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穿越后,她在异世被舔了》 第1章 老板的亲爹是佛祖 “佛祖啊,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状态。你能不能让那俩货不要再内斗了啊。真的,我求你了!” “你说他们要内斗,那就两个人坐在一起,直接真刀真枪地干就是了,为什么要把我拉到中间做个传话筒啊?” “我真的很为难啊,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主,我该怎么才好啊?你说这个你要是不同意,你直接杀到对方办公室就好了,为什么要我转达一遍啊?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惹得起谁啊?” “难啊,真的好难啊?佛祖你说我怎么能脱离苦海啊?你能不能把这俩货收入佛门啊,让他们修炼,让他们心如止水?你要是能帮我完成此愿望,我每月都来给你烧香,成吗?成吗?” 岑喜跪在蒲团上像炮仗一样猛倒倒苦水,说完还奇葩地端详佛祖的面容,期望他能给个答案。 她端详了片刻,莫名的感觉眼前这尊佛好像生气了,好像想把她一掌拍死,岑喜刚有这想法。 现世报就来得太快,突然那佛左边一只铜手,咔嚓一声轰的掉落,直朝她面门而来。 “啊!” 岑喜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砸中,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大宴朝云城城东附近一个小山村的破瓦房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拉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病得快死的女人。 “哥哥,娘亲都昏迷三天了,她会不会出事?我们是不是要没娘亲了?” 小女孩望着五岁的哥哥眼泪哗啦啦地掉。 “我不知道。” 男孩脸上也是担忧。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要娘亲,哥哥我要娘亲!” 小丫头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简直毁天灭地。 “吵死了!妈的,我就吐槽了一下老板,佛祖你也没必要这么心狠手辣?是不是他俩给你烧的香多,你就偏袒他俩啊?” 岑喜刚醒来就不管不顾地狂吼。 妈的,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工作不如意就算了,连一尊铜像都要欺负她。 “娘亲,娘亲你醒了,小鱼还以为…,还以为娘亲嫌我太调皮不要我了,呜呜……” 岑喜还没从那只佛手砸下来的郁闷反应过来,就一颗毛茸茸的头就钻进她的怀里又蹭又摸,且那小家伙的鼻涕眼泪毫不留情地蹭了她一脸。 岑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地方好像不是那座寺庙。 这里是眼前两个小不点的家,而且家里还很穷。两个小不点都穿着一身麻布衣衫,而且到处都是补丁。 “娘亲,你怎么了?” 小男孩见床上的母亲似乎状态不对,于是他也爬上床,摇晃着岑喜的胳膊。 感受到身体的触碰,岑喜下意识看向自己。 妈呀!她… 她居然也穿了一身麻布衣衫。和这一家子格外的和谐。 一定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对,她很有必要闭上眼睛再死一回。这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穿越。 她一定是在做梦!她需要大大地睡一觉。梦醒了她就不会在这里了。 于是她立马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装死。 “哥哥!你看,娘亲又昏迷了,我该怎么办?” 小丫头见岑喜又闭上了,眼泪掉得更凶了。 “娘亲,一定是受啥刺激了,我听村东头的王大婶说,是傻子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娘可能是傻了。” 小男孩坐在床内侧,托着腮,稚嫩的脸上全是认真的表情。 “……” “呃!” “她傻?” “你才全家都傻呢!” 岑喜忍不住腹诽,算了!既然这是做梦,就不跟你这小萝卜头计较了。 “那怎么办?哥哥,我要娘亲?” 小丫头哭得更凶了。岑喜明显感觉她肚肚处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王大婶说,遇到这样的傻子,只要狠狠地抽两巴掌,她就清醒了。” “可是,哥哥我们是小孩啊,力气不够!” 小丫头停止了哭泣,奶呼呼的小手抓她哥哥的衣襟说道。 “妹妹,咱们下床,去找隔壁李大婶,她力气大,一定能救我们娘亲的。” 小男孩想了想,就准备行动,他娘太不正常了,是应该抽两巴掌。 “嗯!小鱼听哥哥的话,我不能没有娘。” 小丫头抹干眼泪,在床上滚了两下,才滚到床边拱了拱,下了床。 岑喜听着这两个小萝卜头的对话,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她不可能真被当成傻子打了。 “那个小鱼啊,娘亲只是有点虚弱,需要吃饭,家里有吃的吗?” 岑喜睁开眼扫了扫这家徒四壁的家,心里一万点尼玛草,佛祖啊,我没得罪你,你真的不至于把我发配这种地方来呀。 难道你是我那老板的爹,亲爹!所以听不得一点他们的坏话? “娘亲,家里没有吃的了,我…,我去隔壁李大婶家讨点剩饭剩菜!” 五岁的小萝卜头脸上呈现出一脸的为难。 “算了,我也不是太饿,娘亲有些事不记得了,宝宝能不能给我讲讲,发什么了什么事?你们的爹呢?” 岑喜可不想穿成个穷鬼,还要被野男人糟蹋。那还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娘亲,你病好了吗?大夫说你快要死了,可是我们没有钱给你买药。” 哥哥还没回话,一旁的妹妹就抢着问道。 “生病?我生病了吗?” 岑喜感觉自己中气十足,哪有点生病的样子啊。 “是呀!娘亲,小鱼可担心了,我抱你。” 小丫头说完,又上床,一把就把岑喜搂得死死的。软绵绵的身子,让人感觉像一团棉花附在身上一样,极舒服。 可能是血缘关系,岑喜感觉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小包子。这两个小屁孩的就是她亲生的似的。 “娘亲,我们的爹前几日因为去雪山采一株雪莲,一不小心摔没了。你就是因为伤心过度,才生病的。” 地上小男孩看着妹妹撒娇的样子,眼神中带着极度的渴望,但终究没像妹妹那样抱着岑喜死命地撒娇。 “你叫什么?” 岑喜望着他问。 “我叫柳九意啊,娘亲,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小男孩脸上的失落,让人好心疼。 第2章 去李大婶家蹭饭 “九意!上来,娘亲抱抱,娘亲只是忘记以前的事了。” 岑喜朝他招招手,突然有些心疼他的早熟。都说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这话果然不假。 “娘亲!你终于好了,九意好害怕。” 小男孩稚嫩的脸上,终于没了伪装的坚强,看得出来他很想抱抱他娘亲。 “上来,娘亲不会有事,以后也不会离开你们。娘亲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岑喜虽很不喜欢佛祖给她弄的这个身份,但是一向很有责任心,既然当了这两个小萝卜头的娘,那就替原主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 反正她也不能回去了。 穿越有什么大不了,虽然她没有武器库,也没有空间戒指,没有金手指,但是她有才华啊。 从小她就被李女士鸡娃了二十几年,什么钢琴、小提琴、古筝、游泳、散打、国画、书法,她哪个培训班没有去过? 李女士很要强,作为她的女儿,不学有所成,她怎么会放过她?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穷有什么大不了,挣钱就是了。 她就不相信她堂堂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在这什么都还不发达的古代活不下去。 话说,这穿越还是有一点好处的,那就是终于能脱离李女士的魔掌了。 从小到大她反抗了多少次,哪一次成功过?上大学的时候,她好不容易填了一个离家比较远的城市,结果李女士一威胁,她只能乖乖改回来。 工作后更惨,她记得很清楚,刚毕业那一年,她相了58次亲,最后看那些成功人士眼睛都要绿了。 现在,天高任她飞,牛皮任她吹。 多好啊!而且那两个干架的老板再不能找理由让她去传话了。 她这是不是变相地解脱了? “呜呜呜呜呜呜,娘亲!九意好害怕,好害怕我们成了孤儿!” 岑喜的思绪被身边一左一右抱着他哭泣的两个小萝卜头拉回。 “没事,娘亲不是好好的吗?我没病了。九意,小鱼,你们饿吗?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娘亲去给你们做饭。” 岑喜感觉自己是有点饿了。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先填饱肚子。 “呜呜,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李大婶中午给我和小鱼吃了点他们家的剩饭剩菜。九意不饿!” 小男孩停止了哭泣,眨巴着眼睛看岑喜。 “哦!小鱼呢?你饿吗?” 岑喜觉得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声实在忍不住了。她很饿啊,她能吃下一头牛。 “小鱼饿,可是家里没有吃的。” 小丫头眨巴着唇,望着岑喜的眼神尽是渴望。 “九意,我们家真的穷的一粒米没有吗?” 岑喜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穿越开局是这样的,连一顿饭的粮食都没有。 “娘亲,原本都是有的,李大婶见你生病,说我们不会做饭,就把我们家里所有的食物都搬到她家去了,她说要用那些粮食照顾我和妹妹。” 小男孩想了想,认真地解释道。 “什么?” 岑喜原以为那个李大婶是个热心肠的好邻居,原来好邻居是这样的。 “娘亲,我们该怎么办?” 小男孩一脸期盼地望着他,显然五岁的他能辨别一些好坏了。 “我们家以前是什么样的?你爹是干什么的?我们有田地吗?” 岑喜觉得她有必要搞清楚这个家的情况,她才不会一摸黑。 “唉!看来娘亲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爹是村里唯一的秀才,村里我们还有两亩良田。只是爹死了。这些都恐怕守不住了。” 小男孩望着岑喜,无奈解释道。 “哦,是这样,那我叫什么名字啊?” 岑喜指了指自己。 “你叫苏念娘啊!娘亲,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啊?” 小男生担忧地看着她。 “先不管这些,走!我们去李大婶家吃饭,吃饱喝足再说。” 岑喜了解完基本情况后,就打算带着两个小萝卜头,先解决温饱问题。 “娘,可是,她很凶,我们能要回粮食吗?” 小男孩有些担忧地问。 “不怕!有娘在,她不敢放肆。” 岑喜下床抱起挂在她身上的小鱼妹妹,拉着小九意的小手就出了门。 “李大婶家往哪边走?” “这边!” 九意指了指旁边几间泥瓦房说道。 “好!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咱们就去吃顿好的。” 岑喜大步流星走到房门前就狠狠地敲门。 “谁啊,赶着去投胎啊,死命地敲门干嘛?” 里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中尽显不耐烦。 “我!柳家大娘子!” 岑喜在门外回道。 “柳家大娘子?” 里面的男人开门,反应了好一会儿,明白是隔壁的秀才娘子。 “柳娘子来干什么?” 男人问道。 “听九意说,我昏迷这几天,你家娘子搬空了我家所有的粮食,所以我带着我们一家人过来吃饭了。” 岑喜笑脸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说道。 “胡说,我家娘子怎么会干这种事,奉劝柳娘子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男人听到岑喜的话瞬间变脸。 “九意,他说没有怎么办?” 岑喜故意看着她的便宜儿子问。 “是李大婶搬的,她那天搬的时候,周围人都看见了,我们隔壁王大叔一家人都在围观。” 九意脸上有些焦急,生怕别人不信他似的。 “这位大哥,你说你媳妇没搬,那你就把她叫出来当面问问,她只要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承认她没搬我们家粮食,我立马就带着我的两个孩子回去。” 岑喜虽然觉得很饿,但是吵个架,打个人还是有点力气的。 “死婆娘,还不赶紧出来解释一下,柳家娘子非说你搬空了她家粮食,还被人看见了。” 男人没好气地朝屋内吼道。 “吼什么吼!我就搬了怎么着,都快要死的人了,我替她照顾她家的孩子,自然要搬些东西到我家才行啊。” 里面的李大婶也不甘示弱,大嗓门吼完,就拿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出来。 她的嗓门比她男人还大,一下把周围的邻居都吼出来看热闹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搬空了我们家的粮食了?” 第3章 肉汤那叫一个香 岑喜直视那个拿着菜刀,满身肥肉,眼睛都找不到在哪里的女人问道。 “是又怎样,你昏迷这三天,我可没有亏待你家小孩,他们每天都在我这吃饭的,我拿点粮食怎么了,我总不能让他俩吃白食。” 因为脸上的肥肉太多,岑喜看不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她能看见这女人每说一句话,都在流口水,嘴巴好像漏壶一样,总要漏点东西下来才行。 远观她就像一个庞然大物耸立在她面前一样。 而她旁边一家人骨瘦如柴,没有一点生气。 显然这妇人很能吃,也很强势。 “残羹剩饭,也是在照顾他们吗?” 岑喜虽然不确定能不能干的过这个肥婆,但她知道吵架气势一定不能输。 “谁说是残羹剩饭了?谁说的,给老娘站出来!” 她站在她家大门口一声暴吼,吓得九意和小鱼,把岑喜的双腿抱得死紧。 “李大婶,既然你不承认给他们吃的是残羹剩饭,我也没的说,也不追究了,我现在只想问一句,我们家剩下的粮食,还能不能还?” 岑喜蹲下身搂住她家的俩小孩,然后冷眉问道。 笑话!在公司,她除了忍那两个变态的老板,其他人想欺负她门都没有。 “没有!都被你家小孩吃完了,你要找,就去你家粪坑里捞。” 肥婆李大婶甩出这句话,就打算进屋。 “九意照顾好妹妹!” 岑喜把两个孩子往远处一放,快速闪身到肥婆旁边一招就把她撂倒在地上。 然后不待她反应,岑喜就抢下她手里那把菜刀,架在她没有脖子的横肉上。 如果李女士在的话,岑喜一定会对她感激涕零地说:“娘啊,你真有先见之明啊,要不是你让我学散打,我在这个古代要怎么活啊。真的太感谢,每天五点就把我拎起来学这个了。” “想要当强盗,你总得问过我同不同意?” “你要干什么?” 肥婆此刻终于有了点惧意。 “九意,带着妹妹进来!” 岑喜朝门外远处的小男孩招手。 “啊?哦!” 小九意还没想明白他娘,为什么这么厉害,就被屋内散发出来的肉汤吸引了。 他们家已经有半年没闻到过肉味了,更不要说是吃肉了。 所以他不管不顾跟着岑喜进了李大婶家的灶屋。 “我今天吃你一顿,你再给我两天的粮,咱们就一笔勾销,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怎么样?” 岑喜一路架着这个肥婆进屋,看着桌上热腾腾的肉汤,肚子咕咕叫,真的,不是她无耻,是她这具身体太饿了。方才躺在床上她还不觉得,此刻闻到饭香那是格外的饿。 “从来都是我抢别人的,谁敢抢我家的,我绝对把她打得满地找牙,我家的东西除非我同意,不然谁也别想吃,哼!” 这肥婆虽然被架着菜刀,但说话的语气绝不客气。 “那我只好打残你了。” 岑喜见这肥婆油盐不进,于是手下也没客气。虽然这肥婆满身肥肉不好下手,但是她的腿还算细,所以她两拳下去,就把肥婆的腿给整脱臼了。 未免这肥婆太重,砸向自己,岑喜打完后,就快速闪到了餐桌旁。 看桌上的饭菜好像才摆出来不久,这家人都还没有动,岑喜于是欣喜若狂。 拿起旁边的碗就给两孩子盛了点肉汤。 “九意,小鱼,先喝点,暖暖胃。” “嗯!娘亲最好了,小鱼都有一年没吃到肉了。娘亲真棒,我也很棒。” 小鱼很认真点点头,然后嘴巴又像是抹了蜜一样朝曲肖肖笑。 九意什么也没说,岑喜正打算给自己盛一碗的时候,他就抢着勺子,喝了好几口了。 岑喜递给他的汤,他直接倒回去,给他自己捞了好几块大肉。 说好的不饿呢?原来是故作姿态,这才是这小子的本性。 岑喜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了,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反正她也不是先抢的那一个,她的良心不会不安的。 于是她也很快加入风卷残云之中,一刻钟后,她们三个人终于吃饱了。 吃完后,岑喜才发现,周围的乡亲邻里都在围观他们吃饭。而且那表情似乎很微妙。 岑喜也懒得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她直接走到肥婆李大婶旁,把她脱臼的腿复位。 “今天吃了你一顿,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了。你呢?以后记住不要随便抢别人的东西,你看你胖得连路都都不稳定当了,所以你要少吃点,你看看你家里所有人的营养都在你身上了。” “你说你怎么承受得起,我看你这副身子,一定是三高占全了。你要是不收敛,迟早会死于肥胖病。所以我今天是为你好,吃了你的肉也是减轻你的负担,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乡亲们,你们也别看热闹了。都回!” 把这肥婆教训一顿,吃饱喝足,岑喜看着黑沉沉的天色,也打算回去睡觉了。 走之前,她还不忘拉着九意去肥婆家的厨房找了一圈她们家的粮食。 岑喜原本还以为很多,结果九意一指,岑喜才发现那一袋要见底的粮食。 岑喜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它拿走了,有总比没有强。 现在大冬天的,她就算想出去想办法也出不去,还是明年开春了再说了。 扛着个要见底的粮食,岑喜也不管周围人怎么看她,直接拉着她家两个小萝卜头就回了家。 “这柳家娘子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丈夫一死,整个人就变了?” 周围的邻里,全程围观了岑喜是如何揍李家那个肥婆的,也是全程看着她是怎么吃了李大婶家的饭菜的。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唉,你要是昏迷三天,醒来发现自己的口粮被人抢了,也会很愤怒的。人啊都不容易啊。我看脸蛋长得不错,以后肯定还有福气的,说不定当个富贵人家的小妾也是有可能的。” “就她刚才那泼妇样,跟那李肥婆有的一拼了,谁敢娶她当小妾啊?” 显然这个村汉很看不惯岑喜方才的行为。 “肯定有的!有些贵人就好这一口。或许咱俩可以合计合计,说不定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第4章 天凉好个秋 “该死的,还不把老娘扶起来。” 岑喜走后,肥婆李大婶这才抱怨道,真正被打了一顿之后,她的气焰才少了几分。 “你不是一向很能耐吗,自己起来!” 李大柱早就看不惯这个肥婆了,奈何平时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忍了。 “李大柱,老子是里长的女儿,你要是不管我,等我能动了,要你好看!” 肥婆起了半天,自己还是不能站起来,心里又是恼恨丈夫又是恼恨岑喜。 家里一群没用的东西,就看着一个寡妇欺负她,那个死女人,不就是抢了她半袋粮吗?至于下手这么重?等着!等她好了,她就去找她爹,把她们乱棍打一顿,再把她们赶出村。 “老大,老二,扶你娘去床上躺会儿。” 李大柱扶了扶额,终究还是妥协了。要是让他当初再选择一次,他绝对不娶这肥婆。原本想着娶个里长女儿,老丈人会多少帮衬他们一点,没想到帮衬是帮衬了,全进这肥婆肚子里去了,他连一口汤都没捞着。 方才那柳家娘子为什么不打死她呀! 打死她,他不就解脱了嘛,他还可以去他老丈人家告个状,捞点好处啥的。 “爹,还要做饭吗?” 老二没管他娘,他看着灶屋桌上被吃空的碗碟,满是心疼,他爹要是不发话,他们今晚连吃她娘剩下的饭菜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他的肚子还在不停的打鼓,他快要饿疯了。 “煮点!老二你去做饭。老大,老三把你娘整进屋,今晚不给她饭吃。让她长点教训。哼!” “李大柱,老子可是里长的女儿!” “里长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要遵守妇德。你又不是我打伤的,我要负什么责,你不是说屋里没肉你就不吃饭吗?今晚没肉!” 李大柱说完,不再管这肥婆,直接进了灶屋,帮他二儿子生火了。 “杀千刀的,等老子好了,一定要让你们一个个的好看。都杵在那干嘛,还不扶老娘起来!” 指望不上丈夫,她只能把气撒到儿子身上了。 “娘,我们也很饿,平时也没吃多少,没有力气把你弄上床,你的块头太大了,我和我哥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老三看老二和父亲都走了,自己也没力气,所以就更不想搬了。 其实他心里跟他父亲想得一样,她娘就是家里的吸血鬼,还不如没有娘呢。 “你们一个个看我落难就不打算管我了?你们还是不是我亲生的?” 肥婆李大婶语气很失望,她从来没想过她十月怀胎的儿子,都是这种德行,母亲受难了,他们白眼看着不说,事后了,连扶她上床都懒得扶。 “娘!我也没力气,你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就算有十个我,也把你弄不上床。你就在这坐会儿,坐会儿说不定就自己好了,柳家娘子在床上躺了三天,我们都以为她要死了,结果不是也活过来了吗?娘!你加油!你一定行的。我去帮爹做饭!” 老大见众人都跑了,他的确也搬不动他娘,于是也跑了。 “杀千刀的,你们都给老子滚回来,哎呀,妈呀!我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啊!” 肥婆李大婶扯着嗓子骂完,没有一个人回应她,除了冬天的瑟瑟冷风吹过她耳畔。其他什么都没有。 岑喜回家后抱着两个小不点就挤在一个很硬的棉被窝里。 岑喜觉得那被子就像石头一样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此刻她真的无比想念她在现代的家。 屋里的床简直不要太软,家里的被子全是缠丝被,盖在身上简直不要太舒服。 冬天空调吹着,还有李女士的水果伺候,生活简直不要太圆满了,她这是发哪门子的疯,才跑到寺庙去求佛祖的? 工作不顺,换了就是了嘛,至于嘛!岑喜你至于嘛! 整个晚上岑喜苦思冥想了6个小时,情绪失控了11次,右眼皮跳了108下,心脏疼了一晚上始终想不通她是怎么到这破地方来的。 思想斗争做了太久,她悲催地失眠了,下半夜才睡着。 所以第二天早上,她无一例外起晚了。 睁开眼的第一眼,她就看见那柳九意一脸严肃地瞪着她。 “九意,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岑喜下意识问道。 “你不是我娘!” 男孩十分笃定地看着她。 “我不是你娘,那我是谁?” 岑喜好笑地看着他问。 “我想了一晚上,觉得你可能是女鬼,我娘被你给吃了,我娘没你这么凶。” 男孩托着腮,很认真地说道。 “那我是女鬼,你要怎么办?你怎么把你娘找回来?” 岑喜挑眉看向他示意说下去。 “请个道士,赶走你!” 小男孩凶巴巴地说道。 “好啊!你去请,我等你哦。” 岑喜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要是道士能把拍回她以前的世界,她求之不得。 这里又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又不能刷剧看小说,关键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她干嘛要待在这里啊,找虐啊? “可是村里没有道士,我赶不走你!” 男孩沮丧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要不我帮请?” 岑喜笑问。 “我…,我不知道!” 男孩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娘亲,你们在说什么?” 岑喜还想给这小家伙出个招,她的胳膊就被旁边的小丫头拽住了。 “你醒了,小丫头,我问你,你觉得我是你娘亲吗?” 岑喜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手笑问。 “是呀,娘亲你怎么了?” 小丫头萌萌的眼睛甚是可爱。不像某个少年老成的家伙,对她满眼的防备。 “你哥说我不是你娘亲,他说我是女鬼,你说怎么办?咱不要他了好不好?” 岑喜故意逗她,看看她要怎么选。 “哥哥!娘亲怎么不会是娘亲呢?你不要说胡话,我们娘亲最可爱了,娘亲是公主,我是小公主。” 小丫头软萌软萌的声音让人格外舒服。只是这画风有点不对。 说好的质问,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自夸了呢。 第5章 是不是娘亲? 她不是,娘亲没她那么凶,小鱼,你看李大婶那么胖的一个人,她瞬间就打倒了,以前娘亲是最怕李大婶的。” 五岁的九意一脸认真地给他妹妹解释道。 “哥哥!她是,她就是,你看娘手上有个疤,她还在这呢!娘亲最好了,她昨天还给我吃肉了,她就是娘亲。” 小丫头把岑喜的手臂捞出来,直接给她哥哥看。 “这是娘亲的身体,但她不是娘亲,她是女鬼,她吃了娘亲的灵魂。” 小九意拉着小鱼的手很认真地说道。 “没有,哥哥,你不要冤枉娘亲,娘亲不是女鬼,娘亲就是小鱼的娘亲。” 小丫头恨恨地看了一眼小九意,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就往岑喜的怀里拱。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 岑喜被小丫头眼泪感染了,眼泪也不自然地掉下来,想她长这么大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现在突然就当娘了,她还不适应呢,谁愿意当他们的娘亲啊。 安慰了小丫头一会儿,岑喜决定实话实说,她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娘亲,小九意怀疑也很正常。 “九意,小鱼,我的确不是你们的娘亲,但是我绝对不是女鬼,我也没吃你们娘亲的灵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进入你们娘亲的身体里了。我来之前在一家寺庙拜佛,拜着拜着就被一只铜手拍到这里来了。” “九意,我也很苦恼啊,我也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了。” “不是这样的,娘亲,你是不打算要小鱼了吗?小鱼好害怕,娘亲不要丢下我。” 岑喜越解释,小丫头就搂得她更紧,生怕她立刻消失似的。 “那我娘亲去哪了?” 九意听她这样说,脸上有些慌。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岑喜紧紧搂住小鱼,无奈说道。 岑喜看过很多穿越小说很多穿越女主都是原主共存记忆的。 她没有啊,她真的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 “呜呜呜呜呜,娘亲你去哪了?” 小男孩得到准确消息,哭得很伤心,他一哭,岑喜怀里的小鱼儿哭得更凶了。 岑喜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毛茸茸的头都往带着眼泪她怀里拱,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的也就算了,这大的怎么回事啊,不是不把她当娘吗?怎么也往她怀里钻啊。 于是她只好把这两小只都抓出来问一遍: “现在你们确定我的身份了,打算怎么办?” “娘亲,你不要不要我,小鱼好害怕,哥哥说的不对,你就是小鱼的娘亲。小鱼好怕怕!” 小鱼死命拽着岑喜就是不打算撒手。 岑喜很确定这小奶包是跟定她了。于是看向九意。 “你占了我娘的身子,我…,我要看着你,我要找回娘亲。” 小九意幽怨地望着岑喜,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害怕才跟着眼前这个女人的。 “好,你要跟就跟着,这种事太稀奇,九意你要找你娘亲,你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哦,不然要是有心人利用,你不仅找不到娘亲,连你娘的身体都会保不住知道吗?” “明年开春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找个道观问问,其实我也希望你娘亲能回来。她要是回来了,我也就能回家了。” 岑喜说的是真话,这地方她真不想待,要是能回去自然是好。 她想李女士了,也想她的便宜爹,她妈要是知道她出了事,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了。 从小到大,虽然架吵了不少,但是她一直知道李女士所有的强势都是为自己好。 “好!到时候你可别占着身子不走!” 男孩鼓着脸说道。 “切!小屁孩,你以为我想占着你娘这破身子哦,你说你才五岁诶!不知道你,一天想这么多干嘛!就认我这个便宜娘怎么了?” 岑喜撇撇嘴,觉得眼前这小孩太聪明,不好玩,真不好玩,她都不嫌弃带着他这个拖油瓶了,他居然嫌弃她不是她妈! “不行!你是你,我娘就是我娘。” “好好好,你娘就是你娘,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啥意思,先想想,这个冬天咱们会不会饿死,家里就那点要见底的玉米面,咱们三,要怎么活?” 岑喜不想和这小屁孩扯了。 现在先解决温饱问题是她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啊。 “……” 一提到吃的,小男孩方才的质问的气焰就消失殆尽了。 “行了,先解决,眼前这顿!” 岑喜此刻真的无比庆幸李女士的先见之明,什么都让她学了,不然粮食就在面前,她连一口饭都做不出来,那她真得撞墙了。 简单做了些米糊糊,三个人吃完后,岑喜就在这破旧的院子逛起来。 她总得想办法弄点吃的才行。 “这是你爹房间?” 岑喜逛了一圈,指着一间还算看得过去的房间问道。 “嗯!这是我爹的书房。” 九意跟在后面说道。 “走!进去看看!” 岑喜想着如果书房里纸张的话,她可以给人画肖像挣钱,她的素描可是一绝,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可是得过美术大奖的。拿出来卖,绝不丢人。 “不行!我爹的书房,你不能进!” 见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九意很恼火。 “小子,你爹已经死了,这里是咱们三个人的地盘了,你要是不想被饿死,就不要拦我。” 岑喜觉得这屁孩子,自从猜出她真实身份后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不行!你不能进,只有娘亲可以进去。” 九意倔强地站在面前挡道。 “哥哥,娘亲就是娘亲,你不拦,你不能拦。” 小鱼见她哥又拦着娘亲不让进,于是奶凶奶凶地说道。 “不行,她不是娘亲,她不能进!” “她是,就是!哥哥你是个坏蛋,小鱼不喜欢你了,永远不喜欢你了。” “这把琴是谁的?” 两个小包子吵得火热,哪知岑喜早已进了屋。 “你个大骗子,你不许碰我爹的琴。” “柳娘子在吗?你撞大运了,镇上的王大善人要纳你做小妾!” 昨晚两个围观岑喜揍肥婆的那两个村汉,在他们家门外兴奋地叫道。 第6章 不收聘礼 外面的人一叫,两个小萝卜瞬间就不吵了。 都躲在岑喜后面,不敢说话了。 岑喜鄙视地看了一眼那个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进柳九意,说好的不认她这个娘呢? 怎么一遇到事就抱着她大腿不放了? “柳娘子在吗?” 外面那两个男人门缝里朝里看,脸上的贪婪和兴奋暴露无疑。 “九意去开门!” 岑喜恶趣味地看着右边抱着她大腿的小男孩说道。 “我不去!” “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娘吗?这也不让进,那也不让摸,那外面两个人你今天处理好了。” 岑喜觉得很有必要整治一下这个小萝卜头,不然她之后做什么,他都要唱反调,很烦人的呀! “我…,你…,我是小孩,他们是找你的。” 小九意抱住岑喜大腿的手,瞬间收回,不知所措地说道。 “她们是找你娘亲的,你是你娘亲的乖孩子,你自然要帮着处理了,我又不是你娘亲,我也不叫柳娘子,你说怎么办?” 岑喜把一旁的小鱼抱起来,然后挑眉看着柳九意这个小屁孩问。 “对!娘亲说的对,哥哥是男子汉,遇到麻烦往前冲,加油哦!” 小鱼奶呼呼的小手搂住岑喜,用稚嫩的语气说道。 “柳娘子在吗?我们自己进来了。” 外面那两个男人,见里面久久没有动静,于是自己推门进来了。 “九意上!我和小鱼是女孩纸,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加油,要为你娘的贞洁而努力哦,我们先进屋了。” 岑喜抱着小鱼故意往屋内走! “哇! “哇…,娘亲我好怕!你别走!” 见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和进来的人对峙,小九意瞬间慌了。 岑喜看着跑过来要抱她大腿的小不点,嘴角上扬,小样!公司那么多人她都制服得妥妥帖帖的,还怕你一个小屁孩为难啊。 “柳娘子,我们找你是好事啊,你别躲,先听我们说,镇上的王大善人看上你了,他家有钱很有钱,你只要跟了他,隔壁的李大婶之后一定敢再找麻烦。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一有尽有啊!” 进来的一个男人堆着满脸的笑意说道。 岑喜笑着看着他不说话,心里腹诽,老子那便宜丈夫才刚走,你们就惦记上我了是,你这么积极的跑腿是把我卖了多少钱啊? “柳娘子,柳娘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那男人看岑喜一直盯着他不出声,于是只好出声又问一句。 “镇上哪家王大善人?他家有多少钱?进来说话。” 岑喜牵住九意的手,抱着小鱼进了屋。 “就是镇上的第一富商王大锤啊,柳娘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他昨天听说你揍了隔壁的李肥婆,兴奋得很,说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辣椒,很合他的胃口。他说你只要嫁给他,他就送九意去郡县读书,以后考个功名啥的不在话下。” “至于他家有多少钱,这个我不知道,但绝对够你花几辈子了。” 岑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舌灿莲花,把媒婆本色演得出神入化。 岑喜就有点搞不懂了,这个古代有男人做媒婆吗? 以前看电视看小说,那里面的媒婆好像都是女的呀。 他们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呀? “你们俩是媒婆吗?” 有问题就提出来,这是岑喜一贯的做事风格,所以她没觉得问得不妥。 只是那俩男人的脸色… 呃! 着实有点难堪。 “这话有问题吗?你们俩怎么这副表情。” 岑喜不懂就问。 “不是!我们俩不是媒婆,我们就是看柳娘子你生活困难,想要帮衬你一下,女人嘛,还是嫁入才有出路不是吗?” 尴尬瞬间过后,还是那个舌灿莲花的男人先开口赔笑道。 “哦!是这样哦!什么时候成亲啊?咱们邻里乡亲的,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家的粮食马上就要见底了,再没人接济一下,我们娘仨就要饿死了。” 岑喜做出一副很着急嫁入的样子问道。 “柳娘子你这是答应了?” 男人听她这么说,欣喜若狂。 “是啊,这么好的人家,当然要答应了。” 岑喜一脸兴奋,不似作假。 “那要多少聘礼?王大善人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说话最多的那个男人又堆着笑问道。他也没想到,柳家娘子这么好说话。看来真是穷途末路了。 “不要聘礼,你看我这家里也没什么人,要了也没用。你们回去告诉王大善人,我只要把两个孩子带到他家就可以了。王大善人看得起我,我就感激涕零了。” 岑喜十分真诚地看着,眼前这好心人说道。 “呃?” “好!” “那什么时候接你入府?” 男人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招架不住这柳娘子卑微,不是说读书人家的娘子特别有骨气吗?不是说她们宁愿饿死,自尽都不会另嫁吗? 来之前他还和旁边的伙计商量了很久,准备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呢。 没想到人家连聘礼都不要。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 岑喜实在不想今晚还在这破瓦房里睡觉了,这里夏天还好,自然风刮着肯定很凉快,但是冬天刮着,那是相当刺骨。还有那硬得像石头的被子,她真的享受不起啊。 她决定了,今晚去睡王大善人的床,他家的被子应该不会像石头一样,他家的墙应该不会漏风,毕竟有那么多的钱。 “啊?今天?柳娘子是这个意思吗?” 岑喜那话一出,把眼前两个中年男人整得话都不会说了,那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对啊,是今天,如果今天不行,就明天,要快,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家已经断粮了。” 岑喜为了能尽快去王大善人的家,决定再加点猛药,这破瓦房她一晚都不想睡了。 “好好好!柳娘子,我们这就去问问王大善人,要是今天能行,我们马上找人把你送过去,成吗?” 事情办成,眼前的两个男人的笑容都快咧到天边了。这简直不要太顺利。 看来传言有误啊,读书人家的根本没有什么傲骨嘛!还是钱重要。 第7章 王大善人纳妾 “哦,麻烦你们给那个王大善人带句话。” 岑喜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对方一下,不然后面人家退货怎么办。 “什么话?” 岑喜左边那个村汉满脸堆笑。 “就说,他既然纳了我,就不能休我,除非我不愿意跟他过了,我既进了他王家的门就是他王家的人,无论我干出什么事,他都要包容我。他答应这个条件,你就让他安排人来接我就是。” 岑喜一本正经地向对方提要求。 “好!话我们一定带到。那柳娘子,我们先走了。” 两个男人看着岑喜那芊芊细腰,和那婀娜的身段,也有些非分之想,只是他们钱不够,家里也没有多余粮食养这样的美妇人,不然自己享受一番也是好的。 其实一晚露水情缘也挺不错,但是昨天他们已经见识到这美妇的彪悍手段,只怕他们还没近身,就被打到土里了。 “便宜那王大善人了。” 出门后一个男人不甘地说道。 “李老二,这样女人我们消受不起,我看你还赶紧跑一趟王大善人家,得点钱也不错。” “走!办成这件事,我们整个冬天都不用愁了,那柳书生真是好命,能娶上这样标致的老婆。” “好命又怎样,还不是个短命鬼,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男人刚死就着急嫁人,居然聘礼都不要,就自甘堕落嫁入王大善人的家。”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是啊!世风日下啊!” …… “你这个烂女人,你不许嫁给王大善人,你不许糟蹋我娘亲的身体。” 那两个男人刚走,小九意就对岑喜发难了。 “哥哥!不许你这样骂娘亲,不许你骂娘亲。” 岑喜还没想到什么词解释,小鱼就推了她哥哥一把,毫无原则地维护岑喜。 “她不是娘亲,她就是贱女人!” 小九意恨恨地瞪着岑喜。 “够了,柳九意!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三个人好,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娘的身体绝对不会糟蹋。” “我一直把你当个小孩,没想到你能骂出这样无耻的话,你让我很失望。待会儿王大善人来了之后,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不愿意跟,随你!” 岑喜真的被一个五岁小孩恶意侮辱的话伤了心了。 她何德何能,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乡野寡妇?还要承受原主儿子恶意的诋毁。 “娘亲,别生气,小鱼喜欢你,小鱼爱你,娘亲是公主,我是小公主,我是娘亲永远的小公主。” 小鱼奶呼呼的小手,不停地扯岑喜的衣袖,眼神眨巴眨巴地看着岑喜。 岑喜看着她有点安慰,又带点委屈的小眼神,瞬间眼睛湿润,抱小丫头就呜咽起来。 她也很委屈啊,谁能来安慰安慰她? 发泄完情绪之后,岑喜抱着小鱼就进了她便宜丈夫的书房,收拾东西。 那把琴她要拿着,如果王大善人今天来接人,那它今晚就有大用。 不过她还要做两手准备,万一那个王大善人想通了,不打算纳她这个小妾,那她只能冒着风雪进山一次了。 她总不能眼睁睁把自己饿死,万一死了,回不到那个世界,她就成了饿死鬼了,她才不要当饿死鬼。 “小鱼,村里的有猎户吗?他们一般在哪打猎啊?” “哥哥说村里最大的猎户就是里长家了。不过他们这几年富裕了,都不干猎户的活了。” 小鱼奶奶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就想亲她一口。 “你哥哥要是不愿意跟着我,你怎么办?是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一想起九意,岑喜就没现在出去打猎的兴致。 “哥哥说的不对,你就是我娘亲,也是他的娘亲!我们都要跟着娘亲一起生活。” 小丫头挠了挠脑袋,这样回答。 “如果按照血缘上解释,我现在好像真的是你娘亲,可是你哥不认啊,怎么办?” 岑喜想了想,懒得跟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计较。 “娘亲放心,我去教训哥哥,我让他听话。” 小鱼说着说着,就捏紧她那粉嫩嫩的小拳头,做出一副要揍柳九意的样子。 “噗!你好可爱哦,算了,让你哥哥冷静冷静,我们先去睡个午觉。” 岑喜好笑地刮了刮捏了捏她的脸蛋,就回屋睡觉了。 没办法冬天太冷,只有钻进被窝稍微要暖和一些。 下午申时刚过,岑喜就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的锣鼓声。 岑喜知道,这肯定是迎亲的队伍,心里大喜,还好王大善人够意思,居然真的就答应今晚纳她了。 太好了,看来她要翻身农奴把哥唱了。 今晚就有可能盖着软绵绵的被子,烤着火盆呼呼睡大觉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岑喜高兴得赶紧下床穿好衣服,拿着她上午收拾的东西,再抱着小鱼,赶紧把她家大门打开了。 “柳娘子,王大善人答应你的条件了,他说他以前见过你,早就对你有爱慕之心了,奈何你嫁了人,所以他也不好强求。” “现在你丈夫早殇,他终于有机会了,他让我转告你,只要你进门,就是他的人,以后你要什么有什么绝不休你。” 岑喜一开门就碰见早上那两个帮忙提亲的人,他们一看见岑喜,就眉开眼笑地说道。 “好啊!他答应了就好!我要怎么去王家?接亲的人呢?” 岑喜此刻满眼的兴奋,眼神不断瞟向那些接亲的人。 “柳娘子,我们办事你放心!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哥俩的引荐哦!” “那是自然,我一定在王大善人面前说尽你们的好话,你们之后只管领赏钱就是。” 岑喜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人说奉承话。 “那就多谢柳娘子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轿撵在哪?” 岑喜张望了一圈,没看到,只好问这两人。 “山路颠簸,加之刚下过雪,路不好走,王大善人的意思是,你乘马车过去就好了。” 那两个男人中有一个男人抢话说道。 “哦,这样啊!也好!” 岑喜明显感觉这俩人有算计,但她并不打算挑破。 第8章 图谋不轨 “那婚服呢?” 岑喜没看到什么喜庆的衣裳给她端来,便问道。 “王大善人说,时间太短,他没来得及准备,你到他家就有了,到时候再让喜娘给你装扮。” 一个男人谄媚地解释道。 “好!那就上马车!我家也没什么东西,我这就跟你们走!” 岑喜说完就往队伍里的马车走。 走到肥婆李大婶家门口,晃眼看到里面院里有一个人很大的雪人,大概有两百斤的样子。 出于好奇,岑喜凑近门缝仔细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妈呀!那就是她昨天狠狠揍的肥婆吗? 这家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把肥婆冻死,然后嫁祸给她? 岑喜想了想,觉得不能留下这个麻烦。于是推门进来一探究竟。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家里人怎么没把你弄进屋?” 岑喜用包袱触碰了一下肥婆。 片刻后,那肥婆还是没反应。 她忍不住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心里还不停地腹诽,这婆娘不会是冻死了! 见还有一口气,岑喜大松一口气,还好没死哦,不然她就罪过大了,她不过是想吃顿肉,没必要死个人。 话说这家人也真心狠。丈夫儿女都能眼睁睁看着这肥婆受冻。冻得快死了,没人管一下。 “人呢,都死哪去了,李大婶都要冻死了,你们还想当缩头乌龟吗?” 岑喜凶神恶煞地朝内门吼道。 “柳娘子,我…,我们不是不想把我娘弄进屋里,是她太胖太重,我们搬不动。” 岑喜吼完,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太胖太重搬不动? 岑喜下意识看向院里的那个李大婶。 她是很重,像一座大山一样,想要把她弄进屋里,只怕需要四五个人帮忙。 “你们搬不动可以找乡亲们帮忙啊,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岑喜质问道。 “柳娘子你未免也太喜欢多管闲事了。把她弄进来好像是我们李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大婶的丈夫一脸不善地看着岑喜。 “原来你还真想把她冻死啊!” 岑喜说着话,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他家有根细木可以用一下,于是就放下小鱼,放下包袱。去捡那根细木。 “要你管啊!多管闲事,赶紧滚出我的院子。” 男人一脸凶相,眼里尽是不耐烦。 “我当然要管!因为是我让她站不起来的。” 岑喜把细木用力插到李大婶那堆肥肉下。 然后纵身一跳用力踩下那根细木,肥婆咻的一下飞进了屋里的土床上。 岑喜进去看了一眼,幸好是砖头砌的土床,要是木架子床,这回肯定被砸烂了。 “啊啊啊啊啊啊!” 岑喜刚刚那一下吓得李家的男人在屋里疯狂乱窜。 “找个郎中给你李大婶看一下病。如果她死了,我一定会回来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岑喜丢下这句话,就出去抱着小鱼,拿着行李。出了李家的门,直奔马车而去。 “进了马车,岑喜就看见五岁的柳九意正端坐在马车里一脸不甘地瞪着她。” “你怎么进来了,你不是说我下贱,不打算跟着我了吗?” 岑喜的语气有些冲,还带着她都没感觉到的委屈。 “我要跟着,时时刻刻盯着你,不让你做伤害我娘的事。” 小九意不甘地说道。 “难道不是为了一口吃的?和害怕被抛弃?” 岑喜看得出来,他眼里有即将被抛弃的慌乱,于是故意挑明说道。 心里还想着,小子!你再这样神经质,老娘就专踩你的痛点治你。 “不是!我就是要保护我娘的身体。你要是糟蹋了它,我跟你没完!” 小九意掩下心里的慌乱,凶巴巴地说道。 “那我今晚要圆房怎么办?你要怎么保住你娘的身体?” 岑喜挑眉笑问。 “我…,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小九意心里真的慌了,但是他好像真的没有办法阻止这个女人。 “就这样骂我两句啊?就这点能耐啊?我还以为柳九意说的话,就能做得到呢!” 岑喜继续问,你不是骂我无耻吗?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无耻没下限。 “你……” “哈哈哈哈哈!” 岑喜看着他那又青又绿的脸,顿时笑得四仰八叉。 “呵呵呵,娘亲好可爱!娘亲我抱你!” 小鱼看岑喜笑得那么开心,于是搂着岑喜的脖子亲了口。 “柳娘子,可以走了吗?” 外面那两个男人,见里面迟迟没说走的话,于是上前我问道。 “可以走了!” “我们要走快点,这里的天很奇怪,一到晚上就要下雪,到时候路不好走。” “好!你们安排就是!” 岑喜挑开帘子故意看了一眼,这两个男人的神色。 果然,她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淫笑。 岑喜也忍不住笑了笑,贪心不足,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走了一路,岑喜一直算着时间,等待这两个人动手。 一个时辰过后,岑喜终于感受到了异样,外面的吹吹打打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了,而他们的马车也停在一个山坳里。 突然一缕不寻常的烟雾从马车里的缝隙中进来。 岑喜赶紧捂住口鼻,等待这两人的下一步动作。她并没有刻意提醒九意和小鱼,因为他俩醒着的话,可能会坏她的事。 “都熏了这么久了,里面的人应该昏迷了!” “我看看,你放哨!” “好!” 两个人压低声音,悄悄地交流着。 岑喜听到掀帘的声音,赶紧装出一副被迷晕的样子。 “李老二,着道了。” “我就说嘛,这女人再彪悍有什么用,一包迷药,绝对能让她乖乖听话。我们先替王大善人圆个房,等明天早上,再把这残花败柳给他送过去。” “要是王大善人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还能拿到钱?” “发现得了什么?这女人连孩子都生了,能发现个啥。你寡妇没睡过,你总睡过你家娘们儿!这点事还用问!” “那行!反正也就是个小妾,王大善人也就图个新鲜,我们玩玩也行。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第9章 揍流氓 “要不你俩一起来!” 岑喜掀开车帘挑眉看向这个两个人。 “你没昏迷?” 两人同时惊叫道。 “对啊,我要是昏迷,怎么会发现你们背着王大善人睡她的新娘呢?” 岑喜下车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是女鬼,柳娘子以前不是你这样的性子。” 两个男人昨天亲眼看见眼前这个女人是如何揍那个肥婆的,所以现在腿都在抖。 “对啊,我是女鬼,专收你们这些杂碎的,你们把我卖了这件事我不计较,但是你们贪了财,还想着要劫色,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岑喜一手抓住一个人,冷眉问道。 她残花败柳? 她…… 她娘的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好! 要不是那个缺德佛祖,她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思想龌龊,好!要圆房是,搞基有听说过吗? 你们两个人正好! “柳娘子饶命!我们错了,我们大错特错了,你放了我们,以后我给你当儿子,你指东我们绝不往西!” 咽喉处传来的疼痛,深刻地提醒着他们,眼前这个凶悍的婆娘,真的会把他们掐死的。他们可不想死啊,刚赚到的钱还没花完,又不能带到土里,可不能留给他们的后人啊。 “不想死也行!你们俩不是想圆房吗?等会儿就按照我说的做。” 岑喜抬手一扬,就把那两个男人摔得四仰八叉。 “是是是!祖奶奶,亲奶奶,亲娘,你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只要放我们一条生路就行。” 怕岑喜再掐住他们的喉咙,两个人赶紧爬起来跪在岑喜面前磕头求饶。 “老娘可没有你们恶心至极的儿子,给老子去脱衣服,去那边山坳,赶紧去圆房。我给你们做主,你们俩今天成亲了,以后就是夫妻了。” 岑喜骂了一句,然后就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坳,让他俩赶紧去那里办事。 “啊!什么圆房?夫妻?还请柳娘子,哦!不!亲娘说清楚点!” 两个男人故意装出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看向岑喜。 “看你们俩这如意算盘打得这么精明,我原以为你们很聪明,原来是傻缺啊!那我再提醒一句,你们俩平时是怎么睡媳妇睡寡妇的,待会儿就怎么弄,一定要倾尽全力,不然老娘弄死你们。” 岑喜挖苦一番,然后又恐吓道。 “娘亲,亲娘,你的意思是我们,那个……,这个……。” 男人惊讶得不敢置信,眼前这泼妇果然不是一般人,这样恶心人的法子都能想出来。 “对!就是你们理解的意思,还不快去,我数三下,还不行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俩的忌日。” 岑喜的语气中带着些玩味和冷然。 “是是是,李老二快点!老子不想死!” 这两个男人中,方才说你先还是我先的那个男人先吓得屁滚尿流。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岑喜故意让这两人撒欢地跑了一阵,才冷声叫住。 “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背后传来幽灵般的声音,两人抖着腿又回到了岑喜面前。 “把这群人的迷药都给解了,车上我儿子女儿也中了迷药,你们也要解了。” 岑喜看着他俩不咸不淡地说道。 “是是是,我们马上办!” 两个男人赶紧磕头拿出一白一蓝的药瓶。 “别耍花样!你们那些迷药对我是没有作用的。” 岑喜眼神扫过那个又打算使坏的李老二。 “嘿嘿嘿!奶奶说笑了,我们哪敢啊!” 岑喜话说完,李老二瞬间把蓝瓶收回。 “不敢!你把药拿出来干嘛?要不你试试,看看能不能再把我迷晕?” 岑喜用力一脚,一颗石子直中那李老二的面门。 “哎哟!奶奶!亲奶奶,小的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去给他们解迷药。” 李老二捂住额头瞬间多出的大包,屁颠屁颠地去给这些迎亲的解迷药。 片刻功夫,王大善人的家丁和那些迎亲的人就都醒了。 “这两个人,打算糟蹋你们的新姨娘,我把他们揍了一顿,并且还附带了一个惩罚,你们待会儿都去围观。这件事办好,明天我会求老爷给你赏银的。” 岑喜见众人都醒了,于是说道。 “七姨娘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想要玷污你,所以把我们迷晕了?” 王家的家丁有个站出来问道。 “是!多亏我会点拳脚功夫,还对迷药没有反应,才躲过一劫,不然明天我哪还有脸去见老爷。” 岑喜学着以前她看过小说里的绿茶场景,表演起来。 “七姨娘没事就好,这两个人今晚就由我们看管,明天我们会交给老爷处置。” 王家有个主事家丁出来说道。 “那他们还要不要去圆房,你们要不要去围观?” 岑喜委屈地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我看就不必了,明天到了王家,看看老爷的意思!” 那个家丁一脸轻蔑,显然他看不起岑喜,也不把那两个男人当回事,但是他们男人的尊严,不容一个女人践踏。 “好!那今晚就麻烦你了。” 岑喜勾了勾唇,也不在意这个人对她的态度,她只需要顺利到达王家就好。 车里闭目养神好一会儿。 一旁的小九意摇醒她问: “你真的不会糟蹋娘亲的身体?” 方才其实他没有中迷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身体里有抗药性,所以岑喜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很清楚。 “爱信不信!小屁孩,一边去!不要打扰我睡觉。” 岑喜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睡。 “其实我心里很纠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们的娘亲,我对你的感情有点复杂。” 小九意真的有些少年老成,他想得总是比别的同龄小孩多。 “不用纠结,我不是你的娘亲,你可以马上请个道士,把我赶走!” 哼,小样!你想妥协就妥协啊,问过我同意了吗,虽然你是个小孩,也不应该那样骂我! 岑喜说完那句话,心里还忍不住腹诽。 “我……” 小九意脸上有些失落,岑喜看见了,但是她并不打算安慰,她很记仇,十分记仇,非常记仇。 第10章 进入王家 第二日,王大善人的家丁,带着岑喜母女三人,和那俩个打着如意算盘的村汉,进了李岳镇。 午时,岑喜终于进了王大善人的府邸。 路过几进院门后,嬷嬷们把她带进一个小院内。 “七姨娘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晚上老爷会过来,请七姨娘做好准备。” 嬷嬷们淡漠地看了一眼岑喜和两个小萝卜头,就退下了。 “九意、小鱼,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喜不喜欢?” 不管他们喜不喜欢,反正岑喜挺满意的。屋内的雕花大床,床上的芙蓉锦被,她看着特别顺眼,而且这房子也不漏风,屋内还有炭火,虽然没有她现代的家舒服,但比起柳秀才的家强了上百倍不止了。 “你以后打算长期住在这里?” 小九意脸色不好看。 “呃,暂时借住一下,等我有钱了,等我成了这个朝代的首富,我就搬出去。” 岑喜想了想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保住我娘的身体,你难道还真要和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圆房?” 小九意挠头问。 “小九意你干嘛一直执着这件事呢?我嫁哪个男人无所谓,关键你要看我睡了哪个男人是!小屁孩,所以你不要总说那些无厘头的话,好吗?” 岑喜摸摸他的小脑袋,循循善诱。 “可是你破坏了我娘名声!” 小九意还是非常纠结这件事。 “小屁孩,看来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这具身体,如果还是你娘的灵魂,那么就算她病好了,也只能被村里的男人侮辱,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嫁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们三个人知道吗?” 岑喜继续给这小家伙解释。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极漂亮的女人!” “为什么女人就要被糟蹋?漂亮的女人怎么了,漂亮也有罪?” 小九意眼神很迷惑。 “因为她没有自保能力啊,漂亮的女人就像是带着珠宝在逃命啊,人人都会觊觎,你娘要是长成李大婶那样,或许还会安全些。” “哦!” 小九慢慢点下头,好像似乎懂了点什么。 “那你这么强悍,比李大婶还凶,为什么要选择嫁人?” 小九意脑袋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哪里强悍了,你看昨晚,我们还不是遭人算计了,而且我们手上没有粮食,我只能选择嫁人啊,不然我们撑不了十天就饿死了。饿死了,你还能在这问我为什么吗?” 岑喜是绝对不会承认她其实就是嫌弃柳秀才家那破旧房子的。 其实她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找个房间舒服睡觉而已。 “我…,我说不过你,反正你不能糟蹋娘亲的身体。” 小九意忿忿地说了吼道。 “嘘!有人来了!” 岑喜听到外面的动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听有人来,柳九意那小屁孩瞬间抱着岑喜的大腿不放。 岑喜有些哭笑不得,呵!这小屁孩什么德行?窝里横?知道她不会对他怎么样,就对她凶巴巴的,知道敌人来了,她就成了他的保护神了。 看来过了今天,她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这臭小子了。 “美人,你相公来了,听说昨天就想过来做我的娘子了,为夫很欣慰!” 岑喜正打算把两个小萝卜头藏好,门就被嬷嬷们打开了,随后一个中年男人就进了屋。 岑喜给两个小萝卜使了眼色,让他们到一边躲着,然后她瞬间戏精附体迎上她这便宜夫君。 “相公!奴家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啊?” “小妖精,早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我早就来娶你了。” 老头一进来就打算搂岑喜的腰。 岑喜一个闪身躲过学着她在电视剧看到的那些挑逗场景,说道:“是啊,老爷,要不是我早早地嫁了人,我……” “没事,现在也挺好!美人,你既然进了府,那我们…” 老头看着岑喜那婀娜的身段,色心大起,一脸猥琐样。 岑喜感觉自己要吐了,不过还强忍着笑意说道: “老爷,我这还有两个孩子呢?你先把他们俩安置一下,我们再好好叙叙旧,怎么样?我…,你也知道我家很穷,我从昨天到现在都还吃饭呢,没吃饭,就没有力气伺候你啊!” “哦,你说的也是!带小少爷和小姐出去吃饭,好好伺候着。” 王老爷看了一眼岑喜,又扫了扫那两个孩子,然后沉声对外面的奴仆吩咐道。 “是!老爷!” “且慢,老爷我看这院子,也挺大,你就让他们住隔壁!我怕他们离我太远,他们害怕。” 岑喜见婆子进来,想了想,抢话说道。 “也行!你只要今晚伺候好我了。以后他们俩你不用担心,我会视如己出的。” 王大善人看着岑喜意味不明地想了想才说道。 “好!谢谢老爷,九意、小鱼,你们先去隔壁待会儿,好好吃饭,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岑喜给柳九意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妹妹先去出去。 “你好自为之!” 九意瞪了岑喜一眼,然后又怯怯地看了王老爷一眼就打算牵着小鱼出去。 “娘亲!我害怕!” 小鱼被他哥哥牵着,有些惊慌。 “不用怕,娘亲一直都在呢!要乖乖的哦。” 岑喜对她眨眨眼笑道。 “好!小鱼最乖了,娘是公主,我是小公主!” 小丫头甜甜地对她笑了笑,然后又说了句,她常说的话就被她哥哥拉走了。 “美人,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要不然。” 王老爷看着奴仆把小孩带走,眼神又色咪咪地盯着岑喜的身段看。 “老爷,长夜漫漫,您看这天都还没黑呢,我要是太急,以后会被笑话的。况且我现在饥肠辘辘的,我总得吃饱了,才能…” 岑喜努力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对眼前这老头说道。 “行!既然你要吃饭,来人摆膳!” 王老爷眼神一凛,然后又笑着对奴仆吩咐道。 “多谢老爷,你不知道我活得有多苦,柳秀才那穷酸相,我早就看不上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得不从啊!唉,他也是个短命鬼,为了一株药材,就这样把我们娘仨给丢下了。” 岑喜装出一副柔弱模样,诉衷肠。 第11章 与狼共舞 “哦?上次见你时,看你们很恩爱,当时老夫还以为柳娘子你是心甘情愿为他相夫教子呢。” 王老爷那一双精明的眼,直看着岑喜。 “原本是看不上的,可是嫁都嫁了,也只能这样,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么命苦,早早地就成了寡妇了,老爷咱们别提他了好吗,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我保证以后规规矩矩地伺候你,你才是我以后该仰仗的夫。” 岑喜拼命挤出几滴眼泪,扭扭捏捏地解释道。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 王老爷摸摸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谢谢老爷能体谅妾身,对了老爷,昨晚那两个打算欺负我的人,您打算怎么处理?我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是他们这种行为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拿了你的钱,又想睡你的人,老爷,您说这种人怎么这么无耻?” 岑喜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两眼泪汪汪地望着王老爷控诉道。 “放心,他们,我已经让人处置了,我王大善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贪心不足蛇吞象,那我也没必要客气。” 王老爷眼神一眯,满眼的精明和狠厉。 岑喜看在眼里,这种眼神跟她大老板算计竞争对手很像,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穿着古装的老头有两把刷子,今天她要是不处理得当,她一定是他口里一盘菜了。 这怎么行? 看来今天一般的手段,是制服不了这个人的。 必须用非常手段了。 岑喜想到之前与哥们儿于狂打赌弹的神曲,以及他们那天干的事,岑喜才心下稍安。 想到这里,岑喜正想再装模作样说些话。这时候,两个婆子端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进来。 “吃!小娘子,吃完我们好洞房花烛,只要你今晚伺候好我,以后你的日子比县太爷的千金还要好。” 王老爷收起他那双精明的眼,望着岑喜婀娜的身段,蠢蠢欲动。 “能被老爷看上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念娘感激涕零。” 岑喜拿起筷子,望着王大善人,一副柔弱娇羞模样。 “快吃饭,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你总不能让我苦等!” 王大善人见她我见犹怜的样子,心里更是心猿意马,眼前这女子太美,他恨不得立马占有她,虽然他感觉她心里有小九九,但是一个弱女子,那点子拳脚功夫,对他来说还不够看。 “嗯!老爷等着我,我还给你准备了节目,我今天带了琴。待会儿我给你手谈一曲。” 岑喜扒拉着饭菜,含含糊糊地说道。 “快吃,老爷我都等不及了,还弹什么琴啊?” 王老爷盯着岑喜某处看了许久,身体燥热难耐。 “老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的日子还长这着呢,您是高雅儒士,做些风月之事不是更风雅吗?我跟你弹上一曲,保准今晚过后,我们王府被人津津乐道,到时候您脸上不是也有光不是?” 岑喜主动伸出一只手,握住王老爷的手,故作姿态地说道。 “好好好!那老夫就等你手谈一曲。” 王老爷见岑喜主动拉住他的手,心里的戒备打消了几分,这娇娘子的手可真滑腻,他都舍不得撒手了。 岑喜想着摸摸手也没什么大不了,她要是不给点好处,只怕他忍不住猴急,那接下来她的安排不是泡汤了,虽然她能保证他今晚不动她,但是以后呢?她必须给这老头足够的震慑。以后她才能在这府里安心地过日子。 于是她就任由王老爷摸着她的手吃完饭,然后才说道: “老爷,我吃饱了!我带了一把琴,不怎么好,咱们府里有好琴吗?好曲要配好琴,才能弹出更美妙的琴音。” “有!来人给七姨娘拿一把好琴来。” 他王大锤少年时虽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发达之后也参加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宴会,多少还是有一点风雅的。 府里那些庸脂俗粉,他确实没什么兴趣了,他好久没有这么兴致昂扬了。 下人应声而去,很快就拿了一把琴来。 岑喜接过琴,把它放到琴架上拨弄了两下,确实一把好琴,比起柳秀才那把好得不止百倍。 岑喜不由得心下感慨,果然有钱人家的东西就是好,也难怪从古至今,多少人为这黄白之物而折腰了。 而她岑喜就是这样的俗人一个,钱对她来说太她妈重要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忍那两个变态老板三年之久。 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呃! 扯远了,回归正题,她现在是待宰的羔羊,她得使劲的扑腾,她今晚才能安心睡王大善人家的床,不然会尸骨无存啊。 “可以开始了吗?” 王大善人见她久久未动,脸上有些不耐烦。 “这就好,老爷!你听好了,这首曲子一定会让您终身难忘。” 岑喜勾起唇角,手指轻扬,一曲激荡的琴音响起。 王大善人听着那琴音高亢又激昂,仿佛在邀请他与之共舞,莫名的有一种吸引力。 他正听得如痴如醉,突然他感觉他周围有猛兽的气息。现在的时辰接近傍晚,他们这个李岳镇四面环山,晚上偶尔会有野兽闯入镇上,所以晚上很少有人会出门。 “等等!别弹了,老夫感觉有野兽进了咱们府里,老爷我必须先找人来应对。” 王老爷眼神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老爷!怎么能不弹呢,这是我专门为我们新婚准备的大礼,老爷你不喜欢吗?” 岑喜嘴角含笑,一脸无辜地问。 “你说外面呜嗷嗷的狼叫是你给老夫准备的贺礼?” 王大善人忍着捏死人的冲动问道。 “是啊,老爷不喜欢吗?” 岑喜一脸你不懂欣赏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对!老夫不喜欢,赶紧让他们滚。” 王大善人额头渗出细细密密汗珠,天知道他有多怕狼这种生物,眼前这女人是个什么怪物,怎么好端端地弹个琴,都能把狼引来。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换一首曲子就是。” 岑喜记得她在一部小说里看过反弹十面埋伏,能使动物野兽失控。 当时出于好奇,她便和于狂来了个野外试验,那效果是出奇的好。 今天她就用这招,让整个王府与狼共舞,让他们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第12章 总是要乱一乱的 琴音起,外面闯入府的狼群像受到指引一般疯狂乱窜,呜嗷嗷的叫声响彻整个府邸。 同时那些夫人少爷丫鬟婆子鬼哭狼嚎的声音也不甘示弱。 “快!停下来啊!” 王大善人见两只狼几乎癫狂地朝他撞来,声音都喊破音了。 “老爷停不下来,一停下来,它们就要扑倒你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你还是忍忍,忍忍就好了。” 岑喜勾唇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这婆娘,是不是有病,老子让你别弹,你还不停手?” 王大善人显然恼极,不顾危险就向岑喜身边冲,只是还没到岑喜身边他就被岑喜指尖的破空之音,惊得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那两头狼也承受不住这样的音律,在屋里疯狂撞击。 半个时辰后,整个王府不管是主子丫鬟还是那些狼,都筋疲力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唯有一人穿着一身浅红色衣衫,笑得花枝乱颤,她看那些狼犹如看到宝一样,随手捡起护卫身边一把刀就就往那些狼的致命处砍去。 王大善人看着这疯女人手起刀落的利索模样,摸摸自己的脖子瞬间晕死过去了。 他这是纳了一个魔鬼到他家了。 岑喜花了两个时辰宰完那府里的狼群后,有些累,于是懒洋洋地对院子的里那些稍微恢复正常的人说道: “没事了,你们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今天过后,我想这镇上半年内都不可能野兽敢闯了,这也临近过年了,我想今年镇上是可以办灯会的,这件事我包了,你们可一定要赏脸哦,毕竟我是你们府里的七姨娘嘛!” “都散了!哦,想起一件事来,老爷可能被狼群吓傻了,谁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啊?” 岑喜原本打算进王大善人给她安排的那间院子,但是又想起王老爷此刻还昏迷在她屋里,于是为难地问了一句。 岑喜视线扫过,众人都慌忙撇下脸,悄悄地往一个老妇人那边望去。 岑喜会意秒懂这些人的意思,看来那个老妇人就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了。 所以她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向对方靠近:“你是这府里的主母?” “你…,你…,你想干什么?”那老妇人往后缩了缩,颤声问道。 “我能干什么,今儿要不是我,你们都得被狼给扑了,怎么一个个都这副表情看着我,我又不吃人,干嘛这么害怕嘛,我又不杀你,我只杀狼。” 岑喜拿起刀看了看染成血红的刀口,笑盈盈地说道。 “你…” 老妇人很想骂一句你无耻,但她很识时务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最终只说了个你,就没了声。 “发生了何事?” 岑喜正想说把王大善人抬走之类的话,外面一队官兵不经允许就进了门。 为首的人正冷眉看着岑喜问。 “官爷,我是新入府的七姨娘,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正弹着琴和老爷花前月下,不想一群狼突然闯入府邸,我会一些驱狼之术,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大人放心,他们只是受了点惊吓,人都没事,狼都被我宰了,你看都在那呢。” 不待别人开口,岑喜率先迎上这位眼前明显来着不善的人。 “哦?老夫人是这样吗?夫人听到你们这有动静,特意派小的来看看。” 来人显然不信岑喜那番说辞,于是直接绕过她直接走向老夫人。 老夫人被那位衙役扶起后,瞪了一眼岑喜,就想告状,但是她刚刚显然已经被岑喜杀狼的行为,吓得还没缓过劲来。 同时她也看见了岑喜笑盈盈晃着刀柄的动作。 于是她只好妥协道: “七姨娘说的没错,多亏了她,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喂了狼了,告诉芙娘,今天只是一场意外。让她不用担心,我和老爷都没事,府里也没事。” “既然是这样,老夫人,我扶你进屋休息,一切处置妥当之后,我便回去给夫人复命。来人把老爷少爷小姐也扶进屋,歇息!” 这个为首的衙役对老妇人说完客套话后,又给他的手下下了命令。 丝毫没给岑喜丁点眼色,好像她就是个空气。 岑喜乐得自在,只要不找她麻烦就好。今天目的已达到,现在她可以如愿霸占她那间屋子里的床了。 哇,软绵绵的床,她实在太想念了。她决定了她明天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 只是不想她刚爬上床,她忘了的两个小萝卜头,也钻进了她的被窝。 “娘亲,小鱼方才被吓死了,还好哥哥捂住了我的耳朵,娘亲我爱你,娘亲好棒棒!娘亲是公主,我是小公主。” 小丫头软萌的身子钻进岑喜怀里,一脸的撒娇样。 呃! 她方才好像忘了她还带了两个小萝卜头,忘了那样的琴音对小孩伤害极大。 “你们俩没事?” “我没事,娘亲,有哥哥保护我,哥哥不知道给我耳朵里塞了什么东西,我就听不见了。” 小鱼萌萌的笑脸,让人很想亲上一口。 “哦?九意你给小鱼用了什么?这么有用?” “你果然不是我娘亲,就知道你不靠谱。” 小九意瞪她一眼,全是控诉。 “那个 ,我还没适应我有两个孩子的身份,一时间忘了你俩会受伤害,你们不是没事吗?干嘛还要兴师问罪呢?” 岑喜干笑两声解释道。 “哼!要不是你霸占了我娘的身体,小爷才懒得理你。” 小九意忿忿不平地说道。 “操!又提这个,臭小子,你以为老娘愿意霸占你娘的身体,你赶紧请个道士来,老娘我求之不得。” 屡次被这臭小子挑衅,岑喜显然耐心已耗尽,要不是霸占了人家娘的壳子,以她的性子,她早就把这臭小子扔到十万八千里了。 “请就去请,你等着,你等我长大一点,长成男子汉,小爷我一定把你赶出来。” 小九意凶巴巴地吼道。 “何必等到你长大,你现在也可以请,要不给你出个主意,等王大善人醒来,你就说你娘中邪了,需要请道士做法?不过你娘这身子会不会受伤害,我就不敢保证了。” 岑喜勾唇笑了笑,继续激这个小屁孩。 第13章 危险悄然临近 “你……,小鱼你过来,我们回小李村,不要跟着这个烂人了。” 小九意被岑喜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耍横了。 “小鱼,你愿意跟他回去吗?” 岑喜看了看怀里的小萝卜头问。 “不想,我要娘亲,哥哥,你不要闹了,快!快来睡觉了。” 小鱼抬头看了一眼岑喜,然后奶声奶气对柳九意说道。 “小鱼他不是我们的娘。” 小九意一把小鱼拽出岑喜的怀里,然后郑重地说道。 “不要,我就要娘亲,哥哥,你是坏蛋,你放手,小鱼不要理你了。” 小鱼甩开他的手,又努力往床上爬。 “行了,你们俩别闹了,柳九意,你去那边软塌上睡,小鱼跟我睡,至于我是不是你娘亲,以后自有定论。你不想饿死,大可以不必按照我的安排办事,不过小鱼既然相信我,我自然会把她当成我的女儿照看的。” 岑喜真生气了,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眼前这个小男孩塞回他妈肚子里去,真的,太气人了。 岑喜说完这些话,也不管他,让小鱼在床上躺好,她则下床,把方才弄乱的炭盆重新架好。 这鬼天气,房间里必须要烧炭才会暖和啊。 做好这一切,她也不管呆立在房间的柳九意,直接上床搂着小鱼就进入了梦乡。 小九意看着她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气得不行,但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站立片刻,只好按照这个女人的安排,去软塌上去睡觉了。 她这院子安静了,只是这王府终究因为她的搅合,让这府里的主子和仆从战战兢兢一晚上没睡觉。 第二天早上岑喜还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王大善人终于醒了,醒来后,看着他屋子里一群大老婆小老婆,唯独缺了那个肇事者。又是气血上涌,缓了好一会儿终究没让自己晕倒。 “大夫人留下,其他人都回自个的院子!” 他有气无力的摆手道。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府里为什么会出现狼?” 有位受宠的姨娘看了一眼大夫人,开口问道。 “让你们滚,没听见,夫人,这个女人不知廉耻,过后你把她发卖了。” 王老爷一听到这娇媚的声音就瞬间炸毛,哪还有以前的温情蜜意。 “都走!老爷心烦,你们如果不想和四姨娘一个下场,就赶紧滚。” 老太婆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些莺莺燕燕,冷淡地说道。 “是!” 见最受宠的四姨娘都被罚了,而且罚得这么严重,他们这些不受宠的哪敢再留下。 一群人鱼贯而出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老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夫人找个地坐下后,便问道。 “我昏迷后,那个女人之后干了什么?” 王老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道。 “关门闭户,现在还在屋子里睡觉,睡觉前还指挥我们府里的家丁,把那些狼都搬到她院子里去了,看样子是打算认下这个姨娘的身份。” 大夫人想了想那女人的举动,娓娓道来。 “你是说她打算赖在我们府里了?” 王大善人的脸色很不好。 “是啊,老爷你说现在怎么办?” 有这样一个祖宗在家里,他们王家的日子以后要怎么过?都怪眼前这个男人好色,什么女人都纳进府里。 “随便给她安个罪名,把她弄进官府里弄死,悄悄去请。” 王老爷此刻眼里尽是精明的恶毒,笑话,他王大善人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哦,昨晚他就知道这女人打着小九九,原以为是欲擒故纵固宠,没想到她打得是霸占王家的主意,那就别怪他辣手摧花了。 好个柳娘子,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也不看看他王大善人愿意不愿。 “我也是这么想的,昨晚艳茹派人来问了,可是那女人太凶猛,拿着那把杀狼的刀威胁我,我就一时帮她圆过去了,我这就派人悄悄地去。她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得罪官府的人。” 此刻这老太婆哪里还有昨晚的惧怕,她现在脊背挺得笔直。 “那你直接去县太爷府里请人,他平时也吃了我不少好处,现在也该出出力了。我乏了,你退下!” 王大善人吩咐完,似乎还没缓过劲来,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行!我这就出门。老爷你好好歇息。” 老太婆说完这些话就退出了王老爷的内室,叫了个人出了门。 岑喜这番大动作后,睡得真舒坦,直到日落西山都还没醒。 自然她并不知道王大善人已经让他的夫人亲自去请县太爷,来整治她了。 也并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京城和岭南乐平王府都派出了杀手,专门来截杀她这个千里之外的乡野寡妇。 第二日一早,岑喜一醒来就感觉,她这院子异常安静,危险一触即发。 岑喜很快就明白了其中之意,呵!这是打算围杀她呀!她既然干了昨天的事,又怎么会怕这些人反击呢,如果她没有后招,以前的那些小说、权谋古装剧白看了。 于是她迅速拿起琴,拨弄起来,这回她也不引什么野兽了。 她直接就把这些人当成野兽对付了。 小样!她琴曲上的造诣,当时她的导师可是赞不绝口。说她绝对能用琴音杀人于无形。 今日她倒要试一试了。 半个时辰后,整个王府痛苦挣扎的声音不绝于耳。 岑喜抱着小鱼推门而出。 “看来前晚上的狼群似乎并没有吓到诸位,所以你们今天再来挑衅是吗?” 岑喜望着为首的那个人笑盈盈问。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弹隐门独有的魔音破空?” 为首的人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瞪着岑喜。 “啥魔音破空?” 这回轮到岑喜蒙圈了,她弹的这首曲子不是她根据十面埋伏反弹的启发,自创的吗?什么时候有魔音破空的名字了?她怎么不知道啊?她好像似乎记得这个曲目她还取名! 而且她也没在外人面前弹过啊,除了于狂,难道于狂也穿越了? “你在哪听到这首曲子的,隐门是个什么地方?” 第14章 嫁人是好途径 “你……,你到底是不是隐门的人?” 为首那人努力想爬起来,可是折腾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 “你还是别折腾了,你既然听过这曲子,就应该知道它的厉害,没个几个时辰你不能动,我看你还是乖乖回我问题,隐门是个什么地方,这曲子你在谁那里听的?” 岑喜上下打量这人一眼,好心提醒一句后,又问。 “隐门是个很神秘的门派,姑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曲子我也没听过,我只是听过一些谣传,说隐门独门绝技魔音破空,有姑娘方才的效果。姑娘您看,我都老实交代了,你能不能放过,说说这魔音破空的解法?我保证下次绝不找你麻烦?” 为首那人见自己终究还是爬不起来,于是只好对岑喜妥协道。 “我这曲子没有解法,恐怕还得劳烦官爷在这躺躺,既然我这个问题答不上来,那我换个问题,你们今天这是唱得哪出?” 岑喜蹲下身,漫不经心地拨弄拨弄这人软绵绵的身子,继续问。 “姑奶奶,别弄了,很疼的,我也是迫不得已,这府里的大小姐是我们县老爷的夫人,她娘家有事,我们不得不来啊,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别折腾了我了成吗?” 这个头头被岑喜弄得又痒又痛,恨不得立马蹦起来逃跑,可是大脑指挥不了身体,他真的动不了啊。 “哦,原来是官商勾结啊,难怪你们跑得这么快了。走!小鱼,我们去见见那个老伯伯,问问他我这个七姨娘有什么不好,他非要除之而后快。” 岑喜漫不经心地看了这人一眼,起身,拉着小鱼,往主院方向走。 “嗯!娘亲最好了!小鱼喜欢你。娘亲是公主,我是小公主。” 小鱼拉着岑喜的手萌萌地笑道。 “小鱼啊,娘亲是公主,你是小公主,这话是谁教你的,你怎么老挂在嘴边啊?” 这句话,前两天听着什么感觉,但是这小丫头总是这么说,倒让岑喜有些好奇了。 小鱼正要回答岑喜的话,不想那个官爷还不死心: “姑奶奶,大侠,我和我的兄弟躺在这也不是事,能不能通融通融,给个破解之法?” “姑奶奶我呢,不是不心善,只是我向来只会刨坑,不会埋,你既然知道我那首曲目,那你一定知道于狂,你就去找他,他是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你这种情况他保准能治好。” 岑喜转头对那人笑了笑,然后继续拉着小鱼去主院。 “姑奶奶,求求你了,我们要是在地上躺个几个时辰,不废也残了。” “有因才有果,我要是今天手无缚鸡之力,我是不是就要与阎王会面了?所以还是受着的好!” 岑喜头也没回,丢下这句话继续往王大善人家住的主院走。 “小鱼,你还没告诉娘亲,你为什么总说那句话呢!” 岑喜进了王大善人的主院,看着两夫妻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故意问小鱼,不理那两个人。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说嘛,娘亲!娘亲你不喜欢吗?” 小鱼萌萌地眼睛里带着点委屈。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说。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昨天我们好像没吃饭,你看这桌上的饭菜好香哦,你想吃吗?” “娘亲,我好饿,想吃!哥哥也没吃呢,娘亲你等等,我去把哥哥叫来。” 小鱼一看见这夫妻俩桌上的早餐,就口水直流,但她还是矜持下来了,并想起了岑喜并不待见的柳九意。 “这里的饭菜都冷了,厨房应该有热腾腾地饭菜,我们去厨房吃,你想吃什么,娘亲可以给你做点。” 岑喜捏了她的小脸蛋,笑着建议道。 “好啊,娘亲做的饭菜最香了,我去叫哥哥。” 小丫头说完这些,就蹦蹦跳跳地打算回去。 “行了,你哥不是小孩子了,他会自个找吃的,你看他不是站在门口吗?” 岑喜意味深长地看了柳九意一眼,牵着小鱼不理会那两夫妻恨不得把她瞪出好几个窟窿的眼神,便抓了个人问厨房的地址。 厨房里,岑喜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煮好的早餐,显然他们是把吃食都送到各个院子里去了。 岑喜只好找了些面粉出来,做了三碗面。 别问她那么不待见柳九意,为什么还要给他煮面,岑喜只能解释,他还小,她不跟小孩子计较,她占了原主的身份,多少有些愧疚之心。 吃饱喝足后,岑喜想想,是该找这个主家好好谈谈了,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前几天谈婚论嫁的时候,她是提了要求的,这王大善人也答应了,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呢。 古人曾言,商人重诺,难道她遇到的是个假商人? 不行,不行!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王大善人要是个假商人,她一定要为民除害,取而代之才好! 来到主院,岑喜随意拖了个凳子坐在王大善人面前坐下,扯了扯嗓子才问道: “老爷,今天是怎么回事?我院子外面怎么那么多官爷?”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前晚和今早的遭遇,让王大善人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危险,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他一定让那两个村汉有多远滚多远,绝不贪图美色。 “老爷,看到东边那个挂着的太阳了吗?你说这艳阳高照的,鬼敢出来吗?” 岑喜笑盈盈说完她想说的话,然后把自己的椅子挪了挪,让太阳彻底晒到这位老者。 “我记得柳秀才的娘子是个温柔小意的,不像你这样。” 王老爷战战兢兢地说道。 “哎!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死了丈夫,又怕我照顾不了我那两个孩子,所以在我生病的时候,特意传授了我一些天授之术。所以我才这样的,说实话,我也挺意外的。” 岑喜看着这老头,勾唇浅浅地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诌。 “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嫁到王家来?” 王大善人见她似乎想与自己谈判,于是壮着胆子问道。 “因为你说要纳我啊,我家又没有粮食,我想着嫁人是个好的生存途径,所以就答应你了呀。” 第15章 只想安分地做个小妾而已 “你……,你既然嫁我,那前晚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狼群引来。” 王大善人顶着一张便秘脸问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 她还是那么美,只是以后他怎么也下不去口了。 “取悦老爷啊,只是没有我同样的爱好,真的好遗憾,看来我和老爷的缘分这么浅,以后我只能不再惹老爷嫌了,放心,以后老爷出现的地方我绝对不出现,我尽量躲着你成吗?” 岑喜故作认真地给王大善人解释道。 “你……,你只要不弹琴就好了,以后我,我还是会对…,对你好的。” 王老爷见她这么真诚,眼里一片清明,就相信了她这番说辞,她这样的身份,做他的侍妾是她的福分,或许她真的只是用力过猛了点。 一向精明的他这一刻只能找出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 “老爷,这个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天授的原因,我现在时时刻刻都想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曲子,不弹出来我控制不住。” 岑喜做出一副为难样,说道。 “那…,那我让李老二把你带回小李村,我们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怎么样,我以后绝对不找你麻烦。” 王大善人踌躇片刻,终于还是打了退堂鼓,这女人看来他是真享受不起。 “这怎么行呢,老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算上今天我都当了三天你的姨娘了,我要是被你退了婚,你让我回村子里怎么活?” “况且,前两天那两个村汉找我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我既然嫁了你,你就不能休了我,你答应了,我才跟着你接亲的队伍来了府里的。老爷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我听说商人是最注重承诺的,老爷这是要背信弃义吗?” 王大善人那退堂鼓的话刚落,岑喜就像踩了大尾巴的狼一样,一脸控诉。 “那,那你说你想怎么样,你今天这副手段是打算霸占我们王府了是吗?” 王大善人要是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打得什么主意,他就白做了十几年的商人了。 “老爷你说什么话呢,我是你正大光明,花了大把银子才纳进府里的姨娘,我能打什么主意,老爷你抬举我了。我是你的姨娘,以后我就住你给我安排的院子,拿府里姨娘的份例就成了。” 岑喜装作一副委屈样,说道。 “就这样,没别的了,你真愿意当我的姨娘,没有别的图谋?” 王大善人被她副委屈样子,气笑了。 同时也大夫人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当然了,我既然嫁了你,自然就是你的姨娘,我可是很守承诺的。” 岑喜一本正经说完,还忍不住腹诽,我自然是要守信用的,柳秀才的家哪里有这舒服。 “那我们今晚再圆一次房,你今晚顺了我的意,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王大善人见岑喜说的认真,于是试探地说道。 “可以啊,老爷愿意来我自然是欢迎的,只要你受得住我的琴音,我最近手痒得紧,不弹怕是不行。” 岑喜没想到都这样了,这王大善人还妄想着睡女人,要不是没那个兴趣谋他的家底,他还以为他能全须全尾坐在地上与她讲话哦。 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就不懂她的意图呢。 哎!真是心累! 要是他不断作死,她想,她是可以成全的。 “你……” 王大善人噎得哑口无言,这女人分明是想赖在他家,却又不履行她做妾的义务。不和他睡觉,是什么劳什子姨娘? “老爷,以后没什么事我是不会来找你的,你呢,如果想来我院里,也可以来,我是很欢迎的。只是老爷的心情我保证不了。我走了,记得每月按时按点给我送月银,府里的饭菜要找三个的份例送来。其余我没什么要求,你记好了。” “不要像今天这样整出什么幺蛾子,也不要在饭菜里下毒,如果要是被我发现了,府里不是死几头狼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里,岑喜也不打算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威胁也许更实用。 不要说她无耻贪便宜,自己送来的便宜不占,她真就是个傻子了。 她才不是大傻子。 所以这个便宜她必须占。 说完这些,岑喜带着小鱼就走了。 留下一对大眼瞪小眼的夫妻。 待岑喜走远,大夫人率先打破沉默: “老爷,平时我妾身不敢管你,府里的姨娘你随便纳,妾身都没说什么,但是这回,老爷你真的纳了一个麻烦回来了。虽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几房姬妾,你出去也丢面子,但是外面的女人品行还是要看一下的。” “老爷,麻烦你下次纳妾的时候要调查仔细了,千万不能被美色所迷惑,用下半身思考,不然我们府里,不止有这么一个祖宗了。” “你闭嘴,女眷是后院的事,你一个当家主母,连一个妾都摆不平,你有什么颜面在我面前说教,死老太婆,要不是艳茹在知县老爷那里得宠,你以为我会让你一直坐着大夫人的位置?别给脸不要脸,滚回你的院子,闭门思过去。” 王大善人本来就是一肚子火无处发,没想到这个死老太婆还要惹他。一个两个的都当他是病猫啊! “行!横竖我替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了,累死累活也没落下好,以后这个后院我也不想管了,我看新进来的七姨娘挺能耐的,我这就回去思过,顺便把管家之权交给七姨娘。” 大夫人不咸不淡地说完这些话,就打算起身,往她自己的院子走,奈何她爬了半天都没能起来。 “朱美娟,老夫给你脸了是?休书要吗?” 王大善人觉得这府里真是个个都长了反骨了,她妈的一个两个都给他唱反调。 “可以啊,凌儿已经在京城考上进士了,大宴以孝治天下,我想他不会不管我这个母亲!” 大夫人打算气死王大善人,方才那女人都那样说了,这个死男人还色心不改。 居然还想着和她圆房。 “你……,滚!” 王大善人气得抬手就给了这老太婆一个耳光。 第16章 卖画 “滚不了,老爷还是忍忍。” 大夫人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颊,恨恨地瞪了一眼,她又爱又恨地丈夫。 “妈的!” 王大善人见那婆娘真起不来,于是打算挣扎几下,他自己出去,奈何身体如一滩烂泥一样,使尽浑身解数也起不来。 于是乎两个两看相厌的人只能被迫待再待在一起,相互咒骂。直到骂累了,两人才闭了嘴。 这厢,岑喜回到屋里过后,柳九意没像上次一样找岑喜的麻烦,五岁的小男孩明显感觉到了岑喜对他的疏离,不似前两天把他当回事了。 他很失落,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他和小鱼的娘亲,他也没说错,为什么她就不理他了呢,还有小鱼为什么就叛变了呢。 这小萝卜头内心的想法,岑喜这几天都没空去关注,得到软绵绵的床之后,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挣钱,挣很多钱。 所以她在王大善人给她准备的书房,紧锣密鼓地制作她的经商计划。 王府的人经历一天的挣扎,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还没冻死前,能够活动了。 王大善人和王夫人能动之后,都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王大善人就出了王家不知道哪去了。 王夫人经历这一天的折磨,显然也不敢找人再收拾岑喜,她想着,反正老爷的钱没处花,养这个闲人也养得起,只要她不生事,她的要求她还是能满足,就这样过,就当每月多给官府多送了一笔银子就是了。 于是乎,这一天岑喜的院子,来了很多人,都是大夫人派来服侍她的。 岑喜想着她有两个孩子,她也照顾不过来。这些人来也好,柳九意和小鱼算是有着落了。 于是就把这些人留下了,她也不怕对方给自己使阴招,两次震慑和一天不能动的经历,晾她们也不敢。 岑喜想了很久,觉得她身上能拿出来赚钱的,似乎只有她的画技了。 之前因为喜欢,这个她学得很用心,不管什么场景她都能活灵活现地把它画出来,而且十分逼真。 于是她把她刚进王府,狼群出现众人搏斗的场景和她杀狼的场景画了出来,挂到了院子里她弄出来的展示墙上。 同时她也画了她院子里所有人的画像,包括新到院子里的奴仆。 起初几天那些奴仆只敢看两眼,不敢上前问,之后终于有个胆大凑到她面前,问她这画什么意思。 “这画怎么样?” 岑喜不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起对方的意见。 “姨娘抬举我了,我只是觉得姨娘把我画得太传神了,简直跟真人一样,我老婆子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这么精神的一面。” 这个婆子是她院子里小厨房的厨娘,岑喜这两天看着还挺顺眼,主要是她做的饭好吃。今儿主动来问,岑喜便猜她的鱼儿就要上钩了。 “李婆子,你很喜欢这幅画?” “是……,是呢!老婆子厚着脸皮想向姨娘讨要一幅,不知姨娘……” 李婆子干笑两声,踌躇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可以啊,不过,我这画是打算元宵节挂出去卖的,虽然你是我院子里的人,但是我还是要收钱的。” 岑喜故作为难地说道。 “不知姨娘这画多少银子?” 李婆子堆着笑脸问道。 “你一个月的例银多少?” “一两银子。” 李婆子不知道这姨娘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老实回答了。 “那我也不多要,就一两银子好了。我这画应当值这个价钱?” 岑喜笑着问。 “值当的,值当的,这画我要了,姨娘,你拿着钱,那画是我自己取吗?” 李婆子原以为这样的画肯定是天价,没想这姨娘一两银子就给了她,她简直捡了个天大便宜了。 看这婆子,这样欢喜,岑喜有点不爽了。 呃! 她是不是把价格定得太低了? 要不她试探性地加点价? 岑喜踌躇了片刻始终没松口,让她去取的话。 “姨娘,我……,我可以自己去取吗?” 见岑喜久久不回答,李婆子只好又开口问。那画她太喜欢了,她一个伺候人的,从来没人愿意给她们画像,何况是这么传神的画像。 “呃!可以!你去取,如果其他人也想买,你就让他们来找我就好了。” 岑喜想了想,最后决定不涨价,反正这些伺候人的,身上也没几个钱,她这画就定个她们买得起的价格就好了。 至于这府里的主子,如果要来买她的画,那她就要大宰而特宰了。 生意嘛,总要有个长远的眼光才好。 有这个人开了头,岑喜的画一下子展开了销路,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她就赚了两万两白银。 同时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这里的主子奴仆们都不怎么怕她了,可以说除了王大善人对她不待见外,其他人都喜欢她,她又不争宠,她的画把他们画个个都如神仙一样,美的不要不要的,他们还有什么挑剔的。 况且这个七姨娘不仅画画得好,琴也弹得好,能杀人的那种,他们也不敢不待见她呀。 且因为她的缘故,这周围喜欢晚上在镇子里玩耍的猛兽们都不敢来了,元宵节,他们也能像其他地方办个灯会了,谁还会记得她当初把他们弄得半死不活的仇。 “小鱼,这套新衣怎么样,喜欢吗?” 过年这天,岑喜像李女士小时候对她一样,给九意和小鱼每人准备了一套衣服。也给他们俩买了一套他们喜欢的玩具。 “小鱼喜欢,娘亲最好了,小鱼好久都没穿新衣服了。” “喜欢就穿着,以后娘亲经常给你们做衣服。咱们有的是钱,你们俩随便花。” 岑喜理了理小鱼的棉袄,越看她越像个福娃,于是忍不住亲了两口。 “哥哥,你也穿,你也穿啊,娘亲给我做的衣服太好看了。” 小丫头享受一番,岑喜的抚摸后,就退出岑喜的怀抱,找柳九意炫耀。 “有什么好炫耀的,不就是一套新衣服吗,她之前不是给你做过吗?” 九意忸怩地看了一眼岑喜一眼,嘟着嘴说道。 这一个月来,岑喜故意晾着他,不理他,也不跟他说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17章 刺客 “哥哥,这怎么能一样,今天是过年耶!” 见她哥哥不见得高兴,小丫头也不高兴了,于是反驳道。 “你要是喜欢,自个儿收着就是了。” 小九意见岑喜还是一副淡淡样子,又是一副不打算与他说话的多说话的模样,心里又不是滋味。 岑喜自然看见了,但是她已经打定主意,从此只管他吃喝拉撒睡,其余的什么都不管,由他自己折腾,反正他也不当她是他娘,能做到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 其实一开始岑喜还是打算好好教育他的,可是这小子给他点好,他就恶语相向,骂她贱人、烂人。 她扪心自问真没有对不起他过,何必要受他这鸟气,所以还是让他自个作! 要不是占着他娘的壳子,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这小子不死都得脱成皮,别说做衣服了,他要是能在她手里要到一粒东西,就算他能耐。 以前在公司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虽没什么朋友,但她也乐得自在。 除了她为了两斗米而折腰的两个两老板外,要她精心伺候着的人也就这两小萝卜头了,偏还有一个不知好歹。 岑喜想想都气不顺,看着柳九意就越来越不顺眼,未免她的坏心情水涨船高,岑喜抱着一把琴,说了一句你们自己玩的话,就上房梁。 屋里两个小萝卜头还在争论不休,岑喜没想着阻止,她知道柳九意那小子应该有分寸不会真把小鱼气哭,他只会不遗余力气自己,所以她只顾自,弹起了相思曲。 她想家了,她此刻很想李女士那张严肃而刻板的脸,想老爸唯唯诺诺伺候在老妈身边的模样,也想起自己儿时与他们拌嘴吵架的模样。 可是这些终究只能怀念了。 岑喜的情绪完全沉淀在哀伤,所以她并没有感受到危险来袭。 虽然穿越,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异世,但是她认为她绝对不会卷入一些没必要的纷争去,穿成农家女她还是挺满意的,这样的身份至少不会像现代那些狗血的小说里的女猪脚一样,争宠算计啥的,她只需要整点钱花,让她的日子过得滋润就好了。 所以当冷刀朝她劈来的时候,岑喜嘴巴张成了o型,这是什么操作,这些干什么? 为什么要对她拔刀相向? 难道她这具身子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她是逃跑的皇后?还是逃跑的公主?还是说是哪家王妃以及什么千金小姐? 这是什么鬼剧情啊? 她一边应对,一边猜测自己这具壳子是个什么身份? 想来想去,以前那具灵魂早已离体,她就是问她八辈祖宗她都不会回答她。 于是岑喜只好收敛心神,专心应对这些杀来的杀手。 妈的,果然还是现代好,果然穿越没好事。 一刻钟后,岑喜有些筋疲力竭,显然她在现代学得散打弱鸡了些,她那点拳脚功夫应付不了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情急之下,岑喜只能快速拨弄琴弦,弹出了她当初对付衙役的曲子。 岑喜此刻神情极为凝重,她不知道她今天是否能躲过这些杀手的追杀,但是她只能全力以赴了,希望这首神曲能救她一命。 琴音起,开始这些杀手还能抵挡一阵,但因为这音律太过狂躁和诡异。 一个时辰后,五十名杀手和岑喜双双跌坐在地,区别是,岑喜是累瘫的,而那些杀手是被岑喜怪异的琴曲给弄瘫的。 “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我?” 岑喜抱着琴冷眉问这些人。 “想你死的人,果然是个妖女。” 为首的那人愤愤地说道。 “老子惹你了,或者惹你主子了?你们凭什么杀我?嗯?” 岑喜从地上爬起来,抢过这人手上的刀就架到他脖子怒道。 “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消息。” 这人一脸的痛心疾首,显然没杀岑喜,他内心很不爽。 “哟呵,想要求死啊,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人,我的杀手,然后去杀你的主子。瞧你这壮实的身板就是个好打手,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岑喜原本想一刀把这人砍了,但她见这杀手这么想死,她又不想她这么痛快地死了。 “你做梦,妖女,老子就是化成灰,也不会被你利用。” 这人怒瞪着她,满眼的愤怒。 “你真想死啊?” 岑喜很认真地问。 “你最好弄死我,不然老子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这个主意不错,待会儿我们就试一下,你嘴里没藏着什么自杀的毒药?” 岑喜想了想,她看了那么多小说,死士一般出场方式就是凌厉地杀人,杀不了就含毒自杀,这货不会也是这个操作? “你……,老子可以咬舌自尽。” “好啊,来!给姑娘我表演一个。我这辈子还没看见有人真人咬舌自尽过,就只在电视上看演员演过,很好奇啊,特好奇啊。” 岑喜此刻眼睛亮金金的,等待着看一场大好戏。 “你……,你无耻!” “我就是无耻,接下来,老子还有更无耻的,小鱼,去厨房李婆子那里要点盐巴来,老子要腌肉。” 岑喜邪恶地朝这杀手一笑,然后对屋里的小鱼说道。 “娘亲,我……,我爬不起来。” 屋里小鱼躺在地上,使力翻了好几下都翻不动。 “哦,那我自己去!” 岑喜想起来了,方才情急之下她是没有给他们做防护,显然他们和外面这些杀手一样,应该说府里所有人都又遭遇一次不能动的经历。 岑喜到小厨房拿了两袋盐,便快速返回案发现场。手起刀落把那个杀手所带的人全部灭口之后,才走到那个说不怕死的杀手面前说道: “你确定要享受碎尸万段地死?” “妖女,我家主子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以后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哦?我怎么死不用你操心,你怎么死,你马上就知道了。” 岑喜说完,拿起刀,就在他身上四处划拉一下,然后认认真真地在他伤口处撒上盐巴。 “啊啊啊!” 岑喜一番动作之后,这人再没了斗嘴的能力,只能痛苦的嚎叫了。 第18章 黑衣人 “碎尸万段太费劲了,我再割上两刀,再撒点盐巴,你就这样流血而死,怎么样?” 岑喜见这人这么痛苦,又补刀道。 “妖女,你不得好死!” 那人气若游丝,依旧骂她。 “切!等你有命看到那天再说!” 岑喜扔下刀,走进屋里,把小鱼抱到她的床上,把柳九意抱到软榻上,然后干净利落地上了床,今晚实在是太累了,她要好好睡觉,一切等她醒来再说。 只是她不会知道,今天来杀她的是两拨人,一拨人真正对她动了手,一拨人只是在外面的树上做了旁观者。 而这拨人见过岑喜的变态手段之后,暂时歇了杀她的心思,回去复命了。 “主上,你怎么出京了?” 传信的人原以为他们等主子的消息要等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们主子就在附近,他们很快就到了一间别院见到了他们的主子。 “道承和尚说此女不那么好杀,非要让我亲自来一趟。我拗不过他,就出京来看看他说得神乎其神的女人。” 说话的这人身穿一身黑衣锦缎,眉宇间竟是凌冽的寒意,有一种生于云端的感觉,高贵难以接近。 “主上,此女确实很诡异,我们去杀她时,有一群人先一步对她动了手,我们隐在暗处,看得仔细,她的武功稀松平常,最多也就能打几个小混混,但是她的琴音夺人心魄,而且还有一种克制内功的作用,我虽然隔得比较远,但是还是被她的琴音有所波及。 “今天要是先动手的是我们,恐怕此刻剑寅已是她的刀下亡魂了。” 剑寅拧着眉,认真地说道。 “哦?竟然有这事,她那琴音比起隐门的魔音破空如何?” 见他的下属这么郑重,男人便认同了道衍和尚当初说的那番话,把这个女人当个人看。 “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没有内功加持,少了些威力。” 剑寅想了想说道。 “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男人又问。 “狠辣、变态!” 剑寅想起那波杀手头领的死法,有些头皮发麻。饶是他这种在刀口里舔血的人,都不会有那女人那么变态。 “怎么个变态法?” 男人挑眉问。 “主子,您见过有人在人身上划几刀,再撒上盐巴,像腌肉一样,杀人的吗?方才另外一拨人的杀手首领就是这样的死法。” 剑寅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倒是个新鲜法子,以后京城的牢里可增加这个法子审犯人。回去我就让刑部尚书上道折子,新增这套刑法。” 男人摸了摸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淡淡地说道。 剑寅顿时噎住。 呃! 论变态,世上哪有他眼前这位主子变态? 就是今晚那个姑娘很变态,肯定比不上眼前这尊佛,他才是变态的鼻祖。 “既然你们应付不了她,那你们就去查查今晚另外一波杀手的来历,这个女人本盟主就亲自去会会她。” 男人眼里有一丝兴奋,他显然是对能想出这样变态折磨人的女人很感兴趣。 “是!主上!” 剑寅应声打算退下,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男人说道: “主上,你去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她弹琴,她的琴音杀伤力特别强,刚刚那些杀手,她就切萝卜一样,那样随意。一旦被她的琴音控制,我们绝没有还手的余地。” “知道了,你下去!” 男人不以为意,摆手。 “主上,你要是去杀他,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她的琴音听不得。” 剑寅走到门口,还是不甘心说了一句。 “你主子我,有这么蠢吗?” 男人冷眼一扫,剑寅立马闭嘴隐匿于黑夜之中。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的岑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昨晚真是太累了,真是身心疲惫。 醒来她简单地净面之后,出门一看到东倒西歪,没精打采的奴仆,瞬间记起昨晚的刺杀事件。 她好像,貌似占的这个躯壳,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而且很可能以后随时面临追杀。 岑喜瞬间想骂娘,她上辈子真的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啊,没做别人的小三,也没抢别人的男人,只是喜欢做一些好奇的事情而已,怎么就被佛祖报复了,把弄到了这里了? 难道是她上上辈子抢了别人的男人,做了小三,上辈子没遭到报应,应在这辈子了? 但是上上辈子,她干了什么,她连个毛都不记得,她要怎么应对啊? “啊!” “愁死个人了,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想到以后随时随地都要被人追杀,岑喜暴躁地想跳楼,还不如死了算了,再投身下辈子呢? 她刚爬上房顶想跳,脑子里又蹦出一个想法,万一下辈子她像天蓬元帅一样,投身的到猪身上成了猪八戒怎么办? 不行!还是不能跳! 最终岑喜只能顶着一张厌世脸回了屋,坐到八仙桌旁,撇着一张嘴一言不发。 “娘亲,怎么了?” 小鱼一醒来,就走到岑喜面前,用她那奶呼呼的小手拉着岑喜问道。 “小鱼,我以前是个什么身份?我们是不是一直在小李村住?” “小鱼不知道,我们是三年前搬到小李村的。” 不待小鱼回答,九意抢先回道。 “那你娘以前是什么身份,昨晚为什么会有刺客杀她?” 岑喜看看小鱼,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娘什么身份都没有,他们应该是来杀你的。” 柳九意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不可能,你娘一定有别的身份,昨晚那些杀手显然是目的明确,他们就是来杀这幅身子的,我只是寄宿在你娘身体里的灵魂而已,他们怎么可能来杀我。” 岑喜当即否决柳九意的话。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那么聪明,你自己想好了,反正你要保护好我娘的身体。” 柳九意看着岑喜又犯毛病了,显然岑喜之前的刻意冷落,还是没能改变这小破孩的想法。 “我现在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不讲理诶,老子一个游魂,又没招惹什么人,凭什么管你娘的身体不受伤害,这些人明显是冲你娘来的。你这破小孩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你就仗着我还管你,使劲戳我心窝子是!” 第19章 要休书跑路 岑喜觉得有一天她要是死了一定不是被刺客杀死的,绝对是被这臭小子给气死的。 不就是占了他娘这个寡妇壳子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都认了,他有什么想不通? 娘的!这臭小子就是死咬着不放。 况且她自认为尽了占她娘躯壳的义务了!真她妈的处处不讨好,还被人追杀。 她真的很想去跳个楼换个肉身啊,可是思来想去又怕变成猪八戒。 “你…,我…。” 臭小子想了想,这疯女人说的有点道理,那些人应该是对他娘这个身份下手。 以前他常常听他父母在屋里嘀咕什么,而且他们家就是外地迁移来的。说不定他娘真有什么特殊身份 。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说清楚你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岑喜忍下火气,很严肃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柳九意苦着一张脸说道。 “你父亲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有,在白城有个表兄,他们家是白城有名的生意人。” “好好待在屋里,哪也别去,等我回来。” 岑喜见有人问不出别的什么了,于是眼神凝重地出了院子。 来王家她这是第二次踏入王大善人的主院,原本她是想在他家住上年的,可是形势不允许她再待在王家继续混吃等死了。 她很清楚,以昨晚那些杀手的手段,她如果不躲,真的有可能被那些人乱刀砍死。 所以她可以的日子可想而知,她必须早做打算。 “你…,你来干什么?” 王大善人昨晚又一次遭遇了她的琴音洗礼,半个时辰前才使出浑身解数爬了起来。 又困又饿,他现在坐在这里是等着厨房做好饭菜,他吃了好睡觉的。 没想到等来这么一个瘟神,他又一次气血上涌,脸色难看。 “休书有吗?给我一封。” 岑喜来到他面前灌了一口茶水直接了当地说道。 “你要休书?” 王大善人不敢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问 。 “嗯!快点别磨叽。” 岑喜直接到面前坐下,周身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啊!哦!好!” 王大善人惊讶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在朝他要休书。 于是他慢腾腾起身往内屋书房走。 岑喜等了一盏茶,才拿到王大善人写的休书走人。 王大善人看着他的背影,此刻才深刻明白,当初她为什么那么轻易答应嫁给他。 她就是被她算计利用了,还是不敢反抗的那种,说什么他想去她房间,随时都可以去,关键是他去了能睡得着人吗? 真真是可恶! 王大善人的眼神恨不得把岑喜盯出个洞来。但是他真的一点也不敢惹这姑奶奶。 于是只好憋着气,回屋等着吃饭。 岑喜拿到休书,回了院子之后,就干净利索地收拾起东西来。 她必须在下一波杀手来之前,离开这里躲起来。 不然她这条小命迟早玩完。 还好她这一个月挣了点钱,也不算是空手逃命。 她想好了,先把这两个小萝卜头送到柳秀才的表兄家寄宿一阵,等她找到安全之所她再去接他们。 “娘亲,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吗?” 小鱼看岑喜正翻箱倒柜收拾东西,萌萌的眼睛带着茫然问道。 “嗯!小鱼!我带你们去你表叔家住一阵,娘亲解决完事情,找好地方,再来接你和你哥哥。” 岑喜摸摸她毛茸茸的头解释道。 “好!娘亲和我们一起住表叔家吗?” 小丫头甜甜地点点头后,又问她。 “娘亲不住那里,娘亲遇到点麻烦,等解决了麻烦,我就去接你们,小鱼到表叔家要乖乖的哦。” 岑喜望着这可爱的小丫头解释道。 “可是小鱼想和娘亲在一起。” 小鱼不甘心地说道。 “我知道,过段时间我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去接你们,好吗?” 岑喜捏捏她的小脸,认真地说道。 “好!娘亲一定要说话算话。” 小鱼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开心。 “乖!” 岑喜又摸了摸她的表示安抚。 半个时辰后,岑喜收拾妥当,雇了马车出了王府,往白城而去。 王大善人听下人来报,七姨娘走得干脆,心情莫名有些复杂,他想她留下,又不想让她留下,反正很矛盾。 岑喜走后两天他才想出个所以然,他是没得到那女子,有些惋惜。 岑喜走的当天,在路上又遇到了一波刺杀,这回的杀手岑敏锐感觉和前一波杀手有些不同,她们应该不是一波人,岑喜的心情更加凝重,看来她真的被人给盯上了。 李岳镇到白城有三天的路程,看来这一路她需要加倍警惕。 上次那个黑衣人听属下说,那个女人琴音很诡异,只要她一弹琴,有内功的人就使不上力,于是他没用自己的人,而是买通杀手组织,替他去试验了一番。 果然如剑寅所说,那曲子还真有散功之效,但是因为没有内力加持,效果大打折扣。 对于高手来说,无伤大雅,只是会气息紊乱一点而已。 经过试验过后,黑衣人打算亲自去解决这个女人,道颜和尚说的头头是道,为了那些不确定的因素,他都应该永绝后患。 况且还有另外一波杀手,说明其他人也窥探到了相似的命数,所以这个女人必须死。 故而他没有犹豫,在白城百里之外的白鱼镇,他动了手。 因他武功高绝,岑喜根本没有反手之力,还没来得及拨弄琴弦,黑衣人就扼住了岑喜的咽喉。 “能让我死得明白点吗?” 岑喜呼吸紧促,但还是不想死得不甘心,所以问出了口。 “你该死!” 黑衣人的手越捏越紧。 “呵!” 岑喜轻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等死! 算了,就这样,但愿再能穿回现代,做她打工仔!老板再不好,总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杀她。 这世道总有些巧合在人心死的时候,悄然而至。 意外和惊喜就是这样。 岑喜准备当死猪的时候,突然黑夜风云残卷,一股霸道之气,就席卷至两人周身。 岑喜顷刻间就脱离束缚,到了一个老者身边。 老者收手后,黑衣人也飘然而落。 “没想到,隐门的掌门人亲自来救,倒让本盟主更相信有关的传言了。” 第20章 于狂也穿越了 男人扬眉轻笑,并没有被抢了人的恼怒。 “盟主,何必掺合朝廷之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想要买她的命,本盟主自然不遗余力。况且你们也不是没闲着吗?”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宝剑,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劝盟主还是放下的好,小小的四海盟,在隐门眼里,算不得什么。” 老者的身上的气度,自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哎呀,老头!我知道,我这不是没跟你抢人吗,我回去问问托付我的人,他要是一定要杀你旁边那姑娘,那本盟主只能不客气了。” 男人弹了弹自己的宝剑,突然嬉皮笑脸地说道。 “陆之砚!他以后是我师妹!你要是敢动她我君剑愁也不是吃素的!” 老头还未说话,他旁边那个年轻男人突然狠厉瞪向这个四海盟主陆之砚。 “哦?那拭目以待!”男人挑眉一笑后瞬间遁离。 “人走了,你带他们回山!” 老头看了一眼自己徒弟,留了这么一句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亲!小鱼好怕怕!” 老头和杀她的人刚走,小鱼瞬间扑到他怀里哭哭得稀里哗啦。 五岁的小九意看着也很迷茫,奈何他和岑喜关系不好,所以不敢上前抱着岑喜。 “上车!去了隐门就好了!”君剑愁看着这母女三人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多谢君公子出手相助,只是我们三人贸然跟着里只怕不妥。” 岑喜刚从狼窝里出来,自然要警惕任何人, “喂!你脑子被驴踢了啊!我师父刚刚救了你,要带你回隐门收徒弟,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没想到你居然防贼一样防我。我脸上写着坏人啊?” 见岑喜拒绝,君剑愁瞬间怒了。 “没!没有!但是我们好像刚认识,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岑喜感受到靠近的气势,立马往后躲了躲。 “上车!路上说!” 君剑愁白了她一眼,说道。 岑喜想了想,这个世界武功太厉害,光凭她一手琴技保护不了自己,而方才救她的那个老人看着仙风道骨,应该是个高人,跟着他学一年半载的武功。说不定出来就可以横着走了。 方才杀她的那个黑衣人,她也可以换着花样砍死他。 于是岑喜抱着小鱼看了一眼柳九意,就上了车。 柳九意虽然不甘跟着岑喜,但是他又没别的去处,况且他娘的身体,被这死女人占着,小鱼也只听她的话,他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上车。 车上,岑喜看着别扭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家伙这臭小子可能又在骂她了。 岑喜瞪他一眼闭目养神。 走了一段路,君剑愁忍不住挑开帘子骚扰岑喜: “喂!臭丫头,你睡得这样理所当然啊?你怎么不问问我和师父怎么这么及时找到了你。” “我是神仙啊,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及时,我倒是想问问你,我身上有什么让你们有利可图?这么不遗余力地救我?” 岑喜从来都不相信,这两个人对她没有图谋。无利不起早,天下从来没有的馅饼,这里面一定有缘由。 “当然是图你美貌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你啊!” 君剑愁挑眉看着她笑。 这男人的笑容让岑喜瞬间有一种,于狂在世的既视感。 于是她脱口而出: “你这贱兮兮的样子,倒是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哪里像了?” 君剑愁挑眉问。 “哪哪都像!说话的语气,你的动作,和你挑眉样子,都和那货如出一辙。只是脸不一样,他长的如花似玉,貌若潘安,而你长得,长得真是一言难尽!” 岑喜认真看了他一眼总结道。 “操!什么叫一言难尽,我这张脸可是举世无双,花颜榜上第二名,你跟我说一言难尽,你眼瞎了?” “花颜榜是个什么榜,第一名是谁?” 岑喜抓住关键字眼问。 “不告诉你,死丫头,老子费心费力,找了你二十年的灵魂,你居然说本公子我长的还没有以前帅,你信不信,我把你吊到城墙上当鱼干晒?” 君剑愁恨恨地瞪了一眼。 他这话的语气… 什么二十年的灵魂? 岑喜脑子里瞬间爆出一个想法,难道于狂也穿越啦?眼前这货是于狂。 是了,在收拾王家那伙人的时候,来了一队官兵,那个头领说她弹的那首曲子叫魔音破空,出自隐门,而这货正是隐门的人。 岑喜想到这里惊得站起来,撞了撞车顶。 “怎么,识趣啦,承认我长得帅啦!” 君剑愁撩了撩头发,闷骚地说道。 “都快丑出天际了,于狂原来你也穿越了,你吃香的喝辣的,为什么不找我,你看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过得又是什么日子。你过来,看我不拍死你。” 岑喜撞到车顶瞬间冷静下来,她很确定眼前这人,就是那个出门总要拿着镜子照一照自己盛世美颜的于狂。 “……” “我找了你二十年灵魂,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把你送到你现在这个身体里,你这个女人居然说我没找你。妈的,你莫不是白眼狼的鼻祖!你出来,看老子如何把你大卸八块。” 听她那么说,于狂瞬间发飙。 “找了二十年灵魂什么意思?” 见他真生气了,岑喜很识趣地转移话题。 “就是你出生时因为命太好,说你是大宴王朝的福星,有人看不过眼,就把你的灵魂给换了,两个月前我和师父才找到你的灵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归位。你还说我不找你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于狂凶神恶煞地瞪着岑喜解释道。 “什么?我居然在二十多年前就穿过来了,我这些年只是游魂?” “是滴!也不知道那个说命好的人是不是眼瞎。就你这破命,还福星?充其量是个炮灰!” 于狂哼笑一声,调侃。 “操!我这是什么剧情?你的意思是,老天刚开始给我安排了个权谋剧本,然后又给我换成了种田剧本,现在它觉得看不过眼,又给我换成了权谋剧本,是不是后面还会整个仙侠剧本让我试试戏?” 岑喜爆了句粗口,然后分析她这辈子是个什么命。 第21章 这破身子的身份 “我觉得你拿的是…,狗血的背锅剧情,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君剑愁扯开岑喜车窗帘,勾着唇故意刺激她。 “于狂!!!” 岑喜觉得她就是最悲催的穿越者,不仅喜提糟心人设,还把她的“仇人”弄来了,看来她真是得罪狠了老天爷。 “你想不想知道,你身上有什么预言,这些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你可是二十年前就来到了这异世,可能我上辈子救了很多人,我这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出身于世家嫡子,还有莫老头这么好的师父。人生简直开挂啊,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 “你就不一样了,上辈子欺负了不少人,又是想要老板的钱,又背地里骂老板,看遭报应了!一出生就被人变成了游魂。好不容易弄回来,马上就被各方人士惦记上,要不是我和师父来的及时,你只怕早就被人掐死了,怎么样,很惊喜。” 君剑愁很欠揍地刺激岑喜。 “你闭嘴!” 岑喜觉得她上辈子一定破坏他和女子欢好了,不然他也不会费心费力损她。 “这就听不下去啊,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呢,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身上背负着什么命数?” 君剑愁见一向嘴皮子能耐的岑喜突然不说话了 顿时觉得没了斗嘴的趣味。 “不想听!别打扰我,老娘要睡觉。” 岑喜觉得她如果不想气死,还是不要于狂说话比较好。 “好!你不听我偏要说。你呢,生于大宴皇家,和我一样生下来就带着记忆,就是没喝孟婆汤的那种,由于你出生时,四更天就布满了霞彩,先皇觉得是吉兆,立即请了钦天监来给你推算命盘。” “哎呀!不得了,钦天监说你是大宴的福星,只要有你在,天下不管是动乱也好,前朝复国或者藩王谋反,都不能撼动半分。” “皇帝自然是高兴啊,当即就封你为护国长公主。可是偏偏你命不好,也不知道被哪个想要谋朝篡位的人,使了阴招,把你灵魂逼出体内,给你这副身子换了个灵魂。” “后来不知怎的,替代你灵魂的人也被人陷害弄出了宫,反正你现在在皇家眼里是个死人了。” “死丫头,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才把你拉回来吗?” 君剑愁扒拉扒拉说完,岑喜在马车里一个屁也没放一个,她此刻像是听烦了他念经的声音,睡着了一样。 “喂!死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 久久没得到回应君剑愁忍不住又拉开帘子看岑喜在干什么。 “娘亲睡着了。” 小鱼从岑喜怀里探出个头,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聒噪的叔叔。 “真能耐,刚经过刺杀都能睡着。” 君剑愁无语看了岑喜一眼,放下帘子没再说话。 小九意这阵子被岑喜冷落惯了,所以他明明觉得岑喜是装睡,也没多说一句话。 只是他心里很疑惑,刚才君剑愁说的话,岑喜或许没在意,但他在意了,以前他父亲所说,他娘只是个落魄的商家小姐。一直在白城生活,而且她和他外婆长得很像,明明是亲母女。 她娘怎么是公主身份? 这绝对不可能啊! 那这叔叔说的是怎么回事呀,还有这接二连三的刺杀,也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五岁的小九意尽管发现了问题,但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想不出来这里面的缘由。 想了半天,脑子觉得有点炸,索性闭上眼睛不想了。 一切安静后,岑喜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深幽。 于狂这烂人,什么都挺讨厌的,但是他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心直口快,一般他爆大料的时候,那些事情多半都是真的。 这么说来,她很可能就是他嘴里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而且出生当天就被臭道士道破了命数,所以被所有想谋权篡位的人惦记上了。 她何德何能啊,什么叫有她在可安天下,这个的大任她当不起啊,她一身所愿不过是挣点钱,当个人米虫而已。 那些什么权利争斗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说那些要造反的,你使劲造就是了,她绝对不拦着。干嘛,都还没起兵,先拿刀朝她砍啊。 真是不知所谓。 那些臭道士也是,有事没事造这样的谣言干什么?难道是丹药吃多了,神经错乱了? 岑喜越想越烦躁,她决定以后不进寺庙,不烧香,不拜佛。那些道士和尚啥的别想赚她一分钱。 不过不幸遇上了,她一定给他们一份特殊的谢礼。 白城别院,黑衣男人刚进屋,剑寅就出现在他面前问: “主子得手了?” “没有!” 男人喝了一口茶,冷淡地回道。 “那女人这么厉害?主子上回她不是没伤到你吗?怎么就没得手?” 剑寅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那女人是魔鬼,主子出马都让他给逃了。 “隐门的掌门下山亲自救了她,我现在不是那老头的对手,只能作罢。” 没杀到人,这人也不恼,说话淡淡的仿佛这根本不是事。 “那主子,这人还杀吗?” 剑寅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隐门也不能护她一辈子,等她出来再说。” 男人半点也不担心那女子他杀不了。仿佛那女子跑到哪里都是他的一盘菜,随便怎样都逃不了他的五指山。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去隐门附近等着?” 剑寅特意瞧了一眼主子的神色,猜测他的意图。只是主子的心思深沉,他能窥探的很少。 “不必,那女人一两年之内应该不会下山。我们没必要浪费人力,做一些没有价值的事。另外一波杀手的来历,查到了吗?” 男人淡然地拂了拂衣袖,然后问道。 “主上,时间太短,只查到了一些皮毛。这些人的身段好像岭山附近的江湖组织。” “乐平王宁玉?” “如果和我们是一个目的的话,那就是乐平王没错了。” 剑寅不可置否。 “大宴建朝才七十年,连阿猫阿狗都惦记上了,真不知道大宴太祖在坟墓里会不会气死。” 男子嗤笑一声,说道。 第22章 拜师 “据说宴太祖心胸狭隘,锱铢必较,自私自利,他要是知道他费劲心思抢的皇位,如今成了这副样子,肯定会气得灵魂出窍的。” 剑寅不客气地挖苦道。 “既然猜到了,也不必查了,你通知一声,让他们回京待命,咱们该回京城了。” 黑衣男人将眸光暗芒收敛之后,对剑寅吩咐道。 “是!属下即刻去安排。” 剑寅离开之后,男人纵身一跃,坐于瓦砾之上,看着满天的星辰,嘲笑不已。 …… 岑喜带着两个小萝卜头,是五天后到的隐门。 早先她在王家的时候,她就听那些官爷提过隐门,没想到她还与这个门派特别有缘分。 短短一个月她就成了隐门掌门的徒弟了。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住进去的第一晚,岑喜就算很不愿意接受她这奇葩的身份,也只能认了。 如果按照于狂给她描述的那样,以后她只要出了这个山门,那些少根弦的人肯定会像马蜂窝一样,往她身上凑。 她要是还是只有身上这点本事,小命迟早玩完,别说以后当什么首富,逍遥自在了。 所以她必须强大起来,比那些脑子有病的人更强大,她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到这里,岑喜不由得神色厌厌,她难道天生就是个劳碌命? 没穿越前,李女士经常教育她,说什么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什么都要学,这样就算她们哪一天不在了,她也可以独自照顾自己。 那时候她就在李女士的半强迫下,学了个十足十。 还好她天赋很高,也没费多大劲,就成了个全能人才。 没被佛祖那一掌拍死之前,她原本是计划着再忍那两个变态的老板三年,然后就自己出来开公司。 没想到啊,她天生就跟寺庙犯冲,平生第一次进去,就英年早逝。 死也就死了,可是她好心疼她银行里的钱啊,好几百万呢。一下就变成了她脑海里的数字。 想想真的好不甘,岑喜觉得要是评选一下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 她一定第一个说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想什么呢?师父让我来叫你。” 君剑愁进了她的院落,见她大冬天的,居然坐在桌前发呆。忍不住狠狠拍了她一下。 “见师父不急,你给他传个信,让他先睡觉,我一个寡妇,怎么能晚上去见他呢,与他名声不好,于狂,说说你是怎么死的,怎么就和我一起穿越到这个朝代了?你死之前,钱花完了吗?” 岑喜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小萝卜头,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问。 “操!你果然还是以前那副鬼样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你的钱?你才二八年华,以后的钱多的是,你就不能考虑一下风花雪月!” 于狂。 呃! 于狂真想拿把锤子,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是个什么构造。 “先别骂人,先给师父传个信,我今晚去不了,李女士说了,女人要洁身自爱,我今晚不能这样去见他。” 岑喜思想的跳脱,让于觉得谈论的问题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前一刻还在提钱,下一刻她又想到了她自己的女子身份了。 “切!老子还是个男人呢,你怎么不避嫌?” “你是男人吗?你从小干过男人该干的事吗?” 岑喜反唇相讥。 “果然本大爷今晚就不该来找你,本大爷是有多想不通,才费心费力地为你操劳。果然是脑子有病,才心疼你,拼命救你。” 君剑愁狠狠地瞪了这个死女人,甩袖而去。 “别忘了,跟师父说我明天去见他哈。” 见于狂气得走路都有些东倒西歪,岑喜笑得见牙不见眼。 果然还是原来的于狂,换了皮囊,还是那个样。 逗弄完于狂,岑喜原本憋闷的心情大好了许多。 也有心情去睡觉了。 于是她麻利地上床,闭目放空思绪进入梦乡。 二日一早,岑喜神清气爽,去见了隐门的掌门人。 “来了?” “嗯!” 一问一答间,老头只问了她一句,便继续拨弄炭火。 过了一刻钟,他才站起身坐上主位说道: “敬一杯茶,敬茶后,我们师徒名义就定下了,以后切记不要辱没了我们隐门的名声。” “我听剑愁说,他那一曲魔音破空,是你所创?” “算是!我也是拾人牙慧,进行了进一步创作而已。” 岑喜恭敬回道。 这样的宗师面前,她觉得她应该端正态度,收起那些嬉皮笑脸。 “还挺谦虚,剑愁说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看着你挺规矩,倒不像他说的那样。” “您是一派宗师,我自然要尊敬您。” 岑喜很认真地说道。 “看来你还挺上道,你身上的秘密想必剑愁也给你说了!” “说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拜你为师,努力让自己变强。” “就这些?” “就这些!” “你知道你身上的担子吗?” “什么担子?” 岑喜明知故问,他要是说那劳什子预言,她立马就走,就算是这老头再能耐,她也不拜师。 本就是那些庸人给她整出来的玩意儿,她为什么要负责?他这问题问得好奇葩!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老夫也是随口一问,来!敬茶!” 老头见她这神情,收了话,不再问了。 “你是真心诚意收我为徒?” 岑喜见他话题转移得快,心里很不爽,她有一种即将要被老头利用的感觉。 “自然!我以后是你师父了,以后要尊称一声师父,不能这样没大没小了?” 老头翘着胡子说道。 “你答应我以后不干涉我的事,我就拜你为师,不然我就不拜了。” 岑喜觉得她还是要把她想说的话说清楚,要是他以后以师父之名,让她做不愿意做的事,那她还是不拜的好。 “你这丫头…” “行!为师答应你,不管怎样,不干涉你,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师不会与你为难。” 老头忽然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那个预言,她是讨厌得很。 可是有些时候命就是如此,即便你再躲避,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 你不面对,总有人会推着你面对的。 “好!你也是一代宗师了,可不要临了打脸。” 第23章 于狂居然想娶她 “敬茶!。” 老头不予再说,他觉得再说下去,后面这个姑娘指不定要反悔。为了天下苍生,他牺牲一下是应该的。 “师父请!” 岑喜端着茶,躬身行礼。 “嗯!很好!这个给你。” 老头饮了一口茶,然后递给岑喜一个本子。 “这是什么?” 岑喜翻看着本子问。 “武功秘籍啊,剑愁说你悟性很高,这个你自己参悟,以后每三天你都要去后山历练一番,一年后我老夫再考教你的武艺。” “就这样?你不亲手教点啥?” 岑喜瞪大眼睛问。 “是就这样啊,你还想怎么样,还有以后不要那么没礼貌,我是你师父,以后要尊称老夫一声师父。” 老头一脸你这都不知道,见识少的样子说道。 “老头,你师父以前也像你这么懒,扔给你一本秘籍,让你自行领悟的吗?” 岑喜向来直来直往,有问题就问是她的一贯作风,所以就直言问了。 “跟你说了,以后要叫师父,不要老头你的称呼,这很不礼貌知道吗?我门中弟子都是悟性很高的武学天才,这是入我门的必备条件。你要是学不好就是蠢,悟性不好!也怪不得为师。” 老头上下打量她一番,一副你不行,也不能怪我的样子。 “君剑愁也是这么过来的?” “去!别在这碍眼了。一年后,你要是还是这么弱鸡,那么只能说明你很蠢!” 拜师礼成了之后,岑喜瞬间觉得这老头方才的仙风道骨是装的,妈的,她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弱鸡?师父你也是穿越人?” 岑喜想如果他也是穿越人,那这个异世只怕已经被穿成筛子了。 “君剑愁那臭小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我没事捡两句,怎么了?君剑愁!把你师妹带出去。” 老头话落,就望向房顶。 “啊?哦?师父放心,小师妹以后由我照看,师父我走了。” 君剑愁不知使用了什么法子,岑喜瞬间被他卷离,脑子嗡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带到了一个石洞里。 “干什么,武功好,了不起啊?” 岑喜觉得那老头分明就是不想收她做徒弟嘛。说她弱鸡,她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说过,公司里那老板都不得不承认,她有两把刷子,今日被一个古人给嘲讽了。 真是好气哦,关键是她是真的武功不好。 “给你找地方练功啊,我的好阿喜,你看我对你多好,而你呢,总是对我蹬鼻子上脸。” “那是因为你总做些欠抽的事,昨晚问你的事,你就能不能给我个答案?害得我还想了一晚上。” 岑喜瞪了他一眼,瞬间想起昨晚气跑他之前,他没回答的问题。 “昨晚你问了我什么事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君剑愁不明所以地看她。 “钱的事啊,你上辈子死的时候,钱花完了吗?” 岑喜一本正经问道。 “你…,你…,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啊!” 君剑愁无语至极。 “因为只有钱最靠谱,没有钱鬼都不会理你啊!” 岑喜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我告诉你,我没花完你怎么办,我死的时候,银行卡里还有几百万。我都告诉你了,你能怎么样?你再穿回去,把我的银行卡抢了?” 君剑愁好笑地问她。 “要是能穿回去,我当然会这么干,你可真了解我。” “你这死脑子,能不能只想着钱,能不能想点风花雪月,你看看你如花似玉,我都从现代追到古代了,你就不能考虑一下让我做你的夫君?” “我于狂很能挣钱,家里还有无数家产,绝对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花钱花到手软,怎么样?” 于狂看她脑子少根弦的样子,内心很着急,他这是爱上了感情白痴啊。 “你来,你过来!” 岑喜朝于狂扬手示意他靠近。 “干什么?” 于狂不明所以,但还是靠近岑喜。 岑喜扯过他,对着他的唇准备亲一口,但靠近后,她怎么也下不去口,最后一把推开于狂。 “你耍我!” 于狂刚有点旖旎,就岑喜按回现实。 “你看!我对你没感觉,亲你一口都觉得为难。所以那些家产还是自个儿留着,等我哪天想睡你的时候,你放心!我绝对霍霍你。” “你就给我这样一个回答?” 于狂嘴角轻抿,问。 “不然怎样?你也看见了,方才也试了,亲一口都很为难,你总不能强扭!少年,把你的爱转移给别人,不是我不想要,是我根本没感觉啊!” 岑喜看着他。 “你…,你你你,你自己拿着那本破本子玩,老子受了情伤,不想再见到你。” 于狂此刻还真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岑喜,于是恼羞成怒,像昨晚一样又跑了。 “多大点事啊,我现在都是个寡妇了,你还能惦记个啥,爱情哪有钱靠谱?唉!真是活得不明白的人啊。” 岑喜啧啧摇头,吐槽了一堆后,翻看起了那老头给的什么什么秘籍。 岑喜翻开一眼,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脑子不听使唤地跟着它转。最后承受不住,只能按照上面那人的动作做起来。 以前她看那些演员如何修炼武功,心里就在想,那是个什么是一种什么修炼感觉。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自体验这种事。 这是一种很飘渺的感觉,有一种置身于与幽静树林,狂风席卷之感。 时间飞逝,转眼一过三天,岑喜还没有从那种感觉中跳脱出来。 于狂便闯进了石洞,二话不说,打乱她的修炼,拉着人就走。 “你又想干什么?” 岑喜觉得这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她才刚习武,万一被他一打断,走火入魔怎么办? “三天时间已到,师父让我把你扔到后山去。” “师父对待徒弟,总是很变态,后山野兽多如牛毛,而且他设置的阵法,能让你不死也残,你要是答应我和我成婚,我可以帮你作弊。” 于狂把她拉到一边半威胁半诱惑地说道。 “于狂,你脑子有病啊,那天我跟你亲自示范过了,我对你连一亲芳泽的兴趣都没有,还跟你成婚,脑壳昏还差不多,咱们还能不能维系以前的朋友关系了,要是不能,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免得你受情伤。” 岑喜觉得那天已经回绝得很明显了,没想到这货还不死心,说什么还要帮她作弊,做个毛线弊,她要是松懈练武,以后出去等着那些变态割脑袋吗? 第24章 与野兽相爱相杀的日子 岑喜话落,君剑愁的身形一顿,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化于无形。 “你说真的?不管我怎样努力,跟着你一起穿越,我都不能得到你?” “我知道这话很残忍,但是我真的真的对你没感觉,我要是喜欢你,你早就是我男朋友了,何必等到现在呢,于狂你一向想得开,放下我,再寻良人!” 岑喜难得正经劝一个人,如果可以,她不想这样伤害于狂,毕竟以前一起长大。 “你好狠的心!” 于狂撂下这一句话,身形一闪消失于洞外。 “哎,走走,这个时候,你是应该躲起来舔舔伤口,忘掉情伤,祝你成功哦,少年。” 岑喜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无奈叹了一口气,自顾自调侃地说了一句,祝你忘掉情伤的话。 以她对于狂的了解,她想他应该是能放下的,只是需要时间。 不是她不想答应他,是她真的对他没想法,也可以这样说,她对男人没想法,她只对钱有想法。 而熟人的钱她又不屑算计,她虽然爱财,但也是有原则的,当然别有用心的人除外。 “把人气走了,接下来你可有你苦头吃,跟老夫来!” 岑喜正想往回走,突然一声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 “师父是带我去后山?” “嗯!” “那臭小子我认识了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女人动过心,你在他心里很不一样,你的灵魂老夫和他费了很多法子才让你归位,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老头看得出来,他那徒弟方才很伤心。 “这样的破身份我谢谢你和他让我归位了,老头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对?” “回哪里?” “回我那个世界。” “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投身于此,没有回去和不回去一说,那说的那个世界,那只是你上一世,上一世你已经死了。” 老头看她一眼,把她拉回现实。 “好,师父我很想知道,你当初从黑衣人手上救我是出于什么心理?是为了众所周知的预言,还是于狂相求?” “都有,于狂这些年过于执着,好不容易把你的灵魂找出来,要是让你这么死了,只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另外,我也不想看到天下大乱,七十多年前一场大乱,大齐国破,百姓流离失所,满目疮痍。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些,老夫自然不希望再出乱子了。” 老头诚然解释道。 “呵!你们还真看得起我,我一个弱女子,还是个寡妇,能干什么事?我还能阻止那些人谋反不成?” 岑喜想想就想笑,这也太荒谬,虽然她有一些本事,但她绝对没有治国安邦的才能。 她这个人对权力半分兴趣也没有,怎么可能担此大任? 太高看她了。 “天命如此,以后你就懂了,放心!师父答应你的,不会出尔反尔,你以后不论做什么,老夫都不会干涉。” “好,后山在哪里,咱们还是快进去。” 岑喜不想再和这老头扯什么天命不天命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会给她惹来杀生之祸而已,提着就心烦。 “马上就到!丫头,你确定不考虑考虑君剑愁?” 老头又旧事重提。 “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我这样明白地拒绝他也是为他好。” “看来那小子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山门了。也好!他才不会帮你作弊。” “去,杀够五百头野猪,就回来见我。” 老头说完,岑喜还没看见他动作,她就被扔进了密林。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十头野猪朝她奔来。 靠! 懂不懂先礼后兵啊! 她都还没有准备,就被猪叫吵得耳膜阵痛,这显然不是一般的野猪,他们好像和她有绝世大仇。 那凶煞的眼神简直有毁天灭地之能。 她也没带琴,显然也不能用琴消灭它们。 岑喜只能硬磕了。 可是事到临头,她居然没带剑,那个把她送进来的老头也没好心给她一把。 岑喜简直欲哭无泪,情急之下,她只能捡起一根树枝往奔来的野猪腹部刺去…… 就这样岑喜在这丛林里被野猪追杀了五天,她也不知道捅死了多少头野猪。 反正到第五天晚上,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有一头野猪即将要舔上她的脸时,公孙离老头一把抓住她遁离。 岑喜反应好一会儿,才闭上了她张成o型的嘴。 呃! 这也太玄幻了?难道她拿的是仙侠剧本?是不是以后她还要拜个宗门修个仙? “弱鸡,能走,就自己走回去!” 岑喜正在幻想修仙剧情里,不得自拔的时候,老头嫌弃的声音响起。 “师父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们隐门还是个仙门?” “臭丫头那是阵法,那些野猪是老夫引阵而来。能爬就自己爬回去,老夫要去处理那些野猪。” “那我完成了任务了吗?” “没有,滚回去修炼。” 老头撂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呃! 你还真不管了,你是说能爬回去就爬回去,关键是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不自己把我弄回去,也该找个人把我弄回去。 岑喜看着老头消失的地方,忍不住腹诽。 …… 一年后,岑喜天狼绝内功心法已至第六重,按照老头的估算,她也算是高手了。 隐门的人之所以在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除了他们只收天赋极高的弟子外,还有就是不断地磨练他们应战的能力,前期功夫弱时,就杀野猪,功夫高一点就杀狼,再高一点就杀老虎,再再高一点就杀豹子等等。 杀完后山所有能出现的动物之后,就该下山历练了。 别问这些动物为什么只会单一出动,那是因为隐门有独特的阵法加持,所以才不会出错。 岑喜这一年,缠着公孙老头什么都学了,她现在不仅武功出神入化,阵法也极为精通。 按照老头的说法,她是可以滚了,滚到天边去,最好再也不要在他的隐门出现。 岑喜自然也是欣喜的,这说明她的小命能自己保住了。 …… 于狂自从上次岑喜明明白白地拒绝他之后,就再也没回过隐门。 岑喜想着他的情伤一定还没疗养好,所以不敢来见她。 如此,这样也好! 第25章 无聊的老头 今天是岑喜最后一次进后山大阵,公孙老头说她只要经过这次考验,她就可以下山了。 对于此,岑喜还是挺欢喜的,这山上太无聊,一点趣味也没有。 她又是个喜欢新鲜的人,尽管山下有很多危险等着她,她还是想下山。 两个时辰后,岑喜杀完最后一只豹子,原以为阵法会自动解除,没想到,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出什么结果。 岑喜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公孙老头留给她的最后一道考验。 所以自己调息了片刻,然后就满树林找阵眼,这个阵叫斗转星移阵,每次起阵都会风云变换,阵眼每次都不一样。 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岑喜索性也不找了,等到晚上再说。 这阵她也学过,白天阵眼虽然也会出现,但都不明显,晚上也要细致入微地观察才能找到阵眼,所以她必须养足精神以应对之后的挑战。 晚上,她仔仔细细找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星型物件,直指乾位。 岑喜大喜拿着她的破影剑划空而去。 “破!” 阵破她刚想狂笑三声,不想她高兴的实在太早,这个阵眼处恰好是悬崖。 她毫无意外地,华丽丽地就那么掉下去了。 而方才那声大吼正在山涧来回回荡,它十分清晰地告诉岑喜,她是有多悲催。 岑喜在空中奋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是徒劳无功。 无奈之下,岑喜只好祈祷,但愿她能如小龙女一样,跌下的是一个水潭。 或许她也可以养养峰,让十六年后的过儿来发现她。 只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才没那么好命。 底下根本没有水潭,下面是一大片荆棘丛,如果她真摔进去,她身上绝对不会有一处好肉,她会比刺猬还惨。 千钧一发之际,岑喜发现了一棵树 于是迫使自己用内力强硬让自己的身子移了一下,还好,她总算挂到了那棵树。 稳稳当当挂好之后,岑喜心里的紧张才逐渐平缓。 她抬头看了看天,再看看悬崖峭壁,想来今晚是上不去了。 只能明天想办法。 下面都是荆棘丛和几棵长得矮小的树,岑喜找不到什么栖身之所,于是就在那棵挂着她的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现在她的天狼绝已至六重,内功修为已极高,所以在哪睡觉都一样,不会对她身体有伤害。 第二日,岑喜用轻功沿着残垣断壁爬了一阵,但是还是因为山崖太高,没爬上去。 无奈之下她只能离开那片荆棘丛,另找出路。 找了一路,岑喜惊觉自己好像又进了一个大阵之中,她隐隐觉得比她师父的斗转星移阵还要高深。 看来隐门之下还有隐藏的高人。 就是不知道这高人又是谁? 不会是被隐门囚禁的大魔头? 反正她以前看小说电视剧,大多这样的地方,都是这样场景。 算了还是破阵要紧,破除这阵法后,不管是魔鬼和高人她应该都能见到了。 岑喜在这阵中花了一天时间,终于找到了一点门道。 这个好像是隐门藏书阁里束之高阁的百破阵。因为这个阵法太高深,到现在都没人能参透。所以就一直放在那里落灰。 虽然隐门弟子个个天赋异禀,但是这个天赋异禀也是有区别的。 比如公孙老头,比如于狂,都是天赋逆天的人。可是他们看一眼都会头昏,所以那本《百破阵法详解》对于隐门来说就是一本神书。 岑喜入门后的第二个月就进去看过了,可能是她的天赋高于师父和于狂,她从头到尾都没头昏,后来为了不打击公孙老头,她一直隐藏这个秘密。 今日也算是因祸得福,她可以亲自试验一番这个大阵,要是她掌握了精髓,以后也多算一个筹码。 所谓百破,就是要破百处阵眼,再解除中心阵眼,这大阵才能破。 但她已经筋疲力竭,还要飞来飞去,身体肯定支撑不住。 岑喜想想反正需要耗费很多时间,于是决定先睡觉,填饱肚子再出去找。 希望最后不要把小命交代这里! 五天后的傍晚,岑喜终于破了一百个阵眼,最后只差一个大阵的阵眼没破。 她又想不干活,睡觉去了,但是不知什么缘故。 从她落下的荆棘丛那片,出来了很多动物,都是之前她公孙老头给她安排练武出现的那些动物,野猪、狼、老虎、豹子,反正她以前杀过的动物都来了。 而且个个凶神恶煞,像要找她报仇一样,疯狂朝她袭来。 岑喜只能快速躲闪,疲于奔命下,她不慎踩空了一脚,那片荆棘丛像是突然注入了魔力一般,瞬间把她吸了进去。 岑喜没想到她和那片荆棘丛这么有缘,从悬崖下掉下来时没进去,结果临了还是要进去。 好!死就死,希望下辈子不要投身到猪的身上就行,她不想当猪八戒。 正当岑喜打算再度接受死亡的时候,命运之神又给她开了个大玩笑。 她不但没死,她居然还掉进了一个洞里,随之一个老者的声音想起。 “都过了七十年,终于有人破了这百破阵进来了,来,让我试试你!” 岑喜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洞里的情况,就有一股大力朝她袭来。 紧接着她就被那人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刻钟,才被扔到地上。 岑喜天旋地转晕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清明过来。 睁眼看着一个白胡子都要拖地的老头对她微笑。 岑喜破口大骂:“喂!死老头,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戏弄我,真是越老也不知羞。” “你叫宴喜?” “你才叫宴席,你全家都是宴席,你才让大伙儿吃。” 还宴席,她又不是山珍海味,操,她这暴脾气,真是无处安放。 “我是说你是姓宴,单名是不是一个喜?” “别没事就给人乱名字,我叫岑喜,不叫宴席,老头你听清楚吗?嗯?” 岑喜累了五六天,没想到一下来,就被老头玩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不说,妈的,居然还要给她改名,有病,名字随便能改了,她同意了吗? “算了,我换个问法,你是不是大宴长公主宴喜?” 老头无奈扶额,好一会儿,才出声问。 第26章 绑定的预言真讨厌 “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你是大宴的福星,有你在,大宴江山一定会国泰民安这些屁话。你说你们累不累啊,这种毫无根据的戏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信?你看我就这副小身板,还是个乡野寡妇,能行吗?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行吗?我受不住啊,哎哟喂!” 岑喜十分嫌弃地挖苦,妈的,从遇到于狂开始,接下来遇到的每个人都在提醒她,她是什么身份,以及肩上有什么重任。 就没有人问过她,这个身份是她想要的吗?他们给她带来了多少麻烦不知道吗? “不是,从师弟把我关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算出七十年后,她的后人会找上这里。是个姑娘,叫宴喜。” “所以呢?老头你想让我干嘛,你应该说的是大宴开国皇帝宴盛萧!你如果想让报仇,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他谋朝篡位后不过半年就得病死了。” 岑喜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是死了,但我估算,二十六年前他又投身于这个世界。以他对权利的追逐,他只怕还会谋反。姑娘,命盘显示你就是她的克星,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你出去后都不会太平。” “你放纵他,你就不得好死!而且我告诉你要是被他杀了,你还会遭天谴!” 老头显然已经看出岑喜并不愿承担她这个身份应该担起的责任。所以只好下猛料。 “你威胁我!” 岑喜此刻眼神极冷。 “姑娘,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不是我威胁你,是老天威胁你,我只是算出了你的命格而已。” 老头看着她苦口婆心地说道。 “……” 岑喜瞬间无语。 “你能破阵而来,说明你已经参透了百破阵,几百年来除了我师弟,也只有你有这能耐了,看来你确实是他天生的对手。” 老头见他不说话,自顾自感慨道。 “你既然能算出我的名字,那么你能不能算出他的名字,他是谁?你既然想让我阻止他,你总得告诉我是谁!” 岑喜见他说得慎重,脸色又沉了几分。照她这么说她要是不弄死那货,她就没好日子过,那她一出去就去找到那人把他弄死好了。 “他用禁术自己改了命格,我算不出来,只能对不住你了。” 老头很遗憾地捋了捋他长得不能再长的胡须说道。 “好!你们道士总是这样高深莫测,技能也是一半灵验,一半不灵。要你们指条明路,简直是天方夜谭,谁让我摊上这身份了呢?老天爷找人也是奇葩,我这样的寡妇,他也能看上,真是用人清奇!” 岑喜现在很生气,但又无处发泄,真她妈憋得慌。 “老夫看你眉宇清明,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姑娘怎么老是以寡妇自居呢?” 老头很迷惑地问道。 “我都儿女双全了,怎么还是处子,老头你也太会开玩笑了,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岑喜显然不信她这番说辞。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姑娘我建议你出去后找个守宫砂点一下试试,我观你内镜,你应该还是纯正的处女,没有被男人近过身。” 老头仔细看了岑喜一眼,然后认真地说道。 “哦?这内镜怎么观的,还能分出女人是不是处女?” 岑喜经这老头一提醒,顿时对他说的内镜很感兴趣。 “你应该是隐门的弟子?” 老头问道。 “是啊!公孙老头是你的谁?” “他是我大徒弟!他现在是隐门的掌门人?” “嗯!我拜他做了师父。” 岑喜诚然点头。 “那我这一身的本事传你也不错!上前来!” 老头说完,伸手一招,岑喜就不受控制地到他面前,他瞬间抓住了她的脉搏,观她内息。 一番动作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嗯!不错!天狼绝挺适合你!只是你练武太晚,经脉有些混浊,待老夫用内力净化一下你的经脉,接下来你就会事半功倍!” 老头说完,不待岑喜说话,他双手瞬间钳住岑喜的双手,然后岑喜就感觉一股霸道之气直窜她脑门,她承受不住,瞬间晕过去了。 岑喜再次醒来之后,已是十天之后,她还在洞里,老头也没像其他小说里的老头传授功力后就嗝屁了。 他活得好好的。 而且看着还精神了许多,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把他身体里的垃圾都传给她了? 那她岂不是接收了他一堆污秽,岑喜想到这里顿觉恶心。 “你这是什么表情?” 老头看她眼神怪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看你神清气爽,怀疑你是不是把你身体里的污秽排给我了。” 岑喜想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是这样。 “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现在是不是也感觉神清气爽?” “……” 岑喜感受了一番,觉得她身体似乎轻盈了不少,眼睛也格外好使,连洞内一只蚂蚁都能看到,看来这功夫是不错。 “老头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这么神奇?” “这个叫天音经,是隐门的至上武学。老夫天赋有限,都八十多岁了才至第八重,我师尊死前已达第九重巅峰,没有练到过第十重。” “那我这天狼绝如何,比你这天音经怎么样?” 岑喜忍不住问道 。 “都不错,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天狼绝第六重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我已经帮你洗涤了经脉,只要你勤加修炼,功力会飞速增长的。到时候你难有敌手。” “那大宴太祖当年在隐门学得什么功法?” 岑喜觉得这个人既然是她的敌人,那她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老头这么强都被他算计了,可见这是个极强的对手。 “他学得是太阴经,也是一门极强的功法,但比起天音经和天狼绝稍逊一筹,当初师尊看他性格有些缺陷,于是给了他能够修身养性的太阴经,可是他最后还是叛出了隐门,还带走了藏书阁百分之八十的武功秘籍。” “后面他在江湖上建立百问楼,专门收集朝廷情报,后来他又盯上九五之位,三十年筹谋,加之他用隐门那些武功秘籍,培养了大批背后势力,最后他又抢了京城四营司独孤离的兵权。 “那时候师尊知道大事不妙,便亲自下山阻止他,可是最终还是拗不过天命,师尊最后败在他手下,被他一箭穿心。后来他杀死了大齐皇帝唯一的儿子。帝后伤心欲绝,没怎么管他,他就趁乱谋了大齐江山。” 第27章 陈年往事 “他当上皇帝后第二个月,就回师门把我关在了这里,幸好,公孙离那小子回了世家,有世家庇护,不然他也遭殃了。其实,那时候,老夫还没算出他有皇帝命,却没有命享。只是算出他最后会不得好死。” “也是后来被他关在这里久了,为知后事如何,才苦心经营此术!也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这里出去,所以才知道有你。” 白发老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反正就是在说他这师弟欺世盗名,用非常手段夺了别人江山。 “师祖不是武功很厉害吗?宴太祖怎么能害的了他?” 岑喜疑惑地问道,这老头不是说,师祖的武功已至天音经九重巅峰了吗?怎么还打不过他自己的徒弟。 “虽然如此,但是我师弟天赋逆天,太阴经虽稍逊一筹,但他已经突破太阴经第十重,在加上百破阵的加持。师尊也只有被绞杀份了,唉!我们终究也拗不过天意!” 白发老头说完叹气道。 “好!你方才说那么多 ,就是想说他现在不投身于皇室,他还会以同样的方式卷土重来,杀他的后世子孙,谋皇位?” 岑喜又问出她想知道的问题 。 “嗯!他从藏书阁带走的,不止武功秘籍,还有些隐门老祖收藏的阵法、医术,以及一些非正派禁术。以他的天资,估计这些他都有涉猎。你出去一定要小心。” “你光说让我小心有什么用,你想让我弄死他,你总得给我点筹码,他都被你形容的这么厉害了,我出去要用什么手段治他?” “还有,咱们隐门的老祖是个什么人啊,他到哪去整了那么多武功秘籍?不会是去别的门派抢的偷的?” 岑喜问完上段话,顿了顿又继续问。 “隐门老祖在两百年前是个武痴,那时候各门各派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所到之处,必收罗许多秘籍和奇书,最后连久负盛名的魔教都被他洗劫一空,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隐门。” 白发老头看了一眼岑喜忍不住咳嗽两声,然后才缓缓开口,他心里不得不佩服,这小姑娘的敏锐力。 “果然是个强盗!难怪隐门教徒弟的手法也奇特。” 岑喜想想这一年,公孙老头就督促她进后山最积极,其他时候,就是扔给她一本书,让她自己看。 “那你师弟这么厉害,你告诉我,我该用什么手段对付他?” “你的天狼绝就是老祖留下的武功秘籍,这门功法只要有天赋,修炼速度极快,我看你三年内必达天狼绝第十重。 “当年老祖也是这个速度,所以你三年后,整个武林都难有敌手,加之你来自异世,你总会给我那师弟很多惊喜的。” 白发老头诚然说道。 “好,看你这么看得起我的面子上,我勉强答应你托我办的这件事了。只是我还是不想麻烦,你会不会什么换脸乔装之术?” “我这张脸很可能在你师弟面前已经露过脸了,你也说了我要三年才能达到武学巅峰,万一拼了命要弄死我,我又不是他的对手,岂不是计划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吗?” 岑喜尽量把这事说得严重些,她怀疑上山之前,那个想弄死她的人就是这老头的师弟。 “行!我有一门换脸技能,我这传授给你!另外我这还有两颗混元丹,一颗你吃下,一颗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老头说完,从他洞内找出一个盒子递给岑喜。 “嗯!这两个丹药有什么作用?” “能让人百毒不侵,你吃下它后,这世上大多数的毒药都奈何不了你。” 老头诚然回道。 “好!我还有个问题,我上山之前接触过三波杀手,我感觉他们都不是一伙的,我很想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找到我的。” 岑喜觉得那些人找人的功夫太神奇,她在千里之外,他们都能准确地找到,她要是出去了,肯定会无所遁形。 “呃,让我想想,大概是百年前,愁花门的女掌门有一门独门绝技,叫雪引追踪术,似乎有这个本事。追踪你的人肯定与这个门派有关系。” 白发老头想了想,还真道出了门道。 “这是一种什么功法,以什么为引?” 岑喜继续问。 “具体的,我不知道,这个还要靠你以后自己摸索。” 老头无奈说道。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躲避这种功法?如果那些人继续用这个功法,我以后的日子肯定没完没了,我还怎么把你师弟弄死啊!” 岑喜虽然不惧那些人找麻烦,但是次数多了,真的很烦的。 “这个……” “我这有一个玉连环,你带上,可挡任何追踪术月余,其他的老夫真帮不上忙了。” 老头无奈苦笑。 “月余就月余!我有什么法子可以确定谁是你师弟,要是遇见他,我又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你说这个人,我是杀还是不杀呢?” “他左边大腿处有块胎记。” 白发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左大腿有块胎记,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岑喜没记错的话,这老头分明说他师弟已经死过一次,重新投胎了,怎么还会知道他左大腿有块胎记? “他把关进这洞里之前我们打了一架,我的剑沾染过他的心头血,被关进来的第二日。我就用他的心头血做了个泥塑,你以为我为什么算计得这么准,都是因为他心头血的缘故。” 老头指了指洞里不远处的泥塑说道。 “呃!你的意思是有了他心头血做的泥塑,他不管投胎多少次,你都能知道他的身上的特征?” 岑喜觉得她的三观重新被这老头刷新了下线。 “按理说是这样!” 老头看着岑喜,很认真地回道。 “好!我没问题了,老头你教我换脸术,我出来近一个月了,现在公孙老头恐怕要急疯了。还有那两个萝卜头,特别是小鱼,估计是想她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岑喜终于想起了她的师父。 “行!这个还需要花两天的时间,你学会了,我就送你出去。” 白发老头痛快答应后,岑喜便和老头学了两天的换脸术,学成之后就被老头送到一个小村庄。 第28章 终于出来了,真好 “老头,都关了这么多年了,就不想出去逛逛?” 临别,岑喜忍不住问道。 “这些年习惯了,以后就老死在这里了,世间险恶,你万事当心。都是同门中人,老夫还教了你不少东西,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师祖?” 白发老头浑沉的声音中带了丝期待。 “好,没想到,都入土半截了,你还在乎称呼,那我就勉为其难叫你一声师祖好了,师祖不打算回隐门了吗?” 岑喜觉得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的要求,她还是答应好,省得人家心心念念,都不好去见阎王。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李女士从小教她感恩。老头对她不错,给了她不少好东西,一声师祖还是应该要叫的。 “不了,七十年前老夫就该是个死人了,现在活过来也不合适,况且我在那洞里待习惯了,要是挪到别处,老夫反而不自在。” 老头见她叫了一声师祖很是欣慰。 “那就此别过,如果我下次回到隐门,你还没死的话,我给你带好酒。” 岑喜扬着笑意说道。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老夫不想见外人,我还活着的消息你要保密,连你师父都不能告诉!” 老头点头后,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行!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自然答应。那有缘再见。” 岑喜干净利落地拱手告别。 “走。外面的事交给你了。” “放心。” 岑喜回了两个字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 两日后岑喜在附近一个小城住下,她买了几件男人的衣服和一盒朱砂。 她还记得老头对她说过,她应该还是处女。 在这个朝代,女子一出生便要点守宫砂,有守宫砂的女子,就代表她还是处子。 在没遇到老头之前,岑喜是认为她和那个柳秀才肯定是圆房了的。 可是在山洞里,老头又说的那样肯定,岑喜觉得她有必要试验一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怎么试呢?总不能找个男人随便睡上一觉,那最后她是处子也不是处子了。 所以还是用这里的老办法好,点守宫砂。 想好策略之后,岑喜就在客栈里自己试验起来。 她按照别人教的方法对着自己的左手臂点了一下。 片刻功夫后,她手臂上的朱砂痣十分耀眼。 岑喜看着手上那颗红艳艳的朱砂痣,心中狂喜。 妈的,穿越以来,所有因为身份的憋屈,瞬间荡然无存。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不是个寡妇,那两个小萝卜头,根本就不是她的。 岑喜收起东西,狂喝了两壶水,才慢慢压下内心的兴奋。找小二要了笔墨纸砚,提笔写信。 她先写了一封信给山上的公孙老头报了个平安,并说明了她现在的想法。 她已经通过了考验,下山是可以的了,所以她此次是不打算回去了。 她打算下山历练,既然斗转星移阵把她送离了隐门,说明天意让她这样离开隐门,那她没有不顺其自然的道理。只是外面危险,两个孩子带上很不方便,只能麻烦师父代为照顾。她在信上写会不定期给他们寄生活费的。 写完,她正想落笔,但脑海里于狂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于是她又多加了一笔。 说要是于狂回了隐门,就告诉他,她已学成,可以下山了,以后各自安好。虽然她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他们总归有割舍不下的亲情。 如果他还没放下自己的话,您就敲打他一下,让他另寻良配,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让他一定不要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岑喜写完给师父的信后,又提笔给柳九意写信。 那小子以前总说她不是他娘亲,说什么她不能糟蹋她娘的身体,结果这身体跟他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即使以前这具身体不是她的灵魂,但也不是她娘亲,这具身子是处子,怎么会有儿女。 果然他以前坚持是对的,这副身子从里到外都不是他娘的。 岑喜在信中写到:“想必你此刻定是狂喜的,我这样无耻的人还真不是你娘亲。以后天高任鸟飞,你自由了,我不会再管你。” 写完一封故意刺激柳九意的信之后。 岑喜又提笔给那个一直把她当亲娘的小鱼写信。 岑喜在信中耐心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说她虽然不是她娘亲,但是她永远是她的女儿,等她解决完外面的危险后,她就带她下山,给她嫁妆,给她找个好夫君,总之她会宠她一辈子的。 同时她也会帮她找亲娘,等她找到了,她就有两个娘亲疼她,爱她了。 岑喜写完了信,叫来小二,归还了笔墨纸砚,买了一只信鸽,绑上三封信,放飞了鸽子。 做好这一切岑喜也不知道去哪,索性就在客栈住下,待上几天再说。 “我听说,恒王最近招揽了许多江湖人士,哥儿几个要不要去报个名?” 岑喜正在楼上悠闲的品着茶。 楼下有个江湖人,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 “不去,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何必掺合朝廷的事,我还没活够呢。不想做朝廷争权夺利的刀。” 岑喜看过去,一个黑衣大汉狂喝一口酒,不耐烦地回道。 “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这些年咱们江湖上那些大门派,哪个不是与朝廷有牵扯。江湖和朝廷虽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其实这背地哪有那么干净?都只是在装装样子罢了。” “朝廷人需要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而我们这些江湖人士也需要营生,各取所需而已,我说崔大能,你要是怕死,还混什么江湖。” 岑喜见那黑衣大汉刚说完话,他旁边的瘦高个就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就是,到哪不是刀口舔血。替王爷办事,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混个官当当,像我们大宴开国皇帝宴太祖,成事之前不就是个江湖草莽吗?于大逵说的对,趁恒王还没选够人,我们赶紧去。” 那个瘦高个说完,黑衣大汉旁边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人也附和道。 “就是!走,大逵兄!崔大能不去那是他怂,我们哥儿几个可不怂,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可没他的份。” 有一个人附和,其他人跟着起哄,恨不得立马到恒王面前表忠心。 第29章 去恒王府碰碰运气 岑喜听了一耳朵后,想了想师祖说的那个宴太祖,可不是江湖草莽吗,这个恒王这样招揽江湖人士,肯定是有什么动作,或许就想学宴太祖谋反。那她不如跟着去看看,说不定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就把那个祸害找出来了呢,师祖给她的玉连环,最多能让她一个月不被追杀,如果她想以后过好好日子,那么她必须把这个祸害找出来弄死,越快越好的那种。 说不定她运气就特好,那个恒王恰好左大腿处有块胎记,那她就省事了。 心动不如行动,岑喜向来就是个行动派,有想法就会立刻去干。 所以她原本打算,歇两天的计划,提前终止,她用老头教给她的换脸术,变换了成了一个中年那个崔大能的容貌,半夜把人盗到她的房间,然后她去了那个崔大能的房间。 白天那些人说得头头是道,但却没有走,因为里面那个瘦高个说,这里去苍南恒王府需要五天的时间,路上没什么大城,没什么吃食,要准备些吃食才去。 于是那些合计一番后决定明日再出发,崔大能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想想又不想脱离队伍,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样也好,岑喜还是喜欢和思维简单的人打交道,所以这个崔大能,正合他意,况且他昨和那些人有了不同意见,按照人思维的惯性,应该不屑与她为伍,那她正好一个人睡觉。 路上果然如此,那群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排挤她。 “我说,崔大能,你说你想出人头地,非还要冠冕堂皇地说,不想过做朝廷的刀,可是你看你做的这些事,不是把你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吗!” 路上那个瘦高个特意放缓马速,对装成崔大能的岑喜说道。 “老子缺钱,我先到那个什么恒王那里大赚一笔,然后撂挑子就走,你不必担心我会抢你的功劳。” “哼!老子信你个鬼,到了恒王府,各凭本事!” 呃! 岑喜看着他策马跑远的样子,真的好想多说一句,大哥你想多了,恒王府的武夫,本小姐连想去应聘的兴趣都没有。 老子是去杀恒王的。 你的白日梦,只怕做不醒。 可是岑喜想当闷葫芦的时候,真的就会一句话都不说,任你算盘打得啪啪响,她连一个屁都不会放的。 就喜欢看你撞南墙。 就如当初王大善人要纳她做小妾一样。 她就是那么恶趣味。 这点于狂深有体会,只是不知道那小子哪根线答错了,居然对她情窦初开,哎!也是难为他了。 她这人天生就对情爱没兴趣。 所以他的爱情注定会无疾而终。 一路上,岑喜实在与那些三观不和,于是她一到恒王府就脱离了他们的队伍。 找了个客栈,褪下了崔大能那身臭得不能再臭得皮,然后美美地洗了个澡。 当晚,她潜入恒王府直奔恒王府管家的院子。抓住那个管家就问: “恒王最喜欢府里哪个女人?”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入恒王府的?来人……” 管家震惊一番后,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被劫持了,于是大喊,只是他还没喊出去,岑喜立马就封了他的哑穴。 岑喜没到这死老头这么不配合,顿时没客气,打了他两巴掌。 “原来是个不识相的,一路上听了一耳朵怎么欺压百姓,想必你这个管家也出了不少力,那你就去死。” 岑喜说完这些话后,抬手一掌下去就把这管家打成了肉泥。 听到动静进来的人。 呃! 这是哪来的女魔头? 他们管家怎么招惹她了? “不想和他一样,就乖乖地告诉我,王爷喜欢王府里的哪位主子?” 岑喜凌厉地看着来人。 “我……,我说,王爷最喜欢陈王殿下给他送的春暖姑娘,她和王爷几乎每夜都住在一起,王妃都比不上。” 来人亲眼看到管家死亡的场景,吓得下体连尿液都憋不住了,嘴唇也发紫。 “她住哪间房?你要是给我带对了路,并且今晚什么也没看见,那么你这条命,本姑娘就给你留下。” 岑喜盯着他问。 “是是是!姑娘,随……,随我来!” 岑喜说完,那人连忙保证,说话的声音还是抖得很厉害。 “行!” 岑喜嫌弃地捂了捂鼻子,让这个被吓得尿裤子的人在前面带路。 …… “公子,那姑娘……” “跟上去,看看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说话的人是两个隐在暗处的黑衣人,显然武功很高深,不然岑喜也不会感觉不到气息。 “好!” 先开口的下属应声后,两人飞掠到恒王的主院隐匿了身形。 “小桃,我好像怀孕了。” 岑喜刚到那人说的那个院落,刚找好隐身之处,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王爷的骨肉?” “嗯!” “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啊,姑娘你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丫鬟小桃原本想欣喜,但是看他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只好敛了笑容。 “我……,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跟了王爷那么久,他虽然把我宠成个宝一样,但他就是没有松口给我名分。我怕……” 岑喜戳破窗户纸后,正好看见一个丰满有致,能够瞬间勾人魂魄的女人,眉色忧愁。 “姑娘,你别灰心,你现在都怀上王爷的孩子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总会给你一个位置,让你和孩子立足的。” “希望如此,我是北川陈王殿下送给他的玩物,他又怎么会留下我们的孩儿,还有王妃,她可是个非常恶毒的女人,她怎么会容下我。” 显然丫鬟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美人依旧是满心的担忧。 “那怎么办啊?姑娘!” 小桃听她这么说,也跟着焦急起来。 “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法子,算了先瞒一段时间。你先退下!” 美人想了想,淡淡地说完这句后,就懒懒地摆了摆手。 然后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可是王爷晚晚都要临幸你,要是伤了这孩子怎么办?而且您来葵水的日子,王爷比奴婢都记得清楚,你是躲不掉的。” 小桃忍不住担忧问道。 “我让你退下!” 听到这话,床上的美人,愤然起身呵斥道。 “是!” 丫鬟尴尬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推开门,离开了院子。 第30章 没找到的话,就顺便杀个人 丫鬟走远,岑喜意识到她的时机到了。 于是她立马翻窗入内,身形一闪,坐到了这个美人的床上,点了她的哑穴。 “还真是个尤物,你这胸脯起伏的样子,让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下手,难怪这恒王连你的葵水日子都记得。” 岑喜学着以前在电视剧里那些登徒子的样子,摸了摸这美人的胸脯,捏了捏人家的脸蛋,煞有介事的地说道。 而她这番调戏的动作,正好被跟来的两个黑衣人看见,那位公子还好,那位属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满眼都写着问号,看着自家公子。 “继续看看她要做什么。” 那公子说完这句,便继续看房里女人动作。 岑喜调戏人家,人家自然不待见她,那双愤怒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奈何不能说话,不能叫人,脸一下憋的通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劝你还是别骂我了,要不然这样,等我办成了事,我就带你离开这王府,给你找个安身立命之处,怎么样?你要是答应了呢,就眨一下眼睛。” 岑喜想了想,自己是个女人,终究不能做些为难女人的事,于是就提议道。 只是她这话,人家根本不领情,那眼神还如喷火一般盯着岑喜。 “那算了,既然你不答应,你就自生自灭!” 岑喜说完这句话,随手就把这女子春凳上的腰带招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给绑了,塞到了床里侧。 然后特意朝某处看了一眼,拉下幔帐自己躺在床上。 “公子,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外面那公子的下属,感受到那女人看来的视线,惊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 “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吗?” 这属下觉得都被人发现了,还是快走的好。江湖多高手,既然对方探查到了他们的气息,说明功夫不在他们之下,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继续,这么好看的好戏,不看可惜了。” 男人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道。 “……” 那属下一噎,没话说了,顿觉主子也不识趣,这姑娘分明是想勾引恒王嘛,他还真好意思在这看活春宫。 他们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岑喜在里面床上变换好容貌,也等了一个时辰,这恒王总算姗姗来迟。 他来了之后,也干净利索,直接扒光了自己就往幔帐里面钻。 嘴里还带着调戏之词: “美人儿,本王议了一天的事,累死我了,今晚你一定要卖力些。” 说完就欢欢喜喜钻了进去,落下了幔帐。 随即外面那两个男人便听到里面发出难以言说的声音。 这显然是干上了的节奏。 “主子,还……,还盯着吗?” 那下属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耳朵和滚烫地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再看看!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男人一直盯着里面那个吱呀作响的床,淡淡地说道。 呃! 好! 既然主子要听,那做下属的也只得受着。 下属忍不住腹诽了几句之后,就站在旁边当木头人。 而床内自然是另外一番场景,虽然以前在现代,她和几个女孩子一起看过那种片子,但是她可不想坐得这么近看他们表演春宫图,要是真看了她估计得恶心死。 至于为什么外面的人听到那些声音,自然是岑喜让两个被她绑了的人演出来,给外面偷窥的人看的。 演够了之后,岑喜出去掌灯,掀开床幔,看这王爷左大腿根部有没有胎记? 只是她看了半天,眼睛的看出花来,都没找到连个胎毛都没看出来。 岑喜不由得瞪大眼睛问这个当事人:“你没有胎记!” “女侠,我……,我确实没有胎记!” 这个恒王被岑喜弄得满头雾水,心里还腹诽着,这女人也太奇葩了,大晚上的让他们演习那种事,结果还不让他干,他嗓子都快吼破了的时候,她又让她停,然后自个儿又去提了个灯,对他大腿看来看去的研究。 有毛病啊,她! 奈何他还被人家封住了好几处大穴,一动便是撕裂般的疼痛,根本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他恒王自诩也是个高手了,没想到一遇到这女人,只能被她碾压。真是气不顺。 “哎!行!” 岑喜缓缓起身,无奈叹气,看来那宴太祖还真不好找,如果不只投身于王侯世家府邸,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岑喜正想走,但又想起,来的路上,那些老百姓谈论这个恒王的丰功伟绩,总是嗤之以鼻,说得最多的就是,恒王好权,强行对当地征兵,赋税也加了好几回,搞得苍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我听说恒王打算谋反?” “胡说!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本王怎么会做,姑娘还是不要给我扣这顶高帽子了。” 说到谋反,恒王立马转变了脸色,辩驳道。 “那你招揽兵士做什么,还有为什么要给江湖人士发邀请?” 岑喜挑着眉笑问。 “你……,我这只是巩固我恒王府的政权。当年太祖建国时,是允许外姓王养兵的,只要兵卒不超过五万,本王养个兵护好虞城有什么不好,姑娘,这种事我劝你少掺合。” “恐怕你只是明面上养了五万,你看看你把这里的百姓都折腾成什么样了,他们也是人,也应该有人权。哎!原本想放过你,但是你野心这么大,还不承认!你有儿子吗?” “你想干什么?” 恒王明显感觉眼前这个女人说完这些话后气息就变了。 “规规矩矩回我的话,你有没有儿子!还有你有没有爹?” 岑喜不耐烦地说道。 “妖女,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们赶尽杀绝了,只杀了你,怕你的后人找我报仇!” 岑喜看他一眼,漫不经心解释道。 “你……,你敢!” “有何不敢?” 岑喜说完,对这个恒王没客气,直接一箭穿心。 “你……!” 死去的恒王瞪大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他以为她不敢,结果她还真敢。 “啊!” 见每夜趴在她肚皮上的男人,被这恶毒的女人瞬间了结了生命,躺在床内侧的女人,再也承受不住惊吓,吓得昏死过去。 第31章 意外,纯粹是意外 “这么就倒了啊,也太不经吓了,好,可能是我杀人太快,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我把你带出城,你自己自生自灭好了,算起来今天也是我连累你了,就好心救你一命。” “你听好了,你的这个姘头要造反,你又是别人送的一个玩意儿,没必要替他伤心,以后好好过。” 岑喜说完摇了摇这姑娘,确定是真的吓晕了,于是扛起对方,轻功一跃,顷刻间离开了恒王府。 路上,那两个好奇的人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岑喜携着一个人,跑了好几百里地,终究忍受不了一直有个尾巴跟着她,于是在一片竹林深处,岑喜停下来,持剑而立。 “阁下想干什么?” “姑娘杀了我的人,你说我想干什么?” 沈谨辰在一片竹林上落下,长身而立,绝世无双。 “恒王是你的人,我怎么不知道,阁下真会开玩笑。” 岑喜眼前这个绝美男子,笑得有些冷。 “他是朝廷中人,是陛下的人,我是陛下派来的监察使,本相查了很久,恒王有谋反之嫌,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我即将带回京城的罪犯,你说你把我的罪犯杀了,是不是杀了我的人?” 男人挑眉看向岑喜,笑得意味不明。 “就算是你的人,那又怎样,他被我用来练功了,你要要人,只能去阴曹地府里去要,这也怪不得我,我杀人的你不是在一旁看着吗?你没阻止我,那证明你也没多想救他的命,所以他死就死了呗!” “你和他欢…好是为了练功?” 男人那笑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是啊,怎么了,我的功法需要与男子配合,才能功力见涨。” 岑喜面不改色地笑嘻嘻地胡诌。 “呵!姑娘骗人的本事…,有待修炼,本相观姑娘眉宇清明应该还是处子,而且方才床幔里有三个人,让我想想姑娘是什么目的呢?哦,姑娘应该是在找人,找应该一个身上有胎记的人对?” 沈谨辰轻笑一声,故意停顿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你怎么…,既然你这么会猜,那你猜猜我在找什么胎记吗?” 岑喜很想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他既然猜得这么准,那不如看看这人有多聪明,有没有逆天? “姑娘以这样的方式接近恒王,我猜必是隐秘部位,在哪里呢?大腿处?或者…” 沈谨辰扬着手里的骨扇,故作沉思。 “果然很变态,那让本姑娘猜猜你大腿处有没有什么胎记?” 岑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知道今晚要不解决了眼前这个人,她只怕不会轻松的离开。 那好,那就干一架好了。 于是她把那恒王的女人放到地上后,抄起破影剑就朝这个笑得能让女人瞬间神魂颠倒的男人,眉心刺去。 沈谨辰立即举扇抵挡,岑喜的剑没刺着人,瞬间运力往这人别处砍。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数百招之后,岑喜见这人有两把刷子,顿时改变策略,缠住这人死皮赖脸地打,反正她俩的功夫旗鼓相当,或许那个死男人还略胜一筹。 那也架不住她出奇招啊,于是乎,岑喜瞬间收力,来个仰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这人胯下钻去。 而沈谨辰以为她会对他上身攻击,所以一时之间来不及收手,被岑喜瞬间扒了裤子。 扒完之后,她瞬间抱住沈谨辰的大腿摸去。 细腻如丝的肌肤和温热的触感,瞬间把岑喜的理智冲散的七零八落。 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停止了思考。 而被这一连串动作弄乱了思绪的人何止岑喜。 被扒了裤子的沈谨辰恼羞成怒,扔了手中的剑就想掐死岑喜,没想到情急之下找错了地方。 他… 呃! 一把抓住了岑喜那个什么的东西。 于是双方齐齐呆愣了片刻,又齐齐给了对方一掌,然后同时大叫了一声,然后两人同时遁离。 岑喜觉得自己那处……,有一种…,有一种… 哎呀! 一种她形容不出来的奇异感觉。 岑喜羞愤不已,无地自容,连仇都不想报了,就轻功一闪,离开了这片竹林。 同样沈谨辰此刻也处在一种震惊之中,他大腿处,总感觉还有一只手在那摸索着。 而自己的手,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公子,人跑了!要追吗?” 见主子一言难尽的表情,上瑟上前问道。 “此女武功极高,练的还是隐门老祖极难修炼的天狼绝!你只怕一追上去,就会被她内力震成肉泥,别追了!” 沈谨辰艰难起身。 “就…,就像恒王府那个管家一样?” 想起那管家的死法,上瑟就有点打哆嗦! “嗯!走!我们回客栈,明日去恒王府。” 沈谨辰潋了潋眉,压下心中怪异的情绪起身。 “公子,那个女子怎么办?” 上瑟走了两步,恒王那个女人刚好在他的视线之内。 所以他不得不问一句。 “把她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和恒王的尸体待在一起,那女人杀人手法极快,恒王死的时候,都没叫上一声,今晚恒王府应该不会乱,明日才是大戏的开始。咱们就等着大戏开锣就是。” 沈谨辰走在前面前面,不停的搓着他那只感觉很奇怪的手,强自镇定地吩咐道。 “好!想必恒王也没想到,自己筹谋十年,到头来什么事都还没做,就被那妖女截了胡,瞬间成了地狱亡魂,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不愿投胎。” 上瑟啧啧感慨道。 “妖女?” 沈谨辰不知怎么的,突然很不爽这个词。 “是啊!怎么了?” 上瑟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主子。 “她不是用男人的精血修习内功的,不能算是妖女!” 沈谨辰淡然看了他这属下一眼 。 “那不是妖女,那属下应该怎么称呼?” 上瑟有些为难,他不知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称呼她为丑女,下次见到她一定要这么叫!” 沈谨辰想了想面不改色地说道。 “可是…” 上瑟很想说她看着好像不丑! 公子这是什么恶趣味啊,明明极美的人,怎么能说是丑女呢? “让你叫就叫,那么多废话干嘛。” “是!公子!” 上瑟闭嘴,心里还忍不住腹诽,好,公子你深沉如海,没人能懂你,你自个儿排解你自己的郁闷。 第32章 去青楼在试试 沈谨辰回到客栈后,让上瑟给房里叫了一桶水。 他要洗澡,不然浑身难受。 他活了二十六年,身边连个母猫都没有,今儿这死女人,居然敢对他那里下手,还有自己不就是摸了一个女人吗? 这手奇痒难耐。 真是见了鬼了。 热水来了之后,他拼命洗使劲洗,洗了一个时辰,上瑟加水都加得手软了,沈谨辰左大腿那块地方和他摸了别人的右手,都快被他搓成猪头了。 但还是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上瑟看着桶里的沈谨辰眉头越皱越紧,于是忍不住问道。 “虞城有青楼吗?” “啊!公子,你要去青楼?”上瑟惊的嘴巴都有点打哆嗦。 公子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跟那妖女,呸!呸!呸!丑女打了一架吗? 怎么还惦记上女人了。 这莫不是母猪要上树,太稀奇了!他们相府别说女人了,连只母猫都没有啊,啊! “那么惊讶干什么,我问你这虞城有没有青楼?” “呃,公子,我和你今晚才入的城,我也不知道。” 上瑟尴尬地回道。 “那你就下去问问小二。” 沈谨辰神色一凛,冷眼看着上瑟。 “是,公子,属下马上就去。” 上瑟感觉他得立马走,再不走只怕要被公子丢到窗外去了。 而沈谨辰的视线一直跟着他这个随从,转悠了一阵,轻功跃起,伸手一招,就干净利落地穿好了衣服往外走。 他今晚要是不能解决身上两处那怪异的感觉,他只怕会纠结到死。 所以,他今晚必须要弄个女人来试试。 于是乎,在小二的指点下,沈谨辰直接去了城西的月华楼。 要了一间上房,点了十二个美女。 进了屋之后,他又不说话,就端坐在主位上,散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公…,公子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上瑟帮你?” “嗯?这事你还能帮我?” 沈谨辰眼神瞬间扫向上瑟。 “不…,不能!公子你自便!我…,我先出去了。” 上瑟想到他从黄本子里看到的那些香艳场景,顿时红透了脸。 “你红什么脸,你不是说要帮我吗?红脸干嘛?想哪去了?” 沈谨辰冷眼训斥道。 “我…,公子,属下只是有些害羞。” 上瑟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尴尬地回道。 “……” 沈谨辰无语地看他一眼,起身走到十二个美女面前,伸手对准她们的上身某处摸去,但是正想触碰时,心里又感觉恶心。他便停了手。 冷静了一盏茶,沈谨辰觉得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后,他便再次举起手朝对面的女人摸去,可是那种厌恶之情又袭上心头,于是他又收了手。 “公子,真纯情,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真可爱,要不奴家帮你一把。” 这中间有个胆子大的女人,见沈谨辰如此纠结,于是善解人意地开口打算帮他一把。 况且让这样的美男子摸上一摸,她可以美上三天,以后大可以向楼里的姑娘大大的炫耀一把。 哪知她刚触到沈谨辰的手就瞬间被他给打飞了。 然后一整屋子的女人都尖叫起来。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沈谨辰看着那些吓得东倒西歪,惊叫连连的女人,眼里的嫌恶之色更加明显。 于是袖子一甩,把所有的女人都打飞,然后脚步凌乱地出了月华楼。 “公子,咱们现在去哪?” 跟在后面的上瑟见他家公子气愤地出了月华楼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月华楼一动不动。 上瑟头顶顶着两条黑线,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呀?行为已超纲,他无法领会啊。 “你去,回刚才那个房间,把每个女人那一团东西摸一遍,然后再让她们摸摸你的大腿,做完这一切之后,到客栈找我!” 沈谨辰撂下这些话,使出轻功瞬间闪离。 留下… 呃! 他这悲催的属下,在月华楼门口风中凌乱。 上瑟足足站了有一盏茶,都不明白公子抽得什么风?他要干什么?自己要怎么办? “公子,来呀!奴家伺候你!” “啊!!!哎呀,该死,公子等等我呀。” 被一张手帕拂过脸的上瑟一脸的窘迫和震惊,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大叫一声疯狂窜出了月华楼。 惹得月华楼里的姑娘十分嫌弃。 上瑟回去后,沈谨辰正在客栈端着茶若有所思地喝着。 看见他回来瞬间沉下脸问: “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 “公子,这事我做不来,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没碰过女人,我同样也没碰过。” 上瑟跪下请罪,但言语到不怂。 “没碰过女人,今晚就去碰一下明天早上给我说说你的感受,别怕,人人都有第一次,放心去。” 沈谨辰语气淡淡,但显然不满意上瑟就这么跑回来了。 “可是,公子,我没有钱,花楼一晚需要很多钱的。” 上瑟找了个站不住脚的理由反驳道。 “给,给这里有两千两,一晚绝对够了,你去,别磨磨唧唧。 ” 沈谨辰看他一眼,很大方地掏出一叠银票。 “可是,公子,我跟你一样,下不去手,可能我那方面不行!” 上瑟下意识反驳道。 “你内涵谁?” 沈谨辰放下手中的茶,拿起骨扇敲了敲他脑袋问。 “没谁,公子这事我办不好,你要是行,你就亲自去办,那样的感受才最真切。要不然,你去把那个妖女,哦不!那个丑女抓回来,让你再摸上一模。” 呃! 要是峰琴在这里一定会夸一句,小子你胆子够大啊!公子的虎屁股你都要凑上去撞一下,你放心去,兄弟们给你点蜡。 “……” “很好!好得很!” 沈谨觉得好不容易压下的心痒难耐的感觉瞬间被挑起,于是他咬牙切齿挤出两句话后,手指一扬,点住上瑟的周身大穴,然后拎起他便有出了客栈。 属下不收拾,胆子越来越无法无天,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果然是他这个主子太仁慈。 …… 岑喜和那个死男人交手后,也是浑身不对劲。 手也火辣辣的,某处也火辣辣,简直折磨死个人。 妈的,流年不利,看来她这趟恒王府之行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33章 意外而来的梦 偷鸡不成,还惹一身骚,显然是她现在的真实感受。 妈的那个死色魔,居然…,居然能干出这样的龌龊事来。 还有那人浑身散发的杀意,更让岑喜觉得莫名其妙。 操! 她果然一下山,全天下人都瞪大眼珠子,想要把她弄死。 今晚这人显然没想放过她,要不是她最后出奇制胜,只怕会打得难分难解。 或许他也是想谋反的?就是不知道左大腿有没有胎记了! 看来下次遇到,还得扒一回这个蛇蝎美人的裤子,看看到底有没有。 不过岑喜明显觉得这次敌人跟一年前她遇到的那几波人不一样,这个男人应该不知道她是谁,应该不是通过那种追踪术追上她的,那么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她要找的人。 岑喜想到那男人大腿处,那滑腻腻的肌肤,顿时觉得手有很痒。 痒的抓耳挠腮的,极为难受。再感受到胸口的炙热,火气又噌噌冒到了头顶。 这个男人左大腿处不管又没有胎记,她都必须弄死他,以报今日之仇。 一路上还岑喜想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她不用费心去找那个左大腿有胎记的人。 她自己就是个万能吸铁石,她只要把玉连环取下来,不带在手上,那些想弄死她的人自然会上门。 想通了这一点,岑喜心情轻松了不少,躺在床上慢慢就睡着了。 与以往不一样,她今晚做了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掉下了一个悬崖,悬崖下面很漂亮,里面奇花异草,香气熏得她有些头晕目眩。 她带着探究的心思,一路往里面走,走过花镜之后,她进了一间小屋,屋里有一个绝美男子眉眼含笑,朝她伸出一只手,然后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然后男人就环住她的腰,她搂住男人的脖子轻吻起来。 吻了片刻,场景转换,她被那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然后就是满室旖旎,春光无限好。 梦里的她有一种捧入云端的愉悦,仿佛他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第二日一早,岑喜醒来那一刻嘴角都还勾着笑。 梦醒之后,岑喜腾地一下从床上蹦下来,下意识检查自己,见自己没出什么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自己又羞愤不已 。 昨晚那个啥,她居然做了个春梦。 梦里她… 她居然和一个男人真刀真枪地干了? 而自己醒来后, 居… 居然还挺想念那个男人。 岑喜恨不得把自己拍死,妈的,她活了二十五年,对男人一点念想都没有的女人,居然对一个梦里的男人动了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岑喜狂甩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 岑喜坐在床前,想来想去,觉得肯定是昨晚和她交手的男给她惹的祸,不然她一个冷血少女,怎么会轻易对男人动心。 这绝对是个意外,下回与这个男人见面,她一定要不遗余力灭口。 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他应该快速入土为安才好。 想好了这些,岑喜起身穿好衣服,又变换了一副容貌再出门。 她觉得自己的容貌在没有解决这些麻烦人物之前,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昨晚就是个显眼的例子,那狗屁膏药甩的很辛苦。 她知道是因为她美,才让那色狼起了色心。 所以以后是万万不能了。 某些地方被袭击一次就够了。 出了客栈,岑喜不知道去那里,于是便打算在这逛两天再说。 她昨晚杀了恒王府恒王,又杀了他管家,说不定今天有好戏看。 但是她都跑了这么远了,再回去,还得跑两百多里才能到恒王府。 好麻烦,算了能预见的热闹她不看也罢。 于是乎,岑喜就在这里找起新鲜玩意儿来。 逛了一下午,没甚趣味,于是拎起包袱就往上阳城而去。 她听说那里人杰地灵,世家乡绅数不胜数,富得流油啊,正好她的致富之路还未开始,到那里去逛逛说不定几年之后,她就是大宴首富了。 至于师祖让她找的人,她早就想通了,玉连环每月都会给自己放几天假,那几天想杀她的人自己会送上门。 她又何必舍近求远。 话说被岑喜搅和了一番的恒王府,今儿可谓是最鸡飞狗跳的一天。 一大早,有人要找管家禀报事情,可是满府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都没发现管家在哪里?无奈之下便打算去管家房里去等! 这一等不要紧,坐了好一会儿,便发现了客厅某处有一堆头发。 人嘛,都有点好奇心,于是他凑过去捡起来一看,妈呀!正是管家的头颅啊! 于是这人一把甩开了管家的头颅,风一般地窜出屋子狂叫起来。 然后听到他嘴里念叨的那些话的奴仆们,顿时也连连大叫起来。 事情这么大,自然惊动了府里的恒王妃,恒王妃恼羞成怒直奔春暖的院子,打算去叫醒躺在她肚皮上的王爷。 只是她这一闯门,就看到了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他的男人,她的天终于塌下去了,王爷死了,死在了他最疼爱的女人床上。 而那女人,却在旁边睡得死沉。 “把这个毒妇给我泼醒,这个奸细害了管家还不够,居然还害了王爷,本妃今日要是饶了这小贱人,就是对不起王爷!” “是!” 王妃身边的婆子们早就看不惯,这狐媚的妖精了,于是动作极为麻利。 片刻功夫,这个被岑喜连累的女子就被泼醒了。 醒来后,她看着一屋子气势汹汹的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什么也没辩驳,拿起她平时准备的剪刀就往自己的脖颈刺去。 只是有些人越想死,却偏偏死不成,因为想利用她的人根本就不会让她死。 “这都是在干什么呢?” 沈谨辰带着清晨的霞光和一个哀怨的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的随从进了屋。 “你是谁?胆敢擅闯我恒王府?” 恒王妃横眉冷问。 “奉陛下旨意,前来彻查恒王府谋反一案,王妃这是不尊陛下?” 沈谨辰骨扇一摇,拿出一块令牌,出示在恒王妃面前。 “哪来的江湖骗子,胆敢拿一块假令牌,公然来恒王府招摇撞骗,还不给本妃拿下!” 第34章 是不是处置得太快了 呃! 恒王妃吼完,院子里的护卫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都聋哑了吗?本妃叫你们立马把他们拿下!” 恒王妃见护卫不听她的话,顿时对护卫头目横眉怒目。 “公子,恒王府已全部被控制。” 为首的那个护卫撕下脸皮,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容,正是沈谨辰的护卫之一峰琴。 “你是谁,你怎么变成了我府的护卫头领?” 恒王妃此刻的眼神比死了恒王还要震惊。 “不知恒王妃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本相可没有耐心和你闲扯,拿下!” 沈谨辰眼神一凛,看向峰琴。 “是!公子!” 峰琴应声后,吩咐两个人,把恒王妃擒住就带出了门外。 “大胆,你这个奸臣,不定罪就胆敢抓我,本妃一定让我父亲上达天庭告你这个沈相。” 恒王妃拼命挣脱束缚,奔到沈谨辰面前想要撒泼。 沈谨辰衣袖一扫,就把她掀翻在地。 “无知妇人,峰琴把她关进地牢,回京后我们再找陆大人算账。” 沈谨辰冷眼看了一眼恒王妃,缓步往院外走。 主子走后,峰琴和上瑟两人对看一眼,十分鄙夷坐在地上还在咆哮的女人。 你说她要是不提醒她还有个父亲,或许他们公子还不会想起陆大人,她这一提醒全玩完了。 不止她要扣上谋反的帽子,她父亲也脱不了关系,唉,看来这陆大人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哦,不仅能够宅斗,也能让人家破人亡。 “咦,公子走了,你怎么不跟上,你不是公子身边的第一小心肝吗?你怎么这副样子,这么大的黑眼圈?是不是昨晚睡女人被抽了精血了?” 峰琴见两个下属把恒王妃那个疯婆子带出去后,上瑟还不走,于是打趣道。 他看得出来,他这兄弟昨晚一定受了大苦,不调侃一下,不是她的风格啊。 “公子还等着军中汇报,你…,你还不赶紧去伺候着。” 上瑟哪里敢说他昨晚的苦,要不是今早公子一个威胁,他指不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伺候公子,不是一直是你干的活吗?怎么了?昨晚受什么苦了,瞧你这小媳妇样,说说,说出来说不定兄弟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峰琴看他那苦哈哈的样子,继续刺激他。 “还不是你们一个个滑得像泥鳅一样,不然公子也不会抓着我不放,峰琴少在这给小爷说风凉话,信不信我立马把去告诉她你偷喝了六公主给公子送的浮生酿。” 上瑟一想起昨晚的处境,恨不得立马捏死眼前这货。平时他们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外出办事,溜须拍马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精。 只有他是个直肠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导致每次被留下的人都是他。受苦受累的也是他。 就比如昨晚,在月华楼那些女人一个个地摸他大腿,他的手被那些女人不知廉耻地乱放,那滋味简直能让他一个月都吃不下饭。 “六公主送的浮生酿?哦!想起来了,公子现在都还不知道他送的是什么,六公主在公子眼里是圆是扁,估计公子都不知道,哪还在意浮生酿?” 峰琴笑得有恃无恐。 “那我可以告你私收贿赂,六公主的贿赂。” 上瑟瞪着他眼露火光。 “你这种想打小报告的样子真可爱,可别被素女门的妖女们看见,当心把你抓去练功。” 峰琴见他越气,他就越想笑,忍不住又想多说两句。 “峰琴,皮很痒是。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虞山的军报拿给本相,超过一盏茶,昨日上瑟的惩罚,你也可以来一遍。” 沈谨辰不知为何又去而复返,满身散发着低气压。 “是,公子,属下即刻去办。” 见公子来,峰琴立马收起嬉皮笑脸,轻功一闪就出了恒王府。 “上瑟,你还想感受一下昨晚的香艳场景?” 沈谨辰见峰琴走远,又对上瑟发起了难。 “不…,不想,公子我错了。” 上瑟耷侬着脑袋,一脸颓然。 “你还知道啊,交代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有空在这拌嘴?” 沈谨辰着看向这个比他昨晚还惨的人下属,总算气顺了不少。 “是,属下这就去把这府里的大夫弄来,给这姑娘看。” 上瑟点头,快步往外走。 “把大夫请来后,你就去查昨晚那个丑女的踪迹。三天之内必须有个结果,不然昨晚的惩罚再来一次。” 沈谨辰叫住他顿了顿,才说道。 “是,公子,属下定掘地三尺,把那丑女带到公子面前,让她接受该有的惩罚。” 上瑟一想到那个女人就恼恨,要不是她,他昨晚会受那样的罪吗?公子也是个魔鬼,下回他一定要学聪明点,一定要比那几个跑得快。 峰琴和上瑟走后,沈谨辰,看了一眼被泼成落汤鸡的春暖姑娘,摇了摇骨扇说道: “这里血腥味重,春暖姑娘,要不咱们去外面谈?” “相爷何必这么客气,现在整个王府不都是在你掌控之中吗?何必要问我的意见。有什么问的便问,不必挪地了。我挪不动 ,相爷要是嫌弃这里血腥味重,可以捂住口鼻。” 春暖撑着身子有气无力地坐起,说道。 “你倒是比恒王妃识时务,也有点血性,就是不知道是恒王教的,还是南宁王教的?” 沈谨辰摇了摇骨扇,随意找个位置坐下说道。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识时务,不识时务的,相爷一夜之间就用你的人控制了恒王府,还顷刻之间就杀了恒王,现在是黑是白还不是你说了算,至于我是恒王的人,还是南宁王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春暖惨笑一声,讽刺沈谨辰。 “南宁王的表妹柳岩茹,养在春闺,人不识的千金小姐,为何甘愿做南宁王的刀?让本相猜猜,女子一般都是为了情,本相可以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到南宁王身边,只是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该如何处置?如果按照朝廷的意思,孩子是断不能留的。” “但你只要承认南宁王也有造反嫌疑,本相倒可以放你一马,连人带孩子一起送给南宁王。怎么样,柳姑娘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沈谨辰看着她那一张俏脸,不急不缓地说着他接下来的打算。 “看来朝廷不仅怀疑上了恒王,也盯上了南宁王。沈相好本事,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我柳岩茹又能说什么,相爷要是怀疑直接去查就是了,又何必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浪费时间。” 柳岩茹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看着沈谨辰。 “你的意思是一心求死,保南宁王?” 沈谨辰眉梢一挑。 第35章 又遇新鲜事 “随便你怎么理解,沈相给个痛快!” 柳岩茹声音懒懒响起,似乎生死都不在乎了。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相也没必要给你机会了,你自个儿去找你的情郎。” 大宴沈相十六岁中文武状元,仅用了三年时间便得天子无条件信任,本就不是个心怀仁慈的主,他踏过的地方,总是横尸遍野。 所以他一走,此女顷刻间毙命。 “公子,大夫来了。” 上瑟把大夫请来,刚好见沈谨辰出来。 “不必了,人家甘愿为情而死,便没必要留,你点一把火把里面两个人葬了!” “那我们后面的计划?” 上瑟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公子既然动了手,那说明那女人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本相会如实禀明皇上,或许苍南有另外一种解法,不必分王而治。” “好!那…,那属下去找那个妖女,哦!不,丑女!” 上瑟说完立即走人,显然他已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在公子面前停留片刻。 而此时苍南军营,也是乱做一团,骠骑将军赵玉昨夜深夜带了一队人袭击了主营帐。 以雷霆手段拿下了虞城主帅萧乾。 而恒王府那些谋士,沈谨辰早已让手下峰鸣斩杀干净了。 只此一天的时间,虞城恒王府被沈谨辰连根拔起。 一个月后朝廷接到捷报后,议政殿的文武百官个个瞠目结舌。 果然沈相还是那个沈相,无论到哪里,都是血雨腥风。不过都是别人的血雨腥风,他永远是纤尘不染。 好,他们以后谁也不敢写弹劾的折子了,保住头顶上的脑袋才是头等大事啊。 而京城各家府邸倾慕沈相的那些贵女们都争相临摹沈谨辰的画像,人不在京城,只能以画作来排解心中的相思意了。 …… 一月之期未到,所以岑喜一路走得很悠闲。 半日前她在姑苏城,遇到一个人书生,身形身高都与岑喜有些相似。这个书生正巧也要去上阳青山书院求学,所以岑喜就有意无意地尾随其后。 没想到这跟着跟着,还真给了她一些意外。 在一个叫沁水镇的地方,他们遇到一群江湖女子。 为首的一个美貌女人,像是看上了这个书生,一整个下午都在和那个书生搭讪。 书生起初很矜持,并不搭理那女人,但是那女子大胆得很,居然公然拉着书生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逗得那书生连忙逃回了客栈房间,再也不敢出来。 岑喜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晚上她被隔壁吱呀作响的床,给吵醒了。 她隔壁正是住着白日里调戏那个书生的女子,睡觉前觉得这群江湖女人有意思,于是特意观察了一下她们的住处。 所以… 这吱呀作响的床? 岑喜生性好奇,让她就听一晚上墙角哪够啊,于是乎,她悄悄穿好了衣服,做了房上君子。 里面床幔轻摇,朦胧得让人浮想联翩,岑喜运转内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但下面那个书生叫得那个愉悦和欢喜,让她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算了,你情我愿的事,她要是打扰了不就招天谴了吗? 她这辈子摊上这么个身份,已经很悲催的了,她可不想下辈子更悲催。 于是她起身,把她刚揭开的瓦片放回,准备纵身离开。 可是她不想留, 某人想留她啊! 她刚想走,就被一股大力拖进了房里。 “姑娘,看戏要看全套,总不能看一半就跑 。” 岑喜刚用内力支撑住自己要下坠的身体,就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呀,既然姑娘想留客,那本姑娘在你房间大大方方地看也不错,你们继续,呃!继续。” 岑喜大方找个位置坐下,笑吟吟说道。 小样,你以为我会尴尬吗? 这些本姑娘只是没看过真人表演而已,以前在大学寝室和那几个色女早就看过各种版本的了。 实话说也就那样,没啥新意,本姑娘今日就看看你能整出什么新意? “姑娘不害臊,倒挺新鲜!” “大妈,你不害臊,也挺新鲜。” 岑喜忍着气笑道。 “既然如此,只怕你要等一会儿了。” 女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岑喜叫她大妈,她也没生气。 说完这句话便又和那书生投入到忘我的境界了。 一个时辰后,岑喜都觉得她有些困不开眼的时候,床幔里的两个人才歇了战。 “喂!这种事情难道不好,你怎么睡着了?” 岑喜头快要垂到地面的时候,那女人猛一声喊,顿时把她的瞌睡虫惊到了九霄云外。 “啊!你们完事了?” “是啊!看来姑娘对此道甚是不热衷,我今晚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女子笑盈盈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散漫随意。丝毫没有被人观赏的窘迫。 岑喜看了她一眼,顿时很佩服她的脸皮。 她自认脸皮已经厚到了城墙了,但是绝对做不到与男子欢好的时候,请个人围观。 “怎么对我很好奇?” “嗯!床上的男子怎么没声音了?他睡着了?” 岑喜觉得那书生也够心大的,房间里出现了她这个第三人,他都还能稳如泰山。 佩服,佩服啊! “你下来那一刻,他被我点了哑穴,现在嘛,应该是个死人了。” “啊!女…,女侠莫非是哪个邪教的妖女?专以采集男子精血修炼?” 岑喜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没办法好奇心太重,她忍不住要探究啊。 以前在家看那些武侠剧仙侠剧,里面好像也有这种场景,是不是她今儿看到真人版的了? “哟!姑娘见识还挺广,这你都知道啊?” 女子喝了一口茶,依旧挂着笑调侃。 岑喜内心腹诽,操!她能不知道吗?在现代不管是电视剧和小说,这种桥段一抓一大把啊。 她要是不知道,李女士肯定会说: 一天天的除了看电视就是看小说,有什么营养价值,你什么时候能放下手机,学点有用的,或者你出去找个男朋友也行啊,唉,真是愁死个人。 “看你练武极为有天赋,要不要加入我们素女门,成为我们的一员?” 她这话一落,岑喜瞬间明白了自己被留下来的意义,靠!感情在这等着她呢。 第36章 这个女人有点变态 “不想!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可不想被男子糟蹋,况且我也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钱,而这个世上挣钱的法子多得是,何必要以这种法子挣钱。” 岑喜想也不想就拒绝她这要求,其实她还想说,男人睡多了未必是好事,要是得个花柳病,艾滋病什么的。她去哪哭去,她很惜命的好吗? “为什么?男人不好吗?特别是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你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啊,才这么排斥男人。我跟你说啊,报复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戴绿帽子,男人最好面子,这种事他绝对忍不了。给她戴了绿帽后,再把他弄死好了。” “就比如我,我原本是上阳城樊举人的妻子,嫁他之前也是千金小姐,只是门第低了点,商贾家的女儿而已,他娶我的时候说什么,只要我相信他,他之后肯定让我当官夫人。” “当时,我相信了,所以就嫁他了,他确实很有才华,高中之后,我确实当了一年的官夫人。可是后来他为了往上爬,与礼部尚书的千金勾搭上,为了娶那个女人,他便让他母亲百般刁难我。” “姑娘你知道吗?当时我怀着孩子,被那死老太婆每日叫去罚站三个时辰。最后孩子流产了,那死老太婆又怪我没有保护好她的孙子,真是刻薄到家了!” “后来我还没从伤心中度过来,那死男人就说我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不配为人妻,把我贬成了他的侍妾!” “我娘家本就势微,他们哪敢与官老爷斗,而且我娘家还生怕因为我得罪了他,便拼命给他送银两,说什么我不懂事,让他随便管教,只要我不回娘家就行。” “我就这样,从妻变成了妾,新主母进来之后,我啊,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每天变着花样折磨我。” “我恨啊,我怨啊,于是我就和府里的小厮偷了情,我还故意通知了我那死男人和我的婆婆以及我那新进府的主母,当时我就没想过要活下去,我就是要恶心这一家人。” “他们果然被恶心到了,所以我被上了家法,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后,被他们扔到了乱葬岗,可能是我命不该绝,我被素女门的前掌门给捡回去了。” “江湖上盛传素女门用男子修炼邪功,其实不然,素女门的素心经根本不需要用男子修炼内功。掌门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恶心天下的男人罢了。” “所以,你床上那个男人为什么死了?” 这女人说了这么多,岑喜终于能插上一句话了。 “因为素女门的掌门人不仅武功高绝,而且还医毒双绝,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当时师父救我回去后,我在床上整整养了两个月。用无数好药养了一年,我才恢复了元气,后来我用三年的时间把素心经练到了第八重,而且师父的医术和毒术我都学的很精通,也算是她找对了接班人。” “或许她当初就不想当掌门了,所以在我完全学会她本事之后,她就让我接替了她的掌门之位,我成了掌门之后,第二天,她就不知所踪了,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 “哦?那之前折磨你的那一家人怎么样了?你是不是…” 岑喜的话还没问完。 眼前这个女人又说道: “他们自然被我弄死了,男人我斩了他的头颅,把他的头悬挂在了他办公的官府衙门。我那婆婆我让一个男人强奸了她,每日都干,直到她怀孕为止,后来她还真怀孕了,她不是喜欢端架子,让人罚站吗?” “我就把她带回了素女门,让她每天在我面前罚站。年龄大了怀个孕真不容易,她站了三天就受不了,晕死过去了。” “没办法,她之前就喜欢看人罚站,我怎么能不她的意,于是我让人泼醒了她,让她继续站,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折腾,五天后就断气了。” “至于新进来的主母,不是爱勾引人和男人围着她转吗?我就把她送进了南宁王的军营,让她每天被呼来喝去,被万人骑,被千人枕,想必她那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报了仇之后,我觉得待在山上没意思,就出来逛逛。哪知世上不平事多得数不胜数,与我相似的姑娘太多,所以我就把素女门壮大起来了,同时也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现在谁人见了我们都要害怕三分。” “这两年,也不知是我打出了名声还是怎么的,现在的男人都规矩了不少,很少见到那个男人对妻子不好了。所以我这队伍近一年来很少添新人了。 “所以姑娘你看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只要条件允许他们就会见异思迁,朝秦暮楚。” “就比如床上那个书生,昨天你也看见了,我让他摸了一把,他虽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甚是恼火羞愤的样子,结果晚上拿着我给他的字条,他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就算平时看着规矩故作镇定的男人,只要费力勾引一番,他们还不是乖乖地跟你来,这个世间就没有长情的男人,所以姑娘你还是不要伤心了,加入我们,男人随便你玩。” 这女人说了一大堆,一壶茶都被她喝完了,她似乎都还意犹未尽。 岑喜觉得不能再让她扯了,于是立即截住她还要说的话: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心了,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大姐。” “还有,虽然你的经历很凄惨,如你所说这世间好多男人也是你描述的那样的,但总归还是有好男人的。是,这世道是对女子极为不公平,但是你真没必要这么极端。” “你把你伪装成狠绝毒辣的模样,而且偏找书生挑逗,那只不过是你的意难平,对你已逝的丈夫意难平,何苦呢,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也是对你自己好,我们那边有个说法,男人睡多了,私生活不检点,很容易得传染病的,比如花柳病、还有艾滋病。这些病得了,就离死不远了,你看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何必和那些臭男人计较呢。” 第37章 让于狂帮她挡一挡 “想开点,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比如赚钱,赚钱多有意思啊,要不然你让你素女门别干这种事了,以后我们开天下医馆,努力捞钱怎么样?” “你说的那些都不存在,本门主就是这江湖上的神医,你说的那些病都不算是事。我素女门的素心经有强身健体之效,那些臭男人根本伤不了我,你放心好了。” “我是对我丈夫有些意难平,所以我才专杀那些不安分的男人,他们要是安分,自然不会栽在我手里。你说的或许也对,但是本门主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姑娘,我挺喜欢你的,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素女门吗?” 女人又喝了一口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显然并没有觉得岑喜冒犯了她。 “不加入,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和男人睡觉。” 岑喜看着她一脸坦然地说道。 “那你一路跟着床上那个男人干嘛?” 女人依旧笑盈盈显然不信她说的话。 “我…,我跟着他是因为他身形和我长得比较相似,说不定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我正在被人追杀,急需要另外一个身份行走江湖。所以他成了我的目标。” 岑喜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她觉得她要是不说清楚,这女人一定会和她谈个天荒地老。 “哦,原来如此,那你更应该加入素女门,只要你加入我们,你走到哪我都保护你。那些人绝对不敢把你怎么样。” 她继续游说道。 “女侠!我…,我真的对你素女门半点兴趣都没有,况且我和你的功夫差不多,或者说我应该比你高一筹,你确定到时候,是你保护我,而不是我保护你?” 岑喜扶额,无语望天,怎么这个梗就是过不去了。 “你的武功比我高?我看不出来啊,走,出去比比,我就不信,你的功夫比我高。” 女人站起身,对岑喜上下打量,她才不信她小小年纪功夫还比她强。她很自信她的素心经所向披靡,江湖上很难有敌手。 “没兴趣,大姐,咱们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咱们今晚真不用睡觉了。” “今晚睡不成就明天睡,你选一个,要不加入素女门,要不你打赢我,不然你别想回去。” 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女人耍起赖来了。 “我选加入素女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岑喜强撑着眼皮回道。 “什么条件?” “君剑愁你有听说过吗?” “有啊!上阳城君家的少主,谁人不知道?他和你有关系?” “嗯!你不是说世上没好男人吗?你要是把他弄到了你的床上,我佩服你,以后我绝对是你素女门的人。” “如果不能,以后这事你就别提了。” 岑喜觉得于狂作为她上辈子的好哥们儿,应该是愿意帮她打发这个麻烦的。 就算不愿意,那也只能对不起了。 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认识他。 “好!那咱们定个君子约定,一月为期,一个月后我要是拿下君家少主,你就要拜入我素女门。” “行!一言为定!” 岑喜起身打了个哈欠,就往外走,她决定了,以后还是改改她这好奇心重的毛病。 这女人太难缠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你叫什么?我叫朱焰娘,以后叫焰娘就好了,以后你要是有个大病小灾什么的,都可以找我。” “还有我这还有很多毒药,每一瓶都会让人痛不欲生,你既然被人追杀,想必有需要,接着,我给你几瓶。” 岑喜刚走到门口,一堆瓶子就朝她飞来。她眼睛连眨没没不眨,衣袖一扫全部收入袖中。 然后转头对焰娘说道: “谢了,我叫岑喜,有空再聊。今天实在是太困了。” “对了,你床上那人反正也死了,他的身份证明能不能给我?” “你还是想易容成他?” “以备不时之需!” “好,给你。” 朱焰娘显然真的很喜欢岑喜,于是二话不说,就把那男子的包袱扔给了岑喜。 “谢了,虽然你的有些观念我不敢苟同,但是你这个人还是值得交的,一个月后,上阳城见。” 岑喜笑笑接过包袱,再次打了个哈欠,便走出了门。 “上阳城见。” 焰娘站起身,朝岑喜摆摆手,脸上的兴奋让人看得有些晃眼。 岑喜回到房里,直接往床上一趴,胡乱扯过被子,片刻功夫就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她直接睡了个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早上才离开沁水镇。 前日她听于狂在上阳城,岑喜是想改变计划的,但是她又忍不住想去看他的笑话,也很想知道焰娘到底能不能拿下他。 关键是她觉得就这么躲着他,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她做事的风格。于是她离开沁水镇后,并没改变行程。 十几天之后,岑喜终于悠闲地到了上阳城两百里之外的飞凤岭。 “挡!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片过,必须留下买路财。” 岑喜正在嚼的牛肉干,不想一个浑厚的声音猛然想起,吓得她手一抖,牛肉干洒落一地。 “大侠!我是上阳城温家商行掌柜,我记得我们在这一段是交过过路费的,不知道大侠今天这是?” 那黑脸汉子话落,车队里立马钻出来一个老者陪着笑交涉。 “少废话,老子是飞凤岭新来的山大王,前面那个,早就被我干死了,所以你们交的不算,有什么好东西,还不赶紧交出来,慢一步,小心你们的小命。” 黑脸汉子大刀一横,一副凶神恶煞模样。 “这…,这…,大侠通融!今儿这批货是御用之物!是要送往朝廷的,万不敢给大侠,大侠,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你放我们过,来日我定备上千两黄金,亲自登门拜访,如何?” 掌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 “掌柜何须和这盗匪客气,我恒威镖局也不是吃素的,你起开,让我来应付!” 掌柜话说完,一路随行的镖师终于开口说话了。 岑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觉得,这个镖师是认为这个强盗,功夫不行,所以才挺身而出的。 不然一定会缩在龟壳里默不作声。 第38章 当个女大王也不错 “嘚!小子,敢在我陈大爷面前放肆,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抢!” 那镖师一说话,瞬间惹毛了那黑脸大汉,不带半丝犹豫,操刀子就干上了。 岑喜偷偷藏在这车队拉货的马车里,看他们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看那镖师身上被黑脸大汉划了好几刀,左臂和大腿都受了伤。 最终他的人终究不敌,败下阵来。 “完了,完了,这批货要是送不到京城,温家商行要完了。” 眼看这些劫匪把他们的货一批一批地往山上搬,掌柜的只能焦急地嘀咕。 “这批货对你们很重要?” 岑喜看他想吻剑自杀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前问道。 “是啊!这是今年冬季的最后一批云锦锻,要是这批货被抢了,短时间我们没地方去弄这么多货送往京城。要是没按时交货,即便有关系周旋,我们温家只怕也完了。” 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冒汗,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要是帮了你,你们温家能给我什么好处?” 岑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掌柜问道。 “你一个小姑娘,能帮什么忙啊,一边去,小老儿已经很烦了,姑娘还是不要耍我了,我得赶紧回上阳城,告诉东家!” 掌柜嫌弃地看了岑喜一眼,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准备逃跑。 “别瞧不起人嘛,你看好了,我也去做一次劫匪。” 岑喜朝他一笑,手指一弹,那掌柜逃跑的步伐瞬间顿住,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制服好这掌柜后,她轻功一闪就站到一个大树上学着方才那个黑脸大汉说道: “嘚!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你们要是想回山里,必须过本姑娘这一关。” 嘎嘎嘎! 咕咕咕! 岑喜喊完,那些盗匪只顾着搬东西,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她能听到的只有山林吱呀乱叫的鸟叫声。 说不定那些鸟都不是回应她的。 唉!第一次做土匪,居然这么不成功。 岑喜丧气了几秒,只好拔出自己破影剑,横空一扫,拔高了声音吼道: “嘚!都给老娘住手,抢劫了知道吗?” 这回感受到剑气的压迫后,所有人都停了手惊愕望着她。 只是岑喜与想要的效果… 呃! 好像有点偏差! 也不知是她的威风过了头,还是什么缘故,这些人瞬间变成了雕塑。 所有人都好像不会说话了。 岑喜在树上等了足足一盏茶都是这么个结果。 好,岑喜承认自己做不好一个好强盗。 方才黑脸汉子整出来的效果,她完全营造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下树看看这些人要怎样。 “喂!大黑头,本姑娘打算抢了你的位置,当这山上的山大王,你…,你说句话。” 岑喜站在那个黑脸大汉面前,推他一把问。 结果她这一推,这黑脸大汉瞬间倒下,脸上还是一副痛苦表情。 岑喜把看了个遍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莫不是她方才的剑气有毒? 不会啊,在虞城恒王府,她和一个变态打了那么久,那货都没事,今天怎么会这样? 岑喜越过这黑脸大汉,然后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状况。 那些人都和那个黑脸大汉一样。 好,这些人确实好像中毒了。 于是她努力想了想她身上有没有毒药之类的东西。 想了一圈,她还真有,她怎么把素女门那个掌门给忘了呢,当初她们分别时,那女人好像是给她扔了几瓶毒药。只是那晚她太困,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她便在自己袖内摸了一通,终于找到了一堆罪魁祸首。 一个瓶子里的毒药是撒了点出来。但也就一点点。 岑喜惊讶地看了一眼那瓶毒药。 哦! 这… 这威力也太大了,就那么一点点毒,便倒了一大片。 看来那女人果然有狂傲的资本。 岑喜仔细看了看那五六个瓶子,希望能找到一瓶解药。 还好那个女人还算靠谱,给了毒药也给了她解药,要不然这些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岑喜杀人是有原则的,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没兴趣杀。 这些人显然不在这个范畴,所以还是救下来好。 于是她对应的解药给这些她撂倒的人闻了闻。 一盏茶后这些被定住的人总算活了过来,那个黑脸汉子第一个走到岑喜面前说道: “姑奶奶,我们也是第一次抢劫,业务不熟练,方才多有得罪,您多见谅,如果这些人是你的朋友,我们立马就放他们走,您高抬贵手,就留下兄弟们一条小命成吗?” “不成!抢都抢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你抢了,大不了我再抢了就是。” 岑喜土匪还没当过瘾,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算了。 “那我再抢一遍,你再抢?” 黑脸大汉一脸便秘地问道。 “算了,我抢你就行了,你都抢了一遍了,人都被你打杀得差不多了,还能抢什么啊,你!以后你的山寨我做主,我是老大,你做老二。” 岑喜看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女侠,只要女侠饶我们一命,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黑脸汉子很识时务地说道。 “那你让弟兄们把这东西搬到山上去放着不许乱动!你跟着我去跟那个掌柜交涉。” 岑喜看他一眼说道。 “是!女侠说的是!薛大牛,你让兄弟们继续把东西往山上搬,搬上去后不许乱动,等女侠上山后再处理。” 黑脸大汉应承岑喜之后,便对他一个兄弟说道。 “走!我们去见见这个掌柜。” 岑喜看他一眼,便走向方才被她点了穴道的掌柜面前说道: “掌柜,你看见我方才的能耐了!现在还觉得我不行?” “你…,你和他们同流合污?” 掌柜睁大眼睛问。 “不是,我抢了他的位置,接下来我就是飞凤山上的女大王。他们以后是我的属下,你还想不想把你这批货送到京城了?” 岑喜扬了扬手中的破影剑,挑眉道。 “你…,你想怎样?” 掌柜看女子把玩着手中宝剑,顿时冷汗淋淋,显然眼前这个女人比她旁边的黑脸大汉更加可怕。 第39章 上飞凤山 “你回上阳城,让你的主家亲自来我这飞凤山一聚,我们谈一桩生意,只要我们达成合作,以后我这飞凤山任他过。那些云锦我会如数奉还,怎么样?” 岑喜一直对人说只对钱感兴趣,那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她是有认真思考过的,她原本想着去了上阳城再运作一番的。 没想到上天给她送来这么好一个机会,她不利用,真的就白让那两变态老板栽培了。 “谈一桩生意?什么生意?” 掌柜下意识问道 。 “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岑喜带着笑,看着他说道。 “那…,那好!我这回去通知我们东家。” 掌柜踌躇片刻,最终咬咬牙答应了。 “等等,老头,我话还没说完。” 岑喜见她想通后拔腿就跑,于是用力一拉,又把他拉到了面前。 “你…,你说!” 这回这掌柜又见识了一番岑喜的厉害。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方才这黑脸大汉抢劫的时候你说了,只要他让你过了,你就带着黄金千两来拜山头。这事你不要忘了,咱们虽说要谈生意,但是飞凤山终究是土匪住的地方,这土匪的规矩自然是不能破的。” “所以拜山头的费用也是要交的,所以这个你也要转达给你们东家。” 岑喜想了想,方才这掌柜说的千两黄金实在是心馋,于是便又附加了这个条件。 “这个我回去会禀报东家,女侠还有什么事吗?” 掌柜看着岑喜问了一句后,心里忍不住腹诽。 姑奶奶你可别再有事了,方才我那番交涉的话不过是场面话,你怎么就信了呢,看来我回去后,我这掌柜也当不长了。 “没了,放心去,你东家要是牵连你,我帮你捶死他,看他还敢不敢干坏事。” 岑喜看他那囧样,不用猜就知道这老头在想什么。 “是!小老儿这就回去告诉我们东家!” 这掌柜说完,又拔腿就跑。 “等等!” 岑喜又是一股大力把他拉回。 “姑奶奶,你还有什么事啊?” 掌柜脸上那表情,真是一言难尽,他觉得他再待下去,真的要哭了。 “没有事啊,但是你有事啊!你说你光靠两条腿跑,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把我要和他做生意的事情说给他听啊?大黑子,你派两个人护送这掌柜回去找他东家。” 岑喜嫌弃地赏了这掌柜两个白眼。 “可是,女侠,不!老大!我们的人都是土匪,万一回城,这老头把我们的兄弟给出卖了怎么办?” 黑脸大汉为难地说道。 “不会,咱们抢的那些货可是上好的云锦,只有皇家和权贵们才用的起,所以这老头会乖乖听我话的,你不用担心!” 岑喜看他一眼,肯定说道。 “那要是他们报官,带着官兵来围剿我们怎么办?” 黑脸大汉还是有些担心。 “那我们就一把火烧了那些云锦。” 岑喜笑盈盈看着掌柜说道。 “不不不!不要烧云锦,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千两黄金和我们老爷带过来。也不会报官,你们可千万要保护好这批云锦哦!” 话到这里,这掌柜哪还不知道岑喜是在明显威胁他,所以他麻溜地保证道。 “好!大黑子,安排两个人送他!” 岑喜点点头,看向旁边的黑脸大汉 。 “是,老大!王二、周五你们俩送这掌柜回上阳城。” 黑脸大汉虽然很不愿意听岑喜的话,但奈何打不过她,所以心里的不满也只好压下。 这温家掌柜走后,岑喜便让这个黑脸大汉带着她上了飞凤山。 上山后她看了看飞凤山,觉得很适合她。 山上亭台楼阁,山下飞鸟瀑布,是极好的地方,难怪会被山贼给盯上。 她也很喜欢啊。 岑喜在山上住了两天之后,便决定以后这飞凤山就是她的革命根据地。 她要在这里养精蓄锐,阻挡一切想杀她的人。 而且她观了地形,这里很适合让她根据天然屏障设置阵法。 玉连环只有月余的预防追踪技能,而且失效后,要用特殊手法养上几日才会再有月余的隐藏技能。 所以玉连环失效的那几日,那些记着预言的人一定会找上门。 那她就让他们来一个固定地点就好了。 每次玉连环失效时,她都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让这个地方变成他们的修罗场。 其余时候,她大可顶着别人的身份出去招摇撞骗。 至于师祖让她找的那个大腿有胎记的人,不用她找,他一定会自动送上门,之前于狂就跟他说过,她是二十一年前穿过来的,出身时就被人换了灵魂,那么是谁能在二十年就想法子把她弄死呢。 毫无疑问,一定是死而复生的宴太祖宴盛萧,因为师祖曾经说过,当初宴太祖带走的那些书籍里就有灵魂置换和禁锢的法子。所以岑喜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他找上门就好了 。 “老大,您什么时候见见兄弟们,按照江湖的规矩,新老大上位,都是要和兄弟们喝歃血酒的。” 岑喜正想着如何对付宴太祖时,那个陈大黑突然闯进了她的房间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我说大黑啊,江湖规矩在我这里是规矩吗?” 岑喜坐上主位,笑盈盈看他。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建议,这几日我不曾管你们,你们是不是蠢蠢欲动了?” 岑喜眼神忽的一冷,看着陈大黑说道。 “没…,没有,没有的事,兄弟们都是很崇拜您的,今天让我来请你去主持歃血大会,是尊重您。” 被看穿了心思的陈大黑,脸色有些囧。 “你是虞城恒王军中将领对!” 岑喜看着他突然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老大,老大误会了,我们只是其他地方的土匪,因被抢了地盘,才辗转到这飞凤山的。我们个个都五大三粗的,哪里和军中人能比啊?老大别取笑我们了。” 陈大黑干笑两声,硬着皮头解释道。 “土匪可不会每日四更就起床,他们一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你确定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第40章 算计与反算计 岑喜依旧笑吟吟看着他,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经心地嗑着。 别问她为什么猜到的,因为她去虞城时跟的那队人,她五天前又遇上了。 从那些人口中得知,朝廷原来已经知道恒王府要造反的事,所以特意派丞相沈谨辰和骠骑将军赵玉悄然潜入了虞城。 沈相以雷霆手段,一夜之间就让恒王府换了主,军中也顺利得到了控制,但据他们说好像逃出来了百人。 她还听说那些人以前和恒王府一起作恶多端,不逃就只有死路一条。 岑喜前两天在山下确实没有怀疑这群人的身份,但是这两天她没全想她自己的事情,这伙人她多少还是关注了些。 这些人练武的手法动作,以及作息习惯都与军中人相差无几。 所以她不怀疑也不成啊。 “这…,这…。” 身份被识破,陈大黑抓耳挠腮,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什么推脱之词,于是只能成了锯嘴葫芦。 “还有,你现在请我去喝酒,是不是打算毒死我?” 岑喜嘴角依旧挂着笑,仿佛没看穿人家算计似的。 “没…,没有的事,老大误会了!” 陈大黑硬着皮头,又干笑道。 “是不是误会,咱们去喝喝你备的酒就是了!你不是要歃血为盟吗?来!我们一起喝毒酒。” 岑喜把瓜子皮往陈大黑脸上一扔,便往这山上的议事堂而去。 见人都走了,陈大黑尴尬地抖了抖脸上和身上的瓜子皮,跟上岑喜的步伐。 一进入议事堂,陈大黑那些弟兄们,个个争先恐后叫老大,一番恭维的话不要钱地往岑喜身上砸。 岑喜看了一眼随后进来的陈大黑,挂着笑受用了,居然还说,这几天兄弟们都辛苦了之类的话云云。 她走上主位后,看了他们给她准备的酒和那个酒碗看了一眼,对陈大黑说道: “既然是歃血为盟,那本姑娘作为你们的老大自然不能落后了,这酒本姑娘与诸位共饮。” 她说完,干净利落把手指一割,大量的血滴在那酒壶里。 滴完之后,她对陈大黑说道:“本姑娘滴完了,你们也开始!” “啊!这…” 陈大黑抱着她递过来的酒,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壶酒就是他们下毒的那一壶。 要是兄弟们都喝了,岂不是任这妖女宰割了。 “不敢,还是不想?” 岑喜问出这句话后,底下那些兄弟们恭维的话瞬间戛然而止,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大黑。 “兄弟们,这女人奸滑得很,武功也高,但是架不住我们兄弟们一起上,拿出我们军人的血性来,把她弄死,以后这飞凤山还是我们做主。她已经知道我们打算给她下药了,我们别无选择。” “抄家伙,行动!” 陈大黑说完这些话后,一把把那酒壶摔向岑喜,然后操起刀就打算与岑喜拼命。 呃! 岑喜显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血性的时候,反应慢半拍,但是她还是轻松躲过那陈大黑扔过来的那一壶酒。 陈大黑那把大刀砍过来的时候,她瞬间飞离了大殿,然后横剑一扫,就把追过来的陈大黑和他那群小弟们扫飞在地。 然后她迅速把焰娘给她的毒药,朝那些人撒去。 然后他们就像两天前一样变成了雕像。 岑喜飞身落下,看着这些人啧啧摇头: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没记性呢,前两天才中过我的毒,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啊。下毒不成就想动手,是什么德行?难道是恒王府专门培养出来的劣根性?难怪这恒王府还没造反,就在自己的地盘被灭了。” 岑喜话说完,便看见那黑脸大汉张嘴想说话。 但是岑喜并不想他现在就开口,她还想在这些人面前炫耀一番,她并不怕下毒,以后他们要是还想下毒,尽管端来就是。 所以她在陈大黑身上摸了摸,搜了搜,搜出两包毒药来,放在一个酒壶里,摇了摇,然后就在他们惊愕的眼神下往自己嘴里倒。 满满的一口酒喝下肚后,岑喜打了个酒嗝,才开口说道: “唉!我下山时,我师祖给了我一颗驱百毒的药,他说极为有效。我还没试过,今儿原本想让你们下毒试试,没想到最后只能我自己一个人试了。我又没什么反应,你们说怎么办?” 她这话说完,众人眼神一片死寂,那陈大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但是岑喜就是恶趣味地看着他,就是不想让他说话。 岑喜在这大堂晃了好几圈,实在没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些人。 而陈大黑的那些药,好像真对她没什么用,所以她还不知道他们打算给她喂什么毒。 但是她又想知道这陈大黑之前对她有什么算计,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解开这陈大黑的毒,再给她喝喝方才她喝的酒是什么表现。 如果不幸他被喝死了,那也只能怪他做的坏事太多了。 于是她便拿出焰娘给的解药给陈大黑闻了闻。 陈大黑刚能说话后,又变成了龟孙子,立马求饶: “姑奶奶,饶了我,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我以后对你马首是瞻,真的,这回比真金还真。” “我信你个鬼哦,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快来喝喝你给我准备的毒药,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你可别怪我哦?” 岑喜迅速封住他能动的穴道后,然后把他的嘴巴一捏,把她兑的毒酒给陈大黑灌进去。 “你的毒应该知道是什么,接下来你就自己受着。” 岑喜做好这一切就打算回去休息,这些人晾他们一阵再说。 她没想着杀他们,她要是把这些人杀了,再找些人也不是那么好找。所以就让他们受点罪后,再威逼利诱! 至于陈大黑死不死,不重要了。 他要是活,就还用他,要是死了,那就死了呗!再找一个来帮她管事就行。 “姑奶奶!我兜里有解药,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喂了成不成,这药是媚药以及散功的药,你要是不给我解了,我会死的,要不你给我找个女人也成啊。” 陈大黑见岑喜给他灌了药,就走出房门,他就火急火燎地吼道。 第41章 温家公子 听到这话岑喜脸色瞬间一沉,妈的,果然是个男人就是好色的,只要条件允许,他们就会不遗余力想那些龌龊事。 看来这人留着也是无用,只会恶心她。 于是岑喜进去拿起一根绳子,绑住陈大黑,拖着他就往外走。 上山后的第一天岑喜感觉这山里应该有野兽,既然这个死男人那么想要和人交配,那她就让他去跟那些野兽交配好了。 本来想留他一命,他却自己嫌命长,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山寨是建在山顶上的,于是岑喜一路把陈大黑拖到悬崖边,抬起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山崖。 “啊啊啊啊!” “妈呀!” 岑喜抬腿刚把陈大黑被踹下山崖,温家那个管家正带着一群人上了山。 他们看到这一幕之后,瞬间惊掉了他们抬着的金子。 个个发出惊叫的声音,惊讶的脸上写着惊骇,显然他们看到的这一幕太震撼了。 岑喜则不然,她干净利落地做了一番动作之后,看着温家人抬了好几箱金子上山,高兴得手舞足蹈。 “你们来啦,果然那批云锦对你们很重要,我还怕你们不来呢。” “啊啊啊啊啊!” 见她靠近,温家那些家丁顿时又吓得乱作一团。连温家大公子都是脸色一变,更遑论掌柜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 岑喜一脸不爽。 “没…,没有…姑娘!我…,我把我家公子和一千两…,一千两黄金带过来了。” 掌柜见她逼近,赶紧结巴地解释道。 “姑娘,老张说你有一桩生意要跟我们温家谈,小可带着诚意上山了,你看。” 见张掌柜吓得脸色都白了。 那温家公子赶紧拦在她面前镇定地说道。 “你不怕我?方才我看你脸色也不好。” 岑喜被拦,不怒反笑。 “小可方才只是被姑娘那一脚震撼到了,所以有些惊色,姑娘现在又没动武,小可自然是不怕的,况且姑娘既然要和我们谈生意,自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小可再唯唯诺诺,岂不让姑娘笑话。” 温琦细看着岑喜一脸笑容。。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不错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然我们不谈生意,我嫁给你好了,你娶妻了吗?” 岑喜看着他,觉得这人长得好,说话也这么温柔,一定是个好男人,于是便问道。 “抱歉!姑娘,我已娶妻,要是让你做妾,只怕会委屈了姑娘。” 温琦细掩唇笑道。 “哦?那你有小妾吗?” 岑喜看着她又问。 “没有,小可与夫人伉俪情深,小可答应过她,一辈子不纳妾。” 温琦细依旧挂着浅笑,举手投足间一副贵公子模样。 “嗯!不错,的确是个好男人,不愧是我一眼就能瞧上的人。可惜我俩没缘分,那我们接着谈生意?” 岑喜上下打量他一眼,认真评价道,评价完她又转入正题。 “行!可否到贵地屋里说话,小可见姑娘穿得单薄,现在虽然春天了,但上阳城不能与北地比,但也很冷的,姑娘吹久了只怕会着凉。” 温琦细接话道。 “行!只是今天我那帮子兄弟说什么都要毒死我,招待不周,温公子还请见谅。” 岑喜笑盈盈地拍拍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理解,小可也遇到过劫匪追杀,危难之时,连牛棚都睡过,这些细节不在意。” 温琦细依旧温声细语地说道。 岑喜觉得这公子不仅长相好,声音也好听,又对老婆好,还有担当,真是个好男人,以后与他做生意应该她应该不会亏。 于是她也收敛了锋芒,把人带到议事堂的隔壁偏厅叙话。 待他的人都落座后,岑喜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公子是做布料生意的?” “也做成衣!不知姑娘什么意思?” 温琦细看着岑喜探究地问道。 “你等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知道温琦细也做成衣之后,岑喜眼睛亮晶晶,就等着憋大招了。 “姑娘自便,温某等着就是了。” 温琦细眉眼含笑,眼里丝毫没有被怠慢的神情。 “好!那你们稍等片刻。” 岑喜说完一溜烟跑了。 待她走远,掌柜的对温琦细说道: “公子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做事也没规没矩的。我们在她的地盘,她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如此不懂礼数,居然妄图嫁给公子,公子你说这样的人能是要与你做生意?” “张叔!此话你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人家姑娘说要嫁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观她并没有对我起什么非分之想,咱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说话时要小心些。你别忘了这里是飞凤山,我们还有一批云锦在她手上。” 掌柜话说完,温琦细脸色瞬间变得不那么温和了,于是他开口训斥道 。 “可是!公子,就她一个女子,你相信她有什么好生意与我们做?” 掌柜此刻显然已经忘记了上山时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了。他现在只记得女子不能成大事,公子不能与之相交。 “张叔!以后你还是退隐,让张成接替你的位置,这次事情没办好,虽然我能照拂一二,但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以后你就回去颐养天年,放心,你替我们温家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后面会给你养老费的。” 温琦细见他还是不上道,于是只好忍痛说道。 “公子!” 掌柜扑通跪下,一脸沉痛。 “觉得我罚得重了?” “老奴不敢!” “你觉得这一山寨的人可服方才那姑娘,隔壁议事堂里面的人会不会如我们上山时看到的那人那样,死无葬身之地?” “只要不听那姑娘的话,很有可能!” 掌柜想了想回道。 “你还知道啊,那你还打算瞧不起她吗?我们温家的货物还打算从飞凤山下过吗?我们那批打算送往京城的云锦还能如数要回来吗?” 温琦细带着凌冽的寒意问道。 “我…” 掌柜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说不出来,回去后就交接!” 温琦细不予多说,懒懒地摆摆手。 “没想到温公子把形势看得这么清楚,本姑娘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岑喜听了一耳朵墙角,拿着一本册子,缓缓往内走。 第42章 谈合作 “姑娘良善,应该不屑抢她人丈夫!” 见到岑喜,温琦细瞬间收敛了锋芒。 “夸的我不好意思了,生意人果然说话圆滑,不过本姑娘爱听,就受用了,那我们接下来谈生意?” 岑喜在温琦细对面坐下,笑盈盈调侃。 “哪有,姑娘本就是人中龙凤,下面的人不懂事,说话没遮掩了些,姑娘那话放在心上。不知姑娘打算与温某如何谈生意?” 温琦细依旧温声细语,语气让人听着很舒服。 “喏!这个册子给你看看,我从小就喜欢画画。这是我来大宴后,闲来无事画的,你看完后给个评价。” 岑喜把她在隐门闲来无事画的成衣设计图递给温琦细。 她不似其他穿越者一样,没有特别身份加持,她以前只是一个总经理秘书,所以拿的出手的东西不多。 就那点画技了。 李女士虽然鸡娃了她很多年,但是能在古代她能利用赚钱的技能,只有画画了。 古筝她倒是也会,且还很精通,但是她总不能跑去青楼卖艺。 至于那些英语、法语、日语、等其他多国语言好像在这这个异世,一点鸟用都没有。 这里根本就没有外国人嘛,所以她根本没办法用这个去外交啊。 “姑娘画的这些图案很新颖很有创意,要是用我们温家的云锦做出来,绝对光彩夺目,美艳非常,姑娘是打算和我做这个生意?” 温琦细把小册子翻了又翻,眼睛里全是欣赏之色,那些成衣设计图案确实美艳非常,比现在市面上存在的样式,要新颖许多,精致许多。 “嗯!不是本姑娘自夸,我这画技,这世间绝无仅有,大宴的当世大儒绝对比不上。” 对于画技岑喜有绝对的自信。 “嗯!确实如此,大宴画技出众的两位大师一位是上阳城青山书院的温客琴温大儒,一位是京城国子监的刘中砚刘祭酒,两都是当世大才。” “但画技绝对没有姑娘你笔下的人物鲜活生动,温某觉得你的画要是出世的话,一定是天价。我温家也开书局,姑娘我们要不要这方面合作一下?” 温琦细与岑喜说话间又翻看了一眼,对岑喜那本册子简直爱不释手。 “嗯,行啊,但这画册的落款,不能是我的真名,要不我起一个艺名怎么样?” 岑喜想了想她这小册子上的人物是挺传神的,也不怪这温家公子会看上。 “这个我们不会干涉,姑娘随意就行。那接下来咱们如何谈,姑娘有没有什么章程?” 温琦细作为一名商人,显然已经看到了这本小册子背后巨大的利益了,来之前他并没抱多大希望与飞凤山的山匪达成什么共谋,只希望能顺利把批云锦要回来就行。 还真没想到能有一笔大买卖可以谈 。 “这样,你按照小册子上的图案,用上好的云锦,你要是有更好的布,那就用最好的布,先试做几套衣服出来,到你京城的成衣店去卖,记得不能做太多,做个十套就够了。” “价格比你现在手上最好的成衣翻十倍。看看效果怎么样。” “至于书局那边,你先把这小册子里面的图案样式都做完之后,再挂到书局去卖。我这小册子既然你说能卖出天价,到时候你就卖成天价。你就把这小册子在你书局展示十天,十天之后谁给的价格最高就给谁。” “温公子你看这样如何?” 岑喜想了想说道。 “好是好,只是我们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只要哪个商行出的新品好看,之后其他商行就会跟风效仿,之后的货物就没什么好价钱了。” 显然温琦细深谙经商之道,现在还未开始他便已经想到不值钱的时候了。 “温公子,我的设计只卖一件,其他商行要想模仿就让他们模仿就好了,反正有了一之后,之后的二三四即使模仿的很成功,那也只不过是个赝品而已,哪里比真品更值钱。” 岑喜很自信地说道。 “你的意思,我们先用前十件探路,之后的每一个样式都只卖一件?” 温琦细思考了片刻,问道。 “嗯!之后每一个设计都独一份,都以拍卖的形式卖出,价高者得!” 岑喜很确定地回答她。 “可以是可以,但是京城的贵人们太多,要是只买一件,恐怕会出乱子。” 温琦细凝眉想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温公子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解决办法呢,本姑娘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千年雪莲,顶顶好的药材,你手上只有一株,但却有十个身份尊贵的人坐在你对面,个个都说要你手上这一株千年雪莲,你说你怎么办?” 岑喜挑眉笑问。 “那不一样,那是宝贝,怎么能和身上穿的衣物比?” 温琦细有些不赞同地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做出来独一无二,美艳无双的成衣,在我眼里就是个宝贝。” 岑喜说的口干舌燥,奈何山上这群狗东西今天非要作妖,整的连个伺候茶水的人都没有。 岑喜只好无奈起身去找水喝。 “你先好好想想!我去给你们弄点水喝。” “你还知道,弄点水来招待我们一下啊,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再不弄点水来,我们公子都要被你渴死了,还跟你谈什么生意?” 张掌柜看着岑喜出去的背影,忍不住腹诽。 岑喜去了片刻,不知道去哪弄了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过来。 “唉,今日山寨上的兄弟们,嫌命长,都要上演一场逼宫大戏,本姑娘无奈之下,只能和他们一起唱起来,最后弄得人仰马翻,连个伺候茶水的都没有,温公子见谅啊!” “也怪我们上山挑的时间不对,姑娘切莫自责。如果我们合作了,不知利益如何分配?姑娘是否也有章程 ?” 岑喜去取个水的功夫,温琦细好像想通了中间要害,脸上已不见愁容。 “每月利润的五成如何?” 岑喜递给温琦细一杯茶,然后说道。 “五成利润,你只提供一张图,果然恬不知耻,抢钱也不是这样抢的。” 听到这话,张掌柜不屑地哼了一声。 “张叔!” 张掌柜话还没说完,温琦细立马就训斥道。 第43章 比刁奴更嚣张才好 “张掌柜,你要是不答应也可以,前几天被扣押的云锦,本姑娘自然就不还了,本姑娘可以用你的黄金和你们的云锦也制造出成衣出来,拿到京城去卖。” “但是你们温家会不会破产,会不会被朝廷责难,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岑喜饶有兴致地看着蹬鼻子上脸的掌柜问道。 “还有,就算你们想办法撑过去,我这飞凤山还要不要过了?今日不答应的话,你们每次的过路费都是千两黄金分文不少。请问你们温家可承受得住?如果承受得住,你大可以带着你家公子现在就下山,我们再没有谈的必要了。” 岑喜见张掌柜还要说话,又紧追不舍地打击他,这老头太讨厌,不怼死他,她怎么也甘心。 “你一个女子,山上的那些山匪都被你撂倒了,今日连个倒茶水的人都没有,接下来你还拿什么去抢?” 张掌柜终究还是不顾温琦细的警告张了口,在他眼里女子都是没用的,所以这话就算公子阻拦他还是要说,总不能让温家吃亏。 “呵!我能让瞬间撂倒他们,就不能瞬间撂倒你们温家人,抢点货物费什么劲?” 岑喜觉得这掌柜脑子里一定装着浆糊,大好的形势,他非要搅和两下,把她惹毛。 “够了!张叔!你再要看不起人,以后就脱离温家,温家养不起你这样顶嘴的我奴才。” 见岑喜似乎真生气了,温琦细瞬间抢断张掌柜要再辩解的话。 “公子,老奴也是为温家好,这姑娘狮子大张口,我们温家可不能养刁了她的胃口啊!公子的武功天下无敌,她现在就一个人,公子不一定打不过她。” 张掌柜痛心疾首说完,又愤恨地看着岑喜。 “温公子原来是个武功高手,所以…,张掌柜才这么有恃无恐?” 岑喜挑眉看向温琦细。 心里还忍不住腹诽:这个世界太玄乎,是个人都会武功,她要是不去隐门走一遭,只怕会被这些人虐成渣。 虽然以前自己也能打,也能用琴音杀一些人,但是确实是小巫而已。 这么说有些东西的存在,并不是那么讨厌,它至少能让隐门看上,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 “不是!姑娘误会了,温某并没有这个意思,温某这奴才缺乏管教,我回去后会好好罚他。” “姑娘,我愿意和你合作,你的条件我都答应,只是希望以后我们过飞凤山的时候,你能行个方便。” 温琦细瞪了一眼张掌柜,诚然说道。 “既然以后是合作关系,我自然会给你们行方便。只是你这奴才确实应该整治,太目中无人了,好像也不惧公子你的威严。这种刁奴留在身边只会影响公子你的名声,不如交给我,想必方才他进山的时候没见过野兽凶猛,我带去让他见识一下。” 岑喜的脸上依旧带着笑,但身上的威压明显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那个满眼都看不上岑喜的掌柜,瞬间被岑喜的威压震吐了血。 而温琦细虽然能稳住岿然不动,但是明显有些不适。 “姑娘,是温某纵容老奴放肆了,温某愿再让一成利润给姑娘,你六成,我们四成,可否?张叔毕竟在我们温家待了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今日要不保下他,温某无颜再做温家人。” 温琦细顶着压力说道,到现在为止,他是真心佩服眼前这个姑娘,显然她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愧是我一眼看上就想嫁的,就冲公子这份担当,我今日就不计较这刁奴,再三挑衅了,只是以后你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人,上山时你也见到了,我对算计我和辱骂我的人可不会手软,妖女这个名声我还担得起的。” 岑喜收回自己释放出去的威压,正经说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和挑衅,岑喜怎么能忍。她不找补回来,她就不叫岑喜。 只是她终究还是需要温家帮她捞钱,所以这刁奴就先让他活着,如果他还不上道,那她也可以悄悄去温家把他解决了。 “姑娘放心,之后他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本小册子我先带走,一个月后小可再上山与你说进展,可否?” 温琦细这话说的比之前真诚许多。 “行!我相信以温公子的能耐一个月就能见成效,到时候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岑喜诚然说道。 “好!既然生意已谈妥,姑娘可否把那批云锦还给我们了?” 温琦细说道。 “在这山寨的库房里,带着你的人去搬!” 岑喜起身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掌柜经过她时,抹了抹嘴角的血,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谢姑娘体恤!” 温琦细走出门口,等着岑喜温声说道。 “不客气,以后希望温公子能把我当自己人,别再带个刁奴来气我就行!” 岑喜笑着说完这句,就走在前面带路。 “姑娘放心,今日之事以后绝对不会有。有机会,小可希望姑娘能光临寒舍做客。” 温琦细嘴角浅笑,诚意邀请岑喜。 “好,近日山上事多,本姑娘要好生处理一番,过一段时间我会去上阳城,届时一定登门拜访。” 岑喜欣然应允。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小可一定扫塌相迎。谈了这么久,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嗯…,你就叫我岑姑娘。” 岑喜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姓。 “好!岑姑娘,山上还有什么需要?小可下山可以帮你置办一些。” 温琦细看了看这山寨,觉得岑喜应该需要一些人手,特别是丫鬟婆子。 “嗯…,好像是需要些人,这山上都是些男人,做饭也挺难吃。要不你给我找两个丫鬟,再找两个会做饭的婆子,再给我找一个会医的奴才。” 岑喜想了想,不客气地提议道,反正以后就是合作关系,况且方才她大度地饶了他家的刁奴,要点人应该无可厚非。 “好!姑娘以后就打算在这山上住下了吗?我找好了人是不是要送上山?” 温琦细试探地问道。 第44章 又被惦记上 “是!飞凤山风景独好,我很喜欢这里,等我这里赚够了钱,我就把这里改造一番,我要把这里种满海棠,以后这里就不叫飞凤山了,我要给它改名,就叫海棠山庄。” 岑喜看着飞凤山的风景饶有兴致地说道。 “好,我等着你海棠山庄建成的一天,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说话间,岑喜领着人到了库房。 温琦细一边指挥着人搬东西一边与岑喜说话。 “我要的丫鬟机灵漂亮的,婆子要厨艺好的,医奴要医术高超的,能办到吗?” 岑喜看着温琦细又继续提要求。 “丫鬟为什么要漂亮的?你是女子……” 温琦细好笑地看着岑喜,话说一半又不说了。 “我喜欢一切漂亮好看的东西,就比如你,我不是一眼就瞧上了吗,可惜你已经娶妻了,不然我赖皮也要赖上你的。” 岑喜毫不吝啬地与温琦细解释道。 “岑姑娘真是个妙人,你嘴上说着喜欢我,眼里却没有一点男女之情,着实让温某佩服,要说这世上男子长得最好看的,当属大宴丞相沈谨辰,他的好看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就是不知六姑娘见了能不能把持得住了。” 温琦细看着她一脸认真,眼神却鲜明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哦?还有人比你还好看,有机会去京城一定要看看。至于其他以后见了他再说。” 岑喜拍了拍手,轻笑一声。 “不知姑娘议事堂的人怎么处置,可还能用,要不温某再送一些得用的人上山?” 温琦细见人搬得差不多,见岑喜很爽快,便觉得与岑喜合作,应该会很愉快,于是就顺带问了一句议事殿那些中毒的人。 “那些人应该能用,我今日惩治了一番,明日再来个杀鸡儆猴,我就不信他们不乖乖听话。” 岑喜深深地看了温琦细,然后展颜一笑,说道。 “以姑娘之能,那些人被收服是迟早的事,倒是温某担心的多余了。东西已搬完,温某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这就告辞了,姑娘保重!” 温琦细见最后一批货也被搬出去后,笑着说了一番恭维的话,然后拱手告辞。 “行!本姑娘便等着温公子的好消息了,还有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尊夫人,她能得你这样的好夫君,一定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岑喜看着温琦细笑着还礼。 “行!我夫人的确是个妙人,届时扫塌相迎六姑娘。” 温琦细说完这些话,就跟着他的队伍下了山。 岑喜笑着摆摆手,便回去睡觉了。 她得养足了精神去应付议事堂那群人。 原本她出了隐门之后,便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如何找那个左大腿有胎记的人,所以她带着四处看热闹的心思,来到这上阳城外。 没想到机缘巧合下她遇到温家的商队,也遇到了抢劫,借此上了飞凤山。 她确实觉得飞凤山是个好地方,以后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家也未尝不可。 况且这里离上阳城不近不远,她高兴时可以去上阳城看看于狂,和他斗斗嘴。 不高兴时,就回来种种花,杀杀人,挺好! 而且玉连环由白转绿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下山已经超过一个月了。 那些追杀她的人一定会像长了狗鼻子一样,闻到她在这里,到时候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如果按照师祖的形容,宴太祖一定很强大,他前世会的东西肯定现在也会。 他能在五岁时,用禁术把她的灵魂拉扯出本体,说明他也应该如师祖和师傅一样精通通灵之术。 所以只要玉连环一失效,他不来都必定会派人来。 在不能估算对方实力之前,她必须小心应对,也最好有人能帮她一点,所以那些人在宴太祖派人来杀她之前,一定要收服。 只是岑喜不会知道,她这回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宴太祖派来的人,等着要杀她的还有在虞城恒王府招惹的那个变态男人。 …… “还没找到人?” 沈谨辰坐在上阳城一个客栈里,看着进来的上瑟挑眉问。 “属下无能!” 上瑟顶着一张苦哈哈的脸,拱手请罪。 “用千引蝶也不能找到她?” 沈谨辰骨扇轻摇,挑眉问道。 “公子,那女子身上应有躲避追踪之物,千引蝶只能判断她的大致方向。” 上瑟顶着压力说道。 “上瑟啊,本相记得你保证过七天之内必找到那个丑女,如果找不到,你就再去青楼享受一番摸大腿的待遇,你说本相应不应该送你去青楼啊?” 沈谨辰骨扇一摇,盯着上瑟笑得眉眼如画。 “公!公子,我…,我查到一个人,前几天,飞凤山脚下的飞凤岭一个女子抢劫了山匪自己当了山大王。这女子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那妖女,不!丑女!” 上瑟只要一想起上次在青楼那些女子摸他大腿都是场景就想吐,所以急中生智就把他刚得到消息,说给了沈谨辰听。 “有她的画像吗?长什么样?” 沈谨骨扇一收,觉得应该是那女子能做出来的事。上次在恒王府她不就是那么离经叛道吗。 “有,不过和我们在虞城遇到的那个丑女长的不像,所以属下才不敢确定。” 上瑟见他家公子终于转移了注意力,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上次她是顶着恒王府爱妾的一张脸,自然就不像了,等我们见完温大儒后,咱们去会会那个女人。” 沈谨辰想了片刻后说道。 “是!公子!” 上瑟点头应是,赶紧站在一边不说话。 “你出去!本相要睡觉。” 沈谨辰不知怎的,一想起那个女人,就情绪不爽,心痒难耐,烦躁得很。 要不是温大儒急着要见他,他还真想奔波两百里去飞凤山去瞧瞧那女人。弄清楚自己这是什么情绪。 “是!” 沈谨辰话落,上瑟立马退离了房间。公子龟毛得很,心思比女人还难猜,所以还是躲远点好。 而飞凤山上的岑喜此刻睡得特别香甜,她完全不知道,就上次一次意外的触碰,那个变态男人记恨了这么久。 她完全把这事丢到女娲国了。 第45章 一群不会做饭的土匪 所以她不会想到那个变态男人现在正在费力的找她。 更不会想到他们下次见面是个怎样的场景。 温琦细走后,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日才想起了议事堂的人。 而议事堂的人整整被她困了三日,没水喝没饭吃,还时不时心口痛一下,简直生不如死。 他们越到后面就越后悔。 后悔离开恒王府,要是不离开恒王府,他们就算干过什么坏事,沈相为了息事宁人也不会把他们弄死,他们至少应该有一条活路。 后悔就算离开恒王府,当了山贼,那他们也不应该在这妖女抢了权之后,又作死要给她下毒。 更不应该听陈老大的撺掇与妖女动手。 总之现在想来之前做的桩桩件件,都他妈挺后悔的。 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踏入虞城军营。 “你们想清楚了吗?想死还是想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岑喜进入议事殿,拿出解药给屋里五百多个男人解了毒,问道。 “想活,我们都想活,姑娘你放心,以后你指东我们绝不往西,之前我们也不想与姑娘作对,都是那个陈大黑撺掇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再给我们下毒了。” 岑喜话说完,里面有一个人立马用沙哑的声音讨饶。 “可是我不相信你们怎么办?” 岑喜扬了扬手中的破影剑,突然凌厉地指着这说话人的脖子。 “我…,我刘基以性命起誓,以后唯姑娘马首是瞻,如违此事,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看着凌厉的剑气,这人发了狠,心一横直接对岑喜发下重誓。 “你们呢?” 见这人眼里有真正的屈服,岑喜又扫向众人。 “我们也发誓,一生追随姑娘!永不叛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岑喜问完,底下的人齐齐应声,只是三天没吃饭,加之毒药影响,底气不足。 “好!三天的时间,我想你们也应该长教训了,古人重誓言,这次本姑娘就相信你们了。” “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得反抗。” “以后如果你们中间有什么人还想算计我,两面三刀的话,本姑娘接着,但你们的惩罚绝对没有这次幸运。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们的陈大当家就是现成的例子,如果诸位要是不想死得太惨,以后就规矩些!” 岑喜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群人,霸气说道。 “是!” 岑喜话落,那些人没力气地应了一声,他们实在是被折磨得太惨了,心口痛不说,关键是饿啊,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啊。 “你们谁能够管事,站出来我看看,如果本姑娘觉得可行,以后就是首领,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得听他的?” 岑喜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 。 “大当家,我可以!但是我确实没什么力气站起来,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们吃点东西?毕竟我们只有吃饱了才能为你办事啊!” 接话的还是刚才先说话的刘基,他此刻强撑着爬了好一会儿都没爬起来。 “额!这个倒是忘了,现在你们都这样了,是没办法自给自足,但是本姑娘作为主子,自然不能降低身份伺候你们吃饭,这样,我那有点吃的,你们谁会做饭,先给做饭的人吃点,等他有精神了,你们自然也就有饭吃了。” 岑喜光想着收拾这群人了,倒忘了这些人还要吃饭这件事了。不过这些人冒犯了她,她还没心善得以德报怨,给这些人亲自烧饭。 所以只能把厨子找出来,让他们自己解决了。 “是,大当家说的是!” 一听没有吃的,那些人的声音就跟蚊子似的,声音极小。 “谁是厨子,大声叫一声!” 岑喜见没人说自己是厨子,于是又问一句 。 “大当家,我们这群人没有厨子,我们以前是恒王的亲兵,只会舞刀弄枪,不会做饭。” 刘基强撑着被饿晕的身子,说道。 “那你们中间有没有会做饭的,赶紧站出来。” 岑喜无语扶额,她还真是捡了个大宝贝哦,一群什么都不会的玩意儿。 她已经五谷不勤了,这些人比她更甚。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找温琦细要了两个会做饭的婆子。 不然她迟早会被这群人噎死。 李女士以前教过她做饭,但她的厨艺仅限于把食物弄熟。 所以她要是想吃点好吃的,这群人和她自己都变不出来啊。 “没有!” 他们声音虽然都不大,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好!你们就自己饿死!” 岑喜抬腿就往外走,这些人没有救的必要了,连做饭都不会,还要这些蠢货干嘛。 “大当家的,我们不会可以学,我刘基第一个学,求你别走,先给我点干粮!我吃饱后立马去研究怎么做饭。” 刘基见岑喜真往外走,于是拼了老命叫住岑喜说道。 “好!我去给你拿一袋牛肉干,你吃完后赶紧研究做饭,你要是救不活这些人,你也就别活了,到时候我亲自送你上路。” 岑喜想着既然留下了这些人,就让他饿死了,她还得清理尸体,不划算,于是便把这群人当做死马当活马医了。 “行!大当家的,你放心,我会做好的,不会让你失望。” 刘基保证道。 “以后不要叫我大当家,叫我姑娘,以后这里不会是山寨,它会变成我的海棠山庄。而你们都是我精心挑选护卫,你们之后职责便是保护我,还有守护好海棠山庄,知道了吗?” 岑喜转头对他说道 。 “知道了,刘基奉姑娘为主,以后您就是我刘基唯一主子,生死相随。” 刘基又说了句保证的话。 “等着!” 岑喜留下这句话后,便就去自己的住处拿了一袋牛肉干,去了议事堂。 别问她为什么有这个,这其实这个是温家车队北上准备的干粮。 在她抢了陈大黑之后,她就全部收罗到了她的住处。那些干粮里不仅有牛肉干,什么瓜子果仁也有。 所以她来山上这么久,还真不知道这飞凤山没有厨子。 陈大黑没出事前应该是有厨子的,至于现在为什么没有厨子,岑喜觉得很可能是厨子趁机跑了。 第46章 温家送的人 “给!解决完吃饭问题之后,到我院子来,有事相商。” 岑喜到了议事堂,把一袋牛肉干和一壶水扔给刘基之后,就抬步离开了。 她又想回去睡觉,快要入冬了,这山上其实很冷,所以窝在被窝里最舒服。 这里的床比王大善人家好,可能这里原主太会享受,锦被丝绒什么的,崭新的还有好多,可以让岑喜随便用。 这倒让岑喜不用委曲求全当小妾,去换这些了。 她正打着哈欠出议事堂不远,让温琦细准备的人送上山了。 真的很巧,他们家每回来人都是在她收拾完山上那些不听话的人之后。 “请问,你是岑姑娘?” 先说话的又是一个老头,只是这个要比那个张掌柜和善些。 基于对张掌柜有些心理阴影,岑喜回答的语气不怎么好: “是又怎么样?” “他们几个是大公子送给你的人,那两个长得非常漂亮的是老夫人准备给公子做小妾的,公子不胜其烦。公子说了既然是合作关系,六姑娘理应为他分担一些,岑姑娘又是喜欢漂亮的,这两个送给你准没错。” “另外两个是我们温家厨房里最会做饭的两个婆子,她们做的饭很好吃。还有这个小子是上阳城名医徐大夫的弟子,医术也不错,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他就行,外伤他也会处理,姑娘你放心用就是。” “要是有大病你让人去我们温家通知一声,我们温家一定请名医上山看诊。岑姑娘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管家带着温和的笑,说道。 “你们家老夫人给你们家公子准备的小妾送给我了?” 其他岑喜都觉得规规矩矩的,只是这小妾,这温公子还真是个妙人。 “是!公子说了,都是伺候人的,姑娘又要求丫鬟必须漂亮,府里最漂亮的只有少夫人和老夫人给他准备的小妾,公子总不能把夫人送给你,所以就把她们送给你了。” 管家依旧带着笑给岑喜解释。 “那你们家老夫人给你们家公子准备的小妾还有吗?就这两个?” 岑喜勾起唇角特意看了看那两个脸色发白的女子问道。 “就这两个,姑娘是不满意?” 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 其实他有些不明白,公子分明说眼前这个姑娘不好惹,为什么还要送两个小妾给她。 “以后,你们家老夫人再给你们家公子准备的小妾的话,都给我,我替他收了,这么美的美人儿被你们家公子晾着多可惜啊。” 岑喜故意怜香惜玉地看了一眼那两个美人说道。 “看来公子说的果然没错,只要把这两个姑娘送来,姑娘保准高兴,开始老奴还不相信,现在听姑娘这么说,老奴就放心了。” 管家见岑喜是真高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临老了还是张掌柜那个结局。 “这些人我都很满意,行了,你回去!别忘了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改日我会登门道谢!特意…,特意去看看你家少夫人。” 岑喜笑纳了人后,便撵人,最后还特意把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哦!是!” 岑喜话落,管家松了一口气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他有些猜不透这岑姑娘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走!还愣着干嘛?” 岑喜见他还不走,于是又赶人。 “是!老奴马上就走!” 管家深深看了一眼那两个小妾,便亦步亦趋地下了山。 岑喜看着老头紧张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转头又看到刘基带着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于是她朝刘基招手,示意他们走到近前。 “吃饱了?可有力气为其他人做饭?” “回主子的话,牛肉干太干,属下们吃了点,吃不下去了。但是还是感谢主子赐粮,我们有点力气了,这就去厨房做饭。” 刘基挠了挠头,尴尬又不失尊敬的回道。 “你们过来!” 岑喜见他这样说,于是对温琦细送来的两个婆子招了招手。 “姑娘有何吩咐?” 见岑喜叫人,两个赶紧凑上前回话。 “跟着他们去厨房,做些粥给他们喝,山上的厨子跑了,他们三天没吃饭了。” 岑喜说道 。 “是!” “谢主子!” 刘基和他旁边跟随的两个人大喜过望。主子明面上苛责他们,背地却是在帮他们想办法。 看来她真是个好主子,比恒王府的恒王有血有肉的多。他们以后绝对要誓死相随,永不叛主。 岑喜自然不知道她小小的一个良心发现,感动了这三个人,之后也会感动屋里那些躺着的人。 以后多次危难,他们就因为今日这一饭之恩,不计结果,拼了命地保护她。 见他们走远,岑喜又看向那两个小妾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说道: “你们都跟我来!” “是主子!” 上山的路上,管家早已告诫过他们,山上这位主不好惹,只要伺候不好,他们的小命瞬间玩完。所以他们不敢有半句怨言。 到了她住的院子,岑喜在一个石凳上坐下。 看着那两个美貌女子说道: “去屋里给本姑娘沏一壶茶来。” “可是姑娘,我们刚来,不知道茶壶和茶叶在哪?” 说话的这个眉眼一蹙,小声细语。 旁边那姑娘看她一眼,不言不语。 显然是把害怕和不甘全写到了脸上。 “茶壶在屋里茶桌上,茶叶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现在还会说不知道在哪吗?” 岑喜托着腮,饶有兴致看着她们笑,她把故意刁难就写在脸上,她就看看这两姑娘在害怕又不甘的情况下,如何在她手下讨生活。 这可比看焰娘睡男人有意思多了。 “可是姑娘,我…,我这就去泡。” 先开口的那个姑娘,原本想要说些反驳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她想起管家给她形容的残忍,于是赶紧识相说道。 “好!去!你叫什么名字?” 岑喜看了她一眼,摆摆手,便问起那个少年。 “我叫通舟,公子说以后奉你为主。我被公子所救,本就是为了报恩去了温府,不想公子不仅不让我报恩,还让跟着徐大夫学了很多医术,小人感激不尽。既然你是公子的朋友,那这恩报到你身上也是一样的。六姑娘以后就是通舟的主人。” “请主子赐名!” 岑喜话落,通舟跪地说道。 第47章 该来的人总归是来了 “哦,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我心领了,名字就这样!通舟挺好听的,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事,本姑娘不会亏待你。” 岑喜看着这小子眼神清明,干净无尘,倒是很喜欢。 “是!主子!” 见岑喜这么说这小子高兴得不得了。讨喜极了。 反正比岑喜白捡的那个儿子讨喜。 出来后,就把她和小鱼放在师父那里,以师父那个性子,也不知道他们俩好不好过。 离开这么久也怪想念的。 就是不知道柳九意那小子是不是还那么倔,阴阳怪气。 “主子,我接下来干什么?” 见岑喜陷入沉思不说话,通舟忍不住问道。 “哦!送你上来的老头说你会医术,以后山上这方面的事你安排,有什么需要给我说就是,你会做饭吗?” 岑喜思绪被打断,瞬间回神回道。 “会,我小时候家穷,这些都是会的。” 少年回答道。 “那你现在就去厨房帮刘基他们做饭,你帮了他们这回,以后你在山上的日子肯定会好混许多,后面你住的院子也让他帮你安排。” 岑喜笑着对他摆摆手。 “是!我这就去!” 通舟一脸兴奋,抬腿就往外跑。 岑喜像看小孩子一般,笑着摇摇头。 通舟走后,温琦细送的这些人,就差那两个小妾没什么安排了,但岑喜不想对那两个美娇娘做任何安排,所以没问她们名字,也没给她们安排住处,也没说她们要怎么做事,只是喝了一个姑娘端来的茶,便去睡觉了。 刘基吃完饭后,一直记得岑喜要找他说话的事,只是到了门口,看房门紧闭。 他犹豫一番,终究还是没去打扰。 又睡了一天舒服的觉,第二天一早,岑喜神清气爽,起来后自己梳洗一番,看了两眼那两个手足无措的女人。就自个儿去找刘基去了。 去了之后还特意瞪刘基一眼: “你小子,昨晚我让你来找我,你怎么不来啊?” “主子,我去了,但是你院内房门紧闭,我…,我又不敢擅闯,所以我一早就等在议事堂了。” 刘基顶着压力解释道。 “好!” 岑喜想想她的闺房确实不能让男子随意进入,这小子做得也对。 想通这些,她又继续说道: “以后你们还是按照军队的作息训练,本姑娘再默写几份武功秘籍给你们,一年之后,我要你们以一挡百,成为我最锋利的剑。” “主子,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为什么要我们这么拼命?” 刘基淹了口唾沫,勉强问道,以一挡百,太高看他们了。 以前作为恒王府的亲兵,耀武扬威的事情做了不少,但是训练,他们还真没怎么训练过啊! “有问题,做不到?” 岑喜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出他的退却之意问道。 “是!是有点难,我们恒王府的兵就没怎么训练过,要不然沈相也不会第一个开罪恒王府。我们确实弱了些。” 刘基讪讪开口。 “有点难,也要做,既然你们没有进行正规训练过,那就按照我的计划来。” “这样,待我解决了一桩事后,我就把计划交给你,你就按照计划行事。这些天你们先跑步,早上一个时辰,晚上一个时辰。” 岑喜看着刘基那一言难尽的模样,强硬说道。 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一年时间按理说都给多了。 “是!主子,我们以后一定强加训练,争取一年后达到您想要的标准。” 刘基咬咬牙保证道。 “嗯,既然你站出来做了管事,以后你们的所有事,我都只找你过问了,你以后把他们管好。一年后我是要看成效的,你们也知道我的为人,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不会留你们。” 岑喜看着刘基,把话说得很重。 “是!主子放心,一年后我们绝对让你满意。” 刘基保证道。 “好!今天就这样,我下山去布阵,你也跟我一起。” 岑喜看了看手上越来越绿的玉连环,便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那些人估计已经离飞凤山不远了。 那好,她就在这守株待兔,最好是宴太祖亲自来。 其实岑喜所料不错,五天前,江湖阎绝门的杀手已经寻觅到了她的大概方向,正带着大批杀手往飞凤山赶。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夜半,飞凤山下飞凤岭妖风阵阵,一大片黑衣人携剑入山,走过一段路后,山林里的各种野兽,疯狂乱窜。 什么野猪、野狼、猴子、野豹疯狂聚拢 ,直奔那些黑衣人而去。 岑喜听到野兽嚎叫的声音后,足尖一点就到了山寨入口的了望台上,果然如她所料,该来的人真来了,就是不知道宴太祖来了没有。 岑喜在山下布的是,师父常训练她的斗转星移阵。 她很清楚这个阵法要点,他们只有不断杀,杀完了那些野兽之后,才会有机会找阵眼。 过去一年她在这阵中疲于奔命好多回,有些时候险些被野兽撕成碎片,要不是师父来得及时,她只怕还来不及见外面的天空,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 现在她也要他们尝尝她曾经受的苦。 一个时辰的厮杀后,阎绝门的杀手已经死伤过半。 同时那些野兽也差不多快被他们杀绝了。 岑喜又在山门了望台处等了一个时辰后,斗转星移阵中破空而出百余名杀手。 好家伙,看来这人不弄死她真是寝食难安啊,死了一多半后居然还有这么多。 不待岑喜多想,那群黑衣人就像被控制一般,直奔她而来。 岑喜把焰娘给她的毒药狂撒出去后,根本不见效,于是岑喜只好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古琴,拨弄起来。 魔音破空果然是魔音破空,于狂取的名,一点没糟蹋这曲子,曲音响起,那百余名杀手,有三分之二的人轰然倒地。 甚至于那位阎绝门首领都有些压制不住他紊乱的气息。 岑喜撑了半个时辰,内力消耗得差不多后,才停住了拨弄琴弦的手。 而那个首领显然也没力气与岑喜对打了。 所以岑喜停手后,他轻功一闪,瞬间逃离了现场。 第48章 要么死,要么… “别忘了给你主子带话,就说我每到了时间都在飞凤山等着他,他不来就是龟孙子。” 岑喜见那人逃离,并未阻拦,这人用的不是隐门的功夫,说明不是宴太祖,让他回去报信也好。 岑喜在出事前在山上设置了隔音阵,所以她拨弄琴弦时,山上的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阎绝门首领逃跑之后,岑喜就解除了阵法。 解除阵法后,刘基第一个冲到了望台看底下的场景。 看着黑压压倒了大片人,他既兴奋又害怕。 于是问道: “主子,下面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脑子有毛病!” 岑喜耸耸肩不打算跟他们解释。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看着一大群人想过来看热闹,但又不敢的样子,牵嘴笑了一下后,便对刘基说: “你们既然好奇,那就下去把那些没死的补上一刀,再检查一下身上有什么标记没有。” “是!属下这就带着人去收拾残局。” “嗯!” 岑喜对刘基点点头,便又回去睡觉了,折腾了大半夜,都要天亮,看来今日她应该又会睡到日上三竿。 岑喜觉得这应该是穿越的好处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每天准时起床,到公司点卯。 到了院子,屋里两个温琦细送来的小妾,看着她一脸探究。 岑喜现在还是不想理这两人,所以就自个儿进了屋,关上了门。 很不巧她刚插上门栓,就感受到屋内有生人气息,她还没开口,那人却开口了。 “姑娘大能耐,一出手就把阎绝门灭得只剩下一个人,本相倒是挺意外。” “你是谁?有打算如何?” 岑喜借着月光看着这人姣好的容貌和一身凛冽的气质,直觉不是善茬。 “虞城恒王府,姑娘不是与本相大打了一场吗?姑娘这么快就忘了?” 沈谨辰骨扇轻摇,带着一种危险的笑问。 “是你!” 岑喜仔细端看了一眼眼前这人,妈的,还真是那个变态,于是她顿时眼露火光。 “姑娘记得我就好!你虽然武功不错,能力也还行,但是方才大战已经用了全力了,本相…,本相有些好奇你还能不能明天升起的太阳。” 沈谨辰站起身,围着岑喜走了一圈之后,勾唇审视岑喜。 “你想杀我?” “对,你让本相很不爽。” 沈谨辰说完,手指一弹,便想封住了岑喜的周身大穴。 岑喜哪能让她如意,她是耗费了不少内力,但是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岑喜还是用上回逃脱的老办法躲过他弹来的手,扒了人家的腰带,扯破沈谨辰的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跳窗 。 沈谨辰上次就吃过这女人离经叛道的亏,所以这回自然要反应快些。 只见他一个大力拉住了岑喜的小腿。 岑喜知道不妙,瞬间用另一只脚蹬一下沈谨辰的胸膛。 因姿势怪异,两个人都立足不稳。 噔! 两个人轰然倒地。 而且好巧不巧沈谨辰的手又握住了岑喜身上的上次那处地方。 刹时那种怪异的感觉瞬间又直冲双方感官。 两人呆愣了两秒之后,岑喜先反应过来,她这是又被这臭男人调戏了。 于是她骑在沈谨辰身上,扬手给了沈谨辰一巴掌后,又打算挠花他的脸。 妈的,太气愤了,这人怎么回事,她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人为什么屡次三番找她麻烦。 莫非… 莫非这人就是宴太祖,所以才不遗余力来找她麻烦,这找来的时间也对的上。 于是岑喜立马又想扒这人裤子,看看他大腿根部有没有胎记。 沈谨辰被扇了一巴掌,又被挠了几下之后,脑子瞬间清明了不少。 于是趁岑喜恍神的空挡,一个翻身就把这手舞足蹈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封住她几处大穴后,他瞬间爬起来,拿起桌上茶壶狂灌水。 冷静了半个时辰后,他眼里的寒芒越甚,抬手一招就抓住岑喜的脖子用力的掐。 他是抱着必杀岑喜的决心的,只是没想到他越用力,他自己反而越慌,像是又很怕眼前这女人在他手上流逝一般。 最后见岑喜脸色由红变紫,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他猛然泄气,看了一眼岑喜那一双如喷火龙的眼睛,提着她轻功一闪,就打算下山。 只是他刚跳上房顶,便被君剑愁横剑拦下。 “把她给我放下,本公子今日饶你不死!” “君家的,君少主?” 沈谨辰挑眉。 “沈相既然认识我,那你便知道,你手中的女子是我师妹,今日要带走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 君剑愁冷然说道。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是相府的小妾,你没资格带走她。” 沈谨辰看了一眼他搂住的女子,说道。 “沈相这么说,问过我师妹答应了吗?” 君剑愁瞬间被气笑。 “她冒犯了我,本相收她做个小妾已经是抬举她了,她应该感恩戴德。” 沈谨辰搂住岑喜腰肢的手紧了紧,说道。 “鬼他妈的感恩戴德,你没看见我师妹眼睛里的愤恨吗?你今天要是不放下她,我们君家以后与你不死不休。” 君剑愁见岑喜受制于人眼里那喷火模样,顿时发了狠。 “既然君公子打算与本相作对,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要动手就动手,不动手,本相就要带着人圆房了。” 沈谨辰说完,凌厉一剑扫向君剑愁之后,带着岑喜就往山下飞掠。 “老子操你妈的!” 君剑愁扬剑抵挡完沈谨辰那一招凌厉的剑气之后,骂了一句紧追不舍。 “峰琴、上瑟拦住他!” 沈谨辰看了一眼跟过来的人,对某处吩咐一句,然后带着岑喜又加快了速度。 此刻岑喜见她与于狂的距离越来越远,顿时心如死灰。 好!于狂即便来了,也不靠谱,只怕后面还得她自己运功冲破穴道自救。 希望自己没被这人嫖了之前,能有一线生机。今天是她大意了,原以为山下那群人就是她今天要全部应对的敌人,没想到还有个大雷等着她踩。 沈谨辰一路飞下山后,把她带到了一处别院,并没有回他暂住的客栈。 他一进门后,就把岑喜扔到了床上。 然后对外面的人叫了一声: “抬一桶热水来!” 第49章 做花肥可好 岑喜听他这话之后,顿时烦躁得骂娘,操!这个死男人,二话不说,还真想跟她圆房啊,圆你个大头鬼,岑喜一边运功冲破穴道,一边在心里咒骂。 得到命令的奴仆动作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屏风后的浴桶内就装满了水。 奴仆走后,沈谨辰看也没看床上的岑喜一眼。 直接去了屏风宽衣解带,然后就是洗澡的水声。 岑喜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于是又奋力挣扎了一番。 但是就是不知道这狗男人用的什么点穴手法,当沈谨辰站在她床前时,她仅仅只冲散了哑穴的禁制。 能说话后,岑喜也没客气,张口就骂:“狗男人,你今天要是敢动了我,老子转天就给你戴绿帽子,在我眼里贞洁不算什么,没遇到你之前老子都嫁了两回人了。还怕你个毛。” “你嫁过人?” 沈谨辰理了理身上的软袍,坐到床边挑眉问。 “对!我嫁过人,而且还嫁了两回,儿子女儿都有了,你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丞相,应该不能这么饥不择食!” 岑喜瞪着他说道。 “我就喜欢嫁过人的女人。” 沈谨辰摸了摸被他掐得通红的脖子,漫不经心说道。 岑喜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顿时更毛: “狗男人,你曹操啊,专喜欢别人的女人。” “好好说话,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本相扭断了你的脖子,可别怪我哦!” 岑喜不知道眼前这狗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的指腹不停地在她脖子来回游动,像是在什么抉择。 他摩挲了半晌后,手往下移,慢条斯理地解开岑喜的衣带。 然后褪下她一件件的衣服。 待把岑喜脱只剩下一件肚兜后,他站起身解他软袍的衣带。 岑喜见她马上就要来真格的,情急之下,不顾自伤自己,奋力冲击穴道。 可是这狗男人点穴的手法不是一般的刁钻,她双颊憋的通红,依旧半丝效用也没有。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本相这套点穴手法是我师门独有。我师父已去世,现在这世上只有本相会,如果本相不给你解开,你至少要五日后才能解。” 沈谨辰摸了摸岑喜憋的通红小脸,瞬间落下了床幔。 双唇被堵住岑喜还不死心地说了一句: “狗男人,你今天要是睡了我,我明天就去找个野男人野合。” “那你明天也要能走出这院子再说。” 沈谨辰咬了咬岑喜的耳朵,轻轻了说了这句话后,连岑喜身上仅存的某物都给她扯落了。 他吻了岑喜许久,正当岑喜打算以身赴死时候。 房门瞬间被踢开,于狂带着杀人的狂怒闯了进来。 “阿喜!别怕,老子杀了他。” 于狂吼完这句,扬剑就往沈谨辰的眉心刺去。 妈的,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姑娘,她就算不喜欢他,他也要拼了命的保护她。 沈谨辰显然没想到君剑愁这么能打,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追了过来,看来上阳城君家这代还真出了一个人物。 所以他只能收手,套上自己软袍迎敌。 床幔经过一番打斗,早已被撕成了碎片,岑喜不着寸缕暴露在两个男人面前。 沈谨辰先反应过来,瞬间扯过他屏风后换下来的衣裳,把岑喜罩住。 “床上的女人已经是本相的女人了,君公子要是不服,出来一战。” “鬼他妈你的女人,没想到堂堂沈相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今天要是不把你宰了,老子就不姓君。” 于狂方才无意间瞧了岑喜一眼,看出岑喜是真的被眼前这货欺负了。顿时眼里的怒火更甚,招式更加凌厉和不择手段。 同时他追出去的那一刻,往山上扔了一把响箭。 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替岑喜报仇。 “撤!” 君剑愁响箭射出那一刻,沈谨辰看了一眼屋里的岑喜。 对峰琴和上瑟做了一个退的手势。 然后轻功一闪,扬长而去。 君剑愁原本想去追,但是又放不下岑喜,只能愤然作罢! 岑喜… 岑喜现在思绪非常混乱,她很清楚方才那个男人真的想对她动真格。 要不是于狂来得及时,她此刻真成了那狗男人的女人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那狗男人触碰她那一刻,居然… 岑喜觉得自己好羞耻,一定有受虐倾向。 “阿喜!你怎么样?不要怕,那个男人虽然跑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遗余力替你报仇。” 君剑愁原本想冲进去看看岑喜被怎么样,但是一想到她没穿衣服,于是又顿住了脚步。 “你怎么这么弱鸡,怎么现在才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岑喜瞬间委屈地落泪。 “死丫头,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说你下了山,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我要是早知道在这,你至于受这一难吗?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你至于让我看到…,看到你和别人…” 于狂刚开始怒气冲冲地大吼,但一想起那个男人对岑喜做的事,心口痛得难以自持。 “我…,我也不想!总之今天是我大意了,我…,对不起。” 岑喜知道今天这事对于狂冲击很大,伤害性也很大。 可是事情已无法挽回,她也只能道歉了。 “行了,你在里面躺着,我…,我去抓两个女人来!” 于狂觉得胸口被插了一把大刀,还撒了一把盐,痛得无以复加。但他又做不到不管岑喜。 “好!” 岑喜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和于狂能说什么,便任由他离开了。 人都走了之后,她才有勇气,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那狗男人的痕迹遍布全身。 她记得她气愤之下还咬破那男人的唇。 她不敢想象今日于狂要是不来,她会怎样,是不是真要被那个狗男人给… 想到这里,岑喜瞬间觉得自己脑子有病明知道有人会来杀自己,她还那么掉以轻心,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妈的!那个男人就是毒,居然能这样荼毒了她,等着,她后面要是能动了,一定要买凶杀人,杀死他,把他大卸八块,把他剁成肉泥。 把他的尸体和与肥料混合在一起,撒在飞凤山做海棠花的花肥。 第50章 回去 岑喜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君剑愁已经抓了两个女人折返回来了。 他示意那个女人拿了套衣服,进了屋。 而自己站在门口沉默不言。 一盏茶的功夫后,岑喜收拾妥当。 但被人点了穴道,依旧动不了,于是只好尴尬地出声: “于…,于狂…,你进来一下,我动不了。” “嗯!” 君剑愁闭了闭眼,整理好情绪后才进了屋。 “你怎么样?” “我被点了穴道,动不了,你带我回飞凤山。” 岑喜有些不直视他的眼睛。 “要不,我带你回君家,君家人多,至少以后,那个畜牲不会堂而皇之的闯。” 其实于狂还是想说让她嫁给他,但是上次在隐门她拒绝得彻底。这句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狂,我知道你的好,但是我真的对你生不出一点爱情的东西来,所以我不能这个样去你家,这样去你的家人会误会的。我不想给你惹麻烦。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你值得更好的。” 岑喜看了他一眼说道。 不说以前,就说现在的处境,岑喜觉得她就算有那么点心思,也不能无耻地去祸害于狂。 “是啊!天下女人何其多,我又何必从现代追到古代,让你扎我的心,岑喜!老子真想丢下你,撒腿就跑。” 见她还这么决绝地拒绝自己,君剑愁心里那个气啊,气得恨不得捏死她,但心里又舍不得。 “对不起!” 岑喜看着他,觉得她除了说一句对不起,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不,是上上辈子欠了你的,才拴在你身上移不开眼了,走,我送你上飞凤山。” 君剑愁瞪他一眼,走到床前捞起岑喜拦腰一抱。出了这山庄,坐上马车,去了飞凤山。 沈谨辰离开那座山庄之后,又去他在上阳城另外一处私宅。 他走进了一个院子进了,一个房间之后,掌风一扫,便紧闭了房门。 今天他太失控,做了一个又一个丧失理智的事。他从未想过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今天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以前在京城,那些京城贵女们见得不少,那些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可是为什么遇到这个女人… 遇到这个女人就神经错乱了。 方才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了她,把她一直拴在自己身边。 多么可怕, 多么危险的想法。 沈谨辰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疯了才能干出这样的蠢事。 “公子!” 紧随其后跟来的峰琴和上瑟,看着房门紧闭的屋子。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峰琴龇牙咧嘴地威胁了一下上瑟,上瑟才终于开口叫了一声。 “善后的事情,你们吩咐下去!无事不要打扰本相。” 门内沈谨辰的声音有些沙哑,虽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峰琴和上瑟都听的出来,公子的心情极为不好。于是两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院子。 沈谨辰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关就关了七日。 他出来那一刻,连胡茬都长出来了。 呃! 上瑟和峰琴眼睛瞪得老大。 他们是越来越猜不透公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前几天,他们觉得公子一直这样关着自己不是好事,于是飞鸽传书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将军。 昨天收到了将军的信,将军说他这个儿子他管不了,不管他之后如何做,他尊重他的选择。 峰琴和上瑟两个大眼瞪小眼,看得一头雾水。 将军这是打什么哑谜,他们一个字都猜不来啊,公子又这样,真是愁死个人。 还好,还好,今天公子总算出来了。 “端盆水来,本相要净面!” 沈谨辰瞪了他这两个属下一眼,说道。 “好!是!属下马上去办!” 上瑟这回比峰琴跑得快,立马就去打水去了。 很快上瑟就端了一盆热水放到了沈谨辰面前。 沈谨辰收拾完自己后,清冷的声音响起: “去青山书院,找温大儒。” “公子不是已经拒绝他了吗?怎么还去?” 上瑟很不上道的问道。 “你闲的?” “公子,我…,我好像是有点闲。” 上瑟原本想说不闲的,但是想想自己好像是有点闲,于是便说自己有点闲。 “滚一边去!” “可是您久不回朝,圣上估计要惦记你了。” “这是奏折,你给本相传出去!” 沈谨辰瞪他一眼,把早已拟好的折子递给上瑟。 沈谨辰写给陛下的折子,上瑟每回都要翻看一眼。 所以他接过来,看了后,瞪大眼睛问沈谨辰: “公子你说上阳城君家要反?” 上瑟嘴巴张得老大,满眼的不敢置信,这话从何说起?他这些天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公子上面写着可能要反,上瑟,你眼睛不好使还是怎么的,赶紧给公子传出去。” 峰琴觉得这个时候不给上瑟上点眼药,就白当兄弟一回了。 “去你的!公子我什么都没问,我立马把折子传出去。” 上瑟瞪了一眼峰琴,瞬间离开了沈谨辰的视线。 “走!” 沈谨辰意味深长地看了峰琴一眼,抬步离开了院落。 峰琴摸摸鼻子,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 …… 岑喜回到飞凤山后,真的用了五天才解开了穴道。 她不能动,所以君剑愁理所当然地留在飞凤山。 他倒是挺意外,这破丫头有两把刷子,才下山短短两个多月,就扒拉了这么一堆人手。 而且这些人都已经被她收服。 看来她后面的危险,他也能少操些心了。 只是岑喜院子里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岑喜对她们不管不问,她们也不去岑喜院子里伺候。 看着像丫鬟又不像丫鬟的。 看着都烦人。 “你院子里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君剑愁见岑喜终于能动了,实在忍不了,便到她跟前问道。 “温琦细给我的两个婢女,原是他家老夫人给他准备的小妾,他说我喜欢貌美的姑娘,所以就把她俩送来了。原本我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也一肚子花花肠子,果然是精打细算的生意人。” 岑喜懒洋洋看着于狂说道。 第51章 十万两黄金不够 “你能耐了哈,到了上阳城外,不找我,反而与温家做起了生意。我家的家财你不图,跑到外面费力赚银子。我到底哪一点让你看不上了。” 君剑愁看着她就是一肚子火气。 “我也想对你图谋不轨,但是就是对你没想法,我又不能昧着良心嫁给你,我是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我与温琦细打交道有什么错,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我是高学历知识份子。” “我骨子里可是有傲骨的。” 岑喜懒懒地靠在榻上,为自己辩解。 “你就昧着良心又能怎样?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的吗?老子长得也不错,又有才又有能,还有钱。你说你干嘛要舍近求远,折腾出这些事来。” 于狂看着岑喜,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心口一窒,很不甘心地说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些安慰的话?” 岑喜饶有兴致看着他。 “你…” 于狂被她气得想抓狂。 “算了,看你这样子,还是说真话,我怕我嫁给你以后,又遇到喜欢的人,忍不住给你戴绿帽子。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说是。” 岑喜看着愈发愤怒的于狂,闭了闭眼,猛插一刀。 有些事情,不破不立,他要是再有这心思,他以后只怕老婆都讨不到。 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他一辈子。 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 “岑喜,你气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再给我补上几刀是吗?” 君剑愁怒气转暗,眼神里尽是悲伤。 “我说这些真的是为你好,我要是能对你起心思,不用现在,没穿越之前就起了。所以…,于狂我只能说对不起。” 岑喜看到了于狂眼里的悲伤,但是真的做不到违心地答应他。那样既害了他,也害了自己,所以她这话说的很认真。 岑喜这话说出口,君剑愁的眼神更暗,一言不发。 过了一盏茶后,他转身离开了岑喜的房间。 “你去哪?” 岑喜很怕他做傻事,于是走上前拦住他问。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君剑愁冷静地看了她一眼,抬步离开。 岑喜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抬起的手僵了僵,最终没再言语。 五天前,飞凤山山门一场大战之后,岑喜虽然用阵法和琴音,杀了那些人。 但岑喜还是因为大意,败在了那个狗男人手里,而且险些丧命和失身。 又因为不能动,她这些天格外的紧张。 还好于狂知道她的顾虑,一直守在山上,说实话她内心是极感动的。 可是她就是对他生不起半点情丝。 所以这份情,她只能辜负。 而今天她这么决绝地拒绝她,岑喜自己心里很清楚,不只是因为不喜欢,也因为那个狗男人碰了她那一刻,她的心就乱了。 她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能用奇妙和难受来形容。 所以于狂走后,她也很烦躁,她推开门,也离开了院子。 她百无聊赖走到刘基他们的训练基地,看他们拼命跑步的样子觉得很消愁。 于是她也加入了队伍。 跑得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堪堪止步,找了个地方歇息。 “主子,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刘基上前给她递了个水囊。 “嗯,是很不好,君公子从我院子里出来后,去了哪里?” 岑喜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闷声问了一句。 “好像是在山崖上吹冷风,他今天心情也不好,你…,你和他吵架了?” “算是,他还在就好。” 岑喜把水囊递给刘基,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 刘基不知道这怎么调解,所以只干瘪瘪应了一声。 “你知道江湖上有没有什么江湖组织杀人很厉害?” 岑喜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 “哦,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最厉害的有三个,一个叫阎绝门,一个叫四海盟,一个叫阎罗殿。其中阎绝门五天前已经折于主子剑下。主子,你还有其他两个可以选。” 刘基想了想,说了三个组织,并还附带说明了岑喜五天前杀的那群人是谁。 “四海盟和阎罗殿是如何收费的?” 岑喜挑眉问道。 “那要看是杀的什么人,因人而定。” 刘基诚然说道。 “那要是杀少年丞相沈谨辰,需要多少钱?” 岑喜盯着刘基问道。 “大概需要十万两黄金。” 刘基抿唇想了想说道。 “这么贵!” 岑喜瞪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狗男人那么值钱。 “这只是保守估计,属下听说,沈相文武双全,陛下曾让近三届的文武状元与沈相比试过,不过都是铩羽而归。属下还听说,那三名武状元,在他手下一招都没过,就输了。所以这人非常不好杀。” “或许十万两黄金,人家都不一定接这一笔生意。” 刘基把他知道的一股脑都说给了岑喜。 “妈的,原来这狗男人这么强大。十万两太贵,以后本姑娘亲自杀。” 岑喜愤然说了一句后,她觉得自己又想睡觉了,于是说完了这句后,就朝刘基摆摆手,回去了。 呃! 刘基看着岑喜的背影,很想问一句,主子,沈相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杀他? 但是看到岑喜走远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 “她问你什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岑喜走后,君剑愁不知何时出现在刘基面前。 “哦,主子问,江湖上有那些杀手组织能够杀了沈相,我说四海盟和阎罗殿可以,只是钱贵了点。主子最后说沈相太贵,以后她亲自杀。君公子,主子和沈相有什么仇啊,非要杀了人家不可?” 刘基挠挠头,解释一番后,又问出他心中的疑问。 “那个登徒子,是该杀,不就是十万两黄金吗?多少本公子都出的起,这事你先别告诉你主子,她恼恨的事,本公子一定不遗余力帮她办好。等给她我报了仇,你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 君剑愁一想起那个男人,比岑喜还气愤,眼里的凶煞之气,显露无疑。 “君公子是不是喜欢我们家主子?” 刘基不知为何,胆子大就问出了这句话。 “是啊!只是…,只是落花流水无情,我终究是错付了。” 君剑愁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徒留刘基在原地吃了一个大瓜。 第52章 贼心不死 岑喜和君剑愁闹矛盾的时候,阎绝门的门主回了阎绝门见到他的主子。 “任务失败了?” 一位青年男子,面具遮面,声音听不出情绪。 “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阎绝门门主沉声请罪。 “我那师兄插手了此事,那女子现在武功极高了,杀不了也没什么,她总有一天会死。” 眼前的青年男子,没杀到人,语气平静并没有动怒。 “是!那女子天下鲜有敌手,一手阵法和琴音能瞬间杀人于无形。” 阎绝门门主见主人没有生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了,主上,我逃跑的时候,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青年男子眼神一眯。 “她说什么我们是宴太祖派去杀她的,他说让我下次请宴太祖亲自去杀她,很乐意见宴太祖。” 门主看着那青年男子,诚然说道。 “知道了,我西南西南还有一波人,你拿着这个,去那里找重影。” 青年男子点点头,对他做了一番吩咐,就瞬间消失于殿内。 门主目送主人离开后,也离开了曾经的阎绝门。 离开前,他漫无目的在阎绝门转了转,有些唏嘘。前几天这里还人满为患,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只剩下他一人,真是世事多变。 …… 君剑愁自从那天和岑喜吵了一架之后,又在山上住了两天,觉得不会再有人找岑喜麻烦后,他留了封书信,便离开了飞凤山。 他短时间不想见她不知好歹的女人。 所以还是独自一人走比较好。 下山后,路过一个茶棚,君剑愁口渴得很,就进屋点了一壶茶。 “门主,我们真要去上阳城君家找那个君剑愁吗?” 君剑愁的座位不远处,坐了几个江湖女子,看穿着应该是素女门的人。 他喝了一口茶,没想到那桌有个女子,居然提起了他的名字,于是他站起的身子又坐下,静等下文。 “是啊,不找他不把他拿下,岑喜怎么加入我们素女门。近几年,那些男人们都规矩了不少,我们素女门大概有一年没有加入门众了,我素女门怎么壮大?” 坐在君剑愁斜对面的朱焰娘,煞有介事地说道。 “可是!门主,我听说君家君剑愁武功很高,门主您…,您能把他拉到你的床上吗?” 朱焰娘左边一个女子一脸为难的说道。 “可是,岑喜说了,我不拿下君剑愁,她就不加入素女门,哎呀,你们放心啦,本门主身上随身带了很多毒药,打不赢他,可以药倒他嘛!青衣,你多虑了。” 朱焰娘一脸认真地说道,脸上更是志在必得。 君剑愁听到这话,咬牙切齿骂了一通岑喜后,直接朝朱焰娘面门扔出一把剑。 该死他是这么好图谋的吗? 朱焰娘武功高,也不是实打实吹出来的。 在君剑愁宝剑飞来之际,迅速往一后仰,躲过了杀招。 然后迅速一个旋身,也朝君剑愁扔了一把宝剑,还附带了一包毒粉。 君剑愁用内力一掌震碎,又轻飘飘手一扬那毒粉又扔回了朱焰娘那一桌。 顿时女子倒了一大片,唯独剩下一个朱焰娘鹤立鸡群。 “公子好武艺,焰娘佩服,只是公子为何出手,本门主好像没得罪你!” 见君剑愁这么能打,她瞬间认怂问道 。 “无耻荡妇,本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岑喜那个死女人给你说了什么?让你敢来招惹我。” 君剑愁收回自己的剑咬牙问道。 “哦,我让她加入我素女门,她提了个条件,说让我把你给睡了,她就加入我素女门,你是君公子?” 朱焰娘像是和别人闲话家常一样,盯着君剑愁打量。 “既是那死女人给我惹的事,本公子今日不杀你,以后本公子出现的地方,你最好躲远点,别让我后悔今日放了你。” 君剑愁瞪她一眼,收好自己的剑,往茶棚外走。 “好,打不过你,本门主给君公子让道。” 朱焰娘笑盈盈应了一声,趁君剑愁转身,她立马又朝他扔了一把毒粉。 这回君剑愁不查,毒粉洒落了全身,朱焰娘刚说了句“倒”。 结果君剑愁并没有如她意料那样倒下,只见他一脸怒容转身,一掌就拍飞了朱焰娘。 然后转身又往飞凤山走。 “门主!门主!你怎么样?” 看着朱焰娘嘴里的鲜血汩汩往外冒,跟着她的那几个女子,赶紧爬过来问道。 而这茶棚的掌柜经过这样一场打闹,钻进柜台底下出都不敢出来。 “我没事!就…,就是心脉震得有点裂,把…,把我的护心丹掏出来,给我喂到嘴里。” 朱焰娘看着她们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是!门主!” 她身边一个姑娘,迅速在她身上搜罗了一遍,掏出一颗药丸,往她嘴里塞。 朱焰娘吃过药后,坐正调息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 “娘的,还真是个硬骨头,难啃得很!” 气息稳定之后,朱焰娘骂了句娘。 “门主,你不是说,我们即便投身江湖也要维持我们做闺秀时的娴雅端庄吗?你…,你刚才好像骂了一句粗话。” 朱焰娘身边的女子,看她模样,忍不住冒出这些话来。 “去他娘的,端庄娴雅,老子都在江湖混了这么些年了,那些规矩不守也罢!我不守,你们也不守了。把这解药你服下,其他的分给姐妹们。” 朱焰娘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 “哦,好!” 那女子接过解药,心中腹诽: “就知道是这样,门主每回都是受伤之后骂娘,正常之后,又说之前的仪态规矩,要捡起来,咱们不能做江湖人,就忘了自己是大家闺秀了。” 一群人在那女子的帮助下,都解了毒。 朱焰娘伤得最重,所以出茶棚时是被两个女子搀扶出去的。 “赔掌柜点银子,今天的事原也是我们不对。” 朱焰娘走出去后,就对身边的青衣说道。 “好!” 青衣点点头后,便掏出一锭银子给了掌柜。 做完这些事后,她又问朱焰娘: “门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还要去找君公子吗?” “不了!我现在打不过他,我们回素女门,素心经我还得继续练,等我打得过他的时候,我再图谋把他拉到我的床上。” 第53章 君剑愁买凶杀人 朱焰娘忍着胸口的疼痛说道。 青衣… 青衣她无语了,都被打成这样了 ,居然还想着把对方拖上床。 这是干什么,还能不能做个正常人了。 …… 飞凤山,岑喜正在睡觉,冷不防被君剑愁一把大力拉起来。 “岑喜,你是不是找死,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把我推给别人,还是个荡妇!你起来,起来给老子说清楚,不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君剑愁一把把岑喜扔到桌边一个椅子上,气得满屋子乱窜,很像炸毛的公鸡。 “什么我把你推给别人了?你有毛病啊,没事别来找茬,我觉还没睡醒,起开,老子要睡觉。” 莫名其妙被于狂从床上拉起来,岑喜也是满眼的不爽,什么叫她把他推给了别人,她什么时候干过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呵!还特么把我推给了被人,岑喜你还有没有心啊!” 君剑愁盯着她眼眶发红。 “哎呀,你发这么大的火总有个理由!你总得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你遇到什么事,谁刺激了你了,你总不能无缘无故冤枉我,我没干过的事,我绝不承认,你再凶,也无用!” 见于狂真的很生气,岑喜语气软了些,话说,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得罪这尊佛了。 “好!我今天就给你掰扯清楚,你要是做了,你别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就会放过你。” 见岑喜真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君剑愁的气消了不少。 “好好好!大爷,您请!” 岑喜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素女门的朱焰娘你应该认识?” 君剑愁冷眼看着她。 “素女门的朱焰娘?” 岑喜挠头沉思,一想起那晚的经历,顿时一脸窘迫,不敢直视于狂的眼睛。 “这么说你认识了?” 君剑愁一见她那表情就知道有这回事,心里的火气又腾腾往上冒。 “你…,你先别生气,我是有原因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绝对没有想把你推给她的意思,她已经不洁,怎么配得上你,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解解围,我发誓绝对没有那想法。” 岑喜见他又脸色不好,于是连忙解释道。 “真的?” 君剑愁冷眼瞪她。 “真的!比真金还真,我要是说了天打雷劈。” 岑喜知道这事对不住于狂,于是求生欲爆棚。 “那你说说原委,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君剑愁信了几分,但又没全信。 事情是这样的… 岑喜把她如何遇到书生,如何跟着他去了沁水镇。又如何偷看了别人的床笫之欢,又如何招惹了素女门的门主。 说到素女门门主如何逼她要加入素女门时,她真是声泪俱下,好不悲惨啊。 她说她不喜欢素女门,也不喜欢和男人睡觉,但是那个朱焰娘就是缠得紧,最后无奈之下,她给她出了一个难题,说她要是能把君剑愁拖到她的床上她就加入素女门。 “于狂,我是知道她绝对在你手下讨不到好,所以才利用你,帮我挡一下的,你总不会希望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男人给糟蹋!素女门那种公司文化,真不适合我,所以你别生气了好吗?” 岑喜说完一大堆话后,又拉着君剑愁的胳膊,又哄又撒娇。 “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老子惯的你!” 君剑愁撇她一眼,显然气还没消,但是也没方才那么气了。 “你就是一直惯着我,我才这么嚣张的,你要是受不了这样的我,你躲开就是了,我绝不拦你。” 岑喜又忍不住想给于狂添点火。 “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要是再来找你,老子就不叫于狂,也不叫君剑愁。” 君剑愁嗤她一句,站起身,甩袖而去。 “再来你是不叫君剑愁和于狂,你叫小狗。” 岑喜才不信这人不会找她,从小到大,他给自己甩了多少脸子,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地来找她了。 …… 五天后四海盟和阎罗殿遇到了一笔大生意,买主愿付十万两黄金,买大宴沈相沈谨辰的命。 但是他们看着很大一叠银票就是不敢接,因为江湖人盛传沈谨辰武功极高,手段也极高。 他们要是惹了他,他们门派绝对是全面倾覆的下场。 所以他们忍了忍,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一笔生意,而且还把消息递给了沈相。 “公子,有人花十万两黄金买你的命,你不高兴?” 青山书院一处院落内,上瑟看着沈谨辰紧皱的眉头,大着胆子问道。 “有人要杀你,你会高兴?” 沈谨辰冷眼看着上瑟。 “当然高兴啊,我要是值十万两黄金,被人杀死,也不冤。” 上瑟兴致勃勃地说道。 “滚一边去!” 沈谨辰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嫌弃地说道。 “公子,你上次说君家要反,你有什么证据,我们要不要去找证据?” 其实上瑟很想说,我们在上阳城闲了十几天了,公子你到底要干嘛啊? “你要是想找,你就去把君剑愁买凶杀人的证据找出来,谋杀朝廷丞相,不是要反,是要干什么?” 沈谨辰淡淡看他一眼,提议道。 “哦,这倒是个法子,公子我立马就去调查。” 上瑟很不上道地说道。 “滚!” 沈谨辰看着他只吐出一个字。 “好的!公子! 我这就去。” 上瑟说完瞬间遁离。 沈谨辰回屋躺了一会儿后,峰琴回了院落。 “公子我回来了。” “嗯!晚上我们去一趟飞凤山。” 沈谨辰淡淡点头后,又说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公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天下女子何其多,咱们还是杀了她,回京!” 峰琴看着沈谨辰难得正经地劝解。 “本相有分寸,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有些时候,不一定要杀人才能解决问题,或许我有别的选择。” 沈谨辰眸色沉了沉,闭了闭眼最终说道。 峰琴… 峰琴没说话,见他家公子这样,那女子只怕是真成了公子的劫数了。 “你下去休息!我们晚上上山。” 沈谨辰对他摆摆手。 “可是…” “没有可是。” 沈谨辰冷然说道。 公子既然这么说,峰琴即使再想说话也没了言语。 第54章 绣楼招亲 夜半,飞凤山,两名黑衣人直奔岑喜院落而去。 岑喜院子里没有掌灯,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谨辰悄悄进入房间,掀开被角,并未如愿见到这几天让他抓心挠肝的人后,迅速闪离了院落。 等候在外围的峰琴,见他家公子这么快就出来了,心下讶异,到嘴的话脱口而出: “公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人跑了!放出千引蝶,找人!” 沈谨辰看他一眼,说道 。 “是!” 峰琴很上道地点点头,他才不会像上瑟那傻缺一样追根究底地问。 服从命令才是讨好主子最好的办法。 一刻钟后,千引蝶落在峰琴手上。 “公子,牵引蝶找不到大概方位,大概率是那姑娘像以前一样,用什么躲避追踪之物,只有那东西失去效用后,我们才能找到她。” 峰琴看了沈谨辰漆黑如墨眼,硬着头皮说道。 “听说隐门的玉连环有这样的效果,大概能维持月余?” 沈谨辰望着夜晚的满天繁星,喃喃开口,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峰琴。 “公子,时间…,时间太长了,咱们回京!” 峰琴闭了一下眼,睁开硬着皮头说道。 “本相二十有六了?” 沈谨辰不答反问。 “嗯!” “我这个年纪,要是按照正常年龄娶妻,是不是孩子都满地跑了?” 沈谨辰挑眉看向峰琴。 “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峰琴惊出一身冷汗 。 “给我传个话,就说本相决定的事情,不容置喙!” 沈谨辰说完这些话后,轻功一闪,离开了飞凤山。 …… 岑喜自从被狗男人掳过之后,便知道那男人迟早有一天还会找上她。 所以当玉连环变白之后,她立刻换容下了飞凤山。 同时她也去信给她师父请教,什么门派的点穴手法那么神奇,居然能连困她五天。 下山在上阳城一个客栈住下之后,岑喜想想觉得他师父那老头,可能还不一定知道什么门派有,于是她又写了一封信,飞鹰传书给了山崖底下的师祖。 信上言明,她怀疑这个掳她的人,很可能就是宴太祖,请他一定要指点破解之法。 不然她还没开弓,就折在敌人的箭下了,那还阻止个鸟啊。 至于这人是不是宴太祖,看来她下回还要做一次无耻之徒,扒一下人家的裤子了。 上次那人给她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她脑子一片懵,没看到他大腿处有没有胎记。 而且在那之后,她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扰得她心烦意乱。 要不是她很确定,她这辈子绝不找男人的决心。 她都要以为,她对那个冒犯她的狗男人动了情了呢。 未免有这样的苗头发生,她必须尽快想个办法制服他,确定他的身份,然后再弄死他。 那么她来这个世上的任务就完成了。 以后她就可以自由自在过她想要的日子,谁也不会跟她说,你不完成任务,你就会遭天谴的话了。 “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岑喜起床后,底下闹哄哄,很多人都往一个方向跑,好像有极大的热闹似的。 岑喜一向是个好奇心大的,所以在小二端饭菜的空挡,好奇问了一句。 “唉!是我们上阳城有名的富户温家二小姐今日选亲,公子你长得风神俊秀,今日可千万别上街。不然那温家二小姐看上你就不好了。” 小二叹息一声,对岑喜解释道。 一桩好事,被他说成恶霸抢人似的。 “为什么这么说?温家二小姐有隐疾?” 岑喜十分不解,便问道。 “隐疾倒是没有,就是没有一点闺阁女子的仪态,成日里像个街头小混混一样,到处晃悠,和上阳城的纨绔子弟经常打架。姑名声一点没有,家里人也管不了她,这不都二十一了,都还没嫁出去。” “所以温家急了,选了今天这个好日子,在广袖楼抛绣球招亲呢。” 小二一边把岑喜要的饭菜摆好,一边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有意思!等会儿我要去瞧瞧。” 小二说的越是一言难尽,岑喜就越有兴趣。 “哎呀!公子我劝你你不听,到时候真被瞧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小人看你也不是缺钱的主,干嘛要凑这个热闹呢?” 小二恨铁不成钢地再劝了一句。 “没事,你忙你的,我保证让她不看上就是了,对了,你把这温二小姐说的这么不堪,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往广袖楼跑啊?” 岑喜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见小二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叫住人再问了一句。 “因为温家放出话来,说只要温二小姐看上的人答应娶温二小姐,温家给一座宅子和两个商铺以及千两黄金作为陪嫁。 “有这样的好事那不管这温二小姐长得是圆是圆是扁,都会有好多人去抢她的。” 小二无奈解释道。 “哦,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温家人这是放出大招了。诶,这么好的机会,我说你怎么不去?你要是做了温家的乘龙快婿,还用得着在这端茶倒水吗?” 岑喜也不管人家不待见她,自顾自拦着小二问道。 “哎呦,公子,你要是想凑热闹,你去就是了。你看看我这身份,就算商贾人家,人家也看点身份的,况且那温家二小姐飞扬跋扈的很,会看上我这号人物?还有就算是看上了,我还不得把她当祖宗供着?” “嘿!我是有病才去凑这个热闹哦!” 小二说完这些话,麻溜的跑了,下楼之后,还不忘往岑喜那个房间看一眼。眼里尽是你有病的神色。 “有意思,本姑…,本公子倒要去看看,那是个多么奇葩的女人,连这店里的小二都看不上,连热闹都不凑了。” 岑喜摇了摇她不知从哪弄来的扇子,含笑嘀咕道。 虽说这温家二姑娘,名声不太好,但是温家的钱好,不仅有钱,还有宅子和两个商铺。小二不眼红,大有人眼红啊! 所以直到下午未时广袖楼下都还围满了人。 就连一向与温二姑娘不对付的那几个纨绔都到底下凑热闹了。 第55章 那个啥,这么容易就被招婿了 “小姐啊,下面这么多人,你选好了吗?再不选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要是选不到,你和你的倒霉丫鬟,回家又得跪祠堂了。” “而且大公子说了,你要是今天选不到,他明天亲自帮你选,到时候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了。” 看着楼下乌泱泱满是人头,温二小姐的丫鬟终于忍不住又抱怨又提醒。 “好巧盈,底下的那些没有一个我能看上眼的,你说我怎么办啊?” 温二小姐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群人,手里捏着她最喜欢的大红花帕子,淡定地说道。 “你哪是看不上眼,你分明还惦记着君公子!小姐啊,这么些年,人家一个眼神都没给你一个,你就认命,随便挑一个看得顺眼的得了。” “你看对面房顶上坐了一个俊秀公子,风神俊秀的,好不张扬,他一定和你很相配,而且绝对不会比君公子差,你就挑他,我保证你绝不后悔!” 丫鬟巧盈先给温二小姐泼了一盆冷水,然后又指着对面房顶坐着的一个公子,开始卖力吹捧。 她今天任务重大啊,大公子说了,小姐今天要是选不到人,她不止会被打板子,还会被发卖了的。 “哎呀,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不就是喜欢个人吗,你有必要随时拉出来遛遛吗?不想选,走了!” 一想起君家少主君剑愁,温二小姐温琦禾更没了再选夫婿的心思了,起身就想走。 “小姐!你可怜可怜我,我不仅要被打,还要被发卖了啊,我要是走了,你去哪找一个我这样貌美如花,聪明伶俐的丫鬟啊?” “况且你就算今天不想选,明天大公子也会绑个男人成亲的,你也逃不掉啊。我说的那个人真不错,不信你看,是真的比君公子还好的男子,你来看看再做决定好不好?” 巧盈见温琦禾起身就想走,连忙装哭卖惨,一番声泪俱下后,她又把温琦禾拽到窗前,指着对面房上等得不耐烦的岑喜。 她都来了一个时辰了结果那温二小姐就是不扔绣球,整的她都没耐心看热闹了。 她正想走,冷不防对面一个红红的大球直奔她面门而来。 岑喜被人刺杀惯了,条件反射就把那大花球弄成了粉末。 “小姐!你看!这人不仅长得好,功夫也很好,比起君公子不遑多让 我这就让人拦住他,可千万别让他跑了。” 巧盈从温二小姐夸了一句,是很不错的那句话后,把温二小姐就扔到了一边,直接拿起绣球就往对面的房顶扔去。 扔完之后,深怕温二小姐反悔,说完她想说的话,就麻溜地下楼了。 “喂,巧盈!把人拦住了!你眼光不错,是长得挺好看的。” 温二小姐一看岑喜飞身飘下的俊秀身姿,心也跟着乱跳了几下。 她等了君剑愁五年,都成了老姑娘,是该嫁人了,这个人如巧盈所说,是不错!那就做她夫君好了。 “知道了!” 巧盈欢喜地点点头,心中还忍不住腹诽: “还说不是因为君公子好看,才看上人家的,果然小姐的话就是不能信。” 岑喜刚下房梁,飘身落地,周围齐刷刷围了一群人,把她里三层外三层。 “你们干什么?” 见这些人没有动武的意思,岑喜挑眉问。 “你接了我们家的小姐绣球,今晚就要跟我们小姐拜堂成亲!” 护卫当中一个能做主的瞪着岑喜回话道。 “什么?娶你家小姐?” 岑喜顿时被这伙人逗乐了,她一个女的,怎么娶,这也太为难她了。 “对,就是我们家小姐,你一掌拍碎绣球,也算你认了这门亲事了。所以你!现在必须马上跟我们回去成亲!” 巧盈急急慌慌跑过来,见这人果然想走,于是盛气凌人地瞪着岑喜一顿炮轰。 “我…” 岑喜把自己周身看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她这回易容成了姑苏城遇到的那个书生,所以才被这急着选亲温二小姐看上了。 她这是被招婿了!!! “你什么你,常言道读书人最重信誉和名声!公子怕不是要抵赖!” 巧盈依旧防狼一样看着她,眼神里全写着,你要是想跑,那就试试看。 “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读书人最重信誉了?” 岑喜挑眉笑问,岑喜想遍历史上的风云人物,那些当世大儒,有很多人都是是道貌岸然人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空有一副清高的皮囊。 那些传为佳话的背后有多少阴私? 圣人朱熹还和儿媳私通呢。 “总之,你接了我家小姐的绣球,你就是我家姑爷,你今天走也得跟我走,不走也得跟我走。” 丫鬟巧盈两手往腰上一叉,端得是霸气十足。 “你确定今天一定要把我抢回去?” 岑喜挑眉又笑,反正她也没事干,做点恶趣味的事,高兴高兴也行。 唉!古代还是太无聊了,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现代那五花八门的游乐场所。 她都淡出个鸟来了,难得有月余的清闲,她都不知道去哪玩。 “确定以及肯定,你就是我家姑爷!你哪都别想跑!” 巧盈依旧叉着腰,瞪着岑喜。 “那行!那我再成一次亲,也无不可。只是话说在前头,这可是你们硬要拽我去成亲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闹出什么笑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哈。” 岑喜依旧像一年前王大善人派人来接亲时那样提醒了对方,人家非要一根筋撞南墙,她没啥办法不是。 “你成过亲?” 见岑喜这么说,丫鬟巧盈最终还是犹豫了,她可不能害了小姐。 “嗯!一个死了,一个休了。” 岑喜很诚实地回答道。 “那你现在孤身一人?” “嗯,是孤身一人。” 岑喜又耐心地回了。 “那就没错了,赶紧的,别墨迹,再晚了就过了吉时了。二虎,把姑爷扶上车,咱们赶紧回去拜堂。” 巧盈说完这些话,又像来时那般,一溜烟跑没影了。 岑喜则被人半推半就上了一辆马车。 坐上车的岑喜无声地笑了笑,她很期待今晚是个怎样的洞房花烛夜。 第56章 闹洞房 酉时三刻,岑喜被温府的奴才们换好了新郎喜服,推到了喜堂,手里还被塞进了一根红绸。 岑喜看着坐在上首的温家高堂,以及坐在下首不远处的温家大公子温琦细,顿时情绪高涨,她原以为是不是温琦细待的温家,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了个正着。 那她在这温家客居一阵也有无不可。 所以她朝温琦细挑眉笑了笑,干净利落地和温二小姐拜了堂。 “礼成!送入洞房!” 主持婚礼的人讲完了这句话后。 温琦细出声说了一句: “时间不早,新人入洞房后就不必出来了,直接圆房就是。” “好啊,小可正有此意,多谢舅兄了。” 岑喜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转头对温琦细笑得见牙不见眼。 “去。” 温琦细看她一眼,摆摆手。 岑喜和温二小姐走后,两位老人急忙从主位上下来,问温琦细: “儿啊,这人靠谱吗?我怎么觉得心有些慌啊!” 温母拉着温琦细的手,一脸担忧的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今晚可能会出事,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温老爷也是满面愁容。 “父亲,母亲,阿禾都二十一岁了,再也耽误不起,就这样,就算这人不怎么不靠谱,我也能让他规规矩矩的,放心,我总不会害了阿禾。” 温琦细虽然也觉得方才那人不靠谱,但是他有那个自信,能够拿捏住那人。 “行!你爹身子骨不好,娘先扶他回去了,前面你盯着点。” 温母叹了一口气,便扶着温老爷进内院了。 “嗯!父亲的药,母亲要盯着他喝了。” 温琦细看着温老爷提醒道。 “也没几年可活了,那苦药汤子,还是免了。” 温老爷猛咳了一阵,推脱道。 “儿啊,这苦药汤子确实是难喝,你爹都喝了六年了,君家君公子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温母看着温老爷骨瘦如柴的皮骨,满眼的心疼。 “人家说了,只要我们把温二小姐嫁出去,不再骚扰他,他可以亲自过府,给爹看病。” 温琦细无言扶额片刻,无奈说道。 “哦,那琦禾应该为父亲尽尽孝,你今天做的这事是对的。” 温母点点头,顿时心里头那些埋怨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母亲能想通就好,扶父亲去休息,我去前院待客。” 温琦细拉着他身边的妻子,跟温母辞行。 “嗯!” 温母看了一眼儿子儿媳紧扣的手,扶着温老爷进了内院。 “怎么,还对儿媳妇不满意?” 温老爷感受到妻子突然力道加重的手,忍不住问。 “嗯,你看她那一副软绵的样子,那配的上我儿!” 温母不忿地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以后还是少操些心,娶都娶了,就让她们好好过日子。” 温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好养你的病,其他的事你也少操心!” “老婆子,我是为你好!” 温老爷看了一眼他这结发妻子,自个儿进屋了。 此时温家温二小姐的婚房两人在喜娘的安排下,很快完成了洞房内的剩余仪式。 喜娘和丫鬟们走后,岑喜端看着坐在床沿的新娘,头皮发麻。 她此刻才真觉得自己好像玩大了。 怎么办,找个理由尿遁? 岑喜的身体比头脑还诚实,刚有这想法,就已经走到了门口了。 “夫君要去哪里?” 岑喜刚抬步踩上门槛,新娘温琦禾已经站在门口拉住了她的手。 她可不希望她好不容易再看上的人,再跑了,那她到哪哭去。 “姑爷,今晚你就乖乖和小姐圆房,过了今晚你想去哪里,我们都不拦着。” 温琦禾说完,外面那个丫鬟巧盈也堵住门口说道。 “你们俩确定要拦我?” 见她们这么上赶着找戏弄,岑喜瞬间脸也不臊了,心也不跳了,恶趣味的心思又袭上脑门。 “夫君,我们都拜堂成亲了,今晚你就从了我,以后得到的好处多多,你放心,本姑娘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把你往天上宠。你也别心不甘情不愿了,我们赶紧圆房!” 温琦禾脸上笑颜如花,手里死命地拽住岑喜的胳膊。 “既然娘子这么热情,我也不能不上道,但是我还是把话说在前面,你别后悔就成哈,这婚我是不想结的,是你和你的丫鬟强硬要求的,到时候可别赖上我。” 岑喜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不看看这温家小姐逐渐龟裂的脸,她怎么也是不甘心的。 既然她们不顾她再三暗示,那她就和这姑娘唱一场戏好了。 “你是我夫君,我以后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呢,夫君你看马上都要到三更了,我们还是早早歇息。” 温二小姐温琦禾越看岑喜那张脸越喜欢,巧盈说的没错,这张脸与君剑愁真的不相上下,美的让人心肝乱颤。 “好!盛情难却,我这就去床上躺着,你要干什么,你随意哈!” 岑喜见她还是坚持,她麻溜地爬上床,等着好戏开罗。 “好,夫君你要替我宽衣吗?” 温二小姐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脸和耳朵都有点红。 “哎呀,你自己脱!” 岑喜看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她才没兴趣脱女人的衣服呢。 她只对某些男人左大腿的胎记感兴趣。 “好!” 温二小姐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把自己的嫁衣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的时候,爬上了床。 放下床幔后,温二小姐见她的夫君还是一副合衣而睡的样子,于是脸红了红,便去解岑喜的衣衫。 岑喜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胸,问: “你要干嘛?” “当然是帮夫君脱衣服了,你穿得这么整齐,我们怎么圆房呢?” “哦,是哦!我穿的衣服是有点多,那你帮我脱。” 岑喜嘴角不自然地往上挑,好戏就要开始了,好兴奋,怎么破。 “夫君放松放松,别这么紧绷,我脱了哦。” “脱!别墨迹了。” 岑喜嘴角的笑难以自持。 “看来夫君和我一样着急。” 温琦禾说完这话,小巧的手往岑喜衣服里探去。 第57章 哪家有理 岑喜眼看这眼前的美人,心中腹诽: “我当然着急了,我就想知道,你知道我是个女人之后,是个什么反应,是暴跳如雷,还是破口大骂,还是准备报复杀了我,或者说后悔在广袖楼抢了人?” 岑喜正在魂飞天外,冷不防被温二小姐按了下胸口。 “你这里怎么这么软,怎么跟我的身上的有点相像呢?莫不是男人也会长?” 温二小姐一边扒拉岑喜的一边嘀咕道。 “当然长得一样了,男人也有的,不信你扒开看。” 岑喜想到了万种结果,怎么也没想到,温二小姐根本不知道男人身上能长什么,那就继续忽悠。 “是这样吗?我看看!” 温二小姐把岑喜的衣带一解,继续探究岑喜的身体。 看到两个和她差不多的东西,温二小姐努力回想和上阳城那些纨绔们打架时,摸到的身体和君剑愁身上的喉结。 顿时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是不可能有这样软绵绵的东西的。 “你跟我一样是个女的?” 想到她内心的猜测,温二小姐张大了嘴巴,喃喃问道。 “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总想走,你和你的丫鬟非要拦着,我就想看看你们拦我的后果是什么?” 岑喜腾地一下坐起来,挑眉笑问。 “你…,你一个女子居然骗我跟你成亲,你要不要脸啊!你!” 温二小姐感觉被戏耍,勃然大怒,扬起手就想打岑喜一巴掌。 岑喜哪能让她打着,翻身一滚就下了床,穿好了衣服。 说道: “温二姑娘莫非是忘了,在广袖楼下我就说过,我不合适,你的丫鬟非要让你府里的人把我带回来,方才我也说了你不让我走 就别后悔的话,是你自己非要强拽着我留下的。” “说真的,我也是个很无奈的,你这样未免太不讲理了些。” “那本小姐也没想到你是个女的呀,你这样属于骗婚,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温二小姐下床后,一边怼岑喜,一边穿好自己的衣衫。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一掌就劈碎了新房的房门对外面的巧盈大吼: “巧盈,赶紧给本小姐姑娘滚进来,来看看你找的好姑爷!” “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新姑爷不能人道?” 见温二小姐动了真怒,巧盈赶紧跑过来问。 “是啊,我是不能人道,因为我是个女的呀,女的怎么能人道?我说这位丫鬟,你当初看上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问一下我是男是女啊?” “现在你家小姐让你赔她一个夫婿怎么办?” 岑喜摇着不知她从哪弄来的折扇,一本正经地看着巧盈说道。 “你…,你怎么是个女的?看身段都不是嘛!小姐这要怎么办啊?” 丫鬟脸上一脸办砸了事的焦急模样,逗岑喜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人是你先瞧上的,你自己去把大公子请来公断!” 温二小姐此刻也是一肚子火呢,她想嫁的人不愿意娶她,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相貌相当的,结果还是个女的。 她真想剖腹自尽算了。 “哦!好嘛!小姐以后我要是被发卖了,你一定要记得想我。我好舍不得你,舍不得温府。” “呜呜呜呜呜…” 巧盈看着端坐在八仙桌旁的岑喜,再看了一眼她家小姐,说完就哭着往大公子的院落跑。 她是完了,这事全办砸了,大公子不会饶了她的。 “那个啥,没事了,我是个女的,也做不了你的夫君,你节哀啊,我先走了。” 眼见这场闹剧不好收场,岑喜早已没了在温府住下去的意思了,还是赶紧跑路为好。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今天你不给本小姐一个交代,你休想踏出这房门一步。” “来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她!” 见岑喜要跳窗,温二小姐当机立断,叫出来一群人。 “诶!不带这么玩的,就算我没告诉你我是女的,但是我提醒你们,委婉地拒绝了你们呀,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是要把我绑回府成亲,这错,应该不在我身上。” 岑喜看着一大片护卫围着她,无语扶额。 “今天,本姑娘是抛绣球招亲,在广袖楼下所有来的男人都是我要选的对象,你既然在当中,就应该知道这不是儿戏。” 此刻的温二小姐哪有和上阳城打架的泼辣和莽撞。 她有都是冷静的头脑和果决的魄力。 要是外人看到了,一定会夸赞一句,温家人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话就有得扯了,底下的那些人是都是应征你夫婿的,但是我不在底下人群当中啊,当时我是坐在广袖楼对面的房顶上的。” “我纯粹就是个看热闹的。所以我原本就没想破坏你温二小姐的姻缘,实在是你们太热情,太不讲理,我才被你逼着拜了堂,洞了房的。” “所以…” “真不是我的错啊,大姐!” 岑喜一向脸皮厚,即便后面有戏弄的心思,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毕竟是对方招惹在前,而她就是个喜欢恶搞的,所以撞上她,对方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这个刁妇,你以为你今天仅凭一张嘴就能出了我们温府吗?做梦!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老子就不姓温。” 温二小姐被岑喜气得头发都飞起来了,妈的,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跟个流氓无异。 “说不过就干架是,原来温家二小姐的名声就是这么闯出来的。本姑娘今天倒是领教了,打就打,谁怕谁啊。” 见温二小姐不知那拿出一把剑直奔她而来,岑喜没客气,抽出腰间的破影剑迎面而上。 今天她没带琴,她要是带了琴,眼前这个疯女人,肯定会立刻马上成软脚虾。 “都给我住手!温琦禾,你要是不怕被打断腿就尽管打。” 夜半三更,两个女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巧盈那丫头总算把她家大公子温琦细叫到了温二小姐的院落。 “大哥!我停不下来,这女人太凶猛,我招架不住,你快来帮我!” 第58章 谁在强词夺理 岑喜即便没有琴,凭一把破影剑也能打得别人毫无招架之力。 这就是隐门选徒弟时,要找天赋逆天的人的原因。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把隐门的内功修为发挥到极致。 所以这温二小姐只能被她打得乱窜,这还是她放水的情况下。 “这位姑娘,明显在让你,你别打了,就算大哥帮你,我也打不过她。” 温琦细自然看得出来,岑喜武功绝高,且故意放水的事实,所以更觉得是温二小姐在胡闹。 见大哥明确不想帮她,自己也确实招架不住,再打下去,她都要被眼前这女人削得只剩下肚兜了。于是她连忙撤手。 说道: “不打了!让我哥与你说道说道这事你做得有多缺德。” “好啊!温大公子是个明白人,我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 岑喜应声后,也飘身而落,对温琦细笑得花枝乱颤。 “姑娘身手不错,所以才有恃无恐制造了这么一出滑稽的闹剧?” 岑喜刚落地,就遭到了来自温琦细的言语攻击。 “温公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在大街上,好多人都看见了,是你们温家强拉着我来你们温家拜堂的,我自始自终都没说一句假话,我是没承认我是女儿身而已。” “我被人追杀,不能轻易暴露身份,所以也不是我刻意不想说,所以温公子,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本姑娘耍了你们温家吗?” 岑喜看着温琦细,不紧不慢地辩驳道。 她这人虽然有点恶趣味,但是人家不主动招惹,她也是不会干坏事的。所以她现在觉得她很有理。 “那姑娘完全有能力逃脱,为什么不跑?” 温琦细看着岑喜觉得这姑娘好精明,把他接下来想问的话,都堵死了。 “你们家的护卫明显不让我走,打起来后,我下手没个轻重,万一都死了,我飞凤山与你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岑喜把破影剑收入腰间剑鞘,懒懒地回道。 “飞凤山?你是飞凤山那姑娘?” 温琦细一脸惊讶。 “怎么,温公子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你说我是不是与你们温家很有缘分?” “当初我说我想嫁给你,你不应,说你已娶妻,你看现在我还不是进了你温家门,只是这身份有些偏差,一不小心成了你家姑爷了。” 岑喜用特殊手法朝她耳后一摸,瞬间变成了本面貌。 “你说你是飞凤山的那个女山大王?” 岑喜话落,还不待温公子说话,温二小姐就抢话问道。 “是啊!我现在的确是飞凤山的山大王,温二小姐也想与我回山当土匪?” 岑喜想了想她现在的确担得起山大王的名声。 飞凤山本来就是她从陈大黑手上抢的,她可不就是山大王吗? “你是不是认识君剑愁?我记得清楚,君剑愁前段时间在飞凤山住了一段时间。” 温二小姐肯定地说道。 “认识,你要干嘛?” 有了上次于狂暴跳如雷的经历,遇到他的事,她都会掂量掂量了。 她可不希望多年的友情,被她作没了。 “你搅黄了我的婚事,你就要赔我一个夫君,我就要他,就要君剑愁,你把他赔给我!” 温二小姐耍赖说道。 “温二小姐,你怕不是脑子有病!我是被你们绑来的,广袖楼外,你的绣球都成了粉末了,我并没有接到你的绣球,何来搅黄婚事的说法?” 有了上次朱焰娘的经历,岑喜是怎么也不会把于狂推出去挡刀了。 “总之你毁了我的姻缘,我要你赔!哥,你和她谈,她嘴皮子太厉害,我说不过她。” 温二小姐本就喜欢君剑愁,现在看来君剑愁和这个女人关系不一般,就算她不占理,她也要碰瓷到底。 “姑娘,总归是你毁了我的妹妹的姻缘,今天这事闹大了,我们温家的名声也就毁了,之前我们谈的合作也只能搁置,对谁都没有好处。” “要不然这样,你先认了温家姑爷的身份,之后我妹妹有了好姻缘后,你再功成身退怎么样?” 温琦细诚然说道。 “不行!哥!我不认,我就要君剑愁,哥你要她把君剑愁赔给我。” 见温公子并未提及君剑愁,而且还要个女人做她的丈夫,这怎么可以。 “温公子和温二小姐真是好算盘,温公子你觉得我会帮你考虑你温家的兴衰?你们温家要是倒了,我大可以换个人家。或者我自己做也行,不过就是麻烦点而已。” “还有温二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肖想君剑愁的好,我的人我谁也不让,除非他亲自承认他喜欢你。你要是让他点头娶你,那自然是好,人我是赔不了的。” “还有我既然敢单枪匹马来闯你们温家,那说明我是有能力全须全尾出去的?温公子你认为你的这些护卫加上你,再加上你这个妹妹能拦得住我吗?” 岑喜显然被这对兄妹给气着了。原以为温家大公子是个爽快人,明事理的。结果来了之后,却是这样处理的,她顿时不喜欢这人了。 不合作就不合作,以后飞凤山重新捡起抢劫大业,温家只要一经过,全部抢光光。 温琦细见岑喜这是真生气了,还是六亲不认的那种。 于是语气软下来说道: “姑娘,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温家所有的生意,给你三成利,作为交换,你每隔一月给我们一本样册,同时挂一个我们温家姑爷的名声,你本就是个姑娘,这名声顶上一年半载,我们再想办法圆过去,你看怎么样?” “三成利换一月一本样册和一个姑爷的身份?” 岑喜是个见钱眼开的,温琦细说完这些话,她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嗯!姑娘,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前段时间飞凤山下来了一大批杀手,扰得你不胜其烦,你出门总要易容,很怕身份暴露,我们温府姑爷的身份正好给你做掩护,后面也会去官府备案,以后谁要找你麻烦,总得要掂量了。” “而且我们温家的生意涉及到各行各业的,以后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保证姑娘的海棠山庄,一年内就能建成。以后姑娘绝不会为钱发愁。” 第59章 意外的结果 温琦细诚心诚意说道。 “是诱惑挺大的,你们温家是皇商?居然这么有钱!” 岑喜来回走来走去,想着这事她答应后的可行性。 “我们温家虽然不是皇商,但是世家底蕴有的,大宴还未建朝时,我们温家就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根基了,加上现在已经满打满算两百年了。可以说大宴七成的命脉都掌握在我们温家人手里。所以姑娘这三成利一点都不亏。” 温琦细为了让岑喜答应,这是下了血本了。 “哦,原来如此,你是温家嫡系?” 岑喜挑眉又问。 “嗯!我们上阳城温家与京城太子太傅家同出一脉,我父亲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青山书院温大儒温客琴是我叔公,所以,姑娘的麻烦,对于温家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温家姑爷的身份,说不定真能让姑娘少些麻烦。” 温琦细说完这些,又极力游说岑喜承认温家姑爷的身份。 “温公子知道我得罪了谁吗?” 岑喜听他这么为自己着想,不由得挑眉笑问。 “姑娘得罪了谁?” 见自己这么说,眼前的女人都不为所动,温琦细倒真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得罪什么人了。 “算了,不说了!你的条件我答应,不过我的册子,半年给一次,总计二十四个图样,这点,你答应,今天这事我就不计较了,还有你送给我的小妾也不计较了。” 岑喜想想,并不打算说是谁对他进行追杀,其实温琦细说的那些,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 她如果想要大宴朝廷的保护,那她直接跑到皇宫对皇帝说,我是你妹宴喜,大宴长公主,那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温家商行,对大宴经济命脉的把控,还是有些意外的,与温家打好关系,拿捏住温家,或许后面有意外之喜。 “也行!不知姑娘,为什么对那两个小妾这么在意?温某是按照姑娘的要求找的人,可是温某会错了意。” 温琦细点点头忍不住笑问。 “温公子这奇葩的安排,既报复我敲了你千两黄金竹杠,还有解决你内院的难题,这一举两得的算盘打得精得很,还不容本姑娘计较一下了?” 见他还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岑喜实在忍不住把他送人的目的说了出来。 “姑娘聪明,温某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那两个姑娘,经过调教一番,还是能担当丫鬟的,温某也不算彻底得罪了姑娘你。” 温琦细此刻才明白岑喜今天为什么能逃脱,却乖乖跟着她妹妹回来的原因了。 还真是睚眦必报! “哥!母亲给你的小妾就是送给了这个女人?” 温琦细和岑喜你来我往的交锋,温二小姐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插上话,这回总算能说了一句了。 “是啊,你哥心黑得很,他送的那两个小妾,我现在都还供着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在飞凤山挠墙。” 岑喜分外好心地解释道。 “噗!我哥也是个人才,那两个女人我也不喜欢,你收了也好,你是怎么把她们供着的?” 温二小姐展颜一笑,仿佛忘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我就把她带到了我的院子,让一个姑娘沏了一壶茶,然后就什么也没吩咐她们做,也没对她们有所安排,甚至住所都没给她们指。你说我这样可不是把她们俩供着吗?” 岑喜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靥如花的地说道。 “你牛!论整人,本姑娘甘拜下风,今天输到你手里也不亏。以后咱俩交个朋友如何,反正你也要做我的夫君一段时间。” 温二小姐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和破烂的衣衫,爽快地说道。 “温二小姐打得如意算盘只怕是通过我来接近君剑愁。” 岑喜这人一向不喜欢给人留面子。 所以… 她这话说得毫无压力。 “好,被你看穿了,本姑娘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喜欢君剑愁的,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接近她的机会,这些年我也看出来了,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你!” “他那么爱你,你也不希望他一辈子孤独终老,或许我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呢?那他以后不就有人照顾了。” 温二小姐难得认真的说道。 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君剑愁。 所以还是想努力争取。 即便她现在已经是世人眼中的老姑娘了。 “……” 温二小姐一番话,顿时让岑喜陷入沉默,她是欠于狂的太多了,可是她又不愿用自己不爱他的心去委屈他。 而于狂又排斥她给他找女人,上次还一个苗头都没有,他就发了那么大的火,如果这次再把温二小姐推给他。 他们之间那点情谊,只怕真的要玩完了。 “很难吗?你不愿意?” 见岑喜一直沉默,温二小姐有些着急了。 “嗯!很难,温二小姐,这件事我只怕帮不了你,于狂,不,君剑愁很讨厌我把他推给任何一个女人。我今天如果答应你了,我同样对不起他,所以…,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你自己要是能让他答应娶你,我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我也会祝福你们。” 岑喜极认真地说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喜好吗?我不要你帮我,你只要告诉他喜欢什么就好了,之后的事情,我来做。” 温琦禾十分不甘心地说道。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你每次接近他的时候,不能太刻意,要润物细无声地让他习惯,让他习惯让你跟着,你就成功了。” 岑喜想了想总不能一直让于狂跟着她,受情伤,或许有个人最终还是能进他的心的。 那她对他也能释然了。 “好!就这么办!本姑娘一定要拿下他。” 得到岑喜的肯定回答后,温二小姐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把我给卖了,不然我把你衣服扒了挂到城墙上当鱼干晒。” 岑喜见她那么欣喜,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她给卖了,于是出言威胁道。 “呃,你只要把他的生活习惯告诉我,以后你出现的地方,本姑娘绝不出现成了。放心,他还没喜欢上我之前,我绝不承认告诉他,是你在背后出主意。成了。” 温二小姐无奈保证道。 第60章 做个感情军师? “既然事情已谈妥,姑娘你就在府里住下,不知你现在伪装的这个身份叫什么?温某也让府里的下人改了称呼,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温琦细见眼前这两人已经达成共识,于是插嘴说道。 “行!烦请温公子安排个院落,温公子与温少夫人伉俪情深,明日我正好瞧上一瞧,在下蒋瑜,以后就请温公子和温二小姐多指教。” 岑喜大方应承道。 “福伯,二小姐的蔷薇院里正好还有一间上好的客房,你找人收拾一下,让姑爷入住。” 温琦细看了一眼,岑喜故作男人的动作,勾唇一笑,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办。” 管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家的新姑爷,带着人去收拾了。 “福伯还要收拾一段时间,你今晚就跟我睡,反正我们已经拜过堂,睡在一起没什么。” 温二小姐见他哥似乎不想多待了,于是很上道地上前去拉住岑喜的手。 那脸上的笑容哪有方才的剑拔弩张 。 岑喜倒是挺喜欢这样性格的人。所以欣然应允: “睡就睡,养足精神,明儿才能瞧温大公子的美娇娘。” 岑喜反手揽住温二小姐的腰,朝温大公子挑眉一笑。 “我大嫂确实长的我见犹怜的,明儿饱你眼福,就是不喜热闹,这点我是看不惯的。不过谁让我哥喜欢呢,这点娘再怎么刁难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温二小姐中肯地评价一番后,拉着岑喜就往里屋走。 “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方才拜堂没注意看,明天要仔细瞧瞧!你都不知道你哥把你嫂子保护得多紧,上次在飞凤山我一眼就瞧上你哥,打算嫁他!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院子里温二小姐的笑声,老远都能听得到。 “他说我和我家夫人情深似海,姑娘做妾也是不愿意的。” 岑喜在闺房里有模有样地学着温琦细与她第一次见面,他说的每一句话。 院内完全被两个姑娘忽视的温大公子温琦细,听着里面叽叽喳喳,全是吐槽他的话语,无声地笑了笑。 然后转身离开了。 温二小姐院落里的动静,自然惊动府里的温老爷和温夫人,不过温琦细去时,早已给他们递了话,让他们安心休息,一切由他处理。 温琦细向来是个做事稳妥的,所以二老即便担心,也没去凑那个热闹。 而府里那些奴才们向来被温琦细管教得很好,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翌日,岑喜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温家少夫人。 人长的确实很美,但是就话极少,很无趣,岑喜怎么也想不出,温琦细喜欢她哪一点。 所以… 她不由得感慨,有些人还是活在传闻里比较好。 千万不能去探究… 不能去探究啊。 至于昨晚的闹剧,也不知道温琦细是怎么给温家二老说的,反正第二天,他们没找岑喜的麻烦,甚至连温二小姐的麻烦都没找。 丫鬟巧盈更是如释重负,还好,还好,她也没被打断腿,也没被赶出温家。 她还是她,一个完完整整的她,她简直要高兴死了。 岑喜在温府待了两三天,没什么玩的,又想跑路的时候。 温二小姐温琦禾,突然拉住她对她说: “五日后,青山书院会有一场,学子入学选拔诗会,夫君你要去参加吗?” “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假书生吗?学子选拔诗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不是个女纨绔吗?想想哪里有什么好玩的,我都要在你们温府憋疯了。” 岑喜不知从温府哪个墙角,扒拉了一根毛毛草叼在嘴里,无聊地说道。 “按照青山书院的惯例,每年诗会后,还会举行一场赛马比赛,你会骑马吗?要不得到时候找个人比比?这个挺有意思的。” 温琦禾颇有兴致地提醒道。 “嗯,这个是不错,可是我不想进书院求学,所以不想参加诗会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别人可以比了吗?要不我和你比一比,咱们出去跑一场?” 岑喜也觉得出去跑马很刺激,但她确实又不想和那些读书人有什么牵扯。 所以她就不想去青山书院凑什么热闹了。 “可是整个上阳城只有青山书院有一个很大的跑马场啊,别的地方跑马肯定不能尽兴,你可以报个名,顺便敷衍写两句诗,然后到第二轮直接跑马就是了呀!” “只要你的诗词不被青山书院的夫子们看上,你是进不了青山书院的,你怕啥?” 温二小姐见岑喜对赛马有兴趣,于是努力游说。 “你一定别有目的,说,别藏着掖着了!你不说实话,本姑…,本夫君是绝对不会去的,任凭你舌灿莲花。” 岑喜看着温琦禾翻来转去的眼睛,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有小九九。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今年的诗会,刺史大人也会带着君剑愁去,我想见他,而青山书院的规矩,只有求学的学子可以去参加,所以我才打上你的主意了嘛。” 温琦禾狠拧了一下帕子,最后认命承认道。 她这几天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极其难糊弄,难怪她哥会给她许以重利。 “你除了想见他,还会干什么?君剑愁那家伙精明得很,你以为你朝他面前一站,说两句话他就能喜欢你啊,这未免太儿戏了!” 岑喜看着温琦禾一脸思春模样,不客气地打击她。 她觉得她这样做,君剑愁只会躲她更远 “哎呀,不是啦,本姑娘是有计划的,你别小瞧人。” “你看这样是否可行?” “我先和你装出一副十分恩爱的模样,在他面前晃悠,让他大松一口气,对我放松警惕,然后我在他擅长的马技上大放异彩,给他留点好印象。诗会之后,我再调查他的行踪,与他制造巧遇的机会,用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法,慢慢钓他,你看怎么样?” 温二小姐想了想,娓娓道来她模拟了好几天的计划。 “你确定你的马术能在君剑愁面前眼前一亮,那货马术可是一绝,一般人那点伎俩,他是不够看的哦?” 岑喜觉得吸引眼球的方法是不错,但就是怕她玩砸了。 第61章 想尽量躲着那个人 “你可别小瞧我,我的马术可是在上阳城出了名的,本小姐保证让他眼前一亮。” 温琦禾看岑喜不看好她,忿忿说道。 “就算你马术精湛,他最多也就多看两眼,何必呢,少女。” 岑喜很了解于狂的尿性,他的反应一定与她料想的一样。 “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你既然不喜欢他,何必霸着他呢。” 温琦禾被岑喜打击得有点口无遮拦了。 “我霸着他?温琦禾你哪只眼睛看我霸着他了?你不要追不到人,就把气往我身上撒。我很无辜好。” 岑喜觉得眼前这女人,两天不修理,她就得上房揭瓦,所以说话就不免犀利了些。 “我…,好夫君,我也是对君剑愁那厮没办法了嘛,别生气,别生气哈,是我口无遮拦了,那个啥,他是怎么喜欢上你的,这总可以说。你说出来,我学学你,他总应该有所反应。” 温二小姐岑喜瞬间冷下脸,于是又赶紧挽着她的胳膊说好话。 “我的神韵你学不来,我就是那天赋逆天的存在,你就算加十个加速器都追不上我,所以你还是别费功夫了。不过我倒真有个好建议,你想不想听?” 岑喜想着自己身上满身都是优点,岂是凡夫俗子能学会的,所以她觉得这温琦禾东施效颦绝对不会成功,但思来想去于狂这辈子确实不能被她耽误,而温琦禾这跳脱的性子应该和于狂有那么点相配。 所以怕再得罪于狂的心思就被她丢去枣娲国了。 “切!要不是本姑娘想向你取点经,你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我温二小姐,绝不与你相交,说说,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高招。” 温琦禾看她那自鸣得意的样子很嗤之以鼻,但君剑愁确实是个难啃的骨头。所以先让这女人得瑟几天,等君剑愁到手,她一定拿十米大刀与这女人绝交 。 “我这是自信好,你不服也得服,你看你哥就很识时务,算了不说这些,说说你怎么钓到君剑愁。君剑愁这人玩已经玩到极致了,就是你马术好得没边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两眼。” “不过他很好吃,你只要把你的厨艺练好了,能过我这一关,你离他就能更近一步了。” 岑喜撇她一眼,没生气,自顾自说着于狂的弱点。 “你该不会是想整我,故意想出来的主意。” 温二小姐一脸怀疑地看着岑喜,她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你看你,想让我支招,又不信任我,那我没办法了,你自个儿去追,追上是你的本事,本姑娘到时候亲自给你送嫁,作为你的前夫君,我一定给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庆祝你抱得美男归。” 岑喜无奈感慨了一下她和温二小姐的塑料友情,然后表情淡淡地说道。 “那你继续说,你要是后面说得靠谱,我就勉强信你了。” 温二小姐看着岑喜,看看她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 “算了,看在你哥努力给本姑娘捞银子的份上,就不计较你态度不好的事了,我说你天赋十匹马都追不上我,你还不信,你可以这样嘛,你练好厨艺后,有意无意在他出现的茶楼酒肆偷偷给他做好吃的,让他对你产生探究的心思。” “但你就是不露面,让他最后习惯你的美食之后,你才慢慢地暴露在他面前,那时候,你也不能表现出有多喜欢他,你最好无视他,如此往复,他心里没有你都难。” “男人劣根性,都是得不到的才牙酸,你暴露之后,就不让他吃你的饭菜了,但是你每次在他出现的地方又大展身手 ,让他看得着吃不着,他心里保准挠痒痒。那他忍不住找你的时候,你就成功了。” 岑喜鄙视她一眼,然后条条是道地说道。 “你这不就是,投其所好和欲擒故纵嘛说的有多高明似的。” 温琦禾白她一眼,默默记下了岑喜说的每一句话。 “不高明,你这些年怎么没拿下他?省得我还费尽心思给你出主意?” 岑喜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好,论嘴皮,你若为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跟你计较了,计较多了伤身,这么说你真不想去参加诗会了?” “就一群老酸儒点评一群小酸儒,有什么好瞧的,没兴趣,本姑娘对古代读书人无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岑喜刚拒绝完,温琦细正好跨进温二小姐的院门。 “姑爷只怕不去也不行,叔公亲自下帖子了,丞相沈谨辰听说我温家又出了一个读书人,说很感兴趣见见,所以他的拜贴也跟着叔公的帖子一起到了温家。” 温琦细把手上两本像册子的东西塞给岑喜。 “你那么能耐,为什么就不能帮我推了,你知道我是女子,这种人全是男人的地方我去了合适?” 岑喜不满地把帖子扔到一边说道。 “诗会虽然是男人的诗会,但一般都可以带女眷的,而且诗会之后的赛马比赛家眷也可以参加,所以不全是男人。” 温琦细随便拉了一把木椅坐下后说道 。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去?” 岑喜挑眉问。 “嗯!温某知道姑娘不想去,但温家的颜面不能不顾,你且忍忍,本公子的承诺一年后绝对见效,到时候你想去哪,都跟我们温家无关了。” 温琦细知道岑喜的脾性,所以说话的语气很温和。 “行,丞相沈谨辰不回京城做他的好丞相,跑到这上阳城待着干什么?” 岑喜眼神晦暗不明,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狗男人不走,肯定与她有关。 想起上次差一点失足,岑喜心就有些乱,说实话,这人她一辈子都不想见,但是她还有个秘密,需要扒了人家裤子才知道。 所以… 她真的好难,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送给她这么一个梗给她,不完成还是要遭天谴的那种。 不见面多好,等她有钱了,花大把银子,买了他的命就是。 见面了,她的风险多大啊。 他那独门点穴手法,她至今还没想到破解办法呢? 万一再被他掳了怎么办?从还是不从是个问题啊。 第62章 去吃鸡 李女士以前经常教育她,要洁身自好,要好好保护自己。 她对男人没多少兴趣,所以肯定不能从,而且那个狗男人如果是宴太祖她更不能从。 可是她要怎么对付那狗男人的独门绝技呢? 师祖到现在都还没回她的信息,所以贸然去见他不是羊入虎口吗? “岑姑娘是不是与丞相认识?” 见岑喜不断变换的脸色,温琦细想了想问道。 “没有,他一个少年丞相,长居京城,我怎么会和他认识,只是听说过他变态的名声。” 岑喜收起自己乱糟糟的情绪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温某觉得岑姑娘还是去应付他一下好,他既然说有兴趣,不见你,可能就会登温家的门,温某觉得没必要。” 温琦细多看了岑喜一眼,说道。 “我一个温家姑爷,怎么一个丞相能这么上心?” 岑喜不解温琦细说的这话。 “大概与叔公有关系,他和叔公是忘年交。” 温琦细潋了潋眉解释道。 “反正你的意思,我身为你们家姑爷,五日后的诗会本姑娘必须参加。” 岑喜有些恼意。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放心你的变脸术和声音的模仿能力堪称一绝,只是打个照面就行,姑娘不必过于担心。” 温琦细看岑喜这样子,隐约能猜到,眼前这女人应该见过丞相沈谨辰,可能还有些不愉快,但是温家接的帖子是沈谨辰亲下,他着实不好推辞。 所以只能好言相劝。 “还是不想去!” 岑喜直接找个椅子坐下耍赖。 “只要你去,本公子再送一千两黄金到你飞凤山。而且我温家的三成收益,月底我也会如数送到飞凤山,怎么样?” 温琦细放大招了,他就不信把钱摆在眼前这女人还不心动。 果然一说到钱,岑喜立马直起身子,眼睛放光。 “你说的是真的?就让我参加个什么劳什子诗会?” “嗯!比真金还真!” 温琦细点头,心里腹诽:“果然贪财的本色改不了。” “好,本姑娘应了,不就是个少年丞相?老子还是还是个公主呢,怕他个鸟。” 岑喜思来想去,果然钱能激发她的斗志,她现在都想到了应付沈谨辰的办法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温琦细把事情说完就打算起身。 不想他家的冷美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蔷薇院院门。 温琦细朝她看去,她便温柔地说道: “夫君,妾身给你张罗了一桌好菜,听说你回来了,遍寻不到你,就找到这来了。” “嗯,我这就跟你回去!” 温琦细起身温和的笑了笑,便往他夫人身边走。 “二妹和姑爷要不要一起去聚聚?” 温琦细走到门口,温少夫人挽住温琦细的胳膊就问温琦禾和岑喜这个便宜姑爷。 “不去,我和琦禾打算去醉仙楼吃黄大厨的拿手好菜荷叶熏鸡,夫人和温兄夫妻恩爱,我们不便打扰。” 岑喜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这美艳无双的冷美人,笑着说道。 “对!我最喜欢吃荷叶熏鸡了,嫂子还是和大哥浓情蜜意,我们不敢打扰。” 岑喜说完,温二小姐也附和道。 “如此,夫君你看?” 温少夫人有难堪地看着温琦细。 “没事,她们两说得对,夫人做的饭,为夫一个人欣赏就好。她们两个去了,岂不是要分出一份夫人对我的情谊,为夫可不干。” 温琦细温柔地搂住她的腰,缓缓往外走。 岑喜和温琦禾目送他们走远后,岑喜挑眉问她身边的温琦禾 “娘子,你嫂子是不是把本夫君当做她的假想敌了,觉得本夫君会把你哥抢了?” “嗯!夫君想得不错,以今天这矫揉造作样子,大概是,女人狠起来连爹妈都不认,夫君要小心了。” 温琦禾煞有介事地评价道。 “我实在想不通你哥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瞧他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我怎么有一种惋惜之感呢。” 岑喜眉头皱成一团,评价道。 “你不会是真看上我哥了,然后打算抢我大嫂的位置?” 温二小姐嘴巴张成鹅蛋那样大,显然脑补的很多。 “本小姐没这么恶趣味抢有夫之妇。” 岑喜觉得这个温二小姐对她认知很有问题。 她只对钱感兴趣,对男人没兴趣好。 要是对男人感兴趣,于狂那肥得流油的男人她能让给她? “希望你记住你现在的想法,我嫂子就是个白莲花,你这心直口快的,还不定抢得到我哥!” 温二小姐啧啧感慨道。 “本姑娘根本就不屑抢,况且心直口快的就没脑子了吗?看你对这大嫂意见挺大啊,要不要我哪天透露一下?咱们来玩个宅斗啥的?” 岑喜撇她一眼,故意挑衅。 “本就不招人喜欢,你看她方才那扭捏样。心思昭然若揭,还在那故作大方。也不知道她那张嘴怎么说出来的。” 温二小姐一提起她那大嫂就一脸的看不上。 “行了,我们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走荷叶熏鸡要不要吃,君剑愁也喜欢吃那个。” 岑喜觉得再说这内宅之事没意思,还不如一顿好吃的来得实际。 “好啊,你看你,说不想去诗会,我哥一把银子撒下去,你就乖乖答应了,真是鄙视你。” 温琦禾一边跟着她走,又一边嘲讽她。 “我看中钱怎么了,总比看中男人强,你看你为情所困的样子多滑稽,别五十步笑百步。” 岑喜言语也不客气。 “……” 温二小姐一噎,这几天她俩经常斗嘴,最后都是她以失败告终。 真的好想跺脚啊,算了还是荷叶熏鸡有诱惑力,就不跟她计较了。 岑喜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便不说话了。 拉着温二小姐就出了门。 在外人眼里岑喜以蒋瑜的身份,对温二小姐极好,她上马车给她撩帘子,她下马车时扶着她下马,进醉仙楼也是手拉着手不放。 做足了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当然这效果也是出奇的好,他们俩往包间一坐。 底下那些看热闹的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 都说这回温二小姐总算有人要了,夫君还是个识趣的,看来上阳城不会再出现温二小姐追在一群纨绔后面大杀四方了。 第63章 两人见面剑拔弩张 哎呀,这书生有福气啊,说不定还能被温大儒看上,以后青云直上肯定不在话下。 话语交流间,还有对五日后诗会充满憧憬。 此刻醉仙楼,岑喜和温琦禾一人点了一盘荷叶熏鸡,在那风卷残云。 “这些人真是无趣,不就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诗会吗?有什么好期待的。” 岑喜听着那些讨论来讨论去,都是那些闲得蛋疼的话,真觉得古人没意思。还是现代好玩意儿多。 “我说你装成读书人,真是亵渎了读书人的风骨,我要是真嫁了你,我半夜肯定忍不住想要掐死你。” 温二小姐给自己塞了一个鸡腿,慢悠悠地说道。 “切!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对我见色起意,迫不及待的圆房的。” 岑喜也撕下一块鸡腿塞进自己嘴里,嗤之以鼻 。 “别说话,君剑愁来了!” 温二小姐眼神朝外一瞟,正好看见君剑愁上楼。 “在哪?” 岑喜往外瞅。 “都进了酒楼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经过我们这里。” 一提起君剑愁,温二小姐平时与岑喜斗嘴的气焰瞬间消失于无形。 “瞧你这鸵鸟样,你一见到他就这副样子,你要是能把他追到手,只怕得下辈子,估计下辈子你都只能在他千里之外。” “你等着,我去把他请到我们包间来。刺激刺激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岑喜说完,手一擦,抬腿就往外走。 温二小姐正要起身阻拦,岑喜早出了房门,去拦君剑愁了。 “君公子,在下蒋瑜,不知可否到房间一叙?” 岑喜憋住笑折扇一摇,拦在正上楼的君剑愁面前说道。 “蒋瑜是哪号人物?一边去!” 君剑愁冷冷地瞪她一眼,衣袖一甩,就大步跨进了,隔壁一间包房。 岑喜跟着他身形往那房间一扫,顿时头皮发麻。 真是冤家路窄,那个狗男人怎么在里面,他和君剑愁谈什么交易? 见岑喜进来后,一脸的脸色不好,温二小姐问: “你怎么回来了?君剑愁不愿意进来?” “他今天火气很大,不适合招惹。你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走!” 岑喜淡淡地解释完,拉起温二小姐就出了包间,下了楼。 温琦禾被她一路拉下楼,都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岑喜塞进马车里。 “你自己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 说完闪入一个小巷,转眼就没了人。 “妈的!还真当自己是我夫君哦,你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了啊,美得你!” 温二小姐见岑喜不管不顾就把她塞进马车,顿时爆了粗口。 掀起车帘就跳下车,沿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去追,哪知那女人跑得太快。她出去找了一圈,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个犄角旮旯。 温二小姐想了想,她这莫名的举动应该是出去见了君剑愁才发作的。 难道她与君剑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也不像啊? 她一向对君剑愁坦然得很,怎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问题一定出现在君剑愁去醉仙楼的目的。 想到这温琦禾对车夫说了一句什么,又折返去了醉仙楼。 岑喜原本想着让温琦禾先走,那两个唯一有交集的应该是与她有关,温琦禾不便听那两个人对话,所以二话不说,把她拉下楼塞进了车里。 没想到她刚折返回来,找了个安全位置藏好,温琦禾那个属狗鼻子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隐藏的地方。 岑喜那个气啊,真想剖腹自尽算了。 “你别这副表情,其实你隐藏的位置极好,只不过这醉仙楼是我们温家的产业,什么地方能藏人,且还能听到那间房里人的对话的地方也就这个地方了。” 温琦禾见岑喜又想杀人,又想刨坑把自己埋了的模样,甚是好笑。于是好心提点了一句。 “要听那就一起听,别打扰那两个人,他们武功极高,稍不注意我们就会被发现。” 岑喜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希望里面那两人今天谈的正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好!” 温琦禾也知道里面的人不好惹,便不再多说话,接起一块瓦片朝里面看去。 “她在哪里?” 沈谨辰看着对面的人直接了当地问。 “她在哪里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沈相未免管得太宽。” 君剑愁四仰八叉地坐着,直接开怼。 “你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本相必须带她回京。” 沈谨辰冷然开口。 “屁的你的女人,她那个人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况且你得到了吗?大言不惭。” 君剑愁嘲讽地哼了一声,觉得对面这个男人脑子绝对是被驴踢了。 “再问一遍,她在哪里?不然你君家在上阳城数代累积的基业,本相不介意粉碎个干净。” 沈谨辰眼神一窒,冷声威胁。 “随便你,沈相要动也要看君家愿不愿意,就算你动的了又与我何干,本大爷不在乎,我君剑愁在这唯一在乎的人莫过于一个她而已,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本大爷寸步不让。” 君剑愁的回答依旧很拽。 “这么说,在君公子这里,我们没有任何谈的余地了?” 沈谨辰听他这样说,不见得有多生气,但这个人他必须与他认认真真见一面。 “少废话,有屁你就放,本大爷接得住,她你休想肖想,沈相别让人认为你连一个女人的没见过的样子,她不过是比别的女人稍稍特别一点而已。” “连一个做过别人小妾的女人都要抢,未免太失你大宴丞相的身份了,别让人看着不耻。” 君剑愁极力忍着火气,与眼前这个奸相磨嘴唇。 “君剑愁,君刺史最得意的儿子,不也惦记一个寡妇吗?本相有什么好没脸的。你遇到她给她带句话,让她别跑。我知道她以前的婚姻只是儿戏,守宫砂替我好好守着,我迟早有一天会来取。” 沈谨辰站起身表情淡淡,说完这些话就跨出了包间的房门。 “沈谨辰!你无耻!” 君剑愁气得紧拽成拳。 “以后君公子买凶杀人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做,就算你花得起大价钱,江湖上那些蝼蚁,也没人敢凑到本相跟前来杀我。” 沈谨辰见君剑愁跟出来,淡淡地说完这些话,身形一闪,原地消失。 第64章 相聚齐腰山 两人走后,温琦禾一眼难尽地看着岑喜。 “这么看着我干嘛?有病啊你?” 岑喜很不喜欢这样的眼光,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她一副红颜祸水的眼神。 “你行啊你,惹了君剑愁还不算,连闻名大宴的铁树,你都让开花,本姑娘就算骑十匹马也追不上你这样招惹男人的速度啊。” “听沈相那语气,你们好像干了什么,到哪一步了?说说这样的男人什么感觉,能不能让你心心念念?” 温琦禾吐槽了一番岑喜之后,嘴角勾起,又一脸八卦表情。 她好奇死了,要是这样的男人对她干点什么,她一定会甜死。 “你不是喜欢君剑愁吗?别一脸花痴相,这样会亵渎你的感情。” 岑喜看她一副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表情,转移话题,她不想提那个狗男人。 上次见面后,她就想不能再给于狂惹麻烦,所以从那之后她就没去找他。 没想到于狂居然买了杀手去杀沈谨辰。 “就算喜欢君剑愁,也不影响我对沈相心存幻想啊,你出去随便抓个女人问问,沈相要是与她们有一晚露水情缘,她们会不会心动?” “你这个死女人,好男人都被你给占了,你居然还不要。” 温琦禾一脸忿忿。 “巧取豪夺的露水情缘你也要?” “要啊!能与这样的男人睡一晚,本姑娘死也甘愿了。” 温琦禾一脸向往。 “你没救了,难怪你口口声声叫嚷着喜欢君剑愁,却还能与我做朋友。敢情你的爱情是心血来潮啊。” 岑喜无语地看她。 “也不是心血来潮,沈相是想着睡上一觉就是福气,君剑愁是想把留在身边耳鬓厮磨的人。这能一样吗?所以不能比较嘛。” 温琦禾看着岑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好!被你的爱情观折服了。我竟无言以对。” 岑喜憋了半天好像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她想古代女人思想都这么前卫。 她是落伍了吗? “难怪这沈相的帖子会下到温家,他是不是怀疑你了?” 温琦禾原本就很聪明,这件事她只要多加深想,就能发现端倪。 “谁知道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狗男人想对我图谋不轨,休想。” 岑喜一想起他对君剑愁说的那句,让她好好留着守宫砂,等着他来取,她就想挠墙。 妈的,什么时候她成了他的私有物了,美得他。 “哟!耳根子这么红,莫不是想起什么羞羞的事了?还说你对沈相的身体没有肖想?” 温琦禾见岑喜晦暗莫明的脸色和突然泛红的耳垂,忍不住调侃道。 “本姑娘想要把他碎尸万段,走,回去了!” 岑喜眼神一凛,收起了烦乱的情绪。 “不回,我要找文叔学厨艺,就从荷叶熏鸡开始。本姑娘决定实施你说的那个计划。君剑愁不到手,我就一辈子当老姑娘。” 温琦禾紧拽着粉拳,下定决心道。 “那你去!我就不奉陪了,我去找你哥要点东西。” 岑喜说完,闪身离开了。 …… 转眼五日后,温琦细带着温家一群人进了青山书院。 青山书院其实有文府武院之分。 温大儒温客琴其实与沈谨辰一样奇才,文府和武院都对他很遵从。 加之这届的诗会又有闻名遐迩的少年丞相和青州刺史主持。 所以这届学子来的得特别多。 岑喜跟着温琦细进去的时候,就觉得这些人疯了,沈谨辰有什么好推崇的,一个变态而已,他们至于吗? 什么沈丞相风姿绰约,文采斐然,也不知今日这棋艺是温大儒赢还是沈丞相赢的话。 什么要是得沈丞相提点一二,今科高中有望了。 还有什么沈丞相要是能收婢女就好了,就算是端茶倒水我也是愿意的。 岑喜看着那个什么文府的明堂挤满了男人和女人。 真是满头黑线,那些男人也就算了,书院为什么还有花痴女人啊? 难道这个世道女人也可以入仕? 岑喜听了一段,实在觉得与她三观不合。 所以默默地退出了这个地方。 去了青山书院有名的齐腰峰看半醉莲去了。 她今日原本想和那个狗男人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找她。 还有确定他的身份的。 前两天师祖已经给她传信给她,说了沈谨辰那点穴手法的缘由。 他说他猜测沈谨辰的师父应该几百年前是和隐门老祖师出同门。 因为隐门有一套点穴功法和她描述的十分相似。 只不过那本手札被当年的宴太祖带走了。 当年他的徒弟公孙离并不会,所以现在的隐门这套点穴手法已经失传。 老头让她最好回去一趟,他亲自传授一遍给她。 岑喜当时看到他的信时欲哭无泪。因为他并没有说解决之法。 那就说明她必须寻得先机,先把那个狗男人弄倒,她才有扒人裤子一探究竟的能力。 昨天她特意与温琦禾讨论了一下如何瞬间制服沈谨辰的方法,温琦禾扒拉扒拉说了许多。就是没说的点子上。 最后经过反复的推敲,岑喜想起了朱焰娘给的那几瓶毒药。 他记得曾经让于狂看过,他说,如果在那毒药的基础上再加一味药,效果会翻倍。 于狂没穿越前是一名外科医生,穿越后他除了拜隐门公孙离为师外,师传还有医药谷药神。 所以他说的话很依据。 在那天醉仙楼回去找温琦细无果之后的第三天,她又去找了温琦细,花了大价钱买了他手上一株独有的透骨草。 而且上山后她还带了琴,她就不信在魔音破空和改制后的毒药加持下,他不倒。 她知道他会来,于是在观景亭弹起了她以前最喜欢的《少年游》。 果然曲子弹到第五遍时,她等的人到了。 岑喜朝耳后一摸,变回了本来模样。 “曲子不错!” 沈谨辰缓步靠近她,赞道。 “丞相好胆量,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自负呢?” 岑喜说话间,琴音斗转,一阵破空之音席卷沈谨辰耳膜。 同时一种香甜气味直入鼻息。 沈谨辰明显感觉他体内真气在涣散。 果然…… 第65章 怕什么来什么 与此同时山下君剑愁听到那熟悉的琴音后,眉头紧皱,当即就想飞纵上山去看看。 “君公子留步,沈丞相说了,他在山上有要事要处理,外人不便打扰,您还是在文府明院多待一段时间。” 君剑愁刚起步,就被温客琴一把拉住。 “姓温的,你什么意思?” 一想到那个狗男人对岑喜的心思,君剑愁眼里全是腾腾怒火。 “剑愁,以大局为重。” 说话间君剑愁的父亲君九凛也站在他面前阻拦。 “鬼他妈的以大局为重,老头你今天要是拦着我,我明日就自请除名,以后我不再是君家人。” 君剑愁瞪着君刺史极为认真地说道。 “你…,唉!” 君刺史叹了一口气,没再阻拦。 过了父亲那一关后,君剑愁原本想,那个温大儒还会为难他,没想到他什么话也让出了道。 君剑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直奔齐腰峰。 只是他没想到沈谨早已料到了他会上山,所以进山的必经之路上,他设置了好几重阵法,一环扣一环,君剑愁大概估算了一下他的能力,大概要一天才能破阵上山。 这时才明白那两个老家伙为什么只稍稍拦一下他就算了。 而此刻山上,岑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眼前这个狗男人撂倒了。 “本姑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还不是乖乖地坐在这不动了?狗男人上次欺辱之仇,待会儿本姑娘定会加倍奉还。” 岑喜见他不动,一剑就挑开了她要关注的位置。 见沈谨辰左大腿处雪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岑喜难以置信。 于是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宴太祖才对啊。 怎么会出错呢? 岑喜陷入了沉默。 “是不是想问我左大腿处为什么没有胎记?” 沈谨辰任由她作为了一番后才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找左大腿处有胎记的人,说!你是不是宴太祖。” 岑喜冷眼瞪着他。 “姑娘莫不是忘了虞城恒王府你干的事?你扒过恒王的裤子,也扒过在下的裤子。在下怎么能不猜出点什么。” 沈谨辰看着她勾唇一笑。 “说!你到底是不是宴太祖,你左大腿处的胎记是不是被你用特殊手段消除了?” 岑喜破影剑直指沈谨辰咽喉。 “有没有用特殊手段消除,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来我让你摸,只是以后只能摸我一个人的,可不许干扒别的男人裤子的事了,本相会吃醋的。” 沈谨辰眼神淡淡地看着岑喜,丝毫不像在说流氓话的样子。 “狗男人你没见过女人啊,无耻。” 岑喜剑一用力,沈谨辰的脖颈瞬间溢出了血。而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脖颈。 “小心点,杀了我,你以后就没有丈夫了,来让我抱抱。” 不知为什么,原本被控制的沈谨辰,瞬间一个瞬移到了岑喜身后,然后几番动作下,岑喜便如上次一样,被他封住了穴道。 “你没有中毒 ,也没有被我的琴音所压制?” 岑喜眼珠子转了转冷厉如刀。 “忘了告诉你,本相十岁前得到过奇遇,百毒不侵。你的琴音倒是有两下子,但最多能压制我一盏茶的时间 所以卿卿,你认为我为什么会一个人独自上山?” 沈谨辰从后面搂住岑喜,感受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心情极好。 “你…,你放开我 !” 岑喜怎么也没想到她准备的那么充分,还是栽在了这个男人手里。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沈谨辰一直紧紧搂着岑喜,极力寻找她身上的那种安定。 他抱了半盏茶后,突然轻功一闪把她带到一个老树的枝干上,栖身就吻上了岑喜的唇。 他温柔缱绻的在岑喜唇瓣厮磨好久。 久的岑喜感觉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在岑喜耳边吐气如兰。 “卿卿今天这地方不好,不适合我们洞房,改日本相再与你相会,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可不许再嫁人了。” 沈谨辰说完这句话,在君剑愁一剑刺来的空挡,瞬间遁离。 “你又被他给欺负了?” 君剑愁见岑喜愣愣地躺着那树干上发呆,那种无名之火,瞬间袭上他的心头。 “是啊,技不如人,又招他算计了。” 岑喜淡淡地回了一句,想也不想就从树干上跳下来。 跳下来后,她猛然一惊,她的穴道… 再看君剑愁一脸受伤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个狗男人欺负了她还不够,居然还制造出了她是自愿的假象。 果然君剑愁的下一句话就砸向她: “你是自愿的!” “对!我就是是自愿的,我喜欢上他了,你之前没有机会,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忘了我,以后别找我了。” 岑喜一向对君剑愁很绝情,现在不妨再绝情一点。 她说完这句话后,去了观景亭找回自己的剑,轻功一闪,下了山。 君剑愁看着两人下山的方向,嘲讽地笑了笑自己,一掌劈把那颗老树劈成了万段,扬长而去。 岑喜的诛心之言,让他原本就破碎的心死得透透的了。 岑喜下山后,没有变换容貌,她想不动声色回飞凤山,却不想温琦禾那个眼尖的一眼就看见了她。 “你去哪里?嘴巴怎么这么红?” “你怎么在这里?” 岑喜冷眼看她。 “我看沈相和君剑愁前后脚离开了明堂,所以就跟过来看看。你怎么了,嘴巴这么红,说说是不是沈相又欺负你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温琦禾解释一番后,又眼睛亮晶晶地八卦。 “我的私事要你管,你还是管管君剑愁,待会儿他如果对你态度好一点,你就跟上他,机不可失哦,少女。” 岑喜说完这些,也不待她回答,就往青山书院门口走去。 她必须回师门亲自问问师祖,这人是什么来历。 一而再,再而三栽在这个人手里。 岑喜的心情说不上好。 她不喜欢被掌控和被算计的感觉。 沈谨辰这个人给她的直觉很危险,他一定还有其他什么身份。 她不搞清楚,她寝食难安。 而且… 在对方不断的攻势下,她发现她自己有一种守不住防线的感觉了。 第66章 打人千万别打脸 “公子,你回来了?” 上瑟见沈谨辰坐在院落中饮茶,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 沈谨辰淡淡点点头。 “书院内的诗会已经开始了?你要不要去!” 上瑟给他添了一杯茶问。 “不去了,你去找温大儒,就说温家姑爷蒋瑜有几分文采,他可以收为关门弟子。” “是!” “再给温琦细传句话,就说本相看姑爷身体极好,应该能活个十年八年,让他们仔细照顾着。” 沈谨辰抿了一口茶,淡声吩咐道。 “嗯!公子,你这样,那位会不会生气?” 上瑟忍不住看了沈谨辰一眼说道。 “本相自有安排,下去。” 沈谨辰眼神扫过上瑟,意思很明显,没事少操心。 “是!” 上瑟知道自己又不招待见了,于是赶紧遁离。 待上瑟走后,沈谨辰掏出一个他从岑喜身上顺走的香囊,翻来覆去的看。 暗处的峰琴和峰鸣互看一眼,都觉得公子完了,他不再只喜欢争权夺利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傲视天下的少年丞相喜欢一个女子之后,会不顾一切接近她,且还那么无耻。 瞧瞧他干的事,他们作为属下都觉得面子没地放。 更遑论那女子的心情了。 …… 君剑愁踉踉跄跄下了齐腰山后,正好遇到在那守株待兔的温琦禾。 “君公子怎么这副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温琦禾看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不得不说那岑喜女人真狠,好好的汉子,愣是被她弄成了这副模样,她也是折服。 “你在这干嘛?成婚了还缠着我?” 君剑愁目光如刀。 “我那夫君,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奈何你总是躲着我,你今天心情不好,可千万别做傻事。” 温琦禾汕汕说完心里想说的话后,又安慰君剑愁。 “会喝酒吗?” 君剑愁看她一眼,或许是心死的原因,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讨厌了。 或许能做个酒友。 “啊!” “好啊!本姑娘连纨绔都会打,酒当然不在话下,今晚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温琦禾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君剑愁说的什么,顿时大喜。 “去醉仙楼,那里的荷叶熏鸡好吃。你请客,你夫君不会介意。” 君剑愁眼神淡淡的,仿佛一切了无生趣! “他没资格介意,一个入赘的姑爷能管的着我,走!醉仙楼有最好的浮生酿,绝对能一醉解千愁。” 温琦禾看着君剑愁拍着他的肩膀,豪爽地说道。 她想着如果最终不能得到这个男人,那做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好的。 “走!” 君剑愁淡淡看了一眼这个他一直讨厌的女人,率先往青山书院门口走。 君剑愁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口一口地灌了无数杯酒。 以前他之所以不表白,是因为岑喜说她不喜欢先谈恋爱,她想先搞事业,挣了足够多的钱之后,她再慢慢挑选男人。 只是没想到他等着她,等着等着,她被一尊佛像给拍死了。 他再没了希望,一次车祸,他的灵魂离开了本体,不知不觉的进了这个异世,成了青州君刺史嫡长子。 他来这个世界后第三年,无意中感觉到了岑喜的灵魂也在这个世界,只是因为某种束缚,并未在一个人身上。 于是他问父亲,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门派会那些阴司之事。 君刺史正好与隐门公孙离是棋友,于是两年后,他派人带着五岁的君剑愁与他一封书信去了隐门。 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他和师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岑喜的灵魂回归了本体。 谁能想到岑喜那个没良心的,直接想都没想就就拒绝了他。 还让他两次看到了她和别的男人… 上次是迫不得已,这次她居然心甘情愿被那个男人欺负。 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承认,她喜欢那个男人。 那他算什么,他这些苦苦执着又是为了哪般? “岑喜,你好没良心!你他娘的就没有心。” 君剑愁喝高了,指着对面的温琦禾就破口大骂。 “我!我怎么没良心了,本姑娘抛下夫君,可陪你在这喝了一晚上了,你,你 居然说我没良心。” 此时温琦禾也喝多了,见君剑愁骂她,那她当仁不让要骂回去了。 她温琦禾虽然喜欢这个男人,但却不是受气包。 “你!你就是没良心,我追着你,都前世今生了,就算是块冰块都捂化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无情,那沈狗有什么好?你居然让他亲你?你凭什么让他亲你,我都追了你三十多年了,连你一片唇角都不给我碰,你说你是不是欠抽。” 君剑愁见温琦禾凑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质问道。 “你!你给老子放开,本姑娘才不是脑子断根弦的岑喜,你这么好的男人,老…,本姑娘早就想要了,可是你就是个傻缺,一根筋到底了,有什么办法?” 温琦禾此刻迷迷糊糊的,但还是不忘怼君剑愁。 “你别说话,你这张嘴太好看了。” 君剑愁耍起酒疯,把温琦禾往他怀里一拽,双唇一下就堵住了温琦禾的唇。 被夺过呼吸的温琦瞬间酒醒一大半,哦!她这是被人当替身吻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当即推开君剑愁。躲到一边。 “阿喜,别躲,为什么你老是躲着我,我哪点不如那个沈狗了,你过来。” 君剑愁此刻完全处于他自己的世界,面前温琦禾的举动,更加刺激了他,所以他一股大力又把温琦禾拉到了怀里。 双唇正要附上,温琦禾用脑袋使劲撞了一下他的脑袋。 君剑愁一下被撞得眼神清明了些,他看见眼前他抱着的女子,像见了鬼一样,瞬间把温琦禾扔到了这包间的软塌上。 “你怎么在这里,为…,为什么在我怀里?” 君剑愁有些慌乱地,结巴地问了一句。 “你个狗男人,你方才把我当成岑喜那个没良心的了,你…,你…,你居然把我当成她,要亲我,我才不是哪个人的替身呢,君剑愁你就是大混蛋!!!” 温琦禾大骂了几句君剑愁还不解气,于是从软塌上爬起来,对着君剑愁的脸就一拳打下去。 第67章 鼻青脸肿拳拳到肉 两人原本就酒喝得挺多,一直都在半梦半醒间。 君剑愁又把温琦禾当成了袭击他的敌人。 于是一抡拳就打到温琦禾的左脸。 温琦禾现在酒意上头,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了,打君剑愁也没客气 ,几乎拳拳到肉。 两个人你来我往毫无章法,打了一个时辰,最后两个人蓬头垢面,都累得没有力气,往地上一躺,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温琦细被巧盈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鼻青脸肿,衣衫不整,横七竖八地躺着不省人事。 巧盈看她家小姐那一言难尽得模样,眉头都忍不住突突地跳。 而温琦细那双眸子更是风卷残云惊涛骇浪。 语气里都有难以压制的怒火: “来人,悄悄把小姐带回去。” “是。” 他话落不知哪里进来一个暗卫,扛着温二小姐就离开醉仙楼。 “姑爷呢?” 见暗卫把温琦禾扛走之后,温琦细又问巧盈岑喜的下落。 “姑爷…,姑爷消失了,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巧盈觉得姑爷比她家小姐还不靠谱,什么话也没说,就没人影了。 她要是靠谱,怎么也不会让小姐和君公子这样。 “封锁消息,今日醉仙楼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温琦细看了一眼掌柜,抬步往外走。 “是!君公子,他要怎么办?” 掌柜低头拱了拱手,多嘴问了一句君剑愁如何处置。 “就让他在这屋里待着,他酒醒之后,你就把他与温琦禾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不管他记不记得。” 温琦细看了掌柜一眼,收敛好情绪说道。 “是!” 掌柜应声之后,温琦细带着一脸菜色的巧盈下了楼。 …… 岑喜回到飞凤山后,把她早就制定好的训练计划和几本秘籍交给刘基。 同时她还把师父教给他的斗转星移阵布阵之法也传授给了她。 她要他们以后成为她的底牌,就像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一样,成为她的暗卫。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她想起了温琦细给她送来的两个小妾。 晾了她们那么久,她倒要看看她们曾经的心不甘情不愿,到底磨平了多少。 岑喜进了自己的院子,四处找了一圈,看见那两个女人躲在一个墙角,都不敢靠近她。 于是坐在院子内一个石凳上,对她们招手。 见岑喜叫她们,两个人扭捏了一下,最终还是站到了岑喜跟前行了礼。 “奴婢拜见主子!” “你们来了也快一个多月了,过得怎么样?” 岑喜手指轻敲了敲桌面,问道。 “是我们错了,主子,麻烦您给我们安排一些事做,我们这些天被您凉着受尽了白眼。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主子,其他人都安排了,为什么就不安排我们呢?” 岑喜问完,左边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姑娘抬眼看着岑喜,说出了她一个月来的苦闷。 “你站到一边先不要说话,我问问她。” 岑喜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女子,点点头说道。 “嗯 紫鸳也是好的,希望主子能信任我们。” 绿色衣衫女子朝岑喜点点头,为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女子说了一句好话,就退到一边。 “你也是这么想的?” 岑喜看着她那表面故作恭敬,其实心里极为不甘的样子,挑眉问。 “自然的,公子让我服侍你,我以后只能是你的奴婢。” 见岑喜一直盯着她看,她承受不住压力还是开了口。 “听你这话的口气,是温琦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岑喜觉得她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感情她这一个月的冷待,人家依旧只认以前的主子。 听她的只不过是因为温琦细把她送给她了。 “是!之前老夫人就是对我这么说的,她说我以后是公子的人,之后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以他为主,他既然把我送给你了,让我伺候你,我自然是要伺候的。” 这个叫紫鸳的高傲的抬起脖颈倔强地说道。 “竟然还是个痴情的,你这意思,我还是应该把你送回温琦细身边对?” 岑喜手指敲击着桌面做沉思状。 “不!公子不会再要我的,我……” 想起当初公子送她们出来的绝情,这女人瞬间面如死灰。 “我身边只留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人,我看你直到现在都还看不清形势,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把你卖去青楼换点钱花怎么样?你这样弱柳扶风样子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岑喜仔细端看她一眼,然后恶趣味的问道。 “你。” 那紫鸳姑娘瞬间哑口。 “你呢,是怎么想的,实话实说,我这人不喜欢虚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最讨厌了。主仆不能同心,我要你们也无用,这也是我晾你们一个月的道理。” 收拾完这个,岑喜又问起方才那个一跪下就表忠心的。 “我…,主子放心,奴婢以后一定对主子忠心耿耿。” 听岑喜要把紫鸳卖到青楼,她走过来的身子一直在抖。 “这就被吓着了?那你们来之前,温琦细有没有跟你们说,我如何处置这飞凤山以前大当家的?” 岑喜看着一个愤愤不平,一个抖若筛糠的两个女人,心里失望至极。 原以为晾一晾,她们会识时务,结果是这么个结果。 “奴婢…奴婢…” 那个害怕得不能自持的女人,在岑喜面前轰然倒地。 “唉!看来我也没有被伺候的命,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本姑娘准许你们下山。以后你们自由了,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岑喜说完这些话,便起身回屋,拿了她们的卖身契,扔给她们就回屋睡觉了。 她得养足精神回隐门一趟。那个什么宴太祖她还有很多疑问,需要当面与师祖证实一下。 她这一睡直接从申时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她穿好衣服,出门正好看见刘基在他院门外踌躇着敲门。 “进来!你有什么事?” 岑喜伸个懒腰问道。 “主子,今天早上你院中那两个姑娘,拿着她们的卖身契要下山,山门处的兄弟不敢放,就找到了我,您看该怎么办?” 刘基进来后朝岑喜拱了拱手,然后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说了。 第68章 回京之前 “随她们去,那两个女人心气高,看不上我这小庙,我就把卖身契给她们了。” “对了,其他人呢,怎么样?有没有闹?” 岑喜在院子自己打了水,边净面边说道。 “其他人都还好,都挺规矩的,主子要是没有称心的丫鬟,我去上阳城把人牙子叫上山,让他们给您好好挑选两个称心的怎么样?” 刘基见岑喜院子里的一应事物都是自己在做,而他一个大男人,有些事情还真不好搭把手,于是建议道。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找丫鬟的事情随缘,总要自己心甘情愿我才用得顺手。” 岑喜倒是没多在意有没有丫鬟伺候她,以前李女士方方面面都把她管得很严,自己一个人独立,习惯了。 想想她一副严母的架子端着,她哪敢造次,就是不知道她当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什么心情。 哎呀!好想再摸摸她经常紧皱的眉头。 也不知道她走后,她和她的爹日子过得怎么样?又没有经常想她。 “主子,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刘基见岑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神伤,他在这里也不好,于是拱手告辞。 “嗯!训练的事你盯紧点,上次你也看见了,我这个身份,很多人惦记着,你们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最后只可能葬身于对方刀下,想活就得吃别人没吃过的苦,知道吗?” 岑喜点点头,看他一眼,把她想嘱咐的话,一股脑说给了刘基。 “嗯!” 刘基咬咬唇,坚定点头。 “你咬唇,是后悔了!是不是在想,妈的,要是我当初不上这飞凤山就好了?” 岑喜看着他突然发难,虽然她知道这小子咬唇并不是这个意思。 “主子,哪里的话,主子尽会开玩笑,我们当初不上飞凤山,早就横尸于恒王府了,哪还有今天的我们,主子你自便,刘基这就去训练了。” 刘基说完这些话,不待岑喜再有言语,就跑了老远。 他今日算见识到了他这主子的厉害了。 其实他那想法刚冒了点头,就敏锐地被主子发现了。 看来以后,他们只有老老实实训练的命了。 岑喜看他逃跑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收拾包袱,易了容,下了飞凤山。 且说青山书院这届诗会,虽然重要人物说是参加,却最后,除了温大儒和君刺史,其他人都没来。 但却意外出现一个文武奇才,不仅诗文惊才滟滟,文章策论也是极好。 而且温大儒亲自考教了武艺。 对他赞不绝口。 言明大宴沈相之后又有大才,真是我大宴社稷之福。 这话一经定论,风头一度盖过了正在青山书院做客的沈谨辰,甚至文府武院的学子都想他们俩能够比上一比,让他们好好看看,到底是沈相厉害,还是这位肖启良厉害。 只是他们才刚开始撺掇,就见丞相沈谨辰匆匆离开了书院。 据小道消息说: 好像是京中急诏,要沈相即刻回朝。 所以他们期待已久的大比,只能遥遥无期了。 话说沈谨辰也的确是因为当今皇上有诏,所以才不得不回京。 “峰琴,有线索了吗?” 沈谨辰坐在马车里翻看了一卷书,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公子,呃!玉连环的作用要月余才消失!” 峰琴很想装死,但是又怕他们家公子让他真死,没有上瑟顶锅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哦。 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喜欢上一个女人后,就不习惯上瑟鞍前马后了,而他就顶了锅。 “月余!” 沈谨辰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峰琴一听到公子这轻哼的语气就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很严重的那种,为了不殃及池鱼,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空气沉寂了一盏茶的时间,车内的声音又响起: “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那玉连环弄碎?” “公子,属下听说隐门的玉连环,好像是千年前灵山上的一块灵石所化,应该不容易弄碎。” 峰琴硬着皮头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本相一年之内,有半年都找不到人?” 沈谨辰撂下书卷,沉声问。 “公子!你可以把岑姑娘娶进门,做丞相夫人,那你随时随地都能看见她了。” 峰琴觉得开了窍的公子真的就是个神经病,不想娶人家,却还时常惦记人家。 “娶?本相的夫人不能是她,她最多只能在我丞相府当个小妾!” “……” 峰琴不知道他家公子什么情况,一说娶,他的情绪就不好! 所以这话他没法接。 沈谨辰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没再问峰琴。 直到他们到了下一个城镇,沈谨辰进客栈之后,才递给峰琴一封书信,说道。 “把这封信加急发出去。” “是!” 峰琴接过信,麻利地消失。 对于他家公子脾性,他深谙相处之道。 没事别在他面前晃悠是至理名言。 …… 温琦细接到沈谨辰给他发来的信,已是岑喜走后第五日。 他看着信上每一句话的意思都是要他想尽办法把他家姑爷留在他府邸。 说什么两月之后他要亲自来他府邸会会他家姑爷。 如若不在,朝堂的温家人,还有温家的生意,都是他报复的对象。 温琦细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把信看了两遍,成功被气笑了。 他们温家人到底与他们家姑爷有什么渊源? 三成利润,两千两黄金,几乎是送给她了,现在她招惹个男人也要威胁他,而且家里还躺着一个准备从她身上扒拉点好处,接近君剑愁的。 五天前,温琦禾倒是成功如愿接近了君剑愁,只是君剑愁和他的好妹妹干的事,要不是消息封锁得紧,他们温家早就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了。 而且还因为酒的后遗症,温琦禾那脸现在都还肿成个包子。 身体更是疼痛难忍,床都起不来。 要不是君剑愁良心发现,只怕温琦禾现在都还在院子里哭爹喊娘呢。 而那个丞相沈谨辰更是得寸进尺,居然也不派个人来传信,一只飞鸽就把他的威胁带到了。 一个个的还真当他温家是纸糊的不成? 第69章 救了一对兄妹 “夫君这是生谁的气?” 看着温琦细冷若冰霜,温少夫人袅袅婷婷走到温琦细身边添了一杯茶。 “你看!” 温琦细把沈谨辰给他写的信递给温少夫人。 “这沈相什么意思,是看上我们家姑爷了?” 温少夫人惊讶的问。 “嗯!” “那夫君是因为什么生气?因为沈相的威胁生气?” 温少夫人试探地问。 “嗯!” 温琦细烦躁地点点头。 “那我看夫君你的担心多余了,姑爷就算谁都不理,但我们温家她一定会回来的,你以前不是说了吗?那个女人爱钱如命,我们温家能给她的钱,她在别处是怎么也得不到那么多的,所以夫君不必担心。” 温少夫人放下书信,温柔地替温琦细抚平紧皱的眉头。 “嗯!” 温琦细握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头与温少夫人的头靠了靠。 …… “小姐,也不知道你这是福气还是晦气,反正这五日君公子派人来送了两次药了。而且还答应等他自己好了,会过府来给老爷看病。可是你肿成猪头的脸,又让我知不知道说什么好。” 巧盈坐在床头,一边给温琦禾敷消肿药,一边感慨。 “岑喜那个死女人,从书院离开后,就没回我们温府?” 温琦禾一想起她这伤是怎么受的,就咬牙切齿。她才不要当某人的替身呢,就算她爱惨了君剑愁她也不要。 得不到全心全意的爱,她宁愿出家为尼。 “姑爷她本就不应该在我们府里住着,依奴婢看,还是让大公子过段时间宣布她暴毙算了,小姐以后总要嫁人的,她一直在会耽误你的。” “你不小了,二十一了,再不找个男人嫁了,以后就没人要你了,就算有人要,也挑不到好人家,拖着拖着以后只能做别人的填房了。” 巧盈觉得自从姑爷入赘后,她家小姐更是离经叛道了。 以前至少不会喝醉酒,在酒楼里和别人打得难解难分,再带着一身重伤回来。 其实巧盈有些话她还不忍说出口。 就她家小姐这猪头,只怕要养个百日才能出去见人。 “我不嫁,我才不嫁,我温琦禾这辈子不遇到一个全心全意爱我,我也爱他的男人,我宁愿做个老姑娘老死家中,如果家里不容,我就去上阳城外的道观出家。” 温琦禾下意识反驳巧盈说的那些话,声音大了点,说完她就觉得脸庞有点痛。 “巧盈那玉露膏再给我抹点,这边脸好痛,不,两边脸都痛。” “嗯!” 巧盈拿起玉露膏又给温琦禾涂抹了一遍,最后在温琦禾没看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完就退出了房间。 …… 岑喜走了十日路程,二次经过白鱼镇,在那片小树林,上次她被围杀的地方,遇到一对兄妹,被好几个人追着打,眼看有一个大汉就要把那小姑娘一刀斩成两段的时候,岑喜闭了闭眼,当了回好人。 破影剑直接把那个大汉钉到了一棵树上。 解决了小姑娘身边的杀手,岑喜好人做到底,连带把那少年周围的人也杀了个干净。 “行了,要杀你们的人,我都帮你们解决了,你们自去。” 岑喜走到她杀的第一个人身边,拔出自己的破影剑,说完这一句话,就打算走。 “恩人留步!不知我们该怎么报答你?” 少年站在岑喜要离开的方向,拦着问。 “少年,我就是路过,所以不需要报答,我还要赶路,麻烦你让个道。” 岑喜看他一眼解释道。 “不行,你救了我们就要报答,不然我和我妹立刻自刎。” 少年一脸坚决。 “自刎?为什么自刎?你们要是想死,方才为什么要反抗?” 岑喜实在搞不明白,这是是什么思维啊。 “因为方才要不是你相救,我们兄妹早就死在那伙人刀下。所以你不要我们报答,我们只能一死谢恩了。” 少年看着岑喜很认真地解释道。 “谁教你们的道理?” 岑喜极其无语,敢情她方才多此一举了。 “我们娘教的,娘说有人帮助了我们,我们就一定要报答,如果对方不要我们的报答,那么我们只能自裁。” 岑喜的话问完,少年身边的姑娘抢先解释道,她说完又一脸期待地看着岑喜。 显然是希望岑喜接受他们的报答。 “你娘是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要求!” 岑喜很无语地问。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见岑喜不说他娘好话,少年顿时就怒了。 “好!你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那她在哪里啊,你们被人追杀,她怎么没出现?” 岑喜觉得这少年的执拗劲与柳九意有得一拼,他既然把她娘说的那么好,怎么就不见她娘的身影呢,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实没看到人,便问道。 “我娘死了,我娘被方姨娘害死了,哥哥,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一问起她娘,十二岁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嗯!恩人,我们已经没有娘了,你如果不接受我们的报答,我们只有地府见我们的娘了,阿湘准备好了吗?只要你眼睛一闭,我们就能见到娘了。” 少年眼神坚定,意志决绝。 岑喜看他那样子,只要她今天不点头,他马上能杀了他妹妹然后自杀。 “咱…,咱能不走极端吗?少年要不然这样,你讲讲你娘的故事,讲完了缘由,我再看要你们什么报答怎么样?” “你要听我娘的故事?” 少年显然不明白这跟报恩有什么关系。 “嗯!我这人好八卦,喜欢听故事,以前有事没事总会找点小说看,但是这个世界话本子很少,所以我这好听别人家闲话的毛病就出来了,抱歉啊,要是不方便讲也可以不讲。我无所谓的,只不过这报答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岑喜看他一眼,委婉地说出她自己的臭毛病。 “恩人,你的意思是我讲完,你就能想出报答之法了?” 少年低头沉思片刻后问。 第70章 白家的故事 “也不一定,但至少是个方向。” 岑喜诚然说道。 “好,我说!我姓白,是白城城主陆慕冉的嫡子,其实我爹以前不是白城城主,他以前只是我外公手下一名副将。” “因为一次军中大考,我娘无意中去偷看了他们的比试,我爹七项大比,全部得了第一,加之长的也很英俊,我娘就把她看上我爹的事说给了我外公听。” “我外公白彦川原本就喜欢我爹这个副将,也有意把我娘嫁给他,但是因白家就我娘一脉单传,我外公最好的打算便是招婿,所以对于这事,他并没有跟我爹提。” “因为他觉得我爹可能会忌讳做上门女婿。我娘提出来之后,我外公重新考虑了这件事,最终还是把我爹叫到了城主府商量了,我娘的事。” “据我娘后来回忆说,当时我爹十分欣喜,说能与白城主之女成亲,他三生有幸,他愿意入赘白家,为白家撑起门庭。” “当时我外公很欣慰,我爹和我娘结婚的时候,白城大摆宴席三日,当地老百姓流水席吃了三天,都说我爹和我娘是天作之合,白城的未来有希望了。” “他们结婚起初几年也确实很恩爱,我和我妹妹的童年,都是在他们的呵护下长大的,直到六年前,白城和魏城交战,我外公不幸身亡开始,我爹临危受命,接管了白城军队后,我爹对我娘的态度就变了。” “他先改了我们的姓,然后把我娘拘在后院,不再让她管白城诸事,后他彻底掌控白家军之后,越看我娘就越不顺眼了,连带我们也在他心里没了地位,这些年,他一个一个的姨娘纳进府。” “我娘就是他的态度转变下一年一年的失望,今年年初我娘就郁郁而终了。” “之后他让她的爱妾方姨娘接管了他的后院,我们是正统嫡出,自然就碍了方姨娘的眼,所以她欲将我们除之而后快。” “在白城这半年内,我和我妹妹都莫名其妙出了好多事,要不是我们命大,且有外公的忠仆护着,我们…,我们连走到这里都是奢望。” 讲到这里,少年眼眼睛里的戾气越来越重,仿佛能毁天灭地。 “听你这么说,你娘的悲剧,全是你爹那个白眼狼一手促成的,对?” “或者我可以这么猜测,其实你爹一早就觊觎你外公的兵权,所以在你外公提出入赘要求时,正合他意,所以有了你外公死后的转变对?” 岑喜看他一眼,然后根据自己的得到的信息自顾自分析道。 “我白泽,以后只姓白,与那个姓陆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以后只会是我和我妹妹的仇人!” 见岑喜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他爹的意图,少年紧握拳头,戾气又重了两分。 “我有个问题,就是白城和魏城为什么会打起来?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朝廷吗?为什么两座城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 说实话这是岑喜一直以来的疑问。 她来这个世界一年多,去了一趟虞城有军队,去了一趟上阳城也有军队,现在这少年还跟她说白城和魏城都也有军队。 她怎么有一种民国时期,军阀混战的既视感啊。 “大宴宴太祖当初夺位,就名不正,言不顺。他登基之后,或许是上天看他坏事做得太多,只让他当了半年的皇帝,就收了他的性命!之后他儿子继位,因没有宴太祖的铁血手腕,所以大宴有权有势的人并不把他那个新皇帝看在眼里。” “宴高祖,在位不到五年,京城就发生内乱,宴高祖的堂弟宴君启夺得帝位,成了我们这片土地的新皇帝,他继位之后,见各地已经各自为政,于是下了一道圣旨。” “严明各地可以分王而治,但必须承认大宴王朝的绝对地位,并每年上交三成税收,他就不发兵讨伐。” “各地的权贵当然乐得做土皇帝,但终究有些忌惮大宴遍布天下的隐卫,所以顺势承认了这个新皇帝的圣旨。” 少年想了想,与岑喜娓娓道来大宴王朝历经三代的大事。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这小脑袋瓜装的东西还挺多。那现在大宴是第几任皇帝?” 岑喜听完这少年的话,对如今的大宴大概有了粗略的了解了,但是她最终想问的是她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这事她是怎么也问不出口的。 她也只能旁敲侧击问一下,目前是什么情况 。 “现在这位帝王是宴文帝,也就是制定分王而治的那位帝王的第三子,昭帝宴黎翰。他一上位,就沿袭了前朝的科举制度,丞相沈谨辰就是他通过科举找到的文武全才。” 少年顿了顿,又给岑喜解惑道。 “哦,原来是这样!” “我已经想好了如何要你的报答了,只是你们是勋贵之家出来的公子小姐,我怕……” 岑喜点点头,表示她已经听进去了那少年的话后,就转移了话题,那个狗男人,岑喜觉得她很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恩公尽管说,救命之恩,怎么报都是应当的。” 少年突然拉着他的妹妹跪在岑喜面前一脸郑重地说道。 “呃,也不用行此大礼,你们俩都起来,本姑娘是这样想的,我缺一个小厮和干活的丫鬟,你们如果真想报答的话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三年为期,三年后来去自由,我不干涉,怎么样?” 岑喜想想总不能让他们拔剑自刎,而她是正好缺一个丫鬟和小厮。 所以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妹妹什么都不会,要是伺候不好你,我怕…” 少年想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端茶递水,针织女工,会吗?” 岑喜觉得丫鬟就这点用处了,其他的她都可以将就的。 “会的会的,这些娘在世的时候都教过我。” 妹妹抢先回答道。 “是!这些娘之前是教过她,那我跟在恩公身边有什么用处呢?” 妹妹话说完,少年抢过话也说道。 “先跟着,以后再说,那就这样,你们一起跟我回隐门。” 第71章 不是亲娘 岑喜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一个少爷一个千金小姐会甘愿跟着她。 算了,就当积德行善了,跟着她也好,至少她能保护他们。 “主子,我白泽发誓以后会一直奉你为主,你可不可以教我上乘武功,我要替我娘报仇,为所有白家人报仇!” 方才见岑喜几招之内就杀了方姨娘在江湖上买的杀手,他猜测眼前这个人功夫一定很高。 他别的不求,只求能在有生之年,解决了陆慕冉,以及那个方姨娘。 “行!我身上别的没有,武功秘籍倒有七八本,等到了下一个城镇,我让你随便挑。” 隐门之所以是一个强大的存在,隐门老祖要居首功,想当年他可是把整个江湖都洗劫了一空。 那时候几乎所有高深的武功秘籍都汇集于隐门。 虽然当初宴太祖带走了藏书阁一大半的藏书,但是还是留下了不少。 岑喜在隐门一年,除了推演算命那一套没有学,其他都有所涉猎。 她还有个爱好,就是经常喜欢去藏书阁翻看那些藏书。 她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随便默写七八本武功秘籍不在话下。 “好!多谢主子!” 白泽大喜过望。 “走!以后你们白家的仇,等我下山看看有没有机会去一趟,如果有机会,把你爹和那个方姨娘一道解决了。” 岑喜最喜欢的就是,有仇当场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 除非… 没有除非……,打不过她也要把人算计到坑里。 “不!主子的好意白泽心领了,白家的仇,白泽想亲自报,总有一天,我要我爹到我娘坟前磕头谢罪。” 白泽眼神倔强,恨意滔天。 “行,你家的事你自己决定。” 岑喜看他一眼翻身上马,准备离开这片小树林。 岑喜走了一段路,见他们兄妹徒步跟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她这才想起他们的马好像被那群杀手给砍死了。 于是她勒住马绳让马停下,捞起小姑娘坐到她身边前。 对白泽说道:“你有功夫,用内力护着自己走,我带着你妹妹在前面慢慢走。到下一个城镇后,我给你们一人买一匹马。” “是!主子!” 白泽点头应了一声后,就跟在岑喜的马后面继续跑。 岑喜带着白家兄妹走了六天终于到了隐门脚下。 她买了一堆小孩子的玩意儿后,当晚就进了隐门。 “哥哥,娘亲真的不是我们娘亲吗?” 岑喜上山的时候,正好听到她的的便宜女儿小鱼不停地问柳九意,她是不是她亲娘。 “嗯,你都我问我八百遍了,不信你可以去殿里问师祖。” 柳九意不耐烦地回应道。 “那我们的娘去哪了,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小鱼眼泪泪汪汪的,自从师祖亲自告诉她娘不是她亲娘之后,她已经哭了好多回了。 “我也不知道!” 这样的结果,说实话,小九意他也没想到,他原本以为是一个女鬼占了她娘的身子。 结果师祖说之前她娘那个身子就是那个女人的。现在这事都过去了一年,他都没再闹了,那女人又写信说她根本就没和他爹圆过房,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他才不信,她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野男人,不想要他和小鱼了,才找的借口。 哼!不要就不要,反正她也不是他亲娘,再见面,他绝对不认她。 柳九意这样想着,突然眼睛一花,还真见到了那个女人。 “小鱼,娘亲回来了,来抱抱,娘给你带了好多好多好东西。” 岑喜见小丫头哭得好伤心,心也跟着一疼,一股风就把小鱼抱进了怀里。 她这小丫头,泪眼汪汪的好惹人怜爱。 “娘亲,你回来了,小鱼好想你,好想你。” 被岑喜怀抱着,小丫头笑开嘴,眼泪瞬间就收住了。身子还不停地往岑喜怀里蹭,她那刚哭的鼻涕和眼泪全蹭了岑喜一身。 岑喜看了看自己脏乱的衣裳,又看看这小丫头笑颜如花的脸,心里极美,这孩子真好!与外面的勾心斗角,精于算计比起来,真是太美好。 岑喜发现她真的有点想这个萝卜头。 “走!去咱们的院子,娘亲给你好东西,有好多好多新衣服和玩具哦。” 岑喜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放下来,就拉着她进她们以前住的小院子。 “有哥哥的吗,我要和哥哥一起穿新衣服。” 小鱼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岑喜看了一眼一旁翻白眼的柳九意,笑着点点头: “有!有你的,难道就没有你哥哥的?你娘是这么厚此薄彼的人吗?” “娘不是,娘最好了。” 小鱼咧嘴笑得像一朵花。 “哼,小鱼上次这女人给师祖的书信说了,她不是你娘,人家是黄花大闺女。” “我猜她一定是像村里人说的那样,看上什么野男人了,所以想抛下我和你。” 柳九意瞪着岑喜不怀好意地哼唧道。 “小子,你这嘴还是那么…,哎!算了,刚回来,不想跟你计较。” 岑喜觉得柳九意还是以前那个别扭的柳九意,走了快三个月了,他还是一点都没变。 “哼!不计较,只怕是被我说中了,你就是看上外面的野男人了,所以才找个借口说你不是我娘。” 柳九意看了一眼,后面跟来的一男一女,心里极度不爽,这个女人还说没招惹人,看!还都把人都带到家门口了。 真是恬不知耻。 “什么你娘,你以前也没承认我是你娘,而且现在更不是了,你看我这手臂上点的是什么?” 岑喜走进院子,进房间找个位置坐下后,直接捞起手臂给柳九意看。 “那是什么?” 柳九意看她手臂上有一个红点,但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公子,主子手臂上的那个红点是守宫砂,你看我也有。” 阿湘见岑喜一上山,就招这个小男孩为难,于是出言好心解释一下。 说完还亮出自己的手臂。 “要你多言,我要的是她说!” 柳九意转眼一瞪,气急败坏朝阿湘吼。 他原本心里还有点希望,结果她这一证明,不就说明他和小鱼真的没有娘了吗? 他们真成了孤儿了吗? “娘亲,你真不是我娘吗?” 见哥哥闹得凶,一直在岑喜怀里的小鱼也问道。 第72章 找师父气师父 “小鱼,你希望我是你娘亲吗?” 岑喜不理会柳九意,她只是认真地看着小鱼。 “小鱼要娘亲,小鱼要娘亲!” 小丫头说完这句话后,又使劲往岑喜怀里钻。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管我是不是你亲娘,但我就是小鱼的娘亲,我会将你视做珍宝的。” 岑喜向她保证道。 “那哥哥呢?” 小鱼又期待地看着柳九意和岑喜。 “同样,他认我,我就是他娘,他要是还这么别扭,小鱼,我也没办法,你看我给你买的东西他也有,我一样都没少,要不你劝劝他?” 岑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九意,然后就让白泽打开包袱给小鱼看。 等小鱼看完,她还朝小鱼委屈地控诉道。 “嗯!我会努力的,哥哥我来教育,娘亲赶路累了,娘亲你去休息。” 小鱼退出岑喜的怀抱,认真看了岑喜一眼,然后就把她推进内室,让她去休息。 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样。 “有小鱼这句话,娘亲很欣慰,但是娘刚回来,肯定要去见一见你师祖,不然他老人家要生气的,我这就去见他,你乖乖地劝你哥哥哦!他最听你的话了。” 岑喜笑了笑,把小鱼和九意都留在了屋里,带着她在小树林捡的一对兄妹,就出了门。 “白泽,在外面守着,看看他们说了什么。” “阿湘你陪我去见我师父。” 走出门外,岑喜就对两个人吩咐道。 “是,主子你尽管去。” 阿泽点头应承。 “嗯!” 岑喜点点头,就往她师父院落走去。 走进院门,老头正在睡午觉,岑喜敲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门,公孙老头才从他的被窝里爬出来。 “柳九意,别闹,饿了就自己到厨房里烧饭。” 门还没开,就听见老头一通抱怨。 “师父,是你的好徒儿岑喜回来了,你快开门啊。” 见公孙老头还在里面猫着,岑喜又使劲敲门。 “回来就回来了,死丫头,干嘛要一直敲门,起开。” 公孙老头穿好衣服一脸怒容从里面出来。 “这不是想你了吗?这不特意向你报道。” 岑喜笑着揶揄道。 “哼!你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你不是和于狂一样离经叛道吗,别在这跟为师卖乖,该去哪滚哪去,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这么快回来干嘛?” 公孙离一副不待见岑喜的样子。 话说公孙离这辈子想收的徒弟一个都没收着,而现在这两个徒弟虽然天赋都不错,但都是别人给硬塞的。而且这两个徒弟都没多少尊师重道的心思。 他那个心啊,真是有点气不顺。 “我告诉你一个重磅消息,你可能会高兴得到起飞。” 岑喜觉得她师父这三个月衣不解带地照顾小鱼和九意,真是辛苦了,她决定把师祖还在世的消息卖给这老头,以博一个好。 其实她内心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那就是她藏不住秘密啊,遇到熟人她忍不住就要八卦啊,不然她会憋死。 “什么重磅消息,你答应嫁给于狂了?” 老头忍不住猜测道。 “哎呀,不是这个,老头没想到你这么老,心里还尽装着情爱之事。我也是佩服。” 岑喜无奈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个是什么啊?小事不用说,别耽误我睡觉,下次走的时候,把你那对儿女带上,我已经去信一封给于狂了,柳九意和柳小鱼以后都拜他为师,让他带着教导,上心些。” 老头说完,就站起身,又想去床上躺着。 “师祖,也就是你师父在我们后山的崖底,他没死,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可以和他去做做伴。” 岑喜见他跨进门槛,终于扔出重磅炸弹。 果然这消息对公孙老头极为有用,她刚说完,他瞬间就瞬移到她面前问: “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见到了我师祖,他就在我们后山崖底,他说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还活着的消息,所以我上次的信里就没有说。” 岑喜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说了,为师没有教你要守信用吗?” 听她这样解释,公孙老头神情瞬间严肃。 “你好像没有,你教我功夫的时候都是扔给我一本书让我自己去参悟,还有就是把我扔进阵法里去锻炼,我身上好像没有你亲自教授的记忆。” 岑喜很诚实地回答道。 “你……,你…,你要气死我,师父在哪快带我去。” 公孙离觉得他要是早死的话,一定是被她和于狂给气死的。 “别急嘛,师父!我这舟车劳顿的,总要休息一下的,明天就带你去。” 岑喜确实很疲倦了,所以好死不死又气了这老头一回。 “你!那你告诉我位置,你师父我自己去找,行,行不行啊?死丫头。” 公孙离看着岑喜的样子,像是要气疯癫了 。 “师父,别急,别急,他就在后山崖底一个山洞里,你还是睡觉休息一天再去,我猜师祖不一定想见到你。” 岑喜说完这句话,抓起阿湘瞬间闪出了公孙离的院落。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为师,岑喜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当初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 岑喜一向知道公孙老头对他师父极为尊崇,她说出地点他一样会暴跳如雷。 所以她还是早躲的好。 “还有隐门是什么地方?你带的是什么人进来的,还不赶紧给我赶出去。” 见岑喜躲,公孙老头气不过,直接追出来质问。 “师父,她是我新收的丫鬟,父母双亡也怪可怜的,你一向那么有爱心,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呢,您放一百个心,隐门外的阵法就算是宴太祖亲自来也破不了,您又何必怕外人来闯。” “对了,以后我和于狂都不可能常回来,你和师祖都又老得快要入土了,所以我打算给你们留一个伺候你们的人,他叫白泽,人挺机灵的,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我相信师祖一定会喜欢的。这是我对师祖的孝敬,老头你可别拦着哦。” 岑喜见这老头气性还挺大,于是停下脚步笑嘻嘻说着她带白湘和白泽上山的目的。 白湘以后跟着她没错,白泽她是不愿意拘着的,她看得出来那是个很有想法很聪慧的的少年,留在她身边当个小厮确实屈才了,跟着这两个老头或许会有大成就。 第73章 教训小屁孩 “看不出来,你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居然这么有爱心,滚滚滚,你在山上的时候就不要来见我了。” 公孙离转身把院门一关,自个儿又去床上睡觉了。 岑喜被吼了也不生气,反正以前这老头经常干这种事。 回到自己院里,小鱼还在教育九意。 “哥哥!你看,娘亲给你买的这件衣服好漂亮,还有这九连环真的很好玩诶!” “哥哥,你就认了娘亲如何?” 岑喜在院子里就看见小鱼拿着一件衣服和一个玩具围着柳九意转。 “我不认,她不是我娘。” “哼,你不认,我也不认你,你以后不是我哥哥。” 小鱼嘟着着嘴威胁道。 “你…,你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她不是你娘,她没和爹圆房,怎么会是你娘?” 柳九意瞪小鱼一眼,辩解道。 “她和爹没圆房也是我娘,她就是,就是,哥哥你个大坏蛋,你好坏,连娘都不认。” 小鱼叉着自己的小腰,气势汹汹地怼柳九意。 “我不认,就不认,她就不是我娘,师祖都是说了!” 柳九意很执拗地回答道。 “娘承认了,她我叫她娘就是我娘,哥哥你真的要和我们分开和我分开吗?” 小鱼朝柳九意继续吼。 “我…,小鱼你是我妹妹,你以后不许和她在一起。” 柳九意意识到失去娘后,很可能也要失去妹妹,他很不愿意,所以强硬地说道。 “我不,哥哥是坏蛋。” 小鱼说完这句话,然后哇哇大哭起来。 “柳九意,你过分了哈,小鱼还这么小,需要人照顾理所应当,我虽然不知道我和你父亲母亲有什么关系,但我当初既然顶替了你娘的身份,说明我们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就算替你娘和你爹想,你都不应该这么为难小鱼。” “至于你,不管你认不认,我管你到十六岁,之后你要怎么样随你,这样我也算报答你父母的收留之恩了。” 岑喜进门一把抱住小鱼,冷着脸对柳九意说道。 “哇,呜呜呜…,娘亲,我要娘亲。” 小鱼见来人是岑喜,呜呜地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娘亲在的,小鱼永远都是娘亲的女儿,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 岑喜抱起小鱼看了一眼柳九意,转身进了屋。 把小鱼哄睡着后,她又出来,她打算认真和柳九意谈一谈。 其实亮出守宫砂她就是想气一气这小子,他不是天天把她不是他娘的话挂到嘴边。 那她干脆就承认她不是她娘好了。 但她从未想过要抛弃他们俩。 他闹得有点太过分了。 “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岑喜出去后就找个位置坐下,面对柳九意问道。 “你不是我娘,你没资格问。” 柳九意恨恨地看岑喜一眼说道。 “我虽然不是你娘,那我以前总该与你娘和你爹认识,不然我也不会到你家里!现在你爹去世了,你娘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时半会儿有个结果很难,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别扭下去吗?” 岑喜看着他分析道。 “那我也不跟你。” 柳九意傲娇地说道。 “好!你可以不跟你,也可以让小鱼一起不跟我,那你打算怎么办?带着小鱼去流浪,去乞讨?” “柳九意,我从小李村醒来,好像一直都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算你一直闹,我也没有真正不管你,你确定一定要带着小鱼去外面流浪?” 岑喜忍着气,慢慢问。 “我才不去流浪呢,我就留在这里照顾师祖!” 小九意底气不足的回道。 “呵,留在这里!没有我和你师父的关系,公孙离那个老头要你吗?要不然你好好去问问他?” 岑喜觉得这小子到现在都还没认清现实啊! “我……” 小九意还想说,师祖会要他的,但又想起这三个月来师祖极为不耐烦的样子,底气就不足。 “你说不出来了!嗯?” 岑喜见他那样,又凑近他问。 “我……” 柳九意颓然坐在地上,再没有了言语。 “没话可说,以后就听我的,这次下山我会带上你和小鱼,师父说你已经被他记在我师兄君剑愁名下了,你不想见到我也行,以后就跟着他,跟着你师父学艺。” “你爹娘的事,我会查清楚,只是现在眉头头绪。但以后终究会给你和小鱼一个交代的。” 岑喜蹲下身与柳九意平视,说了一下她的想法。 “……” 柳九意搓搓手指,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于是就闭口不言。 “不回答,就表示你默认了。以后再欺负小鱼,我就要揍你了。” 岑喜象征性地朝他挥挥拳头,给他一个警告。 “哼!” 柳九意爬起来给岑喜翻了一个白眼,腾地一下跑了。 “主子要去追吗?” 白泽看柳九意跑得远,忍不住问了一句,经过方才的观察,他看得出来,跑出去的那小男孩对主子很重要。 “不用,他又下不了山,不管他!这院子左边有两间房,你和阿湘收拾一下休息!” 岑喜看了一眼柳九意跑出去的背影,对白泽说了一句就回了屋。 到了晚上柳九意还是没有回来,岑喜叫起阿湘,让她看着小鱼,自己出去找柳九意。 岑喜出去找了好几圈,终于在一个树林里看到柳九意被一群饿狼围着。 那些狼群个个龇牙咧嘴,眼看就要扑向柳九意,岑喜一个闪身把他捞到树上。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跑到这阵中来干嘛?就算有示警,我和你师祖都来不及救你啊!” 岑喜抱着他的小身子,抬手就敲了一下他脑门。 “呜呜呜…,娘亲我在山上的石头上睡觉,翻个身不小心滚进来的!我…,我错了!” 方才那饿狼扑来那一刻,柳九意真真切切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所以他现在是紧搂着岑喜的腰死命地往她怀里钻。 “现在知道叫娘了啊,小兔崽子!” 岑喜看着他,嘲讽地哼了一声,身形一转,瞬间出了这斗转星移阵,然后一路携着柳九意回了自己的院子。 “洗洗睡觉,没事别折腾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见师祖。” 岑喜把他放到床边,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柳九意说什么就进了她和小鱼的房间。他嘴里从来就没什么好话,她可不想听。 第74章 画中人 翌日,岑喜一起来就看见她师父在她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蓬头垢面,一口一口地喝着白泽给他倒的茶。 “师父!怎么了?” 岑喜大概猜到了几分,但她还是想恶趣味地问一句。 “师父住哪?快带我去!” 公孙离吹胡子瞪眼说道。 “哎!真着急!等我洗漱完!” 岑喜白她一眼,就去院子里打水,简单洗漱一下后,她就带着公孙离去了她之前训练的后山。 站在荆棘丛外,岑喜对公孙离说道: “师父用你强大的内力把这荆棘丛撕开一个口子,师祖就在里面。” “你说师父就在这刺丛里面?这怎么可能?” 公孙离看着岑喜一脸怀疑。 “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出卖师祖,还不是因为我内力不够进不去!” 岑喜为达到自己目的,以及再憋不住的心思,只能带着公孙离来了。 说实在的,她有点惭愧,毕竟这事她做得有些不道德。 “哼!你这背信弃义的丫头,起开!看我的!” 公孙离瞪她一眼,内力猛然灌注手心,顷刻间,那片荆棘丛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走!为师倒要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师父!” 公孙说完这句话,就自个儿先钻进去了。 钻过荆棘丛,走过一段甬道,终于到了一个牙洞,看见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丫头,你不守信用啊!不是说不告诉别人,我还在人世吗?今天这事做的一点都不地道。” 老头捋捋自己胡须,也不见多生气,但言语一点没放过岑喜。 “这不是想见你进不来吗?所以只能让我师父帮忙了!” 岑喜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是她一向脸皮厚,所以老头这几句话对她来说还不够挠痒痒 。 “死丫头,原来你昨天一回来就骚扰我,是打的这个主意!” 公孙离这时候才意识到,岑喜这个不要脸的利用了他。 “是废物利用!哦!不!是资源利用,资源利用!师父您看我这也不是帮你找到了师祖了吗?你就别生气了!” 岑喜一时嘴瓢,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后,赶紧圆回来。 “哼!” 公孙离对他摆了个脸子之后,马上又转变态度恭敬地对白发老头说道: “师父,你这些年受苦了!” “你就当我死了不就好了,何必执着找我!” 老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岑喜,才对公孙离说道。 岑喜接收到老头那双幽怨的眼睛,摸摸鼻子有些惭愧,看来这事她是真做错了。可她这性子迟早都守不住秘密。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看来徒儿还是打扰师父你清修了,我是咋听您还活着的消息,一时忘了师父您极其喜欢清净,徒儿知错!” 公孙离痛心疾首,一脸懊悔! 看得岑喜忍不住一抖,师父这是在教她如何尊师重道吗?他这样子真是做徒弟的表率哦! “罢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也就别自责了!丫头!说说,你出卖我的理由,你遇到什么大事了,上次你说的那个会独特点穴手法的人是谁?” 苍明老人指了指一个位置让公孙离坐下,然后直截了当问岑喜。 以他为数不多的了解,他觉得这丫头绝对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要不是有事,她也没出卖他的机会。 “我要学那套点穴手法,还有我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宴太祖,还有宴太祖左大腿处的胎记是什么形状,可不可以用药物消除。” 岑喜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肖像递给苍明老人,话语回答得也直接了当,她本就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她还想赶紧解决宴太祖,去过她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呢! “这人一身贵相,但命中孤寡,且短寿!而你应该是他一生的变数!” 苍明老人仔细看了一眼图上的男子,又看了好几眼岑喜,才说道。 “怎么说,老头你的意思是他会一直缠着我?” 一想到自己的两次遭遇,岑喜的心情就难以形容。 “差不多如此,你现在已经遇到他了,说明命盘已然开启。你们注定此生纠缠不休!” 老头又掐算了一下手指,最后得出意料之中的结论。 “那他是不是宴太祖?” 岑喜冷然问道。 “不是!他与我那师弟没关系,但又似乎有点关系。” 老头又继续掐算了两下,得出一句模棱两可的结论。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宴太祖另外一部分灵魂?” 岑喜看着他问道,不怪她这么想,确实是她以前小说看得太多。所以不自然地就带入仙侠情节。 “不是!宴盛萧改过命,他似乎受他影响,也有一种云雾缭绕的感觉。只能窥视部分玄机。” 苍明老人又仔细推了推算一下,还是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嗯,师父说的没错,老夫推演的也一样!” 看着画像里贵气逼人的男子,公孙离也忍不住做了一番推演。 “嗯!因为你们三个人的命运都动过,后面到底是什么结果,老夫也只能推演出一点信息,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宴盛萧,就是个祸害,要是不除去他,你和这个人将万劫不复!” 苍明老人一脸沉重地说道。 “那就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他!师祖,那宴太祖左大腿胎记长什么样,出去后,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岑喜想着她这被束缚的命运,真的想立马就拿刀把那个宴太祖劈成两瓣。 “上次你走后,老夫又借着那泥塑,饮血推演了一下,那胎记应是他恶灵应运而生,不死不灭,形状千变万化,只有他气绝那一天,才会消失!” “你出去后,可以朝这方面找,你只要看到那胎记在不断变换,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宴盛萧。” 老头走到一个角落,看了看已经黑透了的泥塑,诚然对岑喜说道。 “好!出去后一定仔细找,老头你现在可以教我那独特的点穴手法了!” 岑喜点头后,便说起了她回来最大的正事。两次受制于人,还被人给轻薄了,岑喜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会那种独门点穴手法的人是谁?是不是就是这画中人?” 第75章 皇宫召见 “嗯!就是他!” “难怪了,宴盛萧就算带走这点穴手法的秘籍也应该不会练,之前师父也教过他,但他一练就真气逆流,血脉膨胀,极度危险,现在应该也一样,所以这东西肯定对他没用。” “那他会不会让他属下练?” 岑喜疑惑地问。 “应该不会,他那个人连亲人都不会信任,何况一个属下,你想想他属下要是练了,他岂不是觉得岌岌可危。” 苍明老人最了解他这个师弟,所以给了个明确答复。 “那你看看我能不能练?” 岑喜把手伸给这老头。 “你大概五年后能练,你的天狼绝要练到第九重才能修炼此功法。” 苍明老人探究了一下岑喜的内观,然后说道。 “什么,要五年,五年黄花菜都晾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上次不是说让我回来,你教我的吗?” 岑喜很想说,她要是五年后才能学会,只怕孩子都要被那个狗男人弄出来了。她没有一点反抗之力,怎么行? “老夫原以为上次给你洗涤了经脉你的武功会突飞猛进,但好像你出去这三个月并没有什么进展,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带着疑惑问道。 “我…” 岑喜无言以对,她出去这三个月是有些懒,没有公孙离监督,她好像一次都没练过。 岑喜意识到自己身上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有李女士和公孙老头盯着,她就特别容易自我放松。 “以后一切要靠你自己,你是女子,经脉纤细必须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能成为顶尖高手。这点穴手法要是个男子修习天狼绝,到了第七重,就可以修炼了。所以这天生的差异也是没有办法超越的。” 老头见她支支吾吾,就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所以委婉地提点道。 “好!你的意思我就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岑喜拿过画像,两手一撕,心里忿忿不平。 “勤于修炼内功,是你最好的办法,其他的,师祖也无能为力。” 苍明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师父想让我把我两个孩子都带下山,但我担心有人会对他们不利,师祖你看能不能把他们留在山上?” 岑喜看了一眼公孙老头,然后她对苍明老人问道。 “老夫喜欢清净!你是处子,怎么会有小孩?” 苍明老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两个家伙我替他们算过命,出去后不会出事,你少操这没用的心!既然事了,你就赶紧滚。别总在我们眼前碍眼。” 公孙离见这臭丫头不知尊卑又要为难他师父,忍不住抢话道。 “老头,我就这么招你嫌弃吗?” 见师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岑喜无语望天。 她原本还想把白泽留给这两个老头的,但看现在都一副要做隐世高人的样子。岑喜觉得她考虑得有些多余。 “对,赶紧滚,没事别回来碍眼。” 公孙离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好,我滚,麻溜地滚。” 岑喜觉得她真拜了一个假师父,别的师父都是对徒弟疼爱有加的,而她的师父,真是冷血无情到家了。 岑喜正忿忿地往外走,就听见山洞内苍明老人说:“你也滚,没事别来了!老夫不喜欢被人打扰。” 岑喜瞬间大乐,原来这是师传啊,她忧伤个毛。 回到院子后,岑喜让阿泽和阿湘收拾一番,趁公孙离还在荆棘丛外忧伤之际,带着九意和小鱼麻溜地下了山。 路上白泽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心事: “主子,您不是说将我留在隐门吗?怎么又把我带出来了?” “公孙离那老头不想有人打扰他清修,我师祖也是!所以你留不下,我索性就带你出来了。” 岑喜看着他解释道。 “哦!” 白泽顿时有点失落。 “你别失落!我给你抄的那几本武功秘籍,也是上乘武功,只要你潜心修炼会有大成就的。” 岑喜知道像白泽这样的贵公子,做她的小厮,他确实不甘,其实他有一个更好的去处,不过这一切都等她回了飞凤山再说! “是!” 白泽望了望了望白城方向,坚定点头。 …… 京城太和殿,沈谨辰把他这段时间收罗的证据全部呈到昭帝面前。 昭帝看过后,面色越来越沉。 “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沈谨辰见他久不说话,于是出言问道。 “沈相以为如何?” 昭帝把他手上的证据又递还给沈谨辰,然后问道。 “陛下英明睿智,臣听陛下的。” 沈谨辰接过那堆东西,又把皮球踢给了昭帝。 “你永远都是这么圆滑,怎么?不想掺合了?” 昭帝看他那样子不由得笑了。 “是,这事太得罪人,陛下您看,臣这些年的名声可见一斑。” 沈谨辰直接说道。 “你还怕得罪他人,大宴不论是朝堂和朝野,你只要看不惯的人,谁都不是被你收拾了?” 昭帝成功被他气笑。 “还是陛下恩宠,微臣才敢收拾那些不上道的人!一切都是陛下龙威所摄!” 沈谨辰勾唇笑了笑,面对昭帝一脸坦然。 “那这事,丞相还得辛苦了一下。没想到除了恒王府,还有一股隐匿的暗势力在搅动风云。” “朕,朕承认大宴从建朝以来就不得民心,但百姓何其无辜,朕,就算把帝位让出去,那些人只怕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到时候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尸漂遍野,也是朕这做皇帝的悲哀。” “所以爱卿,我们要竭尽所能,阻止这场灾难发生,你知道吗?” 昭帝紧握住沈谨辰的肩膀一脸沉痛地说道。 “陛下,爱民如子,国之大幸,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谨辰一脸谦恭,立即准备下跪,话说的也极为真诚。 “朕就知道沈相是最懂我的人,那这事你就别推脱了,即刻启程去处理此事,一年不够就两年,趁对方势力还不成火候的时候,我们连根拔起。” 昭帝扶起正要下跪的沈谨辰,一身的帝王之气凛冽至极。 “臣定不辱使命,只是臣身边得用的人,没几个。” 第76章 六公主 “策划这场阴谋的人,应该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臣近日得知白城新上任的总兵,陆慕冉身份上有问题,而且臣这次路过上阳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 “说明这场谋反蓄谋已久,臣猜测许多军事要地,重要城池都已潜入了细作。这清理工作,臣双拳难敌四手,只怕还需要人去帮忙处理这些事。” 沈谨辰退后两步,一脸郑重地说道。 “朕手上有一支青衣卫,他们全权听你调派,你只要觉得谁有问题,不必过问朕,直接先斩后奏。” 昭帝拧了拧眉头,诚然说道。 “臣谢陛下信任,此次出京不破坏敌人阴谋,臣誓不回朝。” 得到相应的保证之后,沈谨辰又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快起来,朕的江山大业,就交给你了。此次召你回京,朕想把六公主赐给你,爱卿觉得如何?你如今二十有六了,正好前段时间六妹妹求到朕这里,所以急召你回京问问你的意见。” 昭帝把沈谨辰扶起,便说起了他召沈谨辰回京的目的。 “承蒙陛下厚爱,公主垂青,臣…,臣还没有娶妻的打算,六公主国色天香,才情一绝,不应该被微臣耽误,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提起成婚,沈谨辰呼吸一窒,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他虽然只想她在他后院做个小妾,但潜意识的还是不希望她上面有个主母。 “六公主念了你七年了,沈相就一点不心动吗?” “臣对六公主无男女之情,臣的婚姻想自己做主,还请陛下成全。” 沈谨辰再次向昭帝行了个大礼。 “行,你自去。” 昭帝无奈摆摆手。 沈谨辰站起身,又朝皇帝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太和殿。 “人都走了!你也听到了,六妹妹也该死心了。” 见沈谨辰走远,昭帝对殿内的六公主宴雨燕说道。 “为什么?他怎么会不喜欢我,皇兄,我可是京城第一才女,配他绰绰有余。” 六公主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一双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沈谨辰离去的背影。 “可是他就是不喜欢这样的你,过几天让母后给你重新选驸马。” 昭帝淡淡看她一眼,说道。 “不行!皇兄,我不甘心,我此生定要嫁他,皇兄你是皇帝,你直接下圣旨,他不敢反抗的。” 六公主神情阴鸷,有一点疯魔之向。 “不可理喻!你以为你是公主你就了不起啊,你可知现在大宴朝堂有多么复杂,有多少人,明面上与朝廷效力,私下又投靠了哪方势力?你可知朕在朝堂无人可用?你可知天下城池,有大半只是我大宴明面上的朝臣,实际各自为政?” 昭帝看着这个只会在深宫肖想男人的女人,眼底有滔天之怒。 “我…” 六公主第一次见她皇兄大发雷霆,一时之间,那种毁天灭地的情绪瞬间被压下了。 “明日他应该要出城,你要是还不死心,你大可去城门口拦上一拦,亲自听听他是怎么拒绝你的。”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把他绑回来与你成亲,朕自然不拦着,但你要是没那个本事,回来之后,就规规矩矩选驸马嫁人,皇家不留无用的公主。” 昭帝何尝不想沈谨辰娶一个皇家女,从此绑在他宴家的船上,但是他那几个妹妹,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 这个稍微有点血性也有点才情,可是终究也是个没用的,连个男人的心都得不到。 “皇兄放心,本公主明日一定要找他要个说法,我追了他七年,怎么也不甘心嫁给别人!” 六公主一把抹掉要掉出来的眼泪,执拗地说完这些话,带着她身边得力的宫女,就出了太和殿。 昭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当晚,沈谨辰回了一趟将军府,与沈老夫人,沈将军以及他娘吃了一顿饭后,就和沈将军在书房谈了大半夜正事。 第三日,他带着他的四大护卫和昭帝给他的青衣卫,一起从南门出了皇城。 城外的十里亭,宴雨燕,一身黄色宫装,美艳方华,见沈谨辰带着一队人纵马奔来,她让她的宫女排成一排,直接堵住官道。 这些年沈谨辰一见她就躲,所以她今天必须这么拦,不然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沈谨辰到她面前后勒停马缰绳,面沉如水。 “抢你回去跟我成亲。” 六公主扬眉说道。 “峰琴,上瑟把那些宫女处理掉。” 沈谨辰连话都不想与这女人说,直接一扬手,六公主宴雨燕就像离线的风筝,飘到了一颗柳树上。 “出发!” 沈谨辰话落峰琴和上瑟动作麻利地处理好了那些宫女,马鞭一扬,就离开了十里亭。 …… 岑喜从隐门到飞凤山,一路用了二十天才到达山脚下。 这一路她经过师祖的教诲后,痛定思痛,决定勤加练习天狼绝,所以在最后一天飞凤山山门口遇到朱焰娘的时候,她越境了。 “岑喜,老娘找了你好久,你我的约定我没办到,君剑愁太难搞,老娘准备放弃。但是你我要定了,所以拔出你的剑,来战!” 朱焰娘拿着一把乘风剑,穿着一身红衣,堵在进山门的必经之处,霸气侧漏。 “不是我岑喜看不起你们,实在是你们素女门的企业文化太那个啥了,我真的受不了。” 岑喜看着她这副女侠模样,身子抖了抖无奈说道。 “企业文化是个什么东西?” 朱焰娘原本要拔刀相向,却突然被岑喜这句话整懵了。 “就是你们那个啥,总睡男人的事,我接受不了,所以就算是你赢了我也不会跟你回素女门的。” 岑喜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自己一时嘴瓢,把现代公司术语说出来了,于是只好直白地解释道。 “睡男人有什么不好?那些臭男人不是总喜欢把女人当玩物吗?我这不是在为我们女人报仇吗?你也是女人,你一路走来,何曾看到过一个男人把真心掏出来?” 朱焰娘眼神冷肃地看着岑喜问。 第77章 请朱焰娘帮个忙 “有啊,君剑愁绝对算一个。是,你说的那种男人世上很多,但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况且我对睡男人确实没有兴趣,你要是喜欢自个儿睡就好了,何必要为难我这个不想睡的人。” 岑喜想起以前君剑愁在学校避那些追他的女同学如蛇蝎的样子,就觉得世界上渣男是很多,但好男人也不少,不必愤世嫉俗。 “他有你说的那么好?他只不过是没得到你,所以才没有嫌弃的必要,世间男人多薄幸,你不要被他给骗了。” “岑姑娘,你根骨奇佳,只要你加入我素女门,练素心经,以后的成就定在我之上。到时候素女门定让这世上所有的臭男人闻风丧胆!你真的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朱焰娘曾经受过男人的花言巧语,也被臭男人伤得体无完肤。所以她最不相信男人有什么真心,她此生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杀尽天下负心汉,让素女门成为一个不能侵犯的存在。 “还是打一架。” 岑喜无语扶额,她都说了没兴趣,这女人还如此执着,嘴皮子都磨干了都不能打消她的念头,那只能动武力了。 “好!打赢了,你必须跟我回素女门。” 朱焰娘拔出她的乘风剑,身影一闪直奔岑喜而来。 岑喜原以为她会抱拳行个礼,再拔剑,没想到她这么猴急,岑喜只能抽出自己的破影剑迎面而上。 一个时辰后,两道红影落到两边。 “服了了么?” 岑喜问。 “你师出哪里?功夫怎么这么厉害?” 朱焰娘自认在江湖难有敌手了,没想到两次遇到这样的高手。 君剑愁也就是算了,他出身武学天宗隐门,打不过也正常,但是她不可能连一个柔弱的女人都打不过! “隐门,君剑愁是我师兄!” 为了让她死心,岑喜不介意多说几句。 “你也是隐门的弟子?为什么?听说隐门的掌门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人拜师都找不门路,你为什么这么幸运?” 朱焰娘一脸的难以置信。 “机缘巧合罢了,现在你还觉得我能看得上你素女门的素女心经吗?焰娘,不管不管你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什么看法,我不干涉,但你也不能把你的思想强加与我,这事总要你情我愿才行,是!” 岑喜收起剑,诚然说道。 “我…,你说的什么都对,反正我打不过你!你放心,我朱焰娘今日发誓,以后不会找你任何麻烦了,青衣,我们走。” 朱焰娘看岑喜一眼,有些失落,但她也输得起,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后,就干脆利落地说道。 “且慢!” 岑喜无意间扫过自己手上越来越绿的玉连环,忍不住打起了朱焰娘的主意。 “输了,就是输了!岑姑娘不必再说,我输的起。” 朱焰娘见她那样以为岑喜要安慰她,于是赶紧拒绝。 “我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岑喜一脸看猎物地样子看着朱焰娘。 “什么忙?” 朱焰娘没想到她还需要她帮忙。 “你不是喜欢睡男人吗?你看这个男人怎么样?你把他给睡了,能把他弄死最好。” 岑喜走到她面前,拿出她画的拿来唾弃的小像递给朱焰娘。 “这人一身贵气,长的极好,他哪得罪你了?” 朱焰娘咽了咽口水,抬头一脸惊讶地问岑喜。 “他想泡我,我呢,又不想他泡,所以就想请你帮忙了?我说过我对男没有任何兴趣,他这副长相你睡了他,绝对不亏。” 岑喜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他不会像君剑愁一样,不好搞定!你是不是挖个坑等着我跳?我只是想让你加入素女门而已,可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岑姑娘你可不能这样坑我!” 朱焰娘有了上次的经验,对岑喜推荐的下意识有些忌惮。 “不管他有多么强大,我保证你能睡得了他,他觊觎我,你变换成我的样子,他一定认不出来,你得手之后,就把你所有的毒药都给他用上,到时候我再出来一刀捅死他。” 岑喜一想起对方怎么对她的,怎么算计她的,就恨不得他立马去死。 这次她一定会准备得更充分,定让他有来无回。 “你这怨气挺重啊,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实不喜欢男人,这人绝对是人中龙凤,就这么便宜我了?” 朱焰娘见岑喜咬牙切齿,说明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心头之恨,而这么好看的男人她居然没起色心,说明她之前的强求确实过分了。 “便宜你了,只是你得到他后,要帮我弄死他,如果让他逃了,咱们俩就都完蛋了。” 岑喜虽然知道那狗男人很强,但从来就不是个会束手就擒的人,所以这次只能赢不能输。 “他很强吗?你都不能应付他?” 朱焰娘虽然觉得这男人把他睡了也不错,但是她还是挺惜命的。 “很强,但咱俩合谋他一定不是对手!就算他是对手又如何,只要我们把握好时机,一招制敌,他就逃不掉。上次我试验过,我的琴音能压制他半盏茶,你只要在这半盏茶的时间内得手就好了。” “多给他下点气息稳定紊乱的药就行!还有什么难闻的香,都给他用上。” 岑喜认真分析了一下那个狗男人的实力,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 “行,什么时候实施计划?我这就跟着你上山?” 朱焰娘第一次见岑喜就喜欢她,喜欢她那份从容淡定。 所以她觉着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帮她忙也不算什么。 况且她最不喜欢那些男人把女人当玩物,所以这忙怎么的她也得帮。 “那就这么说定了!应该就这几天那个狗男人就要找上门了,你就跟我上山,只是有点你们要收敛一下。” 岑喜见她答应,顿时松了一口气,朱焰娘要是不加入,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人替代她呢。 阿湘肯定没那个定力,大概也就朱焰娘这样见惯了男人的,才不会怕那个沈狗了。 “收敛什么,你山上有什么怕我觊觎?” 朱焰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又不是洪水猛兽。 “有男人,很多男人。都是我要用的人,所以你不能碰!” 岑喜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第78章 走了的人,又回来了 “啊?那我这些姑娘可管不住,她们调戏男人都调戏习惯了,你要她们收手恐怕很难。” 朱焰娘看了看她身后的姑娘们,无辜地说道。 “那你让你这些姑娘回你的素女门,你一个人上山。” 岑喜无语扶额,她前世今生从来没见过哪个门派像素女门这些女人这样的。 “可是我也养成习惯了,见了男人我就挪不动腿!” 朱焰娘不是无的放矢,她现在真成这样了。 “那你这几天就不要见,一直在我院子里住着,你放心,要不了几天那个狗男人就会找上门,到时候你再挪不动腿。” 以岑喜的猜测,只要她手上的玉连环失效,那些魍魅魍魉都会往她身边凑 。 这次只怕来的只怕还有宴太祖,上次她几乎灭了人家满门。岑喜怎么想,那人也不会放过她,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出现了。 想到这,岑喜往马车里望了望,看着小鱼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还有柳九意别扭的样子,岑喜觉得上山后,应该立马去信给君剑愁,让他把师父塞给他的徒弟接走。 “行!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勉强答应你忍两天。” “青衣,你们回素女门,以后不必跟着我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过问我,我打算独自一人在外面闯一闯再回素女门。” 朱焰娘看了岑喜一眼,勉强点头后,便对她身边的青衣说道。 “好的!门主,我们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保持大家闺秀的仪态,要记住我们曾经也是闺阁女子,这可是你常挂在嘴边的话,你可别忘了。” 青衣一脸的笑颜如花,恨不得立马就带着人离开朱焰娘。 “小蹄子,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滚!” 朱焰娘佯装嗔怒,直接撵人 。 “好的!门主,男人要多睡,才能越来越美哦,我们走了!” 青衣对她扮了个鬼脸,一挥手就把朱焰娘带着的十几个姑娘带走了。 人走之后,岑喜对朱焰娘做了个请的姿势后,就带着白泽兄妹和她的一对便宜儿女往山上走。 走到山门处,正好看见刘基一脸为难地看着两个姑娘。 岑喜仔细瞅了瞅才认出那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是温琦细之前给她送的小妾。 她不是给她们俩卖身契放人了吗?这怎么又回来了? “刘基,怎么回事?她们俩怎么还在这里?”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五天前,她们找到这里说她们后悔了,求你收留,我说你不在,她们就每天上山来烦我们,今天正是第五天,你再不回来,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见岑喜终于出现,刘基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直往她那边跑。 以前他总说女人难缠,现在他总算理解了这话的深意了。 “这小子好生俊俏,可愿与我一度春宵?” 刘基刚跑过来,朱焰娘摇曳的身姿先一步挡在刘基面前调戏道。 “朱焰娘,上山前说好的,你可不许犯毛病。” 岑喜见她一上来就调戏人,真的不能再服了,墙都不服,就服她。 “哦,我一时没忍住,你快点啊,这小子身材很棒,你让我和他待着,我可忍不住!” 朱焰娘幽怨地瞪了岑喜一眼,然后才退到一旁。 “主…,主子,她的眼神好可怕,她仿佛想吃了我,主子我们换个地方说…,说话,我怕她!” 刘基感受到朱焰娘觊觎的视线,莫名地吓得腿都有点抖。 “小六,你领他们这些人先去我院子里待着,待会儿我再来安置。” 岑喜转过脸看朱焰娘还是一副暗送秋波的样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不远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说道。 “是!各位客人,跟我来!” 小六点点头,用极其童真的眼神看向朱焰娘。 朱焰娘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对一个奶包子下手,于是她瞪了岑喜一眼,乖乖地跟人走了,同时阿泽也带着小鱼和九意离开这里。 人都走后,刘基脸上冷汗才被他擦干净。 “说说!是怎么回事?” 岑喜扬唇问道。 “我…,我说不清楚,还是让她们两个自己说!” 刘基尴尬地看了一眼岑喜,又看了看那两个女人,实在不知如何解释。于是憋出这么两句话来。 “行!你们俩过来,说说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多月了还在我飞凤山?” 岑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刘基,然后对那两个女人招了招手。 “主子我错了,请你大人有大量收留我!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主子,我也是!求你行行好,就收下我们!当初是我们没认清形势,我们该死!” 先说话的还是一个月前先开口的那个姑娘,后面开口的是那个倨高自傲说她一生只奉温琦细为主的紫鸳。 “你们错哪了?看你们这样子,应该是在外面遭遇了什么才辗转回了我飞凤山是不是?” 岑喜冷淡地看她们一眼沉声问道。 “主子!求你别问了,我们哪哪都错了,求你给我们一条出路。” 这回是紫鸳先开的口,瞧她那样子,是怎么也不想回忆她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的。 “你不让我问也可以!那你应该去上阳城找温琦细,问他要不要你啊,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岑喜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嘲讽道。 “我…,我们去了,公…,公子不要我们,他说他已经把我们送给你了,之后的一切都是您管。主子求求你,原谅我们之前的冒犯,收留我们可以吗?” 紫鸳浑浊的眼睛里,尽是被打击的肝肠寸断的眼泪,那语气卑微得像一条狗。 “我这个人从来没什么好心肠,我不要的人说不要就不要!既然给了你们卖身契,那么你们就不再是我飞凤山的人,刘基把他们架出去,以后不许放她们进来。” 岑喜看了一眼办事不着调的刘基后,就往她的院子里走。 “都是你,要不是你,公子也不会把我们送给你,你要了我们,却不好好善待我们,害我们一下山就被好几个乞丐盯上,糟蹋了身子,要不是糟蹋了身子,公子怎么会忍心看我们这样。” 第79章 想不开的女人 “现在你居然还忍心抛下我们,你这个毒妇,一个乡野寡妇也配我们伺候?你不得好死,你死后十八层地狱都容不下你,你应该被饿鬼折磨得永不超生!” 见岑喜彻底拒绝,紫鸳终于忍不住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吼了出来,并且还像个泼妇一样骂道。 “呵!原来是这样的啊,你们可真是惨,我说你们俩可真想不开,当初我想把你们卖到青楼去呢,你们死活不愿意,就喜欢拿着你们的卖身契下山。” “结果这一出去,就被乞丐玷污了,连一个铜板都没捞着,你说说你们多可怜,连个妓女都不如。” “要不我让刘基送你们去妓院?或者我去信一封,让温琦细送你去妓院?” 岑喜原本想忍着不说话,自个儿走了算了,可是这个女人都这副鬼样子了,都还有力气骂她,真是心气高啊,那她再送她两句话又如何。 “主子,这都是紫鸳一个人的想法,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求你给我一条活路。” 见岑喜骂完紫鸳,就不想理会她们,转身就要走,那个比紫鸳胆小的姑娘,直接冲到岑喜跟前打算去抱岑喜的大腿,只是岑喜往侧边一躲,她扑了个空。 “你难道不觉得,像我这样的乡野寡妇,不配你们伺候?” 岑喜从来就是个记仇的,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她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她还是看到她脸上的不甘和鄙夷。 “不!不是这样的,紫…,紫玉错了!” 见岑喜不为所动,紫玉一下就慌了。 “紫鸳、紫玉!嗯!好名字,的确像给男人配的小妾。刘基这个紫玉你要吗?做你的小妾。” 岑喜看她那可怜样,有点动容,但她又确实看不上这女人,所以转头问刘基。 “不要!这女人太美,我…,我消受不起!” 刘基看了看那女人精致的轮廓,身子一抖,连忙退到一边。 “你看,我这护卫连让你做妾都不愿意,你说你能干啥?本姑娘留你何用?” 岑喜看着她那面如死灰的脸问道。 “我…,我可以伺候主子,我可以端茶倒水,我可以洗衣做饭,只要主子让我干,我什么都干。” 紫玉眼神慌乱,她知道今日她留不下,她一辈子就完了,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不信任你,你这种人心气高,只要你转危为安后,以后指不定怎么出卖我呢,所以你还是跟着你的好姐妹,自去!我飞凤山容不下你们。” 岑喜看着她直截了当地说道。 “岑喜!我们都卑微成这样了,你都还不放过我们吗?” 紫玉一脸失望地看着岑喜,那语气 充满了质问。 “我不是放你们自由了吗?还想怎样?被说中了你心中所想,装不下去了?本姑娘又不是圣母,干什么要容下你。” “刘基,把她们俩赶下山,以后不许把她们放进来,飞凤山百里之外,我不想看到这两个女人。如果她们再出现,你也别回飞凤山了,直接滚蛋!” 岑喜说完这些话,不管那两个女人怎么闹,她也没再回头。 一个从头到尾都自己的身份比你好一大截的人,留着有什么用,碍眼啊? …… 回到院子,岑喜见朱焰娘没骨头地坐着,小鱼一脸好奇地探究她,九意一脸防备地瞪着她,不由得有些好笑。 “笑什么笑,给老娘安排个房间,或者一个有男人的小院子,老娘要睡觉。” 朱焰娘瞪着她一脸的不爽。 “三句话不离男人,你这是有多不要脸,你就住我隔壁左边那个房间。本姑娘不把你看住,我这山上的男人只怕都得遭殃。” 岑喜白了她一眼,指着旁边一间房说道。 “男人就是拿来消遣的,那像你把他们个个都当佛祖供着,告诉你,你以后要是被那个野男人骗了身子,又骗了心,可别找我哭。” 朱焰娘起身,也白岑喜一眼,然后就拿着她的包袱进了岑喜指的那间房。 岑喜无奈笑笑后,又转过脸对小鱼和九意说道: “娘亲这里有五间院子,你们挑一下,住哪间?” “娘亲!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小鱼上前扑进岑喜的怀里说道。 “好!那就再住一年,一年后,娘给你买两个丫鬟,你就分院而居,小孩子要独立,娘亲以后总不能陪着你嫁人,所以咱们家小鱼要强大起来。” 岑喜把她搂在怀里,笑着说道。 “嗯!小鱼知道,小鱼最乖了!都听娘亲的。” 小丫头那小嘴像抹了蜜似的,脸还不停地岑喜手上蹭。 “好!你呢?住哪里?” 岑喜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把她抱在怀里,又问柳九意。 “我住那间房!” 柳九意指了指岑喜右边那间房说道。 “嗯!小六,你过来!” 岑喜特意看了一眼柳九意的表情,他这次没闹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小六在,主子有什么吩咐?” “以后你就跟着公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是!” 小六点点头后,就把柳九意东西搬进了他指的那间房。 解决完了儿女问题后,岑喜又把眼光看向白泽: “白泽,虽说你当初硬逼着我接受你的报恩,但我也知道像你这样世家大族出来的公子,跟着我做小厮肯定是不甘心的,我给你另外安排一个去处如何?” “主子,您救了我的命,我没有不甘心,白泽只是想变强,自己有能力替外公和我娘报仇。” 白泽见岑喜这么说,连忙直白地表态。 “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要报恩的,我也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是白城总兵府出身,肯定深谙兵法之道,所以我打算让你留在飞凤山帮我训练一批以一敌百的私兵。” 岑喜把她心中所想说给白泽,刘基她今天看了,连两个女人都解决不了,实在不堪大用。 “训练私兵?主子你要这些人干嘛?要谋反?” 白泽一脸惊讶,不怪他不这么想实在是大宴建国以来,实在不怎么得民心。 “不是,是自保!有人会对我不利,我双拳难敌四手,总不能让对方得逞。” 第80章 布置 岑喜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主子是得罪的人是不是很厉害?” 白泽觉得,岑喜的武功虽不算登峰造极,但也算极为厉害了,而她又出自隐门,到底是谁让她这么忌惮,还需要以一抵百的军队相护? “嗯!所以你的任务很重,我希望半年就能看到成效,之前我给刘基一本计划书,他能力有限,没做好,你去先观察一个月,一个月后,说出你的意见,只要把这支兵练好,白城你迟早能回去,且时间不会太短。” 岑喜也没藏着掖着,她要给她足够的信任,他才能给她训练出她想要的兵。 “谢主子!白泽一定竭尽全力。” 白泽单膝跪下,给岑喜行了一个军礼。他之前也想过就算他武功足以秒杀陆慕冉,但可能也杀不了他。 但如果有一支军队,他的胜算绝对有八成。 所以他这样郑重其事一点都不为过。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先观察一个月,全面配合刘基,等一个月后,我再对你们俩进行安排。” 岑喜诚然说道。 “是!白泽这就找刘统领报到!” 白泽抱拳行了个礼之后,大步跨出了院门,一个月就一个月,他白泽等得起。 “主子,我哥你都安排了,那我以后怎么办?是不是还是跟着你做丫鬟?” 阿湘见她哥走远,于是凑到岑喜跟前问道。 “你想干什么?之后有什么想法?” 岑喜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问道。 “主子,我没想法,娘和外公的仇,我哥会报,阿湘…,阿湘想一辈子跟着你成吗?” 阿湘踌躇地问道。 “那就先跟着,以后还长着呢,你以后总归要嫁人,一辈子可太长了。” 岑喜朝她莞尔一笑。 “好!主子,那我跟你住一个屋,奴婢也好照顾你!” 阿湘嘴角洋溢着真诚的笑,这一路,岑喜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她和她哥哥。 她知道她这是跟对了主子。 她虽然以前也是小姐,但娘去世之后,府里最下等的丫鬟婆子都会欺负她和她哥。 要不是有于叔几个老人护着,再有恩公小树林相救,她和她哥早就死了。 哪还有今天全须全尾的自己。 所以主子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她做丫鬟做得心甘情愿。 “我虽然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丫鬟,但我也只是把你当做我一个助手而已,所以以后奴婢这种话别说了。” “以后我唤你阿湘,你叫我阿姐就行!我比你大,以后就姐妹相称,我的院子你也不用守,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你就朱九意旁边那间房!” 岑喜实在不忍心糟蹋一个将门女子的风骨,但她身边确实无人可用,那她暂且把她当做她一个助手。 “嗯!阿姐!阿湘知道您怜惜我,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虽说她甘愿做丫鬟,但她还是挺感动主子这样的安排。 “嗯!赶路累了,都早点休息!” 岑喜看了一眼怀里被她唠嗑唠瞌睡的小鱼,摸了摸她的头发,就抱着她进了主院。 翌日,岑喜醒来后,就去了刘基给她临时搭建的书房处理公务。 也顺便给于狂去了一封书信。 其实她是不愿意再招惹于狂的,但是形势所逼,飞凤山即将又会迎来一场大战,她要应付那个狗男人,就腾不出手对付即将要造访的宴太祖了。 所以于狂那丫的,还是要厚着脸皮叫来飞凤山,等她这次彻底把那个狗男人弄死了,她就可以专心对付宴太祖。 把宴太祖解决了之后,她就可以认真地赚钱了。 等她赚够了钱,她就不会一想起她现代银行卡里的钱还没花完,就耿耿于怀了。 她决定了,这回她挣的钱,有多少花多少,她要保证她死后除了给九意和小鱼留一点遗产之外,其他都是被她亲自花完的。 于狂来得挺快! 岑喜的信刚送出去一个时辰,这丫的就进了岑喜的书房。 “死女人,你回来了?知道想我了?” 于狂顶着他那一张还没好全的脸,一进来一堆问题砸向岑喜。 “你的脸怎么了?” 岑喜看着他左边脸有个大包鼓起,顿时笑容见深,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才走一个月,于狂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果然还是前世那个于狂。 “笑什么笑!温家那个你的娇妻,那脸比我这还难看。” 君剑愁装模作样地瞪一眼岑喜,然后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她不是喜欢你吗?怎么会打你,而且你为什么还让她打着了?” 岑喜见君剑愁那包一鼓一鼓的样子,脸上的笑实在挂不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知道你永远这么没良心,有事说事,没事,本公子可不想见到你,你不是说喜欢那个沈狗吗?没事别让我帮忙?找他帮忙去啊?本公子很忙,没功夫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见她笑的那么没心没肺,君剑愁神情恍惚地想着,她不管怎么笑,都不会成为他的媳妇儿,他就有些别扭。 “于狂!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就因为没有爱情,我们的友情也都不能延续了吗?如果是这样,就当我今天没给你写过信,你走!以后不要来往了,以后你出现的地方,我也会尽量躲着点。” 见于狂那一闪而逝的心伤,岑喜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真的做不到违心地嫁给他。如果以后每次他们见面都不能再回到从前那样轻松自在的模式,那他们好聚好散! 也算是与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什么叫以后尽量躲着我点?岑喜你连我最后的尊严都要践踏吗?” 君剑愁眼睛发红,眼泪夺眶而出。 “我…” 岑喜见他那样,眼泪也夺眶而出。她心疼地看了君剑愁一眼又一眼,只是她怎么也说不出她可以嫁给他的话。 “行了!说,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我于狂决定了,以后不再爱你,不再对你抱任何幻想,以后一心把你当妹妹,求你不要再说躲着我的话了,我怕我会发狂,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于狂极力把自己的眼泪收回去,情绪稳定之后,他才开了口。 第81章 布置(二) “于狂…” 岑喜上前一把抱住君剑愁的腰,什么话也说出来。 “行了!别哭了,好像是你伤害了我,好,你哭得这么起劲干嘛?” 君剑愁感受到他背后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于是掰开她的手,把她拉到前面给她擦眼泪。 他这一辈子是栽了,希望下次投胎他能有机会去阎王殿,喝一碗孟婆汤彻底把这个女人忘了! 不然下辈子他还得舔着脸去心疼她。 “我…,我对不起你!” 岑喜拿下他的手,抹干自己的眼泪说道。 “对不起,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岑喜,算了我认栽,以后不会在你面前提一句关于情爱的话,我放过你,你也放过自己。只是你以后喜欢上别人,不要给我说,成婚时也不要给我发请柬,我怕我忍不住去抢婚。” 君剑愁见她拿开自己的手,手又举了举最终放下了。 “于狂,我不爱你,我也不会爱别人,这次我想好了,我定要把那个沈狗碎尸万段,他欺负我两次,我就要去地狱里去忏悔!” 岑喜一想到那个能让她心乱的男人,发了狠,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什么打算?” 一提起那沈狗,君剑愁那桃花眼眼睛就惊涛骇浪,不弄死他,他也难解心头之恨。 “我请了朱焰娘来帮我,我打算让她变换成我的样子引诱他,上次我用魔音破空控制了他半盏茶,这次我打算用同样的办法,控制他。然后快刀斩乱麻,直接让他一剑毙命。” 师祖说他是个短命的,那就让他短命在她手里好了,她才不愿和这个人纠缠不休。 “那你不要出现了,你琴曲弹完,那个沈狗由我来解决。” 君剑愁眼里有些玩味和一丝轻蔑,那沈狗就算能用无耻手段,接近岑喜又如何。 他只能激怒岑喜不遗余力对他下手,他了解岑喜的性子,她最不喜欢受制于人。 所以这次还真是弄死沈狗的绝佳机会。 “不!这个狗男人我要亲自解决,于狂其实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对付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大宴开国皇帝宴太祖,师祖说他重生了,但他没有生于皇家,而二十一年前,我出生时灵魂被抽离,就是他捣的鬼。” “现在我回来了,他自然也就知道了,要不是师祖给的我这个玉连环,我估计会被他追杀得连气都喘不上。” 岑喜算算两次追杀,这个人都没亲自动手,上次她弄死了他那么多人,他这回总该亲自来看看她长什么样。 所以她必须应对万全。 “宴太祖?师祖?你什么时候有师祖了?隐门现在不就只有一个公孙老头吗?” 看岑喜口若悬河地说着他根没见过的人,君剑满脸的疑惑。 虽然的脸包还没消,但还是能露出疑惑的表情的。 “师父把我丢到斗转星移阵里训练的时候,我无意中掉进了一个悬崖,我以为我会像金庸小说里,里面的小龙女一样会掉入寒潭,结果我掉下去的地方是一片荆棘丛,幸好棵树让我挂住,不然我就被穿成筛子。” “噗!” “别笑,我还没讲完,我在树上挂了一天后,我就想办法出去,没想到那地方还被人布了阵,然后我就破阵,破着破着,我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荆棘丛,然后我就遇到一个老头。” “嗯?然后呢?” “然后就跟我讲了他与宴太祖的纠葛,以及宴太祖用下作手段夺取大齐江山的全过程。” “然后又说我就是那个会压制宴太祖再次卷土重来的人,还说什么我只要消极怠工,我就会遭天谴,有上一世被佛祖一只铜手砸死的经历后,你说我怎么还不敢相命运?” “所以我现在只能被迫营业,对付这个宴太祖了,希望我完成老天安排的任务之后,下辈子能做个米虫!” 岑喜把她知道的和她内心的想法全部和盘托出,她是个藏不住事的,所以她必须说,不说她难受。 “你这一世的命确实够悲催的,谁让你以前那么作了,看,报应来了。” 君剑愁看她一眼,没有一点同情心。 “于狂,老娘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奚落的,我看最迟明晚,那个狗男人和这个宴太祖八成都会来。而那个宴太祖,肯定会带很多人来,上次我用飞凤山周围的野兽把他派来的人,杀得干干净净,独留一个活口去报信了,这回只怕来的人更多!” 岑喜瞪他一眼,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玉连环,算算日子,明天会彻底失效。 上次想到了宴太祖,却还没想到还有个黄雀在后的狗男人,所以她失算了。这些她定要做好万全准备。 “你上次留活口干嘛,你深怕人家找不到你啊?如果按照师祖所说,他的师弟就是宴太祖,那他一定很强,你现在羽翼未丰,是他的对手吗?” 君剑愁没好气地问道。 “因为我也要确定谁是宴太祖,你总不能让我满大街去找!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 岑喜白他一眼,反驳道。 “嗯,没想到你是越来有脑子,这样想也不错,守株待兔挺好!那我问你那个沈狗你是在哪惹到的?” 君剑愁还是很介意那个沈狗为什么就闯进了岑喜的视线。 难道他就是宴太祖?也不对啊,他是如果是宴太祖,岑喜也不会说让他对付宴太祖,而她自己去对付那个沈狗。 “我就是去虞城恒王府找宴太祖碰到这个狗的,被他一路追到这里。” 岑喜现在是无比后悔当初去虞城,惹上一个不该惹的人,现在看她有多烦,她还得费劲心思弄死他。 原本她就有一个强大的敌人了,呵!现在又多了一个。 “行!现在后悔也没用,那条狗明晚能跳进你的坑,你千万不能心软,一招致命,是他该死的标配,切记快准狠,那个沈狗狡猾得很,机会稍纵即逝,可别错过了。” “外面的事,你放心,那个宴太祖只要敢来,老子绝对让他有去无回。” 君剑愁此刻脸上尽显即将出窍的锋芒。 第82章 让人给跑了 “行,走,我们去山下布阵。” 岑喜起身,对君剑愁喊道。 “走!” 君剑愁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下山了。 …… 转眼沈谨辰离开京城已经二十日,今日已到上阳城,离开京城之前,沈谨辰已经给昭帝上了奏本,严明他出京后的安排。 昭帝给的那些青衣卫,他已分散派到各大重要城池去排查细作了。 而他必须亲自去上阳城,上阳城突然出现的书生,很可能与幕后主使有关系。 而且… 他… 他想见那个女人。 峰琴说她现在应该在飞凤山。 是了,玉连环的时效已过,她应该像上次一样,准备围杀那些人。 “公子,你明日确定要上山吗?” 上瑟见沈谨辰独坐在院内,一杯茶,一杯茶地往肚子里灌,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觉得她家公子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之后,性情更加古怪了。 “上瑟,上次在京城是你陪我去的是青音寺?” 沈谨辰不答,反问。 “公子,你说的是去年冬至日我们去见了尘大师的那一次?” 上瑟问。 “嗯!” 沈谨辰轻抿一口茶,淡淡应了一声。 “了尘大师说了什么?难道与山上那个姑娘有关?” 上瑟诚然问。 “了尘大师给我卜了卦,说本相是天煞孤星,虽贵不可言,但岁运不佳,只怕是个短命的。” 沈谨辰依旧表情淡淡,仿佛要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啊?那公子有没有问解法?” 上瑟顿时一惊,着急问道。 “说是解法在上阳城,一个女人!” 沈谨辰见茶壶的茶水已经见了底,便把茶壶递给上瑟。 “公子的意思是说,飞凤山那个女人就是能化解你大劫的人?” 上瑟提着茶壶,一脸震惊。 上瑟是见过那个女人的,那么离经叛道,而且还是嫁过人的,怎么可能? “了尘大师说,她被人改过命,从而也影响我的命数,所以才有解法。” 沈谨辰又狂灌了一口茶,并示意上瑟给他再沏一壶。 他原本是不信的,直到心乱,那种难以掌控的欲望滋生之后。 他不得不对了尘的话信了几分。 所以明晚,不管是龙潭虎穴,他都想见到那个让他心乱的女人。 即使他已经喝了一下午静心的茶,但没能安置住他躁动的心。 …… 八月十五,圆月高挂,岑喜给朱焰娘扮好妆,就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等待她今晚要等的人。 可是很奇怪,一个时辰过了又一个时辰,该来的人一个都没来。 直到子夜都是如此。 君剑愁忍不住终于闯了岑喜的房间,说道: “臭丫头别躲了!人没来,你料错了。” “看来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们应该不会贸然进我这飞凤山了。不来就不来,你去以前你那个院落睡觉,明日从长计议!” “嗯!” 君剑愁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与岑喜一模一样的朱焰娘,转身走了。 “焰娘,我替你把面容换回来!” 岑喜走到床前在朱焰娘耳后一摸,焰娘直接变成了本来面貌,对岑喜调笑一句道: “看来你要赔我个男人了,可别欠账!” “知道了,去!” 岑喜笑眯眯地摆手,然后就上了床。 九意和小鱼因为她今晚有任务,所以让白泽和刘基带着他们去后山藏起来了。 所以… 她今晚没有抱枕抱,有些睡不着。 岑喜叹了一口气正要闭眼,突然一阵风从窗口飘入,然后一闪身就进入了床帐内。 “岑喜”立马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床帐内,毒药的气味和莫名的香气直冲沈谨辰脑门。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上了当,于是什么也不管一个箭步跳出了窗外。 “岑喜,你的男人跑了,我没拿住!快!” 朱焰娘见她把自己家底都掏出来了,都没留下这个狗男人,于是大叫道。 “要你何用!” 岑喜吼完这句话,当机立断,直接吹了一下她和于狂常用的口哨。 然后抱着琴就拨弄起来。 “沈狗!哪里走!” 接受到岑喜的信号后,君剑愁不知从哪里穿出,宝剑直逼沈谨辰面门而去。 沈谨辰是知道岑喜那一手好琴,威力有多大,所以直接扔出一个烟雾弹,然后身影一闪飘然远去。 君剑愁对他恨之入骨,哪容他逃,直接提剑就追去了。 他这次是发了狠,誓要砍死这条狗。 只是一下山,他才知道自己太冲动了,他刚到山脚下就入了陷阱。 那沈狗居然改了他和岑喜布的连环阵。 “沈狗,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地打,我君剑愁绝对不砍死你。” 君剑愁咬牙切齿,眼睛如火龙一般。 “你是她的朋友,本相不杀你,好自为之!” 沈谨辰丢下这句话,朝山上望一眼,转身遁离。 山上,沈谨辰走后,岑喜明显感觉有一个黑影观察了她许久,才下了山。 她知道她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宴太祖… 总算露面了。 既然不打算较量一番,那咱们拭目以待。 …… 如果要盘点于狂前世今生做得最蠢的事,绝对不是与温琦禾在醉仙楼喝醉酒互殴。 他觉得他前世今生做的最蠢的事应该是每次遇到沈狗那么不理智。 原本今晚他就应该是穷寇莫追,结果他偏偏追了。 所以,他现在只能苦哈哈地在这树林里钻来钻去,要不是他从小在公孙离身边经历过无数次阵法的洗礼,他绝对不会只用一个时辰就破了沈谨辰修改后的阵法。 出来后,他呼气吐气,直接换了好几回气,才想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被那个沈狗激怒。 他这是牙酸了,想想他怎么能不牙酸,他守护了两辈子的姑娘,他们最多也就拥抱过,牵过手,他甚至连岑喜的唇都没碰到过。 而那个狗男人,两次都让他最心爱的女人,躺在了他身下。 而且还亲眼看到了。 他怎能不恨,即便他在岑喜面前说的信誓旦旦,说以后她只是他的妹妹,可他只有自己清楚,他这一辈子只会爱这么一个女人。 如果老天非要让他忘,那就等他死后喝孟婆汤! 上山,见岑喜房间灯已闭,于狂嘲笑了一番自己,便打算走。 不料房间内瞬间亮起了灯。 岑喜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于狂?” 第83章 没事多聊聊 “嗯,那个男人跑了,我没追上。” 于狂看着房里亮起的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 “没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 “那我走了!” 于狂再看了一眼从窗户射出来的光亮,说道。 “嗯!” 岑喜应声之后 ,便起身吹灭了灯烛。 于狂也没再回头。 …… 沈谨辰回到他在上阳城的别院之后,就一人独坐在房间内喝茶,直到第二日午时,他一共喝了二十八壶茶。 喝得面红耳赤,最后茶醉了。 上瑟原以为他不会再要的时候,他突然又睁开眼,对上瑟说道: “上瑟,再来一壶!”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要出事了。” 上瑟这次没有听话,去给他沏,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家公子已经到极限了。 “快去!” 沈谨辰揉了揉很痛的额头,不耐烦地说道。 “峰琴!” 上瑟对隐在外面的峰琴叫一句,语气尽显濒临崩溃的愤怒和心慌。 峰琴也知道今日公子有些过了,于是趁沈谨辰不注意,点了他的睡穴,然后一个大横抱把沈谨辰抱起,放到了床上。 “大兄弟,你是公子的小心肝,说说他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峰琴把沈谨辰放好后,就皱着眉头问。 “应该与山上那个女人有关,当时我在外围,没看到发生什么事?你看到了吗?” 上瑟一向很正经,所以说话也规规矩矩。 峰琴就是个油腔滑调的,所以趁现在沈谨辰听不见,拉着上瑟就坐在沈谨辰屋内,就开始内涵他们家公子。 “你瞧他,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我猜今晚没得手,跑得那么快,说不定还被那个女人算计了。” 峰琴见沈谨辰睡得沉,那嫌弃的话,说的让一直当隐形人的有和都看不过眼。 于是在房顶插上一句: “峰琴,说说,你什么时候见过女人?这么多年兄弟,我们怎么不知道?” “对,你说!别一天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然公子醒来,你说的话,我会如数说给公子听。” 上瑟梗着脖子威胁道 ,上瑟最讨厌这货每次都在公子面前买好,而且还时不时损他两句。 这回他总算能在公子面前把这个“奸细”给卖了。 “你看你,总是这样上纲上线,公子如此伤身又伤神,作为他的第一小心肝,你一天不想着与他排忧解难,尽想着告状,你说你有什么前途?” 峰琴端起沈谨辰叫来的最后一壶茶,自顾自抿了一口,然后教育上瑟。 “那是公子的茶,上好的云雾毛尖,峰琴你这个不要脸的。” 上瑟看了一眼床上的公子,再看一看这个不要脸的峰琴,气得忍不住踹了峰琴一脚。 “公子喝剩下的,我自然要帮公子排忧解难,上瑟来,你也喝一口。还别说,你这泡茶的水平一流,这茶不错,以后公子的饮食起居还得你来。” 峰琴一边饮着茶,一边又忍不住欺负上瑟。 “哼!” 上瑟说不过峰琴,于是直接坐下,抢过茶壶,壶嘴对着自己就是一通猛灌,他要喝完,不能让眼前这货占一丝便宜。 “茶是用来品的,像你这样牛饮,能品出各中滋味吗?哎!果然读书少,是致命硬伤啊,难怪你经常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峰琴不知何时,把沈谨辰的骨扇也弄到自己手里摇了起来。 “滚!滚出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上瑟实在瞧不上这人做派,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别呀!我今天是想与你讨论一下,公子下一步应该如何做,你说他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对方床上钻,逮住人家就上嘴去亲,不成了采花大盗了吗?” ”啧啧啧!你说他还一国丞相呢?怎么在男女之事上想不通呢?” 峰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嫌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沈谨辰,然后啦啦地评判道。 “切!搞得你像是见过猪跑似的?” 上瑟也看了一眼床上的沈谨辰,虽然有些话不赞同峰琴,但是有些话,他没有反驳。 “我当然见过猪跑,而且我还睡过猪,那销魂滋味,让…” 峰琴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有和和蜂鸣齐齐现身于沈谨辰内室,个个眼睛放亮地瞧着峰琴。 “你睡过猪,而且还挺销魂?” 有和和峰琴问完,上瑟也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嘴…,嘴瓢…,我是做个比喻,比喻,你们别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我。” 峰琴一见他们仨神情各异的样子,顿时有点噎。 “讲讲,你那头猪的来历,回头也教教公子如何追女人。” 有和第一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兄弟们别这么看我,我就是好奇公子这突然惊变,便去妓院找了一个花魁,试了一晚。” 峰琴尴尬地解释道。 “哦!” “哦!” “哦!” 三个人齐齐哦一声,便都泄气,闭嘴了。 他们还以为能听点什么风流韵事呢,比如睡了京城哪家小姐什么的,结果是个妓女。 真让他们大失所望。 “别呀,你们都别走啊,虽然是个花魁,但她也是个女人啊,你们总不希望,公子醒来,还一壶茶一壶茶往自己嘴里灌?会出事的。” 见三个人一脸嫌弃地看他一眼,然后都打算离开房间。 峰琴急了,于是赶紧分析现在的形势。 照他们家公子这样的做派,肯定是动了真情,而昨晚,那个女人做的事,让他家公子伤心了。 所以才拼命地灌茶,让自己清醒,殊不知最后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了。 “这么说,你有办法让公子抱得美人归?” 蜂鸣平时话不多,但论对沈谨辰的忠心,他可堪比上瑟。 “我觉得可以多请几个女人来,帮我们家公子分析分析,如何追女人啊,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 “你们想想公子现在的行为,是追求女人的做派吗?见面就亲人家,还想钻进人家被窝里睡觉,如果你是那个姑娘,不捶死他,是不是算脾气最好的?” 峰琴有鼻子有眼地分析道。 “一个小妾而已,公子用得着那么费心吗?” 峰鸣记得他家公子说过,他只想让那个女人做他的小妾。 第84章 小心祸从口出 “一个晚上,熬得像鬼一样,一连喝了二十八壶茶,都把自己喝中毒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居然到现在还看不清,公子对那个女子是什么态度,也不知该说你们蠢还是说你们笨好。” 峰琴极其无语地看着这三人,语气中嘲讽意味盛浓。 “就你聪明,就你能干,公子醒来你别躲哦?等他醒来,你伺候,我们都蠢可担不起公子的小心肝。” 上瑟平时就被峰琴压制,好事全让他占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全让他干了。 他对这个人简直恼恨得要死,他现在居然还骂他蠢。 他才蠢,他全家都蠢。 不对,他娘的,他就是个孤儿,没有全家。 “上瑟,你别不服气,要不然我跟你赌一把,要是山上那女人成了咱们的当家主母,以后公子叫你,叫我,你都必须随叫随到,我的活你都包了,怎么样?” 峰琴一脸自信,根据他睡过一晚女人的经验来看,他家公子这是栽了,还不自知。 “不干!就算你输,我也不跟你赌。” 上瑟想也不想就拒绝。 “峰琴,既然你说公子追求人的方式不对,那你说他该怎么追求?” 蜂鸣看了赌气的上瑟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公子,插嘴问了一句。 “当然是投其所好了,那个女子喜欢什么你就给她送什么,送到人心坎去了,人家就记住你了,不反感你了。” “咱们不能做强盗,特别是在那个人特讨厌你的情况下,你说是,蜂鸣。” 峰琴又把沈谨辰放在桌上的扇子摇了摇,脸上那参透天机,得意洋洋的神色,让谁看了都想狠狠揍一顿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蜂鸣下意识看了一眼沈谨辰微动的眼睛,点点头,然后勾唇笑了笑继续问: “你的意思是说,公子的行为极为不耻,他活该对吗?” “那是,你瞧他,还丞相呢,做的事情哪一件是君子所为?以前在朝廷陷害忠良也就算了,现在追个女人都喜欢巧取豪夺,真是有失我们将军府的风范。” 峰琴回头看了一眼沈谨辰驼红的脸颊,沉睡的眸子,有恃无恐地说道。 “那我们将军府的风范又是什么?见一个爱一个?” 蜂鸣继续引诱这小子说出更多话来。 “对,总结得精辟,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你看将军府加起今年年初老爷纳的那房小妾,后院能叫的上号的,都有三十一个主子了,你说老爷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那你呢?是什么德行?编排了本相还不算,现在连我爹都不放过了?” 沈谨辰,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峰琴眼神冷厉如刀。 “公…,公子?” 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峰琴吓得连忙转过身,往床上看。 他这是得意忘形了,多年经营的形象,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可要好好感谢他自己这张嘴哦。 此刻他真的好想刨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还有房间里这三个家伙,肯定都知道公子是醒着的。 所以… 他是被这三个货联合算计了? “还知道叫公子?要不,本相叫你一声公子如何?皮很痒是!” 沈谨辰目光微凝,眉梢轻挑。 “公子,峰琴…,峰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峰琴讪讪地干笑道。 “你去青楼嫖过妓?” 沈谨辰坐起身,示意上瑟给他再倒杯水。 “公子,你可不能再喝了,再喝您真要出事了。” 上瑟以为他要喝茶,连忙拒绝。 “我是让你给我送一杯清水过来。” 沈谨辰无语扶额,他这是什么护卫,一个油腔滑调,一个经常会少根弦。 “哦,上瑟这就去。” 这回他终于明白了沈谨辰的意图,连忙跑出房间。 “说说,你是哪天去的青楼,如何去嫖的妓?” 上瑟走后,沈谨辰又重复问起了他方才的问的话。 “公…,公子,我只是好奇了些,见你都能被美色所迷,我便想见识一下女人是什么滋味。公子我错了,这回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那你说说,是如何滋味?” “很奇妙的感觉,我…,我也说不清楚,那家青楼的花魁娘子不错,要不改天属下也带公子去尝试一番?” 峰琴解释完,还不忘嘴欠地补上一句。 “你睡过的女人,让本相睡?” 沈谨辰嘴角的勾起一种让峰琴看不太懂的弧度。 “属下错了,哪哪都错了,求公子不要问了。” 峰琴如丧考妣,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封住自己这张臭嘴。 祸从口出,要不得呀! “明日晚,带本相去一趟青楼。现在执行家法,打二十大板,再关暗室。” 见上瑟进来,沈谨辰接过他递来的水,说道。 “属下这就去领罚,只是属下受了伤,明天怕是不能带您去青楼。公子可否缓上几天?” 峰琴看了一眼蜂鸣一眼,强挤出两行泪问。 “明日让蜂鸣背着你去。” 沈谨辰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再看了一眼蜂鸣,说道。 “是,公子。” 蜂鸣苦涩地笑了笑,拎着峰琴就下去了。 …… 飞凤山,君剑愁昨晚在外院住了一晚,今日想了想,他不便再待在这山上,于是午时过后不久,他便叩响了岑喜的院门。 “阿湘,去看看是谁?如果是君公子,就把他请进来。” 岑喜昨晚睡得晚,所以今日也起得晚,她也是方才才醒。 她知道君剑愁今日定要来找他,所以一听叩门,便出言吩咐阿湘一句。 “嗯!是君公子,阿姐,我已经让他进来了。” 阿湘给君剑愁开了一下门后,回话道。 “让他坐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岑喜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说道。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还这么故作神秘干嘛。” 君剑愁轻而易举就进了岑喜的闺房,看她挽头发的手想当笨拙,于是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就给他挽好了飞仙髻。 “你说你,找个丫头,连头发都不会给你梳,你又何必要她?我君家的会梳头的多的是,明日就给你送一个过来就是。你以前不是说挣钱就是用来享受的吗?难道你现在连个丫鬟都买不起了?” 第85章 于狂走了 “不用这么麻烦,随便梳一下就行了,又不出门。” 岑喜看着一头繁琐的发髻,立马就想拆。 “别拆,我以前练了很久,想有朝一日给你挽上一挽,可是我终究没福气,这个你留一天,也算完成我的心愿了。” 君剑愁说这话时语气淡淡,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就是能听出一些惆怅来。 “好!” 岑喜点头,并不敢看他的眼睛。 “今日我是向你来辞行的,我打算到处去游历一番,等我看完名山大川,心中豁达之后我再来找你,帮你对付一切魑魅魍魉。现在我的心乱了,冲动至极,做事不经大脑,都有些不像上一世的于狂了。” 君剑愁扯出一丝笑,感慨地说道。 “那你能不能把柳九意带上,师父已经把九意和小鱼都收到你门下,他们现在是你徒弟了。小鱼你不方便可以跟着我,那丫头粘人的很,估计也不愿意跟你去。” 岑喜诚然说道。 “行,九意那小子在哪?把他带走也好,免得他一见到你就别扭。” 君剑愁吐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说道。 “于狂…” 岑喜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 “嗯?” 君剑愁看着她等待下文,他已经不期待她能说出什么能嫁他的话了,只要不推开他就行。 “保重!” 千言万语岑喜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憋出这样一句话。 “嗯!放心一年半载我就回来了,别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我会会错意的。” 君剑愁把她脸庞的一捋发丝别到耳后,心软地说道。 “嗯。” 岑喜不敢多言,便点点头。 “我这有两瓶比朱焰娘还厉害的毒药,留给你,下次那个男人再来,你满屋都撒上,让他有来无回。” “这两瓶是修炼内功心法固本的良药,没事你也可以吃一吃,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还有这两瓶是外伤的药,很有奇效,你要是受伤了一定要记得用。” 君剑愁一下掏出六个药瓶,放在岑喜桌上。 岑喜一下便泪眼婆娑,从身后再次抱住了君剑愁。 “傻姑娘,你这样做,我怕是不想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君剑愁扒开她的手,疾步走到门外,头也不敢回,像一阵风一样把自己卷走了。 岑喜倚门看着他背影消失许久,朱焰娘走到她房间,把君剑愁留下的瓶瓶罐罐,看了又看,翻了又翻,才出言道: “舍不得就去追啊,瞧你们这生离死别的样子,我看得都忍不住去把人帮你抢回来了,但是老娘知道我实力有限,估计打不过你这位姘头。” “朱焰娘,嘴巴放干净点,那是我师兄,不是我姘头。” 岑喜情绪本来就不好,一听到姘头这两个字瞬间炸了毛。 “行行行,不是姘头,是你的情人行了,上次老娘果然被你算计了。你这师兄武功那么高,医毒之术也远在我之上,难怪上次被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见她岑喜炸毛,朱焰娘瞬间转变了语气说道。 “他也不是我情人,朱焰娘你嘴巴放干净点,小心老娘揍你啊!” 岑喜抡起拳头,做了个要打人的动作。 “不是你情人,也不是你姘头,那是你什么?看你这样心伤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你浑身都有病呢!” 朱焰娘最怕的就是岑喜不理她,这抡起拳头打个架什么,她乐意至极啊。 所以她直接捞起手腕,一副准备开干的样子。 “他是我哥,我师兄,他要出门游历,我是不是该伤心一下?” 岑喜见这臭婆娘一副迫不及待要打架的样子,瞬间无语。 “好!你怎么说都对,那你现在赔我一个男人,你说的人间极品,好像只对你有兴趣,你总不能让老娘白上你这飞凤山。” 朱焰娘见架打不起来,于是换了另外一个话题。她在这山上都淡出个鸟来了,看见好看的美男不能睡,真是暴殄天物。 “明日我们去上阳城抢个花魁当当,我保证你一夜七次郎怎么样?” 岑喜觉得朱焰娘真应该去开妓院啊,她这身份太适合了。 既能当嫖客,还能让对方给钱,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嗯,这个也行!就上阳城那个春花楼,那地方不错,进去的人也俊俏,而且能进青楼的多半都是负心汉,老娘杀了也不亏。” 朱焰娘想了想,自个儿挑起地方来了。 “行!明日我绝对给你找七个又好看,又是负心汉的男人送到你床上,只是你不能让人立马就死了,咱们是去嫖的,不是去杀人的。” 岑喜眼含警告地看着朱焰娘。 “行啊,我虽然爱杀人,但是也是要分场合的嘛,上阳城春华楼是有官府背景的,我就算是再不把人命当回事,也不敢在官府的地盘上干坏事,被抓进去了,可不好。” 朱焰娘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的婆家就是官府的人,你报仇的时候,那时候怎么不怕了?” 岑喜眉梢轻挑,笑问。 “那怎么能比,那是他们欠我的,必须百倍偿还,没让那个家族死绝,老娘算是手下留情了。” 一提起以前的夫家,朱焰娘的戾气就十分重。 “我去后山把我女儿抱回来,你自便,反正我山上的男人你不许碰。” 见朱焰娘周身气息不对,岑喜便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于是转移话题。 “……” 直到岑喜的背影消失,朱焰娘都没再说一句话。 岑喜之所以敢在飞凤山练兵,是因为她发现飞凤山背后有一处平地,四面环山,像一个大型的盆一样,跟她那个世界的四川盆地差不多,只是要小很多,大概能容纳五千人左右。 再加上那地方还没开荒,外面人也不知道。 简直就是给她送菜,她不接受都对不起老天这样的安排。 她已经做好安排,平时就留五十个人在山上巡逻,其他人都去开荒,建立训练场。 现在已经初见成效,荒地都被他们清除了个干净。 周围还搭建了一些房屋,以备堆放武器和住宿之用。 岑喜还在外围布了十个连环阵,大阵套小阵。 一般人不经引路,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第86章 去青楼 当然为了不引起有心人注意,她在外围还布了一些极隐秘的阵法,一般人进去只要不深入探究,是不会出事的。 岑喜进去之后,看人都在训练,就直接去了刘基的屋子,找小鱼。 “娘亲,你来啦!小鱼好想你。” 一个晚上没见,小鱼一见到岑喜就抱着她的小腿不撒手。 “嗯,你昨晚待在这里怎么样?小鱼长大了,要适应娘亲经常不在身边的日子哦。” 岑喜摸摸她毛茸茸的头,说道。 “像哥哥一样跟着君叔叔一起去到外面游历吗?” 小鱼懵懵懂懂地问。 “不是,是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事情。要学会独立成长,以后就算娘亲不在你身边,你也过得挺好。就像娘亲现在这样,娘亲的娘亲就是这么教娘亲的,你也要一样。” 岑喜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道。 “可是…,可是小鱼还是个小孩子呀,小鱼不想长大。” 小鱼嘟着嘴,有些失落。 “娘亲有事情要忙,陪你的时间很少,所以,小鱼要学着长大呀,不过娘亲向你保证,只要我在飞凤山一天,娘亲一直会亲自照顾你的,娘亲不在的日子让阿湘姐姐照顾你好不好?” 岑喜之前虽然答应小鱼,再陪她睡一年,但是她的事情确实太多,总顾不上这小丫头,所以这事,她想和小丫头说清楚。 “娘亲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 小鱼望着岑喜还是有些舍不得。 “嗯!不过娘亲向小鱼保证,只要我在家,都会陪着小鱼的。” 岑喜把她抱在怀里说道。 “好!小鱼会听话的,小鱼会学着长大的,等小鱼长大了,一定会帮娘亲处理事情。让娘亲好好歇一歇。” 小鱼笑靥如花的笑脸上满是天真的关心。 “走,今晚陪娘亲睡觉,明晚娘亲便要去上阳城办事,可有好几天都陪不了小鱼了。” 岑喜把小丫头环在她腰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娘亲回来要给小鱼带好吃的。” 听她这样说,小丫头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不少。 “好。” 岑喜也无奈,但她真的不能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而且自己身边危险重重,她也没多少精力保护她。 …… 翌日,朱焰娘早早就敲上了岑喜的房门。 岑喜对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一种习惯真不是好习惯,比如时刻想着睡男人,这种习惯真不好。 但是从某些程度上讲,岑喜那些劝人家不干坏事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有因才有果,要不是心伤至极,谁会甘愿做这种道德沦丧的事。 “别敲了,朱焰娘,老子听得见,在外面坐会儿。” 岑喜听着咚咚的敲门声,蒙着的被子瞬间被掀开,她没好气地朝外面吼了一句。 “还老子呢,不睡爷们儿,没资格说这话,赶紧起来,限你一盏茶。” 朱焰娘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对着门内就怼了一句。 “妓院要晚上才开门。” 岑喜翻身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反驳道。 “从你这飞凤山下山到上阳城就要一个时辰,再去忽悠春华楼里的妈妈,让我们做一回花魁也需要时间,一切都要安排布置,时间哪里够?” 朱焰娘在外面掰着手指数道。 “好,你赢了,谁让我欠你一个男人呢,今晚,我一定让你睡个够。” 岑喜听着她在外面算着时辰的话,头发都多扯了几根下来。 “这还差不多,快点啊,就一盏茶。” 要是朱焰娘手上有块表,岑喜觉得她在外面一定会盯着那块表,看着时针一点一点的转动。 “阿姐!” 朱焰娘刚话落不久,岑喜便听到了阿湘的声音。 “进来,小鱼醒了,你帮他穿衣服。” 岑喜一边挽发,一边对外面的阿湘说道。 “好。” 阿湘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就进来了。 一进来便看见岑喜对着镜子一脸为难。 “阿姐是不是在愁这发髻有些简单?” 阿湘走上前,对岑喜笑着说道。 “嗯,是好简单,平时也就算了,今儿是重要场合,你阿姐总不能被那些青楼女子比下去。” 女人的都是爱美的,特别是去女人扎堆的地方,岑喜觉得她的虚荣心,不容别人挑衅。 “那阿湘给你梳一个乌蛮髻,阿姐这张脸梳个乌蛮髻十分好看。” 阿湘说着话,就帮岑喜头发盘了起来。 就一盏茶的功夫,岑喜的头发就被阿湘的巧手盘好了。 岑喜看着自己精致的脸庞,再看看这么好看的发髻,心里美滋滋的,果然女人还是要精心打扮才能出神韵。 梳妆净面完成后,岑喜就把小鱼交给阿湘处理,自己拿着包袱,便走出了房间。 “哟,今儿你这身装束,要是往春花楼一站,那些好色的男人一定个个都摞不动腿。你确定你今晚不开个荤?” 朱焰娘见她一出来,眼睛不由得一亮。 “你也不是盛装打扮吗?本姑娘总不能被你比下去啊,怎么着也要平分秋色才行,是。” 岑喜上下打量一番朱焰娘,觉得她今日也美极了,还好,她有阿湘一双巧手。 “切!瞧你这德行,罢了,反正你不抢我的男人就好。” 朱焰娘扭着腰,袅袅婷婷地在岑喜身边转了转,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拉着岑喜的手出了院子。 …… 别院,沈谨辰喝了大量的茶之后,又喝了大量的清水,直到半夜才折腾睡着,他这一睡,就直接睡到第二日申时,醒来之后,在院子里坐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便让人备了晚膳,吃完,他把上瑟叫到跟前说道: “去让蜂鸣背着峰琴,咱们去上阳城有名的春花楼瞧瞧。” “公子,属下看你精神不怎么好,要不今晚还是不去了,改日,改日如何?” 上瑟看着沈谨辰还很白皙的脸,劝道。 “无事,你快去叫,一盏茶之后,咱们出发。” 沈谨辰冷淡回应。 “好,公子稍候,我这就去叫他们。” 上瑟无奈,只得去这别院的暗室找人,算了他妥协了,只要公子不要那些女子像上次一样伺候他就好,其他的他都能接受。 第87章 干活干活 此时春花楼,老鸨春娘,极其无语看了看眼前两个极漂亮的女人。 她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花钱到她春花楼来买花魁当的。 而且还跟她说,她们今晚要七个嫖客,都必须带足千两黄金才能一亲芳泽。 春娘很想把这个两个女人一脚踹出她春花楼,奈何武力值不够,特别那个顶着乌蛮髻长得很妖孽女人眼神一瞪,她立刻感觉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吓得她嘴都打哆嗦,连忙应声下去给她们找男人去了。 “臭女人,老娘是这里找男人的,不是被你牵出来卖的。” 老鸨走后,焰娘先开口,一脸的不爽。 “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是你猴急想睡人家,那也得让对方付出代价来呀,难道让那些臭男人白睡,你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素女门掌门,身价难道连一颗白菜都不如?怎么着也要千两黄金嘛,放心你出了力,这黄金也分你一半。” 岑喜坐在房间里,一本正经地喝着茶,与朱焰娘解释为什么要收钱的缘由。 “嗯,你说的也没错,我怎么着也不能让那些臭男人白睡了,千两黄金一次也算是对得起我这身份了。那要不今晚就不要七个了,要是十个,十个就黄金万两了,凑够整数,如何?” 朱焰娘觉得还是岑喜这脑瓜子灵,她以前睡了那么多男人,怎么就没想着收钱呢?搞得她每次想用钱的时候,只能去富户家里去偷。 “你确定十个男人你承受得住?” 岑喜她今天又被眼前这女人刷新了认知。 “哪有犁坏的地,只有犁坏的犁,老娘承受得住,今儿你必须给我赚够万两黄金。” 朱焰娘话落,岑喜一口茶喷出,咳咳咳,咳了好一阵,都没缓过劲了。 她以前真是大家闺秀吗? 流氓还差不多。 真真是… 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岑喜震惊得无以复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别这样,你要习惯,习惯就好了,你这样大惊小怪样子,老娘真的好想说一句,你好没见识哦。” 朱焰娘见她把眼泪都咳出来了,一脸的无法理解。 不就是十个臭男人吗?有那么惊讶吗?她又没吹牛。 “咳咳咳…,行!今晚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是十个德行有亏的男人吗?我帮你找,包你满意。” 岑喜猛咳了好几声,拍拍胸脯,让自己缓过劲来后,勉强答应了朱焰娘的要求。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一般良家弟子她是不害的,之所以选择青楼,也正是因为这方面的考量。 “行,老娘就躺在床上了,男人赶紧给我送来。” 朱焰娘那叫一个猴急,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了。 岑喜… 岑喜看她一眼,再次扶额,朝门外张望。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叫鲁员外的人,她走进来的时候,岑喜忍不住想这阁楼的地板结不结实,他一脚踩下去,会不会有个洞。 因为他… 他实在是太胖了,岑喜大概估计了一下,他至少应该有三百斤左右。 岑喜望了望屏风后的人,忍不住猜想,这个人要是往床上一倒,朱焰娘那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吗? “小娘子,你就是今晚的花魁?” 这人一出声,直接把岑喜震得灵魂一抖,妈的这声音也太大了,是不是之后干事,整个春花楼都能听得见? “算是,你…,能不能轻轻地坐下,然后咱们轻轻地聊一会儿。” 花魁是这楼里最美的,就算她不睡男人,也不能让别人给占了,这个名头她必须抢,不然她的虚荣心无处安放啊。 “哦,小可这大嗓门怕是吓到姑娘你了,姑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见岑喜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鲁员外瞬间嗓门压低了些,走路也轻缓了些。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也亮了些。 而岑喜… 岑喜听他自称“小可”忍不住又喷了一口茶。 以前听温琦细说,她听着还蛮顺耳,可眼前这货一开口,她就忍不住神经错乱了。 原来… 原来小可这号人物也可自称啊,她见识少,着实见识少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 眼见眼前这美的不要不要的女子,被茶水呛得满脸通红。 这胖员外满是横肉的脸上,居然… 居然还能展现出怜惜之情。 岑喜着实佩服,她很快让自己止住咳,然后忍着再咳的冲动说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茶水呛到气管了,员外别介意,别介意啊。” “小可不介意,姑娘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问。” 这胖员外,见岑喜这么说,怜惜之情更盛,都忍不住起身帮岑喜拍拍背了。 岑喜连忙拒绝拔高声音道: “我没事,员外坐!就是一不小心呛到了。” “哦,好!姑娘有什么问的尽管问,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可,小可觉得我们还是去床上聊天如何?” 这鲁员外正襟危坐,顶着一张极为正经的脸,说着岑喜立马想要喷饭的话。 岑喜… 哦,岑喜经验不足,第一次逛青楼,显然要消化一下这虎狼之词。 而里面的朱焰娘,早就受不住岑喜这磨磨唧唧的聊天。 于是嗯哼一声,提醒岑喜。 岑喜无奈会意,便问道:“员外带银两了吗?我这睡觉可需要黄金千两。” “里面有人?” 鲁员外方才分明听到屏风后有一声嘤咛的声音。 “哎!我们这春花楼隔音不好,肯定是隔壁恩客和姐妹们云…雨发出的声音,哦,见笑见笑。” 岑喜嘴角一抽,干笑两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钱,小可带来了,千两黄金的银票你收好,要不咱们也像隔壁那样?” 胖员外看着岑喜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真的忍不住立马就要一亲芳泽。钱对他来说犹如粪土,何必在意,与美人那个啥,才是最快活的。 “别着急嘛,姑娘还没问完呢,长夜漫漫,咱们先聊会儿天,待会儿有你的好处。” 岑喜勾着唇安抚道。 “好,小娘子你随便问,小可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岑喜笑得媚眼如丝,这鲁员外只得忍住自己躁动的心,等待岑喜下文。 第88章 渔翁得利 “鲁员外哪里人士?家中可有妻儿?有小妾什么的?” “小可家住岭南,四处经商,家中有妻有子,还有六房小妾,娘子长得这么好,要不跟我回家怎么样?要是你跟了我,我马上帮你赎身,以后你就是我鲁员外的妻子,我一定把你宠到心尖上,怎么样?” 鲁员外色眯眯地打量着岑喜的身段,那种志在必得的样子,让岑喜忍不住想捶她一顿,但为了里面那个女人,她还是忍住了。 “把这茶喝了,就去床上躺着,我收拾一番就来伺候你。” 岑喜笑吟吟对给他递上一杯茶。 “嗯,好!” 胖员外接过她递来的茶,猴急地躲进屏风,说了一句: “小娘子,小可这就脱衣服等你。” “不必等了,老娘在这。” 那胖员外话刚落,就被朱焰娘拉进被窝里,然后床帐一落,红浪翻滚。 岑喜在外面听着感觉那床都要被两个人压断了。 她无语摇头,这房间她是没法待了,于是她出言说了一句: “那个啥,我就不打扰你朱焰娘的好事了,我到隔壁再给你找男人去,条件合适,就给你送来哈,悠着点,记住你出来说的话,别把人玩坏了。” “嗯!” 朱焰娘腾出嘴,嗯了一声,然后就一个翻身,栖身而上,一个俯身就堵住了那个员外想要说的话。 岑喜就推开门出去后,便把门上了栓。 “咦?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岑喜刚要跨步往老鸨房间走,老鸨又领着一个冤大头上来了。 岑喜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人,顿时无语至极,今天这是什么运气,这怎么又是一个胖子,而且和上一个胖得不相上下。 难道最近逛青楼的只有胖子最有钱? “里面在办事这个人领到隔壁房间。” 岑喜一脸淡定地看了一眼老鸨,指着旁边一间房说道。 “这…,好,你等一下。” 老鸨为难地看了一眼,就敲门进了隔壁房间,请出一个年轻的女子。 年轻女子一言难尽地看了岑喜一眼后,什么话都没说,便跟着老鸨走了。 岑喜鸠占鹊巢后,也不脸红,她直接又让这个胖子进来,用别人的茶壶给这位胖大爷沏了一壶茶。 被子洗了好几遍,她才给对方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姑娘你好美,难怪妈妈说,要黄金千两,你绝对值这个价。” 岑喜一坐下,对面这个胖大爷,就一脸慈爱的端详着她。 岑喜不知为什么能感觉到慈爱,但就是有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而且很让人讨厌。 “这么说你把千两黄金的银票带来了?” “要睡美人自然要有诚意,老夫今日不仅带了千两黄金,这一堆都是你的。” 这么胖男人笑眯眯,伸手入怀,掏了一大把银票摆在岑喜面前。 岑喜看他一眼,把桌上的银票点了点。 嗯!是不少,足足五千两,够朱焰娘睡五个男人的了。 “可否问一下这位老爷,你是干什么的?家中……,为什么喜欢逛这青楼?” 岑喜故作深沉地问道。 “我是君家的旁支,君家你知道,上阳城的土皇帝,不是老夫吹,在这上阳城,我君二爷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人抖三抖。而且老夫以前来这种地方,从来都是不花钱的,今日老鸨说来了个新人,自己定得规矩,要千两黄金才肯卖身。” “老头子我好奇得紧,就上来瞧瞧,姑娘可真美,比我以前带回去的姑娘都美,今儿你就跟了我,别在伺候别人了,回我们君家去,做老夫的小妾,从此你就可以在上阳城横着走,谁都不敢欺负你怎么样?” 胖大爷口若悬河地说着他是如何威风八面,盛气凌人的。 或许见惯了美人,他虽然嘴上夸着岑喜美,但倒没动手动脚,说一些流氓话。 “大爷,我就算想跟你回去,也不能啊,我卖身于此,要从良,得需要大把的银子,才能把我赎出去,你想想你想和我睡一晚都要千两黄金,赎个身怎么着也得十万两黄金才能把我赎出去,您愿意吗?” 岑喜眨巴着眼睛,故意看着眼前这个丑得她都不忍心送给朱焰娘的老男人,说道。 “哪需要黄金十万两,在我这里一分钱都不会花,走,现在就跟我走,你看我花的了黄金十万吗?” 胖老头嗤笑一声,立马起身走到岑喜面前就打算去拉岑喜。 岑喜一个闪身躲过,笑着安抚: “哦,原来是这样,那小女子也忒没见识了,君爷先坐,待会儿我就跟你走。咱们再聊聊天怎么样?” “那再聊会儿,你这茶不错,挺甘甜的。” 胖大爷见抓不到人,只好坐下干笑道。 “嗯,奴家想问,之前我们春华楼,是不是还有姐妹被君爷带进来了府里?” 岑喜脸上挂着笑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是啊,春花楼的姑娘那是真的漂亮,我府里就有六个姨娘出自这里,你要是跟我回去就是第七个了。” 胖大爷一脸的自鸣得意。 “那之前给她们赎身了吗?花了多少钱?老鸨方才同意你带我走了吗?” 岑喜看着她又追问。 “哪能花钱呢,小娘子,跟你说,我们君家人就是这上阳城的衣食父母,老鸨看着老夫,就像见到亲祖宗一样,她怎么能要钱呢,姑娘送给我,是这春花楼的福气,老夫这是再给春花楼积攒福气,其他地方,我君二爷还不屑送福气给他们呢。” 胖大爷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岑喜,而且嘴里还啦啦说了一大堆。 经他这么一解释,岑喜终于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敢情这个老男人是上阳城的土霸王啊,没人惹得起,所以老鸨今天是想借她这把刀除去这人? 或者反过来说,老鸨是觉得这个君二爷不好惹,或许能出个昏招把她和朱焰娘制服,也算报了她们今晚搅黄她生意的仇了。 反正不管怎样,她今日也算渔翁得利。 想通这个,岑喜极其无语,她给了钱的好,今日虽做的不地道,但她是真真花了钱的呀。 五千两白银的银票,虽然不能和黄金比,但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好 。 第89章 还是先跑为妙 “那你给我的这嫖资,是什么意思?甘愿把这五千两黄金给我?” 岑喜原本不想问的,但是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便还是问了一句。 “你跟我回去,这钱当然还是我家的呀,不过你可以随便花。” 胖老头这话说的理所当然,简直霸气侧漏。 “把这杯茶喝完,我就跟你回去。” 岑喜内心破口大骂,果然她猜得没错,难怪方才那么大。 不过为了引诱对方上钩,她还是要笑脸相迎的。 “那说好了,小娘子,你看老夫喝完了。” 此刻这胖老头那张慈祥的脸终于爬上点肮脏的心思。 岑喜内心不免唏嘘,有些人就是长得面善,但内心的丑恶是不是一张面容能够展现的。 思绪百转间,眼前这个胖老头轰然倒在桌上。 岑喜靠墙听了听隔壁的声音,里面还有些那样的声音,岑喜无声笑了笑,然后用绸带绑住这胖老头的粗腰,内力一转,那胖老头准确无误地通过岑喜这间房的窗口进了朱焰娘房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岑喜便打开门,看老鸨有没有再给她找人。 她刚推开门,就闪进来一个公子,随后她看了一眼老鸨那一言难尽的脸色就知道,这个人只怕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好,她专治各种不服,品行不端的,多多益善,好人她还不好意思给朱焰娘送过去。 “听说要与你过夜,要千两黄金,本公子好奇得紧,特来看看你长的有多美。” 岑喜还没开口,进来的这个公子就摇着折扇坐在岑喜面前挑眉说道。 “那你现在觉得我美吗?值不值得这个价?” 岑喜看着眼前这位贵公子,也眉梢轻挑。 “美,倾国倾城之姿,就是这价格嘛,是不是要得有点高?我可听说前面都进来了个了,都是千两黄金,都是二手货了是不是应该打个折?” 那公子摇着折扇,笑得见牙不见眼。 “可是春花楼今晚的规矩就是千两黄金一次,公子要是觉得吃亏了,开门出去就好,本姑娘不留客的。” 岑喜嘴角的笑意加深,等待他的下文。 “来都来了不花点银子对不起我温家人的身份,银票给你,长夜漫漫,咱们赶紧干活。” 这人合上扇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岑喜,桃花眼一闪一闪的极为好看。 人与温琦细长得也很相似,笑起来还带着三分风流,比温琦细还要耐看一些。 “不急,咱们先聊聊天,你与温琦细什么关系?” 岑喜接过银票,漫不经心翻看了两眼,笑问。 今日她不是遇到君家人,就是遇到温家人,看来上阳城这个地方,也就他们这两家最有钱也最有权了。 “你认识我堂哥?我堂哥也来这春花楼嫖过妓?” 岑喜看着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眼里亮得吓人。 岑喜很想附赠他一句你有病啊。 不过还是忍住了。 她笑着点点头说道: “在街上几面之缘,温公子在上阳城名声极好,春花楼这种地方,他是不屑来的。” “哦!好!没想到几年不见他还是那么无趣,真真是浪费了他那副好皮囊,也不知道嫂子有什么好,能让他那么死心塌地。” 温琦玉顿时泄气,像打腌的茄子,一脸的不爽。 “是啊,我看你那嫂子,也没看出来什么好,还不如我这么有趣呢,哎,不说你这嫂子了,谈谈你,有妻室了吗?” 岑喜是真觉得温琦细那老婆不咋样,所以附和了一句。随即又转入正题,要是朱焰娘看不上那胖老头,这个货要赶紧送过去啊,不然她猴急的样子她可招架不住。 “没有,娶什么妻,有那个东西最烦了,又要管你,又要问你,你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你说我是多想不开,才要娶个祖宗回家供着啊,不娶!本小爷这辈子绝不娶妻。” 温琦玉使劲摇摇扇子,有一种火气隐隐萦绕在他脸庞。 “你怕不是被逼婚,逃出来的!” 岑喜听他那口气,以及他这动作,这神态便十分笃定,他应该是逃婚的公子哥。 “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会读心术?” 温琦玉又瞪大眼睛,一脸看怪物样子看着岑喜。 岑喜心中腹诽:“这还需要读心术?你都把逃婚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老子用得着猜你的心思吗?” 但显然这个话,不能在这个场合说,所以岑喜干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胡乱猜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哎,小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苦,我这回要是不逃出来,我就要被陈国公府里的疯丫头给吃得死死的了……” 这温琦玉像一下子冲毁的堤坝一样,滔滔不绝,讲起了他是如何从京城逃脱,如何辗转道这上阳城,如何又到了这春花楼的,总之一路凄惨无比。 但岑喜听得味同嚼蜡,连半点意外都没听出来,也不知他是如何凄惨。 她正想给这货灌一杯茶,然后把他扔出这春花楼,她的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沈谨辰拿着她的画像,站在门口气场全开,一双冷眸直射岑喜,那张脸像是能立马滴出墨来。 岑喜看到他瞬间警铃大作,啥也不顾,直接往窗户外跳,跳得同时还不忘吼一句: “朱焰娘,欠你的八个男人改日再还。” 说完这些,趁那狗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抢了街道上一个骑马男子的马就狂奔而出。 温琦玉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就见一白衣男子,跟着方才他聊天的女子跳了窗,也抢了一匹马,疯狂追逐那个与他聊天的女子。 这算是什么事啊,哎哟喂,他刚叹息一声,又碰见了经常跟在大宴沈相身边的上瑟,顿时嘴巴张成了o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方才追出去的那个男子应该是沈相,那个一见女子就躲的沈相。 见上瑟也要跳窗,温琦玉一把拉住他问:“方才跳下去的真是沈相?” “起开,别挡道!” 上瑟一把把温琦玉推开,然后也跟着跳了窗。 后面跟来的蜂鸣和峰琴,相互对看了一眼,把房门一关,点住温琦玉的穴道,就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被扔在软塌上,睡觉去了。 第90章 诱惑 岑喜一路狂奔出城,没想到那个狗男人,紧追不舍。 今日出门她没带琴,没有琴,她拿这个狗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办? 岑喜一边跑,一边天人交战,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沈谨辰轻功一跃,就跃到了岑喜的马背上。搂紧岑喜的腰后,迅速点了她的周身大穴,然后马鞭一扬,就往他的别院奔去。 岑喜在这个狗男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嘴巴也不能说话,顿时心死半截,完了,她今天是彻底完了。 都怪她那该死的虚荣心,今日为了艳压群芳,她不仅顶着自己的真容出现,她还惟妙惟肖地画了一幅自己的画像,去钓那些有钱人。 好,不作死就不会死,真的很有道理。 她今日要死得骨头都不剩了。 沈谨辰策马到了别院后,把岑喜拦腰一抱,直接进了自己的内室,把岑喜扔在床上。 或许是嫌弃青楼的风尘气,他把岑喜放下后,就叫了两个嬷嬷,给他弄一大桶洗浴的水 。 然后岑喜就瞪大眼睛,看他一件一件地脱自己衣服,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的时候,他把她打横一抱,放进浴桶里。 然后岑喜就顶着一张羞红了的脸,任由他侍弄,起初他还裹着肚兜给她洗,后来不知是肚兜碍事怎么的,他手指一挑,岑喜身上红色的肚兜也被给脱了。 双手附上的触感,让岑喜的心顿时一颤,她今日是完了,彻底完了。 君剑愁已经带着柳九意出去游历去了,是没有人能够救她了。 算了,她无力反抗,这男子长得也不错,就算被破了身也不亏。她就当自己是嫖客好了,今晚就当是和这个男人约炮。 反正睡了又怎样,还想找她负责不成? 思绪百转间,岑喜已经被这个狗男人洗干净放到床上,也不知道他从哪翻出的女子亵衣,慢条斯理给岑喜穿上。 然后他似乎心情极好,让跟来的上瑟上了一壶茶。 他喝完茶后,岑喜就看见他当着自己的的面,一件一件地剥自己的衣服,剥得只剩下一件红裤衩的时候,岑喜原以为他就会上床,把她办了。 结果他就就着她洗澡的水,洗了个澡。 岑喜无语望天,他要干什么,要来,就痛快点行吗? 别钝刀割肉,行吗?哎哟喂。 她快受不了,这次和第一次的视觉感受不一样,上次是对方猴急,脱完就来了。 这回岑喜见他慢条斯理地脱衣服,脱完衣服,又慢条斯理地走进浴桶。 虽然中秋刚过不久,天气已经逐渐变冷,但是岑喜就是觉得自己好热,烫的像个火炉一样。 而且那个狗男人在房间每晃悠一步,她就燥热一分,再晃悠一步,她就又燥热一分。 折腾了半个时辰后,那个狗男人穿着自己的亵衣上床了。 然后就是棉被一拉,搂着岑喜的腰肢睡大觉。 不一会儿,岑喜耳畔就传来他均匀呼吸声。 岑喜… 岑喜忍不住捶床,但她身体又不能动。 他娘的,她现在被他勾得欲壑难填,这男人就这样抱着她睡着了了? 夜半岑喜生着气,总算入了梦。 而她睡着后,抱着她的人,终于松开了环住她腰的手,平躺着身子,喘着粗气。 冷静了好一会儿,沈谨辰才睁开眼睛,他活了二十六年,这辈子从未想过要找个女人过一辈子,可是遇到这个女人后,他不仅心动了,而且几次不受控制地抢了。 今晚他原本是想去青楼找个姑娘问一下女人的心思,是不是和峰琴说得一样,然后他再调整策略。 可是当他在春花楼看到老鸨拿着她的画像说,她就是今晚的花魁,要见她,要先付千两黄金,前面已经进去了三个人了,而她的画像还被一群狗男人色眯眯地看着。 他当即情绪不受控制,抢了画,就直奔她的房间。 她还是那样,见到她就跑,搞得他都没空找他的奸夫,就追出来了。 到了这里,他原本真是想把她给办了的,但她身上那种风尘气着实讨厌,所以他才非要给她洗澡。 帮她衣服解开之后,他看到了他手上的守宫砂和干净如尘的肌肤。 他便知道他误会她了,心里很高兴,他就知道他看上的女人,是洁身自爱的。 只是爱玩了些。 后来他之所以在她面前脱衣服,诱惑她。 大概应该是哪个纨绔在他耳边说过,女人有些时候比男人还好色,只要你在她面前充分展现你男性的魅力,她要是不对你产生幻想,那她绝对生理机能有问题。 原本这话对他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可就在今日他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把这句话捞出来了。 果然经过试验后,她的眼神和脸色有明显的变化,瞧她那样应该并不抵触与他欢好。 只是他又不想这么便宜她,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且看她那样子,又不是个会在乎名节的。 所以他只能徐徐图之,一步一步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最后心甘情愿跟着他回京城。 其实峰琴有句话说的没错,先前是他太着急了,有些事只有水到渠成,才能做。 虽说想通了一些事,但沈谨辰闭目养神,足足一个时辰都还没睡着,眼看要天亮了。 他终究忍不住,把岑喜拖到他的怀里,忍着心里的悸动,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把她放下,翻身起床。 出门,看见上瑟在一旁候着,便问:“那两个回来了没有?” “没有!” 上瑟如实回答,他最看不惯峰琴,要是公子从此能厌弃他最好,最好把他发配到云州去挖煤,那他就得偿所愿了。 “回来,告知他们,关十天暗室。” 沈谨辰说完,便独自往后山冷泉走去。 岑喜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动,身上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再想起她睡前被人撩拨的羞涩难耐的样子。 她真的好想钻进床底啊,太无耻了,自己,她居然有一天会被男子的裸体所迷惑。 “你醒了?” 岑喜正在骂自己好羞耻的时候,沈谨辰从外面推门进来,头发上还能滴落水珠,显然是在哪里沐浴过了。 第91章 被诱惑 岑喜口不能言,只能干瞪着眼前这个狗男人。 沈谨辰看着她眼珠子乱转,又开口: “我们谈谈,你要是愿意谈,就眨眨眼。” 岑喜望了望床顶,闭上眼好一会儿,最终想通,自己先要脱离魔爪,才能以图后事。 于是转头对沈谨辰眨了眨眼。 沈谨辰会意,抬手一股内力从他指尖射出。 岑喜的哑穴被解除。 “我们第一次打架你是不是留有余地,不然我轻易扒不了你裤子。” 岑喜觉得一切的罪恶起源来自恒王府,她要不是去了一趟恒王府,怎么会惹上这狗男人。 也不知道那宴太祖是个什么狗,胎记长哪不好,偏偏往男人的隐私处长。 提起第一次见面,沈谨辰脸上就有些尴尬,他活了半辈子,就从来没有那样的体验。 “没有,只是当时忘了用点穴手法控制你,你很强,这点你毋庸置疑。” 沈谨辰抿了茶,稳定好情绪说道。 “算了,其他的我也不想问了,我现在只想问一句,你怎么样才能放了我?” 岑喜原本有一大堆的问题,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反正她现在的目标想要自由,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你答应本相以后不跑,并跟本相回京城,我就放了你。” 沈谨辰看着床上能牵动他心神的女人,说实话,心里有些堵,想他在朝在野,驰骋天下,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 “跟你回京城做什么?做你的丞相夫人?” 岑喜好笑地问。 “也无不可!” 沈谨辰想他这辈子就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兴趣,其他的他看都懒得看一眼,娶她做个丞相夫人也行,总归他能控制住她。 “沈丞相,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之前嫁过人,也被大户人家纳进府里,当过几天小妾,你觉得我这样的女子还配得上你吗?咱们不要互相伤害了好不好,之前在虞城,咱俩就是一时失手。” “你看啊,你摸了我,我也摸了你,两不相欠了啊,后面你两次加上这一次的冒犯,我都不计较了,以后您就当没见到我,你还回去当你的权臣,我做我的山大王怎么样?” “我这样名声不好的女人,真的有辱你的英名啊,你要是娶了我,保证会被京城的权贵笑话死。” “那样不是得不偿失吗?” 岑喜想了想既然硬刚不行,那他就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要折腾个够,她就不信他不会厌弃她。 “你嫁的那两家人是谁,说出来,本相立马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想逃开我,休想。” 岑喜说完那些话,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已经接近零下。 这狗男人变起脸来,真如狂风暴雨,他说完那句话后,转眼捞起岑喜就堵住她那聒噪的嘴,用强势霸道的攻势,让岑喜的身子瘫软在他怀里。 “口是心非,都动情了,还不承认?” 沈谨辰吻够了,就把岑喜打横一抱,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岑喜感受到对方躁动的某处,正蠢蠢欲动,而自己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于是轻喘了两声,然后又主动附上沈谨辰的唇。 “事后记得付十万两黄金,我总不能让你白睡了。” 两人干柴烈火,吻得如火如荼,沈谨辰不知何时还解了岑喜全部的穴道。 就在沈谨辰即将要干什么的那一刻,岑喜在他耳边娇娇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使得他立马停住动作,起身坐起来,一室的涟漪化于无形。 而他的气息也瞬间冷了下来。 “你把我当什么?” “嫖客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岑喜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发疯。 “你这女人……” 沈谨辰恼羞成怒,腾地起身,穿好衣服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内室。 岑喜…… 岑喜无语望天,他想她把他当什么?他方才那举动不是嫖客干的事吗?她有说错吗? 好像没有,没有? 算了,既然不干活,她要不趁现在跑更待何时。 所以她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胡乱一套,轻功一点,就出了沈谨辰这别院。 上瑟是亲眼看着她走的,奈何打不过,就只能去找跑出去的公子了。 岑喜一路狂奔,找到找到一户农家,直接抢了对方晾晒在院子里的男人衣服,穿上就走。 她变换成一个男人的容貌直接进城,飞凤山她是不能回去了,那个狗男人找不到她后,肯定会去飞凤山逮人。 所以她还是回温家好了,回去做几天姑爷,过两天好日子,就是两天好日子不是吗。 沈谨辰洗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之后,终于身上的燥意才得到了缓解。 他刚一出浴,便意识到,那个女人可能又跑了。 果然他才穿好衣服,上瑟就站在他面前说道:“公子,那姑娘又跑了。” “算了,待会儿,本相手书一封信,给温琦细,我们来这么久,也该干正事了。青衣卫那边怎么样?” 沈谨辰泡这么久的冷水,总算把他脑子泡正常了。 “已经按照先前的计划在行事,只是对方似乎料到了我们的动作,一些重要人物,一个都没抓到。” 上瑟看了一眼沈谨辰脖颈处的抓痕,正色回道。 “不急,咱们的人只负责打探消息,其余的事情,让陛下的青衣卫去干,我们明日去青山书院。” 沈谨辰淡定地抖了抖自己发丝上的水,说着他的下一步计划。 “公子,那明日我们以什么身份去青山书院?” 上瑟又问。 “本相上次来就给自己弄了一个书生的身份,已经拜了温大儒为师,所以明日本相就顶替那人的身份。” 沈谨辰淡然解释道。 “那公子要带上我吗?” 上瑟很想说你带峰琴去,但是又不敢说出口。 “你跟着,有消息随时报于本相。” 沈谨辰原本是不想带上瑟的,但是他又不能耳目塞听,外界的一切变化,他必须了如指掌。 但有些事情他又不能亲自去干,所以,他只能把上瑟带上。 虽然他这个下属有些木讷,但是收集情的手段无人能及。 “公子,你写信给温公子,他会按照你的要求,把他们家的姑爷送进青山书院吗?” 第92章 再次造访温家 “会,或许像峰琴说的,之前本相可能真的用错方式了。有些事还真急不得,你下去!” 沈谨辰把衣带系好,赶人。 上瑟离开后,沈谨辰轻功一闪不知道去了哪里。 岑喜进城之后钻进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又变换成蒋瑜的样子,进了温府。 一进温琦禾的闺房,就见温琦禾一个人在那戳手指,极其无聊。 而那张脸跟君剑愁差不多,虽然能看见好,但还是有些浮肿。 “呀,我的娘子,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岑喜一坐下,就忍不住调侃。 “还不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说不定能乘虚而入,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 温琦禾一见她就来气,什么人啊,这是。 “君剑愁再怎么也不会打人,他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君子风范还是有的呀?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我见他也是顶着一张浮肿的脸。” 岑喜一脑壳的雾水。 “他喝醉酒,把我当成你给冒犯了,要不是本姑娘打不过你,你现在休想出现在我面前。” 温琦禾忍着要打人的冲动,瞪岑喜。 “你不是喜欢他吗?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 岑喜一脸的不以为意。 “煮你娘,本小姐爱一个人,那个人也必须爱我才行,如果对方不爱,本小姐宁愿出家为尼,他亲我时,我一拳把他打了,然后我俩就开始互殴,然后我们就成这样了,我哥封锁了消息,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温琦禾腾地一下站起来,骂了岑喜一句,当即脸上传来刺痛,让她不得不坐下来,换了温和的语气解释。 “好,君剑愁是一根筋的货,你要让他心甘情愿喜欢你很难,估计你这一辈子都嫁不出了,我说你们俩打架就打架,怎么专跟对方的脸过不去?你看你都成这样了,我还怎么带你出去玩啊?” 岑喜也不在乎温琦禾对她的态度,再怎么说,她也是因为她才成了这副样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她虽然不是宰相,但跟她有关的,她还是能大度的。 “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别人好了,这样我总嫁的出去。” 温琦禾,无奈泄气。 “你…,你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 岑喜无语。 “当然了,我才不要做别人的替身,我温琦禾要的男人,心里只能有我,不然我宁愿把那个男人毒死。” 温琦禾嘟着嘴,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想法我喜欢,我也没打算嫁人,你要是真找不到合适的,你可以跟我去飞凤山住,咱不出家,就不嫁人就好了,你想想 出家了就只能吃斋饭,连肉都不能吃。你那么喜欢吃荷叶熏鸡,出家了能忍受的了?” 岑喜听她这么说,顿时大乐,这姑娘这性子,她太喜欢了,难怪自己那么包容她。 在现代,很多女强人都都选择不结婚的,这姑娘思想很前卫啊,与她有一拼。 听她这么说,岑喜也想通一件事情,以后那个狗男人要那个啥,只要他给够十万两黄金,她配合,大大的配合。 这样,她不仅有了钱,毕竟这种事女人也挺爽的呀,看朱焰娘就知道了,而且她虽然没尝试,但全身都被那个狗男人摸遍了,她也亏啊。 “咦,你脖颈处怎么会有红痕?你不会和哪个野男人滚了,然后才跑到我这里来的。” 温琦禾原本想着岑喜的话,是不是说得很对,她是喜欢吃荤,当尼姑是有点不妥当,正想与她讨论一下。无意间就看见岑喜脖颈处的斑斑红痕。 于是立马站起来,走到岑喜面前扯开她的衣服仔细瞧。 岑喜被她看的脸瞬间爬上红霞。衣服一拢,立马拉开温琦禾的手。 “我都看见了,藏什么藏,说,是不是哪个沈相来了,你和他……” 看岑喜这副表情,温琦禾脸上顿时挂上了意味深长的笑。她猜她和那个沈谨辰一定有不可告人关系。 上次她可亲耳听到对方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我们什么都没干,你别多想。” 岑喜一想到早上没干完的事,脸上的红霞更甚。 “还让我不多想,你看你自己都红霞满天飞了。” 温琦禾听着她底气不足的辩驳,就想笑。 岑喜… 岑喜正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与沈谨辰的关系时,温琦细进了她们的院子。 “听说姑爷回来?” 温琦细一进来就问站在门外的巧盈。 “嗯,正在里面说话呢。” 巧盈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屋里点头。 “我哥来了,还说喜欢我哥呢,却跟别人干那种事,真替你没脸。” 温琦禾总算在岑喜面前找到场子了。 以后打不过,就用这个调侃她。 “你哥,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要是没你大嫂,本姑娘一定要抢。” 温琦细进来的时候,岑喜看着他,正好回应温琦禾的话。 不曾想,这次来的人不止有温琦细,他的好夫人也跟在了后面。 她听到这话后,顿时脸色一变,看岑喜的眼神也有一种厌弃的意思。 岑喜被这眼神逗的大乐,她莫不是在骂自己不知羞。 那敢情好,她要不来个宅斗试试。 上次在王大善人家,她是怎么也没施展好拳脚。要不她再把温府搅个天翻地覆如何? “夫君,确实是个好的,要是夫君喜欢岑姑娘,本夫人会接纳你这个妹妹的。” “夫君你的意见呢。” 见房间里所有人都不说话,温少夫人先开了口,对岑喜说完这些话,又笑盈盈地看着温琦细。 “她开玩笑的,你先回去,我找她谈点事,说完我就回去陪你。” 温琦细拉住温少夫人的手,安抚道。眼里的情意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真心的。 温琦细话说完,温少夫人望一眼她丈夫,柔柔地说了一句好便离开了。 整个过程得体且深明大义。 岑喜看着忍不住想笑,她确实也只是开个玩笑,人家却给她演了一出浓情蜜意。 “温某知道,岑姑娘爱玩,以后喜欢的的话,还是少说些,毕竟温某娶个情投意合的夫人不容易。” 第93章 威胁 温琦细目送温少夫人走远后,在八仙桌旁坐下,看了一眼岑喜,然后缓缓开口。 “本姑娘本来就喜欢你啊,不过你放心啊,你有夫人,我绝对不抢的,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你无关,温公子你不必有负担。” 岑喜坐在温琦细对面一脸正经地说道。 温琦禾看她那样,仰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这女人太有意思了,难怪她哥那么精明的人,都要给她让三成利,她太无耻了,什么话都敢胡诌。 “我收到两封信,温某就算有想法也不敢,你拿着自己看。” 温琦细实在对这个女人没话说,那个男人也很讨厌。 但都得罪不起,所以让他们自个儿闹腾好了。 “什么信?” 岑喜看他一眼,把信接过来,拆开看。 一目十行看完后,岑喜玄幻了,那个狗男人想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把她弄到青山书院? 原以为她这身份藏得很好,结果却是自己感觉很好,人家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他是怎么发现的啊? 难道是上次她去齐腰山暴露的痕迹。 “这么说,我这是自投罗网?” 岑喜看着这两封信,有些哭笑不得。 “岑姑娘与当朝沈相的恩怨,温某不希望牵扯到我们上阳城温家,温某虽是一届商人,但是如果事情对温家不利,破釜沉舟,温某也是会的,温家倒了,姑娘的三成利,只怕也要泡汤了。” 见岑喜一脸怪异表情,温琦细便把话说到了明面上。 “我觉得温公子,应该把这话告知给你写信的人,青山书院,我是不会去的,大不了我不要你这三成利,之前的交易一笔勾销。” 岑喜脸色一冷,她是个会接受威胁的人吗?不能。 “岑姑娘的飞凤山,应该养了大量兵士。养兵需要花钱,你决定要立即断了我们温家人的供给?而且我听说这些兵士,应该是恒王府的逃兵,要是温某把这事捅到朝堂里去,就算沈相对你情深义重,他能保得住你吗?” 温琦细就知道岑喜不会乖乖就范,所以他充分准备了谈判的资本。 “呵!我当初要的人倒是方便你行事了,是?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大宴的长公主,你说你去告我,我能被大宴皇族处置?” “三成利润,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温公子不要觉得你不可替代,我可以换别家,大宴有的是商贾人家,我再找一个也不是难事。你怕沈谨辰整垮你们温家,难道就不怕本姑娘也整你们。” 岑喜哼笑一声,然后扬眉说道,威胁谁不会啊,她也会啊,而且还很遛。 温琦禾听到岑喜说她是大宴长公主,忍不住一口茶喷出,这个女人真不要脸,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怎么,很惊讶,觉得我办不到?” 岑喜冷眼看着温琦禾。她是真生气了,怎么看她孤身一人,是个人都想欺负她一下是吗? 他们是不是忘了,她会杀人的呀?惹毛了六亲不认。 “你和我哥继续谈,我闭嘴,我闭嘴,行了。” 温琦禾见岑喜一下生这么大的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说完这些话,就自个儿出去晒太阳去了。 “温某知道岑姑娘一直在找人,或许那个人在青山书院,也说不定呢,上次我叔公亲自考校过一个人,文武双全,有人说能堪比沈相。” “青山书院,一般时候是很难进去的,里面的学子也很难出来,所以岑姑娘,你确定不去吗?” 温琦细见岑喜显然是动了真怒,且他一点也不怀疑,她与温家反目成仇后,她会报复温家人,上次亲眼所见她把人踢下悬崖。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能不结仇还是不结仇的好。 但大宴沈相少年成名,得罪他,只怕二叔在京城的官运会有所牵连,温家的生意也会被他无情打压。 所以他在中间很为难,现在只能利诱,这也是他手上唯一的砝码。 成就成,不成,温家真的就要被这两个人拖入险境了。 “什么时候的事?上次我去青山书院怎么没碰到这个人。” 岑喜觉得温琦细不会无的放矢,那么这个人一定存在,而且能让温琦细怀疑上,说明他身份有问题。 “就是上次诗会时,二叔以诗会友,结识的一个年轻人,二叔评价与沈谨辰沈相文采武功相当。” “沈相人中龙凤,能与他媲美的人一定不简单,岑姑娘,你说呢?” 温琦细见她终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耐心给她解释这个人的来历。 “你有没有查他的身份?” 岑喜不信,温琦细没有查这个人,不然他不会这个时候说出来。 “查了,身份显示是虞城一个小世家出来的小子,根据他的能力,这样的身份显然有些牵强,所以他应该值得怀疑。” 温琦细淡然解释道。 “行,就信你一回,你早说不就好了吗?威胁人对你有什么好处,温琦细你以为我是那种甘愿被威胁的吗?如果是,我们的合作终止,不过我个人向来是记仇的,飞凤山的过路费涨五百两黄金。” “只要你们愿意承担这一千五百两黄金,我岑喜也可以放你们温家一马。” 虽然这事情她可能会答应,但是温琦细今天威胁他的行为,她不答应。 她必须要一个说法。 “岑姑娘,你也知道温某的为难,沈相穷追不舍,我也是没有办法,温某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咱们相互体谅一下,总归沈相不会伤害你,温某也是再三权衡,才来找岑姑娘谈的。” “可能方式用的不对,冒犯了姑娘,温某诚意给岑喜道歉。” 温琦细扶额,沉默片刻,然后解释道。 “以后温家,本姑娘不会再待,你的人我也不敢再要,还请温公子维护我们的合约。如果这都做不到,这样的关系也没必要维系了。” 岑喜从这家人的言语间,感受到了轻视,她岑喜也不是个能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所以今天就这样。 原本她觉得温琦细是个特别好的合作对象,可过了今日,她不会再如此想。 说完这些,岑喜头也不回,便出了温琦禾的闺房。 第94章 清理奸细 “喂,你就这么走了?” 见岑喜说那么重的话,而且走得也极干脆,温琦禾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她问道。 “不然呢?留在你家吃晚饭啊?” 岑喜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那你也带我走,你是我夫君,你到哪我到哪。” 温琦禾看了一眼屋里的哥哥,然后又看了一眼岑喜一双决绝的眸子,心一横说道。 “我才不想带你一个奸细,回我的飞凤山,我进屋给你写一封和离书,也算是全了你温家的颜面了。” “以后我与你们温家人只是合作关系,如果你们温家人不想维持这个合作关系,可以,到飞凤山通知我一声,以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各凭本事。” 岑喜瞪温琦禾一眼,进屋在桌案上找出笔说干就干。 岑喜这一番动作,温琦细是个全程看在眼里,他沉默不说话,任由岑喜提笔书写。 但温琦禾她可不能让岑喜把和离书写下,只要她恢复自由身,她哥哥就有理由随便找个人把她给嫁了,她现在虽然对君剑愁想法淡了,但是在没找到她喜欢的男人,她是不愿意嫁的。 岑喜现在的身份是她最好的挡箭牌,她怎能放弃。 所以岑喜刚写了个开头,她就抢下笔说道: “不行,这和离书不能写,你带上我,我从此脱离温家,我就你的人,你指东,我绝不往西,成吗?” “你确定你要脱离温家?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本姑娘是个女人啊,写这个完全是全你温家人的颜面啊?” 岑喜觉得这温二小姐莫不是有病,就算她不写和离书,她也不履行丈夫的义务啊,还有什么叫你指东,我绝不往西啊。 搞不懂诶! “我不管,我既嫁了你,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得管我,你不能把我留在温家。” 温琦禾把笔一扔,撒泼耍赖地说道。 “温公子,你不管管吗?” 岑喜成功被气笑。 “舍妹要跟着你,那是她的事,只是她这一走,温家温二小姐就算嫁出去了,以后断没有回娘家的道理,如果你现在写和离书的话,她不日之后就会嫁去鄞州谢家做填房,她胡闹了这么久,也该给家族做贡献了。” “温家的女儿,总能白养。” 温琦细冷眼看了温琦禾一眼,然后说道。 “嫁进鄞州做填房,才是你打算跟着的目的?你不想嫁?” 岑喜嗤笑一声问温琦禾。 “我…” 温琦禾双手捏紧帕子,不说话。 “你们温家人真是好样的,从小妾到公子夫人再到小姐个个都是眼高于顶,说话拐弯抹角,威逼利诱,从前我还真是看错了你们,我岑喜高攀不起,温公子就这样,合约解除,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来没结交过好了。” 岑喜一掌揉碎桌案上的那张纸,扬长而去。 “哥!她真走了,我们怎么办?” 见岑喜发这样大的火,温琦禾有些慌乱地问道。 “你跟着她去,就说你不愿嫁人,被我赶出了温家,只有她能收留你。” “我再去信一封给沈相,把今日之事原委告知他,他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温琦细眸色情绪翻转汹涌,最后终归于平静,开口说道。 “好,她发了这样大的脾气,你确定她还会收留我?” 温琦禾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哥。 “会!你去,不要挑衅她,尽量装柔弱,说话要顺着她,你就能进她的飞凤山。” 温琦细无奈一叹说道。 “真的?” “真的。” 温琦细点头,今日岑喜这一通脾气,温琦细算是看出来,以后该如何与这个女人相处了。 “好,我这就去追。” 温琦禾见她哥这样点头,身形一闪便跑了。 岑喜从温府出来之后,直接出城打马去了飞凤山。 温家人好样的,也怪她自己蠢,当初就被温琦细的外表所迷惑了,才找他要了人,结果就是他在他面前没有秘密了。 居然还拿这个威胁她。 好,好得很! 等她清理了奸细,她再找温家人好好算账。 岑喜上山后直奔训练场,找到刘基: “你跟我来。” “主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岑喜脸色黑沉,刘基挠挠头小心翼翼地问。 “跟我来就是了。” 岑喜看他一眼,走到一个僻静处站定。 问道:“温家派来的人,谁喜欢跟你聊天?” “喜欢聊天的?厨房里那两个婆子啊,她们总喜欢跟我们聊天,我们这些人一到厨房去帮忙?她们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刘基想了想,恍然大悟,脑门一拍说道。 “都聊了些什么?” 岑喜眼神一眯,问。 “都是些家常,比如我们家有几口人啊,有没有娶媳妇啊,我们是怎么到这山上的呀,之类的话。” 刘基挠头想了想,好像就这些家长里短,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啊,主子为什么这么严肃呢。 “果然…,我找人的事,她是怎么套出去的?” 岑喜一听刘基这么解释,就知道她怀疑的没错,那个小男孩应该看着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出问题的一定是在这两个婆子身上。 “上次主子围杀阎绝门杀手的时候,您故意放走了一个人,你吼的那句话,大多数人都听到了,或许是兄弟们讨论的时候,那婆子偷听了消息。” 刘基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今天主子一回山就找他的原因了,敢情这山上出了奸细了。 “这么说,也不能怪温琦细打探我的消息了,我这是根本就没防备他嘛。走!先跟我回山上。” 岑喜嘲笑嘲笑自己太把温琦细当回事后,看了一眼刘基,让她跟着他去山上的厨房。 看来她今日又要杀鸡儆猴一回了。 岑喜刚到厨房门口,就看见一婆子满脸堆笑对她说道: “主子,你怎么来了,厨房这地方污秽,你说你要吃点什么,老婆子我这就给你做好送到你屋里去。” “不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老实回答,回答好了有赏,回答都不好的话,那本姑娘只能送你去见阎王了。” 岑喜倚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里的话却如惊天一雷打到那婆子身上。 第95章 发落 吓得那婆子扑通跪下,紧张地问道: “主子,老婆子我犯了什么错?主子要说这么重的话吓我?” “不急,你只要把我接下来的话回答好了,或许你还有命活。” “你是温家的奴仆还是我的奴仆?” 岑喜这个人向来直接,所以问得也直接了当。 “我…,老奴以前是温家奴仆,公子把老奴送给姑娘,那老奴从被送来的那一刻就是姑娘的奴仆。” 那婆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 “这也不傻嘛,那你为什么会干出出卖主子的事呢,你觉得你把现在主子的消息卖给你以前的主子,是不是有欠妥当啊?” 岑喜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问。 “主子,老奴老奴错了。” 此刻那婆子吓得满身都在抖,她从前就听说这个妖女杀人不眨眼,今日犯了她的忌讳,她…,她只怕真活不成了。 “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留你何用。” 她想得不错,岑喜就没想让她活,她要这山上的每一个人都记住一点,她是他们绝对的主子,谁要是出卖她,必是这个下场。 所以岑喜一把就掐住她的脖子,反手一拧,这婆子便瞬间毙了命。 而旁边那个抖若筛糠的,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婆子,岑喜也没放过她,直接一掌就解决了她。 岑喜杀了人后,冷眼看着刘基。 刘基吓得连忙后退两步,说道: “主子,我刘基绝对对你忠心耿耿,求你,求你不要杀我。” “传令下去,飞凤山所有人,必须真心诚意奉我为主,且飞凤山所有的秘密必须守口如瓶,如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今日这厨房婆子的下场就是背叛者的下场。告诉他们别想着逃跑,逃跑后也是同样的结果,虽远必诛。” 岑喜扔完这些话后,就打算去洗她那双污秽的手。 刚走两步,她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脸对刘基说道: “这话,你回来之后再传,你现在找两个人,把这俩个婆子尸体和那个药童都给我送到上阳城温家去。并转达一句话,就说这三个人我要不起,两个帮他处理了,一个他看着处置。” “是,主子放心,刘基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 见岑喜看过来,刘基立马点头,深怕慢一步,这祸事会殃及到他头上。 “还有回来的时候,去上阳城牙行,把那里的管事带来。” 岑喜想了想她这么大一个飞凤山,每天每个人都要吃饭,还有人生病,厨子和医者必不可少。 既然温家人不行,那只能去牙行碰碰运气了。 “是!属下立刻带人下山。” 刘基再次领命。 “嗯,我记得你们中间有几个人会烧火做饭了?” 岑喜把人给杀了,突然又想起这些好像不会做饭。 “会!我和刘彪刘虎几个都会煮饭,主子放心,我们再也不是恒王府出来的兵流子了,该会的我们都会了。” 见岑喜身上的阴沉之气少了许多,刘基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不少。还好,他没被殃及池鱼。 “那就这样,没找到人之前,你们先做饭,找到人之后,你们再去训练。” 岑喜冷淡地看刘基一眼说道。 “是,主子。” 刘基不敢有半句怨言,之前他们老大和今日这厨房婆子之死,都告诉他一个道理,这个女人绝对惹不得。 温琦禾骑马追到飞凤山山脚下,沿着之前的山道爬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到了山门,却听门口的守门人说: “温家人与狗不能进。” 她那个气哦,恨不得一鞭子卷一个扔到山下去。 无奈岑喜是个彪悍的,她有些怕。 想起出门前,他哥给她说的那两句话,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一边哭,还一边说她有多苦,说什么岑喜要是不收留她,她真的就无家可归了,她要是被她哥抓回去,真的就只能嫁给别人做填房了。 她一个大闺女,要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给糟蹋,真是奇耻大辱,还说她岑喜虽然是个女的,但她们总归是拜了堂的,她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她要怎么办呀,云云。 反正就在那装可怜。 后来巧盈跟过来,看她那样子,都恨不得躲进树林里,再也不想出现在她小姐身边,她家小姐太能豁得出去了,这简直没脸没皮了。 刘基找了几个人抬着那婆子的尸体,在山门口正好遇到温琦禾瘫坐在地上,哭诉这自己有多悲惨。 刘基觉得这几天他们山门这个地方好像与女人犯冲,前几天温家送来的小妾哭着喊着让主子留下,留下不成,就辱骂主子。 今日又来一个小姐来哭诉身世的。 这个也不知道主子如何处置,反正不管怎样,主子今日火气很大,说不好又要步厨房婆子的后尘。 他还是赶紧下山去办主子交代的事情为好,小命要紧,闲事少管。 想着这些,刘基直接无视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让人抬着尸体,抓起他身边的药童,就疾步往山下走。 可刚走两步,就被守山门的兄弟叫住: “刘统领,这个女人在这哭了好久了,我们该怎么办?” “把她们赶下山就是,我有急事要办,不能耽误,就先走了,你们看着处理。” 刘基说完这句话后,下山的步子更快,这显然是个硬茬,他嫌命长了才要管。 “刘…” 守山门的人再想叫一句,只见刘基一个纵身,直接运用轻功跑下来了山,用仓皇而逃来形容毫不为过。 所以他们当即闭了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嘀咕了一句后,有个人直奔岑喜的院子而去。 一盏茶后,岑喜没来,朱焰娘倒从春花楼回来了。 她仔细瞅了瞅温琦禾,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丫鬟 ,忍不住问了一句守门人: “她们俩谁啊?在你们家小姐门口坐着干嘛?乞讨要饭吗?” “你才要饭呢,本小姐长得这么标致,像要饭的叫花子吗?你谁呀,敢跟本姑娘撒野?” 温琦禾本来就是个炮竹筒子脾气 ,岑喜不见她,她都忍了很久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一上来就奚落她,她要是忍下这口气,她就不叫温琦禾。 “哟,火气还挺大,老娘才在青楼里爽够了,没想到你还能让我爽一爽,打一架,嗯?” 朱焰娘好笑地打量温琦禾一眼,然后挑衅道。 第96章 奇葩思想 “打就打,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温琦禾袖子一挽,抄起鞭子就往朱焰娘的脸招呼。 呵! 要饭的,她们温家富可敌国,她用得着要饭? 朱焰娘这几天在岑喜的飞凤山憋得太久,直到昨夜她才得到纾解,但岑喜那个不要脸的,做事做一半就跑了,搞得她最后憋不出,把其他房间里的男人都抢了,才过足了瘾。 她原本是来找岑喜算账的,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 自落入江湖后,她虽然嘴里还挂着,贤良淑德,可她早就厌弃以前的生活,要不是以前她过于规矩,三从四德铭记于心,最后也不会落得被人打杀的下场。 所以…… 她不仅对男人存在偏见,也对世家大族的那些小姐存在偏见。 所以…… 今日温琦禾她特别看不顺眼,她下手毫不留情。 几招下去,温琦禾那鞭子完全被她掌控,温琦禾打出的每一鞭都反弹到了她脸上身上。 所以在岑喜黑着脸出来的时候,温琦禾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她那浮肿的脸又添了几处新伤。 “夫君,这个不知哪来的疯婆子,不仅骂我是个要饭的,还打我,你看我这脸,还有我这身上被她打得有多惨。” “呜呜呜,你要替我报仇。” 岑喜刚到,温琦禾那眼尖的,顿时把鞭子朝朱焰娘一扔,飞身落到岑喜身边抱住岑喜手臂控诉,而且还很恰当地挤出好几滴眼泪。 岑喜被她那一声夫君,险些一个趔趄,还好温琦禾,及时抓住了她手臂。 同时朱焰娘也被温琦禾这一套操作,弄得真气不稳,险些仰倒,还好她内功强大,才没有泄气。 “你叫她什么?夫君?” 朱焰娘觉得这姑娘怕不是脑子有毛病,这一声夫君简直惊世骇俗,什么时候,女人和女人也能成亲了? “对,她就是我夫君,她武功比你高,老妖婆你就等着受死。” 温琦禾捂住自己脸上的伤,咬牙切齿的瞪着朱焰娘。 “岑姑娘,我记得你应该不是个带把的?难道你是男扮女装,其实你是个男人?” 朱焰娘不理会温琦禾的谩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岑喜。 “哎,好不容易女扮男装一回,因为扮得太好看,就被这家人半威胁半强迫,挟进了喜堂,洞房花烛,我身边这个女人才发现我是个女人,她哪里惹到你了,你把她打成这样?” 岑喜啧啧看温琦禾一眼,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噗,你也不害臊,哪又自己这这么夸自己的,走!经过你昨晚提点,本门主想了一个生财有道的法子,你帮我参谋参谋。” 朱焰娘也不回答温琦禾是怎么惹到她的,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岑喜身上,对她来说,温琦禾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啊,你先进去,在我院子里等着,等我解决了这姑娘,我们一起商讨,赚钱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岑喜大概能猜到朱焰娘要与商讨什么生意,心里自然乐意,反正她要入股就成了。 “好,你……,你就和你娇妻好好叙叙旧,念在她与你相熟的份上,这瓶药你拿着。” 朱焰娘看了岑喜和挽着她胳膊一脸玄幻的温琦禾,扔给岑喜一瓶药,就岑喜的院子而去。 “拿着这瓶药,回你的温家去,以后我们再见面就当不认识就好了,你们温家在山上的人,两个背主求荣,留不得,我已经帮你温家处置,你哥送的那两个小妾,我已经给了卖身契,她们已然是自由身。” “据说他们是你哥不要的,所以我就自己处置了,对了还有个药童,我已经让刘基协同那厨房婆子的尸体,一起送进了你们温家,你们看着办。” 岑喜平淡说完这一堆话后,就把温琦禾的手从她手臂上扒拉下来,转身往她山上的院子走去。 “岑喜,就因为我哥稍稍威胁了一下你,你……,你就要和我们温家彻底决裂吗?” 温琦禾见岑喜这么决绝,心里有些慌,但她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 “对,就是,我就是这样人,锱铢必较,真心待我的人,我也会真心待他,但如果对我虚情假意,虚以委蛇,那么对不起,咱们只能是敌人,不是敌人也是陌生人,我岑喜不屑交往。” 岑喜脚步一顿,转身,语气极冷。 “我哥也是迫不得已,沈相相逼,他也是没有办法。” 岑喜那话一落,温琦禾便知道,岑喜这回真是动了真格,那他们温家该怎么办? “呵!权利还真是个好东西,在哪都能竖起一面大旗,敢情我岑喜是没有沈谨辰那样的权势,所以活该被你哥威胁?” 岑喜成功被气笑,极尽讽刺地问了一句温琦禾。 “不,不是这样的,你……,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 温琦禾感觉自己进了一个死胡同。 她…… 她怎么越解释,事情越糟啊。 “不必解释了,走,看在你某些方面还如我的眼的份上,今日不为难你,来日如果不幸成为仇人,咱们都别客气,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就是。” 岑喜语气依旧极冷,说完这些后,她便不予再说,直截了当地走了。 温琦禾见她越走越远,急吼吼地吼一句: “岑喜,你等等我,是我哥得罪了你,我又没得罪你,你不能这样把我拒之门外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说什么你也不能这么无情。” 她这句吼完,山门处那两个守门人齐齐一个趔趄,这年头是不是伦理纲常出了什么问题啊? 前几天他们山上进来一个把男人当玩物的女人,今日又进来一个把女人当夫君的男人。 什么时候他们男人的地位这么低下了? 这世道要不得啊,要不得。 而岑喜也成功被这句话吸引住,停下了脚步。 “你这是无论如何都缠着我不放了?” “对,你是我夫君,生生世世便是我夫君,就算你休了我,我也会死赖在你这里不走。” 温琦禾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这话一落,成功又让守山门的两个人,包括岑喜齐齐一个趔趄。 还生生世世,这姑娘知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呀? 第97章 八卦一下 “温琦禾,你脑子是不是少根弦,我和你都是女人,怎么与你生生世世?你莫不是性别都搞不清楚?” 岑喜缓缓转身,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在现代,虽然有同性恋,但那都是别人的事啊,她是个直的啊,直得不能再直的纯情少女啊。 这话让她真的…… 真的…… 没法接下去。 “反正我不管,当初你拜堂的时候没跑,你就是我夫君,在我找不到两情相悦的人之前,这个身份你要担着,你要是不答应我留下来,我……,我就找个山崖跳下去,我又没得罪你,你这样无辜牵连,你的良心总会不安的。” 温琦禾直接往岑喜院子里走,撒泼耍赖,她最在行了。 “你……,老子没良心。” 岑喜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死女人,这么死皮赖脸。 “就算你没良心,也不能阻止我进你的飞凤山。” 温琦禾其实知道岑喜没那么讨厌她,她只是真被他哥那只狐狸给气到了。他哥也是,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 且看他后面怎么收场。 温琦禾猜得没错,岑喜对温琦禾这性子确实有几分好感的,不矫揉造作,有些时候她那奇葩思想,倒是与她不谋而合。 所以她今日即便很生气,都没想着把她怎么样,算了,先住着,她要是再给温琦细传消息,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朱焰娘见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一头雾水,迫不及待就问: “岑喜,她怎么跟你一起进来了,莫不是,你真把她当妻子了?” “人家死活不走,说什么我再撵她走,她就跳崖,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她捡回来了。” “昨晚抱歉啊,我被一个狗男人盯上了不得不跑,后面那些男人我找时间再赔给你。” 岑喜在院子里石凳上坐下,散漫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本门主还以为你是个不守信用的呢,原本今日上来是找你算账的,你既然这么说,本门主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昨晚赚的银子呢?拿出来我看看有多少?” 朱焰娘自从混江湖后,只要不触犯她逆鳞,她一向很好说话,所以昨晚岑喜爽约的事,她轻易就揭过了。 “嗯,总计三个男人,刚开始那个男人给了一千两,第二个给了五千两,第三个给了一千两,咯,都在这儿了。” 岑喜给她算了一下账,然后把银票也掏出来放在桌上,让朱焰娘看。 “这么多钱?” 朱焰娘睁大眼睛问。 “嗯!” 岑喜诚然点头。 “可是,只睡了一个男人,第二个太老,实在下不去嘴,所以我就去别的房间抢男人了。这么说,这个真这么赚钱?” “也不是,昨晚也算出奇招了,所以才有这么多银两,你说得太老那个拿出了五千两想空手套白狼,本姑娘直接就把他给阴了。你有没有给他下毒,第二个比第一个还不是人。” 岑喜和朱焰娘一本正经地讨论她们昨晚干的奇葩事,听得旁边的温琦禾无语翻白眼。 “相公,这么说,你身上的痕迹不是沈相弄的,你昨晚去青楼那个啥了?” “……” 岑喜无语看她,心想你能不说话吗,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男人忘得一干二净,你这是又在我伤口上撒盐啊。 “你昨晚也睡男人了?行啊你,你不是说对男人没兴趣吗?” 温琦禾那话一出口,成功激起了朱焰娘的探究欲。 “我……,我是那种说话不认账的人吗?说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但架不住有些狗男人犯狗病,经常干这种龌龊事。” 岑喜开始有些语塞,但又想起这事,根本就是那个狗男人干的好事,她有什么怕的,她是被迫的好。 “说,狗男人是谁?” 朱焰娘八卦意味甚浓。 “我知道,就是大宴沈相沈谨辰,她身上那些红痕斑点都是他弄出来的,绝对是。” 温琦禾此刻就像上课听老师讲课,老师提问,她刚好知道答案,抢答的这道题目一样。 岑喜真的好想立马把她扔下悬崖怎么办? 这回不用她跳,她都想把她踢下去。 “哟,昨晚你爽约,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朱焰娘脸上那笑,岑喜看着觉得真他妈猥琐。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啥,也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狗男人,我又打不过他,跑也跑不过,所以就吃了亏,哎,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你有什么赚钱的营生吗?说来听听?” “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男人的事。说说,他怎么你了,昨晚有没有失身。” 朱焰娘才不会被岑喜糊弄过去,男女之事,她是个中高手,岑喜这样子一看就不简单。 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绝佳的八卦机会。 “有没有失身,还用问,那个姐姐,你扒开她身上的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觉得,悬,你说又没人救她,我猜他早就被沈相吃拆入腹了。” 温琦禾也是个不嫌事大,反正这种事她也挺好奇的。 “老子还是个处女好,守宫砂还在呢,你们一个两个的别一副不嫌事大样子,调侃我。” “起开,朱焰娘你还谈不谈生意了?温琦禾你是觉得我心够软是,别以为你那点子威胁就能威胁到我,有本事你去跳啊,反正是你的命,又不是我的命,我犯得着良心不安吗?” 岑喜见两个人联合起来拆她台,而那个男人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情就极为不爽。 “得,我闭嘴,我现在在这个女人面前还有案底,我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温琦禾见岑喜又旧事重提,赶紧闭嘴,朝岑喜的房间钻去。 “不要抢我的房间,右边最边上那间房没人住,你就住那里,要是嫌弃,就自个儿滚回你们温家去。” 岑喜看温琦禾要往她屋钻,没好气地阻止道。 “脾气不小,也不知……,也不知某些男人怎么看上的。” 温琦禾嘟囔一句,直接按照岑喜的意思,进了最右边那间房。 “我也去休息了,昨晚忙活了一晚没睡好,生意的事,明日再谈。” 朱焰娘怕岑喜一生气不给她出好主意,于是找个借口也睡觉去了。 第98章 手段下作 岑喜无语摇摇头,把房门一关,也睡觉去了。 小鱼回来一看到她娘亲回来了,把鞋子一蹬直接钻进了岑喜的被窝,搂着岑喜的脖子猛亲,岑喜一把搂住她也亲了亲,然后把她往怀里一搂,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阿湘看着这娘俩亲昵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随即脸色又暗了暗,关门出去了。 …… 温琦细见到厨房婆子尸体之后,眼神眯了眯,直接出了温府。 沈谨辰正拆开温琦细的信,不曾想,温琦细这个时候推开了他书房的房门。 “你怎么亲自来了?” 沈谨辰见到温琦细,眉梢一挑。 “还不是你看上的女人气性太大,不然我哪会来找你。” 温琦细随意找个位置坐下,淡淡开口。 “她又做了什么,劳烦你亲自来找我?” 沈谨辰,淡淡看他一眼,继续问。 “从我们温家离开之后,她就回了飞凤山,把我的人打杀了两个,送还一个,放走了两个。看这样子,是打算与我们温家对抗到底了,沈相冠绝天下,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瞧不上?” 温琦细把岑喜从温家离开后做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勾起唇角笑容加深。 “她是很特别,即便她现在瞧不上又如何,她总归是本相的女人,本相会让她瞧上的。” 沈谨辰把玩着手中的信笺,回答得恣意随意。 “沈相大概不知道,你的女人曾不止一次对温某说,我才是她喜欢的男人,说什么我要是不娶妻,她定要抢我的话。” 温琦细见沈谨辰那样自信,忍不住扬唇,把岑喜对她说过的复述一遍。 虽然他知道那女人,就只是嘴上说说,但只要能膈应眼前这个男人,他自然不遗余力。 “就算她说了那又怎么样,口头戏言,你觉得我会当真?你是怕她报复你,还是怕本相整你,所以才来找我的?” 经过几次交锋,沈谨辰如果还猜不透那女人的心思,他莫不是白担了奸相的名声了。 “说实话,都怕,但沈相你要想清楚,我们温家要是从大宴消失,损失的只怕不止我们温家人,沈相背后的筹谋,又不知道要损失几分?” “看眼下这场景,那个女人只怕还需要沈相亲自去哄,温某这厢就谢过沈相了。” 温琦细嘴角勾出一缕笑,目光直视沈谨辰。 “温家这辈人,你倒是个能耐的,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的好,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以为本相会姑息那点子利益,温琦细,做人有些时候还是收敛的好,你们既然惹了她,那就让温琦禾跟着她做她的丫鬟好了,本相看她还挺喜欢你们家这个丫头的,本相做个顺水人情,就送给她了。” 沈谨辰神情依旧淡然,但满身的凌冽之气,让人不容忽视。 “呵,再能耐,看来也不是沈相的对手,就这样,温琦禾那臭丫头是无法无天些,沈相要是能让她心甘情愿做你女人的丫鬟,温某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她在家除了张口吃饭,也无剩用处,要她嫁个人,为家族牟利也不能,这样的妹子温某自然不希望她在我们温家继续浪费粮食。” 温琦细权衡利弊后,忽的一笑,欣然接受了沈谨辰的安排。 “看来,本相是说错了,温公子不仅是个有能耐的,也是个识时务的,既然无事,那你就去。” 沈谨辰眉梢轻挑,眸色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既然如此,温某这就告辞,不过作为过来人,温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琦细起身,眉梢也挑了挑,走到门口,忍不住转身问了一句。 “不当讲,你只怕也会讲。” 沈谨辰冷眼扫过他的眉目,出言点破。 “自然,温某觉得沈相追女人的手段有些下作,温某要是个女人也绝对不会应你。” 温琦细说完这句话,就缓缓抬步离开了沈谨辰这别院的书房回温家。 沈谨辰冷了冷脸,对外面的上瑟吼道: “上瑟!”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上瑟恭敬应答。 “去把峰琴叫过来。” 沈谨辰扶了扶额,冷声道。 “公子,峰琴还被关着暗室呢,现在是要放他出来吗?” 上瑟最讨厌峰琴,所以这事他绝对要问清楚。 “让他来,你废什么话,快去。” 沈谨辰见上瑟这么墨叽,眼神又冷了几分。 “是,公子,我马上就去。” 上瑟见他家公子应该是很生气,于是到嘴的话不便再说,赶紧应道。 不会儿,峰琴被上瑟和蜂鸣两个人,抬着进了书房。 沈谨辰看了上瑟和蜂鸣两眼,示意他们退下,独留下一个峰琴。 气氛凝滞了许久,峰琴都没等到沈谨辰开口。 峰琴内心又慌了一批,公子这样,莫不是他前几次,前前几次说的那些公子的坏话,被他们告发了? 完了完了,今日他怕是不能活着出这个书房了,哎,他这张嘴今儿定要把自己的命给交代了。 眼见沈谨辰脸色越来越黑,峰琴紧张得冷汗都出来,他刚想张口让他家公子给他一个痛快,他家公子终于冷冷的开口。 “本相是不是真的很无耻?” “……” 峰琴很想回一个那当然,但是他又不是真想死。于是反应了半会儿,赶紧摇头。 “不是,公子,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峰琴错了,以后,以后再也不敢在你背后说你坏话了,公子你要相信,峰琴虽然经常在你背后吐槽你,但那些都不是真心的,峰琴只是……,只是爱八卦了些。” “你经常在背后骂我,而且还不止一次?” 沈谨辰很会抓住峰琴说话的重点,敢情他这个属下不是一般的欠收拾啊。 “不不不,也没有多少次,也就一两次。公子,峰琴知道错了,下次……,下次绝对不敢了。” 峰琴赶紧反驳,奈何他被公子亲手抓住过,不承认一点,他也不好交代。 “本相问你,本相不明缘由非礼人家姑娘,是不是很无耻?” 见话题越走越远,沈谨辰不得不把话题转回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第99章 知乎是谁 “公子问的是,你对那个岑姑娘的态度?” 听到这里,峰琴总算回过味来公子这是要找他干什么了,是了,公子原本是打算去找青楼里的姑娘,问什么是投其所好的。可不巧遇到她的心上人在妓院当花魁,他气性大抢了人就跑了。 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解惑。 “不然呢,快说,说好了免你不死,说不好,自己清楚。” 沈谨辰一脸不满的蹙眉。 “说实话,公子,你先前几次不分青红皂白,就那样轻薄人家姑娘,确实不好。我可听春花楼那花魁说了,女人都喜欢宠她,把她宠成一个宝的男人,还有就是对她要尊重,要投其所好,她的心才会慢慢偏向你。” “所以,公子,属下觉得,你下次与岑姑娘见面时,应该客气些。” 峰琴一本正经的胡诌,反正在四个护卫里,就他放荡不羁,去青楼找过女人,所以他说什么,公子都应该是相信,反正小命保住就好了。 “……” 沈谨辰烦躁地皱了皱眉,这么说女人真麻烦。 “公子,属下,属下说的可合你心意?” 峰琴见沈谨辰久久不语,只好试探性地问道。 “你先下去,对不对以后再说,要是你说得不对,你知晓你的结局。” 沈谨辰脸上纠结的神情有些挂不住,冷冷赶人。 “是,属下就不打扰公子了,公子自便。” 峰琴忍着身上的痛,运力把自己弹出去了,公子情绪不太对,未免殃及池鱼,他就算带着伤,也应该脱离危险。 夜半,沈谨辰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想温琦细临走时骂他下作的话,还有峰琴的吐槽。思来想去,或许他是真的用错了方法,她才会那么排斥。 对!就是这样。 于是他下定决心,暂不去青山书院,他要上飞凤山,观察一下她喜欢什么,不是投其所好,投就是了,不是宠吗?他宠就是了。 …… 翌日,岑喜早早被朱焰娘叫起,与她讨论,她的生财之道。 “岑喜,本门主觉得我应该开个青楼,让我素女门的姑娘出来挣钱。你想,我们以前睡了那么多男人,一个子都没赚到,这也太亏了。” 岑喜还在床上,朱焰娘就把小鱼塞给阿湘,然后关上门,坐在床边说道。 “姑奶奶,你就算想赚钱,你也要等我穿好衣服,起床后再与你谈,你看我这样,还穿着睡衣呢,怎么和你谈啊?” 岑喜一头黑线,她以前以为自己就够爱钱了,但与这朱焰娘比起来,她还是矜持的了。 “哦,是我太兴奋了,你快点起床,要不要我帮忙?你别看我宽衣挺迅速的,我穿衣也挺迅速的。” 朱焰娘忍着心中的兴奋,问道。 “算了,你这双手,不知道摸过多少男人,我有洁癖,你……,你离我远点。” 岑喜无比嫌弃地看了看她那双手,然后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快速穿衣。 “你看你,装什么装,身上的红痕都还没消呢,还嫌弃我。” 朱焰娘嗤笑一声,反唇相讥。 “那我也只被一个男人那个啥过,你呢,摸过多少,自己数数。行了,你的私生活本姑娘不感兴趣,你出去等,等我洗漱完,我们再谈你开青楼的事。” 岑喜何曾在嘴上饶过谁,面对朱焰娘她还算收敛的了,如果要是她的敌人她定可以把人家骂的当场吐血。 “私生活什么意思?你这些词哪来的?” 朱焰娘瞪大眼睛问岑喜,她总觉得岑喜某些时候与她们想法不一样,应该说很多想法都不一样。 “私生活的意思就是,你自己的生活喜好,跟别人没关系,至于这个词怎么来的,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出去,我要洗漱了。” 岑喜解释完后,直接把她推出去了,这么多问题,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出这间房啊,她还有一件大事等着她处理呢,还有厨子和医者都被她撵走了,他得买人好,她很忙的,干嘛要纠结这种小事啊。 况且她为什么要解释前世的事情,说她魂穿了?估计又得解释一下什么是魂穿。 何苦来哉。 “喂,你这脑子装得都是些什么呀,老娘还没问完呢。” 朱焰娘被岑喜推出来,一肚子气。 “有问题,问知乎,她帮你回答。” 岑喜说完这句,就迅速关上了门。 “知乎?知乎是谁,她在哪啊?” 朱焰娘看着紧闭的房门,喃喃自语。 岑喜在门内听到她的嘀咕,无声地笑了笑,心想你要是要找知乎,那你得穿越才行,还要机缘巧合才能完成。 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就去寺庙吐槽了一下老板,还能被拍到这来啊。 岑喜很快洗漱完,就出来了,她昨日与温家人彻底决裂,钱的事,她是应该先合计合计,毕竟她这山上养了这么多人,每天起床吃喝拉撒睡,外加训练都要花钱的啊。 现在冷静下来后,她似乎有些冲动了,脸面有那么重要吗? 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嘛,就算很重要,她也可以先利用完人,再一脚踹开不就可以了吗? 以前老板不总是这样卸磨杀驴的吗? 她怎么就学不会呢? 况且以后青山书院她是必须要去的啊。 哎哟,冲动真的要不得,要不得,以后她得好好修炼脾性。 “你出来啦,知乎是谁啊?我去哪去找她?” 岑喜顶着一张晚娘脸出来的时候朱焰娘还在纠结知乎是谁。 “知乎是谁以后再解释,咱们先谈谈怎么弄钱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开你的妓院?” 岑喜还是对捞钱感兴趣,所以避开了朱焰娘的话。 沈谨辰上山刚找好一个地方隐藏好,便听岑喜要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女人谈开妓院,眉头越皱越深。 他是不是应该下去阻止她的女人不要跟着学坏。 上次他不去,她最后会不会被这个女人怂恿去卖身? 沈谨辰正想着要不要动手的时候,便听岑喜说道: “哎,前天似乎太冲动了些,把好好的财路断了,不久之后,飞凤山就快没钱了,所以你这妓院,我也可以参个股,怎么样?” 第100章 离经叛道的两女人 “你不是说不喜欢男人吗?怎么,现在又喜欢了?” 朱焰娘白她一眼说道。 “你以为开青楼只需要人就行了?也需要经营才有钱,以你们的习惯,要是我不加入,那些男人一进来不就是死了?那还怎么赚钱?” 岑喜白她一眼说道。 “嗯,你说的也是,我们已经习惯了杀那些不安分的男人了,那你说怎么办?” 朱焰娘咬了咬嘴,承认。 “先定个规矩,先要约束你们那些姑娘包括你,我们才能赚钱。” 岑喜解释道。 “什么规矩,你要老娘不杀那些不安分的男人,老娘办不到,我素女门的姑娘们也办不到,这有违我素女门的门规。” 见岑喜说要约束她,朱焰娘老大不愿意。 “你先别急着反对嘛,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开青楼,可以把那些男人分个档次,档次不一样我们的惩罚就不一样,你要报复也可以,只要他们不当场死在我们的地盘,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你说是不是?” 岑喜一脸胸有成竹地解释。 “怎么分?” 见岑喜说她还可以杀人,朱焰娘瞬间来了兴致,她虽然出身商贾人家,但父母从小把她当官家小姐养,对她寄予厚望,希望自己嫁一个好夫君,以后帮衬娘家,所以经商一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懂。 还好有个岑喜能帮她参谋参谋,她自然得洗耳恭听啊。 “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那些纨绔公子哥,没娶妻的,他们只要给嫖资,咱们就银货两讫算了。” “第二类,那种娶了妻的,还在外面嫖的,咱们就让他不举。” “第三类,就是那种娶了妻又有一院子小妾的,这种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直接给他们下慢性毒药,隐秘些的那种,让他一年半载死了就行。” “你看我这分法怎么样?” 岑喜想她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做事不能太缺德,总要考虑一下正常的是非,便建议道。 “好,甚好!我朱焰娘也是不是个明事理的,当初素女门的门规,我也是这么定的,安分的也不会被我们盯上,要来的也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 朱焰娘腾地一下站起来,大赞。 “你同意就好,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商量一下,把这青楼开在哪里的为好,你既然想开,你有想好开到哪个城吗?上阳城如何 离这里也近。” 岑喜见朱焰娘同意,便琢磨起青楼的位置。 “上阳城?好是好,但是很多人都认识我,我夫家和娘家都在那里,我…” 朱焰娘有些顾虑地看着岑喜。 “你的那些亲戚知道你还活着吗?” 岑喜问。 “不知道,虽然我在江湖名声很响亮,但是,我经常来上阳城。” 朱焰娘如实回答。 “那不就结了,因为素女门已经闯出了名声,所以我们这次开青楼不能暴露素女门,咱们必须以全新的身份开张,不然一听是你开的,那些个狗男人只会拔腿就跑,那我们这青楼哪还有生意?” “所以,你就换副容貌,行事如何?” “况且在上阳城,开青楼还挺刺激的,你不觉得吗?” 岑喜看了朱焰娘翻了个白眼,然后讲得头头是道。 “怎么个刺激法?” 朱焰娘被她说的有点懵。 “你想想,要是你夫家娘家族中那些老顽固,以前指着你鼻子嘛骂的那些人,万一来青楼嫖一下,你可以换着花样侮辱他们啊 ,你看你既赚了他们的钱,又让你楼里的姑娘爽了,你也报了仇,是不是很刺激?” 岑喜一板一眼地给她分析。 “你牛,岑喜,我以为我朱焰娘已经够离经叛道了,而你,你他妈就不是个女人,有时候我在想,你脑子里东西都是哪蹦出来的,完全让人招架不住啊。” 朱焰娘看着岑喜,脸上啧啧感叹,要她说,她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岑喜那脑瓜子了,都装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本姑娘这是天授,我自己天赋逆天,一般人学不来的,你就别探究了。” 岑喜扬眉勾唇,一脸得意。 “切,你也不怕闪了舌头,那地点定好了?我们是不是要去上阳城盘个楼?” 对于岑喜的自恋,朱焰娘嗤之以鼻。 “春华楼背后的后台是谁,那个地方挺好,如果对方是个贪官,或者不是个东西的话,我们直接就把它抢了。现成的楼最好用了。” “如果不是,那我们只能忍痛把你前晚挣的银子花出去,买个楼,装修一下,再营业了。” 岑喜一本正经说她内心的想法。 “行,听说是京城哪个官的产业,我们要抢的话,大概先要去京城,查清楚这个人是谁。” 朱焰娘点点头,与岑喜分析春花楼的来头。 “什么?还要去京城查?这也太耗费时间了。” “焰娘,这赚钱的事一刻都不能等,等着等着就失去先机了,要不然我们明日去上阳城逛,看看哪家合适?” 岑喜腾地一下站起来,但站起来之后她又觉得她反应太过,于是又软下语气游说朱焰娘。 开玩笑,她飞凤山这么多人,能等得了去京城调查清楚后,再回来抢? 不能。 “行,看你这猴急的样,比我还急。” 朱焰娘白一眼岑喜,忍不住吐槽。 “我当然着急了,假如你养这么多人,又没有钱,你怎么办?” 岑喜很无语地瞪了朱焰娘一眼。 “行,我回屋给青衣写封信,让她准备着,你说的那个让她们不暴露身份只怕有点难,易容术很伤皮肤的,我看你平时易容的挺精妙的,是用了什么手法?” 朱焰娘见她确实为难,表示理解。 “我师门的独门秘术,我教给你,你之后再教一下你那些姑娘。” 岑喜也不藏私,朱焰娘她还是能信任的,总比温琦细那个狐狸好。 “行,你有事你先处理,我回去写信。” 朱焰娘见事情谈妥,便说道。 “还没谈完呢,之后的收益我们也要约定一下,把话说在前头,好办事。” 岑喜前世深谙公司经营之道,见过不少合伙人因利益不均而散伙,闹得不欢而散的,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提前约定好比较好。 第101章 敲打 “我跟你,还用得着这么计较吗?就五五分,好了不啦,别磨叽,赶紧把山上的事情处理好,我们下山。” 朱焰娘打心眼把岑喜当成自己人,所以她觉得这事,你一半我一半很正常,不过岑喜这样提,也算是尊重她,所以她做了五五分。 “行,其实我占个两三成就可以了,毕竟你出力得多,我只是相当于一个军师的角色而已。” 岑喜见朱焰娘这么爽快,心里对她又增了几分好感,比温琦细那头狼好多了。 两人谈完事,岑喜就出了院子找刘基问她昨天她安排的事情。 朱焰娘也回房间写信去了。 院外沈谨辰听了一耳朵墙角,脸色和眼底的情绪一变再变,最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便又偷偷跟着岑喜去了刘基的院子。 院内温琦禾一起来也听了一耳朵墙角,鉴于昨日岑喜的态度,她不敢出来,但他们谈话的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 岑喜这丫的,还真动真格了。 也不知她哥作何打算。 训练场刘基知道岑喜在议事堂等他,他片刻不敢耽搁,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议事堂。 “昨晚回来,为什么没有没有禀报事情的进展?” 岑喜冷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刘基。 “主子,您院子里最近住了不少女眷,刘基不敢贸然前去。” 刘基额头直冒冷汗,昨天才经历厨房婆子的事,他是万万不敢再惹这女魔头生气的,可是他好像事与愿违了。 “那你也该给本姑娘递句话?是不在你眼里,本姑娘直到现在都还不是你们的主子啊?” 岑喜觉得她好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被这货给挑起了,真的好想杀人怎么办?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属下以后再也不敢犯类似的错误了。” 见岑喜的眼神如刀,恨不得刮下他一层皮,刘基身子一抖,连忙跪地求饶。 “我给你一个申述的机会,说说你昨晚为什么没去通知我一声?” 岑喜见他抖若筛糠,气性消了些,说道。 “属下真的是因为不方便进主子的闺房,所以一时疏忽,才忘了给主子传信,主子放心,下次属下一定及时把消息传给主子,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属下在此起誓,如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不用主子动手,属下定自刎谢罪。” 刘基抬头看岑喜一眼,他知道他现在的回答一定要真诚,要郑重,不然昨日厨房婆子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瞧你吓的,本姑娘一向温柔,怎么会让你自刎谢罪,起来。” 岑喜见他识趣便走到主位上坐下,笑着开口。 “谢主子!” 见岑喜放过他,刘基立马起身,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不敢有半点不恭敬之色。 “昨日让你传达的话传达下去了吗?” 岑喜漫不经心摸了摸前任留下的虎毛皮,问道。 “已经传达下去了,主子,大黑子死后,我们兄弟都是真心奉您为主的,主子放心,我们不是温家那些吃里扒外的奴仆。” “自从我们饿了三日后,主子还想着给我们找厨子做饭,我们便记下了您的恩情,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刘基知道自己的考验还没过,这个时候一定要表忠心,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姑且信你们一回,以后要时刻记住的话,那天走错道了,你们也知道结果,别想着逃跑,我之前说的话也不是说着玩的,只要你们真心奉我为主,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我这个人最讨厌背叛,你们要记住了。” 岑喜看着刘基,再次说了些敲打他的话。 “是,主子放心,属下记住了,之后也会转达给兄弟们的。” 刘基终于松了一口气,诚然说道。 “那说说,你下山后的事,牙行的人怎么说,人在哪?” 教训完人,岑喜总算问到了正事。 “牙行的人说我们飞凤山是土匪窝,他们不愿意糟蹋人家姑娘,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刘基踌躇片刻,难言开口。 “土匪窝?我好像从上山后,就从来没干过抢劫的事?这些人,不抢他一回,还白被人扣这么一顶帽子了,刘基你明日就带着几个人去抢,让他们看看我们土匪的德行。” 岑喜听到刘基那话顿时气笑,这些人真是犯贱,不抢他们还惦记着。 刘基:“……” “那温家呢?又是如何态度?” 岑喜很想知道,温琦细精心安排的人被她杀了,他作何反应。 “温公子没见我们,他让管家把人接过去,就关了门。” 刘基如实回答。 “好,很好,以后温家商行的人路过飞凤山,不管拉的什么货,直接抢,就算不用,我们也可以把它给烧了。” 既然温琦细能做初一,她定能做十五,以后就相互不客气好了。 “是,主子。” 刘基点头应承。 “明日带五十个人去把你昨天找的那些牙行全给我抢了,既然他们不要钱做生意,我们直接不给钱好了。” 岑喜想起山上的饭实在难吃,那牙行又不给面子,那她只能对不起了。 “是!主子,明日属下一定把这事情办好。” 刘基又点头应承,经过这一番交谈他再次深刻认识到这个女人是真的得罪不得,睚眦必报的性子不要太明显。 “没事了,你下去,训练认真些,别一个月后输给了白泽。” 岑喜摆手撵人。 刘基走后,岑喜一个人独坐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去找小鱼和阿湘。 沈谨辰见她处置完事情后,表情冷漠,没像以前一样想着欺负她,身形一闪,下了山。 回到自己别院后,他在书房又灌了自己两壶茶,才把上瑟叫了进来。 “公子!” 上瑟知道沈谨辰有话要对他说,于是出言唤道。 “拿着这个令牌去找温琦细,让他明日上飞凤山把他该解决的事解决了。” 沈谨辰看上瑟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上瑟。 “是!” 上瑟感觉沈谨辰心情不好,所以应承之后便不予多说,直接出了书房。 第102 狗男人的安排 “有和!” 上瑟走后,沈谨辰沉默片刻,写完一封书信对外面喊道。 “属下在。” 沈谨辰话落,有和推门而入。 “去春花楼把这封信交给老鸨。” 沈谨辰语气淡淡,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 有和是沈谨辰身边最稳重的护卫,不同于上瑟聒噪,也不同于峰琴的奸滑,更不会像蜂鸣那样算计。 所以沈谨辰所有的暗势力沈谨辰都交给了他。 春花楼其实不止上阳城一楼,其他重要城镇都有。 不过他的女人想要,他送给她就好了。 有和走后,沈谨辰又把蜂鸣叫进了书房,让他去了牙行。 翌日,岑喜一觉睡醒,正想和朱焰娘一起下山。 不想山门处守山门的人频繁到她院子里来汇报,一会儿说温家的温公子上山想与她和解,一会儿说春花楼的老鸨春娘要找她谈生意,一会儿他们又来汇报说上阳城有名的牙行前来赔罪,还带了许多人来让她挑。 岑喜还没来得及安排要见哪波人,上瑟就带着十箱金子到了山门口,说他家公子以前多有得罪,特派他送重金来赔罪。 岑喜… 岑喜如果前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上瑟一上来她便明白这一切都是谁的锅了。 那个狗男人要干什么? 贿赂她? “夫君,你看我哥都这么有诚意了,要不先见我哥?” 温琦禾为了在山上安然立足,岑喜能与温家和解她自然不遗余力。 “先不见,让他和那两波人都去议事堂候着,小五你先去把沈相的护卫请进来。” 岑喜觉得她必须要搞清楚这狗男人要干什么,他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让她很不放心。 “是!” 守门人小五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上瑟带着人,抬着十箱金子放到岑喜院内。 岑喜看着他直接开门见山: “你家沈相要干嘛?” “公子说,以前冒犯了姑娘,今日帮姑娘解决三桩事,并送上一万两黄金赔罪,还请姑娘不计前嫌,不要太记恨公子。” 上瑟原本对这个把公子迷的五迷三道的女人很反感,但是他又想起公子说的了尘大师那一卦,神色便恭敬了几分。 “他既然要道歉,为什么不亲自来?” 岑喜挑眉轻笑,她心中忍不住猜想这狗男人莫不是真得病了。 前面只要一遇见她,便想绑着她睡觉,是受刺激了,所以才想做一回君子? “公子说,他会来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还请姑娘再等上一等。” 上瑟抬眼解释道。 “你家公子倒是消息灵通,今日来的这三波人,倒是解我所急,说说,我这山上哪个人是你家公子的人?” “安排得这么周到,不可能是我岑喜自己说出去的。” 岑喜眼神一冷,直勾勾盯着上瑟,这些人仗着有权有势,了不起了是。 是不是要她真去皇城认个亲,弄点权利在手啊? “没有,公子昨日上了山,知道姑娘你有所急,所以回去安排了这些事,上瑟出门时,公子让我转达给姑娘一句话。” “公子说,他不会派任何一个人到你身边监视你,那些人你要是不信任,尽管换掉好了。他是诚意道歉,姑娘不必怀疑他的用心。” 上瑟看眼前这姑娘冷光乍现,恨不得立马捏死他,他明白他走时,为什么公子把他叫到跟前耳提面命,让他一定要把这句话转达。 原来是这个意思,他知道这女人会怀疑他的动机。 “哼,现在倒是光明磊落,行!把这些金子留下,就走,我这里不留客。” 岑喜哼笑一声,抬手赶人。 “这么说,姑娘是原谅我家公子了?” 上瑟忍不住替他家公子问上一句。 “我也不知道诶,但这金子我看着喜欢,又舍不得让你抬回去,所以我只能这么回答你了。” 岑喜摊摊手,耍无赖耍得理所当然。 “好,姑娘的话我会如实转达给公子。” 上瑟觉得果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比京中那些贵女差远了。 也不知公子是如何瞧上的,为什么天意也要轮到这个女人身上,真是不长眼啊。 “随便你,既然你事办完了,滚,别在这碍眼了。” 岑喜从来就很眼尖,又看人看得透彻,所以上瑟那一闪而逝的轻视,她看得极清楚。 连一条狗都这样,更何况狗主人了,她原谅个屁啊。 不过送上门来的便宜她不占,她怎么都觉得亏。反正之前那个男人本来就对不起她,她都笑纳了,不会良心不安。 撵走了上瑟,她便抬步去了议事堂,她今日倒要看看温琦细为何而来。 “等等,我也去。” 温琦禾见岑喜往外走,直接跟着岑喜寸步不离。 “我也去。” 朱焰娘对岑喜嘴里那个狗男人好奇的紧,今日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为她做了多少。 “那就都跟上。” 岑喜抬眼看她们一眼,点头。 巧盈见她家小姐和朱焰娘都跟去了,她按耐不住,于是也尾随而后。 议事堂,岑喜把温琦细请到偏殿,走到主位上坐下,看了他好久才开口。 “温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被人家逼来的?” “岑姑娘,温某今日来,愿把温家的珍馐楼全部生意拱手相让,还请姑娘不要计较温某的冒犯,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姑娘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退一步,至此温家上下对姑娘感恩戴德。” 温琦细还是像以前那样温人如玉,谦谦君子,但观其眸色,已不复初见。 岑喜看得出来,他已经做了好了以后不与她纠缠的决定。 也好,像他说的,之前也是有一点情分在的。 他愿意拿出诚意来和解,那就和解。 “既然温公子这么说,我岑喜便也不计较,反正你送的那个多嘴多舌的人我已经处置,你的小妾我也打发了,也算扯平了恩怨。那就这样,你回去,珍馐楼不必拱手想送。” “如此也好,珍馐楼现在已经易主,我已经赔给了沈相,沈相既然让我送给你,姑娘就收着,要不是他,咱们也不必闹得如此,这是姑娘应该得的,就收下。” 温琦细淡淡点头,顺道还解释了一下现在珍馐楼的归属权。 第103章 有人会想,有人会做 “对啊,岑喜,珍馐楼一年能挣好多钱的,现在都不是我们温家的了,那更不能便宜那个奸相了,收着,你还要养我呢,没钱你怎么养我?” 温琦细话落,温琦禾赶紧开口,深怕岑喜再拒绝。 “对,岑喜,老娘也觉得应该收,你都被那臭男人占便宜了,不收多亏啊。” 朱焰娘也赶紧插话,温家的珍馐楼她可是听说过的,以前她还偷偷去抢过邺城的珍馐楼呢,真的富的流油。 这么大的肥肉人家能拱手相让,不收就是傻缺啊。 “温琦禾,谁说我要养你了,现在你哥来了,赶紧跟她滚回去,我以后与你们温家人井水不犯河水。” 岑喜听到温琦禾说她要养她,一头黑线,连朱焰娘说的话都没听进去,她莫不是入戏太深,真把她当夫君了。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你是我夫君,我要生生世世跟着你。” 温琦禾望着岑喜扬眉,一脸理所当然。 岑喜被她惊得瞬间从椅子上滑下来,生生世世,她真有病。 “岑姑娘不要激动,舍妹以后确实是你的人了,沈相已经替你要了舍妹做你的丫鬟,温某已经答应了。” “不管以前是什么,还是丫鬟,她以后都是你的人了,温家人不会再供养她。这也算,我们温家向你赔罪了。” 温琦细见岑喜过于激动,看了温琦禾一眼,把他那晚和沈谨辰的谈话说了出来。 反正温琦禾要死要活都不愿意嫁人,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丫鬟?你们想得出来,温琦禾你也认?” 温琦细这一补刀,岑喜觉得自己可能爬不起来了,温家人这是什么脑回路? 好好的千金小姐上赶着给人当丫鬟? “我认,只要你答应我,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认,做丫鬟也可以。” 温琦禾深深地看了温琦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后,抓着岑喜说道。 “他是不是你亲哥?他有没有威胁你?你为什么就要自甘堕落?” 岑喜一把把温琦禾拽起来,一连三问 ,她总有一种感觉,温琦细和温家人虽然宠着温琦禾,但总欠点什么。 “他是我亲哥,也没有威胁我,我也不是自甘堕落,我就是不想在温家待了,我想跟着你,因为跟在你身边比较自由。所以岑喜你就答应了,放心,我绝对心甘情愿做你丫鬟。” 温琦禾看着岑喜认真地为自己争取。 “你确定?我最后问你一遍。” 岑喜见她都这么问了温琦禾还是这说辞,她便无话可说了。 “是,我确定。” 温琦禾一脸坚定地握住岑喜手。 “那好,你一边待着去。” 岑喜把温琦禾手放开,再次看向温琦细。 “行!珍馐楼我收了,你走!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温家,温琦禾不管是做丫鬟,还是什么,我说了算,以后温家就没这个人。” 今日她算是和温琦细彻底做了了断,以后她也不打算有什么牵扯,估计温琦细今日上山来也是如此想,这也算各取所需了。 “如此也好,以后温家商队,过飞凤岭会如何?” 温琦细点了点头,淡淡地问。 “以后飞凤山要是还做劫匪生意,温家的商队自然要抢,不要说不做劫匪生意,自然不抢。” 岑喜眉梢一挑,笑着回道,别以为一个珍馐楼就把他之前算计她威胁她的事情给忘了。 虽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但嘴上功夫是一点都不能让的。 “好,温某告辞。” 听到这话,温琦细也挑眉笑了笑,起身告辞。 “慢走不送。” 岑喜看他一眼,笑意不减。 见温琦细走远,朱焰娘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岑喜: “你到底抢还是不抢?我怎么听明白你这句话呢。” “对啊,你和我哥打什么哑迷?” 温琦禾也在这时候插话,她也一头雾水。 “抢不抢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一边去,温琦禾你现在是我的丫鬟,去给我端杯茶来。再去把隔壁春花楼的老鸨给我叫过来。” 岑喜白了她们一眼,对温琦禾发难,她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是说,只要留下她什么事都干吗? 那就试试好了。 “岑喜,你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啊?我…,我不过是说说。” 温琦禾见岑喜来真的,顿时一恼。 “不然呢?留着你吃白饭啊,我这山上不留闲人,赶紧去干活,不许劳烦巧盈帮忙。” 岑喜好笑地看她一眼,说道。 “你…,你…,岑喜小姐稍后,奴婢马上就去给你端茶,还有…,还有给你去叫老鸨。” 温琦禾咬牙切齿,脚狠狠一跺,气咻咻地出去了。 “我怎么看不明白,这温琦禾什么意思啊?你都这样羞辱她了,她还能忍,她到底什么目的?” 朱焰娘见温琦禾出去,一脸迷惑。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狐狸尾巴,日子待久了,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且看着,反正指使一个小姐干活挺爽的,就是了。” 岑喜也看了一眼往外走的温琦禾,低声回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先用着,我瞧她那性子,也忍不了多久,咱就等着。” 朱焰娘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怎么是你们?” 春花楼老鸨,一进偏殿,看见岑喜和朱焰娘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差点惊掉了下巴。 “嘿,春娘,又见面了,这几日可好?” 岑喜扬眉,笑着打招呼,她可一点没有坑了人的自觉。 “姑娘这是上阳城春花楼的账本和钥匙,以后春花楼就是姑娘你的了。” 老鸨一脸便秘地把她身边丫鬟的账本和钥匙递给岑喜。 “这么爽快?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家主子就不遗余力给本姑娘弄来?” 岑喜见这老鸨一进来就很直接交了钥匙,于是恶趣味地问道。 青楼都开,沈谨辰,这个沈相要是没有别的筹谋,鬼都不信。 她可是看过好多小说,里面都是这么描述的,青楼鱼龙混杂之地,最适合探听消息。 什么样的人需要探听消息呢?必是想要干坏事的人。 第104章 故意刁难 “我不知道,姑娘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按照东家的交代办事,事情办完我就该走了,姑娘自便。” 老鸨虽语气平淡,但明显有一丝埋怨,就是不知埋怨谁了。 “这就走了,既然你们东家把楼送给我了,那有没有说把你也给我?你看我这山上女人极少,春花楼还是需要像妈妈这样的人才帮忙的。” 岑喜看着老鸨一张便秘脸,眉梢一挑,故意说道。 “楼里的姑娘,你自便,我自有出路,姑娘就不必操心我了。” 老鸨淡淡看岑喜一眼,冷淡地说道。 “那怎么行,我与焰娘可没经营过青楼,像你这样的人才,本姑娘岂能放过?说说你们东家是谁?我找他讨了你去。” 岑喜笑盈盈看着她故意为难,她倒要看看最后她能不能说出沈谨辰这个名字。 “姑娘要是要我这个人,那只怕你只能要一个死人了。” 老鸨一脸坚决,怒瞪岑喜。 “别呀,你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看着最多也就三十岁,因一时意气,就自杀了,多耗费年华啊。那个啥,我不逼你了,你自去,我是个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所以方才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还上纲上线了。” 岑喜脸上依旧挂着笑,才不管对方如何生气,反正自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姑娘若无事,春娘便告辞。” 被人莫名其妙耍弄,春娘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这女人忒不是人。 “走,走。反正我也留你不住,焰娘看来以后要你当老鸨了。” 岑喜笑意不减,也不管人家踏出去的步子有多重,反正她气到了人就爽,而且这个人还是沈谨辰的人。 “我本来就该当老鸨,让她当岂不是束手束脚,你这故意为难气她干嘛?很闲啊?” 朱焰娘不满地嗔怪道。 “有趣呗,你看她跳脚的样子是不是很爽?反正我很爽,要是那狗男人也能被我气死就更爽了。” 岑喜不以为然地回道。 “来,小姐,奴婢把茶给你端来了,您慢用。” 岑喜话落,温琦禾走进来,带着扭曲的笑意把茶放到岑喜面前,说话的语气咬的极重。 “我说丫鬟啊,你这也太没规矩了,我旁边还坐着一位客人呢?你却只给我端一杯茶,你说你这是不是很没礼貌啊?还不快去再端一杯茶来。” 岑喜瞥了一眼那杯茶,再瞟了一眼朱焰娘,笑眯眯的看着温琦禾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方才只让我端一杯茶,岑喜你故意整我是,况且你旁边坐的那个女人就是个荡妇,配喝我温琦禾一杯茶吗?” 温琦禾原本就是个火爆性子,岑喜这一刁难她腾地变脸,反驳道。 她这话一落,朱焰娘第一个不干了,她迅速站起,抬手就扬了温琦禾一巴掌,讥讽道: “老娘再浪荡也只不过是睡了些男人而已,不比某人甘愿做下贱人的活,这既然做了下贱之人,那就得认清自己的身份,连身份都分不清,我看也不必留了,岑喜你说呢。” “哎,她愿留就留着呗,丫鬟啊,气性不要太大,赶紧去端一杯茶来,这春花楼老鸨走了,你顺道再去把牙行的管事给我叫来。” 岑喜戏谑地看一眼朱焰娘,又笑眯眯地对温琦禾说道。 “岑喜,枉费我们温家以前对你那么好,你…,你居然是这种人。” 见岑喜一点没有帮她的意思,温琦禾顿时横眉竖眼,气得眼睛有些红。 “焰娘,我是哪个种人啊?她这是干嘛?哭了?我欺负她了吗?你说是不是她自己要留下来做丫鬟的啊,我又没有逼她,为什么最后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岑喜看温琦禾缓缓而落的眼泪,顿时也委屈巴巴地看着朱焰娘问个公道。 “你当然是个好人了,这样死皮赖脸的人你都收,可不是个好人吗,别人的看法就是坨屎,在意毛啊,我看她那样也不是真心想当你丫鬟的,还是别要了。” 朱焰娘看她一眼,不仅对她做了评价,还给她出了主意。 “我也觉得应该如此,温琦禾要不你还是拿着你家的珍馐楼令牌回温家去,你看我这种人就是这样,既然收了你做丫鬟,那就得让你干活,不然你占着我丫鬟的位置,又不干事。” “我还得去买个丫鬟来伺候我,我这不是亏死了吗?多付一份钱,我多不划算啊,浪费可耻,所以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岑喜依旧笑吟吟的,但她说的话,足够让人气得半死。 “我…,我这就去给你的客人端茶,主子稍后。” 温琦禾手一横,抹掉自己的眼泪,转身就走了。 她一出门,岑喜眼神一冷,嘴角勾出一丝嘲讽。 “这样羞辱,她都不走,她这是要干什么呀?” 朱焰娘有些瞠目结舌,愣愣地看着岑喜。 “谁知道呢,原以为是个好的,她的性子我也挺喜欢的,可这丫鬟的名头,着实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人,算了,且再看看。” 岑喜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温琦禾跟着她是有目的的,但是经过这番试探,她是不得不做他想了。 “行,那你可得管好你的人,再惹我,我可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的了。” 朱焰娘见岑喜这么说,叹一口气,警告道。 “她要是再说一些侮辱人的话,你可以动手,只是别打死了就是了。” 岑喜冷淡开口。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朱焰娘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吓得进来的牙行管事,踩虚一脚,膝盖一歪,跪在了地上。。 “他这是怎么了?一进来就给我们行这么大的礼?” 朱焰娘看着滚在地上的丑男人,一脸嫌弃。 “可能是我俩太美,他惊为仙人,不自然就下跪了。” 岑喜淡淡调侃。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我们俩确实长得极好,他这样恭敬也无可厚非。” 朱焰娘看着岑喜一脸自信张扬,甚得她心,她也觉得自己很美。 “不必这么客气了,你是牙行的掌柜?” 岑喜见这人久不开口,也不站起来,她只好先开口了。 第105章 如何选是个问题 “是,昨日牙行的人,得罪了贵府,老朽特来赔罪。” 岑喜话说完,地上的中年人爬起来说道。 “昨日不是说,看不上我这飞凤山吗?怎么今日又上山了,有人威胁你了?我的人是打算去教训你一顿的,但还没出去啊,你至于这么怕吗?” 岑喜明知故问。 “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姑娘仙人之姿,像我们这样人世间的凡人自然是怕的,还请仙人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回。” 岑喜听着这个丑不拉几的中年人,说完这话,瞬间一口茶水喷出。 妈的,这个世间莫不是有病? 怎么这么多奇葩啊?还仙人,仙你妹啊。 岑喜好不容易稳定好情绪后,才正色开口: “要我高抬贵手,可以,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得罪我,又拿什么来补偿。” 岑喜莫名的觉得今天这一出,沈谨辰安排得甚得她心,她此刻看着昨天瞧不起她,今日又不得不上她跟前赔罪的人,心里爽极了。 她连日来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老朽犯的错罄竹难书,不提也罢,今日老朽把我们牙行最得用的人都带来了,还请姑娘笑纳。” 中年男人认错的态度十分积极,谄媚的话语说的头头是道,脸上神情极为沉痛,那种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得岑喜好想把他扶起来说,不碍事的,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那你把他们叫过来我看看。” 岑喜正了正神色,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妈的,这人演戏演得真敬业,她刁难人的气势,都发挥不出了。 “好,姑娘稍候,老朽这就叫人进来。” 岑喜话落,那老头一脸感恩戴德的神色,给岑喜行了一个礼,就对门外的人招手。 随后进来了二十名男男女女,有老有少,看着都很干净利落的。 人都进来之后,这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看着岑喜: “都在这里了,姑娘挑上一挑,只要看上的随便用,我们牙行不收一分钱的。” “哦?让你上山的人威胁了你什么?你这么听他的话?” 岑喜挑眉笑问,看来那个狗男人不仅在她心中心理阴影面积大,其他人也不敢惹啊。 今日他送了这么多嫖资,她下回见到他还要不要跑啊? “没,老朽是深刻认识到自己头顶上长了狗眼了,所以才那个啥,才冒犯了姑娘派来的人,老朽今日来是真心诚意来赔罪的,你看我这面善的样子,谁会忍心上门来威胁我,嘿嘿,姑娘可以千万别多想。” 见岑喜开门见山地说那人,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又连忙笑着辩解道。 “行,送上门来的东西,不收白不收,那你到一边去,我问问你带来的这二十个人。” 岑喜把话也说到明面上,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她要是拒绝她就是傻冒。 “好嘞,姑娘随便挑。” 中年男人依旧堆着笑,看样子还真像他说的,一脸的面庞。要是没有刘基昨日的话,她倒是能信上几分。 现在嘛,她只能呵呵了。 “厨艺精通的,出来!” 岑喜话一落,站出来三个婆子。 “姑娘,我们三个做饭还可以,你可以留下我们。” 站出来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年龄稍长开口说道。 “嗯,先到一边站着。” 岑喜勾着唇瞥她们一眼。 然后又对剩下的人说道: “不会做饭的人,站出来。” 她话一落,顿时又出来十一个人,这十一个人岑喜看了一下,都是些姑娘,应该是准备给大户人家当丫鬟的。 剩下还有六人。 岑喜仔细端详了那六人的神色,最后指了看得顺眼的三个婆子说道: “厨房婆子,就你们三个了。” 岑喜说完还有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最初站出来的三个人,果然她们的脸色让人耐人寻味。 岑喜嘴唇扬了扬,又对那十一个妙龄少女说道: “没伺候过人的,站出来。” 岑喜话落,瞬间站出来六个姑娘,出来后她们看了一眼方才说厨艺精通的那三个人,没说话。 “会医术的出来,不管方才出没出来,都站在我左手边。” 岑喜挑了挑眉,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淡淡说了一句。 她话一落,队形顿时出现了变化,方才最先站出来的婆子,也站出来一个走到了岑喜左边。 岑喜看着自己左手边,居然站了有六个会医术的,其中还有两个叫出来没伺候过人的姑娘。 心里顿觉好笑,那个姓沈的什么意思,今日明目张胆的跟她说他听了她的墙角。 然后还敢明目张胆地给她塞人,他莫不是昨日墙角只听了一半,她责难刘基的话没听到? 也不对啊,没听到的话,这些牙行的人为什么要来? 岑喜越想脑子越懵,原本很确定的选人方案,现在也只能打上个问号了。 岑喜觉得那个狗男人,堂堂一国丞相,一定心思深沉。他不可能明目张胆告诉他,他送了人上山,亦或者他反其道而行之。 或者那些闭口不言的才是他的人。 “岑喜你在想什么?要什么会医的,你忘了,老娘可是医毒一绝。” “青衣医术也是不错的,到时候让她跟着你,我的人你绝对能信任,这些人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主人,我看你还是别挑了,免得整个奸细进来。” 朱焰娘也是个会来事的,她看岑喜一脸纠结,便知道她有怀疑,所以她毛遂自荐道。 “可是就算有医者,厨房怎么办?” 岑喜一脸纠结,素女门她偷偷查过,朱焰娘的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君剑愁呢?他不是你朋友吗?让他帮你找个人呗,我觉得这掌柜带的人信不得。” 朱焰娘想起那个厉害非常的男子,她眼中的唯一一位正人君子,对岑喜那样好,肯定有人送给岑喜挑选的。 “带着我的便宜儿子游历去了,远水解不了近火,现在我们山上急需厨子。” 岑喜往主位上一坐,无奈摊手。 “我素女门也没有什么好厨子,吃饭是大事,这个确实应该好好选人。” 见岑喜这么说,朱焰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选人了。 “就选方才最先站出来的那三个,表现得越有问题,就越没问题。” 岑喜一拍椅子扶手,做了决定。 第106章 到底什么目的 “姑娘选得不错,她们三个确实极会做饭,姑娘选了她们不亏。” 中年男人依旧堆着满脸笑意,对岑喜说道。 岑喜深深看他一眼,又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有些偏颇,但自己心里又摇摆不定,实在猜不出那狗相的心思。 但选了就选了,就那样。大不了那三个婆子只对她服务好了,后山训练场,他们自己做饭。 而且有了温琦细的前车之鉴,她就不信那狗男人专门把人送上来让她杀。 想通这点,岑喜朝那中年男人懒懒摆手: “就那三个婆子留下,其他的人你带走。” “好咧,姑娘以后再需要人,尽管派人到上阳城知会我一声就好了,我的人绝对得力。” 中年男人笑着点头,说完话,便对岑喜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他的出了偏殿。 人走之后,温琦禾掐着点又端了一杯茶进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放到朱焰娘面前。 岑喜看她一眼,把自己那碗她喷了的茶递给温琦禾,说道: “再去给我沏一杯茶。” “是!” 这回温琦禾极规矩,接过茶碗,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她越是这么温顺,老娘越是觉得她有问题。” 朱焰娘目光幽深地盯着温琦禾的背影,喃喃说道。 “既然赶不走,那就先这样,且再看看,我岑喜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她只要一出手,本姑娘定让她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岑喜自然知道朱焰娘的担心,但她这人专治各种不服,只要温琦禾敢出手,她定让她知道作死的代价。 “你这一大早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也不知你下次见了那沈相,是否还能守身如玉哦。” 见岑喜出偏殿对门口的人吩咐把那三个婆子带到厨房,朱焰娘跟上去忍不住又揶揄了一句,昨日她还在为钱发愁呢,今日简直是几个馅饼轰然砸下,也不知岑喜会不会噎死。 “你觉得珍馐楼和春花楼加在一起值十万两黄金吗?” 岑喜在门口等着朱焰娘一路同行。 “值啊,十万两黄金,一个珍馐楼就够了,哪还需要加一个春花楼。” 朱焰娘估算了一下接话道 。 “那下次那狗男人再来找我我就不跑,反正他长得也不错,身份也可以,我勉强与他约个炮算了,你那有没有避孕的药?” 岑喜说得云淡风轻,其实经过几次接触,她发现她也挺好色了,那身材,把人给睡了,绝对不亏,关键是自己也跑不掉。 “我有一种功法,练了之后,男人那些东西事后会悉数排出体外,我教你。你这是真想通了?我就说嘛,那种事会上瘾的,你要是把沈相睡了,感觉不满意,还可以找别的男人,到时候我帮你找。” 朱焰娘一副我果然好眼光,果然没看错的表情。 “不要,我还是觉得那种事做多了,对自己不好,况且我只喜欢和身材绝好的美男干那种事,其他人我觉得恶心。” 岑喜是绝对不会承认,是上次那狗男人不着寸缕频繁在自己面前晃悠,又让她没吃到而留下的后遗症,其实她真是不喜欢招惹男人的。 “好,现在我们干嘛去?去上阳城?” 朱焰娘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你素女门的姑娘,什么时候到?” 岑喜想了想春花楼和珍馐楼她都得亲自去一趟。 既然都送给她了,她肯定要拿着信物去管一管,只是两处她都要去,有些分身乏术。 还有青山书院那个人,那个影响她命运的人,她应该去看看,至少试探一下。 前几次都是人家急吼吼地要杀她,可这一次她做了万全准备等他来,他倒是来了,也不杀她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搞不懂诶。 “今天晚上就到了,要不然我们先去春花楼安排一下。” 朱焰娘提议道。 “行,那咱们先下山,我教你的易容术记住了吗?” “当然,老娘可是聪明绝顶,那些功法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对了,我现在要不要教你一下,那种不能怀孕的功法?这可是我们素女门的独门秘术哦?” 朱焰娘眉梢一挑,一脸得意。 “行,那就先学学,反正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来,等你素女门的姑娘们今晚来了,明日我们再下山。” 岑喜原本想今日先下山去看看的,但她又怕遇到那狗男人,他那一套点穴之术,她实难招架。 万一失了身,再怀个孕,她不得哭死。 “行,走,我们回屋。” 朱焰娘见她答应,拉着她就往回走。 温琦禾端着一杯茶来偏殿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神中的情绪一变再变。 看得她身边的巧盈,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终究忍不住出言道: “小姐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人家让你做丫鬟你就做丫鬟啊,我们温家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在朝廷也不是没有关系的,你这是何苦。” “因为我只要脱离温家,以后我的婚姻就不会被人掌控,也不会被家族拿出去做交易,你以为哥哥说的那些话是说着玩的吗?” “上次抛绣球选婚是我最后的机会,奈何我终究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离开岑喜的。” 温琦禾难得这样正经与巧盈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哦,那小姐应该与岑姑娘解释清楚,她也不会这么为难啊,小姐看你今天平白被人打了一巴掌,是不是有些…,有些…。” 巧盈恍然应了一声,然后还是觉得她有些自作自受,但她一个丫鬟不敢公然打她家小姐的脸,于是住了口。 “是不是有些自讨苦吃?” 温琦禾接住她的话说道。 “是有那么点意思。” 巧盈嘟着嘴,点头,既然小姐都自己说了,她说出来也没什么。 “那个女人,你别看她一天嘻嘻哈哈,其实内心凉薄得很,她要信任我,我必须自个儿磨砺一段时间,充分展示自己的意图,她才可能信几分。所以我这苦是吃定了。” 温琦禾收起了往日的刁蛮,神色是她从未表现出的冷静。 “行,既然小姐你自己有打算,奴婢也没什么话可说,小姐你都当了丫鬟了,奴婢以后怎么办?公子对奴婢一点安排都没有,奴婢该去哪里?” 第107章 又来一波刺杀 巧盈无奈叹了一口气,她总觉得小姐变了,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回温家去,你是温家的奴仆,就应该在温家待着,我这也没有你的卖身契,所以你还是需要温家处置。” 温琦禾看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可是,小姐,奴婢跟了你这么久,有些舍不得你,你能不能与岑姑娘说说,不要让我走,成吗?” 巧盈从小跟温琦禾长大,一下子让她离开她,她有些办不到。 “她现在不待见我,我也没法说啊,你先回温家,等过上一两个月,我把她摆平了,再让你上山。” 温琦禾看了一眼走远的两个人,无奈说道。 “好,那小姐要记得叫我回来哦。” 巧盈有些失落,点点头。 “走!” 温琦禾朝巧盈摆摆手,目送她出去。 巧盈走远后,她才缓步往岑喜的院子里走。 …… 夜幕沉沉,岑喜抱着小鱼睡得香甜,突然一只袖箭直射岑喜眉心,紧接着一群人破门而入,拿着刀一步步逼近岑喜床榻。 岑喜感受到危险逼近,瞬间抱着小鱼往床内滚,顷刻间从床罩里破空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我飞凤山?” “要你命的人,看招!” 岑喜刚找好房梁栖身,为首的那人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她而来。 岑喜带着小鱼不好施展武功,衣服被挑破一层皮,她当即足尖一点,破窗而出对隔壁的朱焰娘叫道: “朱焰娘,赶紧出来帮忙,我抱着个孩子实在不方便啊。” 岑喜一边应付追出来的人,一边对旁边房间里住着的朱焰娘大叫道。 “娘的,是谁,大半夜不睡觉,专门干这种龌龊事,岑喜你丫的,惹了谁了,这么不要命地杀你?” 岑喜刚叫完,朱焰娘就穿着衣服加入了战斗。 “有病的人呗,你说我一个好好的姑娘能招惹什么人啊,接着,保护好小鱼。” 岑喜趁乱回了一句,然后借着下滑的姿势把小鱼往朱焰娘怀里一扔。 朱焰娘顺势接过,也骂了一句: “是有病,这些武功虽高,但你一个人也能应付,就交给你了,我抱着小鱼看戏就好。” 朱焰娘抱起小鱼,丝毫不恋战,直接就推到一边,看岑喜行云流水的杀人。 而她怀里的小鱼,一点也不怕,眼睛睁的圆圆的,嘴里还振振有词: “娘亲,那边,敲他脑门。娘亲,那边有只袖箭,你要躲开哦。” “小丫头,你倒是不怕。” 朱焰娘捏了捏小鱼的小脸笑道。 “我才不怕呢,娘亲会保护我的,你看他们都不是我娘亲的对手。” 小鱼脸上得意洋洋,手还不安分地扯着朱焰娘的衣袖。 “看你这么喜欢你娘打架,那以后跟我学武功好不好?婶婶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哦。” 见岑喜顷刻间毙命了十余人,朱焰娘突然打起了岑喜这女人的女儿的主意。 “我不,娘亲说了,这山上谁的话都可以听,就是不能听你的话,她说你脑子里总是没好想法,成天尽想着男人,这样不好,她让小鱼不要学你。况且娘亲说以后会教我武功的,你的武功没有我娘好,我凭什么学你。” 朱焰娘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大概才四岁的样子,嘴巴就这么流利了,而且还骂她成天尽想着男人。 岑喜那臭女人,看她不找她算账。 朱焰娘刚这么想,不知哪冒出来一个黑衣人,武功比方才那些黑衣人高出十倍不止。 只见他来后,岑喜瞬间压力顿增,凌厉的剑气都迟钝了些。 “小鱼,你看你娘好像遇到了对手了,你说你要是答应我做我的徒弟,我就去帮你娘怎么样。” 经过一番打斗,该醒来的人都醒来了,朱焰娘看了一眼阿湘,故意对小鱼说道。 “我不,娘亲是最厉害的,不用你帮忙也能打得赢,不要你这个外人帮忙。” 小鱼黑着自己的小脸,直接从朱焰娘滑下来,往阿湘身边走,她觉得这个婶婶肯定不是好人,她才不要跟坏人站在一起。 走到阿湘身边,被阿湘抱起来后,她还一副看坏人的眼神看朱焰娘。 朱焰娘看她样子,张了几次嘴,最终化作无言,她都二十七了,不计较,真不能跟个小孩子计较。 眼看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出现后,又出现了十几人,朱焰娘看不下去了,提着剑就加入的战斗。 她在江湖上混了也有六七年了,嗜血的性子,早就养成,所以这些人来,她正好也可以酣畅淋漓打一架。 “岑喜,那个厉害的人你应付,这些小喽啰老娘帮你解决了,到时候你的女儿可要拜我为师哦。” 朱焰娘加入战斗后还不忘对打得难解难分的岑喜,吼上那么一句。 “想收徒弟,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 岑喜忙里偷闲回朱焰娘一句话后,又对身边这个黑衣人说道: “阁下莫不是宴太祖宴盛萧?藏了这么久,终于舍得露面了?” “……” 黑衣人不答,凌厉的剑气又加注了一层内力,直逼岑喜腰际,岑喜眼疾手快,直接一个凌空翻直接翻到他背后,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对方胯下钻去。 哼!你以为你不回答,本姑娘就没办法的吗? 扒裤子虽不人道,但她向来脸比城墙还厚,怕他个鸟啊。 岑喜刚把对方裤子扒完,那个人也反应过来,直接也凌空一翻,瞬间退离岑喜十丈开外。 岑喜趁他翻身的功夫借着月光仔细看人家大腿,只是今晚的月光太亮眼,她除了看到了对方大腿处的胎记,还看到了一个辣眼睛的东西。 岑喜无语,感叹自己力气过大,居然把对方的亵裤都扒掉了。 不过这人还真是宴太祖,左大腿处还真有一块胎记。 正在岑喜惊叹之余,那人突然出手,十丈之外就内力封住了岑喜周身大穴。 岑喜瞬间骂娘,怎么这个世界上只要是高手都会凌空点穴啊,今日她莫不是真要葬身他手了? “无耻妖女,本座今日…” 那人还没说完,突然沈谨辰一身白衣飘然而落,临空一指也朝对方周身大穴而去。 第108章 心一横就被骗了 不过那人一掌内力也极为浑厚,沈谨辰进攻的蓝色冰焰,被他瞬间暴涨的白色雾气弹回。 沈谨抽出腰间佩剑正想以凌厉的剑气刺破那人那层白色的雾气时,那人一个闪身在房沿上说了一声撤,然后顷刻间连与朱焰娘打得如火如荼的黑衣人,毫不恋战,收剑就跑。 刺杀岑喜的人刚走,沈谨辰就走到她身边捂住把她拦腰一抱,往岑喜的屋子走去。 “都休息去,今日应该没事了。” 他把岑喜放进床榻之后,说完这句话,衣袖一挥,把窗户和门瞬间关的严严实实。 他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毫不违和,让外面的人下意识有一种感觉,他从来就是这里的主人,他就是岑喜的枕边人。 他的话就应该听,所以外面站着的朱焰娘和温琦禾以及抱着小鱼的阿湘,都下意识往自己房间走。 连听到动静来支援的的白泽和刘基听到这话后都转身把人带回去了。 岑喜一双眸子浇在这个好看的男人脸上,心想果然她有先见之明,今日没下山,而是找朱焰娘学了避孕的功法。 今晚只怕是再也躲不过了,还好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做好了失身的准备,不然她得哭死。 “卿卿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方才那男人的身下之物?上次不是跟说了吗?以后只能看我的,其他男人都不能看,怎么就不听呢,该罚!” 沈谨辰看岑喜眼睛一直在滴溜溜转,又想起方才场景,顿时醋劲大发,衣服一脱,就往岑喜被窝里钻去。然后衣服附住岑喜的眼睛,而自己则压住岑喜,动用自己的嘴从岑喜脖颈处慢慢往下咬。 咬到岑喜浑身颤栗,鼻孔出现一抹嫣红时,岑喜才被狗男人慢条斯理擦完鼻血。 把她搂进怀里说道: “记得要听话,下次再看别的男人的那东西,本相就这么折磨你,让你看得着吃不着。” “……” 岑喜真的好像把这狗男人的祖坟给刨了,妈的太不是人了,做事留一半,干这事也留一半,把她挑起来,却不给她泄火,她这是得罪他八辈儿祖宗了,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岑喜气得,燥得鼻血又要出来的时候,只听这狗男人又说道: “卿卿,昨日本相的道歉可有诚意?本相以前确实冲动了些,放心以后不会了,你一天不点头说嫁给我,爱慕我,本相就不会破了你的身子,这么美好的事情,我们留到应该在新婚之夜。” 岑喜脸色成功被沈谨辰这句话气得由红转绿,她要是现在能动,她一定要拿十米大刀把他砍的稀碎。 “哼哼哼…” 气得心肝胆剧痛,岑喜只能从鼻孔处发出点声音。 沈谨辰见她这么生气,于是用他那双大手慢慢给岑喜顺气,一边顺气,一边嘴巴也不停,只见他又咬了一下岑喜敏感处,咬的岑喜的脸色又由绿转红时,他又住了口。 说道: “算了,不能这样便宜你,你一天不松口说嫁给我,说喜欢我,我们就不圆房。” “温琦细说本相下作,那本相便做个正人君子,不成婚之前我们就这样,不能让你得了便宜。” 说完低笑两声,把岑喜放平,自己躺在身边闭眼睡觉。 岑喜… 岑喜很想问一下隔壁的朱焰娘在干嘛,为什么对她房间的事充耳不闻。 不是说专门报复那些不安分的男人吗? 她身边这个男人就极不安分啊,为什么不帮一下忙? 而此时朱焰娘哪有不好奇,她对这个唯一能把岑喜拖上床的人,好奇的紧啊,于是她通过隔壁房梁的缝隙看了个全套,看完之后,她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太无耻,太疯魔。 也太强悍,她是万万不敢不敢招惹的,所以她还是做个缩头乌龟比较好,岑喜自求多福。 不过看这样子,岑喜以后也会被吃的死死的,嫁这个肯定没跑了。 看来拐她入素女门是永远不可能了。 算了洗洗睡觉,又不是她男人,她操什么心。 岑喜生气归生气,但是睡觉从不落下,所以见沈谨辰睡着之后,她鼻子哼哼两声,没半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日,午膳时分,她才缓缓睁开眼。 她原以为那个人早已走了,没想到那个男人像个男主人一样,在她的屏风后用她的浴桶在洗澡。 岑喜的血压又飙升好几个度,她很确定他真的把他捏死,但以他现在的能耐绝对弄不死她,他一样得到过机遇,百毒不侵,所以下个毒什么的,根本不可行。 岑喜又气得心肝胆剧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于是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喜。 妈的,肯定是那狗男人趁他睡着帮她解了。 听着屏风后洗澡的水声,岑喜顿时想起昨晚那狗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 “说什么不能便宜她,不能让她轻易得了他。” 岑喜真的很想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奈何总是被治得死死的,动不动就被对方定住,连话都不能说。 岑喜思来想去觉得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吗? 他能把她撩拨得鼻血都弄出来,她为什么不能把他给强了,那他不就不会再说便宜她的话了,只要把他强了,她们两个都是二手货了,还怕个球啊。 反正她从来都没想过找个男人来束缚自己,所以怎么算都不是她亏,所以此时行动更待何时。 于是岑喜连忙从被窝里爬出来了,直奔屏风后的浴桶。 衣服一扒,就跳进水中,然后二话不说就坐在男人的yao际上,同时双手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对方脖子,而且沈谨辰正要说话的嘴,也被她瞬间用嘴堵住。 她今日定要把这事办了,不就是那点事,干完了,她看她还拿什么威胁。 shen上的人儿恰到好处坐到了该坐的位置,沈谨辰原本被冷水浇灭的身体,瞬间以可见的热度飙升,男性的本能顷刻间被岑喜带至狂热巅峰。最后他终究忍不住,他一双大手把岑喜往他身边紧紧一拉,然后两人齐齐闷哼了一声。 第109章 终究还是破戒了 “岑喜,你确定这样,你不后悔?” 沈谨辰的声音带着些蛊惑,让岑喜感觉自己仿佛要被带到奇异的世界一般。 “自然,你不是说不能便宜我啊,你这样算不算是便宜我了。” 岑喜坐在他yao际,任由对方作为。 岑喜记得她曾经看过一位欧洲球星半裸的海报,那时候她就觉得好欲,而此刻沈谨辰大抵就如那大餐一样,也很有欲,而且他这身材,能更让人看着愉悦,精美的腰线,让她看着好想狠狠地掐一把。 岑喜一向是想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正当沈谨辰搂住岑喜深吻时,他腰间传来一阵刺痛。 “卿卿,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嗯?” 沈谨辰见她不安分,使劲在她肩膀咬一口。 “谋杀亲夫?你是我的夫吗?咱俩现在这样最多算是约炮,或者说互嫖也行。” 岑喜一舔舌头,扬唇一笑,不待沈谨辰说话,紧搂着对方的脖子就堵住对方的嘴,不让对方说一句话。 他气了她多少回,她就是要把他睡了,然后告诉他就算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又怎样,你在老娘心中什么都不是。 话说她现代古代加起来,自己都二十六岁了,连个男朋友的都没有,倒是便宜他了。 不过这身材,就像那顶流明星一样,她也不亏,话说,某明星的粉丝哪有不想睡某明星的,她就是一俗女,还是个专喜欢看美男的色女。 所以被人家引诱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约炮就是互嫖的意思?你这个女人,今日本相定让你记住,你以后只能是我的女人。” 沈谨辰被岑喜吻了片刻,反客为主,把自己的嘴腾出来往岑喜身下咬。专咬岑喜的敏感处,以及羞羞处。 岑喜也不甘示弱,也朝他身上咬,不论地方,只要嘴够的着的地方,她一个地方都没落下。 那就这样你来我往,最后都动用了内力,结果浴桶承受不住他们俩折腾,碎成了八瓣,而桶里的冷水也瞬间脱离他们身体,散落一地。 沈谨辰看着这副场景,低低地笑了笑。 “还没咬够,继续?” “继续就继续,老娘也没咬够,床上去。” 岑喜看了一眼沈谨辰与自己,窘迫了半秒,眼神一瞪,反唇相讥。 她才不能在这狗男人面前露怯。 “依你。” 沈谨辰低低一笑,把岑喜往怀里一拉,伸手一招,一张浴袍直接裹住二人,然后身形一纵滚进了岑喜的大床。 房间这么大的阵仗,自然瞒不过早就起了床的朱焰娘、温琦禾、阿湘。 浴桶破碎的那一刻,三个人的脸上齐齐出现好看的颜色。 但是里面的人没叫她们,她们是怎么也不敢进去帮岑喜收拾的。 “女大不中留,嘴上说得好听,这么快就被男人给睡了,看她以后怎么还说,她不喜欢男人。” 朱焰娘幸灾乐祸地调侃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岑喜的两个丫鬟,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去了前院。 阿湘一向独来独往,对这个温家小姐也没什么共同语言。阿姐的事,她自有主张,所以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训练场找小鱼了。 还好她早上一早就把小鱼送到训练场让他哥照看了,要是那丫头在这,要是问起来,她还真不好解释。 想到房里的场景,阿湘忍不住耳朵有点烧,脸也有些红。 温琦禾脸上表情,就是没有表情,见那两个女人都走了,她也离开这处院子。 房间内,两人在床上谁也没客气,沈谨辰咬她她哪,她就咬对方哪,对方身上没有的她也给对方咬了个血印。 夜半两人终于相互报复了个够。 岑喜已经累瘫,手都抬不起了。 沈谨辰在她身边也没动,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减,几个月的煎熬,他今日总算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这女人张口闭口就说他只是嫖客,嫖客就嫖客,总有一天他会把她嫖到他后院,让他每天嫖一次。 岑喜睡眼朦胧间,还忍不住感叹,这狗男人精力真好,开始她还能应付,最后败下阵来,只能任由他了。 为了跟他赌气,搞得她今日连饭都没吃,现在又困意袭来,看来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的肚子,明早再吃了。 沈谨辰躺了一会儿,对外面喊道: “上瑟。” “属下在。”上瑟在门外回道。 “找两个人把屋里收拾一下,再抬一桶水来。” “是。” 上瑟听着沈谨辰沙哑的声音,咽了一口口水,便对一旁的峰琴眨眼。 峰琴意会,两人一块儿推门而入。 他们是下午才到的,所以一看到屏风后面碎成八瓣浴桶,两个人齐齐一愣,心里不由得同时腹诽:“公子就是,公子,睡个女人都这么不同凡响,害的他们还不得不清理现场。” 两人虽然心中惊异,但是他们也是最识趣的下属,知道公子不希望他们待太久,所以他迅速擦干了地面上的水,带走了那些破碎的板子。 一盏茶后,他们又苦哈哈让山上的人抬了一个浴桶进来。添满热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退出了房间。 “傻女人,你是看我忍得辛苦,所以才来帮我解围吗?” “你可知,你今日此举,便是彻底冠我之姓,就算你死撑着不嫁我,我沈相的睡了的女人以后谁敢娶?君剑愁吗?他永远别想,其他的人更别想。” 沈谨辰看着拢成一团睡得香甜的女人,低低地笑了笑之后,然后把她拦腰一把,把她放进浴桶里,慢条斯理地帮岑喜清洗每一寸肌肤。 “上瑟,把床上那一套换了。” 一盏茶之后,他一边替岑喜绞头发一边对外面的人站在的上瑟说道。 “是。” 上瑟应声后,对一边站着的温琦禾问: “你们家小姐的新被褥在哪?” “我不知道。” 温琦禾看了一眼上瑟,表情淡淡。 “我知道,小哥稍等,阿湘这就去拿一些来。” 温琦禾刚回答完,隔壁阿湘便出来,插上一句话。 “好,你快去拿,你主子睡着了,这天气容易着凉,得快些。” 上瑟见这丫头沉稳,于是嘱咐道。 “小哥,放心就几步路的功夫。” 第110章 她要被气死了 阿湘转身回一句话后,匆匆跑了,然后不到半盏茶她抱了一套被褥进了院子。 上瑟赶紧伸手说道:“公子不喜女子伺候,你给我。” “好。” 阿湘点点头,便退下了。 温琦禾见上瑟进去,她却一直愣愣地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上瑟把被褥换好之后,就脚步轻缓地出了门,公子终究是如愿了,但上瑟觉得屋里那女人完全配不上他家公子那样伺候。 就一副皮囊和个身份的束缚,能得公子厚爱已是抬举,可她居然还让公子等了这么久,太恃宠而骄了。 不过公子自己要宠着,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能管,有的只是对这个女人多些鄙夷罢了。 沈谨辰帮岑喜清洗好了身子,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穿好亵衣亵裤后,见她还在睡觉,嘴唇不自然地又勾了勾,这女人可真心大,被她恼恨的人睡了,她还睡的这样死沉。 岑喜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死了,被她刚睡过的男人掐死了。于是她又见到阎王,阎王问她怎么这么快又到地府报到了? 岑喜无语望天,说道:“狗男人忒无情,趁我睡觉就掐死了我,下辈子你重新给我批个命,让她当个男人,或者一个妖怪也行,能力和手段都要比他强,老子要虐死他。” 结果,她从轮回台跳下去之后,重生在一头猪的肚子,只有脑袋是人头,其他都是猪身子。 岑喜顿时大叫:“不要,不要,我不要投胎成猪,阎王,阎王你无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刚在梦里吼完,眼睛就猛然睁开了。 她看了一眼床帐,再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顿时被噩梦惊吓的恐惧,才慢慢消失。 岑喜爬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散了架一样,某处还有淡淡的血,同时还有股清凉之感。 她眼睛一闭,嘲讽地笑了笑,穿衣、下床,净面。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岑喜正想叫阿湘给她端早饭进来。 便看到桌上有封信。 岑喜拆开一看,是那个昨晚与约炮的那个男人留下的。 “卿卿,本相的身子万金之躯,二十六年都未曾被人亵渎,而昨日却让你如了愿,本相怎么算都觉得亏,于是本相带走了前日送上府的黄金黄金万两。对了,忘了告诉你,温家的珍馐楼,本相两年前就买下了,温琦细给的那块令牌不作数,现在的珍馐楼需持本相的黑炎令,才能全盘接手,另卿卿一直在寻找的那人,本相已经有了线索,故本相想约卿卿三日后,到本相别院一叙,不知卿卿可否会应?” 岑喜看完这信上的内容,立马把这撕了个稀碎。 妈的,这狗男人,原来在这算计她呢,珍馐楼……,珍馐楼。 她真的好想不要,可是山上还住着个吃白饭的温琦禾,怎么也赶不走的那种。 她要是不要好亏哦,还有那个狗男人,居然把他送出去的黄金,原封不动地抬回去了。 他是不是想气死她,她原本想一个珍馐楼再加上万两黄金,她昨日把他强了也不亏了。 今日这账,算得她牙好疼怎么办? 她好心疼那金光闪闪的银子哦。 妈的,是谁让那狗男人把银子抬走的,她要是知道,她保证不捏死那个人。 岑喜气得早饭都没心情吃了,直接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大喊: “朱焰娘、温琦禾、阿湘,都给老子出来,你们弱鸡,也不能这么弱鸡啊,一个个的大活人,居然能让那个沈狗,大摇大摆的把银子抬走了?” “哎呀,一大早的吼什么,岑喜你昨晚被男人滋润了能睡个好觉,老娘可是饥渴一晚上,你这山上的男人又不让老娘碰,你说我这不比你丢了银子还憋屈?” 朱焰娘伸个懒腰,慢悠悠地从房间走出来,怼道。 “你这女人,本姑娘上次把人都送到你手上了,你都没睡着,害得我昨晚只能自己挺身而出了。你还不满意,你有本事,怎么昨晚不把那狗男人抢过去哦。” 岑喜见朱焰娘一脸的懒散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她以为她昨晚就是自愿的啊,她这是迫于无奈才把对方强了的好。 要是有个人能帮她挡一挡,她至于被那个沈狗算计得牙痒痒吗。 她这失了身,又丢了钱,这世界上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没有。 肯定没有。 “老娘是想抢来着,可你那狗男人太强悍,我干不过啊,你看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把那样的美男子睡了不亏。你看你把人家睡,人家第二天早上还没找你负责,只是带走了你的嫖资,你不亏。” 朱焰娘眉梢一挑,大方承认自己打不过那个沈狗,然后又正儿八经地与给岑喜分析她得到的好处。 “不亏你个毛,你一边去,不想跟你说话。” “阿湘,你说,那个沈狗是如何从我们库房把银子带走的?” “沈相今日一早出来,拿着你的手书,说你昨晚告诉他,让他把那些银子带下山换成银票,他说你嫌那些金子在库房里太占地方,所以她就答应帮你处理了,他说你已经答应他三日后到她的别院去取。” 阿湘一脸诚惶诚恐地解释道。 “这个死男人,什么手书,我什么时候写的,他是不是伪造的?” 岑喜真的很想给那沈狗立座碑,也好让后人瞻仰瞻仰这人的无耻下流,她现在被气得心肝好疼,她的钱啊,钱啊! “那手书上是阿姐你的字迹,所以我哥和刘基还给他帮了忙。” 阿湘咽了咽口水,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 “别说了,你闭嘴,你这三天都搬去训练场带着小鱼训练,钱都守不住,还给我找理由。把我的话也转达给白泽和刘基,他们两个连一封伪造的书信都看不懂,该罚,罚他们一个月内多加训练一场,大家训练完后,他们再围着训练场跑十圈。” 岑喜一听白泽和刘基那两个货,居然还帮那狗男人的狗搬东西,岑喜的气又顶上去几分。 好样的,个个都是好样的。 “是。” 阿湘见岑喜这回这火气这么严重,十分识相抱起小鱼就往外走。 “回来,训练场在我被刺杀那晚有没有人闯入?” 一提起训练场,岑喜又瞬间想起了那个被她扒了亵裤的刺客。 第111章 奴婢罂粟 提起训练场,岑喜瞬间想起那晚那些刺杀她的人,既然领头的是宴太祖,他能轻易破了飞凤山下的阵法,说不定训练场那里也很危险。 “我哥说,没有人动过阵法,那晚的黑衣人也没有闯入。” “没有就好,以后山上固定留五十个人在山上巡逻,其余人都去训练场住着。山上的人与训练场的人轮换,白泽和刘基最好每晚都回山上住,你把这话带给他们两个。” 岑喜冷着脸想了想,对阿湘说了说自己今后的安排。 “是,阿姐我走了。” 阿湘点点头应承。 “去,照顾好小鱼。” 岑喜见小鱼躲在阿湘怀里害怕的看着她,她火气消了些。 “娘亲,别生气,钱还可以再赚的,小鱼长大了帮娘亲赚钱。” 小鱼见岑喜终于对她笑了,于是也回应岑喜一个大大的笑。 “好,小鱼是娘的乖女儿,记得好好练功,听阿湘姐姐的话,娘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好好陪你。” 小鱼一开口,岑喜的心就软了不少,火气也降下了好多。 “好,小鱼走了,小鱼等娘亲回来。” 小丫头手摇了摇,朝岑喜笑了笑,便随着阿湘离开了。 岑喜与小鱼道别后,眼神瞟向一直没说话的温琦禾。 “你这性子似乎变了不少,现在珍馐楼已不在我手,敢问温家小姐留在我这飞凤山欲意何为?” “我……,岑喜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回温家,我的婚姻就完全由我哥做主了,我求你,不要赶我走,你看我都把巧盈赶走了,说明我是真心想要跟着你的,求你收留。” 温琦禾扑通跪地,说着说着话,眼泪就不自然地流出来了,是个人看了,都能感觉到她极为伤心。 “按照以前的交情,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自立门户,脱离温家,如何?” 岑喜总有一种感觉,温琦禾或者说温家与沈谨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温琦禾留在她身边未必是好事。 “小姐,奴婢在家时光顾着与人玩闹了,一点本事都没有,自立门户,我怕是我自己活不了,还请小姐真心诚意接纳我,奴婢以后定真心奉你为主。” 温琦禾见岑喜要给她自立门户,脸色立马就变得很慌张,于是又给岑喜磕头,求她收留。 得,奴婢都出来了,这女人要是没有筹谋鬼都不信。 岑喜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行,你爱跟就跟着,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跟我说一声,本姑娘会帮你备一份嫁妆的,你如果把自己都耗得嫁不去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以前岑喜觉得这姑娘是真喜欢于狂,看着性子也讨喜,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和于狂凑成一对。 可现在看来,以前的口口之言,不过是戏言而已。 还好于狂对这个女人没意思。 “谢小姐,谢小姐。” 见岑喜终于松口,温琦禾大喜,感恩戴德,不停地磕头。 “既然你自称奴婢,那么温家小姐的身份你算是彻底丢弃了,本姑娘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都自动选择放弃,那温家以后的荣辱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的荣辱也跟温家没有半点关系。 “我以后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我让你往西,你就得往西,你不得说半句违背的话,而且也不能背叛我,我这个人最讨厌叛主的奴才,如果让我发现你背叛我,或者谋害我,死无葬身之地都是你的好下场了。” 岑喜看着她那笑特别刺眼,这个人都这样了,她还不松口,那她以后也不客气,尽管用她。 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请小姐赐名。” 温琦禾咬了咬唇,恭敬地叩头。 “就叫罂粟。” 岑喜勾唇看了她一眼。 “罂粟?” 温琦禾猛回头。 “你没听错,就是这个名字,以后给人介绍的时候,别介绍错了。” 岑喜看着她等她下文。 “是,奴婢遵命。” 温琦禾闭了闭眼,眼泪簌簌而下。 岑喜看在眼里,并不理她,直接问起了一旁的朱焰娘: “你素女门的姑娘呢?” “我让青衣先去了春花楼,你看你这几天又是忙着应付刺杀,又是忙着与别的男人野合的,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春花楼现在已经正常营业,之前楼里的姑娘我也留下了,还是按照原来的标准收费,规矩也是按照你之前说的那样来的,放心不会出大事。” “对了,青衣说她已经厌倦了那种围着男人转的日子,她想要过点清净的日子,之前我本来也想把她送到你身边,做你的丫鬟,她精通医理,留着是有好处的。” “你放心,我给你的人绝对忠心,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你看你要不要。” 岑喜问了朱焰娘一句,朱焰娘白了他一眼,像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琦禾。 温琦禾知道这女人一直不待见她,于是撇开脸,不与她直视。 “行,既然你都处理完了,我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青衣你让她上山,跟着我也不错。” “只是,她做了我的婢女,那山上就还缺一个医者,看来我还得去找个人上山。” 岑喜想了想,也不理会朱焰娘与温琦禾的眼神交锋,回答了朱焰娘的话。 “正事谈完了,老娘问你句题外话,那狗男人把你万两黄金和珍馐楼骗走了,你是打算要回来,还是不要回来?” “要你管,去,赶紧去春花楼当你的老鸨去,去晚了,好男人都被你那些姑娘们抢完了。” 岑喜白她一眼,气不顺的说道。 这女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总是在她快要忘记烦恼的时候,提那些有的没的。 “现在貌似飞凤山很缺钱,如果那万两黄金和珍馐楼能尽数归你所有的话,那么你以后啊就可以放心地睡大觉了。” “其实那狗男人那意思就是让你三日后,自动送上门,再让他睡一次,你看你守宫砂不是没了吗,又计较个什么呢,反正都睡过来,睡一次也是睡,睡百次也是睡,只要你怀不上孩子,他拿你半点办法都没有。” 第112章 掉坑里了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不仅得钱财,还睡了美男,还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男,你说你会亏吗?” “所以,你好好想想,别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置气是最不可取的是不是?” 岑喜看朱焰娘一眼,觉得她就像是个搞传销的头目一样,忽悠人一套一套的,要不是她清楚她的背景,她都以为她是沈狗的人了。 “赶紧下山去抢男人去,不然去晚了连汤都没有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岑喜白她一眼,也没说是听进去了她的话还是其他,反正她不想看到这个聒噪得不行的女人。 “行,你这山上的看着眼馋,奈何你又不让我动,看把我憋的,你要是能从那狗男人那里要回来银两,得分我点哈,就当是补偿。” 朱焰娘一脸笑意盈盈,男人对她来说永远就是猎物,所以她经常挂到嘴边不觉得无耻。 “行,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岑喜摆手赶人。 “臭妮子,多少岁啊,还这么幼稚。” 朱焰娘撇嘴不满。 “本姑娘今年二十一,说的话自然符合年龄,不像你,都步入老妈子行列了,还说自己貌美如花。” 岑喜向来嘴不饶人,所以说话毫无顾忌。 “老妈子行列?老娘才二十六好,正大好年华,你也不过是比我小五岁而已,你这臭丫头,像你这样的都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好,说我老,你不老?嗯?” 朱焰娘真想用口水淹死她,这家伙忒欠扁,好想揍她一顿怎么办。 “那也比你小,比你小就是资本。我没有嫁不去,你看我都嫁了两次人了,还做了一回温家姑爷,还有个丞相被我迷得五迷三道,你说我可不是比你吃香。” 岑喜瞪她一眼,她虽然不喜欢那个狗男人,但是用他来撑面子毫不含糊。 “你…你…,你说你咋这么无耻,老娘走了,真是没脸没皮,难怪被人家坑了银子又被坑了身子,活该,老娘懒得理你。” 朱焰娘最后那几个字咬得极重,说完便不想听岑喜半句话,足尖一点消失在岑喜的院子。 岑喜看她那样嘴唇勾了勾,笑得意味深长,她没告诉朱焰娘,其实她在现代也是二十六岁,只这副身子是二十一罢了,而且在现代女人的思想也特立独行,至少那狗男人看着养眼,她真的不亏。 “罂粟,去厨房端点饭菜来,我快饿死了。” 岑喜摸了摸自己瘪得不能再瘪的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方才起来气性太大,倒是忘了她有一天没吃饭了。 “是!” 温琦禾抬眼看了岑喜一眼应承后,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功夫,温琦禾就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把饭菜端上桌,就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 岑喜风卷残云好一会儿之后,吃饱喝足,她吩咐温琦禾把桌子上的杯盘碗碟收拾了后,就带着温琦禾在山上散步。 走到山门口,岑喜明显感觉她在山下的阵法被人改动了,她不认识这是一个什么阵,但明显是个防御阵。 岑喜用内力引动阵法,发现有一股阴森之气朝她袭来。 “走,下山去看看。” 岑喜对身边的温琦禾说了一句,就先一步往山下走。 到了山脚下她和温琦禾都一路畅通,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异样说明这阵法更有问题,于是岑喜又往山上走。 走到一半,她终于找到不正常所在,她正要用内力去探究,不想一道妖风朝她们席卷而来。 “不好,这是鬼煞阵,快跑。” 岑喜说完这句话,提着温琦禾就往山下掠去。 下山后,岑喜望着再也回不去山门,气得咬牙切齿。 她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捣的鬼,妈的,那沈狗真是不遗余力会算计。 她这是不找他不行了是,是? “沈谨辰的别院,你应该知道,带我去。” 岑喜看着温琦禾冷淡地问。 “我不知道。” 温琦禾回道。 “你不知道,那他让你当我的丫鬟就当我的丫鬟,连夫君都不喊了。你说这话,你以为我会信?” 岑喜两手叉腰,成功被气笑。 “我真的不知道,小姐,奴婢之前与你解释清楚了,我回温家真的只是怕我哥主宰我的婚姻,你我之前志趣相投,应该是理解我的,所以才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求你收留的。” “奴婢求你,不要怀疑罂粟的用心。” 温琦禾她都这样了,岑喜还怀疑她,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一句奴婢奴婢的,说的倒是顺口,行了别哭了,不知道就不知道。” 岑喜扔给她一方帕子,让她擦眼泪。做完这些动作后,岑喜抬步无奈往上阳城走。 看来她只能去上阳城找温琦细问清楚那狗男人的住所了。 她刚这样想,走了大概有十里,就见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在大道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见岑喜来,立即笑靥如花,开口就是一句惊不死人的话: “哎呀,主母,您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公子说你要三日后才会下来,未免您不不识路,特意让我等在这里,没想到您第一日就下来了,你是不是想公子了?” “是啊,他的别院在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他得狠啊,你带路。” 岑喜收起獠牙,露出一张迷死人的笑,对峰琴笑道。 峰琴被她那笑刺激得毛骨悚然。 连忙后退两步,但依旧扯出一丝笑意道: “主母,您这边请,我家公子要是知道您这么想他,他一定高兴坏了。” “嘴巴真甜,不错,挺招人喜欢的,哪匹马是你给我准备的?” 岑喜依旧带着笑,看峰琴。 “这里,这里,这匹马是千里良驹,主母可还喜欢。” 峰琴满脸堆笑,对岑喜格外的恭敬,是个人看到,都知道他这是谄媚讨好。 “挺好,你带着我这丫鬟,我自己一骑,你在前面带路。” 岑喜点点头,摸了摸马身上的毛,纵身而上。 “主母,她一个姑娘家,我…,我带着怕不好?” 峰琴看了一眼温琦禾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有什么难为情的,她一个千金小姐甘愿当丫鬟都不难为情,你怕什么?” “她说了她不想嫁人,不在乎名声。” 岑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琦禾,然后不耐烦地对峰琴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 岑喜眼神一冷,直接截住了峰琴的话。 “好,姑娘你上来。” 见岑喜瞬间变了脸色,峰琴没再坚持,只好转头对温琦禾说道。 温琦禾定定地看了岑喜一眼,没做声,服从了岑喜的安排。 第113章 都糟蹋好 一行三人,纵马跑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沈谨辰的别院。 岑喜下马,大步流星走进院子打算找沈谨辰算账,却不想被管家告知沈谨辰一个时辰前出府了,临出门前,说大概要三日才能回来。 “……” 岑喜看着那管家,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绽放出迷死人的笑。 “那我进你家公子的院子总行?” “这…” 管家见岑喜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不知该如何做主。 公子是给了他一幅画像,说画像中的女子要是来的话,放她进自己的院子。 可是那是三日后啊? “袁叔,这位姑娘可是咱们公子心尖尖上的人,你跟了公子也不少年了,何曾看见一个女子出现在公子的视线,得罪了未来主母,你以后还有好日子吗?” 峰琴下马,凑到那管家身边帮一脸笑意地帮岑喜说话。 “当真?” “当真。” 峰琴顶着一张迷死人的笑脸点头。 “还不放我进去。” 岑喜意外地看了沈谨辰这个护卫,适当开口。 “姑娘请。” 管家见长跟在公子身边的峰琴公子都这么说了,他再挡道就真要得罪未来主母了。于是赶紧让道。 岑喜一路跟着管家终于踏足了沈谨辰院子。 只是刚进去就被里面的奢华场景给震撼了,什么亭台楼阁,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那个狗男人,居然以白玉为桌,翡翠铺地,玛瑙做装饰,旁边荷花池里还养了许多极其珍贵的锦鲤。 岑喜瞬间想起被这男人抢回去的那一万两黄金,心里又气不顺了几分。 “你家公子很有钱嘛,什么东西都是用的最好的。” 岑喜又笑眯眯看着峰琴。 “主母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些以后不都是你的吗?你与公子夫妻一体,钱财自然要共享了。” 峰琴勾着笑,一脸恭维。 “这话我爱听,那个啥,这院子里有你们家主子最喜欢的东西吗?” 岑喜笑问。 “有啊,荷花池里那些锦鲤是公子,最喜欢的呀,这院子里最珍贵的东西,公子都喜欢。” 峰琴不知岑喜为什么这么问,但这女子作为他今后绝对要讨好的对象,他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 岑喜最先走到荷花池旁看着一池塘的锦鲤,拿出朱焰娘给她的毒药,手一扬全部倒进了池子里。 接着她又抽出破影剑,在峰琴和管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那白玉桌瞬间劈成了两半。 “主母,你这是干什么?” 峰琴怎么也没想到岑喜会突然发难。 “给你家公子送份大礼啊,他到我飞凤山也送了不少礼,今日算是回敬了,怎么样,你家公子回来后,会不会喜欢?” 岑喜脸上依旧挂着笑,那笑十分迷人,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违和。 “完了,完了,那锦鲤可是兰月国进贡的价值万金的锦鲤啊,就这么死了,公子回来还不得劈了老奴。” 管家看着池塘里瞬间泛白的锦鲤,急得眼泪都出来。 岑喜才不管他哭爹喊娘呢,她今日不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她就不叫岑喜。 “主母,公子回来会生气的。” 峰琴看了一眼,岑喜脚下每踩一步,就碎裂的碧玉地板,心疼的要死,但是,但是他真的不知该拿岑喜怎么办。 他要是伤害了眼前这个女人,只怕他家公子会更生气,况且看她外泄的内力,他也不是对手啊。 “生气就生气呗,他要是气死了,我就嫁给他,我给他立碑,每月初一十五,我定给他上三炷香,恭喜他早登极乐,如何?” 岑喜越踩越起劲。 一盏茶的功夫,那翡翠地面全部四分五裂。 同时岑喜起身扬剑,临空舞一圈,顿时那些做装饰的玛瑙也被她弄成了稀碎。 做完这一切之后,岑喜明显感觉这院子有异动,但不过一瞬,便停止了动作。 于是岑喜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推门就进了沈谨辰的内室。 她四处逛了一圈,发现内室,里面还有个内室,好像是个小书房。 里面珍奇古玩数不胜数,墙上的两幅画,一看就是名家之作。 岑喜剑一划,直接把两幅画,揭了下来。 拿到外面的院子里,拿着火石,一下就点着了那两幅画。 “主母,那可是前朝末代皇帝北冥渊最后的画作了,公子回来会杀了你的。” 峰琴看见那被瞬间点着的画,直接用身子扑上去抢救,而旁边改名叫罂粟的温琦禾见状不妙,直接也扑上去,与峰琴叠了个罗汉。 而方才带他们进来的管家,看着一池锦鲤全部翻白,死了一大片后就晕过去了。 “温琦禾,你还说你不认识沈谨辰?” 温琦禾方才扑过去的动作和神情岑喜看在眼里,对于温琦禾的身份此刻她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怀疑,只是她死皮赖脸的目的,她至今也猜不出来。 “小姐,奴婢只是心疼那两幅画,峰琴也说了,沈相回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奴婢…,奴婢是在保护你。” 温琦禾见岑喜又对她发难,连忙从峰琴身上爬起,解释道。 “理由倒是找得好,那个啥,峰琴,你把你家公子的画救下来了吗?” 岑喜冷淡地嫖了温琦禾一眼,然后对那个压着烧了一半画的峰琴说道。 “没…,没有,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我完了。” 峰琴起身,一脸苦相地看着那被烧了一半的画,连连说自己完了。 “没救下来也就别伤心了,去把你家公子书房里的书搬过来,咱们再烧烧。” 岑喜觉得烧两幅画哪够解她受的气,她要把沈谨辰那书房烧得片甲不留。 要是晚上她还想在他房间睡觉,她连这房子都想给他点了。 “不要,要烧你自个儿烧,公子最珍视的画都让你给烧了,你就准备承受公子回来的怒火。” 峰琴这时终于没了恭维的神色,眼里全是颓然。 “我怎么承受你家公子的怒火,我不知道,但是你如何,我一定知道,你要是不帮我去搬书,你家公子回来,我就说我贪图你的美色,就在和他野合的第二晚,给他带绿帽子了。” “怎么样,这样的理由,够你家公子把你挫骨扬灰了。” 岑喜挑眉,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意说道。 第114章 找了两个帮手 “你……” 峰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原以为接这个女人下山,至少能不在他家公子面前碍眼。 结果… 结果让他欲哭无泪。 现在怎么办?他真的要去把公子书房里的那些书搬过来吗? 那些都是绝本啊,烧了,天下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本了,连京城丞相府都没有。 可是要是不去,他这一关怎么过,看着眼前这个笑意浅浅的女人。 峰琴觉得他要是不照她说的做,说不定公子回来后,他还真能背上给公子戴了绿帽子的锅。 “快点,赶紧起来,我给五个数的时间,你要是还不去书房,咱们就去你家公子的床上圆房,让你家公子回来抓个正着怎么样?” “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总要让你家公子亲眼所见,他才会暴跳如雷嘛。” 岑喜看着峰琴不断变换的脸色,心情极好,总算消了些心中的郁结之气。狗男人不在,欺负他家一条狗也是挺爽的一件事。 “你…” 峰琴听到这女人后面这些话,更加气结。 “一” “二” “三” “我去,主母您可别再数了,峰琴这就去。” 岑喜还没数到五,峰琴腾地一下站起来,顶着一张晚娘脸,连滚带爬地往沈谨辰书房里钻。 不一会儿一大摞书,被他抱出了院子。 岑喜捡起一本泛黄的书,随意翻了翻一目十行看过去。这本好像是一本绝迹很久的医书。 岑喜想着这本书倒是有点留下的价值,于是便对峰琴说道: “这么我留着,其他的都烧了。” “主母,这里还有好几本医书,都是珍品,天下仅此一本,要不您再看看,是否也有留下的必要?” 峰琴看岑喜对医书感兴趣,即便已经落入地狱,他还是想抢救一下自己,娘啊,总得保住几本是几本,不然他以后的日子只能用无敌惨来形容。 “行,你再去把其他书也给我搬出来。” 岑喜觉得行医救人的书是不能烧,而且这些都是孤本,要是让朱焰娘和于狂研究透了,她能想象得出以后绝对有大把的银票往她怀里塞。 “是!” 医书救下来一些,峰琴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他又顶着一张晚娘脸,搬出十来本山河志。岑喜翻看了一下,留下了前朝最后一位大儒编撰那本书外。 其他的他让峰琴帮她烧,她懒得动手了。 “主母,你就不能饶过属下一次吗?” 峰琴看着岑喜真的很想跳进荷花池与那些锦鲤一起死了算了,她自己糟践就算了,居然还要硬拉他当同伙,他活得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不能!快烧!烧完了,咱去把你家公子的衣服玉佩香囊,还有砚台桌子啥的,通通都给破坏了,你亲自动手怎么样?” 岑喜看他真想一头撞死的模样,心里的气又顺了不少,于是她又笑盈盈对峰琴建议道,她今日要是把这小跟班气背过去,她也算功德一件,那狗男人就是彻头彻尾的败类,跟着他还不如死了快活呢。 “主母,你给我一剑,我不想活了。” 峰琴此刻除了想死,别无他求。 “别呀,你再这样自暴自弃,我们要不圆个房,让你家主子回来鞭尸怎么样?我想男人最忍受不了这一点,我嘛,他杀不杀得了另说,你嘛,绝对没有好下场。” “你要自杀也不行,方才我来的路上给你下了一种怕死药,你就算要自杀,你也对你自己下不去手啊。” 岑喜看他一副马上就想撞墙的模样,突然不又想他死了,半死不活才最好玩是,于是她又一本正经地忽悠。 “主母,你就别当我是三岁小孩了,世上哪有怕死药,你骗人也应该找个合理的借口才是。” 峰琴从来没有听说过怕死药,所以他根本就不信岑喜的话。 “当然有了,不信你拿着我这把剑往你胸口刺一下,或者你自己抹脖子也行。” 岑喜很大方地把自己的破影剑塞给峰琴,笑着蛊惑他自己动手。 峰琴拿着剑往脖子上一横,横了一盏茶,最后哭笑不得扔下了剑,他真的对自己的脖子下不去手啊。 难道世上真的有怕死药?他真中了那种药? “你看,你自己确实下了手,既然下不了手,那就得乖乖按照我的要求做。这样也能晚死一刻,你帮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可以把这些事情都揽下来。 “到时候我就说,本姑娘恨他恨的要死,拿他的东西泄愤了,你想拦我,奈何你的武力值不敌我,又中了药,寻死的不成,所以没有拦住我。” “你看这样的解释,你说出去和我说出去,是不是只有我说了能保住你的命?” 岑喜带着一脸笑意,慢慢与峰琴分析利害关系。 “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峰琴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的好心,他总觉得她不安好心。 “你现在只能信我,快去继续搬,我这还有一种药,能让你笑死,你信不信?” 岑喜威胁利诱都用了,她就不信这个小护卫不听她的话。 “……” 峰琴没说话,但是他用行动证明了他很怕自己会笑死。 岑喜见他进去了,又对一旁的温琦禾说道。 “你也去搬,和那小子一起把这个院子给我毁了,对了,我想了,那床我也不想睡了,这别院这么多房间,我随便找个地将就一晚就行。” “你去劈了房间里的床,把那狗男人的衣服什么的全部给我撕成布条,以后带回去挂到飞凤山了望台上,一定很好看。” 岑喜见峰琴乖乖按照她的要求把那些书都抱出来烧了,于是又盯上温琦禾。 温琦禾深深看了一眼,没说一句话,直接按照岑喜的要求进了屋。 岑喜找了两个帮手后,很快沈谨辰的院子就一片狼藉,破败得不成样子。 趁峰琴和温琦禾不注意,岑喜把他们俩保护的那两幅画没烧完的部分,也烧了个干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随便选了一个院子,睡觉去了。 他把她的阵法给改了,让她回不了山,那她就住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就好了。 想必他见到他那院子一定甚为满意,说不定她们最后会打一架,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对。 这样最好,那她就再也不用见到这个狗男人了。 三日后,她倒要看看,他沈谨辰找她如何,说什么有了她要找的人线索,不就是那晚出现的那个男人吗?这个消息她也知道的好。 还有不就是青山书院那个新来的人有问题吗?她自己会去调查,假惺惺的男人,最讨厌了。 第115章 狗男人回来了 三日后,沈谨辰刚踏进院门,就见峰琴和管家在门口长跪不起。 “公子请责罚,属下、奴才罪该万死。” “出了什么事?” 沈谨辰冷淡开口。 “我们…” “公子您还是回您自己的院子去看一下。” 管家看着沈谨辰,老泪都烀满了满脸,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她人来了?” 沈谨辰大概猜到了几分,便出言我问。 “来了,公子,峰琴甘愿受五十杖杖刑,外加关两个月暗室,请公子留属下一条命。” 峰琴头皮发紧,额头全是细汗,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干了什么,你怕成这样?” 沈谨辰挑眉看他一眼。 “属下…” “属下请公子责罚。” 峰琴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沈谨辰南院的惨状,只得请罪。 “管家你说,她干了什么?” 见峰琴不能说个所以然,沈谨辰眼角余光又瞥向这别院的管家。 “公子您还是自己去看。” 管家也难以言说此刻的南院,所以只好前头带路。 沈谨辰见他们都三缄其口,遂不再多问,直接抬步往他的院子走去。 进入院中,他算是终于明白峰琴为何一味地请罪了,这里哪还是之前的院子,里面只要以前是正常的东西,现在全部已损毁,没有一处不残破。反正能摔的,能砸的,能烧的全部都被人处理了一遍了。 沈谨辰进入房间看着自己被劈坏了的床,以及坏了的桌子,以及坏了的凳子。眉心挑了挑,然后往自己的小书房走去。 入眼的也是一样,全都残破不堪,书架上的书和墙上的两幅画全部不翼而飞。 “那两幅画呢?” 沈谨辰参观完这院子,走出来,只问了一句话。 “被烧了,属下无能,请公子降罪。” 峰琴再次在沈谨辰面前一跪,请罪。 “她人现在在哪?” 沈谨辰看了峰琴一眼,冷声问。 “在东边客院睡觉。” 峰琴就知道他家公子要问那两幅画,于是赶紧爆出岑喜现在的位置 。 虽然公子没惩罚他,但是公子没见到那个女人之前,他半分也不敢放松。 “把这院子拆了重建。” 沈谨辰丢下这句话后,就往东边的客院而去。 他进屋后,岑喜依旧睡得香甜,一点也没有做了坏事的知觉,她甚至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显然她应该是做了一个好梦 。 沈谨辰被她那一抹笑,瞬间刺激到了。 于是他扬了扬唇角,对跟过来的峰琴和管家说: “此事到此为止,那院子里的东西存放了许久,毁了也就毁了,有些东西留着也是个把柄,既然烧了,就全当那东西不存在,你们都下去。” “是。” 峰琴和管家一脸不敢置信,他们从未想过公子轻飘飘几句话就把这事揭过了。 峰琴和管家离开后,沈谨辰把自己的狐裘和白色锦袍褪下,脱鞋上了床。 在岑喜身边躺了一会儿后,他手终究不安分地扯下了岑喜亵衣上的丝带,然后附身而上。 然后岑喜成功被他弄醒了。 有些事情一次之后,心里就没那么纠结了。 反正嫖一次也是嫖,嫖两次也是嫖,只要不上升到感情问题,岑喜一向看的开。 所以她不觉得有多亏,虽说她准备当一辈子单身贵族,但不妨碍她有男人啊。 况且这样的美男子,对她不君子了好多回,她不眼馋都难啊。 一番动作之后,沈谨辰叫了一桶热水,然后挑眉笑问: “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能让一国丞相帮小女子洗澡,小女子不胜荣幸,那就代劳一下。” “你倒是不排斥本相了?” 沈谨辰把岑喜的青丝拨弄到耳后,然后把她打横一抱,两个人一起去沐浴。 “都这么亲密了,本姑娘再矜持,沈相不又得费心算计我,让我连家都不能回不是?” 岑喜笑意盈盈地在他胸膛上掐了一把,然后转身跨坐在沈谨辰身上,勾住沈谨辰的脖子,开始攻城掠地。 两人在浴桶里折腾了个够之后,时间已到傍晚。 床上风情万种,床下睚眦必报被岑喜演绎得淋漓尽致,她与沈谨辰刚穿好衣服后,她就给沈谨辰看了两幅画,一幅是峰琴烧书的场景,一幅是温琦禾劈床的场景。 “怎么样,你不在的日子,你这两个属下日子过得滋润,要不要本姑娘出手帮你解决一下?” “画功不错,人物也很传神,能与前朝太傅陆有孜的画相提并论,拿出去卖绝对是天价,倒是能值我那一个院子,娘子好意,本相收下了。” 沈谨辰好笑地用骨扇敲了一下脑袋夸奖道。 岑喜赶紧躲开翻白眼,好,这男人够有气魄,她把他院子弄成那样,还挑拨他的属下帮他干坏事,他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 岑喜着实佩服他这份性情。 她要是能像这狗男人这样挥金如土,毫不介意,她做梦都得笑醒啊。 “既然沈相不在意你院子被你的奴才破坏,那么我们说点别的,为什么要改我飞凤山的阵法?” “你山上的阵法,精通此道的人不难破,根本对你没益处,本相帮你改动一下,你山上的防御便更加牢固,卿卿我这是在帮你。” 沈谨辰牵过岑喜的手,嘴角勾出一丝淡淡的弧度,笑意逐渐加深。 “那这阵要怎么破,赶紧去给我解了。” 岑喜抽回自己的手冷淡说道。 “其实破阵的方法就在我书房里那些藏书里,本相原本想着,你来之后,就把那本书赠予你,可是你让峰琴把他给烧了,很不巧,就是你那幅画里被烧的那本。” “那本孤本存世已有五百年,是青扬道人,倾尽一生而研究出来的绝妙阵法。在这个世上已经消失了三百多年,本相也是偶然才得到了这本孤本,卿卿你说烧了是不是很可惜?” 沈谨辰扶额无奈解释道。 “呵,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这个沈狐狸,少骗我,就算像你说的,那是一本孤本,那又怎样,你只怕早就把里面的阵法,参悟得透透的,所以这破解之法,你肯定知道,你快告诉我。” 岑喜之所以知道那是鬼煞阵,那也得益于之前看白破阵的参悟,但是怎么破,她真的是一头雾水,不破她怎么回家? 第116章 合作 岑喜现在是无比后悔,因为她确实翻了医书和那些山河志后没翻下面的书。 所以… 她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卿卿以后对我的态度可不能这么恶劣了,你看你毁了我一屋子的好东西,虽然本相也没在乎,但是那些都是送给你的,你不觉得可惜了吗?” “我书房里那些书除了医书之外,涉及繁杂,什么机关暗道,风水堪舆,阵法奇志都有。” “你说你要是得了这些,你那飞凤山是不是固若金汤了?” 沈谨辰轻摇着骨扇,盯着岑喜笑意浅浅。 “你…,还说我对你恶劣,沈相莫不是忘了,你之前想置我于死地那样的无耻。” “还有,我一个女子,你三番五次挑衅我的清白,这你也有理?” “沈相这样双标想法,本姑娘可真不敢恭维。” 岑喜觉得她一定与眼前这个人八字犯冲。天生的死对头,要不下次趁他不备,还是弄死他算了。 “卿卿是为了这些生气?” “前两天我不是拿出诚意给卿卿道歉了吗?” “至于之前动手,本相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才动了手,几日前本相也救了你一命,这笔账是不是可以抵消了?” “至于轻薄你的事,本相知道前几次下作了些,可是上次的我真的没想把你怎么样?” “是你自己…” 沈谨辰见岑喜越来越黑的脸,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说,你费劲心思把我约到别院,到底要干什么?其实你就不用说了。” 岑喜觉得他再让说下去,她一定能被他气进天堂。 这人忒无耻,刚开始侮辱她,最后诱惑她,现在又装无辜。 他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吗? 原以为把他的院子破坏掉,他能心疼一二,结果最后换成自己心疼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大宴开国皇帝宴盛萧的转世。大宴一直不太平,朝廷一直怀疑有一个人在背后搅动风云,本相查了三年,偶然遇到一个和尚,他与我道了部分天机。” “本相才知,有轮回转世一说,他告诉本相,这个人左大腿处有一块变幻莫测的胎记。如果想要天下太平,必须要找到这个人,还要找到与他命里相克的人,而你就是那个命运相克的人。” “前几日我们在飞凤山遇到的那个人,你我都看到了,他大腿处有胎记。” “而且他几次三番要杀你,说明他就是宴太祖无疑。” “七十多年前他用非常手段欺世盗国,现在重生后还要祸乱朝纲,陛下为了百姓着想,让本相定要阻止再一次挑起战火。” “那晚你也看见他很强大,他有两世的记忆,七十年前,他培养的暗影,就遍布天下,现在虽然大宴皇族掌握了一部分,但是据陛下告知,看守皇陵的那一批特殊暗影,二十年前就不知所踪了。” “本相经过三年的探查,还发现大宴各处重要城镇,都隐藏着一股暗势力,他们极为隐秘,就连陛下的青衣卫,也没能找出十之一二。” “所以,卿卿我们的目标一致,以前都本相的错,咱们能不能摒弃前嫌,一致对外?” 沈谨辰把大宴现在的朝局,和宴太祖的势力明明白白地分析给岑喜听。 他知道,岑喜也肯定有不得不做的职责,以她现在的势力,自保都有点难,所以与他合作是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知道她气性有多大了。 沈谨辰把这话说得这么明白,岑喜自然是听进去了。 她承认现在自己的实力与那个宴太祖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有些时候真怀疑,天意有毛病,它为什么不选这个黑心黑肺的人,偏偏要选上她。 见岑喜不说话,沈谨辰又出言道: “卿卿放心,本相是真心诚意打算与你合作的,这是上次那一万两的银票,这个是整个珍馐楼的交接令,你只要拿去见上阳城的掌柜,整个珍馐楼就真正交到你手上了。” “还有,温琦细曾说,你想把飞凤山改成海棠山庄,本相三个月内就能帮你建成,如何?” “你确定你不会再算计我什么?” 岑喜明显不信他这些话的诚意。 上次他让他的人又给他送银子,又让帮她解决事端的,结果最后她还不是被算计到了他这别院内。 “没有,本相除了对你的人和心有所算计外,其他的本相其他的本相都不屑算计。” 沈谨辰见岑喜终于松口,起身搂住岑喜的腰,头抵在岑喜肩头,声音极其温柔地说道。 身体的触碰,好听又蛊惑的声音,让岑喜身子一打颤,再想起方才他们俩做的事,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稳定好心神后,一把把沈谨辰的手扒拉开,恼怒地道: “好好说话,不许动手动脚。” “那卿卿这是答应了吗?” 沈谨辰看着岑喜红透了的脸低低地笑了笑。 “别笑,要我答应也可以,咱们来个君子约定,咱们合作期间,除了正常的往来外,你不得随意擅闯我飞凤山,我睡觉的时候,你不得擅自进我房间。” “事成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不得相互打扰。” “你要是同意这一点,我们合作也无妨。” 岑喜轻咳两声,稳住自己的情绪,正色道。 “卿卿,本相保证以后绝对尊重你的意愿,只是最后一条是不是有一点不合情理?” “我们都如此亲密了,如何能桥归桥路归路?” 沈谨辰又搂紧岑喜,在她唇上一吻。 岑喜被他吻得有些燥热,以前她有个闺蜜说,她与她男朋友有了第一次后,后面就如开闸的洪水一样,一去不复返。 那时候她总是一副粉面桃花的样子。 以前她不信,但现在她明显感觉自己经不起蛊惑了,身体的反应最诚实。 有了肌肤之亲后,只要对方一触碰她,她就难以自持地对那个人产生兴趣。 她也就奇了怪了,以前看别人那样她只觉得恶心,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就… 而且于狂对她几次表白,她都能无动于衷,为什么这个男人就能让她挪不动腿呢? 第117章 哎呀呀,好想揍人啊 而这个人男人只要与她有身体接触,她就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沈谨辰也一样,他只要搂着岑喜就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那种莫名的冲动,总是能让他失去理智,所以每一次,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而且次次都会失控。 他从前总以为自己从不会贪恋女色,可是她怀里这个女人很清楚地告诉了他,他不是贪恋女色,他只是以前没遇到一个能让他疯狂的人。 两人一番拉扯下,不知不觉便到了床边,然后一切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岑喜觉得那床都要被摇散架的时候,耳边想起沈谨辰蛊惑的声音: “现在还想与我桥归桥路归吗?” “当然,你我只不过是生理需求,又没有情谊可言,如何不能桥归桥,路归路?” 岑喜媚眼如丝地看沈谨辰一眼,笑得风情万种。 “你这是还感受不到本相的存在,看来本相还得努力是不是?” 沈谨辰舔了舔岑喜的唇,突然重重的咬一口。 岑喜被他弄得闷哼了一声,突然反客为主,轻软的小舌开始攻城掠地,心里还哼道,小样,怕了你,老娘就不是穿越人。 松了口之后,她又风情万种缠住沈谨辰,勾着笑意说道: “只要你每次都在下面,我岑喜说不定最后会答应也说不定。” “为夫省些力气,自然是好的,乐意之至。” 沈谨辰喉结滚动,骨子里的绅士儒雅早已被他还给了他的授业恩师,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个女人征服,让她知道她以后的男人只有自己。 “乐意啊,那就好,既然你我现在都这样了,本姑娘也是个霸道的,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到外面去偷腥,小心你保不住第三条腿。” 岑喜语气有些低喘,但说的话句句清晰,还有一种霸道的占有欲。 “卿卿如此好吃,本相怎么舍得去偷腥,以后本相只吃你一人,你我每日这样耳鬓厮磨如何?” 沈谨辰见岑喜仿佛没多少力气了,于是又故意挑逗一番。 这次或许是因为话太多,两个人都很兴奋,折腾了许久,他们都没止歇。 门外的峰琴和上瑟从午时一直等到亥时都没见他家公子出来。 沈谨辰叫了两次水,两次之后都没能出来。 最后峰琴不得不感叹一句公子的战斗能力,他是远远比不上的,想当初他去青楼,还没有一盏茶,他就屁颠屁颠地出来了,还被那花魁笑话一通。 而他家公子从回到别院后进了那女人的房间后就没出来过,算算时间,公子和那姑娘两顿饭没吃了。 看来他家公子以后除了要担一个奸相之名外,还得担一个风流的名声了。 而且那个女人把他家公子最珍视的画都烧了,他都能云淡风轻,看来以后是要把这女人宠上天了。 不得了,不得了。 看来他丢了的心思,还得捡起来,以后他更不能得罪她,就是不知道如何能够讨好? “你在想什么?” 上瑟见峰琴那眼睛一直在滴溜溜转,就知道他一定又没打什么好主意。 “你说公子为何,对里面那姑娘那么痴迷?” 峰琴眉梢一挑,笑问。 “不知道,没有三媒六聘,就这样,这女子真不知廉耻。” 上瑟一向看不惯里面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小子,咱们家公子就没按常理出牌,现在这样,公子大概是欢喜得紧,小心公子听到你的话,发配你去边疆啃土。” 峰琴一直觉得上瑟是少根筋,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少根筋。 “喜欢又如何,不过是一时兴趣,公子迟早会走回正道的。” 上瑟冷淡地看峰琴一眼,眼里写着满满的嫌弃。 “你居然嫌弃我,你这个愣头青,别到时候碰了南墙,没人救你。” 峰琴翻了个白眼,也回应一个嫌弃的眼神给上瑟。 “滚,不用你救,自身都难保,还操心别人。” 上瑟也回敬峰琴一个白眼,然后就自个人走了。 里面的声音实在让他心烦气躁,他索性还是躲着的好。 又一场酣战止歇后,岑喜觉得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那个男人还不放过他。 那狗男人停了半个时辰后,又来了,岑喜此刻真的好想骂娘。 “你有完没完,赶紧下去。” 岑喜觉得她说话很有气势,但发出的声音让她意识到,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够。” 沈谨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迷人的蛊惑。 让岑喜心口又是一颤。 而他的嘴又含住了她的唇角,一会儿功夫,岑喜就觉身子不受控制,她再愤懑都都不能阻止狗男人再对她为所欲为了。 半个时辰之后,沈谨辰才终于罢手,让外面的人送热水进去。 岑喜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被沈谨辰清洗了一番后,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沈谨辰看她睡着的娇颜,莞尔一笑,他便让上瑟给他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端到屋里。 他刚坐到桌前把玩着筷子,岑喜就被端进来的饭香熏醒。 她呀,那个气啊,真恨不得一剑刺穿那狗男人的喉咙。 他是有多么恶趣味?去哪吃不好,非要待在这房间里吃? “狗男人,老子操你八辈儿祖宗,你…,带着你的饭菜,给老娘滚出去。” 听到床上的动静,沈谨辰嘴角噙笑,优雅地放下筷子走到床前。 “卿卿何故又发脾气?” “带着你的饭菜滚出这屋。” 岑喜原本想凶神恶煞瞪眼前这个女人一眼,奈何力气被用尽,那眼神丝毫没有威胁性。 “卿卿肯定是饿了,你在床上喂饱了我,本相自然也要将你喂饱,来,我抱你去吃饭。” 沈谨辰不惧岑喜那哀怨的眼睛,低低一笑,然后双手往被子里一捞,岑喜顷刻到了他的怀中。 在桌旁坐下后,沈谨辰把她凌乱的发丝拨弄到耳后,然后拿起小勺把粥送到岑喜嘴里。 “为夫知道你饿了,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粥,乖,张口,为夫一口一口地给你喂。” “……” 岑喜十分无语,她这辈子,不!上辈子三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像哄小孩那样哄着她吃饭过。 这沈狗,简直不断在刷新她的下线。 第118章 有些人终究经不起试探 但无语归无语,对于一个被榨干了精力,两顿饭都没吃的人来说,到嘴的东西不吃,不是她的作风。 虽然抱着她的狗男人能把她气得七窍生烟,但这都跟吃饭没关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她很配合地张了口。 沈谨辰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也没回应他。 她吃饱了后腾地从沈谨辰身上下来,往床上走,补充点能量后她总算有点力气了。 她刚躺下,就看见沈谨辰一脸笑盈盈地站在床前看着她,想到之前的种种,岑喜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你还要干嘛?” “为夫只是想给娘子掖被角而已,娘子以为为夫要干嘛?” 沈谨辰将被子帮岑喜盖好,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岑喜瞪他一眼,把被子一拉,睡觉。 反正都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了,他说什么她都自动屏蔽就是了。 翌日,起床后,也没问那个狗男人去哪了?反正她又不在乎他,管他个毛啊。 “罂粟,让人给我弄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昨天一直到晚上,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折腾了许久,岑喜觉得她自己这副样子,真的爬不起来,必须要泡一下热水澡才能恢复元气。 “是。” 温琦禾在外面冷淡地应了一声,就走了。 过了三盏茶的时间,她带着两个婆子,提了几桶热水把浴桶装满了。 “屋里太冷了,再加点炭火。” 岑喜头也不回的对那两个婆子吩咐道。 “是!” 两个婆子抬眼看了一眼岑喜,应声而出。 “罂粟,会伺候沐浴吗?” 岑喜起身披上狐裘,一边往屏风后走,一边问跟着她的温琦禾。 “不会,小姐,这别院的婆子会,奴婢这就将她请来。” 温琦禾瞟了一眼岑喜满身欢爱的痕迹,闪过一丝情绪后,淡声拒绝道。 “不会就学,以后不可能我走到哪,你都找人帮你干活?” 岑喜脱下外面的狐裘下水坐下后,冷淡地看她一眼,然后把巾帕递给温琦禾。 温琦禾见她一定要自己伺候,无奈只能在她身后替她搓洗。 “你觉得沈谨辰怎么样?” “沈相自然是这个世间最好的男子。” “你看我这身子,被他祸害得不成样子,以后我再也不想跟他干那事了,往后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岑喜一边轻抚着浴桶里的热水,一边问温琦禾。 “奴婢是主子的人,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忙,罂粟一定帮。” 岑喜话落,温琦禾手一顿,然后淡淡回道。 “你是我的丫鬟,一般丫鬟除了伺候主子,有时也是要伺候男主人的,虽然我和沈谨辰没有结婚,但这肌肤之亲已经有了,我这几日癸水就要来了,实在不方便被他再占便宜,你这几天要不帮我代劳一下?” “他在床上野得很,绝对能让你满意,你看我这身上全是他野的痕迹,还好是冬日,穿得也多,还不用出门,要是夏季,穿着薄衫,我那敢出去见人?” “而且,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他那物件物大q粗,你只要和他那个啥了,绝对能让你满意,而且他身份也不低,以后后院小妾肯定有你一席之地的,你嘴巴再甜一点,再温柔小意一点,他保准更宠你,如何?” 岑喜说完这些话,不经意间转过身看温琦禾面部表情。 果然她此刻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了,眼里的神色也全是一副向往的神色。 岑喜看在眼里不免冷笑,这女人当初说要放弃君剑愁,说的那么容易,原来是表象下另有所属啊。 “如何?我这个想法可合温二小姐心意?” 岑喜见她捏着帕子呆呆愣愣许久,扬了点水到她脸上,让她清醒些。 “奴婢…,奴婢不敢肖想沈…,沈相,小姐莫要开玩笑。” “开玩笑,温琦禾,有你的呀!以前装疯卖傻,口口声声说喜欢君剑愁,原来那是愚弄世人的妙招啊!本姑娘应该说是佩服呢,还是佩服呢?” 岑喜唇角勾起,带着一丝玩味和轻蔑。 “不是这样的,小姐,你会错奴婢的意思了,我对沈相一丝想法都没有,真的。” 看到岑喜眼中的轻蔑,温琦禾瞬间惊醒,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真心和假意,温琦禾,方才我已经看清楚了,你以为你这种小伎俩很高明?” “从你答应做我的丫鬟开始,你就下错了棋你知道吗?枉费你之前演技那么好,我还一度认为你喜欢君剑愁,想着你那么痴情,暗地里帮上一帮呢?” “结果你非要看上一条狗,那我也是无奈了。算了你既然打着要当他小妾的主意,相识一场,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只是我岑喜向来爱作弄人。” “要不,你今晚就跪坐在我们床前,看他是如何待我的,然后我明日就与他商量把你送给她如何?” 岑喜嘴角敛笑调侃道。 她一向脸皮后,说这话,对她来说毫无压力,而且她一向喜欢快刀斩乱麻,温琦禾别有目的留在她身边,她自然要不遗余力,弄清楚她的目的。 “不要!不要……” 温琦禾发疯似的扔下巾帕,夺门而出。 “还以为又多大道行呢,这么一刺激就跑了,果然是感情误人哦!以前看着那么可爱的一个姑娘,终究是回不去了。” 岑喜看着她奔出去的背影嗤笑一声,啧啧摇头。 那日看她不顾一切扑火,挽救那两幅画时,岑喜便隐约有些猜测。 昨日他与沈谨辰在房里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没听到温琦禾的任何声音,她便猜,她可能不愿见到她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去了。 今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那一双红肿的眼睛。 岑喜才突发奇想让她看看昨晚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证据。 果然她一番无耻放荡言论一出,再加之她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她完全就顶不住了。 解决了一个麻烦之后,岑喜心情极好的吃了早饭,又吃了午饭,再吃了晚饭。沈谨辰和温琦禾都没有来搅和她的清静,岑喜高兴不已,便又打算睡觉。 只是某些人终究爱得深沉,岑喜刚打算到床上躺着养眠,温琦禾进来了,而且带着楚楚可怜的表情问岑喜: “小姐说的是真的?只要…,只要我答应你那奇怪的要求,你就把我送给他?” 第119章 女人啊,千万别生情 岑喜… 岑喜无语片刻,捡起鞋子就甩了温琦禾一脸。 然后出言讥讽: “被识破了,就不装了是?” “请小姐成全。” 温琦禾跪着不动,丝毫不理会岑喜对她的侮辱,眼神中带着决然。 “我要是不让呢,温琦禾,你与我相处的不短了,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性,我的东西,我睡过的男人,我会让人惦记半分?即便我不喜欢,他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觉得我会把你送到他的床上吗?” 岑喜勾着唇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可是你白天……” 温琦禾下意识想说你白天不是让我伺候沈相吗? 却被岑喜抢了话道: “白天我为什么让你帮我洗澡,与你说那些话?你难道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温琦禾平时看着也不蠢嘛,怎么到现在连试探的伎俩都看不懂了?” “你…,你!你无耻!” 温琦禾此刻就像被人耍了一般,气得胸口连连起伏,最后连人都不会骂了,憋了半天才骂出了这么一句话。 “就这么点能耐?我无耻,你现在才认识到啊?” “我现在算是终于明白了,你为奴为婢时,信誓旦旦与我说的话了,什么你我志趣相投,什么不想你哥主宰你的婚姻,什么不想做老男人的填房,敢情你是想做沈谨辰的夫人啊。” “哦,不,说错了,小妾,也只能是个小妾而已,温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娶为妻,奔为妾的道理,嗯?” 岑喜极尽嘲讽的捏着温琦禾下巴说道。 见岑喜这么羞辱她,温琦禾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一时间连骂回去的话都没想好。 岑喜正想着把这个比她还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人撵出去,不想沈谨辰这个时候一脚跨进了屋门。 “你来了,正好,我这有个人貌似倾慕你已久,你一句话让她当我的丫鬟她就当我的丫鬟了,怎么样感不感动?” 岑喜见他进来,立刻笑颜如花,鞋子都不穿,直接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谨辰和温琦禾一眼,笑着问道。 “大冬天的穿得这么单薄,还不穿鞋,想着凉?” 沈谨辰冷睨她一眼,瞬间把岑喜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这屋里炭火烧得这么旺,怎么会着凉,小瞧人,我身体好得很。” 岑喜笑着应了他一句话后,又挑眉看着他问道: “这个温家小姐,你们应该以前认识,她想做你的小妾,想让你像昨晚对我那样对她,你应还是不应?我看她的痴情足以感动天感动,感动风,感动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感动你?” “娘子以为如何?” 沈谨辰捏捏她的笑脸,不管跪着的温琦禾漫不经心地问道。 “问你感动不感动呢,你问我干嘛?” “不过,我也不介意回答你这个问题,她都为了你甘愿做情敌的丫鬟了,我觉得这份情着实很重,你可以考虑收了她。” 岑喜打开他的手,勾唇邪笑道。 “你说的是真心话?昨日你还说本相要是睡了其他女人,你就阉了我?怎么今日又改了态度?” 沈谨辰在床边坐下,轻抚着岑喜的发丝笑问。 “我现在又改主意了,我是个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看她对你情根深种,不成全她,也对不起她自降身份,给我做丫鬟不是?” “还有,不送给你,她还有跟着我,而我与你那个啥有了肌肤之亲,她肯定要对我阳奉阴违,把当情敌,要是趁我睡着了,她对我下毒或者抹我脖子怎么办?” “所以还是送给你为好,你睡了她,我可以把条件放宽一点,不阉你了,只是你以后就放过我好了。” “我们只做交易不谈情如何?” 岑喜眉梢一挑,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窘迫的温琦禾,笑着建议道。 “你这女人半分不把我放在眼里,吃醋都不会吗?看来更要调教。” 沈谨辰眉色微冷,但手里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 “我又不喜欢你,吃什么醋,赶紧的,痛快点,这女人你要吗?要不要你都自己消化了,我可不想以后再看见她。” 岑喜又打开他的手,然后往床内一滚,扯过被子躺下,然后打算睡觉,温琦禾的事情她是彻底甩给沈谨辰了。 “好,依你,只是今晚要好好伺候为夫。” 沈谨辰嘴角潋笑,举手投足间有些流氓,完全不似他在朝堂上的杀伐果决,也不似平时的淡然。 “狗男人。” 岑喜骂了他一句后,就钻进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她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说话了。 “上瑟,带温二小姐回温家,对温琦细说本相以后不想再看见她,我夫人也不喜欢她伺候,所以他还得给我加一成赔偿,让他务必三日后送到。” 见岑喜不理他,沈谨辰瞟了一眼温琦禾,便对外面的上瑟叫道。 “不!不!公子,我们温家世代…” 温琦禾正要说什么。 沈谨辰立马打断她,冷声呵斥:“上瑟!” 上瑟在听着里面的话,想着公子要是收了温二小姐倒是件好事,可是公子最终还是没如他所愿。温二小姐多好的姑娘,他家公子怎么就看不上呢? 他犹豫着,也想替温二小姐争取一点时间,好歹为自己辩驳几句,可没想到公子根本不给她机会,无奈上瑟只好进屋点住温琦禾的穴道,快速扛出了屋。 “你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完?本姑娘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 见上瑟麻溜地把温琦禾抗走,岑喜忍不住从被窝中间探出个头问。 “卿卿不就是想知道,温家是不是我的人吗?你可以问我,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谨辰带着笑意倪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今晚又想干嘛?昨晚都那样折腾了,你还没够?” 岑喜见他那动作,想起昨晚翻来覆去被他折腾,岑喜就有些怕。 “原本今晚想放过你,但卿卿要是想本相自然不遗余力。” 沈谨辰上床一把岑喜拖到自己怀里,然后搂住着她的细腰莞尔,语气轻轻浅浅,蛊惑意味甚至浓。 “我才不想,你这一天都去哪了?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回飞凤山?” 岑喜逮住他那不安分的手,强装镇定地问道。 “你不是喜欢海棠吗?今日本相亲自去上阳城请了卓老,卓老是养花的好手,他一定能在三个月内,在飞凤山种满满山海棠,到时候为夫,再带你去看如何?” 第120章 没事吐个槽 沈谨辰一边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解岑喜的亵衣丝带,一边把头靠在岑喜的左肩上说话。 清凉的手随着丝带滑落,也跟着滑了进去,两人经过昨日的深入探讨,双方早已知道对方的敏感处在哪,所以沈谨辰手刚附上去,岑喜便身子一颤,她清明的脑子,瞬间就有些凌乱。 但她还是听懂了方才沈谨辰说的话。 他的意思是,最近飞凤山都要大兴土木,她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是这个意思? 岑喜刚想推开沈谨辰打算与这狗男人扯个清楚,然后她的唇就触到了一片温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翌日一早起来,岑喜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刚想出去,沈谨辰就端着一个托盘进了屋。 岑喜… 岑喜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但是很不巧,她的肚皮又给她发出了很饿的指令,声音还十分响亮。 “知道你饿了,乖,来吃饭。” 沈谨辰把饭菜放桌上,听着他肚皮咕咕的响,勾唇一笑,就走到岑喜面前去拉她的手。 岑喜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且她看着他端来的饭菜很有食欲,反正脸都丢尽了,都没脸没皮了,她不吃这狗男人的饭,不过是赌那些没有营养的气罢了。 何苦来哉。 吃就吃,有什么大不了。 做好心里建设后,准备甩开沈谨辰的手又握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哎呀,本姑娘是有些饿了,没想到你这个姘头还挺善解人意。” “姘头是个贬义词,不适合形容我与卿卿的关系,以后这话不要说了。” 沈谨辰扶着她坐下,弹了一下岑喜的脑门说道。 “切,我觉得这个词形容我们最合适,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你说我们一无父母之命,二没有媒妁之言,就这样发生了关系,不就是它最能形容吗?” 岑喜觉得自从和这个人狗男人滚了床单之后,她就把李女士的谆谆教诲丢到了九霄云外了。 说实在的有些对不起李女士一片苦心。 岑喜自认为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守分寸的,在现代她至少不会在没有确定关系前就与人肌肤之亲。 可是这个狗男人忒无耻,每次他都没给她任何思考反应的机会,他就对她动了手,流氓行为耍的炉火纯青,最后还引诱她自己的先动了手。 所以她这样的行为解释得过去。 反正不管怎样,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只能不断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了。 况且李女士不在,不能说她,她有恃无恐,她怕个球。 “你想我三媒六聘,娶你?” 沈谨辰给岑喜夹了一筷子菜,挑眉笑问。 “我才不想,本姑娘是有多想不开才嫁给你这个黑心的,这菜我不爱吃,还给你。” 岑喜看她碗里多了一堆芹菜,嫌弃的要死,直接一筷子夹回到了沈谨辰碗里。 “那你以后真打算与我桥归桥,路归路?” 沈谨辰看了一眼碗里的芹菜,依旧噙着笑,问道。 “当然,其实本姑娘想好的穿越模式是穿越成一个首富家里做千金小姐,有极宠我的爹,有疼爱我的娘,他们都尊重我的意见,不强迫我嫁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流浪,就去流浪,想去看海就去看海。想去爬山就去爬山,而且还有花不完的钱。” “不用我每天绞尽脑汁,今天拿什么出去挣钱,明天想着拿什么去,挣钱多好。对了,一定不要有什么命定一说,这东西太不是东西了,束手束脚的忒烦人。” “其实我来这个世界,刚开始的开局也是不错的,虽然很穷,虽然有两个拖油瓶,但是只要我努力,我成为这个世界的首富也不在话下,可是老天爷,他妈的真有病啊,为什么选个劳什子命定之人。要不是这样命数,本姑娘估计这辈子也不会遇见你,更不会被你耍心计,骗得都失身了。” “穿越是什么意思?是白城附近的方言?” 岑喜吐槽一大堆,沈谨辰很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词,那就是穿越。 “对对对,就是方言,沈丞相大才,这都能猜出来,小女子佩服,佩服的很啊。我吃饱了,这两日多谢沈丞相让我歇了两日脚,也体验了一把美男的滋味,岑喜无以为报,两锭银子奉上,告辞。” 岑喜今日一定要走,既然偷偷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好了。 “就这么走了?飞凤山不要了?” 沈谨辰起身拉住正要走出去的岑喜。 “要还是要要的,只是沈相故意卖关子不说那阵法如何破呀,那本姑娘不回去好了,等你三个月后,你种满了海棠,能看见海棠花的时候,本姑娘再来找你哦。” 岑喜看着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无奈一叹道。 “你答应的合作不算数了?” 沈谨辰紧拽住岑喜的手,问。 “算数啊,但咱俩好像这两天尽在床上谈情了,忘了谈合作的事了,沈相你确定是打算与我谈合作?而不是骗我下山给你送人头?” 岑喜挑眉看向沈谨辰,她今日倒要看看,他拿什么理由留她。 “那你先进来,我们现在就来谈。” 沈谨辰一把把岑喜拽回,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开口。 岑喜想挣脱下来,奈何沈谨辰扣住她腰间的手极为有技巧,岑喜使用内力也挣脱不出,于是只能泄气。 “沈谨辰,你除了用这招,就没有别的招了吗?” “有用就成,阿喜,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 沈谨辰抵着她的肩,神情黯然。 极像一只会被主人随时抛弃的小狗,那样子可怜极了。 岑喜越看他这副样子就越会产生负罪感,她有一种极强烈的感觉,好像她就是那个狠心的主人似的。 “本相不知道为何被你吸引,但是就单单一个你,让我变得不再是我了,我们都这么亲密了,阿喜,你就真的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沈谨辰感受着岑喜逐渐僵硬的身子,便知道她已经动容,于是他又继续把头靠在岑喜肩上,脸贴上岑喜的脸。 第121章 到底有没有筹谋 “阿喜,不要再说拒绝的话了好吗?你要是不喜欢那种事,我与你保持距离,以后不碰你了,等你真心愿意接受我了,我们再亲密如何?” 沈谨辰见岑喜不言语,又用委屈的语气,在岑喜耳边轻声低语。 “你确定,你能与我保持距离?” 他这话一出,岑喜瞬间感觉她又上当了,这狗男人居然放低姿态,给她上苦肉计。说是保持距离,他这话,他自己信吗? 只怕会引诱她自己动手,上次她不就是被他用这样手段骗了吗。 “嗯,只要你不要走。” 沈谨辰没看到岑喜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继续抵着岑喜的肩轻缓的说道。 “那我们以后分院而居,你每次进来都必须与我保持三尺之距,不得在我面前脱衣服,不得在我面前洗澡,总之不能做那些带诱惑性的动作,你可答应?” 岑喜转过脸看着他,问道。 “嗯,行,本相应了就是了。” 沈谨辰声音轻缓,带着些无奈。 “立字据为证。” 岑喜扬眉。 “好。那去书房,我们正好再商量一些事情。” 沈谨辰扶额,无奈笑了笑,把岑喜放下,拉着她的手说道。 岑喜一把甩开他说:“三尺之距。” “行,那本相在前面走着,你跟着。” 沈谨辰无奈又扶了扶额,在前面带路。 书房内,沈谨辰亲自研墨,一会儿功夫,一份他签了名的字据写好,递给岑喜,岑喜看了格外满意,有字据在手,他想抵赖都不成。 “这事办妥了,咱们来谈谈正事如何?” 沈谨辰看她如此高兴,勾唇笑了笑,又无奈抚了抚额。 “谈,你是想与我说那个宴太祖的事情?” 岑喜对这个事情很积极,毕竟只有把这件事解决了,她才可以想去那就去那,过她想要的生活,以前她想以她自己的能力,她要弄死那个宴太祖,要花时间又要出奇招才能制胜。 现在有这个狗男人帮忙,事半功倍啊。 不管是他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都对她极有好处。 “嗯,阿喜是怎么知道重生后的宴太祖左大腿处有一块胎记?” 沈谨辰坐在书案旁的椅子上,当真与岑喜保持着三尺之距。 “其实我们隐门除了我师父外,还有一位老祖活着,他与宴太祖以前是师兄弟关系,宴太祖在上一世活着的时候,把他禁锢在了隐门下一个洞穴里,是他算出了这一切,也算出我会去与他相见,所以我才被被命运束缚住了。” 岑喜见沈谨辰还算守信用,心里对他放下的芥蒂,诚然说道。 “原来如此,经过上次的事,想必阿喜已经知道,这个宴太祖很可能就在上阳城,同时他也很可能在伺机而动。” “其他的没什么,就怕她对你使用那套独门点穴手法,他如果趁你不备,封你周身大穴,就是个麻烦事,所以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尽量不要与他起冲突。” 沈谨辰恍然,然后一脸担心地与岑喜说了她身上的弱点。 “他的点穴手法倒与你的异曲同工之处,而且隐门老祖说他也会,你说说,你又是拜了哪个山头?” 岑喜想那人那套点穴手法,确实棘手,但岑喜绝对不会告诉沈谨辰,就在他救她那晚,宴太祖躲他那点穴手法那一招被她学去了。 她一向过目不忘,所以只要有人在她面前动手,她就会记得很清楚。 “其实两百年前有个天宗门,他是你们隐门开山始祖原来的师门,后来因为隐门开山始祖身性放荡不羁,屡次不守师门规矩,后更是与道姑和魔教圣女有染,天宗门忍无可忍,派十八隐士下山诛杀隐门老祖,却反被隐门开山始祖所杀。” “从此他便与天宗门结下了生死大仇,天宗门的弟子被他以一己之力绞杀了个干净,走火入魔下他还亲自手刃了自己师父。” “他师父临死之前,把自己最后的冰灵真气灌输到了他体内,他才得以清明。” “后来他回忆这一生,所做的恶事,如过江之鲫,连师父都死与他手,他把自己封闭在了隐门忏悔。” “因他一手毁了天宗门,他后半辈子后悔得很,于是他打算在他死前培养两个继承人,一个继承人他的衣钵,一个继承天宗门。” “而我师父的师父就是那个继承天宗门的徒弟,所以隐门和现在隐世天宗门同出一门,所以都会这套点穴手法,也不奇怪。” 沈谨辰不急不缓地与岑喜解释他与隐门的渊源。 “这么说,这个世界还真小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同门同宗?” 岑喜恍然,难怪这两个人都会这样的点穴手法哦,原来是他们隐门的开山老祖,给她留下的隐患啊,让她一次又一次吃了狗男人的亏。 “算是,阿喜,你看冥冥之中,你与我始终是逃不掉的缘分,你别总对我心怀芥蒂了好不好?” 沈谨辰点点头,眼里全是涓涓情谊。 “照你这么说,我与那个宴太祖还是一样有缘分,也是同门同宗。” 岑喜瞥他一眼,不以为然,死狗,动不动就装情圣,有病! “那不一样,你我是夫妻缘分,你与他是生死仇敌,这怎么能算在一起。” 沈谨辰扶额,轻笑一声,无奈为自己辩驳道。 “在我眼里就是这么算的,我们也是仇人,与你坐在一起只是暂时与你合作罢了,别蹬鼻子上脸。话说我就搞不懂了,我身上哪一点吸引你了,我觉得我一无是处,想的都是些离经叛道,你是眼睛长到脚底板了,才看上我了?” 岑喜白沈谨辰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他们是仇人,他们才不会有夫妻缘分。 “你这女人,哪有自己骂自己的,不过本相看中的倒还真是你这份真性情,阿喜,你很特别,比京城那些大家闺秀都不一样,本相的夫人不需要循规蹈矩,而你就这样入了本相的眼。” 沈谨辰看着岑喜笑意浅浅,解释得很到位。 “切,谁信,难道不是因为先有了生理反应,有了想睡女人的欲望,才对我紧追不舍的吗?” “还有,我记得一开始,你是打算要掐死我的,说!你对我有什么筹谋?” 第122章 回飞凤山 岑喜不屑地刺了他一句,脑子里尽是他们初见面的场景,想到当初沈谨辰掐她脖子毫不手软的样子,岑喜瞬间脑门清明。 这人一定对她有所图谋,一开始要杀她,之后就不遗余力想睡她,说喜欢她连个过程都没有,这样的喜欢来得也太快了。 还有温家人,温琦细为什么要听他的,上山给自己赔罪,为何她一句话温琦禾就甘愿听他命令做自己的丫鬟? 想爬他床是一方面,这中间只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岑喜头一次觉得她清理内奸的速度太快,要是温琦禾还留在她身边,就算这个狗男人不说,她也可以想办法从温琦禾嘴里知道些秘密。 沈谨辰见她说着话,全方位无死角的盯着自己他的脸,沈谨辰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开口。 “没话说了,找不到借口了?” 岑喜嗤笑。 沈谨辰混迹朝野数载,连昭帝的雷霆之怒,他都不惧半分,却被眼前这个女人,他的女人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他正想开口,只听岑喜又说道: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算了,睡都被你睡了,也回不到从前,我就当你有筹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等解决了宴太祖,我们也就没有关系。就这样,你继续说,我们后面要如何合作?” “如果我真的对你有筹谋,你就一点不关心了?” 岑喜不问,沈谨辰到嘴的话如鲠在喉。 此刻他是真的信了,她那句桥归桥路归路的话,因为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 “不关心,快说,你下一步的计划。” 岑喜不管他看自己的眼神,坦荡地说道。 岑喜隐约觉得沈谨辰的身份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说不定他… 算了,天意只让她管宴太祖,那她就把宴太祖的事情解决完就好了,其他的事,她相信上天自有安排,想必与她也没什么交集,她何必知道那么多,知道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这是她进入职场后,学会了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就是别人的闲事,千万别管,最好连问都不要问。 “你真不打算听我对你的筹谋?” 沈谨辰见岑喜的神色晦暗不明,他的神色也晦暗不明。 他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比他还凉薄,做事比他还狠绝,以前他所认为失身后,会对他死心塌地,绝不可能。 “别磨叽,我只想听我们之后该怎么对付宴太祖。” 岑喜此刻眼神也不再刻意聚焦在沈谨辰脸上,说话随意懒散。 “今日本相心情不好,恐怕不能与岑姑娘说计划,改日,你自去,本相就不送了。” 沈谨辰坐在椅子上深深看了岑喜一眼,突然出言赶人,而且称呼也不再那么亲昵了。 “靠,玩绝情是,玩就玩完,那麻烦沈相告知飞凤山阵法破解之法,本姑娘以后绝不来叨扰沈相。” 岑喜见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一愣,随即反应他那句话是打算与自己划清界限。 岑喜瞬间骂了句娘,但她本来就像这个人从无交接,他这样说,她感觉她回飞凤山后,能大笑三天。 “给。” 沈谨辰扔给她一本新抄的书,然后就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岑喜接过那本书,翻看了一眼里面的确有鬼煞阵的破解之法,瞟了一眼一身冷气的沈谨辰,就出了书房。 岑喜走后,半个时辰,沈谨辰又让上瑟给他泡起了茶,他一口一口的灌,直到深夜,他都独坐在书房。 岑喜根据沈谨辰给的那本书成功破了阵法上了山。 只是她几天没回去,山上就大变了样,沈谨辰那个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这么快就有一群人到山上来考察土质,准备种花事宜了。 岑喜想着临走前,那狗男人决然的样子,不知这些花匠他会不会派人来请回? 按理说,他都这么绝情了,她是应该把这些人赶出去,但是她真的很喜欢海棠,要是这波人走了,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所以她最后想了想,这些人现在干着就让他们干着,到时候沈谨辰不给他们结算工钱,她来结算就是了。 回了屋子,岑喜想着青山书院她是应该去了,今日与沈谨辰谈论一番之后,她觉得她好久没干正事了,那个肖启良她也应该是去探一探底细,于是她决定三日后下山,用蒋瑜的身份去青山书院。 晚上睡觉她脱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兜里有一万两黄金的银票,还有一块黑玉,顿时惊觉自己还有一件大事没办,她必须马上去接手珍馐楼,不然她真的就被那个狗男人白睡了。 这样说什么也不能三日后去青山书院了,那沈狗的便宜必须立马占,她得马不停蹄去珍馐楼。于是她一个翻身,又把衣服穿回去,急急慌慌地出门。 出门正好遇到听到她回来想要和她睡觉的小鱼,岑喜抱了她一下,然后又把她塞回给阿湘: “阿湘,照顾好小鱼,我有事需立马去上阳城。” “娘亲,你怎么刚回来就要走?” 见岑喜这么说,小鱼欢喜的脸,瞬间有些失落。 “娘亲有一桩大生意要谈,必须马上去处理,小鱼乖乖听阿湘姐姐的话,娘亲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好不好?” 岑喜摸摸她的小脸安慰道。 “好,小鱼乖,小鱼等娘亲回来。” 小丫头忍着眼泪说道。 “乖,等忙完了这一阵,娘亲带小鱼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见小鱼眼泪滑落,岑喜心疼地抹了抹她的眼泪,安慰道。 “好,记得一定要回来了,不能跟叔叔跑了就不回来了,小鱼要娘亲。” 小鱼嘟着嘴,叨叨地嘱咐道,只是这嘴里的话,呃…… “小鱼,不能跟叔叔跑了这话是谁教你的?” 岑喜抱起小鱼问道。 “阿姐,小孩子不懂事,听了几句闲话就学去了,我以后好好教育她。” 阿湘也没想到小鱼这么说话,于是尴尬的解释道。 “近日山上有人传我的闲话?” 岑喜挑眉问。 “是有些嘴碎的人,沈相请的花匠上山后,就有些风言不语,不过我哥和刘大哥已经把那些人处置了。” 阿湘解释道。 第123章 又遇温琦禾 “世人一张嘴,你就算明里堵住了,暗处也会有各种版本,算了,只要他们没在我面前说,我就当没听见,不过这丫头的教育是该上心,阿湘我平时很少能照看到小鱼,你帮我上点心。” 岑喜感叹一句,然后对阿湘嘱咐道。 “是,阿姐,你放心,我会的。” 阿湘笑着点头。 “小鱼,娘亲以后不会找叔叔,也不会嫁人,以后别人说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能放在心上。还有娘亲就算以后嫁了人,你和九意一样是我的儿女,娘亲会视为己出的。” 见阿湘应了,岑喜抱紧小鱼安抚道。 “嗯,小鱼都听娘亲的,娘亲有事要去忙,就去。” 小鱼看着岑喜认真的点点头。 “好,等娘亲回来。” 岑喜捏了捏小鱼的脸蛋,然后把她的手交给阿湘,然后笑着对小鱼摆摆手。 小丫头也对她摆摆手,岑喜目送阿湘把她带进了屋后,岑喜才抬步走出了院门。 夜半沈谨辰还一个人坐在别院书房喝茶,上瑟和峰琴在外面数了数,大概比上次还多。 “不能让公子这样喝下去了,再下去他会出事。” 上瑟从台阶上愤愤地站起身,直往书房里去。 “公子的心伤,你又不能解决,你进去只是送人头而已。” 峰琴话落,果然,上瑟就如离弦之箭飞了出来。 然后峰琴就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摔的四仰八叉的上瑟。 “上瑟啊,你说你……,真没法说你了,自个儿作死。” 峰琴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闪消失了,主子今日气性有点大,他还是躲着的好,等他自个儿把自己折腾够了,他再悄悄的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沈谨辰已经把自己折腾的不成样子的时候,有和突然闯进了他的书房。 “何事?” 沈谨辰仰躺着在软榻上,看着有和问。 有和一向是最稳重,他来一定有大事发生。 “主子,未时三刻,有人带着黑炎令,接管了珍馐楼。” “她倒是着急,算了,这事你不用管了,让我们的人全部撤出珍馐楼就是了,做的隐秘些。” 沈谨辰扶了扶自己沉痛的额头,淡声道。 “是!” 有和抬头看沈谨辰一眼,遁离。 …… 岑喜去珍馐楼之前,还怕那里的人不配合,没想到一进去,拿出那块黑色令牌,那掌柜就把钥匙和账本双手奉上了。 看来沈谨辰的奴才很识相。 完成完一套交接仪式之后,岑喜问那个掌柜愿不愿意继续跟着她,没想到对方倒也干脆,直接说他东家有其他的事情安排他去做,所以,珍馐楼他不能帮她管。 岑喜也不介意,反正这样的人跟着她也是个隐患,还不如重新找人。 那珍馐楼就先歇业几天,她找到人了再重新开张。 话说,她还真是缺人手,以前缺趁手的丫鬟,现在缺趁手的掌柜。于狂那丫的,不需要他的时候经常在她面前碍眼,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去游历去了。 哎,真是愁死个人啊! 但她现在再愁也没用,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况且这大冬天的还是找个客栈歇脚比较好。 所以岑喜出了珍馐楼后,进了一家客栈。 翌日一早,岑喜出了客栈,正想去珍馐楼,很不巧遇到了出门逛街的温琦禾。 现在的温琦禾再不复之前她见到的那样张扬洒脱,现在的她脸上总有一些化不开的愁容。 岑喜不想与温琦禾以及温家人有任何交集,于是打算闪个身避开,没想到温琦禾却眼尖地看到了她,还身子一闪挡在了岑喜面前。 “岑喜,你还有脸来上阳城?” “我为什么不敢来,上阳城又不是你家的,温二小姐这话说得有意思。” 岑喜很反感这样的见面,所以说完话就想走。 “你站住,我被你害成这样了,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愧疚之心?我要嫁人了,嫁到西川做一个三十五岁老男人的填房,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 温琦禾一声怒喝,不停拦住岑喜想走的步伐,质问道。 “怎么现在就直呼我名讳了,之前一口一个的小姐,一口一个的奴婢的日子这是忘了啊?温琦禾我原本以为像你以前那样洒脱的性子,是不会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原来只不过是我看走了眼了啊。” “我该夸你之前戏演得好呢,还是怎么的,只是再好,在你死皮赖脸要做我丫鬟的时候,你就暴露了,你知道吗?” “当你要表露你的目的的时候,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了,怎么,你现在这样的结局还要我负责?” “那么我请问你,你是以什么立场问这句话的?” “有病,你!” 岑喜一把推开温琦禾,连连奚落道。 “我们温家世代与沈府相交,没有你,我是有机会嫁入丞相府的,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抢走了他,你还问我有什么立场说这话?岑喜你好无耻。” 温琦禾不甘地把她之前想在沈谨辰面前说的话说了出来。 以前他以为沈谨辰清冷,不喜欢女人,什么女人都不喜欢,所以她才装作喜欢君剑愁,混淆家里,但她总是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嫁入丞相府,她商女的身份虽说不能为正妻,但是小妾还是可以的。 因为他的身份,就算他不喜欢女人,以后也会有一堆女人环绕。 可是后来直到这个女人出现,他才知道,那个男人是有情的,只是那份情不是给了她。 后来她认识到自己以后想要嫁入丞相府最捷径的办法就是接近这个女人,所以她使出了浑身解数,缠上了这个女人。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太聪明,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就被她揭穿了目的。 沈谨辰是她这辈子唯一看上的男人,七年前一见钟情,此生难忘,可是终究不能如愿,她怎么能甘心。 “哦~,原来是世代相交啊,这就是你的立场啊,本姑娘还以为是多站得住的立场呢?结果原来是无媒无聘,也没有父母之命,还是人家不喜欢的单相思啊?你们温家人还真是很能找得出,有建设性的理由,这份无稽之谈,我倒是极佩服。” 第124章 老乡的身份不一般 岑喜尾音拉长,说的话极为犀利,她怎么也没想到温琦禾是那个沈狗的迷妹,而且有点忒无理取闹。 “你有媒有聘……” 温琦禾正要出言反驳,不想被突然出现的君家六小姐抢了话。 “我也是极佩服,温二小姐单相思也能称之为立场,男人不要,就来找别的女人的麻烦,搞得嫁不出去似的。” 君六小姐说完,挑眉看向岑喜,算是与岑喜打了个招呼。 “可不是么,做丫鬟都能委屈求全,当然是嫁不出去了。” 岑喜对着君六小姐回以一个笑,算是承了她帮她说话的恩情。 “英雄所见略同,你我投缘,我看也没必要理这个发神经的了,走去珍馐楼吃芙蓉烧鱼去,那里的芙蓉烧鱼极为好吃,只是那大厨每日只做三次,很难定到的,恰巧我前日就提前预定到了。” 岑喜的笑,让君六小姐君小乔很受用,于是展颜邀请岑喜。 “好啊,但是珍馐楼今天不营业,背后的主子换人,正好是我。掌柜昨晚与我说不愿干了,所以我这几天正愁着找人呢,只怕我们去了,那个厨子都走了。” 岑喜无奈摊手。 “啊,有这么巧的事?” 君六小姐,大眼瞪着岑喜,一脸的不敢置信。 “就这么巧,要不我们换别家?” 岑喜无奈点头,又询问她有没有去别处的想法。 “不行,既然珍馐楼是你的,你也说了昨晚只是那掌柜向你辞了工作,那么那个厨子说不定还能留下,你赶紧跟我去,不然走了珍馐楼就不叫珍馐楼了,你要一个空壳子有何用?” 君六小姐拉着岑喜就想跑,不想温琦禾还不放弃,死命拦住岑喜,非要她给个说法。 岑喜一脸你有病的看着她问:“你要我给你个什么说法?” “把我送给沈谨辰,哪怕做个奴婢我也甘愿,反正我不想嫁给一个三十五岁的糟老头子。” 温琦禾死命地拽住岑喜的衣角不松手,眼神坚定且决然。 “三十五岁的糟老头子?在我们那里只要有钱长得不丑的话,应该叫钻石王老五,诶,姐们儿,怎么到她嘴里就是糟老头子了?” 君小乔瞪大眼睛拉长语气故意看着岑喜问。 “钻石王老五?你是也是穿越来的?” 这回轮到岑喜不敢置信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漏风了?怎么这么多得穿越者? “穿越?对,我就是穿越了,难道你也是来自现代?” 君六小姐大喜,抓着岑喜的另一边胳膊就兴奋地问道。 “是啊,没想到除了一个于狂,我还能再遇到一个老乡。” 岑喜并未与君六小姐一样高兴,她牙酸了,她这是什么命啊,这是? 人家穿越过来是千金小姐和少爷,而她穿越过来就是个寡妇,还是个住破瓦房,连一口饭都吃不着的寡妇。 而且还要逼着她做事,不做事还是要遭天谴的那种。 哎,不能比啊,人比人气死人啊。 “于狂?你认识于狂,他也穿越了?你是谁啊?” 君六小姐又是一惊,于狂她是认识的呀,这么些年她怎么不知道于狂也穿越过来了? 她这话一出,轮到岑喜惊讶了,她原本以为只是遇到了一个平常的老乡,结果她还认识于狂,那她们是不是也认识啊? “我是岑喜,你是谁?” “岑喜?岑喜,你他妈叫岑喜啊,我是于微微啊,我说我怎么莫名其妙就重生到君六小姐身上了,原来这里有你啊。” 君小乔默念了一下岑喜的名字,然后意识到岑喜真是她认识的岑喜之后,顿时狂喜。 “……” 原来是她上一世的闺蜜于微微,岑喜觉得有些应接不暇。莫不是这个世界真漏风了,对了,她都来了,是不是之后她的男朋友也会快递过来啊。 “怎么?知道是我,还一脸的苦大仇深,你这是不喜欢,不待见我?” 君六小姐见她久不说话,言语不善地说道。 “不是,你这动作,再加上温琦禾这女人的举动,我们三个人成功成为了这街上的焦点了,你先回头看一眼大街上每个人看我们的眼神。” 岑喜无奈把她拖出去来,让她看看周围人的脸色,他们说的话,岑喜觉得这些人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这些事,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君六小姐转过头,四下看了一下,顿时觉得好囧,她拉着岑喜就想跑,但是温琦禾哪能让她们跑,正待她们要动时,温琦禾眼疾手快地拦在了岑喜和君小乔面前。 岑喜也是很无奈了,只好与君六小姐说道:“你站在一边,等我解决这个女人,我们去客栈好好聊一聊。” “嗯,好,她这种一看就是白莲花,那个男人你喜欢吗?不喜欢送给他就是,让她如愿岂不是更好。” “不喜欢,但是被我给睡了,再把这个女人送过去,不是膈应我吗。” 岑喜白她一眼,煞有介事地说道。 “哦,好,那是不能送了,你自己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处理,我一边站着去。” 于微微意味深长地看了岑喜一眼,然后笑着退到一旁。 “岑喜你现在终于承认你的龌龊心思了,前天还一副大度相让的样子,原来你是装的。” 温琦禾听到她俩这样说,顿时心里有些慌,她就这一次机会了,她必须死赖着岑喜不放。 “我本来就不大度啊,我什么时候大度了?我睡过的男人岂容你睡,你算个什么东西,以前念你没什么意图,给你留几分面子,别蹬鼻子上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五个数之内,你立马就给我消失,不然我不保证你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不信我会杀人的话,你回去问问你哥,飞凤山上一任当家的是怎么死的。” 岑喜目露冷光,一股杀意直逼温琦禾,给脸不要脸,她就没必要给脸了。 说完这些话后,岑喜没给温琦禾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四!” 岑喜正要开口数五,温琦禾截住的她要数下去的数,骂道: “岑喜就算你得到他又怎样,他也不会真心爱你,他以后肯定是……” 温琦禾的话还没说完,温琦细及时赶到,点住温琦禾的穴道就对岑喜道歉: “抱歉,舍妹疯了,今日多有叨扰,改日温某一定登门赔罪。” 第125章 再去珍馐楼 “你解开她的穴道,让她说完,本姑娘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岑喜明显感觉温琦禾后面说的话很有深意,很有可能说的是沈谨辰的筹谋,她虽然不想刻意去打听,但是如果关于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疯了,说得也是风言风语,温某请岑姑娘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给温某一个面子,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出来找姑娘的麻烦。” 温琦细诚然看着岑喜说道。 “好,那就算了,念在往日我们有合作的份上,今日我就放过她。温琦细,希望你说话算话,如果再出现,你们家那厨房婆子就是她温二小姐的下场,我是不会手软的。” 岑喜意味深长地看了温琦细一眼,既然人家不愿说,她也不问了,人家不说,就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无用,念在温琦禾对她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份上,今日再放她一马。 “好,告辞。” 温琦细看了岑喜一眼,然后抱起温琦禾就转身走了。 “事情解决,走!我们去你的珍馐楼,先留下那厨子,然后我们在相互探讨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微微见温琦细走远,于是凑到岑喜面前说道。 “嗯。” 岑喜也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穿越人,而且还是她认识的。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于微微挽住岑喜的胳膊就对岑喜说道: “走,上我的马车。” “珍馐楼不远,我们还要坐马车?” 岑喜觉得就几步路的事情,有必要走路吗。 “我本来就是要去珍馐楼的,路过这里,看见温琦禾在这上演撕逼大戏,所以我就凑过来看了个热闹,没想到还抓住你这个死耗子了,简直是惊天大喜。” 于微微,哦,不,应该说是,现在的君小乔,还是那么跳脱,而岑喜觉得自己反而变了许多。 珍馐楼,岑喜和君小乔一起进屋后,就见掌柜已经收拾好细软,打算走人了。 “岑姑娘,你来啦,以后珍馐楼就交给你了,老朽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掌柜见岑喜来,对他拱了拱手,便让人把他的东西搬到马车里去。 “你走了,这里的其他人走不走?” “这个,岑姑娘可以问问他们的意思,我是公子的人,公子让老朽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人不是,所以姑娘可以问他们的意见。” “好。” 岑喜点点头,看来沈谨辰很懂她的想法,她不喜欢他的人,他就明目张胆地撤走。 看样子是想和她断个干净? 这样也好,不纠缠最好了。 “走,我们去问问那厨子愿不愿意留下。他做的芙蓉烧鱼、飞龙汤、武威熏鸡,可是珍馐楼一绝,放跑了他,你的损失大了去了。” 君小乔看也不看那收拾的掌柜,直接拉着岑喜就往后厨走。 岑喜自然知道她说的有理,自然跟着君小乔去了。 后厨她们俩刚与珍馐楼那个大厨照面,那个大厨就对她们说道: “你们谁是珍馐楼的主子?” “我是,你也要走?” 岑喜下意识问,不怪她不这么想,因为谁都知道开饭店厨子是关键,厨子不是沈谨辰的人,她一点不信 。 “我不走,老朽一辈子都在这珍馐楼,也带了许多徒弟,珍馐楼就是我的家,我的孩子,我的一切,所以还请姑娘收留。” 这厨子说话的时候,岑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的神情确实很痛心,确实也有留下来的意思。 只是岑喜之前看错了温家人,对这突然又想留下来的人,她又产生了怀疑。 “你快答应啊,磨叽什么啊,厨子放跑了,你这酒楼以后怎么开?” 君小乔拐了拐岑喜的胳膊提醒道。 “我是在想,万一这个人人还是前面主子的人,我用着不称手,怎么办,以前我看温琦禾也是个好的,结果…” 岑喜轻声在君小乔耳边嘀咕道。 “珍馐楼上一个主人是谁啊?我以前也探究过,可是怎么也查不到。” 君小乔也低声在岑喜耳边嘀咕。 “那个…,就是温琦禾方才跪着求我,把她送给他的那个男人。” 岑喜尴尬地看了君小乔,然后解释道。 “把她送给她的那个男人,哦哦哦,你睡过的那个男人,你的相好是。” 君小乔听她这样解释,在脑子里转过弯,瞬间明白了,这中间的弯弯绕。 那嘴角的笑,猥琐的让人真想暴揍她一顿。 “净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是纠结这个人可不可用。” 岑喜白她一眼,示意她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用啊,他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是你男人的人,你又何苦分那么清楚呢,整座珍馐楼送给,我做梦都能笑醒,你这男人不错嘛,难怪有人千金小姐不当,非要给人做妾。” 君小乔拐了岑喜的胳膊,笑得那个叫一个意味深长。 “关键,我不喜欢他呀,我觉得我还很讨厌他。” 岑喜看她一眼,也不理会她一脸的调侃,直接把她自己的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 “不喜欢,你干嘛要和他上床,岑喜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君小乔腾地拔高音量退到一边,一言难尽地看着岑喜。 她怎么也没想到岑喜会这么开放,不喜欢还要人家睡。 “她开玩笑的,大厨莫怪,我这朋友经常抽风,既然如此,你们就留下,工钱再加一半。” 君小乔话说完,岑喜立马感觉到那厨师和几个徒弟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岑喜恨不得用强力胶把君小乔这张嘴给粘上。 但是她话已经说出,岑喜只能汕汕一笑,尴尬的与对方解释道。 “那就好,小老儿就先谢过主家了。” 那大厨深深看了岑喜,躬身答谢。 “没事,我先走了。” 岑喜说完这句话,不等君小乔再言语就拉着她出了厨房。 然后转了几个弯,把君小乔拉进了包厢。 “死性不改,穿越了还是个大嘴巴,于微微,你到底要干嘛?” 岑喜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换了壳子的闺蜜。 “我很想知道,像你这样只爱钱,不爱男人的人,是怎么把你的初次献出去的?不是说此生绝不让男人亵渎你,只能让钱亵渎你吗?现在怎么连你不喜欢的男人都近的了你身了?” “我可是记得,以前只要有个男人靠近你,你的飞毛腿能把人踢到十丈之外的。” 君小乔才不理会岑喜的干瞪眼,直接奚落,奚落完,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第126章 于微微的穿越经历 “你管得着吗?老子不能看那个男人身材好,主动把他睡了。” 岑喜眉梢高挑,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主动睡男人,岑喜有你的,以前原以为你是个保守的,没想到换了个壳子,就这么奔放了,到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君小乔没想到岑喜居然会霸王硬上弓,把对方男人给强了,她这个做姐们儿的坐实佩服。 “没办法,老子就奔放怎么了,又不碍你的事,说说你,你也是没事作死去寺庙拜佛,被佛祖发配到这里来的?” 岑喜从来在这女人面前就没吃过亏,嘴仗一定要打赢。 “唉,说来这事也挺蹊跷的,我穿来的那一天,正是我和乔路的婚礼,我们婚车到酒店的路上,不小心碰到一个大货车,我醒来后就在这里了,我穿越到这里已经有五年了?你呢?” 君小乔一想起她那还没完成的婚礼,神色就有些伤感,她是真心爱乔路的,乔路也爱她,只是他们的缘分不够。 现在已时隔五年,君小乔只要一想起乔路,她的心还是揪心的痛,她还是不能忘记曾经的爱人。 “你出事的时候,他在车里吗?” 岑喜父母的婚姻就不幸福,李女士与他的便宜爹是二婚,她一直对婚姻就没什么期待,所以她不免脑子里会多装一些东西。 比如现在听于微微说这事,她就有些阴谋论了,她潜意识就会想乔路是不是有了新欢,才故意制造了车祸。 “没有,我们结婚前两天他重感冒了,身体虚浮,是陈园代她过来的。” 君小乔一想起新婚前三天与乔路的见面,就心痛不已。 “那你现在还爱着乔路?” 岑喜明显觉得这有问题,但是看于微微如此心伤,她又不忍说下去。 “嗯,只是我和他现在不只是天人永隔,而是都不在一个时空了,所以我就算再爱他,也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岑喜,五年的时间够久了,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他怎么办?” 此刻于微微的脸上哪还有奚落岑喜的那份张扬,她有的只是失去爱人的伤痛。 “我要是乔路,最多伤心个几天,然后立马换新欢,所以微微,不要过于钻牛角尖,说不定他早就把你忘了呢,你又何苦再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而伤神呢?放下,在这个世界找找,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 岑喜见她那样,也不好把自己的内心猜测说与她听。 说不定她把她的猜测一说,于微微会立即与她翻脸。 女人啊,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他的臭鞋都是香的,听不得别人说她男人半句不好的话。 况且,她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证据 。 “没办法,现在还在那个树上挂着呢,且再看看,要是有人能让我一见倾心,我自然会忘了乔路的。” “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这里的原主人是谁?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你们……” 君小乔叹了一口气,即便不甘心,她也只能放下。 说完自己的事,君小乔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岑喜的那个野男人身上。 在她的认知里,岑喜怎么也做不出来这种事,但为什么就偏偏做了呢? “有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你有没有听说过,我那个狗男人,心黑嘴毒,奸诈狡猾,算计人不吐骨头。” “而且他那个人睚眦必报,你只要惹了他,他绝对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死,你确定要了解这个人?” 岑喜想起她当初初见那人的场景,心里不由得又忿忿几分。 不择手段的巧取豪夺,不明来意的拳拳杀意,让岑喜现在想起来,就忍不住唾弃几口。 还有之后的刻意诱惑,都无不展现这个人的无耻。 “你这么说,本姑娘倒是更想听听这人是谁了,让你这么恨他,你把他睡了都不想给名分。” 岑喜越是把这个人说得不堪,君小乔就越是感兴趣。 岑喜是谁啊,那可是他们小区一霸,小时候那些小男生见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长大后,更是嚣张,男人见了都要抖腿的角色。 怎么到了这异世,男人进得了她的身了呢? 真是个奇迹中的奇迹,让她怎么能不产生好奇。 “就是那个被大宴皇帝封为天下第一奇才的少年丞相沈谨辰,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探究这个人,你要是在他手上挂了,我不会同情你的。” 岑喜翻了个白眼,然后煞有介事的警告道。 “哟,魅力不错嘛,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你都能钓到,岑喜你可以啊,说!这男人滋味怎么样?他可比咱们上阳城我的堂哥君剑愁都还出名呢?” “我给你做个比喻啊,如果君剑愁有半城的女子想要嫁他,那么全城的女子都一定想嫁给沈谨辰,你这个男人,要是穿越到现代,绝对是顶级流量明星,想睡他的粉丝都能排到太平洋。” “我说岑喜啊,你这就是炫耀了哈,有这样的优质男,你居然说不喜欢,老娘才不信,你一定是再欲擒故纵。” 君小乔盯着岑喜,笑得意味深长。 “他强奸我,我也要说喜欢他,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岑喜想起前几次要不是君剑愁来得及时,他不就真犯了强奸罪了吗? 只是在这古代只讲君权的地方,她吼一句强奸,谁听得懂啊? “怎么又是她强你了,你方才明明可说是你强了人家。岑喜,不得不说,你这脑回路清奇,这样的风流韵事,你却这么不解风情,难怪你那时候相亲那么多次都没成功,原来你脑子里就没爱情那根线啊。” 君小乔噗嗤笑了一声后,然后啧啧感叹。 “那也是他先惹的我,我看你才有病,而且还有受虐倾向,不经他人意愿,对人非礼,是不是强奸?只是现在这个朝代没有这条法律而已,你这个女人经过了现代的司法教育,居然还说这是风流韵事?抱歉,观念不敢苟同。” 岑喜一副你就有病的样子,直勾勾盯着君小乔看。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如何把对方强了,然后得了人家的珍馐楼的呢?” 君小乔的嘴角笑意勾起,揶揄之色尽挂在脸上。 第127章 什么是穿越者的悲哀 “是他脱光了衣服诱惑了我,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瞟了他,反正我们就算发生了关系又能怎样?他还是她,我还是我,我是不会嫁人的。” 岑喜无奈翻了个白眼,说道。 “岑喜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你要是看见他与别的女人亲密,你会不会吃醋?” 于微微意味深长地看了岑喜一眼,她觉得岑喜既然和那个沈相滚了床单,那个沈相又是那么惊才滟滟的人,不可能入不了她的眼。 只是她现在还没意识到罢了,她要是不喜欢如何会主动凑上去让人占便宜。 “……” 岑喜无言片刻,岑喜眼神顿了一下,然后出言反驳道: “他既然撩拨我,让我与他发生了关系,他就是我一个人的,无关情爱,这只是我的占有欲。” “岑喜啊,岑喜,你可真有意思。” 于微微仰靠在座椅上,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笑着揶揄。 笑完之后,不待岑喜再说话,她又截住她的话说道: “算了,不说你的男人了,咱们说说这酒楼,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要不我给你人,你让我占一成股如何? “你能把珍馐楼各处的掌柜都给我安排了,给你一成股如何?” 岑喜白她一眼,不计较她的揶揄回道。 于微微和于狂在现代就是她极信任的朋友,所以她的人,她用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三成,只要你答应,明日掌柜就能全部到位。” 于微微一脸得意的说道。 “行,卖你个面子,给你三成。你这日子过得可以嘛,看你出入自由,无人管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遇?” 岑喜有些牙酸地看了一眼她这个闺蜜。她的命也太好了,五年时间什么都有了,还这么自由,真让她羡慕不来。 “我穿来的时候,正是我这具身体出嫁后的第二天,我这身子的夫家在上阳城比不上君家和温家,但是也是极有钱袁家。” “你也知道的,这样的家庭,总不免有些嫡庶之争,还有家产之争,我来的那天我夫家全部人都被人下了隐秘的药,给毒死了,原本我这个身体也是被毒死的。” “但不知有什么缘故,我从她身上活过来了,然后我就收拾了那群想起抢家产的人,接管了袁家,所以现在我就是袁家真正的当家人了,怎么样?厉不厉害?” 于微微解释完她家的事情后,扬眉朝岑喜炫耀道。 “厉害个屁,不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吗?” 岑喜翻了个白眼,往桌上一趴,没骨头的说道。 她那样的生活她做梦都想要,奈何她自己就是个劳碌命,以前李女士管她管得严,学了一大堆东西,直到毕业都没能清闲,毕业后,又在投资公司疲于奔命,才攒下那几个钱,结果还没用上,她自己就嗝屁了。 到了这里,穿越到一个又穷又破的秀才家里,又被人惦记做小妾,又被人惦记追杀的,照现在的趋势下去,她还很可能要去京城弄个权,真是哪哪都让她不爽,她好想摆烂怎么办? “你这眼神是羡慕,还是嫉妒?” 于微微好笑地看着她这副样子,笑问。 “既是羡慕又是嫉妒,你离我远点,我看着你就心烦。” 岑喜懒洋洋吐出这一句话后,就不想再说话了。 “别呀,你我谁跟着谁啊,你以后要是有困难我可以帮你啊,岑喜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可不能抛下我,来这个世界五年了,可是我连一个真心朋友的没有。” “这里的女子有事没事都想着男人,都想着宅斗,抢男人那点子宠爱,我可瞧不上,你可别因为嫉妒我比你命好,就不理我了,我会伤心的。” 于微微看她眼睛眨巴眨巴两下,然后委屈地控诉道。 “真的,你的就是我的?” 以前她们俩就重来没客气过,既然这女人这么说,她本来就没有客气的基因,所以她死鱼般的身体,突然又蹦哒起来了。 “当然了,咱俩谁跟谁,你说,你又想要什么?” 于微微点头,她了解岑喜,她就算想要什么也不会太过分。 “我要一个婢女,然后还想要一个医奴,你有吗?” “有,这么郑重其事,我还以为你要要什么呢?” “那就好,焰娘给我送了一个婢女,肯可能去了飞凤山没有破得了阵法就回了春花楼,你再送我一个,我算是够用了。” “你不知道,我找了好久的婢女,始终没有如意的,你说我是不是没有被人伺候的命?” 岑喜一想起她这婢女风波,就无语叹气。 原以为温琦细送的两个经过调教一番能用,结果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居然看不起她的身份不屑伺候自己。 回隐门的路上捡了个阿湘,原以为也是能用的,奈何小鱼下了山需要人照顾。 再有就是温琦禾,目的不纯,她磋磨磋磨后,玩得没意思了,就撵走了。 现在她总能享受一回被人伺候的滋味了。 “行,看在你这么憋屈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个,两个绝对你够用了,如何?” “不行,一个就够了,两个还得多花一个的钱,不要,我的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岑喜想也不想就拒绝 。 “好,你这爱钱的臭毛病,我看你无论投胎几次,你都不会变,守财奴,有钱就要花,要享受,知道吗?不然你死后带不到你棺材板里去。” 于微微,翻了个白眼,无语劝解道。 “管好你自己就是了,我的钱我知道该怎么花。” 岑喜不以为然。 “既然正事谈妥了,我们就吃饭,吃完我带你去我家做客如何?” 于微微见岑喜还是那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便不与多说,转了话题。 “好,你说那道芙蓉烧鱼好吃,那就让后厨做出来尝尝。” 岑喜说完,就对门外的正经过的小二招呼道。 小二知道他们珍馐楼换了主子,就是这位主子,于是恭敬的应声后去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吃得正欢,不想一群青山书院的书院书生,在珍馐楼门口闹起了事,说他们今日定的一桌菜,莫名其妙被取消了,珍馐楼应该赔偿。 第128章 来了一群闹事的 “你看,你这东家一换,人家就就来闹事了,你这水逆体质还真是可以哦。” 听到动静于微微挑眉笑着调侃岑喜。 “不就是取消一顿饭吗?把人请进来吃一顿就好了,走!出去看看。” 岑喜不以为意,直接起身。 “是该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 于微微抓住岑喜的手等她出去虐渣。 珍馐楼门外,小二顶着一额头的汗与那几个书生解释: “不好意思,客官,我们珍馐楼昨晚突然换了东家,正在整顿,今天真的不招待各位。” “我们十几天前就预订了这里芙蓉烧鱼,今日你告诉我们不能吃了,是不是存心给我们找不痛快吗?” 岑喜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书生双手叉腰,指着小二鼻子骂。 岑喜直接把小二拉到一边,问: “你们要吃饭?” “是呀,我们十几天前就预订好了,今儿我们大伙儿来,却告诉我你们这里换了东家,不给吃了,你们是不是应该赔偿?” 岑喜话问完,那个叉腰找茬的书生,一脸不耐烦地对岑喜解释道。 “那你要赔偿多少?如果我告诉你,你定的那桌,还可以吃,你作何选择?” 岑喜勾了勾唇笑问。 “你确定可以吃?” 岑喜这话一出,轮到那书生挑眉了。 “嗯,可以。” 岑喜看着他淡淡点头。 “还是李大厨做的芙蓉烧鱼?” 那书生一脸怀疑的看着岑喜。 “当然,珍馐楼只是换了掌柜,又不是换了厨子,要吃饭就进来。” 岑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人,然后给他让了道。 “好,那我们就进去等肖兄。” 书生张扬一笑,看也不看岑喜,就穿门而入,进去后也没客气,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天字二号房,他好像很懂珍馐楼的规矩,所以没直接要天字一号房。 岑喜经过他们那间屋子的时候,总觉得他们可能要制造事端。 于微微也觉得这群人像是故意找茬。 所以压低声音对岑喜问道: “诶,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放进来?那些人明显是要闹事的。” “不放他们进来,我怎么知道他们要闹什么事?他们既然要闹,那就让他们闹好了,我奉陪就是了,放心,虱子多了不痒。” 岑喜满不在乎的说道。 “行,你还是这么迷之自信,只是我提醒你一句哈,现在是封建社会,君主制,惹了不该惹的人,你就完了哦。” 于微微双手托腮,一脸揶揄的提醒岑喜。 “这上阳城是你们君家的天下,君剑愁是这上阳城少主,我就算惹了事,又如何?况且我还有做丞相姘头,我怕个毛啊,他们最好不要惹事,不然我让他们家人尸体都找不着。” 岑喜白于微微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认识君剑愁?” 于微微睁大眼睛,像是受了惊吓一般。 “是啊,怎么了,君剑愁就是于狂,于狂也穿越了,你不知道啊?你说你俩还真是有缘分啊,可惜不是男女的缘分,前世是堂兄妹也就了,今生也是堂兄妹。” “你说你们是表兄妹也好啊,到时候凑个对也是不错的。” 岑喜看着于微微,一脸嫌弃的吐槽。 “少给我凑对,妈呀,这个世界玄幻了,我原以为就我一个穿越者,结果还有你跟于狂,那到底谁才是主角啊?” 于微微托腮一脸揶揄。 “以你们俩那么好的命,肯定当不了主角,我才是主角,哎,我一直很纠结啊,我到底叫你们前世的名字好呢,还是叫你们今世的名字好呢?” 岑喜得瑟地挑眉,主角她毋庸置喙,她带着任务呢,你们有吗? “切,自恋,前世已如昨日,今生已过千帆,你以后就叫我君小乔,我觉得于狂也希望你叫他现在的名字,话说,你这一世叫什么名字?” 于微微也就是君小乔,不屑地撇撇嘴,然后文绉绉地感慨道。 “好像叫什么苏念娘,还是什么念娘哦,反正我忘了,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岑喜把。” 岑喜想了想,她还真忘了这副身子原来的名字了。 君小乔还想打趣几句,突然隔壁天字二号房,一个书生大叫一声,杯子碗碟,全部人掀翻在地,然后嚷嚷着道: “这珍馐楼换了东家,果然是不行了,这是什么芙蓉烧鱼,欺负人我们没吃过啊,小二呢,小二还还不赶紧过来跟我们解释一下,这又红又黑的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小二呢,赶紧上来,真是一家黑店,我们可是一个多月前就预订的,就这 这也叫芙蓉烧鱼?一堆狗屎还差不多,赔偿,要加倍的赔偿。” 那书生话落,另外一个书生也跟着附和道。 “你看我说对了,隔壁那群人,果然有问题,这还没有一盏茶,就开始闹起来了。” 君小乔无语撇嘴,看着岑喜调侃道。 “正好最近手痒,走!到隔壁去看看这些人想干嘛。” 岑喜挑眉,脸上十分兴奋,手上磨皮擦掌。 “看你这样子像是要去参加拳击比赛似的,那些人经得起你的胖揍吗?” 君小乔起身,好笑地看了岑喜一眼,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人呢,都死哪去了,这店还开不开了?” 见迟迟没有人进来,先开口的那个书生,又愤怒地暴吼。 “来了,来了,客官,这是出了什么事?” 小二刚从楼梯口慌忙上来,岑喜却拦住他要进去的步伐。 “一边待着去,里面的人,本姑娘摆平。” “是,东家,那芙蓉烧鱼就是那样的,后厨师父可以过来解释。” 小二一脸焦急地解释道。 “人家是故意找茬,不是菜品的原因,你自个人去忙,明日新掌柜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再择个吉日开业。” “是,东家。” 小二看岑喜一眼,又看了一眼天字二号房,转身下楼了。 小二走后,岑喜掌风用力,直接推开天字二号房的门。 “我说各位客官,你们砸了碗碟杯盘不要紧,可不能污蔑我们珍馐楼有假,你们没见过又黑又红的鱼,只能说你们头发长见识短,可不是我们珍馐楼的芙蓉烧鱼不正宗。随意污蔑,老娘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是想打架呢?还是想送官呢?” 第129章 如何赔偿 “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无知妇人。你如何能证明这就是珍馐楼的芙蓉烧鱼,东家都换了,厨师还能给你留?当我我们这群人是傻子呢?” 岑喜刚骂完,一个青衣书生瞪着眼珠子,指着岑喜鼻子反骂道。 “你可不就是傻子吗?告诉这里虽然东家换了,但是这厨子还真没换。” 岑喜还没说话,君小乔就捂着帕子,嗤笑道,她前世今生都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居然骂自己是傻子。 “你…,你这个妖女信口雌黄,你以为小生不懂,厨师是酒楼的招牌,厨子怎么可能不走?” 被君小乔一骂,书生一时语塞,但随后梗着脖子又骂道。 岑喜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傻子了,不耐烦地说道: “你们到底要怎样,直说,别给我绕弯子,老娘最讨厌,说话不能说道重点的人,耐心有限,要干嘛麻溜点。” “你们要赔偿,珍馐楼不守信用,不赔楼就赔…赔钱,十万…,十万两黄金。” 那青衣书生见岑喜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他说话又有些结巴,但还是把她的目的说出来了。 “哦?你们也是一样的想法?” 那书生说完,岑喜挑眉看着围着他不说话的那些同窗。 “对!赔…,赔钱,或者是把珍馐楼赔给我们。” 见岑喜问他们,那些人也壮着胆子说道。 “我说岑喜,你这也不咋样嘛,这珍馐楼才刚到手就有人觊觎了,这是明摆着欺负你没人啊。” 君小乔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一边站着去,没事别说风凉话。” 岑喜白君小乔一眼,然后看着这十几个人说道:“好,我赔,你们是想要银两还是这珍馐楼啊?” “你真打算赔?” 先开口的那位青衣书生贼眉鼠眼看了岑喜一眼,试探地问道。 “嗯,说,想要什么,珍馐楼还是银两,赔给谁?” 岑喜挑眉看向他。 “赔…,赔给肖兄,他待会儿就来,待会儿就来。” 岑喜话说完,那青衣书生便又结巴的回道。 “那我们就等上一等,看看你们这肖兄是何方神圣。” 岑喜又笑着挑了挑眉,还顺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本正经地等人。 “我也等上一等,这么无耻下贱的人,老娘平生仅见,你们在一旁规矩地站着,我们等着你们的主人来领你们。” 君小乔笑看了岑喜一眼,然后也找了把椅子坐在这乱七八糟的天字二号房。 见岑喜和君小乔一副势要的女人的架势 ,那些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极不自然。 大约过了一盏茶,他们等得人终于上了珍馐楼了。 来人一身白衫,腰坠白玉玉佩,头簪白玉簪,高鼻梁,国字脸,长相还可以,但不惊艳。 声音倒是挺好听,他一开口,岑喜和君小乔都忍不住打量她的长相。 “怎么回事,不是说来吃饭吗?怎么这副样子?” “肖兄,今日这珍馐楼换了东家了,做出来的芙蓉烧鱼也不正宗,我们正在和这两位娘子交涉呢?你看如何处理?” 见肖启良一进来,那位青衣书生就先解释道。 “如何不正宗了?” 这肖启良一开口,岑喜和君小乔不免又耳朵一震,这声音太好听了。 “你看这又黑又红的鱼,看着就奇怪,哪像芙蓉烧鱼。” 青衣书生闻言殷勤地给他指散落在地那那道芙蓉烧鱼。 “想必,各位同窗没有吃过珍馐楼的芙蓉烧鱼,珍馐楼的芙蓉烧鱼就是如此菜色。抱歉,两位姑娘,我的同窗给你们惹麻烦了,小可愿意赔偿,请姑娘示下。” 肖启良看了他的同窗一眼,说了句公道话,然后折扇一合,朝岑喜和君小乔行了一一个大礼。 岑喜和君小乔互看两眼,两人眼里都带着探究。 原以为这个人会像他的同窗一样找他们的麻烦,结果对方又神来一笔。 “好说好说,公子这么通情达理,只要把这屋里摔碎的碗碟和桌椅赔了就是了,至于这桌菜,原材料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所以这位公子也得赔。” 岑喜勾唇笑了笑,率先开口,不管这货打什么主意,先把钱给她再说,她总不能做赔本买卖。 “好,这里是两百两,姑娘看可够?” 肖启良笑了笑,二话不说掏出两百两银票递给岑喜。 “够了,够了,这位公子这么痛快,那你就把你的人带走。” 岑喜摸着那两张银票,赶紧揣到怀里,摆手撵人。 “那就多谢姑娘了,今日多有叨扰,改日小可定登门道谢,不知姑娘可会长住此处?” 肖启良再次躬身一礼,眼里难以掩饰对岑喜有兴趣。 岑喜感受着这人打量的目光,心里秒懂,这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之前找人闹事无非是想和她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看来有人终究坐不住了,杀不了她,打算换策略了? “不常住此地,但每月都会来两次,肖公子是打算在我的地盘请本姑娘吃一桌,然后道歉是吗?” 岑喜眼神闪了闪,展颜笑问。 “小可在青山书院求学,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上阳城常住,家中体恤小可在外居无定所于是便在上阳城置办了一座别院,小可想请赏脸到别院一叙,算是正式道歉。” 肖启良目光真诚,一副谦谦君子模样,那声音更能让女子怀孕一般好听。 听得君小乔想时时刻刻近距离和这男人住在一起,于是她一脸兴奋地说: “对对对,这样道歉才有诚意,岑喜我看行,要不你就挑个日子。” 说完还挤眉弄眼,示意岑喜赶紧答应。 岑喜瞪了一眼这个被声音迷惑的蠢女人,对肖启良展颜一笑: “公子哪里的话,方才的赔偿已经够了,如果公子想要结交小女子,要不每月初一十五来珍馐楼我们再长谈人生如何?” 说完岑喜学着朱焰娘勾引男人的那套,看着肖启良媚眼如丝。 小样,要算计,也要到老娘的地盘。 “哈哈哈,姑娘有意思,那就每月初一十五小可来拜访姑娘就是,今日多有叨扰,先告辞了。” 岑喜话说完,肖启良展颜大笑一声,然后躬身向岑喜告辞。 第130章 开青楼也要顺应市场 看着众人鱼贯而出,岑喜和君小乔对看一眼,出门招呼小二把天字二号房收拾一下,两人就又进了天字一号房。 “这群人什么意思,就这么找了个蹩脚的理由闹一闹,意欲何为?什么珍馐楼的芙蓉烧鱼不正宗,他们怎么不在喉咙里卡根鱼刺,或者下个毒,整出个人命案来,岂不是闹得事情更大?就一句芙蓉烧鱼不正宗,挠痒痒的话,抵什么用?” 君小乔坐在圆桌旁托着腮,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你不必管了,既然遇上你,姐妹,以后珍馐楼就得请你帮我照管一下了,这是令牌,我还得拜托你去一下城镇,去接管一下剩下的珍馐楼。” 岑喜握住君小乔的手,一脸郑重地说道。 “你干嘛去,刚才那人是谁,怎么那人一出现你就神经了?” 君小乔看着岑喜一脸探究,她直觉岑喜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 “现在还不能说,我自己也是猜测,还待证实,小乔,我在这个世界能信任你的只有你和君剑愁,你可要帮我,不然我投胎也拉上你一起。” 岑喜开始还说得很正经,到后面直接上升到威胁了。 “原以为你变了呢,看来老娘是想多了,放心我君小乔办事绝对妥妥当当。” 君小乔撇嘴翻了个白眼后,然后又保证道。 “就知道你靠谱,那珍馐楼我交给你了,放心你咱们是合作关系,该有你的那一份绝对不少你的。” 岑喜站起身,瞧了瞧君小乔,很像岑喜她之前那老板每年年初时把她叫到办公室给她画超级大饼一样,拍拍君小乔的肩膀说道。 “把你的爪子拿开,你以为老娘会给你白干活啊,美得你,不过看你可怜,婢女还是可以给你再送一个的。” 君小乔嫌弃地看她一眼,一下抖掉她的爪子,又奚落道。 “不要,一个就够了,多了浪费钱。我现在可是穷光蛋,每一份都要算计着花。” 岑喜断然拒绝,妈的,摊上这身份,她每时每刻都想着自保,除了自保她还得培养大量的人为她所用,毕竟前世那个宴太祖可是权谋冠军,他现在不知道还在谋算什么呢?再养一个人多费钱啊。 她现在真是要每个子都要精打细算,没必要的人她坚决不要。 “切,小家子气,我家住在城东袁府,空了自个人来,我可不会派人来请你。走了,没意思。” 君小乔站起身,嗤了一句,然后用一脸我看不上你的眼光上下打量一圈岑喜,然后扬着下巴,说完她想说的话,就抬步往外走。 “真走了?你不是要吃珍馐楼的芙蓉烧鱼吗?” 岑喜对她那样的眼光习以为常,她要是能好好说话就不是她认识的于微微了。 所以她只问她臭女人是不是确定要走。 “嗯,今日没兴趣了,以后珍馐楼有我一半,我还吃不着芙蓉烧鱼?走了。” 君小乔转头看岑喜一眼,回了她一句,然后抬步迈出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岑喜在二楼看着君小乔被丫鬟扶着上了马车,勾唇笑了笑。 然后又去后厨找那个李大厨,与他说了一番自己之后的安排后,岑喜就离开了珍馐楼。 岑喜想了想,还是打算去春花楼看看朱焰娘把春花楼经营得怎么样了,同时她也给刘基去了一封信,她身上有一万两黄金的银票,也够飞凤山那些人用上一段时间了。 春花楼,此时朱焰娘正在与青衣商量今日该由谁伪装成清白女子去挂牌,朱焰娘经过岑喜洗脑,现在对赚钱分外上心。 但她试了几天,那些臭男人来逛青楼就喜欢对清倌开苞,可是青楼哪有那么多清白女子,就算有,朱焰娘也不会给那些臭男人消遣。 来这地方的人,哪个是什么好鸟,不把他们当场弄死,已经算她手下仁慈了,还肖想什么清倌,吃屎去。 不过不顺应市场,把那些狗男人诱惑进来,又赚不了钱,那么只能整一个西贝货,先把钱骗过来再说了。 “今儿,要不绿衣,她那呆萌的脸蛋最能骗人,她要是往上面一站,今晚万两黄金绝对妥妥的了。” 青衣见朱焰娘不停地翻看她们的画像,青衣建议道。 “不,绿衣要留在这个月底最后出场,你说得没错,她确实在我们当中最像清倌的,但是也是一张极好的王牌,老娘还打算她在万寿节,捞一票大的呢,所以今晚她不行。” 春娘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她还送出去青衣,否决道。 心里还不由得叹气,也不知岑喜那女人跑哪去了,她在也正好出个主意,看看她经营的春花楼有没有什么缺陷呢。 “就这姑娘,我看着也不错。” 岑喜进屋凑近朱焰娘瞧一瞧她铺在桌上的画,指着一位身穿红衣的姑娘说道。 “她行,玲珑有致,妩媚多情,我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能被勾了魂,她今晚出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见朱焰娘惊讶她进来,岑喜又补充道。 “嗯,红衣是不错,那今晚就她了,青衣你去安排一下,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就跟着阿喜去,以后你是她的人了。” 朱焰娘看了岑喜一眼,然后对青衣吩咐道。岑喜说的没错,红衣确实挺适合的,其实方才她也打算选红衣的。 “是,门主稍后,青衣去去就来。” 临出门前青衣看了一眼岑喜,她之后的新主子,躬身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这些天去哪了?飞凤山怎么上不去了,你又布了什么阵法?” 见青衣离开,朱焰娘拉着岑喜就接连问道。 “现在可以上山去了,上次刺杀,我深感飞凤山的防御还不够所以就又改动了一下阵法。” 岑喜绝对不会承认是那个狗男人算计了她,让她连家都不能回,还送上门让人吃好几次才逃脱。 “原来是这样,妹子,方才老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我这安排如何?” 朱焰娘恍然,然后又问起来春花楼她改造的结果。她觉得自己虽没经过商,但是作为商人的女儿,她还是有天赋的,一点就透的那种,而且还可以举一反三。 第131章 换个名字 “挺好,不愧是商贾家的女儿,我原本担心你应付不来,你这安排得妥妥当当,倒是我小瞧你了。” 岑喜随意拿了个椅子坐下,认同地说道。 “我也觉得挺好,看来我确实有经商的基因,以前肯定是没人提点,我才没想到这一茬,你看我这张易容的功法练得怎么样?” 朱焰娘见岑喜认同她,嘴下也把自己夸了一通,说完又想起岑喜教她的易容术精妙之处。于是变换了容貌,让岑喜欣赏欣赏。 岑喜端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方才还妩媚勾人,现在换了张脸后,便换了一种气质,娇俏可爱,楚楚动人,宛若妙龄少女。 “不错,不错,你这样出去装清倌没人不信,以后这春花楼的生意,肯定红火。” 岑喜端看她许久后噗嗤一乐,夸赞道。 “官人,奴家可想死你了。” 朱焰娘顶着少女的脸蛋,突然抚摸着岑喜的岑喜的小手调戏道。 “把你的爪子拿开,果然还是那副德行。” 岑喜嫌弃地把她手拿开,嗔骂道。 “小娘子你就是这么不懂风情,也不知那沈相是如何看上你的,说说,沈相,让你……” 朱焰娘用团扇轻拍了一下岑喜,又仔细打量岑喜一遍,惊觉她清灵的少女气质已然不在,有的只有经历人事的妩媚,不由得嘴欠地又打趣道。 岑喜对上她那双明显戏谑的眼神,在想起与那男人干那事的场景,顿时脸有些红。 朱焰娘看她脸如火烧,顿时仰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岑喜向来又是个胆大的,被朱焰娘这样一笑,方才那骨子臊意倒是烟消云散了,只要脸皮厚,牛鬼蛇神都拿她没办法,不就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吗,她干都干了,还怕人调笑? 于是她故作娇羞掩了掩嘴,说道: “是挺好的,现在想来我也不怎么亏,再见面,我可以主动些,像你说的,一次是嫖,百次是嫖,我又何必在乎其他,再来一次,我也是愿意的。” “不知羞。” 朱焰娘腾地坐起来,笑骂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遇见你我还能白得了?你不知自己是什么德行?” “算了,与你说着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黄色笑话也是无用,说点正经的,今日来原本想指点一下你如何捞银子的,现在看来是我太操心了,你到底是商贾家的女儿,见钱眼开的基因没少遗传,我该庆幸捡到了个宝。” “之后我要离开上阳城一段时间,一切也都交给你了,我飞凤山还得仰仗你照拂一下,焰娘我信任的人不多,能与你相遇不管怎样都是缘分,希望我们永远是同道中人。” 岑喜嗤她一句,神情又严肃起来,之前珍馐楼虽说那些人闹得不伦不类。但岑喜从不会小瞧自己的对手,或许她已经落入别人算计的圈套了。 不想做棋子,那么她也只能当一把棋手。 而她信任的人真不多,朱焰娘算是她来这异世看得最透的人,她应该值得信任。 “你这一下正经的让人无所适从,上次在飞凤山那些刺客也来的莫名其妙,你这次走是应对那群刺客?” 朱焰娘见岑喜极正经,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地问道。 “嗯,早点解决这些人,本姑娘也可以过我的逍遥日子。” 岑喜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破影剑,眼里闪出冷芒。 “你不会是杀皇族之人,才被人拼了命的追杀?” 朱焰娘是见识过追杀岑喜那人是多么厉害的,那晚要不是岑喜剑出奇招,再有狗丞相帮忙,只怕她们现在早已见阎王了。 “内心戏不要太多,我的好门主,不管我惹了谁,都跟你没关系,你只要能把这青楼经营好,能按时给飞凤山供应银子就可以了,至于那些想让我死的人,本姑娘前世是猫仙子,可没那么容易让人得逞。” “鹿死谁手,还由未可知呢。” 岑喜挑眉回应道。 “你有这个自信便好,实在不行,把你那狗男人的大旗也扯上一扯,或许能镇一下场子,放心,妹子,当初我既答应你与你合伙,那飞凤山的供给,老娘就不会落下,你放心走。” 朱焰娘向来是个爽快人,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岑喜的请求。 “多谢,岑喜在这谢过姐姐了,等我了了这桩事情,定与姐姐把酒言欢。” 见朱焰娘回答的极为真诚,岑喜心中微动,她果然没看错人,温琦禾是她太会伪装了。 “与你相处这么久,老娘倒是第一次在你眼里看到了真诚。好!老娘素女门有上好的女儿红,等你解决了事情,妹妹可别不认账,放心,你别怕上太渊山,老娘早已歇了让你加入素女门的心思了。” 朱焰娘见岑喜一脸郑重,此刻才感觉岑喜这是把她当真朋友了,她自然是应了。 她很清楚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个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结交,能有人正眼相待,这个朋友她朱焰娘交定了。 “那事情谈妥,今日来都来了,索性再给你出个主意,这春花楼说白了也是别人的名头,那个狗男人也没把名下全部的青楼都送与我,与其让他改名,还不如我们把这座楼改成一个合心意的名字,我们以后也一样,在整个大宴开连锁花楼。” “到时候名气打响了,再有师祖那绝妙的换容术,我们的花楼绝对霸占头一号。” 岑喜想起这个春花楼的来由,就迫不及待想改名字,她才不要与那狗男人拥有相同名字的产业,所以这名字得必须改。 “嗯,你说的有理,用别人的名字,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一家呢,不妥,不妥,像我们这样的女子不能立世,也就是我们不得独立,只能依附于男人,我当初要不是如此,如何能落得那样的下场。” “好妹子,你果然是智多星,我这是捡到宝了,说说取什么名字好?” 朱焰娘本来就是女人堆里的异类,能与岑喜有几分志趣相投,也是性格相互吸引,所以岑喜一说出口,她就连连赞叹道。 第132章 女子最重要情谊吗 乖乖啊,朱焰娘果然是她在这异世遇到的奇葩,居然能想通现代许多女子都想不通的生存要点,佩服,佩服! 见岑喜看她的眼神分外亮眼,朱焰娘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是?” “为你的好想法点赞,果然你我是臭味相投,对,你说的没错,女人要手里有自己的钱,有自己的产业,不论走到哪里,身板子才能硬气。” “这楼,我有一个好名字,叫懿春阁如何?” 岑喜收起自己的惊讶之色,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说完,又把自己早已想好的名字说与朱焰娘。 “懿春阁…懿春阁…不错不错,这个名字好,就叫这个了。” 朱焰娘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对岑喜这个名字甚为满意。 “好,你明日就让人做个匾额重新挂上去,我有事,就先走了。” 朱焰娘是个能耐的,以后懿春阁她也算是放心。 珍馐楼她知道君小乔的手段,她管理她绝对不用愁。 很好,那就这样,她是该做些正事了。 飞凤山上只要加强训练的话,不出一年,那些人绝对是她的利剑。 再有珍馐楼和懿春阁财务支撑,她也算是有势力的人了。 总不能让人每次对她喊打喊杀,她没半分还手之力。 青山书院那个人,她总要去看一看的。 “你有事你就先去,以后懿春阁不用担心,老娘保证让它变成一个金母鸡,以后你大把的花银子,老娘绝对供养得起。” 朱焰娘看她一眼,拍着胸脯豪迈地说道。 岑喜看着她顶着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却做着大妈的动作,顿时噗嗤一乐,笑着答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那个啥,没事的时候不要顶着这张脸,大妈的动作,少女的脸庞,简直要把人笑死。” “走了。” 岑喜揶揄了她一句,还不待她回应就轻功一闪飘离了春花楼。 “你…” 朱焰娘正想回怼两句结果人都跑得没边了。 她不由得笑骂一句死丫头。 …… 上阳城城东一处庄子里,有两个长的极为好看的男人相对而坐,围炉煮茶,炕上的小案几上的黑白子难分难解。 “主子,如何不让我大闹一场?” 白衣男子一颗白子落下,抬眼看着眼前穿着玄衣高深莫测的男人问道。 “几次试探,都未得手,看来终究是拗不过天意,但本座何时在乎过天意,十几年前能成功,焉能不知日后不能不成功。不能刺杀,那就用别的法子,总之本座从不信命,既然刺杀没有机缘,那就换别的法子。” “女子最重情爱,启良,本座想让她爱上你,用情爱杀她于无形,你可能做到?” 玄衣男子黑子落下,挑眼看着对面而坐的白衣男子,淡淡启唇,通身一副压迫之气。 “自然,区区女子,主子放心,属下定让那女子爱我入骨,那时候主子要如何发落她,属下都不遗余力。” 白衣男子桃花眼挑了挑,启唇笑道。 “本座猜青山书院,你造的势,已然够了,本座算着日子,鱼儿应该会上钩了,这几日你回青山书院好好待着,别忘了你的任务。” 玄衣男子一颗黑子落下,胜负已分。 “是,主子放心,属下知晓其中厉害,呀,主子棋艺又见长了,属下甘拜下风。” 白衣男子看着棋盘上仅剩的棋子,眉眼挑了挑,笑着恭维道。 “你也不差,当初选你,本座倒是没走眼,去,本座乏了。” 玄衣男子看着窗外的突然下起了雪花,目光幽深。 “是!” 白衣男子起身恭敬行礼,随后便跨出了房门合上了门扇,举手投足间尽是对里面的主人恭敬和敬畏。 …… 出了春花楼,岑喜随意在上阳城找个客栈住下,变换成了在沁水镇遇到的那位蒋瑜的书生。 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就上了青山书院,虽说她内心里真对古代的酸儒无甚好感,但是要对付她的仇人,她就算再不喜也要利用了。 此刻她正在温客琴面前受教。 “不是不愿意吗?怎么又来了?” 温大儒坐在上首,打量着岑喜。 “蒋瑜…,蒋瑜之前过于意气了,男子自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当以仕途为重,还请温先生收留。” 岑喜抬眼看了五六十岁的老头,胡须微白,正襟危坐,倒是有几分风骨。 “罢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明日入甲班听课。” 温客琴端看了岑喜许久,说完这句话,摆手让岑喜退下。 “是!” 岑喜学着书生向老师行礼的规矩,重重给这个老酸儒行了个礼,然后就退下了。 次日,岑喜顶着蒋瑜的身份,终于坐在了古代读书的课堂。 她也如愿见到这两三个月来,在上阳城搅动风云的肖启良。 除了肖启良,她还意外遇到一个熟人,正是那个她在花楼遇到的花花公子温琦玉,那个和她与疯狂吐槽逃婚过程的大嘴巴男人。 岑喜看着他想着他也是个命好的,终究没有被朱焰娘糟蹋。 在看她那肖启良,身姿挺拔,自有一番贵气,哪是小世家能养得出来的。 果然是个能装的,只是这周身的气质,有眼力见的都看得出来,就是不知刻意还是不刻意。 反正想算计她,她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狗心里又憋着什么招数,刺杀不成,看他还能使什么招数,反正见招拆招就是了 。 不是说她是那个宴太祖克星吗?就算她没有对方手段高明,贼老天总不能让她轻易挂了,反正她有天命护身,怕个毛,索性她大刀阔斧地干就是了。 岑喜脑子正思绪万千,不想进来的温大儒带了个人进来,那个人化成灰,她都认得,正是前日还共赴云雨的那个狗男人。 “大家静一静,近日青山书院多了份福气,大宴沈相因为公务,要在上阳城待上一段时间,老朽卖个老,便请沈相来青山书院教导你们几日,你们也算有福气了,还不快起身拜见沈相。” 岑喜见温大儒领着沈谨辰站在上首,险些背过气去 ,妈呀,她真是水逆体质啊,到哪都能被这个男人隔应啊。 第133章 被罚 想起前日自己好像彻底把这个男人气着了,他好像有放手的姿势。 既然他已经放了她,希望以后一别两宽,此刻的岑喜,脑子早已忘了隐门老祖对她卜的卦了。 沈谨辰一进来,显然也看到了某人,脸上的表情稳如泰山,端得是矜贵高雅的丞相风范,只是嘴角的弧度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这几日老夫有事,要离开上阳城一个月,这一个月老夫的课业均由沈相代劳,沈相能够挺身而出,老夫铭感五内,你们也应该尊师重道。” 众人打量一番后,温大儒捋着胡须又开了口,言外之意,他要走很多天,后续你们任何事都由沈谨辰做主,要尊师重道,沈相位高权重天子近臣,要巴结要谄媚,你们要把握好机会。 岑喜看着他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后缓步离开了课院。 岑喜无语望天,看来之后这一个月她都要与这个狗男人相处一个月了。 这种发生了关系的男人,她是怎么也没办法毫无想法地与这个人正常相处啊! 要不再跑个路? 岑喜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得极为端正的肖启良。 她又压下了心中的想法。 反正这个狗男人的出现彻底撩乱了岑喜的心,所以之后,他在课堂上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见。 直到她被那狗男人当场点名,要她起来回答问题,她才拉回了思绪。 “你是新来的学生,今日论学,你来说说何为学。” 岑喜看着众人簇拥过来的视线,心里一万点马泥草,妈的,这狗男人确定以及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她当众出丑。 岑喜很想回答一句,学是什么,老娘不知道,可是她这个人向来要强,骨子里的虚荣心,岂能让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丢脸。 但她真又不能憋着自己胡诌文言文,想来想去,她眼神一亮,古人读书不就是为了仕途和娶妻吗? 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很贴切啊。 于是岑喜一本正经地干咳两声道:“学自然是考取功名,封妻荫子了,还能是什么,不是为了这些,我们这些学子何必悬梁刺股的日夜读书?丞相大人觉得学生回答的可对?” 岑喜话落,课堂内那些学子怎么忍也忍不住,顿时哄堂大笑。 “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们读书不是为了考取功名?或者说以后讨个好老婆?你们不想像台上这位功成名就,扬名万里?” “有欲望不就是就要大胆的说出来,都是这样一个目的,又何必遮遮掩掩?” 岑喜现在终于找到她讨厌古代读书人的理由了,明明就是为了官位和仕途,却自命清高地说是为了修身养性。 看,她就说了句真话,这些人就大眼瞪小眼了。 “你这见解倒是别具一格,不过也说得有几分歪理,坐下。” 沈谨辰挑眉看了她两眼,示意她坐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还隐着隐隐笑意。 “什么歪理,是真理好,沈相当初读书难道不是为了入仕,以后再讨一房媳妇封妻荫子?” 岑喜笔直地站着笑意盈盈看着上首的人,打算与他杠上了,妈的,你让我坐下我就坐啊,美得你。 “学是为了明理,学是为了辅助陛下治国安邦,为天下百姓衣食无忧。这位学子,本相不是不赞同你的说法,只是读书人自当有风骨,切莫过于注重私利。” 沈谨辰掩袖轻咳了一声,然后正色道。 “好一个读书自当有风骨,沈相觉得蓄意强迫一位女子也是你们这样的圣贤应具备的风骨?” 岑喜是越看这个男人越不顺眼,想起自己自遇上这个男人直到失身,都是在这男人的紧锣密鼓的算计之中,心里堵住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他今日还跟她谈什么风骨。 “这位学子严重了,朝廷最忌言语无忌之人,课后到本相住处罚抄《弟子规》一百份,今日课业就到这里,都散了。” 沈谨辰端看了一眼岑喜赌气的脸庞,扶了扶额,然后一本正经地训斥道。 说完,他不待她答话又抢先开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脚步轻浅走出了课堂。 岑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全是点点点。 妈的,众目睽睽之下,他这句话,她要是不去他住处,那她就是不尊师重道,回头肯定被青山书院所有的学子唾弃。 她这是又掉坑里了? 岑喜狠狠跺了跺脚,不情不愿地往沈谨辰离去的方向而去。 “看来是本公子倒是自视甚高了?盯上的猫儿好像提前发春了,这该如何是好?” 肖启良从沈谨辰刻意叫那个蒋瑜起身回话时就一直关注着两人的互动,别人看的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子顶撞当朝最年轻的丞相,而他看到的则是打情骂俏。 看来上次在飞凤山情急之下遇到的白衣男子,应该是那位沈相没错了。 不过就算她与那沈谨辰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又如何? 他肖启良岂会是轻易认输的人,他盯上的小猫儿,何时失手过,即使后面抢了个残花败柳又何妨,终究能够玩弄就好。 岑喜刚来青山书院才一天,拐过几个弯,她惊奇地发现居然迷路了。 这里的房屋瓦舍太相似,她觉得她要是没有指引的话,一间房一个院子的找,至少要话三天时间估计才能找到那沈狗的住处。 岑喜正想放弃,往自己的住处走,今日找不到,大不了明日遇到那狗男人,跟他说一声,你住的地方太隐秘,不是我不想找,是根本找不到,这可不能怪我。 不想转身就碰到了跟过来的温琦玉,他大半个身子拦住岑喜,就一脸惊喜的说道: “这位小哥,我终于追上了,看着你人小腿短,没想到还能跑得这么快,可把我累坏了。” 被人拦住,岑喜仔细打量着这个差点成为朱焰娘囊中之物的男子,她感觉他有点憨,不由得笑问道: “温公子这是作何要跟着我?” “方才贤弟在课堂上那一番见解,正合我意,其实我爹以前总说我要好好学习修身养性,其实他心里不就是想让以后考取功名,荫蔽家族吗?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虚伪。” “贤弟敢公然挑衅沈相,兄弟我着实佩服,愿引为知己,不知贤弟给不给面子?” 第134章 哎,这是想女人了 温琦玉一脸兴奋地拍了拍岑喜的肩膀,眼睛更是亮的有点夸张。 岑喜端看着他,想着这个人倒是和上阳城温家不一样,思想跳脱,一副不喜欢受约束的样子。 长身玉立,眉眼精致,长得虽没沈谨辰和君剑愁颜值高,但也是个耐看的。 岑喜一向喜欢长相好看的人,与这个人相交也无不妥,而且他是温家人,不是上阳城温家,而是金陵的温家,那她怎么也不能放过探究的机会。 虽然她不在乎那个狗男人与温家的关系,但是已经牵扯不清了,那还是知道多一点比较好。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要是拿住了那沈狗把柄,他要是算计她也要找个把柄回击他不是? 见岑喜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温琦玉终于忍不住把袖子一捞,敲了敲岑喜的脑袋问: “蒋贤弟,不说话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上温某?” 岑喜见他凝眉上下打量自己,连忙讪笑道: “温兄哪里的话,能与温兄这样的世家公子结交,乃是蒋瑜三生修来的福气。说笑了,说笑了,贤弟这厢有礼了。” “就知道你痛快,你是不找不到丞相大人的居所?我和他是老相识,我带你去,贤弟啊,虽然我很欣赏的敢说敢做的行为,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挑衅那个奸相,他可厉害着呢。” “你可不知道,陛下力排众议在朝堂上中用他时,有多少老臣反对,可他仅仅只是在朝堂上大论了一番,就气得几个老臣吹胡子瞪眼,当场吐血,回去后不久就见阎王了。” “他这一张嘴就能杀人的手段,古今罕见,所以他就是个魔鬼,贤弟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惹,你要是惹过分了,兄弟只能替你收尸。” “虽然尊师重道,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弄出来的想法,为兄也觉得道貌岸然,但是我们惹谁都行,可千万别惹沈谨辰那样的奸臣啊!贤弟你可千万要听哥哥的劝,莫要走弯路。” 见岑喜答应,温琦玉先是嘿嘿一笑,然后搂着岑喜的肩膀,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岑喜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岑喜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把那沈狗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似的,殊不知岑喜早就见识过比沈谨辰还厉害的人物了。 哦,不,是应该在电视里见过,她记得三国末期,诸葛亮上战场也是一战成名,一张利嘴直接把敌方一位大儒骂得当场吐血。 岑喜恶趣味地想,那狗男人再厉害又如何,再怎么也比不上中国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一代名相相诸葛亮 。 想想也比不了,其他的不说,就说论伤害值,他就差人家好几条街,人家那位对手可是让人当场死亡,而他确只能让对方在府里悄悄的死,这段数…,有可比性吗? 温琦玉见他还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立马急了,又插嘴道: “你别不信,沈丞相阴险着呢,现在的大宴朝堂就是他的一言堂,那些贪官污吏,精明会算计的,我听我爹说都被他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你就一个穷酸书生可千万不能硬碰硬。” “不行,以你现在的态度,只怕找到沈相之后还会平白无故惹他生气,今日我是怎么也不能让你去送死,这样,你先回去休息,待会儿为兄代你向沈相请罪,《弟子规》你回去抄就好,明日上课前交给丞相就好。” 说完上段话,温琦玉又嘀嘀咕咕说下半段话,岑喜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推的老远了。 岑喜正不想去见那狗男人,于是就顺着她的身子往前移: “行!在丞相屋子里抄书,我确实别扭得很,温兄说的有理,那便劳烦温兄到沈相面前说项了。” “嗯,能得贤弟信任,为兄甚为感动,去,后面的事情贤弟放心,我会给你处理好的。” 温琦玉顶着一张精致的眉眼,一脸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再一脸郑重地应了岑喜请求。 “走了!” 岑喜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走了几步,温琦玉做了个摆手的姿势后就消失在廊道。 走在路上她还不由得感叹: “今儿她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啊,遇到了狗男人不说,还遇到了她第一次去妓院的嫖客,而这个人似乎很有意思。” …… 岑喜走后 ,温琦玉踱步正想往沈谨辰的院子里走,但途中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火急火燎往书院南侧走去。 之后…,至于要帮岑喜向沈谨辰解释岑喜不去的原因,他脑袋容量不够,只怕不能够想起来。 而此时,沈谨辰院内,不,应该说是内室,主人家早已宽衣解带,在浴桶里被热水熏的脸色有些红。 久等佳人不来,清冷的声音响起: “峰琴,她来了吗?” “公子,本来是要来的,可半路与温公子说了一会儿话后,她又走了。” 峰琴站在屏风外,将方才上瑟抱怨的话,润色了一番,说给了沈谨辰,心里又不免嘲笑他家公子。 公子哟,不是说放手了吗?你看看你这才几天,又想着那女人了,今日这番场景你是想诱惑人家吗? 可惜你自诩聪明,但怎么也不会算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而且这个“程咬金”专治各种不服。 “温琦玉为何会在这青山书院?” 沈谨辰之前把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寻找上阳城隐藏的暗势力上以及怎么把那女人带进自己怀里的事了,那还会在意温家一个不起一眼的嫡次子。 “回公子,他是逃婚出来的,听他一直跟着他的小厮说,他是因为逃婚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又怕把自己饿死,才到上阳城投奔了温大儒。” 峰琴在屏风外恭敬地站着,回应着沈谨辰的话。 那日之后峰琴一看他们家公子情绪就很低落,而自己又犯了大错,是怎么也不敢凑在公子跟前当差的,可是不知公子是因为什么原因,那日之后非但没有罚他,居然还让自己近身伺候。 峰琴摸不透沈谨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于是每天都伺候的战战兢兢,今日更是如此。 “本相好像听说这位温公子喜欢蛇,今夜你们辛苦一下,逮够一百条蛇,放到他屋里,让他尝尝鲜。” 沈谨辰在屏风后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但是他这话明显在说他生气了。 第135章 搭讪的人 峰琴:“……” 好,果然之前言之凿凿的话都是骗人的,他家公子这是把人又惦记上了。 大白日的洗澡,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还不快去!” 见人久不回答,里面的声音越发的沉。 “是,属下这就带人去。” 见沈谨辰发火,峰琴知道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在公子面前胡思乱想。 他这欲望不能排解,很可能攻击性很大,他还是先跑为妙。 于是峰琴应了声之后就想用轻功跑路。 不想刚运气,屏风后的声音又响起。 “温琦玉最喜欢花枝招展,你们今晚顺便把他的衣服也一并烧个干净。” “是!” 峰琴应声后,再不停留,轻功一闪就离开沈谨辰院落好远。他怕他不怕他不跑快点,自己的衣服也保不住。 岑喜回到温客琴给她安排的住处后,直接一躺,便进入了梦乡,至于沈谨辰罚她抄书,她从不在意,她刚才去找他,无非是想问他到底要干嘛。 其实也没多想去,所以温琦玉拦着的时,她当即就放弃了。 那个男人还是不见的好,万一又被下套了怎么办,她是不知道她这不去,温琦玉可遭难了。 当晚三更,温琦玉的住处上百条蛇进入了他的房间。 只是这预期,让峰琴这个抓蛇的,真想剖腹自尽。 温琦玉这个奇葩,一醒来看到满屋子的蛇,眼睛亮晶晶。什么“呀!宝贝儿,你们是想我了吗?怎么齐齐找我了。” 还有“我就知道你们想我了 ,来来来,先进入这个笼子里,我一个个的宠,都别急啊。” 峰琴听着他房内不停地嘀咕,再看他一边把那些蛇赶进一个黑色的笼子里。 差不多所有的蛇都进去之后,峰琴眼睛更是睁得老大,里面的画面太震撼,他这个小护卫,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只见温琦玉抓住一条白蛇和青蛇嘴对嘴分别亲了一下,然后他居然抱着这两条蛇进了被窝,活活像在青楼嫖妓一样。 而且温琦玉接下来的话,直接把躲在外面的峰琴,惊得差点跌落在地。 什么“宝贝儿,别跑让我好好宠你。” 什么“乖乖,我会轻点的。” 直接吓得峰琴赶紧跑开了温琦玉的院落,连沈谨辰最后交代话,都给忘了。 翌日,岑喜以为昨日她没去找那狗男人,他一定会在课堂上刁难她,可是没有这一日很平静,他并没有找她任何麻烦,直到下学也没有。 好,是她多想了,不找她,那她正好去睡觉,上一世被李女士鸡娃的每天睡眠严重不足。好不容易工作了,又被老板随时骚扰,她还不得不供着那金主爸爸,所以也没有好觉睡。 今生不管怎样她都要偷得半日闲,把觉睡足了,长期熬夜要早死的,她才不想早死。 可是虽然这么想,但是她本身就像一个一千瓦的大灯泡亮闪闪的,到哪都能吸引一些苍蝇啊。 所以刚下学,走了一盏茶,肖启良那好听得不要不要的声音叫住了她: “蒋公子,昨日在学堂的那番论学着实有道理,小可十分喜欢公子的性情,不知公子可愿与在下结交?” “你说我昨日的论学很有大道理?” 岑喜转身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这人还真拉的下脸,昨日她那番言论就是在胡诌,就是放到现代,也是要招人谩骂的,而这人与温琦玉一样别具一格。 这是想搭讪找不到话题了是吗? 话说她来青山书院,原本就是为了这个人,现在自己凑上来,倒是省了她绞尽脑汁试探了,只是打乱了她的计划怎么办?她可是想好好睡几天,再找这人的。 哎! “是啊,蒋公子说的不错,人活一世,就是想过得更好,咱们读书人读书无非就是为了功名,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蒋公子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 岑喜正脑子转来转去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肖启良突然对她重重一礼,恭维道。 “肖兄,愚弟粗鄙之见,怎能登大雅之堂,言重了,言重了。” 他那番恭维的话落,岑喜终于把自己的思绪拉回,然后还了肖启良一礼,笑着说道。 “贤弟谦虚了,今日下雪很冷,要不我们回住处再续,不知贤弟棋艺如何?可否与为兄手谈一局?” 肖启良见岑喜自称他为肖兄,便知今日这番示好,她是应了,果然他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残花败柳又如何,弄到手,主上总会高兴的。 “倒是会一些,下的不好,怕是会遭肖兄笑话。” 岑喜故作谦虚道。 笑话,现代父母鸡娃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奥数和围棋,李女士可是对她寄予厚望,不学怎么能对得起鸡娃两字,所以说下的不好那真是谦虚了。 但是作为女孩纸,总得顾忌古代男权社会男人的面子,待会儿她是怎么也不能赢,除非她不想再和这个人结交了,自动上钩的鱼,怎么能亲自放了呢。 她不是这样的人好,她惯会看人演戏,所以得让人唱起来,对方还要有成就感,才有意思。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个棋篓子,棋下的很臭,说不定还下不过蒋贤弟呢。” 肖启良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一脸谦虚道。 “既然半斤八两,那我们就好好杀上几回,看看是谁的棋艺更臭。” 岑喜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当先抬步。 青山书院,就肖启良、温琦玉和她是温客琴的亲传弟子。 所以住的院落也近,沈谨辰来青山书院代课,温客琴自然也给他准备了最好的院子。而最好的院子,正是他们四人的居所。 所以当岑喜和肖启良并排而走,进入这处大院子时,正好碰到沈谨辰和温琦玉。 不管是以前的身份和现在的身份,岑喜和肖启良都应该给沈谨辰见礼。 于是岑喜只好对上那狗男人过于关注的目光,对他见礼。 “沈相金安!” “沈相金安!” 岑喜和肖启良齐齐开口。 行完礼,岑喜又心想着她一定要快些搞定肖启良,离开这书院。 书生的身份果然不适合她,想她以前何时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过,就连床上都没有,今日倒是头一回了。 第136章 吃醋 “让你摘抄的东西抄了?” 沈谨辰冷冷地看着岑喜,眼里波涛暗涌。 感受着沈谨辰的眼神,岑喜心里莫名感觉他像是当场抓包她与别人偷情的丈夫。 岑喜险些呕出一口老血,但这大庭广众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即便再生气,她明面还是个学生的身份。于是她只好扯出一张笑脸道: “回沈相,抄了一些,待会儿给您送来。” “你的学习态度需要引导,读书人自当读书人的风骨,你昨日那番言论,太急功近利,会试只怕要吃亏,你既是温老关门弟子,本相自当亲自教导,你现在就回你的院子拿纸笔来,在我的院子抄。” 沈谨辰瞥了她一眼后,又淡淡扫了他身旁的肖启良说道。 “沈相的院落,像我这样的穷酸书生,怎敢轻易踏足,更别说在您的院落受教了,沈相一片关切之心,蒋瑜铭感五内,稍后书卷抄好的定亲自奉上,去您院落受教还是免了。我和肖兄还有事,沈相告辞。” 岑喜忍无可忍,直接截住他说的话怼完,就跨步往肖启良的院子走,没给沈谨辰再说话的机会。 沈谨辰看她跑得快,很想拦住她,但他意外看到肖启良意外转身的眼神,他抬起的手便顿住了,也好,有些事有些人终究要解决,他与她来日方长。 “他们俩倒是投缘,这才一天就走到一起了。” 温琦玉不知何时也走出了院落,看着岑喜和肖启良并排而行的背影感慨。 沈谨辰看他衣衫整齐,眸中的黑沉气息越发浓郁,他的眼神直射峰琴,把峰琴看得只差当场跪下了。 “公子,属下该死,昨晚因为有些事太太震撼,忘了禀报,请公子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峰琴斜眼瞟了一眼罪魁祸首,当即站在沈谨辰面前请罪。 “哦?” 沈谨辰语音拉长眼神仿佛能甩出刀子来,把峰琴片片凌迟。 “沈相,这是为何?你这小护卫玷污了看上的那位清俊美人了?” 温琦玉摇着折扇一脸纨绔地地凑到沈谨辰面前问道。 沈谨辰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眼眸深邃地看了盯着他看,许久之后才问了一句: “今日怎么没去上课?” “哎呀,不知怎的,昨晚我房间来了很多毒蛇,我花好多时间安置它们。没睡好觉,早上没起来,以前我叔公就没怎么管过我,所以我就没去了。沈相别介意啊,不是我故意不给你面子。” 温琦玉连连打个哈欠,满不在乎的解释道。 “纨绔不化,缺乏管教,温家这是纵得你无法无天了,回去把《周言策论》摘抄五百遍,明日一早交给我。” 沈谨辰冷眼看着他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端得是一副长者风范。 “我说沈兄啊,我温琦玉以前是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又没指望科考入仕,你老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歹沈家和温家还是姻亲关系,你就别端着了行吗?” 温琦玉一听抄书就一个头两个大,他平时在书院也就是混混,何曾认真读书?这不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吗,可别这么为难他啊!啊! “温琦恒名声享誉金陵!而你,温老大人每次提起你不是叹气就是皱眉,你就不能有一点出息,今日作为你的授业老师,不教导你一下,本相回京也难以与温老大人交代。既如此,我管教你是应当,还不快回去抄,上瑟你携温公子回去盯着他,直到他抄完为止。” 沈谨辰才不管他苦大仇深的眼神,以温琦恒为例子好好教训温琦玉一番之后,然后对一旁跟着的上瑟吩咐道,今日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整治这货的。 “啊,别呀!沈谨辰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子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 温琦玉大叫一声,转身就想跑,但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哪能是上瑟的对手。只见上瑟毫不费力拎着温琦玉就消失在沈谨辰和峰琴的面前。 待他们消失后,沈谨辰转头冷冷地看了峰琴一眼,问道: “昨晚为何没有把事办完?” 峰琴顶着沈谨辰逼人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昨晚他看到的那惊人的一幕说给沈谨辰听了。 末了,他还补充一句,上瑟很怕蛇,现在温公子屋子应该还有一堆蛇,只怕会把差事办砸。 沈谨辰听完扬了扬眉,眼神中有片刻惊讶,但不过片刻又化于无形,淡淡吩咐道: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也去,你这次再把事情办砸了,你知道后果。” “是!属下这次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让他以后绝没有机会缠着主母。” 峰琴很明白他家公子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何,原以为几天前他们吵架之后,公子便想通了,没想到那女人的魅力还是那么大,以后那女人的大腿他无论如何都要抱得死死的。 至于峰琴说的那些温琦玉的八卦,要是岑喜在这里,一定会笑得当即仰倒,说不定某个晚上,还会特意去温琦玉的房顶趴着,看看他是如何宠幸一条蛇的,跨种族恋爱,简直古今罕见啊。而且还会骂沈谨辰这个无趣的,一脸好奇心都没有。 只是沈谨辰偏是个无趣的,决不会理解这种新奇之事的,更不能理解岑喜心中的那点子恶趣味。 见峰琴走远,沈谨辰看着岑喜和肖启良消失的方向,尾随跟了上去,看着都是鱼饵,就是不知道谁能成功钓到鱼了。 岑喜在肖启良居住的小院,岑喜看着肖启良招呼下人,进进出出,很快就在炕上摆了小桌,一副残棋,被他们复盘好。岑喜和肖启良两人边上都摆着一盒棋子和瓜果。 “为何摆出一副残局?” “这副残局,为兄琢磨了十年,今日着实心痒,想与贤弟下下,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肖启良又对下人吩咐拿一壶好酒来,笑着解释道。 岑喜笑吟吟点头,一副极识抬举的样子,人家要演戏她总不能不让人家唱,就是不知道唱得应该是哪出了。 第137章 原来是个西贝货 事实上,岑喜这回是猜错了,整个下午直到傍晚,除了下棋和喝酒外,肖启良什么都没做,最后还亲自把岑喜送回了院落。 岑喜一脸懵逼,以前在公司她那两个老板也玩心机,但是无非就是坑对方多少钱而已。 而这个人到底要干嘛?不杀她了,又是要干嘛,她身上还有什么可以算计的呢? 算了,什么也别想了,还是睡觉要紧,不管怎么样只要有筹谋就会有破绽,接招就好了,不养好精神怎么干活。 只是她刚进屋,就看见她房内坐了一位白衣男子,沈谨辰正用着她的茶杯在她屋里悠闲地喝着茶。 岑喜眉心一跳,挑眉问:“沈相这是作何?” “等你。” 沈谨辰饮完杯中的茶,淡淡地说道。 “沈相还是这么不要脸皮,还是那么下作,不经人允许就轻易踏足,你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 岑喜在他对面坐下,冷嘲道。 “本相以前也没守过规矩,这跟为人师表有什么关系,卿卿对任何人都能笑脸相迎,为何总是对我如此?” 沈谨辰幽怨的看着岑喜,仿佛在控诉她好无情。 “因为别人不会对我有所图,而你有。” 岑喜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地说道。 “本相只不过是图谋卿卿做我的妻子而已,倾慕之心,何错之有?” 沈谨辰大方承认他是有所图,而且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欲望。 “沈相莫不是记性不好,那日沈相不是默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相干了吗?怎么还要找我的麻烦。” 岑喜扶额无语片刻,她见过无耻的,但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无耻,她前世的老板也挺无耻,但是这个沈狗绝对比她以前的老板无耻百倍。但是已经确定的事她是怎么也要顶回去的,即便没多少用。 “那日,本相只是让你走了而已,何曾又应了你了,况且卿卿你已经是本相的人了,何苦还要做没必要的挣扎。” 沈谨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看着岑喜慢悠悠地开口。 “你!” 岑喜顿时气结,气得差点仰倒,果然冲动是魔鬼,她真的真的招惹了一头狼啊,而且每次见到都要咬她一口的那种。 苍天啊,她真的好想剖腹自尽啊! 苦恼一番后,她带着耍赖和幽怨的语气问道: “睡了又怎么样,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一夜情而已,沈相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何必对我执着如此?就当相互不认识不好吗?” “不能!本相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就算穷尽一生也要得到。” 沈谨辰睨眼看着她,坦然自若地说道。 “你还要不要脸啊,你的意思,我这一辈子,都不能逃过你的手掌心了?” 岑喜一个头两个大,这狗男人是个什么东西啊,她以后要怎么办。 “其实卿卿不必这么苦恼,你只要顺了我的意思嫁给我,以后我就宠着你纵着你,你做什么也由着你。” 沈谨辰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所以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真心。 “不嫁!老子就算就是死也不嫁你,你给老子滚!” 岑喜看他那样顿时恼了,直接暴怒开口。 “不滚,今晚本相还要住在你这里,卿卿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沈谨辰看着岑喜暴怒的样子,起身站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强硬地说了一句后,又安抚道。 岑喜看着他这个样子,严重怀疑他有神经病,而且病得不轻,她要怎么办啊? 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掉,还被诱惑失了身子,她如何才能躲过这个狗? 啊!啊!啊!她真的要疯了。 “我们歇息,别气了!大不了我多给你点银票,乖,好不好。” 沈谨辰轻抚岑喜女扮男装的面颊哄道。 憋气,吐气,再憋气,吐气,岑喜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缓和了片刻,突然展颜笑道: “好!好!好!真好,来,不就是上个床吗?沈相号称大宴第一美男,我不亏,真的不亏。” 岑喜说完,不待沈谨辰回话,双手勾住沈谨辰的脖子狠狠地吻住沈谨辰的唇。 反被吻沈谨辰见目的达到,半分愧疚没有,把岑喜拦腰一抱,放到了床上。 然后就是衣衫双双散落,床帐落下的声音。 事后岑喜赌气就直接没有去上课,还每日与肖启良下棋谈心喝酒,关系突飞猛进,称兄道弟,像亲兄弟一样。 岑喜原以为肖启良发现她是个女儿身,但是他的表现好像并不是这样,他仿佛真是把蒋瑜当成兄弟的那样。 这让她不禁感慨古代玩弄权术的聪明人真是很多,她自诩天赋异禀,但是玩弄权术,猜测人心,她真的好像不在行啊。 而另外一个男人的心思,她也猜不透,沈谨辰那晚之后,就一直规矩当个老师,再也没找过她。 而每次遇见,他也没撩拨岑喜,真是莫名其妙。 大约过了十天之后,岑喜没等到肖启良的任何动作,自己有些坐不住了,原本她想钓鱼,到底看看对方要干什么,但是她来二十多天了,肖启良除了每日与她下棋就是喝酒。原以为他想是要用情爱困住她,只是这几日半分都没表现出来。 看来她需要主动出击了,如果这个就是宴太祖,她就快刀斩乱麻,直接把这个剁了就是。 剁了之后她就跑路,就算以后沈谨辰想要找她,她带上玉连环就是,至少能躲一个月,快要发现了之后,她就到处乱窜,他休想把她抓回去成亲。 想好这一切之后,她当天就出了青山书院,去找了朱焰娘,要了一瓶特别厉害的迷药,打算当晚就去迷晕肖启良,今晚她一定要一探究竟。 …… 午夜时分,岑喜在门外点了迷香之后,便潜入肖启良的院落,去扒拉开肖启良的裤子,看他左大腿有没有胎记。 只是裤子被揭开的那一刻,岑喜失望至极,这个男人左大腿是有一块胎记,只不过这块胎记明显是个假的,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 这个证明,他并不是宴太祖,但和宴太祖绝对有关系,应该是他的下属。 玩了这么久,还是个西贝货,岑喜回到房间后,不由得连叹气。 第138章 两人都染上了瘟疫 这个宴太祖名声在外,几次三番地刺杀她,证明他确实在意这个他们嘴里的命定之人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见她呢?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在想什么?” 岑喜坐在床沿上,苦思良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正打算进被窝,十几日都对她冷冷淡淡的沈谨辰又造访了她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 岑喜挑眉看他。 “今日看到了什么?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沈谨辰不答反问道。 “你大约已经知道了,这么问我什么意思?” 眼前这人在青山书院,不可能一点筹谋都没有,肖启良的身份,他只怕早就查清楚了,只是没告诉她罢了,任由她与肖启良接触,只怕还是想钓鱼。 “……” 沈谨辰无言片刻,又道: “你的事,不愿本相管,我自然不会插手。” “卿卿直到现在还在怀疑本相的用心?我对你是真心的,即便以前有什么,现在也是真心想让你做我的夫人的。你一向排斥我,所以……” “得,不用解释了,今日来是不是又想睡觉,来,我准备好了。” 岑喜打断他还要解释的话说道。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矜持就有些做作了,身子要了,心想要她交出去,门都没有。 “卿卿以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打算离开青山书院了?” 见岑喜这么说话,沈谨辰神色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他似乎真的逼得有点紧了,如果真的想要得到她的心,看来他需要换策略了,不过有些事不急,总要回到金陵才能娶到家。沈谨辰一向恃才傲物,虽然他有些失落,但他从不认为他会失败。 “不是真人,是没必要在青山书院待了,过几日我就走。” 见他不上来,岑喜也不纠结,淡淡回应他的话。 “也好,快过年了,青山书院明日也会放假,且温大儒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随你一道下山。” 沈谨辰轻抚了一下岑喜的脸颊,说道。 岑喜很想说,谁要与你一道,但转念一想,与这人说这话就是对牛弹琴,何必浪费唇舌,于是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睡,本相走了。” 看她久久不说话,沈谨辰淡淡说了一句,便往没门口走。他站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终究没等到他在意的人留他,他只好悻悻地地走了。 岑喜知道沈谨辰想要她留,但是她又不爱他,她干嘛要开这个口,狗男人想都不要想。 翌日,岑喜不知道怎么回事昏迷不醒,而且还高烧不退。 幸好她带进青山书院的丫鬟是朱焰娘送给她的青衣,她此刻正扮着书童的打扮,把着岑喜的脉搏,眉头越蹙越深,据她判断,她家小姐这是得了瘟疫。 于是慌乱地跑出了院落,直奔沈谨辰的院子而去,她看得出来现在能救岑喜的只有沈相了,虽然自家主子,不待见他,但人都要死了,待见不待见有什么重要。 只是她刚进沈谨辰院落,里面也是一番兵荒马乱,沈谨辰那两个护卫脸上也全是焦虑之色。 青衣一把抓住一直待他还算客气的峰琴就问: “你们院里出了什么事?” “我们家公子,一早起来就高烧不退,呕吐不止,上瑟已经去请大夫了,青衣姑娘你来我们院里有什么事?” 峰琴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神色十分凝重。 “沈相也是这样,果然是瘟疫。快!你赶紧去通知书院的管事,只怕青山书院不少人要染上的瘟疫了。” 青衣一听,急忙抓住峰琴的说道,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后怕。 “瘟疫,谁还有这症状?” 听青衣这么说,峰琴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我们家小姐,把这个药塞到沈相的嘴里,能缓解一下症状,我们家小姐也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我即刻下山去请我们门主,我的医术比不得她,她来了或许有几分办法。” 青衣把一个瓷瓶塞给峰琴,轻功一闪就急急忙忙出了青山书院。 “主母也得了瘟疫了?” 听到这话,峰琴连忙跑到岑喜的院落看情况。 进了房间,果然看到岑喜面色通红,极为难受的样子。 峰琴看屋内没人伺候,只能把岑喜背到沈谨辰的院子,两个病人在一起才方便照顾,反正现在岑喜也是一副男人的装扮,两个男人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损名声。 一盏茶的功夫,青山书院的大夫终于进了沈谨辰的院落,他把了把沈谨辰的脉搏,又把了把岑喜的脉搏,脸色越发的沉。 “是瘟疫,青山书院怎么会有瘟疫?” “大夫,可有解法?” 峰琴早知道是瘟疫,他现在想知道他能不能治。 “我没有,你们也赶紧喝点药,老夫无能为力。” 大夫把完脉搏,借着沈谨辰院里的水仔细洗了一下,然后匆匆挂着药箱走了。 瘟疫啊,是个人都躲都躲不急,这大夫又没多少能耐,所以怎么会留得下。 看着大夫慌乱的步伐,峰琴没有拦,反正也治不好,他们为难也没有用。 他看了手中的岑喜那个丫鬟塞给他的药,死马当活马医,给沈谨辰和岑喜一人喂了一颗。 希望那姑娘下山后,能请一个人有用的人 。 两位主子,是怎么染上瘟疫的啊? 而他们又会不会感染?峰琴想想还是做些防护的好,于是峰琴拿着一张帕子蒙住自己的脸。 上瑟匆匆忙忙回来就看见床上多了一个人,而峰琴却蒙着一块白布。 “你这是干什么?她怎么在公子的床上。” 上瑟一脸没好气,瞪着峰琴问道。 “主母也染上瘟疫了,她院里就一个丫鬟,下山去请大夫去了,人不能没人照顾。我又鞭长莫及,所以就把她抗过来了。上瑟,你不会到现在对她不满,小子,你迟早会被公子发配到边疆啃土。” 峰琴白了他一眼,懒懒地回道。 “你…,大夫来了吗?如何?你为什么带着面纱?” 上瑟气结,冷声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他家公子是真在乎躺在他身边的人,他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他只不过一个下属而已,再怎么也不能左右主子意志。 第139章 如何来的“瘟疫” “公子和主母都染上瘟疫了,大夫说他治不了跑了。” 峰琴白他一眼说道。 “什么?” 上瑟一听到“瘟疫”两字,脸色一下变了,直奔内屋,仔细打量沈谨辰一番后就喝问: “你怎么一点都不焦急,公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得了。那个大夫跑了,那你还不快去请别的大夫!” 上瑟一向看不惯峰琴,见他这么不把公子的性命放在眼里,心里的怒气腾腾往上冒。 峰琴也很看不惯上瑟总把公子当成他自己心肝宝贝一样护着的样子,顿时也怒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请大夫,上瑟!你别总一副你比谁都忠心公子的样子,看着让人恶心。” “你!” 上瑟气结,但他实在担心沈谨辰的安危,于是只好问道: “那你请的大夫什么时候来,公子这样可如何是好?” “主母身边的青衣姑娘懂医术,给公子看了,她给的药应该有压制作用,公子和主母的烧好像退下来一些,她下去请大夫了,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峰琴原本很不想与上瑟解释,但是看在这个笨蛋这么担心公子的份上,还是张口解释了。 “你在这看着,我下山再去请个大夫。” 上瑟听到这话,还不放心,他知道上阳城天遇医馆的李大夫也是医术了得,而且还受过他们家公子的恩惠,想必他有办法救公子。 “你想去就去。” 峰琴不以为意,既然上瑟不觉得青衣能请来好大夫,他又何必惹这头倔驴。 上瑟冷厉地看了峰琴,身形一闪遁离。 峰琴对他消失的方向,啜了一口,进了屋。 …… 城东别院,白衣男子与玄衣男子相对而坐,又在下棋。 “启良当初承诺的,似乎没做到。” “是没做到,不过主上最终不就是想让那女子死吗?这回只怕会活不长。” 肖启良一颗白子落下,挑眉说道。 “哦?你不是说了,她不怕毒药吗?” 玄衣男子看着外面簌簌落下的雪,一颗黑子落下,也眉梢一挑问道。 “不怕毒药又如何?这回是瘟疫,人不怕毒药,但不一定不会生病不是吗?主上!” 肖启良好听的声音响起,举手投足间的倨傲之气,半分不减。 “也是,一个人总不会不生病,但愿这一次有好消息,十几年前远在天边,本座没能立马把她怎么样,倒是纵得她有些能耐了。” 玄衣男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一颗黑子又落入了棋盘,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连带着棋盘上的黑子都杀气腾腾。 “主上,解决了她,我们各方是不是应该动手了,属下觉得我们时机到了。” 白衣男子目光深邃地望着京城的方向,眼里的仇恨,难以掩饰。 “上阳城君家也是一股难应付的势力,等解决了君家,我们的大计划,是应该开始了,本座也等不及,只是有些事情不解决了难免会有后顾之忧。” 玄衣男子见白衣男子望着京城方向,自己也朝京城方向望了望,眼神里仿佛怀念着什么东西。 “君家那个君剑愁是有几分本事,是必须除去,要不是他,现在我们只怕早就在金陵喝茶了。” 肖启良轻呷一口茶,幽幽说道。 “隐门的人确实难对付,也不知当初隐门那位开山始祖,当初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堕入魔道,为何又要回归正道,教的那些人迂腐的很。” 玄衣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主上为何从不与那位女子正面交锋?以主上的身手,她只怕在您手上过不了一招。” 肖启良眼带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主子,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当初置换她灵魂的时候,我动用了禁书,古书上记载,施术之人如果在受术之人百步之内出现,当场应劫而死。” 玄衣男子深深看了对面散漫而坐的肖启良,然后才解释道。 “原来如此,多谢主上为属下解惑。” 肖启良恍然,然后起身郑重地对玄衣男子行了一个大礼,以感谢他对自己绝对的信任。 “何须这么多礼,你虽是本座的属下,但本座也一直把你当兄弟,客套多了,反而生疏了。” 玄衣男子淡淡地看他一眼,说道。 “主上看重我,是我的荣幸,启良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肖启良坐回座位,一脸认真地说道。 “言重了,继续,你看你再不上点心,就要输了。” 玄衣男子挑眉看了肖启良,又指了指棋盘说道。 “属下每回都不是主上的对手,输了倒是理所当然。” 肖启良笑了一声,一颗白子落下,棋局瞬间变了风云,原本的退败的趋势瞬间得到了逆转。 “听说你在青山书院与那个女人下棋,她每次都只输一子?” 见棋局逆转,玄衣男子眼神淡定无比,眼中还带着调侃道。 “嗯,她棋艺确实不错,每次都输,还只输一子,世间难有人做到。” 肖启良赞叹道。 “那这次的瘟疫会不会有问题?她会不会死?” 善棋者善谋,玄衣男子总觉得她不会轻易上当。 “她是知道我打算算计她,一直都防备着我,但她太自信她百毒不侵的身体了,在我那肆无忌惮的吃,或许春药没事,或许毒药没事,但致人生病的引子呢?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所以她这次必死。” 肖启良笑了笑,然后十分笃定地说道。 “如此就好。” 玄衣男子显然是十分信任肖启良的能力,在他看来那女人死是没有悬念了。 青山书院,沈谨辰院落,朱焰娘顶着一身风尘气,火急火燎地进了内屋。 沈谨辰虽然是朝廷中人,但是峰琴跟着他走南闯北,素女门的掌门他还是知道长成什么样子的。所以当朱焰娘想进去的时候,他一个闪身下意识挡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岑喜要是有什么事,老娘定让你们主子和你尸骨无存。” 朱焰娘听青衣形容岑喜现在的状况十分严重,心里已经火急火燎了,不想这狗奴才还要拦着她。 第140章 还真是有缘人 “你不能进!” 峰琴冷眼看着他,全然一副戒备模样。 “我不能进,好好好,看不起我,那你就把我的人给我送出来,她要是死了,你就是我第一个要开刀的人。” 朱焰娘看他一眼,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于是叉腰威胁道。 “不行,主母也不能给你。” 峰琴依旧挡在朱焰娘的面前说道。 “听青衣说那是瘟疫,你不让我进去,那么我请问你,你如何救人?” 朱焰娘显然是火了,但为了岑喜的性命还是忍下了这小子的无理,问道。 “这……” 峰琴看了一眼屋里躺着的两个人,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这个女人太肮脏,进去只怕会污公子的名声,不进去的话,要是这瘟疫后劲大,公子嗝屁了怎么办? “想不出来就跟我一起进去,救命要紧,你那些弯弯绕,最好收起来,老娘也不是个饥不择食的人,好朋友的男人不屑图谋。” 朱焰娘瞪她一眼,言语不善地说道。 “这……” “起开!” 朱焰娘见他还犹豫,一脚把他踹到一边进了屋。 峰琴还想阻拦,但见朱焰娘后面跟着的青衣,又深深受了朱焰娘一脚,有些起不来,于是顺势让她进去了。 朱焰娘一进屋,就直接拉起岑喜的手把起了脉。左手把完,又拉着岑喜的右手又把脉。原本深锁的眉头,渐渐松散开来。 “怎么样?” 青衣焦急地问。 “没事,待会儿我开一副方子,让她喝两天就没事了。” 朱焰娘道。 “真没事?” 青衣怀疑地问道,峰琴听她这样说凑近打算听她下文。 “没事,阿喜之前得过机遇,百毒不侵,虽然得了了不得的瘟疫,但也只是受了一点伤害而已。” 朱焰娘帮她掖好被子,神色平静地说道。 “姑娘,麻烦你也帮我们家公子看看。” 峰琴见朱焰娘这么说,连忙央求朱焰娘也看看沈谨辰。 “现在又不撵我走了,不怕我这手脏了你家公子的手了?” 朱焰娘看着他讥笑道。 “方才,峰琴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别计较我的肤浅,麻烦帮公子看看。” 峰琴方才看她把脉的模样,一副淡定从容,猜测她的医术应该不错,他可能确实看得肤浅了。 “看在岑喜的面子上,老娘就看看,不过这瘟疫确实不得了,你家公子不一定有我们家岑喜那么好命。” 朱焰娘还是对峰琴没好脸色,但是这男人是岑喜唯一的男人,女人终究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那么点惦记的,虽然岑喜整天嘴边挂着她不要嫁人,但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情形呢? 她怼完峰琴,有对他不善地吩咐道: “把你家公子抱到那个软塌上前,他躺在里面,老娘还没那么长的手。” 峰琴看着这个拿乔的女人,无语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把沈谨辰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放到了软塌上。 朱焰娘见他按照自己的吩咐,把人放好,便掏出一方帕子附在沈谨辰的手上把起了脉,还是像方才一样,左手把完,又把右手,神色倒没有把岑喜那样变幻莫测。 峰琴站在一旁,急得汗都出来了,但是就是猜测不出结果。 朱焰娘钓够了峰琴的胃口,才幽幽地开口: “岑喜那丫的,倒真是与你们家公子有缘,我倒是没想到这天下有这么多好药了,一个个的都百毒不侵,都这么有机缘了。” “公子到底有没有事啊?” 峰琴顶着一脸黑线问道,心里还不停地嘀咕,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嫉妒啊,嫉妒也没有用啊,公子那颗百毒不侵的药早被吞进肚子里去了。 “没事,好得很,待会儿把我开的药也给你们家公子灌一碗就是了,青衣之前给你的药有助眠退热的功效,他们大概会睡一会儿,傍晚才会醒,青衣你在这伺候着,我找个地休息一会儿。” 朱焰娘撇了峰琴一眼,然后转眼又对青衣吩咐道。 “是,门主,主子那个院子空着,我先带你去她院子休息。” 青衣见朱焰娘脸色有些暗沉,显然是这段时间过于操劳,没睡好,今日一早她又火急火燎把她拉到了飞凤山,这一路狂奔,她是很累,于是积极地引路。 “好!” 朱焰娘走到书案前,提笔快速写好了一张药方递给青衣之后,就抬腿出了沈谨辰这内室。 “青衣姑娘,你把药单给我把,我着人去熬药。” 见朱焰娘这么干净利落地开好药方,峰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给!” 青衣穿着一身男装,发鬓凌乱,再到处乱逛,只怕会被人识破女儿身,况且峰琴还是当朝丞相的狗腿子,在这青山书院如鱼得水些,药方给他们倒是合适。 “谢姑娘!” 见她这么干脆峰琴摸摸鼻子,又有些惭愧。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家公子出大事了,丞相大人在不在,赶紧帮我们请个大夫。” 青衣刚跟上朱焰娘跨出院门,就被一个小厮慌不择路地撞了一下。 “出了什么事?” 峰琴一听就知道是温琦玉的小厮,于是赶紧出来问道。 “我们家公子,不知怎的,走着走着路就突然呕吐不止,抽搐了两下就轰然倒在地上,而且还高烧不退,看样子怕是生了大病,峰琴公子,还请你放我进去禀告丞相,让他帮忙快些请大夫。” 小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脸焦急地说道。 “什么?温公子也是这样的症状?小哥,我们家丞相只怕帮不了你,因为他也生病,听你的描述,我们丞相的症状也是一样,现在也是昏迷不醒。” 峰琴惊讶一番后,又无奈说了他们家公子现在的情况。 “啊,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家公子……” 那小厮听峰琴这么说,顿时眼泪都出来了,生生像是温琦玉要马上死了一样。 “带我去看看,本门主医术还可以,或许有办法。” 朱焰娘看这小厮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难得有一回好心,于是出言说道。 “你是谁?” 那小厮一听对方有办法救温琦玉,顿时收住了眼泪。 “素女门门主朱焰娘。” 朱焰娘平静地回道。 第141章 醒了 “哦,素女门门主又是谁啊?” 小厮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实在没想出素女门门主是谁,但方才他分明听到这位好看的姑娘说,她会医术,不管是是谁,会医术就好,公子有救了。 想通这些,小厮大喜过望,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朱焰娘问: “你真的能救我家公子吗?” “去看看就知道了,能不能救要看了再说。” 朱焰娘淡淡地回道。 “那,你跟我来。” 小厮见她这样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还是眼含希望,说完就在前面引路。 青衣知道她们家门主,一向不靠谱,万一一言不合,把人拐带上了床,那可不得了。她还是看着点好,所以朱焰娘刚跨出院门之后,她也跟了上去。 三人一进温琦玉的院子,朱焰娘就拉了一个凳子随意地坐在温琦玉的床前,一手捞出温琦玉的手腕,一边嘀咕道: “倒是个长得好看的,眉眼如画,朱唇皓齿,以后可千万别到我的青楼来,要是不幸光顾了,那就别怪我亲自照顾你了。” 片刻功夫,青衣见那小厮焦急得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便帮他问道: “怎么样?” “他不像那院那两个人那么幸运,我也只能治标不治本,能不能挺得过去,要看他的命了。” 朱焰娘看了青衣一眼,再看了一眼那小厮,平淡地说道。 “夫人,求你救救我们家公子,他要是出了事,我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小厮见她这么说,连忙跪在朱焰娘面前说道。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这是瘟疫,你家公子死了,你也活不长,总归都是要染上的。” 朱焰娘看他一眼,嘴里的话没有半丝同情。 “啊!” 听着这位漂亮夫人的话,小厮吓得当场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真是没出息,一句话就能被吓晕,男人果然懦弱无能。” 朱焰娘起身嫌弃地看了那个小厮,不屑地又嗤了一句。 “门主,是你的话太离经叛道了,人家才晕的,这跟是不是男人没关系,这瘟疫你真的没办法吗?” 青衣无奈翻了个白眼,她果然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那就是离开素女门。不然她总有一天会被这位跳脱的思想,逼得上吊自杀。 “我说出去的话自然是真的,我现在只能判断得出它的发作过程,至于能不能救活他,不确定。小蹄子,别以为你现在是岑喜的人我就不能管你,没事少调侃老娘。” 朱焰娘瞪青衣一眼,然后才幽幽地解释道。 “那门主你还是写方子,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天灾还是挺残忍的,能救一个是一个。” 青衣看着地上晕厥的小厮,再看看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人,忍不住怜悯道。 “要我说,何必要救,男人都是那副德行,还不如死了痛快。青衣啊,你一向聪明,这回倒是猜错了。老娘觉得这很可能是一场阴谋,有人这是看青山书院不顺眼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青山书院了。这个你吃一颗,我虽没有百毒不侵的良药,但是这个也能顶点用。” “小蹄子,你可别可怜别人,到最后自己却一命呜呼了。” 朱焰娘白了她一眼,把一个药瓶塞给青衣,然后就去书案前写药方去了。 青衣接过药,打开瓶塞,倒了两粒药出来,给自己塞了一颗,蹲下身顺手也给那小厮塞了一颗,然后幽幽地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朱焰娘。 她这位门主,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不是真遇到那些不安分的男人,她大多数还是个好人的。 小厮吞下青衣塞的那颗药后,被那霸道的药性瞬间熏醒了。 朱焰娘见他醒来,随手把一张药方塞到他手里,说道: “按照这个方子,赶紧去给你家公子抓药,晚了,你们家公子可真要去见阎王了。” “青衣,我们走。” 做完这一切,朱焰娘片刻都不想停留,对青衣一扫就出了院子。 “这里面的药,有一定的预防作用,你拿着,需要的时候可以用。” 青衣把朱焰娘塞给她的瓶子,塞给那小厮,说完话,就跟着快步走到朱焰娘前面带路去了。 小厮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和药方,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温琦玉,起身把腿就往书院的药房奔去。 傍晚时分,岑喜在沈谨辰的院子幽幽转醒,看着她自己与身旁的男人并排而躺。 顿时又惊又怒,抬手就给了沈谨辰一巴掌。 狗男人,都学会偷人了,真当老娘怕了你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一巴掌落下之后,沈谨辰立马睁开了眼睛,眼里风云残卷,直逼岑喜掌风呼来的方向。 当看清楚岑喜愤怒的眼神之后,他又瞬间收敛了锋芒,问道: “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还想问你呢?说,你是不是变态,半夜把我偷到你房间的?” 岑喜脸上的表情龇牙欲裂,恨不得从沈谨辰身上撕下一块皮肉。 沈谨辰见她这副表情,嘴唇一勾,一把抱住岑喜,语气温柔地说道: “这是我的房间,本相就算再饥不择食,也可能半夜去偷人,本相猜卿卿是舍不得我,所以半夜爬了我的床是不是?” “好无耻,你放开我,不承认你把我偷过来就算了,反正老娘又不是没吃过你的亏,亏吃多了,你以为老娘还会在乎啊,起开!” 岑喜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要下床,奈何她之前实在是病得有些重,加之一天没吃东西,导致她起身直接往地面仰倒,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大马趴。 沈谨辰看她那动作,忍不住嘴角又勾了勾。 “笑什么笑,你昨晚一定对我做了什么,不然不可能起不来。” 岑喜一脸凶神恶煞,翻过身,提了好几次力都爬不起来。 “本相怀疑卿卿昨晚为了满足你的欲望,也对我下了药,本相好像也起不来。本相这几日还十分苦恼卿卿对我不甚上心,原来你是爱惨了我,才对我动用了那种药?” 沈谨辰试着起身下床去扶摔了一脸狗啃泥的岑喜,但他意外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多少力气,心里惊诧片刻,暗自运功。 第142章 闹事的人 “我对你下药!我有你那么无耻吗?说!你到底又有什么图谋?” 岑喜坐在地上一脸的凶神恶煞,恨不得把沈谨辰盯出个窟窿来。 “本相左右不过是图谋你做我的妻子而已,还能有什么?奈何卿卿心里没我。” 沈谨辰强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一副委屈的样子控诉道。 “还…” 岑喜刚想说话,不想外面一片嘈杂,好像聚集了很多人。 于此同时,沈谨辰那两个护卫,轰的一下推开了门。 “公子,外面与温大儒不对盘的谭司业带着一群人砸了我们院里的大门,说是要找我们讨说法。” 先进来的上瑟,一脸凝重地向沈谨辰禀报消息。 后进来的峰琴见沈谨辰还是一副轻绸软带,还有一副怨夫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他家公子果然无耻没下线。 “出了何事?” 沈谨辰虽然没多少力气,但是还是衣袖一扫把岑喜抱到了床上,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今日早上来给你看病的大夫也染上瘟疫了,同时书院里很多教习和书生也染上了瘟疫,有好事者说是从我们这传出去的,谭司业纠结了好几个夫子和院里的学生在我们院外闹事。” 上瑟看着沈谨辰,一脸凝重的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得过瘟疫?” 沈谨辰在圆桌旁坐下,冷眼问道。 “就是今日一早,您昏迷不醒,我们…,我们给你喂了药,所以才好些了。” 上瑟解释道。 “哦?瘟疫?从何而来?” 沈谨辰挑眉,眼里眸色微动。 “不知道,今日一早,我们就发现你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时而还会抽搐。” 上瑟站在沈谨辰旁边,冷然回道。 “那她呢?如何来的我房间? 沈谨辰扫了一眼床上的人问道。 “公子这个我来回答,主母是我扛过来的,主母也染上了瘟疫,她的丫鬟着急去请大夫,就把主母托付给我了。属下想着两个人一起照顾方便些,所以属下就自作主张了。” 峰琴见沈谨辰终于问起床上的女人,于是笑嘻嘻地凑上前说道。 沈谨辰听了他的话还想张口询问,不想却被一声高亢的声音打断。 “不知沈相是不是死了,没死的话,麻烦出来解释一下,这瘟疫从何而来,总不能让我们青山书院遭遇无妄之灾。” “公子!” 上瑟听着外面谭夫子满口质问的话,拳头紧握,只要沈谨辰一句话,他立马能把那个叫嚣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峰琴,你去把青衣叫过来照顾她家小姐,上瑟你随我出去看看。” 沈谨辰看了一眼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岑喜,吩咐了一句,穿了件披风后就往外走。 岑喜躺在床上,看着沈谨辰身姿挺拔,气质优雅地出了房门,立即起身坐起来运转了内力,待身体不再怎么疲惫时,才下床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看。 原来昨晚,不,应该是今日一早,她和沈谨辰都染上了瘟疫,她之所以到了沈谨辰房间。 原来不是他偷来的,而他的小护卫自作主张,把她扛过来的。 瘟疫?她为何会染上瘟疫?为什么就在她确认了肖启良的身份之后,就立马得了瘟疫? 脑子里无数个问号后,岑喜不自觉地怀疑起了肖启良这个人,一切都太巧,看来她必须去肖启良的院子一探究竟。 外面有沈谨辰撑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为了确定她的猜测,她直接轻功一闪往肖启良的院子而去。 如果他在,是值得怀疑,如果他不在那更值得怀疑。因为只有他会图谋自己的性命,其他人根本就没必要。沈谨辰么?以前他或许会,但现在他没有必要这么做。况且他要是刻意为之,难道会让自己也染上瘟疫?傻瓜才会这么做。 院外,沈谨辰站在门口,冷淡地看着谭司业和他带过来的人滔滔不绝地控诉,待他们说完了骂够了,他才幽幽开口问: “谁染了瘟疫?” “不管是谁染了瘟疫,沈相只怕都需给我们明确地交代,我们青山书院不能因为你们而遭受无妄之灾。虽然你是朝廷命官,但也不能草菅人命。” 谭司业瞪着沈谨辰一脸的义正严词。 “那不知谭司业要本相一个怎样的交代?让你们都染上瘟疫如何?” 沈谨辰冷眼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你!” 谭司业顿时气结。 “瘟疫总有个来源,本相也染了瘟疫,本相这金尊玉贵的身子,在这青山书院遭了难,本相也想要个赔偿,不知谭司业如何如何给本相一个交代?” 沈谨辰故意晃了晃身子,然后一脸迁怒地看着谭司业问道。 “你!你无耻!” 谭司业再次气结,方才麻溜的嘴皮现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显然是气得不轻。 “本相现在怀疑有人想置本相于死地,不然为什么只有我先一步出事,谭司业却没有出事,你连面巾都没蒙一个,显然是有恃无恐,本相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其实我所染的瘟疫不是谭司业弄出来的呢?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不知谭司业作何辩解?” 沈谨辰冷眼看着他,不待他想出应对之策,又发难道。 “你!你血口喷人!瘟疫怎么可能是我弄出来的,沈相可真会祸水东引,别以为你巧舌如簧,就能把瘟疫推给别人,我们书院的大夫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朝廷丞相又如何,知法犯法同样是死罪,今日这事沈相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就联名上书朝廷,告你一个罔顾百姓之罪。” 谭司业作为书院的副管事,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两次被怼后他终于冷静了些,很快也有了应对之法。 “谭司业不愧德高望重,胡扯的本事,倒让本相拍马都不及,一手迁怒的本事倒是玩得炉火纯青,那么我请问你,本相是如何染上瘟疫的?你今日要能给一个说法,本相便如了你的意,给你个交代。” 沈谨辰负手而立,举手同足间侵染上位者气度,无形之间的威严让人难以忽视。吓得跟着谭司业闹事的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且谭司业也有些囧色。 第143章 解决得简单粗暴 “老夫怎么知道你是如何染上瘟疫的,反正青山书院的瘟疫是从你这来的,沈相要是不把人救活,我们就去山下找刺史大人公断,哼!小小年纪猖狂狂妄,看我们如何把你拉下马。” 谭司业仰着头,双手背负,一副嗤笑模样,说出的话更有难以自持的孤傲。 “噗!” 沈谨辰还没说话,站在他身旁的峰琴实在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老头不知在哪找到的自己的脸,这么脸大,他莫不是没听过他家公子的名声? 大宴最年轻的丞相,令金陵那些老古董们闻风丧胆的奸臣,如何能够受一个小小书院教习的威胁,哎呀呀,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脸只怕比洗脚的木桶还大。 “你请便!上瑟关门。” 沈谨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个酸儒,就跨进了院落。 “沈谨辰!你狂妄!众位你们也看见了,这位沈相,号称大宴最年轻的丞相,却是如此道貌岸然之徒,今日视我们这些教习和学子性命如草芥,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他不让我们活,那我们怎么也要拉个垫背的,一起上,杀死他。” 被一个小二十岁的小辈如此忽视,谭司业的眼眸里的凶光乍现,脸上的阴厉尽显无疑,嘴里的话语更是咬牙切齿。 “就是,丞相的命就是命,难道我们这些学子的命就不是命,抄他丫的,杀一个是赚,杀了沈狗更是大赚,兄弟们左右不过是个死,一起上。” 谭司业话说完,他身边有个书生义愤填膺,抄起家伙就往沈谨辰的院门砸去。 岑喜到肖启良院落,屋里的人早已人去楼空,连他们平时下棋的棋盘都不见了。岑喜便知道她料对了,她染瘟疫果然是这个人的手笔。 哼!宴太祖,那个缩头乌龟,整个西贝货就想弄死她,他也不问问老天愿不愿意。 好,很好,好得很!有本事,你就在壳子里缩着一辈子别出来。 咬牙切齿骂了一通之后,岑喜心中的火还不能发泄,于是她轻功一闪又出现沈谨辰的院落,二话不说破影剑一出,就把那个第一个呼应谭司业的书生一剑就劈成了两半。 那些书生见岑喜毫不留情地一剑就解决了一个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正打算进来的步伐,瞬间转了个身,拔腿就跑。 最后能让岑喜泄愤的只有谭司业和谭司业带了的几位教习。 “上!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 谭司业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直刺岑喜面门。 “既然你们想送死,本姑娘今日正好不爽得很,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全尸了。” 岑喜身子一仰,躲过谭司业刺过来的剑,飞身找了个高位,横剑一扬,一股凌厉的剑气直扫谭司业,刹那间方才还叫嚣的人,瞬间四分五裂。 峰琴看着对方惨无人道的死法,忍不住抓住上瑟感慨道: “小子,你看主母多霸气,你要是还阴阳怪气,只怕你以后会比这个谭司业死得更惨。” “拿开你的爪子。” 上瑟冷眼扫了峰琴一眼,拍开他的手进屋了。 岑喜只出了三剑,谭司业带的七个人包括他都没留下全尸,没办法隐门始祖就是变态,她练的天狼绝也是个变态,不在一个层次的高手,完全就是浪费出招。杀完人,岑喜抬步就走进了沈谨辰的房间,抓起一个茶壶,给自己猛灌了一口。 “斯文些,你这样子,哪像个女子!” 沈谨辰在书案前瞟了一眼岑喜的动作,忍不住扶额。 “本姑娘又不是千金大小姐,要什么斯文,你今天有些弱鸡啊,那样的小喽啰都解决不了,还需本姑娘动手。” 岑喜抬眼瞧他一眼,不屑地嗤道。 “本相是怜惜你无处发泄怒火,所以留个人让你泄泄火,你看你,总是这么不领情,方才还说我偷人,可是冤枉了我?” 沈谨辰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峰琴后,看着岑喜翻白眼的样子,又忍不住抚了抚额。 “还算你有心,今日算是我冤枉你了,可你也不想想你之前的无耻行径,是个人都会怀疑你好,本姑娘只不过是做了最正常的反应而已。” 岑喜看着沈谨辰不住扶额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平生第一次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知道我有心就好,也算是本相送出的真心得到了些回报了。上瑟!去找个人把外面的尸体处理了,并给青山书院的李司业传一句话,就说青山书院的肖启良是敌国的细作,谭司业是他的同谋,本相为陛下社稷着想,已经处置了,望他好好整顿青山书院。还有让他统计一下青山书院有多少人染上了瘟疫,请他尽快圈一个地方,对这些人隔离治疗。” 沈谨辰给了岑喜一个你终于有良心的眼神后,又对上瑟吩咐道。 “是!公子。” 上瑟躬身行礼后,便立马领命而去。 “你既然知道肖启良会对我们下手,为何不早早阻止?” 听着沈谨辰对上瑟吩咐的话,岑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以为她得了一个天大的消息,结果人家早就知道了,或许还在别人算计她之前他就知道了,他居然眼看着她受罪。 妈的,还说喜欢她呢,还说娶她当夫人呢,结果是这样喜欢的? 沈谨辰看她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便知道她想多了,而且可能偏离十万八千里。她难得对他有副好脸色,可不能又让她自个把自己带偏。 于是他连忙开口: “我也是与那个谭司业对话,才知道消息,卿卿总是冤枉本相,本相怎么舍得你受这么大的痛苦,况且我与你同时发病,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我总不可能连自己都算计,卿卿我对你的思想很单纯,我只想有生之年把你变成我的丞相夫人而已。你又何苦时刻揣测我的用心呢。” 岑喜被对方委屈又深情的凝视看得越发的有些理亏,沈谨辰那副表情,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最后她只得语气软了一些说道:“行了,既如此,那就这样,我回去了。” 第144章 救温琦玉 “好!卿卿说什么本相都会应的。” 沈谨辰望着岑喜,把他对岑喜的深情演得淋漓尽致,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岑喜越发的发毛。 那隐忍委屈的样子,让岑喜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岑喜摸了摸鼻子,腾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落荒而逃。 上辈子她从未经历过恋爱,况且李女士和她两个爹的婚姻对她的影响深入骨髓,她潜意识里是不相信爱情的。 以前也有不怕死的男生往她跟前凑,她只需稍加试探,丑陋的嘴脸就显露无疑。 在她眼里所有的男人都只不过贪图你的美貌,最终目的不过是想睡你,睡了想不想对你负责那就要看你有没有价值了。 所以她从来不相信爱情。 但沈谨辰这样得到之后,还对他深情款款,这倒让她有些迷茫了。 脑子烦乱得要死,正无处发泄时,一只青鸟突然落在她头上啄了她一口。 岑喜呼出一口怒气,一把这鸟抓下来,正想不择手段地捏死。 好死不死,正好看到它腿上绑的信笺。 “念你信鸽的份上,扒你几根毛,算是抵消你的冒犯之罪了。” 岑喜抽出信笺,呲牙咧嘴瞪了这只青鸟一眼,狠狠地拔了两撮毛。 “嘎嘎,呀呀!” 那只青鸟被拔了毛很气愤,连连叫了两下,忍不住还想在岑喜头上琢。 岑喜手一招,又把它抓到手里威胁道: “乖乖的,你还能有命活,不乖,哼哼,那么就别怪我把你炖了,想必君剑愁不会心疼的,因为…,像你这样的鸟我记得他应该有很多。” “嘎嘎,咕咕。” 青鸟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像是在控诉什么,但它识相地妥协了。 “这才对嘛!你要记住你是只鸟,无论何时,都不要冒犯你的主人,知道吗?” 岑喜摸了摸她的毛,又撮了撮它耷拉的脑袋教育道。 青鸟:“……” “在这院子里待会儿,别跑,我也有一封信需要你带走。” 岑喜抓着它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见它乖觉不少,嘴唇勾了勾,又说道。 “嘎嘎嘎!” 小鸟看着她似乎在说,我知道了,你可以放下我了。 “去,规矩些哦,不然你家主子回来,连你的尸体都看不到。” 岑喜放开它,又威胁了一番进了屋。 打开君剑愁的信笺,岑喜手一颤,信直接脱落到地。 “不日将回上阳城,岑喜!看尽千帆,依然不能忘记你,你放心,只要你一辈子不嫁人,我不强求你,我回来,我们一起过年。” 这算什么,岑喜感觉自己要玩完,现在她与沈谨辰的关系,只怕一定会伤害到君剑愁。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在她的无数拒绝下,他还是没放下对她的情。 什么过尽千帆,还是忘不了你,岑喜真的很想问问君剑愁: “我到底哪里值得他喜欢了,我改还不成吗?可别在我这颗书上吊死了成吗?你这样我很愧疚,但又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你抓自己头发干什么?” 屋内没有掌灯,岑喜又不喜欢让人伺候,青衣方才被沈谨辰叫去之后,看见她家小姐去肖公子的院子了,她没有跟过去就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那么这个人是谁?岑喜惊叫一声,连忙打开火折子看那团黑漆漆像个女鬼的人。 “大惊小怪,看来这病还没好全,算了还是让青衣给你再熬一副药。” 朱焰娘白她一眼,转身回到床上一躺,继续睡觉。 “朱焰娘,你怎么在我屋里?” 火折子的亮光总算让岑喜看清楚了人,见她干净利落的爬她的床,岑喜赶紧走上前质问道。 “因为你生病了,青衣才把我叫上来的,你还染着瘟疫呢,滚到别的房间去睡,我这些天忙你的懿春阁,忙得脚不沾地,你生病了,我又被青衣从被窝里拉出来救你,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别打扰我了。” 朱焰娘把被子一蒙,瓮声瓮气地赶人。 “你是说你治好了我和沈谨辰的瘟疫?” 岑喜想了想好像是听她说过,她会医术。 “不然呢?既然知道就领点情,去隔壁睡,对了,既然你们醒了,你就把你的血喂一点给那个叫什么温琦玉的,他好像也染上了瘟疫。” 朱焰娘在被子里,怼了岑喜一句,想起除了沈相和这臭女人,似乎还有个人染了瘟疫,而且那个人还没岑喜和沈相那么好命。既然都施舍了一份圣母心了,那就再提点一下。 这女人要救就救,不救也不关她的事,血反正不是她的,她总不会有救不了人的愧疚,也不会有放了血的可惜。 “温琦玉也染上瘟疫了?我去看看。” 岑喜怎么也没想到肖启良那个狗东西,不仅对她和沈谨辰下了手,居然连温琦玉都不放过。 温琦玉院内,岑喜盯着蒋瑜面容快步走进去,就看见常跟在温琦玉身边的那个人小厮一脸萎靡地躺着门外的门槛上。 岑喜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显然他可能也染上瘟疫了。 推门进屋,走到温琦玉的窗前,看温琦玉一脸酡红,显然烧得不轻。 岑喜拔出她附在小腿上的匕首,眼睛眨也不眨划破了手指,把自己放到温琦玉唇上让他吸吮。 可能是人本能的求生欲,温琦玉连眼睛都没睁开,下意识就吸吮着岑喜的血。 一盏茶的功夫,岑喜觉得应该够了,便撤回了手。 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躺着的小厮,岑喜终究还是回去放了一小碗血,给那小厮喂了下去,喂完血,岑喜怕自己的血白糟蹋了,于是又把那小厮拖到温琦玉屋里的软塌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岑喜出门感受了一下瑟瑟的寒风,准备往自己院子去,不想刚踏出院子,又被沈谨辰身边的护卫峰琴截住了。 他笑嘻嘻地对她说道: “主母,公子说你这来回奔波寒气重容易加重病症,他给你准备了药,你喝点药,再回去休息。” “他又想干嘛?” 岑喜一脸戒备地问。 第145章 满城瘟疫 “嘿嘿!主母你想多了,公子只是想让你去喝药而已。” 峰琴笑嘻嘻的对她说道。 “他哪里有药?” 岑喜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沈谨辰会医术。 “嗯!公子也会医术,只是平时不显露而已!” 峰琴仿佛看出了岑喜心中所想,所以故意提醒道。 “哦!好!” 再怎么说,自己还在病中,量他也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她就跟着去了,她又不会医术,朱焰娘又睡着了,她也只能勉为其难。 一进屋岑喜直接坐在八仙梨木桌旁,冷眼瞧着沈谨辰: “药呢,给我!喝完了我好回屋休息,听朱焰娘说温琦玉也得了瘟疫,我记得你和他好像相熟,你要是有空也给他开一张方子,熬个药给他。” “给!什么时候温琦玉的事也能上你的心了?你对其他人都好,为什么对我就…” 沈谨辰把一碗药递给岑喜,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醋意。 说完那些话他又道:“你那位朋友在你屋子里住,她那样的人,你只怕不方便,今晚就留在我屋里,你放心,我不碰你!” “我不!我那院有间客房,我自己回去住就是了,不用劳烦你!” 岑喜冷眼看着他,才不管他什么心情呢,这人一股脑都是那种龌龊事,她是见鬼了才信他。 “阿喜!算了,你老是这样误会我,你自去,我不留就是了。” 沈谨辰叹了一口气,望着岑喜开口。 “我误会你什么了,难道你干的事,光明磊落?像你这样无耻下流又下作人,我都为你的名声不耻。算了,跟你说这个也没有用,走了。” 岑喜上下扫视他一眼,觉得这男人真没有自省本事,自己什么样,他不知道吗?扫视完,岑喜就大步踏出房间走了。 沈谨辰浑不在意岑喜那打量的眼光,他此刻的心真有些别扭,以前在别院他是真想过放弃的,那时候他是真的感到,他面前那个女人,是真的无情,他堂堂丞相,天之骄子,尊严何时被人那样践踏过。 可是她离自己越远,自己就越惦念,日思夜想,时刻都想见到她。 真的不能入不能入心吗? 我偏不信,阿喜!你早晚是我的夫人,一定。 …… 第二日,随着瘟疫的蔓延,整个青山书院大多数人都病倒了,又因为青山书院昨日放假,只怕整个上阳城都会进入死亡地狱了。 沈谨辰找到副院首,交代了几句,给了几张药方,就急急下了山。 他们进城后不久,果然如他所料,之前热闹的街道瓦舍,现在连几个人都没有,百姓们个个都一脸病容,甚至有些人家屋内还传着哭丧的声音。 沈谨辰看着眼前的场景眉色冷了冷,马鞭重重的扬了两下,策马直奔君刺史府邸。 进了君府,沈谨辰直接大跨步进了君刺史书房,要他赶紧封城并且派大量人手去找这个幕后的主谋肖启良。对方一直按兵不动,现在总算有了动作,他也该顺藤摸瓜,除了这批人。 君刺史听闻这番话,顿时立即拍案而起,怒道: “这群乱臣贼子,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本刺史立刻带人封城。” “即是贼子,君刺史不必介怀!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能善后,如果把瘟疫放出去,那整个大宴就会陷入无尽的死亡之中。” 沈谨辰想起京城时,那时不时的哀嚎,眼里的神色风云变幻,他是没料到,那个宴太祖恶毒,这样有违伦常的事都能做出来。 “沈相为万民着想,乃我上阳城百姓之福,君某这就去办。” 君刺史颔首,显然对沈谨辰极为崇拜。 “另外,赶紧派人去看一下上阳城的药铺有没有问题,我怀疑上阳城的药铺可能出事了。” 沈谨辰看君刺史走到门口,觉得对方既然这么恶毒,肯定还有后招。 “是了,沈相考虑得周到,君某立马去办。” 君刺史顿住脚步,恍然应声后,就大跨步出去,去安排人去了。 “峰琴,你跑温家一趟,这次上阳城能不能躲过这么一劫,药物是至关重要,本相估么着,上阳城有些药店可能已经被破坏了。” 见君刺史走远,沈谨辰冷眼又吩咐道。 与此同时,肖启良得到岑喜和沈谨辰并没有死的消息后,又气又怒,直接摔了满屋子的东西,他费尽心思与那个死女人周旋,结果还是落了个空。 一番发泄之后,肖启良腾地站起,片刻不留,出门策马就往那玄衣男子的别院请罪。 “主子!属下失职!该死的人没死,启良万死难以赎其罪,请主子责罚。“ “罢了!本王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命数所定,逆转难以,现在上阳城瘟疫已经蔓延了。趁此机会,灭了这个上阳城也不算不亏。齐腰山后面那个军铁矿没人被人发现!我们这回只怕要用那里的东西了。” “没有!我们的人很隐秘,主子的意思,之后可能还有一战?” “嗯,闻名大宴的沈相不是纸糊的,他有几分能耐,虽然我们毁了上阳城大半个城的药铺,但他还有温家,温家富可敌国,手下的药铺不计其出,难保没有存货。” 玄衣男子手指敲击着桌面,冷声说道。 “那我让他们加快动作,最迟半个月就能用上。” “好,你去,这次只许胜,不许败。” 玄衣男子看肖启良一眼,手指磋磨着扳指,云淡风轻地说道。 过了两日,整个上阳城笼罩在一种死亡的哀凄之中,这次沈谨辰又料对了,上阳城六家药铺全部被人席卷一空,连一味药材都没有留下。 沈谨辰无奈,只得再次造访温家,不管是怎么谈的,反正最后温琦细送了他五箱药材。 岑喜在书院养了两日身体已完全恢复,朱焰娘和青衣她们本就与医药长期为伍,所以身体有一定的抵抗力,瘟疫没找上她们。 病好之后岑喜惦念君小乔,于是急急慌慌带着朱焰娘去了君小乔的府邸袁家。 一进府,看着君小乔还能喘气,岑喜松了一口气: “你丫的,还真是命大!城里都成那样了,你还能活?” “你都能活,我为什么不能活?上辈子我可比你晚死,这辈子怎么也要比你多活几岁。” “切,还是这么不要脸,没死就算了,老子白带人来了。” 第146章 找君小乔 岑喜白她一眼,准备跨入闺房的脚,又退了回去。 “咱们可是闺密,这么急着走干嘛?你既然来了,有个事情给你说一下,昨天呢,嗯,珍馐楼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二话就不说直接抄起家伙就砸了我们的场子。我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人去楼空了,我们这回怕是会赔不少。” 君小乔见岑喜来了就要走,连忙收了语气,把她拉住说道。 “我早料到了,没事命要紧,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我上辈子兢兢业业地存钱,到死都没用完,可心疼死我了。” 君小乔话说完,岑喜一点也不意外珍馐楼会遭到这样的报复,她没死,肖启良也得泄愤一二的。 “得!还是那么爱钱,我总算没认错人。” 君小乔白她一眼,嗤笑道。 “焰娘,你给她瞧一瞧,城内瘟疫横行,她虽然嘴毒了些,但还是不要死的好。” 岑喜瞧她一眼,收了与君小乔斗嘴的兴致,把朱焰娘推到了君小乔面前。 “她是谁啊?妹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上阳城,还有熟人?” 朱焰娘被岑喜推了一个趔趄,直接抱住了君小乔,松开手后,她打量着眼前娉娉婷婷的女子,格外好奇地问。 她以为岑喜在上阳城认识的人,只有温家人还有那个君剑愁。没想到她还认识得这么一个富家夫人。 “我的朋友!她也是个不正经的,你们以后可能聊得来,你先帮她看一下,我估摸着这府里也有瘟疫了,肖启良他们那群人无所不用其极,是真没把人命当成命,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把这臭女人保住。” 岑喜看了朱焰娘一眼,然后一脸郑重地说道。 “本就是罪恶之徒,能做出这样的事,无可厚非,我们以前可还看到过更丧尽天良的事呢,别大惊小怪。” 君小乔接过岑喜的话,笑盈盈地调侃。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方才一把把她抱住得美貌妇人说道:“你是岑喜在这个世界交的好朋友?” “嗯!是!我把她当妹子,她把我当大姐,我们是姐妹。” 朱焰娘探究地看了君小乔一眼回道。 “行,她既然信任你,你就帮我看看!” 君小乔对朱焰娘的印象挺好,所以笑着就把自己的手伸给了她。 朱焰娘也不客气,抓住他的手就开始探脉,左手看了右看右手,看完之后嗯了一声说道: “嗯!你身体底子还好,应该没染上,我这有一瓶清热解毒的药,你服了?应该对你有好处,另外妹子,你如果要万无一失的话,可以放几滴阿喜的血喝下。” 君小乔接过药看了看闻了闻,随即就塞了一颗到自己嘴里,片刻功夫就感觉神清气爽。 见这药这么有效果,君小乔当即又问: “你手上还有多的吗?我这府里几百十口人跟着我,总不能让他们都死了。” “这药还得制作,我现在没有那么多,但是春花楼还有一些,待会儿你派人跟我去拿!” 朱焰娘看了眼君小乔亮晶晶的眼睛,淡然的解释道。 “那个春花楼,听着好像是春楼诶!你是花魁还是老板?岑喜,你可以啊!你在这儿交的朋友可真是奇葩又奇葩,你才来了多久,就青楼的老鸨都认识了?” 听朱焰娘说春花楼,君小乔那眼睛更亮了,她仿佛又找到了奚落岑喜的理由了。 “怎么,我交往一个青楼老鸨又不犯法,怎么就奇葩了,我看你才奇葩。至于多久,要你管啊!” 岑喜瞧她那样,又忍不住怼道。 “行行行!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最好奇那些青楼女子长什么样了,既然你有这方面的资源,要不改天我们去逛逛青楼去?找个什么清官什么的,也让人伺候伺候,一个捏腿,一个捏脚,一个跳恰恰舞。” “得了?现在瘟疫横行,那些女子能不能活还是两回事呢?还有你是个女的,去青楼,要找也要找男的不是。” 岑喜白她一眼,当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得,我就是欠你银子了,你这样奚落我。” 君小乔眼巴巴地看着她,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朱焰娘看着好笑,于是噗嗤一乐,说道: “她去春花楼也行,男人有的是,只是这段时间瘟疫横行,人家要保命,不会来,这小乔妹子,倒是比你想得开。小乔妹子,你要是想去,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来安排怎么样?” 朱焰娘好笑地看了岑喜一眼,又对君小乔眨眨眼。 “切,你别把她带坏了,她可是良家女子,不可像你看到小白脸就挪不来眼。” 岑喜忍不住又猛翻了个白眼,这朱焰娘真是无时无刻,都想把她看得顺眼的拉到她的阵营,她也不想想,人家愿意吗? “我也是看美男挪不开眼,等这阵子过了,焰娘你带我去涨涨见识。” 岑喜刚那么想,君小乔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让她一个趔趄,操!这姐们不按常理出牌啊。 “没人管你,你就自由发挥了是,你不是说你忘不了你那个冤家吗?别捣乱,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忘不了,也不妨碍我看美男啊,放心,就只是看看,不那个啥。” 君小乔狡黠地笑了笑,笑得岑喜很想揍她。 “那敢情好,我在春花楼等你,绝对给你安排顶顶好的,包你满意。” 朱焰娘看着她们俩斗嘴,觉得分外有趣,于是也横插一脚。 “滚你,我和君小乔还有些私事要聊你自个儿回春花楼,能多研究点药出来自是最好,现在的上阳城那还能娱乐,人都不能活了,那还有美男,能多救一个才有美男看。” 岑喜再次嗤她一句,想着她一路下山看到的场景,心里不由得有些唏嘘,不管人多厉害,在灾难面前,都是那么渺小。宴太祖为了他的宏伟大业,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行!平时看你嘻嘻哈哈的,没半点怜悯之情,看来是我看错了,走了,我那还有些药,待会儿你派人来拿。” 第147章 守财奴的盘算 “嗯,待会儿我让小乔派人去拿。” 岑喜摆摆手,赶紧让他走。 “没良心的小妮子,老娘就不应该急吼吼的上山去救你。” 朱焰娘见她那么急切赶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自作多情。 “好了,别矫情了,赶紧去,现在城里这么多瘟疫。你也不想你以后那个懿春阁开不下去,总要把这些人救回来,才有人去逛青楼!” 岑喜悠悠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得!我说什么你都能反驳一句。不说了,老娘还是麻溜的走为好。” 朱焰娘给她丢了一个白眼,之后拍拍手往外走了。 “这,他好像在吃我的醋似的,好像在吃我俩的关系比她好。” 君小乔看朱艳娘愤然出去,忍不住调侃道。 “别管他,她就那样!说不定她以后喜欢。你比喜欢我还多呢。我觉得你的性格和他更投机。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这回能不能帮点忙?” 岑喜切了一眼,然后问君小乔正事。 “我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嗯!那个城里好几家被毁的店铺也是我们家的,城里没多少存货了,说实在的啊。温家是上阳城首富,他家也有药材生意嗯,有两家店铺,我估计他们还有存货,你可以去温家看看。” 君小乔看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着。 “温家,我估计某人已经去了。按照商业手段来看,估计也没有多少存货。你城外有没有囤药材的地方?” 岑喜一想到沈谨辰与温家的关系,便知这个希望不大,现在只能想设法去城外看看。 “有倒是有,我城外有两个庄子,囤了很多药材。但是现在,紧闭城门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呀!” 看着死气沉沉的上阳城,其实君小乔也比较忧心。 “你傻呀你,你是君剑愁的堂妹,那你也是君刺史的侄女。去君刺史那要个出城令牌啥的不是很容易吗?” 岑喜觉得这家伙怎么平时那么聪明,真遇到正事的时候就这么傻不拉几的。 “对哦。我怎么忘了我还有一个君家人的身份呢,哎呦,看来五年了,都还没忘记以前,你才傻呢。我只是还没有适应,我现在的身份而已,你没事少奚落我,说!想要多少?” 君小乔先是恍然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再是眼睛一瞪,嘴巴一撇,反唇相讥。 “当然是有多少要多少了,我和你一起出去把他运进城,看来这回咱俩要赚钱了。” 岑喜一听她问要多少,就知道这事肯定能。岑喜也不管她的奚落了,钱啊!闪闪发光的大金子,很快就要到她手里了,她还能管君小乔的态度。 “哼,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是这副德行。哪天你要是把男人放在眼里,我倒是稀奇了,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精打细算。于狂喜欢你,你要是嫁他,绝对是吃穿不愁。会的,你那个拼头也行啊!一国丞相,哪会有没有钱?” 君小乔最瞧不上她一点了,生性凉薄,心眼掉钱眼里了。你说她喜欢钱,有很多捷径要可以走,她偏不走。就凭她这张脸,被人包养好几回都可以了。 但人家偏偏勾引路线不走,非要走奋斗路线,真真是比那拉磨的驴还要犟。 “别扯这些没用的,人命要紧,赶紧的派人我们一起去城外。” 岑喜看到一副淡定神闲的样子,真的很想立马把她扯到城外去,她不只是想挣钱而已,还是想救人的好,只是在救人的同时,顺带挣点钱而已。 “切,守财奴,姐妹祝愿你这辈子能把钱花完,可千万别等到死了,还留下一堆遗产。你说了又不结婚,我看你到时候把遗产留给谁?” 君小乔撇嘴切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打算往外面走。 “你干嘛?” 岑喜见她不正面回答赶紧追上去问。 “当然是回君家去找我的叔父拿个令牌出城呀。唉,投两次胎怎么摊上你这个人了?哦,果然是欠了你的。” 君小乔吐了一口气,转身看了她一眼,猛翻白眼。 “哦,这是那你赶紧去,多拿两个令牌啊,越多越好,我就在你府里歇息一下h哈,天可怜见的,我这才刚病初愈,真是累死个人哦。” 岑喜见她这么说,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往君小乔的闺房走,她们俩就从来没有客气过,所以她霸占的的房间很正常。 君小乔看她打着哈欠,毫无形象的往她自己屋里钻,又哼笑了一声,然后叫了两个武婢,出了袁府。 这一日,不仅岑喜和君小乔在忙,沈谨辰和君刺史,在城内也忙得不可开交。 眼见城里一个个百姓,高烧不退,抽搐而死,整个刺史府邸的气氛都十分凝重。 上瑟拿着好几张,他家公子开的治疗良方,去了城内各大药房,配合着那些大夫救治,虽有成效,但收效甚微。且那些贼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城内的能用的药,已经寥寥无几。 上阳城百年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祸乱,似乎真要开始了。 “要是犬子在就好了,他得名医指点。还会钻研,他手上的药稀奇古怪,或许能解这场瘟疫。” 听着下人来报,君刺史停下来回踱步的动作,悠悠叹了一口气。 “刺史大人说的是你的犬子君剑愁?” 君刺史是这么一提。沈谨辰脑子里一下晃过那个与岑喜似乎关系不错的那个男子,眼神眯了眯。 “嗯,剑愁确是我君家这一代最出息的子嗣,但他似乎无心科举或为政,老夫强求不得哟。” 提起君剑愁,君刺史是既高兴又惋惜。高兴他才智卓绝,惋惜他不能为家族挣荣光。 “人生在世,最是要过的合心意,他既然要游历山川,就游历山川了,过尽千帆想通了,自然也就为家族考虑了,君刺史不必挂念他早些回来。” 沈谨辰眉梢扬了扬,右手摩挲着左手指上的扳指好一会儿才道。 站在一旁的峰琴看了眼他家公子的神色,心里忍不住腹诽: “公子此刻只怕是想着,君公子最好在外游历个年,最好是他与主母已经成婚生子之后,你家儿子才是!千万别早找回来,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与他拔刀相向。” 第148章 去刺史府谈生意 “大人,君小姐求见。” 君刺史欲再与沈谨辰说点什么,不想管家疾步进了书房。 “君小姐,哪个君小姐?” 君刺史脸色一沉,君家那么多小姐,他怎么知道是哪一个?这些小妮子没有一个省心的。现在他都忙的脚不沾地,居然还有人要给他惹祸。 “就是嫁给袁家的君六小姐,她说他她有事找你,关于城里瘟疫的事。” 管家看君刺史那模样,就知道他想差了,于是赶紧解释。 “哦,袁家哦,想起来了,袁家后来是她当家做主,请她进来!” 君刺史吩咐完管家之后就坐到沈谨辰对面,不再来回踱步了。 “这个君小姐,是那个袁家开药铺的那个君小姐吗?” 沈谨辰想起岑喜让人接管珍馐楼的那个小女子,好像也姓君,正好是袁家的人。 “嗯,她来了,或许我们还有点希望。她或许还有囤的药。” 君刺史看了一眼沈谨辰解释道。 “倒是个奇女子!这样的国难当前能挺身而出,也是个好的。” 沈谨辰想了想,忍不住夸赞道。 “我可不是什么奇女子,也没有什么国家责任感,是我一个朋友爱钱,怂恿我来的。伯父,这回也是要花钱买我的药材,我才会双手奉上。” 孙建成刚夸完,君小乔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斜眼寻声望去,君小乔的步子就已经迈进了书房。 “花钱就花钱,只要你有药就成。” 君刺史也知道和商人谈生意,肯定是要谈钱,即便是自己的亲侄女。 “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听管家说伯父在和丞相大人谈事情。嗯,不知沈相是哪位?” 君小乔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沈谨辰。明知故问。 “在下沈谨辰,袁夫人有礼!” 沈谨辰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于是勾唇一笑,对她示意道。 君小乔与他那笑容对视了一下,顿时被晃花了眼。 妈呀。嗯,这这男子长的真的像小说里般的那种翩翩公子,矜贵高雅,恃才傲物。而且那他那张脸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顶级流量明星。她不由得看得有些痴然。 这岑喜,脑壳莫不是有病,这么顶顶好的美男,她还说她不喜欢,眼睛长到脚趾板底下。 哎呀,要是没有闺蜜捷足先登,她保证使尽浑身解数,哪怕死皮赖脸都要赖上这个人。 “你来是做何?你一直盯着沈相看什么?小乔!别忘了,你已经嫁人了。” 君刺史看她一直盯着沈谨辰看,眼睛你还有什么旖旎之色,顿时一拍桌案提醒道。 “伯父,你忘了!袁家人都已经死绝了。我现在是个寡妇,寡妇是可以再嫁的。我觉得沈相这皮相着实让我喜欢。要不然我就嫁他好了。” 君小乔勾唇一笑,看了眼君刺史那嫌弃的眼神,她忍不住真的想开个玩笑。 “君小姐,谬赞了,不过本相已心有所属,你只怕没机会了,听闻袁夫人是开药铺的,咱们还是谈一谈与药相关的生意为好。” 沈谨辰眉梢扬了扬,勾唇笑了笑,忍不住在仔细打量了一下君小乔。他算知道,这是什么试探了?看来岑喜是跟她说了,他与她俩之间的事了,看来他的潜移默化还是影响了某人。 “一个不着调的女人。哪有我这么善解人意貌美如花。药材的事情咱可让下人去办。沈相啊!咱们要不要聊聊?我们能不能结秦晋之好的事情?” 君小乔一见到这个沈谨辰就眼睛放光,她是真的今天不想放过这人了。岑喜在天天在她面前说这人无耻,下流无耻,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无耻怎么下流? “本相想与之结秦晋之好的人是岑喜,袁夫人应该是从她那里了解到了我的脾性,本相只喜欢与她缱绻旖旎,你是她的好朋友,如果你真想嫁人的话呢?我这有很多世家公子,可与之相配。到时候本相可以与你牵线搭个桥,你还是祝福我和岑喜白头偕老的好。” 沈谨辰就知道,岑喜结交的那些个狐朋狗友都是这么离经叛道的,一个朱焰娘就够奇葩的了,现在再来一个君小乔,她也是可以。 “小乔,你这个性子,麻烦你说正事,不要扯到十万八千里,现在城里的情况很严重,你身为君家的子女,自当尽一份力。与沈相的玩笑还是搁置到一边为好。” 君刺史是听了这么半天,自然也听懂了这两人之间的什么意思?所以他十分不满意,君小乔左顾而言他。现在的上阳城,哪里是能开玩笑的时候? “切!说正事就做正事!沈相我们以后在风花雪月,把酒言欢。岑喜那丫的脾气不好,又不喜欢男人,你在她身上是讨不到好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 孙小乔忍不住切了一声,在沈谨辰面前上了眼药,转头就君刺史说道: “伯父,我在城外两个庄子里囤了一些药材,你给我个出城的牌子。再派些你们的人去把他运进城里,价钱嘛,打个折八折好了。” “行啊,只要你把药运来。赶紧去!城内的百姓还是等着药救命呢。” 君刺史赶紧掏出一个牌子,扔给君小乔。 “不够,我有两个庄子,你得再给我一个牌子在派点人还跟着我去。” 君小乔接过牌子,一看只有一个,于是又赶紧说道。 “行!管家你从刺史府里带些人,跟着六小姐出去。” 君刺史再扔给君小乔一个牌子后,又对管家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 管家领了令,随后就出去叫人去了。 “诶!岑喜说也要跟我一起去,沈相要不要也一起?” 君小乔摆弄摆弄手里那两个牌子,突然凑近沈谨辰说道。 沈谨辰刚感觉气息靠近,条件反射就衣袖一扬,君小乔就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出了屋外,还好君小乔有功夫,才没摔个大马趴。 堪堪站稳的君小乔顿时凶光大露,把腿进去就大骂:“狗男人,难怪不招人喜欢,老娘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哼!” “袁夫人还是自重的好,本相向来不喜人靠近,特别是女人!” 沈谨辰坐在屋内,神情冷了冷,警告道。 第149章 论情爱佳话 “切!难怪岑喜骂你是一条狗,果然是个狗男人,空长了这一副皮相了。” 君小乔被骂得直接张大嘴巴,想了好几句话想嗤回去都觉不妥,最后切了一句,把岑喜常骂的话,送给沈谨辰。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货,没想到这他这么大的反应。 “本相与阿喜之间的事,袁夫人还是不要开那些莫须有的玩笑。要不是念在你是岑喜的朋友的份上,袁夫人这番动作,方才那一掌你只怕没命了。” 沈谨辰冷眼摆了摆自己的衣服,冷然说道。 “这么说,我还是托了那死女人的福了,那女人啊,冷心冷情,沈相的口味倒是奇特。” 君小乔忽的一笑,想起岑喜以前那十几年对男人的态度,她就忍不住给他点一根蜡。 “哎呀,小乔,都什么时候了,别闹了,赶紧派人去城外取药,你再迟一步城里要死很多人了。沈相,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啊!” 君刺史看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焦急的嘴都要起泡了,他是上阳城一方父母官,掌管着军政大权,得百姓供养,却也是百姓的仰仗。这两日听着,这人死了,那人死了消息,心里那是揪心地疼,现在他想的是能救一人是一人啊,可别再拖啦。所以对于这二人的吵架,真是无语至极。 “听闻齐腰山下有一群人隐秘的人出动,本相亲自去探查一番。” 沈谨辰不耐的瞟了一眼君小乔,扔下这句话,带着上瑟和峰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君刺史的书房,往府外走去。 “ 冰山美男果然脾气不小。也不知岑喜以后如何消受得起。” 君小乔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嘟嚷了一句,随后拿着两个牌子也往府外走。 既然他们这么痛快的走了,君刺史长舒一口气,一头扎根在书房进去忙碌他的公务。 袁府,君小乔一回去就把一个牌子,塞给岑喜道: “嗯,我去君家遇到你那个拼头了,正在和我那个伯父商议正事。确实很难搞的一个人,我就稍稍戏弄了一下他,结果人家言之凿凿要娶你,其他女子不屑一顾。你是满意呢,还是满意呢?”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满不满意这个无从评价,那个啥,你的药材有没有和他们谈价格?” 岑喜的关注点永远不在沈谨辰身上,她现在只想知道,他们的药材能卖多少钱。 “果然是个冷静凉薄的女人,于狂瞎了狗眼也就算了,没想到来这世上走一遭,也还有人瞎了狗眼。哎呦!真替那些喜欢你的人,不值哦。” 君小乔嘴角一翘,忍不住满脸讥诮。 “唉,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男女之事是那么的肤浅,咱们也好歹学过历史。多少佳话背后又有多少阴私,三国时期,那个蜀主刘备人家都夸他仁义道德,可我只记住了他一句经典名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在男人眼里,女人真的就如衣服一样,老子今天不想穿,换了就一件就行,所以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娘不相信爱情,只相信自己。” 岑喜叹了一口气,白了君小乔一眼,然后长篇大论的反驳。 “你也不能这么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你听说过,多好的佳话呀,千古绝唱《凤求凰》多少人喜欢呢。” 君小乔是最看不惯她这种爱情观的,凡事都看的那么糟糕,把自己封闭的严严实实,不让人踏足半步也是…,也是什么,君小乔还一时之间想不到形容词,反正不好,就是了。今日她既然要跟她论典故,那她也就跟她论论好了。 “那你怕是忘了卓文君等那首《白头吟》!一个乡野书生,傍上了当地富豪,晚年还要纳妾,吃软饭都吃的那么嚣张跋扈,也是可以。就这样的爱情,你还羡慕。那你还是自个儿羡慕,不要在我面前说。” 对于感情,岑喜受父母影响极深,只怕她只有喝一碗孟婆汤,才能忘掉这一切,所以她这一生注定绝情弃爱。 可别对她谈古今经典爱情,一段佳话她都能剖析出独到的见解。于狂是最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的表白来的那样迟。 “你…,老子竟无言以对。行,不说你和沈谨辰的事了,快点走,我带上一群人,你带上一群人,咱们悄悄出城,把药材运进城来。你可不知道我大伯有多焦急。” 君小乔被她那话一堵,顿时还找不出什么反驳之词,于是只好转移话题。 “价钱谈好了吗?你们家大伯给你多少钱?” 岑喜拿着牌子就跟着金小乔一起往府外走。 “现在上阳城到处都要用钱,我店在黎明百姓的份上给他打了个八折。” 君小乔扬着手中的木牌,一路往外走。 “什么?你怎么不卖高价呀?” 岑喜一脸的难以置信。 “呵,还真掉钱眼里去了,他现在到处都要花钱,我作为晚辈孝敬点怎么了?” 君小乔转头赏一个白眼反问道。 “唉,他没钱,人家有钱呀。那个那个沈狗,他可有温家那么大一个靠山?此时不敲诈一点,以后想从他手上再捞点钱出来,可不容易,他那个人特别会算计。” 岑喜一想起,上次被他算计得连家都不能回,还送上门让他调戏,真恨不得梗出出一口老血。 想着这次怎么也能敲他一笔,没想到她这姐妹儿一点都不会谈生意,早知如此,她该去君刺史府邸拿牌子了,上次算计之仇肯定能被她十倍咬回来。 “哦,搞了半天,你是想报复啊?不早说!说实话,你那个姘头我也看不惯,能敲他一笔也是不错,可惜错过时机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马棚,岑喜和君小乔都牵出一匹马,然后利落的骑上去。然后君小乔从君刺史府邸的人和她自己服的人分成了两队。 “我那庄子,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我去城东,你去城西。咱们天黑到君刺时府邸汇合,如何?” 君小乔扬起马鞭,眉梢一挑道。 “行,那我们晚上见!说不定时机正好,晚上价格另议。肖启良他们那伙人,现在肯定密切关注城内的动向,小心!” 岑喜爽朗的笑了笑,提醒了一句就扬长而去。 第150章 半夜被围 经过岑喜的提醒,君小乔一路都很小心。可是她一整天都没遇到什么贼人,从城东到君刺史府邸一路顺利。 岑喜也一样,一路上她高度警惕,结果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这也太诡异了些。 直到见到了君刺史,她们俩才明白了一切,原来是那只沈狗拿她们钓鱼,他们在前面明晃晃的走。后面那些报信的,劫杀的,全被沈谨辰这只黄雀,全给灭了,还传了点假消息出。 听到此,岑喜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玩弄权术的,什么都能多想一步,她只想有人要灭他来就是,人家是要把这城里所有的鱼全部要钓起来。 他要是没对自己有那种心思,或许自己还可以坦坦荡荡和他做个朋友。 可是现在还是算了? 城里补充了一些药物之后,城里的瘟疫缓解了不少。 沈谨辰也确实有能耐的,他的几个药方都很见效,刚开始只是药量不够,所以见效不大。现在药量充足,城里各处的百姓都缓了过来。 君刺史听着各处汇报的消息,总算舒了一口气。 不过沈谨辰这两日,不知是另有筹谋,还是怎么回事?从那次和君小乔吵完架之后,就再没回过君刺史府府邸。 夜半当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时,东城门守卫来报,城外有一支黑压压的大军,直逼东城门,现在正在攻城。 东城门首位刚禀完,谁知南城门守卫也传来同样的消息。 君刺史火急火燎穿好衣服。准备应对之时,西城门也传来同样消息,一刻钟后,北城门也传来了消息。 据守卫估计,每个城门大概有三千人的军队。 这么紧急的军报,君刺史眉色紧拢,连夜召集相关将领到府邸议事。 “有谁知道沈相去了哪里?” 把人把人召集全之后,君刺史问了这么一句。 “两天前末将看他又回了青山书院。刺史大人可去青山书院寻寻。” 君刺史话问完,一个将军回道。 “刘达,你去青山书院一趟,务必找到沈相,他肯定有计较。现在我们手头只有五千兵马,徐艺这五千兵马,你来统帅四门你看哪一门是人家真正要打的主力?司马静,你偷偷潜入城外,拿着我的令牌去岭山大营调兵。” “虽情况紧急,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应战之力,各位请严阵以待。” 君刺史看了下手的几位将领,有条不紊地命令道。 “得令!” 刘达和司马静得令之后应声而出,留下徐艺一人在书房。 “刺史大人以为哪个城门是敌方的主战场?” 见其他人都走了,徐艺问道。 “本刺史南城门最好攻破,徐将军以为如何?” 君刺史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然后又问道。 “属下也只认为是这样。这群贼子瘟疫投毒还不算,还真要全部灭了我们才甘心,末将定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徐毅也是刚瘟疫好转的那批人,听闻被围城心里更是愤怒。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在我们温玉刚好转的时候来工攻,本刺史命令你在援军来之前一定要撑住。” 君刺史神情严肃,然后正色命令道。 “得令!本将军定幸不辱命。” 徐艺一向是自视甚高,所以这回也极为自信。 “那去!” 君刺史摆了摆手,便让徐艺出去了。 一个人在书房,君刺史眉色还是紧紧拧着,怎么也不能舒展。上阳城百年内无战事,这些军士虽然长期在操练,但没有经过实战。只怕这次上阳城真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刚才那番镇定,只不过是要安抚人心而已。希望刘达能尽快把沈相请过来。 前日,岑喜和君小乔装了几车药到是师傅之后,岑喜便回了军小乔的府邸住了下来, 原本想敲一杠沈谨辰的竹杠的,结果那个狗男人从那天和君小乔吵架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唉!真让她无用武之地。 正郁闷着呢,结果今晚也连觉都不让她睡好,夜半到处轰轰闹闹的,像有大事要发生。 岑喜赶紧披衣起床,找到青衣就问: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发生兵变了,我们去君小姐那边去看看。” 青衣也是一脸茫然,她赶紧穿好衣服,帮岑喜打点梳妆。 “唉唉,也不用说了,我们先直接到君小乔的院里去看看。他这是他是一府主人得到的消息,肯定比我们多。” 岑喜看她麻利的穿好自己,又想替自己梳妆,她赶紧阻止道。 她麻利的给自己绑了个辫子,拉着青衣就往君小乔的院子而去。 他们刚到君小乔,也穿好了衣服,正好出门找人。 “出了何事?” 刚出门就遇到岑喜和他的奴婢青衣,君小乔就一脸茫然的问。 “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还以为你这个当主人的比我们知道的消息多呢?” 岑喜一脸失望的发问。 “老子只是一介商贾,又不是官家小姐,就算是官家小姐,这也不是我能知道的!” 见岑喜这么不耐烦,就想要反驳道。 “行,走!那我们就一起出去看看。” 见她生气了,岑喜走近她挽住她的手,又好言好语的说道。 “对嘛!要好好说话,别一天一天的自视甚高。” 君小乔白她一眼,忽又笑道。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走,赶紧出去!我感觉有大事发生。” 岑喜软言细语哄着君小乔赶紧出去,她心中大概猜到了是谁制造了这么多事端了。 宴太祖这是杀不了她,打算灭了上阳城,实行他下一步计划了。 “走!出去抓个人问问。” 听岑喜这么说,君小乔眉色也凝重了些。 两人带着奴婢很快走到门口,拦住一个兵士就问: “发生了何事?” “上阳城四面被围,我们要去御敌,娘子们还是赶紧回屋躲着。” 那兵士说完这句话后 就急步大部队去了城门。 “刚有瘟疫,又要攻城,这是急切还是不急切?” 岑喜眉色拧成一团,似有讥诮,又有疑惑。 “哼!这群贼子,弄个瘟疫还不消停,居然抢上阳城,妈的,用心险恶。” 第151章 别人的请君入瓮 “岂止是用心险恶,人家那是贪婪,贪恋权势不可自拔。” 岑喜见君小乔那么气愤,于是也补上一句,那个宴太祖百年前利欲熏心,谋别人的江山还说得过去,现在利欲熏心现在谋自家的江山,杀自己的小辈,也是古今中外头一份了。 “说得也是!我们也去城楼看看。” 君小乔,一副战场喋血的将军模样,甚是好笑。 “你府里有琴吗?” 岑喜想起那宴太祖,顿时变得些严肃起来。 “有!你要干嘛?” 君小乔明显感觉这人气息有些不对了。 “杀一个人,一个搅动风云的人。” 搞这么大的阵仗,岑喜笃定那个宴太祖一定阵前掠阵,今日是她杀对方的最好时机。 “你还能用琴杀人?” 君小乔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自然,加上我的内功,他们即便是对承诺的人下了瘟疫的毒种,我也能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待会儿你看着。” 以前他不敢有这盲目的自信,但经过隐门走一遭,她的魔音破空,你是绝世大杀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从来没有败绩。 “好,那我今晚就看你的好戏了。” 见她这么自信,君小乔随口吩咐了一句,就让人进屋拿琴去了。 四门城门,果然是南城门的攻势最猛,岑喜和君小乔一上城楼,就看徐艺将军沉着脸,摇着战旗指挥下面的人进行防御。 肥胖的身躯,来回抖动,额头冒汗,有一种撑不下去的感觉。 岑喜没有多问,只是把瑶琴在城楼上一架,手指就不住地拨弄琴弦。 片刻功夫她身后就立起了白色屏障,那种鬼哭狼嚎的对面那些攻城兵将。顷刻间。对面那些兵士就感觉耳膜阵阵撕痛,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了一般,举剑的手颓然落下。 徐艺看形势大好,顿时大喜,他瞟了一眼岑喜,立即朗声道: “兄弟们敌方受制,这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杀!” 刚吼完这句话就亲自带上大刀,让人开了城门,夺门而出。 君小乔看岑喜瞬间就扭转了形势,转身就抱住岑喜大笑道: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一个大杀器,这神曲叫什么名字?你以后可能教教我,改天我也试试。” “起开啦!我们去下个城门,我找的人不在这。作曲叫魔音破空,于狂也就是你的堂哥君剑愁起的名字。” 岑喜一把拉开她的手,故作镇定的道。其实听君小乔一句夸她心里美翻了。这货常常戏弄她,难得有这么一句夸赞。 “那君剑愁,他也会了?” 金君小乔兴奋的问。 “嗯,当初我一听到有人说这曲像隐门的魔音破空,我就怀疑于狂可能是穿越了。后来证实果然如此。” 岑喜收敛自己心中得意的情绪,缓缓解释道。 “我记得在大学时,你俩外出游玩,好像在某处惹了一桩事。是不是当初你们弹这曲的原因?” 君小乔想起于狂和岑喜,以前要好的,不要不要的样子。脑子里突然蹦出来那件事来。 “嗯,你可别提那事了,我那是于狂糊弄了。李女士可教训了我好一阵。扣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 岑喜一想起她过去的辛酸史,就忍不住摸两把干泪来。 “好像是,你们家李女士也是可凶了得很,走我们去下一个城门,这回我要仔细瞧清楚了,她有多厉害。” 君小乔赞同的点点头,又兴冲冲的拉着岑喜往城楼下走。 “成!到时候你学我也可以教你,但是你一向好像不太喜欢这种古代的玩意,也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学得会了。” 岑喜看他一眼,然后说道。 “要学,这么大个大杀器,本夫人要是学会了,以后那些平常肖骁,如何能近我的?放心,本姑娘聪明着呢。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倒我?” 君小乔从来也是自信张扬的,所以她说这话没毛病。 两人说话间已然策马又来了西城门。 因为城内兵士较少,在西城名的守军也打得相当艰难。岑喜和君小乔去的时候,城外的乱军,已然是要攻破成人的趋势了。 岑喜见了,脸色一沉,顾不得上城门,直接抱着古琴,就来回拨弄。 事态紧急,她也顾不得是己方还是他方,所以,保护屏障并没有设置。一番动作下来,把这么一群人都整成了一摊烂泥。 做完这一切之后,岑喜觉得她怕是不能再去其他两个城门了。 “小乔,你让青衣和你的丫鬟玉瑶赶紧去东城门和你去北城门去看看,我在这等一刻钟,如果对方没有援军的话,我也去东城门和北城门。” 岑喜看了看眼下这情形,只好这么吩咐道。 “行,你也小心!如无事,先去我的北城门。” 君小乔也吃眼下这西城门没人守着,对方大军只怕会长驱直入。于是点点头后就策马调转马头,就往北城门而去。 “再会!” 岑喜朝她摆摆手,就走上了城楼。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西城门就是燕太祖专门给她设置的陷阱。 原本她打算在城楼上待够一盏茶的时间,就去北城门。可是宴太祖等的就是她落单。然后倾尽全力收拾他。 所以她刚想走,城门外就来了一大堆人马,岑喜看的很清楚,当先那位白衣男子正是在青山书院和她称兄道弟的肖启良。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位气质比他更上乘的玄衣男子。 因为距离的远,岑喜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他全身那种凛凛而张扬的帝王霸气。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岑喜心想,这个人一定是宴太祖无疑了。 百里之外她都能感觉对方那双一双幽沉而犀利的眸子,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岑喜心想,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是他们今天哪个人死了?想想都觉得亏,死前连人家的长成什么样都没见着,真是不甘心耶。 可是不管怎样,这人她今天都是要杀的,所以岑喜把瑶琴放在自己身侧,用内力传音到百里之外,以确定来人身份。 “敢问对面的这位公子是不是叫宴盛萧?” 第152章 以身挡箭 “主子对面那女人,她问你,咱们要不要回答?” 肖启良在玄衣男子身边,冷漠地看着对面城楼上的女人问。 “他要问,我就回答?抬把我的弓拿来,速战速决。” 宴盛萧眸色一深,似冷似嘲说道。 岑喜见对方久不回答,瞬间也明白了其用意,看来今日不是你死,真的就是我亡了。她便也没再说话,用了十成内力,直接拨弄琴弦。 “主子,他又弹这个曲子。我们的人只怕是又得受制。” 琴音一响肖启良就感觉气息有些不稳。 “雕虫小技!今日等的就是她狂妄自大。” 宴盛萧冷声说了一句后,接过侍从递来的弓和箭。手指弹动弓弦,忽的搭上三支箭与奋力拉动弓弦,也是用了十层内力,朝对面女子射去。 破空中三支箭矢在岑喜强大的内力攻势下,挡了回去,之后又破出了三支箭矢。 岑喜奋力拨动琴弦后,那破空而出的箭矢又被挡了回去。 虽然接的很顺利,但岑喜明显感觉,对方的威压强胜于她。 于是她赶紧蹲到墙根处,席地而坐,拨弄琴弦。 但因方才事态紧急,他干到了敌军,也干到了友军,现在城内已然无人守城,而自己通过内力加持的琴音,最多能坚持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之后,恐怕敌军长驱直入,她也就成俘虏了。 思虑再三之后,她打算奋力一搏,今日。即便自己要死,她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战乱中牺牲,两个人都死了,她也算是尽职尽责了,老天爷下回应该能让他投个好胎了?不会整这么多,弯弯绕绕了。 打定主意之后,岑喜就怒而摔琴,拔出自己的破影剑,灌注十层内力直射对方面门。她心想,虽然在百里之外,但她以自己的这身功力,家族怎么也能刺到对方。 哪知对方反应极快,她的破影剑在离对方十丈之外,就被对方隆起一阵白色的光雾击得粉碎。 随后人家又三箭齐发,破空而来,岑喜奋力抵挡着这对方这手九珠连环,但终究因对方内功深厚,箭矢夹杂着破空之势,她躲过了前六支,但最后那三支她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眼看着那三支箭矢朝她左肋腹部、右手臂和头顶飞来,岑喜往左边一倒,希望能侥幸逃过一劫。 哦,对方这箭矢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躲藏一般,堪堪拐个弯,直接往她身体里钻。 或许她真的命不该绝,消失两日多的沈谨辰不知从哪冒出来,直接把抄起她的身子,就把她甩到一边。 然后她就听到,箭矢洞穿人肉的声音。沈谨辰身上身中三箭,在她面前轰然倒地。 “不!为什么?” 岑喜眼睛瞬间通红,不顾一切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捞那个要落地的人。 城外的宴盛萧,听到对面那女人的一声大吼,便知他们已无还手之力。 于是对身边的肖启良吩咐道: “对面两人已无一战之力。启良你去把那两个人头颅给我割下来,既然瘟疫死不了人,今日也一样,本座的大业就算是天意要阻止又如何?我从来不信天命,只信人定胜天。” “是!主公大业必成。” 刚才对面那女人的那声嘶吼,他也听到了,故他的回答也十分高亢欣喜。 可是有些时候,事态的变化就是那么波云诡绝,此消彼长用在谁身上都不违和。 肖启良话刚落,他们身后杀声震天,显然城里那些人的援兵到了。 与此同时,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一名长身玉立的青衣男子,操着一把长弓,弯弓搭箭也是三箭齐发,他们这边而来,说完之后,他又动作迅速连射了三箭。 “主公当心!” 肖启良情急之下,刚吼完这句话。他就见他家主公左肋腹部和右臂上连中三箭,与此同时,对面的箭矢还向这里射来。 他情急之下,只能学对面那白衣男子以身挡箭,背上中了三箭之后,他才堪堪回神。 “撤兵,这是我那师弟的弟子回来了,我们没有胜算了。” 宴盛萧吐出一口血,冷然吩咐道。 “撤兵!” 宴盛萧身边的侍从看他家主子和军师都受了伤,只能愤然吼出这句话,然后奋力的挥舞着撤兵的旗帜。 城楼上岑喜搂着沈谨辰看他一口一口的吐血,慌张的四处找了一圈人,也没发现平时跟着他的峰琴和上瑟。 慌乱之下,她打算抱起沈谨辰就君刺史府邸去,不想一刚起身就遇见了一身青衣的君剑愁。 “君剑愁?你…你回来了?快!赶紧给他看看,他快不行了。” 岑喜晃了一下神,然后脑子里突然蹦出君剑愁会医术,于是把沈谨辰轻轻放到城墙上轻轻地靠着,拉着他就央告道。 君剑愁解决了外面那群贼人后。眼神也瞟见了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在外游历半年,他怎么也没想到与她再次相见,会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开启。 而且她抱的那个人,却是她心心念念想除去的人,他本满心欢喜,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却央求他救他的情敌。 “你怎么不说话?快呀,他快死了,他是为我受的伤,君剑愁你不能见死不救。” 见对方一直呆立的站着,看着她一动不动,岑喜急了,直接晃着他的胳膊就质问道。 君剑愁看她一眼,紧抿了一下唇,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走到沈谨辰面前,封住他,周身要穴。一推一拉,干净利落地拔出了沈谨辰身上三支箭矢。 然后从自己袖中掏出一瓶伤药出来,对准他的伤口撒药。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拿出绷带给他简单包扎伤口。 “他有没有事?” 岑喜看他一直动作,并不说话,实在忍不住便出言问道。 “没事,死不了!有我!” 君剑愁听见她的声音后手一顿,然后才缓缓回答道。 “我…” 陈曦又想说话,这时沈谨辰的那两个护卫终于追到了这城楼之上。 上瑟看见他家公子满身血污,顿时不顾一切朝岑喜愤怒的大吼: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逞强,我们家公子怎会费劲心思上这里来救你,以前有人说你是公子的贵人,我看是煞星还差不多。” 第153章 事后 看着沈谨辰生死不明,岑喜本来就很慌很气愤。没想到她一直不理睬的一条狗还要在他面前嚷嚷,她向来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 即便现在精疲力竭。但是对付一个上瑟,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她伸手一招,就瞬间扣住了上瑟。的脖子冷厉说道: “老娘让他救了吗?是你家主子非要舍身相救。老子看不惯你很久了,别以为你平常在外面瞎逼逼的话,老子没听见,以前只是不屑和你这种小喽啰动手,今日你要自己找死,我不拦着。” 岑喜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毫不犹豫抬手就把上瑟扔到了城下。 峰琴见此情况,赶紧飞身而下,去接住上瑟,嘴里还嚷嚷着:主母请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看见公子受了伤,太愤怒了而已。 “几月不见,你和他的关系倒是进展神速啊!他的伤还要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你跟我一起回君刺史府邸!” 沈谨辰这护卫闹这么一出,君剑愁也算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刚开始的那股醋意总算消散了些,此刻终于说了一句正常的话。 “好,他真不会死吗?” “嗯!我抱着他,你跟我走。” 君剑愁点点头,抱起昏迷不醒的沈谨辰,抬步下城楼。 “好。” 岑喜应声后,便疾步跟着君剑愁往君刺史府邸走。 这一夜,原本上阳城四门被围困。但因沈相早做准备,出城调了兵,对叛军进行了反围,加之岑喜和君小乔横插一杠。一场声势浩大的围城之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尾。 城里的百姓和兵士个个都傻了眼,他们原本以为瘟疫会夺去他们的性命,结果这瘟疫很快被沈相和君刺史以雷霆手段消灭了。 瘟疫结束后,他们本以为他们又会死在乱军之中,没想到战争黎明破晓就结束了,而且敌军无功而返。 如此好的消息,瞬间扫平了城围百姓的隐忧,第二日,有些百姓都自告奋勇的帮兵士们清理战场了。 而真正阻挡敌军主力的那三个人,现在都不好过。 沈谨辰现在还陷入昏迷之中,即使君剑愁给他疗了内,他还是高烧不退。 而岑喜的内心则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犹记得昨晚,箭矢没入沈谨辰身体时的那种惶恐,那是一种极致的害怕失去的感觉。那是一种害怕失去心爱之人的感觉。 以前她从不认为他的心里有这个人。 而这次… 他的舍身相救,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她只怕再也说不出口,她和这个人没有半分关系了,而偏偏君剑愁回来了。 话说君剑愁,他回了君家之后,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就得顶着岑喜那灼热的目光救沈谨辰。往事已矣,即便他的情意仍在,但怕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即便不甘,满口质问之言,想脱口而出,现在也不能当着沈谨辰的面问了。 昨晚君小乔,到了北城门之后,敌军攻势猛烈,眼看城门快守不住了,他刚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城外的乱军反而被围,,两个时辰的功夫,城内的军士和城外的军士,里应外合把对方包了个饺子。 她大喜过望,正想去找岑喜说说这事的时候,便听岑喜遇到了大敌,沈谨辰为了保护她受了重伤,现在已经被军剑愁抱回了军刺是府邸。 她只好收敛神色,急急慌慌的往君刺史府邸跑。一进门就碰见君剑愁和一个小童对面而坐。 “你好没出息,情敌也救,活该娘亲跟别人跑了。” 君小乔那个六岁多个小童,托着腮一脸鄙夷的看着君剑愁。 “他不是你娘亲,还有,别这么跟你师父说话,老子情敌想救就救,跟你这小屁孩有什么关系?” 君剑愁看着他,言辞犀利,丝毫不相让。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本小爷就不相信,你现在看着我娘亲和那个人相处就不碍眼。” 听着君剑愁那话,那个小童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奚落之词毫无压力的蹦出。 “碍眼又怎样,不碍眼又怎样?小屁孩儿,管好你自己,其他的少操点心。” 君剑愁起身瞪了那小孩一眼,就打算着走。 “堂哥,你回来啦?” 君小乔一看他愤然想走,便疾步拦在笑着打招呼道。 她可听说了这个君剑愁是于狂穿越过来的,上辈子是亲戚关系,这辈子又是亲戚关系,不打个招呼也对不起这鬼见愁的缘分啊。 所以非得聊两句不可,况且上辈子他就知道于狂喜欢岑喜,而现在沈谨辰又因为陈喜的关系受了伤。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嗯!着实让她八卦之心不死。所以他此刻很想知道这个暗恋了很久,且追了两辈子,还把煮熟的鸭子弄飞了的人,内心是什么想法? “嗯!” 君剑愁看他一眼,不知是哪家小姐,反正他也不认识,就点个头,打个招呼好了。 “你不认识我?” 君小乔看他这么冷淡,连个眼神都不愿多给她。于是那嘴巴张得都能吞下一个鹅蛋了。 “你谁呀?我师父为什么要认识你?果然是个女娘,都喜欢跟我师傅搭讪,果然,这世上尽是不知廉耻的女子。” 君剑愁还没说话,他旁边那个小童却一脸愤愤的开口了。 “你你你…,你这小屁孩,怎么这么没教养?什么不知廉耻的女子,老子是他堂妹,堂妹好!” 那小童话落,君小乔险些没气背过去,她只是想跟于狂好好聊聊,顺便戏弄一下这个郁郁不得志的人。没想到,这小童把他想成了一个肤浅女子了 。 “堂妹?君家女子众多。我也甚少在君家住,所以并不认识你,请问你是哪房的妹妹?” 君剑愁一听他说是堂妹,心里的芥蒂小了些。 “于谨家女儿于微微,这回你该知道了?我可知道你和岑喜所有的事啊!” 君小乔一屁股坐在君小乔旁边说道。 “于谨家的女儿于微微?” 君剑愁听她说这样的话,顿时有一种特熟悉的感觉。是上辈子很现代的感觉。 于是他的话脱口而出: “你也是穿越者?” 第154章 照顾他 “是滴!你还见过谁是穿越者?” 君小乔懒洋洋的坐在石凳旁说道。 “还有谁?岑喜呗!” 君剑愁冷淡的瞟她一眼说道。 “知道我是于微微,你就一点都不热情?好歹上辈子我是你堂妹,这辈子还是你堂妹啊,多么奇葩的缘分啊。你都不觉得惊奇?” 见他态度这么冷淡,君小乔撇嘴抱怨道。 “有什么好惊奇的,现在城里没事了,你还是自去!刺史府也没人能招待你。” 君剑愁看他一眼,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你这是见岑喜有了男朋友,迁怒我是?” 君小乔笑着打趣。 “对,我师傅就是迁怒于你了。你这女人没话找话,我师傅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他喜欢的是我娘亲,可娘亲喜欢的是别人,所以他就是个倒霉蛋。” 柳九意跟着君剑愁出门闯荡了半年,对岑喜的敌意倒是少了些,但言语是越来越刻薄了。 “柳九意,你皮痒了是?” 君剑愁抬眼一瞪,柳九意顿时成了缩嘴葫芦,闭口不言了。 “切!在这儿跟小孩较什么劲。有本事你就进屋去把人抢回来哦!” 君小乔好笑的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君剑愁,又补刀道。她就想看个好戏呢,结果人家不唱,真是没有什么好演员精神。 “君小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这府邸是以后是我君剑愁继承,同样,整个上阳城以后也是我继承。你如果还想在上阳城做好你袁家的生意,我奉劝你,还是别惹我的好。” 君剑愁看着君小乔嗤笑一声,然后又笑眯眯的威胁道。 “你这人,上辈子我们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辈子么也好歹有点亲缘关系。本夫人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你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君小乔觉得不管是现在的君剑愁,还是以前的于狂,似乎都没把她放在眼里。他眼里只有岑喜。 可惜他甘愿为那女人付出一切,而那女人就是一个缺心眼的。 “你奚落了我,还想本公子以礼相待,君小乔,你有脸吗?” 君剑愁眉梢轻挑嘲讽道。 “嘿嘿嘿!我也就只是开个玩笑,别!没必要这么认真嘛!” 看着君剑愁脸上那笑,君小乔瞬间想起上辈子于狂只要这么笑,铁定会有人倒霉,君小乔只好尬笑,缓解气氛。 “不想让我认真的话。你现在马上、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君剑愁嘴唇勾了勾,然后看着君小乔一脸正经的威胁道。 “好好好!大佬!您别生气,小的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君小乔知道君剑愁一旦真动了真格,她是真没好果子吃的,于是讪讪一笑,立即起身往岑喜住的那院子而去。 昨晚回来那之后,君刺史见沈谨辰受了重伤,迅速把沈谨辰请到了他之前住的客院。 且因岑喜太关注沈谨辰的伤势,君刺史是知道岑喜是这位沈相的心肝好,于是很上道的把岑喜的房间安排在了沈谨辰的旁边。 经过君剑愁一夜的治疗,沈谨辰现在伤势也算稳定了,只要今天能退烧,他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虽然这么说,但是岑喜还是挺担心他,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侍奉在这人榻前,而且期盼着他平安无事。 她原以为他只是那方面有些吸引他而已,她从来没有丢了自己的心,可当看到他,满身血污要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如刀绞一般,痛得十分惶恐。 她是害怕他死的,如同夺去自己生命一般,而且现在看着他憔悴的样子,自己又忍不住就在他屋里来回拧着巾帕对他进行物理退烧。 峰琴要进来伺候,都被她眼神一瞪,赶出赶了出去。 上瑟见她这么霸道,顶着重伤想和她来个大吵。结果被很识相的峰琴拉了出去。 “你小子是不是傻?还想再被扔下城楼一次?你要自己作死,那你自个儿去,这回本公子是不想再救你了。” 把那头犟驴拉出去之后,峰琴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上瑟一顿。 “这个妖女,把公子害成这么惨,老子骂他几句,怎么了?我看他就是欠骂。你说有事没事,她跑城楼上去干嘛。打仗需要她吗?公子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全被她搅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上瑟对这个公子舍身相救的女子真是厌弃的很,以前那是那个什么预言啊,啥的,他根本不信。看现在把公子害得有多惨。 “上瑟啊,上瑟,我看你真是不想在公子跟前再待了。你是脑子进屎了,还是有坑,直到现在都还明白,里面那个女人,在公子心中的分量。你要是再这样,我看不用那女人把你扔下城楼,公子醒了都会责罚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作为兄弟,最后提醒你一次,也是最后救你一次,好自为之!” 峰琴觉得这死脑筋,他是八头驴也拉不回来了,至于他以后怎么样?他也只能言尽于此。 哎呀,公子和主母正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他要是想飞黄腾达,还是躲得远远的好。青楼好久没逛了,里面的美娇娘,他可喜欢的紧,这几天还是去左拥右抱! “你去哪里?” 上瑟见峰琴把那个女的留在公子屋内,而他却要出去,顿时又质问。 “逛青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峰琴解释道。 “你!那么肮脏的地方,你也去?况且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上瑟一脸心慌,他是想进去伺候公子的,奈何里面女人一把就能捏死他,所以他不敢闯入,就指望峰琴了,结果这货忒不靠谱,公子都那样了,他要去烟花柳地。 “小子,青楼那地方不是肮脏的地方,那是一个快活的地方,所以你不要误解。公子自有主母照顾,我这是这是为公子好。想必公子醒来之后,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还是那句话,我劝你别掺和。” “走了。” 峰琴眉梢挑了挑,吹了一口口哨,然后轻功一闪,直接就出了君刺史府邸。 第155章 他醒了 “峰琴!” 上瑟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狠狠的跺了一脚,但他也无可奈何。里面的女人,他惹不起,逃跑的人他抓不回。他只能愤然席地而坐,等待沈谨辰醒来。 屋内,岑喜一遍一遍的在换沈谨辰额头上的巾帕,也一遍一遍的用手在探沈谨辰的额头。 君小乔来到院子在屋门外瞧见了这一幕之后,嘴角忍不住翘起。 几天前,某人还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爱情呢,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就被对方牢牢的给拴住了。 谁说这世间没有凤求凰?爱情总归是有的,同样,渣男也是有的。只能说不同的人境遇不一样,环境不一样,遇到的人不一样,而产生的结果不一样而已。 真心爱你的人,是甘愿为你付出生命的,是甘愿孑然一身,从上辈子追到这辈子的。 前者如沈谨辰,后者如于狂,岑喜啊,岑喜也不知你是幸与不幸了。 见着屋内这么和谐的场景,君小乔看了一会儿,没有去打扰,留下青衣和她打算送给岑喜的婢女春兰,就走了。 走之前她还想只怕以后她得吃尽狗粮了,就是不知道会齁不齁。 这一日,岑喜在屋里守了一日,沈谨辰昏迷了一日,也高烧了一日。 晚间君剑愁进屋探了一次脉,又开了一张方子,他原本有很多话想找岑喜谈一谈,但张了好几次嘴,都觉得不是时候。于是把方子递给青衣之后,他就离开了。 岑喜也知道她与君剑愁总归要说清楚,但沈谨辰直到现在都还高烧不退,她是如何也不放心离开一会儿的。 所以… 她终究还是留在了沈谨辰屋内。 其实君剑愁,方才想说什么她也知道,同时也知道之前君剑愁那句我回来陪你过年意义之重,但是今年怕是怎么也不行了? 因为明日就是除夕,她如何能撇下高烧不退的沈谨辰不管不顾。如果要负一个人,她只能负君剑愁了。 “青衣!把药端来。” 呆愣了半刻,岑喜发现沈谨辰高烧又严重了些,于是慌张的叫道。 “好,我进来。” 其实青衣早就把药熬好了,但是屋里一直没动静,所以她也就没敢进,现在听到小姐叫,她赶紧把药端进了屋。 上瑟原本想进去看看,可门口那个春兰死死的瞪着他,他知道进去之后可能会大打一架,只怕会影响公子养伤。所以犹豫再三,还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没有动。 屋内,岑喜一勺一勺把药灌进沈谨辰嘴里之后,便让青衣又退出了房间。 她这一日不知怎么的精神异常的好,原本前一夜就没有睡觉,就与人大战了一场,是很累的。但是,不看见沈锦城脱离危险,她的心总放不下,所以她的精神被迫受到了激发。 半夜,烧了一天多的沈谨辰终于退烧,这时岑喜才松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就躺在床沿边睡着了。 凌晨,昏迷一天一夜的沈谨辰,终于悠悠转醒,他看着熟睡的岑喜,眼睛里的光,温润又柔和。同时心里甜蜜蜜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意外受伤,却得到了,以前一直想得到的东西。 果然,他以前的坚持是没有错!他心里终究是有自己的。 看着她那张精致美艳的脸,沈谨辰看得有些恍然,不自然间他那一双白皙干净,温润修长抚上了女子的脸颊。 岑喜感受到温凉的触碰后,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身病态的沈谨辰正温柔的看着她。 “你醒了?” 岑喜展颜一笑,握着他的手就问。 “嗯!你…,你是不是一直守在我身边?” 沈谨辰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然后一脸希冀的问道。 “嗯,你…你是为我受的伤,我…,我又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我自然要照顾你。” 想起以前他们针锋相对的关系,不知怎的,岑喜脸有些红,然后说话也结结巴巴。 “嗯,我知道,一睁眼能看见你,我很欢喜。” 沈谨辰喉结滚动,语气中带着缠绵的情意,让岑喜不自然地缩回了自己的手,面红过耳。 “以前倒不知你是个害羞的,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点情话你就听不得了?” 见她害羞,沈谨辰忍不住又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忍笑道。 “你…,就知道你醒来之后没好话。既然你醒了,就让你的护卫来伺候。我没睡好觉,去隔壁休息休息去。” 见他又如此流氓,岑喜语塞片刻后又愤然反击。当即站起来就想走。 “卿卿,我还如此虚弱,你能忍心这么丢下我吗?我可是为你受的伤。” 见岑喜奋然想走,沈谨辰立马转变了语气拉住岑喜一脸受伤表情。活像岑喜要立马抛弃他似的。因为力道有点大,左肋下的伤口有隐隐血迹流出。 “你干什么呀?动作幅度这么大,你看都牵动了伤口了,我可照顾了你一天一晚,连觉都没睡好,你可别糟蹋我的劳动成果。” 岑喜见他伤口渗血,顿时心中又一慌,连忙扶他躺好,抱怨道。 “我不动,你也别走成吗?” 沈谨辰眼巴巴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哀求,哪里还有以前的霸道和朝堂上的肃穆以及平时算计人的阴险。 岑喜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 “我不走,那么我请问你我去哪睡觉?” “我重伤在身,你就躺在我身边!你放心,我都这副样子了,不会对你怎样的。” 沈谨辰一脸希冀的看着她,等待她答应,眼里的情谊着实令人难以忽视。 “我…,你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帮我挡箭?” 岑喜从未见过一个人的情谊,会有这么深,不计生死。 “因为我想你做我的夫人呀,没有了你,我到哪里去找夫人去?” 看着岑喜,那认真问的模样,沈谨辰心头一凛,认真回道。 “你会一辈子对我这样情义深重吗?” 岑喜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但我活了二十六年,你是我第一个想娶的女子,我想我会坚守一辈子!” 沈谨辰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所以他回答的也极为郑重。 第156章 如何应对两个男人的深情(一) “你的伤口血渗出得越来越多了,我还是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对沈谨辰目光灼灼的看着,岑喜忽的又败下阵来不想再说了,她现在心里很乱。千丝万缕,复杂的很,一点也想不出头绪。 君剑愁也回来了,话说她。坦然面对沈谨辰,但是君剑愁,她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能逃避就逃避,能躲避就躲避。最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那种。 可是她现在还住在他家呢,就算也逃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你不信我?难道直到现在你都还不信任我的情谊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爱你一辈子,但是我向你保证一定朝这个方向努力,如何?” 见她左过而言他,深圳城原本希冀的神色,又转为黯然,但他还是不想放弃。 “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相信,我会得到这么沉重的感情,你容我想想,你也知道,君剑愁也回来了,我纵然不爱他,但也不能在他面前做的太过分,我们终究有情义,且!我能重见于天日,他的功劳也是不小。” 见他还这么问,岑喜伸出去的手猛然一顿,她组织了一下措辞,解释道。 “看来还是我贪心了,你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么冒进了,我会尊重你,直到你想通为止。” 这样岑喜那般神色,沈谨辰心中安定的些,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他这身伤也不亏了。总比某个人强,他能在他面前坦诚相说不爱那个人,他已然知足。 至于能不能让她对自己入心?以后也只能徐徐图之了。谁叫她爱了一个生性凉薄的人呢? “你这伤渗出好多血了。其他的不说,我们先处理伤口!” 岑喜实在被他那眼里的浓重情义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她还是不适应这种肉麻,所以还是做完该做的事情,赶紧逃离!从未感受过爱情,所以心如小鹿乱撞。 以前她绝情薄幸,遇到追求她的,接近她的,都不过是被她外表的皮相所迷惑,总之一句话就只是,想睡她而已。 加之父亲对李女士的婚后的凉薄,带有继父和李女士的满心算计。她从未奢望过,自己的婚姻以后会有多幸福。 所以她觉得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有了钱之后,她可以潇洒过一生,不靠男人,如果自己想要孩子,她可以去国外找一家医院匹配优良的精子,然后生一个小孩,任她排解寂寞。 可是这人,用他的身体保护了她之后,她以前坚持的信念,仿佛轰然倒塌。原来她是会感动的,她是会对人动心的。 可是在此刻,也突然想明白了,于狂对她不计付出的情谊,她该如何还? 她要是再说不放手的话,他还能张口说,拒绝的话吗? “你又在想什么?又想离开我,是吗?” 见她说要帮他包扎伤口,但又神情恍惚,沈谨辰又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我…,我没有,只是有些事想不清楚,需要好好想想。” 岑喜觉得她现在真的是如大海漂浮的浮萍,找不到着落。以前为什么于狂不像沈谨辰这样明明白白表明心意,如何如何不将自己,封闭的心扉,强势打开。 如果当初他能决绝一点,到现在哪还有这些个事?或许连穿越都不会有了。 哪像现在两座大山压到她心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的让他好生为难。 “既然要包扎伤口,你这磨磨蹭蹭的干嘛?是不是想起了旁人了?你要是还念着旧人,本相不为难你,这伤口也不用包扎了,你就让我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看他说完一句话,又陷入恍惚。而且不是在想他们俩之间的事,沈谨辰贯会察言观色,便已猜到了几分,于是愤然推开她冷漠起唇。 “什么叫你要是还念着旧人,君剑愁如何是我的旧人了?你也不是我的新人。既然如此,你让我走,我走就是了,反正我也是没想让你救,是你非得要救的,两不相欠就两不相欠,告辞!” 岑喜本来心里就烦乱的要死,见她这么说,正好解决一方,她也不用对君剑愁有所亏欠了,直接做君夫人好了,想必君剑愁是十分乐意的。 如果让他做个选择,他还真不如选了君剑愁,至少他还能守住本心,人家以后不爱了,她还可以潇洒的抽身。而他!心已落下,自己以后只怕会钻牛角尖! 想通这些她干净利落的起身,抬腿就想走。 “你…,谁跟你说两不相欠了?我只是爱你,爱的不可自拔。越惶恐,越害怕失去。难道你不明白吗?” 见她还是如此冷情绝性,沈谨辰一把拉住她,一个大男人,一个诡谲朝堂的权臣,眼里居然泛着泪光。 岑喜被他一拉转过脸来,看他这副神色,心顿如万箭穿心一般,她何德何能,能承受得起这样深重的情谊? 两人一站一坐,呆立半晌,岑喜这种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又回到她面前,解开她身上的绷带,唤青衣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沉默的麻利的,给他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沈谨辰也没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对自己的身体,又摸又插又抚弄的。 观她极其郑重的神色,和认真的表情,他大约可以笃定一点,自己仿佛挤进了他心中一角,啊可能会再说放弃的话,但她心里的位置,他总归能站一点了。 或许他真的不能逼太紧,古人言收即是放放即是收,况且君剑愁与她确实有情义,他不能硬把人家,从她心里剔除,所以应该大度一些,别找有的没的话说,比较好。 “你离开我这儿,是不是想去找君剑愁?” 见他包巴扎完后她又想走,沈谨辰鬼使神差又拉住她问。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又想说什么?” 岑喜没好气的问道。 “我想说,你想去就去,终归他离开这么久,你们应该也有话说,你去把话说清楚也好。” 沈谨辰看了一眼门外,坦然说道。 “我与他确实有话说,你也不必介怀,我本就不爱他。我们俩的事,容我好好想想,徐徐图之如何?” 闹了这么大一早上,岑喜真的不想再和他闹了,所以她说的很直白。 第157章 如何应对两个男人的深情(二) “好!只是我总归是病人,你得去去来。” 沈谨辰眼巴巴地看着她道。 “行啊!” 岑喜看他那样子,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幼稚, 这种小孩子讨糖吃的模样,他居然做的毫无违和。 “你走近些。” “干嘛?” “你的鬓发乱了,我给你捋一捋,你这样出去,即便你没对我做什么,人家都会想入非非的。” 沈谨辰瞟了一眼门外,无辜的解释。 “没事,我等一下回我隔壁房间收拾一下就是了,不用你假好心。” 岑喜很不上道的回道。 “唉,你这女人,我是有个秘密,想跟你说,你凑近一点好不好?” 沈谨辰悠悠的骂了一句,然后再要求道。 “什么话不能这样说啊!屋里就我两个人,还非得附耳说?” 岑喜觉得他毛病多,脾气大,分分钟不想伺候了。 “我…,我有一处伤伤在隐秘处难以启齿,你过来帮我看看!” 见他左哄右骗她都不过来,沈谨辰最好拧紧眉头,故作某地方隐隐作痛的表情,手还不住往那个地方摸。 岑喜看他一脸痛苦,心头一慌,赶紧夺步到床前,朝他摸的地方看去,问: “怎么了?还有什么隐秘伤处?我们是没有发现。” 哪知沈谨辰一把搂住她,就在她耳边说道: “没有,只是我有些想了,好想和你…,我心悦于你。” 说完他不由分说板正岑喜的脸,舌尖一顶长驱直入,然后就是满室旖旎在两人之间散发。 岑喜直接被他吻的差点没缓过气来,她一把推开了这人,妈的,这个人果然不是个好鸟,都一身重伤,他还这样不消停。 真是要把她气死。 “你…你…你…” 岑喜你了半天,耳根子红透,都不知如何诉说这人的无耻,于是就愤然一甩袖往门外跑了。 哪知刚跨出门就一头撞倒在某人的胸膛上,岑喜刚想破口大骂,是哪个天杀的挡她的道,结果正好碰见,君剑愁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 她脑子嗡的一下,无颜面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踢破旁边的房门进了屋。 君剑愁看了一眼,她风风火火的步伐,再听屋内那男人低低的闷笑,抬步走进了沈谨辰的屋内,凉凉开口: “沈相何必如此,其实你不用证明,我也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你的。而我…,哼!终究什么都不是。” “总要让你见到我们是如何相处?她并不排斥与我亲近。你才能死心,不是?” 沈谨辰眉梢一挑,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把你的手给我,我探探脉,病好了就早点离开我们君府。我知道她心里没我,他这话他跟我说了很多次。但是沈相,你以为你就赢了吗?我告诉你,你只要以后对她稍微不好,她也会把你弃之如敝履,何苦来炫耀。” “但就算你们俩以后成了夫妻又如何?我总归会与你们相处在一起的,我们俩前世今生的缘分不是你一个外来人就能插手的。即便他不把我当做能够托以终身的丈夫。但我也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她会一直亲我如兄长。” “有这样一层身份,以后能膈应到你,我也不求其他了。” 君剑愁挑衅的看着他,方才那一幕确实能刺痛他的心神,确实也明白告诉他一件事,他心爱的女人,终究与他不会成为伴侣。但是在情敌面前怎么能认输炫耀挑衅谁不会呀,只要能噎死这个后来者,他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君公子能认清身份,自然是好,以后能称你一声兄长,沈某求之不得。” 一番试探,君剑愁能坦诚相告,沈谨辰也敬他是一名君子,只要不撬墙角,岑喜称他一声兄长又如,他们俩成了亲,他还可以一起叫。 “沈相这回重伤在身,需要养个十来半月,最好还是识相点好。要是我下个毒,整个什么的,就算你能和吾妹相好,怕也不长久!” 君剑愁把完脉看了他一眼,又凉凉的威胁道。他也不是吃素的,自己说放弃是一回事,别人讥讽又是一回事,不就是得了个女人的心吗?有必要这么炫耀吗? 说实话,要不是岑喜,他真的还想给这男人补上两刀。救他!他可真心慈,他也真可悲。 沈谨辰见他说完这些话,便沉默不言的去书案前开方子,心里的醋意被他那种冷漠的神情击的粉碎。 男子汉大丈夫,他又何必逞这口舌之争呢,于是他也闭口不言了。 “这方药方是七天的用量,沈相自己找人去药房拿药,君某告辞!” 君剑愁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张药方后,就抬步离开了。沈谨辰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嘴唇抿了抿没再说话。 只这一招,干脆利落的放手,他感觉自己就已经输了,输在格局。 他可他还是宁愿自己输,因为他爱上的女人,他只想和她白头偕老,不与任何人相让。 岑喜从沈谨辰屋子跑出来之后,回到自己屋,稳定了一下心神,悄悄贴着墙壁,听他们两说话,知道君剑愁打算放弃,她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是有必要亲自与君剑愁说清楚,于是君剑愁从沈谨辰屋里刚出来,她就也出门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你跟着我做何?不去和你的情人你侬我侬了?” 走到一处廊下,君剑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几日前传信,说要回来过年,今日正好是除夕,我想陪你过最后一个年!” 岑喜扭着帕子,不敢对上他的神色,语气越说越低。 “呵,过年!你何曾这么在乎过我的情谊?岑喜!你有没有心?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 君剑愁的转过脸,语气似讥似嘲,那极力掩饰的痛楚,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就失了身了,在你没回来之前,在沈谨辰没为我挡箭之前,我还可以确定,我还是没有失心的。可是!可是!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我和他有了这样的结果。我如何能知道为什么是他,而不是你?” 第158章 大闹一场后 岑喜扭捏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暗哑。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她也是不想的。如果她非要结婚,非要选一个人,她希望是君剑愁,可是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 “你…,那你又来找我,又是什么意思?见异思迁,两者都要?” 君剑愁心里拱着一股火,她撞上枪口,嘴里的话不经思考就蹦出来了。 “见异思迁,两者都要?君剑愁你也看得起你,老子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既然你这么想,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岑喜舌头舔了舔牙槽,顿时那点子愧疚之心,一下子被他那句见异思迁,两者都要,给气到了爪哇国。 “好啊,不相往来就不想往来,你马上、立马滚出这君府,老子一眼都不想见到你。” 君剑愁和岑喜斗起嘴来,从来都不甘示弱,本来就心里压着火,见他还是这样不顾个人感受,他的心里的火更是如火烧。 不见就不见,他君剑愁离了他还不能活了吗。 “好好好,你以为我还愿意呆在你这君府哦,滚就滚!既然你这样说了,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到此为止,以后再相逢就是陌路人。” 岑喜以前就是这么想的,他既然这么说,那就应了?之前也不是这么考虑的吗。这样也好!少了她的心理负担。 “相逢便是陌路人,你…,呵!” 君剑愁不知怎么了,突然伤心至极,轻笑了好几声,蹲下身眼角突然溢出几滴眼泪来。 “你…” 岑喜看他那样,心里五味杂陈,相顾无言片刻,岑喜蹲下身,掏出自己身上的帕子,朝君剑愁脸上呼去。 “事情已然是这样,或许我俩的缘分,真的很浅,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样哭,岂不是可笑?你刚才在沈谨辰那屋,不是说的大义凛然吗?既然说了放手,我们都各退一步,好不好?” “世间不只有爱情,是不是?” “我保证,以后待你如亲兄长,就让这事过去了,如何?” 岑喜擦干他的眼泪,语气温柔的说道。 “我要你今晚给我做一桌好菜,今日一天都陪着我。” 眼见岑喜把他的眼泪糊了自己满脸,君剑愁一把打开手的手,睁开眼睛,囧囧的看着她。 岑喜听着她这话,噗嗤一乐,笑得荡气回肠 “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 “咱俩相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看见你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行!你想怎样就怎样,今日本就是打算和你说清楚,顺便与你一起过年。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一个礼物,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送给那屋里那个病人了。” 岑喜笑够了,正色看他一眼,悠悠地说道。 “你敢!” “你不是说 ,让我立刻马上滚出府邸吗?我有何不敢?” 见他心情终于好些,岑喜又把他刚才说的话捡过来堵他。 “那都是气话气话,懂不懂?走,我们去我院子里的厨房。” 君剑愁腾地站起来,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白她一眼。 “我只是会做饭,做的不好吃啊!你不要对我期望太高。” 见这事能这么轻易的和解,岑喜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这次君剑愁应该想开了,不会再去钻牛角尖了。 “你只需要做就是,别说你不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李姨教过你做饭哦。” 君剑愁瞪他一眼,嘴角翘了翘说道。 “行,你这个吃的人都不怕,那我就献丑了。” 岑喜也翘了翘嘴角,跟上他。 两个时辰后,岑喜累瘫了才整出五六个菜,像样的菜摆在君剑愁面前。 “吃,大爷。” “看着挺好看的呀,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了。” 君剑愁唇角带笑,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副要品尝极品佳肴一般执筷。 “怎么样?好吃吗?” 岑喜见他这么郑重就笑着问他。 “好吃,你以后还会给我做吗?” 君剑愁嚼了几口,目光中露出希冀之色。 “你是我兄长,只要你想吃,有机会一定会给你做的。” 岑喜知道他问这话的其中深意,于是郑重的回答道。 “那我以后就是你兄长,你放心,我不会再为难你。” 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君剑愁倪了他一眼,把自己心中的那点子愤懑隐藏,时至今日,那么他就做好她的兄长好了。 “嗯,你们君家人过年都这么冷清呢?”岑喜应了一声,转移话题,她不能再煽情了,再煽情可能又要扯到没边没影了。 “君家的年宴在晚上,但上阳城刚经过一场瘟疫,又经过一场大战,今年只怕不会齐聚一堂。估计晚间父亲会请你和沈谨辰,一同赴宴。” 君剑愁也知道某些事情,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顺着岑喜的话接了过来。 “你的母亲呢?怎么感觉这君府人丁稀薄的样子,还有你父亲有没有小妾?” 岑喜没话找话的君剑愁拉扯着家常。 “我父亲他有一妻一妾,不过五年前都去世了。” 君剑愁想了想,似乎想到些什么,终究没有多说。 “瞧你这表情,肯定还有内幕,反正没事,八卦八卦!” 岑喜托着腮看他吃饭,眼里笑意加深,看君剑愁那模样,她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我父亲和母亲成婚六年后,我父亲外家有个表妹突然找上门来,老夫人怜她孤苦无依,就让她进了府,打算给她置办个嫁妆,再嫁人。” “不想某一天我父亲喝醉了酒,她偷偷爬了我父亲的床,米已成炊,最后无奈,父亲那个表妹就成了父亲的妾,我母亲虽然心里有气,但也知道这不是我父亲的错,就通情达理把这事揭过了。” ”父亲本就与母亲伉俪情深,故即便纳了那表妹,也没对她有多好,而那个表妹,也乖觉温顺地伺候着我的母亲,直到五年前,我回家之后,无意间我从母亲的药渣里发现了毒物,事情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后以她两人都去世结了尾。” 君剑愁见她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的样子,于是和盘托出了,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事也不是不可说。 第159章 被迫留下 “你的意思是你那个姨娘害了你母亲?是她给你母亲下了药,然后你父亲处置了她?” 岑喜继续托着腮问。 “嗯,我那姨娘原以为我母亲死了,他就能俘获父亲的心,没想到父亲查出来之后,直接让她自缢而死。所以我们现在的府邸很少,除了父亲和我还有一个妹妹外,奴仆也不多,所以你看着冷清的些。” “你说你,当初答应我,岂不是很好?你嫁过来就能当家做主,可惜…,算了,不提了。既然本公子说了要放手,以后就真放手,只不过你要自尊自爱,别被那沈狗给骗了,没有出嫁前,你和他最好保持距离。” 君剑愁囫囵吞了一个肉丸子,又有些不忿,但是他知道的这事不能再拿出来捣鼓了,所以及时收住嘴。 “知道了。没事,我先走了。一天一夜没睡觉,我要赶紧回去睡觉。” 岑喜不欲多说,起身打算走。 “你一大早好像没吃饭?现在不饿?照顾人也不能自己身体没代价去照顾,虽然他救了你,虽然…,先吃饭,吃完饭就在我这院子里的客房去睡一觉,你答应过我,今日都陪着我的。” 君剑愁嚼着这并不算美味的饭菜,定定的看着岑喜,叹了一口气,言辞不容拒绝的说道。 “他…,他还伤着呢,总归是为我受的伤,我想再去看看他。” 岑喜尴尬一笑,大战之后,沈谨辰副受伤的样子,这一天一夜,时时刻刻都会挤入她的脑子里,她不见他好,她的心就空落了。 “你难道想说话不算数?不是说谁都入不了你的眼吗?就算你满心地惦念他,你也照顾了他一天一夜了,又忙着做了这些菜,你不累?不饿?他不心疼你,我心疼,赶紧吃饭,吃完睡觉,明天再说。” 君剑愁斜眼瞪她,一张俊颜全是冷肃。 “我早上起来是在他屋里用了点糕点的,其实…,其实现在不是很饿。” 君剑愁一连串的发问,让岑喜有些难以措辞,她似乎好像心思太重,真的忘了吃饭了,见君剑愁吃,她都没有想起自己要吃。 “那现在也中午了,赶紧吃饭,吃完睡觉,我让九意给你准备客房,他回来你还没见过,你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他家终归与你有恩,你们母子应该聚聚。” 君剑愁那眼神凉凉的,是怎么不愿意她现在离开的。 为免再闹僵,岑喜只能闭着嘴,闷头吃饭。 吃完饭,她不情不愿的被君剑愁塞进了一间客房。 柳九意泡完一壶茶,放到她桌前,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算出去。 “你…” 岑喜开口想问点什么,但她知道,这小屁孩儿,一直就不待见她。于是到嘴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妹妹小鱼呢?” 柳九意走到门口,终究还是顿住了脚步,问道。 “在飞凤山呢,阿湘一直照顾着她。” 岑喜看着他,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说道。 “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师祖也把我和妹妹托给了师父,反正你也不是我们的亲娘,那以后就这样。” 六岁的柳九意,外出游历半年似乎长大不少,再也不为难岑喜,也更加独立了,他这话明摆着是想不和岑喜扯上关系。 “行!反正你也一直怀疑我不是你的母亲,事实证明,也确实不是。那你以后也别叫了,小鱼的事情,虽然说你是他亲哥哥,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尊重她自己的个人意愿。” “女孩子家家的,终究要一个女性的长者叫的才好,九意,我不能说我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我一定是会对她好的,如亲生女儿一般。” 见他如此冷淡,岑喜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但缘分如此,这小屁孩儿自己做了选择,她也无可奈何。 “知道了,你休息!小鱼。我以后会问他的意见的。” 柳九意抬头凉凉的看了岑喜一眼,便关上了门。 岑喜叹了一口气,轻笑一声,然后麻利的脱了自己的鞋袜上床睡觉,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睡得深沉,沈谨辰已醒,她心里的担忧已落下,所以她这觉睡得格外香甜。 沈谨辰与君剑愁吵完架后,君剑愁冷漠离开,随后岑喜追上他是知道,他也明白,岑喜和君剑愁是不可能,她追过去,只是要说清楚。 上午他由着上瑟伺候他吃药吃饭起居,也没觉得不妥,可是直到傍晚,那个女人还没回来,她仿佛将他忘了似的,沈谨辰一双幽深的美目,就是越发的暗沉了。 晚上,君刺史邀他去赴宴,不能下地为由婉拒了。 原本他是想问两句的,但他一向知道那女人,没把他放在心上,所以轻笑了几声后,就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一晚上的伤痛和情感煎熬,让他第二日脸色越发难看,脸白的如白纸一般,嘴唇干裂的像干树皮。 上瑟一早进来伺候时,差点被吓的把外面的药给弄洒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我赶紧去找君刺史!” “别去!你去外面找个马车,带我去我的别院!” 沈谨辰闭着眼睛吩咐道,说来可笑,他出生二十几年,从未对那个女子有如此关心过,可叹!他一副真心全都为了狗,他以身相救,却也只能感动别人半刻。 “公子,这是打算离开这里?” 上瑟听到这话大喜,他本就不赞成,公子这般不顾一切追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没有心,看,公子都伤成这样了,她昨晚都不过来陪陪他,果然无甚用处。 “嗯。” 沈谨辰应了一声,似乎下定了决心,猛然坐起来运转自己的内力,让自己能够精神些。或许当初了尘和尚算的那卦真是错了。 “你干什么?伤那么重一大早爬起来干嘛?” 正当这两主仆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岑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进了屋。 一进屋就看沈谨辰强撑着身体想坐起来,顿时大怒。 沈谨辰和上瑟思绪被打断猛然回头,便看见岑喜端着早上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俩,确切的说是沈谨辰。 第160章 想通 “你!滚出去,主子发疯,你也跟着发疯?他伤的有多重,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见两个人都看着她,不说话,岑喜直接就对上瑟发难了。 “我…,你凭什么吼我?公子伤的这么重,你昨天就消失一天,这一早上来,进来鸠占鹊巢了吗?我家公子金尊玉贵,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那你也忒不知好歹!” 上次被他一吼,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熊熊怒火,不顾一切,就把他所有的心里话吼了出来。 “沈谨辰,你要么让他立刻消失。要么我消失,即便你救了我,即便我有那么点点动心,我也可以全部收回。你的一条狗都这么瞧不起我,我们如何没有未来?” 岑喜把自己端来的饭菜,往桌上一放,转身就打算走。 “你回来,上瑟你以后不要在我跟前伺候了,他以后是你的主母,你既然这么不待见她,那就去颍州。” 岑喜话落沈谨辰常撑着身子,斜看了上瑟眼,一脸温怒的吼道。 “公子!她就是个没有心的,你何苦?” 见公子这么发配他,上瑟沉痛地你问道。 “不必说了,上瑟,本相喜欢的人,你们这些做下属的人不应。你应该记得自己的本职身份。” 沈谨辰眼看了一眼,凉凉的看着他。 “公子,我…” 上瑟见他这么发落自己心里有些不甘。但公子做的决定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看来他这回真的是惹毛了他了。 “你去把峰琴叫回来, 随后你就去颍州,其他的不必说。” 沈谨辰见他还要说话,不耐烦听,直接摆了摆手。 “我…,是!” 上瑟沉痛的看了一眼沈谨辰,再看了一眼,岑喜,然后应声退去。 “过来,我都给赶他走了,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待上瑟走之后,沈谨辰端正坐好,朝岑喜招了招手,至于他之前那些百般臆测,在她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就释然了,只要她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放弃他,他已然知足。 以前没人教过他,如何喜欢一个女子,让他随性而为好了,在他眼里只要她能在乎自己就好,哪管那些细枝末节。 “你这个护卫,是该赶走,我从来没惹过他,就被他记恨如斯,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岑喜愤愤的走到他面前说道。 “好了,我已经罚他了,以后他不会再出现了,见你还惦记着我,我…。” 沈谨辰抬手一把拉住岑喜的手,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看着我干嘛?他给你换药了没?” 岑喜扭捏了一下,坐在他身边问道。 “嗯,换了,就是还没有吃药,吃早膳,你喂我可好?” 虚弱的男子,一双深情的眼睛,睨在岑喜脸上,让岑喜感觉脸有些红。 “那先吃早餐,再吃药。” 岑喜有些慌乱的撇开脸,然后放开沈谨辰的手,打算去桌边拿饭菜。 “呵呵,好!” 沈谨辰轻笑了一声,然后放他去任由她,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小菜,端到床前来。 看来自己昨日的担忧是多余的了,不管费尽心思,还有什么,终究是入了这女人的心了。 把菜和饭端过来之后,岑喜没说话,只是一勺一勺的给沈谨辰喂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自己会这么贤惠的照顾一个男人。 爱情是什么?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很牵挂他,如果要经历一场爱情的洗礼,我就这样,即便自己以前的观念被打破,但轰轰烈烈爱一场也不错,大不了后面不爱了,一别两宽两不相见就是了。 “在想什么?” 沈谨辰见她老出神,于是好奇的问。 “嗯!我要不要像潘金莲那样,唤你一声大狼来吃药了。” 见他把饭和菜都规规矩矩的吃完,岑喜心情很好,忍不住想逗弄他一下。 “这又是何典故?我怎么没听说过?” 沈谨辰见他心情好,嘴唇也勾了勾笑问。 “某部画本子里面的典故,像沈相这样。只读圣贤书的人,怕是不知道。” 岑喜看了他两眼,笑意弯弯的回道。 “那最后那个大郎怎么样了?” 沈谨辰一口抿下岑喜过来的一勺药汤后笑问。 “自然是被他娘子给毒死了?因为。他娘子攀上了当地的大富,准备改嫁。” 岑喜把最后一口药汤塞到他嘴里后才笑盈盈的回道。 果然效果很明显,沈谨辰喝的汤药全部给噎出来了,他猛咳了好几声才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把我们的婚礼提上日程了?” “没事就不能逗逗你玩,以前那样耍我,逼迫我,让我无处可逃,我逗逗你,怎么了?还有,嫁娶都是要父母之命,媒朔之言的,你什么时候找到了我的父母?他们答应我嫁你,我自然是听他们的。现在这样充其量是你的外室。” “其实我是不介意做你的外室的,等你哪天想通了,不要我了,正好没有婚姻的束缚,连休书都不用写了,我就可以直接走,多好!” 岑喜好笑的看了一眼,嘴里不住数落他以前干的坏事,想想她都觉得罄竹难书。 其实以前她满心计划着逃跑,可她内心也清楚,他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出魔爪,所以这次沈谨辰受伤,她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能找个人决定你的婚事,你就嫁给我。你这女人,直到现在该说什么外室不外室的,你可知本相以北向着才情和相貌,大宴有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就你总是无视我的真心。” 听着岑喜那番话,沈谨辰那薄而上扬的唇,瞬间收敛笑容,他凉凉的看了岑喜好一会儿,才夹杂着不快和倨傲反击道。 “她们趋之若鹜,你选他们就好了!为什么要招惹我?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样离经叛道,貌美如花,温柔贤惠的?” “唉,忘了跟你说了,我这个人还喜欢去逛青楼,偶尔还会去赌坊赌上两把?见到美丽的娇娘子,还喜欢调戏一番,长的漂亮的男子也不例外,你确定你以后要娶这样的丞相夫人?” 岑喜好笑的看了一眼,然后气定神闲的反击道。 她这样不堪,也不知这人,当初是哪只眼睛眼瞎了,瞧上了自己。 第161章 诉说钟情 “他们哪有你合我心意,不管你如何,总归是我看上的,那点子没羞没臊,自夸自恋的毛病,本相并不在意,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沈谨辰一把拉住岑喜让她在他床边坐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岑喜见他这样情意绵绵的望着自己,还有手背上那点温凉,脸有些烫,她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别开脸转移话题: “前几天,你是如何得知,我会上西城门那个宴太祖正面交锋的。” 岑喜回想着那日之事也太巧,她原本是临时起意去城楼的,为什么宴太祖和沈谨辰都算的那么准?都及时赶到了。 “我得到一些消息说,青山书院齐腰山背后,有一处隐秘的铁矿,里面有人动作,我带着人悄悄摸进去去查探,结果我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当时我就觉得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只怕对方继瘟疫之后又有大招,于是我带着上瑟和峰琴,连夜去了城外大营。” “一番手段之后,终于调出了五万军队,将对方围城的军队反围了一遍,原本胜券在握。可是当你的琴响起的时候,本相就知道,那人存了你必杀你的心思。阿喜,你可知我当时有多惶恐,我生怕我晚一步来,就救不下你,还好上天眷顾,我终究没有来迟。” 沈谨辰见他脸皮薄,便也没再逗弄她,想起那天的惶恐和凶险,他眼睛闭了闭,最终还是把之前的事和盘托出。 “你傻不傻?以身挡箭,你都能做的出来。要不是君剑愁及时赶到,咱俩只怕双双要赴黄泉了。” 岑喜看到他满身的伤,忍不住数落道。 “阿喜。事实证明,我没有做错,是不是?如果我没有以身挡剑,何时会认清你自己的内心?接纳我?有你这般以诚相待,我死也甘愿了。如果以后你终究与我形同陌路,那样我死了也好,至少我是为了你而死,你心中终归会记住我的。” 沈谨辰眼神灼灼的看着岑喜,低沉的嗓音,仿佛能落进岑喜的内心深处。 “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其实我是不相信爱情的,我其实最爱的人只有我自己,你让我……” 岑喜被沈谨辰那双幽而沉的眸子看着,有些感动,又有些自责,还有一种愧疚之情,他可能说的对,如果没有这次他以身相护,是很难相信和这个人,能走到一起的。也很难相信他会被一个男人感动。 以前李女士和她两个爹频繁的争吵,早已磨灭了他对爱情的期待,所以她自私凉薄是刻进了骨子里的,一般人很难激起他对爱情的欲望。比如于狂,不管他吼的有多激烈,表白多少次,那根感情的神经永远都不会跳一下,就算他把嘴凑过来,她都难以下口。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被这人巧取豪夺之后,自己会无形之中被他吸引,开始是身体上的吸引,后面是潜移默化的心动。 他能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接受和他做情侣之间一切会做的事,或许这真就是缘分! “阿喜,信我!信我以后会真心待你。别再封闭自己了好不好?只要你信我,我会让你,这一辈子都过的好的。” 沈谨辰见她思绪又飘远了,但脸上的坨红能证明她在想她和自己的关系。于是他,又拉着岑喜的手,亲吻了一下,像亲吻一件宝贝一样郑重,且说的话也十分郑重。 “别!你还是别这么郑重了,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是这么想的,就是了。你还是不要要求我信你,以后走一步看一步,我这个人呢?一旦动了心,也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是以后能守着我过一辈子呢?” “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你要是后面又喜欢上了什么女子呢,你就把休书写好,我拿走就是,我这个人潇洒的很,不会找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见他越往下说越有要发誓的势头,岑喜连忙阻止,誓言这东西,她最不信了,所以他不想听。 “你这女人。本相还没能把你娶进府,你就又想着退路看了?难道我天生就是一个不信守诺言的人吗?本相很挑剔,也很洁癖,有你一个就好了,我要是个风流的,京城那些世族千金,只怕现在已经占满了我的丞相府了。” “所以卿卿,你不用怀疑本相对你的感情,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夫人,如果你不应我,我也是不会娶妻的。” 听岑喜那么说,沈谨辰先是笑骂了一句,然后又幽幽的解释。 “噗!行了行了,我们俩说来说去又扯到原点了。我信你,我信你成了?咱不说这个了,你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想其他,你要是不好好养伤。成了个残废,我可不嫁你。” 见他又这么来来回回的解释,岑喜噗嗤一乐,然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耍性子说道。 “是该好好休息了,阿喜,你昨日走了一天,我都不能安睡,生怕你一个反悔,又扭头就走了,今日留下来陪我可好?你想让我快点好起来,我答应。但你得陪我,有你在我身边的话,我的伤就能好的快些。如何?” 沈谨辰想起昨天的患得患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沈谨辰眼里,只要能留下媳妇儿在他跟前,他就是不要脸皮又如何?况且昨日他不用猜都知道,岑喜是陪着谁的,他怎么能让人轻易掐着自己的墙角。 所以今日即便自己装柔弱,装无辜,不管装什么,他都要留下她,自己的媳妇儿怎能陪他人过年,她永远只能以自己为重。 “不如何?沈相莫不是忘了?这是别人的府邸,不是你的别院。我要是这样堂而皇之的和你躺在一起,明日我就要成为这府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人家明面上不敢骂你。但是肯定会骂我,说我恬不知耻,不守妇道,你说我是何苦要惹出这么多事?” 见他总想把自己拐上他的床榻,岑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然在男人的思想里,名声算个球,耳鬓厮磨才是最重要的。 第162章 流言 “过来,你过来。” 见她还是这么扭捏和尴尬,沈谨辰突然对他招招手。 “干嘛?” 岑喜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靠近了些。 “再过来点!还是离的太远了。” 见岑喜离他还有点距离,沈谨辰又朝她招手。 “你到底要干嘛?” 岑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又靠近了些。 见终于能够到她,沈谨辰用自己那没受伤的手,伸手把岑喜一拉一拽,她就进了自己床榻里侧。 然后顺势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带着点温柔和挑逗: “其实这府里,早就已经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就算你与我保持距离,人家就不会说什么了吗?所以卿卿还是陪我睡觉,本相很乐意和你传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就让他们说好了。” “你…,你还受着伤呢?方才那样拉扯,不会牵扯到你的伤口?真是个疯子。” 躺都躺在床上了,可惜无奈不满的抱怨一句,且迅速拿开了沈谨辰环住自己腰肢的那只手。她对这个人的触碰,没有抵抗力,他再搂下去,她感觉自己会呼吸不畅。 “是不是想?” 见她动手,麻利的把自己的手甩开,沈谨辰恶趣味的又把手伸过去,解她的衣带。 “你干什么啊?现在你受了伤呢,况且我们在别人的地盘。” 听他手指一条自己的外衫,轻易闪开,露出里面的里衣。岑喜脸色顿如火烧,于是赶紧抢白道。 “看来你真是想了,可惜为夫现在重伤在身,不能满足你,卿卿放心,我好了之后一定满足你。” 见她那副窘迫样,沈谨辰戏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手又不安分的伸到了她里衣内。 “你再动作,我就走了啊,果然我就不该上来。” 岑喜一把拽出他的手,怒瞪他一眼,腾地坐起来,系自己的衣带,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昨天就上当了,今日日子又上当。她也是服了自己了。 “我不戏弄你了,我只是想你。嗯。你躺着,我不再动作了,好不好?” 见她恼怒,沈谨辰立马收了戏谑神色,一把拉住她,央求道。 且他这回没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而用他那只受伤的手拉住了岑喜。 “你又作,你看你,手臂又出血了,你真是我的冤家,拜服你。等着,我去给你上药。” 见他那只受伤的手又隐隐渗出血迹来。岑喜又恼羞成怒。这个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嘛呀?受伤了,还不消停。 “好,只要你陪着我睡觉,不离开我的视线我就动动作幅度小些少。不让伤口再受到第二次伤害。” 沈景辰幽幽的看着她,眼里全是耍无赖的神色。 岑喜瞟了一眼,动作麻利的跳下床,无语望天,他是谁呀?真的很不想认识他。 沉默的给他伤口上完药包扎完之后,岑喜被他那双囧囧的眼睛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得妥协,自己爬上了床。 唉,她也是跪了,人家就是这么任性,她能咋的?关键他这身伤还是为自己受的。 以前听那些人传这个沈相的美名,他她就斥之以鼻,现在是更加斥之以鼻了。 这人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好,明明就是个。有性格缺陷的人嘛!霸道乖张,还不顾他人的感受。 什么温文尔雅,自持守礼,简直半个字都不搭,好? 果然,别人嘴里的话都会掺水分,而沈谨辰这个人的评价就是掺了更多的水分。 不过这次上床之后,沈谨辰城倒是没啥动静,他似乎很累,岑喜刚躺在他身边不久,他就呼吸绵长的睡着了。 岑喜看到他俊美无暇的侧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之后,也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客院里安静如鸡,整个君府却炸开了锅,不少丫鬟婆子偷偷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岑喜坏话。 “唉,你瞧见了,那个女子昨晚在我们大少爷院里睡了一夜,今日又跑到沈相那客人去睡了一天。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某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内,两个婆子脸一脸八卦的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可不是么,我还听说她之前嫁过人 ,大少爷跟前跟的那个小童,就是她和前夫的儿子,要我说,这女人长的好看,就是会勾引人,大少爷和那个沈相是多么好的人啊?就这样被这个寡妇给糟蹋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个婆子见另一个婆子说完,一把放好手里的扫帚,直接坐到那个浆洗的婆子面前,口若悬河的说道。 “这也就算了,你说他昨晚才服侍了大少爷,今儿就进了沈相的院子,这也太离谱了,谁见过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啊?真跟那勾栏里的娼妇没两样。” 那个浆洗的婆子眨巴了一下子嘴,放下手里的动作,悄悄附耳在另外一个婆子耳边说道。 “就是啊!可是两个贵人不那么想啊,我昨日给大少爷送衣裳,还看见大少爷细心的吩咐奴才给她送水果呢。这大冬天的水果就本来就来之不易,大少爷还给那个小娼妇送去,这不是糟践粮食吗?” 浆洗婆子说完,那个扫地的婆子也连连附和。 “是啊!你说赏赐给我们这些下人多好,给那种女人真是可惜,我听客院那些丫鬟说她今日去了客院后,在屋子里打情骂俏,说了好久的话。你说一个伤者被他那样折腾,什么时候才能好?哎呦喂,真不知廉耻。” 浆洗婆子一脸鄙夷你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接着说道。 “就是啊,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轻猪笼,要我说那些贵人们真是蠢,看上这种货色,以后孩子都不知是谁的呢。” 撒扫婆子连连附和,附和完还忍不住咒骂道。 这厢婆子丫鬟讨论得火热,那厢君剑愁同父异母的妹妹君剑灵邀了好几个同宗亲戚也讨论得火热。 恰又是过年,又是大难刚过,人聚的非常的齐,连守寡的君小乔也被他们请进了府。 她刚坐下,君剑灵就笑盈盈的对她发难了。 第163章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听说你与西院里那个女人很相熟?” “相熟不相熟的跟你有关系吗?你莫不是也喜欢沈相?所以才看她不顺眼。” 君小乔最不耐烦这种闺中女子聚会,且君剑灵是她最不喜欢的那种尖酸刻薄的女子。她的话,她最不耐烦回答了,但今日终究是过年,不张口,怕是不行,所以他只好回话了。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那样的妇人,着实有些丢脸,你如果还想要点名声就趁早离她远些。” 君剑灵抿了一口茶,忍不住提醒道。 “就是!我才刚来刺史府两个时辰,就听丫鬟婆子们说了,好多水性杨花的事情了,小乔这样的女子,与之相交平白败坏了君家的名声,你还是离他远些!” 君剑灵话落,靠她左边的付家姑娘付静怡,摇着团扇也插话道。 “我来的晚,一进来就被你们请进了花厅,但是没听说她如何水性杨花了,付妹妹不如与我说说,还有剑灵,你也与我说说,你们要是说的有,我自然与她保持距离,并把我头上新打的两只钿,送给你们如何?” 君小乔勾着笑,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她们俩说道。 她倒是不知道岑喜那丫的,才进军府没多久就名声大噪了,还是这么个破名声。她就知道她走到哪都不是个安分的。 “唉,说来这也算家丑,我哥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对她极其照顾,前晚还把他留在自己院子里了。那说说笑笑的好像一对璧人,我满以为我会有新嫂子了,哪知第二日,也就是昨天府里好多人,都看见她又进了沈相的客院,耳鬓厮磨了好久都没有出来。” “今日一早,我听府里的丫鬟说,要做我嫂子的女人,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沈相那间屋子,而且客院那边服侍人说他们是睡在一起的,你说这样的女人要不要脸?不守妇道,成了这样。让他继续在君府住着,我都觉得丢脸。” 君剑灵见君小乔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眼中的鄙夷和不屑一闪而过,她扭捏了一下,便娓娓道来早上她让人传遍整个府邸的话。 “就是就是!剑灵我看你还是去找伯父说一下这事,这样的女子怎配住刺史府,还是赶紧赶出去为好。” 见君剑灵说完,君小乔还没接话,一脸愤懑的二房九小姐君剑芳连忙抢过话说道。 “我原本是想的,可九妹,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况且有大哥和沈相护着那个女人,我…,我是真的难以启齿,唉,还是算了?也不知大哥以后会不会娶她?要是娶她,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以后,我的侄子,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大哥的,想想我都替我大哥叫屈。” 君剑灵一副哀伤模样,把眼里心里都是为他大哥操心的好妹子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且还把她人微言轻,她不好多嘴的怅然,全部挂在了脸上。 君小乔看在眼里,心里拍案叫绝,这小妞的演技太好了,要是放到现代绝对能拿个奥斯卡金奖啊。 岑喜肯定是刨了他们家祖坟了?所以她才这么费劲扒拉的rap她。 “剑灵,你可千万要劝劝君大哥,这样的女子怎能做君家的君少夫人,像君大哥那样惊才滟滟的人,怎么也要配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样一个不知廉耻,勾三搭四的女人,如何能做君家妇?” 君剑灵话落,付静怡就忍不住抢话说道。 “就是就是,剑灵,你要是不方便跟大哥说,我就去说,大哥如果还是固执己见,我就去找大伯,大伯肯定不会纵容大哥娶这样的女子的,我们君家的长房长媳,自然要是付姐姐这样貌美如花,娴静端雅的女子才当得起的。你说是,付姐姐。” 付静怡话落,一向与她要好的君剑芳也抢话道。 他们三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来回聊的火热,搞得君小乔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不过她听了这么久,倒也明白了些其中含义了。 感情又是些小女儿吃醋幻想美男的好戏呀。 至于岑喜有没有水性杨花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同时霸占了两个男人的爱,所以被人羡慕嫉妒恨了。 所以… 她即便和这两个男人没什么,他们也会制造一些事端来抹黑她的名声。 因为她们看上在乎她的那两个男人了。 经过一番恭维,付静怡的脸微红,…她踌躇了一下,才说道: “可是,剑愁哥哥总是看不见我的好!他是要是对我有半分和颜悦色,我就算是死也是知足的。” “剑灵,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看付姐姐的相思好苦,我们要不要帮点忙什么的?” 君剑芳见付静怡一脸惆怅地望着君见愁住的那个方向,她忍不住又为她打抱不平。 “或许可以生米煮成熟饭,可是我哥会医术,你们也是知道的,只怕还没有把付姐姐送到他的床榻,她就被扔出来了,所以付姐姐,剑灵怕是帮不了你。你只怕会相思一辈子了。” 君剑灵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远房表亲,毫不客气戳破她的幻想。 她说完心里还有一种隐隐的快意,她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男子,别人凭什么要比她幸运? “哦,那付姐姐好可怜。” 君剑芳看了一眼备受打击的付静怡,忍不住补刀道。 “是啊,好可怜哦,君剑愁那么风流倜傥的一个男子,我要不是君家人,只怕我也会对他朝思暮想。且这府里还有一个更风光霁月沈相,奈何都被一个臭女人给霸占了。真是呜呼哀哉啊!” 君剑芳话说完,君小乔终于能说话 了,于是赶紧附和道。 她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下,这三个当事人。 她算是看出来了,君剑愁这位妹妹是瞧上了沈相沈谨辰,而付家那位二小姐显然是瞧上了这府里和少主人君剑愁啊! 而这两个男人好死不死,都看上了岑喜,所以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自己得不到,就只能在后面抹黑当事人了?君小乔十分清楚,岑喜,那货是绝对不可能脚踏两只船的。至于她们相传的这些流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出自花厅这三人之手。 第164章 计划 “堂姐,我们有一个计划,你看行不行?这女人再待在我们府里也是糟蹋我们的名声。我们把这流言传到全城去,他要是有点脸,估计也就不会再这府里待了。” 见君小乔附和,君剑灵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建议道。 “她都这么做了,你觉得他还会在乎什么流言?你要是想离间她和沈相,你可以去外面找几个男子,造成他与人苟合的假象,或许这样的效果更加不错。” 君小乔邪恶的看了君小乔一眼,想着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陷害女主的经典桥段,忍不住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唉,她这个堂妹啊,一点脑子都没有。流言能伤害岑喜那么脸皮厚的人吗?不就是想得到沈相吗?想得到一个男人,要他对他的女人失望。 那肯定是那个女人给那个男人戴绿帽子呀。连这点都想不通,如何抢男人? “对哦对哦,流言不一定能伤得了她,只有让她失身于别人,沈相和我哥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小乔,你不愧是能霸占袁家的人,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多。” 君剑灵听君小乔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她是思想狭隘了,让那个女人与别人有染,绝对是致命性的胜利。 “只是这人,可能有点不好找。当经历一场瘟疫,又经历一场大战。城里那些乞丐流氓啥的,应该不好找。” 君小乔看她们三个人都很感兴趣,想想城里好像确实没好货,给她们提供,于是故意哀怨了一下。 “这个堂姐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记不记得经常和温琦禾打架的那几个纨绔?他们最贪恋美色,而且言行无忌,请他们想必他们是愿意的。况且那个女人前凸后翘,脸蛋也长的不错,他们只怕会高兴,都来不及,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提到人选君剑灵一脸胸有成竹,连连与君小乔说让她不用担心。 “那就好,其实我也与那个女人没有多少交情,她长的比我好看,都有儿有女了,还能得到那么多好男人喜欢,简直让人嫉妒的要死,我接近他,只不过想算计她,既然姐妹们都看不惯她,那我们就慢慢想办法炮制她。” 君小乔一脸义愤填膺,活像是真嫉妒岑喜似的,嘴里的那番说辞,简直比方才那三个女子,还要愤恨。 “就是就是,她一个寡妇,凭什么?要有男人缘,也该像小乔姐姐这样的,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就该被千人枕万人骑,她既然这么风骚,我们是该送她一份大礼。” 君小乔说完,君剑芳像方才附和君剑灵和付静怡一样, 拍手称快。 搞得君小乔一阵无语,她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啊。 另外两个,她还能看出来他们喜欢谁?所以愤恨岑喜的原因。而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也喜欢沈相?只是隐藏的深? “九妹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既然她喜欢勾三搭四,那就让他勾三搭四个够,我哥只要认清这烂那女人的真面目,他们一定会把他赶出去的。” 君剑灵听了这话十分爽,她那恶毒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兴奋。 “这只怕不太好,同为女子,这样伤对方的名声,我有些过意不去。” 付静怡见她们七嘴八舌的计划着这事,眼里闪过担忧,然后唯唯诺诺的说道。 “付姐姐,你就是心善胆小,那样的狐狸精怎配你的同情?放心,这事不用你插手,我们抬抬手就把这事给做了。你只需要在一旁看好戏就好了,你这么温柔端庄贤淑的女子,我还指望你做我们的大嫂呢。” 见付静怡打退堂鼓,君剑芳连忙坐在她跟前安抚她。 君剑灵见付静怡一脸的泪眼汪汪,心里忍不住哼笑了一声,话说这女人装的可以,明明就想弄死那个娼妇,结果还在这假惺惺的,为对方考虑要不要点脸啊。 同时付静怡话落,君小乔舔了舔牙龈,哟,白莲花呀,以前常听人说,今日也算见到长什么样子,真是让她饱眼福。 “既然大家都同意炮制那女人,我们得有个周密的计划,剑灵说的对,找那些纨绔也不错,那接下来我们就做个分工,你们看如何?” 见她们还要骂来骂去,君小乔眼神亮晶晶的抢话道。光骂有什么用,还是付诸行动,才是最靠谱的嘛。也不知岑喜接收了这么一份大礼包,会如何做,她好期待哦。 “我看,九妹妹胆子最大,雇佣那些纨绔的事,就由你出面了,我们出钱,你只要把这事办好,我之前打的那一套头面就送给,给你做报酬如何?” 君剑灵瞟了一眼君小乔,然后又看着君剑芳说道。 “好呀!好呀!惩奸除恶,这个我最拿手了,把这事交给我,绝对没问题,不过我确实拮据,七姐能为我考虑,剑芳感激不尽 。” 见她们这么信任自己,又出钱,她最后还有报酬,君剑芳高兴得眉飞色舞。 她父亲好赌,她虽说是君家的小姐,但她还没刺史府里那些一等丫鬟的日子好过。眼下这么个捞钱的好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九妹妹答应最好不过了,来我这对钿送给你,你收着。好好干,以后有这样的事,我们还找你。” 见君剑灵这么快就找好了替罪羔羊,君小乔觉得方才的想法是有些狭隘了,这姑娘那是不聪明啊,你看这避祸的想法多高超啊。 既然如此,那她再加一把火,把头上那一对银花钿,取下来递给君剑芳。 “堂姐,你既然那么讨厌那女人,你也应该出钱,而且还因你是袁家当家主母,可比我们有钱得多,一百两你怎么也得给。” 君剑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笑着说道。 “给,怎么不给,我这正好一百两,剑芳,你先拿着。” 君小乔笑看了君剑灵一眼,干脆利落掏出一百两银票来。 “看来堂姐是真讨厌那个女人,一百两毫不吝啬地就拿出来了,我是信了,剑芳这个给你,我也给一百两,只要这事办好了,我还可以多给一百两。” 第165章 逛厨房 君剑灵笑看君小乔一眼,随后也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君剑芳,郑重其事的补充道。 “堂姐,这事我一定买得最好,那小妹就多谢你的赏赐了。” 君剑芳笑盈盈接过君剑灵递来的银票,连声道谢。 “我…,我这里也有五十两,剑芳,记得办的周密些。” 付静怡扭捏了一下,也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给君剑芳,只要能让那女人灰头土脸地滚出上阳城,她这钱花的也值。 见付静怡也掏钱出来,君小乔嘴唇忍不住勾了勾,说好的不忍心呢,原来是这样的。 给完钱之后,他们四个又七嘴八舌商量了一下细节,直到天快要黑了,她们才纷纷散去。 君小乔出了刺史府之后,扬着自己一块玉佩,笑得合不拢嘴,三天后就是她们行动的日子,也不知岑喜见到了她们为她准备的那些个是怎么个想法? 哎呦,好期待。 闺蜜倒霉,她乐得看戏多好。 岑喜喜从那日躺下之后,毫无意外的第二天早上,听到了些流言,不过她这人呢?向来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她,所以就又与沈谨辰在院子里你侬我侬。 且还有兴致作画呢,她觉得沈谨辰现在这副娇弱模样,甚是好看。于是很久没有提起的笔,瞬间提起来了。 一天之间画了五六幅,画完后还现宝似的拿给沈谨辰看。 “怎么样?我笔下的人儿是不是美如天神?” 今日也如此,不过她今日所画是两人初见时的场景,一白衣男子立于竹林之上,冷漠的俯瞰众生,底下是一红衣女子,咬牙切齿的瞪她。 “挺好!难得卿卿,还能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这幅画很有韵味,把它裱起来,如何?” 沈谨辰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建议道。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说吗?这幅画德育明明是咱俩的剑拔弩张。你还要把它裱起来。就不知谁像这脑回路是从哪来的?” 岑喜勾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人,连自己内涵他他都不知道吗? “就算是之前剑拔弩张,本相也不是拜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了吗?而且甘之如饴。” 沈谨辰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到某处,然后义正言辞的耍流氓。 岑喜感受到他视线所及之处,顿时脸又一红,妈的,他这几日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这事过不了其他的瘾,嘴瘾总要过一过的是吗? “你…,你无耻。” 岑喜觉得他找不出骂的语言了,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是无耻,奈何,不能更无耻。要是我没受伤就好了,可以和你……,能得卿卿如此相待,我怕真的连这门槛都跨不出去了。” 见岑喜有些羞恼,沈谨辰眉眼弯弯的笑了笑,然后想象着,更进一步的事。 “你……,我不跟你说话,我出去透透气,气不消,我是不会再管你了。” 岑喜哼哼几声,又羞恼的瞪了沈谨辰一眼,然后大跨步的出了门。 出门后很久,她脸上都还挂着一脸甜蜜的笑,果然君小乔以前说的话是正确的,恋爱中的男女是喜欢互撩的,且总是心痒难耐才最有意思。她现在就是如此,虽然他现在还会往不好的方面想,但是享受爱情的甜蜜,远比那没发生的莫须有,能让她心动。 或许她之前就杞人忧天了呢,世间也有深情男子的,她就是比较幸运地遇到了,是不是? 就算最后所托非人,以她的性子,最多也就伤心一阵子,然后再想着努力挣钱,反正她是不会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主子,刚才有个人来传信,说君公子让你去,西边池塘,那个凉亭一聚。” 岑喜出来,正好不知道哪里去,青衣不知从哪窜出来,拦住她说道。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岑喜有些疑惑,君剑愁每日都会来沈谨辰院子里一次。上午刚来过,他也没说什么,怎么这会子右前丫鬟来,让她西边的凉亭了? “那丫鬟没说,主子,你要不要去?” 青衣一脸茫然的看着岑喜,她确实不知道,君少主找她家小姐,有什么事。 “他既派人来传话,肯定必有事情,我还是去一趟!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啊?” 岑喜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这大过年的。肯定在那儿准备了些什么节目,让她看,他要是不去,人家又得生气,所以她还是去。 “说是戌时!” 青衣言简意骇的回答。 “戌时啊,现在才午时刚过。我没吃饱,就咱俩先去厨房逛逛。” 岑喜实在没地儿去,于是打算去厨房扫荡扫荡。 “好!” 青衣点头应了,便跟着岑喜一路往厨房。 她在沈谨辰院子里待了五六日,就一直没出去,之前他就听青音说这服里悄悄在传她的流言,那她今日就听听去人家到底说了些啥。 只是这一路到厨房,那些丫鬟婆子小厮,都只是偷偷的瞧她,而不说一句话。 岑喜就有些觉得无趣了。 到了大厨房也是,那些婆子们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岑喜,然后又立马转变态度,对他笑脸相迎,照顾的周到体贴。岑喜想要什么她们就给什么。岑喜说,想给沈谨辰做个甜汤,她们就乖乖的给她让道,并且还热情地给她打下手。 岑喜略微思忖片刻就知这是君剑愁所为,显然,他是敲打过这些人了。 想到此,岑喜忍不住摇了摇头,其实他不敲打她也无所谓,她岑喜要是怕人说,早就不知道无颜见人好多回了。 她是个不好面子的人,凡事只管自己肆意而活就行,比如之前对沈谨辰的讨厌现在的喜欢,我行我素是她的一贯作风,她要是对某件事在意,那些人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就算一时半刻不能报仇,她也会伺机而动。 君剑愁,这是多此一举了,不过,这名声也关于他,他这样处理也很好。 在厨房磨蹭了一个下午,岑喜终于做了一碗甜汤,让青衣带回了客院。 她得去赴君剑愁的相邀了,有些人既然躲不掉,那么就好好相处。 第166章 纨绔们斗不过彪悍女 岑喜一路也没见到什么人,直到靠近凉亭了,才遇到一个,君剑愁院里的一个丫鬟。 她一见岑喜过来就就拦住岑喜说道: “主子受了点伤,姑娘在这等一会儿。他一会儿就过来。” “好!” 岑喜看了丫鬟一眼,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有问,反正等着就是了,君剑愁总会来的。 可一会儿之后,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她闻到了异香,一种夹杂着春药的迷药。 岑喜好笑的勾了勾唇,她就说嘛,上午君剑愁才来过,要约她上午就说了嘛,何必费尽周折。 原来是有些人不长眼,想算计她,看来那个人一定不知道她百毒不侵。 反正闲的无聊,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所以她按照对方预料的那样顺势倒下,不一会儿功夫,那丫鬟就悄悄叫了几个男子过来,抬着她的身体,往一个偏僻的院落走去。 进了房门,把她安置在床上后,就听那几个人道: “果然是个美人,今儿哥几个舒坦舒坦 你们说我们谁先上?” “当然是我了,我比你们家世都好,娟,谁也别跟我抢?等我爽够了你们再爽。” 岑喜眯眼看了一下这个先抢头的人,他大约有两百斤,虎背熊腰,肥肉横生,难怪她刚刚听见那门框吱呀了一声,想必是这胖子进门时挤压了一下门框,所以才发出那样的响声。 哦,这家伙,家里肯定有钱,敲他一笔怎么样?岑喜正思量,那胖子已经走到床边。 正在那磨磨蹭蹭的解自己的衣带。岑喜腾地的坐起,见他那笨拙模样迅速的帮了他一个忙。 那胖子顷刻间就只剩一条裤衩。 一番动作之后。另外三个人见他没音。立刻想惊叫一声往外跑。 岑喜哪能让他们跑?直接轻功一闪,迅速点了剩下三人的穴道。 见他这么快就制服了他的同伴,那个胖子也想惊叫一声。 岑喜迅速扯过,他其中一个同伴的鞋和袜子,准确无误的朝他的嘴扔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岑喜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房间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尘的,他们倒是真会找地方。 嫌地方脏,岑玺拿着那胖子的衣服檫了一个凳子坐下,才慢悠悠的开口: “你们接这单生意时就没有调查过我吗?手无缚鸡之力,你胖的像一堵墙,你们几个瘦的像竹竿似,谁给你那么的自信?觉得能拿捏我。” 岑喜挑了挑眉奚落道。 “唔唔唔唔!” 她话落,四个人齐齐发出了一些声音,可是。都没说清楚,为什么,因为他们张不了嘴啊。 岑喜看他们那样,似乎才想起来,他们被自己点了穴道和堵住了嘴。 她起身慢悠悠的敲了这四个人的身板,然后慢悠悠的问: “你们想睡我?” “唔唔唔唔唔!”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吗?” “唔唔唔唔唔!” “我呢?早就和沈相滚了床单了,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好歹也算是他一个外外室,你们说你们今天要是真得逞了,下场会是怎么样啊?五马分尸,还是被做被腌的酱肉?人肉我还没吃过呢,要不我让他把你们做成酱肉好了?每天尝一口,嗯!可能不错。” 岑喜一边打量着他们的神色,一边在这四个人之间来回转来转去。语气说的漫不经心。但是话语里的残忍,真的能让人呕血。 “唔唔唔唔唔!” “哈哈哈哈!” 被这般言语威胁,这是个纨绔子弟,面如土色,急忙想辩解什么?但是嘴一直被堵着,真是说不出来什么话。 同时,岑喜那番威胁和恐吓的话,说完之后,房梁上某处有一女声笑得肆意张。 “君小乔,你给老子滚下来。” 岑喜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君小乔没错,同时,她也心中了然,这个女人肯定之前就知道那些什么,却一直不告诉她。 所以她的掌风毫无情面的就扫向君小乔躲藏的那处。 “你要是今晚被这几个臭流氓给睡了,我觉得那个沈相应该先把你做成酱肉才对,原本想看一场好戏,结果你这死女人这么彪悍,唉,真的白费了我那些计谋了,我还花了一百两呢。” 君小乔一身红衣落下,眉眼里那种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神色,丝毫不收敛。 看的岑喜,真的很想揍她,暴揍她。听她这话,这几个人今日来还有她的一份了,她这是交的什么朋友?损友!简直是不能再损的损友! 见她下来后,还忍不住哈哈大笑。 岑喜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笑的邪肆: “你个死女人,想死是?老子成全你啊!” “你你你!你放开我,要是掐死我就没人给你挣钱了,死女人,你那么爱钱。我就是你的摇钱树,好不好?” 君小乔呼吸不畅,只好扒拉岑喜的手,说她最在乎的事。 “以后珍馐楼的股份你只能拿一成了,另外两成我要收回,算计我的娘们,就该多受点惩罚。” 岑喜原本就只是想威胁一下她,所以恶狠狠的甩出这段话之后,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妈的,果然不能坑你。扣你要赔钱啊!不过我有钱。就是啊,没有你珍馐楼的一成股份,我袁家还有大把的商铺,我这辈子,缺什么都不会缺钱。” 君小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疼,丫的,这货下手真没一个轻重,她好好的白洁如霞的脖子呀,受了好大的罪。 不行,不能让这女人那么如意,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她最了解了, 不就是钱吗? 自己炫富,一定能给她添堵。况且她打不过她,也只能炫富。 “切!” 岑喜看着君小乔,那得意的嘴脸,忍不住鄙夷地切了一声。 然后又说道: “你还不知道啊,我傍上大款了,一国丞相的财富,够我花一辈子了,老子还会羡慕你?一边去!老子今天要好好炮制你们请来的这四个纨绔,看这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君小乔啊,君小乔!你说你得罪了那些世家公子,以后你在上阳城的生意可怎么做呀?” 第167章 君小乔帮人坦白 “你忘了我是君家的小姐了,这几个小喽啰家再怎么比也比不上君家?我怕个球,别生气,我就是见他们那三个女的讨论的欢,不插一脚,有些过意不去。况且。你不是应付的得心应手吗?嘿嘿,何必又在意我这种小插曲呢?” 君小乔邪肆一笑,然后吊儿郎当儿开玩笑。 “哼,小插曲!要不是我,百毒不侵,这些人就得手了,说!你是不是想看我没脸?” 岑喜看着他回了一个瞪眼,然后威胁她问。 “就算你百毒不侵,我怎么能不出手?相交那么多年,你这丫的,这点信任都没有,我就不信你逮着机会不会坑我?岑喜你也就别狡辩了。我和你都是喜欢搞恶趣味的人,志趣相投,但也不会过分。箭在弦上,我怎能坐视不理,你说是?” 君小乔摇了摇自己身上惯常带的玉佩,笑吟吟的看着岑喜,又解释道。 “信你有鬼,没事就别在这碍眼了,本姑娘要炮制你找的这些人,识相的就滚开,等我收拾他们,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岑喜瞥她一眼,赶人。 “别这么无情嘛,我也就凑个热闹。我留在这里还能搭把手是?这几个人我看你还是交给省巷处理比较合适宜,他一定会把这些人。按照你的要求百倍完成任务。男朋友嘛,这个时候就是最派上用场的时候。” 君小乔笑看着她,不但不出去,还喋喋不休。 “杀鸡焉用牛刀,我觉得男朋友最男人的时候,就是无条件给女人花钱的时候,或许还能算上舍身相救,其他地方老子能解决,你别废话了,不出去也行,就呆在那别动,闭嘴。” 岑喜眉梢轻蔑的挑了挑,用最直接的语气反击君小乔的爱情观,她觉得自己能处理的事情绝对不会麻烦别人,虽然说他可能对沈谨辰有些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信奉一点,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把事情办好了,她才有自己的底气。 或许有些时候靠男朋友是不错,但从小长大的经历告诉她,有些事情不能寄希望于他人。 “德行!好!大女王,你请便。” 君小乔翻个白眼,不说话了。 没有君小乔的瞎掺和,岑喜很快把这事又转入了正题。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个胖的有些夸张的男人问: “你们是谁请来的?实话招了,我就让你受些皮肉之苦,要是不招,你这么大块肥肉做肉酱肯定很好吃,我以前最喜欢吃肉酱了,不过那是猪肉的,没吃过人肉,好奇的紧,要不帮帮忙解解惑?” “唔唔唔唔唔!” 岑喜话落,那胖子抖若筛糠。奈何他那张嘴被别人的臭袜子堵得严严实实。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岑喜看他唔唔啊啊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哦,自己好像把人家的嘴给堵了,貌似他现在好像不能说话,所以不能回答她。 唉,真是!健忘健忘啊!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恶趣味又上瘾了。 “哦,原来你不会说话,是吃了人家的袜子,觉得很好吃,但是呢,现在这个要求我也不能满足你了,我要知道答案,你要乖哦,我马上把袜子从你嘴里拿出来,你不可以大叫,不然,我就先把你腌成腊肉,然后再做成酱肉,活腌肯定不错。” 岑喜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在那胖子脸颊上轻轻划了划,才说道。 “嗯嗯嗯!” 听到岑喜这样威胁,那胖子连连点头,嘴里嗯嗯嗯个不停。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你要是。想大喊救命呢,你现在也可以喊了,想回答我的问题,也可以回答了,请便。” 岑喜挑眼看着这个胖子一眼,一把扯开他嘴里含着的臭袜子。 “我说我说,姑奶奶,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吃了我,是君家那个九小姐君剑芳,偷偷请我们来玷污姑娘你的,真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这几个人虽然平时放荡了些,但是如果没有人指引,对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往别人府里钻啊,要什么事被父母知道了,我们会被扒了皮的。” 胖子颤颤的看了岑喜一眼,然后哆哆嗦嗦的回道。 “是他说的那样吗?” 那胖子说完,岑喜又挑眼看向君小乔。 “嗯,八九不是离十,我看你也别问这些了,他们哪有我这个策划者知道的多,看你平时机灵的,怎么一遇到事?就脑子不灵光,舍近求远,看来你这几天,是在蜜罐子里待久了,智商降维啊。” 君小乔回忆,岑喜一个媚眼,笑得花枝乱颤,而嘴里的话语,每一句都是在贬低岑喜的。 岑喜看着他那狡猾的眸子,心里眼里血气上涌,这狗女人,时刻以打击她为最终目标,她上辈子是说他男人吗?没有呀,他很以身作则的好不好,要不是她横插一杠。他至于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吗? 什么智商降维,都是被她气的好! “别这样瞪着我,我说的是实话,这事没有比我更清楚,这件事的主谋是。君剑愁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关心行为,她可能是喜欢上了沈相,而你在沈相院子里住了那么久,人家原本想献个殷勤都不能。所以你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呗。” “君剑芳我没看出来她喜欢谁,但是她有一个赌鬼父亲。而这是我们都出了钱,他却没有出钱,目的显而易见了。 ” “参与此事的,还有一个付家小姐,从小就倾慕君剑愁,奈何君剑愁的灵魂是于狂那丫的,他在你没穿越之前就对你情根深种,所以,就把人家姑娘都拖成了老姑娘了,人家怎么不恨你?不过人家说了温柔点,这事只怕不好,因为同情你,人家只出了五十两银子,怎么样,这姑娘厚道?” 君小乔用十分戏谑的语气,把那天筹划这件事三个人的意图全部说给了岑喜。 说完,她心想也不知道这女人知道人家这么算计她,她要怎么处置了,这里看不了戏 ,那就换个戏台好了。 看这女人大杀四方虐渣渣,她也很兴奋。这不能怪她,实在是这古代太无聊,要是有个手机,她绝对让这计划胎死腹中,哪还有现在什么事啊。 第168章 算账 君小乔说完,岑喜无语的翻了个好大的白眼,她们果然是闺蜜无疑,同样都喜欢看戏,同样都十分恶趣味。不同的是,她在上辈子没谈男朋友,而这女人,换的每任男朋友都是她的真爱,可惜最后都无疾而终。 她这一股脑话说完,岑喜是不用再问这四个人了,因为这脉络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主谋从犯加帮凶都有了,她还审个毛线啊。 府里的流言蜚语,她就当个屁,放了就算了。可是,人家把奸夫都请来了,给他安排了好大一场戏,她要是不唱下去,枉为她睚眦必报的性格。 “既然你策划的时候做了帮凶,那这回也做个帮凶,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那个什么付静怡的府邸把她绑来,咱们一起去找君刺史论个公断。” 岑喜看着君小乔凛冽地说道。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我不去!” 去君小乔翻了个白眼,气定神闲的坐着,不为所动。 “不去也得去,你要是打得赢我,你尽可以反驳我的话,这事你也参与其中,既然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岑喜笑眯眯的看着君小乔说道。 君小乔是了解她的,她以前这么笑,铁定有人倒大霉 ,呵呵!她腿有些抖,这玩笑好像似乎开大了,于是她连忙转变态度,笑着应道: “多大点事嘛,绑人就绑人,等着我现在立马就去,午夜时分,绝对把人送到。今晚我们就在君府开个大型讨伐会,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君小乔说完这句话,就像来时一样动作麻利的闪人。 “你们四个,想不想也将功补过?” 岑喜就知道君小乔撑不了多久,所以他逃跑的那样子,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对屋里这四个人问道, 一般情况下觊觎她的人,她都会重重惩罚他们,但是今日这四个人,对她来说还有点用。 且先留着看他们表现! “想!” “唔唔唔!” 岑喜话说完四个人齐齐点头,然后嘴里发出声音。 “既然想,那就去把买通你们的那个叫君剑芳的给我绑来,子时之前见到人,你们我就小惩大戒,如没把人送来,那我就腌腊肉,腌活人腊肉。” 岑喜冷眼对他们扫了扫之后,抬手一抬,把另外三个人的穴道解开,大步跨出院门而去。 “姑…,姑娘!我们榜的人送到哪里?” 那胖子忍着小便失禁的冲动,大着胆子问道。 “就送到君剑灵的院子,我在那等你们。” 岑喜头也不回,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她走后,另外那瘦的三个像竹竿的人问胖子: “薛老二,我们真的要听他的,去把君九小姐绑到这里来吗?” “不然呢?你们仨想变成酱肉啊?” 胖子愤然的看了那三个,不靠谱的同伴一眼,然后笨拙的捡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一边穿他一边想。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发的什么疯才鬼使神差,答应了君九小姐的请托,干这样的蠢事哦。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兄弟们也只能这么干了。” 他话落另外三个中长得稍微匀称点的那个,公子垂头丧气的回道,因为他们四个人中,胖子的爹最有权势,也最有地位。他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办法? “走,别墨迹,子时不能送到,我们只怕真的要命丧那妖女手中了。” 胖子长吁短叹一声后,瞪了那三个同伴一眼 ,蹬蹬蹬准备出那扇房门,奈何他身体太过宽阔,硬是挤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身子顺出去了。 原本是一个很好笑的场景,但是他那三个跟班,现在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们今天晚上原本是想舒舒服服睡个女人的,结果。踢了个铁板,也真是衰。今晚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不算其他,他们身上一顿板子是躲不过了。 君府君剑灵的翠微院,君剑灵正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下人禀报今日的战果,不想她才刚脱簪后不久,她的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岑喜人未到,但一股劲风,就把君剑灵的闺房的门给卸了。 君剑灵正想起身去看是谁这么大胆,岑喜就已然站在她面前,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脖子问: “请问君家小姐,我们之前可曾见过面?我可曾得罪过你?” “你…,你先放开我!” 被人掐着脖子,确实有点难受,但君剑灵还是能挤出几句话来的。 “好,如你所愿,放开你,你现在可以说说我哪里得罪你了?或者说我们什么时候见个面?” 找人麻烦,总得给人一个申诉的机会,岑喜看他一眼,很开明的就放开了自己的手,等待这女人的下文,毕竟是君剑愁的妹妹,总不好做得太过分。 “你…,你这个娼妇,大半夜闯入女子闺房,行不轨之事,这是在别府做客的道理吗?半点不把主人家放在眼里,也不知。水相是哪只眼睛看上了你,真真是…,真真是不可理喻。” 脖子得到解放后,君剑灵倒是半分不客气,指着岑喜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她是完全没意识到对方眼中的杀意。 “你说的是沈谨辰看上我了这件事啊,我觉得可能是眼瞎,才看上我。娼妇这两个词,恕本姑娘当不起,因为本姑娘从奶娃娃开始到现在只睡过一个男人,如何担当得起娼妇二字?君姑娘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这样大放厥词?” 岑喜眉梢挑了挑,然后轻慢的咀嚼着,君剑灵骂她的娼妇二字,凝视着君剑灵,神色肃穆的发问。 “先在我哥房里呆了一晚,而后又在沈相的客院常住,现在还有脸来问我娼妇二字,配不配得上你?真真是好笑至极,果然乡野村妇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君剑灵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那眼里的神色是真真瞧不起。 见她骂的欢,岑喜忍不住哼笑一声。 呵!乡野村妇,上不得台面。似乎有些人总拿这句话来衬托自己的高贵,以前有个温琦禾,还有温琦细送的那两个不入流的小妾,现在是又要多一人了。 第169章 要说法 就算是乡野村妇又如何,她招惹她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贵家小姐了吗? 她一没偷她们的米,二没花她们的钱,三没睡他们夫君,就算她和沈谨辰和君剑愁都有首尾又关她们什么事。前几天,在这府里传谣言也就算了,她一向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她,但是上升到人身攻击,她即便没有多在乎,但也不能让她们这么骑到她的头上。 “我就算在你哥和沈谨辰屋子里待着,那又怎样,关你何事?你莫不是想顶替我的位置,替沈相端茶倒水?如果你想,你自个可以去毛遂自荐,何苦要请那些人来侮辱我,莫不是你有自知之明,你这副尊容,沈相看不上,所以才在我这来自讨没趣,那你可知,我是随便可以欺负人吗?” “跟我何事?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像你这样的狐狸精,就该被千人枕万人骑,难道我就不能替我哥伸张一下正义?” 岑喜说完,不知哪句话挑动了这女人的神经,她腾地朝岑喜扑过来,不管不顾的怒骂道。 岑喜不慌不忙,衣袖一扫,君剑灵那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哼!这不过是小女儿嫉妒的心理,既然你这么变态,想必君刺史应该不知道,至于你骂我的话,我会原封不动转告给君刺史,我这个乡野村妇,今日就问问你们这些高门大户家娇养出来的小姐,到底有没有教养?如果君府不懂得如何教养女儿,我不介意托个大,帮君刺史管教一二。” “反正,我也即将会成为丞相夫人,我也算是一等一尊贵的命妇,这种教导臣子子女闺阁礼仪的事,我还是能插手一下的。” 岑喜好笑的看了看那个在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的女人,享受着她那般恶毒的眼神,然后慢悠悠的起唇。 “你…,你无耻,你这样肮脏的女人,如何能成为丞相夫人,你配吗?” 君剑灵仿佛没抓到,岑喜方才说那些话的重点,她貌似只听到了,岑喜即将成为丞相夫人的事实,显然惦记一个男人已经惦记成疯魔状态。 “我不配,难道你配?我看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乡野村妇,貌似你的身份更高贵些。那待会儿你就毛遂自荐试试,看他会不会收了你?我很期待哟。” 岑喜挑眼勾着笑意,漫不经心回了一句,话说到此,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这个,恋爱脑的女人了。 直接抽出她腰间的软鞭,动作麻利的把她一套,顺手点了她的哑穴后,就在君剑灵闺房里的一个梨木雕花桌旁坐下等君小乔和那四个纨绔们。 她打算等人都齐了,亲自去拜访一下君刺史。 子时刚过一刻,岑喜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两拨人终于姗姗来迟。 “你确定一定要这个时辰闹?大伯父只怕这个时候已经睡觉了?你这样打扰老人家,怕是不太好?” 君小乔将付静怡往岑喜跟前一扔,然后问道。 “我大半夜里,被三个女人,不!四个女人,四个男人算计了,还不允许我讨一点公道? 之前的流言,我都没计较,但是这君家养的女儿太可恨,太自以为是,不教训一下,她们永远不知道社会的毒打是什么样的,总是幻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总归不好。” 岑喜表挑眼看了看君小乔,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我顶你,那我们就去闹一场。” 君小乔本来就存着看好戏的心思,见岑喜这样打算追究到底的样子她很兴奋。看来今晚第一场好戏,没有精彩之处,第二场好戏肯定有,她这个看客是有福了。 “你还是把付静怡给我拖着!” 岑喜瞪了她一眼,再眼神扫向,那四个纨绔一眼,没再说什么话,直接拖着君剑灵就往君刺史的主院而去。 刚靠近院门,就遇见两个人,出来戒备的,看着岑喜他们一群人问: “什么人?” “劳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沈相客院里的岑喜求见,事关君剑灵小姐的清誉,不得已打扰刺史大人,还请见谅。” 岑喜话落,那两个人已经看清楚了,岑喜带来的这些人和被绑的几位小姐,不敢耽搁,直接转入主院中去,通知君刺史去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岑喜面前问: “不知岑姑娘所为何事?” “君刺史还是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在这门口说只怕会有辱你们君家小姐的名声。” 岑喜淡淡扫了一眼一眼这老头,冷漠开口。 “德佑把他们都引进花厅,去把沈相和我那不孝子都请过来。岑姑娘,你看我这样安排是否妥?” 君刺史看了一眼身旁的老仆,吩咐完,然后又转向陈喜。 “可以,你这院子的花厅在哪,沈谨辰重伤在身,你们请他过来的时候要注意,伤了她,我也是不干的。” 岑喜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后,又想起沈谨辰的伤,便故意提醒了一句。 “这是自然,岑姑娘放心,容我整理一下仪容可否?” 君刺史目光深邃地看了岑喜一眼,然后问。 “这是自然,刺史大人,别以为我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子,是你们的子女先惹到了我,我才不得已半夜叨扰,你既然作为一方父母官,不能只断公案,不断家务事,对?” 岑喜眼神挑了挑,也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老头。 “岑姑娘多想了,德福请他们去花厅。” 君刺史说完这句话后,便没再多言,直接进了屋。 “岑姑娘请!” 君刺史走后,那个唤德福的仆人,便在前面引路。 岑喜二话没说,便也跟了上去。 在花厅坐了一盏茶,君刺史、君剑愁、沈谨辰纷纷进了花厅。 君剑愁一进来就凑到岑喜跟前问: “她们如何惹到你了?待会儿我给你出气。” “等会你就知道了,起开!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你还离我这么近。” 岑喜瞪他一眼,然后眼神瞟向沈谨辰那孱弱的身子,起身打算去扶他。 第170章 总得有个原因 “他一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没看出来点什么?” 君剑愁见岑喜想往沈谨辰那边走,心里一膈应,便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走。 “人家好歹为我受了伤,我又不是那些没良心的人,虽然当时并没有多在乎这条命,但是人家这般壮举,着实让我感动了一把。” 岑喜见他拉着自己不放手,心里无语片刻,然后解释道。 “岑喜,他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做,为什么偏偏就是他?” 岑喜觉得可能是魔怔了,这什么时候呢?三堂会审,他还跟她扯有这些有的没的。 “你放手,现在这场景,你还要跟我扯儿女情长吗?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睡在被窝里好好的,哪会大半夜来打扰你爹,干正事,至于为什么是他?你自己想,我怎么知道?” 岑喜一把甩开他的手,直接走到沈谨辰身边坐下。 沈谨辰抬眼瞧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她的手。 见岑喜走到沈谨辰身边嘘寒问暖。君子是无语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后,走上主位坐下。 “岑姑娘,现在你可以说了?她们三个犯了何错?” “她们花重金,雇了这几个来想侮辱我,刺史大人,念及你是君剑愁的父亲,也对沈郎多加照顾,前几天服你传的流言,我就忍了,可今晚这事实在是忍无可忍。依照我以前的性子,你们君家这几个小姐,早就尸骨无存了,但是住在你府里,我总得给点颜面。所以就绑她们来让你给个说法了。” 见人家直截了当的问了,岑喜也不绕弯子,直接就就事论事的说道。 她话落,岑喜明显感觉沈谨辰握她的手紧了几分,且他那苍白的脸染上了几分冰霜。 与此同时君剑愁那脸色也十分难看,看来府里的妖孽终于要兴风作浪,原以为那姨娘死了之后,他那庶妹能够能消停些。原来也是个不知身份的。 “先把她们放开,听他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岑姑娘本刺史也不是不信你,只是你要相告。有原告就被告,总得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若真如你所说,本刺史绝不会徇私枉法,该给你的交代一定会给。” 君刺史叹了一口气,然后询问岑喜的意见。 “可以,我也从来不是一言堂,君小乔还有你们几个动作麻利些,把他们的束缚给解了。” 岑喜应了一声后。然后转身对君小乔和那几个纨绔说道。 她这番动作让上首的君刺史眉梢挑了挑,以意外之色显形于脸。 同时沈谨辰和君剑愁也眉梢挑了挑,那四个纨绔,就是今晚的奸夫? 岑喜不但没让他们得逞,而反而驱使他们做事,这份能耐,只怕被捆的那三个女人万分不可比。 “好嘞!老大的命令了,你们也麻利点啊!不想腌成酱肉的话,就乖乖做事。” 将君刺史和两位当事男主,的神色尽收眼底之,君小乔大吼一声然后麻利的解开了付静怡的束缚。 与此同时,那四个纨绔早已被岑喜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哪敢半分迟疑。 只是越想快,就把人栓的越紧。 君小乔看着四个人模样,嫌弃的说了一句:“真是笨蛋,我来。” 君小乔一把那几个纨绔推开,三下5÷2就解开了君剑芳的绳子,和堵住她嘴的抹布。 被放开的三位小姐,君剑灵最泼妇,松开嘴就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老子要撕了你。” 骂完还恶狠狠的想爬起来揍岑喜,奈何武力值不够,直接又被岑喜一衣袖甩开老远。 “刺史大人,你也看见了,你家这姑娘就是这么无理取闹,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她要用这么恶毒的话来骂我。你既然要个问个清楚,那就问!如果刺史大人也不讲理的话,那么休怪我无情了。” 岑喜不理会君剑灵骂她的话,直接对上首的君刺史说道。 他说完,君刺史还没有回话,进来一直不说话的沈谨辰冷然开口: “她是我唯一看中的妻子,她受了委屈,本相自然要给他讨打个公道。君刺史还是仔细斟酌一下,回话的好。” “我看也不用查了,父亲大人,以前我就说要好好管束这个庶妹,父亲总不放在心上,今日父亲就下个决断,我看她嘴巴毒心毒,就干脆毒哑了她,然后随便配个人嫁了就是。” 见沈谨辰堂而皇之说妻子二字,君剑愁听着莫名就有些不爽,他这是想替岑喜撑腰? 哼!用得着吗?陈喜在他君剑愁心中远比妹妹和父亲重要,他不用插嘴,今天他也能完美的解决了这事。 “这……” 君刺史看着她唯一的儿子,有些犹豫,毕竟君剑灵也是她的女儿,纵然不喜,但总有些骨肉亲情,他眼神闪过不忍。 “父亲莫不是忘了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了?你看这丫头,是不是跟当初的姨娘很像?你再纵容下去,只怕晚节不保。父亲要是不忍心,你就回屋休息,这我来处理。” 见自己父亲犹豫,君剑愁抢购话语权,冷漠开口。 “我!” 君刺史,还想辩驳些什么,但一想起亡妻,他终究没在言语。 “阿喜,你看这样如何?” 见父亲终于妥协,君见愁又询问起了岑喜的意见。 “可以,嗯,不过在你处置之前,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算计我,你先退到一边,近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好好问问这三位小姐,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为什么她们传了流言还不够,非要污了我的清白。” “好!现在就交给你,你处置,父亲和沈相都没有意见。” 君剑愁应了一声后,又转头问君刺史和沈谨辰。 君刺史面色难堪的闭了闭眼,点头默认。沈谨辰只是挑眼看了一眼君剑愁没说话。 “好,既然你们都答应,那我就开始问了,你叫君剑灵?” 既然这里的当家人都应了,陈喜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在铺满大理石的地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后问。 “老子叫什么关你屁事,父亲,你就看着这女人这么羞辱我吗?” 君剑灵朝陈喜唾弃了一口,然后直接对上首的君刺史喝问道。 第171章 明晃晃的秀恩爱 “剑愁,为父疲倦的很,你是这府里的少主人,这位岑姑娘也是你的朋友,你看着处置,至于付家这位小姐和剑芳,我们君家也有权处置,你自己看着办!我回屋睡觉。” 事到如今,君刺史不用问,也知道你是哪方的错,所以他还真不能给君剑灵撑腰,既然帮不了女儿,他总归不忍,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妥。 “恭送父亲!” 见君刺史这么说,君剑灵连忙接话赶人,他这个父亲最是心软,五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一直坐在这里,只怕后面君剑灵几滴眼泪哭下来他又不忍心了。 君刺史起身轻咳了两声,不敢直视君剑灵就慌忙的进了内屋。 君剑灵见状,想立马冲进去,把君刺史拉回来,但是他怎么也挣脱不掉,岑喜席卷过来的鞭子,最终还是愤然的看着她父亲消失在她眼前。 一番闹剧之后,岑喜眉梢扬了扬,心情不错,于是又开口发问: “那我也就不问名字了,就问与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要害我,是不是喜欢上了我的男人?看上沈相了?” “是又怎样?你这样的女人配得上沈相吗?” 君剑灵瞪着陈喜咬牙切齿,瞪完岑喜后又瞪了一眼君小乔,那眼神仿佛在说君小乔是个叛徒。 君小乔摸摸鼻子无辜躺枪,他都当背景板了,居然还有人惦记她,真是不知所谓。 “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这应该是沈相说了算,对?沈相,我配得上你吗?这女人说我配不上你,你怎么办?” 岑喜扬着鞭子敲了她两下之后,突然把话题转向沈谨辰,她很想知道这个当事人又是怎么想的。 如此艳福不浅,真真,好想揍他一顿。 “本相瞧上的女人自然是配得上本相的,扬鞭子的时候轻一点,别划花了自己的手,要不让峰琴来帮你?要是划花了手,本相又得费两盒玉露膏。” 沈谨辰云淡风轻的回着岑喜的话,眼里却是满眼的心疼和冷厉。 当然心疼是对着岑喜的,冷厉是对着君剑灵的,这样的区别对待,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岑喜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她配吗?据我观察,她好像是倾慕你许久,很想做你的夫人和小妾,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岑喜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走过去,摸着沈谨辰骨节分明的手。 沈谨辰顺带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入自己怀中,在他耳边咬唇的道: “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如何会看得上她,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夫人,其他女人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如,你又何苦吃醋?” 耳边的温热,瞬间让岑喜退离了她的怀抱,脸如红霞如火烧。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公然对她咬耳朵,这男人,这男人,真真是不分场合。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这还断着案呢,要亲热,等这事过了,你们回屋自个儿去亲热去。这样公然秀恩爱,有点不道德啊。” 君小乔不嫌事大的瞟了一眼君剑愁,君剑愁脸色果然不好之后,她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玉坠朗声开口。以前没见识过岑喜,谈恋爱的模样,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 这沈相果然有两把刷子,够无耻! 君剑愁输的不冤枉,我是这么不知廉耻,十个岑喜都被他拿下了,何苦要追两辈子。 像岑喜这样的人,就该被人不断的耍流氓,她才会动心。 “够了,我哪点比不上这贱女人了,沈相莫不是眼瞎?” 看着心爱的男人,堂而皇之的与别的女人秀恩爱,君剑灵眼里的妒火腾腾往上冒,气得都有些口不无遮拦了。 “再骂她一声贱,或再说一句污秽之言,休怪本相亲自动手,君剑愁岑喜好歹也是你在乎的人,你这妹妹,你就亲自动手!我还受着伤,阿喜这连日来照顾我也辛苦,我们就回去休息了,这里的事交给你,相信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谨辰抬手抓了一个茶碗,毫不客气,扔了君剑灵一脸,然后冷声开口。 眼见沈谨辰这样辣手摧花,岑喜眉梢一挑,乖乖任由沈谨辰拉着不说话了。原来被自己的男人护着,是这种感觉,甜甜蜜蜜的。 沈谨辰一番动作, 君剑灵额头上瞬间破了一个口子,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和心伤: “你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 她奋力起身,疯狂的冲到沈谨辰和岑喜面前想他们交握的手。 “够了,不知廉耻的玩意儿,来人!毒哑小姐,在打断她一条腿,把她关进柴房,等我物色好了人家就把她送去。” 君剑愁看了一眼沈谨辰,突然断喝。 “哥,我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待我?你怎么能这样帮着外人欺负我!你喜欢的女人,堂而皇之的牵着别人的手,你就这么心甘情愿?” 对君剑愁一吼,君剑灵恢复了几分理智,想扑过去的身子,骤然一顿,然后转身,伤心欲绝的控诉君剑愁。 “你是我妹妹,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妹妹了?只有我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妹妹,才是我妹妹,你算个什么东西?” 君剑愁哼笑了一声,难得仔细打量君剑灵一眼。 “君剑愁,她在这府里,连你院里的丫鬟都能指使,证明她买通了不少人,你。收拾了这帮人之后,把你的院子也清理一下,也不知道有多少蛀虫在你那院子里呢。” 岑喜见君剑灵又质问君剑愁,于是好心提醒一句。 “她是以我的名义,把你约过去的?” 君剑愁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君剑灵,然后看着岑喜问。 “嗯,他身体不好,不能熬夜,我先带他走了,这里交给你。” 岑喜应了一声,感受着沈谨辰拉她手的温度冰凉,她就说了些告辞的话。 说完还在心里就忍不住抱怨,好一个不靠谱的君刺史,人家重伤,他还非要请人家过来,还真以为能把他家姑娘能塞给沈谨辰吗? “好!夜已深,他要是因为此,受了凉,你还得费心再照顾他,回去!” 君剑愁目光深邃的瞧了一眼一直拉着岑喜手的沈谨辰,意味深长的开口。 第172章 付静怡开始闹腾 “走!” 沈谨辰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君剑愁,然后紧岑喜握住的手,温柔的朝她看去。 “好!” 岑喜回以一个笑,便跟着沈谨辰的步伐往外走。 “姑娘,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呀?” 见方才那么彪悍的姑娘,瞬间温柔似水,而且还不管他们了,被君剑灵她们花重金请来的那个胖子,瞬间脸露焦急。 “是呀是呀,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你方才可承诺我们,只要我们把那个女人给你绑来,你就放了我们是吗?” 胖子话落,他那三个跟班也齐齐附和道。 “我方才只是说考虑放了你们,不过。君剑愁要不要考虑放了你们?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抽这四个人也帮我处理了,要我满意哟。” 岑喜一双丹凤眼,贼亮贼亮的看着那四个人,笑着说完那番话后,又转头对君剑愁眨眨眼。 “走,不要在这碍眼了,主谋和帮凶我会一并处置的。” 听她说了,但却一直不走,君剑愁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好的,别这么不耐烦,因为我不想快点走哦,不是这四个傻子拦着我嘛。” 岑喜朝她做了个鬼脸后,便不再停留,拉着沈谨辰的手,就往外走。 峰琴跟在他们后面,忍不住唇角勾,起摇了摇头,公子有了女人过后,似乎有点烟火气了,这是好事,哪天那要不要在祖母面前进个谗言,说说公子在京城的风流韵事啊。给她数数京城有多少闺中小姐倾慕公子如何。 岑喜和沈谨辰走后,君见愁也没问什么,直接干净利落的发落。 君剑灵不用多说,早已被仆人拉下去。 剩下的还有两个主谋,君剑愁想了一会儿,对身边长期跟随他的小厮说道: “既然如此长舌,又心思歹毒,常方你再备两杯毒酒,给她们灌下,然后把他们送回家,转告我一句话,就说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进君家府邸,让她们三日内从上阳城消失,不然就承受家族覆灭的下场。” “是,公子,属下马上去办。” 那个叫常方的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奴婆就出去了。 “剑愁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被剑灵和剑芳怂恿了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人,而且这是主要还是剑灵和剑芳的主意,还有还有,小乔姐姐也参与其中,这个主意还是小乔姐姐想出来的,最应该受惩罚的是她,剑愁哥哥,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呀。” 见君剑愁动真格,近来一直没说话的付静怡,连忙开口推诿和讨饶,而且眼睛还泪汪汪的,一副柔弱可怜模样。 “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清楚,我不想多说,付静怡!你以前在君府兴风作浪,没招惹到我的人,我就当不计较,还有别总扯着我未婚妻的名义招摇撞骗,以前没反驳你,是懒得理会。” “现在你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就应当知道后果,你要是想哭回你付家去哭去,我君剑愁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要说有也只会对一个人有,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君剑愁哼笑了一声,然后冷声说道。 “你…,剑愁哥哥,你原来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那为何一直不回应我,你可知我等的好苦,我今年都十八了,都成了老姑娘了,你还不打算娶我?君伯伯和家中长辈,都觉得你我是最相配的,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君剑愁言罢,付静怡那受伤眼神仿佛遇到了负心汉一般,眼泪像倒豆子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流,一边流一边控诉,最后说到伤心处,仿佛再说不下去,一头晕死了过去。 君小乔在一旁看戏看的认真,见这女人表演一番过后华丽丽的倒下,嘴巴张成了o型,还有这操作,果然,白莲花的世界里,全是神经错乱。 不过她好像磕到了铁板,于狂那人,天生只对一个人心软,这女人表演了半天。哎呦喂,只怕是白费功夫哦。 她以为晕了就没事了吗?真真是天真的不得了哦。 “晕了也没事儿,要总归灌的进去。” 君小乔刚一声叹息,君剑愁很快就说话了,果然如她所料,君剑愁但是情面也没留。 “你…,剑愁哥哥,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付静怡躺在地上听君剑愁,还要给她灌药,闭着眼睛又悠悠转醒,然后又是一副柔弱模样的控诉。 众人看得下去,哪知他的同伴君剑芳看不下了,直接暴力的一吼: “够了,哭哭啼啼给谁看?付静怡我堂哥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我以前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做尽了坏事,今日也算是我的报应,好,很好!反正家里都烂透了,做了哑巴之后,相信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堂哥 你给我个痛快!” 君剑芳说完这些话后,朝君剑愁跪头恳求。 “你真想死?” “是!” 君剑芳坚定的应道,反正活着天天都像在地狱煎熬,那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成全你。” 君剑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叫过来一个仆人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便让人把她拖了出去。 眼看君剑灵和君剑芳一个个被拉了出去,付静怡慌了,急忙喊道: “不!我不是你们君家人,君剑愁你没有权利处置我。”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在上阳城,君家是主子,而你们只是附属,我君少主想处置一个人,根本连你主家都不用知会,况且你不是一向自许我的未婚妻吗?丈夫出自妻子天经地义,你还有何话说?” 君剑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问。 “我我有话说,剑愁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自称你的未婚妻,不该算计岑姑娘,我发誓以后不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 见这事无可挽回,付静怡终于放下了她的矜持和骄傲,然后连连讨饶。 “放过你?我记得三年前我院里有一个漂亮的丫鬟,你见过几次面后就不知不觉的失踪了,她去了哪了?我猜她可能是被你弄死的。” 第173章 事了 君剑愁淡漠的说着话,看付静怡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小丑一般,等着付静怡接下来的动作。 “不,我没有干这事,你不能一点证据没有就冤枉我!君剑愁,你不能讨厌我,就这样处置我,我今天犯的错,完全罪不至死。” 付静怡望着君剑愁还想负隅顽抗 ,只是这时,出去的常方,已经端了一杯毒药进来。 君剑愁看也不想看她一眼,就说道:“给她灌下去,灌完之后找些人把他扔回付府。” “不!君剑愁,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这么对我!” 付静怡吼了一声,便想奋力挣开常方钳制她的手。 常方向来是君见愁手下最得力的护卫,他一个反手擒拿就控制住了付静怡的双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杯毒药灌进了付静怡的嘴里。 付静怡失声之前大叫了一声,之后就晕过去了。 “抬出去!” 常方看了一眼君剑愁冷漠的眼神,然后叫了两个仆从,就把付静怡抬出去了。 解决了这三个主谋,君剑愁眼神扫向那四个纨绔。 纨绔们被他凉凉的眼神看的头皮有些发麻, 最后还是那个胖子先开口问: “君…,君公子想干嘛?” “你们谁先对岑喜动得手?” 君剑愁上下打量一眼那胖子,然后淡淡开口。 “我…,我们没有动手,我们正要动手,那…,那位女侠就把我们给制服了,他方才答应放过我们的,你先忙,我们就先走了。” 胖子明显感觉这个人气场不对,他们只怕要遭殃,所以说完这句话,拔腿就想跑。 但刚跑到门口,门一下被关了。 上首的君剑愁冷漠起唇: “我让你们走了吗?” “那请问…,请问跟少主想要干嘛?” 既然走不了,那胖子只好哆哆嗦嗦的问。 “敢肖想阿喜,你们肯定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这四个人打一顿,打个半死,然后把他们送到各自的家中,再好好敲打一番。” 君剑愁瞧了一眼那四个人,然后对管家吩咐道。 “是!夜深了,公子回去休息!后面的事老奴来处理就是。” 管家颔首点头。 “嗯!” 君剑愁自然是信任这位管家的 ,所以应了一声,也就打道回府了。 客院,岑喜小心翼翼的将沈谨辰扶到床上。 “你也上来。” 沈谨辰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示意她躺到他身边,岑喜应了一声干净利落的上床。反正她都在他床上睡了五六天,现在不睡,倒有些矫情了。 这样躺好的人儿,不停往床里侧滚,沈谨辰伸出自己的手臂,又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你还受着伤呢,规矩点。” 岑喜怕一动弹不小心会弄疼沈谨辰的伤口,不敢动,只好嗔怪道。 “为什么别人算计你,你不找我求助?那些人其实今晚没必要闹的,只要让峰琴出马,他们绝对死无全尸。” 沈谨辰抚摸着岑喜一头柔顺的头发,轻轻的问。 “我也能让他们死无全尸,但是这毕竟在君刺史府上,我们贸然杀了他的女儿,不太好,还有君剑愁,我总得给他几分面子,而你又是朝廷命官,多造杀孽不好!” 岑喜转过头看他一眼,然后解释道。 “其实我不在乎什么名字,在朝堂上,我更加不在乎,阿喜,以后不必为我考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能出气就好。” 沈谨辰继续抚摸着岑喜的头,语气淡淡的说道,这丫头一定不知道他在朝堂上的名声,所以在才考虑这样多。 “你不在乎名声,那我还得考虑君剑愁的感受,那个什么君剑灵好歹是他的妹妹。你伤好的怎么样了?嗯,今日能看你能走动,要不我们回你的别院?这里住的实在太隔应人了。” 岑喜解释一句,想着自己真的实在不想在君府住下去,于是便征求沈谨辰的意见。 “已经能下床了,估计马车也能坐,要不我们回你的飞凤山?我已让人种满了海棠,还是已经开花的那种,想不想回去看看什么样?” 沈谨辰看她眉头紧蹙,他便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抚了抚她的眉说道。 “好,可以。我也想回去看看了,我这次下山本来是想解决宴太祖之后,在回去的,哪知道,那个肖启良是个西贝货,就算了,结果还让你受了这样重的伤。” 岑喜应了一声,伸手也轻轻抚摸着沈谨辰的眉眼,她第一次知道,他受伤她会心疼。 “我不受伤,如何能知道你的心意。阿喜,我觉得很值。” 沈谨辰在她嘴唇上亲琢一口,然后感慨道。 “好,你是赚了,要不是如此,我或许真是不会喜欢你,只是那个燕太祖。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记得他好像身中君剑愁射去的三箭,要是能这么嗝屁了就好了。” 任务没完成,岑喜觉得她这苦逼的人生,又还得再奋斗,真是个愁啊。 “只怕会让你失望了,大战之前我就吩咐有和密切关注对方的动向,宴盛萧没事死,那个肖启良也没死,他们一路回到了宁王府,这个宁王倒是藏的深,以前朝廷的诸多政令他都一一实行,而且上收税收也非常积极。” “在大宴朝堂,他的名声很好,温文尔雅,做事老到,知进退。谁能想到他是转世投胎的宴太祖,真是不可思议。” 沈谨辰见她一脸愁容,原本这会儿是想缓几天,再告诉她的,但是此刻,他又有了别的目的 ,所以他想了一想,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好!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什么你说他是宁王?” 岑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感慨了一声,琢磨着宁王二字,她又突然问道。 “是呀,怎么了?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见她这样,沈谨辰不明就里的问。 “一方霸主,拥有军政财权,看来是越来越难对付了,我这是什么狗屎运啊?我只想种个田经个商,过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谁他妈想涉及朝堂啊?” 岑喜想了想,自己以后还要悲催的去找这人拼命,忍不住狂抓了两把头发。 第174章 两人回飞凤山 “瞧你!干什么,没事,扯什么头发干什么?以后那人我们一起对付就是,商人在这个社会地位最低,你确定以后要做个商人,丞相夫人不好?” 沈谨辰见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头发,伸手就把他的手抓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训斥一句。 “丞相夫人当然不好了,管那么多事,大宅子的事情,有事没事还要跑到宫里去听听训,我这个人喜好自由,以后这种身份,肯定不习惯。” 岑喜见他这么紧张自己的头发,又提起什么丞相夫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反驳道。 “那我以后会长期在朝堂,你不做我的丞相夫人,你要做什么?到现在了,你还不想嫁给我?” 沈谨辰神色不善地盯着岑喜问。 “不想做什么?你要娶我的话,你就辞官好了,然后我们找个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隐居,做一方大富豪如何?” 岑喜窝在他的怀里看他一眼,说道。 “你真的不喜欢京都官宦之家的生活吗?” 沈谨辰其实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她自己也应该知道,她只要回京城,长公主的身份,总会归位的,且因二十多年前的预言,昭帝只怕会给她不小的权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苦在这个小地方苦熬。 她真的与那些官家小姐不一样。 “不喜欢,我不喜欢勾心斗角,有了权利,这些必不可免。我只喜欢钱,不喜欢钱权,所以你想娶我,你就得辞官,不然我哪天跑了,你可别怪我。” 岑喜十分正经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阿喜,我有我的责任,你就不能为我妥协一下吗,或许我这一生都摆脱不了朝堂,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沈谨辰听她这么说,心里莫名的情绪升起,其实他是可以让她成为这个世界最尊贵的女人,可是他的阿喜好像真的不在乎这些。 “要我妥协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我爱你,爱的深入骨髓,我自然就会为你妥协,不过我这人爱的首先只有我自己,你只怕要排第二位。” “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说不定我进了京城之后,又喜欢上了你的生活呢。” 岑喜捏了捏沈谨辰的鼻梁说道。 “你这女人,倒是直白坦诚。” 沈谨辰抽出环住她腰的手,显然是生气了。 岑喜好笑的看他一眼,然后又把自己送了他怀里说道: “生气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当活的当下开心不是很好吗,你看你没有三媒六聘,不是也得到我了吗,你再努把力,争取在我心目中更重要一些,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是!” “怎样才能让你把我放在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 沈谨辰语气不善,显然还是有点生气,他是觉得岑喜的哄人工作没有做到位。 “对我好,为我花钱,花大把的钱,嗯,你在我的心目中就位置重了。” 岑喜偷亲了一下,喉结说道。 “真想把你……,可惜现在还受了重伤。” 沈谨辰气恼地瞪她一眼,然后在她脸上轻咬了一口。 “其实咱们是可以做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你在下,我在上了。” 刚才岑喜亲了一下沈谨辰的喉结之后,男女那种欲望她就有了。其实,这几日不仅是沈谨辰忍得有难受,她也忍得难受,这么大个美男躺在她身边,她不垂涎三尺,天理难容啊! “你……” 感受某人那双小手,滑进了自己的衣裳内,沈谨辰顿时呼吸有些不均匀。 他没想到,一向被动的岑喜居然会主动挑逗他。 “想不想?” 岑喜在他耳垂轻轻说了这一句话。 沈谨辰目光深邃的看了岑喜一眼,没说话,直接吻住岑喜的唇,用行动告诉她一切。 岑喜自然懂他的意思,两人深吻一番之后,她娇娇的说道: “你别动,我给你宽衣。” “好!” “放心,我不会让你使力气,今晚我伺候你。” 说完这句话,岑喜小心翼翼的坐在沈谨辰身上然后轻柔地动了起来。 “怎么样,舒不舒服?” “你这脸皮真厚。” 沈谨辰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待遇,不过,她能有此举,证明他是真的接受了自己。 “不厚,怎么会与你干这事?你只说喜不喜欢就是了?” 岑喜脸上带着一种驼红的笑,让沈谨辰有些痴迷,要不是重伤未愈,他一定反客为主,让她人比花娇。 “喜欢,我还喜欢你咬我的喉结,阿喜应还是不应?” “好!今日都满足你。” 岑喜应了一声,他的小嘴就对上沈谨辰的喉结。 一番动作之后,两人都还意犹未尽,但是毕竟沈谨辰身体不好,这种事情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 “真想把你融入我的骨髓,可惜现在不能。” 事毕,沈谨辰躺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融入你的骨髓就不是我了,想得美你!” 岑喜整理好自己的睡衣,睡意朦胧,翻了个白眼就进入了梦乡。 沈谨辰看着她完美无瑕的脸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竟然是彻底玩弄了一把调戏,而他却甘之如饴,真想好把她教训一顿。 翌日,沈谨辰顶着孱弱的身子去了君刺史的院子,不知说了什么,反正第二日他们就被君刺史一脸尴尬地送出了府门。 岑喜坐上马车走了一段路问: “我们回哪里?真回飞凤山?你能爬上山吗?” “回飞凤山,放心!我养了这么久,这身体还是可以的,山上有惊喜,你确定不回去看?我的人还意外挖出了一股温泉。” 沈谨辰揽过她的腰,然后勾着笑意意味深长看她。 “居然有温泉?看来之前我果然是抢了一座宝山,回去,我要回去看看,你给得我什么惊喜。” 听他这么说,岑喜眼神一亮,兴奋地唧沈谨辰一口。 “你… 我们果然是同类人。” 骤然被偷袭,沈谨辰哈哈大笑了一声,捏了一把岑喜的脸,然后凑近岑喜又吻住了岑喜的唇。 到了城门口,两人都气喘吁吁,脉脉含情。 “真想…” 沈谨辰迷惑的声音刚响起,外面吹吹打打送嫁声音大的直接盖过他说出来的这句话。 第175章 路上 不一会儿,城门口就堵满了人,岑喜挑开帘子瞧了瞧,说道: “我们让让!让他们先走,不然我们出去后,也要被堵在路上。” “也好,峰琴把宝马车靠边。” 沈谨辰也是如此想,于便对外面赶摩尔车的峰琴说道。 “好!” 峰琴应了一声,然后麻利的把马车靠边。 靠边之后,岑喜想他索性无事,不如挑开帘子看看,这是古代的嫁娶是什么样的? 所以,就把脑袋伸出去看了。 只是这一看,岑喜就后悔了,妈呀,还看到了一个熟人,他们怎么这么会挑日子?今天正好是温琦禾出嫁的日子。 她脸色正变得难看时,不想那个坐着新娘子的马车帘子陡然挑起,温琦禾穿着一身大红嫁衣下来,直接往他们这边的马车走。 岑喜立马收回脑袋,对沈谨辰说道: “温琦禾过来了,我看他还是贼心不死,惦记着你呢?这个日子了,他还要与你说什么?” “她来了不就知道了吗?吃醋了。吃醋了就早点嫁给我,好不好?” 沈谨辰睨了她一眼,嘴角勾笑。 “你这人,有事没事都能扯到那上面去,你既然这么想让我嫁给你,那你就找到我的父母去提亲,他们答应我就答应,如何?” 岑喜嘴角勾起,笑得有点难以措辞,但是明眼人都感觉的出来,她有点别扭。 “要是岳父岳母,不在人世了,我是不是得到地府去提亲?” 沈谨辰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头。 “你要是能去,也行!只要有他们点头,我就嫁你。” 陈喜话刚说完。温琦禾已经走到他们马车旁边停下,抢话说道: “沈相我可不可以见你一面?” “不可以,既然要嫁人了就好好嫁,别一天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沈谨辰坐在马车内搂住岑喜的腰,然后冷淡开口。 “我…我哪里不好?你要这么对我。” 被这么直白的拒绝,温琦禾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好与不好与本相有何干系?我们一无婚约,二无情义,本相,实在有些不明白,温家小姐,这是何意?” 沈谨辰见还要质问,显然有些恼了。 “我…,我们温家依附于你,你以后总归要得到那个位置,为何就不能容忍我一个倾慕你的女子?” 温琦禾被这样打脸,身子猛然一顿,但终究还是不甘心,还是把心中许久的愤怒问了出来。 “看来温家人对你真的很宽容,温琦禾!如果你不想在你夫家过的难堪的话,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如再有这样的不当之言,那么,明日的太阳你也不用见了,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 沈谨辰,这回是真的恼了,所以他说话半分没有客气,语气冷漠如寒霜。 “我……” 温琦禾被沈谨辰训斥的,精神崩溃,再也说不出来话来。 “峰琴把这女子拉开,我们先走。” 沈谨辰顶着阴沉沉的面容,对外面的恼怒开口。 “是!” 峰琴脸色也不好,他不善的看了一眼温琦禾,马鞭一卷,把她拉到一边。 然后又扬了一下鞭子 ,他们的马车迅速出了城门。 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原本的好心情,被温琦禾搅的一干二净。 而岑喜貌似也得到了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不想问出口,她的任务只是对付宴太祖宴盛萧,其他人想干什么与她无关。 到了飞凤山脚下,两人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岑喜要下车,沈谨辰一把拉住她问: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啊,怎么了?” 岑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的问。 “你就不想问问温琦禾最后那一句话什么意思?” 沈谨辰拉住她,心情极为复杂的问。 “又跟我没多少关系,我问什么呀?走了,快上山,我还想看你给我的惊喜呢。” 岑喜对她一笑,不想讨论他想说的话题。 “我!你真的不想了解吗?” 沈谨辰有些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从来没有这种漂浮的感觉,这女人对她什么都不在乎,他有点慌。 “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是两个个体,你有你的经历和身世,我有我的自由和洒脱,我爱你,喜欢你,或者说馋你的身子,都是你我之间的事,旁人和你的过去,有什么关系?你这人纠结那么多干嘛?” “我信奉的人生信条就是,活在当下,过去就让他抛之脑后,未来就让他随意而过。所以我了解那么多干嘛?你总归是你罢了。” “快走,你不是说有温泉吗?我期待好久了。” 岑喜好笑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人想的真多,没事,想那么多干嘛,小心操劳致死。 “你真这么想,我的事情你半句不过问?你真的爱我吗?” 沈谨辰被她这种言论说的有些懵,虽说岑喜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他的秘密,他一点都不探究,他总感觉他在他心里没多重。 “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过问,我问那么多,岂不是自寻烦恼,只要你我两个人好就是了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还馋你的身子呢?别说我要是在以前像你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我也会犯花痴的。” “走!我的沈相,你再这样把我看惊喜的心情都给我磨没了,到时候我就不爱你了,甩了你找另外的美男也可以。” 岑喜仔细想了想,自己是真的不想探究沈谨辰的秘密。 如果以后妨碍到她,大不了一别两宽,不再相见就是。 她现在被他吸引, 爱他重他,但她相信一个定律,那就是多巴胺分泌是有限的,他们以后总会两看相厌,那时候自己又没多少喜欢他了,何苦问那么多,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休想!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见她还有那样的心思,沈谨辰顿时有些愤怒,这女人,这女人什么时候能把他真正放在心里。 爱不是她说出就行的,不是她这样的。 沈谨辰说完这句话,就情不自禁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咬住岑喜的唇,来证明他的愤怒。 第176章 惊喜 “唔唔!” 被吻得眼冒金星后,岑喜总算脱离了沈谨辰的掌控,一番动作之后,他也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于是连忙哄道: “我是你一个人的,一个人的,好不好?别发疯了,不是说要给我个惊喜吗?我还等着呢。” “我现在又不想给了。” 沈谨辰冷着脸看着他,心里还是十分不爽,他一心一意相待,甚至想把他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而她总是对他竖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他隔离在外。 这让他一直把事情算计的明明白白的人,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真生气啦,你别这样,我们相处的时间又不长,感情基础薄弱是很正常的,时间久了就好了,不是吗?乖,我的情郎!就别闹脾气了,好不好?” 岑喜见他面色还是不善,于是出言哄道,看他那受伤的神色,岑喜心里有些歉疚,所以说话的语气极为讨好。 沈谨辰被他那句“乖,我的情郎”成功破防,臭臭的脸色,终于得到了些缓和。 “我是你的情郎?” 他稳定好情绪后,一把又把岑喜拉进自己怀里问。 “嗯,冤家!你不是我的情郎,是什么呀?都那么不见外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你现在不想认账了。” 岑喜用自己的纤细小手,来回在沈锦城胸膛上画圈圈,把女人勾引男人的那种骚里骚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谨辰本来就经常被她对她若有若无的举动,勾引的难以自持,她现在这样做,自己心里那股子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想起飞凤山他准备的一切,他脑子里,还真有一种放弃一切与她逍遥在这凡尘俗世中。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 罢了,她不管愿不愿意,他都会拖她一起的,永不放弃,至死方休。 想通些后,沈谨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淡淡开口: “先上山!” “好!来,我的情郎,跟我一起上山,做我的压寨夫君!” 见他终于不再追究了,岑喜松了一口气,然后学着那种调戏民间妇女的那流氓样,对沈谨辰挑衅开口。 “压寨夫君?那今晚要不要拜堂?” 沈谨辰任由她拉着,之前不快的心情一扫而空,转而轻佻的看着岑喜问。 “可以呀?今晚夜探我的闺房?” 岑喜拉住他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把流氓行为耍到底。 “不,今晚不在你的闺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沈谨辰放肆一笑后,声音有点暗哑。 岑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不自然又红了红。 “已经那么多次了,你也没见你平时有多么要脸皮,如今怎么脸红了?” 难得见这女人有脸皮,沈谨辰又忍不住调侃,他的女人怎么看,他都觉得像一朵开的极为艳丽的海棠,美得让他难以自控。 “这是我的地盘,我当然要要脸皮了,不许嘲笑我。” 岑喜一边上台阶一边用自己的粉拳捶沈谨辰。 “哈哈哈哈,小妖精,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两人你推我搡,一路上了飞凤山。 靠近山门,岑喜一眼望去,满山遍野都是红色和白色的海棠,只要能种植的地方一一都被海棠花给覆盖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个季节哪有海棠花开啊?现在还在正月里,这些怎么也不可能提前开呀?” 看着自己喜欢的花,满山遍野的开放,岑喜高兴的手舞足蹈,这就是她要的海棠山庄,简直美极了。 “还有惊喜呢,随我来。” 沈谨辰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的往左边的青石路面走。 “你要带我去有流泉的那个地方?” 岑喜见他牵着自己手走的方向,忍不住问。 “嗯!” 沈谨辰睨了他一眼,然后弯唇笑了笑。 “那地方就是你给我说的惊喜?” 见他笑的有点… 岑喜不好形容他,那笑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兴奋的问。 “嗯。” 沈谨辰又点了点头,那声嗯说的极富有磁性,听的岑喜心头不由得有些酥麻,未免自己想多,岑喜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两人走了两盏茶的功夫,岑喜视野处中往下,他看到了一片像月牙形的花海美的不要不要的。 这片花海,靠着山崖外壁是满满的两亩红色海棠,靠着温泉池内壁的是一圈白色的海棠,都是月牙形还抱着两边的岩壁,温池内有一座小型建筑,看着不大,岑喜估算了一下应该有两个房间。就是不知道房间里的摆设是怎么样的了。 温泉池着也修的极为精巧,以岑喜的眼睛能看到,里面是青色的石壁铺着,水深大概能没过成年人的腰际,而那个小屋环壁而建,温泉池内有青玉台阶攀爬而上。 岑喜看着这布置,瞬间明白了来的路上,沈谨辰那笑容是什么意思,这男人,这狗男人,真的是无时无刻都想着男女之间那点事。 这设计这安排,明摆着就想,让自己和他在这里厮混嘛,这是一个顶顶好的约会场景。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心思亲自画的设计图。” 沈谨辰看着她那又微红的脸,勾唇笑了笑,然后从背后搂住他的腰问。 “你…你什么意思?这地方为何要这样建。” 岑喜忍着自己激动的心,不敢转头看沈谨辰,她明知故问。 “卿卿,以为什么意思?你只说喜不喜欢?” 沈谨辰把头枕在岑喜肩上,故意问。 “我…” 岑喜轻喘了一下气,正不知如何回答。 沈谨辰却抢她的话说道: “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的,在山下,你就说让我当你的压寨夫君,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洞房,好不好?” “我…。” 看着这么浪漫的地方,岑喜两腮通红,以前的厚脸皮早不知道臊到哪里去了。 “别说拒绝的好话好不好,如此好的地方,为夫只想与交缠一辈子,咱们下去先泡泡温泉,如何?” 沈谨辰见她脸红的像猴屁股,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顺手一个用力把岑喜捞起来就往下走。 被这样浪漫的场景场景冲击后,岑喜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此刻,她早已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只是任由沈谨辰抱着,进了下面花海里的温泉。 第177章 不就是喜欢上了男人吗 刺史府,自岑喜走后,柳九意这两天一直坐在他房间外的台阶上发呆。 君剑愁观察了他两天,觉得他不是不在意某人,他只是小孩子倔强,不愿意承认他对岑喜的依恋之情罢了。 今日他办完事,见他又坐在台阶上发呆,君剑愁也跟着坐下问: “有心事?” “没有!” 柳九意淡淡瞟了一眼他师父回道。 “你娘走了之后,你就这副蔫哒哒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她了?” 君剑愁弹了弹这小子的脑门儿问道。 “他不是我娘,她也有别的男人了,她跟我爹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所以她不是我娘。” 一提到这事,这小屁孩就恼羞成怒的说道。 “他确实不是你娘,但是她也照顾了你们好长一段时间是?小屁孩儿,你只怕把她当成自己的娘了?有些事情千万不要嘴硬,你看为师,以前没有厚着脸皮赖上她,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呢?你只要放下成见接纳她,他是会对你好的,会把你当亲儿子对待。” “你要是还对她有牵挂,小子就不应该这样,我觉得你应该学学你妹妹。” 见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君剑愁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谆谆教诲道。 “我…,谁说我对他有牵挂了?就算我对他有牵挂,又怎么样?你看她,说把我扔下就扔下了,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还说。把我当亲儿子呢。” 听着君剑愁的话,柳九意一时有些语塞,但是他很快又强行建立起了自己的怨恨,反唇相讥道。 “你那天,很直白的向她坦诚了你的思想,说你要跟着我这个师父,要与人家一刀了断,他真给你一刀两断了,你又不舒服了。小子,你未免矫情了些。” 柳九意言罢,君见愁十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嫌弃的看着他。 “我…,我是小孩子,我耍耍性子,怎么了?她一个大人,就不能迁就迁就我啊?” 柳九意也知道,当时他的言辞有些过,但是他才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啊,那些大人有必要这么跟他计较吗? “小子,你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会把你塞给我吗?她是烦你了,以前她的家庭环境不好,养成了她生性凉薄的性子,但是我看的出来,他一直对你是好的,可是你呢?” “你从知道她不是你母亲开始,就以各种激烈的语言伤害她,你说你站在她的角度她是不会放弃你,你既然你既然放不下他,那就得妥协,比如我,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可是她没有选择我,我只怕这一生,都只能以他哥哥的身份陪伴她一生了。” 见他还冥顽不灵,君剑愁只能又给他讲道理,甚至还把自己搬出来做例子,开导这小屁孩。 “那她现在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柳九意一下哭了,他顶着一张湿露露的眼睛问。 “我们可以去找她呀,你妹妹还在飞凤山呢,就不想去看看。” 君剑愁又弹了下他的脑门,说道。 “对呀,我还可以去找,师父我好想娘亲,咱们一块上山,还有你不能这样轻易放弃,就算放弃了,也得给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使绊子,之前的流言我也听说了,我娘就这样被他骗了,连个三媒六聘都没有,就住在了一起,他未免也太轻视我娘了,我们得上山去阻止他。” 经过一番开导,柳九意想通了,于是说了一堆引导的话,想让君剑愁带他上山去。 “是不能这么便宜了那个狗男人,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这条狗就无所不用其极,得到了岑喜,不给他使点绊子这怎么能行?小子我们上山后就合作哦,能让那个男人吃瘪,我就把我这一身本事全交给你。” 君剑愁蹲在台阶上,想了想,是不能让那男人太嚣张,虽然生米已成熟饭,对啊!岑喜终究还是没嫁他是吗,他这样轻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让他知道岑喜是他们眼中的宝,他要是有半分对不起她,他君剑愁必第一剑割了这负心人。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就走吗?” 柳九意一下从台阶上站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明日一早,为师还有事要处理,你自个儿先待会。” 君剑愁确实还有事,于是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飞凤山上,青衣、春兰和沈谨辰的护卫峰琴,已经在崖上吹了三天的风了,虽然已经过了正月,但寒风刺骨的冷还是能透彻人心。 “你们公子怎么回事?都三天了还拉着我们家主子厮混。” 春兰眉头紧拧,显然是隐忍的爆发边缘 她新跟着的这个主子,也太… 比她以前的主子都还离经叛道,她太随心所欲了,这样和一个男人厮混三天,她的名声还有吗。 “什么叫厮混,你们家主子是喜欢我们家主子,自己甘愿的。” 峰琴心情极好,他家主子终于得尝所愿,她想他与主母厮混多少天都是可以的,最好造出个小主子出来就能够好了。 “你们家主子不是受了重伤了吗?为什么还能和我们家主子那…,那个啥?” 春兰裹了裹自己身上短袄,上下打量着旁边这个峰琴,她总有一种感觉,那个沈相伤似乎没那么重,这里面隐隐有一种算计的感觉。 而她家主子,显然是被沈相的皮囊迷惑了,而忽略了一些事情。 “我…” 峰琴一时语塞,没有言语,他其实很想说,其实他家公子那伤,能够用内力修复,一天就能好。 可人家为了抱媳妇儿,故意不让自己恢复,他能有什么办法。 时机差不多,他又骚起来了,把人引诱到这里来,做了他一直想的事。 “难道你们公子其实是没重伤?” 春兰在峰琴来回转了一圈,嫌弃地地翻了白眼,然后问。 “春兰,其实你不必又这么攻击性,主子现在既然喜欢,就随着她好了,要是沈相负了主子,我们带她离开就是。” 青衣看着春兰那嘲讽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自在,她总觉得她戾气太重了,其实她们主子也没做出多出格的事,不就是喜欢了个人男人吗。 第178章 某些东西在发芽 “可是主子的闺誉?” 春兰听青衣这么说,心里也不自在了,她只是想为他这位新主子好而已。 “她不在乎,她已经嫁过一次人了,你没必要介怀,我们身为她的丫鬟,应该以一切她的意志为意志,而不是应该存着一些,其他心思。” 青衣很理解她们这种,清白出身的丫鬟的想法,但她并不认同,对方那种自以为清高的模样。或许都没有错,但是她们站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方式方法,自然就不会相同,但既然跟了主子,不管有什么想法都不能在主子看不到的地方内涵她。 “我…” 青衣这么直白的说出她有别的心思,春兰有些难堪,但青衣说的对,她好像就只是一个丫鬟。 “你们俩还内讧起来了?其实你们都不用担心,即便是现在这样,我们家公子都还没有全部得到你们家那位的心,所以你就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以后受伤的肯定是我们家公子,毕竟他付出了全部的爱,而你们家那位,是个人都能感觉出的出来,她只是有一点点的动心而已。担心个什么鬼啊!” “你们应该担心,我家公子何时被甩?” 峰琴想起上次在别院,她惹出那么大的祸,公子都轻飘飘的揭过了,可是那人呢,还不是跑了。 “小子,你知道素女门吗?听说你还喜欢去逛青楼,懿春阁的姑娘就挺好,要不要哪天去试试?” 青衣上下打量一眼峰琴,也不和春兰拌嘴皮子了,直接对这家伙建议道。 “嘿嘿,姑奶奶,我去青楼就只找了一位姑娘,绝不是那种薄情寡性之人,你可别盯上我呀,我害怕!” 峰琴当然知道素女门是个什么存在,且之前祖母的一举一动,都被公子派的人偷偷注意着,他如何不知道现在的懿春阁是个什么样子,他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还有江湖上素女门,屠杀负心男人门规谁人不知道啊。这丫鬟绝对是在敲打他,他好怕,赶紧跑。 心里是这么想的,腿也是这么行动的,于是他一溜烟就跑远了。 “我们也走,春兰,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现在跟了主子,那些心里的弯弯绕,还是放下,请记住你以前的主子,把你送到我们主子身边的意义,袁夫人的意思,肯定不是希望你评判她的行为是?” 青衣敲打她一番后,也打算走。 “是!青衣姐姐说的是,是我想的太多,以后我会谨守丫鬟的本分,不说主子的任何是非。” 春兰眼睛有些红,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为了新主子的名声而已,沈相明明就算计了她,但是主子… 算了,她也只是一个丫鬟,想那么多干嘛,平白被人数落一顿。 …… 岑喜在温池那那个房间住了三天,才发现她在外面看着很小的房子,其实很大。有一间卧室,有一间书房,还有个小厨房。简直是一个厮混的好地方。 这三天她什么也没想,完全就被爱情的甜蜜包裹的美滋滋的。他们那天泡了温泉之后,被沈谨辰一番热情之后,她才发现这人的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顿时想和这人大闹一场,但瞬间又被人拉到床上,好好哄了一顿。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没办法,沈谨辰给他弄了这个地方,简直太美了,很容易荷尔蒙爆棚,况且他们还是刚谈恋爱的情侣,沈谨辰对她的吸引力,简直杠杠的,特别是他不着寸缕的模样,让她很难不想歪,所以就顺其自然了。 因为有温泉的缘故,他们这个小楼,还比较暖和。 上午起床,两人梦浪了一番,吃过早饭之后,沈谨辰亲自在书房架了一个火盆,邀岑喜去书房,他为她画一幅美人图。 岑喜欣然答应,此刻,她觉得沈谨辰也极美,她也想把这么带着致命诱惑的男人画下来,以后好好珍藏。 书房内,沈谨辰见岑喜穿戴整齐坐在对面,突然想起,她在床上那种妖孽模样,顿时对她勾了勾唇说道: “本就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女人,你穿的这么整齐干嘛,这屋不冷,露一点好不好?我就喜欢你梦浪的样子。” “你这个人,看着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原来也是最原始的人类。” 岑喜给他抛媚眼,然后按照这狗男人的要求,把之前的衣服扯了扯。 “不对,不够柔美,不够勾人,卿卿我来帮你。” 沈谨辰笔一顿,见她动作还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他于是走上前,打算拉下岑喜的衣服,只是拉着拉着,身上的躁意又涌上来,手又不自然地划进了岑喜衣服内。 他一边一寸寸摩挲,一边低沉着嗓音附在岑喜耳边说道: “我觉得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说完,他又忍不住吻上了岑喜的唇,一双大手,直接把岑喜剥了个干净。 这三天,他们俩总是在不经意间,这样含情脉脉,在温泉池、卧室、书房,还有小厨房,都容易发生意外。 “卿卿,我觉得你这样更好看,你是不是又多爱上了我一分了?” 两人不知多久,就转移到这书房的那把椅子上,沈谨辰扶着岑喜,一边在她颈间动作,一边暗哑地问。 “是呢,你这么好看,就像我看的那些欧洲球星那样带着诱惑,我怎能多不爱你一分?” 岑喜搂过他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迷恋会沉沦。 以前她在父母眼中看到的夫妻,只有吵架和无休止的吵架,还有那种双方无限嫌弃的表情。 李女士和她第二任的爹,虽然与他亲生父亲好一些。但是他们相处总是客客气气的,没有那种亲昵的感觉。 她曾怀疑过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一辈子都不可能与男人做这种事。 但是眼下她真被这个吸引了,她喜欢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即便当初对自己使了手段,前段时间还用自己的伤麻痹她,博得自己的同情。 “那我是你心里最好看的男人了吗?” 沈谨辰喉结滚动,骨子里的绅士儒雅早已被他抛之脑后,此刻他只想与这女人进行更深入的纠缠,或许这就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占有的执念。 第179章 一发不可收拾 事毕,沈谨辰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岑喜泛红的肌肤,蛊惑道: “你就这样让我画好不好?” “我这样美吗?” 岑喜摸着沈谨辰胸膛上的腹肌,媚眼如丝地问,显然还残留着几分情动。 “美,我们彼此作画,然后都挂着隔壁的卧室如何?” 沈谨辰情难自禁,又轻琢了一下岑喜樱桃小嘴,暗哑的声音轻缓的从他嘴中溢出。 “好!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如何?不止是那个房间,这里三间房都挂着我们的画如何?” 岑喜声音有些喘,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包裹高浓度糖浆的爱情蜜酿里了,她此刻只想与这个男人在这里厮混,在这里天荒地老。 “好!只有你我,不要旁人进,之后我就出去设置个阵法,把这里封住。” 沈谨辰轻点了岑喜的鼻梁,然后又用自己的手交缠着岑喜和他的发丝,他此刻就像一个昏君一样,完全被怀里的美人所迷惑。 二十六年的坚韧自持,早已没在他心中留下痕迹,且这三日,他还把一些公务都抛下了,他只想和怀里的女人享受这难以形容的欢爱。 他只想一步步地霸占她,霸占进她的心里,让他无时无刻都想着自己。 “好,那我们再来一次。” 两人本就没穿衣服靠在墙上聊天,这样搂了一段时间后,沈谨辰刚压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 “不要!嗯…” 岑喜刚想说,你要有个节制,然后某人… 看来她又得想办法逃跑了,他再这样,自己只怕会被他折腾死。 “叫我夫君好不好?” 沈谨辰见她被自己弄得又浑身泛红,千娇百媚。他又开始引诱岑喜说情话了,这三天这样的戏码上演了无数次。 可岑喜平时流氓调戏的话十分顺口,但是在这事上,她就像个叛逆的小孩呀一样,不管人家怎样威逼利诱她就是不松口。 “还是不叫夫君吗?” 见岑喜隐忍着就是不让他如愿,沈谨辰忍着笑又问。 “不叫,你再这样,小心我咬你。” 岑喜转头嗔怒地看沈谨辰一眼,说到做到 ,一口就咬在沈谨辰肩上,咬完了,她邪邪一笑,然后就想干净利落起身。 沈谨辰哪能让他的猎物就这样跑了,于是在岑喜刚有这意图的时候,他一把按住岑喜的腰肢,然后搂着岑喜脖子,堵住她的嘴就不让她说话。 直到下午,他们才正正经经地作起画来,一天已经有了三次,沈谨辰自然神清气爽,下午作画简直是行云流水,半个时辰一张衣衫半褪的仕女图出现在岑喜面前。 岑喜打量着里面那风姿妖娆女子,定了定神,她从来还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妩媚的一面,画中的女人,身为一个女子,都想撩拨一下,简直太传神。 “果然是那个当初,能做出巧取豪夺的男人够骚,老娘原本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直女,现在硬生生被你调教成了一名祸国妖姬?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赔我以前的单纯善良?” 她打量了那幅画好久,先是欣赏,后是吐槽,以前她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妩媚,她是个女汉子,好!怎么就成了祸国妖姬了呢。 “你…,你在我掌控之下就是这个样子,你难道不知道!你要是单纯善良,本相怎么会被你迷惑之斯,卿卿!你就是这样像妖精一般吸了我的灵魂,你还不知道?况且你和朱焰娘交往,不也证明了你骨子并没有那么正经吗?我喜欢你这种若有若无骚味儿。” 沈谨辰勾着笑,眼睛一直盯着岑喜,眼里的调戏意味盛浓。 “我骚吗?我怎么不觉得,你才骚,要不是你一顿骚操作,老子还是个清白的大姑娘,臭男人,还我清白。” 岑喜明显觉得这个骚是贬义词,她很不喜欢她眼前这个姘头,如此形容她,于是她用强烈愤恨的眼神怒瞪着沈谨辰,而且自己软绵绵的小拳头,还忍不住敲击沈景辰的胸膛。 沈谨辰被她这番动作,逗得哈哈大笑,他笑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搂住岑喜,抵在她肩头问: “我如何还你的清白,当初我确实稍微过分了些,但是我们的第一次,是你主动的,木桶都坏了,还说你不够骚?” 提起第一次,岑喜涨红的脸更涨红,她这是失策,很严重的失策,原本她是想,敌人逼的太紧,他要是打破敌人的强攻,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哪知道,那次之后,他们俩做这事的几率,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她还爱上了这个男人,还和这个男人在她自己的地盘厮混了三天。 “那也是你引诱的我,我被你引诱的鼻血都出来了,如何还能撑得住?那不是骚,以后别用这个词形容我,不然我就和你一刀两断,趁哪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悄悄逃跑,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稳定心神后,岑喜转身睨了他一眼,然后嘟着嘴威胁道。 “卿卿,别一直说一刀两断好不好,咱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一直长相厮守不好吗?我愿意与你一起白头到老,你别总是说不愿意好不好。” 见她又说一刀两断,沈谨辰守住晨曦腰肢的手一紧,然后郑重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算数吗?万一你晚年想纳个小妾怎么办?还有我真不骚,骚的都是你,你可别把这个字安在我身上。” 听着她郑重其事的声音,岑喜的心又刻录了一个印记,但是她还是不信,他和她能白头到老,如果是平常夫妻,她或许好好好。还能期待一下,但是他的身份,她怎能如此想,切,她真不喜欢这个骚字,她只是和喜欢的男人,做了最正常的事而已,实在不能用这个字来形容。 “好好好,答应你以后不再这样说了好不好,其实是为夫用错词了,我的卿卿,更应该用妩媚来形容更好。咱们不闹别扭了好不好,我赠予了一张图,你还我一幅可好?你可以把我画得骚一点,如何?” 沈谨辰在岑喜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半搂半抱地哄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沈谨辰非常清楚,岑喜是吃软不吃硬,所以他认错的态度很真诚很讨好,语气也是十分轻柔地安抚。 第180章 好尴尬,冷得让人无地自容 “不画,不想画了。” 岑喜被哄得气性消了些,但是她就不想画了,或者说,她现在有些恃宠而骄。 “不想画,那我们就去泡温泉,今日你也累了,泡完了我抱你回来。” 沈谨辰磁性的声音幽幽传入岑喜耳畔,挺正常的,但是岑喜就是听出了威胁。 想起那日刚来这里时,那晚在温泉池里的遭遇,岑喜腾地一下站起来,举手投降,这事虽然是挺诱惑的,但是做多了,会腻啊,会承受不住啊。 “我突然又想画了,你等着,我定把你身上的骚里骚气画德淋漓尽致。” “哈哈哈,好!为夫只喜欢对你骚,你把我画得越骚越好,等我们以后过来这里好好欣赏。” 沈谨辰看她一脸窘色,顿时哈哈大笑,然后又不要脸说了些骚里骚气的话。 岑喜想着以后这每个房间都挂着他们俩骚里骚气的话,脸又不自在地红了一分,但是执笔的手倒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个时辰后,一幅骚里骚气的美男禁欲图,摊在沈谨辰面前。 “怎么样,好看吗?以前水墨画,我可是勤学苦练过的,绝不输大家风范。” 岑喜画完搁下笔,挑眉炫耀道。 “如此画技,你要是再画一幅,我们的春宫图就好了,挂到那个房间,我们每晚看一遍如何?” 沈谨辰看着画上的自己,宛如永远不能餍足的狼,手不自然地又移到了岑喜的腰身,其实他真的很想把两个人那样交缠的样子定格在画面上。 “你…,你无耻!” 岑喜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转身愤怒嗔怪,可是她这副模样,更加能引诱人,沈谨辰一把那幅画掀翻在地,将她放在书案上。 嘴里还发出粗重的声音:“那两幅我们都不要了,我们画一幅春宫图好不好,我画你那一部分,你画我那一部分,如何?我只喜欢你在我掌中绽放。” “嗯。” 岑喜不知是回应他那句话,还是回应他的动作,总之她又被沈谨辰弄得脑子混乱了。 她贪恋他,或者说她贪恋他总是这样对自己无耻,他每次一触碰她就像吸了上瘾的毒药一般上瘾。 到了后半段,岑喜被他折腾得疯了,她又忍不住想逃离,可是男人兴奋得很,最后直到傍晚,她就华丽丽的晕倒了。 醒来后在温泉池,沈谨辰还把她抱在怀里。 “你醒了?” “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岑喜眼神朦胧地问。 “我们俩都累了,泡泡温泉好解乏。” “泡了多久了?” 岑喜又问。 “半个时辰。” “那我们回屋,这样在外面容易着凉。” 岑喜想起身,只是她刚一动,便发现自己…… 她恍然大悟,难怪方才他的回答那么机械,他这是没够,又转移阵地了? 顿时岑喜咬牙切齿:“沈谨辰!你他妈的总该有个节制!” “卿卿太美,太有吸引力,我半刻都不想放手,所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沈谨辰话说完,岑喜感觉一股大力席卷她全身,张口的话又被这狗男人的唇堵住,然后她就感觉自己又越来越热,比温泉里的池水温度还要高。 身心感知,被人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水下远比卧室更敏感,岑喜感觉自己要疯了,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他越是如此,对方就越兴奋,好像她每一次发声,都更能刺激对方的大脑,沈谨辰仿佛像是在吃一顿上瘾的大餐一样,不知疲倦。 最后她又华丽丽地晕了过去,她是半夜醒来的,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再想起她今日已经是第四天,这几天那种事情做的太多,如果今日不逃跑,明日只怕还是会重复昨日他们做的事。 一次两次她能接受,甚至还和他一样兴奋,但是这事真的应该有节制啊,都四天了,她已经完全没兴趣了,她要休息,且还要好好休息。 而这个人会让她休息吗?显然是不能!等她休息够了再现身,这种事就像她以前看小说,狗粮吃多了也齁得慌,所以还是跑为上策。 岑喜一向是决定之后就绝不拖泥带水,所以她迅速点了沈谨辰的穴道,让他彻底陷入沉睡,然后麻利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间,闪身出去,轻功一跃就上了半山腰。 回以前住的小院,打算收拾几件衣服,就快速逃下山,只是她刚推门,就碰见院里两女一男,还带着她的便宜儿女,在院里坐着聊天,君小乔和朱焰娘两人还各抱着一个酒坛,在相互敬酒。 “不是掉进温柔乡,出不来了吗?这大半夜的怎么偷偷摸摸地出来了,是不是你那男人太猛,你受不了,要逃跑?” 岑喜一脚刚踏进院门,君小乔挑衅又戏谑的话,响彻整个院子。 “我看她红光满面,应该是才被滋润过,那个啥,你可能猜对了。” 朱焰娘灌完一口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接话。 岑喜并未回这两人的话,而是尴尬地看着屋里的君剑愁,这种事在别人眼里她并不在乎,但是她总觉得不应该在君剑愁面前赤裸裸地提这种事。 看着君剑愁淡淡的眼神,岑喜下意识转身想逃跑。 “做都做了,还跑什么跑?你这样躲着我就心里好受了,岑喜即便你很喜欢他,你都不该这轻贱自己,而他这样,也不见得对你有多尊重。” 君剑愁见她就这样想走,语气极冷,端得是一位兄长风范。 “我……” 岑喜见他这样一时哑口,她想过君剑愁无数中神色,却从来没想到他会这样骂她,看来他终究是放心了,也对自己失望了。 “我什么我,岑喜,你以为你死过一次了,你就可以放飞自我了吗?李姨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女子应当自爱。” 君剑愁看她那一脸窘样,吐出来的话,想当犀利,语气也冷,冷得岑喜有些无地自容。 他这话说一说完,君小乔脸上立刻呈现出一脸便秘的眼神,她觉得他堂哥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这是正正经经把自己当做岑喜的兄长,还是打翻醋缸了。 第181章 娘家人帮忙定了婚事 “我……” 君剑愁那话确实刺耳,气得岑喜瞬间眼睛通红。 “你哭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岑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让人有多失望。” 君剑愁也不知怎么了,见岑喜哭,心里就更气,他没把他怎么着,她还有理了,无媒无聘就这样轻易交托自己,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我什么样子,老子现在就是该有的样子,和喜欢的男人做自己喜欢的事,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要是失望就失望好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滚!无媒无聘怎么了?老子都是个二十一岁的寡妇了,怕谁说三道四啊。” 听君剑愁这样嘲讽,岑喜顿时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干净麻利地抹掉自己留的这不值当的眼泪,反唇相讥。 “岑喜,于狂也是为你好,我们一上山就听见,那个沈相把你带到那个小院里四天没出来,你再不在乎名声,你也要替这两个小的想一想,你虽然不是他们的亲娘,但九意和小鱼终归叫你一声亲娘,你总不想他们以后出去被人撮脊梁骨。” 君小乔看着这趋势,指不定君剑愁和岑喜要闹掰,于是赶紧出来打圆场。 “娘亲,我不怕别人戳脊梁骨,你别伤心了。” 小鱼见院子里的人都指责娘亲,于是迈着小腿,飞快地跑到岑喜身边哄道。 算算日子,她和娘亲有两个月都没见面了,过年娘亲也只是派人送了一些东西上山,她好想娘亲,只是娘亲一回来就哭了,她好心疼。 “小鱼!” 岑喜看着飞奔而来的小鱼,顿时嚎啕大哭,抱着她就不撒手,其实院里这些人都不懂她,她其实从小就缺爱,所以才格外贪念沈谨辰给予的那份爱情,所以做事荒唐了些。 他们以为她平时嘻嘻哈哈就真开心了吗? 她只是在拼命掩饰内心的荒凉而已,她相信爱情又不相信爱情,所以她总是会给自己有意无意地找借口,以前她那般无情凉薄,只是怕自己受到伤害,现在她这么火热只是想获得一份温暖而已,仅此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个个都要指责她? 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释放了人类最原始的天性而已,为什么就要被千夫所指?连于狂都要这么说她? “娘亲乖,小鱼抱抱就不哭了,我也有伤心的时候,阿湘姐姐就是这么抱着我的。” 小鱼见娘亲蹲下身子,在她怀里哭得有些停不下来的样子,慌乱之下只好学着阿湘姐姐哄她时候的模样,哄人。 “我的人,容不得你们这样欺负,即便你们是她的朋友。” 岑喜哭了好一阵,沈谨辰抬步走进院内,悄无声息抱起岑喜,然后冷漠起唇。 “沈相,我们这群人也算是岑喜的娘家人,你这样禁锢她,未免太轻视她,你行使丈夫权利的时候,麻烦也考虑一下她的名声,她不在乎,但是我们这些娘家人在乎,你们这些天做的事未免有些太荒唐,沈相要是没有诚意,即便岑喜偏向你,我们也不让。” 沈谨辰话说完,君剑愁豁然起身,嘴里的言语丝毫不输沈谨辰的气势。 “本相如何才有诚意?” 沈谨辰轻抚着岑喜的背,勾唇笑了笑,然后冷然问。 “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堂堂正正把她娶进门,沈相如果做不到,还是放下你怀里的人。” 君剑愁今日算是豁出去了,他是忍不了对方这样糟践自己喜欢的人,即便岑喜自己愿意。 “好,不说十里红妆,百里红妆本相也出得起,只是以前她不在乎,本相也没在意,既然君少主要作为他的娘家人提这样的要求,那本相应了就是,改日提亲的聘礼定当送入君府,我和她的婚约就当是你应了。” 沈谨辰轻搂着岑喜腰,看着君剑愁应得铿锵有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挑衅也是在乎。 “好,爽快,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沈相应当知道,大宴婚律,没成亲的男女是不能睡在一起的,你们之前就已经逾矩,我们作为她的娘家人,自然要为她的名声着想,呃,虽然她已经没多少名声了,但是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所以你还是把她交给我。” 沈谨辰话落,君小乔立马抢过话语权,后面的谈判显然不适合君剑愁再插话了,所以她得为岑喜争取结婚前的这段时间,后面他们怎么也不能让岑喜乱来了。这不管是出于什么心里啊,都是要做的事情。 “阿喜,你过去,一切有我,明日聘礼我会派人送到君府,以前我是没想太多,才导致你受了委屈。” 沈谨辰温柔地看了岑喜一眼,然后缓缓开口。 岑喜,被他们这样一番骚炒作,弄得有点懵,她还没答应嫁人呢,她自始至终只想及时行乐而已,根本没想嫁人好,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的结果。 “我…” 岑喜刚想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沈谨辰立马捂住她的嘴,然后一脸歉意地说道: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愿意的就行了,好好休息,婚礼之前我都不会再孟浪了,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之前确实是我的行为有失,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成婚后,我会千倍百倍地待你好。” 沈谨辰方才对上她那眼睛时,他就知道她想否认成婚的事,他哪能让她说出口。 君剑愁只怕不知道,他这是间接帮了他一个大忙,如果没有他的助攻,他只怕得使尽手段,才能让岑喜点头。 想到这,沈谨辰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原来自己一直用的策略没有错。 “我……” 岑喜是真的不想用婚姻束缚自己,于是还想张口反驳,哪知她刚开口,又被君小乔抢了话: “我什么我,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小鱼你说是不是?” “是,我也想和娘亲一起睡,这位姐姐,你能不能带上我。” 见岑喜终于不再伤心了,小鱼高兴得手舞足蹈,她是真的很想娘亲。 “那我们仨就进去了,你们自便,如果想要打架的话,麻烦去山上别的地方打,我很困,被扰了觉,我会脾气不好,至于后果你们自己想。” 君小乔一把拉过岑喜,不待她说半句话,就把她塞进了屋,小鱼紧跟其后,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第182章 小鱼 “啊,哎哟,我也困了,我去睡觉。” 朱焰娘看了看院子里两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进了岑喜,以前为她准备的那间屋子。 进屋后,她又长长打了个哈欠,勾唇笑了笑,岑喜那丫的,总是这么能惊天动地。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 君剑愁深深看了岑喜房门,然后带着满腔怒气出了院门。 柳九意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沈谨辰一眼,然后转身跟上了君剑愁。 沈谨辰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片刻,然后对一旁的峰琴说道: “你让人准备聘礼,要最好的,务必明日送到君府。” “公子,你真要如此,不,不通知一下沈将军?” 峰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的问。 今日这阵仗,他还以为公子会和那个君剑愁再次打起来,看来是他想差了,他现在想的应该是,京城那边的反应。 “本相的婚事用得着他做主吗?还不快去。” 沈谨辰冷眼瞪了一眼峰琴。 “是,属下这就去。” 看来公子也心情不好,他还是先遁为妙,他才不像那个傻愣的上瑟一样,被公子赶走。 “慢着,把这几天的公务拿来,放到飞凤山那个议事堂。” 今夜沈谨辰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所以他准备去处理公务。 “是!公子,我待会让人送来。” 峰琴应声而出,内心还不停的腹诽: “还没忘自己的正事,看来温柔乡还没有拖垮他家公子理智,他们的大事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 峰琴走后,沈谨辰也没停留,随后就出了院落。 而进了屋的岑喜看着君小乔一脸八卦的神情,直接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再乱来,去隔壁睡去,我才不想跟你睡,你也不要问什么?我心情不好,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我这是招了池鱼之央这样了对?唉!那你就自个作,隔壁就隔壁,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们突然上山来干什么?” 君小乔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靠在桌子上问道。 “不想问,也不想听,赶紧出去,老子要睡觉。” 岑喜没好气赶人,他今日心情着实不好,原本上来躲一躲沈谨辰的不要脸,哪知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还劈头盖脸遭了君剑愁一顿骂,最后君剑愁还帮了沈谨辰一把,让自己稀里糊涂就定了婚约。 她此刻还哪有心情和君小乔扯这扯那。 “君剑愁说天下可能会即将大乱,上次你在上阳城差点受伤,他已经知道,是宁王要费尽心思杀你,他打算去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帮你解围。今日我们上山就是为了这个的。” “哪知你完全不顾你自己的安危,和沈相厮混了四天四夜,他一向把你放在心尖上,岑喜!是个男人,都会生气。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对君剑愁那么恶劣。” 君小乔走到门口,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他们上山的目的,君剑愁一心一意为了岑喜,可是… “那你要我怎么办?弃了沈谨辰而选君剑愁?他自个儿愿意的,我又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感动不了我,君小乔你一直知道,我不爱她。” 岑喜这回是真的有些生君剑愁的气,他那样骂自己,确实让她伤了心,原以为他是最懂自己,结果并非如此。 “这事你我都知道,不必再说,但是你应该清楚,他只是不忍心他爱了两辈子的女人,被别人那样轻视,说白了,他又是为了你,你可以不回应他的感情,但你也不应该践踏他一颗真心,不是吗?” “岑喜,你不必说不在乎,等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或者死去,你难道不会伤心?你们之间或许在你这边没有爱情,但总归有友情和亲情的对,你忍心伤害李女士吗?如果不能,也请你善待一下君剑愁。 ” 君小乔看了岑喜一眼,难得郑重其事。 “嗯,我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你去睡觉,我很累。” 岑喜脸上难掩疲倦,君小乔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但是她真的没有力气表达太多的意见了。 “以前你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现在也是,你是被人偷了觉吗?” 君小乔瞥她一眼,嫌弃地说完这句话,就出了门。 “娘亲,你回来了真好,娘亲我好想你的怀抱,娘亲抱抱。” 见那位长得像姨娘的姐姐终于走了,小鱼长呼一口气,一把抱住岑喜都小腿,眼睛眨一眨,一副求抱抱的模样。 “好,小鱼乖,娘亲也想你,这几日乖不乖?白哥哥有没有教你武功?” 小鱼那萌萌地笑简直甜到了岑喜心里,她一把把她抱到床上,把她搂在怀里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子最单纯,一个抱抱都能让她美半天,哪像她,总会想太多。 原本穿越后,她就想肆意随性而活,不束缚不约束自己,随性而居,随遇而安,可她终究忘了自己是个人,一个古代女人,她不惹人,总有人来惹她。她不想陷入感情困局,却有人总想与她纠缠。 “小鱼这两个月学了很多东西,白哥哥有教我武功,阿湘姐姐还教我刺绣呢。娘亲我想给你送个香囊,你要不要?” 小鱼窝在岑喜怀里,露出自己萌萌的脑袋,语气稚气地问道。 “好啊,两个月不见,没想到小鱼这么能干,连香囊都会绣了,只是要记住你还小,别太劳累,好不好?” 岑喜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好言好语地哄道,小鱼太可爱了,真的很好,只要她一笑,岑喜心里的烦恼就抛之脑后了。 “好,娘亲放心,小鱼很能干的,一点都不累,我已经做了一半了,很快就好。” 小鱼见娘亲她,她拱了拱身子,也在岑喜脸上亲一口,轻滑有些小奶包子的新香味,让岑喜一震,她有些明白了,人为什么要生小孩了,这太萌了,她有些把持不住啊。 “嗯,睡觉!乖,娘亲以后有时间陪你了,你慢慢绣,不着急。” 把持不住的岑喜捏了捏小鱼的脸蛋,然后搂紧小丫头,闭上了眼睛。 “好!娘亲真好。” 小鱼兴奋地又亲了一下岑喜,然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第183章 把自己弄病了 经过那日大闹之后,岑喜相当规矩,以前的放荡形骸,没留一丝影子,一连五日日,她小鱼在院子里绣香囊,就是带着小鱼在山上乱逛,偶尔也指点一下她武功招式。 要么就窝在她院里的小厨房内,给小鱼做吃的,没管任何人,不理会君小乔,朱焰娘,沈谨辰和君剑愁,那就更别提了,不要说见面了,连与他们相关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那日之后的第二日,沈谨辰派人大张旗鼓给君府送了聘礼,岑喜是知道的,但是她并没有理会,仿佛沈谨辰提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似乎堵着一口气,但是面上谁也看不出来,她每天都顶着笑,与小鱼在院子里嘻嘻哈哈,君小乔和朱焰娘只要一靠近,她就带着小鱼不经意的躲开了。 君小乔对她这波骚操作,十分无语,想去找她理论,但她就是把她当成空气,她说什么,岑喜都不插话,不回答,君小乔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就不明白了,这女人哪根线搭错了,那晚睡觉之前不是都好好谈过了吗? 忍了五日,今日总算是忍不了,见她和说小鱼又在一起绣香囊,他一个大力抢过那个秀的丑不拉几的香囊说道: “岑喜,你今日再不回话,你的珍馐楼老娘可不管了,老子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要耍冷暴力?” “不管了,就不管了,把令牌还给沈谨辰就是。” 岑喜冷淡的躺在胡床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仿佛受了某种打击一般,对生活再没了追求。 “你不是很喜欢钱吗,你可想好了。就算你要嫁给沈相,那也不是你的了。” “无所谓,你没事你就下山,转达给君剑愁一句话,让他别白费心思去京城了,我就算死,也不会领情。” 岑喜声音懒洋洋的,像被人抽干了精神气。 “这就是你答应我好好想想的结果?你到底想干嘛?” 君小乔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岑喜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很累,不想这么疲惫的周旋,我不想迎合任何人,他如果想要我他对我付出了恩情,抱歉,我给不了,我就是这样的性子,说我薄情寡义也罢,说我生性凉薄也行,老子就是不想伺候了,最好那个宴太祖现在一刀解决了我了事,我不想活了,活就是这个意思。” 岑喜吐了一口气,想着她从这个世界上醒来,被人被迫推着做了不少自己不喜欢的事,而别人总想找她索取,可从未有人问过她想还是不想。她真累了,不想再被迫营业了。 “你什么意思,为何如此消极?” 君小乔被她最后那几句话,吓得一怔,她如何能如此想,往日的朝气她身上半分也找不到。 “君小乔,没人逼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所以你很快乐,所以你根本不能理解我,下山过你的日子去,不要管我了。” 岑喜闭了闭眼,也不看小鱼站在一旁,担忧的眼神,自顾自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她不在乎,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何还活的如此累? “岑喜,你怎么了,君剑愁那天说的话是有些过了,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他几句骂,连活着的意愿都没有了,他只是关心你,我们只是关心你而已。” 君小乔见她这样,语气不再质问,她有些慌了,死气沉沉,这还是她认识的岑玺吗? “谢谢,转告君剑愁,我不需要他的关心,也不需要你们的关心,自去,不送。” 岑喜冷淡的说完这些话,然后拉着小鱼就往外走。 “岑喜!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君小乔跺脚,追上岑喜就问,可是这回岑喜又成了锯嘴的葫芦,闭口不言,直接无视她就走。 她原本想着第二日再找她谈谈,哪知第二日,小鱼一早醒来就惊慌失措的跑到她他的院子里狂敲门。 “姨娘,姨娘,娘亲发烧了,发烧了,你赶紧找人去看看。” “什么,怎么会发烧?” 君小乔一脸的不可置信,岑喜,这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小鱼也不知道,姨娘赶紧跟我去看看。” 小鱼眼里的泪狂往下滚,那样子是真的很伤心。 君小乔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于是赶紧穿衣起床去了岑喜的房间,对岑喜的丫鬟叫道: “青衣、春兰、阿湘,你们一个去找沈相,一个去找君少主,一个去请一下隔壁的朱焰娘,让他们赶紧来给你们主子看病。” “我们门主就在隔壁,我现在就把她叫起来。” 青衣反应最快,刚踏进屋的脚,又转身踏出去,去敲了隔壁的房门。 “你们俩也赶紧去找沈相和君少主,他们俩惹的事,让他们自个儿处理,老子真不当这个和事佬了,我这就下山去。” 君小乔看着岑喜红的发烫的脸颊,真的忍不住想发火,这女人还真把自己作出病来了,看来她真还想去见阎王,那自己多说无益,还是照她的意思滚。 可是一对上小鱼那张慌张而又惊恐的眼神,君小乔怎么也挪不开步,这孩子太小,是极为依恋父母的时候,想必她是真把岑喜当他娘亲了。 沈谨辰和君剑愁一听岑喜高烧不退,两人都以极快的速度到了这院子,一左一右抓住了岑喜的手腕。 片刻之后,同时得出结论,她在一心求死,身体每一处脉搏都在消极怠工。 两人同时僵了一下,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岑喜为什么就会这样? 那日之后,沈谨辰自知把她逼得有些太紧,而她对于嫁给自己并没那么欢喜,所以这几日他特意没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希望她能想通。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进入死胡同,眼下这情形,只怕不解开她心中的郁结,她很难再醒来。 同样,君剑愁也看出了这一点,他身子猛然一震,脸色苍白如纸。 君小乔刚想感慨,她请了两个没用的雕像时,沈谨辰腾地一动,坐到床边,扶起岑喜,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敷额头,一边在她耳边哄道: “阿喜,醒过来好不好?以后我不再逼你做任何事,你不想成婚,我不逼你就是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随你好不好?” 第184章 被下了咒 “阿喜,别丢下我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小鱼吗?,你死了,小鱼怎么办?醒来好不好,醒来之后,我把我的钱都交给你管理,如何?” 沈谨辰喃喃自语,还不停的给岑喜传输内力以降温,可他不管怎么做,怎么说,岑喜还是双眼紧闭,浑身越来越烫,嘴唇也越来越干。 手足无措间,沈谨辰看着蹲在旁边的君剑愁顿时怒目而视,迁怒道: “她本来好好的,她最怕的就是,你指责他,迁怒他,也是最在乎你心里的感受的,你倒好,吃起醋来,就用那些恶毒的言语来攻击她,你现在满意了,你以为我之前不想娶她吗?是她不愿意,一直不愿意而已。” “君剑愁,她要是醒不来,我要你整个上阳城和你一起和与她陪葬。” “沈谨辰,你别以为你有多高尚,她现在与你这样,不是你巧取豪夺的结果吗?他要是不被你强迫的喜欢。现在就算有人对他不利,她也会过得无忧无虑。” 君剑愁腾地站起来,一个近身就到了沈谨辰面前,显然是想打一架的架势。 “你们够了啊!果然,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妹子还在床上躺着,不死不活,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吵架?难道不是该先救人吗?” 朱焰娘一把把她写的方子塞给青衣后,就转身怒骂道,看来她还得以身正道,男人就没有他妈一个是好东西。 “要打架吗,出去!不管怎样,最后也是他自己做了选择,不是吗?君剑愁,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已经放弃了吗?” 沈谨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就出了门,走到门口,见君剑愁,还在这屋里待着,他忍不住挑衅道。 “打就打,哼!老子还怕了你。” 君剑愁提着剑,一个闪身刺向沈谨辰,然后两人就迅速的打起来,于是外面刀光剑影,打的难解难分。 “滚远些,扰人清梦,这么大的阵仗,想让床上的人早死吗?” 朱焰娘嫌弃的摆摆头,然后带着内力对外面人吼道,男人都是不省心的物种,这两个也是,只怪她打不过,要是能打过算计的过,她一定让他们立马入土为安。 岑喜以前多么洒脱的一个妹子,现在被他们折磨成这样,简直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 她吼完那声后,外面那两个男人似乎真有点顾忌,提剑跑到外面去打了。 朱焰娘这会子才仔细把了把岑喜的脉搏,刚开始她也以为,是岑喜自身的问题。 于是她打算用金针,疏通岑喜身上的郁结之气,哪知她刚在一个穴道上插入金针,那金针直接弹跳出来,直射在房内的木桩上。 朱焰娘感觉有异,又用金针刺了其他几个穴道,结果无一例外,全都弹到了房内各处。 君小乔见这阵仗也知道这事可能不简单,于是连忙问朱焰娘: “焰娘,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子看着像是被人下了咒,那人可能就在上阳城附近,我之前好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这东西,应该叫什么回魂咒,五天内不能破的话,岑喜妹子会爆体而亡,据说灵魂也会被永远禁锢。” 朱焰娘抹了抹额头,细细的薄汗,一脸郑重的开口。 看来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她,她倒是误会了,外面那两个男人了。 “那怎么办?” 听她这样说,君小乔也急了。 “让外面那两个人立马停手,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想办法。” 朱焰娘收回自己的金针,说道。 “你内力高强,对他们吼一句!看来,是有人真的想岑喜死,她原本就不是那么消极的人,我看之前是有人对她不但做了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是什么?” 朱焰娘总觉得,这些人说话很奇怪,有些时候听得懂,有些时候听不懂。 “这个暂时我也解释不清楚,你赶紧把那两个人叫回来。” 君小乔看岑喜那样子,此刻心里真的有些担忧了。 “好,可以,让我酝酿一下啊!” 朱焰娘点头,然后真的酝酿了一下,用十层内力对外面吼道: “岑喜出事了,你们还打吗?不打就赶紧进来。” 她这话果然有用,话刚落,一黑一白迅速收件闪身进了屋。 进门后沈谨辰先开口问:“她怎么了?” “以我的经验判断,他是被人下了回魂咒,你们俩可能比我医术高明些,自己仔细看看!” 朱焰娘错开身子让开道,让他们看看岑喜到底是不是这样。 两人听她这么说,片刻也不敢停留,直接一左一右坐在岑喜床前,抬手搭脉。 “脉搏没有迹象,你们俩用金针试一下就知道了。” “你让一下,她以前就离魂过,看来之前施术的人又故技重施了。” 听朱焰娘这么解释,君剑愁瞬间想明白了所有,看来上次那人在岑喜身上下的禁锢还有残留,只怕是岑喜稍微消沉一下,那就能感应到,然后对她下手。 “她之前离过魂?” 听君剑愁这么说,沈谨辰慢慢起身给君剑愁让了道,没在与君剑愁争执,他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以前总有些疑惑,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得清楚了。 “嗯,从小就被人算计了,上次是我和师父联手,才好不容易让她灵魂回归了本体 ,那人那时候动手,可能是因为精神力的原因,只能禁锢她的灵魂,现在如果不能短时间内破除这咒法,她只怕真的会死。” 君剑愁神色十分凝重,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对她下手的人还会下手,看来岑喜对那人威胁很大,他必须得除去。 “你有办法吗?” 沈谨辰眸色沉冷,看着君剑愁。 “有我一人之力,怕不行,这屋子里只有你内力深厚,我屋里有一本册子,你一天能不能学完?” 君剑愁抬头沉眸看着他,现在现在她也没那心思和这人针锋相对了。岑喜不能出事。 “你设法稳住她,你那本册子在你屋子里哪个地方?” 沈谨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很合适宜地没找这个人的茬,岑喜如今这样子,他就算再怨恨,也于事无补,眼下首要目的是让她的阿喜先脱离危险。 第185章 要不你也加入素女门 “不行,这死丫头,现在每时每刻都很危险,你现在必须先用我的方法,压制对方的回魂咒,下面你说我做,先控制住她,然后我再回屋帮你拿。” 君剑愁一掌对准岑喜的掌心,沉声说道。他刚用浮生咒探入岑喜内脉中,便发现,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镇压不了岑喜体内的那些波涛汹涌,他必须与沈谨辰合力才能压制。 “好,你说。” 沈谨辰见君剑愁说得郑重,脸色也不好,烦躁的内心又沉了沉,然后应声说道。 君见愁说了一堆咒语,沈谨辰记下之后,也觉得他的动作对准岑喜的掌心,顷刻间,他也明白了,现在岑喜是有多么凶险。 他瞬间有些后悔,那日真的不应该借坡下驴,把他们的婚事敲定下来,他不应该逼她的。 一个时辰后,两人合力在晨曦身体内下了一道禁锢,才堪堪撤了手,而沈谨辰和君剑愁都筋疲力尽。 休息了好一会儿,君剑愁才下床,招呼沈谨辰: “现在你跟我来,我们的时间不多,这次要把那人留下的印记全部清除,永绝后患,不然下次还不知道是怎样。” “嗯!” 沈谨辰成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君剑愁出门,举手投足间,高贵清雅的公子,尽显无遗,完全没有和岑喜做那事的放荡和流氓。 或许他只会对喜欢的人这样,她也只会对岑喜那样无耻。 君小乔见他们走远,好笑的感叹一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没有剑拔弩张,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现在看,他们俩还真是喜欢岑喜,居然能冰释前嫌,好,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这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只是有点少。” 朱焰娘眼看着他俩的背影感慨道。 “嗯,美则美矣,就是都太霸道强势了,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幸好我没碰上,岑喜这丫的,这是命好还是不好?你说来一个也受得住,两个就有点吃不消了。” 君小乔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也为晨曦招惹这两人,感到唏嘘。 “妹子,听说你结婚了?” 朱焰娘似乎不想扯岑喜的事了,跳脱的转移话题问。 “嗯,结婚了怎么了?不过我现在又成寡妇了,焰娘是觉得你楼里哪个恩客适合我?” 君小乔挑眉问。 “也可以这么说,妹子,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名的素女门?锄奸惩恶,专治渣男,是我们素女门的门规,要不要加入我们?” 朱眼娘闪着他的桃花眼,做出最诚挚的邀请,素女门虽然为江湖上所不耻,但是朱焰娘很自信,素女门以后会成为江湖上最正直的门派,因为她们杀的人都是该杀的负心汉,这项真理永远站得住脚。 “你是素女门的门主?” 君小乔瞪大眼睛打量着朱焰娘,一张嘴张成o型 ,她原以为岑喜交的这个女人,充其量就是青楼里的老鸨,结果却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 听到这里,君小乔也是拜服岑喜的交友能力了。 难怪岑喜以前那样保守的人,居然能干出与沈相厮混四天的事。 “怎么我长的不像?妩媚勾人,妖艳非常,难道不是我本尊?” 朱焰娘拍了一下君小乔的肩,一副你别大惊小怪的样子说道。 “妩媚勾人,妖艳非常。” 君小乔被她这话成功的逗得咧开嘴,笑了好几声,然后来回打量朱焰娘。 “自然,作为素女门的门主,长的漂亮,可是我老娘的资本,你可不知道我用这张脸骗了好多男人,只要我勾勾手指,那些男人无不败在我石榴裙下。”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你要是加入我们,老娘半个月内,定能把你调教的风情万种,保你遇到个男人,他就挪不动腿,只想上你的榻,如何?” 朱焰娘任由君小乔打量,眼神里的自信张扬,毫不掩饰。 “哦,你们这种门派的文化我不喜欢,我只喜欢和我喜欢的男人睡觉,要不你教我功夫,我功夫一般,我喜欢抢男人,我要是功夫高深,到时候可能会抢个夫君回来也说不定。” 君小乔故作高深的想了想,然后拒绝了加入素女门邀请,不过朱焰娘要是教他武功的话,她倒是乐意学。 “姨娘,姨娘,你们先别说话了,行不行?我娘亲会怎么样?她会死吗?” 小鱼原本一早就被岑喜那要吓坏了,请来了一堆大人,又个个都忽略她,刚才那两个叔叔对她娘亲进行了一番施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而这屋里的两个姨娘,又各自说着话,又完全忽略她。 小鱼急得都快哭,但她一直惦记着她娘亲的安危,所以强忍着眼泪没有哭。 “啊!小鱼,你娘应该不会有事,那两个叔叔不会让他有事的,你就放心。” 君小乔见有个小丫头,疯狂的摇着她的胳,一愣,才想起来,这小丫头问的是什么,于是才回道。 岑喜那丫的命大的很,她才不用担心,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都穿越过一回了,还怕死啊,大不了重新投胎就是。 “嗯,那个君叔叔是隐门的人,隐门最擅长这种旁门左道了,所以小鱼你别怕,你娘亲是不会死的。” “好!阿湘姐姐带我去吃早饭!吃完早饭,或许娘亲就会醒来了。” 小鱼很懂事的望了两个姨娘,然后很乖巧的对阿湘说道。 “好,阿湘姐姐,这就带你去。” 阿湘看这屋确实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也识趣地带着小鱼走了。 “这小鱼倒挺懂事。” 君小乔看着她们走远,饶有兴致的感叹道。 “可能是无父无母的原因,岑喜妹子对她挺好的,到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当初我还想收小鱼为徒呢,可惜岑喜不让,可惜了这么好的好苗子了。” 看着小丫头走远,朱焰娘也忍不住感叹。 “岑喜那是怕,你把他可爱的小姑娘带坏,她自己不在乎名,但是孩子方面她还是要考虑的,要真是学了你一身恶习,她连哭都还来不及,以后还怎么给这孩子找婆家?” 君小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出,岑喜拒绝她的理由。 第186章 别别扭扭的来探望 “她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好不好?小鱼跟着她以后指不定能找个啥婆家呢?” 朱焰娘翻了个白眼,她这事业有什么不好,惩奸除恶,除暴安良,她是这个世界上顶顶好的女人了,这些人真不懂他身上的好。 “岑喜那丫的就算名声再不好,也比你强百倍,我看沈相那样子,一定会把她当做宝贝,供在府里,小鱼跟了她至少以后是个千金小姐,配金龟婿的几率肯定要大一些,给你算个什么事?不说你素女门那门规了,就说你青楼老鸨的身份,你以后能给她找个好人家?” 君小乔也朝朱焰娘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言语犀利的点评这件事。 “嫁人有什么好,男人就那样,及时行乐不好吗,我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被婆婆丈夫刁难,险些死在乱葬岗,还不如我现在过的快活自在。” 朱焰娘很不赞同,小鱼将来要嫁人这件事,这个男人啊,就这样,她算是看的很透彻,很透彻。 “有沈谨辰沈相在,谁敢欺负小鱼?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世界上大多数男人,基本会见异思迁,但是也有少数凤毛麟角的好男人。” “就说岑喜这两个喜欢她的男人。沈谨辰,身份金贵,芝兰玉树,俊美非常,感情专一,虽然说有些时候霸道了点,流氓了点,大男子主义了点,但是不能说他不是个好男人,是?” “再说君剑愁,美若潘安,身份也尊贵,痴情,你也看见了,虽然说可能有些时候毒舌了点,但是,只要有人嫁给他,我保证,他会真心待那姑娘,不过这个恐怕我们可能看不到,他用情太深,我觉得他只有重新投胎才可能娶别的女人。” “你觉得怎么样?” 君小乔用现实的例子给朱焰娘举例,他觉得他还是有机会说服朱焰娘的,看这样子,以后她可能会跟着岑喜,那小鱼的价值观得好好塑造,可千万千万不能学她。 “啊,你说的这两个人是对岑喜用情至深,这是岑玺的魅力导致的,他们成了好人啊!这跟这世界上绝大多数坏男人有什么关系?老娘觉得,小鱼以后可以继承我的衣钵,掌控男人有什么不好,让他们像一条狗一样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岂不是更好?” 朱焰娘不以为意,他觉得那两个男人没有参照性,小鱼长大以后一定是傲视群雄的女人,拘泥于内宅,太糟蹋好苗子。 “啊,抱歉,实在说不下去了,味同嚼蜡,对牛弹琴,咱们俩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走一步。” 君小乔被她这套理论,想先把自己的三观都震碎了,她得赶紧逃离现场,去洗洗耳朵,话说这个世界也挺奇葩的,民风极为开放,有绝婚有再嫁的,也有朱焰娘,这种把世俗当做无物的,看来还是个对女性比较友好的时代。 “我说错了吗,没有,男人可以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唉,想不通的女人哟。” 朱焰娘抠了抠是自己的手指,我有些无辜的看着君小乔疾步走远。 …… 小鱼吃完早饭后就独坐于岑喜的小院内,发呆,偶尔还时不时进去看一下岑喜的情况,大人们都说,她娘亲会没事的。 但是,娘亲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她就越来越害怕,她好怕再失去娘亲,那世上就没有再对她好的人了,她该怎么办,小鱼有些恐慌。 “她怎么样了?” 小鱼正越想越后怕时,柳九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啊,哥哥,你怎么来了?” 小鱼萌萌地眼睛里带了些茫然,她又长了一岁,现在自然知道哥哥不喜欢娘亲了。 “我…我过来看看。” 柳九意在石凳旁边坐下,扭捏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开口,眼里还有掩饰不住的关心。 “哦,那你进去看看,娘亲还没有醒过来,叔叔姨娘们都说,娘亲也不会有事的,哥哥是在担心娘亲吗?” 小鱼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柳九意,萌萌的眼睛中带着些欣喜。 “嗯,她终究照顾我,所以我过来看看。” 六岁的柳九意,虽然年龄还小,但从小失去父母,所以要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他其实是知道感恩的,只是有些时候别扭,变,有些言语伤人。 “那我陪你一起进去,哥哥,娘亲很好的,咱们以后保护她,好不好?不要再和他吵架了,好不好?” 小鱼高兴地站起来,直接走到柳九意身边,笑着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摇着撒娇道。 “好!我们先进去看看!” 柳九意站起身,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慢慢的跨进了门框。 师父还和那个抢了娘亲的男人,在屋子里商量对策,他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先过来看看了。 一进屋,青衣就招呼他俩: “小小姐和小少爷来了,是不是想娘亲了?” “嗯,我和我哥,想看看娘亲怎么样了。” 小鱼笑着对青衣笑道,而且还手舞足蹈,拉住了青衣的手臂。 青衣一向喜欢她,于是摸了摸她软绵绵的头发笑道: “这是你哥哥?” “嗯,我哥,前段时间跟着我师父去游历了,话有些少,但是也是关心娘亲的,所以过来看看。” 小鱼闪着她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青衣,萌萌的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看,我去外面打点水。” 青衣笑笑摸摸她的头,看了一眼柳九意,然后转身出去了。 出门后还无声笑了几声,在君府,她是看见这小少爷说主子是如何决裂的,现在看来是口不对心啊,这小小子,心里还是有他们家主子的嘛。 “她怎么一脸通红?还发着烧。” 柳九意摸了一下岑喜的脸,吓了一大跳。 “我也不知道,那叔叔说,娘亲好像中了什么咒,如果不及时解救,可能就会死?哥哥,你说他们会有办法吗?我不想娘亲死。” 小鱼一脸担忧的看着柳九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害怕。 “应该不会,师傅和那人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出去,这些事大人会解决的。” 柳九意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拉着小鱼就出去了。 第187章 对上 飞凤山下,一处竹林里,一人护法一人做法,手里的法决,震得竹林里的竹叶到处纷飞,突然间,中间那位玄衣男子,面色扭曲,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主上!” 肖启良一把扶住宴盛萧,给他身体灌入内力。 “不碍事!” 宴盛萧一把推开,他又想念法诀。 “主上还是歇息一会,我们还有其他机会,你不必如此着急。” 肖启良看的出来,他家主上已是强撑,于是赶紧打断他说道。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成功了,没想到,又被隐门那小子挡住,真是欠收拾。” 宴盛萧紧握双拳,愤然捶地,这一世,太艰难,他记得上一世,他明明很容易,就谋夺了江山,大齐那末代皇帝,被他玩的团团转。 可是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有两世的能力和记忆,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天命贵女,在他面前挡他的道。 十几年前,早该死的人,却硬生生被隐门给强行拉回来了,他的好师兄啊,真的是无时无刻,都想把他弄死。还有他的徒子徒孙们,也真是,讨厌的要死。 “主上,我们何不放弃这个女人,出奇兵,强攻京城,只要我们抢的京城一方天地,这些地方我们可以慢慢来,如何?” 肖启良突然跪下,建议道。 “不行,她不死,我寝食难安,无法稳定住心神,这可能是我早年施术留下的后遗症,而且这次一过,我小时候在她灵魂上下的那点东西,就会慢慢消失,再无机会掌控她。” “这次是她情绪激动,才有的可乘之机,下次再无可能。” 宴盛萧再次捏诀,定在他面前的泥塑上,神情中是志在必得。 肖启良,见他主人誓不罢休,想说话的嘴默默闭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第二日清晨,沈谨辰、君剑愁两人带着一身疲惫,出现在岑喜的房间。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拿起岑喜的手,女与岑喜体内那股霸道之气对抗,一个时辰过后,两人薄汗沉沉,但似乎没什么进展。两个时辰过后,岑喜依旧,面色通红,人事不醒。 沈谨辰很焦急,猛然加快了法诀,对面的君剑愁感受他的异样,沉声吼道: “你干嘛?” “我感觉,有人在加固法咒,你有没有感觉?” 沈谨辰方才力道一加重,他就感受到了一种攻击,很明显是有人在与他们对抗。 “我试试。” 君剑愁按沈谨辰方才的方法加快速度,果然感受到了一股攻击之力。 “施术的人一定飞凤山附近,你守好岑喜,我下山去找那人。” 确定内心猜测后,沈谨辰立马开口,他深深的看了岑喜,眼里情意难以掩饰,他不能让她出事。 “你确定你能应付?” 君剑愁手中动作不停,抬眼问。 “我已猜到施术之人是谁?本相手中,有迷踪蝶,那人应该之前受了伤,找到他不难,你本就熟悉这破解之法,阿喜,阿喜就交给你了。” 沈谨辰撤手,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君剑愁,再看了一眼像木偶般的岑喜,干净利落的下了床。 “等等,据我推测,这回魂咒,有反噬作用,你在岑喜手指上,放两滴血,抹在你的剑上,只要能伤到那人,那人非死即伤。” 见岑喜这模样,君剑愁眼里的愤恨一点不比沈谨辰少,别要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好!” 沈谨辰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好,抽出匕首,在岑喜手指间放两滴血。 他也要让人死无葬身之地,敢算计他的女人,即便那个人是强大得足以惊天动地,他也要他付出代价。 飞凤山下,宴盛萧感受对方反击越来越大,不惜在自己心口插一刀,以自己的心头血再次加固发诀。 “主上,你前几天才受过伤!” 肖启良见他越来越疯狂,想阻止,可是他终究是属下,主子做的决定,岂能容他置寰。 沈谨辰知道如果不立刻找到这个施术之人,岑喜危险就更重,所以他片刻不敢停,下山之后就放出了蝶影,很快他就找到宴盛萧那片竹林。 一进去他就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再用自己的心头血施术。 而他面前的泥人正好与岑喜有几分相似。 他他顿时愤怒非常,拔剑就往那男人刺去。 肖启良见主上正在关键时刻,却有一白衣公子打扰,且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人,于是二话不说就横剑抵挡。 可惜他哪是沈谨辰的对手,以前在青山书院他之所以能得手,完全是因为沈谨辰也把他当成了宴太祖,在试探他而已。 事态紧急,沈谨辰懒得和这小喽罗纠缠,沈谨辰用了十成功力,三招之内就把肖启良打落在地,凌厉的剑气直逼宴盛萧。 宴盛萧骤然停手,愤怒的看向沈谨辰: “小子让你坏我好事,今日就先收拾了你,然后再对那女人下手。” “原来真是你,宴盛萧,大燕开国皇帝,却混得要挖心头血算计同族人的下场,真是可悲。” 沈谨辰愤恨中也夹杂着一丝快意,他的剑更凌厉,十层内力使出,他身后赫然出现了一道白龙直逼宴盛萧而去。 “听说你,大宴最年轻的丞相,看来武功也不差,今日本座就领教一番。” 宴盛萧前世就是一个绝世高手,两世的经历,加之又学了很多隐瞒的旁门左道,所以现在即便是受了重伤,他与沈谨辰的交锋也丝毫不落下风。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竹林的竹子,不断传来破碎之声。 而双方都罕见的受了伤,感受到这人的厉害之后,沈谨辰打的更猛,几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宴盛萧被他这样的打法逼得退无可退,于是又关于攻击道: “小子,你这是又何苦?你只不过是一朝丞相而已,等我登基大位,我照样可以封你为丞相,你何苦要为京城那个小皇帝卖命?” “小皇帝?宴太祖莫不是不会照镜子,当今圣上二十有八,你这细皮嫩肉的,应该比他小几岁!大言不惭,燕太祖这样的说服能力,本相倒有些怀疑,你百年前是如何谋得大齐江山的了?” 沈谨辰手中动作不停,嗤笑一声,反唇相讥。 第188章 醒来 “冥顽不灵,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杀了她,本座可以给你找一堆女人,真是不知所谓。” 被人提起,当年他只做了半年的帝王梦,宴盛萧眼神一闪,然后顷刻间恢复正常,手里的招式更加凌厉,沈谨辰难以抵挡下,被他刺了一剑,又在左肋骨。 不过宴盛萧,也没讨得好,他的膝盖弯处,也被沈谨辰重重的划了一剑。 两人旗鼓相当,双方要取胜,那必须是自相残杀,沈谨辰一剑挡下对方的攻势后,在破空中吼了一句: “你下得回魂咒,我们已经破了,今日我下山,就是为了取你狗命永绝后患。” 宴盛萧原本就感觉那个咒法难以维持,听他这么一说,他一个晃神就被沈谨辰给算计了,对方以极难的姿势,破剑而出,直插入他心口。 “走!” 宴盛萧吐了一口血,以极快的轻功逃离了现场,接着他身边的肖启良也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沈谨辰面前。 沈谨辰飘身而下,捂住左肋处的伤, 毁掉了宴盛萧整的那一堆泥塑,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提剑回山。 山上,岑喜在沈谨辰毁灭泥塑的那一刻,豁然睁开了眼。 同时,君剑愁也感觉,那种无形的压力骤然消失,他连忙问: “你怎么样?” “我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在我屋里?” 岑喜看着满屋子的人,再看一眼自己,还好她穿的衣服。 “你就别看了,衣服是我帮你穿好的,这里没人占你的便宜。” 君小乔见她那动作,便知道她以为自己在睡觉,突然醒来,于是调侃道。 “我…” 岑喜四下张望了一下,顿时有些哑口,她不自在你看了一眼君剑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还在赌气吵架中,这人难道又自我调节好了。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君剑愁不理会她打量的目光,直接抓住她的手探脉。 一会儿功夫后,他放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 “禁锢是解了,但你现在还虚弱,我去开两副调养的方子,你这两天好好调养调养。” 岑喜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屋中找人,没看到那个人,她心里一阵失落,嘲笑一番自己,然后点点头。 “我们也出去,妹子,需要静养。” 朱焰娘见岑喜还十分虚弱,于是笑着建议道。 “也是,她现在只需要一个人的安慰,可惜那人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痴心错付了。” 方才晨曦找人那眼神,她瞧在眼里,看来某人是真动了情了,所以她故意把这事挑出来,让岑喜膈应膈应。让她以前老嘲笑她恋爱脑,或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把心丢了! “你这女人,就是一肚子坏心眼,我家妹子还没有好呢,妹子,你放心,你的情郎是去处理那个施术之人去了,不是这丫头片子说的那样,你好好静养,我们走了。” 朱焰娘见君小乔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嗔怪的看她一眼,然后对岑喜解释道。 说完二话不说,就把君小乔拉出去了。 拉出去,两个人还在院子里拌嘴 “你拉我出来干嘛!” “不让你惹事,你再打扰岑喜休息,小心老娘把你绑到素女门,不管你愿意都得给我接客去。” “岑喜给你糖吃啦,你这么罩着她。” “就是给我糖吃了,你要是嫉妒。老子就揍你。” “来呀,打一架,我虽然功夫不好,但是你也不见得打得赢我。” 岑喜听着外面两人吵吵,忍不住笑了笑。 君剑愁见她心情好,踌躇了一下起唇: “那天对不起,我…”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君剑愁你要是见不得我和他好,那你以后就少出现在我们面前,忘了我,真的是为你好。” 岑喜叹了一口气,情绪平静了许多,这个人对她好,她一直知道,但是她想自由自在过她自己的生活,不想再亏欠他。现在已然还不起,她不想再亏欠更多。 “我也想,那时候不顾一切的出走,也是为了放下你,但是我努力想忘记却记得更清楚,阿喜,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成为你的妨碍,我会收起我的心,只把你当妹妹,不会再吃醋,你和她好好过,我祝福你们。” 君剑愁捂了一把脸,这回的诀别说的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比起爱,比起想得到岑喜的爱,他更不希望她死,只要能够活着,看着他好就好。 “随你,我明确拒绝了你很多次,我也不想伤害你,但是感情就这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岑喜闭上眼,她终究还是赶不走这人,那就这样。 “我知道,好好休息,他应该过会儿就会回来了,我走了。” 说开了,君剑愁心里轻松不少,然后起身走时还对岑喜笑了笑。 她走后,岑喜也对青衣和春兰挥了挥手,让她们回去休息,她想一个人躺会儿。 青衣春兰也知道,岑喜想一个人静静,于是也无声无息的走了。 岑喜躺了两盏茶,一个浑身血污的白衣男子提剑而入。 沈谨辰 带着一身伤,走到了岑喜的床前,岑喜猛然睁开眼,看着他,见他浑身血污,虽然没有上次伤的重,但是也是极重的伤,于是焦急的从床上蹦下来问: “你这是伤到哪了?” “左肋下,无碍,对方也没讨到好,卿卿,没事了真好。” 沈谨辰长剑一扔,手轻柔的拂过岑喜的脸颊,眼里全是疼惜之色。 “没事真好,没事真好,我这屋里还有跌打损伤的药,我帮你包扎一下。” 岑喜见他胸前的血鼓鼓的往外流,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鞋都不穿,就到她的小柜子里去找药。 “我自己来,你回床上躺着,身体还虚弱着呢,乱动什么?” 见她要来乱跑,沈谨辰一把拉住她,也不顾自己的血流多少,直接把她抱起放回床上说道。 “我…,我只是担心你,你也别乱动了,药在那箱子里。” 岑喜看他不顾一切把自己抱回床,心情有些复杂。她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个男人把她这么放在心上,心不由得一紧。 第189章 分歧 “好,你别动,我自己去拿。” 沈谨辰看他一眼,勾唇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岑喜纸的那个柜子而去,很快翻找出一卷绷带和治外伤的药。 拿出来之后,他小心翼翼脱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一条亵裤,在岑喜面前晃来晃去。 岑喜现在也没有心思欣赏美男的身子,她现在一双眼,紧盯着沈谨辰左肋处,那个鲜红伤口,满是心疼。 “你终于又在乎我一分了,卿卿,你还是来帮我上药,我一个人确实,应付不来。” 沈谨辰坐到她身边,看到她一脸担忧的神情,勾唇笑了笑,果然他猜的没错,他看上的姑娘,不喜欢他受伤,果然,要在她面前示弱,越惨,她才会越上心。 笑过之后沈谨辰把绷带和药递给岑喜,然后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都伤成这样了,方才还逞强。” 岑喜接过药,眼睛有点红,这人总是往她心里不能承受的地方踩,他总用行动在感动自己,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她又不是石头做的,况且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心里总是会受影响。或许这就是与君剑愁不同的原因。 “卿卿被人迫害,身体又虚弱,我怎么忍心,你连鞋都不穿,就乱跑,以后可别这样了,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抱你,不会影响我什么。” 沈谨辰眼神深深的看着岑喜,感受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肤上滑动,此刻,他方才明白,不是走不进这女人的内心,只是以前方式可能不对。 “这次对我下手的人是谁?” 岑喜给他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有些不自在,于是慌乱的转移话题。 “是一直想杀你的那个宴太祖,我猜他对你下禁制的时候,某些程度上也伤他自身,所以他才对你穷追不舍。” 沈谨辰看她手中动作不停,撕了一声,挑眼对她解释道。 “我这回是如何中的招?” 岑喜面带疑惑,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干什么事,为什么这会又被人禁锢住了。 “可能是你那天情绪太激动,对那人钻了空子,我的人查他们已经回了宁王府,现在却出现在飞凤山下的一个竹林里,足以说明,那个姓晏的,感知到了你的情绪波动,所以才带着人在山下作法,阿喜,这种事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你以后要小心,尽量避免情绪波动。” 提起这个,沈谨辰的脸色就不好,那人果然够强大,他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付。 且对方也心机深沉,陛下的青衣卫,忙活了近一个,也只是在各大重要城镇查到了些皮毛。 只是可能,岑喜对那个宴太祖实在重要,所以他才一次两次想置岑喜于死地。 “那个人是宁王府的宁王?” 岑喜眉色紧拢,冷声问。 “应该是,但也可能不是,卿卿是想远赴宁王府去探一探究竟?” 岑喜那话一问出,沈谨辰就猜到了她的大概意图。 “是,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你说的没错,我有可能是他某方面的掣肘,那何不去试探一下?早解决了,这个苍蝇,早了事。” 岑喜一向不喜欢别人算计她,所以这趟宁王府之行势在必行。 “也好,我随你走一趟,大宴朝堂并不稳固,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如果能彻底拔除,这一股最厉害的势力,朝堂上的压力会更小些。” 听岑喜把话说完,沈谨辰条件反射的眼神一闪,他可没忘记,岑喜之前说过,解决了那个宴太祖,她会离开。所以他必须每时每刻跟着她。况且,宁王府之行也有他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必须去。 “我说你作为一朝丞相,常年不在京都坐镇,能行吗?” 听他的意思,他还要跟着她,岑喜莫名有些不愿,她是个喜欢自由的人,所以并不喜欢依附于男人,所以他跟着自己是怎么回事? “没事,京都有陛下坐镇,出不了大事,我这个丞相的作用是,覆灭整个大宴,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所以阿喜,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时间陪你。” 沈谨辰见她一层一层的给自己绑绷带,轻笑了一声,然后缓缓解释道。 “你就不能让我有点自由空间,难道我走到哪你都要跟着我?” 岑喜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有个人跟着她会很不习惯的,而且有他在,她还怎么去逛青楼,然后做一些恶趣味的事。 “卿卿,宴盛萧不好对付,有我不是多一个帮手吗?难道你还是想离开我?” 绷带绑好,岑喜正要给他找个衣服套上,沈谨辰却一把按住她的手,然后嘴角微抿,声音暗哑地问,他一向能掌控全局,运筹帷喔,但是,从来不敢想,岑喜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即便他已经知道她心里有他,他都不敢这么想。 “我…,沈谨辰有没有想过,我这种人,不适合京城那种氛围?我这个人最喜欢游戏人间,我行我素惯了,到了京城,只怕会给你惹麻烦,我们就这样相处不好吗?” 岑喜非常清楚,她不喜欢宫廷斗争,也不喜欢玩弄权术,她只怕在京城过不好,自己想要的日子,而她又不想妥协,所以要么沈谨辰辞官,要么最终离开沈谨辰,不会有第三条路。 “到了京城,我也可以让你我行我素,你往东没人敢让你往西,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夫人,谁敢对你指摘什么?况且,阿喜你似乎忘了你有一个身份,陛下还在一直找我们的长公主,钦天监也一直在找你这位皇室贵女,你回去,谁敢对你说三道四。” “即便有,你告诉本相,本相一定出面为你解决,如何?别丢下我好不好?本相二十六年才看上了一个想娶的夫人,你忍心就丢下我吗?” 沈谨辰不顾刚包装好的伤,一把抱住岑喜,一边解释,一边恳求道,他就知道,她这是又不想跟他回去了。 “你可以辞官,然后我们俩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经商赚大钱,何必要参与那诡谲的朝堂呢?” 岑喜一双眼睛亮晶晶,她也希望劝服沈谨辰,她是真的对京城那地方不喜。 第190章 春兰这丫鬟 “我有自己的抱负,也有自己的责任,辞官怕是不可能,卿卿,其实去了京城,你一样也会很自由,丞相府,你一个人说了算,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就是,你不喜欢朝堂诡谲,不喜欢就是,你难道还怕为本相不住你?” 沈谨辰眼神中夹杂着复杂与暗沉,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但是他也想他的女人永远在他身边。 “既然你不能,那你就努力让我妥协, 或许哪天我全心全意爱着你的时候,我会甘愿折断我的羽翼,躲在你的保护伞之下。” 岑喜轻轻把他推开,呼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是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看以后是什么情形了。 其实,上次温琦禾,说的那些话,他不是没想过原因,但是她不想去探究,她真不想参与那些朝廷斗争中去,奈何自己的身份,后来这个世界上的任务,不得不把她搅和进去。 “你这是应了?” 沈谨辰虽然很欣喜,心里又莫名的有些复杂。 “没应,现在的你,还不值得我妥协,除非我爱你爱的不可自拔。赶紧去穿衣服!初春还是挺冷的,生病了,还得我照顾你。” 岑喜翻了个白眼,世人都说,大宴沈相沈谨辰矜贵儒雅,手段了得,怎么在她面前,就像见没见过女人一般呢。 “今晚我想和你睡,咱不做什么?就在躺在你身边 ,养伤如何?那日我答应了他们,你我成婚之前,不做越矩之事,就会办到的,只是,我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你。” 沈谨辰起身站在床前,顿了顿,扶额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启唇。 “咱们俩躺在一张床上,本就是越矩了,况且,沈相一直的人品不咋地,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岑喜无语,翻个白眼,她才不信,那天一回飞凤山,这家伙伤还没好全,就把她拐带到了海棠小筑里,厮混了四天,没日没夜的索要,岑喜很怀疑,如果在待几天的话,过个一个月,她得喜脉都出来了。 所以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他说不干什么?指定会干什么。 已经被人笑话成这样了,她再不要脸皮,也怕人说啊。 特别是怕君剑愁说。 “那我睡隔壁如何?” 沈谨辰退而求其次。 “不行,我左边住着君小乔,右边住着朱焰娘,而我们的沈相身份尊贵,丫鬟的房间是不可能让你住的,所以你还是去前院住!” 岑喜好笑的看着他,住隔壁,指不定半夜就爬了他的床呢,他从来就没对自己君子过,人品不可信。 “好好好,我去外面住着,卿卿,要是想我,也可半夜来翻我的窗。” 沈谨辰在她额间亲了一口,然后带着一声邪笑出了房门。 他的丫头,只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贪恋他的身体,而且她本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他等着她来爬窗。 “流氓!” 岑喜看着沈谨辰的背影,脸色怪异地骂了一句,脸还有些红,君小乔要是在她屋里,肯定会骂她不要脸。 人家走之后,岑喜才想起那人只穿着一条亵裤出了门,也不知冷不冷。算了不管了,继续睡觉。 只是她刚闭上眼,她便感觉她的肚子在抗议,几天没吃饭,身体在朝她抗议了。 于是她只好皱着眉,对外面叫到:“青衣,让人端些饭来,老子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 青衣是觉得她这个主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难怪与她们门主与她合得来,原来是臭味相投。 春兰端着药,一进院子,就听见她家主子那一身吼,再看看青衣一脸笑意去厨房,无语地摇了摇头。 她是个规矩的人,可是她的主子一个一个的都不像个女人。 她以前的主子也是一朵奇葩,新婚之夜醒来,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以雷霆手段平了袁家,成了实质性的当家人。 时下虽民风开放,但也没有一个女子能担当当家人的,那时候简直把她吓住了 要不是她记得以前的事,她都要怀疑她是换了一个人。 而且就因为她偶尔有些质疑,她就把她送给她这位新主子,而这位新主子不仅离经叛道,还有些不守妇道。 时下,哪有哪个女人堂而皇之与男人发生关系,还沾沾自喜的。 “你要站在门口到什么时候?再站在那,我的药都要被你全部放凉了。” 岑喜看着君小乔送的这个丫鬟,一直站在门口,脸色变换莫测,她眼神不善地说了一句。 “我…,奴婢…,主子对不起。” 被人喊了一声,春兰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醒来,赶紧把药端到岑喜面前。 岑喜一手接过药,咕噜咕噜一口喝完,把药碗递给春兰。 几口药下去,岑喜饿着的肚子,终于缓解了半分,她看了一眼这个君小乔送来的丫头,明显感觉她对自己有意见。 顿时噗嗤一乐,说好的乖觉听话的丫头呢,君小乔啊,君小乔果然是损友,她这是把自己身边的刺头送到自己身边了。 “你不喜欢我?” 岑喜见她端着空碗,正要出去,忍不住出声问。 “没…,没有?” 春兰脸色一变,连忙否认。 “否认没有用,你方才那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说说,对我有什么不满,不想做我的丫鬟?” 岑喜淡淡地看她一眼,挑明了问,她不喜欢自己的丫鬟一直在背后对自己有意见,如果实在不想在她身边干,她没必要留人。 “我…,奴婢该死,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有些想不通。” 被她这样直白地问出来,春兰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这几天在山上可听说这个女的是个女魔头,她以前人家也给她送了两个婢女,被她扔下山后,就被人糟蹋了,而且最后也没活下来。 而且她还听到了很多消息说,这山寨以前的老大,直接被她踢下了山,喂了野兽。 所以她怎么敢… “我这里不留闲人,说你想不通什么,我没有君小乔那么善良,你要是直说,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岑喜见她眼神闪烁,极为害怕,心里嗤笑一声,就这!还对她有意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第191章 改个名 “我…,奴婢该死,奴婢想不通…,想通…” 岑喜有很多前科,此刻听她这么说,春兰吓得扑通跪下,说话都有些结巴。 “想不通什么,给你五个数的时间,你要是还不说,就离开我这,看在你一个丫头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以前放下山那两个丫鬟的下场。” 岑喜见青衣已经把饭端进了她屋里,他快速跳下床,随意披了件衣裳,在梨花木雕花桌旁坐下,一边扒着饭,一边对跪着春兰说道。 “我只是觉得姑娘与沈…,与沈相应该…,应该保持距离,毕竟云英未嫁,以免…,以免有人说闲话,我只是为姑娘好。” 春兰眼神一闭,强行给自己壮了壮胆,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也想躲着,但是躲不掉怎么办?” 岑喜着箸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着,然后笑吟吟问春兰。 “躲不掉…躲不掉…” 春兰抬眼看着岑喜一脸茫然,是啊,男人要是强取豪夺怎么办。沈相那样的男人,姑娘要是想逃,也逃不掉啊。 “这是没话说了?” 岑喜问。 “可是主子你…,你不是自愿的吗?” 春兰还想挣扎一下,终究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呵!我自愿,你的意思就是我开始就是自愿的吗?老子有那么下贱吗?” 听到这话,岑喜顿时怒了,连饭都不想吃了,在世人眼中就是如此,不管怎样,只要女人和男人发生了关系,不论对错,都是女人的错。 这天理何在,她娘的,她当初要是能躲开,会成现在的样子? “我…” 春兰看着岑喜愤怒的样子,吓得全身都有些抖,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今晚我就找个男人去你房间伺候你,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自愿!如果明日你还能说出我自愿的话,我佩服你,我会给你一笔钱,把那男人送给你,让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岑喜此刻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于是让青衣把饭撤了,再想起沈谨辰说的,让她不要情绪波动太大,她又只好慢慢缓和心情,但是这丫头不治理难消她心中郁火。 “不,不要…,主子、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错了。” 听她这样说,春兰连连磕头求饶,地板都被她磕得砰砰响,一会儿功夫,她的额头全是血。 “还知道自己是奴婢啊?那你知道做奴婢的本分吗?” 岑喜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问。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一切唯主子的命令是从,不得质疑主子的任何决定。” 春兰一脸希冀地望着岑喜,回答得中规中矩,眼里满是求生的欲望。 “好,很好!以后你不再叫春兰,以后你就叫二喜,做我的贴身丫鬟,敢不敢?想不想看我是如何勾搭沈相的?” 岑喜起身拍了拍手,笑看着春兰,等她答复。 “我…,是!奴婢唯主子之命是从。” 春兰抬头看了一眼岑喜,磕头谢恩。 “二喜,去让人烧些水过来,你家姑娘要洗澡。” 见她答应岑喜靠在美人蹋上,立马使唤她起来。 “是!” 二喜抹了抹额上的薄汗,快速退出了屋。 青衣回来见她冲忙跑出去,问岑喜: “主子,她这是作何?您还要她跟在你身边?” “跟,怎么不跟,多好玩的姑娘啊,只是心气高了些,不过今日之后,她当知道作为奴婢的本分了。” 岑喜懒洋洋地躺着,脸上悠闲从容心情也极好,她这病一场,得到的好处颇多,之前的难题迎刃而解了,她也不用费劲心思与君剑愁和解,真好!某些程度上她还得感谢那个宴太祖。 “嗯!那奴婢先出去了。” 见岑喜终于处置了春兰的事,青衣松了一口气。 “行,这几天我生病,你也够累的,去歇息,这里有二喜伺候。” 岑喜闭上眼,懒懒的摆摆手。 “是。” 青衣把屋里的炭火夹了夹,然后就默默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二喜就带着两个婆子抬了两桶水过来,把屏风后的浴桶,灌满水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叫醒了岑喜。 岑喜睁开眼嗯了一声,然后迅速让二喜宽衣,进入了浴桶。 一进浴桶之后,她便想起了,那几日,她与沈谨辰在温泉里干的那些事,再想起他那结实滑腻的麦色肌肤,脸就有些红,于是她对二喜说: “你出去,我自己就好。” “是!” 刚被岑喜以终身难忘的方式教训了一顿,二喜很乖觉,岑喜说完他就乖乖退出去了。 她走后,岑喜在浴桶里边洗着澡,边想着自己身上哪出没被那男人吮过,好像一处都没有,而那男人身上她好像留的印迹很少。只是情到浓时,她在他后背挠了几下而已。 想到这里她莫名觉得有些亏,她突然有一种讨回来的冲动。 越洗越心猿意马,最后岑喜只得匆匆出来,穿衣躺上稳定情绪。 此刻她终于明白,那几日在小筑里,沈谨辰为什么不知节制了,因为这东西会上瘾。比如现在她就想入非非了,以前心里没有他的时候,就算他俩做了,她都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从沈谨辰为她受伤之后,她就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了。 而现在自己,一个人躺着也会想那种事,岑喜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或许那几天自己真是…… 也不全是沈谨辰一个人的锅。 她正想着,她的后窗一阵风吹进来,然后一白衣男子出现在她床前。 见岑喜要惊呼,沈谨辰连忙捂住她的嘴,轻轻说道: “我偷偷来的,他们都不会发现。” “你来干什么?” 岑喜的嘴一被他松开,她就四下张望起来,她可没忘记她两边房间都住了人。 “想你了!阿喜,你放心,我是当着君剑愁的面进了屋,灭了灯休息的,他们都不知我现在在你房间,不会对你名声有损。” 沈谨辰轻轻爬上了床,左手轻轻环住了岑喜腰,下颚又轻轻抵在岑喜的肩上,语气轻柔又带着磁性,而那只不安分的右手直接伸进了岑喜的里衣,缓缓往下。 岑喜轻喘一声,然后就被疯狂席卷,最后岑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疯了,她也疯了,他都受了伤,还这样孜孜不倦,而自己还甘之如饴。 第192章 商量着去宁王府 第二日,岑喜醒来,人早就偷偷跑了。 且因为她突然出事, 故早上吃过早早膳后,君剑愁带头把君小乔和朱焰娘以及她最讨厌的人,都叫到了岑喜的小院里,准备商讨个对付那个施术之人的法子。 外面冷,岑喜都把他们叫进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与沈谨辰的眼神对上,之后他就莫名的有些心虚。她有一种她和他偷情的感觉。 而且在君剑愁不停的强调,她很虚弱,他们要齐心协力保护她时,她更觉羞愧难当,人家是为她好,看来以后真得躲着点沈谨辰。 还有再看见二喜唯唯诺诺的那样子,岑喜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她这是一时爽,后面全是火葬场。 “你在想什么呢?” 君小乔坐在她旁边,不用眼神瞟,都感觉她有异常,于是问。 “我是在想,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去一趟宁王府。” 岑喜看君小乔一眼,然后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谁告诉你对你施术那人在宁王府?” 君小乔挑挑眉,眼睛眨一眨,在沈谨辰与她,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笑问。 “沈相说的,上次在上阳城,对方攻城时,他就派人跟踪过那人,所以他告诉我。” 岑喜抬眼回瞪着她,正正经经的回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沈谨辰告诉他又怎么了。 “哦~” 君小乔拉长了尾音,笑着点点头。趁岑喜不注意,在她耳边咬了一句耳朵: “是昨晚床上,告诉你的!” 岑喜这些耳朵一动,反射性看她一眼,然后训出一本正经,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别这样,昨晚我们什么都听见了,放心,不会告诉君剑愁,我们保密。” 君小乔一把搂过她,然后在他耳边又一耳语了一阵,岑喜面色平静的捏了他一把腰,然后脸上依旧一本正经,她不承认,谁说她干过。 君小乔吃痛,一把放开岑喜,嘴唇勾了勾,也一脸平静。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他们俩经常这样动作,君剑愁见怪不怪,所以也没说什么,他只是正了正声音说道: “这事沈相有何看法?” “我的人确实查到,那人在宁王府,很可能还是宁王,现在大宴朝堂动荡不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一年前恒王是朝廷发现的早,所以才在对方还未起事前就灭了对方,现在看,宁王府也快不安分了,所以这趟宁王府之行势在必行。” 沈谨辰特意看了一眼岑喜,勾了勾唇角,才正色对君剑愁说道。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感觉这人,是特意针对岑喜,而以前师傅父也说,陈喜是有特殊身份,他才针对她的,你们俩是否已经知道了答案?” 君剑愁瞅了一眼岑喜,再看一眼沈谨辰,总觉得他们俩除了男女之情外,还有别的他知不知道的事。 “百年前大齐国破家亡,就是被隐门叛出宴盛萧以无耻手段覆灭的,而他自己被天道所谴,只做了半年的帝王,就魂归地府,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有投身到这个世界,还带了前世的记忆,我手下有一个和尚,有窥天之能,算出大宴有天命贵女,能压制他满身煞气,所以他盯上了岑喜。” 沈谨辰背靠座椅,左手拳缩了一下,看了一眼岑喜,才缓缓对君剑愁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岑喜就是那个天命贵女。” 君剑愁确定道。 且他刚说完,岑喜就眯眼问: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天命贵女,你是来杀我的。” “不是,当初是因为恒王府那件事,才对你动的手,后来查清了你的身份后,我便没动手了,不是吗?” 沈谨辰岑喜那要炸毛的样子,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解释道。 “他之前要杀你?” 君小乔听到这话,吞咽了一口口水,看了沈谨辰一眼,然后又看向岑喜,她是有多大的勇气,和一个要杀他的人滚上床单的。 “是,不过后来可能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喜欢上了我。” 岑喜嘴唇勾了勾,挑衅你看向君小乔,眼神里全是自傲和得意。 “女神,我服了你了,你野起来不是人。” 君小乔朝她拱了拱手,表示拜服,果然,坐在这里的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知道服就好,闭嘴,我们谈正事呢。” 岑喜反正脸都丢干净了,再捡起来也没必要,于是她连脸都没红一下,便把话题又转入了正题。 同时,沈谨辰人也咳了咳,看了一眼君小乔,接着岑喜的话说道: “本相打算三天后启程,带着岑喜一起去,你们就别跟着了,我们俩能应付。” “不行,那人旁门左道会的很精通,以免岑喜再次离魂,我必须跟着,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俩。” 君剑愁一脸正色,他现在只是纯粹的担心岑喜的身体,以前的种种,他是君子,说拿得起放得下就放得下,这回是下定决心了。 “我也去,听说宁王府那边有一座珍馐楼,这次正好去接手,岑喜,你的至理名言是钱不能浪费,上阳城的珍馐楼已毁,我们不能让别的地方的珍馐楼也毁了是。” 君剑愁话落,君小乔也立马抢话道,邵阳城她早就待腻歪了,她也想去走走,还有昨晚的事不能再发生,她得制造点麻烦,不能让那两个野鸳鸯,那么嚣张。 “我也去,敢算计我家妹子,那狗男人也不想活了,岑喜你到时候别杀他,把它送给我,让我好好炮制炮制他,绝对让他精尽而亡。” 君小乔话说完,朱焰娘也不甘示弱,以前她觉得活着没多少意思,自从遇见了岑喜,她觉得这日子过的有趣多了。 岑喜听完他们每个人发言,顿时无语望天,得!都有自己的理由,她好像还不能拒绝。 原本她想一个人去,结果后面跟了一串尾巴,不说甩开沈谨辰了,君剑愁、君小乔、朱焰娘她一个都甩不掉。 “那就一起去,阿喜,他们都是担心你,我也是,人多力量大,你要是出事了,不仅是我,还有你这些朋友,都该会很伤心,你就别犟了,好不好?” 沈谨辰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才特意提起这事。 第193章 戏弄小护卫 “好,既然你们都想去,那就都去,后日出发。” 岑喜看沈谨辰一眼,再瞟了一眼众人,应了。 “好,我们都去准备,朱焰娘走。” 君小乔见岑喜这么痛快就应了,突然感叹,她识时务了不少,比起以前,不可一世的性子,她倒是改变了很多。 “我们也走,听说沈相棋艺高超,在下可否讨教一二?” 君剑愁特意看了岑喜两眼,然后突然对沈谨辰说道。 “可,去前院议事堂,阿喜,山上海棠花,开的正艳,你帮我们煮一壶海棠酒,一边下棋一边喝酒,正好。” 沈谨辰好笑的看一眼君剑愁,然后对岑喜说道,话里的语气,宣誓主权的意味昭然若揭。 “煮酒我不会,只怕要让你失望。” 岑喜托着腮,白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 “峰琴会,我知道你过目不忘,相信他说个步骤,你就能做好,可否应?” “应,怎敢不应。” 岑喜一下站起身说道,她虽然觉得沈谨辰说话很正常,但是,未免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她还是应了比较好。 况且这样做,对君剑愁也有好处,让他看清楚他们俩相处的样子,才能彻底实现不是,她真的不想再与君剑愁扯那些没边没皮的事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果然感情不适合她。 “我上次让人搬了几坛海棠醉,放在你的酒窖里,你去拿出来,今日,我与君少主,不醉不归。” 沈谨辰勾唇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是,沈公子慢走,小女子一会儿就到,我这飞凤山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了?” 岑喜阴阳怪气,看他一眼,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道。 “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以后你到我丞相府,那里也是你的地盘。” 沈谨辰薄而性感的唇微微上扬,一副笃定,她不会介意的样子说道。 “阿喜,酒里我加点糖,你知道我的口味,沈相请!” 君剑愁忍了一会,走到门口,实在不想忍,于是转身,对岑喜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君少主请!” 沈谨辰眉毛挑了挑,勾唇也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君剑愁这样这人还端着姿态,顿时觉得没意思,大步流星就走出去了 ,心里还想着不必如此,我君剑愁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今晚这酒一定要喝的让自己满意了。 “等着你的酒,不然我今晚又爬你的窗。” 沈谨辰一把搂过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才笑盈盈的扬长而去。 “幼稚鬼,果然有句话说的好,男人永远长不大。” 被人摸了自己一把,还调戏的亲了自己一口,岑喜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脚,嘟着嘴抱怨。 “主母,我发现,我们家公子只对你一个人流氓,以前他身上可没这特性,这一切还是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我们只怕永远见不到公子的这一面。” 峰琴瞧着他家公子志得意满的走出去,忍不住摇摇头,感叹道。 “敢笑话我,还不跟我去一起去酒窖搬酒。” 岑喜踹峰琴一脚,四下瞟了瞟,没见着那个讨厌的上瑟,心情终于好了些。 “是是是,主母你可别踹我了,我可不行踹,我武功又没有你好,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小可爱,别在上我这幼小的心灵了,我的用处可大了,我可以做间谍,做看着公子的间谍,不让别的女人抢了公子如何?” 峰琴一向嘴贫,欠抽,现在毛病又犯了,满嘴跑火车的话,信手捏来。 “呵!你家公子要是让别的女人近了他的身,老娘分分钟甩了他,还需要你做间谍?小子,在我的信条里,能被勾引走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我弃了,没什么可惜。” 岑喜挑衅的看向这个小护卫,然后张扬不可一世的说道。 “主母真是这么想的?这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公子。” 峰琴在前面领着路,然后还忍不住笑嘻嘻的问。 “我记得上回我在你们家公子别院,整的那出,就是你帮我带的路,最后你被他教训了一顿,而我却好像没被你们家公子怎样。他贪恋着我的美色呢,你觉得你这话对她说有什么用?” 岑喜咬了咬唇,轻笑了好几声,然后张狂的说道。 “主母,贪恋美色,这话你都能说出来,你果然不要脸,现在我是服了,难怪公子会看上你,你和她绝对是绝配。” 峰琴无语望天,看来他这抱大腿的事业,可能会夭折,说不定以后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酒窖到了,我说小护卫,再思来想去,你的鼻子都要撞歪了。”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西苑,一处酒窖,岑喜眼看着峰琴要撞上门,于是双手环胸好心提醒道。 “啊,哦!” 峰琴一头撞上门栓,脑子才清醒了不少,吃痛后,他不禁嘟嚷一句: “果然和公子看上的这个女人不能与她多说话,不然老是会被他带沟里去,而且事情做不好,他还会发配到鸡脚旮旯,上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再想些有的没的,你要掉酒缸里去了,你是不是想女人了,我听说你逛过青楼,要不改天去逛逛朱焰娘的那个懿春阁?我给你要个优惠,让你进去体验一番,包你满意。” 岑喜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调戏这小护卫,所以他又把朱焰娘给搬出来了。 “主母…,你就饶了我,我还小,没干过什么坏事,真的不至于去懿春阁。” 峰琴转身汕汕对晨曦一笑,满脸的哭笑不得,他真的只是一个护卫啊,经受不起这样大的伤害啊,看来在公子身边的差事是越来越不好当了,要不他也说两句祖母的坏话,让公子把他发配了算了。此刻,他无比想念,那个一根筋的上瑟啊。 “真的不愿意去,我听他们说,懿春阁每天晚上都有雏,包你们满意,而且我让你还,你不干?” 岑喜看他一脸扭曲的脸,心里的恶趣味又是腾腾冒起,她就想看他再找什么理由拒绝。 第194章 煮酒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主母,公子还等着喝酒呢,这海棠醉挺好喝的,主母还没有尝过?小护卫我,煮酒可是一把好手,要不我用酒收买你,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峰琴快被眼前这女人逼疯了,他难道不知道懿春阁是个什么地方,里面那些女人又是什么人,还有说都是雏,是雏还能在床上风情万种?那些女人,也就能骗骗寻常男子,像他这么有底蕴的护卫哪能看不出来,那些都是素女门的人啊。 况且,懿春阁的前身不就是公子的春花楼吗。 可是,眼前这女人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他哪敢得罪啊,他只能用自己的一身手艺,看看能不能感动她了? “煮的酒很好喝?” 岑喜见他都被自己快逼得要疯了,戏弄了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也顺势接了他的话题,毕竟她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嘛。 “好喝好喝,特别好,只是今日公子让我教你,今日怕是不能伺候你,主母要不改天,我还会煮梨花酿、桃花酿、桂花酿,改天我一一煮给你。” 峰琴看着岑喜,简直像舔狗一样的殷勤的献着媚,仿佛岑喜要拒绝,他会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 岑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好笑的勾了勾唇角,然后正正神色才说道: “你家公子让你教你就教,这么听话?我今日好像不想学,待会儿你煮着,我看着,这事你以后你包了,以后你家公子让我做,你就帮我分担了,我这个人懒的很,没兴趣做。” 岑喜简直像个二世主,直勾勾看着峰琴,好吃懒做被她说的理所当然。 峰琴听她这样说,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他现在只想匍匐在地,被人给埋了,笑不活了,欺负死个人啊。 “怎么,只有你家公子能吩咐你,我就不能吩咐你。刚才你家公子还说,以后我去了丞相府,只需把他那地方当成我的地盘就行,哎,现在连一个人都使唤不了,我还去当什么家做什么主啊?” 岑喜进去,随意报了一个酒坛,解开口子,灌了两口酒,然后随意找个位置坐下,上下打量着峰琴,唉声叹气道。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折腾我了,好不好,煮酒,今天我煮,主母,你看着就行,以后公子让你煮酒,我都包了,你能使唤我,绝对能使唤我。” 峰琴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语言能够形容自己内心的千疮百孔了,他只想干完事,迅速摆脱这女人。 “这才是个好护卫嘛,走,我们办两天酒出去,你家公子怕是等不及了。” 见这事终于解决,岑喜一手抱一坛酒,对峰琴笑了笑,然后干脆利落的往外走。 “好!” 峰琴有气无力的抱了两坛酒,跟着岑喜的步伐往议事堂而去,一边走一边还想着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去了议事堂,见沈谨辰和君剑愁在棋盘上杀的难解难分,岑喜打了声招呼,去了隔壁厢房,对峰琴使了个眼神,然后她就躺在软榻上,悠闲的看着,峰琴慢慢的煮酒。 峰琴煮酒的手艺确实不错,这一日,岑喜也喝了许多酒,因为那酒确实挺好喝的。 喝了她最后,她看每个人都很风情万种,临睡觉前还夸了一下二喜说她漂亮。 搞得刚改名的二喜,吓得当晚躲到了前院去。 沈谨辰那一日特意灌了君剑愁许多酒,套了许多岑喜之前的事,直到深夜,他才把君剑愁扶回房间。 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君剑愁总是不容易放弃的原因,还有岑喜那若有若无的在意,原来是前世今生。 或许,他如果不出现,或者当初不使出那样的手段的话,岑喜与君剑愁会最终走到一起。 他也看的出来,君剑愁今日是特意买醉,可惜,他沈谨辰不是佛主,不会普渡众生,她的女人,他看上的女人,即便他们已经有了关系,他也会抢,何况现在是他赢了,所以她没有半分愧疚,把人塞进床里,盖上被子就出了房门。 今日之后,这个情敌必然不能算作情敌了,此后,他就是岑喜的兄长,想必他今日看的清楚,在阿喜眼里,自己是最重要的。 转眼就到了约定的那日,飞凤山的五个人,各自怀着目的下了山。 山下,沈谨辰早已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和几匹快马。 岑喜一下山,就被沈谨辰塞进了一个华丽的马车内。 君小乔想挤进马车和岑喜说悄悄话,结果那人占有欲忒强,她是怎么挤也没挤进去?最后,她只能和朱焰娘挤进另外一个马车。 最后没上马车的人,只有君剑愁一个,他也不强求,直接骑了一匹烈马,就当先而出,车子里太闷,不适合他发泄,还是外面的寒风料峭,更适合他。 “我们是否做的有点过分了?” 见君剑愁,一马当先,真心有些愧疚的说道。 “这样挺好,阿喜,他需要这样的刺激,提醒他,你给不了她任何的希望,不是吗?本相是让他认清现实,只做你的兄长。” 沈谨辰放肆一笑,心情坦然的看着岑喜,话语中也有提醒的意味。 “我…” 岑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与于狂…,总之剪不断理还乱,不管为了什么,他总有恩义在,她总觉得他这样做,是在不停的在他身上插刀子,可是她又没有办法。 “就这样,放宽心,现在虽然关系尴尬了点,但是等他认清现实,接受这个现实,之后你就不会为难了,阿喜,我知道你们有前世今生,你有些东西放不下,但他只要不越矩,我…,本相能够容忍他在你身边陪伴。” “说不定我以后还能给他物色一房好妻子,让他后半辈子无忧,本相也能奉他为兄长,尊重他。” 沈谨辰看着岑喜眉色紧拢样子,忍下,心中那点不爽,语气温和的宽慰道。 “如此也好,我是希望他能够想通,或者就此离开我也行,只要他这辈子能过的自在就好,终究我欠他太多。” 岑喜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沈谨辰悠悠的说道。 第195章 意外闯入阵中 “你欠他的,我们一起还,别想了,就算他付出再多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又无法阻止,包袱不要太重,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我们需要好好休息,你躺着休息休息,养足精神,等我们到了宁王府,我们或许没有时间安心休息 。” 沈谨辰看她一眼,把她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大腿上,清俊的眉眼上带着一丝深沉。 “嗯!” 岑喜在沈谨辰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闭目养神,此刻她很享受这种被男人爱护的感觉。 这种真实又飘渺的感觉充斥着她昏昏沉沉的大脑,她突然觉得自己贪恋这份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这或许是她原生家庭给她带来的后遗症。 她是个矛盾体,李女士的婚姻经历,告诉她男人不可信,想要过得好,一切要靠自己 ,她也一直奉为信条,排斥着一切想要对她意图不轨的男人,所以以前她潜意识忽略于狂对她的那些情,只把他当哥们儿。 被沈谨辰强烈的攻势和流氓手段诱惑后,她又贪恋这种感觉,像长久以来,她的心灵缺失,得到了补充,也或许女人潜意识里,就是想找个人靠靠。 他们一行人,走了一天 ,到了上阳阳城百里之外的崇渔镇落脚。 入住客栈之后,有和给沈谨辰传了个消息说,他打探到那两个人,悄悄隐在了下一个叫常峪镇的镇上,好像在密谋什么? 沈谨辰得到这消息后,便让岑喜好好休息,他去找君剑愁。 岑喜应了,他很喜欢这种被人保护在羽翼下的感觉,即便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她也不想做了。 不会想到,就因为这次偷懒,放松警惕,她会第一个遭遇险境。 宴盛萧历经两世,能力不是纸糊的,因此第二日一早,她和君小乔就踏入了别人精心准备的陷阱。 沈谨辰和君剑愁去前去探路,君小乔就在岑喜马车旁讥她只念温柔乡,以前的意气风发,半点找不到,只怕几年后会被人抛弃。 岑喜掀帘瞪她一眼,也讥了一句君小乔,说她是没男人嫉妒了,说完抢过君小乔骑着的那匹马,马鞭一扬,去追沈谨辰和君剑愁。 君小乔被掀她下马,奋身怒起,抢过沈谨辰一个护卫的马,直追而去,妈的这死女人,别以为她打不过她。两匹马,跑过一片竹林,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片怪石林出现在她们面前。 岑喜一进去,就知进了别人的阵法,眼看君小乔进来,她不免有些嘲笑她: “看你发的疯,这回我们怕是进了别人圈套了。” “要不是你发疯,抢马乱跑,我们怎么能进来?” 君小乔看一眼岑喜翻身下马,面对岑喜的质问,丝毫不让。 “那你把这阵法破了,你要是破不了,我们只怕要在这啃草。” 岑喜翻身下马双手环胸,一副作壁上观模样。 “我不会,你来,听说隐门最会这个,我一个上阳城的内宅之女,如何会?你要是不破,那我们就一起啃草好了。” 君小乔双手一摊,一副耍无赖模样。 “君小乔,老子抢你男人了啊?我怎么觉得你总想给我使绊子!” 岑喜被这女人气得差点仰倒,明明以前是闺蜜,她娘的,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总要给她挖坑。 “你记不记得以前你是如何嘲讽我的?我不过就是多谈了几个男朋友,你把我嘲得什么样了。现在看你坠入情网,我这个心啊还真是畅快啊,不找回点场子,我还是我吗?” 君小乔双臂环胸,气定神闲地看着岑喜,即便入了别人的阵,她也不慌,她那笑欠扁得很。 “君小乔…” 岑喜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怪石林忽然动了起来,两方大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岑喜和君小乔而来。 还好岑喜反应快,一把拉起君小乔就腾空而起,刚躲过这攻击,左边飞空处又飞来一堆乱石直朝两人而来。 岑喜一边用内力抵挡一边骂道: “君小乔,你看你作的,老子今天要是死了,一定做鬼也不放过你。” “老子也不会放过你,要不是你抢了我的马跑,我们两个会中计?岑喜你现在果然是恋爱脑,你降智了。” 君小乔与岑喜前世相处的模式,就是这样,所以岑喜的话,她怎能不反驳。 “要不是带着你这个智障,老子早破阵了,你才恋爱脑,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岑喜真的很想把君小乔甩出去算了,但是她又没那么凉薄。 “武功高了不起啊,唔!” 君小乔还想反唇相讥,突然一块乱石轰然砸到了她的右腿,身上吃痛,她才堪堪闭了嘴。 “看你要耍嘴炮,这回遭报应了。” 岑喜看她吃痛,不由得轻笑一声,有些幸灾乐祸。 “我也会武功,你放开我,老子不需要你保护。” 君小乔看她一眼,觉得是岑喜抓着她,她才右腿被砸的。 ”是你让我放的啊,再出事,可别怪我。” 岑喜一把放开她,然后全力应对四面八方对她砸来的乱石。 只是岑喜这一放,君小乔就又被乱石砸了一下,她又大叫了一下: “岑喜你娘的,还真放啊。” “不是你叫我放的吗?瞧你这三角猫的功夫。” 见君小乔那狼狈样,岑喜只好又把她捞回来。 只是经过这样一闹,岑喜后背也被乱石砸了一下,她刚抱住君小乔,口中一口血从她唇间溢出。 岑喜的闷声,君小乔一入她怀,就听见了,她顿时也慌了,再没了耍嘴皮子的兴致。 “你怎么样?” 君小乔有些慌乱地问。 “差点被你害死,所以我上辈子真是抢了你的男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君小乔老子被你害惨了。” 那巨石力量巨大,岑喜此刻显然是受了重伤,她猛咳出两口血,缓缓往下落。 幸好她最后猛地一用力,击碎了空中所有的乱石。 可是两人刚落地,四周却突然窜出很多绿色藤蔓,把她们俩包裹得严严实实,随后两人双双陷入了昏迷。 第196章 救人 昏迷的人其实也不是完全昏迷,她们仿佛进入迷幻世界,而且还很开心。 岑喜昏迷那一刻,感觉自己穿回去了,而且是父亲,母亲离婚的那一年,那年她五岁,此刻正是他们坐在客厅谈离婚的那天,这个印象一直刻印在岑喜心里,她推门那一刻,其实已经做了心理建设。 可是她推开门,一进去,李女士就一脸笑盈盈的拉住她,把她抱进怀里说道: “喜喜回来了,老岑,你布置好了吗?今天是喜喜你的生日,妈妈和爸爸给你准备了好的惊喜哦。” 听到惊喜,岑喜下意识就想起她吃过蛋糕后,这两人与她说了他们俩离婚的事。 于是岑喜二话不说,打算甩开他们的手就往外跑,她不想听见他们说离婚的话,她真的不想。 “你还在干什么呀?今天是你生日,不是跟你说了,要给你惊喜吗?老岑啊,你快来,你快来,来看看女儿是怎么回事啊?” 见岑喜想夺门而逃,李女士有些莫名其妙,她直接一把把岑喜拽住,就对屋内吼道。 “怎么了?怎么了?” 李女士吼完,岑父也立马到了门口,焦急的看着岑喜。 “你们自己谈离婚,我出去避避,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想听。” 岑喜冷漠的看了他们两眼,然后甩开李女士拉着她手,就往电梯门那边走。 “你这孩子,离婚离什么婚啊?今天是你生日,我和你妈,特意早早下班,精心为你准备了惊喜,你跑什么跑,回来。” 岑父一脸嗔怒,拉着岑喜就进了屋。 随后李女士也安抚她:“乖,我们有你怎么会离婚?小孩子家家的净想些,有的没的,我和你爸感情那么好,怎么会离婚?” “是呀,离什么婚,我老婆这么贤惠,还有你这么好的女儿,为什么要离婚,小丫头,你也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什么谣言,可别听人家胡说。” 眼前这个岑父像个慈父一般,说的话也言真意切。 岑喜看着这样温馨的场景,顿时眼角流出了泪,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真的吗?” “真的,我和你爸关系好着呢,怎么会离婚呢?傻丫头。” 李女士把她餐厅坐下,对她说道。 说完又补充道: “我们先吃饭,来吃个狮子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吃完去你房间看看,我和你爸,还给你准备了礼物,还订了三张电影票,我们吃完就去看电影,回来再吃蛋糕。” “这是真的吗?妈妈。” 岑喜还处在一脸恍惚中。 她话问完,对面那个李女士就一脸慈爱的对她说: “当然是真的啦,宝贝儿今天是寿星,妈妈,一切都满足你。” 他说完旁边的岑父也附和道: “还真是个傻丫头,怎么能不是真的呢?快吃,吃完我带你去看电影哦。” 岑父也给岑喜夹了一块狮子头,然后就是一家三口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岑喜五岁的生日。之后,他们并没有离婚,而是携手同行,把她抚养长大,直到她工作她们都没有离婚。 这样美妙的场景在她脑海一遍一遍地演绎,她感觉很快乐,真的很快乐,甚至被紧缚住脸上还残留着美妙的笑意,但她的生命随着藤蔓越来越紧束缚在消失。 同样她旁边的君小乔也一样,她也是一脸笑容,而且嘴角更弯。 她此刻看到的是她和乔路一步一步走进婚礼殿堂,在司仪的见证下,他们俩交换了戒指,乔路没有死,她也没有死,他们结了婚,生了小孩,岑喜直到四十岁了还是个单身剩女,她不知嘲笑了她多少次。 沈谨辰和君剑愁两人合力绞杀了前面拦路的五百暗卫之后,带着一身血腥回了让岑喜他们等待的地方。 沈谨辰上了马车掀开帘,看马车内空无一人,赶紧跳车下来走到朱焰娘那辆马车面前问: “什么情况?岑喜人呢?” 朱焰娘挑开帘子,一脸懵的问: “她不是和君小乔一起去找你们去了吗?你们没有见到人?” “该死!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听朱焰娘这样回答,沈谨辰便知他们中计了,对方准备两套方案,看来岑喜她们是踏入对方的另外一个陷阱。 “就你们之前去的那个方向,岑喜与你们没碰上” 朱焰娘看着沈谨辰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心下也慌了。 朱焰娘还没说完,沈谨辰便快速翻上了马扬长而去,他此刻心里慌乱的要死,他有强烈的预感,岑喜可能出事了。 于此同时君剑愁也发现了岑喜并不在队伍中,他立马对朱焰娘说道: “带上所有人追上去看看,岑喜和君小乔可能出事了。” 说完也一个飞身上了马,朝沈谨辰离开的方向追去。 朱焰娘他们两个都这么紧张,朱焰娘立马也反应过来追了出去。 于此同时,停在这的大部队也一个个架着马车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追去。 沈谨辰一路观察着岑喜和君小乔那两匹马的马蹄印,也一路冲进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阵中。 一进阵,便看见岑喜和君小乔被绿色的藤蔓绑得严实,而且四周还有绵延不断藤蔓往她们俩身上涌。 他情急一下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挥剑凌空而起,直接朝席卷而来的藤蔓斩去,虽然他有破阵之法,但是岑喜已然命在旦夕,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几招下去,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藤蔓终于得到了控制。 他一把君小乔捞起往他来的那个方向扔去,随后直接把岑喜抱在怀里,急掠而去。 君剑愁追来的时候正好接住了君小乔。沈谨辰一出来就对他说道: “这是迷幻阵,那藤蔓身上的汁液能勾起人心底最在乎的欲望,你小心点。” “阵眼在哪?我不会破阵。” 君剑愁眼看四面八方的藤蔓朝他而来慌乱地吼道,他此刻真的很恨自己以前,跟着公孙老头的时候,为什么没学好阵法。 “西南角应该有一处乱石,把最中间的那块破碎,然后再去东南角去找藤蔓的源头。” 沈谨辰说完这句话,就横剑一扫,破除席卷而来的藤蔓强掠而出。 第197章 开始别扭 君剑愁按照沈谨辰的指示,极快地在两处破阵,他本就天赋极高,这些阵法他以前只是不愿意学而已。 而沈谨辰,把岑喜抱出阵外之后,用手中长剑迅速挑开束缚岑喜的藤蔓,当看见岑喜那满是满足的笑颜,顿时面色一变,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拧开瓶塞,快速塞进了岑喜的嘴里。 与此同时,那绿色藤蔓的枝叶不可避免的也进入了他的血液内,他强撑了片刻,最后也陷入了自己的迷幻世界。 那是一座山庄,里面住着一对夫妻,他们有一个儿子,每日都还算过的幸福美满,只是有一日,不知哪里来了一队人,一进门就凶神恶煞的朝他们而来。 沈谨辰原本记得,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最后只有那个小孩活落下来。 他的父母,接连殒命,他最后是被一个将军所救,最后那将军把她当成了妻子,一直培养成才,那男孩也争气,十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考上了状元,最后,以雷霆手段在朝廷站住了跟,后因皇帝重视封为丞相。 而此刻,他看到的场景全不相同,他眼前看到的父亲勇猛非常,那些个杀手简直在他手下过不了一招,最后是那群杀手煞羽而归,父亲力战群雄,最终保护了她和她的母亲。 几年后,父亲灭了大宴皇族,站到了高位。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没有背负重大责任,也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成年后,她外出游历,偶然间遇到一女子,他一看那女子,就喜欢的很,最后,他求着父母同意,娶了那女子,并将她带回了京城,而那个女人就是岑喜。 如此美妙的梦魇,让人深陷其中,最后仿佛他越陷越深,完全不想醒来。 岑喜吞咽了沈谨辰塞给他的两颗药,半个时辰后,眼前的美梦渐渐从他眼前消失,此刻,她看着老板,一把抢过,塞给她手里的银行卡,眼神愤怒的要喷火: “李春树,你个老扒皮,你不是把银行卡给我了吗,不是说奖金吗,干嘛要收回去,老子操你大爷。” 她一吼完,然后神经恢复正常,然后就看见沈谨辰躺在她身边,脸上还带着些诡异的笑。 她茫然片刻,扫了一眼周围被砍得七零八碎的藤蔓,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看了一眼滚在旁边的药瓶,她迅速反应过来,这个可能是解药,于是毫不犹豫的给沈谨辰塞了三颗。 所以还是救!看不远处,被裹成粽子的君小乔,她立马捡起沈谨辰的剑,朝她而去。 她原本是不想救的,要不是君小乔作,她至于被石头砸了一下背,差点身死吗? 可惜,她生性善良,见不得君小乔受伤,见不得她死,所以他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救! 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君小乔身上的藤蔓就被他斩得七七八八,塞给她三颗药之后。 提着剑又重新回到了阵中,见君剑愁来来回回,疲于奔命。 她对君剑愁嚷了一句: “你去西南角,我应付这边的藤蔓。” 君剑愁看着他强撑着一口气,随着她的话,往西南角而去,用尽所有的力气,终于破除了那乱石林的阵法,力竭晕倒了。 岑喜看她唇角牵起的笑意,就知道他又中招了,于是快速解决了那藤蔓,急掠到他身边,打算给他塞解药。 哪知她刚进君剑愁的身,君剑愁就猛然抱住她,温热的唇直袭而来。 这种事,岑喜万万没想到,还好她眼疾手快,一把被君剑愁推开了。 而这一幕,正好被刚醒的沈谨辰收入眼中,他轻功一闪,直接把岑喜捞进自己怀里。 “以后离他远点。” “他…,你把药塞给他,我去看君小乔,怎么样了。” 岑喜尴尬的看了一眼沈谨辰说道。 “……” 沈谨辰看了一眼,岑喜塞给他的药,冷冷的看了一眼君剑愁,最终还是把药塞到了他嘴里。 事情解决完,朱焰娘带人后面的部队,终于追上了这四个人。 “你们还真出事啦?这么狼狈。” 岑喜衣服乱糟糟,表情也不好,朱焰娘关心的问道。 “搭把手,把君小乔弄进马车里。” 岑喜转头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沈谨辰淡淡地说道。 “我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说你俩平时少吵点架,也就不会这样了。” 朱焰娘嫌弃的看了一眼君小乔,又对岑喜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不想吵就不能吵的吗?君小乔那脾气,老子管不了。” 岑喜心情本就不好,此刻说话也浑身带刺,朱焰娘现在只能承受她的坏脾气,两人怀着十分恶劣的心情去把君小乔塞进了车厢。 然后朱焰娘就上了马车,见岑喜也要爬她们的马车,于是赶紧阻止道: “你还是去前面那辆马车,和你的情郎一起坐着,我这马车可不欢迎你。” “不去,这两天我就坐你们的车。” 岑喜干净利落地挑个帘子就钻了进去,才不管朱焰娘如何不满。 沈谨辰见岑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生了气,心里也堵的十分难受,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笑的一脸美好的君剑愁。沉声对峰琴喊到: “把他扛进车里。” “公子,你还要管他吗?” 峰琴有点意外的看着沈谨辰,方才,这男人要亲他们家主母的举动,他可看的一清二楚,他可从不觉得,他们家公子是一个大度的主。 不砍死这男的,应该就是最后的极限了,没想到他还能发个善心,让自己把他扛到车里。 “峰琴!你是不是也想和上瑟做伴?” 沈谨辰看了一眼,后面那辆马车紧闭的帘幕,心情极差的问。 “是!属下立刻就办。” 沈谨辰话落,峰琴像一阵风一样,就把君剑愁塞进了马车。 随后,整个队伍鸦雀无声,沈谨辰当先骑着一匹马,跑在前面带路。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了下一个城镇的永安客栈,落了脚。 一个人刚安置好,有和的飞鸽传书就飞进了沈谨辰屋内,沈谨辰看完整个信件之后,面色大变。 第198章 绑人回京 对方好手段,能在这里安排,杀手和阵法,却也能驱动大军去京城,还悄无声息的杀了朝堂上两位两位重臣。 “公子,现在怎么办?” “尽快回京。” 沈谨辰满身的肃杀之气,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只回京,不调兵吗?” 有和有些意外的问。 “这江山终归是大宴的江山,本相为何要着急?且看陛下用何手段!” 沈谨辰眼神哂了哂,随后冷漠的回答道。 “那属下去安排。” 有和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见沈谨辰做了决定之后,他立马退出了房间。 沈谨辰独坐在客栈内喝完一壶茶,起身出了房门,站在岑喜房间,踌躇了一下,终究把手放在了门栓上。 他刚想扣门,里面的人却一把拉开了门扇。 “你又想干嘛?” 岑喜冷漠的问道。 “进去说话,京城出事了,我打算回京城。” 沈谨辰一脚跨进去,把岑喜拉到桌边坐下说道。 “你不去宁王府了?” 见他这样说,岑喜有些意外。 “嗯,你也别去了,我们一起回京城。” 沈谨辰应了一声,然后说出他的决定。 “我好像与你说过,我不喜欢京城,我只喜欢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如果可以,我想我永远也不会踏足京城半步。” 岑喜收回自己的手,冷淡的回应道。 “就因为我生气,所以你也跟我置气?你觉得君剑愁还适合跟着我们吗?难道看到,他要亲你,我无动于衷?” 沈谨辰见她又缩入龟壳模样,被忍下去的腾腾怒火又冒上来,他付出这么多,替她以身挡箭,难道都还不能换得他一点真心吗,他知不知道她是她的女人,如何还能和别对男人有什么瓜葛? “那你就用你的手段把他撵走算了,反正我是不会去京城的,无论你如何做。” 岑喜是很生气,君剑愁如何做她能管的了,况且对方也是在不清醒的下犯的错,他也及时推开了,这人吃什么醋?真的好没道理。 “你…,你为何冥顽不灵,京城有什么不好?岑喜,你别把自己的身份抬的太高。” 屡次听她说不想去京城,沈谨辰就有些烦躁,所以接下来说的话就有些过了。 “我抬不抬高是我自己的事?沈相未免也太把自己当个人,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你也不是我的谁,如何管我?呵,原来在你的骨子里,我终究是配不上你是?那你何苦热脸贴我的冷屁股,滚!” 岑喜从昨日醒来 ,都还沉寂在他父母还没离婚的那场大梦里,结果这个世道却告诉她那真真切切只是一场大梦而已。 所谓的男人都是那么薄情寡性。 而他面前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他,怜他,原来是这样,她以前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见她又要把自己封闭起来,那种冷漠的气质如雾一般升起,沈谨辰又慌了,于是他又连忙道歉: “阿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乎你,我在乎你才会吃醋,不是吗?”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滚!” 岑喜冷淡的看他一眼,然后跩起沈谨辰就把他往外推。 “你…” 见岑喜油盐不进,沈谨辰一手刀把她敲晕,然后扛着她就往外走。 “你这是要作何?” 听到动静的君剑愁见沈谨辰二话不说敲晕岑喜扛着她就要走,立刻闪身到他面前挡道质问。 “君剑愁,前世今生,你也没有得到过她,你也知道她不喜欢你,所以何苦来哉的执念,离开她,她不需要你,他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京城出了事,本相快马加鞭回去处理,咱们就此别过。” 与君剑愁目光交锋了好久,沈谨辰才清冷的说道,言语中全是占有和提醒,还有最后的底线。 “我……” 君剑愁抬着的手一僵,无言语反驳,他知道对方说的对,他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昨日,那些幻想终究是个梦。梦终究是不真实的。 “好好想想,为她也为你自己。” 见君剑愁出神,沈谨辰扛着被他打晕的岑喜,就进了马车。 随后对外说道: “启程!” 然后峰琴就顶着一张便秘脸,带着一群护卫,跟着马车出了客栈。 君剑愁最终没有追过去。 经过这样一闹,还在意兴阑珊的君小乔懒洋洋地出来问: “这三个人闹什么啊,还有完没完了啊。” “沈相带着岑喜上了一辆马车,走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朱焰娘才不管这三人,如何闹呢,她只想知道岑喜为何要走。 她其实很想跟上去,岑喜是她入素女门之后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人,她觉得跟上以后的生活会有意思些,而且她还可以变着法,给她出整治男人的百种方法。 “啊!岑喜走了,为什么走?” 听着朱焰娘的问话,君小乔才终于从那阵法中的藤蔓后遗症反应过来。 “没说,她是晕过去的,是被沈相抱进了马车,我收拾一下,跟上去看看。” 朱焰娘看君小乔一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包袱。 “靠!那沈狗有毛病啊,没事打晕岑喜干嘛,他们去那个方向了?” 君小乔无语至极,这是什么骚操作,这才进客栈一个时辰,还没开始住就要走人,简直…,简直神经打错线了。 见君剑愁一副深受打击,站的如雕像,君小乔走过去,拍了一下他问: “喂!你站在这干嘛?那沈狗把打算把岑喜带哪去?” “不知道!” 君剑愁冷淡地看她一眼,转身回了客栈房间,然后君小乔就看见一阵风把门关得死死的。 “切!德行!抢不过女人就抑郁了?” 君小乔看了一眼君剑愁紧关着的门,嗤了一句,也转身回屋收拾包袱去了。 她倒要看看这沈狗又玩什么花样。 朱焰娘和君小乔出来之后,就碰见了一脸焦急的青衣和二喜。 青衣一见到朱焰娘就说道: “门主,我们得赶紧去追我们家小姐,门主你们…” “我们也是去追岑喜的,一起走!” 不待青衣说完,朱焰娘就跨上马,对青衣招呼了一句,奔出了客栈。 随后君小乔也和朱焰娘一样,骑着一匹马就狂奔而出。 第199章 总算追上了 朱焰娘和君小乔追了一路,先是往宁王府那边走了一段,最后才发现一点痕迹都没有,于是两人一合计,沈谨辰那样着急忙慌,很可能是京城出了事,他要着急回京城。 而且朱焰娘和君小乔都知道,岑喜不喜欢京城那地方,所以才有最后沈谨辰扛着岑喜上马车的经过。 “走!往京城方向追。” 两人眼神示意,都看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于是君小乔默契的说说了这一句话后就扬鞭狂奔而出。 “唉,我说这个沈相是不是有毛病啊,没事往京城那边跑干什么?岑喜妹子本来就不喜欢那里,男人果然就没有一个善解人意的。” 朱焰娘实在对沈谨辰的行为不耻,所以一边追着君小乔一边抱怨道。 “岑喜喜欢上他,完全是因为他先得到了她的身子,他要是没有这么强盗,我敢打赌,就是十个沈谨辰,不管长的有多好看,都入不了那薄情女人的心,你还期待他善解人意。” 君小乔扬着马鞭像上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跑得恣意随性,嘴里的嗤笑,随着她的话也缓缓的吹入风中。 “也是!岑喜妹子,确实够薄情,要不是沈相有手段,估计她这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所以男人有什么好,就算没有薄情,也大多都强势。要是没有他,岑喜妹子不加入,我素女门也可以,到时候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庄子,咱们三个人一起过,岂不是更好?” 听着君小乔的分析,朱焰娘也不由得感慨。 “正解!男人嘛,首先要自己喜欢,然后要对方对自己忠贞不二,偶尔强势点也是情趣,但是这沈狗这样,确实让人吃不消,我要是后半辈子没遇到喜欢的男人,就和你们一起过了,也不是不行。” 君小乔转头看了一眼朱焰娘,算是明白了,岑喜为什么能与这个人相交了,都不喜欢男人是共性,也可能都是受过伤害的人,最后的反抗。 “的确让人吃不消,但抢人,我们又抢不过,只怕与你们隐居的日子,怕是要遥遥无期了。咦,你看前面很多车辙印和马蹄印,看来我们走对了地方。” 朱焰娘看着她,又感慨了一番,然后又突然发现,路面上的车辙印多了起来,于是连忙提醒道。 “虽然追错了一段路,但看来他们现在也走的不快,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了。” 君小乔应了一声,然后又狂甩了几下鞭子,往车辙印多的方向追去。 “就是,也不知道岑喜妹子怎么样?” “担心她干嘛,沈谨辰又不能把她给吃了,她一定很想逃跑,我们快追上她的时候,悄悄的帮她一把。” 君小乔猜测岑喜一定不愿意跟沈谨辰回京城,她们应该好心帮这对怨偶一把,让他们分开。她要是真跑了,也不知道沈谨辰有没有那个心思回京城。 “瞧你又打什么歪主意了?别做的过分了,上次不是你找茬,你们俩也不至于在那乱石林里困那么久。” 朱焰娘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又要恶作剧,于是提醒她收敛一点。 “放心,这回再作也不会把自己作进别人的陷阱里去,我有分寸。” 君小乔应了一句,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朱艳娘一听她这样的回答,她的有些意外,嗯,她还有些自知之明。 追了一夜,第二日晌午,他们终于追到了一处河边,看到一群人整装休息。 君小乔与朱焰娘和晨曦的两个丫鬟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悄悄躲在一边,她一个人跟过去,看看岑喜是怎么回事。 朱焰娘原本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但是君小乔自告奋勇,于是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经过一路的相处,她也算了解这位袁夫人的性子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跟她抢比较好。 河边那辆马车内,岑喜一脸幽怨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口一口的给她喂水。 她想动,奈何这狗男人,封住了她全身好几处大穴,他只能任由对方动作。 要不是她狂指着自己的嘴巴,这狗男人,估计连水都不会给她。 原本还想着,他会尊重自己的意愿,结果才克制了没多久,做人身上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他这是多想她当他的附属品,这样有意思吗? “别瞪我,卿卿永远都学不乖,这一路就这样,别想着逃跑,到了京城之后还你自由。” 沈谨辰慢条斯理把晨洗唇角的水渍擦干净后,才淡淡的说道。 岑喜:“……” 岑喜只能撇嘴,因为这人把她牙穴也点上了,岑喜很明白这样做的目的。他不仅要让他乖乖的去京城,而且这一路都不想他听她说什么刺激的话。 以前张狂了半辈子,没想到佛祖整个穿越,给她设了这样大的重重障碍,这个男人她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岑喜真的很想磕死算了,奈何,隐门老祖,那番话让她死都不敢死。 现在她只想问一句,那个狗屁的宴太祖,到底什么时候能死,这辈子是不是想有什么指望了,她只期盼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啊,不要再遇到这个狗男人,就算要遇到,那就让他投胎成自己儿子,让她打他骂他随意。 “休息够了吗,休息够了就启程。” 沈谨辰也不管岑喜有多生气,伺候完了她,他直接就起身出了马车,让峰琴打了一壶水之后,他就问众人。 “休息好了,公子。” 沈谨辰问完,众人就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那就启程。” 沈谨辰接过峰琴递来的水壶,然后就缓缓的上了马车。 君小乔就是趁他这个出去的空档,在马车窗帘处偷偷窥探了岑喜一眼。 别说,这狗男人还真把岑喜当了宝,她一个人躺着舒服的位置,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就是好像行动上受到了阻碍。 她这是救还是不救呢,真有些为难。 可是某人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不管她救不救,她已然被人发现了。 此刻,她刚一转身,就对上了沈谨辰一双深邃的眸子。 第200章 被迫一起同行 “我…,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沈相你们继续…继续。” 君小乔一脸尴尬地捂了一把脸,从指缝中,露出两只眼睛,结巴地说道。 “想带她走?” 沈谨辰看着君小乔,直接戳破她的意图。 “没…没有,沈相想多了,我真的只是路过,路过,走了走了,有缘再见。” 君小乔觉得岑喜找的这个男人,有些时候太…,太什么她也形容不出来,反正不与他对上是最好的,自己还是先跑为妙,免得待会儿要受牵连。 “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去京城,你是她的朋友,她一定很乐意,你们一路陪她。” 沈谨辰盯着君小乔突然手指一弹,她就不能动弹了。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对峰琴吩咐道: “带一队人,去把后面的尾巴也抓来。” “是!” 峰琴应声,往他们队伍后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朱焰娘她们躲藏的地方而去。 一会儿功夫,君小乔的丫鬟和岑喜的丫鬟以及朱焰娘,一股脑被峰琴他们治住,带到了沈谨辰身边。 “既然你们都那么惦念她,那就坐一个马车,青衣、二喜,好好照顾她,启程!” 沈谨辰扫了她们一眼,然后示意峰琴把人塞进马车里,然后干净利落跨上马,马鞭一扬,就跑没了影。 马车内一下就进来了,五六个人,空间相当的挤,朱焰娘和君小乔相互对看一眼,都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青衣你带着她们出去骑马,你们坐在这里面太挤了。” 君小乔被沈谨辰点了穴道,现在只能嘴能动,但是也不妨碍她出幺蛾子。 “是太挤了,这么小个马车,你们住在里面,简直施展不开,先下去几个。” 沈谨辰临走时,手指一弹也封住了朱焰娘的穴道,所以她现在也不能动,车内三个不能动的人,自然是很挤,这点她很认同君小乔说的话。 “那…那我们下去。” 见车内确实很挤,青衣很识相的打算下去,但她一掀帘,就被峰琴挡住了去路。 “车内太挤了,峰护卫,还是让我们下去骑马,我们武功不高,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呆在车里反而会影响,我们主子休息,相信沈相也不愿意我们家主子不舒服?” 青衣一向做事说话很圆滑,所以她一见峰琴挡住去路,就笑着说道。 “别整什么幺蛾子,很快就会到下一个城镇,到时候我们会给祖母另外买辆马车,你们还是呆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了什么主意,我们公子想干的事,想要的人,一定会得手,所以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峰琴冷淡的瞧他们一眼,然后马鞭一扬,带着她们,就随着沈谨辰离开的方向追去。 既然不能忽悠住人,君小乔一下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朱焰娘也撇撇嘴,看岑喜一眼,此刻,莫名有些同情她。 走了一段路,君小乔还是忍不住嘲讽道: “诶,姐们儿,被这种人爱着,什么感受?” 岑喜瞥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不说话,还是不能说话?” 君小乔饶有兴致的看着岑喜。 岑喜听着这话,连个眼睫毛都没抬一下,直接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看来你这男人够狠,居然连话都不让你说了,你说你以后,该怎么办哟?被人拿捏的死死的也是悲催。” 岑喜不回答,君小乔一个人也说的很起劲,趁现在她得狠狠欺负一下她这个姐妹。她可还记得很清楚,她以前每次换男朋友的时候,这个人嘴有多毒。 “袁夫人不用操心我与阿喜的事,我们以后相夫教子白头偕老,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以后嫁不嫁的出去?” 君小乔絮絮叨叨的空档,他们的队伍已经进了一个小镇,沈谨辰已经找了一辆马车,到了他们这辆马车面前。 好巧不巧,正好听到了君小乔这些挑拨的话,沈谨辰把车帘子一掀,冷淡的看了一眼君小乔。 然后一个招手,就把岑喜抱到他的怀里,三步并作两步,他们俩就进了沈谨辰新买的那辆马车里。 君小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沈谨辰,堂堂一国丞相,居然亲自上阵骂她,而且骂她嫁不出去。 一时间君小乔好看的那张脸,顿时扭成了个死结,她那样貌美如花,家财万贯,还嫁不出去? 什么脑回路? “你气什么?嫁不出去,大不了不嫁了呗,嫁人有什么好?你要是想男人,可以带我的懿春阁来,男人随你挑。” 朱焰娘看她那一脸便秘的神色,有些难以理解,不就是嫁不出去吗,多大点事啊? “你不懂,嫁人是一种心灵的归宿,这跟挑男人没有关系啊!” 君小乔一脸你不懂情怀的样子,看着朱焰娘,这女人除了想睡男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男女之间还有爱情嘛,不是只有生理问题,唉,你这女人还是看着太肤浅了。” 君小乔翻了个白眼,无情嘲笑朱焰娘。 “我看你才是肤浅,婚姻只是利用算计,哪有仰慕可言,妹子,你不要太天真。” 朱焰娘对他的观念不以为意,她可是亲身体验过,女人还是别指望丈夫能对她有多好,遇到新欢了,他还是会弃你如蔽履。 “焰娘,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爱情还是有的,只要你相信就是了,你看那个沈相,他不是挺好的吗?虽然霸道了点,但是一心一意,绝对是为岑喜好的。” 君小乔下意识反驳朱焰娘的话,他用他自己的深刻经历觉得,朱焰娘过于绝对了。 “他要是一心一意,也不会强迫岑喜妹子去京城了,我只是打不过他,也算计不过他,要是能帮忙,我一定让她远离这个人,所以,小乔妹子,别想多了。” 朱焰娘很不赞同小乔这番话,她如果真能打得过沈谨辰,她是一定会帮岑喜要回自由的。 “里面两位,你们还是别为我们家主母吵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你们方才的谈话我会一一转达给公子的。” 外面赶车的峰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于是不耐烦的对里面君小乔和朱焰娘威胁道。 第201章 行为极其恶劣 峰琴的声音插进来,顿时提醒了里面那两个女人,她们是在哪? 于是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双双闭了嘴,岑喜都已经那么惨了,她们现在还能说话,说明沈谨辰没功夫管她们,要是真惹毛了,那货,估计她们可能会比岑喜还惨。 峰琴见自己一句话,成功了,里面那两个女人闭了嘴,嘴唇不由得勾了勾,看来他们家公子可怕的威慑力总算还能镇住这两个人。 一路上,沈谨辰一路看着密折,神情变幻莫测,他们走了两天路后,终于在京城在三百里外一个小镇上落了脚。 有和一路打探消息,现在宁王府的工程计划已经进入了中期阶段,京城没有多少可以能调动的兵,禁卫军严密守着皇宫,能站的只有武城兵马司的人,陛下已经连发数份密折,让城外的骠骑将军赵玉,带兵马来支援,可赵玉在等一个人的指示,所以一直未动。 “公子,你看怎么办?” 有和把赵玉的密函,递给沈谨辰问。 “等宁王府的人攻破城池后,我们再去围剿,宫里的陛下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沈谨辰冷漠的看了一眼有和,悠悠启唇。 “我们不做点动作,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好,有些可惜。” 有和有些意外沈谨辰这样的决定。 “外患未平,我们不宜动作,现在的朝堂,对本相来说,没多少威胁,只是那个宴盛萧,一定要先解决,这次我们就再帮昭帝一把。” 沈谨辰目光扫了一眼隔壁那间房,然后淡然的说道。 “其实,公子隔壁那女人,悄悄送到那个宴盛萧身边,看看到底有什么作用。” 眼看这么好的机会,有和心里确实有些不甘,解决晏太祖,其实隔壁那个女人是最好的突破。 “有和你越界了,有些事不该你管。她是你们以后的当家主母,如果你再把心思打到她的身上,你当知道后果。” 有和话落,沈谨辰周身的气场肃然一冷,眼里全是杀伐之气。 “属下知罪!” 有和豁然单膝跪地请罪。 “知罪就好,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们几个说这样的话,下去!” 沈谨辰冷眼看他一眼,便缓缓起身,往隔壁房间而去。 隔壁房间,岑喜强撑着身子,看沈谨辰衣冠禽兽的缓步而来,心里把他已经骂成了狗血淋头,他真是可以,从上阳城到京城,他真的让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每天除了喂饭喂水,还有方便之外,让她能活动点手脚,其他时间,他都把自己禁锢的死死的。 岑喜第一次体会到了坐牢的滋味,奈何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没有人能解救她。 她第一次有些后,从离开隐门之后,他荒废了练武,要是她武功再高一些,能打得过这条狗,她一定把他踹个半死再逃。 更别说谈情说爱了,她现在觉得他那之前那点子心动和感动,简直是莫名其妙。 也许她之前就是对的,不甘心啊,不该心软,这种强大的窒息感,太让她受不了。 “到了午饭时间了,这镇上有一道汤挺好喝,叫飞龙汤,据说是大齐以前的皇帝喝过,今日你也尝尝。” 沈谨辰优雅的坐下,对外面一招手,然后两个丫鬟就端一碗汤和一些精美的菜肴摆到了桌上。 待人摆好之后,沈谨辰走到床前,一把把岑喜捞起,然后慢条斯理给她擦了手,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喂饭。 岑喜陈曦的脸色只能用猪肝色来形容,这种怪异的感觉,经历了一路了。 她有一种,对方把她当女儿宠的感觉,她觉得他根本没把她当做他的女人,一点尊重都不给。 今日她不饿,于是她打算跟他赌气,所以不管沈谨辰怎么喂,她都咬紧牙关一口,饭都不吃。 眼神还瞪着他,仿佛在说,你再禁锢,老子就饿死。 “别闹,好好吃饭,知道你一路受了很多苦,等到了京城,你只要不逃跑,会给你自由。” 沈谨辰位了好几次,都遭到了岑喜的强烈抗拒,于是他又开启,哄人模式。 哄完之后,见岑喜还是咬紧牙关,他又威胁道: “你要不吃的话,接下来一天都没有东西吃,如果你还这么做的话,跟来想救你的那两个女人,本相回了京城之后,就把他俩送进皇宫当宫妃,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 于是乎,岑喜只能认命的认怂,然后味同嚼蜡的,吃着最好的美味佳肴。 吃完后,她躺在床上,无语地叹了好几口气后,就拼命的调动大脑,想着如何到了京城,给这狗男人惹事。 要不她来个刺杀皇帝如何,她把皇帝砍了,这人总要受叛国之罪的牵连,到时候被人五马分,她去看戏怎么样。 哦,对了,这附身者好像是个公主身份,她要不去认个亲,当个公主什么的,到时候,她就是君,他是臣。 他再敢这么对待她,她就给他扣个不敬的罪名,把他打入大牢,然后再把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反正最重刑法一个一个给他上。 岑喜想了一下午炮制这人的方法,最终也不能付诸行动,晚上还得看他,宽衣解带,在她面前秀腹肌,用美色诱惑她。 诱惑得她口干舌燥,鼻血横流的时候,那人又穿上寝衣,躺在她身边呼呼大睡。 她见过无耻的人,以前他公司老板,你够猴精,够腹黑,够恶毒了,她都不怵。 可是这狗男人,唉!她后悔了,怎么办?当初真不应该到佛祖面前,一板一眼的骂了两个人啊,他们是多么善良和可爱啊,还给自己发工资,给钱钱。 要是当初,没那么多怨念,也不会被佛主发配到这种鸟不是拉屎的地方来啊,开头贫穷也就罢了,她至少还有挣钱的能力。 现在她就想问,遇到这样的狗,男人又打不过,算计不过,还逃不掉,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还有,她就算某次逃成功了,这个人总有办法找到他,这死局怎么破? 想想就觉得头秃啊!!! 她到底哪辈子造了这样的孽,上天才给她发配了这样一个人,来折磨她呀。 第202章 被人惦记上了 京城被围的第二日,沈谨辰带着峰琴和有和上了京城百里之外的白龙山,遥望两方拉锯。 宴盛萧等队伍整齐划一,严格经过军事训练,而且个个武功高强,以一挡十,显然,对方是下了血本。 一个时辰的功夫,京城防范严密的北城门,以对方强悍的攻势,撞开了城门。 “公子,这是否是好时机?” 有和见状,心中大喜。 “等他们全进了城,通知赵玉,反围这些人。” 沈谨辰看着下面这阵仗,一时之间,也觉得时机正好。 “公子,你说,陛下能撑多久?” “御林军统领陈裂有点本事,应该能撑个两天。”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有和看着沈谨辰一脸兴奋,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不急,先让他们内部消耗,这几日观察两军动向即可。” 沈谨辰目光幽深,全身的凛冽自然释放,百年过去了,北冥皇族终于能看到希望了,宴盛萧这回怎么还能让他如愿。 镇上,岑喜为了不再受沈谨辰的掣肘,这几日,在努力的练功。 还好隐门的功夫,在被点的穴道下也能运转,沈谨辰这手法,能管五六天,今日好正是第五天,岑喜感觉只要她再努努力,今日定能逃之夭夭。 所以沈谨辰一出门,她就一个人在屋内强行运功,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 午时刚过的时候,她终于冲破了穴道,她已经想好对策,既然逃不掉,那就回京城找皇帝,她要要回长公主的身份。 一定要沈谨辰俯首称臣,不然这日子太憋屈了。 于是乎,她御姐开学到就反其道而行之,往皇城方向走。 沈谨辰看完大战之后,带着峰琴和有和回客栈已是傍晚。 他一推开门就发现,屋里一片死气沉沉,床上躺着那个女人早已不见了。 然后他脸色瞬间变得黑沉,直奔关君小乔和朱焰娘的那个房间,推开门就查看情况。 见这两个人还乖乖躺着,沈谨辰手指一弹,解开她们的穴道问: “岑喜去哪了?” “我们怎么知道我们还被你点了穴道呢?你说岑喜跑了!!!” 骤然得到自由,君小乔毫不客气,怼了一句沈谨辰,然后又听到他的话,顿时反应过来,岑喜一个人跑了,顿时时毫无形象的咆哮道。 沈谨辰无语的看一下两个人这的反应,确认岑喜没有找过他们,于是转身而走。 回到屋,他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 “峰琴!放出千引碟寻人!” “眼下,大战在即,公子确定要寻人吗?” 峰琴有些不甘心的问,现在这机会绝佳,要是错过了,又得再等时机,那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耗费了。 “寻!” 沈谨辰抹了把脸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看着峰琴。 “是!” 峰琴应了一声,沉默地退出了房间,出门后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 君小乔和朱焰娘得到自由之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双唾弃岑喜不道德。 她们费劲心思来救她,因此被沈谨辰绑一路,结果她倒好,一脱困就跑了,管都不管她们。 “你说她可能跑去哪?她也太不厚道,等找到她得狠狠地揍她一顿。” 君小乔毫无形象坐着,满嘴都是对岑喜私自逃跑的不忿。 “你要是打得赢她,我支持你。” 朱焰娘翻了个白眼,直接刺激君小乔,她也是有些对岑喜的行为有些不满的,但是她这么匆忙的逃跑,明显是还顾不上她们。 “那丫的,虽然我们一路没起多少作用,但是我们的行为是在为她考虑,她这人!!!” 听着朱焰娘那话,她气势弱了些,显然她很清楚,她打不过岑喜,不过她还是很生气岑喜就就这样丢下她们。 “好了,现在沈相应该不会管我们了,我们素女门有一种追踪虫子可以追寻想要找的人,你要不要找她,要找她,我可以放出去。” 朱焰娘觉得君小乔有些絮絮叨叨,于是打断她,提议要去找岑喜。 “找,一定要找,这死女人,看我找到她,不扒了她的皮。” 君小乔愤然握起拳头,一副义愤填膺,脸还一鼓一鼓的甚是可爱。 朱焰娘被她这副样子顿时逗乐了,忍不住调侃道: “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温琦禾,她有一段时间非赖着岑喜叫她夫君,你不会也又别样的心思。” “温琦禾算什么东西,她怎么能和我比,我有把她捶死的心思,焰娘你也太看低我了,把你的追踪虫子放出来赶紧找,赶紧找到她,我估计隔壁那位丢了人的也会找,就是不知道我们中间的谁能尽快找到了。” 君小乔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一脸兴奋要看好戏的样子。 “好,希望我们先找到,倒是我待你们去素女门躲一阵,素女门有天然屏障,任沈谨辰再厉害,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破除屏障,这会被他绑一回,我们走得时候也把他几个护卫绑了,到时候带回素女门让姑娘们好好享受享受。” 经过这次一闹,朱焰娘显然也很不喜欢沈谨辰,奈何她又斗不过这位奸诈的沈相,于是只好打他身边护卫的主意了。 “这个可以有,这位沈相太无耻,绑不了本人,把他的狗抓起来玩弄玩弄也能解气。” 朱焰娘这个主意太和她的口味了,所以她举双手赞成。 峰琴放出千引碟之后,原本站在房廊下发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而旁边路过的有和也是,经过他身边时,打了好几个喷嚏。 出于好奇,他叫住了有和问: “你怎么也不停打喷嚏?” 他问完还忍不住打了一个。 “不知道,千引蝶放出去了?” 有和一本正经地问。 “放出去了,我感觉有人在打我们的主意,所以我们才一直打喷嚏。” 峰琴想了想他们俩现在这症状,一脸笃定有人要还他们俩,以前他就听人说打喷嚏,就是有人说你,他们俩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被人惦记上了。 第203章 叛军攻入皇城 “啊切!” 有和打了个喷嚏后,又开始说着沈谨辰的事。 “那个要是找到了人,我们要不要如实告知?这次机会难得。” “你是怕公子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而放弃这次绝佳的机会?” 峰琴秒懂有和的意思。 “嗯,她是个不确定因素,公子不是这样的,自从遇到她,他就完全被打乱了阵脚,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有和来是他们四个护卫中,最成熟稳重,也最公子信任的人,现在他都这样说,证明公子这段时间不够理智。 但是作为沈谨辰的近身之人,峰琴很清楚,他把那女人看得很重,比他们要谋的大事都还重。 所以他郑重其事的回道:“我找到人一定会告知公子的。你也知道不告知后的后果。” “行,我们不是公子,也确实不能替他做决定,希望那个女子,不要往京城跑为好。” 有和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这个同伴,最后又打了一个喷嚏,直接走了。 …… 岑喜从那客栈逃跑之后,抢了匹马往京城狂奔,与此同时,也迅速戴上了,她在隐门得到的玉连环。 她知道,只要她一逃跑,沈谨辰一定用一切手段找到她。 她得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把她的这个公主身份做实,到时候,这人就算想要强行娶她,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了。 就凭他这一路的恶劣行径,岑喜觉得他把脑袋砍下来,都不可能答应,就算她已经对他动了心,可那又如何,她绝不能嫁给这样控制欲强大的男人。 走了一段路,路过一家农家,她看着人家院里满地晒的番薯,饿得咕咕直响,于是她又做了一回小偷,偷了一堆番薯,在河水洗了一下,一路溜着马,一路一边嚼着。 等到到了京城城门下时,城外围着的大军,早就进了城内,她随意抓了一个人,问了一下,便知叛军已经围住了皇城,正在与御林军交手。 “这支叛军是哪里来的军队?” 问完一切之后,岑喜刚想放了这个身脏污的人,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一个问题,于是便问道。 “听说是宁王府,隐藏在京城附近的大军,足足有十万人之多,哎,也不知京城外那个军机大营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了都还不来支援,我看八成也成了叛军了。” 说话的人一脸苦相,眼里的愁容是个谁都能看得见,他这是怕经历一轮屠杀之后,又来一轮屠杀。 “你是兵还还是城里的百姓?” 岑喜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穿着铠甲,于是故意问,在他眼里兵不应该这样。 “我…,我是守城的兵将,上面的人都被杀死了,我也没有去处,所以我就在城里晃悠。” 见岑喜这么问,这个士兵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回道。 “是士兵就应该冲到第一线去战斗,跟我走。” 岑喜经过前世的熏陶,自然而然认为士兵是不能逃避的,所以抓着他就往皇宫奔去。 这个士兵,见这个女人一把把他捞到的马上就策马狂奔,心不由得突突的跳了跳,之后什么也没说,就任由她带着往皇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岑喜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宫门,现在城楼上和城楼下两军对垒打的不可开交,城楼上那个御林军总统,脸上的焦急神色越发隆重,显然是,快撑不下去了。 岑喜看了这模样,顿时飞身而上,直接跃上了城头,与那个御林军统领站在一起。 那个御林军统领,见城头上飞来了一个陌生人,顿时后退两步,持剑就要朝岑喜砍过来,岑喜连忙躲过大叫道: “我是沈相派来的援兵,和你们是一伙的,沈相已经带着大军来支援了。” “沈相?沈相在哪?” 御林军统领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要是再没有援兵来,他只怕真要撑不住了。 “在城外,很快就要来,外面也有叛军,可能…,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岑喜一把接住飞来的箭,喘着粗气说道,她一路从沈谨辰那逃出来,此刻一点也不比这些浴血奋战的士兵,轻松多少。 “好好好,沈相回朝,那就更好了,看来天不亡大宴啊。” 听岑喜这么说,这御林军统领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 见这人高兴成这样,也没解释,她上句话,有多少真实,她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皇帝死了吗,要是这皇帝都死了,她要如何认回这长公主的身份。 “陛下呢?陛下在哪?” “陛下在长乐宫里,这道防线挡不住,陛下…,陛下只怕护不住了。” 此刻,御林军统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岑喜哭诉道。 “没事,只要活着就好,快去派个士兵去宫里找一把琴来,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确定这位皇帝还没有死,岑喜大喜,眉梢一扬,直接就对这位御林军统领吩咐道。 “要…,要琴干什么?” 御林军统领不明就理地问。 “当然是御敌,我来得匆忙,随身没有带,现在也只能找你借一借了。” “好!你去宫里拿一把琴来。” 御林军统领看着岑喜一脸激动,随手就指了一个御林军,让他去拿琴,沈相沈谨辰在朝堂上,就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一般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此刻,他潜意识认,岑喜就是沈谨辰派来的,他自然就听从了岑喜的命令。 如果他知道,此刻沈谨辰正站在白龙山上遥望城内动向的话,他一定会骂自己蠢。 “人找到了吗?” 沈谨辰站在白龙山,看着城内的战争逐渐接近尾声,冷冷的问道。 “公子,主母可能是带上了她以前那个,躲避追踪的玉连环,所以我们暂时找不到她的行踪。” 峰琴无奈看了他一眼,回应道。 “那先通知赵玉,我们即刻进城。” 沈谨辰眼神闪了闪,命令道。 “是!” 跟在他身后的峰琴和有和大喜,看来女人并没有磨灭,他们公子身上的意志,有些事情总是要干的了。 峰琴和有和走后,沈谨辰独自站在山巅,遥望着对面的京都,眸色深沉。 这里不仅是大宴的国都,也是前朝的国都,而他脚下的这座山,不仅埋着宴盛萧的尸骨,也埋着他的祖宗,他是该为他们讨回公道。 虽然这次的时机在他预料之外,但他也不得不前行了。 第204章 御敌 宫门口,一茬一茬的叛军不断爬上城墙,岑喜用抢来的刀,一刀砍一个,但是人实在太多,她才打了半个时辰,就感觉她吃的那点番薯,带来的体力被消耗殆尽了。 最后,她只能猫着腰跑到御林军统领面前问: “这位大哥,有没有吃的呀?出来的急,又连跑了一天的马,饿了。” 御林军统领被她一拍,先是一愣,再是无语,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饼,递给岑喜: “就这些了,将就着吃点!” 岑喜顺着手接过,也不嫌这饼硬,直接就嚼了起来,她一向对吃食没多少欲望,所以没觉得多难吃。 眼看着乌鸦乌鸦一群人不停往城楼上冲,御林军统领脸上的汗像豆大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 见岑喜还在那慢悠悠吃东西,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相的援兵什么时候到?我们快支撑不住了。” “哦,外面也有大量的叛军,他们只总要厮杀一下,才能到来。我是他派来的大杀器,你派个人去拿琴,怎么拿了这么半天都没有拿过来?如果有一把琴,这些人对我来说不算事。” 其实岑喜很想说,沈谨辰带兵来支援个鬼啊,他现在还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其实她心中早就有猜测,只怕皇宫攻破了,大宴皇帝正好死了,他才会匆匆赶到。 不过有她在,她才不会让这人,这么轻易的占便宜呢,原本她是不想站在他队里面的,奈何那人惹到她了,她必须要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压制他,不然她这辈子永无翻身之日。 “应该快拿来了,末将就知道,沈相不会任由这些叛军攻占京城。” 这位御林军统领,或许是非常崇拜沈谨辰,所以好像并没有听出岑喜话里的言外之意。 岑喜:“……” 好,她还是把饼吃了,赶紧战斗,有希望是好事,她还是不要戳破的好。 “琴拿来立马给我。” 岑喜吃完那张饼,终于有些力气了,于是她提着一把刀,就又朝那些叛军奔去了。 杀了好一阵,她的红衣全都浸满了血之后,那回去拿琴的士兵终于姗姗来迟。 岑喜眉梢一扬,利落的接过琴,找了一个能够挡箭的柱子下,盘腿一坐,就弹起了她以前常弹的曲子。 琴音混杂着她的内力,如席卷之势,往叛军那边扫去,同时,她还在己方 ,做了隔音屏障,上回上阳城之战,她也算是长了教训,所以这回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把己方伤害了。 拨弄琴弦一刻钟之后,果然叛军个个都没了战斗意志,御林军统领大喜,直接提着刀就要冲过去。 岑喜冷眼阻止: “你一旦冲破防护圈,你就会跟他们一样,等着!等我这曲弹完,他们就成了歇菜的鸡了,任你砍。” 听岑喜这样一说,御林军要动手的手,骤然一顿停下了,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沈谨辰带着赵玉的队伍,也在外围厮杀,某些程度上 ,岑喜料对了一半,另外一半 在无形的变数中。 当沈谨辰一刀斩下一个将领的头颅之后,便听到了,那熟悉的琴音,他脑子一嗡,立马明白了,那个女人的意思,也明白她现在在哪里了,她这是要彻底与自己反抗了。 好,很好,他看上了猫儿,终于要对他露出爪子了,可那又如何,是他的女人,就一定是他的,不管变成什么身份。 “有和带着人继续绞杀!” 沈谨辰停下厮杀后,对有和吼了一句,就直奔内城而去。 “公子!” 有和刚想叫住沈谨辰,就被峰琴拉住。 “你拉着我干什么,控制这个时候不宜出现在内城。” 有和奋力挣开峰琴的手,想要追过去。 “琴音响起,证明我们家主母已经在皇城之内了,公子那么在乎她,怎么可能不去?看来这次的结果,要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你也别去了,阻止不了的。” 峰琴看他一眼,无奈叹一口气说道。 “女人果然是个麻烦!” 有和把手中的剑一扔,吐槽道。 “是个麻烦也没有用,公子在乎她,远比在乎其他要重要的多。所以……,说不定大宴还能再延续个百年,也说不定呢。” 峰琴望了一眼一身白衣进城的沈谨辰,好笑的调侃道。 “不会的,公子就算爱她,也应以大事为重。” 有和冷淡的看了一眼峰琴,然后又抄起刀就杀入了敌军阵营中。 峰琴轻笑了一声,然后也加入了战斗中。 岑喜在拼命拨动琴弦时,两天前已经赶到的宴盛萧和肖启良也都到了城外。 宴盛萧一听那琴音,眉色就拢得死紧。 “主上,看来迷幻阵都没能让他们上当,还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我们这回只怕是……” 肖启良看着,宴盛萧越来越黑沉的脸,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走!快速进城。” 宴盛萧丢下这句话,就轻功一闪往皇城内而去。 于此同时,长乐宫里的皇帝,也听到了琴声,因为岑喜对她后方设了屏障,所以昭帝和宫内那些妃嫔都没有事。 “贵妃,怎么回事?你说,外面的御林军是不是打赢了?” 昭帝惊惶地抓住,一旁的柳贵妃问道。 “嗯,好像外面的打斗是小了些了,陛下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柳贵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昭帝,建议道,她也有一种感觉,外面可能真的有援军过来了,况且这琴音,叛军不可能有,有的话早就用上了。 “那我们出去看看。” 昭帝也觉得援军可能来了。 “好,陛下,我扶你出去。” 柳贵妃揉着她的盈盈细腰,站起身扶起了昭帝。 一个时辰的时间,岑喜用她的狂霸之气,操控着魔音破空,直接就让对面的叛军,成了软脚虾。 琴声止息,岑喜扬唇一笑,对那个还在懵圈的御林军统领说道: “好了,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大军,下去收割胜利了,他们现在绝对好杀。” 御林军统领上下打量着她,眼里的神色极为复杂,方才她说她是大杀器,他还不信,结果现在… 他是不由得不信了,这女人太强大,强大的有些可怕。 第205章 陛下,我是你姐,不,我是你妹! “我脸上有花吗?” 岑喜被这个人盯的有些莫名其妙,方才着急的是他,现在不着急的也是他,他都帮他解决了一大部分人了,怎么还不满意? “没有,就是有些震撼,姑娘很了不起,沈相没有信错人。” 御林军统领发自内心的赞叹一番后,就下了城墙。 “呵!没信错人,心思单纯的人啊,该怎么办才好啊?” 看着对方下去的背影,岑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来某人营造的形象,挺好挺好。 只是她这笑还没有收回来,对面凌空中,就飞来好几支箭矢,快的让岑喜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岑喜只能膨胀身上的内力,搅碎飞来的箭雨,对方一招偷袭不成,紧接着又来了第二招,这次宴盛萧是带了十足十的内力,这个女人不死,他永生难安,这一次又是他搅了自己的好事,他怎能不恨? “启良,你到对面的楼里,同样偷袭,本座今日一定要让她死。” 宴盛萧带着破空之势,射了好几支箭之后,冷然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是!主上。” 肖启良应声之后,一个凌空飞起,直接就上了对面的阁楼,随后他也弯弓搭箭,对着城楼上的女人,就是一顿乱射。 “啊,来人!来人!对面还有敌人,在射箭,你们赶紧去帮那个姑娘。” 昭帝刚来到宫门口,就看见外面的叛军,没了战斗意志,他很高兴,真想去犒劳一下城楼上那个姑娘,不想他刚爬上城楼,对面两处,不停的箭雨直射那姑娘。他顿时一慌,直接抓住身边一个士兵,就吼道。 那人一见是陛下亲临,顿时斗志昂扬的吼了一句: “陛下躲好,微臣定竭力帮那姑娘摆脱危险。” 说完就弯弓搭箭,朝对面楼里射去,岑喜被两面夹击,且对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应付的很吃力,左肩和右肋都受了伤。 眼看眼看一支箭雨要朝她心脏射去,他已经无力抵挡,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娘,看来她不逃跑好了,她的命也太悲催,没完成任务,看来下辈子投的胎可能又不好了。 唉,她就没有锦鲤的命,没有欧皇的庇佑,她只是一个悲催催的工具人,这次死了,不知道这老天爷又给她安排个什么工作要做哦。 已然无力反抗,岑喜直接闭上眼就等待死亡,反正死过一次了,这回总比被佛祖的佛手拍死强,就这样认命! 只是她等了半天,心脏被刺痛的感觉迟迟没有到,她呼的睁开,看看她是不是下了地府。 结果,他还在城楼上,沈谨辰一身白衣挡在他面前,随后他强烈的内功,建立起一道屏障。 那些箭雨还没到他周身,就被震得粉碎,随即他的鼓扇,凌空一扫,对面那个肖启良就被他打成了重伤。 岑喜在凛凛的风声中,听到下面人山人海的打斗,便知沈谨辰真的带援军杀到了皇城。 想到这个可能,岑喜不免有些好笑。 与此同时,躲在城墙后的昭帝也顿时大喜,果然整个大宴还是沈相沈谨辰最有手段。 不过喜悦的神情,莫过一瞬,他很清楚,这个人他掌控不了,也不知大宴四处谋算的叛军解决之后,他俩该如何相对。 其实六公主喜欢沈谨辰,他是喜闻乐见的,可是他那个皇妹始终不太争气,笼络不了人。 而且这人对女色一道,也不上心,他原本使出了手段,都被他化作了无形。所以他这个帝王,在这个沈相面前,一点威信都没有,这样对皇家本就不是好事,可他无可奈何,有些时候还得仰仗他。 有人对付宴太祖了,岑喜倒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能活,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皇帝就在皇宫,她得赶紧去认亲,不然那个狗男人打完之后,她接下来的日子,只怕只有在丞相府,做他的金丝雀,她才不干,但凡有半点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只是,她这一身伤,挪动起来十分不方便,他刚挪到城楼下去的楼梯处,就走不动路了。 “你…,你怎么样?” 昭帝看方才那个风姿卓绝的女子,想下城楼,忍不住挪动自己的身子就去跑到她身边问。 “你……你谁呀?” 岑喜见他穿着贵气,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孤是这宫里的主人,外面的大军都是你解决的,你很厉害,孤可以封你为大将军,你愿不愿意?” 昭帝上下打量岑喜一眼,心里顿时生出一个主意,这女子… 这女子…… 他看了一眼正在战斗的那白衣翩翩公子,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不是不贪恋女色,只是没有对上胃口啊! “你是皇帝?不,你是陛下?” 岑喜仔细打量,对面这人的穿着,顿时不确定的问道。 “你猜对了,姑娘好眼力,孤确实是皇帝,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 既然这姑娘这么上道,昭帝眼神一眯,忽又睁开,笑道。 听她这么说,岑喜顿时大喜,看来老天爷是没彻底放弃她嘛,刚才不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我…” 岑喜刚想张口说出自己的身世,结果一口血从她口中吐出,看来这回确实有点重,他连完整的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 “你先别着急,柳贵妃!柳贵妃。” 宴昭帝见她伤的极重,忍不住对下面的人吼道。 “陛下!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柳贵妃袅袅婷婷站在宫门口,望着上面的昭帝问。 “你快上来,带两个宫女来。” 宴昭帝对她比了个手势,然后示意她上来。 很快柳贵妃就带着人,出现在城楼上,他看了一眼受伤的岑喜就大叫道: “陛下,这人是谁呀?怎么伤成这样?” “沈相的红颜知己,你快让两个宫女,把她抬进宫里去治疗。” 昭帝望着那白衣男子,勾唇笑了笑,然后对柳贵妃说道。 “沈相的红颜知己?哦,臣妾…,月儿香儿过来把这姑娘先扶到宫里去。” 柳贵妃先是一愣,最后也明白了,陛下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对身旁的那两个宫女招呼道。 见要把她带走,岑喜一把抓住,这个皇帝的手吐出一口血: “陛下!我是你姐,不,我是你妹!” 说完,她头一歪就晕过去了,她好像不知道她到底是姐还是妹,所以只能模棱两可。 第206章 到底谁欺负谁 “爱妃,她刚才说什么?” 宴昭帝听得云里雾里,但他直觉她刚才那句话重要。 “她好像在说,我是你妹,臣妾也听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此刻柳贵妃也是一脸茫然,她其实也没听懂这女子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那等她醒了再说,她伤的挺重,一定要救活。” 宴昭帝虽然很想知道,对方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毕竟人家性命最重要,要是没有她,他只怕早就死在乱军刀下了。 “陛下,那臣妾先跟着去看太医院。” 见宴昭帝这么说,柳贵妃也重视了起来,说完她就让她身边那两个宫女,架着岑喜就打算下城楼。 “慢着!” 沈谨辰见柳贵妃要把岑喜带到宫内,立马收剑直掠下城楼,别人不知道岑喜刚刚说的是什么,但他怎么能不知道。 现在他总算知道岑喜,来到这宫门口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想要认回身份脱离他,做梦! “沈相本妃只是想带她去太医院治伤,沈相不必紧张。” 柳贵妃一下城楼就被沈谨辰拦住,十分意外,但对方一副不相让的架势,她只好解释道。 “不必,她是我的人,不劳贵妃娘娘关心,你还是把她交给我。” 沈谨辰眉色紧拢,伸手就要要人。 宴昭帝见叛军大势已去,随即也跟着下了城楼,见沈谨辰一副要抢人的架势,他只好温和的再次解释道: “爱卿,贵妃只是替想这姑娘治伤,太医院也近,何不让她先去?” “陛下,太医院的太医的医术远没有微臣的医术高,你还是让贵妃娘娘把她给我。” 沈谨辰伸着的手,并没有收回,且他的语气还有一种凛冽的不容置疑。 “好,看来沈相这次出去,终于遇到了能够与你一生相守的人,那孤也不做这个坏人了,贵妃!把人给沈相。” 宴昭帝倒是头一次见,沈谨辰那么重视一个女人,抿了抿唇轻笑了一声,便让贵妃把人给沈谨辰。 陛下都发话了,柳贵妃也没有留人的理由,于是就让她那两个宫女,把人送还给了沈谨辰。 “陛下还是回长乐宫休息,叛军很快就会被剿灭,您不用担心,微臣告辞。” 沈谨辰接过岑喜后,见她果然伤的不轻,于是也没有停下来欲望,他直接朝昭帝行了一个君臣之礼,然后打横抱着岑喜就掠过城楼,抢了一匹马,就直奔丞相府。 人走了好一会儿,宴昭帝才拉住柳贵妃的手笑问: “沈相这是不是第一次接触女人?” “是啊,臣妾以前还以为,他这辈子绝对会终生不娶,结果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六妹妹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柳贵妃盈盈一笑,感慨道。 “是啊,我们皇家有好几位公主都喜欢他呢,却怎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孤以前还想着给他赐婚,现在只怕我们这个沈相,是再也不会愿意了?” 宴昭帝牵着柳贵妃的手,缓缓往长乐宫走,嘴里的笑意带着些讥讽。 “陛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像今日这样,原本我们以为今日必死,结果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吗?或许就是那姑娘,是我们大宴的变数呢?” 柳贵妃安抚的拍拍宴昭帝的手,脸上笑颜如花。 “爱妃说的是!孤觉得她可能是我们皇家贵人也说不定,一切等她醒来再说!” 宴昭帝轻轻一笑,眼神闪了闪,倒是赞同柳贵妃的话。 大宴成明六年四月十四,苍北宁王宴成功举兵造反,军队长驱直入,围京城五日,城破,帝王围困于长乐宫一日,终于等来援军,少年沈相是证明了他的铁血手腕,一日功夫,叛军大败,宁王宴成功重伤而逃,至此,这场苍北之乱得以终结。 后五个月,岭南乐平王,揭露大宴皇朝十宗罪行,以为民除害为由造反,与此同时西南的外姓王陈王和西北的外姓王赵王一起加入了造反阵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岑喜是被沈谨辰扛入丞相府的第三日醒来的。 她一醒来就看见了青衣和二喜,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我在哪?” “小姐,你在丞相府,你那天在城楼上御敌之后,就受了重伤,现在你在丞相府养伤,来,把药喝了!喝了药病才能好。” 青衣无奈的看她一眼,解释了一句就把药,端着递到了她的面前。 岑喜下意识接过药,一咕噜喝完,然后才问: “你的意思是,我!逃了半天,最终还是落入了魔掌。”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小姐,我看你还是认命,你说你当初不逃,还不会受这一身伤。” 青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继续疯狂补刀。 “不行,不能这样,老子才不能成为这狗男人的金丝雀,你立刻出去备马,我要进皇宫,进了皇宫之后,一切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岑喜现在很气愤,宫里那位陛下也太没能耐了,她在晕之前明明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妈的,居然还那狗男人抢回来了,真是不气不行啊。 “你只要不进皇宫,规矩的做我的丞相夫人,你就不可能成为金丝雀,岑喜请你认清现实,就算你认回了公主身份又如何?陛下这几年一直在撮合我与皇家的婚事,我只要在陛下面前提一嘴,你还是要被送进丞相府,折腾来折腾去,你总归是我的夫人,你说你是不是白折腾?” 岑喜正要下床,冷不妨又被进来的沈谨辰点了穴道,而且他接下来的话,简直能把岑喜气过背去。 “你……,你你怎么这么无耻,嗯!” 岑喜见他进来,再一听他这话,血脉逆行,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沈相这是何必,你明明深爱着她,为何要这么欺负她?” 青衣看着缓缓而来的男人,无语望天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她心中所想。 “不是我欺负她,是她欺负我,明明当初在飞凤山已经答应了我,要正视我们的关系,可…,可她总是想逃,不得已,就只能如此了,青衣!你在她心中还有些份量,如果你不想你主子受罪,就多劝劝她。” 第207章 我有病,你赶紧给我吃药 沈谨辰款款走到床前,摸出岑喜的手给他探了探脉,语气平淡中又带着些无奈。 “小姐喜欢自由,而你这样囚禁她,只会让她越来越反感,沈相是希望你们的关系就这样一直恶化下去吗?” 青衣看着极其自然地照顾着岑喜的沈相,莫名有一种无力感,即便她不该说,她还是想说 “我…,有我的责任,但是我又做不到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我怕他一离开我,她就再也不会想起我这个人了。” 沈谨辰握着岑喜的手一顿,其实他也有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也太了解岑喜,她只要一放手,他只怕再也不会愿意来京城,或许不久,他还能把自己给忘了,所以他不能放她离开。 “那我觉得你们的关系无解,沈相你还是自个想办法,我们家小姐,我与她相处不久,但我也知道,一旦她认定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青衣难得一见一个男人会对女人这么深情,深情得有点让人同情,但是他做的事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罢了,她还是做好自己的丫鬟分内之事为好,或许她同情这位沈相,也是与她以前的男人有关,她潜意识里希望总有个男人不一样,其实她离开门主,也是对某些事不认同。 “你们家小姐醒来之后,你告诉她,她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我们谈谈,只要她愿意与我谈,我可以放过她。” 沈谨辰探完脉之后,起身写了个方子,递给青衣,走到门口突然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这么些话。 “行,她要是愿意跟沈相谈,那自然是最好!” 青衣也不想他们两人再进行拉扯和拉锯,这样的关系她都替他们累的慌,他们要是能够和平相处,她这个做丫鬟的也轻松许多。 “还有,这几日不要让你以前的主子,和那个姓君的女人,进府!你要是放她们进来了,以后你也就别在丞相府待了。” 沈谨辰冷眼看着青衣,语气平静的说出这番话。 “哦,好!” 青衣一愣,见他突然冷漠起来,顿时不再敢多言什么,毕竟这人权倾朝野,她也是怕的。 沈谨辰走后,岑喜过了一盏茶,眼睛就突然睁开了。 “他不会再来了?” “奴婢不知道,小姐,这个世间负心男人太多,沈相能为你做到如此,证明他确实挺爱你的,你难道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接受他?反正你怎么折腾,最终也只是回到了原点,我们何苦用鸡蛋碰石头呢。” 青衣无奈看着她,最终还是劝慰道,以前她以为她们已经够作的了,今日她算是遇到了鼻祖了。 “就算是鸡蛋,我也要碰石头,你说他对我半点没有尊重,不能说服我,就穴道一点就把我强行扛到了京城,这种爱,老子要不起,你过来给我穿衣,我要进皇宫。” 岑喜眉色一拧,就打算从床上起来,结果一拉扯就拉扯到了伤口。 “小姐,你难道没有听到方才沈相说的那些话,咱不挣扎了行吗?奴婢看的出来,只要你不离开他,他会纵容着你的,咱们又何必…” “行了,你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就算我要与他在一起,我也是要站在平等的角度,而不是现在这样憋屈。” 岑喜不想听青衣再说下去,于是打断她的话,艰难地撑着身子下床,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她要当公主,让皇帝单独给她赐一座公主府,就算被指婚又能怎样,那时候她就有了主动权,就算被他管着又怎样,她可以变着法的养面首气死他。 青衣没法拦住她,最后只好帮她穿衣,扶着她出去。 不过丞相府所有的地方都有沈谨辰的眼线,所以她还没走出院门,沈谨辰就黑着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还要去皇宫?” “对,沈谨辰就算我现在受制于你,但你能绑我一辈子吗,我一旦有机会,就会想方设法离开我,永远不会服你,识相的,就离老子远点。” 岑喜邪恶的笑了笑,然后一把推开青衣,一副要与他大干一场的样子。 “我们谈谈!” 沈谨辰沉默片刻后说道。 “没什么好谈的,要么你放过我,要么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如何?” 岑喜扬着下巴,恶劣地看着他,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你说过你喜欢我!” 沈谨辰看着她这样,眼里有点阴沉。 “我还说过我讨厌你呢,我还想着请杀手杀了你,都是我以前的想法,这些都比说喜欢你,说了很多次,你想不想再听一次?” 岑喜磨了磨牙,像个流氓一样抖着腿,她现在只有一种想法,就是气死眼前这个男人。 沈谨辰见她这样子,骨节分明的手紧了紧,随后伸手一招,就把岑喜拉进了怀里,不顾岑喜身上的伤,就堵住了她那张恶劣的嘴,然后就是疯狂激吻。 搞得一旁的青衣,有些猝不及防。 岑喜一向对这人的触碰难以抵抗,不会儿功夫,就被这人吻得晕头转向,直到被人抱回床上,她脑子还没有清醒。 “好好养伤,好了之后,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别说那些胡话了,还说不喜欢我,你这身体倒挺诚实。卿卿,不会其实你只要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事,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沈谨辰把她放下,帮她盖上被子,温柔的看着她说了些话,才慢慢离开了房间。 岑喜知道对方走了好久,大概过了三盏茶,她把反复摩挲着自己的柔唇,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俩干了啥。 岑喜偷瞄了一眼一旁的青衣,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向来脸皮厚如城墙的她,脸有些红,她貌似真的很贪恋沈谨辰的靠近。 一想到,自己决绝离开他之后,享受不到这样的福利,她又觉得有些亏。 “小姐,你是不是想通了?” 青衣看她尴尬又通红的脸蛋,忍不住调侃一句。 “丢脸死了,别打扰我,我有病,你赶紧给我吃药。” 岑喜此刻很难形容她这复杂的心情,所以她有点不敢面对青衣。 第208章 君小乔和朱焰娘找来了 “小姐,你是要吃药,二喜都给你熬好了,你方才闹一场,药又冷了。” 青衣抿唇轻笑一声,才揶揄道。 “那赶紧去给我热药,我要快点养好伤。” 岑喜撇嘴恶劣的看一眼青衣,以掩饰她现在的尴尬。 “好,我这就去。” 青衣又轻笑了一声,然后才转身出去。 看着她离开,岑喜忍不住做了个鬼脸,有什么好笑的,这不是男女之间最正常的事情嘛,取笑她干嘛。 翌日,知道岑喜醒了,住在客栈的君小乔朱焰娘风风火火都跑到了丞相府。 岑喜看到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先发制人,她们一进来,她那就抱怨道: “你们两个怎么才来?我都受伤好几天了。” 君小乔:“要不是你男人太凶恶,不让我们进来,不然我们早就进来了,你说你招惹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招惹有这种男人呢?你不醒,我们连进都进不来。” 朱焰娘:“就是,太恶劣了,原本我们想救你,我连你的面都没见着,一路上他点了我们的穴道,连喝口水都要有人帮忙,真是太恶劣了。” 两人说完话,都随意扯了个椅子坐下,显然她们心里也有无数的苦。 “那你们今天是怎么进来的?” 岑喜眼神惊讶,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除了祸害他,也祸害了她的朋友,简直强悍的很啊。 “翻墙进来的,趁你那个拼头去上朝,我们才有机会翻进来啊。” 君小乔有点同情的看着岑喜,遇到这样的男人,也难怪她会沦陷,不沦陷不行啊! “那你们就不怕他了?” 岑喜好奇地问。 “当然不怕他了,你醒了,有你在这丞相府,我们两个横着走都可以,毕竟人家已经这么恶劣了,在你醒的时候他表现表现,你会答应吗?” 君小乔托腮撑着下巴,一副以后看大戏的模样。 “就是,这几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以弥补我们之前受的罪。” 朱焰娘极赞成君小乔说的话,打又打不过,不在别的地方找点场子,怎么甘心。 “行!我支持你们找回场子,青衣这院子里面还有没有房间?” 岑喜十分赞同这两人说的话,既然暂时去不了皇宫,那就在丞相府折腾他,他只要忍受的了她们三个人一起作,那她心情舒畅了,住在京城也不是不可以。 她以前听说过一句话,男人最讨厌女人作,那她就让他见识见识。 “行!我们快饿死了,快让你的丫鬟这府里的厨房传些菜来。” 君小乔见岑喜这么快就被她们说服了,心情舒畅了不少,随后,她又感觉肚子饿了。于是就嚷嚷着要吃的。 “青衣去厨房说一声,就说我院里来了两个客人,让他们把好酒好菜端上来。” 岑喜想到之后能膈应沈谨辰,顿时心情也极好,于是大手一挥,就让青衣去厨房。 “是!我这就去!” 青衣虽然不喜欢门主不时提男人这件事,但是门主能来她还是挺欢喜的。 青衣走后,朱焰娘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岑喜妹子,看你这样子,只怕会常住京城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再开一座青楼?” “你又想男人了?京城权贵很多,开青楼,只怕会惹出些麻烦,反而会害了,素女门那些姑娘们,开个酒楼,三个人一起合伙。” 岑喜听她这样说,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她又想折磨男人了,但是京城这种地方,毕竟是权力中心,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分的好。 “你又想哪去了,我是闲的无聊想找点事做,你说开青楼不好,那就开酒楼,这个我赞同。” 朱焰娘嗔怪地看她一眼,随后反驳道。 “酒楼也好,那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开,这事还得你牵头,毕竟在这里没多少关系,买不到好铺子,但是你家那位姘头就一样了,他又有权又有钱,买铺子就让他解决了?” 君小乔也打算在京城待下去,有个自己的酒楼也好,而且她还会大棚技术,到时候,开久了的同时再再找个庄子扣大棚。 这里的京城在北方,一旦入了冬,很难吃到新鲜的蔬菜的,以后她们能赚很多钱。 要是君剑愁在,还可以开个医馆,简单的外科手术,他还是可以做的,到时候他们几个在这里打响了名声之后,也不怕沈相这个土着欺负了。 “行,我们一同祸害他,祸害完了,他还愿意理我们的话,我们再说。” 岑喜想好了,她养伤期间,就在这府里花式作妖,他承受不承受的住。 “行,这个狗男人是欠教训,咱们就给他惹点事出来看看他怎么善后?” 君小乔举双手赞同岑喜这个决定,沈谨辰那种人不整治整治如何了得,不带他们也是穿越女,这配置也太拉垮了。 “嗯,岑喜妹子,我们都支持你。” 朱焰娘话落,厨房就利落的把饭菜送来了,三个人没在多言,都自顾自吃着饭。 宫里,即将出嫁的六公主,在她的和喜宫好大一通脾气,殿内所有的古玩古董都被她摔了个遍。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本公主哪一点长的不美,为什么他就是看不上?害的我要嫁一个,名声不显,样样不如他的男人。” 她一遍一遍的问,但是殿内的宫女没有一个人敢回她的话。 “走!我们去丞相府,本公主倒要看看那个狐狸精长什么样,居然敢抢我的男人。” 她发泄了一通,还不解气,直接朝殿里那些宫女们吼了一句,就冲出了殿门。 岑喜此刻正任由君小乔和朱焰娘在她面前叽叽喳喳,有没有别人要找她茬的那种警觉性。 直到人家冲到了她的小院,骂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有人终于要来找茬了。 “外面谁呀?” 君小乔和朱焰娘正说的起劲,不防备一声尖利的声音打断,于是茫然的问了一句岑喜。 “我也不知道,我猜可能是沈谨辰爱慕者,她刚才好像骂我狐狸精了。” 岑喜一脸无辜的解释,活了两辈子,还第一次见这种争风吃醋的场景,唉,待会儿不会应付怎么办? 第209章 变态又执拗的爱 “看来我们今日还真来得是时候,岑喜待会儿你可要霸气一点,我最喜欢虐渣渣的场景了,努力加油,我看好你哟。” 听她这么解释,君小乔的眼睛直接放光,她最喜欢看岑喜的好戏,今日果然有,也不枉她千里来京城,还受了那么罪。 “青衣,扶我起来,我看我再不起,对方要踹门了。” 岑喜无视君小乔的话,直接对一旁的青衣说道。 “是要踹门了,岑喜妹子,我看你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朱焰娘刚补完刀,只听哐当一声,岑喜卧房的门直接就被人给拆了。 “喔!岑喜你看比你还野蛮,你这情敌可以哦。” 君小乔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六公主直接跨进了门,于是喃喃地感慨一句。 “谁是勾引了沈相的狐狸精,给本公主出来。” 六公主宴雨燕一进屋,就看见三位漂亮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谁,于是只好双手叉腰,吼道。 “她!” “她!” 六公主问完,君小乔和朱焰娘齐齐叛变,直接指向岑喜。 “她?” 六公主看着这两个说话的人问。 “嗯,她就是你要找的狐狸精,你审判她。” 君小乔肯定的说道。 “那你们最好离开这战场,本公主要好好收拾她。” 六公主宴雨燕一脸的趾高气扬,周身的气质,都无一不显现她的尊贵,就像捏死一个蚂蚁那么容易。 “怕是不行 ,公主,沈相让我们好好照顾她,我们俩你不敢离开半步 ,你要做什么直接做就好了,我们在一旁不会影响到你的。” 君小乔现在就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老师说什么她就答什么,来充分为老师考虑了。 “你说沈相让你们俩照顾她?” 一提起沈相,宴雨燕身上的王霸之气,一下消失了大半,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半年前,她被沈相挂在柳树上的场景。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公主,你不是来惩治小三的吗?是的话就赶紧动手!沈相回来之后,我们会说是他自个儿受伤的。说实话,这个人我们也讨厌得很。也想收拾她,和我们打不过沈相,所以只能被他后来看着这女人了。” 君小乔她嚣张的气焰立马下去了,顿时就开始挑拨,别呀,她看好戏呢,总不能还没开始就这样结束。 “你们俩确定不会说?” 宴雨燕就只是想偷偷摸摸揍这女人一顿的,听君小乔这么解释,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会说的,公主自便!” 朱焰娘也想看接下来如何发展,于是也补充了一句。 “我也不会说,你想怎样?快点,别磨叽。” 岑喜在她们谈论的功夫,衣服都穿好了,我现在算是理解了,反派死于话多的真正定义,就是顾虑太多,把人想的太强大,或者就太自大,犹犹豫豫的不出手,才让主角有机可乘。 看,现在就是妥妥的社死现场。 “我想让你死!” 宴雨燕愤恨地看了岑喜一眼,终于走近岑喜,想要给她一巴掌。 岑喜轻嗤了一身,手指一抬她就跌倒在地。 “弱鸡啊,难怪沈谨辰看不上你,就这么点能耐,原本我还想把他让给你算了,结果你连一点本事都没有,真让我失望。” “你…,来人啊,打死这个贱婢!” 被人疯狂打脸,宴雨燕简直气的要死,不过她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弄死这个女人。 跟过来的侍卫宫女都是六公主宴雨燕的殿里忠心耿耿的人,况且这个公主在皇家一向娇纵惯了,他们不听也不行,于是个个蜂拥而上朝岑喜奔来,凌厉的刀直接砍向岑喜身体各处。 君小乔和朱焰娘就在一旁看着,谁也没帮忙,她们啊,巴不得岑喜受点伤,到时候才好去敲诈沈相。 可是岑喜不愿意受伤,况且实力也不允许,所以就在他们看看靠近的时候,她抬手一扬,就把这些人全部掀翻在地。 “还是弱鸡啊,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难怪沈谨辰连提都没有向我提及你,说说你的名字,你看看你,你这个失败的爱慕者是谁?” 岑喜的话语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直接把宴雨燕,气的嘴唇直抖,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不说话?嗯!” 岑喜走近宴雨燕身边,挑起她的下巴,蔑视的问。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厉害?” 此刻宴雨燕才知道刚才那两个女人是在耍她,她们其实早就想看自己出丑,所以才故意怂恿她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岑喜,被你喜欢的绑到京城的,你呢?” 岑喜刁钻地笑了笑,随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被他绑进京城的。” 宴雨燕没在意,岑喜的自我介绍,她此刻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她不是自愿的,她是本沈谨辰,她最爱的人绑进京城的。 “是呀!我是很不情愿的。可沈谨辰太恶劣,我又打不过他,也算计不过他,所以只能如此了。” 岑喜松开手,十分正经的看着宴雨燕,然后平白直叙的陈述事实。 “你不喜欢她?那你可不可以把他让给我?” 宴雨燕带着一点希望,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岑喜。 “可以啊,只要你能让他娶你,我举双手赞成,我摆脱他都来不及呢,你的要求我自然答应。” 岑喜大喜,送上门来的枕头她不利用,那就是蠢,显然她不蠢,所以这个交易她乐意答应。 “你说让他娶我…,让他娶我,她怎么会答应?他不可能答应,连我皇兄都强迫不了他,她该如何让他娶我?” 宴雨燕喃喃自语,想了无数个可能,这个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你可以给他下药,或许就能实现了。” 宴商循循善诱,她要是能成功,自己就解脱了。 “药物如果对他有效就好了,他百毒不侵,这个方法我早就用过了。” 宴雨燕一脸失望和绝望,她原以为对方能给她出个好主意,结果就这。 想不通,她又眼神凌厉起来,对着岑喜就是一顿吼: “都是你,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她,不然他不会接触女人,他会为我守身如玉一辈子。” 第210章 把人打一顿送回宫 岑喜睁大眼睛,忍不住发了一声灵魂感叹:“靠!” 于此同时君小乔也忍不住说了句:“靠!” 朱焰娘见她们俩异口同声说了句“靠”,一脸茫然地也说了句“靠”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她奇异的觉得她应该保持一致。 “你什么意思,靠什么靠,死狐狸精,本公主这就回宫,让皇兄派兵来灭了你。” 脑残的六公主,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然后愤然起身,准备回宫。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岑喜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最不喜欢别人挑衅她,她原以为她说清楚,这傻公主会认清现实,泪流满面的回宫,结果就这? 最后她还得担狐狸精的名声,多亏啊! “你想怎样?” 宴雨燕愤恨的看着岑喜。 “当然是狠狠的揍你一顿了,你找完了茬,就拍拍屁股走人啊?门都没有。青衣你去把府里的管家叫来。” 岑喜强撑着身子,对燕雨燕笑了笑,然后又对一旁的青衣吩咐道。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 青衣显然也不喜欢这个无理取闹的公主,所以想都没想就应了。 “你居然敢打公主,我一定让我皇兄灭了你九族。” 宴雨燕见对方可能要来真的,于是连忙起身就想逃。 “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一边待着去,不要再说话了。” 岑喜还没动手,朱焰娘就忍受不了,直接点了宴雨燕的穴道,顿时这个火爆脾气的公主就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青衣就把这丞相府的管家给叫来了,他一进院子就看到这场景,顿时额头上的汗不住地往上冒。 “你是府里的管家?” 岑喜顶着苍白的唇色笑问。 “是!姑娘有什么吩咐?” 管家顶着压力回道。 “把这个骂我是狐狸精的女人,打一顿,还有她带来的这些狗,你都通通教训一顿,打到我满意为止。” 岑喜轻轻一笑,对管家说道。 “你…,你竟敢让丞相府的人打我,你有病!” 宴雨燕不敢置信这女人比她还疯狂。 “对,我就是敢了,有人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我来了京城可以横着走,我今日就验证一下这话的真实性,管家怎么还不动手?” 岑喜扬唇一脸挑衅,目光在六公主宴雨燕和管家之间来回的扫。 管家一闭眼,最终决定: “来人,照这位姑娘的意思办。” “你…,你这刁奴,你们你们竟然敢打公主。” 宴雨燕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丞相府里的嬷嬷就对她动了手。 顿时院里一片哀嚎,六公主又是被人打耳光,又是被人扯头发,有个嬷嬷,出一管银针,在她身上不停的戳,岑喜和君小乔有一种看古代表演宫斗的场景。 这不是容嬷嬷欺负紫薇吗? “诶,这府里有没有湖?” 岑喜小挑眉看着这一切,突然又漫不经心问管家。 “有!” 管家应道。 “那你们把她们带到湖边,让他们多喝几口湖水,特别是这位公主,给她好好洗洗嘴巴,免得他再出污言秽语,管家要是心疼的话,大可等你们家丞相回来之后再与他说。他要是想娶这位六公主,我立马离开就是。” 岑喜淡淡看一眼管家那双不敢看她的眼睛,吩咐道。 “姑娘这话说的重了,老奴没这意思,老奴立马去办。” 管家现在已经无力吐槽,只能按照岑喜的要求做。 “岑喜,你这样是不是作得有点过了,万一皇帝要杀他怎么办,公主被这样侮辱也失皇家尊严,你就不怕他,后面的日子不好过。” 君小乔看着这戏越演越烈,便凑到岑喜身边,提醒道。 “怎么,一路上被他欺负怕了,所以替他说话。” 岑喜挑眉看向君小乔。 “你真的不爱沈谨辰?” 君小乔有些意外地问,她不觉得岑喜心中没有他。 “爱啊,他不是说了,他让我横着走吗,我只是试验一下,放心以我与她的能力,那皇帝就算想杀人也杀不了。” 岑喜说的云淡风轻。 “好!是我想多了。” 君小乔无语。 “就是,我觉得岑喜妹子做的对,原本你就不想来这里,既然对方要逼迫,那就得付出代价。” 朱焰娘很赞成岑喜这样的做法,既然费尽心思把她们都弄来,那就要承受,不能承受之重。 这点小事都护不了,还谈何说爱? “啊啊啊!呜呜呜呜!” 一会儿功夫,宴雨燕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岑喜远观者这些人,终于有些满意了,于是便对一旁的青衣说道: “让管家把六公主赶出府。” “你们俩看够了吗?” “岑喜我今日才算真正认识到你的恶劣,能把人整成那样,我也是不得不佩服,皇家公主衣不蔽体,只怕也嫁不出去了,万一皇帝把他塞进丞相府给沈谨辰做侧妃怎么办?” 君小乔看着那一群狼狈的人,特别是六公主宴雨燕,啧啧感叹道。 “那就最好了,如果那样,沈谨辰就一辈子,也别想与我成亲,以后山高海阔,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他再也阻止不了。” 岑喜轻轻一笑,才不在意这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要是像君小乔预测的那样,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你真不喜欢他,不在意他与别的女人有关系?” 君小乔有一种越来越看不懂岑喜的感觉。 “其实我身体挺喜欢她的,自己内心嘛,也有点动心,但这些远抵不过,他绑我回京的壮举,所以我们俩以后只能是敌对关系。” 岑喜做了一番总结,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层意思,并不愿对所有人袒露。 她怀疑他们以前预测的大宴贵女有出入,她可能是最后限制沈谨辰的人,或许最后不得已还会拔刀相向。 所以又何必在意情深呢,她在意的只有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说实话,她都有些替沈谨辰有些不值,他为什么眼神那么不好,非要看上她。 君小乔撇嘴感慨:“睚眦必报,也就你干的出来,要是我能遇到这么帅气又霸道的男人,我肯定早就被她征服了,岑喜你说你良心被狗吃了,在上阳城,人家可救过你的命。” 第211章 诱惑?骗婚? 岑喜瞥她一眼: “你这个人真善变,前一刻还说我怎么找了这样一个男人,后一刻又说他还可以,唉,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君小乔你那么擅长谈恋爱,要不谈个恋爱试试?” “或许我真找个人谈恋爱也不错,京城权贵多的是,改天我就出去挑一个。” 君小乔才不在意岑喜的吐槽。 “时间也不早了,接下来可能……,小乔妹子,我看我们还是走,万一有人要找我们算账的话…” 朱焰娘意味不明地看岑喜一眼,话说一半,嘿嘿一笑,不想再说下去了。 “哦,对哦,接下来可能,丞相府会鸡飞狗跳,我们俩都不是你那男人的对手,先告辞。” 原本她们今日来是打算赖在丞相府的,但是又出了六公主这档子事,她们还是先睹为妙,所以君小乔很爽快就答应了朱焰娘。 “走,两个没良心的。” 岑喜嫌弃的看了看这两人,摆手。 见岑喜同意,两个人立马起身像一阵风一样,翻出了院墙。 岑喜看着她们迅速逃离现场的样子,好笑的牵了牵嘴角,点又回屋里去休息了。 而此时,朝堂上,文武百官就前段时间宁王府造反之事讨论了一番之后,便散了朝会。 沈谨辰下朝之后也想走,不想却被宴昭帝身边的公公叫住了。 “沈相请留步,陛下有情。” “公公可知所为何事?”沈谨辰其实不想去。 他家还住着个不安定因素呢,再不回去的话,只怕会遭殃。 “咱家不知道,沈相还是跟老奴去一趟。” 那公公笑眯眯的说了一句,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谨辰无奈,最后只好跟着公公去了长乐宫。 宫内宴昭帝打量沈谨辰许久,终于问: “那天那个姑娘是沈相的,什么人?” “未过门的妻子,微臣打算下个月与他成婚,还请陛下允微臣几天假。” 沈谨辰坦然回应,并无觉得不妥。 “沈相也知道,六公主一直想嫁你,要不然你一同娶了她。” 宴昭帝看他一眼,眼神幽深。 “六公主不是臣的所爱,还请陛下收回臣命,她堂堂公主,自应该嫁一个喜欢她的人,而微臣不合适。” 沈谨辰黑深的眸子直视宴昭帝,语气冷漠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宴昭帝沉默半晌,忽的一笑: “看来这个女子是个奇女子,能得沈相这么偏爱,也算是有福,那日宁王府叛变,她以一己之力剿灭了叛军,也算是于社稷有功,既然你们下个月要成亲,那就先把他带到宫里孤看看,给她封个身份,也给她撑撑腰。” “陛下的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她重伤在身,这几日不便来,等他稍微好些了,微臣把她带进宫,与陛下见见。” 沈谨辰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之后,欣然应允。 “那好,柳贵妃也喜欢她,到时候多让她在宫里走走。” 宴昭帝像闲聊一般结束了这次谈话。 “是!陛下,微臣告退。” 沈谨辰躬身行了个大礼,然后就退出了长乐宫。 他走后,宴昭帝沉默着在长乐宫殿内坐了许久,直到六公主宫里的人来禀报六公主出事了,他才匆匆起了身。 沈谨辰回到丞相府后,管家第一时间,到他书房禀报了之前发生的事。 沈谨辰眉梢一挑倒是挺意外,最后沉默半晌,对管家说道: “无事,六公主擅闯丞相府,惹了我的未婚妻,才遭如此报应,明日整个朝堂都会是这样的托词,她不会怎么样,丞相府也不会怎么样?” “哦!老奴下去了。” 管家意外看了一眼沈谨辰,便默默的退下。 沈谨辰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会儿公务后,才抬着步伐往岑喜所住的院子而去。 岑喜今日把人家公主戏耍了一番,挺高兴,所以省点钱来,她也没那么反感,他还想看这人的反应呢,于是就笑着对他说道: “你回来啦?今日朝堂上累不累,宁王府派军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挺好,叛军已剿灭,宴盛萧和肖启良那只都受了伤,很重,且叛军也没剩下多少,应该暂时不会卷土重来,听管家说,今日你过的还不错。” 沈谨辰轻笑一声,坐在床边,替她抚平鬓角。 “是不错,你的爱慕者,大宴六公主,还没进门,就在整个府里骂我是狐狸精,我一时手痒就撕了些分寸,她的脸有一条疤痕,也不知宫里的太医能不能救?你既然让我留下了,当初也说我可以在京城横着走,这话还做不做数?皇帝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岑喜邪恶一笑,拉着沈谨辰的手,就把他今天所做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你不是要回皇宫认亲吗?明日就带你去,你要是成了长公主,六公主还能把你怎么样?况且她先挑事,只要你嫁给我。明天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帮你摆平,如何?到时候你还可以得到许多钱财和封地。” “你的意思是我明天只要配合你,我就可以一夜暴富了?” 岑喜眼神放亮,有些蠢蠢欲动,毕竟钱财是最吸引她的。 “嗯,可以这么理解,本相也很有钱,甚至比国库都还丰厚,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可以让你在京城随意购买三天,想要什么你就买什么,这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沈谨辰见她眼神放光,又继续引诱。 “你说的是真的?” 岑喜不敢自信,这人比国库还有钱。 “比真金还真。” 沈谨辰笑看着她,语气极其真诚。 “三天只怕不够,你能让我,毫无压力,在京城晃悠七天,我就答应嫁给你。” 岑喜想了想,她从来也没有这么豪横过,如果这男人真的能让他肆无忌惮的在京城买七天的东西,而且不论价格,她是挺心动的,比这男人的身体还让她着迷。 “那就一言为定,我写个婚书,你签下,明日让管家拿到衙门去备案。” 沈谨辰笑看着她,然后说出他接下来的目的。 “你确定我无论是买什么东西,能买够七天?” 岑喜再次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第212章 最后好像又谈崩了 “当然,只要你看中的东西,都可以买,我有这个实力。” 沈谨辰嘴唇一勾,笑着说道。 这诱惑还挺大,岑喜咂巴着嘴思考。 “你不同意?” 沈谨辰见她久不回答,手指捏了捏指腹问道。 “同意,不过有个前提,那必须是我明天见了陛下之后,我要皇家认回我的身份。” 岑喜想了想,最后提出要求,他说的那诱惑确实挺大,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把皇家长公主的身份要回来,这样就算以后闹掰了,她也有倚仗。 “行,只要你答应与我成婚,咱们明日就进宫。” 沈谨辰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然后轻笑了笑点头。 “那你走,我饿了,我让青衣给我传饭。” 岑喜见事情谈妥就撵人。 “你今日还没有上药呢,我来帮你。” 沈谨辰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不用不用,上药的事,青衣已经做了,就不劳沈相了。” 岑喜讪笑一声,不着痕迹扒拉开沈谨辰的手。 “你看这伤口又裂开了,青衣也太不仔细了,不用不好意思,你我不是早已熟知对方的身体了吗?还害什么羞?” 沈谨辰握住她的手,眼神挑了挑看向他的伤口处。 “我…我害什么羞,我们俩都干了多少回了,还羞什么羞?” 岑喜见他明目张胆的挑拨,她娇躯一震,脸一下红了耳根,反驳道。 “还说不害羞,我们俩的春宫图还没有画呢,要不,我们就在新婚之夜画画,如何?” 沈谨辰的手不安分的滑进来岑喜的里衣,捏了一把,岑喜最吸引他的地方,在她耳旁轻轻低语。 好久没有亲密,岑喜身子轻轻一颤,立马把对方作乱的手拿了出来,娇喘的说道: “你别过分,我…,我还养着伤呢。” “这么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可以了吗?” 沈谨辰轻轻一笑,脸上的揶揄之色让人看着有些欠揍。 “我…,我没说。” 岑喜红着脸抵赖。 “好,你没说,躺着别动,伤口溢出了好多血,这几日,我会吩咐府里人,严格把关,不相干的人进府,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 沈谨辰又轻笑了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解开岑喜的衣带以及绷带。 一切处置妥当之后,他让人端了一盆清水,认真仔细的在帮岑喜处理伤口。 岑喜感受着他那温柔的动作,心里不免漏了半拍,这个人认真做起事来,还真是好看。 “嘶!” “很痛?” 沈谨辰笑看她一眼。 “嗯!” 岑喜乖乖应了一声。 “谁叫你逞能了?” 沈谨辰手一顿给她一个白眼。 “靠!” 岑喜无语的看他一眼,这个人真是气愤破坏王,她刚对他有一点好感,他又开始嘴毒心毒,难怪自己那么讨厌她。 他每次做事,半分不考虑她的感受,女孩子是要夸的好! “难道不是你逞能?” 沈谨辰手中动作不停,指腹也极其温柔,但是他的那张嘴绝对是不能处。 “难道不是因为我破坏了你的计划,你现在才牵连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卖的什么葫芦?不过以后有我在,大宴还能再繁华百年,你以后还是让你的儿子再继承你的霸业!这辈子想也别想。” 岑喜原本不想说,但这人总是不断挑衅她,那她何必心慈手软。 “你给我生,让我们的儿子继承我的霸业也行。” 沈谨辰似乎不在意岑喜都看破,还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像你这样精虫上脑的男人,还算计个什么,不如早早收手,放宫里皇帝一条生路。” 岑喜给了沈谨辰一个看不起的眼神,他今日很想气死这狗男人,奈何对方功力太深厚,她好像后劲无力。 “我本已经给过他一条生路了,你既然知道大宴以前如何得了江山,为何不抨击大眼皇族?” 沈谨辰挑眼看着岑喜,他明显感觉,到了京城之后,岑喜变了,以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这种话的。 “天下大乱,首先要打仗,打仗要死人,何必要为某个人的想反而拖累众生?你说是不是,我的沈相?” 岑喜笑看着这人,等待他如何回答。 “天下人都掌控在有权有钱的人手中,既然是当初犯下的错误,那自然要有人修正,有些人即便成了皇族,却也没有皇族的气度,你看这百年来,百姓民不聊生,当权者奢淫无度。” “何不给他们另外一番希望?前朝覆灭之前,很得民心,要不是那宴太祖,丧心病狂,以一个婴儿威胁帝后,江山何至于此?” 沈谨辰意味不明得看岑喜一眼,帮他整理好衣衫。 与此同时,岑喜也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沈谨辰,这人说这么多,就差没承认他是前朝遗孤了。 “你这个样子,好像很不服我的话?那你再说个理由来劝服我,说不定我就会答应你的请求。” 沈谨辰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于是眉眼挑了挑又问。 “我不想当皇后,我不想关在皇宫,不想当个金丝雀,甚至我连京城的权力中心都不喜欢,这个理由够不够?”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岑喜所幸直来直去的说。 “……” 沈谨辰深深看她一眼,沉默半晌才问: “那你要认为大宴长公主的身份又是怎样的考量?纯粹想与我斗。” 沈谨辰眼神眯了眯,冷声问。 “对,就是要与你斗,原本我可以在外面独自逍遥,被你绑到这里来,我不要点权利如何与你斗,在上阳城飞凤山那段时间,我与你虽然荒唐了些,但那个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沈谨辰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或许真的就不适合你。” “不如你放了我,去放心大胆的谋夺你的大业,然后娶一个符合身份的皇后,你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如何?” 岑喜头一扬,一吸气,直接把自己心里一股脑的话全说出来。 “你直到此刻都还想着离开我,那我以前救你的命呢?你难道不心存感激?想要报答我一下,岑喜你好没良心。” 沈谨辰看着对方认真又傲气的样子,心里堵着一股火,已在隐忍边缘。 第213章 进宫 “我也没让你救,你真想让我感激的话,那你就把那个宴太祖,找出来弄死他,要把这事办成,我的良心绝对会有。” 岑喜从不管沈谨辰如何生气,他要是气绝而亡,那她也就少了个负担了,况且她也不在乎生死,死了一次的人,还能去投胎,她怕啥,她只是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而已。 至于良心嘛,她还真没有。 “呕!” 沈谨辰不知怎的,看着岑喜突然呕出一口血。 “怎么?别碰瓷啊!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岑喜一惊,连连后退。 “你就不能扶我一下,我为了救你,又受了重伤,而你却用言语一次一次的伤害我,我偏偏,我偏偏,不想放弃你这个凉薄的女人,呵!” 沈谨辰强撑着身子,唇色十分苍白,一口鲜血直从他嘴口冒出。 见岑喜一退,他的眼神更受伤,身子微微一颤,就倒下了。 “喂!” 岑喜叫了一声,等了几秒,对方直接陷入昏迷,真的不是碰瓷,岑喜才下床,撑着一身重伤,把对方扶上床。 小心翼翼的解开对方的衣衫之后,她还真发现了一个很大的伤口。 岑喜的心反射性一抖,似乎有些心疼,然后慌乱的就把对方的刚才给自己用的药瓶打开,在他的伤口撒满药,然后再找出绷带,翻来覆去把对方包扎好。 探了探额头,没发现发烧,她松了一口气。 看着对方的眉眼,岑喜忍不住,回想起她与他一路走来的过往。 这个人一向强势,还难得出现这么淡然恬静的模样。 她轻抚了抚他的脸,心里忍不住揶揄: 还说我没良心,要不是你,我至于跑到自己最不喜欢的地方来吗,还不得不弄回自己的身份与你斗。 要不你缠着我,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痛苦。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之后,时间早已到了傍晚,岑喜观察了这个人一会儿,发现好像睡着了,呼吸绵长,完全不像昏迷的样子。 岑喜只得认栽,在她旁边躺下,继续睡觉。 深夜岑喜呼吸香甜时,沈谨辰悠悠转醒,黑暗中,看着旁边躺着的人,嘴角勾了勾,然后用自己的长臂,把对方揽在怀里,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他似乎明白了,与岑喜的相处之道。 翌日,岑喜见自己十分舒服的躺在对方怀里,忍不住嘲笑一番自己,然后愤然下床。 至于脸红什么的,他们更无耻的事情都做过,感觉就没必要了。 她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进宫一趟,照这样的发展,她和这个躺在身边的人,之后可能会一直纠缠不休了。 她一向不是个会认输的人,也一向喜欢掌控主动权,所以长公主的身份,她必须要,不管以前有多么唾弃。 岑喜下了床,刚想招呼青衣梳洗,沈谨辰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 岑喜转头看他一眼,应了一声。 “昨天你答应的事还做数吗?” 沈谨辰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问得不淡定。 “你既然非要生拉硬拽,把我们俩绑在一起,只要你以后不后悔,我答应了又何妨?” 岑喜眉梢一挑笑道。 “今日是不是打算进宫?” 沈谨辰还想确定一件事。 “是啊,昨天不是商量好了吗,你反悔,我也可以反悔。” 岑喜挑眼看着床上的人说道。 “没说反悔,待会儿我们一起进宫。” 沈谨辰起身时,看看已经重新包扎好的伤口,无声笑了笑下床,还好,昨日他很机智,没与她吵。 “好,也行!” 岑喜意味不明的打量他一眼,点点头。 随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便各自穿戴洗漱。 吃过早饭后,沈谨辰终究说道: “等我下朝后来接你,你在宫里又没有什么熟人,我怕会出什么事端。” “你就一起带我去,来回跑不值当,那天我昏迷前见过柳贵妃,你直接把我送到她宫里就行。” 岑喜她倒不是不信任沈谨辰,只是一来一回,浪费时间,没这个必要。 “行,那先把这个婚书签了。” 沈谨辰递给她一张纸和笔。 岑喜也很干脆,直接拿过来刷刷刷两笔,就把自己的字签了。 问:“现在可以了吗?” “好,管家,把这个送到官府。” 沈谨辰把婚书递给管家之后,然后笑着起身拉过岑喜的手。 岑喜笑看他一眼,很自然的牵住了他的手,一起往府外走去。 坐上马车,一路行了三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到了宫门口。 沈谨辰扶岑喜下车后,果然先带她去刘贵妃的住处。 柳贵妃一见到沈相带着一个姑娘出现在她的殿内,很欢喜。 直接拉过岑喜就说道: “姑娘英勇非常,堪称大将之风,要不是你热解燃眉之急,本宫和陛下,只怕凶多吉少,今日是陛下召你进宫的?” “回贵妃娘娘的话,昨日陛下与我说了,想看看我的未婚妻,于是微臣就带进宫了,还望贵妃娘娘帮忙照顾一二。” 岑喜正想着回话,沈谨辰抢先一步说道。 “沈相一向对女子呲之以鼻,没想到最后还能娶妻,真是恭喜,你放心,她在我这里没人欺负得了她。” 柳贵妃一向温婉知礼,说话语气温温柔柔的,既然沈谨辰替岑喜回了,她便也没有多问了。 “早朝就要开始了,你还是赶紧去朝堂,贵妃娘娘很好,不用担心我。” 岑喜故意温柔的对沈谨辰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 “好!” 沈谨辰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这座宫殿。 柳贵妃好笑的盯着沈谨辰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对岑喜说道: “姑娘好福气,沈相可是全京城未嫁女郎想嫁的人,我们皇家六公主,七公主,八公主都喜欢他呢,结果,他最喜欢你这种姑娘。” “贵妃娘娘,觉得我是哪一种姑娘?” 岑喜笑问。 “很有灵气,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有一种快意恩仇的侠气,像个掉落凡尘的侠女,不知道我这么形容,对不对?” 柳贵妃笑盈盈的说道。 “侠女?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很彪悍?” 岑喜忍不住勾唇笑问,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 第214章 皇家真的丢了一位公主 “可以这么形容。” 柳贵妃现在没想到,面前这姑娘这么直接,掩唇轻笑了笑。 “我确实如此,贵妃娘娘倒很温柔,难怪陛下会喜欢,宫里有皇后娘娘吗?” 岑喜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像个二傻子挑眉问一旁笑得正欢的柳贵妃。 刘贵妃一怔,随即笑道: “有的,皇后娘娘不管事,最近礼上佛了,所以后宫由本妃暂时代管。” 岑喜看她那样明媚的笑,有些怀疑她以前看的宫斗剧,是不是撕逼太过了,所以她才猜每个地方都有宫斗戏码啊。 “那还好,那现在的太子是谁啊?” 岑喜觉得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之前的宫斗可能还是存在的,于是又问了一句。 “现在的太子是皇后娘娘所出,本妃膝下有一个女儿,是二公主,刚满五岁。” 柳贵妃意味深长的看了岑喜一眼,右眼唇轻笑了一句,然后才回道。 她这样回答,让岑喜感觉,自己很像一个查户口的,于是又立马闭嘴。 “姑娘性格直爽,我猜你可能也猜到宫里可能有些争斗,其实没有,我们都很和睦,只是一般人没这么问过,所以有些……” 柳贵妃见她捂嘴不言,脸上的怀疑之色,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又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哦~” 岑喜哦了一声,然后拉长了尾音,她可能明白了,后宫无争斗的原因了。 那可能是朝堂上争斗的很激烈,反对势力太多,皇帝脾气暴躁,后宫不敢出幺蛾子,所以才这么和谐。 柳贵妃亲眼前这姑娘,还在不停的脑补,一张脸怪异非常,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好说:“姑娘,今日来陛下大概很想见你,应该很快就会下早朝,姑娘,要不吃点点心等一等?” “好啊,你们这宫里有什么好吃的?” 岑喜还是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糕点,真正的东西他还没尝过呢,所以她现在的样子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没见识的很。 她这样的举动,忍不住又逗笑了一旁的柳贵妃。 “小香,把我殿里,好吃的糕点都端给这位姑娘。” “是!” 那个叫小香的宫女,嫌弃的看了一眼岑喜,然后转身就往柳贵妃沉香殿的小厨房而去。 岑喜看到那宫女的眼神了,她十分无语,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一个小公举嫌弃的吗? 哎呀,就只不过是对电视剧里的宫廷好奇而已,哎呦,我的娘,怎么一个个的下人们,都像看土包子,看着她。 她土吗,她怎么不觉得? “姑娘,别生气,小香就是平时就是这副样子,我怎么教都教不好她?” 柳贵妃眼尖看到了岑喜脸上不悦的表情,忍不住圆了一下场。 “不怪你这宫女,像你这样的主子,才会正眼瞧我这种离经叛道的人,宫女格局小,见识小,就像我以前收的那几个丫鬟一样,没眼光。” 岑喜懒洋洋的把手搭在对方的桌子上,一副这里就是她家模样,随意的很。 柳贵妃见他没骨头的样子,忍不住拿宫里成年的公主,与她比,发现她身上有一种自由散漫的灵气,一样自傲,一样不把人放在眼里,但感觉却让人很舒服。 这或许就是沈谨辰沈相喜欢她的原因。 “贵妃娘娘还是别再笑了,那丫鬟怎么那么慢,我好饿。” 岑喜现在完全像是把柳贵妃当成了宿管阿姨,什么事都要朝她吐槽一下。 “稍微等等,小香,一会儿就来了。” “看!她不是端来了吗?” 柳贵妃被这么吐槽,面上依旧带着笑,完全不见生气,还在温柔小意的安抚岑喜。 岑喜佩服,这样的好涵养,他就算投胎十辈子,她也学不来,这难道就是这宫廷关久了的原因。 想到这,岑喜忍不住一阵恶寒,她一定要阻止沈谨辰谋夺地位的念想,不然他就跟这柳贵妃没有两样了。 “姑娘,糕点到了,你不是饿了吗?吃!” 柳贵妃知道她在怪异的看着自己,也不知脑补到了什么,但是她并不在意,他今日的目的是尽量让这位姑娘满意高兴。 “哦,是哦,是挺漂亮的,我尝一尝。” 岑喜看着这好看的糕点,忍不住拿了一块塞到自己嘴里。 刚开始吃,感觉还好,吃了一两个后,也就那样,跟现代的食物差不多,甚至现在,经过精加工,还有添加剂的加成,会更香甜一些。 而这只能说比民间的小吃好吃一点。 岑喜吃了两三块就没兴趣了。 “怎么不好吃吗?” 柳贵妃见他又露出怪异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还好,比民间的小吃好吃多了,就是吃多了腻,我也饱了 贵妃娘娘,让他们撤了。” 岑喜点评了一下,扯出一抹笑容,对柳贵妃说道,她总不能说吃过比这还好的糕点。 “那香儿 ,把这糕点撤了。” 柳贵妃自然不信,他她这夸赞,但人家不爱吃,她也不能说什么。 气氛即将要陷入尴尬时,外面传出一声尖细的声音: “陛下驾到!” 随后,岑喜便见到那天在城楼上,有些狼狈的皇帝此刻干干净净,带着笑意走进来,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公公,还有沈谨辰。 他先走到主位上坐下后,才问: “那天是你救了孤?” “是啊,陛下,不知有人有没有什么赏赐,说来我还与皇家有点渊源,但是只是听人家这样说的,具体是不是,都不能确定。” 岑喜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沈谨辰,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与皇家有点渊源,此话何意?” 宴昭帝,准确抓住了岑喜这话里的深意,忍不住挑了挑眉。 “听他们说,我是大宴遗失在外的长公主宴喜,我自己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陛下,可否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呢?” 岑喜把这个问题抛向宴昭帝,她很期待他接下来的答案。 “哦,还有这事,我们皇家上一代是丢过一个公主,为此母后伤心欲绝,没几年就病逝了,她临走之前还千叮嘱万嘱咐,让孤,一定要找到这个皇姐呢。” 宴昭帝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沈谨辰 ,然后带着爽朗的笑意,承认了皇家有个公主,被人撸走的事。 第215章 我说的是娶,不是嫁 “陛下,难怪本妃看着这姑娘那么投缘,我仔细瞧了瞧,发现他与您还真长的有几分相像呢,而且和六公主也长的极像。” 柳贵妃走到宴昭帝身边,真仔细瞧了岑喜,然后笑着说道。 “孤也觉得挺像,丞相以为如何?” 宴昭帝看了一眼岑喜,再看了一眼沈谨辰笑问。 “陛下和娘娘觉得像就像,不管她是不是公主,总归都是我的未婚妻。” 沈谨辰笑意深深的看了一眼岑喜,然后儒雅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说道。 “这倒说的是!我记得,我母后说过,在我皇姐后背左肩上,有一颗极小的胎记,贵妃你叫个嬷嬷来,帮岑喜姑娘,查验一下。” 宴昭帝哈哈大笑,下完后又对一旁柳贵妃温柔的说道。 “是陛下,胡嬷嬷来带岑喜姑娘去后店查验一下。” 柳贵妃显然很乐见其成,也看懂了, 宴昭帝转过来的眼神中夹杂的深意,所以对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秒懂,点了点头就在岑喜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岑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谨辰,然后勾了勾唇角,就跟着那嬷嬷去了后殿。 沈谨辰回以她一个笑,并不言语。 “沈相以前一直拒绝孤,给你指婚,孤还以为沈相是讨厌我皇家的公主,今日一见却不是,倒让孤有些意外。” 目送岑喜和嬷嬷进了柳贵妃的内殿之后,宴昭帝走上主位坐下之后,带着笑意调侃道。 “陛下说笑了,皇家公主尊贵无比,微臣怎么能看不上,魏晨以前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所以才拒绝了陛下,性格使然,对宫里的那些公主殿下,产生不了好感而已。陛下可别冤枉了臣。” 沈谨辰嘴角也勾了勾,带着清浅的笑意,回应宴昭帝。 “看来,沈相,这回是遇对了人,如果确定了岑喜姑娘就是皇家公主,那待会儿,孤亲自赐婚,以孤与沈相结秦晋之好的诚意,如何?沈相这回不应该拒绝了?” 宴昭帝笑看着沈谨辰,目光浅浅。 “当然,能得陛下赐婚,微臣倍感荣幸,以后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谨辰单膝跪下,对宴昭帝说道。 “那就好,看来我们皇家,之后会有大喜事了。” 宴昭帝说这话的时候,极其肯定,仿佛不管如何,岑喜都都会被认回皇家,作为皇家的人。 沈谨辰轻轻笑了笑,正打算说什么,岑喜和那嬷嬷,就出来了。 “如何?” 宴昭帝第一个出声问。 “回陛下,这位姑娘后肩处,确实有一块极小的胎记,与太后娘娘说的一模一样。” 胡嬷嬷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皇帝,然后正色道。 “陛下 ,您看,咱们找了这么久的长公主她亲自回来了,并且在那日逼宫,她还救了咱们,真是可喜可贺。” 柳贵妃听到胡嬷嬷的话后,大喜,不问缘由,直接夸赞道。 “是啊,是啊,母后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皇姐!您终于回宫了。” 宴昭帝突然老泪纵横,脚步慌乱的站起来,走到岑喜身边就要激动的抱她。 岑喜连忙闪身一躲,靠,这狗皇帝占便宜啊,认亲就认亲,干嘛还要抱她,无语! 宴昭帝扑了个空,眼神有些尴尬: “皇姐,这是不打算认孤吗?” “不是啊,不习惯和男人抱,陛下见谅。” 岑喜今日进皇宫,就是要认亲,还想让这皇帝给他权利和身份呢,怎么可能不认,只是她反射性讨厌男人的抱。 “陛下,阿喜就是这样,我第一次见她,他也是这样躲着我,您别见怪。” 沈谨辰见岑喜对其他男人,甚至对陛下都这么恶劣,心里莫名找到了些平衡感,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把她拉到一旁,替她解释道。 “皇姐!丞相说的是不是真的?” 宴昭帝还想靠近,但发现岑喜好像真的不喜欢他接近,于是脚步顿了顿,问道。 “是真的,陛下,你认亲就好,咱们没必要搂搂抱抱。” 岑喜此刻满眼都带着防备,她是真的不喜欢别人抱,沈谨辰刚开始触碰她,她也不喜欢,只是后来这人太无耻,她没办法。 “好好好!不抱就不抱,孤只是有些激动,皇姐能回京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与沈相两情相悦,孤这个做皇弟的,自然要成全,之后,之后你与沈相的婚事,孤以最大的规格,给你操办,皇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孤一定尽力满足。” 宴昭帝看着岑喜,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说的话全都是对岑喜弥补。 呃! 岑喜看着他他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情绪还十分激动。 心里不免觉得… 不免觉得他好像在演戏,而且演的有点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看来皇宫就是要好处的,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不要,岂不是白来一遭。 “陛下,可不可以给我赐一座公主府,嗯,让这个男人嫁给我?嗯?” 岑喜想了想,既然与沈谨辰结婚不可避免,那就让他嫁给她好了。 入赘对方都能接受,那她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与这个人划清界限了。 “哈哈哈哈哈……” 岑喜话毕,宴昭帝扶掌大笑,连一向温婉的柳贵妃都掩嘴笑出了声。 他们俩笑够了,宴昭帝才眉眼弯弯的笑看沈谨辰: “沈相以为如何?” “挺好,她我挺喜欢钱,陛下如果能再给她赏赐点钱帛,或者在封地,她应该会更欢喜。” 沈谨辰嘴角也勾了勾,轻轻一笑,拉着岑喜的轻轻摸了摸,回答道。 “沈相果然是只喜欢皇姐,连这个都能答应,可见,沈相用情至深,那孤也能安心把皇姐嫁给你了。” 宴昭帝显然没想到沈谨辰会这么回答,笑容凝固一瞬,又舒然展开说道。 “陛下,我说的是娶,不是嫁,如果沈相要我成婚,只能在公主府,别的地方不行,我不嫁。” 岑喜甩开沈谨辰拉着她的手,挑衅的看着他和宴昭帝。 “好!皇姐有魄力,那就娶,城南有座安王府空置了好久,孤这就让人修缮一番,作为皇姐的公主府,另孤稍后便拟旨,封皇姐为安国公主,赐封地为临安城,赏黄金千两,食役一千旦!” 第216章 她对皇家有用。 宴昭帝扶掌大笑,显然十分高兴,大笔一挥,就把临安城和安王府都赏给了岑喜。 沈谨辰眼神闪了闪,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反对的话。 “那本公主,就谢过陛下了。” 岑喜大喜,随后转头依旧挑衅地看着沈谨辰。 “好好好!既然要成婚,那皇姐,就住在皇宫,有一处朝霞殿,还空着,就当是你公立的住所好了。 ” 宴昭帝见岑喜这么回答,笑得合不拢嘴,也不顾及沈谨辰的脸色,又打算留人。 “好啊!我还没有在皇宫住过呢,正好住一段时间,了解了解皇宫。” 岑喜听宴昭帝这么说,顿时十分上道的接住了这话。 沈谨辰的丞相府,她早就不想住了。 甚至在想,如果在宫里住着住着,能退婚就好了,可惜她也知道,这绝对是天方夜谭。 宴昭帝这么轻易的就认了她,不过也只是存在利用的心思罢了。 她现在对皇家有用,所以宴昭帝才会这么纵容。 “丞相以为如何?” 见岑喜答应都这么爽快,不可避免又把目光投向了沈谨辰,那日在皇城之下,他可记得, 沈相很强势的要回了人。 “她是皇家的公主,自然这一套程序都是对的,本相无话可说,微臣打算一个月后成亲,请陛下下旨,着礼部尽快筹备。” 沈谨辰看了一岑喜,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个月后成亲?是不是太快了点!陛下,我觉得这样不妥,皇家公主出嫁,礼仪繁琐,至少应该要准备半年,半年都不一定准备的好。” “况且公主府都没有修缮好,如何能够成亲,我觉得还可以,再拖一拖。” 岑喜觉得这么好的挡箭牌,不用,简直太可惜了,能晚一刻成亲就晚一刻成亲。 “阿喜,说的也没错,公主出嫁流程是繁琐了些,但现在情况特殊,各封地的王爷以及各地的刺史,都在蠢蠢欲动,前有恒王,后有宁王,婚礼还是一切从简的好,我们应该抽出大把的时间,应对即将可能出现的叛军。” 岑喜前面的要求, 沈谨辰没做任何反驳,但是成婚的时间,他绝对不会妥协。 岑喜虽然有时候有些糊里糊涂,但有时候却极聪明,拖下去只怕会生变。 况且他十分清楚,她不愿意嫁自己的决心。 “丞相说的是,皇姐,现在兵祸四起,孤也很为难 ,成婚的程序简单些,但是我给你的陪嫁一定不会少,安王府,才修缮过不久,让工部再努力些,大概半个月内就能修缮好。时间还是定在一个月内!” 宴昭帝虽然知道沈谨辰,说的这是何意,他现在全面受制,已经翻不出什么浪来,能选择的只能出奇招,联姻势在必行。 以前他还想着把六公主嫁过去,现在有了更合适的人选,他不得不选。 “那行,那我就要在宫里住一个月。” 岑喜此刻,瞬间明白了几日前沈谨辰说的那话什么意思了,果然皇家只有利益。 不过能躲一刻是一刻,一个月也行啊,至少她有一个月的自由时间。 至少她现在是娶,虽然他们都不会承认,但她终究争取了一点利益,也行了。 某一刻,岑喜觉得自己活的好憋屈,他不过只是想追求自由而已,过个有钱人的简单生活而已。 而这些都不被允许,看来无论到哪个世界都解脱不了,人身上的烦忧啊! “好好好,贵妃,你赶紧派人去把朝霞殿收拾一番,再让一些内侍和宫女去朝霞殿伺候。” 宴昭帝连说三声好,一脸的兴致勃勃与柳贵妃说话。 “好,陛下,您放心,臣妾一定办好此事。” 柳贵妃也替宴昭帝高兴。 其实皇家已然是强撑了,但作为帝王,怎么会轻易放弃江山,所以有岑喜这个变数,宴昭帝自然要紧紧抓住。 “陛下,既然公主的事情已谈妥,微臣想与她单独谈谈,可否行个方便?” 沈谨辰见他们都很高兴,嘴唇勾了勾,看向岑喜意味深长。 “好!皇姐,你今晚就在贵妃的偏殿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再搬去朝霞殿如何?” 宴昭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沈谨辰,应了一声之后,便把话题又扯到了岑喜身上。 “行,贵妃娘娘,我先去与沈相说点事,您给我留着房间哦。” 岑喜笑着点头,随机就走到沈谨辰身边,拉着他就往外走。 走到御花园一个偏僻处,沈才放下了沈谨辰的手笑问: “丞相有何话说,莫不是知道自己,要入赘我公主府,很高兴?” “嫁和娶,其实都一样,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沈谨辰明亮的眸子里带着深邃和复杂。 “沈相很清楚,我这么做什么意思,你只要答应我,放我离开,我保证不会插手皇家半点事,但如果你不放弃,那么我就算嫁了你,我也会为整个皇室着想。” 岑喜眸色带着调笑,但嘴里的话,让人听着极不舒服。 “就因为我逼你回京城,我们的关系就要越来越远?其实我可以给你绝对的自由,在京城也一样,你为何就一直想不通呢?” 沈谨辰有一种无力感和疲惫感,但让他和眼前这个女人一刀两断,他做不到。 不知为何,他感觉岑喜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不可或缺,丢了他会惶惶不可终日,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 “呵,沈相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你为什么一直就想不通呢,我不过是世间最平常的女子而已,沈相要是哪天成事了,三宫六院,还不任你挑,为何还要执着一个,对你没有心的人呢?” 岑喜这话她一直想问,也明确说了很多次了,但是这人就不放过她,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不反抗又不是她的性格,所以他们走到现在,这个结局一点都不意外。 “你住嘴!我们在飞凤山,你是对我动过情的,你明明心里记挂着我,很担心我受伤,你怎么可能没有心?岑喜你找的这借口,未免太拙劣,呵,三宫六院本相什么时候在乎过,我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有你。” 沈谨辰每次与岑喜他们俩之间的事,都会处于下风,这个女人,只有在被他美色所迷,在床上的时候,才会那么乖觉。 但是一下了床,她就不认账了。 沈谨辰还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第217章 不知哪来的玩意儿 “好,我住嘴,我住嘴!既然谈不拢,咱们也别没必要谈了,告辞!” 岑喜转身就走,她真的很难以理解,这种执着来自于哪里。 以前李女士的婚姻,只不过是一场将就,每天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她扰得不胜其烦,男人最多只是在嘴上说一说,关心的话,谁有真正行动过。 这么肤浅的情谊,何必要在乎。 或许年轻的时候,李女士和她爸,也冲动过,也都喜欢过,可能还跟沈谨辰一样,害怕失去,可那又如何? 常年的两面相对,最后的结果只是两看相厌,以离婚作为结局。 岑喜这辈子不奢求,孩子和婚姻,他就想自由自在,一个人过,为什么非得让她遇见这个人呢。 其实他可以把她当外室也行啊,她不介意没有名分啊,也不介意和他上床睡觉。 唯有一点,就是不想结婚。 他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你…” 看岑喜就这么逃了,沈谨辰心中的无力感更甚,他真的不知该如何,留下这个女人了,或许,让她怀孕,留下他们俩的孩子。 她念在孩子的份上,会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好一些。 算了,反正她都要嫁,或者说娶,但都一样,先把她绑在身边再说。 翌日,宴昭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昨天认亲的事,告知了所有人。 并让内侍当场宣读了封岑喜安国长公主的圣旨。 并且还给沈谨辰赐婚了婚。 文武百官对皇帝的决定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个个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沈谨辰,见他没什么异议,都默认了此事。 文武百官没有意见, 但宫里的六公主,七公主,八公主都有意见。 她们当天就直接杀到了,宴商新搬去的朝霞殿。 六公主刚跨进殿门,一见到岑喜,腿就打哆嗦,然后扯着这一抹干笑,说了一句,我走错地方了,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脚步凌乱的往回走。 七公主不明所以,一进来就对岑喜骂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冒充我们皇家公主,并且还能得到赐婚,居然还要和沈相成婚,哪来的玩意儿?本公主抽死你。” “对,哪来的玩意儿,居然敢抢走沈相,七姐我们联手,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娼妇。” 八公主在七公主骂完之后,嘴里也骂骂咧咧。 岑喜正打算说话,这两位公主就齐齐走到了她面前,左右开弓,打算打她的巴掌。 岑喜直接直接内力爆起,三两下就把这两人掀翻了,而且还打断了一个人的腿。 “叫你们别着急嘛,哦,现在腿断了,那我也管不了什么了,唉,来几个宫女,把你们的公主抬回去,在我这儿死了,我可不负责啊!” 岑喜打完人,挑衅的看了这俩姑娘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你…你不要脸,我要去找皇兄告状去。” 七公主腿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脑子一阵嗡鸣,但她人没打到,现在只能用嘴骂了。 “对!我不要脸,你随便骂,也随便去告,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岑喜既然对方那么气,忍不住又补了句刀。 妈的,这些公主,养尊处优惯了,个个都趾高气昂,也不知道仗着谁的势。 皇帝? 皇帝现在只怕都自身难保了,沈谨辰都把大半个朝堂掌控了,皇帝现在只是一个傀儡。 她们脑子瓦塌了,才不知道形势? 之前那个六公主也是一样,好好的,她在丞相府养伤,她非得窜出来找茬,活该,要被她揍一顿。 不过今日倒学乖了,一到门口,脑子就清醒,麻利的跑了。 看来上次那顿打她没白教她。 “你……” 七公主没想到宴商会是这样的态度,此刻,血气已上涌到了顶点,张嘴就对他身边的宫女太监说道。 “打她,打死她,出了事我兜着!” 听到这女人还不死心,岑喜直接用内力凌空扇了她一巴掌。 “打我?来你们一起上!” 岑喜眉梢挑了挑,对六公主七公主的宫女太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动手就赶紧快点。 宫女和太监,自然要听主子的话,七公主和八公主,个个呲牙咧嘴,不停的咒骂岑喜,并且要他们去打她,他们也没办法,只好硬着皮头上。 岑喜昨日原本心情极好,但最后,被沈锦城一搅和,她莫名心情就有些阴霾,今日正好借这些人,发散发散自己身上的郁气。 所以她没用内力,对方冲上来一个,那就直接打一个,太监他直接就来个过肩摔,宫女嘛,直接折断对方的手,像扔烂泥一样,把他们扔到一边。 一会儿功夫,还不到半个时辰 ,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就叠成一座山,七扭八拐的,压着对方。 岑喜打完了,拍了拍手掌,挑眼问七公主和八公主: “怎么样?你们还有没有人,老子带着伤 ,都能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如果还有人的话尽管上,可以把宫里的禁卫军,也叫过来,我正好手痒,没有打够。” “放肆!” 岑喜刚话落,宴昭帝就带着柳贵妃,进了她的朝霞殿。 “皇兄,对,她就是放肆,你快找人把她抓起来,大刑伺候,最好五马分尸。” 七公主带着满满的恶意,瞪了岑喜一眼,然后对宴昭帝央求道。 “孤说你们放肆,谁给你们的胆,胆敢来找皇姐的麻烦?李玉,找两个人,把这两个公主,抬回自己宫里,让她们闭门思过。” 宴昭帝见岑喜脸色不好,顿时带着滔天怒意,呵斥道。 七公主和八公主一脸不敢自信,她们皇兄一向对她们温和友善,可从来没见他发这样大的火。 这女人什么来历,居然敢自称他们的皇姐? “皇兄,她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玩意儿?您为何要封为长公主,我们的皇姐早已经去薨逝了,她绝对不可能是皇姐!” 七公主还是不甘心,见李玉过来拉她,她一把打开李玉的手,带着趾高气扬的语气质问道。 “放肆!七公主疯了,即日打入冷宫,永生永世不能出冷宫半步。” 宴昭帝听见那句不知哪来的玩意儿,嘴忍不住抖了抖,未免再惹岑喜生气,他直接下了最严厉的惩罚。 第218章 皇后那么苦的差事,她才不要 罚完人,宴昭帝扯出一抹笑,对岑喜说道: “七公主和八公主皇姐不用管她们,他们以后再来的话,就褫夺公主封号,贬为庶民。” “唉,其实他们也就骂了我两句,我也不在乎,陛下乃所谓何意?” 岑喜嘴角一弯笑问,其实她一直没有吃亏,所以七公主八公主无论怎么罚?对他来说都用处不大。 “母后生前给你留下了些东西,走,我们去永和宫,孤把那些东西交给你。” 宴昭帝看宴商,如沐春风的说道。 “什么东西?” 岑喜问。 “一些小时候的玩意儿,还有从小到大,她给你做的衣服,其实母后很思念你,奈何孤太无能,这些年都没有找到皇姐,让母后郁郁而终了。” 宴昭帝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还有些伤感。 岑喜没什么感觉,但是对方这样说了,那她跟去看看也没什么。 “好,走,陛下在前面带路。” 岑喜笑盈盈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永和宫内,一位老嬷嬷,掏出了一大堆女孩子的玩意儿,从衣服到鞋子,再到玩具,每份都准备的很精致,可见对方对她失踪的那个女儿惦念。 岑喜没什么表情,但显然宴昭帝有所动容。 “皇姐,自从你失踪之后,母后每天都拿着这些玩意儿,以泪洗面。” “这些年,孤也挺惦念你,奈何大宴内外受困,孤疲于应付,没多少时间也没能力找你,也亏待了母后,也亏待了你。” “要是我们大宴皇族,权力还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好了。” “原本,沈相沈谨辰,是孤大力培养的天子近臣,但孤好像引狼入室,只怕再过个年,大宴就不姓宴,而是姓沈了。” “皇姐与沈相有那么一层关系,孤只希望,您能念着母后的生育之恩,让沈相顾忌些成吗?” 宴昭帝突然蹲下,拿着那些物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他太难了,上回的宫变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但他手上仅有的筹码,已经被沈谨辰骗出,他现在已然无人可用。 不过昨日,又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所以他今日想开诚布公与岑喜谈一谈。 “陛下,昨日确定我就是公主吗?” 岑喜从昨日相认她就知道,她与宴昭帝和沈谨辰都是在相互利用。 沈谨辰知道,皇帝十分乐意让皇家人嫁他,以牵制他谋反的时间。 皇帝知道,他现在已是待宰的羔羊,握住岑喜,或许他们皇家还有转圜的余地。 宴商知道她非常不愿意嫁给沈谨辰,如果能借皇家的势力,拖一拖,或者狗仗人势,她总能在沈谨辰面前讨些便宜,故欣然应允。 不过,她从来没想过,宴昭帝这么快就到她面前袒露心声。 “嬷嬷亲眼看见了,皇姐,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皇姐,母后还在天上看着呢,求皇姐帮帮孤!您一出生,就被钦天监的人认定为大宴福星,现在与沈相有了这层关系,那更说明,我们大宴皇族还有救,求你了。” 宴昭帝见岑喜这么问,突然双膝跪地,抱住岑喜就使劲的哭。 岑喜十分无语,皇帝诶,九五至尊,现在居然抱住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她。 “陛下何至于此?你快起来。” 岑喜感觉自己三观有点被扭曲了,你是连忙扶起宴昭帝。 她总觉得,就算是末代皇帝,都应该有骨气,而不是像这位这样。 看着岑喜带着不解和浓浓的嫌弃,一旁三着柳贵妃,尴尬的扯出一抹笑说道: “公主 ,陛下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而你昨天又给了他希望,所以才荒唐了些,请你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帮他一把,他真的很难。”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阻止沈谨辰篡位?” 岑喜挑眉问。 “对!皇姐,他似乎很在乎你,大宴皇族只能靠你了。” 宴昭帝抹了一把眼泪,诚然说道。 “陛下可知,沈谨辰是个怎样的身份?” 岑喜后来想把这事情挑明敞开了说。 “他能有什么身份,他最多是看我们大宴皇族势微,想谋权篡位罢了。” 宴昭帝眼神中有些不忿,他甚至有些后悔,亲自养了个白眼狼。 “他是大齐皇室后裔,现在他做的这一切,是大宴皇族欠他的,他有充分的理由讨回来 ,陛下既然求我,那你也应当知道,先祖建国时,使了卑劣的手段,他要讨公道的话,理所应当,我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他?” 岑喜虽然以前没有问过沈谨辰,但她一些举动和行为,以及温家人有意无意说的话,她大概能猜个八九分了。 岑喜猜想,他为什么没有迟迟动手的原因,应该还是那个宴太祖,只有解决了宴太祖,这个三番两次,想谋权篡位的人,他才会高枕无忧。 “什么?你是说他不是沈家的独子?” 宴昭帝听到宴商那话后,身子晃了晃,一脸的不敢置信。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柳贵妃也带着一脸惊慌: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前朝皇室的血脉都死绝了吗?沈相怎么会?” “很意外,上次宁王宫变,我就是察觉到他这层身份,才离开他,到了宫门,驱退外敌的,陛下放心,我没有成为皇后的梦,你的要求我会答应,但不是为了母后,我常年在外受尽了苦难,说实话,对皇家没有多少亲情,之所以会要回来相认,那就是为了阻止沈谨辰的皇帝梦。” “只不过你我都知道,他很强,大宴朝堂和军队都被他控制了,我们没有半分机会,现在我手上唯有的筹码,也不过是他想娶我而已。” 岑喜见宴昭帝和柳贵妃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忍不住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嫁给沈谨辰就算了,如果还要一辈子锁在这深宫,她打死都不要。 她是对沈谨辰有那么点情谊 ,但谁也不能阻止她,追求自由。 皇后那么苦的差事,她才不要。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正如她意,皇帝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正好也可以利用皇帝达到自己的目的。 第219章 婚礼前某人的肆无忌惮 “不管怎样,皇姐,能站在我们这边就好,这样母后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宴昭帝沉默了半晌,接受了这个现实。 难怪… 难怪当初沈将军,会让沈谨辰参加科举,难怪当初那些老臣,反抗了一阵之后就不反抗了。 原来,沈谨辰有这样的身份。 “不过,陛下也别期望太高,我很可能阻止不了他,但他要把我拉到宫里做皇后,我是百般不愿意的,所以这也是一个契机。” “他要是足够爱我,宫变或许就不会发生。” “但是,爱情这个东西最不靠谱,我也没有把握。” 岑喜见宴昭帝一脸愁容,忍不住宽慰了一句。 “皇姐说的是,本就欺世盗名,最后大宴不复存在也是应该的,只是孤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宴昭帝眼神闪了闪说道,他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在博得同情。 岑喜听出来了,也明白,今日宴昭帝以一个皇帝之尊,朝她跪拜的原因。 这样很好,相互利用也不会愧疚。 “走,陛下,宫里的宫女,我用不惯,待会儿我写封信,让人送去丞相府,把我的丫鬟和我两个朋友都接到宫里来。” 岑喜虽然答应了对方,但是最后办不到,也不能怪她。 这大宴,原本就是宴太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嘛。 要说这个,宴太祖还真的是贼心不死,抢了一次别人的不够,居然还要抢一次自己子孙的。 权利欲太重,难怪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好!待会儿,孤就让人把信送出去,并去接人。” 宴昭帝眼神闪了闪,痛快答应了。 “谢陛下。” 岑喜眉梢挑了挑,回应道。 回到朝霞殿,宴昭帝见岑喜把信写完,就借口说他还有奏折要批,便带着柳贵妃走了。 岑喜本来也就是想要一个公主的身份,对方这样的态度不在她考虑范畴之内。 所以她什么也没问,就安心住下。 一连过了五天,宴昭帝再也没找过她。 只是听说宴昭帝,亲自在过问,安国长公主府的修缮事宜,以及她的婚事。 那日之后,青衣、朱焰娘和君小乔都来了宫里一趟。 但她们都住不惯,最后岑喜只留下青衣,便让她们离开了。 其实她也住不惯,但是为了得到一个月的自由,她忍了。 只是她忍了别人,却忍不了。 这夜,岑喜原本打算美美的睡个好觉,只是某人偏不如她的意。 她刚换上衣服,身后就有个人搂住了她的腰,然后对方什么也没说,就附上了她的唇。 呼吸急促间,对方的情绪越来越浓,伸手就扯掉了她的…,把她往屋内带。 岑喜原本想反抗的,但是她很诚实,对方一触碰,她就感觉她自己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所以一切顺理成章,宫殿里就出现了摇晃的声音,把隔壁的青衣都惊醒了。 等她严阵以待,闯进殿内后,沈谨辰一声出去,直接把她吓得脸刷了一下红了。 接着她便听到岑喜一声哼哼的喘气。 便忍不住跑到很远的地方,平复心情。 说实话,青衣心情有些复杂,她整天无时无刻都在听她家小姐,吐槽沈相,各种不想嫁沈相,结果还没有嫁人,他们就这样无数次了。 殿内,岑喜觉得自己莫名有些想沈谨辰。 “还有十几天,沈相,就这么迫不及待?” 岑喜紧搂着沈谨辰,用最柔软的声音问道。 “是等不及了,还说不喜欢我?嗯?” 沈谨辰把岑喜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深沉暗哑的嗓音在岑喜耳边来回流连。 “是喜欢你这流氓的样子,只要你不娶我,在你没娶妻之前,我们都可以,我又没拒绝过,不是吗?” 岑喜感受到那种奇异的难以理解的感受后,便拉过对方的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 “我只想娶你,岑喜这话你记住了。” 沈谨辰话一说完,他便把岑喜掌控得更紧。 这次沈谨辰仿佛是想把他连日来的郁气,全部发泄在岑喜身上。 所以直到五更,两人都还纠缠在一起,岑喜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最后没有力气睡着了,沈谨辰才斯文的穿好衣服,衣冠楚楚的离开了朝霞殿。 他用行动证明了,岑喜无论在哪里,他只要想,岑喜是躲不掉的。 人走后,岑喜直接睡到傍晚才慢悠悠起个床。 让青衣给她准备饭菜,她快饿死了,难怪每次事后她都会讨厌沈谨辰,这人太不知节制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晚上还不够,这晚,沈谨辰又悄无声息潜入了她的朝霞殿。 她无一例外,又落入了那男人的手掌之中。 沈谨辰是抱着让她怀孕的目的来的,所以岑喜无论怎么求饶,他都没有放过她。 白天睡觉,晚上运动,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半个月,直到大婚前两日,沈谨辰才没有偷偷摸摸的过来。 与其说偷偷摸摸,其实宫里人都知道,沈谨辰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之前暗恋沈谨辰的六公主,自然也知道了,岑喜和沈谨辰每日在朝霞殿行苟且之事。 甚至有一晚,她不甘心,亲自带着宫女躲在朝霞殿隐蔽处听了墙角。 自那日之后,她彻底伤心欲绝,一年三日,高烧不退。 这事宴昭帝和柳贵妃自然也知道。 宴昭帝自从知道沈谨辰每日都会去朝霞殿之后,在自己的寝宫摔了好几次东西。 但是他现在没有筹码,更不敢惹沈谨辰,于是憋着一口闷气,久久都不能发泄。 于是在岑喜和沈谨辰大婚那一天。 他把皇宫礼所有的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塞到了新修缮好的公主府。 并亲自给安国长公主府写了个牌匾,用意是提醒岑喜答应他的事。 岑喜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她觉得这皇帝有点天真,他难道就不怕自己爱上了沈谨辰,转而扶持沈谨辰去抢他的位置吗? “恭喜长公主殿下,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采访一下,今日你是否开心?” 拜完堂之后,岑喜坐在新房正等待沈谨辰敬完酒,来完成下一步仪式时,冷不防君小乔和朱焰娘突然破窗而入,带着调笑的意味朝岑喜打招呼。 第220章 洞房前严肃的谈话 “你们怎么来了?”岑喜问。 “笑话,今日你成亲,我们当然得来了,我记得你以前发过重誓,说你要一辈子单身到底,阎王老子逼你,你都不会嫁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君小乔直接坐在岑喜的婚姻床上,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问。 “那是,那是上辈子的誓言,跟这辈子有关系吗?我都换了一个身体了,还在意这种誓言?” 岑喜在盖头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还不住的嘀咕,她就算想履行誓言,别人也不让啊,她有什么办法。 “妹子,我也以为,你这辈子大概率不会嫁人,只是没想到沈相这么有手段。” 朱焰娘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是我想就能想的,我仔细推敲过我逃跑的计划,怎么算怎么算,沈谨辰总能找到我,我也很苦逼的,好!” 岑喜一把扯开盖头,十分无语的看着左右两边坐的这两个女人。 是她想嫁吗,真的不是? 况且现在是公主府,她是娶!她是娶好! 虽然没多少人承认这个事实。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宫里折腾一趟,还不如干脆利落的躺平好了。” 君小乔觉得岑喜纯粹是瞎折腾。 “不折腾,老子更惨!行了,今晚没你们的事,老子本来心情就不好,别惹我。” 岑喜一想着以后还要住皇宫,她的头皮都炸了,所以绝对不可能让沈谨辰得逞。 虽然他的理由十分正当。 但那又如何,皇后她不想当!他只能二选一,今晚这事就得跟他谈。 “唉,苦命的娃呀,作为姐妹的我只能给你投两把同情的眼泪,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祝你好运。” 君小乔算了算时间,沈谨辰很可能要过来了,未免再次被他和算计,他和朱艳娘还是赶紧逃命的比较好。 不过待会儿还可以折返回来,听墙角。 她直觉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会十分精彩。 戌时已过,亥时一刻,喜房的门被推开了,岑喜正襟危坐,原以为是沈谨辰来了。 不想进来的人,却是君剑愁。 岑喜一时之间有些呆愣,很怕他说的下一句话是抢亲。 “你多虑了,我来只是想送一份贺礼,你今天真美。” 君剑愁坐在房内圆桌旁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匣。 “我盖着盖头呢,你怎么知道我美不美?” 岑喜无语,说实话,她这一刻最怕见到的人就是君剑愁。 “在我心里,你无论怎么样都是最美的?嫁人的时候就更美了,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 君剑愁目光幽幽的盯着岑喜,有些伤感。 “不是说好了以后兄妹相称了吗?还放不下?” 岑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人坐在这里,她很难忽略。 “是啊!上辈子你我青梅竹马,我幻想过无数次你嫁给我的场景,没想到终究便宜了别人 ,你荼毒我太深,如何能谈放得下,罢了!放不下也要放下,我终究是…” 后面的话,君剑愁说不下去了,于是打算把木盒放下,转身就走。 “我对不起你……” 岑喜不知如何接话,她能说的只有这四个字。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除了送了你这一盒礼物外,还把你飞凤山养的一千精兵带进了京城,这些年其实我也养了一些私兵,所以也送你一千护卫!估计沈相也不想看见我,告辞!” 君剑愁长叹了一声,把两个令牌扔给岑喜,转身就跨出房门。 “你要去哪里?” 岑喜以前一直把他当哥们,从来没想过以这样的方式散场,但她感觉,君剑愁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不知道,我永远是你最后的后盾,有事就飞鸽传书,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帮你的,沈谨辰要是给不了你幸福,我也可以帮你,虽然我很可能打不过他,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君剑愁脚步一顿,看着缓缓而来的新郎,故意拔高声音说道。 “好,我应你!” 岑喜在房内,默默的点了点头。 沈谨辰听着这两个人来回的话,目光变得幽深和深邃。 君剑愁只是瞧了他一眼,便一个飞身,离开了公主府。 门没有关,沈谨辰直到君剑愁彻底消失在公主府,才踏进了房门。 一进门,就看到了圆桌上放的那个木盒。 岑喜方才就扯开了喜帕,现在也没机会再盖回去,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眼前这个人,她本来就不想嫁。 “你应了他什么?” “什么都应了!” 岑喜挑衅的看着沈谨辰。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别用他来气我。” 沈谨辰直接把屋内的喜娘和喜婆,撵出去,一把把房门关上了。 岑喜看他这样以为还要打架,忍不住撸起袖子叉腰说道: “打一场?” “夫人,没兴趣,春宵苦短,我们还是继续造人比较好。” 岑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谨辰一把抱住,抵在墙上说道。 “切,没新意,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岑喜打算一把推开他,哪知对方拦腰一抱,就把她放到了喜床上。 然后他沉着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边: “我是吃醋了, 他那么明目张胆的觊觎你,我们一刀解决了他,算是给你面子了。” 说完,岑喜的唇就被他堵得严严实实。 岑喜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准备与沈谨辰谈条件: “谈个条件,我今日既嫁了你,哦,不!娶了你!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荣登帝位,你如果要谋反,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沈谨辰:“……” “怎么?不想答应?那我们现在就写和离书好了。你是知道我的,我是绝对不会住皇宫的,这回不管你用任何手段。” 对上沈谨辰复杂的目光,岑喜更加肆无忌惮,就知道沈谨辰放不下那一切,现在嫁人已经势在必行,那么她只能退一而求其次,要求沈谨辰答应她这个,不答应也行! 要么和离,要么最后就是拔刀相向,不入皇宫是她最后的底线。 “你应该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岑喜别这么逼我。” 沈谨辰此刻,眼神相当复杂,他知道岑喜喜欢自由,他可以给她绝对的自由,但是这点他不能答应。 第221章 君小乔看上了一个男人 “算了,等对付了宴太祖再说。” 岑喜见不答应,沉默半晌没有强求,她是知道今日谈不成的。 刚才那话只是说说而已。 他这个人她了解,他既然不答应,就一定不会答应,到时候想办法,那个时候,宴太祖一死,她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她还怕什么? 沈谨辰一怔,原以为她会据理力争,过以为要跟他闹,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平静。 “你…” 沈谨辰时间想问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问什么,故一时哑言。 “春宵苦短,驸马还愣着干什么?没成亲前,你不是夜夜造访我朝阳殿吗?现在洞房花烛夜,你不行啦?” 岑喜忽的一勾,就搂住了沈谨辰的脖子。 “你确定你不后悔?” “我有后悔的资格吗,你给我留了吗?” 岑喜在他唇上一咬,报复性的问道。 “没有!” 沈谨辰一下扯落了岑喜上的喜服,也在岑喜身上咬了一口,下手的力道极重,一时间,血印子都出来了。 “你干嘛?” 岑喜看着露出来的血渍,忍不住恼怒的问。 “本相让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伤痕为证。” 沈谨辰目光幽幽的看着她,邪笑了一声,随后又朝她另外一边要去。 岑喜疼得直接想骂娘,于是也不客气,反手就粗暴的扯掉了沈谨辰的衣裳,带着报复性的目的,也在沈谨辰胸膛上,咬了两口。 “挺好!这样就对称了。” “是挺对称的,我和你都一样。” 沈谨辰抿唇笑了一声后,就一把捞过岑喜,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就疯狂的缠磨她,岑喜的唇最后被他咬得不能说话了。他都还不放过她。 华灯初上,房内满是旖旎,房外的人听得脸红心跳。 温琦恒与沈谨辰一同长大,才学名声都相差无几,故今日他成亲那自然要来捧场。 今日一观,他才真正理解了沈谨辰的疯狂,他这是遇到他心尖尖人了。 “哟!焰娘,你看不止我们俩偷听,这还有一个梁上君子。公子啊,我们兴趣相投,要不找个地方再喝两杯?” 君小乔见房檐处,出来了一个青衣公子,忍不住忍不住扬唇,与对方打招呼。 君小乔在上一世,比岑喜还要张扬,岑喜虽然张扬,却不喜欢招惹男人。 而某个人嘛,只要是她看上的,她不追一追,或者调戏两句,她就不叫于薇薇,况且上一世,在学校,她是当之无愧的校花。 美人撩拨,那些男人怎能逃出她的五指山。 反正据不完全统计,上一世,直到她死她已经换了六任男朋友了。 每个都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但每次抛弃人家的原因,都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她腻了。 今日从房檐猫出来的这位,正好长相她极喜欢。 如果可以,她今晚也想去洞个房。 “在下,路过!路过而已,姑娘不必在意我,告辞!” 感受到对方不怀好意的打量,温琦恒扯唇尴尬了一瞬,然后温声笑道。 “公子,先别急着拒绝嘛,美人相邀,你这样拒绝我会伤心的。” 君小乔使出她极好的轻功,一个闪身就到了温琦恒面前。 猝不及防,搂不住对方脖子,就对人家献上了一吻。 温琦恒从来没见过这么放荡的女子,一一时间,被惊得脚步虚空一踩,然后华丽丽的落入下面沈谨辰和岑喜婚房。 被惊了的合法鸳鸯,连忙就身一滚,用被子裹住自己。 沈谨辰把岑喜藏好之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温琦恒,别太过分!” “本公子什么也没看见,抱歉,脚踩虚了,你们继续!” 温琦恒尴尬地转过脸,然后脚不慌张的,往外走,只是他刚一脚踏上门槛,上头又下来两个姑娘。 君小乔对裹在被窝里两个头说道: “抱歉抱歉,打扰两位了,你们继续继续,争取一个月后,让我当个干妈,我的人我带走,他不是有意的。” 说完,她就像鬼魅一般抓着门口呆愣的温琦恒,就消失在婚房。 而跟随下来朱焰娘,也朝两个人看了看,岑喜说道: “妹子,你看过我一回,我看过你一回,咱俩扯平!先走一步了,话说你今日也是积德了,君小乔也抓到了一个能成亲的。过两天再到你府里来拜访你,你们认真干事,就当我们从来没来过。” 说完也身形一闪,消失在喜房内。 “靠!你看过我一回,我看过你一回,说的是怎么话,臭婆娘,明明是你让我看的好,况且老子裹的严严实实,让你看到了吗?” 岑喜被打扰了好事,最后也只能对说话的那个人骂了两句了。 “什么叫,你还看过她一回?” 沈谨辰明显捕捉到了,这两人说话都不正常。 “就看过她一回和男人苟且,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岑喜被撩拨的心神荡漾,故没怎么思考这个问题。 “以后不许看,不然让你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沈谨辰威胁了一句之后,一个用力,便让岑喜感觉到了不能承受之重。 “你轻一点,我那是被迫的好!” 岑喜吐槽一番后,死命的咬上沈谨辰的左肩。 “被迫的也不行!谁能让你被迫?一定是故意的。” 沈谨辰说完这句话,又恶狠狠的加重了力道。 “老子现在,不是被你逼迫的吗?死男人老子咬死你。” 岑喜就像打架不肯服输一样,一口又咬住了沈谨辰的唇。 不过女人天生就弱势于男人,最后岑喜被沈谨辰吃的死死的,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而被君小乔拉出去的温琦恒,直到走出公主府大门口,才惊觉,他是被一个女人牵出来的,而这个女人还轻薄了他。 “放手,请姑娘自重!” “我不自重又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我看上你了,要不,咱俩也找个地方洞房花烛夜。” 君小乔拉住温琦恒我就是不放,眼里还有涓涓笑意。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将不日成婚,还请姑娘自重。” 温琦恒盯着君小乔好看的脸,愤怒地扒拉着君小乔的手。 奈何对方的手就像灌了铁铅一样,怎么扒拉也扒拉不掉。 第222章 赖上了温琦恒 “有未婚妻怕什么,又没有成亲,成亲了,还可以和离嘛,公子如何能拒绝一个,对你满心情意的女子呢?叫我好伤心哦。” 君小乔死死的拽住他,眼神像皓月当空的星星,闪亮闪亮的。 把温琦恒看得头皮发麻。 “你放手!” “我不放,除非公子与我一度春宵。” 君小乔不但不放手,还用两只手死拽着温琦恒的胳膊。 “姑娘,请你要点脸!” 温琦恒是真生气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不要脸,我就是不要脸,不要脸才能抢到对方的未婚夫嘛,除非你带我回你家成亲。” 君小乔眨巴的眼睛,带着涓涓笑意,把手抓的死死的,任对方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你放手啊!” 温琦恒大怒,奈何他又不会武功,不能像沈锦城一样把人拍飞,急得头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公子,你说说你是与哪家小姐定的亲,咱们现在就去把亲退了,然后我给你去拜访你的父母,我知道父母之命,媒朔之言是要有的,放心,我一定会全了礼仪。” 君小乔才不看对方有多愤怒,自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朱焰娘从公主府出来,看到他俩拉拉扯扯,忍不住噗呲一乐: “君小乔,看来这男人蛮合你心意的,也不知拐不拐得的到身边?” “拐不拐得到身边,那要试试了,焰娘,你要去哪里?” 君小乔见她风风火火要走,忍不住挑眉,问了一句。 “好久没找男人,今日就去青楼瓦舍找一个去,你和岑喜都想春宵一度,我也想,但我不祸害良家男子,告辞。” 朱焰娘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勾了勾嘴角,飘然而去,而离开的方向还真是勾栏瓦舍。 温琦恒见这姑娘和那那一看就是风尘脸的女人,堂而皇之的讨论男女之事。 心里更是惊涛骇浪,他在一心想,摆脱君小乔,但是怎么摆脱也摆脱不掉。 最后他只的心生一计,先把她带到府邸再说。 “姑娘你要跟我是?” “是啊,郎君长的好看,让小女子心向往之,自然要跟着你。” 君小乔怎么样都不打算撒手,她今天是跟定了。 “好,那就跟我回家,希望你不要后悔。” 温琦恒心一横,拽着她就往自己的腹地走。 “方才还这么拒绝,现在却答应的这么痛快,郎君莫不是想算计小女子我?那可要小心了,我在尚阳城,就是抢了我夫家的财产,做了一个小富婆,你嘛,我只图你的人。所以最好不要耍花样哦。” 君小乔任由他牵着巧笑嫣然,但是追你的话,却在不停的敲打温琦恒。 “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他明目张胆挑破自己的心思,温琦恒脸色一沉。 “就一个女人,要不你感受一下?” 君小乔目光炯炯的望着温琦恒,等待她的下文。 “姑娘,真的这么不要脸?” 温琦恒此刻,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了,他是有多缺德,才要去爬沈谨辰的房顶。 看那劳什子的鸳鸯戏水。 “与你说了,没脸,所以自然就不要脸了。” 君小乔趁对方呆愣间,又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然后她的唇毫无防备的就含上了温琦恒的唇。 温琦恒呜啊呜啊,奈何被君小乔扣的死紧,最后无奈被强吻了。 朱焰娘走了一半路,又折返回来。 “君小乔,别这么猴急,欺负一个纯情的男人,算什么?走,跟我去花巷。让你见识见识,其他男人是什么德行。” 她一靠近就一把扯开君小乔,然后逮着她就走。 “郎君,就是去青楼瓦舍见识一下,不会说做的呀,你放心给你的时候一定是清白之身。” 君小乔一把被朱焰娘扯的老远,但她又挣不过她,于是只好嘴炮了。 温琦恒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捂了把眼睛,狂吐了好几口气,才转身走了。 温琦恒走了之后,君小乔对朱焰娘破口口大骂: “你干嘛,你也想要那个郎君啊,告诉你不可能,如果你要跟我抢,我就去找岑喜来评理。” 君小乔还还沉浸在方才温琦恒你和那个吻里,她发现对方又薄又软,还有些滑腻腻的感觉,果然是个美男,亲个吻都这么香甜。 没想到没想到这个煞风景的,拽着她就走。 “要点脸,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我听见了,老娘这辈子最讨厌第三者,你要是插足别人的婚姻,老子一刀把你剁了。” 朱焰娘想着,要不是你岑喜的朋友,老娘立马把你给剁了。 “原来你不仅讨厌男人,还讨厌小三。” 君小乔有些愤愤的看着朱焰娘。 “对,你要是做了不道德的事,别怪老娘不客气,找岑喜评理也没有用。” 朱焰娘我想听一下这句话,便又走了。 徒留君小乔一个人在黑夜里呲牙咧嘴。 第二日,君小乔一大早起来,就直接坐在岑喜和沈谨辰婚房门外。 沈谨辰一出来她就一手拦住他问: “沈相,昨晚掉在你们房里那位公子,他有没有娶妻?有没有未婚妻?” “你是看上他了?” 沈谨辰眉梢一挑,望了一眼屋内的人,笑问。 “嗯,他有没有娶妻?或者有没有未婚妻?” 君小乔一脸兴致勃勃地问。 沈谨辰笑着抿了一下唇角,突然想到一个应对岑喜与他闹的办法。 “有一个未婚妻,不过听说温琦恒不怎么喜欢,姑娘要是喜欢的话,本相可以帮你,不过有个条件。” “不喜欢就好,不喜欢我还要你帮个啥忙?谢了。” 君小乔很高兴得到这样的回答,于是拔腿就跑。 “他虽然不喜欢,但他是一向是一个重信重诺的人,我猜你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不会答应退亲的。” 沈谨辰饶有兴致地打量君小乔。 “那我直接把他给睡了,污了他的清白,他还有脸娶吗?” 君小乔雄赳赳气昂昂,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让沈谨辰忍不住猛烈咳嗽几声,他强自镇定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笑意说道: “君姑娘,无媒无聘温家是永远不会承认你的,你就算强入了温府也只是个妾,你愿意做温琦恒的妾?” 第223章 君小乔打算卖了岑喜 “当然不能做妾,我拥有袁家那么多财产,温家不承认,没关系,我只要娶就是了。” 君小乔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说得理所当然。 “温琦恒那人刚硬的很,说不定你把这事刚做成,他就拔剑自吻了,那时候你能娶的也只有一具尸体,君姑娘岂不是白折腾了一番,本相有办法让他甘愿娶你,甘愿去退亲。姑娘,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沈谨辰为了说服君小乔也是费了老大的劲了。 君小乔咬唇想了想,好像貌似有这么一层道理,于是挑眉问: “丞相,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我?直说,别磨磨唧唧,难道是昨晚你们俩睡的不和谐,是不是我们打扰你们了?如果是这样,那有些抱歉。” “不是,岑喜不喜欢京城,不喜欢皇宫,你有没有办法,让她安心待在这里,不想着逃跑的事。” 沈谨辰望了一眼婚房,声音慵懒,眼神中却有些不自然。 他一向运筹帷幄,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不到手过。 但是岑喜,他总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即便她躺在他身边,即便他们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 但沈谨辰很清楚,只要给岑喜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逃离京城。 之前想着,让她怀个孩子,但就是昨晚下半夜,她的癸水却突然造访。 沈谨辰便猜到她一定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不能怀孕。 “哦~,沈相的意思是,让我出个主意,让她爱上你,让她甘愿留在你身边?” 君小乔拉长了尾音,表示秒懂沈谨辰的意思。 “但是我好像帮不了你,君剑愁也就是于狂追了她前世今生,也没见到她有多动心,你这个只怕有点难,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提示 ,你只要成功了,她绝对不会走。” 君小乔想了想,打算出卖岑喜,因为昨晚见到的那个男人,太诱人了。 她想得到他。 “君姑娘尽管说,只要你说这计划可行,改日本相一定亲自操办,你与温琦恒的婚礼。” 沈谨辰自然知道君剑愁的事情,所以他才强硬抢人。 “你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岑喜是一个非常注重家庭的人,她之所以励志不嫁人,就是因为,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后来他母亲再组家庭,也不见得有多幸福,所以她很恐婚,恐婚这个词你听得懂?” 君小乔十分八卦的看着坐着的这个权相,认真分析岑喜身上的突破点。 “意思她很怕嫁人?” 沈谨辰一点就透,难怪她当初那么死命的想反抗,甚至只打算当他一个外室。 原来是这样。 “是的,但如果让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她就会变的,她肯定不会想让自己孩子受同样的苦,所以他会尽量维系你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有一天,你假如睡了别的女人的话。她也会妥协一二的,不过,你嘛,就再也别想上她的床了,他会把你纳的小妾,全部杀光,而你可能也会半身不遂。” 君小乔眨巴眨巴的嘴,毫无顾忌的爆料岑喜猛料。 反正她后半辈子,又不和岑喜过,所以他出卖的毫无压力。 君小乔这话说完,沈谨辰便陷入了深思。 原来他之前的想法没有错,是该让她有个他们俩的孩子,这样她就不会每天嚷嚷着,要走了。 “怎么样?我的爆料,合不合沈相的口味?” 见沈谨辰在思考她的方案,君小乔急需确定一个答案。 “可以,你放心,温琦恒三天之内就会与他的未婚妻退婚。” 沈谨辰给了君小乔一个承诺之后,便起身走了。 “欧耶!三天之内退了婚。老子看这个温琦恒怎么拒绝我。” 君小乔待沈谨辰走远,忍不住那个胜利的手势。 岑喜昨晚实在被沈谨辰折腾得不轻,驾照后半夜癸水突然造访,直到睡到傍晚,来堪堪睁了眼睛。 一起来,但房内空无一人,她这个火哦,那个死男人,只知道压榨她,你不知道伺候他。 “青衣!青衣!” 岑喜无奈锤床,她现在身娇体软,抬个手指都费劲,便只能求助他人了。 “公主,你醒了,奴婢给你更衣。” “那死男人,罪魁祸首去哪了?起什么起,都天黑了,老子还起来个毛。” 岑喜你有无数把火在燃烧,但好像还没有发泄桶,真的让她憋死了。 “沈相下午好像去了将军府。” “哪个将军府?” 岑喜一头雾水地看着青衣。 “就是沈家的将军府,沈相目前还在世呢,成了亲,当然要去拜访了。” 青衣见岑喜衣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便解释道。 “呵!原来他还有个父亲啊,那他为什么不带我去沈府拜访。” 岑喜早就知道沈谨辰真实身份,所以一提到沈府,她就觉得可笑。 “公主,你现在身份尊贵,沈家人自然要来拜访您,今日沈相一从喜房出来,就吩咐奴婢,准备沈家人来的宴席,他们估计会到公主府来拜访你,所以你自然不必去。” 青衣替岑喜解释道。 青衣为人处事相当得体,入宫半个月后,就很快熟悉宫中礼仪,并接受了岑喜现在的身份。 “原来如此,那不去也好。” 不得不说,这点沈谨辰还算考虑得周到。 岑喜浑身难受,晚上吃了点粥便又开始躺在床上养觉。 她或许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懒散,没穿越前她累死累活只为钱,结果还没怎么花就到了这里。 哦,对了,一想起钱,岑喜便记起进宫前沈谨辰答应的话,说要是她嫁给他,他就让她在京城狂买七天。 不行这个要必须实现。 沈谨辰待会儿一回来她就得提,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想什么?” 岑喜正思绪神游,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她差点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你干嘛,一回来就吓我!” “没吓你,是你自己太沉浸你自己的思绪中了,说说,在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 沈谨辰见她这样憨憨的样子,嘴唇忍不住勾了勾。 “在想如何花你的钱,沈相不会忘了我们进宫前你答应的事。” 岑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扬眉提醒。 第224章 心中有的怀疑 “你明日就可以带着青衣去,随便买,不用顾忌,我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只是后日,沈府一众家眷要来公主府拜见你,你到时候得配合一下。” 沈谨辰意味不明的看岑喜一眼,然后回答道。 “听说沈家一屋子的姑娘,你就没有一个喜欢的,青梅竹马的长大,这种爱情不是挺好的吗?” 岑喜饶有兴致地打量沈谨辰,等待他下文。 “那些都是我的妹妹们,岑喜怎能就能如此想,直到现在,你都还不打算接受我吗?” 沈谨辰冷脸打量岑喜,看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这跟接不接受你有什么关系,我猜沈府里一定有喜欢你的姑娘,你这样,岂不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既然你嫁给我了,那么,你只能是我公主府的人,如果想纳什么妾的话,你懂的。” 岑喜一副秒懂的表情,看着沈谨辰。 “呵,我懂,岑喜你跟了我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怀孕?” 沈谨辰舔了舔牙槽嘲讽地笑了一声,然后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对你,只有肉欲上的欣赏,其他半丝没有,所以我为什么要怀上你的孩子?” 岑喜回答的理所当然,原本她是有一点的,但是离开飞凤山之后,她被刺激了。 现在又窥探出沈谨辰的野心,她便拜师,感情都不曾留了。 “所以,只要我有了别的女人,你就会毫不顾忌的离开吗?” 沈谨辰为了验证君小乔说得话,便追问了一句。 “对呀,你赶紧去找,你妹也行,要不我亲自来撮合撮合?” 岑喜挑眼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看来昨晚还是没折腾够,要不今晚再试试?” 沈谨辰一把岑喜捞起来就威胁道。 “好啊,沈相不嫌赃,我还可以把我的月经带,塞到在你嘴里。” 岑喜才不接受他的威胁,比狠啊,她也很行啊。 “这个死女人,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沈谨辰又一把岑喜拎起来,抬手就啪啪打她的屁股。 岑喜震惊了,这种手段,还是李女士在她小时候使用过。 今日她破天荒,又遭遇了一遭,妈呀,怎么有这种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她夫君。 “你要不要点脸,这种大人打小孩的把戏,也别朝我身上用,老子咬死你。” 岑喜奋力从沈谨辰手上挣脱出来,捂着自己的屁股吱哇乱叫。 “再说那些没边的话,就这么治你。” 沈谨辰难得见岑喜脸红,于是觉得这个方法,甚是有效。 “沈谨辰,你…,你无耻。” 岑喜瞪大眼睛几乎咆哮。 “再无耻也没有你无耻,以后避孕的不许用,用一次我打一次你的屁股。如果你不受威胁的话,那我就把你拉到朝堂上去打,让你丢尽大宴皇室的脸面。” 沈谨辰这回是发了狠了,难得得找一个,能整治整治岑喜的办法。 “沈谨辰,肚皮长在老子身上,老子不愿意给你生孩子。” 岑喜现在暴跳如雷,她直接想上手把这个男人一把掐死。 奈何,宴太祖来了,她又对付不了,还得靠这死男人,要不是有点利用价值。 她真想半夜拔刀相向。 “别这么一副呲牙咧嘴,岑喜我看你还是认命,你打不过我,又舍不得命,所以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沈谨辰今天像开窍了似的,骂岑喜好不手软。 “艹。” “打一架,今天不打就是孙子。” 岑喜火爆脾气上来了,妈的,别的夫妻,新婚第二天还是你侬我侬,他们俩就要开撕了! 岑喜她就是不应该就是不应该嫁人。 嫁人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啊! 呼!呼!呼! 她狂呼了好几口气,都还没能缓和自己心中的气愤。 “才不跟你打,下面血都血流成河了,你自己就不注意一下。” 沈谨辰一脸黑线的看着,像个疯婆子模样,忍不住去给她拿月经带。 就这样不着调,还想着,去云游四海。 切!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经过这样一闹,沈谨辰临出门都嘴角挂着笑。 他今日这算是找到了,与岑喜相处的模式了。 她要闹,那就要比他闹得更凶,才能遏制住她。 青衣是第一次见,一向温文尔雅,运筹帷喔的沈相这么恶劣的笑。 顿时被吓得有点傻,屋内消停了,不会是沈谨辰把她家公主…,把她家公主给打了。 “青衣,给拿个月经带。” 冷静后的沈谨辰,对一旁懵了的青衣吩咐了一句,就抬步往书房而去。 “哦,好。” 愣愣的青衣,机械式的转身去岑喜放衣服的库房,拿了两片月经带,进屋给岑喜。 “青衣,你怎么进来了,那个死男人呢?” 岑喜一把扯过月经带,就带着熊熊怒火问。 “沈相去书房了,公主,你…,您还是去换了?” 青衣实在不忍看地上那一摊血,于是弱弱的说道。 “都是被这狗男人给气的,谁他妈结婚跟我一样,我一定去给他烧高香。” 岑喜狂吐两口气,才去了屏风后。 书房,沈谨辰书案前,敲了好几下手指。 峰琴还以为,他们家主子在思考什么朝廷大计呢? 结果他问出来的话,直接让他腿闪了闪。 “朱焰娘她最近在哪里?”” “公子莫不是被主母气狠了,想不开!” 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岑喜想给沈谨辰塞女人的行为相当明显,所以他以为沈谨辰打算收了朱焰娘做小妾,膈应主母。 “我问你,她现在在哪?” 沈谨辰眼神冷厉如刀。 “昨晚听说去了花巷,公子实在要找她,属下可以去找找。” 峰琴他家公子要来真的,顶着一张便秘脸,弱弱的回道。 “你去把她找来,要快,最好半个时辰之内。” 沈谨辰觉得有必要问一下这个朱焰娘,岑喜怀不了孕是怎么回事,他直觉肯定与这个朱焰娘有关。 因为那女人浪荡了那么久,肚皮连一点响动都没有,里面一定有门道。 “哦,好。” 峰琴没想到公子这么猴急,但她也知道,沈谨辰惩罚下属的手段,所以他麻利的跑了。 第225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焰娘被峰琴从勾栏瓦舍,拉回公主府的时候,她是有点懵,这个沈相也忒不是人,深更半夜,正在干活呢。 他不抱着他媳妇睡觉,找她干嘛? 一进书房,朱焰娘就冷着一张脸说道: “沈相最好有事,不然本门主让你新婚燕尔抱不到媳妇。” “岑喜这么久没有怀孕,是你出的主意。” 沈谨辰敲了敲桌案,直截了当的问。 “哦,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啊,她不想怀你的孩子,于是我就教了一套秘术给她。沈相绑架了她的人,还要让她受困于孩子吗?” 朱焰娘极不喜欢这个人,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抡他两拳。 “你这样断我后路,门主就没想过,我有一天可能灭了你素女门吗?” 沈谨辰眼神极冷,他猜的可真准,果然是这个女人捣的鬼。 “没想过,素女门早就解散了,剩下的姑娘都在上阳城开青楼,那是岑喜的地盘,你要是动了,你就这辈子都别想要孩子了。” 朱焰娘上来不喜欢威胁,即便眼前这个人不好惹 ,但她的嘴巴挺硬。况且她一个后台撑腰呢,她怕啥? “是吗?我杀了岑喜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没孩子,我可以领养一个,朱焰娘,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沈谨辰一把扼住朱焰娘的脖子冷冷的威胁。 “你妈的…是个疯子。” 朱焰娘从喉咙强挤出这么一句话。 “说!如何能让她怀上孕,乖乖,告诉我,本相念着她的面子今晚可以放你走。” 沈谨辰把把朱焰娘扔到地上,逼问道。 “除非她自愿,不然沈相你,一辈子都别想让她怀上孩子,你就算打死我,弄死我,掐死我,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朱焰娘带上一抹凉凉的笑说道。 “峰琴,去把岑喜叫过来。” 沈谨辰今日是打算出重拳了,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孩子的事情解决了。 “哦,好!” 峰琴感觉今日要出大事,于是拔腿就跑。 很快他就带着睡眼惺忪的岑喜到了书房。 “沈谨辰又要干嘛?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岑喜一进去就打着哈哈抱怨道。 “你不能怀孕,是她教你的。” 沈谨辰指着地上的人问道。 “是啊,怎么了?” 岑喜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以后不要再用了,你这位朋友,今日打碎了本相的传家宝,你只要好好听话,这女人我可以放了,什么也不追究,不然我就把她送到死牢里,让她永不见天日。” 沈谨辰虽然还是说着威胁的话,但是气势还是弱了些。 “我…,我什么时候打坏了你的传家宝?” 朱焰娘觉得莫名其妙。 “峰琴,你刚刚说你看见了。” 沈谨辰一本正经的演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什么意思。 “嗯,属下看见了,待会儿我就把这位夫人送到死牢去。” 峰琴相当配合沈谨辰的演绎。 岑喜:“……” 朱焰娘:“……” 她们俩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操作。 岑喜上下打量沈谨辰一眼,确定他是个正常人,才还是忍不住问: “你没疯?” “长公主最好正视本相的话,进了牢狱,她再也别想出来了。” 沈谨辰挑眼看了岑喜一眼。 “你来真的。” 岑喜冷着脸问。 “对,除非你给我生孩子,不再做避孕的事,你的手段都是她教的,所以她必须对这件事负责,你什么时候怀上孕,她就从牢里出来。” 沈谨辰知道其他什么的,威胁不了她,而朱焰娘是最好的把柄。 “行,焰娘你就去,过两天我来接你。” 岑喜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别想着去救人,刑部所有人都是我的人,你就算费劲心思,也把她救不出来,峰琴把人带下去。” 沈谨辰知道她不信朱焰娘砸了传家宝的事,但就是这个由头最好用。 所以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耍一次横。 “这么想要孩子,行,我给你生,给你生一窝,先把她放了,沈谨辰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岑喜怎么也没想到,沈谨辰居然用朱焰娘来威胁他。 呵! 还说什么摔碎了传家宝,可真会编。 “不行,你的话没有可信度,必须等你怀上了再说。” 沈谨辰耍赖似的看着岑喜。 “那朱焰娘,你好好在牢里呆着,我怀孕好了,再来解救你。” 岑喜给了朱焰娘那你懂的眼神,就往书房外走。 “在她关门穴和太乙穴扎两针,我之前教她的功法就没有用了。” 朱焰娘泄气,闭了闭眼,直接出卖岑喜。 丫的,她一脸的正义凌然。 这死丫头,居然不管不顾,放着她就不管,还讲不讲一点道义了。 “好,峰琴送她出去。” 沈谨辰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瞬间就对关押朱焰娘没有兴趣了。 “朱焰娘,你这个没屁眼的,我有说过不去救你吗?” 岑喜就这样又被轻飘飘的给出卖了,心里那口气啊,怎么都不顺。 “但你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救我呀,万一关个年,你才怀上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一看你就不靠谱,也难为我方才那么正义凛然。” 朱焰娘气咻咻地瞪着岑喜,完全不信她的话。 因为方才她那眼神他就看出来,她很不靠谱。 “行,你们都出卖我,以后别来找我了,也别想着我给你筹划开青楼的事。” 岑喜是记恨上了朱艳娘的背叛了,所以说话有点嚣张。 “以葫芦画瓢,我还不会?也不用你了,估计你以后也会被这个男人管的死死的,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我自己。” 朱焰娘不客气的怼回去,说完这些话,她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却只给岑喜一个背影。 朱焰娘走后,沈谨辰一把揪住岑喜,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原来你一直在避孕!” “当然了,又没想和你过一辈子,有个孩子岂不是拖累。” 岑喜眉梢一挑,说的理所当然。 “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谨辰冷着脸继续问。 “这话你都问了八百遍了,算了,也不想跟你纠缠了,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行了!” 岑喜相当无语,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居然是个恋爱脑,这也没谁了。 第226章 爱还是别抓太紧的好 沈谨辰:“……” 岑喜看她生闷气,又不说话,无语半晌,就打算离开了。 沈谨辰定定的看着她离开,并不说话。 岑喜走后,峰琴见他气的不轻,于是好意一句: “公子,我在青楼,有两个喜欢的女人,我抱着一个睡觉的时候,另一个肯定会吃醋,还会争宠,后来我看透了她们的心思后,我就表现得一副满不在乎她们的样子。” “其实你可以放手,让主母自由发挥,你和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她不可能对你没感情,还有她口口声声说不想嫁你,最后还不是嫁了。” “你只要表现的没那么在乎她,她会心慌的,你的爱霸道又强势,这样主母只想逃离,你可以平时少去找她 ,给她点必要关心就是了,久而久之,让她习惯了你,就好了。” “或许现在主母已经习惯了你,但是你们俩一在一起就剑拔弩张,她没有感受到,公子,我觉得你应该要学会隐藏爱。” 峰琴破天荒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看到他们俩这样,他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你的意思是我疏远她,她会在意我?她那个性子如何会在意。” 沈谨辰明显不信,也对自己没有信心。 “放心,人都是犯贱的,你不关心她,不在他面前晃悠,她就会心慌慌,主母心里是有你的,如果没有你,她其实最应该和君剑愁在一起。” 峰琴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劝道。 “有道理,君剑愁那么爱他,都没有得到过她,说明我在她心里是有份量的,或许本相真的不懂感情,罢了,那就先晾着她。” 沈谨辰本就极聪明,其他事情他一点就透,但是他确实在岑喜那里碰很多壁,或许真如峰琴所说,他抓的太紧了。 那晚之后,沈谨辰也没去找过岑喜,有什么好东西的话,他还是给会给她送来。 岑喜想她以前偷偷避孕的事,可能真的惹到这个人了? 对了,来京城这么久,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小鱼接到京中来,昨日好像君剑愁说过,飞凤山的人都来了京城,他还给了自己一个令牌。 想到这,岑喜赶紧掏出令牌,拿出来看,上面还附了一条纸条:“有事去朱锦巷,惠德药房,找胡伯。” 岑喜看到这个心里一喜,果然君剑愁族对他是最好的。 那她明天有必要去一趟朱锦巷问一下小鱼来没来京城,现在她是公主了,自然要给小鱼最好的身份,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至于柳九意那小子,有君剑愁看着她也不用担心。 先把小鱼找到,然后就出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总之,沈谨辰的承诺不能白费。 翌日,岑喜带着青衣终于出了门,第一站自然是君剑愁提过的朱锦巷惠德药房。 她进去就问小二胡伯在哪里? 小二看她一眼,一声不响就进了内堂,一盏茶之后,一个穿着青衫的老者出来与岑喜打招呼: “姑娘,请出示令牌。” “哦,是这个还是这个?” 岑喜把君剑愁的两个令牌都掏出来,给这个胡伯看。 “是这个,主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胡伯拿过一块令牌看了看笑着说道。 “君剑愁从飞凤山带下来的人呢?” 岑喜问道。 “都被公子安置在一座山庄里了,连公子送给主子的一千人,主子要用人的话,属下立马去把他们调过来。” “也好,我公主府人丁稀少,仅有几个也是宫里派来的?其他的人都是丞相的人,确实不好,嗯,你给我调五百人过来,就当作公主府的护卫。” 岑喜想了想确实她需要人,于是就答应了。 “好,老奴待会就去办。” 胡伯应道,公子派来京城时,就吩咐他认令牌的主人为主,那他自然要做好己的本分。 “我的女儿小鱼有没有带到这里来?” 岑喜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小鱼 ,所以她问完上面的一切之后,便开始问起小鱼来。 “小小姐和阿湘跟着公子云游四海去了,主子不用惦念她,最近京城事多,让小小姐在外面待待也行。” 胡伯是君剑愁最信任的人,所以自然知道,岑喜问的人是谁。 “君剑愁这么说的?” 岑喜问。 “嗯!” 胡伯点头。 听这样讲,岑喜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便向他告了辞,出来后兴趣缺缺,对于压榨沈谨辰的钱,也没有兴趣了。 但是不花他又不甘心,于是他还是象征性走了几个店铺,随意指了指,就让他们送到公主府去。 反正她挑最贵的买,走了两个时辰后,大概京城所有的店铺,都游荡了一圈,她才神色厌厌的回了公主府。 沈谨辰下朝后,发现京城从南到北的店铺,都有掌柜来向他结账。 沈谨辰眉梢挑了挑,特意这一整天都跟着岑喜的峰琴叫来问: “她今日买这么多,可高兴?” “ 好像不大高兴,从那个惠德药房出来后,祖母一直郁郁寡欢。” 峰琴看沈谨辰签着账单,嘴抽抽的说道。 “在惠德药房是出了什么事?” 沈谨辰笔一顿问道。 “也没有,就是主母问了小鱼有没有来京城,那掌柜说没来,主母就不大高兴了。” 峰琴想了想解释道。 “小鱼?” 沈谨辰仔细想了想,飞凤山好像有这么一个小丫头。 听说是岑喜的女儿,看来她是想女儿了。 她不是说不喜欢小孩子吗?哦,好像也不对,她好像是说不想怀孕而已。 相通这一点,沈谨辰便知道面该怎么做了,他是应该派个人,让那小丫头接到公主府来。 说不定这个小丫头还是让岑喜生孩子的一大助力。 “你下去!” 沈谨辰写完一封信,见峰琴还站在那里,于是赶人。 “公子这封信,是写给谁的?” 峰琴看沈谨辰眼神凝重,于是问道。 “反正不是给你的,你出去把有和给我叫过来。” 沈谨辰瞪了他一眼,把信放到桌上,继续签他的账单。 看着越来越大的面额,沈谨辰嘴抽了抽,终究无奈的笑了。 也不知这样的讨好,能在她心里占多少分量。 第227章 什么叫泼妇的本质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过了两日,公主府就迎来了大宴。 岑喜一早醒来,就见公主府张灯结彩,两日没出现的沈谨辰,今日特意告了假,穿得的人模狗样的,出现在岑喜面前,等着她洗漱。 “沈家人全部来了?” 岑喜一边让人梳妆,一边问站在一旁衣冠楚楚的人。 “嗯,今日一大家子都来了,可能要辛苦公主一些。” 沈谨辰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但没了以往的逼迫和强势。 “好!只要不怪我招待不周就好,有没有敬茶这道程序?” 岑喜应了一声端看着铜镜内的自己,随口问道。 “有,沈将军对我有养育之恩,公主今日就纡尊降贵,给他敬一杯茶!” 沈谨辰端看着她好看的眉眼,心有些痒,但他还是记住了峰琴说的话,所以态度一般。 “行!走!” 岑喜这人只要你不过于逼迫她,她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既然成亲了,她是得卖个面子给沈谨辰。 入了花厅,看着满屋子的长辈,岑喜觉得有些眼花,上面那位长相俊俏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沈将军了。 岑喜这样猜测着,而上首那位沈将军也同样在打量她。 “今日老夫就顶着一张厚脸皮,受一碗公主的茶,公主不会介意?” “如果说我介意,沈将军是不是该下了?” 岑喜挑衅地看着那个孔雀开屏的中年男人问道。 “那怎么行, 好歹老夫是谨辰的养父,公主这话说的,老夫都有点接不下去了。” 沈优纪展颜一笑,倒像是一个慈善的人,不过说的话嘛,唉,就那样。 “既然你一定要坐在那上面,本公主不敬一杯倒也是有失礼数,青衣,上杯茶。” 岑喜笑盈盈地打量了一眼沈优纪,然后对身边的青衣吩咐道。 “是!公主身后。” 青衣应了一声,便打算去端茶。 哪知沈谨辰已准备妥当,把一杯茶递给了岑喜。 “帮你准备好了,就用这杯!” 沈谨辰一脸笑意地把刚准备了茶端给岑喜。 “好!” 岑喜接过,走到沈优纪面前,唤了一声: ”父亲请喝茶。” “好好好!我沈家你终于对得起托孤的人了,今日这称父亲,我替他受了,为夫祝你们以后百年好合。” 沈优纪喝完一口茶,掏出一个礼物递给岑喜之后,便大笑道。 “完事了吗?” 岑喜接过礼物,便问沈谨辰。 “完事了,礼已成!接下来还请公主招待一下沈府的姊妹,午宴大概午时一刻开始,有劳公主了。” 沈谨辰朝岑喜躬身行了一个君子礼仪,便说道。 “你今日怎么正经起来了,有些不习惯。” 岑喜看着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就是夫妻之道,公主以后应当适应,我先带父亲去男宾处,你就交给公主了。” 沈谨辰轻抚了抚岑喜发丝,笑着安排了几句,便离开了。 徒留岑喜和沈府一众姊妹。 “你们随意就好,可以随便在公主府走走逛逛,到了午膳时间,本公主会通知你们去用午宴。” 岑喜觉得和这一屋子的女人们没话可聊,于是打算带着青衣去躲清闲。 “且慢,公主堂而皇之地抢了我们的哥哥,难道就不应该有点表示吗?” 岑喜的脚还没有跨出花厅,就被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拦住了,她此刻脸上全是带着挑衅。 “本公子该有什么表示,青衣,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她说的话呀?” 岑喜故意装傻。 “大概是想要礼物,公主你准备好了礼物了吗?” 青衣扫了一眼,花厅内十七八个小姐问道。 “没有,我又不知道,沈府有多少个小辈,况且又不是我抢的人,我要何必去讨好,这里公主府,本公主最大,给沈将军一个面子,已经是本公主极大的宽容了,那些阿猫阿狗,也配我准备礼物?” 岑喜扫了一眼花厅内各个娇嫩如花的小姐,嚣张至极的说道。 “你…,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乍然得富罢了,你以为你这公主的身份就值钱,要是公主的身份值钱,宫里那几位,怕早就入了谨辰哥哥的丞相府了,你不过是皇家用来拴住我哥哥的工具而已,居然还打肿脸充胖子,真真是…,真真是好没廉耻。” 岑喜说完,刚开口的那姑娘,腾地站起来,叉腰腰指着岑喜就破口大骂。 “青衣,你说在乡下,泼妇骂街是不是像她那样?” 岑喜没理这女人,是笑盈盈的问一旁的青衣。 “是的,公主我以前见过,她还比那些泼妇夸张了些。“ 青衣在一旁看着煞有介事地点头。 “那算了,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再咬狗一口,走,我们回院子里休息去。” 岑喜今天没兴致和这些人吵架,她们要怎么闹,就让她们闹,反正闹够了,由沈谨辰善后,她怕个什么。 “是!” 青衣觉得岑喜这话非常在理,于是连连附和。 “你骂谁是狗呢?” 先说话的这位沈姑娘自然明白岑喜话是在骂她,所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岑喜面前,就想给岑喜两巴掌。 岑喜嘛! 岑喜当然要躲咯。 所以某个人华丽丽的摔了个大马趴。 这下仿佛彻底激怒了一屋子的沈家姑娘。 于是岑喜都出来围着岑喜说道: “哪来的这么野蛮的公主,谨辰这个是什么眼光才瞧上了你,众姐妹们,这样的嫂子,我们要着何用,还不如打她一顿,解解气。” “就是就是,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罢了,哪配得上我们谨辰哥哥,打她。” 一姑娘说完,另一个姑娘就接话,一时间,这花厅外叽叽喳喳,吵闹的不停。 但是说动手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动手。 岑喜笑了,这些姑娘们嘴上功夫了得,但行动上却是个弱鸡,她替她们累。 岑喜实在看累了,便插话道: “你们不是要打吗,来!上!今天要是打赢了本公主,本公主就把沈谨辰洗白白,塞到你们某个人的床上去,相信你们一定很欢喜。” “来!别光说不练,今日我公主府,任你们砸,任你们打,只要打赢了我,刚才你们说的话一概不追究,要是打不赢的话,那我这个乡野村妇,就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泼妇的本质。” 第227章 白莲花与黑莲花 “打就打,姐妹们上,我们十七个对付她一个,还怕了她不成。” 说话的这位姑娘叫沈青缨,是沈将军最宠爱的女儿。 “对,她抢了我们的人,却连礼物都不为我们准备一个,这样的公主,我们沈家欺负一下,又怎么了?” 沈青缨附和完,又有一个叫沈青柠姑娘附和道。 “对,打就打,姐妹们,我们打死她,到时候人都死了,谨辰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那个沈青柠说完,有一个姑娘开始起哄。 “哎呀,你们倒是打呀,本公主站在这等了好久了。” 岑喜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吵着架,唉,一个个都不动手 ,哎呦真是急死她了。 想动手怎么办? “姐妹们,听我说一句,不能打,面前这位是安国长公主,你们打了她,她倒不会受罚,你们都会,你们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长公主会武功,求你们别闹了。” “长公主殿下,妹妹们无理,我替他们道歉,你就饶过他们一回。” 岑喜原以为马上就要动手,结果出来一个管事的,看着大方得体,说话有理有据。 岑喜忍不住眉梢挑了挑。 “她会武功?青婳妹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青缨第一个沉不住气,问道。 “府中的事物,是我姨娘在管,所以外面的消息我多少收到一些,青缨姐姐,她已是我们大嫂,我们理应对她尊重些。” 沈青婳皱着眉头,大义凛然的劝道。 “放屁,谁承认他是我们大嫂了 ,我们以后都是要入后宫的,她最多就只是我们一份子,以后的皇后也要出自我们沈家,她算个算个什么东西?” 沈青缨一听沈青婳让她尊称岑喜一声大嫂,她的脸色就更加黑了。 “哦,你们这些人,原来都是打的一个主意哦,本公子还想着为什么你们怨气这么大呢,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想爬沈谨辰的床,要不要我帮忙?” 岑喜算是听出来了,这些姑娘都打着以后沈谨辰篡位成功,说他的后妃呢。 “不是这样的,大嫂你误会了,他们都不是这个意思,沈青缨你闭嘴,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沈青婳一听岑喜这么猜测,顿时拧着眉训斥道。 “呵,杀身之祸,宫里那位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谁敢杀我们,有谨辰哥哥在,他也不过只是个摆设而已。” 沈青缨满嘴的嘲笑,眼神还打量着沈青婳,仿佛在说不要把人看的太高了。 “住口!再这样闹,我立马去前厅,找父亲和谨辰哥哥。” 沈青婳听到这话看了岑喜一眼,然后训斥道。 “我看青婳妹妹,不必阻拦她,我信让他一口气把话说完,或者挑明,宴家人还没有死绝呢,怎么就皇位不保了?难道你们早就谋划好了,要篡位?” 岑喜这个人,一向喜欢直来直往,人家想藏着掖着的事情,她就喜欢敞开了的说。 所以在沈青婳故意遮掩时,她一句话就挑破了。 “不是这样的,公主你误会了,你们沈家绝无此意,还请公主殿下降罪。” 岑喜话说完,沈青婳额头溢满了细汗,她知道她们今天肯定捅了大娄子。 “不必隐瞒,其实公主早已经知道了,不过沈谨辰想篡位,必须要过我这一关,除非他从我的尸体上踏过,不然帝王梦想也别想。” 岑喜把玩着手中的玉坠,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现在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老天爷会给她灌这么大一个名声了,难道是冥冥之中,那她就是阻止宴太祖和沈谨辰篡位的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感情好,那她以后可以毫无顾忌地欺负沈谨辰了。 “公主殿下,求您别说了,我们沈家并无谋反之心,谨辰哥哥也是一样,今日青婳犯了大错,我这就去父面前领罚。” 沈青婳突然跪在岑喜面前请罪,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她又站起来,看也没看这里的众人,便直接去找沈优纪和沈谨辰去了。 “切,你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不能挽回局面,沈青婳那婊子惯会做戏,让她去好了,既然你武功很好,那本姑娘来讨教一二。” 沈青缨冷冷的瞥了一眼岑喜,讥讽一句沈青婳后,突然扬着鞭子岑喜身上抽。 “来真的呀,哎哟,好久没打架了,青衣你站在一边,看本公主表演。” 岑喜在对方买过鞭子的那一刻,嘴角一笑,吩咐了一句青衣,便把对方长的鞭子,一把扯到自己手上,然后长鞭一扬,就打到沈青缨的屁股上。 “打得好!不愧是我姐妹,就是这么嚣张至极,你好好打,本姑娘在一旁给你加油。” 君小乔一进公主府,就看见岑喜,扬鞭打人,于是放声大叫道。 “你怎么来了,当这是比赛了?看好戏要给钱,上次你去世界杯都给了钱的,这回也要给。” 岑喜三句不离钱,以前没有的时候想着要挣钱,现在有钱了,就喜欢坑别人的钱。 “靠!你胡乱打一通,还要收钱,要不要点脸,你这样的打架,居然还有脸与世界杯比。” 君小乔没想到这货一说话又提钱,真的是无语到极点了。 “没钱就闪到一边,把眼睛捂上,老子要打人了。” 岑喜哼一声,抄起鞭子就再次往沈青缨屁股上招呼。 而那沈青缨也算是练过武功,分发灵巧的躲过了她好几招之后,不知从哪里又抽出了一条鞭子,也想学岑喜抽她的屁股。 “哼!学我 !有那个天赋吗?” 岑喜在武道上,人家可夸她是天之骄子,虽然比不上沈谨辰和那个晏太祖,但是玩虐这些千金小姐那是绰绰有余。 “别太嚣张,你要是伤了我,谨辰哥哥饶不了你的,他可最宠我这个妹妹。” 沈青缨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放狠话。 “哎呦,我好怕哟,人家都说他最宠我我这个夫人呢,今日就打了,你怎么着?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他是在乎你这个假妹妹呢,在乎我这个夫人啊。” 岑喜一把又抢下沈青缨手上鞭子,一边又朝她屁股上招呼,嘴里还说着奚落的话。 第228章 有了男人,闺蜜自然靠后 “哈哈哈哈哈。” 君小乔看着这热闹,哄堂大笑。 没想到岑喜还是那么搞笑,欺负人也欺负的让人看着爽。 其实她进宫之后,早就让他和朱焰娘调查过沈府,所以沈家那么多姐妹花,她自然都知道个个都是心仪沈谨辰的,包括方才最正义的沈青婳。 所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看这场好戏。 果然让她失望,岑喜还是以前那个岑喜,张扬彪悍,那个沈青缨很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已经逐渐落入了下风,君小乔觉得不出三招,她绝对会被捆成一个麻花,被扔进不远处的人工湖里。 果然,她刚数到三,只听扑通一声,不远处的人工湖,就有了落水声。 “来,你们一起上,好久没动过拳脚了,你们不想吃宴,那都去喝水好了。” 岑喜自然知道这些人,但是必定要挑衅她,所以那就根本一份礼物都没有准备。 那今日就让沈谨辰见识一下,什么叫下饺子? 别以为,把他的妹妹都带来,她就会吃醋,她可不是好惹的。 “要不要我帮忙?” 君小乔挑眼看着岑喜,幸灾乐祸的问道。 “一边看着去,就你那三脚猫,本公主还看不上。” 岑喜瞥了一眼看热闹的君小乔,然后扬起鞭子,就朝那一群娇小姐走去。 “不要不要,公主不要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做,都是沈青缨和沈青婳挑拨我们的,求你饶我们一命。” 岑喜一步一步逼近后,终于有一个小姑娘哆哆嗦嗦的开了口。 岑喜看她,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要忍不住把她拉了起来,上下打量她: “你也喜欢你的谨辰哥哥?” “不,我不喜欢,是她们逼我来的。” 这位小姑娘眼神怕怕的,看着岑喜。 “好,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必须说出,里面还有谁不想嫁给谨辰哥哥的,这里面还有谁是与你一样的?” 岑喜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问。 “有,还有青鱼妹妹,她才九岁,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听到要放她走,这姑娘眼神亮了亮。 岑喜跟着她指过去的手,看了看那个叫青鱼的小姑娘,顿时想起了小鱼,于是便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嗯!你们两个去!” 岑喜从来不喜欢牵连无辜,这两个姑娘不想找她的茬,那她也不想找这两个小姑娘的茬,所以就放了人。 “好,留下的都是想找我麻烦的,那现在都跟着那个叫什么沈青缨的,一起去跳水,是你们自己去跳,还是用的鞭子卷你们去?” 岑喜看着留下来的好几位姑娘,鞭子甩了甩问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谨辰哥哥不会饶了你的。” 岑喜话落又有一个姑娘不甘心的出声。 “不会饶了我才好呢!” 岑喜早想和沈谨辰闹掰了,今日岂不是契机。 她原本就想作的让沈谨辰不能忍受为止,所以她怕个毛啊。 “公主殿下,小女无状,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饶她们一命。” 岑喜刚想再发作,沈谨辰也带着沈优纪过来了,沈优纪见到岑喜发怒,就十分上道的请罪。 “哦,沈将军来了,要我说,你的后院再怎么也应该有个女主人,不然这姬妾成群群的,闹起来实在不可开交。” 岑喜收起鞭子,回到花厅往主位上一坐,忍不住便教训起人来。 “峰琴,去!去把青缨从湖里捞起来。” 沈谨辰见岑喜撒够了气,便变对一旁的峰琴说道。 “公主说的是,只是谨辰的娘,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想娶妻的意思了,今日给公主造成了麻烦,沈某很抱歉,放心以后他们不会再来公主府打扰公主。” 沈谨辰眉眼含笑,虽然说这些道歉的话,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让人实在难以忽视。 “挺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日这宴,不是本公主不给面子,是实在忍不了,怪就怪在你生了太多女儿了,个个还都想觊觎我的夫君,本公主也是无奈之下才动的手,还请将军勿怪。” 岑喜见对方这么上道,自然也要客客气气道个歉才是。 “公主说的是。” 沈优纪看了一眼沈谨辰,笑着点头。 “公主既然不喜欢这宴,那我还是送父亲回府。” 沈谨辰意味深长的打量岑喜一眼,转身就扶着沈将军就打算往外走。 岑喜莫名感觉沈谨辰应该生气了,很可能是怪,她不给沈家人面子。 “丞相答应我的事情,可办好了。” 君小乔见后面沈谨辰很可能与岑喜闹僵,于是急忙问出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唉,不能怪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让他看上了一个男人呢,在男人面前,闺蜜自然要靠后了。 “温琦恒昨夜已经退了婚,她的未婚妻另有良人,昨夜被他发现了,姑娘,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趁虚而入。” 沈谨辰淡淡的看了一眼君小乔说道。 “好!爽快!也不枉本夫人与丞相大人交易一场,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合作,沈相记得再找我。” 君小乔挑眼看了一眼岑喜,便笑着对沈谨辰眨眼睛。 “好说好说!” 沈谨辰应了一声,看也没看岑喜一眼转身就把沈将军扶出去了。 岑喜不在乎沈谨辰的态度,但在乎君小乔与沈谨辰的交易,她直觉与她有关,于是她一把拉住正要跑的君小乔问: “你和他交易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的男人帮我退一桩亲事而已,不得不说,你家这位确实够能耐的 说三天就三天。得了不耽误你在公主府矫情了,我也要去追求我的男人了, 不瞒你说,我看上的男人,那颜值也是不输你家那位的。” 君小乔解释了一通,然后给了岑喜一个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后,就打算走。 岑喜那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所以抓住她的手就不放。 “你要干嘛?” 君小乔正高兴呢,冷不防被岑喜抓着,故有些气不顺。 “你是不是卖了我什么消息。” 岑喜眼神笃定,她太清楚君小乔的为人了,也太清楚沈谨辰的尿性,所以他们俩的交易里没有她绝对不可能。 第229章 真是妙极妙极 “没有,你家男人就是念在你的面子上,帮了我一把,其实你俩已经结了婚,你又有何苦要与他作对呢?” “姐们儿,他对你不错的,我知道你心里有隔阂,但是有些时候放开心扉,接受一个喜欢你的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你何苦把爱情想的那么糟糕,人和人都不一样的,不一定,所有的男人都是渣男,也不一定,所有的男人都没有责任感,要试着放下芥蒂,去感受这份爱,你才能从你的怪圈里出来。” 君小乔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然后带着调侃的笑意拍了拍岑喜的肩膀。 “少装情圣,我这样挺好。” 岑喜才不想听她絮絮叨叨,她对情爱是有偏见,这个她知道,但她不想改。 “行,你就自个儿作,哪天沈谨辰不想理你了,可别找我哭。” 君小乔给她一个你自由发挥的表情,甩甩岑喜的手,潇洒的离开了。 温琦恒正在温府书房,拿着刘家人写的退婚书沉默不语。 他自诩才华横,名贯大宴,却被一个小小的女子退了亲,着实有些拉不下脸。 “怎么了?温郎。” 离开公主府的君小乔直接从房顶上跃下,一股脑就钻进了温琦恒的书房。 “你!” 温琦恒一见到来人,手上的退婚书,不由得就被他揉成了一团。 “你拿的是什么?” 君小乔走近他,很自然的就牵住了他的手,把他手里的东西掰开。 温琦恒因为从小不能练武,现在也只能任由君小乔可劲的欺负。 “哇,还说心里没有我,居然这么快把婚给退了,口是心非的男人。” 君小乔看完退婚书上的内容,很自然的就抱住温琦恒,扬着脸一脸希冀的望着他。 “请姑娘自重!” 温琦恒着破音的愤怒一把推开君小乔。 “自重是什么意思,本姑娘不懂,你别拒绝我嘛,本姑娘要颜有颜,要貌有貌,配你绝对不亏。” 君小乔被推开后也不气恼,转手又把温琦恒抱在了怀里,笑盈盈的望着他。 看着温琦恒那微红的脸,她又忍不住搂住对方的脖子,把唇凑到了对方的唇上。 “尝一尝,我的吻很甜的。” 温琦恒被被君小乔温柔的气息包裹着,一时间,有些愣神。 所以… 君小乔就在他愣神的片刻,敲开了他的唇,然后小舌轻轻一滑就趁虚而入了。 君小乔吻得很有技巧,一会儿功夫,就把她对面这个人吻成了个二傻子。 “哥!哥!你在干什么?我进来了。” 温琦玉近日刚回府,一回来就听见温琦恒被退了亲,于是便火急火燎来他哥这里确认一下。 哪知刚一推开门,就见到他一向很守规矩的大哥,此刻正在书房与一个女子亲吻。 而且还吻得难解难分! 他顿时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与此同时,温琦恒被这么一叫,顿时回了神,才知自己干了什么事,他顿时羞愤难当,一把推开君小乔就慌不择路的跑开了。 “大哥,她谁呀?” 温琦玉看着一路跑出去的人,直接追出去问道。 君小乔看着温琦玉追出去的背影,笑意盈盈的补了一句: “我是你大嫂。” 院子里的你追我赶,自然惊动了温家父母,于是温尚书也插嘴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干什么,温琦玉,你大哥刚退了婚,肯定心情不好,你别去招惹他,一回来就不省心。” “不是!爹!我方才见我哥和一个女人在书房里亲密,我正要问怎么回事,我大哥就像着了魔一般就往外跑了。” 被人冤枉,温琦玉自然要解释了,他虽然不着调,但眼睛看得很清楚啊。 方才大哥就是在和一个女人在接吻,如果不是他提醒,他们俩说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你说你大哥在书房与人亲密?” 温尚书瞪大眼睛有一种被颠覆三观的感觉。 “是呀,现在那姑娘还在书房呢。” 温琦玉愣愣的解释道。 “带我去看看。” 温尚书怀疑的看了一眼门口,然后薄汗沉沉,他有些担心,是不是他儿子不能接受退婚之辱,把刘家的姑娘掳来抱负了。 “我也去看看。” 显然温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也着急忙慌跟在温尚书后面。 “就在那了呢,父亲,母亲你看那姑娘还坐在哥的书房里喝茶呢。” 温琦玉率先进了温琦恒的院子,入眼便见到君小乔神态自若的在喝茶。 温尚书和温夫人一见不是刘家姑娘,但是松了一口气。 但也没有小瞧这件事,是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书房。 “姑娘是何人?” “我是温郎心上人,我们两年前就认识了,他说要娶我的,可是我在上阳城等了他两年,他都没有出现,所以我找来京城了。求二位长辈为我做主,他当初可是留下了信物给我的,前几日我听到他要成亲了,我的心都要碎了,他早已得到了我的身子,可不能抛下我,不负责任。” 君小乔突然跪下,稍微酝酿了一下,眼泪就漱漱而下,于此同时还编造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这家一看就是读书人,应该是一个守信誉的人家,她那就不信拴不住那个男人。 “恒儿两年前是去过上阳城,老爷。” 温夫人一见君小乔这样的绝色丰姿,便当即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刘家那姑娘是不错,但是这么羞辱她家家恒儿,她就算再满意,现在也只能嫌弃了。 而这姑娘正好找上门,这是不是注定他们温家这次不会丢脸。 温尚书自然知道他夫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所以当即也转了脸色,一脸温和的看向君小乔: “姑娘,舟车劳顿,就先在恒儿这里休息,你们的事情,我们自会为你做主的,你说他当时给了你信物,那信物在哪里?” “在这儿呢。” 君小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温尚书。这是上次见面,君小乔偷偷从温琦恒身上拽下来的,现在正好当信物。 这温琦恒跑的好啊,他跑了,那现在他一时半会也不能解释,那她就嫁定温府了。 真是妙极妙极! 第230章 赖上了某人 温琦恒跑出去之后,直到傍晚才匆匆回了府,一进府门,就被一旁等着的管家叫住: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在花厅里等着你呢?” 管家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温琦恒,然后说道。 “为什么等我?” 温琦恒一脸茫然。 “你上午跑出去的时候,你的书房里还留下了一位姑娘,她自称是你的心上人,还把你们俩的定情信物都掏了出来,所以大少爷你还是过去看看!” 管家有些无语,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守礼自持的大少爷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一听这话,温琦恒一下警铃大作,是啊,他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没有走。 现在居然还诬陷他,他顿时血气上涌,时间三步并作两步就往花厅里那边去。 一进去,就听那个女人在胡编乱造,说她是如何在上阳城与他认识的。 说他们还泛舟游过湖,说他还带着她去过齐腰山。 说他还信誓旦旦说过要娶她。 温琦恒越听就越来气,于是一进去就把君小乔抓起来质问: “你这个妖女是哪里来的,少在这儿信口雌黄。” “伯父伯母,你们看他,他果真是负了我,当初在上阳城说的好好的,现在有了未婚妻后,就抵死不认了,信物都在你们的手里了,难道我一弱女子,还要来骗婚不成?” 君小乔见温琦恒一脸怒容,然后刷了一下眼泪就掉出来了,哭诉完,她还一脸心伤的望着温琦恒。 “恒儿,你怎么能这样,这姑娘虽然是个商贾人家,但他对你的情意,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你读书受教这么些年,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温母一见君小乔哭的厉害,忍不住就训斥温琦恒,在她眼里,这姑娘有眉有眼,长相标致,关键还对他儿子一颗真心,比那个刘家姑娘好太多了。 所以他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出了口。 “母亲,别听她胡说,我与这姑娘不过就见了两面,怎么就情谊深厚了?” 温琦恒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一向挑剔的母亲,一点都不敢置信。 “我看大哥还是别扯谎了,白日里小弟已经看见了,你们俩就在书房,吻得难舍难分,要不是我叫了一声大哥,你们俩还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来呢?” “哦,我大嫂说了,你已经与她有了首尾,她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大哥,你为何就不承认呢?你以前可是常教导我,做人要有担当,为何在大哥身上,这担当就没有了呢。” 温琦玉在一旁狂补刀,他以前老是被这个大哥管教,今日总算能够翻身了。 “我!是被她陷害了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怎么就失身于我了?” 温琦恒一脸震惊地瞪着此刻还拉着他手的女人。 他就跑出去了半天,这女人胡编乱造了些什么呀,她就这样连名节都不要了? “我看大哥是狡辩,父亲母亲,你看他连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大嫂了,居然还不承认?我觉得应该请家法。” 温琦玉相当会补刀,想当初自己被逼婚成那样,他大哥没有帮一半点忙,这个仇一定要报。 “一边去,你的家法都还没有请呢,逃婚的事情还没给你算账,你就得瑟。” 温尚书本就看不惯温琦玉,所以训斥他,毫不客气。 “好,我闭嘴,爹现在你最看好的儿子也要逃婚,长幼有序,你要罚的话也先罚他。” 温琦玉撇撇嘴,继续上眼药。 “既然信物都已经给了,而她也是你的人了,我们温家自然要负责,三日后成亲,与刘家那姑娘同一天,别再跟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了?我们温家丢不起人。” 温尚书不理会温情玉,直接就下了结论,这婚事必须得成。 不管温琦恒和这姑娘有什么恩怨,他们温家都要把脸面捡起来,而君小乔就是他们的机会。 温琦恒:“……” 温琦恒骤然看着他父亲的眼神,不说话了! 他父亲这是记恨上刘家了,所以他现在说任何话都没有价值。 “既然婚事商量好了,那温郎我们陪父亲和母亲用膳,母亲方才还对我说要你回来,我们一起用膳呢。” 君小乔看到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从相识到结婚,就用了三天,嗯,不错不错。 她很满意这个效率,在她眼里,她看上的东西看上的人就得迅速去抢,不然晚一步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温琦恒深吸好几口气,冷眼瞥了一眼君小乔拉住他的手,狠很一甩。 便忍着怒容跟着温尚书和温母去了饭厅。 临进门时,看见温琦玉那幸灾乐祸的眼神,顿时眼神一瞪,仿佛在说一定要找他算账似的。 而温琦玉早就习惯了他哥这样的眼神,所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君小乔哪会在意男人这么点傲娇,她自然是自来熟的跟了进去,一屁股就坐在温琦恒的旁边。 “夫君,别生气,以后夫人我,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你,我虽然是个商贾,但是该有的礼仪我还是有的,以后包你满意。” 君小乔见温琦恒还生着气,于是温柔小意的哄道,上辈子她从小到大可都是有钱有颜才女,这种贵族礼仪她闭着眼睛就能信手拈来。 以后她不仅要征服眼前这个男人,还要征服这一家子,特别是那个温母,所以今天是她表现得最佳时机。 说完那些讨好的话后,她便殷勤的给温琦恒布菜。 温母见她那样温柔的照顾着他的儿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之前刘家那个小姐也来温府做过客,却老是端着架子,看来这门亲还是退了的好。 这姑娘说不定真是他们温家的缘分。 温琦恒自从知道他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之后,便也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反正都要娶,那就娶了又何妨。 所以君小乔给他布的菜,他皱了皱后全部都吃光了。 温琦玉在一旁看着,除了撇嘴就是撇嘴,他这个大哥,还真是口是心非,方才那么抗拒,现在居然又接受了。 读书人啊,就是矫情的要死。 君小乔这顿饭没怎么吃,照顾着温琦恒忙得满头大汗。 最后连两个老人都看不过眼了,便让她坐着不要管温琦恒,君小乔见也自己也表现的到位了,自然也收了手。 第231章 耍横 晚上,温尚书和温母,想着反正这姑娘,已经他儿子的人了,那就让他儿子自个安排住处,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反正也不差这么两天。 所以吃完饭后,君小乔便跟着温琦恒去了他的院子。 温琦恒一进门,便瞪了君小乔一眼,然后把门一关,自个儿去睡觉去了。 他才不想管这个离经叛道的女人。 君小乔哪能就这么被轻易关住,温琦恒一进去,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撬开了门栓然后堂而皇之的进了内屋。 “我今晚睡哪里?” 君小乔一进去就坐在床前问道。 “姑娘自便,反正本公子说什么也没有用,你又何苦来询问我。” 温琦恒心里有气,所以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你不给我安排地方,我今晚就睡在你的床上。” 君小乔有些气愤的说道。 “自便,姑娘连失身的话都能说的出来,躺在我床上,自然也做的出来,你都搞定了我的父母了,本公子还有何话说?” 温琦恒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又躲不掉,还不如把这女人当空气,让自己自在些。 “你不怕我对你那个啥?” 君小乔现在知道自己是把眼前这个男人惹恼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她君小乔追男人就从来没有让自己吃过亏。 哼!现在傲娇,等过个一两个月,她绝对把他变成舔狗。 “怕什么,你一个女人都不觉得吃亏,这有什么可怕的。” 温琦恒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君小乔,然后就当着君小乔的面换衣裳。 “你干嘛在我的面前脱衣裳?” 君小乔见他很不断的脱,最后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过她捂眼睛的手留着缝。 “姑娘矫情了,要看便看,不用捂住眼睛还留一条缝,平白让人瞧不起。” 温琦恒轻笑一声,心狠嘴毒的说道。 他即便接受了事实又如何,该有的报复他,总得报复回来,世人只道他是正人君子,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他与沈谨辰一样,有些时候喜欢整人。 “你…,夫君说的对,反正也就这么一两天了,我藏着掖着干什么,话说之前说的都是假话,我没真正尝过你的味道呢,要不今晚咱俩就试试?反正我在你们家名节早就没有了,还不如坐实了。” 君小乔见他耍狠,刚开始是有点恼怒,不过转念一想,迟早要发生的事,何必有那么扭捏,而且她不就是为了这点事而来的吗。 原本是想留着婚礼当晚调戏这个男人的。 现在他既然这么想,那她何苦要忍着。 说完这句话,她就扭着自己的腰肢,慢慢靠近温琦恒,温琦恒见她这动作,顿时脸上有些慌乱。 他快速套上衣裳,三步并做两步就出了房门,往温琦玉的房间而去。 君小乔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勾唇轻笑了笑: “小样!跟她横,有这个本事吗?瞧他那青涩的模样,跟她这个但是经历过六任男朋友的女人,有的比吗?” 君小乔觉得以后这男人,一定会被他拴的死死的。 宫里,宴昭帝听着宫人汇报,公主府那日接待沈家的宴会并没有办下去,心中狂喜。 果然,二十一年前,钦天监所预测的结果,是正确的。 那个岑喜果然是压制前朝势力和各处藩王的一把好刀,只要有她在,大宴应该还有希望。 “陛下今日很高兴?” 柳贵妃一进去,便见宴昭帝正有闲情逸致的练字,于是调侃了一句。 “是心情挺好,据孤调查,皇姐现在有一只军队,虽然人不多,但是绝对能够以一当十,说不定到最后,大宴也不必走向国破家亡的地步,孤也不用成为千古罪人。” 宴昭帝一边提着笔,一边笑道。 “要不是皇室大半隐卫消失,陛下何苦要这样委曲求全,陛下有没有调查这是谁干的?” 柳贵妃一直是宴昭帝的仰慕者,且她对他的情谊不会参杂半点杂质,因为她爱这个男人。 这也是宴昭帝常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因为他需要一个仰慕者。 “不知道,那些隐卫只有皇家人能够调动,说不定就是皇室成员人出了叛徒。” 一提起这个宴昭帝,周身的气息就变得极冷。 其实他知道,因为那些隐卫,只有帝王才能调动,现在他没有动手,那肯定是这之前,培养这批死士的人,动了手脚。 所以皇城之外,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宴家人。 “如果是自己人,早就会站出来帮我们了,现在这样混乱,看来也是要夺皇权的了,也不知这方势力与前朝的势力是否能对上。” 柳贵妃想了想,能够调动皇室隐卫的那些人,绝对是不可能是要帮他们的。 上回凶险,还好突然冒出了一个长公主。 “陛下觉得长公主会和丞相闹起来吗?” 柳贵妃忍不住想猜测一下结局。 “应该会的,依孤看皇姐对丞相的情谊并不深,况且孤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地位和权利,爱妃,你说做大宴的公主好,还是做别人的皇后好?” 宴昭帝一边在纸上落笔,一边笑着问。 “公主,公主的男人只是驸马,皇后的男人是君王,臣妾相信以长公主那性子,是不想屈居于人下的,即便是夫妻。” 柳贵妃与岑喜在宫里相处过一个月,自然看得出来岑喜的追求。 她的目的绝不是深宫,只要他们给出她足够的支撑,不见得没有翻盘的机会。 倒不是岑喜有多强大,主要还是他身边那个男人,已经无法抛弃她了。 “爱妃看得清明,沈相就算冠绝古今,只怕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拴住,你以后得多与皇姐交流交流。” 宴昭帝自然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也不枉他一个帝王,当初那么低声下气的求她。 “天黑了,臣妾陪殿下用膳。” 柳贵妃见天渐渐暗淡了下来于是提议道。 “好,咱们去内屋。” 宴昭帝放下笔,示意内侍把他的墨宝收好,然后就跟柳贵妃款款进了内屋。 岑喜这两天一直郁郁寡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提不起兴致,青衣正想提议出去走走,管家却在这时候送来一封请柬。 第232章 看诊 “谁的请柬?” 岑喜懒洋洋的问道。 “温府来的,是请你和丞相去参加温大公子和一位叫君姑娘的婚宴的。” 管家是君剑愁特意为她挑的,所以对岑喜十分恭敬。 “什么,君小乔要结婚了?” 岑喜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这丫的,怎么之前一点音信都没有啊。 “什么时候的婚礼?” 岑喜一把提起管家就问道。 “两日之后,与温家退亲的那位刘家是一天的婚事。” 管家没想到,她家主子这么激动,回答的有些结巴。 “青衣,本公主知道去哪里逛了,你跟我走。” 岑喜一把放开管家,然后转身就走。 “公主你要去哪里?” 青衣见她说风就是雨,脸黑了黑,便立马进去拿衣裳。 现在已经快要入秋,京城又很冷,而她们家公主最近又喜欢嗜睡。青衣便很怕岑喜会着凉。 “去温府,本公子要看看君小乔整什么幺蛾子。” 岑喜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她直接用上了轻功,出门抓了个人,问了温府在哪里 ,就扬长而去。 当青衣火急火燎拿着衣服出来的时候,公主府早已没有了人影。 温府,君小乔独坐在温琦恒小院内,看着丫鬟仆从们给她端来喜服。 喜服是温家早就准备好了的,原本他们已经送给了刘家的小姐,是因为退亲又给退了回来。 所以,现在就成了她的了,君小乔抱着喜服拿起来抖了抖,仔细瞧了瞧,还挺精致。 于是甚是满意,反正她也没想着,能有什么好喜服,没想到以前温家对刘家小姐还那么重视,喜服堪称完美。 今日温琦恒一早就出了门,似乎想要躲他,君小乔一点也不意外,反正成亲那天躲不了就是了。 他的唐僧肉,迟早得吃到,跑不了的。 “哟,看着你笑的挺开心嘛,这温府的男人是谁啊?能把你迷的五迷三道,三两天就把自己给交代了。” 岑喜一进来就看到君小乔在勾唇浅笑,于是屁股一坐挖苦道。 “当然是好男人了,长得和你家那位不差多少,请柬不是说你两日后再来吗?怎么现在就跑来了?” 君小乔带着甜甜的笑,问道。 “来考察考察你男人,君小乔有些时候别这么敷衍,男人的仔细挑,万一他骗了你怎么办?你看结婚都这么急,他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岑喜望着她,一板一眼的劝阻道。 “好男人抢到手要趁早,岑喜,你没有谈过恋爱,你根本就不懂。像我们那个时代,为什么剩女那么多,就是他们下手不够早,好男人都被抢光了,最后她们什么也没得抢,拖着拖着拖到三四十岁,都还没能把自己嫁出去,最后就是她们想嫁的男人没有了,剩下的都只是歪瓜裂枣,她们想将就,又将就不下去,所以最后只能孤独终老。” “幸好你早死了,不然你也是这些剩女中的一位。” 君小乔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的反驳岑喜。 “我觉得这个挺好的,老子还是想过那样的日子,自由自在多好。” 岑喜现在觉得被沈谨辰曾束缚着,好难受。 她从新婚之后,我感觉自己仿佛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没有半点自由。 “孤独终老,反正我是受不了,所以我必须要找个男人 ,陪着我一起老去,而我的温郎是这么一个人。” 君小乔不能理解岑喜为何,总是喜欢一个人,就像她不能理解,她总是需要男人一般。 “自个儿作死 ,我等着你被厌弃了一天,到时候别再找我哭。” 岑喜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说完这句话就想走。 “你哭我都不会哭,温郎要是不喜欢我了,可以对他弟弟下手,温琦玉也长的不错的。” 君小乔从来没把贞操放在眼里过,她爱的时候就是轰轰烈烈的爱,不爱的时候,就毫不犹豫转身,而且她最喜欢的就是男人的皮囊,所以她换男朋友的速度极快。 “你说温琦玉?” 一听君小乔这么说,就想起峰琴,曾经对她说过,温琦玉喜欢异类,比如蛇类。 峰琴曾说,他亲眼见到过,温琦玉对着小蛇疯狂的亲吻。 一想到这,岑喜心中莫名就有些恶寒,想着想着呕吐了起来。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怀孕了,那天晚上我们在你的婚房房顶,看你和沈谨辰折腾的挺凶啊!” 君小乔一见岑喜呕吐,就下意识的提醒他。 “说什么话呢?我的癸水刚走。” 岑喜被君小乔那话成功吓了一跳,孩子,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生物会在她的身体里出现。 “哦,你来了癸水,那我是想多了,不怪我这么想,要是你家男人看见了也会这么想。” 君小乔见岑喜这么说,顿时也没有怀疑了。 不过她不怀疑,岑喜的眸色却拢紧了,因为,因为这次癸水来得不正常,就来了两天就没有了,时间也不对。 “你自己想好,别一天一天嘻嘻哈哈把这都不当回事,我有事,我走了。” 岑喜有些慌神,她必须要找一个大夫确认一下,如果是真的怀了小孩,那她该怎么办? 她虽然不想结婚,但她喜欢孩子的,没来就算了,要是来了,她如何能忍心把他杀死? “喂!” 君小乔刚想叫住她,岑喜却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切,自己说的那么笃定,而行动却慌了,岑喜啊,证明你刚才说话有假。” 君小乔嗤笑了一声,便拿起婚服去屋里试去了。 两日后,她一定是最耀眼的新娘,说不定过个三两个月,她也有了身孕不是。 如果能孕育出一个与温琦恒一样好看的宝宝, 君小乔做梦都会笑醒。 医馆,岑喜抓了一位大夫,一把把自己的手递给这位大夫让他给自己看诊。 大夫手抖了抖,害怕的瞧了一眼岑喜,才战战兢兢握住岑喜递过来的手。 大概过去了一刻钟,岑喜见这位大夫还在看,忍不住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你这么半天,一个屁都没有放出来?” 第233章 有些心疼 “夫人,你怀孕了。” 大夫尴尬的瞧了一眼,眼前这位凶神恶煞的妇人说道。 “怀孕了,怎么可能?你莫不是个庸医,我前两天才来了癸水,怎么可能怀孕?” 岑喜一连好几个问题抛向大夫,这种事怎么可能,她每次事后,都按照朱焰娘教的方法,把那玩意儿逼了出来的呀。 怎么可能怀孕? 不可能怀孕! “你前几日流血,可能…,可能是房事太过,夫人你应该让你的夫君…,斯文些。” 说到这个,大夫的那一张脸更红了,但是不解释,又怕眼前这个女人杀了她。 饶是岑喜再不要脸皮,被这人堂而皇之的这样说,她的脸终究还是红了。 想起新婚那晚,他们俩是折腾得过分了些。 “那我怀孕多久了?出血了,是不是,孩子就流掉了。” 岑喜花了两盏茶的时间,接受这个现实后又问。 “大概只有半个月,老夫看得出来,是因为老夫精通此道,别的大夫还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你只是动了胎气,孩子没事,但你需要将养。” 说实话,大夫也十分尴尬,但是他不得不说。 “半个月了。” 岑喜愣愣的出了医馆,往回走。 半个月前在宫里好像是有一晚,沈谨辰折腾她折腾得特别惨,她当晚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当时她是也运了功。 很可能,当初是错过时间了。 岑喜失魂落魄的回了公主府,正好碰见青衣也在找她,于是脚步一顿,任由青衣给她披上衣裳。 “公主,这是怎么了?” 青衣看岑喜十分不正常,于是问道。 “青衣,我怀上孩子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岑喜愣愣的转过身,望着青衣。 “不会啊,门主不是教了你方法了吗,怎么会这样?” 青衣一直知道,岑喜是不想要孩子的,或许也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想与沈相有孩子。 但是她知道,她们家公主只和一个人发生过关系,那孩子只能是沈相的。 “要不然偷偷喝药,把它拿掉。” 青衣想了想,建议道。 “拿掉?” 岑喜愣愣地回味着青衣这句话,想着这事的可行性,可是她脑海中不自然就浮现出了小鱼那乖巧的模样。 她很清楚,自己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但她更想完成小时候期盼的愿望,那就是让孩子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可,她和沈谨辰注定以后要分开。 那这孩子,是不是要走她上辈子的老路,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 岑喜很不想有这样的结局,算了,还是不要让她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好了,那样太苦,记得以前小时候,班里很多同学都嘲笑他没有父亲,那个时候,她真的想捅死所有人。 可她知道,那不是那些人的错,那是他父亲的错,是她父亲出轨才让她成了没有父亲的人。 那她现在还要选择生下来吗,一个注定没有父亲的人? “青衣,那你去抓一副药,要最烈的堕胎药。” 岑喜闭了闭眼睛,犹豫半晌终于决定道。 罢了,像她这种人,注定就是单身一人,何必要垂涎别人的天伦之乐。 心一横,做了决定之后,岑喜就回了公主府自己的院子,躺在软榻上懒懒的发呆。 “公子,公子!出大事了,主母,主母怀孕了。” 躲在暗处,一直跟踪岑喜的峰琴,见岑喜,做了这样的决定之后,连滚带爬,就跑到了衙署里去找沈谨辰。 沈谨辰前几日听了峰琴的话,便借着岑喜不顾沈府脸面的由头,故意没去岑喜院里。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峰琴就风风火火跑到丞相的办公衙署,扯着嗓门就喊岑喜怀孕了,顿时惊得他连笔杆子都没有拿住,问道: “怎么回事?好好说话。” “就是主母怀孕了,让青衣去买堕胎药,杀死你的骨血,你赶紧回去看看。” 峰琴喘匀气后,就想把他表达的话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怀孕了,她前几日不是癸水才来吗?” 沈谨辰有些风中凌乱了。 “我…我也不知道,主母先去了一趟温府,然后出来就到一个医馆抓了个大夫,看诊,看完了之后就眼神呆滞的往公主府走,然后她的婢女青衣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就说了一句自己怀孕了,然后她说不想要,然后她就让青衣去买堕胎药了,还说要最烈的堕胎药。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公子你看怎么办?” 峰琴吞咽一口口水,组织了一下措辞,便滔滔不绝地说道。 “走!回府!” 沈谨辰当机立断直接出府衙,跨上一匹马,就往公主府狂奔。 回去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岑喜的院子里。 一进门,便看见岑喜躺在软榻上浅眠,手还放在小腹上,嘴角的唇微勾,仿佛很享受怀孕的样子。 于是他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坐下,搭上了她的脉搏。 一会儿的功夫,他果然把出了喜脉。 正想高兴,岑喜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一脸戒备地看着沈谨辰。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刚下令让青衣去买堕胎药,这男人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他把脉的手正好才收回去,很显然,他是知道自己怀孕了。 “为何要去让青衣买堕胎药,岑喜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我多么爱你,你真的就没有半点情谊,连我的骨血都不想留下吗?” 沈谨辰说话的嘴有些颤抖,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能够这么伤害他。 他从上阳城到京城一路宠着她,爱着她,不论她怎么闹他都容忍他,为何就是捂不热她那凉薄的心?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沈谨辰终究还是捂住自己的脸,抹掉了他不经意间落下的一滴清泪。 “你……” 岑喜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哭,而且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哭,在她以前在那个世界,她遇到的男人,都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而已,都只想与她逢场作戏,况且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她从不涉足感情。 所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能在她面前哭,而她却有些心疼。 沈谨辰一把抹干眼泪之后,冷静下来,看着岑喜问: “我沈谨辰天之骄子,哪一点让你看不上,甚至连孩子都不想跟我生?” 第234章 这些理由够不够 “也,也不是看不上,是我们注定立场就不同,所以和何必要在一起呢。当初在上阳城你为我挡了箭,我当时是感动的,也是感激的,可是你不顾我意愿,非要把我绑进京城,你又何曾在乎过我的感受?” 岑喜被他那一滴眼泪给震撼到了,所以她现在也在剖析自己的内心,即便她有些心动又如何,他们最后的结局也是只能分开。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岑喜我们是立场不同,甚至你还是宴家的人,但是我们已经成亲了,以后会相守一辈子,你为何就一直认为我们不可能走长远呢?我沈谨辰发誓,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对你最郑重的承诺,难道这都还不够吗?” 沈谨辰定定地看着宴商问道。 “不够,因为你之后要造反,要抢回宴家从你祖辈抢到的皇位,而是我必须要护住大宴,不让它有生灵涂炭的机会,所以我们注定是对立面,即便我内心想接受你的感情,你愿意放弃你们筹谋多年的计划吗?” “沈谨辰从温琦禾不正常的举动开始,我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了,你如果不把我绑到皇城来,你要怎么做我管不了,我只需要完成杀宴太祖的任务就行。可惜,你非要把我绑到皇城,我不愿入宫,那也只能这样了。” 岑喜很认真的看着沈谨辰,我们这段关系真的很别扭,她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原则,而沈谨辰又不可能放下他的责任,那他们还有什么谈的必要? “为什么?不想在皇城里待,你为什么讨厌这里?” 沈谨辰感受到了岑喜的诚意,认真问道。 “这里有一种束缚感,就像笼中鸟,我不喜欢这里,特别是皇宫,而你要是成功了,你一定会进去,那么我该如何自处?沈谨辰打开其他不谈,这是我们最大的阻碍,你有你的责任,而我有我的坚持,所以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她生下来只能面临父母分离,还是拿掉!” 岑喜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谨辰,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到现在都还想着离开我,你不想住皇宫,我们可以不住皇宫,可以搬出来住呀,还有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我们要站在对立面?你也看到了,大宴皇族现在没几个人能,撑得起整个大宴了,就算我不取而代之,大宴也会亡国,你又是何苦?” 沈谨辰很难理解岑喜的思维,皇后多么至高无上的位置,多少女人梦寐以求,为何在她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懂我的意思,这个孩子为什么要生下来,我们俩真不是在一个频道,所以到此为止,没必要再谈了。你离开!” 岑喜有些生气,沈谨辰这副样子,是根本不能理解她的,自然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你什么意思,直说。” 沈谨辰听着岑喜的话也来气了。 “好好好,那我再直白一点,我就是难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今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明天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不想参与皇权,也不想整天管理后宫,也不想被大臣们指摘,也不想你哪一天,被迫被大臣们塞了些嫔妃进宫,不想与人共事一夫,不想麻烦。” “怎么样?这些理由够不够?不够,我还可以再找。” 岑喜冷冷的看着沈谨辰,等待他下文。 “你一直这么想?” 沈谨辰眼睛有些红。 “对,一直这么想 ,我知道我自己离经叛道,所以我也从来也没想过成亲,而我和你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你一步一步逼迫的,你根本没有给我选得任何机会,沈谨辰一直说爱我,宠我,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没有问我到底想过怎样的生活,这是爱吗?” 岑喜觉得,此刻她是最正经的时候,她真是从客观角度在分析他们之间的问题。 其实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想要,可惜,终究是不能。 “如果我放弃争夺皇位,放弃复国,你怎么样,你是不是会考虑,生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我一起过日子,不再想着离开。” 沈谨辰看出来了,岑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的,如果要维持这段关系,只有他放手。 “你真的打算放弃?” 沈谨辰这样的回答是岑喜没有想到的,以她对沈谨辰的了解,复国是他的执念,现在为何我要放弃? “我可以放弃,但是大宴还是要亡国,能继承皇位的只有我们的儿女,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这都不答应,岑喜你可以逃,但是能逃到哪里去?我说了算,不要低估牵引蝶的力量。” 沈谨辰很认真的看着岑喜,一字一句说道。 “你的意思,我就算是死,你也要追着我,把我绑在你身边?” 岑喜听懂了他的威胁。 “对,夺位的事可以妥协,但是你必须生下我的儿子,让他坐上皇位,因为大齐必须要进行拨乱反正,这是我在我祖父坟前立下誓言。” 沈谨辰神情肃穆,说话也一本正经。 “万一我们的孩子也不喜欢皇宫呢?” 岑喜知道这辈子,除非死,其他时候没有任何离开这个男人的机会,那他这个条件是能让她心动。 “你怎知他们不会不喜欢,一个不喜欢就那就再生一个,两个不喜欢,那就再生两个,总有一个会喜欢的。” 沈谨辰立马反驳岑喜的话,他知道岑喜主意大,唯有说服她,他才能留住我的第一个孩子。 曾几何时,沈谨辰从未想过,他会用这样的手段,逼迫一个女人。 以前,他对女人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有些厌恶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 现在他只想栓住身边的这个女人,用孩子栓住她,与她耳鬓厮磨一辈子。 “你…,你还真是心大,当时我是猪啊,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再要两个,想得倒挺美。” 岑喜愣愣的看着沈谨辰,好一会儿才笑道,这男人傻起来还真有些可爱。 “本相就是想的挺美,你躲也躲不掉。” 沈谨辰看到岑喜的笑顿时晃了神,他好久没有看到她笑了。 第235章 妥协,相互妥协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最后沈谨辰坐到岑喜身边,轻声问道: “孩子还要不要了?” “你如果答应的是真的,我可以…” 岑喜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她现在有些犹豫不决。 “反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待会儿本相亲自开个方子,让峰琴去买些保胎的药,你好好养着。” 沈谨辰一把把岑喜捞进怀里,自顾自说道。 “你会骗我吗?” 岑喜有点脑子打浆糊的感觉,其实我要是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贪恋。 “卿卿,我何时骗过你,我们就这样好好的,不再闹了行吗?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尽力满足,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尽力平衡朝堂势力,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会带你去实现你的愿望。” “上阳城飞凤山上的海棠花还开着呢,到时候我们回去住一段时间看看。” 沈谨辰见她神色有些松动,似乎只要顺着岑喜的意思,她就极好相处。 他总算也明白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立场问题。 “这可是你答应的,等解决了一切之后,你愿意跟我回上阳城?” 岑喜有些意外,沈谨辰能想通。 “嗯,如果得到那个位置,而却没有了你,那我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卿卿,你放心,等把宴太祖的事和朝堂上的解决之后,你想去哪里,本相都陪着你。” 沈谨辰见岑喜能够这样柔和的躺在他的怀里,于是说话越来越温柔。 “公主,堕胎药买回来了。” 青衣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屋内场景,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主子不需要了,退下!” 沈谨辰冷冷地瞥了一眼青衣说道。 “哦,是!” 青衣见岑喜躺在沈谨辰怀里,迷迷糊糊睁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们主子那样窝在沈相怀里,摆明了是沈相已经用尽了手段,哄好了人。 把她再操心显然已经多余了。 岑喜真是说睡就睡,上一秒她还在说着话,下一秒沈谨辰便听到了她清浅的呼吸声。 “她这几天都这么嗜睡?” 青衣刚走到门口,背后又传来沈谨辰的声音。 “也不是,就前天开始的,沈相这是哄好了公主?” 青衣见沈谨辰问她,答完问话后,又多嘴问了一句。 “嗯!以后不许给她准备堕胎药。” 沈谨辰的眼神冷冷地瞥向青衣。 “丞相大人这话倒让奴婢有些为难,你也知道公主是主子,而青衣只是奴婢,主子让我做什么,奴婢就得做什么,既然丞相已经哄好了主子,又何必担心她会扼杀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青衣本就看不惯沈谨辰强取豪夺,所以说话也没客气。 “本相的意思是是你要告知我,她的举动。” 沈谨辰沉着气说道。 “没那个义务,青衣是公主的奴婢,一心只能为公主着想。” 青衣回以一个冷脸扬长而去。 沈谨辰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婢女,然后抱着岑喜把她放到床榻,轻柔的理了理岑喜的发丝。 “主子是个倔驴,奴婢也是个倔驴,你们两个也般配。” 说完,他在岑喜唇上落下一吻,便起身抬步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书房内,沈谨辰提笔刷刷很快就写好了一张药方递给默默跟进来的峰琴。 “你拿着这张药方去抓药,抓过来就吩咐下人熬好,务必要保证她身体健康,平安度过这个阶段。” “是,公子,那个小鱼姑娘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十天后就会到京城,要如何安置?” 前段时间沈谨辰听闻君剑愁带走了小鱼,岑喜十分失落,于是便手书一封让君剑愁放人。 君剑愁自然知道岑喜很疼爱小鱼,于是便欣然应允了,此刻有和正带着那姑娘往京城赶。 “你告知公主府的管家,让他精心挑选一处院子,作为小鱼小姐的住处,要离岑喜近一点,其余的等那个丫头来了之后再让她自己挑。” 沈谨辰做了这么一番吩咐后,便让峰琴退下了。 与此同时,宫里的宴昭帝也很快得知,岑喜怀孕了,听来人禀报岑喜不想要那孩子,他心里很高兴,可后来那人的传话,却让他燃起得希望瞬间泯灭。 果然有了孩子之后,是个女人都会心软,他是高估她了。 现在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唯沈谨辰的命令是从,而他这个皇帝已然成了摆设,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他,以前能帮他的那些影卫,都被沈谨辰明理暗里一一拔出了。 而他寄予厚望的长公主,现在已经倾斜到了沈谨辰那一边,等她再把孩子生出来,只怕大宴真要亡国了。 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难道他真的要主动让位? “陛下为何眉头紧锁?” 宴昭帝正抓耳想着对策,一向善解人意的柳贵妃,又来到了他身边。 “长公主怀孕了。” 宴昭帝看着柳贵妃急切地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连长公主都不会帮我们了。” 柳贵妃见宴昭帝这么说,顿时也明白了宴昭帝心中的焦躁。 “是啊,孤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宴昭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殿门。 “要不,陛下,我们不要这皇位了,直接让给沈相算了,原本大宴就得位不正。现在人家想拿回去,那就让他拿回去好了。” 柳贵妃犹豫了半晌,最终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不要怎么行,不要我的子女,如何能保住,沈谨辰怎么会放过他们?当初宴太祖,可是屠尽了北冥皇族,现在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宴昭帝也没怪柳贵妃这么劝他,毕竟皇家是真的撑不住了,她有那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但是他真的能放弃吗,他要是退了位,他们这些人能有好下场吗? “不管怎样,长公主还是我们皇家的血脉,只要我们让足足够的利益,臣妾想,我们应该是能保住我们的后代的,陛下,你撑得太辛苦了,这又是何必呢?” 柳贵妃望着宴昭帝一脸的怜惜,他们俩少年相识,那时候眼前这个人是多么的肆意张扬,而现在… 现在她都不忍看他额头上高高挺起的颧骨了。 第236章 气急败坏 “走一步看一步,逼不得已,我们也只能这样了,爱妃没事时可以经常到公主府去转一转,探一探他们的底细。” 宴昭帝无奈叹气。 “行!依臣妾看,以后要抢着皇位就让他抢好了,我们不参与,只要保证我们的子女不受伤害就行。” 柳贵妃也叹了一口气,皇家人能活成他们这个样子,也是悲哀。 “扶孤起来,既然沈谨辰要把持着朝政,那就让他把持好了,孤这一辈子最亏待的就是你,当初你我情投意合,本意是想立你为正妃的,那和母妃和父皇,都不答应。以后孤无事一身轻,但是可以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你和钰儿。” “走,孤去你宫里坐坐。” 想通了这些事之后,宴昭帝的眉眼微松,他是想护住整个大宴,奈何能耐不够,那他也没必要拘着自己。 “好!” 柳贵妃见他能想通,心里也很欣慰,是啊,她爱着这个男人一辈子,最后还只是个妾! 世人都知道身居高位能带来无限的权利,可又谁知,他们有多么身不由己。 …… 温琦玉自从那日偷偷听了君小乔和岑喜的谈话,他就觉得自己很危险,他那位大嫂也太不是人了。 居然说,居然说,他要是不喜欢他大哥了,不要来祸害他。 妈呀!好怕怕。 他才不要跟一个女人过,他这辈子最喜欢蛇,他宁愿跟蛇睡在一起,也不要跟那女人睡在一起。 女人太可怕! 而且他家大嫂更加可怕,他要不要再离家出走一次? 不然被他大嫂盯上,像他哥一样,不得不娶她怎么办? “小叔,你在那里贼眉鼠眼,看着我干嘛?” 君小乔原本在院子里闭目养神,但总觉得有个人在窥视她。 所以一睁眼就打算去找这个人,她眼尖,一眼就瞧见了温琦玉。 “我…,我没什么,就是想着大嫂明日就要与我哥成婚了,没什么礼…礼物可以送,就送你两条蛇,当做贺礼。” 温琦玉结巴了一下,抓着手里一黑一白的两条蛇,抬手一扬就往君小乔那边扔去。 君小乔看着这软趴趴的东西,吓得嘴一抽,疯狂大叫,甚至情急之下用了轻功,拔腿就跑。 等她站到一处房顶上,君小乔才堪堪稳住了情绪,问下面的温琦玉: “你想干什么,送…,为什么非要送蛇给我?” “大嫂别误会了,蛇是我手里最珍贵的东西了,除了蛇,我没有其他可以送你的了,你别怕,他们会很乖的。” 温琦玉见君小乔那么慌张,心里更加慌张,不会这么一下得罪了大嫂,然后要让自己以身相许,想到这,温琦玉狂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细声细语的说道。 “你…,那既然是你珍贵的东西,你,你收好,我…,我消受不起,也不需要你的礼物。” 君小乔一向大胆,但是她一生最怕的动物,那绝对是蛇,所以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礼物。 “好…好,大嫂不喜欢,那么我就收回去了,你既然不喜欢蛇,那么以后也别喜欢我了,我喜欢蛇,他会跟我一起睡觉的。” 温琦禾见对方真讨厌蛇,于是立马奔进院内把他的蛇抢回来,宝贝似的逃走了。 君小乔见温琦玉就这么走了,狂拍自己的胸膛,还好还好,她看上的人不是这家的老二。 不然她的心肝肺都得吓出来。 话说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别喜欢他呀? 她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这小叔怎么有点莫名其妙? 君小乔被温琦玉吓了一通,再也没有兴致在温琦恒我院子里待了,她得去找温父温母告辞。 原本是打算晚上再走的,但一想到那蛇就浑身颤栗,她还是赶紧走,以后也要离温琦玉远一点。 温琦玉逮着自己的宝贝,回了自己院子,就一路往书房而走。 嗯,这几天,他大哥总是鸠占鹊巢,睡他的床不说,还要抢他的书房。 这不,现在都还在他房间里奋笔疾书呢。 “我就用几天,不用你赶我。” 温琦恒见一进来是温琦玉,便有些心虚地说道。 “大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温琦玉虽然不喜欢读书,但脑子绝对灵光,君小乔方才那反应明显就是怕蛇。 而且,居然还觊觎他? 那他怎么也要反击一下,我相信他大哥一定会乐意此举。 “什么秘密?” 温琦恒狐疑地问道。 “就是,你明天娶的那个女人,她怕蛇,小弟已经试探过了,大哥,他这么陷害你,我们明天要不要整治一下她。” 温琦玉想通了这中间的关窍之后,满眼都放着光。 “她招惹你了?” 温琦恒幽幽的望着温琦玉,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小子前几天还帮着那女人来着。 “她那天与长公主说,等玩腻了,就会找上我,我一个黄花少年郎,怎么能被他糟蹋?所以我就在观察她,今日是无意间试探出来她怕蛇的。大哥,你找的这媳妇真不靠谱。” 温琦玉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 “她居然说出了这种话,果然不要脸,什么我找的媳妇,我就与他见过两面而已,就被这不要廉耻的女人赖上了,我觉得你这计划可行,明日就在我那院里的床上放几条蛇,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嚣张。” 温琦恒是答应娶了,但没说以后就会跟着女人好好过日子。 现在她居然还说玩腻了他之后,就对他二弟下手,真是不知所谓。 “大哥,要是答应了,你明天出去迎亲的时候,我就在她床上放五六条蛇。保管吓死她。” 温琦玉一副做好了打算的模样。 “行!无耻娼妇,叫她乱说话,明日就一起接了她的老底。” 温琦恒这两天已经受够了那女人,既然温琦玉想报复,那他插上一脚又何妨。 “大哥这样骂不行,她之后可是你夫人,骂她不是骂你吗?” 温琦玉见他大哥那模样像是想咬死那女人,顿时又幸灾乐祸地劝解道。 “你闭嘴,你明天要把你宝贝的蛇全放到那新房里去。” 温琦恒咬牙切齿地瞪着温琦玉。 温琦玉看着温琦恒无奈摇了摇头,觉得他哥已然是疯了,现在哪还能从他身上看到半点君子的风范。 第237章 变数 “好,我走!这就走,大哥放心,明日我定能让那死女人鸡飞狗跳。” 见他大哥真生气了,温琦玉也不多做停留拔腿就跑。 翌日,温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与此同时,君小乔在京城买的宅子里,也是一派喜气洋洋,丫鬟小妖,正在为她家小姐精心打扮。 君小乔到此刻都不会知道她今晚的洞房,是有多精彩。 反正让她终身难忘,而她更想不到的是,她新嫁的这位夫君,绝对是一个蛇蝎君子。 看着温润无害,实际是一个睚眦必报小气男人,而她后半辈子的幸福,也全部掌控在了这个人的手中。 以后肖想美男子的行为,全部被这个男人剪断。 最后她还该死的,深深爱上了他。 与此同时,公主府和好的这对夫妻,一开始打扮整装出发,经过那日一闹,岑喜和沈谨辰的感情,越上了一个新高度。 或许是腹中的小生命,岑喜总觉得自己的心扉打开了。 看着沈谨辰也没那么讨厌了。 “没想到,你那位朋友动作挺快,温琦恒这么快就被她拿下了? 本相倒是不如她。” 沈谨辰扶她坐上马车后,顺了顺岑喜的发丝,慢悠悠的说道。 “她那个人就那样,这种事她做的起来得心应手,在温琦恒前面她已经换了六任男朋友了,实在不是个事。” 岑喜虽然觉得君小乔大大咧咧,好相处,但是在男人方面,她确实不敢苟同。 不过也是别人的生活,她也没必要过于干涉,她反正自己开心就行。 “我听说她只是嫁过一次人,怎么你说六次,这六次从何而来?” 沈谨辰见岑喜终于与她和和气气的说话了,心里莫名有一种踏实感。 “说了你也不知道,没必要,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我们何必要插手。” 岑喜无意涉足君小乔的感情,所以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轻松。 “好,依你,现在已经入秋了,披风要时常带着,小鱼,明日就可能会进京了。到时候本相带你去接她可好?” 沈谨辰看她不会多说,于是也没有多问。 为了怕关系再崩塌,他还是决定把小鱼要到京的好消息说给岑喜。 “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怎么没有跟我说?” 岑喜意外地问道。 “那日你买了一堆东西之后,峰琴说你心情不好,是因为小鱼跟着君剑愁走了。所以我便吩咐手底下的人与君剑愁联系,君剑愁便把小鱼送回来了,我并不是有意派人去跟着你,岑喜我们以前的关系并不好,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举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沈谨辰想想解释道。 “小鱼来了就好,你应该与我早说,我连她的房间都没有准备好呢,那丫头爱美,确实待在京城最合适。” 岑喜想了想,自动忽略了沈谨辰派人跟踪她的事,而是一心只想着小鱼。 “房间本相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是公主府挨着你最近的那个院子,基础设置本相已经让人布置好,等小鱼进京,让他自己再挑点好看的玩意儿摆上。” 沈谨辰看了岑喜一眼,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似乎从来没与她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 “谢谢你。” 岑喜尴尬了一瞬,最终说道。 “你我是夫妻,这样说我觉得有点见外。” 沈谨辰见岑喜有些别扭,嘴唇勾了勾,觉得有些好笑。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了,以后,咱们一起努力,争取越过这道别扭的坎,沈谨辰你觉得如何?” 岑喜这两日想了很多,或许有些时她是有些倔强了,现在还有了孩子,她不能再任性了。 “岑喜,你能这么想,真的挺好。” 沈谨辰一把抱住岑喜,他是真的没想到,转眼之间,他们的关系变化如此之大。 “前提是,你不能篡权夺位,之前答应好的要作数,不然我也可以反悔。” 岑喜在沈谨辰怀里抬起头,很认真的说道。 “公主、驸马温府到了。” 沈谨辰正要说话,外面的车夫这时候声音响起。 不过临下车,沈谨辰还是补了一句: “唯夫人之命是从。” 岑喜捂嘴笑了笑,搭上沈谨辰的手下了马车。 午时刚过,温琦恒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终于出现在温府门口。 吉时行礼的时候意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君小乔很顺利的就被送进了洞房,温琦玉也不知道是放没放蛇,反正君小乔刚进去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晚上,喜婆说完吉祥话,准备离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一条蛇对一旁的小丫头吐信子。 小丫头吓得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君小乔还被她那裂变的声音惊得到处找蛇。 她随手一翻被子,就看见被子里五六七八条五颜六色的蛇,正躺着睡大觉。 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直接冲出了喜房外。 跑了一段路她才气喘吁吁地质问温琦恒。 “谁放的蛇,温琦恒我是你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夫人,这是小弟给我们送的贺礼,我看着挺好的,放心,它们不伤人,今晚我们还要洞房花烛夜呢,礼都没成,你这样跑出去成何体统?来,快进来。” 温琦恒带着一脸温润笑意站在门口,招呼着君小乔。 “你是不是故意的?” 君小乔又不是蠢人,昨日温琦玉送两条蛇吓唬她,今日又弄了一整床蛇来吓唬她。想想她在那床上坐了两个时辰,君小乔汗毛直竖有心梗的趋势。 这一定是这两兄弟的报复。 对她赤裸裸的报复。 “哪里,你是我在上阳城遇到的爱人,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这些小东西没有伤害性的,不要怕,来跟我进屋。” 温琦恒嘴上说着安抚的话,可那眼神分明是我就是故意的,你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君小乔看着对面那一副温文儒雅的男子,确蛇蝎心肠的男子,吞咽了一下口水,最终白着脸说道: “温公子之前是我说了谎,我不打算成亲了,我们的合婚就此作废,以后婚丧嫁娶,都与你没有任何干系,告辞!” 说完她就打算轻功一展,离开温家。 第238章 跑不了的洞房花烛 “君小乔,咱俩已经拜了堂,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而且在父母面前,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如何能做那等忘恩负义的事,我温琦恒在整个大宴,也算是如玉君子,既然答应了娶你,那种和离之事, 我怎么也做不出来?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媳妇,下来,蛇没什么好怕的,习惯了就好了。” 温琦恒今日本就是早有准备,他对属下做了个暗手之后,就对着房顶上的人喊。 “习…,习惯不了,抱歉,不该招惹你,你就放过我,我赔你十万两黄金,就当补偿如何?我有钱,有的是钱。” 君小乔看着四处围来的人,舌头都有些打结 ,他倒是不怕这些护卫,是真的有些怕蛇,我还以为他们手上一人逮一条蛇,怎么办? “我也挺有钱,京城的温家商铺很多,四万两黄金在我这里不算什么,夫人,别闹了,下来,咱俩还要洞房花烛夜呢。” 温琦恒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笑意, 直勾勾看着君小乔,不是说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这个名声不担着,怎么都觉得亏。 “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只要你肯和离,我什么都答应你,如何?” 君小乔看着下面长得极好看的男人,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心动,她现在只有心悸,惶惶不安的心悸。 “不如何,本公子已经被毁了一次婚,再被人抛弃一次,我温家玉郎的脸往哪里搁?夫人下来,婚床上的蛇,已经被温琦玉带走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你也不用怕。” 温琦恒想起几天前被毁婚约,眼里的暗盲就难以掩饰,那个女人她虽然不喜欢,但是就这么落他面子,他如何能忍,现在这个招惹他的女人,还想甩了他。 真当他温启恒是泥捏的啊! “那个,我真的错了,除了做你夫人,还有别的选择吗?” 君小乔果然看见每个护卫,手里都拿了一条蛇,她一下子腿有些软。 “没有别的选择,夫人还是乖乖下来。” 温琦恒软硬不吃。 君小乔咽了一下口水,不说话了,眼下这场景,就算她逃,只怕也逃不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虚与委蛇,先在过了今晚这一关,以后徐徐图之。 看护卫越来越近,君小乔只好飞身下来,她头一次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荒废武功。 “你们都在婚房外看着。” 见君小乔终于妥协,温琦恒对护卫吩咐了一句,然后拉起君小乔的手,就进了婚房,把门一关。 上次君小乔和温琦恒就是看他们洞房花烛,才结的缘。 岑喜这样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你是早早的就在一一个隐蔽处,看了这样一场大戏。 “温琦恒会把君小乔怎么样?” 岑喜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问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走,上房梁。” 沈谨辰搂住岑喜的腰,直接飞上房顶,解开一片瓦片,看里面的场景。 “还从来没见过,一向张扬的君小乔,这么战战兢兢的,你这位朋友也是非常手段。” 岑喜看了一眼,里面的场景,再瞧了一眼沈谨辰,点评道。 “他要是没有点手段,怎么能与我齐名?你这位朋友怕是以后在他手里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了,其实当初你应该劝她,不该招惹他的。” 沈谨辰勾了勾唇角,示意岑喜继续往下看。 “好家伙,来真的呀,我看他也没多喜欢君小乔,为什么什么这事做的这么顺畅?” 岑喜忍不住捂了一把脸,有些不敢置信。 “不来真的,难道还来假的啊,是你朋友,自己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温琦恒怎么也得把这名声做实了。” 沈谨辰忍不住在内心给君小乔点两根蜡,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温琦恒,以后的罪可有她受的了。 房内,君小乔一直在八仙桌旁坐着,一步也不敢往婚床上那边走,她现在已经汗毛直竖,总感觉之前那些蛇朝她扑来。 温琦恒看她那模样,嘴唇又忍不住勾了勾,他还以为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呢,说话不知廉耻毫无顾忌,活该受罪。 “夫人坐在那干嘛?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与为夫圆房吗,来,我抱你上去。” 温琦恒喜服脱下后,走到君小乔旁边把她拦腰一抱就放到了床上。 君小乔一上床就感觉到一种凉麻之意,但是一下蹦起来,直接往门外冲。 只是刚打开门,门外的就一个个拿着蛇对着她。 于是她又连忙跑回来,躲在桌子底下。 她这样的动作,惹得房顶上的岑喜不由得唏嘘,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呀,君小乔这算是遇到克星了。 看她以后怎么仗着自己的美貌,勾搭男人。 “你这朋友,挺心狠,难怪浓臭味相投。” 岑喜想起当初这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逼着她失了身,他又有些同情君小乔。 还生出一点同病相怜之感。 她们俩都没犯什么大错啊,真的没得罪什么人啊,为什么都要遭遇强取豪夺? “是你那朋友,先惹温琦恒的,不怪他,找到对方的弱点,就要死命的报复,怎么能算臭味相投?” 沈谨辰给了岑喜你曲解了的眼神后说道。 “诶诶诶!不吵了,不吵了,继续看戏。” 岑喜没有与沈谨辰再吵的兴趣了,她现在只想知道倒霉催的君小乔,如何应对后面的洞房花烛夜,上辈子她一个男朋友,一个男朋友的换。 失身对她来说,肯定不会在意,只是那床之前放过蛇,还在床上坐了那么久,今晚的后续还不知道怎么发展呢。 “你想不想看他俩圆房?” 沈谨辰见岑喜滴溜溜转的眼睛,十分好奇,就忍不住问道。 “想啊,不过你那朋友不会武功,而君小乔嘛,她那么怕蛇,是死也不愿意去躺那床的。” 岑喜见那两人还在那桌子下躲猫猫,就知道,看他们两圆房是有点难。 “那本相就助温琦恒一把,夫人你看如何?” 沈谨辰觉得,岑喜一定很乐意看君小乔倒霉,便忍不住问道。 第239章 忆往昔 “你是想点了君小乔的穴道?” 岑喜目光一转,看着沈谨辰问。 “嗯,你也说了,你那朋友会武功,咱俩想看好戏的话,只能看他们猫捉老鼠的玩够了,再点了君小乔的穴道。” 沈谨辰可还记得,他们俩洞房花烛的时候,下面这两人,还一起跌落进了婚房,今日不找回点场子,怎么也觉得亏。 “好,就这么玩!” 岑喜眼神亮晶晶的很赞同,沈谨辰的主意,以前君小乔总是有意无意的坑她,有一次,她还故意用自己的名义给大学时一位天之骄子,写过情书。 搞得对方还把她特意约出来,义正言辞的训斥了一顿,说什么她也算是学校里最优秀的一批人,怎么能被儿女情长所困,还劝不要和于微微也就是君小乔相交。 那时候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她那时候的心里眼里只有钱好,怎么会看上什么帅哥? 与对方吵了一架,最后才知道是于微微以她的名义,给对方写的一封情书,那时候自己真是糗大了。 等她摆脱了那位学长,咬牙切齿拿着情书去于微微算账的时候,对方早已遁了,要两周之后才回了学校。 后来她才知道,于微微是看上了这个学长,而那位学长十分瞧不上,她换男朋友的速度,便让她碰了冷钉子,所以她就设计她岑喜暗恋对方的桥段。 想到这,岑喜都还忍不住磨牙。 “你们俩为什么就希望双方都倒霉?说实话,本相家里的姐妹也不少,还没见有你们这样过的,感情挺好,却也相互算计。” 沈谨辰见岑喜感受变幻莫测,嘴里还忍不住磨牙,便忍不住笑道。 与此同时,还直勾勾的盯着她,这样的岑喜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以前她对自己只有一种表情,都还能露出小女儿态。 “你懂个屁,快看,你这位朋友已经力不从心了,帮他一把,点穴手段上起,本公主要看好戏。” 岑喜和于微微是从小长大的交情,虽然现在已经新换了身体,但那份情谊始终不会变,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懂。 “娘子要求,为夫莫敢不从!” 沈谨辰笑盈盈看了一眼岑喜,手指一弹,还在拼命逃跑的君小乔,就被定住了。 温琦恒君小乔要倒下的那一刻,搂住了她的腰,往房梁上望了望。 “多谢相助。” 温琦恒霸君小乔,打横抱着放到床上后,却也没干直接坐到了八仙桌旁,慢吞吞的喝着茶。 “怎么还不开始,莫不是不行?” 既然被人发现了,沈谨辰索性多揭了几片瓦,笑问下面的人。 “呵!哈哈哈…” “沈谨辰啊,沈谨辰,本公子会心甘情愿让你看着我与我夫人洞房吗?” 温琦恒轻笑了一声,继续抿茶。 “应该不会情愿,不过像你我这种性格的人,从来都是肆意张扬。反正都是要做,又何惧我们看?你可以把床幔全部放下,我与公主听个声音就成。” 沈谨辰来也就没有打算看,他只是想看对方如何憋屈而已。 “也对!你我从来也没有在乎别人过别人的感受和看法,今日你想看戏也不是不可以,温某只想知道温家与刘家的联姻,你有没有插过手?” 刘家闹那么一出,温琦恒其实早就有怀疑了,但他确实也不怎么喜欢那刘家女子,所以就没有多过问。 “插手了又如何?不插手又如何?刘家那小姐早就与人苟且过了,你温琦恒甘愿戴上这顶绿帽?我夫人这位朋友其实不错,虽然嫁过人,但是他的夫君在新婚当晚就死了,她应该还是完璧之身,配你绰绰有余。” 沈谨辰搂着岑喜光明正大的从瓦片缝隙往下看,对于对方的质问他毫不在意。 “是挺好的,长的也不错,身材也挺好,就是有些桀骜不驯了些,本公子当初可被她逼得好惨,算了,你们俩想看就看,本公子的洞房花烛总是要进行的。” 温琦恒看了一眼房顶上的沈谨辰和岑喜,轻抿了一口茶,豁然起身,直接走上床榻,放下床幔,就解起了君小乔的衣服。 君小乔看着他的动作,眼神滴溜溜的转,此刻脸上的表情已如土色。 她是喜欢撩拨美男,可惜也从来没想过,在蛇躺过的地方,洞房花烛啊,况且上面还有人偷看他们,这人! 这男人这是有多大心,能这么肆无忌惮。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她宁愿不要爬岑喜的婚房,永远不要和这个蛇蝎男人遭遇。 “夫人,为夫虽然是第一次,但以前那些本子也看了不少,今晚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温琦恒看着对方面如土色的脸色,心情格外的好,这些天他总算能找些场子了,既然说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今日不洞房花烛,简直天理难容。 别怪他心狠,谁让她做过初一呢? 岑喜瞪大眼睛听着床内的声音,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靠!这男人还真啃了下去口啊,君小乔这回只怕是完了。 “夫人为何如此惊讶?” “你…,你们都是这么不顾对方意愿强取豪夺的吗?” 听着下面的动静,岑喜猛然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栽在这个人手上时候的窘境。 “没什么可看的,温琦恒做的事情咱们两做过了很多次,没必要好奇,走。” 沈谨辰一把拦住宴商的腰肢,飘落而下,他无法回答岑喜这个问题,所以话题转的有些生硬。 “你…” 岑喜还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现在他们俩孩子都有了,真的还有必要计较当初吗? 逃又逃不掉,还不如自我排解。 一路沉默,回到公主府后,岑喜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进了自己院子的厢房,刚想关上门,沈谨辰却一把拦住了。 “岑喜我爱你,很爱很爱,虽然当初目的不纯,但是现在我的这颗心,装的满满的都是你,别把我往外推了好吗?” 沈谨辰知道今晚温琦恒的强势霸道,让岑喜又忆起了往昔,心里莫名就有些慌。 岑喜从来没有被这样深情又隐忍的眼神盯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240章 你是拐跑我娘亲的野男人吗 目光相撞间,沈谨辰一把推开了门,把岑喜抱得死紧。 感受到对方胸膛上那么悸动之后,岑喜扭捏了一下,最终推开沈谨辰。 “你…” 被推开那一刻沈谨辰眼神中带着一抹受伤。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谨辰我既然答应了你,试着与你好好相处,说的话就是真的,刚才只是你抱我抱的太紧,有点…,有点不适应。” 岑喜很难为情的看了沈谨辰一眼,然后尴尬地解释道。 “你没生气?” 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些,沈谨辰很不想因为他今晚帮了一把温琦恒,又倒退到从前。 “嗯,气什么气,你这样子,倒一点都不像你了,我岑喜是一个重守承诺的人,只要你不想当皇帝,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我犯不着在跟你闹脾气,再这样拉拉扯扯,很累的好。” 沈谨辰卑微又小心的样子,岑喜看着心里就忍不住嫌弃,但是她也知道,他们走到这一步,已然没有了退路了,逃跑,她还是别想了,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以前的身体力行,充分证明了一点。 现在是只要自己好过,过的舒坦就好了。 还好,这人长的还行,且还有钱,能让她少奋斗好多年,也算一种心理安慰了。 “那书房我睡够了,以后就和你一起睡觉怎么样。” 沈谨辰见她真的只是有一点不耐烦,忍不住就想多索取一点,想他以前只想复国,哪会知道,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而自己还甘之如饴。 “哈哈哈…” 岑喜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沈谨辰被他那下一下就感染了心神。 “以前觉得你还算是有点霸道高冷,现在…” 岑喜笑看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没穿之前,除了拼命讨好老板,看小说是她唯一的解压方式了,刚开始还觉得这人有点像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现在看她就舔狗一枚。 是太在乎了吗? “现在怎么样?” 沈谨辰从背后搂住岑喜,把头抵在他肩上,蛊惑的问道。 “有点小心翼翼,还有一点卑微。” 岑喜转过脸看着他,实话实说。 “呵!” 沈谨辰噗嗤一声笑了,转身一把将岑喜抱起,往床边走去。 “你干嘛,又精虫上脑啊,我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岑喜被对方的动作弄得一愣,连忙惊慌的叫道。 “我只是想让你,感受到我的爱,岑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甘之如饴。” 沈谨辰把岑喜放在床上后,很认真,很深情地看着岑喜表达心中的想法。 “你…” 岑喜定定看着沈谨辰,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毕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睡觉,过几天说不定还有一场好戏看,温琦恒其实就这个睚眦必报的人,你那位朋友惨了。” 沈谨辰捏了一下岑喜的脸蛋,便十分随意的脱了衣衫,在岑喜旁边安静的躺着。 仿佛在享受这久违的平和。 “活该!君小乔自个儿作的,这回总有个人能够治她了,明早起来,我们就去温府给她放个鞭炮,请祝他们顺利洞房花烛。” 岑喜想起以前君小乔总是有意无意给她弄个锅出来让她背,她就咬牙切齿。 现在总算恶人,只有恶人磨了。 而且这人还是她亲自挑的,真是… 她应该说一句绝配才对。 “哈哈哈…,好!” 沈谨辰畅快地大笑一声,然后搂住岑喜腰肢,感受两人身体的温暖。 岑喜没说话就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峰琴一大早就把小鱼带到了岑喜和沈谨辰的主院。 “娘亲!” 小鱼一见到岑喜就扑到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想娘亲了?” 岑喜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待这丫头不哭了,才把她抱起来问她。 “嗯,小鱼还以为你跟着野叔叔跑了,再不要我们了呢,还好你派人来接我了。” 小鱼懵懵懂懂地看着岑喜委屈巴巴的控诉。 “这话谁说的?” 岑喜直觉这肯定不是一个四岁姑娘能说的话。 “君叔叔!他说我和哥哥就是被你抛弃的人,说你被一个大坏蛋给困住了,奈何他什么都稍逊那大坏蛋一筹,所以也帮不了我们的忙。” 小鱼一脸无辜的看着岑喜,嘴里啦啦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有看到,随后出来沈谨辰的那张黑沉的脸。 “君剑愁也真是够够的了。” 岑喜不自然的瞧了一眼沈谨辰的脸色后,磨牙。 “娘亲,你把我接来了,是不是又要我了?” 小丫头一脸希冀的望着岑喜,眼中还带着渴望。 “谁说我不要你了,你君叔叔说的都是些假话,就算你娘亲嫁了人,不可能不要你啊,别听他胡说八道。” 岑喜一脸黑线的扶了扶额,最终解释道。 “哦,娘亲,我看见你和这位叔叔,从一个屋里出来的,他就是君叔叔口中的野男人吗?” 小鱼恍然地点了点头后,又带着满脸的好奇看向沈谨辰。 呃~ 这话岑喜接不下去了,她要是顺着他的话接了,那不是当着沈谨辰的面把对方给骂了吗?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你叫小鱼?” 沈谨辰好笑地瞧了一眼岑喜那张便秘脸,适当的替她解了围。 “嗯,你就是君叔叔口中那个拐跑我娘的野男人,是吗?” 小鱼懵懵懂懂地问,完全不知道这句话的伤害性有多大。 “不是,我是你娘的夫君,也是你的父亲,你以后要叫我爹爹,你君叔叔说的那些话,完全是吃不到葡萄后的诋毁,以后可千万别信他,来叫一声爹爹,爹爹给你好东西,好多好多好东西,如何?” 沈谨辰无语的抹了抹额,然后蹲下身哄小鱼。 君剑愁此人,他记住了。 “哼,不如何!娘亲,是这样吗?他真是我爹爹吗,我记得我爹爹已经去世了,他怎么可能是我爹爹,他一定不是的,娘亲,他就是个野男人,你可千万不要上当,走,小鱼带你去找君叔叔。” 小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和善的叔叔,顿时就觉得对方是大尾巴狼,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于是哼了一声,就迈着自己的小腿跑到岑喜跟前,拉着岑喜就想跑。 第241章 哄小孩 岑喜被他这一系列的骚操作,弄得的哭笑不得,于是蹲下来与她解释: “小鱼,他确实你是你的爹爹,你娘亲又嫁人了,所以他是你的新爹爹,以后那种话不要再说了,你爹爹会伤心的。” “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早就去世,娘亲,我们走,他是大坏蛋,你要嫁人也是要嫁君叔叔,怎么可以嫁给他?小鱼不要你嫁给他。” 小鱼见拉不动,心有些急,于是不管不顾的喊道。 “小鱼,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娘亲已经嫁了,而且还怀孕了,再过十个月,你可能就会有弟弟妹妹,不要说这些胡话了,好不好,你这样娘亲会很伤心的。” 岑喜尴尬的看了一眼沈谨辰,然后言真意切的与小鱼解释。 “是这样吗?娘亲肚子里只有小弟弟了吗?为何不能是君叔叔的?” 小鱼有些伤心的摸了一下岑喜的肚腹,然后无奈的问了三个问题。 她这样,搞得跟她来的阿湘都面染尴尬,为了不造成更大的误会,阿湘只好站出来安抚小鱼: “小鱼,你娘亲说的是对的,他既然已经嫁了人,自然不能再嫁你君叔叔了,你君叔叔与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咱们不要当真,好不好?咱们要做乖孩子,如果你要是让你这位爹爹厌弃了,说不定你就不能和你娘亲在一起了,到时候你就再也没有娘亲了。” “哇…,呜呜…,不要,小鱼做乖孩子,小鱼喜欢这位新爹爹就是了。” 阿湘话落,小鱼一下子就放声大哭起来,一边说一边哭,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岑喜看着小丫头哭成泪人,无语,扶额半晌,最终走到她面前把她抱起。 “小鱼儿乖,不哭了啊,你新爹爹很好的,他还给你准备好了院子,还有很多小玩意儿呢,我们马上带你去看。你放心,娘亲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前是娘亲太忙,没有顾得上你,小鱼儿就原谅娘亲一次好不好?” “对,爹爹还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呢,我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沈谨辰看了一眼岑喜,长吐了一口气,最终笑脸相迎。 他这是… 唉! 夫人要宠这个小丫头,他宠就是了,即便这小丫头不待见他。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岑喜尴尬地与沈谨辰对了对眼神,把小鱼的小手放到了沈谨辰的手里。 沈谨辰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岑喜,都什么也没说把小鱼的小手紧紧握住了。 到了隔壁的青玉院,看着雕梁画栋,精美非常的小院,岑喜什么时候多看了两眼沈谨辰。 这院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精心布置的,这些莫名让岑喜有些感动,能给小鱼都能布置好,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地方,说明什么显而易见。 “你…” 岑喜一时之间有些失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应该做的,不管小鱼喜不喜欢我,我这里永远都是你和她的家,还有九意的家。” 沈谨辰能从岑喜眼中看到感动,说明他这样做一点都不亏,他爱她,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好!小鱼,你喜欢这里?” 岑喜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谨辰,决定把他的好记在心中,如果他一直能这样,她为他画地为牢,也不是不可以。 “喜欢,这里漂亮,那个秋千我也喜欢,还有那个木马。” 小鱼一看到树下的秋千和木马,哪还会哭,直接就蹦蹦跳跳的过去了。 “这些都是你新爹爹给你做的,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岑喜走到树下笑盈盈的为沈谨辰表功。 “是,谢谢爹爹,你不是野男人,你是小鱼的好爹爹。” 小鱼眉眼弯弯,笑得合不拢嘴,嘴巴更是跟抹了蜜似的一样甜。 “呵!” 沈谨辰轻笑一声,敲了敲她的脑门: “那以后你君叔叔的话就不要听了,都听爹爹的,好不好?只要你听爹爹的话,以后小鱼想要什么,爹爹就能给什么。” “真的?” “比真金还真!” 沈谨辰无语望了望天,最终还是扯出一抹笑,应对这小丫头。 “那我们拉勾勾。” 小鱼一脸真诚的望着沈谨辰。 “好!” 在对方目光真诚的注视下,沈谨辰只能伸出自己的右手。 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沈谨辰无奈笑笑后,又对峰琴吩咐: “峰琴,去通知厨房,把早膳端到这个院子来,今日我们一家三口重聚,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小鱼,吃完饭爹爹带你和你的娘亲,去嗣物居玩好不好?那你还有很多很多好看的玩具和小女孩的衣裳,爹爹让你今天买个够,如何?” “公子稍后,属下立马就去办。” 沈谨辰话说完,峰琴就很上道的往厨房跑。 这一大早上闹腾的,峰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还好最后圆满大结局,没出什么幺蛾子。 “好耶!爹爹最好了,娘亲没嫁错人。” 小鱼一听到还要带她要出去玩,高兴的手舞足蹈,现在早就君剑愁教唆那些话,早就抛诸脑后了。 惹得岑喜在一旁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沈谨辰更是好笑的连连摇头,眼神还不住的往岑喜身上瞟。 岑喜给了他一个白眼,还偷偷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笑什么笑,这是个祖宗,得伺候着,她要是不高兴,你以后连我的门都进不了。” “夫人之命,莫敢不从!以后小鱼就是这公主府的郡主,以后我们的孩儿出生后也得尊她一声为长姐,本相哪敢让这祖宗不高兴。对了,这次去接他的人,说他哥哥不愿意来京城,你怎么想?” 沈谨辰搂过岑喜的腰肢,儒雅的面上,带着一种忍俊不禁的笑。 “柳九意那小子,自从知道我不是他娘以后就若即若离,偶尔还言语相向,罢了,他愿意跟着君剑愁,就让他跟着,反正师父已经给他收了徒弟,他们俩已经是师徒关系了,没必要再多管,之前小鱼也同样是拜了师的,所以君剑愁才会带着他一起离开,不过她能来京城也算是好事,毕竟姑娘以后长大了,总要嫁人的,京城对他来说是好选择。” 岑喜语气淡然,显然是不打算管柳九意。 第242章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也好!” “公主殿下,门外有个沈家姑娘拜访。” 沈谨辰话刚落,胡伯来了这青玉院,他看也没看沈谨辰,便直接对岑喜说道。 “沈家人?谁?这一大早上的就来拜访。” 岑喜挑眉看了一眼沈谨辰,问胡伯。 “沈青婳,她说她带了很多礼物给小小姐。” 胡伯是君剑愁的人,自然对沈家人就不待见,而且他还听说上次沈家的姑娘,还在公主府大闹了一场,所以他下意识就不喜欢那些人。 “丞相以为如何?该怎么处置?” 毕竟是沈大将军府中的人,岑喜真的不好赶人,所以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沈谨辰。 “胡伯,你给青婳说一声,让她把礼物留下,就走,今日是我夫人小鱼团聚的日子,她这样冒昧打扰不合适。” 沈谨辰看了一眼岑喜的眼神,勾唇笑了笑,然后吩咐胡伯。 “公主殿下的意思呢?” 胡伯并不买沈谨辰的账,于是便问岑喜的意见。 “驸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胡伯你是这府里的管家,驸马是这府里的男主人,以后他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不必再问我一遍。” 岑喜看了一眼沈谨辰,然后对胡伯说道。 “是!” 胡伯尴尬了一瞬,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看着老头消失的背影,沈谨辰拉住岑喜笑问: “你这是接受我了?” “嗯,你都是我孩儿的爹了,不接受能怎么办?沈谨辰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嫁人,被你逼迫至此,我也认了,但是你的承诺别忘了,一旦誓言被打破,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这话你记住了。” 岑喜白了他一眼,再次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重申一遍。 “哪敢!本相是那么迂腐的人吗,卿卿你总是不相信我。” 沈谨辰一把岑喜拉进怀里,在岑喜唇上落下一吻。 “小鱼看着呢!” 岑喜一把推开他,腾地从他怀里站起来,偷瞄小鱼的神色。 果然,小鱼是一脸愣愣的看着他俩。 “小鱼娘亲只是没站稳。” 岑喜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 “我知道的,娘亲不必解释,有一次我和哥哥跟着君叔叔住客栈,就遇到客栈老板娘与一位叔叔在嘴对嘴舔,君叔叔说他们那叫亲吻,你和爹爹方才就是那样做的,所以你不是没有站稳,你们只是在亲热。娘亲,这样小弟弟就能早点出来吗?” 小鱼懵懵懂懂的解释完她的理解,又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 “公主殿下,早膳送来了。” 岑喜正想刨个地洞钻进去,青衣和峰琴一起端着早膳进来了。 前者面无表情的说话。 后者憋着一抹笑,忍得很辛苦。 “就在这院子里吃,小鱼,爹爹特意让厨房,给你准备好的莲花粥,来吃好不好。” 沈谨辰脸皮厚,这种事情他做了无数次,也不在意一个小孩子这样的童言无忌,不过为了挽回岑喜的颜面,他便站起来笑着拉着小鱼,转移话题。 “哦,莲花粥最香了,君叔叔以前最喜欢给我买,不过小鱼还是很想知道,亲吻能让小弟弟快点从娘亲肚子里出来吗?” 小鱼牵过沈谨辰的手蹦蹦跳跳,跟着沈谨辰走到书桌旁坐下后,还是带的一脸求生欲的表情望向沈谨辰。 “哈哈哈…,当然可以,小鱼是想爹爹,以后多亲亲娘亲吗?” 沈谨辰成功被对小丫头的童言无忌逗笑了,看了一眼岑喜那尴尬的表情,又忍不住多嘴问了一下小鱼。 “想啊,小鱼想小弟弟陪我玩。” 小鱼回答的很认真,很认真, 那认真的模样,让岑喜很想吐血。 “好,那以后爹爹就像这样,多亲亲你娘亲。” 沈谨辰又一把把岑喜拽到自己怀里,再次给小鱼示范了一遍。 “好啊,好啊,就这样,多亲亲小弟弟就很快出来了,到时候就有人陪我玩了。” 小鱼高兴的手舞足蹈,仿佛沈谨辰和岑喜做了一件他很愉快的事情一样。 岑喜一脸便秘的从沈谨辰怀里退出来,对小鱼和沈谨辰说道: “小鱼,你爹爹是做的错误的示范,小孩子不能看,叔叔阿姨亲吻的知道吗?沈谨辰你别教坏了孩。” “为什么不能看,君叔叔以前就盯着人家经常看看,而且越看越心情不好,有一次还喝醉酒了,是我和我哥哥费了老大的劲才照顾好的,小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呃~ 话题扯远了。 而且还扯出了一些敏感话题,岑喜和沈谨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岑喜是知道自己对不起君剑愁的,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而沈谨辰眼神又更加尴尬。 “小鱼,以后不要再看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你还小,这种事情会影响你的心性的,以后遇到了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岑喜平复好心绪后,瞪了沈谨辰一眼。 她突然觉得自己作为母亲很失职,这种教育都没有做好,君剑愁也是的,能让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看这种事,而沈谨辰也是一个不省心的,他们没考虑到小鱼是个女孩。 “好的,娘亲,小鱼以后不看了,小鱼把眼睛捂上,你和爹爹可以偷偷的亲,只要能让小弟弟快点出来就行。” 小鱼看了一眼沈谨辰又看了一眼岑喜,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 “沈谨辰…” 岑喜磨牙,要不是在小孩子面前做这种事,小鱼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别说话了,咱再聊下去,莲花粥都凉了,小鱼,爹爹答应你,你娘亲很快就会给你生小弟弟的,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沈谨辰觉得那个话题再聊下去,很可能燎原之火要烧在他身上,所以他必须立马终止这个话题。 “好!爹爹最好了,吃完早膳带我出去玩吗?” 小鱼笑盈盈点头,终于跳过了上一个话题,把玩提上了议程。 “自然…” 青玉院内欢声笑语,再没闹出什么尴尬的手。 而前院花厅,胡伯也终于打发走了非常热情的沈青婳。 只是有些事情只要有心,总会再次相遇。 这不,吃完早膳后的一家三口刚到嗣物居,就迎面与对上了面染笑意的沈青婳。 第243章 沈家姑娘 “大哥,公主殿下,好巧!” “嗣物居,是卖小孩子玩意儿的地方,沈小姐这声巧,本公主怎么听都有点别扭 ,不知这巧从何来?” 岑喜回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沈谨辰后,便笑意盈盈的问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当然是巧了啊,大嫂,青婳来这里,是为了十九妹妹的生辰礼而来,十九妹妹才六岁,自然稀罕小孩子的玩意儿咯,大嫂,上次我们姐妹们在公主府闹事,实属不该,青婳在这里有理了。” 沈青婳举手投足间,大家闺秀的仪态,端的相当好,为人还和善热情,看着真找不出一点错,可惜,岑喜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无妨!我这个人呢,不喜欢热闹,所以那时候对你们姐妹苛责了些,其实你不必道歉的,既是给小孩子挑礼物的,那也真是巧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了。” 岑喜有一种即将要被狗皮膏药缠上的感觉,所以说的相当决绝,不给任何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可惜饶是如此,还是被听不懂人话的人缠上了。 沈青婳并没有回答岑喜话,而是拿出一盏好看的花灯递到小鱼面前。 “你叫小鱼是,小姑这盏花灯,你喜不喜欢?” “是送给我的吗?” 小鱼愣愣的有点受宠若惊。 “是啊,我是你爹爹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的亲姑姑,小鱼这么可爱,姑姑好喜欢你,愿意把这盏花灯送给你,小鱼喜欢吗?” 沈青婳蹲下身,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样,说话温声细语,还格外好听,让小鱼顷刻间就破了防,手自然而然就伸出来了。 “小鱼!” 岑喜在小鱼在拿花灯的那一刹那,顿时叫住了她。 “这位小姑姑,娘亲不让我拿,那还是还给你。” 小鱼看了一眼岑喜那不好的脸色,律师又把花灯递还给了沈青婳。 沈青婳接过花灯,无奈地看了看岑喜: “公主殿下,青婳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小辈的热情,这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沈小姐还是精心为你十九妹妹挑礼物,夫君我们走。” 岑喜冷淡的瞟了一眼沈青婳,然后对沈谨辰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 沈谨辰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绕过沈青婳,就跟着岑喜的步伐往里走。 “大哥…,我们沈家你真的就不回去了吗?” 沈青婳没想到岑喜油盐不进,顿时脸上有些黯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沈谨辰最终顿足,停在离沈青婳六步远的距离说道: “青婳,以前本相觉得你是沈家众姐妹中最识大体的女子,现在看来还是着相了,请回!我记得你与十九妹妹关系并不好,随便挑个礼物应付应付就得了,以后公主府,你还是不要来了。” “我…” 沈谨辰话落,沈青婳的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谨辰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之后,便抬步去追岑喜去了。 回到大将军府,沈青婳相当冷静的跨进了罗姨娘的院子,然后自个儿找了个坐后,便语气淡淡地把今天所有的经历与罗姨娘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现在如铜墙铁壁,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罗姨娘听完她的一席话之后总结道。 “是!那个乡野村妇,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娘亲,你说大哥,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沈青婳眉头微蹙,脑子里想了很多,都没想通这一点。 “说实话,为娘也不知道,你也不用着急,为娘可以探探你爹的口风。” 罗姨娘也十分不解,沈谨辰看人的眼光,怎么是这样的,她家的女儿,可是从小按照皇后的标准培养的。 沈谨辰那小子以前与他们有过协议,现在怎么能突然反悔另娶,这绝不是他们想要的。 “娘,我看不必问了,爹一向愚忠,是不是绝不可能忤逆大哥任何意思的,我们还不如去找季叔叔,他绝对是不允许大哥乱来的。” 沈青婳很确定在她爹那里找不到场子,所以想也不想就否了,其实他们真正的靠山是季昌明,季昌明是沈谨辰母亲的亲哥哥,他说的话绝对在沈谨辰面前占有一定的分量。 “是啊,你爹对我虽然有情,但是他对府里所有的姨娘都有情,力所能及他会帮我们一把,如果不行,他一定会龟缩起来的,女儿,你要想成为皇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罗姨娘叹了一声,终究无奈道。 “知道!季叔叔是不是还在闭关?” 沈青婳想她是很久没有见到那白须老头了,要找他确实有点难。 “他行踪不定,一时半会儿只怕找不到他,青婳,娘劝你另想办法,你其实可以,先想个计策进公主府,等一切生米煮成熟饭了,晾他沈谨辰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我们沈家 ,在背后给他做了很多事,不念在他处,就说你爹,他都会接纳你。” 罗姨娘扶着越来越疼的额,忍不住给沈青婳出荤招。 “这种事以前九妹妹就做过,娘亲还是别想了,他…,他就算是中了那种毒,也不会让我们如愿的,以后这样的手段就不要用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以大义困住这个人为好,当初他说的承诺是当着季叔叔的面做的,所以青婳现在唯一的希望在季叔叔那里。” 沈青婳想得很清楚,她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有靠季昌明。 “罢了,那为娘就尽力帮你寻找季昌明,希望他能确实帮到你。” 罗姨娘眼神闪了闪,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只要他还想荣登九五,季叔叔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到时候那个村妇现在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沈青婳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端庄有礼的一个姑娘,可惜终究是被岑喜那直来直往的话,气的失了理智。 “嗯,为娘,这里还有十二影卫,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希望最后,我们不是一人财两空。” 罗姨娘疲惫地扶了扶额,她也不希望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毕竟只有她家女儿做了皇后,她才能一飞升天,成为这府里的真正女主人。 第243章 被盯上 “应该不会,娘,你放心,季叔叔不会让大哥乱来的,我们沈家、季家、温家为在大齐国破时就一直跟随北冥皇族隐藏至今,不论功劳,论苦劳,他北冥赫都应该有所表示。” 沈青婳很自信,季昌明能让他回心转意,因为那是他的责任。 “行!你带着十二影卫去找,一定要把季昌明找回来。” 罗姨娘扶额,他现在是真的帮不上一丁点忙了,女儿要折腾,就让她自个去折腾。 “是!” 沈青婳拿起罗姨娘的令牌,转身就走。 夜晚,华灯初上,朱焰娘在一个叫木碗阁的花楼里,倚窗自怜。 自从上次,岑喜带她去花楼抢了一次花魁之后她就抢上瘾了,来京城之后,她已经抢了五家的花魁当了。 给那些负心汉,也种了很多要命的毒,人死才是她最快活的报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老鸨慌慌张张推开了门: “焰娘子,楼下有官差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焰娘又没犯法。” 朱焰娘不明所以。 “我…,我也不知道,你下去看看。” 老鸨目光复杂又无奈的看了一眼朱焰娘。 “让他们上来,我是你们楼里的花魁,怎么能轻易,就答应人家见面,就算要见,也是在我这屋里。” 朱焰娘浑不在意对方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 “好!” 老鸨撇嘴,甩袖而去,嘴里不住嘀咕。 什么花魁,不是你抢的吗,我们木碗阁,花魁是缨儿姑娘好。 不过她也不敢明说,因为那女子武功奇高,她只要一反抗,小命就不会不保,所以她没必要触那煞星的霉头。 “官爷,我们家焰娘说了,官爷要找他的话可入她的房间,她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下楼对上大理寺卿邵玉冷沉的眼眸,老鸨一脸堆笑地把朱焰娘的话转述了,或许还加了点自己的润色。 “呵!头儿,这花魁娘子好大的牌面。” 老鸨话落,邵玉还没说话,他一个属下就忍不住讥讽道。 “走!去会会她。” 邵玉望了一眼楼上的房间,提剑就往上走。 走到门口,他毫不客气的就推开了门。 而此刻朱焰娘,香肩外露,一身寝衣若隐若现,简直是勾魂摄魄。 “官爷这是干嘛?想睡我,到老鸨那里去交了钱,也不迟。” 邵玉挑起一旁的衣服,就耷拉在朱焰娘的身上,冷漠的喝到: “拿下!” “拿什么下,官爷就是不想花钱?” 朱焰娘一个闪身,抖落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以鬼魅般的速度,靠近邵玉,从后面楼住对方的腰,妩媚的笑道。 那知邵玉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他运足十层内力,一下就把朱焰娘给震开了。 朱焰娘感受到胸口那一抹剧痛之后,便知这人不是个善茬,于是顺手捞起自己的衣裳,迅速穿好,提剑就对方心口刺去。 “找死!” 邵玉直接一掌,就震碎了朱焰娘的剑,抬手就想抓住朱焰娘的脖子。 “来真的啊,这位官爷,小女子是犯了何错,你要这么不惜一切代价抓我?” 朱焰娘一个闪身躲过,龇牙咧嘴的问道。 “你来京城,两月有余,京城就死了十六位官员,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这花街柳巷嫖过妓,本官查了许久,把他们的行为轨迹都串起来,才知道还有你这样一个妖女,妖女,还不快束手就擒。” 邵玉一向铁面无私,知道凶手在兴风作浪,他怎么会袖手旁观。 “能来这花街柳巷嫖妓,能算是好人吗,本姑娘这样做,是为朝廷清理蛀虫,你们应当感激我,怎么一来就这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难道还要来个官官相护?” 朱焰娘一边应对对方袭来的剑,一边好心的解释道。 她素女门一向是伸张正义的好门派,怎么能叫兴风作浪? 哎,这位大人真是抬举她了。 “妖女,少在这狡辩,就算他们犯了罪,也不是你一个妓女能定他们罪的,看招!” 邵玉没想到这女人不仅不知悔改,居然还恬不知耻,于是招式越发凌厉的起来。 朱焰娘接得越发的吃力,看对方拼命要把她拿下的样子,她现在的选择,怕只有逃了。 要逃到哪去呢? 去找岑喜? 上回好像卖了她,这回可能她一进公主府就会被逮住,岑喜那丫的只怕巴不得她在牢里带个几十年。 还是往京城里外逃,反正用岑喜上次教她的手段,她这两个月在京城赚了很多钱,不用去抢劫什么富户,她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用很多年。 那她又何必在京城天子脚下待呢? 何况被这个喊打喊杀的大理寺官员盯上,也是个麻烦。 心随意动,朱焰娘快就弃战,拔腿就跑。 她虽然打不过这人,但她一向逃跑的功夫一流,况且她还会用毒,所以逃出京城日不在话下的。 果然邵玉追到南城门的时候,就追丢了,而且还中了毒。 “大人,现在怎么办?” 看他停下来他两个属下也气喘吁吁,问完话就晕了过去。 邵玉强运内力,把毒素逼出大半之后,随意在城楼附近抓了一个士兵就道: “兄弟,帮一下忙,把我另外一个同伴扛着起来,我们一起去安国长公主府。” “是!” 被抓壮丁的士兵,本就是认识邵玉的,不敢反抗,直接就干脆利落地应了。 长公主府,今日陪小鱼玩了一天,岑喜和沈谨辰都很累,两人刚躺下,胡伯有急匆匆的在他们院子外喊到: “公主殿下、驸马门外有个叫邵玉的官员,要拜访你们,是见还是不见?” “邵玉是谁?这大晚上的,他想干嘛?” 岑喜不认识什么邵玉,便问躺在一旁的沈谨辰。 “大理寺卿邵玉,算得上本相的莫逆之交,公主继续睡,为夫去去就来。” 沈谨辰笑着在岑喜脸上落下一吻,然后翻身下床。 “好,我很困 ,既是你的朋友,你自个儿去见就是。” 岑喜打了个哈欠,进入梦乡,她自从怀孕后就很嗜睡,沈谨辰刚掩上门,她就睡着了。 第244章 朱焰娘走了 胡伯等了半晌,最后等出来了,却是沈谨辰,他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抢了他家公子心爱之人的人,什么也没说,直接引路。 花厅,邵玉一直压制着毒性,但是还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黑血。 沈谨辰一进来,看他这么样,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这是?” “中毒了,今晚去抓一个妖女,没想到那女人还很有些手段,去太医院,估计也是白跑,所以就跑到你这里来了。” 邵玉又猛咳了好几声,才缓缓起唇,说道。 “什么样的妖女,能让你这么吃亏?” 沈谨辰自己去找了个小凳坐在邵玉身边,一边把脉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个青楼女子,行为有些古怪,做了她入幕之宾的男子,都在几天后毒发身亡了。” 邵玉喘着粗气,强忍着胸口的痛意,解释道。 “朱焰娘?” 沈谨辰一听邵玉这样一解释,就把这妖女认定成了朱焰娘,只有她才会这么执着的杀去逛青楼的男人。 之前为了更好的了解岑喜身边的人,他让有和查过很多事,其中就包括这个朱焰娘的生平。 “对对对,那个女人就叫这个名字,最近两个月,他害了我们很多官员,很多公署衙门现在都没有人手了,你说这个女人可不可恨?” 邵玉一想起这么个罪大恶极的人,就在他手下逃了,牙齿就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人你不必追了,以后她想杀这种那种逛青楼的男人,让她杀好了,那些能去青楼的本就品行不端,杀了也没什么。” 沈谨辰以前就没有刻意管过朱焰娘,现在与岑喜和好,他觉得他应该更给点面子,给她那些朋友,岑喜要是知道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应该再说不出桥归桥,路归路那种话了。 “你还不是一国丞相啊,那些人虽然品行有些不端,但都罪不至死,这样致朝廷法度何在?” 邵玉一下蹦起来,对沈谨辰横眉怒目。 “还想不想解毒了,还没把完脉呢?邵玉,我觉得朝廷的法度是应该改改了,现在的法度约束女子的地方太多,不适合当下的国情。” 沈谨辰面不改色地扯过邵玉的继续把脉,嘴里义正言辞的说着大宴的法度不公正之处。 谁也不知道他这是徇私枉法,而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讨好他的夫人。 “沈谨辰你变了,以前是谁说,还要出一本女子女戒的?现在怎么这么大度了?” 邵玉从小就跟沈谨辰一个私塾读书,少年成名时,他还与温琦恒和这人还一同拜入禹山书院韩夫子门下,说来也是同门师兄弟,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人,他说这话绝对别有目的。 “那时候是因为总有些女子来骚扰本相,本相自然要防着些,实话与你说了,你追踪的那个女子,是我夫人的闺中密友,你不能一直追杀她,朱焰娘自身身世相当凄惨,能走这样的报复之路,也是她逼不得已,所以邵玉,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给自己找麻烦。” 沈谨辰把完脉,扔给这小子一瓶药,然后相当闲适地解释了当年他要再出一本女戒的原因,并且很直白地说了朱焰娘与岑喜的关系,而且为了以后能在岑喜面前卖个好,他把邵玉的后路都堵死了。 “哼!呵!你以前天之骄子的不屑一顾呢?那位长公主有什么好,能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邵玉相当无语地把药服下后吐槽。 “我是不懂,我也没有想娶的女子,你是丞相,你都觉得对方杀你的臣子不重要,我邵玉也不会去碰那个硬茬子,告辞!” 邵玉白了一眼这个曾经能让他仰望的男人,不屑一顾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你走可以,把你的属下也带走!” 沈谨辰就知道,邵玉会撂挑子,故给地上挺尸的两人塞了两颗药,然后狠狠的踢了两脚。 两人醒来后一看是沈谨辰,大惊失色,拔腿就跟上了邵玉。 打发了人,回到主院之后,看着岑喜香甜的睡颜,心安的躺下了,至于邵玉说的脸面,他何曾有过,要是有,当初一进朝堂也就不会用非常手段对付那些老顽固了。 翌日一早,岑喜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你怎么还不去上早朝,怎么还赖着床不走?” “最近朝堂上没有什么事,本相打算陪你和小鱼一起玩两天,公主不必如此惊讶。” 沈谨辰拖着腮,一副很欣赏岑喜惊讶的模样。 “起来,别腻歪了,赶紧滚着去上朝,宴太祖没死,还不知道对方要整什么幺蛾子。有什么动向,要及时报我。” 岑喜还记挂子还没有完成的任务呢,这个任务很重要,影响她下辈子投胎质量问题,她怎么能不重视? “朱焰娘走了。” 沈谨辰继续托腮,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朱焰娘走了?走哪去?你什么意思?” 岑喜一下子警铃大作,这人不会是发现了朱焰娘的大秘密,不然怎么会突然提起朱焰娘。 “昨日邵玉中毒,来找我解毒,我听他说他查到了一位谋杀朝廷好几位大臣的女子,昨晚正去抓,结果被那女人摆了一道,卿卿你说,本相要不要发一个通缉令,让你的朋友慌上一慌?” 沈谨辰在床上躺着,欣赏着岑喜穿衣的动作,慢悠悠的说道。 “你想发就发,能抓到朱焰娘,也是你们的本事,反正之前她可是卖过我一回,为她担什么心,沈谨辰别想着用她算计我。” 岑喜一向喜欢直来直往,对那种算计的弯弯绕,最是不喜,所以眼前这个男人想打他的主意,没门。 “哈哈哈…,难为本相还卖了你一点面子,没让邵玉去追杀她,看来本相是自作多情了呀。” 沈谨辰哈哈一笑,然后一个翻身坐起,也准备穿衣,他的夫人还是这么有趣。 “放了就放了,沈谨辰咱们现在主要的目的是找到那个宴太祖,然后想尽办法把她弄死,他要是不死,我总感觉我头顶上悬着一把剑,很快就会要了我的小命。” 第245章 有点惨的君小乔 岑喜一想起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被动背的锅,心里就极为不爽,朱焰娘那女人精的很,而且还睚眦必报,她担心个球啊。 宴太祖这个人不解决了,她感觉她可能要疯,可惜每次与这人对上,都打不过人家。 她都有点搞不懂,师祖为什么说她是他的克星。 而那个人总是藏头露尾,想杀她,又不靠近他,真是有病。 “宴太祖宴盛萧确实是一个难对付的人,我怀疑他还有别的身份。” 见岑喜提起宴盛萧,沈谨辰身上的随意和散漫,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脸的凝重。 “你说他是什么身份?” “我猜,很可能是外姓五王中的一位,可能是乐平王,之前那场大战,说明宁王就是宴盛萧,可惜那次京城攻城之后,宁王就从人间蒸发了。” 沈谨辰走到梳妆台前,很自然的打发走了青衣,为岑喜挽发。 “为什么猜乐平王,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干,就窝在岭山奢靡享乐,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岑喜才不管沈谨辰有什么动作,她只想知道宴太祖是何人。 “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你看到的是他又纳了十几个娇妻美妾,而本相看到的是,他是在通过联姻,笼络各方势力。其实你也不必着急,他们总有一天会起兵造反的,到时候一一剪除就是。” 沈谨辰看几缕青丝,在他指尖缠绕在缠绕,很快一个元宝髻的发饰,就在他手中成型,心里就很贪恋这种琴瑟和鸣感觉。 至于宴盛萧传闻中是很厉害,可惜两次败于他手,这种人还不配当他的对手。 至于他再次卷土重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你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 岑喜反问。 “嗯,他有人,我也有人,只看谁走的最远就是了,现在除了两方耗着,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卿卿,你不必过于忧虑,养胎最要紧。” 沈谨辰把岑喜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腹,像爱怜珍宝一样,摸得小心翼翼。 而岑喜只感觉一阵鸡皮疙瘩,身子还忍不住抖了抖。 “你别一天天的不想去上朝,你再这样,那些已经跟随你的人,只怕要对你失望了,赶紧去处理公务,我这不需要你腻腻歪歪。” “不解风情的女人,本相听人说妻子怀孕了,是很希望丈夫陪着她的,到你这怎么反过来了?” 沈谨辰手一空,面色无奈僵一僵。 “男人不要儿女情长,还是需要干正事才有魅力,你呀,只有在处理公务的时候,才能让我欣赏一点,其他时候,还是算了。” 岑喜撇嘴一副瞧不起沈谨辰儿女情长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欠扁。 “好好好!公主殿下,既然不需要微臣的陪伴,那本相这就去上朝去。” 沈谨辰望着岑喜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想,岑喜刚怀孕多陪陪她,结果这人非不要,非得撵他去工作,真是不解风情得很。 他这双眼睛没瞎?当初怎么看上了这个女人?而且还曾一度不可自拔。 “快点去呀,别在这磨蹭了。” 她怀了孩子又不能干那种事,他在这蹭来蹭去干嘛,这男人方才摸来摸去,肯定又想那事了。 “不解风情!” 沈谨辰站起身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岑喜,拍拍屁股走了。 “公主,其实沈相还可以待一段时间,毕竟上早朝的时间还早,他早膳都还没有吃呢。” 青衣瞧了一眼沈谨辰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 “时间还早,他正好去外面吃 ,公主府没有他早上的口粮。” 岑喜别扭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进屋了。在铜镜前,看着沈谨辰为她挽好的发饰,不禁莞尔。 青衣见她这么样,忍不住捂嘴轻笑。 世间好男儿很少,她没有遇到过,但是们家公主能遇到,青衣也算很欣慰。 午间,岑喜正在房内纳凉,公主府突然闯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 等岑喜看清楚了,这人的面貌之后,她不由得哄堂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君小乔顶着一张被人亲肿了的嘴,嘟囔道。 “哈哈哈…青…,青衣,来,给这尊佛拿个铜镜来,让她自己观摩观摩她这副尊容。” 岑喜笑得四仰八叉,最后成功把自己笑岔了气,说话时眼泪都出来了。 “不许拿,借你公主府温泉一用。” 君小乔腾地的站起来,拔腿就往岑喜卧房后的暗门走去。 看君小乔那急切的模样,连一旁的青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不是说要五六天吗?看来沈谨辰那丫的,居然放水了,青衣,你说她这一天一夜经历了什么,连洗个澡都不敢在温府?” 见人走了,岑喜抓着青衣就问。 “公主这不是一看就能看出来的吗,何必再问奴婢,公主为何如此幸灾乐祸?” 青衣不明白岑喜那幸灾乐祸从何而来。 “她那人就是活该,青衣,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骗了,这女人贯会耍弄人,我以前可被她耍的好惨,被她栽赃嫁祸过好几任男朋友,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手里就有我写的情书,你说她现在这副苦样子,我是不是该笑?” 岑喜觉得只要君小乔倒霉,她之后的几天饭都能多吃两碗,那丫的真是活该。 “行!公主你们玩的真大,你高兴就好!” 青衣尴尬的撇了撇嘴,无语站定。 哎,这或许就是她的命。 她的前任主子,看着男盗女娼的事,却偶尔逼着她们学名门淑女。 而这个,更是把离经叛道,肆意张扬,演绎的淋漓尽致,她能说什么来,什么都不能说。 半个时辰后,君小乔在密室里狂吼岑喜给她送衣裳,岑喜可怜她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吩咐青衣,找一套她自己的衣裳给君小乔送过去。 看着出来耷拉着脑袋的人,岑喜又忍不住莞尔: “你这是怎么了?” “明知故问!你们家那位呢,老娘要找他算账。” 君小乔一看岑喜那欠扁的笑容,就很想捏死沈谨辰。 “上朝去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寻死路,算账?你打得过他吗?君小乔认栽,别蹦哒了。” 岑喜躺在软榻上,忍着笑揭人家的短。 第246章 温琦恒来接人 “你…,岑喜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等你家那个沈狗回来之后,我就把你上大学时候,给别人写情书的事,抖露出来,看你两个还怎么你侬我侬!” 君小乔这一天一夜,被温琦恒那个狗男人折磨的不行,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宣泄口,而岑喜都是他最好的宣泄对象。 当初不知道是谁,说好的要自重,结果自重到床上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肉。 还有只要一想起她这一天一夜还捆了被一群蛇爬过的被褥,她就有心梗的趋势。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府里的夫妻俩,岑喜居然还敢幸灾乐祸,她不搅个天翻地覆,她就不叫君小乔。 “君小乔你还敢提此事?当初耍得我很开心是,不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老娘早就把你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了,我看,你这回找的男人挺好,居然能把你气的这么狠,我是不是应该去温府给你放放鞭炮?帮你庆祝一下。” 岑喜怎么也没想到君小乔居然还敢提当初她做下的丑事,但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哦。 “说!怎么整治你家那位狗男人?前尘往事休要再翻,不然老子弄死你。” 君小乔虽然理亏,但是还是一个箭步冲到岑喜面前,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问道。 “看你想要掐我的脖子,来!要掐又不掐,君小乔你的胆呢?” 岑喜突然觉得君小乔这动作好好笑,她这是什么意思,威胁? 威胁怎么没有动作? 难道只靠一句吼就行? “岑喜,岑喜啊,你说我怎么办?我被人拿住命脉了,要是时间能够倒回去就好,我绝对不爬你的婚房,不爬你的婚房就不会遇到那个人了。” 君小乔突然像泄了气皮球,抓着岑喜的衣袖就赖皮的哭道。 她这样的反转太过,搞得一旁看戏的青衣和后来到公主府的小妖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当初你不是说什么也要赖上某人吗?嫁人还嫁的相当急切,现在你跟我说后悔了?你现在都已经是人家的人,后悔有毛用啊,现在是古代,又不能像你以前一样,不喜欢哪个男人了,说甩了就甩了。君小乔我看你就认命,你现在已经是温少夫人,回家去与你的夫君好好过日子, 本公主这里可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岑喜才不会给君小乔好颜色呢,温琦恒越欺负她,她就越高兴,谁让君小乔以前给她挖了那么多坑呢,她现在就在坑内好好待着。 “你…,你没有爱心,你没有同情心,岑喜我过的不好,你要为我负责!” 君小乔突然流出豆大的眼泪,指着岑喜就控诉她的无情,而且还哭的肝肠寸断,仿佛岑喜是个负心汉一般。 “负责?负什么责?君小乔,你不要吓我,你不会脑子真的有病了?” 岑喜见君小乔明显要赖上她,立马组织语言反驳。 靠!这丫的这是要对她耍超级大无赖啊,这是! “我不管,我是为了救你才来的京城,而且要不是你与沈谨辰合婚,我根本就不会爬你的婚房,所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你,你必须对我负责。” 君小乔一想起还要面对温琦恒和那张曾经被蛇爬过的床,就觉得她自己不能期待以后,她必须和离,而能让他们顺利和离的人,只怕只有沈谨辰。 所以岑喜她赖定了,即便这很让人为难。 “君小乔,以前没见你还有这种迁怒的法子,老子也是日了狗了。想赖上我,没门,青衣,拿个绳子来,把这位温夫人绑了,送还给温尚书府。“ 岑喜倒没想到君小乔还能来这么一招。 哼!她有计策,难道她就没有对策吗?况且她武功没有自己高,完全是她拿捏好,狗女子,真认不清楚形式。 “不用送到温府了,抱歉,本公子的夫人打扰公主了,温某这就带她回家,不过她会武功,还得劳烦公主,给她点一下穴道。” 岑喜话刚落,就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出现在岑喜的主院外。 “妈呀,他怎么找到这来了?岑喜,你哪个地方能让我躲躲?他就不是人,我跟他回去会被他扒皮拆骨的。” 君小乔一听到温琦恒的声音,就警铃大作,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还会招惹出这么一个人。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后悔药? 有的话她一定买,可别让这狗男人再把她抓回去了。 “没有,君小乔我看你还是乖乖认命,都嫁了人了,作为闺蜜的我,怎么也不能留你,留你不是给你们制造嫌隙吗?所以我不能做这个坏人,君小乔后面你自求多福。” 岑喜抬指一弹,就把君小乔给定住了,在温琦恒还没有进来之前,她还说了一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君小乔磨牙,恶狠狠地骂: “岑喜这个不要脸的,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呢,你这是羊入虎口,你对得起你姜姨吗?” “哦,姜姨要是知道你这会儿已经嫁了人,而且还嫁得这么好,一定会普天同庆的。温大公子,可以进来接人了,君小乔我已经给你打包好了。” 岑喜笑盈盈瞧了一眼一脸猪肝色的君小乔,又补了一道穴道,然后扬声对外面的人喊。 温琦恒缓步进入住院后,见君小乔被点了穴道,而且话也不能说的样子,甚为满意。 “公主有心了,您放心本公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争取在一个月内让她怀上孕,到时候咱们两家结成个儿女亲家如何?” “温公子客气了,你果然长的不错,难怪当初她也会被你的美色所迷,把人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温公子必须回我几个问题,虽然我们俩不对付,但相交这么多年,总得为她后路考虑考虑。” 岑喜笑看了一眼君小乔,然后义正言辞的对温琦恒说道。 “公主但问无妨?原本本公子对这门婚事是不喜欢的,可惜你这位朋友,非要赖上本公子,赖上了也就罢了,总归本公子都要娶妻的,所以也没什么。但她不应该出尔反尔,都拜了堂了,还要反悔,那就也太不把我温琦恒放在眼里了,所以和离是不可能的。” 温琦恒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后,然后挑眉说了自己想说的话。 第247章 把君小乔给卖了 君小乔被他这话气的脸都绿了,奈何岑喜不要脸的点了她哑穴,她现在连嚎两嗓子都不行。 而岑喜眼神瞟过她憋红了的脸,嘴角又忍不住深深勾了勾: “她是顽劣了些,是应该好好整治整治,就是以后用蛇吓唬她的时候悠着点,不然她会拼了命的跑的,我们能管她一次,但管不了她第二次是不是?温公子最好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你,才是最正确的解决办法。” “哦?不知公主有什么良策?” 温琦恒笑看了一眼君小乔,又把他那好看的桃花眼转向岑喜。 “没良策,不过我这里有一瓶消灵散,后面你可以不用点她穴道,用这个应该能撑三个月。” 岑喜把药递给温琦恒,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她这话一落,君小乔的眼珠子就滴溜溜转,要是能说话的话,肯定要破口大骂了,可惜受制于人,还是自己挖得坑,她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哭死。 “公主殿下真是我夫人的朋友?” 温琦恒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手中的动作还带着一丝玩味。 “当然,有她这样的损友,本公主也是无奈,放心,我这样做也不算违背她的意愿,她是喜欢你的。唯一她想逃跑的原因,只是是怕蛇,只要让她克服这一点,你们会琴瑟和鸣的。” 岑喜自然知道,温琦恒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君小乔当初那么猴急,要嫁这个人,肯定是喜欢的,是,所以她现在不算缺德,她是在帮他俩更快的磨合感情。 对,是这样的,应该没有第二种可以解释了。 “呵!哈哈哈…,公主殿下真是个妙人,难怪能把沈相迷得五迷三道,人我带走了,借公主吉言,温某一定会与你这位朋友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温琦恒大笑一声,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君小乔,便吩咐人把君小乔背起,打算离开公主府。 “温公子得偿所愿之后,别忘了给回礼啊,我可是把我最好的闺蜜卖给你了。” 岑喜见君小乔脸黑如锅底,笑得相当兴奋。 “好说好说,等她怀孕了,本公子就把把我偶然得到的炼暖玉送给你腹中的小家伙。” 温琦恒捏了捏君小乔的脸蛋,显然心情极好,说完话拱了拱手就告了辞。 他们走之前,岑喜还看见君小乔在瞪她,似乎在说:“丫的,岑喜你给我等着,这仇一定会报的。” 岑喜则以嘴型回应她: “常年打雁,总算被雁啄了,加油,努力,希望能看见你能摆脱他的那一刻哟。” “岑喜,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君小乔。” 君小乔也以嘴型回应。 岑喜挑了挑眉,看着对方渐行渐远,嘴角那么笑就没有消失过,嘴皮子这样的威胁有什么用,君小乔啊,君小乔!叫以前开玩笑,肆无忌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今日她也总算为自己以前的遭遇扳回了一局。 话说君小乔自讨苦吃,她是不是应该喝两杯酒庆祝一下? 可惜,自己怀孕了,不能沾酒。 …… 京城内因为沈谨辰雷霆手段,现在处于一片宁静祥和的状态。 而京城外,自上次宁王造反之后,不但没有镇压之势,各地的藩王和外姓王,这段时间频繁有动作。 而背后的推手,正是消失了很久的宴太祖,宁王府壳子被他借用了之后,他就果断的弃之不用了。他现在打的主意是私底下派人散播谣言,让各地诸王相信朝廷早就不满他们各自为政,正憋着大招,准备一举荡平各路藩王。 为了制造事情的逼真度,宴盛萧还让他的手下,以朝廷的名义到各处放王峰的制造事端,于是各封地都人心惶惶,到处都在查朝廷的探子。 而各地藩王势力中,属颖川王最有势力,为了不被动挨打,他广邀藩王,相约九月九日重阳节在奇梵山一聚,而宴盛萧,也在邀请之列。 …… 岭山一处别院内,宴盛萧与肖启良相对而坐,像老友相聚一般,悠闲自在的下着棋。 “主上,颖川王之邀我们要不要去?” 肖启良一颗白棋落下,抬头问道。 “不去,我们现在不宜露面,这个折腾,我们只需要引导舆论就好。” 宴盛萧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就一直在养伤。也不知当初沈谨辰那剑上抹了什么,他逃离京城两个月了,还是没有把伤养好,口处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他现在是必须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能以图后事。 原本以为,解决了那个自己命定的人,之后就高枕无忧,没想到半路还能杀出一个程咬金,那他之后的计划要好好算计算计才行。 他并不是认为,他这个活了两世的人,会比那个毛头小子差,他应该缺的只是运气。 所以现在,真不是他们能出头的时候。 “那主上对那位沈相是有何想法?” 肖启良知道主子下定决心后,就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便把题转移到沈谨辰头上。 肖启良以前在京城在京城做樊家子的时候 ,听说过这人,但那时候,他只是沈大将军府的公子,并没有多少名声。 没想到短短几年,他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人,变成了一位朝廷权相,而且还与他家主子有一争之力,不可谓不震撼! “本王查过他,他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很可能是前朝孽种,而且我们还有可能同出一门,而且他应该也知道我了,做人不好应付。” 宴盛萧慢慢落下黑子,想起两个多月前那毛头小子给自己刺的那一剑,心就有些梗,不过一时的成败,他还不放在心上,下回这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是有些不好应付,属下看他所谋不小,很可能与我们打的是一样的主意,现在他站在朝廷那一边,大概是打算剿灭所有叛军后,再对宫里的皇帝下手。” 肖启良想了想,很赞同宴盛萧的说得话。 “黄口小儿,也敢跟本王争,本王上辈子能用的雷霆手段,抢了大齐皇位,这辈子焉能不行!启良,本王给你安排个任务,择日你就进京一趟,悄悄的去,带足影卫,把那个长公主给本王抓过来。” 第248章 温琦禾在颖川 “本王觉得我们大业的成败,其命数应该还在这个女人身上,别忘了,她也是沈谨辰心尖上的人,我们只要拿住她,说不定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宴盛萧其实很看不起儿女情长的毛头小子,但是对方手段非常,他又不得忌惮。 拿捏住那个女人,不仅他十分安全,说不定还是一大助力。 “可是我们几次都在她手上失手,这次只怕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主上确定要这么做?” “她好像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万一又失败了怎么办?主上,属下觉得我们可以避过她,去奇梵山煽风点火一番,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肖启良几次都是带着必胜的把握与那个女人交锋的,可惜每次事态都会总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对方有如神助一般,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好像他们做的一切对她就是一场笑话。 这些让肖启良无形之中感到一种挫败,所以他这次并不想去。 “这样,我们做两手准备,本王去奇梵山,你跑京城一趟。那个女人不除,本王寝食难安,据可靠消息,那个女人怀孕了。你到京城伺机而动,也可以利用别的人把她骗出来。本王新研制了一种镇魂香,想必对那女人很有效,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很顺,她总有倒霉的时候,我们只要在她倒霉的时候下手就行了。” 宴盛萧平时也不是一个激进的人,但不知怎么的,遇到那个诡异的女人之后,他就容易冲动,很想立马掐死她,可惜他永远不能近距离动手。 如果可以近距离动手,宴盛萧很自信,那个女人,也就只是他手里的蚂蚱,他随便一捏就能捏死。 可惜当初那禁术,不止对她有用,也对他有了限制。 “也行!启良就再去京城一趟,不以我们的名义旁人,以颖川王的名义如何?” 肖启良勾起一抹笑,落下一颗白子,一下就把黑子吃了大半。 “行!棋艺精进不少,看来你母亲的仇,终究有一天,你能轻轻松松的报了。” 宴盛萧见肖启良,吃了他大半黑子,十分赞赏的夸了两句后,在对方得意的眼神下,落下一颗黑子,棋盘又瞬间逆转。 “主上就是主上,属下棋艺再精进,也下不过您。” 看着顷刻间转变的败局,肖启良输得心服口服。 “今日就到这,明日你就出发,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宴盛萧看了一眼这个最让他满意的属下,自己座下掏了一个酒壶递给他。 肖启良抿了一口酒,突的站起身咂巴着嘴说道: “属下定不辱命!” “本王相信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要自己动手,最好借助外力,把这事给办了。” 宴盛萧站起身拍拍肖启良肩膀,做最后的交代。 …… 颖川王府,一处小院内,温琦禾躺在软榻上享受着两个丫鬟的捏肩捶背。 算算时间,她离开上阳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半年有余了。 当初她怀着满腔悲愤,远嫁到西川,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要在西川与那糟老头子一起过了。 没想到,半路遇到山贼,被颖川王世子所救,而她当机立断勾引了颖川王世子后 便成了这府里最得宠的小妾。 说她后悔吗? 不后悔。 跟糟老头子比,她宁愿嫁一个俊美少年。 至于曾经的爱恨,早已在对方如刀的言语中淹没得渣渣都不剩。 她现在涅盘重生,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践踏她的那两个人踩在脚下,狠狠的踩,死命的踩。 想她好歹也是温家人,沈谨辰怎么可以就这样弃她如蔽履,所以也别怪她不客气。 “巧言,最近颖川王府似乎很热闹,看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温琦禾闭着眼睛,皱了皱眉问道。 “是!听说各地藩王都要来我们颖川商讨联合之事,所以最近人多了些。” 巧言唯唯诺诺的看了一眼温琦禾,然后恭敬的说道。 这半年来,她们家小姐变了很多,动不动就发脾气,还打人,巧言下意识就有些发怵。 “走,我们去找世子,多卖点货。” 温琦禾咻的从软榻上坐起来,随意穿上个鞋,就袅袅婷婷往颖川王世子宴询的书房而去。 “是!” 巧言不敢有半点忤逆,她小姐早已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所以说什么她也只有听话的份。 温琦禾还没跨进书房,宴询就迎出来: “禾儿,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 “夫君,这几日府里来来去去很多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昨儿,我还听说,有人要刺杀与你,奈何你一直忙,妾身担心来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今儿,总算见到夫君了,妾身这颗心也终于能放下了,夫君没事,真好!” 温琦禾每次在宴询面前,总是会装一副温柔柔弱的模样,以前的霸道和不拘小节,早就被她抛诸脑后,她现在要用男人喜欢的样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还是你最关心我,禾儿,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往后的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那些都是大老爷们的事,与你没甚关系,你呀,只需要在王府里好好养着,等本世子功成名就了之后,本世子一定会给禾儿你最无上的荣耀的。” 宴询很感动的抱了抱温琦禾,温家当初嫁女,可是陪嫁了很多嫁妆,现在都便宜了他这个颖川王世子,他自然要对温琦禾温柔小意。 至于这女人偶尔耍的小性子,不伤大雅,他就忍了,但是颖川王府的政事,他是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 “其实夫君不说,妾身已经能猜到一些了,是不是朝廷对你们动手了?” 温琦禾匍匐在宴询的胸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朝廷何曾放心过我们,不过这都是我们大老爷们的事,禾儿不必担心。” 宴询眼神冷漠地瞧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然后又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哄。 “其实妾身是知道一些内幕,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琦禾今日来找他就是打算把沈谨辰是前朝后裔的消息卖个好价钱,不过眼下看来这人有些不上道啊。 第249章 又被堵住了 “你知道什么内容?” 宴询突然又没那么反感,与这女人谈政事了,毕竟温家虽然是个商户,但也掌握着大宴一半的经济命脉,这也是他们当初一拍即合的原因。 说不定这女人就知道些什么。 果然,她接下来的让他震惊了。 “其实当今沈相沈谨辰原名叫北冥赫,是前朝末代皇帝的后裔,他们筹谋了几代,目的就是为了复国,夫君,你说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用?” 温琦禾嘴角勾起一抹笑,说得漫不经心,但眼神却忍不住观察宴询听到这话的神情。 “你们温家人,是他的支持者?” 宴询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搂着温琦禾的腰笑问。 “嗯,温家以前是北冥皇族的外戚,北冥皇族,国破家亡的时,温家和沈家就筹谋隐退,护住了小皇子,并且留下了国库大部分的银钱。之后温家人经商,那些都是资本,不过温家也有北冥皇族有协议 ,赚来的银钱有七成,都是北冥皇族的。” 温琦禾任由对方抱着,语气清清浅浅,仿佛她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秘辛一般。 沈谨辰看不上她,那她就给他制造出无数个敌人,哪怕最后是死,她温琦禾的名字也要烙印在他心中。 “你喜欢他?” 宴询搂着的手突然一紧。 “都是前尘往事了,夫君何必计较呢,妾身现在唯有恨,哪还有什么儿女情长,夫君是妾身的天,自从嫁入颍川的那一刻起,妾身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了,说这些,只是听说,朝廷要对藩王动手了,为夫君考量而已。” 温琦禾忍着痛,带着温柔的笑安抚这个勒住她的男人。男人真是个复杂的东西,明明不爱,却还要装作在乎,难道是占有欲在作祟。 “哈哈哈…” 宴询突然放开温琦禾,笑得畅快。 温琦禾莫名无语了半晌,对方才止住笑,对她说道: “好,本世子就喜欢禾儿这敞亮的性子,你放心,今日你立了大功,本世子一定会对你好的。” “谢夫君,你要忙的话,妾身就先走了。” 温琦禾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哎,别,来都来了,走什么走,为夫都好久没有见你了,今日正好咱们一起用晚膳,然后你就在我屋里歇着。” 宴询掐了一下温琦禾敏感部位,然后带着调教的语气说道。 “好啊,伺候夫君是妾身的本分。” 温琦禾忍下心中那抹不适,乖巧的应道。 “这么乖,这块玉赏给你了。” 宴询看他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心里甚是欣喜,随手把腰间的那块玉佩,拽下来递给了温琦禾。 温琦禾含羞带怯的收了,并没有再言语。 …… 朱焰娘从京城逃了之后,原本以为会有人一路追杀,结果她逃了三百里,愣是没有遇到一个人,她倒是有些无语了。 搞出那么大的阵仗,结果只为了把她赶出京城吗? 这未免也大费周章了。 说不定那个邵玉就是有病。 算了,不管她了,出都出来了,那就先逍遥一阵子再说。 原本她是想再与岑喜合作,开一个青楼的,可惜事与愿违,岑喜身上麻烦事太多,而自己在京城的意图已经暴露,留下也没多少用处。 那个邵玉撵她出京城,正好也如了她的意。 素女门好久都没有干一票大的了,出来了就放飞自我,好好的玩一玩,等玩够了再想其他。 下定决心后,朱焰娘就在一个叫浮华城的地方落了角。 当然住客栈是不可能的,她如法炮制的进了一家青楼。 轻轻松松就抢了一个花魁当,当然她也没有亏待自己,十几天后,浮华城,所有来他这地方逛青楼的男子,都相继去世了。 有可能是冤家路窄,两天前大理寺卿邵玉为了公务,也来到了浮华城。 他这一听人家讨论,就知道又是那妖女在浮华城作恶了。 于是他准备了一张大网等着朱焰娘跳。 朱焰娘自然不知道她被人盯上了,她准备在浮华城再玩上个几天,又换下一座城池。 哪知她刚打算走得前一晚,就被十几个官差堵在房间里。 朱焰娘从没有主动招惹过官差,便不明就里的问: “你们要干什么,本姑娘好像没犯什么法。” “不要仗着长公主的势,就可以随意为所欲为,朱焰娘你杀了那么多人,还说没犯什么法。” 邵玉在他的下属把朱焰娘若水泄不通之后,才缓缓提着长剑,脚步极重地跨进房间。 “这位大人,老娘还真还没想到你能从京城追到这里,你说我杀了人,那你总得讲究证据,能不能他们都在我这睡了一晚,然后嗝屁了,我就得负责。” 朱焰娘虽然打不过这人,但是要想让她认罪,绝不可能,她杀的人都是该杀的人。 而且她也没留下证据,对方凭什么说他是凶手就是凶手。 “呵!要证据,你床上那一位,明摆着的不就是证据吗,来人去请一个医官过来,本官看床上的那人的昏迷很不正常,说不定就是个突破口。” 邵玉没想到,上次没有反驳的女人,这次居然变得聪明了,不过再聪明也没有关系,只要能从床上那人身上查到证据,她那就跑不了。 在他邵玉就容不得沙子,沈谨辰放过她,他可以装作找不到人,饶她一次。 但是再让他碰到,就算查不到证据,她也插翅难飞。 “呵!查!那大人可要好好查一查,你不会是看上了老娘,也想做一回我的入幕之宾?” 朱焰娘前后左右的退路被堵的死死的,一时半会还真出不去,那不耍耍嘴皮子也是不是她的风格。 “呵!嘴硬!无耻娼妇,做了还不敢认,算什么本事。” 邵玉眼里心里都十分鄙夷,这样放荡的女子,可以他现在看朱焰娘就如同看污秽物一般。 “哼!” 朱焰娘医生也看不惯这个人,对方打量的那眼神,让她很不爽,但又打不过。为今之计只有想着逃跑,眼见前后左右被堵,朱焰娘一跃上了房顶,直接戳破房顶,一个飞升就闪到了对面那一座楼,然后消失于夜幕中。 第250章 有人出手相救 “追!” 邵玉一声令之后,一个闪身也消失于夜幕中。 后面有人追杀,朱焰娘的轻功就飙的极快,那邵玉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追得死紧,最后到了一片竹林,朱焰娘最终力气耗尽只能应战。 “这位大人,你是不管有没有证据,你都要抓我了是吗?” “不是你杀的,你跑我什么,不想死就立马缴械投降,随我回去问案。” 邵玉飞身而落,长剑直抵朱焰娘眉心。 “老娘要是不跟你回去呢?” 朱焰娘从来都是一个倔性子,她认为,对的事情绝不会反思,所以今日这个架势打定了,大不了一死。 “有点血性,不过本官不是将军,恰是大理寺卿,既然不愿意束手就擒,那就只能本官来抓你了。” 邵玉说完,心随意动,长剑毫无征兆的刺了下去。 朱焰娘虽然武功不及宴商和沈谨辰,他也不是花拳绣腿,所以… 邵玉的剑,她费多少力气就躲开了,只是对方招式凌厉,显然功夫比她高一大截,她应付得很费力。 一个时辰后,邵玉把朱焰娘共打成了重伤,朱焰娘跌落在地,猛吐了一口血,气若游丝非常虚弱。 “跟不跟本官回去?” 邵玉一个飞身落下,剑还像方才一样,抵着对方的眉心。 “不去,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要杀便杀,要不要刮便刮,就是那些人是我杀的,又如何?他们都该死,一个两个的负心汉,活在这世上,只会糟蹋粮食,所以,何必要让这些人活。” 朱焰娘想起她的前半生,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就格外的刺眼,也好,多活了这么些年,还报了仇,她也该心满意足了。 又何惧死! “你…” 邵玉看到她眼中那抹凄凉后,执手的剑,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刺不下去了。 “你…,你什么你,要杀便杀,要刮便刮,别在这唧唧歪歪!” 朱焰娘本就很讨厌男人,而对于假正经的男人最讨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优柔寡断的样子,她真的很想给他送两瓶毒药,让她享受一下七窍流血而亡的乐趣。 “冥顽不灵,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官成全你!” 邵玉闭上一眼,手中的剑狠狠地往目标一刺。 朱焰娘原以为自己必死,哪知一股脱力直接把她甩了老远。 她闷哼了一声,好像受的伤更严重了。 “阁下,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杀手,免太有失身份了?” 君剑愁瞟了一眼被他一股大力拖远了的人,冷漠的对邵玉说道。 邵玉以为他这一切会很快刺中目标,没想到半路还能杀出一个程咬金。 “你是谁,弱女子!这位少侠可知,你眼中的弱女子杀了多少人,多少男人与他一夜欢好之后,就气绝而亡?” 邵玉一脸嗤笑,他觉得这个莫名出现,行侠仗义的男人,真是有病。 “她既然把那些人杀了,说明那些人就该死,大理寺卿连青楼嫖妓的人都要管,是不是管的有些宽了?沈谨辰手下的狗,都这么闲吗?” 君剑愁附手而立,语气冷战中还带着一抹嘲讽。 “谁是沈谨辰手下的狗,这位少侠未免嘴巴也太不干净了,在本官眼里你护的这位,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妖女,而那些被她杀了的人只是行为有些不检点而已,有些还是国之栋梁,嫖个妓,就要死,这天理何在?” 邵玉很难理解这种女人还有人护,也不知道这位兄弟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天理何在?在我这里你说的那些国之栋梁,连个屁都不是。在本公子眼里她只是岑喜要护的朋友,而你伤了她的朋友,本公子自然要找你算账。” 君剑愁冷漠地瞅了一眼这位义正言辞的大理寺卿,淡淡地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阁下的意思,那妖女你护定了,而你我之间必须要分出个胜负,今日这事才能算了是吗?” 邵玉眼神眯了眯,语气冷漠中带着一抹狠厉。 “如果你愿意带着你的走狗,现在撤本公子不拦着!” 君剑愁极其轻视地看了一眼邵玉,弹了弹手中的剑。 “找死,本官也不拦着。” 邵玉显然被君剑愁这态度给气得不轻,你要想这么一句话就提剑朝君剑愁刺来。 君剑愁顷刻间用内力一挡,腰间的软剑如灵蛇一般,朝对方射去。 一时之间风云变幻,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柳九意见他家师父挺在乎地上那个受伤的女人,便跨着小短腿,朝那受伤的女人奔去。 “你怎么样了?” 柳九意走近忍不住关心道。 “呕!伤的有点重,不过估计死不了,你师父打完了再说,九意你们怎么在这里?” 朱焰娘吐出一口血,才缓缓开口说话。 “我师父,这里遇到了一位大夫,医术不错,正在讨教呢,今晚我们是打算回谷里的,很不巧就遇到了你们,您…,你怎么招惹上了朝廷里的人?我…,我娘都不管管吗?” 柳九意解释完,问起话来,又开始吞吞吐吐,经历过这么多事,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惦念他那个便宜娘的。 只是年龄太小,有些话不会说。 “你娘不知道我逃出了京城,你既然惦念她,就抽个时间带着你师傅一起回去看看她,呕~,我…,我现在一说话就心口痛,小子,你能先放过我,帮我包扎伤口吗?” 朱焰娘说完一句话,又忍不住呕了一口血,心里还不由得叹气,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她都伤的这么重了,他还喋喋不休的问。 “哦,这有一颗回血丹,你先吃,我来帮您包扎伤口。” 柳九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把君剑愁以前给防身的药塞到朱焰娘嘴里,随即默不作声地给朱焰娘包扎伤口。 而一边的君剑愁和邵玉还是打的难解难分,对两个人的气场强大,邵玉跟过来的跟班,一个都没能插上手,只得等在一旁看最后的结果。 邵玉越打火气就越上头,他就抓一个罪犯,没想到还能惹出一个硬茬子,想想都有些气不顺,不过不顺也只能归气不顺,该打的架还是要打。 第251章 心动 可惜最后还是稍逊一筹,邵玉终究是落败了。 “要不是,前面和那个女人干了一架,小子,你以为你赢的了我?” 邵玉捂着胸口的伤,咬牙切齿的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君剑愁撂下这些话转身就走朱焰娘,拦腰把对方一抱,就堂而皇之的消失在邵玉和他的下属们面前。 “大人,我们追还是不追?” “你打得过他吗?” 邵玉直接朝这个问话的人问出很现实的问题。 “打不过!” 对方直接承认。 “打不过你,还问!” 邵玉拍了这个愣头青,哼笑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情花谷,崔老头见君剑愁出去一趟,就带了一个受伤的姑娘回来,没忍住就问: “这个姑娘是你什么人?你是专门出去救她的?” “一个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头这几天她只怕要在这里借住一阵。” 君剑愁一边走一边对崔老头说道。 “想住就住,不过,你那些治外伤的手段,你要倾囊相授。” 崔老头笑了笑,给君剑愁让了个道,他是个医痴,最喜欢的便是觊觎别人的手艺,当初瞧了一眼,君剑愁替别人治外伤的手段,就眼冒金光,恨不得立马做对方的学徒,可惜这小子不收他为徒。 “可以,反正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技术,不过,医者仁心,你学会了可别待价而沽。” 君剑愁进屋把朱焰娘放下后,答应了崔老头。 这老头脾气怪的很,他不想救的人,他绝对不会救,还会给人家出难题。 君剑愁最见不惯他这样子了,所以想让他倾囊相授,他必须答应自己的条件。 “行!应你!” 老头瞥了一眼君剑愁,咬咬牙应道。 不过心里确是想,现在先听你这小子瞎逼逼,等你走了,还管得着我?做梦! 朱焰娘昏迷了五天五夜,醒来睁开的第一眼便看见君剑愁正在用湿毛巾给她降温。 “醒了,这地方没有消炎药,我也只能用笨办法了,还好你身体底子好,撑过来了,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你这伤至少要两个多月。” 君剑愁见她睁开眼睛,就把大夫要嘱咐的话,全部都说了,说完还起身去端了一碗药来。 朱焰娘接过碗,把手中的药一口闷了,才缓缓的问: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不然呢,念在岑喜的面子上,总是要救一救的,这里有没有其他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君剑愁语气淡淡,话语中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就是在陈述事实。 “哦!” 朱焰娘见对方一脸认真的给她把脉,她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待会儿我去换一副方子,重新给你煎药。” 君剑愁摸完脉搏后就放下了对方手,准备出去。 “谢谢你!” 看着刚渐行渐远的背影,朱焰娘咬咬嘴唇最终说道。 “谢我就算了,念在岑喜的份上,本公子有一句忠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剑愁原本准备出去,但一想起那日朱焰娘被追杀的场景,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想说点什么。 “君公子救了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朱焰娘眼神灼灼地望着君剑愁。 “有些事,有些人,当初负了你,你报仇没有错,但是后面的迁怒,本公子觉得没有必要,有些时候,咱们不只有仇恨,不能因为仇恨而活着,咱可以追求一点有意义的事,比如学医救人,比如炮制药材,比如学门手艺,都是些有意义的事。” “而你那些去青楼当花魁,虽说让你心里畅快了,也惩治了你想惩治的人,可那终究不是…,终究不是…” “罢了,本公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咱应该像一个正常人活着,而不是像行尸走肉,言尽于此!我去煎药了。” 君剑愁别扭的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也不回的出去了。 从来没有人与朱焰娘说过这样的话,朱焰娘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看着对方的背影,张了好几次口,最终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之后的日子,君剑愁再也没说过看不起或者干涉朱焰娘的话,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病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因为谷里没有丫鬟,也没有女人,土弟柳九意是个小屁孩,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君剑愁便给朱焰娘买了一个丫鬟。 朱焰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过。所以在相处了两个多月以后,她的心态就变了,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君剑愁有了别的情绪。 而且还无法自拔,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朱焰娘扇了自己两耳光。 一是提醒自己烂透了的身份。 二是提醒这人是喜欢岑喜的,对方照顾她,全是看在岑喜的面上。 可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越克制越疯狂,每次对方给她看脉,说那些关心的话时,她就忍不住多看对方两眼。 朱焰娘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以前被男人伤害成那样,现在居然还会对一个男人动心。 可惜眼前这么优秀的男人,她连说句喜欢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不配,她这样的身份,肖想别人就是罪孽。 况且她之前做的那一切,荒唐的成了人尽可夫,她怎么有脸对别人有情? “我还有好久可以好?” 越控制不住,朱焰娘就越想逃离。 她此生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呵护过,如果要让对方不发现自己的心思,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大概还要养个半个月,你有急事要出去?” 君剑愁不明白对方的尴尬别扭从何而来,刚开始好像不是这样的,怎么越到后面就越变了呢? “没有,君公子,我们萍水相逢,能等你两月照顾,焰娘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朱焰娘定定的看着君剑愁说道。 “也不算萍水相逢,你与岑喜是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照顾你是应该的。” 君剑愁想起心里住的那一个人,心里莫名就有些痛,但他知道,他真的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人真的只是有缘无份。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谢谢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谢。” 朱焰娘是知道君剑愁照顾她,是为了什么,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朱焰娘觉得自己在这里可能真的待不下去了。 第252章 那人还有这等身份 “谢就不用了,你伤好了之后,你就自个走,我能救你一次,却不能救你很多人,有些行为,奉劝你一句,还是要适当收敛,不然只怕惹到人不止邵玉一个。” 君剑愁冷淡的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便直接走人。 “好!听你的。” 朱艳良看着他的后背,干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原本她以为她这辈子就浑浑噩噩,混到生命的尽头就算了,没想到却在命运的三岔口,遇到这么一个人。 而自己连说句我喜欢你,这种话的资格都没有,说来也是可悲,她朱焰娘果然只能在泥泞里走来走去。 …… 两个月前九月九日重阳节,奇梵山,诸王汇聚,诸王讨论了三天,最终却被颖川王世子那句,当今丞相是前朝后裔,平地炸出了一声惊雷。 “颖川王,你儿说的可是真的?” 西川王刘楚,第一个坐不住,当场就发出了疑问。 “自然是真的,我儿纳的那个小妾,是温家人,温家人富可敌国,你们他们最初的钱财是弄哪里来的?是前朝的国库,所以他们才能顷刻间,富可敌国。” 颖川王世子自然是与颖川王通过气的,所以他今日准备玩把大的。 “那那小妾是怎么回事?既然富可敌国,又怎么会嫁给你儿子做妾?” 乐平王萧椿,也适当的插口问道。 “我儿是从一处山寨救下的这姑娘,她当时是被家人所迫,带着一大堆嫁妆准备嫁入西川,可惜嫁人的对象是位糟老头子。她并不想嫁,就勾引了我儿子,成了我儿子的小妾。” 颖川王特意瞄了一眼,西川王刘楚,翘着胡子缓缓地说道。 “这么说,你颖川王世子抢了本王的准王妃?” 西川王拍案而起,一脸怒容,方才一听到对方提起温家,西川王刘楚心里就有了猜测。 没想到这老货,让他儿子抢了自己媳妇不说,今日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刘兄息怒息怒,是那姑娘自己不喜欢垂垂老矣的夫君,所以才看上的我儿,我颖川可不想与你为敌啊。” 颖川王皱着老眼,笑眯眯的解释,但是眼里的歉意半分也无。 “颖川王,西川王,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联盟之事,这些儿女情长,暂且放到一边,毕竟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争执。” 乐平王萧椿,显然不想听,这两个人为一个女人扯皮,于是截住话,把话题引入正题。 “是啊是啊,既然知道,那个青年丞相沈谨辰是前朝皇室后裔,我们就应该充分利用这一点,给朝廷来一个狠狠的反击,不然我们聚在这里这有何用。” 陈王李善长很赞同乐平王的话,他们来这里又不是,听西川王和颖川王世子抢女人的。话说颖川王,才是这次联盟峰会的主持者,怎么脑子越来越糊涂,竟说起了男女之事。 “大家说得是,西川王,咱们还是说点别的,毕竟一个女人而已,她既然不愿意跟你,那说明你们就没有缘分,不过也算我们颖川理亏,早商讨完事情之后,本王会专门挑两位绝色美女送与你赔罪。” 颖川王把温家那位小姐说出来,自然是另有目的,不过经西川王这么一闹,他接下来的话倒是好说了。 “这是女人的事情吗,温家嫁女知道要陪多少嫁妆吗?女人可以不要,但是那嫁妆,必须给本王吐出来,那是本王与温家早就谈好了的筹码。” 西川王人神色一凛,厉声道。 “王叔,这怕不行,禾儿说,那是她自己的嫁妆,她愿意给本世子用以壮大我颖川势力,钱已经花出去了,王叔只能见谅了。” 颖川王世子怕他父亲不好回答,便抢话说解释道。 “是啊,西川王,那温家女子的嫁妆,本王全去拿去练兵了,你要要,本王也一直拿不出来,况且那姑娘也说了,那就是她个人的嫁妆,我们可以随意处置。” “不过总归是我们有些错,本王愿意割地赔款,不如就把我们边界处的香客城划给你西川王做赔礼如何?” 颖川王眼神闪了闪,忽得笑着做出一副龟孙子的模样,赔礼道。 不过在坐的各位都是人精,自然明白这割地赔款是什么意思。 香客城谁都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这能算割地赔款?颖川王这诚意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嘛。 “颖川王,你别太过分!” 西川王赵冀跳起来直接骂道。 “老兄,息怒息怒!不要就算了嘛,何必这么易怒,你要媳妇是,本王可以让我儿把那小妾让给你,别这么大的气嘛,气大伤身。我们今日在这里相聚,主要目的是商量应对朝廷的对策,方才我儿说那些话,你也主要是表达,那个一国丞相的身份有破绽,我们可以利用此消息做文章,没别的意思。” 颖川王自己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满脸堆笑的与西川王解释,只是他那嘴里的话嘛,还是不要入耳的好,不然准被气死。 “依本王看,两位的私事还是私下解决的好,我们都很忙,商量完正事,都得回去部署,在坐的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乐平王萧椿再次截住话头,表明他们此来的立场。 “嗯,乐平王说的是,本王今日让我儿把这由头说出来,是想利用此事,让京城先乱起来,他沈谨辰想把我们解决了之后再解决皇帝,那我们就给他调个个,让他们先自己内讧起来,我们在坐收渔翁之利,诸位觉得如何?” 颖川王是这些王爷中最善于表现的一个人,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接过了乐平王萧椿的话头,自说自话起来。 “哼!” 西川王想起自己好不容易与大宴第一富商温家达成的协议,就这么被截胡了,心里着实不爽,但他又势弱,在座的诸王,又没有一个能帮他的,他只得哼了一声,便默不作声了。 “颖川王这计策甚妙!那沈谨辰的身份公布出来,京城保准会大乱一场,我们趁这个时候,大干一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事成之后,当以谁为尊?” 乐平王眼神闪了闪,忽得扯出一抹笑,问道。 他倒是不知,那个人还有这等身份。 难怪!难怪! 第253章 谣言四起 “当然是谁先攻入京城,谁就为尊了。” 陈王李善长大嗓门震耳欲聋。 “虽然皇宫里住的那位也姓宴,不过未免也太窝囊了些,让一个前朝后裔拿捏了分寸,真是丢我们祖宗的脸,本王赞同陈王的提议。” 颖川王又抢先一步把话头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才是这里最大的王,而且还不是外姓王,他们应该都要以他马首是瞻。 但他们手底下都有兵权,就暂且容忍他们一次。 谁先入京城就以谁为尊,是一个好办法。 “好,这是个好办法,我乐平王也赞成,那我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颖川王我封地还有事,就先告辞!” 乐平王萧椿站起来豪饮了一口酒,拱手告辞。 “事情完事了,我颖川王应尽地主之谊,招待各位,乐平王怎么这么就走了?” 颖川王握杯的手一顿,笑问。 “岭山出了奸细,本王要把这个奸细除了,才能应召颖川王您的提议,所以小弟…” 见这颖川王不想放人,乐平王萧椿又给子倒了一杯酒敬最上面的人。 只是心里早已不高兴了,颖川王这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留下他们做人质? “哈哈哈…,既然萧兄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不好多留,就以此杯酒送乐平王。” 颖川王眯了眯眼,大气地饮了一口酒,送客。 乐平王走后,其他诸王也婉拒颖川王的好意,纷纷离开了奇梵山。 走后的第二天,他们每个人都遇到不同程度的伏击,其中西川王最胜,他直接长埋于颖川腹地,再也没回得了西川。 至于凶手是谁,诸王查到的证据都指向朝廷。 一个月后,大宴各座城池谣言四起,京城尤胜。 而谣言的当事人,此刻,正坐在岑喜的屋内,给她剥的葡萄皮。 岑喜一边看着告示,一边用诡异的眼神瞧着沈谨辰: “上面说你,狼子野心,挟天子以令诸侯,说你人面兽心,狼心狗肺,夫君你说你是不是这样的人,我觉得骂的挺好,你觉得怎么样?” “是骂的挺好,夫人这么高兴干嘛,那些人骂的人,是你的夫君,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变相的也在骂你,你还说挺好。” 沈谨辰用力把一颗葡萄塞到岑喜嘴里,带着些恼意。 “哦,是哦,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咱俩现在可是关系匪浅,别人骂你嘛,好像也与我有点关系,可我就咋那么高兴呢。” 岑喜把葡萄吞进嘴里后,起身站起来捏了捏沈谨辰的脸,脸上幸灾乐祸的笑难以掩饰。 “哦,对了,还骂你祸乱朝纲,你说刘岩都传这么久了,宫里的陛下怎么没有动静呢?要不我们明日一起进宫瞧瞧去?” 要说佩服人,岑喜也不得不佩服,宫里的陛下,这会子,他应该找得到消息了。 怎么没有任何动作? “是应该进宫,去见见陛下了,明日你与我一起。” 沈谨辰捂了捂自己被捏红的了脸,想了想,带着一丝情绪说道。 “为什么是明天,今天进宫不可以?” 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现在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是前朝后裔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不着急,你近日呕吐得厉害,明儿再去也不迟,反正都已经天下皆知了,又着什么急?” 沈谨辰金刀大马的坐着,一脸的气定神闲,手里还不忘给岑喜剥葡萄。 “行,看你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说明我瞎操心了。” 岑喜咬着对方递来的葡萄,轻笑了一声,说道。 “放心,我只有分寸,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沈谨辰笑了笑,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岑喜。 “自然,发现想通了之后,觉着,你这个人也不错,挺会照顾人的,就是不知道能否长情了。” 岑喜原来是不信爱情的,但是某个人非要绑定她,她也相当无奈,只能妥协认栽了。 心态变了之后,是真觉得她这个男友,是有可取之处的。 果然恋爱使人脑残,她现在可不就是脑残了吗。 “要是我长不了情,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沈谨辰用自己脏乎乎的手,捏了一下岑喜的鼻子,带着调笑语气问道。 “那就把你做成人彘,在泡到酒缸里,让你遗臭万年,这个方法如何?” 岑喜用力檫了檫被沈谨辰摸过的鼻子,带着笑意,正儿八经的回答。 “人彘是个什么东西?” 沈谨辰有些时候真不明白岑喜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出自哪里? “你肯定没有听说过,那本公主今日那就发发善心与你解释一下,在我们那里,古书上有一这么一段故事,讲得是,又一位女子与夫君一起闯江山,受尽了苦楚,最后男子登帝后,她夫君为了他的小妾,打算废了她也废了他的儿子,她据理力争之后,她的丈夫死了,她的儿子登上了皇位,她就把她夫君喜爱的那个小妾,剁掉了手脚把她放在一个瓮里的故事。” “怎么样,是不是很残忍?如果你不想做人彘的话,这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 岑喜把他以前看史书的故事,讲给沈谨辰听,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她有些恶毒。 “嗯!很有个性的女子,那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夫君做成人彘,而是把她的情敌,做成了人彘?” 沈谨辰眼角沉凝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他夫君死了呀。” 岑喜自然知道沈谨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她是那种会服输的人吗。 可以接受他把她强绑在身边,但绝对接受不了他背叛,大不了鱼死网破。 反正她都投过一次胎了,只要把宴太祖解决,她相信下辈子她能有个好命的。 “阿喜,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安全感,总怕我背叛你?” 沈谨辰问的很认真,因为他又感受到岑喜那种消极的情绪。 “因为见的多了,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惯性,你不必害怕,只要你乖乖的,之前的承诺不违背,我们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的,而且我相信会相处的很好。” 岑喜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沈谨辰后,然后挑着眉露出了狡黠的笑。 第254章 沈优纪和季昌明造访 “你们那里,见识多?你的意思你不是这里的人?” 沈谨辰原本怕他们的关系回到以前,没想到岑喜又说出的这些,令他有些心神慌乱。 于是忍不住,便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总有一种感觉,岑喜与这世间的女子总是格格不入,要不是又出现一个君小乔,他都要怀疑她是天外来客了。 “答对,我要真是这里的人,那么嫁你就不会这么抗拒,毕竟利用你,这在哪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刀插入你的腹中,你这个人就完了,然后宫里的皇帝什么都不用愁,就解决了一心腹大患,岂不是一劳永逸。” 岑喜提起自己的来历,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李女士的身影,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都过了一年半载,她应该接受了她死亡的事实了。 虽然从小父母离异,但她这个母亲对他还是真心不错的,望女成凤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然也不会鸡娃那么久。 如果说那个世界有什么牵挂,非李女士莫属了。 “那你还会不会回去,之前你一直想逃开,我是不是想回去?” 沈谨辰一把抓住岑喜,画风突变,脸上还带着沉凝之色。 “放心,回不去了,本夫人是魂穿,要是身穿到有可能,况且被那只佛手砸到的那一刻,我已身死!” 岑喜想想自己这悲催的穿越经历,就有些叹气,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嘛,老天爷非得这么整她,上辈子还没活够呢。 “这么说,你是带着记忆投胎的,君剑愁和君小乔都和你一样?” 沈谨辰目光复杂的瞧了一眼岑喜,问道。 “你早就有怀疑了,为什么以前不问,现在才问?” 岑喜觉得以这个人的城府,他应该早就猜到了,那为何一直不问。 “是有些想法,也想问来着,阿喜…,算了,不说了,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沈谨辰直到现在,还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他与岑喜的关系,确实是他当初一味的强求,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即使是她嫁了自己,与他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他还是感觉像流沙一样,怎么也抓不住。 “肚子里孩子都有了,我总不能让他走我上辈子之前的老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要背着我去找野女人?” 岑喜一把扼住沈谨辰的下颚,故作咬牙的问。 “没有,好生休息。” 沈谨辰突然笑了笑的眉眼弯弯,不管外面怎么传他,他都无所谓,他只希望自己的女人好,还有他女人肚腹的孩子好就行。 “报!公子,季叔和沈大将军,突然造访公主府。” 峰琴在门外急切的对沈谨辰禀报。 他本不想打扰公子和公主耳鬓厮磨的,但季昌明的气场实在强大,他不得不冲进来禀报。 “看来你的人都要动了,他们只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的身份会这么猝不及防的暴露,诶!沈谨辰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背叛了你,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你卖了?” 岑喜能够听得出来,外面峰琴言语中的急切,故而又幸灾乐祸的笑问沈谨辰。 “小没良心的,早些休息,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沈谨辰狠狠捏了一把岑喜的脸蛋,起身打算走。 “哎,还没告诉我,你那些下属,到底是谁背叛了你呢?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给你出一个事半功倍的法子。” 岑喜见他要走就故意拉住他,赖着脸皮问。 “不知道,要查!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不要暗地死绊子,给我拖后腿就行。” 沈谨辰轻笑一声,点了点岑喜的额头说道。 “你我夫妻一体,难道在你眼中,我们俩的基本信任都没有?” 岑喜挑了挑眼角,故意问道。 “本相很确信你想报以前的轻薄之仇,阿喜你的眼神还是收敛一点好,走了。” 沈谨辰故意在岑喜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扬长而去。 “靠!既然知道,居然还敢轻薄我。” 岑喜一脸嗔怒,奈何人早就已经走远了 。 书房,季昌明和沈优纪个个都目光沉沉的看着沈谨辰为他们奉茶。 “别倒了,这些让峰琴做就是,你告诉我,为何短短时间到处都谣言四起。别人怎么能顷刻间知道你的身份?” 季昌明按耐不住,急切的问。 “知道我的身份的人,只有温家和沈家,还有季叔你。没什么好问的,能这样大肆宣扬,肯定是我们之中出了叛徒,季叔亲,我自有分寸,被爆出来也好,省得我沈谨辰一个个的说了。” 沈谨辰气定神闲的给季昌明递了一杯茶,语气淡淡,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到底哪里出了叛徒,查!狠狠的查!查出来我亲自给他上刑。” 季昌明看了一眼沈谨辰,双拳握紧,显然在极力隐忍心中的怒气。 这小子,是他妹妹唯一的血脉了,当初他就没有护住他妹妹,如果现在再护不住侄子,那他季昌明真是枉为人了。 “是啊,谨辰,这事一定要查,原本我们可以占很多优势,现在将这是摊在明面上了,我们着实被动。” 沈优纪也适当的插口。 “难道不就是你们沈家露的口风?沈优纪我说你娶那么多女人,生那么多女儿干嘛?原本老夫觉得青婳那丫头,四舍五入,还能配得上我们家这小子。可你知她干了些什么事?用你府中姨娘的影卫,现在在满世界找我,想让老夫给她主持公道,想的倒挺天真。沈优纪孩子生出来就要教,不教就不要生,省的给人制造麻烦。” 沈优纪一张嘴,季昌明就把矛头转向了他,奚落教训的言语毫不客气往沈优纪身上砸。 女人就是麻烦,早知如此,他当初就算是死,他不会把沈谨辰托付给沈家。 “还有这等事?不会真是我们家哪个丫头,头脑一昏,做出来的蠢事。” 沈优纪此刻也十分懊恼,如果真是他某一个女儿毁了他们一直隐藏着计谋,他回去一定亲手杀了那女儿。 “我说你个花花肠子,还不赶紧滚回去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昌明恨不成钢的踹了沈优纪一下赶人。 “季叔,据我推断,应该不是沈家姑娘做的事,且这个人我已经猜出来了,眼下只待去查证,你就别迁怒父亲了。” 第255章 进宫见宴昭帝 沈谨辰看了一眼沈优纪,笑着替他打圆场,他这个父亲虽说风流了些,但是该狠的时候都狠,沈家人不可能犯这等低级的错误。 他倒是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上阳城得罪的一位女子温琦禾。 “那你觉得是谁,告诉老夫亲自去处理这个叛徒。” 季昌明现在就想立马把这个叛徒揪出来,五马分尸。 “季叔,上阳城温家是我们的经济后盾,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温琦细,问他温琦禾为什么没有嫁到西川,他答不上来,就把温家所有的权利,都收缴了。” 沈谨辰自流言传起,其实心里就已有成算,只是一时鞭长莫及,不好去处置。 “你的意思是上阳城温家那独女,出卖了你?” 季昌明抬眼问道。 “嗯,她对我存了些非分之想,我当时拒绝了她,她只怕心有不甘,季叔,你看着处理就是,温家管不好人,那就让他们别管了。” 沈谨辰语气幽冷,带着一抹决然。 “行,那京城这边你怎么处理?经过这样一闹,老夫觉得怕各地的藩王,要借着清除你的名义,大肆发兵造反了,你有没有什么章程?” 季昌明一生只为沈谨辰奔波,所以他很关注下一步,沈谨辰会怎么做。 “季叔,明日我会进宫去见陛下,结果明日就会自有分晓。” 沈谨辰对着季昌明淡淡的回应道。 “你是,想先下手为强,逼宴昭帝退位?” 季昌明看着沈谨辰猜测他下一步打算。 “是也不是,我媳妇怀孕了,其实我也不想坐上那个位置,把大齐的希望还是寄托于他肚腹中的孩子,我会让宴昭帝承认我的身份,下罪己诏,承认他们当年宴家的强盗行为。” 沈谨辰对季昌明十分敬重,故而他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也没什么。 “你有这个魄力挺好,只是你能确定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男孩?还有她毕竟姓宴?” 季昌明眼神定定的看着沈谨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次不是男孩,还有下次,总之生出男孩为止,其实她与宴家没有多少关系,她一出生就被人陷害到了别处,现在回来与皇家也没多少亲情。况且正是因为她姓宴,才是最好的突破口,季叔,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不是才是最上策。” 沈谨辰眼神坚定的看着季昌明,他答应岑喜的话,不是说着玩的,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他岂能食言。 况且他是真的想与那女人过一辈子,所以那个位置不坐也罢。 “行!你心中有沟壑,那就随你,你的子嗣也行。” 季昌明印象是一个开明的人,只要沈谨辰能好,他没什么可说的。 “那今日就这样,温家那别老季你去处理,我去找温尚书谈一谈。” 见季昌明和沈谨辰已经谈妥,沈优纪这个透明人终于发了话。 “出事的只有上阳城温家,与温尚书没有多少干系,父亲不要做什么牵连之事。” 沈谨辰知道他这个父亲狠起来六亲不认,所以只能提醒一句。 “放心,我只有分寸,无事我们就走了。” 沈优纪站起来,正打算走。 “老夫也走了,我即刻去上阳城。” 季昌明还记挂那个叛徒,所以起身也打算走。 “好,你们慢走,季叔你处理好了,要尽快回京城,之后肯定不会那么太平了,京城还需要你和父亲在这里坐镇。” 言罢,沈谨辰站起送二人出去。 “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季昌明看了沈谨辰,撂下这么一句话,就与沈优纪的背影消失于长公主府。 翌日,岑喜和沈谨辰相携坐上马车,一路进了宫。 宴昭帝瞧见岑喜,莫名语气中带了些憎恨和嘲讽: “皇姐,在长公主府住得可还习惯?” “挺好的,长公主府修缮得很好,陛下费心了。” 岑喜满脸的笑意盈盈,浑不在意对方的嘲讽。 宴昭帝见她眼里心里没有丝毫愧疚之意,轻笑了一声,又把话题转向沈谨辰: “沈相今日是来摊牌的?孤竟不知,孤一心提拔的人是前朝后裔!” “那是陛下慧眼识珠,才给的本相,这个机会不是吗?本相当丞相这些年,把混乱的朝廷治理的井井有条,说明陛下眼光挺好。” 沈谨辰带着清浅笑意望着上首的宴昭帝,语气轻轻缓缓向与老朋友谈心一般。 “是啊,眼光挺好!挺好!今日丞相带着夫人进宫,有什么事,就直说,反正我这个皇帝,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 宴昭帝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讽刺眼前这两人。 说完这些话,他矛头又指向岑喜: “ 皇姐,你之前答应的一切都不作数了吗?这是真真正正有了夫君,忘了娘家是?” “陛下,百年前我们宴家就得位不正,现在你又没有能力守护好这一切,那还强求个什么劲哦?事实证明,你不适合当皇帝,就把这个位置让出来,你也能轻省些不是吗?” 岑喜见对方要抓着自己不放,只好把话挑明了说,是他自己一步步把自己手上的筹码都弄了个干净,现在来问她的承诺,她能说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帮不了吗。 有些事情真的不要过于执着,因为你已然失去了先机,再蹦哒也没用不是吗。 “皇姐,别忘了,你也姓宴!” 宴昭帝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是岑喜那样的难听的话,还是深深刺激了他。 “是啊,我姓宴,所以我让我夫君答应了,以后这个皇位由我儿子继承,我和他都不参与,这样他不仅复了国,我也对得起我这个姓氏,不是吗!” 岑喜知道这话说得很不道德,但是她不能阻止沈谨辰不复国,所以啊,兄弟只能对不起你了。 宴昭帝听着这话,脸色顿时一沉,一时之间竟没了言语。 “陛下,公主说的对,本相与公主的血脉,结合了北冥与宴家两姓。确实是眼下最合适的解决方案,陛下你是个好人,本相也不愿为难你,不过我沈谨辰也有自己的责任,所以今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见你。” 第256章 过程不如意,但结果是好的 沈谨辰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但有些话他必须说,有些事他也必须做,因为那是他作为北冥皇族责任。 “呵!那沈相要孤现在如何配合你?还有我们这些宴家人如何处置?” 宴昭帝嗤笑一声,眼神定定的看着沈谨辰。 “只要陛下在适当的时候写一份退位诏书,和一份公布当年真相的罪己诏,本相会以王位待之,其他人虽会贬为庶民?但本相不会伤害他们,这是我对皇族的承诺。” 沈谨辰以诚相待,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他在给岑喜面子,不然以宴太祖当初荼毒北冥皇族的手段来看,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好好好!沈相都给我们安排得妥妥的了,那孤还有什么可说的?玉玺交给你,你们想怎么写,孤只问一句,孤与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皇宫?” 宴昭帝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自己的玉玺掏了出来,让内侍递给沈谨辰。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本相自会安排陛下出宫,现在时机还未到,就先委屈陛下一阵子了。” 沈谨辰接过玉玺,没有理会宴昭帝的情绪,很直白说了他对宴昭帝的打算。 “行,以后孤就是这宫里的隐形人,大小事情,都不必再来找孤了,丞相一人独断就是,什么时候你们能放孤走了,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就行。” 宴昭帝惨淡一笑,看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殿宇拂袖而去。 岑喜原以为他就这么走了,没想到他与她擦肩而过时,却留下了一句话: “皇姐可对得起母后,可对得起父皇?你出生时,钦天监可说了你是大宴的福星,而你都做了些什么?” “陛下,我出生时就被人所害,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父皇和母后的,至于那个什么福星,可跟我没什么关系,那是别人给我扣的帽子,我可一点不觉得,我有福星本质。” 岑喜摸了摸脖子无奈说道。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费尽心机认回皇家?还有为什么要出手相救?你做这些难道就是为了给你的男人铺路?这未免也太多此一举了。” 宴昭帝突然暴怒,把所有的迁怒的矛头指向岑喜。 “陛下,还请你善待公主,本相能这么容忍,不伤你们宴家人一人性命,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陛下可千万别打破了平衡,不然本相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沈谨辰一把把岑喜拉到身后,眼神冷厉的看着宴昭帝。 “你起开!他既然想弄个明白,那本公主就给他个明白。” 岑喜挣开沈谨辰的手,越过他,与宴昭帝对视。 “陛下,既然想知道原因,那好,本公主今天就发发慈悲告诉你。” “原本我那次是想,帮你一把得到皇家的庇护,从此摆脱这个人,可惜啊,是你太没能耐,护不住我,兜兜转转,我还得嫁给他,甚至他夜夜到我的寝殿,干那种事你都无力阻止,你说你这皇帝当的是有多窝囊,现在好了,我怀上他的孩子了,也嫁给了他,你一国帝王都拗不过他,还要指望我这一个弱女子有什么作为吗?” 岑喜字字珠玑,言语中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都这么无能了,居然还想着迁怒,哼,当她是软柿子那么好捏吗。 “孤…,你…!” 宴昭帝一时气血翻涌,一口血直接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他无能啊,就是因为他无能,大宴才有了这样的结局是吗? 好像是也不是! 要不是,皇家的那些隐卫突然消失,他何止于此。 “陛下!” 在宴昭帝要倒的那一刻,突然钻出来,抱住宴昭帝,撕心裂肺的痛哭吼。 “来人,送陛下和贵妃娘娘送回他们自己的宫里。” 沈谨辰看着这一幕,冷漠的对一旁的内侍说道。 “是!” 习惯照顾宴昭帝的太监总管,愁眉不展的招呼了一堆人,急急慌慌就把人抬走了。 岑喜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那些来回跑来跑去的人,哼笑了一声,挑挑眉看沈谨辰。 “夫人当初,可真是心智坚定。” 沈谨辰看着她目光皎洁的眼睛,忍不住奚落了一句。 “当然,当初我可是想着一定要离开你的,奈何事情没办完,死都不敢死,你说我悲不悲催?” 岑喜才不管沈谨辰怎么想呢,语气中带着十万点怨念。 “本相咬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沈谨辰突然拽过她,在她唇上狠狠咬,直到唇上落下了血珠 ,他才善罢甘休。 “瞧你,就是因为这么霸道,让我感受不到一丝温情,我不想着逃跑能干嘛。现在恼怒个什么劲,本公主被你咬伤了,你得赔。” 岑喜真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要是当初有机会选择,那一定把这人按到粪坑里,让他遗臭万年。 “赔!可以,你再咬回来就是了。” 沈谨辰目光狠厉的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又附上岑喜的唇。 岑喜向来没有恋爱细胞,所以她狠狠一跺脚,直接踩在沈谨辰的脚上,脱离掌控之后,轻功一闪就消失于皇宫之中。 沈谨辰怕带球跑,不由分说,施展轻功,就去追。 原以为岑喜会往城外跑,没想到她一个身子一闪,就进了温府。 沈谨辰没做停留也跟了进去。 身形落下后,沈谨辰直接与温琦恒迎面相撞。 看他桃花满面,心神荡漾,沈谨辰嘴角不由得一勾。 “看来兄台这些日子过的不错!” “还好,托兄弟的福,本公子娶了一个好媳妇。” 温琦恒做一个请姿势,抿唇笑的有些琢磨不透。 而先进去的岑喜在丫鬟的引领下,终于见到这府里冤种君小乔。 君小乔一看见眼里就蓄满了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我们可是从小长大的闺蜜,你受此磨难,本公主都不来看看你,着实有些不像样。” 岑喜笑嘻嘻地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眼里波光潋滟。 “你还敢提闺蜜二字,岑喜你丫的就这样把我给卖了,你对得起我吗?” 君小乔真想站起来走到岑喜面前,一把捏死这丫的以解心头之恨,奈何她现在真的不能动。 第257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诶!卖这个词不对啊,你与温琦恒是夫妻,当初你跟我说,很喜欢这个男人,要立马把她变成你的男人,我不是顺势而为吗,错哪了?温琦恒那天来找你,就是要接你回家呀,新婚燕尔的,你躲在我那里也不算个事,所以我帮你们,蜜里调油啊,你这怪,就有点没道理了。” 岑喜见君小乔现在这副鬼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不过面上却是一本正经,还说的振振有词。 “你…,你是不是想报复?你就是在报复,保护我那会儿上大学的时候,经常以你的名义写情书,对不对!” 君小乔咬牙切齿,看着岑喜那春风得意的脸,她差点呕出一口血。 “没有啊,这都多么久远的事情了,你居然还记得,君小乔你这记性真好,像我早就忘了这一茬了,你也不提醒,我还不知道你干过这种事。” 岑喜笑眯眯的看着君小乔,瞪大眼睛,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想让她承认报复,没门。 “哼!呵!岑喜你睚眦必报的性子,别以为你不知道,以前是我没给你机会,现在送上门的机会,利不利用就不是你岑喜了,乖乖,我以前的恶作剧,也只不过是冒充你的名义写了几封情书而已,而你却让我直接失了身,你说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君小乔看着这个故意装傻的女人,哼笑了一声,然后字字珠玑的谴责,她是什么德行,她难道不知道,从小到大的闺蜜,她什么性格门清好。 装!继续装! 今天不把你的老底扒出来,老子就不叫君小乔。 “什么叫我,让你失了身,我让温琦恒把你接回去的那一刻,你不是女人家滚过床单了,到我公主府的那一刻,你连澡都没洗。你早就失身了,好,君小乔你要是不满,可不能这样怨怼我啊,这是你的真实意愿啊,你俩没成婚之前,你可对我说,你恨不得立马把人家给办了,现在办了,怎么是这等情绪?” “难道他那方面能满足你,与你以前的男朋友不一样,所以心里有落差感?” 岑喜笑看着君小乔,东拉西扯胡说了一顿之后,又凑近她,在她耳边低低的问。 君小乔气得头发都要冒烟了,他直接拿起一个枕头,就朝岑喜扔: “你不知道他是个蛇精病啊,老子后悔了,不行啊,咱俩还是不是朋友,要不要这么坑我?” 君小乔说完这些话,这委屈的看了一眼岑喜,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开始时呜呜咽咽的哭,最后是放声大哭。 岑喜被她说的有些手足无措,这才意识到,这回好像君小乔真伤心了。 她有些难以理解,不对呀,君小乔作为情场浪子,见过的男人如过之江鲫,这回难道真是踢到铁板了。 “诶!喂!真伤心了啊?你不是一向不在乎男女之事吗?你不是说过,只要两情相悦,或者你喜欢,就应该交付对方吗?你以前也没在乎失身这种事,难道你现在找的这个男人,真不行啊?” 岑喜看她哭的撕心裂肺,一时之间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不行你个大头鬼,岑喜你告诉我,老子恨你,以后咱俩不是闺蜜了,是仇人,等我能动了我第一时间弄死你。” 君小乔顶着一脸的哭包一眼泪,对岑喜趾高气扬的吼道。 “切!就算我得罪了你,让你吃了苦,咱们也算礼尚往来,要绝交啊,可以!君小乔你别忘了上大学那会儿,你也给我招惹了一个神经病,缠得我不胜其烦,当时我把那个谁狠狠的揍了一顿,还被学校通报批评过一次,当初我没与你绝交,现在你却要与我绝交,好!不绝交是龟孙子,以后咱俩见面就是仇人,开撕我还从来没有怯场过。” 岑喜也来气了,比起她做的事,她做的这件事也不过分,毕竟他们已经成婚了,而且是她君小乔自己说,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要立马把温琦恒拿下的。 她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君小乔一定要上纲上线,那她还真没有办法,绝交就绝交,岑喜还不信了,离君小乔地球就不转了。 “你…,我…” 提起当初那次的事件,君小乔一下哑口了。 其实她当初做的那件事,与这件事同样性质恶劣。 当时两人也大吵了一架,最后她再也不敢岑喜惹麻烦,因为岑喜的妥协和自己的收敛,最终她们的朋友情没有散。 那这次呢,真要绝交啊,君小乔顿时又觉得自己闹得有些过了 “岑喜,绝交的话不必说了,这次我认栽,以后谁也不要套路谁,就此罢手,如何?” “切!小心眼的女人!” 岑喜抹了自己被沈谨辰要破的唇角,哼了一声。 “你才小心眼,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还想着报复我。” 君小乔抹干眼泪恨恨地瞪着岑喜,虽然打算不计较了但是心里还是不爽。 “我这是在报复你吗?是谁说喜欢上了温琦恒,非君不嫁,我这是在撮合你们,怎么就把你卖了,说实话我有点冤啊。” 岑喜白眼一翻,不屑地说道,虽然她是存了些报复的心思,但这女人如果不说她喜欢温琦恒,爱慕他,她能让他打包带走吗,谁知道她还会后悔。 “撮合?撮合也也不用给那狗男人软筋散!妈的,呕~” 君小乔反驳了一句后,也不知怎的突然开始狂呕。 “你不会真是怀孕了?” 岑喜觉得她当初也就是一句玩笑话,不会真那个啥了。 “呕~” 君小乔此刻眼泪都呕出来了,那还有时间回岑喜的话,其实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大,自从那日洞房之后,那个一向躲她如蛇蝎的温琦恒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对男女之事的贪恋简直让她受不了。 而她又没有机会做避孕措施,不怀孕简直天理难容。 这也是君小乔最气愤岑喜的原因,如果没有软筋散,她何至于此。 她以前虽然很积极地谈恋爱,可从来没想过要有什么孩子,现在这样还真是困住她了。 “你等着,我让小妖赶紧去找温琦恒给你请大夫。” 岑喜见君小乔很不好,抬腿就去找小妖。 第258章 果然是个蛇精病 “小妖,小妖,你家夫人,那个,那个啥有可能怀孕了,你赶紧去找你家姑爷。” 岑喜一出门就碰见提着茶壶的小妖,抓着她就一顿炮仗。 “啊,不会!才…,才一个多月,这么快就有了?” 小妖惊叫一声,然后一言难尽地瞧了一眼屋内。 “还不快去找你家姑爷,就是惊讶个什么劲啊,小丫头片子。” 就怀个孕,这丫头怎么这副表情。 “哦,我这就去…” 岑喜见小妖走远了,便又回到屋把君小乔扶到床上。 “现在我走还来的及吗?岑喜你害了我,你得带我赶紧离开,不然我就拴在这温府里了。” 君小乔呕了一阵,平复了好久,终于缓过气来,便一把抓住岑喜就问。 “我劝你还是算了,你要是跑得了,你以为我不想跑,沈谨辰那里有一种特殊的牵引蝶,他只要用那个,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你找到,所以你还是别做梦了,乖乖和你这夫君过日子,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难道就因为怕蛇,就要放弃这段感情?” 岑喜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然后给她说逃跑的事情有多难。 要是不难,她有必要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吗? 她不好过,君小乔凭什么好过,难兄难妹的不好吗? 她觉得挺好,总有一个比她更惨,她才能心理平衡嘛。 “好,那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把那条温狗,训得…,训得温顺些。” 既然她不能跑,那只能逆向而行了。 “除非你,战胜怕蛇的恐惧,不然你永远有把柄在他手上。” 岑喜定定的看了君小乔一眼,一板一眼的给她出主意。 “可是那东西我害怕,现在我都觉得有些鸡皮疙瘩,岑喜你不是在给我出难题吗?” 君小乔一想起那种滑溜溜的动物,她的汗毛就忍不住颤栗。 “那有什么办法,要不我去给你找两本书,让你学学训蛇之法?或者你让你的丫鬟把蛇抓来,炖蛇汤,吃蛇肉吃蛇皮,或许吃多了,就不害怕了。” 岑喜抿唇笑了笑后给君小乔出馊主意。 “长公主果然心思机敏,看来我要让我的二弟把他的宝贝蛇都藏起来了,居然被你们吃了,他非得哭着找我算账。” 温琦恒和沈谨辰一身青衣,一身白衣,相继跨进了厢房。 温琦恒正好听到了岑喜不停的给他夫人出馊主意,忍不住就接了一句话。 “温琦玉?” 岑喜想起在上阳城见到的那位公子哥,就忍不住确定一下。 “不然呢,公主殿下,我那二弟最喜养蛇,而且还极爱耍赖皮,你要是吃了他的蛇,你们公主府之后怕是很难安宁。” 温琦恒桃花眼一挑,温润如玉的笑着解释道。 “我们家公主殿下要吃,温琦玉就算再不情愿,也得给我们送到公主府去,温琦恒你杞人忧天了。” 沈谨辰笑看岑喜一眼,然后又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向温琦恒。 “沈相果然够霸道,温某…,温某竟无言以对,罢了,以后还是让二弟出去立府的好,不然他的蛇只怕保不住。” 温琦恒温润地笑了笑,然后示意沈谨辰帮忙给君小乔把一下脉。 君小乔一见这两个人进来,就一下黑了脸,一言不发,而她的眼神还一直流连在温琦恒的脸上恨不得用双眼把对方戳出个窟窿。 “夫人别这样看着我,我这是在努力履行夫妻间的义务,不是吗?” 温琦恒挑衅一笑,然后眼神直勾勾落在君小乔的肚皮上,像是能盯出一朵花来。 “确实是怀孕了,温琦恒你可以啊,这方面本相不得不佩服。” 沈谨辰把完脉搏后,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这一切还得多谢公主相帮,要是没有软筋散,只怕没那么容易开花结果。” 温琦恒笑得春风和煦,只有岑喜感到了一抹深意。 “举手之劳,我也是看不得你们新婚燕尔,闹矛盾,所以帮上一把。” 岑喜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也一脸深意地看着温琦恒,妈的,这男人果然是个蛇精病,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公主好情怀,相信小乔会记你一辈子的,老沈,那今日就到这,本公子念在今日得了喜事的份上,就答应了你了。” 温琦恒挑眼对岑喜笑了笑,又与沈谨辰打起了哑迷。 沈谨辰说的事,他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但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情,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他无心从政,可惜时不与他。 “那本相现在救先道一声恭喜,阿喜我们走。” 沈谨辰挑眼瞧了一眼温琦恒,然后走到岑喜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就走。 岑喜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待在这里,确实无甚道理,于是什么也没说,就跟着沈谨辰走了。 至于君小乔以后会怎么样?她只能祝福她自求多福了。 在温府待了一会,峰琴这个沈谨辰身边的第一大狗腿很上道,停在皇宫外的马车他早已赶到了温府,他们一出门,就被他迎进了马车。 马车内,沈谨辰搂着岑喜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直接教训她从皇宫跑出来的行为。 “你现在怀孕了,别动不动就轻易施展轻功啊,这样对养胎不好。” “谁让你咬我了?沈谨辰你要不要点脸,这种小儿龌龊的事情你都能做的出来,真是服了你了。” 岑喜抬眼瞪他。 “以后你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本相就不惩罚你。” 沈谨辰摸了摸岑喜唇上那抹伤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怄!苍天呀,大地呀,我是掘了你祖坟,还是杀了你妈呀?为什么要送你这样一个男人在我身边呀,沈谨辰回去之后我们要分房睡觉,你不反思你的过错,我们就别同塌而眠了。” 岑喜觉得她好心累,啥时候能够恢复单身啊!啊! 她好想回到以前那种我行我素,肆意张扬的日子,老天爷为什么就是见不惯她开心呢。 “你睡觉老容易滚下床,我不与你睡在一起,你要是掉床下,把我的孩子摔了怎么办?阿喜,别闹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咬你的嘴了。” 沈谨辰的指腹来回在岑喜唇上流连半晌,才悠悠的妥协。 “老子日你妈。” 妈的,她好想要抓狂哦。 “别生气,生气对孩子成长不好,你也不想生出来的宝宝是一个性格乖张的宝宝,我这是又怎么得罪你了,行了,不管对错,都是我的错,行了?” 第259章 吵架升级 沈谨辰捋了一缕岑喜发丝,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模样,也不在意他骂自己的话,而是温温柔柔的道歉。 他这模样,岑喜真的很想一把掐死他,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纤细的手,一把就摸上了对方的脖颈,咬牙切齿: “内涵我性格乖张是,很好掐死你,孩子,老子一个人养,有你这样的丈夫,我性格能不乖张?” “我…,呃!你要是杀了我,就没有人帮你对付那个宴太祖了。” 沈谨辰被掐得面色潮红,却还是带着邪笑看着岑喜。 “你死了,我可以去找君剑愁,我们俩联手也可以把宴太祖弄死。” 岑喜觉得这男的真的很气人,所以并不打算认输。 “我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认君剑愁做爹?继爹有亲爹好吗?你不怕她被欺负吗?” 沈谨辰喘着气眼神炯炯的看着岑喜。 “今日就放你一马,以后你再莫名其妙咬我,我就去找君剑愁,给你戴绿帽子。” 岑喜放开手仰着头,鼓着眼睛瞪着沈谨辰。 “越说越离谱了!岑喜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皇宫为什么咬你?” 提起君剑愁沈谨辰整个气场都变了,一双幽沉而犀利的眸子翻转着暗光。 “知道啊,你是介意我与宴昭帝说的那些话?当时我确实是那么想的,奈何他太无能,怎么,你现在还要就这件事辨出个所以然吗?沈谨辰你未免太霸道了,如果我可以选择嫁人或者想要嫁人的话,那个人绝对是君剑愁,而不是你,即便我对你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岑喜怒了很生气,所以说话相当不留情面,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她招惹在先,明知道当初她就是那样的想法,他强求个什么劲。 “你这是又要与我翻脸了吗?岑喜?他君剑愁有什么好,让你心心念念?” 沈谨辰从来都是高傲的,何曾在一个女人身上撞过那么多次南墙,她的意思是他沈谨辰不如君剑愁吗? “就是,他对我可以说好得没边了,要不是你强求,以我们前世今生的情谊,或许我有一天想通,我们就能结成连理,又与你何甚相干!” 岑喜也是气得头顶冒烟了,说话口无遮拦,什么话最气人,她就不要命的往外倒。 “你!” 沈谨辰真是气着了,马车还没有停,他轻功一闪就下了马车。 徒留一脸尴尬峰琴和还在马车生气的岑喜。 “公主,我们…” 峰琴望着沈谨辰离开的方向,问里面的岑喜。 “回公主府,你不愿意赶车,本公主亲自赶车就是。” 岑喜掀帘瞪了峰琴一眼,冷漠地说道。 峰琴见岑喜这样,到嘴的话噎了噎,默不作声地赶车了。 沈谨辰出来之后,嘲讽的笑了笑,直接闪进了一家酒楼。 他从不爱喝酒,也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喝酒。可今日他真的很想一醉方休,天知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心有多苦,心有多伤。 他所有的情绪只为她能把自己放在心上,可惜他们都有了孩子了,他都没能走进对方的心里。 沈谨辰突然觉得他做人很失败,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谈何这天下。 一杯酒下肚,辛辣刺激。 两杯酒下肚,辣得他舌头有些麻木。 三杯酒下肚,头重脚轻,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让他畅快,想他沈谨辰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可就是那女人,心比石头还要硬。 他救过她的命,她就感动了两三个月。 他无微不至,任她予取予求,在她心里连一点涟漪都没有翻一个。 他与她亲密,事过之后,她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女人要着何用?何用? 这话曾经在自己的脑海问过自己很多次?也曾经逼着自己放弃,可惜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即便是这样,他也放不下,那个女人已深入骨髓,与他的血肉相连,想让他放弃,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酒一口一口的灌,沈谨辰的脸上越来越红,峰琴和有和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上起满了红疹,性命垂危。 “公子!” 有和见到这一幕,大叫一声,以鬼魅般的速度把沈谨辰抱起。 “峰琴,西丹丸赶紧给公子塞一颗,然后我们赶紧回公主府请大夫。” “回公主府?公子之所以喝成这样,就是和公主吵了架,这样回公主府行吗?” 峰琴觉得他们家公子能遇到那样一个冷情冷性的女人,也是他这辈子的劫了,回宫公主府,那个女人都不一定会瞧他们公子一眼。 “那更得回去了,公子不能在生死边缘走一遭,而他心尖尖上的人不知道,怎么可以。” 有和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峰琴,待峰琴给沈谨辰塞了一颗药后,抱着他就往公主府去。 回到公主府,他目标明确,直接就把沈谨辰抱到了主院,一不做二不休就放到了床上。 岑喜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有点懵,她今日本就有气,所以说话没有客气: “你知不知道,擅闯本公主闺房的后果! “公主殿下,这里也是我们家公子的房间,你们是夫妻,有和只能把他送回你这里,公子现在性命垂危,需要去请太医,有和这就去请,还望公主照顾一二。” 有和不卑不亢地看了岑喜一眼,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拔腿就跑。 连给岑喜问话的时间都没给。 岑喜看着如鬼魅般离去的背影,烦躁地走到床边去看看那个被他形容得要死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沈谨辰此刻脸色潮红,脸上身上布满了硬红疙瘩,阴森可怖得很,而且还狂喘着粗气,像是马上就要断气似的。 如此场景,让岑喜的心漏跳了半拍,手忙脚乱间,她从朱焰娘给的那堆药里找了几颗,最厉害的解酒丹喂到他嘴里。 酒的毒性解了一些之后,但沈谨辰却又发起了高烧 ,烧的像个火炉一样。 岑喜只好青衣叫到屋内,她跟过朱焰娘,简单的医术她还是会的,所在太医没来之前,她也只能寄希望与她了。 第260章 生命垂危 原本就吵个架而已,她说的也都只是气话,这人倒好,自个儿去找罪受,最后还把自己作成了这样,他那些属下们,个个都还觉得是她的错,她到哪说理去? 不过抱怨归抱怨,总不能让他在自己眼皮下死了,所以待青衣探完脉后,她就一把抓住青衣的手问: “青衣,怎么样?” “很严重,不过我恰好见过这种症状,需尽快施针,公主我住的地方有一块凉血的血玉,我去拿一下,那个放置于驸马胸口,能起到很好的退烧作用。” 青衣眸色凝重,漫画拔腿就往自己那屋跑。 岑喜听到有救,长松了一口气,迅速把沈谨辰衣衫全部脱掉,只留下了一条裤衩。 脱完还忍不住抱怨: “有意思吗你,不就是吵个架嘛,有必要把自己整成这样吗?实在难以理解,你这种行为。” 而回应岑喜只是沈谨辰一身的酒气和烫得如火炉的身体。 青衣很快就拿来了一块血红的玉佩给沈谨辰挂上。 “公主,奴婢希望公主能够扶住驸马,这样奴婢才能很好的施针。” 见自家的血玉有奇效之后,青衣大喜,拿出针盒就目光炯炯地看着岑喜。 “行!真是麻烦!” 岑喜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眼神紧闭的沈谨辰,干净利落地跳上了床。 青衣也飞快脱鞋坐在沈谨辰背后,快速下着银针,这种酒精中毒,要的就是治疗快。 所以青衣也没机会说岑喜冷血无情。 直到半个时辰后,两人双双都累瘫了,青衣才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公主今日回来也脸色不好,你们又吵架了?” “你怎么会有品质这么高的血玉?” 岑喜不想与人说她与沈谨辰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于是转移话题。 “是我家祖传之物,公主殿下,相处这么久,是个石头也该捂热了,我们都看的出来沈相对你深情似海,咱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青衣是过来人,今日这番闹剧,肯定是一个人太在乎,一个人无所谓,意见不合,吵成了人命关天的地步,说实在的,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像她们家公主这般冷情冷性。 “你怎知我没有回报,我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就把你叫进来了吗?还需要我怎么样?青衣你是我的丫鬟,别站错了立场。” 岑喜觉得青衣说这话有些不负责任,她对沈谨辰还是挺关心的好,方才沈谨辰那样是真的把她吓了一跳,差点都手足无措,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不关心他? 话说沈谨辰那个护卫,不是说去请大夫了吗?到现在都还没到也是相当无语了。 “李太医,你快点,公子怕是撑不住了。” 有和几乎是将那位李太医扛过来的,但他还是觉得对方慢了。 “有和公子是你慢了,老夫在你肩上。” 李太医一路被颠的头昏脑胀,时刻真的想吐了,但是还是被人抱怨慢,他也是没有言语能够反驳了。 岑喜没想到她刚想着有和有没有把大夫请来,他就横冲直撞,扛着一个太医进了院子。 青衣也看见了,所以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虽然她挺同情驸马的,但外人面前还得给公主留面子。 “你才回来呀,要是都像你们这么慢,那人也不用救了,直接让你们家公子咽气算了。” 岑喜看着沈谨辰有护卫就来气,有和刚才的举动,瞬间让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叫上瑟的护卫。 一切都是他们家公子的强求,而他们这些人却还舔着脸要迁怒于她,真真是好没道理。 “李太医,公子危在旦夕,还请李太医赶紧去看看。” 有和没理会岑喜的嘲讽,他现在什么也管不了,唯一能让他在乎的只有他们家公子的性命。 “好,好,老夫这就把脉。” 李太医顶着一脸细汗,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就搭上了沈谨辰的脉搏。 岑喜什么也没说,就看着这两个人折腾。 一刻钟后,李太医神情古怪地瞧了一眼有和,再瞧了一眼岑喜,才幽幽起唇: “丞相已经脱离了危险,老夫来之前有人已经对丞相进行了施救,要是没有对方出手,丞相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公主殿下,微臣就先走一步。” “嗯,多谢李太医,青衣送李太医出府。” 岑喜起身行礼道谢,顺便对一旁的青衣做了吩咐。 “告辞!” 见青衣做了一个情的姿势后,李太医干脆利落地走了。 “属下谢过公主相救公子。” 有和见岑喜眼神一直在盯他,尴尬了一瞬,终究道谢。 “哼,不必把这话说的那么好听,其实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喜欢我对不对,都觉得是我妨碍了你们家公子,让他不理智了,是不是?” 岑喜忍着气,语气冷淡的问道。 “我…,我们从来没这么想,公子娶了公主,公主就是我们的主母,有和…,有和从来没有不敬的意思。” 有和怎么也没想到主母救了他们家公子之后,会突然对他发难。 “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我冷漠无情,一次两次的都在伤害你们家公子,可谁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招惹你们家公子,愿不愿意嫁给他?我自始至终,都在你们家公子的推动下,被迫做选择。从来没有一个人,问我需不需要他这份爱?有和你也算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护卫了,今日你就与我说道说道你们的眼里的迁怒从何而来?你们以什么立场迁怒?” 岑喜问得霸气侧漏,她与沈谨辰存在的问题很多,如果再这样模糊下去,她只怕会对沈谨辰越来越反感。 最后磨平了所有,她想要一份妥协的宁静,只怕都要不到,那最后该何去何从,至于对不对得起肚子里的孩子,她… 她真不敢保证。 “属下…,都是属下们的错,还请公主责罚!有和以后一定约束我们的人,绝不再给公主造成任何困扰,求公主不要因为我们,而迁怒我们家公子。他真的很爱你,甚至可以为了你丢掉性命。你就是他的命,求公主发发慈悲,不要离开他。” 岑喜那话一落,有和下意识就警铃大作,今日他只怕是踩了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