能直接对染色体结构进行了修改。 这意味着,这或许是一种全新的、人类对其认知几乎为零的新型鼠疫病毒。 如此一来,与之相关的药物自然需要重新展开研发配置工作。 想到这里,刘飞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个贱人竟然创造出了一种对抗生素具有抵抗力的新型鼠疫病毒!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难道她是我们某个案件的被告人的家属吗?!”。 相较于年轻气盛的刘飞,其余几人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冷静。 李舒立刻对唐启刚说道:“老唐,赶紧给病毒研究所那边提个醒!”。 唐启刚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联系病毒研究所。 林安紧接着插话道:“一封用亲吻来密封的信并不意味着那个‘贱人’就是女性,咱们也得把这个可能性考虑进去才行。” 苏明对此表示非常赞同:“对啊,我正好就有个朋友有点变装癖好,他可是能吻出跟安吉丽娜·朱莉一模一样的吻痕呢!”。 听到这里,刘飞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满脸好奇地追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那种穿着红色低胸洋装,胸前还戴着塑胶……”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舒挑了挑眉,语气不善地打断道:“这么刻板的印象,你这是在搞歧视?”。 刘飞吓得连忙摇头摆手,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不不,穿衣自由,个人爱好自由,我怎么可能会歧视别人呢?我刚刚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而已……” 李舒根本不想再听他继续胡言乱语下去,直接冷冷地打断他。“行了,快继续把信读完,不然我亲手把红色低胸洋装穿在你身上。”。 光是想象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刘飞不敢再往下想,他赶紧将目光投向隔离箱中的那封信,继续读着唐启刚才还未读完的部分。 “……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为你们准备了解毒剂,只要在感染后的十二小时内使用,便可以彻底清除体内的病毒。然而,如果你们想要得到这解毒剂,那么快速反应小组就必须向公众公开关于编号 r-0577 档案的结果……” 与此同时,李舒正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头也不抬地对林安喊道:“林安,立刻去查找 r-0577 档案的相关资料。”。 林安听闻后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在苏明的 pad 上利用自身的权限进入了内部系统。 这时,李舒再次抬起头,看向刘飞问道:“信上还有其他内容吗?”。 刘飞拿着信纸反复翻看了许久,又拿起信封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回答说:“李队,信纸上的内容已经结束了,不过信封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它粘在那个吻痕的背面……” 说的的同时,刘飞用镊子夹出了那个东西,随即面色一变,沉声道:“是一张潮湿的纸条。” 李舒口中念念有词地嘟囔着:“它可以让病毒菌种在信封开启的时候依旧存活……” 紧接着,她的面色变得阴沉下来,继续说:“刘飞,马上检查一下那个退回信件的邮戳!唯一一种能够避免经过邮件扫描的方法就是不走邮局这条途径!”。 听到指示后的刘飞迅速将放大镜放置到隔离箱的上方位置,开始仔细检查起信封表面的邮票和邮戳等细节处。 就在这时,唐启刚也结束通话回到了鉴证分析室里。 他对着李舒说道:“我刚才已经与许倾二人的主治医师通过电话了,鼠疫病毒在人体内的潜伏期最长不过一天而已。”。 李舒紧接着追问:“那么一旦爆发之后,多长时间会导致人死亡呢?”。 唐启刚沉默片刻,然后回应道:“恐怕时间不会太长,在十四世纪时期,有位名叫波卡吉欧的小说家曾经描述过鼠疫感染者的情景,那些被感染的人和他们的朋友们在共进午餐以及晚餐之后便前往天堂拜见列祖列宗去了” 李舒心急如焚地薅了薅自己头发,随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刘飞,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刘飞面色阴沉,眉头紧蹙,严肃地回答道:“老大,通过放大镜观察还是看不清楚。我必须使用显微镜来进一步观察。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等待国家传染病中心的批准,才能进行透射操作!”。 “那还要等多久才能得到批准呢?”李舒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急切。 刘飞迅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整个流程,回答道:“安全部门的人早就把样本送过去了,现在应该已经送达了。但是他们需要对病毒进行 dna 检定,这个过程大概需要 12 个小时左右,才能给出批准报告。”。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脸凝重的林安匆匆走来,语气焦虑地说道:“李舒,我进不去……”。 话还没说完,李舒便毫不犹豫地抬手打断了她,转头对着唐启刚高声喊道:“老唐,你和刘飞动作快点,时间紧迫,我们快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迅速。 唐启刚急忙高声呼喊:“李舒,我们正在努力,你可千万不能离开啊……”。 然而,此时的李舒和林安早已走出了法医实验室的大门,只留下唐启刚无奈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京市,传染性病毒研究所,隔离间。 许倾和夏岚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互相斗嘴了,他们各自安静地躺在床上,凝视着上方,陷入沉思之中。周围的气氛静谧而沉闷,让许倾感到坐立不安。 为了打破这种沉寂,他再次寻找话题,指着头顶上方的紫外线消毒灯说:“小岚岚,你知道这盏灯像什么吗?” 夏岚叹了一口气,回应道:“许倾,我现在心情很烦躁,不想思考这些问题。”。 许倾转过身,侧身躺着,看着夏岚说道:“是不想还是害怕?别担心,外面还有老大和林姐他们呢,我们这样干等着也挺无聊的,不如聊聊天?”。 夏岚也不想过于忧虑,她信任李舒她们,所以接受了许倾的提议,说:“我能感觉到一部电影即将上映。” 许倾笑着说:“电影的名字是不是叫‘毒杀两名特别警官’啊?哈哈哈哈……” 夏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来扮演投毒的那个人,我就演被下毒的那个天赋异禀的鉴证科学家,老大演警官” 许倾继续开玩笑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用什么毒药才能一下子把你们两个都解决掉。”。 夏岚挑眉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还打算把老大给毒了?!一会我就给老大说说你这个危险的想法。” 许倾连忙摆手道:“开个玩笑而已啦!不敢不敢” 两人的对话渐渐变得轻松起来,原本紧张的氛围也有所缓解。他们开始谈论一些有趣的事情,分享彼此的想法和感受。 尽管身处困境,但他们通过交流和相互支持,找到了一丝慰藉和勇气。 相谈甚欢的两人还定下了一个‘隔离期间友好相处协议’。 协议内容是:直到出去之前,夏岚不能嘲笑或吐槽许倾的所有发言。可以聊天,但许倾不能聊各种脑残英雄主义电影里的情节。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从法医实验室离开的李舒和林安两人身着一袭严密的防化服踏入房间内。 由于苏明的 pad 受到权限限制无法访问,法医室中的电脑也没有连接到数据库所存储的机密信息。再加上办公室依旧处于封闭状态,于是,李舒别无选择,只得带领林安前往鉴证室,借助夏岚的电脑访问档案库,以获取那份投毒者特别指定的 r-0577 档案。 李舒走近刘飞,语气急切地吩咐道:“自昨晚十一点我离开局里时,再到今日清晨你上班时候拿到信件的这段时间,立即调出我们大厅的监控录像!”。 听到这话,刘飞先是轻声嘀咕了一句:“老大,您周末也该歇歇啦!总得给自己留些私人生活的时间。”。 李舒转身冲着他的背影回应道:“于我而言,最不需要的便是周末”。 话音未落,刘飞离去的步伐忽地一顿,忍不住高声喊道:“可是老大,咱们都期盼着周末能好好休憩一番呢!”。 说完这句话,刘飞迅速迈开双腿,飞奔出了鉴证室。 另一边,林安用夏岚的电脑迅速的找到了那份r-0577档案资料。 第6章 案件重启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r-0577 档案中详细记录着一起令人发指的强奸案。当李舒看到这份档案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负责该案件调查的警员。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那位名叫\"马明\"的警官早已不幸身亡。他惨遭谋杀,横尸于电梯之中。 而这起警官谋杀案件,正是李舒带领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全力侦破的。 李舒的眉头紧紧皱起,她迈步走向鉴证分析室的大厅,同时沉稳地命令道:\"林安,把档案放在大屏幕上。\" r-0577 档案详细描述了案发经过。当时的受害者是一名 21 岁的年轻女性,名叫张燕,就读于 xx 大学四年级。2020 年 2 月 10 日,在川市的 xx 酒店里,她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强奸。 听到这里,唐启刚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他插话道:\"李舒,这个强奸案我有印象!在她遭受侵害后的两天,酒店的服务员才发现了这位可怜的女孩。当时,她全身赤裸,被捆绑在床上。这起案子我们快反小组还曾经派遣人员前去协助调查,当时是季晨去的!\"。 李舒在沉默中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立刻对着唐启刚喊道:“老唐,你赶紧向上级提出申请,立即与季晨取得联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行!”,唐启刚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开始着手联系事宜。 此时,刘飞却满脸疑惑地问道:“老大,季队不是正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潜伏在一个贩毒集团内部吗?”。 李舒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答:“我当然清楚,但眼下别无他法。四年前负责这起案件的主要警官已经离世,唯有季晨曾参与其中。许倾和夏岚的现状情况不明,就算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我们也必须与季晨取得联系,让他为我们详细说明当年那起案件的调查情况。”。 就在这时,林安也从鉴证分析室里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补充道:“据了解,受害人张燕前往川市的原因是参加一个进修课程。然而,警方在接到报案后,一直都未能找到任何线索。直到案件发生三天之后,他们才来找我们寻求协助。” 刘飞惊讶地问道:“那么当时的嫌疑人究竟是谁?”。 李舒表情沉重地回答说:“当时那家饭店里还有十二名警校的大学生正在聚餐”。 刘飞不禁震惊地喊道:“警校的学生?”。 李舒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并接着解释道:“这些都是警校的高年级学生,他们刚刚接到实习通知,于是选择在那个饭店举行聚餐活动。至于案件的具体过程,我并不太清楚。然而,季晨在房间内发现的 dna 样本,经过检测验证后,最终确定了凶手的真实身份,至此,这起案件也宣告终结。”。 林安皱起眉头,补充说明道:“可是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似乎有人想要让我们重新启动对此案的调查工作。”。 李舒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下达命令:“林安,你立即与川市警方取得联系,要求他们将这起案件的所有资料和档案移交给我们!”。 听到指示后,林安迅速行动起来。 没过多久,唐启刚打完电话走了进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说道:“李舒,已经联系到季晨了!他会在半小时内赶到局里!”。 李舒一听最后一句话,顿时喜出望外道:“他终于结束卧底任务了吗?”。 唐启刚摇摇头道:“还没有,他现在处于‘休假’状态,他可以配合我们要调查这个案子,但是他不能公开露面,或是出现在案发现场,只能在局里协助我们。”。 就在这时,刘飞在查看监控录像时有了新的发现。 监控画面上的时间清晰地显示着,李舒刚刚离开办公室不久,许倾便在凌晨 12 点准时踏入了办公室,然后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开始投入工作之中。 刘飞不禁感叹道:“看起来许哥也是一个不需要周末休息和个人生活的人啊。”。 李舒凝视着忙碌中的许倾,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尽管许倾常常口无遮拦、急躁冒进,但无法否认的是,他的确是一名出色的警官。 李舒微笑着对刘飞说:“许倾不是说过吗,他在晚上的工作效率更高呢。” 凌晨三点时分,许倾做完工作,从办公室离开了。 直到早上六点,快反小组办公室里的灯光才缓缓亮起,负责清洁工作的人员动作迅速地收拾着拖完的地面,并将垃圾桶整理好。 随后,一名负责分发各部门邮件的工作人员走进了办公室。而就在此刻,苏明不知何时也从法医实验室来到楼上,默默地站在李舒、刘飞、唐启刚三人身后,盯着屏幕中的那名负责分发邮件的人,轻声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他干的,李队”。 听到声音的李舒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看着苏明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你认识?”。 苏明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嗯……认识是认识但主要是因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完全素食主义者”。 李舒差点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希特勒当年不也是个素食主义者吗!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然而,苏明并没有被李舒的话堵住嘴,他继续滔滔不绝地给李舒科普起来:“素食主义者和完全素食主义者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啊,李队!后者的要求极为严格,他们不仅拒绝食用任何动物性食品,甚至连那些以动物为实验对象制造出来的化妆品以及其他物品都一概不会使用……” 还没等到李舒开口打断苏明,林安的声音突然间抢先一步响了起来。 只见林安紧紧皱起眉头,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说道:“刘飞,鼠疫病毒真的能够承受得住放射线的扫描吗?”。 此时此刻,林安正站在放置那封信的隔离箱旁边,刘飞和李舒见状,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过去。 刘飞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无论是不是鼠疫病毒,只要它属于一个活着的有机生命体,那就根本不可能在放射线的扫描下存活下来!”。 林安依旧眉头紧皱,继续追问:“它会不会因为受到信封里那张湿纸条的保护,所以才成功躲避了放射线的扫描?”。 刘飞同样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应道:“这绝对不可能。无论是信封本身,还是那张湿纸条,都不具备任何保护能力。除非……”话说到一半,刘飞忽然停顿下来,随后迅速拿起放在一旁的放大镜,全神贯注地盯着信封内部的红唇透印,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惊叹:“哦豁……” 李舒的眉头在一瞬间紧紧皱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刘飞,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类似于‘哦……豁’这样的废话!直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飞神情严肃地看着李舒,语气凝重地说道:“老大,这个缄封之吻似乎不仅仅是一个象征或者装饰品那么简单……里面还有一个唇印,不是透印,而是直接印上去的……”。 李舒的拳头猛地砸向身旁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她怒声吼道:“立刻把这封信和信纸拿到所有你能够进行检验的地方去!马上行动!”。 刘飞面露难色,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老大,现在这个时间段,传染病研究所那边肯定还没有完成检测……”。 李舒的怒气愈发旺盛,她怒喝道:“他们还需要调查什么?难道要去调查这玩意儿是否属于鼠疫病毒吗?” 刘飞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怒的李舒,不禁有些紧张地回答道:“不……不知道。”。 “那就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做!无论出现什么样的问题,都由我来承担责任!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李舒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充满了急迫与决心。 李舒在最后,特意强调了刘飞在进行任何检验分析之前,必须保证隔离箱中的信封以及信纸等所有可能存在的病菌都被彻底消灭,这是基本原则,更是对大家生命安全的基本保障。 刘飞听后,无奈地瞥了一眼唐启刚和林安,他们也轻轻摇头,表示对此也是爱莫能助。就他们个人情感而言,按照李舒的指示行动无疑是最佳选择。 刘飞脑海中浮现出许倾和夏岚身陷鼠疫病毒危机的一幕幕,他咬紧牙关,决定遵循李舒的嘱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隔离箱内自带的紫外线照射灯,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它。 等待了一会儿,他确定其中可能残留的病菌已经被彻底清除后,才放心地将隔离箱中的物品取出进行检验分析。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切可能的线索从而抓住凶手,获取解毒剂拯救许倾和夏岚。 第7章 季晨回归 京市,传染性病毒研究所,隔离间。 许倾躺在紫外线灯的蓝色光线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被严严实实的玻璃包围的房间,配上这诡异的灯光,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让他几乎要窒息,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坐在病床上,抬头仰望着那片蓝光,喃喃自语道:“你觉得它们真的能够消灭病菌吗?” 夏岚侧对着许倾躺着,同样无法入睡。听到许倾的话,她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能够杀死病菌?” 许倾没有料到她竟然也还没睡着,微微一愣之后,回答道:“就是这些蓝色的光线啊!你有听说过‘安慰剂’这个理论吗?岚岚。”他的嗓音明显带着一丝低沉。 夏岚自然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于是转过身来,面对着许倾,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知道这个理论,‘安慰剂’对心理方面确实具有一定的疗效,但是这又怎样呢?” 许倾伸出手,朝着头顶上方的灯指了指,继续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些灯的作用正是如此吗?它们就像一个个虚假的希望,仅仅是让我们心里感觉好受一点罢了。” 许倾说话时,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明显的烦躁和颓废之感。 这种状态让夏岚不禁皱起眉头,她轻声说道:“也许是因为它们能够消灭那些随着我们的呼吸进入空气中的病菌?无论怎样,它们都是有作用的,对?”是宽慰许倾,也是在说服自己。 话音刚落,许倾便陷入了沉默。他双手抱头,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夏岚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现在这样子,是因为感到害怕,对吗?” 听到这话,许倾立刻夸张的嗤笑一声,反问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小岚岚?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什么?”然而,他那故作夸张的语气以及强颜欢笑的表情,却让夏岚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起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确实,以往每当我们遇到危险时,你从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说到这里,夏岚稍稍停顿了一下,长叹一声,吐了口气接着说道:“可如今我们只能待在这里,无所事事地躺着,同时祈祷着自己没有被感染,仅此而已” 夏岚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还带着一点点潮湿的感觉,许倾眨了眨眼,微微一愣,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不应该将这些负面情绪表现出来,毕竟面对着可能感染的鼠疫病毒,谁能不害怕呢?尤其是本来就很感性的夏岚。 许倾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笑容,开玩笑地说:“小岚岚,现在究竟是谁在害怕啊?胆小鬼吗?” 夏岚立刻反驳道:“你才是胆小鬼呢,我才没有!我只是在思考我们该怎么办,老大她们有没有抓住那个人!” 被识破心思的夏岚真是太好玩了,许倾不停地出言逗她。 正当两人斗嘴的时候,那位医生走了进来。他向护士做了个手势,示意关掉扬声器,然后压低声音对护士说:“夏岚警官所有的血液检查结果都是阴性,没有任何问题。至于特别警官许倾……他被确诊感染了鼠疫……”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李舒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来踱去,时不时抬头瞥向墙上的时钟。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刘飞,你还要多久?” 刘飞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苦涩地回应道:“李队,你的耐心可不是你的强项,对?要不你先到大屏幕前面等我,很快就好了。” 李舒听后,立刻走到大屏幕前站定。大约一分钟后,一张图片出现在了大屏幕上。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这是发霉的面包吗?” 刘飞抬高声音回答道:“这是通过显微镜观察,在信封里的粉末中发现的鼠疫病毒!自从鼠疫被发现以来,人类已经在长达五百年的时间里,持续使用各种抗菌剂来与之抗衡。” 李舒一脸疑惑地伸出手指,指向屏幕上那张图片的尾部位置,并开口问道:“那信封里这个蓝色的尖端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刘飞语气严肃地回答道:“这其实是凶手重新组合过的鼠疫病毒基因组留下来的痕迹。如果不小心感染到了这种新型鼠疫病毒,那就相当于直接回到了中古世纪一样恐怖,因为我们现在所拥有的那些抗菌剂对它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林安立刻附和道:“像这样严谨缜密的操作流程,绝对不可能是在普通的家庭实验室或者地方实验室里面完成的!” 刘飞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接着说道:“没错,要想制作出这种级别的生化武器,不仅需要有专业的分子生物学家参与其中,还得投入大量资金去打造一个高规格的实验室才行……”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另外一边传来一阵极其刺耳的尖锐报警声。 刘飞见状,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刚刚我正在用这台仪器对信封上的那个唇印进行成分和质量方面的对比检测……” 没等他说完,李舒一脸惊愕地打断道:“你分析的竟然不是信纸,而是信上的唇膏??” 刘飞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认真解释道:“老大,要分析信纸成分需要花费太多时间了。而且,我觉得这名凶手既然会特意选择手工制作的信纸,用如此整齐的书写方式,那么‘他’所使用的唇膏肯定也是很特别的!再说了,所有的唇膏、口红在进入市场之前都必须经过 fda 的测试!” 李舒闻言眼睛猛地一亮,急切地追问道:“这么说来,你能够识别出这款唇膏的品牌喽?” 刘飞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满脸兴奋地回答道:“当然啦,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我完全可以根据这个线索去查找销售这款唇膏的店铺,说不定还能直接找到购买它的那个人呢!” 李舒震惊得合不拢嘴,对于刘飞如此出色的表现,她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我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挖到的人才果然不同凡响啊。” 刘飞听到后得意洋洋地翘起嘴角,但又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问道:“老大,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李舒隔着防护服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笑道:“干得好!” 但是很快,刘飞的目光聚焦在了电脑屏幕上,那一排排详尽的唇膏成分分析结果让他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逐一审视着各项数据,唇膏的基础配方通常包括蜡质、油脂、色素以及某些保湿成分,但眼前的这份报告却显示,这款唇膏的成分构成中,尽管蜡质、油脂和红色染料等常规成分含量尚属正常,但二氧化钛等添加剂的含量却异常低廉,远低于行业平均水平。 然而,引起刘飞深深关注的并非这些常规成分,而是其中一个独特且异常突出的成分——铅。 报告显示,这款唇膏中竟然有高达(7533)的纯铅成分!这个发现让刘飞不禁眉头紧锁,心中一动:“老大!我知道那些鼠疫病毒是怎么在发射线透视后存活下来的原因了!” 他转头看向李舒,脸上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表情,还未等李舒询问,便主动解释道:“你看,这只唇膏中百分之七十五都是纯铅,信封外有个缄封唇印,信封里面有个含铅的唇印,而它们中间自然就是那张潮湿的纸片,鼠疫病毒就在那张纸片上!真是好一个聪明的‘贱人’”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出了一道浑厚的男声,笑道:“刘飞,你小子是不是需要我用红色的肥皂给你洗洗嘴巴?!” “晨哥!!!” “季晨” 林安、唐启刚和苏明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刘飞更是直接冲上前,给了季晨一个热烈的拥抱:“晨哥,你可算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了!” 唐启刚和苏明则是一边笑着寒暄,一边拍打着季晨的肩膀,仿佛要将这两个月的思念都通过这简单的动作传递给他。 季晨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道:“好久不见,各位!” 刘飞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季晨,打趣道:“晨哥,你这是在贩毒集团卧底,还是在贩毒啊?这一身花衬衫、白裤子、人字拖,毒枭必备?” 季晨哈哈一笑,拍了刘飞的头笑道:“我所穿的每样东西都是上头给我配的哈,倒是你们,李舒,没我在的日子里,你们被炭疽病毒整成这副模样了?” 李舒轻笑道:“不是炭疽,是鼠疫病毒。” “那就好,”季晨故作松气的拍了拍自己胸口,笑道:“还以为是炭疽病毒,差点给我吓死,让我看看这些东西。” 第8章 确诊肺炎型鼠疫 短暂的寒暄过后,众人就争分夺秒的进入了工作中。 季晨拿起信封一看,就确定了自己知道那个地址,肯定道:“川市那个酒店,也就是那个女孩被强奸的地方。” 正当众人热烈地讨论之时,唐启刚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面色阴沉地走进房间,对众人说道:“所有的血液检验都已经做完了,你们几个人和夏岚都没有任何问题……” 话还没说完,李舒便沉声道:“许倾确诊了,对?” 唐启刚无奈地点了点头。李舒立刻开始撕扯身上的防护服,在季晨的协助下迅速脱下。 她冷若冰霜地问道:“他出现症状了吗?” 唐启刚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但医生说他的体温正在逐渐升高,鼠疫病毒正在攻击他的肺部系统” 季晨皱起眉头问道:“既然现在还没有完全发作,那应该还处于潜伏期?从潜伏到发作需要一天时间吗?” 唐启刚再次摇头:“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许倾很快就会开始咳嗽。一旦他的唾液中带有血丝,他就没剩下多少时间可活了” 唐启刚的话语犹如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让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李舒紧紧咬着嘴唇,眼中怒火与担忧交织。她知道,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季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内心的波澜平静下来。 他的目光投向唐启刚,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焦虑地问道:“是否存在任何可行的治疗方案呢?” 唐启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这次病毒是被重组过的,我们现有的抑菌剂应该毫无作用。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许倾出现症状后,竭尽全力来维持许倾的生命体征,同时期待能抓到寄信那人,从‘他’手里拿到这个病毒的抑菌剂。除此之外” 李舒紧紧咬着牙关,下定决心般说道:“那么就迅速采取行动!刘飞,马上把这封该死的信件拿去烧掉!”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匆忙离去。 季晨见状,急忙追上去,并对李舒说道:“李舒,我认为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特别定制的纸张以及独特的书写方式都是可以被追踪到的,而这次竟然是一次经过基因改造的生化攻击……” 李舒停下脚步,反问季晨道:“那你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吗?” 季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回答道:“不过我心里清楚,他们希望我们相信这封信是出自谁之手……” 京市,传染病病毒研究所,隔离间。 主治医师和护士手托一盘食物步入病房,许倾打趣道:“莫非这便是我们今天的夜宵?”语气中透露出轻松与好奇。 主治医师微笑着回应:“确实是夜宵,不过并非为你准备。这点滴里的链霉素,可是能增强药效的好东西。” 许倾终于遇到个能与其妙语连珠的人,两人相谈甚欢。 夏岚则对走到跟前的年轻护士开玩笑道:“看来他们两人今晚要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友善与调侃,却并未察觉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震惊消息。 护士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出:“我并不这么认为……”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沉重与严肃。 夏岚并未注意到护士语气的变化,仍自顾自地说道:“许倾就是这样的性格,和他聊得来的朋友,转眼就会被他拉去喝酒。不信,你看他一会就要留医生的联系方式了。” 不过,护士的话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劈在了夏岚的头上。护士道:“今晚肯定不行了,许倾警官的血液检测呈阳性,他确诊为鼠疫病毒感染者……” 面对夏岚的惊愕,护士继续道:“不过夏警官,你没事,经过我们的检测你身体一切正常,只是有些小感冒,一会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夏岚依旧沉默不语,她那凝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不远处正与医生谈笑风生的许倾身上,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相谈甚欢,然而就在这时,许倾话锋一转,突然发问:\"好了医生,我们已经笑够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 突如其来的话题变化让主治医师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缓缓说道:\"非常遗憾,许警官,经过诊断,你被感染上了肺炎型鼠疫……\" 听到这个消息,许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眼睛再次确认道:\"鼠疫?就是那个黑死病?\" 主治医师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许倾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突然大笑起来,但那笑声却带着几分悲凉和凄惨,口中还喃喃自语着:\"鼠疫啊\" \"没错!许倾,就是鼠疫!\"夏岚忍不住打断他的自言自语,提高嗓音喊道,\"我们感染了这种来自黑暗世纪的恶魔病毒!\" 虽然不知道夏岚为什么也说自己被感染了,但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开口戳穿她。许倾被夏岚的怒吼震得有些发蒙,他茫然地看着夏岚,喃喃问道:“怎么就会染上这种病呢……” 夏岚从病床上下来,噔噔噔走到他旁边,吼道:“因为你打开了它!你个蠢货,你就这么直接把它打开了!”许倾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不像是在对夏岚生气,反倒更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吼道:“对!是我打开了!那你又是为什么难过啊!?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也感染了?!” 夏岚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她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对!我难过又担心是因为我也被确诊感染了!这样你满意了吗?”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许倾看着夏岚的眼泪掉了下来,心中一阵愧疚。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连忙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着急了。” 他伸出手,想要拭去夏岚脸上的泪水,却又有些犹豫,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治疗的方法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对不起,小岚岚不要怕,不哭” “我没哭!”夏岚狠狠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声音因为哽咽而有些颤抖,“都是你害的!” 许倾见状,连忙坐直身体,一脸谄媚地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错啦!那……老大她们有没有被感染啊?” 夏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道:“没有!你就嚯嚯了我一个人还嫌不够,难道还想把病毒传给老大她们吗?哼!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瞧,看出院后我怎么收拾你!!” 许倾干笑两声,故作轻松地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总不至于比鼠疫还要可怕?” 夏岚对他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又怒气冲冲的走回自己的病床旁,躺了上去。 许倾也不在意,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医生和护士,笑嘻嘻地说:“你们可别被她这副文静秀气的外表骗了哦,其实她凶起来可吓人了,我们都不敢惹她生气呢,哈哈哈哈!” 沉闷压抑的气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而有所缓和,至少许倾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抑郁,毕竟夏岚是受自己连累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他不敢再让自己的情绪继续消沉下去,因为此刻的夏岚比他更需要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 夏岚侧身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待到喉咙间的哽咽感稍稍减退一些之后,她才轻轻地开口说道:“医生,您现在可以给我挂点滴了吗?” 听到夏岚的声音,医生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许倾拉住了医生的衣摆,小声问道:“她会没事的,对?” 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走到夏岚床边。 本想劝说夏岚最好不要跟许倾共处一室,以免被传染,但许倾又喊道:“医生,她还在感冒,点滴里能不能给她加点感冒药?” 正当医生还没想好要不要说的时候,他看到夏岚那满含祈求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最终无奈地点头应道:“感谢提醒,许警官!那我等会儿重新给你配药,在里面加些治疗感冒的药物,夏警官,还得请你稍等片刻。” 夏岚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或许是因为她害怕许倾独自一人承受不住这个沉重的打击而陷入崩溃。毕竟,面对如此高死亡率的传染病,无论是谁得知自己患病,恐怕都难以保持镇定和坚强。然而,夏岚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陪伴在他身边,与他一同坚守下去。 实际上,许倾本身就是一个极负责任感的人。他深知夏岚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被连累在这里,因此内心深处更加坚定了要战胜病魔的决心。他不仅不会轻易言弃,反而会加倍努力地促使自己尽快康复,以便能够亲自照顾夏岚。 事实上,不仅仅是夏岚,如果换作快反小组成员中的任何一个人处于这种情况下,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在这个特殊的团队中,大家彼此关心、支持,无论遇到何种困难和挑战,都会携手共度难关。 第9章 微生物学家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季晨端坐在夏岚的电脑桌前,熟练地操作着键盘和鼠标,开始查阅 r-0577 档案。 一旁的林安心生疑虑,忍不住开口问道:“晨哥,我不是已经将快反小组针对这起强奸案的报告下载下来了吗?” 然而,季晨似乎并未受到干扰,依旧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头也不抬一下,平静地回应道:“我看见了,但那份报告里并没有包含我个人当时记录的案件笔记。实际上,我把它们保存在我自己的调查档案之中。那时,我仅仅是以协助调查警官的身份参与其中。李舒,还记得吗?我曾经找了一名与受害者年龄相近的实习女警,一起与受害者‘张燕’进行了一次面谈。” 听到这里,李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说道:“的确如此,相较于你来说,面对女警可能会让受害者感到更自在一点。那么,当时的谈话中是否获取到了任何关键信息呢?” 季晨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略带沮丧:“没有,丝毫线索都未能找到。她完全记不起任何事情,经过医院的详细检查,我们才得知她患上了创伤性失忆症。” 李舒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地分析道:“创伤性失忆症在强奸案中实属罕见情况。既然她已经失去了记忆,那她又是如何指控那位警校实习生的呢?” “不是她,”季晨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是她的母亲提起的控告……” 只见季晨在自己的调查档案中一番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该案的记录笔记并将其打开,然后开口说道:“来看看,你对她还有印象吗?” 伴随着季晨的话语声,一张穿着黑色西装、尽显职业女性风采的照片突然出现在了屏幕之上,李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照片上这位优雅大气的中年女人看了许久,皱着眉头道:“有点印象,但很模糊。” 听到这话,季晨又迅速从数据库里调取出另外一张照片,这次出现在屏幕中的则是那位女人年轻时英姿飒爽的模样。 他继续追问道:“那这张呢?” 当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李舒和林安两人的瞳孔瞬间收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那个有名的微生物学家?!” 没错,季晨所展示出来的这张老照片,在二十年前可是曾经牢牢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位置,在当时绝对算得上是红透半边天的存在,毕竟她可是我国最为年轻且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微生物学家”啊! 季晨接着将女人那张意气风发的照片放大到极致,她当时穿着一件时尚潮流的淑女装,脖子上还缠着一条浅色丝巾,然而,这条看似普通的丝巾尾部竟有一处引人注目的斑驳痕迹。季晨毫不犹豫地继续放大丝巾尾部,并利用先进的图片处理工具使照片变得更加清晰。随着画面逐渐清晰,一个鲜艳欲滴的唇印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刘飞不禁喃喃自语道:“微生物学家、一模一样的红唇印记,难道真的是她干的吗?!!”季晨却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曾经或许是,但如今,我国最为卓越的微生物学家们都在为她效力。”说话间,季晨迅速调出了关于这个女人现状的详细资料。原来,她名叫张婉宁,竟然是罗维制药集团的总裁。 李舒当机立断,立刻下达命令:“刘飞,马上去申请搜查令!” 刘飞闻令而动,毫不迟疑地点头应是,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紧接着,李舒又果断地吩咐道:“林安赶紧换好衣服,带上必要的装备,五分钟后在楼下集合!” 林安也立即响应,动作迅速地开始整理行装,做好出发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李舒又对唐启刚说道:“老唐啊,现在你立刻前往传染性病毒研究所,有任何关于许倾的消息都要及时告诉我。” 唐启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没问题,请放心。” 然而,李舒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她紧接着补充道:“还有,别忘了询问一下为何夏岚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明白!”唐启刚回应道。 就在这时,苏明与一名怀抱两个黑色箱子的国安官员一同走进房间。 苏明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解释道:“我已经打过电话要求他们把武器送过来,但他们坚持不让我拿,要亲自送到你们手中。” 李舒走上前,从国安官员那里接过那两个装满众人配枪的箱子,并表达了谢意。 然后,她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苏明身上,轻声说道:“相信我,不允许你接触武器其实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话音落下,李舒便留下一脸茫然的苏明独自站在原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京市,传染病病毒研究所,隔离间。 主治医师在给夏岚挂点滴的时候,眼神充满疑惑,声音很轻地问她:“夏岚警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夏岚瞥了一眼正一脸关心、探着脑袋往这边看的许倾,随即收回视线,用同样轻柔的语气对医生说:“如果不这么做,我担心许倾的情绪会崩溃,从而影响到后续的治疗。请你暂时先不要把我没有被传染的消息告诉我们队长他们。”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缓慢地说:“这个恐怕不行啊,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已经通知唐启刚医生了……” 夏岚的眉头微微皱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露出笑容,轻声说道:“没关系,我相信老唐他能够理解的,只不过我们老大……可能会有些麻烦。” 医生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夏岚警官,你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这个。你要是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许倾警官很有可能会把病毒传染给你啊!” 夏岚惊讶了一瞬间,轻声问道:“什么?在紫外线照射下,而且隔离间里还有空气滤净系统,病毒还能传播?难不成它们只是摆设吗?” 医生那沉稳而坚定的摇头动作并没有停止,他的面部肌肉紧紧绷着,显露出庄重且认真的态度。 眼神中满含深邃与忧虑,以沉稳且权威的语气低声说道:“这些东西根本无法确保你百分之百不会受到感染,肺炎型鼠疫病毒的传染性远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啊!更糟糕的是,这种病菌还经过了基因改造,专门用于抵抗我们现有的抗菌剂,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因此,我绝不能容许你长时间逗留在这里!” 夏岚如同遭受雷击般,惊愕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么您的意思是说,给许倾打的点滴注射完全无效?” 面对夏岚的追问,医生陷入了沉默,似乎也在试图寻找更为恰当的解释方式。 看着医生沉默不语,夏岚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大声质问,她害怕许倾听到这样消息后情绪失控。然而,她心中的怒火却犹如火山爆发前夕般强烈,她努力压制着怒气,急切地追问:“既然毫无用处,为何还要给他注射呢?!” 医生听罢,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个艰难的决定做最后的辩护。他压低声音解释道:“注射本身并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其他伤害,而且还能让他在……”说到这里,医生再次陷入了沉默。 夏岚听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好啊,就是让他抱有一线希望,对不对?” 医生面对夏岚的质疑并没有发火,只是艰难而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在这紧张而沉默的氛围中,许倾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私语。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和无力,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一阵咳嗽。他笑着问道:“小岚岚,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聊了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在害怕啊?” 夏岚听到这话,立刻收敛了愤怒的情绪,换上笑容回应道:“哪有,我在问医生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想让他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岚还故意带了点娇羞的情绪。 然而,许倾听到这个回答后,并没有调侃或者打趣,反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他的咳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夏岚看着他这样,眉头微微皱起,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许倾喘着气缓过劲来后,才稍微打趣道:“咱们俩都在这隔离了,你倒好,还有心思想着找男朋友?是你太闲了吗?!”说完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甚至好像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夏岚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而就在这时,护士适时地拿出了纸巾给许倾擦嘴角。这一举动本意是想帮许倾缓擦咳嗽带出的一些唾液,但在擦纸的一刹那,护士却惊讶地发现纸巾的颜色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红色。这意味着许倾口中吐出的痰中带血! 然而许倾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幕,他依然带着病态的笑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哈哈,都怪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说完这一句,许倾似乎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他无力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每次呼吸都耗尽了他最后的生命力。 护士见状立刻将手中已被浸染的纸巾叠起来捏在手中,她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忧伤和担心。她将目光从许倾身上移开,定定地看向夏岚和主治医师两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而夏岚也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哑口无言。她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倾心中五味杂陈,是愤怒、是担忧、是恐惧……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夏岚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 第10章 作假? 京市,罗维制药集团。 李舒与林安二人驾乘车辆,仅一小时便抵达了位于京郊的全国规模最大制药集团公司。 下了车,林安神色肃然,问道:“李舒,你打算怎么行动?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张婉宁背后的势力和背景远超我们的预估,她的公司在全国名列前茅,并且她的家族和私人关系网几乎渗透了社会的每个角落。咱们就两个人过来,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林安的话音未落,李舒便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随后将手中的搜查令递给林安,冷漠地说道:“林安,你只需将这份搜查令出示给张婉宁即可。至于她看到搜查令后的反应,以及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你不用过多担忧。你只需按照计划行事,其余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安眉头紧蹙,反驳道:“李舒,事情恐怕不会如此顺遂。我已经仔细查阅过张婉宁的相关资料,她因各类问题而遭受拘捕与质询的次数,远超国内任何一位企业家或知名人士。她的法律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仅凭这一纸搜查令,绝不可能让她心生畏惧。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考虑一下行动方案。” 李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厉声道:“那她不妨尝试反抗我们,她越是嚣张,只要她敢有任何过激的举动,我便越有理由向她开枪,然后再逮到那个帮她制造了这该死的病毒的家伙!” 林安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立即伸手拉住李舒,语气沉重地劝诫道:“你绝对不能枪杀她!” 面对林安的紧张情绪,李舒不以为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满是寒意的笑,冷声回道:“别担心,我说的是枪击,并不是要枪杀她。” 就算李舒这样说林安也没能放下心来,毕竟,她太了解李舒的个性了,只要事情牵涉到小组任何成员的生死安危,她真的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因此,林安毫不犹豫地再次挺身而出,挡住了李舒的去路,并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李舒,请你听我讲,我非常理解你现在内心的焦急,但无论如何,你都绝对不能做出任何过于偏激或者冲动的举动!” 李舒稍稍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林安那副如临大敌般凝重的神色之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绕开了她,同时嘴里嘟囔着:“行了,我明白应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 看到李舒终于把自己的劝告听进心里去了,林安也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切入主题谈起了正事儿:“这里总共有数十位微生物学家呢,如果要逐一询问他们的话,恐怕得耗费上好几天的时间哦,可是许倾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待呀,你究竟打算接下来怎么做才好?” 李舒想了想,回答道:“还是先见到人以后再从长计议” 然而,她们两个人如此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交谈讨论,却引起了前台接待处工作人员的高度关注,她立即示意大厅的安保人员上去拦住两人。 安保人员与前台的眼神交汇中,敏锐地捕捉到了警示信息,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们果断地拦住了正要步入公司的李舒和林安两人。 他们的眼神犀利如鹰,对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进行细致的审视,语气严厉且充满警惕性地说道:“请问两位是哪位?如果是首次来访,按照规定,你们必须先到前台接待处进行登记才能允许进入。” 然而,他们的话语尚未完全消逝于空气之中,李舒和林安便各自从口袋中掏出了熠熠生辉的警官证,毫不犹豫地摆放在安保人员的视线之中。 安保人员看到警官证的一刹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他便迅速调整状态,继续询问:“两位警官,我在此需要核实一下,你们此次前来我司是否有提前预约?若无预约……” 不待他的话语落下,李舒便冷哼一声,冷声打断了他:“我不需要预约,我们有国安搜查令,这是来自国家安全机关的正式文件,代表了我们的来访是符合法规、具有正当性的。” 随着她的话语落尽,她们两人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径直走向了前方那部标志明显的电梯,准备进入公司内部。 安保人员见状,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通过对讲机发出紧急信号:“安全警报!有国安警察来访!请各部门做好应对准备!” 罗维制药集团公司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前台秘书在接到安保人员的通知时,李舒和林安两人已昂首挺胸,步伐坚定地走进了大厅。秘书匆匆挂掉了电话,随后快步走向紧闭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轻轻为李舒和林安两人推开房门。 屋内,张婉宁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李舒和林安二人,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她说道:“在我的想象中,你们在看到我送的‘礼物’后,应该会更早一些过来。” 李舒听后,嗤笑一声,反讽道:“你送的可称不上是一个好‘礼物’,张婉宁女士。” 张婉宁丝毫不介意李舒的态度,而是优雅地指了指会客桌旁的沙发,示意两人坐下。 接着,她悠然自得地说道:“其实,我还是挺后悔采取了这么戏剧性的举动,但你们这些警察让我别无选择,尤其是你们在保护那些学生时选择撒谎后。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承认那个警校实习生强奸了我的女儿,我保证这一切就会到此结束。” 李舒没有说话,神情毫无波澜地端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咖啡喝了一口。 林安叹了口气,对张婉宁解释道:“张婉宁女士,当时案件中的dna检测结果表明了” 没等林安说完,张婉宁冷笑一声,径直打断道:“别给我说dna,现在dna检测造假又简单又寻常” 这时,李舒放下手中咖啡,冷声道:“所以你选择了修改病毒基因这个方式?” 张婉宁欣然承认道:“没错,微生物的基因组都能修改,更何况人体的dna,你说对?李警官。更何况这样做才能让这件事传播得更广泛一些。” 李舒挑起眉梢,以一种平淡地语气对张婉宁说道:“或许是,但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即使你的行为可能引发严重的社会影响,导致的结果未必会让你直接面临死刑的惩罚,甚至于,凭借你背后那庞大的关系网络,或许连终生监禁都难以落实。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你仍有可能在牢狱中度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面对李舒的这一番陈述,张婉宁的反应却显得异常平静且略带嘲讽。 她轻轻一笑,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哇……就这么久呢?” 李舒见状,眉头不禁微微一蹙,她起身走到张婉宁面前,与她对视片刻后,语气坚定地说:“你快死了。” 对于李舒的这一断言,张婉宁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或者愤怒,反而嘴角挂起一抹微笑,点头承认道:“差不多了,所以监禁对我来说毫无威胁。” 李舒听后,并未因此而动摇,她转而指着墙上那些熠熠生辉的证书以及堆满重要科研报告说道:“张婉宁女士,这些荣耀与成果证明了你的科研能力非凡,你研发出不少关于病毒的抑菌剂,并且你的专利至今仍在广泛用于临床治疗及疾病预防的各种病毒抑菌剂中。这无疑显示出了你是一位具有深厚专业素养和极高贡献度的科学家。然而,这同时也意味着你内心深处应该怀揣着对世间万物的关爱之情,希望用科技力量来保护人类免受病毒侵害。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婉宁在面对李舒的提问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片刻后,她选择回避这个问题,转而向他们述说自己的困境和请求。她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的女儿从未从那次遭受的梦魇中恢复,事情的真相能帮助她痊愈,所以,拜托……拜托你们给她一个真相!给我们一个真相!!!”随着话语的继续,她声音中的恳求和无奈愈发强烈。 李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和她对视。作为一位曾经在海外执行了不少任务的特战队员,她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绝不和犯罪分子、以及恐怖分子进行任何谈判。因此,当张婉宁选择给他们投放鼠疫病毒时,在李舒眼里就等同于恐怖分子。 在两人的视线交锋中,张婉宁首先沉不住气,厉声吼道:“除非那个警校实习生被宣布抓捕定罪!不然你们不可能在我这里拿到解药!你……” 然而,李舒打断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冷声道:“我们不需要你的解药,邮局在你装有鼠疫病毒的信件上盖了邮戳,恰恰好就穿过了那个含铅的吻印,没有人被感染。” 李舒说着从腰间拿出了手铐朝张婉宁走去。 张婉宁被李舒说的话愣了一瞬,才厉声道:“是吗?我才不相信你们!” 李舒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她身旁,将她从座位上拉起,双手背到身后,将她拷上的同时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再和你解释,现在,你因‘试图使用生化武器’攻击国安而被逮捕了。” 说完这句话,李舒将张婉宁交给林安,说道:“你带她回去侦讯,我在这里等强制搜查令,来逮捕其他人。” 第11章 没有解毒剂 张婉宁在被带走之前,始终坚定地声称此次事件并无他人参与,她是凭借一己之力完成了鼠疫病毒基因的重组,并策划了这场生化袭击。 然而,李舒对此显然持有怀疑态度。经过数轮激烈的对峙,张婉宁突然改变了口径,表示是她盗窃了这份鼠疫病毒。 李舒挑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我不信,一定有其他人协助你完成了这种病毒的重组工作。” 此时,张婉宁在愤怒之下脱口而出:“不是这样的!潘博士对此毫不知情,他根本不知道这份病毒已经失踪了!” 听到这句话,李舒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亮光,终于套出话来了!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前台秘书那里,声音冰冷地质问道:“告诉我,潘博士的实验室究竟在哪里?!”面对李舒凌厉的目光威胁,秘书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在电脑里展开搜索。 片刻之后,她快速回答道:“潘博士的实验室位于一号楼的北侧一楼!” 话音未落,李舒便迅速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快步走去。这时,秘书连忙补充大喊道:“你还需要通过身份验证才能进入!” 不过李舒显然不在意这些东西,她有自己的办法能进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张婉宁,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她斜了一眼身旁的林安,语气肯定地说:“你们之中有人被感染了!” 林安没有理睬她,脸色阴沉,拉着她就往外走。 张婉宁并不罢休,继续挑衅道:“我希望你们被感染的人越多越好,才不枉费我这么大一番功夫!” 她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和嘲讽,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子,刺痛了林安的心。林安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但她知道,她不能在张婉宁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她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张婉宁看到自己的弱点。 林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抬起头,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张婉宁,淡淡道:“这些已经不用你操心了,有话留着一会在审讯室里说。” 和这种人交锋,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让自己落入下风。许倾还在等着她们救命,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尽快从张婉宁手中拿到抑菌剂,救回许倾的生命。 京市,传染性病毒研究所,隔离间。 许倾的咳嗽愈发严重,每一次的咳嗽都如同刀绞一般,他喘息着,需要缓上好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 医生不得不为他插上了鼻吸式氧气管,以缓解他的呼吸困难。然而,病情并未因此而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这时,另外两位医生和一名护士推着一台ct拍摄机匆匆赶来隔离间。 主治医师轻轻地扶着许倾,让他在床上躺平,然后严肃地嘱咐道:“许倾,你现在需要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憋住。” 许倾喘息着,艰难地扯起嘴角笑了笑,他贫嘴道:“医生,这有点强人所难了,我不觉得我能做到” 夏岚走到许倾的床边,看着病床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额头上不断滑落冷汗的许倾,她的双眼顿时变得通红。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以往那些怼他的话语此刻竟无法出口,只是紧紧地握住许倾的手。 许倾感觉到了手上的力道,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当看到夏岚时,他打起精神,勉强笑道:“有小岚岚在的话我就能做到了,哈哈……咳咳咳……”然而,话未说完,他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夏岚看到许倾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嗔怒道:“你能不能别贫了!好好听医生的话做!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给老大告状了!” 果然,提到李舒,许倾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那个小护士看到这一幕,不禁小声对退到自己身边的夏岚开口问道:“许倾警官一直都是这么幽默的吗?” 夏岚愣了一下,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他嘴贫得很,话又多,还搞怪。有时候确实招人烦,不过大多数时候都还挺有趣的。我们组有他在,才不显得那么沉闷……其实,我们都挺喜欢他的,老大也是,别看她一直对许倾都很凶,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许倾,说他其实很能吃苦”然而,她的话音逐渐带上了哭腔。 夏岚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那心疼、担忧以及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张情绪却无法掩饰。 此时的许倾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她却无法为他分担更多。这种无力感让夏岚感到无比焦虑和不安。 罗维制药集团,潘博士实验室。 李舒不顾安保人员的阻拦,眼神坚定地朝着一号楼走去。这座一号楼里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室,安保极为严密。 当她来到门口时,安保人员拦住了她,并要求她进行身份验证。 然而,李舒并没有停下脚步,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密封门上的验证器。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我给你们三秒钟时间把门打开,否则我将采取强硬手段破门而入!\" 安保人员们被吓得冷汗直流,他们惊恐地喊道:\"这位警官,请您不要冲动!这栋楼里全是重要的实验室,如果您强行闯入,可能会导致实验室里的病毒泄漏,后果不堪设想啊!\" 然而,李舒丝毫不为所动,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声音更是寒冷到了极点:\"我不在乎,我只数三声,三!二!……\"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从远处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他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着:\"这位警官,请您千万不要开枪!我来给您开门!\" 老头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前,迅速掏出自己的证件验证打开了门锁。 李舒毫不犹豫地踏进了大门,然后笔直地朝着位于北侧的潘博士的实验室走去。 幸运的是,此时此刻,潘博士正好在实验室里专注地进行着他的研究工作。 实验室是一个全透明的密封玻璃房,房间里的潘博士正穿着一身防护严密的防化服进行危险病毒研究,对于李舒的到来他深感意外。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因为这里通常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高度机密区域。两人就这样通过门上的通讯器,隔着玻璃墙开始了交谈。 李舒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清晰而坚定。她向潘博士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并提出了明确的需求。 然而,听完李舒的话,潘博士的脸上露出了惊疑万分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 \"这病毒确实是我重组的,\" 潘博士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很早以前,但是我并没有解毒剂。我用它来制作出了疫苗,但疫苗只是起到预防作用,一旦被害人被感染后是没有用的!\" 李舒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冷峻。 径直将手中的枪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玻璃墙后的潘博士。冰冷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直抵潘博士的内心。 \"张婉宁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舒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愤怒。 潘博士惊慌失措地高举双手,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 \"真的没有解毒剂!张婉宁女士搞错了!\" 潘博士的呼喊声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尽管李舒从他极度惊恐着急的表情上能够看出他并没有说谎,但内心的怀疑依然让他无法轻易放下手中的武器。 李舒的目光依旧冷酷无情,他紧紧握住枪支,继续用枪口对准潘博士,声音如同寒冰一般。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告诉我真相!否则后果自负!\" 她的质问如同暴风雨中的惊雷,“她作为一个曾经在全球都负有盛名的微生物学家,我不相信她会搞错这个事情!” 潘博士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心中一阵恐慌,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连忙解释道:“她真的搞错了!她的记忆力和思维能力都受到了脑瘤的严重影响,已经变得越来越差了!” 李舒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反问道:“脑瘤?难道这就是张婉宁说她自己快要死了的原因吗?” 潘博士连连点头,声音急促地道:“没错!而且肿瘤的扩散面积非常大,已经无法通过开刀手术进行治疗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的心智!否则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来偷窃病毒,并将其用作生化武器来攻击你们呢?!!” 李舒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她怒声反问:“我不清楚!但是为什么罗维制药集团要制造这些东西,制造这种极度危险的病毒!?” 潘博士也不由提高音量反驳道:“我们并没有这样做!” 李舒气得笑了起来:“这个从未出现过的鼠疫病毒难道不是你创造出来的吗?” 潘博士激动地高声反驳道:“这可是我创造出来的成果!因为,若要研发出能够抵御它的物品,那么我必须首先制造出一种全新的病毒才行!毕竟,具备抗药性的疾病极有可能成为恐怖分子所采用的生化武器啊!而我们的这项研究也是得到了国家认可和批准的!” 李舒同样毫不示弱地高声反驳道:“可是那些恐怖分子并没有杀害我的警员!真正动手的人是你们!” 此时此刻,李舒的情绪已经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她手中握着的枪甚至快要直接抵在玻璃上了,整个场面的紧张氛围仿佛一触即发。 面对李舒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潘博士不禁被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 在吞下好几口唾沫之后,他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我非常理解你现在心中的愤怒之情,但是……” 然而,还没等潘博士把话说完,便再次被李舒给打断了:“不,你根本无法理解我内心的痛苦与愤恨!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最终还是救不了他,那我一定会让你亲身感受一下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病毒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第12章 恶化 在李舒的咄咄逼人、穷追猛打下,潘博士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研发出来的那份鼠疫病毒所存在的缺陷。 当初,他在制造这种病毒的时候,考虑到了病毒可能会发生泄漏等情况,于是就在其基因序列里面加载了一个自我毁灭的机制。 当这个病毒暴露在空气当中达到二十个小时之后,自我毁灭机制便会像一个安全警报器一样被触发启动,使得病毒失去继续复制的能力,最终走向灭亡。 此时此刻,李舒单手死死地抓住那个企图阻止她前进的安保人员的衣领,眉头紧紧皱起,语气十分严厉地质问道:“那么,它现在已经死了吗?” 潘博士看了一眼自身难保、陷入困境的安保人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如果被感染者在感染时间超过二十个小时以后,他身体内的所有鼠疫病毒都会自动消亡。当然,这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他能够成功撑过这漫长而又艰难的 20 个小时。”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依靠许倾强烈的求生意识,以及自身强大的免疫力,在药物的辅助作用下与鼠疫病毒展开殊死搏斗,只要能成功挺过这痛苦难捱的 20 个小时,他就能重获新生。 李舒在了解完所有情况后,满心无奈地缓缓放下了手中紧握着的那把配枪。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潘博士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地说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难以接受的残酷事实,他说:“无论怎样,那种鼠疫病毒都会给被感染者带来不可逆转的巨大伤害……” 李舒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再次毫不犹豫地将刚刚才放下的手枪举了起来,并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质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损伤?难道受试者会因此而丧命不成?” 当第二次被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抵住自己的脑门时,潘博士心中的恐惧之情愈发浓烈,整个人也变得越发慌乱无措起来,他急忙开口解释道:“不不不……当然不会这么绝对,他跟之前那些不幸染上鼠疫的感染者们一样,有着同等的存活几率。前提是,如果他的身体足够健康,并且能够一直保持这种良好状态,而且年轻的话,那他的生存几率应该会更高!!!” 李舒紧接着追问道:“以往的存活率是多少?黑死病盛行时几乎泯灭了半数以上的人口!” 潘博士磕磕绊绊的解释道:“以以前的鼠疫造成这么大量的死亡,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的人们多数都是营养不良,而且医疗条件也比较差,很多人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李舒眉头越皱越深,她没有耐心听潘博士长篇大论的解释,径直向前迈出一步,枪口撞上玻璃墙,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就连那个安保人员都被李舒拽了一个踉跄。 她那宛如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森寒声音问道:“你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我就一枪毙了你,告诉我,存活率是多少?” 潘博士吓得腿都软了,后退了几步,直至撞到试验台才停下,嘴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说道:“百…百分之十五” 话音刚落,骤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吓得他打了个哆嗦。 李舒握着枪,狠狠地砸在了玻璃墙上,好在这些实验室的玻璃足够坚固,并没有破碎,但上面还是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李舒眼神冰冷地盯着潘博士,继续问道:“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人如果扛过来了,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他没有扛过来,我一定让你也试试那个病毒的滋味!” 京市,传染性病毒研究所,隔离间。 唐启刚心急如焚地赶到了这里,恰好此时许倾刚刚拍完ct,结果新鲜出炉。他急忙与几位医生凑上前去,仔细端详。 唐启刚皱起眉头,语气凝重地说:“目前来看,似乎只是引起了肺部感染……” 然而,主治医师却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沉声道:“仅仅是看似而已,但实际上他的病情远比肺炎要严重得多。你们看,他现在已经出现了发绀的迹象,指甲和嘴唇都已经开始泛蓝……” 唐启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刚来不久,甚至还没来得及进入隔离间亲自查看一下许倾的状况。 但是,仅从主治医师的描述中便可得知,鼠疫病毒已然让许倾呈现出显着的肺动脉高压症状。 这种症状将会对他右心房的排血功能产生不良影响,致使他感到极度疲倦以及呼吸急促。 不仅如此,随着压力不断攀升,他右心房所承受的压力亦将水涨船高,进而阻碍血液正常回流,最终导致指甲和嘴唇呈现出典型的蓝紫色调,这就是是缺氧的显着特征。 唐启刚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现在还有可能好转吗?例如改变治疗方案呢?” 主治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太晚了……这已经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后制定出的最终治疗方案了,但也仅仅只是……” 唐启刚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医生的话语,语气坚定地说道:“除非他已经成为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否则我们绝不能轻易放弃!” 在隔离间内,许倾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着,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每一次艰难的咳嗽都会引发鲜血从口中嗓子里涌出,沿着嘴角源源不断地流淌。 那小护士心急如焚,一刻不停地为他擦拭着嘴边的血迹。 夏岚戴着口罩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那令人心碎的一幕,久久不能言语。 许倾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尽管他正在吸氧,但脸色依旧青紫异常,呼吸困难,吸入的氧气远远少于呼出的气体。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口罩下的嘴唇紧紧抿起,竭尽全力地克制住自己不让哭声溢出,然而眼泪却无法抑制地如决堤般滑落,紧紧地抓住许倾的手。 许倾竭尽全力睁开双眼,视线起初颇为朦胧,许久才聚焦在眼前的人影,确认那正是夏岚。 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与夏岚对视片刻后,仿佛泄气的皮球,再度无力地合上双眼,牵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断断续续地向夏岚诉说:“我……我真的非常抱歉,以前总是和你斗嘴,不停地烦你,小岚岚……” 夏岚强忍泪水,哽咽回应:“你哪里是烦我,你分明就是在折磨我!还有你那些钟爱的老电影,原本对我而言索然无味,却硬生生被你拉着看完了!” 许倾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愈发虚弱,有气无力地辩驳道:“老老电影才更有味道你根本不懂其中的魅力。你看邦德他不帅吗?” 夏岚含笑点头,脸上的笑容却夹杂着明显的哽咽:“没错,他确实很帅,当然,你也一样帅!”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袭来,许倾几乎喘不过气,过了许久才逐渐平复。 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询问:“小岚岚,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呢?” 此言一出,护士与医生的目光不禁担忧地投向夏岚,而她则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我还有感冒,你忘了吗?” 许倾摇头苦笑:“你……你才没有生病……”他其实知道,知道夏岚并未受感染,只是私心和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之前装聋作哑,希望她能多陪自己一会 夏岚沉默片刻后,坦然回应:“对,因为我比你强壮。” “哈……你……你才没有呢……”许倾话音渐弱,最后努力说道:“小岚岚,你该出去了!”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从许倾口中喷出。 隔离间外的主治医师与唐启刚惊骇万分,立刻推门而入。 夏岚则被护士引导着离开了隔离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着,泪水如洪水般涌出。 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许倾的状况令她感到无助和恐惧。她试图抓住门框,但护士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离了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 夏岚瘫坐在隔离间外的椅子上,她的哭声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每一声哭喊都如利剑般刺痛着众人的内心。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夏岚的哭声逐渐变得嘶哑,但她依然无法停止 第13章 你不会死 唐启刚缓缓地从隔离间里走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怜爱。 他轻轻地伸出手臂,将正在抽泣不止的夏岚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她就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他用柔和的语气说道:“夏岚,你已经表现得非常出色了。留在这里陪伴他,本身就是一种无比勇敢的行为。” 受到长辈安慰的夏岚,此刻就像是一个惶恐不安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依靠的支柱。 她紧紧地揪住唐启刚背后的衣服,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悲伤而凄凉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老唐!他快不行了,许倾快要离开我们了啊!老唐……”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冰冷刺骨的话语突然在他们二人耳畔响起,打断了夏岚的哭泣。 “他还没有死!”这道声音如同寒夜中的惊雷,震耳欲聋。 夏岚猛地抬起头,目光中既有委屈,又充满了惊喜。 她激动地高喊道:“老大……” 然而,李舒并没有回应夏岚的呼喊。她的脸色凝重如冰,步伐坚定地朝着隔离间走去。当她来到隔离间门前时,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门,似乎准备进入其中。 一名医生见状,迅速冲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焦急地问道:“等一下!你是谁?你不能进去!” 李舒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她挺直身子,郑重地说道:“我是他的上司,这种病毒有自毁基因……” 谁知医生也是一个皱眉,沉声打断道:“意思是病毒已经死了?” 李舒缓缓点头确认:“从病毒制造者所说的时间判断,病毒已经失活一个小时,他不再具有传染性。”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身前的医生,步伐坚定地踏入病房。 她的视线牢牢锁定在病床上那位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的许倾身上,每一次咳嗽都如同刀绞般令人揪心,尤其那咳嗽中夹杂的触目惊心的血丝,更是让人惊悸不已。 李舒那张原本就显得清冷的面庞,此刻已被无法掩饰的忧伤与深深忧虑所笼罩。 她缓缓弯下腰,凑近许倾的耳边,以严肃而低沉的口吻说道:“许倾,你给我听好了……”然而,话至一半,她突然中断,深吸一口气后,语气转瞬变得柔和至极:“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 此时的许倾虽双眼紧闭,但在意识的朦胧中,他仍能清晰地辨别出那道严肃清冷的声音。他知道是谁在与自己对话,于是他竭尽全力地牵动嘴角,试图给李舒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遗憾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糟糕透顶,最终呈现出的笑容比哭还要勉强。 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氧气,随后艰难却又异常清晰地回答道:“老……老大,我有在听……”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又一轮剧烈的咳嗽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嘴角不断涌出触目惊心的鲜血。 李舒拿起桌上托盘中的纱布,轻轻地给许倾擦拭嘴角涌出的鲜血。 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目光充满了担忧,声音柔和但异常坚定的说道:“许倾,你不会死的,你知道了吗?” 许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毫无血色的青紫脸庞上,弥漫着无尽的忧伤。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活下来,也不敢轻易做出承诺,生怕自己会让李舒失望,会让大家失望 李舒并没有等到许倾的回答,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啪”的一声脆响,伸手拍在了许倾的脑门上。 这一掌带着一丝力量,却又恰到好处,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许倾一下子清醒过来。 许倾顿时提起来精神,他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李舒。 李舒的表情依旧如往常般冷漠如冰,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心。 她再次开口说道:“许倾,你听好了!我说,你不会死!”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信念。 这种力量感染了许倾,让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她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把握的人,她所确信的事情从未错过。 许倾感受到了李舒的信心,他眨了眨眼睛,努力鼓足最后一丝精神,然后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我知道了,老大!”说完这句话,许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再次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那就好,”李舒满意地点点头,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长方形物体,塞进许倾的手中,声音冰冷地说道:“这是你的手机,刚才有个女人不停地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找你,等你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一些后记得给她回个电话。但是,如果以后上班期间再让我发现你接这种私人电话,那你直接给我到楼下去守大门!” 李舒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 而此时躺在病床上的许倾没有回应李舒的话语,因为他现在需要集中精力与体内肆虐的病毒作斗争,并尽可能地保留更多体力来应对接下来的治疗过程。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机,仿佛它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然后将其紧贴在胸前,感受着那微弱却又温暖的触感。 传染病病毒研究所,办公区。 林安陪着夏岚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夏岚的情绪已经比之前稳定了许多,但内心深处依旧充满了忧虑。 两人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等待着前往医生办公室与医生交流的李舒和唐启刚归来。 没过多久,李舒推开了医生办公室的门,缓缓走出。林安见状,立刻从长椅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李舒,焦急地询问道:“许倾的情况怎么样?医生说了些什么?” 李舒停下脚步,没有回答林安的问题,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林安,沉声道:“他撑得过去。你那里什么情况,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的,林安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局里审讯张婉宁 第14章 谎言...... 林安先是朝另外一侧坐着一名黑衣女子的休息区看了一下,然后拉起李舒,走到另一侧的角落,轻声回答道:“当时我开车带着张婉宁前往局里的路上时,她突然情绪失控起来。她一边质问我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一边不断否认自己参与过任何事情,并坚称她只是个热爱和平的人,绝对不会做出像生化袭击这种可怕的行为” 李舒皱起眉头打断林安:“你确定她不是在演戏吗?也许她只是想逃避责任或者又在打什么主意?” 林安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解释道:“我已经和她的医生通过电话了,那位神经科的教授告诉我,她之所以会出现思维混乱的状况,完全是因为她脑袋里的那个肿瘤所引起的。他强烈建议她立刻接受治疗,否则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所以我决定先将她送往医院,并安排了两名警员留守在那里,确保她的安全。” 李舒听后眉头紧蹙,但经过一番思考与分析,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么处理确实没问题,毕竟从她身上我们暂时也无法获取到更多有价值的审讯线索了。” 说到这里,李舒停顿了一下,接着用手指向坐在休息区的那个黑衣女孩,问道:“她是你带来的?” 林安点了点头,然后语气低沉地向李舒讲述起整个事件的经过。 当把张婉宁送达医院后,负责治疗她的主治医师在做完相应的检查之后,惊讶地发现张婉宁颅内的肿瘤竟然已经开始恶化! 情况紧急,医生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张婉宁家属的电话。 而这个家属,正是那个曾经惨遭强暴的可怜女孩——张燕。接到消息后的张燕心急如焚,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颤抖着手签下了那份沉重的病危通知书。 待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张燕从林安那里了解到了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 她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在表达了自己想要探望那位受伤警官的情况,再加上她遭受的那起案件,便带着她一同前去探望。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那位黑衣女孩的面前。 女孩生得很是漂亮,身材高挑修长,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游移不定,眼神空洞无神,似乎不敢与他人对视。 想来一定是曾经那些惨痛的经历让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惊惶失措的样子。 林安伸手指向李舒,向张燕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队长,李舒警官。” 听到这话,张燕连忙站起身来,深深地向李舒和林安鞠了一躬。 她的声音虽然轻微且略显沙哑,但其中所蕴含的歉意却是如此真挚:“真的非常抱歉,我妈妈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李舒蹙了蹙眉,伸手将女孩扶起,让她坐下:“你不需要为别人的错误道歉,哪怕那人是你的妈妈。” 张燕垂下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在那次事情发生后,我就知道我妈妈她或许在哪天就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举动,她很爱我……” 听到女孩的话,李舒和林安两人对视一眼,表情晦暗不明,但仍是耐心地等待女孩说完。 张燕长叹一口气,接着道:“我告诉过她,但她不相信我……” 李舒眉尾一挑,抓住重点,接过话头道:“你告诉过她,不是那个警校实习生对吗?” 张燕沉默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林安诧异的反问道:“所以,你记得是谁对你实施的施暴??” 张燕倏地抬起头,眉心紧拧,摇头否认道:“不,我不记得。”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警校实习生?”林安追问道。 张燕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疑惑不解道:“不是,是警察给我说过,他们都是清白的。” 李舒不置可否地的挑眉看向她,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追问道:“你确定你什么都不记得?” 张燕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慌张之色,她与李舒匆匆对视一眼之后,便迅速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轻声答道:“是的,我……我不记得了……” 然而,李舒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切。凭借多年来侦破案件所积累的经验以及对微妙表情的精准把握,她一眼就识破了女孩正在撒谎。 同样,本就擅长行为心理学的林安自然也洞察到了这一点。 于是,林安毫不犹豫地开口质问道:“张燕,你其实清楚是谁对你施加了暴行,对不对?”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个疑问,但其语气却充满了肯定。 话音刚落,张燕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此刻也开始剧烈颤抖。她紧紧咬着牙关,脸上呈现出极度痛苦的神情。 林安见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以温柔的口吻安慰道:“张燕,我明白,你过去所经历的事情对你来说很是煎熬。每个人都会感到害怕,没有人生来就是坚强无比的。人对自身造成的最大伤害往往来自于‘永远铭记’,总是牢记着所有的事情。但是,你绝不能让这段经历将你击溃。那个伤害你的人必须要为他犯下的罪恶付出应有的代价,你要让他接受法律的严惩。真相对你,对你妈妈,以及对我们都很重要” 听到林安这句话的时候,张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猛地转过身来紧紧抱住林安,将头深埋进她的肩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放声大哭起来。 那颤抖的哭声充满了惶恐、害怕与忐忑…… 李舒不禁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林安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燕尽情地发泄着内心的痛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离开林安的肩膀。 此时的她满脸泪痕,甚至来不及擦拭一下,便哽咽着说道:“我我其实没有被强奸……” 尽管在张燕抱着林安放声大哭时,从哭声中两人心里就早已有所预料,但在真正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李舒和林安还是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在心中长长叹息。 一个谎言,张燕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张婉宁则活在深深的仇恨当中。 至于许倾……即使最终能够战胜病毒幸存下来,他的肺部也已经遭受了无法逆转的损害。 第15章 尘埃落定 在张燕那忍不住的哽咽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那起案件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如同破碎的镜子,一片片拼接起来,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了李舒和林安的面前。 张燕在那次去酒店参加选修课程培训期间,机缘巧合下结识了那群警校实习生中的一名男生。 留着利落短发的他,脸庞帅气,性格大方阳光,或许正是这种特质吸引了张燕。某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喝酒之后,发展出了一段短暂的一夜情。 或许是受到酒精的影响以及寻求刺激的心理作祟,张燕竟然在房间里要求看那个男生穿着制服的模样。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生回到房间取来制服并与她发生关系后,兴致却一点没减少,变得更加兴奋和跃跃欲试。 这也就导致,在张燕事后躺在床上休息时,他突然将她捆绑在床上,抛下一句“我去买点吃的和酒,回来再继续”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此后,那个男生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也始终没有回来,自然,也就没人替张燕解除身上的束缚 说到此处,张燕情绪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这真的只是个玩笑啊!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舒嗤笑一声,脸色冷峻至极。她沉声道:“所以,你就是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逐渐演变为忧心忡忡,最后再到愤怒,所以当你被人发现时,你索性声称自己遭到了强奸?” 张燕双手抱着头,崩溃的搓揉着自己的头发。不停涌出的悔恨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我当时被发现浑身赤裸裸地绑在床上,我还能怎样跟我母亲说,跟老师和同学们说?这一切都怪他!都怪他” 张燕的哭声回荡在休息处,她的身体因为抽泣而不停颤抖着。 整件事情确实是如张燕所说,是在酒精冲击下,理智溃散时寻求的刺激感。 是一个玩笑,一场闹剧、同样也是一个悲剧! 林安蹙眉、冷声道:“你知道吗?那个男生不是不想回来而是他不能回来。当晚你所在的那个酒店附近,发生了一起酒后驾车致一人死亡的重大交通逃逸事故!而当晚死的那个人正是那群警校实习生之一,我相信他也是与你发生关系的那个人!” 听完林安声音冷然的叙述,张燕仿佛被雷霆万钧之势重重震撼,那一刻的震惊程度如同遭受到雷击,全身心瞬间被不可置信与深深的痛苦牢牢定格。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又骤然放大,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困惑,紧锁的眉头之下,那股源自内心深处的震动如同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来。 林安的话语宛如一把精密的钥匙,精准地插进了她内心深处的闸门。随着那把钥匙的缓缓转动,那些长期以来都被刻意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情感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瞬间,张燕的情感决堤,她放声大哭,悔恨、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起事件的发生经过,其实,远比林安叙述的还要错综复杂且残酷又现实 张燕被人发现后,向警方谎称自己遭到强奸,那几个涉事警校实习生也在第一时间被警方列为了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尽管他们在面对警方的审讯时坚称自己的无辜,但法律程序并不会因为他们的辩解就避开调查。 不过由于案件的证据链并不完整,最终的结果是——尽管那几个年轻人背上了嫌疑人的标签,但他们并未被逮捕或定罪。 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相反,它像一场暴风雨般彻底席卷了他们的生活。 张燕的母亲---张婉宁女士,一位在全国,甚至是在全球都极具影响力,以及背景深厚的人物,面对女儿遭受如此严重的侵犯,她自然勃然大怒。 在案件宣布结案后,她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络,对那几个涉事警校实习生展开了法律诉讼。 尽管这场官司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在社会上却引发了一场巨大的舆论风暴。将那几个年轻人推向了风口浪尖,他们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光明的前途变得一片黯淡。 那几个年轻人原本有着大好前程,他们通过十多年的刻苦学习,终于考上了心仪的警校,又在警校中接受了四年的专业训练,眼看着就要在警察这个光荣的职业中大展拳脚。 然而,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让他们的人生陷入了谷底。 张婉宁的操作下,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有的人去了不需要背景调查的建筑工地上班,通过体力劳动来挣取微薄的薪水。 有的人却因此身患抑郁症,其中三个,家庭本就贫寒的实习生,在他们家人在极度的失望,因病去世后,再加上周围邻居都对他们表示唾弃之后,更是选择了携手自杀 至于剩下的几人,他们至今还在服用精神方面的药物。 当然,张婉宁女士,这位曾经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病毒疫苗研究事业、立志要造福全人类的伟大微生物学家,竟然也因为她女儿这个荒诞的谎言,而赔上了她穷极一生所追求的目标,甚至还赔上了她自己的声誉以及整个家族的名誉! 这难道还不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吗 在历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漫长时间之后,这场荒唐可笑的案件总算是尘埃落定。 此时此刻,快反小组成员们全都齐聚在传染性病毒研究所的隔离间门外,每个人都是一副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疲惫不堪的模样。 造成他们如此状态的原因不仅有连续高强度工作带来的身体疲劳,更有对许倾处境的深深忧虑。 然而,没有一个人想要错过对于许倾来说无比关键的最后一晚。只要能够顺利挺过今晚,许倾便能够成功战胜鼠疫病毒,从此重获新生,可若是挺不过去…… 夏岚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快步走到主治医师面前,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着询问:“我能不能进去陪陪他?” 主治医师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略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请注意不要将伤风传染给他。” 夏岚连连点头,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口罩戴上,吸了口气,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一旁的李舒见状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拉住正准备劝说仍在感冒中的夏岚先去休息片刻的林安,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进入隔离病房后,夏岚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打扰病床上的人。 她来到了许倾身旁,静静地坐下,然后紧紧握住了他那因为药物作用而陷入沉睡的手。 此时此刻,房间内一片宁静,医生和护士们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同时关闭了明亮的灯光,将空间留给了快反小组的成员们。 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悄然无声地流逝着。 没人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男性声音:“我现在算是咱们组的‘吉祥物’了?” 第1章 连环杀人犯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夏岚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后,又咬下一口面包,刚走进办公室,她的目光瞬间被大屏幕上的一张男子照片所吸引。 照片中的男子面容狰狞,凶神恶煞,一头天然卷的头发乱蓬蓬地顶在头上,宽阔粗糙的脸庞上,眉宇间的皱纹犹如刀削般深刻,仅仅通过照片,就能感受到他那冷酷而残忍的目光。 夏岚囫囵地咽下嘴里的面包,满脸惊疑地走到大屏幕前的许倾和林安身旁,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把这个变态的照片放出来了?” “哟,小岚岚!”听到声音,许倾转过头来,看着夏岚笑着说,“这咖啡是给我准备的吗?” 夏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回答:“你别做梦了!这人不是前两年就被老大抓住了吗?为什么要放出他的资料?” 许倾立马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捂住胸口,哀叹道:“你变了,自从我康复之后,你对我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眼看着夏岚抬起脚准备踹向许倾时,只见林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别闹了,曹建飞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本周六就要执行死刑。” 就在这时,一阵疑惑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曹建飞是谁啊?”说话的人正是刘飞,他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朝着众人走来,说道:“各位老板,我给你们带了咖啡。” 林安微笑着向刘飞道了声谢,然后指着屏幕上的人,开始向刘飞介绍起来。 原来,屏幕上这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男人,是一个曾经在几年时间里让无数年轻女性深感不安的连环杀手。 曹建飞,一个并不算特别出名的人物,但他所犯下的罪行却令人发指。 在 2015 年至 2022 年间,他四处流窜作案,使得全国各地的年轻女性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天黑之后,没有人敢独自外出,生怕成为他手下的冤魂。 据统计,他流窜过的地方共有 22 名女性离奇失踪。最后,警方将这个棘手的案件移交给了刚刚成立的快速反应小组负责侦办。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李舒抓到他的遗漏,成功地将曹建飞抓捕归案。 而在抓捕他的同时,警方还在他当时居住的地点附近发现了 5 具惨遭杀害的受害者遗体。 夏岚疑惑道:“既然都判决了,还放他的资料干嘛?看着这张脸就倒胃口。” 许倾解释道:“他想在执行死刑前跟李舒见一面。” 刘飞追问道:“为什么?” “他声称他要供出其他尸体的掩埋位置,”林安喝了口咖啡,接着说道:“但要求只跟李” 这句话还没说完,李舒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出现在了办公室之中。伴随着她的出现,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也瞬间弥漫开来,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放在我的屏幕上?”李舒的声音冷若冰霜,其中蕴含的厌恶之情更是毫不掩饰。 夏岚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我!” 许倾反应也是快得多,几乎在夏岚话音落下的同时便高声喊道:“也不是我!”说罢,他还伸手指向刘飞,义正言辞地道:“刘飞干的!” “……???”刘飞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背上这么一口从天而降的大黑锅。 看着许倾手中那杯自己好意买来的咖啡,刘飞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伸手便要将咖啡夺回来。 然而,还没等刘飞来得及开口解释,一旁的林安便轻咳一声,把锅给刘飞扣实了。 她走到李舒桌前,轻声说道:“听说曹建飞判决下来后提出要求见你一面,我们就把他资料放出来,看看有没有当时遗漏的线索。” “我不会去的。”李舒眉头紧皱,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她对曹建飞这个连环杀人犯可谓是深恶痛绝,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已经让她觉得无比厌烦了。 林安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我想或许你应该去作战指挥室给京市市长回个电话,他在等你。” 李舒顿时烦躁地皱起了眉头,眉心皱起的’川‘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相当不情不愿地来到作战指挥室,一个视频通话就给等待她上班的京市市长回拨了过去。 两人也没什么好寒暄的,直接进入主题。 市长直言道:“你的上级告诉我,今天中午你将会以个人身份去见曹建飞,李舒警官。” 李舒身躯挺拔如松,神色严肃,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想赵主管肯定听错了,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与曹建飞交谈纯粹是浪费时间。 ”市长显然对李舒的直接拒绝感到意外,他也皱起眉头回应道:“任何能够让他供出其他尸体下落的机会,我们都不能错过。必须尝试一下!” 然而,李舒毫无退缩之意,果断地再次拒绝:“我仍然持反对意见。” 她目光锐利,分析道:“他有整整两年的时间可以交代,为何偏要等到现在才打算开口呢?” 市长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李舒警官,依我之见,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生命即将终结时,往往会回顾自己的一生。大多数罪犯在此刻都会渴望获得宽恕。” 李舒立即反驳道:“请相信我,市长先生。曹建飞也许在知晓自身命运之后会产生诸多念头,但''宽恕''和''后悔''绝对不会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信不移的判断,仿佛对曹建飞的性格了如指掌。 市长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脸上的表情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满之色,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严肃地说道:“你怎么能够如此肯定呢?” 李舒的眼神坚定且毫不退缩,他挺直了身子,语气强硬地回应道:“正是因为我亲自将他逮捕归案之后,对其进行了长达五个月一无所获的审讯!” 市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然而那已是两年前的事了,人总是会变的!” “你所说的是‘人’,市长。”李舒微微眯起双眼,声音沉重地说道:“但曹建飞绝不能被称之为‘人’!” 第2章 律师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许久,市长逐渐失去耐心,然而李舒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丝毫不受影响的模样。 “难道你真的打算坚决拒绝与他会面吗?!”市长的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一些愤怒情绪。 “我正在阻止一名虐待并残杀了 22 名无辜女性的杀人狂魔玩弄他最后的把戏,市长!”李舒的声音同样高亢起来,冷漠而严厉地说道:“他曾经就使用过这种手段!” 市长的怒火如火山般瞬间爆发,他猛地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并以凌厉的语气质问:“对于那些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尸骨无存的受害者们,我该如何向他们成百上千位悲痛欲绝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子女作出交代呢?!” 面对市长的怒火,李舒只是微微挑起眉头,语气淡然地回应道:“无论曹建飞在未来几天如何狡辩或试图提出任何要求,都无需理会。只需等待本周六,让受害者家属他们亲自到现场目睹他坐上电椅被烧焦即可。” 市长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强忍着怒气,沉声道:“我们非常感谢你成功将曹建飞捉拿归案,李舒警官。但事实上,我别无选择,实在抱歉。” 说完这番话后,市长毫不犹豫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座机开始拨打电话。同时,视频画面瞬间中断。 李舒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她还没能走到办公室,作战指挥室内的一名联络员便匆忙跑出来,并在她身后急切地喊道:“李舒警官,请稍等!这里有一通重要的通话请求需要您接听。” 李舒心中一紧,追问:“对方是谁?” 联络员赶忙回答:“是咱们的局长……” 快反小组办公室。 刘飞和许倾两人围坐在夏岚的桌子前,一边狼吞虎咽地嚼着面包,一边压低声音热烈地讨论着曹建飞曾经犯下的那些案件。 当然,他们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向当时还在公安大学读书的刘飞详细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与此同时,林安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侧身,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几个人的讨论。 突然,刘飞惊讶地叫出声来:“什么?失踪的 22 个年轻女性,最后只找到了 5 具被害者的遗体?” 夏岚默默地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正是如此,所以当曹建飞被判处死刑的时候,也仅仅只是被认定与这五起案件有关。” 刘飞皱紧眉头,继续追问:“那其他的 17 名受害者的家属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呢?” 许倾无奈地双手一摊,叹息道:“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该搜索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了,可以说几乎把整个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了还是没能找到其他受害者的尸体。” 就在他们交谈正酣的时候,林安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正快步走进办公室,而且脸色阴沉得吓人。 她连忙坐直身子,轻声咳嗽了一下,好心提醒道:“我建议你们最好赶紧找点事情做,你们的老大正朝这边走来,看她的脸色,情况似乎不太妙” 许倾和刘飞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就在他俩即将落座之际,刘飞突然开口问道:“李队会不会向市长妥协然后去见曹建飞呢?” 许倾和夏岚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绝对不可能。” 紧接着,林安也附和着说:“李舒向来都是个有原则的人,她绝不会去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不管是谁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而,让这几个人始料未及的是,他们的话音刚落,现实便狠狠地打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只见李舒面色阴沉如铁,脚步匆匆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迅速拿起配枪和证件,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再次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疾步而去。 许倾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他不禁提高嗓音大声喊道:“老大,你要去哪里?” 李舒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回应道:“京城监狱,去见曹建飞!我今天不回来了。” 刘飞忍不住轻声啧了一下舌,嘴里嘟囔着:“你们还真是‘了解’李队啊……” 李舒走出国安局大楼后,立刻驾车驶向关押曹建飞的地方。 一路上,她的心情异常沉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复杂的思绪。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凝视着远方,仿佛想要穿透那片未知的迷雾,找到曹建飞的真正用意 由于曹建飞已被判处死刑,并将于本周六执行,因此他被转移到一个单独的死囚牢房里。 在狱警带领李舒去见他的途中,详细向她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原来,上周下达曹建飞的死刑复核书之后,他便要求与李舒交谈。 在走向死囚牢房的途中,他们偶遇了曹建飞的代理律师。 对于这位为了金钱而替曹建飞这种恶棍辩护的律师,李舒自然不会给予好脸色,直接无视了他伸出的手。 律师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缩回了手,说道:“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为难,但我相信我的当事人是真心实意地希望能和您交流。” 李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冷漠地回应道:“那你知道吗?在我拘捕你的当事人那天,在他的冰箱里还发现了两条女性的舌头!” 说完这句话,李舒用肩膀猛地撞向那位律师,然后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律 师咬牙切齿地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紧跟其后,并接着说道:“李舒警官,我知道案件的全部细节” “哦?是吗?”李舒嗤笑着反问道:“那你一定已经掌握了被害者名单?” 律师被李舒这一问怼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的声音不禁大了起来:“李舒警官,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过去的!我现在是在尝试拯救一个人的生命!” 李舒满脸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讳地说道:“所以,曹建飞是想用其他尸体的下落来跟我做交易?” “不是这样的!”律师一个箭步跨到李舒面前,一脸严肃地挡住她的去路,正色道:“曹建飞说他会以死谢罪,我只是想帮他在监狱里多争取一些活着的时间。” 李舒与律师对视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我只能祝你成功咯?” 说完这句话,她根本不再理会律师,再次撞开他,径直走进了牢区,留下律师呆呆地站在原地。 第3章 不止22个受害者? 当李舒踏入牢区,身后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关闭时,曹建飞的代理律师再次喊住了她。 他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我只是在尽我作为一名律师的责任。或许我们可以携手合作,共同帮助受害者的家属寻找到他们亲人的遗骸,为这起事件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然而,李舒的步伐仅仅停顿了一刹那,紧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同时以冰冷的口吻回应那位律师:“周六再来,那时你将亲眼见证他们获得所谓的‘圆满结局’。” 时光荏苒,距离上次与这个变态的连环杀人犯相见已过去整整两年。 此刻再度重逢,李舒内心深处的厌恶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尽管心中百般不愿,但由于局长的直接命令,她也只能前来与曹建飞对话。 当曹建飞瞥见站在自己牢房门口的李舒时,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狡黠而阴险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道:“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美丽的女警官。其实我原本并不确定你是否会来……好在你终究还是来了。” 李舒并没有理会他所说的话,只是低下头轻轻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可以说出你想说的任何事情。” 曹建飞似乎完全不在意李舒冷漠的态度,他笑容满面地从床上站起身来,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牢房门口边,用一种仿佛与老友交谈般的亲切语气说道:“你知道吗,你看上去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除了那些皱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长皱纹的啊?” 然而,李舒根本不想回应他的这些话,而是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声音低沉地问道:“尸体究竟被你藏在哪里?” 曹建飞挑起眉梢,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自然会谈到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先问问你,我猜他们已经把我的‘纪念品’交给你了?” 李舒轻声咂舌,表示出一丝不耐烦,简短地回答道:“那个罐子里的尸体数量远远不足 20 具。” 看见李舒脸上的表情,曹建飞的脸色微微一沉,冷笑了两声后反问道:“哦?你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李舒同样挑起眉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认为你过度夸大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哈哈……”曹建飞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我夸大?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吗?我会毁坏自己的名声?得了,李舒,你知道的,你这种激将的手段对我没效果。” 李舒没有接话,再一次低头看表:“1分40秒。” 曹建飞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恼怒说道:“难道我们就不能多聊一会儿吗?跟我叙叙旧?嗯?” 然而,李舒依旧保持着沉默,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曹建飞。 曹建飞似乎因为李舒冷漠的态度而感到烦躁不安。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你不是号称破案无数、抓捕众多罪犯的高手吗?那为什么至今还没能抓到杀害你家人的凶手呢?” 如此直白的挑衅和激怒,李舒却并未上当。 尽管内心深处被戳到了痛点,她仍然强忍着情绪,用坚定而冷静的声音反驳道:“那你又如何呢?你感觉怎样?还有三天,你就要面临死亡的命运了。”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着,眼中都闪烁着恨意与倔强。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过了好一会儿,曹建飞终于打破了沉默,开口回答道:“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害怕。但当我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尤其是最后那个人……” 话还没说完,李舒再次挑起眉毛,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语:“他们说执行电刑需要四分钟才能结束你的生命,但依我看,最好让这个过程再延长一些时间。毕竟像你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承受更多的痛苦。” 曹建飞被李舒那冷冽的语气和残忍的话语惊得呆了一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定睛凝视着李舒,缓缓开口说道:“你真的变了啊,以前的李舒可不是这样冷酷无情的样子,难道说你身边又有什么人死了不成?” 李舒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漠脸庞,只是将视线移到自己佩戴的腕表上,并开口提醒道:“你所剩的时间已经不足一分钟。” “好好好……”曹建飞立即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表示妥协,同时迅速转换话题:“那么……那个……呃……就是那个叫许倾的家伙对?我们能不能聊聊关于他的事情呢?我从新闻报道里得知他遭受了生化病毒的攻击,真是遗憾居然没能成功杀死他,但听说他留下的后遗症似乎相当严重呢。所以,你会不会让他离开你们的快速反应小队呢?” 然而,李舒并未给予任何回应。 尽管她的内心早已怒不可遏,但她的面部表情却丝毫未变。她只是用一种看小丑般的眼神注视着曹建飞,默默地倒数着时间。 两分钟的时限一到,李舒便对着曹建飞咧开嘴角,露出一抹阴森寒冷的笑容:“星期六见。” 李舒掷地有声地留下这四个字,随后毫不犹豫地踏步离去,背影决绝,毫无停歇。 曹建飞站在她身后,焦急地大喊:“哎,别这样,李舒,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然而,李舒去意已决,步伐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她轻轻按下墙上的按钮,示意狱警打开铁门。 看着铁门缓缓打开,曹建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慌。他深知,如果无法成功劝阻李舒,那么他最后的希望也将破灭,周六的电椅之刑将成定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以尽可能平静的声音对李舒说:“你不能走!回来!我会告诉你她们的所在位置!不止22个人!李舒!!!” 曹建飞的话音刚落,李舒的脸色便骤然一变,原本平静的脸庞此刻显得凝重至极。 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曹建飞,眼中闪烁彻骨的寒意 第4章 新线索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唐启刚一脸凝重地出现在电梯之中,迈着大步,快速地踏入了办公室里。 他环顾了一圈办公室之后,肃声问道:“她去哪儿了?” 听到这严肃的声音,众人都不禁一怔。 刘飞疑惑地反问:“谁?” 唐启刚的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些许不耐:“李舒啊!她究竟去哪里了?” 说罢,他径直走到许倾身旁,毫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中正准备送进嘴里的汉堡,然后看也不看一眼便扔进了垃圾桶里。 “嘿嘿嘿!老唐,你……”许倾见状,急忙伸手想要去接住,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启刚的眉心已然紧紧拧起,怒斥道:“你到底能不能分辨清楚食物的好坏?这些高胆固醇、高油脂、高热量的食物,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益处!” 许倾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他辩解道:“我已经连续好多天都喝白粥吃小菜了,就这一次想吃点让自己满足的东西嘛!” 然而,唐启刚却丝毫不为所动,顺手又将他桌上剩下的可乐和薯条一并拿走,随手往他桌下地垃圾桶里一扔。并说道:“想都别想!除非你想在年度体检结束调到后勤部门。” 许倾哀嚎一声,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桌上,嘴里嘟囔着:“我的 70 大洋啊!!!” 然而,并没有人在意他的哀嚎。就在这时,林安提着从食堂打包上来的午餐走进了办公室,而唐启刚则再一次询问起李舒的行踪。林安二话不说,直接将李舒前往京市监狱会见曹建飞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唐启刚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说道:“她不是说过她不去吗?” 此时的许倾依然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她说过不去,但是局长直接下令让她过去的。” “她一个人去的?还是带上了夏岚一起?”唐启刚急切地反问,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担忧。 说完,他迅速起身,走到李舒的工位坐下,打开了电脑。 其他人面面相觑,对于唐启刚如此大的反应感到十分困惑,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严肃。 林安看着大家疑惑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她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夏岚在食堂吃饭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凝重的目光落在唐启刚身上,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唐启刚眉心都快拧成结了,着急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精神变态的人在过去的两年里对李舒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他的声音严肃而凝重,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坐在一旁的许倾听了这话,原本放松的身体不由得坐直了一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考虑到老大除了对案子感兴趣,其余事情一概影响不到她来说,我觉得应该没事?” 刘飞也附和着点头,接口道:“对啊,老唐,李队不是号称‘没有感情的破案机器’吗?她能有什么事?” 唐启刚长吁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无奈地摇摇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看着眼前不解的两人,心中暗自叹息,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李舒那段难熬的日子,包括林安也不知晓,自然无法理解自己的担心。 然而,还没等唐启刚把话说完,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那是许倾桌上的电话,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许倾迅速拿起话筒,只听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喂?……是,哪里?……清楚了,老大!……马上出发!”简短而干脆的对话过后,许倾放下电话,高声对道:“刘飞,你去拿车,林姐,带上装备,老大要我们一起去曹建飞家的老房子。” 转达完命令,许倾开始整理起了自己身上的装备,就在这时,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唐启刚,并用一种凝重的语气说道:“老唐,你是否想过,两年前和现在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其实最大的区别在于,如今的队长身旁,有着配合默契的我们!” 听到这里,唐启刚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沉声回应道:“这的确算是一个区别,许倾。但你又知道吗?五年前的李舒和现在的你很像,哪怕是在两年前,她也不曾像现今这般冷漠……” 话音落下,唐启刚转过身去,再次坐回到了李舒原本的座位之上。 而此时的许倾,则愣在原地,陷入了对唐启刚刚才那番话语的沉思之中。 最终,在林安不断地催促之下,他才收拾好心情,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与林安以及刘飞一同驾车迅速赶往曹建飞位于京城郊外的老房子。 京市郊区。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 那座早已无人居住的红砖瓦房显得十分破败不堪,除了四周的墙壁尚且完整之外,整栋房屋的木质结构几乎都已腐朽。 不仅如此,在这座房子旁边,还紧挨着一座由红砖砌成的小型砖厂,同样也是一副荒废许久的模样。 许倾、林安和刘飞三人刚刚走下车,李舒便从那间破旧不堪的房屋中走了出来。 她全身上下都沾满了灰尘,看样子她早就到了这里,并在屋内展开了长时间的搜索。 林安见状,面色凝重地开口询问:\"是有什么发现吗?\" 然而,李舒并未做出回应,她那张原本清冷的面庞此刻显得愈发阴沉,甚至有些阴郁。 她直接走到林安面前,手持一把卷尺,毫不犹豫地放在林安的胸前开始比划。 这一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举动,使得林安等三人瞬间愣住。 片刻之后,林安笑着打趣道:\"若是你想知道我的三围尺寸,我倒是不介意直接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的李舒勾了勾嘴角,脸上阴郁的表情淡去不少,但依旧沉默不语,直至用卷尺丈量完林安的身高后,她才淡淡吐出一句话:\"你可以进去了。\" 林安顿时感到困惑不解,茫然地追问:\"什么???\" 李舒微微挑起眉毛,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 n95 防尘口罩递给林安,示意她戴上。 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刘飞,语气清冷地建议道:\"你最好带上护膝。\" 第5章 相册 快速整理结束,带好各自装备的三人拿着手电,紧紧跟在李舒身后进入了房屋旁边废弃的小型砖厂内。 当他们踏入砖厂的最深处时,林安等人终于明白了李舒为什么会要求他们来到这个早已被搜查过上百次、连周围土地都被挖得底朝天却仍然一无所获的地方。 李舒为大家解开了疑惑,原来他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寻找受害者的遗体。 曹建飞的身世相当坎坷,他的母亲是个风尘女子,没人知道他的生父究竟是谁。在曹建飞刚出生不久,他的母亲就将他独自留在了老家,交由经营着私营红砖加工厂的叔叔抚养长大。 许倾困惑地问道:“那我们要在这里找什么呢?” “证据!”李舒手持着手电筒,走到一座大约10米高,由黏土砖和水泥石灰砂浆砌成的砖厂烟囱旁,语气淡淡地说道:“曹建飞向我发誓,说我们要找的证据就在这里,而这个地方,正是当年我们唯一没有彻底调查过的地方。” 十分钟后,烟囱内传来阵阵咳嗽声与说话声:“咳咳咳……有发现!我找到东西了!” 话音未落,林安整个人都还未从烟囱下来,一只死鸟的尸体便率先掉落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刘飞的后脑勺上,然后才“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直冲天灵盖,刘飞面露痛苦之色,忍不住抱怨道:“好恶心啊!当初招募我的时候可没说过还要爬烟囱、当人肉垫子这种事情啊……” 许倾见状,却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这就受不了啦?想当年我还是个菜鸟的时候,还被老大扔进猪圈里,找一具被猪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剩余尸骨呢!” 李舒并未开口插话,但听着二人斗嘴,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从前处理案件时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时,林安手持一本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紧贴在烟囱壁上的物品,脚踩着刘飞的后背,重新回到了地面。 她浑身上下沾满了白色的烟灰和污垢,头发上还挂着不少蜘蛛网,正一脸厌恶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嘴里嘟囔着:“这衣服绝对不能要了,起码要洗五遍澡”一边将找到的东西递给李舒。 “看起来像是一本书?”许倾拿着相机,对李舒手上拿着的那本被胶带紧紧缠住的物品拍照的同时,猜测道。 等许倾拍照留存结束,李舒从腰间套出小刀,三两下就划破了表面胶带,不是书,而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被变态连环杀人犯藏得这么严密的相册,里面有什么内容,大家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 不过,就算众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而且都还是接触过无数案件、经验丰富的警官,也不由被相册里的内容给震撼到了 相册的每一页都有 4 张同一女性、不同角度的赤裸照片。 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依次是:被绑架时昏迷中的侧面、被强暴后的正面、双手被捆绑在树上、跪在地面等待死亡的惊恐侧脸,以及最后一张——被割喉死亡后,跪在地上的背影…… 看着相册中那一张张、一个个受害的年轻女性脸庞,现场的四人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痛涌上心头。 这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被残忍地剥夺,痛心疾首! 许倾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仿佛被压在喉咙深处一般,变得异常暗哑:“这里……好像有三十多页?” 沉寂压抑的气氛被打破,林安的声音同样沉重无比,甚至带着一丝沙哑:“不……远远不止。” 刘飞的目光紧盯着李舒手中不断翻动的相册,突然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迅速地点在其中一页的最后一张照片上。 那是一个受害者血迹斑斑的赤裸背影,刘飞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惊疑道:“她们的背上似乎被刻着些什么东西?” 李舒默默地拨开刘飞的手指,沉默了片刻后,继续翻动着相册,但同时开口回答道:“刘飞,那是他的‘名片’,是他留下来的‘署名’” 没错,从前面第十页开始,往后的每一页最后一张照片中,受害者赤裸裸的背部都被曹建飞用小刀刻画出了一个“心形”的痕迹。 京市监狱,独立死囚监牢。 下午五点,曹建飞坐在自己的床上,正满脸不耐地看着自己手中那叠写满文字的手稿,一边还不停地用手中的红色铅笔在上面画着大大的叉。 他的监牢门外,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瘦弱男子。 看见曹建飞的举动,男子急得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曹建飞抬起头看向他,同时声音阴冷满是不耐地说道:“关于我母亲的这些介绍说明简直是胡扯!必须改了!” 被曹建飞阴寒的双眼一看,瘦弱男顿时紧张的冒出冷汗,磕磕绊绊地回答道:“我是想把你母亲描写得更人性化一点……” 曹建飞沉默一瞬,嗤笑道:“别这样做,她……” ‘咔嗒’一声响,随即传来的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曹建飞接下去准备说的话。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得意,大喊道:“看样子你找到了我给你的礼物了?我美丽的警官小姐,不然你不会回来的。” 李舒没有理睬他的挑衅,径直走到他的牢房前,推开那个碍事的瘦弱男,就这么直勾勾地和曹建飞对视着,不过她紧蹙的眉头,和带着寒意眼神,证明着她此时心情可不怎么好。 曹建飞丝毫不惧,甚至指着被她推到一旁的瘦弱男子,笑着介绍道:“他可是我的传记作者,别对他这么暴力。” 第6章 交锋 李舒的眼神犹如寒星般冰冷,死死地盯着曹建飞那张自鸣得意的脸,没有丝毫的偏移或动摇。 此时,那个瘦弱的男子听到曹建飞的介绍后,迫不及待地开口向李舒自我介绍起来:\"李舒警官,非常荣幸能在这里见到您。您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寻找机会采访您,想与您谈谈您当时的抓捕过程以及……\"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紧跟在李舒身后走进房间,神情肃穆的监狱长便沉声道:\"这位作者,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瘦弱男子显然有些惊愕,随即便反驳道:\"我持有特别许可证,可以合法合规地进行我的采访工作,你们无权阻拦。\" 紧接着,李舒抢在监狱长发言之前,以冷厉的口吻对瘦弱男子说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拥有这种特权。当你再次见到曹建飞时,将是他坐在电椅上被电击至焦黑的那一天。\" “不,不,不!”瘦弱男子的脸色变得异常焦急,他高声喊道:“我已经获得了官方的批准,可以在他临刑前的最后三天时间里,随时前来探访他!” “监狱长刚才已经请你离开了。”李舒终于舍得将自己的视线从曹建飞的脸上移开,她不耐烦地看向瘦弱男子,冷厉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之意:“不要让他再次请你出去。” 此时此刻,曹建正在牢房之中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这一切。 当他听到这里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并说道:“实在抱歉,请你原谅这位美丽女警官的无礼。毕竟呢,她刚刚亲眼见证了那个我曾经告诉过她的‘世界’呢~~~” 瘦弱男子听后怔了一会儿,突然间恍然大悟,明白了曹建飞话语中的那个“世界”所指代的含义。 他顿时激动万分地问道:“相册?是相册对吗?李舒警官,你找到相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它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欣喜和好奇,完全没有表现出对于相册里那些至今仍下落不明、尸骨无踪的受害者们应有的尊重。 李舒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至极,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那个瘦弱男子的衣领。 由于李舒比男子高出半个头,所以她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使得他的双脚后跟离地。李舒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震慑力,她怒斥道:“如果你还想靠自己的双腿走出这个地方,那么立刻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她便松开了抓着男子衣领的手,并顺势像是丢垃圾一般,让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瘦弱男子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显然被李舒的气势所震撼。 监狱长眼疾手快,赶在瘦弱男子再次开口激怒李舒之前,迅速掰过他的肩膀,语气诚恳地劝说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没有在威胁你。所以,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闭上嘴巴,默默地离开这里。” 尽管瘦弱男子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但他深知李舒的厉害,也了解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因此,他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只是冷哼一声,拿起自己的手稿,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 随即,监狱长对李舒点了点头,然后跟在那人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随着两人的离开,刚刚吵闹不已的死囚室外,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曹建飞满不在乎地走回自己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接着翘起了二郎腿,语气轻快地说道:“他可是个好作家呢!你知道吗?他曾经花费了数年时间想要试图了解我,但很可惜啊!他就是无法触及到最核心的部分,你能理解吗?” “谁的核心部分?”李舒的声音冰冷而生硬,她反问着曹建飞,“是你那个当妓女的母亲?还是你那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父亲?又或者是某个长得脑满肠肥、突然有一天抓住了机会捞了一笔钱,却将你的尊严踩在脚下视如猪狗一般的亲戚?” 李舒的话语虽然粗俗无礼,但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要激怒曹建飞。 然而,曹建飞的心理素质依旧强大无比,他的脸上甚至没有减少一丝笑容,仍旧用轻快的语气回答道:“事实上,我说的人是你啊,李舒。” “戏演完了,曹建飞。”李舒的声音冰冷无比,仿佛能将空气凝结成冰。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愤怒。 曹建飞却不以为意,反而扬起了眉头,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你让我最后再看一次我的杰作,我就把地图画出来,保证随便一个小孩都能看得明白,怎么样?”他的语气轻松得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然而,对于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李舒毫不犹豫地给予了坚定的拒绝:“没有这个可能,她们已经遭受到了太多的罪,我绝不会再给你任何一个伤害到她们的机会!” 曹建飞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他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原本翘起的二郎腿也缓缓放下,似乎对当前的局面感到有些无奈。“那这样我们就陷入僵局了呀……李舒?”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挑衅的意味。 李舒冷笑一声,似乎对曹建飞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 “你还想继续玩下去吗?”她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曹建飞的眼睛。 曹建飞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从床上站起身来。他径直走到牢门前,与李舒对视着,表情变得严肃而正经,道:“我从来就没觉得这是个游戏,李舒,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随便你怎么说。”李舒一秒都没犹豫,接着说道:“但我改变这场游戏规则了。” 曹建飞倏然一愣,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你打算怎么改?” 李舒冷笑一声,定定地看着曹建飞的眼睛,冷声道:“我已经看到你的世界,你漫长的可悲生命里最后一点时间将牢牢地控制在我的手中!” 说完这句话,李舒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留下曹建飞独自消化这句话。 曹建飞愣在原地片刻,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似乎捕捉到了李舒话语中的某种暗示,或者说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个期望。 这场属于两人之间的最后交锋,究竟是谁技高一筹? 曹建飞喃喃自语道:“李舒,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场游戏的主导权究竟在谁手中,我们拭目以待……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章 还有两天 国安局,负一楼车库。 往常用来停车或是转移犯人的负一楼此时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员,他们一个个犹如雕塑般站立着,身姿挺拔如松,神情肃穆庄重,严阵以待。 然而,这似乎还远远不够。 只见许倾背着手,面色凝重地逐个走过这些警员身旁,不厌其烦地训话。 无外乎是强调这些新人警员们即将亲眼目睹近 20 年来戒备最为森严、杀人数量最多的连环杀人犯抵达总部。 在这名罪犯停留期间,每个人都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保持警惕……如此这般,喋喋不休。 话多得像连珠炮似的,典型的许倾做派。 另一边,独自占据一角的刘飞终于忍不住向身旁的林安和夏岚两人抱怨道:“哎呀,我的天啊!许哥到底还要说多久啊?” 夏岚轻轻捅了捅自己的耳朵,压低声音回答道:“好啦,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可以教训新人的机会,就让他过把瘾。毕竟也是要顾全他的颜面嘛,就当是给他个面子咯。” 林安不禁轻笑出声,调侃道:“嘿,夏岚,我发现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你对许倾的忍耐限度可是直线飙升呢!是不是嗯?” 夏岚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接着她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偷笑的林安和刘飞两人,语气夸张地说道:“我和他?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饿死鬼投胎,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然而,夏岚的解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林安和刘飞两人笑得前俯后仰,几乎要笑弯了腰。 夏岚看到自己的解释没有被采纳,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她又急又气地辩解了好几句,但林安和刘飞却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故意抓住她话中的漏洞打趣她。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夏岚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抱怨道:“这都快十点了,老大为什么非要把曹建飞带到我们这里来呢?” 刘飞也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是啊,我也觉得把他带到这里来没有什么意义啊?” 林安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猜测道:“也许李舒是想让曹建飞离开他熟悉的环境,打破他的心理防线平衡,然后再对他进行审讯,套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就在几个人热烈讨论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电梯门缓缓打开,然后一脸冰冷、神情冷峻如霜的李舒踱步走到几人身后,正毫无表情的听着他们的议论。 直到刘飞问出最后一句:“因为这招两年前起到过作用?那跟现在有什么不同?” 李舒才终于打破沉默,发出一声冷冰冰的轻咳声,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骤然炸响在三人耳边,差点把刘飞和夏岚吓得跳了起来。 李舒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然后用冷漠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区别就是我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我了。” 话音刚落,这个角落立刻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短短两分钟后,载着曹建飞的监狱押送车缓缓驶入车库。 车后门被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率先跳下了车,紧接着便是身穿囚服但却笑容满面、显得十分得意和畅快的曹建飞。 脚踩在水泥地面上,曹建飞尽情地享受着这久违的外界空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慨万千地说道:“李舒啊,我就知道我可以指望你!!!” 说完这句话后,他满脸笑意地朝着站着李舒几人的那个位置走过去,但还没迈出两步,就被许倾带着几个警员拦下,并径直将他带到了电梯处。 曹建飞倒也不介意,反而高声对李舒说道:“回到‘家’的感觉真好啊!” 好一个得意又猖狂的连环杀人犯…… 昨晚值班时,和刘飞换班后的许倾在休息室美美的睡了一觉。 当他洗漱完来到办公室后,发现小组的其余几人都已经来上班了。此时,他们正围在大屏幕前,观看着连接上审讯室里的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中,曹建飞在审讯桌前笔挺地站立着。 用刘飞的话说,他一整晚都像个雕塑似的,保持着相同的站立姿势,一动没动。 许倾甚至还补充了一句:“他甚至没有动过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 这话说得有点儿夸张,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除了偶尔眨眨眼、正常呼吸之外,曹建飞就如同雕塑一般,连垂在身前交握的两只手都不曾移动过分毫。 夏岚疑惑地问:“老大怎么拖了这么久还不开始审讯啊?再有两天,曹建飞可就要被执行死刑了呀?” 林安嘴角上扬,轻松地笑道:“别着急,等她准备好了,自然就会开始审讯。” 夏岚无奈地耸耸肩,说:“好,那我还是先去鉴证室调查那本相册,你们慢慢聊。” 话音刚落,夏岚便转身走向鉴证分析室,刘飞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办公室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许倾和林安两个人。 没过一会儿,踩着 9 点整的上班时间,端着一杯咖啡的李舒准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只见她径直走到大屏幕前站定,然后对林安说:“林安,你去检查一下曹建飞的安保状态。” 林安二话不说,立刻行动起来。 紧接着,李舒又将手中的咖啡递给许倾,就在他准备喝一口的时候,挑眉道:“这是给夏岚的,双倍糖和奶。去看下她从曹建飞的相册鉴别出几个受害者了。” 许倾顿时泄气,不情不愿地拿着夏岚的咖啡走向鉴证分析室。 等人都走完之后,李舒这才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到大屏幕前,一双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屏幕里的曹建飞。 而此时此刻的曹建飞仿佛产生了某种感应一般,脑袋微微一动,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嘴角随即流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第8章 绝妙设想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与此同时,在鉴证分析室里,夏岚和刘飞正忙得不可开交。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比对,他们最终确定了相册里一共有 27 名受害女性。 不仅如此,根据夏岚的精准判断,这些女性在相册中的照片还是按照她们各自被害的顺序进行排列的。 接下来,两人将相册与现有的档案资料逐一对比,结果发现曹建飞在被捕后已经承认自己杀害了其中的 22 名女性,且这 22 名女性的身份早在两年前就被警方彻底查清。 看到这里,刘飞不禁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难道说,我们现在还有五个‘无名氏’被害人?” 听到刘飞的疑问,夏岚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笑着回答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哦,因为我已经知道谁是第一个受害者啦!” 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竟然诡异的安静下来,没有听到刘飞如往常一般的追问声。 夏岚不禁心生疑惑,她缓缓转过身去,却看到刘飞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另一台电脑屏幕上的一张被害者照片,仿佛被深深吸引住了一般。 夏岚伸出右手在刘飞眼前挥了几下,但对方毫无反应。 她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等一下!”刘飞突然低声喊道,同时轻轻拨开了夏岚的手。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屏幕上那张照片上,眼神变得异常严肃。 紧接着,他的神情猛地一震,似乎是从照片中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于是,他迅速开始浏览起相册中的其他照片来。 就在这时,许倾端着一杯李舒给夏岚买的咖啡走进了房间。 夏岚眼疾手快,赶在许倾开口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并发出“嘘”的一声示意他保持安静。 许倾先是一愣,随后用嘴型询问夏岚到底怎么回事。 夏岚则指了指全神贯注坐在电脑前的刘飞,暗示他不要打扰正在忙碌的刘飞。 许倾立刻明白过来,虽然平时他们喜欢互相开玩笑,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自然知道不能出声干扰。 于是,两人默默地站在刘飞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一张接一张地浏览那些相片。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专注的氛围,只有刘飞点击鼠标和翻阅照片的声音不时响起。 时间慢慢流逝,十分钟转眼即逝。就在这时,刘飞毫无征兆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紧接着迅速转身,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双眼凝视着面前的两人,语气激动地说道:“我想我们用不着让李队跟曹建飞谈话,就能找到被他藏起来的受害者遗体了!” 听闻此言,许倾和夏岚不禁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脸上同样浮现出兴奋的神色,迫不及待地追问刘飞究竟有何发现,以及具体应该如何去做。 刘飞动作敏捷地重新坐回到电脑旁,努力平复内心激荡的情绪,然后详细地向两人解释起来。 原来,在查看受害者的照片时,他注意到其中存在一些能够辨别的地理特征和人工造物。 例如,照片的背景中有一条流淌的小溪,而且在几张受害者照片的背景中,还若隐若现地显现出一座类似小桥的建筑物。 此外,另一张受害者跪地且双手被吊起并绑在树上的照片背景中,竟然还有一个高高矗立的电线塔……诸如此类的细节还有很多。 许倾听完之后,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刘飞激动地说道:“如果我能够绘制出一幅详细的地形图,并通过计算这些特征之间的距离,得出一个特定的比例关系,那么我们就能……” 然而,他的话语被许倾眉头紧皱着打断了,“溪流、电线塔或者小桥,仅仅依靠这三个特征,即使只是搜索一个县城,也需要耗费数年之久,刘飞。更何况是一个城市、一个省份呢?” 面对许倾的质疑,刘飞并没有丝毫气馁,而是坚持不懈地接着说:“确实,如果单靠我们人力去寻找,那的确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但若是借助电脑技术,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这时,夏岚突然间恍然大悟,明白了刘飞话语中的含义,她惊叹道:“利用卫星图像进行匹配!” 刘飞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表示赞同,笑着说:“就是这样!” 夏岚暗自懊恼自己为何没能早点想到这个办法 接着,刘飞表示只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参照物体用作判断距离的依据,那么他就能着手绘制地形图了。 夏岚兴奋地说:“用于拍摄这些照片的相机,我猜曹建飞用的应该就是宝丽来相机,它可是有固定焦距的!” 刘飞也同样情绪激昂:“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再去找一个数据精确的参照物体就大功告成了!” 夏岚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然后说道:“那就从照片里挑一个受害人出来,我这就去查清楚她的确切身高!三个……不对不对,还是选四个!这样会更准确一些!” 就在这时,许倾在两人热烈的讨论声中突然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于是他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询问道:“先暂停一下你们这个绝妙的构想,老大想了解一下我们总共鉴别出了多少名受害者?” 夏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走到自己的电脑桌前,回复道:“除了相册中最后的四名受害者之外,其他所有受害者的身份都已经核对无误了。” 随即,夏岚将电脑上的资料,以投影的方式呈现在大屏幕之上,并继续说道:“目前,我们正在对失踪人口记录进行详细地筛查,试图找出另外四名受害者的真实身份。尤其要关注的时间段,是老大逮捕曹建飞的时候,但截至目前,尚未发现完全匹配的信息。然而,有一点非常值得注意,那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也是死状最为恐怖的那一个受害者。 第9章 第一个受害者 随着夏岚话语落下,她轻轻敲击键盘的回车键,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相册中的第一页,上面呈现着四张受害者的照片。 而这位第一个受害者,据记录显示,她于 1984 年就已经被报案失踪。 许倾惊讶地问道:“你真的确信如此吗?可是在 1994 年的时候,曹建飞仅仅才十四岁而已啊!?” 夏岚表情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当然清楚这一点,曹建飞确实是 1980 年出生的。我想表达的是,曹建飞的母亲从未真正离开过他,甚至可以说,她曾经在某个时刻回到了他的身旁。而那个时候,她被他永远的留在了自己身边!” 夏岚的话仿佛是一颗重磅炸弹,让刘飞和许倾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瞪大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那棵挂在树上、双眼被挖去、喉咙被割断、整张脸被鲜血染红、面目全非的女尸。 而在这具凄惨的尸体照片旁边,是一张化着夸张妆容,神情妩媚的女性照片——那正是曹建飞母亲在世时的模样…… 国安局三楼,观察室。 此刻,李舒静静地站在观察室内,已经凝视了审讯室里的曹建飞很长一段时间。 曹建飞似乎察觉到了李舒的存在,他用一种平静却又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透过单面玻璃与李舒对视着。 这时,唐启刚推开门走了进来,语气凝重地说:“李舒,你明知道没有必要再过来一次。” 李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回答道:“不,老唐,我觉得很有必要。” 唐启刚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走到李舒身旁停下来,眼睛凝视着审讯室里面站着的曹建飞,平静地说:“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可能告诉你那些可怜的女孩子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 李舒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心里清楚得很。” 唐启刚不禁皱起眉头,继续追问:“既然你都明白这些,那你为何还要坚持这么做呢?不仅把他带到局里来,而且还准备审讯他?” 李舒轻蔑地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冰冷地回应:“只因为两年之前我没能将他彻底击败。” 唐启刚听后转过身来,表情异常严肃,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李舒,郑重其事地说:“没错,确实没成功。可你那时已经倾尽全力做到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是你亲手抓住了这个可恶至极的该死家伙!” 然而,李舒却缓慢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决绝,尤其是当她面对曹建飞时所展露出来的那种冷笑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只见她冷酷地说:“我当时真该直接开枪射死他!” “这又怎样?”唐启刚神情严肃道:“还有两天,这个王八蛋就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你是时候该放下这件事了,李舒!” 李舒垂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和凝重。 片刻后,她再次抬起头来,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地盯着唐启刚,语气坚决地说道:“老唐,现在还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除非我找到她们的尸体……只有那样,我才能真正放下。” 唐启刚试图说服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厉声道:“够了!李舒!你现在表现得像是失去了理智,你不能再这样执着下去了!你忘了你已经失去……”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当他看到李舒的表情在听到自己的话语后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哀伤。 唐启刚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触到了李舒心里的另一道伤疤。 他轻声说道:“所以,你该放下了,李舒。让过去的事情过去,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然而,李舒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坚毅,她高声反驳道:“那又如何?老唐!她虽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她的尸骨还安放在墓地里,而她也永远活在我的心中!可是那些可怜的女孩们呢!她们又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对她们置之不理吗?” 说完这番话,李舒猛地转过身去,用力拉开观察室的大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她的步伐显得有些仓促和决绝,仿佛想要逃离这个令她突然感觉到有些压抑地方。 留下唐启刚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他的神情变得愈发晦暗不明,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担忧,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涩。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林安刚挂掉电话,恰好看到许倾脚步匆忙地从鉴证分析室里走出来。 只见许倾一脸着急地高声喊道:“林姐!老大在哪儿呢?” 林安无奈地耸耸肩,回答道:“可能在审讯室?曹建飞的律师来了,据说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的当事人被转移的通知。所以,他要求跟他的当事人进行对话。要不你去跟李舒说一声?” 许倾撇了撇嘴,发出一阵“嗷……嘶……”的声音,似乎相当不情愿。 接着他嘟囔着说:“老大最讨厌等人了,我才不去,还是让他自己去。要不……你去?反正老大从来没对你发过脾气,对,林姐?” 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已经等待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曹建飞,看到李舒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终于如释重负般地坐回座位上,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你可算来了,李舒。那我们今天从哪儿开始比较好呢?” 然而,与他熟悉且轻松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舒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寒冷气息,仿佛让整个审讯室的温度因为她的到来,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第10章 代理律师 面对李舒对自己的无视态度,曹建飞竟然毫不介意,依旧笑容满面、热情洋溢地开口说道:“咱们今天该从哪儿聊起呢?” 李舒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但并未说话,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正在独自表演的小丑罢了。 不过,对于李舒脸上这种明显的不屑神情,曹建飞却视而不见,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要不先从我的童年时代说起?” 听闻此言,李舒发出一声嗤笑,用充满鄙夷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语气冷淡地回应道:“我对你的悲惨童年不感兴趣,我带你到这儿来,也并不是想要与你交谈。” “哦?”曹建飞立刻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么你是打算让我看看相册吗?” 李舒紧抿双唇,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说过,什么都不会给你。” “真有趣……”曹建飞饶有兴味地勾了一下嘴角,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能不能问问你,为何要带我到这里呢?” 李舒面无表情地看着曹建飞,缓缓开口道:“有人希望我能够知晓你藏匿尸体的具体位置。” 曹建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回应道:“如果想要达成这个目标,恐怕你需要与我展开更为深入的交流才行啊。” 李舒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不屑一顾的笑容,回答道:“我说的是‘有些人’,并不包含我在内。事实上,我毫无兴趣尝试从你嘴里得到藏尸地点。” 然而,曹建飞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他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反驳道:“可是你一直都在不断‘努力尝试’啊,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对于曹建飞的话语,李舒并未给予理睬,她直接站起身来,脚步沉稳地走到曹建飞身边,眼神冷漠如冰,冷酷地说道:“我已经将你与原本熟悉的世界割裂开来,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将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无法与任何人产生联系。等到两天之后,我会亲自押送你走向电椅,亲眼见证你被电得焦黑炭化。至此,这场游戏宣告终结,曹建飞。” 在短暂而沉重的静默过后,两人默默凝视对方片刻,最终曹建飞转移目光,开始用眼神仔细审视着整个审讯室,感慨万千地说道:“置身于这个房间之中,总会勾起我无数的回忆,不是吗?” 李舒的瞳孔突然猛地收缩,她非常清楚曹建飞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但就在她准备开口回应时,墙壁上悬挂着的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了林安呼唤她的清亮声响。 曹建飞同样也听到了这个悦耳动听的女性声音,他微微挑起眉头,语气戏谑地说:“听上去,好像有人已经取代了那位不幸去世的女孩……李舒,能不能安排个机会让我见一见呢?怎么样?”话音刚落,曹建飞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明显且阴险狡诈。 李舒差一点就要被他的话语激怒,毕竟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始终如同一根深深扎根于内心深处的尖刺。然而,她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心头的愤怒,面无表情地凝视了一会儿曹建飞,然后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审讯室。 曹建飞望着李舒渐行渐远的背影,毫不顾忌地放肆大笑,并大声喊道:“李舒,如果你想要来找我,我随时随地都在这里等候着你。” 当李舒踏出审讯室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凝重起来,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怒火,质问林安究竟是因为何事再次打断了她的审讯进程。 感受到她压抑的怒火,林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曹建飞的代理律师来了,监狱和法院那边担心我们拒绝他的话,他有可能找到申诉的机会,来拖延死刑的行刑时间。” 两人交谈间,曹建飞的律师快步走到李舒面前站定,李舒定睛一看,这人正是自己当初在监狱里见过的那位。 律师一脸严肃,眼神锐利,开门见山说道:“我需要和我的客户进行一次私下交谈,请你们立即关闭这个房间内所有的监控器和麦克风。” 面对律师直截了当的要求,李舒毫无惧色,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波动,只是用平静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回应道:“就这些吗?这位……法律顾问先生?” 律师显然没有预料到李舒会有如此淡定的反应,不禁微微一怔。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向李舒提出抗议并投诉她的准备,但此刻看到对方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不过,律师毕竟也是经验丰富之人,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要求。 然而,就在这时,李舒突然盯着他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接着,她转头看向审讯室外的两名警员,轻点了一下头,同时留下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语:“给他进行彻底的搜身检查,结束之后才能放他进去。” 说完,李舒便转身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听到这话,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因为‘彻底’这两个字,李舒咬的很重!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愿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一切。 然而,面对眼前这两位面无表情,已经开始戴上一次性手套的警员,他最终也只能咬牙,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凭他们对自己进行全面的搜身检查。 第11章 照片拍摄地 鉴证分析室。 刘飞此时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他充分利用现有的数据资源,在电脑屏幕前聚精会神地描绘着地形图。 他的这一连串动作,使得夏岚对他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 原本,夏岚认为刘飞只不过是一个略通基本技术的外勤警察,但现在看来,他竟然还是一位电脑技术高超、甚至可以与许倾相媲美的人才。 夏岚不禁感叹道:“哎呀,刘飞,你这个方法确实非常可以啊!” 听到夏岚的称赞,刘飞心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欣然接受了这份夸奖,并继续用十指在键盘上轻快地舞动起来。 没过多久,一幅详尽细致的地形图便成功绘制完成。刘飞激动得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说道:“接下来,我们需要搜索的是 900 万平方公里的卫星图片啦,夏姐,祈求上天保佑我们能有足够的好运!” 夏岚调皮地挑了挑眉,开玩笑道:“刘飞,我可是一名科学家,运气这种事情和我们要做的事情以及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哦。” 就在这时,电脑开始自动进行分析和检索,刘飞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夏姐,那你如何解释,类似李队的直觉这类事情呢?” “那很简单。”夏岚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老大总是很幸运。” 刘飞蹙眉不解地看着夏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夏岚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她可不是科学家哦。” 没过多久,林安就来到了李舒身边,告诉她曹建飞和他的律师已经结束了谈话。 李舒听闻后,立刻快步走向审讯室,在门前遇到了正在等待自己的律师。 这位律师拦住了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李舒,表情凝重而严肃地说道:“李舒警官,请允许我提醒您一下,在我的委托人逗留在这里的期间内,如果他遭受了任何不公正的待遇或侵犯,那么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一定会让您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然而,李舒并没有耐心听完律师的威胁话语,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发言,并用冰冷的语气回应道:“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事情就是,他将会以一副良好且健康的身体,迎接两天后的死刑!” 话音刚落,李舒甚至不给律师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示意门口负责看守的其中一名警员,让他马上将这位律师送离这里。 律师被警员带着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撂下狠话,说他会时刻盯着李舒的一举一动,并对其发出威胁。 然而,面对这样的威胁,李舒内心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许倾靠在墙边,轻蔑地瞥了一眼律师离去的背影,然后转头问李舒:“老大,你还要进去吗?” “也许……”李舒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后,便从兜里掏出正在响铃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夏岚,接通电话后,夏岚显得有些谨慎地告诉李舒,她和刘飞可能已经找到了曹建飞藏匿尸体的地方,希望李舒能过去看看。 挂断电话,李舒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林安和许倾,随后三人迅速赶往鉴证分析室。 进入鉴证分析室,李舒站在巨大的屏幕前,凝视着上面由一条条抽象的、白色和绿色线条组成的简化地形图,不禁皱起眉头,语气略带焦躁与疑惑地说道:“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在看什么?” 夏岚见状,急忙轻拍刘飞的肩膀,示意他解释一下。 刘飞依言行事,将一张清晰无比的卫星地图照片放在桌上,并解释说:“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受害者遭受虐待、惨遭杀害以及被埋葬的地方。” 夏岚难掩兴奋之情,对着李舒激动地发问:“老大,你知道我们是如何找到这个地点的吗?” 李舒双眼紧盯着卫星图片,心无旁骛地随口应道:“不知道。” 夏岚并未在意她的淡漠回应,依旧兴致勃勃地说道:“这主要还是仰仗我们的好运气啊!” 李舒对比夏岚表现出的亢奋,显得很是凝重,转身望向刘飞,询问卫星图片所显示的具体位置。 刘飞面色凝重,低声说道:“位于京市的国家公园内,属于野外区域。” “许倾,由你带领队伍!”李舒交代完任务后,便转身朝门外快步离去。 许倾急忙追问:“老大你不去吗?,你要去干嘛?” 李舒头也不回,声音高亢地答道:“时隔两年,我总算知道了一些曹建飞并不清楚我已经知道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去干什么?” 片刻后,李舒果然从鉴证分析室走出,进入到审讯室内,而且身后还紧跟着刚才在门外看守的两名警员。 曹建飞看着再次推门而入的李舒,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你知道吗?我的律师非常不开心,他希望我能被转移回监狱里。不过嘛,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他我更喜欢待在这里。” 李舒双手抱拳环胸,冷笑一声道:“那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因为今日你就会被送回监狱去。” 话音刚落,李舒侧身让开门户,旋即转身离去,示意那两个警员进房。 曹建飞瞬间惊慌失措,朝着李舒的背影高声喊道:“这是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他并未得到李舒的回应,只见两名警员笔直地站立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曹建飞沉默数秒,心中顿时明悟过来,高声质问道:“你一定是找到了点东西了,对!?” 京市国家公园,野外区域。 刘飞绘制的地形图经过与卫星地图仔细对比之后,成功找到了受害者照片的拍摄地点,这个地方位于公园西北偏西方向大约 10公里处。 这里周围密林丛生,植被异常茂密,几个人必须要从树林当中艰难地钻行过去才行。 听到要钻进树林,许倾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然后看向刘飞问道:\"你能确定这些树丛里面没有有毒的植物吗?\" 刘飞耸了耸肩回答说:\"这我可不敢保证啊。\" 他话音刚落,林安和许倾立刻就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并示意刘飞走在最前面给大家开路。 刘飞心里一阵无语,额头青筋直跳,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在三个人当中年龄最小。所以他也只能默默地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在前方为大家开辟道路。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刘飞才刚刚往前走了没两步路,身后的林安和许倾就突然听到刘飞发出了一声惊呼声,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听起来像是有什么沉重的物体掉落在地上一样。 毫无疑问,前方刚好有一个半人高左右的落差,刘飞应该是一脚踩空了。 就这样,一行三人在密林中艰难穿行了将近两个小时,刘飞才总算是在一块荒地前面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确定了这就是照片上受害者遇害的地方。 第12章 新的尸体 看着这鸟不拉屎的密林中的空地,周围一片荒芜,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让人不禁感到一股阴森之气。 许倾喘着粗气,感慨道:“如果确实是这里的话,那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曹建飞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进行杀人埋尸了。” 这里远离道路,没有任何坚硬的物体能够反射出声音,就算那些受害女性们喊破喉咙,恐怕也不会有人听到她们的求救声。 因此,可以毫无疑问地说,这里就是最理想的犯罪现场。 三人稍作喘息,待气息平稳之后,便开始取出随身携带的受害者照片,在现场进行仔细的对比。 经过一番认真的观察和比对,他们最终确定了这片空地上的那棵歪脖子大树、碎石堆等等物品,与照片上所显示的一模一样。 于是,三人毫不犹豫地拿出探测器,开始进行全面的探测工作。 随着探测器发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刺耳,刘飞首先在地上的一堆落叶中有了重要的发现。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装备,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落叶。 令人震惊的是,落叶之下竟然隐藏着一个完整的人类头骨! 刘飞低沉而严肃地大喊道:“林姐,许哥!我找到遗骨了!” 分散开来的许倾和林安两人听见他的呼喊,立刻转身跑向了刘飞身边,落叶堆中不仅有人类头骨,还有一些其他的骨头。 林安立刻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李舒,但令人遗憾的是,这里实在太偏远了,手机完全没有信号。 许倾当机立断地开口:“刘飞,用胶带把现场围起来,我们走出去找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给老大。” 另一边,国安局三楼,审讯室内。 曹建飞却坚决拒绝配合两名看守警员将他带回监狱,他已经下定决心就要赖在这里。 另外两名警员实际上也没有收到转押的通知,所以他们当然无法强行带走他。 就这样,三个人在审讯室里陷入了僵局。 曹建飞转过身,皱着眉头对着观察室的方向大声呼喊:“李舒,别这样!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们再谈谈!” 事实上,正如曹建飞所言,李舒自从走出审讯室后,就一直待在观察室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她始终对他不理不睬,直到夏岚推开门走进观察室。 李舒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过头,看着审讯室里,淡淡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夏岚关上门,走到李舒身边,回答道:“我想来看看那个怪胎长什么样子。” 说罢,她就将目光同样移到在审讯室中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的曹建飞身上,片刻后,夏岚蹙眉开口道:“他本人看起来没那么恐怖嘛” 李舒瞥了她一眼:“你看过那相册里的内容了吗?” 夏岚点了点头后,李舒回答她道:“那你再看看他,他恐怖吗?”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夏岚回答,便毫不犹豫地拉开观察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曹建飞藏匿尸体的密林中,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三人最终做出了如下决定:许倾和刘飞留在原地,负责对发现尸骨的现场进行封锁;而林安则返回有信号的公路,准备给李舒打电话汇报情况。 此时此刻,许倾正全神贯注地拉着警戒线,他看向一旁同样忙碌着的刘飞,不禁开口称赞道:“菜鸟啊,不得不承认,你最近这几次的表现确实相当出色,可以说是越来越像一名合格的外勤警官啦!” 刘飞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半开玩笑地回应道:“谢谢许哥夸奖,不过你刚刚夸完我,接下来是不是又打算调侃我几句呢?” 许倾放声大笑起来:“哈哈,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哈哈哈哈,好,可能有时候的确如此……但你这家伙……” 然而,许倾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突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惊呼声打断,这声音来自刚刚离开的林安! 许倾和刘飞几乎在同一瞬间警觉起来,两人的眼神交汇中迅速拔出腰间的配枪,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同时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林安的名字。 所幸,林安并未走得太远,两人沿着溪流跑了不到2分钟,便看到了她呆立在原地的背影。 他们迅速放缓脚步,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小心翼翼地走向林安,并压低声音询问她发生了何事。 林安缓缓地转过身来,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中充满了凝重与疑惑。 她伸出手指,朝着前方微微颤动,语气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凝重:“你们看那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倾和刘飞顺着林安所指的方向望去,她手指的方向是他们所在溪流的对岸。 两人顺着她的指引望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他们清晰地看到了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一具双手被紧紧绑在树上、双腿跪地的赤裸女尸。与曹建飞那本相册中的所有受害女性姿势惊人一致的女尸!!! 不过,唯一与相册中其他受害者不同的是,那些受害者早已化为累累白骨,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森森骨骼。 而眼前的这具女尸她的肌肤尚未完全腐烂,只是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成群结队的苍蝇在她四周贪婪地盘旋。 从现场的一切迹象来看,显然她应该在最近几天内惨遭毒手。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这具新鲜女尸的背部,竟然也有一个用刀刻出的心形图案。 这个独特的标记无疑是曹建飞的标志性符号! 这个惊人的发现令三人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沉重的压抑感 因为曹建飞早在两年前就已被绳之以法,他绝对没有再次出来犯案的可能性。 那么,这具新鲜尸体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13章 相册中的无名女尸 新的尸体出现,让三人都陷入震惊当中,林安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试图联系李舒,但很可惜,电信公司的覆盖范围并不包括这个“接收不到信号的地区” 林安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转身快速朝着能接收到信号的公路旁走去,她必须要尽快联系李舒并告知她这个重要的情况。 与此同时,许倾正手持相机认真地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 当看到林安准备出发时,他高声喊道:“林姐,一定要告诉老大,我们需要所有的装备,还要带老唐和苏明一起过来!” “知道啦!”林安同样高声回应道,“我大概 30 分钟左右就能回来。” 得到答复后,许倾和刘飞两人继续留在现场拍照取证,并着手封锁现场。 然而,正当刘飞给这具尸体拍摄正面照片时,他突然盯着相机中女尸的脸,眉头紧紧皱起。 随后,他缓缓放下相机,径直蹲下身子,凑近女尸仔细观察起来。 只见他的脸色先是露出一丝困惑,紧接着又变得难以置信,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这女尸的脸为何会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 国安局三楼,观察室。 李舒再次返回到了观察室内,透过那面单向玻璃,默默凝视着审讯室里面的曹建飞。 此刻,曹建飞正慵懒地斜躺在审讯桌上,目光空洞地望向上方的天花板,神情显得异常平静,仿佛正在沉思着某些事情一般。 然而,像他这种心理扭曲的变态,脑海中究竟在思考些什么,恐怕并非任何人都能够轻易揣测得到的,而李舒本人对此也毫无兴趣,更懒得去费心揣摩他的心思。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能够在本周六准时登上电椅,接受应有的死刑制裁。 至于其他那些还没被找到的受害者遗体,她坚信凭借他们小组的能力同样可以妥善解决,毕竟刘飞和夏岚已经成功地找到了重要线索,不是吗? 正当李舒陷入沉思之际,突然,她衣兜中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迅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正是林安。 李舒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按下接听键,紧接着便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林安略显沉重的声音:“李舒,我们已经找到了曹建飞藏匿尸体的地方。” 听闻此言,李舒不禁面露喜色,夸赞道:“干得漂亮!立刻告诉许倾,让他打电话通知” 然而,还未等李舒把话说完,林安便出声打断道:“先别着急,我们在那里还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李舒脸上原本洋溢着的喜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默默地听着林安的说明。 林安继续说道:“女性,死亡时间在一周以内,她的背上有曹建飞的专属标记……”说到这里,林安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凝重而严肃:“李舒,我想我们所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一个模仿他人作案手法的凶手。” 说完这句话后,林安突然感觉到手机里传来的李舒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果然,信号又开始变差了。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微弱信号,不禁皱起眉头,大声喊道:“李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尽管手机信号不佳,但李舒还是能够听清林安的话语,只是通话中夹杂着一些杂音,她心知道这肯定是信号不好导致的。 于是,她简明扼要地回应道:“立刻将那个地区全面封锁起来,我们马上赶过去!” 话音刚落,恰好林安那边的信号彻底中断,通话被迫终止,不过好在该说的已经说完,于是林安就准备返回去许倾两人那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的返回的那一刻,在离她不远的一棵树后面,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静静地望着林安离开的方向。 观察室内,李舒挂断了林安的电话后,转过身去看向审讯室。她并不知道刚才还躺在审讯桌上的曹建飞究竟是何时坐起身来的。 此刻,曹建飞正带着一种让人厌恶的诡异笑容,死死盯着观察室,仿佛能够透过那面单向玻璃看到李舒的每一个动作,捕捉到她的目光,跟她对望 在发现新鲜尸体的现场,刘飞凝视着这具已经有些脱水,面容显得略显模糊的女尸,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沉。 经过快10分钟的观察,他的瞳孔逐渐收缩,仿佛要将女尸的面容刻印在脑海中。 终于,他的记忆深处与眼前这具尸体建立了联系,一个惊人的发现让他忍不住大声呼喊:“许哥!事情有点不对劲啊!” 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喊,差点把正在茂密树丛中,全神贯注地拿着一个人类头骨观察的许倾吓得一激灵。 许倾不满地瞥了刘飞所在方向一眼,高声抱怨道:“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自从曹建飞要求跟老大谈话以来,所有事情就已经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不不不”面对许倾的疑问,刘飞并没有停歇,他神情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紧张,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认识这个女尸!” 听到这个回答,许倾的眉心不由一皱,他将手中刚刚发现的人头骨轻轻地放回原地,然后快步返回刘飞身边。他肃声追问:“什么意思?你认识她?” 刘飞听到许倾来到自己身边,头也不抬,目光依旧死死地锁定在女尸的脸上,沉声道:“你也认识她!曹建飞那本相册上,最后五页里,那个我们还没核查到身份的无名女尸之一!” 许飞的话音刚落,许倾顿时大惊失色。他立即蹲下身子,看向女尸的面孔,不敢置信地说道:“曹建飞被关在死囚室已经两年了!而她出现在这里最多一个星期,这……” “不可能!”二字还未从许倾口中说出,这个女尸的脸就和许倾记忆里相册中的最后一页那个受害者的脸瞬间对上了号。 刹那间,许倾的脸色骤然一变,他转过头与刘飞对视,两人瞳孔均在颤抖。 尽管心中充满疑问,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具女尸正是相册最后那页的受害者 第14章 遇袭 国安局三楼,审讯室。 李舒缓缓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后,她站定身子,眼神冷冽地凝视着曹建飞。 曹建飞注意到她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李舒,你似乎有些烦躁不安啊?”曹建飞轻笑一声,用疑问的口吻说道,但语气却充满了肯定。 他仿佛是一个得偿所愿的胜利者,稳稳地坐在板凳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仰望着沉默不语的李舒,接着笑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不妨告诉我,如果没有意外情况,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然而,李舒依然保持沉默,她那毫无表情的面庞散发着刺骨的寒冷气息。 她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沾沾自喜的曹建飞,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 曹建飞对于李舒此刻的表情极为满意,早已预见到她会从藏匿尸体的地方发现他为她准备的另一份“惊喜”。 他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那双杂乱眉毛下的眼睛闪烁着狡猾而期待的光芒。 他微笑着追问:“或者……你需要一条新的线索吗?” 李舒低下头,那双曾让无数案件无处遁形的睿智眼神中,此刻却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 她轻叹一声,承认道:“我不得不承认,曹建飞,尽管我已经竭尽全力,但你仍然成功地将我卷入了这场游戏之中,恭喜你。”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便浮现出一种被击败的妥协神情,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命运旋涡。 “哈哈哈哈哈”回答她的是曹建飞肆意地狂笑:“看样子你找到尸体了,好极了。不过,事情不只是你想象中那样,对?你看啊,现在外面还有另一个人,一个手法跟我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新的威胁,而我,是唯一可以带你们找到他的人。” 李舒不否认,她抬起眼眸,直视着曹建飞的眼睛,凝声问道:“说说看,你的交换条件。 曹建飞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他找李舒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他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挑眉道:“很简单,我要你为我申请延缓执行我的死刑,你看,我挺有自知之明的不是吗?” “是挺有自知之明”李舒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要求。 就在曹建飞觉得李舒一定会接受自己提出的这个交易时,他已经满含期待的准备看李舒对自己妥协。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李舒在沉默片刻后,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说出了与自己心里想法背道而驰的话。她平淡道:“但我不愿意再玩了,无论这件事情进展如何,我一定要你在星期六死。”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骤然沉寂下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说完这句话,再加上她脸上的那抹冷笑,此时的她看上去比曹建飞这个连环杀人犯更显冷血。 曹建飞愣怔了片刻,脸色逐渐变得煞白,他知道李舒是认真的,她拒绝接受自己的要求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舒,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李舒,你这两年不可能变了这么多!你宣过誓要履行警察职责的!” 李舒笑出了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然后轻描淡写地撇了撇嘴:“或许,两年前我可能会接受你的要求,但现在……算了。” 说着,她毅然决然地走向审讯室大门边。 然而,就在她即将拉开大门走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回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曹建飞,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紧接着,她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对了,为了让你安心上路,这个案子,我可以星期天才开始调查。” 曹建飞激动得像触电一般,猛地站起身来,仿佛要扑向门边似的。 然而不幸的是,他那被紧紧锁在审讯桌桌角的脚链无情地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无法挪动半分。 他怒目圆睁,满脸涨红,愤怒地反驳道:\"你这是在虚张声势!少拿这种话来骗我!\" 面对曹建飞的怒斥,李舒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 她平静地说:\"你还有 36 个小时就要踏上黄泉路了,随你怎么想。\"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随着门缓缓关闭,曹建飞的内心像是被一阵寒风吹过,涌起了无尽的绝望和无奈。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用威胁手段让李舒屈服,却万万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坚定地回绝自己的要求。 此时此刻,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紧紧包围。 尽管希望渺茫,曹建飞仍然不肯死心,他高声呼喊着:\"李舒!只要你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回来找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门外的两名看守警员在李舒离开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审讯室的大门,将曹建飞独自留在这个充满压抑氛围的房间里,让他在惶恐与不安中度过接下来的时光。 京市国家公园深处。 由于信号不良,也担心李舒几人到来后找路需要花费时间,林安略微沉思片刻之后,便下定决心返回三人停车的地方静候李舒等人的到来。 此刻,正站在车旁的林安,从兜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正当她准备拨通李舒的电话号码之时,突然,身旁的树丛之中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声。 林安瞬间警觉起来,她当机立断扔掉手中的手机,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摸向腰间佩戴的手枪。 然而,还没等到她把配枪掏出来,一只冰冷坚硬的铁铲便从她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敲砸在她的头部。 林安闷哼一声,旋即便晕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那个偷袭者动作熟练地剥开她的外套,然后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并用绳索牢牢捆住她的脚踝,最后甚至连她的嘴巴也被紧紧缠绕上几圈胶带。 此时的林安,和那本相册中每一页第一张照片上面的受害者如出一辙…… 第15章 浮出水面 由于出发的时候太过匆忙,再加上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如此顺利地找到曹建飞的“藏尸地”,因此许倾他们三个人谁都没带对讲机。 在完成对遗骸以及尸体现场的封锁之后,他们便在原地等待,但将近 1 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能看到林安的身影出现。 此时此刻,许倾和刘飞的心中逐渐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乎,两人一边高声呼喊着林安的名字,一边顺着林安离开的方向往回走,一直走到了停放车辆的那条公路之上。 然而,他们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未能寻得林安半点踪迹。 刘飞满心疑惑地道:“难道说林姐迷路了吗?” 许倾则紧紧皱起眉头,心急如焚地说道:“这不太可能啊,林姐的方向感一向很好。更何况当初我们进入密林寻找之时,gps 定位仪也是由她负责携带的,按道理来说,她绝对不可能……” 刘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忽然间,他的目光扫视到车辆的挡风玻璃处,只见他眉头一皱,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从雨刷器下面取出了一张不知被什么人放在那里的照片。 当刘飞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不由自主地高声呼喊道:“许倾!林姐出事了,她并没有迷路!” 说话的同时,他迅速从腰间掏出配枪,并脚步匆匆地奔向路旁的茂密树林之中。 远在另一边的许倾听到他的话语以及看到他此刻的举动之后,脸色也立刻阴沉下来,同样拿出配枪,快速朝着刘飞走去,疑惑而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在确认四周的树丛中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影之后,刘飞表情严肃地将刚才发现的那张照片递给了许倾。 只见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被五花大绑、横躺在汽车后备箱里且生死未卜的林安。 毫无疑问,她遭到了绑架 得知此消息后的第一时间,李舒立即将刘飞和许倾召回,并通知辖区内的警察留守在遗体发现的现场。 紧接着,李舒下达命令:“许倾,立刻去调取曹建飞在监狱服刑期间的所有访客记录和通话记录!” 许倾低沉而有力地回应道:“正在调整,老大!” 李舒的目光紧接着转向刘飞,大声问道:“搜索的增援队伍是否已经就位?” 此刻,刘飞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垂着头,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李舒的询问。 李舒见状,不禁眉头一皱,语气严厉地再次喊道:“刘飞,我问你!现场搜索的增援队伍到底有没有到位!”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一般,猛地将刘飞从走神中拉回现实。 他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然后迅速回答道:“他们已经开始展开搜索行动了。” 话音刚落,刘飞缓缓垂下脑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李舒桌前,用充满愧疚与不安的声音说道:“李队,我当时真不应该让林姐一个人外出冒险。那个地方是我发现的,通知大家的责任也应该由我承担才对……” 面对刘飞的自我责备,李舒显然并不认同。她的眉心微微皱起,正欲开口反驳时,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夏岚正从鉴证分析室匆匆赶来:“老大,林姐的这张照片上没有任何指纹或是dna。” 夏岚着急的说完这句话后,语气也陷入了低沉:“对不起,老大,是我搞砸了……” 没头没尾的最后一句让李舒不明所以。 夏岚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们早应该知道外面还有一个杀手的!因为之前我只在数据库中扫描了曹建飞被捕前的人员失踪记录!那几个无名氏其实是最近一年时间内才失踪的……” 她和刘飞两人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愧疚。 自从刘飞提出可以找到藏尸地点后,他们俩就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方向上,以至于忽略了其他方面的调查。他们认为林安的被绑架,完全是自己粗心大意导致的。 李舒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我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这并不是你们的责任,别再说废话了。刘飞,集中精力分析最近一年时间里和曹建飞有联系的人!” 刘飞猛地一点头,立刻收拾好情绪,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每分每秒都让人感到无比漫长,紧张的气氛仿佛凝固在空气之中。 不过,没过太长时间,经过缩小时间范围筛选后的刘飞,便成功锁定了探访曹建飞的那群人中最具嫌疑的目标人物。 此人在过去整整一年的时间里,竟然给曹建飞拨打了将近 100 通电话!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前往监狱对曹建飞进行了多达 32 次的探访。 当看到这位嫌疑人时,李舒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她不仅曾经见过屏幕上这个男人,而且两人之间还爆发过激烈的冲突———这个人正是那位替曹建飞撰写传记的作者。 此时,许倾面色凝重,沉声道:\"他正在付诸实践,通过实际行动来为曹建飞写一本完美的传记!\" 刘飞迅立即调出了这位作者的个人档案。 令人惊讶的是,此人早已劣迹斑斑,有着不良记录。 早在 01 年,他就因为严重违反工作纪律而被所在电视台扫地出门;到了 03 年,更是因为殴打自己的女友而被控故意伤害罪。 刑满获释之后,他又再度陷入麻烦,被指控骚扰他人,并因此被法院下达了限制令 面对这样一个背景复杂、行为不端的嫌疑人,李舒的眼神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冷峻之色:\"把他的地址和电话给我。\" 刘飞犹如一阵疾风般迅速返回座位,他拿起笔,将那个记者的住址及电话详细地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将纸递给了李舒。 此时,许倾紧接着补充说道:\"菜鸟,你尝试去找一下这个记者手机号的运营商,询问一下是否有可能通过电话号码来锁定他目前所处的位置。\" 然而,还没等到刘飞作出回应,夏岚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回答道:\"完全可行,即便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依然能够运用远程激活技术准确地找到他的具体方位!\" 夏岚的话语刚落,三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夸赞道:\"很好!!!\" “夏岚,你就这么做!”李舒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带上许倾立即启程出发前往那个作者的地址。 刘飞和夏岚二人留在办公室里,他们负责提供远程协助,并与前方的搜寻队伍保持联系。 第16章 出乎意料 李舒和许倾二人驾驶着车辆,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夏岚通过电话实时通报那个疑似绑架了林安的作者,通过手机运营商找到的位置。 根据对方的前进方向判断,他显然是朝着出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李舒毫不犹豫地猛踩油门,加速追赶上去。 夏岚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突然间,屏幕上代表嫌疑人的小红点急剧转弯,并以惊人的速度移动起来。 她心急如焚地喊道:\"老大,他已经在京郊南部偏离了高速公路,目前正沿着 180 号国道向前逃窜。如果你立即转入 xx 路,或许能够抢先一步拦住他!\" 听到这话,李舒迅速瞥了一眼导航仪,然后果断地用力转动方向盘。车子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完美地完成了一次华丽的甩尾动作,随即迅速转向夏岚指示的路线。 李舒和许倾全力以赴,驾车一路风驰电掣,终于成功抵达了 180 号国道。 李舒沉着冷静地低声问道:\"他离我们还有多远?\" 夏岚立刻回应道:\"不到 3 公里!\" 没过多久,李舒便远远望见右侧一条小路上有一辆行驶中的黑色轿车。 那辆车的车窗紧闭,且车速极快,许倾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立刻凝声道:“老大,我敢肯定,那车上坐的一定是他!” 李舒眉心一蹙,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迅速追上了那辆黑色轿车,并与其并肩行驶。 透过车窗,他们同样也很顺利的看清了那辆黑色轿车的驾驶员,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那个疑似绑架了林安的作者。两车在公路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李舒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寻找着合适的机会。 终于,在一个交叉路口处,她当机立断,一脚猛踩刹车,车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直接横停在马路中央,成功拦下了那辆黑色轿车。 车还没完全停稳,许倾就迅速拿起配枪,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他一边大声表明自己的警察身份,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驾驶室,喊话让里面的人立刻出来。 李舒紧跟在许倾身后,但她显然比许倾更加焦急,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径直走到驾驶室旁边,举起手中的枪托,用力敲碎了车窗玻璃。 紧接着,她伸手紧紧抓住那个作者的衣领,眉头紧蹙,怒目圆睁,怒吼道:“林安在哪里?!”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 作者被怒火冲天的李舒吓得好似懵了一般,他高举着双手,身体颤抖不已,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怎么回事?你们要干嘛?”李舒手上一个用力,将他勒得好似快要窒息,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再次怒声问道:“我问你,被你绑架的那个人,我的警官,林安在哪里?!” 听到李舒如此发问,那人像是被吓破了胆,猛地摇起了头,同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李舒死死揪着他衣领的手腕,示意她松开。李舒紧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但还是松开了手。那人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空气,同时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我只是知道你们找到了那些尸体,我想看看他们。” 就在李舒质问那个作者的时候,许倾也没有闲着。他警惕地打量着车内,试图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然而,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他来到驾驶室旁,用威严的语气命令道:“立刻打开后备箱!” 看着一脸怒意和严肃的李舒、许倾两人,那人一个字也不敢说,立刻照做。不过,等两人看清后备箱空无一人后,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全是凝重不安 林安,没有在这辆车上! 于此同时,林安在一片黑暗中幽幽醒转,感受到了自己被束缚捆绑中的四肢,心里虽然惊慌了一下,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确定自己目前身在何处。 在感受到了颠簸,以及车轮发出的声音后,她确定了自己在一辆不知名车辆的后备箱中。 这辆车仿佛没有目的地一般,在公路上疾驰着。 林安不知道它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她只能快速分析着事情发展,以及怎么才能脱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子终于开始减速,最终停了下来。 紧接着,车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传向后备箱方向。 片刻之后,后备箱缓缓开启,突然而至的光亮让林安不由自主地眯起双眼。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脸上挂着冰冷又病态的笑容。 林安的瞳孔猛地收缩——她认识这个男人!不仅如此,几乎每个人都对这张脸有印象!因为他正是曹建飞的律师! 男人先是微笑着向林安打招呼,但还没等林安做出反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他伸手抓住林安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安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她强忍着疼痛,用眼神迅速扫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仓库之中。 然而,还来不及进一步观察周围环境,那个人又抓住了林安的脚腕,拖着她往仓库深处走去 那人将林安扔在角落里,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揭开了贴在林安嘴上的胶带。他慢慢蹲下身子,蹲在林安面前,脸上露出一种既玩味又兴奋的神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安。 林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瞪大了眼睛,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而讽刺的笑容。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林安的脸颊,然后压低声音,幽幽地说:“我只是用一把铁铲,轻轻地敲了一下你的脑袋而已,宝贝……” 林安迅速偏过头去,躲开了男人的手,同时脸上浮现出一种既恶心又凝重的表情。她紧盯着男人的眼睛,语气严肃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们发现的那具新尸体,是不是你杀的?” 男人显然对林安躲避他的动作以及她脸上的表情感到不满。他发出一声冷哼,再次伸手捏住林安的下巴,用力将她的头转过来,迫使她正视自己。接着,他贴近林安的耳朵,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是啊,就是我杀的。” 他的气息喷在林安的耳际,带来的不是酥麻感,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第17章 危机 林安像一头愤怒的母狮般,用头部猛地撞击在曹建飞律师的脸部! 只听曹建飞痛苦地闷哼一声,随后传出一声巨大清脆的声响——他也毫不留情地扇了林安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掌的力度之大,让林安的耳蜗立刻嗡嗡作响。 不用多说,成年男子的力量可想而知,林安的口腔内壁直接撞到牙齿上,破裂开来,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而曹建飞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林安狠命一撞后,鼻梁骨仿佛被车轮碾碎一般,生理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鼻血更是狂飙不止。 待他稍稍回过神来,便伸手死死揪住林安的头发,用力将她的脖颈向后一拉,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现在就想死?” 面对如此威胁,林安却只是冷笑一声,毫无惧色地回应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像你杀害的那些女人一样,向你求饶?求你放过我?” 听到这话,男人气得怒发冲冠,但很快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接着,他一把将林安推向墙壁,然后站起身来,转身在仓库里四处寻觅着什么…… 林安心中自然充满了恐惧,但她坚信李舒和自己的队友们肯定会找到她。 在此期间,她必须冷静思考如何拖延时间。 林安艰难地吐出嘴中的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听到她的问题,那个男人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注视着她,反问:“你很好奇啊?想知道答案?” 林安毫不迟疑地点头。 “让我想想看……”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到车内取出一部相机。正是那本相册中,用来给那些受害者们拍摄的同款相机。 他皱起眉头,似乎真的在努力回忆,紧接着又露出一抹冷酷而残忍的冷笑,“两个?不对……应该是三个?或者是四个?对,四个!再算上你,就是五个了……” 话音刚落,他便拿起相机开始对着林安拍照。 林安继续追问道:“曹建飞是怎样让他的律师变成他的接班人的?” 男人似乎对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游戏乐此不疲,他顺势蹲在林安身边,将相机随意地放在脚边,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林安,反问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只是碰巧成为曹建飞的律师吗?” “醒醒,别他妈做白日梦了!”男人突然提高音量,大声怒吼道,声音震得林安心惊胆战。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得意洋洋地说:“你要明白,是我主动去接近曹建飞的!” 他的情绪如此跌宕起伏,反复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 创伤性精神分裂,林安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了他的病症。不过,这显然不是目前主要的问题。 在林安的追问下,男人终于缓缓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是有意主动接触曹建飞的,目的就是想从他身上学到各种绑架和杀人技巧,汲取他的所有精髓,并最终接替他的位置。 而律师这个身份,恰好成了他完美的掩护。 男人发出一阵狂笑:“现在你总算明白了?而你呢,不过是我精心准备的毕业礼物罢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癫狂与残忍,仿佛已经将林安视为自己手下的待宰羔羊。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脚用力踹向林安的后背,巨大的冲击力让林安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躺倒地。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扯烂了林安的上衣,目光贪婪地盯着她那迷人的身材曲线,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眼神里充满了亢奋的光芒:“你尽管大声呼喊,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完全没有问题。” 此时此刻,林安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她被紧紧绑住的双腿拼命挣扎着,试图尽可能地远离眼前这个可怕的变态。 而那个男人只是冷漠地注视着林安的惊恐与无助,内心感到一种异样的刺激和兴奋。 接着,他自言自语般说道:“曹建飞说过,他渴望让李舒警官永远记住他,深深烙印在心里,甚至是一辈子!哈哈哈,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话音落下,他并没有立刻对林安采取进一步的侵犯行为,反而皱起眉头,轻声啧了一下,仿佛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 思索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走向房间一角的工作台。 没过多久,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从工作台上拿起一把大约十公分长的小刀。这把小刀刀身闪烁着幽幽寒光,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切开任何物体。他轻轻地抚摸着刀刃,感受着它冰冷的触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小刀,一边喃喃自语道:“这是他的要求,他说你是那人的软肋,我只要杀了你,就能完美继承他的衣钵。所以……”男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紧紧握住那把小刀,缓缓地朝着已经退到墙角的林安走去。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林安,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坚定。走到林安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继续说道:“我和你……我们要慢慢来做,做的好看一点才行啊,毕竟你是我送给他的……礼物!”随着最后两个字说出口,男人猛地举起小刀,用力刺向林安。 林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她的反应速度极快,只见她身子一侧,迅速往旁边一滚,躲开了男人的这一刀。 然而,尽管她成功避开了要害部位,但不幸的是,她的腿部还是被小刀刺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裤子。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刚才的躲避动作,束缚住林安双脚的绳子也被小刀割断。 她顾不上腿部的伤口,强忍着疼痛,敏捷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双眼充满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狂笑不止的男人。 男人仰头大笑,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血腥与兴奋,他脸上狰狞扭曲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紧盯着林安,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仿佛在欣赏着林安的愤怒。 \"不愧是国安的警官,身手果然不错!难道你还学过搏击吗?哈哈,我以前可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对手……\" 男人的语气中夹杂着嘲讽与挑衅。 面对男人的威胁,林安毫无惧色,她挺直身子,与男人对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怎么,不敢了吗?有本事再来试试用刀刺我啊!\" 林安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充满了不屑一顾的意味。 男人被林安的话激怒了,他挑起眉毛,欣然接受了林安的挑战。 他举起手中锋利的刀子,再次猛力刺向林安。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生死之间的较量正在展开 第18章 再也不见 扑了个空,找错了方向的李舒和许倾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局里。李舒从夏岚那里拿来曹建飞的相册后,便脚步匆匆地走向了审讯室,而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进入审讯室后,李舒一言不发地站到了曹建飞的面前,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烁着寒光。李舒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说道:“想看你的相册?可以!只要你告诉我,我的人到底在哪里?” 然而,面对李舒的质问,曹建飞却选择了沉默。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阴沉、几乎无法抑制住内心怒火的李舒,似乎很享受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毕竟,这种表情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出现在李舒的脸上了。 李舒见曹建飞不说话,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愤怒如同火山一般即将喷涌而出。她恨不能立刻将这个变态连环杀人犯撕成碎片。但她还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不断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曹建飞,这一次,她的嘴角竟然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紧接着,李舒伸出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借来的打火机。 她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相册,另一只手熟练地打着火机,并将打火机的火焰凑近相册。瞬间,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相册的边缘,眼看就要烧到里面的照片。 曹建飞顿时淡定不下去了,他慌张的连声喊李舒住手,整个人被禁锢在特制的审讯椅上,他动不了分毫,心急如焚,仿佛是要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李舒不理会他,任由火焰在曹建飞视为记录辉煌“战绩”的战利品相册上肆虐。眼看着火焰越来越大,曹建飞的表情彻底崩溃,大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做!!?” 李舒静静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感觉相册上的火还不够大,于是她又一次打着了打火机,凑近相册。 曹建飞终于慌了,他大吼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然而,这个回答并不是李舒所期望的。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继续当着他的面烧毁这本相册。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曹建飞竟然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大声哀求着李舒不要烧掉这本相册。 李舒再一次开口问道:“她在哪?”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曹建飞竟然再次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 他的脸上沾满了泪水,笑容既滑稽又变态:“李舒,我们都知道,这本相册是关键的证据,证据是绝不能销毁的” “李舒,你可曾想过,我真的需要看她们吗?”他说道,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她们的无助、哀求、惊恐、死亡……这些早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李舒闻言,果然放下了相册,吹灭了上面的火光。 曹建飞继续刺激道:“又一个队员即将遭受蹂躏和污秽的玷污,哈哈哈哈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阻止了我,这是你一手造成的!” 这句话成功地激起了李舒的怒火,触动了她心底深处的秘密。 曾经,她的快反小组中有一位心理行为分析师,而两年前,正是这位分析师的死,让李舒抓住了曹建飞的把柄。 李舒从腰间拔出配枪,一手狠狠地掐住曹建飞的脖子,枪口直指他的太阳穴。 然而,曹建飞依旧镇定自若,大笑着说道:“他会割下她的舌头,而在这个时候,你知道最精彩的是什么吗?”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脸上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而充满恨意的眼神。他冰冷的声音犹如索命的恶鬼:“在我死后,新的尸体还会继续出现啊。李舒,开枪,开枪打死我!” 李舒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然而却没有火光和鲜血四溅。 只有“咔嗒”、“咔嗒”、“咔嗒”的三声声响,配枪里竟然没有子弹,曹建飞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她冷笑地看着惊疑不定的曹建飞,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一个自导自演、沉溺于这场游戏的小丑。 为他感到悲哀的同时,李舒也欣赏完了这场闹剧。她轻声道:“你花了两年时间,就搞出了这样一个计划?” 曹建飞怒吼道:“杀了我!你这个白痴!杀了我啊!你不是想为你的队员报仇吗?现在是两个队员了!” 然而,李舒并不理会他的无能狂怒。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笑意不减:“我杀了你,然后毁掉我自己的生活吗?哈哈哈……你果然从小就是个白痴,这么大岁数了依然如此。” 没错,曹建飞的确是想看着抓住自己、毁了自己的人一同被毁。他 继续试图刺激李舒:“你不敢吗?他现在正往你队员的背上刺你的名字,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啊!” 李舒闻言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审讯室的大门。 拉开大门走出去的同时,她笑着对曹建飞说道:“游戏结束。” 随着李舒的离去,门口的两名看守警员立即进入审讯室将曹建飞从审讯椅上解开锁铐。接下来他们将他带回监狱等待明天的死刑执行。 曹建飞冲李舒背影大吼道:“你确定要我死吗?我是唯一可以指认凶手的人!李舒!你觉得她在被割掉舌头的时候,会不会和当年那个女人一样,叫得很惨啊?!” 李舒停下脚步,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你可以自己问问她?” 话音刚落,从拐角处却走出了一个身影——正是腿上缠着绷带、被那个律师绑架的林安! 林安看着曹建飞那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笑道:“让你失望了、曹建飞、我想你的律师明天无法出席你的死刑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是跟在林安身后走出来的许倾、刘飞、夏岚三人异口同声说的:“没错,他已经死了。” 最后、林安望着曹建飞说道:“曹建飞,再也不见” 第1章 森林杀机1 京市白云山。 一群热衷于徒步探险的年轻人踏上了以险峻原始为名的白云山中,一条尚未开放的路线。 他们心怀好奇与期待,希望能在这片未知的领域中,探寻到更多的自然之美与心灵震撼。 这条路线蜿蜒曲折,仿佛一条古老的龙脉,在蓝云山间穿梭。 徒步者们穿行其中,时而攀爬陡峭的山坡,时而穿越茂密的丛林,体力和意志都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徒步者的体力已经渐渐耗尽。 他们的脚步变得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 此时,这次活动的组织者站了出来,高声道:“大家再加把油,还有2公里我们就能到一处大平台休息了!” 在组织者的激励和鼓舞下,徒步者们渐渐恢复了士气,打起精神,继续坚定地向前迈进。 然而,就在这时,队伍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喊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哀怨的咒骂:“这该死的,我竟然踩到狗屎了!” 狗屎?听到这个词,领头者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按照常理,这条徒步路线上不太可能出现宠物狗,那么很有可能是其他大型野生动物留下的痕迹! 这可绝不是一件可以轻视的事情,一旦处理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转身迅速向队伍末尾奔去,想要亲自查看情况。 当到达队尾时,只见一名男生正手扶着大树,拼命用一旁的灌木丛擦拭着鞋底沾到的粪便。 根据男生所指的方向,组织者很快便找到了他踩到的那堆粪便。那粪便不仅湿漉漉的,体积还异常庞大。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从外观判断,这极有可能是熊的粪便! 更糟糕的是,在被男生踩过的那半截粪便里,居然惊现了一条银色的项链! 要知道,对于像熊这样几乎无所不吃的野生动物而言,在它们的粪便中发现人类的物品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许倾和夏岚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实验室,准备观看实习生转正前必须经历的一次尸检过程观摩,完美通过三个月实习期的刘飞自然也在这群人之中,两人主要就是来看他的。 (至于是看表现,还是看笑话,不好说) 负责给这些新人讲解尸检过程的正是国安局的首席法医——唐启刚。 当他们俩走进来的时候,唐启刚正好从解剖开的尸体胸腹处取出了一块血淋淋的肝脏,并向这些新人讲述如何通过这块肝脏来判断死者是否存在病变。 他说:“这肝脏显然已经到了硬化晚期,与我们之前所了解的黄疸型肝炎症状完全相符。因此,我们需要通过其他器官来进一步了解真实的病情。现在,你们都靠过来……” 唐启刚话音一落,围绕着解剖台的七个新人,包括刘飞在内,都纷纷向前凑近。 接着,唐启刚一边接过苏明递过来的解剖刀,一边告诫大家要尊重尸体,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许倾凑到夏岚耳边,压低声音轻笑道:“你等着瞧,接下来还会有人要呕吐呢。” 夏岚挑起眉头,好奇地问道:“第一个呕吐的人是谁呀?” 许倾轻声啧了一下,笑着回答道:“那当然是刘飞啦!要不然我拉你下来看热闹干什么?当时啊,老唐首先把死者的胃部取了出来,刘飞凑近看得特别仔细,那个味道……啧啧啧……他差一点就把自己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到老唐的鞋子上了。” “噗……哈哈哈哈。”夏岚实在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两个人发出的笑声引起了唐启刚和那些新来的人们的注意。 刘飞看到那两个人脸上露出的打趣笑容,感觉既脸红又牙疼,急忙转过头去。 唐启刚向他们两人打了个招呼后,放下手中的解剖刀,从死者被剖开的胸腔中取出了一个器官。说道:“我们要找的不仅仅是看得见的线索,气味也很有帮助” 果然不出所料,当唐启刚手捧着尸体中的胰腺,缓缓高举至几位新人眼前时,一股犹如重磅拳击般强烈而刺鼻、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如汹涌浪潮般扑面而来,毫无防备的众人瞬间被冲击得头晕目眩。 刹那间,便传来三声干呕之声,更有两人直接冲向墙边的垃圾桶,紧紧抱住它狂吐不止。没错,其中一人正是刘飞! 看到这一幕,许倾和夏岚不禁乐开了花,笑得前仰后合。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你们以为自己当初的表现比刘飞要好吗?”说话之人正是李舒! 许倾和夏岚二人急忙收敛笑容,强忍着笑意。 李舒瞥了一眼前来凑热闹的两人,紧接着说道:“这些人当中说不定就有我们未来的领导,你们尽管笑” 话音刚落,她径直走向唐启刚身边,沉声道:“老唐,看来你需要重新安排一下你的课程时间了,因为白云山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唐启刚放下手中的胰腺,蹙眉道:“什么情况?这案子我们接手了吗?山上发现的尸体,通常来讲只有三种可能的死因:突发心脏病、徒步旅行时发生意外或者是恶劣的天气所导致的。” 然而,李舒却摇了摇头说:“这次可不一样,一名警察被吃了……而且是一头熊……” 他的话语一出口,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经过短暂的惊愕,唐启刚迅速前往更换衣物,许倾和刘飞也收拾好装备,与李舒一同出发,夏岚则留在局里随时待命。 森林杀机2 京市白云山。 在白云山脉深处的茂密丛林中,一具残缺不全的男性尸体静静地横卧在一顶已经破损不堪的帐篷旁边。 地面上遍布着早已干涸并呈现出暗红色调的斑斑血迹,尸体的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爪印,其手臂和大腿都不知去向,从那参差不齐的断口来看,可以明显判断出这是遭受过极其猛烈的撕扯和啃噬造成的。 不仅如此,死者的腹部还缺失了一大块,里面的大部分肠子以及内脏器官统统消失无踪。 所有迹象表明,这个人应该就是遭遇了黑熊的突然袭击,并惨遭啃食。 许倾拿着相机拍照取证后,摇头叹息道:“这就是另一个我从来不想去野营和徒步的原因。” 刘飞摇头道:“实际上,被熊袭击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相当低,许哥。” “真的吗?”许倾从尸体旁边站起身来,指着尸体说道:“为了避免像他这样惨不忍睹的下场,我还是拒绝参加这类活动比较好。” 林安接口说道,脸上带着笑意:“许倾,你不是号称自己是一个狂热的大自然爱好者吗?” “我确实是。”许倾挑了挑眉,脸上同样挂着笑容:“我可是把《走向自然》、《非洲大冒险》等所有野外节目都看完了的人呢。不过我只会在电视上看而已啦。”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立刻逗笑了林安和刘飞两个人。 在距离尸体不远处的树林里,李舒正和一名护林员一同蹲在一个显眼的熊掌印旁边。 他们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熊掌印的大小,护林员根据经验判断出,袭击死者的那头熊头部和躯干的长度超过了 17 米,体重可能在 300 公斤左右,是一只体型极其庞大健硕的黑熊。 而这个季节本来应该是熊类冬眠的时候,它却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反常。 不是被人从冬眠状态中吵醒,就是饿极了,在寻找食物。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会让这时候出现的黑熊变得异常暴躁,于是乎,它就袭击、并吃掉了这个它偶然间遇到的人。 至于那群徒步旅行者所发现的,在那堆黑熊粪便中刻着名字的银色项链,也就是在距离这具尸体不远处的密林中找到的。 这群人报完案之后,护林员便顺着踪迹追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这具被熊啃食得残缺不全的尸体。 林安在一片狼藉的帐篷中找到了死者的背包,里面钱包中的身份证显示出了死者的姓名,与那群徒步旅行者所发现的刻着名字的项链完全相符。 死者名叫周明,是京市南区派出所的一名警察。 现场调查、取证、固定,三个工作结束后,林安等三人开始收拾整理现场的所有物证…… 至于那堆熊掌印…… 许倾勾起嘴角笑了笑,随即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刘飞问道:“老唐的尸检课你还适应得了吗?” 面对许倾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刘飞不禁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还行,呕吐了两次之后,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怎么了吗?” 当听到许倾的询问以及刘飞的回答时,林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知道,刘飞看起来又要被许倾“安排”了。 不出所料,听到刘飞的回答后,许倾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指向另一个方向,对他说:“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去那个地方把那些标记好的熊屎打包起来!” 刘飞下意识地顺着许倾手指的方向望去,直到听完许倾的最后一句话,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哀怨的神情,显然非常不情愿。 然而,许倾却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抵触情绪,继续笑着说:“快点去,我和林姐午餐吃得很饱,可不想吐出来浪费了。你去适应一下那种味道,下次再上老唐的尸检课时,肯定就不会再吐了!” 话都已经被他说完了,刘飞还能怎么样?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证物袋,朝着那堆黑熊粪便走去。 和李舒擦身而过的同时,李舒还叫住了他。 “你把那堆粪便收集完成后,打个电话给老唐,看看他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来不了。” 刘飞点了点头:“好的,李队。” 说完这句话,李舒和护林员径直走到了死者的遇害现场。 根据护林员介绍,死者遇害的这个区域由于尚未得到开发,完全呈现出一种原始森林的风貌,而且,这里还有许多诸如黑熊、豹子、豺狼之类具有强大攻击性的野生动物。 因此,整片区域都明令禁止露营者和徒步者进入。 然而,还是有许多人冒险前来,甚至在上个月,还有一名非法猎取野生动物的人在此被捕。 这些偷猎者往往通过放置食物来引诱野生动物,而且他们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放置食物。 当动物们习惯了这种进食方式后,他们就会用土枪或毒针等工具将其射死。 许倾挑起眉毛说道:“这些人还挺聪明的?” 就在这时,另一位女性护林员从远处走来,恰好听到了许倾的话,她露出不屑的神情,嗤笑一声:“要我说,这可不叫聪明,而是愚蠢至极!违法捕猎野生动物,还选在如此危险的区域,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众人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 李舒开口问道:“偷猎者是什么人?” 始终陪在李舒身侧的男护林员回应道:“他是本地人士,四十五岁,此人之前曾被我们严令禁止踏足白云山公园” 那位女护林员亦出声附和道:“而且是被终生禁入!但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偷偷摸摸地跑进来。” 林安紧接着抛出一个问题:“那么死者是否知道这一片是不能踏足的危险区域呢?” 女护林员颔首回答:“但凡进入白云山的人,我们都会给他们发放一份手册,上头详细标明了所有可行驶的路线和严禁涉足的高危地带。” 男护林员随即补充说明:“不过因为今年夏季比较干旱,雨水稀少,山中动物觅食愈发困难,黑熊常食的浆果也十分稀少,这也就导致了,饿极了的熊会吃任何东西。” 森林杀机3 就在那位男性护林员与众人交谈之际,他详细地阐述着为何这个季节会有黑熊出没,以及它们为何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原因。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番交谈中,似乎某一句话触及到了女性护林员内心深处某个神秘而未知的雷区,瞬间引发了她情绪的剧烈波动。 只见那名女性护林员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冷笑出声,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哼,真是活该!你们这位愚蠢至极的同行,仅仅因为懒得去阅读区区三页的安全手册,就把自己送进了熊掌之下,沦为了可怜的熊饲料。” 话音刚落,她便愤然地转身离去,留下在场的众人惊愕不已。 李舒并未理睬这种人,而许倾则是眉头紧皱,正要开口回怼。 男性护林员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住了许倾,陪着笑脸解释道:“诸位请不要介意,她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由于近年来偷猎活动屡禁不止,所以她……” 许倾听闻,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林安则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嗯,可以理解。看这情形,她应该是那种极端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这种人通常以动物解放论和动物权利论为理论基础,反对一切危害动物的行为,并倾向于采取偏激方式阻碍人对动物的伤害,这不仅带来了巨大的争议,而且对正常的人类活动造成了一定破坏。 这时候,李舒突然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和谎言。 只见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说周明进山时办登记手续是独自一人?” 男性护林员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吓了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对,当天正好是我在上班,我亲自给他办理的手续。他是在周一下午的时候进山的。” 李舒听完后,缓缓从帐篷前站起身来,她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几位护林员,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需要你们组织搜寻……”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男性护林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我们在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组织了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在追踪这头黑熊了,如果它还在这片区域里,我们会找到它的。”男性护林员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李舒反而挑起了一侧的眉毛,冷笑一声道:“我不担心这头黑熊,我更关心跟他在一起的女人。” 她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原本轻松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李舒根本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她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们,直接伸手指向倒塌的帐篷下方,那里有几个非常隐蔽的脚印。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们的存在:“这里有两种足迹,一个是属于周明的42码,另一种是女人的37-38码。” 男性护林员一脸惊愕地问道:“李舒警官,您真的确定吗?” 李舒微微挑起眉毛,从倒塌的帐篷里拽出一个背包,快速翻动着,然后从中取出一样东西,语气平静地说:“我非常确定,除非他有特殊的异装癖好……” 李舒手中所持之物正是一条女性三角内裤 白云山脚下。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护林员立刻重新召回已经进入山区搜索的动物保护协会成员。 同时,他们召集了警方和救援队伍的人员,并带上搜救犬,共同寻找那位可能也遭受了黑熊攻击、与周明在一起的不知名女性。 护林员开始给这些搜救人员分配搜索方向,每片区域由 4 人组成一组,配备电击枪和麻醉枪。 按照周明进山的时间来推断,这位不知名的女性至少已经失踪两天了,而且极有可能在黑熊的袭击中受伤。 为保持通讯畅通,搜救人员统一使用 1 号频段。一切安排就绪后,全体人员纷纷进山展开搜救行动。 护林员语气坚定地对着一同下山而来的李舒以及林安说道:“放心!我们肯定能够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 李舒神情淡漠地回应道:“但愿如此!最好能赶在那只黑熊找到她之前。” 话音落下,李舒便转身朝着正在装运周明尸体的唐启刚二人走去,只剩下林安与那位男性护林员相视一笑,场面略显尴尬。 唐启刚注意到李舒走近后,主动开口向她表达歉意,并解释道:“很遗憾来迟了,从目前情况来看,苏明的驾驶技术似乎还停留在需要成长提升的阶段。” 这便是唐启刚他们迟到的缘由所在。 李舒听完立即挑眉看向苏明。 苏明感受到李舒冷漠的眼神后,心急如焚地试图解释道:“说实话,唐教授,我确实刚刚拿到驾照还未满半个月呢,所以……” 李舒见他如此紧张焦虑,也就不再吓他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安慰道:“行了,好好练。” 苏明听到这话,心中暗喜,立即松了一口气。 他迅速地关上了后车门,并准备与唐启刚一同将周明的尸体带回警局。 就在这时,许倾和刘飞两人也朝他们方向走来。 许倾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沉声道:“老大,我们在停车场找遍了,都没发现周明的车。不过,据一个身穿红衣服的本地人说,很多露营者都会选择把他们的汽车停放在山腰处的一家综合商店外面。” 刘飞紧接着补充道:“由于山脚这个停车场的摄像头坏了,所以经常发生有人故意破坏车辆并盗窃车内物品的事情。” 李舒微微颔首,然后简洁地下达命令:“找到那辆车。” 许倾立刻回应道:“收到,老大。” 刘飞也附和道:“明白!” 话音刚落,李舒快步走到唐启刚和苏明开来的运送尸体的车旁。 毫不犹豫地拉开驾驶室的门,目光直视着苏明,勾唇道:“有的是机会你练车,现在,我来开。” 森林杀机4 白云山山腰处,综合购物超市的停车场。 许倾、林安、刘飞三人刚刚驾车抵达这里,就发现停车场的一角停着周明名下的那辆白色小轿车。 然而,车子被锁上了,而且无论是在周明的尸体还是背包中都找不到车钥匙。 看起来,车钥匙应该是被他寄存在了这个地方。 于是,三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点头后,朝着这间综合超市走去。 超市里人来人往,客流量相当可观。 除了常见的商品之外,还有许多白云山中特有的物产。 在等待超市负责人到来的间隙,三人也趁机选购了一些蛋糕和其他零食,用来填饱因为爬山而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尤其是早上和中午在上唐启刚的尸检课时各自呕吐过一次的刘飞,此刻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当超市负责人找到他们三人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刘飞。只见他双手各抓着一个面包,正狼吞虎咽地大口咀嚼着,那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在山中迷失了好几天的人。 负责人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开口问道:“各位,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安迅速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证件,说道:“国安警官,我们来这里是想问一下,您是否对星期一来到这里的那个长得高高瘦瘦、身穿冲锋衣的中年男人有印象呢?” 听到这句话后,负责人微微皱起眉头,反问道:“你说的是那位被熊吃掉的警察?” “正是他。”林安用手指向停车场方向,继续追问道:“那么停放在那里的那辆白色轿车就是他的座驾,对不对?” 负责人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并表示自己对周明记忆深刻,在今早知道有人被黑熊吃了,也知晓肯定会有人前来询问有关这辆车的事宜。 接着,他毫不迟疑地带领着三人走向寄存处,熟练地取出周明的车钥匙并递给了他们。 许倾紧接着问道:“周明开车过来时,你们之中有没有人看到还有其他人与他一同前来呢?” 负责人立刻询问起超市的员工们是否见过这个人,然而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从来没有见过,只有他一个人开车到了这里。 正当他们交谈时,又有一名男子走进了超市。 然而,对于他的出现,超市里的人们似乎并不欢迎,甚至流露出一丝警惕和厌恶的感觉。 时间紧迫,林安三人也只是蹙眉打量了一下这位神秘的男子,便匆匆离去,前往停车场调查周明的车辆。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唐启刚和苏明正全神贯注地对周明的尸体进行细致入微的尸检工作。 与此同时,唐启刚也开启了对苏明的日常科普模式:“亚洲黑熊的口鼻相对较小,但它们颚关节的咬合力却异常强大,可以达到令人惊叹的 722n!这种力量几乎超越了与它同等体型的其他动物” 然而,唐启刚的科普尚未结束,李舒突然闯入解剖室,急切地询问着案件进展情况。 唐启刚也说出了周明尸体上存在的疑点。 苏明清洁完尸体后发现,他们没有在周明的手和前臂上发现任何明显的伤痕和创口,这也就意味着他在遇到黑熊袭击时并没有做出自卫反抗这一举动。 “而且,还有一点。”唐启刚说到这里,又走到放置在周明尸体左侧,摆着好几个浸泡着内脏器官的玻璃罐桌旁,继续道:“黑熊的爪子和牙齿已经把他身上的肉撕烂了,但当我检查他的心脏时,却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 唐启刚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从其中一个玻璃罐里拿出了周明的心脏,用另一只手拿起了台子上的一把小刀,在心脏上轻轻比划着。 “看这里,”唐启刚指着心脏上的一处明显伤口说道,“根据伤口的位置和深度来看,这一刀是由一把匕首造成的,它让周明瞬间毙命。” 如果周明在被黑熊攻击之前就已经死亡,那么这起事件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国安局三楼的窗户洒在地板上。 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里,刘飞和许倾已经早早地到达了。 他们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盯着大屏幕上展示的周明的照片和详细资料。 刘飞告诉许倾,自己昨天与周明所在单位的领导取得了联系,并得知周明从周一开始就请了为期七天的年假。 许倾挑了挑眉,感叹道:\"美好的假期选择去野营,结果却遭遇不幸,心脏被刺穿,还被一头饥饿的黑熊吞入腹中\" 刘飞也不禁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正当两人交谈时,林安手捧一束黑色的玫瑰花,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室。 许倾笑着说:\"林姐,你迟到啦!\" 林安扬了扬手中的花束,微笑着解释道:\"我去拿给夏岚预订的生日礼物了,她人呢?\" 许倾和刘飞两人看清她手中那束异常美丽、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黑色玫瑰花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指向了鉴证分析室。 林安注意到了他们俩那呆愣的表情,但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脚步轻快地朝着夏岚所在的方向走去。 刘飞望着林安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轻声呢喃道:“许哥,我们真的不打算把真相告诉林姐吗?” 许倾微微皱起眉头,轻啧一声,然后拍了拍刘飞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你看看林姐那么高兴的样子,咱们又何必在这个时候给她泼冷水呢?反正等会儿她自己自然会发现……” 林安将那束珍贵的黑色玫瑰花束小心翼翼地藏在身后,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正全神贯注于电脑屏幕前忙碌工作的夏岚身后。 她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三分钟后,夏岚完成手上的报告分析,这才轻轻地拍了拍夏岚的肩膀。 夏岚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浑身一颤,迅速转过身来。 就在这时,林安迅速将一直藏在背后的那束黑色玫瑰花束展现在夏岚面前,并微笑着说:“生日快乐!” 森林杀机5 夏岚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惊喜”,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喜悦。 她满心欢喜地接过林安递过来的花束,紧紧抱住林安,兴奋地道谢后,松开林安高兴道:“林姐,我正准备打电话叫你们过来呢!” 夏岚接着说道:“我从你们昨天带回的现场那堆露营垃圾中找到了两颗白色的药片!我通过分析其内部的药物残留成分,发现其中含有黄体酮和雌激素!” 林安扬起眉毛,惊讶地问道:“避孕药?” 夏岚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笑着回答道:“完全正确!周明遇害前确实与那名‘失踪的女人’发生过性关系!” 说到这里,夏岚怀抱着林安送给自己的花束,脚步轻盈地走向另一边的小办公室,并将花束郑重其事、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面上。 跟在身后的林安此时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许倾和刘飞看到自己手中拿着花束时,表情为什么有些怪异了 原来,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桌面上,如今已经摆放着三束风格各异的黑色玫瑰…… 没错,夏岚最为钟爱的便是黑色的玫瑰,她认为这种颜色非常酷炫。 这个喜好众人皆知,因此…… 林安赶紧说道:“岚岚,我不知道大家都是送的你黑色玫瑰,我再给你准备一份新的生日礼品好不好啊!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生日礼物呀?” 夏岚喜笑颜开地摆摆手,回答道:“不用这么麻烦啦,林姐!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些东西呢!我爱你呀!谢谢! ” 说话间,她还用力地拥抱了一下林安,脸上流露出的欢喜和兴奋毫无虚假之意。 松开林安之后,夏岚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满心期待地询问道:“老大到了没?” 林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来了之后还没见过她,并好奇地追问:“怎么了,找他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便看到夏岚脸上原本满溢的期待瞬间黯淡了下来。 林安感到十分困惑,继续追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夏岚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消沉,缓缓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以往每一年我生日的前一天,老大都会带我出去吃饭……” 林安噗嗤一笑,安慰道:“或许是因为这一次有案子,她没抽开身,我相信她不会忘记的,要不我去提醒下她?” 夏岚心情低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林姐,不用担心我啦,咱们可不能让老大分心哦。” 夏岚的童年并不幸福,她出生在一个极度压抑的高知家庭,父母对她的期望极高,学习成为了她生活中的唯一重心。 在大学时期,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参与了一项课题研究,需要前往部队实地考察。 正是在那里,她结识了正在休假归来的李舒。 那时的李舒还在部队服役,尚未经历后来的种种变故。 她对这位满脑子都是学术知识和科研热情的单纯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到夏岚总是郁郁寡欢,李舒便在休假期间主动带她出去玩耍,将自己乐观积极的情绪传递给了夏岚。 不仅如此,每年夏岚的生日,李舒都会准时出现,从未缺席过,即使有时因回部队无法亲自陪伴,她也会提前为夏岚庆祝生日,陪她过生日,陪她吃饭。 察觉到林安依旧忧心忡忡,夏岚努力让自己的微笑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安慰道:“林姐,我真的没问题!我坚信老大肯定不会忘记的。你赶紧去忙!老大还等着了解这个药片是被谁使用的呢,我这边也有其他任务需要处理。”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林安的肩膀,示意对方放心离去。 见她这样说,林安便也不再多言半句,只是轻轻地抱了抱夏岚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刚刚走到拐角处,一个猝不及防之下,林安差一点就撞到了正捧着一大束鲜花的唐启刚身上。 她定睛一看,发现对方手中拿着的竟然也是一束一模一样的黑色花束,于是不由得笑着开口说道:“老唐啊,这花确实相当漂亮哈?” 唐启刚听后也是哈哈大笑一声回应道:“我也觉得这花特别漂亮呢,为此我可是跑遍了附近的四家花店,好不容易才买到手的哦!” 打过招呼以后,林安站在原地目送着唐启刚走进鉴证分析室,然后自己也低下头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看热闹的意味。 此时此刻,在办公室里面,许倾与刘飞二人早已吃完了各自的早餐,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仔细查看昨天从案发现场拍摄回来的那些照片,并针对这些照片展开深入地分析和热烈地讨论。 那位在案发现场留下足迹,但却处于失踪状态的神秘女性,至今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能够表明有人曾经在周明的身边见到过这样一名女子。 不仅入山登记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就连山腰超市的工作人员在周明停车的时候也同样没有看到过这位女性的身影。 更糟糕的是,根本没有任何人知晓这名女性的真实相貌究竟如何,这无疑给后续的搜救工作增添了极大的困难。 刘飞认真地分析着:“从现在的各种状况来判断,她好像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看到她。” 这时,林安从他们俩身后走出来,继续分析说:“而且周明的直接死因是被匕首刺穿心脏,所以看起来我们这位不知道名字的女性极有可能是一个‘黑寡妇’。” 许倾也补充说道:“嗯哼……那么事情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她在森林里诱惑周明,和他发生关系,然后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 刘飞又提出另一种可能性:“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当黑熊出现时,周明想要逃跑,但是却被那个女人抢了先,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两种情况都不对。”正当三个人热烈讨论的时候,李舒那冷清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的感觉,传入了三个人的耳中。 森林杀机6 李舒的脸色疲惫不堪,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抽干了一般,连说话的声音都透露出一股无力感。 在众人好奇地追问下,李舒才缓缓道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昨晚她下班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休息,而是前往白云山与一群志愿者一起寻找那位失踪的神秘女子。然而,经过一夜的苦苦搜索,仍然未能发现那名女子的踪迹。 毕竟白云山幅员辽阔,即使动员了十几支搜寻队伍,也难以做到滴水不漏。 林安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你觉得那名神秘女子还在白云山里吗?” 李舒轻轻揉着眉心,语气平淡地回答道:“这是白云山管理处那些人的想法。” 话毕,她从衣兜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身旁的刘飞,并吩咐道:“把这张记忆卡里的相片取出来,放到大屏幕上展示一下。” 刘飞颔首示意,表示明白,接过记忆卡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他熟练地将记忆卡插入电脑,读取其中的照片,并通过连线将其传输至大屏幕上。片刻之后,记忆卡里的一张张照片如幻灯片般依次展现在众人眼前。 李舒喝了口热气腾腾的苦涩咖啡,稍微缓解了一下疲惫,站到大屏幕前,对林安三人说明道:“我仔细去看过了,没有那双37码女鞋离开营地时留下的痕迹或者任何迹象。” 许倾疑惑地开口问道:“老大,那她究竟是如何消失不见的呢?” 随着这个疑问的抛出,李舒拿起手中的遥控器,将屏幕上的几张照片逐一放大。 然而,照片所呈现出的画面仅仅只是一些落叶、散落在地面的松果,以及些许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断裂小树枝罢了。 许倾等三人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些看似再寻常不过的照片,反复端详了数遍,但始终未能从其中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 刘飞满脸困惑地追问道:“李队,这……这些都是些什么啊?” 李舒冷静地回应道:“能够穿越整片森林而不被人觉察,用咱们狙击手的行话来讲,这种情况就如同‘幽灵’一般。” 凭借着这些微乎其微的线索,李舒一路追踪了将近 300 米之远,最终成功找到了那位“幽灵”遗留的两处显着痕迹。 一处是战术鞋后跟的印记,另一处则是一颗遗落在落叶之中闪耀的钻石。 林安语气低沉地分析道:“如此说来,你觉得是有其他人将那名女子带走了吗?” 李舒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也许是她本人所为,因此,我们必须搞清楚她的真实身份才行。” 说完这句话后,刘飞也开始说起自己昨天的调查结果。 他在昨天下午返回局里后,前往周明的工作地点展开深入调查。 在那里,他与周明的同事、领导以及朋友们进行了一番交谈。 通过这些交流,他终于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据周明的朋友之一,名叫吴军的人称。 在上周的一次朋友聚会上,周明曾经透露过他计划带着一个几周前结识的女孩去露营。 吴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周明提到那个女孩自称是一个热衷于徒步旅行的人,但至于她的具体姓名,吴军并没有进一步追问。 李舒沉思片刻,追问道:“那么,周明的电话记录怎么样?我们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林安回应道:“周明的私人手机使用频率相对较低。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他打过几次电话到他父母家,其他通话对象则主要是一些本地的朋友。而关于工作方面的电话,大多涉及本地的事务以及与政府机构的沟通。” 李舒:“检查过他住的房间没有?” 许倾回答道:“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迹象。” 李舒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思索片刻,用手揉捏着酸痛的眉心说道:“白云山那边设立了一个临时救助中心,志愿者们正在山腰处指挥搜寻工作。我希望你们两个一起过去,取回所有在山中遇难游客的报告。” 林安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没问题!” 许倾也立刻表示:“马上出发!” 话音刚落,两人便迅速拿起各自的装备,朝着电梯口快步走去。 白云山。 不久后,许倾驾驶着车辆,与林安一同抵达了位于山腰处临时搭建的指挥中心。 稳稳地将车子停在综合超市外的停车场,两人便步行前往指挥中心,同时深入讨论着案情。 许倾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女人是自己开车来到这里的,因此没有人看到她和周明在一起?也许我们可以在登记表上找到她的名字呢?” 林安则笑道:“我猜李舒昨晚就已经查过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了临时指挥中心。 超市负责人也在场,许倾冲林安挑了挑眉,直接问出自己的猜测:“你们停车场里有没有从周一就一直停在这里的车?” 负责人诧异道:“另一个叫李舒的警官昨晚不是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吗?” 林安冲许倾笑了笑,岔开这个话题,问道:“看来搜救对你这家超市的生意变得很好,不是吗?” 负责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林安表示没有,只是随口问问,和负责人打了个招呼后,两人便径直走到了负责指挥搜寻救援队的男人身边。 对于林安和许倾的到来,男人丝毫没有诧异之色,而是平静地表示目前还没有发现失踪女性的线索,并且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超过了最初的2公里半径。 男人随后指向墙上挂着的白云山地图,沉声说道:“如果按照你们李舒警官的设想,她要是被绑架了,那很有可能在任何地方。这整个白云山脉有近280平方公里……” 这可是一个相当大的搜寻范围…… 森林杀机7 经过一番简短而直接的询问,关于搜索计划及其进展情况,林安二人迅速点明了此行的关键所在。 没过多久,在护林员们的积极帮助下,他们成功获取到了白云山过去五年间所有有备案的死亡记录,这些记录被仔细地分类成自然死亡、意外身亡以及失踪人口等不同类别。 表达完谢意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驾车赶回局里。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 李舒稍稍在休息室中小憩片刻,喝下一杯浓浓的咖啡,终于稍微减轻了一些,爬了一晚上山疲劳感。 她手捧着给夏岚买好的咖啡,急匆匆赶往鉴证分析室。 \"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听到李舒的声音,夏岚并没有从显微镜上抬起头来,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就要看你如何理解''线索''这个词了,老大。\" 李舒走到她身边,把手里那杯加了双份糖和牛奶的咖啡放在桌子上,目光投向眼前的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夏岚正通过显微镜观察的物体。 \"头发毛囊?\"李舒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 夏岚轻哼一声,表示认同:“这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名‘失踪女性’所留,黑色头发,还正处于毛囊生长阶段,所以我或许能从发根处得到dna。” 李舒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向屏幕上的另一幅图像,声音中带着疑惑:“另一根头发是周明的吗?” 夏岚缓缓地从显微镜上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李舒,然后冷冷地回道:“一根是从周明死亡现场找到,这一根是从他车里发现的,它们是属于同一个人,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周明本人。” 她这个发现也就意味着,周明有极大的可能是与那位神秘的\"失踪女性\"一同驾车前往了白云山。 她的语调异常平静,给人一种就是正常的下属与上司的相处,公事公办,我们不熟的感觉,甚至就连平常最爱喝的咖啡,也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向一旁。 她这不同往日的态度,以及一系列行为,言语间流露出的那种难以言喻的不快情绪,自然无法逃过李舒敏锐的观察力 于是,李舒立刻紧锁双眉,直截了当地追问:“夏岚,你今天是有什么不满吗?” 面对李舒的质问,夏岚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迅速将目光移开,生硬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说完这两个字后,夏岚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转身走向另一边的电脑桌旁坐下,并迅速打开电脑开始操作起来。她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李舒甚至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 她一边熟练地敲击着键盘,一边快速说道:“经过进一步的测试与分析,我们发现这位失踪女性所选用的避孕药物含有较低水平的雌激素成分。通常情况下,这类处方药的剂量会根据个体的体重和身高来确定。因此,可以初步推断出她应该属于较为娇小的体型……” 在阐述自己的分析结论时,夏岚始终背对着李舒,刻意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而李舒则默默地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夏岚的背影,一言不发,蹙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似地 空气中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矛盾或隔阂? 当夏岚终于完成了自己的陈述并转过身来时,她的眼神充满了傲娇与冷漠,但同时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不满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舒,语气生硬地问道:“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言语间透露出一种明显的不爽!!! 李舒只是静静地注视了她片刻,然后缓缓拿起之前被夏岚推开的那杯咖啡,再次轻轻地将它放回到夏岚的手边:“给我那个女人的名字。” 做完这些之后,李舒一句话也没多说,转身离开了鉴证分析室,留下夏岚独自一人呆立在原地。 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夏岚心里简直委屈到了顶点,知道这两天她忙,但是她居然连生日快乐都不给她说! 委屈至极的夏岚,心中满是苦楚,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懒人沙发上,紧紧抱住怀中的蜡笔小新玩偶,像只受伤的小猫般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苦水。 抱怨着自己如何‘凄惨可怜’,而李舒又是怎样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就在这时,林安和许倾二人也回到了办公室,并顺手把刚刚调取回的资料递给刘飞整理。 李舒踏出鉴证分析室时,恰好看到大家正围着刘飞的工位,便出声询问:“死亡记录上有些什么情况啊?” 负责整理资料的刘飞抬起头来,回应道:“根据这份记录显示,过去五年间总共有 8 个人命丧白云山。其中三人是由于自身健康问题所致,一人突发中风身亡,另外两人则是在登山途中突发心脏病离世。至于其他五位死者,则均属意外事故——三年前,一对夫妇在山中深潭游泳时不幸溺亡,女方的尸首至今仍杳无踪迹;两年前还有一对夫妇徒步旅行时离奇失踪,直至去年其遗体方才被寻获;一年前,一位名叫王艳的女子踏入白云山之后便销声匿迹,九个月之后才被人找到。据悉,这位女子是一名自由摄影师,此次前往白云山旨在拍摄野生动物和植物的照片。但是,关于她遗体的状况……” 林安接着补充道:“护林员说,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她的尸体已经被数不清的野兽撕咬得面目全非。不过,经过法医鉴定,她真正的死因却是极端恶劣的气候环境所致。” 李舒微微颔首,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这八个人的照片都给我找出来……” 话还没落音,就被刘飞肃穆而低沉的嗓音骤然打断:“李队,我觉得我好像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在李舒、林安以及许倾的注视下,刘飞面色凝重地将自己电脑中的资料同步到了巨大的屏幕之上。 在这八位命丧白云山的受害者当中,那三位不幸身亡的女性竟然都具备着一个完全相同的特征——年龄介于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且身材较为娇小玲珑。 刘飞的这个重大发现居然与先前夏岚在鉴证分析室里所言如出一辙,这是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连环凶杀案? 森林杀机8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在场的每个人脸色都变得异常沉重。 刘飞迅速将遇害的三名女性照片投影到大屏幕上,众人看到之后更是震惊得目瞪口呆。 林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她们看上去简直像是亲姐妹啊!” 确实如此,这三个女人不仅都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身高也都大约在 163 左右,而且面容也是极其相似。 她们都有着弯弯的笑眼、柳叶般的眉毛和圆润的鹅蛋脸。 许倾的嗓音低沉而严肃:“直觉告诉我,她们的死亡并非仅仅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些意外……” 李舒则紧紧盯着大屏幕上那三张女性的照片,眼神冰冷而锐利,缓缓开口道:“我们真正要寻找的,是一个利用白云山意外事件作为幌子来掩盖罪行的残忍凶手。” “三个几乎外形特征都相同的女人全部死在白云山国家公园,现在,如果我们这个神秘‘失踪女人’也符合相同的描述,我们可能真的要对付一个连环杀手。” 刘飞话语一顿,将那三张记载着遇害女子悲惨时刻的照片递至同处鉴证分析室的夏岚面前,并详细通报了当前的侦查进展:“李队怀疑凶手利用白云山的意外死亡事件,掩盖诱拐和谋杀的事实。你的想法是什么?” 夏岚深锁眉头,瞳孔聚焦于屏幕那三位女性的遗像,神情肃穆地回应道:“我目前还无法肯定,刘飞。但我觉得老大的猜想可能是真的……不过,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凶手的动机也真是太无法理解了” 刘飞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理由呢?”夏岚侧首看向刘飞,黛眉紧锁,低语道:“有时候我经常在想,为何有些人会走上这条路呢?是因为压力所迫,或是工作负担过重,亦或是过往经历的阴影?” 虽说两人是在分析凶手的行凶可能,但夏岚的话语中透出一丝低落,刘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情绪变化,关切地询问她是否有什么心事。 夏岚则轻轻摇头,以一种微带委屈的口吻继续道:“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夏岚垂下头,委屈巴巴地继续说道:“没人是完美的” 刘飞一听便知这不是针对本案的讨论,他立刻察觉到:“夏姐,你是……” “没什么,只是一个并不重要的生日而已。”夏岚强颜欢笑,努力掩饰内心的失落,“我并没有在意老大是否记得。” 恰在此时,李舒清冷峻的声音响起,推门而入,眉头紧锁道:“你们两个没事可做了吗?开始在这闲聊起来了?” 刘飞急忙摆手就要开口解释,而夏岚则轻哼一声,闷闷不乐地反驳道:“这可不是闲聊!我想我已经找到了那名‘失踪女性’的线索。” 在李舒那双锐利且充满询问的目光注视下,夏岚缓缓道出了她的分析结果。 记得从周明遇害现场收集到的那两颗白色避孕药吗? 它们属于那个“失踪女性”所使用。 经过夏岚的仔细辨认,这些药物是由xx药业集团生产的,是一种较为新型且市面上并不常见的避孕药。 这种药物含有一种特殊设计的雌性激素成分,通常只在特定情况下才会被处方给女性使用,比如对其他常规避孕药有严重副作用的情况。 目前,这种新型药品还在市场推广阶段,为了获取更广泛的市场认可和确保使用安全,药品公司正在紧急收集并分析现在正在使用的3000名女性的详细健康报告。 夏岚进一步详细解释说:“我仔细比对了遗留在现场的那根头发以及周明车里找到的那根头发,在这3000名实验女性的资料数据中通过颜色对比,排除染过发的女性,和外籍女性,一共筛选出了发色符合条件的200名女性。” 李舒一听有200个目标,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语气略带焦虑地说:“我的目标很明确,只需要找到那名‘失踪女性’的真实姓名。”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夏岚见状,轻轻冷哼一声,做出了阻挡的手势。 “李队长,我还没说完!虽然那根头发上还未成功提取到dna信息,但我已将这200名女性按照地域进行了细分。京市周边的只有30名女性,我已经逐一联系了其中29位,最后剩下的这位” 夏岚的话音渐落,她操控着电脑将相关资料投射到大屏幕上。 一张年轻女性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拥有一头乌黑且直的长发,笑容明媚,眼睛弯弯的,配上精致的鹅蛋脸,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夏岚语气沉重地介绍说:“这位是钱丹,今年26岁,就职于京市一家建筑公司。经过我打电话与该公司负责人沟通确认,钱丹确实存在异常。她这周一就没有去上班,而且公司尝试通过多种方式都无法与其取得联系。目前,她的家人已经在辖区派出所上报了失踪人口记录。” 坐在一旁的刘飞也紧盯着大屏幕上的照片信息,表情变得严肃无比:“李队,这四个相识的人都在白云山里遇害,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李舒的眼神愈发深沉且冷静,她微微点头示意赞同刘飞的观点:“很棒,你观察之后得出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结果,走。” 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听她刚刚说的话,和她那略带火气的背影,看得出来,李舒的心情现在是相当不好。 不过这个不好的心情,到底是因为这一起连环杀人案而烦恼,还是因为夏岚今天那一天冷冰冰的态度语气,以及从来没有叫过的‘李队长’三字就不知道了 刘飞看了看也是一脸不乐的夏岚,心里顿时觉得李队的火估计跟夏岚有很大关系,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跟在李舒身后走了出去。 森林杀机9 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李舒步伐沉稳地从鉴证分析室里走出来之后,便立刻开始寻找钱丹的个人资料,并迅速将其投放在巨大的屏幕之上。 此时此刻,除了夏岚仍留在鉴证分析室内继续调查证物之外,快反小组成员们全都站在李舒身后,其中包括法医唐启刚以及苏明。 李舒神情严肃地开口说明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钱丹早在上周就已经向公司请假,并告知与自己关系亲密的同事,她计划和男友一同前往白云山露营。” 话音未落,只见她动作熟练地将另外三张被判定为意外死亡的女性照片整齐摆放在钱丹照片旁边。 紧接着,她转头看向唐启刚,沉声道:“老唐,立即着手调查这几位受害者的尸检报告,同时也要查看那些与她们一同身亡的男性的尸检报告。” 唐启刚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忍不住追问一句:“有没有需要特别关注或者明确检查的重点?” 李舒目光如炬,回答简洁而有力:“重点查明为何这些案件均被定性为意外死亡。” 就在唐启刚转身离去的刹那,电梯门悄然开启,两位白云山国家公园的护林员稳步走进了办公室。 他们正是昨日案发现场陪同的那两人,一进门便友好地向小组成员们点了点头。 “李警官,你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其中那名男性护林员疑惑地出声问道。 李舒挑眉,冷声道:“在你们白云山公园里出现了多起凶杀案,这算不算重要的事情?” 此言一出,两位护林员顿时呆愣当场,他们迅速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男性护林员急声道:“凶杀案?白云山确实是有死亡记录,但不都是意外死亡吗?怎么又成凶杀案了?” 李舒并未立即回应,只是示意他看向大屏幕上那四张女性的照片。 两位护林员注意到大屏幕上显示着四张女性的照片,他们急忙走到近前,一脸不可思议。 女性护林员喃喃道:“这还真不像意外……” 男性护林员脸色顿时一变,转过头看着李舒几人,严肃道:“各位警官,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李舒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林安点了点头,将对这名连环杀人案凶手的分析说给了两人听:“我们目前要找的人是一个极度熟悉白云山公园环境的人,优先考虑本地人。” 男性护林员点头表示他们确有一份名单,上面都是些经常进入白云山偷猎、非法采摘野生植物等等的人。 女性护林员似乎还未从这个重磅消息中回过神来,震惊道:“但是我们从没想过他们中会存在一个连环杀人犯” 李舒淡淡道:“最想不到的,往往也就是最意外的。” 林安接着道:“很正常,一个聪明的杀手会把自己很好的融合进当地环境。并且我们要找的还是一个-------绑架了一名女性,但穿过森林却几乎没有留下痕迹的凶手。” 许倾补充道:“他可能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或是受过特殊军事训练的人。” 李舒向两人简要地说明了目前的状况后,指示许倾迅速制作了一张关于钱丹的寻人启事,内容详尽无遗,图片清晰可见。 这张寻人启事不仅包含了钱丹的面部照片,还有她的基本信息以及失踪时的衣着描述,同时配上简短的失踪详情,并将其打印出来递给那两位护林员。 同时还叮嘱他们必须立刻把钱丹的照片分发给所有正在白云山寻找\"失踪女子\"的搜索队伍,务必确保要在白云山公园内的每根电线杆、每个围栏、公园周边的每个路牌以及园内的每辆车上都贴上这张寻人启事。 刚刚下达完任务,夏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大,我这边有新线索,你赶紧过来瞧瞧!\" 夏岚的语气异常严肃。 挂断电话后,李舒毫不迟疑地招呼上林安以及那位男护林员,一同快步走向鉴证分析室。 夏岚领着李舒三人来到放置周明尸体脱下的破碎衣物的桌子旁边。 她仔细地检查着周明遭受黑熊袭击后尸体上所遗留的衣物,尤其是那些残留在衣服上的血迹。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分析,毫无疑问地在其中找到了黑熊的唾液残留物,此外还有大量且种类繁多的化学药品喷剂的痕迹,这些痕迹几乎遍布了周明的整个身体。 夏岚紧接着补充说明道:\"这些喷剂里包含了数量惊人的苯乙酸晶体、邻氨基苯甲酸甲酯、橡果、焦糖以及香柠檬油等等成分。\" 听到这里,那位经验丰富的男性护林员立刻意识到这些物质组合在一起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皱起眉头说道:\"这是偷猎者们偷猎时会使用的诱饵成分!\" 夏岚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更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专门针对黑熊设计的诱饵。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我可以大胆推测,一定是有人事先在周明身上喷洒了这种喷剂,才会吸引到黑熊的注意力,并最终酿成惨剧,致使周明死后,尸体惨遭黑熊撕咬吞噬,从而试图掩盖他死于谋杀的事实!\" 正当护林员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记忆,试图从那份记录着偷猎者信息的名单中找出可能制造这种捕猎诱饵的嫌疑人时,刘飞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在周明遇害现场的那个露营地的器材上,经过专业技术人员仔细地检测之后,竟然发现了多处指纹留存。 这些指纹中的大多数都毫无疑问地指向了周明本人,令人高兴的事,还有一小部分居然属于钱丹,这也就彻底坐实了周明遇害前,钱丹就在案犯现场的推测! 更让人震惊不已的是,这众多指纹之中还隐藏着三枚神秘的指纹——它们显然属于某个“第三个人”! 面对这个惊人的线索,夏岚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她迅速将那三枚‘第三人’的指纹提取过来,开始在庞大的数据库中展开全面深入的对比分析。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一个满脸胡须、体型壮硕的 40 岁中年男人的形象照片便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当这位名男子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时,在场的男性护林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愕道:“孙波!!!” 据护林员回忆,孙波曾在好几年前因涉嫌偷猎而被护林队当场抓获,然而遗憾的是,当时并未能从孙波身上搜查到任何实质性的物证。 无奈之下,白云山公园管方也只能对孙波发出严厉警告后便将他放了。 随后的孙波好似改掉了偷猎的习惯,脚踏实地的开始了生活,并且他还在山腰的那家综合超市里当了个店长,目前也加入了派出的一支搜寻队伍,在白云山中寻找失踪的钱丹! 森林杀机10 既然有了明确的线索,许倾和刘飞两人毫不犹豫地驾车前往白云山,准备把嫌疑人带回局里接受调查。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因为孙波所在的搜寻队负责区域距离入口相当远,两人一直在山腰临时指挥中心等到了天色变暗,才等来了孙波。 国安局三楼,审讯室。 林安正静静地坐在观察室内,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牢牢地盯着审讯室里那个满脸焦虑、烦躁不安的孙波。 他坐在凳子上不断地左顾右盼,时而咬牙,时而叹息,时而皱眉,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而林安则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以一种审视和憎恶的眼神,透过面前这面单面玻璃凝视着他,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之情。 自从她那次不幸遭到曹建飞“弟子”,那个通过谋害和强暴女性来获取心理快感的变态杀人狂魔绑架,亲耳听到那些对女性毫无尊重可言的言论和观点后,就让林安心底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愤恨与反感。 自那时起,对于这类罪犯,她便怀有发自内心的憎恨。 林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晚上 8 点 27 分,距离孙波被带回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正当她转身准备进入审讯室展开审讯调查的时候,‘吱呀’一声,李舒拿着好几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李舒目光凝视着满脸怒容的林安,微微挑起眉毛,用眼神默默发问。 林安坦然回答道:“这人让我浑身不舒服。” 对于如此坦率的回应,李舒不禁微微一笑,顺手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文档,递到林安面前,淡笑着问道:“那么,你能不使用武力来审讯他吗?” 听闻李舒的这番戏谑言辞,林安原本紧绷的情绪瞬间得到舒缓。 稍稍停顿片刻后,林安坦言道:“说实在的……恐怕难以做到。” 李舒轻声笑了起来:“我想也是,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林安疑惑地望向李舒。 李舒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我来负责审讯工作,而你需要在接下来的数个小时内,熟悉并掌握我们所调查到的有关于他的一切事宜及相关证据。” “这些信息是要用作对他在接受审讯时所做回答的补充说明吗?”林安追问道。 “不是。”李舒果断地否认道:“这事我已经交给许倾去处理了,我需要你站在孙波这边……” 李舒的话音刚落,林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要替孙波进行辩护” 面对林安震惊的目光,李舒语气平静地补充道:“我希望你能假设他是清白无罪的。” “李舒?!”林安惊愕地喊出了声:“他可是重要嫌疑人,一个可能的连环杀人狂啊!” 与林安激动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舒显得异常冷静。 “目前为止,他也仅仅只是存在作案嫌疑而已。但即便如此,你也必须这样去做。” 看着李舒一脸坚持,不容辩驳的神情,林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可以,但是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能让你亲自进入审讯室对他展开审问” 李舒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后,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大步迈进了审讯室。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舒随手将手里拿着的文件夹扔到了审讯桌上,然后拉过摆在孙波正对面的椅子,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眸光定定的和孙波进行对视。 孙波深深地凝视着李舒,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被李舒用手压住的文件夹上。 他的嘴唇轻启,带着明显的怒气和不耐烦问道:“你介意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 李舒微微挑起眉毛,清冷的嗓音没有丝毫波动:“你似乎很喜欢捕猎给你带来的快感?” 孙波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李舒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他并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行为,而是坦然承认道:“行,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自从被白云山管理处的人逮到后就没有干了,况且,他们当时并未从我身上找到任何证据,因此可以说,我并未触犯任何法律。” 李舒轻点下头,表示认同:“没错,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严格意义上来讲,确实不能认定你违法。”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令孙波有些惊讶,他迅速将目光再次移回到李舒的脸庞上,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到更多的线索。 看着她那专注而又坚定的眼神,孙波不禁愣住了,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说道:“你是部队出来的?” 虽然话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充满了肯定:“我可是能看出来的,我父亲曾经也是部队中的一员,你们俩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对于他那种做派,我实在是厌恶至极。整天不是念叨着要把被子叠整齐、把地板拖干净、把胡须剃光……就是诸如此类的琐事。” 听到这里,李舒微微挑起了眉毛,轻笑一声,回应道:“还真是既刻板又让人印象深刻啊。” 孙波嗤笑一声点头道:“还有,‘永远忠诚’这四个字。” 听着孙波言语间流露出的不屑,或者说是反感,李舒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后便迅速收回目光,同时将手中的文件夹打开,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他教过你如何制作陷阱,如何捕猎?” “这都是我自己学的,他呀”孙波稍稍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用幽幽的声音说道:“他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失败者罢了。” 没有接过他的话,李舒垂眸看着翻开的文件夹,淡淡道:“看起来,你的档案可比你说的复杂多了。” “哦?”孙波嘴角勾起,坦然道:“我猜你想说的是,我的人生经历相当丰富” 森林杀机11 孙波说的没错,他的人生经历的确非常‘丰富多彩’。 根据他的档案记录显示,他曾经有过袭击和殴打他人的行为。 然而对于这段过往,孙波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辩解。 据他所说,当时他正在酒里喝酒消遣,突然间一个醉醺醺的家伙毫无来由地前来挑衅滋事。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孙波甚至来不及动手做出反击,那个醉鬼便自己双腿发软摔倒在地,并恰好倒在了他的脚边。 紧接着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冲突。 对于孙波如此这般的说辞,李舒并未发表明确意见或表示认可与否。 她默默地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资料摆在孙波面前,然后开口询问道:“那么这个人,你认识吗?” 孙波顺着李舒手指方向低下头去,目光落在那份摆放在眼前、上面附有一名大约 30 岁左右男子照片的资料之上。 只看一眼,孙波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不屑的笑容嘲讽道:“这还有谁会不认识啊?这不就是那个最后被熊吃掉的白痴嘛!” “实际上,他并非死于意外而是遭到了蓄意谋杀。”李舒抬起头来,眼神深邃而锐利紧紧盯着孙波继续说道:“他是被凶手用利刃刺破心脏身亡的,而凶案地点正是你曾多次被白云山管理处抓获的那片区域范围内。” 听到李舒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暗示意味以及明显的针对性时,孙波不由得双眼微眯起来,咬牙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有想法,我只想告诉你,我甚至都没踏进过白云山公园半步!” 咬牙说完这句话后,孙波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嗤笑道:“你们没有调查清楚吗?我档案中应该会有一条新的纪录:孙波禁止进入白云山公园,时间是---终身。要不是搜寻队和管理处求我帮忙在森林里找人,我这次也根本不会进入白云山半步!” 李舒并没有在意他言语中的冷嘲热讽,而是镇定自若地将他们所调查出来的证据一一陈述出来。 “但是你的指纹却出现在周明露营地中,我去过,那地方可是在白云山里深处。”李舒语气平静,但眼神坚定地看着孙波说道。 “不!这绝对不可能!”孙波皱起眉头,满脸不耐烦地急切反驳道:“你们简直就是胡扯,我根本就没进过山,又怎么可能去到那里!” 面对孙波的狡辩,李舒并未做出回应,而是不动声色地从文件夹里取出钱丹的一张照片,摆在桌上,然后推到孙波面前,开口问道:“你认识她吗?” 孙波瞟了一眼照片后,便迅速将目光移开,同时摇着头说:“不认识。” 李舒紧紧地盯着孙波的眼睛,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接着,她又从文件夹中连续抽出三张照片,并将它们依次摆放在孙波眼前,冷声问道:“那她们呢,你认识吗?” 孙波的目光缓缓扫过桌面上那四张高度相似的面容,尤其当看到最后一张时,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缩,脸颊两侧的肌肉也轻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暗自咬紧牙关。 随即他又将视线转移回李舒脸上,沉声道:“就像我说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并且,我跟这些事情毫无瓜葛!我绝对不会……” 说到这里,孙波突然停下话语,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他如此明显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李舒敏锐的目光,她挑起眉毛,紧追不舍地追问:“不会什么?” 孙波凝视着李舒,眼神坚定而执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回答道:“不、会、杀、人!” 接着,他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深吸一口气,继续补充道,“也许我身上存在不少问题,也犯过很多错误,但我……绝对不是那什么……神经病!” 这句简短的陈述,他说得异常缓慢,期间面部表情也是不断变化。 先是流露出无比的坚定,继而眉头微皱,似乎内心正在经历某种挣扎,然而最终还是恢复了坚定。 不过当说到“神经病”这三个字时,他的神情瞬间显得有些凝重。 李舒见状,眉梢微微上扬,身体向后仰去,倚靠在椅背上,双眸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充满深意地与孙波对视着,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他心底的秘密。 又是一个寂静而漫长的加班之夜,夏岚坚守在鉴证分析室里忙碌着;林安、许倾以及刘飞三人则静静地坐在办公室内,各自在脑海中分析着此次案件的线索。 安正手持电话与外界沟通着什么重要信息,她的表情严肃认真;而一旁的许倾则眉头紧锁,手中不停转动着铅笔,似乎陷入了深度思考当中,口中不自觉地将心里所想问题念了出来。 “凶手的指纹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周明的露营地里的?” 刘飞原本凝视着窗外沉思,听到许倾的疑问后,误以为对方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 于是,他收回视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很显然,指纹肯定是当他在杀害周明和绑架女孩的时候留下的。” 刘飞突然发出的声音打破了室内原有的宁静氛围,使得许倾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着刘飞,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这种观点,并反驳道:“像这样心思缜密的连环杀人狂怎么可能会这么不小心?” 都讨论到这里了,许倾再次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林安身上,带着几分期待问道:“林姐,对于这个问题,你的看法是什么?” 林安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复,趁着这个空闲时间,想了想就回答道:“或许就和刘飞所说一样?周明身为一名警察,可能试图抵抗凶手,从而导致他的指纹遗留在现场?” 听到这句话后,许倾的眉头却紧紧皱起,语气越发严肃起来:“林姐,老大不是让你站在给孙波辩护的角度来看问题吗?” 林安叹了口气,用手揉揉眉心,然后将目光投向刘飞,轻声问道:“露营地里的什么东西上留着杀人犯” 当看到许倾投来的不满眼神时,林安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纠正道:“是孙波、是孙波,哪些东西上有他的指纹?” 刘飞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两盒午餐肉,一板尚未开封的 5 号电池。” 林安脸色骤然一变! 这些东西不正是可以在山腰那家综合性超市买到的么? 而孙波恰好就在那里工作,这么说来…… 森林杀机12 如果是周明进山之前就在山腰那间综合超市买了这些东西,并且在结账后,是孙波将这些东西装入购物袋中,又或者是整理了这些货物的人刚好就是孙波,那么所谓的‘凶手’指纹就不存在了…… 许倾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笑着说道:“林姐,你这个切入点真的很妙啊!这确实是一个看似合理的事实呢!” 刘飞却紧紧皱起眉头,提出质疑:“可是,这仍然难以完全排除孙波的嫌疑啊?” 林安微微一笑,安慰道:“别着急,我正在等待关于孙波的一些关键信息……” 话没说完,林安等待了许久的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打听完消息回来了。 见林安在和别人对话,许倾和刘飞两人也不打扰她,转头两人互相讨论起来。 许倾语气肯定地说:“孙波是个相当有捕猎经验的偷猎者,对?他熟悉白云山的地形,而且他还有时间去作案,他的指纹又被我们在周明遇害的露营地点找到,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林安便面色凝重地挂断了电话,沉声打断了两人的讨论:“孙波没有杀人” 听到这话,许倾和刘飞的目光立刻转向了林安。 许倾满脸疑惑地问:“林姐,我知道你要站在孙波的立场上替他辩解,但你也不能如此肯定地说他没有杀人啊……” 刘飞也皱起眉头,表示不赞同:“是啊,林姐。许哥说得对,我们还是需要用事实来证明你的说法。” 面对他们的质疑,林安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向那块连着审讯室监控的大屏幕前,眸色深深的紧紧盯着画面里双手抱头、坐在凳子上的孙波。 沉默片刻后,林安终于缓缓开口:“周明遇害那天晚上,孙波正在晋市的 xx 学校观看他女儿的舞蹈表演,当时现场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她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迷茫与不可思议……许倾和刘飞同样感到无比震惊,他们迅速站起来,脚步匆匆地走向大屏幕前。两人紧盯着屏幕里那个瘫坐在审讯室椅子上的男人,只见他双手抱着头,仰起头望向天空。 许倾皱起眉头,脑海中思绪如飞般疾驰而过。刘飞则低声呢喃道:“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林安也是满心狐疑:“是啊,我非常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 许倾突然冒出一句:“难道这家伙能够‘自我复制’不成?”还没等他们三个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完成审讯工作的李舒已经走进了办公室。林安见状,不禁皱起眉头,急切地说道:“李舒,我刚刚核实了孙波的不在场证据!”许倾紧接着补充道:“周明遇害的那晚,他身在晋市,根本不可能赶回来。”刘飞也附和道:“所以说,孙波并没有杀人。”李舒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三位神情严肃且目光紧紧锁定自己的人,挑了挑眉,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知道啊。” 林安:“” 许倾皱起眉头喃喃道:“她说她知道。” 刘飞听到这话后,明显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点头重复道:“她知道” 不对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她明明在审讯室里问话啊!难道孙波说了什么她就轻易相信了? 林安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两个一脸憨相的人,使劲地甩了甩有些发蒙的脑袋,开口问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舒表情平淡地回答道:“你下去跟他谈谈。” 林安顿时变得更加茫然了,十分不解地反问道:“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让我去审问他吗?” “因为他不是连环杀人犯,所以你可以去找他谈话。而且……” 说到这里,李舒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同时伸出一根食指对着林安轻轻勾了几下,示意她靠过来。 林安连忙将身体往前探去。 只听李舒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他虽然不是真正的凶手,但他却知道我们要寻找的那名凶手究竟是谁。” 听完李舒的这番话,林安彻底惊呆了,而一旁的许倾和刘飞同样也是满脸惊愕与疑惑。 到底发生了啥? 林安心怀重重疑虑,脚步匆忙地赶到审讯室,心中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进入房间后,感受到孙波投来的审视目光,但并未在意,而是径直走到桌前,将一瓶矿泉水放在孙波面前:“没下毒,放心喝。” 对于孙波的反应,林安并不以为意,很自然地拿起那瓶水,拧开瓶盖仰头大口灌入。 随后,甚至连盖子都没有盖上,就直接放回到孙波面前,然后语气平静地问了句:“害怕水里有细菌吗?” 看着林安这番举动,孙波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直起身子,双手交握放在桌子边缘,神情严肃且认真地说道:“我没有杀害那些女人。” 听到这话,林安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似乎早已料到孙波会这样说。 “我知道。” 孙波不禁眉头微皱,露出困惑之色。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林安会如此淡定,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并非凶手,为何还不肯放他走呢? 林安以一种诚恳的姿态,模仿着孙波的姿势,将双手安稳地置于桌面之上,身体微微前倾,尽力拉近了与孙波之间的距离。 声音平静且充满尊重:“周明遇害那天你在你女儿学校看她表演,对。” 孙波眼眸微微一动,犹如深邃的湖泊泛起了涟漪。 他细致地打量着林安,仿佛想要从这张脸上读出更多信息,探寻出他此刻提及这个话题背后的深意。 林安清了清嗓子:“我小时候也喜欢跳舞,也试图在台下的观众里搜寻我爸爸的脸,但是他从没出现过。或者说是,我从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说到这里,林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仿佛这段回忆的阴霾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未能散去。 或许是林安这句话触动了眼前这位父亲,孙波看着林安的目光从探究到打量,最后归于平淡,平淡中又带着些许愧疚和哀伤。 或许是感觉两人都在生活的舞台上扮演着孤独的角色。 这种共鸣让孙波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平静:“对,我周天的时候开车去了晋市。” 林安淡笑道:“是去看你女儿跳舞,她叫什么?” 说到自己的女儿,孙波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善意的笑:“阳阳,孙堇阳,她12岁了。” 声音里充满了骄傲和爱意。 “很好听的名字。”林安笑道:“她肯定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孙波点了点头,目光飘远,似乎在脑中想念着女儿的面孔。 孙波点了点头目光飘远似乎在脑中想念着女儿的面孔他并没有说话但已经放下了戒备之心。 在这宁静的时刻,林安也趁机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默默地将钱丹和另外三名已经遇害的女性照片放在了孙波面前。 “她们每一个人都是别人的公主,孙波。” 森林杀机13 是啊,她们又何尝不是别人的公主呢? 她们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爱人放在心尖上的挚爱,更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 孙波低着头,目光笔直地凝视着前方,那四张并排摆放的照片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照片中的她们笑得如此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向往,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孙波不禁开始想象,等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之后,或许也会像她们一样。 她会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从父亲宠爱有加的小棉袄,摇身变为丈夫呵护备至的小公主,然后成为孩子们温柔可亲的母亲…… 沉浸在这一连串的遐想之中,孙波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当他伸手去触碰那些照片时,手指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缓缓拿起第一个受害者的照片,凝视着照片上那个笑容如花般绽放、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女孩,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他紧咬着嘴唇,声音略带哽咽:“她她不应该离开他的,不然她不会这样” 林安注意到了孙波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离开谁?” 孙波缓缓放下手中的照片,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林安,眼中满是痛苦和哀伤,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林安也不催促,就这么温柔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等待着从他嘴里说出那个------自私的剥夺了这些女孩未来的连环杀人狂名字。 感受到了她眼中的鼓励和支持,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孙波深吸一口气,再次低头看向桌面上的那四张照片,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把利剑,刺痛着他的眼睛和心,他颤抖着伸出去,擦拭着滑落到目前还处于失踪状态的钱丹照片上的眼泪。 “她叫苏敏,是吴昊的初恋女友。” 吴昊,现年37岁,祖籍非京市,他却从小在白云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长大。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幼便展现出对山林浓厚兴趣的他,凭借着天赋和努力,他逐渐掌握了各种捕猎技巧,并对白云山中的一切了然于心。 并且,他还曾担任过白云山向导长达7年之久,后来又进入了白云山公园管理处任职。 李舒正静静地站在巨大的屏幕前,目光紧盯着上面显示的两张吴昊的照片。 其中一张是泛黄的旧照片,画面中的少年约摸十七八岁光景,手中握着一把经过改装的连发弩箭,身旁则躺着一头被射死的庞大野猪。少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骄傲; 另一张则是较为崭新的照片,三十五岁的他背着大大的登山包,穿着冲锋衣,站在人群前面,面容略显沧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决绝。 “李队,白云山警方那边还没找到吴昊。”刘飞挂断电话后,迅速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向李舒身旁,紧接着说道:“据悉,是吴昊主动要求加入搜救队,一同寻找钱丹的下落。他在离开临时指挥中心的时候,身上背着连弩、麻醉枪,还有一个登山背包。” 李舒微微颔首,表示已经知晓,但表情依旧冷淡,目光幽深的看着吴昊对比鲜明的两张照片。 这时,许倾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声道:“老大,苏敏,也就是我们知道的---钱丹,她在18岁时就和当时已经26岁的吴昊开始交往,她也是吴昊的初恋,这段恋情结束在钱丹25岁时,也就是她失踪前3年画上了句号。在他们交往的七年间,钱丹曾多次因为遭受男友暴打而报警,最后一次更是身受重伤。为此,吴昊还被警方下了禁令,严禁他再接近钱丹。” 听到许倾的报告,李舒的眉头越皱越深,满脸怒容。 待许倾讲完,她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厉声问道:“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 许倾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连忙开口解释:“老大,钱丹这个名字是她在跟吴昊分手后改的,并且她刻意隐瞒了自己的从前,所以” 说到这里,许倾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她应该是不想让吴昊找到她。”林安出声帮许倾解围道:“我刚才仔细查看过吴昊的个人档案,发现他患有一种叫‘情绪病’的心理疾病。这种病会导致患者的情绪非常极端,甚至会出现多次失控并殴打他人的情况,殴打对象自然就是他当时的女朋友---钱丹。当他发现自己怎么都找不到钱丹的时候,内心的愤怒无处宣泄,于是便将这种怒火转嫁到了那些与钱丹长相相似的女人身上。这或许就是他的作案动机。” 林安说完后,李舒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默默地穿戴起各种装备。 许倾皱眉道:“也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综合商店的工作人员还有白云山上的居民都说没见过她了。她一定是故意想要避开吴昊,不让他找到自己。” 李舒冷笑一声:“哦?这就是你的想法?” 话音刚落,摆在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屋内原本紧张的气氛。 “喂?” “老大,我要你现在来鉴证分析室一趟。” 李舒蹙眉道:“夏岚,我现在没有时间。” 夏岚:“很重要的发现!” “马上来。” 李舒与夏岚通话的时候,林安和许倾已经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开始整理并佩戴必要的装备。 待她结束通话后,刘飞报告说:“李队,警方已在白云山各个出入口设置了拦截检查站。” “刘飞,他背着他的登山包进山,他就没想过计划离开白云山。”李舒回应着,同时迈步走向鉴证分析室,并补充道:“带上你们的装备,五分钟之后我会在楼下跟你们会合。” 待李舒转身离去,剩下的三个人几乎同时拿起他们的装备,一同朝电梯口走去。 刘飞面色沉重地说道:“吴昊是一个专业的森林向导,而且可以说是白云山所有工作人员中最好的一个。” 许倾听后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太好了,这不就证明我们找他,就像在一堆干草丛中里找一根针这么简单吗?” 林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确定这是简单吗?” 许倾微微一笑:“生活嘛,就是要自己哄自己咯~~~走,我开车。” 森林杀机14 国安局三楼,鉴证分析室。 李舒面色阴沉似水,脚步如疾风般匆忙赶到鉴证分析室门口时,一眼便望见夏岚正全神贯注地透过显微镜端详着什么东西——正是她昨晚在白云山中追踪凶手时,在树丛中找到的,疑为钱丹遗失之物的那颗钻石。 李舒瞄了一眼手腕处佩戴的腕表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夏岚,我只有2分钟时间,你现在可以开始说了。” 听到这话,夏岚缓缓将视线自显微镜移开,并抬头神情严肃且专注地凝视着李舒回应道::“我不需要2分钟,只要1分钟,或许只要40秒就够了。” 话音刚落,她旋即转身面向眼前的电脑屏幕,伸出手指向显微镜下呈现出的那颗钻石图像,语气急切地道:“它不是钻石也不是锆石,它是‘莱茵石’,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水钻’。此外,我还在其表层发现了些许微量的人体皮肤组织,通过 dna 比对结果显示,这些组织与你之前在周明车内及发生凶案现场的露营地所搜集到的那两根发丝中的 dna 完全吻合,可以确定属于钱丹所有。” 李舒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你可以在电话中给我说。” 说完这句话,李舒转身就走。 夏岚连忙道:“不是,老大,我在上面还发现了血迹!!!” 果不其然,夏岚话音刚落,李舒便猛地停住脚步,紧接着又转身快步走了回来。 夏岚笑道:“老大,我有个理论!” 夏岚见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老大,我有个猜测!” 说话间,她顺手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那件牛仔外套,并将其高高扬起。只见外套背面赫然粘着一个由她亲手用‘水钻’粘贴而成的炫酷骷髅图案。 李舒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轻声提醒道:“还有 1 分 30 秒。” “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夏岚闻言急忙收起脸上的笑容,语速极快地解释起来:“‘水钻’通常都是被当作装饰物使用的,但想要把它从某个物体上取下来却并非易事,往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才行。就像我之前为了取下一颗‘水钻’,不仅掰断了两片指甲,还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所以这意味着……” 没等夏岚把话说完,李舒便已经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暗自懊恼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不禁低声咒骂一句:“该死!钱丹给我们留下了一条追踪线索!草!!!” 说完这一句,李舒毫不犹豫地再次转身,脚步匆匆,朝着门外快步离去,同时她的声音远远传来:“夏岚,做得很好!” 眼看着李舒又要离开,夏岚心急如焚,连忙高声喊道:“等等!老大!我还有一分多钟的时间!” 李舒听到呼喊声,深吸一口气,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立刻转过身来。 夏岚紧接着说道:“我就想说,我知道这个案子让你真的很忙,我理解你,老大!” 李舒微微皱起眉头,缓缓转过身,目光凝视着眼前满脸笑容的夏岚,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理解我什么?” “理解你忘了我的生日呀!”夏岚嘴角依然挂着微笑,轻轻说出这句话。 经过一整天的自我开导,夏岚终于不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毕竟,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没必要过于计较这一次的疏忽。所以,她选择原谅李舒这次的遗忘。 “我没有忘记。”李舒紧皱着眉头,神情严肃且专注地盯着夏岚。 夏岚闻言,双眼猛地睁大,满脸难以置信,诧异万分地道:“你居然没有忘记?” 李舒微微挑起眉毛,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当然没忘,我还很清楚的记得你今年多大了,是” 听到这里,夏岚脸色大变,急忙挥动双手,像是要赶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连声说道:“哎呀呀,那个你可以忘掉啦!求你千万别再说下去了!” 看着夏岚如此慌张的反应,李舒不禁想起刚刚见到她时的模样,心中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神秘地冲夏岚眨眨眼,轻声说道:“你去看看你里面那张桌子。” 夏岚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笑着说道:“不会?我一整个晚上都待在分析室里埋头工作,难道你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我怎么可能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呢?” 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转过身,脚步匆匆地朝分析室里面的那间小办公室奔去。 李舒望着夏岚迫不及待地背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迈步走出了房间。 夏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办公桌前,一眼就看到桌面上摆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 她定睛一看,发现盒子上方还插着一张卡片,上面赫然写着李舒对她的真挚祝福,以及这次无法陪伴她吃生日晚餐的歉意。 夏岚心头一热,眼眶渐渐湿润了。 原来自己并没有被遗忘,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她激动得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 看见盒子里装着的那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手办后,更是幸福的快要晕了过去 李舒含笑走出鉴证分析室后,正好碰到了前来寻找自己的唐启刚。 唐启刚紧跟着行色匆忙的李舒,语气沉重地说道:“李舒,她可能还活着。我仔细审查过所有白云山惨案遇难者的法医鉴定记录,其中那三位女性受害者均存在前额骨骨折现象,但当时负责验尸的法医却将原因归结为遭受动物袭击或被倾倒的树木砸伤所致。” 李舒眉头紧蹙,回应道:“这种情况倒也说得过去,他们不知道白云山中还藏着一个连续杀人狂。” 唐启刚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对方所言,并没有对那些法医的失误过多纠缠不休。 紧接着,他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根据这些尸检报告来看,我怀疑那个凶手在绑架她们,或者在绑架后曾经暴力殴打过她们。” 听闻此言,李舒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反问:“既然如此,那你怎么说她还没死?” 唐启刚冷静地分析道:“经过仔细研究尸检报告,我注意到死者身上的骨折创口呈现出明显的钙化迹象。这意味着骨折部位正在自行愈合,换句话说,她们在遭受毒打之后实际上存活了一段时间。” 李舒在电梯口停下脚步,沉声问道:“你推测有多长时间?” “最少7-10天,李舒,找到她。” 森林杀机15 时间恰好过去了整整五分钟,楼下焦急等待的林安和许倾、刘飞三人,终于等来了他们的队长。。 许倾驾驶着车,油门猛地一踩,车辆如箭一般疾驰而出,径直向着白云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坐在车上的李舒也趁这个时间,向他们讲述着关于夏岚的做出的检测,分析、钱丹故意遗留下来,方便他们追踪的蛛丝马迹。 当然还有唐启刚针对她们被绑架之后能够存活下来的时间所做出来的推断分析。 没过多久,一行四人便抵达了位于白云山山腰位置专门搭建起来的搜寻临时指挥中心。 女性护林员正站在一张巨大的白云山地形图前面,准备给李舒四人仔细讲解白云山的各区域分布,以及各个搜寻队目前的所在位置。 听完她的讲解后,在场所有人几乎都达成了共识—— 吴昊极有可能是把曾经绑架的女生囚禁在山里的小木屋里。 这些小木屋有些是昔日猎户居住过的地方,有些则属于护林员的临时住所,但更多的还是那些年代更为久远的山民们亲手建造起来的屋子。它们不仅数量众多让人数不清,而且彼此之间相隔甚远十分零散,并不是仅仅局限于地图上面标记出来的区区那上百间。 范围如此之广,搜寻的难度简直超乎想象,如何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找到钱丹的下落,成为了当务之急,也是最为关键的问题所在。 李舒凝视着面前铺展开来的巨型地图,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 而其他人也都是满面愁容,没有一个好的想法。 没过多久,李舒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她迅速将自己捡到那颗“水钻”的具体位置向那位女性护林员描述了一番。 这位对当地地形了然于胸的护林员,几乎在同一瞬间便在地图上准确地指出了李舒所说的那个地点。 这个地点位于距离周明遇害处的露营地点约两公里处,藏匿于一座山脊之中。 然而,令人困扰的是,那里恰好存在着两条分叉道路,其中一条通向茂密的桦树林,另一条则与广袤的松树林相连。 听到这里,许倾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这两间木屋现在有人居住吗?” 女性护林员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一般情况下,我们只会选择在夏季和冬季进入山区展开巡查工作。现阶段,这两处木屋都处于无人问津的闲置状态,大概已经空置一个多月了。” 说话间,她手指在地图上游走,明确指出了两处木屋各自所处的位置。 李舒的目光紧盯着地图上标记着松树林的那块区域,以及旁边的小木屋,沉声道:“那晚我正是朝着这个方向一路追查过来的,而且也是在此处发现了那颗‘水钻’。所以,我推断吴昊很可能就是把她们藏匿于此。” 女性护林员脸色凝重,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回应道:“事实上,我们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便来这边查看过,但并未察觉到丝毫异样。” 李舒眉头紧皱,言辞犀利地辩驳道:“如果说你们当时到这里搜寻时,吴昊恰好把人转移走,并将人暂且藏匿在山林之间呢?再次搜索或许会有所收获。” 女性护林员陷入沉思,稍作思考后,她最终选择退让一步,答应道:“昨日与我一同进山的那位护林员此刻正带领一支搜救小队在白云山里展开全面搜索,他在另一条山脊,不过比我们离得近,我马上让他带人去那里看看。” 李舒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将头侧过来,目光扫过自己身旁的队友,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任务:“许倾、刘飞,你们跟我一同进入山区。林安,你和这位护林员留在这里” 安闻言,立刻皱起眉头,抗议道:“李舒,我觉得由我前往更为妥当。毕竟,刘飞可以留在这里……”然而,她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李舒毫不客气地打断。 李舒语气坚定地道:“我想活捉他,你留在这里。” 林安:“” 好一个让人无法辩驳的理由。 说完,李舒接着从许倾手中接过一把步枪,转身带领着他和刘飞径直朝森林迈进。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那位女性护林员转头看向脸色略显阴沉的林安,轻声劝慰道:“别太往心里去,也许李舒警官这么做只是想保护你呢。” 林安听后,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缓缓摇头回应:“她不是想要保护我,她是怕我在吴昊告诉我们把那些女孩藏在哪里前,我就把他杀了。” “” 行,原来‘冷酷的杀手’就在自己身边。 李舒与许倾二人一路前行,毫不停歇,穿梭于林间小道,很快就来到了捡到那颗钱丹故意扔下的‘水钻’附近。 昨晚李舒就是在这里追踪丢了线索,不过这一次,相较于夜晚,白天的搜寻更为便利且仔细。 三人更加专注且细致地搜寻着可能留下的任何踪迹。 李舒便发现了一株被折断的野草,而许倾也在不远处发现了几滴血迹滴落在灌木丛上。他感慨道:“相较于‘幽灵’,我们的这个凶手倒是留下了不少痕迹。” 李舒站起身,继续前行,同时淡然道:“他只不过熟悉地形,擅长捕猎罢了,与我们‘幽灵’相比,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前行不多时,李舒突然发现前方的地上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凹陷,而在距离它不到30厘米的地方,同样也有一个显着的痕迹。 她半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随后半跪在那个圆形凹陷中,右手轻轻触碰着前面的痕迹,低声沉道:“他在这里跪下来过。” 刘飞闻言,疑惑地问道:“他?她?” 许倾则拍了拍刘飞的后脑勺,说道:“是吴昊,这明显是一个追踪的姿势,你还在想什么?” 李舒并未理会身后的两人,站起身来,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刘飞见状,小声地向许倾问道:“追踪?他追踪谁?他自己绑的人他还不知道她在哪吗?” 许倾并未回答,他也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摇了摇头后,便与刘飞一起跟上了李舒的脚步。 森林杀机16 交代完事情后,那位女性护林员便领着林安朝着那名男性护林员的居所走去,打算叫上今日休假的他一同前去找搜寻队交流,并探寻出吴昊可能去的地点。 为了维护白云山国家森林公园的自然风貌,这里的建筑物均采用了原生材料建成一座座精巧别致的小木屋。 这些木屋不仅外观迷人,而且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仿佛是从大自然中生长出来一般。 走进屋内,可以看到一个布置温馨的客厅、一间供人休憩的休息室,以及一间用来存放各类物品的杂货间。 女性护林员叩响房门,但无人回应。不过好在门并未上锁,于是她如同以往一般,扭动门锁推门而入。 林安好奇地环顾四周,打量起屋内的陈设,然后开口问道:“这座屋子是供两人居住的么?” 女护林员微笑着摇摇头,回答道:“不是,我们每个人都各自拥有一栋独立的小木屋。我的住处位于另一方向,稍稍有点距离呢。” “那你们这待遇相当可以嘛,这房子真的非常漂亮,让人感觉就像正在度假一样。”林安满心欢喜地说道,同时脚步轻快地走向客厅中的沙发,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 女性护林员见状,也露出一抹浅笑,轻声嘱咐道:“待遇也就这点好了,你先坐一会,我去联系一下林海。” 林海便是那位男性护林员的姓名。 林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只见她转过身去,手中紧握着对讲机,朝着门口走去,那里的信号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到达目的地后,她立刻开始通过对讲机尝试与林海取得联系,但经过长时间的等待,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拨打电话也是徒劳无功,完全无法接通,根本无从知晓他此刻身在何处。 或许今天正好是他的休息日,因此他选择前往市区放松身心、好好休息一番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向其他前往松树林以及桦树林两处小木屋展开搜索行动的队伍询问清楚其当前所处位置之后,她便转身回到屋内,将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告知给林安。 对于这个结果,林安自然也表示理解,并无任何意见,毕竟他人正在享受假期,总不好强行要求对方回来上班。 这位女性护林员轻点了几下头,接着说道:“那边还新增了许多参与搜寻工作的人员,我们最好过去给他们介绍一下具体的情况。” 话音刚落,她便已做好出发的准备。 林安思考片刻后,喊住了那位女性护林员:“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一个人去?我熬了两个大夜,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可以吗?” 女性护林员听到这话,停下步伐,转头凝视着林安,笑道:“当然可以,也没别的大事,你在这里休息,等我把情况给他们介绍完再来叫你。” 林安微笑着表达了谢意,并目送她走出木屋。 离开时,这位细心周到的女性护林员顺手替林安关上房门。 与此同时,李舒带着许倾两人,顺着山间小道上残留的蛛丝马迹一路追查下去。 经过长时间跋涉,他们发现沿途留下的痕迹愈发明显且毫不掩饰。 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迹象,李舒眉头紧蹙,蹲下身子专注地研究起一个显眼的脚印,陷入沉思之中,许久未曾言语。 站在他身后的许倾和刘飞面面相觑,眼神充满疑惑不解之情。 终于,许倾忍不住打破沉默问道:“老大,你究竟在观察什么呀?” 话音刚落,便迎来李舒一个示意他们保持安静的手势。 紧接着,李舒压低嗓音轻声回应道:“这些踪迹实在太过明显了” 刘飞紧皱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吴昊昨天就已经进山了,我们并没有将寻找他的消息泄露出去,他应该不知道我们正在追捕他,因此留下明显的痕迹似乎也是合乎情理的?” 李舒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分析道:“这种可能性极低,以我之见,他很可能是在前方布下了陷阱等待我们上钩。” 话音刚落,许倾和刘飞立刻抬起头来,神情紧张地扫视着茂密树林的四周。 李舒陷入沉思片刻后,果断下达命令:“刘飞,你到我右侧 30 米外的位置待命。许倾,你去左侧 30 米处负责警戒。我会继续沿着这条线索前进。” 许倾和刘飞闻令而动,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即将动身之际,许倾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老大,如果前方真的设有埋伏,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李舒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平静地回答说:“那么你们必须赶在他杀了我之前,将他制服。” “……” “???” 面对李舒如此冷酷决绝的回应,许倾和刘飞不禁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这?这么冷静吗? 看到他们两个像傻子一样愣在原地,李舒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轻声叹息道:“少啰嗦,快点行动,记得隐藏好自己的身体。” 在李舒地催促下,许倾二人终于回过神来,但还是满脸忧虑地看了一眼李舒之后,才紧紧握住腰间的手枪,按照李舒的指示到达指定的位置。 当确认他们已经准备就绪之后,李舒也迅速举起手中的步枪并拉栓上膛,然后谨慎地开始追踪目标。 许倾和刘飞则借助周围茂密的树林来掩护自己,同时密切关注着李舒的一举一动,并尽力跟上她的步伐。 然而,由于山间的树木过于繁茂,李舒的身影时常会被枝叶遮挡而变得若隐若现,这使得许倾二人不由得心生焦虑。 就这样,他们全神贯注、提心吊胆地向前摸索了大约半个小时。 突然,寂静的山林中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许倾和刘飞条件反射般地低下头,顷刻间,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顾不上继续隐匿行踪,径直朝着李舒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森林杀机17 突然间,枪声响起,来自于李舒所在的方位。 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恐惧,刹那间席卷了许倾和刘飞的心头。 千万不能有事啊,李队、老大绝不能出事! 他们顾不上被树枝抽打而在脸颊划开的细小伤口,毫不犹豫地朝李舒所在之处狂奔而去。憋着一口气,两人几乎同时抵达一名趴在地上、背着登山包的人身旁。 不是李舒!就在两人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他们立刻举起手枪,齐声喊道: \"谁?出来!\" \"把枪放下!\" 话声未落,一声熟悉的低沉男音从前方的灌木丛中传出。 \"别紧张!是我。\" 紧接着,那个曾多次见面的男性护林员——林海,手持一把轻型狙击步枪缓缓走出。 随后,两人身后又传来一串奔跑脚步声,这才是姗姗来迟的李舒。 看到李舒安然无恙,许倾和刘飞两人这才彻底放下了那颗高悬的心。 他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那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许倾感慨万千地说道:“老大,刚才我真的以为是你出了事呢。” 刘飞也连忙点头应和:“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差点把我们的魂都给吓跑了。” 他们的声音中仍然带着一丝喘息,显然刚才的紧张情绪让他们有些难以平复。 然而,李舒却异常冷静地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趴在地上的那个男子,只见他背上背着双肩包,身旁还掉落着一把弓弩。 当看清男子的面容时,李舒的脸色骤然一变。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丢开手中的步枪,迅速将男子翻过身来。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男子正是他们苦苦寻觅的吴昊! 林海射出的那一枪不偏不倚,正击中了他的右胸。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子弹并没有射中心脏,而是打在了锁骨偏下的位置。 尽管如此,吴昊还是因为遭受枪击的剧痛以及不断从伤口涌出的鲜血而变得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拼命挣扎着想要汲取更多的氧气。 他的整张脸都因为过度缺氧而涨得通红,手指紧紧地抓住李舒的袖口,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我……我只是……想……想找到……苏敏。” 终于,在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喊出“苏敏”两个字后,吴昊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李舒见状,立刻撕开吴昊身上的冲锋衣,毫不犹豫地拿起他背包里的毛巾,迅速堵住他右胸上方那个仍在不断涌出鲜血的枪口。 然后,她面色凝重地低声说道:“快!把他送去医院!” 然而,还没等许倾和刘飞两人来得及行动,那个名叫林海的护林员却突然皱起眉头,冷漠地说道:“我们干脆就让这个畜生流血而死好了!” 李舒猛地抬起头,眼神冰冷地扫了林海一眼,厉声道:“如果他死了,我们很可能就永远无法活着找到那名失踪的女孩了!” 在李舒那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目光注视下,林海心中虽然十分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妥协。 他默默地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支援,通知搜寻队这里的情况。 与此同时,许倾和刘飞赶紧从李舒手中接过为吴昊止血的毛巾,动作生疏但又迅速地为他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 时间就是生命,必须争分夺秒地抢救吴昊,才能为他争取到一线生机,也才能从他口中得到被绑架的钱丹目前的下落。 李舒眉头紧蹙,语气焦急地问道:“离我们最近而且有急救用品的休息室还有多远?” 林海环顾四周,仔细观察了一下几人所处的位置之后,皱起眉头回答道:“如果往回走的话大概需要 3 公里左右,而往前走差不多也得有 2 公里多。” “那我们立刻往回走!”李舒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毕竟他们现在正处于山脊区域,如果继续往前走虽然距离会稍微近一些,但是道路却会变得异常陡峭;相比之下,往回走则是平坦的地面和下坡路,不仅速度能够更快一些,而且还能节省不少时间。 听到李舒的决定,许倾和刘飞二人马上行动起来,他们一左一右搀扶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吴昊,紧紧跟随在林海和李舒的身后。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林安则在林海的小木屋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当她醒来后,舒服地伸展开身体,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木地板上,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反射出许多星星点点的破碎亮光。 林安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她当即快步走向那个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小刀从木地板的缝隙中挖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钻石!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林安惊讶不已,她瞪大眼睛凝视着手中的钻石,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枚钻石到底是如何出现在木地板之下的?难道说,它就是李舒所寻获、钱丹蓄意遗留线索的“水钻”吗? 无数疑问如潮水般涌上林安的心头,她紧紧握住这颗“钻石”,眉头微蹙,紧接着便开始在这座小巧的木屋内展开搜寻。 客厅内空无一物,卧室里同样毫无收获,最终当林安行至堆满杂物的房间门前时,终于又在这片区域的地板缝隙之中,再一次看见了一粒掉入其中的白色透明晶体。 林安手持小刀,将它从地板缝中挖了出来,放在掌心,与先前提及的那颗“钻石”相较一番后,果然不出所料,两颗‘钻石’的尺寸近乎相同,且尾部都带有黏胶的痕迹! 林安当下抽出腰间手枪,想都不想,快步走到悬挂着一把锁的杂物间门边,然后用枪托凶猛地砸向门上悬挂的锁具。 没过多久,嵌入木门的挂锁应击而落 森林杀机18 挂锁落地的瞬间,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林安右手紧握着配枪,高高举过胸前,左手则轻轻地拉开杂物间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 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林安小心翼翼地伸出头来,谨慎地朝里面张望着。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个杂物间似乎连一扇窗户都没有,里面漆黑一片,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 由于身上并未携带战术手电筒,林安深吸一口气,将身体紧贴在木门背后,只留下握枪的右手瞄准屋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她慢慢地将木门完全拉开,每一个动作都轻缓无比,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仔细聆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异常的声响后,林安再次小心翼翼地从木门后面探出头来,向里面张望。 此刻,太阳已经西斜,余晖无法照亮位于东边的这间屋子。 杂物间内一片昏暗,只能依稀看到几个摆放着各种物品的高大木架。 要想进一步了解情况,只能靠近些搜索。 林安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一步一步地朝着那片无尽的黑暗迈进。 她的步伐稳健而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生死边缘。 手中的枪始终指向前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经过一番仔细地探查之后,林安弄清楚了那两个高大木架的情况。 接着,始终保持高度警惕的目光锁定在了杂物间最里面靠近墙角的位置。 一个人影静静地蜷缩在昏暗角落里,紧紧捆绑在一张已经显得有些摇摇晃晃的木凳上,其手臂和腿部都被坚固的绳索以一种限制性极强的方式缠绕包裹,仿佛一只被捕猎者束缚住四肢的猎物,无法动弹。 透明胶带将此人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封住,以此阻断可能存在的任何求救信号。 在这狭小且阴暗的空间里,由于照明条件极其有限,无法准确辨识出这个被捆绑者的具体面容特征。 然而,她凭借丰富的侦查经验和敏锐的直觉,通过观察分析捆绑者头发的长度和垂落角度,推测这很可能是一名女性。 她的直觉异常敏锐,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被“连环杀人狂”绑架,失踪多日的钱丹! 林安迅速将配枪放回腰间,她轻声呼唤着钱丹的名字,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焦急。 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一块沉默的石头沉入湖底,激不起一丝波澜。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出手,食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钱丹的鼻子,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 所幸,钱丹还活着,虽然陷入了昏迷之中,但生命迹象尚在。林安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焦虑减轻了几分。 她赶紧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黑暗中凭借着手感摸索着束缚钱丹的绳索。小心翼翼地用刀刃割开一道道口子,每一刀都充满了紧张和谨慎。时间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 终于,在林安的努力下,所有的绳索都被割断了。她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将钱丹从木凳上扶起来,用自己的手臂支撑着钱丹的腋下,艰难地带着她走出了杂物间来到门口,轻轻地将她放在地板上,让她的面容清晰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此刻的钱丹苍白如纸,面容憔悴,双眼紧闭,呼吸浅薄,仿佛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她的脸颊上布满了淤青和肿胀,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头发凌乱,额头上的钝器殴打伤口已经不再流出鲜血,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身上各处都有明显的伤痕,有的地方依然还在流血。 就在此时此刻,一阵充满喜悦与兴奋之情的女子嗓音传入耳际,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警官,林海说他们已经成功逮捕到吴昊啦!”说话之人正是那位女性护林员。 然而,当一脸喜色的她看到一脸凝重的林安时,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落在林安脚边那个不省人事、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时,她原本兴奋激动的话语突然间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林安注意到她神色巨变,但此时情况紧急,根本无暇向她详细解释。 她心急如焚地喊道:“立刻联系 120,告诉他们这里有紧急情况,有人急需急救!” 女护林员显然有些发懵,稍稍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喃喃地回应道:“我刚才已经打过急救电话了,吴昊被林海打伤,他们现在正把他带出来呢。可是……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满脸惊疑,战战兢兢地指向林安脚边。 林安的脸色愈发阴沉,语气严厉地说道:“这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她被人藏在这间木屋的杂物间里!” 说完这句话,林安和那名护林员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彼此对视着,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因为这里是那个名叫林海的护林员的住所! 想到这里,林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苍白,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迅速跑到屋子外面,拨通了李舒的电话。 而与此同时,在白云山森林的深处。 先前在小木屋中,李舒等人利用急救用品,对已经昏迷不醒的吴昊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止血处理。 随后,他们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吴昊继续朝着出口前进。 李舒和林海走在前面开路,刘飞和许倾两人则架着吴昊紧跟在后面。 李舒偶尔会淡淡的瞥一眼跟在身旁、不时回头张望的林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记得你今天应该是休假?\" 林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回应道:“是的,我原计划去接应那些新加入的搜寻队员,因为他们才来,对这片森林恐怕还不够了解。不过我还没去,就意外地发现吴昊竟鬼鬼祟祟地潜入了白云山……” 林海的话音未落,李舒便果断地插言道:“他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在进行追踪。” 就在此时,李舒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林安带着激动和急切的声音立刻传来:“李舒,我找到钱丹了!” 李舒并未刻意调低手机音量,因此,这番对话不仅林海听得清清楚楚,就连站在他们身后的许倾和刘飞也听到了这个重要的消息。 四人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全神贯注地聚焦在这通电话上。 紧接着,林安在下一句中又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是林海!那个护林员,我在他房间中找到的钱丹!” 森林杀机19 林海在听到电话中说找到了钱丹的踪迹时,心中就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深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接下来可能会面临自己无法承受,也不想承受的后果。 果不其然,当林安说出找到钱丹所在地是他的值班室时,他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转过身,举起手中的轻型狙击枪,枪口瞬间瞄准了李舒等三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舒三人完全愣住了,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 而此时,林安在电话那头却并未察觉到异常,依旧不停地呼喊着李舒,但始终得不到回应。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手机信号出了问题,导致通讯不畅。 然而,李舒此刻根本无暇顾及林安的呼唤。 面对林海黑洞洞的枪口,她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不过,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官,以及前特种兵,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松开手,任由手机从手中滑落,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但步枪还是被她握在手中。 迅速调整好心态,李舒紧紧皱起眉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林海,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杀了多少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枪在手上,而且占据了先发制人的优势,林海的胆子自然也变得大了起来。 他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十四个……不不不……不对,应该是十三个才对,苏敏不能算在内,毕竟她已经被你们救下了。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没有将她折磨够呢!我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她,但她却宁愿选择一个家暴男也不愿与我在一起!我没办法控制啊,我真的太爱她了,太渴望能和她共度余生了!然而,她们每个人都试图逃离我,你说她们难道不该死吗!!!啊!!!” 至此,真相终于大白,林海显然患有典型的“嫉羡”心理疾病。 它不同于简单的嫉妒,嫉羡更多地涉及到对他人所拥有的东西感到痛苦和愤怒,以至于产生想要摧毁或破坏的冲动。 嫉羡是一种当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时,心中升起的毁灭性风暴,俗称——“得不到就想要毁掉”。 林海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声音变得嘶哑而刺耳,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与不甘全部发泄出来,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李舒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为什么要选择你?你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妄想得到一个与自己相差一代的年轻女子,你有什么资格让她选择你呢?说句实话,你跟吴昊相比简直差得太远了,他起码比你年轻、英俊,而且相比于他,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 果然不出所料,在李舒故意挑衅之下,林海怒火中烧,情绪已然濒临失控的临界点。 只见他高举着手枪,对着李舒怒声咆哮,责令她立即丢弃手中的步枪。 此时此刻,时机已然成熟——因为他的注意力已不再高度集中。 李舒双手紧握步枪,托于胸前,目光扫过枪身之后,佯装出一副要将其放置于地面的模样。 然而,就在她弯腰的一刹那间,她突然改变动作,猛地将步枪朝林海的脸部掷去,紧接着一个飞身猛扑,将他狠狠地扑倒在地。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林海手中的那把轻型狙击步枪朝天射出一发子弹,随后便被李舒夺去,并扔向了远处。 由于长期在白云山担任护林员,每日攀爬山峰巡逻早已成为家常便饭,与各类野生动物的交锋亦难以避免,林海的体魄自然而然变得极其健壮。 在这短暂的瞬间,他竟然能够在与李舒的激烈缠斗中不落下风,难分胜负。 眼看着两人扭打在一处,难分高下,刘飞的脸色瞬间变得焦急万分,他转头对许倾急切地道:“你赶快扶住他,我得过去帮李队一把!” 相较于刘飞的焦急,许倾则是表现得十分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李舒出手的样子了。 要不是此刻双手都不得空,他高低得拿出手机,把这个场景拍下来。 许倾偏过头,看了刘飞一眼,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好好待着,老大才不需要你的帮忙呢,不信你看!” 话音未落,两人一同转过头去。 本来他们都以为可以看见李舒是如何将林海这个连环杀人狂制服的精彩画面,却没想到眼前的情景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只见林海一个灵活的翻身,竟然一下子就将李舒压在了身下,并且毫不留情地挥起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李舒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看热闹的两人惊愕不已,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而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林海已经迅速从李舒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茂密的森林中狂奔而去。 直到这时,许倾和刘飞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两人毫不犹豫地将肩膀上架着的、昏迷不醒的吴昊往地上一扔,然后迅速转身,准备朝着林海逃脱的方向追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停住了脚步。 是李舒,只见她在林海逃跑的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敏捷地捡起地上的那把轻型狙击步枪,并熟练地趴在地上,将枪口瞄准了正在慌乱地穿梭于树林间的林海。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清脆枪响,跑出去还不到五十米远的林海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声,随即重重摔倒在地。 李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又肆意的笑容。 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狙击枪了,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却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身影。 身后的许倾和刘飞两人再次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满脸震惊,一个则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 刘飞张大嘴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慨:“李队,不会把他……给杀了?” 许倾挑了挑眉,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当然不会,她才不会杀了他呢。我赌一周早餐,她那一枪绝对是打的他屁股!” 记忆回溯1 新的一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久违的周末终于让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享受到了一段完整而又宁静的时光,他们没有被加班所困扰。 所以,当每个人踏入办公室时,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爽与活力。 甚至连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的李舒,此刻嘴角也微微上扬,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林安、许倾、刘飞和夏岚四个人围坐在李舒的办公桌旁,一边分享着刘飞承包下来的一周早餐,一边畅谈彼此度过的精彩周末生活。 李舒偶尔也会加入他们的对话,发表几句幽默风趣的点评,使得整个氛围变得格外轻松愉快,充满了和谐的气息。 然而,这种悠闲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骚动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国安局长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房间,身旁紧跟着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一个右脸上有一道从眉心延伸到耳后的狰狞伤疤,但气势却异常沉稳的中年男人。 李舒看到这个男人后,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迅速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喊出了一声:\"王队!\" 夏岚也跟着甜甜地叫了一声:“王叔叔!” 而林安、许倾和刘飞三人则是异口同声叫道:“陈局。” 林安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正当他们思索这位神秘的 “王队” 究竟是何许人也时,国安局长微笑着开口说道:“果然是谁带的兵跟谁亲啊,你瞧瞧,不先给我这个直系上司打招呼,反而先叫你了!” 李舒口中的这个王队,其实就是她曾经在特种部队时,负责他们精英小队的队长,名叫王建波。 他咧嘴一笑,脸上那狰狞的伤疤所带来的肃杀之意被冲淡了不少。只见他踱着步走到李舒身边,笑着打量着她,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伸手薅了一把夏岚的小脑袋瓜。 “好久不见啊,你们都还好?”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字里行间透露出满满的关心与欣慰。 李舒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给自己的直系上司打了个招呼。 夏岚兴奋地说道:“太好啦!王叔叔,您是专门来看望我们的吗?” 王建波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哪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啊,这次我是需要你们帮忙才来的。陈局长,还是由你来给大家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在快反小组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陈局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原来,潜伏在东南亚大毒枭手下的卧底季晨传回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 大毒枭已经与某个恐怖组织建立了联系。 一方要求对方帮助自己贩卖毒品,而另一方则要求他提供资金支持以实施一场恐怖袭击。 在这种互惠互利的局面下,双方迅速达成了共识。 然而,季晨仅仅来得及透露恐怖袭击的地点在国内,具体位置还未来得及传递出去。 不过,他在断联前已经妥善安排了自己的线人,他会在明晚以偷渡者的身份,通过一艘缅国的货轮入境,与他们完成接头,届时会告知他们袭击的具体地点以及涉及的恐怖组织究竟是何方神圣。 并且,他们还需要在国内配合海外的特种部队,将大毒枭和恐怖组织一网打尽。 又是熟悉而相似的任务,又是那令人胆寒的恐怖组织…… 然而,这一次,李舒的角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她的眉心紧紧皱起,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令她深恶痛绝、恨之入骨的身影…… 王建波敏锐地察觉到了李舒脸上急剧变化的神色,他微微叹息一声,轻拍着李舒的肩膀安慰道:“目前还不能确定就是他们。” 李舒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再次陷入了沉默的沉思之中。 小组成员们谁也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默默地担忧地注视着她。 看着李舒不断变幻的脸色,陈局的眉头也不禁轻轻皱了起来,他语气沉重地说道:“李舒,如果不是因为卧底人员出自你们组,再加上王队的强烈要求,这个案子我根本就不想交给你们组来处理。” 听到陈局不满的话语声,李舒那原本飘向远方的思绪猛地被拉了回来。 她迅速抛开个人情感,挺直身体,恭敬地敬了个礼,坚定地回答道:“陈局请放心,我在办理此案时绝对不会带入任何个人情绪!” 听到李舒的保证,陈局的脸色才稍稍转好,但还是一脸严肃地接着说道:“在这件案子的侦办期间,王队会担任你们的临时指挥部长,全面协调你们与海外的特种部队之间的行动方案。李舒队长你的职位不变,一切都要以保障自身安全为前提,务必将这次恐怖袭击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听明白了没有!” 快反小组的五人同时立正敬礼,声音洪亮、整齐划一地回答道:“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交代完任务之后,陈局向众人打过招呼便转身离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交由王建波以及快反小组的几个人来处理了。 没有过多废话,王建波直接切入主题,他表情凝重地直言道:“由于我们目前并不清楚那艘缅国货轮是否与大毒枭或是恐怖主义存在关联,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警觉,导致计划全盘皆输,我们必须要伪装成海关缉私局的警员,以打击走私犯罪和探查偷渡人员作为借口,登上那艘货轮并与季晨安排的线人碰头。” 见众人没有异议,王建波立即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大家,直接开始安排每个人的具体任务。 “明晚的登船接头工作将由李舒全权负责,许倾、刘飞、林安你们三人要在港口保持高度警惕,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我和夏岚会留在局里,负责与各个单位之间的沟通协调,同时进行窃听和监视工作,确保整个行动的顺利进行。” 接着,他继续说道:“立刻行动,整理好装备后你们四人要搭乘下午2点的航班飞往海市!” 任务下达完毕后,所有人都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行动中。 李舒带领着林安三人,迅速而有序地整理好装备。下午 4:30 分,他们准时登上了海市海关缉私局派来迎接他们的车辆。 车刚停稳,一个身影便迎了上来。 来人是缉私局的一名工作人员,他面带微笑,将早已为他们四人准备好的新证件以及缉私局的特制制服递给了他们,并向他们详细介绍了一些注意事项。 明晚,李舒会带领两名缉私局的警察一同登上那艘关键的货轮。 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只待行动的时刻来临…… 记忆回溯2 夜晚 9 点半的海市国际港口,一片宁静祥和。 在港口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内坐着三个人,分别是林安、许倾和刘飞。 他们正透过望远镜,密切关注着一艘缅国货船的甲板情况。 这艘货船于晚上 8 点 40 分进入港口,随后李舒带领着两名海关缉私局的警察登上了货轮。 此刻,许倾一边大口咬着手中的煎饼,一边用望远镜扫视着甲板上的动静。 他看着那些戴着帽子、身披大衣、抽烟的船员,不禁感叹道:“自从得知可能有恐怖袭击发生,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像恐怖分子。” 林安迅速吃完手中的煎饼,从许倾手中抢过望远镜,笑着调侃道:“许警官,你这样可不专业啊,带着有色眼镜盯梢可不行。” 后座的刘飞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许哥,你的警衔可比林姐高一级呢,要是让李队知道你这么不专业地盯梢,肯定会向上面打小报告的。” “嘿,你一菜鸟敢说我不专业,咱们来打个赌?一个月咖啡,赌今年的工作汇报上,老大肯定会夸我!”许倾瞪了刘飞一眼,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刘飞连连摇头:“我就这么点工资,你准备给我全嚯嚯了 ?我才不干!” 许倾哈哈一笑,薅了刘飞头发一把:“那你就别说话,吃你的煎饼。” 车里几人打趣间,李舒正在货轮上的船长室里和两名海关缉私局警员一起核查船上人员的身份。 缅国的船长和大副几人一脸不耐烦的盯着李舒三人,抽着烟,围在一起,用他们本国的语言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李舒只是蹙眉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负责核查护照和身份证明的警员突然脸色一变,将手中有问题的护照递到了李舒手中。 李舒收回视线,看了面前这个十分瘦小的男人,他的面容削瘦,眼睛细小,总是游移不定,不敢与人对视,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动作略显拘谨,仿佛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情绪,但又似乎是在故弄玄虚 不过,当他和李舒对视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在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李舒在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时,心中顿时了然,这人就是季晨安插在船上的线人。 她迅速收回目光,低头仔细翻阅着手中这个瘦小男人的护照,并用平静的语气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句话显然是针对那位递给她护照的警员所说的。 警员眉头微微皱起,回答道:“根据入境记录显示,并未找到关于此人的相关入境信息。” 然而,还没等李舒开口回应,那位船长便迫不及待地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插话道:“这会有什么问题呢?我的船上可是载有三四百号人啊,也许只是在登记时出现了疏漏罢了。” 李舒听闻此言,眼神冷漠地扫了船长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冷淡地回应道:“问题可远不止如此简单!这人虽然没有入境记录,但他的护照上却清晰地盖上了出入境的印章,而且时间就在去年六月。” 说完这句话,李舒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瘦小男人,毫不留情地揭穿道:“很明显,这本护照是伪造的!”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瘦小男人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房间内的船长等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声,李舒已经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了出去。 那人没有往甲板上走,而是往货轮下面一层跑去,看样子似乎是想把李舒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但为了安全起见,李舒在他跑到尽头的一间船舱后,还是掏出了腰间配枪追了进去。 看着对准自己的黑洞洞枪口,瘦小男人赶忙举起双手,低声道:“警官自己人,别开枪!” 见李舒还未把枪口放下,瘦小男人又连忙补充道:“快反小组!” 听到这里,李舒才彻底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把配枪放回腰间道:“我以为我们这个见面是不需要追赶的。” 瘦小男人喘气道:“长官,我可不能被拘捕。但我必须要单独和你说话。” 瘦小男人一边轻声低语着,一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处,将脑袋伸出,小心谨慎地向门外张望过去,在确定外面确实空无一人之后,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目前局势已经发生变化!‘征服者’组织的头目要求我帮助他在缅国与华国之间传递消息!” “‘征服者’???”听到这个名字,李舒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瞳孔也不受控制地放大开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下意识地反问出声道。 看到瘦小男人点头确认之后,李舒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可怕至极的记忆片段。 在某一次特种部队执行的机密行动之中,他们接到命令去暗杀“征服者”的首领人物。 然而,由于李舒的失误操作,导致整个任务彻底失败,而他们也因此陷入到了走投无路的困境当中。 恐怖分子的报复接踵而来,她带着自己的六人精英小队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 战友们一个个被俘虏,恐怖分子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那里成为了惨绝人寰的刑场。 他们被绑在了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征服者’的首脑,那个狰狞的恶魔,走上前,手中的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一刀接着一刀,鲜血染红了地面 生生割下的头颅断裂的四肢犹如地狱一般的场景 李舒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的场景。 不仅失去了并肩作战的队友们,而且还在不久之后,永远地失去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此时此刻,回想起这些事情,李舒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开一样,无尽的痛苦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身体一个站立不稳,脚下踉跄了一下,后腰直接撞在了身后的一个巨大铁桶上面。 记忆回溯3 听到沉闷的碰撞声,瘦弱男人站在小窗户旁猛地颤抖,心跳似乎要冲破胸膛。他如惊弓之鸟般迅速转身,目光锐利地扫过船舱每个角落。确认只有李舒在场,他的紧张才稍微缓解。 然而,他立即注意到李舒脸色难看,不禁急切地问道:“警官,你没事?是不是跑得太累了?真抱歉让你跟了这么久。” 李舒回过神来,她用力咬了咬后槽牙,将过去的痛苦暂时压在心底。她轻轻摇头,表示无碍:“不是你的错,如果这和‘征服者’有关,我还得感谢你。” 瘦弱男人没有深究,时间紧迫。他郑重地说:“警官,接下来你得配合我演场戏。我需要在你们的追捕下离开这艘船。” 李舒眉头紧锁,疑惑地问:“他们已经渗透到海关缉私局了?” 男人摇头,语气带着不安:“目前不确定,但我离开时他们正打算这么做。” 他继续解释:“船上还有个叫‘普哥’的‘征服者’联络员,我没见过他,但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我长什么样。” 听完解释,李舒这才点头同意配合。。 瘦弱男人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的感激,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补充道:“这个叫‘普哥’的家伙,据说是‘征服者’组织中的一名重要头目。他的来华国目的跟我不同,他仅仅是负责他们组织内部的联络工作。但是从散播的情报中,他们似乎正在策划对南海的某种行动。” 李舒的眉头如同拧紧的绳索,不断在脑海中回顾着国家近期在南海的各项重要安排。 忽然,一道亮光划过她的眼眸:“南海……对,那里有我们的舰队正在进行军事演习!” 瘦弱男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同:“对!晨哥也是这么猜想。” 李舒的眉头锁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充满担忧:“军事演习期间,他们难以插手。但近期,有一支庞大的海上补给军需品传输队将前往南海,为演习的舰队提供必要的物资补给……他们无法在严密的封锁海域中转移大批武器弹药,所以,他们定是打算在传输队为舰队补充物资时,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这些弹药的数量绝非小数,一旦被他们得手,后果将远比某11事件还要严重得多!” 得知了这个刻不容缓的恐怖袭击计划,李舒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她当机立断,准备立刻离开此处,返回港口,通知小组成员们这一重要情报。 李舒伸出坚定的手,对瘦弱男人说道:“谢谢你,你做得非常好。请注意安全!” 瘦弱男人回握住李舒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用谢我,要不是晨哥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大毒枭手下了,只希望你们能早日将这些恶徒一网打尽!” 李舒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定会的!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瘦弱男人微微皱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需要从船尾跳入海中,你只需朝我开枪做做样子即可,但务必不要真的打中我!感谢!” 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李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决断。她知道,这一刻的紧张与危机,容不得半点犹豫和迟疑。 正当两人准备悄然离去时,舱外寂静的走廊突然变得喧哗起来。 瘦弱男子眼神一凛,一把拉过李舒,将她塞进那高大的立柜后,随后又将自己隐藏在先前李舒撞过的大铁桶旁。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试图窥探外界的动静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比任何恐怖画面都要惊心动魄。 突然间,一道刺目的闪光划破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船舱似乎都在颤抖。 那是炸弹的轰鸣,它来得如此突然,毫无预兆,如同天神的愤怒,狠狠地砸在了这片狭小的空间。 李舒只觉一股无比强大的推力猛地袭来,将她整个人像纸片般甩了出去。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撞在船体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身上穿的白色制服瞬间被鲜血染红,犹如雪地中盛开的红梅,刺眼而凄美。 而那位线人,则更为凄惨。 他没有任何遮挡,身体在炸弹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被炸得粉碎,残肢断臂乱飞,鲜血在空中喷洒,形成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在强烈的爆炸力作用下被撕扯成无数碎片,每一个部分都显得如此残破,再也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人。 火焰熊熊燃烧,将他的血肉瞬间吞噬,发出嘶嘶的声响。 血肉在高温下迅速碳化,化作一缕缕黑烟,与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惨烈至极的画面。 爆炸的余波仍在肆虐,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李舒静静地躺在废墟中,身体多处受伤,血流不止。她的双眼努力想要睁开,但眼皮却像有千斤重,无法抬起。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远处的呼喊和哭泣声 而在港口,林安、许倾和刘飞三人正用望远镜紧紧盯着那艘货轮的甲板。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他们的心脏仿佛也被这声音震得猛地一跳。 紧接着,货轮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艘船变成了一片火海,心中的恐惧和担忧如潮水般涌来。 三人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打开车门,朝着货轮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李舒、队长,你一定不能出事!!! 当他们终于赶到现场,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到处都是烧焦的残骸和散落的物品,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 他们焦急地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李舒的身影。 终于,在甲板下层的一处船舱里,他们找到了李舒。 她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几乎已经奄奄一息。 她的衣服已经被烧焦,露出下面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的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看着这样的李舒,三人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们围在李舒的身边,拼命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够唤醒她的意识。 然而,李舒却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无论他们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记忆回溯4 李舒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如同一片被遗弃的落叶,在风暴的无情摧残后,无力地、凄凉地飘落。她的意识被无尽的黑暗紧紧笼罩,昏昏沉沉,仿佛被无情地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悲伤漩涡。 周围的喧嚣、呼喊、脚步声,对她而言,都显得那么的遥远和模糊,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的感官似乎已经被彻底剥夺,无法感受到一丝外界的气息,只能沉浸在深深的哀伤之中。 此刻的她,就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空洞而凄凉,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都已被抽离。 那些曾经逝去的身影,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思念。她看到了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他们的笑容、他们的声音、他们的身影,都如此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那个宛如亲姐一般养育她们长大的姐姐,她的温柔和关爱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还有那位待她如亲妹妹的姐夫,他的关怀和照顾让她倍感温暖。还有最崇拜她的侄女,她的可爱和纯真总是能让她忘记一切烦恼。 记忆中的他们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此刻却只能在她心中回荡。 那些曾经一起分享的快乐时光,那些充满爱意的拥抱和亲吻,如今只能化作一帧又一帧悲伤的影片,在她的脑海中不停播放。 李舒仿佛置身于一个悲伤的回忆之海中,周围是那些温馨而熟悉的画面,但却带着无法言喻的孤独和绝望。她好想再次回到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好想再次拥抱那些她深爱的人,好想告诉他们她有多么地想念他们。 就这样也挺好我好想你们,太累了 曾经充满光彩的眼眸开始黯淡,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望着眼前李舒那紧闭的双眼,宛如随时随地都可能会从这个世间彻底消逝一般,林安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冲垮。 “李舒,不要这样!!快睁开眼睛啊!”林安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凄凉和绝望:“姐姐走了,小伍他们也死了,我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求你了,李舒!!!” 她双手死死握紧李舒的手掌,似乎想要将自身所有的力量都传递过去,但泪水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洒落。 许倾和刘飞也默默跟在旁边,他们两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可是他们却强忍着悲伤,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 许倾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拉住了林安的胳膊,声音带着嘶哑和悲痛:“林姐,我们知道你担心老大,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她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老大!” 林安似乎还沉浸在即将失去李舒的恐惧之中,她不停地挣扎着,大声喊着让许倾放开她,她要陪李舒去医院。 “林姐!!”许倾使尽浑身力气紧紧抓住林安:“现在我是这里最高的长官,我命令你立刻停下!” 刘飞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眶早已通红,可是他却咬紧牙关,没有让泪水流下来。他知道,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坚强和冷静,而不是无助的哭泣。 没错,事故发生后第一时间展开调查是最佳选择,来海市的就只有他们三人,如果林安离开,他和刘飞根本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调查工作。 更重要的是,他们并不信任本地警方,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极有可能是内部人员泄露情报所致! 留守京市快反小组的夏岚、王建波以及唐启刚和苏明四人,在得知货轮遭到袭击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搭乘警用直升机,马不停蹄地赶往海市。 深夜凌晨 12:20 分,唐启刚和苏明心急火燎地抵达海市国际港口。 刚一下车,他们便看到了林安正站在他们那辆车的后备箱旁,手忙脚乱地翻找着什么东西。 唐启刚看到林安那忙碌的背影,心中更是一紧,高声喊道:“林安!” 第一声呼喊,林安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唐启刚的声音毫无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唐启刚的眉头紧锁,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匆忙赶来,对货轮遭到袭击的具体情况几乎一无所知。许倾在电话中的描述含糊不清,只字未提人员伤亡情况,这让他更加心急如焚。 “林安!”唐启刚再次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这次,林安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 然而,当她面对唐启刚时,她的脸上却呈现出一副冷漠至极的神情。 那双曾经充满热情的眼睛,此刻却如同冰封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唐启刚看着林安那冷漠的脸庞,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努力保持冷静,一路小跑到林安身边,气喘吁吁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安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有炸弹,一个死了,一个还在医院。你可能会需要防护服、镊子,还有类似于吸尘器那样的工具。” 她说话时的语气冷漠至极,仿佛正在谈论的是与己毫不相干之人一般。 唐启刚:“为什么?” 林安面无表情地回答道:“现场有大量、非常多的尸体碎片。” 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仿佛正在描述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唐启刚看着她那冷漠的样子,心中的担忧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急迫地追问:“李舒的伤势究竟有多重?” 林安站在夜色中,她的神情一片漠然,仿佛已将所有情绪剥离:“救护车已经把她送往医院,但目前具体情况尚不得知。” 唐启刚心中一紧,他试图从林安的话语中找出更多线索:“送去了哪家医院?是海市陆军医院吗?他们那里有全国一流的外伤中心,还有烧伤科” 话未说完,却被林安冷漠地打断:“我不知道,我也没问过。”她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冬夜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唐启刚震惊地看着林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冷漠的一面。 他忍不住回想起李舒当初初到国安局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也是如此,封闭自己,仿佛与外界隔绝。 “你没有问过吗?” 林安转过头去,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深深吸引着她的事物。 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没错,在送走急救车后,我们就直接离开了现场。毕竟,还有其他更为关键且紧急的事务等待着我们去解决。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面排查是否仍有更多炸弹藏匿其中的可能性,同时还要扣留整艘船上的所有人员,并展开彻底的搜查……” 唐启刚面露忧色,忍不住开口道:“这些工作,许倾和刘飞他们足以胜任,你……” 话说到一半,林安猛地停下脚步,接着迅速转身,那双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此刻却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住唐启刚,一言不发。 唐启刚见状,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暗示什么,只是纯粹出于对你当前情绪的考虑而已。” 林安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她微微颔首,然后用一种冷冰冰的口吻回应道:“不用担心,我很好。”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登上了那艘货轮 记忆回溯5 躺在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李舒感到有一股强光照在自己脸上,她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身穿白色大褂、忙碌而有条不紊的医生和护士们。 他们的身影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不清,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 她的思绪渐渐飘回了几年前,那时的她也曾像现在这样静静地躺在手术室内,默默地等待着医生们的救治。 当时是因为什么呢?李舒的脑海中开始回忆起那段往事…… “李舒!” 突然间,一个男人的吼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猛地回过神来,目光聚焦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王建波的脸上还没有那道狰狞的伤疤,这让李舒不禁一怔,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然而,作为一名军人,她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在第一时间迅速站起身来,大声回答道:“到!” 王建波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刚才的走神表示责备。 “一会给我滚去跑个20公里!”接着,他严肃地说道:“我们安插在‘征服者’组织中的线人传来了紧急情报,他们的头目——哈巴,这一次将亲自率领队伍前往南亚国,与当地反政府武装进行重要的合作会谈。这是我们采取行动、抓捕他的最佳时机。如果条件不允许进行抓捕,你们也有权当场将其击毙!此次任务,将交由你们精英一组执行!” 李舒闻言,迅速挺直了身板,双手紧握成拳,放于腰际,一个标准的军礼展现在众人面前:“收到!”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整齐划一的回应声,五个不同的声音,却如同出自一人之口,铿锵有力:“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不辱使命!” 亲切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李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喜悦与悲伤交织。 她猛地转过身,眼前的一幕仿佛让她置身于一个梦幻的时空。 五位身着迷彩作战服,头戴战术头盔,手持黑色突击步枪的特战队员,从左到右一字排开,全副武装,宛如铁血长城,屹立在她面前。 李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呆愣地走向他们。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位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的男人身上,她的声音颤抖着:“小伍?” 小伍转过头,困惑地看着队长,声音中满是关切:“队长,你怎么了?” 李舒没有回答,她继续走向下一个,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留着短发的女子。 她的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感波动,她轻轻地喊出:“老三?” “到!”老三应声回答,她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老三天生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甚至还被人叫作‘小哑巴’,如果不是李舒、小伍、林安和李玲玲一直保护着她,恐怕她不知道会遭受多少欺负。 李舒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那种想要流泪哭泣的冲动愈发强烈起来,眼眶也渐渐变得湿润泛红。 她脚步匆匆地走到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人面前,依次喊出了他们每个人的独特称呼:“矮子、皮猴、老爹!” 当听到他们的回应时,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悄然滑落,她静静地凝视着他们,而他们也都纷纷回过头来望向她,眼神之中除了充满疑惑之外,更多的则是对她的深深担忧。 这些人都是她的队友,是她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入部队的弟弟、妹妹,一起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 李舒哽咽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这话一出,让几人脸上的疑惑更多了。 五个人对视一眼,小伍挠了挠后脑勺,走到李舒面前道:“队长,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大白天怎么说胡话了?我们不都在这里吗?” 在他们中年纪最大的‘老爹’也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哭啥呀,队长?到底咋了?” ‘老三’、‘矮子’、‘皮猴’也走到了她身前,将她围在中央,一脸关切。 李舒擦了擦眼泪,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没事,我可能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梦里我们被分散了。” “嗨,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老伍哈哈一笑:“姐不是说过嘛,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就算我们走散了,这不还有‘皮猴’在吗?他指定能找到咱们!” 没等六人打趣几句,被他们忘在身后的特战精英队队长---王建波轻咳一声,严肃道:“行了,别唧唧歪歪的!该训练训练去,该跑20公里的赶紧跑去!” “收到!” “遵命!” 记忆回溯6 货轮上,许倾和刘飞拿着上船登记表,逐个仔细地核对着每个人的名字信息。 经过一番排查,他们确定了在爆炸中遇难的另外两名船员以及那个线人的身份,并最终成功找到了一名失踪的报务员——耶波普。 许倾毫不犹豫地对身旁陪同的公安警员下达指令:“马上筛查货轮上的所有监控录像,安排人员逐一辨认,一旦发现目标,立即向全国发布通告!” “明白!”那名警员迅速回应道,紧接着便投入到紧张的行动之中。 正当此时,林安、唐启刚和苏明也走进了被征用来做办公室的海图室内。 唐启刚一眼望见许倾和刘飞,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有没有关于李舒的消息?” 许倾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回答道:“目前尚不清楚,陆军医院外伤中心表示会在一小时内给我们打电话通报情况。” “陆军医院?”唐启刚轻抚着胸口,如释重负地说道:“能第一时间将她送到那里真是太好了。他们的外伤科和烧伤治疗技术堪称国内一流水平,而且……” 唐启刚那话痨的本性竟然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林安不禁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许倾并打断他说道:“有嫌疑人了吗?” 刘飞紧接着回答道:“嗯,在登记表上,有一名 32 岁的报务员——耶波普。根据其他船员的说法,在爆炸发生之前,曾经看到他去过辅助舱的一层甲板,也就是发生爆炸那一层。随后,爆炸发生之后,他整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明好奇地问道:“耶波普?缅甸居然有这个姓氏?” 唐启刚立即接口道:“确切地说,缅甸人无论男女都没有姓氏。他们通常会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一个特定的称谓,以此来表明性别、年龄、社会地位以及官职的不同。‘耶波’(yebaw)这个词的含义是军官或者首领。在缅甸,如果你想……” 眼看着唐启刚越说越来劲,林安再次皱起眉头并打断了他的话语:“别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赶紧去爆炸现场看看。” 爆炸过去之后,船舱内一片狼藉。 原本整齐划一的内部结构现在已是残破不堪,到处是断裂的电线、变形的家具和散落的物品。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烟雾,形成一层灰蒙蒙的薄幕,让人感到窒息。 同时,还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沉重而浓烈。那是烧焦的塑料与布料的混合气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被炙烤过的肉香…… 唐启刚和苏明两人在这片废墟般的船舱内艰难地搜寻着,他们仔细地搜集着每一块可能属于受害者的尸体碎块,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林安则手持相机,不断按下快门,将这里全部记录下来。 与此同时,许倾前往了甲板,留下刘飞一个人背对着船舱,垂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林安注视着刘飞的背影,心中暗自思考了片刻。 最终,她决定打破沉默,轻声说道:“你迟早都是要进来看一下的,刘飞。” 刘飞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林安相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林安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是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船舱内微弱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物品掉落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刘飞深吸一口气,解释着:“林姐,我真的没法进去,倒不是因为受不了那股味道……而是我实在无法接受……” 话到中途,他突然停住了,但林安心里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刘飞踏入这个船舱,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气息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至今生死未卜的李舒。 林安皱起眉头:“刘飞,你作为一名优秀的国安警察,在查办案件的时候一定要全神贯注,绝不能有丝毫分心!” 然而,刘飞依然表现得十分抵触:“可是,林姐……” 就在这时,许倾从甲板缓缓走了下来,他径直走到刘飞面前,对他说道:“菜鸟,我给你安排了一项特殊任务。搜寻犬找到了耶波普的一只小型手提箱,你负责给它贴上标签,然后搬上车,送到夏岚那里去。这边就交给我和林姐处理。” 刘飞原本以为许倾会命令自己进入这个船舱,没想到竟是要他远离此地。他微微一愣,随即便迅速反应过来,赶忙应道:“好的,老大!” 说完他赶紧大步跑了上去,生怕许倾会反悔。 许倾走到一言不发的林安身边,脸上露出一抹轻笑,语气调侃地说道:“林姐,你看看刘飞那副样子,都已经转正这么久了,做事还跟个菜鸟一样。” 其实许倾是故意说这些话来调节气氛的,因为自从李舒被急救车带走之后,林安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情绪变得异常低落,整个人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林安自然也听出了许倾的意图,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笑出来,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没关系,你们不用太担心我。” 说完,她默默转过身去,缓缓蹲下身子,静静地凝视着船舱内部。 此时此刻,她的背影显得无比萧瑟和孤独。 许倾看到这一幕,在心中深深的叹息一声。 他慢慢走到林安身边蹲下,同样注视着眼前那片被烧焦的废墟,喃喃自语道:“今天真的是太糟糕了……” 林安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附和道:“是啊……” 对她来说,今天确实是非常糟糕的一天。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因为她很有可能又要面临一次亲人的离去,而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唯一的亲人 一想到这里,林安的心就像被针扎般刺痛难受。 李舒……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记忆回溯7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蹲在那里,像两只小狗似地,眼睛紧盯着仍在里面忙碌着搜集尸体残块的唐启刚和苏明二人。 终于,许倾忍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围,开口打破了僵局:“林姐,爆炸的起源点找到了吗?” 听到许倾的询问,林安微微颔首,表示已经找到了答案。 她抬起手,指向前方,声音平静地说道:“一个 55 加仑的油桶。”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以看到两个扭曲纠缠在一起的物体,而那些残留下来的钢条便是这个油桶所剩无几的部分。 许倾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油桶怎么会放在洗衣间里呢?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林安耐心地解释道:“这只是个空油桶而已,船员们将其清洗干净后重新利用起来,用来存放一些杂物,比如脏衣服之类的东西。” 许倾轻啧一声道:“这样做真是还真是不卫生啊” 对于他奇怪侧重点,林安不禁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不过从这些碎片来看,这次爆炸的强度相当高。夏岚或许能够通过这些物品追踪到炸药中添加的物质,进而确定炸弹的具体成分。” 许倾再次抬起手指,朝着苏明脚边那具只剩下胸腔和脑袋的小半截烧焦了的残尸点了点,然后开口问道:“为什么只有他的头部还是完整的,而其他部位却全都碎成了烂泥呢?” 林安自然明白许倾这么做的目的,她知道对方是在刻意寻找一些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免让自己陷入到过度忧虑的情绪当中。 毕竟根据现场的状况判断,这种情形很像那些恐怖组织经常采用的手段——在身上绑缚某种炸弹,实施自杀式炸弹袭击。 不过想要确认这个猜测是否正确,还需要找到下肢部分的残留物体才能最终确定是否属于自杀性人体炸弹袭击事件。 既然明白许倾的好意,林安也就没有拒绝,而是反问一句:“那你有看到他的脚吗?” 许倾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我连他脚趾头都没能看到个,更别提脚了。”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唐启刚,用镊子从地板缝隙中夹出了一个类似脚趾的东西,装入袋子后走到两人面前,询问:“李舒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许倾下意识看了一眼林安,但林安只是轻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直说。 “陆军医院那边回复是说,她目前正在接受手术治疗,仍然处于危险阶段,但情况已经相对稳定了一些。” 唐启刚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并接着说道:“当炸弹引爆时,她并不在这里,对?” 其实这也不能怪唐启刚会这么询问,毕竟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李舒当时也身处这间船舱内,那么她可能会遭遇与那具只剩下小半截身躯的尸体相似的命运。 许倾回答说:“老大就在这间船舱里面。” 唐启刚惊愕不已,追问道:“那她到底是如何幸免于难的???” 林安则将手指指向船舱内部,表示他们是在那个立柜的侧面发现她的。 看起来,应该是里面的洗衣机、干洗机和这个立柜帮助她避开了主要的爆炸冲击。 唐启刚感到庆幸:“还好,还好。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仿佛是上天有意回应唐启刚的这句话一般,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似乎想要努力洗刷掉今晚所发生的所有不幸之事。 王建波和夏岚乘坐着警用直升机抵达了海市,但他们并没有立即赶往现场,因为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 他们直接前往了海市国安局,王建波作为此次行动的临时指挥官,在爆炸发生后的首要任务便是组织警员对内部进行筛查,找出向恐怖组织泄密的人员。 而夏岚则需要在海市建立一个自己熟悉的鉴证分析室。 率先结束的王建波迅速驾车赶到了海市陆军医院,以了解李舒的状况。 当他到达医院时,被告知李舒刚刚结束手术。 他走到重症监护室外的医护站,掏出证件,询问:“我想了解一下之前送来的名叫李舒的患者,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一名年资较长的女医生接过他的证件,仔细翻阅确认后回答说:“手术刚结束,目前还没有任何情况反馈出来。她现在正在 icu 的独立病房里。” 王建波表情凝重,语气低沉地问道:“几号病房?” 女医生眉头紧蹙,面露难色地道:“这位长官,非常抱歉,我不能让您进去。” 原因是当李舒被送来时,他们同时接到了来自海市国安局的电话,明确告知李舒属于重要人物,务必保障她的人身安全,严禁任何非医护人员接近。王 建波神情肃穆,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是她的直属上级!我有绝对的必要亲自确认她目前的状况!” 女医生一脸歉意回复道:“真的很抱歉,但即便如此,我们仍然无法让您入内。此外,当前并非探视时间,按照医院的规定,除了在规定的探视时间段内,其他任何时候,重症监护室非医务人员都是不允许进入的。”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然而女医生始终坚定立场,表示坚决不会打开房门放行。 王建波强压住内心愈发焦躁的火气,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海市国安局长的电话,寻求他的帮助。 结束通话后没多久,这位女医生便接到了某位领导打来的电话,并在完成登记手续后,终于开门让他进入李舒所在病房。 记忆回溯8 在王建波进去没多久,一个双眼红肿、脸颊上满是泪痕的漂亮女人也来到了医院。 她如同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双眼红肿,泪痕斑斑,苍白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她原本轻快的脚步,此刻却变得匆忙而凌乱,就像是受惊地小鹿一般。。 她不停地念叨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那些话仿佛是她心中无法压抑的恐惧在倾诉:“许倾说老大在炸弹爆炸中手受伤了,他试图让自己说得非常冷静,但我还是可以听到他声音中的恐惧。他很害怕,因为老大已经被急救车送到了医院,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必须要亲自过来看一下……” 前不久才目送了王建波进去的女医生,连忙走到她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惊慌失措的夏岚,轻轻地将她拉到了一旁的等待区坐下。 女医生温柔地安抚她,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但夏岚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她紧紧抓住女医生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她可是李舒啊,她是我们的老大!我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受伤了……而且,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过伤了……没有伤到要进医院的地步。她这一次居然伤到要坐急救车的地步” 说到这,夏岚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最糟糕的结局。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那种颤抖,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在作祟。 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她,她没有死,对?她没有死,对不对?我……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说完这句话,她夏岚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积极看待、积极看待、积极看待……” 在这个过程中,女医生甚至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只能温柔地看着她,默默地拍着她的手背,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找回一丝理智。 终于,夏岚看起来像是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松开女医生的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然后,她一边打开自己的包,一边说道:“我知道重症监护室的规矩,必须是患者的家人才能进去,这是老大给我说的。但老大和我,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血还要浓厚!” 夏岚心急如焚地在包包里一阵乱翻,结果把里面的东西弄得散落一地。 不过,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一心只想快点找到需要的证件。 终于,她找到了目标,赶紧塞进女医生的手中,急切地说道:“我在京市国安局工作,是一名鉴证科学家,专门负责弹道学、化学分析还有 dna 鉴证等等工作。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些证件绝对都是真实有效的,请您让我进去好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焦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女医生默默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她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前,用自己的卡片刷开了门禁系统,轻声告诉夏岚:“10 号病床,去看看她。” 夏岚推开门,正准备进去时,她又突然转过身来,紧紧地握住女医生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您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说完,她便转身飞奔进了病房,只留下女医生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重症监护室的独立病房中,李舒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 她那张原本清冷的面庞,此刻更像是冬日里的皑皑白雪,散发出一种令人刺骨的寒冷气息。 氧气面罩紧紧覆盖在她的口鼻之上,使得她看起来更加脆弱不堪。 双眼紧闭着,眉头却微微皱起,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四肢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生怕她在无意识中因挪动身体而触及到伤口。 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输液管里的液体正缓慢地滴落着,心电图机上的线条上下起伏不定,每一次跳动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王建波和夏岚默默地坐在她的床尾,两人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病床上的人。 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焦虑以及无法言喻的悲伤。 静谧的房间中,时间飞速流逝,眨眼间便迎来了清晨的曙光。 一名前来交接班的医生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在夏岚和王建波两人紧张的注视下,医生开始仔细检查李舒当前的状况。 整个过程异常安静,只有医疗设备发出的轻微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医生道:“她虽然是受到了爆炸冲击,但没有目前还是没有出现脑出血的迹象” 夏岚眼睛骤然一亮,满是期待:“她会醒过来的,对?她会好起来的,对?” “呃”医生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为难道:“我们不能保证,但从她目前情况都比较稳定来看,她应该会好的。” 当医生那“应该会好”的话语落下,夏岚压抑了一整晚情绪瞬间被引燃,如同被点燃的炮竹,猛然爆发。 “我不想听见‘应该会好’!”她怒声低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是愤怒,而是害怕和恐惧。 王建波沉声道:“夏岚!” 王建波试图安抚她,但夏岚却像是一头失控的狮子,根本无法被驯服。 “‘应该’这个词不是肯定的回答!”夏岚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她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 王建波的声音加大,试图控制局面:“夏岚,够了!” 夏岚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走到另一边角落坐了下去。 王建波对医生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她们两关系很好,她很担心她。” 医生笑着表示理解,说道:“我再去看一下她的脑部ct报告,她醒了的话就呼叫我。” 王建波点头:“没问题。” 医生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夏岚身边。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安慰她,但夏岚却像是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猛地抬头看向他。 “作为医生,我不能只告诉患者或是家属最乐观的状态。”医生的话让夏岚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除非她自己醒过来,否则没人知道她到底会怎么样……”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岚打断。 “她会醒的!”夏岚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在这一刻,夏岚的情绪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担忧和焦虑,而是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执着和信念。 她坚信李舒会醒过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记忆回溯9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疯狂地倾泻在崎岖的山脉上,仿佛连星辰的光芒都被这份黑暗吞噬,只能微弱地闪烁,为这死寂而肃杀的山林增添了几许诡异与恐怖。 李舒率领的特战精英5人小组,身着迷彩服,潜伏在灌木丛中,如同幽灵般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破了这夜的静谧,暴露了行踪。 “队长,看见反叛军司令官的车了,要继续往前压吗?”小伍从远处跑来,凑近李舒耳边,低声说道。 “原地待命,等看见‘征服者’组织的人再行动。”李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收到!”回应声中,小伍的身影迅速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仿佛一滴墨水融入了大海。 看着小伍渐渐远去的身影,李舒心中的波澜莫名乍起。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如同涌动的暗流,悄然涌上心头。 她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似乎想要抓住那若隐若现、令人刺痛的根源。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遗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但这种感觉犹如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她的心房,让人难以忽视。 闭上双眼,竭尽全力去回忆,试图重拾那段失落的记忆。 然而,无论怎样努力,那片空白依旧无法填满。她心生莫名的恐惧,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黑暗中操纵着一切,而自己,则像是被牵扯着前行的傀儡…… 李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打开对讲机,声音低沉但坚定地叮嘱道:“各单位请务必注意安全!” 王建波站在病房门口,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李舒,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看上去极其虚弱。王建波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无力感和自责情绪,他紧抿着嘴唇,仿佛在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波澜。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病房,来到医院外面的走廊上。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与此同时,许倾刚刚完成对爆炸点船舱的收集整理工作,他站在甲板上,目送唐启刚和苏明两人开车离开。任由微风吹拂着自己的发丝。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王建波的电话。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接起了电话。 他首先着急地询问了一下李舒的状况,当得知李舒在手术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时,他不禁沉默了下来。 王建波在电话那头也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严肃地问道:“目前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听到这句话,许倾立刻将其他杂念抛诸脑后,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而认真:“爆炸现场已经得到妥善处理,所有相关证据都已经被仔细标记好了。船舱内的残余尸体也正在送往尸检的途中,这次的尸检工作将由唐启刚法医和苏明共同负责。另外,林安和刘飞两人正在对货船上的所有人员进行详细的审讯。” 王建波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关于放置炸弹的嫌疑人,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许倾回答道:“我们已经筛查到了一个可能的嫌疑人身份——货船上的报务员耶波普,他是缅国人。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征服者’组织的人,已经联系公安方面发出了全国通缉通告。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追踪他的下落。” 王建波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很好,你们做得不错。继续保持高压态势,务必尽快破案。” 许倾回答道:“是,王队。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感觉到对方就要挂断电话,许倾急忙出声阻止,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王队,我们老大不会有事的,对吗?” 王建波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凝视着里面那张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李舒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向你们保证……”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许倾头上,让他瞬间僵住。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许倾也久久没有回应。 王建波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抱歉,是我提出建议要你们组加入这次调查……”他的语气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没等王建波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许倾沉稳而坚定的声音:“王队,你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你完全有权利提出这样的要求。至于你的歉意……我也想说一下我的看法,可以吗?” 王建波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行啊,你说。” 许倾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永远都不要去道歉,因为那……” 话还没说完,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那是软弱的表现!” 随后,许倾轻声笑了起来,王建波也跟着笑了。 过了一会儿,王建波感慨地说:“许倾啊,我跟李舒以前也是并肩作战的好队友,我对她可以说是相当了解。你放心,她一定能够战胜所有困难的。” 许倾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带着些许担忧:“可问题是,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不是吗?” 王建波以一种理解和宽慰的语气对许倾说道:“你们和她并肩作战已经有三四年了,对她应该有着足够的了解和信任。她就像是有自己独特的‘进度条’,总是能以自己的方式和节奏去应对各种情况。你知道‘re’,对?” 许倾立刻回应道:“是的,我当然知道re。它是指快速动眼睡眠症,这种症状通常会在人处于熟睡状态或者做梦的时候出现。” 王建波接着说:“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许倾在电话的另一端笑了起来:“哈哈,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挂掉电话,王建波叹息道:“如果这并不是一个噩梦的话……” 记忆回溯10 宽敞而昏暗的货船内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草味和压抑的氛围。 缅国船长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嘴角叼着一支粗壮的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后,不耐烦地对着眼前的人吼道:\"你们究竟还要问我多少遍同样的问题!\"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恼怒与不耐。 林安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迅速将船长口中的雪茄抽了出来,并用力掰断扔掉。冰冷的声音响起:\"在我面前,不许抽烟。\"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刘飞凝视着林安,突然间,他仿佛看到了李舒训斥人时的影子,不禁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船长也被林安的行为震得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后,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然而,由于使用的是缅国本土语言,刘飞并不理解他具体说了些什么。 不过,从船长脸上那充满怨恨的表情可以推断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刘飞的眉头紧紧皱起,正准备开口询问船长刚刚嘀咕的内容,却不料林安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她流利地说出一连串缅国话,语速极快,语气坚定而严厉。 在刘飞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那位船长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显然林安已经用犀利的言辞回敬了他。刘飞心中暗自偷笑,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一脸严肃。 船长则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俩,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我不管你们怎么调查,至少要让我的船员们都上岸休息?!他们在海上已经待了2个月了。” 林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充满讽刺地说道:“抱歉,以我所见,你似乎并不是那种真心关怀下属船员利益的善良船长。” 船长被林安这么一击,顿时怒不可遏,用力拍着桌子,咆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谈话的必要了!我要与我国驻缅领事馆取得联系!” 就在这时,一名陪同的海关缉私局警员站起身来,试图缓和气氛,开口说道:“好的,我可以协助您联系贵国的领事馆” 他话还没说完,林安和刘飞却同时转过头眼神不善,沉默不语地盯着他。 那位年轻的警员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逐渐变小,补充道:“当然,如果国安的警官们同意的话” 话音未落,许倾恰好走进房间,他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不同意!” 面对船长充满愤怒的目光,许倾毫不畏惧,直接拉过他身旁的椅子,稳稳当当地坐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林安和刘飞,直截了当地发问:“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刘飞耸了耸肩,然后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轻声说道:“船长心里明白得很呢!他所知晓的事情比告诉咱们的多得多。” 说完这话,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如同三把利剑一般,紧紧地锁定在船长的身上。 船长不敢与他们对视,赶紧将头转过去,并刻意压低了嗓音,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愤怒:“我真的什么都不晓得,你们也别再问我了。” 许倾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身体往前倾去,双手撑在桌子上,虽然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但其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却令人窒息。 只见他慢慢凑近那位满口谎话的船长,面带威胁地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但凡被我们盯上的人,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的。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那我们只好采取自己的手段了” 船长一听,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他只能默默低下头,选择保持沉默。 就在这时,刘飞忽然开口问道:“许倾,老大现在情况如何?” 许倾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扬,笑着回答道:“刘飞,你放心!她可是我们的老大,一定会平安无事、好起来的。” 说完这句话,他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拍了拍船长的肩膀。然后,他招呼着刘飞和林安一同走出了这间船舱。 在离开之前,刘飞还不忘微笑着对船长说道:\"看来接下来的几天里,你只能依靠咖啡来度日了。\" 随着三人离去,船长心中积压已久的憋屈和怒火终于如火山般喷发出来。 他抓起一把凳子,狠狠地朝着桌子猛砸过去,发出一阵\"嘭嘭嘭\"的声响。 那位年轻的海关缉私局警员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吵闹,转身也走了出去。 出门时,他还很体贴地顺手将舱门关上,让船长独自在里面尽情发泄情绪。 对于这种不老实的人,不理睬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许倾领着林安和刘飞来到宽敞的甲板上,感受着清新的海风。 许倾注视着林安,开口问道:\"林姐,关于那个船长,你有什么看法呢?你为何会怀疑他与这起事件有所关联?\" 林安的目光望着远方辽阔的大海,幽深而专注,她淡淡地说道:\"他抽着支昂贵的巴西雪茄,手指上戴着价值数十万的名表,还有那枚闪闪发光的 10 克拉钻戒点缀在他的无名指上。这些都与他作为一名普通船长的形象不符。\" 刘飞紧皱眉头,陷入沉思之中:“雪茄倒是没什么问题,但那手表和钻戒说不定就是假货呢?” 林安嘴角微微上扬,并未说话,只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许倾则侧过头去,目光落在刘飞身上,笑着说道:“嘿,菜鸟,我得给你个忠告,永远别质疑一个女人对钻石的鉴赏力。” 林安紧接着补充道:“从这些可以看出来,这位缅国船长绝对是个贪财之人。照此推断,‘征服者’组织肯定是付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帮忙运送武器、爆炸物以及那些恐怖分子。” 许倾和刘飞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许倾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林姐,我想要让你来选择,我们中间谁去把船长带过来审问,谁又去探望老大?” 林安凝视着许倾那张无比认真的脸庞,沉默许久之后,冷冷地回应道:“我去负责审讯工作,毕竟你们都不懂缅国语。” 话音刚落,她也不理会二人的反应,毅然转身走进了船舱内。 刘飞和许倾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虑。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许倾摇了摇头,阻止了想要开口叫回林安的刘飞,叹气道:“让林姐去,忙起来才不会多想。” 记忆回溯11 唐启刚和苏明两人开着车,车上装着一具被爆炸成碎块和烂泥的尸体,和一大堆标记和整理好的证物一同抵达了海市警局。 在将这些证据移交给了夏岚之后,他们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护送着尸体前往法医实验室。 当那具惨死在船舱内、遭受爆炸摧残得仅剩下一个胸腔和头颅的残破尸体被放置在解剖台上时,唐启刚和苏明两人默默地环抱双臂,静静地伫立在台前仔细端详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经过长时间的细致观察后,唐启刚打破沉默开口问道:“苏明,谈谈你对于这具尸体的看法。” “嗯……”苏明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很明显,从现场状况来看,想要找到指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听到这话,唐启刚当即露出一脸无语的神情,并狠狠瞪向苏明,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我当然知道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我更期望你能注意到一些并非如此浅显易懂的细节!” 苏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脖子,结结巴巴地回应道:“那……我们或许只能依靠 dna 技术来……”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将目光投向了解剖台上那颗已经被烧得漆黑、干枯收缩且肌肉尽失的头骨,并轻声嘟囔着说道:“我想,这应该算是相当显而易见的……” 听到这话后,唐启刚无可奈何地看向苏明,沉默许久才叹息一声:“嗯,确实如此,观察得非常细致入微” 看到唐启刚脸上露出的失望之色,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起眼前的一切,试图挽回一些局面并补充道:“从尸体受损的情况来看,可以推断出他当时是直接站立在炸弹上方的。” 唐启刚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拿起放在一旁盘子中的镊子,继续追问道:“那么,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苏明连忙解释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他整个人的下肢部位都不见踪影了。” 唐启刚马上提出质疑:“难道就不可能是坐着或者绑在腰部吗?” 苏明回应道:“如果是绑在腰部,那么他的胸腔肯定无法保持如此完整;至于坐姿的可能性嘛……” 苏明顿了顿,接着说出自己的分析:“如果他屁股下有东西格挡,那么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会残留一些骨盆。所以说,他除非是直接坐在炸弹上,否则绝无这种可能。” 听到这里,唐启刚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点了点头,然后一只手拿着放大镜,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用镊子从尸体的胸腔中夹出一块细小的铁片,并喃喃自语道:“把样品广口瓶拿过来。” 见此情景,苏明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广口瓶,然后快步回到唐启刚身边,将广口瓶递给他,好让唐启刚能够将镊子上夹着的铁片放进瓶子里。 完成这一步骤后,苏明开口问道:“现在要我把这个广口瓶和这些东西给夏姐送过去吗?” 然而,唐启刚却摇了摇头,回答道:“先不急,等我取得用于 dna 验证的组织样本后,再一起拿过去。” 听到唐启刚这么说,苏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乖乖地放下广口瓶后,掰开了那个头骨的嘴巴,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明明还有牙齿啊,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对比他的牙齿来进行身份验证不是吗?” 唐启刚用剪刀剪下胸腔上残留的一小块皮肤,放进另一个广口瓶中,这才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地看着苏明,说道:“上次那个假死案你难道忘记了吗?!” 没错,正是那次事件,凶手竟然将自己的牙齿安装在了一具尸体之上,使得所有人都误以为他已经死亡。 由于这个失误,差一点就让唐启刚遭遇不测。 苏明内心充满了愧疚,他缓缓低下了头,不敢与唐启刚对视。 唐启刚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苏明的肩膀,语气柔和地说:“好了,把这些东西送给夏岚。” 实际上,今天苏明的状态确实令人有些失望,但这也情有可原。 昨晚收到消息后,小组既然便急匆匆地赶往海市,心中挂念着李舒的安危,所有人大批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忙碌了整整一个通宵。 回来之后,他们甚至没有片刻休息,直接投入到验尸工作当中。 这样高强度的连续作业,无论是谁都会感到难以承受…… 在林安将船长带走审讯之后,许倾也及时赶到了医院。当他到达时,医生正在给李舒做检查。 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依旧还在昏迷中的李舒后,内心紧绷了一整晚,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王建波默默地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许倾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伤,强颜欢笑道:“要是老大还不醒的话,可以试试咖啡。” 王建波疑惑地问道:“咖啡?” 许倾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对,咖啡就是她的开机键。只要喝了咖啡,她肯定会立刻清醒过来。” 有这一打岔,原本沉重压抑的气氛稍稍散开了一些。 王建波也跟着附和道:“嗯,但她现在插着管,没办法喝咖啡!想要用咖啡叫醒她的话,我们只能给她静脉注射了。” 就在这时,李舒的主治医生结束了检查,走了过来。他指着旁边的另一位医生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神经科的主任,李警官的外伤在昨晚的手术后恢复得很好,接下来的检查将由他负责。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或者他沟通。” 说完,主治医生和两人打过招呼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李许倾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位神经科主任。 只见他翻开李舒的眼皮,仔细观察着,然后又拿起一些工具,认真地检查着她的四肢。李舒的身体看起来毫无反应,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只能任人摆布。 看到这一幕,李许倾刚刚才稍微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他皱起眉头,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王队,你说……老大她会不会感觉到痛啊?\" 王建波默默地将目光从病床上的李舒身上移开,与李许倾对视了一眼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好像从未见她露出过痛苦的表情。\" 李许倾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一阵酸楚。他想起以前和李舒一起执行任务时,无论遇到多么危险的情况,她总是那么坚强、果敢,仿佛永远都不会被打倒。可现在,她却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人无法想象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记忆回溯12 许倾和王建波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没多久,那个主任就检查完了。不过他转过身来的表情显得有些疑惑和不可置信。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问道:“她以前是当兵的吗?” 王建波微微蹙眉,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回答道:“是的。” 精神科主任的眼睛突然睁大,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紧接着追问道:“她是不是在 xx 战场上受过伤?” 王建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她从特战队离开后确实有段时间去了这个战场。” 这时,一直沉默的许倾也忍不住开口询问主任为何会认识李舒。 主任深吸一口气,缓缓向两人说明了原因。 原来,在早年的时候,主任曾经作为军医去过 xx 战场。在那里,他遇到了受伤严重的李舒。 当时,她正在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不幸被一枚近距离爆炸的手雷炸晕。她的战友们冒着生命危险将她带回了后方,但是她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救治,她才苏醒过来。 这段经历对于主任来说仍然历历在目,所以当他看到李舒时,心中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许倾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老大居然从未告诉过我们她在战场上受过伤……”王建波眉头紧皱,担忧地问道:“那她当时是否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主任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许倾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李舒现在的状况,以及她何时能够苏醒过来。 然而,主任还是摇了摇头,回答说并不清楚。 虽然目前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但要确定她体内是否还有其他损伤,只有等李舒醒来后才能知晓。 主任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为了让她尽快醒来,我将停止给她使用镇静类药物。因为任何镇静剂都会加重她的昏迷程度。不过这样做可能会让她在昏迷中感受到疼痛。” 许倾一听,顿时心急如焚,急忙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看到她在昏迷中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啊。” 主任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理解你们的忧虑,但请相信她,至于我为什么还记得她,就是因为我见过她伤的更严重的样子,当时的她比疼痛更痛苦,但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就在两人准备追问的时候,许倾的手机突然响起,要求他立刻返回海市国安局,说明此次调查的情况。挂掉电话后,许倾告别两人后匆匆离开。这时也到午饭的饭点了。 精神科主任邀请王建波一起去食堂吃饭。刚好王建波也对李舒离开特战队加入国安局中间那段时间的经历有所好奇,欣然答应。 吃饭时,主任表示李舒在 xx 战场受伤那一次,她当时也是陷入了昏迷,于是她给李舒做了检查,但并没有找到任何原因。 随后她被转送回国,在京市陆军总医院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王建波疑惑道:“她离开战地医院后你还在跟踪她的病情吗?” 主任点了点头:“对,我跟踪了很长时间。她在京市陆军总院治疗时她当时的主治医生也会将她的病例报告和检查结果发给我,邀请我一起会诊。” 王建波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皱起眉头问道:“她当时昏迷了多久?”主任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如果不算上在战地医院里的时间……她当时昏迷了整整 20 天。” 听到这个数字,王建波的脸色骤然一变,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他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她身上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严重外伤痕迹啊,难道是因为手雷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导致她内脏受损吗?还是说她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 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解释道:“这些都不是原因。实际上,仅从治疗后的恢复状况来看,她的身体状况甚至比现在还要好一些。当时,她的主治医生曾经对她进行过各种测试,但她的测试结果却与其他深度昏迷的病人完全不同。她的脑部层状扫描并未显示出任何脑部损伤的迹象,脑电图也是正常的。就像这次的检测结果一样,这种情况实在是非常罕见,让人无从下手。” 王建波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起来,就连他的眉心也几乎快要被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他的语气十分低沉,沉声道:“主任,对于她目前这种状况您是否能够给出一些合理的解释呢?她现在的状况会不会也跟当年的伤有关系呢?” 主任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关系,她病历上没有显示有任何后遗症” 说完这句话后,这个主任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说道:“昏迷时间过长,有些时候可能是由于患者自身并不希望苏醒过来。” 话音刚落,两人又一次陷入到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主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试图打破这份沉寂:“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导致她不愿醒来呢?这将对我们后续针对她展开的治疗工作产生极大的帮助。” 王建波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神情肃穆的精神科主任,稍稍沉默了片刻,随后才开始缓缓地向其讲述起曾经发生在李舒身上的那一系列充满悲情色彩的坎坷经历…… 许久过去,当彻底弄清楚李舒经历过的所有事情以后,精神科主任面色凝重地深深叹息着,缓缓摇了摇头却一言不发。 王建波心情同样沉重无比,要知道最初选择李舒的精英一组来执行当年那个任务的人就是他,甚至最终决定狙击“征服者”组织头目的命令也是由他发出的 主任毫不讳言,这次行动失败所引发的一连串后果,恐怕就是导致李舒始终不愿醒来的根本缘由所在。 不过,面对王建波的强烈请求,主任只好重新派遣医护人员对李舒展开新一轮的脑部图层扫描检查工作。 记忆回溯13 夜幕低垂,如厚重的黑绒布笼罩在缅国反叛军驻地的外围。 李舒带着自己精英小组六人,他们身着迷彩服,脸上涂着迷彩,像鬼魅般潜藏在浓密的丛林暗影中,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突然,三辆黑色suv划破夜的寂静,疾驰而来。 李舒通过夜视仪清晰地辨认出,中间那辆黑色suv后座上的其中一人正是此次行动目标——哈巴! 李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迅速通过对讲机下达命令:“行动开始!” 话音刚落,密集的枪声便如同撕裂夜空的利刃,划出一道道火光。 精英小组的5名队员如同猎豹出击,他们从暗处冲出,朝着反叛军的驻地猛烈开火。 反叛军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但枪林弹雨中,无人能逃脱死亡的魔爪。 李舒手持步枪,眼神坚定而冷酷,准确地击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 然而,战斗并不总是一帆风顺。 突然,一颗不知从哪射出的子弹击中了皮猴,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李舒心中一紧,但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此刻的犹豫只会让更多的战友牺牲。 不过很可惜,反叛军头目哈巴趁乱钻进了一辆轿车,企图逃离现场。 李舒见状,立刻下令追击。 他们紧跟着哈巴的车辆,在丛林的小道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在夜空中闪烁。 精英小组的队员们不顾一切地追击着哈巴的车辆,他们知道只有抓住哈巴,才能结束这场混乱。 然而,哈巴的车辆速度极快,加上夜色的掩护,很快便消失在丛林深处。 任务失败,精英小组的队员们疲惫地回到了原地,面对着皮猴的尸体,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沉痛的表情。 李舒站在月光下,望着皮猴那静静躺着的身躯,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海市国安局。 许倾将目前所有情况逐一详细地汇报给自己的局长之后,才缓缓说出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许倾语气坚定地说道:“根据我们掌握到的线索以及种种迹象表明,那个船长肯定与‘征服者’组织存在着某种密切的联系。为了能从他口中获取到有价值的情报信息,我已经安排林安警官把他带回来接受审讯。” 陈局听完,眉头紧紧皱起,沉凝片刻后回应道:“我要跟你谈的正是这件事情,就在刚才,缅国驻我国大使馆那边打来电话,明确提出要求我们立即释放货轮上属于缅甸国籍的 110 名船员,而这当中就包含了你所说的那位船长。” 许倾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道:“陈局,绝对不行啊!暂且不论那个船长是否真的与‘征服者’组织有关联。光是那 110 名船员,谁能保证里面没有混入恐怖分子?如果真有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他们连自己的船都敢炸毁,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他们既然有胆量这么做,那自然也不会忌惮去炸毁我们的港口。这种风险,我们实在承担不起!更何况,老大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呢!” 陈局陷入沉思,脸色愈发沉重,片刻过后,他语气低沉地开口:“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我最多只能拖延一段时间,但无法一直阻拦下去。” 听到局长答应了自己请求,许倾激动得不能自已,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应道:“收到!”就在中断视频连线前的那一刻,陈局的目光落在了许倾身上,眼神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这次任务非常艰巨且危险,务必注意自身安全,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任何人受伤的消息。还有,一旦李舒醒过来,请立刻通知我。” 许倾神情坚定地点头应道:“明白!” 而另一边,刘飞抱着厚厚的资料缓缓走进鉴证分析室。 刚踏进门口,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室内弥漫着一股异常沉重的氛围。 他轻声呼唤了两声夏岚的名字,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于是,他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夏岚的身影,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她。 只见夏岚紧紧抱着腰垫,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遭受了狂风肆虐后的落叶一般,显得无比无助和脆弱。 她那双原本深邃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令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看到这一幕,刘飞的心猛地一紧,他迅速加快脚步走到夏岚身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并关切地问道:“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岚微微抬头,她那疲惫不堪的眼神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 她的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然而,内心深处的忧虑却难以掩饰:“刘飞,你终于来了。我……我真的非常担心老大的情况。” 刘飞沉重地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感受,夏岚。但我们必须相信老大,她一定会没事的。” 夏岚默默无语,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有些呆滞,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飞看着她这样,心中充满了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没过多久,两名来自海市国安局的警员抱着一大堆从船上整理出来的证物走进房间。 他们将证物放在桌子上,说道:“这里就是全部找到的东西了。如果你们还有其他任何需要协助的地方,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夏岚这才稍稍振作起来,和刘飞一同起身走到桌前。 她向两位警员道了谢,然后接过那一箱证物,准备开始进行深入的分析工作。 就在两人全神贯注地在电脑前忙碌的时候,突然间,房门被轻轻推开,林安出现在门口。 她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静无波,缓缓地从刘飞和夏岚身上扫过,那张精致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表情波动。 淡淡的打着招呼:“刘飞也在这里啊,证物调查有什么进展了吗?” 记忆回溯14 夏岚紧紧盯着林安那张冷漠的脸庞,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之情。 她狠狠地瞪了林安一眼,然后迅速将目光移开,同时用充满挑衅意味的口吻说道:“亏你还是老大最要好的朋友呢!你对她一点儿都不上心,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案件线索,哼……” 林安眉头微皱,语气生硬地反驳道:“她目前正在医院里接受专业治疗,我们只需安心等待她康复就行。难道你整日忧心忡忡就能让她的病情好转得更快一些吗?!” “你这是什么话!”夏岚怒不可遏地吼道,“从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你根本不关心她!” 刘飞见势不妙,急忙站出来劝阻夏岚:“好啦好啦,大家都别吵了,林姐说的并没有错。老大肯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当下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尽快揪出那个可恶的凶手。” “万一是最坏的结果呢!”夏岚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积攒已久的悲伤情绪,终于彻底崩溃了,“假如那些散布在房间各个角落的零碎尸块和内脏都是属于她的呢?!!” 林安紧紧皱起眉头,声音冰冷地说道:“够了!夏岚!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李舒的……” 然而,林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岚激动地高声打断:“我当然知道它们不是!但我说的是假如它们真的是呢?!!” 林安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夏岚,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疏离,每个字都说得分外清晰:“我再次强调一遍,它们绝不会是李舒的!而且,李舒目前安然无恙!” 而就在两人针锋相对、僵持不下之时,刘飞却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此刻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混乱场面,只能默默见证着鉴证分析室内的一片嘈杂与喧闹。 至于这一切,身处另一个地方的许倾并不知晓。 此时此刻的他,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唐启刚关于尸体解剖的分析报告。 两人并肩站立在观片灯前,一同注视着上方夹着的那张脑部 ct 图像,而这幅图像正是来自于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唐启刚语气沉稳地解释道:“当爆炸产生的气流掠过死者头部时,其头骨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这种情况就如同他被硬生生塞进了炮筒之中,并在其中遭受重击一般。” 听到这里,许倾不禁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问道:“油桶?” 唐启刚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你现在先别问我为何这位死者会出现在油桶内,并且坐在一颗炸弹上头。老实说,我对此也是茫然不解啊。” 许倾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吗?老唐。” 唐启刚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转过身去,回到了解剖台旁边,用手指着台上那仅剩下半截胸腔和头骨的残破尸体说道:“你仔细看看他现在的模样,除此之外,真的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来解释一个人为什么会被爆炸炸得只剩下这些残留的尸骸了。” 许倾同样也叹息了一声,心情异常沉重地说道:“好,老唐,无论如何,我都需要确定这具尸体的确切身份。” 唐启刚告诉他,自己已经把 dna 组织切片交给苏明让他送给夏岚了。至于牙齿对比结果,目前尚未出来。 交代完当前状况后,唐启刚语气低沉地问道:“那么李舒的情况又如何呢?” 许倾回答道:“她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之中,王队正在医院陪伴着她。” 唐启刚听完后二话不说就要脱下身上的防护服,语气坚定地道:“那我也去医院看一下她。” 许倾见状急忙伸手阻止道:“不行啊!老唐,除非你先完成验尸工作。我们现在时间很紧迫,陈局说了他那边不能拖延太长时间。” 唐启刚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纵然有千万般不舍,但也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许倾在离开之前,转头再次对着唐启刚叮嘱道:“老唐,一定要记得询问一下你那位‘特殊的客人’,他到底为什么会选择坐在那个油桶里面。” 说完这句话之后,许倾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唐启刚的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像李舒了。” 许倾笑了笑,当他快步走出法医实验室大门时,却冷不丁和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撞了个满怀。 由于事发突然,许倾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直接被撞得摔倒在地,鼻梁骨更是被撞得生疼不已,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那位肇事者正是一脸慌张、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抱歉的刘飞。 许倾强忍着疼痛,抬起另外一只手示意对方不要再继续念叨。 缓了好久才咬着牙道:“不管你跑过来要说什么,但这件事最好非常重要,不然你就等着值一个月的夜班!” 刘飞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林姐和夏姐刚刚在鉴证分析室里面吵起来了。” 许倾恨得直咬牙:“就这???你劝着不就行了?我鼻血都被你撞出来了!” 随着他拿开捂着鼻子的手, 两条鲜红的鼻血缓缓流下。 刘飞当即被吓得浑身一抖,他一边不断地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试图帮许倾堵住正在流血的鼻孔。 许倾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弄了,我自己来就行!你赶紧去集合小组人员,记得把夏岚也叫上,然后一起到临时办公室集合。” 看着许倾满脸的火气,刘飞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点头应是,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的林安正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 她抬起头,凝视着镜子中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脑海中却不停地回响着同事们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我并不是在指责你……只是觉得你似乎并不太关心她……如果满地散落的碎块换成是她呢……” 林安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李舒、姐姐以及小伍……那些已经逝去的面容,如同电影画面般在她眼前不断闪过。 终于,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了,林安再也无法抑制住悲痛的情绪,她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整个身体都因为抽泣而颤抖不止。 记忆回溯15 海市陆军医院里,精神科主任在给李舒做完脑部 ct 检查之后,没过多久报告就出来了。从李舒完成手术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将近 15 个小时,可她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精神科主任看着手中的报告,说道:“她的脑电波显示正常,新的层状扫描结果也没有异常。” 听到这个消息,王建波不禁皱起眉头,焦急地问道:“那她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精神科主任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他叹了口气,然后问王建波:“你是她的上司,你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吗?” 王建波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回答道:“我不是她的上司,也不是一名警察。我是一名军人,可以说我们之间更像是战友,同时也是朋友。”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惋惜。 王建波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士兵,更是一名优秀的军人,还是一位杰出的警察。而且,她还是一位伟大的小组领导者,面对那些棘手的政治问题时,她总能够比我更加高效地去解决它们。关于她的方方面面,我都很清楚,但我却并不真正了解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责和困惑。 精神科主任语气沉重地说道:“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在战场上受伤的事情吗?” 王建波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对,我不知道。” 两人默默地走回了李舒所在的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王建波忍不住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她看起来好像非常疼痛,难道不能使用一些止痛药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心疼。 精神科主任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拒绝道:“不行,疼痛是必然的反应。而且,她现在似乎正处于昏迷状态中,不断重复经历着那些给她带来创伤的事情。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王建波听后大惊失色,他虽然并不清楚在那次战场上,李舒究竟经历了怎样恐怖的场景,但他心里很清楚,那次失败的任务让她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王建波的心如刀绞般难受,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么,有没有办法人为干预,让她尽快清醒过来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期待。 沉思片刻之后,精神科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目前无法进行人为干预。 不过,他决定明天早上与那位曾在战场上将她带回并实施治疗的京市神经科医生取得联系,以核实她的病历资料,并了解当初她是如何苏醒的。 王建波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为何要等到明天早上呢?现在不能联系吗?\"面对这个问题,精神科主任露出一脸为难之色,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王建波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满怀歉意地说道:\"抱歉,我没有留意到现在的时间。\" 主任微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明天我会与京市的那位神经科医生联系,确认好她的病历后,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相关情况。\" 王建波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明天还会有其他人前来,我已经离开岗位很长时间了,必须赶紧回去。新来的人会与你进一步确认情况的。\" “没问题。”主任接着道:“我建议你们安排一个和她最熟悉的人过来陪她,这样或许会有帮助。毕竟熟悉的人可以给予她更多的情感支持和安全感,有助于缓解她的情绪压力。当然,我也会尽全力提供专业的医疗照顾和治疗方案。明天我核对完病例情况后,还是会打电话给你说一声的。如果她显示出任何醒转的迹象,我也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让你们能够及时了解她的病情进展。” 说完这句话,精神科医生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王建波默默地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缓缓穿上。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站在病床旁,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李舒苍白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良久之后,他深深地叹息一声,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似乎想要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次任务以哈巴的逃脱和小队成员‘皮猴’的战死画上了句号。 精英一组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士气低落。 王建波深知队员们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于是果断下令让他们休假。 李舒也回到了位于北方小镇的家中,希望能在熟悉的环境中找到一丝慰藉。 然而,她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战友的离去和任务的失败如阴影般笼罩着她,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姐姐李婷早已得知了皮猴牺牲的消息,但她选择了以一种更为温柔的方式去安慰妹妹。 家中布置得温馨而简洁,餐桌上的饭菜香气四溢。 李婷特地为妹妹准备了她爱吃的红烧肉和家乡特色的小炒青菜。 李舒一进门,就被这熟悉而亲切的味道所吸引,心中的悲伤似乎暂时被搁置一旁。 “妹妹,快来尝尝我做的菜。”李婷微笑着招呼道。 李舒脱下外套,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的佳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眼眶微湿。 “好吃。”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李婷坐在对面,看着妹妹的表情,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李舒的手,“舒儿,我知道你难过,但你要记住,你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李舒抬起头,看着姐姐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姐,我知道了。” 饭后,两人一起出门散步。小镇的夜晚宁静而祥和,微风拂面,让人感到舒适而宁静。李舒和姐姐手挽着手,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谈论着家常和往事。 “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捉迷藏吗?”李舒突然问道。 李婷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你那时候总是藏得特别深,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 两人说着说着,都笑了起来。这些美好的回忆似乎暂时冲淡了李舒心中的悲伤。她感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和姐姐一起快乐地玩耍。 散步结束后,两人回到家中。李婷为妹妹泡了一杯热茶,两人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舒儿,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但你也要学会照顾自己。”李婷轻声说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李舒听着姐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姐姐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深情和关爱。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姐,我会的。” 记忆回溯16 休假结束后,李舒带着满腔的斗志回到了部队。 然而,当她得知王建波有意将抓捕哈巴这一重大任务交给其他小队时,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李舒猛地推开指挥室的门,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上。 她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冽,直接锁定在王建波的身上。她声音沙哑地质问道:“队长,你凭什么要把抓捕哈巴的任务交给其他小队?难道我们小队不配吗?” 王建波眉头紧锁,他抬头看向李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李舒的激动情绪:“李舒,你冷静点。我不是说你们不配,而是考虑到你们最近的状态和情绪,我觉得需要给你们一些时间来调整。” 李舒冷笑一声,她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焰,无法平息:“状态?情绪?难道皮猴的牺牲和上次任务的失败,就让我们失去了执行任务的能力吗?我们需要的不是调整,而是行动!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王建波站起身,他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李舒,我理解你的愤怒和不甘。但我是队长,我必须对整个任务负责。我不能因为你们的情绪而冒险。” 李舒猛地一拍桌子,她的声音几乎震动了整个指挥室:“冒险?我们小队什么时候怕过冒险?我们一直在前线战斗,为了国家和人民,我们不怕牺牲!这次任务,我们必须去!” 王建波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怒视着李舒:“李舒,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我是队长,我有权决定任务的分配!” 李舒毫不退缩,她直视着王建波的眼睛:“我不是在挑战你的权威,我是在争取我们小队的荣誉和尊严!皮猴的牺牲不能就这样被遗忘,我们需要一个机会来为他报仇!”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电流在激荡。 指挥室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王建波叹了口气,他理解李舒的心情,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李舒,我理解你们的情绪,但任务不是儿戏。我们需要冷静和理智,而不是情绪化的决定。” 李舒不甘示弱,她继续争取:“我们小队有足够的实力和经验来完成这个任务。而且,我们有强烈的动力,为了皮猴,也为了部队。” 再次深吸一口气,她决定立下军令状:“队长,我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我们小队不能完成任务,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王建波看着李舒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最终,在她的一再坚持下,王建波也妥协了,点了点头:“好,李舒。我答应你,但你们必须小心行事,确保这次任务顺利完成!” 她向王建波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满怀斗志地离开了指挥室 刘飞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他再次拨打了林安的号码,依旧是那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无奈之际,他拨通了许倾的电话,:“许哥,我找不到林姐,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许倾挂断电话后,迅速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他逐层搜索,每一个办公室、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焦急地喊着林安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到。 终于,在会议室所在楼层的厕所,许倾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安独自坐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上,肩膀微微颤抖。 许倾轻步走过去,轻声喊道:“林姐,你在这啊。” 林安抬起头,红肿的双眼中满是泪水。 她看到是许倾,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怎么来了?” 许倾蹲下身子,与林安平视,关切地问:“林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林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颤抖着声音说:“李舒她……我好害怕,害怕会失去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倾的心中一阵悸动,他握住林安的手,安慰道:“林姐,别担心,老大会好的,一定会!你要相信她!” 林安点点头,泪水却再次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你说得对,我不能这样崩溃下去。走,先找线索。” 许倾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林安的肩膀:“好,先去办公室。” 许倾站起身来,轻柔地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轻声说道:“好的,我们先去办公室。” 随后,他领着林安返回办公室。 刘飞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并轻推了一下夏岚的肩膀。 夏岚则低垂着头,满脸愧疚之色,缓缓走向双眼通红的林安。 “林姐,真的很抱歉。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一时冲动的气话,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夏岚满怀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的,我明白你也是因为担心她才会这样。”林安温柔地抱住夏岚,安慰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李舒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她一定能够康复起来。” 许倾拍了拍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好啦,以后可不许再吵架了哦!要是谁敢吵架,就得去打扫厕所!” 话音刚落,他立刻转头望向刘飞,问道:“现在说说看,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 刘飞回应称,自己已经成功从货轮上的监控视频中截取了所有出现过的人脸画面。 林安沉思片刻后,郑重地说道:“把这些照片给我拷贝一份,我要让那位船长帮我辨认一下死亡的那个人以及失踪的那个嫌疑犯。” 刘飞快速回答道:“没问题,林姐。” 许倾又看向夏岚,示意她说说她的发现。 夏岚清了清嗓子说道:“经过对唐启刚从碎尸上找到的金属碎片的深入检测,我们成功地查出了其中存在着爆炸物残留。通过追踪这些爆炸物成分,我们发现它们属于南亚国所特有的一种塑胶炸弹。” 毫无疑问,南亚国正是那个臭名昭着的‘征服者’组织的老巢所在地。 夏岚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可以基本确定此次爆炸事件是由‘征服者’组织一手策划实施的。此外,我还对爆炸时的情景进行了模拟分析,结果显示存在另一种可能性,即当爆炸发生时,死者将炸弹紧握在手中。相比其他假设,我个人更倾向于这种解释。” 听到这里,许倾不禁眉头紧蹙,他分析道:“如此看来,当时与老大共处一室的那个人不是线人,而是一名恐怖分子不成?” 面对许倾的疑惑,夏岚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对此也一无所知。 随后,许倾询问起关于死者 dna 调查的进展情况。 夏岚回应称目前尚未得出确切结论,即使一切顺利,最早也要等到明早才能拿到最终的检测结果。 由于缺乏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众人只得暂时先休息调整,期待明天能够有所突破 记忆回溯17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李舒的病房。 一名年轻而充满活力的护士轻盈地走了进来。 她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李舒,发现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护士仔细检查了连接在李舒身上的各种仪器,确认所有指标都显示正常后,熟练地为她挂上了两袋消炎药。 这位护士年纪不大,但却有着一颗温暖善良的心。她一边轻轻调整输液速度,一边对着昏迷中的李舒轻声细语:“早上好呀,李舒警官。昨晚的雨已经停了,今天一定会是个美好的天气呢!真希望您能快点醒来,感受这清新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啊。” 输完液后,小护士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一切安好。 然后,她微笑着轻拍了拍李舒的手背,仿佛在传递一种无声的鼓励与关怀。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让她不禁吓了一跳。 唐启刚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刚刚我听到病房里有声音传来,还以为李舒醒了呢。我是她的同事,唐启刚,一名法医。” 护士红着脸微微一笑,表示并不在意,并告诉唐启刚自己早已习惯在 icu 病房中和病人交流,期望他们早日苏醒。 唐启刚哈哈一笑:“我也喜欢跟我的‘病人’聊天,不过我不会希望他们突然醒过来。” 听到这话,护士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是一名法医,所谓的“病人”其实就是尸体而已。于是,护士也跟着笑了起来, 唐启刚望向李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 他轻声问道:“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护士耐心地回答道:“目前来看,她的生命体征稳定,但还是需要时间来恢复。医生们一直在密切观察她的状况,我们也会尽力照顾好她的。” 唐启刚稍稍松了口气,接着说:“谢谢你们的辛勤付出。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协助。” 护士微笑着表示感谢,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唐启刚默默守护在李舒身旁。 唐启刚又开始展现出他话痨的本性,他一边对着昏迷中的李舒讲述案件的进展和尸检的情况,一边端起板凳坐到了她的床边。 话题从案件延伸到日常生活,再聊到过去的种种回忆,仿佛她能够回应似的 而在海市国安局的审讯室内,气氛则截然不同。 那个不老实的船长被晾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安才将他从羁押室里提出来进行审讯。 一见到林安,船长就不停地抛出各种疑问、质疑,甚至还大发雷霆,指责他们无权扣押自己这位外籍船长,并要求联系本国的大使馆。 然而,面对这一切,林安只是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就这么闹腾了好一会儿,船长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船长一脸无奈地说道:“你直说,到底想知道什么事情?” 林安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已经查过了你的背景,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和那个臭名昭着的恐怖组织‘征服者’有着密切的联系,对不对?甚至,你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船长听到这话,当即瞳孔猛地一缩,连忙反驳道:“我不是恐怖分子!我从来没有走私过任何东西!更没有和任何一个势力扯上关系!” 林安双手用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声吼道:“但是你确实有为他们提供帮助,并从中获取了高额的报酬!仅仅凭借这个理由,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你一定会被我们抓住并受到法律制裁的!” 船长被林安的这番话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来。见到船长已经开始害怕,林安立刻把握住这个绝佳的时机,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不过呢,现在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刚刚不是说自己不是恐怖分子吗?” 船长慌乱地连连点头:“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啊,我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只想挣点小钱养家糊口而已。” 林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船长,冷哼一声道:“那好,既然你说自己不是恐怖分子,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给我看!” 说完这句话后,林安打开了面前的文件夹,并将里面厚厚的一叠货船监控中出现过的所有船员的照片全部摆到了船长的面前,然后语气冰冷地说道:“现在,给我指出照片里哪个是死者,哪个又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耶波普。要是敢有半句假话或者试图隐瞒任何信息,后果你应该清楚!” 船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表情不断变幻着,似乎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最终,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他终于下定决心,在面临被逮捕的风险和指认恐怖组织成员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逐张翻阅那些照片。每翻过一张,他的心跳就会加快几分,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记忆回溯18 没过多久,王建波接到了关于“征服者”组织头目哈巴的最新消息。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严肃与担忧。沉声对李舒说道:“哈巴的行踪已经确定了,他要去南亚国x市与当地军事公司谈合作。你们必须立刻出发,阻止他!” 李舒领命后,迅速集合了精英小组的成员:小伍、老三、矮子、老爹。她严肃地对大家说:“哈巴这次带了很多人,情况可能比上次更复杂。我们要小心行事,确保完成任务。”小伍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舒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抵达x市后,五人迅速找到了一处制高点,准备部署狙击点。 老三用望远镜观察着大楼的入口,低声说:“目标人物应该在半小时后进入大楼,我们要抓紧时间。” 矮子则忙着调试狙击枪,他轻声说:“这把枪我检查过了,绝对没问题。只要哈巴一露面,我就能把他干掉。”老爹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确保没有敌人接近。 就在这时,李舒突然接到了王建波的紧急通话。 王建波沉重的声音传来:“李舒,我刚刚得到消息,哈巴这次可能带了他儿子一起来。你们务必小心,尽量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 李舒的眉头紧皱,她迅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队员们。大家都感到了压力,但他们知道,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不久,哈巴和他的手下进入了目标大楼 。李舒迅速瞄准了哈巴,准备扣动扳机。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突然跑到了哈巴的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李舒的心猛地一紧,她看到那个年轻人正是哈巴的儿子。 她犹豫了,但她知道她没有选择,她必须完成任务。 她深吸了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然而,子弹却意外地打中了那个年轻的身影。哈巴的儿子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随着一声惨叫,x市的上空仿佛被撕裂开来。顿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李舒他们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盯着目标大楼的每个出口。他们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敲击在胸前,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任务的严重性和紧迫性。此刻的他们仿佛化身为黑夜中的猎豹,全神贯注地盯着目标大楼的每个角落。 就在这时,目标大楼内再次传来一阵喧嚣声。李舒他们定睛一看,只见几个身影匆匆忙忙地从大楼内走出。他们快步走向停车场,其中一人手中还扶着一个受伤的人。从他们的穿着和举止中,李舒他们判断出这就是哈巴和他的手下。 李舒心中一阵愤怒和焦虑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狙击枪,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和坚定。她知道现在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地瞄准目标大楼的入口处。她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敲击在胸前,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清楚地知道任务的严重性和紧迫性。此刻的她仿佛化身为黑夜中的猎豹等待着下一个猎物出现。 找准时机,李舒果断地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划破了周围的寂静。然而,由于哈巴早有防备,这一枪只是打中了他的肩膀,并未将他击倒。 哈巴发出一声犹如雷霆万钧般的咆哮,他的喊声充满了恨意和决心:“抓住他们!我要杀了他们!”他的声音仿佛变成了一种诅咒,笼罩在了李舒等人的头上,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李舒、老三以及其他三人立刻遭到了恐怖分子的猛烈攻击。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来,他们无处躲藏,只能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对建筑的巧妙利用,不断地躲避着恐怖分子的子弹,同时也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老三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焦急地喊道:“舒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哈巴已经发疯了,他们肯定会全力追捕我们!” 然而,李舒却异常冷静。她目光如炬,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我们不能慌,必须保持冷静。我们要找机会突围,然后尽快离开这里。”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盏明灯,照亮了众人前行的道路。 在一场激烈的交火中,李舒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精湛的枪法。她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精准的枪法让几名恐怖分子头目应声倒地。这一击给了恐怖分子一个沉重的打击,也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然而,哈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追捕。他心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决心亲自带领手下追捕李舒等人,以报杀子之仇。李舒等五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他们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危机之中。 在这紧张刺激的追逐战中,李舒五人不断变换位置,巧妙地躲避着恐怖分子的追捕。他们四处寻找着逃离困境的一线生机,但每一次都被哈巴和其手下紧紧咬住。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李舒五人深知自己处于明显的人数劣势,而且孤立无援,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出路,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哈巴和他的手下们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追捕行动变得越来越猛烈,不给李舒等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周旋之后,李舒和其他几个人被逼进了一栋废弃大楼里。此刻,他们面临着极端危险的局面——弹药几乎消耗殆尽,而且背后没有任何支援可言。更为糟糕的是,楼下的恐怖组织成员们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死亡的阴影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终于,当最后一颗子弹射出后,李舒等人被敌人逼到了顶层。突然间,一颗闪烁的闪光灯扔进了房间,耀眼的光芒让他们瞬间失去了视觉。紧接着,李舒和他的同伴全部被恐怖分子抓住,头上被套上了头套,然后被带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他们被绑在了椅子上,承受着无情的殴打和虐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天之后,一个身上打着石膏、刚刚做完手术的男子走进了仓库。他就是哈巴,脸上带着阴沉和愤恨的表情。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步步走向李舒和其他人。当他来到奄奄一息的小伍面前时,停了下来,举起刀,刀刃紧贴着小伍脆弱的脖颈…… 记忆回溯19 唐启刚和李舒聊了一会天后,就被李舒的主治医生叫了出去。在听完医生讲述的情况后,唐启刚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起来。他默默地走到医院的走廊里,开始不停地来回踱步,试图缓解内心深处的焦虑不安之情。此时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对李舒病情的担忧。 正当唐启刚陷入沉思之际,精神科的主任忽然走进了走廊。这位主任身着一袭整洁的白大褂,脸上透露出一种职业性的冷静与关切。待两人打过招呼后,唐启刚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起李舒至今仍未苏醒的原因。精神科主任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罢了。” 唐启刚听闻此言,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他忍不住继续追问下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又为何会不愿意醒来呢?”医生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努力回忆着某些事情,随后才慢慢地开口解释道:“你是否了解,李舒曾经有过昏迷长达 20 多天的经历呢?”唐启刚听后,脸色骤然一变。他连忙摇了摇头,向医生表示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她的身体状况一直起伏不定,恢复速度也异常缓慢。 我推测这很可能与她内心的脆弱有关,她现在的意志力或许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而且,由于一些深埋心底的心理障碍,她也许更愿意躲进自我封闭的世界里,而不是勇敢地直面残酷的现实。”正当两人深入探讨之际,忽然间,从李舒所在的病房内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嘶吼声。 唐启刚和医生都被吓了一大跳,他们急忙转头看向病房内部。此时,只见李舒猛然睁开眼睛,她的双眸中满是恐惧和痛苦,就好像看见了某种恐怖至极的事物一般。紧接着,她嘶喊着坐直身子,面部肌肉因极度扭曲而不住地痉挛着。唐启刚的心脏瞬间沉入谷底,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向李舒的病床旁,紧紧握住她那冰冷且不断颤抖的双手,竭尽全力想要给她带来一丝慰藉。与此同时,医生也迅速取出一些药品和医疗器具,马不停蹄地开始对李舒实施紧急救治措施。唐启刚紧握着李舒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忧虑和坚毅之色。 他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嗓音听上去平稳且温和:“李舒!嘿!你能不能够听见我说话呢?” 然而,李舒好像并未接收到唐启刚传递出的话语信息,她的双眸仍旧充斥着恐惧之色,身躯也持续不断地颤抖着。突然间,她又一次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那叫声中蕴含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见此状况,医生迅速给李舒注射了一针药剂,并紧接着转头对唐启刚说道:“她目前正处于极端的紧张和恐慌之中,我们必须尽力维持环境的静谧,帮助她松弛下来。” 唐启刚颔首示意,表示理解,随后深深吸入一口气,竭尽所能让自己的语调更显柔和:“李舒,别害怕,你现在在医院里。” 正在此刻,李舒猝不及防地止住了嘶喊,她的目光仿佛掠过一抹迷蒙。她动作迟缓地扭转过头颅,将视线投向唐启刚,眼眸中充盈着疑虑和困惑。“我在哪里?” 精神科主任回应道:“这里是海市陆军医院,你曾经历过一场爆炸事故,还记得吗?” 李舒的眼神逐渐集中,仿佛在竭尽全力理解精神科主任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声音略带迟疑:“我认识你,对?”医生目睹这一切,脸上浮现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他温和地回应道:“没错,我们之前见过面。那时你也处于昏迷状态,被从战地医院转送至京市陆军总院接受治疗。你整整昏迷了 19 天,才终于苏醒过来。” 听闻此言,李舒的眼神再度变得迷蒙,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紧接着,她的眼眶渐渐泛红,面容充满无尽的悲伤:“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回想起来了……”精神科主任轻轻拍打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示意她保持冷静,同时轻声说道:“这非常好,真的很好。大多数人无法忆起自身的创伤经历,只有真正回忆起来,才能有勇气去战胜它。”李舒急促地喘着气,泪水如决堤般在她脸庞肆虐流淌。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唐启刚身上,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人,不禁皱眉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舒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病房内原本平静的气氛。 精神科主任和唐启刚同时心头一紧!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与担忧。 主任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你不认识唐启刚医生吗?他可是你们小组的法医呢!” 李舒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印象。 唐启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李舒,是我呀,老唐!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能忘记我呢?” 然而,面对唐启刚的呼喊,李舒依旧无动于衷,脸上依然是那副迷茫的神情。 唐启刚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失落和伤心:“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熬了两个通宵做完尸检后,第一时间就赶来陪伴你,可你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哎!” 尽管李舒表现得十分茫然,但唐启刚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列举着一些人名,希望能够唤起李舒的记忆。 当提到林安时,李舒终于点了点头,并说道:“我认识林安,她是老四。那其他人又是谁呢?快速反应小组又是什么东西?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还在部队里执行任务吗?” 随着李舒提出的一个个问题,唐启刚和主任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他们意识到,李舒的病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她似乎失去了在战场那次受伤以后的所有记忆,也就是她还停留在几年前的时间里。 记忆回溯20 关于李舒的突然失忆情况,精神科主任给出了解释。一般来说,大部分人脑部遭受创伤后,确实会出现短暂的倒退性失忆现象,但如果失去的是长达数年的记忆,那么很有可能是脑部侧裂之下、中颅窝和小脑幕之上的部位——即颞叶或边缘叶受到了损伤。 听到这里,唐启刚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可是她的脑部层状扫描和脑电波检查结果都显示正常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精神科主任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感叹道:“是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我从事这个行业这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过像她这样的情况。她苏醒过来后,居然还清楚地记得是炸弹爆炸导致她受伤的。可问题就在于,我从未碰到过一个倒退性失忆患者能够记得自己是如何受伤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我也是毫无头绪。”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默默凝视着仍躺在病床上的李舒,心情异常沉重。他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帮助李舒恢复记忆,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 沉默良久后,精神科主任缓缓开口:“我认为李舒患的可能并非倒退性失忆症,更像是分离性失忆症。”所谓分离性遗忘症,乃是由于创伤与压力所引发的一种遗忘现象,导致个体无法回忆起关键的个人信息。这种病症会让患者的记忆出现大片空白,时间跨度可以短至数分钟,长则可达数十年之久。 唐启刚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难道是针对那些痛苦、不快的记忆所产生的情绪性压抑吗?”精神科主任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继续分析道:“既然李舒的大脑并未遭受任何实质性的物理损伤,那么问题必然出在心理层面。” 正当唐启刚陷入沉思之际,精神科主任追问道:“唐启刚医生,你是否了解李舒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过往经历呢?”唐启刚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她几乎未曾提及。” 精神科主任面带思索地颔首道:“如此说来便说得通了,想必正是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令她苦不堪言,以至于难以启齿。这或许亦可诠释数年前她于战场负伤后,为何会经历那场旷日持久的昏迷,迟迟不愿苏醒过来。”唐启刚闻言,当即出言辩驳道:“然而此番昏迷分明是由一场炸弹爆炸所引发的,怎能归咎于是心理因素所致呢?”“倘若此次昏迷致使旧疾复发呢?”精神科主任言罢,唐启刚不禁陷入了深思。的确,此事并非绝无可能啊。二人旋即折返至病房之中,询问李舒当下身体状况如何。李舒缓缓抬手,凝视着自己双腕缠绕着的绷带,继而又轻轻触摸了一下头部的绷带,轻声呢喃道:“我感到十分迷茫……”精神科主任柔声道:“那么让我们尝试协助你理清些许头绪,可好?”李舒微微颔首示意,表示应允。精神科主任遂开口询问道:“你还记得因爆炸而致伤之事,那你可还记得爆炸发生时,你身在何处吗?” 李舒紧蹙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地盯着医生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不对啊,我记得当时明明是在 xx 战场上啊!”她的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的唐启刚和精神科主任都震惊得面面相觑。这时大家才意识到,原来她所说的爆炸并非这次受伤所致,而是多年前那次导致她陷入昏迷的事件…… 与此同时,在海市国安局的办公室里,气氛异常凝重。刚刚挂断唐启刚电话的夏岚面色沉重地走进房间,声音低沉地说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的老大已经恢复知觉,并且苏醒过来了……”夏岚的话语未落,办公室内的快速反应小组成员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庆祝,夏岚紧接着抛出了一句令人忧心忡忡的话:“可是,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似乎丧失了一部分技能……”一旁的许倾插话道:“难道是倒退性失忆症?经历过如此严重的创伤后,出现这种症状也是比较常见的情况,不必过于担忧,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恢复的。” 刘飞,作为团队中的活跃分子,此刻也附和道:“确实,每次李队对许哥使用那种特殊手法后,许哥都会出现短暂性的‘逆行性失忆症’症状。这并非普通意义上的遗忘,而是他在一段时间内会丧失对过去事件的记忆,仿佛重生一般。” 林安见状,则淡然道:“我在上次遭遇严重车祸昏迷期间,也出现过失忆的情况,虽然大家都说这并不罕见,但每个人的经历和恢复程度都是不同的。不过,据我了解,许哥的这种情况似乎更为复杂。” 然而,就在众人试图从林安的经历中找到安慰时,夏岚接下来的话语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让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她沉重地说:“各位,情况并不相同。老大现在的状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她不仅失去了近七年的记忆,而且对她而言,现在已经是2017年。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在xx战场上受伤的士兵身份。”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许倾咽了咽口水,疑惑地问道:“她……老大,难道不知道她是国安警察吗?” 夏岚点头确认:“不仅如此,她连老唐都不认识了,我们这些人更是如此,除了林姐。但她把林姐唤作‘老四’,似乎也不知道她已经加入了咱们组。” 在众人愈发凝重的心情下,林安挺身而出,试图带来一线希望:“大家别担心,她会好起来的。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许倾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作为目前警衔最高的人,他深知自己必须振作精神。他起身,拍了拍手,鼓励大家道:“对,就像林姐说的,我们的老大是无比坚强和聪明的,她肯定会没事的。现在,我们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出‘征服者’组织中那个下落不明的恐怖分子。” 大家深吸一口气,高声回应:“明白!” 记忆回溯21 在海市国安局的快反小组临时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严肃的气氛。夏岚坐在鉴证分析室里,心情焦虑不安,脑海中全是李舒现在的状况。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等待和猜测,于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李舒。 夏岚脚步匆匆地冲向许倾的办公桌,猛地一拍桌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许倾吓了一大跳,他困惑地看着夏岚,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岚毫不掩饰自己的急切之情,直接大声说道:“我必须去看望老大!我可以稍后再回来完成分析吗?”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许倾皱起眉头,反驳道:“不行!暂且不论鉴证工作的紧急性,就刚才我与老唐取得联系的情况来看,老大的神经科医生明确表示,她目前的状态仍然不够稳定。等她恢复得更好一些,自然会给我们打电话通知的。” 夏岚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失望的情绪涌上心头,她默默地垂下了头,转身准备返回鉴证办公室。然而,就在这时,王建波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建波的步伐稳健有力,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要抓紧时间整理目前掌握的线索资料,我要求你们在 17:30 分之前在楼下集合!”他的目光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这句话后,王建波甚至都没有去看其他人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刘飞不禁皱起眉头,满脸都是惊讶之色,开口对身旁的许倾问道:“他……许哥,你知道他刚才说那话到底是啥意思不?” 许倾此时也是眉头紧皱,脸色十分凝重地回答道:“我知道,他这是想要接手这个案子的调查工作啊。”听到这话,林安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有些担忧地道:“可是让他去调查这个案件真的能行吗?我是说……要是李舒没有失忆的话,她绝对不会把这个案件的调查交给他来负责的。” 夏岚也附和着点头说道:“是啊,王叔他只是一个军人而已,怎么会突然想要接手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困惑,许倾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地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他二话不说,抬腿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许倾一路追到了电梯间,终于成功地拦住了正要走进电梯的王建波。他开口喊住了对方,并一脸严肃地沉声道:“王队,请等一下!我非常尊敬您,但是我希望您能够明白,在李队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作为咱们小组中警衔最高的警官,这个事件的调查应该由我来负责才对。” 王建波微微挑起眉毛,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质疑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这个案件并不仅仅是你们小组的事情而已。”许倾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并回应道:“我当然明白,但你所扮演的角色难道不应该仅仅是负责行动协调的队长吗?调查工作理应由我们来承担,而且我坚信李队同样不会容忍任何外来者干预我们的案件调查工作。” 王建波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低沉地回应道:“倘若我对你们的能力存在疑虑呢?”许倾毫不退缩,直截了当地回答道:“若是您持有这种观点,那么我只能认为您的判断力出现了偏差!然而,我深信您的眼光相当敏锐,王队,若非如此,您当初岂会挑选我们小组作为协同调查的合作伙伴呢?” 王建波再次挑了挑眉毛,目光凝视着许倾,似乎在暗示他继续往下说。许倾深呼吸一口,稳定情绪后接着说道:“我并不否认这次调查任务既漫长又充满挑战,我也深知目前时间紧迫,但我真心期望您能够给予我们充分的信任。毕竟,没有谁比我们小组成员自身更了解这个团队了。” 王建波哈哈一笑,拍了拍许倾的肩膀:“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们,而且我也没说要插手你们的调查,只是叫你们一会集合而已!快去忙去。” 许倾这才知道他们误会了王建波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道了个歉,转身就走。 回到办公室,许倾叫着小组几人开始开会。 将唐启刚做出的实践报告,交给大家,人手一份之后,许倾沉声道:“在进行了尸检以后,老唐已经确定了咱们这个死者的身份。对比了季晨传回的照片,确定了他就是我们的线人。并且他在炸弹引爆的时候,是在油桶里面的。” 夏岚蹙眉道:“他为什么会在船舱洗衣间的油桶里面???” 许倾轻啧一声:“我咋知道,他总不能是在油桶里找衣服?!” 刘飞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被许倾和夏岚两人瞪了一眼才收敛起来。 林安皱着眉:“有没有可能他在躲避什么?在藏在了油桶里面?” 许倾点头道:“有可能,他是一名线人,他想要避开别人的怀疑,那肯定会和老大联合起来演一出戏。” 刘飞紧接着又抛出了另一个疑问:“此外还有个问题啊,耶波普到底是如何得知李队和线人会前往那艘船的洗衣间里呢?” 夏岚颔首认同,表示赞同:“是啊,这就是关键所在。他们必须赶在线人和老大抵达之前,将那个炸弹提前放置进油桶内才行。” 夏岚的观点确实言之有理。况且,李舒在上船以前根本无从知晓自己将会与线人在何处会面。众人经过长时间的探讨,但始终未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 许倾心情愈发焦躁,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夏岚,我希望你能重新模拟演示一遍那场爆炸事件。利用好犯罪现场的照片、测量的数据以及老唐完成的尸检报告。我需要一个尽善尽美的、全方位多角度的现场还原,可以做到吗?” 夏岚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当然可以!我马上去办!”话音未落,她已如一阵疾风般迅速冲进了鉴证分析室。 许倾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林安身上:“林姐,请您详细介绍一下对那位船长的审讯结果。” 林安微微颔首,起身离开座位,并将手中的资料投影到巨大的屏幕上,她沉声道:“耶波普来自南亚国家,与我们的线人一样,他们二人皆属于‘征服者’组织中的恐怖分子。然而,这位线人曾在生死关头被季晨解救,此后便成为了我方的线人。至于耶波普,则是该组织内的一个小头目,船长与哈巴之间的联系正是通过此人建立起来的。” 许倾听罢,轻轻点头表示认可,随后转头望向刘飞,问道:“关于耶波普的通缉令是否已下发?” 刘飞迅速回应道:“已经面向全国发布了通缉令,并附上了他的照片。” 许倾继续追问:“那么各个大港口停泊的船只情况如何?” 刘飞紧接着答道:“全部都已经发出通知,不仅如此,连目前停靠在海市国际港口的所有船只也不例外。此外,海警方面也派遣人员逐个进行搜查,以确保他无法利用船只逃脱。” 记忆回溯22 在昏暗的仓库内,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四面墙壁斑驳陆离,长满了岁月的苔藓,每一块砖石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沉重与沧桑。一盏摇摇欲坠的油灯在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将众人彻底抛入黑暗之中。 李舒、小伍、老三、矮子、老爹五人围坐在灯旁,他们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拉得长长的,显得异常孤独和寂寥。长时间的囚禁和恐惧让他们的脸庞变得更加憔悴,双眼深陷,眼圈发黑,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突然,小伍打破了这片死寂。他颤抖着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 李舒叹了口气,她的目光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空洞而深邃。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不知道,我们只能等待。”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透露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老三愤怒地吼道:“那个哈巴混蛋!他早晚会遭报应的!”他的声音在仓库内激起一阵回音,像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他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矮子和老爹默默坐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引来更多的灾难。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哈巴,仿佛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些命运的暗示。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泥土和雨水的气息涌入室内。哈巴手持一把锋利的砍刀,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他的视线在这五个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停留在李舒身上。他一步步走向李舒,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上,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站定在李舒面前,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李舒,你为何要杀害我的儿子?”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李舒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努力与哈巴对视,然而她的眼神却似乎被对方的目光吞噬。她的嘴唇轻颤,试图开口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哈巴见李舒沉默不语,心中的愤怒愈发炽烈。他举起手中闪着寒光的砍刀,刀刃直指向李舒的脖颈,威胁道:“快说!否则我绝不留情!” 李舒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抬起头,直面哈巴的目光。她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流露出一种坚毅和决然:“我确实想杀的人是你!只可惜他不巧成了替死鬼罢了!而且,你那儿子也绝非善类,他犯下的罪孽足以让他受到惩罚!”她的语气坚定不移,仿佛在向哈巴宣告自己的正义。 哈巴听到这话后,脸上的肌肉瞬间僵硬,仿佛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他那原本就凶神恶煞的眼神此刻更是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狠戾光芒。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砍刀,刀身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伴随着一声怒喝,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李舒猛劈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三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突然站起身来,奋不顾身地冲向哈巴。他的目标很明确——阻止哈巴伤害李舒。然而,哈巴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可是历经无数生死考验、身经百战的老手。面对老三的突袭,他只是微微一侧身便轻松避开了对方的攻势。紧接着,他迅速反转手腕,顺势挥出一刀,精准无误地砍中了老三的身体。 刹那间,鲜血四溅开来,犹如一朵盛开在夜空中的血花。老三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他的衣服被鲜血染得通红,与满地的血迹融为一体。他躺在那里,身体不停抽搐,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李舒,你给老子等着瞧!”哈巴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深渊般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杀意。李舒惊恐万分,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她来不及多想,连忙侧身躲闪。可惜,哈巴的刀法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异常,尽管她已经竭尽全力想要避开,但最终还是未能完全躲开。只见砍刀划过她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唔……”李舒发出一声低沉而痛苦的闷哼,鲜血如泉涌般瞬间从她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那洁白如雪的衣袖。她紧紧地捂住受伤之处,但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仿佛每一滴都代表着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敢于挑战我的下场!”巴狰狞着面孔,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他手中的长刀再次挥舞起来,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寒光,直直地朝着李舒劈砍过去。这一击比之前更为凶狠,刀光闪烁之间,似乎有一种斩断一切的力量,仿佛要将李舒整个人都一分为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小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大吼一声:“住手!”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向巴,想要阻止他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然而,巴对小伍的呼喊充耳不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杀意,手中的长刀依旧无情地劈向了小伍。 “啊!!!”只听得小伍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他的身躯被巴的长刀砍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小伍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命丧于此。 “小伍!”李舒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出眼眶。她瞪大眼睛盯着倒在地上的小伍,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你竟然杀了小伍!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李舒怒发冲冠,歇斯底里地朝着巴咆哮着,并毫不犹豫地冲向他。然而,她的速度相较于巴而言简直是天壤之别。巴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的攻击,紧接着又挥舞起手中的利刃,朝她猛劈过去。 “哈哈哈哈哈!这便是你们的结局!”巴狂妄地大笑着,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队友们凄惨的叫声以及鲜血四处飞溅。老三、矮子、老爹……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不!不要这样啊!”李舒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她的嗓音早已变得沙哑不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们逐个惨死在眼前,她内心的悲痛和愤恨已经超越了任何言语所能描述的范畴。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这些杂种的下场!”巴狂笑着,如同魔鬼一般走到了李舒的面前。他手中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砍刀,毫不留情地将其架在了李舒那纤细的脖子之上。 “别害怕,小美人儿,我可舍不得杀你呢。”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我要让你好好欣赏一下,你的亲人们是如何因为你而惨死在我的手中!” 李舒紧闭着双眼,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而下。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恐怖组织的无尽恨意。然而,她也清楚地意识到,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自己如今已是无能为力。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有种你就杀了我啊!你他妈快杀了我!”李舒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她的声音中充斥着绝望与愤怒。然而,巴却对她的威胁视若无睹,只是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紧接着,巴竟然随手扔下了手中的砍刀,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手下转身离去。只留下李舒独自一人跪在那片猩红刺目的血泊之中,她的哭喊声和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却没有任何人愿意理睬她。 在那个昏暗的仓库里,李舒静静地躺着,周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死亡的气息。 她紧闭双眸,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绝。 她身旁围绕着四位如同亲人一般的队友,他们的身躯早已变得冰冷僵硬,对她的呼唤也再无任何反应。 \"小伍、老三\" 李舒低声呢喃,那声音轻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只是从她唇边溢出的一丝微风。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一场空。 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传入了李舒的耳中。 \"李舒,坚持住!\" “王队,我”李舒的嘴唇轻颤着,喉咙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如鲠在喉,难以吐出一个字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克制着不让它们落下。 “别说了,我们会带你出去的。”王建波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轻轻拍了拍李舒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搜索,救援小队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仓库。推开那扇破旧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他们踏过满地的鲜血,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李舒。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将她抬起,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那一刻,李舒感觉自己仿佛重新回到了人间。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然而,内心深处却涌动着无尽的悲伤与矛盾。 “李舒,你一定要坚强。”王建波坐在救护车上,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和鼓励。他明白,这次事件对李舒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但他也相信,她有着顽强的意志和勇气。 李舒微微喘息着,用尽全身力气说道:“王队,我想好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烛光,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离开特战队,去前线。” 王建波的眼睛瞪大,满脸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舒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他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支持你,但一定要小心。”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可怜的女孩。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一颗无情的手雷突然在她身旁炸响。 那一刻,地动山摇,巨大的冲击波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将她狠狠地掀翻在地。她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 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她便失去了意识。 而这一切,正是精神科主任在对李舒进行催眠治疗时才了解到的全部真相。 原来,她有着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像深深烙在灵魂深处的伤疤,让她无法面对,甚至宁愿沉睡也不愿醒来。 记忆回溯23 精神科主任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看去。只见李舒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仿佛在努力理解着什么。他对着手机,声音低沉地对电话那头的王建波说:“她正在试图通过看电视来找回那些失落的岁月记忆。” 王建波在电话另一端叹息一声,他刚刚也从通话中了解到了李舒所经历的悲惨往事。“可是,李舒最讨厌看电视啊。”精神科主任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真难以想象,她不但没在部队里,反而成了一名高级警官。”王建波惊愕地问道:“难道她连自己是国安局特殊部门的特别警官这件事都忘了吗?” “是的,她完全不记得了。”精神科主任的语气同样充满了无奈,“就连唐启刚法医对她来说,现在也只是个陌生人罢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的建议是找到一个在她记忆中至关重要的人,这样或许能帮助她更快地恢复记忆。更为关键的是,要解开她心头的结。” 王建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她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从小就在那家福利院中长大。与她一同成长的五个孩子中,如今只剩下林安一个人,而其他的孩子……都已经不幸离世了。”当听到“林安”这个名字时,精神科主任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连忙提议道:“那么也许我们可以请这位林安警官过来一趟?刚才李舒已经回忆起她姐姐李婷、姐夫以及侄女的惨死经历了。这一切都是在她从京市陆军医院苏醒过来之后发生的。” 王建波皱起眉头,回应道:“这件事我清楚,她姐姐一家人的遇害时间恰好是在她加入国安局的前三个月。也正是因为这场变故,才促使她义无反顾地投身到国家安全事业当中。”“然而,当前我们的案件正处于关键的调查阶段,快速反应小组本来就人手不足,林安警官恐怕无法脱身前来。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王建波与精神科主任反复商讨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决定从李舒姐姐一家人的离奇死亡事件作为突破口展开调查。 当时负责她姐姐这个案子也是她的好友,目前正是京市公安的一名警察。在精神科主任的建议下,王建波决定抽空和他联系一下,询问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精神科主任道:“有消息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需要知道她的过去,才能对症下药,做出治疗方案。”“没问题。”王建波回答得很爽快:“我明天就来医院一趟。” 挂掉电话,王建波就开始尝试联系那位负责李舒姐姐一家被杀一案的刑警。 那个刑警在结束了李舒姐姐一家被害案后就退休了,几经周折,才拿到了他的电话。 拨通电话后,王建波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对方接听。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您好,请问是负责李舒姐姐案件的刑警吗?”王建波紧张地问道。 “是的,我是。你是哪位?”对方的语气有些警惕。 王建波连忙自我介绍,并说明了来意。 听到他是为了了解李舒姐姐的案件而来,刑警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关于那个案子,其实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公开。”刑警缓缓说道,“当时我们调查了很久,但始终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指向凶手。” 王建波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和分析,我们怀疑这起案件与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有关。”刑警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个组织非常神秘,他们的活动范围广泛,手段残忍” 在刑警的描述下,这件往事再次浮出水面。 在一个阴森恐怖、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夜晚,李婷和丈夫以及他们年幼可爱的女儿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突然间,一群神秘莫测的绑匪如同鬼魅一般潜入了他们的家中,将这幸福的一家三口悄无声息地带走了。 这群绑匪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李婷。然而,他们并没有直接联系李婷本人,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李婷的妹妹李舒。通过各种手段,绑匪向李舒传达了赎金的要求,并恶狠狠地威胁她,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指示交出赎金,她的姐姐、姐夫和侄女将会面临极其悲惨的下场。 得知这个消息后,李舒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她深知姐姐一家的安危就在自己一念之间,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开始竭尽全力筹集赎金。与此同时,她也勇敢地向警方寻求帮助,希望借助警方的力量能够确保姐姐一家的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都显得异常漫长而紧张。终于,在绑匪指定的地点,李舒按照他们的要求放下了赎金。然而,正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埋伏等待绑匪前来取赎金的时候,一个令人心碎的残忍消息传来:在距离赎金放置地点不远的一处荒地上,发现了已经惨遭杀害的李婷一家三口! 这些绑匪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他们竟然如此轻易地撕毁了之前的约定,甚至连赎金都不屑一顾,却狠心地下毒手枪杀了李婷一家三口。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李舒彻底陷入了深深的悲痛和绝望之中。她的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崩塌,仿佛一切美好都已离她远去。 夜空中回荡着那刺耳的枪声,久久不散。鲜血染红了原本荒芜的土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悲剧的惨烈。李婷一家的生命就这样在瞬间消逝,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痛苦。 这个场景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和深深的绝望,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然而,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隐藏在背后的真相远比表面看到的更为复杂和可怕。 实际上,这名穷凶极恶的绑匪并非普通的罪犯,而是“征服者”组织派遣而来的一名恐怖分子,他的目的就是要对李舒展开一场残忍的报复行动。而李舒之所以成为他们的目标,原因竟然是她杀害了哈巴唯一的儿子。哈巴无法承受丧子之痛,决心要让李舒亲身体验到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滋味。 值得庆幸的是,当时还在大学担任心理学老师的林安幸运地逃过了这场劫难。尽管如此,整个案件却因为缺乏直接证据指向哈巴的指使,使得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最终,在李舒的坚持下,这个案件只能以一般的绑架杀人案结案。 记忆回溯24 海市国安局,鉴证分析室内。 紧张而有序的氛围弥漫着整个空间,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凝聚着严谨与专业。 鉴证分析室是国安局内的重要部门,专门负责对各类案件中的物证进行细致入微的分析和鉴定,以揭示真相,为案件的侦破提供关键线索。 此刻,刘飞和夏岚正并肩作战,共同面对着一起错综复杂的案件。 他们正对爆炸发生时那个船舱中的现场进行重建操作。 这是一项极其考验专业技能和耐心细致的工作,需要对现场进行精准还原,以便分析爆炸的起因、过程和可能涉及的嫌疑人。 两人配合默契,时而交流讨论,时而低头沉思。 时间在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中悄然流逝,船舱内的现场重建逐渐完成。 夏岚眼神犀利地看着刘飞,语气严肃地问道:“当时你们发现老大的时候,她具体在房间里的什么位置?”刘飞不敢有丝毫犹豫,迅速而肯定地回答道:“就在一个干衣机和一个立柜之间的狭窄空间里。” 话题紧接着转向那位已经死去的线人在房间中的位置。那个巨大的油桶紧靠着船舱门摆放着,根据详细的验尸报告记录,他当时竟然藏身于那个高耸的油桶中间,并且毫不畏惧地坐在了那个致命的炸弹上面。 夏岚进一步补充说明道:“那可是一颗由 113 克塞姆顶塑胶炸药精心组装而成的炸弹啊!”听到这里,刘飞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脱口而出:“你怎么能够如此精确地知晓塞姆顶炸药的使用量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夏岚轻哼一声,轻蔑地瞥了一眼刘飞,带着几分自豪与自信回应道:“拜托,刘飞,我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科学家!专业的鉴证科学家好不好!我有着超凡的能力,可以精准地计算出世间万物的数据,当然也包括对炸弹用量的精确计算啦。”话音刚落,夏岚动作娴熟地在电脑键盘上敲击起来,随着回车键被按下,音响中突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砰”的巨响,声音之大令刘飞不禁浑身一颤。 刘飞看着眼前的动画影像,眉头紧皱着说道:“夏姐……只是一个还原动画罢了,你能不能把这爆炸声给去掉啊?”听到刘飞的请求,夏岚不禁偷笑了一声。她看着刘飞求饶的眼神,心中暗自觉得有趣,但还是大发慈悲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将爆炸声从动画中移除了。 刘飞感激地看了一眼夏岚,然后继续专注于屏幕上的画面。他沉思片刻后,接着说道:“夏姐,麻烦你再重新播放一次这个动画,而且要一帧一帧地慢放。这样我们就能更清楚地看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夏岚点了点头,按照刘飞的要求操作起来。动画开始缓慢地播放,每一帧都清晰可见。当炸弹爆炸的瞬间到来时,只见油桶的底部和那名线人的下半身在第一微秒内就化为了粉末。油桶虽然碎裂开来,但却保持着相对的完整性,随后袭击了线人在被炸飞到空中时余下的身体部分。 接下来的几微秒里,油桶进一步碎裂,线人的身体则被紧紧地压在了高空中。然而,就在这时,动画中的场景让刘飞和夏岚都愣住了。夏岚的话还没说完,因为动画中清晰地显示出,在爆炸的第三微秒,李舒竟然已经死亡了。 无论夏岚怎样重新播放这段动画,结果都是一样的。李舒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无法改变。刘飞紧盯着屏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或者解释,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困惑和无奈。 如果李舒在炸弹被引爆时处于站立状态,那么她将遭受巨大的冲击力冲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撞击到船舱壁上。紧接着,无情的炸弹碎片会将她撕成碎片,与那位线人的命运毫无二致。目睹这一幕,刘飞和夏岚惊得面面相觑,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下一瞬间,他们毫不犹豫地抱起电脑,夺门而出,狂奔冲向办公室。再次全面播放爆炸现场模拟动画之后,夏岚语气沉重地说道:\"要想在这场爆炸中幸存下来,老大必须赶在炸弹爆炸前找到安全的防护地点,并迅速蹲下身子,把自己彻底藏身在掩体内!\" 此言一出,快反小组成员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凝重起来。沉默片刻后,林安打破僵局,质疑道:\"难道说……李舒早就知道这个房间里有炸弹吗?\" 夏岚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没错!老大肯定清楚这一点!\" 许倾紧紧皱起眉头,语气中充满疑惑地说道:“如果她知道,那她为什么还要进入这个房间呢?这完全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啊!”刘飞紧接着补充道:“起初我们也是难以置信,但经过我和夏姐反复仔细对比了所有的数据三遍之后,得到的结果仍然如此。”现场再次陷入了漫长而沉重的沉默之中。 许倾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关于这件事的所有情况我们都已了解清楚。线人逃跑了,老大会去追捕他;同时我们也得知船上有一名来自‘征服者’组织的恐怖分子名叫耶波普失踪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此人策划并引爆炸弹;我们还清楚当时他们就在船上的洗衣房中,线人恰好坐在装有炸弹的油桶上面。此外,我们更明白老大早就知晓那个油桶里藏有炸弹,而且它是会发生爆炸的……” 林安无奈地苦笑着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着:“你这个总结倒是挺到位啊,但这能有啥用呢……”说完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刘飞左顾右盼,眼神闪烁不定,最后不太自信地压低声音说道:“既然李队都知道,那我们去问问她呗?说不定会有新线索呢……” 话音未落,夏岚、许倾和林安三人同时一脸无语地看向他,异口同声地喊道:“李舒、老大,她失忆了!”要不是因为她失忆了,这个案子在她醒来的瞬间就可以完美收官了!刘飞这家伙怎么连这个都忘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此刻的刘飞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得很呐! 记忆回溯25 深夜,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少数灯光点缀着这个沉睡的世界。然而,在海市陆军医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灯火通明,医护人员忙碌地穿梭于各个病房之间。 王建波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静静地听着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向他汇报有关她的一切。尽管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内心深处仍然无法平静。毕竟,正是他下达的命令,让李舒所率领的特战精英一组去执行那项危险至极的任务——狙杀“征服者”组织头目的哈巴。 而这场行动,却间接地导致了李舒在哈巴的疯狂报复下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王建波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病房门口。正当他准备推开门时,一位年轻的护士走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叠药品和病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王队长,您来了。这是李舒今天需要服用的药物和最新的病历记录,请您过目一下。”护士将手中的物品递给了王建波。 王建波接过病历,认真地翻阅着上面的每一行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某些信息感到担忧。看完之后,他轻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的内容。 “辛苦了。那么,李舒现在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好转?”王建波关切地问道。 护士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些许无奈:“目前她还处于观察期,失忆的症状并没有明显的改善。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了许多。我们会继续密切关注她的病情,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 王建波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对于李舒来说,失忆或许是一种保护机制,让她暂时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但同时,他也担心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太久,影响到她未来的生活。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王建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提出了这个请求。 护士理解他的心情,微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请尽量不要打扰她休息。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体力和精神。” 王建波感激地看了一眼护士,然后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李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她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让人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李舒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轻轻地眨了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王建波和一名护士正站在床边,他们脸上都带着关切的神情。李舒微微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队长你来了。” 王建波见状,心中一喜,连忙走到床边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李舒,你终于醒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舒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回答:“还好只是觉得有点累。”听到她这么说,王建波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的缅国男子,他的目光锐利而坚定。王建波小心翼翼地将照片递到李舒面前,轻声问道:“你看看,认识这个人吗?”李舒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着。她觉得照片上的男子似曾相识,但当她试图回忆起更多细节时,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她咬着牙关,痛苦地说道:“王队,我好像对这个人有印象,可是有个名字就在我嘴边,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王建波看到她如此痛苦,急忙安慰道:“别着急,慢慢来。有时候越是强迫自己去想,反而越难想起来。先放松一下,深呼吸几次。”李舒按照他的指示做了几次深呼吸,疼痛渐渐缓解了一些。 她再次看向照片,努力思索着。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消失了。她喃喃自语道:“我肯定见过他到底是在哪里呢?”王建波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没关系,不用急。你刚醒来,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等你状态好一点了,也许就能想起更多的事情。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 但是,李舒仍然咬紧牙关,强行支撑着说道:“这个人非常重要,对不对?”王建波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非常重要。”李舒紧接着追问:“是关于生死的问题,对?” 李舒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王建波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安慰道:“别心烦意乱,李舒!你会记起来的,不要逼迫自己。”然而,李舒一脸肃穆地喊道:“王队,请给我一个名字!”见到她如此强烈的要求,王建波只好说出了那个名字:“耶波普!” 听到这个名字后,李舒的眉头猛地一皱,她再次低头看向照片,凝视了许久,神情变得异常沉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他的名字!那绝不会是他的名字……”王建波闻言,心中猛地一惊,急忙追问道:“你确定吗???” 就在这时,一股剧痛突然涌上李舒的头部,她痛苦地抱住头颅,竭尽全力压抑着内心的嘶吼:“不!我不确定!我不记得了!但是他的名字不是那样的!他曾经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可我却忘记了!!!” 李舒突然之间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她的脑袋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一样,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下来!这种痛苦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就在这时,监测仪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整个病房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李舒的主治医生听闻声音后,神色凝重地带着两名护士迅速冲进房间。他们来到病床前,看到李舒痛苦的表情和不断抽搐的身体,主治医生当机立断,立即拿起注射器,向李舒体内注入 10 毫升的吗啡,希望能帮助她镇定下来,减轻痛苦。吗 啡很快起作用了,李舒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慢慢平稳睡了过去 记忆回溯26 林安终于得到空闲时间,在征得王建波和京市国安局长的同意之后,她来到了医院。 李舒此刻正坐在病床上看电视,身旁还有一名护士正在为她检查身体状况。 林安就这样隔着窗户默默地凝视着她,心中充满感慨,和难过。 她从没有见过李舒受这么严重的伤,眼前所见的李舒与以往完全不同! 自从在孤儿院相识以来,李舒一直像个勇敢无畏的战士一般,为了她自己、为了妹妹李婷、为了弟弟小伍以及老三,她始终冲在最前面。 当有年龄稍长的孩子前来挑衅和嘲笑时,她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他们混战一团。 即便处于劣势,甚至可能会失败,她也从未退缩半步。 随着岁月流逝,长大成人后的她带领着小伍和老三义无反顾地投身军旅生涯,并凭借自身努力成为了一名卓越的战士。 她带回了数不清的荣耀和功勋奖章,让整个家庭倍感骄傲和自豪。 曾经,他们这个大家庭无比幸福且温馨,但所有美好却在某一天戛然而止。小伍和老三在南亚国壮烈牺牲; 而姐姐、姐夫以及年仅六岁的小侄女则惨死于绑匪之手…… 林安抬手擦去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泪水,轻轻地推开病房门,脚步沉重地走了进去。 当李舒看到林安的那一刻,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双眼却早已湿润。 “林安,你……你怎么来了?”李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顾一旁护士的阻拦,毅然决然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然后艰难地下床,脚步踉跄地朝着林安走去。 林安看着李舒这样,心疼不已,她快步走上前,扶住李舒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说道:“我听说你住院了,就来看看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成这样?” 李舒站定在林安面前,眼神空洞而悲伤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低声说道:“林安,他们……他们都死了,我没有照顾好他们。小伍、老三,还有姐姐和姐夫……他们都不在了……” 林安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悸动,她紧紧地握住李舒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李舒,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李舒抬起头,看着林安的眼睛,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可是,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他们?如果我能再强大一点,或许他们就不会……” 林安轻轻地打断了李舒的话:“李舒,别再自责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两人相拥而泣,彼此安慰着对方。在这个充满悲伤的时刻,她们之间的情谊却变得更加深厚。 安拉着她回到病床上坐下,关切地询问起她的身体状况。 林安,眉头微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你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舒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没有,可是真的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吗?” 林安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对啊,过去了很多年,你忘了很多事情。” 李舒怔怔地看着林安,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敢相信:“怎么会呢?我不相信,我不记得了。” 林安伸出温暖而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握住李舒略显苍白的小手,轻声细语道:“李舒,请不要激动。医生明确表示,你的记忆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逐渐恢复过来。”李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落寞与哀伤,她缓缓低下头去,嘴唇轻颤,喃喃自语道:“可是……他们呢?他们已经离我远去,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如今,只剩下我孤独一人……” 林安默默凝视着李舒,他的目光如同冬日暖阳一般坚定不移:“李舒,请坚信一点,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这句话仿佛一道明亮的曙光,穿透了李舒内心深处的阴霾。她缓缓抬起头来,双眸中闪烁着微弱却充满希望的光芒,凝望着林安,轻声问道:“你真的愿意始终如一地陪伴着我吗?不会有一天突然离我而去吗?” 面对李舒的疑问,林安微微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眸中充盈着真挚无比的情感:“是的,亲爱的李舒,我向你承诺,我将会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请给予我充分的信任,同时也相信你自己具备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听到这些话,李舒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她轻柔地握紧林安的手,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好的,我选择相信你!” 接下来,为了帮助李舒尽快找回失去的记忆,林安和她一同回忆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他们相互依偎着,沉浸在往昔岁月的温馨回忆之中,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每一个细节、每一段故事,都成为他们心灵相通的纽带,将两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随着交谈的深入,李舒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原本迷茫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里,李舒成为了众多人眼中的小英雄。孤儿院的生活充满了艰辛与不易,孩子们经常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如资源匮乏、情感缺失等等。然而,李舒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勇敢地直面每一个困难。 还记得曾经有那么一次,孤儿院的食物储备已经到了极度紧缺的地步,几个年龄较大的孩子由于忍受不了饥饿,开始发起了脾气。大明首先抱怨起来:“这样的日子简直无法再过下去了!每天就只能吃这么一点点东西,谁能受得了呢?”小刚紧接着附和道:“是啊,我们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更好的生活!” 就在这时,李婷站了出来,她是孤儿院里较为年长的孩子之一。只见她紧皱着眉头,望向那群正在闹脾气的孩子,心中十分清楚他们只不过是被饥饿冲昏了头脑而已。于是,她迈步向前,企图平息他们的情绪,即便此刻的她自己也同样感到饥肠辘辘且疲惫不堪。 “大明、小刚,你们听我说,离开孤儿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数未知的风险与挑战,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错综复杂。我们必须紧密团结,彼此扶持,才能够共同度过当前的困境。”李婷的语气坚定且铿锵有力。然而,大明和小刚并未听从她的规劝,依然固执己见,坚持要离开这里。 面对这种情况,李婷感到十分无奈,但她深知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与李舒商讨对策。最终,二人决定带领几名愿意追随她们的孩子们一同行动,在孤儿院周围展开觅食之旅。“舒姐,我们真的要去寻找食物吗?那些垃圾桶里面又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好东西呢?”小丽面露惧色,忧心忡忡地问道。“别怕,小丽。有我和婷儿陪着你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耐心寻觅,一定能够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的。”李舒温柔地注视着李婷,二人的目光交汇之处,流露出无比的坚毅之情。 他们在垃圾桶里翻找,有时候会找到一些破旧的玩具或者还能使用的生活用品;他们也会到附近的农田里去捡拾蔬菜,但有时候会被农民驱赶,甚至有时候还要面对一些流浪狗的威胁。这些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无法忍受的事情,李婷和李舒却从未退缩过。她们总是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用自己坚定而勇敢的行动告诉其他孩子: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在这座小小的孤儿院里,李婷不仅要照顾好自己,还要时刻关注着李舒以及其他弟弟妹妹们的生活。她经常主动帮助李舒解决一些生活上遇到的难题,比如教她如何洗衣服、整理床铺等等。此外,李婷还会给弟弟妹妹们讲述外面世界的精彩故事,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期待。 这天,小伍拿着书本找到了正在忙碌的李婷,面露难色地问道:“舒儿,你看这个题怎么做呀?我实在不太明白。”李婷接过书本,仔细看了看题目,然后微笑着对小伍说:“别着急,让我来帮你看看。你看啊,首先你得理解这个公式的含义……”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笔在纸上演算起来。李婷的语气十分温柔且有耐心,仿佛在面对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小伍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她的讲解,不时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然而,生活就像一条变幻莫测的河流,总是充满了无尽的变数与意外。就在某一天,平静的孤儿院突然迎来了一群神秘的陌生人。他们自称是代表某个慈善机构前来,要挑选一部分孩子前往更优越的环境生活。面对这群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李婷心生警觉。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陌生人的言行举止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于是,李婷毫不犹豫地找到了好友李舒以及院长,将内心的疑虑一一倾诉出来:\"我认为这些陌生人存在问题,我们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他们!\" 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目光中闪烁着智慧与勇气的光芒。院长和李舒对李婷的看法表示重视,并决定展开深入调查。 经过一番缜密的追踪和摸排,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这群陌生人竟然隶属于一个非法组织,他们妄图借助这些无辜的孩子来从事见不得光的不法勾当。多亏了李婷的果敢与机智,才使得孤儿院成功避开了这场潜在的巨大灾难。 记忆回溯27 唐启刚缓缓地推开那扇沉重的实验室大门,一股熟悉而又独特的气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的苏明,落在后者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上,立刻意识到这位年轻的科学家一定取得了重大的发现。 “唐教授,您终于回来了!”苏明难掩心中的激动和兴奋之情,大步流星地迎向前来,眼中闪烁着明亮而炽热的光芒。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期待和喜悦。 唐启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然后朝着苏明迈出坚定的步伐。“看起来你似乎有一些令人振奋的消息要分享给我啊,苏明。”他的语气平静而沉稳,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苏明迫不及待地拉起唐启刚的手,引领他来到放置电脑的桌前。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精心制作的动画模拟场景,生动呈现出货船船舱内部发生爆炸的惊人情景。苏明的手指紧紧指向屏幕中央,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请看这里,唐教授,这就是我们一直追寻的货船船舱内爆炸的真实写照。” 唐启刚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锁定在屏幕上。画面中的货船船舱内,爆炸所引发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仿佛将他们带入了事故现场,让人感受到了那场灾难的恐怖与毁灭性。 唐启刚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他深知这些模拟画面背后所蕴含的科学价值和意义,也明白苏明为此付出的辛勤努力和心血。这个发现或许将成为解决这起神秘事件的关键线索,为他们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提供重要的依据。 “线人坐在油桶上的那个瞬间”苏明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悲痛和困惑。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透过时间的屏障看到了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唐启刚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内心的波澜。他沉声道:“难道他是无意间触发了炸弹吗?”这个疑问在他心中盘旋已久,如今终于找到了答案。 苏明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惋惜:“是的,根据动画模拟显示,他坐下的那一刻,恰好压到了隐藏在油桶下方的引爆装置。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法预料的意外。” 唐启刚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意外总是如此残酷,让人难以接受。但无论如何,这就是事实。我们必须面对它,接受这个现实,并继续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线索。” 苏明长长地叹了口气,表示认同唐启刚的观点。然而,唐启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愕不已。 “而且,恐怖分子的手段远不止于此。他们甚至会将人活生生地塞进炮管里,然后像炮弹一样发射出去。那种场景,简直惨不忍睹。相比之下,我们这位死者的结局或许还算是相对温和的。”唐启刚的语气沉重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着苏明的心灵。 苏明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他们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无法想象那些无辜的人们遭受如此酷刑时所经历的痛苦和绝望。这种暴行令他愤怒无比,同时也坚定了他要与恐怖势力斗争到底的决心。 唐启刚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恐怖分子总是做出意想不到的事,他们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他看着那具烧焦的尸体,突然眼睛瞪大了!他赶紧走过去,拿起一个放大镜来看。他特别仔细地看尸体的脖子那里,好长时间都没说话,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最后,他说:“苏明,快去叫夏岚和许倾他们下来!” 很快,许倾、夏岚、刘飞和苏明四人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他们都很紧张。唐启刚脸色很严肃地说:“我们初步检查了一下,这个死者并不是自己钻进油桶的,而是被别人强行塞进去的!” “什么???”许倾很吃惊地问,“老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启刚让他们都过来看尸体的脖子。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脖子那里有一道长长的刀口。唐启刚解释说:“你们看,这个死者的喉咙骨头被割开了,颈椎骨也被深深地切了一刀,从耳朵那边开始,一直切到另一边。” 许倾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她神情严肃地说道:“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被一把大弯刀或者一把大砍刀所伤……”唐启刚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她的看法:“你说得对,但我认为这是‘帕兰刀’造成的伤口。”刘飞紧接着插话道:“无论他们怎么称呼这把刀,这起码解答了我们心中的一个疑问……”夏岚点了点头,同样语气沉重地说:“然而,这也引发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这个线人在那时就已经死了,那么老大又是跟着谁冲进了洗衣房呢???”唐启刚抛出一句:“好问题啊!不过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这个线人叛变了呢?”此言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各异的神色。 就在这时,医院方面传来了令人心焦的消息。 林安刚刚离开,李舒的身体状况却突然急转直下,未知的原因使得她陷入了心脏骤停的危急状况。医护人员立刻行动起来,展开了紧急抢救。 医生们迅速检查李舒的生命体征,护士们则忙碌地准备急救设备和药物,每个人都全力以赴,希望能够挽回李舒的生命。 抢救室内气氛紧张而有序,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关键和紧急。医生们不断调整抢救方案,试图找到最佳的治疗方法,而护士们则密切关注着李舒的病情变化,随时向医生报告。 医生a紧急抢救中,神情严肃,声音急促:心跳极其微弱,快!准备电击除颤器! 护士b迅速行动起来,同时向医生a确认:除颤器已准备完毕,电压设定在200焦耳,可以吗? 医生a点头确认:可以,准备开始。 此时,电击除颤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李舒身体的一次抖动。 医生b紧张观察着李舒的反应,并快速向其他医护人员发出指:持续进行心肺复苏,准备静脉注射肾上腺素! 护士c(迅速抽取药物,准备注射):肾上腺素已准备好,请指示注射剂量。 医生b稍作犹豫后快速作出决定:给5毫克的肾上腺素,马上! 护士c准确快速地进行了药物注射。 医生a此时已转向监护仪,分析着心电图的变化:心率有所回升,但还不够稳定,继续心肺复苏。 抢救室内,医护人员们继续忙碌着,他们时而交换眼神,彼此给予鼓励和信心,时而低头专注地操作,确保每一个步骤都准确无误。 林安焦急地等在抢救室外,不时向门内张望:医生,她怎么样了?我能做些什么吗? 医生c走出抢救室,尽量以平稳的语气回答: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你目前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耐心等待。你的支持和信心对李舒也很重要。 林安紧握双手,点头:我会的,谢谢你们。 抢救室内,医护人员们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紧急抢救,终于看到李舒的生命体征开始稳定。 医生a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好了,她暂时稳定下来了。接下来,我们要密切监测她的生命体征,防止任何意外发生。 护士b也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保持着警惕:明白,我会密切关注的。 随着抢救的成功,整个抢救室的氛围也开始从紧张转为稍许的轻松,但医护人员们知道,这场与死神的较量还远未结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等待和焦虑。林安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回了医院,他站在抢救室外,双手紧握,祈祷着李舒能够挺过这一关。 经过医护人员的不懈努力,李舒的生命体征终于逐渐稳定下来。医生们松了一口气,告诉林安他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需要密切观察李舒的恢复情况。 虽然李舒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给所有人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记忆回溯28 李舒再一次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林安在接到许倾打来的电话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匆匆忙忙地返回了海市国安局。 她手里紧紧握着最新的调查结果,心情沉重地再次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准备对那位缅国船长进行审讯。因为李舒的病情危急,需要再次接受抢救治疗,这让林安心急如焚、焦虑不安。再加上案件调查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反转,使得林安的情绪变得异常低落和愤怒。 她一走进审讯室,脸上就带着冷峻的表情,甚至差一点就忍不住动手进行暴力审讯。面对林安的威胁和重压,船长最终不得不吐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原来,早在他们出发之前,国内的行动计划就已经如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 “征服者”恐怖组织不仅知道了季晨的卧底身份,还掌握了船上那名线人的真实身份。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安排了耶波普上船代替了真正的线人,并残忍地将其杀害,然后把尸体藏匿在放置炸弹的油桶里。接着,耶波普利用线人的身份与毫不知情的李舒会面,成功地将她引入了藏有炸弹的船舱。 林安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冰冷至极,她怒目圆睁,食指直直地指向船长上次所指认的那张“线人”照片,声音尖锐地喝问到:“给我再说一遍!你确定这就是那个恐怖组织的成员,耶波普,对不对?” 船长被林安如此凶狠凌厉的眼神吓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还是赶忙点头应承,并举手发誓,表示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说的这些话绝对没有半句虚假。真正的线人早就已经死了,和你们的人碰面并将其引入放置着尸体和炸弹的洗衣舱的人就是耶波普,最后引爆炸弹的人也是他!” 林安听后更是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吼道:“上次你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向我们保证过!现在叫我们如何再去相信你?” 船长这下彻底慌了神,他额头上冷汗直冒,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在你们用坐牢甚至枪毙来威胁我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还有胆量继续撒谎呢?我又怎么敢欺骗你们呢?!!” 林安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试图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片刻之后,她再次开口,声音冷酷而严厉:“如果让我发现你这次仍然是在说谎,不等法庭判刑,我一定会亲自动手杀了你!” 说完,她立刻从腰间掏出配枪,动作迅猛而有力,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嘭地一下,那把沉甸甸的手枪被狠狠砸在桌上。那个船长在如此威胁之下,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甚至差点尿裤子,他连忙摆手,惊恐万状地发誓保证自己绝没有说谎半句。 林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令船长惊慌失措,也让身在后方观察室里的刘飞吓了一大跳。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侧过头去,紧张兮兮地看着身旁的许倾,结结巴巴地问道:“许……许哥,林姐的枪里没有子弹?” 许倾抱着胳膊,轻啧一声,并未直接回答刘飞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反问:“你觉得老大会让林姐带一把装了子弹的枪进去吗?” 刘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肯定不会啊!” 许倾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但我不是老大,不是吗?” 刘飞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他完全明白了许倾话中的含义。这意味着林安的配枪里极有可能装满了子弹。如果那个船长胆敢撒谎,刘飞坚信,林安手中的这一枪必定会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至于具体会打在哪个部位,那就无人知晓了。 此刻的刘飞心跳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惹到林姐,同时也对林安多了几分敬畏之情。毕竟,谁也不愿意成为那把枪的目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安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迅速伸手死死地揪住了那位船长的衣领子,并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狠狠地按压在墙壁之上。只见他左手持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抵船长的脑门,右手则拿起那两张至关重要的照片,其中一张是线人,另一张则是耶波普。紧接着,林安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般冰冷刺骨,再次喝问道:“给我再说一遍!瞪大眼睛看仔细了!究竟谁是谁!!!” 此时此刻,船长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几近崩溃边缘。他扯开嗓子大吼道:“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啊!我可以向天发誓!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的确是你们的线人,但和你们的人碰面的那个家伙才是货真价实的恐怖组织成员——耶波普!!!” 林安单手持枪,动作娴熟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声色俱厉地再度逼问:“看清楚了,给我重新说一遍!” 船长彻底崩溃了,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再也不需要看了!这个男人在我的船上已经待了好几个月了,我百分之百肯定,我敢用性命担保他就是耶波普!!!” 林安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船长,追问道:“那么,他是否属于‘征服者’组织,是哈巴的手下,对不对?!” “是是是!!!”船长慌忙回答道:“他是‘征服者’组织,哈巴的人!就是那个从船上逃跑的人,他炸了你们的人后就从船上跑了!” 听到这里,林安眼中划过一丝深深地杀意,咬着牙,打开枪栓。冷声道:“所以你知道他是恐怖组织的人,也知道船上有炸弹,但你还是让我们的人跟着他去了那个藏着炸弹的地方……” 林安心中恨意滔天,直接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死死地抵在他的脑门上。冰凉的触感,让船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凝结成冰了!他惊慌失措的解释道:“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付钱给我,我不能泄露他们组织的人的任何消息,不然我在缅国的一家老小会比我先死在他们手下!” 林安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他知道船长也是个可怜之人,被恐怖组织逼迫做事,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所犯下的错误。林安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按,就能结束这个可恶之人的生命。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需要从船长口中获取更多关于恐怖组织的信息,以便更好地保护自己和队友们的安全。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缓缓放下手中的枪。 “告诉我,他们还有什么计划?”林安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一把利剑直插船长的心脏。 船长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只让我闭上嘴巴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啊!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人物……” 林安冷冷地看着船长,心中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知道船长可能还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但现在也只能暂时相信他。毕竟,在这茫茫大海上,想要找到恐怖组织的踪迹并非易事。 “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欺骗行为,后果自负!”林安警告道。 船长连连点头,如蒙大赦般喘了口气。林安转身离开,留下船长一个人在那里瑟瑟发抖。 记忆回溯29 林安拖着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缓缓地迈进了办公室。他的手上紧紧攥着船长确认过的资料,心情异常沉重。几乎就在同时,许倾迅速拨通了王建波的电话,请他立即赶到办公室。 王建波匆匆赶来后,林安把所发生的一切都详细地告诉了他,并明确指出与李舒会面的人才是真正的耶波普。听到这里,王建波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说道:“可是上次当你出示船长指认的‘线人’照片——也就是现在被认为是‘耶波普’的那张照片时,我已经拿给缅国那边的人看过了,他们明确回复说,这个人就是线人啊!” 林安的眉头瞬间紧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许倾也不禁咬紧牙关,焦虑地说道:“王队,现在情况真的很严峻……”没错,这无疑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这时,刘飞赶紧插话问道:“王队,当时你把李队的照片以及我们整支队伍的详细资料都发给缅国对接的人了吗?”王建波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表示在协同行动中,这些信息都是必须提供的。 突然间,王建波似乎恍然大悟,他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我们中间有卧底?”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如果真有卧底,那么他们的行动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被一片沉重的阴霾所笼罩。大家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一切的谜团,似乎都指向了那个隐藏在他们中间的卧底。 王建波沉凝着脸,语气严肃地说道:“可是缅国那边不光有我们的人,还有缅国当局的人啊,到底是哪一方出了叛徒呢?”林安紧紧蹙起眉头,陷入沉思,分析道:“应该不会是我们这边的人,虽然海关缉私局的人知道是我们在行动,但他们不可能确切地知道是我们四个当中的那一个会登上货轮去跟线人碰面啊。而且关于让他们协助我们这件事,也是当天临时才决定告诉他们的,他们没有机会与那个‘征服者’组织的人取得联系!”许倾点点头,附和道:“所以问题肯定就出在缅国那边!给‘征服者’组织通风报信的人,就在那些人中间。”王建波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低沉地说道:“缅国那边也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人。这次执行任务的,是我特地从其他地区调过来的特战队,他们对‘征服者’组织一无所知,而且他们一直待在军队里,根本没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夏岚神色凝重地说道:“毫无疑问,幕后黑手一定是缅国当局!绝对是他们干的好事!”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么问题将会变得愈发棘手!要知道,“征服者”组织的真正目标可是此刻正在南海举行军事演习的舰队啊!倘若缅国当局那位神秘的间谍赋予了耶波普某种特定的身份,那么他完全有可能借助这个假身份混入补给船队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后,王建波当机立断下达命令:“立刻重新发布关于耶波普的全国通缉令,全面核查各大港口船只上的人员情况!”许倾紧接着提出建议:“同时,我们需要重新核对比对所有人员的花名册以及照片信息,一个都不能放过!”刘飞和林安齐声应道:“明白!我们马上去办!”许倾继续说道:“王队,请您立即与缅国的特种部队取得联系,将此消息传递过去,并责令缅国当局即刻展开调查,务必揪出那名可恶至极的间谍!” 王建波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许倾一脸严肃地对夏岚说道:“夏岚,现在情况紧急,你必须马上通知国家安全中心、南海军演舰队以及补给船队等所有相关部门!立刻将这件事传达下去!”夏岚毫不犹豫地回答:“好的,我明白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忙碌了一整天的许倾终于完成了所有的部署和安排。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再次赶到医院探望李舒。他轻轻推开门,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醒正在休息的李舒。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李舒的病床前,看到她全身都被绷带缠绕着,脸上还戴着氧气面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和心疼。 许倾缓缓伸出手,想要帮她把被子拉高一截。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李舒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鹰,紧紧握住了许倾的手,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许倾大吃一惊,看着她如此紧张的神情,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 “老……老大,是我啊。”许倾声音颤抖地说道。李舒凝视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并摘下了氧气面罩,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是谁?我们一起工作吗?”听到这句话,许倾的心如刀割般疼痛。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舒,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见她依然没有恢复记忆,许倾的双眸愈发猩红,他紧咬着牙关,微微颔首道:“是的,老大。”当看到许倾的眼眶逐渐泛红时,李舒不禁皱起眉头:“别伤心,我甚至连那个……法医都不记得了?”许倾轻点下头回应道:“他名叫唐启刚,我们通常称他为老唐,现在连你也不认得了。”李舒默默颔首,表示明白,稍作沉默后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突然找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许倾再次点头应道:“‘征服者’组织正在策划一场针对我们在南海参加军演的舰队的袭击行动,企图制造一次恐怖袭击事件。如果让他们得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带来的损失更是无法估量。”“你特意赶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就是因为这件事吗?可你找错人了。”李舒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双眉紧蹙,目光凝视着许倾说道:“我已经失去了记忆,又能做些什么呢?你应该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才对。”许倾听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的陪护凳上,神情严肃且认真地注视着李舒,语气坚定地说:“老大,你必须想起来,这非常关键。” 听到这话,李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仿佛要将她的头颅炸裂开来一般。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前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自从在这个房间里苏醒过来后,便一刻不停地尝试回忆过去!”然而,许倾似乎并未察觉到李舒的愤怒,他的语气越发急切:“那就再加把劲啊!说不定下一秒钟,你就能想起一切来呢!”面对李舒充满怒意的目光,许倾不仅毫无畏惧之色,反倒流露出几分欣喜:“没错!老大,就是这种眼神!这才是真正的你啊!你曾经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审视着我们每一个人!”望着许倾那副兴奋异常的模样,李舒只感到一阵茫然失措,她不禁开始怀疑起眼前这个人是否精神正常尽管承受着李舒如看白痴般的鄙夷目光,许倾仍毅然决然地咬了咬牙,紧紧拉住她的手,狠狠地拍在自己的后脑勺上:“老大!看到这个动作,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在许倾拉着自己的手,拍在他后脑勺的瞬间,李舒脑海里闪过了一帧又一帧画面。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也这样轻轻地拍过一个人的后脑勺。那个人是谁呢?李舒努力地想要看清他的面容,但却始终模糊不清。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一个是林安,另一个则是一个非常可爱、让人感觉十分亲切的女孩子。而在他们旁边,站着一个英俊硬朗的男孩子……这一切究竟发生在何时何地呢? 许倾注意到李舒的神情变化,知道她似乎开始回想起一些事情来。于是,他赶紧深吸一口气,试图引导她的思绪:“还有,老大,你还记得敏姐吗?曹建飞杀死了她……” 听到这句话,李舒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紧接着,一幅清晰的画面在她眼前闪现而过。 那是一片深山老林之中,李舒的双脚踩在泥泞的土地上,她的目光所及之处,赫然躺着一具赤裸的女尸!女尸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显然遭受过极其残忍的虐待。当李舒凝视着女尸的脸庞时,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尽管女尸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但李舒却觉得似曾相识,一股强烈的悲伤涌上心头,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 看着李舒的眼眶逐渐变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哽咽:“还有林姐,林姐被曹建飞的律师绑架了,差一点就死了……”当看到李舒突然瞪大的双眼时,许倾急忙补充道:“不过林姐成功地反击并杀死了他!”李舒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林安帮敏敏报了仇!”“嗯!”许倾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林姐为敏姐报了仇,曹建飞最终也死在了电椅上!”听到这里,李舒的眼睛猛地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些什么,没过多久,身在海市国安办公室的林安就接到了许倾打来的电话。许倾告诉她,自己会马上带着李舒一同返回局里,并让她召集所有人集合。话一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难道是她恢复记忆了吗?林安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喜悦,连忙逐个拨通夏岚和唐启刚的电话。 李舒和许倾走进局里,脸上洋溢着释然的笑容。 夏岚、唐启刚、刘飞、林安等人就站在办公室门口,对李舒的每一个问候都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李舒走向夏岚,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仿佛时间从未离开过她们。 接着,李舒向唐启刚走去。 唐启刚露出欣喜的表情,张开双臂迎接李舒。 他们用力地拥抱了一下,互相拍了拍肩膀,眼中流露出对彼此的信任和敬意。 刘飞看到李舒,快步上前,与他握手并拥抱。 他们用简短的话语表达了对彼此的关心和祝福。 最后,李舒来到林安面前。 林安微笑着,与李舒轻轻拥抱。这个拥抱中蕴含着多年的友谊和对彼此的支持。 整个场面充满了温馨和感动,大家都为李舒的恢复而感到高兴。他们相互拥抱,分享着这份喜悦,也展现了团队之间的紧密团结。 记忆回溯30 李舒恢复了记忆后,第一时间就被许倾带回了海市国安的办公室。一番寒暄之后,众人便开始切入主题。 只见林安走上前去,将耶波普的照片以及真正线人的照片一同放在了大屏幕上。李舒定睛看去,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确认道:“没错,和我见面的人就是耶波普,他冒名顶替了线人的身份,我早就应该察觉到这个问题的。” 听到她话语之中流露出的那一丝丝自责之意,许倾、刘飞、夏岚等人急忙开口安慰道。 “不不不,这怎么能怪你呢,老大!” “就是啊,这可怪不得你,连许倾都犯下了同样的错误呢!” “对对对,老大,我也有错啊,当时第一眼看到耶波普,就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线人。” 李舒转头看向许倾,挑了挑眉,轻笑道:“嗯,我当然清楚,许倾。所以就算我失去记忆的时候,也依然对这件事很生气呢!”话音刚落,她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许倾的后脑勺上。 再次感受到这种久违的感觉,许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点燃了一般。他像是一个极度渴望虐待的抖 一样,兴奋地高喊起来:“老大!我就知道,就算您失去了记忆,但内心深处依然有我的存在!!!您并没有忘记我啊!” 他这一番话逗得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然而,玩笑过后,大家很快便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因为王建波此时也走进了房间。众人立刻收拾好其他的情绪,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案件上来。 王建波面色凝重地沉声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前往南海进行补给的补给船队将会携带总计 2 万吨的各种军需物品。而耶波普极有可能就藏身于其中的某一艘补给船上。”听到这个消息,刘飞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他们已经出发了吗?”许倾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今天中午已经出发了。” 刘飞当机立断地说道:“那就让他们立刻抛锚,等待我们上船展开全面搜查后再继续前进。或者干脆规定,除非是经过我们彻底搜查的船只,否则一律不得开往南海。这样不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吗?”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话音刚落,李舒’啪‘的一巴掌又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只见她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啧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一旦向补给船队发出停锚的消息,并告诉船上的人,我们要登船检查,你猜猜耶波普会不会立刻引爆炸弹,把补给船给炸了?”林安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补充道:“是啊,就是这样,所以说这样一来,无论他在不在那艘补给船上,或者他到底是不是’征服者‘恐怖组织的人,甚至他有没有可能是一个自杀式炸弹携带者,这两种可能都会让我们陷入两难的境地。这两个可能,我们都很难去判断和抉择啊!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们不能拿补给船上的上百名无辜的人的生命来冒险,这代价太大了,我们根本冒不起这个险。” 刘飞听到这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赞同,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确实非常复杂,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导致大规模的伤亡。但是,如果就这样放弃,他又觉得不甘心。他总觉得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他们还没有想到而已。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既能保证补给船的安全,又能抓住耶波普。不然,我们这次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李舒和林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刘飞的意思。他们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但是目前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在这时,林安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派一支小队悄悄登上补给船,看看能不能找到耶波普的踪迹。如果能找到,就趁机抓住他;如果找不到,再想其他的办法。这样至少可以减少一些风险。”李舒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们需要选一些身手矫健、经验丰富的队员组成小队,而且还要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刘飞见他们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向,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说道:“好,那就这么办。我去挑选队员,然后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行动计划。”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行动。而李舒和林安则留在房间里,继续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措施。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确保行动的成功。 夏岚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如果任由他和补给船一同抵达参与南海军演的那些军舰,一旦他在军舰上引爆炸弹,那就不仅仅是上百人失去生命那么简单了,这将是成千上万条无辜的生命啊……”她的声音充满焦虑与担忧。 “这可如何是好呢?”李舒轻声叹息,语气沉重地说道,“夏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任何形式的死亡都是无法接受的。即便是以一条生命换取一百条生命,我们也不能简单地用数字来比较,这种做法是不正确的。” 随后,李舒陷入沉默,在脑海里仔细思考并分析了一会儿。接着,他沉着冷静地开口:“我认为这个恐怖分子的目标并非炸毁舰队中的那些船只……”林安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真的打算炸毁在南海军演的航母吗?”李舒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是的,我怀疑他的真正意图就是要袭击航母。他会在给军舰完成补给之后,寻找时机潜入航母内部,然后等军舰给航母补给的时候,在航母上引爆炸弹!””她的眼神透露出深思熟虑后的坚定。 “什么???”李舒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现场所有人的耳边炸响,让他们惊恐万分。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无尽的疑虑和担忧。耶波普竟然有如此胆量?许倾心急如焚地反问:“老大,这真的可能吗?‘征服者’组织以往发动的恐怖袭击从未涉及如此庞大的目标啊!这简直堪比当年笨啦登轰炸五角大楼的规模了?!” 李舒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没错,这是他在伪装成线人和我接头时,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决绝。 “什么??!”这句话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发了轩然大波。众人震惊得无法言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王建波瞪大了双眼,惊愕地喊道:“他难道以为你会真的死在爆炸现场,所以才毫不保留地将这些消息告诉了你?” 李舒冷哼一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咬牙切齿地说道:“极有可能,因为耶波普就是个极度狂妄自大的蠢货。他自以为掌握了一切,却没料到我能逃过一劫。”他紧紧握起拳头,心中的怒火燃烧不止。回想起那场生死较量,他对耶波普的恨意愈发深沉。 “他以为他安排的那个炸弹能炸死我呢!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天真了!所以他才如此肆无忌惮地透露了这么多重要的消息给我啊!”王建波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好了!这下可麻烦大了!补给船在今晚就要和军舰会合,如果让他趁机溜走登上其中一艘军舰,那我们再想找到他简直就是难如登天!更糟糕的是,他很可能把炸弹藏匿在军需补给弹药之中,到时候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啊!!”李舒当机立断,沉声喊道:“王队,事不宜迟,立刻通知补给船马上停下!绝对不能让他们碰面!”王建波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补给船队的电话,语气焦急地向对方传达了紧急命令。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安全,必须争分夺秒! 记忆回溯31 与此同时,南海军演地点一片繁忙景象。夕阳西下,南海的天空被染成了淡淡的橙红色,与波光粼粼的海面相接之处,一道金色的线条缓缓升起,宛如天地间的缝合线一般。微风轻轻拂过海面,带来阵阵咸湿的气息,海浪轻柔地拍打着军舰的船舷,发出“哗哗”的悦耳声响。 华国的“龙威”号巡洋舰和花旗国的“自由”号驱逐舰在这美丽的黄昏中交错而过。舰炮上鲜艳的红旗在晨风中猎猎飘扬,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两国的威严。两艘舰艇上的水兵们整齐地站在甲板上,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如炬,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随时准备听从指挥,执行任务。 舰艇的螺旋桨在水下急速旋转,掀起一阵阵洁白的浪花,为平静的海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而在天空中,华国的“鹰击”战机与花旗国的“雷霆”战机正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空中机动演练。它们时而俯冲入海,时而盘旋上升,犹如两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展示着精湛的飞行技巧。战斗机尾部喷出的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红色弧线,与灿烂的阳光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 在演习区域的一角,一场惊心动魄的模拟救援场景正在紧张地上演。一艘小艇在狂风巨浪中犹如风中的残叶般摇摆不定,艇上的人员心急如焚,不断发出求救信号。华国海军特种部队闻令而动,他们驾驶着快艇,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破浪前行,展现出了高超的救援技能和无畏的勇气。 华国指挥官(刘将军)稳稳地站在指挥台前,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战况。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层层海浪:“各单位注意,反潜演练现在开始!务必保持高度警惕,不得有丝毫松懈!” 花旗国指挥官(史密斯上校)微微颔首,表示收到指令。他转身对着身边的属下命令道:“报告各舰艇和潜艇的状态!确保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史密斯上校的眼神变得更加坚毅。 与此同时,天空中传来了华国战机飞行员(张少校)冷静的声音:“雷霆一号,注意保持队形,我们即将进入高难度机动演练阶段。”另一边,花旗国战机飞行员(约翰逊上尉)回应道:“明白,鹰击一号,我们已经成功锁定目标,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随着双方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这场充满挑战与考验的军事演习正式拉开帷幕! 华国海军特种部队队长李队长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他深知时间紧迫,任务艰巨。他通过无线电向队员们下达命令:“兄弟们,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尽快赶到事发地点,展开救援行动!” 队员甲迅速回应道:“收到,队长!我们已经全力前进!” 在紧张的救援过程中,李队长不断与救援小组保持通话,详细了解现场情况,并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救援方案。他冷静而果断地指导着队员们,确保每一个环节都能顺利进行。 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模拟的落水人员被成功救起。队员们迅速将他们转移到安全地带,并进行了及时有效的医疗救治。 演习结束后,刘将军与史密斯上校在指挥舰的会议室里进行了友好的交流。刘将军面带微笑地说道:“这次演习非常成功,我们不仅看到了两军之间的紧密配合和高效协作,更感受到了彼此间深厚的友谊。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挑战,我们有信心共同应对。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加强合作,携手共进,共同维护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史密斯上校也表示赞同:“是的,刘将军。这次演习让我们对双方的实力和能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应对任何挑战,为地区和平与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两位将领握手言欢,共同期待着未来更多的合作与交流。这次成功的军事演习不仅增进了两国军队之间的互信与友谊,也为维护地区和平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 随着演习的结束信号响起,军事基地内原本紧绷的气氛逐渐缓和。士兵们开始卸下紧张的防备,回归日常的轻松训练状态。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军装的联络员急匆匆地穿过人群,目光急切地锁定了正在复盘演习的刘将军。 联络员立定后,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急切地说:“报告将军,国安局那边有紧急消息,需要您立刻接听。” 刘将军原本平静的眉头微微一皱,锐利的眼神立刻变得警觉。他意识到可能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于是,他站起身,快步走向指挥室,接过了联络员递过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王建波的声音透着急切与紧张:“刘将军,我是王建波。这里有个紧急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刘将军紧绷着脸,沉稳地问:“具体情况如何?请详细说明。” 王建波语速飞快地说:“我们刚刚截获到一条加密信息,表明有一个名为‘征服者’的恐怖组织正计划通过补给船队,秘密潜入军舰内部,企图引爆一枚炸弹。” 刘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深锁,他低声问:“恐怖分子的具体人数和行动计划是什么?他们是如何得知补给船队的行程的?” 王建波回答道:“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有限,只知道他们至少有两名成员已经成功混入补给船队。至于他们如何得知船队行程的,我们还在调查中。但将军,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防止他们实施恐怖袭击。” 刘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沉声说:“好的,我明白了。王建波,你立即启动国安局的应急预案,加强对军舰的安全防护。同时,我会通知海军情报部门,对补给船队进行彻底的检查。另外,通知所有相关部队,让他们做好应对恐怖袭击的准备。” 挂断电话后,刘将军的脸色更加严肃。他立刻召集了指挥部的成员,开始了紧急的部署和讨论。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演习的结束,更是一次实战的开始。他们必须迅速、果断地采取行动,才能确保国家的安全。 在紧急部署的过程中,刘将军的表情始终凝重而坚定。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与指挥部成员交流,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决心和信心。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必须带领大家共同面对这个挑战。 然而,在决策的关键时刻,军舰的刘将军与远在京市国安局的李舒之间产生了明显的分歧。原本,李舒通过加密通信线路,冷静地分析了当前的情况,并坚定地认为补给舰应该继续行驶,以保证补给任务的完成和战舰的持久战斗力。她基于数据模型和情报分析,认为恐怖分子的威胁是可控的,不应因为恐惧而影响了正常的军事行动。 “刘将军,补给船是我们的生命线,如果现在停下来,会严重影响战舰的作战能力。我们必须继续前行,完成补给任务。”李舒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显得有些急切。 然而,刘将军站在舰桥上,目光坚定地望着远处的补给船,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深知一旦恐怖分子发动袭击,那将是对军舰上数千名士兵生命的巨大威胁。对于李舒的观点,他有着不同的看法。 “李舒,我理解你的分析,但我不能冒险。军舰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国家的宝贵财富,我不能让他们因为补给任务而置于危险之中。补给船可以暂时停航,等待安全确认后再进行补给。”刘将军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李舒听到刘将军的话,心中的焦虑更加严重。她试图说服刘将军改变决定,但刘将军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刘将军,你不能因为一次可能的袭击就放弃整个补给任务。我们必须有信心,有决心去面对这些恐怖分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国家的安全和稳定。”李舒的声音中充满了激情。 但刘将军不为所动,他坚持自己的决定。两人之间的争执愈演愈烈,但最终刘将军还是凭借自己的权威和经验,果断地下达了命令。补给船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等待安全检查的进行。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决定竟然意外地触发了征服者恐怖组织的行动。恐怖分子的炸弹在补给船上爆炸,瞬间打破了平静的海面。 李舒站在会议室的一角,她的脸色铁青,双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的光芒。她无法接受这个决定——牺牲一艘补给船上的无辜人员,只为了完成某个看似重要的任务。她坚信,一定有更好的方法,可以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 “我们明明有更好的机会!”李舒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的路?为什么不愿意尝试一下我提出的方案?” 然而,她的声音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会议室里一片沉默,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这种沉默让李舒更加愤怒,她感到自己被孤立了,被误解了。 在愤怒与失望交织的情绪驱使下,李舒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转身向会议室的众人宣布:“我要辞职。我无法在这样的团队里继续待下去,无法认同这样的决定。” 她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需要休息和治疗。”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她的借口,她真正想要逃离的,是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工作环境。 在离开会议室之前,李舒特意走到许倾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许倾,以后这就是你的小组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带领他们,做出更好的成绩。”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许倾、刘飞、夏岚三人以及连一直沉稳的唐启刚都感到震惊,他们立即出声挽留。但李舒的心意已决,她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在众人的挽留声中,她走出了会议室,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痛苦和束缚的地方。 而让人更为惊讶的是,就在李舒离开不久后,林安也站了起来,向众人宣布他要和李舒一起离开国安。她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不解,但林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她跟随李舒的步伐,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误会危机1 在那个静谧的夜晚,李舒迈出离开快反小组的脚步,月光如银练般洒落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映照着她眼眸深处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坚毅和眷恋。她的目光宛如穿越时光长河的箭,深邃且错综复杂。她紧紧抿起双唇,微微颔首,仿佛正在向内心传递必须追寻宁静生活的自我指令。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让李舒如愿以偿地过上这般平静的日子。 没过多久,林安同样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她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快反小组的职务,并决定陪同李舒一同踏上前往大洋洲海岛的旅程。当她们沉浸于海岛的宁静与安逸之中时,李舒的脸庞常常流露出一种轻松愉悦的笑意,但她的眼神却始终隐匿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凝重。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李舒独自一人在海边点燃了蜡烛,照亮了那一片黑暗。她凝视着远方的海平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凝聚在这一刻。 “林安,”李舒轻轻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你知道吗?我多么感激你陪我来到这里。但是,你不能为了我而放弃你的未来。你应该回到快反小组,继续你的工作,发光发热。” 林安看着李舒,她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紧紧握住李舒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李舒,谢谢你这么说。但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李舒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但你现在应该回去。你的未来在快反小组那里有更多需要你的人和事。”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和信念。 林安看着李舒,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但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气:“我明白了,李舒。我会回到快反小组的。” 李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欣慰与感激之情。她轻柔地拍打着林安的肩膀,似乎在给予她力量与鼓励:“去,林安。我坚信你定能出色完成一切。”林安凝视着李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李舒的感激以及离别的不舍。然而,她深知这是自己必须面对的抉择。她用力抱紧了李舒,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迈向远方。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坚毅而果敢。 李舒静静地注视着林安渐行渐远,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但她明白,这一决定乃是为了林安的美好未来与远大理想所做的最佳选择。她轻轻吹熄了蜡烛,转身朝着海边的小屋缓缓走去。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她内心的执着与眷恋已然化为深深的祝愿与期盼。 一天清晨,阳光像金色的纱幔,缓缓拉开了一天的序幕。城市的轮廓在朝阳的映照下逐渐清晰,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仿佛刚睡醒的巨人,静静地站立着。林安驾驶着她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穿梭在这宁静的晨曦中,轮胎划过路面的声音在这清晨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车窗外,微风拂过,带来了远处花园的淡淡花香,与街道两旁餐馆传来的早餐香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然而,这一切的平静在林安经过一个红绿灯前时突然被打破。 红绿灯前,一个十字路口映入眼帘。交通灯在晨曦中闪烁,为行人和车辆指引着方向。而在林安的车旁,一辆黑色的摩托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一个蓄势待发的猛兽。车上的两个人影,被头盔的阴影遮盖得模糊不清,只留下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像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向林安。 她微微皱眉,试图不去理会这种奇怪的感觉。绿灯亮起,她轻踩油门,准备继续前行。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辆摩托车却猛然加速,疾驰而出,毫无预兆地撞向了她的车侧。 林安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惊得几乎要尖叫出来,但她迅速恢复了冷静。她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她立刻踩下油门,追了上去。 摩托车在街道上飞驰,林安紧随其后,两车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她的心跳加速,但头脑却异常清醒。她不断分析着路况和对方的行动模式,寻找着机会超车。 在追逐的过程中,林安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前方疾驰的摩托车,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她的嘴角微微抿起,露出了一丝决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必须要找到那两个可疑的人,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追逐的途中,街道两旁的景色飞快地倒退。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惊愕地看着这场追逐。路边的树木和建筑在疾驰的车轮下变得模糊,只有那家咖啡店在前方不远处静静地伫立,仿佛是这个混乱世界的唯一宁静。 然而,就在她即将到达咖啡店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突然,咖啡店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滚滚的浓烟和熊熊的火焰。整个咖啡店在爆炸中瞬间化为了火海,火焰吞噬着一切,周围的建筑仿佛也在它的威势下摇摇欲坠。街上的行人纷纷尖叫着四散而逃,而林安的车,就停在了这火海的边缘。 当咖啡店发生爆炸时,林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被愤怒和坚定所取代。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她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手枪,推开车门跳下车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 与此同时,她迅速拨通了刘飞的电话,并简明扼要地向他汇报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以及爆炸后的状况:“刘飞,我是林安。咖啡店发生了爆炸,我现在就在事发现场寻找可疑人员。” 林安的语气沉着冷静,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决心却不容置疑。另一端的刘飞听到这个消息后,声音中立刻流露出对她安危的担忧之情:“林安,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确保自身安全第一位!我这就带领队伍赶过去支援你。” “明白,我会谨慎行事的。目前我已经发现有一名女子被困在废墟之中,正尝试寻找方法将她解救出来。”林安实时向刘飞报告着现场的最新进展。 “很好,务必保障她的人身安全。我们很快就能抵达。”刘飞再三嘱咐,言语之间满是关切。 “没问题,交给我。”林安信心满满地回应道。说完,她毅然挂断电话,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激烈的营救工作当中。 林安警惕地靠近咖啡店,火焰舔舐着空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气。她小心翼翼地绕到店铺后方,发现一扇破碎的窗户。透过窗户,她看到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玻璃碎片满地都是。突然,她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林安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海。 在一片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然而,她并没有被恐惧所打败,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找到被困在角落里的人。 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她终于发现了那个被困者。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看上去虚弱至极,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林安心疼不已,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迅速将女子背到背上,准备带着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可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屋顶的一根巨大的横梁突然坍塌下来,挡住了他们唯一的出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安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根沉重无比的横梁,为自己和背上的女子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生路。 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下,他们成功地逃出了火海。林安顾不上休息,气喘吁吁地将女子放在相对安全的地带。然后,她再次拨通了刘飞的电话,向他报告了现场的情况:“刘飞,我已经把女子救出来了,但她伤势严重,急需送往医院救治,请你尽快安排。” 说完这些话后,林安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疲惫,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救援行动。但听到刘飞在电话那头对她的赞扬时,所有的疲劳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刘飞激动地说道:“干得好,林姐!你简直太出色了!我为你感到骄傲!现在,救援队伍已经到达现场了,你把女子交给他,然后回来跟我们会合!” “好的,我马上过来。”林安挂断了电话,看着忙碌的人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为这起事件讨回公道。 误会危机2 清晨的京市国安局办公室内,一缕灿烂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如金色的纱幕般洒落在整洁有序的办公环境中。自从李舒被调离快速反应小组后,小组内部经历了一次精心策划的人员调整。一名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新警员迅速填补了李舒留下的空缺,仿佛为整个团队注入了一股清新的力量。 此刻,夏岚手捧着一杯刚刚冲泡好、热气腾腾的咖啡,脚步轻盈而欢快地走向刘飞的办公桌。她小心翼翼地将咖啡放在桌上,脸上挂着一丝俏皮可爱的微笑,压低声音向刘飞轻声问道:“刘队,许倾回来了吗?他去了外地调查案件,已经有整整两周没有见到他了。”此时的刘飞正全神贯注地埋头于一堆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听到夏岚的询问,他缓缓抬起头来,用手揉揉困倦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哦,我还真没留意呢。看起来他这次负责调查的案件相当棘手啊。” 两人正打趣间,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位身影出现在电梯口。只见许倾两手提着满满的购物袋,脸上洋溢着归来的喜悦。他看到了夏岚和刘飞,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 “许倾!”夏岚和刘飞几乎同时喊道,两人迅速站起身,朝许倾走去。夏岚更是迫不及待地冲上前,一把抱住许倾,笑着说道:“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你呢。” 刘飞也走上前,拍了拍许倾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案件进展如何?没遇到什么麻烦?” 许倾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一旁,回抱着夏岚和刘飞:“放心,一切都很顺利。这次去外地调查,确实有些收获。等会儿我整理一下资料,再跟大家详细汇报。” 随着许倾的归来,快速反应小组又增添了几分热闹和活力。大家纷纷围上前来,询问许倾的见闻和感受,办公室里洋溢着温馨和谐的氛围。 清晨的京市国安局办公室内,阳光如诗般洒落,将整个空间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自从李舒调离快速反应小组后,小组内进行了一次人员调整,新警员的加入为团队注入了新的活力,仿佛一股清新的风拂过。 夏岚,身着整洁的制服,手持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轻轻走到刘飞的办公桌旁。她将咖啡杯稳稳地放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低声问:“刘队,许倾回来了吗?他去外地调查的那个案子,应该很复杂,都两周没消息了。” 刘飞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片刻,他揉了揉眼睛,回答说:“是啊,我也注意到了。那个案子的确棘手,但许倾他经验丰富,我相信他能处理好。嗯……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岚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我也不知道呢,就是突然很想他,感觉他已经离开好久了。” 两人正交谈间,电梯门“叮”的一声轻响,打破了这份沉静。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许倾,身着便装,两手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脸上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他目光一扫,看到了夏岚和刘飞,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惊喜。 “许倾!”夏岚和刘飞几乎同时喊出声来,两人迅速站起身,快步朝许倾走去。夏岚更是迫不及待地冲上前,一把抱住许倾,她的声音里满是喜悦:“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都担心你了,你去了那么久,我们都快以为你忘了我们了!” 许倾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一旁,双手回抱住夏岚和刘飞:“我怎么会忘了你们呢?这次调查确实有些棘手,不过还好,一切都顺利解决了。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购物袋。 刘飞拍拍许倾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回来就好,案件进展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许倾轻松一笑:“放心,刘队。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最终还是顺利解决了。等会儿我整理一下资料,再跟大家详细汇报。” 随着许倾的归来,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和融洽。其他队员也纷纷围上前来,与许倾分享这段时间的见闻和感受。他们互相调侃、交流经验,笑声和谈话声此起彼伏,整个办公室都洋溢着一种和谐、温馨的氛围。 在这样一个团队里工作,每个人都感到无比自豪和满足。他们知道,只要有彼此的支持和信任,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而这种和谐、友爱的氛围也将是他们不断前行的动力源泉。 在这一刻,刘飞毫不犹豫地向许倾透露了林安遭遇爆炸事件的消息。然而,令人担忧的是,林安尚未归来,目前仍在积极协助警方完成笔录工作。许倾听闻此事后,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立即匆匆走出门外,迅速拨打了数通电话以了解更多情况。当获取到最新信息时,她的脸色骤然剧变。紧接着,她毫不迟疑地迈向一个僻静的角落,并拨通了李舒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阳光如金粉般洒落在宁静而广袤的金色沙滩之上,每一粒沙砾似乎都被赐予了新的生命力,它们闪耀着璀璨夺目的点点金光。在这片静谧的海滩边,李舒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下,手中紧握着一杯刚刚鲜榨出来的果汁。那清新凉爽的果汁顺着喉咙流淌而下,直达她内心深处。她微微闭上双眼,静静地享受着海风轻柔拂面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疲倦和忧虑都随着海风飘散远去。就在这一刹那,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了慢动作模式,她的心灵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宽慰。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李舒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是许倾的来电。许倾,那个总是带着一丝神秘色彩的搭档,她的来电往往意味着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好奇,迅速接起了电话。 “李舒,你在哪儿?”电话那头,许倾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在海滩,怎么了?”李舒好奇地问。 “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你立刻返回京市协助调查。”许倾的话语中透露着严肃。 李舒眉头一皱,她知道许倾从不会轻易开玩笑。于是,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果汁,站了起来。 “好,我马上回去。”李舒没有犹豫,她深知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挂断电话后,李舒迅速开始行动。她打开手机,找到了那家熟悉的航空公司,搜索着最快的航班。幸运的是,今晚就有一班飞往京市的航班。她毫不犹豫地预订了机票,然后开始整理行李。 她知道这次回去可能会面临许多未知的挑战和危险,但她没有退缩。她选择了那件最舒适的外套,搭配了一条方便行动的牛仔裤,还有那双她最信赖的运动鞋。除此之外,她还带上了一些可能需要的调查工具和其他必需品。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舒告别了这片美丽的海滩和那份难得的闲暇时光。她打了个车前往机场,一路上都在思考着许倾所说的紧急情况。她知道这次回去可能会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抵达机场后,李舒顺利地办理了登机手续并通过了安检。她来到候机区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登机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即将开始的调查的担忧也有对未知挑战的好奇和期待。 终于,登机时间到了。李舒按照指示登上了飞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飞机起飞后她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在飞行中稍作休息以便养足精神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在飞行过程中李舒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许倾的对话和之前的调查经历。她试图从这些信息中寻找到一些线索和启示以便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同时她也在思考着自己的行动计划和策略以便能够在调查中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京市的机场。李舒迅速下机取回行李然后走出了机场。她知道许倾已经在等着她了于是她立刻打开手机查看与许倾约定的地点然后乘坐出租车前往那里。 一路上李舒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她知道这次回去将会面临许多未知的挑战和危险但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克服一切困难并取得胜利。她会尽全力去应对接下来的挑战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坚持到底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完成使命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以及揭开事情的真相。 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并为自己和许倾的搭档关系再添一笔辉煌的战绩。 误会危机3 在给远在某国海岛享受退休生活的前队长李舒打电话、向其说明林安失踪一事之前,快速反应小组的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紧张凝重。此刻,刘飞正心急如焚地不断拨打林安已关机的手机,并发送一条条信息,竭尽全力想要与她取得联系。与此同时,夏岚也在争分夺秒地对林安的手机进行定位,但定位显示的结果仍然停留在那家咖啡店附近。 然而,尽管当地警局展开了全面搜索,却始终未能寻得林安的任何踪迹。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竟然在一个垃圾箱里找到了林安那部已经断成两截的手机。面对这一系列令人困惑又忧心忡忡的状况,许倾只觉得头痛欲裂,几乎要炸裂开来。他焦虑不安地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林姐究竟去了哪里啊?” 刘飞抬起头来,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忧虑和关切:“林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会不会是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呢?”夏岚附和道:“是啊是啊!说不定林姐发现了那个安装炸弹的嫌疑人,追出去抓捕了呢?” “怎么可能呢?!”许倾暴躁地猛锤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文件都险些散落一地,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咆哮道:“就算林姐要去追捕逃犯,她至少也会先给我们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并取得联系啊。”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林安。”许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时必须保持理智,才能更好地应对眼前的危机,“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如果林安真的遇到什么危险,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紧紧握起拳头,眼神坚定地看向刘飞和夏岚,果断地下达命令,“你们立刻联系咖啡店附近的所有监控录像,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林安的身影。我马上去跟上级领导申请调查权限,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话音未落,许倾便快步冲出了办公室,留下刘飞和夏岚二人面面相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们深知,每拖延一刻,林安就多一分危险。终于,在经过漫长而焦急的等待后,刘飞和夏岚那边传来了消息。“找到了!林姐在爆炸发生后不久,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刘飞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曙光。 许倾心中一阵惊喜,“立刻追踪这辆车的去向!”希望的光芒仿佛又一次点燃,三人毫不犹豫地投身于新一轮的调查之中。然而,就在此刻,国安局长缓缓走来。陈局神情肃穆,凝视着许倾,沉声道:“许倾,立即联系李舒,让她迅速返回。”许倾猛地一怔:“为何?发生何事了?”陈局沉默片刻,语气沉重道:“事态严峻,我们必须即刻寻得林安。当地警方刚刚在京市郊外的一条公路上,发现了林安离去时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许倾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难道林姐遭遇到绑架了?”陈局轻轻摇了摇头:“情况更为恶劣……”话至此处,三楼的电梯门徐徐开启,四位国土安全局的侦探鱼贯而入。陈局脸色愈发难看:“国土安全局的人绝不会仅仅因为一名警察被绑架就找上门来。” 许倾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陈局,您事先了解到他们会来吗?怎么回事啊?!”此时此刻,许倾的心情异常激动,她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贝。而一旁的陈局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在短短五分钟前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听到这话,快反小组的成员们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目光一致集中在陈局身上。 这时,刘飞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他们找林姐究竟有何贵干呢?”许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友善,他紧紧盯着其中一名探员。 原来,他曾经与这名探员打过交道,在某一次行动中,对方差一点将他误认为杀人凶手并试图实施抓捕。 这些人毫不掩饰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就在今天清晨时分,阳光尚未完全洒遍大地之时,一家宁静的咖啡店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波瞬间将店内的一切化为废墟。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导致三名顾客不幸罹难,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其中竟有两名顾客是来自他们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人员。 在随后紧锣密鼓展开的调查中,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林安曾被一户人家收养过,而那家的儿子,即林安的干哥哥——林白,竟是个声名狼藉、恶贯满盈的罪犯。此刻,他们的国土安全局正全力以赴地对林白展开深入调查,并拟定了详尽的抓捕计划。岂料,负责调查林白的两名特工探员,却在今早这场爆炸中丧生。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据目击者称,林安恰好在案发时现身于咖啡厅,紧接着便舍弃座驾登上了一辆神秘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这般巧合,实在难以不让人对他产生怀疑。 \"你们凭什么把罪名扣到林安头上?\"许倾怒不可遏,朝着面前的特工人员们怒吼道。\"难道仅凭他出现在案发现场,然后莫名失踪,就能断言是他所为?\"其中一名特工人员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这还需要证据吗?他的行踪如此诡异,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做?\"话音未落,一旁的刘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径直指向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分明是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 “我们不是猜测,而是基于充分的事实依据才对他产生怀疑的。”另一名特工人员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夏岚被气得一时语塞,她瞪大了眼睛,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双方的争执愈发激烈起来,声音也随之越来越高。许倾他们三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直面这四名来自国土安全局的人。此时此刻,三楼其他办公室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围拢在四周,好奇地注视着这场对峙。场面逐渐陷入混乱之中,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和指责声。 “国土安全局的人居然敢怀疑我们的人?!” “就是啊,你们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面对众人的质问,那四个特工人员不禁面露尴尬之色,但他们依然固执己见,坚守着自己的立场。“我们一定会找到确凿的证据的,目前只是前来接管这个案件罢了!”其中一名特工人员强硬地回应道。 “简直是胡言乱语!林姐可是我们小组的核心成员,这个案子理应由我们全权负责调查!”许倾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然而,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局终于出声打断了这场争论。 “行了!别吵吵!像什么样子!这次是你们快反小组和国土安全局的人协同办案!”陈局的语气严肃而坚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安静下来。他接着说道:“我知道大家对于这个案件都非常重视,但是我们必须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到整个案件的进展。” 陈局说完之后,便转身带着国土安全局的四人朝着门外走去。许倾、刘飞、夏岚三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们明白,这一次的任务将会变得异常艰难,不仅需要面对来自敌方的威胁,还需要应对内部的矛盾和挑战。 面对这样的质疑,夏岚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之情,她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双眼,胸膛因愤怒而急剧起伏。她深知,这已经不再是一次简单的争论,而是关乎双方职业荣誉和立场的激烈斗争。尽管国土安全局的人员暂时撤退,但这场风暴远未平息。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自身肩负的压力愈发沉重,不仅仅是因为案件错综复杂、迫在眉睫,更是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承担着守护整座城市安全稳定以及国家安全繁荣的重大责任。 许倾等三人围坐在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们决定,首要任务是重新整理林姐留下的线索,细致入微地分析每一个细节,竭尽全力还原案件真相;其次,他们要在暗中与国土安全局保持紧密联系,力求获得更多的支持和资源;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他们必须耐心等待李舒归来。 误会危机4 在做出了与国土安全局联合办案这个重要决策之后,许倾深知时间紧迫,如果让对方先一步找到林安,那么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夏岚、刘飞等得力干将迅速投入到调查工作之中。他们立下誓言,一定要在错综复杂的线索中寻找出能够为林安洗清冤屈的确凿证据! 当地警方和国土安全局在获知了这一情况后,也立刻采取行动,启动了最高级别的响应机制。他们迅速组织起一支由经验丰富、专业技能卓越的侦查人员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全力以赴地对林安的失踪展开全方位、深层次的侦查。 然而,当他们来到案发现场时,却看到现场一片混乱不堪,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警方并没有气馁退缩,而是凭借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和勇往直前的勇气,继续锲而不舍地追查下去。 在这起离奇诡异的案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不断被提及,那就是林白。他是林安的哥哥,一个性格内敛、行为怪异的人。虽然兄弟俩从小在同一个家庭环境中成长,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并不亲密和谐。 在李舒还未正式回归到快速反应小组参与此案之前,调查林安失踪案的重任暂时落在了许倾的肩上。这位经验丰富、智慧超群的资深侦探,此时正静静地站在白板前,眼神锐利如鹰,手指轻轻敲击着上面粘贴的一系列照片和线索资料。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仿佛要从这些看似毫无头绪的信息中找出关键的线索。 夏岚和刘飞两位小组成员也围了上来,他们紧张地注视着白板上的每一个细节,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整个气氛凝重而紧张,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许倾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这次至关重要的案件分析:“我们接到的任务很明确,那就是全力以赴地调查林安的失踪案。目前的状况大家都有所了解,除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她的去向外,几乎所有的逻辑推理和表象都似乎在暗示——她的哥哥林白可能涉案。” 夏岚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困惑和不解,她忍不住开口说道:“但是我不明白,如果林白真的想绑架林安或者对她不利,为什么还要故意留下那么多破绽让我们追查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啊,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刘飞点了点头,接口道:“是啊,许队,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也许林白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被人陷害或者利用了。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们去揭开呢!” 许倾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两人的观点。他沉声道:“你们说得有道理。这个案子确实存在很多疑点和不合理之处。所以,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更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深入调查林白的背景和人际关系,寻找更多的证据和线索。同时,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因为对方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 夏岚和刘飞齐声应道:“知道了,许队!我们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说完,许倾快步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房间里剩下的夏岚和刘飞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他们知道,这个神秘的线人往往能提供一些重要的情报,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希望这次线人带来的消息能够帮助他们突破案件的僵局……那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他身为林安的监护人,且和他们一家有密切的联系。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去绑架自己的妹妹呢?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而且林白平时的行为就让人难以捉摸。”刘飞适时地插话道:“夏岚,你的问题很好。确实,从表面上看,林白似乎没有动机去绑架自己的妹妹。但是别忘了,越是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关联的人或事,往往越有可能是关键所在。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将林白与林安的失踪直接联系起来,所以只能先假设他有作案的可能。”许倾的脸色严肃得仿佛雕塑家精心雕琢的作品,每一道皱纹都传递出坚定与决绝的气息。她以沉稳而有力的语气对刘飞的说法表示了坚决的赞同:“刘飞说得对。我们首先要从咖啡厅的爆炸案查起,那可能是线索的开始。”在这起震惊全市乃至全国的咖啡厅爆炸案调查过程中,许倾作为这次调查小组的核心领导者和骨干成员,深知这次咖啡厅爆炸案调查的重要性。她带领着小组的核心成员夏岚、刘飞等人,再次踏上了这片曾经发生惨烈爆炸的现场——那家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满目疮痍的咖啡厅当他们抵达现场时,爆炸过后留下的残骸与废墟依然触目惊心,仿佛是一座座沉默的纪念碑,诉说着昔日那家咖啡厅曾经的繁华与喧嚣。断壁残垣间,昔日那家繁华的咖啡厅已经化为一片废墟。许倾带着队伍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他们翻动着碎石碎木,查找着任何可能揭示爆炸原因的物证。然而,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被炸得支离破碎,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努力。 废墟之中,砖石零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许倾迈步走进这片废墟,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破碎与荒凉。她戴着手套,细心地拾起一块独特的碎片,递给身旁的搭档夏岚,轻声问道:“夏岚,你瞧瞧这个碎片,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或者印象?” 夏岚接过许倾递来的碎片,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起来。那块碎片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边缘锋利而粗糙,显然是来自某种设备的一部分。他沉思片刻后说到:“这个形状……确实很特别,我曾经在某个设备上见过类似的造型,我去比对一下看看是否吻合。”说着,夏岚转身准备离开。 与此同时,刘飞则在一旁操作着探测器在地面进行扫描,他的眼神紧盯着探测器的屏幕,时而在地面划过一道道光线。他缓缓说道:“这里的土壤有些异样,可能之前埋藏过什么东西。” 许倾闻言,微微皱眉,她的目光在废墟上巡视一圈后,凝重地点点头:“看来,这个爆炸背后的原因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夜幕悄然降临,许倾、夏岚和刘飞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摊开着各种文件和照片,这些文件和照片记录着他们调查以来所掌握的所有线索和证据。许倾指着一张照片说到:“这是林白最近的行踪记录,他在这几天里频繁出入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夏岚惊讶说到:“这些地方……都是废弃的工厂和仓库,他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刘飞分析到:“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对他进行监视,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许倾听后,她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并进一步提议:“我同意夏岚的看法。另外,关于爆炸现场碎片的比对结果,你那边出来了吗?” 夏岚从随身携带的文件中拿出一份报告:“出来了,经过仔细比对和鉴定,这个碎片来自一个定时引爆装置。这意味着,咖啡厅的爆炸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许倾眼神坚定:“非常好,我们现在有了两个调查方向:一是继续深入调查咖啡厅爆炸案的细节,寻找可能的线索;二是对林白进行密切监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夏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瓦砾堆中发现了一块残破的手表。这块手表的样式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普通,但上面刻有的“林白”两个字却引起了许倾的注意。她仔细端详着这块手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希望。这块手表的出现,似乎为他们提供了一线希望。 在夏岚发现那块残破的手表后,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以下是许倾、夏岚、刘飞之间可能的对话内容: 许倾紧锁眉头,拿起手表仔细查看,她疑惑地问:“夏岚,这块手表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夏岚指向发现手表的角落:“就在那边的瓦砾堆里,我觉得它的样式挺普通的,但是看到上面刻有‘林白’两个字,就想着可能跟这次调查有关。” 刘飞也凑过来看了看手表,突然说道:“林白?这个名字……不就是林安被收养的哥哥吗?” 许倾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没错,就是他。这块手表的出现,很可能就是我们寻找林安的关键线索。我们需要立即回局里,对这块手表进行详细的调查。” 夏岚点头附和:“嗯,我也这么觉得。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块手表的购买记录或者维修记录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飞充道:“我们还可以调查一下林白最近的行踪,看看他是否有可能与林安的失踪有关。” 许倾果断地说:“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夏岚,你负责调查这块手表的所有相关信息;刘飞,你去调查林白最近的行踪和可能的接触人员;我则去联系国土安全局,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 夏岚和刘飞同时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三人便迅速离开了现场,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调查。 误会危机4 在做出了与国土安全局联合办案这个重要决策之后,许倾深知时间紧迫,如果让对方先一步找到林安,那么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夏岚、刘飞等得力干将迅速投入到调查工作之中。他们立下誓言,一定要在错综复杂的线索中寻找出能够为林安洗清冤屈的确凿证据! 当地警方和国土安全局在获知了这一情况后,也立刻采取行动,启动了最高级别的响应机制。他们迅速组织起一支由经验丰富、专业技能卓越的侦查人员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全力以赴地对林安的失踪展开全方位、深层次的侦查。 然而,当他们来到案发现场时,却看到现场一片混乱不堪,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警方并没有气馁退缩,而是凭借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和勇往直前的勇气,继续锲而不舍地追查下去。 在这起离奇诡异的案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不断被提及,那就是林白。他是林安的哥哥,一个性格内敛、行为怪异的人。虽然兄弟俩从小在同一个家庭环境中成长,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并不亲密和谐。 在李舒还未正式回归到快速反应小组参与此案之前,调查林安失踪案的重任暂时落在了许倾的肩上。这位经验丰富、智慧超群的资深侦探,此时正静静地站在白板前,眼神锐利如鹰,手指轻轻敲击着上面粘贴的一系列照片和线索资料。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仿佛要从这些看似毫无头绪的信息中找出关键的线索。 夏岚和刘飞两位小组成员也围了上来,他们紧张地注视着白板上的每一个细节,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整个气氛凝重而紧张,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许倾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这次至关重要的案件分析:“我们接到的任务很明确,那就是全力以赴地调查林安的失踪案。目前的状况大家都有所了解,除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她的去向外,几乎所有的逻辑推理和表象都似乎在暗示——她的哥哥林白可能涉案。” 夏岚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困惑和不解,她忍不住开口说道:“但是我不明白,如果林白真的想绑架林安或者对她不利,为什么还要故意留下那么多破绽让我们追查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啊,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刘飞点了点头,接口道:“是啊,许队,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也许林白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被人陷害或者利用了。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们去揭开呢!” 许倾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两人的观点。他沉声道:“你们说得有道理。这个案子确实存在很多疑点和不合理之处。所以,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更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深入调查林白的背景和人际关系,寻找更多的证据和线索。同时,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因为对方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 夏岚和刘飞齐声应道:“知道了,许队!我们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说完,许倾快步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房间里剩下的夏岚和刘飞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他们知道,这个神秘的线人往往能提供一些重要的情报,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希望这次线人带来的消息能够帮助他们突破案件的僵局……那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他身为林安的监护人,且和他们一家有密切的联系。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去绑架自己的妹妹呢?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而且林白平时的行为就让人难以捉摸。”刘飞适时地插话道:“夏岚,你的问题很好。确实,从表面上看,林白似乎没有动机去绑架自己的妹妹。但是别忘了,越是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关联的人或事,往往越有可能是关键所在。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将林白与林安的失踪直接联系起来,所以只能先假设他有作案的可能。”许倾的脸色严肃得仿佛雕塑家精心雕琢的作品,每一道皱纹都传递出坚定与决绝的气息。她以沉稳而有力的语气对刘飞的说法表示了坚决的赞同:“刘飞说得对。我们首先要从咖啡厅的爆炸案查起,那可能是线索的开始。”在这起震惊全市乃至全国的咖啡厅爆炸案调查过程中,许倾作为这次调查小组的核心领导者和骨干成员,深知这次咖啡厅爆炸案调查的重要性。她带领着小组的核心成员夏岚、刘飞等人,再次踏上了这片曾经发生惨烈爆炸的现场——那家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满目疮痍的咖啡厅当他们抵达现场时,爆炸过后留下的残骸与废墟依然触目惊心,仿佛是一座座沉默的纪念碑,诉说着昔日那家咖啡厅曾经的繁华与喧嚣。断壁残垣间,昔日那家繁华的咖啡厅已经化为一片废墟。许倾带着队伍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他们翻动着碎石碎木,查找着任何可能揭示爆炸原因的物证。然而,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被炸得支离破碎,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努力。 废墟之中,砖石零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许倾迈步走进这片废墟,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破碎与荒凉。她戴着手套,细心地拾起一块独特的碎片,递给身旁的搭档夏岚,轻声问道:“夏岚,你瞧瞧这个碎片,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或者印象?” 夏岚接过许倾递来的碎片,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起来。那块碎片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边缘锋利而粗糙,显然是来自某种设备的一部分。他沉思片刻后说到:“这个形状……确实很特别,我曾经在某个设备上见过类似的造型,我去比对一下看看是否吻合。”说着,夏岚转身准备离开。 与此同时,刘飞则在一旁操作着探测器在地面进行扫描,他的眼神紧盯着探测器的屏幕,时而在地面划过一道道光线。他缓缓说道:“这里的土壤有些异样,可能之前埋藏过什么东西。” 许倾闻言,微微皱眉,她的目光在废墟上巡视一圈后,凝重地点点头:“看来,这个爆炸背后的原因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夜幕悄然降临,许倾、夏岚和刘飞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摊开着各种文件和照片,这些文件和照片记录着他们调查以来所掌握的所有线索和证据。许倾指着一张照片说到:“这是林白最近的行踪记录,他在这几天里频繁出入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夏岚惊讶说到:“这些地方……都是废弃的工厂和仓库,他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刘飞分析到:“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对他进行监视,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许倾听后,她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并进一步提议:“我同意夏岚的看法。另外,关于爆炸现场碎片的比对结果,你那边出来了吗?” 夏岚从随身携带的文件中拿出一份报告:“出来了,经过仔细比对和鉴定,这个碎片来自一个定时引爆装置。这意味着,咖啡厅的爆炸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许倾眼神坚定:“非常好,我们现在有了两个调查方向:一是继续深入调查咖啡厅爆炸案的细节,寻找可能的线索;二是对林白进行密切监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夏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瓦砾堆中发现了一块残破的手表。这块手表的样式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普通,但上面刻有的“林白”两个字却引起了许倾的注意。她仔细端详着这块手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希望。这块手表的出现,似乎为他们提供了一线希望。 在夏岚发现那块残破的手表后,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以下是许倾、夏岚、刘飞之间可能的对话内容: 许倾紧锁眉头,拿起手表仔细查看,她疑惑地问:“夏岚,这块手表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夏岚指向发现手表的角落:“就在那边的瓦砾堆里,我觉得它的样式挺普通的,但是看到上面刻有‘林白’两个字,就想着可能跟这次调查有关。” 刘飞也凑过来看了看手表,突然说道:“林白?这个名字……不就是林安被收养的哥哥吗?” 许倾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没错,就是他。这块手表的出现,很可能就是我们寻找林安的关键线索。我们需要立即回局里,对这块手表进行详细的调查。” 夏岚点头附和:“嗯,我也这么觉得。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块手表的购买记录或者维修记录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飞充道:“我们还可以调查一下林白最近的行踪,看看他是否有可能与林安的失踪有关。” 许倾果断地说:“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夏岚,你负责调查这块手表的所有相关信息;刘飞,你去调查林白最近的行踪和可能的接触人员;我则去联系国土安全局,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 夏岚和刘飞同时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三人便迅速离开了现场,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调查。 误会危机5 在京市国际机场这个繁华而充满活力的地方,航站楼内的人流如同潮水般涌动,各式各样的行李箱在传送带上飞速流转,形色匆匆的旅客们穿梭在狭长的通道里,各自奔赴各自的目的地。此刻,随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一架来自远方的航班顺利降落,缓缓打开的舱门露出了李舒那熟悉而又充满活力的身影。她拖着轻便的行李箱,那坚定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向未知的未来发出挑战。 就在此时,三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许倾、刘飞和夏岚,她们正站在人群中,微笑着向她挥手致意。许倾率先喊道:“李队!”声音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刘飞和夏岚也紧随其后,纷纷向李舒致意。李舒快步走向她们,眼中闪烁着泪光,与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许久,她松开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慨道:“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再次相聚。” 许倾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努力,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李舒认可的点了点头,然后提出自己的疑惑:“不过,我听说最近京市发生了一起咖啡店爆炸案,你们有没有参与到这个案子的调查中来?” 许倾、刘飞和夏岚闻言,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许倾沉声道:“是的,李队。这起案子非常棘手,我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但至今还没有找到确凿的线索。”李舒眉头微皱,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这时,夏岚接过话题,她的眼神变得沉重,“更糟的是,林安,她她在咖啡店爆炸案之后失踪了。” 李舒沉默了片刻,然后她坚定地说:“我们不仅要找出爆炸案的真相,还要找到林安。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许倾、刘飞和夏岚闻言,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们明白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寻找失踪队员的艰巨任务,还要揭开咖啡店爆炸案的真相。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四人又围绕咖啡店爆炸案和林安的失踪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寻找线索。 李舒看着她们,提议道:“这样,我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倒倒时差。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再详细讨论一下这起案子的细节,包括林安的失踪。” “好的,李队。”三人纷纷点头答应。她们知道,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林安,解开咖啡店爆炸案的谜团。 她们一起走出了机场大厅,向着外面的世界迈进。夜色中,京市的灯火辉煌,但四人的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霾,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挑战将更加艰巨。 晚餐时间,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昏暗的灯光下,她们的神情都显得格外凝重。李舒首先打破了沉默,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得重新梳理一下这个案子,从咖啡店爆炸案到林安的失踪,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许倾点头赞同:“是的,爆炸案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隐藏着线索。我记得当时整个咖啡店都被火海吞没,桌椅都被炸得粉碎。” 刘飞接着说:“我还记得爆炸的威力很大,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碎片都很小,说明爆炸物可能相当猛烈。” 夏岚问道:“那咖啡店爆炸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她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许倾回忆道:“据目击者说爆炸前店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行为。不过店员曾提到过店里近期收到过一个可疑的包裹但因为包裹上没有标注寄件人信息所以也没有过多在意。” 夏岚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问道:“这个可疑的包裹是否被放在店里显眼的位置?” “包裹!”李舒眼睛一亮,“那个包裹很可能是炸弹!” 许倾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怀疑的,所以已经让人去追踪那个包裹的来源了。” “那么,林安的失踪又和这个爆炸案有什么关系呢?”刘飞问道。 许倾沉思片刻,说:“我认为林安的失踪很可能和爆炸案有关。她可能是爆炸案的关键证人,也可能是案件中隐藏的某种关系的重要线索。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找到她。” “我同意。”夏岚说,“我们可以从林安失踪前的行动入手,看看她是否和咖啡店或者爆炸案有什么关联。” 于是,四人开始深入讨论,她们回顾了林安失踪前的一系列行动,并重新梳理了案发当时的各项情况。她们讨论得十分激烈,每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推测。 许倾摇头:“不清楚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它很可能就是爆炸的导火索。” 李舒沉思片刻后,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好,那我们就这样决定,我们分为两组,一组负责去咖啡店进行实地调查,查看是否还能找到与那个可疑包裹相关的线索;另一组则负责去查阅咖啡店及周边的监控录像,找出爆炸前夕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 许倾点头赞同:“我同意李队的决定,但是我们需要尽快行动,时间拖得越久,线索就可能越难寻找。” 李舒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一定要尽快找出爆炸案的真相,以及林安的失踪是否与这起爆炸案有关。” 误会危机5 在京市国际机场这个繁华而充满活力的地方,航站楼内的人流如同潮水般涌动,各式各样的行李箱在传送带上飞速流转,形色匆匆的旅客们穿梭在狭长的通道里,各自奔赴各自的目的地。此刻,随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一架来自远方的航班顺利降落,缓缓打开的舱门露出了李舒那熟悉而又充满活力的身影。她拖着轻便的行李箱,那坚定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向未知的未来发出挑战。 就在此时,三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许倾、刘飞和夏岚,她们正站在人群中,微笑着向她挥手致意。许倾率先喊道:“李队!”声音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刘飞和夏岚也紧随其后,纷纷向李舒致意。李舒快步走向她们,眼中闪烁着泪光,与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许久,她松开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慨道:“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再次相聚。” 许倾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努力,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李舒认可的点了点头,然后提出自己的疑惑:“不过,我听说最近京市发生了一起咖啡店爆炸案,你们有没有参与到这个案子的调查中来?” 许倾、刘飞和夏岚闻言,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许倾沉声道:“是的,李队。这起案子非常棘手,我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但至今还没有找到确凿的线索。”李舒眉头微皱,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这时,夏岚接过话题,她的眼神变得沉重,“更糟的是,林安,她她在咖啡店爆炸案之后失踪了。” 李舒沉默了片刻,然后她坚定地说:“我们不仅要找出爆炸案的真相,还要找到林安。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许倾、刘飞和夏岚闻言,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们明白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寻找失踪队员的艰巨任务,还要揭开咖啡店爆炸案的真相。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四人又围绕咖啡店爆炸案和林安的失踪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寻找线索。 李舒看着她们,提议道:“这样,我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倒倒时差。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再详细讨论一下这起案子的细节,包括林安的失踪。” “好的,李队。”三人纷纷点头答应。她们知道,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林安,解开咖啡店爆炸案的谜团。 她们一起走出了机场大厅,向着外面的世界迈进。夜色中,京市的灯火辉煌,但四人的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霾,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挑战将更加艰巨。 晚餐时间,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昏暗的灯光下,她们的神情都显得格外凝重。李舒首先打破了沉默,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得重新梳理一下这个案子,从咖啡店爆炸案到林安的失踪,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许倾点头赞同:“是的,爆炸案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隐藏着线索。我记得当时整个咖啡店都被火海吞没,桌椅都被炸得粉碎。” 刘飞接着说:“我还记得爆炸的威力很大,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碎片都很小,说明爆炸物可能相当猛烈。” 夏岚问道:“那咖啡店爆炸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她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许倾回忆道:“据目击者说爆炸前店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行为。不过店员曾提到过店里近期收到过一个可疑的包裹但因为包裹上没有标注寄件人信息所以也没有过多在意。” 夏岚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问道:“这个可疑的包裹是否被放在店里显眼的位置?” “包裹!”李舒眼睛一亮,“那个包裹很可能是炸弹!” 许倾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怀疑的,所以已经让人去追踪那个包裹的来源了。” “那么,林安的失踪又和这个爆炸案有什么关系呢?”刘飞问道。 许倾沉思片刻,说:“我认为林安的失踪很可能和爆炸案有关。她可能是爆炸案的关键证人,也可能是案件中隐藏的某种关系的重要线索。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找到她。” “我同意。”夏岚说,“我们可以从林安失踪前的行动入手,看看她是否和咖啡店或者爆炸案有什么关联。” 于是,四人开始深入讨论,她们回顾了林安失踪前的一系列行动,并重新梳理了案发当时的各项情况。她们讨论得十分激烈,每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推测。 许倾摇头:“不清楚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它很可能就是爆炸的导火索。” 李舒沉思片刻后,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好,那我们就这样决定,我们分为两组,一组负责去咖啡店进行实地调查,查看是否还能找到与那个可疑包裹相关的线索;另一组则负责去查阅咖啡店及周边的监控录像,找出爆炸前夕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 许倾点头赞同:“我同意李队的决定,但是我们需要尽快行动,时间拖得越久,线索就可能越难寻找。” 李舒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一定要尽快找出爆炸案的真相,以及林安的失踪是否与这起爆炸案有关。” 误会危机6 在监控录像中,她们仔细查看了林安在咖啡店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李舒看着画面中的林安,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直到…… “等等!”夏岚突然指着屏幕说,“你们看这里,林安在拿咖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陌生人。” 许倾凝神细看,只见画面中的林安在台前接过咖啡,不慎撞到了一位站在旁边的陌生人。那人转身离去,看似寻常,却引起了许倾的注意。 “这个陌生人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许倾问道。 刘飞和李舒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印象。许倾心中一动,她们或许找到了林安失踪的关键线索。 “这个陌生人可能是关键。”夏岚说,“林安碰到了她,可能会引起她的注意。我们可以通过这个人来追踪林安的下落。” 四人立刻围绕这个陌生人展开调查,追踪她的行踪,希望能借此找到林安和爆炸案的关联。此刻,她们深深感到,这个案件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她们需要更加谨慎和坚定地查找真相,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她们仔细查看了监控录像中陌生人离去的画面,她走出了咖啡店,朝城市另一方向走去。许倾和刘飞立刻驱车跟随,希望能从她的行动中找出与林安失踪案的关联。 一路上,她们紧随其后,不断查看周围的监控录像,寻找她的踪迹。每当她经过一个路口,她们就紧张地观察着她是否会走向某个目的地,或是与某人碰面。 经过几个小时的跟踪,她们终于发现这个陌生人在一个废弃仓库前停下。她走了进去,消失在了视线中。许倾和刘飞立刻下车,走向那个仓库。 她们绕着仓库走了几圈,寻找着线索。突然,刘飞发现了一个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仓库内部。她看见那个陌生人正在和一个模糊的人影交谈。 许倾和刘飞立刻决定破门而入,抓住那个陌生人,迫问她关于林安的下落。她们冲进仓库,发现那个陌生人正准备逃跑。 她们仔细查看了监控录像中陌生人离去的画面,她走出了咖啡店,朝城市另一方向走去。许倾和刘飞立刻驱车跟随,希望能从她的行动中找出与林安失踪案的关联。 许倾一边驾驶,一边紧张地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人物?她的行为看起来很不寻常。” 刘飞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林安的安危就寄托在我们身上了。” 许倾说:“看来,我们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这次一定要小心行事,确保抓住她并问出林安的下落。” 刘飞点头,迅速下车,两人一起走向那个仓库。 她们绕着仓库走了几圈,寻找着线索。突然,刘飞指着一个窗户说:“看那里,我们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仓库内部。” 许倾顺着刘飞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个陌生人正在和一个模糊的人影交谈着什么。她们立刻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试图听清她们的对话,但无奈距离太远,声音太过模糊,根本无法分辨。许倾果断地说:“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必须立刻行动!”刘飞也点头表示同意:“对,我们要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她们迅速商量了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许倾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踹开了仓库的门,两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进去。仓库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在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她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陌生人,此刻她正神色慌张地准备从后门逃跑。 许倾和刘飞毫不犹豫地立刻追了上去,并同时大声喊道:“站住!别跑!”陌生人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然后她便更加拼命地加快了逃跑的步伐。然而,许倾和刘飞的速度比她更快,没多久就追上了她。 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随即展开。许倾身手敏捷,动作矫健,每一招都精准而有力;刘飞则配合默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并寻找反击的机会。经过一番激烈的缠斗,最终她们成功地将陌生人死死地制服在地。 许倾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神秘的陌生人,愤怒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林安在哪里?” 只见那陌生人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令人毛骨悚然。但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许倾和刘飞的无能。 许倾和刘飞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从这个陌生人口中问出林安的下落。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将陌生人带回了警局,关进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许倾和刘飞坐在桌子的两端,紧紧地盯着陌生人。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要透过陌生人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询问,甚至连威胁利诱的手段都用上了,陌生人依旧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哪怕一丁点关于林安下落的信息。 许倾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助,她的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她转头看向刘飞,声音低沉地说:“我们似乎陷入了死胡同,现在该怎么办?” 刘飞并没有被困境打倒,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必须继续寻找线索。也许我们之前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许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决定重新审视案发现场,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能被忽视的证据。 他们再次来到那间仓库,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他们不放过任何一寸土地,甚至连最微小的尘埃都要仔细观察。 在审讯室中,许倾和刘飞面对着神秘的陌生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和僵局后,许倾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对话,希望能够突破陌生人的心理防线。 许倾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理由不告诉我们林安的下落,但请你明白,我们并不是来为难你的。我们只是想知道林安现在是否安全,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 陌生人依然面无表情,但她的眼神似乎稍微有些波动。 刘飞见状,也加入了对话:“我们明白你可能有自己的苦衷,但请你相信,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安全。如果你知道林安的下落,或者有任何关于他的线索,都请你告诉我们。这不仅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 误会危机6 在监控录像中,她们仔细查看了林安在咖啡店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李舒看着画面中的林安,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直到…… “等等!”夏岚突然指着屏幕说,“你们看这里,林安在拿咖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陌生人。” 许倾凝神细看,只见画面中的林安在台前接过咖啡,不慎撞到了一位站在旁边的陌生人。那人转身离去,看似寻常,却引起了许倾的注意。 “这个陌生人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许倾问道。 刘飞和李舒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印象。许倾心中一动,她们或许找到了林安失踪的关键线索。 “这个陌生人可能是关键。”夏岚说,“林安碰到了她,可能会引起她的注意。我们可以通过这个人来追踪林安的下落。” 四人立刻围绕这个陌生人展开调查,追踪她的行踪,希望能借此找到林安和爆炸案的关联。此刻,她们深深感到,这个案件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她们需要更加谨慎和坚定地查找真相,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她们仔细查看了监控录像中陌生人离去的画面,她走出了咖啡店,朝城市另一方向走去。许倾和刘飞立刻驱车跟随,希望能从她的行动中找出与林安失踪案的关联。 一路上,她们紧随其后,不断查看周围的监控录像,寻找她的踪迹。每当她经过一个路口,她们就紧张地观察着她是否会走向某个目的地,或是与某人碰面。 经过几个小时的跟踪,她们终于发现这个陌生人在一个废弃仓库前停下。她走了进去,消失在了视线中。许倾和刘飞立刻下车,走向那个仓库。 她们绕着仓库走了几圈,寻找着线索。突然,刘飞发现了一个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仓库内部。她看见那个陌生人正在和一个模糊的人影交谈。 许倾和刘飞立刻决定破门而入,抓住那个陌生人,迫问她关于林安的下落。她们冲进仓库,发现那个陌生人正准备逃跑。 她们仔细查看了监控录像中陌生人离去的画面,她走出了咖啡店,朝城市另一方向走去。许倾和刘飞立刻驱车跟随,希望能从她的行动中找出与林安失踪案的关联。 许倾一边驾驶,一边紧张地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人物?她的行为看起来很不寻常。” 刘飞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林安的安危就寄托在我们身上了。” 许倾说:“看来,我们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这次一定要小心行事,确保抓住她并问出林安的下落。” 刘飞点头,迅速下车,两人一起走向那个仓库。 她们绕着仓库走了几圈,寻找着线索。突然,刘飞指着一个窗户说:“看那里,我们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仓库内部。” 许倾顺着刘飞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个陌生人正在和一个模糊的人影交谈着什么。她们立刻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试图听清她们的对话,但无奈距离太远,声音太过模糊,根本无法分辨。许倾果断地说:“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必须立刻行动!”刘飞也点头表示同意:“对,我们要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她们迅速商量了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许倾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踹开了仓库的门,两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进去。仓库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在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她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陌生人,此刻她正神色慌张地准备从后门逃跑。 许倾和刘飞毫不犹豫地立刻追了上去,并同时大声喊道:“站住!别跑!”陌生人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然后她便更加拼命地加快了逃跑的步伐。然而,许倾和刘飞的速度比她更快,没多久就追上了她。 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随即展开。许倾身手敏捷,动作矫健,每一招都精准而有力;刘飞则配合默契,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并寻找反击的机会。经过一番激烈的缠斗,最终她们成功地将陌生人死死地制服在地。 许倾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神秘的陌生人,愤怒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林安在哪里?” 只见那陌生人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令人毛骨悚然。但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许倾和刘飞的无能。 许倾和刘飞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从这个陌生人口中问出林安的下落。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将陌生人带回了警局,关进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许倾和刘飞坐在桌子的两端,紧紧地盯着陌生人。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要透过陌生人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询问,甚至连威胁利诱的手段都用上了,陌生人依旧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哪怕一丁点关于林安下落的信息。 许倾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助,她的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她转头看向刘飞,声音低沉地说:“我们似乎陷入了死胡同,现在该怎么办?” 刘飞并没有被困境打倒,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必须继续寻找线索。也许我们之前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许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决定重新审视案发现场,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能被忽视的证据。 他们再次来到那间仓库,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他们不放过任何一寸土地,甚至连最微小的尘埃都要仔细观察。 在审讯室中,许倾和刘飞面对着神秘的陌生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和僵局后,许倾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对话,希望能够突破陌生人的心理防线。 许倾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理由不告诉我们林安的下落,但请你明白,我们并不是来为难你的。我们只是想知道林安现在是否安全,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 陌生人依然面无表情,但她的眼神似乎稍微有些波动。 刘飞见状,也加入了对话:“我们明白你可能有自己的苦衷,但请你相信,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安全。如果你知道林安的下落,或者有任何关于他的线索,都请你告诉我们。这不仅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 误会危机7 许倾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担心自己的安全,或者担心说出真相后会面临某种危险。但请你相信,我们会保护你,确保你的安全。我们只需要知道林安的下落,然后我们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陌生人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们……真的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许倾和刘飞对视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向你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们林安的下落,我们就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你。”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一番艰苦的搜索后,他们在陌生人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它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许倾和刘飞立刻赶到这个地方,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她们走进工厂,发现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破旧的灯光在闪烁。 她们顺着灯光前进,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却空无一人。 当许倾和刘飞再次回到案发仓库时,夕阳的余晖洒在破旧的外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仓库内部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霉味和尘土的混合味。她们细致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连最不起眼的角落也不放过。 当她们在一名陌生人的口袋里发现那张纸条时,纸条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略显模糊,却仍旧透露着一种诡异和不安。纸条上的地址指向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厂房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窗户破碎不堪,整个建筑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她们走进工厂,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前行的道路,周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许倾紧紧握住纸条,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她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刘飞说道:“我们得赶紧去这个地方看看。”刘飞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凝视着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地址犹如一个谜团,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工厂内部,四周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留意着每一个细节。许倾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她的心跳如同鼓点般急促。而刘飞则紧随其后,保持着警觉。 突然,许倾停下了脚步。她侧耳倾听,仿佛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声音。她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低声说道:“你听到了吗?有声音。”刘飞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果然,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肯定地说:“在那边!” 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发现了被绑架的林安。 林安的身影蜷缩在那里,看上去十分憔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但当她看到许倾和刘飞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开口说道:“你们……你们终于来了。” 许倾连忙蹲下身子,靠近林安。她轻轻抚摸着林安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会救你出去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给了林安一丝力量。许倾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紧紧握住林安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一些安慰和勇气。 刘飞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周围的环境上。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林安的安全,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刘飞则显得更加沉稳和冷静,她环顾四周,分析着周围的情况。当她发现林白的藏身之处时,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林安则显得非常虚弱和无助,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当她看到许倾和刘飞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紧紧握住许倾的手,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传递给她们。 许倾与刘飞,两位同样坚定且果敢的女性,在此刻目光交汇,从彼此眼中读出了那份埋藏于心底的决心与压抑的愤怒。她们迅速而熟练地解开林安身上束缚的绳索,动作轻柔却又充满力量,每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对同伴生命权的尊重与扞卫。解开束缚后,关切地询问林安的状况,林安喘息片刻,勉强站了起来,他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们……我一直在等你们来。” 许倾望着林安,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心与决绝,她坚定地吐露心声:“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无论天涯海角。”她的话语如铁石般坚毅,又似暖流般温馨,这份力量与信念如同炽热的火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刘飞则温柔地凝视着林安,细致入微地询问:“你还能走吗?需要叫救护车吗?”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关切与担忧,此刻的刘飞犹如一位守护天使,誓死扞卫林安的安全与健康。 林安摇了摇头,努力稳定情绪,步伐虽虚浮却坚定无比:“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但是,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他们可能会回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与勇气,仿佛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许倾、刘飞相互扶持着,决定立刻带着林安离开这个阴森的废弃工厂。在离开之前,许倾以一种几乎本能地敏锐再次环顾四周,她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穿透冰冷钢铁与阴暗角落,捕捉到任何潜在的危险。眉宇间微微皱起的痕迹揭示出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对未知的警惕。 她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锈迹斑斑的机器设备,彼此之间的眼神充满了决心和信念。许倾和刘飞护着林安,踏出了工厂的大门,那一刻仿佛是从黑暗深渊走向光明世界的重生。阳光洒落在身上,温暖而明亮,然而这份美好并未完全驱散她们内心的阴霾。因为许倾皱着眉头,她似乎还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倾低声对刘飞说:“我感觉这里被监视了。”刘飞听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们环顾四周,发现了些许可疑的迹象。面对这些线索,许倾和刘飞毫不犹豫地开始了行动。她们逐步接近那些可疑的目标,试图找出幕后的黑手。 误会危机7 许倾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担心自己的安全,或者担心说出真相后会面临某种危险。但请你相信,我们会保护你,确保你的安全。我们只需要知道林安的下落,然后我们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陌生人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们……真的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许倾和刘飞对视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向你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们林安的下落,我们就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你。”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一番艰苦的搜索后,他们在陌生人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它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许倾和刘飞立刻赶到这个地方,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她们走进工厂,发现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破旧的灯光在闪烁。 她们顺着灯光前进,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却空无一人。 当许倾和刘飞再次回到案发仓库时,夕阳的余晖洒在破旧的外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仓库内部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霉味和尘土的混合味。她们细致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连最不起眼的角落也不放过。 当她们在一名陌生人的口袋里发现那张纸条时,纸条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略显模糊,却仍旧透露着一种诡异和不安。纸条上的地址指向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厂房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窗户破碎不堪,整个建筑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她们走进工厂,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前行的道路,周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许倾紧紧握住纸条,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她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刘飞说道:“我们得赶紧去这个地方看看。”刘飞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凝视着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地址犹如一个谜团,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工厂内部,四周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留意着每一个细节。许倾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她的心跳如同鼓点般急促。而刘飞则紧随其后,保持着警觉。 突然,许倾停下了脚步。她侧耳倾听,仿佛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声音。她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低声说道:“你听到了吗?有声音。”刘飞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果然,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肯定地说:“在那边!” 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发现了被绑架的林安。 林安的身影蜷缩在那里,看上去十分憔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但当她看到许倾和刘飞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开口说道:“你们……你们终于来了。” 许倾连忙蹲下身子,靠近林安。她轻轻抚摸着林安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会救你出去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给了林安一丝力量。许倾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紧紧握住林安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一些安慰和勇气。 刘飞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周围的环境上。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林安的安全,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刘飞则显得更加沉稳和冷静,她环顾四周,分析着周围的情况。当她发现林白的藏身之处时,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林安则显得非常虚弱和无助,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当她看到许倾和刘飞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紧紧握住许倾的手,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传递给她们。 许倾与刘飞,两位同样坚定且果敢的女性,在此刻目光交汇,从彼此眼中读出了那份埋藏于心底的决心与压抑的愤怒。她们迅速而熟练地解开林安身上束缚的绳索,动作轻柔却又充满力量,每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对同伴生命权的尊重与扞卫。解开束缚后,关切地询问林安的状况,林安喘息片刻,勉强站了起来,他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们……我一直在等你们来。” 许倾望着林安,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心与决绝,她坚定地吐露心声:“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无论天涯海角。”她的话语如铁石般坚毅,又似暖流般温馨,这份力量与信念如同炽热的火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刘飞则温柔地凝视着林安,细致入微地询问:“你还能走吗?需要叫救护车吗?”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关切与担忧,此刻的刘飞犹如一位守护天使,誓死扞卫林安的安全与健康。 林安摇了摇头,努力稳定情绪,步伐虽虚浮却坚定无比:“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但是,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他们可能会回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与勇气,仿佛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许倾、刘飞相互扶持着,决定立刻带着林安离开这个阴森的废弃工厂。在离开之前,许倾以一种几乎本能地敏锐再次环顾四周,她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穿透冰冷钢铁与阴暗角落,捕捉到任何潜在的危险。眉宇间微微皱起的痕迹揭示出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对未知的警惕。 她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锈迹斑斑的机器设备,彼此之间的眼神充满了决心和信念。许倾和刘飞护着林安,踏出了工厂的大门,那一刻仿佛是从黑暗深渊走向光明世界的重生。阳光洒落在身上,温暖而明亮,然而这份美好并未完全驱散她们内心的阴霾。因为许倾皱着眉头,她似乎还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倾低声对刘飞说:“我感觉这里被监视了。”刘飞听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们环顾四周,发现了些许可疑的迹象。面对这些线索,许倾和刘飞毫不犹豫地开始了行动。她们逐步接近那些可疑的目标,试图找出幕后的黑手。 误会危机8 在京都市区与宁静乡村接壤的地带,一抹斜挂天际的夕阳余晖轻轻洒落在一条空旷寂寥的道路上,尽管暮色渐浓,却并未赋予这条道路一丝生活的温度。路边停靠着的一辆轿车,历经岁月洗礼与风雨侵蚀,铁皮表面斑斑驳驳,尽显沧桑,犹如一部被遗忘的时光机器,静静地讲述着一段尘封的故事。车窗玻璃破碎狼藉,犹如岁月留下的痕迹,又似试图揭开那神秘面纱的一角。车身表面残留的斑斑血迹模糊不清,仿佛是过往惨剧的无声诉说,述说着一段惊心动魄、引人入胜的犯罪故事。而这辆车的主人,正是自上月某日起便下落不明的某大型集团女高管——苏雅。 京市国安局内,一个传说中充满智慧与敏锐度的快速反应小组正在整装待发,领导此次调查行动的是沉稳冷静的女侦探李舒,她因对工作的热爱和执着被誉为警局的一把利剑。李舒身边汇聚了四位各具特色的得力助手:机智过人的许倾,凭借其缜密的逻辑分析和独到的洞察力,总能从纷繁的线索中抽丝剥茧,找出隐藏的真相;敏锐细致的林安,凭借丰富的法医经验和精湛的专业技能,为案件提供科学依据和合理推测;果敢决绝的夏岚,以其超凡的胆识和行动力,在调查过程中勇往直前,不怕困难险阻;而细心入微的刘飞,则通过深入挖掘受害者的个人生活细节,梳理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为案件的破译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信息。 在初步审视了苏雅失踪前的行踪后,李舒皱起了眉头。苏雅在失踪前夕的行为显得尤为古怪,她通过多个线上平台筛选并积极接触各行各业的男性,似乎在热烈寻找一个理想的结婚对象。这个发现让她们的小组不禁疑惑,一个在业界声名显赫且独立自主的成功女高管,为何会在短时间内表现出如此迫切的婚姻需求? 李舒凝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案件资料,紧锁的眉头下隐藏着对谜团的深深探究。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许倾,你注意到苏雅失踪前的行为模式了吗?她似乎在急切地寻找结婚对象。” 许倾闻言,迅速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时而驻足凝视,时而迅速浏览。她语气平和却富有力量地回应道:“是的,李队。我详细查阅了苏雅的社交媒体账户和通话记录,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频繁出席各类社交活动,与不同行业、背景各异的男性保持着密切联系。” 李舒听罢,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她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许倾:“这似乎并不符合常理。苏雅身为一个独立且成功的职业女性,一般不会如此迫切地想要步入婚姻。你觉得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吗?” 许倾面对李舒的提问,深思熟虑后缓缓道:“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或许她在寻找的不仅仅是伴侣,而是……某种与案件相关的东西。”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在探寻案件深处的秘密。 李舒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很好,我们需要深入挖掘这个线索。同时,也不能忽视其他方面的调查,务必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被遗漏。” 随着思绪的展开,李舒的目光转向了现场照片中那辆锈迹斑斑的轿车。她指着车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说道:“林安,这些血迹分析出来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林安作为警局里的法医专家,此刻正手持一份详尽的检验报告。她声音平静而有力地回答道:“李队,血迹已经分析完毕,确实是苏雅的。另外,我们在车内还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苏雅的dna样本,我们正在比对数据库以寻找匹配项。” 李舒听后微微点头:“很好,尽快比对出结果。这些dna线索可能会给我们提供重要的线索。”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与执着。 林安补充道:“另外,我们也检查了车内的其他物品,发现苏雅的手机和钱包不见了。这可能与她的失踪有关。” 李舒沉思道:“失踪和盗窃……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她凝视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案件背后的真相在向她们招手。 李舒与夏岚并肩走在调查现场的道路上。夏岚环顾四周说道:“这里很偏僻而且案件发生得很突然。苏雅作为一个成功女性为何会选择在这种地方遭遇不测?” 李舒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并进一步强调了心中的困惑:“确实,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们需要尽快找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郊区,以及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有谁,尤其是那些可能对她产生威胁的人物。” 夏岚听后,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有力:“李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立即加大对现场周边的排查力度,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争取找出可能的目击证人,为案件侦破提供有力的支持。” 李舒看着夏岚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很好,你的果敢和决断力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我相信,在你和其他同事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够尽快破案,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接着,李舒转身回到办公室,开始仔细查看案件的细节。她向另一位手下刘飞询问起对苏雅个人生活的了解情况:“刘飞,你对苏雅的个人生活有什么了解吗?她的性格、喜好、工作情况等方面怎么样?” 刘飞迅速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回应道:“李队,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苏雅是一个性格内向、行事低调的人。她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记录显示,她在失踪前有一些大额的消费记录。但具体是什么方面的支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李舒听后,点了点头:“很好,这个方向也要关注。同时,我们还需要调查她的家庭背景、工作关系等方面的情况。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可能产生矛盾的地方。” 刘飞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李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细心地调查每一个细节,争取尽快找到突破口。” 李舒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如果你的工作中遇到任何困难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来向我请教。”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刘飞的肩膀以示鼓励。 在仔细翻阅苏雅的日程表时,她们发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线索——苏雅曾经参与过一个名为“缘分天定”的相亲聚会。这个聚会因其独特的匹配机制和精英人群的定位而备受瞩目,汇聚了来自不同行业、背景的精英男士,其中包括了医生、律师、企业家等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每一个参与者的信息都被严格保密,且他们在聚会中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寻找与自己心灵契合的伴侣。 考虑到苏雅的社交圈层和职业背景,她极有可能出现在这样的聚会上。而这个聚会上的每一位男士,都有可能是解开苏雅失踪之谜的关键人物。为了深入调查,林安决定乔装打扮成一名年轻有为的集团女高管,参加下一场“缘分天定”相亲聚会。她换上了一套简约而不失优雅的套装,佩戴着恰到好处的珠宝,再加上她那张天生丽质的脸庞,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伪装。林安深知,这个聚会将是她揭开苏雅失踪之谜的重要一步。 聚会上,林安巧妙地与各位男士交谈,试图从他们的言语中捕捉到关于苏雅的线索。她的眼神在聚会上搜索着,试图找出那个与苏雅有关的线索。而刚刚完成心理学学位的唐启也加入到了调查队伍中。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对林安所接触到的男士逐一进行心理分析,希望能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找出异常之处。 林安走进聚会厅,向四周张望,脸上洋溢着好奇和期待的表情:“这里的人还真不少,看来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唐启紧跟在林安身后,面色严肃,低声说:“是的,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林安微笑回应,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放心,我早有准备。” 林安走向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士,优雅地伸出手,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您好,我是林安,很高兴认识您。” 男士握手回应,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您好,我是张先生,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安微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是一家集团的高管,最近才有时间来参加这样的活动。” 林安和男士交谈时,唐启在一旁观察着,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他运用心理学的专业知识,仔细观察着张先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唐启低声对林安说,语气中带有几分警惕:“这个张先生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的眼神总是在躲避我们的目光。” 林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我会继续试探他。” 稍后,林安走向另一位男士,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您好,我听说过您在科技行业很有成就。” 男士微笑回应,眼中流露出谦虚:“过奖了,林小姐。请问您对科技有什么看法吗?” 在交谈中,林安注意到这位男士对苏雅的名字似乎有些反应,她巧妙地提到,脸上带着一丝探寻的表情:“我听说苏雅也曾经来过这里,您认识她吗?” 男士听到苏雅的名字,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苏雅……是的,我认识她。但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林安继续追问,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是吗?那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男士开始回避林安的问题,显得有些不自在。这时唐启走过来加入对话,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张先生,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苏雅的情况。您如果有什么信息,不妨分享一下。” 经过一阵微妙的对峙后,男士终于松口,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其实……我确实注意到苏雅最近有些不对劲。她总是独来独往的。” 林安急切地问,眉头紧锁:“那她有没有提起过要去哪里或者见什么人?” 男士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没有,她从未透露过这些信息。” 唐启记下要点,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好的非常感谢您提供的帮助。” 聚会上,林安巧妙地与各位男士交谈,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她试图从他们的言语中捕捉到关于苏雅的线索。与此同时,刚刚完成心理学学位的唐启也加入到了调查队伍中。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对林安所接触到的男士逐一进行心理分析,希望能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找出异常之处。 聚会结束后,林安和唐启回到安全的地方开始分析今天收集到的信息。林安担忧地问道,眉头紧蹙:“你觉得那位男士的话可靠吗?” 唐启深思后回答,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有一定可信度。虽然他没有直接提到苏雅的具体去向但他的描述与我们之前的猜测相吻合——苏雅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 林安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唐启看着她,脸上露出决然的表情:“我们需要继续深入调查同时保持警惕也许下一场‘缘分天定’相亲聚会会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 林安点头表示同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的我们就按照计划行动。” 误会危机8 在京都市区与宁静乡村接壤的地带,一抹斜挂天际的夕阳余晖轻轻洒落在一条空旷寂寥的道路上,尽管暮色渐浓,却并未赋予这条道路一丝生活的温度。路边停靠着的一辆轿车,历经岁月洗礼与风雨侵蚀,铁皮表面斑斑驳驳,尽显沧桑,犹如一部被遗忘的时光机器,静静地讲述着一段尘封的故事。车窗玻璃破碎狼藉,犹如岁月留下的痕迹,又似试图揭开那神秘面纱的一角。车身表面残留的斑斑血迹模糊不清,仿佛是过往惨剧的无声诉说,述说着一段惊心动魄、引人入胜的犯罪故事。而这辆车的主人,正是自上月某日起便下落不明的某大型集团女高管——苏雅。 京市国安局内,一个传说中充满智慧与敏锐度的快速反应小组正在整装待发,领导此次调查行动的是沉稳冷静的女侦探李舒,她因对工作的热爱和执着被誉为警局的一把利剑。李舒身边汇聚了四位各具特色的得力助手:机智过人的许倾,凭借其缜密的逻辑分析和独到的洞察力,总能从纷繁的线索中抽丝剥茧,找出隐藏的真相;敏锐细致的林安,凭借丰富的法医经验和精湛的专业技能,为案件提供科学依据和合理推测;果敢决绝的夏岚,以其超凡的胆识和行动力,在调查过程中勇往直前,不怕困难险阻;而细心入微的刘飞,则通过深入挖掘受害者的个人生活细节,梳理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为案件的破译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信息。 在初步审视了苏雅失踪前的行踪后,李舒皱起了眉头。苏雅在失踪前夕的行为显得尤为古怪,她通过多个线上平台筛选并积极接触各行各业的男性,似乎在热烈寻找一个理想的结婚对象。这个发现让她们的小组不禁疑惑,一个在业界声名显赫且独立自主的成功女高管,为何会在短时间内表现出如此迫切的婚姻需求? 李舒凝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案件资料,紧锁的眉头下隐藏着对谜团的深深探究。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许倾,你注意到苏雅失踪前的行为模式了吗?她似乎在急切地寻找结婚对象。” 许倾闻言,迅速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时而驻足凝视,时而迅速浏览。她语气平和却富有力量地回应道:“是的,李队。我详细查阅了苏雅的社交媒体账户和通话记录,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频繁出席各类社交活动,与不同行业、背景各异的男性保持着密切联系。” 李舒听罢,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她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许倾:“这似乎并不符合常理。苏雅身为一个独立且成功的职业女性,一般不会如此迫切地想要步入婚姻。你觉得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吗?” 许倾面对李舒的提问,深思熟虑后缓缓道:“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或许她在寻找的不仅仅是伴侣,而是……某种与案件相关的东西。”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在探寻案件深处的秘密。 李舒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很好,我们需要深入挖掘这个线索。同时,也不能忽视其他方面的调查,务必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被遗漏。” 随着思绪的展开,李舒的目光转向了现场照片中那辆锈迹斑斑的轿车。她指着车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说道:“林安,这些血迹分析出来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林安作为警局里的法医专家,此刻正手持一份详尽的检验报告。她声音平静而有力地回答道:“李队,血迹已经分析完毕,确实是苏雅的。另外,我们在车内还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苏雅的dna样本,我们正在比对数据库以寻找匹配项。” 李舒听后微微点头:“很好,尽快比对出结果。这些dna线索可能会给我们提供重要的线索。”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与执着。 林安补充道:“另外,我们也检查了车内的其他物品,发现苏雅的手机和钱包不见了。这可能与她的失踪有关。” 李舒沉思道:“失踪和盗窃……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她凝视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案件背后的真相在向她们招手。 李舒与夏岚并肩走在调查现场的道路上。夏岚环顾四周说道:“这里很偏僻而且案件发生得很突然。苏雅作为一个成功女性为何会选择在这种地方遭遇不测?” 李舒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并进一步强调了心中的困惑:“确实,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们需要尽快找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郊区,以及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有谁,尤其是那些可能对她产生威胁的人物。” 夏岚听后,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有力:“李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立即加大对现场周边的排查力度,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争取找出可能的目击证人,为案件侦破提供有力的支持。” 李舒看着夏岚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很好,你的果敢和决断力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我相信,在你和其他同事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够尽快破案,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接着,李舒转身回到办公室,开始仔细查看案件的细节。她向另一位手下刘飞询问起对苏雅个人生活的了解情况:“刘飞,你对苏雅的个人生活有什么了解吗?她的性格、喜好、工作情况等方面怎么样?” 刘飞迅速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回应道:“李队,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苏雅是一个性格内向、行事低调的人。她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记录显示,她在失踪前有一些大额的消费记录。但具体是什么方面的支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李舒听后,点了点头:“很好,这个方向也要关注。同时,我们还需要调查她的家庭背景、工作关系等方面的情况。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可能产生矛盾的地方。” 刘飞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李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细心地调查每一个细节,争取尽快找到突破口。” 李舒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如果你的工作中遇到任何困难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来向我请教。”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刘飞的肩膀以示鼓励。 在仔细翻阅苏雅的日程表时,她们发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线索——苏雅曾经参与过一个名为“缘分天定”的相亲聚会。这个聚会因其独特的匹配机制和精英人群的定位而备受瞩目,汇聚了来自不同行业、背景的精英男士,其中包括了医生、律师、企业家等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每一个参与者的信息都被严格保密,且他们在聚会中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寻找与自己心灵契合的伴侣。 考虑到苏雅的社交圈层和职业背景,她极有可能出现在这样的聚会上。而这个聚会上的每一位男士,都有可能是解开苏雅失踪之谜的关键人物。为了深入调查,林安决定乔装打扮成一名年轻有为的集团女高管,参加下一场“缘分天定”相亲聚会。她换上了一套简约而不失优雅的套装,佩戴着恰到好处的珠宝,再加上她那张天生丽质的脸庞,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伪装。林安深知,这个聚会将是她揭开苏雅失踪之谜的重要一步。 聚会上,林安巧妙地与各位男士交谈,试图从他们的言语中捕捉到关于苏雅的线索。她的眼神在聚会上搜索着,试图找出那个与苏雅有关的线索。而刚刚完成心理学学位的唐启也加入到了调查队伍中。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对林安所接触到的男士逐一进行心理分析,希望能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找出异常之处。 林安走进聚会厅,向四周张望,脸上洋溢着好奇和期待的表情:“这里的人还真不少,看来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唐启紧跟在林安身后,面色严肃,低声说:“是的,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林安微笑回应,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放心,我早有准备。” 林安走向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士,优雅地伸出手,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您好,我是林安,很高兴认识您。” 男士握手回应,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您好,我是张先生,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安微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是一家集团的高管,最近才有时间来参加这样的活动。” 林安和男士交谈时,唐启在一旁观察着,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他运用心理学的专业知识,仔细观察着张先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唐启低声对林安说,语气中带有几分警惕:“这个张先生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的眼神总是在躲避我们的目光。” 林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我会继续试探他。” 稍后,林安走向另一位男士,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您好,我听说过您在科技行业很有成就。” 男士微笑回应,眼中流露出谦虚:“过奖了,林小姐。请问您对科技有什么看法吗?” 在交谈中,林安注意到这位男士对苏雅的名字似乎有些反应,她巧妙地提到,脸上带着一丝探寻的表情:“我听说苏雅也曾经来过这里,您认识她吗?” 男士听到苏雅的名字,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苏雅……是的,我认识她。但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林安继续追问,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是吗?那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男士开始回避林安的问题,显得有些不自在。这时唐启走过来加入对话,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张先生,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苏雅的情况。您如果有什么信息,不妨分享一下。” 经过一阵微妙的对峙后,男士终于松口,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其实……我确实注意到苏雅最近有些不对劲。她总是独来独往的。” 林安急切地问,眉头紧锁:“那她有没有提起过要去哪里或者见什么人?” 男士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没有,她从未透露过这些信息。” 唐启记下要点,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好的非常感谢您提供的帮助。” 聚会上,林安巧妙地与各位男士交谈,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她试图从他们的言语中捕捉到关于苏雅的线索。与此同时,刚刚完成心理学学位的唐启也加入到了调查队伍中。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对林安所接触到的男士逐一进行心理分析,希望能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找出异常之处。 聚会结束后,林安和唐启回到安全的地方开始分析今天收集到的信息。林安担忧地问道,眉头紧蹙:“你觉得那位男士的话可靠吗?” 唐启深思后回答,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有一定可信度。虽然他没有直接提到苏雅的具体去向但他的描述与我们之前的猜测相吻合——苏雅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 林安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唐启看着她,脸上露出决然的表情:“我们需要继续深入调查同时保持警惕也许下一场‘缘分天定’相亲聚会会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 林安点头表示同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的我们就按照计划行动。” 误会危机9 就在林安与唐启紧张地忙碌时,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他举止得体,谈吐不凡,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然而,在林安与他交谈的过程中,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男子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林安在咖啡馆的角落紧张地翻看着文件,唐启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突然,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走进了咖啡馆,他的眼神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林安身上。 男子走上前,微笑着向林安打招呼:“你好,我是陈宇。听说你在寻找苏雅的消息,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林安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陈宇,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你好,陈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关于苏雅的消息吗?” 陈宇点点头,坐下后轻抿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苏雅在参加那场聚会时,确实和一个名叫张铭的男子有过深入的交谈。张铭自称是某知名企业的高管,但我后来了解了一下,发现他的背景有些复杂。” 林安皱起眉头,追问道:“具体是什么复杂背景?” 陈宇放下咖啡杯,语气变得严肃:“张铭并不是什么高管,他的真实身份我有些不确定,但他与一些地下组织有来往。苏雅失踪后,我曾试图联系他,但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唐启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那你的意思是,苏雅的失踪和张铭有关?” 陈宇点点头:“我不能确定,但我认为他至少是个关键人物。你们或许可以从他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林安站起身,向陈宇表示感谢:“非常感谢你的信息,陈先生。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陈宇也站起身,微笑着说:“不用客气,我也希望能为找到苏雅尽一份力。” 原来,苏雅在参加聚会时,曾经与一个名叫张铭的男子相谈甚欢。张铭自称是某知名企业的高管,有着不凡的背景和实力。然而,在两人深入交谈后,苏雅却突然失踪了。 李舒接到消息后,迅速赶到咖啡馆。她看着林安和唐启,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我们找到了张铭的线索了吗?” 林安点点头:“是的,我们现在就去调查他。”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李舒等人兴奋不已。她们立刻对张铭展开了调查,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更多关于苏雅失踪的线索。而在这场扑朔迷离的调查中,李舒和她的团队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危险?她们又能否揭开苏雅失踪的真相?这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李舒立刻召集了团队,准备对张铭展开深入的调查。在离开咖啡馆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宇,心中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此刻,她更关心的是如何找到苏雅,揭开她失踪的真相。 在调查过程中,李舒的团队遭遇了重重困难。张铭似乎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他们始终无法找到他的踪迹。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李舒立即召集了团队,坐在会议桌前,她的目光坚定而专注。 李舒严肃地说:“我们的目标是张铭,我们需要深入调查他的背景,找出他的行踪。” 队员a疑惑地问:“张铭似乎很懂得如何隐藏自己,我们尝试了多种方法,但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李舒坚决地回答:“我们不能放弃。我知道这很难,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找到线索的。” 在离开咖啡馆的路上,李舒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陈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舒内心独白道:“陈宇,你到底是谁?你的出现是否和苏雅的失踪有关?” 然而,她很快将思绪拉回现实,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苏雅。 李舒拨通电话说:“我们需要加大力度寻找苏雅,她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队员b紧张地回答:“是,李队。我们已经在全市范围内展开了搜索,但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李舒鼓励说:“没关系,继续加大力度。我相信苏雅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随着调查的深入,李舒和她的团队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困难,但他们都没有放弃,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揭开真相。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们发现了一个与张铭有密切联系的地下组织。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成功地潜入了这个组织,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张铭和苏雅的线索。然而,这个组织内部充满了危险和未知,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们发现了一个与张铭有密切联系的地下组织。 李舒紧张而坚定地咬了咬下唇,说:“我们找到了,这个组织与张铭有紧密的联系,这可能是找到苏雅的关键。” 王明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地说:“但这样的组织肯定充满危险,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李舒用力点头,目光坚毅地说:“我知道,但我们没有选择了,我们必须潜入这个组织,寻找苏雅的下落。”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成功地潜入了这个组织。 李舒眼神警惕,低声嘱咐:“大家保持警惕,我们在这里的每一步都可能暴露。” 张强面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说:“我……我觉得这里的气氛很压抑,我有点怕。” 李舒目光柔和,轻轻拍了拍张强的肩膀,安慰他:“别怕,张强,我们会保护你的。记住,我们是为了苏雅。” 在组织内部,他们开始搜寻关于张铭和苏雅的线索。 李舒眼神一亮,发现线索后兴奋地指向墙壁,说:“看这里,这是张铭的签名,他一定来过这里。” 王明眼睛瞪大,兴奋地握紧了拳头说:“太好了,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然而,在深入组织的过程中,他们被发现了。 一个陌生人警惕地走过来,眼神锐利地问:“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李舒迅速反应,神情自若地说:“我们……我们是新来的,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陌生人审视着他们,目光犀利地问:“找人?谁?” 李舒故作镇定,编造理由说:“找……找张铭,他欠我们一笔钱。” 陌生人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们一番,说:“张铭?他在楼上,你们自己去找他。” 在寻找张铭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更多关于陈宇的线索。 王明惊讶地拿起一张照片,瞪大了眼睛说:“这里居然有陈宇的照片,难道他和这个组织也有关?” 李舒目光严肃,认真地点头说:“看来陈宇确实是我们调查的关键。我们要继续深入,找出他的真正身份。” 王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对,我们不能放弃,一定要为苏雅讨回公道。” 就这样,他们继续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组织中探索,为了揭开苏雅失踪的真相而努力。 误会危机9 就在林安与唐启紧张地忙碌时,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他举止得体,谈吐不凡,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然而,在林安与他交谈的过程中,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男子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林安在咖啡馆的角落紧张地翻看着文件,唐启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突然,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走进了咖啡馆,他的眼神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林安身上。 男子走上前,微笑着向林安打招呼:“你好,我是陈宇。听说你在寻找苏雅的消息,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林安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陈宇,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你好,陈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关于苏雅的消息吗?” 陈宇点点头,坐下后轻抿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苏雅在参加那场聚会时,确实和一个名叫张铭的男子有过深入的交谈。张铭自称是某知名企业的高管,但我后来了解了一下,发现他的背景有些复杂。” 林安皱起眉头,追问道:“具体是什么复杂背景?” 陈宇放下咖啡杯,语气变得严肃:“张铭并不是什么高管,他的真实身份我有些不确定,但他与一些地下组织有来往。苏雅失踪后,我曾试图联系他,但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唐启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那你的意思是,苏雅的失踪和张铭有关?” 陈宇点点头:“我不能确定,但我认为他至少是个关键人物。你们或许可以从他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林安站起身,向陈宇表示感谢:“非常感谢你的信息,陈先生。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陈宇也站起身,微笑着说:“不用客气,我也希望能为找到苏雅尽一份力。” 原来,苏雅在参加聚会时,曾经与一个名叫张铭的男子相谈甚欢。张铭自称是某知名企业的高管,有着不凡的背景和实力。然而,在两人深入交谈后,苏雅却突然失踪了。 李舒接到消息后,迅速赶到咖啡馆。她看着林安和唐启,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我们找到了张铭的线索了吗?” 林安点点头:“是的,我们现在就去调查他。”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李舒等人兴奋不已。她们立刻对张铭展开了调查,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更多关于苏雅失踪的线索。而在这场扑朔迷离的调查中,李舒和她的团队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和危险?她们又能否揭开苏雅失踪的真相?这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李舒立刻召集了团队,准备对张铭展开深入的调查。在离开咖啡馆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宇,心中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此刻,她更关心的是如何找到苏雅,揭开她失踪的真相。 在调查过程中,李舒的团队遭遇了重重困难。张铭似乎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他们始终无法找到他的踪迹。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李舒立即召集了团队,坐在会议桌前,她的目光坚定而专注。 李舒严肃地说:“我们的目标是张铭,我们需要深入调查他的背景,找出他的行踪。” 队员a疑惑地问:“张铭似乎很懂得如何隐藏自己,我们尝试了多种方法,但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李舒坚决地回答:“我们不能放弃。我知道这很难,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找到线索的。” 在离开咖啡馆的路上,李舒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陈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舒内心独白道:“陈宇,你到底是谁?你的出现是否和苏雅的失踪有关?” 然而,她很快将思绪拉回现实,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苏雅。 李舒拨通电话说:“我们需要加大力度寻找苏雅,她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队员b紧张地回答:“是,李队。我们已经在全市范围内展开了搜索,但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李舒鼓励说:“没关系,继续加大力度。我相信苏雅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随着调查的深入,李舒和她的团队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困难,但他们都没有放弃,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揭开真相。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们发现了一个与张铭有密切联系的地下组织。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成功地潜入了这个组织,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张铭和苏雅的线索。然而,这个组织内部充满了危险和未知,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们发现了一个与张铭有密切联系的地下组织。 李舒紧张而坚定地咬了咬下唇,说:“我们找到了,这个组织与张铭有紧密的联系,这可能是找到苏雅的关键。” 王明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地说:“但这样的组织肯定充满危险,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李舒用力点头,目光坚毅地说:“我知道,但我们没有选择了,我们必须潜入这个组织,寻找苏雅的下落。”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成功地潜入了这个组织。 李舒眼神警惕,低声嘱咐:“大家保持警惕,我们在这里的每一步都可能暴露。” 张强面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说:“我……我觉得这里的气氛很压抑,我有点怕。” 李舒目光柔和,轻轻拍了拍张强的肩膀,安慰他:“别怕,张强,我们会保护你的。记住,我们是为了苏雅。” 在组织内部,他们开始搜寻关于张铭和苏雅的线索。 李舒眼神一亮,发现线索后兴奋地指向墙壁,说:“看这里,这是张铭的签名,他一定来过这里。” 王明眼睛瞪大,兴奋地握紧了拳头说:“太好了,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然而,在深入组织的过程中,他们被发现了。 一个陌生人警惕地走过来,眼神锐利地问:“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李舒迅速反应,神情自若地说:“我们……我们是新来的,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陌生人审视着他们,目光犀利地问:“找人?谁?” 李舒故作镇定,编造理由说:“找……找张铭,他欠我们一笔钱。” 陌生人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们一番,说:“张铭?他在楼上,你们自己去找他。” 在寻找张铭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更多关于陈宇的线索。 王明惊讶地拿起一张照片,瞪大了眼睛说:“这里居然有陈宇的照片,难道他和这个组织也有关?” 李舒目光严肃,认真地点头说:“看来陈宇确实是我们调查的关键。我们要继续深入,找出他的真正身份。” 王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对,我们不能放弃,一定要为苏雅讨回公道。” 就这样,他们继续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组织中探索,为了揭开苏雅失踪的真相而努力。 误会危机10 随着李舒与自己小组的许倾、夏岚、刘飞、林安四人,对张铭的深入调查,他们逐渐发现张铭的背景并非如他所声称的那样光彩夺目,而且他的一些行为和言论中充满了矛盾和疑点。这让他们开始怀疑苏雅的失踪是否与张铭有关,但同时也意识到,他们可能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危险的阴谋。 在这场智斗与暗战的较量中,李舒带领的四人小组紧密协作,各自从不同角度对张铭的背景进行了详尽而细致的剖析。许倾,作为小组的核心成员,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扎实的专业知识,对张铭过往的经历进行了深度挖掘。她严谨地梳理每一份资料,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她试图从这些线索中找寻到张铭背后的秘密。 夏岚则从社交网络和公开信息入手,试图通过张铭的朋友圈、工作关系以及其他社会活动来分析他的行为模式和人际关系网。她尤其关注那些与张铭有频繁互动的不明身份人物,试图通过追踪他们的行踪,揭示张铭可能涉及的利益链或秘密组织。 刘飞则从法律角度审视张铭的行为,他查看张铭是否有过违法犯罪记录,是否涉及任何法律纠纷,尤其是那些可能隐藏在表面下的灰色地带,以及任何可能对他不利或不寻常的行为模式。他深知法律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工具,也是揭示人物真实面貌的重要途径。 林安则负责技术层面的支持,他利用先进的数据分析和黑客技术手段,对张铭的网络活动进行追踪,查找是否存在隐藏的服务器、加密通信或者恶意软件等线索。他对技术细节的关注,为整个小组提供了关键的情报支持和技术保障。 而李舒自己,作为这个小组的灵魂人物和行动指挥,他整合各个成员搜集到的信息,形成了一个关于张铭的立体而全面的档案。他不仅关注张铭的光鲜亮丽的外表,更深入挖掘其背后可能隐藏的真实面貌。 在大量详实的资料面前,他们逐渐揭开了张铭背后的神秘面纱,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和行为举止充满了矛盾和疑点。这让四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苏雅失踪案与张铭的关系,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危险的阴谋之中。 李舒带领的四人小组每个人都紧锁着眉头,全神贯注地分析着手中关于张铭的每一份资料。他们看着张铭的资料,发现他的过去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简单。他的言行举止中充满了矛盾和疑点,让人无法信任他。 李舒眉头紧锁,手中的文件被他反复翻阅。他看着资料中的张铭,一个看似完美的人,但是他的完美却让人感到不安。李舒心中明白,张铭背后肯定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倾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她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些光鲜亮丽的成就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她想知道张铭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想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刘飞转过头,询问着正在忙碌的夏岚。夏岚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查到他最近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过频繁接触我查过他的通话记录和行程安排这些人的具体身份还在查。” 林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目光炯炯有神,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张铭的过往言行。他发现,在张铭的日常行为中,有一些细节显得尤为突兀,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矛盾点,在林安看来,却如同迷雾中的灯塔,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所在。 林安的这一发现,立刻引起了众人对张铭过去的深度关注。他们开始回顾张铭的每一次出场,审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中找出隐藏的线索。李舒作为团队的灵魂人物,对林安的观察力给予了极高的肯定和赞赏。他深知林安的观察力一直都很敏锐,这次他提出的观点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 就在这时,夏岚突然从沉思中跳出,她激动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等等!我查到了一些关于苏雅失踪前的信息!”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夏岚身上。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似乎能清楚地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然而,这并未让她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苏雅失踪前,和张铭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更令人怀疑的是,她失踪的那天,张铭的行程似乎有些蹊跷。”夏岚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射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新的疑点。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众人心中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就在这时,夏岚突然从沉思中跳出,她激动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等等!我查到了一些关于苏雅失踪前的信息!” 李舒立刻抬头看向夏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夏岚,你确定吗?快说来听听。” 夏岚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是的,李队。我查看了苏雅失踪前的通话记录和监控录像,发现她和张铭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而且,更可疑的是,她失踪的那天,张铭的行程似乎有些蹊跷。” 李舒皱了皱眉,沉声道:“张铭?他和苏雅的关系如何?” 夏岚回答道:“之前看起来两人关系还不错,但那次交谈后,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而且,张铭在苏雅失踪那天的行踪也十分可疑,他声称有急事离开,但监控录像显示他离开公司后并没有按照常规路线回家。” 另一名队员王强插话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对张铭进行调查?” 李舒点了点头,对夏岚说:“夏岚,你继续追踪张铭的行踪和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其他人,我们分头行动,调查苏雅失踪前的所有活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夏岚应了一声,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夏岚,你不能退缩,为了找到苏雅,你必须全力以赴。”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五人围坐在桌子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忧虑。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可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找到真相。 李舒再次开口:“我们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要尽自己的一份力。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找到苏雅的下落。” 众人齐声回应:“是!”随后,他们各自投入到工作中去,寻找着关于苏雅失踪的真相。 李舒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这次的事件可能涉及到苏雅的失踪,而张铭可能是关键人物。他立刻命令夏岚继续查下去,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线索。他知道时间紧迫,任务艰巨,但他也深信夏岚的能力。 夏岚立刻应声而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知道自己的任务重大,但同时也明白这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她向李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全力以赴,然后转身投入到了工作中。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五人围坐在桌子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忧虑。他们深知自己所面临的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但同时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找到真相。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后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各自投入到工作中去寻找真相。 林安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和坚韧不屈的意志力,在纷繁复杂的事件中逐步抽丝剥茧,终于揭开了苏雅失踪事件背后的一部分惊人真相。原来,苏雅在那次聚会上的神秘消失,并非偶然或意外,而是因为她无意间触及到了一个足以震动人心的秘密——关于张铭背后隐藏的一个庞大而深邃的秘密。 这个秘密涉及到的范围之广、层次之深,极有可能是一场涉及了多方利益、错综复杂的阴谋。在这个充满利益纷争和权力博弈的世界里,张铭以其超乎常人的智谋和手段,悄然成为了一股暗流中的核心力量。他的行动背后,牵扯到了政治领域的权力争斗、经济领域的利益瓜分,甚至可能触碰到了地下世界的黑帮活动。 夜幕下的城市灯火通明,仿佛一层华丽的绸缎披盖在大地上。林安独自站在昏暗的街头,双手紧握着一张照片——那是苏雅在聚会上留下的最后影像。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林安,你确定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林安的好友李浩,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李浩,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苏雅的失踪不仅仅是一场意外,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林安的声音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林安将他的发现一一道来:“苏雅那晚的消失,与那个名叫张铭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他似乎掌握着一个足以撼动整个城市的秘密。” “张铭?那个商业巨头?”李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和苏雅有什么关系?” “这正是我要查清的。”林安深吸了一口气,“我需要你的帮助,李浩。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安和李浩如同猎人般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调查。他们潜入张铭的办公室,搜集证据;他们跟踪张铭的保镖,试图找到突破口。然而,张铭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来,所有的线索都在关键时刻中断。 直到有一天,林安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意外发现了一张被遗忘的录音带。他小心翼翼地将录音带插入播放器,一阵刺耳的杂音过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苏雅,你知道了太多……我不能让你活下去……” 那是张铭的声音!林安和李浩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他们意识到,张铭不仅掌握了苏雅的下落,而且还对她有着杀意。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林安紧握着拳头,“我们要找到苏雅,揭穿张铭的真面目!” 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林安和李浩终于在一个夜晚成功潜入了张铭的私人庄园。庄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虫鸣声和风声。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长廊,来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门前。 “苏雅应该就在这里。”林安低声说道,“我们得想办法进去。” 李浩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开锁工具。不一会儿,房门就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一束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他们借着月光看到,苏雅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而憔悴。 “苏雅!”林安冲上前去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你没事?” 苏雅微微张开双眼,看到是林安和李浩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别担心,我们来救你了。”林安安慰道,“现在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三人迅速离开了庄园。在路上,苏雅将那天在聚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所知道的关于张铭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们。原来,张铭不仅是一个商业巨头,更是一个黑帮头目。他利用自己的财富和权力在暗地里操控着整个城市的命运。而苏雅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账本,里面记录着他所有的罪行和阴谋。 “我们必须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林安愤怒地说道,“不能让这个罪人继续逍遥法外!” 误会危机10 随着李舒与自己小组的许倾、夏岚、刘飞、林安四人,对张铭的深入调查,他们逐渐发现张铭的背景并非如他所声称的那样光彩夺目,而且他的一些行为和言论中充满了矛盾和疑点。这让他们开始怀疑苏雅的失踪是否与张铭有关,但同时也意识到,他们可能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危险的阴谋。 在这场智斗与暗战的较量中,李舒带领的四人小组紧密协作,各自从不同角度对张铭的背景进行了详尽而细致的剖析。许倾,作为小组的核心成员,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扎实的专业知识,对张铭过往的经历进行了深度挖掘。她严谨地梳理每一份资料,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她试图从这些线索中找寻到张铭背后的秘密。 夏岚则从社交网络和公开信息入手,试图通过张铭的朋友圈、工作关系以及其他社会活动来分析他的行为模式和人际关系网。她尤其关注那些与张铭有频繁互动的不明身份人物,试图通过追踪他们的行踪,揭示张铭可能涉及的利益链或秘密组织。 刘飞则从法律角度审视张铭的行为,他查看张铭是否有过违法犯罪记录,是否涉及任何法律纠纷,尤其是那些可能隐藏在表面下的灰色地带,以及任何可能对他不利或不寻常的行为模式。他深知法律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工具,也是揭示人物真实面貌的重要途径。 林安则负责技术层面的支持,他利用先进的数据分析和黑客技术手段,对张铭的网络活动进行追踪,查找是否存在隐藏的服务器、加密通信或者恶意软件等线索。他对技术细节的关注,为整个小组提供了关键的情报支持和技术保障。 而李舒自己,作为这个小组的灵魂人物和行动指挥,他整合各个成员搜集到的信息,形成了一个关于张铭的立体而全面的档案。他不仅关注张铭的光鲜亮丽的外表,更深入挖掘其背后可能隐藏的真实面貌。 在大量详实的资料面前,他们逐渐揭开了张铭背后的神秘面纱,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和行为举止充满了矛盾和疑点。这让四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苏雅失踪案与张铭的关系,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危险的阴谋之中。 李舒带领的四人小组每个人都紧锁着眉头,全神贯注地分析着手中关于张铭的每一份资料。他们看着张铭的资料,发现他的过去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简单。他的言行举止中充满了矛盾和疑点,让人无法信任他。 李舒眉头紧锁,手中的文件被他反复翻阅。他看着资料中的张铭,一个看似完美的人,但是他的完美却让人感到不安。李舒心中明白,张铭背后肯定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倾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她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些光鲜亮丽的成就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她想知道张铭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想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刘飞转过头,询问着正在忙碌的夏岚。夏岚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查到他最近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过频繁接触我查过他的通话记录和行程安排这些人的具体身份还在查。” 林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目光炯炯有神,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张铭的过往言行。他发现,在张铭的日常行为中,有一些细节显得尤为突兀,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矛盾点,在林安看来,却如同迷雾中的灯塔,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所在。 林安的这一发现,立刻引起了众人对张铭过去的深度关注。他们开始回顾张铭的每一次出场,审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中找出隐藏的线索。李舒作为团队的灵魂人物,对林安的观察力给予了极高的肯定和赞赏。他深知林安的观察力一直都很敏锐,这次他提出的观点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 就在这时,夏岚突然从沉思中跳出,她激动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等等!我查到了一些关于苏雅失踪前的信息!”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夏岚身上。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似乎能清楚地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然而,这并未让她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苏雅失踪前,和张铭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更令人怀疑的是,她失踪的那天,张铭的行程似乎有些蹊跷。”夏岚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射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新的疑点。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众人心中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就在这时,夏岚突然从沉思中跳出,她激动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等等!我查到了一些关于苏雅失踪前的信息!” 李舒立刻抬头看向夏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夏岚,你确定吗?快说来听听。” 夏岚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是的,李队。我查看了苏雅失踪前的通话记录和监控录像,发现她和张铭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而且,更可疑的是,她失踪的那天,张铭的行程似乎有些蹊跷。” 李舒皱了皱眉,沉声道:“张铭?他和苏雅的关系如何?” 夏岚回答道:“之前看起来两人关系还不错,但那次交谈后,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而且,张铭在苏雅失踪那天的行踪也十分可疑,他声称有急事离开,但监控录像显示他离开公司后并没有按照常规路线回家。” 另一名队员王强插话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对张铭进行调查?” 李舒点了点头,对夏岚说:“夏岚,你继续追踪张铭的行踪和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其他人,我们分头行动,调查苏雅失踪前的所有活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夏岚应了一声,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夏岚,你不能退缩,为了找到苏雅,你必须全力以赴。”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五人围坐在桌子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忧虑。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可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找到真相。 李舒再次开口:“我们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要尽自己的一份力。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找到苏雅的下落。” 众人齐声回应:“是!”随后,他们各自投入到工作中去,寻找着关于苏雅失踪的真相。 李舒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这次的事件可能涉及到苏雅的失踪,而张铭可能是关键人物。他立刻命令夏岚继续查下去,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线索。他知道时间紧迫,任务艰巨,但他也深信夏岚的能力。 夏岚立刻应声而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知道自己的任务重大,但同时也明白这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她向李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全力以赴,然后转身投入到了工作中。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五人围坐在桌子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忧虑。他们深知自己所面临的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但同时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找到真相。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后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各自投入到工作中去寻找真相。 林安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和坚韧不屈的意志力,在纷繁复杂的事件中逐步抽丝剥茧,终于揭开了苏雅失踪事件背后的一部分惊人真相。原来,苏雅在那次聚会上的神秘消失,并非偶然或意外,而是因为她无意间触及到了一个足以震动人心的秘密——关于张铭背后隐藏的一个庞大而深邃的秘密。 这个秘密涉及到的范围之广、层次之深,极有可能是一场涉及了多方利益、错综复杂的阴谋。在这个充满利益纷争和权力博弈的世界里,张铭以其超乎常人的智谋和手段,悄然成为了一股暗流中的核心力量。他的行动背后,牵扯到了政治领域的权力争斗、经济领域的利益瓜分,甚至可能触碰到了地下世界的黑帮活动。 夜幕下的城市灯火通明,仿佛一层华丽的绸缎披盖在大地上。林安独自站在昏暗的街头,双手紧握着一张照片——那是苏雅在聚会上留下的最后影像。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林安,你确定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林安的好友李浩,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李浩,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苏雅的失踪不仅仅是一场意外,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林安的声音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林安将他的发现一一道来:“苏雅那晚的消失,与那个名叫张铭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他似乎掌握着一个足以撼动整个城市的秘密。” “张铭?那个商业巨头?”李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和苏雅有什么关系?” “这正是我要查清的。”林安深吸了一口气,“我需要你的帮助,李浩。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安和李浩如同猎人般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调查。他们潜入张铭的办公室,搜集证据;他们跟踪张铭的保镖,试图找到突破口。然而,张铭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来,所有的线索都在关键时刻中断。 直到有一天,林安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意外发现了一张被遗忘的录音带。他小心翼翼地将录音带插入播放器,一阵刺耳的杂音过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苏雅,你知道了太多……我不能让你活下去……” 那是张铭的声音!林安和李浩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他们意识到,张铭不仅掌握了苏雅的下落,而且还对她有着杀意。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林安紧握着拳头,“我们要找到苏雅,揭穿张铭的真面目!” 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林安和李浩终于在一个夜晚成功潜入了张铭的私人庄园。庄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虫鸣声和风声。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长廊,来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门前。 “苏雅应该就在这里。”林安低声说道,“我们得想办法进去。” 李浩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开锁工具。不一会儿,房门就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一束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他们借着月光看到,苏雅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而憔悴。 “苏雅!”林安冲上前去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你没事?” 苏雅微微张开双眼,看到是林安和李浩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别担心,我们来救你了。”林安安慰道,“现在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三人迅速离开了庄园。在路上,苏雅将那天在聚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所知道的关于张铭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们。原来,张铭不仅是一个商业巨头,更是一个黑帮头目。他利用自己的财富和权力在暗地里操控着整个城市的命运。而苏雅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账本,里面记录着他所有的罪行和阴谋。 “我们必须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林安愤怒地说道,“不能让这个罪人继续逍遥法外!” 误会危机11 李舒和团队不得不深入到敌人的心脏地带,他们在危险重重的环境中展开调查,不仅要应对来自张铭及其背后复杂势力布下的重重阻碍和巧妙陷阱,更要在这个紧张刺激的追查过程中保持冷静和理智,以揭示出苏雅失踪背后的所有真相。 随着李舒和他的团队逐渐接近张铭背后那个秘密的核心,他们惊恐地发现,这个秘密的体积和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和想象。原来,张铭长期以来一直在暗中策划并推动一场涉及政治、经济和黑帮三重领域的庞大阴谋,其终极目标直指一家拥有巨大全球影响力和战略地位的跨国集团。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追踪与对抗中,李舒和团队不仅要面对外部环境的艰难险阻,更要经历内心道德与正义、理想与现实的激烈交锋。每一个新的发现都可能将他们推向更加危险的境地,每一个解开的谜团都可能带来更多的疑问和挑战。而随着故事情节的深入,读者也将跟随主角一同经历一系列充满惊喜与转折的情节发展,共同揭开这个充满曲折离奇的故事结局。 在破晓的微光中,李舒和他的团队站在敌人的心脏地带,周围是寂静而危险的黑暗。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入陷阱,但寻找苏雅失踪真相的决心让他们勇往直前。 “李舒,你确定这条路对吗?”队员小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显得有些颤抖。 李舒紧握着手中的资料,目光坚定:“对,我们的线索都指向这里。张铭的阴谋肯定隐藏在这个地方。” 他们穿过一条幽暗的巷子,突然,一道黑影从角落中冲出,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李舒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同时喊道:“小心!” 队员们迅速散开,与黑衣人展开了激战。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他们终于将黑衣人制服。然而,从黑衣人的口中,他们却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你们太天真了,”黑衣人冷笑,“张铭的阴谋远非你们所能想象。他正在策划一场涉及政治、经济和黑帮的庞大阴谋。” 李舒眉头紧锁:“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李舒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张铭,揭开他背后的秘密。 在接下来的调查中,他们逐渐接近了张铭的秘密核心。他们发现,张铭不仅与黑帮有着密切的联系,还暗中操控着一家拥有巨大全球影响力和战略地位的跨国集团。他的野心之大,令人咋舌。 在一次深夜的潜入行动中,李舒和团队来到了张铭的秘密基地。他们悄悄地潜入,却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正当他们感到困惑时,张铭的声音突然从暗处传来:“欢迎来到我的领地,李舒。” 李舒紧握手枪,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张铭,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铭从暗处走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你们以为找到了真相?其实,你们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我的计划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宏大得多。” 李舒深吸了一口气:“苏雅在哪里?她失踪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张铭冷笑一声:“苏雅?她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至于她的下落,你们恐怕永远也找不到了。” 李舒愤怒地握紧拳头:“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揭开你的真面目,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铭哈哈大笑:“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过,我警告你们,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你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舒和团队没有退缩,他们知道,只有揭开张铭的阴谋,才能为苏雅和其他受害者讨回公道。在接下来的追查中,他们不仅要面对来自张铭的阻碍和陷阱,还要在内心道德与正义、理想与现实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最终,经过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追踪与对抗,他们终于揭开了张铭背后的所有秘密。而苏雅的下落,也在这场斗争中逐渐浮出水面。然而,在真相大白之际,他们却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事实…… 原来,张铭的疯狂计划不仅仅是为了个人权力与财富的贪婪,更是为了实施一场针对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致命打击。他利用自己在政府、企业和黑帮之间的复杂关系网,逐步蚕食国家资源,操纵社会舆论,制造社会混乱。 在最后的决战中,李舒和团队凭借坚定的意志和无比的勇气,成功阻止了张铭的末日计划,揭示了其背后的黑暗网络。然而,在这个过程中,苏雅的下落仍然是个谜。他们救出了被张铭囚禁的其他无辜者,但苏雅的影子却始终未能出现。 当一切尘埃落定,警方及时赶到现场,将张铭及其党羽一一逮捕归案。面对铁证如山,张铭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李舒和团队成员们,则因为他们的英勇行为受到了嘉奖和赞誉。 在故事的尾声,李舒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他知道,虽然他们成功地揭开了张铭的阴谋,但苏雅的失踪仍然是个未解之谜。他心中充满了对朋友的担忧和思念,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苏雅身在何处,他都要找到她,带她回家。 月色如水,笼罩在城市的上空,街角的霓虹灯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张铭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他即将颠覆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自言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此时,李舒和他的团队正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紧张地分析着情报。他们得知了张铭的疯狂计划,不仅仅是为了个人权力和财富,更是为了摧毁整个国家的安全和社会稳定。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李舒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 团队成员王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们必须阻止他。” 经过一系列的策划和准备,李舒和他的团队终于找到了张铭的藏身之处。在一场激烈的交火后,他们成功地将张铭逼到了绝境。 “你输了,张铭。”李舒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对手。 张铭脸色苍白,但眼中依然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以为你赢了?我的计划已经启动,无法停止!” “你以为只有你在玩棋局吗?”李舒轻蔑一笑,拿出了一份文件,“看看这个,这是你的末日计划的所有细节。我们已经成功阻止了它的实施。” 张铭震惊地看着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无法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被李舒他们破坏得一干二净。 “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因为你的计划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人心。”李舒淡淡地说道,“你利用权力和金钱去操纵别人,但你却忘了,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人心。” 随着警方的到来,张铭和他的党羽被一一逮捕。面对铁证如山,张铭终于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而此时的李舒,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他知道,虽然他们成功阻止了张铭的末日计划,但苏雅的失踪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苏雅,你到底在哪里?”他轻声呢喃着,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思念。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李舒接起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李舒,是我,苏雅。” “苏雅!你没事?”李舒惊喜地问道。 “是的,我没事。多亏了你们的努力,我才得以逃脱。”苏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感激。 “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李舒急切地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等我回来,再详细告诉你。”苏雅说完挂断了电话。 误会危机11 李舒和团队不得不深入到敌人的心脏地带,他们在危险重重的环境中展开调查,不仅要应对来自张铭及其背后复杂势力布下的重重阻碍和巧妙陷阱,更要在这个紧张刺激的追查过程中保持冷静和理智,以揭示出苏雅失踪背后的所有真相。 随着李舒和他的团队逐渐接近张铭背后那个秘密的核心,他们惊恐地发现,这个秘密的体积和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和想象。原来,张铭长期以来一直在暗中策划并推动一场涉及政治、经济和黑帮三重领域的庞大阴谋,其终极目标直指一家拥有巨大全球影响力和战略地位的跨国集团。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追踪与对抗中,李舒和团队不仅要面对外部环境的艰难险阻,更要经历内心道德与正义、理想与现实的激烈交锋。每一个新的发现都可能将他们推向更加危险的境地,每一个解开的谜团都可能带来更多的疑问和挑战。而随着故事情节的深入,读者也将跟随主角一同经历一系列充满惊喜与转折的情节发展,共同揭开这个充满曲折离奇的故事结局。 在破晓的微光中,李舒和他的团队站在敌人的心脏地带,周围是寂静而危险的黑暗。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入陷阱,但寻找苏雅失踪真相的决心让他们勇往直前。 “李舒,你确定这条路对吗?”队员小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显得有些颤抖。 李舒紧握着手中的资料,目光坚定:“对,我们的线索都指向这里。张铭的阴谋肯定隐藏在这个地方。” 他们穿过一条幽暗的巷子,突然,一道黑影从角落中冲出,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李舒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同时喊道:“小心!” 队员们迅速散开,与黑衣人展开了激战。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他们终于将黑衣人制服。然而,从黑衣人的口中,他们却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你们太天真了,”黑衣人冷笑,“张铭的阴谋远非你们所能想象。他正在策划一场涉及政治、经济和黑帮的庞大阴谋。” 李舒眉头紧锁:“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李舒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张铭,揭开他背后的秘密。 在接下来的调查中,他们逐渐接近了张铭的秘密核心。他们发现,张铭不仅与黑帮有着密切的联系,还暗中操控着一家拥有巨大全球影响力和战略地位的跨国集团。他的野心之大,令人咋舌。 在一次深夜的潜入行动中,李舒和团队来到了张铭的秘密基地。他们悄悄地潜入,却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正当他们感到困惑时,张铭的声音突然从暗处传来:“欢迎来到我的领地,李舒。” 李舒紧握手枪,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张铭,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铭从暗处走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你们以为找到了真相?其实,你们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我的计划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宏大得多。” 李舒深吸了一口气:“苏雅在哪里?她失踪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张铭冷笑一声:“苏雅?她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至于她的下落,你们恐怕永远也找不到了。” 李舒愤怒地握紧拳头:“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揭开你的真面目,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铭哈哈大笑:“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过,我警告你们,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你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舒和团队没有退缩,他们知道,只有揭开张铭的阴谋,才能为苏雅和其他受害者讨回公道。在接下来的追查中,他们不仅要面对来自张铭的阻碍和陷阱,还要在内心道德与正义、理想与现实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最终,经过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追踪与对抗,他们终于揭开了张铭背后的所有秘密。而苏雅的下落,也在这场斗争中逐渐浮出水面。然而,在真相大白之际,他们却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事实…… 原来,张铭的疯狂计划不仅仅是为了个人权力与财富的贪婪,更是为了实施一场针对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致命打击。他利用自己在政府、企业和黑帮之间的复杂关系网,逐步蚕食国家资源,操纵社会舆论,制造社会混乱。 在最后的决战中,李舒和团队凭借坚定的意志和无比的勇气,成功阻止了张铭的末日计划,揭示了其背后的黑暗网络。然而,在这个过程中,苏雅的下落仍然是个谜。他们救出了被张铭囚禁的其他无辜者,但苏雅的影子却始终未能出现。 当一切尘埃落定,警方及时赶到现场,将张铭及其党羽一一逮捕归案。面对铁证如山,张铭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李舒和团队成员们,则因为他们的英勇行为受到了嘉奖和赞誉。 在故事的尾声,李舒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他知道,虽然他们成功地揭开了张铭的阴谋,但苏雅的失踪仍然是个未解之谜。他心中充满了对朋友的担忧和思念,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苏雅身在何处,他都要找到她,带她回家。 月色如水,笼罩在城市的上空,街角的霓虹灯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张铭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他即将颠覆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自言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此时,李舒和他的团队正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紧张地分析着情报。他们得知了张铭的疯狂计划,不仅仅是为了个人权力和财富,更是为了摧毁整个国家的安全和社会稳定。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李舒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 团队成员王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们必须阻止他。” 经过一系列的策划和准备,李舒和他的团队终于找到了张铭的藏身之处。在一场激烈的交火后,他们成功地将张铭逼到了绝境。 “你输了,张铭。”李舒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对手。 张铭脸色苍白,但眼中依然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以为你赢了?我的计划已经启动,无法停止!” “你以为只有你在玩棋局吗?”李舒轻蔑一笑,拿出了一份文件,“看看这个,这是你的末日计划的所有细节。我们已经成功阻止了它的实施。” 张铭震惊地看着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无法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被李舒他们破坏得一干二净。 “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因为你的计划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人心。”李舒淡淡地说道,“你利用权力和金钱去操纵别人,但你却忘了,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人心。” 随着警方的到来,张铭和他的党羽被一一逮捕。面对铁证如山,张铭终于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而此时的李舒,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他知道,虽然他们成功阻止了张铭的末日计划,但苏雅的失踪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苏雅,你到底在哪里?”他轻声呢喃着,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思念。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李舒接起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李舒,是我,苏雅。” “苏雅!你没事?”李舒惊喜地问道。 “是的,我没事。多亏了你们的努力,我才得以逃脱。”苏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感激。 “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李舒急切地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等我回来,再详细告诉你。”苏雅说完挂断了电话。 误会危机12 在国安局的深处,一幢不起眼的建筑内,隐藏着一个名为“快速反应小组”的秘密部门。这里,每一天都充满了紧张与刺激,因为他们的职责是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危机,保卫国家的安全。在这里,每一个成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不仅拥有过人的技能,更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李舒是这个小组的队长,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与伪装。在他的带领下,小组成员们各司其职,默契配合,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艰巨的任务。他们的默契配合和出色的表现,让李舒对他们充满了信心。林安是团队中的行为分析师,她拥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和一颗细腻的心。她总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分析着每个人的心理动态,从而为小组提供有价值的情报。她的存在,让小组在很多时候都能抢占先机,化险为夷。她的智慧和敏锐的观察力让小组受益匪浅。鉴证分析师夏岚则是团队中的才女。她不仅容貌出众,更拥有过人的智慧和敏锐的观察力。在复杂的证据面前,她总能找到关键的信息,帮助小组解开谜团。她的存在,为小组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她的智慧和才情让整个小组都为之倾倒。许倾和刘飞是团队中的行动力量。他们身手矫健,勇敢无畏,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队友和无辜的人。他们的默契配合和出色的表现,让李舒对他们充满了信心。他们的勇敢和担当让整个小组都为之骄傲。在一个平凡的夜晚,月光洒在寂静的街道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然而,这个夜晚对于刘飞来说,却注定不平凡。刘飞正在家中休息,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他急忙起身,打开房门,只见自己的妹妹刘珊珊衣衫不整、神智不清地站在门外。她的身上满是鲜血,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情。刘珊珊断断续续地说:“哥哥……救我……他们……要杀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刘飞的心瞬间被恐惧和焦虑填满,他紧紧抱住妹妹,试图安慰她。然而,他知道,这个夜晚将注定不平凡。“珊珊!你怎么了?”刘飞见状,脸上满是惊讶和关切,眉头紧锁,心中一紧,急忙将妹妹扶进屋内。“哥哥……我……我不知道……”刘珊珊颤抖着声音,双眼泪汪汪的,嘴唇微微颤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好害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刘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脸上带着坚决和温柔,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别怕,有哥哥在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刘飞的安抚下,刘珊珊逐渐平静下来。她告诉哥哥,自己是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不明身份的人袭击。那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口罩,手持凶器。她试图反抗,但最终还是被对方打晕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的血迹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听完妹妹的讲述,刘飞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他深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尽快上报给国安局。但是,作为一个哥哥,他无法置妹妹的安危于不顾。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暂时隐瞒这件事,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真相。 第二天一早,刘飞便找到林安和夏岚,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听后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林安分析道:“从珊珊的描述来看,那些袭击者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和口罩,显然是为了掩盖身份。而且,他们能够准确地找到珊珊并实施袭击,说明他们对珊珊的行踪了如指掌。这很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所为。” 夏岚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确保珊珊的安全。” 刘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的。我会让国安局的人来处理这件事。” 林安和夏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他们知道,这个案子并不简单,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刘飞,”林安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揭示这个犯罪团伙的真实面目。你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刘飞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夏岚也说道:“还有,我们需要保护好珊珊的安全。我们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刘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会让国安局的人来保护她的。” 夏岚也深感事态严重,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们必须迅速行动,追踪那些袭击者的行踪,不留任何线索。同时,对珊珊的安全保护必须升级,我们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不受威胁,防止袭击者再次对她实施伤害。”刘飞听后,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决定亲自参与调查。 刘飞充分利用自己在国安局的人脉和资源,开始四处搜集线索。他联系了珊珊所在小区的监控录像,调取了附近的摄像头记录,试图找出袭击者的真实身份和行踪。他还联系了目击者,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飞与林安、夏岚等人紧密合作,展开了深入的调查。他们分析了珊珊的行踪和遭遇袭击的地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线索。例如,珊珊在事发前曾与一名陌生男子发生过争执;袭击者使用的武器与市面上的某些枪支相似;以及在珊珊家中发现了一些不明的痕迹等。这些线索都让刘飞等人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同时,他们加强了珊珊的安全保护,增加了她的保镖数量和巡逻频次,确保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他们还建议她在公共场合保持警惕,尽量避免独自外出。 就在他们即将找到袭击者线索的关键时刻,刘飞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称自己知道袭击者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并愿意提供关键的线索。刘飞心中一动,决定前往与对方见面。 他们约定在一处偏僻的咖啡馆里见面。当刘飞到达咖啡馆时,他看到了那个神秘人。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憔悴但眼神坚定。他告诉刘飞,自己曾经是一个黑帮成员,但因为厌倦了那种生活而选择了退出。然而,他的家人却因为他的退出而遭到了报复。他之所以愿意帮助刘飞,是因为他想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神秘人向刘飞提供了一份名单,上面列出了那些袭击者的名字和身份。他告诉刘飞,这些人都是黑帮的成员,他们是为了抢夺一件重要的物品而对珊珊下手。那件物品是一枚古老的玉佩,据说拥有神秘的力量。他们相信玉佩能够带给他们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刘飞听完对方的讲述后,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决定利用这份名单,将那些袭击者一网打尽。同时,他也要找到那枚玉佩的下落,确保它不会落入那些罪恶之人的手中。他还准备联系当地的文物部门或者相关的专家进行鉴定和评估。如果这枚玉佩真的拥有神秘的力量和价值的话,那么他们也需要做好相应的保护措施,防止它再次遭到抢劫或者损坏。 就在刘飞全身心投入到调查其失踪妹妹刘珊珊下落不明案的紧要关头,快速反应小组突然接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紧急任务——一起学生被杀案在全市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与恐慌,此案不仅因其残忍无情而令人痛心,更因其复杂的背景和扑朔迷离的线索网络而让警方头疼不已。经过初步调查,警方发现该案件与刘珊珊可能存在的某些关联,这使得作为小组核心成员的刘飞瞬间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一方面,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查明妹妹下落、还事实真相于公众视野的重任,然而另一方面,他必须同时应对来自国安局的压力和调查,试图在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抽丝剥茧,找出隐藏在事件背后的真相。更让刘飞感到压力剧增的是,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妹妹刘珊珊不会因这起案件而受到任何伤害。这种身心俱疲的状态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崩溃,不能向任何压力低头。 夜色如墨,刘飞独自坐在快速反应小组的办公室里,目光如炬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堆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那无形的忧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闪烁,但刘飞的心却像被黑暗笼罩。 “飞哥,有紧急任务!”一名年轻警员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焦虑。 刘飞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说。” “一起学生被杀案,现场惨不忍睹,而且……”警员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现场还发现了珊珊的饰品。” 刘飞的心瞬间像被重锤击中,他猛地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什么?!珊珊的饰品?这不可能!” “是真的,飞哥。我们现在怀疑是珊珊的失踪和这起案件有关。”警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刘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马上召集所有人,我们得立刻行动。” 会议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凝重。刘飞站在白板前,手指着上面的线索图:“这起案件,看似毫无头绪,但实际上,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但眼中却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忧虑。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案件,更关乎着他妹妹的安危。 “飞哥,你觉得珊珊会不会……”一名女警员的声音有些颤抖。 刘飞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不要乱说!我相信珊珊一定还活着,我们一定能找到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给在场每一个人打气。但是,他紧握的拳头和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会议结束后,刘飞独自留在办公室里,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他必须坚强起来,为了珊珊,也为了整个案件的真相。 他重新打开电脑,开始仔细分析每一个线索。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那黑暗的迷雾,找到那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刘飞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飞哥,是我。我可能有些关于珊珊的线索……” 刘飞的心猛地一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快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传来,每一条信息都如同明灯一般,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刘飞知道,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误会危机12 在国安局的深处,一幢不起眼的建筑内,隐藏着一个名为“快速反应小组”的秘密部门。这里,每一天都充满了紧张与刺激,因为他们的职责是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危机,保卫国家的安全。在这里,每一个成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不仅拥有过人的技能,更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李舒是这个小组的队长,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与伪装。在他的带领下,小组成员们各司其职,默契配合,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艰巨的任务。他们的默契配合和出色的表现,让李舒对他们充满了信心。林安是团队中的行为分析师,她拥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和一颗细腻的心。她总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分析着每个人的心理动态,从而为小组提供有价值的情报。她的存在,让小组在很多时候都能抢占先机,化险为夷。她的智慧和敏锐的观察力让小组受益匪浅。鉴证分析师夏岚则是团队中的才女。她不仅容貌出众,更拥有过人的智慧和敏锐的观察力。在复杂的证据面前,她总能找到关键的信息,帮助小组解开谜团。她的存在,为小组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她的智慧和才情让整个小组都为之倾倒。许倾和刘飞是团队中的行动力量。他们身手矫健,勇敢无畏,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队友和无辜的人。他们的默契配合和出色的表现,让李舒对他们充满了信心。他们的勇敢和担当让整个小组都为之骄傲。在一个平凡的夜晚,月光洒在寂静的街道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然而,这个夜晚对于刘飞来说,却注定不平凡。刘飞正在家中休息,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他急忙起身,打开房门,只见自己的妹妹刘珊珊衣衫不整、神智不清地站在门外。她的身上满是鲜血,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情。刘珊珊断断续续地说:“哥哥……救我……他们……要杀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刘飞的心瞬间被恐惧和焦虑填满,他紧紧抱住妹妹,试图安慰她。然而,他知道,这个夜晚将注定不平凡。“珊珊!你怎么了?”刘飞见状,脸上满是惊讶和关切,眉头紧锁,心中一紧,急忙将妹妹扶进屋内。“哥哥……我……我不知道……”刘珊珊颤抖着声音,双眼泪汪汪的,嘴唇微微颤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好害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刘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脸上带着坚决和温柔,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别怕,有哥哥在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刘飞的安抚下,刘珊珊逐渐平静下来。她告诉哥哥,自己是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不明身份的人袭击。那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口罩,手持凶器。她试图反抗,但最终还是被对方打晕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的血迹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听完妹妹的讲述,刘飞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他深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尽快上报给国安局。但是,作为一个哥哥,他无法置妹妹的安危于不顾。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暂时隐瞒这件事,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真相。 第二天一早,刘飞便找到林安和夏岚,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听后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林安分析道:“从珊珊的描述来看,那些袭击者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和口罩,显然是为了掩盖身份。而且,他们能够准确地找到珊珊并实施袭击,说明他们对珊珊的行踪了如指掌。这很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所为。” 夏岚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确保珊珊的安全。” 刘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的。我会让国安局的人来处理这件事。” 林安和夏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他们知道,这个案子并不简单,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刘飞,”林安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揭示这个犯罪团伙的真实面目。你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刘飞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夏岚也说道:“还有,我们需要保护好珊珊的安全。我们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刘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会让国安局的人来保护她的。” 夏岚也深感事态严重,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们必须迅速行动,追踪那些袭击者的行踪,不留任何线索。同时,对珊珊的安全保护必须升级,我们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不受威胁,防止袭击者再次对她实施伤害。”刘飞听后,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决定亲自参与调查。 刘飞充分利用自己在国安局的人脉和资源,开始四处搜集线索。他联系了珊珊所在小区的监控录像,调取了附近的摄像头记录,试图找出袭击者的真实身份和行踪。他还联系了目击者,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飞与林安、夏岚等人紧密合作,展开了深入的调查。他们分析了珊珊的行踪和遭遇袭击的地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线索。例如,珊珊在事发前曾与一名陌生男子发生过争执;袭击者使用的武器与市面上的某些枪支相似;以及在珊珊家中发现了一些不明的痕迹等。这些线索都让刘飞等人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同时,他们加强了珊珊的安全保护,增加了她的保镖数量和巡逻频次,确保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他们还建议她在公共场合保持警惕,尽量避免独自外出。 就在他们即将找到袭击者线索的关键时刻,刘飞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称自己知道袭击者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并愿意提供关键的线索。刘飞心中一动,决定前往与对方见面。 他们约定在一处偏僻的咖啡馆里见面。当刘飞到达咖啡馆时,他看到了那个神秘人。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憔悴但眼神坚定。他告诉刘飞,自己曾经是一个黑帮成员,但因为厌倦了那种生活而选择了退出。然而,他的家人却因为他的退出而遭到了报复。他之所以愿意帮助刘飞,是因为他想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神秘人向刘飞提供了一份名单,上面列出了那些袭击者的名字和身份。他告诉刘飞,这些人都是黑帮的成员,他们是为了抢夺一件重要的物品而对珊珊下手。那件物品是一枚古老的玉佩,据说拥有神秘的力量。他们相信玉佩能够带给他们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刘飞听完对方的讲述后,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决定利用这份名单,将那些袭击者一网打尽。同时,他也要找到那枚玉佩的下落,确保它不会落入那些罪恶之人的手中。他还准备联系当地的文物部门或者相关的专家进行鉴定和评估。如果这枚玉佩真的拥有神秘的力量和价值的话,那么他们也需要做好相应的保护措施,防止它再次遭到抢劫或者损坏。 就在刘飞全身心投入到调查其失踪妹妹刘珊珊下落不明案的紧要关头,快速反应小组突然接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紧急任务——一起学生被杀案在全市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与恐慌,此案不仅因其残忍无情而令人痛心,更因其复杂的背景和扑朔迷离的线索网络而让警方头疼不已。经过初步调查,警方发现该案件与刘珊珊可能存在的某些关联,这使得作为小组核心成员的刘飞瞬间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一方面,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查明妹妹下落、还事实真相于公众视野的重任,然而另一方面,他必须同时应对来自国安局的压力和调查,试图在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抽丝剥茧,找出隐藏在事件背后的真相。更让刘飞感到压力剧增的是,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妹妹刘珊珊不会因这起案件而受到任何伤害。这种身心俱疲的状态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崩溃,不能向任何压力低头。 夜色如墨,刘飞独自坐在快速反应小组的办公室里,目光如炬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堆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那无形的忧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闪烁,但刘飞的心却像被黑暗笼罩。 “飞哥,有紧急任务!”一名年轻警员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焦虑。 刘飞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说。” “一起学生被杀案,现场惨不忍睹,而且……”警员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现场还发现了珊珊的饰品。” 刘飞的心瞬间像被重锤击中,他猛地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什么?!珊珊的饰品?这不可能!” “是真的,飞哥。我们现在怀疑是珊珊的失踪和这起案件有关。”警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刘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马上召集所有人,我们得立刻行动。” 会议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凝重。刘飞站在白板前,手指着上面的线索图:“这起案件,看似毫无头绪,但实际上,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但眼中却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忧虑。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案件,更关乎着他妹妹的安危。 “飞哥,你觉得珊珊会不会……”一名女警员的声音有些颤抖。 刘飞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不要乱说!我相信珊珊一定还活着,我们一定能找到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给在场每一个人打气。但是,他紧握的拳头和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会议结束后,刘飞独自留在办公室里,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他必须坚强起来,为了珊珊,也为了整个案件的真相。 他重新打开电脑,开始仔细分析每一个线索。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那黑暗的迷雾,找到那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刘飞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飞哥,是我。我可能有些关于珊珊的线索……” 刘飞的心猛地一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快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传来,每一条信息都如同明灯一般,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刘飞知道,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误会危机13 与此同时,刘飞的另外两位好友夏岚和许倾也各自在情感世界中遭遇了挫折与迷茫。夏岚与长久以来相恋的男友之间的关系正面临严重的考验,两人之间的信任与理解似乎正在不断磨损,一道难以逾越的裂痕悄然出现在他们原本坚固的关系基石之上。许倾则始终在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坚信每一次努力都可能会带来新的希望和转变。 尽管他们都在各自的私人问题上竭尽全力地寻找出路,但他们都清楚,此刻对于快速反应小组来说,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心,集中精力解决眼前的棘手案件。他们深知,任何个人情感的波动都有可能影响到整体行动的效率和效果。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共同的选择——暂时将内心的情感纠葛搁置一旁,全身心投入到这起震惊全市的凶杀案中。 在这次案件中,他们运用了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技能,通过细致的调查和推理,逐渐揭示了案件的真相。他们不仅成功破获了这起凶杀案,还找到了与各自生活困境相关的答案。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证明了团队的力量和坚韧不拔的精神,还为受害者讨回了公道。 他们通过这个案件,深刻地认识到了团队的重要性。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只有团结一心、齐心协力才能取得成功。同时,他们也学会了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的关系,如何在繁忙的工作中照顾好自己的身心健康。 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案件中,刘飞和夏岚不仅收获了宝贵的成长和进步,还找到了与各自生活困境相关的答案。他们的友谊也因此更加深厚,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支持和力量。 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灯在夜空中跳跃,仿佛在为某个未知的故事勾勒着轮廓。刘飞站在窗边,目光深邃,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此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夏岚”的名字。 刘飞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夏岚,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关切。 电话那头,夏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刘飞,我……我和他……我们可能……”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和迷茫。 刘飞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握紧手机,眉头皱得更紧了:“夏岚,你现在在哪?我们见面说。” 不久,夏岚来到了刘飞的公寓。她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刘飞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夏岚和男友的关系一直很好,但现在却面临了这样的困境。 夏岚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刘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和理解似乎在慢慢消失,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了。” 刘飞看着夏岚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理解。他明白夏岚的困境和痛苦,也知道她需要的是一份力量和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夏岚的眼睛说:“夏岚,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和无助。但是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 刘飞叹了口气,眉头微蹙,轻轻地拍了拍夏岚的肩膀,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暖和鼓励:“夏岚,我知道这很难。但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刘飞站起身,皱了皱眉,似乎对突然的来访有些意外。他打开门,只见许倾站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刘飞,夏岚,我刚听说夏岚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团结一心,先把眼前的案件解决了。” 三人相视一笑,夏岚的眉头舒展了些许,仿佛所有的困扰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他们围坐在沙发上,开始讨论起案件的细节。许倾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的双手紧握,仿佛在为团队加油打气:“我们一定能找到真相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全身心投入到案件中。刘飞紧锁着眉头,时而沉思,时而飞快地记录着什么,他的智慧和推理能力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夏岚则显得格外专注,她的目光在案件资料上细细地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的细致和耐心为团队提供了重要的帮助。许倾则如同阳光般照耀着整个团队,她的活力和希望为团队注入了新的动力。他们分工合作,默契十足,仿佛是一个无懈可击的整体。 在浩瀚的证据之海中,他们三人——刘飞、夏岚和许倾,像勇敢的探险家,携手并肩,探寻着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真相。 刘飞,眼神犀利,总是能从复杂的线索中找出关键。他站在巨大的白板前,手指在上面的图表上轻轻滑动,逻辑推理像精密的机器一样在他脑海中转动。“这里,看看这个。”他指着一条看似不起眼的线索说,“如果我们将它与其他信息结合,就能指向一个我们之前忽略的嫌疑人。” 夏岚站在一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捕捉真相的捕手,不断在四周搜寻。她轻轻地摇头,然后拿起一张照片,指向上面的一个细节:“不,刘飞,你看这里。这个嫌疑人的动作和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痕迹完全吻合。” 许倾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她走上前,拍拍两人的肩膀说:“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在寂静无声的夜晚,他们围坐在会议室里,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他们分析着证据,讨论着嫌疑人,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突然,夏岚发出一声惊呼:“我找到了!”她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被忽视的视频片段。三人立即围过去,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 “这就是关键。”刘飞的声音充满了兴奋,“这个视频证明了我们的推测。” 许倾点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然而,在欢笑的背后,刘飞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忧伤。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着星空,心中充满了对夏岚的愧疚。 “我……我真的应该早点告诉你。”他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岚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刘飞,我们都明白。现在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时候,我们要一起完成我们的事业。” 刘飞转过头,看着夏岚的眼睛,他感受到了她的理解和支持。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停下来。” 于是,他们再次回到战场,继续他们的探索之旅。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案件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一个又一个谜团被解开。每一个挑战都成为了他们成长的阶梯,他们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勇敢。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变得更加深厚。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误会危机13 与此同时,刘飞的另外两位好友夏岚和许倾也各自在情感世界中遭遇了挫折与迷茫。夏岚与长久以来相恋的男友之间的关系正面临严重的考验,两人之间的信任与理解似乎正在不断磨损,一道难以逾越的裂痕悄然出现在他们原本坚固的关系基石之上。许倾则始终在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坚信每一次努力都可能会带来新的希望和转变。 尽管他们都在各自的私人问题上竭尽全力地寻找出路,但他们都清楚,此刻对于快速反应小组来说,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心,集中精力解决眼前的棘手案件。他们深知,任何个人情感的波动都有可能影响到整体行动的效率和效果。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共同的选择——暂时将内心的情感纠葛搁置一旁,全身心投入到这起震惊全市的凶杀案中。 在这次案件中,他们运用了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技能,通过细致的调查和推理,逐渐揭示了案件的真相。他们不仅成功破获了这起凶杀案,还找到了与各自生活困境相关的答案。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证明了团队的力量和坚韧不拔的精神,还为受害者讨回了公道。 他们通过这个案件,深刻地认识到了团队的重要性。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只有团结一心、齐心协力才能取得成功。同时,他们也学会了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的关系,如何在繁忙的工作中照顾好自己的身心健康。 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案件中,刘飞和夏岚不仅收获了宝贵的成长和进步,还找到了与各自生活困境相关的答案。他们的友谊也因此更加深厚,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支持和力量。 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灯在夜空中跳跃,仿佛在为某个未知的故事勾勒着轮廓。刘飞站在窗边,目光深邃,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此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夏岚”的名字。 刘飞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夏岚,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关切。 电话那头,夏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刘飞,我……我和他……我们可能……”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和迷茫。 刘飞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握紧手机,眉头皱得更紧了:“夏岚,你现在在哪?我们见面说。” 不久,夏岚来到了刘飞的公寓。她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刘飞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夏岚和男友的关系一直很好,但现在却面临了这样的困境。 夏岚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刘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和理解似乎在慢慢消失,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了。” 刘飞看着夏岚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理解。他明白夏岚的困境和痛苦,也知道她需要的是一份力量和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夏岚的眼睛说:“夏岚,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和无助。但是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 刘飞叹了口气,眉头微蹙,轻轻地拍了拍夏岚的肩膀,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暖和鼓励:“夏岚,我知道这很难。但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刘飞站起身,皱了皱眉,似乎对突然的来访有些意外。他打开门,只见许倾站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刘飞,夏岚,我刚听说夏岚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团结一心,先把眼前的案件解决了。” 三人相视一笑,夏岚的眉头舒展了些许,仿佛所有的困扰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他们围坐在沙发上,开始讨论起案件的细节。许倾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的双手紧握,仿佛在为团队加油打气:“我们一定能找到真相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全身心投入到案件中。刘飞紧锁着眉头,时而沉思,时而飞快地记录着什么,他的智慧和推理能力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夏岚则显得格外专注,她的目光在案件资料上细细地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的细致和耐心为团队提供了重要的帮助。许倾则如同阳光般照耀着整个团队,她的活力和希望为团队注入了新的动力。他们分工合作,默契十足,仿佛是一个无懈可击的整体。 在浩瀚的证据之海中,他们三人——刘飞、夏岚和许倾,像勇敢的探险家,携手并肩,探寻着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真相。 刘飞,眼神犀利,总是能从复杂的线索中找出关键。他站在巨大的白板前,手指在上面的图表上轻轻滑动,逻辑推理像精密的机器一样在他脑海中转动。“这里,看看这个。”他指着一条看似不起眼的线索说,“如果我们将它与其他信息结合,就能指向一个我们之前忽略的嫌疑人。” 夏岚站在一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捕捉真相的捕手,不断在四周搜寻。她轻轻地摇头,然后拿起一张照片,指向上面的一个细节:“不,刘飞,你看这里。这个嫌疑人的动作和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痕迹完全吻合。” 许倾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她走上前,拍拍两人的肩膀说:“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在寂静无声的夜晚,他们围坐在会议室里,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他们分析着证据,讨论着嫌疑人,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突然,夏岚发出一声惊呼:“我找到了!”她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被忽视的视频片段。三人立即围过去,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 “这就是关键。”刘飞的声音充满了兴奋,“这个视频证明了我们的推测。” 许倾点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然而,在欢笑的背后,刘飞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忧伤。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着星空,心中充满了对夏岚的愧疚。 “我……我真的应该早点告诉你。”他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岚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刘飞,我们都明白。现在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时候,我们要一起完成我们的事业。” 刘飞转过头,看着夏岚的眼睛,他感受到了她的理解和支持。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停下来。” 于是,他们再次回到战场,继续他们的探索之旅。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案件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一个又一个谜团被解开。每一个挑战都成为了他们成长的阶梯,他们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勇敢。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变得更加深厚。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误会危机14 圣诞节的夜晚,张远家中的气氛原本应该是温馨而宁静的。客厅的壁炉中,柴火噼啪作响,橙黄色的火光摇曳,映照出张远与女儿张琳的温馨身影。张琳穿着她最爱的红色圣诞裙,头上戴着小麋鹿角,正兴高采烈地围着圣诞树,挑选着上面挂着的小礼物。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猛烈的敲门声。张远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姜饼模具,走到门前问道:“谁啊?这么晚了。”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但敲门声更加急促了。张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门外的阴影中,一个戴着黑色头套、手持凶器的人影猛地冲了进来。张远惊呼一声,想要反抗,但对方力气极大,很快将他制服在地。 打斗声惊动了张琳,她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正好看到父亲被袭击的一幕。她尖叫着想要冲向父亲,但绑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住,用一块布捂住了她的嘴。 夜色如墨,张远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那股来自绑匪的力道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束缚着他。他的双臂被粗麻绳紧紧捆绑,每一次挣扎都只能换来绳索更深的嵌入肉中。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名蒙面的绑匪,如恶狼般将女儿张琳扛在肩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张远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家中一片狼藉,破碎的瓷器、翻倒的家具散落一地。他穿过这片废墟,目光最终定格在客厅的茶几上,一封白色的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他颤抖着手拿起信封,信封上那刺眼的“勒索信”三个字让他心头一紧。 “张远,你的女儿在我们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准备五百万的赎金。不许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张远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这是救回女儿的唯一希望。他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拨动着熟悉的数字,但在即将拨通的那一刻,他停下了。 “不,我不能报警。”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我必须自己救回琳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四处打电话,联系每一个可能帮助他的朋友和亲戚。 “喂,老刘吗?是我,张远。有急事找你,你能不能……” 电话那头传来老刘的声音:“张远?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不对劲啊。” 张远声音颤抖但尽量保持镇定:“我女儿被绑架了,我需要你帮忙筹集赎金。” 老刘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什么?琳琳被绑架了?好,你放心,我这就去筹钱。” 挂断电话后,张远又开始忙碌起来。他利用自己电子工程师的技能,打开电脑,开始追踪绑匪可能留下的线索。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行行代码在他眼前跳跃。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快速反应小组已经接到了报案。队长李舒迅速集结队员,她的眼中闪烁着冷静和果断。 “这是一起严重的绑架案,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李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心理行为分析师林安正在仔细梳理案发现场的心理痕迹。她捡起地上的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轻轻地抚摸着:“看这里,绑匪在带走琳琳之前还特地破坏了这个瓷娃娃,这是一种恐吓和挑衅的行为。他们想告诉张远,他们不怕他。” 鉴证科学家夏岚正在案发现场搜集证据。她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着一块碎片上的指纹:“这里有一个清晰的指纹,我们必须尽快比对。” 法医唐启刚和苏明则在检验张远的伤势和家中的其他痕迹。唐启刚皱眉道:“根据伤口的情况和家中的痕迹来看,这伙绑匪至少有两个人,而且手法很专业。” 暗夜追踪 月色如同泼洒的浓墨,无声无息地覆盖了这座城市。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间简朴的公寓内,张远坐在电脑前,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仿佛在敲击着希望的火花。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每一行代码、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成为找到女儿的关键。 “琳琳,你在哪里?”张远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担忧。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涌起一股坚定,“我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找到你为止。” 与此同时,警局内的快速反应小组也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灯光照亮了每个角落,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组长李强站在白板前,手指在上面的线索图上快速移动,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感受到时间的紧迫。 “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李强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绑匪的踪迹,才能救出张琳。” 外勤警官许倾和刘飞坐在电脑前,他们正通过技术手段追踪绑匪的通讯信号。屏幕上的信号点闪烁不定,仿佛在向他们挑衅。许倾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这些绑匪真是狡猾。”刘飞摇了摇头,“没有留下太多明显的线索。” 就在这时,许倾突然停下了手指,她紧盯着屏幕上的一个信号点,“这个信号点最近出现了多次,而且位置相对固定。” “好,我们立刻去现场看看。”李强立刻下令。 在调查过程中,快速反应小组发现张远和妻子王婷已经分居,而王婷似乎与一位前男友保持着密切联系。这一发现让李强眼前一亮,他迅速调集人手,对王婷的前男友展开调查。 审讯室内,王婷的前男友赵磊坐在对面,他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不解。面对警方的询问,他表现得非常配合,否认了与案件有任何关联。“赵先生,我们了解到你和王婷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李强开门见山地问道。“是的,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赵磊回答道,“我和王婷已经分手很久了,而且我们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那么,你最近有没有发现王婷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李强继续追问。“没有。”赵磊摇了摇头,“我最近很少和王婷联系,所以我并不清楚她的情况。” 李强仔细观察着赵磊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然而,赵磊的眼神坚定而坦然,似乎真的与案件无关。 就在这时,许倾走进了审讯室,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喜色,“组长,我们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李强立刻站起身,他知道,这场与时间的赛跑还没有结束。他必须尽快找到绑匪的踪迹,才能救出张琳。面对困境,李舒没有放弃,她鼓励队员们继续寻找线索,同时加强了对王婷的监视。她相信,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而绑匪也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琳的生命安全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快速反应小组将继续他们的调查,直到找到绑匪,解救出张琳。在这个圣诞夜的边缘,星光仿佛也屏住了呼吸,紧张与期待交织成一片无形的网,笼罩着城市的每个角落。李舒,这个带领快速反应小组的女警,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指挥台上的对讲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责任。 “我们绝不能放弃!”李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铁锤击打在队员们的心上,激起了无尽的斗志。她看着眼前的队员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张琳,我们的亲人,此刻正等待着我们的救援。”李舒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深吸一口气,继续鼓舞着队员们,“我们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家人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失望!”夜色如墨,寒风刺骨。但在这寒冷的夜色中,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像是燃烧的火焰,他们的目光坚定,脚步坚定。他们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张琳的踪迹。“有线索了!”一个队员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寂静的夜晚。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仿佛找到了通往希望的钥匙。“快说,什么线索?”李舒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她快步走向那个队员,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们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根据监控录像比对,那辆车在张琳失踪的时段出现在了她家附近。”队员的话让李舒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好,立刻追踪那辆车!”李舒果断地命令道。她知道,这可能是找到张琳的关键线索。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像是一支利箭,射向那辆可疑的车辆。警灯在夜空中闪烁,照亮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拉伸到了极致。李舒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紧张的比赛中。而在家中,王婷坐在床边,泪水滴落在张琳的照片上。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焦虑,她明白,只有找到绑匪,才能让这个家重新恢复平静。她决定配合警方,提供所有她知道的线索,她要尽她所能,帮助女儿回到身边。随着调查的深入,快速反应小组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线索。一个曾经与王婷前男友有过接触的人,在案前后离开了城市。他们决定跟踪这个线索,希望能借此找到绑匪的踪迹,解救张琳。 误会危机14 圣诞节的夜晚,张远家中的气氛原本应该是温馨而宁静的。客厅的壁炉中,柴火噼啪作响,橙黄色的火光摇曳,映照出张远与女儿张琳的温馨身影。张琳穿着她最爱的红色圣诞裙,头上戴着小麋鹿角,正兴高采烈地围着圣诞树,挑选着上面挂着的小礼物。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猛烈的敲门声。张远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姜饼模具,走到门前问道:“谁啊?这么晚了。”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但敲门声更加急促了。张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门外的阴影中,一个戴着黑色头套、手持凶器的人影猛地冲了进来。张远惊呼一声,想要反抗,但对方力气极大,很快将他制服在地。 打斗声惊动了张琳,她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正好看到父亲被袭击的一幕。她尖叫着想要冲向父亲,但绑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住,用一块布捂住了她的嘴。 夜色如墨,张远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那股来自绑匪的力道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束缚着他。他的双臂被粗麻绳紧紧捆绑,每一次挣扎都只能换来绳索更深的嵌入肉中。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名蒙面的绑匪,如恶狼般将女儿张琳扛在肩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张远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家中一片狼藉,破碎的瓷器、翻倒的家具散落一地。他穿过这片废墟,目光最终定格在客厅的茶几上,一封白色的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他颤抖着手拿起信封,信封上那刺眼的“勒索信”三个字让他心头一紧。 “张远,你的女儿在我们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准备五百万的赎金。不许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张远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这是救回女儿的唯一希望。他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拨动着熟悉的数字,但在即将拨通的那一刻,他停下了。 “不,我不能报警。”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我必须自己救回琳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四处打电话,联系每一个可能帮助他的朋友和亲戚。 “喂,老刘吗?是我,张远。有急事找你,你能不能……” 电话那头传来老刘的声音:“张远?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不对劲啊。” 张远声音颤抖但尽量保持镇定:“我女儿被绑架了,我需要你帮忙筹集赎金。” 老刘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什么?琳琳被绑架了?好,你放心,我这就去筹钱。” 挂断电话后,张远又开始忙碌起来。他利用自己电子工程师的技能,打开电脑,开始追踪绑匪可能留下的线索。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行行代码在他眼前跳跃。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快速反应小组已经接到了报案。队长李舒迅速集结队员,她的眼中闪烁着冷静和果断。 “这是一起严重的绑架案,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李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心理行为分析师林安正在仔细梳理案发现场的心理痕迹。她捡起地上的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轻轻地抚摸着:“看这里,绑匪在带走琳琳之前还特地破坏了这个瓷娃娃,这是一种恐吓和挑衅的行为。他们想告诉张远,他们不怕他。” 鉴证科学家夏岚正在案发现场搜集证据。她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着一块碎片上的指纹:“这里有一个清晰的指纹,我们必须尽快比对。” 法医唐启刚和苏明则在检验张远的伤势和家中的其他痕迹。唐启刚皱眉道:“根据伤口的情况和家中的痕迹来看,这伙绑匪至少有两个人,而且手法很专业。” 暗夜追踪 月色如同泼洒的浓墨,无声无息地覆盖了这座城市。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间简朴的公寓内,张远坐在电脑前,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仿佛在敲击着希望的火花。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每一行代码、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成为找到女儿的关键。 “琳琳,你在哪里?”张远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担忧。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涌起一股坚定,“我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找到你为止。” 与此同时,警局内的快速反应小组也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灯光照亮了每个角落,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组长李强站在白板前,手指在上面的线索图上快速移动,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感受到时间的紧迫。 “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李强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绑匪的踪迹,才能救出张琳。” 外勤警官许倾和刘飞坐在电脑前,他们正通过技术手段追踪绑匪的通讯信号。屏幕上的信号点闪烁不定,仿佛在向他们挑衅。许倾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这些绑匪真是狡猾。”刘飞摇了摇头,“没有留下太多明显的线索。” 就在这时,许倾突然停下了手指,她紧盯着屏幕上的一个信号点,“这个信号点最近出现了多次,而且位置相对固定。” “好,我们立刻去现场看看。”李强立刻下令。 在调查过程中,快速反应小组发现张远和妻子王婷已经分居,而王婷似乎与一位前男友保持着密切联系。这一发现让李强眼前一亮,他迅速调集人手,对王婷的前男友展开调查。 审讯室内,王婷的前男友赵磊坐在对面,他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不解。面对警方的询问,他表现得非常配合,否认了与案件有任何关联。“赵先生,我们了解到你和王婷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李强开门见山地问道。“是的,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赵磊回答道,“我和王婷已经分手很久了,而且我们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那么,你最近有没有发现王婷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李强继续追问。“没有。”赵磊摇了摇头,“我最近很少和王婷联系,所以我并不清楚她的情况。” 李强仔细观察着赵磊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然而,赵磊的眼神坚定而坦然,似乎真的与案件无关。 就在这时,许倾走进了审讯室,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喜色,“组长,我们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李强立刻站起身,他知道,这场与时间的赛跑还没有结束。他必须尽快找到绑匪的踪迹,才能救出张琳。面对困境,李舒没有放弃,她鼓励队员们继续寻找线索,同时加强了对王婷的监视。她相信,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而绑匪也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琳的生命安全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快速反应小组将继续他们的调查,直到找到绑匪,解救出张琳。在这个圣诞夜的边缘,星光仿佛也屏住了呼吸,紧张与期待交织成一片无形的网,笼罩着城市的每个角落。李舒,这个带领快速反应小组的女警,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指挥台上的对讲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责任。 “我们绝不能放弃!”李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铁锤击打在队员们的心上,激起了无尽的斗志。她看着眼前的队员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张琳,我们的亲人,此刻正等待着我们的救援。”李舒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深吸一口气,继续鼓舞着队员们,“我们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家人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失望!”夜色如墨,寒风刺骨。但在这寒冷的夜色中,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像是燃烧的火焰,他们的目光坚定,脚步坚定。他们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张琳的踪迹。“有线索了!”一个队员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寂静的夜晚。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仿佛找到了通往希望的钥匙。“快说,什么线索?”李舒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她快步走向那个队员,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们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根据监控录像比对,那辆车在张琳失踪的时段出现在了她家附近。”队员的话让李舒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好,立刻追踪那辆车!”李舒果断地命令道。她知道,这可能是找到张琳的关键线索。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像是一支利箭,射向那辆可疑的车辆。警灯在夜空中闪烁,照亮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拉伸到了极致。李舒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紧张的比赛中。而在家中,王婷坐在床边,泪水滴落在张琳的照片上。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焦虑,她明白,只有找到绑匪,才能让这个家重新恢复平静。她决定配合警方,提供所有她知道的线索,她要尽她所能,帮助女儿回到身边。随着调查的深入,快速反应小组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线索。一个曾经与王婷前男友有过接触的人,在案前后离开了城市。他们决定跟踪这个线索,希望能借此找到绑匪的踪迹,解救张琳。 误会危机15 随着快速反应小组的深入调查,他们发现这个名叫刘宇的人与王婷的前男友关系复杂,两人曾有过多次联系和冲突。在张琳失踪前,刘宇突然离开了城市,但没有透露具体去向。小组认为,刘宇的行为异常,极有可能与张琳的失踪有关。 于是,李舒决定派遣一名得力干将化装侦查,以寻找刘宇的藏身之处。另一方面,他们继续加强社区巡逻,提高防范意识,希望能从邻居或目击者那里得到更多线索。 在月色如画的夜晚,四周一片静谧,只有王婷的抽泣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那声音,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暗中无助地哭泣。她孤单地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一张张琳天真无邪的照片,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一滴一滴地打在照片上,打碎了她心中那份宁静。 她的双眼红肿,眼眶中充满了自责与焦虑。她抬头看着窗外那朦胧的月色,心中默念:“琳琳,妈妈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的。”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决心和坚定。 而在另一个地方,快速反应小组的李舒正在紧急召集队员,讨论着案件的进展。李舒面色严峻,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这个刘宇的行为太可疑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他对案件的执着和决心。 “对,李队,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化装侦查。”队员小张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次的任务艰巨而重要,但他也明白,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刘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另一名队员小王正在向附近的居民询问线索。他面带微笑,语气亲切:“您好,请问您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刘宇的人?”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试图让居民感到放松和信任。 然而,居民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没见过这个人。”听到这个回答,小王虽然有些失望,但他立刻振作起来,继续向下一个目标询问。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坚持,他们才能尽快找到刘宇。 而在王婷的家中,她正和警方的一名女警官交谈。女警官紧握着王婷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鼓励:“王婷,你一定要坚强,我们会尽全力找回你的女儿。”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王婷带来了安慰和力量。 王婷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们。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语气坚定而有力。她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才能让女儿早日回到自己的身边。 与此同时,王婷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决定勇敢面对现实。她积极配合警方,详细回忆并提供了张琳和前男友以及刘宇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话给警方带来了重要的启示,也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关键性的线索。 经过连续多日的努力,快速反应小组终于在刘宇曾经出现过的某城市找到了他。面对警方的审讯,刘宇最终承认了自己绑架张琳的事实。原来,他曾因王婷的前男友欠他一笔钱款而怀恨在心,为了报复,他策划了这场绑架案。 刘宇进一步交代,他原本计划通过张琳逼迫王婷的前男友偿还债务,并企图以此为要挟,让王婷的前男友在规定时间内筹集到一笔巨额资金。然而,在张琳被带走后,刘宇发现她并不如预期那样容易控制,于是决定将张琳暂时藏匿起来,并试图通过电话和短信向王婷的前男友施压。 深夜,王婷的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汗水早已湿透了她的掌心。眼前的一切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暗笼罩,只有床头那盏微弱的台灯为她提供了一丝光明。 恐惧,如黑夜的阴影般紧紧追随。然而,在内心的深渊里,有一股决然的力量正在悄然生长。王婷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是警察吗?我要报案……”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语气坚定。她知道,自己必须为张琳做些什么。 警局审讯室内,灯光如白昼般明亮,将王婷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坐在桌子对面,面对的是两位严肃的警察。王婷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包括张琳与刘宇、她前男友之间的纠葛。 “他们之间有一些经济纠纷,但我真的没想到刘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王婷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警察李警官默默地听着,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闪烁,车流如织。而在这个繁华的表象下,一场紧张的搜救行动正在悄然展开。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穿梭在街头巷尾,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张琳,救出她。 黄昏的余晖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喧嚣的街道逐渐归于平静,街灯开始闪烁,照亮了行色匆匆的归家者。在这宁静与喧嚣交织的时刻,一家隐藏在街角的老式咖啡店,却成了即将上演的一出大戏的舞台。 陈旧的咖啡香和袅袅的烟雾从咖啡店的门缝中溢出,与街灯的光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朦胧而神秘的画面。疲惫的警队队员们在咖啡店外悄悄聚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那是他们的目标,名叫刘宇的男子。 刘宇斜靠在咖啡店外的墙上,手中夹着一支已经燃到一半的香烟,双眼微闭,仿佛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走向末路的预兆。 李警官作为警队的领导者,目光锐利如鹰,他悄然接近刘宇,身后队员们的呼吸声也尽可能地放轻。当刘宇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要睁开时,李警官果断地走上前,手中的证件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刘宇,我们找你很久了。”李警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因涉嫌绑架被逮捕了。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刘宇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慌乱无法掩饰。他缓缓抬起头,与李警官对视,试图在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转机,但最终败下阵来。 审讯室内,灯光惨白,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刘宇面色苍白地坐在桌前,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微微发白。李警官坐在对面,眼神锐利如刀,审视着眼前这位即将崩溃的嫌疑人。 “说,张琳现在在哪里?”李警官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是从冰窖中传出的寒风。 刘宇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最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是我绑架了张琳。”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只是想报复王婷的前男友,让他还钱。” 李警官的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和。“告诉我们具体的情况,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减轻罪责。” 在审讯室的灯光下,刘宇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无奈。他讲述了自己如何被王婷的前男友欺骗,如何一步步陷入深渊,最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夜色渐深,警方根据刘宇提供的线索迅速展开行动。一座废弃的仓库外,警车停满了街道,警灯闪烁,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接近仓库,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仓库的门被缓缓推开。队员们冲了进去,只见张琳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看到队员们冲进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泪光。 “别怕,我们来了。”一名队员迅速上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将她扶了起来。张琳紧紧地抓住队员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感激。 案件审理的过程充满了紧张与压抑,刘宇因其罪行被依法严惩。他站在被告席上,眼中满是悔恨和绝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无论怎样的惩罚都无法弥补对张琳和她家人的伤害。 而王婷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后也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过去。她决定重新开始生活,努力走出过去的阴影。她辞去了工作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之旅。在新的环境中她遇到了很多善良的人并结交了一些新朋友。她努力学习新知识、培养新爱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误会危机15 随着快速反应小组的深入调查,他们发现这个名叫刘宇的人与王婷的前男友关系复杂,两人曾有过多次联系和冲突。在张琳失踪前,刘宇突然离开了城市,但没有透露具体去向。小组认为,刘宇的行为异常,极有可能与张琳的失踪有关。 于是,李舒决定派遣一名得力干将化装侦查,以寻找刘宇的藏身之处。另一方面,他们继续加强社区巡逻,提高防范意识,希望能从邻居或目击者那里得到更多线索。 在月色如画的夜晚,四周一片静谧,只有王婷的抽泣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那声音,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暗中无助地哭泣。她孤单地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一张张琳天真无邪的照片,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一滴一滴地打在照片上,打碎了她心中那份宁静。 她的双眼红肿,眼眶中充满了自责与焦虑。她抬头看着窗外那朦胧的月色,心中默念:“琳琳,妈妈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的。”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决心和坚定。 而在另一个地方,快速反应小组的李舒正在紧急召集队员,讨论着案件的进展。李舒面色严峻,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这个刘宇的行为太可疑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他对案件的执着和决心。 “对,李队,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化装侦查。”队员小张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次的任务艰巨而重要,但他也明白,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刘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另一名队员小王正在向附近的居民询问线索。他面带微笑,语气亲切:“您好,请问您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刘宇的人?”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试图让居民感到放松和信任。 然而,居民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没见过这个人。”听到这个回答,小王虽然有些失望,但他立刻振作起来,继续向下一个目标询问。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坚持,他们才能尽快找到刘宇。 而在王婷的家中,她正和警方的一名女警官交谈。女警官紧握着王婷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鼓励:“王婷,你一定要坚强,我们会尽全力找回你的女儿。”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王婷带来了安慰和力量。 王婷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们。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语气坚定而有力。她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才能让女儿早日回到自己的身边。 与此同时,王婷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决定勇敢面对现实。她积极配合警方,详细回忆并提供了张琳和前男友以及刘宇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话给警方带来了重要的启示,也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关键性的线索。 经过连续多日的努力,快速反应小组终于在刘宇曾经出现过的某城市找到了他。面对警方的审讯,刘宇最终承认了自己绑架张琳的事实。原来,他曾因王婷的前男友欠他一笔钱款而怀恨在心,为了报复,他策划了这场绑架案。 刘宇进一步交代,他原本计划通过张琳逼迫王婷的前男友偿还债务,并企图以此为要挟,让王婷的前男友在规定时间内筹集到一笔巨额资金。然而,在张琳被带走后,刘宇发现她并不如预期那样容易控制,于是决定将张琳暂时藏匿起来,并试图通过电话和短信向王婷的前男友施压。 深夜,王婷的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汗水早已湿透了她的掌心。眼前的一切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暗笼罩,只有床头那盏微弱的台灯为她提供了一丝光明。 恐惧,如黑夜的阴影般紧紧追随。然而,在内心的深渊里,有一股决然的力量正在悄然生长。王婷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是警察吗?我要报案……”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语气坚定。她知道,自己必须为张琳做些什么。 警局审讯室内,灯光如白昼般明亮,将王婷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坐在桌子对面,面对的是两位严肃的警察。王婷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包括张琳与刘宇、她前男友之间的纠葛。 “他们之间有一些经济纠纷,但我真的没想到刘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王婷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警察李警官默默地听着,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闪烁,车流如织。而在这个繁华的表象下,一场紧张的搜救行动正在悄然展开。快速反应小组的成员们穿梭在街头巷尾,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张琳,救出她。 黄昏的余晖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喧嚣的街道逐渐归于平静,街灯开始闪烁,照亮了行色匆匆的归家者。在这宁静与喧嚣交织的时刻,一家隐藏在街角的老式咖啡店,却成了即将上演的一出大戏的舞台。 陈旧的咖啡香和袅袅的烟雾从咖啡店的门缝中溢出,与街灯的光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朦胧而神秘的画面。疲惫的警队队员们在咖啡店外悄悄聚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那是他们的目标,名叫刘宇的男子。 刘宇斜靠在咖啡店外的墙上,手中夹着一支已经燃到一半的香烟,双眼微闭,仿佛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走向末路的预兆。 李警官作为警队的领导者,目光锐利如鹰,他悄然接近刘宇,身后队员们的呼吸声也尽可能地放轻。当刘宇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要睁开时,李警官果断地走上前,手中的证件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刘宇,我们找你很久了。”李警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因涉嫌绑架被逮捕了。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刘宇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慌乱无法掩饰。他缓缓抬起头,与李警官对视,试图在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转机,但最终败下阵来。 审讯室内,灯光惨白,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刘宇面色苍白地坐在桌前,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微微发白。李警官坐在对面,眼神锐利如刀,审视着眼前这位即将崩溃的嫌疑人。 “说,张琳现在在哪里?”李警官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是从冰窖中传出的寒风。 刘宇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最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是我绑架了张琳。”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只是想报复王婷的前男友,让他还钱。” 李警官的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和。“告诉我们具体的情况,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减轻罪责。” 在审讯室的灯光下,刘宇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无奈。他讲述了自己如何被王婷的前男友欺骗,如何一步步陷入深渊,最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夜色渐深,警方根据刘宇提供的线索迅速展开行动。一座废弃的仓库外,警车停满了街道,警灯闪烁,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接近仓库,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仓库的门被缓缓推开。队员们冲了进去,只见张琳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看到队员们冲进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泪光。 “别怕,我们来了。”一名队员迅速上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将她扶了起来。张琳紧紧地抓住队员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感激。 案件审理的过程充满了紧张与压抑,刘宇因其罪行被依法严惩。他站在被告席上,眼中满是悔恨和绝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无论怎样的惩罚都无法弥补对张琳和她家人的伤害。 而王婷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后也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过去。她决定重新开始生活,努力走出过去的阴影。她辞去了工作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之旅。在新的环境中她遇到了很多善良的人并结交了一些新朋友。她努力学习新知识、培养新爱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