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京城第一大反派》


 第1章 任务成功

    1962年的冬天，太阳高悬，南锣鼓巷东边的巷口。
    江川背着手，嘴里咬着一根稻草，堤拉着一双黑色布鞋，拖着地面朝着巷口的老槐树下，溜溜达达地晃悠了过去。
    见几个老爷子正坐在树下下棋，他咧嘴“嘿”一声，随后脚步快几分，走到他们身后时，便踩到了大石块上站定，高高瞧着郑爷爷跟王爷爷两人的棋盘。
    这会儿正轮到郑老爷子走了，他拿起一个马在棋盘上来回划拉两下，却始终放不下去。
    江川“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干草根，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开口道：“老郑，别走马啊，你走了这步，马就没了。”
    郑老头听见这话顿时黑了脸，头都不用转，便知道后头站着的是谁。
    整条南锣鼓巷，最令人讨厌的便是江家的那个臭小子，江川！
    17岁的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小孩，不务正业就罢了，天天多嘴多舌的，他们在这里下个棋，都下不调停。
    “放你的狗屁！你这个死小子闭嘴！呸！”郑老头头也不回，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转头就将手里的马按在了棋盘上。
    坐在他对面的王老爷子“嘿嘿”一乐，拿起面前的象，飞了一步，当下便吃掉了郑老头的马。
    江川看见这一幕，顿时乐出声来，“郑老头，我说什么来着？你走马，指定要没马，你瞧瞧，你还不听我的，臭棋篓子！”
    郑老头黑着脸起身，转头就去找江川准备抽他一顿，“王八蛋！你没听过观棋不语真君子？小人看人下棋才多嘴多舌！”
    江川理不都不理，听见脑海里的声音后，哼了一声，跳下石头转头就走，任务都完成了，他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找抽。
    “行了，行了，那个王八蛋都走了，你快别跟他较劲了！”周围看棋的老爷子叹了口气，安抚着郑老头。
    郑老头则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看着江川离开的背影。
    这个没有爹娘的王八蛋，谁没有马了？他都这个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有妈那能对吗？
    反倒是这个臭小子，他才没有妈呢！不但没有妈！他还没有爹！小小年纪，难怪没出息只能当个街溜子，呸！
    江川脚步飞快，跟身后有鬼在追似的，大步迈入四合院，便瞧见了在院子里洗衣裳的秦淮茹。
    他头都不转的从秦淮茹身边走过，斜眼看了一眼盆中的内衣，忍不住脚步一顿，打量了她一眼，随后便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江川，随后垂头低声骂了一句：“臭小子！果然是个盲流子，一点礼貌都不懂，哼！”
    “嘭！”
    江川一副急躁的模样，快速推开自家大门，转身关上门后，又将门闩插上，随地盘膝一坐，才跟脑海中的声音呼应起来。
    “居然是真的？”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脸上闪过一抹欣喜。
    来到这个四合院的世界，已经有一年多了，没有爹娘，就一个街道分给他的小房间，跟许大茂家当了邻居。
    因着没有爹娘，他刚来的时候，没少受贾家跟易中海几个老东西的排挤和欺负，再加上工作也一直没有着落，江川最近两年，过得可谓是十分艰难。
    此刻终于等来了系统的声音，他差点都要仰天长啸，也是因着系统的缘故，他刚刚才在外头挑拨了一番郑爷爷，试探了一下系统的真实性。
    不过，江川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毕竟会吃人的四合院，好人只会被他们撕碎了吃肉。
    【激怒下棋的老爷子任务成功，获得反派值5积分，兑换商场已开启，所需兑换物品，请宿主自行查阅。】
    脑海里的声音响起，又静下，此刻硕大的商场两个字，在他的脑海中凭空出现。
    江川意念点下商城两个字，就见一个硕大的类似于网购app的界面，在自己脑海中出现。
    最上方是搜索界面，他试探着在脑海中想着钱这个字，就发现搜索行果然出现了钱这个字，按下一个小小的放大镜符号，页面上快速出现了自己这个年代会出现的，第三套货币。
    上面只显示了大黑十这一种货币，兑换一张，需要1个反派点。
    页面的右上角，则是显示着反派值：5，这是他今天惹了郑老头，系统奖励给他的。
    江川拧眉仔细看了一眼，若是不想要有大出息，只想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仅靠着这个系统，他应该就能做到衣食无忧。
    至于其他人怀疑他的钱怎么来的，江川压根不担心这个问题，毕竟这两年，他就是四合院出来的最大的街溜子。
    大家平日里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他，就是贾张氏那种人，都拿自己没法子，甚至还不如自己会耍赖，自己拿了系统的钱，想要丰衣足食实在是太轻松了。
    脑海中出现这个想法后，他就忍不住欣慰一笑，果然，他江川，就是个容易满足的普通人。
    按下兑换按键，随后便是确认按键，他口袋里凭空就出现了一张大黑十。
    江川龇着牙花子一乐，忍不住就抬手摸了摸肚子。
    好嘛，这钱来得可太简单了，现在他应该先去买只烧鸡吃？还是搞半只烤鸭回来？
    “砰砰砰”
    江川还没想明白去吃点什么，就听见自家大门被人剧烈的拍响。
    “江川！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死出来！你把我爹气坏了你知道吗？”一个粗哑的声音，带着愤恨与声嘶力竭。
    “死孩子，你给我开门来！我知道你在家！你这个小畜生果然是有人生，没人养！谁教你这么我们家老爷子的！滚出来，不然我现在就踹烂你们家的大门！”
    江川快速收敛自己的神色，脸上浮出一抹鄙夷，讹人都讹到他头上来了。
    这郑老头的儿子，明显不怎么聪明啊？难道郑老头没跟他说过？
    也不去打听打听，自己是个什么人，就这么跑来找自己麻烦来了。
    “嗤”
    他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地拉开门，仰了仰下巴，混不吝看向门口那个粗壮的汉子：“干什么玩意？我家这门多少钱你知道吗？砸坏了你赔得起吗？”

 第2章 任务选择

    门外此刻站着不少人，都躲得远远的，在等着看热闹。
    倒不是看江川的热闹，而是等着看郑老头的儿子，郑保家的笑话。
    毕竟江川可是整条巷子里出了名的混不吝，就是贾张氏在他手里都没讨到过好，再加上这个孩子爹娘走得早，摸爬滚打混起来的，谁要是占他一分便宜，他能叫你吐出十分来。
    这郑保家虽说比江川健壮许多，可论起耍浑来，两个他绑起来，也不是江川的对手。
    果然，江川一开口就没叫大家伙失望，这脸色，别说是郑保家了，就是他们这些邻居瞧见江川脸上这挑衅地模样，都忍不住手痒想要打人。
    但这会儿，谁要是真跟他动上手了，那他不讹你的裤衩子赔光，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最早的时候，贾张氏看上了江川分配的这个屋子，也没说囫囵要，只说他一个孩子住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割给自家一半，暂时用着。
    江川当下答应了，等贾张氏刚把家具搬进去，他立马掉头去了街道办，非说贾张氏强闯他家房子，对他一个孩子耍流氓。
    那会儿的事情闹得不小，贾张氏脸皮这么厚的人，都哭得找不着北了，为了躲避闲话，在家里待了好几天都没敢出来。
    后来不但落了面子不说，连带着搬过去的那一个脸盆，跟两块床板，也被江川霸占了下来，非说他家的东西就是他的。
    谁要是敢抢，他就去街道办告状，反正他一个孩子，指定是不会说瞎话的。
    从那一遭院子里的人明白了，什么孩子，什么说瞎话，就他这个孩子，才是最会说瞎话的，吓人的很呢！
    郑保家来的时候，动静闹得很大，中院的贾张氏瞧着大家都向着后院走去，也连忙从家里走了出来，逮住一大妈，快步上前。
    “一大妈，这是咋回事啊？郑保家怎么来了？”
    一大妈侧头看她一眼，想到从前江川那混不吝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来的？还不是江川那个混小子，听说把郑老头给气到了。”
    一大妈原本脸上的好奇被暗喜取代，她龇牙一乐猛点头：“活该！恶人就该有恶人磨，江川那个王八蛋，也该遇上个硬茬子治治他。”
    “我就不等你了啊一大妈，我先过去瞧瞧。”贾张氏脸上全是兴奋，一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要知道，郑老头家的郑保家，那也是个街道上出名的王八头子，只是平日里不怎么回来罢了，这会儿两个混蛋遇上了，怕是江川这个小王八的道行是不够的。
    后院此刻站满了人，易中海则是因着过来看聋老太，早早就蹲在了她家里头，这会儿正趴在窗户上看着外头的光景呢。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到他边上，叹了一口气：“老易啊，江川到底是个孩子，你怎么也不过去瞧瞧？”
    易中海一回头，满脸都是幸灾乐祸，孩子什么孩子？
    他可没忘了，那个小王八大年初一，跑到自家砰砰砸门，那会儿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孩子！
    那会儿他张嘴就说自己是个孩子，过来要压岁钱的，还说给多少，明年他跟一大妈就能生多少。
    且不说江川今年都18岁了，还算个屁孩子？
    就他跟一大妈这个年纪，就不能再生个孩子出来，他差点拿棍子把江川打出去，可江川那张破嘴叭叭叭的，叫他有火都不好发。
    最后还是一大妈说，大过年的，忍忍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要不一年都得生气。
    最后他只能大出血，跟一大妈一人给了江川五毛钱，这才把这尊瘟神送走。
    如今难得能看见这个小王八吃瘪，易中海别说出去管了，他能站在这窗边上看个热闹，都算是自己菩萨心肠。
    只当那一块钱，是买了个乐呵。
    “老太太，您心善，但是那个小王八蛋，我看吃点教训也好，都这个年纪了，还整天不干正事，有个人教训教训他，也省的以后惹出更大的祸端来。”
    聋老太见劝不住易中海，再度叹气，也跟着挪了个凳子过来，坐在窗边看起热闹来。
    江川靠着门框，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实则是在听着脑海中系统发布的任务。
    【反派任务发布】
    【选择一，像许大茂一样，挑衅郑保家，被打后留下狠话，奖励反派值5；】
    【选择二，像贾张氏一样，坐在地上对着郑保家打滚撒泼，奖励反派值5；】
    【选择三，像易中海一样，对郑保家进行道德绑架，成功后奖励反派值5；】
    【选择四，像何雨柱一样，直接对郑保家拳打脚踢，成功后奖励反派值5；】
    江川：……
    上次任何这系统可不是这么发布的，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选择呢？
    不过细想起来，这提供的四个模板，好像还真是都挺反派的，又是撒泼打滚，又是道德绑架的。
    他脸上的笑忽的消失，一副严肃地模样，皱眉看向郑保家。
    郑保家原本正狠狠瞪向江川呢，这会儿瞧见他一脸深思的模样端详着自己，突然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虽说他平日里在巷子里待得不多，但是江川这个痞子的大名，他多少还是听过的，俗话说，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你这个小王八，在这装什么深沉呢？你现在就跪下给我磕个头，再去给我爹磕个头，这次就放过你，也好叫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惯着你这个混子！”
    江川没搭理郑保家的挑衅，反而脑海中快速想着，系统给出的选择，他如今18岁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选择，只要全都有。
    【全选了！】
    快速回应系统的选择，江川则是已经疯狂开启了头脑风暴，毕竟四个可是能获得20点反派值的！
    理清楚套路后的江川，将手从门框上摘了下来，双手插兜，晃悠到郑保家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突然，江川低下头，歪了歪嘴角，不屑开口：“就凭你这么个傻大个，还想叫你爹我，给你下跪呢？你也不怕折了你的命？”

 第3章 唱念做打

    “嚯！”
    “好，好家伙”
    原本围在两人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不住的发出“斯哈”的声音，并且快速后退了两步。
    怎么也没想到，江川胆子居然这么大，不说躲避一下，比他壮了一个人的郑保家，居然还直楞楞地冲上去，挑衅人家。
    平日里大家对江川的印象，也不过小混蛋，但是郑保家在大家心里的印象可不一样。
    如果说他们院子里的何雨柱是战神的话，那郑保家就是战王，总归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有人眼里带着讥讽，小声开口：“这下好了，我刚刚还担心江川挨不了揍呢，这下子倒是能叫他好好长长记性了。”
    郑保家甚至刚刚都没反应过来，待他回忆明白江川说了什么的时候，垂在身侧拳头，已经捏的“嘎嘎”作响了。
    他哼笑一声微仰头看向江川，两人鼻尖的距离只差一指：“你小子行啊，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挑衅我了。”
    “看来我是离开南锣鼓巷有点久了，你这种小屁孩都敢舞到我面前来了，今儿我非揍你个结实的，好叫你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这话落下，郑保家猛地挥起拳头，朝着江川的太阳穴直直挥舞了过去。
    江川眼皮子一跳，心道这个傻逼系统只给积分，也没给别的啊，他这个小身板，也就只剩下长得高了，这么一拳挨上来，那他妈可真是一九开了。
    郑保家一拳，自己九死无生。
    江川大脑跟手并用，猛地推了一把郑保家，同时右腿后挪，居然堪堪避开了郑保家这一拳。
    直接挥拳的郑保家，由于挥拳太猛没有着力点，再加上江川这么一推，他接连后退三步，一个屁股蹲，就这么坐到了地上。
    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象到的，就连江川也嘴巴微张，怔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也算是挑衅郑保家成功了？许大茂不就这么欠的吗？说起来郑保家也动手了，只是没打到自己罢了。
    这么想着，他三步冲到了郑保家的面前，结果没注意一脚就踩到了郑保家刚刚挥拳的右手上。
    “嗷！”
    郑保家一声嚎叫，捂着自己的右手猛地蜷缩成一团，只觉得指尖连着自己的心尖，犹如被密密麻麻地扎了无数根银针一般。
    不过瞬间就疼得他额头上冒出冷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
    江川压根不知道，自己踩中了郑保家的手，只觉得脚下硌了一下，不过他也来不及细想那么多，拳打脚踢，还没打没踢呢。
    趁着郑保家蜷缩成一团，江川一脚就踢上郑保家的腰子，又跟上一拳挥到了他的肩膀头子上。
    紧接着还差最后两步。
    江川想象着贾张氏每每撒泼打滚的模样，猛地后退两步直接坐到了地上，随后便是易中海的话术。
    他一边拍着地，一边嚎道：“郑保家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跟我这个孩子一般计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江川拍了几下，只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居然都带上了节奏。
    “欺负小孩，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了！”
    “我还是个孩子，你居然跟我计较？”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你何必呢？”
    等到江川最后一句结束，他手脚麻利的爬起来，走到后院小门口的位置，扭头看向郑保家。
    学着许大茂放狠话的模样，一脸愤恨地伸手指着他：“你给我等着，你今天欺负我，我不能就这么跟你算了！”
    等到江川离开后，偌大个后院，顿时鸦雀无声，郑保家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左手还捂着自己的右手，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刚刚是怎么了？
    江川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这一串唱念做打的，怎么瞧着跟演戏似的？
    他来找茬之前，也没人跟他说过，这江川脑子不正常啊？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不过来找江川立威了。
    不就是老爷子下棋输了，在家闹脾气吗，说起来跟江川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不是。
    失了智的郑保家，左手按在地上，踉跄着起身，走到后院的小门口处，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他慌忙抬手扶住拱门的边缘，又因为压到右手，忍不住低嚎了一声。
    “就，就这么完了？”
    后院看热闹阎埠贵，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总觉得一阵恍惚，他还以为郑保家能好好的教训一顿江川呢。
    结果，就这？
    而且，刚刚江川那一番做派，总觉得叫他说不出的熟悉，想到这里，阎埠贵忍不住皱起眉头。
    还没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何雨柱有些疑惑的“哎”了一声。
    他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秦淮茹：“秦姐，你觉得刚刚江川那样子，熟悉不熟悉？”
    秦淮茹这会儿也有点懵，闻言呆愣愣点点头：“是有点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经常见似的。”
    “嘶。”阎埠贵突然反应过来，踮脚看了一眼站在前头的许大茂，刚刚江川站在拱门边上放狠话的时候，可不是就跟许大茂每次挨打之后的表现，一模一样呢。
    “嘭！”
    聋老太屋内，易中海到底是没忍住，一拳捶到了墙上。
    他黑着脸看向窗外，冷冷开口：“这个王八蛋，果然是欠教训，他居然学我跟贾张氏！”
    聋老太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见易中海这么生气，还乐呵地咧开缺了牙的嘴，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老易，你以前不也常说吗？江川到底是个孩子，活泼点好，活泼点多有意思？”
    易中海听见聋老太这话，顿时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是啊，活泼点好，总归聋老太就是个看戏的，江川这两年，也不知道顾忌什么，倒是没怎么找过聋老太的麻烦，这下子，老太太倒是看热闹看了个够本。
    “行了，老太太，我先回去了，江川这个混蛋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易中海背着手出了聋老太家，就见贾张氏站在院中，对秦淮茹骂骂咧咧。
    刚刚要不是别人说，她还没反应过来，江川这个王八蛋，居然是在学自己的样子，有病，是真的有病！

 第4章 看着长大的

    江川双手插口袋，是真的发觉自己压根没有对手了。
    什么郑保家，什么四合院大恶人，没有一个能打的。
    一路溜达到了巷子口的包子铺，他直接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老张，来俩大肉包子，再要一碗豆腐脑。”
    张老头从蒸锅后面端着俩个碗走了出来，在看见外头坐着的是江川后，立马朝着他挥手，一脸不耐。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我这里不是给你吃白饭的地方。”
    说完，他端着碗转身就准备走回来，嘴里还嘀嘀咕咕，声音倒是不敢太大，毕竟江川就是个混蛋，要是叫他听见你骂他，你压根都猜不到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嘿，你这个老头。”
    “嘭”
    江川直接将口袋里的大黑十朝着桌子上一拍：“赶紧给爷们端上来，饿着呢。”
    张老头回头瞧见桌上的大黑十，眼睛猛地一亮，倏地满脸堆笑，将两个碗轻轻放到了江川的面前，拿起那张大黑十就朝屋里走去。
    “爷们，您这坐着慢慢吃，我给你去找钱。”
    江川这几日确实是没什么钱了，如今钓鱼的人多，那群钓大善人们天天打窝，鱼早就吃饱了，没事也不往边上跑，丢边上点窝窝头，都瞧不见鱼过来吃。
    身上没钱了，他不说饿上几天，倒是也真的好几日没吃上点肉了。
    现如今的大肉包子，用料实在，包子皮浸着汤汁，带着浓重的肉香味，混合着白面的香味，江川嗷呜一口，只觉得实在是美味难挡。
    张老头晃悠到江川面前，一把将找回来的零钱给他放到桌子上，想了想，倒是没急着走，反而是拉了个小凳子，坐到了他的边上。
    饶有兴致地开口：“爷们，我老张家这个包子，没话说？”
    江川将口里的包子咽下点点头：“好吃，用料实在。”
    老张头这个包子铺，听说在这里做了有些年头了，虽说价格不低，但是味道实在是没得说，他又朝着老张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快速将碗里的豆腐脑都咕噜掉。
    一抹嘴，起身拿起桌上的零钱，转身就走。
    老张头这无事献殷勤的，指定是没什么好事。
    张老头看着江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皱眉咕哝了一句，这个臭小子，哪里来的钱，还出手就是大黑十？
    不过，他认识这个小子也两年了，倒是也知道，虽然是个混子，却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混蛋，倒是比他们院子里那个“小贼”好上不少。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老张将两个空碗端回屋内，心里却还惦记着刚刚出手大方的江川。
    江川吃饱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琢磨着郑保家那个傻大个，这会儿多半是走了，他插着口袋，溜溜达达又回了院子。
    原先院子里的人，瞧他的眼神里，多少都带了几分鄙夷，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倒是多了几分惶恐。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神经病，正常人耍浑，你还能给他说教两句，但是这个脑子有病的人，尽量能不惹就不惹了。
    江川嗤了一声，也不在乎别人看向他时怪异的目光，等回到家后，他一个仰躺，便倒在了床上，听着脑海里接连不断地系统声音。
    【选择已全部完成，奖励反派值20，现宿主累计反派值24，可随时进行兑换】
    江川张了张嘴，着实有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偷鸡成功！
    还真的可以所有选择都选啊！
    24积分值，他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上次兑换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肚子了，这会儿倒是要好好找找，还有什么能兑换的。
    他熟练的打开兑换商场，页面还停留在他上次搜索的大黑十上面，去掉钱币的搜索，页面变得空白一片。
    想了想，他在上面输入武学两个字，再按下搜索按键，就见页面卡顿了一瞬之后，嗖嗖嗖的，各种武学，顿时挤满了整个页面。
    江川倏地笑出声来，随后待看清尾端跟着的数字后，猛地僵住了。
    “好家伙，满级大日如来掌，居然要2000反派值？”
    他顺着页面朝下滑动，就见原来这个页面是按照价格排列的，除了满级之外，还有初级，中级，高级，最后才是满级。
    满级的武学招式都是2000，初级的倒是便宜，只需要100点，可这一百点，他暂时也拿不出来。
    仔细查找了片刻，确定自己没看差的江川，猛地吐出一口闷气，呈大字状躺在了床上，双眼有些无光地直直盯着天花板。
    这玩意跟他想得怎么一点不一样，如今武功学不到，他还怎么自保？总不能每次都靠自己优秀的灵敏度？
    要不出去买个小刀先凑合着防身用？郑家宝到底不比院子里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地里对自己这个孩子下黑手？万一呢？
    到时候白挨顿打不说，就算报复回来，那疼的指定还是自己。
    正想着呢，门外突然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江川有点烦躁的搓了一把头发，起身拉着脸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
    郑老头此刻手里死死扯着郑保家的衣领，脸上涨红，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
    江川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是什么玩意？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不是这么玩的？
    郑保家看见门内的江川，冷哼一声，脸上有些不好看，扭头是拽了郑保家一个趔趄，随后便骂道：“你这么一人了，足足比这个王八蛋打了一轮，你怎么好意思上门来欺负人家？”
    “他没有妈，你呢？你妈平日里就这么教育你的？给小王八蛋道歉，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娃。”
    郑保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几度张嘴想要说话，又因为老爹的手扯着自己的衣领，实在是太紧了，叫他根本都发不出声音来。
    江川：……
    江川抬头看向郑老头，怀疑这老头是来找自己报早上的仇的，毕竟谁家好人说话，张嘴就是妈妈妈的？
    “郑老头，你这话说的，可不是看我长大的吗？你见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长大了。”
    毕竟他来到南锣鼓巷的时候，就已经16岁了，不说长大了，可到底也不算是个娃子了。
    江川说完抬头，就见面前的郑保家死死盯着自己，仿佛他要是敢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就要开始发飙了。
    江川想了想，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认真道：“我接受郑叔叔的道歉，毕竟我也还回来了，要是没事，你们两位可以回去了。”
    “哼！”郑老头闻言白了江川一眼，又扭头教训自家儿子：“这么大个头，欺负小孩就算了，还没欺负过人家，也不嫌弃寒碜，行了，跟老子走。”

 第5章 帮忙管钱

    目送着郑老头带着郑保家离开的江川，面上带了几分疑惑，多少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从前他可没少找郑老头耍欠。
    他整天也没个正经营生，在这个时代，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再加上因着他是个孤儿的缘故。
    院子里的大人看不起他，年纪小一点的，则是被父母教导着，要离他这种人远着点，以免学坏了。
    因此江川没事的时候，就只能去树下河边溜达，找一群老爷子玩了。
    说玩也不算那么准确，顶多算是他玩老爷子们，他们年纪大了，总归是不会跟自己这个孩子计较的。
    后院的许大茂跟刘海中两个人趴在窗户上，看着江川家门口的光景，原先还以为，郑老头领着儿子过来，是来收拾江川的。
    刘海中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郑老头是怎么琢磨的，难得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没好好收拾收拾江川？
    难道是这小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叫郑老头都跟着这么忌讳？
    向来拜高踩低的刘海中，开始在脑海里细细思索，江川进来四合院的这两年，自己有没有什么得罪过他的地方。
    思来想去，没想起来自己得罪过他的地方，反倒是想起了不少，从前他在自己这里占过的便宜。
    郑保家跟着自家老爹回家的路上，左思右想也没闹明白，自家老爹怎么就这么偏心江川，要不是他确定自家老爹这个年纪，指定再生不出一个儿子来了。
    简直都要开始怀疑自己跟江川的关系了。
    “爸，就算这次你不是被江川气的，可他从前也没少气你啊，你这么帮着他干什么？一个破孤儿，有什么可担……”
    “嘭”
    郑保家话都没说完，就被郑老头一巴掌拍到了后脑勺后，老爷子背着手双手，转身怒气腾腾地看向郑保家。
    “孤儿？以后再叫我听见你说这种话，别怪老子拿棍子抽你。”
    郑老头余气未消，可也不想在外头多说什么，左顾右盼，见附近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快步朝着家中走去。
    直到回了家，他一把将门关上，看见即将坐下来的郑保家，猛地一拍桌子：“你还有脸坐呢！”
    “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一点不懂事？”
    “你知道他江川是什么人？就张嘴叫他孤儿？要不是他爷爷跟他老子，现在有没有你都还是两说呢！”
    “再叫我知道你欺负那个小子，你看我不打死你的！”
    郑老头说完这一通话，转身就回了屋子，郑保家满脸呆怔，回忆着老爷子刚刚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川他爹跟他爷爷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也没用啊？不都是死人罢了？
    真要那么有本事，怎么可能叫他一个孩子住在四合院里两年都不管，更别提连个工作都没给他安排上了。
    “爸，爸，你别生气啊！那你也不提前说，我怎么知道，今天你混到过去，不是因为江川那个混蛋啊！”
    郑保家追到屋子里还想再问什么，被他妈推了推肩膀，从屋子里推了出来。
    老太太朝着郑保家使了个眼色，又摇摇头，示意他别再多问了。
    等母子二人走到厅里，她才小声道：“你爸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好胜的很，跟江川没什么关系，今儿跟老王头下棋，又输了，这才气急攻心。”
    郑保家瞪大了眼睛，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下棋输了，才昏过去被王叔送了回来。
    四合院门口，贾张氏想着刚刚包子铺的张老头，跟去吃饭的人闲聊说的话，忍不住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她鬼鬼祟祟地迈进四合院，瞧见前院跟中院都没有人在，这才快步走回自家。
    “淮茹，淮茹！”秦淮茹正在屋子里给棒梗缝他穿破洞的裤子，听见婆婆的招呼声，连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贾张氏一边拉过秦淮茹的胳膊，同时快速将身后的门紧紧关严实了，眼瞧着孩子们都没在家，她这才一脸兴奋地冲着秦淮茹开口说道：“淮茹，江川那个臭小子不对劲！”
    秦淮茹手里还拿着针跟裤子，听见贾张氏这话，顿时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凳子上，继续着手里的针线活。
    “妈，你怎么又说起他来了？一个小孩，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秦淮茹一边回着话，捏着绣花针的右手，便朝着头皮上挠了两下，继续低下头去缝着手里的裤子。
    “棒梗这个孩子可真是，皮实得很，这膝盖我前两天刚给他缝好了，这才几天又坏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丝毫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气又急，一把打她的胳膊上：“你这个蠢货！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刚刚路过老张头的包子铺，听他跟他媳妇说，今儿江川过去吃包子了，听说掏出来一张大黑十！”
    秦淮茹闻言猛地坐直了身子，手里的绣花针也停了下来，她瞪大了双眼看向自家婆婆，满脸不可置信。
    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来：“张老头看错了？江川那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钱啊？怎么可能掏出张大黑十来。”
    贾张氏瞪她一眼：“怎么来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死孩子，我早先就觉得他不简单，没有工作，也没有个手艺，寻常孩子早就该饿死了。”
    “偏偏他占着个屋子不说，还住得这么舒坦。”贾张氏说着，就撇撇嘴，江川的那个屋子，她早就看上了，可惜街道分配的，不能强占不说。
    原先她动了心思想要撒泼占下来的时候，还被江川去告到街道，挨了好一顿骂。
    想到之前的事情，贾张氏眼珠子转了两圈，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淮茹啊，你说江川一个小孩子，拿着这么多钱，多危险，这样你去找他，把钱要过来，咱们帮他保管着。”
    “以后他要是有什么用，咱们再还给他。”
    秦淮茹闻言眼皮子颤抖了两下，试探着开口拒绝：“妈，咱们跟江川关系一向不好，再说，这钱，他怎么可能同意给我保管啊。”
    与此同时，正在翻看兑换商场物品的江川，莫名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第6章 虎逼又来了

    “江川，江川你在家吗？”
    躺在床上看着兑换商场里的物品的江川，刚吸溜了一口口水，就听见了门外响起的秦淮茹的声音。
    他拧眉看向门口处，心中略有些好奇，秦淮茹来找自己是干嘛的。
    毕竟他跟贾家闹矛盾不是一次两次了，刚搬过来的时候，贾东旭还没过世，那会儿贾张氏仗着自家人多势众，还想着过来霸占自己的屋子来着。
    江川自己一个人，又才十六岁，硬来指定是不行的。
    所以他直接跑去了街道办找了那边的负责人员，让他们给处理的贾家的事情。
    毕竟房子是街道办批下来给他住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该是街道办那边来人负责才是。
    后来贾家被街道办的人好一顿训斥，还赔偿了他两块钱，这个事情才算解决了。
    想起之前的事情，江川嘴角微微扬起，说起来，他当初之所以能吃得上饭，还得感谢贾家才是。
    贾张氏没少找他麻烦，每次讨不好不说，还得赔偿他点钱财，靠着这些钱，他安安稳稳地活了下来。
    后来贾张氏终于老实了，害得江川没有了进账，这才开始了混蛋的日常，每日闲来无事，就琢磨着厚着脸皮去谁家蹭饭吃。
    毕竟一大爷早早就发话了，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总要互相帮助才是。
    “干什么？”感谢归感谢，但江川也没给秦淮茹好脸色，拉开门，他直接堵在了门口处，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脸上的笑顿时一僵，有些尴尬的搓了搓衣角，对付副厂长跟傻柱那种二愣子，她有的是办法。
    反倒是江川这种软硬不吃的小混蛋，她一时间有些麻爪。
    想到刚刚贾张氏的嘱咐，只是讨好开口：“那个，小川啊，你自己过得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有什么麻烦，你就尽管开口。”
    江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秦淮茹，一点没想明白，这人是怎么突然跑来找自己示好的。
    困难？他遇到的困难可实在是太多了。
    双手插在兜里，江川认真点点头：“没想到你人还挺好，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困难，你等会儿啊。”
    江川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拿起一个水桶，麻利地将床上跟凳子上的脏衣服，全部利落地塞进了桶里。
    再走到门口时，他直接将手里盛满脏衣服的桶，递到了秦淮茹的手里。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善良了，我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这些脏衣服没人洗，辛苦你了。”
    江川说得一脸正经，秦淮茹呆愣愣地看着手里满满的桶，人都傻了。
    她想要将桶重新还到江川手里，然而他两个手都插在兜里，压根没有接回去的打算。
    “不，不是，小川，我是说。”秦淮茹着急万分，她是过来要钱的，又不是来帮忙洗衣裳的。
    家里那么多的衣裳，她自己都洗不过来，更别提，自从东旭走后，傻柱没少帮衬他们家，为了表示感谢，她还得帮傻柱洗衣裳。
    这，这江川怎么能？
    “怎么？刚刚不还说要帮衬着我吗？就这么点小忙，你都不愿意？那算了，你走。”江川挑眉看向秦淮茹，伸手就想将桶接过来。
    不愿意洗拉倒呗，他现在这么有钱，大不了找隔壁婶子帮忙洗。
    也就一毛钱的事情。
    “我愿意，我愿意！”想到贾张氏的嘱咐，秦淮茹哪里敢真的叫江川收回去，她使劲点点头。
    只是，秦淮茹一脸为难的咬住下唇，含羞带怯地仰头看向江川，语气里带了几分为难：“小川，我帮你洗衣裳，你能不能，能不能也帮衬一下我们家。”
    “现在家里就我一个赚钱的，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实在是要活不下去了，你，你，你一个人，总归是花不了那么多钱，再说，这么多钱，也挺危险的。”
    “要不……要不……我帮你保管一下？”
    想着婆婆来前交代自己的话，秦淮茹重复完，只觉得自己一张脸都涨得通红。
    江川闻言笑了，他就说，贾家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秦淮茹过来，指定是没安好心，原来是奔着钱来的。
    不过，他摩挲了几下下巴，想必是张老头那边，把钱的事情露出去了。
    原先还以为这老头是个嘴严实的。
    “钱呢，我是没有，再说了，你不是说来帮衬我的吗？怎么还问我要上钱了？”江川跟秦淮茹差了十几岁，再加上他又不喜欢什么少妇。
    因此说话十分不客气：“你跟贾张氏是个什么东西，我又不是瞎子，看得明明白白的，没有危险的时候，你们就是最大的危险，有危险了，那你们比危险还要危险。”
    “拉粪车打你们家门口过，贾张氏不出去舀一勺子都觉得吃亏的主，还把钱给你们保管，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那进了你们口袋里的钱，还能是我的钱吗？”
    秦淮茹此刻一张脸由红转白，眼角也溢出泪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说话这么不客气，还这么难听。
    “江，江川，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好心想要帮衬一下你一把，你不领情就算了，你，你怎么能骂人呢！”
    秦淮茹被江川骂的，手都在颤抖，她死死咬着下唇，转身就要跑，只是刚跑两步，突然就撞到了一个壮阔的胸膛里。
    “秦姐，秦姐你怎么了？”
    何雨柱满脸担心地看向身前的秦淮茹，两个手臂牢牢的把控住她的胳膊，垂着头，一双眼睛不住的朝下瞄去。
    他正想着过来看看老太太呢，却没想到刚走进后院，就瞧见秦姐从江川家门口，哭着跑了过来，这都不用想就知道，指定又是江川这个臭小子欺负秦姐了。
    “江川！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咱们院子里的女人，你好意思吗你？”
    何雨柱气冲冲开口，边挽自己的袖子，又冲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秦淮茹温声开口：“秦姐你别怕，这个小子敢欺负你，我今儿就给他个教训。”
    “柱子。”秦淮茹使劲摇了摇头，一脸委屈却不敢发泄的模样，看得何雨柱又心疼了几分。
    “秦姐，你放心！我今天就叫这个小王八蛋跪在你面前给你道歉！”
    何雨柱说完，猛地朝着江川冲去，龇牙咧嘴，太阳穴青筋凸起，一副恨不得撕了江川的模样，叫站在门口的江川，忍不住眉心一跳。
    妈的，这个虎逼又来了。

 第7章 同志，你不要冲动

    江川狠狠甩手猛地将门关上，江川推过来一张桌子死死抵住门，转身就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想了想他又快速将菜刀放下，捡起了地上的斧头。
    菜刀这玩意属于近身攻击，何雨柱虽然没自己高，却比自己壮实不少，离太近了，挨上一拳，他这个身板，指定是不好受的。
    斧头好歹还能距离远一些，他打不着自己，反倒是自己能砍到他，要是一不小心砍死他的话
    江川正琢磨着，系统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反派任务发布：】
    【选择一：发疯反击，冲出去满地打滚乱爬，发疯吓退何雨柱，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二：窝囊反击，敞开门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他不要打你，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三：废话反击，通过讲道理的方式，让何雨柱放弃对你的攻击，成功奖励反派值10】
    江川：……
    我糙，你这个傻逼系统要不要听听你在发布什么鬼任务啊？
    他此刻满脑门都是黑线，怀疑自己的听力跟这个倒霉系统指定有一个是出了毛病的。
    且不说何雨柱这个战神，就是一个四肢发达的鬼东西，压根听不进去人话，更别说废话了，自己就算是跟他讲树人文学，他怕是听也听不懂的。
    至于发疯反击，更是扯淡，发疯不会吓退何雨柱，发疯只会让自己名声扫地！
    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名声就是了，但是当个地皮流氓，总好过当个神经病。
    还有那个窝囊文学，简直可笑！人总不能为了任务积分，就连尊严都不要。
    这么想着，他一手斧头，转身就从窗户翻了出去，门外的何雨柱还在一边踹门一边咆哮。
    “王八犊子江川，你赶紧给我滚出来，不然你家这个破门，我一会就给你踹烂它！小小年纪，你还欺负上秦姐了，我真是平日里太给你脸了，给我滚出来给秦姐道歉！”
    “砰砰砰”何雨柱抬脚朝着身前的门猛踹上去，震得门上的尘土哗哗落了下来。
    院子里的人都被这个动静给引了出来，看见是何雨柱打上门来，纷纷快速后退了两步，有人满脸好奇：“柱子，你这是干啥呢？人江川怎么惹着你了。”
    何雨柱回头满脸戾气：“这个王八犊子，欺负我秦姐！我今天必须要叫他长长记性。”
    听见是秦淮茹惹出来的，大家的眼神又快速转向了在后面无声落泪的秦淮茹身上：“秦淮茹，你家跟江川家不是关系一直不好吗？你跑来找他干什么？”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一怔，张了张嘴，没想到自己该怎么回答，只能再度垂下头去，只当自己没听见刚刚的问话。
    江川从后院跳走后，快步朝着公安所跑去。
    他一个小孩子，遇到这种事情，能怎么办？只能找警察叔叔啊！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闯进我家，要打死我！”江川到了公安所，张嘴就喊，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会儿大家都安分的紧，寻常一年也找不到一个业绩，听见江川的话，两个公安立马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
    “小同志，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江川哪里慢的下来，他呼吸急促，使劲扯着一个公安的手：“同志，我太害怕了，我就是个孩子，他突然闯过来，使劲踹我家的门，太吓人了。”
    站在江川两边的公安同志，听见他自称孩子，忍不住嘴角抽动了几下。
    眼前的这个孩子，身高得有一米八多，虽说不算壮实，可看起来也是已经成年的模样，哪里有这样的孩子？
    不过听他的形容，遇见的怕是个暴徒，会害怕是正常的。
    “行，我们跟你一块过去看看，你别担心，我们就是专门处理坏人的！”
    江川动作迅速，带着两个公安，就朝着院子快步奔去，等他们进了后院的时候，何雨柱正一个冲刺，猛地踹向了江川家的大门。
    原本就颤颤巍巍的大门，在他这一脚的威力下，“轰隆”一声，直接落到了地上，掀起了一大片尘土。
    大家一瞬间都懵了。
    跟在江川身边的两个公安，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一人反手摸向腰间，就准备掏出手链。
    江川则是更快一步，“嗷”的一声，冲着何雨柱奔去，趁着他懵逼的瞬间，猛地一脚跺到了他的脚上，还狠狠碾了两下。
    “啊啊啊！”何雨柱的脚趾只觉得一阵刺痛，顿时坐到了地上，蜷缩了起来，脸上惨白一片。
    江川则是直接跟着匍匐在地，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踢我家的门了，这扇门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同时，他的手也没松懈，手里的钉子，直接一个用力，就刺入了何雨柱的大腿之上。
    院子里的众人跟两名公安，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场景，平日里的小流氓居然还会为扇门，苦苦哀求别人？
    再说，门都被踹烂掉下来了，再求人是不是晚了点？
    对于旁人的视线，江川通通不予理会，他听到脑海里叮的一声响起时，垂头无声的勾起嘴角，好用，有用。
    网友们从来不骗人，人怎么能为了尊严，连积分都不要呢！积分是什么，积分就是他的命啊！
    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一个变脸，指着何雨柱就道：“人是他妈生的，门是门他妈生的，你今天破坏我的门，必须得我的门一个交代，你要是敢不赔我的门，我就跟你拼了！”
    “你凭什么打我的门！你还我的门命来！”江川一边叫嚷着，一边快速起身朝着何雨柱爬去，手里的长钉则是不住的朝着他身上的隐蔽处扎去。
    老子今天就要扎死你！狠狠的扎死你！
    “赔我门！快赔我的门！”江川发疯一般，冲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一只手死命撕扯着他的扯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是将手里的长钉，上下挥舞着。
    此刻的江川，看起来跟疯子一般无差。
    哪怕是不远处在哭泣的秦淮茹，这会儿也猛打了个嗝，止住了哭声，同时一脸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来之前，婆婆也没跟自己说，江川是个神经病啊！
    哪有人为了扇破门发疯的？更何况这破门，之前就晃晃悠悠的，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易中海原先还想站出来说两句话，江川这个臭小子，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居然还把警察叫来了，院子里的事情，有什么不能在院子里解决的？
    这完全就是没把他们这三位大爷放在眼里啊，只是看到江川如此发疯的状态，他忍了忍，到底是没敢开口。
    瞧瞧江川手里的头发，一松开手，就能顺着风飞走，自己都这把年纪了，本来头发就不多，要是贸然上去，指不定也得被薅秃，没看傻柱已经秃了一块了吗？
    两位公安忽然对视了一眼，如梦初醒般给了彼此一个坚毅的眼神，快步走上前去，一人一只胳膊，将江川拉了起来，同时麻利地拉开跟他的距离安抚他。
    “同志，同志你不要冲动，你的门，我们一定叫他赔偿你！你先冷静一下。”

 第8章 小王八蛋

    江川被公安拉起来的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脑海里的叮叮声响了三下，他整个人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只觉得身心舒畅，发疯好啊，没有什么比发疯更好了，发疯使人身心舒畅。
    只是，周遭的人，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怪异了，叫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眼见江川没再折腾，两个公安同志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这特娘的太吓人了，没被踹门的歹徒吓到，倒是被这个报警的“孩子”给吓了一跳。
    “行了，小同志，你先冷静点，你放心，他踹门我们是亲眼看见的，一定叫他赔你钱。”
    再次安抚了江川一句后，他们才转头看向仍旧在地上瘫着的男人。
    两名公安对视了一眼，拍拍江川的肩膀，齐齐朝着何雨柱走去，一人一只胳膊将人拉了起来，待看清他的头顶时，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谁能想到，边上那个孩子下手可真狠啊，整个好脑勺，愣是被他薅秃了一块掌心大小的地方。
    此刻上面泛着红印，看上去甚至隐隐有血痕，两人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也跟着疼了一瞬。
    扶着何雨柱的肩膀，叫他站起来，见他还佝偻着腰，扶着自己的大腿处，两人满脸不耐：“行了，你别装了，人孩子刚刚拽你头发了，你揉大腿做什么？”
    何雨柱一脸菜色，有苦说不出，他将手挪开还是觉得一阵扎心的疼，直到低头看清掌心触及到的鲜红，才“嗷”的一声，蹦了起来。
    “公安同志，你们看，你们看，这个小王八犊子下黑手，我都出血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又转头看向江川，只见他一脸无辜地朝着他们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没明白何雨柱话里的意思。
    两人立马正了神色：“行了，你老实点，刚刚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人家就拽你头发了。”
    “还有，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你先说，你没事过来砸人家门干什么？”
    江川见他们没再注意自己，这才冲着何雨柱咧嘴笑了，至于刚刚手里的银钉，早在两个公安离开的时候，就被他远远丢到了角落里。
    抓人也得需要证据，他们也压根没证据证明是自己扎的，何雨柱这个年纪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脱裤子？
    何雨柱看见江川挑衅的目光，自然也知道这个王八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个闷亏，自己今天是吃定了。
    他再次揉了一把大腿，才气愤地开口：“公安同志，你们抓人也得讲道理！明明是这个小子先欺负我秦姐，我才过来收拾他的。”
    “你秦姐是谁？”其中一名公安疑惑开口，没想到这个事情还扯到了第三方。
    秦淮茹身子猛地一抖，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傻柱果然是个傻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认下来是自己跟江川的矛盾，然后给他赔了门就是了，何必再把自己扯出来。
    可院子里的邻居们，视线都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只能啜泣着走上前来：“公安同志，我是秦淮茹。”
    两人瞧见秦淮茹心里都有些奇怪，“你跟那个小同志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他欺负你了？”
    先不说江川是不是孩子，就凭那小子长得那么精神，也不可能欺负一个年纪大自己这么多的妇女啊，两人心里一时间有了思量。
    秦淮茹被问的满脸通红，一时间甚至都有些发懵，江川欺负自己了吗？算，算欺负了？
    她小心翼翼开口解释：“没有欺负我，只是我婆婆看他一个孤儿，不容易，想着叫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是何雨柱同志误会了。”
    思索再三，秦淮茹还是说了这番说辞，她总不能实话说，想要过来帮江川管钱，结果这臭小子还想白嫖自己洗衣服？
    何雨柱此刻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受伤，既然没被欺负，那自己刚刚动手的时候，秦姐怎么不说？
    既然没被欺负，那自己踹门那么久，她怎么也不劝阻自己？
    易中海站在人群前面，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老早就觉得这柱子傻乎乎的，每次冲锋陷阵，不落好的都是他，偏偏他还不长记性。
    他快步走到两个公安面前，讨好一笑：“公安同志，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说起来都是院子里邻居们之间的小矛盾，没想到把你们给招来了，真是耽误你们工作了。”
    “我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这样，这些小纠纷，不如就交给我来处理，也别耽误了你们其他的事情。”
    两个公安没开口，面色严峻地看向江川，说到底，他才是苦主，他若是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善了，那么这就不是邻居之间的小矛盾，毕竟趁着人家不在，踹烂人家大门，完全可以上升高度的。
    易中海见两个公安都看向江川，自知事情如何处理，到什么程度的关键，在他的身上。
    虽然心有不愿，可傻柱到底是自己内定的儿子，要是他真的为了这个事情，影响了工作跟未来，那谁给他养老？
    这么想着，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江川面前，抬手刚想要以示亲近拍拍他的肩膀，又想起自己上次这么干的时候，被这个小子讹了一顿饭，非说自己把他打坏了。
    立马把手收了回来，讪讪一笑：“小川啊，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你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这样，我叫柱子给你道个歉，再给你把门修好，今天的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
    “说起来，你还得叫柱子声叔呢，再说你都是这个年纪了，已经是男人了，怎么能遇事就找公安同志呢？”
    “以后院子里再有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来找我这个一大爷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肯定替你做主处理，何必去给公安同志增加麻烦？”
    江川斜眼瞅了瞅易中海，清嗓扬声道：“一大爷，你这话说的，我就不得不说你两句了。”
    “公安同志们，自然是为咱们人民服务的，我遇到困难，第一时间想到他们，怎么能叫给他们添麻烦呢？这不是正说明，他们是咱们人民坚实的后背吗？”
    两名公安听见江川这番暗含赞扬的话，突然脸上一红，随即挺直了脊梁，随后又反应过来刚刚自称一大爷那人，话里头的意思，两人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易中海老脸一黑，顿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个小王八蛋，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

 第9章 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行了，你这个一大爷，我看管理能力也实在是不怎么样。”其中一个公安看向易中海，冷冷开口。
    “刚刚这位同志踹门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话？这会儿事情都发生了，你知道出来帮腔了，哪有这么管理的？”
    易中海这话，放在外人耳朵里，不用细想就知道是帮偏的，几人虽然没觉得江川是个孩子，可也不能就这么干瞧着，明事理的孩子被人欺负了。
    “来，这位小同志，你来说说，你想要怎么个处理结果？”
    这就是把解决问题的方式交给江川了，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苦主想要个什么结果。
    江川心里快速琢磨了一下，也明白了两个公安的意思，为着这点事情，真要把何雨柱抓起来，也管不了几天，到时候还得放出来，还不如要点赔偿有用，还能赚个人情。
    他苦笑着叹口气，又抬手抹了一把脸：“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我也没想着为难谁，我就想着何雨柱能给我道个歉，顺便再把我家门修好了，这扇门自从我搬过来就跟着我一块。”
    “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里是真的难受的很，我也知道大家伙都是一个院子的，为着这么扇门要打要杀的确实不太好。”言罢，江川似是真的悲痛万分，看向了自家的门。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都心道这个小孩说起来还真是机灵，居然听懂了他们话里头的意思。
    两人点点头，看向何雨柱时神情严肃，“你呢？你怎么说？给人把门踹坏了，赔扇新的，再道个歉，是你应该做的！”
    何雨柱愣归愣，但也不是个傻子，眼瞧着一大爷救不了自己了，话语权又在江川那边，尤其是现在公安明显站在他那一边，只能垂头“嗯”了一声。
    心里却嘀咕着：赔就赔，一个破门能有多少钱？今儿赔了门，明儿他就想个法子，再好好收拾一遍这个王八犊子。
    江川看着何雨柱的神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垂头嗤笑一声也不在意，他心里想收拾自己，自己还想着收拾他呢！
    在何雨柱难看的脸色中，跟全院中的见证下，江川到底也没狮子大开口，拢共要了十块钱，其中五块钱门钱，三块钱何雨柱的赔礼道歉，还有两块钱，则是江川的心灵损伤费。
    何雨柱心里憋着一股气，没想到江川居然敢狮子大开口，可全院的人都在这里盯着他，尤其是公安也站在这里，一副自己不能安抚好江川这个苦主，就要把自己抓走的模样。
    至于一大爷，则是暗中朝着自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折腾了。
    深深叹了口气，他回家翻找出一张大黑十，递进了江川的手里，同时凑近他，冷冷道：“你这个小畜生给我等着！”
    江川一手快速握紧了大黑十，看向何雨柱的双眼，眯着笑了：“畜生骂谁？哦，你放心，我肯定等着你这个畜生！”
    笑死，这个院子，有几个不是畜生的？何雨柱这一句畜生，将整个四合院都给概括进去了。
    两个公安看了眼何雨柱，又瞧瞧江川，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行了，既然这个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临着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看向易中海：“你身为院子里的一大爷，要公平公正，不然我们会联系街道办那边，建议换个院子里的大爷来管。”
    易中海闻言身子猛地一颤，随后低着头一个劲的点着：“您放心，您放心，我绝对公平公正，这点事情，就不劳您惊动街道办那边了。”
    江川跟在两个公安的身后，送他们朝着四合院外头走去，其中那个年长的想了想，刚刚何雨柱的表情，还是好心道：“小同志，以后遇到了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帮忙。”
    说着，他双手背在身后，挺了挺胸膛：“我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嘛！”
    江川一脸乖巧地朝着两人颔首：“您说得是，今天的事情，还得多谢您二位公安同志，真是辛苦你们了，我送你们回去。”
    两名公安有心想要拒绝，奈何江川这个人比较轴，但凡想要做什么事情，根本不听别人拒绝的话。
    沿街回去的路上，他又抽空溜去路边的小卖部里，买了两盒烟，这会儿的烟价格并不高，江川也没选最贵的，选了中档价位的两盒。
    在公安所门口时，两人停下脚步看向江川：“行了，你这个小同志也够犟的，我们都到了，你就赶紧回去，遇到了麻烦，随时来找我们。”
    江川笑着上前：“诶，谢谢公安同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攥在手里的两盒烟，塞进了两人的口袋里。
    趁着两人发愣之际，转身就跑，直到跑出了十来米的距离，才冲着两人挥了挥手。
    两个公安一愣摸向口袋，瞧见里头的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夸江川是个机灵的，还是该骂他实在是太会取巧。
    江川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这人虽然不算多么聪明，但是也懂的结一份善缘，再说他一个孩子，不过是花几毛钱，感谢帮助自己的叔叔，这有什么问题？
    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溜溜达达回四合院的路上，江川简直要按捺不住的自己的兴奋了，今天的任务他在完成的时候，就听见了系统的播报声音。
    之前还有24积分，再加上今天获得的30，已经凑够一半了，现在身上有十几块钱，积分完全可以攒下来，换个初级的功夫。
    何雨柱本来就不是善类，剧情里，许大茂坑他一次，他都要还回来，难保不会来阴自己，还是得尽快刷够了积分，用来自保才成。
    易中海安抚完何雨柱，又去了一趟老太太屋里说事，回中院的路上，就看见江川晃荡着两条胳膊回来了。
    他蔑了江川一眼，脚步一顿，有心想要过去说两句，可想到江川这个小人作态，无奈叹口气，摇摇头回了家。
    这种人，还是离着他远着点好，至于傻柱那边，他自然会想法子收拾这个臭小子一顿，没必要自己再去脏了手脚。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见江川回来了，原本准备出屋的人，又老实的钉在了原地，这个臭小子现在更不好惹了，都学会报警了。
    站在自家门口的江川，看着地上的木门，快步进了厨房，拿起地上的斧头，叮叮当当，将门又给重新按了上去。
    换是不可能换的，有钱干点什么不好？何必浪费用来换门呢，等大门关上，他重新躺回床上，眯着眼睛，打开系统的界面，就勾唇笑了起来。
    【选择已全部完成，现江川宿主反派值30，累计反派值54，可在兑换商场使用】

 第10章 不能错过有意思的事情

    院门口的墙后，何雨柱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不住抹眼泪的秦淮茹，叹口气，还是忍不住问道：“秦姐，既然不是江川欺负你，那刚刚我动手的时候，你咋不说呢？”
    要不是秦淮茹没说清楚，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跟江川动手，最后更不会惹来公安，还害得自己赔了10块钱。
    要知道，那可是十块钱，他一个月都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如今全进了江川那个混蛋的口袋，一想到这个，何雨柱的心脏就止不住的抽痛。
    秦淮茹这会儿还在呜咽着，听见傻柱埋怨的话，顿时眼泪掉的更快了，她朝着柱子瞪了一眼，柔弱无骨地手拍到了他的胸口。
    “我刚刚说了，你听吗？你还不知道你这个性子，脾气上来了，根本听不见别人说什么。”
    秦淮茹一边解释一边哭：“我在后面叫了你好几声，结果你根本不理我，还一个劲往前冲，你这会儿还怪起我来了，今天实在是太丢人了。”
    何雨柱闻言顿时黑了脸，今天这事办的确实丢人，但是最丢人的难道不是他何雨柱吗？跟秦姐也不沾边啊。
    更别提，不但丢了人，还丢了钱，里子面子全没了。
    何雨柱没吭声，静了半晌，才看向秦淮茹粗声粗气道：“秦姐，你先别急着哭了，这十块钱，总不能叫我一个人掏了？”
    院子里人是叫他傻柱，可不代表他就是真的傻，这事跟这钱，说到底，都是因为秦淮茹才没有的，秦姐怎么说也得帮自己分担一点才是。
    一听见傻柱问自己要钱，秦淮茹顿时哭得更大声了：“柱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姐，姐身上哪有钱啊，每个月的工资还得养一家老小。”
    何雨柱闭了闭眼，是了，秦姐不容易，她一个女人，得养着一家老小不说，婆婆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深深地叹了口气：“行了，秦姐，要是没事，你先回去，我跟你后头回去，不说这些了，今天算我多管闲事。”
    秦淮茹闻言“嗯嗯”两声，转头走到前面，刚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又扭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何雨柱。
    她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擦着眼泪冲着傻柱妩媚一笑：“柱子，那个，姐求你个事行不行？”
    今天贾张氏叫自己去问江川要钱，钱没要来，还丢了脸，若是这么空着手回去，贾张氏肯定是要跟自己闹腾的，也不知道傻柱子能不能……
    何雨柱看着略显妖娆的秦姐，先是小腹一紧，随后便感觉到自己的口袋一空，他连连摆手：“秦姐，我这个月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平日里有钱也都借给你们家了，等我发工资再说。”
    说完，他快步朝着大院内迈去，也不管身后秦姐的招呼声。
    秦淮茹鼓着嘴跺了跺脚，不就是十块钱吗？傻柱子今日怎么这么小气了？要不是他先前多管闲事，踹烂了江川家的门，那十块钱，就该到自己手里了才是。
    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又升出了几分后悔之情，这么多的钱，早知道还不如给江川把衣裳洗了呢，不就几件衣服吗？又累不死自己！
    可惜今天闹得这么难看，指定是不能再去江川家里了。
    回到家的秦淮茹，果然是被贾张氏戳着脑门狠狠骂了一顿：“蠢妇！不就是洗个衣裳吗？江川那个孩子多好糊弄？这么多的钱，你就不知道卖个好？怎么给傻柱子洗衣裳那么勤快了？”
    贾张氏一边动手一边骂，说完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另一边的江川，躺在床上使劲伸展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此刻身心舒畅的很，钱，有了，还叫傻柱吃了闷亏，积分也有了。
    只是距离想要兑换的东西，还差了46，得去哪里再找点回来呢？
    琢磨着还能找谁犯贱的江川，迷瞪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
    大清早的，一大妈端着一盆脏水，快步走出四合院，正准备倒，就被边上院子里的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女给叫住了。
    “一大妈，一大妈你来。”那个大娘朝着一大妈走近两步，又招招手。
    哗！
    一大妈将盆子里的水倒掉，面带疑惑走向陈大娘：“他陈大娘，怎么了？”
    陈大娘左右看了一眼，看见没什么人，才一脸八卦地开口：“你听说了没？你们后院的老许，给大茂找了个对象，听说厉害着呢。”
    听见这话，一大妈眉头一皱：“老许能给介绍什么好对象？”
    说起来，后院的许武德在厂里不过是个放映员，大茂沾了他的光，听说过几天老许退了，大茂就能直接顶上去。
    这个工作，说厉害不厉害的，能找着什么好对象？
    陈大娘见一大妈满脸好奇的模样，突然凑近她，声音不高不低开口：“听说是娄半城家的闺女。”
    “嚯！”一大妈顿时后仰了一下身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陈大娘。
    “怎么可能？”一大妈手里的盆子都晃了晃，老易看好的柱子，如今都没个对象，大茂居然就找上了？
    更何况，那还是娄半城的闺女！
    要知道，就连他们的红星轧钢厂现在的地皮，都是属于娄半城的，这么有钱的人家，居然会把闺女嫁给一个破放映员？
    一大妈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这俩人是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你，你这个消息，哪里来的啊？”琢磨半天的一大妈，又抬头看向陈大娘：“你听谁说的，大茂要跟娄半城的闺女相看啊？这事定下来了？在哪儿相看？”
    一大妈一时间有些担忧，许大茂跟娄半城的闺女在一块了，会不会影响到老易什么，又心生想法，觉得要是知道相看地方的话，能不能跟柱子说一声，叫柱子也去凑个热闹。
    万一能看上柱子呢？那到时候柱子他们俩人给自己跟老易养老，不是更轻松了？
    陈大娘听到一大妈的问话，蓦地抬头看向她，扬起的唇角正准备开口，突然神色变幻，满脸惊恐，连着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一大妈一脸疑惑，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待瞧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时，她连忙紧闭紧了闭嘴，也不管什么相看，什么陈大娘了。
    垂头攥紧了自己手里的盆，转身就快步跑开，好像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江川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脑袋，突然“嘿嘿”一乐。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巧她娘给巧儿开门啊，巧到家了。
    难得早起一趟，居然听见许大茂要跟娄小娥相看。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怎么能错过了呢？

 第11章 系统在手，天下他有

    双手插在口袋里，江川晃晃悠悠地去了张老头的包子铺，照旧是两个大肉包子一碗豆腐脑。
    他快速吃完一抹嘴，把钱放下后，转身又去了一趟街边的粮油店里，不多不少买了俩鸡蛋，放进口袋里，就朝着隔壁院的陈大娘家晃到过去。
    刚刚在俩人身后，他听了个七七八八，不过看一大妈那神情，怕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事想知道具体的，还得去找陈大娘才成。
    咚咚咚。
    “陈大娘，陈大娘！”
    江川站在陈大娘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等了半天，里头也没人开门。
    至于院子里的其他人，听见他的声音后，原本想要出来的人，顿时也歇了气。
    这小子是个混不吝的，还是离着他远点好，毕竟他昨天报警抓邻居这事，大家伙都是听说了的。
    陈大娘死死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坐在门口的炕上，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活阎王，怎么就管不住这个嘴，把这个活阎王给招惹过来了。
    江川没等到开门的动静，也不着急，干脆随手将自己拿过来的小凳子放到了地上，直接在门口坐了下来。
    “陈大娘，我知道你在家，你快给我开门，你不开门，我今儿指定是不会走的。”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这次可不是空手来的，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呢。”
    陈大娘听见这话，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小兔崽子坏的很。
    江川手里能有个屁的好东西？上次掏了个鸟蛋，非说要给自己，结果为着这个鸟蛋，愣是在自家蹭了两顿饭。
    赶都赶不走不说，总不能一家子为了这个小王八犊子饿肚子？一想到这事，陈大娘就来气，干脆双臂抱着胸口，稳稳坐在凳子上，主打一个不开口就是不在。
    江川等了半天，没听见里头的动静，想了想，干脆轻声起身，直接跑到了她家侧窗的位置，果然，陈大娘还是没有关窗的习惯。
    自己上次来蹭饭的时候就是，她有心想把自己关在外面，装作家里没有人的样子，结果屋子里做饭的香味，都从窗户里飘了出来，这才被自己逮了个正着。
    没想到有了一次教训，她居然一点没记住。
    轻轻推开窗户，江川透过里屋，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门前生闷气的陈大娘，他张嘴一乐，挥手扬声。
    “陈大娘，你看你，怎么老是不关窗户？这多危险？万一来场大雨，那不是都漏进屋里，给你把被褥浇湿了。”
    陈大娘被江川猛的一声，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再等想要开口的时候，江川已经翻窗户爬了进来。
    她指着江川的手指，微微颤抖，一手抚住自己的胸口，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你这个王八犊子！”
    “诶，陈大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好心过来给你送好东西，你怎么还骂人呢？”江川被骂了也不生气，自顾走到门口，拉开门将自己的凳子拿进来后，才又重新关上了门。
    从两个口袋里掏出俩鸡蛋来，也不往桌子上，掰开陈大娘的手，给她一手塞了一个，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他稳稳坐到了凳子上。
    “你？你家送礼就送俩鸡蛋啊！”陈大娘看着自己手里的鸡蛋，气急，丢也不是，收也不是。
    黄鼠狼给鸡拜年，最是没安好心。
    “有就不错了，你不要你还给我，这俩还是我花钱买的呢！”江川撇撇嘴，说着就要去抢陈大娘手里的俩鸡蛋。
    陈大娘一边躲江川，一边快速起身，手里握着鸡蛋又不敢使劲，别怪是不是没安好心，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更何况这个小王八蛋，他送来东西，你就得准备好吃亏，你要是不收，只会亏得更多。
    这么想着，她直接快步走进厨房，将鸡蛋放到了鸡蛋篮子里，转头叉腰看向江川，抬着下巴瞪他。
    “说，你这个小王八蛋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江川也不墨迹，“我刚刚听你跟一大妈说，许大茂要相看了？他是在哪儿相看啊？”
    陈大娘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指定是为了这事来的，说起来他们院子里这几个年轻人，都到了该相看的年纪了。
    难得有个这么好的相看对象，江川不动心根本不可能。
    陈大娘哼了一声：“要告诉你也不是不成，不过就俩鸡蛋，哪有你这么小气抠搜的人，就是告诉你了，你多半也成不了，哼！”
    江川才不听她的pua，再说他本来就没想成，娄小娥家里有钱又能怎么着？
    说到底还比自己大了一岁了，他现在年岁正好，配个什么样的找不着，找个比自己大的做什么？
    系统在手，天下他有！
    现在江川唯一想做的，就是破坏掉许大茂跟娄小娥的姻缘，至于为什么，那单纯就是闲的没事干了。
    见陈大娘的态度端的这么高，江川琢磨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以许武德的能力，肯定是搭不上娄家的，那多半就是南锣鼓巷的红姨给介绍的。
    她们这边的门路多的很，再加上娄半城的能力，怕是早就发现情况不对，有心想要给自己找个后路了。
    江川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转头就朝着厨房走去：“不愿意说拉倒，把我的鸡蛋还给我。”
    凭白买的，消息听不到，他就换个人家去换消息呗。
    “诶，诶，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能这样！”陈大娘一看江川要去拿回自己的鸡蛋，当场就急了。
    破消息值个屁钱，本来就是她听闲话得来的，又没费什么工夫。
    原先想着借这个机会拿捏一下江川，没想到臭小子压根没吃这套。
    好悬在厨房门口拉住江川，她微松一口气，气急又狠狠拍了一下江川的背：“王八蛋，行了行了，给你说。”
    冲着江川翻了个白眼，陈大娘习惯性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江川。
    江川眉梢扬起，嘴角轻扯，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啊！
    陈大娘说完了，见江川露出了笑脸，又转身挡在了厨房门口，气呼呼开口：“行了，赶紧走。人老许家为了这次相看，可是给了红大姐10块钱呢，现在被你这个臭小子俩鸡蛋就给买走了。”
    “嗨。”江川摆摆手，朝着门口走去：“那能怪我吗？这不是红姨不给力，叫你知道了吗？”

 第12章 任务二选一

    陈大娘张大了嘴巴，看着江川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脏砰砰直跳，险险就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王八蛋，这个王八犊子，小兔崽子！天杀的牲口！”原地转了好几圈的陈大娘，依旧没觉得自己的心头的怒火消下来。
    刚刚那个混蛋的话是什么意思？怪她呗？怪她嘴巴不严实呗？
    “嘶。”一大妈刚从四合院出来，正好跟江川撞了照面，她忍不住出声，快速朝着边上退了一下。
    好像江川是什么传染病毒一般。
    江川看着一大妈的表现也不在意，反而冲着一大妈客气点头，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一大妈。
    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差点就要错怪了。
    一大妈一脸古怪，等江川走进院子，才从边上快步迈了出来，又回头看了一眼江川有些高兴的背影，小声嘀咕：“这混小子今天又坑了谁了？这么高兴？”
    火速回到家中的江川，站在镜子前，拿着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仔细照了照，忍不住摇头晃脑叹了口气。
    “长这么帅，估计我到时候一出现，娄小娥就得动心了，哪还用得着挑拨？”
    许大茂家中。
    他此刻站在衣柜前面，陶玲站在儿子身边，伸手递给他一件半新的黑色西服，见儿子穿上后，又去床底下给他找了一双早就擦亮的皮鞋。
    许武德则是站在门口的位置：“一会儿去了好好表现，那可是娄半城的闺女，你没听说吗？厂子的地都是他家的。”
    “等你娶了她当媳妇，回头你看院子里还不定怎么奉承你呢。”
    陶玲闻言也跟着帮腔：“你爸说的是，那个小丫头听说才19岁，你到时候多说说好听的话，也别太小气了。”
    “一会儿叫你爸给你拿点钱，等见着了，就领人家去看个电影，再去饭店里吃顿好的，要是她愿意，你俩再去街上逛逛，看看人喜欢什么，你就给人买点。”
    陶玲说完，没等到许大茂开口，一个胳膊肘就杵到他后背上：“给你说话呢，听见没？别臭美了。”
    “知道了知道了！”许大茂满脸不耐烦，仔细盯着镜子打量，又抬手撩了撩自己锃亮的头发：“放心，指定给你们把儿媳妇带回来。”
    他说着，一甩头，双手扯了扯西服的领子，踩上黑皮鞋，就朝着门口走去。
    正好跟从家里出来的江川两个人，撞了个对面。
    许大茂皱眉看了一眼江川，总觉得越看越不顺眼，不过碍于两个人都住在后院，再加上今天自己心情好，他想了想，还是抬手打了个招呼：“出去啊？”
    江川瞧见打扮油光锃亮的许大茂，乐了，冲着他点点头：“嗯，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朝着院外跑去，截胡这种事情，可不得提前一点吗，毕竟谁晚到，谁吃亏来着。
    刚刚他收拾的时候，系统就已经给了他两个选项。
    截胡娄小娥，成功奖励反派值20；破坏许大茂跟娄小娥相亲，成功奖励反派值20。
    江川对于娄小娥，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再加上他本来就不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也不觉得娄小娥有什么漂亮的地方。
    甚至于，这个人的存在，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因此截胡这个奖励，他只能忍痛放弃。
    至于破坏掉他俩这种事情，江川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他可实在是太期待了，一想到许大茂竹篮打水一场空，江川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根据陈大娘的提醒，娄小娥跟许大茂两个人，是约在了团结湖公园的门口。
    他一出四合院就一路小跑，冲到了公交车站牌底下，正好赶上了一班公交车，报了地点付了钱，晃悠到团结湖公园时，江川心里估摸着，差不多得一个小时了。
    难怪许大茂这么早出门，幸好自己提前盯着他那边的动静。
    下穿过了个马路，江川便看见不远处的团结湖公园门口，站着一个短发的姑娘。
    穿着一条白色黑点娃娃领长裙，踩着一双红色的小高跟，拎着一个小挎包，不时左顾右盼，又轻轻跺跺脚，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江川站在原地没有急着过去，反而又看了一会儿，总归不急，现在的公交车一班得二三十分钟，有时候一个小时也说不准，许大茂一时半会肯定过不来。
    直到门口的娄小娥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烦，江川才双手插兜，缓缓走了过去。
    “你就是娄小娥？”他站在娄小娥一步远的距离，垂头看向娄小娥。
    原先还满脸不耐烦的娄小娥，在抬头看清江川的瞬间，猛地愣住，樱红的小嘴微张着，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眨巴两下眼睛，突然抿嘴笑开，脸上多了一抹羞红：“你，你是今日来跟我相看的？”
    娄小娥问完，又快速垂下头去，心里的小鹿一下又一下的，撞上了她的胸膛，只叫她觉得眼前都有些眩晕。
    来之前，爸妈居然没告诉自己，来跟自己相看的人，又高又帅！
    外形这么优秀的人，居然也会来相看啊？
    娄小娥一手紧紧扯着自己的包带，有心想要抬头再看江川一眼，却因为害羞，将头低得死死的。
    江川扯了扯嘴角，又看了一眼娄小娥身后的公园，淡淡开口：“要不咱们进去逛逛？边走边聊？”
    “好啊！”娄小娥闻言猛一点头，率先朝着公园门口走去，结果因为太过紧张，转身的瞬间，就是一个踉跄。
    紧接着，一双有力且温热的大掌，贴上了她的白嫩的胳膊，将她稳稳扶住，同时在她耳边沉着开口：“小心。”
    娄小娥一瞬间，从脸蛋红到了脖子，她轻咬着下唇，再度颔首，又将身体稳住，刚想要开口，胳膊上的温热触感便消失不见。
    江川稳稳后退一步，再度跟她恢复到了一步的距离远。
    心头有几分失落的娄小娥，快步走到公园的售票口，不等江川开口，就迅速掏钱买了两张门票，大步迈进了团结湖公园。
    来之前，爸爸就跟她说过，对方不过是个轧钢厂的放映员，一个月的工资不算多，不过以后家里都会补贴自己的。

 第13章 暴打许大茂

    春日正好，团结湖围绕在湖水两旁的柳树，也生出了嫩绿的枝丫，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春日的气息。
    娄小娥快走了几步，见身后的男人没有跟上来，想了想，又放慢了速度，等着他上前。
    毕竟这是相看，刚散步可不成，还得多了解一下才是。
    江川转头看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又看向身边的小路，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里要收门票的缘故，公园内的游人并不多。
    他跟上娄小娥的步伐，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跟她开口。
    娄小娥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眯眼一笑，干脆转过身子，面对着江川，背身后退着走去。
    她从小家世就极好，面对着江川，褪去初见时的羞涩，现在满眼都是钦慕之情。
    “你，那个。”娄小娥措辞一番，才略带娇羞的开口：“你长这么好看，工作也不错，怎么会来相看啊？”
    江川眼里闪过迷茫，随后便是恍然大悟，难怪他说，娄小娥怎么一看见他，就约他来公园呢，原来他是冒名顶替了许大茂。
    他朝前大步一迈，拉住了娄小娥，以防她撞到身后的树上，在看见涨红了脸的娄小娥时，还是决定坦白自己的身份。
    总不能以许大茂的身份拒绝娄小娥，那实在是，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江川突然歪头，脸上表情一怔，总觉得这个主意好像也很是不错，反正娄小娥现在都认定自己是许大茂了，这会儿自己拒绝了她，以她这个身份，想必也不会对许大茂再纠结下去了。
    希望的任务，自己也可以完美完成了。
    这么想着，他倏地变换了脸色，垂头看向身前的娄小娥，淡淡开口：“其实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跟你说，我身体不好，不能生孩子。”
    娄小娥抬着头，一脸茫然地看向江川，直到他话说完，都没反应过来。
    半晌过后，她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又快速抬手捂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川。
    不能生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这许大茂，这许家，怎么能这样呢？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提前说明呢？
    还有……
    娄小娥又转而变得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江川，倏地开口：“你怎么知道你不能生？你结过婚？”
    除非去检查过，不然他是怎么确定自己不能生的？能去检查这种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以前结过婚！
    想到这里，娄小娥心中更加气愤了，居然还是个二婚的！
    她娄小娥要什么有什么，长得也不差，家境更是不用说，红娘那边是怎么做事的？居然给她找个二婚的？
    “呸！”将手里的小皮包拿起来，狠狠地砸到江川的身上，娄小娥转身就走，迈出两步，又倏地停下脚步，回头怒视他狠狠道：“垃圾！”
    江川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刚刚那一下子，压根不疼，跟他所获得来比，根本不算什么。
    目送着娄小娥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猛地松了口气，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任务二已完成，反派值20已为宿主发放到兑换商城】
    “呼”江川呼了一口气，再次笑了起来，果然还是这种方式更简单。
    以娄小娥的性子，不能生再加上二婚的双重加持下，她的骄傲多半不会叫她再去搭理许大茂了。
    娄小娥确实是气的不行，甚至被江川的话气哭了，刚一出公园门口，她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
    “王八蛋！混蛋！”娄小娥边走边骂，手里的小皮包甩来甩去。
    许大茂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瞧见一个姑娘一边朝着自己这边走，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只记得爸妈嘱咐的，对方是个短发的小姑娘，整理了一下领子，他快步朝着对方走去，近至身前时，微笑开口：“你好，请问你是……”
    “嗷！”
    许大茂被娄小娥甩起的皮包直接砸到了眼睛上，他一手捂着眼睛，惊叫出声。
    娄小娥则是斜眼看向眼前这个令人恶心的男人，两个人压根都不认识，他居然都能上前来搭讪，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看什么看？你谁啊？上来就跟我说话，我认识你吗？呸，不要脸！”娄小娥朝着许大茂面前啐了一口，转身就越过他准备离开。
    许大茂呆愣愣地看了娄小娥，刚刚离远了没瞧清，这会儿近看倒是发现，还挺漂亮的。
    他一下子来了心思，凑上前去：“你这个女同志，怎么无缘无故骂人呢？我只是想问问……”
    “嗷！”
    许大茂突然发出尖叫，整个人蹲了下去。
    娄小娥高仰着下巴看向许大茂，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脚，又弯下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皮鞋鞋头。
    随后哼笑一声：“不要脸，你问什么问？你是流氓吗？离我远点，呸！”
    娄小娥骂完，转身就快步跑开了，神经病，一天遇到两个神经病。
    一想到刚刚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她一时间又觉得有些心痛起来，长得那么高，那么帅气，甚至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一点点。
    居然是个结过婚的男人，结过婚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能生，这样的人，怎么能结婚呢！
    回家的路上，娄小娥捂着胸口，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懵，闷闷的叫她很不舒服。
    “妈的，这个死娘们，哪里来的泼妇？骂人就算了，居然还打人，哎呦，我的脚！”许大茂连声嗷嚎，试探着起身不成，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
    要不是还顾忌着点面子，他想都把皮鞋脱下来，自己揉一揉了。
    毕竟刚刚那个死丫头穿得可是高跟鞋，那个鞋跟踩下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脚趾都要断了。
    说好的娄小娥没来就算了，还被人白白给打骂了一顿，许大茂只觉得今天简直晦气极了。
    转头四顾，他突然愣住，大步从公园门口走出来的，居然是江川？
    揉了揉眼睛，许大茂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当即就想起身，可脚趾实在是太疼了，再加上江川只有自己一个人，琢磨半晌，许大茂到底是没上前去。
    “这个小畜生来这儿干什么？”许大茂低声嘀咕了一句。

 第14章 找上门来

    娄小娥气呼呼地回了家，一进门就把手里的包甩到了地上，狠狠瞪了爸妈一眼，捂着脸哭着跑进了卧室。
    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人齐齐对视了一眼，连忙起身跟着她进了卧室，见女儿哭得不能自已，两人心上皆是有些茫然。
    这门婚事，虽说不上多好，可也绝对不算差，不提媒人将对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就娄振华自己，私下里都打听过那个叫许大茂的小子。
    父亲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他早早就跟着他爹进了厂也当了放映员，以后他们小两口在一块过日子，不说多么奢靡，可也不成什么问题。
    至于人品，最起码娄振华这边打听出来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娥子到底是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娥子？娥子，受什么委屈了，跟妈说说。”谭雅丽心疼上前，将娄小娥抱到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呜呜呜。”娄小娥都快要气疯了。
    等情绪缓和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将江川在门口说的那些话，给爸妈又重复了一遍。
    谭雅丽微微张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虽说丈夫心里有些别的想法，可怎么也不可能给闺女找个二婚的男人啊，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错？
    果然，娄振华的反应比娄小娥还大，他挥拳砸在梳妆台上，“胡说八道！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给你介绍个二婚的！”
    “别哭了，你是我娄振华的闺女，遇到事情，哭哭啼啼的像怎么回事？”娄振华语气严肃了几分，“去，洗把脸收拾好，我带你去找他们去！”
    “我娄振华的闺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娄小娥没有动作，根本不愿意再去见面，无论对方是真的有问题，还是骗自己的，明白着的意思就是不想跟自己在一块。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还要上赶着纠缠过去？就因为他长得帅？
    哼！长得帅气有什么用。
    “我不去！你们快出去！我哪里都不去，我以后也不去，我再也不去相亲了，我也不结婚了。”
    娄小娥嘟着嘴将爸妈都赶出了房间，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痛。
    她还是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对方居然还诓骗自己。
    抱着枕头又哭了一会儿，娄小娥擦干净眼泪站了起来，总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不喜欢自己？
    哼，从小到大，她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另一边的四合院内，许大茂丧着脸回来的时候，正好跟江川撞到一块，看见对方左手提着鸡，右手提着一块肉，整个人散发着喜气，顿时阴沉了几分。
    想到自己今天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江川居然还这么高兴，他阴阳怪气开口：“呦，今儿吃得这么好，是怕明儿吃不上了啊？”
    江川哼着小调抬头，原本脸上的笑，在看清许大茂的脸色后，顿时紧张起来。
    他慌忙上前，凑近了许大茂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忍不住“啧啧”两声，似是看见了什么憾事一般，忍不住摇了摇头又退了回去。
    这副样子，给许大茂吓了一跳，叫他整个人都抖了抖，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
    江川闻言拧起眉头，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可惜的长叹：“哎。”
    四月的天，还是个大下午，明明该是暖和的时节，许大茂却无端打了个寒噤，好似身后刮过一阵寒风一般。
    见江川一言不发就要走，他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抬着下巴催促道：“你刚刚那个眼神，还有你那个叹气，你，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你。”
    江川这会儿也不笑了，反而神情十分严肃地看向许大茂：“你真要我说？”
    “说！”许大茂咬牙切齿，“你今天要是跟我说不清楚，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川点点头：“这可是你教我说的。”他将手里的肉换到了鸡那一只手上拎着，空出来的手，突然戳了戳许大茂的腰子。
    “你是不是晚上总起夜？还睡眠不好？时不时就会失眠？”
    许大茂一怔，不明白江川说这个做什么，没急着开口，就听他又继续道：“是不是还总是做梦？晚上时常出汗，身体经常感到疲乏？”
    许大茂这会儿听懂了，他哂笑一声，松开抓着江川的手幽幽后退：“你小子不会是学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招摇撞骗到我这来了？我可不吃这一套。”
    江川重新换回两个手拿着：“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你肾不好，建议你去看看，哎，就是可惜了你们老许家的根，怕是从你这开始，就要断了。”
    撂下这话，江川迈开腿朝着后院走去，走出两步，又似是在琢磨，“也不知道老许两口子，这会儿再开个小号，能不能行了。”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江川的背影，此刻的他只觉得有无数个声音，围绕在他的身边，都在重复着一句话。
    “老许家的根要断了。”
    “老许家的根要断了。”
    他，他怎么可能呢？江川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行呢？
    中院的秦淮茹，站在穿堂门后，捂着嘴巴看向许大茂，她从外面买菜回来，正准备回家呢，没想到刚好听见了江川跟许大茂的对话。
    这个许大茂，居然是个不能生的主？
    那，外头传说他跟娄半城的闺女结亲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那岂不是许家在诓骗娄家吗？
    一想到某种可能，秦淮茹的眼睛蓦地亮了亮，若是能借着这个事情，结交一下娄家，以娄家跟杨铁钢的关系，多半自己转正的事情，也能给落实下来。
    等许大茂失魂落魄离开后，秦淮茹快步朝着家中走去，眼神闪过精光，正盘算着怎么能联系到娄家，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许武德！许武德你给我滚出来！”
    秦淮茹站在贾家门口，扭头望去，就看见满脸怒气的红姨自穿堂走了进来，伸着手指指画画，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想到刚刚江川跟许大茂的对话，秦淮茹的心里突然有了个荒唐的想法。

 第15章 大茂这孩子……

    江川在自家门口哼着小调，圈起来一个小型的鸡圈，又把母鸡丢了进去，这下子好了，以后鸡蛋都不用买了，又省钱了。
    起身进了屋子，又将猪肉切大块，猪油烧热放几块冰糖，做了一道美味的红烧肉，现在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手里又有钱，自然是怎么好吃怎么来了。
    可惜的就是，手里的积分还不够，外头有傻柱盯着自己，再加上现在又得罪了许大茂，他早晚会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会心肠宽广的人，难保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商场里的积分，还得赶紧凑一凑，回头好换个武功秘籍以备不时之需才成。
    这个点，院子里的人基本都吃过饭了，再加上油香混着肉香和冰糖的香味，不一会儿后院几户人家，都从窗外闻见了这个香气。
    聋老太砸砸嘴，坐在窗户前，只觉得这肉香味，居然比傻柱子做得都要好吃。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将目光锁定到了江川的家门口方向，整个后院就他们这么几户，如今只有江川家里的烟囱飘着白雾，明显他家正在做饭。
    聋老太闻着这股香气，不自觉的口中泛出口水，这臭小子，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好厨艺。
    可惜了，早先易中海为了贾家跟柱子，把他给得罪了，不然凭借着自己这个老太太的身份，臭小子做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说也得给自己送来一点？
    刘海中在家里剥着花生米，自然也闻见了外面的位置，他撇嘴有些不屑，转头跟二大妈嘀咕：“这个臭小子，真就是交运了，没在傻柱手里吃亏不说，居然还真叫他讹上钱了。”
    二大妈将一杯茶水放到了刘海中的面前，“那可是十块钱啊！别说修门了，就是修个他都够了，傻柱从前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会儿怎么就真给他了呢？”
    刘海中仰了仰下巴，脸色有几分古怪：“这你就不知道了，傻柱子跟那个混子能一样吗？”
    “江川就是进去关几天，也不妨碍什么事，但柱子可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要是被关进去了，那工作就没了，就算柱子不给这个钱，老易为了他自己，也得出这个钱。”
    二大妈听见这话，一脸恍然，毕竟整个院子里，大家伙都知道，老易想叫傻柱给他养老，养老总得有钱，那工作就不能这么丢了。
    两人齐齐摇了摇头，果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许大茂在家里满心火气，脸上又奇怪地掺杂了几分害怕。
    许武德没想到儿子居然回来的这么早，连忙起身迎了过去：“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小气，吃饭啊，看电影啊，这会儿你省什么钱。”
    许大茂一脸难看：“爸，你确定跟红姨说的是团结湖公园吗？我没瞧见人，还遇到个神经病，打了我好几下，妈的，真晦气。”
    他回来的路上就想过了，这个不能生的事情，指定是不能给爸妈说的，回头找一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再说。
    他就不信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能生了呢？
    “是团结湖啊？”许武德一脸懵，确认了一下记忆没出错，朝着许大茂点点头：“没错的，你红姨说的就是团结湖公园，怎么会没见着人呢？”
    一家三口正疑惑的时候，就听见外头响起了带着怒气的声音：“许武德，你给我滚出来！”
    红姨这会儿真是生气了，尤其是回忆起，娄家今天给带回来的话，以后相看的事情，就不用她帮忙操心了。
    老天爷啊，那可是娄半城家的闺女，这种好的人，好不容易到了她的手里，如今却因为许武德一家子，给自己断了不说，连带着自己这个红娘的名声，怕是都要受损。
    不过就十块钱，不过就十块钱！一想到自己为了贪心，就十块钱，差点毁了名声，红姨直气得手都在发抖。
    许武德正纳闷，听见红娘的声音，连忙走到门口敞开门，瞧见外头的人，他一顿，立马堆笑上前：“红姐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
    “刚刚大茂还说，今儿什么情况，怎么大茂在团结湖那没瞧见人姑娘啊。”
    “什么情况？”红姨双手叉腰，今儿压根就不是来跟许家好声好说的，她就是专门过来摆清自己的立场，让娄家明白，自己跟许家绝对没有什么阴私。
    “我告诉你，许武德，以后你儿子休想叫我再帮忙介绍对象！别说你们许家了，以后就是你们院子里的亲事，我也都不管了。”
    “什么东西！”红姨一点没克制自己的音量：“我就问问你们，是个什么东西？许大茂你出来来，你要是看不上人家姑娘，你直说呗？”
    “我干了这么久的红娘，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王八蛋还是个二婚的？再说了，你不能生你自己不知道早点说吗？你耽误我时间干什么？”
    “我看你不光是下身有病，你丫的脑子也有病，不行你一块去看看，简直是出来祸害人的，我呸，平日里瞧你就像个娘娘腔，果然不是个男人！”
    红娘连骂带比划，声音大的连前院的阎埠贵都扶着眼镜快步溜达了过来，不一会儿，整个后院就围满了人。
    至于在屋里吃红烧肉的江川，自然也早早就听见了动静，他将碗放在窗台上，拖了个凳子过来，就坐在窗边，就着外头红姨的骂声，一口红烧肉，一口米饭，别提多香甜了。
    不时点头附和一下红姨的话，可不是不像个男人嘛，说得那可太有道理了。
    许家三口被红姨一连串的骂声给震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许大茂听见那句他不能生，才猛地涨红了脸，抬腿就要朝着红姨冲去。
    “你放屁！你这个老巫婆，谁不是个男人，谁娘娘腔，谁不能生，你放屁，老子跟你拼了！”
    “我呸！去你妈的！”红姨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眼瞧着许大茂就要冲过来了，转身后退两步，穿过小门，就朝着门口冲去。
    她今儿就是过来骂一顿许大茂出出气，顺便再跟他撇清关系的。
    大不了这个四合院的生意她不做了呗，可许家冲着人家娄家姑娘胡说八道，还被人找上门来的事情，她可不能当做不知道，不闻不问。
    等红姨快步离开后，后院堆满的看热闹的众人，齐齐安静了下来，带着怪异地眼神，纷纷看向许大茂。
    “大茂这孩子，居然不能生啊……”

 第16章 嘿嘿

    许大茂之前跟娄家相看的事情，通过陈大娘的嘴，这会儿整个院子里都基本上知道了。
    原本大家还有些羡慕他们家的，这会儿在看见红娘在闹这么一出后，都变成了嘲讽跟鄙夷。
    好好一个男的，不能生就算了，还被红娘骂上家里来，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得罪了娄半城，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可算是个极好的消息了。
    毕竟在这个四合院里，只要邻居们过的不好了，“我”就感觉好多了。
    有人也不压低声音，就这么跟身旁的人议论着：“早先我就觉得大茂这孩子不对劲，没成想居然是个不成的。”
    “谁说不是，居然还想攀上娄家这个高枝，真当他儿子是个金凤凰呢，扑哧。”
    二大妈跟三大妈的脸色都不好看，这群蠢货，还在这琢磨什么能不能生，现在的关键是这个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彼此眼里的意思。
    这个院子里，男娃女娃子这么多，可不是就一个许大茂等着结婚呢，南锣鼓巷里，又独独只有这么一个红娘的名声尚可，手里人脉也多。
    如今她不接院子里的营生了，接下来她们几家的孩子要怎么办？
    一大妈扭头看了一眼易中海，就见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明显是也想到这个问题。
    随后她慢慢朝着二大妈跟三大妈走近，几人也没克制声音，叹了口气幽幽道：“要说大茂这孩子婚事不成，总能出去找找，毕竟人家马上就要进轧钢厂工作了。”
    “就是可怜了咱们院子里这些孩子，远的不说，小川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大茂刚把红娘给惹了，以后咱们院子里的孩子，可怎么说对象啊？”
    “放屁！你们通通在放屁！我怎么不能生了，胡说八道，那个红娘就是故意的！我怎么就不能生了。”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许大茂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双眼睛通红，气得不停地喘粗气。
    只是这会儿涉及到了院子里其他邻居的利益，大家压根不想听他解释什么，看着他们一家的眼神都很是不善，那模样跟要吃人似的。
    许武德脸色一紧，拉着许大茂的胳膊，就朝着屋子里拽，转头又给陶玲使了个眼色。
    陶玲嘴里泛苦，朝着大家一鞠躬：“大家伙先听我说，这个事情，中间肯定有误会，你们放心，一会儿我就去找红娘说，不管我们这边什么情况，绝对不影响了咱们院其他孩子的事情。”
    “这个事情，就是个误会，指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她说完这话，见大家并没有被平息怒火，只能自顾吞咽了一下，也快步朝着屋里跑去。
    院子里众人面面相觑，陶玲的话，根本没人相信，红娘的名声还是在的，要不是有什么问题，她今日也不会过来闹这么一出。
    就是大茂这个孩子，有人家里没有孩子，涉及不到自家，自己脸上只剩下嘲笑，晃着脑子走出院子，转身就进了其他院子，去找自己的朋友们说闲话去了。
    易中海沉沉肩膀，跟一大妈对视了一眼，一大妈立即会意，错过人群走出四合院，去红娘所住的院子里找人去了。
    在屋子里没出门的江川，淡定地将最后一口红烧肉塞进了嘴里，把空盘跟空碗放进了厨房，穿好鞋子，转身又出了门。
    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啊，没想到娄家的效率这么高，该说不说，果然是大户人家，那是一点气都不能受。
    就连红娘这种脾气好好的人，都不得不为了结交他们家，跟许大茂闹翻了。
    这下子可有趣了，许大茂的媳妇没了，他接下来可怎么办是好啊？
    一想到这里，江川忍不住有些高兴地搓了搓手，有趣，太有趣了，这下子大家都在院子里打光棍，谁也不用说谁。
    犹记得，之前许大茂一遇着自己，就阴阳怪气，说什么自己连个媳妇都讨不着，这下好了，嘿嘿。
    他背着手晃悠过小门，正好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秦淮茹，江川脚步不停，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继续朝着穿堂走去。
    秦淮茹咬唇看向江川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快步上前，“江川，你，你，你上次说那个要洗的衣裳，还用我帮忙吗？”
    原先还想着拿许大茂不能生这个事情，去接近一下娄家的秦淮茹，在看见红娘闹过来的时候，当即就明白，这娄家怕是已经知道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娄家刚刚才知道的事情，江川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能这人真的会什么中医或者掐算。
    再加上，上次因着江川的事情，她跟傻柱也闹得不太好看，恰好江川手里如今有钱，傻柱那边又跟自己闹脾气，与其给傻柱洗衣服，还不如先冷着他，从江川这边讨点好处。
    江川原本并不想搭理秦淮茹，但脑海中突然响起的系统声音，叫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反派任务发布】
    【任务一：破坏秦淮茹跟何雨柱的关系，成功奖励反派值10】
    【任务二：截胡秦淮茹，逼何雨柱黑化，成功奖励反派值20】
    江川：……
    这个系统确定是反派系统，而不是什么不能写的系统吗，怎么动不动就是截胡，他一个大好青年，年岁正好的，老是跟这些老女人凑到一做什么？
    江川不动声色的皱眉，同时也好奇起系统的任务来，总得来说，越有难度的任务，给的反派值越多。
    看来秦淮茹跟傻柱之间的关系，还好挑拨，成功居然才给20，他心里快速琢磨着，多半是上次讹了傻柱十块钱之后，引得他跟秦淮茹发生了矛盾？
    傻柱虽说接济了秦淮茹不少，但是这个女人一向是贪心有余，两人闹了矛盾之后，傻柱不再接济了，她翻脸无情，对傻柱产生不满，好像也是合理的。
    至于这个截胡秦淮茹奖励，算了，就20反派值，不要也罢。
    他再次抬头看向秦淮茹，脸上带上了笑意：“那就辛苦你了，秦姐。”
    有人帮自己洗衣服，自然是好的，还拒绝个屁，他转身朝着后院走去，走了两步见秦淮茹没跟上，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来啊，秦姐。”
    秦淮茹怔了怔，没想到江川今天对自己居然有了好脸色，心里闪过一抹暗喜，随后便点点头，朝着他大步迈去。
    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饭盒，刚准备去找秦淮茹缓和关系的傻柱，看着两人的互动，顿时沉下了脸。

 第17章 带我一个呗

    江川走向自家的路上，不停地头脑风暴，要怎么破坏秦淮茹跟傻柱的关系呢。
    这两人怕是只是一时矛盾，傻柱不算傻，但却是个一根筋的性子，看上了秦淮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们俩这一时的矛盾，等到傻柱跟秦淮茹稍微一示好，或者是，秦淮茹找不到其他的供养了，早晚俩人还是要和好。
    挑拨关系这事情，也只能做一时，重点在于，一时的挑拨，在系统的核算里，算成功吗？
    或者是，江川眯了眯眼睛，突然闪过一道暗芒，两人现在关系还没有戳破，他能不能在秦淮茹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拿着钥匙敞开自家房门，江川让出门口的位置：“秦姐，你先进来找地方一坐，我把衣服收拾收拾，说起来，还真是辛苦你了。”
    秦淮茹抿嘴笑着，跟着江川进门，这臭小子如今倒是总算知道跟人好好说话了。
    她进来看着江川在整理自己的脏衣裳，想了想，也没好意思坐下，反而拿起了一个水盆，去厨房打了一盆水，随手拿过一条毛巾来，就给他擦拭着屋子里的家具。
    江川一个男人，还是独居，屋子里说起来，就没多少家伙什。
    一共两张凳子一个方桌，再加上一个落地柜子，这就是他屋子里的所有物件了。
    秦淮茹这边把家具擦完，江川那边正好把脏衣裳都装进了桶里，他心里闪过暗喜，这么多衣裳，本来还想着送到隔壁院子里的大婶那里，花上个几毛钱，叫她帮忙洗了，没成想还有送上门来的劳工。
    面上佯装几分不好意思，江川紧了紧手里的水桶把：“秦姐，这衣裳有点多了，要不算了。”
    秦淮茹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么多，还往里头猛装衣服，不过惦记着江川手里的钱，她压下不满，伸手接了过来。
    “姐一直拿你当自家弟弟，弟弟的衣裳，姐姐帮你洗，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行了，刚刚看你好像是要出去，快去忙你的，剩下的交给姐就成。”
    “行，那就麻烦你了，秦姐，我确实是得出去有点事情，这样晚点我回来给你带零嘴。”
    他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叫秦淮茹在这里洗衣裳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毕竟再贪婪，也不可能把家里的家具搬走？
    江川大摇大摆的离开，路过中院的时候，就看见何家窗后有人影闪过，他嘴角微勾，也不知道这俩人今天能不能打起来。
    出了四合院的江川，满大街溜达了起来，他穿越过来的时候，父母就已经过世，不像是许大茂那样，还能继承他爹的工作。
    至于自己找，现在的厂子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就算是继承铁饭碗，也得是退一个，进一个，就这样的工作继承，进去也是从学徒工开始的。
    江川心里十分清楚，要技术的工作，他干不了，就算真去干了，那也只能跟秦淮茹一样，永远当个学徒工，混吃等死能行。
    但是除去厂子里的工作，一时半会，他还真是找不着什么更好一点的工作。
    要是一直在大街上晃着，当个盲流子，耗到改开的时候，也不是不行，就是担心，自己在那之前，就得被许大茂跟傻柱子俩人，算计进去。
    深深地叹了口气，江川只觉得前路一片渺茫，普通人来到这个世界里，还真是前路渺茫。
    ……
    许大茂一路避着人逃出院子后，就朝着医院跑去，今天江川跟红娘两个人的话，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地一根刺。
    他才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就有问题呢？
    再说了，这种事情，他自己都没检查过，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旁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大茂暗恨咬牙，心说今天去检查完，要是自己没有问题，他肯定要让江川跟红娘两个人，给自己登报道歉！
    对！还得来四合院，亲自跪在自己的面前，给自己磕头认错。
    他许大茂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污蔑的。
    “肯定是胡说八道。”许大茂自顾嘀咕了一声，又抬手捏了捏自己细细的胳膊，“虽说没几块肌肉，但是那也说明是我身材好。”
    这么安慰着自己，许大茂很快笑开，没问题的，自己的身体肯定没问题的。
    他昂首阔步，整个人突然又自信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江川那个王八蛋，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还有红娘，在知道误会自己后，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尤其是娄小娥，不就是娄半城的闺女吗，等自己检查完没问题后在，她还不得带着几套房子的嫁妆过来找自己道歉认错。
    “许大茂！”
    突然一声娇呵自背后响起，许大茂浑身一抖，不用回头，就记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今天在团结湖公园门口，打了他好几下的那个短发的女人。
    许大茂攥手回眸，好啊好啊，之前打了他，他还没追究，这会儿人就追到这里来了。
    只是，眼前的一幕，令许大茂当即怔了原地，他满脑子问号，张了张嘴，却只剩下空白。
    什么情况？他是谁？他在哪？
    那个打人的死丫头，刚刚明明叫的是许大茂，怎么这会儿却站在江川面前。
    两人好似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并且正在争执，许大茂磨了磨牙，不动声色靠近，想要听听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红娘都说了，你根本就没结过婚，所以你是没看上我，故意那么说的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娄小娥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人根本就不是二婚的，她爸老早就查清楚了，既然不是二婚，那么不能生的事情，指定也是假的喽。
    所以这人根本就是没看上她，故意胡说八道诓骗她呢。
    江川懵了，心里暗暗懊悔，果然没事不该出来瞎溜达，偏偏就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娄小娥，他抬起手朝下压了压。
    “你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哇哇叫，你觉得合适吗？小点声，咱们去边上说。”
    “去边上说什么？带上我一个呗？”
    许大茂嘴唇崩的紧紧的，眼角阴狠眯起全是褶皱，垂在身边的双手攥的很紧，青筋暴起，他冷声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江川。

 第18章 哦豁，居然是真的

    江川转头看向许大茂的瞬间，心就忽然落了地，之前还总惦记，什么时候会被许大茂发现。
    这种事情一旦做了，想要不露痕迹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被他发现了，倒是也好，轻轻呼出一口气，正想要开口，面前的娄小娥便一脸烦躁的看向许大茂：“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别人说话你能不能躲一边去。”
    许大茂险些被娄小娥气笑，抬手指着自己的脸：“我谁？”他扭头看向江川，哼笑着开口：“来，江川，你说说我是谁。”
    江川闭了闭眼睛，扯嘴笑开：“哦，这个就是你找的许大茂，既然你要找他，那我就先走了。”
    “你走个屁你走！”许大茂今天丢了人，挨了骂，想必不用明天，半个京城都要知道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行了，江川现在还想着一走了之。
    娄小娥闻言也愣了片刻，扭头看看许大茂，仔细端详，突然想起，这人好像就是自己在团结湖公园门口遇到的那个神经病。
    “你是许大茂？你是江川？”她眼里闪过一瞬的茫然，突然变得心情大好起来。
    “那你走，咱们没什么好说的。”娄小娥双手环在胸前，理直气壮的看向许大茂。
    要是从前没见过江川，兴许她也就跟许大茂凑合凑合了，如今见到了江川这种长相帅气的男人，还有许大茂什么事情。
    再说了，经过一中午的时间，娄小娥也早就想明白了，长得这么好看，能不能生的有什么关系，她就是要享受当下。
    “不是，你有病？该跟你相看的人本来就是我，我没结过婚，也不是不能生，都是这个人胡说八道的，他是故意破坏咱们俩。”
    娄小娥闻言后退一步，一脸嫌弃：“谁跟你们咱们俩，我管你行不行，我就是没看上你，你还没听懂吗？”
    “行了，你没事赶紧走，我跟江川还有话说呢。”
    “你放屁！你跟江川诬陷了我，这个事情就想这么算了？”许大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王八蛋，明显就是故意破坏自己的婚事，怕是早就惦记上了娄家的闺女。
    “走，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现在就跟我去医院，我就不信了，我告诉你们，要是我检查出来没什么毛病，你们必须给我道歉，还得给我登报道歉！”
    许大茂说着，将手指向江川：“江川，好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会儿不叫你跪下喊爷爷，我跟你姓。”
    江川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向许大茂，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不经刺激，还真要去看医生啊？
    原先不过是无证实的猜忌，真要去看病了，还当着娄小娥的面，他就不怕自己真是有问题了，这下子被所有人都知道嘲笑？
    娄小娥一把拍开许大茂的手：“指指指，你指谁呢你。”本来脾气就不好的娄小娥，听见许大茂的话也来了火气。
    “你能不能生的跟我有个屁关系，你爱去看病自己去，最好也看看你的脑子。”
    江川则是拍了拍娄小娥的肩膀，面色和善地看向许大茂：“既然你说要去看病，那就一块，要是你没病，今儿看病的钱，我也给你掏了。”
    挺好的，彻底搞坏许大茂的心态，这好像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再说了，他扭头看看挡在自己身前的娄小娥。
    现在可以兑换的反派值有71了，但是距离兑换一本武学，仍旧是不够，他虽然并不想利用娄小娥，可能试探一下任务的完成限制，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娄小娥张了张嘴，没明白江川的心思，不过能跟江川再接触一会儿，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再说了，万一许大茂真的没病，为难江川怎么办？有她在，还能帮忙拦一会儿。
    三人一块朝着医院走去，许大茂原先的自信，突然就消失了一半，总觉得有些不安，这个江川不会真知道什么？
    不然他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至于那个娄小娥，就是个蠢货，居然喜欢一个没有工作跟爹娘的混子，笑话，真是没见识的东西。
    西区的医院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人，一层的挂号台前，空空荡荡，几人也不用排队，就挂上了号。
    许大茂到底是挂的男科，再加上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男一女，挂号窗口内的护士，看了他两眼，脸上有些奇怪，给他开完单子后，又指向三楼，便转头去跟身边的同事嘀嘀咕咕什么。
    许大茂一阵脸红，心里突然涌出一些后悔，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该来医院的。
    早知道海边如打江川一顿呢，好歹也能泄泄心头的火气。
    只是憋着一口气，再加上娄小娥也在这里，许大茂到底是硬着头皮上了三楼，今天他非要给自己证明清白不可。
    娄小娥跟在江川的身旁，不时抬头看他一眼，越看越觉得喜欢，原来这人叫江川啊，也不知道他跟许大茂有什么过节，居然不惜破坏他的相亲。
    这么想着，她突然眨巴眨巴眼睛，心里闪过一抹窃喜，总不会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故意破坏自己跟许大茂的相亲。
    走上三楼的许大茂，见到诊室开着大门没有人，他快速蹿了进去，才猛地松了口气。
    脸上热辣滚烫地将手里的就诊单递到了桌子上，看向桌后的老医生：“那个，我来看病。”
    江川则是跟娄小娥两人站在门口，倒也不是不放心许大茂撒谎。
    主要是江川心里有些好奇，这个时代的医院，是中医盛兴还是西医更盛兴？
    桌后的老医生头发花白，下巴上长着几根长长的胡须，这把年纪了，有什么没见过的，抬头看向许大茂，将脉垫推到许大茂的面前，就示意他伸手。
    望闻问切一番后，老大夫的面容倏地严肃了几分，起身走到门口，抬手就准备关门。
    许大茂心里闪过慌乱，可到底还是自信的，毕竟他一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看向大夫：“不用关门，叫他们听听。”
    老医生纳闷歪头：“你确定？”
    许大茂咬牙点头：“没事，你就叫他们听，我是不是没什么问题？”
    老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重新回到桌边坐下，再次给许大茂把脉，眼神深邃地看向他幽幽开口：“肝气不畅，肝经湿热下注肾府，导致肾精不足。”
    “另外，精衰目瞑，阴阳不起，我观你脉象看，小时应当是受过伤的，后来没有经过调理，导致如今这个情况。”
    “你看……”
    老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抬头看向许大茂，就见坐在凳子上的瘦弱男人，想要试图努力睁大眼睛，却眯了眯又眯，脸色也逐渐从红转白。
    老医生哪里不明白这个情况，当即拉开抽屉拿出针匣，抽出其中的长针，一手拖住瘫软的许大茂，一手快狠准的扎进了他的人中。
    江川：……
    哦豁，居然是真的。

 第19章 挑拨关系

    站在诊室门口的娄小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小声惊呼，又快速捂住嘴巴，转头一脸惊奇地看向江川，眼中闪过迷茫。
    看许大茂的态度，明显他之前也根本不知情，自己的身体情况，可既然这样，江川又是怎么知道的？
    感受到娄小娥注视自己的眼神，江川扭头向她看去，抬起右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看我做什么？”
    这人可真是不知感激，自己可是救了她，想到这里，江川再度淡淡开口：“说谢谢。”
    娄小娥：……
    她抿了抿唇，抬手捏住江川的大掌将他的手从自己的眼睛上拿了下来，随后突然展颜一笑：“谢谢你。”
    江川心里嘀咕，这还差不多，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帮了她，可不得谢谢自己，要知道原着里，两人结婚那么久都没有个孩子，娄小娥明里背里，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
    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整个楼层里虽然人不多，但是大家还是慢慢朝着诊室这边汇集了过来，许大茂就在此刻被针扎醒。
    他睁开眼看了几眼眼前的老医生，反应过来后，只觉得眼中都跟着湿润了起来，这种情况，怎么就非要把他叫起来呢？
    就不能叫他逃避一会儿吗？毕竟外头还有江川跟娄小娥两人在呢，这下子，自己的名声怕是彻底不保了。
    他一手遮住眼睛，扭头看向门口处，就见那里早已经不见了江川跟娄小娥的身影，门口挤着三四个人，看向许大茂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大夫则是幽幽叹了口气，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中意味不明，随后拍拍他的肩膀：“你醒了就好，你还这么年轻，这会儿不育，不代表一直不成，积极治疗，还是有机会的。”
    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听见这话，顿时都跟着惊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男人，居然是这种情况来看病的。
    有人觉得许大茂眼熟，又仔细打量了他几眼，随后快速退出人群，满脸惊喜的转身朝着医院门口跑去。
    医院门口处，江川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娄小娥。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今天你也看见了，再说我也不是许大茂，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娄小娥身子一顿，没想到江川停下来居然是为了赶自己走。
    若说原先她还以为江川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暗中搅黄了自己跟许大茂的亲事，经过医院这么一茬，娄小娥也反应了过来，这人纯粹是好心，才暗地里这么帮自己，也不忌讳自己的名声。
    原先心里就有些喜欢江川的娄小娥，此刻自然是更加心动了，这般好的男人，又没什么毛病，若是……
    她右脚抬起在地上划拉了两下，轻快地蹭到了江川的身边，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那个，谢谢你啊。”
    “嗯，不客气，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去了。”江川冷淡开口，实在是不明白，这人怎么知道了许大茂的情况后，就变成了自己的跟屁虫。
    想到家里还有秦淮茹在那里给自己洗衣裳，尤其是，他还指望着从秦淮茹那里拿到反派值呢，这会儿面对着娄小娥，渐渐就没了耐心。
    没再转身，抬起手挥了挥，江川快步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娄小娥呆呆地看着江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好像马上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这么好的男人，帮了自己，还不求回报，实在是叫她太心动了，想到这里，娄小娥攥了攥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快步朝着家里跑去。
    四合院内，二大妈跟三大妈两人正在前院不知道说什么，听见院门口的动静，两人齐齐转头，待瞧见是江川回来了，两人又飞速将头转了回去。
    江川这个小子不是个人造的，能少惹他就少惹他，来了院子里两年了，没见有人能在这个臭小子手里讨到好。
    与其搭话还得被他阴阳怪气几句，还不如只当自己没瞧见。
    江川也不在意她们两人，大步朝着后院走去，也不知道秦淮茹洗完衣裳没，他摸了摸自己回来路上，从小卖铺里买的糖块，穿过穿堂，就见何雨柱站在通往后院的小门前。
    江川在原地愣了一瞬，没急着动作，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傻柱。
    有意思，这个傻子不会从自己出门，就一直站在这里？
    想了想，他嗤笑一声，快步走去，待走到门前，一把推开何雨柱。
    何雨柱被人猛地一推，吓了一跳，快速打了个激灵，扭头就看见了江川，他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痒得不行。
    “你！”
    “我什么我？”江川下巴微抬看向何雨柱，满脸不屑：“没事别挡在门口，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啊？”
    说完也不搭理何雨柱有什么反应，穿过小门径直朝着自家门口走去。
    秦淮茹正在用手背擦额头上的汗，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见是江川回来了，脸上一瞬间出现了笑颜，随后看见江川空荡荡的双手，顿时又染上了几分失望。
    “小川忙完回来了？你快进去坐坐歇歇，这衣服再过两遍水就好了。”
    江川此刻站在秦淮茹的面前没动作，正好将背后的何雨柱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眯眼看着秦淮茹笑了笑，礼貌开口：“秦姐，今天真是太辛苦你了。”
    秦淮茹闻言一愣，随后笑得真诚了许多：“这有什么的，不就是洗几件衣裳吗。说起来你一个大男人自己过，可不就是这样吗，我记得你年纪也差不多了，不寻思找个媳妇？”
    秦淮茹不过是随后一搭茬，她跟江川实在是不算熟悉，再加上前头刚出了许大茂那个事情，叫她如此唯一能想到的话题，也就剩下这个了。
    仍旧在门口站着的何雨柱，听见秦淮茹这话，不由得想多了，秦淮茹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改嫁给江川，那自己怎么办？

 第20章 鸳鸯连环腿

    江川感受着身后灼热的目光，丝毫没当回事，他踱步回屋，拿着一个凳子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秦淮茹的对面。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洗衣裳的动作。
    秦淮茹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注视着，她的脸慢慢地染上了红芒，阵阵发热，抬手在自己的脸颊前扇了扇，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要不你回屋歇着，我一会儿就好。”
    江川笑了：“没事，我在这里陪着你。”
    “说起来，我以前经常瞧着你给傻柱洗衣裳，那会儿我就想，柱子哥有点过分了，家里的衣服都是你洗，你还时不时去给他们打扫家里，多辛苦啊。”
    “柱子哥就是没个媳妇教的，也不知道疼人。”
    秦淮茹听到第二句的时候，面上一僵硬，还以为江川要说什么，待听见他说打扫洗衣辛苦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怔。
    自己做了那么久的事情，给柱子洗过那么多的衣裳，收拾过那么多次的家，他什么时候体谅过自己的辛苦？
    反而是因为自己做得多了，他总觉得这就是自己该做的。
    江川见秦淮茹陷入沉思，勾唇一笑，又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要我说啊，秦姐你真是把他惯坏了，你这么辛苦的帮他干活，他反倒是每次给你带了几次剩菜，就觉得自己对你付出那么多。”
    “你就是太好心了，被欺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今天在外面忙完了，心里就惦记着你在这帮我洗衣服，想着赶紧回来陪着你，你瞧。”江川从兜里掏出几块水果糖，举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也不知道秦姐喜欢什么，原先想着给你带点其他好吃的，怕是你也吃不着，我就买了点水果糖，回头你自己装着吃，别叫贾张氏瞧见了。”
    秦淮茹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温柔的话，尤其是江川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甚至有光溢出来，叫她觉得，江川的眼里只有自己。
    她忍不住眼眶一红，抬手擦了擦眼角，语气里带了几分哽咽开口：“你这个臭小子，就会哄我，不过是洗几件衣裳，哪用的着你惦记了，又不累。”
    话是这么说，只是秦淮茹洗衣服的状态，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她用力的搓着，一下又一下。
    水盆里，嗒嗒落下了几颗晶莹的液体。
    江川这个孩子，说得话实在是太过扎心了，傻柱只觉得自己帮他做的事情都是应该的，居然还因为江川跟自己闹脾气。
    这孩子自己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不过就是十块钱，再说，也是柱子不对，他要是问清楚再动手，不踹江川家的门，哪用得着赔钱？
    明明是他做错了，现在居然还跟自己闹矛盾，怎么就不能像江川这样，懂事一点呢？
    等到秦淮茹将衣服洗完，又给江川晾起来后，江川将水果糖硬塞进了秦淮茹的手里，目送着她离开后，关上门坐到了床上。
    【截胡娄小娥任务已成功完成，奖励20反派值已到账】
    【破坏秦淮茹跟何雨柱关系已成功，10反派值已到账】
    江川愣了愣，随后便看见商场页面，显示的反派值已经104了，他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
    挑拨秦淮茹跟何雨柱的任务，十分轻松，这个反派值拿的他一点不心虚，但是娄小娥那边，怎么就截胡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居然就成功了。
    不过，今天先是许大茂的事情，再加上自己挑拨关系的时候，压根就没避着何雨柱，想必他早就已经听见了自己的说得那些话，这两个人如今不得不彷。
    熟练地打开兑换商场的搜索页面，江川开始查询起各种初级的武功招式来。
    “十二擒龙手，夺命判官笔，一阳指，拈花指，乾坤大挪移？”
    江川看着兑换商场里的各种招式，满脸懵逼，这都是些什么招式，还有这个月满西楼，溪流归海。
    要不是眼前的屋子里的布置，还是如此的熟悉，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世界。
    自己没错，那错的一定就是系统了，不过……
    他手指快速滑动，随后便在纯阳拳和鸳鸯连环腿两个功法上停了下来，这玩意也没有具体的说明，不过看这个名字也知道，是很厉害的。
    一个靠拳头，一个靠腿法，江川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选腿法，毕竟古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可没说过，双腿难敌四脚的。
    在虚空的界面上，按下鸳鸯连环腿（初级），他面前的商城界面再次变动，一本古朴泛黄的书籍页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鸳鸯连环腿（初级）】
    江川认真看去，就见首页被翻开，随后左面是文字讲解，右面则是图解，随着他认真看去，图解变成了动画版。
    后脑勺扎着长辫子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功装，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给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着动作要领。
    如洪水袭来般的知识，灌入到江川的脑海中，叫他捂住脑袋猛地闭上了眼睛，他只觉得自己头顶的血管都好像要被挤爆一般。
    死死咬住牙齿，抑制住自己痛呼出声的冲动，直到几个小时，又或者十几秒钟过后，江川才觉得自己的痛感渐渐消失。
    腿部肌肉跟骨骼，都泛着难以自抑的疼痛，他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股莫名地冲动，叫他不由自主地跟着脑海里灌入的知识，开始动作。
    稳稳抬起腿，再狠狠踹出，面前空气中的灰尘，随着他一脚踹出，瞬间清空了一瞬。
    江川心中大喜，眼睛倏地大亮。
    原先他以为初级的功法，不过是有些自保能力，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厉害，甚至叫他的腿脚都变得厉害了，肌肉跟骨骼也得到了明显的强化。
    这还只是初级，要是中级，或者高级的话，江川甚至吞咽了一下口水。
    “秦姐。”何雨柱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去主动找秦淮茹和好，今天江川的话，他自然听在了耳里，那臭小子明显就是在挑拨自己跟秦姐的关系。
    要是真叫他成功了，那之前自己那些从小厨房里拿回来的吃食，跟借出去的钱，岂不是都白费了？

 第21章 我怕你把握不住

    夜色渐渐染上了半空，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飘出了炊烟，二大妈跟三大妈两人嘀咕了一下午，最后决定去找红娘那边说说。
    自己孩子的亲事，可不是能随便耽误的，实在不成的话，她们就得去找许家说道说道，押着许家那边去给红娘道歉了。
    易中海则是一脸沉闷地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听着一大妈说着今天院子里的事情。
    “你是说秦淮茹去给江川洗衣裳去了？”一大爷缓缓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一大妈，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傻柱子因为秦淮茹跟江川闹得那么难看，还赔了不少的钱，结果秦淮茹又去跟江川示好？
    “这秦淮茹是不是脑子有病？”一大爷难道没忍住，说了句脏话。
    一大妈闻言瞥他一眼，又哼了一声：“你当呢？我早就说了，傻柱子跟秦淮茹不成的，你非不听，要撮合他俩，你看着，早晚得结仇，到时候你也落不着好。”
    易中海沉默不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谁能想到秦淮茹这么不靠谱？
    当初想着撮合他俩，不就是顾忌着秦淮茹也在四合院里住着，他们两个人在一块了，到时候给自己养老的还能再多上一个人。
    像柱子这样的情况，这边又没有老人，说不准找了外头的，就跟着一块走了。
    谁也没想到，这两人原先好好的，会突然闹了矛盾，如今不但有个贾张氏拦着，那个混蛋居然还出来给惹出了麻烦。
    易中海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多少也跟着有些担忧，要是他们俩真闹翻了，难保不会牵连到自己。
    想到这里，易中海抬头看了一眼一大妈：“以后不管他们俩了，就照顾好柱子，至于贾家那边，你也别管了。”
    之前惦记着柱子这一层的关系在，再说贾家确实不容易，他们老两口也没少帮衬，一大妈心里早就不舒服了。
    听见易中海开口说了这话，一大妈克制住心里的狂喜，面色淡淡点头，早就不该帮她们家了。
    “对了，还有另外一个事。”一大妈再度开口，脸上掺杂了几分犹豫。
    后院的许家，许武德跟陶玲两个人端坐在桌前，看着失魂落魄回来的许大茂，两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很是难看。
    南锣鼓巷没有秘密，早在许大茂回来前，他们就已经听说了，如今见儿子这个模样，就知道传话出来的人，说得十之八九是真的。
    “行了，像什么样子。”许武德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眼神示意边上的凳子，叫许大茂过来坐下。
    “听说你今天去医院了？”
    许武德提起这个事情来，许大茂瞬间脸色难看了不少，他咬着牙没开口，也没坐下，反倒是捏紧了拳头，“是不是江川？是不是江川那个混蛋说的？”
    “还有那个娄小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呸，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两个算账。”
    许大茂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回来！”许武德一嗓子将人给叫住，神情疑惑：“怎么还有江川跟娄小娥的事情？你今天碰着他们俩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两夫妻是真的有些担忧了，他们都已经这个年纪了，想要再要一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尤其是眼看着就要退休了。
    儿子又是这个年纪，要是外头的闲话是真的，那他们老许家，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许大茂委委屈屈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地给许武德还有陶玲说了一遍，在听见是许大茂自己要求去医院的时候，两人眼里同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许武德看上去，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们唯独这么一个儿子，仔细照料着长大，原先还觉得精灵聪慧，可如今看上去，竟是如此的愚蠢。
    虽然不知道江川是怎么知道许大茂的身体情况的，但是既然人家说出来了，先自己去查明了一下情况确认，有那么难吗？
    弄到今天这个情况，只能说许大茂并不聪明，反倒是给了别人把柄。
    “你，你，哎。”许武德不知道要对这个傻儿子再说点什么好了，原先还想着自己退下来后，这个小子就能从实习转正了，如今他倒是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老许家的根不能就这么断了，他跟老伴这个身子指定是不成了，只能再想想其他的法子了。
    “行了，你最近别出去溜达了，江川那边，也不许你去找他。”说起江川，许武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神突然一亮。
    说起来这个孩子也可怜，长得倒是相貌端正，如今无父无母，自己也有个房子，就是差了工作。
    跟许家有了同一个想法的聋老太，则是自顾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光景，见易中海从中院快步过来，她拄着拐杖站起身，想了想，又重新坐了回去。
    等到人进屋后，她先一步沉沉开口：“过来了。”
    “嗯，老太太。”易中海脸上堆笑，走近聋老太后将她扶起来，坐到了床上后，才斟酌道：“今儿的事情，您都听说了。”
    聋老太抿嘴一乐，看向易中海：“你又有想法了？”
    易中海闻言握拳砸手，像是给自己鼓气一般：“咱们院子里，就这么几个孩子，从前是我看走眼了，没成想江川这个臭小子，倒是个机灵的。”
    一边说着这话，易中海去看聋老太的神色，见她脸上没有不满，才又继续道：“柱子这个孩子，到底是实诚了一点，我瞧着那个臭小子，明显就是故意给柱子挖坑呢。”
    易中海说完，见聋老太没有搭腔，快速转移话题：“我听说，许家那个臭小子，不成了？”
    聋老太虽然足不出户，可日日趴在窗户前，院子里的八卦，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听见提起许大茂这个小子，她脸上闪过一抹嘲讽。
    “老许这个人就是看不清，总觉得他家那个臭小子，机灵的跟个猴似的，实则精灵猴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耍着看戏的？”
    “谁说不是啊。”易中海跟着应了一声，许大茂那个臭小子，就是机灵反被机灵误了，也不想想，江川什么时候失过手。
    聋老太抬头看向易中海，对于他心里的想法，聋老太心里多少是有点数的。
    柱子那个孩子虽然不聪明，可实在是个孝顺的，反而是这样的人，更会愚孝一点，至于江川，虽然她也喜欢，但是这个臭小子太过滑手了，跟着泥鳅一样。
    她沉默了半晌，才突然开口说起易中海这次过来的重点：“老易啊，我怕你把握不住江川那个臭小子，最后竹篮打水啊。”

 第22章 江·少侠·川

    这一夜里，南锣鼓巷里不少人家，压根都没睡成，毕竟许大茂的事情，实在是叫他们太过震惊了。
    甚至不少结婚好些时间的小两口，都暗搓搓琢磨着，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至于江川，也没怎么睡着，倒不是因为许大茂的事情，他脑海里灌入的知识，叫他兴奋地根本睡不着。
    跟着脑海里的腿法招式，练了半个晚上，他精神仍旧亢奋，最后还是怕动静闹得太大了，才草草睡去。
    第二日醒来，大家伙上班的路上，还在彼此聊个不停，讨论的全是关于许大茂身体的事情。
    江川吃过早饭，在家里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溜达一趟，万一能遇到什么施展腿法的事情呢，就听见外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走到门口拉开门，看见门外来人的一瞬间，江川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外的中年妇女，扬着满脸喜意，一看见江川那眼珠子就迸发出亮光，就跟看见亲儿子一般。
    “红姨？”江川面露不解，疑惑出声，随后让开了门口，叫门外满脸堆笑的红娘走了进来。
    院子里不少没去上班的大妈们，自然也发现了红娘过来了，看她去了后院，大家一时间都有些琢磨不透，待瞧见她敲开了江川家的大门时，大家伙齐齐愣住。
    不是，之前红娘不是还说，以后他们这个院子的亲事，她再也不管了吗？怎么突然就来找江川了？
    不好意思凑近的众人，干脆都去了江川家直对面的刘海中家里，打着闲聊的名义，守在他们家门口，企图能看见个热闹之类的。
    “小川啊，哎呦，你这个孩子，这么快就长大了，以前倒是没发现，这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红娘的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吐，把江川夸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干脆坐到了红娘的对面，平静地开口：“您有什么就直说，别这么夸我，我脸皮厚，您夸半天，我估计也不会红脸。”
    红娘什么时候见过江川这种性子，这话听完，她先是一愣，心道这个伙子，看起来不怎么好忽悠啊。
    不过她很快捂着嘴又笑了起来，就没有她撮合不成的。
    “你这个小孩，可真有意思，难怪娄家的小丫头，跟你见了两面，就看上你了。”
    江川：……
    他想了千万种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娄家的找红娘过来说亲。
    不过细想下去，上次红娘才在院子里放了狠话，这会儿好像还真是只有娄家能请动他了。
    江川看向红娘，轻点头：“娄小娥？那真是辛苦您白跑这么一趟了。”
    他跟娄小娥见过两面，实话说，真的看不上，首先他就不喜欢比他大的女人，其次，娄小娥也算不上漂亮，顶多是有钱罢了。
    他可以为了积分不要尊严，但是不能为了钱，委身于娄小娥，更何况，他现在有了积分，压根不存在缺钱的情况。
    娄家早晚是要跑的，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打算，总不能白娶个媳妇，等她跑了，自己再去二婚。
    红娘脸上倏地出现了困惑，像是没听清江川刚刚的话一般，她表情僵滞地将头朝着江川的方向凑了凑。
    江川干脆好心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娄小娥，今儿啊，辛苦您白跑这么一趟了，要是没其他事，您就回去。”
    红娘这会儿听清楚了，原来她没听错，她倏地起身，双手按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川。
    居然还有不喜欢娄家那个小丫头的？
    “你，你这个小子，你连娄家丫头都看不上，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找天仙啊你！”
    江川闻言笑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跟着起身，“我长这么帅，就是想找天仙，也不过分？”
    “有病！你是纯纯有病！我看你是脑子有大病！”红娘骂骂咧咧，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头冲着江川怒斥。
    “找天仙？你几个眼还找天仙，你当你二郎神呢？小小年纪，口不择言，呸，神经病！”她推开门，气冲冲地朝着外头走去。
    心里却不住的想着，要怎么回去给娄家回话。
    这个臭小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知道踩什么狗屎运了，馅饼砸脑袋上都不知道吃，还看不上娄家丫头，娶天仙，她呸，早晚给丫饿死。
    江川笑着送走红娘后，便看见了刘海中家中门后挤满的人影，他抬头冲着那边笑了笑，随手将门给关上，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走到镜子面前拨弄两下头发，嘀咕道：“怎么就不成了？这不挺帅的吗？”
    他可是空降过来的，就这张脸，前世刚一入校，学校里的女孩子们就发疯似是喜欢他，甚至经常有学姐翘了自己的专业课，跑到他的选修课上去蹲他，那会儿大家可都是称他为二代彦祖。
    就凭他这张脸怎么就不能娶天仙了？笑话，真是没眼光。
    刘海中家中，几个大妈婶子们面面相觑，离着这么远，刚刚红娘去江川家里，哪怕她们没听见对话，可也知道，多半是去说亲的。
    至于说了谁家的姑娘，能请动红娘的，她们能够猜想到的，就只有娄家了。
    可是看红娘离开的那个样子，怕是生了不小的气，几人再次对视了一眼，心中都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总不能是江川那个小子没同意，不然以娄家的条件，江川可以说随便开口，他们都能应下，也不至于惹得红娘生气才是。
    “呵，呵呵，江川这小子，还，还挺有骨气啊。”三大妈结结巴巴开口，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只是这一说话，大家的眼神又齐齐看向了她。
    是有骨气吗？别是有病……大家心里都同时生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人总不能为了面子，连钱都不要。
    江川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在街上溜达，路过一条巷子时，突然听见了里头响起的争执声。
    “什么时候还钱？再不还钱，就别怪老子去你家里闹你家老头了！”
    “还什么钱？之前钱不是都还给你们了吗？”
    “那只是利息，还有本金呢？今儿你要是不给钱，就别怪我们废了你的手。”
    随着这声声音落下，里面很快响起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男音的哀嚎。
    江川拧眉脚步一顿，随后再度朝前走去，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啊，一点毛病都没有。
    只是刚迈出几步后，他猛地脚步一顿，昨晚刚学会的鸳鸯连环腿，说起来还一直没找个地方，能叫自己试试效果如何。
    江川抬手挠了挠下巴，小声嘀咕道：“欠钱还钱是对的，但是打人是不对的。”
    想通这个观点后，他回头转身，大步朝着巷子里走去，今儿轮到他江·少侠·川，来拯救世界了！

 第23章 大善人

    巷子深处，四个男人围在一块，凶狠地不停朝着自己身前踹去。
    地上的人原本的哀嚎声，逐渐变得越来越低，只能听到脚脚到肉的声音。
    几人身后的墙根处，还有个光头单脚撑地，靠着身后的墙，歪头抽了口烟，随手朝着地上弹了一下烟灰，冷冷看向围在一起的人群，冷声呵道：
    “悠着点，别给人打死了。”
    哀嚎声已经越来越小，随着江川走近，他瞧见地上的男人护着脑袋的双臂，渐渐松动了不少。
    清了清嗓子，引出的声音叫站着的几个男人，齐齐朝着他看来。
    靠墙的男人突然勾起嘴角看向江川，眼神不屑上下打量：“小屁孩，这没你的事，边玩去，不然连你也揍。”
    江川看着那个光头，跟眼前的几个男人，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是激动。
    他浑身的血液，都朝着头顶冲去，叫他整个人的脸上都开始微微发烫。
    他快速估算着眼前几人的战力，光头离着自己最远，大概有五六米的距离，眼前的四个男人，距离自己只有两米的距离。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涌出无数腿法招式，他猛地腿上发力，一脚踏上边上的院墙，随后整个人侧飞起，右脚不留余地的踹向了四人中侧对着自己的男人的前额。
    江川的动作完全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一个臭小子居然什么都不说，一上来就动手。
    只听见“咚”的一声，被江川踹中的男人，原地晃了晃，径直瘫软着身子昏了过去。
    其他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墙边上的光头便快步朝着江川迈来，同时嘴里怒喝：“揍他！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江川此刻还不确定自己的能力，但是腿法却一定没问题，他趁着光头朝着靠近的时间，再度高高抬起腿，劈上了朝着自己冲过来的男人的肩膀上。
    这一腿下去，“喀嚓”一声骨裂声响起，那个男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双手捂着自己的锁骨处，躺在地上就开始打滚哀嚎。
    “嗷嗷嗷”
    光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被钉在了原地，压根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就碰见了硬茬子，一连折了两个人在这里。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向江川，面上不显眼里却流露出几分畏惧：“你小子，咱们无冤无仇，你，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江川决定动手的时候，就不会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光头的话他只当没听见，脚下不停，看着呆愣在原地有些退却的两人。
    再度一个飞踹踢中其中一人的后背，同时借力飞起另一条腿，狠狠一个鞭腿，踢中另一人的脖颈。
    最后站立在地上的，只剩下光头一人。
    光头此刻是真的懵了，他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比那些武侠话本里，描绘的绝世高人还要离谱。
    面前的江川，此刻正好挡在了巷口处，背后就是一面比他人高的墙，叫他想要夺路而逃都没有去处。
    光头不住的后退，同时两只手摆在自己的面前，做着最后的抵抗：“小子，你，我可是南锣鼓巷龙哥，你要是这会儿就走，今天只当咱们没见过。”
    江川面色冷冷，没开口，双手重新插回兜里，血液在皮肤下快速流动着，随后在大脑里汇集，激动，亢奋。
    这套连环腿法确实很厉害，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别说普通人，就是寻常的武者，怕是都挡不住他腿上的功夫。
    至于这个什么南锣鼓巷龙哥，双腿战战，居然还妄自称哥。
    龙哥看着眼前的江川，软硬不吃，自己都报了名号，这个臭小子却压根不顾忌，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难不是他死对头那里的人，故意过来找茬的？
    他一时间脑子快速转动着，随着眼前的臭小子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他先是垂头去看地上的四人，此刻已经如同死人一般，不再动弹。
    龙哥打颤的双腿突然一阵湿热，随着“哗啦”声音响起，江川有些厌恶地蹙起眉稍，垂头看去，脚步跟着停了下来。
    妈的，这人也太脏了。
    江川厌恶的转身，路过躺在地上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男人，脚步一顿，随后便觉得对方的面容熟悉了起来。
    他心中惊讶一瞬，想了想那个老头子，还是叹了口气，俯身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同时转头看向自称龙哥的光头，冷冷开口：“以后别让我在南锣鼓巷看见你。”
    记忆里，好像都是这么放狠话来着。
    扶起地上的男人，在对方一言难尽的神情中，江川扶着他走出了巷子，等到走过一条巷子，他胳膊一抖，男人猛地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了身边的墙，才避免再度躺回地上。
    看向江川的双眸中，此刻带着不解，疑惑，甚至还有几分畏惧。
    “你，你……”郑保家结结巴巴开口，也顾不得脸上的青肿，半晌过后，他垂头又再度抬起来，闷声开口：“上次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了。”
    除了这句谢谢，他什么都给不了江川，而这句谢谢，不但是指今天这个事情，还有上次，他上门找茬的时候，江川居然只小小的戏弄了他一下子。
    想必也是看在两人是邻居的份上，以及自家老爷子的脸面上，才留了手。
    不然按照今天自己看到的这个情形，怕是压根不用老爷子领着自己道歉了，自家老爷子，可以直接去医院看自己了，哪还用得着道歉这么一出。
    江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本来也不是奔着救人去的，不过想着上次郑保家被郑老头压着过来道歉的场景，还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摇摇头转身离开。
    别人家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压根就不想沾这些事情。
    郑保家看着江川踱步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拉扯到脸上的伤痕，忍不住“嘶”了一声。
    江川的背影，随着阳光，逐渐被拉高，拉壮，郑保家脑海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场梦境一般。
    想到上次院子里，那些习惯看好戏的人，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谁能想到，人人都瞧他不起的“小混子”居然是个绝世高人，有这般能耐，却没有工作，独自住在这里，还不接触什么外人，说不准就是在给哪位大人物办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里，郑保家的面色一凛，心里闪过后悔的情绪，当初他实在是不该太过上头，去找江川的麻烦才是，感恩他那日的留手。
    真好啊，江川真是个大好人，他来了南锣鼓巷两年了，都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今天居然为了救自己，暴露了。
    简直是个大善人！

 第24章 再来一个

    顾不得满脸青紫的郑保家，一路小跑着回了家，见自家老爷子不在家，他整个人只觉得有些抓心挠肝的。
    这老爷子天天就知道出去打麻将，也不知道那个麻将到底是有什么好打的。
    说起来，老爷子上次拎着自己过去给江川道歉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啊？
    碍于脸上的伤痕，郑保家也不好出去找老爷子，生怕惹出什么闲话来，到时候再叫人发现江川的与众不同。
    他麻利地去了趟厨房，给自己煮了两个鸡蛋，也舍不得扒皮，怕耽误了吃，干脆就用个纱布缠起来，龇牙咧嘴的在脸上来回的滚动。
    有没有用的无所谓，主要是先找点事情做，打发一下注意力，以免自己真的克制不住，跑去外头找自家老爷子。
    一直等到两个鸡蛋都滚凉了，又 被他吃干抹净，自家老爷子才拎着个小马扎，开门走了进来。
    郑老头刚一进门，就瞧见了自家儿子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嘀咕：“你小子今儿不去上班，怎么跑我这来了？”
    等见到郑保家转过身来时，郑老头两眼一懵，接连后退两步，随后丢下马扎子，满脸心疼地大步上前，凑近看向儿子这张青紫的脸。
    快速眨着老眼开口：“你这个王八蛋干什么去了？怎么叫人打成这样？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老子领你去找人算账去。”
    郑保家哪里顾得上这个，接连摆手，拉着老爷子的胳膊叫他坐下。
    “爸，先不急说我脸上的伤，那个江川，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小子不简单。”
    郑润达一脸懵地看向自家儿子，忍不住“啧”了一声，将手背贴到了他的脑门上：“你是被人打坏脑子了？那个臭小子，有什么不一般的？”
    “谁把你打成这样，你倒是赶紧说啊，还是你在外头又闯什么祸了？”郑润达连声问着，脸上略显着急的起身，原地转了一圈。
    “我没事，爸，我真没事。”郑保家嘎嘎一乐，脸上满是不在意：“爸，你给我说个实话，江川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你给我说说，我发誓我不跟别人说。”
    郑润达闻言停下动作，仔细打量着郑保家的神色，眉头拧得紧紧的，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江川给你打成这样的？”
    郑保家看着自家老爷子的神色，一时间也跟着迷糊了起来，老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会演戏的人，看他这个神色，感情是真不知道江川的底细啊。
    他琢磨着，按照江川往日的表现，看模样多半是不想叫人知道了，虽然心里百爪挠心，痒得不行，可是惦记着，江川今儿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他闭上嘴，到底是忍住了。
    随后快速站直了身子：“那个，没啥事我先走了。”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又一顿，担心自家老爷子担心，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脸上是撞得，等我歇了再回来看你。”
    郑润达目送着郑保家走出屋子，才反应过来，追到院子门口，直到瞧着他走远，看不见背影，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小声嘀咕道：“臭小子，还能叫你看出来？”
    不过，他再次蹙起眉头，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臭小子到底是哪里看出来的，毕竟江川那个臭小子，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四合院内，何雨柱在家里蹲了半天，瞅准了时机看见秦淮茹自己出来，连忙推开门走了上去：“秦姐。”
    他舔脸笑着看向秦淮茹，然后得了一个白眼。
    心里虽然有些怒气的何雨柱，惦记着今天江川说得那些破坏他跟秦姐关系的坏话，再接再厉，见对方手里提着个脏水桶往外走，连忙伸手将桶接了过来。
    “秦姐，你这是要倒的脏水，我来我来，你歇着，今儿给你江川那个臭小子洗衣服，你也累了。”
    江川今天说我那些坏话，他可是都记住了，无非就是说，他不心疼秦姐呗，多简单的事情，他又不是干不了。
    秦淮茹听何雨柱提到江川，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江川今天说得那些话，眼尾沉了沉：“不用你，我自己来就成，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从前她每次帮何雨柱洗衣服，脏水不都是自己去倒的吗？那会儿倒是没瞧见何雨柱这么殷勤。
    “你以后也别叫我秦姐了，还是喊我嫂子。”秦淮茹说完这话，拎着桶避开何雨柱的手，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何雨柱还是头一次听见秦淮茹说这种话，什么意思，现在秦姐都不让叫了？彻底是看上江川，看不上自己了呗。
    他一瞬间也来了脾气，跟在秦淮茹的身后，一块朝着院子门口走去：“什么叫嫂子？秦淮茹你说话办事可不能这么不讲良心，不就是给我洗两件衣裳吗？你至于吗？”
    “找那些婶子洗个衣裳才多少钱啊？你们家问我借了多少钱啊，更别提，回回小食堂做饭，肉菜不都就你拿回家了吗？我跟我妹连个菜汤都没喝着。”
    “你现在要跟我撇清关系？那也成。”何雨柱说着，抬了抬下巴，朝着秦淮茹伸出手：“你把你之前问我借的那些钱，都还给我。”
    “还有，吃了我的那些，也得给我还回来。”
    秦淮茹刚将木桶里的水倒干净，听见这话，她直起腰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何雨柱，微张着嘴巴，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脸也涨得通红。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秦淮茹才带着哭腔开口：“你，何雨柱！你刚刚说什么！”
    何雨柱这会儿早就上头了，梗着脖子又重复了一遍：“吃了我的，拿了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行！何雨柱，你等着，你行！”秦淮茹气冲冲将木桶摔到何雨柱的身上，转身便大步朝着家中走去。
    何雨柱讷讷站在原地，桶被砸到他身上，随后掉落在地，又滚动了两下。
    想要张嘴的瞬间，直到看不见秦淮茹的背影，何雨柱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他挠了挠头，俯身将地上的桶捡了起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叫你嘴欠！”
    准备出去溜达的江川，走到四合院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他没忍住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好好，这个我爱看，再来一个。”江川说完，甚至还鼓了两下掌。
    这句话一出，犹如点燃炮仗芯子的火柴，一瞬间将何雨柱满身无处发泄的怒气给点燃了。

 第25章 老子跟你拼了

    何雨柱将手里的木桶把手攥得紧紧的，瞪着眼睛看向江川，咬牙切齿开口：“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你拿我当杂耍的？”
    江川退开了一步，蹙眉看向何雨柱，语气淡淡：“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呢？”
    何雨柱平日里最恨的，便是江川这种性子的人，看起来端正的很，实则满肚子坏水，阴狠的厉害，跟许大茂也没差多少。
    如今听到江川这话，跟他平静的神色，他心中的不忿越来越盛，早先没有江川掺和的时候，他跟秦姐要多好就要多好。
    这一切都是江川的错，他挑拨了自己跟秦姐的关系不算，如今居然在自己面前，装得跟无辜人一般。
    何雨柱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最后猛地将手里的木桶摔到了江川的身上，像是要砸碎江川的假面一般。
    江川站在跟何雨柱距离一步之遥的距离，忍不住厌烦的拧起眉头，他最讨厌的，便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一点预兆都没有，这礼貌吗？这一点都不礼貌！
    他的肌肉惯性叫他不用思考就飞速出腿，一个侧踢，就将已经飞到眼前的木桶，踢飞了出去。
    何雨柱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预想中，该被脏水洒了一脸，顺便被水桶盖帽的江川，居然会完全避开，又将桶踢了回来。
    眼前的水桶逐渐变大，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猛地扣到了他的脑袋上，水桶里仅剩的脏水，顺着脑袋流了下来。
    江川看着眼前如同落汤鸡般的何雨柱，顿时嗤笑出声：“以后没事别动手，我最烦动不动就动手的人了，行了，我先走了。”
    他说着这话，也不管身后已经愣住的何雨柱，转身就走，还顺便抬手挥了挥。
    何雨柱听着脚步声响起错过自己身边，一把将水桶摘了下来，紧接着右拳攥起，便狠狠朝着江川捶了过去，嘴中疯狂咆哮：“老子给你拼了，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嗷！”
    江川听见耳后的风声跟何雨柱的咆哮声一同袭来，左脚挪动同时快速闪身，避开何雨柱的拳头之后，一个飞速旋踢直接踹中他的头部。
    何雨柱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接着身子一轻，当即就飞进了院门内。
    落下腿的江川，淡淡地提膝拍了拍自己的裤腿，面色十分平静，实际上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没想到这套鸳鸯连环腿居然这么牛逼！
    之前在小巷子里那会儿，人太多了，他根本顾不上思考太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甚至嘴角勾笑，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那一脚。
    爽！实在是太爽了！
    江川这一脚，踢中了何雨柱的脑袋，他躺在地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头嗡嗡作响，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又黑又沉，使劲甩了头，双手侧撑着地，愣是半天都没起来。
    前院的三大妈，一直在门口守着，早先听见何雨柱的叫唤声，就知道他又跟江川闹矛盾了，不过她平日跟这俩小子的关系都不算好，也懒得出去掺和他们的事情。
    直到听见了外头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心咯噔了一下，当即就知道，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慌忙从屋子里出来，果然瞧见了在地上不住甩头的何雨柱。
    三大妈这把年纪了，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一瞧何雨柱这个模样，就知道怕是伤得重了，毕竟以他的性子，但凡还能起来，指定还得冲着江川要打要杀。
    “哎呦，傻柱，你，你这。”她快速朝着地上的何雨柱小跑去，再看见仍旧在院门口站着的江川时，忍不住黑下了脸：“都是一个院子的，你这个孩子，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等着，一会儿你一大爷，指定是要找你的，来，过来搭把手，跟我一块把柱子扶起来先。”
    一大妈话音落下，就等着江川过来帮忙，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转身就走。
    江川又不是傻子，他那一脚虽然是惯性，却也真的留了点力气，不然稳稳踢中太阳穴，这傻柱怕是都没命看见今晚的月亮。
    “诶，你这个小王八蛋！”三大妈就是脾气再好，看见江川离开的背影，也没能忍住自己的脏话。
    离开四合院的江川，在街上溜溜达达，这一时半会指定是回不去院子了，摸了一下兜里的钱，龇牙一乐，便朝着国营饭店走去。
    手里有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造饭还等什么呢？
    就是这会儿的积分实在是不算多，不然他都想着买辆自行车骑着，这会儿的阎埠贵都还没混上自行车，自己要是买辆来骑着，不知道要多耀眼。
    至于惹人嫉妒什么的，压根都不在江川的考虑之中，私人财产他没偷没抢的，就是想去举报他，都找不到理由。
    何况，他抬手摸索了几下下巴，捉弄贾张氏这么多次，也该长教训，躲自己远点，少来招惹了。
    国营饭店内，江川走到窗口前，看着头顶的小黑板上挂着的菜谱，平静开口：“来一份红烧肉，一份韭菜肉水饺，要富强牌的面粉啊。”
    窗口内的大娘看着江川的表情一怔，随后确定他就一个人时，突然露出了笑脸：“小同志，需要打包吗？”
    “不用。”江川手一摆，打什么包，院子里就是狗，嗅觉好的很，打包回去那还不得被惦记上，他就在这吃完。
    将钱付了后，大步走到窗口边上的桌前坐好，二郎腿一搭，只觉得万分惬意。
    现在有了保命的手段，手里也有点余钱，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潇洒的好，可惜……
    “江川？！”
    窗外突然响起一个略带欣喜的声音，江川闻声望去，随后便皱起了眉头，晦气，怎么在这瞧见她了？
    不会是要来找自己蹭饭的，上次明明都说得很清楚了的。
    然而窗外的人像是并没有发现他的不满一般，快速在窗户前消失，随后大步走进国营饭店内，先是去窗口前说了两句，才小跑着到了江川的桌边。

 第26章 滚出四合院

    这个时间的国营饭店内，空荡荡的，也不过就窗户边上坐了江川这么一个人，这会儿毕竟才62年，大家到底不算是富裕。
    即便是请客吃饭，多也是有自己的小食堂，很少会来到外面，以免留下什么闲话。
    江川面上满是不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全是欣喜的女人，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要干什么？”
    娄小娥像是压根没察觉到江川的不耐烦一般，直接在他的对面坐了起来，随手将自己的包放到了桌上：“这是饭店啊，我过来肯定是来吃饭的。”
    说完这话，她鼓了鼓腮帮，突然露出一丝委屈：“你怎么把红娘拒绝了？是她说话不好听吗？”
    江川：“……”
    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这个理由找的离谱吗？
    他没接茬，直直看向娄小娥，半晌过后，娄小娥终于忍不住了，垂头咬着下唇，眼角隐隐有些湿意，再抬头时，她气鼓鼓地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我有什么不好的？我长得又好看，家里也不错，你凭什么拒绝我？你知道红娘那里，多少人想要跟我相看吗？你，你，你。”
    她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再也说不下去了，像是生怕再开口的时候，眼泪就会掉下来一般，执拗地又垂下头去。
    江川满脸都是无奈，娄小娥有什么不好？也还行，都挺好，就是单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他这个年纪，当然是更喜欢可爱型的女孩子，审美正常的很。
    “你呢，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终于，江川再度开口，好心劝道：“老大不小的人了，没事也得多为你爸妈考虑考虑。”
    娄小娥实在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江川待在这里，才能切实到感受到这个年代的不同，怕是娄振华私下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想要保护娄小娥，最好的就是让她嫁给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上上下下都能有一份保证。
    可惜了，娄小娥压根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娄小娥没想到江川居然这么不近人情，她虽然喜欢江川，可也不想在他的面前丢了脸面，尤其是还被人这样百般拒绝，这么想着，她撑着桌子突然起身看向江川。
    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有些倔强地抬着下巴：“你，你不喜欢我就拉倒！反正，反正我也没有多喜欢你！哼！”
    江川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娄小娥，有几颗泪珠掉落到桌子上破碎，随后大步朝着外头走去，脚步急促，像是后头有鬼在追一样。
    直到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脚步一顿，快速转身重新走了回来。
    江川的第一反应是朝后仰了仰身子，毕竟原着里的娄小娥，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难保不会对自己得不到就毁掉。
    只是叫他没想到的是，娄小娥垂着头回来，没有了刚刚的高傲，反而看起来满身尴尬，随后她冲到桌边，将桌子上的包拎起来，转身就跑。
    直到国营饭店内，没有了江川的背影，他才轻轻地松了口气，吓死他了，刚刚还以为娄小娥要动手呢。
    窗口后的大娘这会儿也看完热闹了，忍不住咋舌的摇了摇头，真有意思，这小两口，闹个矛盾还能这么大动静。
    随后她端着手里的两盘菜朝着窗口边走去，“咚”的一声，将一盘红烧肉跟一盘红烧鱼都放到了桌子上，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江川看着眼前的红烧鱼瞪大了眼睛，心道他没点啊，脑子一转，又明白过来，怕是刚刚娄小娥点的，真好，居然还给自己加了个菜，不过这下可真是要打包了。
    大娘随后又端着一盘水饺走了过来，再次“咚”地一声，放到了江川的面前，微弯腰看向满脸喜意的江川：“同志，这个红烧鱼还没给钱。”
    江川：？
    这国营饭店不是应该先结账吗？怎么还能点菜不给钱，而且……
    他面露犹豫，这多一道菜，自己也吃不了，不知道能不能，还不等开口，大娘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般，敲敲桌子：“刚刚那个姑娘是你对象是？行了，你赶紧给钱，这鱼要是吃不了，我给你打包，你回去拿给她。”
    江川心里泛苦，这鱼还真是吃不了，毕竟这会儿的饭菜分量极大，但他堂堂一个大学生，还真是做不到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娄小娥虽然不是自己对象，可今天也奔着自己过来，两人还说了一会儿话，除非再把人叫回来付钱。
    咬了咬牙，他伸手将钱掏了出来，到底是付了，大不了下次见到娄小娥，再问她把钱要回来。
    这鱼自己虽说是要吃的，可也没有那么爱吃，这算是帮娄小娥解决麻烦了，下次得多问她要点才成。
    拎着打包的鱼回四合院的江川，丝毫不知道，此刻的四合院内，因为他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
    何雨柱的家中，这会儿挤满了人，就连聋老太，都被一大妈扶着过来了，瞧见床上昏过去的傻柱子，她老脸一皱，立即就红了眼，她的大孙，居然被打成这样。
    一大妈在边上不住地安抚她：“老太太，您别难受，您这个身子骨，可不能情绪激动，柱子没大事，一会儿醒了就好了。”
    易中海沉着脸看向三大妈：“他三大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柱子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三大妈杨瑞华嘴里止不住的泛苦，真是倒霉催的，早知道刚刚就不出来凑热闹了，谁能想到江川那个臭小子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现在给柱子打成这样。
    她磕磕绊绊，将事情说了个清楚，具体的反正她也不知道，就在屋里听见他们两人起了矛盾，出来之后江川就走了，柱子就成了这样。
    “江川，江川，又是这个小王八蛋！”易中海攥紧了手心，一脸怒容地看着床上的柱子，见趴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的雨水，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行了，你也别哭了，刚刚不是叫人来看了吗？你哥不会出事的，你好好照顾他，我跟你几个大爷出去说说话。”
    易中海说完，朝着外头努了努嘴，示意刘海中跟阎埠贵跟着自己出来。
    “你们说，今天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
    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不看易中海，也不开口，怎么办也轮不到他们来说才是。
    毕竟何雨柱是易中海的干儿子，又不是他们的干儿子，他们家里一堆孩子，压根不愁人养老。
    尤其是阎埠贵这边，三大妈刚刚就跟他说过了，外头早先喊打喊杀的可是傻柱，只不过没打过人家江川罢了，这会儿吃了亏，说到底也是活该。
    易中海本来也没指望两人，见他们这个模样，心里越发恨了起来，果然，这个院子里除了他，没有一个能顶事的，居然放任江川这个混蛋这么祸害院子里的人。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按照我的法子来？江川对邻居出手这么重，这次不管束他，以后早晚要出大事。”
    他说着也不管两人怎么想，继续道：“今儿他必须当着全院的面，给傻柱子赔礼道歉，另外还得赔偿他五十块钱！”
    “不然的话……就叫他滚出咱们四合院去！”
    阎埠贵跟刘海中两人，听见易中海这话，脸上皆是一愣，随后都反应了过来，这哪是管束江川啊，这分明就是惦记着上次傻柱子吃亏了，给他找补回来呢。
    上次傻柱踹烂了人家的门，不过也才赔了十块钱，再说江川手里，哪来的五十块？
    说白了，易中海这就是想把人撵出四合院啊！两人心里震惊，没想到老易居然为了傻柱，下手这么黑。
    阎埠贵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有心想要说什么，他毕竟是个老师，但是触及到易中海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咽了回去。
    不怪他的，谁叫江川运气不好，非要招惹傻柱呢，老易毕竟还指望着他给自己养老呢，这下子可真是……

 第27章 鸡毛当令箭

    贾家的秦淮茹在屋里原地转了两圈，外面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想要装听不见都难，犹豫半晌，她抬腿朝着门口走去，还没拉开门，便听见身后响起了声音。
    贾张氏端坐在凳子上，眼皮耷拉着，一双并不明显的吊白眼阴鹜地看向秦淮茹的背影，阴冷开口：“你干什么去。”
    秦淮茹听见婆婆的声音，身子一僵，随后慢慢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垂头轻声：“我，我听见外头动静挺大的，想着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哼。”贾张氏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淮茹的心思，不过她也不好直白的说出来就是了，万一她点破了，秦淮茹破罐子破摔怎么办？
    这么想着，她的手慢慢搭上了桌子，冷冷撂下一句：“你得记住你的身份，你生是我们贾家的媳妇，死，也得是我们贾家的鬼。”
    说完这话，贾张氏看向秦淮茹垂着脑袋又瞪了一眼，撑着桌子慢慢起身，去了里屋。
    至于外头的动静，她在屋子里都能听个七八成，无非就是傻柱跟江川闹了矛盾，被打了呗？
    以她看来，打的好极了！那个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招惹她们东旭的媳妇，有人教训他一顿，叫他长长记性，也是好的，可惜，江川那个王八犊子，她也讨厌的很，不然她还能趁机进去加把火。
    直到眼前的贾张氏离开后，秦淮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推开门，就见到何家门口边上，三位大爷凑到一块，一大爷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秦淮茹皱起眉头，轻轻朝着他们那边走近，刚一走到几人的身后，秦淮茹便听见了易中海那句，要问江川要五十块钱，赔给何雨柱。
    她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五十块钱！柱子要这么多钱，又不会花，再说，他对自己那么好，到时候指定能落到自己手里。
    只是没想到，一大爷后面居然又接了一句，要是江川不拿出这个钱来，就要把他赶出四合院。
    秦淮茹虽然贪心，可心里也清楚的很，江川手里的钱，那可实在是太有限了，他又没有个正经来钱的营生，这五十块，怕是多半拿不出来了？
    至于两人闹矛盾的原因，不用思考，她也能想到，多半是因为自己惹出来的，紧咬着下唇，双手攥得死死的，秦淮茹原地轻跺了两下脚，刚准备开口，就见易中海朝着她看了过来。
    易中海这会儿对秦淮茹实在是喜爱不起来了，若说早先是因着留下傻柱子，才对贾家多有照顾，这会儿因着她，连累了傻柱跟江川闹矛盾受伤后，他面对秦淮茹就剩下烦躁。
    “你怎么过来了？柱子那边没什么事，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易中海眉头凑成一团，冷漠地说完这话，转头又进了何家。
    秦淮茹一脸尴尬，跟二大爷还有三大爷面面相觑，想了想，还是开口小声问道：“江川，他人呢？”
    四合院门口的江川，手里拎着鱼，还没走进院子，就已经感知到了里头的不对劲。
    “这气氛有点沉重啊？”他小声开口，又歪着脑袋疑惑道：“不该啊，总不能给人打死了？”
    看了眼远门处，心道应该是不能的，毕竟他一脚还是留了力气的，再说傻柱这个身子骨，要是一脚给踢死了，那还了得。
    走进中院的时候，正好听见了秦淮茹问的那句话，抬头看向秦淮茹，就见她面前还站着阎埠贵跟刘海中两人，气氛很是低沉。
    “怎么了？”他冷静开口，瞬间将院子里的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淮茹闻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川，跟他手里的鱼。
    红烧鱼的香味，隔着袋子飘到她的面前，叫她一时间将屋子内还在昏迷的何雨柱给遗忘在脑海，快步朝着江川走去，满脸堆笑。
    “江川，你回来了啊！你，这是出去吃饭了？”问话的时候，秦淮茹的眼神不住地朝着袋子上瞟去。
    她心里忍不住腹诽，怎么就是江川带回来的鱼呢？要是傻柱就好了，这会儿自己怕是已经吃上鱼了。
    江川点点头，秦淮茹对着鱼殷切的目光，他不是看不见，但是，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便宜别人呢？
    朝着边上让了一步，满脸不在意开口：“没事我先回去了啊，你该忙忙你的。”
    “啊？”秦淮茹张了张嘴，没想到，江川居然连问都不问傻柱的情况，人可是他打的，而且，他马上就要被赶走了，怎么能这么冷静呢？
    “等会儿，江川，你等会儿！”秦淮茹反应过来，快步追上江川，一把扯着他的衣角连声开口：“你先别急，江川，出事了！”
    想到刚刚易中海的话，秦淮茹继续说道：“一大爷说了，要让你赔钱给傻柱，问你要五十块钱呢！他还说，你要是不赔钱，不道歉的话，就要把你赶出咱们四合院去。”
    江川后退一步，将自己的衣角从秦淮茹的手里拯救出来，随后打量着秦淮茹，冷笑着开口：“赶我走？一个一大爷，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这房子是街道办分给他的，虽说不能买卖不能转租，但是只要他住着，就是他的资产，一个破一大爷，平日里拿着鸡毛当令箭，管点鸡毛蒜皮就罢了，还赶走他？哪里来的底气？
    至于眼前的秦淮茹，江川自问，她不是什么善类，要不是惦记着自己手里的鱼，怎么可能好心来跟自己说这个？
    怕是指望着拿这个消息，来换自己的鱼？
    五十块钱赔偿，给何雨柱论斤称了卖，怕是都不值这个钱。
    他嗤笑一声，转身就朝着后院走去，不再搭理眼前的秦淮茹。
    秦淮茹手僵在半空，根本理解不了江川到底哪里来的底气，那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啊，他平日里但凡开口，谁敢不听他的话？
    而且，一大爷都说了，等何雨柱醒了，还要开全院大会的，江川难道就不怕到时候丢人吗？
    她朝着地上一跺脚，有些气江川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话，还有那份鱼，那份鱼，哪怕不给自己，就不能邀请自己过去吃吗？
    “江川回来了？”易中海从屋里出来，就听见了刘海中跟阎埠贵的对话，扬声问了一句。

 第28章 真诚的江川

    何雨柱从床上幽幽睁开眼醒来，看见床边上哭得不行的妹妹，顿时有些心疼地抬手摸了她脑袋一把，待反应过来后，他眼中闪过一抹畏惧。
    刚刚江川那一脚，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踢中了，这个臭小子，明显是深藏不露啊！
    上次居然还报警抓自己，绝对是故意示弱，就等着今天朝着自己报仇呢，忍不住心里的愤恨，从床上坐了起来，何雨柱侧身正准备下床，就见一大爷走了进来。
    “你醒了？怎么样？”
    “我没事，一大爷。”他先是摇摇头，随后像是按捺不住的自己的怒气一般，起身下床：“江川那个王八蛋回来了吗？今天的事情，我必须跟他算账！”
    一想到他居然被江川那个小混蛋打了，何雨柱就觉得自己的拳头梆硬。
    易中海深吸了口气，按住何雨柱攥紧的拳头：“行了，你快老实点，那个臭小子现在能耐大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你是我认定的干儿子，他欺负你，就等于打我的脸。”
    眼看屋子里只剩下雨水，他朝着雨水使了个眼色，等她离开后，才在何雨柱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笑着开口：“你放心，我找着法子收拾他了。”
    “一会儿咱们就开全院大会，今天江川要么大出血给你赔钱，要么就滚出咱们四合院！”
    听见钱的瞬间，何雨柱的眼神也跟着亮了亮，他前几天才被江川讹走了十块钱，如今这钱居然能回来了？
    “赔多少啊？”
    易中海老神在在开口：“也不多要，就问他要五十，要么给你赔五十块钱，然后当着全院人的面给你道歉，要不然就滚出咱们四合院！”
    何雨柱闻言顿时愣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易中海，结结巴巴开口：“五，五十块？”他甚至自己伸出了五个手指，张大了嘴巴。
    “他，江川哪儿有这么多钱啊，怎么可能。”
    倒不是他看不起江川，实在是江川，又不是什么职工身份，又没有其他来钱的营生，这五十块钱，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哼！”易中海冷哼出声，扭头看了一眼何雨柱：“你这个傻子，就是心太善了，他那么欺负你，不多赔你点钱，怎么能长个教训？”
    “再说了……”易中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深沉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蓦地打了个哆嗦，明白了一大爷的意思，他压根就没想着让自己能拿到江川的钱啊，他的目的分明就是把江川赶出四合院。
    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何雨柱，触及到一大爷的目光后，顿时将自己的心里话都咽了回去，他什么都管不了，再说他也不想管。
    要怪就怪江川自己，谁叫他分不清个眉眼高低，偏要跟自己作对呢？
    “行了，你先收拾收拾准备起来，我让他们去喊人，咱们准备开全院大会。”
    “哦。”何雨柱愣愣点头应下，起身换了身衣裳，叫妹妹扶着自己，慢慢朝着外头走去。
    中院在听见要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外头的两位大爷，就已经叫人把桌椅板凳都安排好了，随后院子里的人，也都走了出来，在中院聚集到了一块。
    易中海走到桌前，环顾了一圈，蹙眉开口：“江川呢？怎么没过来？”
    院子里的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无措，江川那个臭小子可太厉害了，谁敢去招惹他啊，这不，因着他开得全院大会，大家都来了，结果就他没出现。
    “哎。”易中海深深叹气，朝着刘海中挥挥手：“二大爷，辛苦你跑一趟，把江川给叫过来。”
    此刻的聋老太被一大妈扶着坐在了长凳上，整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基本上到齐了，只等着江川过来。
    二大爷把江川叫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人领到了桌前，叫他站在了最前面，今天的大会是为他开的，说起来，他居然也算得上是个主角了。
    江川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平整的衣领，这么多人看向自己，他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反而刚刚秦淮茹的提醒，叫他心里好笑的很。
    一个破大爷，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能耐这么大？
    易中海自然也看出来了江川脸上的不屑，他撇嘴看向院内众人，双手伸出朝下一压，按住众人的窃窃私语，又清了清嗓子，扬声开口。
    “今天咱们的全院大会，主要是针对江川动手打何雨柱的事情。”
    江川听他这个开场白，眉毛一挑，心道这老头可真会说话啊，明明是正常防卫，再不济也是个打架互殴，结果从他这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自己单方面殴打何雨柱了？
    “江川的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过恶劣了，先不说身为院子里的小辈，怎么能对自己的兄长动手，更何况，何雨柱咱们大家伙都是了解的，这孩子可是个性子单纯的。”
    “他念在江川年纪小的份上，多加容忍，没想到，居然放纵江川养成了这种暴戾的性子，一言不合便出手打人。”
    “这种事情，咱们必须加以处理，不然叫院子里的其他孩子们，有样学样的，那还了得？到时候还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
    站在原地的众人，听见易中海这话，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先不说江川是个什么人，毕竟他这人平时也不爱跟人来往，你不招惹他，他也懒得搭理你。
    就说何雨柱这个人，跟单纯那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院子里的许大茂，就不知道跟他发生过多少矛盾了。
    易中海这话，那可真是只能凑合听听了。
    易中海也没指望大家伙跟着捧场，只要他们不开口反驳自己，那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他再度咳了咳清嗓：“针对今天的恶性事件，我们三位大爷呢，决定处罚江川赔偿给何雨柱同志五十块钱，另外还得在这里向何雨柱同志郑重道歉，取得对方的原谅。”
    哗。
    院子里的原本安静的众人，顿时喧闹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五十块钱？
    许大茂原本躲在人群最后面，看他最讨厌的两个人的热闹，在听见五十这个数字后，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疯了？五十块？何雨柱就算是头猪，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哇！”
    他声音不算小，边上的人自然也听见了他的话，纷纷跟着笑开，“谁说不是，这一大爷是给傻柱当猪开价了啊？”
    “一大爷，你这个就有点过分了，讹钱也不是这么个讹法的？张嘴就五十块钱呐。”
    易中海看着大家伙的反应，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他当然知道，这个钱开得多了，就是得要这么多，才能轰走江川不是？
    但凡要个五块十块的，万一他赖着不走，真给了，那自己还不高兴这个结果呢。
    单手背在身后，易中海伸出另一只手，朝下压了压：“我也知道，这个钱有点多，但是江川今天可是踢在了何雨柱同志的脑袋上，谁知道有没有给他踢伤呢？看病要钱，不能上班，耽误了工作，也要钱。”
    “所以说，这个钱，我觉得不算多，不过江川也可以不给这个钱，只是咱们院子里绝对不允许有这么暴力的人存在，今天要是不给何雨柱同志赔偿，江川就得离开咱们四合院。”
    江川歪头看向站在自己边上的易中海，要不是俩人实在是不熟，他都想关切上前，试试这易中海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你这老头，没病？”江川到底是没忍住，一脸真诚地看向易中海关切道。

 第29章 真理建立在拳头之上

    院子里一瞬间安静到，银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清的地步，大家伙不约而同地看向江川。
    谁也没想到，面对这个结果，江川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质疑，不是反驳，不是认错，反而是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易中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江川：“冥顽不灵！你，你，你怎么说话呢？”
    江川没急着开口，反而是一脸思索的模样，实在脑海里正在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反派任务发布】
    【选择一，暴打易中海，打到他认错道歉，并给你赔偿道歉，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二，暴打何雨柱，打到他认错道歉，并且承认是自己先动手的，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三，真诚才是必杀技，以真诚的态度，将真相告诉大家，戳破易中海的假面，奖励反派值10】
    江川：“……”
    他转头看向气得快要昏倒的易中海，仔细端详过后，有些惋惜的摇摇头，死人，可是要吃枪子的。
    就易中海这个体格子，自己都不要动腿，一拳下去，怕是这个小老头就要遭不住了。
    至于暴打何雨柱，这倒是个好主意，但凡收着点力气，不过是叫他再吃点皮肉苦罢了。
    至于选择三，真诚真是必杀技吗？他不怎么认同这个观点，不过是网络玩梗罢了。
    所有的真理，都建立在拳头之上，武力，才是必杀技！
    江川心里快速做出决定，随后一把将被妹妹搀扶着的何雨柱拉了过来，倏地抬起左腿，一脚就踢上了他的膝窝。
    何雨柱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川一脚踹的跪在了地上，两只手撑着地面，才护住自己没以脸抢地。
    中院众人，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江川这个小子突然发疯，说动手就动手。
    “你，江川，你疯了！”易中海看着江川眯起得眼睛，快速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刘海中的身边，指着他胆颤着开口。
    阎埠贵人都麻了，从前院子里就一个混不吝的，那就是傻柱，这会儿他被制住了，自己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但是这个新晋的小魔王，明显比王八蛋还要过分。
    简直是要翻天了。
    他扶了扶眼镜，讨好一笑走近江川，“小川啊，你这孩子，咱们有什么好好说，你别动手啊，大家伙都是邻居，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江川斜睨了阎埠贵一眼，他立即停住了脚步，如同被钉在原地一般，手还停留在眼镜边上，笑也维持在嘴角，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臭小子实在是太过邪乎了，阎埠贵觉得不是自己能讲理说得通的。
    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江川才缓缓松了口气，他就说，真理都掌握在拳头之上，一手按着何雨柱的脖子，冷冷开口：“傻柱，你给大家伙说说，今儿是我打你的吗？”
    “我打你还用找时间找地方吗？我不是想打就打了吗？今儿难道不是你先动手挑衅我，我正当防卫还手的吗？”
    何雨柱使劲挣扎，可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江川那只大手，就好像什么巨大石块一般，叫他根本挣扎不开。
    他狠狠咬着牙开口：“你有本事松开我，偷袭算什么男人？你个小屁孩，笑话，难道我还会打不过你？”
    “男人？你算什么男人？毛都没长齐，就敢自称男人？你放开我来！你有种放开我！”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死死撑着地面，努力试图站起来，跟江川对抗。
    江川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自然会给他这个机会，实际上，以何雨柱现在的能力，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也……
    他后撤一步，松开按住何雨柱脖子的手，随后双手合十拍了拍，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朝着何雨柱轻抬下巴。
    何雨柱看向江川的双眸，都泛着红色，明显是气急了的模样，他迈开双腿朝着江川飞速冲了过去，眼看着硕大的右拳，就要砸中江川的脸颊，可是身下不知江川什么时候抬起的腿，猛地踹中他的膝盖骨。
    再次感受了一把飞起来的感觉的何雨柱，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直飞了出去，随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大家齐齐后退了一步，避免飞过来的何雨柱砸中自己，可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皆是吞了一口口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川。
    这个小子，居然这么有能耐！
    傻柱可是他们院子里最能打的人，在这个小子面前，居然一下子都碰不到他，这样也就算了，还能被踹飞这么远？
    这么想着，大家的视线再度移动到了易中海的身上，这一大爷刚刚那么对待江川，也不知道他的身板，能不能顶住江川的一脚啊。
    易中海也慌了，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就算院子里最能撒泼的贾张氏，也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有人忤逆过自己？
    现在自己就站在江川面前，他不听自己的话就算了，居然又对傻柱动了手。
    何雨柱趴在地上，人还没昏过去，却一动都不敢动，江川这个小子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他动过这么多次手，心里十分清楚，来明的，指定是打不过这个小子的。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一大爷，叫他帮自己找回面子来。
    江川收拾完何雨柱，双手插在口袋里，见大家都安静如鸡，垂头勾唇，又看向众人轻飘飘开口：“你们大家伙可都瞧见了，就傻柱这样的，我想打他就打他了，还需要分时间，选地方？”
    他说着话，慢悠悠走到何雨柱的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来，还没死就说句话，今天难道不是你先跟我动手的吗？我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能任你打骂？”
    江川动之以情，晓之以武力，再展露过自己的动手能力之后，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他确实没必要特地挑选什么地方打何雨柱。
    就这身本事，可以说压根不会把何雨柱放在眼里，那就只能是一个可能了，何雨柱主动挑衅，然后被人打了呗。
    许大茂乐呵地晃了晃脑袋：“我就说，咱们院的这个一大爷，可真是偏心偏到屁股上去了，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非得诬陷给人家江川。”
    “谁说不是，一大爷，今天这个事情，确实是你办的不对了，你这样可怎么管理咱们这个院子啊。”
    “行了行了。”有人伸了个懒腰，热闹也看完了，站这么半天也累了：“一大爷，你要是没其他事了，我们就先走了，还得回家歇着呢。”

 第30章 根不能断

    易中海自在这个四合院内出任了一大爷的职位后，从来没吃过这种委屈亏。
    有句话说得好，只有冤枉你的人，知道你多么的冤枉。
    他虽然确实偏心了一点何雨柱，但是说到底，柱子这个孩子，到底是性子不错的，再说，他何止偏心柱子一个人？
    贾家过得那么不如意，他不是也对她们一家子寡妇很不错吗？现在这群人却这么说自己，易中海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哑巴吃黄莲。
    他看向趴在地上的何雨柱，指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只是没想到柱子居然在地上纹丝不动装死。
    易中海嘴里泛着苦涩又看向贾家那两人，贾张氏眼里带着畏惧，压根不跟自己对视，盯着地上的傻柱不说，甚至嘴角跟眉梢同时扬起，一副高兴得不行的模样。
    至于秦淮茹……
    易中海看向她，就见她的眼睛居然钉在了江川的身上，他这把年纪，不说阅人无数，见过得人也不少了，秦淮茹那个眼神里的意思，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人群稀稀拉拉的开始散去，有人探头望向易中海，指望着他再说两句，或者是何雨柱能够再奋起反抗一下子也成。
    刘海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要不说呢，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
    这不还得人家江川，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就是易中海都拿他没办法。
    他脸上的肉颠了两下，抬手拍了拍易中海：“行了，他一大爷，这个事儿，也是你没处理好，你要是提前问问柱子，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你瞧瞧，现在这下子可好了。”
    刘海中说着，就忍不住咧开嘴角，发现自己失态后，他连忙抬手朝着脸上轻拍一下：“行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没事我也走了。”
    随着刘海中的离开，最后看热闹的人，也跟着一一散去，江川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溜达到易中海面前：“一大爷，没我的事了？那我也走了啊。”
    他一脸戏谑地抬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诶，要我说啊，一大爷你也这把年纪了，年轻人的事啊，还是少操点心，你说是不是？”
    “人不都说吗？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话刚一出口，江川又突然一脸恍然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坏了，我忘了，您老也没有儿孙啊，难怪了。”
    易中海看着摇头晃脑离开的江川，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踉跄两下，差点又昏倒过去。
    “畜生！这个小畜生！”他恨恨出口，仍旧在原地，一脸尴尬的一大妈垂头看了一眼坐在长凳上的聋老太，又看看一大爷，无奈叹了口气。
    走到易中海身边，扶住了他：“行了，行了，你跟他们斗什么气，咱们先回去，然后我再送老太太回家？”
    至于地上的何雨柱，刚刚混着散去的人群，也早已经被雨水扶着回了家，今天丢了这般大的脸，他自然也没有了叫嚣的资格。
    易中海摇摇头，看向老太太：“你先把老太太送回去，我自己回家就成。”
    聋老太耷拉着脸低头，一副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模样。
    早先她就觉得江川这个孩子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一个孤儿，不说缩起头来老实做人，偏偏还厉害的很，整天招惹这个，招惹那个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今儿见识了这么一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人家虽说没有什么后台，可这身手实在是了得，这般能耐的人，也难怪了。
    被一大妈扶着站了起来，两人一同朝着后院走去，聋老太转头看了一眼满脸难过的一大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想那么多，老易没事，等冷静冷静就好了，今天这个事情，他办得确实不太好。”
    一大妈脸上的表情一僵，正想替易中海解释什么，就见聋老太脸色严肃了几分：“江川那个臭小子，也是个能隐忍的，等老易好了，我跟他好好说说，这次亏他吃得不冤枉，下次再遇着，就知道怎么办了。”
    江川回到家之后，咧着嘴的彻底笑开，他的反派值，反派值又来了！
    【选择二已成功完成，奖励反派值10已到账】
    【选择三已成功完成，奖励反派值10已到账】
    【兑换商场可兑换反派值24】
    “啧”
    江川咋舌，这积分果然是薅羊毛来得才快，可惜怕弄死易中海，连累自己坐牢，不然还能再薅到十积分。
    虽然现在有了腿法傍身，但是人不怕会的东西多不是？
    他琢磨着，总靠积分换钱这事，还是不太长久，除非每次都能遇到像傻柱那种的莽夫，然后讹到钱，不然自己的自行车，简直是遥遥无期。
    江川这么想着，便打开了兑换商场继续搜索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针灸大全？经脉穴位图？”他蹙眉挠了挠下巴，“这个对我来说，好像是没什么用处。”
    “人际交往话术？”江川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搜索到的图书，显示的价格是1反派值，他手顿了顿，随后放弃。
    “我长得这么帅气，人这么好，这种东西压根用不上，通俗来讲，跟我相处的不好，就得好好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了。”
    江川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还需要什么，他这会儿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大手表，大自行车，他实在是太想要这种东西了。
    做梦都想！
    就跟前世那会儿，晚上睡不着，就研究研究，自己要是彩票中了一个小目标，该怎么去消费。
    中院贾家。
    贾张氏看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秦淮茹，槐花在炕上都哭了，她居然还当自己没听见，原本有些放晴得心情，顿时又开始阴沉了下来。
    “秦淮茹！你的心思都到底都放哪儿去了？槐花在炕上哭你是听不见？我们老贾家真是造了孽了，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不说，还生了个小丧门星！”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声音唤回神，恍惚着朝着炕边上走去，抱起嚎哭的槐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心思却没能沉下来。
    江川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连傻柱子都不是他的对手，秦淮茹轻咬着下唇思索片刻，突然又摇了摇头。
    在这个院子里，有男人气概有什么用？再厉害，也不能当饭吃，他没有一门手艺，也不会赚钱，难道还能天天讹别人的钱吃饭吗？
    只有傻柱子，傻柱子会赚钱不说，对自己还大方，趁着这会儿，倒是合适她去关心关心傻柱，两人能缓和一下关系不说，还能趁机再从他家讨点好处回来。
    秦淮茹很快哄好了槐花，又劝说完婆婆，快步走到何家门口，就听见里面响起了雨水的哭声。
    “呜呜呜，哥，哥你没事？”雨水一边哭着，一边拿着热毛巾给傻柱擦着脸上的灰尘。
    傻柱则是躺在床上，一脸悲愤地看着天花板，他傻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就连许大茂那种小人，都没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如今居然败在了江川这个臭小子的手里。
    “我还就不信了！”何雨柱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能收拾得了一个许大茂，就能收拾得了江川这个小兔崽子。
    另一边的许家，这会儿也没能消停下来，许大茂看向坐在屋子里的许武德，朝着他伸出手去：“爸，你不是说要退了吗？什么时候让我转正。”
    厂里的位置都是有限的，许大茂跟着他爹当了这么久的学徒工，能耐自然是有的，只是他爹一直占着位置不退，自己就永远是个学徒工。
    放映员的工资不算低，可是学徒工的工资却是有限的。
    许武德没想到看完一出热闹回来，居然还能惹祸上身，想到许大茂身体的事情，再结合今天看到江川的能耐，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要下定决心了。
    还是那句话，老许家的根不能断！

 第31章 打得好

    四合院里，今天十分的热闹，大家即便是回了家，也还在聊着今天全院大会的事情。
    虽说江川的那一脚，大家都没能看清楚，但是不妨碍他们出去吹牛。
    毕竟自己院子里出了一个牛人，又有何雨柱当陪衬，大伙讲起故事来，比那武侠话本上的招式，也不差几分。
    就这么着，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江川就从一个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小流氓子，变成了传说里的高人大侠，身负大事业，却因大局不得不隐姓埋名，窝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四合院之中。
    前院的阎埠贵一家子，并没有出去溜达，一家人都守在桌前，看着阎埠贵捏起一个花生米，塞进嘴里，又砸了一口茶水，幸福地眯起眼睛。
    阎解成这会儿早就已经分家独立出去了，桌前这会儿只坐着老二老三，以及小女儿。
    三人都馋得不住吞咽着嘴里的唾沫星子，碍于阎埠贵的脾气，三个孩子即使馋的不行，也没人敢伸手去抢桌子上的花生米。
    阎埠贵又搓掉花生衣吃了一颗，看着三个孩子，忍不住嗤笑一声：“看什么看？你们一个个馋死鬼托生的？去去去，没事一边躲着去，有能耐学学你们大哥，自己出去住，别花我的吃我的。”
    三大妈杨瑞华是知道自家老头子的性子的，他这人向来抠门至极，面对家里的四个孩子，也不像是对待自己的骨肉，反倒是跟看见什么讨债鬼一般。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起身哄着四个孩子离开桌前，自顾在桌前坐下后，只喝了口杯子里的白开水。
    这个家里的吃食，别说是孩子们了，就是她，也不能多占一口。
    “怎么今儿这么高兴？”杨瑞华看他一脸开心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哼。”阎埠贵轻哼了一声：“我早先就跟老易说，他那个管理法子不行，不公正怎么能当好一大爷呢？从前就偏心傻柱，今儿还故意欺负人家江川，现在知道了，年纪小不一定就好欺负。”
    阎埠贵说着，又乐了起来再次吃了一颗花生米，还得是他看得清楚，易中海这人，就是不听劝，平日里把傻柱惯的一点礼貌都不懂，见着他都不知道问好，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这下子挨揍了！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他简直都要说，打得好了！、
    “对了，我准备下个月工资发了，就买个自行车回来，天天走着上班实在是太远了。”
    杨瑞华一愣，待反应过来阎埠贵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只觉得满是无奈，家里只有阎埠贵一个人赚钱，钱也一直被他管在手里。
    这话虽说是对着自己说的，可实际上压根不是商量，而是一种通知。
    她不赚钱，自然也没有拒绝的资格，轻轻点了点头，只能附和：“你说的是，天天走着上班，也确实挺累的，买个自行车挺好的。”
    听到三大妈的回答，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院子里第一辆自行车啊，他都能想到，自行车骑回来后，他们得多么的羡慕！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江川从床上翻身起来，去厨房里蒸了半锅米饭，又把中午带回来的鱼热了热，就这么凑合吃了一顿晚饭。
    将鱼吃干将，他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天色，叹了一口气：“还是想买自行车啊。”
    去哪里搞点钱来花花呢？
    这个念头升起的一瞬间，江川直觉有些后悔，上次在巷子里遇到的那群人，怎么动完手就把他们放走了呢？
    那会儿听他们的对话，明显就是放高利贷的，这样的人，指定不缺钱，那会儿应该问他们借点买辆自行车就对了，可惜了，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他们了。
    第二天天一亮，江川就从床上醒来，换好衣服，推开门，就准备出去碰碰运气。
    也不知道气运之神能不能再光顾自己一次，上次既然能在小巷子里遇到那几个人，说不准今天也能。
    只是刚走到前院，正好跟从家里出来的三大爷撞了个照面。
    “小川，这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阎埠贵一手提着鱼竿水桶，一手拎着马扎子，用屁股撞上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江川。
    想到他替自己报了傻柱不礼貌的仇，阎埠贵脸上的表情和蔼极了，甚至带了几分亲近。
    江川停下脚步，看着阎埠贵手里这些东西，当即明白过来，这老头是要去钓鱼啊？
    印象里，这好像是南锣鼓巷里出了名的空军来着。
    他乐呵点头：“出去溜达溜达，反正也没什么事。”
    阎埠贵有点摸不清，江川这话是敷衍自己，还是认真的，大清早出门就是为了溜达的。
    不过秉承着自己的性子，还是顺口敷衍了一句：“是吗？要没事，跟我去钓鱼呗，这大清早的，能上哪溜达啊，哪哪都没人的。”
    阎埠贵是真的随口敷衍，毕竟江川这种小年轻，也不可能有钓鱼的爱好，估计他怕是连坐都坐不住。
    因此说完之后，他就整理着手上的东西。
    江川站在前院，听见阎埠贵的话，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他虽然不爱钓鱼，但是阎埠贵有句话说的对，这个点这么早，还真是没处碰运气去。
    “成啊，那我跟你去看看呗。”
    “啊？”
    “哦……”阎埠贵听见江川应下来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待他确定江川要跟自己一路时，顿时露出了几分苦涩。
    心里不住的抱怨，甚至忍不住想要抽自己的嘴巴，这可真是嘴欠，没事招呼人家干什么？
    他就是客气客气的话，居然被他当真了。
    要知道，大清早的，自己还没吃饭呢，正琢磨着，今儿去老张头的包子铺享受享受，没成想居然就被江川跟了上来。
    他尴尬笑笑，这会儿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带着江川一块朝着院门口走去。
    路上的时候，江川双手插兜一脸轻松地走到阎埠贵的边上，还快他一步。
    阎埠贵看着江川这模样，忍不住撇撇嘴，果然，他还是对现在的年轻人，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这江川也是个没礼貌的，没瞧见自己两手提满了东西吗？既然两人一路，就不能帮自己拿点，叫自己轻快轻快吗？一点不懂得尊老，呸。
    老张的包子铺，大清早的生意就很好，两人还没走近呢，就闻见了白面包子迎风飘过来的香味。
    阎埠贵吸了吸鼻子，口水都差点流下来，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转头看向江川，心里更气了，要不出江川这个小混蛋，他今天就能吃上包子了。
    江川大清早起来自然也没吃饭，闻着包子铺的味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老张的手艺还是好的，用料也扎实，真香啊！
    他转头正好迎上了阎埠贵的视线，江川龇牙一乐，阎埠贵当即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这个小兔崽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自己似的。
    没等开口询问，江川笑着说话了：“三大爷，你是不是也没吃早饭啊？”说话的时候，江川的视线自觉下移，看向了阎埠贵发出“咕咕”声音的肚子。

 第32章 干脆弄死江川

    空旷的街道，路上几基本没有几个行人，不远处就是老张的包子铺，店门口的桌子，也不过是零散地坐了几个人。
    阎埠贵跟江川对上视线，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次不是饿的，单纯就是心慌。
    江川看向自己的这个眼神，叫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贪婪，有所企图，想要占自己便宜。
    他虽然不占别人便宜，但是这个目光，他在几个儿子的眼里，都曾经看过。
    他们问自己要钱的时候，他们想要吃自己的鸡蛋的时候，他们馋自己的花生米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你，你想都不要想！”阎埠贵快速后退了一步，直接拒绝了江川未出口的话。
    开什么玩笑，南锣鼓巷的人都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阎老抠，即便他知道这个外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心里还挺满意的。
    知道他抠门才好，这样他们才不会想要来占自己的便宜。
    这个江川怕是疯了，怎么会觉得，自己能请他吃包子呢？要知道，就算是他，也不过一个月来吃这么一次。
    为此还得提着这么多钓鱼的家伙什，甚至赶个大清早，就为了不遇到其他熟悉的人。
    江川被阎埠贵拒绝，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他朝着阎埠贵龇牙一乐，又抬起胳膊撞了他胳膊一下。
    阎埠贵当即被撞得一个趔趄，正准备瞪眼，眼前再次出现了江川那张放大的脸，他压低了声音幽幽开口：“三大爷，你说你，大清早偷摸来吃包子，还天天在院子里，在家里哭穷。”
    “你家里那几个孩子，还有三大妈，他们应该都不知道，你大清早出来钓鱼，就是为了自己偷摸吃肉包子？”
    江川眼里闪过一抹暗光，后退一步环抱着手臂：“要是三大妈知道，你吃包子都背着她，那得多伤心啊？”
    “院子里回回困难户救助捐款，你总说家里穷没钱，养孩子都养不起，次次就出个三分五分的。”说到这里，江川话音一顿，又像是看到了阎埠贵的下场，一脸惋惜地点点头。
    “你说你们学校里的老师跟学生家长们，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啧啧，也不知道。”
    阎埠贵一脸骇然，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脸色都跟着苍白了起来，再次吞咽一下口水，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放下桶擦着额头的汗水。
    “吃包子，咱们现在就去吃包子。”
    阎埠贵说完，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川的表情，见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江川自诩不是什么坏人，见阎埠贵乐意请自己吃包子，笑着点头，同时俯身伸手，将他身边的小水桶提了起来。
    又哥俩好似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咱们巷子里都说你是阎老抠，我看不见得嘛！三大爷你人这不挺好的？又大方又善良，回头我可得替你正名一下。”
    “别别别！”阎埠贵连忙伸手摆了摆，又正色道：“他们说就随他们去，作为一名老师，我觉得应该不在乎别人的言论才是，对不对？没必要去纠正他们，也没必要去跟他们争个对错。”
    他抬头，正好对上了江川似笑非笑的视线，再度闭上了嘴巴，是他想岔了。
    江川这个兔崽子，根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能制服傻柱，只能说明，他比傻柱还禽兽！
    他明明手里有不少钱，居然还来坑自己这个可怜的老头子一顿包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比流氓还不如，简直是畜生！
    只是碍于江川的威胁，他只能隐忍不发，嘴角下压快步走到包子铺前，冷声开口：“老张，来两个素包子，一碗……”
    “诶！三大爷，我想吃肉的，俩。”江川按住阎埠贵的手打断他的话，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他。
    阎埠贵死死咬着腮帮，克制住打死江川的冲动，“两个肉包子，一个素包子，一碗稀饭。”
    江川心知差不多就这样了，三大爷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裂开了，他要是再提什么其他的要求，怕是这会儿他就得暴毙而亡了，因此没再说什么。
    等到老张头上了稀饭后，第一时间挪到了自己的面前，端起碗将边上吹凉后，小口嘬了起来。
    等到两个包子进了肚子，江川起身轻轻拍了拍肚子，随后笑得更开心了。
    【选择二，真诚的话语，说服阎埠贵请吃一顿早饭已完成，奖励反派值10】
    轻轻松松白吃了一顿早饭，还能得反派值，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江川满足了，从前是他太过短视了，把视线只移动到了那么几个人身上。
    现在看来，这个四合院简直就是个羊圈，遍地都能薅到羊毛，看来他没事得跟大家伙多来往来往。
    好像只要跟他们接触，自己就能触发到系统给的剧情。
    阎埠贵极其仔细地吃完素包子，只觉得还是有点饿，但是江川还在这里，他实在是有点怕这个混蛋，万一自己要再吃一个包子，他又说自己没吃饱呢？
    这么想着，心里多了几分委屈的阎埠贵，跟着站起身子，“你。”他一句话，吸引来了江川的视线。
    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水桶，跟江川空空如也的双手，阎埠贵一瞬间张了张嘴。
    不会，这个混蛋不会？这会儿吃完包子，就不帮自己拎水桶了？
    江川双手插兜，自然看出了三大爷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含笑冲着三大爷认真点了点头：“吃太饱了，这会儿有点难受，要不您先拎一会儿？过会儿我好点了，再帮您一块提着？”
    “王八蛋！混蛋！畜生！”阎埠贵提起水桶无声开口，心想着自己但凡再年轻二十岁，现在，立刻，马上，打死江川这个该死的盲流子。
    因着吃早饭的时候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的湖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阎埠贵在前面走得飞快，垂头向着湖对岸的走去。
    江川跟在他身边，也不在意阎埠贵想要丢下自己的脚步，总归他长腿一迈，一步就能顶两步。
    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阎埠贵停下脚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戴上手套就开始除草。
    江川则是看了一圈坐在湖边已经开始垂钓的人，基本是中年跟老年人为主，至于熟面孔，那真是一个都没有。
    他随手将阎埠贵带来的小马扎拿过来坐下，看向阎埠贵认真开口：“三大爷，您说您过来一坐一天，晚上又空着桶回去，到底是图什么啊？”
    阎埠贵直起身子，深深地看向江川，又转头看了一眼湖面，思索着在这里干脆弄死江川，还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第33章 叫你多管闲事

    湖边的杂草已经被清理了个七七八八的，初春的清晨，江川使劲伸了个懒腰，呼吸着空气里混合着草汁的味道，只觉得身心舒畅。
    “看我干嘛？你不钓鱼吗？快钓。”
    面对着阎埠贵异样的眼神，江川没有丝毫畏惧，管他三大爷在琢磨什么呢，反正总归不能给自己扔湖里不是？别的不说，就他那个小体格子，肯定就掰扯不过自己。
    阎埠贵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江川，虽然不算壮实，可是这小子着实有力气，上次一脚踹飞何雨柱的那一幕，此刻还能在他眼前重现。
    他咽下自己心里的怒意，冷哼一声，扭头推开江川，拿过他身后的小马扎，狠狠砸在了地上，随后坐了上去，敞开自己的饭盒，开始调和鱼食。
    江川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当然，有手机另说，见三大爷坐下来开始准备钓鱼了，他干脆插兜晃荡了出去，准备溜达着看看，万一能遇到个新面孔呢。
    刚往边上走了两步，就见两个老头结伴拿着钓鱼的工具，朝着他们这边走来，江川对上俩老头的视线，就见他们朝着自己和善一笑，随后点了点头。
    江川微愣，随后点头回应。
    “阎老师，来这么早啊？”其中一个老头看见江川身后的阎埠贵，抬手招呼了一声。
    江川朝着边上退了一步，看着两人的招呼，心里闪过狐疑，红星小学的老师？这么巧，居然能在这里遇到？
    然后他就看见，原本调和鱼饵的三大爷，听见声音的一瞬间，脊背瞬间挺得笔直，快速放下饭盒起身，大步朝着刚刚开口的老爷子那边迈了过去。
    待凑近两个老爷子时，阎埠贵顿时弯下腰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朝着他们伸出右手：“张校长，孟副校长，你们两位也来钓鱼了？带鱼饵了吗？正好我带了不少。”
    两位校长对视了一眼后，笑着跟阎埠贵握了握手，随后张校长就被他挽着胳膊拉到了自己已经清理好的湖边：“张校长，孟副校长，你们就在这边钓，正好我已经收拾好了。”
    江川在边上看得不住咋舌，谁能想到，院子里安安分分的三大爷，居然还能有这么谦卑的时候？就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个校长好像并不想跟他过多来往。
    尤其是孟副校长，虽然嘴角一直上扬，可是每次三大爷一叫出这个孟副校长的时候，他的颧骨下方的肌肉，都不自觉地抽动，明显是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啊。
    瞧起来，这两位校长，看上去也不如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和谐。
    张校长脸上的笑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他抽回自己的胳膊，摇摇头又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阎老师，我跟孟校长都带了鱼饵了，你都收拾好了，你在这里钓就成，我们去那里。”
    “行了，咱们又不是在学校里，没必要这么客气，你钓你的，我们过去了。”
    说完，他便给孟副校长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块朝着边上走去。
    阎埠贵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不过人家都拒绝了，再示好反倒是不好看了，转头的瞬间，正好看见了一脸坏笑的江川。
    “你这个臭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哼。”阎埠贵狠狠瞪了江川一眼，再次坐回马扎子上，朝着面前的湖边洒着饵料打窝。
    江川站在他的侧面，很轻易地就能发现，他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旁边，两位校长的位置。
    心里恍然点点头，他终于明白了，原先还以为阎埠贵是为了包子大清早出来呢，感情，隔壁的两位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他就说呢，三大爷次次空军，怎么还得空就过来钓鱼，感情是不是钓鱼，是为了钓校长来的，啧，这可真是。
    看完了热闹的江川，学着刚刚张校长的姿态，安抚性地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行了，别看了，你快好好钓鱼，我中午还想吃条烤鱼呢。”
    “王八蛋！”顾忌着两位校长在边上，阎埠贵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只能暗自垂头低声骂了一句。
    江川看完了热闹，带着惋惜顺着湖边溜达了起来，总归也没什么事情，按照三大爷的空军程度，今天自己这鱼怕是也吃不着了。
    只是略有些可惜的是，刚刚他也凑近了两位校长，结果却没有触发任何任务，原先还以为是定向的任务，这么看来，有些人好像是不行的。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湖边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人一多，就有热闹看了。
    江川倚着身后的大石块，龇牙看着湖边上两个大爷，因为抢地盘吵了起来，眼看吵了半天，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他嘬着牙花子，琢磨要不要给他们加把火。
    毕竟刚动嘴有什么意思？这耽误半天功夫，结果净在这里磨嘴皮子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随后便是带着急迫的呼救声。
    “救命！快来人，救命！”
    江川听见声音的瞬间，猛地转头看向身后，随后朝着声音来处跑去，心里快速盘算，刚刚也没听见落水声，总不能有人掉水里了？
    说起来，他是会点游泳的，毕竟前世还是校游泳队的，但是会游泳，跟会救人，可不是一回事。
    毕竟人在绝境下，力气是无穷大的，这救不救人的，还得琢磨下，真要救人的话，干脆下去一个手刀砍晕了才拉上来。
    “来人，救命救命！啪啪。”
    江川循声靠近，又剥开外围的人群，就看见刚刚才打过招呼的两个老爷子，一个掐着自己的脖子唇色已经开始泛青，表情十分痛苦，无法开口说话。
    另一个老爷子则是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平躺着，不停“啪啪”拍打着他的脸庞，力度之大，叫江川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
    这得多大的仇？
    至于他俩人的身边，还跪了一个阎埠贵，满脸泪水，不停拍打着地面，甚至已经落下泪来。
    “张校长！张校长！您没事？您可千万别出事啊！”阎埠贵哭着喊完，又转身看向外围的人：“有没有大夫啊？救命啊，这是我们红星小学的校长，有没有人能救救人啊。”
    江川轻轻呼出一口气来，不是落水就好，看这个情况，还挺着急的。
    拨开前排的人群，他大步朝着地上三人走去，随后一把推开跪在地上，脸上还挂着眼泪的阎埠贵，“我看看。”
    治病是不会治病的，不过看张校长捂着自己嗓子，又憋气的状态，想也知道，这怕是被气道异物梗阻。
    感谢他的大学，海姆立克急救法，曾经进行过全校的培训，多少还是能记住一点动作要领的。
    阎埠贵呆呆地看着走过来的江川，语气急促开口：“江川，你可别乱来，这可是我们校长，你什么时候会的治病？你，你，你别胡闹啊！”
    他说着，起身就要推开江川，两人是一起来钓鱼的，再加上，他们又住在一个院子里，要是校长死在江川手里，自己这个老师，怕是也当到头了。
    外围的人看着江川这么年轻，又听见阎埠贵的话，也跟着开口：“小伙子，你可别乱来啊，你又不是医生，哪会儿救人啊？”
    “就是啊，万一给人祸害死了，这可是大事。”
    “谁知道呢？年轻人不就是爱逞强？什么事都敢上手试试。”
    “居然是红星小学的校长？可惜了，我看这个情况，怕是要完了。”
    孟副校长这会儿也有点发愣，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危机的情况，甚至会牵连到自己的职业生涯，已经这把年纪了，想要再进一步，可也能是靠着死同僚这种情况啊！
    “你。”他抬头看向面前的江川，待看清他坚定的眼神后，猛地点了一下头，嗓音干涩道：“我信你，你来！”
    虽然孟桦不会治病，但是也能看出来，张校长这个情况，已经很危险了，越耽误，越危险。
    “你来！要是没成，我代表校方，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江川推开已经扑倒了自己身边的阎埠贵，扯着张校长的领子将人拽道身前，一手握拳放在他的腹部，随后快速的冲击着张校长的腹部。
    阎埠贵在边上看得眼皮子直跳，冷汗跟眼泪一同落了下来，这把年纪了，结果出了这么个事，早知道，来钓什么鱼啊！
    边上看热闹的人，看见江川的动作，也跟着懵了，大家不敢扬声，却不住地窃窃私语，尤其是知道孟桦身份的人，都暗暗琢磨着，他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弄死校长，自己上位。
    江川一连来了四五下，但是身前的张校长的身子，反而越来越软，说实话，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冷汗也流了下来。
    心里不住地唾弃着自己，叫你多管闲事，现在好了，要是张校长没救过来，自己逍遥的日子，怕是也到头了。
    他到底是年轻，一想到有人死在自己的手里，江川忍不住心里跟着发颤。

 第34章 眼神不好

    “咳，咳咳，呕。”
    “好了好了，醒过来了！”
    孟桦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快步上前，一把接住从脱力的江川身前，缓缓滑落的张校长，兴奋地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整个湖边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本的窃窃私语的人，也哽住了到嘴边的话，有人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川，瞪大了眼睛，想要知道，刚刚这个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把人给救了。
    更有人眼中散发出羡慕的光芒，这可是红星小学的校长啊，救了人家的命，这得是多大的功劳？
    别的不提，就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也得给不少钱？
    孟桦托住张校长的头，慢慢将他平放在地上，看着他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总算是呼出了一口气。
    刚刚真是太惊险了，险些吓死他，还以为自己的仕途就走到这里，要提前准备退休了呢，没想到，居然被眼前这个小伙子给救活了。
    这哪里是张毕利的救命恩人，这简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刚刚真是谢谢你了，多亏是你，不然我们张校长，这，这可真是。”孟桦拉着坐在地上的江川的双手，双眸中满是感激。
    江川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之前着急救人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放松了下来，他不但两条小腿不住的发抖，就连被孟副校长拉着的双手，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太惊险了，以后再也不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情了，办成了是救人，办不成，那不就成杀人凶手了？
    到时候这些围观的人，说不准还得污蔑，是自己把张校长给锤死的。
    他使劲吞咽了一下口水，湿润着已经干涸的喉咙，随后冲着孟桦摆了摆手：“先别急着谢我了，先看看这个校长怎么样了？”
    老头子看这黑白相间的头发也知道，年纪不小了，再说这个年代的人，又不是下地干活的，可不见得身体素质有多强。
    刚刚又是卡住了呼吸，又是被自己捶了好几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了。
    孟桦这也才反应过来，又连忙去看地上躺着的张毕利，他已经睁开通红的双眼，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眼前就凑过来一个硕大的脑袋。
    “张校长，您终于醒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吓死我了，幸好幸好，我们院子里的小同志救了你，哎呦，我刚刚都害怕的不行了。”
    阎埠贵凑到张校长的面前，看着他语气急迫地开口，刚刚他是真的被吓到了，还不住的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够倒霉的，没想到，江川这个小兔崽子，还有两下子。
    借着这个恩情，张校长怎么说，也得能给自己再提拔提拔？不说当个主任，最起码能给自己升个高级教师，工资再涨涨？
    张毕利朝着阎埠贵挥了挥手，示意他挡住自己了，结果阎埠贵就像是没察觉到一般，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话，又朝前凑了凑。
    最后还是边上的孟桦发现了异常，大步走过来推开阎埠贵的脑袋，又神情严肃地开口：“阎老师，刚刚谢谢你帮忙呼叫，不过这边没你的事情了，要不你继续去钓鱼。”
    阎埠贵瞪大了眼珠子，怎么也没明白，感谢就这么一句话就完事了，这不应该啊，还有其他的呢？自己虽说没上手帮忙，可江川好歹是他带来的人。
    今天要是没自己领江川过来，张校长怕是早就已经凉了才是。
    孟桦没搭理边上的阎埠贵，搀扶着张毕利起身，两人一起走到了江川的面前，张毕利的语气十分客气，看向江川认真道：“小同志，刚刚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险些以为自己今天熬不过去了。”
    江川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认真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刚刚那个情况，确实很危险，要不是我出手了，最多再有一分钟，您差不多就得去见阎王了。”
    开玩笑，他舍己救人做了大好事，当然是怎么严重怎么说了，总不能做好事不留名？
    孟桦跟张毕利两个人在听见江川的话后，齐齐愣住了一瞬，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江川倏地笑了起来。
    刚笑了两声，张毕利又捂着嗓子有些难受地咳了起来，缓了一会儿他才笑着开口：“你这个小伙子有意思，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实诚的人，是个好孩子。”
    孟桦这会儿也跟着开口：“是啊，实诚点好，有什么要求直说，总比藏着掖着，一堆小心思要好的多。”
    这句话也不知道在点谁，总之他说完之后，场面安静了一瞬，张毕利又朝着江川一笑，同时伸出右手，握住了江川的手。
    “今天这个鱼是钓不成了，也不知道你这个小伙子喜不喜欢吃鱼？我媳妇做鱼的手艺是一绝。”
    江川一怔，原本还以为今天吃不上鱼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居然还真能蹭上鱼吃。
    他龇牙一乐点点头：“行啊，我就爱吃鱼。”
    阎埠贵站在湖边上，看着三人的交谈，急的头顶刚消散的汗，又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就一句不提自己，还有那个江川，虽说做了好事的是他，可到底是自己带他过来的，更别提，自己还请他吃了两个包子，现在居然就这么走了，一句没提自己。
    眼瞅着三人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阎埠贵的心也都凉了一半了，落在后面的江川，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双眸一亮，期待地看向江川的背影。
    待看见江川转身看向自己时，阎埠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双手也激动的开始发抖。
    然而，他期待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江川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冲着自己，咧开嘴巴，露出了白闪闪的大牙。
    “王八蛋，我呸！”阎埠贵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随后气呼呼地又走到湖边坐了下来，吃鱼吃鱼！就知道吃吃吃，简直是个饭桶托生的。
    还有两个眼下的校长，也难怪眼神不好，毕竟一把年纪了。
    明明人是自己带来的，求救的声音也是自己喊的，更别提，要不是他今儿过来钓鱼，怕是张老头早就凉在这个湖边上了，结果居然就简单一句道谢就完了？
    自己对他们各个客气有礼，他们却偏偏看上了那个小流氓！还请他到家里吃饭？
    哼，他在红星小学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没去过张毕利家里吃过饭呢。

 第35章 上门说亲

    红星小学，属于红星轧钢厂下附属的学校，首先接收轧钢厂内的员工，因此教师职工宿舍，跟轧钢厂的职工宿舍，都是在一起的。
    说起来，江川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是轧钢厂是有自己的职工宿舍的，不过应该是按照什么评定标准来分配的，不然以一大爷在厂里的评级，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在筒子楼内分上一间。
    江川跟在张毕利的身旁，跟孟桦两个人，一左一右陪着他一同，朝着里头走去，路上的时候，江川的底细，就已经被两位校长问了个明白。
    江川时不时抬头打量一下孟桦的表情，总觉得阎埠贵可能是搞错了，这两人可能不像是他想得那般，关系不错。
    别的不提，最起码他看向张毕利的眼神里，没有明显的厌恶感，甚至听到他说话，会不自觉地点头，这是表示对对方的认同，而且不是面上虚假的认同。
    孟桦这个人，对张毕利应当很是信服，所以他之前对阎埠贵的厌恶，很可能一个在于他对两人的态度上的差异过大。
    至于另外一个，他对上孟桦朝着自己看来的视线，笑着颔首，另一个原因嘛，多半是，孟桦这个人本身就讨厌趋炎附势的人，而恰巧阎埠贵又精通此道，并且做得过于明显。
    那也难怪孟桦每次听见阎埠贵开口，脸上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厌恶来。
    这么说来的话，阎埠贵在小学里当了那么久的老师，眼看没几年就要退下来了，却一直没评上高级教师，也是有原因的。
    在家属院最里面的筒子楼单元前站定，随后三人一同走上二楼，张校长笑笑指了指身前的门：“这个是我家，至于孟校长家，就在对面，说起来，我们俩也当了几十年的邻居跟同事了。”
    江川笑笑，没明白张毕利跟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不过是过来混顿饭吃，当然，要是有钱拿就更好了。
    又不是什么搞上门服务的，记人家家门做什么。
    两人看见江川满脸敷衍的笑，对视一眼，皆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个小伙子，他们确实没看错，是真的跟那个阎老师不是一路人。
    屋内的孙爱云在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就推开家门走了出来，她的视线在江川的脸上停顿片刻后，便客气地将三人迎了进去。
    等安顿他们在沙发坐下，又泡好茶水后，才被张毕利叫到卧室说了一下情况，孙爱云出来的时候眼眶有点红。
    看向江川的神色中带了几分感激，摘下身上的围裙，冲着坐在沙发上的江川认真道：“小同志，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样，你们先坐着说说话，我这会儿去买点菜。”
    “听老张说，你爱吃鱼，也不知道爱吃什么鱼？对了，有没有什么忌口，爱吃什么菜？”
    江川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客气的人，饶是他脸皮挺厚，在见到别人这么客气，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挠了挠头，客气道：“什么鱼都行，红烧好吃就行，那个菜的话，我爱吃红烧肉，红烧排骨。”
    坐着的两人，跟站在茶几前的三人，听见江川点的菜，齐齐愣了一瞬，随后张毕利最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这个小子有趣极了，行了，就按照他点的菜来，再弄两个青菜，不然吃肉多了容易腻。”
    孟桦也跟着笑着摇头，“嫂子，辛苦你了，菜就不用买了，我家有不少青菜，一会儿我拿过来就成，对了，酒也有，也不用买了。”
    孙爱云看向江川，笑过之后，脸上又恢复了慈爱，刚刚再卧室里的时候，老张就跟他说过了，江川这个孩子不容易，爸妈过世，他一个人，很多礼数不讲究，反而显得人更加真诚些。
    “行，正好点点我都是婶子的拿手菜，你先跟你两个大爷坐着聊聊天，一会儿就好。”
    筒子楼下，蒋琴来回溜达着，双手互相绞着，心里多少是有些忐忑，刚刚女儿在窗口上，正好看见了张校长跟孟校长领回来的那个男青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眼就看上了，之前家里给她安排的相看，一连见了四五个，没有一个喜欢的。
    眼看闺女都19岁了，也到了找对象的时候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蒋红哪怕跟张校长的爱人不熟悉，为着女儿，也得过来问一声。
    只是她总觉得贸然上门，到底是有点不好，万一人家男同志有对象了呢？万一人家张校长也没有多么熟悉这个男同志呢？再说了，两家关系也没那么亲近，自己突然这么找上去，总显得闺女有点跌份。
    蒋红咬了咬牙，“就问一句，不成就算了。”她攥紧了手给自己打气，随后便迈腿准备进筒子楼，恰好这时候，孙爱云从里面走了出来。
    “孙大姐！”蒋红扬声招呼道，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这，这可真是。
    孙爱云有些疑惑地转头，就看见了守在筒子楼门口的蒋红，“卫晴晴妈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蒋红连忙上前拉住孙爱云的双手：“孙大姐，你看，这可真是，我刚刚正想去你家找你来着。”
    她说着，便将孙爱云拉到了筒子楼门口边上，快速解释道：“还不是晴晴，你之前也见过来着，张校长还夸她教课教的好。”
    孙爱云闻言颔首，示意蒋红继续。
    “嗨，这个孩子也不是个省心的，这不都19了，相看了好几个都没看中，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好在窗口看见张校长领回来的那个同志了，你说……”
    蒋红脸上一红，多了几分不好意思，“劳您给问问，那个男同志什么情况，有没有个对象。”
    孙爱云轻轻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她还当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工作的事情呢。
    毕竟她们家老张是校长，这边不少家属找过来，都是为了孩子或者亲戚家孩子工作调动的事情。
    孙爱云想了想，并没有着急一口应下，一个是，卫晴晴这个孩子确实不错，但是她妈妈确实是个有些势力的人，且不说江川没有父母帮衬，便是他自己，也没有个稳定的工作，蒋红指定是看不上的。
    再说，人家是自家的救命恩人，自己要是贸然给介绍这么门亲事，不成说不准还得惹恼了人家。
    “先说好，帮你问问行，但是成不成的，我可不给你打包票。”

 第36章 出门被拦

    张毕利的家中，几人围坐在餐桌前，圆桌上，江川的面前，满是几道大菜，红烧鱼，红烧排骨，红烧肉，中间还摆着三个素菜。
    江川乐呵地拿起筷子，没急着动手，他的规矩还是很不错的，知道席间长辈先动筷，自己才好动筷。
    张毕利见他这般等候的样子，跟孟桦两人又是对视一笑，捡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腹，随后又道：“你不用客气，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就成，该吃吃，我们也不劝酒，你年纪不大，不喝酒也是好的。”
    江川本来对烟酒这些就没什么兴趣，闻言便夹着面前的肉菜吃了起来。
    张校长有句话确实没瞎说，孙婶子做饭的手艺确实是没得说，也可能是张校长家里条件好，婶子做红烧的菜色，很舍得放糖跟油，又香又甜，底层的汤汁还很浓稠。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能清晰地看见肉块底层粘连起来的汤汁，将红烧肉铺到饭碗里，晶莹地米粒瞬间就染上了红褐色的汤汁。
    江川将红烧肉混着米饭夹起塞进嘴里，口腔内顿时溢满了肉香味混着焦糖甜味，大口的咀嚼过后，肥肉部分入口即化，肉皮部分则十分弹牙。
    江川几口咽下去后，忍不住弯唇眯起了眼睛，看向孙红云：“婶子你做饭真好吃，比国营饭店不知道好吃多少倍，难怪刚刚路上的时候张校长就说，你做饭手艺没得说。”
    家里除了孟桦，平日里基本没人来，再加上儿子成了家，跟儿媳妇两个人在临市，平日里也没怎么有时间回来。
    孙红云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认真地称赞自己的手艺，比家属院里那群，夸老张有本事的话，都叫她高兴上不少。
    “好吃就成，你爱吃你多吃点，你张校长跟孟校长年纪也不小了，正是少吃油腻的时候，这些都是特地给你做的，你一会儿吃不完，我给你拿个饭盒，正好你打包回去当晚饭。”
    江川闻言使劲点点头，他正有此意来着，没想到婶子先开口提了，他就说呢，这么好吃的东西，其他几人怎么都不动筷子呢，原来是这样。
    孙红云看着桌上大快朵颐地江川，不住地眯着眼睛笑，她这个年纪，早已经抱上孙子了，再加上在家里当家庭主妇，最喜欢看见的，也就是自己做的事情，能得到别人的欣赏。
    像江川这种，没有那么多顾忌，吃饭就好好吃饭，重点是吃得认真，还会夸赞她的小孩子，怎么看，孙红云怎么觉得喜欢。
    张毕利心里也高兴，这个孩子虽说是个孤儿，但是他爸妈一看就是很会教孩子的那种人，瞧瞧多好的孩子，一点城府都没有，哪里像那些市侩的人。
    一顿饭，恨不得跟你谈上八百个事情。
    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要认真对待才是，毕竟爱吃饭的人，总是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孙红云看了一会儿，起身看向张毕利，给他使了个眼色，率先朝着厨房走去，张毕利会意跟着起身，两人一同进了厨房。
    孙红云脸上仍旧是笑，商量着开口：“我刚刚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卫晴晴的妈妈，听她说晴晴那孩子看上小川了，她妈妈想来跟我打听打听，我还没应下。”
    张毕利是知道自家媳妇的，这种事情她向来不爱插手，毕竟这种事情，成了也就成了，但凡不成，以后说不准还要多两个仇人。
    这会儿开口，怕也是询问自己的意思，他回头视线穿过厨房看向正在埋头认真吃饭的江川，忍不住笑了一声：“来的路上我问过，这个孩子还没个对象，也才18岁。”
    “卫晴晴当老师还是不错的，学校的主任都说她认真负责，教课也不错，就是她们家……”
    想到她那一对父母，张毕利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卫晴晴家庭说起来还挺不错的，这个孩子工作也努力，长相也没得挑，可就一点，她的妈妈蒋红，是个挺势利的人。
    当初卫晴晴来学校工作敲定后，她甚至还特地领着卫晴晴上门送礼，无论是为了给卫晴晴打基础，还是抱着什么其他目的，总归张毕利是不喜欢的。
    这般的人跟那个阎埠贵一样，眼里的规矩，礼节，都是为了好处铺路的，他们看不上比自己低的人，也看不上，自己用不上的人。
    叹了口气，张毕利轻轻摇摇头：“算了，干脆连提都别提，小江的情况你也知道，没有父母帮衬，也没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蒋红也不过是看着我跟老孟带着他一起回来，觉得条件应当不错罢了。”
    孙爱云想了想，自然知道，自家男人说的是对的，她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惋惜，晴晴是不错，可是有那样的母亲，多说不说，以后的亲事上，怕是也是个麻烦。
    两人回到餐桌前，都默契低没再提这个事情，席间，张毕利又观察了江川几次，确定他没有跟自己提要求的表现后，不由得更加满意了。
    等到吃过午饭后，果然剩下了不少菜，孙爱云也乐呵的起身拿起饭盒，都一一给江川打包起来递给他：“你也别嫌弃，回去热热再吃。”
    “不嫌弃不嫌弃。”江川才不嫌弃呢，这三个肉菜，其他人基本都没怎么动筷，说起来基本都是自己吃剩下的，自己剩下的东西有什么可嫌弃的？
    几人起身，将江川送到门口的时候，还准备下楼，江川倒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客气，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喜欢客套，直接堵在了门口：“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成。”
    最后三人央不过他，只能笑着站在门口，冲着他挥了挥手，江川一手提着饭盒，另一只手插在兜里，晃着下了楼，心里乐呵地不行，这顿饭是真好吃啊！
    人刚走到门口，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声，叫住了他。
    “江川！”卫晴晴气喘吁吁追了过来，待跑到江川身后的时候，猛地停住了脚步，脸颊上有一抹红晕：“那个，你是叫江川？”
    她眼神神直直看向江川，双手有些不安地背在身后互相绞着。
    江川闻声转头，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刚过他的肩膀，扎着两个到胸口的麻花辫，肤色很白，一双杏眼弯弯，眼尾下缀着一颗黑色的小痣。
    她神色含羞带怯，小小的牙齿轻咬着通红的下唇，认真看向江川的双眼。

 第37章 自知之明

    两人站在家属院门口的位置上，家属院外，来来往往的人经过，不时脚步微顿看向两人，随后见没什么热闹可快，又快速离开。
    江川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略有些不耐地蹙起眉头：“你有什么事情？”
    卫晴晴眨巴下眼睛，随后突然咧嘴笑开， 朝着江川伸出右手：“你好，江川同志，我叫卫晴晴，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我家也在这个家属院，刚刚在楼上看见你，就想过来跟你认识一下。”
    卫晴晴自我介绍完，便认真打量着江川的神色，见他脸上没有出现了然的表情，反而依旧有些困惑，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多半是张校长一家子，并没有跟江川介绍自己。
    卫晴晴其实对家里的情况，多少是有些了解，她爸妈的性子跟想法，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之前给她介绍的几个男同志，条件好是好，关键是，并不是她喜欢的就算了。
    对方还因着家境，多少有点看不起她的感觉，她本就心性有些高，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对方呢。
    本来想着就这样算了，没想到今天在窗前，正好看见了江川，长得是她喜欢的类型就不说了，跟张校长还认识，想必人品跟性子都是不错的，所以她才动了心思，想要了解一下。
    至于张校长夫妻二人没有跟江川提过自己的事情，自然也在卫晴晴的预料中，既然是他们能带回家的人，多半是看中的，这种情况下，不想给他介绍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川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白嫩的手，想了想，还是伸手握了上去，虽然他对眼前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可他到底是个有礼貌的人。
    两人的手短暂交握之后，卫晴晴便快速收手，随后左手捏住自己的右手，又恢复了害羞的模样，垂头低声道：“江川你好，你是学校里新来的老师吗？不知道你是教什么科目的？”
    能来张校长家里的，卫晴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新来学校的老师了，多半还是跟张校长有什么关系之类的。
    “不是。”江川利落的回答，他手重新插回兜里，大拇指露在外头，继续道：“我没有工作，还是个孤儿，就在四合院分了间屋子，再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完，他能清晰地看见卫晴晴的眉头下压，嘴唇也抿了起来，脸上的红晕在消退，同时露出了几分不满。
    江川压根不在意这些，朝着卫晴晴点点头，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还挺忙的。”
    自知之明这种东西，江川还是有的，就他这个家庭条件，想要找个对象，尤其对方还是小学老师，说实话还是挺难的，没有父母帮衬，也没有稳定收入，因此他压根也没对卫晴晴抱有过任何想法。
    卫晴晴虽然在听见江川的条件那一刻，心里的小鹿就已经不跳了，但是面对着江川这副不在意的模样，她总觉得被激起了胜负欲。
    明明条件这么差，凭什么还不在意自己，甚至他可能压根就没看上自己，凭什么？
    眼看着江川已经迈出了两步，马上就出家属院了，卫晴晴小步跑了起来，一把扯住了江川的一脚：“不是，江川同志，请你等一下。”
    家属院外的娄小娥，刚刚就已经到了这里，并且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原本见两人说完话，江川已经朝着门口走来，她还想着待在树后，到时候跳出来给江川一个惊喜。
    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又伸手把江川拽住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大庭广众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娄小娥气得跺脚，满脑袋的短发，也跟着她晃动起来。
    扯紧了肩膀上的包带，她感觉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从树后出来大步朝着家属院门口迈了过去。
    娄小娥伸直了手臂朝着他挥了挥，同时扬声开口：“江川！”
    一门之隔的家属院内，江川跟卫晴晴两人齐齐愣住，同时回头，便看见了已经站在门外的娄小娥。
    “你怎么在这？”
    江川率先开口，与其面对他不感兴趣的卫晴晴，说实话，他更想跟娄小娥说说话。
    娄小娥一手扯着包带，一手绞着自己的衣角，右脚不停地在地上划拉着，便梗着脖子微扬下巴开口：“我不在这在哪？你怎么在这？”
    说着，她便歪头朝着江川身后的卫晴晴看去，意有所指道：“她是谁啊？”
    江川趁势朝着娄小娥迈了一步，随后大步朝着家属院外走去，同时招呼娄小娥：“小学老师，赶紧走赶紧走。”
    “哦……”娄小娥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随后跟着江川的步伐同时转身，只是迈出两步后，她脚步一顿，又扭头看了一眼家属院门口的位置，果然，那个女人还没站在原地没动呢。
    两人的目光短暂对视过，卫晴晴朝着娄小娥轻点下头，娄小娥则是扯着嘴唇冲她笑了一下，随后转头继续跟上了江川的步伐。
    卫晴晴垂着身侧的双手，死死攥紧了拳，娄小娥可能不认识她，但是她还真认识这位娄小娥，京城传说，娄半城的闺女。
    刚刚娄小娥那个笑，是在向自己示威？
    卫晴晴只觉得心里憋屈极了，刚刚江川跟自己说是个孤儿，还没有工作的时候，她虽然已经看不上这个男人，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同情他的。
    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在诓骗自己，毕竟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废物，娄小娥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
    还有娄小娥过来的时候，询问自己的身份，那明显是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
    所以江川之前的那些谎话，难道只是因为他身份特殊，在试探自己吗？
    卫晴晴站在原地久久没动，一会儿后悔自己不该因为江川的那些条件，而反应太过明显，叫他看了出来。
    一会儿又懊恼江川这个骗子，居然说谎话诓骗自己，至于娄小娥，在她看来压根不算威胁。
    毕竟刚刚看她的态度，明显跟江川的关系也没有确定下来，不然她也压根没有必要跟自己示威。
    “娄小娥……”卫晴晴看着空旷的马路对面，小声开口，她就不信，她会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有钱又能怎样？

 第38章 上门讨饭

    “江川，你等等我！”娄小娥本来就比江川矮上不少，再加上她出来的时候，还穿着小高跟鞋，不停挪动着双腿，追着身前的江川，都快要累死了。
    江川闻言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娄小娥，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要跟卫晴晴再聊一会儿呢。”
    刚刚娄小娥跟卫晴晴的交锋，他又不是瞎子，自然没错过，只是不想跟卫晴晴继续纠缠下去，尤其是在家属院那边，他还是跟张校长过来的，因此才快速离开。
    终于等到江川停了下来，娄小娥又快跑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角：“怎么着？你心疼她了？哼！那个女人，哪好了？”
    娄小娥仰着下巴看向江川：“我告诉你，她可不是个好人，还有她那个妈妈，那简直是出了名的势利眼，你要是喜欢她，他们家也看不上你，还不如我呢。”
    江川：……
    他看着娄小娥，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好人，跟我没什么关系，她妈跟我就更没关系了，毕竟我也没准备给她当爹。”
    娄小娥在听见江川这番话的一瞬间，便瞪大了眼睛，似是有惊喜溢出，果然她没看错江川，他压根就不是那种攀炎附势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看不上自己，而是看上那个卫晴晴呢？
    再说了，对方顶多比自己漂亮上不少，不对，也就漂亮一点点，江川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正反复揣测着江川这番话的娄小娥，就看到面前的江川，朝着她缓缓伸出手来。
    “还钱！”
    娄小娥：？？？
    她瞪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随后歪了歪头满脸迷茫：“还什么钱？”
    江川叹了口气：“你说什么钱，当然是上次在国营饭店你点的鱼，你点了菜也不给钱，人家服务员都要追出去问你要钱，我还怕你丢脸，所以只要先替你垫付了。”
    “哦哦哦。”娄小娥闻言连连点头，心头又涌上了一股甜蜜的味道，江川果然是个好人，担心自己丢脸，干脆帮自己垫了钱！
    这种大气的男人，实在是太难找了。
    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五块钱塞进了江川的手里，虽然她偶尔会去国营饭店吃饭，但是从未付过钱，也不知道那边一份鱼多少钱。
    “喏，够了，谢谢你啊，江川，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娄小娥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凑到了江川的面前。
    江川则是淡淡“啧”了一声，随后将钱收了起来，他也忘了上次那份红烧鱼具体多少钱了，总归自己那顿饭，付了4块8毛钱，说起来，五块钱应该不多拿。
    “行了，不用送我了，没事我先走了，再见。”江川说着便转身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背对着娄小娥抬手挥了挥。
    看着江川高大帅气的背影，娄小娥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她实在是太喜欢江川了，可惜也不知道江川在顾虑什么，连媒人上门说亲都给拒绝了。
    “可恶！一定是红姨没有好好帮我说话！”攥紧了小手，娄小娥原地跺了下脚，直到看不见江川的背影，才转身回家。
    另一边的江川，提着饭盒回到四合院，还没进门，就看见了在门内来回踱步的三大爷。
    他脸上浮现一个戏谑的笑，忍不住开口打了个招呼：“阎老师？这是刚吃完饭，在门口消食儿呢？”
    阎埠贵看着江川回来了，先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待瞧见他手里提着的东西，立马颤巍巍指着他，结巴开口：“你，你，张校长带你出去吃的？”
    毕竟只有出去吃，才有可能打包，阎埠贵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在别人家吃饭打包的事情。
    江川嗤笑一声，抬手扬了扬饭盒：“哦，你说这个啊？那不是，今儿在张校长家里吃的，婶子是个好人啊，看我爱吃，这些肉菜干脆就叫我打包回来了。”
    眼前的阎埠贵，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张大了嘴，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怀疑人生的表情，彻底取悦了江川。
    “行了，我就不跟您说了，这一路溜达回来，又给我晃荡饿了，我先回去吃了。哎，不亏是张校长说的，婶子做饭手艺真是没话说。”
    阎埠贵看着摇晃头脑走进穿堂的江川，气得脸都在哆嗦：“王八蛋，小兔崽子，要不是我带你去钓鱼，你哪能遇到这种好事，我呸！不知道感恩的东西。”
    三大妈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站在原地骂骂咧咧的阎埠贵，她满脸疑惑地皱眉，左右环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人，干脆小声道：“老阎，你在这跟谁说话呢？”
    这话一问出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不是新社会不信牛鬼蛇神，她都要怀疑自家的老阎，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去你的！”阎埠贵一挥手，又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进了屋内。
    中院的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脸上带了几分不安，自从傻柱跟江川闹了矛盾，两人又打了一架之后，傻柱便开始远离自己了。
    现今他连小食堂的剩菜剩饭都不给自己带了，家里的钱，又都是婆婆在管，想要吃点好的，都没有钱买。
    透过窗户看向穿堂处，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总归是站了大半天了，她身后的贾张氏，一边缝着衣裳，一边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忍不住勾唇冷笑了一声。
    不过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今稍微苦一点，这就过不下去了，说白了，还是心里想男人了呗，她呸！
    秦淮茹满心都是等人进来，压根没听见背后婆婆的冷笑，待看见从穿堂进来，手里拎着饭盒的江川，忍不住轻声呢喃：“饭盒。”
    原本缝衣服的贾张氏，听见饭盒两个字，也跟着猛地起身，说实话，这几天的日子，她也觉得苦，嘴里都要淡出苦味来了。
    秦淮茹心领神会转头，就见婆婆也跟着看向窗外，她欢快开口：“妈，我去看看，江川好像回来了，也不知道买的啥，手里还几个饭盒呢。”
    贾张氏闻言满脸激动，不住催促：“快去快去，说起来那个孩子也不容易，哎呦，一个人过，到底是不知道过日子，买这么多，指定也吃不了，到时候再都放坏了。”

 第39章 小兔崽子

    江川刚走到通往后院的小门，就听见了身后秦淮茹呼唤自己的名字。
    “江川，你回来啦？”秦淮茹脸上挂着笑，见江川停了下来，快步朝着他走去。
    走到江川面前一步距离停下来，秦淮茹抬手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冲着江川抛了个媚眼再度一笑：“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听他们说，你不是跟三大爷去钓鱼吗？他老早就回来了。”
    江川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秦淮茹，瞧见她的眼神止不住地朝着自己的饭盒上望去，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干脆抬手提起饭盒，在秦淮茹的面前晃了晃：“怎么？想要？送给你好不好？”
    秦淮茹看着那几个饭盒，眼里满是贪婪，连遮掩都忘记，禁不住就顺着江川的问话点点头，随后又轻舔着嘴唇开口：“好，好啊。”
    “好？你好不要脸。”江川一把收回饭盒，转身朝着后院走去，想得倒是美，他还没吃饱呢。
    喂狗都不给贾家！
    秦淮茹目瞪口呆看着江川离开的背影，半晌反应过来，忍不住使劲跺了一下脚。
    “这个小混蛋，不就是剩饭吗？就是给我们家吃了又能怎么样？亏了我之前还当他是个好的，我呸，还不如傻柱呢。”
    秦淮茹已经几天没沾荤腥了，此刻跟恶狼也没有两样，也见着即将到手的肉就这么飞了，她气得原地转了两圈，刚想要去傻柱家里看看，又想起两人的关系还没缓和。
    再说，这几日也没听见小厨房又接待了什么大领导，想必他那里也没剩下什么吃了，只能气鼓鼓地回到家里。
    贾张氏原本站在门口，等着秦淮茹拎饭菜回来，半晌瞧见江川先走了，便知道这事不成了，此刻老神在在地坐在桌前，斜睨着秦淮茹。
    “怎么着？那个混蛋没给你饭盒啊？”贾张氏说着，露出一抹讥讽：“哼，真当人人都是傻柱子那个蠢小子那么好忽悠呢？”
    秦淮茹接连在江川身上摔了跟头，这会儿又饿得很了，干脆一甩手进屋躺下了，贾张氏则是自顾看向门外，幽幽叹了口气。
    她早先就发现了，江川这个混蛋跟别人不一样，秦淮茹那一招，兴许在别人那里能讨得好，可在江川那里行不通。
    江川回到自家，关好门，便将拿回来的肉菜一同放进了锅里热了起来，
    红烧肉跟红烧鱼的香味，顺着敞着的窗户慢悠悠飘了出去，现在正好是春日，大家伙为了家里通气，都开着窗户，因此后院的众人，最先遭了灾难。
    许大茂一家三口，此刻正坐在桌前吃饭呢，因着许大茂身体的缘故，因此这几日家里的气氛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许武德，一想到老许家的根要断在许大茂的手里，他连带着几天，媳妇一做肉菜就要骂上两句。
    根都要断了，还吃什么肉？简直是浪费粮食，愧对列祖列宗。
    因此这几日，家里跟信了什么教似的，顿顿吃素，吃得三人脸都跟着泛青了。
    这会儿闻言见了从窗户飘进来的红烧肉味道，许大茂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口水顺着便流到了他的饭碗里。
    陶玲跟许武德两人看得一阵恶心，纷纷侧目，一同将视线转到了窗户前。
    陶玲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小声开口：“这是谁家啊？不过日子了，我闻着怎么又是红烧鱼，又是红烧肉的？”
    许大茂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又使劲皱着鼻子吸了两口，随后肯定道：“还有红烧排骨，我绝对没闻错，就是这个味儿。”
    许武德沉了沉脸色，后院就他们这么几户人家，这个味道这么香，这么冲，不要动脑子都能猜得着。
    他哼了一声，拿着筷子的手点了一下桌子：“吃饭，管别人家做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脑海里的江川，却跟印在了里面一般，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指定不是他自己花钱就是了，不然还能真想陶玲说得那样，不过了？
    神情猛地一顿，许武德突然记起了娄小娥，说起来，红娘后来好像还去过一次江川家里，虽然院子里都不知道，是给谁跟江川说亲的，但是大家都在猜是娄小娥就是了。
    想到这里，许武德眯了眯眼睛，心情突然好了几分，他眼光还是没问题的，这个臭小子给自己当干儿子的话，那他不亏。
    刘海中屋内，他站在窗口前徘徊半天，始终没等到江川推门出来，叫自己过去一块吃饭，一想到这么香的饭菜，他却吃不着，他整个人都有些难受了起来。
    “这个小王八蛋，我好歹是院子里的三大爷，这么好吃的饭菜，他不知道过来叫叫我吗？”
    刘海中话音刚落，突然又反应了过来，看向聋老太窗户边，果然见里头印出了一个人影。
    嘿嘿一乐，他虚着手点向聋老太家的位置：“这个小王八蛋擎等着，不来叫我，也不去叫老太太，真当老太太是什么善人啊？”
    “怕是回头，咱们院子里就得传他不孝的名声，哼！”刘海中说着，气呼呼背着手重新走回桌边坐下。
    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痒得很，他都多久没吃这么好的饭菜了？当初怎么就跟院子里那群人结群，非要折腾江川这个臭小子呢？
    要是当初没跟他坏了关系，今天这口饭菜，自己怎么着，也能吃上两口？想到这里，刘海中心里一个劲的泛酸水，后悔！
    聋老太一直等到空气里的味道都散去了，也没等到江川来喊自己吃饭。
    她死死瞪着江川家门口的位置，从前只当老易是为着傻柱子看江川不顺眼，却没想到，这次是自己看走眼了，这臭小子还真是个小混蛋，竟然真的不叫自己过去吃饭！
    院子里谁家做了点好吃的，不知道给自己送来？偏偏这个小子，眼里压根没有自己！
    “小兔崽子！我呸！”聋老太拄着拐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道：“等着，下次你请我去，我都不去，哼！”
    就在这时，易中海穿过小门，朝着聋老太家的方向走了过来，路过江川门口时，他还狠狠吸了吸鼻子，真香啊，要不是傻柱子，哎……

 第40章 目光沉沉

    江川摸了摸吃饱了的肚子，起身刚收拾好碗筷，门外就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他垂头轻笑一声，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院子里的人还挺能忍的，居然等自己吃完了才来找自己。
    走到门前推开门，江川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板着脸的易中海。
    “什么事啊？”他懒散地倚着门框，跟没骨头似的，微低着头看向门口处，没有丝毫叫易中海进门的意思。
    易中海忍住心里的怒气，横眉看向江川：“你看看你，站没个站相，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好好站着？”
    “再说，我是咱们院子里的一大爷，就算我不是一大爷，我也比你大这么多，你就是喊我声大爷，礼貌上也说得过去。”
    眼看着易中海又开始了道德说教，江川有点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抬手轻轻拍了拍嘴，干脆道：“您来是什么事，就直说，我晚上吃得有点多，还想着出去遛遛弯消消食儿呢。”
    就在这时，江川的身子不动声色的站直了几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收敛了起来。
    【反派任务发布】
    【选择一：戳破易中海的假面，指责他道德绑架，并且闹到全院皆知，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二：恭敬地将易中海请进屋内，礼貌的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并且尽力帮他完成，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三：将易中海打跑，打到他再也不敢来找你，奖励反派值10】
    江川：“……”
    这个系统是真的有毛病，就易中海喜欢道德绑架这事，还需要闹吗？全院有人不知道吗？
    至于打跑易中海这个选择，更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确实狗了点，但是江川相信，易中海只会比自己更狗，前脚他敢动手，后脚易中海就能躺地上喊人报警抓自己。
    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到底是比自己这个青年小帅哥更不堪折腾就是了。
    “我选……”
    他暗中做好了选择，突然换了副笑脸，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看向易中海：“请呗，一大爷难得来一趟，总不好叫你一直站在门口说话，要有什么事儿，你进来说呗，正好我也给你倒点水。”
    易中海都已经做好了面对江川冷脸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跟吃错了药似的，突然就换了副笑脸，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跟在江川身后，进了屋子，左右打量了一眼。
    江川这个破房子，大是大了点，但是家里着实是穷的不行，满家就一个床，一个破桌子，一个洗脸的脸盆架子再加张镜头。
    但凡他衣服多了点，都没地方挂上，到底是没有爹娘帮衬的孤儿，日子过得确实可怜了点。
    使劲吸了吸鼻子，易中海想起来了这趟来的主要是事情，他端起右胳膊放到桌子上，严肃地看向江川。
    “小川啊，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孩子，今天这事做得就有点过分了。”
    江川眉毛微扬没急着说话，反而将一杯井水端到了易中海的面前：“嗯，什么事，怎么个过分法，你慢慢说。”
    易中海难得见着个江川的好脸色，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起来，这个混世魔王来他们四合院这么长时间了，给过谁好脸色？
    今儿不但能坐下好好听自己说话，居然还给自己倒水喝，他抬手端起杯子，“嗯”了一声，歪头看向手里的杯子。
    里头装得居然是凉水？谁家给人倒水，倒得是凉水？
    易中海刚想要发怒，瞧见笑眯眯地江川，直觉有些危险想了想，还是放下手头的杯子，继续说回正题。
    “小川啊，说到底你算是咱们院子里孩子辈的，你聋老太太啊，往前说，那就是咱们院子里的老祖宗，不说逢年过节你上门该去磕个头，可平日里见面问声好，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给老太太送点过去，这都是应该的？”
    “再说，你看老太太那个年纪了，她能吃你多点东西？硬的她又咬不动，挺多闻闻味，你但凡是个有心的，哪怕你端过去给老太太，客气一句，叫老太太闻闻，老太太心里是不是也惦记着你这么个人了。”
    易中海语重心长，说得一脸认真，听得江川不住点头。
    他就说了，一大爷怎么好端端跑自家来了，感情是老太太馋了，又不好上门来教育自己，就请了易中海这个嘴替，正好他还能借机教育教育自己。
    选择二是什么来着？哦，对，尽力帮他完成他的需求。
    易中海的需求就是，聋老太想吃自己的饭菜，所以自己得……
    江川探头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心道那可真是来得不巧了，这都吃完了，怎么帮他完成？哦，说不准还真能完成呢，毕竟易中海刚刚那话不是那么说得来着吗？
    正琢磨，江川蓦地抬头看向易中海，一脸郑重道：“行了，一大爷，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虽说不太巧，不过你放心，我指定帮你完成你的想法。”
    江川说着，抬手按住易中海的肩膀起身，在他张嘴骂人前，火速朝着厨房走去，拿起今儿带回来的饭盒，将几个吃得差不多的盘子，朝着饭盒上划拉着，尽量连一条姜丝都不剩下。
    随后他重新将自己带回来的饭盒盖了起来，走出来看向易中海，见他满脸懵逼，江川又朝着门口抬了抬下巴：“走，一大爷，咱们现在去老太太家。”
    易中海是真的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刚刚进来，一共也没说几句话，感情还真将这个江川给教化了？
    看着江川手里提着的饭盒，易中海的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激动，院子里的小混蛋，居然被自己说服了，这事说出去都有面子。
    至于老太太那边，自然也是，“诶，江川，你等等我！”易中海正美着，一抬头看见江川已经走出门口了，他连忙招手快步跟了上去。
    江川家对面的刘海中，背着手站在门口，隔着门目光沉沉地看着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重点是江川的手里还提着那个饭盒，难不成易中海还真说动江川，叫他拿着好吃的去聋老太家里孝敬她去了？

 第41章 别磕坏了

    许武德自然也听见江川家那边传来的动静，他从桌前快步起身，走到窗前，就看见江川走在前面，易中海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块朝着聋老太家的方向走去。
    许武德一拍大腿，只觉得懊悔万分，娘的，易中海满院子里找儿子，顺带着给聋老太找孙子，这事就没有不知道的。
    他之前只想着，找个最稳妥的办法，接近江川，以免惹他反感，没成想居然叫易中海抢了个先。
    可如今两人已经走到聋老太家门口了，自己要是再过去拦下来，反倒是不合适了。
    许大茂跟陶玲两个人，面带疑惑地扭头看向窗前的许武德，谁都没开口说话。
    “老太太，你看看我带谁过来啦！”易中海话里带笑地敲了敲门，紧接着双手推开了没上锁的门。
    聋老太此刻坐在床上，双手撑着拐杖看向门口，瞧见江川的瞬间，她哼了一声，将脑袋转向一边，像是对江川很是不满似的。
    易中海心里一跳，连忙扭头去看江川的脸色，就见平日里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臭小子，此刻居然面上淡淡，甚至唇角还带着笑，好啊，感情这是真被自己给感化了啊！
    易中海心里想着，朝着聋老太的方向推了推江川的后背：“快，还不去哄哄老太太，这是生你气了呢，老太太见天惦记着你，结果你俩一个院子，你也没说来看看老太太。”
    老太太这人最是嘴硬心软了，再加上，自己其实也能看出来，她还挺喜欢江川的，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辈分，主动去交好一个小辈，显得有些降低身份了。
    因此他愿意打这个圆场，顺带着给江川递个梯子。
    江川撇嘴心里冷笑了一声，他是圆梦大使，来帮易中海这位老登完成梦想的，不是来当和平使者，跟聋老太讲和，顺带着给她当乖乖孙子的。
    江川躲开易中海推自己的动作，直接走到桌前站定，将饭盒放到了桌子上。
    原本还等着江川主动过来说话的聋老太，听见脚步声的远离，侧目看过去，才发现这个臭小子提着饭盒走到桌前了。
    聋老太有心想要开口，当然，主要是馋的，毕竟刚刚那个味道香啊，是真香，多少年都没闻见这么香，用料这么足的菜了。
    易中海扯唇一笑，心道这一老一少还真有意思，老的拉不下面子，小的呢，也觉得主动说话丢人了。
    见江川已经听话跟自己过来了，还提着饭盒，一会儿自己也能跟着吃点，倒是没必要再强求他了，易中海快步朝着床边走去。
    双手搀扶起聋老太，易中海讨好开口：“我说老太太喂，您怎么越老越小孩了，人江川还是个孩子呢，你就不能让让他嘛，快过来坐下，小川把饭盒都收拾好提过来了。”
    聋老太暗暗翻了个白眼，也知道易中海说得对，都到这一步了，有什么话不能吃完饭再说，这会儿说了不但没什么用处，说不准还连饭都吃不成了呢。
    她哼了一声，又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被易中海扶到桌前慢悠悠坐了下来。
    易中海则是坐到了聋老太的左手边，两人坐下后，就齐齐看向了江川，等待着他敞开饭盒。
    至于聋老太的家里，易中海进来的时候，就没想着要关门。
    这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鬼心眼多的很，他得叫后院所有的人都知道，无论多大的王，进了这个四合院，就得听他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
    即便是江川这个小流氓，在他易中海手里，也是走不过一回合的。
    江川背对着敞开的大门，易中海跟聋老太的心思，他了解的不多，不过现在都不重要，看见他们两位，满眼贪婪地看向自己手里的饭盒，江川抬手缓缓揭开了第一个盒子。
    随着饭盒的盖被敞开，里头的东西豁然出现在了聋老太跟易中海的面前。
    味道没有变，只闻味道，也能闻出来，这是红烧排骨，就是他们之前闻见的那个红烧排骨。
    只是……
    硕大的饭盒里头，只剩下了底层的一点红褐色的汤汁，甚至连块骨头都没剩下。
    易中海跟聋老太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向饭盒，确定自己没看错的瞬间，动作同步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江川趁机直接将那个仅剩下菜汤的饭盒推到了两人的面前，又将红烧鱼的饭盒跟红烧肉的饭盒齐齐敞开，放到了两人的面前。
    他在桌前站正了身子，一脸腼腆地看向聋老太，“刚刚一大爷去找我跟我说，我们这些当年轻的人，要孝顺老人。”
    “还说，您都这个岁数了，什么硬的油腻的，都不能吃，顶多是闻闻味，只要我这个当小辈的拿来给您闻闻味，您心里就能记得我的好，我这也就算孝顺了。”
    “我琢磨着，一大爷也算是我的长辈了，长辈提的这么个小小的要求，我肯定得尽力满足啊，就是可惜了，本来您不但能闻味还能瞧瞧的，就是一大爷来的有点晚，我正好吃完。”
    江川说着，甚至脸上浮现一抹自豪的神情：“嗨，要不人说呢，半大小子，就是能吃。”
    “这样，您跟一大爷快闻闻，这菜刚热过，味道还是没变的，等一会儿你俩闻的差不多了，我就该回去了，我这中午吃点有点撑了，确实得去消化消化食。”
    聋老太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黑，从小到大，活到这土埋到脖子的年纪了，她头一次丢这么大的人。
    江川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他有理有据，他说得每一句话，聋老太不需要开口问，就知道，一定是易中海能说出来的。
    可她就是觉得，江川朝着她的脸，狠狠甩了她几个巴掌，甚至比甩她巴掌，都叫她难受。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软着身子从桌子上瘫了下去。
    易中海甚至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江川拍了拍桌子提醒他：“一大爷，您还不快给老太太扶起来，别一会儿再给磕坏了。”
    江川似是真的担心，甚至轻轻摇了摇头，“要我说，老太太这体格子，一大爷你说得还真没错嘿，这可不就只能闻闻味吗？就是闻闻味都反应这么大，要真吃上一口，还不得直接厥过去啊。”

 第42章 兴奋起来

    站在聋老太家门口的刘海中跟许武德，两人皆是愣在了原地，江川的话，他们可是一点没错过，都听了个正着。
    刚刚他们就说，怎么好端端的，易中海跑去江川家，还提着饭盒给人带聋老太家里头去了，感情就是馋的，惦记人家江川那点好饭好菜呗。
    还说什么老太太年纪大了，吃不下，闻闻味就成了，笑话！
    老太太那个牙口，别说是什么大鱼大肉了，你就是做好的猪蹄，她也是能啃上两个的。
    二大妈这会儿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不等开口问，陶玲便将刚刚聋老太家里的事情，给她说了两遍。
    二大妈一向老实巴结，闻言一巴掌拍到自己大腿上，抬脚就准备进屋去看看，又被陶玲一把给扯住了胳膊。
    陶玲朝着她轻轻摇头：“刚刚就一大爷在，给人弄床上去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这会儿早出来了，咱们就别进去添乱了。”
    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通往中院的小门时，又跟二大妈努努嘴：“这个动静，一会儿谭爱华就该来了，他们家跟聋老太最好，叫他们去忙活。”
    几人齐齐朝后面退了一步，却仍旧守着门口处，江川也不在意，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朝着墙角走去。
    相信有许武德跟刘海中两个人的存在，很快院子里的众人，很快就能知道，自己所做的不过都是易中海的需求罢了。
    而他需要做的，只能等人齐。
    果不其然，后面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眼看着后院这么安静，一大爷迟迟又没回来，大家伙也按捺不住，纷纷朝着后院走去，动作最快的便是谭爱华。
    她一边垂头朝着后头走去，心里还跟着发紧，总觉得老易那里怕是不对劲了，不然怎么去找老太太那么久还没回来？
    刚一踏进后院，见到这么多人围在聋老太家门口，她心里一紧，四处没看见易中海的身影，当下就咯噔了一声。
    快步走进人群，瞧见聋老太家中大门开着，甚至都来不及跟众人多问一句，她便大步迈了进去。
    “老易，老易！”
    一大妈一进门就到处找易中海，转头看见他站在床边，猛地松了口气，再仔细一瞧，看见老太太躺在床上，顿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老易？”一大妈快步走到床边，看见聋老太煞白的脸色，顿时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聋老太眼里噙着泪，她都不需要出门，就知道这会儿外头站满了看自己笑话的人，死死攥着易中海的手，她哽咽着出声：“畜生，那个小畜生。”
    大半辈子的脸面，在今天全被丢了个干净。
    谭爱华看着聋老太的枕巾打湿大半，忍不住红着眼眶上前，叫她握住自己的手，又拍着她的手背叠声安抚：“老太太，老太太您别掉泪，您一掉泪啊，我这心里就跟着难受。”
    聋老太死死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恶狠狠低语：“赶出去，把他，赶出去！”
    一大妈一瞬间只觉得心针扎般疼，被老太太握在手掌里的左手，此刻已经隐约有些变形。
    易中海也红了眼眶，倒不是心疼聋老太，更多是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打了脸，他没出声，看着聋老太郑重点了点头，随后又轻轻拍了拍一大妈的肩膀。
    “你在这里拍着老太太。”
    说完，易中海大步朝着门口迈去。
    四合院里的众人，早已经在后院聚集起来了，刚刚他们也通过院内各位邻居的嘴里，知道了事情大概得经过。
    这会儿瞧见一大爷出来了，大家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明晃晃的充斥着不屑。
    易中海没去搭理面前的众人，反而四处搜寻着江川的身影，这个小王八蛋，要不是他，今天老太太不会气昏倒，自己也不会闹成这样子。
    “江川，你给我滚过来！”看见倚着墙站边上的江川，易中海冷冷出声。
    易中海说完，就见江川起身，朝着自己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原本的火气越来越大，他通红着双眼看向江川，一手指着他：“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求你尊老爱幼，你最起码做个人！”
    “咱们院子里这么多人都在这呢，你自己说，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现在叫你给气昏倒了，你但凡给老太太气出个三长两短来，你以后还怎么有脸活？”
    “老太太一向对咱们院子里的孩子辈很慈爱，怎么偏偏你就非要跟全院人都过不去！”易中海说得言辞诚恳，好像真的是在为江川考虑一般。
    “你哪怕不尊敬我，不尊敬你二大爷，你三大爷，但是老太太，她可是咱们院子里的五保户，她是有荣誉在身的，你一个小兔崽子，凭什么不尊重老太太！”
    “江川，你今天的事情，做得过分了！”
    江川看向易中海，见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玩意，无非就是赶出四合院的那一套话，可惜了，他身为一大爷还真没有这个资格，无非天黑吓唬孩子罢了。
    转头看了一圈围在门口的众人，就连许大茂就悄咪咪地躲在人群后面，偷摸看热闹，江川顿时放心了。
    想必这下子人是齐全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又将自己的衬衫袖子仔仔细细挽了起来，随后确定自己的鞋带没开。
    这才朝着易中海走去，几步踏上台阶，江川站在了易中海的身边，甚至比他还要高出那么十来公分。
    他转头看向底下站着的众人，抬起双手朝下一压，等到人群安静了下来之后，江川倏地笑了。
    难怪一大爷喜欢开会呢，这种居高临下，叫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无论是厌恶的，讥讽的，甚至是期待的，不屑的，总之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的目光都不得不注视着自己，江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第43章 就知道吃

    “我说两句啊，各位咱们都是认识的，我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
    江川轻笑着看向下面的众人，随后转头直直看向易中海：“刚刚一大爷说我不尊重聋老太这个事情，我得先狡辩一下子。”
    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许武德跟刘海中：“二大爷跟许叔叔都住在后院，应该能瞧见，是一大爷先来我家找了我，然后我又跟着他，一块拎着食盒来找了聋老太。”
    “一大爷，你说这个先后逻辑，我没说错？”
    易中海闻言倏地瞪大了眼睛，直觉江川这个小子好像是在浑水摸鱼，虽说事情的发展如他所说，没有问题，但是这个事情，根本不是这么论的。
    只是不等他开口解释，刘海中跟许武德两人，齐齐冲着江川点了点头。
    甚至许武德因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还冲着众人扬声道：“江川这点没撒谎，我在家里是瞧的清清楚楚，确实是他一大爷先去江川家里找的他，然后他们俩才一块过来的。”
    “对。”江川转向众人耸了耸肩，“这个事情，我没必要撒谎。”
    “事情的起因咱们说清楚了，我再说说一大爷刚刚说得，关于我不尊敬聋老太生气的事情。”
    “一大爷当初来找我的时候，说得那可是明明白白，聋老太年纪大了，什么好东西都吃不下，她闻闻味就行了，我只要端过来叫她闻闻，那也是尊重她了，她心里也觉得高兴。”
    “二大爷，许叔，这话你们在门口听见了？当时老太太家里的门没关，诶，这话你们应该都听见了。”
    刘海中这会儿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搭腔了，毕竟易中海这会儿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只是碍于许武德还站在自己边上，当时他们俩是一块在门口看得热闹，总不能自己因为畏惧易中海说谎？因此此刻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点头。
    “诶。”江川头一点，笑了：“你看，这事就是这么个事，一大爷说拎过来叫老太太闻闻味，诶，我正好吃完饭了，还剩点汤，我寻思，反正老太太也吃不下呗。”
    “诶，这不就拎着菜汤过来叫老太太闻闻味了，谁知道她就昏过去呢？”
    江川说着，龇牙侧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给说说呗，我江川到底是在怎么不尊重老太太了？反正我做得每一件事，都是按照你说得来的。”
    这话撂下，他顿时又笑了一声：“我寻思，我就是不尊重那也顶多没尊重你？毕竟老太太是不是真吃不动还是两说，但是你指定是能吃得动的，要不那会儿你坐老太太边上，跟着一块举筷子干啥啊？”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得红了又黑，他看向江川，抬手抖着指着他的脸，“你”了半天，都没能继续说出第二个字来。
    江川则是浑不在意地耸肩：“今儿的事呢，就是这么个事儿，咱也不知道一大爷怎么就突然又是给我戴高帽，又是指责我不孝顺的。”
    “说到底，我江川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站在这儿的各位呢，我江川要是乐意，叫你们一声叔叔婶婶的，我要是不乐意，大家伙也就是个邻居身份。”
    “咱们算不上什么亲戚，不然我过来两年了，也没瞅着你们过年给我分个红包，我吃不上饭那段时间，也没见谁家来接济接济我。”
    “所以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以后呢，也少拿这个来压我，你们要是不高兴啊……”江川说着，猛地一甩手：“诶，报警抓我您！”
    这一通话，他说得浑身舒坦，双手插进兜里，转身就迈着八字步朝着自家走去。
    众人看向他的背影，只觉得这小子浑身上下，就写满了俩字“潇洒”，再扭头看向面前羞愧垂头的易中海，只觉得这老小子浑身也就写满了俩字“丢人”！
    有人挥手转身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身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怎么天天就惦记着人江川那点吃的。”
    “谁说不是？”有人抬腿跟上：“人江川说得也没错，大家伙也不过是个邻居关系，整天弄什么孝敬不孝敬的，谁家还嫌饭多呗？”
    “呸！你还没听明白吗？那是聋老太的事儿吗？说白了，不就是易中海惦记着人家那口好吃的，想借着老太太这人，跟着混上一口吃的么，恶心！”
    “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一大爷这是不咬人，恶心人呢？弄这么大阵仗，我还寻思谁人没了呢。”
    随着后院的众人渐渐散去，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对视了一眼，也纷纷转身回家了，这会儿谁留到最后，谁最尴尬。
    毕竟如今明面上丢人是易中海，但是谁不知道背后还有个老太太呢？
    万一这会儿走慢了，老太太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再赖你身上呢？
    不过今儿大家也真瞧着热闹了，从前总听江川说易中海喜欢道德绑架，多少还有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今儿瞧见这一幕，大家伙不都反应过来了吗？
    可不就是他为了占人家好处，强行给人家架到高位上么？
    江川龇牙回家，没等进门，脑海中就响起了接二连三系统的报喜音，叫他忍不住哼出了：“今儿真呀么真高兴呦！”
    【完成任务选择一：奖励宿主反派值10，已发放至兑换商城】
    【完成任务选择三：奖励宿主反派值10，已发放至系统商城】
    江川用意念点开系统商城，便看见兑换值已经变成了54，他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系统商场内，除了武学，还有许多可以学习的技能。
    只是这会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掌握点什么，倒是这会儿，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张校长的脸。
    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想起来自己，说起来，当个小学老师好像也还不错？最起码有个正经工作，还能有个可靠的收入来源不是？
    与此同时，许武德回家“咕咚咕咚”喝下一整壶茶水，兴奋地使劲搓着手原地打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捡到宝了，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转头再看向一脸怔愣的许大茂，只觉得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猛地一脚踹了过去，将许大茂从凳子上踹到了地上，许武德恨恨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还有什么脸吃？”

 第44章 早饭来啦

    早上天刚刚亮，娄振华从楼上走了下来，听见厨房的动静，忍不住有些奇怪，毕竟他起床的时候，谭雅丽还没醒呢，想到什么，娄振华试探着开口：“娥子？”
    娄小娥猛地从厨房钻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饼干，看见爸爸从楼上下来，她一抖，饼干就掉到了地上。
    有些心虚的快速低头，捡起地上的饼干放到嘴边吹了吹，重新咬紧了嘴里，一言不发。
    娄振华看见闺女刚刚的表现，顿时更加奇怪了，娥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相亲失败后，她就难怪了一天，后来出去了一趟回来，整个人又突然高兴了起来。
    怕闺女被人骗了的娄振华，大步走进厨房，抬手拍了拍闺女的后背，待她转头时，就看见她正在喝着凉牛奶就着饼干。
    “早上怎么就吃这个？一会儿王妈就来做饭了，不对……”娄振华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大清早的娄小娥又不上班又不上学，起这么个早干什么？
    带着审视地目光看向她，就见到了她越来越心虚的表情。
    娄振华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说，你大清早的要干什么？早上还就吃这个东西，等会儿吃饭不好吗？”
    娄小娥脸上挂着心虚，三两口将饼干塞进嘴里，又“咕咚”将牛奶喝了个干净，随后跟仓鼠一般鼓着脸颊，转身就朝着门口跑去，还抬手挥了挥。
    她爸实在是太厉害了，她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容易露馅，可不能叫她爸爸知道，自己是要去找江川的。
    自从上次红娘去帮自己说亲失败后，她爸就不高兴了好几天，张嘴闭嘴都是那个小子没眼光，居然看不上自己。
    一想到这里，娄小娥也跟着哼了哼，她爸这点倒是没说错，那个臭小子，就是没眼光，不过有时候，他眼光也不错。
    最起码她没看上自己不假，他也没看上别人啊！
    只要他心里没有喜欢的人，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娄小娥蹦跳着出了自家小院，转身就朝着马路上走去，她们家离着南锣鼓巷还有点距离，自己今儿一早就出来，主要是为了给江川带早餐吃的。
    暗地里打听过的娄小娥，自然是知道江川压根没个正经工作，但是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天天在忙活什么，没有工作还经常不着家。
    包里装着早已经买好的电影票，娄小娥到了南锣鼓巷后，转头去了老张包子铺打包了四个纯肉包子，又带了一份小米粥，才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朝着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前院，阎埠贵在树下端着杯子，正刷牙准备上班，就看见一个短发的姑娘，手里拎着老张家的包子，朝着里头走来。
    他眼睛一眯，看着眼前的女同志，突然想起了自家的大儿子，阎解成如今也20岁了，还没有个对象，说起来工作也不差，是街道办的临时工，自己在外头也有个房子住。
    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阎埠贵手里端着刷牙的杯子，乐呵朝着娄小娥走了过去：“同志，你好，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你来咱们院子里是找谁啊？”
    他满脸堆笑，看着眼前的短发女同志，看起来很是慈祥。
    娄小娥倒是也没当回事，朝着阎埠贵点点头，随后道：“来找人的。”
    至于江川家的位置，她早就跟红姨打听好了，在后院西厢房，就住了他一家，不需要人指路，她也不会认错。
    而且……这清早的，牙都没刷干净的好心人，娄小娥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心里带上了几分嫌弃。
    阎埠贵闹了个没脸，顿时黑着脸转身回到了树下，继续刷着牙。
    他心里冷哼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家的闺女，结果这么没礼貌，自己都先开口了，她就这么随口一句敷衍自己。
    娄小娥穿过穿堂，路过中院，继续朝着后院走去，正好遇见了出来倒水的秦淮茹，她倒是没急着好心上前，只是看着娄小娥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去后院的？”秦淮茹手里端着水盆，注视着娄小娥一路走进后院的小门，当即将水盆里的脏水朝着树下一倒，也来不及往家里送盆，门口一丢，她就跟着朝后院跑去。
    后院一共就那么四家人，除了聋老太，就刘海中跟许大茂，还有江川了！
    许大茂上次相亲没成不能生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不可能有人会在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刘海中根本不待见他那几个儿子，整日非打即骂，谁敢介绍儿媳妇送他家去吃苦？
    那就只能是……
    “江川！”秦淮茹蓦地瞪大了眼睛，随后脚下跑得更快，待跑到小门边上，抬头朝内看去，果然就瞧见了那个短发的女同志，站在了江川的门口，抬手正在敲门。
    秦淮茹死死咬着下唇，整个人的手都在颤抖，江川，居然是来找江川的女同志，虽说，他每次都对自己爱搭不理，但是只要他没有对象，自己不就始终有机会。
    屋内的江川，听见敲门声还当是后院哪个邻居家，翻了个身将枕头蒙在自己的脑袋上，心里骂骂咧咧：“死聋子吵人睡觉，听不见敲门声啊！”
    砰砰砰！
    门口的敲门声又大了几分，江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下来，转头气冲冲走到门口，无论今儿是谁家敲门不开，他都做好了破口大骂的准备，毕竟扰人清梦，其罪可斩！
    一把拉开房门，原本已经到嘴里的脏话，顿时被他猛地收了回去，出现在眼前的是那个仍旧晃动着短发的娄小娥。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背带裤，上面是一件白色圆领带着小珍珠的衬衫，嘴角微勾，抬手轻轻晃了晃，似是有些撒娇般开口：“江川，你怎么才开门？我给你带的包子都要凉了。”
    江川低头就看见了她拎在手里的一袋子肉包子，还有一袋小米粥，喉咙滚动，他将准备出口的脏话顿时吞回了肚子里。
    看在肉包子的份上，他决定今儿饶娄小娥的狗头一命。
    扯着娄小娥的胳膊将人拉了进来，“嘭”的一声关上屋门，随后一把扯过娄小娥手里的包子跟稀饭，另一只手将她按到了桌前的凳子上。
    转身进了厨房的江川，很快拎着两个大碗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砰砰”两声，将碗到了自己的面前，稀饭被他从底下咬开一个小口，“哗啦”声响起，缓缓倒进了面前的两个碗里。

 第45章 找许大茂

    敞开肉馅包子的塑料袋，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飘满了酱香鲜肉的味道混合着白面的香味。
    娄小娥笑眯眯地坐在了江川的对面，眯着眼睛使劲嗅了一口，伸手就要去拿包子。
    江川眼疾手快，放下塑料袋，一巴掌拍到了她的手背上，随即斥了一声：“去洗手。”
    娄小娥一点都没生气，反而乖乖起身“哦”了一声，随即鼓着腮摸着被打的有点红的手背起身，走到了门口的脸盆架子前，就着盆里清澈的水将手洗干净。
    又拿着木架子上的毛巾将手擦干净，美滋滋地重新坐回了桌子前，等着江川分饭。
    江川什么都没说，沉默地一碗少一点的稀饭推到了娄小娥的面前，才又低声道：“厨房里有筷子，去拿筷子去。”
    瞧着桌子上还少了碗，又嘱咐已经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的娄小娥：“再捎两个碗过来。”
    “知道啦~！”她声音脆生生的，还夹杂着几分笑意。
    江川是怎么也没想到娄小娥居然能脸皮这么厚，自己都这个态度了，她还一点不生气。
    很快从厨房里出来的娄小娥，将一个碗跟一双筷子放到了江川的面前，这才坐下来，夹起来一个包子，认真吃了起来。
    她其实平日里基本不怎么在外面吃饭的，更何况这种小摊位，爸妈从前总说，外面的东西不如家里的干净，喜欢吃什么，叫家里的阿姨做就是了。
    如今突然尝了一口，只觉得爸妈说得一点都不对，这明明好吃的很嘛，尤其是一口包子，一口江川，啊不对，一眼江川！
    娄小娥的饭量很有限，她吃下一个肉包子，肚子就已经鼓了起来，再加上一小碗稀饭，等到都吃完之后，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着肚子，一手托着腮直直看向江川。
    见他三两口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忍不住红唇微张，满眼惊叹。
    江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端起碗，将里头已经凉了的稀饭“咕噜咕噜”都倒进了嘴里，随后一抹嘴，吃饱了。
    再抬头看向还在发呆的娄小娥，忍不住道：“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吃完了不知道收拾好桌子吗？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娄小娥傻乐了一声，连忙起身，将桌子上空着的碗摞在一块，拿着筷子端起来朝着厨房走去，这次不用江川开口，她就舀了一瓢水，主动将几个碗跟筷子一块洗了干净。
    又拿着厨房的抹布出来，将桌子擦好，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川又坐回了床边上。
    江川是真的困了，毕竟他早起又没什么事做，谁大清早被唤醒了，都高兴不起来，再加上，早上吃得这么饱，更加犯困了。
    眼看着娄小娥忙完了还在客厅站着，他拧眉侧头看向娄小娥，疑惑道：“吃饱了，你还不走？”
    娄小娥“啊？”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江川居然吃饱了就赶人，再说，她今儿虽说是打着给江川来送饭的名义，但是更重要的是……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背包，她还准备好了票，想要跟江川一块出去玩呢，怎么能就这么赶自己走。
    “那个……”娄小娥顶着微红的脸，干脆重新坐回了桌前，挺了挺自己的腰，将两个胳膊平整叠放在桌子上：“你睡，我等你醒，我不困。”
    “嘿。”江川乐了，“你没事？我一个大好男青年，又没什么病，凭什么叫你白嫖我睡觉啊？”
    娄小娥懵了一瞬，反应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江川说得什么话，她本来就有些红的脸，顿时更火热了，忍不住抬手在自己面前挥了两下，想了想，又从包里摸出张东西。
    随后缓缓挪动脚步到江川的面前，将手里的纸递到了江川的面前，垂头压根不敢看他：“喏，给你，你快睡，我等你起来，我保证不白，不白看你。”
    江川看着娄小娥递过来的一块钱，是真被气笑了，他是这种能用钱收买的人吗？看不起谁呢？再说了，就这么一块钱……
    一把夺过娄小娥手里的钱，江川不耐烦的起身，顿时吓了娄小娥一跳，她猛地后退了一步，就听江川转过身去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快速说道：“行了，你要干什么去？现在说。”
    毕竟娄小娥也就给了一块钱，总不能真叫她看自己睡觉？这点不够。
    娄小娥开心了，龇着牙看向江川：“我想跟你去看电影，我都买好票了，我再买点瓜子跟可乐，你要是太困了，可以去电影院睡。”
    江川这边已经穿好了鞋子，走到门口扭头一看，娄小娥还在原地站着呢，又催促道：“走啊，傻愣在原地干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傻笑发呆的。
    站在小门后的秦淮茹，等啊等，等的马上就要失去耐心了，终于瞧见江川家的门敞开了，那个过来送早饭的女同志红着脸跟在江川身后，一块走了出来。
    秦淮茹的心“咯噔”一声，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左右看了一眼，这个时间，大家伙正好在家里吃饭，院子里压根没人在，轻轻拍了一下大腿，她咬咬牙，转身先回了家。
    不行，这俩人要是真成了，那自己彻底就没指望了。
    江川这么能干，连院子里的一大爷都拿他没办法，自己要是绑不住他，那就只能去哄那个傻柱子了。
    眼瞧他们两人已经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秦淮茹咬着牙转身就朝着家里跑去，虽说她这会儿还不确定，对方真的是娄小娥，不过多半大差不差。
    得去找许大茂！
    许大茂要是知道自己的相亲对象，给江川送早饭，指定要闹起来，到时候为了名声，江川说不准也能不再搭理娄小娥了！

 第46章 借我菜刀

    回到家的秦淮茹，快速将家门关上，以防江川发现在自己刚刚就在外头，看见过他跟那个女同志在一块。
    贾张氏坐在厅里，瞧见秦淮茹鬼鬼祟祟一副怕被发现的样子，阴恻恻开口：“怎么？大清早偷人去了？鬼鬼祟祟的？”
    秦淮茹本来就担心的不行，贾张氏蓦地一出声，她浑身一抖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
    回头看见婆婆坐在桌前，连忙上前讨好笑着开口：“妈，你怎么说话能这么难听呢？你之前不就说了，我生是咱们贾家的人，就是死，也是咱们贾家的鬼？”
    “再说了，我这不是出去倒脏水来着吗？”
    贾张氏根本不听秦淮茹的鬼话，她冷冷哼了一声，朝着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你少拿这些话糊弄我，我看你心思多的很，大清早你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讪笑了一声：“我能干什么去？”敷衍这么一句话，她突然反应了过来，脑海里一亮，朝着婆婆走近了几步，小声道：“妈，你知道我刚刚在院子里瞧见什么了？”
    贾张氏一脸狐疑地看向秦淮茹，不明白她态度怎么变得那么快。
    就听秦淮茹声音再次压低了几分，“我刚刚瞧见娄小娥了！”说完，见婆婆压根没反应过来娄小娥是谁，她又继续道：“许大茂！”
    “就许大茂那个相亲对象！我刚刚在院子里瞧见她了，之前不是还说，她是娄半城的闺女吗？”
    贾张氏听见娄半城的闺女，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在哪？在哪？你这个蠢妇！你刚刚怎么不来说？她来咱们院子干什么？”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娄半城啊？这么有钱的人家里，随便从兜里掉出来点东西，就够她们这些人吃上半辈子了。
    秦淮茹见婆婆这么激动，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按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妈，人都走了，你先别激动，你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说。”
    贾张氏将信将疑坐下来，就听秦淮茹又道：“我刚刚瞧着，娄小娥拿着早饭过来咱们院子，就想着给她指个路，结果没想到她直接去了后院。”
    “看来之前咱们院子里说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红姨之前来找江川那趟，还真是给娄小娥跟江川说亲的。”
    “怎么可能！”贾张氏眉心一跳，她从前最讨厌的就是傻柱，因此他馋自己儿媳妇，下贱！
    但是现在，她最讨厌的人变成了江川，这个小子实在是太难调理了，即便是一大爷都拿他没招，这种人没有软肋，肆无忌惮，你万一不小心招惹了他，你都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是真的，妈！”秦淮茹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你当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一开始也寻思是去找许大茂的，后来我亲眼看见江川开门，把她领进去了。”
    “他们俩在里头待了好久，刚刚又一块出去了。”秦淮茹说到这里一顿，攥紧了手掌，又补充了一句：“我瞧着娄小娥出来的时候，脸还特别红，哎，你们江川那么年轻，可不能犯什么错误？”
    贾张氏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冷笑不止，一时间又嫌弃地看向秦淮茹：“我就说你是个蠢东西，既然你早瞧见了，怎么刚刚不回来跟我说？”
    这个机会多难得啊，未婚男女，共处一室，还有可能犯错误，到时候闹到全院子都知道，娄小娥还有她爹，江川绝对是没了名声。
    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到时候一吓唬娄小娥，娄半城再出面，肯定把事情都推到江川的身上，这个臭小子就终于可以滚出他们院子了。
    如今人都走了，再提这个事情，倒是没有了意义，不对！贾张氏突然反应了过来，怎么会没意义呢？也就是秦淮茹这个蠢货想不明白，毕竟她馋男人，自己可不馋。
    这个院里，娄小娥不但跟江川有关系，还跟许大茂有关系啊，要是叫他知道，自己的相亲对象被江川截胡了，以那个奸诈疯子的性格，还不得跟江川拼命啊？
    秦淮茹扭头看向笑得阴恻恻的婆婆，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下子就好了，省了自己的麻烦了，有婆婆出马，真的出事了，谁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上。
    贾张氏这会儿都顾不上秦淮茹，起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她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去告诉许大茂，别一会儿那俩人真成了，就来不及了。
    电影院门口，娄小娥扭头看向江川，将包里的两张电影票递到了他的手里：“你先拿着，我去买饮料跟瓜子，对了，还有炒花生。”
    娄小娥吸着鼻子闻了闻，“你吃不？”问完这话，不等江川回头，她就吐了吐舌头：“算了，我都去买点，你要是现在不想吃，就等看完电影带回家吃。”
    江川拿着两张电影票站在电影院门口，看着娄小娥去买东西的背影，突然有些怪异地挠了挠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特娘，怎么跟吃白饭的小白脸似的？”
    嘀咕完这一句，他就瞧着去买东西的娄小娥，突然转头冲着自己眨眼笑了笑，江川转头轻嗤了自己一句，真是封建！
    凭什么女的请自己看个电影，吃个早饭，自己就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这合理吗？
    明明是娄小娥看自己长得帅气，又风流倜傥，在努力花心思追求自己，被追有什么错？就算真的错了，那也是这个古板的世界！
    四合院内，许大茂跟贾张氏站在中院的老树下，随着贾张氏的嘴巴一张一合，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嘭！”许大茂猛地出拳，狠狠捶到树上，随着贾张氏被吓了一跳的惊叫声，许大茂的脸也一瞬间涨得通红。
    这时候他不想失了气势，只能死死咬着牙，恶狠狠瞪着贾张氏，“江川这个混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贾张氏浑身一颤，随即后退了一步远离许大茂，又朝着他摆摆手：“你就是真想杀了他，你这什么家伙什都没有的，你也打不过他啊！”
    “再说了，你知道他在哪吗？不过江川这个臭小子确实过分了，明明是你对象，他就这么给截胡走了，你看看，哎这事办得不是人！”
    许大茂转身就朝着家里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家爹最近时不时就念叨江川的好，不行，他要是知道这事肯定得阻拦自己。
    转身回到贾张氏大身边，许大茂朝着贾张氏伸手：“贾张氏，借我你家菜刀用用！”

 第47章 多说爱听

    四合院内，许武德准备去上班，刚走到中院，就看见自家儿子坐在树下，一下又一下地用磨刀石磨着菜刀。
    他脚步一顿，转头朝着树下的儿子走去，抬脚踢了踢他小腿：“你好好的犯什么病呢？不去上班不想干了？”
    许大茂沉默地抬头，看了许武德一眼，不说话，垂下头去继续磨着手里的菜刀。
    媳妇都没有了，还被江川给抢走了，还上什么班？他是一个男人，吃了这种亏，现在只想杀了江川，上班，上班有什么用？上班赚钱，不就是为了娶媳妇吗？
    这样的人，他爹还天天在家里夸得上天入地，呵呵。
    许武德皱着眉看向许大茂，眼里的嫌弃越来越明显：“你是真有病，不爱干以后都不用干了。”说完，他转身就朝着院门口走去，准备一会儿去了厂里就跟领导说，许大茂这个临时工的位置，暂时先不用了。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把大茂从厂里弄出来，好去联系联系江川，提前给他把位置留出来。
    电影院外，江川一走出来，就晒着太阳使劲伸了个懒腰，电影院这种地方，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他好像从小就是这样，一进电影院就犯困，在里面睡得特别好。
    其次几个适合睡觉的场所就是酒跟ktv。
    娄小娥跟在江川的身后，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连忙拿着包里的手帕，擦了擦自己掌心的汗水。
    江川走在前面摊开自己的掌心，小声嘀咕了句：“奇怪，我从来不出手汗啊。”
    朝着自己的裤子侧边蹭了蹭上头的汗，他转头看向娄小娥：“电影也看完了，你回，我也该回去吃饭了。”
    “诶，等等！”娄小娥一听江川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裤子，江川顿时低头看向了娄小娥拉着自己的裤子，再抬头时，便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怎么着，您这是？”
    娄小娥有些脸红地收回自己的手，随后小声道：“那个，这会儿也该吃午饭了，咱们一块去呗。”抬手指了指边上：“那边就是国营饭店，上次就想着请你吃饭。”
    江川转头看了一眼，心道这个娄小娥果然是个会选地方的，边上不远处就是国营饭店，将手插在口袋里，朝着娄小娥点点头，饭还是要吃的，更何况还是白嫖的。
    娄小娥听见江川同意了，笑得更开心了，跟在江川身边，蹦蹦跳跳的一块朝着国营饭店里走去。
    ……
    南锣鼓巷，江川手里拎着两份打包回来的晚饭，慢悠悠晃着进了院子，这会儿刚过下班的点，院子里上班的人，此刻基本都回来了。
    阎埠贵从中院一脸急促地走了出来，瞧见江川回来了，他脸上一惊，上前几步刚想要开口，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江川这个小王八蛋，自己发达了，也不知道带着自己这个三大爷一块。
    更何况那天明明是自己带他去钓鱼，还请他吃了顿早饭，再说，小学校长跟他八竿子挨不到一块去，既然这样，这种好处让给自己又能怎么着？
    想起这茬来，他硬生生撇过头去，不再看江川，朝着自家门口的位置走去，只是走到门口，却迟迟不开门进去，像是在等什么的模样。
    江川看得稀奇，这阎埠贵刚刚想要过来跟自己说什么？瞧着好像还挺着急的模样，重点是他最后居然硬生生停住了，这会儿又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多半中院是有热闹，可能还跟自己有关系。
    他倒是没觉得这个院子里有什么人能够伤害得了自己，当然，戴枪的除外，毕竟三米之外枪快，三米之内，枪又快又准，就算自己腿法再厉害，也不能挡枪子？
    走过穿堂，江川一进中院，就瞧见树下围了不少人在那，其中以贾张氏那个胖乎乎的身子最为显眼。
    贾张氏人都要傻了，尤其是现在还围了这么多人，许大茂这个傻子还在树下磨着自家的菜刀，这把破菜刀这会儿她瞧着，都亮得能反光了。
    万一真用这玩意给江川砍出来个好歹，她这个物主，也讨不着好啊！
    这么想着，她说话的语气便急促了几分：“大茂啊，你听婶子一句劝啊，这男人不就是被截胡了一次吗？再说人家本来跟你就没成。”
    “当个龟男没什么，你听婶子一句劝。”贾张氏劝的认真又诚恳：“你好好想想，大茂，你反正都不能生了，你说现在大家伙都知道，你还要个媳妇有什么用？”
    “再说了，江川那个混小子，不一直是这个混蛋样？别说你了，就是你一大爷在他手里也没讨过好，你上哪能惹得过他？咱们认个宰就算了。”
    许大茂原本磨了一天的菜刀，气其实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毕竟这菜刀都跟磨薄了不少，可这会儿听着贾张氏的话，他就觉得贾张氏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着自己的头，骂自己不是个男人。
    磨刀的动作越来越快，脸色也越来越狰狞，周围地人瞧见这一幕，只觉得胆战心惊，生怕许大茂一个想不开，起身拿着菜刀给他们都砍喽。
    “江川，江川，我要杀了你，我这次一定要杀了你！”他一边磨刀，一边嘴里呢喃着：“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远远站在另一边的易中海，阴恻恻地看着树下的许大茂，缓缓勾唇笑了起来，好啊，大茂这个孩子还是争气的。
    院子里他最讨厌的两个人，这一战结束了，无论谁输谁赢，都得一块滚出四合院。
    最好的结果，就是许大茂砍死江川，然后进去蹲号子，到时候许武德他们也没脸在院子里住着了，一下子能空出两个屋子来，院子里也能跟着清净下来，到时候这里还是他的四合院。
    “啪啪啪”
    围在树下的众人，突然听见了身后响起的鼓掌声，回头的瞬间，就看见了站在穿堂出口处的江川，他手里还拎着两个袋子，里头明显是装得吃食，满脸堆笑，正站在那里鼓掌。
    瞧见大家伙发现了他，甚至还笑眯眯地开口表扬贾张氏：“刚刚贾张氏说得真好，再多说点，我爱听。”

 第48章 云淡风轻

    院子里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家伙看看江川，再转头看看刚刚磨刀的许大茂，贾张氏则是早已经退到了后面，生怕这两人打架再溅血到自己身上。
    许大茂看着江川，歪嘴一笑，举着发光地菜刀缓缓站了起来，他伸手一指，手里的菜刀就直直指向了江川。
    “好好好，你可算是回来了。”许大茂抬腿便朝着江川走去，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哗”的一声四散开来。
    这会儿许大茂看这个样子，怕是疯了，谁敢去劝啊，就连道德标兵一大爷，也不停地朝后躲去，即便这两人不是自己讨厌的，他也没道理这会儿上去劝架不是。
    许武德跟陶玲被人从后院叫了过来，瞧见大茂是冲着江川去的，他猛地一拍大腿，也不敢真上前，只能冲着江川嚷嚷：“小川，小川你先躲躲，我来教训这个孽子。”
    真是造孽呦，他还想着跟江川打好关系呢，结果这个孽子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居然冲着小川举刀。
    刘海中眼皮子不停地狂跳，站在最外面晃着自己满脸的肥肉也嚷嚷着：“江川啊，你许叔说的对，你冷静点，别冲动，先躲躲，受伤不值当。”
    阎埠贵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背着手看得不住摇头咋舌，好好好，他就说江川这个臭小子，早晚得吃点教训，这会儿瞧着，果然是，不挨上两刀，他压根不懂得长教训。
    何雨柱双手环抱在身前，踩着长凳扯着嗓子冲着许大茂喊：“大茂啊，我果然没瞧错你，我就说，你是个男人样！去，今儿给那个小兔崽子长长教训，叫他知道，你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话音刚落下，就被已经吓傻了的秦淮茹被两巴掌拍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江川要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何雨柱转头见秦淮茹瞪着自己，哼了一声不是很想搭理，江川这个王八蛋，挑拨自己跟秦姐，他巴不得许大茂砍死这个王八蛋。
    轻“嘶”了一声，傻柱挠了挠自己的头，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当初他收拾江川那会儿，但凡带着菜刀，哪还有他打自己的机会？一想到这儿，他顿时又后悔了起来。
    担忧的，紧张的，讥讽的，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院内众人的各异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江川惹得身上，他面色冷静，丝毫不慌。
    菜刀不算什么，甚至菜刀对他来说，压根都不算什么好武器，当年他被傻柱打上门的时候，他就琢磨过，这玩意得近身，还很不好用。
    对面的许大茂，这会儿就跟准备冲锋的牛一般，身子微俯，小腿灌满了力量，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对面的江川，手中的菜刀举起。
    娄小娥跟江川从电影院门口分开后，总觉得有点舍不得这么早就回家，又怕江川不想搭理自己，干脆就在他的身后，远距离地慢慢跟着。
    原本想送他到四合院，自己就走，只是门口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奇怪，她想了想，还是跟了进来，刚进中院，就看见了全院人，都在中院待着，江川的对面树下，则是站着许大茂。
    他手里还拿着菜刀，一副要砍死江川的架势，娄小娥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几步冲了上去，拦在了江川的面前，直直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许大茂一看见娄小娥挡在江川的面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贾张氏说的都是真的，江川居然真的截胡自己，他简直是在打自己这个男人的脸！
    目眦欲裂的许大茂，冲着两人歇斯底里：“你们两个贱人！奸夫淫妇！娄小娥，你真是够不要脸的，小小年纪，就学着倒贴男人！你是我许大茂的女人，你这个贱妇！”
    娄小娥被他吓得眼睛都红了，却仍旧展开双臂，死死拦在江川的面前，大声吼了回去：“放屁！我跟江川才不是那种关系，再说，你算什么男人，呸！你甚至都不能生！”
    “我也不是你的女人，你别在这里发疯了！”
    许大茂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侮辱，即便之前不能生的消息传了出去，可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大家也从来默契的不在他面前提起。
    如今双重夹击下，在听见娄小娥这么侮辱自己，还拦在江川的面前，许大茂再也忍受不住，他高举着手里的菜刀，恶狠狠瞪着两人，嘶吼了一句：“你们两个都给我去死！”
    紧接着小腿用力，菜刀聚过餐头顶，猩红着双眼冲着两人冲了过去，拦在江川面前的娄小娥看见这一幕，倏地张大了嘴巴，眼睛闭得死死地，身子却一动不动。
    江川站在娄小娥的身后，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个事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来干什么的，这不是添乱吗？
    再说了，自己跟她还真是没什么关系，这会儿倒是又落人口实了，啧。
    他眼疾手快，抬手将娄小娥拉到自己的身后，随后脸上笑意不减，平静地抬起右腿，一个高鞭腿划破风声，狠狠踢了出去。
    跑至江川身前一米距离的许大茂，当场同自己手里的菜刀，远远飞了起来，重新又飞回了到树下，甚至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院内众人皆是张大了嘴巴，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江川，过了半晌，又重新转头过去，看着地上的许大茂。
    同样的位置，刚刚还坐着磨刀，站着放话的许大茂，此刻趴在地上，手里的菜刀斜斜插在他边上的树下，他则是半天都没有了任何反应。
    好像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又好像是……
    江川抬起空着的手弹了弹自己裤子上不怎么能看见的灰尘，随后他看都没看地上的许大茂，朝着后院就迈步走去。
    众人：“……”
    “嗳，江川，江川你等等我啊！”

 第49章 不是龟男

    娄小娥鼓着腮帮，双腿因为惊吓，还有点软着颤抖，好不容易追上了江川，扯着他衣角的娄小娥，被脚步微顿的江川，扭头看了一眼，立马闭上了嘴。
    甚至还抬手在自己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她一脸乖巧，老老实实跟着江川进了屋子。
    这从不用江川开口，转身关好门的娄小娥，接过江川手里打包的饭菜，放进厨房后，又端着两个倒好水的杯子走了出来。
    朝着江川面前放了一杯，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到了他的对面，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不时抬头看江川一眼。
    江川端起杯子，里面的水不冷不热的，刚刚适口，他几口喝完看向娄小娥：“喝完水你就回去。”
    娄小娥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江川，随后又满脸失落的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行，江川一直对自己这么冷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只是……她瘪了瘪嘴，眼眶慢慢又转红，半晌才小声嗫嚅着：“你，你也不能这样啊，我刚刚都，都那样了。”
    江川被她这话逗笑了，他“嘿”了一声，食指点点桌子，等娄小娥抬头看向她，才慢悠悠道：“你这个话说的，那我该怎么着？”
    “你知道你刚刚挡在我面前，多麻烦？我还得担心许大茂别给你砍死了，不然我能叫他离我那么近？万一伤到我怎么办？”
    娄小娥小嘴微张，这会儿不但眼睛红了，脸也气红了，她胸前起伏不定，起身指着江川：“你混蛋！我那不是担心你吗？你，你，我再也跟你好了！”
    江川看着关上的大门，再次轻轻点了点桌子，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个丫头片子，脾气还挺爆的，明明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耍小孩脾气？
    哼，不好就不好，他也没想着跟娄小娥好。
    院子内，并没有因为许大茂跟江川的离开，变得安静下来，反而是大家这次面对的心理冲击更为明显。
    阎埠贵坐在自家桌前，不时抬头扶扶下滑的眼镜，只觉得满是心惊，这臭小子真是太厉害了，大茂举着菜刀他都不害怕，亏着自己没跟他对着来，不然按照他那个狗脾气，一脚还不得踹死自己？
    易中海黑着一张老脸，转身走到通往后院的小门处，想了想又退了回来，算了，这会儿去看老太太，只能叫她对今天的事情失望。
    再说，他今天一句话都没帮江川说，难保这个王八蛋瞧见自己，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这几日还是别叫他瞧着自己才好。
    贾张氏家里，她在屋里不停地原地打转，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地顺着脸颊朝下流下，双手在面前举着不时抖动两下，要命了，江川这个小王八蛋这么能打。
    要是叫他知道，今儿许大茂手里的菜刀，是自家的，那他还不得来找自己报仇呢？
    秦淮茹坐在屋里，不时透过门口看一眼惴惴不安地婆婆，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真是造孽了，江川这个王八蛋，还有大茂那个废物东西。
    原本还想着，叫大茂拆散他们呢，谁能想到，到这会儿了，大家压根不在乎娄小娥跟江川的事情，甚至他俩关系可能又近了一步，毕竟娄小娥居然挡在江川的面前。
    幸好，幸好，不管江川跟娄小娥什么情况，总归是没牵连到自己，哪怕这次不成，这下子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娄小娥只要还要脸，多半还得是顾忌一下的
    医院病房内，陶玲坐在床边上，看着病床上的大茂，不住地掉着眼泪，他脸颊的那个包，这会儿已经有鸡蛋大小了，看起来跟个怪物似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江川那个混小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毕竟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说不准以后他还得跟大茂当兄弟呢，这样的性子，叫她怎么敢把大茂交到他手里？到时候还不得被他打死？
    许武德将大茂送来之后，就去了医院门口抽烟，刚刚实在是太闹腾了，娄小娥站在江川面前，护着他的时候，说实话，他也很是震惊。
    尤其是，被截胡的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会儿冷静下来，许武德只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娄半城的闺女，不管怎么说，还是进了自家门。
    到时候享福的，不还是他跟媳妇？
    一想到这茬，许武德忍不住有些兴奋地搓搓手，好好好，到底还是得进他们许家的大门。
    他快步朝着医院病房走去，得去跟媳妇说一声，一会儿回家的路上买点东西，正好去看看江川，今儿大茂干出这种蠢事来，他们这些当父母的，总得上门道个歉才好。
    要是娄小娥也在的话就更好了，正好他们还可以表态一下，以免孩子年轻脸皮薄，再因着今儿大茂的话，两人的事不成了。
    病房内的许大茂，缓缓睁开眼睛，半张脸连带着嘴唇，都肿得不像话，整个人还有点昏昏沉沉，转头看见妈妈坐在自己边上，脸上都是泪，他颤颤巍巍伸手，握紧了床边上妈妈的手。
    无声张了张嘴：“妈……”眼泪顿时跟着流了下来，他许大茂活到这个年纪，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
    媳妇没了，想要报仇还被人打了，丢人，太丢人了，呜呜呜！
    “大茂诶，别哭了，别哭了，你现在这个伤，大夫嘱咐了，不叫你大喜大悲的，要不不好，听妈话，不哭嗷。”陶玲一边落着泪，一边安慰着许大茂。
    许大茂的眼里逐渐染上了几分恨意，他示意陶玲给他端水喝了两口润过嗓子，才满是恨意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的右拳攥得紧紧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妈，你帮我，把舅舅他们找来，我要杀了江川，我要杀了他，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是龟男。”
    许大茂越说神情越是癫狂，陶玲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只觉得疼得要命，只是想到丈夫之前的安排，她另一只手握着许大茂的手，刚想开口劝说，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嘭”的一声踹开。

 第50章 狠心开口

    原本想要上来跟媳妇说说安排的许武德，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听完了自己的儿子发疯，原本他可以当做没听见，毕竟刚被打了，心里有点怒气还是能理解的。
    但是听见儿子要找他的舅舅们，许武德一瞬间就涌上了怒气，他一脚踹开门，直接冲到了病床边上，冷冷瞪着他：“放你娘的屁！”
    媳妇娘家有几个兄弟，从前很是蛮横，所以平日里他惯是不喜欢叫媳妇回娘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倒是也不跟娘家那边来往了。
    许大茂愣了愣，没明白亲爹一进来不说帮自己说话，跟自己同仇气敌，居然还骂自己，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质问，就见他爹满脸警惕地瞪向自己。
    “我告诉你，许大茂，不准你再去找江川的麻烦，你跟娄小娥那个事儿，说白了，你俩本来就没成，你这个身体放在这里，娄家也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再说了，今儿是你想要跟江川动手在先，你没打过人家就够丢人了，你凭什么还要报复人家？我许武德儿子，就是这么没种的东西？”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成事，还找家里人帮忙，你当你是三岁孩子？打不过还喊爹？”
    许大茂满脸茫然的看着床边疯狂指责自己的爹，只怀疑自己是幻视了，这话说的，这是他爹该说的话吗？这难道不是江川的爹吗？
    转头看向陶玲，指望着亲妈帮自己说几句的许大茂，就见他妈侧头避过了自己的视线，许大茂心里蓦地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陶玲捂着脸起身，站到了许武德的身边，垂头不敢跟大茂对视。
    许武德则是看向许大茂，深深地叹了口气，才语重心长开口：“大茂，我跟你妈妈想跟你说个事情。”
    “这事原本之前就该跟你说了，只是那会儿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现在倒是个好日子，主要是我们也拖不下去了。”
    许大茂：“……”他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陶玲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儿子，捂着脸转身就出了病房，这种事情，还是叫老许单独跟儿子说的好，毕竟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也是老许家的事情。
    许大茂无助地看着妈妈的背影在房间内消失不见。
    许武德则是拉着凳子坐到了床边上，认真地看向自己这个儿子，他曾经对他寄予了不少的希望，如今却只叫他感觉亏得很。
    深深地叹了口气，许武德缓缓开口：“大茂啊……”
    “咱们老许家的根，不能断在你的手里。”
    许大茂眨巴下眼睛，甚至没察觉到眼泪已经顺着脸颊落到了枕头上，他歪着头看向他爹，等着他爹后面的话。
    “江川这个孩子，我跟你妈都瞧了，觉得还不错，正年轻，又聪明的很，没有父母也没有个工作，我们就想着，咱们老许家，兴许还能指望他。”
    许武德说着，自己也跟着咽了下口水，这话现在跟儿子说出来，到底是有些心狠了，只是这会儿，却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你就别跟他折腾了，你想想，你以后也没个后代，总不能跟你一大爷那样，天天在院子里撒嘛着找儿子养老？”
    “江川这个孩子是个好的，你跟他好好处，我跟你妈把他认个干儿子，以后你老了，他还能帮衬照顾你，到时候叫他给你过继个孩子养老，也不是不能成的。”
    说完这一通话，许武德便抬头看向许大茂，等着儿子开口。
    许大茂怔愣了一瞬，随后冷冷笑了起来，笑了半天，他的嘴巴越扯越大，眼泪也掉得越来越汹涌，狰狞着脸庞死死瞪着许武德。
    “究竟是给我养老，还是给你养老？是我指望他，还是你跟我妈要指望他？”
    “怎么，现在我这个儿子废了，你跟我妈就想着找下家了是吗？我看一大爷？是你们瞧着一大爷，觉得指望不上我了是！啊！是！”
    “说得这么好听，呵呵呵，我许大茂，才是你的亲儿子！如今我被江川打了，你们不想着怎么帮我报复回来，还叫我跟仇人握手言和，好好好，你就是这么给我当爹的是！”
    许武德脸上没有情绪地看向许大茂，儿子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他本来就心眼细的跟针鼻似的，只是，作为一个父亲，被儿子这么指责，到底是有点脸上过不去。
    站起身，许武德背着手看向许大茂：“我跟你妈已经决定了，你就别想着找你舅舅那边了，你妈不会帮你，你舅舅那群人，全都是吸血鬼罢了，你没有钱，他们也不会管你。”
    许大茂满眼嘲讽冷冷开口：“我有工作，我有工资。”
    “你没有工作了，也没有工资了，所以你听话一点，跟江川好好相处。”说完这话，许武德转身就走，他还得尽早跟江川缓和关系，拖得越晚，越不好看。
    许大茂怔愣地看向病房门口，他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没有工作了？
    “爸，爸！”他突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许武德！许武德你给我滚进来！你进来！”
    医院门口，陶玲双手提着两个袋子站在那里，见许武德出来了，她连忙上前：“大茂怎么样了？”
    许武德有些无力地叹口气：“不说他了，他这会儿还没想清楚，没有了工资没有了工作，等没钱花了，他就明白了，咱们当父母的，总归是为他好的。”
    接过陶玲手里的一个袋子，低头看了一眼，他皱起眉头：“怎么就买这点东西？算了。”眉头舒展，他率先迈开腿朝前走去：“再去趟供销社，看看买点点心之类的东西。”
    “哦，哦。”陶玲点点头，稍微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位置，随后快速跟上了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自家男人。
    老许说的对，大茂已经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倒是江川那个孩子，是个好的，他们总能指望住的。

 第51章 恶心一顿

    后院的江川，起身拉开门，就见到了站在外面的许武德跟陶玲两人，两人的手里各提着一个塑料袋，里头都装了不少东西，甚至还有鸡蛋糕的味道。
    江川一改往日的冷淡，热情笑着将几人请了进来：“许叔，婶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来就来，怎么还这么客气呢？”
    说着，他伸手将两人手里的塑料袋都接了过来，又低头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好家伙，这两口子不会是想把自己给卖了。
    一袋子苹果一袋子橘子就算了，居然还有一袋子鸡蛋糕跟硬糖，这得多少钱啊？
    这不纯纯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显，快步朝着厨房走去，江川还转头跟他们嘱咐：“叔，婶子，你们先坐啊，我去给你们拿杯子去。”
    快速将四袋东西放到了厨房上的柜子里，他又拿着两个杯子，装了点自来水端出来，放到两人的面前。
    “来，喝水喝水，真是太客气了。”江川满脸都是喜意，压都压不住。
    许武德跟陶玲两人对视了一眼，只觉得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可以说整个院子里，就没人享受过这个待遇，想到这里，两人顿时笑了起来，陶玲则是端起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待尝到水的味道时，她有些古怪地抽动了一下眼皮，将水咽下去很快放下了杯子，垂头等着自家男人开口。
    许武德来得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会儿看见江川态度这么好，他两手交握放在了桌子上，一脸殷切地看向江川：“小川啊，今儿我跟你婶子过来，害，这话我真是有点抹不开脸。”
    江川朝着他轻抬下巴：“说呗叔，你这么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
    许武德也不再继续磨叽：“叔知道你这个人是个好的，性子也直爽，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大茂这事，是他做的不好，哎，刚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就说过那个孩子了。”
    “说起来，叔还得谢谢你呢，大茂叫我跟你婶子惯坏了，有些时候是愣了点，这不我们就想着，子不教父之过，我跟你婶子就过来看看你，替大茂跟你道个歉。”
    江川眉毛微挑，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居然是来道歉的啊？那可真是太客气了，他抬手朝着水杯示意了一下：“叔，你这，闹得我有点麻了，不用这么客气，你喝点水呗。”
    “没大事，这人教人，压根教不会，但是事教人就不一样了，你看有这么一次，大茂以后指定不能这样了，是不是？”
    “毕竟他在外面也没有那么多爹，总不能谁都惯着他。”
    许武德闻言脸上倏地一黑，随后尴尬一笑，抬手握向水杯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是，是，我跟你婶子就知道，你这个孩子最是大方了。”
    “咳咳，除了这个事情，还有另外一个事情，我们就是想来问问你。”
    江川面上的笑淡了几分，深知这怕是要进入正题了，他就琢磨着，谁家当爹娘的，儿子被人打了，还特么上门送礼道歉，他又不是管钱的财神，是不是？
    “你问，叔。”
    许武德有些心虚地搓了搓手，转头看了一眼媳妇，见陶玲朝着自己点点头，他再度尴尬一笑，才试探着开口：“我跟你婶子就想着，你说你现在这个年纪，也没有个家里人帮扶的。”
    “再说，眼看着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到时候人家女方家里万一挑剔点，是不是，就想着……”
    江川的食指轻轻敲动着桌面，听明白了，这王八犊子当爹上瘾，跑这认儿子来了，这不是纯纯有病吗？
    他勾唇冷笑，就见许武德停顿片刻就继续道：“哎，小川你别太多，我跟你婶子呢，主要是为了你好，你说咱们就在一个院子里，以后是不是，我跟你婶子还能帮衬帮衬你。”
    许武德抬头看向江川的表情，见他没有动怒，才又斟酌继续道：“大茂那个临时工，我跟厂里说，给他停了，你要是愿意的话，这个名额就给你了，正好我这会儿还在，到时候我带着你干。”
    “放电影也不难，对不对？等我退下来了，我的位置就是你的，就是一点，你也知道……”
    他对着手搓了搓，多少有点不安道：“我就想着，你反正也是一个人，你看能不能改个姓，跟我姓许，要不你说这个工作岗位，外人要是听见我给你了，还不定得多想什么。”
    “干脆你改个姓，跟我姓许，工作是你的，家里的这些也都给你，大茂到时候就是你哥哥，你能帮衬就帮衬，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陶玲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男人这么敢想，来的路上两人商量可是认个干儿子啊！他这会儿居然说什么叫江川改姓许，这，这，怕不是要疯了。
    连头都不敢抬的陶玲，感受到男人撞自己胳膊，示意自己开口的动作，忍不住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垂着头，半晌过后，才“呵呵”一笑，又瓮着声音开口：“川，小川啊，呵呵，你叔说得也有点道理。”
    “你，你听听，许川，这名字也挺好听的不是。”
    江川没开口，因为他也懵逼了，谁特娘的能想到，这老许家这么敢想啊？就是易中海到处找儿子养老，也没说，叫何雨柱跟着他姓易啊。
    这许家是真有病啊，之前看许大茂，只当这个是纯粹因为小半身发育不完善，影响到小脑的发育了。
    没成想，居然是一脉相传的，这老许也不是个脑子好的。
    他轻笑了一声，直接站起身来，一手扯着许武德的衣领，一手扯着陶玲的衣领，随后走到自家门口，用脚挑开门，两手一推，就将两人丢到了门外。
    “有病！”他冷冷出声，转身“砰”的将自家大门关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快步走进厨房，看着柜子里满满四袋子好吃的，想了想，江川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过水清洗了一下，“咔滋”一声，塞嘴里咬下来一块。
    随着香甜的苹果汁在嘴里四溢，总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被恶心了一顿，收点东西不算过分？

 第52章 体育老师

    门外的许武德跟陶玲，半趴在地上，两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居然被江川给丢了出来。
    一点点征兆都没有，他突然就动了手。
    陶玲率先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搭手将许武德拉了起来，随后嘴里小声抱怨着：“咱们来的时候，可没说要叫他改姓啊。”
    两人一边朝着家里走去，陶玲又继续道：“我瞧着你之前说的时候，他反应不大，应当是能成的，你好好的，说什么改姓，那能同意吗？那是忘祖，你也不怕被其他人骂。”
    许武德没开口，直到关上门，才冷着脸开口：“你懂个屁？你想想，就跟易中海那样，说是跟傻柱是干爷俩，但是有什么用？你瞧着傻柱是真尊敬他吗？之前江川惹乎了易中海，他管了吗？”
    “我告诉你，不改姓，那终究是两家人，咱们又出工作，又给帮衬的，那是他答应就能成的吗？回头他工作有了，结婚有娃了，凭什么叫孩子姓许？那能说得过去吗？”
    陶玲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她原本听着许武德说的，只当他是想找个人给两人养老，原先是惦记着下一辈了。
    这会儿也跟着严肃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江川那个小子脾气就是这样，他今儿不同意，没动手都是咱俩捡着了。”
    许武德不知道该怎么办，江川这个臭小子的脾气就是这样，而且现在还傍上了娄小娥，在婚事是拿捏不住他了，甚至于，他俩要是真在一起了，他还能反过来拿捏自己。
    这种感觉，叫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很不好。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跟两人空着的双手，许武德猛地反应过来：“东西呢？”
    娘的，他们花了那么多钱给江川买了东西，哪里是什么道歉，那就是个说辞，不就是奔着认儿子去的吗？
    这事没成，东西怎么也没拿回来，简直是竹篮打水。
    陶玲满脸懵，“哪还有东西？那个混小子给咱俩丢出来，可没把东西丢出来啊，再说了，你瞧着他是个能还东西的主？那明明就是个貔貅！”
    许武德只觉得心累，不想说话，他沉默着看向门口处，一个都指望不上，儿子儿子不行，媳妇媳妇也蠢的要命，最后猛地一拍桌子。
    试图努力平静下来的许武德，缓缓开口：“不急，咱们再看看，娄小娥愿意没用，你看娄半城那人，不是蠢的，他指定不能同意两人的事情。”
    “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年轻人，又没有家里人帮衬，哼，叫他嘚瑟，你等着瞧，没有好，到时候他要是想跟娄小娥成，还得来求咱们，有他哭的时候，呸！什么东西！”
    许武德说完，没听见媳妇的附和，抬头向她看去，就见到她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发呆，“怎么了？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嘴里抱怨着，起身走到门口想要看看，就瞧见了外头阎埠贵领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阎埠贵落后半步显得十分恭敬，满脸都是谄媚的笑。
    两人一同朝着江川家门口走去，随后阎埠贵敲响了江川家的大门，出来的江川脸上表情很淡，将老头迎了进去，阎埠贵站在门口，随后笑着看着身前的大门关上。
    他愣了愣，扭头看向陶玲：“这，这老头是谁？”
    陶玲也没懵了，“不知道啊？我也不认识，要不出去问问阎埠贵去？”
    毕竟是阎埠贵领来的人，看起来那个人的地位还在阎埠贵之上，尤其是，那人穿着打扮都十分讲究，江川居然将人迎了进去，却将阎埠贵挡在了外面。
    两人心思一动，拉开门就朝着阎埠贵奔去，许武德满脸堆笑：“三大爷，您怎么来咱们后院了？来，来，来家里坐坐，正好我给你倒杯茶水喝。”
    阎埠贵的眼睛还盯着身前的大门，闻言点点头，正好他也不想回家，还想在这里再等等呢，干脆就着许武德的客气跟他进了屋子。
    另一边的江川家中，他将桌子上的玻璃杯早就收了起来，从厨房里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个茶壶跟两个茶杯。
    其中一个放到张校长的面前，又将冲好的茶水，缓缓给他倒了一杯。
    张毕利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头的茶叶沫子，笑着跟江川摆摆手：“你快别忙活了，坐坐坐，我正好今儿歇着，就过来找你说说话。”
    “你这个小子，呵呵，之前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没事过去看看你大娘，怎么光应声不照办啊。”
    江川闻言摸了摸鼻子，转身又快步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提着几个洗干净的饭盒走了出来，将它们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低声解释：“最近事情有点多，本来想着明儿就过去看看你跟我大娘来着。”
    他说完突然又站了起来，将橱里的苹果拎了出来：“真的，您瞧，我这水果都买好了，就等着明儿过去了。”
    张毕利呵呵一乐，倒也不是真的来问责的，抬手虚着点了点江川，才又朝着他压了压手：“你坐下，咱们爷俩聊聊。”
    “我听阎老师说，你这一直也没有个工作啊？”
    江川双眸蓦地亮了亮，心领神会挠了挠头，又轻轻颔首：“我这家里也没有个厂里的班让我接上，再说学历也没有，工作那是那么好找的。”
    他咧嘴笑了笑：“我还寻思回头跟阎老师学学钓鱼，回头去卖鱼来着呢。”
    “净胡说。”张毕利嗔了一句，随后又不住地打量江川，眼里带着满意，这个孩子他是真喜欢，特别的对脾气，重点是，老伴也喜欢这个孩子。
    这么好的孩子，自己如今还真是能帮衬一把，又喝了一口茶水，他缓缓开口：“我看，你这个体格子还算不错，要不你去我们学校当个体育老师。”

 第53章 立业成家

    后院的许家，许武德心里琢磨了一通就看向了陶玲，从前她是娄家的保姆，也是因着这事才能知道娄小娥那个孩子，后来碍于两家的关系，不好意思直接过去找娄家说相看的事情，才又在中间联系了红姨。
    这会因着今儿在江川手里吃了次亏，还折了那么多的东西，许武德干脆指使陶玲，买了东西去往娄家。
    路上的时候，他便小声跟陶玲交代着：“去了先不说别的，先说道歉的事情，说起来大茂这孩子的身子，咱们之前也不知道他这茬啊。”
    “就说带孩子去看病了，才落停就立马来上门道歉来了，等后头你再提江川的事情，记住没？”
    陶玲心里多少有点慌，她已经从娄家离开多久了，这贸然先去的，万一招惹了人家不喜怎么办？
    只是丈夫的话，她到底是不会拒绝，只能无奈点头：“你放心，我知道了。”
    娄振华今日一早就出了门，徒留谭雅丽一个人在家，听见敲门声敞开门，瞧见门口的陶玲，她先是一愣，随后便隐住自己的不喜，将人礼貌请了进来。
    “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还买东西做什么，家里又不缺这些玩意。”陶玲笑着客套，将人请进屋里坐下。
    却没给倒好茶水，摆明了就是一副不待见的模样。
    之前惦记着两人的关系，陶玲这人当保姆的时候，工作也算努力，因此红姨提起跟陶玲的儿子相看这事，他们家便答应了下来，但是谁能想到，这家人居然这么过分。
    自家儿子有这么大的毛病，他们不提前知会，这摆明了就是想要骗人。
    一想到这事，谭雅丽的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
    陶玲本就不是那种不会看脸色的人，又给娄家当了那么久的保姆，一瞧见谭雅丽这个脸色，便知道她心里是生了气的。
    她讨好笑着开口：“谭姐，你快别生气了，大茂那个身子的事情，说起来我们也是刚知道，哎，我们知道了之后，就俩要来上门给你们道歉。”
    “只是后来大茂又是生病住院的，这才一直没抽出空来，真是对不住了，谭姐。”
    “我在这干了这么久，是什么性子谭姐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绝对不是故意隐瞒大茂情况的，对不住，对不住了。”
    谭雅丽没想到陶玲居然承认的这么爽快，如今人家都认错了，自己要是再揪着不放，多少就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了。
    她撇撇嘴，看了一眼陶玲点点头：“行，不说这茬了。”这事都已经发生了，这会儿再说也确实没有意义了，只不过面对着陶玲，她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高兴。
    陶玲心里琢磨了一下，又继续道：“说起来，这事还得是多谢谢江川那个孩子，要不是那个孩子提醒，咱们怕是真的要铸成大错了。”
    “也难怪娥子那么喜欢江川那个孩子了，时不时的就跑过去找江川玩，你说两个孩子年岁差不多，我怎么瞧着，这怕是要成了。”
    谭雅丽面上不显，心里却满是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娥子现在居然还在跟江川联系着？
    之前大茂那事，他们就知道了江川这个人，后来还找红姨上门帮忙说亲来着，只是被拒绝了之后，振华就生气了，不许娥子再跟江川联系了。
    娥子那会儿答应的好好的，这会儿再听陶玲说起这事，怎么却不是那个意思了？
    谭雅丽始终笑眯眯的，面上一点看不出情绪来，甚至还侧头应了一句：“是吗？娥子这个孩子主意正的很，再说，咱们不都是为了孩子吗？这孩子自己个喜欢，咱们当父母的肯定也不会阻拦。”
    陶玲心里有些震惊，没想到谭雅丽居然这么大度，之前找红娘说亲都被拒绝了，居然还会同意闺女继续纠缠江川，那个臭小子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害，谁说不是呢，咱们当父母的，指定都是为了孩子好啊，只要孩子们满意，咱们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
    陶玲头朝着谭雅丽的的方向倾了倾，又继续说道：“只是谭姐啊，你可能不太了解江川那个孩子家里的情况，说起来，我今儿在院子里瞧见她，也是跟着担心的不行。”
    “江川那个孩子好是好，不管是模样身量，都不错，但是这个孩子的性子实在是不太成，也可是因为家里没有个老人教，到底是烈了点，我们院子里拢共就那么几个人，全教他得罪了一遍。”
    “别的不说，就说我们院子里那个五保户老太太，哎，那可真是不像话，之前还给人气昏倒了过去，你说再怎么着那也是个长辈，江川做为一个小辈，哪里就能这么过分了，是不是？”
    谭雅丽没吭声，端详着陶玲的脸庞数秒后，忽地笑了，她就说呢，陶玲好端端的突然上门，感情是奔着诋毁江川这个孩子来的啊。
    “陶玲啊，有句话我不得不跟你说，哪就来得那么些长辈呢？江川那个孩子自打去了你们院子里，就没有父母，也没见你们护着过那个孩子，这会儿又说什么孝敬长辈的，要说还轮不到你们院子里那批人？”
    陶玲脸色倏地僵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谭雅丽居然会是这么个说辞，她嗫嚅半晌尴尬一笑，只得点头：“是，是，还是谭姐你看得开，我们这些人，害，那不就是说么……”
    “我主要是想着，不管是不是算个长辈，在院子里这么树敌，以后这孩子真结婚了，家里的媳妇也跟着不好过不是？整个院子里都不待见，你说邻里邻居的，到时候多难处。”
    “再说……”陶玲斟酌片刻继续道：“江川这个孩子眼看着不小了，如今不说家里没个大人帮衬，连个工作都没寻着，也就这两年，到处坑院子里的人还得了点钱，以后真结婚了，总不能领着媳妇一块坑别人钱。”
    “那男人嘛，还得是立业成家，谭姐你说是不是？”

 第54章 自降身价

    屋子内自陶玲不再开口，便静悄悄的，谭雅丽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笑盈盈看向她，忽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陶玲，你今儿出来的时候，是没瞧见江川家里头去人了吗？”
    陶玲闻言垂在身边的双手一紧，她当然知道江川家里去人了，阎埠贵亲口说的，是他们红星小学的校长，至于去找江川做什么，这点阎埠贵是不知道的。
    但是如今谭雅丽乍开口提起，想必是跟工作有关系的？陶玲一时间琢磨不定。
    谭雅丽轻轻叹了口气，多少是有些想不明白，从前挺好的一个陶玲，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小肚鸡肠，人家不过是戳破了个真相，居然值得她亲自上门来说人家坏话。
    捧起面前的杯子，谭雅丽自顾喝了一口，又缓缓道：“陶玲，江川那个孩子，我虽没见过，不过既然娥子喜欢，我们当父母的，必然不会多说。”
    “至于大人的事情，呵呵。”她轻笑一声：“孩子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连娥子都帮衬不明白，又怎么好去怪人家孩子没个帮衬呢？”
    “至于工作的事情嘛，说起来也是巧了，我听振华说，红星小学的校长，就喜欢江川那个孩子的，说是他年岁合适，给他介绍了一个学校里的工作，要是没出意外的话，这孩子多半的工作多半就落实下来了。”
    陶玲心里猛地一个咯噔，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谭雅丽，像是听见了什么古怪的笑话一般。
    “怎，怎么可能？”
    谭雅丽没回答，反而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长裙，看向陶玲：“一会儿我还得出去办点事情，陶玲你看……”
    陶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这已经是送客的意思了，她尴尬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几次停步想要再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直到人走到了门口，身后的谭雅丽才突然开口。
    “陶玲。”
    陶玲闻声回头，脸上换上惊喜的表情，正想着再说点什么，就见谭雅丽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正是自己来的时候带过来的那两个。
    “谭，谭姐？”
    “东西你拿回去，娥子那孩子你也知道，挑嘴的很，我跟振华也不爱吃这些零嘴，你拿回去，给大茂那个孩子养养身子。”
    说着，她便直接塞进了陶玲的手里，转身朝着家中走去。
    陶玲自顾站在门口呆愣半晌，一瞬间红了眼眶，她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未被人如此嫌弃过，送礼上门，被撵出来了不说，就连东西也被一块嫌弃了送了出来。
    红着眼眶的陶玲，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快速朝着院外走去，刚一出院子，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等着的许武德，她朝着许武德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等他，转身就走。
    “怎么了你这是？”许武德愣了一瞬都没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追上前去，瞧见陶玲手里拎着的东西，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怎么了？”陶玲停住脚步回头瞪向许武德：“你说我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你叫我上门去说人家坏话，结果还不够丢人的。”
    “现在好了，这门关系咱们算是断了！你知道今儿那个校长去找江川是什么事情吗？人家给江川介绍了个工作，江川现在有工作了！还是在红星小学工作！”
    陶玲是真的气狠了，也是真的觉得丢人了，说话一点顾忌都没有，换从前她根本不敢这么许武德发脾气。
    许武德也是懵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陶玲手里的袋子：“哎呦，这不正好吗？反正事情也没办成，东西咱们自己拿回家吃。”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许武德的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妈的这个小子怎么就这么牛批？院子里所有人对他都不服，偏偏那个校长就这么看好他。
    还有阎埠贵也是，心里不服的很，脸上却笑嘻嘻的，问他具体的情况，他又死活不开口。
    两人一块回到院子，还没等进门，就在院门口瞧见了江川，还有走在他身边的小学校长，就见小老头一脸高兴，红光满面，走在江川的身边，时不时扭头跟他说上两句话。
    “行，那我就等你过来上班了，我看好你小子，好好干！”张毕利心里是真高兴，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瞧见他，心里就叫人高兴得不行。
    “您放心，张校长。”江川笑着应了一声，站在门口目送着张校长走远。
    转头看见愣在门口的许武德跟陶玲两人，他轻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后院走去，多么有意思的一天，这四合院的日子，可真是越过越有劲了。
    尤其是，如今瞌睡来了，居然就有人送枕头。
    许武德跟陶玲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陶玲回忆着刚刚谭雅丽的话，总觉得有个念头在脑海中成型且呼之欲出。
    为什么谭雅丽会知道红星小学的校长会过来，又会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这其中的事情，娄家在里头占了什么分量，一想到这些事情，再联想到今日自己上门去说江川的坏话，陶玲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
    她简直是，不知所谓，莫名其妙，想必自己离开后，他们一家子都在笑话自己罢！
    阎埠贵背着手扶着眼镜在前院不住的来回溜达，刚刚江川送校长离开的时候，他自然是发现了的，原本还想着出门再打个招呼，但是今日张校长对自己就不是很待见，生怕上前惹人厌烦的他，便忍了下来。
    这会儿人都走干净了，阎埠贵又有些沉不住气来，校长是来找江川做什么的？还有江川那个小子，怎么偏就得了校长的待见。
    自己走校长那边的路子多半是不成了，若是行的话，能不能去联系联系江川，跟他亲近一点，到时候晋升职称的时候，叫他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呢。
    阎埠贵琢磨着这事，便朝着后院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只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丢人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自己身为江川老子辈的人，不过自降了身价才是。

 第55章 自己来做

    周一的大清早，江川早早起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刚走出门口，正好遇见了准备去上班的许武德跟刘海中两人。
    三人对视了一眼，刘海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乐呵呵挥手招呼着：“小川，又去吃包子啊？”
    江川自从在老张那儿吃过了包子之后，基本上每个他们能遇见的清晨，都是奔着老张包子铺去的，这会儿刘海中瞧见了他，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许武德则是只当没看见江川，哼了一声，转头就朝着门口走去。
    江川双手插在口袋里，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听见刘海中的问话他笑了笑：“哪能天天吃啊，老张头的包子也不便宜，我这不找了个工作吗？这会儿去上班去了。”
    走到门口的许武德，蓦地停了下来，转身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川，昨儿媳妇的话，他还没当回事，只当是谭雅丽心里不忿，故意这么说的，就为了刺激他们罢了。
    这会儿再见江川，果然打扮的整齐，又是这个点出门，难不成昨儿那个校长过来，还真是给他介绍了个工作？
    一想到这茬，许武德只觉得嫉妒的咬牙切齿，现在弄个工作多难啊，寻常的学徒工没有个两三百都买不来，更何况是学校的工作。
    可是这么个臭小子，他会个屁啊，有什么能耐去学校里当老师？也不怕给人家把孩子教坏了？
    咬牙切齿走到中院的许武德越想越气不过，江川去学校当老师这么大的事情，阎埠贵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他就是故意看自己笑话，所以才没跟自己说的。
    但凡昨儿问他的时候，他说了江川工作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叫陶玲去娄家说江川的坏话。
    快步走到前院，阎埠贵这会儿还没出门，许武德干脆等在门口，只等着他出来，找他好好问清楚。
    还没见着阎埠贵出来，就看见江川已经跟刘海中两个人从中院走了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刘海中跟何雨柱以及秦淮茹。
    几人大清早碰到了一块，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斥着两个字“晦气”，一时间大家伙都没开口，面面相觑之时，阎埠贵慢悠悠敞开门，从家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瞧见大家都聚集在前院，先是愣了一瞬，第一时间便看见了江川。
    抬手打招呼的瞬间，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个臭小子这个点怎么会出来？难不成老张的包子就这么好吃，叫他愿意起个大早去吃？
    心里琢磨着不等开口，就看见江川冲着他一乐，甚至将口袋里的手伸出来一只，冲着他挥了挥。
    “早上好啊，阎老师。”
    阎埠贵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江，江川居然主动跟他打招呼了？
    他张了张嘴，还没等开口说些什么，许武德阴阳怪气开口：“还得是咱们阎老师，这院子里站了这么些人，人江川眼里就你一个啊。”
    “不过说起来也是，如今你们都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了，可不是得来往的亲密点呢。”
    阎埠贵站在原地，听见许武德的话，当下身子踉跄了一下，江川居然也成了他们学校的老师？
    就这么个臭小子，他何德何能，当小学的老师，凭什么啊。
    只是不等他这边开口，何雨柱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川，“凭什么啊！”他扬高了声调：“江川才多大年纪，凭什么能当老师啊，再说他一个小混混，万一给人家孩子教坏了怎么办？”
    何雨柱说这话的时候，转头就看向了秦淮茹，要知道棒梗可是在红星小学上学呢，江川要是过去当老师了，那还不得给棒梗带坏了。
    秦淮茹最是疼爱她儿子了，她肯定比自己反应要大。
    何雨柱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秦淮茹真的是惊喜了，江川这个小子别看年纪不大，本事是真大啊，居然能给自己弄到小学去。
    一想到这茬，秦淮茹美滋滋上前，看向江川不停地抛着眉眼：“小川你这么厉害啊？是什么科目的老师，说起来我们家棒梗也在那呢，你负责教他吗？”
    秦淮茹说着，就想挽着江川率先出门，她一直想给儿子换个班，一班的老师教课更厉害，是个老教师，有本事的很。
    奈何儿子的成绩不行，一直进不去，之前她给阎埠贵送了不少东西，可是阎埠贵那边收东西从来不客气，一提办事就是不成不成的。
    秦淮茹被他气得不轻，这会儿听见江川也去当老师了，从前跟他那些磕磕绊绊的早就忘在脑后了，有什么能比儿子更重要的。
    江川不动声色地避开秦淮茹的胳膊，呵呵一笑：“就是个副科老师，没什么话语权，您要是有什么事啊，还得找阎老师，他能办的我办不了，他办不了的啊，我指定更办不了了。”
    院子里这人实在是太多了，江川逐渐不耐烦起来，本来就是为了跟阎埠贵嘚瑟一句，这会儿心满意足，他转身就朝着院门口走去。
    徒留下傻眼的众人，还待在原地。
    如果说此时之前，阎埠贵还在惦记着，找江川帮忙说说话，给自己美言几句，评高级教师的事情，这会儿他脑子里只剩下，江川这个王八蛋要抢自己的高级老师了。
    一想到这茬，他连忙抬腿追了出去，准备先一步去学校，跟自己关系好一点的老师们，提前说说江川的事情，叫大家伙离他远点。
    就不信他这个小小年纪的小孩，能忍得了大家都不理他，忽视他！
    易中海始终沉默，哪怕看见秦淮茹的示好，哪怕听见柱子的挑拨，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江川这个孩子，再也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了。
    小小年纪，已经混上了老师，只要在学校里不乱来，以校长对他的喜爱程度，怕是未来不可估量。
    一想到江川的未来，易中海的心里终于浮现一抹悔恨，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跟江川争锋相对呢，不过是个孩子，自己容忍下又能怎么着。
    有这么个孩子给自己当干儿子养老，比那个傻柱子，不知道强上了多少。
    胖乎乎地刘海中则是乐呵呵地看着愁眉苦脸的众人，转身颠着脸上的肥肉，慢悠悠朝着院外走去，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
    得罪了江川的易中海，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以江川这个小子的能耐，怕是这院子的一大爷，早晚能轮到自己来做。

 第56章 是幻听了

    易中海到了轧钢厂，整个人都有点心神不宁，江川这个小子，怎么就去了小学当老师呢。
    若是从前两家没有交恶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他可能还会去恭喜这个臭小子，毕竟院子里的年轻人有出息了，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情。
    再说了，他年纪比柱子还小点，这么能耐，自己的养老后备军也能多上一个。
    可是如今两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恨不得江川能早早横死，这会儿他突然出息了，自己心里怎么可能过得去？
    易中海只要一想到江川现在过得如鱼得水，就觉得自己一颗心如遭油烹，整个人都难受的很，叫他一时间坐立不安。
    这么想着，他干脆从车间离开，朝着厂子的放映办公室走去。
    许武德一家子昨儿在院子里闹出的事情，整个院子里没有不知道的，至于他们是冲着什么念头，易中海觉得自己很清楚。
    无非是想叫江川给他们养老罢了，只是昨儿被江川那么落了面子，又给赶出来了，想必他们比自己还不好过。
    放映厅内，许武德确实难受的很，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娄家那边，一想到自己昨儿还叫媳妇上门去说江川的坏话，结果人家今儿就有了工作。
    他就觉得江川无形的巴掌在抽打着自己的脸，叫他恨不得想要掐死江川这个王八蛋。
    张毕利总不可能是突然上门说工作的事情，那就只能是江川早就知道了消息，偏偏自己上门去说的时候，他居然压根不提这茬，把自己当傻子耍。
    易中海走进办公室，就见许武德一个人坐在里头，垂头不知道想什么，他低声喊了一声：“老许。”
    许武德抬头看见易中海，也没有个好脸色，冷哼一声：“你过来干什么。”
    易中海脸上扬起笑，快步走上前，坐到了他的对面：“行了，给我摆脸子干什么？咱们现在才是一伙的。”
    “一伙的？”许武德嗤笑一声：“什么一伙的？你是说江川那臭小子是，咱们可不一样，虽说我确实不喜欢那个臭小子，但是我们跟他之间可没仇，反倒是你……”
    许武德脸上挂上意味不明的笑：“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这么能耐，哼。”
    易中海暗自翻了个白眼，话说得这么能耐，有个屁用？今早上面对江川的时候在，怎么没有这个能耐，这会儿冲着自己使，还不是个废物点心。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损我了。”易中海敲敲桌子：“我跟江川是关系不好，但是我能保证我不招惹他，以他的性子，也不能主动来招惹我。”
    易中海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你家那个呢？”
    “什么我家……”许武德猛地反应过来，易中海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是，他不招惹江川，他们家就能安安分分的。
    但是自家可不一样，之前还觉得能把江川弄自家里来，到时候跟大茂慢慢处着，有他们两人看着，江川受了他们的姓，总该对大茂好一点，让着他点。
    但是现在好了，这事没谈成，以大茂的性子，肯定不能这么简单过去，回头这个臭小子从医院里出来。
    “坏了！”许武德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就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昨天刚惦记着江川这个王八蛋了，把医院里的儿子给忘了，大茂那孩子本来就心眼小，知道这茬还不得发疯啊。
    这么想着，他顾不上跟领导打招呼，快步朝着厂门口走去，准备先去趟医院看看儿子，再跟大茂说说这事，顺便叫他回来工作。
    现如今江川已经有工作了，自己也没必要叫大茂再回家待着去了。
    被遗忘在医院的许大茂，这会儿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是两眼红肿的不行，他昨儿还当是爸妈晚上能过来陪他。
    没想到他们离开之后，居然因为江川这个凶手，把自己忘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他被打得那么严重，下床晕晕乎乎的，差点摔倒在厕所里，还是遇到了个好心的大哥扶了自己一把。
    许大茂扶着床慢悠悠走了下来，他心里快要恨死江川了，当然，更恨的还是爹娘。
    之前还觉得奇怪，他爹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叫他去干那个工作了，敢情是想要留给江川，就因为他能生，而自己不成！
    “都是你们逼我的！”许大茂攥紧了手，疼得脚都发抖，恶狠狠开口。
    慢慢扶着墙朝着楼下走去，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放过江川，也不能放过爸爸，许武德不仁，就别怪他许大茂不义。
    许大茂手里还剩下一点钱，从医院溜走的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自己几个兄弟那里。
    “大茂哥，你怎么来了？”几人正在屋子里打牌，听见外头有人敲门，嘴里骂骂咧咧敞开门，瞧见门外的许大茂一愣，立马将人迎了进来。
    许大茂被两个人搀扶着，脸上满是恨意：“我有个事情，交代你们去办。”
    屋子里打牌的四人对视了一眼，先是将许大茂安抚到凳子上坐下，其中一人低声开口：“大茂哥，你说的不是江川？”
    “那个臭小子，我们可不见得行啊，之前听光头说起来过一次，连光头他们几个都收拾不了他啊。”
    “大茂哥，你这个脸是怎么回事啊？被谁打成这个样子啊！你跟我们说，我们去帮你打回来，娘的，居然敢打我大茂哥。”
    许大茂嗤笑了一声，这几个人他认识了太多年了，从前一起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这几人的脾性。
    什么这个不行，那个帮忙报仇的，说白了，就是想要钱，没钱指使不动他们。
    “啪！”
    他猛地拍了张五块钱到桌子上：“这个钱你们拿着，我要你们今晚，去轧钢厂外头，堵住许武德，给他点教训看看。”
    几人看了看桌子上的钱，脸上的惊喜还未露出来，就听见许大茂后面的话，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第57章 自证陷阱

    屋内，许大茂已经离开，剩余的几人，看着桌面上的钱，面面相觑：“刚刚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着？”
    这人说着，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许大茂怕不是疯了？花钱找咱们打他爹？”
    这种剧情，就是他们看武侠小说，也没有这么个写法的啊，实在是太过唬人了。
    领头的那人，嗤笑了一声伸手拾起桌子上的钱来：“许大茂那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事儿干不出来？花钱打他爹又怎么了？”
    “咱们收钱办事，只要不是想着花五块打江川，这事就能办。”
    说完，他又轻笑了一声：“其实江川那个混小子，也不是不能打，就看许大茂能出多少钱了，五块指定不行，下回儿他过来跟他说，他要是愿意出三十，咱们多找几个人，给那个臭小子套上麻袋收拾一顿，也不是不成。”
    “说不准还能去龙哥那儿邀个功。”
    几人闻言顿时相视哈哈大笑起来，龙哥在江川那儿吃了亏的事情，大家伙都已经知道了，众人虽然心里对江川多有忌惮，但是谁又不是踩着龙哥出头呢？
    只要他们收拾了江川，就等于他们踩住了龙哥的脸面。
    晚上下班的时候，江川一出校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阎埠贵，他挑眉冲着阎埠贵笑了笑：“阎老师怎么还没走呢？”
    阎埠贵压住自己的嫉妒，笑着开口：“这不是等你这个臭小子吗？咱们好歹是一个院子的，正好一块回去。”
    江川也不拒绝，两人慢悠悠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路上的时候，阎埠贵偶尔提起工作干的怎么样，实则不停地打探着江川的野心。
    虽说他只是个体育老师，评高级教师的难度比较大，但是校长副校长都这么喜欢他，也难保不会破格给他这个机会。
    江川跟阎埠贵时不时打着太极，见他一会儿着急，一会儿跺脚，一会儿又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只觉得真是有趣极了。
    两人走到院门口，江川抬手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阎老师，你急了。”说完，便抬腿朝着后院走去。
    阎埠贵张了张嘴，冲着江川的背影扯着嗓子骂了句：“你这个小王八蛋！”
    刚一进中院，江川便看见秦淮茹从后院走了出来，瞧见自己的时候，脸上带了几分警惕，甚至还有几分惧怕。
    秦淮茹踌躇片刻，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左右环顾，没瞧见中院有其他人，这才快步上前，压低了声音道：“许武德被人打了，现在非说是你干的，傻柱子已经去报警了，你快跑。”
    江川微微侧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他被人打了，我跑什么？”随后一脸恍然：“你不会觉得是我打得他？”
    秦淮茹闻言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你打的，但是许武德非说是你找人打得他，瞧着还挺严重的，我看他脑袋都破了，包着纱布呢，这会儿一大爷二大爷都在他屋里。”
    秦淮茹说完，听见后院有声音响起，脚步匆忙的快步进了自家，开玩笑，公安马上就来了，这会儿要是跟江川走得近了，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江川有些无奈耸耸肩，这群人怎么回事，自己要是想要动手，还需要找别人吗？他自己不就动手了吗？
    没当回事的江川，迈步朝着后院走去，刚一进后院，正好遇见了从许武德家中走出来的刘海中，刘海中脸上没有了笑，瞧见江川他满脸不赞同的皱起眉头，快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小川，你这个孩子，有什么事情，大家伙都是邻居，好好说就是了，你何必要找外人来动手呢？这会儿老许可不能轻易放过你，就是我也不见得能护住你。”
    “你现在快去给老许道个歉，趁着公安来之前，先叫他原谅你，到时候说不得就能。”
    江川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转身朝着自家走去：“跟我没关系，可别朝着我身上泼脏水，我想要动手也没必要找人，自己来就是了。”
    “不是报公安了吗？叫公安去查呗。”他满脸浑不在意，进了自家“砰”的一声，关上了家门。
    刘海中的眼皮跳了跳，心里突然犹豫了起来，这看起来，还真是不像江川这个臭小子的手笔，最起码他一句话没说错，他要是想要动手，根本没必要找别人，自己来就是了。
    再说，以他跟许家的矛盾，还不至于找外人去打人。
    想到这里，刘海中耸耸肩膀，也跟着回了自家，跟他没关系，他本来也没准备管，动动嘴皮子，能落个好就落个好，不能也不能亏不是？
    公安来得十分快，江川不过回家换了个衣裳，又做了个韭菜炒鸡蛋的工夫，刚端上桌，后院就热闹了起来。
    他夹了一筷子喷香的韭菜炒鸡蛋，就着白面馒头咬了一口，不等咽下去，自家门就被人敲开了，听起来外面的人还挺着急的。
    一手拿着馒头走到门口敞开门，就看见了站在外头熟悉的公安大哥，江川连忙咀嚼了几口咽下后顿时乐了：“公安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那人颇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尤其是瞧着江川还在吃饭呢，顿了顿才说道：“赶紧放下出来一趟，要是没事儿了，你再回去接着吃。”
    “成啊！”江川点点头，转身放下自己的馒头，又洗了个手，这才跟着一块出了门。
    门外公安大哥快速跟江川说着：“你们后院的许武德你认识吗？”
    “认识。”
    “那就成，他找人来报警，说是你找人把他给打了，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找的人？”
    江川：“……”
    “公安大哥，他报警说是我干的，不是应该他找出是我干的这事得证据吗？我这，不能陷入自证陷阱啊。”
    公安看向江川，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是这么个说法，顿时乐了：“行，我看好你小子，不过我建议你要是不想被扯进去，最好是能找个人证，不然调查期间，你作为嫌疑人，我们肯定是要带走的。”

 第58章 支支吾吾

    后院这会儿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奔着来看热闹的，江川是不是真的找人打了许武德，大家伙是一点也不关心，打不打的，反正也没打他们。
    主要是大家伙想知道，许武德到底是被打成了什么样子。
    说起来老许一家子也够倒霉的，前头有个大茂就被打进医院了，后头明明是上门示好的，又被丢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了江川。
    跟着公安同志一块，江川走进了许家的屋子，就瞧见了坐在凳子上的许武德，他这会儿白色的纱布包围着脑袋，看起来真是大得不像话。
    额头上，两个眼圈，以及整个下巴，全是青黑，这瞧起来，可真是被打得不轻，眼皮已经肿的眯成了一条缝。
    江川当着公安同志的面不好直接笑，干脆掐住自己的大腿，疯狂想着悲伤的故事，好悬才忍住了自己心头的笑意。
    许武德透过人群，一看就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江川，他的情绪猛地激动起来，拍着桌子起身，指着江川含混着开口：“公安同志，就是他，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你居然找人打我！”
    江川从公安同志身后伸出脑袋看向许武德，随后“啧”了一声摇摇头：“许武德，你这话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找人打的你？”
    “再说，咱们无冤无仇的，你还上门给我送礼，我为啥要找人打你啊？”
    屋内听着这话的人，纷纷露出了一脸“是啊”的表情，虽说许武德上门送礼被丢了出来，但是实在是不能证明，江川找人打的他啊。
    那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了江川呢？
    许武德被江川问的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自己上门去娄家说了江川的坏话，所以他才要找人打自己？
    这么想着，他干脆跳着脚指着江川：“就是他，公安同志，你们不要听他狡辩，绝对是他干的！”
    “快把他抓起来！”
    两个公安同志拧眉看向许武德，脸色都不太好看，这人居然教他们做事？再说了，无凭无据的，他们其实想要不抓人，也是完全符合流程的。
    “你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再说，抓人也要有个流程的，你先说，你说是江川找人打得你，你有什么证据？他找了谁打得你，几个人，他们长什么样子？”
    许武德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犹豫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打我的人是什么样，我下班的路上，经过一条胡同，突然就有三个男人冲了上来，一个麻袋盖在我脑袋上，再然后我就被打了。”
    江川闻言彻底没忍住，直接嗤笑出声：“那你这怎么就能说，是我找人打的你呢，你这是诬陷我啊，许武德。”
    许武德闻言立即怒了：“我诬陷你？我许武德平日里跟大家伙从来没有矛盾，好端端的，也没得罪其他人，咱们院子里我就跟你关系不好，除了你还谁能找人打我？”
    “胡说八道，我怎么就跟你关系不好了？你都给我送礼了，咱俩关系好得很，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想想，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谁，人家才找人打你呢。”
    江川说完，想到公安同志的话，又见一脸不依不饶的许武德，叹了口气看向公安同志：“我今儿下班的时候，刚一出学校大门，就见着我们院的阎老师站在门口，我俩是一块回来的。”
    “他能作为我不在场的证人。”
    许武德听见阎埠贵居然跟江川一块下班，皱着眉头忍住疼痛开口继续道：“你找了别人来打我，自然不用在现场，你别想狡辩了！”
    他说着看向公安同志：“你们快把他抓起来，绝对是他叫人干的。”
    阎埠贵这会儿已经接到消息来了后院，看着这个架势，心里只剩下懊悔了，早知道他何必在学校门口等着江川呢。
    就今儿这个事情，说不准没有自己，江川已经被人抓走了，连工作都要保不住了，还谈什么教师评级。
    阎埠贵恨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叫你多事！
    这么多人瞧着，还有对面那个满脸狰狞地许武德，阎埠贵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今儿我是跟江川一块回来的，晚上下班我俩就在一块了。”
    随着许武德脸色越来越难看，阎埠贵又连连后退摆手：“其他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至于他有没有联系其他人打许武德，这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许武德听到阎埠贵这么说，才将视线重新移到了江川的身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一般。
    江川转头见大家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忍不住轻啧一声，心道真特娘的烦，啥也没干，这许武德被打了，也得联系到他的身上来。
    他干脆朝前走了出来：“你要说我找人打得你，咱们就得唠唠这个话，我来咱们巷子两年了，那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你说我找人打了你，那我找得谁？”
    “要说这个院子里，认识朋友最多的人，那不能是我啊，得是你儿子许大茂啊，不行你把人叫回来问问呗，你不是瞧见了几个围你的人吗？你把长相给他说说，再问问他，说不定他知道呢？”
    许武德脸上明显愣神了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更加难看了几分，连带着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明显了许多。
    两个公安仔细观察着许武德的表情，突然严肃了几分看向他：“你儿子许大茂在哪里？我们把人找过来，你仔细问问他，说不定对你的案情有帮助呢？”
    “江川同志说的有道理，他要是认识人多的话，说不准能通过他，找到对你动手的人。”
    其中一个公安突然嘬了嘬牙花子，只觉得有些奇怪的很，儿子认识的朋友，为什么要打他老子，这事有点说不过去啊。
    许武德支支吾吾，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他好像想起来了，其中那个瘦瘦小小的玩意儿，以前还真是瞧见儿子在外头跟他玩过几次！

 第59章 都别好。

    院子里大家伙都安安静静的，齐齐看向许武德，等着他继续开口，毕竟刚刚可是他信誓旦旦说着，都是江川找人打的他。
    几个公安倒是将他的表情看了个明白，这人现在这般纠结犹豫的模样，反倒像是叫江川同志给说中了，这还真是认识那几个大人的人不成？
    “许武德同志，报假警可是犯错误的行为，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找你儿子，询问一下他是否知道情况。”
    几人说着，就要上前去架起来许武德。
    许武德哪见过这个架势，连连摆手：“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你们先等等，先等会儿，叫我仔细想想，不是那样的。”
    他一时间急的满脑门都出了汗，尤其是刚刚公安同志还说，如果报假警，那可是要犯错误的，他可是端着铁饭碗的人，怎么能随便犯错误。
    可若是人真不是江川这个混蛋找来的，那必然就是自己儿子干的了，他要是报警了，自己儿子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许武德咬了咬牙，抬手死死指着江川：“我儿子可不认识那些小混混，必然是江川找来打我的，他肯定是因为我说叫他改姓，所以对我怀恨在心！”
    院子里的人，只知道许武德昨日去找了江川，可没听说这么一回事，这会儿听见他要叫人改姓，纷纷变了脸色，这不是有病吗？
    什么好人家，上门叫人家改姓，那是随便能改姓的吗？疯了不成？
    别说江川要找人打他了，这事落到谁的头上，也得找人打他一顿啊，现在就被打成这样，那都是打得轻了！
    许武德一张脸今天算是丢尽了，见没人开口，他又恶狠狠道：“公安同志，绝对是这个臭小子干的，你们快把他抓起来，错不了！”
    两个公安同志没急着开口，许武德别看这会儿态度坚定，可刚刚明明还是一副犹豫的模样，他们可没有错过。
    其中一人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江川，才冲着许武德点头：“那行，既然你非说是江川同志找人打得你，那你们俩跟我们一块回到公安所，咱们做个笔录慢慢说。”
    两个公安，一个拉着冷静淡定的江川，一个则是拉着腿软的许武德，一块朝着院门口走去。
    许武德人都走到中院了，还在小声颤抖着开口询问：“那个，公安同志，我不去成不成？我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他心里现在才全是许大茂那个混蛋，这会儿正着急，去趟医院看看，那个小子今天出院了没有，还有打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找来的。
    “不去是不成了，不过一会儿做完笔录，要是没你的事，你就可以离开了。”
    跟许武德说完，公安同志又回头看了一眼江川：“你也是，一会儿跟我回去做个笔录，要是找不到其他问题来，那也暂时没你的事情了。”
    江川淡淡点头，这事压根跟他就挨不着，没自己的事才是正常的，至于许武德到底是被谁打的，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原着里，许大茂虽然不是个东西，可那也仅仅是对外人罢了，什么娄小娥，娄家，何雨柱，秦淮茹，哪怕易中海跟阎埠贵，那对他来说，不过都是外人。
    倒是没听说，对家人也能下这么狠的手啊，到底是咋想的，要找人打他爹呢？
    后院内的众人，看着一僵被带走的江川跟许武德，纷纷面面相觑，阎埠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死死掐着手心，掩饰住自己的笑意。
    他早就跟校长说了，这个江川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前就是个混子，总不会突然变好，瞧瞧，这不就叫他说中了呢？
    也不知道明天要是传出来，江川找人打了院子邻居这种事情，校长以后得脸面还朝着哪里放。
    刘海中看看看阎埠贵勾起的嘴角，再看看易中海丝毫不掩饰的笑意，深深叹了口气，这院子里果然就自己一个好人，还在为江川这个臭小子担心。
    这小子可一定得好好的，回头等他回来了，自己还得去安慰安慰他呢。
    院内的大部分人，心里都是高兴的，许武德，他们不喜欢，江川他们更是讨厌，这次无论去掉了哪一个，大家伙心里都是痛快的。
    公安所内，江川跟许武德被带进了公安所内，就发现里头乱糟糟的，几个人抱着脑袋面冲着墙蹲着。
    江川只觉得一瞬间，站在自己边上的许武德，整个人就颤抖了起来。
    许武德死死瞪着蹲在地上的几人，一瞬间暴起跳高抬手指着他们怒斥：“公安同志，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了我！”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走到蹲在地上的几人面前，“抱头站起来。”
    另一个则是拉着许武德，站到了他们的面前：“你好好看看，是这几个人打的你吗？”
    “许，许武德？！”其中最为瘦弱的男人，看见许武德的一瞬间，咬着牙开口，满心只剩下愤怒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家行事居然如此过分，明明是许大茂找人打了自家的爹，居然他爹居然就这么报警了，还把自己几个给抓了回来。
    不等警察开口，他便气愤道：“你们老许家是不是不要脸了？居然还来钓鱼这一套？要不是你儿子给钱，我们也不可能去打你，我告诉你许武德，你如今把我们抓进来，你儿子也别想好。”
    说完，他便直直看向面前的公安同志，一脸正义：“公安同志，我要举报，我们之所以打他，是因为许大茂给了我们钱，叫我们去打他的。”
    大厅的公安这会儿都围了过来，笑话，办了这么多年的案件，什么时候听见过，儿子花钱雇人，打自己亲爹的。
    “你说许大茂花钱找的你们。”
    “对！”瘦子不用公安细问，便全部都交代了出来：“许大茂昨天晚上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五块钱，叫我们今晚去许武德下班的路上守着他，好好教训教训他。”
    与此同时，医院内，在病床躺着的许大茂，晃着自己翘起来的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剥开一个橘子缓缓塞进了嘴里一个橘瓣。
    “都别好。”

 第60章 天打雷劈

    “不好意思，江川同志，给你添麻烦了，这边没你的事情了，就不耽误你了，你快早点回去。”
    一名公安将江川送到门口，客气的目送着对方离开，转身再度走回公安所内，却是没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怕是很快，这个笑话就要传了出去，南锣鼓巷里头，居然有亲生儿子，花钱雇人，打自己爹的。
    许武德一口老牙都要咬碎了，即便之前就想过这个结果，可是如今真相摆在自己面前，还是叫他心里万分难受。
    “怎么说？许武德。”公安看着面前的许武德，这个事情，如今还真是不好办了。
    要是外人打了他，这会儿人也抓着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但现在打人的主谋，变成了他的儿子，他要是想要追究的话，那自然要把他儿子也给抓回来的。
    许武德恨得不行，可也知道，江川那边哪怕之前还有得谈，经此一事，也是彻底崩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无力抬手挥挥，他深深叹口气：“各位公安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个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至于他们……”
    许武德心里自然是恨得，却也不得不放过这个几人，他咬了咬牙，狠狠瞪了几人一眼。
    “你的事不追究了，这几个人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抓他们，既然你这边没事了，那你就可以离开了。”
    目送着许武德苍老的背影在公安大厅消失后，几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皆是无奈，摊上这样的儿子，也是真的命不好。
    四合院内，阎埠贵正准备出门去溜达溜达，毕竟今儿心情好，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怎么也没想到，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江川这个混蛋。
    他愣了愣，张嘴便问：“你怎么回来了？”
    江川嗤笑一声：“怎么个事啊阎老师，你好像看见我还挺不高兴的。”
    阎埠贵闻言心里暗骂，可不是不高兴，谁看见你么个怨种能高兴得了，不过面上却是一点不显，反而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之前就觉得老许怕是误会你了，你怎么会找人打他呢。”
    “我这，我这正好要出去转转，你要不一块？”
    江川看着阎埠贵脸上的笑马上就要维持不住了，乐呵的摇摇头：“不用了，我还得回家吃饭了，这会儿饭都凉了，您老啊，就自己转去。”
    目送着江川进了院子的阎埠贵，嘴里无声骂骂咧咧：“王八犊子，许武德也是个孬种，好不容易给人弄公安所去了，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就叫人回来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显然也没想到江川居然回来的这么快，看见江川的瞬间，都皆是一愣，随后才笑着打招呼。
    刘海中始终注视着外面，瞧见江川回来了，他一把拉开门，颠着胖乎乎的身子快步冲了过去：“小江你回来了啊？怎么样，没出事！”
    说完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你听我这话说的，你这么快回来指定没事啊，我就说，你不能是那打人的人。”
    “就你这身本事，真要揍许武德，何必还找别人呢，老许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回事的，居然怀疑到你身上。”
    江川转头看向刘海中，对这个二大爷，心里自然也明白，他这么热络的原因。
    自己跟院子里的一大爷三大爷关系都不好，而如今自己却是院子里最有前途的人，他想要往上走一走，当上个一大爷，整个院子里唯一的路子，也就是跟自己搞好关系了。
    毕竟家里的几个儿子，他关系都处不好，院子里的其他人更是不用说了。
    不过对于这院子里的大爷之争，江川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当个大爷有什么用？甚至不能多分一把韭菜，还得给他们解决一堆有的没的事情。
    不算熟络的点头打过招呼，江川指了指自己家的位置：“我还没吃饭呢，要是有什么事儿，咱们晚点再说？”
    “诶诶，你先回去吃饭。”刘海中笑眯眯地朝着江川挥手，直到他关上了房门，才又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
    自己一把年纪，对他这么客气，偏偏他一个小屁孩，还在自己面前摆谱，呸！
    从公安所出来的许武德，路上扯断了一根柳条，拿在手里就朝着医院大步走去。
    他跟媳妇两个人，好吃好喝养大的儿子，从小他被别人欺负了，只要一开口，他就上门去人家里要说法。
    后来等儿子大点了，又找关系花钱送礼把他弄进轧钢厂当了学徒工，更是想着给他花钱联系了个好亲事，等他成亲之后把自己的工作让给他。
    结果这个王八蛋，居然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一想到他居然找人对自己动手，许武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混蛋，简直是混蛋！
    气冲冲走进医院的许武德，快步走到许大茂的病房前，就看见他躺在病床上晃着自己的二郎腿，脸上挂着笑，嘴巴一张一合，手上还跟着比划了起来，像是在哼什么小曲的模样。
    好好好，找了打了自己的老子，居然还能这么高兴是！
    “砰”
    一脚踹开病房大门的许武德，不顾走廊里路过的陌生人的眼光，几步冲到病床前，挥舞起手上的柳条，就朝着许大茂脸上狠狠挥去。
    许大茂甚至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他爹冲了进来，随后便是一声划破空气的“嗡”声。
    “嗷！”他一瞬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爹用的什么打的他。
    却是整个人顾不得腿上的伤，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矮下身子看向他爹：“你打我干什么玩意！疼死我了，嘶！”
    许武德人都快要疯了，“疼？今儿就是来打死你这个孽子的，你找人打你老子，简直是不孝，是天打雷劈！省的老天爷出手了，我今儿就亲自除了你这个畜生！”

 第61章 太想要了

    病房内，许大茂上蹿下跳，却仍旧无法避开身后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的柳条。
    平日里干点活就嫌弃累的许武德，此刻腰也不疼了，腿也康健了，死命追在许大茂的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挥舞着柳条。
    破空声如同惊雷，在许大茂的耳边接连炸响。
    病房门口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站在这里围观，有好心人，瞧见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还想要推门进去劝劝，就被其他人给拦了下来。
    “别动别动，没看老子管教人儿子吗？咱们去拦算怎么个事。”
    听闻这话，中年妇女面露纠结，指了指许武德的脑袋：“我是想去劝劝这位的，您瞧儿，他这脑袋上的纱布，都渗血了。”
    大家伙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可不是呢，年轻的男人没什么事，倒是他这爹，脑袋都开始渗血了。
    外头的医生瞧见这边围着的人，也跟着走了过来，透过玻璃窗户看向屋内，一把推开门来，冲着两人嚎：“闹什么呢，闹什么呢，这是医院，不是给你们打架的地儿，都给我停下来！”
    许武德闻言回头，许大茂则是猛地几步蹿到了门口的医生身后，整张脸涨得通红，却也顾不得上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热闹。
    他浑身现在又疼又肿，还散发着热气，不用也知道，胳膊腿上，后背，肯定都起了不低的杠子。
    许武德看着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看热闹，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柳条，又抬手指着许大茂：“等回家了我再收拾你这个王八蛋，呸！”
    他说完，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医生看得狠狠拧眉：“你这个同志在哪里工作啊，怎么这么没素质？谁叫你在病房里吐痰的，赶紧收拾好，不然去你厂里投诉你了！”
    “诶诶诶。”许武德一听要举报自己，连忙变脸，点头哈腰应了下来，走到门口拿起拖布，就开始拖地。
    医生瞧见两人安静了下来，快速轰走了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又颇有些烦躁的看向两人，许武德昨晚上才来医院包扎的脑袋，这会儿都渗血了。
    至于许大茂，更不用说了，腿都没好利索，脸上还肿着一块，这会儿都没消肿，因为柳条抽得太疼了，这会儿眼眶还泛着红，眼看着就要哭了。
    两个人终于冷静了下来，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病床上，许大茂瞧见他爹一点点愧疚都没有，终于是忍不住嚎哭了出来。
    “你打我！你还有脸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他指着许武德，唾沫横飞：“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嫌弃我，你不是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吗？你去找江川给你当儿子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得什么。”许大茂说着抱起双臂，两眼全是恨意：“你昨儿还领着我妈去找了江川，图得什么，不会当我不知道？江川那个臭小子，指定是不同意换姓了。”
    他嘴角泛起冷笑，他爸是个什么人，再也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了：“照我看，还叫江川改什么姓，干脆你跟他一块，都姓江得了，姓许有什么劲？你要是愿意姓江，指不定你们现在就能当一家人。”
    许武德额头上的青筋狂跳，死死瞪着许大茂，他都这把年纪了，这么奋进地去跟江川示好，说到底，不都是为了大茂的未来。
    他这个情况，要是以后没个人帮衬，还能落下什么好？结果这个臭小子，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用心，居然还在这里嘲讽自己。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医生满脸烦躁地扯着许大茂离开病房，又转头看向许武德：“我先领着他去换药，你在这里等会儿，一会儿找人过来给你也换换。”
    随着病房安静了下来，许武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这波实在是太亏了，要不是江川那个王八蛋，他也不会跟大茂离了心。
    结果江川这个儿子还没沾上，如今居然落了个名声扫地的下场，狠狠攥紧拳头，朝着病床上重重捶了一拳。
    四合院内，江川吃过饭，透过窗户，就看见外头易中海跟何雨柱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呢，每说一会儿，就转头朝着自己这边看看。
    他在屋里看得热闹，忍不住手脚就有些发痒，想了想，推开门，朝着院中两人走了过来。
    何雨柱第一时间发现江川从家里出来，眉头拧起将易中海护至身后看向江川：“你要干什么？”
    江川眉毛微挑，只觉得这傻柱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干，也什么都没说呢，他居然就这么防备自己。
    没等到江川开口，何雨柱继续道：“我告诉你，这次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叫许武德放过你，也不跟你计较你打了许大茂的事情，但不是每一次你都能这么好运。”
    “你再欺负一大爷，你就试试看。”
    江川朝着何雨柱身后的易中海看去，不等开口，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反派选择任务发布】
    【选择一：揭穿何雨柱老实人的真相，任务成功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二：揭穿易中海老实人的真相，任务成功奖励反派值10】
    【选择三：揭穿贾张氏老实人的真相，任务成功奖励反派值10】
    江川：“？？？”
    这个系统有点不对劲啊，每次都是接近别人系统才会发布任务，贾张氏明明还……
    他转头朝着通往中院的门口看去，果然瞧见了贾张氏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看见江川的一瞬间，她还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江川居然也会在这里。
    朝着江川狠狠瞪一眼，这才笑盈盈地看向易中海：“他一大爷，你在这呢？我正好找你有点事情。”
    易中海朝着贾张氏点头，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指向中院：“走，咱们回去慢慢说。”
    迈腿朝前走两步，又转头看向何雨柱：“傻柱，还不走？”这会儿可不是跟江川发生矛盾的好时机。
    许武德今儿明明已经咬死了江川，居然还能叫他提前回来，也不知道这个江川是用了什么法子，总归他们这几日先避开江川一点就是了。
    瞪回头问问老许事情的真相再说，至于什么许大茂找人打的许武德这种话，易中海听在耳里，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那小子虽然不成器，可到底也不该昏到这个程度。
    何雨柱转头狠狠瞪江川一眼，又抬手朝他指了指，这才转身快步跟上了易中海的步伐，三人一同在后院中消失。
    江川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望了一眼渐渐黑下来的天，突兀地弯唇一笑，真好啊，居然又等来了系统的任务。
    他颇有些兴奋地搓搓手，想要，可真是太想要了。

 第62章 长个教训

    看了一眼系统的兑换商场，他突然又攒下了54积分，这些积分能换到540块钱，钱如今倒是不缺了。
    可是如今票确实不好弄，即便系统商城里能兑换，也难免会被别人问起，按照贾张氏那个多事的模样，说不好她又要借着票据的事情生什么事情。
    如今最好的办法，还真是只能找人问问，换张票据回来，只是，找谁比较合适呢，江川把自己所有认识的人都琢磨了一遍，最后脑海里锁定了一个人选。
    回到中院的易中海没急着回家，反而先是看向何雨柱：“柱子，你先回去，你这个脾气也收敛收敛，最近咱们先不要招惹江川了，那个臭小子不简单。”
    他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自己管理的院子内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刺儿头，偏偏这个刺儿头，如今还出息了，叫自己想要做点什么，都得顾虑着。
    一想到江川如今去了学校当了老师，他心里真是恨得不行，只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想个法子给他弄到轧钢厂，最起码到那会儿，自己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这事儿说到底，也是阎埠贵那个没用的东西，他后来可是打听过了，要不是阎埠贵非得嘴欠，领江川去钓鱼，根本不可能有江川认识校长，又被弄进学校这么一回事。
    随着何雨柱的离开，贾张氏的脸色逐渐缓和了起来，她见易中海脸色难看，左右四顾确定院子里没有其他邻居，才抬手轻轻抚一下易中海的胳膊：“老易，你说你老跟江川那个王八蛋较什么劲。”
    易中海冷哼一声：“那是我跟他较劲吗？这个臭小子就是个倔驴，你不一次给他打服了，早晚是要反了天的。”
    贾张氏心里也厌恶江川的很，听见易中海这话，心里来回翻转了好几圈，忽然眼前一亮，凑近易中海小声道：“你说咱们动不得他，不还有其他法子吗？”
    “什么法子？”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看向贾张氏，一介妇人，自己都拿江川没有法子，她又能想到什么好法子？
    再说，真要这么聪明，能想到收拾江川的法子，何必还来在找自己呢，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了。
    贾张氏吞咽口水，触及到易中海这个不屑的眼神，兀自攥紧了手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再忍忍，一下子可以解决两个人，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法子了。
    她压低了声音，跟易中海小声道：“江川那个臭小子，跟全院的人都不合，还一点不尊重你这个一大爷，叫我说啊，就给他长个狠教训，一次收拾了他。”
    易中海上下打量着贾张氏，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故弄玄虚的模样，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何必绕来绕去。
    见易中海没接茬的贾张氏，心里幽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江川不是跟娄小娥亲近吗？下次娄小娥再来的时候，咱们想个法子，给他们关一块，到时候只要一闹大，全院都知道，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了。”
    易中海闻言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江川这个臭小子油盐不进的，要说有什么真的能收拾了他，还别说，只剩下这么一套了。
    哪怕他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当来往，但是孤男寡女的，晚上在一块总归是不对的，到时候只要一闹大，不说名声的事情，江川的工作，怕是就保不住了。
    说不准还得被抓起来。
    他背在身后的手，互相摩挲着食指跟拇指，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里满是欣慰，出口的话却带着隐隐的指责：“这种事情，不是毁了两个年轻人吗？”
    贾张氏垂头撇撇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就挂上了讨好的笑：“我这不也是太烦江川那个混蛋了吗，他对我是没什么，但是我一想到他居然一点不尊敬你跟聋老太，就恨得牙根痒痒。”
    “整个院子里，谁不知道您一大爷这人最是心善，我们一遇着事了，都不用开口，您就愿意接济我们，如今这日子眼看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哎，说到底也是我命不好，淮茹那个扫把星又不争气。”
    听着贾张氏的话，易中海心里只觉得松快了许多，他抬手拍了拍贾张氏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一家子过得确实不容易，都是女人不说，小秦工作上确实不怎么上进，这转正的事儿，还得再看看。”
    “今晚老地方，我先给你送点米面，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总不能看着邻居受难不管不是。”
    贾张氏脸上出现了笑，连连点头：“诶，要不说，咱们院子还得是一大爷呢，那这样我就先回去了，等晚上的，等晚上我一定早早过去等着。”
    在贾张氏离开后，易中海脸上的笑蓦地沉了下去，他颇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随后转身朝着家中走去，丝毫没发现身后门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影。
    江川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怀疑这群人，怕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嘶，乱搞男女关系？”
    他看向易中海跟贾张氏渐渐消失的背影，又转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家的位置，这个法子可真是恶毒啊，已经完全属于是，用谁身上，谁要倒大霉的程度了。
    双手缓缓插进口袋里，他笑眯眯地朝着自家走去，可不是呢，是得狠狠长个教训才成。

 第63章 没这本事

    夜里，三个院内空无一人，这会儿本就没什么娱乐消遣活动，天一黑，外头打牌的遛弯的，也都回了家，上床躺下了。
    今日院子里也算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情，许武德报警带走了江川，结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川回来了，他却没回来。
    这样也就罢了，到天黑的时候，陶玲又因为给大茂送饭，也离开了院子，到这会儿都没能回来。
    大家当夜的娱乐活动，就聚集在了许家跟江川两人身上的热闹上去了。
    尤其是，今日还有阎埠贵出来帮江川澄清，这会儿再听见阎埠贵确定的话，江川去学校当了老师，可想而知大家心里的震惊。
    原先因着贾家跟易中海还有傻柱三人从中作梗，整个院子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待见江川，虽说中间没有太大的矛盾，但是基本也不怎么来往。
    这会儿江川骤然发达了，有了工作不说，还跟娄小娥之间有些闹不清楚，如今提起他，大家伙心里就只剩下后悔了。
    阎埠贵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闭眼，换成平日里，这个时间他早就睡了，如今却翻来翻去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三大妈幽幽叹了口气，平躺着身子扭头看向阎埠贵：“你身上是招虫子了？”
    阎埠贵没吭声，他就是觉得有些不踏实，具体是为着什么，也说不好，江川如今叫他感觉如鲠在喉，一会儿后悔当初没跟他弄好关系，不然这会儿也能当个自己的助力了。
    一会儿又后悔自己那日就不该带他过去，不然现在也不会心里这么难受了。
    三大妈自然是知道阎埠贵心里所想的，她沉默一瞬，随即淡淡道：“快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事到如今，你还能怎么着？江川那个孩子啊……”
    “我看挺好的，慢慢处呗，哪怕关系好不起来，也不用闹太难看了。”
    阎埠贵心道，你说得简单，那是他不想闹翻就不闹翻的吗？且不说，两人说不准以后还得竞争同一个职位呢。
    易中海从床上缓缓坐起身子，确定谭爱华没醒过来，这才弯腰轻轻穿上鞋子，抬腿慢慢朝着厨房走去，拉开橱门提出一个布袋子。
    里头装着他早就放好的一点点米面，是特地给贾张氏送去的。
    这次贾张氏只要事情能办好了，自己给送去的这点东西，就不算亏，更别提，两人早些年，还是有些感情的。
    他推开门，就着月白，朝着中院的地窖走去，路过贾张氏家门口的时候，还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见到里头黑漆漆的，不由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人到了没有，要是叫他先过去等着，他心里可是要不痛快的。
    抬手朝着地窖小门拉去，果然上头没落锁，易中海无声轻笑，挺好，这人没想到还挺准时的，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他才拉开门，快步朝着里头钻了进去，又翻身将门拉上。
    通往后院的小门处，江川如今的眼神，不需要手电筒，借着月光，就能将进入地窖的人看个清楚，抬手打了个哈欠，他迈步也跟着朝着地窖走去。
    要他说，这两人实在是有点磨叽了，就这么点的事情，怎么就非得去地窖里头说话？
    就不想想，万一谁半夜起夜，瞧见地窖门没关，好心搭把手给上了锁怎么办吗？
    “太不小心了。”江川小声嘀咕了一句，走到地窖门口，果然就瞧见门都没落锁，上头一把生了锈的小锁头，挂在了门口处。
    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自己真是个好心人，抬手将挂在门上的锁对齐锁孔，“咔哒”一下按下去，顿时就落了锁。
    做完了好人好事，江川再度抬手打了个哈欠，转头朝着后院走去，自己这么善良的人，可真是太难找了。
    至于系统发布的任务，揭穿他们两人的真面目，江川是不懂他们真面目是什么的，他不过是随手做个好事罢了。
    地窖内，贾张氏眼睛死死盯着易中海手里提着的粮食袋子，正在给他小声解释着自己的计划，就听见外头突然响起了“咔哒”一声，她心里忽地一沉，只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等她细想，易中海转身就朝着门口大步迈去，绷着脸一手推在门上，果不其然，并没有推开。
    一瞬间，他的后背跟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连手心都透着湿润，这会儿也顾不上别人能不能听见，他使劲晃了两下铁门，就看见了门口的锁口处，挂着一把生锈的锁。
    跟门碰撞发出了“铛，铛”的声音，易中海一瞬间瞳孔微缩，心道“坏了！”又使劲晃了两下，同时压低了声音开口：“外面是谁，里头还有人呢，麻烦开下门。”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钥匙，就要朝外伸去，结果半天都没等到外头响起说话的声音，别说说话的声音，甚至连点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易中海不是傻子，更不会信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怕是被人整了，甚至不用细想也知道，整他的这个人，必然是江川。
    毕竟许家全家人都没回来，如今院子里跟他谈得上有仇的人，只剩下江川一个人了。
    只是易中海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呢，怎么会前脚贾张氏才跟他说完，要整治江川的法子，今儿这个事情，就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转头看向贾张氏，就见她瑟瑟发抖，缩在地窖的角落里，像是被吓倒的模样，随着易中海缓缓走近，贾张氏一把抓着他，哆嗦着开口：“是，是不是老贾回来了，我，我，我对不住他。”
    易中海嫌弃地瞪她一眼：“老贾上哪回来？这是什么时候，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咱们被江川那个王八蛋给整治了，你先别琢磨老贾了，想想咱们怎么出去。”
    勉强维持着理智的易中海冷冷开口，又扯开了贾张氏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原本还有些担忧，这个事情是贾张氏串通江川做的，但是看她这副被惊吓到的模样，想也知道，她怕是没这个本事的。

 第64章 几欲崩溃

    “老，老易，你找什么呢？”贾张氏这会儿还觉得害怕的不行，地窖本来就凉，尤其是大晚上的，两人怕惊动别人，甚至连个手电筒都没带过来。
    此刻被关在黑乎乎的地窖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外头又寂静无声的，一想到老贾，贾张氏就觉得自己心慌得不行。
    易中海不用回头，就能听见贾张氏哆嗦的声音，没好气开口：“找什么！自然是找斧头，不然怎么办，被关一晚上？你知道明天早上会发生什么吗？”
    中院的地窖是所有人共用的，明儿一早就会有人进来找菜，他都不敢想，要是谭爱华敞开地窖门，看见自己跟贾张氏，会发生什么事情。
    大清早的，人又那么多，怕是要闹出大事来，所以今晚哪怕是砍断锁头，惊动别人，他也得想法子出去。
    到时候叫贾张氏朝着里头藏藏，等自己出去之后，后半夜再来找她，放她出去就是了。
    所幸江川那个臭小子没把事情做绝，想到这里，易中海就缓缓松了口气，他是记得的，地窖内放了个斧头的，之前傻柱子还用来劈过柴火。
    后院的江川家里，倚着身后的墙头躺在床上，床下则是竖着一把散发着铁锈味道的斧头，抬起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床单。
    今晚关上他们两人一夜，按照一大妈的习惯，明儿一早开地窖门的指定是她，说不准还有秦淮茹跟傻柱兄妹俩。
    按照秦淮茹的性子，她肯定是要尖叫一声，然后就会引来前院最爱看热闹的阎埠贵，跟后院最喜欢看中院出事的刘海中。
    “可惜了。”江川满脸遗憾的摇摇头，可惜许家不在了，不然按照许大茂的性子，怕是又要热闹起来。
    到时候何雨柱帮易中海跟贾张氏说话，许大茂跟他抬杠，然后两个人就能顺利闹到轧钢厂里去。
    也不知道这事算两个人的真面目吗？江川挠了挠下巴，一时间也不确定，这个法子行不行，不过问题不大，不行的话，再想就是了。
    总归一想到两人吃瘪，他心里就胎儿快乐的很。
    第二日一早，江川头一次拿着牙刷跟牙杯，站在自家门口刷牙，无他，就是怕中院的热闹声音太小，不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直到牙都刷完了，也没听见中院闹起什么动静，江川有些奇怪地拧起眉头，不该啊，怎能如此安静？
    将牙杯的水朝着树下一泼，转身便朝着中院走去，就见中院树下，站着秦淮茹跟一大妈两个人，秦淮茹身边还跟着个棒梗，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还我奶奶，还我奶奶，我奶呢，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你这个丧门星！”
    秦淮茹一脸凄苦地看向棒梗，弯腰将人拉了起来，又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知道教训了什么，棒梗总算安静了下来。
    却是一把挣脱开秦淮茹的钳制，狠狠踹了她腿上一脚，转身朝着贾家跑了回去。
    秦淮茹眼眶微红看着一大妈，“一大妈，昨儿我婆婆也没回来，我本来还想着过来问问你呢，这，这，她不会跟一大爷在一块。”
    谭爱华的脸色黑了又红，她们家平日里帮贾家良多，今儿一起来她发现易中海不见了，就立刻来找了秦淮茹，毕竟两人在一个厂里上班，想问问秦淮茹是不是厂里有什么事，所以老易一早出门了。
    这会儿听见贾张氏也跟着失踪了，一大妈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怎么偏就那么巧，两个人一块不见了。
    她忍着自己的怒意：“你婆婆既然昨晚就不见了，你怎么这会儿才出来找？我知道你跟贾张氏关系不好，可，可，我家老易……”
    秦淮茹手足无措：“不是的，一大妈，你误会了，我真不知道，我昨儿睡得沉，是棒梗早上来跟我说，婆婆昨晚出去的时候叫他看见了，但是不叫他说，没想到今儿早上还没回来。”
    “是吗？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不赶紧叫人帮忙一块把人找出来啊？”
    突然插进两人对话中的声音，当即把秦淮茹的眼泪给吓了回去，谭爱华一瞬间也白了脸，转头看见是江川的瞬间，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用你管，你不是要上班吗？去忙你的！”这会儿老易出了事情，谭爱华的语气也没有了往日的和蔼。
    说什么帮忙找人这种话，换做其他人，谭爱华就信了他的好心了，但是这个人是江川，跟他们家本来就关系不好，谭爱华信不了一点。
    江川看着两人对自己的戒备，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反思，这事整的，失算了啊，原本想着，一大妈要做饭，指定是要去地窖的。
    却给忘了，人都不见了，还做个屁饭？
    不过这种事情，自然容不得两人拒绝，江川嗤笑一声，抬手捂在嘴巴两边，扬声道：“快来人呐，易中海跟贾张氏两人，昨晚一块出了门，这会儿了两人还没回来呢。”
    他的声音不小，早上的院子本就不算吵闹，不但中院的何雨柱闻声快步走了出来，很快就连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个人，也赶来了中院。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地看向江川：“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胡说八道？一大爷怎么可能跟贾张氏待一块一晚上呢？”
    “嗤”江川没忍住，嗤笑了一声，这阎埠贵看上去这么正经，结果说话比自己还没边怎么。
    刘海中满脸紧张，只是嘴角却翘得高高的，怎么看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找人去啊！”
    他说着，突然一拍大腿：“也不知道这两人是遭了什么难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我再去隔壁院子里喊点人过来，人多好办事，咱们一块找找，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谭爱华一开始还没朝着那方面想，一听刘海中这话才后知后觉白了脸，谁说不是，但凡不是出了事，怎么可能一晚上不回来？
    几人说话的声音都不算小，站在地窖门口原本准备出声的易中海，此刻老脸煞白，跟在他身边的贾张氏，则是两腿颤颤，几欲崩溃。

 第65章 为老不尊

    “老，老易，你说咱们怎么办啊，万一他们真的发现咱们……”贾张氏结结巴巴，整个人都慌了神，万一真的叫别人看见他们两个人被锁在地窖里。
    哪怕他们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一想到接下来的后果，她整个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要知道，她可是整个四合院里头，最为清正的寡妇，怎么能出这种事情，别的不提，以后她怕是都要被那个小娼妇踩到自己头上去了。
    易中海满脸不耐，一手挥开她，低声冷斥：“你去里头躲着去，事儿都已经这样了，你现在问我有个屁用？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
    他是真的烦躁了，这个贾张氏干什么都不成，偏偏就废话多，这话问的，事到如今，除非俩人能变成苍蝇飞出去，不然还能有什么其他法子？
    贾张氏闻言瑟缩着朝着地窖深处走去，刚走了两步路，身后的易中海再次开口：“一会儿要是门开了，你别出声，就躲在里头，我先出去，回头我再来救你。”
    贾张氏本来就怕黑，听见这话，当即愣在了原地：“那，那怎么行？”
    易中海现在这个态度，一会儿他要是出去了，能不能把自己救出去都是两说，再说自己一直不露面，万一，万一。
    “闭嘴！”易中海再度呵斥出声。
    外头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两边院子里相熟的邻居此刻都被找了过来，大家伙围在一块，多少都有点为难。
    这要是两个孩子，能怀疑的地方就多了，被人抱走了，拐走了，或者贪玩出去玩了，但是两个大人能去哪里去？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两人满脸担心不似作假，尤其是老太太，这会儿眼眶都急红了，不停地拉扯着刘海中的手：“他二大爷，你可一定要把老易给找回来啊，你说，要不是出了什么事，这老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何雨柱闻言咬了咬牙，转头就要朝着外头走去：“我去报警去，我就不信了，好端端的这么大两个人会不见了。”
    “报什么警！”刘海中一把拉住何雨柱：“你还嫌弃咱们院子不够出名？公安昨儿才过来一趟，这会儿又要报警，你存的什么心思！”
    易中海在的时候，报警就报警了，这会儿他都不在了，要是再出什么事情，还不是自己这个二大爷挨批评吗？
    “先在院子里找找，好端端的，总不会突然不见了。”刘海中沉着脸开口，说完这话，他猛地一愣，突然扭头看向中院角落顿了顿。
    “谭爱华，你今儿是不是还没去过地窖？”
    一大妈闻言一愣，随后猛地一拍脑袋：“老易一直没找着，哪有空去地窖，再说那处平日都不怎么锁门不是。”
    “我去看看！”何雨柱大步朝着地窖走去，其他人也跟着快步跟了过去。
    地窖内的易中海，一双手满是汗水，心里既批判着自己被人发现，又担心自己被人发现，贾张氏则是蹲在地窖的深处，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江川跟在人群的最后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也跟着期待了起来，一会儿的场景，就是不知道聋老太能不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嘿嘿嘿。
    “咣当”
    走到地窖门口的何雨柱，抬手扯了扯挂在上头的门锁，顿时拧眉低咒了一声：“这谁这么欠，怎么还给地窖门锁上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找出地窖那把钥匙，快速敞开了地窖的门，随即出现在门后的便是脸色煞白的易中海了。
    被关了一晚上不说，担惊受怕的，这把年纪的人，多少是有点受不住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看见何雨柱的瞬间，他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柱子……”
    “一大爷！”何雨柱扬声开口，双手搀扶着易中海就朝外走了两步：“一大爷，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明明瞧见这个地窖的门都没锁啊！”
    “好家伙，我就说呢，易中海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没了，感情被人关在地窖里头去了。”
    站在何雨柱身后的一大妈，神色不明，昨晚两人可是一块上的床，好端端的，易中海怎么会出现在地窖里头，还被关了一晚上？
    易中海这会儿连话都不敢应，只能不停地点头，又试图反手将地窖的门给拉上，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个人，跟他认识这么久，看着他这个动作，直觉里头有什么不对劲。
    两人对了一个眼色，刘海中率先看向何雨柱：“柱子，还不赶紧扶着你一大爷坐坐，老易这是被关在里头一晚上了？”
    阎埠贵则是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的朝着地窖门口移动。
    “他三大爷，你这是干啥呢？赶紧给地窖地上门，万一一会儿开着门进去耗子怎么办？”易中海开口的语调，都带了几分不易察觉地颤抖。
    江川快人一步冲上前，直接拉开了门，按开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朝着里头直直照去，就见最里面的墙角处，赫然蹲着一个人。
    “啊！”
    “我草，什么情况？”
    “谁啊！”
    大家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纷纷看见了角落里那个胖乎乎的背影，纷纷惊叫出声。
    江川龇牙一乐，看向刘海中：“二大爷，这里头怎么瞧着好像还有一个人啊？”
    原本还想要阻拦的易中海，此刻一张脸又白了几分，再想要阻拦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刘海中明白了江川的暗示，跟阎埠贵两个人快步朝着里头走去，还顺手拿着了江川的手电筒，不一会儿，两人就一手搀扶着贾张氏的一条胳膊，从里头走了出来。
    “贾张氏？”
    “嚯，昨晚是您二位在里头过了一晚上啊？”
    “这，这，这可真是为老不尊啊！”
    围在周边看热闹的众人这会儿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要说南锣鼓巷最有意思的还得是他们这个四合院啊，前几天才出了许大茂找人打自己亲爹。
    这会儿居然就有了，易中海跟贾张氏在地窖内共处一室了！

 第66章 沉寂下去

    “嘿，咱们是不是打扰人家俩人的好事了？要我说你俩也这么大年纪了，这是干啥玩意？”
    “谁说不是，还叫咱们过来找了一晚上，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块，谁来啊。”
    “哎，这一大妈真是太可怜了。”
    众人议论的声音，一句又一句的传到了谭爱华的耳朵里，她整个人如坠冰窖，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丢人。
    没等她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了指腹的疼痛，转头就看见了使劲掐着自己的聋老太，她面色微冷面带不赞同地朝着自己摇了摇头。
    随后又朝着易中海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还不赶紧说两句，你非要毁了老易才行？”
    一大妈回过神来，明白了聋老太话里的意思，事到如今，能救易中海的人，也只有自己一个了。
    挤开冷嘲热讽的众人，谭爱华走到最前面，一双眼睛直直看向易中海，语气冷淡开口：“老易你也真是的，我昨儿不就是叫你给贾家送点东西吗，怎么还叫人管地窖里去了？”
    易中海终于等到了谭爱华开口，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又意味深长开口：“我就是听你的，想着把粮食给贾家放地窖里头，正好赶巧贾张氏也在这里拿东西，我俩说了几句话，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地窖门锁了。”
    “哎，昨晚我本来想喊你们过来开个门，结果实在是太晚了，这才想着等天亮再说来着。”
    易中海话音刚落，边上就响起了嘲讽的声音：“这话说的，真是赶巧了，正好您二位都出现在了地窖里头。”
    “谁说不是？怎么就这么巧？我前头还听说，老易跟老张他们俩，当年不是有那么一回来着？”
    谭爱华使劲攥着自己的手心，“都是我这两天腿疼，早知道我就自己过来送了，你本来就身子不好，来，咱们先回家歇歇。”
    她说完，又转头看向围观的人：“今儿的事情辛苦大家伙了，都是我的不是，我们家老易本来身子就不行，这又困了一晚上，我就先扶他回去了。”
    说完这话，她颤抖的手扶上易中海的胳膊，对于站在边上满脸煞白的贾张氏，看都没看一眼。
    贾张氏是真的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就这么先走了，那自己，自己怎么办？
    周围的人看见一大妈带着易中海逃离现场，纷纷撇撇嘴：“我就说，你们这个一大爷就是假正经？瞧瞧，还跟寡妇一块过夜呢，之前还有脸说人家江川。”
    人群外的江川，始终未发一言，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带微笑，这太可有趣了，以南锣鼓巷消息的传播能力，怕是今天自己下班的时候，半个京城都能知道易中海跟贾张氏共处一室一夜了。
    “嘁，真是不要脸啊，这俩加起来，都要过百岁了，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我早就说了，你们院子里明明那么多困难户，怎么一大爷就帮衬着贾家，这分明就是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对劲啊！”
    “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张氏被这些嘲讽的话，说得险些都要昏倒过去，可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秦淮茹咬着下唇走了上去，扶住贾张氏的胳膊，小声道：“妈，咱们回家。”
    贾张氏终于找到了可以叫她发泄的人，抬手狠狠地掐了秦淮茹一下，低声咒骂：“你这个扫把星，我一晚上没在家也不知道找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好带着孩子改嫁？”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没个良心的东西，扫把星，贱妇！”
    秦淮茹被她骂的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碍于这么多人，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一双眼睛通红。
    何雨柱看不下去了，黑着脸开口：“贾张氏，你快别说秦姐了，秦姐怎么了？天天照顾孩子，上班养家，倒是你，你对得起一大妈吗？”
    “好好的，跟一大爷钻地窖，还有脸在这骂人呢，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了，恨不得吊死去，呸！”
    “你，你，你。”贾张氏瞪大了眼睛，抖着手指指着何雨柱，结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有人听见傻柱开口，也跟着帮腔：“谁说不是啊，贾张氏，你差不多就得了呗，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羞。”
    “一大爷也是的，怎么一点不挑食啊？看起来是真饿了。”
    易中海家里，谭爱华站在窗口边上，正准备关窗户屏蔽掉外头的风言风语，就听见了何雨柱的话，她眸光一暗，整个四合院里，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傻柱又是个没脑子的，不赶紧叫人散了，等事情早日过去，居然还在这里添火。
    至于贾张氏，这个贱人……
    谭爱华死死攥住了面前的窗框。
    直到有人提醒了一句，上班要迟到了，院子里的众人才纷纷散开，这是这上班的一路上，贾张氏跟易中海两人共度一夜的事情，就如同长了翅膀的喇叭一样。
    无论是认识易中海的，还是不认识他的，基本都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新民，自然也听说了易中海的事情，说起来，老易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如今出了这种消息，实在是对厂里的影响不太好。
    捧着水杯在办公室来回溜达了两圈，皱着眉头朝着门外走去，来到车间门口，让车间主任将易中海叫到了办公室。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很，即便知道厂里的领导们肯定会知道这个消息，但是也没想过，他们居然会找自己来谈话。
    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解释的话，就像今天早上，看见傻柱敞开门的瞬间，他就想到了很多的理由，比如把事情推到江川身上，就说他故意把自己跟贾张氏关了起来。
    可是易中海再一细想，就知道，这个行为不合适，自己但凡这么说了，江川要么否认，要么就承认，他关的。
    问题是，昨晚他出现在地窖里那会儿，已经是大半夜了，到时候自己又要解释，为什么大半夜在地窖里，这个事情，越是深究，自己的问题越是大。
    大家伙传播的也会更广，不如什么都不说，让事情慢慢沉寂下去。

 第67章 正琢磨着

    办公室内，李新民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垂头走进来的易中海，心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喜悦。
    他一直不太喜欢后厨的何雨柱，奈何杨铁钢喜欢他的很，这也就罢了，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仗着自己的干儿子是何雨柱，还经常跟自己较劲。
    这会儿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李新民肯定不能轻轻揭过。
    他无视易中海进来，端起水杯轻轻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沫子，小小抿了一口，才看向易中海，朝着凳子轻点下颌：“易师傅，坐。”
    易中海心里闪过一抹戾气，沉默地坐了下来，准备看看李新民要说点什么。
    李新民知道这个老东西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他本来今天也不是叫人来练功的，言简意赅道：“易师傅，你是咱们厂里的老师傅了，厂里对你也不错，但是这次的事情，你实在是嘬得太不应该了。”
    “咱们厂里现在所有同志们，都在说你这个事情，外头还不知道多少人在传，咱们红星轧钢厂的老师傅，居然在院子里乱搞男女关系。”
    他说着，就见易中海要张嘴辩解，连忙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我当然知道，易师傅不是这种人，但是咱们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巴，不是吗？”
    “再说了，易师傅这把年纪了，也应该明白，大家对于真相是怎样的，不关心，但是厂里的名声，也确实受损了，所以……”
    李新民垂头将自己的水杯缓缓放到了桌子上。
    易中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管李新民是不是故意借着这个事情惩治自己，总归他这次是理亏了，早先被找过来的时候，心里的怀疑，这会儿也明白了个大半。
    他冷笑一声，他在厂里尽职尽责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八级钳工，李新民这个小人，也只能寻点这样的由头给自己难堪了。
    “呵呵，李副厂长说的是，这个事情，确实是我给厂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有意见。”
    说完，易中海起身，就大步朝着办公室门口迈去。
    李新民说到底，也不能怎么着，他没有辞退自己的能耐，无非就是通报批评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怎么做，也不会更加丢人了，难不成还能扣自己工资不成？
    刚走到车间的易中海，便看见自己的小组长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随后俯身压低了声音道：“易工，您被扣工资的事情，是不是李新民干的？”
    易中海闻言瞪大了眼睛，“什，什么意思？”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蓦地攥紧，看向小组长，神色似有些疑惑。
    小组长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看向易中海：“您刚刚去办公室，李副厂长没说？我看通报栏那边说，您影响了厂子的名声，所以扣了你十块钱。”
    易中海只觉得自己一口气出不来，差点呛死过去，李新民这个小人，居然真的扣罚了他的工资，偏偏他刚刚说，随便李新民处理，这会儿想要过去找厂子都不成。
    四合院内的贾张氏，坐在家里整个神情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她张翠花一生要面子，即便是老贾走的时候，她也没能被逼到这个程度。
    今儿她甚至连门都不敢出，生怕看见别人指指点点的神情，贾张氏猩红着一双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先恨谁。
    易中海居然把她自己丢下，先跑了，傻柱也是，话里话外，都在嘲讽自己，还有那个罪魁祸首，江川！
    趁着大家伙都上班了这段时间，贾张氏偷摸地戴上头巾，出了四合院想要去市场买点菜，结果刚出了院子，就遇到两个妇女走在她前头，看样子也是去集市的。
    被她们挡住了前路的贾张氏，不得不放慢了速度跟在她们的身后，就听见两人带着讥讽闲聊。
    “你听说了没？那个贾张氏跟易中海的事情。”
    “害，那谁能没听说啊？我之前不就跟你说了，这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不想想，贾张氏一个寡妇，怎么可能安分的了？”
    “谁说不是，我之前还觉得易中海是个好的，看贾家可怜接济他们，没想到这两个老东西，分明是勾搭到了一块。”
    “要说可怜还得是一大妈，那么大的年纪了，结果又出了这遭事情，易中海跟贾张氏这两个贱人可真该死啊！”
    贾张氏死死瞪着两人的背影，这两人她压根不认识，根本就不是她们这一片院子里的人，她根本不敢想，这个事情已经传播多远。
    若是按照从前她的性子，这会儿早就打上去了，但是如今人家两个人不说，她甚至连个理由找不到，自己确确实实是被人抓了个现形，又是真真切切跟易中海在地窖里待了一晚上。
    如今这种闲话，叫她险些吐出血来，只能扯了扯头巾，将自己盖得再严实一点。
    下班后的四合院内，所有人都带着异样地眼光看向贾家跟易家，平日里爱出来跟大家闲聊的一大妈，今天甚至都没露过面，可是依旧止不住大家伙八卦的闲聊。
    江川乐呵地回家，朝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查看系统的奖励。
    【反派任务选择二，揭穿易中海老实人的真相，已完成，奖励反派值10】
    【反派任务选择三，揭穿贾张氏老实人的真相，已完成，奖励反派值10】
    江川熟练地打开系统的兑换商场，此刻的可兑换反派值已经来到了74，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搓了搓手，马上又要一百了。
    “嘶”
    他挠了挠头，这会儿自己自保是足够了，还真是迫切的需要一个代步工具，就是不知道，校长那边有没有那种玩意，至于兑换商场的票据，自然也是有的。
    但是这玩意，从商城里兑换出来，可是需要2个反派值的，那足足价值20块钱，实在是太贵了，完全不值得。
    正琢磨着，突然听见了外头的敲门声，江川扬眉起身，一时间倒是有些猜不出，这个时间，会是谁过来了。

 第68章 阴险小人

    站在门口的娄小娥，轻轻抿了抿唇，又扯了扯自己裙角，整理了一下娃娃领子，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翘起的唇角弧度刚好，等着江川来开口。
    随着门的敞开，她弯腰从江川的胳膊下钻了进去，快速扬起手里的袋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听说你去学校里当老师啦，这个算作给你的祝贺宴，我买了只烧乳鸽，还有半只烤鸭。”
    江川看着面前的娄小娥，只觉得一阵头痛，怎么这会儿来了，偏偏易中海跟贾张氏刚刚出了作风的问题，不会这会儿连累到自己？
    联想到两人之前说的那个整治自己的法子，他的眉心皱得越来越紧，接过娄小娥手里的塑料袋，随后就把她朝门口推：“感谢你的贺礼，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别别别！”娄小娥使劲拽着江川的胳膊：“你别着急赶我走啊，等会儿我吃完了，自己就走了，让我陪你吃个饭呗。”
    “你自己一个人吃多没劲啊，再说我还给你带了其他礼物呢。”娄小娥说着，转身快步朝着厨房走去，丝毫不给江川抓住自己的机会。
    江川撇撇嘴，谁能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是个厚脸皮的，明着说都赶不走她。
    抬头看了一眼外头，这会儿天还亮，一块吃个饭倒也不是不行，重点是，娄小娥给自己准备的另一份贺礼是什么？
    娄小娥很快拿着两个空盘子跟筷子走了出来，“快来吃快来吃。”防备江川又要赶走自己，她又快速补充了一句：“一会儿吃完了，我给你另外一份礼物！”
    “行。”江川面露无奈点点头。
    中院贾张氏，沉着脸看着娄小娥提着东西走向后院，突兀地想起了之前她跟易中海的图谋，江川这个臭小子昨儿阴了她跟老易一把，这次自己一定不能放过他！
    抬头看向秦淮茹，贾张氏闭了闭眼睛这会儿也只能指望她了，冷着脸开口：“你去把你一大爷叫过来，就说你有事跟他说。”
    秦淮茹今日受了人一天的白眼，听见贾张氏的话，顿时站起身：“妈，你怎么还去找一大爷？大家伙这会儿都盯着呢，你再去找他，叫人看见了，真就是黄泥沾裤子，洗不净了！”
    “闭嘴！让你去，你就赶紧去！”贾张氏快要气死了，秦淮茹嫁进来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还敢跟自己犟嘴了，这一切都是江川的错误。
    只要江川的事情暴露了，那院子里指定就不会再传自己跟老易的事情，到时候所有人的眼光，都会放到江川的身上，自己就能彻底解脱了。
    秦淮茹面露不满，可是贾张氏发话了，她还真就不敢这么拒绝，只能撇撇嘴快步朝着易中海家里走去。
    易中海家，是一大妈开的门，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她这会儿看见秦淮茹也露不出笑模样来，回头指了指桌前的位置，也不开口说话，转身就走。
    秦淮茹悻悻走到易中海的面前，低声道：“一大爷，我妈找你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红星轧钢厂家属楼，卫晴晴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一回家就猛地把包甩到了沙发上，气呼呼朝着蒋琴走了过去。
    蒋琴有些奇怪地看向闺女：“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学生不听话？”
    卫晴晴人都快哭了，之前只觉得江川这人虽说长得好，一张脸讨喜，娄小娥也喜欢他，但是到底没有父母，也没有工作，不过是个花花瓶子罢了。
    这么多天没听到这人的消息，她也早就忘了，谁能想到，昨日不过是请假去相亲了一天，今天再回到学校里，突然就变天了。
    江川居然成了他们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如今他虽然没有父母，却有了跟自己一样的工作，甚至他的条件，居然还很不错。
    毕竟现在没有那么多人有自己的房子，多数结婚了都要跟公婆住在一起，倒是江川这种情况，两人只要一结婚，就能有自己的小家。
    卫晴晴越想越气，看见蒋琴的一瞬间，就将错误都怪到了她的身上。
    “你还问你还问！之前我就说，校长把江川带回来的，那个小子肯定不一般，你非要嫌弃他没工作，没有爸妈，还在孙红云面前嘲讽人家，现在好了，想要攀人家都攀不上了！”
    蒋琴一脸懵，完全没必要女儿说得什么，不过她也就这么一个闺女，连忙坐到沙发上凑近闺女：“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呢，不就是个孤儿，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还说！”卫晴晴恨恨打了蒋琴胳膊一下：“江川现在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了，这下好了，上次你那么说他，他以后都看不上我了！”
    蒋琴眼皮子猛地一跳，“怎，怎么可能？”她直觉这话不当真，毕竟孙红云确实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啊。
    “怎么不可能！我今天都在学校里看见他了，他在我边上的办公室，昨天人家就入职了，现在好了，这么好条件的人，上哪找去？你也不看看，你昨天给我找的那个相亲的！”
    “都怪你，都怪你！”
    ……
    后院的聋老太家里，三个人依次站在窗户前，易中海转头看了一眼贾张氏：“你确定，娄小娥这会儿还没出来？”
    贾张氏一脸郑重点点头，聋老太则是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月牙儿已经高悬在天空之上，可她心里却直觉，江川不会犯这种错误，娄小娥也不是这么不检点的人。
    想到这里，聋老太幽幽出声：“你们两个人可想好了，你们都这把年纪了，别临了临了，名声都搭了进去，江川是个什么人，怎么可能这么没分寸。”
    易中海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去聋老太的劝阻，江川是个什么人？是个阴险小人，是个狡诈的恶毒的斤斤计较的人。
    贾张氏闻言却是身子猛地一抖，她还有名声吗？经过今天这么一遭，她真的还有名声吗？

 第69章 指桑骂槐

    窗户前，娄小娥一脸莫名其妙：“你，你，你别推我，我自己出去。”
    江川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没听见脚步声，松开手：“麻利的，一会儿出去小心点，别叫别人看见了。”
    娄小娥委屈地撇撇嘴：“我又不是来做贼的，不就是待得晚了点，至于嘛！”
    江川双手插在口袋里退后一步：“随便，不过你可得想好了，说不准你的名声过了今晚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娄小娥原本满腹委屈的脸表情微拧，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要从窗户上爬下来。
    “诶诶诶，你别！”江川连忙抬手拦住她，这可真是个祖宗：“你赶紧的。”他再次出声催促：“你不要名声了，我还想要呢，我好好一个青年。”
    “那好……”娄小娥扁扁嘴，只能手脚并用从窗户爬了出去，又朝着江川挥挥手，才弯腰朝着外头走去。
    江川关上窗户转身的瞬间，就听见了外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眉毛微扬，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边，随手将自己身上的背心脱下来丢到床上。
    “江川，江川你给我开门！”
    何雨柱冲着江川家门口扬声说道，随后抬腿就想要踹向门，被易中海一把拉开，“等着他开门。”
    他们如今人都堵在门口了，实在是没必要再激怒江川，以免他一会儿借题发挥。
    易中海双手抱着胳膊，他边上不但有何雨柱，甚至还有胖乎乎的刘海中，他脸上有些担忧，心里暗道这个易中海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么，自己才刚出事，这会儿又要拉江川下水。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有能耐的年轻人，要是他也出事了，那自己还不……这么想着，他快步退了两步，躲到了人群后头。
    谁出事都好，可别牵连到他就成。
    阎埠贵姗姗来迟，听见娄小娥被堵在了江川家门口，脸上隐隐浮出一个笑来，瞧，他就说，花无百日红，易中海刚出了事，怎么可能放过江川这个臭小子？
    秦淮茹满脸紧张地攥紧了手，娄小娥跟江川要被发现了吗？
    谭爱华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满眼冷意地看向江川的家门口，今早上的事情，老易已经跟她解释过来，中间使坏的人就是江川，无论他跟贾张氏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江川，自己就不会丢这么大的人。
    如今叫这个混蛋出来转移视线，倒是刚刚好。
    刚带着陶玲从医院回来的许武德，一进来就听见大家伙说，娄小娥跟江川两个人，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共处一室，他们要去抓奸，他脸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好啊，江川这个王八蛋，可算是翻车了，自己等这一天，可真是等太久了！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里头的动静，易中海刚清了两下嗓子，何雨柱就狠狠一拳砸到了门上：“江川，你赶紧给我穿好衣裳滚出来！还有娄小娥！，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跑！”
    江川这才慢悠悠踱步到门口，缓缓拉开了自家屋门，果不其然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几圈人，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他，叫他突然有了种当上了小明星的感觉。
    何雨柱根本不给江川开口的机会，就像是看见了肉的狗一般，一把撞开他，就朝着屋内冲去。
    江川被撞到一边，也没动，反而将门口让了出来，随着何雨柱冲了进去，易中海也带着许武德一块走了进去。
    就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内，只有江川一个人，床上此刻乱糟糟的铺着被子，还有几件衣裳凌乱地丢在床脚处。
    何雨柱双眸望去没见人影，看着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子，一把冲了过去，掀开被子，就看见里头空空荡荡的。
    他当下就有了个不好的念头，转头就看见江川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向自己，那个眼神如同逗弄小狗一般。
    难怪，难怪，他今日居然什么都没反驳，也没有说任何借口，这分明就是想要害自己这帮人陷入不好的舆论之中。
    已经走进屋子里的易中海，此刻也懵了，他转头看向屋外的贾张氏，就看见贾张氏面色苍白又带着几分不解。
    怎么会呢？明明是她亲眼看见娄小娥来了后院，随后也并没有看见娄小娥出去，若是不在江川的屋子里，哪能去哪里？
    何雨柱沉着脸一言不发，在江川家里上上下下翻找了一圈，确定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通往后院外的窗户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浅灰色的半个脚印。
    江川此刻也插着兜走了进来，倚在门框上幽幽看着在屋内翻找的几人：“一大爷今日兴师动众地拉着这么多人来我家，到底是想要找啥啊？”
    “咱就是说，也不知道一大爷怎么这么大的权利，就是公安同志，也没有上门一言不发，就开始搜家的道理？叫人不知道的，还当咱们院子里的一大爷是什么土匪呢。”
    他明明嘴角上扬，像是带着笑的模样，却叫易中海在触及到江川的眸光后，无端打了个冷颤。
    “你，你放屁！”易中海冷嗤出声：“娄小娥去哪里了？贾张氏可是亲眼瞧见娄小娥来了后院找你，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现在还有脸说话？你不要脸！”
    “快说，你把娄小娥藏哪里了，只要你叫娄小娥站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乱搞男女的事情了。”
    江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大爷你不会是年纪大了，坏了脑子？贾张氏说瞧见娄小娥来找我了，就真的瞧见了吗？”
    “何况，就算她真的来找我了，但是天黑了，正常人都知道回家啊。”
    “那得是多么不要脸的人，才能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夜不归宿啊？咱们都是有道德重名声的人，再说我还这么年轻，可不会干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随着江川的话音落下，大家的视线再次移动到了易中海的脸上，毕竟这番指桑骂槐的话，只要不成聋子，都能听出来江川话语里头的意思。

 第70章 所作所为

    被易中海跟傻柱叫来看热闹的人，此刻神色各异滴看向他们几人。
    大家伙也不是傻子，易中海闹腾这次图的什么，无非就是因为他之前刚丢了脸，想着法子把矛盾转移到江川的身上就是了。
    只是这老易也不是什么不着调的人，不可能打什么无准备的仗，指定是抓到了江川的现形，才会喊他们来抓奸，如今没找到人，这可就有些难办了啊。
    阎埠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想了想，还是走了进来，轻咳了两声：“一大爷，你看你这个事情闹的，这不是都误会了吗？我就说了，江川这个孩子不是这么不着调的人不是？”
    刘海中听见阎埠贵帮腔，也连忙跟上开口道：“就是，一大爷，这一看就是你误会小江了，行了行了，那咱们就散了。”
    二人话音刚落，突然又响起一个声音来：“散什么散！江川你这个不要脸的孤儿！你居然敢抢我的媳妇！”许大茂咬牙切齿开口，满脸恨意地看向江川。
    娄小娥居然都过来找江川过夜了，今儿就是易中海提前发现了，不然他还得不定得戴多大的帽子呢。
    江川迎着众人审视的眼神，一点没带退却的，他满脸浑不在意：“我跟娄小娥，哪怕真的在一块吃了个晚饭，应该也没什么？”
    “我俩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们一个个这么激动做什么？”
    “再说了……”他突然拉长了音调，朝着门口看去，果然就见到两个人快步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外头看热闹的人，不知道谁扬声喊了一句：“王主任来了！”随后众人哗然从中间散开，一条小路就这么显了出来。
    王主任带着另一个女同志，两人一脸严肃地朝着屋里走了进来，看向易中海的神色带着明显地不满。
    易中海整个人一愣，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刘海中跟阎埠贵，谁能在这会儿把街道主任给叫过来？
    “王，王主任，您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刘海中离着门口近，率先一步走近王主任拉过他的手握了握，表情恭敬有礼。
    王主任很快松开他的手，双手背在身后看向易中海：“老易，你过来说说，大晚上的，你们院子里都不睡觉，在这折腾什么呢？”
    “你们不睡了，人家边上的院子也不用睡了？都投诉到我这里来了，你这个一大爷是不是不想干了！”
    易中海闻言身子一个踉跄，余光登时就看见了刘海中满脸压抑不住的笑意，他心中暗恨，难怪今儿晚上都没瞧见二大妈，敢情是刘海中叫她去报信去了？
    从前自己都不知道，刘海中居然跟江川走得这么近。
    攥紧了手掌的易中海正准备找个说辞开口，边上的何雨柱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他抬手指了指江川，又指了指窗户的位置：“王主任，一大爷可不是故意吵着别人的院子的人。”
    “他是为了维护我们院子里的名声，江川这个不要脸的。”何雨柱的手自然而然指向了江川：“大晚上的，他居然领着女同志回家睡觉，这不是就是耍流氓吗？”
    “一大爷就是发现了这个事情，这才领着咱们过来阻止江川，毕竟他年纪还小，犯了错不要紧，但是不能给院子里抹黑。”
    “嗯？”王主任一边眉毛上扬看向江川，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停摩挲着，找到已经站在窗边的江川后眸光微顿，随后直接无视了面前的何雨柱，再次看向易中海。
    “你大晚上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又闹这么一出，那么你说的女同志在哪里？”
    “再说！”王主任的神情忽然严厉起来：“我怎么不知道街道办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你一个院子里的一大爷，有什么权利搜查院内居民们的房子？”
    易中海身子猛地一颤，他还是头一次看见王主任的态度这么严厉，一时间甚至连个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身为院子里的一大爷，他确实没有搜查院子里的权利，准确说就连街道上都没有这个权利，忽然，易中海看向江川。
    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后，猛地反应过来，难怪他今天总觉得不对劲，这个臭小子实在是表现的太过和善了，平日里他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这分明就是故意给自己挖坑才是！
    何雨柱见一大爷不开口，急得不行，这关键时候掉链子怎么能行？他跺了跺脚，突然扬声道：“王主任，一大爷可不是胡说的，分明就是江川提前叫人跑了，咱们才没发现的。”
    “我刚刚都在窗户边上瞧见脚印了！”他说着，抬头看向窗户边，就见江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那里，当下心里就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你，你……”颤抖的手指着江川，不等何雨柱再次开口，江川便朝着边上挪了挪，似笑非笑地看向何雨柱，又转头朝着王主任点点头。
    “王主任，我不太明白何雨柱同志说的是什么意思，娄小娥晚上过来找过我一块吃饭，不过吃完饭她就早早回去了，毕竟我们两个也不是小孩子，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说着，转身看了一眼窗户边，见上头半个脚印此刻早就没有了，朝着王主任无奈耸耸肩：“可能我这人性子不太好，跟院里的何雨柱同志，关系不太好，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非得污蔑我。”
    “你放屁！”何雨柱是第一个跳脚的，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江川居然这么，这么信口雌黄，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刚刚在窗台上都看见了，上头还有半个脚印，肯定是你刚刚擦掉了！”何雨柱看见一大爷被主任教训，人都快要气疯了。
    “行了！”
    “闭嘴！”
    易中海跟王主任两人同时开口。
    王主任的视线划过干干净净的窗台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易中海：“你先带着何雨柱出去，别再说话了。”
    随后他看向江川，真切道：“江川同志，实在是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说完这话，他又扭头看向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
    “咱们街道给院子里安排的三位大爷，主要是协助院内的居民们过好生活，起到一个帮扶作用，这种搜家的事情，从来不是咱们街道上允许的，全都是易中海个人所为。”
    “当然，今天的事情，等到明天上班时间，我会协同街道上的同志们，商量出一个处罚章程来，绝对不会就这么放任易中海的所作所为。”
    “这会儿天色也不晚了，各位想必明天还要工作，不如你们就先回去休息？”

 第71章 第一辆车

    江川目送着王主任出了屋子，笑了笑抬手关上房门，依着门口，彻底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必易中海也没想到，最后会是王主任亲自出马。
    “这娄小娥，办事还真是靠谱。”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票据，借着屋内的灯仔细看了起来。
    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白底票据，上头印着一个自行车的图画，写着购买券，还盖着一个圆圆的印章。
    有了这张票，他就可以买自行车了！
    江川是真的高兴的不行，本来以为那个小丫头就是来给自己送饭罢了，没想到，居然连自行车票都送来了。
    当然，除了票据之外，娄小娥还带了好多钱，只是江川到底是脸皮太薄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收下来钱。
    江川很快躺回床上，打开系统的兑换商城，现在身上的现金只剩下十七块七角钱，倒是反派值还有74，他想了想，干脆兑换了14反派值，全部换成钱。
    自行车这玩意，重点是第一辆，至于太贵的实在是没必要，一百四十块钱加上自己身上还剩下的十七块钱，一百五十七足够买辆自行车了，再加上上牌照交税大概率也是够的。
    “嘿嘿。”江川看着手里的十几张大团结跟一张自行车票，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江川没急着去学校，直接去了供销社门口，等着开门，他是体育老师，第一二节是没有课的，即便稍微去晚了一点也不影响什么。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拥有自行车了，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一直压不下来，翘得高高的。
    等供销社敞开门的一瞬间，江川第一个冲了进去，站在门口四顾一眼，马上锁定自行车柜台，选车，交钱，开票，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便迎着售货员跟在供销社购物众人的目光，昂首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他推着自行车没急着上路，反而是朝着边上的一个小胡同走去。
    这会儿的自行车，跟后世买车的流程差不多，买了自行车之后，还得先去税务局缴纳自行车牌照税，等交完税对方才会给一张派出所上牌照的介绍信。
    推着自行车去缴纳了两块钱的自行车税，果然对方递给了他一张盖了章的上牌照介绍信，从税务局走出来的江川，满脸喜意。
    这感觉真是春风拂面，他长腿一迈上了自行车，慢悠悠骑着去了离他最近的南锣鼓巷公安所。
    自行车停在门口的江川，锁上自己路上顺手买的车锁，还没等进门，就看见两个公安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是老熟人。
    “江川同志？”对方先是一愣，随后看向他身后闪亮的自行车，当即愣了一瞬。
    这个臭小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是个有能耐的人，无非是年纪小了点，遭遇也可怜了一点，这会儿再瞧，果然是没看走眼，这才几天，人家自行车都买上了。
    “臭小子，你这是混好了啊！”
    “王哥！”江川乐呵跟他打了个招呼：“哪混好了，我这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手里有点闲钱总想嘚瑟嘚瑟罢了。”
    他说话客气，王刚听着心里也觉得舒坦多了，跟着点点头又拍下他的肩膀，忍不住咂嘴：“不错，真是不错。”
    “你这个是过来上牌照是？”他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出来看热闹的人，跟着笑了一声：“行了，跟我来，对了，把介绍信给我。”
    江川顺手递了过去，有介绍信就说明交税了，王刚很快拿出一个钢牌走了出来，给江川挂在了自行车的前方，等到钢牌订上，这个自行车就算是备案成功了。
    以后若是被人偷了，也方便找回来，他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行了，快去忙，听说你现在在红星小学当老师是？我家那个孩子正好今年入学，到时候你可得帮我多管管那个熊孩子。”
    “好说，王哥，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咱们再聊。”
    江川摆摆手，再度跨上了自行车，一路朝着红星小学骑去，路上不少羡慕的眼光从自行车上划过，随后定定注视着他。
    同一时间，卫晴晴从隔壁办公室走了出来，快步朝着学校门口走去，脸上闪过一抹茫然。
    虽说江川是体育老师，但是也不该这么晚了还没过来啊，她走到门口正想问问门卫有没有看见江川，突然就听见了自行车轮胎碾过砂土地面的声音。
    扬起下巴看向门口，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自行车，顺着向上看去，待看清骑着自行车的人脸时，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江川！”卫晴晴扬起笑脸，眼神不住地打量着自行车，同时使劲朝着江川挥手。
    “江老师来了啊。”门卫在亭子里听见卫晴晴的声音，先是从窗户里探头朝外看了一眼，瞧见站在栅栏门口，扶着自行车的江川，连忙“哎呦”了一声。
    快步从亭子里走到门口，一边给江川拉开栅栏，一边忍不住笑意：“江老师买自行车了啊？嚯，你这个自行车，真是不错啊！咱们学校里，好像就校长跟副校长他们俩有。”
    老头一边跟江川闲聊，一边陪着他朝着校门口的角落走去，上头有个大棚子，遮住了光亮，那块就是专门停放自行车的地方。
    江川朝着老头笑笑，随后随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悄摸塞进了老头的兜里：“哎呦，不行，不行，江老师，你这。”
    “哪有什么行不行的，我这都来晚了，还得麻烦您给我开门呢。”江川乐呵地说着，随后将自行车锁好停在了另外两个自行车的边上。
    老头乐呵地见牙不见眼，捂了捂嘴才道：“江老师你这可真是太客气了，你放心，你这自行车就停着，老头子我指定给你看好了！”
    “行，辛苦您了。”江川跟老头说完，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身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江川跟自己说话的卫晴晴，跺了跺脚，快步跟上。
    心里多少是有些生气了，学校里多少男老师都喜欢自己，结果这个江川，自己主动跟他打招呼，他居然忽视自己。
    虽说心里有气，可是卫晴晴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看向，停在副校长跟校长自行车边上的那辆新车。

 第72章 一脸懵逼

    跟在江川身后的卫晴晴，一步三回头，哪怕进了办公室娄，还是忍不住咂舌，想要再看看那辆自行车。
    真漂亮啊，那么漂亮的新车，全校的第三辆自行车，江川年纪轻轻，居然就有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他如今有了工作还有了车，自己相亲了那么多的对象，说起来，竟然没有一个能比上他的。
    这一刻，卫晴晴心里的小鹿，犹如嗑药了一般，疯狂的乱撞，险些要将她撞死。
    再度转头想要追上江川的卫晴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楼梯空空如也，她左右环顾，这才发现拐角处的一抹背影。
    “江川，江川！”卫晴晴扬声开口，咬了咬舌头，这个江川，哼，自己当初不就是嘲讽了他几句吗？可是明明先前不在意自己的人是他才对。
    江川听见背后的呼唤声，脸上闪过一抹不耐，这个女人可真是没完没了，只当自己听不见，迈步就要进办公室，身后的衣角却突然被人拉住。
    “江川，我刚刚就喊你，你没听见嘛！”卫晴晴的声音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原本满脸不耐的江川，转头的瞬间，眉梢上扬似笑非笑地看向卫晴晴：“怎么了？”
    “你……”卫晴晴触及到江川的眼神，蓦地一僵，垂头犹豫了半晌才小声道：“那个，中午要不要一块去食堂吃饭？”
    她都这么给江川面子，主动邀请他吃饭了，他总得识趣点，主动答应自己的邀约，顺便今日听说食堂里上了鱼，以江川这么有钱的程度，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总得请自己吃点好的？
    江川拧眉看向卫晴晴，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疏离了，这人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沉默半晌，江川想到什么，忽地笑了朝着卫晴晴点头：“好说，那中午食堂见。”
    卫晴晴背在身后的手，蓦地攥紧，冲着江川使劲一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心里疯狂暗喜，真是巧了。
    江川买了自行车的声音，很快像是被风吹起的蒲公英，不过两节课的时间，全校的老师们，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阎埠贵刚下课回来，正端起自己的茶缸子准备喝水，边上办公桌的老师就凑过头来，脸上带着调侃的笑：“阎老师，听说你们院子那个江川，买自行车了啊！”
    阎埠贵忽地睁大了眼睛，猛地侧头弯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边上的老师看他这个样子，连忙上手给他拍着背：“阎老师，你这也太激动了啊，不过我之前就听说你要买自行车来着，没成想，倒是叫这个咱们得江老师走你前头去了。”
    他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各种压抑的笑声。
    整个学校里，谁不知道阎老师要买自行车啊，就这事他自己都宣扬了好几个月了，只是一直没瞧见自行车的影子。
    倒是这个江老师，不声不响的，居然就把自行车买了回来。
    阎埠贵的脸色变了几变，起身抬手挥走了给自己拍背的老师的手，“是吗？”他神色阴沉不阴不阳开口说了一句。
    “江川到底是年纪小了，又没有个爹娘帮衬，这么大一笔钱，就这么拿出来买自行车了，也不想想，以后要是娶媳妇了，没有钱可怎么办，呵呵。”
    其他老师哪里不明白阎埠贵的意思，看看他的表情，倒是没人多说什么，总归他们跟江川也不熟悉，没必要为着他得罪阎埠贵。
    只是……如今他买自行车抢到了阎埠贵的前头，以他这个小肚鸡肠的性子，江川老师，怕是要有麻烦了。
    阎埠贵的手死死攥紧茶缸子的把手，心里都快要气死了，他的钱其实攒得差不多了，反倒是自行车票，一直没找着，可不就到现在都没买成吗？
    这个小王八蛋，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他就不信江川没听说自己要买自行车的事情，既然这样，那把自行车票先给自己用用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他跟校长认识这件事情，还得多亏自己呢，再说了，自己还请他吃过包子。
    “妈的，混蛋。”阎埠贵垂首小声咒骂了一句。
    转眼到了中午的时间，大家伙拿着自己的饭盒，纷纷朝着食堂走去，今日食堂上了鱼，虽说要自己花钱补上一些，但是食堂的伙食向来是没话说的，年轻的老师们，没有哪个是不馋的。
    提前过来的卫晴晴，站在门口，时不时抬手跟路过的老师们打个招呼，待看见江川的身影时，突然扬手使劲挥了挥：“江川！”
    她这一声，立即将食堂老师们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大家伙纷纷看向了门口处，今日江川买了自行车的事情，这会儿大家伙都知道了。
    江川冲着卫晴晴点点头，“走，先去打饭。”他虽然还挺喜欢别人羡慕的眼光，但是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好！”卫晴晴手里捏着饭盒，听见这话顿时更高兴了，笑着走在前头，站在窗口前想了想还是让到一边，叫江川先打饭，心里却是琢磨着，尽管是江川请客，但是自己还是跟着他打饭好了。
    一会儿他打什么，自己就打什么，这样也不显得太过铺张浪费。
    “江川，你先来。”卫晴晴朝着边上让了让，叫他过来。
    江川也不客气，把自己的饭盒从窗口递了进去，看着大托盘里的各色菜伸手点了点头：“给我一份鱼，两个馒头，再来一份炒豆芽，谢谢。”
    那边很快就打好菜，将饭盒递了出来，还不等开口，卫晴晴便快速将自己的饭盒递了过去：“还有我，还有我，刚刚的菜给我也来一份，我们一块算就成。”
    说完，她还冲着里头打饭的员工眯着眼睛笑了笑，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真好啊，江川果然是不肯亏待自己的主，今儿自己也能吃鱼了。
    江川拿着饭盒的手一顿，笑着看向卫晴晴，突然抬了一下手里的饭盒，灿然开口：“你真是太客气了卫老师，这弄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还寻思请你吃饭呢。”
    “这样的话，那我先去找个位子。”抬手指了指墙边的空位置，“我先过去占下。”江川说完，迈步就走，徒留下身后的卫晴晴，一脸懵逼。
    她目瞪口呆地看向江川的背影，怎么也没想明白，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

 第73章 蒋琴上门

    “你！”卫晴晴刚一开口，身后窗口内便响起了打饭人员的话语：“卫老师，一共6毛钱。”
    卫晴晴黑着脸转头，江川这会儿都已经坐下了，自己要是再喊他过来付钱，难保不会遭人笑话，可是就这么付了钱，她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哪怕自己一家三口都是工人，但是也不代表自己的钱多啊，她的工资除了自己花之外，还得给家里交一些呢。
    今日的开销一下子就多了好几毛钱，跺脚看向窗口，卫晴晴扁嘴小声道：“另一份是江老师的，怎么能让我付啊。”
    窗口里的人一下子懵逼了，疑惑道：“刚刚江老师要付不是你给拦下来了，说你给一块付了吗？”
    “我，我。”卫晴晴拧眉结巴半天，都没想出说辞来，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得是让江川给自己一块付了？
    谁能想到，这个大男人居然这么不要脸，喊自己吃饭，居然还叫自己付钱。
    满脸不愿地付好了钱的卫晴晴，转头气呼呼地朝着座位处走去，有心不跟江川坐到一块去，可是抬头打量了一圈，整个食堂里，居然就他那里还有个比较舒坦的空位。
    等她走到江川对面坐下来时，就发现江川的饭盒里已经空空如也，最后一口馒头在他手里，正往嘴里塞呢。
    江川瞥了一眼气得不行坐下的卫晴晴，咽下嘴里的馒头冲着她点头，随后收起饭盒起身：“谢谢卫老师请我吃饭了，那个你慢慢吃，我去看看下午还有什么课，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还冲着卫晴晴露出牙齿笑了笑。
    卫晴晴张大了嘴巴，看着江川已经迈步出去的背影，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江川白嫖了？
    虽说是她喊江川吃饭不假，可江川可是个男人啊，而且他还刚买了自行车，请自己吃个饭怎么了？怎，怎么就能这么对待自己？
    洗好自己饭盒的江川回了办公室，拿出一个毯子铺在办公桌上，开始了自己的午睡，真好啊这一天过的，自行车买了不说，还剩下了六块钱，就连午饭钱也省了。
    睡一觉起来，就可以琢磨琢磨晚上吃点什么了。
    隔壁办公室内的阎埠贵跟卫晴晴两个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江川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会是个小气鬼。
    另一个则是琢磨着，江川这个王八蛋，果然是个抠门至极的人，居然连张自行车票都不给自己。
    红星家属院内，蒋琴晚上下班早早回来，提着一袋子水果就朝着张毕利家中走去。
    身为红星小学的校长，他一般下班的极晚，这个时间反倒是只有孙红云一个人在家，更适合说话，毕竟她心肠比较软。
    敲开门的蒋琴，快速扬了扬手里的一袋子苹果，笑着开口：“孙姐，你自己在家呢？张校长还没回来？”
    孙红云脸上闪过一抹疑惑，碍于大家伙都是邻居，虽然她不喜欢蒋琴这个人，却也不得不叫人进来，随即点头：“嗯，老张他学校里工作的事情多，天不黑回不来的。”
    蒋琴闻言连忙跟腔：“可不是，咱们张校长那教育的都是花朵未来，可不是回来的晚呢。”
    吸了吸鼻子，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扭头看向厨房处：“孙姐你这是做的什么好吃的呢？真香啊。”
    孙红云笑着指了指沙发，没搭腔：“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去。”
    “不用不用。”蒋琴连拉带扯叫孙红云跟着一块坐下，一手挽着她的胳膊，面似忧愁开口：“孙姐，不用那么客气，哎，我今儿是来找你诉苦的。”
    不等孙红云开口，她便继续说道：“你是知道我家晴晴那个孩子，说起来也是我跟老卫把孩子惯坏了，这几天孩子在家里，总说起江川那个同志。”
    蒋琴说着，试探开口：“听晴晴说，江川同志现在去学校里当老师了啊。”
    孙红云当即反应了过来，敢情是为了江川那小子来的，之前话里话外都看不上人家，这会儿瞧见人家有了工作，这是又上心了？
    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屑，毕竟这前倨后恭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可笑了，碍于两人都在一个家属院内，面上倒是不显多少。
    只是客气地抽回自己的胳膊，看向蒋琴点头：“老张说，江川那个孩子是有点能耐的，学校里正好缺个体育老师，干脆就举荐了他。”
    “是吗？看来小川这个小伙子可真是不错，哎呦，我们家晴晴的眼光是真好啊。”蒋琴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孙红云的疏离一般，自顾跟着夸上了。
    “孙姐，你是不知道啊，晴晴在家里天天埋怨我，说是特别喜欢江老师，怪我坏了她的姻缘，我就想着，这个孩子没有父母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再说了，他如今也有个正经工作，跟晴晴在一块，大不了我跟老卫帮衬他们两个孩子就是了，孙姐你看你能不能……”
    “打住。”孙红云侧头看向蒋琴，做了个止住的手势，一脸认真开口：“我跟江川说到底，连个长辈都算不上，他的婚事也不是我跟老张能插手的。”
    “你们看上了，就自己去想法子，再说了，两人都是学校里的老师，我这人又不爱做媒，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蒋琴闻言讷讷，她当然知道两人都是学校的老师，这不就是想着，既然是张校长这边把人弄进了学校，那要是谈对象的话，肯定是张校长这边施压最好。
    就算是碍于工作，他也得跟晴晴好好谈谈？
    再说，听晴晴说，娄家那个小丫头好像也看上江川了，想也知道，他肯定要选娄家那个小丫头啊，要是校长不开口帮晴晴说话，那自家压根没什么胜算。
    她这么精明的人，对于这种道理不要太明白了，想着，她撇撇嘴看向孙红云，说什么不爱给人家说媒，说到底不就是看不上自家晴晴吗？
    一个破校长，还张狂起来了，可惜这会儿到了用人的时候，不好发脾气，等回头晴晴跟江川谈上了，看她还搭理孙红云吗，呸！
    “孙姐，你这个话不能这么说，你怎么说……诶，诶，孙姐，孙姐，不是……”
    “砰”
    蒋琴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关紧的大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孙红云给轰了出来。

 第74章 目光所及

    孙红云这人虽然不爱跟别人来往，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没有素质，再说，自己可是送了礼的。
    如今礼收下来，居然把自己轰出来了？蒋琴脸上闪过一抹气愤，抬脚正想要踹门，突然看见眼前的大门忽地再次敞开。
    “孙姐！”她惊喜开口，这是孙红云想明白了？
    就看见孙红云手里提着一袋子自己刚刚拿来的苹果，快速塞进自己的手里，随后再次关上了家门。
    “孙红云！”
    蒋琴都要气疯了，张嘴喊了一声，门内却没有再次响起任何声音：“势利眼，我呸！”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的孙红云，提着自己的苹果转身就走。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校长吗？自家晴晴长得这么漂亮，就不信，江川还能不动心，笑话！
    屋内的孙红云也被蒋琴气得不行，见过不要脸的人，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之前还嫌弃人家各种条件不行，当着自己的面，各种嘲讽江川。
    现在知道人家有工作了，又跑来让自己帮忙介绍对象，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钱，还她家晴晴，呸，真当自己生了个仙女呢！
    “嗯？什么味道？”孙红云使劲嗅了嗅，突然闻言了一阵糊味，转头看向厨房，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坏了！”
    都怪孙红云，自己今天还炖了鸡汤，想着给老张补补身子呢，结果刚刚她过来闲话，叫自己都给忘了，呸。
    红星小学门口，阎埠贵站在铁门边上，不停地朝着办公楼出口的方向瞅去，直到门口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他仍旧站在那里，门卫大爷有点受不住了，慢步背手走了出来。
    “阎老师，你这是在等谁呢？”
    阎埠贵瞥了一眼门卫老头，淡淡开口：“我等江老师呢，我俩一个院子的，他叫我放学在这等他，到时候驮我回去。”
    门卫老头一懵，上下打量一遍阎埠贵，随后撇撇嘴道：“听错了阎老师，江老师早早就走了，下课铃一打，他就骑车走了。”
    阎埠贵挂在脸边的高傲顿时僵住，怎么也没想到，他都跟江川一块下班两天了，他今天居然自己走了？
    还想着到时候骑骑他的自行车呢，毕竟自己也是院子里的三大爷，这么一个新自行车，给自己骑上两天应该没问题？
    大不了等他买了自行车，也给江川骑骑就是了，这个王八蛋！
    “哼！”朝着门卫大爷冷哼一声，阎埠贵自己闹了个没脸，转身就走，徒留下站在原地的门卫大爷，挠了挠头看向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有病？”
    骑着自行车的江川，此刻已经到了四合院的门口，他抬着车把手将前轮抬起来，跨过门槛，手里端着盆出来倒水的三大妈杨瑞华，看见江川的一瞬间顿时愣住。
    心道不好，脸上地笑根本维持不住：“江，小江回来了啊？”问着，她扭头朝着江川身后看去，就看见江川一个人，心下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江川心不在焉点点头，“我先回去了啊。”他朝着穿堂走去，杨瑞华则是一拍脑袋，快步回了家。
    老阎早就想买自行车了，结果一直弄不到票，这下子叫江川抢了先，还不定回来怎么闹脾气呢，这事闹的，这可真是。
    中院的何雨柱今日也提前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饭盒，面前站着秦淮茹，笑得一脸荡漾：“傻柱，额。”
    秦淮茹脸上的笑蓦地僵住，直直看向何雨柱的身后，随即瞪大了眼睛，自行车，江川居然买了自行车？
    顾不得何雨柱手里的饭盒，她快步朝着江川走去，嘴角都要扯到太阳穴去了：“江川，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买的自行车啊？”
    “哎呦！”秦淮茹手摸过自行车的后座，心思一瞬间飞远了，这可是院子里第一辆自行车啊，就是南锣鼓巷也找不出第二辆呢。
    这么新的自行车，自己要是能坐上去，那得多舒服啊？
    何雨柱跟着转身，自然也看见了推着自行车的江川，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整个人气得不行，自行车，不就是个破自行车，秦姐的目光居然就被江川勾走了。
    自己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肉菜，想要跟秦姐缓和一下关系来着。
    秦淮茹的声音不小，中院的人听见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就连贾张氏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迈出家门来。
    看见江川扶着的那辆新自行车，眼神晃了晃，随后尖声道：“哼，一个孤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行车，别不是偷的？那么贵的物件，他哪来的钱买？”
    江川没急着反驳，反而直直看向贾张氏，他嘴角甚至还仰着笑脸，刚一张嘴，不等话音出声，贾张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快步朝着家里走去。
    这个王八蛋，什么话都敢说，自己前儿跟易中海的谣言还没过去，这会儿招惹了这个祖宗，指不定又要编排自己什么。
    看着贾张氏逃离的背影，江川什么话都没说，推着自行车自顾朝着后院走去，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已经没有了跟他们吵架的必要性，反倒是……
    走到通往后院小门处的江川，突然脚步一顿，扭头看了一眼死死瞪着自己，如同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的傻柱。
    说起来，自己的那个选择任务，如今就差傻柱子一个人，就能完成了啊，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手的十个反派值，江川甚至朝着何雨柱点头笑了一下。
    何雨柱突然打了个寒噤，小声骂了一句：“有病了，服了。”
    他再度朝着还在原地怔愣的秦淮茹，“秦姐，我今儿带回来了一个白菜炖肉，给你拿回家吃。”
    从前自己带回来的饭盒，不用开口，秦姐就主动抢过去，要看看里头有什么，自己要是不给，她还要跟自己着急撒娇，现在倒好，一个江川，就吸引了她整个的视线，呸。
    不就是个自行车，不能当吃不能当喝的，有什么用？秦姐就是想不明白。
    目光所及没有了江川的背影，秦淮茹这才侧头看向何雨柱，“柱子，姐谢谢你了。”伸手接过手里的饭盒，秦淮茹半句不想跟他多说，快步朝着自家走去。

 第75章 满心后悔

    夜晚的四合院内，再次陷入了热闹之中，江川站在屋门口，啃着之前许武德送来的苹果，看向他，“怎么了？”
    他眉梢微扬，带着几分不耐烦，大晚上的就不能叫人清净清净，这是又来干啥呢？
    许武德搓了搓手，脸上满是说不出的兴奋，时不时侧头看一眼江川停在门口的自行车，馋得不行，这可是自行车哇，偏偏江川这个小子第一个买上了。
    “小江啊，你说你这个孩子，实在是太铺张浪费了，你离着学校那么近，哪用得上自行车啊。”
    江川看着他加掩饰的目光，含混点头：“然后呢？”
    “哎，你这个孩子，我说两句，你别不愿意听，你到底是年轻了，现在又没结婚呢，就这么个花钱法，以后到了结婚的时候可怎么办？”
    江川皱眉抬手，打断了许武德话：“可别，既然知道我不爱听，那你干脆也别说了，再说了，教我做事，实在是没必要，要是没其他事，你请。”
    他抬手朝着许武德家的方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许武德咽了咽口水，吞下自己的怒意，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舒服的，要是江川是自己的干儿子，那么他这么跟自己说话，自己多少还觉得他是少年义气。
    偏偏这人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脾气臭的很，倒是叫他一下子没了法子，甚至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你，你。”许武德快速看了一眼自行车：“那个，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借我自行车骑骑，厂里明天安排我下乡放电影，你说那么远的路，我这坐公交车也不太方便。”
    江川看了一眼手里啃干净的苹果核，随手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抬起右手拍了拍许武德肩膀，直到感觉到手指没有那么黏糊了，才重新插回口袋里。
    “不方便关我屁事？不方便你去跟厂里说呗，叫他们给你配个能叫你方便的自行车，就别打我的主意了啊。”
    说着，他挥挥手，转身进了家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家门。
    笑话，打秋风打他这里来了，当他是个傻的不成？还借给他方便方便呢，嗤。
    许武德怔怔站在门口，即便知道江川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怎么说，自己还给他送过礼呢！
    “王八蛋！”他低声咒骂，看向边上的自行车，抬脚刚准备踹上去，突然面前的窗户从里面打开。
    幸好他退的足够快，不然这一下子怕是就要打到他的脸上，窗户内的江川直立看向他，表情似笑非笑。
    抬手指了指自行车的车头：“上过牌子了啊，许武德，你可别乱来，不然我怕你赔不起，最近你们家去医院，也没少花钱。”
    “草！你给我等着！”许武德这下是真的来了怒气，转头就走，嘴里骂骂咧咧。
    还是易中海看人准，这种人，确实不适合在他们院子里生活，丝毫不懂的尊重长辈，他呸！
    原本准备去江川家里看看他的刘海中，随着许武德的离开，脚步也顿在了门口，江川这个臭小子不值得投入，耍耍嘴皮子就罢了。
    没瞧见上次许武德上门拎了那么多东西，该被丢出来还是丢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刘海中按了按兜里的花生米，自顾掏出来一个，剥皮吃了起来，算了，这些好东西，还是留着自己吃。
    后院的聋老太，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头的光景，忍不住嘴角勾出一个嘲意，随后又转为怒意。
    这个臭小子，如此不识得抬举，倒也不能怪她下手狠了，要知道，当初易中海想要整治他，还是自己多次出言劝阻来了。
    没想到，倒是给这个王八蛋，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如今居然连长幼尊卑都不分了，居然还能剩的菜汤给自己闻味。
    聋老太攥紧了自己手里的拐杖，心里快速划过一个法子，江川这个干孙子她是不敢要了，这么能耐的人，要是放任他自己发展，还不一定能出息到什么程度。
    这种小树，就得提前给他砍断了，叫他再也长不起来。
    前院的阎埠贵，在屋里坐着，整个人都有些唉声叹气，三大妈躺在床上半天等不到他上床，干脆和衣起身，走到客厅：“你坐在这干啥呢？这大晚上的不赶紧睡觉？”
    阎埠贵再次叹了口气：“我睡不着，一想到江川这个王八蛋，我就睡不着，你说怎么偏偏他就这么好命？”
    三大妈怔了怔，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江川：“不就是个自行车吗？大不了我明儿去鸽子市给你找找，看看能不能收张自行车票。”
    她叹口气，心知自家老伴想自行车这个事情，已经想了许久许久了，这会儿江川都买了，他还没有，心里必然过不去。
    阎埠贵本来就抠门的不行，听说要花高价收自行车票，当即摆摆手：“不行，不行，没必要花那么冤枉钱。”
    “我就是琢磨着，江川那个王八蛋，从哪里弄来的票，怎么偏偏他就那么好运气呢？”说着，他一脸疑惑地看向三大妈：“你说不会是校长给他的？”
    三大妈闻言轻嗤一声：“你琢磨什么呢？那么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白送给江川，可能是他去鸽子市买回来的？”
    “也是……”
    中院的易中海，此刻也没能睡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心里只剩下后悔了，江川这个臭小子太有本事了。
    跟阎埠贵的想法不同，他一点不在意江川的自行车票是怎么来的，总归就是他有本事就是了，小小年纪，刚进了红星小学，居然就能弄来一张自行车票，谁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大能耐？
    当初要不是为了柱子，跟他闹得这么难看，这个臭小子不说给自己养老的事情，最起码两家也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相反，这么能耐的孩子，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
    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什么的，都已经太晚了，哎。
    “江川，我一定要弄死你！”何雨柱看着窗外，死死攥紧了拳头，一想到今日秦姐居然对吃得都没兴趣了，全部的目光，都被江川给吸引走了，他就觉得恨得不行，凭什么。
    要知道，从前秦姐的目光，永远都在自己的身上，如今自己却拿着饭盒，都吸引不了她的视线了。

 第76章 谁没朋友

    “江川，上班去啊！”江川推着自行车，刚走出两步，身后就响起了刘海中的招呼声，他扭头看去，淡笑着点头算作打了招呼。
    要不是这会儿，实在是不好找房子，他甚至都不想住在这个院子里，至于联络邻居关系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随他们便。
    走到中院，路过何雨柱家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傻柱跟秦淮茹两人，正好在门口，不知道说了什么。
    秦淮茹手里还拿着昨日在何雨柱手里的饭盒。
    秦淮茹听见动静转头看去，见是江川，连忙把手里的饭盒快速塞进何雨柱的手里，转头朝着江川跑去：“小川，上班去了？早饭吃了吗？”
    “说起来你们这些当老师的可真是不容易，这么大清早的就要去上班了。”
    从前院出门准备去上班的阎埠贵，听见秦淮茹这句抬高了声调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什么狗屁。
    当个体育老师，累个捶子？还不就是天天带着孩子玩，甚至他上午两节都没有课，早早去了办公室，还能补个觉什么的，哪儿就辛苦了，倒是自己这个老师，才是真的辛苦了。
    江川如芒在背，转头定定看了一眼秦淮茹，随后淡淡道：“你要是再不回去，下回儿傻柱还能给你带剩菜吃吗？”
    秦淮茹一愣，反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江川刚刚都说了什么东西。
    自己跟傻柱的事情，虽说院子里的人都基本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加掩饰的说了出来。
    她一瞬间，脸都涨得通红，“你，你。”话都没说完，就看见眼前的江川，已经推着自行车，走到了穿堂，丝毫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
    何雨柱盯着江川的背影，整个人恨得不行，不能，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即便自己打不过他，也总有法子收拾他才是。
    前院的阎埠贵，此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原地转了两圈，瞧见江川推着自行车出来，连忙上前帮他抬着车头，将自行车抬过高高的门槛。
    一脸嬉笑地看向江川：“小川上班去啊？赶巧了这不是，我也正想着去上班呢，要不咱爷俩一块？正好说说话？”
    江川哪里不明白阎埠贵的意思，这不就明摆着叫自己带他一路吗？想的倒是挺美。
    他冲着阎埠贵龇牙一乐，随后长腿一迈跨上自行车：“您要去上班啊？赶巧了，我这还想着去吃个早饭呢，就不跟您一块了，您老啊，慢慢腿着。”
    说完，他一蹬脚蹬子，便朝着老张的摊位骑去。
    “你，你。”阎埠贵指着江川的背影，气得半天都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即便两个人的关系没好到什么程度，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个小王八蛋，居然这么不客气，居然连带自己一路都不成。
    江川在老张早餐摊子上要了两个肉包子，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吸溜着小米稀饭，等吃完把钱压在碗下面，点了一下桌子：“老张，我先走了啊，钱给你压在下头了。”
    老张一边收着桌子，把钱拿起来看了一眼塞进自己的兜里，忍不住心头有些感叹。
    这个臭小子现在是真的发达了，从前天天路过自己的包子铺，就在一边眼馋，别说肉包子，连个素包子都买不起。
    这眼看着才多久，居然连自行车都骑上了，难怪之前那么大气，居然出手就是十块钱，啧啧啧。
    倒是他住的那个四合院，里头的人可真是看走眼了，这般能耐的人，他们还偏偏一个待见的都没有。
    骑着自行车来到红星小学的江川，刚一到门口停下自行车，就见门卫大爷迎了出来：“江老师来了啊？”
    “那边棚子，我给你停过去？”
    他是真的喜欢江老师这个小伙子，别的不说，整个学校除了校长跟副校长，就属他最有礼貌，天天上班下班都跟自己打招呼，上次还给自己送过烟，这样的大小伙子，就没有人会不喜欢。
    江川也不客气，从兜里掏出自行车锁的钥匙递给门卫大爷：“辛苦您了，我这正好赶着回办公室呢。”
    “好说好说。”接过钥匙跟自行车，他快步朝着棚子下面走去，江川看了一眼大爷的背影，垂头一笑，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江川！”
    他抬头看去，果然又瞧见了卫晴晴，她脸上洋溢着笑，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朝着自己快步走来，“江川，你怎么这会儿才来？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
    说着，卫晴晴将手里的饭盒扬了起来：“我今儿早上在家做的鸡蛋饼，你拿回去当早饭吃。”
    江川表情微怔，说不懵逼是假的，这人实在太过离谱了，他是拒绝的不够明显吗？说起来，昨儿自己还白嫖了她一顿午饭，那会儿瞧见卫晴晴明明是不高兴了，今天居然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这孩子别是个傻子。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拒绝的江川，突然反应过来，接过卫晴晴手里的饭盒，“多谢你了。”他说完，快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突然再次停下脚步，看着还苦苦追在自己身后的卫晴晴：“你不会又要请我吃午饭？”
    卫晴晴闻言表情讪讪，食堂的午饭可不便宜，哪里能天天请江川吃？
    可是……偏偏这人如今连自行车都买了不说，看他这身穿着那也不是小钱能够的，从前她听妈妈的话，只觉得这个臭小子是个孤儿，指不定过得怎么苦。
    现在瞧着，倒像是家里有不少家产，有钱，还没有爸妈管着，还能自己过日子，要是真的能嫁给江川，那自己不是就能享福了？
    一想到天天穿不完的漂亮裙子，崭新的皮鞋，指定能跟娄小娥比一比，卫晴晴咬咬牙点头，突然扬起一个笑脸：“对，咱们中午一块吃饭呗，你这刚来也没什么朋友的。”
    卫晴晴话音刚落下，边上突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谁没什么朋友？”

 第77章 高中毕业

    整个办公楼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三人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一时间都没能开口。
    直到半晌过后，卫晴晴咽着口水，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向站在江川身后的女人：“娄，娄小娥？”
    她音调略高，满脸惊诧，随即快速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这可是办公楼，闲杂人等……”
    卫晴晴的话都没说完，娄小娥便一脸不高兴地快步朝着他们两人走来，扬起脑袋看向江川，面上带了几分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
    “吃早饭了吗？我等了你好久呢，给你带的早饭都凉了。”娄小娥说着，垂头看向了江川手里的饭盒，突然哼了一声：“哦，敢情是有人也给你带了饭啊？”
    江川眉头一皱，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特娘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
    念在娄小娥刚给自己送了自行车票的份上，他没做太多思考，转身朝着自己办公室迈步，走了两步，看见娄小娥还站在原地，咬着下唇委委屈屈看向自己，只能停下来，状似无奈道：“还不跟上。”
    “来啦来啦！”娄小娥忽然就高兴了起来，快步朝着江川追去，蹦蹦跳跳一副高兴地不行的模样。
    至于仍旧留在原地的卫晴晴，两人谁都没有去管她。
    卫晴晴这会儿是真的惊呆了，她能明显看出来，娄小娥是喜欢江川的，偏偏江川的这个反应，倒是不像是跟娄小娥有什么的样子，只是……
    他未免也太忽略自己了？要知道，他手里提着的可是自己的饭盒呢！
    “你怎么来了？”办公室内，江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向娄小娥开口。
    娄小娥则是直接坐到了他边上的空位置上：“哼，你还问我呢，你都不来找我就算了，每次都要我来找你。”
    “那你别来了呗？”江川也不惯她，说完低头敞开了手里的饭盒。
    娄小娥气鼓鼓的不行，自己鼓着腮帮，半天没等到江川继续开口，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我也来学校里当老师了，以后我天天来找你。”
    江川：“？？？”
    怎么，现在这个小学老师这么好当的吗？他怎么不记得，娄小娥曾经是小学老师啊？
    触及到江川有些不信任的表情，娄小娥微微扬起下巴一脸骄傲：“我可是高中毕业的文凭，哼！当个小学老师有什么难的？你少看不起人。”
    江川闻言点点头，倒是忘了这点，娄小娥怎么说也是娄半城的闺女，念过高中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高中生来当个小学老师，更是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是来当老师的，那你还不赶紧回你的办公室去？”
    娄小娥闻言手下一顿，更得意了：“我的办公室就在这里，你别想赶我，还有……”她突然压低了声音，朝着江川的耳边凑头。
    “那个卫晴晴是不是缠着你呢。”娄小娥说这话的时候，低头看向江川面前的饭盒，见到里头是淡黄色的鸡蛋饼，顿时撇撇嘴：“哼，我还以为她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呢。”
    抢过江川手里的饭盒，娄小娥自顾拿出自己的筷子来：“正好我没吃早饭呢，我来吃。”快速夹了一筷子鸡蛋饼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江川本也只是想看看里头装了什么，他早饭吃了肉包子早就吃饱了，娄小娥既然想吃那就吃呗。
    娄小娥见江川没拒绝，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了江川的桌子上：“喏，给你带的，你快吃。”
    里头装着她早上从家里拿的绿豆糕，来的时候，她特别小心拿着，生怕碎了，要知道这可是她最爱吃的东西。
    江川撇撇嘴，看了一眼，这大清早的就吃这么甜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吃不下，他拿起放进自己的抽屉里：“我晚点再吃，你先快吃。”
    娄小娥吃了两筷子，也有点吃不下了，说是鸡蛋饼，但是她敢说，里头最多加了一个鸡蛋，还是最小号的那种，毕竟这个饼都压根都没沾点黄色，也吃不出太多的鸡蛋味道来，哼，糊弄人。
    回到办公室的卫晴晴，只觉得心情差到了极点，她原本只觉得娄小娥哪怕起了心思，她爸妈多半也不会同意江川当女婿的。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在学校里见到娄小娥，她居然如此穷追不舍，想想也是，江川年纪这么小，却这么有本事，娄小娥会动心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为什么会追来学校啊？
    这么想着，卫晴晴转头看向边上的同事：“你说娄小娥是怎么回事啊？她一个闲杂人等，怎么能来咱们老师办公室啊？”
    边上的同事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规定，除了老师不能进办公室了吗？”
    她偶尔也会带孩子来办公室里，毕竟家里两个人都是职工，孩子年纪小总不能放在家里待着，也没听学校领导说不行啊？
    卫晴晴丝毫没察觉到对方的心思，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不好，校外人员，怎么能随便进办公室呢？万一谁丢点什么东西呢，这个娄小娥，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听见卫晴晴提到娄小娥，同事恍然大悟，她跟江川的事情，学校里的老师们，隐约在传，这会儿听她说起这茬，多半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你还不知道吗？娄小娥进咱们学校里当老师了，负责三年级的算数。”
    卫晴晴一瞬间脸色苍白，声音控制不住的高了几分：“怎么可能？她凭什么能去教学生？”
    “凭什么不能？”同事一脸疑惑，上下打量着卫晴晴：“人家娄小娥怎么说也是正规高中毕业，教三年级算数有什么问题？你别看她之前没工作，但是学历是做不得假的，比你还高呢。”
    “我，我……”卫晴晴手脚冰凉失语，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再说点什么，娄小娥居然也是高中毕业，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事情。

 第78章 国有物资

    中午的食堂，大家正在排队打饭，卫晴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想到娄小娥如今都追到学校不说，还跟江川一个办公室，她甚至都升不起去喊江川一块吃饭的心思。
    “晴晴，你看，那谁！”有同事看见门口的江川，撞了一下卫晴晴叫她抬头看。
    卫晴晴抬头看去，就见到门口处，江川跟手里拿着三个饭盒的娄小娥，江川神色淡淡，倒是他边上的娄小娥，不停地在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笑得特别开心。
    娄小娥是心里真的很高兴，她本来就挺喜欢小孩子的，再加上还坐在了江川边上的办公位，如今两人天天都能见到，别提心情有多好了。
    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排队的人，娄小娥突然看见了熟人，连忙拉着江川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快走快走，一会儿排队的人多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娄小娥嘴上催促，却没有去队伍最短的那边，反而是朝着卫晴晴大步走了过来。
    “卫晴晴。”娄小娥脸上带笑，将自己手里的一个饭盒朝她递了过去：“喏，你的饭盒。”
    卫晴晴神色木讷，从娄小娥手里接过饭盒，抬头看向江川，不等开口发问，娄小娥朝前迈了一步，挡住身后的江川，继续笑着道：“你做的鸡蛋饼味道还不错，不过面糊有点多了，我这早上吃完到现在，还觉得不是很饿呢。”
    说完，她轻轻挥了挥手：“我跟江川先去排队啦，谢谢你的早饭。”端的温和有礼，却叫卫晴晴整个人如坠冰窖。
    江川居然把早饭都给娄小娥吃了，她吃了就算了，明显是在嫌弃自己，鸡蛋放少了，还说什么面糊有点多，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险恶！
    排在卫晴晴前后的几个老师，对视了一眼，纷纷撇撇嘴，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对于她跟江川两人之前的事情，大家伙多少都知道一点，不过，说到底还是江川老师实在是有些优秀，别说卫晴晴了，就连他们多少也动了心思，想要给江川老师介绍对象。
    这下好了，娄小娥来了，大家伙的心思倒是都淡了不少，说到底，谁家介绍的对象，能比娄小娥的条件更好？
    “你好，红烧肉，两个馒头，一份猪肉炖粉条，再要两个白面馒头。”娄小娥将江川的饭盒递了过去，快速报着菜名。
    等江川的饭打完后，又递过去自己的饭盒，随后两份午饭一块结了账，两人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吃饭。
    排在两人身后的老师，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之间的相处居然是这样的，娄小娥居然主动给江川老师买午饭？
    “我就说，江老师不简单，你看看，前有卫晴晴，后有娄小娥。”有人小声议论着。
    “卫晴晴算什么？哪一点能跟娄小娥比？别的不提，就卫晴晴那个妈，你们忘了，之前她还来学校里折腾过？”
    “还是江川命好啊，这俩给我哪一个，我都能高兴的不成，结果他两个全沾了。”
    “啧啧，这算是乱搞男女关系嘛？”
    江川这么久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多少会觉得有些不得劲，不过也还好，娄小娥却是坐在凳子上左右晃动，总觉得别扭：“那个……”
    她小声开口，同时大口咬口馒头：“咱们快吃，早点回去，看得我怪难受的。”
    江川吃饭本来就快，抬头看了一眼娄小娥，又扫视了一圈正在不住打量他们的人群，很快触及到江川视线的众人，纷纷转头不再看他们。
    娄小娥终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轧钢厂外，江川将自行车远远停在外面，站在门口跟两个轧钢厂的保卫科同志聊着天，说到兴头上，从兜里摸出一盒烟，给两人一人散了一根，他自己是不抽的。
    两人对视一眼，原本有心想要拒绝，奈何江川是太过热情了，推不过他，干脆接了过来，插在耳朵，再次聊了起来，只是两人如今却熟络了许多。
    “哎，江老弟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保卫科，说白了不就是个门卫，别说厂里的职工了，就是厨子，也不待见咱们兄弟啊。”
    江川闻言轻笑一声：“你们说的是何雨柱吗？我们可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一听他这话，两个保卫科的同志脸色一变，正准备找话圆回来，又听他继续道：“别说他不待见你们一个厂的同志了，就是我们一个院子的，他也不待见我啊，哎。”
    两人听见江川这么说，才忽地松了口气，不是关系好的人就好，免得江川到时候回去告状，他们以后打饭，还得遭何雨柱穿小鞋。
    “傻柱居然这么过分？不过说是也是，我们厂里的易师傅，听说是他干爹，还是你们院子里的一大爷，可不是不管是厂里还是院子里，他都厉害的很呢。”
    江川闻言点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嘛，厂里有易中海护着他，重点是何雨柱做川菜确实没毛病，杨铁钢还得靠他笼络大领导那边，可不是得给他几分面子。
    至于院子里，易中海就是院子里的最高权威，又有聋老太这个老东西坐镇，倒是叫何雨柱嘚瑟了起来，若是没遇见自己的话。
    垂头轻笑了一声，江川看向两位同志，突然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谁说不是，一大爷反正是偏心傻柱的，不管是不是他的错，总归都是别人的毛病。”
    “不过说起来，你们厂里的这个厨子的伙食，也太好了？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我们那边，每天的伙食都是定量的，厨子每天下班都是空着手。”
    “从来没见着能拿什么东西回家的，倒是你们厂里的厨子，时不时就提个饭盒回去，老远我就闻见香味了，要不说还是你们轧钢厂大方呢，这国有物资，一点都不小气，该分给厂里同志就分给厂里同志。”
    “你们是不是晚上回家都不用做饭啊？”
    随着江川的天真发问，其中一个还没反应过来的门卫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江老弟你也说了，那可是国有物资。”话音落下，他突然脸色一变，跟另一个同事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看向门口不远处。
    远远走过来的傻柱手里，果然提了个饭盒，他们这个眼神本来就没话说，一瞧见他手里拎着的饭盒的模样，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空的饭盒。

 第79章 死到临头

    轧钢厂门口马路对街，江川跨坐在自行车上，单腿撑着地面，双手拄着车把横杠，托着下巴看向轧钢厂门口处。
    两个门卫的反应果然很快，自己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他们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他此刻笑眯眯地看着傻柱被两个保卫科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按着他的一只胳膊，另一个人则是快速将他手里的饭盒抢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呢！”何雨柱人懵了，甚至一瞬间都忘记了去争抢自己的饭盒，眼睁睁看着对方敞开了饭盒，他脑海里豁然出现了两个大字“完了。”
    要知道，他负责轧钢厂的后厨，整个人轧钢厂的大师傅也不过就自己一个人，因此每日剩下的菜，要是有肉菜他便带回家一点，多半是分给了秦姐一家子吃，偶尔自己也剩下一点，跟妹妹两个人吃。
    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么过的，这还是头一次，被保卫科的人发现这个事情。
    冷汗打湿后背的何雨柱，猛地反应过来，上手就要去夺饭盒：“这是我的饭盒，你们还给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东西！”
    “资格？”手里拿着敞开饭盒的人员冷笑着看向何雨柱：“你身为厂里的厨子，居然监守自盗，厂里的一分一厘，别说是吃食了，就是一块石头，那都是国有资源，你这是侵占国有资源，你还问我们有什么资格？”
    “抓起来，先绑到后面去，我会汇报领导。”
    “不，不是！”何雨柱扬声挣扎着，不能被他们就这么绑到小黑屋里去，他转头四顾，企图找到易中海的身影。
    如今能救自己的，也只剩下易中海了，明明两个人都是一块回家，今天这个时间，算算一大爷应该早就出来了才是。
    可是寻找了半天看，只看到了不断汇聚的来看热闹的众人，却始终没有发现易中海的身影，何雨柱整个人都有些绝望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他大声解释着：“我就是看着食堂里正好剩了一些剩菜，这个天要是明天再吃肯定就坏了，干脆带回家去，别浪费了，不是侵占什么国有资源，你们先放开我。”
    保卫科的人平时就总受何雨柱的气，如今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怎么可能随意放开他，两人扬声又喊来两个人，三个人一同擒住了挣扎的何雨柱。
    “老实点！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再挣扎，我们就要采取特殊措施了。”
    “什么措施，你们放开我，我是厂里的员工，你们没权利这么对我，你们先放开我，听我解释。”
    三个擒住何雨柱的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猛地出腿踹中何雨柱的膝窝，将他瞬间踹的跪倒在地，随后最后赶来的两人，则是拿着绳子快速将他捆了起来。
    “老实点，别动！”其中一人冷冷呵斥。
    边上看热闹的员工，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情况，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就说，平日里给咱们打饭总是不够数，感情他都拿回家自己吃了。”
    “这可真是太不要脸了，他一个厨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胆子也忒大了？”
    “哼，人家可有厂长护着，还有易工给他撑腰，他怕什么？这就是被抓了个现形，就是不知道以前还偷了厂里多少东西，我之前就听说厂里的财务说，后厨的账目对不上。”
    众人的奚落声音越来越大，这会儿大家都特别的团结，最讨厌的就是何雨柱这种薅羊毛的行为，尤其是还薅了他们的羊毛，丰富了自家。
    有人按捺不住，朝着何雨柱就啐了一口口水。
    保卫科连忙将人拦住，这要是不管，回头吐何雨柱不要紧，但是总归他们得负责将人带回去，自己沾身上那得多恶心？
    “各位同志放心，这个事情我们一定会汇报给厂里的领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何雨柱的这种行为，天也快黑了，大家伙赶紧下班，别耽误了吃饭的事情。”
    他快速说着，等到人被驱散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一人拉着何雨柱的一只胳膊，推着他朝着小黑屋走去。
    江川挺直了胸膛，想要看的东西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这才饶有兴致侧头看向站在自己边上电线杆后头躲着的易中海，他一脸悻悻，随后便浮出一抹畏惧，又抬手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待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突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自己。
    “你，你，是你干的？”易中海满脸不可思议很快反应过来，柱子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出过事，如今突然出了这种事情，江川又恰好站在门口，一定是这个臭小子干的。
    “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何雨柱？他可是咱们得邻居！他如今丢人了，你就能讨得了什么好？到时候先进院子里的旗号没有了，全院的人都要骂你的！”
    易中海简直要气昏过去了，整个轧钢厂的员工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跟何雨柱的关系的，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他都能想象到明天自己去了厂里，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川这个阴险小人！
    江川闻言笑了：“您这话说的，给我逗笑了，先进院子关我屁事？难不成还能给我发钱，最后还不是您得几句表扬？”
    “再说了……”他再次转头看向空荡荡的轧钢厂门口处：“傻柱这个结果，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啊，侵占厂里的资源，说到底也不是我让他干的，带回来的吃食，我也一口没捞着。”
    “与其在这里跟我掰扯啊，我劝你，好好琢磨琢磨，明儿去了厂里该怎么办啊。”
    江川笑着摇摇头，一脚踩上脚蹬，蹬着自行车朝着院子里骑去，嘿嘿嘿，想必第三个选择任务，马上就能完成了。
    谁能想到，院子里总被夸老实的何雨柱，居然不声不响的，干了大事呢？
    院子内，聋老太站在窗前，阴鹜着一双眼睛，沉默地掏出灰色的手帕，擦干净窗户上的脚印，又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处，确定没有什么人靠近，这才缓缓笑出声来。
    挺好的，叫那个臭小子再嘚瑟两天，总归很快就要到他的死期了。

 第80章 轻拿轻放

    小小的四合院内，易中海满头大汗走了回来，脸色很是难看，刚走近自家屋门，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一大爷，我哥呢？”雨水抿着下唇看向易中海，脸上有些许担忧。
    虽说她不喜欢自己哥哥，总是对秦淮茹大献殷勤，每次从厂里拿回来什么好吃的，自己多半也捞不着吃。
    但是哥哥要是出事，她一个女孩子，到底是不好过。
    平日里下班第一个回来的哥哥，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何雨水心里到底是有些担心的。
    这会儿看见易中海了，自然要上前问问。
    易中海心里还在琢磨着柱子的事情，想到自己没能帮上忙不说，还会被牵连，这会儿脸色自然难看的很，被雨水叫住，他转头讪讪开口：“雨水啊，怎么了？”
    雨水眨巴下眼睛，当下嘴唇抿得更紧了：“一大爷，我哥呢？你俩平日里不都一块回来的？”
    “你哥，你哥他……”易中海脑子里转了几圈，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雨水真相，她年纪小，兴许去厂里闹腾闹腾，能给柱子弄出来？
    雨水看着一大爷这个态度，更着急了，她跺了跺脚：“一大爷，我哥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刘海中就是这时候回来的，看着易中海跟雨水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着急的不行，当下就明白了两人的状况。
    他连忙开口：“雨水啊，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啊？一大爷我说你也是的，柱子怎么说，也是你干儿子，你怎么能不管他呢？”
    随着他这一嗓子，院子里的人顿时多了起来：“怎么了？他二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怎么这个点了，柱子还没回来？一大爷，你俩平日里不是都一块回来的吗？”
    刘海中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顿时满足了，背着手微抬下巴开口：“嗨，柱子这个孩子也是的，估计是一大爷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柱子今儿啊，被保卫科的人查了下来，你们是不知道，这个臭小子也是个胆子大的。”他说着看向秦淮茹，“淮茹啊，这事说起来，你家也沾了点。”
    秦淮茹晚上总是提前下班回家做饭，突然被刘海中提到了名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等她细闻，刘海中再度开口。
    “柱子这总往家里带的那些剩菜剩饭啊，说到底，都是厂里的东西，厂子是谁的？是国家的啊！”刘海中猛地一拍巴掌：“这可不就是侵占国有物资，叫人逮了个正着嘛！”
    “我的天老爷。”贾张氏直接惊呼出声，真是造孽了，何雨柱怎么能叫人给抓住了，他们家从前可没少吃……
    想到这里，她神色一顿，连忙扬声道：“刘海中，你可不能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吃过柱子带回来的饭菜？”
    “那些跟我们家都没关系，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大，敢贪图厂里的便宜？造孽呦，这可真是造孽了。”
    阎埠贵哼了一声，扶了扶眼镜，他早就说了，柱子这个事情办得就不对，偏偏不管是易中海还是贾张氏，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瞧好了，现在果然是出事了。
    易中海也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走到了这一步，他抬头看向雨水：“雨水，你先别着急，你哥跟厂里的厂长关系好，指定不能出大事的。”
    刘海中颠着脸上的肥肉“扑哧”一声乐了：“老易，你这个话的，柱子跟你关系还好着呢，怎么不见你说句话帮帮忙？你怎么说也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就是保卫科那边，也得给你个面子？”
    易中海自然是知道，刘海中是想着拉自己下水的，但是他这茬根本不能接，只能当没听见看着雨水：“雨水，你……”
    话都没说完，雨水捂着脸转身跑回了家。
    她年纪太小了，能做的事情也少，哥哥这个事情，听着实在是太唬人了，如今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帮他。
    这么想着，雨水在进家门的一瞬间突然停住脚步，快速朝着后院跑去，聋老太，还有老太太能帮她哥哥出头！
    后院的聋老太，虽然没出屋，可也差不多听见了中院发出的动静，原地转了两圈，决定也先不插手这个事情了。
    即便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可她心里大概也清楚，多半是江川这个混蛋搞的事情，不然从前柱子一直这么干，一点事情都没有，怎么偏偏现在就出了事情？
    “雨水。”聋老太抬手摸向何雨水的脑袋：“你今儿就在太太我这里休息，柱子那边你放心，厂里肯定不会处罚的太重，他们也没有其他厨子能换上。”
    何雨水闻言停住了哭泣，有点不明白的看向聋老太，却见老太太朝她笑了笑，“放心，你哥没事。”
    聋老太这话也不算瞎说，柱子的手艺是没得说，就凭他这个川菜的功夫，厂里的厂长顶多处罚他一下子，却不会真的开除他。
    后院的江川，此刻坐在桌前，认真吃着自己的晚饭，听着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反派任务选择一，已成功完成，奖励反派值10】
    如今他又存下了80反派值可以兑换，虽说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兑换什么，但总归有兑换积分在手，心里不慌。
    这么想着，他夹起一筷子排骨塞进嘴里，细细品尝了起来，至于院子外的纠纷，跟他就没有关系了。
    吃过晚饭，刚收拾完桌子，就听见外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刘海中一脸讨好的站在门口，“小川，你这是吃过晚饭了？”他探头看向江川身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真是香啊。
    江川没什么表情颔首：“二大爷，你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一瞬间变换了脸色，带着虚伪的惋惜摇了摇头：“害，你说这个事情闹的，谁能想到，柱子那么老实的人，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我过来就是想着跟你说说，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干这种事情，知道不？这简直是自毁前程，刚刚街道办的主任还喊我过去来着。”
    “柱子这个事情，就算厂里想要轻拿轻放，怕是街道上也要给个处罚了，你说老易也是的，天天说什么先进四合院，这下子好了，全毁在了柱子的身上。”

 第81章 带鸡蛋饼

    江川是真的没想明白，刘海中过来跟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在他好像就是单纯来发泄一下自己情绪的，说完这话，也不等江川有什么反应，转身就回了家。
    目送着刘海中的离开，江川眉毛微拧，突然察觉到旁边有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转头看向，是聋老太家里。
    整个院子里，说起来，叫他觉得最为怪异的，就是聋老太了。
    这个人的总叫他觉得看上去的性子，跟她本身，有些许割裂。
    一个孤寡老太太，也不知为何，就受到了全院的推崇尊敬，就连易中海，都得老老实实听她话。
    这像话吗？
    就他们这个四合院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没见着个真善人，一个孤寡老太太，指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就是了。
    再加上……
    他可不信聋老太是什么好人，自己上次那么整蛊了她，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叫江川觉得格外的奇怪。
    总有种被毒蛇从背上盯上了的感觉。
    当天夜里，轧钢厂的小黑屋内，何雨柱被一副手铐拷在了墙上的管道，叫他不能站直，也不能坐下，只能维持着半蹲的姿态。
    从小到大，即便是当初亲爹跑路，何雨柱也没有过如此窘迫的境地，他猩红着双眼死死瞪着眼前的两个保卫科同志。
    “嘿，你还来劲了啊？”其中一人触及到何雨柱的目光，混不吝笑着嘲了一句。
    “砰”他直接将手里厚重的记录本朝着何雨柱头上砸去：“我告诉你，老实点。”
    那人说着，又朝前走了两步，何雨柱以为他要动手，当即将两个小臂挡在了自己的脑袋前，就见对方弯腰捡起地上的本子，拍了拍上头的尘土。
    看见他的动作，再度嘲讽了一声：“废物东西。”
    等他走回桌前重新坐好，另一个人才拍了拍桌子：“我告诉你，何雨柱，坦白从宽懂不懂？你不会觉得易工还能帮你说话？”
    “今儿我们抓你的时候，易工可就在门前看着呢，不过瞧见我们抓了你，他转身就跑了。”
    何雨柱原本满是恨意的脸，突然僵了下来，像是听见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一般，他满脸不可思议看向两人。
    “呵，你还不信呢？”那人瞧见何雨柱的表情，敲了敲桌子：“易工那边呢，你是别指望了，他估计还得担心被你牵连，明儿怕是就要跟你撇清关系了。”
    何雨柱闭了闭眼睛，只当听不见对方的屁话，一大爷才不是这种人，他早就说过了，把自己当亲儿子看待，怎么可能不管自己？
    保卫科的人瞧见何雨柱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糊弄他的话，他多半是没信，想了想又继续开口：“至于厂长那边，你觉得我们今晚抓你这个事情，连证据都有了，厂长除非不想要自己的清白了，不然他那边你也别指望了。”
    “我说你啊，也是厂里的老员工了，还是坦白从宽的好，不然没人能护着你，到时候我们这边处理完你，还得把你送公安所去，你想想，进了公安所，可不是简单的处罚就够的了。”
    两人说的口干舌燥，何雨柱却始终垂头一言不发，他不信，不信易中海会不管他，也不信厂长真的能放弃他手艺这么好的厨子。
    他只是单纯一点，但也不是个傻子，大领导有多喜欢吃他做的饭，他还是有数的，杨铁钢要是真开除了自己，大领导那边，他就交代不过去。
    两人没想到何雨柱油盐不进，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行，你既然不说，那就在这耗着，咱们看看谁能耗过谁。”
    说着，伸了个懒腰，率先第一个出了门，另一人则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雨柱，也跟着转身出了门。
    “砰”的一声，屋门重新关上后，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江川这一夜睡得格外好，出门推上自行车，正准备去学校呢，就听见身后的开门声，他只当自己没听见，还要继续朝前走去。
    “江川。”聋老太笑眯眯地看向江川，等他转身过来后，朝着他点点下颌：“老太太我活这么大了，也没见过你这么心狠的小子，等着，特地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有病？”江川轻轻开口，冷漠了丢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原本还有一脸得意的聋老太，张了张嘴，抬手捂住胸口，怎么也没想到，江川这个王八蛋，居然张嘴就骂人。
    他还是人吗？即便两个人的关系不好，但自己怎么说，也是他奶奶辈分的人，他怎么能这么没有礼物！
    “小畜生！”聋老太阴森开口骂了一句，身后的何雨水远远地看向江川的背影。
    对于哥哥的事情，老太太昨晚已经跟自己分析多了，多半是江川搞的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说她跟江川来往的不多，可心里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必然是因为什么原因，哥哥又得罪他了。
    远远看见学校大门的江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要不是娄小娥昨天叫他早上别吃饭，他也不会饿这么久。
    “小江老师来了？”门卫早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了，左顾右盼看见江川来了，连忙上前笑着接过他的自行车，又朝着自己身后的教学楼指了指。
    “娄老师早早就过来等着你了，小江老师你快去，自行车我给你停好。”
    “谢谢。”江川礼貌颔首说了一句，大步朝着教学楼迈步走去，站在门口的娄小娥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双手拘谨地交握在身前，只是看见江川走来时，脸上禁不住红润了许多。
    “饿坏了？我特地给你做的早饭，咱们快回办公室，你尝尝我的手艺。”
    江川垂头看了一眼娄小娥手里的饭盒：“做的什么？”
    娄小娥抿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鸡蛋饼！”
    江川：“……”
    这也能开启竞争模式？说起来他也没有多喜欢吃鸡蛋饼：“我还以为你做了包子呢。”
    娄小娥脸上的笑顿时僵住，随后小声道：“我不会做包子，你要是喜欢吃，我回头跟阿姨学学。”
    站在校门口的卫晴晴，看着两人的背影，手握得紧紧的，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恨意，好得很，娄小娥就这么喜欢跟自己争是吗？！

 第82章 怎么才来

    办公室内，江川接过娄小娥递来的筷子，夹了一口金黄色的鸡蛋饼，眉毛上扬，多少有些意外。
    且不说入口的味道，看着这个澄黄的意思，以及揭开饭盒时，扑面而来的鸡蛋混合着油香的味道，就知道必定下了重油跟很多鸡蛋。
    “怎么样？好吃吗？”娄小娥满脸堆笑，凑上前愉快地问道。
    “还行，就是有点油了。”江川的嘴唇上沾满了油星，看上去亮晶晶的，叫娄小娥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即低头：“那我明儿给你带包子吃。”
    江川快速将饭盒里的鸡蛋饼都吃了，又接过娄小娥递来的稀饭点头：“都行，包子要大肉块的。”
    包子这玩意，肉剁碎了就没那么好吃了，相反是肉块倒是更好吃点。
    四合院内，聋老太看着空荡荡的后院，缓缓吐出一口气，听见窗外响起的鸟叫声，她笑着快步走上前拉开窗户：“怎么才来？”
    从窗户爬进来的瘦小男人看了她一眼，冷冷开口：“人都走干净了？”
    “嗯。”聋老太点头，随后走到门口，自己先走到了通往中院的小门处，又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动作快点。”
    “知道了。”瘦小的男人顶着黑脸快步朝着江川家门口走去，顺着窗户爬进屋不知道倒腾了什么，很快又翻窗出来，转头盯着聋老太看了一眼，二话不说，重新爬出窗户离开。
    聋老太则是再次侧头看了一眼中院，拄着拐杖缓缓回了自家。
    江川坐在办公室内，正想要喝水，心跳莫名地快了一拍，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回忆着院子众人的情况。
    柱子这会儿怕是还在轧钢厂内关着，易中海自己都没收拾干净，也顾不上折腾他这边。
    至于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个人，更没可能针对自己。
    反倒是许家……他们一家三口最近倒是安静的不行，上次的教训总能记住，整个院子里，好像也就只有一个聋老太。
    想到今日自己出门的时候，聋老太说的要给自己送个大礼，江川闭了闭眼睛，转头看向娄小娥：“中午吃饭不必等我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有人问就说我去厕所了。”
    娄小娥瞪大了眼睛，随即红了脸，江川这个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那么混不吝，这，这种话，真有人问起来自己，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好回答啊。
    江川的猜测确实不错，轧钢厂内，易中海从进了车间，就开始黑着脸，无论是谁瞧见他，都会忍不住指指点点，跟身边的同事们说着小话。
    甚至有些人根本不顾忌他在不在现场，反而像是故意叫他听见一般。
    “我就说，咱们厂里打饭越来越少，敢情都叫傻柱给拿回家吃去了。”
    “谁说不是？易中海凭什么那么护着傻柱，说不准就是因为傻柱把拿回去的剩饭都给他吃了呗？咱们天天交了钱吃饭，反倒是给他们喂饱了。”
    “哼，不然你以为这个八级钳工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他们吃得饱，才学的这么快？”
    易中海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们污蔑自己什么都成，但是说自己八级钳工这个事，他是绝对不容许的。
    “你。”一个字刚出口，就有人抬起头看向易中海，眼里的嘲讽显而易见，随后他阴阳怪气开口：“呦，一大爷这是跟咱们急了啊？”
    “哼，你在你们四合院里是一大爷不假，但是这可是厂里，可没人惯着你，毕竟给咱们开工资的可不是你。”
    有人立即帮腔：“谁说不是，反倒是你们这些人，咱们自己花钱吃饭吃不饱，倒是给你们喂饱了，呸，不要脸！”
    “我听说傻柱这会儿了还没认罪呢，这可真是不要脸，不会还指望着易中海帮他？”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蛇鼠一窝的。”
    易中海听着众人的话语，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拳握得紧紧的，偏偏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即便这个时候，他说什么解释的话，怕是也没人会相信。
    车间组长看见他们闹得差不多了，起身拍了拍手：“行了行了，赶紧干活，耽误了进度，你们奖金还想不想要了？”
    等大家伙都安静了下来，组长朝着易中海招了招手，两人一块出了车间，他叹口气缓缓开口：“易工，咱们工人也不容易，他们工资还没有你一半多，之前在食堂也受了不少委屈。”
    易中海眼睛都红了，在食堂受了委屈关他什么事？他也是厂里的一个工人，又不是他负责来打饭的。
    组长见易中海一脸不服气，只能按捺住自己的脾气继续道：“易工，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大家伙不信你啊。”
    “再说，柱子那边一直没承认，你看要是这么折腾下去，只会闹得越来越大，你能不能过去劝劝他，说到底现在是保卫科出面，咱们都是厂里的事情。”
    “要是真闹到公安所里，到时候厂里丢了名声，只怕车间里大家伙更不满意了，不提何雨柱同志，你总得在车间里工作，你想想，真到了那一步，可不是我几句话就能阻止的。”
    集体荣誉重于天的时代，哪怕叫厂里丢了脸面的是何雨柱，只要自己跟他粘连上了，也免不了被厂里的同志们排挤。
    易中海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实在是太明白人性了，真到了那一步，大家已经不需要抓罪魁祸首了，只需要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怒火罢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看向组长：“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何雨柱同志跟他谈谈。”
    组长听见易中海终于应承了下来，脸上露出笑来：“我就知道，易工是最公正的，那我领你过去。”
    两人一块朝着小黑屋走去，门口处有两个保卫科的同志，像是早已经知道这个结局一般，在门口等候着。
    瞧见易中海来了，两人朝着他点头，随后推开了身后的小黑屋：“何雨柱同志还在负隅顽抗，辛苦易工了。”
    易中海迈腿走了进去，看见何雨柱被吊在管子上，瞬间就红了眼，饶是早就想过，这一晚上柱子会不好过，却也没想过，保卫科的同志们，居然会这么过分。
    “柱子……”
    何雨柱这一晚上没吃没喝，被吊成这个姿势，睡也没法睡，手腕被手铐铐着，早就勒破了皮肤，此刻看见易中海进来，他当即沙哑着嗓音说道：“一大爷，你怎么才来啊。”

 第83章 哄骗的话

    易中海所有的话，顺便被何雨柱这句质问给哽了回去，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关紧的门。
    “柱子……”易中海垂着头，屋子内本就光线很暗，何雨柱此刻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心里却突得一沉，总觉得不太对劲。
    “一大爷，你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喊人把我放开啊，我都被关在这里一晚上了，这会儿又饿又渴，还有我这个手腕。”他说着晃动了一下自己手腕。
    “我这都破皮了，再说，还不给我放出来，今天中午大家伙吃什么啊，一大爷，你先救救我。”
    “柱子！”易中海声音赫然大了几分，打断了何雨柱后头的话语：“柱子，你先听我说。”
    易中海攥紧了垂在身边的双手：“我现在放不了你，你要是真的想继续你的工作，那你就承认了。”
    这话说出来，易中海总算觉得松快了几分，随后他语气更快继续道：“昨晚上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保卫科的同志们也抓到了你现形，你要是真想出去，就承认错误，剩下的事情，大爷来帮你。”
    何雨柱呆呆看向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来劝说自己自首的，这种事情，但凡自己开口承认了，谁也帮不了自己了。
    他不信，保卫科的人真能就这么放过自己，“一大爷……”何雨柱吞咽了一下口水：“你刚刚说什么？”他语气沙哑了几分，满脸不可置信。
    “柱子，别挣扎了，厂长那边不会管你的，你承认了这个错误，到时候认个错，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这已经是我为你争取最大的宽限了，我说服他们，绝对不会惊动公安同志那边。”
    “你要是这话都不肯听我的，那我，我也没有办法了。”
    何雨柱冷冷笑了一声，没想到，易中海居然也会放弃自己，说什么给自己争取的最大宽限程度，可昨晚上保卫科的人来的时候，跟自己说的，不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白了，易中海根本不打算帮自己，看来保卫科的那些人果然没说错，易中海是真的想要跟自己摆脱关系，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救自己。
    “行了，我知道了，一大爷你出去。”躲在黑暗处的何雨柱，抬头说完这句话后，便直直看向易中海，神色晦暗。
    在听见何雨柱这话后，易中海的肩膀松动下垂，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原本还以为柱子不肯承认，自己这边还有点不好交代，他如今总算松了口，自己也能放心了。
    转身走出小黑屋，朝着在门口等候的两人点点头，他才慢慢踱步回了车间。
    两人的关系根本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如今这样倒是也好，自己劝说何雨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无非是厂里下发处分通知，罚点工资，再写个检讨书什么的，总归后面的事情，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四合院内，这一晚，大家依次下了班，何雨柱却依旧没能跟易中海回来，雨水如今是真的急了，她扯住易中海的衣服不叫他走，嘴里念叨着：“一大爷，你不能不管我哥啊。”
    易中海今天被人冷嘲热讽一天，心里颇有些烦躁：“雨水，我能帮的，都帮你哥哥做了，你别着急，最多明日，他肯定就能回来。”
    “一大爷，一大爷。”雨水当即流下眼泪：“哥哥早先就说了，我们爹都走了，以后我们就拿你当亲爹，我哥哥现在才刚出事，你不能就这么不管他。”
    这还是头一次，雨水将话直接说开了，从前哪怕大家伙都知道，易中海的心思，但是这话到底是没放在明面上。
    反倒是如今何雨柱落了难，叫雨水把话给说开了，易中海一时间脸色也很难看，顶着众人的目光，他只能快速挣脱开何雨水的手：“雨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养老不养老的。”
    “柱子的事情，我已经尽量帮他说了，你放心回去等着，最多明天，你哥肯定回来，你放心。”
    说完，易中海也不敢看其他人的目光，大步走进了自家。
    何雨水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默默流着眼泪，她早就知道，四合院内没有一个好人，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也是这个样子。
    难道平日里那些话，都是用来哄骗哥哥的吗？
    后院的聋老太，暗自算着时间，轻轻拍着自己的膝盖，像是在拍打着什么节拍一般，嘴里轻轻哼着小调，仰头看向窗外。
    四合院内，众人本来还有些唏嘘易中海的做法，只是不等讨论起来，突然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跟街道上的王主任大步迈了进来。
    人群后的刘海中一脸疑惑，利索上前面带讨好：“王主任，您今儿是怎么有空过来了？”
    王主任黑着脸看了一眼刘海中，不耐询问：“易中海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还有阎埠贵，都叫过来，你们院子里出大事了。”
    他是真的不耐烦，根本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这个四合院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三个大爷没有一个顶事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三人倒像是一点都不清楚一般。
    站在王主任前的公安挡住了门口的位置，脸上也很是难看，却没有阻止王主任的行为。
    刘海中心里一紧，先是敲开易中海的门，低声跟他交代了几句，又快步朝着前院走去，还没等人到，就看见阎埠贵扶着眼镜走了过来。
    “你们三个都在就行，现在开始，这个四合院内，所有人只能进不能出，听明白了吗？但凡跑了一个人，责任你们可担不起来。”
    易中海满脸恍惚，一瞬间根本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阎埠贵反应很快，连忙举手：“我去门口守着，王主任放心，绝对一个人都出不去！”
    “那行，你们两个跟我来。”王主任冲着剩下两人点头，随后朝着两个公安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率先朝着后院走去，在前面带路。

 第84章 解开扣子

    易中海即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公安跟街道办的主任一块惊动了，想到什么，他快步跟上几人，一同朝着后院走去。
    刚一进后院，就见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细看就能发现，眼尾似是带着笑一般。
    她看向易中海幽幽开口：“江川回来了？”
    易中海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应当没回来？我刚刚在中院没瞧见那孩子。”
    聋老太拿着拐杖朝着地上拄了一下，随后双手抓着拐杖头：“行，我知道了。”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家，心里却暗道有些可惜，这么精彩的一幕，自己怕是看不见了。
    易中海即便之前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听见聋老太的话，也大概清楚了，多半是跟江川有关系的，甚至还是老太太亲手挖的坑。
    莫名的，这几日的阴霾，突然就散了许多，他也跟着勾起唇角，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
    王主任不懂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走到江川家门口，转头看向两个公安：“刚刚他们好像说江川还没回来，两位同志，你们看？”
    两人对视了一眼，朝着王主任轻抬下巴：“先敲门看看。”
    “哦，哦，好。”王主任连连点头，抬手刚敲了一下家门，里头忽然就响起了脚步声：“谁啊？”
    江川拉开门，看见门口的众人，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懵逼表情：“你们两位怎么来了？王主任？”
    他一脸疑惑地看向三人，随后朝着边上让了让：“你们是来找我的？”
    其中一名公安同志，压低了声音开口：“江川同志，有人举报你是间谍，家中藏匿了信息物品，所以我们现在要对你家进行搜查。”
    “我是间谍？怎么可能！”江川声音猛地变大，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甚至还朝着边上退了一步：“查！你们进来查，仔细地查！我怎么可能是间谍，是谁举报的我，肯定是嫉妒我有了好工作，所以故意朝着我泼脏水。”
    两个公安见江川这个动作，当下心里松了口气，他们见过太多的罪犯了，一般的罪犯被发现了，要么瞬间反应不过来，直接跑路，要么就虚张声势，企图哄骗自己蒙混过关。
    偏偏江川这种行为，是最为真实的，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个时候如果他们说不查了，怕是江川还会不同意。
    果然，两人还没等开口，江川又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公安同志，你们现在就查，我可是个好人，可不能凭白受这种污蔑，你们要是没查出来，就得告诉我，是谁举报了我，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不但侮辱了我这个好人，这不还凭白给你们增添了许多的麻烦吗？必须严惩！”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随后看向江川：“江川同志，请你站到一边，我们现在要对你进行搜查了。”
    易中海站在门口，听见里头的话，忍不住一个劲的吞口水，什么玩意？间谍？那玩意是胡说八道的吗？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聋老太家的方向，怎么也没明白，老太太为什么就这么恨江川，居然是真的下了死手，想要他去死啊！
    王主任站在边上，盯着江川左看右看，就见原本好端端站着的江川，突然起身，他浑身一激灵以为江川要跑路的时候，就见他走到桌前，轻轻拿起两个凳子，又重新走回自己的身边。
    在自己的注视下，随手递给自己一个凳子：“坐着等，我家虽然不大，不过要搜查的话，估计也得一会儿。”
    “哦，哦。”王主任愣愣点头，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现在都比江川这个嫌弃人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年纪不大，居然瞧着能这么冷静。
    即便是普通人，被污蔑成间谍，怕是也会害怕的不行？
    接过凳子坐下来，王主任始终盯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川，就看见江川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自顾看了起来，他探头看了一眼上头的日期，居然还是新的，啧啧。
    暗暗摇了摇头，王主任觉得今日怕是查不到什么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家伙居然这么坏，故意污蔑江川同志。
    污蔑就算了，要知道江川可是他管辖巷子里的同志，这要是真的，岂不是要牵连到自己？
    聋老太虽然回了家，却始终坐在窗前，盯着江川屋子那边的动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有人出来，更重要的是，连个开口说话的都没有，没有争执，没有吵闹，没有动静，只能说明一点，没有发现……
    她一颗心止不住的朝下沉，不该的，那人办事一向最是牢靠，怎么可能公安同志会没有发现呢？
    想到这里，聋老太忽然皱起眉头，不对劲啊，刚刚易中海明明说江川还没回来，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总不能是……
    想到什么，她忽然站起身来，满脸紧张地拄着拐原地转圈。
    江川家中，两个公安把能翻找的都翻找了一遍，甚至还在地上发现了一个小型的老鼠洞，江川暗暗看着那个老鼠洞，心里琢磨着，回头得弄点东西回来补补。
    直到两人空着手起身看向坐在门口的江川，其中一人上前：“江川同志，你家里没发现东西，不过，碍于规定，我们得对你进行搜身。”
    江川点头起身，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衣身前的纽扣，随后脱下衬衣，里头就是件普通的白色两根筋背心，他伸平了胳膊：“来。”
    两个公安看着他精壮地肱二头肌，忍不住都有些意外，没想到穿衣服的看着精瘦的一个小伙子，身上肌肉居然这么结实。
    这会儿天气本来就不热，江川这么点衣服，很快就检查干净了，至于他的包，也被从内到外搜查了一遍。
    两个公安一脸歉意从江川家中走出来，正准备跟他握手离开，聋老太突然蹿了出来，伸手指着江川：“他提前回来了，肯定把东西藏起来了！就在他的身上！公安同志，你们再检查检查啊！”

 第85章 藏宝图。

    整个院子，随着聋老太的到来，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围在江川家门口看热闹的众人，也抬头向着聋老太看去，任谁都没想到，老太太这会儿会突然冒出来。
    聋老太强自攥紧了拐杖，按捺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她当然知道，这时候冒出来就会暴露自己，可是如今已经时不待她了。
    不但是江川这个祸害必须要除掉，那边也急需一个人，来承担一些事情，这才导致她将问题推到了江川的身上。
    江川看向面前的两个公安同志，耸耸肩：“公安同志，这不就来了。”
    之前江川询问举报人信息的时候，两个公安就有些含糊不清的模样，他心里暗自猜测过，是不是因为这两个公安同志，也不清楚，具体的举报人是谁。
    没成想，这会儿看见聋老太，不但自己有些惊喜，就连两位公安同志，眼里也散发出了不同的光芒。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朝着聋老太靠近过去，站到她身边后，才又看向周围的人群：“江川同志，我们刚刚已经对他的家中，跟他的身上搜查过了，确定未查出其他东西。”
    “可以确定江川同志是清白的。”
    站在门口的王主任，眼见可见的松了口气，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这个间谍真的出自自己的院子内，到时候还不知道闹出多大的祸事来。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他自顾小声呢喃，随后反应过来，又满脸怒气地看向聋老太。
    不是江川，那肯定就是这个老太太了，从前他对老太太可以说简直是当自己半个妈供着了，每个月发米面粮油的不说，每半年还会给一些票据，结果这个老太太居然就这么对待自己？
    其中一名公安架住了聋老太，这里并不是适合询问的地方，所以他们要带着聋老太回趟所里：“老太太，劳你跟我们走一趟了，有点事情，需要您配合我们了解一下。”
    说着，不容聋老太拒绝，两人便扶着聋老太，朝着院外走去。
    聋老太慌乱了一瞬，随后很快淡定了下来，她扭头定定看了一眼江川，信步跟着两人继续朝外走去。
    王主任则是留到了最后没急着出去，反而抬手指了指易中海，又指了指刘海中：“你们，你们院子里的大爷，就是这么管理的？”
    “还有那位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举报的事情，指定是她干的！我看我是平日里叫她吃得太饱了，现在都有心思给我找麻烦了是。”
    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根本不敢搭腔，就易中海而言，他确实不喜欢江川，但是从来没想过，要叫江川去死，更何况，这种事情一旦锤实江川真的有问题，他跟刘海中他们三人也讨不好不是吗？
    “哼！”王主任本来也没指望三人能回答他，猛地一双手，转身便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这个事情现在还没确定具体的情况，他身为巷子的主任，还得继续去跟着看看情况。
    江川站在门口处，对于几人被王主任训斥了的结果，并不觉得意外，反倒是，他转身看向小门处，聋老太刚刚离开时的那个表示，实在是太过镇定了。
    不过就是个普通老太太，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又是举报又是陷害的？想到这里，他突然转身回了家，抬手关上门。
    今天在学校办公室里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也幸好他早早回来了一趟，把屋子里多出来的东西先装进了自己的空间里，不然这会儿怕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门外逐渐安静了下来，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反倒是聋老太被人带走了，大家伙都纷纷回家关起门来自顾讨论起来。
    江川则是轻轻从包里掏出来了一本黄色皮的本子，本子的封皮上皱皱巴巴，还沾染了不少黄黑色的污渍，侧面更是破损的严重。
    看着这本本子的模样，就能猜测到绝对年限不短，他慢慢翻开看了起来，就见里头全是自己一连串的长短符号，后面跟着字母。
    他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这特娘的不就是摩斯密码破译本吗？
    “啊，这……”江川抬手挠了挠头，他即使再蠢，也知道这玩意是不能当做什么间谍的罪证的？
    快速翻过前几页，就见到密码记录后面居然跟着一个日记记录，他一目十行快速看过，基本都是些生活上的记录，今日吃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睡得，外头天气怎么样，以及特别想家。
    江川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难怪聋老太觉得一本本子就能拿捏自己，随着他翻到后面，果然就变成了间谍在异国他乡一无所获，不得归家的思乡日记。
    他咂下嘴，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剩下的都是平平无奇的间谍日记，之后他合上本来的瞬间，突然手顿住了。
    食指跟拇指夹着封面揉搓了一下，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江川快步起身走到抽屉边拉开，拿出一片小小的刀片。
    这个封层过厚，里头一定有东西，以及，他小心而快速的划开封层，就见到里头藏了一张老旧泛黄的小型地图。
    上头是一条巷子的地图，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凭借上头对房子的勾画，江川闭了闭眼睛，觉得这跟南锣鼓巷这边的房子坐落很是相似。
    唯一区别是，这条巷子的入口处，有一棵巨大的歪脖老树，以及……他探手摸向巷子第五处宅子的红色宝箱处，手指微顿。
    一时间有些琢磨不明白，这是聋老太给自己设下的第二个陷阱吗？
    如果间谍计划收拾不了自己，就设下这么一个藏宝图，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可是，江川咂下嘴，突然就觉得有些馋了，这可是藏宝图啊，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但是怎么能确定是不是针对自己的圈套呢。
    “嘶”他挠了挠头，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法子！

 第86章 找到王府

    公安所内，聋老太的表现十分淡定，她都这个年纪了，她能知道什么？她只知道，爱国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
    面对问询的公安同志，聋老太起初表现的十分冷静，直到被对方开口怀疑自己是间谍后，她整个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都这个年纪了！我，我可是生于1890年的人，我怎么可能是间谍！”聋老太拍着桌子，气势不减，抬手指着问询的公安同志。
    “我告诉你们，长征军当年都穿过我做的草鞋，你们，你们是污蔑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污蔑我这个老太太，街道都承认我的身份，你们简直是放肆！”
    两个公安同志一脸莫名地对视了一眼，神色都不太好看，两人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开口安抚着聋老太：“老太太，我们是按照流程问询，您别太着急了，您都这个年纪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聋老太一双眸子此刻都泛着红色：“我要是告诉你们领导！你们这些小王八蛋，叫你们所长出来，你们所长都不敢这么跟我老太太说话！”
    两个公安没想到聋老太居然这么厉害，两人连忙起身：“行行行，老太太您别着急，我这就出去找我们所长进来。”
    两人说着，转身就出了问询室，“这个老太太什么来头啊，这么厉害，还叫所长亲自过来？”
    “嘁，你要能活这把年纪，你也厉害，你没听她说吗？1890年的老古董了，可不是厉害吗？”
    另一人闻言也被哽住了一下，可不是，简直是个老古董了，他有些无奈道：“怎么办？真叫所长过来啊？”
    “过来什么过来，先歇着，叫老太太自己待会儿，别回头给她真气出什么毛病来，咱们也担不起。”
    四合院内，江川趁着夜色，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翻窗遛了出去，他本来想今晚早点休息来着，但是碍于那份藏宝图，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别说里头真的有宝藏了，哪怕是藏了个笔直的长棍，他也能高兴上很久很久。
    出了四合院的江川，闭眼回忆了一下被记录在脑海中的那幅藏宝图，随后快步在南锣鼓巷溜达了起来，也幸好，上头虽然没有文字记录，但是还有一棵歪脖老树。
    “只要找到那棵树，就能成功找到那条巷子！”
    整个南锣鼓巷一共有16条胡同，整齐排列，说起来还真不算大，不用费太多劲，一晚上就能溜达完，索性他也不急，干脆趁着夜色慢悠悠溜达起来。
    直到在一个硕大的四合院门口，看见了一棵硕大的歪脖树，江川脚步一顿，随后继续状似无意朝前走去，身后一道黑影闪现了一瞬后，登时随着自己的脚步再次不见。
    他不动声色地轻轻呼出一口气，刚刚就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没想到真的有人在盯着这里。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聋老太给自己挖出的陷阱，还是本身就有人在这里盯守了。
    不过，他直直看向前方，用余光盯了一眼边上的大型四合院，心中对那份藏宝图的真实性又肯定了几分。
    南锣鼓巷本就位于中心地位，这处四合院这么大，端看门口的干净程度，就能猜测到，里头多半是没有人居住的。
    王府，是他心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
    这般的宅子，又没有人居住，还真是有可能藏匿了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如今要怎么不惊动其他人，悄摸溜进去呢？
    江川顺着溜达了一圈，一路走到什刹海，这会儿的两边还围着极个别钓鱼的人群，江川简单了看了几个人，又跟他们小声攀谈了几句，这才转身慢悠悠溜达回四合院，直到在门口使劲伸了个懒腰走进门内，身后那道跟随自己的视线，才再次不见。
    想要不不引人注意的进入到那处宅子，看来还真是有些难度，江川皱起眉头，再次拿起藏宝图认真看了起来。
    四合院的布局几乎大差不差，藏宝图上标注的红点位置，应当是在后院的南厢房处，他抬手点了点那个位置，拧起眉头，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好法子。
    灵光闪过，打开系统的兑换商场，熟练的运用搜索功能，果然在里头找到了隐身衣这件东西，只是后头跟着的价格，叫他忍不住心下一沉。
    一件隐身衣，居然需要花费反派值，有这么多反派值，他还找个屁的宝藏，他直接全部兑换成钱，找一群摸金的挖地道进去不就完了吗？
    咂巴下嘴，重新躺回床上的江川，总觉得不够尽兴，有什么法子，能把所有人都给调动走呢？
    心里划过这个念头，他今天藏在空间里的那本笔记本，重新回到手边，不动声色地扭头看向聋老太的屋子。
    能不能，借住这个事情？
    如果那处宅子里真的有宝藏，那外头有人盯着，应当早就被处理了，他从前晚上都未曾出过门，竟然不知道，一个南锣鼓巷，居然还有人盯着。
    若是这些人不是奔着那处宅子的，而是奔着其他的目的呢，那聋老太，还真是给自己送来了一个硕大的宝藏啊。
    江川一个鲤鱼打挺，从屋子里翻身起床，轻轻推开家门，确定外头没有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呼吸了一个来回，脚尖轻点地面，几步掠到聋老太家门口，随后推开她家窗户，长腿一迈跨了进去。
    快速将手里的日记本塞进了聋老太的床下枕头的位置，又拿着枕头重新盖在了笔记本上。
    翻身溜出去的时候，还确定了一下窗户上没有留下自己的脚印，这才再度放心躺回了床上。
    希望大家伙都能给点力，可不要白费了自己这番心思，既然能带走聋老太，就说明对她是有所怀疑的，能搜查自家，也不要放过她才是好的。
    闭上眼睛的江川，很快呼吸绵长了起来。
    与此同时，两个保卫科的同志站在小黑屋门口，脸上皆是带着笑，其中一人拍了拍手里的记录本：“口供都承认了，也签字按手印了，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该怎么着怎么着呗，明儿一早咱们就去找厂长，这下关了他两天，想必他也该长记性，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

 第87章 险些被抓

    “江老师，江老师！”阎埠贵手里拿着包，看见江川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立马上前追上。
    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江老师上班去啊？正好咱们一块啊！”
    昨天他就发现，江川已经不再去老张的包子铺了，既然这样，为何不能带自己一路呢，说到底他也这把年纪了，自己如今都开口了，江川想必也不好拒绝……
    不等他继续细想下去，就看见江川已经跨上了自行车，朝着自己一笑：“嗯，上班，我先走了。”
    然后就瞬间蹿出去了几米远。
    阎埠贵：“……你这个王八蛋！”他朝着江川的背影，直接骂出声来，气死他了，这个小兔崽子，果然是个不吃敬酒的！
    可惜了，昨日那么大的阵仗，都没能收拾得了他，现在可倒好了，整个南锣鼓巷这会儿都在传，说江川这个臭小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谁举报他，谁就得自己进去。
    江川今日并没有课，他倒也不是故意给阎埠贵甩脸子，主要是今天真是有些急事，去了趟学校打了个卡，停好自行车，他转身又快步出了红星小学，重新回到了胡同口。
    没等太久，果然就瞧见几个走路姿势十分有气势的人，大步迈进了四合院，江川干脆转身慢慢朝着什刹海的方向走去。
    察觉四面八方的人影快速从自己身后闪过，他垂首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聋老太可真是个好人，谁能想到，那本日记本，居然是真的，还如此有用处。
    重新绕回那处王府的江川，没敢在正门处溜达，远远地一个助跑，便爬上了院子，随后一个翻身，从院墙上方消失不见。
    王府的藏宝图早就被他记录在了脑海之中，顺着那条路线走去，后院的南厢房看上去极不起眼，门口挂着一把老旧的长锁。
    从空间里摸出一根，昨日从聋老太桌子上捡到的u型发卡，他很快按压了一下后，插进了锁孔内，将耳朵凑近锁头，左右旋转，只听见“咔哒”一声，果然扭开了。
    江川快步闪身进了房间内，只见里面空空荡荡，甚至连块木头都没留下。
    他眯起眼睛，心里一跳，总觉得自己这一趟，怕是要白来了，就算里头真的藏了什么宝藏，这会儿多半也被搜干净了？
    回忆着藏宝图，他几步走到标准了宝藏的大概位置，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架着一根横梁的天花板，一个跃起，双手搭上横梁，一个引体就见横梁上果然干干净净。
    轻轻落地后，他干脆蹲下来，轻轻敲起了地上的黑砖，以前看过的小说里，就说如果地上是空的，那么多半是可以掀开。
    “有了！”他敲了两下，突然手下一顿，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光芒，食指跟中指用力，果然掀起了一块黑灰色的砖块。
    捏了一把底下的尘土，就见很是松散，江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侧耳倾听确定门口没有异样后，他快速抛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有些掉漆的木质盒子，江川伸手捏住盒子，瞬间盒子消失。
    他则是快速将地面恢复原状，刚走出门口，就听见了几个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这么快？”江川无声呢喃了一声，心道这可真是晦气，居然撞上了。
    他掏出黑色的布蒙住脸，翻墙而出，转身就跑，身后果然跟上了几道身影，江川连回头看都不敢，只能疯狂朝着什刹海跑去。
    那边有一片小树林，是他昨晚就想到的逃跑路径，虽然里头的树木不够高大，不过短时间躲一下还是足够的。
    本就修炼了腿法的江川，不但腿脚功夫了得，飞奔起来，速度自然是不用多说，几个跟在身后的人，也勉强只能追得上他一点点背影罢了。
    踏入树林的一瞬间，江川奔跑的速度又快了几分，随后他一边狂奔，一边借助树木的遮挡，扯掉身上的黑色衣服，露出里面两根筋的白色背心。
    也幸好这个天够热，至于裤子，他则是直接撕扯开来，露出一条里头的蓝色短裤，等到从小树林另一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不讲究的钓鱼佬。
    手里提着小桶跟鱼竿，带着一顶草帽，脚上踩着拖鞋，左手还拎了个小马扎，看上去跟什刹海的钓鱼大爷没有太大区别，除了年纪有点对不上。
    “人跟丢了？”
    “再找！”
    “不可能这么快，一定是藏起来了！”
    几道声音接连自江川身后的小树林响起，他则是慢悠悠朝着小树林又重新走了进来，果然就看见三个穿着利落黑色衣服的人。
    三人看见江川的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地将他包围了起来，其中一人脸上带笑，胳膊上的肌肉却很是紧绷，朝着江川慢慢走近。
    “同志你好，你来这里是？”他说着，上下打量着江川，不等江川开口，便朝着两个断了江川退路的同伴遗憾摇头。
    这人的身子肌肉是没话说，但是穿着不对，这脚上还踩着拖鞋，一身打扮，一看就是个普通钓鱼人，毕竟瞧他的背心，这后头破了个洞。
    江川斜眉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人，随后不耐烦抬手推开他：“走开走开，别挡着我去钓鱼。”
    随后他便径直朝着前方走去，徒留身后的三人，一脸自责。
    跟人跟丢了，没想到京城居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跑得这也太快了，就跟会隐身术似的，平白无故跟着，一进小树林就找不见人了。
    察觉到身后依旧有道目光盯着自己，江川脚步没有变化，朝着什刹海边上走去，随后看见一个跟他打扮差不多的大爷，将马扎子朝着他边上一放，扬声道：“陈大爷，我来了。”
    “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会儿才来？不会是在家里睡过头了？”陈大爷转头看见江川还挺高兴的，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小桶：“喊你早点来你不听，你瞧我这一早上的收获。”
    江川没敢多说，连忙将鱼竿挂上鱼饵，“嗨，我这不年轻人，觉多嘛，下次下次指定早点来。”
    身后盯着自己的目光终于散去，江川乐呵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陈大爷递了过去，好人啊，这陈大爷可真是自己的大恩人！

 第88章 贴上封条

    江川对于钓鱼这事，一直兴趣不大，只是担心自己回去的太早，万一被发现异常了，不好解释，他干脆就跟着陈大爷一块，钓到了中午的时间。
    陈大爷今儿是真高兴了，看看自己满满的鱼桶，再看看江川空荡荡的鱼塘，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烟，忍不住一乐。
    “小伙子，你这孩子有点旺我啊，我在这钓了几十年了，还是头一次钓上来这么多鱼，来来，这两条给你，回家你炖个汤喝。”
    如今的日子都过得一般，给太多了，陈大爷到底是有点舍不得，干脆选了两条手长的鲤鱼，放进了江川的鱼桶里。
    “行了，我中午还得回家吃饭，正好鱼桶也满了，咱们下午再见了啊。”
    江川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屁股都要坐麻了，终于等到陈大爷开口了：“陈大爷，你真是太客气了，那，谢谢你啊。”
    目送着人离开后，他收起钓鱼的东西，又重新回到小树林里，套上了一套衣服，撕下自己脸上的贴的一点点胡茬，朝着学校里跑去。
    娄小娥下了最后一节课回来，还没瞧见江川，脸上还有些着急，同办公室的老师看见她下课回来，又看看江川空荡的桌子，随口问道：“今儿小江老师又请假了？”
    娄小娥一顿，随后笑着摇摇头：“哪能天天请假想啊，我今儿有点不舒服，让江老师帮我出去买点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学校里的老师，都知道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因此听见这话只是朝着娄小娥一脸了解的笑了笑。
    “江川！”娄小娥突然起身，看向门口的江川，脸上带着一抹惊喜的笑，朝他伸出手：“我的药呢。”
    江川从口袋里摸出两片用纸包起来的药递了过去，随后朝着门口的老师点点头：“走，咱们先去吃饭。”
    娄小娥快速拿起两个饭盒，跟他一块朝着外头走路，徒留办公室内的那位老师，一脸羡慕，江川老师真是太幸运了。
    娄半城的闺女，这简直就是泼天富贵。
    食堂内，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吃着饭，娄小娥秉承着江川不说，她就不问的原则，垂头吃一口饭，就抬头看他一眼。
    两人相邻两桌的卫晴晴，则是死死盯着两人，总觉得越来越委屈，明明江川该是她的。
    既然他这么有能力，为什么早先不告诉自己，他能找到工作？还有孙红云也是，江川能来红星小学工作的事情，她肯定也早先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之前不说，明摆着看不上自己不是吗？
    还有妈妈，若是她没有那么势利眼，她没在孙红云面前乱说，她也没有告诉自己江川的情况，自己又怎么可能，在江川面前说那些难听的话，如今倒好，都便宜了娄小娥！
    江川丝毫不知道，此刻的四合院内，早就已经乱作一团，易中海跟阎埠贵，以及刘海中三人，还在上班，就被街道上的王主任喊人，叫回了四合院内。
    王主任脸色阴沉，昨日还庆幸，幸好没出什么事情，结果这才过去一晚上，他们这个四合院内居然就真的出了事情。
    等到三人回来后，四人一块走进了聋老太的家中，王主任指了指门口的位置：“把门关上。”
    阎埠贵心有戚戚抬手关上门，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王主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这么着急，跟咱们都叫了过来。”
    易中海这会儿根本不敢开口说话，昨儿老太太被带走，就没回来，他心思一向细，这会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至于刘海中，他脸上惯有的笑此刻也消失不见了，站在离着门口最近的位置，垂着头，一言不发。
    “出什么事了？哼！”王主任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们院子里三个大爷，你说说你们是怎么管理的？”
    “易中海，我叫你当这个一大爷，你就是这么给我管理院子的？还有刘海中，你们后院发生的事情，你这个大爷居然都不知道？”
    被点到名字的刘海中，身子猛地一颤，抬手看向王主任连连摆手：“王主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啊！”
    王主任当然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情，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三个人怕是也没胆子掺和，只是他刚被上面批评了，这会儿不发泄一下，心理怎么能舒坦得了。
    “我看你们几个也老了，怕是管理院子里的事情是不成了，你们回去琢磨琢磨，院子里重新推荐三位大爷。”
    说着，他站起身也不想多说什么，上头可是给了命令，这事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的，他能做的，也就是一次性罚下三位大爷了。
    目送着王主任的离开，易中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心里忽然就出现了两个大字“完了”，这下子是真的完了。
    聋老太居然真的出事了，现在还牵连到了自己，至于厂里的何雨柱，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总归现在还没能见到他的人。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一脸懵逼，关他什么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三大爷就当不成了？
    “王主任，王主任这也太不讲理了！”刘海中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气愤的情绪，攥紧了拳头小声道。
    察觉到阎埠贵跟易中海两人都看向了自己，他又理直气壮：“你们不觉得吗？咱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凭什么就处罚咱们？”
    阎埠贵闻言点头：“你说的也是，这个王主任是迁怒咱们了啊，这样就有点不讲理了，他身为街道办的主任，怎么能这么办事呢？”
    “行了！”易中海扬声：“别说这个事情了，你们还看没出来，这是出大事了吗？王主任刚刚说了，这个屋子暂时封存，谁也不准进来了。”
    “哦哦，那咱们赶紧出去，我去找封条。”刘海中一听这话，连忙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又扭头看向易中海：“那个，老易啊，柱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今天能回来吗？”
    他们院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个的，不是进去了，就是关起来了。

 第89章 杀了江川

    红星轧钢厂，杨铁钢按揉着自己的眉心，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份笔录，是关于何雨柱剽窃厂里的物资，自述的口供，上头有他的签名跟手印。
    一想到这茬，他就有些头疼起来，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傻柱子，胆子还能这么大呢？
    “哎。”深深地叹口气，杨铁钢听见敲门声开口道：“进来。”
    李新民一脸高兴地走了进来，看见杨铁钢这副满脸愁容的模样，顿时心情更好了：“杨厂长，愁着呢？因为何雨柱同志？”
    杨铁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他一直知道李新民跟何雨柱两个人不对付，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厂里的秦淮茹同志，可是，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幸灾乐祸？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手敲了敲桌子：“李副厂长，国有物资被人盗窃，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跟上头汇报。”
    李新民脸上的笑一瞬间僵住，保卫科说是厂里的，但是实际上，无论是他还是杨铁钢根本就没有管理的权限。
    他们的能耐，比公安所也差不多了多少，要是他们执意要向上汇报，不光是杨铁钢讨不了好，自己这个管理后勤的副厂长，也得跟着吃挂落。
    “他们怎么说？”李新民在杨铁钢对面坐了下来。
    “能怎么说？把笔录送到了我这里，说是让我看看，说白了不还是要我给个交代吗？”
    李新民闻言嗤笑了一声：“那还不是怪你？你从前什么都由着何雨柱的性子来，他在厂里树敌无数，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栽到了保卫科的手里，还想讨着好？”
    说到这里，李新民也来了火气：“随便你。”他站起身来，也是他多事了，虽说何雨柱这个事情是出在自己管辖内，但是说到底，自己讨不着好，难道杨铁钢就能了吗？
    大不了鱼死网破呗，谁都别想好。
    他转身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杨铁钢怔愣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李新民居然也撒手不管了。
    这下子可有点麻烦，李新民跟保卫科的关系要比自己好得多，他要是愿意帮忙说上几句好话，这事说不准就能好办不少。
    这下子可真是……
    “傻柱啊，傻柱。”杨铁钢再次叹了口气。
    今日的四合院内，大家的气氛都很是低沉，如今院子里内出了这种事情，无论是谁脸上都少了笑模样。
    就连雨水，今日没瞧见哥哥能回来，也不再去找易中海询问了。
    后院的聋老太家被贴了封条，按照从前贾张氏的心思，聋老太都被封了，她指定要去搜刮一番，找到东西拿回家的，只是也不知道今日她在外头听了什么风声。
    连三位大爷被处理的事情，都没露头出来看热闹。
    秦淮茹惴惴不安，不时从家中探头出来，又很快关上了家门，从前院子里有事情，她可以去找柱子询问，甚至于找老太太做主。
    但是如今老太太没了，整个院子里的众人，一下子就慌了神。
    江川推着自行车，上头挂了个饭盒，看上去沉甸甸的，平日里第一个冲上来的秦淮茹，此刻却没见人。
    整个院子从前院到中院，居然一个人都没外头露面，江川歪了歪头，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终于，院子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大家都安安静静，即便有什么小心思，也不会展露出来，这多好啊，看上去甚至都干净了不少。
    他快步走进后院，就看见了聋老太的家门口贴上了白底黑字的x字封条，心满意足颔首，将自行车停好后，朝着家里走去。
    刘海中站在自家门口等了江川许久，如今看见人回来了，却是站在原地没敢动。
    二大妈有些奇怪地看了窗外一眼：“你不是要去找江川吗？人都回来了，你怎么不过去？”
    刘海中表情微僵，转身叹口气重新坐回桌前：“我想着，要不再等等，老易跟老阎不都还没有动静吗？等等他们的情况再说。”
    今天王主任说要他们集体下位，但是寻找下一个大爷的事情，却交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之前就琢磨着跟江川交好，总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但是一想到，拱手将职位让给江川，刘海中心里总觉得不对劲的很。
    毕竟从前他还想着，靠着江川的身份，让自己当上四合院的一大爷呢，如今却连个二大爷都当不上了，他心里就只剩下难受了。
    何雨柱眼中无光，满身都是馊味，从前养出来的满脸肥膘，此刻也消减了下去，甚至连下颌都有些轮廓。
    他颤颤悠悠走到四合院的门口，抬头看向门上方，心中满是惨然，从前对他照顾有加的易中海，却劝说自己自首。
    从前说什么把自己当亲孙子对待的聋老太，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甚至连面都没露过。
    他就不信，以老太太那把年纪了，去厂里闹一闹，吵一吵，为自己争上一争，会叫他受这么大的侮辱才能安全回来。
    至于杨铁钢，想到他，何雨柱嘲讽一笑，哼，说什么指望自己的这种骗人的话，也就是从前他傻，居然信以为真了。
    自己跟保卫科的人有仇，他们针对自己是正常的，但是杨铁钢，却是受了自己的恩情！若不是他的手艺好，杨铁钢又怎么能攀上大领导？
    他迈步跨进四合院，突然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安静，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从前最爱在院子里闲聊的人，如今一个没瞧见，甚至于，自己如今已经进了中院，居然都没有人发现？
    何雨柱朝着雨水住的小屋子里走去，说起来，最叫她伤心的就是自己这个妹妹了，他跟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雨水居然没有为自己奔走。
    面前的门敞开，露出了满脸泪水的雨水，何雨柱身子一僵，雨水就猛地扑了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哥！哥！老太太，老太太出事了！”
    这么多天了，雨水终于又见到了哥哥，她心中的情绪，猛地宣泄而出，抱着何雨柱嚎啕大哭，院子里的聋老太都出事了，她哥以后能不能别再招惹江川了。
    “老太太？出事了？”何雨柱闻言瞪大了眼睛，推开何雨水，死死盯着她的脸，而后迅速转身，拿起屋门口的斧头，朝着后院大步迈去。
    “杀了江川！”

 第90章 处罚决定

    易中海听见院中何雨水跟何雨柱的吵闹声，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尤其是听见傻柱的嘶吼声，他推门冲出来，一把拽住傻柱的胳膊。
    “你还要闹腾个什么劲？”
    秦淮茹这会儿也连忙冲了出来，跟一大爷一块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又从他手里抢过斧头。
    “别折腾了。”秦淮茹都要哭了，她在院子里拢共就这么几个相熟的人，如今已经折进去一个老太太了，一大爷马上都要下去了，想到这里，她红着眼睛看向傻柱。
    “傻柱，别折腾了，一大爷马上都要当不成咱们院子里的大爷了，就为着老太太的事情，你还不明白这个事儿多严重吗？”
    何雨柱胳膊上的力气一松，转头看向秦淮茹，似是有些没明白秦淮茹话里的意思。
    难道不是因为江川，这才害得老太太出了事？
    见何雨柱终于安静了下来，秦淮茹轻轻松了口气，随后点头继续道：“老太太的事情很严重，院子里三个大爷都要下来了。”
    “跟江川也没什么关系。”这句她是一点没敢撒谎，这个事情怎么看都是老太太招惹出来的，跟江川那是一点不碍着。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川没出什么事，反倒是老太太给弄进去了。
    只是如今因着这事，倒是闹得大家有些人心惶惶的。
    “哥，你就听秦姐跟一大爷的话，咱先不闹了。”何雨水满脸都是泪痕，她哥如今刚回来，还不清楚他自己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又要去招惹江川。
    “行了，柱子你先回去，这几天院子里也够乱的，这才没顾上你，老太太那边的事情，你先别着急，也别跟着打听，回头我去探探消息。”
    易中海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朝着何雨柱挥挥手，叫他先回家，目送着他离开后，才又转头看向秦淮茹，“你也回去，记得别多话，也别多问。”
    秦淮茹缩了一下脖子，连连点头应下来，她哪里敢问，封条都贴了，这个事情就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接触到的。
    再说，她又不是傻子，就跟傻柱那样，不问明白就敢出头。
    如今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江川这个臭小子招惹不得，邪的很，从那次之后，谁招惹他，也没能讨到好处。
    转头回到家的秦淮茹，呆愣地坐在凳子上走神，这个院子，可真是，这才几天，居然就变了天了。
    尤其前面还有老太太的事儿顶着，何雨柱回来的事情倒是没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兄妹两人坐在床上，何雨柱抬手给妹妹擦了擦眼泪：“行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个什么劲？我这不都回来了吗？”
    何雨水推开他的手，自己抹了一把脸：“你还有脸说，这次到底是为着什么？我去问了几次一大爷，他都没说，听刘海中说，你是偷了厂里的吃食？”
    说着，雨水更觉委屈了：“你整天从后厨拿东西回来，要是你自己吃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次出事你看明白了吗？”
    “贾家吃了你那么多东西，你看这次有帮你说句话吗？还有一大爷那边，平日里说得那么好听，结果管都不管你。”
    “老太太也是的，她明明出面找你们厂长就能帮你解决的……”
    何雨柱听得眉头蹙起：“行了，这个事情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掺和的，再说，我的事情早就解决了，你就别操心那些了。”
    “你先跟我说说，老太太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才不信妹妹一直待在院子里，会不知道聋老太那边发生了什么。
    江川这一晚上睡得极好，处理了聋老太这个大麻烦，接下来倒是松快下来了，只要傻柱子不再搞事，他就可以安稳到自己搬离四合院。
    第二日一早，江川刚推开门，就看见许武德跟许大茂两个人一同走了出来，看上去像是要去上班，他眉梢上扬，许武德看来是想开了。
    自己这边没戏了，又开始哄他的好儿子了，他嗤笑一声，说起来也是，不就是不能生吗？有什么想开的，还能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要了。
    两人抬头看见江川，许大茂一瞬间攥紧了手，又很快松开，这个人有点邪，老太太都招惹不起他，自己这会儿指定也是不行的。
    再说……
    他想到跟自己一直不对付的何雨柱，瞬间心情又好了几分，甚至还朝着江川点头笑了 一下。
    “有病。”江川小声嘀咕了一句，推着自行车转身出了门。
    人刚到中院，就看见易中海跟何雨柱还有秦淮茹三人凑在一块，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秦淮茹的脸色十分难看，估计当年贾东旭没得时候，她大概也是这个脸色了。
    秦淮茹面对着穿堂的位置，看见江川愣了一瞬，刚准备张嘴打个招呼，就见傻柱跟一大爷齐齐朝着自己看来，顺便又抿住了嘴巴。
    轧钢厂内，此刻也已经张贴上了关于何雨柱的处罚决定。
    不少人聚在通告栏处，看着上面的处罚决定，满脸不满：“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就罚他去洗厕所？”
    “谁说不是？要不人家厉害呢，有一大爷跟厂长作保，可不是得保住他的工作吗？”
    两个保卫科的同志，抱着胳膊远远站着，其中一人有些不解道：“哥，就这么着了啊？”
    “那你还想怎么着？”另一个人转头看向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杨铁钢铁了心要护着他，这样也够了。”
    许大茂一进厂里，就看见通告栏里聚集的一堆人，他挤开人群钻了进去，待看见上面对何雨柱的处罚决定后，当即笑开来：“他妈的，傻柱居然也有今天！”

 第91章 贵重物品

    “大茂，你回来了啊！”有厂里的同事看见许大茂，立马凑上前去：“你前几天干什么去了？我听人说你不干了。”
    许大茂脸色一僵，转头一看，刚刚站在自己身边的爹，早就已经走了，他心里有些懊悔，刚刚不该那么高调，只能讪笑着颔首：“嗨，前段时间受伤了，在家养伤呢。”
    “对了，你撒尿不？”许大茂说着，便朝着通告栏上使了个眼色。
    好友有什么不明白的，“走！”他大手一挥，两人一脸坏笑地朝着茅厕走去。
    许大茂心里想要整治何雨柱很久了，结果两人平日里在厂里的工作那叫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说起来，他还要被何雨柱钳制一下子。
    毕竟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给自己打饭的基本都是傻柱，每次都要缺斤短两的。
    如今倒是好了，总算找到了收拾他的机会。
    两人进了厕所就开始破坏，怎么恶心怎么来，直到半晌过后，两人捏着鼻子出来，相视一笑，才一同离开。
    这日何雨柱为了不叫别人看自己笑话，特地等到大家伙都回了车间，才进了厂里，跟保卫科同志打了个照面，他冷哼一声，便去杂物间拿着打扫的用具，朝着厕所里走去。
    昨日自己被放回家前，杨铁钢还找自己聊过，三个月的打扫厕所处罚，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就能提前结束，到时候自己还能回厨房工作。
    坚持坚持就过去了，何雨柱打定心思，一定要好好表现，早点回到后勤，到时候挨个整治这次嘲讽他的众人。
    只是人刚走到一楼的厕所门口，他就看着满地满墙污渍的厕所愣住了，双手一松，手里提着的打扫工具，便散了满地。
    何雨柱双眼猩红，青筋绷起，怒声骂道：“许大茂，你这个贱人！”
    都不用细想，何雨柱就能猜到，能用这么阴险狡诈法子的人，一定是许大茂，太恶心了，他从小到大，吃过无数苦，但也没经历过这么恶心的事情。
    咬着牙，他重新捡起手上的笤帚，又拿着卫生纸塞着鼻子，穿着雨鞋迈进了厕所，心里无数遍的暗骂着许大茂。
    既然他这么喜欢玩屎，等自己回了厨房，一定要喂屎给他吃！全塞他嘴里！
    第一个厕所终于打扫干净的何雨柱，还不知道灾难还在后头等着他。
    另一边的红星小学内，阎埠贵坐在办公室内，低头看着手里的教案，却满脑门上都是汗珠，身边的几个同事，聊得都是他们院子里的事情。
    见阎埠贵正在发愣，有人轻轻戳戳他的胳膊：“阎老师，听说你们后院的那位老太太，家都被封了啊？”
    “啊？哦，我也不清楚，我下节还有课，那个，你们先聊，我先看看教案。”阎埠贵敷衍了一句，垂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教案。
    “阎老师你也不知道情况啊？”那名老师“啧”了一声，随后摇摇头，又跟同事继续聊了起来：“我听说啊，那位老太太，可是犯了大事呢，之前好像说是敌特来着。”
    阎埠贵如同针扎了屁股一般，猛地站起身，手里攥着教案看着那位同志：“你，你可别胡说八道啊，这种话，那是随便能说的吗？”
    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他转身就朝着门口快步走去：“我，我去准备上课。”
    办公室内的众人愣了愣，随后有人眼神怪异地看向门口，又看看刚刚开口的那位同事：“你可能是说中了，要不阎老师不会反应这么大。”
    “害，肯定是啊，不然怎么可能三位大爷都被撤了，你们还没听说呢？他们院那位老太太家都被封了，阎老师也不是院子里的大爷了。”
    “我家在街道上有人，都是真的，不过说起来，这可真是要命啊，幸好没牵连到他们几个。”
    话音落下，办公室凑到一块说闲话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过后，几人快速坐好，低头看起了手里的教案。
    这事要是真的，怎么可能不牵连到三位大爷，要知道，那老太太在院子里待的时间可不短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没发现，说不定就被认定为是同犯呢？
    他们可得跟阎老师距离远着点，以防也被牵连到。
    江川今儿别提有多高兴了，解决了一个大祸害的同时，还处理掉了何雨柱这个麻烦人，等三个大爷也被撤职之后，他就可以更加省心了，如今也只剩下一个许家。
    这两人想要动一动，就得好好想个法子了，毕竟他们的事情保卫科也插不上手，想要抓个现形，多少还是有点费劲，得好好计划计划才成。
    娄小娥趴在桌子上，盯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川，见他今儿好像特别高兴，忍不住凑头小声道：“你就这么讨厌你们院子里的聋老太啊？”
    他们家的渠道，聋老太的事情，早在被抓后，就立即知道了，江川今天又突然这么高兴，娄小娥也只能这么猜测了。
    江川扭头看她一眼，见她盯着自己眼睛亮亮的，忍不住大掌摸向她的脑袋，叫她转了个头。
    “不讨厌。”他淡淡开口。
    不讨厌聋老太，也不讨厌院子里的其他人，只是想让他们都别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罢了。
    娄小娥有点没明白江川的意思，只能“啊”了一声，微张着小嘴，半晌又转头看向他：“但是我觉得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对了！”她突然起身，满脸高兴地摸向自己的包，见周围没有同事注意到他们两人，才摸出一个锦盒，快速塞进了江川的手里。
    “嘿嘿嘿，我也今天也特别高兴，这个送给你！”娄小娥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又示意江川打开看看。
    捏着手里的锦盒，江川疑惑拧眉，随后晃动一下，感觉到里头的分量，他有些不明所以敞开锦盒，待看见里头的东西后，顿时愣住。
    这，这娄小娥，怕不是个傻子，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塞给自己？娄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第92章 老实人。

    锦盒内，装着一条金黄色的劳力士，一看就价值不菲，别的不提，就是他自己买手表，也舍不得花这么大的价钱。
    如今娄小娥却轻飘飘地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娄小娥看着江川没有反应，有些着急的开口：“怎么样啊？你喜欢吗？我特地从家里拿来的，我爸都没带过，是全新的，你放心！”
    她说完试探着抬手，又拍了拍江川的肩膀，甚至还趁他没反应，又捏了两下。
    江川：“……”
    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娄小娥：“不会是你从家里偷的？娄振华知道吗？”他很怀疑，自己今天出了校门，就要被娄振华报警给抓走。
    娄振华又不是个傻子，家里一下子不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总不会没有反应。
    想了想，他将锦盒盖上又重新塞回了娄小娥的手里：“你拿回去，我不要。”
    “你别啊！”娄小娥见江川拒绝，顿时急了：“你拿着啊，我给你戴上，你戴着，你戴好看，比我爸戴得好看多了。”
    她快速敞开锦盒，逮着江川的手腕，就给他套上了手表，随着“咔哒”一声，娄小娥晃动了一下江川的手腕，喜滋滋道：“好看，果然配你！”
    有娄小娥盯着，江川想要摘下来都不行，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个死丫头的手劲原来这么大。
    阎埠贵下课回了办公室，忽然就发现自己的同事们变了样子，从前自己一回来就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现在一个个就像是没看见自己一般。
    他皱起眉头，刚想要开口说句话，就见办公室仅剩的三个老师，突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全程只当没看见自己。
    实则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还真不是胡乱猜测。
    张毕利跟孟桦两人，此刻正在办公室里接待他们这片区的公安局局长，三人坐在沙发上，孟桦倒好茶水，等着对方开口。
    “我这趟过来，主要是想询问一下你们学校的阎埠贵老师。”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心里划过一抹了然，他们那个院子里的事情，两人自然也是听说过了，对于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早有成算。
    如今听对方提起后，孟桦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过一本记录本放到了局长的面前：“这是我们学校的打卡记录，阎老师在学校里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无论是学校里的同事还是他授课的同学们，都很是喜欢他。”
    “至于阎老师平日里的出勤也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校外的事情，我跟张校长就不了解了。”
    局长伸手拿起考勤记录本，跟同事们的评价看了起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来之前也没打算在学校能问出什么情况。
    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院里那位老太太现在就关在他们那里呢，这么久了，她一个同伙都没供出来，就连平日里跟她接触密切的易中海，他们去打探他的情况也没有什么意外，更何况是这位阎老师了。
    翻看过后，局长站起身来朝着两人握手：“感谢你们的配合，如果阎埠贵那边有其他动向，请你们及时提供给我，我就先回去了。”
    张毕利跟孟桦两人同时起身，将局长送出校门口的情况，自然也被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看了个清楚，大家伙对视一眼，打定了主意，最近要离着阎埠贵远着点。
    另一边的轧钢厂，何雨柱憋着一口气，被厕所里冲天的气味，熏的眼眶发红，站在门外等候的厂里同志，看着里头的乱糟模样，忍不住皱眉。
    很快就有人去报告给了厂里的副厂长，李新民。
    这厂里的厕所从前没说干干净净，但是也没至于这么脏乱，明显就是何雨柱为了报复厂里的同志，故意把这儿弄得这么脏。
    只是办公室内，却没有找到李新民，此刻杨铁钢的办公室内，两人刚起身准备送局长的离开。
    等到局长离开后，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无奈，最后还是李新民率先开口：“我早就说了，何雨柱那边的问题很严重，你非不听。”
    今天局长过来的时候，不但提了易中海的事情，甚至还询问了何雨柱的情况，早先他就说，何雨柱这个人留着就是麻烦。
    现在果然验证了自己的话，他不但在厂里嚣张跋扈，居然私下里还跟他们院子里的敌特来往亲密。
    如今果然是被局里盯上了。
    杨铁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最近麻烦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没等开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三个厂里的职工站在门口，看见两人脸上没有一点畏惧，其中一人满脸气愤道：“杨厂长，李副厂长，你们快管管何雨柱，这样下去，大家都要罢工了！”
    杨铁钢闻言迅速起身：“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另一个人快速答道：“整个厂里的厕所，根本进不去人，何雨柱简直是在故意搞破坏，弄得咱们都憋了一上午了，厕所都没法上，你们要是再不管，咱们工人同志们只能来你这里排队上厕所了。”
    杨铁钢脸上一僵，根本不敢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新民，刚刚他才说了何雨柱这个人，谁成想局长才刚走，他那边又出了情况！
    “我去看看。”杨铁钢自顾叹了口气，快步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准备去看看情况。
    他的印象里，何雨柱并不是这种乱来的人，更何况自己早先就跟他说过了，坚持一段时间，自己一定能把他调回后厨，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
    现在突然来这么一招，难道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李新民跟在杨铁钢的身后，两人一同朝着厕所走去，隔着老远的时候，李新民就抬手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跟走在前面的杨铁钢拉开了距离。
    杨铁钢脸色铁青，走到门口看见里头的一幕，双拳顿时攥得紧紧的，他咬着牙开口：“何雨柱！”
    这好好的一个厕所，此刻墙上，地上，别说没法站人，隔着老远味道就冲鼻。
    何雨柱闻声转头，鼻子里塞进卫生纸，眯着眼睛，眼白呛得通红，看见杨铁钢的一瞬间，他险些哭出声来。
    欺负人啊，真是太欺负人了，这不就是纯纯欺负老实人吗？！

 第93章 真的委屈

    “厂长，你总算是来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何雨柱扬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跟凄厉：“我从早上一进厂里干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故意整我，你看看这个厕所，这，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杨铁钢没想到何雨柱是这个反应，神色一愣，没等开口，站在他身后捏着鼻子的同志们就开口了：“你放屁。”
    “谁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人。”
    “就是，明明是你不满厂里的处罚，咱们都憋了一上午了，到现在也没能上个厕所，你看看你给厕所弄的。”
    “叫你是来收拾厕所的，哪有你这么办事的？太恶心了！”
    何雨柱简直都要委屈哭了，他还想要说这个卫生间怎么用的这么脏呢，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负责打扫的，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自己把这里弄得这么脏？
    转头看向杨铁钢，何雨柱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厂，厂长，您得给我做主啊！”当初说好的，他负责收拾厕所，可也不是这样的。
    杨铁钢面色泛青，一时间也有些摸不清，到底是何雨柱故意搞破坏，还是有同事针对他，不过这会儿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三名同志：“跟厂里的人说一声，要是有需要，就先来办公室楼解决。”
    等到三人离开后，他朝着何雨柱招招手，转身朝着走廊外走去，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
    何雨柱跟在杨铁钢的身后走出走廊，就看见隔着两米的距离，杨铁钢朝着自己抬手叫自己停了下来。
    “何雨柱，你来说说，这个厕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负责打扫的？还是说，你心里对我有不满？”
    不远处的许大茂，早早就听见了这个动静，他站在楼梯上面，听着下头杨铁钢跟何雨柱的动静，死死捂住嘴，压住自己的笑意。
    “杨厂长，你，你不能这么说啊，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再说，我已经很努力的干了！”何雨柱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他超级努力，结果也不知道是谁故意使坏，收拾干净一个厕所，不用一会儿，又脏的不像样子，甚至比他收拾之前更脏了，这也导致不少同志都怀疑是自己故意破坏的。
    “行了，你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今天就务必把厂里的厕所都收拾干净，何雨柱，你别叫我太失望了，不然就算我是厂长，也保不住你。”
    杨铁钢说完，转身离开，一点都不想多逗留，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冲鼻了。
    李新民跟在杨铁钢的身后，正准备转身，突然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方，刚刚闪过的一抹身影。
    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刚刚上头一定有人在偷听，至于是谁，他也不关心，总归他们办公楼里有厕所，再说，能叫何雨柱跟杨铁钢不痛快，他心里就高兴。
    再回去打扫厕所的时候，何雨柱也反应了过来，他收拾好厕所后，提着东西，朝着另一层走去，却在拐角处，突然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工具。
    “走走走，赶紧的，别一会儿被人看见了。”许大茂弯腰跟自己身后的人快速挥了挥手，说话时瓮声瓮气，鼻子里早就塞好了卫生纸，阻隔味道。
    两人有些兴奋地钻进了收拾好的卫生间，许大茂还在小声嘀咕着：“你瞧好，我估计有这么两天，他就得被赶出轧钢厂，让他嘚瑟！”
    跟在他身后的同志有些紧张地回头望了两眼，随后小声道：“大茂哥，咱们一直这样不好，捉弄他两次就算了呗。”
    谁不知道轧钢厂都是铁饭碗啊，再说，傻柱这个情况，要是真被赶走了，他家里可还有个妹妹要吃饭呢。
    做事留一线，日后才好做人啊。
    许大茂一脸不屑，却也不想多说：“行了，赶紧弄，一会儿弄完了，咱们就撤了，这是最后一次。”
    “弄什么？！”何雨柱猛地出现在门口，看着厕所里的两人。
    瞧见他们两人手里的东西，他猛地一脚踹了过去，许大茂当即被踹倒在地，另一个人，则是直接从何雨柱边上钻了出去，快速溜走。
    许大茂懵了，没想到何雨柱居然变聪明了，还会回来看一眼，他一瞬间后悔，早知道这趟就不该过来的。
    “傻柱，傻柱你听我解释！”
    “去你妈的傻柱！”何雨柱狠狠一拳砸到了许大茂的脸上，半句都不想听他解释：“你给我等着，你故意搞破坏，我今天就打死你！”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许大茂手脚并用爬起来。
    “我打你就打你了，你能怎么着？”何雨柱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当即把许大茂踢昏了过去。
    随着下班的铃声响起，江川跟娄小娥两人一同走出了办公楼，娄小娥双手扯着身前的包带，在江川身边不住的晃荡。
    “你要干什么？”江川双手扶着自行车，扭头看向娄小娥淡淡开口。
    娄小娥嘿嘿一笑：“那个，江川，你这周末有空吗？我买到了两张电影票，想要找你一块去看，咱们结束之后还能去国营饭店吃个饭，就在边上很近的，你记得？”
    娄小娥本来是不打算说的，毕竟她刚给江川送了手表，就怕他觉得，自己用钱压人，万一觉得自己送礼物是另有所图怎么办？
    但是捏着包里的电影票，娄小娥到底是忍不住了。
    江川沉默一瞬，随后点点头：“行，那明天你来找我。”
    说完，他便推着自行车朝着学校门口走去，娄小娥猛地双脚跳起高举双手：“好诶！诶，诶，等等我，咱们一块走啊！”
    眼看着江川已经走到学校门口，丝毫没有等自己的意思，娄小娥又悻悻收回手，神色颇有些哀怨的意思。
    站在学校门口跟门卫说话的卫晴晴，左顾右盼，终于等到江川推着自行车出来，她刚准备上前，突然瞧见了江川戴在手腕上崭新的金表，脚步一顿，直直看着江川出了校门，脸色蓦地黑了下来。

 第94章 关你屁事

    “卫老师？你不是说有事要找江老师吗？”门卫大爷看着站在原地的卫晴晴，再看看已经跨上自行车骑远了的江川，心里多少有些不解。
    卫晴晴狠狠攥紧了手，转头看向门卫大爷扯唇一笑：“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不用找江老师了，我先走了。”
    她自顾快步朝着家里走去，心里却在想着江川手里的那只金色的手表，她明明记得，江川压根没有手表的。
    再说，他进了学校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手里又刚买了自行车，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余钱，能买一只这么贵的手表？
    即便再不识货，也能看出来，那只手表最起码也要四五百块钱，江川真的这么有钱吗？还是……
    卫晴晴想到刚刚见到围着江川说话的娄小娥，难不成这只手表还能是娄小娥给的？
    一想到娄小娥这人，她心里就只剩下气闷，明明她家里那么多钱，条件又不错，偏偏就要跟自己抢江川，如今居然还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自己肯定是比不上娄小娥了，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能便宜了娄小娥！
    得不到就毁掉，才是她卫晴晴的做事风格！
    四合院内，此刻已经彻底乱作了一团，原本还觉得柱子回来了，老太太那事虽说闹得很大，但到底没太影响到大家。
    只是易中海下班的时候，没等到何雨柱出来，就觉得不太对劲，连忙赶回院子，果然就瞧见许家跟何雨柱此刻呈对立状，两边眼看着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你们干什么呢！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许武德此刻手里攥着一把菜刀，身后跟着的许大茂，脑袋上缠着纱布，脸上紫色一片，像是上了紫药水。
    站在他俩对面的何雨柱，手里攥着一把斧头，雨水则是拼命扯着他的胳膊，连哭带嚎：“哥，哥你冷静点啊！”
    易中海开口，许武德跟何雨柱两人皆是一顿，许大茂猛地冲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脑袋：“易中海，你马上就不是院子里的大爷了，少来歪屁股这一套。”
    “来，你看看，你看看傻柱给我打的，你睁开眼看看，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教育他，他怕是真要当我们许家是一窝废物了！”
    易中海被许大茂的话气了个仰倒，是，他马上就不是一大爷了，但是到底年纪在这里摆着，许武德居然就默许许大茂这么跟自己说话。
    可是真叫他们打起来，怕是街道办那边又要来找自己了，他只能压着脾气看向何雨柱：“柱子，放下斧头，有什么好好说，大家伙都是邻居，再说了，你怎么能给许大茂打成这样。”
    别的不说，就许大茂这脑袋上的纱布，一看就伤得不轻，这个臭小子也是犯贱，这脑袋才叫江川打完养好没几天，居然又被傻柱给打破了。
    何雨柱闻言也来了气：“一大爷，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别管了。”
    “许大茂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不敢说我到底为什么打你的？我告诉你，我今天不砍死你们两个东西，我就不姓何了！”
    说着，他就要冲上前去。
    明明做错了事情的人是许大茂，偏偏因为自己把他打了，厂里不说罚他，居然还叫自己赔他钱。
    他没找许大茂赔钱就算了，许武德居然还有脸找自己来动手。
    易中海眼见着劝不住了，快速朝着刘海中跟阎埠贵喊道：“还看热闹，还看热闹！回头王主任那边，你们去交代！”
    原本看着正起劲的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个去拉许武德，一个去拉何雨柱。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大家都是邻居，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许武德拼命想要挣脱：“说什么说？你看他给我儿子打的，傻柱怕是真觉得我们许家没人了！”
    “你还有脸说我！”何雨柱的两个胳膊被阎埠贵跟雨水一人拉着一根：“再叫我傻柱试试，我砍死你们两个！”
    江川没想到，回来还能看见这么热闹的事情，他推着自行车站在树下，也不急着回家，干脆支起支架，坐在了后座上，看着两人的动静。
    这刚说不练的，看的人是真着急，磨嘴皮子有什么意思？
    江川摩挲一下下巴，又等了一会儿，到底是没等到他们打起来，扶起自行车刚准备走，就看见秦淮茹猛地朝着自己奔来。
    “江川！”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的手腕，抬手指着：“你，你，你这个金表，是哪里来的啊！”
    秦淮茹的声音不小，原本还在争执的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朝着秦淮茹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站在树下的江川。
    眼看着袖子挽起，露出了手腕上金黄色的手表，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不少人都不动声色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臭小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手表。
    许大茂一瞬间眼睛都看直了，从前他有个自行车，自己虽然羡慕，但是也觉得自己爹都没骑上，自己没有也正常。
    但是手表不一样啊！因着放电影的事情，他爹可是有手表的，自己磨了许久，他都没同意给自己买。
    这下好了，江川比自己都小，却戴了个这么好的手表。
    阎埠贵吞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放开拽着何雨柱的手臂，朝着江川小步跑去，一把拉起他的胳膊，猛地凑上前盯着上头的手表。
    待看清楚标志后，他再度吞咽了一下口水，愣愣看向江川：“江川，你这个手表，手表哪里来的啊！”
    江川这个臭小子有多少钱，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之前大家伙都猜测，他怕是用了所有的家底，买了那辆自行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手表，别说家底了，就是卖了江川也买不起啊。
    江川一脸古怪地看了圈围着他目光如狼的众人，甩了甩手，推着自行车朝着自家走去，冷冷丢下一句：“关你们屁事。”
    手表戴在他的手上，自然就是他的，怎么来的，跟这群人有个屁关系啊？

 第95章 娄家白菜

    许大茂眼里满是羡慕，此刻已经顾不上跟傻柱的纠纷了，他一把扯住许武德的胳膊：“爹，你看见了吗？你看见江川手上那个手表了吗？”
    “你之前不还答应给我也买一块吗？我也不要那么贵的，便宜点的就成。”
    “啪”许武德一巴掌拍掉了面前许大茂那只胳膊，净放屁，他都没戴上这么好的手表，许大茂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虚荣！
    “走，跟我滚回家去，丢人玩意儿！”他揪着许大茂的儿子朝着家中下去。
    仍旧愣在原地的何雨柱，头一次感受到了羡慕的滋味，凭什么啊，都是院子里的年轻人，都是没有爹娘，凭什么江川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好？
    这也太不公平了！
    秦淮茹根本顾不上何雨柱跟易中海的反应， 她只知道，江川，暴富了！有钱了！
    她刚刚看得仔细地很，那可是黄灿灿的大金表啊！得值多少钱啊！
    易中海嘴里酸涩，江川这个臭小子，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自己像是一步错，步步错一般，再也跟他走近不了了。
    深深叹了口气，没再管站在院子里的几人，他背着手沉默地走回家。
    红星职工大院内，卫晴晴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到了房间内，恶狠狠撕扯着被子：“娄小娥！娄小娥！这个贱人！”
    “我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你！”
    嘴里呢喃着，她重新趴会桌前，扯过信纸本，快速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娄小娥凭什么能进学校，说什么她是高中生，笑话，学校里有几个不是高中的老师？
    说白了，不就是借着她爸的威望，才有了今天老师这个身份吗？
    既然要跟自己抢，那就等着看！
    趁着夜色，卫晴晴偷摸从家里溜了出去，从校门口的铁门爬了进去，快速将手里的信纸贴到了学校门口正对着的公告栏上，这才转身离开。
    娄小娥家中，娄振华手里拿着报纸正对着家门口坐着，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又垂头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随后心里顿时更加气愤起来，还没怎么着呢，就胳膊肘朝外拐，那只金表他自己都觉得太过高调，没戴，结果这个死丫头，居然拿出去给他送人了。
    要不是他今儿从柜子里找东西，这会儿都不知道这个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拿走的。
    谭雅丽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剥着橘子，转头看见气呼呼地男人，忍不住笑了一声：“行了，既然都送人了，你生气有什么用？”
    “过来吃个橘子。”
    “不吃！”娄振华粗声粗气：“那么贵重的东西，她说送人就送人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这是送给谁去了！”
    谭雅丽满脸无奈摇摇头：“还能送给谁？你不是自己都知道，我就不信你没听说娥子跟那个孩子的事情。”
    “我看这样也挺好的。”她说着朝嘴里塞了瓣橘子。
    这句话她倒是认真的，娥子从前也没个正形，天天不是在家里待着，就是出去溜达着逛街玩。
    如今好不容易能安分下来，上个班，即便不赚多少钱，但是也总比天天待在家里要好。
    再说，她这个年纪也差不多该结婚了，江川那个孩子也是个不错的，虽然没有家里帮衬，但是孩子自己努力。
    如今都混上了工作，这都比多少人强多了。
    即便两个孩子成不了，能当个朋友也是好的，总归带着娥子上进的，谭雅丽都觉得是好孩子。
    娄振华是知道媳妇的想法，只是心里总归觉得不太舒服，他养得那么好的白菜，好端端的叫人连盆都……
    不对！
    这根本就是白菜从地里自己钻了出来，然后抱着自己的盆，去找猪出去了。
    他脸上余气未消，就见家门敞开，娄小娥轻快走了进来，看见他满脸高兴，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还冲了过来，给自己拥抱了一下，又轻快地朝着餐桌边走去，随后张嘴咬住了谭雅丽手里刚剥好白丝的橘子：“妈！我明天要出去玩，你帮我看看，我穿什么衣服好！”
    谭雅丽拍了拍她的脑袋：“先去洗手去。”
    “知道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她幽幽开口：“明天跟江川去玩？”
    “你怎么知道的？”娄小娥自然地接话，问完之后又猛地愣住，自知失言快步朝着卫生间走去洗手。
    谭雅丽看向自家男人耸肩，又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努嘴：“怎么不说了？刚刚不还气得不行。”
    她还以为娄振华今天要支棱起来，跟娥子絮叨两句呢。
    娄振华哼了一声，扭头：“等着，一会儿她出来，我就跟她说，这个样子怎么行，问都不问，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了出去！”
    娄小娥脱掉外套摘下包，甩了甩手走出来，就听她爸问道：“我那只金表，你拿去送给谁了啊？虽说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但是你总得跟我说一声啊，哎呀，我万一有什么用呢。”
    “你这个孩子也是的，爸爸也不是说你的意思，我就是……”
    娄小娥扬眉走到包前：“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从包里掏出一叠大黑十，递到了娄振华的手里。
    “喏，江川给的，那只金表我看你也不戴，干脆就送给他了，不过他给我钱了。”
    娄振华看着娄小娥递过来的那一摞钱，所有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他就知道，江川也不是那种白要人家的东西。
    不过，抬头看向娄小娥，他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你知道这里头有多少钱吗？”
    “知道啊，三百嘛，我说太多了，江川说一点也不多，非要让我拿着。”
    娄振华：“……”他满脸无语地看向谭雅丽，就见桌边的谭雅丽也愣了愣。
    走到父母两人面前，谭雅丽将娄小娥手里的钱推了回去：“既然是送给人家的，怎么又能收钱？”
    “回头还给江川，再说……”谭雅丽停顿片刻，只觉得自家闺女有时候太过单纯也不是那么好，江川怕是为着这只手表，家底都掏出来了。
    估计还得借上点才能凑齐，即便这样，谭雅丽心里多少也是有些震惊的。

 第96章 谁欺负你

    四合院门口，江川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后，远远跟着自己的娄小娥，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此刻他的口袋里还揣着三百块钱，没想到，昨儿才给了娄小娥手表的钱，今儿她又给自己还了回来。
    “别跟着了。”江川看向娄小娥平静开口：“一会儿天该黑了，你也赶紧回去。”说着，他挥了挥手。
    娄小娥蓦地笑开，冲着江川使劲点了一下头：“那我先回去了啦，明天学校见！”她挥挥手，却没舍得走，目送着江川进了四合院，才蹦跳着转身，朝着自家走去。
    前院的阎埠贵，早早就揣着一把瓜子站在树下，等着江川回来。
    瞧见他提着车把跨过门槛，连忙上前，帮他扶着车座提了起来，嘴里略带讨好：“小川回来了？出去玩了这是？哎呦，说起来今儿这个天气真好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探头看向江川的手腕，上头的金表闪亮亮的，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自己连辆自行车都还没买上，这个臭小子，居然就戴上大金表了，这么想着，他心里忽然酸了一下。
    “小江啊，你看你，这年纪轻轻的，就戴这么招摇的手表，多少是有些不合适了啊。”
    江川晃动了一下手腕，阎埠贵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刺到了一瞬：“哎，哎你这。”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看见江川又腆脸笑了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可真是的。”
    “不过，你这手表是从哪买的啊，说起来，这个手表票可真是不好找啊，偏偏就你小子，害，我这自行车都没买上。”
    “嗯嗯。”江川不耐烦继续应付了，“那个，我先回家了啊，晚点咱们再聊。”江川说着，扯了一把自行车车把，快速朝着中院走去。
    “王八蛋！”阎埠贵小声咒骂了一句，随后又眼馋了起来，这么好的东西，谁会不想要。
    中院的秦淮茹，早早就等在家门口，看见江川回来了，她推开门刚走出门，就见江川已经推着自行车快速走到了通往后院的小门处。
    心知他是在避着自己，秦淮茹也不生气，这么厉害的混小子，有点脾气怎么了，那不是正常的很吗？
    这一日夜间，院子里众人的闲聊话题，变成了江川。
    甚至连玩屎的许大茂，跟打扫屎的何雨柱，都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第二日一早，江川早早去了厂里，昨天跟娥子看完电影吃完饭，她就说今儿要给自己带槐花肉馅的包子，说起来江川从前就格外喜欢这么一口。
    只是一进校门，他就觉得今儿的气氛不太对劲，学校大门口正对着公告栏处，此刻已经围满了人，甚至越来越多的人，走过去就不肯离开。
    门门大爷端详着推着自行车进来的江川，不如从前那般客套，反而有些一言难尽的意思。
    他垂头看向江川手腕上的大金表，憋了半天。
    “大爷，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呗，这是干嘛啊？”江川乐呵开口。
    “诶，我，我这。”大爷挠了挠头，干脆伸手接过江川手里的自行车，抬手又指了指公告栏的位置：“你自己去看看，我给你推着自行车过去停好。”
    “行，辛苦了啊，大爷。”江川招了招手，朝着公告栏大步迈去，多大点事儿，怎么就把老爷子给吓成那样了，这可真是。”
    他轻啧一声，迈腿走到公告栏前，围着人的实在是有点多，即便他长得高，探头也有点看不清。
    直到后头的人瞧见了他，忍不住扬声道：“江老师来了嘿，都靠边让让，叫咱们也进去看看啊。”
    前头的人“哗”的一声，顿时四散开来，让出了中间的位置。
    有人抬头看向江川：“江老师，哎，你这，你这可真是……”说着，还朝着他摇了摇头。
    还有人一脸鄙夷地看向他，似是有些不屑，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朝着办公楼走去。
    “还真跟我有关系啊。”江川小声嘀咕了一句，顺着大家让开的路，大步朝着公告栏前迈去。
    看着上头贴着的那张红底黑字的大字报，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事情，不但跟自己有关系，甚至跟娄小娥也有关系。
    上头不但污蔑说，娄小娥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家里有钱，给校长跟副校长塞钱了。
    还说娄小娥就是奔着追自己来的，没看这才过去几天，不但天天给自己带早饭，甚至还送自己这么贵重的大金表，明显就是想要靠着钱笼络男人的心。
    有个算术课的老师，看见江川脸色不好，凑近他低声道：“江老师，你快上去看看娄老师，她今儿一早就来了，不少人都说得挺难听的。”
    “你说，这要是叫学生传话回家，怕是娄老师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她跟娄小娥虽然不熟悉，但是也听过几节她的课，总得来说，是个肚子里有东西的，并不是来混日子的。
    家里那么有钱，怎么可能塞钱来当什么老师，更何况，娥子喜欢江老师的事情，整个学校里都知道，她可不觉得，她会拿钱去砸江老师。
    江川闻言点点头，朝着办公楼走去。
    办公室里的娄小娥，趴在桌子上，压抑着自己的哭腔，只是眼泪早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袖子。
    她实在是觉得委屈的很，她从来没有利用钱砸谁，也不是因为花了钱，才能进来当老师的。
    她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进来的。
    至于江川，她心里那么喜欢江川，又怎么可能塞钱，让江川跟自己在一起，那不是侮辱了江川吗？
    “呜呜呜……”
    江川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了里头娄小娥压抑地哭声，迈步走到她的面前，轻声叹了口气。
    安慰人这事，自己实在是不太擅长，他想了想，干脆拉开抽屉，掏出卷纸，扯了一大块，又推了推娄小娥的肩膀。
    “别哭了，擦擦眼泪，谁欺负你了，你就去打回来啊？”

 第97章 过来吃饭

    娄小娥听见江川的声音，嘟着嘴直起身子，转头看向他，瞧见他手里捏着的纸，一把夺过来擦着眼泪。
    嘴里哼哼唧唧：“你说的哪就那么简单，我怎么知道是谁贴的啊。”
    “分明就是跟我过不去，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满嘴乱扯。”
    江川闻言顿时笑了，拖过来凳子坐下后看向她：“跟我怎么这么能说，你哭什么，你现在下楼去公告栏说啊，反正她说的都是假的，你怕什么。”
    娄小娥擦眼泪的动作猛地一顿，扭头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川：“你真的信我吗？”
    话落，她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我家里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会那么猜测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真的没叫我爸爸花钱给校长，我也是凭着我自己的能耐进来当老师的。”
    “那人怎么能这么过分，居然这么说我，这不单是不信任我，更是对校长跟副校长的污蔑，实在是太险恶了。”
    娄小娥心里其实是担心的，一边担心江川会不相信自己，另一边又担心，会牵连了校长跟副校长的名声，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就这么离开学校。
    一想到以后不能天天看见江川，她这会儿只觉得心里要难过死了。
    江川再次叹了口气：“相信你的人，自然会相信你，校长跟副校长也不是那么轻易会被动摇的人，你快别哭了。”
    隔壁的办公室内，此刻热闹非凡。
    都在讨论着娄小娥的事情。
    “你们说，外头的公告是谁贴的啊，这人心里怕是要恨死娄小娥了，也不知道娄老师怎么得罪人家了，下手这么狠。”
    “谁说不是啊，这是奔着弄死人家去的，哪儿就值得这么个动手程度了，我瞧着这人可真是恶毒。”
    卫晴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暗暗记下来刚刚说这话的两人，眯起了眼睛，她恶毒？
    娄小娥跟自己抢男人难道就不恶毒了？
    再说了，自己的猜测有什么错，她家里那么有钱，学校里又不缺名额，怎么就偏偏她进来当了这个老师，说不准就是花钱买的呢。
    至于江川就更不用说了，他手腕上那个大金表，总做不了假，很明显就是娄小娥送的。
    居然为了男人这么下得去本钱，令人不齿！
    “先别说谁动的手，我就是想知道，她真的是花钱买进来的吗？她上的课我去听过两节啊，听起来不像是没有本事的人。”
    “害，那谁说的准呢？总归人家都闹到贴大字报了，无风肯定不起浪不是？”
    “还有江老师手腕上那块金表，你们是没瞧见，那可实在是太闪了，我瞧着就不便宜，反正以江老师自己，指定是买不起的。”
    “呵呵，还是年轻好啊，说起来，我要是跟江老师年纪这么大，遇到这样的女同志，我肯定就从了。”
    “切，你做什么美梦呢？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我呸。”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有人说到正题：“我瞧着这个事情，闹得不小，你们说学校会怎么处理？”
    “不知道，不过我看大家伙还是注意着点。”一位女老师开口，随后看了一圈办公室里的众人。
    “还是少闲话的话，别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我看娄老师还挺好的，为人也和气，这样的人都被人污蔑了。”
    “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再给人得罪了，把咱们再挂上去怎么办？”
    女老师说着，忽然咂咂嘴：“人家娄老师有家里担着，实在不成，大不了回家，爹娘总养得起他们，咱们要是被这么整一遭，呵，怕是一家老小都得饿死了。”
    听她这么说，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本一脸嬉笑闲话的众人，也纷纷点头，重新坐回自己的工位上。
    谁说不是呢，一出手就这么狠辣，自己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人呢。
    卫晴晴简直要气死了，说什么娄小娥脾气好，是个好人。
    她要是家里也这么有家底，她能比娄小娥还和善一百倍，再说了，明明是娄小娥的闲事，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她呸！
    中午吃饭的时候，整个食堂闹哄哄的，随着娄小娥跟江川出现在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卫晴晴冲着两人大步走去，先是看向江川微微一笑：“江老师，我有些话想跟娄老师说，你要不先去打饭？”
    江川拧眉看向娄小娥，见她脸上似是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便朝着打饭的窗口走去。
    卫晴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看向娄小娥：“娄老师的心理素质真好，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能出来打饭。”
    “我要是你啊，这会儿都回家了，毕竟这个事，不但给学校抹黑，还连累了两位校长，跟江川老师。”
    “也不知道你是真单纯，还是故意的，不是说喜欢江老师吗？看着她被你牵连，你怎么一点波动都没有啊？”
    娄小娥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起来，她咬紧下唇，看着自己面前的卫晴晴，垂在身边的双手，早就攥得紧紧的。
    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贴大字报的人，分明就是卫晴晴。
    娄小娥几个呼吸间，稳住自己的情绪，看向对方：“该脸红该觉得丢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真正污蔑校长跟副校长，玷污了江川名声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做错了事情，凭什么我该觉得愧疚？”
    “我难道是你妈妈，还要为你做错的事情，承担后果吗？”
    娄小娥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你就不怕学校里的其他老师知道，都会疏远你，不敢跟你来往吗？”
    卫晴晴后退一步，抱着胳膊看向娄小娥，微微扬起下巴：“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不会觉得你爹娘厉害，所有人都该让着你？”
    “与其担心我会被排挤，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卫晴晴说完，转身看了一眼食堂：“你看，今天食堂里，还有谁敢跟你打招呼吗？”
    “小娥，过来吃饭了。”
    远远的，江川手里拿着两个饭盒，放到桌子上，朝着娄小娥招手喊了一声。

 第98章 朋友关系

    眼看着原本脸上还有笑意的娄小娥，这会儿又没了笑模样，江川抬头看了一眼仍旧站在食堂门口的卫晴晴。
    两人目光对视，卫晴晴朝着江川眨眼一笑，朝着打饭窗口走去。
    江川心里多少明白了一点，将饭盒推到娄小娥的面前，低声道：“她嘲讽你了？”
    娄小娥撇撇嘴，抬头看了江川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卫晴晴跟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叫江川知道的好。
    毕竟两人如今只不过是朋友关系。
    再说，卫晴晴说的也没错，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家庭，才牵连到江川的身上，再叫他知道帮自己出头，难免还会引起别的风波。
    “我没事，咱们先吃饭。”
    江川拿起筷子，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娄小娥，轻轻摇头，这个丫头倒是怪了，平日里什么话都敢说，这会儿反倒是憋着了。
    不过娄小娥既然不想要他管，他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吃过饭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时，他直觉背后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扭头看去，就见是卫晴晴。
    两人再次对上视线，卫晴晴照例朝着他一笑，又转头继续跟自己的同事们聊着什么。
    江川若有所思，跟娄小娥两人回了办公室。
    目送着两人的离开，卫晴晴垂头隐住眼里的愤恨，明明江川都被娄小娥牵连了名声，他居然还丝毫不顾忌一点自己的名声。
    甚至跟娄小娥照旧来往不说，今天还帮娄小娥一块打了午饭。
    凭什么，凭什么！
    他一个男人，收了娄小娥的金手表，难道还真要娶了她不成。
    果然是贪图钱财的贱人！跟娄小娥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看着饭盒里的饭菜，卫晴晴只觉得难以下咽，放下筷子，顺着同事们的话题，再次聊了起来：“我之前就说，他们两个人一定不对劲。”
    “你们看，之前午饭都是娄小娥给江川打饭，今天倒是巧了，江川居然主动给娄小娥买饭了。”
    “哼，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算术老师看了一眼食堂门口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娄小娥，咽下嘴里的饭菜，顺口道：“可刚刚不是你叫住了娄老师，然后江老师才一个人去打饭吗？”
    “对啊，咱们食堂中午排队要排那么久，江老师帮忙打个饭也没什么？”
    卫晴晴一噎，朝着算术老师翻了个白眼：“那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
    “怎么不能？”算术老师当场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不能了？刚刚你去说话，我不是还帮你打饭了吗？”
    “说起来，上次我也帮你打饭了，你也没给钱呢，要不然我给你算算，你把钱一块给我呗。”
    “不然人家还当咱们俩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你说是不是？”
    “你……”卫晴晴脸上一僵，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针对自己。
    垂头拿起筷子夹着饭盒里的米饭：“你，也不能这么说，再说了，不就那么点钱，我一会儿还给你就是了，小气。”
    算术老师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也低头继续开始吃饭。
    餐桌前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垂头安静了吃了起来。
    只是这种闲话，大家自然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下午上课的时候，有老师不经意路过去上课的娄小娥，总会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向她。
    至于女老师们，则是有些嫉妒地审视着娄小娥，毕竟江川老师年轻不说，长得也高大帅气，自己住还有自行车，可以说是大家都中意的对象。
    原本大家公平竞争，如今娄小娥出来插了这么一脚，即便自己从前也可能没机会，但是这种感觉，总好像有点以钱压人。
    娄小娥刚下课，准备回办公室，就看见两个老师路过她。
    两人小声交谈着：“有些人真是脸皮厚，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谁说不是，我要是她家长，指定要打死她，脸皮可真够厚的，居然给男人塞东西。”
    “呸，谁说不是，跟没人要似的。”
    “你们！”娄小娥即便再想要装傻，这么明目张胆的诋毁，她也不能当作自己没听见，看向两人：“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我们过分了？”其中一个老师抬着下巴看向娄小娥：“你倒是说说，我们过分什么了？”
    “就是，反倒是你，也不知道你家里是怎么教你的。”
    被她挡在身后的女老师，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闲话这种私下说两句就算了，没必要吵起来啊。
    “别拽我！”收回自己的胳膊，她看向娄小娥：“说起来也是，难怪卫晴晴总说你这个人假模假样的，你这样的家庭，能教出什么好人来？”
    “别人都是辛苦考进来，才能做老师的，反倒是你这样的，花钱就能得到一份工作，令人不齿，呸，你凭什么教书育人！”
    “你们太过分了！”娄小娥指着两人：“你们这是污蔑！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家里是花钱了的？走！咱们去找校长说说这个事情，你们污蔑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卫晴晴，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你们跟我走！”娄小娥说着，就要去拉那人的手，找校长说理去。
    跟娄小娥吵架的那个女老师，一听要找校长，先是心里一紧，随后忽然就笑了，双手抱着胳膊：“你少来这一套，怕是你知道，校长跟副校长两人，今天去开会了，才敢说这种话。”
    “不要脸！呸！”
    算术老师正好也要去上课，出来就看见两边在吵架，她看了一眼时间，扯了扯娄小娥的胳膊：“先去上课，别耽误了孩子们的课，晚点等校长回来了再说。”
    学校的传言越来越严重，娄小娥公告栏的红纸倒是不知道被谁给撕了，但是学校里今天一天都风言风语的，就连孩子们中间也在传这种话了。
    如今只能找校长跟副校长说这个事情了，只是他们今天出去开会了，估计要明天才会来学校里。
    “行了，别生气了，别耽误了上课。”算术老师站在自己的教室门口，劝了娄小娥一句，转头走了进去。

 第99章 能争一争

    办公室内，江川一个人坐在里头，看着面前的红底大字报，嗤笑了一声。
    上头这个字体，只要对对写字的方式，就能知道是谁干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他不用对字迹，只要猜一猜，就差不多知道，多半是卫晴晴那个女人干的。
    今天在食堂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跟娄小娥说了什么，眼看着本来都要好了，结果又一副要哭的模样。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也是，下午倒是越来越夸张了，还以为大家都是老师，最起码都明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张毕利跟孟桦两人脸上都不太好看，会进行到中途，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学校里的后勤主任就跑来找他们俩，说了这个事情。
    两人只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娄小娥是通过了正规考试，进的学校里，无非不是走得校招，但是考试的卷子他们是见过的。
    就连面试，也是两个人一块，亲自面试的。
    怎么可能会是送钱什么的，这是把他跟孟桦两人，当做什么投机倒把的小人了？
    因此两人开完会，就朝着学校里赶去，这种事情，肯定是解决的越快越好。
    ……
    “解决？你想找谁解决？”一个短发女老师，一边试图挣脱身后撕扯着自己的那只手，一边不停地凌空踢腿，想要踹对面的娄小娥。
    “你还要不要脸了？我要是你，早就走了，居然还赖在学校里，你不会是想着找校长给你出头？别以为你家里有钱，你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贱人！”
    “陈菊老师，你冷静点啊，这件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呢。”身后的老师努力拽住她，出声劝阻着。
    “我冷静？你们怎么不说娄小娥，是她不要脸在先，大家考进这个学校多不容易，凭什么她有钱就能进来？”
    “贱人！为了得到男人，居然还花钱，要不要脸了？我呸，简直是给咱们女人丢人，我要是你，娄小娥，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死！”
    陈菊指着娄小娥，唾液横飞，一看就是气得不行的模样。
    刚刚娄小娥下课的时候，正好遇到去上课的陈菊，结果陈菊再次出言嘲讽，娄小娥便面无表情说，叫她晚上下班之后，一块去找校长说清楚这个事情。
    陈菊只觉得娄小娥是在威胁自己，于是两人再次吵了起来，幸好边上有其他下课的老师们拦着，这才没真的打起来。
    娄小娥站在她的对面，虽然脸色惨白一片，却仍旧努力维持着冷静，攥紧了略有些颤抖的拳头，一字一句：“你既然不怕，就跟我去找校长，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不了我辞职。”
    “但是这件事情，要是你恶意猜测我，你就要当着全校老师同学的面，跟我道歉！”
    “哈？我道歉？”陈菊都笑了，“你真是不要脸的极致，你别以为你们家有钱，你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远处的卫晴晴，远远站着，嘴角带着微笑看向发疯的陈菊，心情颇好的扬起眉毛。
    没想到陈菊居然这么愚蠢，她不过是拱火了几句，她就开始替自己冲锋陷阵了，说起来自己真是要感谢她。
    这下子倒是省下了自己的不少麻烦，就是这个娄小娥，看着竭力保持冷静的娄小娥，卫晴晴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她为什么不发疯？
    她凭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江川被人从楼上办公室叫下来的时候，一进走廊，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气得小腿都在颤抖的娄小娥，跟挤在对面人群后面，满脸笑意地卫晴晴。
    这人心里想得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唯一意外的一点就是，从前一直觉得这个姑娘，即便有什么坏心思，可也没到这个程度上。
    没想到，孙子兵法，她居然还运用得这么熟练。
    轻轻拍了拍娄小娥的肩膀，江川看向陈菊，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叫陈菊愣住了。
    “学校里的那个大字报，是你贴的吗？”
    “什么？”陈菊拧眉看向江川，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江川的瞬间，她心里的怒气，忽然就平息了不少，似是被江川的平静所感染。
    愣了一瞬，她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川：“你再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贴那种大字报，她又没得罪我。”
    说完这话，陈菊也愣了，是啊，她虽然有点嫉妒娄小娥家里有钱，条件比自己好，但是说起来，两人从来没有过节，娄小娥也从来没有得罪自己。
    江川闻言轻笑一声，跟着点头：“是啊，娄老师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们两个，谈不上关系好，但是也没到这么针锋相对的时候？”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被人当枪使了？”
    “学校里的那份大字报，又是为了什么？张贴的人，要是真有证据，去直接举报校长，举报娄小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在学校里贴这个东西？别是心里恨透了娄老师，又没有证据。”
    “所以故意挑起她跟其他老师的争端。”
    江川说完，见陈菊终于冷静了下来，又继续道：“陈菊老师，你好好想想，若是真若大字报上说的，娄小娥能买通校长跟副校长，进来这个小学当老师，那么你这个出头的，能有果子吃吗？”
    “能换来工作，也能以其他理由催退你不是吗？即便娄小娥离开了学校，她能有什么损失，倒是你。”江川上下打量着她：“你要是没有了这个工作，你相亲还能找个好对象吗？”
    尽管江川脸色平静，甚至带着点微笑，说出来的话，却像是魔鬼一般，叫陈菊无端打了个寒噤，一脸惊恐地看向娄小娥。
    不过瞬间，她便扭头看向了躲在后面的卫晴晴，伸手指着她：“卫晴晴！是卫晴晴，我跟娄老师本来就没有过节，是她一直说。”
    “她说娄老师就是为了你来学校的，还说她给了校长很多钱，才进来当老师的，说，说，说要不是娄小娥，你身为学校的老师，到时候我们能争一争的……”

 第100章 大家安心

    江川闻言差点被气笑了，争一争？当他是什么呢，还争一争的，简直有病。
    抬头看向最后面的卫晴晴，见她正要转头走，“卫晴晴。”
    所有老师的视线，此刻都移动在卫晴晴的身上，她讪笑着转身，看向陈菊，还想要辩解：“陈菊，那个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明白，我跟娄老师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误会？”陈菊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娄小娥居然否认了自己的话。
    江川却没给她辩解的机会：“我其实也有点好奇，娄老师跟你有什么过节，你又为什么要张贴大字报污蔑她，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后果。”
    “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承认的，但是没关系。”
    江川抬手捏着一卷红纸：“对一下字迹就行，这个大字报贴在学校内，我想，要是找到这个人的话，就从咱们老师的笔记里，开始对字迹。”
    眼看着卫晴晴又要开口，江川利索道：“当然，我这么说，倒不是不相信咱们的同志们，只是，咱们做个先锋，以身作则，你们说呢？”
    “不然这次谁贴个没有证据的东西，就能毁掉一个老师，焉知以后其他人，不会学着这次的事情，随手解决掉自己看不惯的老师呢？”
    原本大家对于江川的做法还有些拒绝的意思，但是听他这么说，立即都跟着点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是关系到自己了，那肯定是尽快处理的好。
    尤其是，刚刚还看见了卫晴晴跟陈菊的那一幕，学校里有个心眼多的卫晴晴，又有个傻子陈菊，万一哪天谁看不惯自己，也找这么个傻子跟着出头吗？
    “我同意！”算术老师看了一圈其他人，第一个举起手。
    “江老师说得没错，虽说大家都是同事，我们该相信彼此，但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咱们遇到这种事情，到时候可真是没办法了。”
    “就从我开始！”她说着，举了举手里的备课本子，走到江川面前递了过去。
    主任跑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和谐的一幕，有些意外的挑眉，随手推开边上的小会议室门：“来，正好这里没人，咱们别在走廊里，进来说，有课的老师们，先去上课，下来再过来哈。”
    “别耽误了学生们的课业。”
    卫晴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转头就想要跑，先处理到自己的备课本，以及各种带有字迹的记录，大不了今晚重新写两本明天拿过来对字迹就是。
    没想到，刚准备转身，就被边上的男老师喊住：“卫老师，你去哪里啊？你不是这节没课吗？”
    男老师很是严肃盯着她：“你要是没带备课本的话，我叫人回去帮你拿，就别再跑这么一趟了。”
    都到这会儿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今天一天了，办公室里，卫晴晴就一直在说娄小娥的不好，甚至下午还特地跟陈菊老师私下聊了一会儿。
    结果就变成了，陈菊跟娄小娥之间的矛盾，大家又不是傻子，不管这个大字报是不是卫晴晴写的，但是她一定不无辜就是了。
    卫晴晴被高高架了起来，此刻想走都不成了，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甚至有老师，已经站在了门口处挡住了她的路。
    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撇撇嘴，她哼了一声，慢慢踱步到桌前，将自己的备案本放到了桌子上：“喏，既然你们都怀疑我，那你们看看。”
    说完，她便双手环住肩膀，朝后退了一步。
    真是可笑，难不成把她当傻子不成？真当她会一点准备不做，就这么大喇喇地张贴了自己字迹的大字报在上面？
    大家都是学校的老师，这么多年了，谁没看过别人的字迹，若是上头真是自己的字迹，那别大了老师们，不早就发现了吗？
    江川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看着桌子上，叠起来一摞备案本，朝着各位老师颔首：“辛苦大家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算术老师轻笑了一声：“先查查看。”
    江川让出主位，叫主任过来负责查看，说起来他不过是学校的老师，这种事情，肯定得有个学校的领导们负责一块查验，才最为合适。
    主任也没客气，走过去，对着大字报上的笔记，挨个查看了起来。
    江川则是趁着这会儿，出了办公室，没想到正好在走廊楼梯处，看见了校长跟副校长。
    张毕利满脸堆笑，拍了拍江川的肩膀：“你小子，我看行，是个干大事的，处理的不错。”
    孟桦也笑着赞同：“确实不错，这种事情，还是要一次解决好，不然以后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次你做得很好，不过，你这会儿不在里头看着，是要干什么去？”
    江川谦虚颔首：“两位校长，你们可真是高看我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叫她们真的打起来。”
    “不过我觉得，如果张贴大字报的人，真的在咱们学校里，那肯定事先就准备好了，那些备案本不能说明什么，我想着去档案室看看。”
    孟桦脸上出现一抹诧异，随即便是沉默，“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倒是多。”
    “行了，主任在里头，我这里正好有钥匙，我领你去看看。”
    孟桦转头看了一眼张校长，见他点头，领着江川，朝着档案室走去。
    路上的时候，孟桦只当闲聊，“你怎么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做的呢？万一是娄老师在外头树敌了，人家故意来学校找茬呢？”
    江川沉默一瞬，随后摇了摇头：“娄小娥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出门，或者说，她连认识的人都没几个，若是针对娄振华的话，很多法子都比这个好用。”
    “与其通过这个事情，把她赶出学校，肯定是将人留在这里，再找她的麻烦，更便利一点。”
    “至于学校的老师……”江川转头朝着孟桦一笑：“我也没说一定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做的，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也叫大家伙安心一下。”

 第101章 被发现了

    走廊内，一时间只剩下脚步的声音。
    孟桦没想到江川居然这么警惕，连闲聊的话都不肯给自己留下什么话柄，他笑着摇摇头，用钥匙敞开面前的一扇门。
    指着左侧的一个书柜：“你自己找找，老师们的档案，都在这里了。”
    “辛苦孟副校长了。”
    江川其实也不确定，这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总归，那间教室里，老师们上交的备案本里肯定没有就对了。
    不然卫晴晴也不可能那么理直气壮的交了上来。
    只能说明，她还有隐藏。
    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个大字报确实是她本人写的，若不是她本人写的，那还真是……
    也不会太过麻烦。
    想到另一种可能得解决办法，江川弯唇笑了笑，打开柜子，翻看着大家刚入校的时候，填写的个人资料，以及入职的档案。
    甚至里面还有从学校里带出来的记录资料。
    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他径直翻开了卫晴晴从前在学校里的记录。
    孟桦站在门口处，盯着认真翻阅资料的江川，只觉得心头对他越发好奇了起来。
    至于刚刚江川对自己解释的那些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信的，明显就是糊弄鬼的话罢了，他分明就是认定了卫晴晴就是那个污蔑娄小娥，贴大字报的人才是。
    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却一点不显害怕，这才叫自己更加奇怪。
    看着手里那份卫晴晴在校时签订的资料，江川忽地笑了起来，果然，他就知道，自己的怀疑没有错误。
    拿着那份资料，他走到门口的孟桦面前，递了过去：“孟校长，您看一下，这份是卫晴晴老师的手写资料？”
    孟桦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红章，便朝着江川点头：“没错，这个不会错，怎么？确定了？”
    江川闻言轻笑点头：“没错。”
    ……
    小教室内，卫晴晴安安静静站在一边，隐藏住眼里的不屑，随便这些人查，只要过了今日，娄小娥只能离开学校，以后她再也不会看见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了。
    她轻轻走向站在一边，咬着下唇的娄小娥，抬手捂住嘴侧头低声开口：“没想到，你还挺会勾引男人的，叫江老师为了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不过你也不想想，如果这次查不出是谁做的，那他以后还要如何在学校里自处啊？再说你， 你不会觉得这种事情，即便查不出结果来，也不会影响到你？”
    “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同意江老师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的，影响到他跟校长的前途不说，他毕竟还那么年轻，这次要是没查出来结果，到时候全校老师说不定都会针对他。”
    娄小娥眼眶都红了，她垂头小声道：“卫晴晴，你真是不要脸，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你只会用这种手段，你不会觉得我放弃了，江老师就会喜欢你？”
    “他能把事情折腾到这么大，就说明他早就怀疑你了。”娄小娥说着，抬头看向卫晴晴。
    卫晴晴眯着眼睛笑着耸肩：“那又怎么样？我卫晴晴该做，自然就不害怕被人查到，呵呵，你不会觉得我是你这种蠢货。”
    江川进门就看见站在门边的娄小娥跟卫晴晴两人。
    大步迈进屋子里后，朝着桌边的主任走了过去，此刻的主任脑门上满是汗水，他第二遍都要比对完了，这跟江川老师的猜测完全不符啊。
    分明没有一样的字迹才对，这，这要是查不到，江川老师怕是以后在学校里，都不好自处了。
    “主任，辛苦您了。”江川满脸愧意看向主任开口，主任则是有些恍惚起身，朝着江川摆摆手，又连忙拖着凳子坐了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江老师，要不你再核对一遍，我没发现一样的字迹啊。”
    “没事，交给我。”江川笑脸温润，说完这话，便起身翻开手里卫晴晴的资料，摊平在桌面上，遮住了名字，又将大字报放到一边，随后朝着边上站了站。
    “各位老师上前来，看看这两个字迹是否相同。”
    卫晴晴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慌乱了一瞬，明明江川压根都没看过自己，可是她直觉，那上头的东西，该是同自己有关系的。
    攥紧了拳头，她刚想要上前，就被一个语文老师给挤到了一边：“卫老师，先叫我看看，我就是教语文的，平时也喜欢练练书法。”
    卫晴晴没开口争执，站在一边，就见到几位老师站在书桌前，比对着两边的字迹，忍不住点头，主任这会儿也站了起来。
    一边点头一边小声道：“不会错，是一个人的，写字时的小习惯一模一样，错不了的。”
    随后他抬头看向江川：“江老师，这份资料是？”
    江川合上资料，露出了封面上的姓名，主任张了张嘴，随后黑着脸转身，看向了面前的卫晴晴：“卫老师，你来给大家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口响起两个脚步声，主任抬头看去，愣了愣：“校长，孟副校长。”
    再次转头看向卫晴晴：“正好当着两个校长的面，还有全校的老师，你说说，你为何写大字报，污蔑学校里的老师同领导，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卫晴晴身子踉跄，脸色惨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做的那么隐晦，居然还会被发现。
    她猩红着双眼瞪向娄小娥，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我交代？我凭什么交代？我那么努力，学习了那么久，才考进红星小学当了老师，凭什么她就可以轻松进来？不就是凭借着自己家世好吗？”
    “胡说！”
    孟桦当即出声呵斥住卫晴晴的污蔑：“娄老师进咱们学校当老师，所有的程序都合规，人家是通过区里的招聘走正规程序进来的，你凭什么污蔑她？”
    “怎么可能！”卫晴晴惊呼出声，她承认娄小娥家世比她好，学历可能也比她好点，但是怎么可能，是正规走招聘进的学校？
    “怎么不可能？”孟桦缓缓开口：“区里的公告早就下来了，你若是真好奇，即便来问我跟张校长，我们也会如实相告的。”
    他说着，失望地看向卫晴晴，轻轻摇头：“卫老师，你做的这个事情，对学校实在是造成了很不好的印象，我跟张校长讨论过后，会给你处罚。”

 第102章 拔牙老虎

    “江川……”娄小娥跟在江川的身后，走出学校大门，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小声叫住他。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卫晴晴还会左手写字啊？”
    江川迈腿跨上自行车：“之前不是在食堂见过几次吗？我看她每次都用左手拿筷子，不过我看她写字的时候，好像都用的右手，猜了一下，大概是双手都会写，只是从学校里出来，教学生，就得换右手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规矩，总归家长都觉得左手写字是不对的，所以卫晴晴的右手写字，应当也是当了老师之后，慢慢改变的。
    当然，他只是猜测了一下，若是这个不行的话，他还有其他的法子就是了。
    “行了，赶紧回家。”江川挥挥手，踩下脚蹬，快速从学校门口离开。
    娄小娥浅笑着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只觉得暖暖的，江川聪明，帅气，又胆子很大，心地很善良。
    回到家的娄小娥，没急着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是在沙发坐了下来，抬手搂住妈妈的肩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了，娥子？”谭雅丽一瞬间的慌乱，人也有点懵，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你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回事啊？”
    “学校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谁欺负你了？”谭雅丽一边给女儿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轻声问道。
    见女儿只顾着哭，不回答，又朝着娄振华看过去：“老娄，你过来看看闺女，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去上个班，怎么还叫人家给欺负了。”
    娄振华原本在书房里，听见媳妇的话，连忙摘下眼镜走了出来。
    “娥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娄小娥一边摇头一边擦眼泪，却觉得自己的眼泪越擦越多，半晌才停止了哭泣，小声道：“我，没有人欺负我，爸，妈，我就是不想继续当老师了。”
    卫晴晴有句话说的没错，她自从出现在学校里，确实给江川，还有两位校长添了太多的麻烦。
    “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想做了？”娄振华闻言坐在沙发边上，耐心询问道。
    谭雅丽轻叹了一声，给女儿递了张纸，才瞪了眼娄振华，“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多大点事，大不了回家，我跟你爸养着你，听话，咱不哭了。”
    娄小娥听见妈妈这样说，心里顿时更加难过了，她并非是真的不想当老师了，毕竟教小朋友，还是挺快乐的，尤其是天天都能见到江川。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若是自己一直留在学校里，即便这次洗清了身上的冤屈，可这次的事情，到底是给人留下了话柄。
    只要自己在学校里一日，江川便会听到这些风言风语。
    娄振华大抵也明白了女儿在想什么，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处，刚要穿好鞋子，就见女儿哒哒哒跑了过来，瓮声瓮气开口：“爸，你要干什么去啊？”
    娄振华提好鞋子看她一眼：“我有点事，要去忙，你别管了，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陪你妈说说话。”
    ……
    推着自行车回到院子的江川，还没走到后院，便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
    今日他们在学校里闹得那个大字报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即便阎埠贵回来什么话都没说，全院的人也基本都听说了红星小学的事情。
    想着之前在江川手上戴着的那块金表，这一会儿，大家也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来的。
    贾张氏依着中院的树，冷哼开口：“江川。”
    见江川闻声转头，她满脸不屑道：“要我说啊，有的人可真是不要脸，仗着自己没有爹娘教，竟然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这还没结婚呢，就惦记上人家家产了，那么贵重的手表，这就戴自己手上了，呸，脸皮可真是厚啊！”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去学校里当老师啊？明儿我就得去学校问问，别回头把我们家棒梗教坏了。”
    贾张氏的音量丝毫不加掩饰，很快，中院的何雨柱率先走了出来，他这两日，一闭上眼睛，便是江川手上那个闪瞎眼的大金表。
    尽管早就知道，不可能是江川自己花钱买的，但是如今石锤是娄小娥送的，这叫他心里只觉得更加难受了。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人，江川还没有自己工作好呢，别人就能给他买那么贵重的手表，秦淮茹吃了自己那么多的饭菜，却连表示表示都不会。
    一想到这里，何雨柱只觉得心头怒火中烧，尤其是自己如今还被罚去打扫厕所了，更是不如江川，如今终于逮到了江川的错处，叫他怎么可能轻拿轻放。
    “可不就是说呢，咱们院子里什么时候来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
    “老大一个男人，吃女人的喝女人的，明明跟人家都没什么关系呢，连这么贵重的手表也好意思收，我看就是不要脸。”
    “我呸！”
    易中海坐在家里听着外头的争吵，本是不想动作的，奈何如今他跟江川缓和关系无望，只能指望一个何雨柱。
    如今听见他开口，自己再不出去，倒是不成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朝着何雨柱压了压手：“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傻柱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
    “什么要不要脸的，那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情，行了行了，一人少说一句，都赶紧回家吃饭去。”
    贾张氏没想到易中海这会儿居然出来了，她撇头看向易中海：“怎么着，老易？老太太从前对你多好，她的事情才过去多少日子？”
    “你没说帮衬帮衬，这会儿还偏心江川这个王八蛋？要我说，咱们院子里的名声，都叫这个混蛋给毁了个大半了。”
    “以后院子里的其他人可怎么说对象？叫人听见咱们院子里的大小伙子，自己有手有脚的，结果还花着女同志的钱，还当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江川缓缓放下自行车，冷笑着看向贾张氏，今儿倒是稀奇了，自己这大好一青年，怎么就叫贾张氏觉得，自己好像是拔了牙的老虎，啃不动人了呢？

 第103章 一块去死

    贾张氏迎着江川的目光，一瞬间就想到了之前院子里的种种。
    这可是个混混，原先还觉得，他当了几天老师，总能够收敛点，可如今迎着江川这个阴冷的笑，莫名就觉得害怕了起来。
    几步冲到易中海的身后，贾张氏只觉得满院子的人，看着自己，丢脸至极。
    从易中海的身后，伸出手死死指着江川：“怎么了？我这把年纪了，说你两句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我说错了？”
    “你小小年纪，又不是没有工作，跟人家娄小娥也没确定关系，你凭什么花人家的钱？不要脸！”
    何雨柱双手环住自己的胳膊，跟着帮腔：“谁说不是？真是够不要脸的，又没有确定关系，居然就花人家的钱！”
    转头看见雨水从家里走了出来，何雨柱朝着她轻抬下巴：“瞧见了，雨水？这样的男人，咱们可不能找，这还啥都没有呢，就想着花人家的钱，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
    阎埠贵抬眉站在人群外，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川，又转头看看贾张氏跟何雨柱两个人。
    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转头就朝着前院走去。
    院子里这群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江川是那么好得罪的？
    从学校里卫晴晴那个事情，他就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你招惹他了，她定是要报复回来的，而且指定比你招惹他的手段都要狠。
    江川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朝着贾张氏走去。
    易中海顶着江川的视线，到底是没忍住，反手将身后的贾张氏拉了出来，自顾转头朝着家里走去。
    见贾张氏还要伸手拉他，连忙拨弄开她的手，低声道：“你别找我，我早就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了，咱们院子里要换大爷，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你自己去处理。”
    砰的一声响起。
    易中海的家门，就这么在贾张氏面前紧紧关上了。
    贾张氏张了张嘴，抬手指着易中海门口怒声骂道：“好你个老易，再怎么说，我也喊了你这么久的一大爷，你，你，难怪你生不出孩子来！”
    骂完易中海，她又转头看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江川。
    哆嗦着开口：“我，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就是一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呸！不要脸，活该克死你爹娘，还有娄小娥那个荡妇，竟然能……”
    啪！
    一声重重的巴掌声响起。
    贾张氏甚至都没能看清，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猛的一疼，随后眼前一黑，她身影晃了晃，径直倒在了地上。
    “你，你……”贾张氏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抬手颤抖着指着江川。
    可触及到他那个狠厉的目光，到底是没能说出下一句话来。
    只能闭了闭眼睛，倏地转头死死闭上了眼睛，像是昏过去了一般。
    秦淮茹也吓疯了，快步朝着地上跑去：“妈，妈，你没事！”
    问完贾张氏，她抬头看向江川，声音小了八度：“江川，我妈，我妈就是年纪大了点，你跟她好好说就是了，怎么能动手呢？”
    虽说，她也觉得自己婆婆就是有点欠揍了，可是到底院子里这么多人在看热闹，太过偏心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
    江川冷笑一声，转头又看向何雨柱。
    “你想干什么？！”何雨柱发现江川盯着自己，后退了两步，忽然开口。
    “我，张婶子也没说错你，本来就是你收了娄家的东西！再说了，你，你打人就是不对的！”
    江川的动手能力他又不是没尝过，此刻见江川朝着自己走来，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本想要出口的难听的话，一瞬间也都憋了回去。
    何雨柱一边绕柱躲避着江川，又快速说道：“院子里这么多人可瞧着呢，你要是对我动手，你可别怪我要报警抓你，我告诉你江川，你现在可是老师了，你要是乱来，我肯定不叫你好过！”
    “不叫我好过？”江川简直被何雨柱的话给逗笑了。
    他有什么能耐不叫自己好过？反倒是他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
    “不是喜欢出头吗？”江川看着绕着柱子来回闪躲的何雨柱，冷冷开口。
    随后猛地一个鞭腿朝着他踢去，何雨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连痛都感觉到，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江川却不给他装死的机会，一把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拉了起来：“不叫我好过？来，你给我说说，怎么个不叫我好过法？”
    “你不是喜欢说闲话吗？”话音落下，江川再度一个嘴巴朝着何雨柱的脸上扇了过去。
    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傻柱的脸上瞬间隆起了五道指痕，就连嘴唇也肿了半边。
    看向江川阴鹫的目光，他看向身侧院子里的邻居，压根不敢跟江川继续对视。
    许大茂眼里满是兴奋，忽然涌起一抹激动，江川这个腿脚，这个手上的力气，可真是太厉害了。
    自己要是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还可能被傻柱被欺负？
    这身能耐，要是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别说傻柱，就是江川，指定也不敢再招惹他。
    娘的！
    刘海中眼皮跳了跳，易中海跟阎埠贵这两个老贼，跑得倒是快，如今院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主事的。
    想到上次街道办主任过来说的话，明显就不靠谱。
    这个院子里，不说一大爷跟三大爷，总归是没有自己不成的。
    他快步上前，双手拉住江川粗壮的胳膊：“小江，小江，差不多得了，你看，你这也给他们两个教训了，行了行了。”
    江川扭头看见刘海中，眉梢微扬，不等开口，刘海中语气再次缓和了几分：“你又不是不了解傻柱跟贾张氏，他们俩就是嘴贱，你这也教训过了，别跟他们计较了。”
    “是不是？”
    江川到底是给刘海中这个面子，他缓缓松开手，傻柱就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跌落到地上，只是这次，他却连痛呼或者谩骂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江川是真的疯了。
    自从聋老太被抓走之后，这个院子里，即便是易中海，都开始惧怕他了。
    没有人能再来帮自己了，想到这里，何雨柱心里涌出一抹绝望。
    他深深看向江川的背影，他要拉着江川这个祸害，一块去死才成！

 第104章 叫来江川

    第二日一早，江川骑着自行车到达红星小学的时候，门卫大爷恢复了往日的热情，上前殷勤给江川推过自行车。
    “江老师来了啊？来，我帮你推自行车，那边公告栏上头，好像又贴了新东西，你快去看看。”
    江川礼貌谢过，朝着公告栏走去，就见上头果然张贴了新的通告。
    不过这次是白底黑字了。
    前头围着的老师瞧见他来了，纷纷朝着两边让开：“江老师早上好啊，你快进来看看。”
    “江老师早啊，那个卫晴晴，真是，哎，平时都没看出来她居然是这种人。”
    “谁说不是，这也太坏了，咱们老师队伍里，居然出现了这种人，严惩是对的！”
    大家伙纷纷跟江川打着招呼，又将最里面的位置让给他，叫他上前看。
    江川这才发现，今日的通告是针对卫晴晴的处罚决定。
    她这次的事情，性质实在是太过恶劣了，因此学校决定对她做出了通报批评，以及开除的决定。
    算术老师这会儿脸上也不算好看，原本以为学校领导顶多叫她做检讨，顺便再全校通报，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开除了，比她想得都要严厉不少。
    “行了，没事的都回去，别围在这里了。”王主任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看见围在公告栏前的众人，开口说道。
    随着大家离开，他又开口叫住了江川，朝他招手：“江川，你来。”
    “主任。”
    “哎。”王主任轻叹了一声，抬头看着天，声音带了几分感慨：“说起来，卫晴晴真是不应该啊，她可能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学校会严肃处理，一早就来了。”
    “她妈也跟着一块，这会儿都在校长的办公室里，我估计又要求情了。”
    江川沉默不语，这种事情，他一个小小的老师，也插不上话。
    不过对于校长的处理结果，他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事情，这个年代，大字报的影响，可以说完全可以害死一个人。
    只能在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就叫所有人知道，这个行为的严重后果，才能彻底制止。
    不然这次若是轻拿轻放，接下来还有其他人会用这种法子，去祸害别人可怎么办？
    王主任似是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也不管江川并没有开口，又小声道：“这次说起来，还要多亏你，要不是你帮忙找到证据，娄老师怕是就要麻烦了。”
    “他们家里本来事情就多，幸好有你。”
    ……
    校长办公室内，蒋琴整张脸惨白一片，扶着桌子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向张毕利：“张校长，这个处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家晴晴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她也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
    “而且，就算晴晴污蔑你跟副校长是不对的，但是这次她也长记性了，说到底也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要是早就放出来，娄小娥通过区里考试进的学校，晴晴不是也就不会误会了吗？”
    “再说了，别的不提，娄小娥给江川送手表这个事情，是真的？毕竟那块手表就戴在人家手腕上呢，这，这，总不算胡胡说八道。”
    卫晴晴站在一边，怨恨地看向张毕利跟孟桦两个人，死死咬着下唇，这两个校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肯定是被娄家收买了，不然这么点小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老师之间的矛盾罢了，何必闹到要开除自己？
    不过是资本家的走狗，为了讨好娄振华，这才对自己处理的那么严重。
    “晴晴，晴晴你说两句话，你解释啊！”蒋琴脑袋都大了，拉过站在一边抿嘴不语的卫晴晴，叫她赶紧开口解释。
    “张校长，我们家晴晴就是个单纯的孩子，你这，直接把人开除了，你叫孩子以后怎么办？晴晴还没结婚呢！你们不能这么办事啊。”
    原本他们一家三职工，要不是卫晴晴太过挑剔，早该有对象了，如今一旦没有了工作，以后上哪去找个好对象？
    蒋琴心里都要急死了，又扯着卫晴晴晃了两下，想要叫她赶紧开口解释解释。
    张毕利沉默看向卫晴晴，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怨恨，忍不住轻叹一声看向蒋琴：“咱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晴晴这孩子，我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只是学校里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我就实话说了，这次的事情，对我们红星小学影响十分大，这是区里下的决定。”
    “也是为了警示其他老师，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既然做了，就得能承担后果，所以，晴晴妈妈，你就带着孩子先回去。”
    “那不行！”蒋琴猛地一挥手，指着张毕利：“你少跟我来那一套，你看着我们晴晴长大的，你会不知道晴晴这个孩子，是个什么样的吗？”
    “说到底，是不是娄振华给你也送礼了，这才叫你也偏心他们！”
    “蒋琴！”张毕利猛地开口，呵斥住她接下来的话：“你身为纺织厂里的职工，应当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我张毕利做红星小学校长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你要是非要跟我在这里纠缠，那咱们就去找你们厂的领导说道说道。”
    蒋琴一听见张校长要找自己的领导，猛地打了个寒噤，冷静了下来，她狠狠瞪着对方：“行，那咱们不说你，你把江川给我叫来，这件事情，是因为他起的，他必须我们家晴晴一个交代。”
    张毕利瞪大了眼睛看向蒋琴，只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在胡搅蛮缠：“这个事情跟江川有什么关系？你快带着卫晴晴回家，别在这里闹了。”
    “怎么没有关系？”蒋琴双手叉腰：“把江川给我叫来，晴晴现在因为他没有工作了，除非他娶我们家晴晴，不然我就报警，说他耍流氓！凭什么我们轻轻落到这个地步，他江川一点事情没有？”
    “不要脸！戏弄我们晴晴！”

 第105章 攀咬别人

    江川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就听见了里头蒋琴的叫唤声，他皱眉看向边上的王主任。
    两人对视一眼，王主任摇头刚想要叫江川先离开。
    蒋琴这人的泼辣程度，即便是他也有点受不住，更何况年纪轻轻的江川。
    谁知，他话都没说出口，江川便直接敲了三下门，推门走了进去。
    “张校长，孟校长。”他礼貌开口。
    蒋琴愣了一瞬，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好你个江川，你来得正好，你来说说，这个事情怎么办？你现在工作好好的，我们家晴晴这么年轻，没了工作怎么办？”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跟我们晴晴去领证，要么我就去报警抓你！”
    蒋琴太明白这些年轻人的软肋在哪里了，她就不信，江川没有爹娘，还能不在意自己的工作。
    一旦没有了工作，娄家难不成还能要他这个女婿？
    晴晴如今虽然没有了工作，但是只要能嫁给江川，他身为男人，赚钱养家都是应该的。
    再加上……蒋琴的目光死死盯着江川手上的那块大金表。
    这么贵重的物件，一看就很值钱，正好两人结婚的时候，叫他把这块金表给晴晴当做彩礼，也算是晴晴没有了工作的补偿。
    张毕利按了按眉心，看向卫晴晴：“卫晴晴，你就不打算说两句，就任由你妈妈这么闹下去吗？”
    卫晴晴没搭理张校长，反而是转身死死盯着江川，幽幽开口：“江川，我妈这个人，说到就能做到，你想好了，你是娶我，还是去蹲笆篱子。”
    她如今为了江川折腾了一通，连工作都没有了，更不会就这么放弃江川。
    除非他娶自己，不然干脆两个人都不要好过，得不到就毁掉！
    “卫晴晴！”孟桦冷斥一声。
    江川双手环抱在胸前，忍不住低笑出声，这母女俩人，可真是有意思。
    他朝着门口旁边让了让，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去是报警，别耽误了时间，一会儿人家该午休了。”
    “我也想看看，假的怎么做能变成真的。”
    “至于想让我娶你……”江川看向卫晴晴，嘴角忽然扬起一个笑：“你做梦。”
    蒋琴怎么也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十分有礼温和的青年，居然说话会如此犀利，抬头指着江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是假的！我们家晴晴哪里不好了，你凭什么不娶她！”
    “我告诉你……”蒋琴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就被站在身边的女儿，抬手拦了下来。
    “妈。”她冲着蒋琴摇头，随后转身看向江川：“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毁了你，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毁了，你要是不娶我，你也别想好过。”
    “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女同志说的话，还有人会不信我，到时候看看，别人是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
    “至于娄小娥。”她冷笑一声：“娄家再势大又如何？到时候别人难保不会说你，联合娄家以钱压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娄家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
    她说完，忽然开始撕扯着身上的衣裳，猩红地双眸狠狠瞪向江川：“你等着瞧，大不了咱们一块玩完，即便不娶我，我也不叫你好过，江川，你休想摆脱我！”
    江川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据说说不过别人，就开始发疯了，而且这还是在校长办公室呢，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她居然一点都不顾忌。
    蒋琴也被卫晴晴的动作给吓到了，即便早就知道自家这个闺女， 心里比较脆弱，但是这般操作，也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刚想要抬手去拦的蒋琴，在触及到卫晴晴的眸光后，又猛地顿住手。
    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帮闺女一把，扯着嗓子喊道：“江川，江川，你不能乱来啊，这里还守着校长跟副校长呢，晴晴，江川，你别伤害晴晴！”
    江川后退一步，面带惋惜地摇头，忽然转身，一把拉开了自己身后的办公室大门。
    只见门外，此刻已经围满了学校里的数位老师，大家脸上皆带着诧异跟惊骇，似是被蒋琴刚刚的话引起的兴趣，又惹出了骇然。
    再到江川打开办公室门，大家齐齐看向里头，见是卫晴晴自己在撕扯着衣裳，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恶心。
    似是吞咽了一只苍蝇一般。
    他们虽说也听说了不少的热闹，可也从未见过有女同志，如同卫晴晴这般，为了攀附别人娶自己，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行径来一般。
    卫晴晴也愣在了原地，她身上的衬衫已经剥到肩头，瞧见办公室门口的人，顿时愣在原地。
    蒋琴反应的最快，当即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又快步挡在她的身前，遮住了门口众人的视线。
    江川面色冷静，仍旧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动作，双手环抱着双臂淡淡开口：“继续啊？怎么就停了。”
    “按照你们家的说法，大家伙这会儿都看见了，怎么着？都给你娶回家？或者你看看一？”
    “嗤。”
    “哈哈哈哈。”
    听见江川的话，大家伙到底是没能忍住，大声笑出声来。
    “你！江川，你是不是疯了！”蒋琴看着怀里满脸泪痕的女儿，以及门口说话仍旧那么过分的江川，到底是没忍住，愤恨出声。
    “我看是你们俩疯了才是！这个办公室里可还有校长跟副校长俩人呢。”
    门外的女老师，面露不忍低声开口：“婶子，差不多就得了，快带卫晴晴回去，别在这里闹腾了，这么多人呢。”
    卫晴晴嘴唇蠕动，显然是还想要说什么，只是没等她继续开口，江川就朝前走了一步，缓缓伸出一只胳膊。
    “也不急着这一会儿走了。”
    说着，江川再次朝着边上让了一步，微微耸肩，脸上洋溢起一抹笑来：“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打算去报警吗？”
    “算了，也不重要，省的你们再跑一趟，我已经报过警了。”
    江川的话音落下，门外走廊响起了皮鞋踏地的声音，随后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他们先是看向张毕利跟孟桦两个人，微微颔首后，才开口：“我们接到你们学校的老师报案。”

 第106章 全都带走

    卫晴晴躲在妈妈的怀里，猛地打了个哆嗦，直觉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抬头看向江川，满脸不可置信。
    江川则是朝着两位校长点头，才转身看向公安同志：“你们好，同志，是我报案的。”
    “我主要是想报警，这位女同志，骚扰我，为了让我娶她，竟然不惜污蔑我。”
    “我身后的这些同事们，都为我作证，她对我做出了什么事情。”说到这里，江川微微一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受理，毕竟这次幸好有其他同事给我作证。”
    “万一以后我身边没有证人了，我很担心，她们会再对我做出什么来，污蔑我。”
    公安面露震惊，随即对视一眼，强压住笑意。
    他们是专业的，即便听到了再离谱的话，也不会随便笑出声来，除非……除非忍不住！
    两个公安迅速转身，齐齐捂嘴笑出声来。
    是，面前的青年长相确实不错，能在学校里出现，多半也是教师身份，但是这个报警的理由，实在是太过离谱了。
    两人等笑够了，转身看向江川，其中一人严肃开口：“同志，胡乱报警，浪费警力是不可取的，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要离开了。”
    江川一脸认真，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我是认真的公安同志，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麻烦你们帮我备案一下，刚刚这两人做的事情，门外这些我的同事们，以及学校里两位校长，都可以为我作证。”
    “江川！”卫晴晴到底是没忍住，流着眼泪看向江川喊了一声。
    “你够了！”她狠狠一跺脚，转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看起来这次是真的死心了。
    然而江川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公安同志，刚刚这个女同志，甚至故意撕扯她的衣服，想要攀咬我，我虽然是个男同志，不算吃亏，但是下次要是没有人证的话，怕是也很难说清楚。”
    门口的同事们听见江川这么说，当即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谁说，只有女同志才有清白可言，像他们的江川同事，这么好的男青年，要是真被毁了名声，怕是以后也要麻烦了。
    两个公安同志，瞧见其他人的反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看向面试图挣扎的卫晴晴，又抬头看看愣在原地的蒋琴：“既然这位同志报案了，那你们两位也跟着我们一块回趟所里。”
    “这位同志说的也有道理，无论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名声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卫晴晴怎么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步田地。
    蒋琴一瞬间也懵了，如果闹到了公安所，再被备案下来的话，那她们家轻轻的名声就真的被毁了！
    她咬了咬牙，站出来拉过卫晴晴的另一只胳膊，对着公安同志低头诚恳道：“公安同志，我们家晴晴年纪小，还是个孩子，做事是冲动了一点，你放心，我这个当家长的，回去肯定好好教训他，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她说着，又扭头看向江川，面露屈辱：“江川，这次就算了，晴晴，晴晴好歹也是喜欢你的，又没有坏心思。”
    江川听见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什么玩意啊都是。
    不过不等他开口拒绝，其中一名公安同志就有些不满道：“这位同志，你这个孩子，是大了点？都在学校里当老师，教其他孩子了，还能自称孩子吗？”
    蒋琴愣愣抬头，怎么也没想到，公安同志会这么说，她着急想要找补，就听江川开口了。
    “公安同志说的对，这么大的人了，也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不然她以前凭什么当老师，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说完这话，他再次看向公安同志：“我不同意和解，必须要备案，不然我怕她们在外头还要败坏我的名声。”
    想到之前学校里大字报的事情，不用江川说，怕是这些公安也听过其中的风声。
    “行，那你跟着一块，江川同志是，我们也需要你的记录。”
    “没问题！”江川点头，又回头跟校长还有副校长打了个招呼，便率先随着两人走出办公室。
    跟在后面的蒋琴和卫晴晴两人，踉跄一下，差点瘫软在地。
    “妈，妈，怎么办？”卫晴晴刚刚还打了校长跟副校长的脸，此刻也不敢跟他们说软话，只能害怕地拉着妈妈的手。
    蒋琴狠狠瞪她一眼：“这会儿你知道怕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她只觉得今儿实在是太过丢人了，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不该陪着晴晴一块来学校闹这么一通，如今倒好，面子里子都丢了。
    尤其是一想到还要去公安所，她就觉得有些惶恐。
    躲是躲不掉了，如今只能随着一块去了。
    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的离开，几个老师们窃窃私语，又扭头看向办公室内。
    直到张毕利一脸疲惫挥了挥手：“先回去，一会儿也该上课了，别耽误时间。”
    等到大家伙都离开后，他才捂着胸口忽然松了口气：“江川这个臭小子，可真是机灵，刚刚卫晴晴那一手，吓我一跳，我生怕真闹出个什么事情来。”
    孟桦闻言也跟着点头：“没想到那个小子，居然早早就报警了。”他叹了一声，又试探着开口：“学校里这边，大家伙肯定也听见了风声，到时候……？”
    张毕利闻言摆摆手坐下来：“没事的，大家就是喜欢看热闹，消停两天就好了。”
    察觉到张毕利并没有因为江川报警的事情不高兴，孟桦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另一边的公安所里，蒋琴带着卫晴晴跟在三人的身后，努力缩着脖子，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川则是一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时不时跟两个公安同志聊上两句。
    原本还以为他们是自家那边的公安所里，没想到，红星小学这边，居然属于另外一个片区管理，不过江川这人本来就讨喜，若是想要跟别人混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等到了公安所，果然，他这个受害者被请到了一间办公室内。
    卫晴晴跟蒋琴两人，则是在大厅坐了下来，等待着记录口供。

 第107章 震慑众人

    等到江川从公安所的办公室离开时，其中一位跟他相谈甚欢的同志，甚至将他送到了门口。
    两人短暂握手后分开，男同志脸上露出一抹戏谑：“你这个同志，哎，说起来也是的，咱们找个媳妇都费劲的很，偏偏你，送上来的你都不敢要。”
    江川笑着摆手：“张哥，你可别说了，这种换谁谁能不害怕？我可不敢要。”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啊，回头明年入学，你可要来找我，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个好班。”
    “没问题，小江我就不送你了啊，我这还有工作呢。”话落，他朝着江川挥挥手，目送着他离开。
    直到又过去了很久，蒋琴跟卫晴晴两人，才并排走出了公安所。
    今日那群公安同志就没想着给轻轻留面子，两人在硕大的厅里，来回来去那么多人，问询的人偏偏不但声音大，时不时还重复一遍。
    蒋琴不用思考都知道，怕是很快，她们厂里，以及家属院都会知道晴晴今日的所作所为。
    回到家后，她忍了一路的怒气，终究爆发出来。
    看着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卫晴晴，蒋琴指着她冷冷开口：“卫晴晴，你今日是不是疯了！佴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丢人？”
    “你没有工作了，可我还要上班呢！你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有那么多的法子，你偏偏就要这么做了，你疯了是不是！”
    “你就没想到我跟你爸爸，以后要怎么办？”蒋琴说着说着，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一辈子要脸的人，如今丢脸到这种地步，一想到明日去厂里上班，同事们的冷眼嘲讽，她此刻就觉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甚至还有些肿痛。
    卫晴晴面无表情转头，看向亲妈，冷冷开口：“你这会儿知道说我了？那当初你怎么不拦着我？说白了，你不是也惦记着江川的能力吗？”
    说完这话，她再次平静地看着天花板。
    江川这艘大船，自己是彻底搭不上了，可是她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娄小娥了。
    不就是比娄小娥稍微穷了一点吗？可是她长得比娄小娥也不差，至于家庭，她的父母也是双职工，说起来，甚至比娄小娥家里更有优势。
    凭什么？凭什么江川不选择自己？
    ……
    红星小学里，江川早早就回来了，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瞧见他回来，脸上带了几分畏惧。
    从前还没觉得，如今再一看，江川这个人不言不语的，是真的下手狠啊。
    卫晴晴给他招惹了麻烦，他二话不说就报警了，现在好了，别说工作了，怕是这一家子，以后都没脸做人了。
    再跟他沟通起来，就客气了不少。
    娄小娥早上来得迟，本来她压根不想来，后来还是谭雅丽劝说，如果今日不来，怕是就见不到江川了，她才磨磨蹭蹭来了学校。
    只是没想到，等她到的时候，就听其他的同事说，江川报警，带着卫晴晴跟蒋琴两个人，一块去了公安所。
    在办公室里坐立难安等了一早上，此刻终于看见江川回来，她连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满是担忧开口：“你没事？我，我，都怪我。”娄小娥肉眼可见地染上了几分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为了能天天看见江川，来学校里工作，也不会叫他现在也惹上了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她都快要愧疚哭了，又小声道：“你，我决定不干这个工作了，这样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了，你就好好当你的老师。”
    “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她们招惹上了，你没事？”
    江川蹙起眉头，没想到娄小娥居然是这么想的，在她的眼里，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大手抚上娄小娥的脑袋，使劲揉了揉：“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就给我惹麻烦了？还没有人能给我惹麻烦呢，你就安心上你的班。”
    “以后在学校里再也看不见她们了，放心。”
    娄小娥眼皮一跳，有点没明白江川话里的意思，只是见江川不想再多说，也跟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一天红星小学过得极为平静。
    即便大家都好奇的很，想要知道，江川在公安所里都说了什么，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
    阎埠贵坐在办公室内，看着卫晴晴已经空掉的工位，不住拿着手帕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江川这个臭小子，真的是太厉害了，以前在四合院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臭小子压根不会留情。
    可是这会儿再看他对卫晴晴的招数，阎埠贵只觉得，从前江川对院子里的人，还是留手了。
    他随便使出一招来，就能叫卫晴晴一家子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院子里那些人，如今倒是还活得好好的呢。
    更何况……
    再联想到聋老太的事情，阎埠贵此刻只觉得，江川年技术虽然不多，却是真的深不可测。
    下班的铃声响了起来，江川拿着自己的包，娄小娥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块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孟桦忽然出现在走廊尽头，看见两人，朝着江川招了招手：“小江，你来，校长有点事情，想找你说说。”
    江川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疑惑，转头看向身后的娄小娥：“你先走，我去找校长看看，他有什么事情找我。”
    娄小娥闻言抿嘴，快速说道：“哦，那，那你快去，就是，这周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我爸妈想请你吃饭。”
    江川眼里闪过不明，随后想了想，又跟着点头：“行，我知道了，这周放假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过去你家吃饭。”
    娄小娥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攥紧了拳头挥了挥：“好哦，那我回家跟我爸妈说一声！”
    目送着娄小娥离开，江川则是跟着孟桦，一块朝着张毕利的办公室走去。
    路上的时候，孟桦不住打量着江川，心里对他再次满意了几分，小小年纪，却十分沉稳，无论是面对卫晴晴这个突发事情的处理方式。
    还是自己如今来找他，说校长有事情找他。
    若是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要开口询问，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的，偏偏这个小子，居然愣是没开口询问自己一句。

 第108章 都有打算

    张毕利坐在办公室内，看见孟桦带着江川走进来，站在江川的身后，朝着自己点头后离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他朝着江川招手：“来，过来坐。”
    随后又朝着江川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杯茶水，“来，尝尝，新下来的毛尖，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江川轻轻吸了口气，压抑住自己的不喜，别的了不说，他是真的不喜欢喝茶。
    这个世界已经这么苦了，为啥还要喝茶，给自己找苦呢？
    不过面对着客气的校长，他到底是没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便一口将茶水喝了进去。
    入口的苦和涩味过去后，忽然就有丝丝甜味溢了出来，他颇有些意外的挑眉。
    坐在对面的张毕利不动声色把江川的神色看在眼里，蓦地笑出声来。
    “怎么样，我这茶还不错？”
    看见江川点头后，他才轻声道：“今儿找你过来，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江川摇头，就见张校长自顾端起来，喝了一口，才慢慢道：“我跟你孟副校长，差不多也到年纪了。”
    “早先我们就说，这个时代，我们这些老古董，早就跟不上了，还得是你们年轻人的啊。”
    江川：“？？？”
    他怔愣着看向张校长，有点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总不能说要把校长的职位交给自己，毕竟他才来学校里没有多久，就算他要叫自己当这个校长，那他肯定……
    也得答应啊！
    “咳咳……张校长，你这话，我有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川一脸承认开口：“我觉得，您跟孟副校长现在说这个话，还是有些早了，我们这一代还没成长起来呢，你们这就要退了，这也衔接不上不是？”
    张毕利看向江川，面无表情，过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又拿起茶壶，给他再次倒了一杯茶水。
    “怎么衔接不上，我瞧着你小子就不错，再说了，你们孟副校长也觉得你这个小子机灵的很。”
    江川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心思却一下子远了。
    他总觉得，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像是张毕利说得这么简单，反而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好端端的，他跟孟桦两人，虽说年纪早就到了，但是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忽然萌生了退休的心思。
    思考到现在的年份，再联想到，娄小娥忽然喊自己去家里吃饭，他心里闪过明悟，忽然就明白了这群人的想法。
    按照年限来看，总觉得离那个日子，还有好些年。
    可是如今自己面对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寻常人，反倒他们政治觉悟灵敏，怕是这会儿已经察觉到了情况不好。
    想要迅速撤离了。
    思及此，江川的神色也严肃了许多，这可是殃及性命的事情，他在城里待得好好的，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下乡去。
    说起来，自己的这个身份，还真是很符合下乡的标准。
    别的不提，没有父母，没有妻儿，要是街道上的名额凑不上了，说不准就会把自己弄去下乡。
    一想到这里，他看向张毕利的眼里，就带了几分审视。
    张毕利从来没有小看过江川，见他这个神情，当即反应过来，江川怕是已经明白自己的意图了。
    笑了笑，他朝着江川礼貌伸手，示意他喝茶，又缓缓开口：“这只是我跟你孟副校长的一个小想法，暂时也没确定，就是想要先跟你聊聊，你不用太过放心上。”
    说着，张毕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表的时间，“行了，今天就聊到这里，我也不耽误你回家吃饭了。”
    江川走出张毕利的办公室，心里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情势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不对！
    江川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从前忽略的一个环节，聋老太！
    怕是从聋老太开始，风声就严了起来，不然她也不会被抓住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甚至房屋这么拥挤的情况下，她从前的屋子，居然是被封住的情况。
    朝着家中慢慢走去。
    与此同时，娄振华坐在楼下的花坛边，表情飘忽不定，想到今日去联系的几个老友们说的话，他攥紧了手里的包。
    虽然早先就知道，自己这个情况，是不能多留的。
    可原先的打算，如今却也泡汤了。
    娥子……
    若不是到了目前这个境地，他是真的不想带着娥子一块离开，毕竟祖国才是他的故土，即便留下娥子一个人在这里，也算是他们的根没有断。
    可惜，可惜大茂不是个争气的。
    偏偏这一时半会的，也寻不到更合适的人，能娶了娥子，除了那个人。
    抬手按揉着的自己的眉心，娄振华一时间也没有了法子。
    他朝着家里走去，推开门，就看见娥子跟她妈妈一块准备着晚饭。
    “爸，你回来啦！”娄小娥听见声音，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看向门口处，笑着开口。
    娄振华颔首脱下外衣放下包，换上鞋子朝着厨房走去，看见她们母女俩，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等开口询问，娄小娥就捏着手里包子的皱褶高兴开口：“爸，江川同意了，这周就来咱们家吃饭。”
    “他爱吃鱼，还爱吃肉，红烧口的多放糖！”
    “知道了知道了！”谭雅丽戳了戳娄小娥的脑袋，戏谑着应道。
    “从你一回来就说这个事儿，我早就记住了，回头我亲自给江川同志露两手。”
    “别了，妈，你那个手艺，还不如王姨做的好吃呢，干脆你歇歇，辛苦辛苦王姨。”
    娄振华看着母女俩的互动，转身朝着客厅走去，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看向窗外缓缓冷静下来。
    只看这一次，江川是怎么个说法了，若是他不应下，那自己就要准备一家人离开的事情。
    谭雅丽指导着娄小娥包了会儿包子，没在门口瞧见丈夫，她自己走出厨房，就看见丈夫看着窗外发呆，想到如今的情况，谭雅丽的神情也跟着严肃几分。

 第109章 有了注意

    “怎么了？”谭雅丽坐到丈夫的对面，语气柔和带着些许担忧开口。
    娄振华勉强笑了一下，转头看向谭雅丽，伸手握住她的双手，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没什么，娥子不是说这周末江川要过来吗，到时候我跟他好好聊聊。”
    “若是不行的话，到时候咱们就一块走。”
    谭雅丽早就知道最近的情况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想到，已经危急到这种程度。
    至于江川这个人，她倒是挺喜欢的，可是说到底，接触的并不多，若是一家人都离开，将娥子一个人放在这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沉默半晌，试探着开口：“要不带娥子一起离开？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呢？”
    经过许大茂的事情，谭雅丽如今是谁都不信了，毕竟许大茂的妈妈从前还在娄家做过保姆，可是就连她，也会为了儿子隐瞒一些情况。
    至于江川，光棍一个，若是真到了危难来临的那天，难保不会放弃娥子。
    娄振华轻笑一声，拍拍谭雅丽的手背：“你信我，我看人不会错，江川这个孩子不错，将娥子留在他的身边，我放心。再说，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说完这话，娄振华轻轻叹口气：“再说，现在还没决定下来呢，也说不准一切都能好起来，咱们就不用走了。”
    谭雅丽闻言勉强撑起个笑脸，听见厨房里女儿喊自己的声音，起身朝着厨房里走去。
    另一边的江川，回到家躺在床上，琢磨着今日张毕利的话，总有种失控的感觉，他转头看向渐渐黑下去的天，拧眉思索着未来的事情。
    与此同时，卫晴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听着外头爸妈的争吵声，只觉得烦躁。
    蒋琴声嘶力竭看向卫力：“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你那个破工作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好了，闺女跟着你学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我要管她，你就不让不让。”
    “如今全家跟着一块丢人，你叫我明天怎么去厂里面对厂里的那些同事们？”
    卫力满心烦躁，将自己的外套扯下来丢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你说我有什么用？闺女不是一直你教的，我早就说了，有个合适的对象，就赶紧结婚，现在留在家里，心思都养大了。”
    “你还没有脸面对你那些同事，难道我就好过了？你知道今天在厂里，别人都是怎么看我的，我可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
    说着，他火气越发大了起来：“今天李新民找我说话来着，这个事情影响很不好，我这个车间主任，怕是也要坐不稳了。”
    蒋琴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惊，强装镇定开口：“你什么意思？这个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不都是那个江川闹出来的，凭什么惩罚你，他们不帮忙处理江川就算了。”
    “处理江川？”卫力冷嗤一声：“他们凭什么处理江川？你看红星小学的领导帮你说话，处理江川了吗？”
    “你也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明天你去厂里看看，说不准你领导也得找你谈话了。”卫力揉着额头起身，看向紧闭着的房间，语气粗犷几分：“晴晴还在屋子里待着呢？”
    “晴晴，晴晴！”蒋琴没好气：“就知道你闺女，你说现在怎么办？！”她要面子一辈子了，一想到明日要面对的情况，忍不住捂着脸红了眼眶。
    “我早就知道校长他们两口子没安好心，说到底，江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凡是个好的，哪怕看在晴晴是个女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现在好了，晴晴也毁了，咱们俩也被毁了。”
    卫晴晴听到这里，终于没忍住，起身拉开自己的房间门：“我毁了，是！我自己作的，我被毁了，你们满意了？”
    “你们两个高兴了？现在瞧着我没有了工作，嫁不出去了，你们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怪我当初没听你们的话吗？！”
    卫晴晴死死瞪着眼前的父母：“我告诉你们，除非嫁给江川，不然我谁也不同意，谁也不会要，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就要江川，就要江川！”
    江川毁了她，她就要跟江川紧紧绑在一起，除非死，不然他休想摆脱自己！
    卫晴晴话音落下，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想起来之前爸妈带回来的关于四合院里的消息，听说那个老太太，就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如今连消息都没有了。
    若是江川，若是江川也能这样，哪怕他进去了呢？
    这样，他不再属于自己，但是同样，娄小娥也得不到他了！
    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再来说自己的坏话，他们只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川的不对！
    不对！
    甚至于江川这个名字，都不会再被允许提起来。
    娄小娥家里有钱又能怎么样？真的面对那样的情况，即便是娄振华亲自出面，也救不了江川了。
    卫晴晴的脸上逐渐染上了笑意，她扯唇看向爸妈：“行了，你们别为我操心了，明儿好好去工作，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法子处理。”
    说完，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准备关门，忽然又探出半个身子：“对了，我晚上想吃排骨，妈，你给我做排骨吃。”
    砰
    蒋琴看着面前重新关紧的房间门，满脸怔愣扭头看向卫力：“你，你，你看见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了？她刚刚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还有脸吃饭？”
    卫力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确实惯着自己的闺女，但是同样也了解这个闺女。
    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念头，转头看向蒋琴：“行了，你别问了，事已至此问那么多有什么用？晴晴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说完这话，他有些无力挥手，重新将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走到门口一边穿鞋子一边道：“晚上我不回来吃了，你就坐你们两个人的就行了。”
    “你！”蒋琴气得原地跺脚，女儿说不听，丈夫也嫌自己烦，这一切又不是她的错误，凭什么一个两个都埋怨她！

 第110章 罪魁祸首

    第二日起床，卫晴晴等爸妈离开上班后，便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她要去准备一些东西，江川毁了她，她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江川才是。
    另一边的蒋琴，一路进了纺织厂就低着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别人找她说话一般。
    只是她确实想得有点多了，这会儿大家都指望着聊她的闲话呢，又怎么可能主动找上她去。
    有人消息灵通的，一进车间瞧见蒋琴，就朝着坐在自己边上的同事们眨巴眼睛。
    “哎呦，我给你们说，这次咱们纺织厂可真是出名了。”
    听见她敞开了话匣子，坐在周边的几人，齐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缩着脖子的蒋琴，有些惊诧道：“怎么是咱们厂出名？这不是红星小学的事情吗？”
    “就是啊，要说出名啊，那也是红星小学出名，跟咱们纺织厂有什么关系？”
    坐在蒋琴身后，最先开口的那名女工闻言冷哼一声：“谁说不是，本来挨不着咱们厂一点事情，偏偏有人多事，非要出头。”
    “这下好了，你们是不知道，人家外头现在说得多难听，我看咱们厂里的女同志，怕是以后都不好说对象了。”
    “毕竟出来这么一个人，连孩子都不会教，明明是自家孩子做错了，偏偏她还帮着一块出头，闹得都进了公安所，现在谁不知道，为了个男人，死皮赖脸上去贴着人家。”
    “呸，也不嫌弃丢人的。”
    蒋琴攥紧了手，心里死死提醒自己，就当没听见，只要熬过去几天，大家就不会再谈论她们家里的事情了，这会儿如果闹大了，只怕会更加麻烦。
    但是后头那人像是不怎么解气，继续说道：“我昨晚儿回去啊，就听见我嫂子在那叫我小侄女，说是这个找对象啊，可不能死皮赖脸的。”
    “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做，女孩家家的，什么家世啊，工作啊，都不如脸面重要，毕竟咱们活这一辈子，不就是活一张脸皮吗？”
    蒋琴猛地起身：“你说谁不要脸呢？赵春花你说谁不要脸？来，你有本事冲着我再说一遍，谁不要脸？”
    坐在她身后的妇女悠哉起身：“你急什么啊蒋琴？我说谁不要脸你不知道吗？非要我点你名说，你把你闺女教的脸面都不要了吗？还扯自己衣服，非说人家乱来。”
    “说实话，现在跟你在一个车间，我都觉得丢人的慌！”
    身边原本看热闹的人，一看两人吵了起来，连忙起身拉架，只是大家都选择按住蒋琴，怕她率先动手，叫另一个同事吃了亏。
    “我，我跟你拼了！你再骂一句试试！”
    那人抬头瞧见车间门口的小组长过来了，连忙举手示意：“组长啊，咱家里都是有孩子的，我申请不跟蒋琴一个车间了，现在被她连累的，我嫂子都不敢叫我侄女跟我亲近了。”
    “生怕坏了孩子的名声，以后不好说亲了，您能理解。”
    小组长瞪了一眼那人，随后淡淡开口：“行了，都别闹了，赶紧工作，耽误了进度，厂里饶不了你们。”
    “对了，蒋琴，你出来一趟，主任找你有点事情。”
    蒋琴一怔，没想到小组长明明看见，是她们先挑衅自己的，此刻竟然轻拿轻放。
    她转头指着身后已经坐下的同事：“不是，组长，你不管她们吗？大家都是一个车间的同事，她们也太过分了。”
    “行了你，赶紧的出来，主任找你有事。”小组长满脸不耐，眼里的嫌弃几乎要化成实质。
    蒋琴顿时将剩下的抱怨全部咽了回去，她要去找主任评理！
    主任的办公室内，小组长跟在蒋琴的身后，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她随后关上门，朝着主任摇了摇头。
    坐在办公桌后的主任看向蒋琴，轻叹了一口气，在她开口之前，先声说道：“蒋琴同志，厂里现在因为你家里的私人事情，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
    “所以我想着，为了厂里的名声，需要你先回家休息几天了。”
    她话音落下，瞧见蒋琴要开口，忽然又抬手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你放心，你是厂里的老同志了，咱们肯定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情，就这么放弃你这个老同志。”
    “不过，厂里的难处，你应该是能理解的？”
    “回去休息几天，正好也照顾下你闺女，等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回到你的岗位，继续奉献。”
    蒋琴闻言愣在原地，随后一瞬间眼里的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在纺织厂里工作了这么久，有什么不明白的？主任这话说的好听，又是回家休息，又是照顾闺女的。
    基本就是半劝退的意思了。
    闺女什么时候能照顾好，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处理好，外头的风言风语什么时候能解决。
    只要自己回了家，那接下来的一切就不会任由自己说的算了。
    “主，主任。”蒋琴嗫嚅开口：“这次事情是我没看好我闺女，给厂里造成了影响，但是这么多年，我在厂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你们领导不能这么对我啊。”
    “再说，晴晴，她还是孩子啊……”
    小组长站在蒋琴的身后，闻言翻了个白眼：“什么孩子？她都多大了，还孩子呢？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话音落下，办公室陷入一片安静，小组长再次嗤笑一声：“不过蒋琴同志你说的也是，卫晴晴既然还是个孩子，那么你还是先照顾好你的孩子。”
    “厂里的工作放一放，毕竟咱们厂的宗旨，就是以工人为本嘛，别耽误了你的家庭，等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再回来重新工作，对不对？”
    蒋琴木讷着离开主任的办公室，又如同僵尸一般，失去了思维，直愣愣走出纺织厂。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工作没有了，就连她这边的情况都这么严重，可想而知，卫力那边，又要面对什么。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晴晴，不对，是江川！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江川造成的，若是他早早应下，娶晴晴，若是，若是他没有搭上娄家。

 第111章 饭后闲谈

    周六。
    江川一大早起床，看着外头的好天气，心情总算好了几分，这几天因着上次校长谈话的事情，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安稳。
    再结合娄振华邀请自己去吃饭，总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起床溜溜达达吃了个早饭，直到快到午饭的时间，才骑着自行车去了趟供销社，买了点糖跟点心，这才朝着娄家骑去。
    娄小娥早早起床，换了好几套衣服才找到一套满意的，守在窗户前，始终盯着院门口处，等着江川前来。
    谭雅丽从厨房里出来，看着翘首以盼的女儿，无奈摇头，又跟娄振华小声道：“一会儿江川来了，你跟他好好说，不成就算了。”
    说着，她朝窗前的位置努努嘴，娄振华转头看去，也跟着无奈一笑。
    自家闺女多喜欢江川，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拍拍媳妇的肩膀：“你放心，我有数，就是不成，也不会闹得太难看，没必要。”
    他本就是商人，做事留一线，这是他的处事习惯。
    窗户边上的娄小娥丝毫没发现爸妈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直到院外出现了骑着自行车的江川，她忽然起身，朝着门口处奔去。
    人已经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转头说一句：“爸妈，江川来了，我先去接他啊。”
    谭雅丽满脸无奈：“还没怎么着呢，这就胳膊肘朝外拐，江川一来把咱们都给忘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赶紧把茶倒了重新泡一壶，我去把菜端出来，咱们正好吃饭了。”
    院门口，娄小娥拉开大门，整个人冲到江川的身边，仰着头问道：“你怎么才来？我在家里等了你好久了。”
    她看向江川车筐里的东西，小声惊呼：“你这也太客气了，来吃饭就是了，还买东西做什么？”
    不等江川开口，她便将车筐里的东西拿出来拎在自己手上，瞧见江川居然买了水果糖，忽然弯唇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种糖。”
    江川满脸无奈站在原地，看着娄小娥的表演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吃过这种糖吗？就爱吃？”
    他又不是不知道，娄小娥平日里吃的零食是什么。
    全是进口的巧克力点心跟糖果，这点东西，她怕是压根就没尝过。
    这会儿说什么爱吃，不过是给自己面子罢了。
    娄小娥秀气的鼻头皱起，拉开袋子撕开一块糖塞进嘴里，含混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我现在吃了，就是爱吃不行吗？”
    娄小娥本就不是内敛的性子，尝了两口嘴里的味道，又继续道：“只要你送的东西，甭管是什么，我都爱吃。”
    察觉到自己还站在外头，又连忙拉拉江川的胳膊：“快进来快进来，我妈正好做好饭了，我给你说，今天可是她亲自下厨。”
    “一会儿要是觉得不好吃，你可不能说出来。”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走进院子内，娄小娥等在边上，看着江川停好自行车。
    屋内窗户边的娄振华摇摇头，轻叹一声，娥子是真喜欢这个江川啊，他从前从未见过娥子这般模样。
    两人一块进了屋子，娄小娥给江川递了双拖鞋，又扬声道：“爸，妈，江川到了，还给买了东西呢。”
    娄振华无声嗤笑，娥子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会儿倒是觉得稀奇了起来。
    他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正好江川穿好拖鞋朝自己走来，伸出手含笑开口：“江川同志是，正好，你婶子饭做好了，咱们边吃边聊。”
    江川点头伸手握了上去，两人一触即分。
    饭桌上，因着娄小娥也在的缘故，娄振华说得并不多，基本上就是聊聊学校里工作的事情。
    说到底，他对江川已经彻底了解了，无论是红星小学的校长，还是其他认识江川的人，甚至是娥子每日回家的念叨。
    都叫他对江川有了差不多的了解，再加上这几日卫晴晴的事情，或者更早一点，关于四合院那群人的事情，他也差不多知道江川的性子。
    谭雅丽坐在江川的对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个青年，又拿着公筷给他夹了一块肉，笑着开口：“娥子说你爱吃红烧口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不常下厨，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江川没想到娄家父母居然这么客气，点点头夹起来那块红烧排骨塞进嘴里，吃干净后才笑着说道：“好吃，婶子的手艺没得说。”
    等到饭后，谭雅丽看了一眼娄振华，将娥子叫到厨房陪着自己一块收拾，娄振华则是邀请江川进了书房，边喝茶边聊天。
    待到江川喝了一杯茶水后，娄振华便单刀直入：“江川，说起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家娥子的性子，你接触了这些日子，应当也是了解的。”
    “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对什么人或者是事情，都有韧劲，你看这么多年了，她天天在家里玩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遇上你倒是好事一桩，连工作都愿意去做了。”
    江川含笑不语，心知这次娄振华叫自己过来吃饭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没急着开口，心里琢磨着娄振华这话的意思。
    娄振华见江川没开口，也不急着再说，又给他添上一点茶水，沉默看一眼窗外，缓缓再度开口：“现在行事不同于之前，你好好想想，若是成的话，我们就趁早给你跟娥子置办一下子。”
    “要是你确实没有这个意思，你也放心，卫晴晴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娥子不是那么胡搅蛮缠的人，到时候我们会跟她说清楚的。”
    说完他便直直看向江川，等着他的回答。
    江川之前就想着他的年龄跟工作，到了那会儿，怕也不见得能保得住。
    毕竟原着里，就算阎埠贵那样的老教师，最后不也是没保住自己的工作吗？
    要真到了那个份上，说不准还得下乡。
    下乡是不可能下乡的，倒是结婚，如今还真成了没有法子的法子。
    端起面前的茶杯，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江川看向娄振华淡笑起来：“娄叔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过两天我会再来一趟的。”

 第112章 你知道吧

    送走江川后，娄振华转头就看着自家闺女一个劲瞪着自己看，似是因为没有提醒她，江川离开的事情而生气。
    他轻笑一声，朝着娥子招招手，等人再沙发上坐好后才开口询问：“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不过这会儿，也确实不适合大办了，要是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就提前说一声，给人时间准备着。”
    “再你不是好几天没买衣裳了吗？回头叫你妈陪着你，出去逛逛，买两件喜庆点的衣服。”
    娄小娥眼里划过惊喜，随后又是茫然，转头看向她妈妈。
    谭雅丽则是快速坐到娄振华的边上，眼里有些意外：“江川同意了？”
    娄振华轻轻点头：“是同意了，估计那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这样也好，你看看这两日带娥子买点衣裳，回头等他下次来，我再跟他说说。”
    “正好两人都是老师，到时候在学校食堂里办办就成了，别惹出太大动静来。”
    “再就是，还有一点。”娄振华说着，转头看向娄小娥：“你也别那么兴奋了，这是干什么？回头去了学校理智点，别表现的太过分了，知道吗？”
    “嗯嗯嗯。”娄小娥闻言猛点头，“我知道了，我等着江川下次来。”
    回到四合院的江川，坐在家里按揉着眉心，倒是没想到，说好不结婚的自己，居然就忽然要成家了。
    这可真是情势逼人强。
    与此同时，卫晴晴小心翼翼走在路上，察觉到没人注意自己，才朝着一个小巷子中拐去，在门口轻轻敲响三下，待到听见脚步声，又快速低语：“靠山吃山。”
    里头很快响起一声低笑，拉开门便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男人站在门口，目光警惕地看向自己。
    “我，我来找靠山王的。”卫晴晴攥紧了自己的背包带，快速说完抿嘴垂头看着挪动着脚尖。
    “行，知道了。”那个男人点头转身，朝着里头走去，察觉到西屋窗前的视线不动声色点头。
    被带到东间厢房的卫晴晴，还未适应里头黑暗的环境，就听见身后重重关上的房门，她惊呼一声陷入一片黑暗中，忽然感觉到面前喷出一股热气。
    “啊！”攥着包带惊呼一声后退，正好撞到了一个男人。
    “夸擦”一声响起，面前的蜡烛点燃，她才看见正前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对方长得很是白净，嘴边还含着笑看向自己。
    卫晴晴一瞬间紧张到出口的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我，那个，我来找靠山王。”
    白净的男人上下打量着卫晴晴，忽然笑了：“谁跟你说的靠山王？你有什么事情？”
    “我，我，我有钱，想要叫他帮我解决一个人。”
    “谁？”
    “江川。”
    随着卫晴晴的话音落下，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对面的男人眸光忽然锐利不少，仔细盯着卫晴晴的表情。
    卫晴晴被他打量着，只觉得像是被一只狼给盯上了，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像是马上要跳出心脏一般，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对面端坐的男人再次开口：“你有多少钱？”
    “我，我有五十。”她垂在身边的手没敢抬起，却松开了握拳的动作，比画了一下五个手指。
    “五十？”男人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朝着卫晴晴踱步而来，走至她面前的时候，才颔首：“可。”
    卫晴晴看向伸到自己面前那个白净的手掌，快速反应过来，连忙从包里掏出五张大团结，仔细折好放到他的手上，等他握起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才低声又补充了一句：“那，那个，越惨越好，但，但是别死了。”
    男人没有开口，像是端详什么有趣的猎物一点，笑盈盈点头，又朝着门口方向轻抬下巴。
    卫晴晴直到被人重新送出宅子，才大口呼出一口气，又使劲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呼吸起来。
    刚刚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人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也没说上几句话，可是她却觉得有种濒死的感觉。
    那个时候，若是自己说错了一句话，怕是就会当场被杀死在那里。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歪头刚想要回眸看看身后的门，却强硬地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大步朝前走去。
    不能，不能回头！
    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回头看。
    墙头上，黑面的男人目送着卫晴晴离开巷子，又远远地离开，直到看不见背影，都未曾回头，才从墙上跃下，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这人来得奇怪，且没有人介绍，原先还当是谁的人，这会儿再瞧着，反倒是有点不像了，似乎是真的有事找过来的。
    他快步朝着东厢房走去，推开门抬手拉开门口的细绳，“啪嗒”一声，屋子内顿时亮了起来。
    黑面皱眉嫌弃道：“你有病啊？总也不开灯，不开灯就算了，还把窗户都糊上了，不知道的当这屋子用来装鬼的。”
    白脸男人没有开口反驳，垂头把玩着手里的五十块钱。
    黑脸男人大步迈过去，将他手里的五张大团结拿到自己看了一眼，随后颇有些嫌弃：“什么事儿照过来？才给五十块钱？”
    当他们是什么人呢，过来找他们办事，居然只给这么点钱，也不嫌弃寒碜。
    白面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抬头看向他，问道：“江川，你知道？”
    听见这个名字，黑脸怔了一瞬，拖着凳子快速坐了下来：“什么意思？那个娘们不会是想叫咱们去收拾江川？”
    现在组织里谁会不知道江川这个人。
    要不是他，那个老太太也不会出事，说起来，他们还着实担心了一些日子，怕那个老太太年纪大了，嘴松把他们都给卖了。
    那次事情之后，他们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又把手下的那些关系网全部切断，这才保全了下来。
    别说是他了，即便是上头的人，怕是这会儿听见江川这个名字，也恨不得剁碎了那个小子。
    “做？”他看向白净的男人，忽然粗声开口。
    “做！”

 第113章 拾到自己

    随着屋子再次安静了下来，白净男人拉灭屋里的灯，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拧眉思索着。
    即便刚刚那个女人不找过来，他们其实也早就想处理掉江川这个人了。
    不得不说，上次的事情，明明一切都顺利，偏偏就是被他给反手带走了自己的人。
    想到那段日子，他们像是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的，男人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
    揉捏着手里的五张大团结，他垂眸思索着，想要处理掉这个男人，不能再考虑从他身边下手了，得一击致命，最好的方式，看来只能自己去冒险了。
    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站起身走出屋子，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人，沉吟片刻再次开口：“叫大家伙都躲躲，这个事儿，我自己去处理。”
    “你要怎么做？”黑脸男人似是有些不明白：“我们都躲了，你自己能干啥？”
    要知道江川那个臭小子，他们后来收集了不少资料，那可是个能打的主，别说白脸了，就是自己上，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脸颇有些不耐蹙起眉头：“你就按我的吩咐定下去就是，不要问，剩下的我自有决断。”
    “知道了。”
    ……
    江川在家里正吃着饭，不知为何忽然背后一凉，总觉得有人好像冲着自己放冷枪一般。
    “不能？”揉了揉耳朵，他小声嘀咕一句。
    江川一直觉得自己为人没毛病，平日里也不喜欢与人结怨，不太可能得罪什么人啊。
    除了卫晴晴那种，不过自己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和平年代，总不能直接把人打杀了。
    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去，刚脱了衣裳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江川，忽然再次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反派选择任务发布】
    【选择一：娶妻卫晴晴，并且处理好她身后的麻烦，任务成功奖励反派值100】
    【选择二，娶妻娄小娥，并且不让她跟家人一同离开，任务成功奖励反派值100】
    江川一怔，没想到好久不见的系统，一出来就给自己这种任务。
    不过……
    100反派值，他确实有些心动了，这会儿身上装着三百多块钱，至于反派积分却仅剩下40了。
    兑换成钱的积分，即便没被自己花掉，也不能再次兑换回去。
    他原本还想着系统一直不发任务，去哪里才能搞点积分回来，现在终于可以到手了。
    至于娄小娥，来得倒是刚刚好，正好自己也琢磨着，结婚避祸这事呢。
    至于卫晴晴，压根不在自己的考虑中，他现在都怀疑这娘们怕是脑子出了问题，不然也不可能行事那么没有顾忌。
    毕竟她爹也不过是个主任，又不是什么太过了不起的人物。
    这一夜，院子里安安静静，即便院子里的邻居们要讨论什么，如今也不敢在院子讨论了，倒是回家关上门去安安静静的。
    别的不提，就江川这个孩子，如今是越发吓人了。
    甚至他的眼里，只有仇人跟陌生人，若是跟谁有了仇，他管你是男女老少，都能狠下心来给你送到公安所。
    什么名声，做事留一手，这是他心里压根没有的事情。
    夜色漆黑，住在前院的阎埠贵，忽然听见四合院外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他忽然坐起身来，就听见边上的三大妈迷糊开口：“干什么？老阎。”
    阎埠贵摆手下床：“你睡你的，我去看看。”
    说是去看看，可大晚上的，到底也不敢出屋子看，只能透过通往院前的窗户，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脚步声。
    朝着外头看了一眼的阎埠贵，忽然愣在了原地，忍不住轻“嘶”一声挠挠头，颇有些疑惑。
    刚刚明明听着不少的脚步声，结果就在外头看见了老郑一个人，大晚上的，他在外头溜达啥呢？
    郑润达在四合院门口来回踱步，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脸色红润，似是异常激动。
    看着眼前紧闭的四合院大门，他攥紧了手，又来回踱步两圈，最终按捺住自己的激动，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内。
    眼看着里头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正在喝酒，忍不住蹙眉斥责：“你这还有心思喝酒呢？我给你说，我总觉得外头不太对劲，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
    “你，哎，你，我怎么越说你还越喝上了？什么时候走？”
    络腮胡男人放下手里一饮而尽的酒盅，抬头看向老郑，络腮胡下抿紧了嘴唇。
    老郑从前也是战场下来的，有什么不明白，只能连连摆手：“行行行，我不问了，当我话多。”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又背着手原地转了两圈：“我就是觉得，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要不回家看看？”
    过了半晌，络腮胡男人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嗯”了一声，再次一饮而尽：“回家是要回家的，明天就准备回家看看，主要是还有点任务，准备处理好后再回家。”
    他说着站起身来，“对了，你这有没有剃胡刀？我收拾收拾，前些日子太忙了，也没空拾到自己。”
    郑润达闻言撇撇嘴，背手朝着屋子里走去：“等着，我去给你找去。”
    直到天渐渐亮了起来，络腮胡也剃掉了自己脸上的胡子，露出了锋利的面容，他眸色坚毅，一看就不似是寻常人。
    郑保家陪着对方熬了一夜，看着外头大亮的天色，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又朝着对方挥挥手：“行了，天也亮了，你赶紧……”
    话音未落下忽然听见外头整齐的脚步声，他神色微怔，迅速起身大步走到门口处，又转头认真看向对方，刚想要开口，就见一道黑影从自己身边冲到了院门口。
    此刻的四合院内，大家刚刚醒来，只是出门的一瞬间，又齐齐退了回去。
    四合院内忽然冲进来一伙人，对方虽然没穿什么制服，都是黑衣黑裤，可只是见了一眼，就叫大家心底一沉，不似寻常人。
    易中海目瞪口呆站在窗户前，看着外头冲进来的几人，齐齐朝着后院走去，抬手捂上胸口，讷讷看向一大妈：“你，你说，咱们院子不会又出事了？”

 第114章 白面被抓

    “能出什么事？”一大妈有些不明白，探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跟冲进来的对上了视线，猛地退后两步，也跟着捂着胸口。
    嘴唇颤抖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整话来，两人眼中此刻满是惊骇。
    后院的江川，此刻穿戴整齐，站在自家门口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下脖颈，手刚扶上自行车，就听见了身后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
    他扭头看去，见对方正满脸警惕地看向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感情是冲着自己来的。
    在对方动手前，他迅速将双手举到头顶，没敢再有动作。
    毕竟他也不是瞎子，对面跟在后头的两人，手都已经摸到自己的腰间了，想也知道，是准备掏什么东西。
    再看对方这股严肃劲，想必自己敢有什么动作，他们开枪是不会留手的。
    对面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规矩，直接束手就擒了，两个人浑身警惕地朝着江川走过来，见他确实没有反抗，银色的手铐快速拷住他的双手。
    一人按着他的一个肩膀，朝着院外走去，其余人则是跟在他的身前跟身后。
    后院的许大茂蹲在自家窗户前，当即笑出声来，转头戏谑看向许武德：“你的好儿子都被人抓了，你不上去帮帮忙吗？”
    许武德此刻双脚都吓得冰凉，从前聋老太那事，也没见得有江川这次的阵势大啊。
    犯了什么事情，不用细想，也能猜到。
    一想到自己从前的念头，他忍不住跺跺有些发麻的脚，心有余悸：“幸好幸好，当初没真认上儿子。”
    不然自己这辈子怕是也就这么着了。
    另一边的刘海中，也看得眼睛直了，挠了挠头，只觉得害怕又怪异，转头看一眼二大妈，他小声道：“你说咱们院子是不是中邪了。”
    “怎么天天这么多事，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不等二大妈开口回答，他又自顾小声道：“江川到底是闹出什么事儿来了，我怎么瞧着，比老太太当初那会儿的阵仗都大？”
    随着几人押着江川走到四合院小门处的时候，另一队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两边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随后分开。
    ……
    此刻的四合院巷口处，一个白脸的男人站在那里，双手环抱着手臂，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未等他有其他反应，忽然浑身汗毛竖起，有人盯着自己？！
    他迅速反应过来，刚转身想要离开，就听见身后响起的破风声，不过是一瞬间，他整个人就飞扑在地，脑袋还是懵的。
    什么人？
    什么人会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动手？
    难道是他暴露了？
    不可能！
    他明明看见那群人，直接进了四合院，又亲眼看着他们押着江川走了出来，自己不可能暴露。
    “你！”白面双手撑地起身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动手的男人，一个字刚出口，顿时愣住。
    辨认了半天，才惊骇开口：“怎么可能是你！”
    络腮胡的男人此刻已经没有了胡子，不过还是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手像是提小鸡一般，提起地上的白脸男人：“别废话了，赶紧跟我走。”
    甚至不用手铐，他的双手就能攥住白脸男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朝着巷外走去。
    至于四合院内，直到江川离开，第二批人也在他们院门口贴了封条离开，大家伙才敢从家里走出来。
    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即便是从前最为咋呼的贾张氏，此刻也被唬到了，上次聋老太那么大的事情，也不过是封了她的院子，这会儿倒好，也不知道那个祸害到底是惹了什么事情，叫他们全院都被封了。
    “一，一大爷。”傻柱最先开口，只是出口的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你给说说，咱们怎么办啊？”
    随着何雨柱打破了安静，大家也跟着齐齐开口。
    “是啊，一大爷，这，咱们还得去上班呢，这封条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冷静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我早就说了，江川那个臭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现在瞧见了？”
    “看看刚刚那个架势，就这么被人带走了，我可是瞧得仔细，那群人说不准身上就有强5呢，可真是个祸害。”
    “行了，你这会儿说那没用的干什么？”易中海不耐烦开口，挥手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又抬头看向都盯着自己的院里邻居，半晌叹口气：“别问我，我能有什么法子？你们也瞧见了，封条都贴上了。”
    “都在家里等着，不然谁有本事，撕了封条出去也成，反正我也不是一大爷了，管不了你们。”
    院里众人，目送着易中海重新钻进家门，纷纷愣住，对视。
    “这……”
    “这什么这？”许大茂没好气，又看一眼秦淮茹，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现在瞧见了？哼，我还当江川有多了不起呢，感情是个间谍！”
    听见这个词，大家齐齐身子一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转身快速离开，各回各家。
    江川被带到了一处四合院内，押着他的人什么话都未曾开口，甚至连审问都没有，将他推进一间漆黑的屋子后，转身便关上门离开。
    院外，很快走进来一个男人，手里还押着另一个白净的男人。
    院内的众人在看见男人的一瞬间，浑身站的笔直，齐齐敬礼：“首长。”
    “嗯。”对方淡淡颔首，随后将手里的白脸男人朝前一推，轻抬下巴：“审。”
    “是！”
    一排人中走出两人，问都不问，迅速押着白脸的男人朝着另一间暗屋内走去，其他人则站在原地，等着首长继续下令。
    “江川在哪里？”
    几人齐齐一愣，随后一人反应过来迅速转身，指了指身后的一间暗室。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领导，朝着那间屋子大步走去，细看甚至还踉跄了一下。

 第115章 父子相认

    屋子内此刻漆黑一片，本就是暗室不朝阳，又因着封了门窗，里头是一点光亮都瞧不见。
    好在江川的夜视能力本就异于常人，找到一条长凳直接坐到了上头，翘起腿手指点着膝盖，心里却不停地琢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一直向善不说，还时常助人为乐。
    没事就去树下下棋的大爷那里指点两手，怎么就不算助人为乐呢？
    如今平白无故地被抓来，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老实人就该被欺负吗？这事去哪里说，也没有这么个道理不是？
    正想着呢，就见眼前的大门忽然敞开，他一瞬间抬手遮住眼睛，等到适应了几秒摘下手，就瞧见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快速抬手拉开了屋门口的一根灯绳。
    房间内一时大亮起来。
    江川眯了眯眼睛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随后越看越熟悉，这张脸……
    轻嘶一声，站起身朝着中年男人走近，就见他的眼眶越来越红。
    “小川，是爹回来了！”中年男人率先开口，展开双臂似是要拥抱一下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
    江川：“……”
    好好好，上来就认儿子，这事去哪里说也没有这个道理？
    第二个反应便是，自己不会被认出来？
    随后又想到，原主的爹好像本来就没能见上几面，不是出任务就是在部队里回不来，之前甚至还传回过世的消息。
    他怔愣一瞬，就感受到后背生疼，中年男人的大掌使劲拍着他的后背，似是有些激动，半晌才开口：“委屈你了。”
    “你娘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了……是，是我对不住你们娘俩……”
    江川轻轻叹口气，到底是没开口再说些什么，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他紧跟着抬手拍向中年男人的后背。
    “我没事，也没啥辛苦的，不过你回来的倒是正好。”
    本来就打算跟娄小娥结婚来着，如今原主的爹回来了，倒是正好多个人一块上门提亲了。
    中年男人直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再次看向已经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忍不住龇牙乐了起来。
    “好，好小子！不愧是我儿子！”中年男人的大掌再次拍向江川的后背，脸上颇有些感慨，他的儿子，如今已经这般大了。
    听说还自己找了个老师的工作，真是有出息极了！
    “你小子。”中年男人再次乐了一声。
    “这次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去你家里搜查的人也已经回来，确实没找到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出去，你什么都别问然后自己先回家，或者去上班去。”
    江川眯了眯眼睛，顿时明白了自己这个便宜的爹的意思，同时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爹居然能耐这么大。
    这么说，早年传回来的那个过世的消息，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不过自己既然被带来了，这个事情总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算了，“爸！”
    “哎！”中年男人没想到，竟然还能听见儿子叫自己一声，当即咧开嘴。
    “今天的事情，我有个怀疑的目标。”江川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便宜爹的表情，见他忽然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我从来不跟人结怨，这次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至于陷害我的人，说起来只有我们学校里的卫晴晴老师了。”
    随后他快速将自己跟卫晴晴的恩怨，添油加醋重复了一遍。
    毕竟回头那群人肯定也要去打听的，到时候从别人嘴里再听说一遍，肯定要比自己还夸张，说不准自己这添油加醋的版本，反而是最为公正的了。
    听到这个名字，中年男人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推着江川一块出了屋子。
    院外此刻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踪影，一直将人送到院门口，中年男人单手背在身后，再次开口：“行了，你先回去，你们院子也已经解封了。”
    “行！”江川点头后转身，直到离开了刚刚那条巷子，才松了口气。
    按理说，两人这么多年未曾见面了，对方应该不会怀疑什么才是。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对方的职业摆在这里，他挠了挠头，转头大步朝着学校里走去。
    此刻的四合院内，众人皆是满脸茫然看着已经除掉了封条的门口。
    易中海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见到其他人朝着自己看了过来，迅速低头，朝着院外走去，想了想又小声道：“还看什么？都不上班了？”
    阎埠贵早早就收拾好自己的包，金穗其他出了院门。
    秦淮茹甚至都未曾反应过来，便看见三位大爷相继出了四合院，她扭头看向何雨柱：“傻柱……”
    何雨柱也有些茫然，“秦姐，那个，咱们也去上班。”
    这一早上，又是抓人又是风院子的，这会儿却忽然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反倒是江川……
    既然院子已经解开了，那江川呢？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到底是没敢开口讨论什么，快速离开院子，都朝着各自上班的地方走去。
    阎埠贵走进学校院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事到如今还是觉得有些腿软。
    他抬头刚准备进去，忽然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看向面前的人：“江，江川？”
    另一只手死死指着江川，嘴唇哆嗦着说道：“你，你，你不是被抓走了吗？”
    江川拧眉看向阎埠贵，心道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
    “三大爷，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被抓走了？明明是同志们请我去了解情况，你要是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啊。”
    阎埠贵汗津津看着满脸笑得江川，刚刚那话，他似是再说笑一般，却只觉得背后的冷汗更甚，只能咽了咽口水点头：“我，我，我说错了！”
    江川看着阎埠贵垂头离开的背影，忽地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早上要是不在这里等这个老东西，说不准一节课后，全校都该传说自己被抓起来了。
    这会儿给这个老东西一个警醒，也是好的。
    “王大爷，我先走了啊！”江川随手丢给门卫大爷一包烟，转身也朝着办公楼走去。

 第116章 周身冰凉

    办公室内，娄小娥看见江川回来了，连忙上下端详了一遍，随后想了想咬着下唇拉着人出办公室，去了楼顶的天台。
    又将门反手锁上，才低声道：“听说你们那边出了点事情，你没事？现在都解决了吗？”
    “我早上想要去看你来着，又怕给你添麻烦，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江川挑眉看向娄小娥，心里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到了现在，娄家的消息来源还没有断掉，居然连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都听见了风声。
    他试探着问道：“你知道我们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娄小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爸也不清楚，不过好像不是什么小事。”她说着，忽然松了口气。
    “不过你现在在这里，多半是没事了？要不要找我爸爸，再给你打听一下？”
    江川摆手，可别了，娄家要是敢探听这件事情，说不好人就没了，如今这样就挺好的，总归自己没什么事情。
    两人再次回到办公室里准备着一天的课程。
    另一边的轧钢厂内，杨铁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李新民，深深叹了口气。
    李新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烦躁，忍不住嗤笑一声：“我早就说了，易工那个四合院，没有一个简单的，你偏偏不信，现在瞧见了？”
    他冷嘲完，端起面前自己拿来的茶缸，吹吹飘在上头的茶叶沫喝了一口，再次放下。
    “我说你这人就是心软，你自己想想，他们院子里的人，何雨柱盗窃集体财产，秦淮茹，入厂多少年了？现在连个正式职工都混不上。”
    “至于易中海我就不说什么了，想必你也知道车间里的人对他的评价，仗着自己年纪大，自视甚高，谁也看不上，还不仔细教徒弟，说白了，就是自私藏私呗。”
    “放映室的那个许武德跟他儿子许大茂就更不用说了，次次去县里放电影，不少人都跟我举报了，说他俩收受东西。”
    “至于刘海中，哼，那更是个滑手的。”
    “你要是再不敲打敲打他们，你看着，以后还有你的苦头吃。”
    李新民说完，便端着自己的茶缸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杨铁钢坐在椅子上没急着开口，直到对方拉开办公室门，才忽然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都是厂里的老员工了，咱们也不能辞退他们。”
    李新民转头看向杨铁钢，神色认真：“你是真问我打算，还是……”
    杨铁钢是真的头疼了，他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你看着办，确实不能这么放任下去了。”
    李新民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翘起嘴角，满意走出办公室外。
    杨铁钢从前觉得，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实在是没必要闹得太过难看，更何况都是厂里的老同志了。
    可是就那个四合院的人，接二连三的在厂里闹出事情来，不说别的，若是真闹出大事来，到时候他这个当厂长的，指定也落不下好。
    现在都是讲究集体荣誉的，他们身为厂里的员工，跟红星轧钢厂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如今李新民去处理这个事情，倒是省了自己的麻烦。
    走出办公室的李新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就将厂里的主任叫了过来。
    孙主任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怕是有好事发生了。
    他躬身上前：“李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新民颔首，点了点桌子上的信纸：“杨铁钢终于松口了，这几个人你挨个去聊聊。”
    “易中海带了那么久的徒弟，没有一个能出师的，到底是他的徒弟们资质都不行，还是他个人藏私，不肯用功教？”
    “以后他的工作任务里，要加上这一块，办不好就要全厂通报。”
    “还有那个秦淮茹，天天在厂里拿个学徒工资，我瞧着她也不想上进了，既然这样，咱们也不能因为她是个学徒，就放松了对她工作任务上的要求。”
    “以后她的工作任务完不成，直接扣罚工资。”
    “许武德那边，你去给他说，给他两天时间，上缴之前在村子里违规收的那些东西，还有检讨书，也得给我写一份。”
    “至于刘海中那边，哼！”他嗤笑一声，这也是个滑手的，偏偏不像其他人那样，能找到理由。
    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沉吟半晌，李新民看向王主任：“这个刘海中，你看着办。”
    拿着手里的名单，孙主任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过为了不辜负副厂长的信赖，他还是点头应下走出办公室。
    李新民这会儿的心情确实大好，忍不住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光景。
    又想着之前他去找老领导说的那件事情。
    “娄家啊，娄半城……”他勾唇呢喃一句，娄家现在可真是任谁都看得眼馋的人物。
    从前的娄半城，即便现在所有的地产都已经上交了，但是谁又知道家里藏了多少好东西呢？
    若是上头能狠下心，下达命令，叫他们去搜查一番，就好了。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坐在家里惴惴不安地卫晴晴，忽然起身后退两步，警惕开口：“谁？”
    “街道办的。”外头很快回了一句。
    卫晴晴攥紧了双手，却没觉得放松几分，她小心翼翼朝着门口处移动，又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没有其他声音，抬手拉开门。
    瞬间，便被两个人按倒在地。
    “卫晴晴是？”
    对方声音冷硬问道：“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卫晴晴整个人都在发抖，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对方是谁？
    找自己了解什么？
    又要跟他们去哪里？
    她拼命使劲，才终于发出声音来：“你，你们是谁？你们有事就去找我爸妈！”
    然而对方却什么都不再说。
    咔哒一声响起，感受到双手被反剪禁锢在身上，卫晴晴整个人抖到不行，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阵仗，一瞬间甚至忘记了解释。
    周身满是冰凉，她知道，自己怕是真的完了。

 第117章 过不下去

    纺织厂外，蒋琴原地转圈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咬了咬牙，转身刚准备去找自家男人想想法子，忽然又停住脚步。
    不行，今日一旦她就这么离开，认了厂里的惩罚通知，说不准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这么想着，她干脆继续蹲在厂门口，只等着晚上下班的时候，能瞧见领导出来，再说说好话。
    同时心里对卫晴晴这个祸害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要不是那日她在校长的办公室里闹事，又故意陷害江川，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轧钢厂内，卫力的日子照样不好过，从前自己可是车间的主任，如今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职工，可想而知大家是怎么看他的。
    六车间内，本来大家都在认真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他走了进来，连忙撞撞隔壁同事的胳膊，叫他抬头去看。
    当初卫力当车间主任的时候，可没少找他们的麻烦。
    时不时就要教训几句不说，车间内的晋升指标，可都是在他一个人的手里捏着，好处他更是没少收。
    有人接连两年因为没送礼一直没能晋级，这会儿终于看见他落难了，怎么会轻饶了他。
    “呦，这不是咱们卫主任吗？怎么下来车间巡视了？”有人嘲讽开口。
    立即有人跟上帮腔：“谁说不是？什么风这是，给咱们卫主任刮来了？这是又打量着今儿心气不顺，想着教训教训谁呢？”
    “呵呵，你们快少说点，回头别再又被扣了工资了，到时候小心家里的婆娘又要嫌弃你们。
    随着这人话音落下，越来越多的目光，都注视着车间门口的卫力。
    卫力面露难堪，自从当了红星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他平日里的工作无非是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两年时间，早就已经忘记了车间里的工作是什么样子。
    再加之，他这个身份，又不像是许武德他们那样子，还能下乡去收点好处。
    只能拿捏住晋升的名额，讨要一点好处了，这会儿乍然落难，也没想到，大家伙竟然如此不讲情面，也不体谅自己。
    他就不信，真有人能干干净净，坐到主任的位置，却一点不为自己讨要好处。
    车间组长这会儿走了进来，车间内顿时安静了一瞬，他轻咳两声，随手指了个后排的工位：“卫力，你以后就在那块，记得任务要及时完成，不要因为你耽误了咱们组的进度。”
    随后他转身便走。
    车间里的众人安静了一瞬，随即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呦，我就说呢，卫主任怎么下来巡视车间了，感情是现在变成了咱们车间职工啊。”
    “有些人就是命好，给咱们厂的名声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偏偏一点事情没有不说，甚至还能继续工作。”
    “行了，快少说点，晚点没完成任务，小心又被人罚款了。”
    卫力攥紧了手，朝着最后一排走去，没注意到脚下，忽然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一声落地的声音，叫整个车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大家一同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卫力整张脸涨得通红，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他咬着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双猩红的双目死死瞪着过道边上的那名员工，攥紧了拳头狠狠开口：“你，你怎么能绊我！”
    被指着的年轻男人，豁然起身，比卫力还高出了半个头，脸上没有一分惧意，反倒是全是嘲笑。
    “卫主任这话说的，谁看见我绊你了？再说，你怎么证明我绊倒的？别是我污蔑我！”
    他去年明明已经达到了晋升的标准，就因为没给卫力送礼，因此被卡了下来。
    心里早就恨死卫力了，总归他现在不是主任了，也不能怎么着自己，因此面对他，压根没有任何担忧。
    卫力看着自己面前壮实的男人，后退了一步，心里却不甘心极了：“你，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这会儿不是主任了，就不能拿你怎么着。”
    “说不准我还能回去呢，你到时候再等着！”
    放完狠话，看着对方越来越狠厉的眼神，卫力不敢多待，垂头朝着自己的工位走去。
    车间内大家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想到这人会率先发难。
    卫力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手头上的工作，只觉得心里发苦，分配给自己的工作量，明显已经超出本来该做的。
    可是他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远离基层的工作已经太过久远了，如今自己落了难，其他几个主任还纷纷躲避开自己，甚至于他如今连个帮手都没有。
    这叫他只能自己吞下心里的苦。
    纺织厂外，蒋琴一直等到下班的时间，终于看见副厂长走了出来。
    她连忙上前拦住，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副厂长，副厂长，你们不能就这么开除我啊！”
    孙副厂长整个人一愣，随后看清是蒋琴立即黑了脸，她睁开自己被拉住的手臂，后退一步：“蒋琴，你可别胡说八道，咱们厂什么时候开除你了？”
    如今厂里的工作都叫做铁饭碗那都是有说法的，就是说明，只要他们没犯法，厂里就不能随便开除人。
    因此他们给蒋琴的处理，也只是停职叫她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当然，停职是没有工资的，至于停到什么时候，自然也是厂里说的算。
    蒋琴清楚，他们也清楚这个事情，只是不能明说就是了。
    “孙副厂长，你，不能这样啊，我顶多是没管理好晴晴，可你们现在叫我停职，我们家里还怎么生活？孙副厂长，求求你，帮我说说情，我好歹在厂里也干了这么多年。”
    “我们，我们家晴晴本来就没有工作了，要是我再没有工资了，我们家以后还怎么生活啊！你总不能叫我们就这么饿死！”
    孙副厂长面露不耐，深深吸了口气：“蒋琴，你这个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同志，家里就一个职工，一家四五口人也能过下去。”
    “再说了，你们家那口子不还是个主任吗？他工资本来就不低，你们家又三口人，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第118章 想到一块

    蒋琴哪里不知道，孙副厂长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家里三个职工赚的钱，哪里是一个人能比的？
    “我，孙副厂长……”蒋琴还想要继续挣扎一下，就见孙副厂长的脸色倏地的严肃起来。
    “行了，这个事情你找我也没用，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管好卫晴晴，省的拖的时间越来越久……”
    说完，她转身就走。
    蒋琴失魂落魄站在原地，攥紧手快速转身，不能就这么放弃，如今只能找找卫力了。
    他好歹还是轧钢厂的主任，要是他能帮自己想想法子，对！
    卫力以前朋友就特别多，叫他们帮自己找找，纺织厂既然不愿意留下自己，那肯定还有能留下自己的地方。
    轧钢厂外，到了下班的时间，卫力半步不敢停留，大步朝着车间外走去。
    头埋的低低的，只想当第一批离开厂子的工人，能遇见的人越少越好。
    厂子外面，蒋琴已经等了半天了，没等到卫力出来，只看见了七车间的主任，她连忙上前招呼了一句。
    “吴主任，你们下班了啊！”
    七车间主任听见有人叫自己，转头看见是蒋琴的瞬间，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他转头看了一眼厂门口的位置，心里不由叫苦，早知道他应该走得晚一点，怎么偏偏就被蒋琴叫住了。
    吴主任叹口气，看向蒋琴，心里猜测着来找自己，怕是为了卫力工作的事情。
    “蒋琴同志，卫力工作的事情，是厂里领导们的安排，你来找我也没用，你也知道，说白了我就是个主任，这个事情，我实在是帮不上忙。”
    蒋琴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吴主任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睛：“吴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力的工作出事情了？”
    吴主任没想到蒋琴居然不知道这个事情，他这会儿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听见身后响起的喧哗声，快速朝着蒋琴挥了挥。
    “那个，蒋琴同志，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正好下班了，你问问卫力同志，我就不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啊，我先走了。”
    蒋琴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转瞬不见的吴主任，心里一瞬间跌入谷底。
    要知道，从前跟卫力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个吴主任，他以前可没少来自家吃饭。
    如今面对自己，分明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还有卫力的工作，说到底，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分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他也要被降职。
    降职……
    自己如今已经没有工资了，晴晴也没有了，要是卫力再被降职，自己这一家要怎么生活？
    卫力从厂里快步走出，垂着头，忽然听见边上的人议论着：“诶，你们看，厂门口那个是不是蒋琴啊？”
    “卫主任的爱人？”
    “什么卫主任，现在跟咱们一样，在车间里上工呢。”
    卫力身子一僵，抬头看去，就见厂门口，看起来颇有些失魂落魄的蒋琴，呆愣的站在那里。
    这一刻，他已经想要骂娘了。
    还嫌弃自己不够乱吗？怎么就这会儿过来捣乱了，本来自己就生怕别人的注意。
    低低骂了一声，他快步朝着蒋琴走去：“走！”
    见蒋琴还没反应过来，干脆拉着她的胳膊，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你好端端的，跑轧钢厂里来干什么？”避开人群的视线，他低声斥责着。
    蒋琴抬头看向卫力，忽然开口：“你现在不是主任了？”
    卫力听见蒋琴的问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立即来了火气：“什么意思？你赶过来，就是特地嘲笑我的？”
    蒋琴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在厂门口遇到了吴主任，听他说才知道的。”
    提到七车间的吴主任，卫力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刚被从主任撤职的时候，就去找过吴主任，毕竟两个人就在一个办公室。
    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但没帮忙，甚至还想要跟自己拉开距离，明显是避着自己的意思。
    “那个王八蛋！”他小声低斥一句：“那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轧钢厂的？”
    问完这话，卫力的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念头。
    说起来两个厂子离得并不算近，下班的时间又一样，蒋琴怎么会提前这么早，来到他们厂子？
    他死死捏着蒋琴的胳膊，“你怎么过来了？你过来什么事？你不会工作没了？”
    蒋琴心里一个咯噔，事到如今却也瞒不住，只能点点头：“厂子让我暂时停职，说是教好了晴晴再回去上班……”
    “完了……”卫力目光呆滞，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咱们怎么办？”蒋琴心里确实没有了主意，只能寄希望于卫力。
    “先回家再说。”
    两人快步朝着家里走去，只是一进家属院，就感觉到了其他人怪异的目光，一时间没多想，知道是卫晴晴那事被人知道了。
    直到回到家，才发现，晴晴居然没在家里，而且看起来，家里像是被人翻过一样。
    卫力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家里被抢劫了？
    总不能是晴晴那个孩子干的？
    还有晴晴，她去哪里了？
    “报公安！”两人异口同声，随后转身就朝着外头走去，准备先去找门口的保卫科问问才是。
    家属院里进贼了，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保卫科的同志们，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呢？
    两人推开门刚走出去，就瞧见对面的邻居敞开门，一个老太太朝着他们俩看了一眼。
    蒋琴反应最快，一把挡住门：“老太太，我们家里被偷了，你今儿一直在家？瞧见贼长什么样吗？”
    老太太神情疑惑，随后轻抬下巴，蒋琴只当她是要出来说话，后退一步，随后便看见面前的大门“嘭”的一声，紧紧关了。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蒋琴心里暗恨，不过就是看他们失势了呗？如今问个话都不肯告诉他们！
    说不准贼就是她！
    卫力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咱们先去门口问问，实在不行就去报警。”
    “等会儿，报警的话，要看看家里丢了什么不？”蒋琴说完这话，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
    如今他们家收入缩减，这会儿又遭了贼，说到底，家属院的保卫工作，都该是保卫科的任务，若是丢了什么，也给他们给自己补偿才是。
    她看向卫力，就见对方也看向自己，两人心里想到一块去了！

 第119章 全院变脸

    门口保卫亭的老爷子，一看他们夫妻俩来了，连忙进了自己的亭子，甚至还将门给关上了。
    家属院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一样，眼瞅着进来几个气势汹汹的陌生人，他上前拦的时候，可是瞧见了人家拿出来的证件。
    再看他们带走卫晴晴的架势，想也知道，卫家这怕是惹了大祸了。
    只是原本他还当蒋琴跟卫力两个人，怕是也早就被带走了，没成想，这两人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看他们这个架势，甚至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头子犹豫了一瞬快速决定，不能说，打死不能说。
    “李老头，你躲在里头干什么？你快出来！”蒋琴率先冲了上去，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里头的人。
    李老头张了张嘴，又使劲摇摇头，却是打定主意一句话不说。
    “好你个李老头，这会儿你开始装死了是！我怀疑就是你偷了我们家的东西，你跟我去公安所，我要报案。”
    躲在小亭子里的李老头人都懵了，他咽了咽口水说出了第一句话：“你真要报警？”
    “报！必须报！我们家都被人翻乱了，还丢了一千块！我们俩攒了好久的工资，不能就这么算了！”
    卫力一怔，连忙帮腔：“对！一千块，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老头差点笑出声，这一家三口工资高是不假，但是也能花啊，瞧瞧这一身新衣裳，也才买了不久，满家能不能凑出一千块都是个问题，哪里来的一千给人偷？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出来围观，李老头只能推开门从里头走出来：“好好好，咱们现在就去。”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他正好看见孟桦从门口进来，连忙跑了过去：“孟副校长，那个，他俩说家里被人盗窃了，非得说是我干的，要我一块去公安所，你看能不能陪着一块。”
    李老头哪里敢真跟这两口子单独在一块？
    孟桦怔了怔，有点不明白，李老头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想着，好歹都是一个院子的，确实也不好拒绝，干脆同意了下来。
    几人这才一块朝着公安所走去。
    另一边的江川，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还没等进院子，便瞧见前院已经围满了人，似是在等什么人。
    贾张氏一脸谄媚，一看见江川回来了，连忙上前，伸着双手朝着他的自行车把扶去，嘴里殷切道：“小川回来啦？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晚上想吃啥，我给你送过去。”
    易中海则是清了清嗓子：“要我说，现在的人真是太坏了，江川同志是什么人，咱们全院没有不知道的，怎么可能犯事？”
    “那个，江川你喝酒不？要不晚上咱们一块吃个饭？”
    “对对对！”秦淮茹这会儿也凑上前来，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哎吃什么？晚上秦姐做给你吃。”
    不远处的何雨柱攥紧了双手看着江川，眼里有羡慕更多的则是嫉妒。
    许大茂则是躲在门口处，酸的脸都要扭曲了，本来经历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这个人该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才对，偏偏，怎么好事都轮到他身上了？
    江川攥紧了车把，没叫贾张氏得逞，又看着围在自己面前大献殷勤的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多半是因为自己那个便宜爹回来，给自己找场子来了。
    许武德脸色青青黑黑，趁着众人讪笑的功夫凑上前来，开口便恭喜：“小川啊，我就说，你这孩子是个命好的，要不我之前也不能这么稀罕你！”
    “你爹回来了啊？听说之前那事都是误传的，哎呦，你这个孩子，你看看，要不说呢……”
    他搓着手，似是想要说什么，又一时间有些为难。
    一想到之前自己还去找江川，说叫他改姓跟自己姓，许武德就觉得脑袋上冒冷汗。
    今儿进来的那个人，气势过凶悍不说，一看就是见过血的，重点是，他身上穿着的那身衣裳，还跟着两个警卫，腰间就那么大喇喇地别着枪。
    早知道，早知道江川他爹还活着，还这么能耐，他说什么当初也不敢叫江川给自己当儿子，还改姓啊！
    一想到今日对方瞪自己那一眼，他这会儿回想起来，还觉得双腿颤颤，那指定是知道了自己从前跟江川的恩怨啊！
    那么厉害的人，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整治自己呢。
    事到如今，也只能从江川这里下手，指望他到时候帮忙说说好话了。
    江川这会儿也觉得脑袋上渗出冷汗了，这个爹居然还真的过来了，到时候要是发现自己货不对板，不会送自己去切片？
    再看眼前这群人，顿时没了应付的耐心，他垂头推着自行车朝着后院走去。
    围在面前的众人顿时散开，不敢再加阻拦。
    这个臭小子从前就不好招惹，这会儿若是谁叫他不高兴了，更是没机会压他一头了。
    推着自行车进了后院的江川，就瞧见自家门口站着那个熟悉的中年人，最令人惊奇的是，他边上竟然还跟着郑老头，两人似是在说什么。
    看见他回来了，中年男人朝着他招招手：“小川回来了？快过来，正好你郑爷爷也过来了，今晚咱们爷仨喝点。”
    江川：“……”
    好嘛，郑老头这会儿来得可真是刚刚好。
    “行，我放下自行车就来，你们先进去，对了，家里有菜吗？我去买点？”
    “不用，你快进来洗洗手。”江爹朝着江川点点头，转身率先进了屋子。
    郑老头则是有些感叹地看了江川一眼，又看看江海的背影，不愧是父子俩，江川这个臭小子在院子里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来，他基本上都听说过。
    之前还想要搭把手，结果每次都是不等自己帮忙，他那边就已经彻底解决好了。
    看看这走路的气势，看看爷俩这个性子，再看看这模样，嘿，那还真是一模一样！
    江川停好自行车上了锁，便大步朝着屋子里走去，桌子上果然已经摆满了饭菜，他脚边一顿，忽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挂在门上的锁。
    只见那把锁好端端的挂在那里，丝毫没有破坏的迹象，那……
    他们俩是怎么进来的？

 第120章 帮你提

    夜色渐渐黑了下去，整个四合院也陷入安静之中，江川轻叹口气，推开家门。
    刚刚才将已经喝的睡过去的郑老头给送回家，这会儿家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呢。
    他的脚忽然停在门口处，就看见自己的便宜爹，此刻坐在桌子边上，手边放着一杯茶水，抬头看向自己。
    两人长久对视，谁都没开口，直到半晌过去，江海忽然朝着自己招招手：“站在门口傻愣着干啥，快进来。”
    江川一顿，迈开腿走进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江海心里颇有些感慨，看着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儿子，轻叹一声，等到他坐下后，才缓缓开口：“我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太久。”
    “说起来，也是我耽误你了，好在你如今有个工作，瞧着一切还不错。”说着，他低低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江川手腕上的手表。
    “你这个年纪也到了，没想着找个媳妇？”
    江川嘴角抽搐一下，缓缓点头：“你回来的正好，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吃上我的席。”
    江海早就已经知晓了江川跟娄小娥的事情。
    从心里说，他其实并不想赞同两个人的婚事，娄家从前的身份，未来必定要给江川添不少麻烦。
    不过孩子既然喜欢，他到时候出手干扰一下，也不是不成的。
    “你决定了就好，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想必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他颔首默认了江川的婚事。
    再次开口问道：“提亲了吗？需要我出面吗？”
    江川闻言心里多了几分犹豫，从心而论，他其实并不太想叫江海出面，但是一边是爹，一边是娄家的消息，想必这会儿也早该知道了。
    若是不叫他去，反倒是两边都不太好看。
    “要是你有时间的话，最好可以一起去。”
    “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自己想要听见的话，江海笑了起来：“行了，你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咱爷俩赶紧睡觉。”
    他像是回到自家，丝毫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脱下鞋子便朝着床上躺了上去。
    江川嘴角再次抽搐随后合衣躺在了床边上。
    ……
    第二日回到学校的时候，他便感受到了前世黄渤所说的话，当你变强了之后，全世界都是好人。
    在学校里遇见的老师们，无论从前是否熟悉，如今见面了都会笑着打招呼，甚至上前攀谈几句。
    回到办公室内，有不少同事们，甚至还给自己带了小零食，有的还放话，不吃就是不给面子，叫他想要拒绝都没办法。
    娄小娥坐在江川的身边，痴痴笑着，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习惯习惯就好了，从前我就是这样，所以我后来就不爱出门玩了。”
    江川无奈一笑，只能说，娄小娥说得对，这个事情，还真的是只能熟悉才成。
    不过想必也就是刚开始这样，等后来他们发现，跟自己亲近毫无卵用，想必也不会继续这么无聊的事情了。
    轻叹一口气转头认真看向娄小娥：“这周末我跟我爸会一起过去。”
    娄小娥身子猛地一颤，随后满脸惊喜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跟我爸爸说！”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周六这日，江川一早起来，便看见江海站在镜子面前开始刮胡子，随后又自己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站在原地发怔的江川。
    “赶紧收拾啊，一会儿还得去买点东西过去，晚了就不合适了，对了，你知道她爸妈喜欢什么东西吗？”
    江川没想到自家这个爹，居然比自己都激动。
    不过想想也是，跟儿子这么多年没见面，如今一回来，正好赶上儿子的婚礼，能不激动吗？
    他快速洗了把脸，又换了套干净的衣裳，父子俩人一块便出了家门。
    娄家，娄振华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在家搓着手原地转了两圈，抬头看向娄小娥：“江川跟你说的，他爸也要过来？”
    娄小娥闻言连连点头：“对！”
    “你这个孩子，你怎么也不问问，他爸爸喜欢什么？咱们也能准备准备？”
    娄振华话音刚落，谭雅丽便忽然扬声道：“你快别动了这些东西，你就去一边坐着等着，你这浅色衣裳，一会儿再给弄脏了！”
    “哦……”娄小娥乖乖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面，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江川那日的话就差跟自己明说了，这么久了，自己终于能嫁给江川了，这叫她怎么不心动。
    看着爸爸还站着呢，她连忙凑上脸去：“爸，我结婚你给我准备了多少嫁妆啊？”
    娄振华一愣，没想到娥子这人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在这想这个了。
    他撇撇嘴：“你想要多少？都给你算了”
    “真的吗？都给我吗？”
    “……”娄振华一脸无奈地看向闺女，随后想到什么摆了摆手：“都给你都给你！”
    就在这时，娄小娥忽然起身，转身就要朝着门口跑去，只是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停住脚步，轻咬着下唇。
    江川今天是跟着他爸爸一块来的，自己要是就这么跑出去，是不是不太好看啊，万一江川爸爸觉得自己不矜持怎么办？
    娄振华看向门口的犹豫的闺女，忍不住催促：“去啊，你等什么呢？”
    都这会儿了，人家都上门了，再说结婚的是江川，自家娥子是什么人，江川还能不了解吗？
    娄小娥顿了顿，快速提上鞋子，朝着门外跑去。
    院外，江海心里倒是坦然的很，他的儿子就是最优秀的，娶谁都是可以的。
    “江川！”娄小娥小步跑了出来，先是喊了一声，待看见江川身边的中年男人后，立即站好，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腼腆道：“江叔好。”
    江海看着眼前这个娄家的小闺女，轻叹了一声，难怪儿子会喜欢，这几日他也发现了，儿子这个性子，就是板得不行。
    配娄家这个活泼的小闺女，倒是合适的很。
    “哎，你好。”
    娄小娥垂头一笑，随后站在江川的身边：“咱们快进去。”她说着，又看向江川：“要我帮你提吗？”

 第121章 各有成算

    娄家门口处，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见江海来了，娄振华率先上前，抬手跟他握了一下，“也不知道您爱吃什么饭菜，就叫我爱人做了几个拿手的，娥子这个孩子粗心，之前也没细问问。”
    江海不太在意，“别那么客气，今儿我们上门，客随主便即可。”
    几人在桌边坐了下来，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闲聊，江海身份不同，关于工作的话题，自然就聚集在两个孩子身上。
    如今江家父子都上门了，娄振华干脆也敞开了说，“我们就娥子这么一个闺女，以前就想着，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倒是给她惯坏了。”
    “也幸好认识了小江，如今跟着小江在学校里上班，有个稳定的工作不说，人也稍微长大了一点。”
    江海点点头，学校里这份工作在他看来确实不错，以后小两口成婚了，每天还能一块上下班，做个伴。
    至于娄小娥以前是什么样子，他管不着，现在有个正经工作，儿子也喜欢，这就足够了。
    娄振华见江海没开口，又继续道：“咱们京城这片，也不讲究什么彩礼之类的东西，再说两个孩子到底还年轻，这工作又都刚开始的。”
    江海闻言有些不同意，他儿子也没比别人差哪里，如今谈婚论嫁的，虽说娄家是有钱人家，但是自家也没差到哪里去。
    “该怎么算怎么算，回头叫小川领着娄小娥同志去买辆自行车，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再就是那个四合院……”说到这里，江海微微蹙眉，那确实不是个好地方，里头的人他也已经了解过了。
    “等两人结婚就搬出来，到时我……”
    娄振华没想到江海居然这么大气，他抬手拍了拍江海的手背：“江哥，我比你还小上几岁，就唤你声哥了。”
    “你对娥子这孩子这么好，房子的事就叫我们当父母的也出出力，我跟他们手里还有个小房子，不算大，留在我们手里也没用处，不如就叫孩子们住进去。”
    “正好离着学校也近便，两个孩子上下班的，也方便，您看怎么样？”
    他说着笑了笑：“说起来，咱们都是一个孩子，这手里的东西，不还都是孩子们的？早晚的事情罢了，这房子的事儿就说定了，江哥也别忙活了。”
    “等两个孩子结了婚，以后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客套，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婚礼打算办到什么时候去？”
    娄振华问完这话，怕江海误会，又联合找补：“其实现在这个情况，不办酒席也是成的，要不然找个好日子，叫两个孩子领个证，咱们两家人聚聚？”
    江海心里倒是没那么多顾虑，不过看娄振华这个说辞，就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
    “怎么说也是孩子结婚，不办是不成的，到时候我看着安排，咱们稍微叫点关系好的人，办个酒席，等我回去看看日子。”
    “不过应该就在最近了，你这边没问题？”
    娄振华知道江海的工作特殊，自然连连应下，如今娥子跟江川的婚礼就是头等大事，对他们来说，自然是越快越好。
    两家吃过饭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娄家三口，才将江川父子两人，送到院门外。
    瞧着他们两人已经看不见背影，再转身回了家中。
    娄小娥脸蛋红彤彤的，瞧上去满是兴奋：“爸，房子在哪儿呢？我现在就想去看看，那个，装修了吗？家具都准备好了吗？”
    “我想要个大床，还得要个梳妆台，对了。”
    娄小娥说着忽然又扬高声调：“咱们就不要叫江川他们家买家具了？他本来工资就不高，还浪费这些钱做什么？”
    “正好我也不在家里住了，到时候把我这个屋子的家具都挪过去就成了。”
    “还有自行车，要不咱们今天就去买辆自行车，这样江川还能再省点钱。”
    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人对视一眼，颇有几分无奈的意思，知道女儿是喜欢江川这个孩子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一分钱也不舍得叫江川花。
    娄振华拍了拍沙发，叫娄小娥在自己边上坐下，“你不是说学不会骑自行车，也不想学吗？怎么这会儿又想买自行车了？”
    娄小娥一脸理所当然：“等以后我俩去上班了，我要是不会骑自行车，那就只能江川带我了，所以爸，你给我买一辆，到时候我自己去骑着去上班就成。”
    娄振华倒是不在意这点钱，不过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总有种，自己辛苦养大的小白菜，自己从地里拔出腿来，不但追着人家跑了不说，甚至还连带着又拔了好几根白菜。
    生怕人家嫌弃不要她似的。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瞧见谭雅丽的神色，他最终也只得无奈点头：“行行，那等过两天，我领你去买一辆。”
    “别过两天了啊，咱们今天就去呗，正好你也教教我骑自行车。”
    被娄小娥缠得没法子的娄振华，闻言也只能起身，陪着她一同去了一趟国营商店，给她买回来一辆自行车。
    另一边的江川跟江海两人慢慢溜达着朝着家里走去。
    江海抬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心里多了几分感慨：“这么快就要成家了，以后就是个大人了。”
    江川低头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已经是大人了。
    江海摸了摸自己口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钱也都没带在身上，“等我明儿给你点钱，你先领娄家那个孩子去买辆自行车，不用怕花钱，选那个孩子喜欢的就成。”
    “对了，既然人家出了房子，那家具这块，咱们也不能省，该有的都该给人家，你老子我有钱。”
    “还有，回头再领着去买条金项链，我看那个孩子手上戴着表呢。”
    江川抬头看一眼江海：“我这里有钱，你的钱自己留着用呗。”
    听见江川的话，江海怒气出声：“放屁，我是你老子，你结婚我给你花点钱怎么了？”

 第122章 祖国花朵

    等到休息日结束的时候，两人再回到学校，学校里的老师们看见两人便多了几分异色。
    当初卫晴晴造谣两人的时候，他们可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那会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老师压根不喜欢卫晴晴，这会儿又听见风声，说两家已经在议亲了。
    叫大家一时间议论纷纷，怎么江海刚回到京城，这两人居然就发展的如此迅速了。
    办公室里，有老师看着两人一块进来，笑着调侃：“听说你们两位同志，这是要好事将近了？”
    娄小娥抬头望了一眼江川，脸颊不由有些红润，不过没开口，只等着江川先说话。
    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瞒的必要了，再加上他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干脆点头：“对，回头请你吃饭！”
    “好说，好说，那我就等着吃你们的喜糖了。”
    两人回到工位上坐下，娄小娥只觉得小心脏怦怦直跳，见江川看着手里的报纸，没理自己，忍不住将手腕凑到她的面前，手里还抓着一把钥匙。
    “自行车不用买啦，我昨天叫我爸给我买好了，不过我还没学会怎么骑，回头你能不能教教我？”
    “还有这个，家具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我妈妈还给我了我一条她的金项链。”
    江川从报纸上抬起眼看向娄小娥的手，轻轻呼出一口气：“等这周五，咱们就去领证，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娄小娥眼睛亮了亮，又忍不住抬起手背贴了贴自己滚烫的脸颊：“我，有这么明显吗？表现得？”
    江川：“……”
    说实话还是挺明显的，不过他最中意娄小娥的就是这一点，没什么心眼不说，有什么想法也都写在自己的脸上。
    根本不用去猜，一眼就能看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这中间张毕利跟孟桦两个人，还叫过江川去了一趟办公室。
    办公室内，三人喝着茶坐着，张毕利跟孟桦忍不住都多了几分感慨。
    之前一直觉得，对方还是个孩子，聪明又沉稳，早先他们还想过，给这个孩子介绍个对象来着。
    不过看来看去自己身边的人，一时间反而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至于张毕利，想得则是更多了一点，他跟孟桦这个年纪，说起来没有几年就能退下去了。
    原先找江川来聊过那一次，原本是想着叫他心里有个打算，也能自己注意一点。
    至于他跟娄小娥的来往，两人这把年纪早就阅人无数，从前也一直没觉得这两个孩子能走到一块。
    本心里，娄家没有问题，娄小娥这个孩子他们也觉得确实不错。
    但问题出就出在成分上面，别看娄半城房产几乎都捐了出来，但是那又什么用呢？真到乱的时候，还不是别人一句话的事情？
    张毕利之前总觉得，以江川这个孩子审时度势的性子，势必会远离娄小娥，即便不远离，也不会同她产生太亲近的关系，给自己惹上麻烦。
    不过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这是江川的选择，他们非亲非故，也确实没有掺和的必要。
    孟桦给江川添了茶，张毕利则是笑着开口：“行了，你跟娄小娥的事情，我跟你孟副校长，就在这提前跟你说声恭喜了。”
    “那可不行，到时候我还想请你跟孟校长来参加我的婚礼宴呢。”
    孟桦看了一眼张比利，两人齐齐笑了起来：“行，好说。”
    “不过今天叫你过来，还是想跟你聊聊上次的事情，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打算的？”张比利说着，神情严肃了不少。
    他轻叹口气：“不知道你父亲那边有没有跟你提过，现在不同往日，我本来是不想说什么，不过你跟娄小娥同志已经决定好结婚，那之后的事情，你也得提前做好打算。”
    “还有咱们这个学校，我听说现在已经越来越乱了，之前我们还想着，可能还有个几年，也叫你习惯习惯，现在瞧着，倒像是等不了多少日子了。”
    孟桦坐在边上轻轻点头，他其实比张比利还要小上几岁，原先等着老张退了之后，他还能在校长位置上坐坐。
    不过现在瞧这个情况，他们怕是真得一块下去了。
    倒是江川这个身份，有江海这个爹，坐在校长这个职位上，倒是刚刚合适。
    江川自然明白他们担心的是什么，上次张校长来找自己谈话的时候，他心里就差不多有数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两位校长重新添了水，试探着开口：“现在情况有那么复杂吗？我倒是觉得，是不是还能稍微等等？”
    张比利跟孟桦对视一眼，都是些意外，江川都要跟娄小娥结婚了，江海居然什么都没跟他说？
    琢磨不定江海的意思，两人原本想要出口的话，顿时也有些难受的又咽了回去。
    孟桦气氛一时间僵持了下来，干脆敞开了说：“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好说，不过现在的情势确实是是不太好。”
    “咱们这里到底是京城……”
    他一句话说完，江川顿时怔住。
    是，这里是京城，一切的开始都是在这里，所以，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事情，也一定是这样最先有了反应。
    郑重点头：“两位校长放心，我心里差不多有数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说到底，咱们也不过是个小学。”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祖国花朵们的教育，总不能就这么断了？”
    张比利跟孟桦两人，只当是江川安慰自己的话，摆摆手，两人都站起身来：“行了，你今天还有课，早点回去，回头订好了时间，记得来说一声。”
    目送着江川出了办公室，两人脸上才再次露出疲态，他们两人，如今一个六十二，一个已经五十九了，说起来，这个年纪退下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只是希望，江川这个孩子，不要辜负了他们，将红星小学，好好的维持下去才好。
    给孩子们撑起一个学习的环境，保护好学校里的这群老师们。

 第123章 一对戒指

    周五的清晨，江川一大早来了学校，手里拎着两个红色的袋子。
    他昨儿下班回家的时候，江海提醒才想起来得准备喜糖，今儿要跟娥子去领证，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自然也得给送上一份喜糖。
    两人今天请了下午的假，就是特地为了空出时间去领证的。
    进了学校之后，江川先把喜糖分给了两个办公室里的老师，又接收了大家的恭喜，随后才去了两位校长的办公室，以及学校里的几位领导。
    等到分完喜糖，又在学校里吃过午饭后，两人才一块去了街道办领了结婚证，现在这个年代领证是不用花钱的，只需要拿出两人的身份证明，就可以打一张类似于奖状的结婚证明。
    江川一边笑着跟工作人员聊了两句，又掏出两大把糖放到了桌子上。
    等到两人拿着结婚证出了街道办的时候，娄小娥已经挽住了江川的胳膊。
    她这会儿激动的小腿都有些颤抖，看着手里的红色结婚证，只觉得自己现在跟在做梦一般，甚至还抬手掐了自己脸一下。
    江川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傻了？”
    娄小娥连连摇头，很快又点头：“我就是，就是觉得，好像做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江川：“……”
    其实他也觉得不真实的很，明明压根不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谁能说大一岁不叫大呢？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们两人走到了一块，不得不说，还是俗语说得对，女追男，可不隔层纱吗？
    江川骑上自行车，又叫娄小娥坐了上来，毕竟在大街上，娄小娥到底是没敢去楼江川的腰，只能轻轻扯着他的衣服，又小声道：“那，都结婚了，咱们什么时候……”
    “对了！那个房子，还得等两天，我爸说空置了好久，得重新收拾一遍，估计得有些日子，咱们……”
    “明天先办酒席不是？等酒席之后，你就过来呗，咱们先在四合院里住着。”
    四合院里的人虽说有点烦人，不过现在早就被江川给整治好了，只要无视他们，那群人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换不换地方住的，他倒是觉得必要性不大。
    再说，江海虽然没开口，但是江川也能看出来，他怕是等自己婚礼结束后，就要离开了。
    江川这两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顾虑告诉江海。
    等到那几年开始之后，就怕江海也不容易自保了。
    娄小娥不知道江川在想什么，只是听说可以先去四合院住着，跟江川一起，顿时连连点头。
    “我都可以啊！那明天，明天晚上我就跟你回家了！”
    “嗤。”江川轻笑一声：“是咱们得家。”
    没有直接将娄小娥送回家，江川先是领着人直接去了一趟国营商店，之前手表的钱那三百块如今还在自己身上。
    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怎么缺钱，老江还给了他不少，到底是娶了媳妇，自行车娄小娥自己买了，自己总不好一点都不出。
    两人进了国营商店，他先是直奔金饰的铺子。
    转头看了一眼娄小娥，脖子上挂着珍珠的项链，手腕上还有个纤细的镯子。
    江川敲了敲柜面，等销售员走过来后，指了指里头的一对金戒指：“你好同志，这一对戒指拿给我看看。”
    站在柜台内的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江川跟娄小娥，见两人这穿着，白衬衣，红裙子，显然是刚结婚的小两口。
    心里暗道今儿果然是来大生意了，连忙推开玻璃，拿出那一对戒指，摆在了两人的面前：“同志，您眼光可真好，这一对戒指，是真适合你们，一看你们这小两口就刚结婚是？”
    “来，戴上试试。”见两人没有动作，她连忙先将女戒拿了出来，招呼站在江川边上的娄小娥，先伸出手来试试。
    娄小娥有心想要拒绝，金戒指可不便宜，尤其还是在国营商店内。
    没成想，江川直接握着她的手腕，伸到了售货员的面前：“戴上看看。”
    随后他自己拿起那枚男戒也戴在了自己的身上，说实话，这会儿的戒指很素，就是个单面的戒指。
    娄小娥的那枚女戒还好一点，上头还镶嵌了一颗红色的小宝石，差不多绿豆大小，至于男戒，那就纯是什么都没有。
    戴进无名指里，江川看了一眼，觉得还行，这玩意反正，不好看，但是也不难看就是了。
    现在的黄金价格也不算高，差不多在35一克。
    看了一眼上头的标签，自己这枚戒指在2g，娄小娥那枚虽说细一点点，克重不如自己的多，但是那枚红色的宝石居然还不便宜。
    要在黄金的克重上，再加20块钱。
    “同志，一共1425元，您看您是直接戴着，还是我先帮您包好？”
    江川闻言摆摆手：“直接戴着就行。”他一边将钱点出来，一边转头看向边上的娄小娥，见她不住的来回翻转着手，盯着手上的戒指，笑得眯起了眼睛。
    便知道，她应当是真的挺喜欢这个戒指的。
    等到将钱付好后，又领着娄小娥去了趟卖钢笔的柜台，给娄振华买了支钢笔，再给谭雅丽带了条珍珠项链。
    身上那三百块，就这么快速花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江川倒是没有太大的负担，手里的积分还有不少，没钱了换就是了，只是……
    他琢磨着，还是得院子里那群人一点刺激才成，他们最近太消停了，反倒是不能叫自己好好的赚积分了。
    再加上老江如今也在院子里，那群人现在就跟鹌鹑一般，每每瞧见自己，只要他脸色一板，顿时大气都不敢喘，绕着墙边走。
    江川将娄小娥送回家，又把礼物送到娄家父母手里，婚宴的事情他们早先就决定在红星小学办了，毕竟两人都是学校里的老师。
    再加上，虽说请的人不多，但要是自家办，到底是麻烦了一点，若是去酒店里，又会显得太过高调。
    在学校，他们单独付给厨子一份工费，至于买菜这些，江川嫌麻烦，也直接交给了学校里的厨师大师傅，提前给了钱。

 第124章 卫家出狱

    周六的红星小学食堂内，不但全校的老师都来了，就连两位校长跟学校里的主任们，也尽数到场。
    娄振华琢磨着现在的局势不太好，再加上今天还有江海的到场，干脆没招呼自己的那群朋友们，只将几个还在位，关系尚可的老友叫来。
    至于江海那边，他这次回京本就不想引起多大的动静，不过自家儿子结婚，到底是将自己几个同僚都给叫了过来，壮声势。
    阎埠贵远远坐在早远的那桌，看着席面上摆着的烟酒，再看看离着江川落座的那桌人，身上穿的制服，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警卫员。
    心里当下便有了数，忍不住多了几分惊骇。
    从前四合院里有一个江川就够麻烦了，谁能想到，偏偏他爹没走就算了，还这么能耐。
    甚至有两个穿着西服衣服的人，一看就是领导做派。
    就那么两桌人摆过去，连他们学校的校长跟副校长，都得坐在后台的第三桌上。
    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边上的一位老师忽然有些感慨：“江老师可真是，以前我还觉得卫晴晴跟娄小娥为了抢他，闹得也太过了，不就是个小年轻吗？”
    “这会儿再瞧瞧，卫晴晴这人品虽然不太好，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人家的眼光，那可真是准的厉害，是，阎老师。”
    阎埠贵没想到会忽然被点到名，先是一愣，随后又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以前就觉得我们院子这江老师是个有出息的。”
    “呵呵。”边上开口的老师没接这茬。
    毕竟大家都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江老师刚来学校的时候，阎埠贵没少说人家坏话，这会又说什么人家是有出息的。
    这话违心的，啧啧，那可真是狗听了都得摇头。
    “阎老师，你吃饭啊，别刚一个劲擦汗，今儿也没有那么热？”坐在阎埠贵对面的老师，看着他的动作，轻抬下巴说了一声。
    “就是说啊，阎老师你可是咱们这桌年纪最大的，可不得先动手吗？”
    刚刚提到卫晴晴，有人左右看了一眼，见大家伙都忙着吃，没人注意他们这桌，才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卫晴晴说是被抓了。”
    “什么？”
    “被抓了？为啥？”
    这消息可是一点没透出来，如今听见这话，大家都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前面的江川，信道不能，江川老师看着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啊。
    “你们没听说吗？被抓了好几天了，听说她爸妈去公安报警说是家里被偷了，结果人到现在也没回来。”
    “你们说这事闹的，好好当个老师不成吗？非得闹出这些幺蛾子来，我听说蒋琴工作也没了，卫力那个主任也没保住，这一家子可真是。”
    “行了行了，赶紧吃饭！”算术老师看着他们越聊越偏，连忙开口打断。
    “江川老师是什么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吗？你们别招惹人家，人家也不会找你们麻烦，再说了，卫晴晴指定是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不然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好端端的把他爸妈也给抓了。”
    大家终于消停吃起了饭，最前面两桌，江川已经在娄振华跟江海两人的介绍下，跟最近的两桌长辈打完招呼。
    大家中午来吃这顿酒席，本来就是给两人面子，江川拿着酒挨个给各位长辈们敬过之后，便起身带着娥子，去跟其他的同事们敬酒去了。
    走到第三桌校长面前时，张毕利看向江川的眼神中充满了意味深长，江海这人，他只听说过一点名头，听说是一直在部队里没退下来过。
    这么多年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
    今天再看他请来的这些人，张毕利只觉得自己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果然选江川没错，有这么爹在后头撑腰，谁能拿江川作筏子？
    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毕利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恭喜你了，江老师。”
    江川笑着将杯子里的酒也一口喝掉，颔首表示张校长放心。
    他自然是知道，张校长说得辛苦是什么意思。
    江海的边上，两个老友看着江川的背影，颇有些感慨：“你这个儿子，可真是厉害的很啊。”
    至于指的什么事情，不用明说，桌上的众人自然也能明白。
    江川两次敌特事件，叫他们早就把这个人调查的干干净净，从他的家庭关系到社会往来，甚至他跟红星小学的校长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进的学校当老师。
    以及他在四合院里跟其他人的关系。
    自然，大家也知道，这个小子是个能动手不动嘴的主，别看年纪不大，就没有人能欺负的了他。
    江海闻言笑得很是自豪，放下手里的酒杯一脸得意：“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谁的种，我江海的儿子，自然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哈哈哈哈，老江，你可真是……”一位老爷子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又抬手虚着点了点他。
    “说得也是，你这个小子以前就厉害的很，要不然也不能这个年纪，就坐得这么高了。”
    “要回去了？”随着这句问出，桌上众人顿时安静了一瞬，江海盯着儿子的背影，闻言“嗯”了一声：“明儿就走。”
    “心事都了了，得回去工作了，不过这个臭小子，到时候要是我不在，遇到了什么事情，麻烦诸位帮我照顾着点。”
    “行了，忙你的去，我们这多人，还能看不好一个小家伙？”
    “再说，我看小江啊，比你当初，还厉害不少，听说隐藏在京城多年那个敌特，跟那位老太太一直有来往的那个，也被抓到了？”
    如今这个事情已经彻底解决，大家聊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至于卫晴晴，她虽然跟特地没什么关系，但是花钱买凶污蔑军属子弟，往大了判，甚至可以叫她吃枪子，毕竟这事有点破坏稳定。
    即便是往小了说，关她个五八年的，也不在话下。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他们这些当领导的，一句话嘱咐下去，下面的人自己就能领悟了。
    京城巷子口，蒋琴满脸沧桑地跟卫力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家中慢慢走去。
    待看见头顶的烈日时，两人一瞬间居然觉得寒冷至极，他们被关了好几日，晴晴没见到不说，这会儿，怕是卫力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第125章 蒋琴闹事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满心悲愤，凭什么他们家里被人翻得乱糟糟的，结果去报案，保卫科的人没事，他们还要被关起来。
    更过分的是，他们的女儿晴晴，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故意污蔑军官家属呢？
    别的不提，他们压根也不认识什么军官啊，又哪里来的家属？
    甚至他们现在被放了出来，都没能见上女儿一面，这是什么道理？
    两人一路回了家属大院，远远就看见保卫科之前陪他们去报案的那人，悠哉站在门口，瞧见他们回来的时候，脸上似乎还带了几分惊讶。
    随后又快速变成了戏谑，背着手朝着两人走来：“呦，你俩这是回来了啊？”
    卫力这会儿正满心烦躁呢，看见他也没了好脾气：“你等着，我非要去厂里举报你，你负责家属院的保卫工作，居然消极怠工！”
    “呸！”老爷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我消极怠工？”他上下打量着卫力夫妻俩，呵呵一笑：“去告我，快去告我。”
    “也不知道，你俩还能跟谁告状。”
    要知道，他们这里可是家属院，说白了，不是厂里的职工了，那就是要搬离家属院的，从前一家三口全是厂子的职工，这才被分配到了这个家属院。
    如今怕是卫力的工作也要保不住了，到时候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住着？
    老爷子原本准备回保卫亭坐下的动作，忽然一停，转头又看向两人，忽然笑开：“你们俩怕是还不知道？江川那小子，今儿啊，听说是跟娄家那个小丫头在红星小学办婚礼呢，嘿嘿嘿。”
    “有的人啊，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说完这话，他心里痛快多了，转身迈着大步回了保卫亭。
    卫力跟蒋琴两人，只觉得自己一张脸都好似被人抽了巴掌一般。
    江川这个王八蛋，把他们的闺女害进了公安所，自己两口子如今刚被放出来，他却好端端的去结婚了？凭什么！
    凭什么！
    蒋琴转头就朝着红星小学快步走去。
    卫力原本还想要阻拦一下蒋琴，转念一想，拦个屁啊拦！
    反正他们家已经这个样子了，能叫江川不高兴，他心里也觉得舒坦几分。
    两人一路走到红星小学，今儿本来就放假，因此保卫科留着值班的人，也被江川请到了食堂内，一块吃饭。
    因此两人没遇到什么阻拦，循着声音跑到食堂门口， 看着里头的热闹，蒋琴整理了一下衣服，刚准备冲进去，忽然被卫力拉住了胳膊。
    蒋琴挣扎开他的手，刚准备开口，就见他朝着食堂里指了指。
    顺着卫力的手指看去，蒋琴整个人怔了怔，随即满脸不耐：“不就是老张跟老孟他们两个，有什么好怕的，我呸，反正晴晴的工作已经保不住了。”
    卫力此刻还停留在震惊之中，没拉住冲动中的蒋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冲了进去。
    “江川！”蒋琴一冲进食堂，开口怒喝：“江川！你给我出来！”
    整个食堂原本吃饭闲聊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正在敬酒的江川跟娄小娥两人，也扭头朝着食堂门口处看去。
    瞧见进来的是蒋琴时，他脸上带了几分不满。
    恰好敬酒到保卫科这一桌，不等他开口，保卫科科长站起来，冲着江川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江老师，我现在就带人把他们请出去。”
    “校门可能忘记上锁了。”
    江川手心向下压了压，这会儿不适合直接动手，万一蒋琴再闹出其他的事端来，只会惹得更加难看。
    他叫娄小娥继续，自己则是朝着蒋琴走去，江海这会儿也站了起来，今儿是儿子的大日子，无论谁来，也不能打搅了儿子的酒席。
    这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仍旧站在门口的蒋琴，此刻人早已经懵了，她虽然见识不多，但是好歹在厂里工作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见过大领导？
    别的不提，副桌刚刚朝着自己看了一眼的到那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她可是熟悉的很。
    之前去过他们纺织厂，她曾经在透过窗户看了一眼。
    就连他们厂长都得走在这个人的身后，而且还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连这种级别的人，就只是坐了副桌。
    她侧头看向主桌的几人，每个人身后都站着警卫员，警卫员的腰间还别着家伙什，就这么明晃晃的，一点不害怕别人看见的模样。
    蒋琴这会儿整个人都在发抖，有心想就这么离开，却因为害怕双腿都在打颤，实在是迈不开腿。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川，跟另一个穿着绿装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江川看向蒋琴微微歪头，不等开口，就见蒋琴忽然朝着自己深深弯下腰。
    “江川同志，我，我今天过来是来跟你道歉的。”蒋琴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快速说道。
    “是，是我没教好闺女，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今天结婚这么多人，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个，祝你跟娄小娥同志，结婚大喜，早生贵子！”
    她说完，煞白着一张脸，快速朝着外头跑去。
    副桌上的人看着蒋琴离开的背影，拧眉沉思一会儿，不等开口，边上一位领导缓缓放下茶缸子看向身后的年轻人：“刚刚那个是……咱们上周抓捕的那位犯人的家属？”
    后头跟着来的人立即点头，俯身小声解释了几句。
    就见老领导黑着脸冷哼一声：“这么严重的情况，还涉嫌那些事情，调查这么几天就能调查好吗？”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但是身后的下属已经听懂了领导的意思。
    江川跟江海两人站在原地，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江海，他对儿子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一看见这个女人，就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再加上进来的时候，她吆呵的那一声。
    大掌拍上儿子的肩膀：“别担心，今儿的事情，爸替你出气。”
    “正好我明后天差不多就该走了，离开前，把这个祸患给你解决了，到时候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第126章 厉害得很

    婚宴没有持续太久，江川带着娄小娥，陪着爹跟岳父两个人将所有的宾客送走后，江海心里略有感慨。
    如今儿子结婚了，两人自然要住在一块，小川的那个屋子虽然大，但是到底只有一间屋子。
    他晚上干脆回自己的单位休息了，再加上也要准备离开的事情。
    江川骑着自行车，载着娄小娥两个人，回到四合院，便看见秦淮茹站在中院，一副等人的模样，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觉。
    秦淮茹确实是觉得难受的很，整个院子里，从前她一直将希望放在了何雨柱的身上，但是遇到了江川这种条件更好的，谁会不喜欢呢？
    从前觉得他年纪太小了，不会跟院子里的人相处，秦淮茹确实有些犹豫跟纠结，每次也会摇摆不定。
    但是后来瞧见他一步步当了学校的老师，又看见他买了自行车，秦淮茹的后悔便与日俱增。
    今天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听人说了，江川跟娄小娥已经办了婚礼，这叫她彻底待不住了，原先还想着江川要是自己回来的，她肯定要上前说两句。
    毕竟，他对自己一直也没有特别厌烦的情绪，万一，万一，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呢？
    只不过是碍于误会了自己跟傻柱的关系，还有婆婆那边的不喜呢？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回来的，竟然是两个人，江川竟然带着娄小娥回来了。
    站在树下的秦淮茹，一脸被辜负的模样，死死盯着两人，眼泪夺眶而出，咬着下唇，看起来可怜至极。
    江川向来是走路目不斜视，即使发现了树下的秦淮茹，也只当自己没看见。
    倒是娄小娥，看着秦淮茹这副作态，忍不住撇撇嘴，她从小到大，虽然朋友不多，但是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
    再加上，秦淮茹的事情，无论真假，她也没少听说，这会儿来这么一出，想必是眼给自己看的。
    哼了一声，不再去看秦淮茹，反手揽上江川的胳膊，跟着他一块朝着后院走去，还翘起了唇角。
    秦淮茹看着两人的背影，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江川会当做没看见自己，可是，明明娄小娥是看见了自己的，她就不信，都是女人，娄小娥会一点不在乎。
    狠狠跺了下脚，秦淮茹抹了把眼泪，转头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婆婆带着棒梗出去了，今儿家里就自己跟两个孩子，秦淮茹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想了半天，干脆拿起一个盆，朝着后院走去。
    要知道，她也是进过江川家，帮他洗过衣服做过家务的。
    如今江川越过越好，他爹还回来了，厉害的不行，一看就是个能人。
    要是，要是娄小娥跟江川闹腾，然后两个人离婚了，她也不介意江川跟自己二婚的。
    至于婆婆那边，秦淮茹心里暗暗想着，婆婆怕是巴不得呢，有钱，爹又厉害，说不准婆婆这会儿也惦记上江川他爹了。
    将盆夹在胳膊上，朝着后院走去的秦淮茹，丝毫没发现傻柱就趴在他家的窗户上盯着自己的背影。
    娄小娥跟着江川进了门，忽然整个人就有些紧张了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直到江川一边解自己领口的扣子，扭头看向她蹙眉：“你不换个衣服？”
    这大夏天的，那不得赶紧换个凉快的衣服？
    娄小娥早就热的口干舌燥了，闻言连连摆手，又使劲点点头，“我，我，那个我去哪里换衣服啊。”
    “啊？”江川看了看屋子里，他家娄小娥又不是没来过，这话问的，抬手朝着厨房一指。
    “你要不去厨房换？”
    “不，不，不用了。”娄小娥闻言连连摆手，也觉得自己怕是问了什么傻话了。
    只是她虽然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当着江川的面换衣裳，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看着江川已经脱下白衬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忍不住快速垂头。
    过了半晌，又有些忍不住抬起头，重新朝着江川看去，就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两根筋的汗衫。
    江川看出娄小娥怕是有些不好意思，走到门口处：“我出去，你先换下裙子来。”
    他说完，一把拉开门，正好看见了门外抬手准备敲门的秦淮茹，“你怎么来了？”
    江川的语气不算好，秦淮茹却只当听不见，瞧见娄小娥也探出头来，立即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脸盆：“嗨，我这不是今儿休息，想着你这有没有衣裳要洗。”
    “娥子还是个大闺女，又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指定是没干过这些粗活，我就是想着过来帮帮你们。”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能不知道，你秦姐是个好人吗？”
    江川：“……”
    他就是再不了这些门道，也听出来秦淮茹话里的不对劲了，这明显就是奔着娄小娥去的啊。
    娄小娥哪里看不出秦淮茹的打算，这是故意制造她跟江川的关系比较亲近，然后想要惹得自己生气吃醋，到时候跟江川吵架啊。
    她哼了一声，一把推开门口的江川，环抱胳膊看向秦淮茹：“不用了，秦淮茹你回去，我又不是傻子，连个衣裳都不会洗。”
    “再说了，我家确实条件挺好的，怎么了，你嫉妒？”
    “总比你跟别的男人腻腻歪歪的好，哼，就会哭穷哭惨，结果这么多年了，自己连个正式职工都没混上，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学徒，也不嫌弃丢人的慌。”
    娄小娥的语速极快，跟小炮仗似的，说完这一通话“嘭”地一声将门关上后，便转头转头看向面前有些惊讶的江川。
    直到这会儿，她才觉得有些脸红，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害羞又有些气鼓鼓道：“干嘛这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脾气不好，跟你想的不一样？我告诉你，你现在后悔可晚了！”
    江川差点被她逗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行了，赶紧去换衣服，不凶，这样挺好的，也不后悔。”
    他越过娄小娥，还想要拉门，看见自己胳膊上出现那只拉住自己的手，又安抚了一句：“我去买点吃的，咱们总得吃晚饭。”

 第127章 家里没钱

    秦淮茹被娄小娥呛回了家，这会儿站在屋里满脸烦躁。
    娄小娥竟然这么难独对，之前觉得她年纪小，又不怎么出门，想必是不了解这些手段，没想到都不用江川出面，她居然就把自己给呛了回来。
    正琢磨着，秦淮茹抬头忽然看见，江川走了出来，脸上一喜，她连忙拉开门，快步追到已经快要走到前院的江川。
    “江川！”
    江川扭头看见秦淮茹，心里的不耐烦又多了几分，琢磨着要不要干脆找江海直接把秦淮茹也处理掉算了。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他出口的话，也带着几分戾气。
    秦淮茹还是头一次看见江川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委屈，却也只能压下来，随后僵笑了笑：“我，小川你如今结了婚也是大人了，这是谁叫你不高兴了，怎地脾气这么大。”
    江川没开口，反而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心道你这话问的，谁叫我不高兴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秦淮茹一阵讪笑，见江川没接茬，只能自顾说道：“我这，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两口子过日子，年纪小都不懂吗？”
    “对了，你爹不回来住吗？”
    “怎么？你这是又惦记上我爹了？”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江川这个臭小子，现在说话越发不顾忌起来，咬了咬牙抬手想要拍他的胸口，又被他闪身躲了过去。
    “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我跟你爹，怎么可能。”我婆婆还差不多。
    不过最后一句，秦淮茹没敢说出声来。
    “行了行了，那个，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忙，咱们怎么说也是一个院子的邻居，要是有什么事，你尽管知会一声。”
    目送着江川离开中院，秦淮茹气得狠狠跺了跺脚。
    江川这个小王八蛋！
    不过，她眼珠子转了转，越发亮了起来。
    原先她还想着，有江海这么个爹在这里，到时候两口子过日子到底是不方便，再加上……
    那日她可是瞧得清楚，别看江川已经很厉害了，但到底不如江海狠辣，他那日进院子里的时候，浑身可都是血煞气，大家谁都不敢凑上前去。
    可这会儿江川结婚了，他竟然不过来了，想起之前易中海的揣测，说他不会在京中久留，秦淮茹不由计上心来。
    等到江海走了，自己再慢慢跟江川搞好关系就是了？
    至于娄小娥，说到底不就是个小屁孩，怕是根本不懂这些道道。
    结婚有什么的。
    你得叫男人快乐了，他们心里才能惦记上你。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得扬起了脖子，顿时又变成了那只骄傲的大公鸡。
    ……
    江川提着手里的熟食回到家的时候，就见娄小娥已经换上了一条利落的裙子，正在家里擦着地。
    瞧见他回来了，很是高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迎了上来，“我去给你拿拖鞋，不对，我先把菜放桌子上。”
    娄小娥原地转了两圈，因为太过激动，实在是不知道该先干什么。
    江川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脸上有些无奈，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我去换鞋，你去厨房把菜盛出来。”
    “哦哦哦。”娄小娥连连点头，接过袋子朝着厨房走去，江川则是自己去换好了鞋子。
    两人对坐着吃过晚饭后，娄小娥去厨房洗碗出来，又重新打了盆洗脚水，端到了江川的面前。
    “那，那个……”她扭捏的绞着手指，半天没说完这一句话。
    江川抬头按了按额头，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这样的娄小娥在他看来，还真是别有趣味。
    两人洗漱过后上了床，娄小娥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平躺在床上死死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过了半晌，没等到灯熄灭，她轻轻睁开一条缝，就看见边上的江川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咕咚
    娄小娥没忍住，咽了口口水，忽然起身，双手抱着江川的脸就嘴对嘴亲了上去。
    江川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盯着娄小娥，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脸蛋越来越红，眼睛也再次紧紧闭了起来。
    “有点疼，你忍一下。”
    娄小娥不敢睁眼睛，只能使劲点点头，然后她忽然嘤咛出声，整个身子疼得像个虾米一般弓起来，迅速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尾也一瞬间逼出了泪珠。
    江川俯身覆在娄小娥的嘴唇上，用舌头敲开她的贝齿，随后再次用力。
    房间内很快响起了嘤咛的声音，汗珠颗颗落到了娄小娥的锁骨之上。
    ……
    家属院内，蒋琴跟卫力两个人躺在床上。
    家里少了一个人，可哪怕是在自己家里，两人却谁都不敢再提起那个名字。
    蒋琴整个人微微颤抖着，小声问道：“卫力，你说，你说咱们不会出事？我今天进去可是道歉了。”
    卫力这会儿也烦躁的很，明明自己的工作还没能处理好，今天都拉住蒋琴了，偏偏她不听自己的，非要冲进去，现在好了。
    不耐烦转身，他粗声粗气道：“我怎么知道？”
    “抓进去也好，谁知道工作还能不能保住，到时候不但丢了面子，咱们怕是也得重新找地方住了。”
    家属院分配的房子，本来就属于厂里，不能买卖不说，一旦他们不在厂里工作，家里也没有孩子在厂里工作了，他们就得搬离这里。
    蒋琴一听这话，顿时更害怕了：“那，那咱们怎么办？”
    卫力闻言干脆坐了起来：“你问我怎么办？我倒是要问问你，家里那些钱呢？现在赶紧找出来，咱们趁早找个房子，也省的麻烦了。”
    “明天要是我去厂里，有什么情况，你就直接去找个房子，要不然被赶出去了，难看的不还是咱们自己？”
    蒋琴愣了愣，半晌才小声道：“家里，家里哪里还有钱？”
    卫力大手掐住蒋琴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钱呢？即便卫晴晴的工资都自己花了，那我的那些呢？还有你的工资呢？”
    蒋琴使劲掰开卫力的手，这会儿是真的要哭了，“我，我。”她很是惶恐，头一次见到卫力这个模样。
    “我，我堂弟要结婚了，先借给他了……”

 第128章 工作没了

    卫力满脸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蒋琴：“你，你再说一遍？”
    “你把钱都借给你弟了？那咱们以后怎么生活？家里还有多少钱？你，你这个贱人！”
    他到底是没能忍住脾气，猛地一巴掌扇了上去，空荡的房间内顿时荡起回响，蒋琴捂着脸怔在床上，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一手捂着自己的脸，蒋琴有心想要劝两句，待看见卫力那犹如杀人般表情，又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你疯了！你是真疯了！”卫力迅速起身，在地上原地转了两圈，只觉得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从前他就知道媳妇跟闺女两个人十分能花钱，但是想着，反正她们两人有工作，即便能花钱点，自家就这么三口人，问题也不大。
    三个工人还能活不起了不成？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媳妇竟胆子如此大，居然把家里的钱都借出去了。
    “呵，呵呵。”盯着蒋琴，他忽然冷冷笑了起来，“好好好，好啊，要是不知道的，怕不是觉得，你那个弟弟才是你男人？”
    “你不活了？你把钱都借给他？就算你自己不活了，难道我也不活了吗？我看你真疯了！”
    瞧见蒋琴还坐在床上，卫力伸手忽然使劲抓向她的头发，猛地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拽了下来：“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
    “滚！现在给我滚回你娘家，要是不把钱拿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卫力恶狠狠瞪着蒋琴：“要是钱拿不回来，咱们就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必须离婚！”
    “不行啊，老卫，我错了，呜呜，我现在就回家去要钱，晴晴都进去了，我只有你了……”
    蒋琴猛地扑上前，抱着卫力的腿嚎啕大哭，待他松口后，才快速穿上衣裳，连夜朝着娘家赶去。
    ……
    二日一早，江川刚刚醒来，便闻见了包子稀饭的香味，坐起身，就见桌边的娥子正在忙活着将稀饭装碗。
    瞧见他醒了，娥子脸上多了一抹羞意：“你醒了？早上我起得有点晚，没来得及做饭，就买了包子稀饭行不行？”
    “行啊！”那可太行了，江川从床上坐起身，穿衣服的空档，娄小娥已经将热水倒进盆里，等他过来洗漱。
    自己则是又去厨房，将筷子拿了出来。
    两人一块吃过早饭后，江川便骑自行车载着她，两人一块朝着学校骑去。
    娄小娥如今倒是勉强会骑一点自行车，但不太熟练就算了，还总是东倒西歪的，四合院离着学校不算远，江川干脆就载着她一块了。
    等到了学校的时候，保卫科的大爷乐呵上前：“呦，江老师载着来了？咋不骑自行车呢？”
    娄小娥有些不好意思跳下自行车，江川则是顺势将自行车把交到大爷手里，才含笑点头：“还不太熟练，得再练练，回头再说。”
    “也是。”大爷是见过娄小娥骑自行车的，那看得是真唬人，一条直线，她骑得七扭八歪：“安全第一，还是得熟练点再说。”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是吃过两人宴席的，因此瞧见两人来了，也不过打趣一句。
    另一边的蒋琴，连夜回了娘家，抱着爹娘就开始哭。
    直到她娘听见了她这趟回来的目的，原本脸上的担忧就变成了嫌弃，一把将她推开。
    “哭哭哭，孩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可哭的？”
    “我就不信了，那个卫力真敢跟你结婚，他难不成孩子不要了？”
    蒋琴抹了把脸上的泪，看着娘有些僵硬的脸，惊呼了一声：“娘！你说什么呢，卫力凭什么不敢？”
    “倒是借给堂哥那个钱，你快帮我要回来啊！”
    听见蒋琴这话，她爹娘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都是本家亲戚，又都住在一个村子里，借出去的钱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更何况，他们还指望着自己的侄子给自己养老呢，不然怎么可能叫蒋琴把那么大笔钱借给侄子？
    “琴琴啊，你听妈妈说。”见蒋琴真的急了，她娘将人拉到桌边坐下。
    一手捋着她的头发，仔细道：“那卫力跟你过了这大半辈子，哪能说离就离？我看这男人就是最近吃瘪多了，可能一时没想过来。”
    “再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那可是你哥，你跟卫力以后闹了别扭，不还得指望着你哥给你做主吗？”
    “这个钱啊，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给他，他现在就敢跟你说离婚，以后你还能有好吗？”
    这时候，蒋琴的爹也跟着点头开口道：“你娘说得有道理。”
    “我就不信了，他离了你还能过，你就在家等着，他不是要离婚吗？你这边硬气了，不开口，他到时候还得过来接你回去，到时候我跟他说这个事。”
    蒋琴就算再傻，这会儿也听懂爸妈的话了，分明就是不想还这个钱了。
    她死死绞着手指，心有戚戚，总觉得爹娘说得不对，卫力可不像是为了拿捏自己的模样，她要是不把钱拿回来，怕是卫力真的会跟自己离婚。
    家属院的卫力，一晚上没睡着，第二日一早醒来，就朝着轧钢厂小跑了过去。
    如今他心里哪里还有什么当不成主任的气愤，满脑子只剩下当个车间的工人也不错，总归能赚点钱。
    对于蒋琴她家里的父母，自己又不是没见过，说实话蒋琴昨夜回家的时候，卫力就没抱着太大的希望，觉得她能把钱带回来。
    跑到轧钢厂还没进门的卫力，忽然被拦了下来，保卫科的同志上下打量着他，冷冷开口：“卫力，李副厂长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说完这话，他给边上的另一个同志使了个眼色，叫人看着他，一块给送过去。
    卫力怔了怔，当即反应了过来，怕是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在心里对蒋琴得恨意又多了几分。
    都怪她非要闹！
    当初家里被人翻乱了，若是蒋琴不吵着要报警，自己又怎么会被连累被抓？
    如今被抓去了这么久，工作想必也保不住了！
    “这个贱人！”
    卫力恶狠狠咒骂了一声，却还是不得不跟着保卫科的同志们，一块去了副厂长办公室。

 第129章 外头有人

    轧钢厂门口，卫力失魂落魄站在边上，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李新民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主任也当的好好的，每日逍遥自在，在办公室里一坐一天，也没有什么工作。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改变的？
    主任没有了，女儿没有了，蒋琴下岗了，如今就连自己的车间工人身份，也保不住了。
    因为自己无故长时间旷工，再加上给厂里带来了很大的损失，如今他是彻底被轧钢厂推辞了。
    攥紧了拳头的卫力听到李新民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恨不得直接一拳打死他。
    但是不知道为何，那会儿明明他的拳头都攥紧了，却到底是也没敢挥出去，或许是因为李新民的边上还站着厂里的主任。
    也或许是因为办公室的门口，守着两个厂里保卫科的同志。
    总归他现在没有了工作，家属院的那套房子，自己也是彻底住不得了。
    转头朝着家中走去，如今最好的结果，便是蒋琴能把借给她弟弟的钱拿回来。
    不然，他们两个人，怕是真的要无家可归了。
    回到家的卫力，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能等到蒋琴回来，他冷冷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结婚证明，就朝着蒋琴的娘家走去。
    如今身上没有多少钱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只能选择徒步，一直走了两个小时，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他才堪堪走到蒋琴娘家的村子。
    一路上瞧见他的村民们，都抬手打着招呼，城里跟村子里的消息还不互通，再加上他当年工作好，来村子里迎娶蒋琴的时候，出手也大方，因此不少人都记得他。
    在蒋琴家门口停住脚步的卫力，刚准备推开门进去就听见了里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琴姐，你胆子也太小了，不就是借了点钱吗？姐夫跟你置气估计很快就能好，你怕什么。”
    “就是啊，琴琴，你怎么说也给卫力生了一个闺女，他不是天天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吗？为了晴晴，卫力也不敢跟你离婚的。”
    蒋琴的表哥晃着二郎腿，脸上没有丝毫惧意，扣了扣牙朝着地上弹了一下：“姐，你放心，那个卫力要是敢跟你离婚，我就去打死他。”
    “再说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是纺织厂的员工，什么样的对象找不着？”
    “回头你俩要是真离了，你正好把我侄女带上，你们两人两份工资，我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男人，到时候没有三百彩礼，咱们就不嫁给他。”
    堂弟这话说完，蒋琴的爸妈脸色都难看了几分，他们早已经从闺女的嘴里知道，如今她跟外孙女两个人的工作都没有了。
    可这话是绝对不能叫侄子知道的，万一知道以后蒋琴没有钱了，侄子再对他们两个不好了怎么办？
    堂弟还在继续说道着什么，院外的卫力确实彻底忍不住了，猛地一拳捶烂了院门，大步朝着里头一间黄泥屋子走去。
    推开面前的门，他通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蒋琴：“好好好，你说你怎么半天不回去，原来是在这琢磨着离婚的事是？”
    “行！我成全你！”卫力扬起手里的结婚证明跟户口簿，随后眼神掠过蒋琴的爹娘，盯在蒋琴的堂弟脸上。
    “呵，你倒是个会说话的，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跟蒋琴离婚，你去给她找对象，另外，那些钱，你必须还给我，那都是老子挣得！”
    蒋琴的堂弟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见姐夫找上来了，他晃荡着起身，满脸都是不屑：“还你？凭什么还你？我姐给我的，那就是我的！”
    “你来的正好。”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跟我姐离婚？呵呵，你再说一句试试，我叫你今天横着出我们村你信不信？”
    卫力压根不跟他废话，抬手一拳就挥了过去。
    蒋琴的堂弟也不含糊，猛地挥拳，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卫力虽说看起来比堂弟壮实，但到底是城里人，也没干过什么农活，再加上，蒋琴的父母怎么可能眼看着他们的侄子挨打？
    这可是以后他们养老的依靠，两人在边上不时拉个偏架，不一会儿卫力就被打倒在地。
    堂弟起身朝着地上的卫力狠狠啐了一口，又抬手指着蒋琴的爸妈，跟蒋琴恶狠狠放话：“钱是你们自愿给我的，想要要回去没门，还有，你们两个记住，以后能给你们养老的，可是我！”
    他说完，转身就朝着院外走去。
    蒋琴的父母一时间无措起来，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打了起来。
    看向地上的卫力顿时满脸埋怨：“你，你这，好好地，你打他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你快起来，走走走，你们两个一块走！”
    “走？”卫力摇摇晃晃起身，指着屋子里三人：“我现在就去报警，你们给我等着！”
    蒋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如今家里没了钱，堂弟也不还钱，卫力还要跟自己离婚。
    “卫力，你等等我……”她刚要抬腿追出去，就被爹娘拉住了胳膊：“你去追个屁啊！我就不信，他真敢报警离婚，你赶紧去看看你堂弟，身上带钱了没有？”
    蒋琴的母亲一边问着，一边摸索着她身上，直到找出了五块钱，才拍拍胸口松出一口气。
    “你管他去死啊，先去看看你弟弟，哎呦，要是你弟弟生气了，回头我打死你。”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停了下来，转头拉过蒋琴。
    “一会儿你去给你弟弟道个歉，好好说说，这五块钱就当做补偿他的。”
    “我告诉你，哼！那个卫力我早就瞧着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别是在外头有人了，才故意跟你提离婚的事情？你可不能服软，得了他的意。”
    “刚刚你弟弟不是都说了吗？他要是提离婚正好，到时候再给你介绍个新的，拿个个二三百的彩礼，不是更美？”
    蒋琴只觉得头顶一阵眩晕，她娘到底在说什么胡说？且不说她这把年纪了，还有个坐牢的闺女，更何况她甚至连工作都没有了，上哪找这种傻子去？

 第130章 你哑巴了

    天刚变黑，四合院门口的巷子里，江川扶着自行车的后座，娄小娥在前头歪歪扭扭瞪着脚蹬，时不时响起一声惊呼。
    “别害怕，我给你扶着，不会叫你摔倒的。”江川清冷的声音响起，叫前头的娄小娥逐渐有了勇气。
    她使劲点了点头，继续目视前方，使劲瞪着脚蹬子，丝毫没察觉到，后头的江川此刻已经松开手，慢慢跟着她小跑了起来。
    学自行车就是这个样子的，得先胆子大起来，再说，娥子本来就不算矮，她这辆自行车还是女士款的，真要歪倒了，只要及时单脚撑着地，也决计不会摔倒。
    “江川，江川你看我，我会骑了！”娄小娥感受着迎面的凉风，忽然带着惊喜开口。
    只是身后一直没有人说话，她猛地反应过来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江川已经没有扶着自行车了。
    “啊啊啊！”娄小娥转过头死死闭着眼睛，直到双脚撑在地上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摔倒。
    江川缓缓走上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你这不会骑了吗？也没甩着啊！”
    娄小娥这会儿看见江川“嗷”一声就扑倒了他的怀里，举起拳头轻轻捶了两下。
    “你吓死我了，你摸摸我胸口，这会儿心跳得快得不行。”
    江川哪里敢真摸，虽说天黑了，这会儿大家都忙着吃饭呢，但好在也是在外头，得顾忌着点啊。
    他凑近娄小娥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娄小娥脸忽的红了，从他身上直起身子，嗔了一句：“你现在怎么这么坏。”
    两人的嬉笑叫守在院门口的秦淮茹差点咬碎自己的牙齿。
    她死死盯着娄小娥的那辆自行车，心里快要恨死了。
    家里再有钱也没有这么个花法的啊，如今她们家想要顿顿吃肉都困难，偏偏这两个肉，一人一辆自行车，还一人一个手表。
    她可瞧仔细了，这两人手指上还都戴着大金瘤子，她真是太羡慕了，她想要得紧。
    都不用猜就知道，这金戒指指定是两人结婚的时候，江川给买的。
    再回想起当年贾东旭娶自己，也不过就才花了三十块钱彩礼，都是女人，凭什么娄小娥待遇这么好？
    更别提，自己还给贾家生了这么多孩子，娄小娥还不知道是不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呸！
    秦淮茹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眼看着两人齐齐推着自行车转身，这才慌忙朝着中院跑去，一副生怕被发现的模样。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咬着下唇，眼珠子转个不停，一时间却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能叫他们两人分开。
    与此同时。
    蒋琴陪着父母一块，刚从堂弟家出来，今儿卫力过来把堂弟打了一顿，他们一家虽然送了钱去，但还是被人家给呛了出来。
    一家三口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蒋琴的娘嘴里絮絮叨叨：“我就说，那个卫力是个城里人有什么用？一点都不会办事，你看你弟多好的孩子，他怎么就能下那么重的手。”
    蒋琴自顾想着心里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她娘说了什么，直到胳膊被拧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嘶，妈你拧我干什么，疼死了。”
    “你说我干什么！”蒋琴的妈脸色难看：“我告诉你，除非他拿钱过来，再把你接回去，不然你可不许就这么跑了，哼！”
    “不跑不跑。”蒋琴连连摆手，别说跑了，她现在压根就不敢回去，生怕卫力再对自己动手。
    不过心里对卫力也确实多了几分不满，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弟弟，有话好好说就是了，怎么偏偏就要对他动手，一点不给自己留面子。
    不过就是钱，给弟弟用用怎么了。
    一家三口朝着家里慢慢走去，忽然瞧见自家门口围了不少的人，似是在看热闹一般，很是喧闹。
    蒋琴的娘怔了怔，突然一拍脑门，带了几分惊恐：“坏了，不会是家里进贼了。”
    这会儿他们还没多想，加快脚步朝着家中跑去，直到冲到自家门口，有邻居看见了他们，脸上带上了奇怪的打量小声开口道：“呦，你们回来了？赶紧进去，你们家那个女婿，领着公安来了。”
    一听这话，三人齐齐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卫力竟然真的报警，带着警察来了。
    可是，他带警察来有什么用呢？
    一家人的，打个架，也不至于报警吗？
    三人面露不解，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蒋琴的爹率先反应了过来，猛地俯身一拍大腿：“反了他了，他弟弟跟他闹两下，他竟然还真的报警了。”
    说着这话，他率先冲进屋内。
    蒋琴跟娘两个人则紧随其后。
    院子里此刻站着两个公安同志，卫力捂着脸站在他们两人的身边，他今日只是想要把钱拿回去，至于什么丢脸的，早就已经顾不得了。
    人都要活不下去了，还要脸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
    “公安同志，就是他们！”卫力一看他们三人回来了，朝着他们就指了过去。
    “我的钱，一共两千块，我攒了那么多年，都被他们拿走了，他们这就是偷窃行为，我要求他们还我钱，再把他们抓起来！”
    听见卫力这话，蒋琴的爹猛地停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他报警竟然是为了钱，可面对着公安，撒泼打滚是不敢做的。
    只能讪笑上前：“公安同志，你们别听他胡说，这是我们的女婿，那，他可是在城里，我们怎么可能偷他的钱呢，误会，都是误会！”
    “不是误会，这个女人，她偷了我的钱，都拿给这两个人，还有个她弟弟，我要求追回我的钱，毕竟那些钱都是我赚的，未经我同意，这就是盗窃！”
    两千块钱可不是小事，这个数额，基本上就可以吃枪子了，可以说这辈子都完了。
    老两口一个踉跄，齐齐摔倒在地，惨白着脸看向边上的蒋琴，蒋琴的娘猛地一把拍到了她的腿上：“你这个搅家精，你快说话啊！你说话啊，你这会儿怎么哑巴了？那些钱不是你给我们的，怎么就偷了！”

 第131章 离婚被抓

    任谁都没想到，卫力竟然会真的报警，村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还见过公安了，蒋琴的父母两股战战，根本不敢搭话，只能不停地知会着蒋琴，叫她赶紧开口说两句。
    蒋琴这会儿也快哭了，没想到爸妈都到这种时候了，不但不帮自己，还拼命骂自己，捂着脸她呜的一声哭了起来。
    “呜呜，我们可是两口子，我嫁给你那么多年，我给我爹娘用点钱怎么了？”
    这话一出，两个公安同志纷纷嘴角抽搐，那可是两千块钱啊，什么人能张口就说用点钱怎么了，那是一点吗？
    他们看向卫力，这事说起来，你要说是家务事，那也说得通，他们之所以出面主要是因为数额过大。
    “放屁！那是老子的钱，是老子的钱！”卫力一边跺脚，一边恶狠狠喊了两句。
    随后他伸手指着蒋琴：“我告诉你，你要么今天把钱拿出来，要么你们就给我去坐牢，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时候公安同志也开口了：“涉及金额过大，要是你们不还钱的话，那就只能把你们关进去了，真要判的话，最起码要二十年，你们可得考虑好。”
    “能一家人解决的事情，咱们就尽量在这里解决了。”
    老两口听见二十年后，满脑子什么也不剩下了，谁也没想到，不过是女儿跟女婿之间的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琴琴，琴琴你说话啊，琴琴！”
    卫力见他们还要狡辩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们，谁说话也没用，要么还钱，要么你们都给我进去，你们看着办。”
    “还有，蒋琴，我娶了你算是倒了霉了，女儿让你教成这个死样子，如今钱也没有了，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谁都别活了！”
    蒋琴父母见他是真的认真了，这会儿也不敢再多说了，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唯唯诺诺看向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们举报，那个钱，琴琴是拿回来不少，但是我们可没用啊，都给了琴琴她堂弟。”
    “要不问他要去，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一行人带着公安同志一块又重新朝着蒋琴的堂弟家走去，路上有心看热闹的众人，都远远跟着。
    公安同志们穿着制服，实在是太过有威慑力了。
    蒋琴的堂弟原本并不想拿出这个钱来，只是在瞧见他们带来的公安同志后，当场懵了，最后全家凑了凑，又找邻居们借了不少，这才把钱还上。
    但是蒋琴的堂弟当场发疯，不但满地打滚，还指着蒋琴的父母怒骂，以后别指望他给摔盆，帮忙养老，简直做梦。
    另一边的卫力，终于拿到了自己的钱，搂着一袋子钱差点哭出声来。
    他的钱，如今工作没了，房子没了，他的钱还在，还能活下去。
    至于蒋琴这个女人，他是绝对不敢再要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教不好女儿，也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拿到钱的卫力，没有多犹豫，害怕蒋琴的堂弟他们还会对自己动手，当即扯着蒋琴跟着公安同志们一块离开了村子。
    路上蒋琴跟着鹌鹑一般走在他的身后，他却在回到城里后，直接拽着蒋琴一块，去了街道上，死拽着她朝着里头走去。
    蒋琴又不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整个人坐到地上试图挣开卫力拖拽自己的手：“卫力，卫力我真的错了，呜呜呜，钱都拿回来了，我以后肯定好好跟你过日子。”
    “过你妈的！过个屁！你去跟你弟过去！”卫力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瞪向蒋琴：“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再跟你过了，你要是不离，你自己看着办！”
    路上的行人听见他们的动静，纷纷朝着两人看了过来，卫力满脸阴鹜：“你弟弟不是说了吗？到时候给你找个新对象，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老卫家的脸，现在都被你丢干净了，你赶紧的，跟我进去办离婚，到时候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他嘶吼着如同一个恶魔一般，蒋琴是真的被吓到了，从两人结婚，卫力一直是个好男人一般的存在。
    她咽了咽口水，刚想要继续说什么，就见卫力忽然朝着自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我告诉你蒋琴，我要是不想离婚也行，你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反正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打媳妇，那也是天经地义。”说完这话，卫力直起腰就要离开，蒋琴是真的被吓到了。
    连忙拉着他，这会儿不用他开口，便自顾朝着街道办走去。
    离，如果她不愿意离，卫力说不准真的会打死自己。
    可蒋琴此刻早已经满心都是后悔，她是真的后悔了，不该陪着晴晴瞎闹，闹丢了自己的工作，也不该把钱都给堂弟。
    不然那些钱在，卫力说什么也不能跟自己离婚，他能当上主任，肯定还能重头再来的。
    如今这般，什么都没能剩下了。
    两人办理完离婚，同时走出街道办，卫力仰头看着天，只觉得一阵恍惚，如今他一无所有了，但是没关系，他还有钱，只要有钱，人就能活下去。
    “家里那些东西你就别惦记了，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走，别在我眼前招烦了。”
    蒋琴嗫嚅半晌：“那，钱，那些钱，其中也有我……”
    今日卫力还从堂弟手里拿走了两千块，说起来也该有自己的一份，她还想要继续开口，就见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没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近至身前，快速开口问道：“蒋琴跟卫力是？”
    “你们被捕了。”
    蒋琴跟卫力怔愣一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齐齐愣在原地：“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抓我们？”
    “就是啊，我们都已经被放出来了啊……”蒋琴着急开口。
    几个公安对视一眼，谁都没开口，押着两人就朝着公安所走去。
    企图破坏军人子弟，罪名十分严重，上头下了令，他们当然要按令行动，至于要解释的话，还是留到所里再说。

 第132章 不会过啊

    四合院内，两人练完自行车回了家，娄小娥在厨房做饭，江川则是听到敲门声，走到门口，敞开门便看见江海站在外头。
    江海手里提着两袋东西，扬起：“我明儿就走了，今晚过来看看你们，跟你们吃个饭。”
    江川不知为何，看着江海忽然心里有些不得劲。
    点头叫人进来后，又提着袋子去了厨房，江海买的都是现成的东西，娄小娥只要装盘就可以了。
    再出来的时候，便瞧见江海递过来一个信封。
    似是怕江川不收，他又朝前推了推自顾说道：“我这把年纪了，平日里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你拿着。”
    “里头还有我几个老朋友的联系方式，结婚那日你也都见过了，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就去找他们帮忙，你开口，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江川闻言点点头，将茶叶倒进茶壶里，注入热水，轻轻开口：“怎么这么着急？我以为你还能待上两天呢。”
    江海笑着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工作嘛，就是这样。”
    “回来这趟，能看见你成婚了，对我来说就算是满足了。”
    他轻叹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我给你留了不少钱，回头你需要什么就去买，钱这个东西也不是省来的。”
    “以后你也别担心，我每个月给你汇钱，娥子这个孩子不错，以后你跟她好好过日子，别老欺负人家。”
    江川听见江海这嘱咐轻笑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什么传言，竟然叫自己别欺负娥子，不过一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了，还是老实点头。
    随着娥子从厨房端着盘出来，一道道热菜凉菜放到桌子上，江海朝着她招手嘱咐她坐下后，又递给她一个红包。
    娄小娥有些踌躇不知道要不要接，扭头看向江川，见他点头，这才乖顺接了过来。
    “谢谢爸爸。”
    “哎，好孩子，行了，快吃。”江海也不再多说。
    这一晚上，基本都是江海在说，两个人安静的听着，直到吃过晚饭后，江海起身，江川叫娥子收拾桌子，自己则送江海走出了四合院。
    站在四合院前，江海看着面前这个院子，轻叹摇头：“这个院子是非太多，回头你跟娥子早点离开也好。”
    “我知道了，您放心。”
    “行了，不用送了。”江海摆摆手，自顾朝着巷外走去，江川则是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转身回了院子。
    江海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似乎除了江川谁也不知道，但其实中院的秦淮茹，也发现了他离开的消息。
    她最近格外关注后院的消息，目送着江川送江海离开后，心里便猜测，怕是这位要离开了。
    想到这事，她忽然扬起了唇角。
    有江海在，自己还真是一时间不好动手，他离开也好，也方便自己发挥了。
    贾张氏听见动静，起身看着站在门前的秦淮茹，脸上划过冷意，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性子自己可真是太了解了。
    她忽然开口：“你干什么呢？”
    秦淮茹闻声猛地回头，瞧见贾张氏的一瞬，怔了怔，随即快速恢复笑脸：“妈，你怎么起来了？棒梗醒了？”
    “你眼里还有儿子？”贾张氏忽然上前，一把扯住秦淮茹的耳朵：“我再告诉你一遍，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也得是我们贾家的鬼。”
    “你要是敢对不起东旭，我就弄死你，你信不信！”
    “妈！”秦淮茹简直要哭出声来，怎么也没想到婆婆说话竟然这般难听。
    “妈，你说什么呢，我，我这也不是为了咱们能过好日子吗？”
    “我现在在厂里就这么点工资，养活咱们这么多人，怎么养活的起？以后傻柱还能带点剩饭回来，你看现在，咱们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她说着，后撤一步：“你再想想江川现在的生活，有钱，有自行车，你没看他给娄小娥买的金戒指吗？咱们要是能傍上他，那个金戒指不就戴你手上了吗？”
    听见金戒指的时候，贾张氏舔了舔嘴唇，她也早就发现娄小娥手指上的金戒指了，馋不馋？那肯定馋！
    但是……她抬头看向秦淮茹，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心眼太多了，不可信。
    说什么戴自己手上，要是真能傍上江川，怕是她得第一个跑，打的什么主意不用看也能知道。
    “你少来这一套，金戒指什么的，我根本不想，我告诉你，江川你也甭打那个主意，你真当你能比上人家娄小娥？”
    贾张氏环抱着胳膊，满脸鄙夷：“你要是真有点良心，还记得你是三个孩子的娘，就去找何雨柱再要点吃的去，也没见你这个当娘的有点心，这两日家里的孩子都饿瘦了。”
    她说完，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虽说她并不赞同秦淮茹去跟江川走近，但是家里也确实有点过不下去了，想到娄小娥那个孩子，贾张氏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娄振华的闺女，不问世事，想必是个单纯的？
    自己若是去找她哭惨，等她随手露出来一边，自己岂不是就够吃够喝了？
    因此第二日一早，贾张氏便守在门口，瞧着江川离开后，她手里端着盆，快速朝着后院走去。
    见秦淮茹还在家里待着，又嘱咐她赶紧去找傻柱拿点吃的回来。
    咚咚咚
    贾张氏满脸端笑站在门口，等到娄小娥打开门后，她快速朝前挤了一步：“娥子是，你在家呢？”
    “哎呦……”她直接挤开娄小娥，进了屋子，瞧见里头的这家具，心道果然是年轻人，家里大有什么用？也不会拾倒。
    娄小娥脸上诧异，贾张氏的名声她还是听过的，不过惦记她年纪大，倒是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再加上她刚跟江川结婚，还得在这里待上一些日子呢，只能耐着性子开口：“张婶，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贾张氏舔着脸开口：“嗨，我这，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想着，你们小两口的年纪也不大，怕是也不怎么会拾倒，看看你们有什么要帮忙的。”
    “对了。”她忽然使劲吸了吸鼻子，闻见香味的瞬间，便冲到了桌子边上，看见上头放着的油条跟茶叶蛋，不等开口询问，便直接伸手将油条朝着自己嘴里塞去。
    “我就说，你们小两口还是不会过日子。”一边嚼着油条，她满嘴油看向娄小娥。

 第133章 想吃肉吗

    娄小娥目瞪口呆看着贾张氏，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贾张氏这样的人，她是不是疯了。
    哪有人跑到别人家里，又是吃又是拿的，这得是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娄小娥急了，连忙上前将桌子上还没被她碰到的稀饭端起来，拿到一边去。
    “你脸皮也太厚了，我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赶紧走！”她嘴里嘀嘀咕咕，将稀饭端进厨房再出来时，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油条都已经塞进嘴里了，听见娄小娥这么说自己，再想到刚刚都没来得及喝的稀饭，脸顿时沉了下去。
    “你这个闺女，小小年纪，怎么一点不知道尊敬老人，我不就是喝了你一碗稀饭吗？你至于的吗？”
    她上下打量着娄小娥，不由撇撇嘴：“就你这样的，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我不就是想着过来帮帮你，看看有什么能干的，你自己看看你这个脾气，也不知道江川喜欢你什么。”
    “哼！不用我帮忙拉倒，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啊？呸！”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贾张氏转身扭着肥胖的腰肢出了屋子。
    娄小娥差点被她气哭，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不要脸，莫名其妙来他们家，又吃又喝，完事还得嫌弃她一顿，还啐她，到底是谁不要脸。
    她险些气出眼泪，自顾转身捧着那碗已经有些凉的稀饭，小口喝着，心里却越来越难过，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江川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想起来周一得陪娥子回门，不过他们两人周一都上班，干脆趁早回家。
    瞧见娥子坐在桌边，脸上气鼓鼓的，顿时有些好奇。
    “怎么了？”这话问出来，江川便知道，怕是又是哪个不知死的玩意儿，跑来招惹娥子了。
    上前捏了捏娥子气鼓鼓的脸颊：“谁招惹你了？跟老公说，老公帮你出气。”
    娄小娥仰头看着江川，泪眼汪汪的，到底是没忍住，直接扑进了江川的怀里：“你们院子里的人实在是太坏了，呜呜呜，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坏的人。”
    江川差点被她笑出声来，抬手轻轻拍着后背：“所以谁欺负你了，竟然还给你惹哭了。”
    娄小娥听他这么说，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抹着眼泪：“我就是生气，我不是被气哭的，但是，呜呜呜，太委屈了。”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她带着哭腔小声开口，却始终不说，到底是谁招惹了她。
    后来在江川的追问下，才小声道：“不要你管，我自己能处理，哪有刚结婚，咱们就上门找茬的，我就是没遇到过，你放心，我下次指定不吃亏。”
    江川见她确实不想多说，便不再问，拖着凳子坐下来：“那别哭了，你去洗把脸，咱们去买点东西，今儿回你家。”
    娄小娥有些茫然的看向江川，似是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想到，是要回门的事情，连忙起身：“我这就去洗脸，换衣裳。”
    “嗯，一会儿咱们再去商场买点东西给爸妈拿过去。”
    总归他也不着急，干脆坐着等娥子，看着屋子里，虽然家具仍不多，但是却比从前干净了不少。
    不说别的，那窗台上的灰尘都不见了，这就是有了媳妇的感觉啊。
    想到晚上那个温软的怀抱，江川的嘴角微微翘起。
    娥子洗漱好换了衣裳，两人很快一起出了门朝着国营商店走去，娄小娥现在骑车的水平还是不太行，江川干脆没叫她骑，反而是载着她。
    娄小娥扯着他后背的衣裳，忽然小声道：“咱们买几只鸡养在门口，还能天天下蛋，对，还有鹅子也买两只，听说吃鹅蛋也对身体好。”
    江川对这些倒是没太有所谓，不过，“都行，但是你得负责养。”
    他自己吃饭的时候，能不开火就不开火，一想到要是养这些玩意，喂养就是个大问题，他可懒得折腾。
    “好啊！”娄小娥痛快点头，她实在是太喜欢这种跟江川一块商量着，给家里添置物件的感觉了。
    两人在国营商店买好东西，直接去了娥子家，正好赶上娄家在吃饭。
    谭雅丽正在客厅扒橘子，听见是他们小两口回来了，快速起身，走到了门口。
    “你们怎么今天回来了！”她脸上满是惊喜。
    从前天天在家看着女儿，总觉得也没什么，如今才离开了两天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家里不过少了一个人，却让人觉得好像不完整了。
    “妈，爸。”娄小娥第一个冲进屋子，给了爸妈一个拥抱，“嘿嘿，我们明天上班，所以就今天回门了。”
    “江川给你们买了好多东西，哇，好香啊，是不是正好赶上吃饭了。”谭雅丽伸手捏了一把女儿的鼻子：“就你鼻子尖，快进来。”
    将小两口迎进门的时候，还是没控制眼眶红了几分。
    江川心有所悟，琢磨着，总归他们离着学校不算远，其实也可以晚上过来吃饭，再回家睡觉，也算是天天见了，正好还能省下一顿晚饭。
    一家四口一块吃了顿午饭，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晚饭结束，两人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回去的时候，江川载着娄小娥，去提回上午已经定好的两只鸡一只大鹅，这才朝着四合院赶去。
    与此同时，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气不过，自己不过是吃了根油条，就要被娄小娥嫌弃，哼。
    说到底她不过刚进门罢了，若是江川那个混蛋她也就不计较了，偏偏娄小娥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敢对自己耀武扬威。
    那么好的一碗稀饭她竟然都没捞着喝上！
    将棒梗搂进自己的怀里，贾张氏晃着他小小的身子，忽然开口：“棒梗，你想不想吃油条，喝稀饭啊。”
    棒梗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我想，奶！我最香了！我还想吃肉！”
    秦淮茹听见婆婆跟自家儿子的话，不知为何，眼皮子一跳，这贾张氏到底又想干什么，可别又惦记上江川家里的东西了，那可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的。

 第134章 张氏怂恿

    到了四合院门口，江川一手两只鸡，一手大鹅，娄小娥则在前面推着自行车。
    如今两人已经结婚两天了，院子里的大家伙倒是逐渐习惯了起来。
    唯独阎埠贵，对于江川的态度，反倒是越来越好，那日婚礼来的人，他参加了婚宴，瞧得最是真切。
    那可都不是什么寻常人，这般能耐的人，别的不说，江川这个孩子以后指定出息。
    不过他也藏了自己的坏心眼，谁都没告诉，院子里的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人，看他们吃瘪，他心里也高兴的很。
    “小江老师，你跟娄老师回来了啊，呦，这是买了要在家养着呢？”阎埠贵看到江川手里的家禽，震惊了一瞬，随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中院的位置。
    江川对阎埠贵这个人，没有什么恶感，也没有好感就是了，他点头算是应了一句。
    倒是娄小娥，还挺高兴的，转头看了一眼：“阎老师。”
    “嗯，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赶紧回家。”眼看着两人走到穿堂门的时候，他忽然又说了一句：“那个，这玩意尽量还是养家里啊。”
    说完也不管两人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话，转身便背着手朝着自家走去。
    娄小娥心里奇怪，小声嘀咕着：“阎老师是什么意思，这玩意怎么能养在家里呢？那味儿得多大啊，我想着咱们就在门口圈个鸡圈，嘿嘿嘿，到时候我天天早上给你煎鸡蛋。”
    江川笑了笑，他当然明白阎埠贵的意思，不过这人惯是不愿意得罪人的性子，说话都不敢明着说。
    两人一块朝着后院走去，江川朝着贾家侧头看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尽管来呗，他都接着，他也想瞧瞧，如今贾家还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以及，江海给自己介绍的那些老朋友吗，到底好用吗？
    与此同时，蒋琴跟卫力两个人，蹲在公安所里，整个人都麻了，好端端的，他们又被抓进去了。
    而且这次还被判了，不再是找他们了解情况。
    两人哭了也闹了，他们怎么可能害军人家属呢？这分明就是诬陷！
    蒋琴拽着铁门上头的小窗户拼命喊着：“胡说的，你们这是污蔑，那天我过去的时候，明明是道歉去的，凭什么说我害人！”
    “你们这是胡说八道，你们，你们！”
    卫力眼睛一瞪，一把扯过蒋琴，一巴掌就挥了上去，原本他还有些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把他们又给抓回来了。
    这会儿听见蒋琴的话，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就是故意的！
    就是因为蒋琴那日去大闹人家婚宴，那日在里头的人，即便他再没有见识，也知道不是什么自己能招惹的人。
    蒋琴，蒋琴！
    “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了！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卫力恶狠狠开口。
    低头看着摔倒在地的蒋琴捂着脸，满是茫然，他再次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上，继续骂道：“还看我，你还有脸委屈上了？”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的纵容，晴晴怎么可能被抓起来？”卫力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自己脸上的淤青。
    “老子挣钱供你吃，供你喝，结果你这个贱人为了你那个堂弟，竟然把钱都送给了他，还叫老子挨了顿打！”
    “那日老子就说了，别闹别闹，要不是因为你那天闹事，老子怎么会又被关起来。”卫力说完，又狠狠踹了两脚蜷缩在一起的蒋琴。
    随后自己也捂着脸蹲下哭了起来，他完了，他真的完了，如今钱要回来有什么用，又被关起来了，听说两三年还没确定。
    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呜呜呜，什么都毁了。
    蒋琴捂着自己的肚子，痛到救命都喊不出来，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在家属院初次听晴晴说起江川的那日。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晴晴，叫她别担心那个江川，也别去招惹她，但是最终也只看见自己在听到晴晴说完，那个年轻人跟校长的关系好，双眼精光。
    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
    “来不及？”娄小娥忽然停下手里的筷子，满脸惊喜看向江川，随后又小声反驳。
    “咱们要是晚上过去吃饭再回来的话，那一来一去的，晚上回来是不是太晚了点啊？”她嘟着小嘴，眼里的欣喜都快要蹦出来了，却还是一个劲嘴硬。
    “来得及，怎么来不及？”江川夹起鸡蛋，看向娄小娥：“就这么定了，咱们以后晚上过去吃饭，吃完饭再回家。”
    娄小娥是真的没想到，江川居然这么好！
    她三两口吃完饭，换好衣服跟江川准备去学校的时候，忽然又有些紧张道：“那，那要不要我中午的时候回家一趟，提前跟我爸妈说一声。”
    “说什么？”江川扭头看她，将自行车开锁：“咱们下班时间那么早，正好今晚买点菜过去，肯定来得及。”
    “行！”娄小娥重重点头，嘿嘿笑了起来。
    刘海中从后院出来的时候，看着小两口，忍不住咂了下嘴，这两人真是，明明天南海北的性子，怎么偏偏就能走到一块呢？
    再想到自家那几个臭小子，顿时又黑了脸。
    娄小娥条件这么好的闺女，要是能落了自家，他咂下嘴，幻想了一下，又美了起来，可惜，真是可惜了。
    中院的贾家，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上班，院子再次安静下来后，一手拉着棒梗，朝着后院快步走去。
    瞧见江川家门口的鸡圈，忍不住羡慕红了眼睛，这条件得多好，不但买了两只鸡，甚至还有只大鹅！
    “棒梗……”她低声唤了一声，被她牵着手的棒梗，这会儿死死盯着鸡圈里的鸡，口水横流，馋得不已。
    晃了晃奶奶的手，一手指着鸡开口道：“奶，我想吃鸡！”
    贾张氏回头看了一眼中院没有动静，又抬头看看后院，后院一共就住了这么三家人，许家都去上班了，大茂也不在家。
    倒是刘海中家里……
    她拍拍棒梗的脑袋：“你去拿鸡，记得捂住嘴，奶去你二大爷家看看！”

 第135章 去报警去

    二大妈看着站在门口的贾张氏，眼里划过怪异，这人怎么忽然过来了？
    不过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即便她对贾张氏不太喜欢，到底也没甩脸子，朝着她招了招手：“快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贾张氏脸上堆笑，连忙跟着进屋，之前进屋前还扭头看了一眼棒梗，进屋后关上门的贾张氏，生怕二大妈听见什么动静，拉着人的手朝着里头走去。
    “她二大妈，我这不就是在家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嘛，哎呦你说还是你享福，如今孩子们都大了也不用你操心，不像我，还得天天带孙子孙女的。”
    二大妈怔了怔看向贾张氏，怀疑她这个话是在嘲讽自己，毕竟老刘跟几个孩子关系都不好，老大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了，基本不回来。
    自己就算是想要照顾孙子都没机会，她现在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不确定，再听听。
    脸上撑起一抹笑来，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偶尔点点头，算是附和一下她的话。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响起了鸡叫声，二大妈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脸上笑意僵硬再扭头看向贾张氏，忽然就怀疑起来，这人这次过来找自己，不会是打算对江川家里的鸡动手？
    毕竟他家养的那鸡跟大鹅，也不知道咋回事，平日里从来是不叫的，如今忽然叫唤起来……
    她起身就想要去外头看看，又被贾张氏一把给拉住。
    “你干什么啊？我听着外头鸡叫了，我出去瞧瞧去，那可是江川昨儿刚买的，别再丢了。”
    贾张氏心里一紧，暗骂棒梗这孩子实在是笨，都说了让他捂住鸡嘴，怎地还是叫二大妈给听见了。
    一手扯着二大妈，将她重新按到凳子上，贾张氏笑着开口：“说什么呢，我刚刚都没听见，你指定是听错了，再说，这大白天的谁能来你们后院偷东西啊。”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二大妈的手，死活不叫她动弹。
    二大妈看向贾张氏，心里忽然明白了她今儿过来找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两人总归是一个院子，再加上如今他们院子已经少了一个人了，二大妈不忍心看她走错路，只能低声劝道：“你可别乱来。”
    贾张氏这个人嘴馋又贪心，这也就算了，她家那个棒梗被教的也是惯是爱小偷小摸。
    像这种性子的孩子，能不能活到长大都难说，这会儿还主动去招惹江川，也不怕直接给孩子送进去，吃上牢饭。
    贾张氏却不以为意，反而扬了扬下巴：“二大妈啊，你可别瞎说，我能乱来什么？总归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要我说，我们家条件最困难。”
    “能帮帮我们家，到时候就算别人知道了，这也是个好事，你说是不是？”
    二大妈眼看着贾张氏已经开始打量起自家，顿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张大妈。”她站起身，手却没能抽出来，直接挡住贾张氏的视线：“我这也要出门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咱们下回再聊？”
    贾张氏听着外头确实没什么动静了，顿时放下心来，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瞧见江川家门口的鸡圈前没人，她才迈开腿朝着外头走去。
    另一边的棒梗早已经抓着鸡翅膀，偷摸回了家，看着地上的鸡，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正好瞧见奶奶也回来了。
    “奶，你快给我做鸡，我都饿了！”棒梗舔舔嘴唇，又抬手抹了一把口水。
    贾张氏伸手戳了戳他脑门：“行了，知道你是个馋的，去一边等着去，奶这就给你做鸡吃。”
    她说着，嘿嘿笑起来，提着鸡进了厨房。
    一边烧水给鸡去毛，嘴里还念叨着：“那江川家里头还有两只鸡呢，回头咱们都给他拿过来。”
    “凭什么咱们这么困难，他们有钱不帮咱们？既然不主动给咱们，咱们就自己拿！”
    棒梗根本坐不住，干脆站在厨房门口，听见奶奶的话，不住点头：“就是！我就说了，一大爷也不是个好东西，还有傻柱，呸！如今连肉都不给咱们家送了。”
    “嘿嘿嘿嘿，奶，我要吃两个鸡腿！”
    “吃！贾张氏扭头看了一眼，一会儿两个鸡腿都给你吃，只是一点，不许告诉你娘。”
    “不说不说！”
    棒梗的眼睛始终盯着奶手里的鸡，贾张氏则是满脸乐呵：“这会儿可好了，就是少了点，要是多养两只，咱们还能多吃一点。”
    “哼！咱们家困难，就活该都是咱们家的！”
    到了晚上，江川载着娄小娥两人从娄家吃饱饭回了家，刚走到后院，娄小娥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今儿还没喂鸡，差点给忘了。”
    她快步朝着鸡圈跑去，待看见里头满地的鸡毛，顿时惊叫了一声：“鸡呢？！”
    江川正停自行车呢，闻言习惯性扭头看了一眼中院的位置：“娥子，怎么了？”
    娄小娥瞪大了眼睛，人都有些傻：“咱们家鸡少了一只，昨儿明明是买了两只鸡，这会儿怎么就剩下一只了！”
    二大妈赶走贾张氏，一下午都没敢回来，生怕被她缠上，这会儿刚从外面走进来，听见两人的对话，脚步一顿，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这要是进去了，江川万一问起自己来怎么办？
    她要不要说对贾张氏的怀疑？可那个贾张氏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万一她胡乱攀咬自己怎么办？
    娄小娥转头就要朝着中院走去，被江川一把给拉住：“干什么去？”
    娄小娥脸一横：“肯定是贾家干的！她昨儿还来偷了我的油条呢，我得去找她要回鸡来去！”
    闻言江川轻笑，别看娥子年纪不大，跟四合院这群人接触也不多，不过倒是挺明白的。
    刚刚他们俩回来路过中院的时候在，他就闻到那边有鸡香味了，没成想，竟然是自家的鸡。
    “去找贾张氏干什么？笨！”江川戳了戳她的脑袋：“咱们院子现在已经没有大爷了，你去，直接去报警，我去贾家找他们去。”

 第136章 不许进来

    “哦！”娄小娥自己揉了揉脑门，转身就走。
    江川则是双手插着口袋，慢慢朝着中院走去。
    秦淮茹一回家就闻见了家里的鸡肉香味，当下心里就一紧，她太过了解婆婆的为人了，即便真的会买鸡，也肯定会避开自己。
    再说，她天天哭日子过得又苦又穷，更不可能真的买知鸡。
    一路走到厨房，果然瞧见锅里满满一大锅黄澄澄的鸡汤，只是里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秦淮茹舀起来刚要喝一口尝尝味，贾张氏就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呢！”她一把抢下秦淮茹手里的勺子，嘴里训斥着：“你一个女人喝什么鸡汤？这是我留给棒梗的。”
    秦淮茹脸色一黑：“妈，你这鸡哪里来的？”
    贾张氏满脸得意：“什么鸡？哪里来的鸡？我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鸡呢？”
    “妈！”秦淮茹跺脚唤了一声：“你别说，你这鸡是偷的江川家的？咱们院子里可就他们家有鸡，你更不可能舍得买。”
    “你这个丧门星现在说话是真难听！”贾张氏推着她出了厨房。
    “谁说鸡是我偷的？你有什么证据？再说，咱们家里哪有鸡？我就不信了，我看谁敢胡咧咧，我撕了她的嘴。”
    秦淮茹没想到婆婆能这么赖皮，可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啊。
    “妈，你快别闹了，你说实话，是不是偷的江川家的鸡？你难道不知道江川不是好招惹的吗？”
    “再说了，整个院子都是鸡肉的香味，你当人家都没长鼻子吗？”朝着婆婆伸出手，秦淮茹继续道：“给我钱，我去还给江川，不然他肯定跟咱们没完。”
    “什么没完？我哪有钱？”贾张氏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朝着秦淮茹狠狠扇了一巴掌：“你这个贱人，是不是看上江川了？”
    “哪有钱？我哪有钱？我看你是要逼死我！ 我跟我大孙饭都要吃不上了，你还找我要钱？你干脆让我去死算了！”
    “妈！”秦淮茹这会儿真的快要急哭了，婆婆怎么就不明白？
    这个院子里，谁敢招惹江川？别的不说，从前易中海跟聋老太两人多厉害，后来不还是一个下去了，一个进去了？
    至于傻柱，更不用提了。
    他以前倒是谁都不敢招惹，可你看现在他甚至没事都不出屋子了，偏偏她婆婆没怎么吃过亏，竟然觉得江川的东西，能随便拿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秦淮茹身子猛地一颤，就见她面前的婆婆忽然就快跑回来屋子，还“嘭”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秦淮茹咬牙走到门口，拉开门就见到了站在外头的江川。
    他仍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只是在自己开门的瞬间吸了吸鼻子。
    江川看向满脸紧张的秦淮茹笑了，这屋子里的鸡肉香味，比院子还要浓上不知道多少倍，看来没跑，就是贾家偷的自己的鸡。
    至于是谁干的，他看了一眼紧闭房门的位置，再看着面前的秦淮茹，“我们家鸡是你偷的？”
    秦淮茹张了张嘴，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明明江川很是冷静，甚至都没有冲自己发脾气，可是却叫她感觉到了无端的压力。
    “我……”秦淮茹刚一开口，忽然身后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贾张氏忽然冲出来，一把推开他。
    指着江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了你家的鸡？滚滚滚，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不要脸！”
    江川看着贾张氏，忽然扬起手，只听见“啪”的一声响起，贾张氏被他一个巴掌抽中脸颊，如同一个陀螺一般，原地站了一圈，懵了。
    江川一手拉着她的胳膊，抬手轻轻点了点她领头的位置，讥笑开口：“怎么？偷吃东西不知道换衣裳？你这衣领全是鸡油点，你是不是自己没瞧见？”
    “再说了，你们这满屋子的鸡肉味，就连衣服上也有，我还用找什么证据？”
    “你放屁！你胡说八道！”贾张氏一时间吓白了脸，结结巴巴：“我就是没偷，你有什么证据？你有本事你报警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到江川的身后，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走了进来，两人如今跟江川也算相熟，再说之前卫家的事情，虽不是他们操办的，可也听说了一点。
    见两人来了，江川也没耽误时间，点点头指着面前的贾张氏：“公安同志，我们家鸡被偷了，我怀疑就是她干的。
    不是，这也报警啊！
    贾张氏人都懵了，这么点小事情，还至于报警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江川条件好，自己家困难，他帮助下自家怎么了？
    “你胡说，你放屁，你没有证据！”贾张氏急了，一时间跳高指着江川骂：“你这个王八犊子，你就是故意坏心眼，你看谁不顺眼你就想整治谁，你就是故意的！”
    秦淮茹也着急了，婆婆可不能出事，不然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扯着江川的胳膊：“江川，都是误会，江川！”如今面对公安同志，秦淮茹也不敢说自己婆婆真的偷了，或者真的没偷。
    只寄希望于，江川能够给自家一个机会，可以私下里解决这个事情。
    然而江川根本谁都不想搭理，抬手朝着屋子里指了指：“我刚刚在她们家里闻到鸡的味道了，麻烦你们两位检查一下。”
    贾张氏压根没想到，江川真的会报警，还会叫公安去检查自家，这会儿她满心都是后悔，但凡中午把鸡汤也喝掉，这会儿也不会被发现。
    伸开双臂拦住门口：“你放屁！这鸡是我自己去集市上买的，我家里炖个鸡汤还得你同意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家这只鸡就是你家的鸡！”
    “你们走开，不准你们进我家！”
    江川条理分明开口：“好说，你说鸡是你买的，那请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又是在哪里买的？”
    贾张氏闻言瞪大了眼睛一噎，一瞬间根本编不出答案来。
    倒是江川，又捏住手里的一根鸡毛扬了扬：“这个是我家鸡身上的毛，你要不要对对，跟你家的一样不？”

 第137章 贾家被抓

    贾张氏盯着江川手里的鸡毛，只觉得他简直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那鸡都被吃了，鸡毛也被自己早就丢到外头去了，这会儿上哪找去？再说了，就算鸡毛一样，也不能说，那就是她偷的鸡啊！
    她抱臂哼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告诉你，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
    两个公安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横，明晃晃的盗窃，竟然还蛮不讲理，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上前就要抓贾张氏。
    “诶，诶，你们别碰我，就算你们是公安……”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扣上了银色的手铐。
    至于院子里的三位大爷，此刻也只敢远远站着看热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毕竟他们这会儿都已经不是四合院的大爷了。
    再说，江川这个性子，谁敢招惹他？还是因为贾张氏这个最不值得的人。
    阎埠贵离得最远，一副生怕被沾上的模样，江川那日酒席上的人，这会儿还在他的脑海中回放呢，这个臭小子不好招惹，自己自然是要离他远着点。
    就在这时，棒梗从外头疯玩回来，看见自家门口这一幕，他如同一个小炮弹一般，猛地冲上前去，一头撞向其中一名公安同志。
    “你们走开！你们凭什么抓我奶，你们都给我去死！都去死！”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见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棒梗！”秦淮茹一把揪起他，刚想要跟公安同志赔礼道歉，就被棒梗疯狂挣扎撕扯开。
    “别碰我！你这个贱人别碰我！”挣脱开秦淮茹的手臂，他又抬手狠狠打了她两下。
    “你这个贱人！你水性杨花，我奶说得对，你就是个丧门星，只有奶对我好！她早上还给我炖鸡呢！”
    听见鸡又被提起，秦淮茹心里一跳，刚想捂嘴，边上的其中一名公安同志，直接上前拎住了棒梗的衣领：“你吃的鸡是哪里来的？”
    “我，我。”棒梗被扯着领子，挣扎的更加厉害起来，不住的挥舞着双臂挣扎打着擒住自己的公安同志。
    “你管鸡是哪来的，是我偷的怎么了？我年纪这么小，你能拿我怎么着？再说了，我们家这么困难，江川家里条件这么好，接济接济我们怎么了。”
    “反正他有钱，他有钱就该接济我们！他不接济我们，我们就自己拿，是他活该，是他活该！”
    扑通
    贾张氏闻言直接坐到了地上，没想到棒梗这个臭小子，脾气上来了竟然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棒梗！”她出声还想要制止，可是刚喊了一声，就看见棒梗的手腕上也被戴上了手铐。
    “行了，一块带回去。”偷盗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一个院子里的，要是受害者不计较，又得到赔偿的话，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要是像这家这样的人，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觉得人家是活该，是欠他的。
    那这个事情，也能打起来。
    对于贾张氏被抓走了，秦淮茹虽然不愿意看见，但是也觉得给婆婆一个教训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被抓走的是棒梗，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棒梗的身子：“不行，公安同志我，我们赔钱，我们愿意赔钱，我儿子年纪还小，你们不能抓走他啊，他还是个孩子！”
    两个公安同志看向已经一米五六的“孩子”，忍不住齐齐嗤笑一声：“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有脸说他还是个孩子的？”
    “行了，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人我们肯定是要带回去的，早就说了，抗拒从严。”
    “与其在这里跟我们缠，不如早点赔偿人家失主，到时候你这婆婆跟儿子，也能早点接受教育回家不是？”
    “我不走，我不走，你们凭什么抓我！”贾张氏这会儿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拼命挣扎，换来的不过是被钳制的更紧，又被人从后头踹了一脚。
    至于棒梗，自从被铐上了手铐，他整个人忽然就老实了下来，从小到大，四合院的第一大魔王是傻柱，第二那就非他莫属了。
    可是如今真的要被带回公安所里，他除了哭，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事情。
    眼看着两人就这么被带走了，只剩下站在原地默默擦眼泪的秦淮茹，大家纷纷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家。
    “我早就说了，棒梗这个孩子，原先还挺好的，现在是真被贾张氏给带坏了。”许武德一回家，就跟陶玲说着这话。
    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沉着脸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儿子。
    陶玲哼了一声：“是现在被带坏了的？”她以前就说了，棒梗那个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前竟然还敢来后院，想要砸窗进他们家。
    偏偏那会儿老许只觉得棒梗还是孩子，做出这种事情，说明他胆子大，机灵，聪明，有魄力。
    男孩子嘛，调皮点正常的。
    这会儿知道了，三岁看老，从前棒梗就能偷遍全院，谁知道以后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许大茂忽然转头看着许武德跟陶玲，缓缓开口：“棒梗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不过是一只鸡，江川这个人，实在是太小气了，呸！”
    他这话一出，两人齐齐愣住，有些茫然看向许大茂。
    要知道，大茂从前最讨厌的就是傻柱，其次就是棒梗，棒梗总朝着他吐口水，每次都是因为有傻柱做主，他想要报复回来都不成。
    这会儿怎么会忽然帮棒梗说话了？
    许大茂眼里划过一抹暗光，实则心思却飞远了，江川对一个孩子都这般心狠手辣，院子里的其他邻居们，能过得安心了？
    就不怕，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被他上门找麻烦？
    他完全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情，好好联络院子里的邻居们，好好给江川一个教训！
    这么想着他握拳砸掌，转身就朝着刘海中家中走去。
    二大妈惴惴不安，在屋子来回踱步，一想到今日早些时候，贾张氏来找自己，后来就是听见鸡叫，再就是江川家的鸡被偷了。
    她甚至都开始后悔，今日贾张氏过来的时候，她为什么要给她开门呢，若是这个事情自己丝毫不知道就好了。
    刘海中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行了，你快坐下，这不挺好的吗？”
    他悠闲捏起一个花生米塞进嘴里，贾家那个棒梗跟贾张氏，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不说，还对自己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会儿送进去改造改造也是好的，说起来，江川还真是为院子里做了好事。
    就是可惜了，自己这会儿不是二大爷，要不怎么也得上门感谢感谢他。

 第138章 和泥玩呢

    “谁来了？”刘海中听见敲门声，脸上有些不耐烦，起身收起花生米，又将酒盅中最后一点白酒倒进嘴里。
    这才朝着二大妈挥挥手，叫她去看见。
    待看见外头的人是许大茂，他脸色一僵，闪过一抹不耐烦。
    这人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刘海中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大茂，你怎么过来了？”
    许大茂对于刘海中的态度，并没有太大反应，反正这会儿俩人都失势了，谁也没比谁强，反倒是，他要是听自己的话，说不准还有机会。
    许大茂大喇喇走到桌边坐下，曲指点了点桌子：“二大妈，怎么个事儿啊，不说倒茶，好歹给倒杯水？”
    二大妈心里直道晦气，甩手转身进了厨房，去给许大茂倒水去了。
    刘海中则是斜眼看向他：“行了，咱们爷俩谁跟谁，直说，你来干啥的？”
    许大茂嘿嘿一乐：“二大爷，您这话说的，我能来干啥的？我这不就是过来看看您吗？”
    “对了，你说这个贾家，嘿，贾张氏就算了，那个老虔婆确实不是好东西，但是棒梗好歹还是个孩子，就这么被江川送进去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刘海中原本脸上勉强牵起的笑顿时沉了下去，棒梗可怜？过分？孩子？
    他要不是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差点都没忍住拍手叫好。
    抬头看向许大茂，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刘海中老神在在端起自己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摇头：“大茂啊，这个事儿，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棒梗那个孩子，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我反倒是觉得，江川这次这个事情，做的确实不错。”
    “与其叫他小小年纪就这么祸害下去，倒不如趁着这会儿，进去好好改造改造，对不对？咱们有句老话说的好，小时偷针，长大吃枪子。”
    许大茂忽然起身，没想到刘海中居然是这个想法，抬手指着他，半天都没想出说辞来。
    “行，你不帮我是，那拉到，你等，回头江川蹲你头上拉屎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帮你！”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出了刘海中家。
    二大妈看着盛怒离开的许大茂，心里多了几分担忧，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仍旧坐在桌前的老刘，忍不住开口劝道：“你跟他较什么劲。”
    “大茂那个孩子跟别人不一样，你非得招惹他，好好说拒绝了不就成了，何必呢，回头还得防着他。”
    刘海中哼笑一声，优哉游哉：“你这个就想多了，防备他？就他那个蠢货的脑子，但凡能斗得过江川，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等着瞧，咱们院子这是又要热闹了起来了，嘿。”
    许大茂出了刘海中家，便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眯了眯眼睛，易中海惯是喜欢偏心何家跟贾家，自己一向跟他关系不好。
    找他是没用的，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至于院子里的其他人，他眼睛一亮，忽然就朝着前院走去。
    谁说没有人了，不是还有个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嘛！
    说起来他跟江川在一个学校，棒梗怎么说也是红星小学的学生，要是叫学校里的老师跟家长们知道，江川指定不好过的。
    身为老师，把自己的学生送进公安所里，那像什么话？
    打定主意的许大茂，快步朝着前院走去，二大妈站在门口处，朝着外头看了一眼，随即撇撇嘴，又看向刘海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院子可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各家过好各家的日子不成吗？天天要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阎埠贵正在家里跟三大妈杨瑞华，说着今日棒梗的事情。
    他其实也早就看棒梗不顺眼了，如今见棒梗被江川教训了，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摆弄着手边的收音机，有些得意道：“你看我说的对，就贾张氏教育棒梗的那个法子，我早就说了，再好的孩子也被她给教坏了。”
    “这会儿叫江川给送进去了，哼！”
    杨瑞华轻叹一口气也跟着摇头：“老张教育孩子上面确实不太行，咱们院里这么多孩子，谁家跟她那样惯孩子法？”
    “不过……”她话音一顿有些担忧看向阎埠贵：“怎么说，棒梗也是你们学校里学生，这江川也占着个老师的名分，不会有人拿这个当把柄，到时候叫江川为难？”
    阎埠贵看向杨瑞华，差点笑出声：“为难他？”
    他咂下嘴，想着那日婚宴的场景，谁敢为难江川？谁又能为难的了江川？别的不提，那日婚宴的时候，即便是张毕利这个校长，也不过是坐在了第三桌。
    有那么多大人物给江川当靠山，怎么可能会有人为难江川？
    不过，这些话他压根不打算说出来，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都闹，闹起来才有意思。
    他从前就总说，大家没必要那么斤斤计较，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好了。
    都不听他的话，反倒是觉得易中海说得对，现在就看，哼！早晚他们得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许大茂进了阎埠贵家，想到刚刚受得起，干脆没隐瞒，直接道：“三大爷。”
    “诶，可别！”阎埠贵抬手制止他的话：“什么三大爷？我早就不是三大爷了，你就喊我阎老师就成。”
    许大茂一噎，随后只能修正自己的措辞：“行，阎老师，我就是觉得，你身为红星小学的老教师，是不是得好好管束一下江川这个老师？”
    “棒梗再怎么不好，好歹咱们还是一个院子的，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即便不提一个院子的邻居感情，那棒梗也是红星小学的学生。”
    “身为老师，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话，好好跟孩子说就是了，怎么就至于给孩子报警送公安去了？我觉得江川身为老师，这个做法很有问题。”
    “说不定还会影响了你作为老教师的评价，你看这个事情，要不要……”
    阎埠贵起身，拉着许大茂就朝着门口推他，等把人推出门外，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跟谁俩呢？少跟我来这套，我玩这套的时候，你这臭小子还在路边尿尿和泥玩呢。”

 第139章 你放心吧

    许大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接连找了两个人都没成功，他灰头土脸回了自家。
    至于易中海，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老头。
    别的不提，易中海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但凡他真能耐，他的干妈聋老太，也不会就这么进去了，最后了无音信。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句，转身快步回了家。
    秦淮茹满脸挂着泪水，想了半天，自己如今唯一能指望的人，也只有傻柱了，一大爷早就不管自己一家了。
    想到这里，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随后快速朝着傻柱家走去。
    敲开门，秦淮茹跻身进去就开始哭：“柱子，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姐，你说我婆婆就算了，棒梗的年纪还这么小，这次要是不能善了，这个孩子的以后不就毁了吗？”
    何雨柱其实也不太喜欢棒梗，觉得这个孩子实在太淘了，但是没办法，秦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叹口气。
    拍了拍凳子，叫秦淮茹过来坐下：“秦姐，不是我不帮你啊，但是你得跟我说说，你指望我干点什么？”
    秦淮茹抽噎一下，当即反应过来，她来找傻柱是指望什么呢？
    首先，江川的鸡不能白丢，得还给他，自家是没有钱的，毕竟自己的工资都在婆婆的手里，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傻柱帮自己把钱还了。
    她抿抿嘴唇随后快速说道：“傻柱，你也知道，棒梗那个孩子年纪小，根本不懂这些，看见有想吃的，他就吃了，哪里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
    何雨柱闻言不语，棒梗又不是傻子，那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是错的？
    分明就是贾家这么教他的。
    再说了，是个人都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偷，偏偏他就不听话。
    不过，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秦姐，何雨柱到底是没开口反驳，只能听她继续。
    “我就想着，我婆婆确实有点不讲理，她进去再接受一下教育就算了，棒梗实在是没必要，咱们送他上学，不就是学这些东西的吗？”
    何雨柱听着，脸上便有些不耐烦了：“秦姐，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干脆直说好了。”
    秦淮茹噎了噎：“傻柱，你能不能帮秦姐把江川家的鸡钱还了，就当秦姐问你借的，回头秦姐一定还给你。”
    何雨柱定定看向秦淮茹，随后有些无奈的叹气：“秦姐，鸡钱好说，确实没多少钱，我虽说现在工资没多少，但是也能借给你还了江川的钱。”
    “但问题是，江川即便拿了钱，真的会同意，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他可不觉得江川是什么好人。
    秦淮茹闻言没有开口，反而也跟着迟疑起来，别得了不说，江川那个臭小子，最是小肚鸡肠。
    可要是不还钱，那棒梗不是更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忽然扬声哭了起来：“我不管，棒梗总不能就这么被毁了，他还是个孩子，他那么小的年纪，要在里面被关多久啊。”
    秦淮茹越哭越惨，眼泪也越流越多，何雨柱忍不住叹了口气：“行了，秦姐你别哭了，江川的鸡钱我去还给他，至于棒梗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我可就说不好了。”
    “傻柱，秦姐就知道你最好了。”秦淮茹闻言终于止住了眼泪，缓缓起身，“那个，槐花她们两个还在家，我先回去看看孩子。”
    何雨柱默默看着离开的秦淮茹，心思却一时间飞远了，江川现在越来越不可控了，偏偏这么多次的经历叫他知道。
    他根本就比不过江川，这也是最令他难受的地方。
    身上只剩下十块钱存款了，如今还分给了秦姐五块，何雨柱攥紧拳头站起身，又再次坐下。
    不行，不着急，饭肯定有法子，江川如今身为老师，居然把自己的学生送进公安所里，这个事情应当是算是个大消息？
    秦淮茹攥着五块钱出了何雨柱的家里，想了想，又有些犹豫，最后看了一眼天色，到底是没能忍住，棒梗还在里头吃苦，自己晚上一步，棒梗就要多吃一会儿的苦。
    咚咚咚
    敲响房门的秦淮茹，眨着眼睛等着江川出来，没想到门开了，出来的人却是娄小娥。
    脸上的表情一僵，秦淮茹讪讪开口：“娥子，怎么是你？江川呢？睡了？”
    娄小娥打了个哈欠，脸色不耐看向秦淮茹：“秦姐，这么晚你过来干什么？江川都睡了。”
    秦淮茹犹豫半晌，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到了娄小娥的面前：“那个，娥子，姐说句真心话，你还没孩子，你不懂。”
    “孩子哪里是那么好教的，棒梗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教他，这次你能不能放过他？”
    “现在买只鸡也就2块钱，这五块都给你们，算做补偿，这次就算了。”
    娄小娥张张嘴，看向面前带哀求的秦淮茹，又不经意间抬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秦淮茹有一点没说错，自己还没孩子，所以确实觉得孩子跟大人没区别，更何况是棒梗那么大的孩子，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但是，人家现在都愿意给这么多的补偿。
    想了想，她低声应道：“秦姐你先回去，这个不成的钱我先收了，我会跟小川的，他要是同意，我也没意见。”
    言外之意，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秦淮茹可没见到江川，面对娄小娥也就只能这样，讪讪离开后，娄小娥一把关上门。
    一边朝着床边走去，一边将自己的连衣裙脱下。
    江川双手撑在脑后，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勾，随后张开双手，将上床的娄小娥搂到怀里。
    见她脸色不好，亲亲她的嘴巴低声道：“怎么了，她刚刚说话你不高兴了？”
    娄小娥摇摇头，又伸手拦住江川的脖颈：“我就是想，万一我们的孩子也像秦姐的孩子那样不着调，怎么办？”
    江川闻言嗤笑：“你想什么呢？咱们的孩子肯定不会那个样子的，你放心就是。”他拍了拍娄小娥的脑袋，没忍住意动，到底是惯性朝着下面压了压。

 第140章 棒梗被抓

    夜里，两人忙活完，娄小娥将枕头垫在自己的身下，就这么平躺着被江川搂在怀里，看着天花板。
    江川侧目看向娄小娥，被她的举动逗笑，忍不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就这么想给我生孩子？”
    娄小娥怔愣回头：“你不想要孩子吗？”
    一个家里，总得有个孩子，才算完整，比如易中海家里，不就是因为没有孩子，这么多年他才被指指点点吗？
    再说那个许大茂，自从江川戳破他身子的问题后，现在根本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许武德跟陶玲两个人，别看在院子里没什么反应。
    实在是在外面到处撒钱，一个是求个姑娘上门当媳妇，另一个就是寻着从哪家“捡”个孩子回来。
    “想啊，想要你生的孩子。”江川调笑一句，看着娄小娥的样貌，到底是没忍住，重新将人压到了身下。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身推着自行车刚走到中院。
    秦淮茹便快步凑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着急：“江川，你们家鸡的钱我都还给你们了，你能不能看在棒梗年纪小的情况上，放过棒梗啊……”
    江川眉毛微挑，没想到秦淮茹会找上门来。
    “赔偿我是收到了，但是秦姐，你也知道我又不是公安口的人，我说话有什么用？”
    “赔偿是赔偿，棒梗跟贾张氏可是犯罪了，这种事情，我去说也没用啊，我又不能干涉他们，你说是不是？”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原先还以为按照江川的性子来，这个人就是死要钱，只要给他钱了，肯定会放过棒梗。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压根没想过给棒梗一条生路，这人，就是纯粹的黑心。
    “江川！”秦淮茹怒声开口，忽然又顿住，面带哀求：“江川，咱们到底是邻居，棒梗年纪又小，你能不能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放他一马？”
    “你要是看我婆婆不顺眼，就算了，我也不说什么，毕竟我婆婆确实得罪你了，但是棒梗也就这么一次啊。”
    院子里不少人早上上班，都看见了这么一幕，但是大家默契的没有开口，只当自己没看见朝着院外走去。
    江川嗤笑，垂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棒梗的事情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至于你说的话。”
    “我觉得贾梗还是好好管束一下的好，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话你不会没听过吗？这会儿只是进去进行教育，不然按照这么下去，说不准他还得吃枪子呢。”
    说完，江川便搂着秦淮茹一块出了院子。
    秦淮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向江川的后背，想了想，还是觉得江川说得对。
    孩子嘛，可不就得从小管教，不然谁知道以后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两人一块去了学校，却不知道昨日因为棒梗被抓的事情，学校里此刻也很热闹。
    平日里棒梗在学校里经常闹出事端来，因此学校里的老师们都不太喜欢他。
    当然，他调皮不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其他的孩子都怕被叫家长，唯独棒梗，每次叫他家长来，来的都是贾张氏。
    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来了之后无论老师说什么，贾张氏都觉得错的是老师，到后来，老师们慢慢就不管棒梗了，这样也没能阻拦他打扰其他同学的学习。
    如今得知江川老师将棒梗送进了公安所里，大家就差拉横幅感谢，江川老师为民除害了。
    早上两人刚进了办公室，就有同事围了上来，小声开口询问：“江老师，听说贾梗同学盗窃被抓了？”
    江川看那人一眼，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种小事，也能被传出去。
    他点点头：“昨晚被抓的，怎么了？”
    话音刚落下，手就被那位老师给抓住了：“你可真是咱们的恩人啊！江老师，你是不知道，我爱人就负责教棒梗班的语文课。”
    “之前怀孕的时候，差点被那个熊孩子推倒，我儿子险些就要没了，给他送进去就对了，这种人渣，趁早送进去趁早干净。”
    江川眉毛微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不过这种话他肯定是不能认下的。
    “进去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说得算的，可能就是因为盗窃，再加上他年纪确实不算小，人家这才给他抓走的。”
    听见江川的回话，那名老师也知道他有意隐瞒，因此也不戳穿，只狠狠点头：“江老师说的对！”
    与此同时，贾梗跟贾张氏两个人，在公安所里接受了最狠辣的教育。
    两人被分别关在两个房间内，期间也没有人审讯。
    毕竟事情很简单，就是他们两个人偷鸡的事情。
    只是两个正常人，被关了一晚上不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灯也没有，贾梗本来年纪就小，胆子也不大。
    鬼哭狼嚎一晚上不说，整个人又渴又饿。
    直到第二天，才听见门口响起脚步的声音，他猛地冲到门口疯狂拍着门：“我认，我都认，呜呜呜，我错了，都是我奶奶让我去偷的，我再也不敢了。”
    路过的两个公安对视一眼，皆是撇撇嘴，没有开口。
    这个事情，暂时他们说得也不算，主要是看上头的领导怎么处理。
    毕竟往小的了说，不过是只鸡而已。
    但往大了说，盗窃可是不看年纪的，说不准关上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万一上头要严打呢。
    听着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贾梗整个人跪倒在地，忍不住放声痛哭出来。
    都怪他奶，要不是他奶的话，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奶不让他去偷鸡的话，他就不会被抓，不过是吃了只鸡，如今自己就被抓了，说不准还要吃枪子。
    “呜呜呜，我想上学。”贾梗头一次这么渴望学校的老师，即便是上学要跟老师吵架，即便他根本不爱上学。
    可对比现在被困在这个小黑屋里，他也觉得好多了，若是能回到学校里，他肯定好好上学，再也不偷别人的东西了。
    另一边的秦淮茹，一大早肿着眼睛去了轧钢厂，就被李新民困在了后厨里。

 第141章 值得信赖

    秦淮茹听见背后的关门声音，缓缓松了口气，李新民来了就好，她之所以来后厨，就是为了蹲李新民来的。
    如今婆婆跟棒梗两个人都被关了起来，整个四合院里无一人能帮她。
    至于傻柱，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川拿了钱，却没有同意放过棒梗跟婆婆，她现在唯一能走的路，便是李新民这里了。
    秦淮茹缓缓回头，双眸噙泪：“李副厂长，呜呜。”她双手捂住脸，带着哭腔开口。
    李新民心中一动，原本准备迈出的脚步，却忽然停住。
    秦淮茹从前多么的排斥他，自己不是不知道，如今忽然找上门来，猪都知道肯定有问题。
    因此李新民十分戒备，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秦淮茹，你到底是想干什么，直说，咱们可以谈谈。”
    秦淮茹没想到李新民如今对自己这么戒备，她缓了缓试探着开口：“李副厂长，不知道你公安所里有没有熟人？”
    李新民原本跟轧钢厂几个保卫科的人关系就不错，保卫科跟公安所那边的人关系也尚可，听见这话，他缓缓松出一口气。
    朝着秦淮茹慢慢走了过去：“你找公安所的人干什么？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跟傻柱？”
    说到傻柱，李新民的脸上止不住的怒意，“我早就说了，傻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说，你想让我干点什么？”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多半是有法子，当即放心，嗫嚅道：“确实是遇到了麻烦。”
    “不是傻柱，是江川，李副厂长你听过江川呢，昨儿，因为一些小矛盾，他把我婆婆跟棒梗都抓进去了，
    原本快走到秦淮茹面前的李新民脚步一顿，转头就朝着门口走去，他走到门口处轻咳两声语气严肃：“秦淮茹，上班时间好好走路，再到处溜达，你今年也评不上正式员工。”
    开玩笑，那可是江川，真当他没什么见识呢？
    虽说那小子婚礼自己没去，但是也没少听说那个小子的事情，不提他爹，即便是那个小子自己也是了不得人物。
    红星小学无论是校长还是副校长，都为他一个人站台，秦淮茹得罪了他还能有好？
    不说人家是不是因为邻里矛盾随手将人关进去了，即便是真的，那也不是他能出面解决的事情。
    秦淮茹嘴巴微张，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局，李新民居然真的不管她，就这么走了？
    江川，江川就这么能耐吗？
    她轻咬着下唇，着急的绞着手，如今自己能找到的人也只剩下一个李新民了，他都不帮自己，自己还能去找谁？
    秦淮茹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快步朝着小厨房外头追去，却发现已经不见李新民的踪影。
    这个孙子居然跑这么快？！
    狠狠跺了跺脚，秦淮茹只能转身回到车间里，忙着手头的工作，心里却不住担忧，棒梗年纪这么小，在里头肯定是害怕的，要是吓坏了怎么办？
    说起来这一切都怪自己的婆婆，要不是她把棒梗教坏了，棒梗那么好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去偷江川家里的鸡？
    另一边的公安所里，经过一日的调查，两人都对盗窃鸡供认不讳，到底是惦记棒梗年纪尚小。
    处罚决定便是拘留一个月的时间，教育改造，至于贾张氏，同罪也是一样的处罚结果。
    秦淮茹当天晚上回到家里，便知道了这个消息，整个人抱着家里的两个孩子，哭声响彻整个院子。
    院子里的其他人，则是胆战心惊，对江川的惧怕又增高了几分。
    这个臭小子，上不敬老，下不怜小，大家纷纷自我劝告，可得离着他远点，不然栽到他手里去，谁也不知道，回头会发生什么不是？
    江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三个月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是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这就是打得一拳来，以免他们总是不长教训，收拾了老的，又来了小的，又这么一会儿，想必他们都能老实下来。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过得飞快，少了贾张氏这个烦人精，秦淮茹如今也安静了下来，整个院子的人也变得正常了。
    总归是天大的事情，都不会闹到江川的身边来。
    只一点，这日上班的时候，他再次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中。
    张毕利此刻满脸愁容，他之前就曾经跟江川说过，但是那会儿也只当是个提醒，如今却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原先还想着，能撑个一年半载的。
    如今不过才过了三个月，上头的动静就似乎越来越大了起来。
    江川一看两位校长都在这里，正襟危坐，心里却琢磨着，他这边一点风声没听到，事情已经严肃到这种地步了吗？
    比起两位校长，如今退位就成，他可不太一样，守着娄小娥，就等同于跟娄家绑在一条船上。
    至于那日婚宴上那群人，谁知道会有几个能撑住的，即便真的撑住了，到那时是人是鬼还不好说。
    三人对坐，彼此都沉默着，直到江川率先开口：“两位校长，你们这是，准备退了？”
    张毕利脸上露出苦笑，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茬。
    说实话，若是没有婚宴那一遭，他们其实心里也是犹豫的，江川年纪这么小，加之又娶了娄家的闺女，到时他真的能撑得住呢？
    但是见识到婚宴上前两桌的那群人后，两个人又忽然觉得，若是江川撑不住了，那这个学校里的其他人，怕是也不成的。
    “不得不退了，这会儿我们要是不退，恐怕等着我们的就不是退休这么简单了。”孟桦率先开口，脸上带着苦笑。
    他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对是不对的，只是红星小学，交到别人的手里，我跟老张实在是不放心。”
    “思来想去，倒是你这个小子，最起码是个正直的人，这群祖国的希望交给你，能更叫我们信任一点。”
    江川闻言点头，可不是，他其实也觉得，整个学校里，最值得信赖的，也就是自己了，至于其他那些人，还有谁能顶得住？

 第142章 牵连江川

    不过这么说是一回事，具体要怎么做，江川一时间也有些没头绪。
    他看向两位校长：“你们两位要退休的事情，领导们知道吗？能同意吗？”
    “再说……”
    江川虽说对自己是完全信任的，但也不是没有数的人，他现在这个年纪，才当了多久的老师，如今就要上校长的职位了。
    压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那群老东西们，能同意他当这个校长吗？
    他疑惑看向两位校长，就见张毕利扯唇笑了笑：“这个你放心，你坐这个位置，没有任何人会有意见。”
    特别时期，特别处理，上头的领导们，自然也不想，万一真出了乱子，学校被祸祸了，因此对于他早先的提议，大家都是没有意见的。
    只一点，娄家的处理方式。
    上头目前还没商量出来一个具体的处理方式。
    他看向江川，转头又跟孟桦对视一眼，两人看好江川，自然也有心提点他。
    轻轻点点桌子：“小江啊，有的时候，不管是我们，还是你们这批年轻人，或者其他人，目光都要放得长远些。”
    “一时的舍得不叫舍得，反而是犹犹豫豫，舍不得放，又抓不起来，最后才会什么都不剩下。”
    江川听见这话，细细思索片刻便明白，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分明是在提点叫娄家那边知道。
    他笑着颔首起身：“行，两位校长，你们放心，红星小学我肯定会照顾好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这日晚上下班的时候，江川载着娄小娥，朝着娄家骑去，路上的时候，娄小娥隐隐就多了几分不安。
    尤其是想到今天校长叫江川过去谈话，单手搂着江川的腰，她咬唇轻声开口：“江川，今儿校长叫你过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川本来也没有隐瞒娄小娥的打算，毕竟这事关她一家人，想到这里，他柔声问道：“你是想跟爸妈生活在一起？还是想留在我身边？”
    娄小娥闻言一愣，没反应过来这叫什么问题。
    她一脸理所当然：“我嫁给你了，肯定是要跟你生活在一起的啊，不过，咱们以后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吗？”
    这几天每天回娘家吃饭，娄小娥心里是真的挺高兴的，晚上省的做饭不说，还能天天见到爸妈，重点是每天跟江川一块还能溜达着回家，吹着晚风，别提多惬意了。
    娄小娥心中惴惴，不太明白是江川跟爸妈吵架了？可偏偏自己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
    还是因为江川生自己气了？
    轻轻扯了扯江川的衣服：“是谁叫你不高兴了吗？还是谁说闲话了，你要是不喜欢，咱们以后就不回家了。”
    江川闻言轻叹，娄小娥这个傻子可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没有人说闲话，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暂时还不确定，等到一会儿咱们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说。”
    这会儿他还不确定娄家的想法，重点是，娄振华这个人。
    虽说原剧中，娄家被迫离开了京城，但是那日结婚时，明明娄振华也要不少的强硬关系。
    这般的人，不该是被逼离开的才对，江川想知道，娄振华是否还有后手。
    如果没有的话，那自然是离开京城的最好。
    只是这么一走，娥子最起码得有十几年的时间，是见不着她爸妈了。
    至于跟着娄小娥一块京城，这根本就不是江川的选择，他今天既然应承了校长的话，就一定不会失言。
    娄小娥听见江川的话，安静下来不再开口询问，两人一同进了娄家，就发现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一家人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后，江川率先起身，娄振华跟着站起来，两人一块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娄振华将泡好的茶水，放到江川的面前，轻叹一口气，“你今天过来，也是听说了什么是？”
    江川闻言颔首：“是听说了一些，所以我是想来问问，您是什么打算？”
    “哎。”娄振华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本端起的茶杯放下看向江川。
    他就知道这个小子不一般，今天一看果然这样，如今他已经娶了娥子，再面对江川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更何况，这种事情，想要隐瞒也没有几天了。
    “我跟你谭姨聊了一下，我们准备离开了，家里的保姆也都遣散了，你既然能听见风声，应该也知道，我们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小川，你父亲现在也离开京城了，要是不出意外，这两年他多半是回不来了，也可能更久一点，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江川听懂了娄振华话里的意思，他还是想要叫自己跟他一块离开。
    如果自己是站在娄振华那个位置上，说不准也是这个想法，如今国内动乱，像他们这种有钱的大资本家，肯定是离开更好。
    至于自己，即便有个能耐的爹，可是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出事。
    不过……
    “娄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就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离开的，也没有办法离开。”
    “既然你想好了要走，那咱们就说说走的事情，我希望您越快离开越好。”
    江川直视着娄振华的眼睛，给他提醒。
    娄振华一怔，反应过来江川话里的意思，看来目前的情势比他所掌握的，还要危险许多？
    “小川，那娥子……”
    想到自己的独女，娄振华眼里涌现几分难过，他跟谭雅丽就娥子一个女儿，要是把娥子以后丢在这里，江川万一护不住娥子怎么办？
    “娄叔，我知道你担心娥子，我今晚晚上回去会问问她，她要是同意跟你们走，我不会拦着她，但是她要是留下的话，您放心，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尽力护好娥子。”
    “我们这周就走。”娄振华站起身，深深地看向江川：“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要是可以的话，以娥子的情况，跟着我们走，会比留在你身边，对你来说更好一点。”
    这句话他是真心替江川着想的，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再加之自己即便离开了内陆，娥子受自己影响，肯定还是会牵连江川。

 第143章 留下财富

    江川带着娄小娥两人回四合院的路上，娄小娥始终一言不发，即便江川跟爸爸吃饭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妈妈也没有告诉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娄小娥只是比较单纯，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情况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家中，江川关好房门，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这才认真开口：“现在情势有点不太好，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爸妈准备离开京城了。”
    他轻叹一口气，见娄小娥垂首不语，想了想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你是怎么打算的？你想要跟他们一起离开吗？”
    娄小娥闻言微怔抬头看向江川，一瞬间眼眶就溢满了泪水，她倔强地不叫泪珠掉下来，最后还是没忍住，微微抽噎。
    等到江川抬手将她的眼泪擦干净，才小声开口询问：“如果我留下来，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她心知家里的这个情况，早在爸妈之前想要叫自己出嫁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嫁给江川几日的时间，家里的情况就已经危急到这种程度。
    江川抬手揉了揉的她的脑袋：“我当初娶你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你只要想想，你是想跟着父母一块离开，还是留在京城呢？”
    娄小娥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个天秤，一半是爸妈，一半是江川。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看不见爸妈了，只觉得难过的不行，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泪，可是离开江川，她心里同样也是舍不得的。
    “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江川到底是有些不忍心，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爸妈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暂时有那么几年见不着了，到时候还是能回来的，兴许你也可以去看他们。”
    “或者你实在是舍不得花，不然就跟他们一块离开。”
    娄小娥闻言整个人的身子在江川的怀里抖了抖，随后使劲摇头：“我不，我不要跟你分开。”
    她好不容易，才能嫁给江川，要是就这么分开，她心里实在是舍不得。
    “行，不走，那你这两天回家陪陪你爸妈，他们应该下周就走了。”
    这一夜，娄小娥一晚上都没能睡着，她靠在江川的怀里，只觉得心里好难过好难过，要是江川能跟爸妈一块离开就好了，这样他们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但是嫁给江川这么长的时间，娄小娥也知道他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离开京城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照旧去了一趟学校，直到晚上江川载着她去了娄家，吃过饭后，就把娄小娥留在了娄家，自己离开了。
    谭雅丽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搂着女儿，心里到底是舍不得。
    “娥子，你可想好了，我跟你爸这一走，不知道要离开多少时间，说不准也可能不回来了，你是真的不跟我们一块走了？”
    娄振华坐在另一边，闻言皱眉：“你跟娥子说这个干什么？她已经成家了，自己心里也有打算，我看人不会错，江川这个孩子是值得信任的。”
    他没说的是，他手里虽然有不少钱，可去了外头，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见得会比在京城更加安全。
    反倒是叫娥子跟江川留在国内，对娥子来说更好一点。
    谭雅丽瞪了娄振华一眼，为人母的，肯定是希望孩子留在自己身边的好。
    不过，她也知道娄振华心里的打算，轻叹了一声，拉着娥子一块进了卧室。
    眼看着娥子还在哭，又忍不住小声打趣：“行了，你再哭，妈妈就带你一块走了，还不是你舍不得江川？”
    娄小娥闻言嘟嘴，却也实在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谭雅丽拉上窗帘走到大衣柜前，提出一个深红色的牛皮箱子摆在了桌前，招手叫娥子过来。
    等到她打开两个箱子锁，又拉开拉链敞开箱子时，娄小娥瞬间惊在了原地。
    “我跟你爸爸也没什么能留给你们两个的。”
    “看似那些人脉，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说白了，等我们离开，他们也不见得能落得好，即便他们能好了，也不一定还能继续照拂你们。”
    哪怕是夫妻，也有数不清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这些利益场上的朋友呢？
    娄振华跟谭雅丽都是清醒的人，自然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钱就不给你们留了，这些金条你带回去，跟江川说一声，好生放好了，估计马上就要乱起来了，不到迫不得已，记得不要随便露出来。”
    娄小娥呆愣愣点头，即便知道自己家里有钱，可看见这么一箱子金条，还是难免失神。
    谭雅丽见女儿呆呆的模样，一阵失笑戳了戳她的脑门。
    “看你这个傻样。”她说着，又从桌子下面提起一个一样的箱子，摆在旁边敞开：“这里头还有点零碎的东西。”
    里头是一些小金鱼，掺杂了一些冤大头，以及早先的大额面值的钞票。
    “等我跟你爹走了后，那些人反应过来，肯定要搜查你们的，到时候就把这个交上去，你们两个年纪小，又都是正式的工作，再加上小江那么有本事。”
    “冲着这么一箱子的东西，他们应该也不会为难你们。”
    她跟娄振华能为女儿跟女婿做的事情，就这么些了，只希望两个孩子，接下来别再被为难了，也算是为江川缓解一点压力。
    拉着女儿的手在桌边坐下，谭雅丽轻轻叹气，将几张地契又掏了出来。
    “这套是给你们准备的婚房，还在装修，钱我跟你爸爸已经付好了，那边的工头人品还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等到收拾好了，你们就搬出去。”
    “这几张地契留着，不一定有没有用，兴许以后能用上也不准。”
    他们家里就这么点东西了，留下的几张地契，也不过是京城的几个门面铺子，只是里头早就已经被清空，也没有做生意的人，至于大点的地方，则是早就给了轧钢厂，纺织厂。

 第144章 你疯了吧

    这一晚上，谭雅丽跟女儿一起睡的，等到女儿肿着眼睛呼吸均匀，她才轻叹一口气。
    只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明明眨眼前还是那个软软糯糯的团子，不过一眨眼，便已经成了别人的媳妇。
    第二日一早，娄小娥去了学校上班，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个人，则开始的东奔西走，计划离开的路线。
    等到晚上江川过来吃过晚饭又离开的时候，谁也没发现他手里多了两个牛皮箱子。
    回到家的江川，看着箱子里那一堆刺眼的黄金，忍不住也跟着咋舌，娄家果然是家里殷实，也难怪后来能在外头重新做大做强。
    不过，这么多的钱，现在给自己，他还是真是没地方花去，将两个箱子一同收到自己的空间内，江川平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的安排。
    娄家这周就要离开了，至于具体哪天，江川没问，他们也没说。
    两位校长不出意外，下周就会下达通知，自己接任校长的职位，而他们差不多也到了该离开的时间。
    这两人数次聊天中，江川便知道，他们都是聪明的人，估计他们自己也有接下来的安排，不需要自己的提醒。
    倒是他，接手了学校之后，很多事情，就得提前准备起来，以免到时候自己被拖下水去。
    红星家属院内，孟桦坐在张毕利家书房，两人齐齐沉默了下来，现在的情势越来越差，两人关系好一点的朋友，侧面都提醒过他们，越早做打算越好。
    可现在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心，更重要的是，两人心里有了犹豫。
    半晌后，张毕利敲敲桌子率先开口：“行了，别想那些了，跟你家那口子说好了？跟我们一块走？”
    孟桦微怔随后深深叹了口气点头，张嘴刚准备开口，忽然又苦笑一声：“不走怎么办？咱们这个情况，不走留在这里，只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我都这个年纪了，老胳膊老腿，是真的折腾不动了。”
    张毕利嗤笑一声：“可得了，你还比我小了点呢，行了。”他摆摆手。
    “江川的任令快下来了，你也赶紧回家拾掇拾掇，最后别惊动了太多人，咱们到时候安静离开就成，以免又出了其他岔子。”
    这会儿最重要的就是尽量避免引人注意。
    孟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放心，那些亲戚什么的，我都没通知，总归从前也没来往，反倒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不受牵连。”
    这几人受到了风声的众人， 都在悄无声息的准备着离开的事情，就连四合院，接连几次的事情，也叫大家都消停了起来。
    夜里，阎埠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三大妈有些烦躁，干脆坐起身来。
    “到底怎么了？你身上招虱子了？”
    阎埠贵转头看一眼杨瑞华皱眉开口：“你数过没有？”
    “数什么？”
    “娄小娥几天没回来了？”
    杨瑞华一愣，将外衣披上这才反应过来：“两三天了，怎么了？难道跟江川吵架了？”
    阎埠贵摇头：“不是，他们俩在学校里还挺好的，每天下班一块走，估计是这几天娄小娥一直在家里住着了。”
    杨瑞华“哦”了一声，听他这么说，倒是没多在意。
    本来离着家就不算远，娄小娥年纪又不大，晚上回娘家住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有什么的。
    “不对劲啊。”阎埠贵仔细琢磨，见杨瑞华又要躺下，连忙拉住她。
    “我总觉得不对劲，你分析分析，这几天校长没事就把江川叫到办公室去了，娄小娥又总往娘家跑，你说不会是要出事了？”
    杨瑞华小声嘀咕：“你们学校的校长一向喜欢江川，总叫他去办公室不是挺正常的吗？说不准是要提拔当主任了？”
    “至于娄小娥那孩子……”杨瑞华咂舌：“老阎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啊？”
    她借光看向阎埠贵的脸色，琢磨着是不是因为院子里最近不消停，再加上老阎年纪大了，所以心思才这么多。
    “娄家那个闺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年纪不大，又被保护的好，想着回家住住怎么了？”
    阎埠贵心里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杨瑞华说得好像也没错。
    再说了，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这个位置，人言微轻的，也确实做不了什么事情。
    “行……”他点头，重新躺了回去，丝毫不知道后院的人，也跟他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许武德跟陶玲，以及许大茂三人晚上压根没睡，围坐在桌前，面上都带着几分窃喜。
    许大茂扬着下巴很是得意：“爸，你不信我，总得信李副厂长，我那哥们都说了，这话是李副厂长亲口说的，绝对不会错！”
    许武德只觉得有些不安心：“李副厂长这么说有什么用？你能攀上他的门路？再说了，你兄弟既然跟李副厂长关系那么好，怎么你这个学徒工的位置还没恢复。”
    没好气骂完儿子，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自从之前因着儿子那次的事情，他在厂里的名声便一落千丈，加之四合院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在厂里的关系也越发疏远。
    他再次看向一脸不服气的许大茂，见他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模样：“你要是有法子，你就直说，我帮你一块想想主意。”
    许武德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眼看着马上就要退休了，他怎么可能会不想着更近一步？
    要是大茂说得关系是真的，自己努努力，说不准还能更进一步。
    许大茂自然知道许武德的想法，他表情略微得意：“李副厂长的意思，这个时候咱们就得抓住机会。”
    “现在这么多的走资派，咱们要是能先一步抓住他的错处，再将对方私藏的财产找到并且上交，到时候李副厂长更进一步，还能忘了咱们这些功臣吗？”
    许武德听懂了许大茂的意思，他皱眉思索片刻，随后一脸恍然看向隔壁屋子的江家，忍不住小声惊呼：“你疯了？”
    江川是那么好招惹的吗？

 第145章 都有主意

    许大茂面带不屑，自然知道他爹想的，畏惧的是什么。
    “你是觉得江川本事大，所以担心？”他干脆问出声，“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白了不就是个老师，会报警吗？”
    “李副厂长可说了，等到那个时候，什么老师，都是臭老九，咱们想收拾他们，简单的很！”
    许大茂说着，见许武德听进去了，又继续道：“现在主要问题，不在江川身上，反倒在娄小娥的身上。”
    一说到娄小娥，他就来气的很，当初要不是娄家把事情闹大了，他又怎么可能那么丢人？
    这次借着这个事情，他是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娄小娥的。
    “你想怎么做？”许武德看向许大茂，说不心动是假的，谁知道，李新民想要取代杨铁钢已经很久了。
    若是这次能借他的势，帮他一把，等到他高升之时，自己岂不是也能跟着沾光。
    至于许大茂心里想要收拾的人，若是李新民这个事情真的能成，管他是什么娄半城，又是什么江川，说不准真如许大茂所说的，不过是顺手处理罢了。
    许大茂终于说服了他爹，快速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几日的功夫，娄半城就得离开，不过他家里收拾的干净，怕是钱早就收拾着从京城弄出去了。”
    “但是……”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屋子：“娄小娥只要不离开，她手里肯定还有一分钱的。”
    “只要咱们找到那笔钱，再给李新民，李副厂长拿着证据上交，咱们都能跟着沾上好处。”
    听见这话，许武德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有些不满蹙眉：“要是娄半城真给娄小娥钱了，咱们为什么还要给李新民，咱们自己拿着钱，岂不是过得更好？”
    这个关系那个关系的，有什么用处？说白了，还得是钱最好用！
    要是他们能拿到钱的话，还用得着巴结李新民吗？他们自己拿着钱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许大茂嗤笑一声：“爸，你眼皮子也太浅了。”
    说完这话，眼看着许武德拿起手边的茶壶，许大茂又连忙摆手：“咱们到时候留下一部分不就行了？”
    “给李副厂长一部分，叫他拿去交差，咱们再留下一部分，到时候既能过上好日子，又能巴结上李新民。”
    “我听说轧钢厂的杨铁钢跟娄家关系不错，你们说，这个时候要是李副厂长检举了娄半城，又拿出了证据，杨铁钢肯定要被牵连下去，李新民当了厂长，咱们一家子不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许武德哪里还不明白儿子的打算，他跟着连连点头：“行，我可真是没白养你，不过咱们怎么找到娄小娥藏钱的证据呢？”
    说实话，他现在对江川已经有点害怕了，提到他就觉得有些戒备得慌，这小子没少送人去公安所。
    自家要是被他发现了，指不定他还得闹什么幺蛾子呢。
    许大茂冷笑：“这还不简单？咱们就等着娄小娥回来，她肯定是要带钱回来的，到时候我趁着江川他们白天上班的时候，去他家里找找。”
    “娄家多趁钱啊？那么多的钱，随便找到一点，即便江川不承认，也没用。到时候把钱往李新民那里一送，他自然有法子。”
    许武德听见这话，沉默不语。
    儿子的打算他听明白了，这是准备硬来栽赃了，只要在江川家里找的钱，管他是娄半城的钱还是江川的钱，只要交上去那都是娄半城给江川的！
    “行！”许武德狠狠点头：“不过，你确定娄小娥还能回来？这几天我看江川可都是晚上自己回家的。”
    许大茂闻言也跟着迟疑了几分，他还真不确定娄小娥有没有那么傻，会放弃跟娄振华去国外潇洒的机会，留在京城跟江川过什么苦日子。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得攥紧手心：“再看看，总归机会抓在咱们得手里，我看着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实在是不行，我出头冒这个风险！”
    一家人敲定了这个事情后，便不再多言。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时候，江川晚上回来就载着娄小娥一块回了四合院。
    这几日城里大家安安静静，却有几分暴风雨前宁静的意思。
    阎埠贵一早回来，瞧见他们两人一块回来，刚抬手准备打个招呼，忽然又停住了手，虽说他觉得江川有点能耐，可是说到底，再能耐还能怎么着啊？
    没瞧着现在在学校里，即便江川那么厉害也没人敢跟他们再亲近起来。
    反倒是大家都默契的疏远了他们两口子。
    对于大家的态度，江川并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避嫌这种事情，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跟娄小娥两人一进自家大门，江川便看见她红着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江川叹口气，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小声哄着：“怎么又哭了？”这话问出，他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娥子本来就不是这种小女生的性子，这会儿忽然就觉得情绪变化大了起来，只是碍于娄家目前的情况，他这会儿反倒是不太好说出这个疑惑。
    娄小娥抽噎着躲在江川的怀里：“呜，我就是觉得连累你了，我爸妈什么都没做错，你也没有做错，只是害你被连累了，要是，要是，你怎么办……”
    娄小娥越说哭得越厉害，一时间不能自已，江川忍不住长叹一声。
    轻轻拍着娄小娥的后背哄她：“没事的，我没事，你爸妈也不会出事，他们不是已经准备离开了吗？等他们离开京城就没事了。”
    “至于我，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我肯定会没事的，你爸妈那边也不用担心，他们这个年纪了，肯定比咱们考虑的多，不会出事的。”
    江川小声哄着，心里却想着，娥子今天跟自己回来了，娄家明日也离开了，到时候这一切都能结束了？
    不对，江川忽然怔住，想到了原着中许大茂，总觉得心下不安。
    以许大茂的性子，不会这么安静，想必他们接下来，也会开始行动了。

 第146章 交代什么

    江川的猜测没有错，许家今天夜里确实格外激动，许大茂甚至都没能睡着，一想到明日之后，江川一家子就要沦落监狱，她整个人甚至兴奋地开始发抖。
    “爸妈，我出去一趟。”许大茂瞧见爸妈还没睡，招呼了一声，趁着夜色就出了门。
    娄小娥跟江川今日一起回来了，重点是，他们的后座还带着一个大包袱，都不用思考就知道，里头肯定有不少钱。
    至于为什么带那么大的包裹，估计是怕被发现，所以跟衣服混着装的。
    许大茂连夜去了一趟李新民的家中，李新民原本都要睡了，听见是许大茂来了，被打扰还有些不乐意，待听见他提到娄家，顿时来了兴致。
    洗了把脸他才回到书房，就见许大茂在里头坐得十分端正。
    李新民微笑：“大茂，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
    许大茂心道，你就装。
    不过面上仍旧恭敬：“李副厂长，主要是娄半城的事情，我们院子的娄小娥今晚上回来了，我瞧见她带了一个大包裹，猜测钱怕是都装在里头了。”
    “娄家要是真想走，肯定要给娄小娥这个闺女留下东西的。”
    “您说这算不算私自藏钱了？”
    李新民闻言但笑不语，许大茂话里的意思他听懂了，但是这话自己是肯定不能说的。
    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水，他幽幽开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头装的就是钱呢？兴许是娄小娥的衣服呢？据我所知她结婚的时候还没收拾自己的东西搬过去。”
    许大茂心里冷哼，却也知道，李新民本来就是个谨慎的性子，那种话肯定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许大茂看向李新民：“李副厂长，我敢打包票，里头一定装了钱，明儿我就去看看。”
    李新民闻言摇头：“大茂，盗窃可是犯法的，你可不能乱来啊。”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总之李新民顾左右而言他，一句肯定的话都没说，不过许大茂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事但凡能成，自己的好处指定是少不了。
    他晕乎乎回了四合院，满脑子都是自己高升之后的景象。
    第二日天刚亮，江川走出家门，先去了买了两份早饭，又去了一趟废品站，随后回家跟娄小娥一块吃过早饭后，就叫她先出了门，自己则是在家里布置了一番。
    两人离开后院的时候，江川明显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不以为意，载着娄小娥去了学校，人刚进校门，就瞧见公告栏上再次张贴了红底的通告。
    娄小娥看见通告栏围着的人，心下一紧，刚准备开口，就被江川拍了拍肩膀：“好事，别担心，你先进去。”
    等到娄小娥进了办公楼，江川才朝着公告栏走去，从里头挤出来的时候，瞧见是江川，纷纷挤出笑脸。
    “江老师来了啊，不对，现在得叫江校长了，恭喜你啊。”
    江川一一点头，原本想要进去看看，这会儿也停住了脚步，不再上前，里头多半是他的任职公告，倒是没必要进去瞧了。
    随着江川走进办公楼里，其他老师才面露惊讶。
    毕竟谁也没想到，张校长跟孟桦校长两人一起退了，早先他们还觉得，张校长退了之后，孟桦还能当两年校长呢。
    当然，更令众人震惊的则是，江川竟然成了他们的新校长。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脸上也浮出几分不甘，小声嘀咕：“这事说不过去？江川年纪那么小，能当好校长吗？”
    其他老师，其实心里也是这么琢磨的。
    虽说江老师有背景，家里厉害，但是他毕竟才进校这么点时间，更别提，还是个体育老师，凭什么他当副校长？
    有一跟阎埠贵相熟的老师，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谁说不是？要说换校长，我觉得阎老师都比江老师合适。”
    阎埠贵一瞬间冷汗直流，这简直是在捧杀他的。
    挪开那名老师的手，他讪笑：“我哪能当什么校长，我当个老师就挺高兴的，我就是觉得江川到底是年纪小了，这么小的孩子，能当好校长，成为咱们的领头羊吗？”
    说实话，学校里的老师，尽管平时对江川的印象还不错，但是也不能代表，他们就能接受江川成为了他们的校长。
    毕竟大家伙连主任都没当上，现在忽然出现一个毛头小子，站到了大家伙的脑袋上，这叫谁能容忍？
    只是，这会儿虽然下了通知，但是两位校长还没出来说话，大家都暂时可以忍耐。
    张毕利的办公室内，江川一脸苦笑：“张校长，咱们真就这么着急吗？”
    孟桦坐在一旁，闻言就笑：“能不急吗？娄家不都已经离开京城了吗？”
    就连娄振华那般家底的人，都早早离开了，他们要是再不走，谁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江川颔首，随即满脸无奈：“这可真是，那剩下的，两位校长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张毕业闻言轻叹：“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就是辛苦你了，说到底你还是年轻，学校里估计不少老师都不会服你，能掰过来就尽量掰过来，要是不能，也不强求。”
    人都有自保的惯性，若是他们不愿意听江川的，那么随便他们再做什么，也总归不会怪到江川的身上。
    “至于那些心思纯粹的老师，还希望你能多多照顾一下。”
    江川明白张毕利跟孟桦的意思，起身郑重道：“两位校长放心，我肯定会尽我所能，护好学校的里的老师，尽力不叫他们受到伤害，但是有些老师要是不愿意，我也没有法子了。”
    江川离开两位校长的办公室，心知他们这会儿怕是也不好过的很。
    而且，想来就这么两三天的时间，这两位校长也会离开京城了，到时候这，红星小学，还真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他攥了攥拳头，朝着办公室走去。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许大茂瞧见所有人都已经上班离开后，悄无声息地朝着江川的家中走去。

 第147章 满地鲜血

    许大茂蹑手蹑脚，又时刻注意着小门的位置，心里却想着，这次一定要狠狠惩治江川一番。
    自从他来了这个院子里，院子里所有人都没落得好不说，偏偏他是最惨的，名声都彻底没了。
    如今这把年纪了，江川倒好，坏了自己的姻缘，娶了娄小娥。
    偏偏自己，如今连个愿意上门的媒人都没有。
    甚至不知道是谁嘴这么欠，出了南锣鼓巷，竟然都有人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能生的事情。
    一想到这茬，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宰了江川后快。
    偏偏江川这个王八蛋命好极了，他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出手惩治他，没有一个能成功的不说，还把自己给送走了。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江川，他巴不得拿着刀，直接捅死江川了事。
    已经走到江川家门前的许大茂，忽然停止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刘海中家的位置，直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拧眉愣在原地一瞬，随后没见有人出来，又在继续还是去敲门中思索半晌，到底转身，拿着手里的铁丝，继续朝着江川家门口走去。
    刘海中家里，二大妈一脸苦涩，真是造了孽了。
    前有贾张氏，今有许大茂，偏偏都不给自己一个出门的机会。
    一想到上次贾张氏的惨样，不但进去了，还连带着小小年纪的棒梗，也被抓了起来。
    如今看见许大茂去捅江川家的锁头，她恨不得上前叫许大茂清醒清醒，江川是那么好欺负的？
    偏偏，怕是自己说了也不听。
    二大妈不想管这个事情，也不想被掺和进去，屋子里来回溜达了两圈，干脆咬紧牙推开后窗，直接从窗户爬了出去。
    总归她也得罪不起，干脆谁也不得罪，只当自己一早出了门，压根什么都没瞧见。
    江川家门口，许大茂拿着手里的铁丝，待瞧见门上的锁头，忽然顿住。
    “嘶”他使劲挠了挠头，江川家门上一直挂着这么多的锁吗？他之前怎么不记得呢？
    直起身，先是朝着窗户走去，使劲推了推，里头落了锁，从外面压根推不开。
    许大茂无奈，只能重新回到门前蹲下，看着这五把锁头，硬着头皮，一把一把拿着手里的铁丝开了起来。
    别说五把，哪怕有五十把，他今日都势必要进入江川家的。
    就不信，娄振华会一分不给娄小娥留。
    直到半小时过去，许大茂擦了擦额头的汗，踉跄直起身子的瞬间，忽然腰一僵，没挺住直接摔倒在地。
    他“哎呦”一声，扶住自己的腰，缓了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
    再次看了一眼小门处，确定没有人进来，这才闪身进了江川的家，只是刚迈进去一只脚，忽然“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另一只腿跟上的一瞬，他再次尖叫出声。
    “啊啊啊！嗷嗷嗷嗷嗷！”
    许大茂的嘶吼声震天，只是整个院子里，却无一人过来，躲在家中的一大妈，听着这尖叫声，起身刚想要出门。
    待反应过来，大茂是后院的人，连忙抬手捂住耳朵，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开玩笑，后院现在在四合院中，就如同禁地一般，别说没事不去，就是有事他们也尽量不过去。
    再说，许大茂好端端的，叫什么？
    总归不是好事就是了。
    想到这里，一大妈捂着耳朵，转身进了屋子，关紧门窗后，拿起针线盒，继续缝着衣裳，只是心里也开始后悔。
    早知道还不如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呢，这样晦气也不会找上自己。
    许大茂在屋门口处惨叫了半天，嗓子都哑了，竟然没等到一个过来救自己的人，直到疼痛感习惯了几分，他低头看去，才瞧见自己双脚处是两个硕大的老鼠夹子。
    此刻地面上沾染着一大滩鲜红的血液，叫他整个人头晕目眩，很是想要昏死过去。
    许大茂死死咬住牙，险些将牙齿咬碎，才掰开其中一个老鼠夹子，他猛地呼出一口气来，满嘴都是鲜血的味道。
    又死命咬着牙将另一个老鼠夹子掰开，整个人再次在地上打起滚。
    “江川！江川我要你死！”
    看着地面还有四个老鼠夹子，许大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江川故意的，甚至，他就是为了防备自己，才准备了这么多的。
    大号的，还生了锈的老鼠夹子！
    “我一定要弄死你！”许大茂又缓了一会儿身体上的疼痛，避开地上的老鼠夹，缓缓朝着屋子里内爬去。
    已经受伤了，要是就这么离开，实在是太亏了。
    毕竟谁知道，江川明天还会做出什么陷阱来？
    他今天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定要江川去死！
    许大茂膝盖手掌爬行，一路爬近屋内唯一的大箱子前，瞧见上头的锁，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后，干脆拿出口袋里的铁丝，继续开锁。
    等到敞开锁头，掀开箱子，整个人差点被气吐了血。
    里头竟然空空荡荡，别说钱，甚至连衣服被褥都没有，分明就是一个空箱子，一个破空箱子，竟然还被上了锁！
    他死命咬着牙，转头打量着内屋，江川的家中本来就没什么家具，一共就这么一个房间，再加上厨房。
    许大茂从厨房爬出来，最终在屋子的床底下，终于瞧见了那日娄小娥被江川带回来时，带着的那个大包裹。
    他心里一喜，爬进床下拖出包裹，一边朝着门外缓缓爬去。
    与此同时，江川家中的地面上，早已经布满了殷红色的鲜血，看起来格外像是凶案现场。
    许大茂也因为失血过去，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叫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晃。
    他使出自己的最后的力气，带着包袱趴回自家，最后在出门想要喊人去医院的时候在，昏倒在后院的小门处。
    出门避祸的二大妈，大中午头回来刚想要去后院，就被一大妈给拦了下来。
    一大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跟二大妈说，一想到今日在屋里听见那个刺儿的叫声，她整个人就有些起鸡皮疙瘩。
    “二大妈……”一大妈硬着头皮叫住人，最后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能拉着她的手：“我跟你一块回去，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说。”

 第148章 要截肢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后院走去，一过门口，统一后退了一步。
    只见从江川家到许大茂家的地面上，赤裸裸一条红色的鲜血布满的路径。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两人异口同声叫了起来，转身就朝着院外跑去，谁也没想到会看见这么唬人的一幕。
    直到他们去了隔壁的院子，又喊了几个人过来，才一同作伴重新回到院子中。
    隔壁院子两个胆子比较大的人，慢悠悠上前，先是试探了一下许大茂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才猛地松了口气招手。
    “别磨蹭了，还活着，先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
    “一大妈，你们俩快去把许武德从轧钢厂叫回来把。”
    “二大妈，你，你也别愣着了，赶紧的，去报警，快报警！”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赶紧报警了，毕竟这一看就是重伤。
    再说，江川的名号谁没听过，他家门里头一瞧满地都是血，大白天的门开着，再看看地上的许大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工后，大家分头行动，甚至还有人直接去了一趟红星小学，把江川也叫了回来。
    毕竟他家里被人撬锁不说，还如同案发现场一般，于情于理他都该回来一趟看看。
    警察同志来得十分及时，尤其是在听见是四合院的事情，再加上江川家里被盗窃了，一接警他们就立即带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待瞧见江川家中地面，以及许大茂一路爬行后，满地的血迹，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了几分惊恐。
    这许大茂也是个能人，流了这么多的血，竟然还活着呢。
    几人封锁了江川跟许大茂的家后，又一同去了医院，准备按理对许大茂进行问询。
    具体是怎么受伤的，江川家中被撬锁，跟他有没有关系，这些都是他们需要了解的。
    至于许武德，在瞧见保卫科的同志来叫自己，说厂门口有人找自己，家里出了急事之后，他心里就又惊又喜。
    这个点了，才来人找自己，以大茂的能耐，多半是成事了。
    只是又听说，家里出了事情，他又开始担心，不会是大茂被发现了，然后出事了？
    直到来到了轧钢厂的门口，瞧见一大妈，他心一抖，不等开口，便见一大妈抖着嗓子快速说道。
    “快，老许，你快去医院看看大茂，哎呦，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还能不能活成了，你是没瞧见啊，咱们这后院，满地的血啊。”
    “我就是从前在农村里瞧人家杀猪，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太吓人了，老，老许？”
    一大妈说着，便见许武德摇晃着身子一副要昏倒不昏倒的模样，她赶紧抬手扶住他。
    此刻的许武德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大茂要死了！
    虽说儿子不能生孩子，老许家的根怕是要断了，但是如今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要是真就这么死了，这么多年在大茂身上花的钱，岂不是都白费了？
    再说，还没找到娄家的证据，也没拿到钱，更没扳倒江川攀上李新民，这会儿可不能死。
    这么想着，他一把甩开一大妈的手，连忙朝着医院跑去，压根不顾身后一大妈的叫唤。
    一大妈拍着腿抖着嗓音大声喊着：“错了！错了！是人民医院！”
    可惜许武德不知是太过紧张了，还是怎么着，压根没听见自己的话，眼瞅着就跑反了方向。
    一大妈“哎呦”一声，也不能站在厂门口干等着，想了想，自顾朝着人民医院跑去。
    一颗心惴惴不安，实在是有些害怕的很，
    大茂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不然她心里就真的过上不去那道坎了。
    毕竟她那会儿可是真真切切听见了许大茂的叫唤，要是真就这么死了，那自己还不成了杀人凶手吗？
    一路走到人民医院，一大妈刚走到病房的门口，就瞧见不少的公安同志围在那里，她脚步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直到二大妈也跟了过来，瞧见她连忙上手跟她互相搀扶着，嘴里还在念叨着：“幸好幸好，大夫刚刚看过了，说是伤了双脚，怕是以后要残废了。”
    “不过幸好，人救过来了，死不了，哎呦，一大妈，你是不知道，可吓死我了。”
    杨瑞华一瞬间脸色惨白，却也跟着点头：“幸好幸好。”没死就好，不然她才是真的要被吓死了。
    许大茂去急救了，这会儿还没出来，公安同志便在病房内，对一大妈跟二大妈，这两位第一发现人进行问询。
    一大妈咬死了自己在家午睡了，什么都没听见，原本是想要跟二大妈说话，两人才一块去回院的。
    也因着一大妈平日里没有跟谁结怨，因此她的话很快就被采纳，得到了信任。
    许武德绕了一圈，终于来到人民医院病房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许大茂从抢救室被推了出来，他的双脚紧紧包扎着白色的绷带。
    医生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扬声询问道：“许大茂的家属在吗？许大茂的家属在不在？”
    许武德心里一沉，举手上前：“大夫，我在这里，怎么了？”
    大夫上下打量一下许武德，轻叹口气，朝着他招手：“你跟我过来，我跟你说一下详细的情况。”
    两人一同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内，大夫坐到办公桌前，又叫许武德坐下，这才开口。
    “你是许大茂同志的父亲？”
    许武德闻言连连点头。
    “那你先坐好，我跟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希望你冷静一点，不要激动。”
    “许大茂同志来医院的时间有点久，再加上，他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所以他这双脚，是保不住了，我们刚刚给他进行了清创跟止血，现在是想要询问你一下。”
    “可以接受吗？”
    这就是要截肢的意思了。
    许武德怔愣一瞬，脸色茫然，半天没反应过来：“大夫，您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我刚刚不是瞧着，还再上头吗……”

 第149章 抓李新民

    医生脸上带着几分同情，深知这种情况下，为人父母的，多半心里都是接受不了的。
    他轻叹一声：“许同志，你儿子的这个情况，我这边给出的建议，也是最好可以接受截肢手术。”
    “他的脚伤得太重了，神经已经彻底坏死，留着只会向上腐蚀，倒不如直接截肢，还能保全一双腿。”
    “要是未来科技进步了的话，说不定也会做一双假脚。”
    医生说着看向许武德，见他一直没开口，再次轻声劝道：“作为家长心里是一定不好受的，所以我也只是给个建议，具体的话，你们可以回去再商量一下。”
    许武德此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儿子从前好好的，哪怕不能生，可到底四肢健全。
    现在竟然双脚废了，双脚都废了，那跟废人还有什么区别？
    他快步朝着病房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里头闹哄哄的声音。
    “江川！江川我杀了你！我跟你拼了，江川！你他妈的。”
    许武德连忙加快脚步，走到病房门口，就见里头三个公安同志将许大茂死死按在床上，嘴里还说着：“许同志，你冷静一下你先冷静下来。”
    许大茂这会儿哪里冷静的下来，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脚废了，自己以后再也走不了路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江川！
    如果不是江川，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公安同志手忙脚乱按住许大茂，转头就见许武德回来了，连忙朝他招呼：“许武德，你过来先安抚一下你儿子。”
    说实话，许大茂的年纪到底不大，好好一人，如今双脚尽废，即便是公安同志，也觉得心里替他难受的很。
    “大，大茂啊。”许武德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几分哽咽，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好。
    “爸，爸，大夫怎么说？”许大茂连忙开口询问，就见他爹一双眼睛通红。
    他浑身的力气忽然就松懈了下去。
    想要去江川家里找证据，想要很多钱，想要攀上李新民这棵大树，都是为了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还要好日子有什么用？
    甚至他不能生，他连叫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的指望都没有了。
    许大茂失魂落魄盯着屋顶，想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又撑住床猛地坐起身急急看向公安同志。
    “我要报警，同志！是江川，是江川故意害我！这都是他故意的。”
    见他终于开始说正事，一名公安同志拿出自己的笔录本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看向他。
    “许大茂同志，你慢慢说，江川是怎么害你的？”
    许大茂一怔快速反应过来：“他在家里故意放大号的老鼠夹，要不是他故意的放老鼠夹，我也不会变成残废，你们快去抓他啊！”
    病房内的人齐齐一愣，还是做笔录的人反应最快，看向他快速问道：“你是怎么进入江川同志家里的？”
    “我，我开门进去的。”
    记录同志笔下不停：“你的意思是，江川同志不在家，你自己想法子进去的，然后踩中了老鼠夹是吗？”
    许大茂满脑子都是拖着江川一块下水，根本顾不得公安同志说了什么，他一个劲自说自话。
    “都是江川，他偷偷藏了钱，他犯罪了，他包庇娄振华，他还私下藏了很多钱，我的脚，他故意放老鼠夹，把我害成了残疾！”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虽然语序没有逻辑，但是做笔录的同志已经听懂了。
    等到许大茂再次昏倒过去后，几个公安对视了一眼，两人架住许武德，就朝着病房外走去。
    这事没得跑，江川有全校老师当证人，可以证明他一天都在学校里。
    家里无人，许大茂却闯了进去，不但盗窃了东西还自己踩中了老鼠夹，这事告到哪里去，也扯不到江川的身上。
    毕竟，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了不能在自己家里放老鼠夹不是？
    “许武德同志，你儿子涉嫌入室盗窃，你得先跟我们回一趟四合院你的家中，查找一下赃物。”
    四合院后院，许武德家中，两个公安同志很快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个硕大的包裹。
    对视一眼，不用询问便知道，这怕就是脏物了。
    当着许武德面，他们打开包裹，翻找过后，便愣在了原地。
    许武德原本双眼中的期望，随着包裹变空后，当即怔在了原地。
    公安同志也有些发懵，毕竟按照许大茂的口供来看，这里头应当是满满登登的钱才对。
    可现在……
    铺了满地的，只有各种女士的衣服，以及崭新的被褥跟床单被套。
    这怎么看，也跟钱挂不上什么钩。
    你只能说，娄家生活过得不错，这些床上用品全是没有补丁的，而且一看就是新买的。
    “咳咳……”有一个公安面色有些尴尬开口：“许武德同志，这就是许大茂同志从江川同志家里盗窃来的东西？”
    许武德这会儿一张脸早就已经变得煞白。
    儿子白忙活了这么一趟不说，如今变成了残疾，却什么证据都没找到，没有一分钱，却丢了半条命。
    他捂着自己的脸，忽然蹲下身子开始嚎啕大哭。
    两个公安同志等他哭了一会儿，才叹口气：“许武德同志，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儿子为什么要去江川同志家里盗窃？”
    “还有刚刚说的，什么钱的什么私藏，希望你能如实交代。”
    许武德心知，事到如今，想不坦白也没用了，再加上，他咬了咬牙。
    江川把大茂害成这个样子，李新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他引诱了大茂，大茂也不会去江川家里偷盗。
    他站起身，抬起手掌抹了一把脸：“我说，公安同志，我都交代！”
    他抬手指向江川家的方向：“但是江川绝对不无辜！娄振华跑路留下了不少钱，都被他私藏了，这个事情，还是李新民告诉我们的。”
    “他跟李新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个公安对视一眼，神情严肃，牵扯到娄振华，那一定不是小事。
    分出几个人，快步离开四合院，准备去轧钢厂，把李新民也带回所里。

 第150章 真没留钱

    轧钢厂内，李新民从一大早就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正想着，办公室的忽然被人敲响，他不耐烦抬头看去，就见到自己厂门口的保卫科，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同志走了进来。
    “李新民同志你好，我是有些情况，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了解一下。”
    李新民一瞬间身子觉得有些瘫软，公安怎么找到他这里来的？又是为什么找到他的。
    不过是个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将自己从前做得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才缓缓点头。
    “行，我这就跟你们去一趟。”
    念在他态度配合，再加上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两个公安倒是态度和善，没有给他上了什么手铐，只是一左一右走在他的两边。
    等到他们走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几乎整个轧钢厂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知道李新民被公安带走的事情了。
    厂长办公室内，杨铁钢站在窗户前，看着李新民被带走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主任，沉重开口：“你说好端端的副厂长当着，他怎么就非要去掺和那些事儿呢？”
    主任沉默半晌，又摇摇头：“可能是想当厂长。”
    杨铁钢：“……”
    他点头认同了主任的话，随后又有些惋惜：“当厂长也不是不成，再等等就是了，我都这个年纪了，无非就是这么一两年的事情。”
    公安所其中一个审讯室内，江川端坐在里头，面色冷静。
    “江川同志，对于接下来的询问，请你如实作答。”
    江川双手五指相交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上，微微颔首。
    “许大茂同志举报你说，你在家中藏匿了大额娄半城非得所得的金钱，以及……”
    公安同志话语一顿，再次抬头看向江川：“以及你故意在家中放置老鼠夹，害得许大茂同志变成了残疾。”
    江川无奈耸肩：“公安同志，想必你们现在已经对我家中进行了搜查，对于许大茂同志污蔑我藏钱这个事情，我觉得可能是个误会。”
    “我爱人昨天晚上跟我回的家，确实带了一个很大的包裹，不过里头装得都是衣服被单，那是一分钱都没有。”
    “我们两个都是小学老师，更何况我最近刚升职，目前没有孩子，对钱的需求并不大，在具象化我们前途这么好，根本没必要去藏钱。”
    “至于家里放老鼠夹子这个事情……呵呵。”他忽然笑了起来：“我无话可说，家里有老鼠，就放老鼠夹了，谁能想到别人会进我家偷东西。”
    “没有这个道理啊，公安同志，他是小偷，他进我家受了伤，难不成还成我的错了？”
    江川一脸诚恳：“公安同志，首先我也不知道许大茂会去我家盗窃，其次，即便他受了伤，也没有什么法律会判定错在我。”
    “许大茂是小偷，即便受了伤，也该由他自己承担才是，还有他对我的污蔑，我保留报警告他的权利！”
    坐在江川对面的两个公安，面面相觑，随后又忍不住心里暗暗点头。
    不愧是当老师的，条理清晰分明，有理有据，这事怎么说，错也说不是在江川的身上。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确实派人去搜查了江川的屋子，从里到外，甚至连墙壁和地面，都一寸寸查询过了。
    没有地窖，没有暗格，也没有其他可以藏匿钱的地方。
    江川是真的没有大额金钱，也没有帮着娄振华藏钱，他是清白的，同样，这也就说明，许大茂被人诓骗是真，进江川家里盗窃也是真的。
    江川离开公安所的时候，外头太阳还没落山，抬头就见娄小娥红着一双眼睛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他轻轻摇头，转头跟自送自己出来的两名公安握手：“辛苦公安同志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人脸上有些好笑，又带了几分郑重：“你放心，你家里的东西一件没少，至于许大茂盗窃走的东西，我们也给你带回去了。”
    江川转身朝着娄小娥走去，两人拉着手，亦步亦趋回到四合院。
    娄小娥小声念叨：“还是给你添麻烦了，早知道我就不从家里带被褥回来了。”
    江川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勾唇轻笑：“怎么会是麻烦呢？多亏你从家里带了被褥回来。”
    不然只怕许大茂那边也不会消停，反倒是这样，看起来更为真实。
    带了东西，也给了他们搜查的机会，没找到，就不能怪他了。
    总比等到事情乱起来了，再来翻箱倒柜的，更加轻松一些。
    另一边的问询室内，李新民还没能离开。
    针对公安同志的问询，他满脸无奈苦笑：“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许大茂的那些话，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
    “哦~”他忽然一脸恍然拍了拍脑袋。
    “你们看我这个记性，说起来，我跟娄振华压根都不熟悉，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离开或者藏钱的事情？”
    “就是那日我跟好友聊天，说起来，他从前那么有钱，肯定身上还有不少，不如捐出来支援一下国家贫困地区。”
    “当然，这个事情我也是猜测，毕竟我确实跟他们也不熟悉，可能是许大茂听话听了一半，信以为真了，不过这事说到底，也不能怪我啊，公安同志。”
    李新民满脸无辜，仿佛真的不清楚许大茂的状一般。
    不过公安同志什么人没见过？
    就比如江川好端端的，在家里为什么要放那么多老鼠夹子，就差明说了，防备小偷了。
    但是他也没什么错。
    就比如现在的李新民，他确实没开口指使许大茂去盗窃，但是许大茂真这么做了，说白了不还是听了他的暗示吗？
    可惜到最后，受伤的只有一个许大茂罢了。
    将李新民送出公安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告别公安转身的一瞬间，脸沉了下来。
    嘴里暗骂一句：“废物东西，果然不堪用。”
    不过这么点小事，许大茂都没办好，如今倒是麻烦了，他拧眉思索着，娄振华难道真没给女儿留下钱就跑了？

 第151章 江川赢了

    四合院内，站满了院子里的邻居。
    大家都在等待着，晚上是江川能回来，还是老许家能回来，亦或者，谁都回不来。
    随着天色渐渐转黑，到了晚饭的时间，众人终于在门口等到了来人。
    待瞧见江川跟娄小娥两人，推着自行车走进来时，大家齐齐打了个寒噤。
    果然，最后还是江川赢了。
    根本就没有人能斗过他，谁都不行，无论是聋老太，还是贾张氏，甚至许大茂也不行。
    如今他们院子里的众人，又折损了一个不说，还伤得格外重。
    易中海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一抹畏惧，小声上前讨好开口：“江，江川你回来了啊。”
    他抬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你家，你家都给你收拾好了，门锁咱们也给你换好了，你跟娄小娥你俩快回去。”
    江川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再一细想又觉得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能斗的人都试过了，一个赢家都没有，现在剩下的这些，可不是不能斗了吗。
    别的不提，就医院里头的许大茂，这会儿就是脚没好，但凡能出院了，马上就能端上铁饭碗了，比厂子里上班还要清闲呢。
    “行，谢谢了。”
    娄小娥跟在江川的身边，朝着易中海点头过后，两人一块朝着后院走去。
    原先贴好的封条，这会儿已经对江川搜查过已经撕掉了，房门也挂上了崭新的锁，钥匙在上头随风晃动着。
    江川垂头看了一眼，摘下来钥匙，分给了娄小娥一把，两人重新回到家里。
    也就幸好家里家具不多，除了娄小娥那么一个大包裹，也没有其他物件，这会儿包裹混合着衣裳都整齐放在床上，至于东西，也没什么乱的感觉。
    娄小娥默默走到门边上，拿起笤帚开始打扫卫生。
    江川则是伸了个懒腰，总算觉得松了口气：“行了，收拾收拾就早点休息，今天也折腾了一天。”
    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许大茂，整个人都有些傻眼。
    “不可能！”他尖声叫着：“怎么可能没有钱呢？我亲眼看见，亲眼看见那么大一个包裹，他肯定是把钱藏起来了。”
    公安同志满脸无奈：“许大茂同志，我们已经传唤过李新民了，他说他之前说江川家里藏匿了娄振华的钱那些话，都是自己的臆测，他并没有证据。”
    “他也从未指使过你去江川家里盗窃，除此之外，他还为我们提供了，你从前与江川不合的证据。”
    “因此你去江川实施盗窃行为，是犯法的，等到你康复出院后，还需要跟我们回所里接受处罚。”
    公安同志见他双目无神，叹气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又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冲动了点，何必呢，现在没了双脚，这辈子算是完了，哎。
    许大茂确实是愣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许武德站在他的床边，不过是这么一天的功夫，整个人的双鬓就长出了白发。
    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即缓缓开口：“大茂啊，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不想那些了……”
    许大茂怔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听见许武德话，半晌转头看向他：“不是的。”他声音略带嘶哑。
    “过不去了，我这辈子，都完了。”
    许大茂轻声呢喃，怎么会过去呢？所有人都能过去，可是他过不去，他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我完了，我这辈子都被江川毁了，如果不是他，不是他害我的话……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呜呜呜。”
    许大茂双手捂着脸，到底是哭了出来。
    “江川，是江川害了我，他肯定藏了钱，还有，还有李新民！李新民是故意的！”许大茂恨恨出声。
    许武德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江川咱们收拾不了他，这么多次了你还看不明白吗？”
    “但是李新民，大茂你放心，李新民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手里有太多李新民的把柄了，只要他想，大不了豁出去了。
    总归儿子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们老许家也就到这里了，如今即便是再拼上自己这条老命，也总得拖一个人下水才行！
    许大茂听见李新民这个名字，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他攥紧手：“爸，你说得对，李新民以前下乡放电影就没少贪。”
    “只要咱们告上去，他肯定要被抓起来！”
    “既然他不叫我好过，那咱们也不能叫他好过了！”
    两个人在病房里商议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李新民的家中，他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人：“我早就说，叫你找个靠谱稳重的人，现在好了，许大茂这个废物，事情给搞砸了不说，还把自己闹成那个样子，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易中海坐在沙发对面，整个人唯唯诺诺，他怎么会知道，许大茂这么废物，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要知道，自己甚至还特意提醒过杨瑞华，叫她无论听见后院什么动静，都不要过去，以免惹上麻烦。
    就这么个帮他法，他都没能把事情办成。
    可面对李新民的指责，再加上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子，易中海哪怕有心想要找个借口，都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半晌，只能一边挨骂一边点头。
    李新民心中暗道晦气，看向易中海：“主意是你出的，人是你定的，现在你看要怎么处理好？”
    许大茂可不是寻常的小傻子，这人本来就心思多的很，这次遭了这么大的难，难保还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只看这次一出事，他就把自己扯进来，就能知道。
    易中海沉默半晌，才试探着开口：“总归许大茂现在已经废了，再说公安所那边也没查出厂长您的证据来，要不这个事儿，咱们先放放？”
    “放一放？”李新民简直被易中海的脑回路给逗笑。
    他朝着易中海招了招手，等到他凑上前来，才快速说了一句话，眼看着易中海的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第152章 看狗咬狗

    “李，李厂长，您说的是真的？”易中海听完李新民的话，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当即明白，李新民为何这么着急了。
    “怎么可能呢？”易中海擦着额头上的汗，自顾喃喃：“管得那么严，那么多人盯着，怎么可能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李新民见他压根不相信的模样，低声嗤笑：“你当娄半城是叫着玩的？”
    “整个京城多少人都是他的老友，承了他的恩情，即便现在情势紧张，怕连累了自己，但是松松手，找人吱会一会儿，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再说了……”李新民老神在在端起茶杯来：“娄半城手里多少家当啊，他即便送出去了不少，可也不是两手空空的。”
    “这时候管的严格了，但是谁知道哪天就松快了呢？放他走了，以后又不是不回来，到时候谁知道成了什么角儿？”
    他这话说得全是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但凡他跟娄半城关系好一点，他肯定也会松松手叫人走的。
    别的不提，帮了这么大的忙，可想而知能收到多少好处，他的手指缝漏出一点来，只怕是自己一辈子也吃不完。
    这不就是可惜了，自己压根跟他不熟，只能换个方式讨点肉来吃了。
    “难，难怪……”易中海不住拿着手帕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难怪李新民这么着急。
    娄半城都走了，再不赶紧从江川手里找出钱来，只怕是等人彻底找不到了，这个钱也就没了，到时候不了了之，一点好处都没剩下了。
    可……
    他实在是能力有限，江川的家里，许大茂没找到，公安也没找到，自己能去哪里找？
    “李副厂长，那你说，这个钱，他们能藏在哪里？今儿公安所的同志们，可都去找过了，江川家里确实没找到钱，别说钱了。”
    他吸了口气：“江川那个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家具都没有几个，我听进去搜查的公安同志说，连地面跟墙他们都找过了。”
    “是啊，钱去哪里了？”李新民也想这个答案，他敲击着椅子扶手，忍不住看向易中海。
    江川家里搜不到的话，李新民心里大概有了数，他不再看易中海，反而站起身来，易中海不用他开口，就明白了李新民的意思，也跟着起身。
    “李厂长，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再好好瞧瞧，如果江川家里实在是没有的话，我就找我们院子的三大爷帮忙瞧瞧。”
    李新民送走了易中海，心思缓缓沉淀了下来，江川身上没有，说不准就在他其中的房子里。
    只是这样就不好办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娄半城手里还有什么房子。
    当初能送的能上交的，他都已经全部交出来了，如今还捏在手里的，又恰好没有交易出去，给了娄小娥跟江川的。
    握拳砸了下手，如今却只能再观望观望了。
    这一夜，整个四合院里，谁也没能睡好。
    大家都跟老许家是多年的邻居了，后院里的血又那么唬人，因此整个院子里，即便没去过医院看望许大茂，也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他的情况。
    刘海中沉着脸在家喝酒，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模样。
    二大妈扭头看了一眼许大茂家的位置，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大茂何苦呢？好端端的，跑去江川家里偷什么东西，老许没缺他吃也没缺他喝的。”
    刘海中心思多，闻言看了一眼二大妈，轻嗤：“你懂什么，你当许大茂是去偷东西的？”
    即便他没听到民警的问询，想也知道，许大茂就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
    “指定是许大茂听说了什么消息。”说到消息，他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然反应了过来。
    “我估摸着，是娄振华给了他们钱，许大茂惦记上了，想要找出来，顺便立个功。”
    二大妈心里一紧，即便她没上班，也知道这几年的风向越来越奇怪，谁沾上了娄家都讨不了好。
    当然，这也是她最不利劫江川的地方。
    明明一切大好，他爹也那么厉害，还回来了一趟，江川娶谁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娶娄振华的闺女。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都跑不了。
    这会儿再听见刘海中提到娄家，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低声提醒道：“老刘，你可别犯浑啊，你听我的。”
    “娄家哪是那么好招惹的？再说了，你不想想江川，别管娄家什么样，谁招惹了江川都讨不了好，你也这把年纪了，咱们就等到你退休了就成。”
    刘海中斜晲她一眼，哼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许大茂个不知死活的，我才不去步他后尘。”
    只是这话说完，他又忽然想到易中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今儿晚上看见老易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瞧着江川家里这个事情，估计跟他也有关系。”
    “他们爱折腾叫他们折腾去。”二大妈挥挥手。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今天后院里满地的鲜血，即便现在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可她还是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铁锈味。
    娄小娥枕着江川的手臂，还有些气喘吁吁，转头看向窗外，没忍住又落下了眼泪。
    “到底还是连累你了，今天他们来家里，是搜那些钱的？实在不成，咱们交上去，我不想你也出事情了。”
    江川垂头看了一眼娥子：“交上去？”开什么玩笑，那么多的房契，还有金条，怎么可能交上去？
    放手里一段时间，即便现在用不上，也早晚有能用得上的时候。
    进了他的手里，那就是他江川的东西，谁来敢抢，他就剁了谁的手。
    轻轻拍着娄小娥的后背，他忽然笑着开口：“你也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瞧好了，狗咬狗，马上就要开始了。”
    无非就是一个李新民罢了，有许大茂的事情在前，想必李新民即便不死，也得被许家父子咬掉一身毛。
    更何况，他忽然轻抬下巴，更何况，这两条狗，牙都利的很。

 第153章 贪污受贿

    第二日，李新民还在想法子找到娄振华给娄小娥留下的房产时，却不知道，有关于他的举报信，一式三份，被分别送往了公安所，监管所，以及校长的办公桌上。
    杨铁钢早上刚进办公室，就瞧见了办公桌上的牛皮纸信封，他一边放下手里的包，朝着办公桌走去。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拆开，抽出里头的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等到看见被举报的人是李新民时，忽然勾唇笑起。
    他们的李副厂长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会被人举报了？
    仔细看去，无非就是有人给他送礼，重点是，在这上头，他竟然还看见了何雨柱举报的内容。
    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杨铁钢收起信件走到门口处，说起来这些日子兵荒马乱的，他差点给何雨柱都忘了。
    朝着自己的秘书招了招手：“把何雨柱给我叫过来。”
    这些日子何雨柱倒是老实了下来，不知道是发现折腾没用，还是真的认命了，总归厂里再也没听见他折腾的动静。
    何雨柱老实打扫完厕所，听见是厂长叫自己，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别看许武德跟他儿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招可真好用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提供了一点线索，如今真的被厂长给记起来了。
    何雨柱喜滋滋地进了杨铁钢的办公室，就见到他坐在办公桌的后头，看着窗外，明明听见自己进来了，也不开口。
    沉默走到办公桌边上，杨铁钢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何雨柱。
    “你来了？来，坐下。”杨铁钢指了指凳子，叫何雨柱坐下。
    “今天送来的举报信我已经看过了，我看上面还有你对李新民的举报，柱子啊……”
    杨铁钢轻叹一声，若是从前两人的关系，他肯定是要提醒柱子，没必要趟这种浑水的。
    毕竟李新民的能耐以及背景，身后还站了不少人，即便把他一个人整下去了，可他背后的那些人，为了叫李新民安顿下来，也总要惩治这些举报的人。
    但是这些日子，柱子实在是叫杨铁钢太过失望了。
    再加上大领导那边也出了点问题，如今两人已经不怎么联系了，杨铁钢现下也是被李新民逼到了自身难保的状况。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向何雨柱，点了点桌子上的举报信：“里头有你的证词，你能保证你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
    “不是在我这里承诺，而是，之后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对你进行问询，你能确保你说的都是真实的，并且有证据吗？”
    何雨柱见杨铁钢满脸严肃，整个人也有些紧张起来，他试探着开口：“杨厂长，都有谁来找我问话啊？”
    “证据……”他咬了咬牙随后道：“证据，我有，不但我有物证，我其实还有人证。”
    想到秦姐，何雨柱又有些为难道：“就是我不知道，秦姐愿不愿意作证，除非，除非杨厂长你到时候能把秦姐的儿子从里头弄出来。”
    “那小子之前得罪了江川，被关进了公安所里，他年纪那么小，说白了也就是不懂事，到底还是个孩子，杨厂长你要是愿意把棒梗弄出来的话，秦姐肯定是愿意作证的！”
    “至于我这边，你放心，我都愿意写这个了，作证又算什么？”
    杨铁钢一时间无语，沉默看向何雨柱。
    事到如今，他到底明不明白江川的能力？
    他要是有能耐跟江川抗衡，不如直接找来江川给自己帮忙，作证李新民的事情，又何必还要绕何雨柱这么一圈呢？
    还不是因为他跟江川压根不熟也没有这么能耐去走江川的关系，更别提，从公安所里抢人，跟江川作对了。
    杨铁钢心中叹气，傻柱啊傻柱，这么久了，偏偏还是没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放心，这个事情要是能成，只要秦淮茹同志真的愿意作证，她儿子那边的事情，我会尽力就是。”
    杨铁钢没把话说得太死，又道：“对了，她婆婆我记得也被关进去了？到时候我都会尽力试试的，就算不能直接将人放出来，也尽量叫他们能提前出来。”
    何雨柱笑了起来：“行！杨厂长，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尽管把这个事情报上去，放心就成，我一定给你把事情办好了！”
    杨铁钢目送着何雨柱离开办公室后，又重新拿过举报信看了一遍，随后他走出去将自己的秘书叫了过来。
    “去给老领导递过去，他那边动作能更快一点。”
    李新民刚联系完自己的老友，拿着包来到轧钢厂，一想到听老友说，娄振华手里还有十来户房产，他心里就有些激动。
    这么多的钱，娄振华当初走得匆忙，想要全部带走是不可能的，总有几处宅子是藏了不少钱的。
    大步迈进轧钢厂内，保卫科的同志连忙从亭子里走出来，朝着他敬礼：“李厂长。”
    李新民点头算打过招呼，正想要走进办公楼，忽然察觉到不对，脚步一顿转头，便见到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到了他们轧钢厂门口。
    李新民心头一跳，直觉不对，刚想要先进办公楼里再说，就见他们朝着自己走来，为首那人目光更是紧紧盯着自己：“你好，你就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新民是？”
    李新民连忙堆笑：“同志你好，你们这是……”
    那人见李新民顾左右而言他顿时有些不耐：“请你如实回答，你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新民同志吗？”
    “我是我是！”李新民伸手想要去握，被对方避开，笑容顿时变得尴尬了几分。
    “你是李新民就好，跟我们走一趟，有人实名举报你贪污受贿，私下男女关系混乱，我们需要带你回去接受调查。”
    “不， 不可能啊！”李新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举报了。
    只是几人将他包围，想要跑是没机会的，他只能试图辩解：“同志，是不是误会了？谁举报了我？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贪污受贿啊，是不是，对！是不是娄振华的朋友？”
    “污蔑啊！”

 第153章 贪污受贿

    第二日，李新民还在想法子找到娄振华给娄小娥留下的房产时，却不知道，有关于他的举报信，一式三份，被分别送往了公安所，监管所，以及校长的办公桌上。
    杨铁钢早上刚进办公室，就瞧见了办公桌上的牛皮纸信封，他一边放下手里的包，朝着办公桌走去。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拆开，抽出里头的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等到看见被举报的人是李新民时，忽然勾唇笑起。
    他们的李副厂长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会被人举报了？
    仔细看去，无非就是有人给他送礼，重点是，在这上头，他竟然还看见了何雨柱举报的内容。
    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杨铁钢收起信件走到门口处，说起来这些日子兵荒马乱的，他差点给何雨柱都忘了。
    朝着自己的秘书招了招手：“把何雨柱给我叫过来。”
    这些日子何雨柱倒是老实了下来，不知道是发现折腾没用，还是真的认命了，总归厂里再也没听见他折腾的动静。
    何雨柱老实打扫完厕所，听见是厂长叫自己，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别看许武德跟他儿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招可真好用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提供了一点线索，如今真的被厂长给记起来了。
    何雨柱喜滋滋地进了杨铁钢的办公室，就见到他坐在办公桌的后头，看着窗外，明明听见自己进来了，也不开口。
    沉默走到办公桌边上，杨铁钢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何雨柱。
    “你来了？来，坐下。”杨铁钢指了指凳子，叫何雨柱坐下。
    “今天送来的举报信我已经看过了，我看上面还有你对李新民的举报，柱子啊……”
    杨铁钢轻叹一声，若是从前两人的关系，他肯定是要提醒柱子，没必要趟这种浑水的。
    毕竟李新民的能耐以及背景，身后还站了不少人，即便把他一个人整下去了，可他背后的那些人，为了叫李新民安顿下来，也总要惩治这些举报的人。
    但是这些日子，柱子实在是叫杨铁钢太过失望了。
    再加上大领导那边也出了点问题，如今两人已经不怎么联系了，杨铁钢现下也是被李新民逼到了自身难保的状况。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向何雨柱，点了点桌子上的举报信：“里头有你的证词，你能保证你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
    “不是在我这里承诺，而是，之后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对你进行问询，你能确保你说的都是真实的，并且有证据吗？”
    何雨柱见杨铁钢满脸严肃，整个人也有些紧张起来，他试探着开口：“杨厂长，都有谁来找我问话啊？”
    “证据……”他咬了咬牙随后道：“证据，我有，不但我有物证，我其实还有人证。”
    想到秦姐，何雨柱又有些为难道：“就是我不知道，秦姐愿不愿意作证，除非，除非杨厂长你到时候能把秦姐的儿子从里头弄出来。”
    “那小子之前得罪了江川，被关进了公安所里，他年纪那么小，说白了也就是不懂事，到底还是个孩子，杨厂长你要是愿意把棒梗弄出来的话，秦姐肯定是愿意作证的！”
    “至于我这边，你放心，我都愿意写这个了，作证又算什么？”
    杨铁钢一时间无语，沉默看向何雨柱。
    事到如今，他到底明不明白江川的能力？
    他要是有能耐跟江川抗衡，不如直接找来江川给自己帮忙，作证李新民的事情，又何必还要绕何雨柱这么一圈呢？
    还不是因为他跟江川压根不熟也没有这么能耐去走江川的关系，更别提，从公安所里抢人，跟江川作对了。
    杨铁钢心中叹气，傻柱啊傻柱，这么久了，偏偏还是没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放心，这个事情要是能成，只要秦淮茹同志真的愿意作证，她儿子那边的事情，我会尽力就是。”
    杨铁钢没把话说得太死，又道：“对了，她婆婆我记得也被关进去了？到时候我都会尽力试试的，就算不能直接将人放出来，也尽量叫他们能提前出来。”
    何雨柱笑了起来：“行！杨厂长，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尽管把这个事情报上去，放心就成，我一定给你把事情办好了！”
    杨铁钢目送着何雨柱离开办公室后，又重新拿过举报信看了一遍，随后他走出去将自己的秘书叫了过来。
    “去给老领导递过去，他那边动作能更快一点。”
    李新民刚联系完自己的老友，拿着包来到轧钢厂，一想到听老友说，娄振华手里还有十来户房产，他心里就有些激动。
    这么多的钱，娄振华当初走得匆忙，想要全部带走是不可能的，总有几处宅子是藏了不少钱的。
    大步迈进轧钢厂内，保卫科的同志连忙从亭子里走出来，朝着他敬礼：“李厂长。”
    李新民点头算打过招呼，正想要走进办公楼，忽然察觉到不对，脚步一顿转头，便见到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到了他们轧钢厂门口。
    李新民心头一跳，直觉不对，刚想要先进办公楼里再说，就见他们朝着自己走来，为首那人目光更是紧紧盯着自己：“你好，你就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新民是？”
    李新民连忙堆笑：“同志你好，你们这是……”
    那人见李新民顾左右而言他顿时有些不耐：“请你如实回答，你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新民同志吗？”
    “我是我是！”李新民伸手想要去握，被对方避开，笑容顿时变得尴尬了几分。
    “你是李新民就好，跟我们走一趟，有人实名举报你贪污受贿，私下男女关系混乱，我们需要带你回去接受调查。”
    “不， 不可能啊！”李新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举报了。
    只是几人将他包围，想要跑是没机会的，他只能试图辩解：“同志，是不是误会了？谁举报了我？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贪污受贿啊，是不是，对！是不是娄振华的朋友？”
    “污蔑啊！”

 第154章 当校长好

    李新民被带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就连杨铁钢，也是在李新民被带走后，保卫科的同志上来通知才知道的。
    他心里一紧，有点摸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搞李新民，甚至是想要叫他死。
    原本还以为举报信只有自己手里有一份，可他这边刚确认好证据，又联系了秘书去送举报信，这边李新民就已经被带走了。
    杨铁钢不知为何，忽然就觉得身上一阵凉风刮过。
    李新民身后的人，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他被带走的消息，有心想要找人打听打听，但是听说李新民被带到了特殊的地方，无论是谁，都打听不到，当下所有人都有些慌了。
    事情处理之快，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原先想要拉他一把，不叫李新民在里面胡说八道的人，这会儿脑子里也只剩下，如何处理掉他，不叫他惹出更多的事端来。
    许武德今日一大早进了轧钢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便什么都顾不上，端坐在窗户边上，手里举着报纸，实际上视线一直盯着窗外。
    直到看见李新民进了厂子，又被人给带走，他才结结实实的松出一口气来。
    大茂被李新民害得那么惨，如今他们一家三口什么都没剩下，总要叫李新民付出点什么来才成。
    至于易中海，昨夜里还跟李新民凑到一块商量事情，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就听厂里的同志说他被带走了。
    左思右想过后的易中海，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趁着午饭过后的时间，他偷偷摸到了厂长的办公室内。
    红星小学内，大家伙虽然有心不太服江川，但是校长对江川的任命，已经经过教育局批准下达了，即便他们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
    阎埠贵如今越发安静了下来，从前他还想着仗着自己年纪大，教育一下江川这个小年轻。
    可这院子里一桩桩事情，再加上如今学校里，江川已然成为了自己的上司，更别提，还有那日婚宴时，他邀请来的那些人。
    阎埠贵只是喜欢教育人，也不是个傻子，这会儿自然看得明白，自己与江川早已经是天壤之别。
    再一想起从前自己经常找他麻烦，如今只盼望着江川把自己当个屁放了就得了，可千万别放到心里去。
    校长办公室内，江川坐在硕大的沙发上，从抽屉里找出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刚端起来，忽然又走到办公桌上，将今天保卫科送来的报纸拿了过来。
    翘起二郎腿，他面朝着窗户，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报纸。
    从前还没觉得，如今当了校长，才发现，校长的这个办公室里的长沙发，坐着是真舒服，比办公室后的那个硬邦邦的办公椅，不知道舒坦多少倍。
    他端起茶杯才嘬了一小口茶叶，正准备将嘴里的茶叶沫子吐掉，就听见了敲门声，随口喊了声进，便瞧见学校的主任走了进来。
    自从两位校长双双辞职离开京城后，如今整个红星小学便只剩下江川跟王主任相依为命了。
    江川扭头看见来的是王主任，二郎腿仍旧翘着，又指了指抽屉的位置：“王主任，喝茶自己泡啊。”
    王主任似是也习惯了江川随性的模样，摆了摆手，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凑近他小声道：“我来是跟你说个事情的。”
    “江校长跟李新民熟吗？轧钢厂的那个副厂长李新民。”
    听见李新民的名字，江川的腿放了下来，手里的报纸也叠起来放到了一边：“王主任有消息啊？”
    江川不得不承认，这学校里可真是藏龙卧虎，要是自己没猜错许大茂那边的行动话，抓捕李新民的绝对不是一般级别的人。
    这么大的事情，偏偏王主任能探听到消息，看起来张校长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还真不是随便吹嘘的。
    王主任一脸得意，“那可是！”
    他随手拿过江川面前的茶杯，又朝着自己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半杯茶，喝下后才又继续道：“我听说，这次抓李新民的不是一般部门。”
    “李新民被人实名举报，除了涉及贪污受贿之外，还涉及到了私下里的男女关系混乱，听说不但有举报信，还找到了证人，我瞧着这次动静不小。”
    他说到这里一顿，又转头看了一眼江川，见他一脸平静的模样，忽然满脸震惊：“不是你这个小子干的？”
    江川连忙摆手：“王主任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再说了，我跟李新民无冤无仇的，没事举报他干什么？”
    “说白了，我俩压根就不认识。”
    王主任不信，但是也没戳穿江川，不过他倒是朝着江川点了点头，有些感叹：“不管是不是你，当然，最好别是你。”
    “总归你这个小子运气是真好，你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里不少人，都因为娄振华逃走的事情在焦头烂额。”
    “不少的心思都打到了娄家的财产上，就连李新民那后头的人，也惦记上了这个事情，如今李新民出了事，反倒是大家都冷静下来了，不管之前打量着什么想法，这会儿怕是都没了心思。”
    王主任说完，又拍了拍江川的肩膀：“你这小子运气虽然好，但也得注意着点，虽说我是相信，这个事情绝对不会是你做的，但是难保其他人不相信。”
    “我懂。”江川点头，王主任这压根就是不相信自己没掺和这事，来提醒自己尽量把自己摘出来呢。
    “至于娄家那边，虽说这会儿李新民出事了，能消停一点，但这个事情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新民后头的人，也不会不管他，等这事过去了，怕是还得再折腾起来。”
    王主任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看向江川：“老张跟老孟都看好你这个小子，你也是个聪明的，总归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但是越干净越好，也越快越好。”
    江川没接茬，目送着王主任出了办公室，眯了眯眼睛，想着他刚刚的话，要乱起来了？

 第154章 当校长好

    李新民被带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就连杨铁钢，也是在李新民被带走后，保卫科的同志上来通知才知道的。
    他心里一紧，有点摸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搞李新民，甚至是想要叫他死。
    原本还以为举报信只有自己手里有一份，可他这边刚确认好证据，又联系了秘书去送举报信，这边李新民就已经被带走了。
    杨铁钢不知为何，忽然就觉得身上一阵凉风刮过。
    李新民身后的人，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他被带走的消息，有心想要找人打听打听，但是听说李新民被带到了特殊的地方，无论是谁，都打听不到，当下所有人都有些慌了。
    事情处理之快，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原先想要拉他一把，不叫李新民在里面胡说八道的人，这会儿脑子里也只剩下，如何处理掉他，不叫他惹出更多的事端来。
    许武德今日一大早进了轧钢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便什么都顾不上，端坐在窗户边上，手里举着报纸，实际上视线一直盯着窗外。
    直到看见李新民进了厂子，又被人给带走，他才结结实实的松出一口气来。
    大茂被李新民害得那么惨，如今他们一家三口什么都没剩下，总要叫李新民付出点什么来才成。
    至于易中海，昨夜里还跟李新民凑到一块商量事情，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就听厂里的同志说他被带走了。
    左思右想过后的易中海，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趁着午饭过后的时间，他偷偷摸到了厂长的办公室内。
    红星小学内，大家伙虽然有心不太服江川，但是校长对江川的任命，已经经过教育局批准下达了，即便他们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
    阎埠贵如今越发安静了下来，从前他还想着仗着自己年纪大，教育一下江川这个小年轻。
    可这院子里一桩桩事情，再加上如今学校里，江川已然成为了自己的上司，更别提，还有那日婚宴时，他邀请来的那些人。
    阎埠贵只是喜欢教育人，也不是个傻子，这会儿自然看得明白，自己与江川早已经是天壤之别。
    再一想起从前自己经常找他麻烦，如今只盼望着江川把自己当个屁放了就得了，可千万别放到心里去。
    校长办公室内，江川坐在硕大的沙发上，从抽屉里找出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刚端起来，忽然又走到办公桌上，将今天保卫科送来的报纸拿了过来。
    翘起二郎腿，他面朝着窗户，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报纸。
    从前还没觉得，如今当了校长，才发现，校长的这个办公室里的长沙发，坐着是真舒服，比办公室后的那个硬邦邦的办公椅，不知道舒坦多少倍。
    他端起茶杯才嘬了一小口茶叶，正准备将嘴里的茶叶沫子吐掉，就听见了敲门声，随口喊了声进，便瞧见学校的主任走了进来。
    自从两位校长双双辞职离开京城后，如今整个红星小学便只剩下江川跟王主任相依为命了。
    江川扭头看见来的是王主任，二郎腿仍旧翘着，又指了指抽屉的位置：“王主任，喝茶自己泡啊。”
    王主任似是也习惯了江川随性的模样，摆了摆手，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凑近他小声道：“我来是跟你说个事情的。”
    “江校长跟李新民熟吗？轧钢厂的那个副厂长李新民。”
    听见李新民的名字，江川的腿放了下来，手里的报纸也叠起来放到了一边：“王主任有消息啊？”
    江川不得不承认，这学校里可真是藏龙卧虎，要是自己没猜错许大茂那边的行动话，抓捕李新民的绝对不是一般级别的人。
    这么大的事情，偏偏王主任能探听到消息，看起来张校长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还真不是随便吹嘘的。
    王主任一脸得意，“那可是！”
    他随手拿过江川面前的茶杯，又朝着自己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半杯茶，喝下后才又继续道：“我听说，这次抓李新民的不是一般部门。”
    “李新民被人实名举报，除了涉及贪污受贿之外，还涉及到了私下里的男女关系混乱，听说不但有举报信，还找到了证人，我瞧着这次动静不小。”
    他说到这里一顿，又转头看了一眼江川，见他一脸平静的模样，忽然满脸震惊：“不是你这个小子干的？”
    江川连忙摆手：“王主任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再说了，我跟李新民无冤无仇的，没事举报他干什么？”
    “说白了，我俩压根就不认识。”
    王主任不信，但是也没戳穿江川，不过他倒是朝着江川点了点头，有些感叹：“不管是不是你，当然，最好别是你。”
    “总归你这个小子运气是真好，你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里不少人，都因为娄振华逃走的事情在焦头烂额。”
    “不少的心思都打到了娄家的财产上，就连李新民那后头的人，也惦记上了这个事情，如今李新民出了事，反倒是大家都冷静下来了，不管之前打量着什么想法，这会儿怕是都没了心思。”
    王主任说完，又拍了拍江川的肩膀：“你这小子运气虽然好，但也得注意着点，虽说我是相信，这个事情绝对不会是你做的，但是难保其他人不相信。”
    “我懂。”江川点头，王主任这压根就是不相信自己没掺和这事，来提醒自己尽量把自己摘出来呢。
    “至于娄家那边，虽说这会儿李新民出事了，能消停一点，但这个事情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新民后头的人，也不会不管他，等这事过去了，怕是还得再折腾起来。”
    王主任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看向江川：“老张跟老孟都看好你这个小子，你也是个聪明的，总归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但是越干净越好，也越快越好。”
    江川没接茬，目送着王主任出了办公室，眯了眯眼睛，想着他刚刚的话，要乱起来了？

 第155章 收缴钱款

    江川仍旧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心里却快速思索着，这事目前看来，是牵扯不到自己的。
    只唯独一点，那就是王主任的提醒，娄振华给自己留下了不少的房产，谁知道里头还藏了什么。
    再加上他们离开的匆忙，说不准不少家产，都留在了那些房子内。
    他还真是得趁着这个时候，想法子去找找，具体藏在哪栋房子内才最合适。
    至于单独留下来给自己跟娄小娥生活的四合院，也得提前去探探底才好，这几日他们那些人忙碌了起来。
    两边怕是打得不可开交，压根顾不上自己，但是等到他们闲下来了，难保会联手一块对自己进行清算。
    别的不提，娄振华的财产有目共睹，要说真的有人不贪图这个钱，江川是不相信的，也正是因此，他心里其实特别的感激能来给自己送消息的王主任。
    以及那两位老校长。
    江川起身，正准备先趁这个时候，去看看娄振华留下的房子，忽然就听见了清脆的敲门声，他转身看去，就见娄小娥推门走了进来。
    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颇有几分娇俏可人的模样。
    “你下课了？”江川朝着她招了招手，娄小娥便踱步走了过来：“下课啦，想着过来喊你一块去吃午饭来着。”
    娄小娥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又低头去看茶几上的杯子，福至心灵：“今天谁过来了啊？”
    “还能有谁，这个学校里一共就这么多人。”知道娄小娥这会儿爸妈刚走，极其没有安全感，江川倒是没逗她。
    抬手摸了两把脑袋，才笑着继续道：“王主任刚刚过来了一趟，说了点事情就走了，你中午想在哪里吃？去食堂？还是想要出去吃？”
    身为学校的校长，他手里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娄小娥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气，随即摇了摇头：“不出去吃了，外面热死啦，咱们就在食堂吃点。”
    她打量着江川，忽然开口：“你下午是不是要出去啊？”
    江川倒是没瞒她，两人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刚王主任说了一下外头的情况，之前李新民不是撺掇许大茂搞事情嘛。”
    “现在李新民被人举报进去了，不出意外，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
    “我现在他们这会儿怕是要折腾起来，正好趁着他们没时间搭理我，我去那几处宅子看看，要是有其他东西，提前收拾出来，以免哪天再被人发现了。”
    娄小娥闻言呆呆看着江川，半天反应过来，才有些难过的小声道：“李新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
    “以前他还跟我爸爸说，特别感激他把厂子捐出来，养活了这么多人吃饭，说我爸爸是大公无私的人。”
    对于娥子这种单纯的性格，江川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只是轻笑了一声：“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爹有很多很多钱，他们肯定也会想要得到。”
    “是人就会贪心，不过这样也好，如今你爹走了，叫他们打去，等他们发现闹半天也拿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就消停下来了。”
    两人简单吃过午饭后，娄小娥也没继续打扰江川，自己回了办公室。
    江川溜达出了红星小学，一路朝着之前娄振华跟自己说的那套宅子走去，是个不算太大的一进四合院，好处是离着学校不算远，即便是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尤其是还在巷子里，这算是江川很喜欢的一个地方了。
    他走进宅子内反手锁上门后，便朝着正间走去，不得不说，娄家确实是比较讲究的人家，宅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
    推开正间的屋门，便瞧见里头的家具已经安置妥当了，除了床跟衣柜之外，就连精致的梳妆台也已经准备好。
    江川站在屋子内转了一圈，随即朝着一个落地的箱子走去，抬手先是搬了一下，轻飘飘的，分量不算重。
    他打开箱子，将里头叠放整齐的被褥拿出来放到床上，又确定了里面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这才挪开地上的箱子。
    俯身朝着地面敲了两下，果然声响不同。
    江川赫然出腿，狠狠跺到了那地面之上，只听见哗啦一声，上头的水泥被他踹烂，他用脚哗啦了一下灰尘，果然瞧见底下是金灿灿的砖块。
    江川也不再继续挖下去，干脆将手覆盖到金砖之上，也不管数量多少，先全部囤放到自己的空间里再说。
    这会儿他差不多也知道娄振华藏钱的习惯了，想必自己手里的那些地契，应当每个里头都藏了不少钱。
    他原地犹豫了一瞬，随即再次翻找了起来，确定这间宅子没再有钱了。
    又快步出了屋子，朝着厨房走去，果然在里头发现了一些剩余的水泥。
    江川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个娄振华确实是有些意思，竟然准备的这么充足。
    他快速和好水泥，将踩烂的坑修补好，随后不管不顾，将大衣橱挪了个位置，安置到没有晾干的水泥地面上，这才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趁着时间还早，得提前把钱全部收起来才行。
    倒是有些可惜了，想到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些黄金，这么多的钱，可惜在这个时代，想要做什么都不合适，还真的只能收藏起来。
    他攥了攥拳头，心里琢磨着，若是接下来的几个屋子里头都有钱的话，那他真的要考虑带娥子一块离开京城了才是。
    这会儿离开京城，无论是小港城，甚至走得再远一些，总归都是个好出路，以自己对历史的了解，钱生钱，到时候华商的身份回来，岂不能站得稳稳的？
    唯独一点，江海一离开，自己便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想到江海，江川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毕竟江海对自己确实好得没话说。
    再一个就是，自己若是走了，只怕是手里的这些宅子，也保不住几个了。

 第155章 收缴钱款

    江川仍旧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心里却快速思索着，这事目前看来，是牵扯不到自己的。
    只唯独一点，那就是王主任的提醒，娄振华给自己留下了不少的房产，谁知道里头还藏了什么。
    再加上他们离开的匆忙，说不准不少家产，都留在了那些房子内。
    他还真是得趁着这个时候，想法子去找找，具体藏在哪栋房子内才最合适。
    至于单独留下来给自己跟娄小娥生活的四合院，也得提前去探探底才好，这几日他们那些人忙碌了起来。
    两边怕是打得不可开交，压根顾不上自己，但是等到他们闲下来了，难保会联手一块对自己进行清算。
    别的不提，娄振华的财产有目共睹，要说真的有人不贪图这个钱，江川是不相信的，也正是因此，他心里其实特别的感激能来给自己送消息的王主任。
    以及那两位老校长。
    江川起身，正准备先趁这个时候，去看看娄振华留下的房子，忽然就听见了清脆的敲门声，他转身看去，就见娄小娥推门走了进来。
    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颇有几分娇俏可人的模样。
    “你下课了？”江川朝着她招了招手，娄小娥便踱步走了过来：“下课啦，想着过来喊你一块去吃午饭来着。”
    娄小娥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又低头去看茶几上的杯子，福至心灵：“今天谁过来了啊？”
    “还能有谁，这个学校里一共就这么多人。”知道娄小娥这会儿爸妈刚走，极其没有安全感，江川倒是没逗她。
    抬手摸了两把脑袋，才笑着继续道：“王主任刚刚过来了一趟，说了点事情就走了，你中午想在哪里吃？去食堂？还是想要出去吃？”
    身为学校的校长，他手里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娄小娥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气，随即摇了摇头：“不出去吃了，外面热死啦，咱们就在食堂吃点。”
    她打量着江川，忽然开口：“你下午是不是要出去啊？”
    江川倒是没瞒她，两人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刚王主任说了一下外头的情况，之前李新民不是撺掇许大茂搞事情嘛。”
    “现在李新民被人举报进去了，不出意外，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
    “我现在他们这会儿怕是要折腾起来，正好趁着他们没时间搭理我，我去那几处宅子看看，要是有其他东西，提前收拾出来，以免哪天再被人发现了。”
    娄小娥闻言呆呆看着江川，半天反应过来，才有些难过的小声道：“李新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
    “以前他还跟我爸爸说，特别感激他把厂子捐出来，养活了这么多人吃饭，说我爸爸是大公无私的人。”
    对于娥子这种单纯的性格，江川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只是轻笑了一声：“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爹有很多很多钱，他们肯定也会想要得到。”
    “是人就会贪心，不过这样也好，如今你爹走了，叫他们打去，等他们发现闹半天也拿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就消停下来了。”
    两人简单吃过午饭后，娄小娥也没继续打扰江川，自己回了办公室。
    江川溜达出了红星小学，一路朝着之前娄振华跟自己说的那套宅子走去，是个不算太大的一进四合院，好处是离着学校不算远，即便是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尤其是还在巷子里，这算是江川很喜欢的一个地方了。
    他走进宅子内反手锁上门后，便朝着正间走去，不得不说，娄家确实是比较讲究的人家，宅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
    推开正间的屋门，便瞧见里头的家具已经安置妥当了，除了床跟衣柜之外，就连精致的梳妆台也已经准备好。
    江川站在屋子内转了一圈，随即朝着一个落地的箱子走去，抬手先是搬了一下，轻飘飘的，分量不算重。
    他打开箱子，将里头叠放整齐的被褥拿出来放到床上，又确定了里面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这才挪开地上的箱子。
    俯身朝着地面敲了两下，果然声响不同。
    江川赫然出腿，狠狠跺到了那地面之上，只听见哗啦一声，上头的水泥被他踹烂，他用脚哗啦了一下灰尘，果然瞧见底下是金灿灿的砖块。
    江川也不再继续挖下去，干脆将手覆盖到金砖之上，也不管数量多少，先全部囤放到自己的空间里再说。
    这会儿他差不多也知道娄振华藏钱的习惯了，想必自己手里的那些地契，应当每个里头都藏了不少钱。
    他原地犹豫了一瞬，随即再次翻找了起来，确定这间宅子没再有钱了。
    又快步出了屋子，朝着厨房走去，果然在里头发现了一些剩余的水泥。
    江川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个娄振华确实是有些意思，竟然准备的这么充足。
    他快速和好水泥，将踩烂的坑修补好，随后不管不顾，将大衣橱挪了个位置，安置到没有晾干的水泥地面上，这才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趁着时间还早，得提前把钱全部收起来才行。
    倒是有些可惜了，想到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些黄金，这么多的钱，可惜在这个时代，想要做什么都不合适，还真的只能收藏起来。
    他攥了攥拳头，心里琢磨着，若是接下来的几个屋子里头都有钱的话，那他真的要考虑带娥子一块离开京城了才是。
    这会儿离开京城，无论是小港城，甚至走得再远一些，总归都是个好出路，以自己对历史的了解，钱生钱，到时候华商的身份回来，岂不能站得稳稳的？
    唯独一点，江海一离开，自己便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想到江海，江川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毕竟江海对自己确实好得没话说。
    再一个就是，自己若是走了，只怕是手里的这些宅子，也保不住几个了。

 第156章 来睡觉吧

    江川心里十分清楚，若是没有系统的存在，那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不说过上多么好的生活，最起码别遭了大难。
    他心里叹息犹豫，脚步确实一点没耽误，一个个宅子找了过去，无论是筒子楼，还是单独的四合院，亦或者是职工住房，总归是捏在手里的房契，一个没落，全都走了一趟。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从最后一个宅子走了出来，回学校的路上，尽管所有的钱都被他存到了空间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沉甸甸的。
    好似全部的黄金，都压在他的背上一般。
    回到学校的江川，正好赶上了下班的铃声，他干脆也没进办公室，等着学校门卫的王大爷，将自行车推过来，两人坐在保安亭里闲聊着，等娄小娥下班。
    老王看着江川递过来的烟，愣了愣，随后连连摆手：“别别，江校长，我不抽烟了，我戒了。”
    从前江川是个老师，他身为保安接根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也付出了自己的劳动力不是？
    现在江川身为校长，再给自己递烟，那他看起来多少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被王大爷拒绝，江川一时间忍不住有些想笑，干脆将手里的半包烟都塞进了他的手里：“王大爷，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戒什么烟啊，该抽抽。”
    “甭跟我客气。”江川说着看向窗外站起身来：“行了，我也不跟您唠了，我媳妇下班了，咱们回见。”
    “诶诶，江校长回见啊。”王大爷起身送江川出了保卫亭，转头再看他放在桌子上的半包烟，忍不住咋舌。
    要不说，人家小小年纪能当上校长么，你看看，都这个身份了，还一点没拿捏。
    叫他说，整个学校，也没有哪个老师能跟江川比了。
    从前就不是小气的人，这会儿当了校长，反而更大方了。
    江川看向朝着自己小跑过来的娄小娥，低声道：“慢着点，你急什么？”
    娄小娥嘴边噙着笑：“以前在办公室里天天都能瞧见你，这会儿半天不见，我都想你了。”
    说完这话，她四顾一眼，随后凑近江川小声道：“找着了吗？”
    江川看她一眼，神情严肃：“先上来，等回家了再说。”
    “哦哦。”娄小娥连忙蹦上自行车，拦住江川的腰，两人一块朝着四合院骑去。
    易中海今日不好过，主要是李新民被抓的太过突然了，早早下班回了家，还是觉得坐立不安的。
    杨瑞华看他这个模样，心里也生了几分奇怪：“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招虫子了？”
    易中海闻言摆摆手，示意她别开口，自己烦着呢。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窗外，一颗乱跳的心脏，忽然又安分了下来。
    李新民被抓确实很令人惊恐，但是细想一下，这个院子里从前出的事情，就是什么小事吗？
    那么厉害的聋老太，叱咤四合院这么多年，不也说进去就进去了吗？
    还有，还有贾张氏，难道就是什么普通人吗？
    整个四合院里，谁能跟她对上不吃亏？最后不也是被抓进去了。
    那李新民……
    易中海敲着桌子琢磨着，忽然听见了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他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恐走到门边上，果然瞧见江川跟娄小娥两人一块回来了。
    易中海一时间心头大震，是他想岔了，他怎么会觉得江川被打了之后不还手呢？
    江川又不是个傻子，院子里这么多的事情，凡是招惹了他的，就没有能有好。
    这次他稍微一出手，许大茂就折了不说，就连李新民……
    “江川，李新民……”易中海原地转圈，嘴里念念叨叨，杨瑞华看了他一眼再次担忧道：“老易，你怎么了？”
    易中海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事到如今，即便真的如他猜测，是江川做的，可李新民都进去了，自己又怎么做才能叫他知道呢？
    易中海思索了半天，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压根不认识什么人，更别提，李新民身后的人。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事情，好像只有等着。
    等着江川发现他，叫他跟着李新民一块倒大霉，亦或者，江川不知道他也参与了其中，他还能安安分分待在轧钢厂内，直到自己退休。
    重新坐回凳子上的易中海，整个人都多了几分茫然，不该是这样的，只是应该是怎样，他却也是真的不知道。
    后院内，江川揽着娄小娥，两人坐在床上，娄小娥双眸瞪着圆溜溜地看向江川：“你快说啊，怎么样？有收获吗？”
    “我爸肯定不是小气的人，他指定在屋子里给咱们留了钱的。”
    江川闻言就笑她：“怎么？你觉得之前给的那些钱，还不够大方吗？”
    “也不是……”娄小娥认真道：“其实挺多的，但是我总觉得，我爸肯定还给咱们留了钱，你想啊，万一你带回来的那些，再被人收走了呢？”
    “哎呦，你快说嘛！还有吗？”
    江川拉住她作怪的手，轻叹了一声：“还真是有，而且有不少。”
    “哇！”娄小娥一瞬间张大了嘴巴，又瞪大了眼睛，“还有多少哇？”
    这话问出来，她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又多了几分失落：“肯定很多很多，但是，有那么多，咱们也没法花啊。”
    “而且……也花不出去好像。”
    江川点头，心道你可算是反应过来了，即便有再多的钱，但是也不能花，重点是，这么多的钱，在这个时候，想花都没地方花去。
    他轻叹了一声：“你想出去找你爸妈吗？”
    娄小娥猛地坐直了身子：“我才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江川一直都知道娄小娥对自己的依赖，也知道因为自己，她放弃了什么。
    他轻叹一声，抬手再次揉了揉娄小娥的脑袋，决定先不说自己的打算，等能联系到江海，跟他详细聊聊，若是真的有希望的话，再告诉娄小娥这个好消息。
    “行了，不说那些了，来。”江川麻利上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第156章 来睡觉吧

    江川心里十分清楚，若是没有系统的存在，那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不说过上多么好的生活，最起码别遭了大难。
    他心里叹息犹豫，脚步确实一点没耽误，一个个宅子找了过去，无论是筒子楼，还是单独的四合院，亦或者是职工住房，总归是捏在手里的房契，一个没落，全都走了一趟。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从最后一个宅子走了出来，回学校的路上，尽管所有的钱都被他存到了空间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沉甸甸的。
    好似全部的黄金，都压在他的背上一般。
    回到学校的江川，正好赶上了下班的铃声，他干脆也没进办公室，等着学校门卫的王大爷，将自行车推过来，两人坐在保安亭里闲聊着，等娄小娥下班。
    老王看着江川递过来的烟，愣了愣，随后连连摆手：“别别，江校长，我不抽烟了，我戒了。”
    从前江川是个老师，他身为保安接根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也付出了自己的劳动力不是？
    现在江川身为校长，再给自己递烟，那他看起来多少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被王大爷拒绝，江川一时间忍不住有些想笑，干脆将手里的半包烟都塞进了他的手里：“王大爷，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戒什么烟啊，该抽抽。”
    “甭跟我客气。”江川说着看向窗外站起身来：“行了，我也不跟您唠了，我媳妇下班了，咱们回见。”
    “诶诶，江校长回见啊。”王大爷起身送江川出了保卫亭，转头再看他放在桌子上的半包烟，忍不住咋舌。
    要不说，人家小小年纪能当上校长么，你看看，都这个身份了，还一点没拿捏。
    叫他说，整个学校，也没有哪个老师能跟江川比了。
    从前就不是小气的人，这会儿当了校长，反而更大方了。
    江川看向朝着自己小跑过来的娄小娥，低声道：“慢着点，你急什么？”
    娄小娥嘴边噙着笑：“以前在办公室里天天都能瞧见你，这会儿半天不见，我都想你了。”
    说完这话，她四顾一眼，随后凑近江川小声道：“找着了吗？”
    江川看她一眼，神情严肃：“先上来，等回家了再说。”
    “哦哦。”娄小娥连忙蹦上自行车，拦住江川的腰，两人一块朝着四合院骑去。
    易中海今日不好过，主要是李新民被抓的太过突然了，早早下班回了家，还是觉得坐立不安的。
    杨瑞华看他这个模样，心里也生了几分奇怪：“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招虫子了？”
    易中海闻言摆摆手，示意她别开口，自己烦着呢。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窗外，一颗乱跳的心脏，忽然又安分了下来。
    李新民被抓确实很令人惊恐，但是细想一下，这个院子里从前出的事情，就是什么小事吗？
    那么厉害的聋老太，叱咤四合院这么多年，不也说进去就进去了吗？
    还有，还有贾张氏，难道就是什么普通人吗？
    整个四合院里，谁能跟她对上不吃亏？最后不也是被抓进去了。
    那李新民……
    易中海敲着桌子琢磨着，忽然听见了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他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恐走到门边上，果然瞧见江川跟娄小娥两人一块回来了。
    易中海一时间心头大震，是他想岔了，他怎么会觉得江川被打了之后不还手呢？
    江川又不是个傻子，院子里这么多的事情，凡是招惹了他的，就没有能有好。
    这次他稍微一出手，许大茂就折了不说，就连李新民……
    “江川，李新民……”易中海原地转圈，嘴里念念叨叨，杨瑞华看了他一眼再次担忧道：“老易，你怎么了？”
    易中海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事到如今，即便真的如他猜测，是江川做的，可李新民都进去了，自己又怎么做才能叫他知道呢？
    易中海思索了半天，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压根不认识什么人，更别提，李新民身后的人。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事情，好像只有等着。
    等着江川发现他，叫他跟着李新民一块倒大霉，亦或者，江川不知道他也参与了其中，他还能安安分分待在轧钢厂内，直到自己退休。
    重新坐回凳子上的易中海，整个人都多了几分茫然，不该是这样的，只是应该是怎样，他却也是真的不知道。
    后院内，江川揽着娄小娥，两人坐在床上，娄小娥双眸瞪着圆溜溜地看向江川：“你快说啊，怎么样？有收获吗？”
    “我爸肯定不是小气的人，他指定在屋子里给咱们留了钱的。”
    江川闻言就笑她：“怎么？你觉得之前给的那些钱，还不够大方吗？”
    “也不是……”娄小娥认真道：“其实挺多的，但是我总觉得，我爸肯定还给咱们留了钱，你想啊，万一你带回来的那些，再被人收走了呢？”
    “哎呦，你快说嘛！还有吗？”
    江川拉住她作怪的手，轻叹了一声：“还真是有，而且有不少。”
    “哇！”娄小娥一瞬间张大了嘴巴，又瞪大了眼睛，“还有多少哇？”
    这话问出来，她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又多了几分失落：“肯定很多很多，但是，有那么多，咱们也没法花啊。”
    “而且……也花不出去好像。”
    江川点头，心道你可算是反应过来了，即便有再多的钱，但是也不能花，重点是，这么多的钱，在这个时候，想花都没地方花去。
    他轻叹了一声：“你想出去找你爸妈吗？”
    娄小娥猛地坐直了身子：“我才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江川一直都知道娄小娥对自己的依赖，也知道因为自己，她放弃了什么。
    他轻叹一声，抬手再次揉了揉娄小娥的脑袋，决定先不说自己的打算，等能联系到江海，跟他详细聊聊，若是真的有希望的话，再告诉娄小娥这个好消息。
    “行了，不说那些了，来。”江川麻利上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第157章 慌乱一瞬

    第二日一早，外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风平浪静。
    自李新民被抓走，如今已经过了一夜的时间，却是除了王主任那里，跟轧钢厂的人，再没有一点风声。
    不知道是被谁抓走的，也不知道是抓到了哪里去。
    重点是，连为何被抓走的，外头都不见一点风声。
    江川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细细琢磨着。
    以李新民这汲汲营营的能耐，再加上他已经爬到了副厂长这个职位上，想必知道的事情必然很多。
    即便是他身后的人，怕是为了叫他封口，也得想尽了法子护住他。
    只是不知道，闹得这么大动静的事情，他身后的人，还有没有这个能耐护住他。
    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江川一时间陷入茫然，不谈李新民，即便他真的出事了，他身后的人要报复，也折腾不到自己身上。
    反倒是他，现在要去哪里能联系上江海呢？
    如今两个老校长已经远离京城了，再谈自己那日结婚时来的那些人，若是自己贸然前去说要找江海。
    又是在这个关头上，他还真是有些担心，自己也会被监控起来。
    财帛动人心，自古便是这个道理。
    他是相信江海的能力跟看人的眼光的，但是谁知道，别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他一时间没有了思绪，顿时感觉到有些烦躁，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敲响，抬头望去，就见王主任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向茶几处，没瞧见下好的茶叶，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随即转头看向江川，见他满脸愁绪有些怪异上前。
    “怎么了，江校长？”
    这话问出，王主任便一愣，随即想到了昨日自己跟江川说的事情，该不会是没办好，出岔子了？
    江川笑着摇头，刚刚就瞧见王主任的眼神瞧什么了。
    他站起身走到抽屉边上，拉开拿出半包茶叶，放到了茶几上，往沙发一坐：“您今儿来的有点早，我这还没下茶叶呢。”
    王主任乐呵上前，坐到了江川的对面。
    忍不住咂嘴：“要不说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张校长这茶叶从前看得可紧，我来十趟，有八趟是喝不上的，这会儿好了，全归你了。”
    江川听他这么说就笑：“没事儿，从现在开始，这茶叶就是您的了。”
    他说着，将半包茶叶朝着王主任面前一推，趁着他开口前率先说道：“我本来就不爱喝茶。”
    “就是这么半包，剩抽屉里还占地方，我又没个人送上，再说半包茶叶送人也不好看，既然你喜欢，那你拿回去喝正好了。”
    王主任抬头看向既然，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干脆也不客气，拿了起来：“好说好说，我从前就爱这么一口，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收下了。”
    “对了，我今儿过来是来跟你说李新民的事情的。”
    他说着，咂下嘴又叹口气：“这下老李是麻烦了，怕是他背后的人，也救不了他了。”
    江川闻言坐直了身子，等着王主任继续开口。
    “这贪污的事情，本来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再说，李新民大小是个副厂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人家送礼，也没啥值钱的，无非是些粮食什么的，最后办的也不过是转正的事情。”
    江川听他这么说，跟着点点头：“这么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上头闭闭眼，这个事儿就过去了。”
    “谁说不是！”王主任也跟着道：“可事儿，坏就坏在后头一条罪名，乱搞男女关系！”
    “你想想，现在这事查的多严，那这事一出，跟受贿压根就不能并为一谈了，我听说，上头决定严格处理李新民。”
    江川攥紧了手，忽然又松开。
    倒是没想到许大茂这么能耐，居然给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
    “这么说，这个事情就这么办了？李新民也认栽了？”
    王主任沉默一瞬，随即摇摇头：“不认也不成啊，他人在里头，你要知道，这里面你看不见的地方，黑着呢。”
    “即便他不考虑自己，这把年纪了，总得考虑考虑家里人？”
    “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除非他谁都不管了，那确实能行。”
    江川闻言便懂了王主任的话。
    李新民确实可以鱼死网破，但是那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罪名是一定的，即便到时候咬出来别人，也不会被处理的更轻一些。
    甚至还可能因为自己连累老人跟孩子，更重要的一点是，即便他真的咬出来了别人，以后还能有机会全须全尾得出来吗？
    这分明就是有人借着这个事情，对李新民那一派发难了。
    王主任见江川沉默下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你小子，时运是真好，我以后可不敢跟你作对了，就等着退休前你小子提拔提拔我，叫我当个副校长退了。”
    王主任也不久留，起身被江川送到门口，他今日过来，就是来跟江川说这个事情的。
    虽说江川这小子不承认，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前头刚刚招惹了他，后头就出事了，必然是这小子做的事情。
    只是怎么做的，又是怎么将自己摘干净的，那就不是王主任关心的事情了。
    送走了王主任，江川抬手摸了一把额头，心道可不是运气好么。
    他就说，这个事情这么顺利，果然，后头还有其他人当推手。
    江川重新回到沙发边上，刚想要落座，忽然就听见了一阵快跑的脚步声，他转身就见到面前的办公室门被人一把推开。
    “江校长，江校长，出事了！”
    学校里的算术老师喘着粗气跑进来，连气都没喘匀便叠声道。
    江川大步迈出沙发，“娥子怎么了？”
    能叫人闯进办公室连门都不敲，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娥子出事了。
    “是，是娥子，江校长你……”
    江川眼看着算术老师叫了半天都没说出正题，一把推开她，自顾朝着办公室外走去，步伐急促，脸上带着几分着急。
    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娥子能出什么事情？
    联想到刚刚王主任的话，他心里忽然慌乱了一瞬。

 第157章 慌乱一瞬

    第二日一早，外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风平浪静。
    自李新民被抓走，如今已经过了一夜的时间，却是除了王主任那里，跟轧钢厂的人，再没有一点风声。
    不知道是被谁抓走的，也不知道是抓到了哪里去。
    重点是，连为何被抓走的，外头都不见一点风声。
    江川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细细琢磨着。
    以李新民这汲汲营营的能耐，再加上他已经爬到了副厂长这个职位上，想必知道的事情必然很多。
    即便是他身后的人，怕是为了叫他封口，也得想尽了法子护住他。
    只是不知道，闹得这么大动静的事情，他身后的人，还有没有这个能耐护住他。
    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江川一时间陷入茫然，不谈李新民，即便他真的出事了，他身后的人要报复，也折腾不到自己身上。
    反倒是他，现在要去哪里能联系上江海呢？
    如今两个老校长已经远离京城了，再谈自己那日结婚时来的那些人，若是自己贸然前去说要找江海。
    又是在这个关头上，他还真是有些担心，自己也会被监控起来。
    财帛动人心，自古便是这个道理。
    他是相信江海的能力跟看人的眼光的，但是谁知道，别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他一时间没有了思绪，顿时感觉到有些烦躁，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敲响，抬头望去，就见王主任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向茶几处，没瞧见下好的茶叶，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随即转头看向江川，见他满脸愁绪有些怪异上前。
    “怎么了，江校长？”
    这话问出，王主任便一愣，随即想到了昨日自己跟江川说的事情，该不会是没办好，出岔子了？
    江川笑着摇头，刚刚就瞧见王主任的眼神瞧什么了。
    他站起身走到抽屉边上，拉开拿出半包茶叶，放到了茶几上，往沙发一坐：“您今儿来的有点早，我这还没下茶叶呢。”
    王主任乐呵上前，坐到了江川的对面。
    忍不住咂嘴：“要不说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张校长这茶叶从前看得可紧，我来十趟，有八趟是喝不上的，这会儿好了，全归你了。”
    江川听他这么说就笑：“没事儿，从现在开始，这茶叶就是您的了。”
    他说着，将半包茶叶朝着王主任面前一推，趁着他开口前率先说道：“我本来就不爱喝茶。”
    “就是这么半包，剩抽屉里还占地方，我又没个人送上，再说半包茶叶送人也不好看，既然你喜欢，那你拿回去喝正好了。”
    王主任抬头看向既然，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干脆也不客气，拿了起来：“好说好说，我从前就爱这么一口，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收下了。”
    “对了，我今儿过来是来跟你说李新民的事情的。”
    他说着，咂下嘴又叹口气：“这下老李是麻烦了，怕是他背后的人，也救不了他了。”
    江川闻言坐直了身子，等着王主任继续开口。
    “这贪污的事情，本来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再说，李新民大小是个副厂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人家送礼，也没啥值钱的，无非是些粮食什么的，最后办的也不过是转正的事情。”
    江川听他这么说，跟着点点头：“这么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上头闭闭眼，这个事儿就过去了。”
    “谁说不是！”王主任也跟着道：“可事儿，坏就坏在后头一条罪名，乱搞男女关系！”
    “你想想，现在这事查的多严，那这事一出，跟受贿压根就不能并为一谈了，我听说，上头决定严格处理李新民。”
    江川攥紧了手，忽然又松开。
    倒是没想到许大茂这么能耐，居然给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
    “这么说，这个事情就这么办了？李新民也认栽了？”
    王主任沉默一瞬，随即摇摇头：“不认也不成啊，他人在里头，你要知道，这里面你看不见的地方，黑着呢。”
    “即便他不考虑自己，这把年纪了，总得考虑考虑家里人？”
    “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除非他谁都不管了，那确实能行。”
    江川闻言便懂了王主任的话。
    李新民确实可以鱼死网破，但是那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罪名是一定的，即便到时候咬出来别人，也不会被处理的更轻一些。
    甚至还可能因为自己连累老人跟孩子，更重要的一点是，即便他真的咬出来了别人，以后还能有机会全须全尾得出来吗？
    这分明就是有人借着这个事情，对李新民那一派发难了。
    王主任见江川沉默下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你小子，时运是真好，我以后可不敢跟你作对了，就等着退休前你小子提拔提拔我，叫我当个副校长退了。”
    王主任也不久留，起身被江川送到门口，他今日过来，就是来跟江川说这个事情的。
    虽说江川这小子不承认，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前头刚刚招惹了他，后头就出事了，必然是这小子做的事情。
    只是怎么做的，又是怎么将自己摘干净的，那就不是王主任关心的事情了。
    送走了王主任，江川抬手摸了一把额头，心道可不是运气好么。
    他就说，这个事情这么顺利，果然，后头还有其他人当推手。
    江川重新回到沙发边上，刚想要落座，忽然就听见了一阵快跑的脚步声，他转身就见到面前的办公室门被人一把推开。
    “江校长，江校长，出事了！”
    学校里的算术老师喘着粗气跑进来，连气都没喘匀便叠声道。
    江川大步迈出沙发，“娥子怎么了？”
    能叫人闯进办公室连门都不敲，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娥子出事了。
    “是，是娥子，江校长你……”
    江川眼看着算术老师叫了半天都没说出正题，一把推开她，自顾朝着办公室外走去，步伐急促，脸上带着几分着急。
    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娥子能出什么事情？
    联想到刚刚王主任的话，他心里忽然慌乱了一瞬。

 第158章 想离开吗

    江川一路跑到娄小娥的老师办公室，这才发现她不在里头，转身回到走廊，就见到阎埠贵满脸着急，朝着江川挥手。
    “找娥子是？在医务室，快去，快去，哎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煞白的……”
    他话都没说完，江川已经跑下了楼梯。
    阎埠贵站在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跟着撇嘴，急什么，还能叫人死了不成？
    听他把话说完怎么了？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昨夜里听说李新民也出了事被抓走了，阎埠贵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四九城里，还有谁不会出事？
    没有了，但凡是招惹了江川的人，就没有一个能落下好的，即便是李新民也不成。
    医务室内，几个女老师围在病房门口，满脸紧张，纷纷攥紧了手。
    谁也不明白娄小娥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说饿了，吃了点小零嘴，一转头的功夫就煞白着脸说想吐，然后吐着吐着，就忽然昏倒了过去。
    她们都快要被吓死了。
    幸好娄小娥没有吃别人零嘴的习惯。
    不然按照江校长那个脾气，还不得觉得是她们下毒害得娄小娥啊？
    这会儿大家站在外头，心里念叨的都是娄小娥可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不然她们一个办公室的，怕是都解释不清楚。
    现在满京城都在传江川是阎王转世，谁叫他不高兴了，他就叫谁全家倒霉。
    这话倒也不是瞎传的，毕竟长了眼睛的都能瞧见，总归一个四合院就那么点人，这会儿也被处理地差不多了。
    “江校长！”有老师转头看见他，连忙挥了挥手：“你快进去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吐得那么厉害。”
    江川知道是几人将娄小娥送过来的，点头致谢后，便大步走进了医务室。
    里头的校医拿下听诊器转头就看见他走进来，颔首后一边收起听诊器，一边看向江川：“我听着像是滑脉，带娄老师去医院里瞧瞧。”
    “要是怀了话，可能就是孕吐引起的，不过吐到昏倒，这确实严重了点，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法子。”
    江川这会儿已经坐到了病床边上，看见娄小娥苍白的脸色以及唇色，还有皱起的眉毛，心知她大抵是难受到极致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几日她可能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此有什么不舒服的，都是憋着。
    “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江川抱着娄小娥出了医务室，转头刚想要找人去叫个三轮车回来，就见门卫王大爷跑了过来，朝着他使劲挥了挥手。
    “江校长，快过来，听说娄老师出事了？我给你们叫了个三轮车，正好到了！”
    江川看向王大爷，心道这老头果然是没白抽烟啊，居然这么周到。
    “辛苦你了，王大爷。”他抱着娄小娥朝着校门口走去，就见那儿果然停了个三轮车，后斗已经收拾干净。
    将娄小娥放到铺了席子的三轮车后，江川从兜里摸出一块钱递给三轮车的车主：“您在这里歇歇，我自己骑过去，回头再给你骑回来。”
    “诶，成！”老头心里自是乐意的，出个三轮车就换来一块钱，再加上不用自己出力，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随着门卫的王大爷进了保卫亭坐着喝茶唠嗑，江川则是脚蹬子蹬得飞快，朝着医院赶去。
    医院内，也没来得及挂号，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大厅的护士，眼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已经没有知觉了，护士也不敢耽误，连忙领着他去了急救室。
    江川站在走廊内，不住的原地转圈。
    娥子这次要是真的怀孕了，那他还真的是不得不离开了。
    再也没什么能比自己的媳妇跟孩子重要了。
    这群人现在处理李新民，难道不会消停下来对付自己跟娥子。
    别的不提，有了身子，这就是自己的软肋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快速思索着老江在婚宴上介绍的那些人，琢磨着明日就挨个过去看看他们去，总能有一个帮自己找到老江的。
    “哒”地一声响起，抢救室的灯暗了下来，江川抬头望去，就见娄小娥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一位医生朝着他走了过来：“你是病人家属是？”
    江川闻言连忙点头。
    “病人情绪不太好，再加上怀孕引起的呕吐，导致昏厥，没什么大事，一会儿输点液等人醒了我们再检查一下，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江川闻言一把拉住大夫，脑海里满是脸色苍白的娄小娥，他顿了顿开口问道：“医生，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叫她吐得不这么厉害？”
    “这，孕吐得好些日子？总不能天天吐昏过去？”
    医生愣了愣：“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要是真关心你媳妇，就注意一下她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状态这么差，心情好了，孕吐就减轻了。”
    江川一噎，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
    不过他也能理解，娄小娥确实压力大，有娄家这么一出，她肯定也跟着胆战心惊。
    轻轻叹了口气，朝着病房走去，这特娘，还真是桩桩件件，都在逼着自己带娄小娥离开京城。
    随着头顶的吊瓶打完，拔完针没多久的娄小娥，缓缓睁开了眼睛，瞧见江川的一瞬间，她顿时满脸委屈，扁着嘴就要哭出来。
    江川连忙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还难受？哪里难受？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娄小娥使劲摇了摇头：“我不难受了，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刚刚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想吐，然后后来就不知道了……”
    江川叹气：“没事，你怀孕了，想吐就吐，都是正常的，也没有给我添麻烦，我就是被你吓了一跳。”
    他说完，便感觉到怀里的娄小娥身子一僵，到底是没忍住，轻声问出口：“娥子，你想离开京城吗？”

 第158章 想离开吗

    江川一路跑到娄小娥的老师办公室，这才发现她不在里头，转身回到走廊，就见到阎埠贵满脸着急，朝着江川挥手。
    “找娥子是？在医务室，快去，快去，哎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煞白的……”
    他话都没说完，江川已经跑下了楼梯。
    阎埠贵站在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跟着撇嘴，急什么，还能叫人死了不成？
    听他把话说完怎么了？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昨夜里听说李新民也出了事被抓走了，阎埠贵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四九城里，还有谁不会出事？
    没有了，但凡是招惹了江川的人，就没有一个能落下好的，即便是李新民也不成。
    医务室内，几个女老师围在病房门口，满脸紧张，纷纷攥紧了手。
    谁也不明白娄小娥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说饿了，吃了点小零嘴，一转头的功夫就煞白着脸说想吐，然后吐着吐着，就忽然昏倒了过去。
    她们都快要被吓死了。
    幸好娄小娥没有吃别人零嘴的习惯。
    不然按照江校长那个脾气，还不得觉得是她们下毒害得娄小娥啊？
    这会儿大家站在外头，心里念叨的都是娄小娥可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不然她们一个办公室的，怕是都解释不清楚。
    现在满京城都在传江川是阎王转世，谁叫他不高兴了，他就叫谁全家倒霉。
    这话倒也不是瞎传的，毕竟长了眼睛的都能瞧见，总归一个四合院就那么点人，这会儿也被处理地差不多了。
    “江校长！”有老师转头看见他，连忙挥了挥手：“你快进去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吐得那么厉害。”
    江川知道是几人将娄小娥送过来的，点头致谢后，便大步走进了医务室。
    里头的校医拿下听诊器转头就看见他走进来，颔首后一边收起听诊器，一边看向江川：“我听着像是滑脉，带娄老师去医院里瞧瞧。”
    “要是怀了话，可能就是孕吐引起的，不过吐到昏倒，这确实严重了点，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法子。”
    江川这会儿已经坐到了病床边上，看见娄小娥苍白的脸色以及唇色，还有皱起的眉毛，心知她大抵是难受到极致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几日她可能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此有什么不舒服的，都是憋着。
    “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江川抱着娄小娥出了医务室，转头刚想要找人去叫个三轮车回来，就见门卫王大爷跑了过来，朝着他使劲挥了挥手。
    “江校长，快过来，听说娄老师出事了？我给你们叫了个三轮车，正好到了！”
    江川看向王大爷，心道这老头果然是没白抽烟啊，居然这么周到。
    “辛苦你了，王大爷。”他抱着娄小娥朝着校门口走去，就见那儿果然停了个三轮车，后斗已经收拾干净。
    将娄小娥放到铺了席子的三轮车后，江川从兜里摸出一块钱递给三轮车的车主：“您在这里歇歇，我自己骑过去，回头再给你骑回来。”
    “诶，成！”老头心里自是乐意的，出个三轮车就换来一块钱，再加上不用自己出力，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随着门卫的王大爷进了保卫亭坐着喝茶唠嗑，江川则是脚蹬子蹬得飞快，朝着医院赶去。
    医院内，也没来得及挂号，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大厅的护士，眼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已经没有知觉了，护士也不敢耽误，连忙领着他去了急救室。
    江川站在走廊内，不住的原地转圈。
    娥子这次要是真的怀孕了，那他还真的是不得不离开了。
    再也没什么能比自己的媳妇跟孩子重要了。
    这群人现在处理李新民，难道不会消停下来对付自己跟娥子。
    别的不提，有了身子，这就是自己的软肋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快速思索着老江在婚宴上介绍的那些人，琢磨着明日就挨个过去看看他们去，总能有一个帮自己找到老江的。
    “哒”地一声响起，抢救室的灯暗了下来，江川抬头望去，就见娄小娥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一位医生朝着他走了过来：“你是病人家属是？”
    江川闻言连忙点头。
    “病人情绪不太好，再加上怀孕引起的呕吐，导致昏厥，没什么大事，一会儿输点液等人醒了我们再检查一下，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江川闻言一把拉住大夫，脑海里满是脸色苍白的娄小娥，他顿了顿开口问道：“医生，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叫她吐得不这么厉害？”
    “这，孕吐得好些日子？总不能天天吐昏过去？”
    医生愣了愣：“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要是真关心你媳妇，就注意一下她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状态这么差，心情好了，孕吐就减轻了。”
    江川一噎，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
    不过他也能理解，娄小娥确实压力大，有娄家这么一出，她肯定也跟着胆战心惊。
    轻轻叹了口气，朝着病房走去，这特娘，还真是桩桩件件，都在逼着自己带娄小娥离开京城。
    随着头顶的吊瓶打完，拔完针没多久的娄小娥，缓缓睁开了眼睛，瞧见江川的一瞬间，她顿时满脸委屈，扁着嘴就要哭出来。
    江川连忙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还难受？哪里难受？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娄小娥使劲摇了摇头：“我不难受了，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刚刚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想吐，然后后来就不知道了……”
    江川叹气：“没事，你怀孕了，想吐就吐，都是正常的，也没有给我添麻烦，我就是被你吓了一跳。”
    他说完，便感觉到怀里的娄小娥身子一僵，到底是没忍住，轻声问出口：“娥子，你想离开京城吗？”

 第159章 人家在明

    娄小娥不知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输完液回到学校没多久，再次吐得昏天黑地。
    江川看得一阵心疼，想了想，直接给她办理了请假，叫她回家歇着去了。
    毕竟总这么个吐法也不是事儿。
    不用上课了，他也不放心把娄小娥一个人放到家里，干脆就在办公室里安了张床，给娄小娥用来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用上课的原因，娄小娥自从搬进了校长办公室内，每天便看着江川忙碌着工作，陪着他吃着零食喝茶，倒是孕吐有所减轻。
    但人还是一天天瘦了下去。
    这日，江川捏了捏娄小娥脸蛋，忍不住小声嘀咕：“明明也没少吃，怎么一天比一天瘦了。”
    娄小娥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给江川添麻烦了，从前他压根不用顾忌着自己，倒是现在，总觉得江川好像也紧张的不得了。
    拉着江川的手坐下，娄小娥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道：“江川，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就是有些紧张……”
    两人毕竟刚结婚没多久，年纪又不算大，忽然要当父母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紧张与担忧。
    再加上这会儿她的父母刚离开京城，娄小娥也担心自己哪日又给江川带去麻烦。
    江川心知，这个时候是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他叹口气摸了摸娄小娥的脑袋：“别担心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成，我下午有点事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里待着乖乖的？”
    娄小娥重重点头：“你放心去忙，我肯定乖乖的。”
    江川轻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骑着自行车，准备去找老江给他介绍的其中一位叔叔，那日婚宴上，那位叔叔就坐在老江的身边，两人时不时小声说着什么。
    尤其是最后送客人离开的时候，那位叔叔是最后离开，老江还特地叫自己跟他说了几句话。
    不出意外，那位应当是跟老江关系最亲近的人。
    江川按照自己记下来的住址，朝着一处筒子楼走去，这边是职工跟居民混合的筒子楼。
    站在二楼门口，江川敲了敲门，等了半天没等到来人开门。
    再次敲了三下，仍旧没等到人来开门，他琢磨半晌，干脆坐到了楼梯上。
    能蹲到一个算一个，总不能就这么回去，若是这个不成，好歹还能跟自己说说再去找谁才是。
    一直等到太阳开始落山，江川托着腮盯着楼下，忽然听见了脚步声，他垂头朝下看去，就见蔡叔叔走了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蔡建勇脸上闪过一抹意外：“小川？”
    “你这是……”他打量着刚起身拍打着身上尘土的江川，又转头看一眼身后：“来，来，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快速开了门锁，等到江川进了门，他才又问道：“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过来坐着说。”
    裁建勇心里猜测着，这上班的时间，江川居然过来了，怕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毕竟上次瞧见他的时候，蔡建勇就觉得这个孩子不是那种随便的孩子，反倒是有些气性在身上的。
    这会儿忽然找上门来。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下壶茶。”
    “蔡叔，不用不用，我不爱喝茶，我这趟过来，确实是有点事情要说。”
    听他这么说，蔡建勇也不勉强：“行，跟我你也不用客气，你爹回去之前就嘱咐我，叫我有什么事帮衬着你，你直说就是。”
    “能帮你的我不含糊，我要是没法子，我也给你联系人。”
    江川轻轻抿唇：“蔡叔，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怎么能联系我爹……”
    蔡建勇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江川话里的意思：“小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联系你爹，给他打电话就是了？”
    江川张了张嘴，心道我能不知道打电话就成吗？
    关键是，我压根也没电话啊。
    蔡建勇满脸不可置信：“你这小子，不是，江海这个老小子，竟然没给你留电话？”
    他说着，快速起身走到桌子边上撕下一张白纸，在上头写完电话号码，便递给江川：“喏，你爹这办事可真不靠谱。”
    将纸条递给江川，蔡建勇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小川，说起来你爹离着这么远，你要真有啥事，找他倒不如直接跟我说，好歹我就在眼前，有个什么麻烦还能帮衬上。”
    说白了，江海再大的能耐，那也是县官不如现管。
    江川闻言轻笑一下：“不用，蔡叔，我就是想着跟我爹联系一下，关心他一下，我这边没什么事情，您别担心。”
    蔡建勇见江川一副不想说的模样，想了想，到底也没勉强他。
    两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儿，听说江川的媳妇娄小娥怀孕了，蔡建勇倒是挺高兴：“好事啊，没事领着你媳妇过来坐坐。”
    “你们小两口年纪又轻，没什么经验，回头晚上过来坐坐，叫你婶子给你们说说，这个注意的事项。”
    “对了。”他起身朝着屋里走去，过会儿提出了两罐麦乳精，放到了江川面前。
    “这个你拿回去，我们家也没有小孩，用不上，这个你拿回去给你媳妇补补身子。”
    “哎，她家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你也知道，这个事情，人家在暗，咱们在明，也没有什么法子。”
    “倒是听说进去了几个，希望能稍微消停消停。”
    江川闻言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本来也没指望别人能处理这个事情，说白了，这事只能自己想法子解决。
    再就是尽快跑路。
    “我知道，蔡叔你放心，这个事情娥子心里也清楚，着急是没用的。”
    两人又浅浅聊了几句，最后在蔡建勇的强烈要求下，江川还是提着两桶麦乳精离开了筒子楼。
    蔡建勇将人送到楼下，目送着江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说起来，这个孩子也不容易，自小爹就没在身边，如今还遇上了这种事情。
    早先江海说江川要娶娄家闺女的时候，他其实就不太赞同。
    别的不提，江海但凡能留在四九城任职，他就不说什么了，总能想法子照顾上江川。
    结果人办完了婚礼又就这么走了，如今江川但凡遇上什么事情，他那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出个任务什么的，到时候连人都联系不上，偏偏江川这个小子，也不是个老实说，寻别人帮忙的性子。
    自己这边就算是想帮忙，也没有法子。

 第159章 人家在明

    娄小娥不知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输完液回到学校没多久，再次吐得昏天黑地。
    江川看得一阵心疼，想了想，直接给她办理了请假，叫她回家歇着去了。
    毕竟总这么个吐法也不是事儿。
    不用上课了，他也不放心把娄小娥一个人放到家里，干脆就在办公室里安了张床，给娄小娥用来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用上课的原因，娄小娥自从搬进了校长办公室内，每天便看着江川忙碌着工作，陪着他吃着零食喝茶，倒是孕吐有所减轻。
    但人还是一天天瘦了下去。
    这日，江川捏了捏娄小娥脸蛋，忍不住小声嘀咕：“明明也没少吃，怎么一天比一天瘦了。”
    娄小娥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给江川添麻烦了，从前他压根不用顾忌着自己，倒是现在，总觉得江川好像也紧张的不得了。
    拉着江川的手坐下，娄小娥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道：“江川，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就是有些紧张……”
    两人毕竟刚结婚没多久，年纪又不算大，忽然要当父母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紧张与担忧。
    再加上这会儿她的父母刚离开京城，娄小娥也担心自己哪日又给江川带去麻烦。
    江川心知，这个时候是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他叹口气摸了摸娄小娥的脑袋：“别担心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成，我下午有点事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里待着乖乖的？”
    娄小娥重重点头：“你放心去忙，我肯定乖乖的。”
    江川轻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骑着自行车，准备去找老江给他介绍的其中一位叔叔，那日婚宴上，那位叔叔就坐在老江的身边，两人时不时小声说着什么。
    尤其是最后送客人离开的时候，那位叔叔是最后离开，老江还特地叫自己跟他说了几句话。
    不出意外，那位应当是跟老江关系最亲近的人。
    江川按照自己记下来的住址，朝着一处筒子楼走去，这边是职工跟居民混合的筒子楼。
    站在二楼门口，江川敲了敲门，等了半天没等到来人开门。
    再次敲了三下，仍旧没等到人来开门，他琢磨半晌，干脆坐到了楼梯上。
    能蹲到一个算一个，总不能就这么回去，若是这个不成，好歹还能跟自己说说再去找谁才是。
    一直等到太阳开始落山，江川托着腮盯着楼下，忽然听见了脚步声，他垂头朝下看去，就见蔡叔叔走了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蔡建勇脸上闪过一抹意外：“小川？”
    “你这是……”他打量着刚起身拍打着身上尘土的江川，又转头看一眼身后：“来，来，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快速开了门锁，等到江川进了门，他才又问道：“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过来坐着说。”
    裁建勇心里猜测着，这上班的时间，江川居然过来了，怕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毕竟上次瞧见他的时候，蔡建勇就觉得这个孩子不是那种随便的孩子，反倒是有些气性在身上的。
    这会儿忽然找上门来。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下壶茶。”
    “蔡叔，不用不用，我不爱喝茶，我这趟过来，确实是有点事情要说。”
    听他这么说，蔡建勇也不勉强：“行，跟我你也不用客气，你爹回去之前就嘱咐我，叫我有什么事帮衬着你，你直说就是。”
    “能帮你的我不含糊，我要是没法子，我也给你联系人。”
    江川轻轻抿唇：“蔡叔，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怎么能联系我爹……”
    蔡建勇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江川话里的意思：“小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联系你爹，给他打电话就是了？”
    江川张了张嘴，心道我能不知道打电话就成吗？
    关键是，我压根也没电话啊。
    蔡建勇满脸不可置信：“你这小子，不是，江海这个老小子，竟然没给你留电话？”
    他说着，快速起身走到桌子边上撕下一张白纸，在上头写完电话号码，便递给江川：“喏，你爹这办事可真不靠谱。”
    将纸条递给江川，蔡建勇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小川，说起来你爹离着这么远，你要真有啥事，找他倒不如直接跟我说，好歹我就在眼前，有个什么麻烦还能帮衬上。”
    说白了，江海再大的能耐，那也是县官不如现管。
    江川闻言轻笑一下：“不用，蔡叔，我就是想着跟我爹联系一下，关心他一下，我这边没什么事情，您别担心。”
    蔡建勇见江川一副不想说的模样，想了想，到底也没勉强他。
    两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儿，听说江川的媳妇娄小娥怀孕了，蔡建勇倒是挺高兴：“好事啊，没事领着你媳妇过来坐坐。”
    “你们小两口年纪又轻，没什么经验，回头晚上过来坐坐，叫你婶子给你们说说，这个注意的事项。”
    “对了。”他起身朝着屋里走去，过会儿提出了两罐麦乳精，放到了江川面前。
    “这个你拿回去，我们家也没有小孩，用不上，这个你拿回去给你媳妇补补身子。”
    “哎，她家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你也知道，这个事情，人家在暗，咱们在明，也没有什么法子。”
    “倒是听说进去了几个，希望能稍微消停消停。”
    江川闻言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本来也没指望别人能处理这个事情，说白了，这事只能自己想法子解决。
    再就是尽快跑路。
    “我知道，蔡叔你放心，这个事情娥子心里也清楚，着急是没用的。”
    两人又浅浅聊了几句，最后在蔡建勇的强烈要求下，江川还是提着两桶麦乳精离开了筒子楼。
    蔡建勇将人送到楼下，目送着江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说起来，这个孩子也不容易，自小爹就没在身边，如今还遇上了这种事情。
    早先江海说江川要娶娄家闺女的时候，他其实就不太赞同。
    别的不提，江海但凡能留在四九城任职，他就不说什么了，总能想法子照顾上江川。
    结果人办完了婚礼又就这么走了，如今江川但凡遇上什么事情，他那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出个任务什么的，到时候连人都联系不上，偏偏江川这个小子，也不是个老实说，寻别人帮忙的性子。
    自己这边就算是想帮忙，也没有法子。

 第160章 合情合理

    江川提着麦乳精没急着回学校。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他干脆直接去了一趟商城，给娥子买了点她之前喜欢吃的零食，又买了点水果硬糖。
    随后去了一趟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个她喜欢吃的菜，这才回了学校。
    娄小娥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多数时间是在睡觉，听见开门声看见江川回来了，整个人还有些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开口。
    江川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试了一下她的后背，“怎么睡得一身是汗？”
    “那边就有风扇，不是叫你吹着睡吗？”
    娄小娥迷迷糊糊：“我本来没想着睡，结果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几点了？”
    江川叹了一声，将手里的零食递给她：“起来走走，散散汗，一会儿咱们就回家了。”
    “对了，我正好打包了菜，要不在这里吃完再走，正好等晚点的还能凉快点。”
    娄小娥闻言点头，在哪里都成，只要能跟江川在一起就好。
    一边拿着一本薄书扇着风，又吃了一颗水果糖，她含糊开口：“你下午去办什么事情去了？成了吗？”
    江川摇摇头：“还不知道，等看看再说，不着急这一会儿。”
    他起身去找饭盒，想要把饭菜倒出来，娄小娥这边却已经清醒了，接过江川手里的饭盒收拾好饭菜。
    眼看着都是自己爱吃的，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不是爱吃红烧鱼吗？怎么没买？”
    江川闻言看她一眼：“你不是闻不了鱼腥味吗？再说，也没有那么爱吃。”
    这句倒不是为了哄娥子，而是他真的有些吃腻了。
    自从娥子知道自己爱吃红烧鱼，一周基本能吃上三四天的，即便再爱吃的东西，这会儿差不多也吃够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简单吃了个顿晚饭，等到一块离开学校的时候，学校里便只剩下看门的王大爷了。
    王大爷远远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牙酸“嘶”了一声，要他说，还是小年轻好啊，这感情，啧啧，那可是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开。
    四合院内，从前爱在院子里闲聊溜达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大家都只顾得上自己家，即便是从前想要攀江川关系的人，这会儿也都消停了下来。
    至于许大茂，因着李新民的事情，从前给他违规办理的职工医疗待遇这会儿也被卡住了。
    再加上他的伤治疗干预已经结束了，如今只剩下养着了，因此许武德因为钱的缘故，不得不将人带了回来。
    今日他们俩回来的时候，便发现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
    没人关心，当然，也没有人上前嘲笑他。
    回到家里，许大茂阴鹫着一张脸，虽说自己已经被李新民给送进去了，可江川还好端端的，叫他心里上怎么想怎么觉得难受。
    许武德不得不坐在床边劝他：“大茂啊，先消停消停，外头现在不比从前，你看李新民那么能耐的人，现在都混到这个份上，你还折腾个什么劲？”
    许大茂压根不想听许武德说话，抬手指了指自己已经没有的双脚：“你瞧见了，这是我的脚，你是我爹！”
    “现在我变成这个样，你不想着照顾我，居然还偏帮江川说话？你是不是还打量着等他给你做儿子？”
    “我告诉你，你做梦去！江川这辈子也不可能给你做儿子！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配不配！”
    许武德被儿子骂了也不生气，心知遇到这事了，心里难免难受有些口不择言，只叹了口气出了许大茂的房间。
    走出屋子，就瞧见许大茂他妈坐在桌边捂着脸哭。
    本来就心烦的许武德忍不住低斥：“哭哭哭，都到这会儿了，还有什么好哭的？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做饭去，一会儿可别当着大茂的面哭。”
    说完这话，眼看着大茂他妈去厨房做饭了，他自己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要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早先因着大茂的身体，他也确实失望过，可现在又不一样了。
    自家儿子吃了这么大个亏，虽说李新民那边已经被他们弄进去了。
    可眼看着江川越过越好，怎么瞧怎么觉得不顺眼。
    ……
    第二日一早，江川载着娄小娥早早便去了学校里。
    安顿好娄小娥，他拿起电话，按照纸条上的号码转了几圈，等到那边接通之后，江川率先开口。
    “你好，我是京城红星小学的校长，打来是想要找你们那边的江海同志，我叫江川。”
    那边接电话的人原先还有些纳闷，小学校长打开电话做什么。
    待听见打来的是江川，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好江川同志，江海同志目前不在这边，等江海同志回来后，我会叫他亲自联系您，请问您的号码是多少。”
    等到江川这边挂断电话，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真叫蔡建勇说对了，江海这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联系上，这下子可真是有些麻烦了。
    他走到娄小娥身边，看她跟只小仓鼠似的，腮帮一鼓一鼓，正在吃点心，低声问道：“咱们今日搬家？”
    “说起来也没什么好搬的，那边我过去瞧过了，东西都置办好了，直接住进去就成。”
    他这几日也发现了，娥子好像格外不喜欢那个四合院。
    每次回去都有些不自在。
    再加上，昨夜里许大茂也从医院出来，回到四合院了。
    按照他的性子，他怕是很难消停下来。
    既然这样，倒不如他们直接搬进那处宅子里，也能离着那群神经病远着点。
    娄小娥嚼嚼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后，使劲点点头，又有些疑惑道：“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那处宅子房契在咱们手里，那就是咱们的家，咱们过去住合情合理。”

 第160章 合情合理

    江川提着麦乳精没急着回学校。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他干脆直接去了一趟商城，给娥子买了点她之前喜欢吃的零食，又买了点水果硬糖。
    随后去了一趟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个她喜欢吃的菜，这才回了学校。
    娄小娥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多数时间是在睡觉，听见开门声看见江川回来了，整个人还有些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开口。
    江川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试了一下她的后背，“怎么睡得一身是汗？”
    “那边就有风扇，不是叫你吹着睡吗？”
    娄小娥迷迷糊糊：“我本来没想着睡，结果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几点了？”
    江川叹了一声，将手里的零食递给她：“起来走走，散散汗，一会儿咱们就回家了。”
    “对了，我正好打包了菜，要不在这里吃完再走，正好等晚点的还能凉快点。”
    娄小娥闻言点头，在哪里都成，只要能跟江川在一起就好。
    一边拿着一本薄书扇着风，又吃了一颗水果糖，她含糊开口：“你下午去办什么事情去了？成了吗？”
    江川摇摇头：“还不知道，等看看再说，不着急这一会儿。”
    他起身去找饭盒，想要把饭菜倒出来，娄小娥这边却已经清醒了，接过江川手里的饭盒收拾好饭菜。
    眼看着都是自己爱吃的，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不是爱吃红烧鱼吗？怎么没买？”
    江川闻言看她一眼：“你不是闻不了鱼腥味吗？再说，也没有那么爱吃。”
    这句倒不是为了哄娥子，而是他真的有些吃腻了。
    自从娥子知道自己爱吃红烧鱼，一周基本能吃上三四天的，即便再爱吃的东西，这会儿差不多也吃够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简单吃了个顿晚饭，等到一块离开学校的时候，学校里便只剩下看门的王大爷了。
    王大爷远远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牙酸“嘶”了一声，要他说，还是小年轻好啊，这感情，啧啧，那可是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开。
    四合院内，从前爱在院子里闲聊溜达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大家都只顾得上自己家，即便是从前想要攀江川关系的人，这会儿也都消停了下来。
    至于许大茂，因着李新民的事情，从前给他违规办理的职工医疗待遇这会儿也被卡住了。
    再加上他的伤治疗干预已经结束了，如今只剩下养着了，因此许武德因为钱的缘故，不得不将人带了回来。
    今日他们俩回来的时候，便发现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
    没人关心，当然，也没有人上前嘲笑他。
    回到家里，许大茂阴鹫着一张脸，虽说自己已经被李新民给送进去了，可江川还好端端的，叫他心里上怎么想怎么觉得难受。
    许武德不得不坐在床边劝他：“大茂啊，先消停消停，外头现在不比从前，你看李新民那么能耐的人，现在都混到这个份上，你还折腾个什么劲？”
    许大茂压根不想听许武德说话，抬手指了指自己已经没有的双脚：“你瞧见了，这是我的脚，你是我爹！”
    “现在我变成这个样，你不想着照顾我，居然还偏帮江川说话？你是不是还打量着等他给你做儿子？”
    “我告诉你，你做梦去！江川这辈子也不可能给你做儿子！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配不配！”
    许武德被儿子骂了也不生气，心知遇到这事了，心里难免难受有些口不择言，只叹了口气出了许大茂的房间。
    走出屋子，就瞧见许大茂他妈坐在桌边捂着脸哭。
    本来就心烦的许武德忍不住低斥：“哭哭哭，都到这会儿了，还有什么好哭的？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做饭去，一会儿可别当着大茂的面哭。”
    说完这话，眼看着大茂他妈去厨房做饭了，他自己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要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早先因着大茂的身体，他也确实失望过，可现在又不一样了。
    自家儿子吃了这么大个亏，虽说李新民那边已经被他们弄进去了。
    可眼看着江川越过越好，怎么瞧怎么觉得不顺眼。
    ……
    第二日一早，江川载着娄小娥早早便去了学校里。
    安顿好娄小娥，他拿起电话，按照纸条上的号码转了几圈，等到那边接通之后，江川率先开口。
    “你好，我是京城红星小学的校长，打来是想要找你们那边的江海同志，我叫江川。”
    那边接电话的人原先还有些纳闷，小学校长打开电话做什么。
    待听见打来的是江川，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好江川同志，江海同志目前不在这边，等江海同志回来后，我会叫他亲自联系您，请问您的号码是多少。”
    等到江川这边挂断电话，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真叫蔡建勇说对了，江海这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联系上，这下子可真是有些麻烦了。
    他走到娄小娥身边，看她跟只小仓鼠似的，腮帮一鼓一鼓，正在吃点心，低声问道：“咱们今日搬家？”
    “说起来也没什么好搬的，那边我过去瞧过了，东西都置办好了，直接住进去就成。”
    他这几日也发现了，娥子好像格外不喜欢那个四合院。
    每次回去都有些不自在。
    再加上，昨夜里许大茂也从医院出来，回到四合院了。
    按照他的性子，他怕是很难消停下来。
    既然这样，倒不如他们直接搬进那处宅子里，也能离着那群神经病远着点。
    娄小娥嚼嚼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后，使劲点点头，又有些疑惑道：“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那处宅子房契在咱们手里，那就是咱们的家，咱们过去住合情合理。”

 第161章 遇易中海

    夜里，随着月亮缓缓爬上天空，晒了一日的地面也逐渐转凉。
    江川推着自行车，边上跟着娄小娥，两人慢慢朝着四合院溜达着。
    上次娥子孕吐去过医院后，医生就嘱咐，切不可贪懒，若是可以的话，每日里溜达溜达，走动一下，不但对生产好，对自己的身体也好。
    因此江川已经跟娥子说好了，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两人就出来溜达溜达。
    回家的路上，娄小娥亦步亦趋跟在江川的身边，小手扯着他的衣角，时不时抿嘴看向他，弯唇浅笑。
    “傻乎乎的，总笑什么？”江川看着她的笑模样，也忍不住跟着弯唇。
    娄小娥使劲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好开心。”
    她说着，低头摸向自己的肚子：“很高兴，嫁给你，又有了宝宝，总觉得跟做梦一样。”
    嗨，这话说的，江川心道，可不就是做梦呢么。
    他习惯性抬手去摸娥子的脑袋，正准备开口呢，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抬头看去，他眉头紧蹙：“怎么是易中海？”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心道这里离着轧钢厂不算近，跟四合院更不是一条路上，易中海大晚上不在家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易中海也有些懵。
    其实叫住江川之后，他整个人就后悔了。
    都怪自己嘴欠，大晚上的，明明自己不出声，他压根也瞧不见自己，这忽然给人叫住了，说点什么？
    三人一时间僵在原地，察觉到娄小娥的紧张，江川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朝着易中海下颌微抬。
    “易工，什么事？”
    这个称呼还是易中海头一次听见，竟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这小王八蛋从来不喊他一大爷，到后面见面更是当做没瞧见一般，如今竟然主动称呼自己了？
    只是这个易工……
    他咂咂嘴，快步上前：“嗨，没啥事，这不就是瞧着你们俩在这呢么？”
    “对了。”易中海一拍脑门，忽然也反应了过来：“你们俩怎么在这呢？”
    “这么晚了，可得早点回院啊，咱院那边也不知道遇到什么神经病，之前明明拉了个灯泡的，结果今儿我出门的时候，就瞧见被人给弄碎了。”
    江川点头不接这茬：“我跟娥子散散步，易工你没事早点回去，晚上天黑，别出啥意外。”
    江川这话一出，三人齐齐愣住。
    实则江川是真的好心，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看着易中海看向他的表情，总觉得有些古怪。
    他干脆摆摆手，拉着娄小娥率先朝前走去。
    易中海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总觉得不对劲，不是刚刚江川说的话不对劲。
    那小子一直说话这么直愣愣的，或许还真是没什么坏心思，只是顺嘴一提罢了。
    倒是他们这大晚上的，即便是出来溜达，也该是往另一边走啊，怎么是往那个地儿走着的。
    这，怀孕的人也没听说，是这么个溜达法。
    愣了一会儿，他摇摇头，干脆朝着四合院走去。
    不管他们年轻人，总归他今天已经去找过杨铁钢了，杨铁钢倒是没多说什么，只说他也这个年纪了，别人的事就别插手了，安分干好自己的工作就算了。
    易中海听着杨铁钢这么说，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
    杨铁钢的意思分明就是无论自己从前做了什么，至此为止算是划线了。
    以后升职轮不到自己，不过这把年纪，也能安稳混到退休。
    他叹着气朝着院中走去，心里则是琢磨着，这把年纪了，还真是得在退休前好好带出来几个徒弟才成。
    不然等以后自己退了，家里又没有个靠谱的干儿子给自己养老，晚年岂不是难看的很？
    到时候怕不是院子里的那群人也得戳自己的脊梁骨。
    江川拉着娄小娥慢慢溜达到巷口，指了指里头：“这里面就是咱们的宅子了，你知道这里吗？”
    娄小娥满脸好奇，原地转了一圈，又四顾随即摇摇头：“没来过。”
    她一手挽着江川的胳膊晃了晃：“你也知道，我爸号称娄半城，那宅子可真是太多了，我平日里又不怎么爱出门，这地儿还真没来过。”
    “不过，收拾好了吗？咱们过来就能直接住吗？”
    江川刮了刮她的鼻子：“走，你也去看看，我瞧着是挺好的。”
    不过更好的是这个时代，若是放到自己那个年代，装修好的屋子不晾个半年，哪里敢进去住？
    倒是现在，没有甲醛就是放心。
    推着自行车走到宅子前，江川朝着娄小娥边上让了让：“钥匙在我口袋里，我推着自行车呢，你来开门。”
    娄小娥乖巧掏出钥匙敞开门，就发现这个宅子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大。
    不但收拾的干净整洁，还种了一小片花。
    “我爹弄得真是不错。”她一边夸着一边连连点头。
    江川停好自行车锁了门才转身搂着她朝里头走去：“确实不错，最重要的是离着学校近，咱们以后可以去学校食堂吃早饭。”
    “你不是说食堂早饭有粥，你也想喝吗？明儿你要是能起来的话，咱们就去食堂吃饭。”
    两人朝着正屋走去，敞开门，娄小娥就朝着梳妆台跑去，坐在镜子前连连惊叹。
    “我爸可真是舍得，我之前就瞧着这个梳妆台漂亮，那会儿他还觉得家里没地儿，不肯给我买，瞧，现在还是给我买了？”
    这话说完，她忽然眼眶一红。
    江川一边脱着上衣，见状连忙上前，给她擦眼泪，又抱在怀里哄了哄。
    “都说孕妇情绪变化快，但娄小娥你这也太快了？刚刚还笑呢，这怎么就哭了？”
    这话问出来，江川也反应了过来，多半是想她爸妈了。
    从前都在四九城里，即便不天天回家，也总觉得家人就在那里，什么时候想他们了，什么时候回去就能瞧见。
    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即便是想念了，书信不达，电话不通。
    江川心里轻叹，也不知道老江那边收到自己的消息没有，这啥时候才能联系上人啊。

 第161章 遇易中海

    夜里，随着月亮缓缓爬上天空，晒了一日的地面也逐渐转凉。
    江川推着自行车，边上跟着娄小娥，两人慢慢朝着四合院溜达着。
    上次娥子孕吐去过医院后，医生就嘱咐，切不可贪懒，若是可以的话，每日里溜达溜达，走动一下，不但对生产好，对自己的身体也好。
    因此江川已经跟娥子说好了，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两人就出来溜达溜达。
    回家的路上，娄小娥亦步亦趋跟在江川的身边，小手扯着他的衣角，时不时抿嘴看向他，弯唇浅笑。
    “傻乎乎的，总笑什么？”江川看着她的笑模样，也忍不住跟着弯唇。
    娄小娥使劲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好开心。”
    她说着，低头摸向自己的肚子：“很高兴，嫁给你，又有了宝宝，总觉得跟做梦一样。”
    嗨，这话说的，江川心道，可不就是做梦呢么。
    他习惯性抬手去摸娥子的脑袋，正准备开口呢，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抬头看去，他眉头紧蹙：“怎么是易中海？”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心道这里离着轧钢厂不算近，跟四合院更不是一条路上，易中海大晚上不在家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易中海也有些懵。
    其实叫住江川之后，他整个人就后悔了。
    都怪自己嘴欠，大晚上的，明明自己不出声，他压根也瞧不见自己，这忽然给人叫住了，说点什么？
    三人一时间僵在原地，察觉到娄小娥的紧张，江川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朝着易中海下颌微抬。
    “易工，什么事？”
    这个称呼还是易中海头一次听见，竟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这小王八蛋从来不喊他一大爷，到后面见面更是当做没瞧见一般，如今竟然主动称呼自己了？
    只是这个易工……
    他咂咂嘴，快步上前：“嗨，没啥事，这不就是瞧着你们俩在这呢么？”
    “对了。”易中海一拍脑门，忽然也反应了过来：“你们俩怎么在这呢？”
    “这么晚了，可得早点回院啊，咱院那边也不知道遇到什么神经病，之前明明拉了个灯泡的，结果今儿我出门的时候，就瞧见被人给弄碎了。”
    江川点头不接这茬：“我跟娥子散散步，易工你没事早点回去，晚上天黑，别出啥意外。”
    江川这话一出，三人齐齐愣住。
    实则江川是真的好心，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看着易中海看向他的表情，总觉得有些古怪。
    他干脆摆摆手，拉着娄小娥率先朝前走去。
    易中海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总觉得不对劲，不是刚刚江川说的话不对劲。
    那小子一直说话这么直愣愣的，或许还真是没什么坏心思，只是顺嘴一提罢了。
    倒是他们这大晚上的，即便是出来溜达，也该是往另一边走啊，怎么是往那个地儿走着的。
    这，怀孕的人也没听说，是这么个溜达法。
    愣了一会儿，他摇摇头，干脆朝着四合院走去。
    不管他们年轻人，总归他今天已经去找过杨铁钢了，杨铁钢倒是没多说什么，只说他也这个年纪了，别人的事就别插手了，安分干好自己的工作就算了。
    易中海听着杨铁钢这么说，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
    杨铁钢的意思分明就是无论自己从前做了什么，至此为止算是划线了。
    以后升职轮不到自己，不过这把年纪，也能安稳混到退休。
    他叹着气朝着院中走去，心里则是琢磨着，这把年纪了，还真是得在退休前好好带出来几个徒弟才成。
    不然等以后自己退了，家里又没有个靠谱的干儿子给自己养老，晚年岂不是难看的很？
    到时候怕不是院子里的那群人也得戳自己的脊梁骨。
    江川拉着娄小娥慢慢溜达到巷口，指了指里头：“这里面就是咱们的宅子了，你知道这里吗？”
    娄小娥满脸好奇，原地转了一圈，又四顾随即摇摇头：“没来过。”
    她一手挽着江川的胳膊晃了晃：“你也知道，我爸号称娄半城，那宅子可真是太多了，我平日里又不怎么爱出门，这地儿还真没来过。”
    “不过，收拾好了吗？咱们过来就能直接住吗？”
    江川刮了刮她的鼻子：“走，你也去看看，我瞧着是挺好的。”
    不过更好的是这个时代，若是放到自己那个年代，装修好的屋子不晾个半年，哪里敢进去住？
    倒是现在，没有甲醛就是放心。
    推着自行车走到宅子前，江川朝着娄小娥边上让了让：“钥匙在我口袋里，我推着自行车呢，你来开门。”
    娄小娥乖巧掏出钥匙敞开门，就发现这个宅子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大。
    不但收拾的干净整洁，还种了一小片花。
    “我爹弄得真是不错。”她一边夸着一边连连点头。
    江川停好自行车锁了门才转身搂着她朝里头走去：“确实不错，最重要的是离着学校近，咱们以后可以去学校食堂吃早饭。”
    “你不是说食堂早饭有粥，你也想喝吗？明儿你要是能起来的话，咱们就去食堂吃饭。”
    两人朝着正屋走去，敞开门，娄小娥就朝着梳妆台跑去，坐在镜子前连连惊叹。
    “我爸可真是舍得，我之前就瞧着这个梳妆台漂亮，那会儿他还觉得家里没地儿，不肯给我买，瞧，现在还是给我买了？”
    这话说完，她忽然眼眶一红。
    江川一边脱着上衣，见状连忙上前，给她擦眼泪，又抱在怀里哄了哄。
    “都说孕妇情绪变化快，但娄小娥你这也太快了？刚刚还笑呢，这怎么就哭了？”
    这话问出来，江川也反应了过来，多半是想她爸妈了。
    从前都在四九城里，即便不天天回家，也总觉得家人就在那里，什么时候想他们了，什么时候回去就能瞧见。
    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即便是想念了，书信不达，电话不通。
    江川心里轻叹，也不知道老江那边收到自己的消息没有，这啥时候才能联系上人啊。

 第162章 江海回来

    第二日去了办公室，他先是陪着娥子去了一趟食堂。
    没想到食堂的粥吸引力居然真的这么大。
    这几日她天天都要睡好多时间，偏偏今天天不亮就把自己晃了起来，说要去学校里吃粥。
    江川只能一边给她打水叫她起床穿衣服洗漱，一边又快速收拾好自己，领着她去了学校食堂。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打饭。”
    早上食堂人本来就不多，江川给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自己拿着饭盒去了窗口。
    “江校长来这么早啊？”食堂打饭的婶子还有些吃惊，这两口子怎么大清早来了，接过饭盒便又问道：“江校长吃点什么？”
    江川笑了笑：“娥子说你们的粥煮的好喝，这不，大清早非要过来喝粥。”
    “来来来，那我多给打点，不过刚喝粥也不行啊？”
    食堂婶子转头看了一圈，又找来一个干净的饭盒：“这个我刚洗了还没用呢，江校长我给你们装点鸡蛋。”
    “对了，听说你爱吃芸豆肉馅的包子，早上刚蒸出来的，你也拿俩回去吃。”
    说完不容江川拒绝，便装好了一起递给了他。
    江川看看浸透了包子皮的馅汤，到底是没舍得拒绝，什么东西都有吃够的时候，唯独这芸豆肉馅的包子。
    是他上一世最为深刻的记忆。
    只要一吃到这包子，江川就总觉得，自己不是大梦一场，上一世也不只是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之中。
    娄小娥瞧见江川端着粥回来，迫不及待接了过来，匆忙舀了一勺子，顿时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江川，你也太好了。”
    “娄小娥，你也太容易满足了？”江川笑她。
    “我这才不是容易满足，是因为有你我才高兴啊！”娄小娥摇头晃脑。
    直到看见江川把剥好的鸡蛋放到自己的面前，才扁了扁嘴：“我不想吃鸡蛋。”
    “不吃不行！你要多补充蛋白质，听话，蛋黄可以不吃，蛋白必须吃。”
    “哦……”娄小娥将白嫩的鸡蛋丢到粥里，又戳碎开，混合着粥一起吃的话，味道会淡一点点。
    等到娄小娥吃完了早饭，江川收拾好饭盒，这才带着她一块回了校长室。
    打饭窗口的两个婶子忍不住咋舌：“你瞧瞧，还是小年轻感情好。”
    边上的婶子看一眼江川跟娄小娥的背影，又看一眼开口那人，忍不住“切”了一声，“人家感情好，跟年纪有啥关系？”
    “你男人年轻的时候，对你就有这么好了？”
    原先还只是有些感叹的婶子闻言婶子一僵，随即撇撇嘴，有些羡慕了起来。
    谁说不是？
    她男人即便是年轻的时候，对自己也没有这么好过啊。
    要不说娄半城的闺女，真是好命。
    从前他们只当江川命好，竟然娶了娄半城的闺女，估计能得了不少钱。
    这会儿再看看，还得是娄小娥命好啊。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连她们这种小人物都听说娄家跑路了，整个四九城里，除了江川还有谁能护住她？
    更别提，刚刚怀了孕，江校长就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她们从前怀孕了照样下地干活，谁还有过这种待遇？
    江川将人带到了办公室，嘱咐她少吃甜的，这才拿起电话，再次按照那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这次接电话的人换成了个女生，听见他的名字后，那边明显一愣，随即快速道：“江川同志你好，昨天已经联系过江海同志了，不过你那边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这样，你等到后天要是还有事情的话，再打过来试试？”
    “谢谢你同志。”江川没什么表示，挂了电话后，却看着窗外发呆。
    江海昨天联系过自己，但是没接到电话，这会儿又说什么让自己后天再打过去，这话什么意思？
    他忽然站起身，眼睛有些震惊。
    江海这是请假回来了？
    轻轻叹了口气，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没想到，自己不过去了个电话，竟然就能叫江海请假回来。
    不过这样倒也好，要知道，这会儿的通讯还没有那么发达，谁知道一个电话后头，多少人在监听。
    尤其还是江海这种身份，再加上自己娶了娄小娥。
    他回来，两人面对面说的话，总能避开一些探查。
    事实证明，江川确实没想错。
    江海是接到了亲儿子的电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初走的时候，只给他留了好友的地址，却忘记给他留自己的联系方式了。
    不过本着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想法，他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自己的儿子那么能耐，真有事了，找那几个老朋友帮帮忙，总能成的。
    直到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他才是真的慌了。
    当天便请了假，要求回一趟四九城。
    所幸他们营本就离着四九城不算远，跟着部队的物资运输车，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到四九城。
    到了之后，他一个人率先去了一趟学校，正好赶上学校下班的时候。
    江海想了想，也没进去，干脆就站在门口抽着烟，等着江川出来。
    果不其然，江川晚上下班刚跟娥子两人走到门口，就见到了有些沧桑的江海，他顿时有些失笑又有些感动：“爸。”
    “诶！”江海点点头，随即看向娄小娥摸着肚子的手，有些发懵。
    “娄小娥同志，你这是……”
    娄小娥略带腼腆，抿嘴一笑：“爸……有了。”
    江海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江川的肩膀上：“好小子，你可真是个有效率的啊，不声不响就办了大事。”
    江川叫他夸的脸一红：“爸，你这话说的，这算什么大事。”
    三人一块朝着宅子走去，江海之前就知道娄振华给了一套房子，因此也不问，路上三人什么都没说。
    直到走到一家饭店门口，江川又先一步进去打包了几份饭菜。
    晚上要说事，在外头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还是回家说话的好。
    更何况那处宅子墙建的高，也不怕有人偷听。

 第162章 江海回来

    第二日去了办公室，他先是陪着娥子去了一趟食堂。
    没想到食堂的粥吸引力居然真的这么大。
    这几日她天天都要睡好多时间，偏偏今天天不亮就把自己晃了起来，说要去学校里吃粥。
    江川只能一边给她打水叫她起床穿衣服洗漱，一边又快速收拾好自己，领着她去了学校食堂。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打饭。”
    早上食堂人本来就不多，江川给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自己拿着饭盒去了窗口。
    “江校长来这么早啊？”食堂打饭的婶子还有些吃惊，这两口子怎么大清早来了，接过饭盒便又问道：“江校长吃点什么？”
    江川笑了笑：“娥子说你们的粥煮的好喝，这不，大清早非要过来喝粥。”
    “来来来，那我多给打点，不过刚喝粥也不行啊？”
    食堂婶子转头看了一圈，又找来一个干净的饭盒：“这个我刚洗了还没用呢，江校长我给你们装点鸡蛋。”
    “对了，听说你爱吃芸豆肉馅的包子，早上刚蒸出来的，你也拿俩回去吃。”
    说完不容江川拒绝，便装好了一起递给了他。
    江川看看浸透了包子皮的馅汤，到底是没舍得拒绝，什么东西都有吃够的时候，唯独这芸豆肉馅的包子。
    是他上一世最为深刻的记忆。
    只要一吃到这包子，江川就总觉得，自己不是大梦一场，上一世也不只是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之中。
    娄小娥瞧见江川端着粥回来，迫不及待接了过来，匆忙舀了一勺子，顿时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江川，你也太好了。”
    “娄小娥，你也太容易满足了？”江川笑她。
    “我这才不是容易满足，是因为有你我才高兴啊！”娄小娥摇头晃脑。
    直到看见江川把剥好的鸡蛋放到自己的面前，才扁了扁嘴：“我不想吃鸡蛋。”
    “不吃不行！你要多补充蛋白质，听话，蛋黄可以不吃，蛋白必须吃。”
    “哦……”娄小娥将白嫩的鸡蛋丢到粥里，又戳碎开，混合着粥一起吃的话，味道会淡一点点。
    等到娄小娥吃完了早饭，江川收拾好饭盒，这才带着她一块回了校长室。
    打饭窗口的两个婶子忍不住咋舌：“你瞧瞧，还是小年轻感情好。”
    边上的婶子看一眼江川跟娄小娥的背影，又看一眼开口那人，忍不住“切”了一声，“人家感情好，跟年纪有啥关系？”
    “你男人年轻的时候，对你就有这么好了？”
    原先还只是有些感叹的婶子闻言婶子一僵，随即撇撇嘴，有些羡慕了起来。
    谁说不是？
    她男人即便是年轻的时候，对自己也没有这么好过啊。
    要不说娄半城的闺女，真是好命。
    从前他们只当江川命好，竟然娶了娄半城的闺女，估计能得了不少钱。
    这会儿再看看，还得是娄小娥命好啊。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连她们这种小人物都听说娄家跑路了，整个四九城里，除了江川还有谁能护住她？
    更别提，刚刚怀了孕，江校长就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她们从前怀孕了照样下地干活，谁还有过这种待遇？
    江川将人带到了办公室，嘱咐她少吃甜的，这才拿起电话，再次按照那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这次接电话的人换成了个女生，听见他的名字后，那边明显一愣，随即快速道：“江川同志你好，昨天已经联系过江海同志了，不过你那边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这样，你等到后天要是还有事情的话，再打过来试试？”
    “谢谢你同志。”江川没什么表示，挂了电话后，却看着窗外发呆。
    江海昨天联系过自己，但是没接到电话，这会儿又说什么让自己后天再打过去，这话什么意思？
    他忽然站起身，眼睛有些震惊。
    江海这是请假回来了？
    轻轻叹了口气，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没想到，自己不过去了个电话，竟然就能叫江海请假回来。
    不过这样倒也好，要知道，这会儿的通讯还没有那么发达，谁知道一个电话后头，多少人在监听。
    尤其还是江海这种身份，再加上自己娶了娄小娥。
    他回来，两人面对面说的话，总能避开一些探查。
    事实证明，江川确实没想错。
    江海是接到了亲儿子的电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初走的时候，只给他留了好友的地址，却忘记给他留自己的联系方式了。
    不过本着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想法，他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自己的儿子那么能耐，真有事了，找那几个老朋友帮帮忙，总能成的。
    直到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他才是真的慌了。
    当天便请了假，要求回一趟四九城。
    所幸他们营本就离着四九城不算远，跟着部队的物资运输车，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到四九城。
    到了之后，他一个人率先去了一趟学校，正好赶上学校下班的时候。
    江海想了想，也没进去，干脆就站在门口抽着烟，等着江川出来。
    果不其然，江川晚上下班刚跟娥子两人走到门口，就见到了有些沧桑的江海，他顿时有些失笑又有些感动：“爸。”
    “诶！”江海点点头，随即看向娄小娥摸着肚子的手，有些发懵。
    “娄小娥同志，你这是……”
    娄小娥略带腼腆，抿嘴一笑：“爸……有了。”
    江海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江川的肩膀上：“好小子，你可真是个有效率的啊，不声不响就办了大事。”
    江川叫他夸的脸一红：“爸，你这话说的，这算什么大事。”
    三人一块朝着宅子走去，江海之前就知道娄振华给了一套房子，因此也不问，路上三人什么都没说。
    直到走到一家饭店门口，江川又先一步进去打包了几份饭菜。
    晚上要说事，在外头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还是回家说话的好。
    更何况那处宅子墙建的高，也不怕有人偷听。

 第163章 熬也熬死

    娄小娥这会儿已经开始嗜睡了，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生理导致的。
    她吃过晚饭没多久，就开始捂着嘴打哈欠，江川看她眼泪都落下来了，先是起身将人送到正屋，哄着她睡下。
    从重新坐回来跟江海聊起了正事。
    “爸，你那个工作稳不稳？”
    江川这话一出，江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稳不稳是什么意思？
    他蹙眉看向江川：“你学校里的工作出问题了？不是听说都当上校长了吗？还是……”
    他朝着正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哪群人找你麻烦来了？”
    江川轻笑一下摇头：“哪有那么夸张，他们就算想要钱，也不能明着来，我好歹还是个校长。”
    都是一家人，他干脆也不瞒着，直说道：“我是想问问，要是接下来动乱再次严重起来，你能保住工作不会被退回吗？”
    江海这会儿是真的听懂江川的话了。
    他敲着桌子沉默半晌：“你这是想走了？”
    江川点头轻叹：“接下来只怕是越来越乱，就算我这个位置，也不一定能站得住。”
    “您不常回来，不知道四九城的情况。”他苦笑一下，颇觉得从前的自己太过于自大。
    “您瞧瞧我们学校的两位校长，早早就退了，这会儿怕是早就离开四九城避远了。”
    江海深深地叹了一声。
    没想到，现在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如今听着江川的话，哪里还不明白，这孩子不管是怎么来的洞察力，总归不会错，而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既然这样，那你就带着娥子走，走得越早越好。”
    他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江海也不清楚，他又不能留在四九城，即便想要护着江川，也鞭长莫及。
    尤其是娄小娥现在还怀孕了，难保会有人以她的身体来威胁江川，倒不如叫他带着娄小娥一块离开来得更好一点。
    江川想要离开再容易不过，这会儿那边都乱成一团，各自自保都来不及，哪有人顾得上他，他担忧的是，自己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会不会给江海带来麻烦。
    江海自然也看出来了，颇有些无力的摆摆手：“你不用操心我，倒是你走了，我还能省点心。”
    “不然你带着娄小娥留在京城，我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再说，我到这个地位了，真能动了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江川仔细打量着江海，知道他说得都是真心话，这才跟着轻叹一声，走到一边，掀开柜子佯装拿东西，实则从空间里提出来两个箱子。
    随即放到了江海的面前。
    “这是娄家留下来的钱，之前娄振华想叫我拿去上交，但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又哪里是那么好满足的？”
    “加上我跟娄小娥的关系，难保他们不会继续要挟我，反倒是爸你，这些你拿着回头带回去，总归是有些用用处的。”
    他说着，又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档，推到了江海的面前。
    “这里面我都换成了钱，你用的时候也方便，黄金我就不给你留了，不好出手也不好藏，难保不会被有心的人找麻烦。”
    江川看着两个箱子里堆叠的房契，以及那些小黄鱼，面无表情又看向江川。
    “我是你老子，用不上你给我打算，你跟娥子好好过就成了，这些你正好带着，你们俩出去也总得吃饭。”
    江川眯眼一笑：“爸，你琢磨什么呢，我身上还留了不少，比给你的只多不少，这些你留着用。”
    “我回来的话，也得七八年了，你总得过日子？对自己好点。”
    “再说了，钱放在你这里我也放心，那么多我带着走也麻烦，还省的路上被人觊觎。”
    江海自然知道这些话都是儿子找借口说给自己听的，他摆摆手还想拒绝，就听儿子继续道：“爸，你拿着。”
    “我总得回来，你先保护好自己，把你的位置坐得稳稳的，等我回来做生意的时候，路也能好走点。”
    父子两人对酌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的时候，江川把江海送到了巷子口，目送他提着两个箱子回了队里。
    这一夜的时间，因着跟江海的沟通，从前江川心里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就清晰了不少。
    两位校长退休前，特地叫着自己跟校里的主任一块吃了顿饭。
    那会儿江川只当他们是想着，主任在学校里待的时间够久，很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能帮衬一下自己。
    这会儿再回忆起来，那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怕是早就打算好了，若是自己撑不住了，后头还有一个主任能撑住学校这个摊子。
    毕竟整个四九城里，主任总给人一种，什么事情都知道的感觉。
    只是可惜了，主任的年纪比两位校长都大，怕是不出意外，明年主任也该退了，这大概也是学校没交给他的缘故。
    江川叹气，敲开主任的办公室门，反手关门的时候，主任便轻叹一声开口：“你也准备走了？”
    江川动作一顿，随后关紧了门走到主任面前，轻轻点头。
    主任继续道：“走了也好，你留在这里，只怕接下来麻烦的就是你了。”
    “你也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娄家这么大的家产，他们总不能放过的，更何况，娄老师如今还怀孕了，难保不会拿她威胁你，倒不如趁早离开。”
    “是。”实际上，江川担心的也是这个。
    “学校就辛苦主任你了……”江川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本来也不该是你们年轻人出来担着，只是老张他们之前总觉得，你孤家寡人一个，没成想你还真跟娄老师在一起了。”
    “不过现在到处都动荡，我也不问你去哪里了，总归记得，这里是你的家，要回来。”
    “是！”江川重重点头，“您放心，我等个几年消停了，再回来。”
    “总归我年轻……”
    熬也熬死那群老东西了。

 第163章 熬也熬死

    娄小娥这会儿已经开始嗜睡了，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生理导致的。
    她吃过晚饭没多久，就开始捂着嘴打哈欠，江川看她眼泪都落下来了，先是起身将人送到正屋，哄着她睡下。
    从重新坐回来跟江海聊起了正事。
    “爸，你那个工作稳不稳？”
    江川这话一出，江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稳不稳是什么意思？
    他蹙眉看向江川：“你学校里的工作出问题了？不是听说都当上校长了吗？还是……”
    他朝着正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哪群人找你麻烦来了？”
    江川轻笑一下摇头：“哪有那么夸张，他们就算想要钱，也不能明着来，我好歹还是个校长。”
    都是一家人，他干脆也不瞒着，直说道：“我是想问问，要是接下来动乱再次严重起来，你能保住工作不会被退回吗？”
    江海这会儿是真的听懂江川的话了。
    他敲着桌子沉默半晌：“你这是想走了？”
    江川点头轻叹：“接下来只怕是越来越乱，就算我这个位置，也不一定能站得住。”
    “您不常回来，不知道四九城的情况。”他苦笑一下，颇觉得从前的自己太过于自大。
    “您瞧瞧我们学校的两位校长，早早就退了，这会儿怕是早就离开四九城避远了。”
    江海深深地叹了一声。
    没想到，现在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如今听着江川的话，哪里还不明白，这孩子不管是怎么来的洞察力，总归不会错，而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既然这样，那你就带着娥子走，走得越早越好。”
    他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江海也不清楚，他又不能留在四九城，即便想要护着江川，也鞭长莫及。
    尤其是娄小娥现在还怀孕了，难保会有人以她的身体来威胁江川，倒不如叫他带着娄小娥一块离开来得更好一点。
    江川想要离开再容易不过，这会儿那边都乱成一团，各自自保都来不及，哪有人顾得上他，他担忧的是，自己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会不会给江海带来麻烦。
    江海自然也看出来了，颇有些无力的摆摆手：“你不用操心我，倒是你走了，我还能省点心。”
    “不然你带着娄小娥留在京城，我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再说，我到这个地位了，真能动了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江川仔细打量着江海，知道他说得都是真心话，这才跟着轻叹一声，走到一边，掀开柜子佯装拿东西，实则从空间里提出来两个箱子。
    随即放到了江海的面前。
    “这是娄家留下来的钱，之前娄振华想叫我拿去上交，但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又哪里是那么好满足的？”
    “加上我跟娄小娥的关系，难保他们不会继续要挟我，反倒是爸你，这些你拿着回头带回去，总归是有些用用处的。”
    他说着，又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档，推到了江海的面前。
    “这里面我都换成了钱，你用的时候也方便，黄金我就不给你留了，不好出手也不好藏，难保不会被有心的人找麻烦。”
    江川看着两个箱子里堆叠的房契，以及那些小黄鱼，面无表情又看向江川。
    “我是你老子，用不上你给我打算，你跟娥子好好过就成了，这些你正好带着，你们俩出去也总得吃饭。”
    江川眯眼一笑：“爸，你琢磨什么呢，我身上还留了不少，比给你的只多不少，这些你留着用。”
    “我回来的话，也得七八年了，你总得过日子？对自己好点。”
    “再说了，钱放在你这里我也放心，那么多我带着走也麻烦，还省的路上被人觊觎。”
    江海自然知道这些话都是儿子找借口说给自己听的，他摆摆手还想拒绝，就听儿子继续道：“爸，你拿着。”
    “我总得回来，你先保护好自己，把你的位置坐得稳稳的，等我回来做生意的时候，路也能好走点。”
    父子两人对酌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的时候，江川把江海送到了巷子口，目送他提着两个箱子回了队里。
    这一夜的时间，因着跟江海的沟通，从前江川心里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就清晰了不少。
    两位校长退休前，特地叫着自己跟校里的主任一块吃了顿饭。
    那会儿江川只当他们是想着，主任在学校里待的时间够久，很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能帮衬一下自己。
    这会儿再回忆起来，那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怕是早就打算好了，若是自己撑不住了，后头还有一个主任能撑住学校这个摊子。
    毕竟整个四九城里，主任总给人一种，什么事情都知道的感觉。
    只是可惜了，主任的年纪比两位校长都大，怕是不出意外，明年主任也该退了，这大概也是学校没交给他的缘故。
    江川叹气，敲开主任的办公室门，反手关门的时候，主任便轻叹一声开口：“你也准备走了？”
    江川动作一顿，随后关紧了门走到主任面前，轻轻点头。
    主任继续道：“走了也好，你留在这里，只怕接下来麻烦的就是你了。”
    “你也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娄家这么大的家产，他们总不能放过的，更何况，娄老师如今还怀孕了，难保不会拿她威胁你，倒不如趁早离开。”
    “是。”实际上，江川担心的也是这个。
    “学校就辛苦主任你了……”江川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本来也不该是你们年轻人出来担着，只是老张他们之前总觉得，你孤家寡人一个，没成想你还真跟娄老师在一起了。”
    “不过现在到处都动荡，我也不问你去哪里了，总归记得，这里是你的家，要回来。”
    “是！”江川重重点头，“您放心，我等个几年消停了，再回来。”
    “总归我年轻……”
    熬也熬死那群老东西了。

 第164章 大结局

    跟主任聊过之后，江川站在办公楼下，看着湛蓝的天空，只觉得脑袋一片空荡。
    目前的状况，只叫他觉得不真实，却又过分的真实。
    抬手攥紧了拳头，随后他又缓缓松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不一样的，他还能回到这里来，还能重新施展拳脚跟抱负。
    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跟孩子，也能跟江海再次重聚。
    大步走回办公室的江川，瞧见娄小娥坐在床边，一双腿来回踢动着，有些意外。
    “怎么没睡？最近不是一直犯困？”
    娄小娥攥紧江川的袖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江川揉揉她的脑袋，如今一切都定了下来，倒是没必要继续瞒着她了。
    “你想不想你爸妈？我带你去找他们怎么样？”
    娄小娥一怔，随即快速反应道：“咱们走了的话，咱们的家怎么办？”
    她有些舍不得，那可是她跟江川两个人的家，就这么走了不要了吗？
    江川笑她。
    “还想着家呢？不是有我在的地方，都是你的家吗？”
    娄小娥这会儿反应有些慢，半晌过后才明白江川话里的意思：“可，可是……真的能走吗？要是你跟我一起的话，我愿意！”
    她重重点头，她想爸妈了，但是也不能跟江川分开就是了。
    “当然是我们一起，行了，你别傻乐了，想想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东西，你收拾一下，我先去订票，咱们今天就走。”
    娄小娥没想到居然这么着急，她皱眉仔细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我跟你一起，我没什么要收拾的，咱们都可以买新的，路上带太多东西不方便。”
    江川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娄小娥，朝着她伸出手。
    “那走，咱们正好一块。”
    两人走出学校的院门，江川脚步一顿，嘱咐娥子在原地等着，转头回到看门大爷身边，摸索身上给他一盒烟。
    “大爷，晚上我要是回来晚了的话，我的自行车你叫主任先帮我看着了啊。”
    看门大爷乐呵点头，将烟塞进口袋里，又挥挥手：“行，江校长你放心，回头我跟主任说。”
    至于校长跟娄老师两人干什么去了，他才不管，也不会多问。
    活到这把年纪，靠的就是少管闲事，也少打听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
    江川值钱的东西都放在自己的空间里，至于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即便是丢了又何妨？
    两人一路走到了火车站，先是买两张最近的绿皮火车票，感谢这会儿还没施行什么控制出行的身份证明。
    不然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不好走。
    在火车站边上买了点小零嘴，等到一个多小时，就等到了火车检票，江川一颗心怦怦直跳，直到跟娥子两个人上了火车，才觉得渐渐冷静下来。
    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高大树木，他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娄小娥轻咬着嘴唇，一手抚摸着肚子，另一只手挽着江川，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样。
    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离开京城了。
    跟做梦一般。
    火车一直行驶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才在一个小渔城缓缓驶进了站台。
    这个城市是离着小港最近的地方的。
    沿海的地方就有渔船可以通往小港城，江川不敢在这里多加耽误，毕竟这个城市可是跑路客必备的地点。
    因此带着娄小娥一路去了海边，付钱租好了一条渔船，他们通过浩荡的大海，缓缓朝着小港城出发。
    两人一路到了小港，江川忍不住蹙眉，这会儿的小港多少还是有些破烂。
    不过好在他手里有钱，干脆一掷千金直接买下了一套宅子。
    至于会引来别人的觊觎，他反倒不是很担心。
    这会儿无论是哪里都有些动乱，属于是战争年代了。
    干脆从空间里换了两把手枪随身携带，没事就出去溜达，专门去高档的地方，幸好娄振华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来的第二个月，江川便带着娄小娥跟他成功汇合。
    娄振华倒是真的有些惊讶，在他的心里，江川这就是为了娥子，舍弃了自己的故土，陪着娥子出来的。
    因此对江川态度更加和善了几分。
    总归他们也没有儿子，干脆将江川带在了身边，叫他跟着熟悉楼氏的产业。
    江川本就有先知，再加上他身上也带着不少的本金，四五年的时间，便从娄氏出来自立门户，成立了江氏集团。
    一半做金融投资，另一半则是做了开发商。
    这些年他没给其他产业公司投钱，毕竟什么产业能长红，能回本赚大钱，他全都心里有数。
    “爸爸……”一个双马尾的江桐如同小炮弹一般，砸进了江川的怀里。
    “诶！桐桐今天乖不乖？”江川抬手摸了摸大女儿的脑袋，见她点头，又笑着问道：“那弟弟妹妹们乖不乖？”
    这几年，江川没闲着，娄小娥自然也没闲着。
    十年的功夫，已经有了二女一子。
    江桐眯着眼睛稍一思索，便使劲摇头：“弟弟妹妹一点都不乖，爸爸，咱们什么时候去京城啊，要不让他们留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你跟妈妈就带我去。”
    “那可不行，咱们一家人无论去哪，都得整整齐齐。”
    这话一出，江川顿了顿，随即朝着地上啐了两口。
    这话说得可真是有些晦气了。
    这些年在小港，娄氏跟江氏两大集团，不，已经可以用财团形容，双头并行，已经引起了无数人的羡慕。
    只可惜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人，如今年纪大了，确实是没法长途跋涉回去。
    便由着江川一家子代劳，再替他们回京看看故土。
    这日一早，江川手里抱着最小的女儿，娄小娥则是一手拉着大女儿，一手拉着小儿子，一家人重新登上了那趟通往故乡的绿色列车。
    江川知道，即便在小港做出再多的成就，对他来说，都远不如能顺利回到京城。
    若是有机会，希望还能再亲眼见见两位老校长跟老主任。
    至于江川的父亲，江海，早在两年前，他便已经同他联系上，归国华侨的投资机会，江川也是完全交由到了江海的手里。
    火车再度停在了站台，江川下了火车的瞬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只觉得自己带着娄小娥的离开，仿若昨日。
    “爸！”他高高扬起手挥了挥，看向两鬓已经染上白霜的江海，扬声开口。

 第164章 大结局

    跟主任聊过之后，江川站在办公楼下，看着湛蓝的天空，只觉得脑袋一片空荡。
    目前的状况，只叫他觉得不真实，却又过分的真实。
    抬手攥紧了拳头，随后他又缓缓松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不一样的，他还能回到这里来，还能重新施展拳脚跟抱负。
    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跟孩子，也能跟江海再次重聚。
    大步走回办公室的江川，瞧见娄小娥坐在床边，一双腿来回踢动着，有些意外。
    “怎么没睡？最近不是一直犯困？”
    娄小娥攥紧江川的袖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江川揉揉她的脑袋，如今一切都定了下来，倒是没必要继续瞒着她了。
    “你想不想你爸妈？我带你去找他们怎么样？”
    娄小娥一怔，随即快速反应道：“咱们走了的话，咱们的家怎么办？”
    她有些舍不得，那可是她跟江川两个人的家，就这么走了不要了吗？
    江川笑她。
    “还想着家呢？不是有我在的地方，都是你的家吗？”
    娄小娥这会儿反应有些慢，半晌过后才明白江川话里的意思：“可，可是……真的能走吗？要是你跟我一起的话，我愿意！”
    她重重点头，她想爸妈了，但是也不能跟江川分开就是了。
    “当然是我们一起，行了，你别傻乐了，想想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东西，你收拾一下，我先去订票，咱们今天就走。”
    娄小娥没想到居然这么着急，她皱眉仔细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我跟你一起，我没什么要收拾的，咱们都可以买新的，路上带太多东西不方便。”
    江川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娄小娥，朝着她伸出手。
    “那走，咱们正好一块。”
    两人走出学校的院门，江川脚步一顿，嘱咐娥子在原地等着，转头回到看门大爷身边，摸索身上给他一盒烟。
    “大爷，晚上我要是回来晚了的话，我的自行车你叫主任先帮我看着了啊。”
    看门大爷乐呵点头，将烟塞进口袋里，又挥挥手：“行，江校长你放心，回头我跟主任说。”
    至于校长跟娄老师两人干什么去了，他才不管，也不会多问。
    活到这把年纪，靠的就是少管闲事，也少打听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
    江川值钱的东西都放在自己的空间里，至于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即便是丢了又何妨？
    两人一路走到了火车站，先是买两张最近的绿皮火车票，感谢这会儿还没施行什么控制出行的身份证明。
    不然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不好走。
    在火车站边上买了点小零嘴，等到一个多小时，就等到了火车检票，江川一颗心怦怦直跳，直到跟娥子两个人上了火车，才觉得渐渐冷静下来。
    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高大树木，他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娄小娥轻咬着嘴唇，一手抚摸着肚子，另一只手挽着江川，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样。
    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离开京城了。
    跟做梦一般。
    火车一直行驶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才在一个小渔城缓缓驶进了站台。
    这个城市是离着小港最近的地方的。
    沿海的地方就有渔船可以通往小港城，江川不敢在这里多加耽误，毕竟这个城市可是跑路客必备的地点。
    因此带着娄小娥一路去了海边，付钱租好了一条渔船，他们通过浩荡的大海，缓缓朝着小港城出发。
    两人一路到了小港，江川忍不住蹙眉，这会儿的小港多少还是有些破烂。
    不过好在他手里有钱，干脆一掷千金直接买下了一套宅子。
    至于会引来别人的觊觎，他反倒不是很担心。
    这会儿无论是哪里都有些动乱，属于是战争年代了。
    干脆从空间里换了两把手枪随身携带，没事就出去溜达，专门去高档的地方，幸好娄振华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来的第二个月，江川便带着娄小娥跟他成功汇合。
    娄振华倒是真的有些惊讶，在他的心里，江川这就是为了娥子，舍弃了自己的故土，陪着娥子出来的。
    因此对江川态度更加和善了几分。
    总归他们也没有儿子，干脆将江川带在了身边，叫他跟着熟悉楼氏的产业。
    江川本就有先知，再加上他身上也带着不少的本金，四五年的时间，便从娄氏出来自立门户，成立了江氏集团。
    一半做金融投资，另一半则是做了开发商。
    这些年他没给其他产业公司投钱，毕竟什么产业能长红，能回本赚大钱，他全都心里有数。
    “爸爸……”一个双马尾的江桐如同小炮弹一般，砸进了江川的怀里。
    “诶！桐桐今天乖不乖？”江川抬手摸了摸大女儿的脑袋，见她点头，又笑着问道：“那弟弟妹妹们乖不乖？”
    这几年，江川没闲着，娄小娥自然也没闲着。
    十年的功夫，已经有了二女一子。
    江桐眯着眼睛稍一思索，便使劲摇头：“弟弟妹妹一点都不乖，爸爸，咱们什么时候去京城啊，要不让他们留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你跟妈妈就带我去。”
    “那可不行，咱们一家人无论去哪，都得整整齐齐。”
    这话一出，江川顿了顿，随即朝着地上啐了两口。
    这话说得可真是有些晦气了。
    这些年在小港，娄氏跟江氏两大集团，不，已经可以用财团形容，双头并行，已经引起了无数人的羡慕。
    只可惜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人，如今年纪大了，确实是没法长途跋涉回去。
    便由着江川一家子代劳，再替他们回京看看故土。
    这日一早，江川手里抱着最小的女儿，娄小娥则是一手拉着大女儿，一手拉着小儿子，一家人重新登上了那趟通往故乡的绿色列车。
    江川知道，即便在小港做出再多的成就，对他来说，都远不如能顺利回到京城。
    若是有机会，希望还能再亲眼见见两位老校长跟老主任。
    至于江川的父亲，江海，早在两年前，他便已经同他联系上，归国华侨的投资机会，江川也是完全交由到了江海的手里。
    火车再度停在了站台，江川下了火车的瞬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只觉得自己带着娄小娥的离开，仿若昨日。
    “爸！”他高高扬起手挥了挥，看向两鬓已经染上白霜的江海，扬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