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在六零遇前世腹黑暗恋者》 第1章 逼改嫁，见血 “扫把星，这就是个扫把星啊！进门就把公婆克死了，我们家是倒了血霉了，娶了这是个祸水进门啊！如今还敢老二带了绿帽子，我们家叶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偷人的荡妇！你要是不嫁，就按照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带着小杂种溺了。” 张春花掐着腰骂道，这漂亮的城市里的俏媳妇，她是一刻也不能留家里，他家那老·不死的，天天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弟媳，正好隔壁村的老光棍想娶媳妇，也愿意花钱，她白得一份彩礼，也能把这个祸害给处理了。 还有她那个小丫头，虽说没有儿子值钱，可蚊子肉也是肉，送到裴三顺那里，也能卖个五块十块的。 霍曼云一盆水泼出去，“清者自清，我们俩家都分家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近一年，隔壁经常骂骂咧咧的，从小的教养，她不屑说那样的脏活。 “你去啊！你去啊！还管不着你，瞧瞧，可把你能耐的。” 老二叶崇山已经两年多没寄钱了，他们写去部队的信也都没个音信，她娘家嫂子的侄子老表的媳妇兄弟，正好跟叶崇山一个部队，托人一打听，说是去出什么任务，死在外面了，这一死正好如了她的意。 “张春花，咱们去公安局，去公社分辩，我清清白白……” “我呸！不要脸的玩意，村里的汉子可都被你勾搭遍了，还能守着老二，你要真能替老二守得住，就不会生出这个小杂种。” “你……村里的谣言还不都是你传的。” 1955年上面提出“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共青团开始组织农场，鼓励和组织年轻人参加垦荒运动。 霍曼云当时候家里出了一些事，只能报名下乡了，她特地分配的偏远地区，这才来了叶家村，最后在这里结婚，还生下女儿丫丫，只是丈夫是军人，一出任务就联系不上。 “娘，你还跟她说什么，像这样不守妇道的，搁过去都是要浸猪笼的。” 叶小草惦记二叔家屋子有些日子了，正好二叔死外面了，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二婶，倒不如另嫁，还能换一份彩礼，至于她家那小赔钱货，也能卖两个钱，她以后也能有自己的屋子。 “大贵家，现如今可没这规矩，你这是犯法。”就张春花那嗓子，一会就招来不少人，听到这还要沉塘什么的，忍不住提醒，“那都是解放前是有这规定，解放后政府可不允许了。” “我家的事情跟你有啥关系，要是你媳妇给你带顶绿帽子，生个小杂种，我看你还能这样说。”张春花看向人群，“我说谁呢，大江兄弟啊！你是不是看上这不要脸的了。” 霍曼云长的漂亮，还是城里来的，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那个见了不多瞅两眼。 “你胡说什么。”叶大江看着众人看向自己，这霍曼云长得是漂亮不假，可他也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叶大江的媳妇看着自家丈夫，心里那是个痛快，就怕自家男人有二心，“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个不要脸的……”说着就朝叶大江脸上挠。 有看热闹的，当然也有像叶大江一样只是想句公道话的，只是见自家婆娘那冷飕飕的刀眼，也不敢再吭声。 “去叫大队长，张春花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这样闹下去真要出事了。”有人小声说道，他们不敢管，总得找个能管的人，总不能看着真把人改嫁了。 “建刚、建强，小草搭把手，给我绑起来，送隔壁村张秃子家去。” 叶建刚、叶建强，叶小草是张春花和叶大贵的孩子，老大今年十六了，老二十四，老三叶小草十一岁，尤其是两个大的，眼看就能娶媳妇了，这两年年景不好，可不得把想办法弄点钱，给儿子娶媳妇。 一年多没下雨了，庄稼歉收，村里的人逐渐把目光投向山里，只有两岁多的叶燕绥为了给妈妈减轻负担，今天一早就跟着叶红梅去山脚下找野菜。 “丫丫，是不是你大娘又去找你妈麻烦了？” “肯定又欺负我妈了，红梅姐，帮我去找大队长。”叶燕绥愤恨地说道。 这阵子他那个便宜大伯一家一直想让妈妈改嫁，看来今天不给点颜色他们是又忘记自己是谁了。 对，她不是真的丫丫，准确来说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到叶丫丫身上了。 上一世她是定远侯府嫡长女，出生便与五岁的太子殿下指腹为婚，可即便是是嫡长女，又是未来太子妃，不知什么原因母亲和父亲却都不待见她。 母亲甚至为了妹妹能代替她嫁去东宫，不惜将他迷晕，嫡妹为了永绝后患，亲手杀了她。 父亲为了替母亲和妹妹脱罪，一把大火将她连同住的院子烧得干干净净，对外说她自杀，还妄图让嫡妹代替她嫁给太子，幸得皇帝和太子还算英明。 或许是死在至亲之亲人手中，她的魂魄化作一只相弘鸟一直盘桓在定远侯上空不得离开，这一待就是五年。 新帝登基后，诛杀了定远侯一门，又追封她为皇后，并以皇后之礼仪将她迁葬在自己的帝陵。 或许大仇得报，灵魂得以轮回，只知道再次睁开眼睛，她成了叶家村还没满月的叶丫丫。 她熟悉的大齐早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又或许从没出现过，只知道如今已经是华国。 上一世是死在至亲手上，这一世她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接受新母亲，至于父亲，她至今没见过，从母亲口中得知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军人，外出执行什么任务。 这里人也弄不懂什么任务，不过以她上一世的经验，一个军人，几年全无音讯，多半是有去无回，所以她也没指望那个人能回来，反正她能保护妈妈，就算是母女两个也能生活的不错。 突然收到相弘鸟的呼叫，说隔壁那一家又出幺蛾子了，“咱们回家！” “啊！这还早呢！”叶红梅想着这还没挖到什么呢！ “我突然想到最近我家那便宜的大娘，天天嘀嘀咕咕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得回家看看。” 叶红梅虽然说着婶子也不是泥塑的，但还是跟着回来了，果然刚到村口就听到有人说张春花又去她家吵架了。 “你去找大队长，他们不敢打我，回头再伤了你。”叶红梅担心地说道，她家这一门人丁兴旺，叔叔大爷兄弟十几口子，都是青壮年，一般没人敢惹她。 “我自有办法！真当我们母女俩好欺负了。” 两年的时间，叶燕绥早已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习惯这里的生活。 现在是1960年，连续一年多的干旱，村里的食堂维持不下去，大队分了粮食，各家自己开火，只是粮食有限，家家户户连半饱都吃不上。 或许上天对她也是眷顾的，她不仅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也带着上一世的陪葬，不知道什么原因，新皇给超丰厚的陪葬。 事死如事生，陪葬品种不仅有金银玉翠，还有吃食、衣物，一坛坛的美酒、香油和珍贵的油膏，生活中的枕头、书籍、化妆品、餐具、放衣物、首饰的柜子……总之是衣食住行样样俱全。 她凭着意念随意拿里面的东西，也能把这个世界的东西放进去，在那个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去年放进去一碗热汤，现在拿出来依然还是去年放进去时候的样子。 凭着这个陪葬品的空间，她与妈妈倒是一点没有挨饿。 “妈！”叶燕绥拿着两把镰刀冲上前，“我看谁敢动我妈！” 叶燕绥早已经不是那个娇弱的侯府千金，有些人退一步就是蹬鼻子上脸。 “丫丫！”霍曼云想把女儿护在身后，女儿还小，她是不愿让女儿听到那些脏话，省得脏了耳朵，“你回屋，妈能处理。” 叶燕绥了解自己的母亲，脸皮嫩，说不了狠话，那些报公安的话现如今已经震慑不住这一家了。 “我不回去了，镰刀上我淬了毒，我是打不过你们，可是只要砍伤了谁，那都活不了。”说着把另外一把镰刀给了妈妈，“妈，扫帚有什么用，谁敢动咱们，你就胡乱砍，砍死谁都活该。” “好！”霍曼云知道女儿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却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你！”张春花冷哼一声，根本没把一个孩子的话放心上，又看着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我们家的事，谁拦着我给他没完。” “不信你试一试！”叶燕绥死死盯着张春花。 叶燕绥是真没跟她开玩笑，霍曼云也怕她真伤了女儿，两把镰刀几乎同时划过。 时间太快，张春花还没感觉到疼，就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其他人也没想到这母女俩真敢动刀子…… 第2章 实力不够，外挂来凑 母女俩也是第一次真的伤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霍曼云，但她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退缩。 张春花是真没想到这俩小贱人真敢砍自己，“杀人了，老大、老二你们都是死人啊！这要反了天，杀人了……” 叶建刚、叶建强兄弟俩一看娘胳膊上的口子，哪里还敢上前，叶小草更是吓得愣在原地，农村骂架的多，可没见血的。 “就是要砍了你！”叶燕绥毫不退缩，说着又划拉了两下，“嘴巴再不干不净地还砍你。” “你个赔钱货，小贱人，你……”还没骂完，“啊……” “这就是嘴贱的后果。” 不是说嘛！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他们横，她就只能不要命。 大队长紧赶慢赶地赶来，看着僵持的双方，在看着捂住胳膊坐在地上的张春花，“一大早都给我吃饱了闲的，都是劲没地方用了，都给我住手，怎么回事？” “大队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看我的胳膊就是这娘俩给砍的，我……”张春花跟紧告状，叶大贵听到大队长的声音也从屋里出来。 “大队上，妯娌间拌个嘴，就动起刀子来了，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叶大贵好面，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当作不知道，等木已成舟他只推管不住家里的婆娘。 “什么妯娌拌嘴，大家又不是瞎子聋子，你们一家都嘴贱，我呸！”吴翠芬得了闺女红梅的信，跟大队长亲后脚到，看到受伤的张春花，“总算没吃亏，你们俩没事！” 霍曼云摇摇头，这次是真没吃亏。 “吴翠芬你说谁呢！” “谁接话说谁！” 叶大贵两口子欺软怕硬，“大队长，你看吴翠竹。” 大队长还不了解这夫妻俩，瞪了他们一眼，“崇山家的，你说。” 霍曼云捡重点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大队长，他们一家子天天在村里传些个闲言碎语也就算了，今天说话更是难听，别说崇山只是在外出任务，就是崇山死了，我改不改嫁也不是他们能做主的，还要卖了丫丫，我们母女俩是军属，我一会肯定是要去公社讨个说法的，公社不管我就去县里，我就不信每个说理的地方。” “你去，你去啊！你偷人你还……” “给我闭嘴！”大队长狠狠地看着张春花，闹到公社，今年优秀大队就彻底没戏了。“再说这混账话，就从我们村滚出去。” 张春花还是有些怕大队长的，只能瞪着丈夫，让他说句话啊！ “事情我都听说了，崇山家的，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这事我给你做主，你说怎么惩罚他们，我都依。”大队长安抚道。 “张春花散布流言，污蔑军属，我跟我妈要求他他们送公安。” 大队长的惩罚不过是让他们干活，不给工分，或者工分算到他家，可这一家子都是偷奸耍滑的种，这个惩罚对他们根本没有用。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就算他是大队长，叶燕绥这次也不想再给他们面子了，妈妈不想得罪大队长，可她觉得不能再忍下去了。 古往今来都是民怕官，到现在还是一样，不把他们送公安了，这一家子是不知道怕。 大队长确实不想闹到公安局，这样公社肯定也知道了，“丫丫是个孩子不懂事，崇山家的，你说。” 听到这话，叶燕绥直接冷哼一声，果然还是大队长的一贯操作，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还不是怕影响他升官发财。 “大队长，我们母女俩就是这个意思。”事不过三，这两年她已经忍得够多了。 张春花也怕大队长同意了，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再想到刚才丫丫那个死丫头可是说了镰刀上有毒。 “我有点晕，叶大贵快送我去医院，大队长，他们镰刀上真有毒，我现在头晕，他们这是杀人，我还要报公安呢！让这俩杀人犯都枪毙了。” 大队长看着张春花，那有点蜡黄的脸，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真中毒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动刀子啊！都收起来。” “张春花这脸色不对，丫丫你不会真淬了毒！”有人问道，刚才这小丫头挥舞着镰刀 霍曼云手心出汗，紧紧地握住女儿的小手。 “没淬毒，就是镰刀都是从粪坑里拿出来的！她脸色不好，纯粹是饿的，跟我家可没关系。”说着把镰刀拿起来给他们闻。 “哎呦！真是泡粪坑啊！” “可不！” 金汁泡，中箭者，皮肉烂，烂到五脏而死，这金汁就是粪便，没有毒，但是能造成伤口感染。叶燕绥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大齐把新罗彻底打臣服的那一仗，士兵们就是用的金汁箭，以至于新罗伤亡惨重。 “你个臭丫头，你也太能恶心人了，看我不……” “就恶心你们了。”吴翠芬一听高兴得不行，“明个连你家都给泼上粪水。” “够了！”知道没毒，大队长也彻底放心了，恶心就恶心点！“还不是你们自找的。” “大队长，你不是又想这么算了！”吴翠芬替他们母女不值，也知道队长为什么这么做。“有他们，别想评上什么优秀队长。” 大队长不管吴翠芬，今年又是没雨水，他们村地理位置好，河里还有水，庄稼都浇了两遍，肯定比其他大队的好，这个优秀大队他今年一定要争取上。 “崇山家的，你看这样，我让人把叶大贵夫妻关三天，不给饭吃，你也知道，这事就算是你们闹到公安，公安也只是批评教育，到时候咱们村的名声也不好听。”大队长恳切地说道。 “不行！这次必须送公安。”霍曼云不同意，她知道大队长的想法，可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妈，咱们就按照大队长的说法，不过他们三个也得一起关。”叶燕绥指叶建刚兄妹三人。 “行！”只要不闹出村，大队长都同意，“你们几个，把他们一家五口都给我关大队部祠堂。” “大队长……队长叔……” “叫祖宗也没用！” 叶家村往上说都是一个祖宗，解放后就把原来的祠堂改成大队部，只留一间供奉祖先。 “凭什么关我们一家……那她们母女把我砍伤了，总得赔钱！”张春花还想分辩。 “赔什么赔，赔你娘个腿，你不上杆子找事能伤到你。”吴翠芬说道。 大队长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伤口也不大，也就流血时候吓人，再说谁没被镰刀划过手，没什么大不了。 “再废话就都送公安，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一时联系不上也是有的，崇山现在好好的去执行任务呢！你要是胡说八道，坏了上级的事情，谁都救不了你，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是关几天饿几天的事情了，哼！” “我……” “都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 “没事？”吴翠芬上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队长！也有他的难处。” 霍曼云是后来的，跟这个村里人终究是隔了一层，而且她也做不到像张春花那样撒泼打滚，“我知道。” “别门口站着了，刚才真是把我吓一跳。”吴翠芬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能帮的也有限，“丫丫最厉害了，以后张春花再敢胡说八道，你就打他，你个子比他高，还打不过他。” 霍曼云苦笑。 红梅都看呆了，“丫丫好厉害，妈，我像丫丫这么大的时候干什么呢！” 吴翠芬笑着看着女儿，“你像丫丫这么大的时候，还尿床呢！” “妈！”七八岁的小姑娘已经知道害羞了。 “张春花睁着眼说瞎话！嘴里喷粪惯了，她说的话没人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嘛！”张春花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不趁机把他们送公安 “大队长有一句叔说的对，公安来了也不过是教训他们一顿，关上一阵子，不疼不痒的。”叶燕绥无奈地说道，“而且我们确实划伤了她，说不定公安看她受伤还会觉得我们不讲理。” 霍曼云也不得不承认会有这种可能，那一家人一贯是只管动口，如今只能期待张春花那伤口不处理了。 “你说的在理，关键是大队长到时候又和稀泥。”吴翠芬说道，大队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个官迷，总想着‘进步’，可他也不看看这么多大队长，大队长事事都想让村里争第一。 这几年他们一家真的帮自己很多，叶燕绥很感谢他们一家，“婶子，你家认识张秃子吗？” “你什么意思？” 叶燕绥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这夫妻俩就得找个厉害的治一治，真疼身上了，才能长记性，他们收了张秃子的钱，没办成事，人家能饶得过那一家。” 吴翠芬一听，觉得可行，大队长也好面子，只关人，教育几句，却不会打人，张秃子就不一样了，“张秃子谁不认识，保证给添油加醋地传到张秃子那里，就该找张秃子这样给治治。” 霍曼云没想到女儿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好，确实，隔壁确实需要个狠人治一治，不然真不知道疼，只是又有些心疼。 “是妈没本事。” “妈！你看着！咱们马上就能报仇。” 叶燕绥真不怪妈妈，他们家光是人口就不占优势，打架就不用说了，他们的拳头还是不够硬，要怪就怪她那便宜爹，什么任务不能给家里写封信，依她看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人家抛妻弃子，也就她妈妈还傻傻地等着。 只恨她空有一副成人的思想，却是一副孩童的皮囊，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更别说是去找渣爹了。 第3章 黄花闺女，得加钱 叶燕绥明显感觉到妈妈失落，“妈妈，先让张秃子狠狠地打一顿，明天咱们去县里告叶大贵一家？到时候证据也有了，可不是他们说的吵架。” “咱们去告状肯定是不成的，现如今咱们要想在村里立足，就不能真得罪了大队长。”霍曼云也不甘，可是眼前又能怎么样呢！ “咱们去公社要村里的介绍信，去县里需要公社的介绍信，去省里需要县里的介绍信，买车票也是要介绍信，没有介绍信咱们几乎是寸步难行。” 介绍信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她还真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也是，现如今是一封介绍信难死英雄好汉。” “丫丫，婶子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队长虽然没送他们两口子去公安局，可是你想想你们家，你妈可是每次都能满工分的，抹到咱们大队上打听打听，谁还能次次拿满工分，都是大队长给的补偿，这年头没有什么比粮食重要，张秃子什么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吴翠芬也很想公安把那两口子给枪毙了，可大队长不同意，得罪了大队长，他不说给你穿小鞋了，就是按照正常的工分计，这一个女人怎么养孩子，尤其是叶崇山不仅没音信，也不往家里寄钱了。 叶燕绥心想，我们家又不靠工分分的那点粮食过活，可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我知道了，只希望这个张秃子打得厉害点，最好是半死不活不能收场，到时候大队长自己就得去找公安。” 霍曼云知道，女儿那个跟变戏法一样的拿出粮食，可是这都不能让人知道，来到这里她算是彻底看清楚了，有些人的恶就是这样，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 刚送走吴翠芬，大队长媳妇王氏也过来了，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反反复复希望他们体谅大队长，什么一家人啊！叶燕绥听得想吐。 送走王氏，母女俩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霍曼云看着懂事的女儿，“今天害怕了？” “不怕，今天没吃亏，以后也不会吃亏了。”叶燕绥也是第一次伤人，见到血的那一刻，她也是害怕的，可是那么多人，她必须强忍着。 看来以后就得横起来，不然以后谁都敢过来踩一脚。 叶燕绥没告诉妈妈，张春花的那个伤，没及时看大夫，肯定会感染的，等张秃子再打一顿，只会伤得更重，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暂时也不知道。 村里人对小伤口根本不重视，等重视了，呵呵…… 叶家村和张楼村离得也不远，两个村姻亲也多，再加上有意传，就张春花这事，不出晌午就能传到张楼村去。 张楼村 张秃子在这附近都是一霸，村里数得上号的流氓二流子，方圆几十里名号都响当当，一听自己到嘴的媳妇就这样飞了，哪里还坐的住，立马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 “红梅！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霍曼云和女儿刚吃好饭，就看到红梅慌慌张张跑过来，还把大门都里面插上。 “不好了，不好了，曼云婶子，丫丫，张楼村的人来了，快到大队部了，我娘怕你们害怕，让我过来陪你们，大队长说下午张楼村肯定来找麻烦，都没人去上工。” 叶红梅气喘吁吁地说道。 霍曼云以为还得等到明天呢！“没事，婶子不怕。” “妈，我想跟红梅姐去看看。” 霍曼云想了想，“你不害怕打架？” 鬼都做过，叶燕绥还怕什么打架的，别看她小，可她还有个空间，自保完全没问题，“不怕！” “那就跟红梅姐去看！远远地看一下就好，早点回来。” “我知道！” 等两人到的时候，大队部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妇女孩子，很快就传来杀猪似的惨叫声。 叶燕绥不解，村里对外其实很团结，“大队长不是都没让大伙去上工嘛！怎么不仅主动给张楼村的开门，还看着他们挨打，这可不像大队长的作风。” “大队长说先让张秃子打他们一顿再说，说张秃子不是个吃亏的主，不让他出了气，怕是闹起来没完了。” 其实红梅也不懂，但是欺负婶子和丫丫的人挨打，不管是谁打的，她都挺高兴的，省的他们在欺负人。 叶燕绥冷笑，看来就算是他们什么都不做，大队长也会‘通知’张秃子来揍叶大贵，他们这个大队长可真是一点‘坏事’都不沾啊！好坏都赖不着他，真是够鸡贼的。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知道张楼村的不好惹，但又不能看着自己村里人吃亏，现在看来这还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啊！欠教训的人得到了教训，张秃子的气也能撒掉大半，一举两得啊！ 去别的村打人，竟然没遇到一个拦着的，张秃子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这个娘·们收了他的钱，没办成事，让他到嘴的鸭子飞了，这笔账只能算他一家头上，尤其是看到叶家村没人出头，更是无所忌惮了。 “兄弟们，给我打！狠狠地打。” 在自己村，叶大贵本来是不怕张秃子，张秃子就是想揍他，也得挑个没人的时候，谁知道这是一个不讲究的，说打就打，话还没说完，这拳头就落下来了，关键是一个拦着的人也没有。 其实叶大贵真的想多了，要没有大队长的默认，张秃子怎么进的大队部，人家就是专门放张秃子来打你的。 “别啊！” “啊……救命，打死人了，来人啊……来人啊……” “我还钱，我还钱。” 当初他就不同意把弟媳嫁出去，可自家老娘·们说有十五块钱的彩礼呢！自己也就同意了，如今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哥，都怪这婆娘做事没脑子，她已经教训过了，这是您的钱。”叶大贵从鞋里的十五块钱。 十五块钱呐！都没捂热，就要还回去，叶大贵这心都在滴血。 大家都不懂大队长到底什么意思，这叶大贵虽然可恨，可也不能就这样被打了，大队长让下午不去上工，不就是帮忙的嘛！如今却只让他们看着。 “大队长，是不是差不多了？” 大队长看了看，也差不多了，那些人手脚没个轻重，再晚些时候，怕是要出人命了。 “走，咱们去看看。” “都差不多了，打也打了，这钱也还了，张兔，差不多得了。” 张秃子本名叫张兔，农村人起名随便，因为属兔，就干脆叫张兔了，后来这张兔不到二十就秃了，张秃子这个外号也就叫起来了。 “叶队长来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花了钱的，如今说反悔就反悔，传出去我怎么做人，我明说了这时没那么容易了。” 话说得狠，但张秃子行动上还是给给叶家村队长面子的，让人暂时停手，气出的也差不多了，主要是叶家村的大队长这次默认他来打人，很给她面。 “大队长，富才叔，你可来了，张楼村的都打到咱们村大队部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叶大贵总算抓住救命稻草了。 “大队长，你看把我们一家打的，我们要报公安。”张春花本来就是胳膊疼，如今浑身都疼。 叶建刚叶建强以及叶小草也都是鼻青脸肿的，张楼村的人可真是下狠手了。 “丢脸的玩意！”大队长骂道。 “这可不是十五块钱的事，我要媳妇。”张秃子这次可真是花大价钱娶喜欢的，就是城里人也未必出得起这么高的彩礼 “没这样的道理……”叶大贵刚才不知道被谁踢一脚，到现在肚子还疼着呢！为难的看向大队长，“富才叔，您说说。” 大队长是懒得管这破事，可涉及到叶崇山，还是军人，自己就不能不管，“张兔啊！崇山在部队里执行任务，人家夫妻是领过结婚证的，不带你这样闹的。” “大队长，不是我要闹你，他们一家不讲信用，你了解我的，这事没这这么容易揭过。” 张春花是看出来，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哼哼唧唧地在地上躺着。 “我不管，是张春花自己跑到我到我家的，彩礼我都给了，我就要媳妇，别的我不要。” 叶大贵心想还别的你不要，钱你都收兜里了。 “是啊！我们就是来给秃子哥接媳妇的。” “我们给了彩礼，就要媳妇。” “反正是张春花收了彩礼，不行就嫁闺女得了。”不知道是谁冒出一句话。 张秃子一听，也可以啊！不管大媳妇小媳妇，只要让他领回家都成。 叶大贵一听，这可是个好主意啊！闺女养大了不也是要嫁人的，现在嫁了还能给家里省下粮食，十五块钱也不用还了，对！还得让张秃子加钱。 “要是娶我闺女，十五块钱可不够，娶个二门女都十五呢！娶我闺女得加钱，二十，不，得三十，再给十五，人你现在就能领走。” “我家小草可是黄花闺女。”本来已经动弹不得张春花听到钱，瞬间觉得好多了，这个主意不错。 谁听了不说这俩人是疯了，竟然还敢跟张秃子狮子大开口，还真是挨得轻啊！ “你想钱想疯了，你怎么不要一百啊，也不怕闪了舌头，又瘦又小，还黑得跟锅底一样，老子领回去还得养几年才能生儿子。” 如今嫁娶，彩礼不过五块十块，张秃子愿意出大价钱，主要是他前头已经死了俩媳妇，还都是被他打死的，十里八村的，都不愿意把闺女嫁到他家，二是这媳妇确实漂亮，还是城里人，听说嫁妆也丰厚，他算过了，十五块钱，不会亏的。 叶小草才十一岁，一听父母要把自己嫁给张秃子，直接就吓哭了。 “啊……我不嫁人，爹娘，求你们别把我嫁了，我吃很少的。” 在场的人不管是叶家村还是张楼村的，无不对这对父母嗤之以鼻，又不是旧社会卖闺女，这两口子是想钱想疯了！ 大队长听到他们夫妻这样说，气得恨不得打死这两口子，还是当父母的人吗？是个人都不该说这样的话，看来还是教训的轻。 “还不嫌丢人啊！你闺女才多大啊！这说的是人话吗？” “富才叔，这儿女婚事，你就算是大队长也管不着！” 这年后就没食堂了，各家吃各家的，他家早就没余粮了，不然也不会‘嫁’弟媳妇。 如今能‘嫁’女儿也是一样的，这婚事好啊！又有钱，还能省下粮食，两全其美，他不同意才是傻呢！ “就是，儿女婚事，有人家爹娘呢！你大队长管生产，还管婚丧嫁娶啊！你这手也太宽了！”张楼村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 “不过要钱是没有的！来啊！抢新媳妇了……” 大队长在，而且他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让张楼村的人把一个孩子抢走。 张秃子算是看出来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这人今天是抢不走了。 “张兔，人也让你打了出气，钱也还你了，你自己想想，适可而止，到时候里子面子可都没有了。” 大队长抽出焊烟说道，张秃子是二流子，可只要不傻就知道怎么选择。 “秃子哥，我觉得可以了，这丫头片子，弄回去也给你当不了媳妇，还得费粮食养。”张楼村的人说道，主要还是叶家村的人多，他们打不出去，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啊！秃子哥，叶队长今天已经很给面了。” 张秃子想了想，“行！我就看在叶队长的面子上，这事算是过去了，我们走。” 看着张秃子就这么走了，有人不禁问道，“大队长，真这么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大队长气得半死。 “那他们一家呢？就白挨了？” 叶大贵也是想知道，被人打上门，自己总不能白挨一顿，自己丢人，他们村子也丢人，大队长多好面子，一定不会不管的，谁知道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心凉了半截。 “有本事自己到张楼村打回去，竟会惹事的玩意。”大队长一肚子火，可也得忍着，你以为他不嫌被人打上门丢脸。 “锁门！” “别啊！大队长，叔，我知道错了……” 第4章 报应不爽，高烧成哑巴 “大队长，大队长，不好了，张春花病了！烧得厉害。” 叶新民是村里的会计，家就住大队部隔壁，天擦黑叶大贵在隔壁哭着喊着说张春花不行了，他没当回事，最后实在是烦了，也怕真有个好歹，这一看才知道是真高烧，人都烧迷糊了。 “不就个发烧，弄碗姜茶喝喝，这大半夜的。”大队长随意说道，谁没发过烧。 “等不了了，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滚烫，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如今人可是在大队部躺着呢！” 这要是真烧死了，他们谁都担不起。 听到可能会出人命，大队长心中也是一咯噔，两人搭班子好多年，知道叶新民是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等一下，我随你去看看。” 叶大贵也害怕，“富才叔，你总算来了，春花是真的病了，开始还能只应一声，现在……” 张春花不仅烧得脸通红，人也是肿的，可不能在他们大队部出问题，不然他可就说不清了。 “行了，送卫生所。” 大队长连同叶新民、叶大贵，又叫了两个腿脚利索的，也不敢等到天亮了，摸着黑直奔公社卫生所。 “大夫，大夫，你快给看看。” 这大半夜的，谁愿意起来，“明早再来。” “等不了了，烧得厉害，再等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公社大夫无奈，主要也是不想担着人命，这才慢悠悠地起来开门，这一看才知道，“怎么烧这么厉害。” “是……”叶大贵还没说出口，就被大队长打断了。 “两口子打架，又气着了，你给看看。” 医生看了看叶大贵，也是鼻青脸肿的，心想这两口子可都是够能下死手的，还动起刀子来了。 叶大贵有些害怕，“春花不会真有事！我不会也没媳妇？我……” “闭嘴！” 叶家村 大队长大半夜的叫人送张春花，闹出不小的动静，可就算被抬走了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心想谁没发过烧啊！喝碗葱姜水，裹着被子睡一觉，不就好了，还都嘀咕张春花这次竟然还娇贵起来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帮忙抬张春花去卫生所的人回来，大家才知道张春花真的是病得严重，不仅发烧，还感染了什么东西，公社的卫生所治不了，又连夜送去县里的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再没人敢说发烧是小事了。 一连三天，张春花都没有从医院回来，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说张春花已经死了。 大队长和叶新民不是不愿意回来，而是张春花还没有脱离危险，他们不敢回来。 叶大贵一听说要花十几块钱，死活不愿意给张春花治疗，做了十几年的大队长，还能不知道叶大贵的想法。 要是人是从叶大贵家里抬走的，他真不会管，死了正好，可现在人是从大队部抬出去的，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他们的责任。 虽然是张秃子带人打的，可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所以这病还真得治，最起码人得活着。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张春花人是救过来了，嗓子却烧坏了，变成了哑巴。 这个结果倒是叶燕绥没想到的，不过却是最好的结果，霍曼云听说张春花以后都说不了话，高兴地恨不得放炮仗庆贺。 “没事，跟咱们没有关系，一直高烧不退，确实是会留下后遗症，不关咱们的事情。” 叶燕绥明白，妈妈这是怕自己觉得是他们的原因，“我知道，本来就不关咱们的事情。” 一夕之间，张春花成为哑巴传遍村里家家户户，而且原因还挺多，也不知道是谁说是报应，直接让村里几个妇女坐立难安起来。 “春花姐真变成哑巴了？”张金霞和张春花娘家是一个村的，平时关系就不错，猛得听说张春花变成以后都不能说话了，这心里还有点不得劲。 “可不是嘛！金霞，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其实霍曼云挺好的，天天说人家，我这心里不安啊！” 柴秀芳跟他们几个关系好，平时都是张春花说得比较多，大家都说，自己也就是跟着随便说几句，也没外传，不知道怎么就传得沸沸扬扬的，现在说是报应，她就有些担心。 “是啊！我们也没说什么的。”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心里怪不得劲的。” 此刻他们完全忘了，他们扎堆聚集拐弯抹角地炫耀自己，添油加醋地贬低别人，相互窥探地搬弄是非的，还自认为没在外人面前说，其实就是光明正大地说着。 “咱们去娘娘庙拜拜！” “去拜拜，去去晦气。” “晚上去！听说晚上灵验。” 娘娘庙就是村尾山脚下的一个小庙头，之前破除迷信都拆了，现在总共剩一间屋子，具体供应的谁村里也说不明白，反正大家逢年过节，求子、生病的都来拜祭。 张春花就是烧死，也不能影响村里的正常上工，霍曼云和吴翠芬的活就是一瓢一瓢的浇水。 “听说了吗？张春花烧成哑巴了，她这一烧，那些个嘴碎的娘·们现在老实得很。” 吴翠芬是见识过这个病的厉害，当年要不是刚到村里的霍曼云带着退烧药，她家红梅可能也就没了。 “怎么说？”张春花烧坏嗓子的事情，在村里都传开了，也不算稀奇。 “怕老天爷报应。” 霍曼云知道这不是报应，要真有报应还能等到现在，“其实那就是高烧烧的，神经出了问题。” 吴翠芬不懂什么神经出了了问题，不过张春花一出事，村里那些长舌妇倒是安静了不少，算是好事，指了指地头那几个。 “看到了吗？就他们几个。” 霍曼云知道这几个人，平时跟张春花关系最好了。“今天好像安静了不少。” “可不得安静了，他们几个听说张春花半条命没了，也不知道谁提议晚上去拜娘娘庙，据说庙里的娘娘真的显灵了，说是张春花这次病就是上天给的报应，他们要是不积口舌，也会遭此报应，她们现在是怕了。” 吴翠芬比谁都清楚，就村里那几个搬弄是非的的大嘴巴，有的没的的事情经他们的嘴一说，就没有不变味的。 霍曼云半信半疑地问道，“真显灵了？” “应该是，都传开了，就在昨天晚上，据说她们几个都听到娘娘说话了。”吴翠芬有鼻子有眼地说着。 当年村民们拆庙的时候都没吱一声，如今倒开口说话，霍曼云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我大嫂家不是跟张金霞家挨着嘛！昨天晚上张金霞几个去山脚下的娘娘庙……” 霍曼云听着嫂子说的绘声绘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亲眼看到的呢！又想到闺女昨天晚上神神秘地。 “这么灵，我回头也得去拜拜。” “咱们一起去拜拜！哈哈！” 叶燕绥看到妈妈回到家就盯着自己，“妈，你都听说了。”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怎么答应妈妈的，在外面就要跟一般的小孩一样，你半夜去娘娘庙吓他们，万一真触碰了什么神仙怎么办。” 在娘娘庙里冒名顶替娘娘，霍曼云这心里有些担心，“今天咱们得去给娘娘庙上香，说你昨天不是有意的。” 鬼神这东西，听说的多，遇到的少，但相信的多。 知道妈妈也是担心自己，叶燕绥也随她，拜拜也没什么，礼多人不怪，估计神也不会怪，“行，晚上咱们就去上香道歉，我不该冒用他们的名号。” 叶燕绥也是刚知道，相弘鸟也能通过空间拉自己去别的地方。 上一世她死后，因为怨恨太重引来相弘鸟，重来一世，没想到相弘鸟会在她那个放陪葬的空间里。 开始只是一只雏鸟，慢慢长大，然后会飞，最近才能飞出去，不过也飞不远，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她也是相弘鸟，不然他们怎么可以用意识交流呢！ 相弘鸟会飞后，给她也带来不少好处，之前她进出空间都是在原地的，可是现在相弘鸟可以通过空间把她拉到他所在的地方，开始她也疑惑过，不过后来也就不自寻烦恼了，反正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 她昨天晚上就是躲到石像后面，捏着嗓子吓了她们几句，那几个女人还真信了，看来这一招以后可以常用。 每次看着女儿瞬间消失，霍曼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女儿这一消失就再也回不来了，“你放东西就好，你不要来回进出的，妈妈总觉得这万一出不来的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不用操心，以后他们应该不敢惹咱们家了。” 除了这一点，叶燕绥身体跟其他两岁女孩没什么区别，会困，会累，而且完全不受精神控制的，她现在都记得小时候身体不受控制的尿床，真的是想想就尴尬啊！ 第5章 未来打算，多存粮食 在县医院住了一周，张春花才回来了，而且整个人都大变样，之前大家只听说她嗓子烧坏了，现在才知道，她的腿也留下了后遗症，手上的那个胳膊也没有之前灵活了。 二十块钱，那可是他家的为数不多的家底，叶大贵看到眼前这个又瘸又哑的媳妇那是个后悔啊！二十块钱别说给儿子娶媳妇了，就是他自己都能娶个黄花闺女，早知道就不该听大队长的话，正好还能换个媳妇。 “不是说烧坏了嗓子，怎么腿也瘸了？” “高烧引起的什么脑膜炎，差点瘫痪了，如今这算是好的。”会计叶新民说道，“大贵啊，以后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人家怎么说都给你生俩儿子呢！” 叶大贵是有苦说不出，这样的媳妇，还怎么好好过日子，“这……” “这什么这，不想过就滚出咱们村，自己做的孽怪不得别人。”大队长抽着焊烟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就算是心有不甘，叶大贵也不敢跟大队长顶嘴，小声嘀咕道，“我是被你们害惨了。” 大队长和会计不想担责任，连哄带骗加恐吓地从叶大贵那里弄来了钱，不然张春花真有可能瘫了。 自从腿瘸了嘴巴也说不了话，张春花特别贤惠能干，家里洗衣做饭，还下地挣工分，她嫁到叶家村就没这么勤快过。 “这腿都瘸了，可干活竟然比以前利索。” “谁说不是呢！” “听说了嘛！叶大贵为了给她看病，花了二十块钱。” “啧啧，这病真是生不起啊！” “她如今又哑又瘸，再不麻溜的干活，叶大贵还不得踢了她。” “那不是，要么说这是报应啊！” “……” 关于娘娘庙里的神仙开口显灵这件事，村里是传的越来越邪乎，大家也都是宁可信其有。 几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完全没有理会就在他们隔壁默默干活的张春花。 张春花很想反驳，可根本说不了话，更重要的是她不敢，就像她们说的，她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偷懒，叶大贵肯定会跟她离婚，她年纪不小了，也不能再生孩子，娘家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只能在忍。 叶大贵最近对张春花很满意，洗衣做饭，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地里的活干的也卖力，自结婚就没这么舒心过，只是偶尔想到那二十块钱，就这个没了，这心里就堵得慌。 堵得慌怎么办？最后还不都得出在张春花身上。 现如今就是看到原来最喜欢的儿子都不顺眼了，一个十六一个十四，要是个闺女也能说人家了，挣几个彩礼……如今俩儿子，收不到彩礼，还得出彩礼。 此刻的叶建刚还不知道，平时最疼的叶大贵正在托人给他说媳妇，准确来说是看那家招上门女婿，主要是能出的彩礼的人家，都好说，不仅是给老大招，也得把老三叶小草也嫁了，只留一个老二在身边养老。 这可是饥荒年，谁家都不想多一个人的口粮，所以这亲是真难说。 真不是叶大贵偏疼老二，实在是赶巧了。 叶小草在家本来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以前还能当个透明人，如今亲爹天天想着拿她换钱，亲娘在亲爹那里受到的委屈，也都发泄在她身上，眼看家里就要快断粮了…… 她现如今还能有口吃的，主要还是父母想留着她换粮食，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父母卖去当童养媳，她就忍不住害怕。 说来说去都怪霍曼云，一进门就把爷奶克死了，克丢了二叔，现如今要克自己，以前爹娘虽不像疼两个哥哥那样疼自己，但也不算亏待她。 总是忍不住想，二婶要是乖乖地嫁给了张秃子，娘不会又瘸又哑，自己家也会有钱买粮食了，哪里还需要卖自己，她更不用天天挨打，像以前一样做个透明人就挺好。 要是再不给自己谋一条出路，早晚不是被爹卖了，也得被亲娘打死饿死。 …… 叶燕绥其实也在为家里的生计发愁，他们家就妈妈一个人挣工分，分到的粮食本就有限，再加上现在是荒年，就是挣再多的工分，没粮食都是白搭。 她年纪小，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几次叶家村，自从相弘鸟会飞后，她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干旱根本不是局部的，相比来说，他们县依山傍水还是算好的，今年虽然铁定会减产，但比那些连庄稼都长不出来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她陪葬品里的粮食也是有限的，得趁着还没完全断粮想办法多存点粮食。 “妈，咱们家还有多少钱？” “你想买什么东西吗？” 霍曼云手上确实有不少钱，她城里已经没有亲人了，下乡避难的时候把家里的钱都带着，有五百块，这些年根本没怎么花，丈夫走之前给自己留了一百块，母女俩的花费也不多，她现在手上有五百六十块钱，但是没有票，买不来什么东西，除非去黑市。 “我听广播说全国不是干旱就是洪水，粮食都是成倍的减产，咱们家得多买点粮食。” 大队里分的粮食早就没有了，家里现在吃的粮食都是女儿拿出来的，女儿解释说什么空间装着的，她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清楚这肯定不是无穷无尽的。 “咱们没有粮票，买不到粮食的。” “咱们有钱，可以去黑市买。”叶燕绥知道妈妈有钱，其实她也有，不过不是现在的钱，陪葬中的那些金银虽然值钱，可是不好换。 私下买卖可是大罪，霍曼云不是没想过，可万一被抓住，他们母女就是死路一条，“你听谁说的，这太危险了，不行，不行。” 霍曼云是不敢带女儿冒这个险，又继续说道，“节省一点，咱们这边还算好，今年应该能分点粮食，在配上山里的野菜，总能过去，说不定明年就好了。” 上一世叶燕绥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有一天会为一日三餐发愁，关键是精打细算，顿顿白米饭都是奢侈。 “妈，我知道你怕遇到检查的，可是你忘记我了，我把东西都收起来，不会有人发现的，你想想去年的情况，大家都想着今年会好些，可今年更严重，万一明年又严重些，到时候颗粒无收，咱们就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叶燕绥打定主意去县里看看什么情况，而且这个粮食也是非买不可。 听到的女儿的话，霍曼云思索一会，武山县具体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武山县黑市在哪里，卖不卖粮食咱们都不清楚。” “那就先去看看情况，就是不知道大队长会不会给咱们开证明。” “应该会，最近隔壁都老实了，大队长应该不会担心我们去告状，我就跟他说家里粮食不够吃，给城里的亲戚写封信，借点粮食，村里到县里挺远的，看看队里的驴车哪天去县里。” 叶燕绥一听这个理由好，“咱们要跟村里人一起，到时候可不好去干别的事情。” “走到县里得要半天呢！不坐村里的驴车咱们当天都不一定能赶回来，大队长家倒是有辆自行车，可他家宝贝得很，从不外借。” 那是村里唯一的自行车，只有大队长去公社开会才会骑，偶尔谁家办喜事会借去结亲，也算是婚车了，他平时放在家里擦的干干净净，外人碰一下都不行。 果然，大队长看到霍曼云拿的信，没多想就答应了，又打听了村下次去县里的时间，她们还算幸运，过两天村里的叶三叔要去县里拉肥料，她们正好可以跟着过去。 母女俩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在村口等着。 “麻烦你了，三叔。” “不麻烦，我反正去县里拉肥料，到时候你们在县里的大牌坊下车，下午的时候也在那边等着。”叶三叔交代道，又担心他们对城里不熟悉，“西城那边少去，听说那边经常有人私下买卖的，碰到了不好。” 叶燕绥一想这不是正合她意嘛！他们本来就想找城里私下买卖的地方。 “那地方我们可不敢去，我们就去邮局寄信，丫丫也是第一次去城里，我带她到处看看。”霍曼远心底高兴，面上却不显。 这私下买东西的事情，她是谁都没敢说，今天她也只当带孩子去逛逛。 第6章 黑市买粮 跟叶三叔约好下午回去的时间，母女俩直奔西城，叶燕绥第一次感觉到，用自己的钱买东西，还得小心翼翼的无奈，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这是去偷东西呢！ “哎，哎……”霍曼云第一次来黑市，听到后面的声音，生怕是戴袖章检查的，吓得根本不敢回头，只想拉着女儿赶紧往前走。 叶燕绥也紧张，她是见过隔壁村那个卖老鼠药被定为投机倒把罪的，不过一想她们现在没买也没卖，背篓里都是空的，没什么好害怕的，小心翼翼地回头，见不是戴被看章的才放松下来，“妈，不是检查的。” “跑什么，知不知道规矩？” 母女俩相互看了看，还真不知道什么规矩，“什么，什么规矩？” 王三看着母女俩空着的背篓，不是来卖东西的，那就是买东西的，“买东西？” 母女俩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诈她们，所以根本不敢说话，最后还是叶燕绥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叫住我们。” 西城是黑市的一个据点，县里面的人都知道，市场局的人也知道，不过他们送了钱，那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市场局的人也是吃五谷杂粮的，每半个月需要买卖的都默契地来这边，用钱、用物，用票都可以，检查的人这一天也会来这边检查。 就算是上面有人，大家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王三就是负责放哨的，要是看到可疑的人，立马通知撤退。 “买东西？” 霍曼云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是，“不知道这边有什么规矩？” “知道在哪里吗？” 叶燕绥早就让相弘鸟先观察了这边的情况，自然知道是哪个院子。 “听亲戚说过。” “燕绥，不好了，戴被看章的人呢来检查了，今天买不成粮食了。”叶燕绥突然接到相弘鸟的传话。 “妈，我好像听到好多人往这边过来，可能是检查的，咱们先走！”她大概也猜出来，这人可能是外层放哨的，“你还是赶紧通知你们的人撤！” 王三不信，但还是习惯性地爬到老杨树上看看周围的情况，果然，有人从南边往这边跑，后面跟着的人大概是市场局的，于是迅速吹响了脖子上的哨子。 “这就是我家，你们俩就别跑了，省得被当成同伙，那边已经通知了。”王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有人过来了。” “我耳朵从小就灵。”相弘鸟的事情，叶燕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妈妈的性格她很了解，说多了她只会担心。 霍曼云也担心现在走会被当成投机倒把的，“那麻烦你了，小兄弟。” “不麻烦，我姓王，你们叫我王三就好了，你们一来我就看出来你们是来买东西的。”说着就看到一个男人往这边跑，后面三个戴被看章的在后面追，“说不定这次还得谢你们呢。” “不敢当！我们确实是来买东西的，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什么推荐。” 王三上下打量一下母女俩，也像是有钱买多东西的，“你们算是碰到了，跟我过来！” 王三家是个小院子，地理位置非常好，屋子前面就是个丁字路口，各个路上有情况都能第一时间观察到，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哨点。 不过看到东西之后她们才知道，这哪里是个哨点啊！说是仓库都不为过。 “市场局的人也不是完全可靠，那边只是个交易点。” 因为经常有人去查，不会放太多的东西，他这边位置好，那边需要东西也能及时送过去，不过知道的人不多。 叶燕绥觉得她刚才是小看了王三，说不好这个王三就是背后的老大，“你可真厉害。” “这不算什么，你们今天也算是救了我的兄弟们！给你们打折。” 叶燕绥看着妈妈，“米面油肉糖我们都想买。” “东西我是有，可是价格可不便宜，尤其是这两年。”这些都是紧要物资，谁都想要，可未必都出得起钱。 “我们知道。”叶燕绥看着妈妈，“妈，咱们都买。” 既然有，她当然愿意给女儿买了，家里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肉了。“行，给你买。” 粮站精粉2毛6一斤，标粉1毛7一斤，这里精粉直接就是2块一斤，标粉1块5，粮站精米2毛钱一斤，这里需要2块2一斤，小米1毛钱一斤，小米这边需要1块3一斤，花生油一斤6毛9，猪肉一斤8毛4，这边花生油要2块5，猪肉要3块。 霍曼云一听价格，是够吓人的。 “我给你们的价格已经算是最优惠的了，要知道如今粮站都没粮食了，每月粮食一到，就被抢购一空，有些人就是有钱有票也未必能买得到，现如今一张一斤的全国粮票，在黑市都能卖2块钱，现在还能买到已经不错了，再过一段时间，估计会更贵，尤其是粮食，长得最最快。”王三解释道，今年粮食是越来越难收，他们的存货也是越来越少了。 “妈！”燕绥倒是相信，灾年可不是粮食最贵，扯了扯妈妈的袖子，让她同意买。 霍曼云想了一下最后决定精粉、标粉各10斤，大小米也是各10斤，又买了，2斤花生油，2斤猪肉，买了牙膏、洗衣服和香皂，零零碎碎的总共是花了102块钱，王三把零头抹掉，收了100整，最后还送给他们三根棒骨。 只是看着这一次就花了100，霍曼云有些担心，这些东西虽然够他们吃一段时间，可是自己现在就五百多块钱，要每次都这样买，可花不了多长时间。 也燕绥也知道家里多少钱的，这一次就100，那些钱看起来不少，可不够他们这样花的，果然钱是不禁花。 张三还是第一见只有细粮不问粗粮的，出手也是大方，不用说一定是个大客户。 “以后想买东西可以找我，当然卖东西也可以找我。” 能卖东西就好，陪葬品里的东西可不少，光是拿里面的金银细软换钱，这辈子都不用愁，可恨自己年龄太小，不能独自行动，做什么都得跟妈妈商量。 “好啊！那以后要麻烦你了。” 确定周围没人，燕绥连同背篓一起装进了空间，看到妈妈那有些高兴又些心疼的表情，“妈，你是不是心疼钱了？” 霍曼云就是心疼钱，存了这么多年的钱，这一下子就去了五分之一，如今家里除了一点工分没有任何收入，以后母女俩的生活可怎么办。 “钱真不经花，以后还是买粗粮！便宜点。” 叶燕绥拿出几片金叶子，其实陪葬品中主要器物、服饰、书画文物，金银并不算多，不过就算是不多，也是很可观的。 “你看，我那个空间里还有很多呢！咱们可以卖了换钱，或者直接跟刚才那个叫王三的换东西，他肯定乐意。\" 古往今来黄金都是硬通货，她相信王三肯定会收。 “这，这是金叶子！”霍曼云震惊不已，“也是你那个什么空间里的？” 叶燕绥点点头，“所以，只要黑市能买到粮食，咱们就不用担心，我觉得那个王三说得对，咱们还是得多存点，以后只要有车来县里咱们都来。” 家里的钱有限，在没长大之前，她们母女大概就是需要靠陪葬生活了，怕妈妈不信，她又继续拿出一小把金瓜子，“你看看，我还有的，咱们真的不用为了钱担心。” 其实最好能离开叶家村这个鬼地方，虽然隔壁一家安静了，可她依然不喜欢那里。 “妈，你要是能在城里找个工作就好了。” 霍曼云何尝不想呢！可是城里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的，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是到了年纪岗位也会可以给家里人，所以各个单位机会都不会招人，就算是招，几乎也都是内部人员的亲朋朋友。” 叶燕绥没想到现在一个工作还能继承，估计是这个年代的荫封。 第7章 想吃肉，事出反常必有妖 “好香啊！谁家烧肉了。” “这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啊！” 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为了消耗的慢一些，晚上大家都是早早的上床睡觉，这香味传来，半个村的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叶建强觉得这香味好像就在眼前，香得让人睡不着，猛地坐起来，“哥，你闻到了吗？” “我鼻子又不瞎！”叶建刚没好气地轻哼一声。 “真不让人活了！我得出去看看是谁家。” 叶建强披着衣服走出来，看到小草正在院子里努力的吸着空气的香味，好像这样吸着就能不饿一样，“你干什么呢？” “二哥！”叶小草有些腿软，现如今她每天只能吃一顿饭，还都是清汤刮水的，这肉香味一传来，她更是饿的抓心挠肺，“是小婶家，我听说她跟丫丫今天去县里了，咱们……咱们去！” “你去要！”叶建强也饿，“你年纪小。” “我，我不敢！” “叫你去你就去！”叶建强攥着拳头威胁，“别让我说第二遍。”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霍曼云忙站起来，“这么晚了，谁啊？” “妈，不用去开门！隔壁的。” 最近大家都是吃两顿饭，晚上更是早早的睡觉，母女俩知道村里人的习惯，特地选择晚上吃肉，这样大就算闻到香味，也不会起来的，要不然白天煮，大人到还好顾着面子，可小孩就不一样了，估计半个村的孩子都能蹲他们家门口…… 她今天特地让相弘鸟注意着周围，叶小草一过来她就知道了。 叶小草都快哭了，要是没要到，二哥肯定会打死她的，来来回回在大门口转悠了半天不敢回去。 …… “还知道回来，你想饿死我啊！”叶建强知道她没有要到，又想到爹找了好几个媒婆，愣是没人家愿意，“赔钱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婆家人家都嫌弃。” 叶小草低着头，不敢反驳，这个二哥是真打她，“他不给开门。” “那你不会哭啊！” “我哭他们也不会给开门的。”叶小草低着头小声嘀咕道，“我哭了。” “你说什么？” 叶小草也怕二哥打，她也是想到主意才敢进来的，“二哥，哥，我知道怎么能吃上肉。” 快下去的拳头，听到能吃上肉，立马刹住，“怎么能吃上，去偷啊？你去。” “二哥，你听说过香肉吗？” 叶建强当然听说过了，听说他姥姥村里就有人吃，“这事有点大，得跟大哥商量一下。” 只能闻却吃不到，叶建刚也是地翻身打滚地睡不着，“不睡都给我滚出去，烦死了。” “哥，小草有个吃肉的办法。”叶建强一脸欣喜地跟大哥说着，“有不少新坟，咱们要不要去……” “去什么去啊！”叶建刚当然知道弟弟的意思，“那都多久了！” “那怎么办？” 叶建刚想了想，“隔壁不就有一个现成的，正好年纪也不大。” 叶建强似懂非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岂不是……这事他可不敢干，那相当于杀人了，“可，可那是……” “你懂什么，小婶去上工，她除了偶尔跟叶红梅一起，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家，一个小孩而已。”说着不禁看向小草，他这小妹可比二弟聪明。 “这事得好好计划一下，不能让人知道了，而且就咱们也不行，老二你明天去姥姥家一趟，跟大舅这样说……”叶建刚知道，张楼村的人都会弄这个。 张楼村好多人家都断炊了，好几家还饿死人了，也是饿狠了，有人打起了死人的主意，尤其是小孩的，说是又香又嫩，所以叫香肉，他们远远地闻到一点味道，可惜人家不给，而且听说吃了还会上瘾，张楼村有钱的人家都在偷偷地买，生死无论。 “大舅来了，还有咱们的吗？” “这事不能闹大，大舅一定会给咱们的，这是第一次，以后咱们知道怎么弄了，也就不麻烦大舅了。” 想想村里的孩子，最近可都是在家躺着呢！此时的叶建刚已经有了计划，按照这样，以后他们就愁没肉吃。 叶建强还有什么不明白，“我听大哥的，不过这次还多亏小草，能想出这个办法。” “行啊！小草，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可是帮了家里大忙，以后爹娘再提把你送了当童养媳，二哥都不同意。”叶建强保证道。 “小草确实是不错。”叶建刚也觉得这个妹妹不错，以后恐怕也能用上，说着有交代小草，“明天你也机灵点，看着人，红梅要是过来你得把人骗走，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知道了，大哥。” “都早点睡！” 叶燕绥和妈妈饱饱滴吃了顿肉，美美地睡去，根本不知道有有人把注意打到他们身上。 第二天，叶小草一大早就在家门口守着，见霍曼云去上工，赶紧进屋。 “大哥、二哥，人走了，现在就剩丫丫一个人在家。” 叶建刚、叶建强兄弟俩交互了一下眼神，默契地相视一笑，还真怕她不去上工呢！“老二，你去大舅家！记得让大舅骑车来，还有，跟大舅说，要这个数。” 叶建刚跟弟弟比划一个数。 “明白，反正张楼村也不是只有大舅一个人做这个生意，不行咱们就换人，不怕他不答应。” 叶燕绥听到推门声，想着妈妈怕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出来一看竟然是叶小草，不禁觉得奇怪，想到她昨天晚上还敲门，难道今天还是来要肉吃的，“是你？” “丫丫我们一会玩。”叶小草讨好地看着叶燕绥，“我也会来石子的。” 这还真是新鞋落地 —— 头一回，这怕不是吃错药了，叶小草那次来家里，对她和妈妈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污言秽语，妈妈一个大人不对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今天这么明显地讨好自己，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用，我家不欢迎你！” “我只是想跟你玩，以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心好，咱们是堂姐妹，是亲人……” 叶小草边说边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来道歉呢！ 这又是装可怜，又是道歉的，要不是她那眼中无意间流露出的算计，叶燕绥都要相信了，这是被张春花打得脑子出问题了？ 她知道张春花自从医院回来，拿其他人没办法，只能把一腔郁气都撒在了叶小草身上，她最近可是没少挨打。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我看小婶刚才出去了，妹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真的知道错，咱们和好？” 都没好过，和什么好，叶燕绥轻哼，恶狼装羊居心不良，这一脸殷切地关心，不去唱戏真是可惜这演技了。 见她不说话，叶小草继续说道，“丫丫，你不说话就是原谅我了，你吃冰糖不？” 叶燕绥看着她不知道攥了多久的冰糖，手上的灰都沾上了，看着怪恶心的，冷笑一声，“原谅？看看你娘，半条命没了，还又瘸又哑，你要是也想变成那样，我也不介意再用泡过粪水的镰刀划你一下，看你爹给不给你治？想试一试吗？我真不介意成全你。” 叶小草吓得连连后退，“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看我不……” “救命啊！叶小草打人了。”叶燕绥大喊一声。 “你……” 叶建刚在门口听到丫丫的喊声连忙进来，“小草，你干什么呢！丫丫不好意思，我教训她。” “还不滚回家。” 叶小草很想告诉大哥，娘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可看这个大哥那要吃人的眼神，只能闭嘴。 说着笑着看向叶燕绥，“你好好玩，我们先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兄妹可不是什么好人，“相弘鸟，这俩人有问题，你帮我盯着点。” “你放心！对了，那个叫叶建强的一早也出去了。” “出去了？”按说他们兄弟俩的年纪都是要去上工的，“知道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附近找找。” 有些人从根子上就坏了，毫无征兆地要改邪归正，只怕会有更大的阴谋，为防止不测，她还是把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收到空间里。 第8章 被当做生肉绑架 回到家，叶建刚忍不住埋怨小草，“我还当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是猪脑子一个，确定家里就她一个就好了，你跟她吵起来，回头把村里人给招来怎么办？蠢死了。” “我……我没想跟她吵架的。”叶小草小声嘀咕道，不过她可不敢给大哥顶嘴，“她害……” “闭嘴，你现在只需要在门口给我守着，要是因为你，到嘴的肉飞了，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别看大哥不像二哥那个动动不动就抡拳头吓唬她，可她知道，大哥说饶不了她，肯定是真不饶。 张楼村 张楼村跟附近几个村子有些不同，这个村之所以远近闻名土匪村，出了名的二流子多。 之所以被叫土匪村，主要是因为村里有一小半的村民，都是当年山上的土匪，据说是打家劫舍什么都干过，吓人得很；解放后他们主动下山投诚，还说他们打过小日子，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只知道那些人后来都被安置在这里，还跟村民一样分了地。 这些人中绝大多数还是想过安生日子的，可总有几个匪性不改，算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弄得附近村子的人都觉得他们一个村的人都是土匪，村干部有心想管，可真的管不住。 如今人都没吃的，更别说家里喂家禽畜生了，之前几个靠偷鸡摸狗逍遥过日子的二流子，现在算是没了生活来源。 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这些人便偷偷地打起了死人的主意，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张春树也跟着吃过一回，听外甥说能弄个孩子立马来了精神。 “建强，可靠吗？” “大舅，你就放一百个心，再没有比这个还可靠的了，是我那个便宜小婶霍曼云的孩子，两岁多点细皮嫩肉的，现在家里就她一个，这个时间我们村里，大人去上工小孩饿得在家猫着，不会有人发现的，关键我那小婶是外地人，到时候大家只当是丢个孩子。” 这样一说张春树觉就放心多了，霍曼云他是知道的，据说是城里来的知青，家里人都死了，在叶家村更是无亲无故的，孩子丢了，还是个女娃，村里人就是帮忙找，估计也就是随便意思一下。 “行，我现在跟你过去。” 叶建强嘿嘿笑了两声，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大舅，得这个数。” “这么多，你疯了？”张春树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我去狗子家问问。” 到手的生意，张春树可不想跟别分，他回头一转手还是有得挣的，“好好好，你小子，我是你亲娘舅，还能亏待了你。” “嘿嘿，那也得说清楚了不是嘛！” 张春树心想，也就暂时答应，回头说没卖这多，意思一下就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敢声张，否则谁都跑不掉。 叶建刚和叶小草正焦急地等待着，算算时间要是再不过来，村里的大人可都要下工了，以霍曼云对这小丫头的重视，要是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找她一个人落单的机会就难了。 “大哥，来了，来了，大舅的自行车。” “我不瞎！”叶建刚白了一眼小草，“咋咋呼呼，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做什么吗？一会在家待着，省得坏了我们好事” 叶小草无所适从地低着头，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好像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我知道了。” “大舅！就这里，现如今我们村劳动力都去田里抗旱了，小孩吃不饱，也都猫在家里，这个点村里没什么人。” 张春树把车子停好，“屋里就她一个人？” “就她一个人，不过这丫头鬼的很，还是得小心点。” “再鬼也不怕，咱有这个。”张春树从城里专门托人买的迷药，捂鼻子上立马就没知觉。 “听舅舅的，那价钱？” “建强跟我说了，少不了你的。” 叶燕绥就说他们居心不良，这是趁着妈妈不在家把自己卖了，可这两年年景不好，没人会买孩子，而且就算是有人买，也只会买男孩子，那有买女孩子的。 或许这是个机会，一个彻底解决这一家的机会，拐卖人口，这可是大罪。 四人推开大门，“人呢？” “刚才还在院子里玩石子，我坐在门口眼都没眨地盯着呢！肯定没出去，会不会在屋里。”叶小草说道。 “进去看看。” “丫丫！丫丫，你在家吗？”都没有人回应。 叶建刚大着胆子推开堂屋门，看到熟睡的丫丫，“好像睡着了？” “睡这么快？”才多大会，就睡着了，叶小草心里打鼓。 “这么大的孩子，困了都是倒头就睡。”张春树说道，不过还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拿迷药捂在她的鼻子下，“这些不会醒了。” 感觉到口鼻捂住，叶燕绥立马就憋气，还好他以为自己睡着了，捂得时间很短。 “还是大舅有办法。”叶建强小声问道，“大舅，像她们这样年纪的，是不是更好吃，也不知道有没有昨天晚上那个猪肉香？” ‘昏睡中’的叶燕绥恍然大悟，感情这不是拐卖自己，这是要把自己当粮食了，这是得多丧心病狂才会干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 他们这是干的，可比人贩子阴毒多了，看来她还是把他们想善良了，这样泯灭良知的事情也能做出来，也不怕损了阴德。 她以前在话本子上看到过，本以为是作者胡乱编造的，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成为这话本子上的两脚羊。 “闭嘴，少说话。” 叶建强悻悻地闭嘴。 张春树也不耽误时间，抱起‘昏睡中’的叶燕绥，“建强跟我走一趟，路上遇到人也好解释，建刚在家，有人问知道怎么说！” “知道！” 叶红梅知道丫丫一个人在家，妈妈走之前交代让她一会去看看，这刚到大门口就看到叶建刚兄妹，还有个陌生人，“你们干什么……救命……” 叶建刚眼疾手快，拿起刚才大舅捂住丫丫用的药包捂住叶红梅的口鼻，红梅哪里是他的对手。 叶红梅是他们计划之位的，兄妹三人都有些慌，这丫头跟没爹的丫丫可不同，她家兄弟可多了，“大舅，怎么办？她看到了，醒来肯定会说出去的。” “还能怎么办，一起带走，反正年纪也不大。”张春树把怀里的先交给建刚，“建强，扶着自行车，我弄后座上。” 建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那，那……好。” 张春树看着兄妹三人，“你们都跟我过去！” 小草看大舅连叶红梅都带走了，她很清楚这带走的意思，她只比红梅大两三岁，大舅要是连她也要卖，大哥二哥为了钱肯定会同意的，一时间有些犹豫，她情愿少吃点，也不想被…… “我，我就不去了，我看家，再说我饿了，也走不快，会耽误你们时间的。”早上爹根本没给他吃饭。 “大舅，带她耽误时间紧，咱们赶紧走！” 张春树看着小草，瘦瘦小小的，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但又怕她泄露消息，“管好嘴，回头舅给你买桃酥。” “我，我会的。”叶小草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 第9章 被当做生肉绑架（2） “那谁啊？怎么都站霍曼云家门口？素琴嫂子你看到了吗？” “菊花，你怕是饿花了眼，那不是建刚嘛，后面还跟着建强和小草，连他们兄妹三都认不出来了。”王素琴打趣道，“那推自行车的是谁？不是咱们村的？” 夏菊花总觉得有些奇怪，好好的怎么把人扛到自行车后面呢！而且，他们两家已经闹掰了，嫂子娘家兄弟去婆家弟媳屋子里的，也没道理。 “两家不都闹掰了嘛！嫂子，你看那推自行车的是不是张春花兄弟吗？我觉得有点像张楼村的张春树。” 被叫做素琴嫂子的妇女，一听是张楼村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坏了，坏了，菊花，可能要出事了……” “怎么坏了？”菊花问道。 “哎呀！你没听说，张楼村有几个人不走正道，已经有人那什么了，啥都不忌讳的。” “这会不会是偷孩子？” “要真是偷孩子那可真是大事，菊花，你去通知大队长，我去曼云家看看。” “我这就去。” 夏菊花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可不止是偷孩子那么简单，边跑边喊，“大队长，大队长，出事了……” “怎么了？” “我跟，我跟素琴嫂子，看到张楼村的张春树从霍曼云家里出来，好像把丫丫抱走了，自行车后座还放着一个，张楼村可是吃……我们担心出事，你赶紧带人去看看！” 大队长一听就知道要出事了，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楼村的几个二流子聚在一起不干好事，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万一是真的……这后果可不敢想。 “你们几个，跟我回村，张楼村来抢孩子了，那个谁，赶紧去隔壁田里叫霍曼云。”大队长随手指着村里几个青壮年说道，见他们不动，“快点了！” 张楼村的事情，大家都有耳闻，一听抢孩子了，立马都扔下手里的事情，“抢孩子，我家狗蛋也在家呢！” “我家跃进也在家呢！” 王素琴跑到霍曼云家，只见大门大开着，走进去叫了两声‘丫丫’也没人回应，这可不像霍曼云一天到晚都门户紧闭的作风。 “大队长，我们俩当时离得虽然远，可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张春树带着建刚和建强，自行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那个没看清楚是谁。” 张春花还真不知道这事，又不会说话，只能拼命的摇头。 不会说话，张春花就是知道，他们也问不出来，“几个人先朝张楼村追，两个人去公社报案，剩下的人找找叶大贵在哪里，还有，家里有孩子的看看有没有少。” 这次可真是涉及到人命了，大队长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真要是出了人命，别说优秀大队长了，就现在这个大队长也甭想当了。 叶大贵昨天被肉香死了，一早就去河边摸鱼，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听来人说他家儿子伙同张春树抢孩子，差点没站稳。 立马否否认，“跟我可没关系啊！我一直在这边，他们几个都能给我作证。” “你别废话了，队长还等着呢！” “那你家建刚和建强？刚才还有小草，叫小草出来问问。” “都别吵了，我已经让民兵去张楼村去追了，也让人去找公安了，张春花你应该听说过张楼村干的什么事情，等公安查到，那可是要枪毙的，隐瞒不报，那也是大罪。”大队长气愤地说道。 张春花是真不知道，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家里家外，一点不敢偷懒。 “大队长，大贵找来了。” “大贵你说。” “我说什么啊！我真不知道啊！”叶大贵看着大家都看向自己，一路上也听说了，他平时虽然有点贪财好色、好吃懒做，可也没胆子去干要人命的事情，“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一直在河湾那边，小草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省心的赔钱货，不说，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拿起旁边的锄头就去砸叶小草。 “啊……”叶小草见锄头下来，自然是躲，其他人也不拦着，还好自己躲得快，不然这一锄头下去，还不得打死，村里人来的太快，肯定能追上大舅他们，她可不想成为同谋。 “不关我的事情啊，我不知道，就是，就是大哥、二哥想吃肉，叫来的大舅，不关我的事情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打我。” “什么？” 虽然大家都有些心理准备，可真发生了，还是非常震惊的。 “这群畜·生！不得·好死啊！” “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他们啊！” 大队长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走，都跟我去张楼村，他们村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咱们得把孩子抢回来。” “走，都带着家伙事。” “走，得抢回咱们村的孩子。” 庄户人家就是这样，别管自己村多少矛盾，只要是跟别的村有矛盾，那就出奇的团结。 霍曼云今天请了两个小时候的假，跟吴翠芬去了山上，一个着急回家做饭，一个着急回家看闺女，一小片野菜，总共也就挖了半篮子，两人就马上回来了。 “怎么都站你家门口啊！” 霍曼云知道女儿的本事，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忍不住有些担心，“可别是丫丫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跑啥啊！有我家红梅给你看着呢！” 众人看霍曼云回来，“你可回来了，你家出事了。” “你家丫丫被建刚和建强联合张楼村的张春树当肉卖了。” 霍曼云一听卖了，一口气直接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曼云，曼云……” “掐人中！” “我家红梅呢？我家红梅呢？”吴翠芬听到这个词也是心惊肉跳，直接瘫倒在地上。 “应该一起被带走了！就说一个还有个孩子没看清楚，大家的孩子都没少，八成就是你家红梅。” 吴翠芬一听，也是没站住，“我的老天爷啊！这丧良心的畜·生啊……大民呢？我男人大民呢？” “大民已经带人去追了。” “全村都帮你们去追了！” 几个妇女过去安慰，都是做娘的，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让她们先宽心，还好发现的及时，一定能追回来等等。 第10章 乱葬岗自救 “醒醒，不会真被迷晕了？”相弘鸟见她一直没反应。 叶燕绥眯着眼，依然假装被迷晕，“没有，村里人发现了吗？” “发现了，正往这边赶呢！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她还真没想好，但肯定不能真被带到张楼村，但张春树和叶建刚兄弟得当场抓获才行，省得他们回头用年纪小耍赖，“快到张楼村了吗？” “快了，刚到你们这里说的乱葬岗子。” 乱葬岗子，这可是个好地方啊！大家私下其实都很信鬼神的，这片乱葬岗子，那是出了名的闹鬼，听说不少人都说在这里见到过鬼火，甚至有家长吓小孩都是说，再不听话把你扔乱岗子去。 在这样一个地方，就算出现什么非比寻常、毫无缘由的事情，只怕大家都只会朝‘闹鬼’上联想，可以利用一下。 “这地方好啊，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一会适时地叫两声，叫声越吓人越好。” “明白！” 相弘鸟因是衔冤而生，叫声像是自呼‘伤魂’，声音本就凄惨，在这样一个一直流传‘闹鬼’的地方，由不得他们不心生恐惧。 “哇……呜……哇……呜……” “什么，什么声音？” 叶建强害怕地拉住哥哥的衣角，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他本来就害怕，尤其是走到乱葬岗子这一块，就算是太阳正好，他还是觉得后背发凉，关键是这声音太吓人。 “大舅！” 张春树也怕，他也是什么好人，也就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心里还是很怵这地方的。 “没事，说不定就是鸟叫！” “哇……呜……哇……呜……”不知道哪里又传来两声。 “啊……鬼啊……” 最胆小的叶建刚直接尖叫一声，可声音还没发出来，就消失不见，紧接着便是叶建刚，一瞬间，张春树觉得周围异常安静，再回头，哪里还有两外甥的身影啊！ “啊……” 叶燕绥在家用母鸡试过，母鸡到空间会立马就会失去意识，再拿出来也得好长时间才能醒来，正好今天也试一试装人会怎么样，要真是死了，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谁让他们想吃自己呢！总得付出点代价，正好也能敲山震虎。 只听砰的一声，自行车倒下，红梅也从车子上掉了下来，确定她只是昏睡过去，叶燕绥才放心，现在她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搞定！”叶燕绥对相弘鸟说道，“人快到了通知我。” “知道了！” “那边传来的，就在前面。”张春树的那声尖叫着实不小，叶家村追过的人也吓了一跳。 “追！不远了。” “快点装晕，人马上就到。” 怕张春树三人醒得太早，听到相弘鸟说人快到了，叶燕绥立马把这三个畜生从空间弄出来，然后和真晕倒的红梅躺在一起。 叶大民先看到建刚、建强以及张春树整整齐齐的躺在路中间，心中是万分奇怪，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找孩子。” “快看看孩子？” “红梅，红梅……”叶大民没想到自己闺女也被绑过来，一时也乱了分寸。 跟着一起来的人稍微检查一下，有呼吸，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大民哥，红梅和丫丫都是昏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你先别着急。” 叶大民这才静下心来仔细检查，确定闺女和丫丫真的只是昏睡才算是放心。 “大勇，你们看看他们三个什么情况？” “哥，都有气呢！”说着不往踢一脚，三人依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三个怎么会排排坐似的躺路中间？”刚才太着急孩子，这次发现这三人躺的有些奇怪。 “有点吓人。” “这里可是乱葬岗子。” 以前这里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只听老一辈人说，打小日本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当时也没条件，都匆匆葬在这边，慢慢的这一片就被称作乱葬岗子。 被这样一说，大家心里都毛毛的，不会是真有鬼！不然这三人好好地怎么会昏倒，还这样奇怪地躺在路中间。 叶大民心里也发毛，“就是鬼也是好鬼，怕啥！先把人绑了，大勇你带民兵把这三头畜生送公安，大家肯定担心着呢！你们谁回去通知一声，也不知道他们给孩子喂了什么药，得去卫生所检查一下才放心。” “你放心！你们赶紧带红梅和丫丫去卫生所，这里交给我们。” …… 卫生所，叶燕绥是等红梅醒来了之后，才假装刚清醒的，公安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公安也觉得这么大的孩子话都说不利索呢！确实如她所想的，谁也没怀疑到他有问题。 叶红梅知道的也不多，但也被吓着了，不过她还指认了叶小草，因为她过去的时候叶小草就在跟前，至于在乱葬岗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公安这边也没多问，见孩子都不太有精神，就先让他们回去了。 霍曼云看着活蹦乱跳的闺女，是又喜又悔，喜的是女儿没事，悔自己怎么就单独把女儿留在家里了，真要是有个万一…… 母女俩抱作一团，“妈妈！” “你真的吓死妈妈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活了。” “有神仙保佑，我肯定会好好的。” “好了，人没事就好！各自回家！坏人也都交给公安了。” 大队长也是心有余悸，这大半天，感觉比一年都长，幸亏两孩子都追回来了，要是真有个万一…… 丫丫和红梅平安回来，张春树三人也都被公安带走，大家既高兴又后怕，尤其是家里有差不多年纪孩子的人家。 尤其是先回来报信的人说，张春树三人非常诡异地昏在乱葬岗子那条路中间，又给这件事增添了不少神奇色彩，至于到底为什么其实真没人去问，只觉得就是神仙保佑。 送走了众人，霍曼云紧紧将女儿搂在怀里，本来最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如今却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叶燕绥肯定要跟妈妈解释一下，虽然人没事，霍曼云还是听得心惊胆战，“多危险啊！万一你那个什么空间装不了人怎么办？” “那我自己躲进去。”叶燕绥撒娇道，“妈，就就放一百万个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哎！”霍曼云长叹一声，“你能躲进去，可红梅怎么办，你红梅姐姐一家多照顾咱们家啊！她要是出事了，你翠芬婶子还有大民叔怎么办？还有他们要是发现你的秘密怎么办？” 霍曼云是想都不敢想，任何一个后果都不是她能承担的。 “我……”这一点叶燕绥还真没考虑到。 霍曼云也不想女儿有心理压力，“万幸这次没事，以后想做什么提前跟妈妈商量一下，不能冒险，更不能拿自己冒险，你是妈的命。” 叶燕绥也觉得很惊险，可以说是一段特殊的经历，开始本以为对方只是想拐卖了她，谁知道他们竟然是要吃了她。 红梅的出现是她没考虑到的，当时她要是什么都不做，现在不知道在哪口锅里呢！不过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还是乖巧地答应。 她甚至想到，如果她不是叶燕绥，这个丫丫，今天是不是真的会被人吃了。 “我以后都听妈妈的。” “这话不知道跟我保证了多少遍了，妈妈不求别的，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叶燕绥紧紧抱住妈妈，她知道她是个好母亲，顶好的母亲，在她身上她才真正感觉到家的温暖。 “我开始以为他们只是要拐卖我，想着反正不管把我卖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家，只要一拐卖，他们就是犯罪，到时候公安把他们一抓，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咱们，谁知道他们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妈妈，我以后再也不会冒险了，我也怕被他们吃了。” 她也是害怕的，前世今生她要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本以为前世那些经历，她的心肠早就硬了，可是真的做了丫丫，感觉又不一样了。 在决定做叶丫丫的时候，她就已经告诉自己，要保护这个妈妈，保护自己，这两年多，因为客观上的各种原因她一次次忍让，如今有机会，她肯定要给敌人致命一击，冒一下险也是值得。 第11章 鬼神，一直是见得人少信得人多 起初，叶家村的人来报案说孩子被偷了，还有可能涉及到一些畜·生行径，公安局初听先是不信，稍微想了一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只是拐卖孩子也算是正常的案子，就怕有些畜生不如的。 现如今已经是全国性的物资紧缺，干旱、洪涝……而且个别县传出了‘丢失尸体’的事情，虽然没有正式报道出来，但是上级很重视，三令五申地强调，各地一定要做好粮食的调配，避免这样恶劣的事件。 所以叶家村一报案，立刻就引起局里的重视，因为要是真出这样的事情，还在他们辖区，责任不责任的都是后话，这脸注定的要丢到全国，弄不好外地人还以为他们整个县都是没开化的畜·生呢！ 幸运的是嫌疑人很快被当地民兵当场抓获，这列恶性事件算是扼杀在摇篮里。只不过当听到几个民兵描述当场的情况，大家有些坐不住了，前面还很正常，怎么说着说着真就有些诡异…… 不知道的还以是什么鬼故事，尤其这事发生在一个叫乱葬岗子的地方，这边立刻安排人去实地勘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其实两个在现场的受害者还都是孩子，属意一问三不知的，能说出来的也都是昏迷前的事情；在他们两个的口鼻的皮肤上都检查到迷药的成分，昏迷是能解释得通的。 另外三个嫌疑人昏迷的就很蹊跷了，法医检仔细查过，三人体内没有任何能让他们昏迷的药物，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科学上说他们其实是睡着了，可是什么样的睡眠质量，泼凉水都醒不了，不得不说整件事事情都透露着神～秘…… 叶建刚、叶建强以及张春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公安局了，三人完全是懵的，只记得当时他们在回张楼村，刚走到乱葬岗子那一片，先是听到恐怖的声音……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一个个都是哭着喊着说遇到鬼了。 尤其是张春树。 面对公安的审问，张春树只说是遇到鬼了，根本不承认自己去偷孩子，他清楚这事要是被查出来，那一定是大罪，所以只要死咬说不知道，公安是拿他没办法的。 反正他是怎么来的派出所都不知道，关键他觉得是真遇到鬼了，乱葬岗子那一块是真的有鬼。 当然就算最后撑不撑要招工，他也不能承认这是要吃孩子，拐卖孩子应该罪名轻一点。 叶建刚、叶建强兄弟俩就稚嫩多了，一看自己在公安局，直接就吓尿了，尤其是叶建强，想到自己差点被鬼抓走，公安还没问，就什么都招了，顺便还把他听说的一些事情也坦白了。 张楼村几个原来山上下来的土匪，最近一直背地里偷死人、买·死孩子事情都说了，叶建强其实也不知道真假了，反正大家就这么传的。 这些叶建强也是听别人说的，已经被添油加醋地夸大过了，一个人早就被传成一个村了，公安一听这还了得，一个村啊？ “具体都是那些人？” “公，公安，公安同志，我哪知道都是有什么人啊！我就知道这些，还都是我大舅给说的，就是张春树，我知道的都说了，这种事我也是头一回干，对了，今天这事，其实是叶小草提议的，我就跑跑腿，我就是饿了，我没，没想过害人啊！遇到鬼的时候我就害怕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放我回家……” 叶建强哭着说道，早知道会这样，他肯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你说的我们会调查。” “这，我主动交代了，我能不能回家啊！真不是我，都是叶小草，还有我大哥，不关我的事情的，我是不是算立功了，我能走了吗？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真的知错了……” 公安一个个脸黑的跟包公一样，知道这小子确实是害怕，到现在腿都在打颤，说的话应该也可信。 “你的表现，我们会如实上报。” 公安看着叶建刚和叶建强，除了相互推诿，交代的口供几乎都是一样的，可见这份口供的真实性。 有了这兄弟俩的交代，公安们也不是吃素的，想撬开张春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番唇枪舌剑的审讯下来，张春树也没顶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一个能担事的人，为了给自己减罪，自然是都招了，而且招的还不少。 就连连村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曾经给鬼子带过路，一个老厨子曾经给反动派做过饭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张楼村每个人，但凡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事情，无论大小，张春树都挨个不漏地给交代一遍，不管是否都是真的，反正问询的俩公安听得是心惊肉跳，心想这张楼村到底犯了不少事啊？ “我，我都主动交代了，我这也是立功了，是不是能轻判，我也是第一次，真的。” “老实点，你说的我们会调查。” 县公安局派了他们最资深的老公安审问，还能看不出他，说别人的大概是真的，自己的嘛！肯定都挑最轻的说。 公安局长本就特别重视这起典型的案子，看到汇报更是气愤，当即决定。 “抓，都给我抓，我看这个村是反动的很啊！人手不够，我从别的县，从市里，从武装部借，附近村的民兵协助，不能让这样的毒瘤再危害社会。” “是！” 如今整个县城都非常重视这件事，在各级领导的关心下，抓人也是相当迅速，张楼村有些村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被铐上了。 …… 事发当天叶大贵夫妻连同小草就被带走了，村里已经流传了好几个版本了，本以为这一家子都要蹲大狱，谁知道叶大贵和张春花竟然回来，反而是年纪不大小草没回来。 “叶大贵夫妻都回来了，怎么小草没回来？”有人问道，虽然听红梅说小草当时在现场，可小草才多大啊！ “回不来了，死丫头别看年纪，毒着呢！听说要吃丫丫就是她提议的，我娘家外甥的侄子就在公安局，说建刚、建强兄弟俩都交代了，这都是小草的主意。” “还有，听说出事之前，有人看到小草还去曼云家，估计就是去踩点的，看家里有没有大人，这小妮子像她张楼村的大舅。” “这算什么，你们听说了吗？张楼村又有人被抓了，说咱们公社公安局的人手都不够，全县的公安都去了，他们隔壁村的民兵也都去了，整个村都围住了，可吓人了。” 涉案的人太多，公安的人不够，确实带了不少民兵，动静闹的挺大，附近几个村的都知道，好多人跑去看了。 “这事一传开，好几家都去检查自家新坟，说是不少人家的坟都被偷了，好揪出几家卖死孩子的，据说好些人家都去了公安局，要求赶紧枪毙这些畜生呢！” “那可不，公安局都围得水泄不通。” “我说是得判二十年！” “啥二十年，都得枪毙，这样的人不枪毙留着过年啊！” 都是庄稼人，就算是彼此间有些小矛盾，骂一架打一架很正常，可他们从没想过去杀人或者刨人家祖坟，这件事已经超越了他们的底线。 “报应啊！” “谁说不是呢！还有那乱葬岗子古怪的很，咱们的民兵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三个就直挺挺地躺在路上，开始还以为死了你！可吓人了。” “咱们行得端、做得正，清清白白，没啥好怕的。” 有人附和，有人沉默了，谁还没做过两件亏心事啊！自此之后，轻易没人敢独自走乱葬岗这条路，当然这都是后话。 如今十里八村，茶余饭后议论纷纷的都是这事，当然比起那些人会不会被枪毙；神秘的乱葬岗子才是大家最热衷的话题，说神说鬼的都有，版本各异。 这也是叶燕绥最愿意看到的，传得越匪夷所思，越离谱越好，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没有证据。 这鬼神，到底有没有，谁也说不清楚。但只要他们心中有就好了，见没见过也没有什么关系，真正恐怖的未必是那青面獠牙、奇形怪状，而是人心。 现在别说叶大贵、张春花夫妻俩，现如今，谁见了她们母女不客客气气的，生怕说了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乱葬岗子的鬼抓走。 第12章 是否人心易变，计划趁机去探亲 事情已经发生大半个月，政府非常重视，肯定都不会轻判，不过在叶燕绥看来，这可是一个难得机会。 “妈妈，我们离开！大队长现在也不敢拦咱们。”她有钱有粮，陪葬的那些东西够他们母女俩舒舒服服生活十辈子，何必待着这小山村受苦。 虽然现在大家不敢惹他们，可留在这里，吃个肉都得偷偷摸摸，真的太憋屈了。 “咱们母女的户口都在叶家村，没有探亲证明，咱们买不了车票，住不招待所，就算大队长给开咱们开了探亲的证明，那上面也时间限制，就算是偷偷留在城市，没当地户口，咱们会被当做盲流或者敌特抓起来的。” 虽然人抓着了，可是每次想到这件事，霍曼云仍旧是心有余悸，她也不是没想过带女儿离开，可是她们却没地方去。 叶燕绥知道妈妈还惦记她那虽未谋面的便宜爹，她还在等他，一走快三年了，她都要怀疑那人早就死了，自己八成真是个遗腹子。 “不能转户口吗？” “转到其他村应该不难办，可转城里几乎是没可能，不仅要钱更要关系。” 钱他们有，可他们没关系，叶燕绥想想就烦，什么时候都逃不掉‘人情社会’这一关，“妈，你有那个人的信吗？” “什么那个人，那是你爸。” 没见过，圆的扁的都不知道，她是不会叫他爸爸，“信上有地址，咱们就照着上门找过去，问个清楚，一直等也不是事，大队长会同的。” 妈妈就是个死心眼，这次最好能让她彻底死心。 对村里其他人来说，这个大队长还算是不错的，也能以村里的利益为重，可在叶燕绥看来，他就是个官迷，还有些欺软怕硬，讨厌得很。 她知道妈妈写过很多封信去那个地址，只是每一封都石沉大海，如果这不是叶崇山的老家，她都要怀疑这是骗婚了。 “妈，伪造一封他的信，让咱们去探亲，大队长肯定给咱们开证明，在等下去真不行，万一他是故意不回信，早就瞒着你在外面娶妻生子了呢？又或者真死了，部队上一年到头那么多士兵战死，漏掉他一个也正常，咱们问清楚了，值得等就等，不值得等，咱们就不等了，你还年轻，我支持你改嫁。” 在叶燕绥的印象中，战场上，将军也不过是马革裹尸，士兵大多数是尸骨无存，她这个爹估计也是。 此时叶燕绥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不知道如今的军队的制度。 “胡说什么呢！你爸不是那样的人。”霍曼云从没想过改嫁，“你这孩子……” “人心隔肚皮！”叶燕绥觉得必须去一趟，“妈，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他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好，你担心什么，咱们直接去验证一下，你一直不愿意去，不也是怕他真像我说的那样，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找大队长。” “你……”或许是被说重心事，霍曼云有些动摇，她也怕人心易变，“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你才多大啊！” “这跟年龄没关系。”叶燕绥知道妈妈已经动摇了，“去嘛，去嘛！大不了你就当是带我出去见识一下，大家都说你是大城市来的，可我长这么大，去得最远也就是县城。” “我想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咱们明天就去县里换钱，我都打听了，明天驴车还去县里。” 霍曼云想了想或许他们是该去一趟，顺便还可以回一下她的老家，看看能不能把房子卖了，多少能换点钱。 “那就去，就当去看看大城市。” …… “大队长在吗？” “大队长刚回家。”叶新民从大队部的办公室走出来说道，“找大队长啥事啊？” “我想带丫丫去部队探亲，找大队长开证明。” 叶新民理解，这一直没个音信的，去部队看看也正常，“你们母女这些年不容易，去看看也好，大队长下午过来，你下午可以过来开。” 既然决定了，霍曼云想尽快去，“我去大队长家！省得下午再跑一趟。” 霍曼云并没有在伪造什么信件，说明了情况，大队长也没多问，就给他们开了证明。 “去看看也好，你是大城市来的，比我们都有见识，我也就不多交代了，在外面多小心，穷家富路，钱和票有没有，我家还有一些。” “不用，不用！”霍曼云连忙拒绝，“崇山给我留的钱还有，你攒钱也不容易，另外，我想着要是部队里找不到，也能带丫丫回我老家看看，就当长长见识，所以我们得出去一段时间。” 大队长有些担心她这一趟一去不回，但也没办法，“成！带丫丫长长见识,早点回来。”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顺利，本以为大队长会问东问西的，谁知道她根本没问。 …… 王三看到叶燕绥母女俩很高兴，这可是大客户。 “早上刚收到三只野鸡、两只野兔，细粮不太多了，下次可未必有了。” 母女俩今天主要是来换票的，出门在外必须得有全国粮票。 “东西回头再说，这边能换到全国的粮票吗？” 霍曼云问道，他们是可以不带粮票，大不了把后面的一日三餐，都提前准备好放空间里，可难得去一次首都，总是要带女儿吃一下当地的特色。 “这是准备外出？”同样是一斤粮票，全国的比当地的要贵一半，不是出远门的人根本不需要换 叶燕绥点点头，“探亲。” “同样的斤两，全国粮票可是比咱们当地的贵一半，而且咱们这就是个小县城，全国粮票本来就不多，我现在手上也，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如今需要出差的，基本是公派，单位都会发相应的全国粮票，这年景，探亲外出的也不多。 “大概多久，还有一斤大概多少钱？” “三天，一斤粮票两块。” 比在黑市买粮食都要贵，不过也没办法，“行，都换成小面值的，我们要二十斤。” 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无所得，所以叶燕绥故意多说点。 张三也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尽量，三天后你们再过来，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票。” 母女相互看了一眼，明白这是不一定能凑得齐，“好！” 既然来一趟，也不可能空手而归，在叶燕绥的主导下，又把兔子、野鸡顺带买走了，又买了十斤大米。 张三掂量着手里的金花生，这母女俩，还真是出手不凡啊！ 回到家，霍曼云大致算了一下一来一回的时间，全国粮票不一定够，多准备一点肯定没错的。 这三天，不知道还以为霍曼云疯了，也不去上工了，家里不是蒸馒头就是做白米饭，还熬鸡汤，那香味啊！半个村都闻得到。 叶大贵夫妻天天闻着香味，却吃不到，那是比凌迟还难受，可又不敢去招惹那母女俩。 “翠芬，这丫丫家怎么没开门啊？” 母女俩去探亲了，吴翠芬自然是知道，可是张金霞问，她就不想说了，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说你这臭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眼神看了看不远处的张春花，“不愧是一个村出来的。” 张金霞悻悻，却不敢说什么，最近她总觉得这母女俩邪门的很。“我这不是看他们没来上工，问问，又没说什么、” “啧啧……”吴翠芬还能不知道她，“就你……还是关心你娘家妹妹、侄女的亲事！” 张楼村上次被带走不少人，其实也不全是都是因为那件事，有些确实是陈年旧事，可大家不知道，如今这方圆几十里都认为张楼村吃·人，这大闺女小伙子的亲事都难办，听说好几家都因为这件事退亲了。 这其中就有张金霞的妹妹，本来他妹妹是早该嫁人了，娘家非留说多干两年活，这一留就碰上灾年了，男方家里更穷，也不愿意现在娶，这一拖就把妹妹拖到二十二，如今又被退亲。 昨天她娘还来家里哭诉，家里有个老姑娘嫁不出去，想让她给在村里介绍一个，她上哪介绍去，如今她们村就不会娶张楼村的姑娘。 “嫂子娘家侄子多，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就冲你，有合适的也不给介绍。”吴翠芬说完扭头就走。 “你，什么人呢！”只留下跳脚的张金霞。“不识好人心。” 第13章 第一次火车之旅——鸡屎味的 “这就是火车站？”叶燕绥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虽然已经来了两年多，可每次看到这些新兴的东西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 霍曼云给女儿指出，他们要做的班次，“这上面的每个站点都会停车，让到站的旅客下车，月台上等待的旅客上车，咱们县城只算是个小站，上下车的旅客不多，一会只需要在候车厅等，会有人提前喊各个班次的排队检票，我们听到自己的班次过去就可以，最后按照这个车票上的车厢去找咱们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比上一世进步很多，一想到一会要去坐火车，叶燕绥真的又兴奋又紧张，“嗯！我大概明白了。” “做一次就知道了，每个站点都大差不差。” 不一会，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大声喊着要检票了，“听，是咱们的这一班。” 叶燕绥跟着妈妈排队检票，然后在月台上等火车的到来。 第一次见所谓的火车，以前从未想过还有这么长的车，总是忍不住担心，这车真的能拉得动这么多节车厢吗？ “只知道火车长，没想到这么长？” 霍曼云笑了笑，“当然了，各节车厢其实也是不一样的，火车上还有餐车、卧铺车厢，咱们只能买普通的硬座，等上了车，咱们找列车员，看能不能加钱，换成卧铺。” 如今只有干部身份才能买卧铺，他们就是有钱也没有买的资格。 叶燕绥对硬座软卧根本没有概念，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火车本身。 如今坐火车的人除了公干就是探亲，现在也不是什么年节，所以火车上的人并不多，母女俩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对应的位置坐好。 叶燕绥好奇地看着火车上的一切，这里的一切对他都是新鲜的，看着对面停着的应也是火车，但跟他们现在坐的好像不一样，“那是什么火车。” “那是准备拉货物的火车，过来坐好了，一会该发车了。” “轰隆隆……” 燕绥吓了一跳，“这是开车了？” “不用怕，这就是火车的声音。”霍曼云笑着跟女儿解释。 紧接着又是一阵均匀的‘喀嚓喀嚓’的声音，“这也是火车的声音？” “火车行驶过过程中，铁轨与列车接触，一路上都会有这个声音。” 叶燕绥点点头，似懂非懂，“这火车的路这个窄，要是对面也来一辆怎么办？” “傻孩子，每一辆火车的路线都是精心规划好的，每一个班次的火车几点走，几点出发，速度都是提前设计好的，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要是发生了，那就是重大事故。”霍曼云耐心地解释道。 “哦……大概明白了。” “……”母女俩一问一答，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一开始几个站点应该都是小站，上下车的乘客都不多，随着火车的行驶，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对面原本空着的座位也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叶燕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妈这是带着母亲出行啊？ “这是母鸡？” 大妈笑得很开心，“可不是嘛！我闺女命好，能嫁到首都，我去伺候月子，人家城里什么都不缺，带几只自己养的鸡，给她补补身体。” 霍曼云应和道，“嗯！一看您就是疼闺女的。” 大妈不好意的笑着点头，“那可不，我从小就长的好，学习也好，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嫁得也好……” 大妈一脸骄傲和自豪地挎着自己闺女，霍曼云只是听着点头附和。 大妈说得开心，叶燕绥却有些担心笼子里的鸡会不会拉屎，乘客比较多，车厢里味道本来就不好闻，到时候再加上这生化武器，那味道可想而知啊！ 有的时候，真的时候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其中一只母鸡咕咕地叫了两声，然后就听到扑哧一声…… 母鸡拉屎了。 味道浓郁，很快引起隔壁的反感，“大妈，火车上你怎么能带鸡呢，你闻闻现在车厢里的味道。” “就是，你家鸡吃的什么，这么臭。” “人家列车员都没说什么，再说，前面还有人带着羊，那才是真是骚气呢！” 鸡拉屎真不是能控制住的，列车员也见惯了乘客们带的东西，只要不是违禁品，他们真的是管不了，索性也就不管了。 都已经上车了，难道还能因为他拉屎就把他扔下去，“忍忍就过去了。” “都忍忍，开窗户透透气！” 叶燕绥有些受不了，她可不想未来几天都在这鸡屎味中度过。 霍曼云带着女儿来到餐车，如今大家出门都是带干粮，餐车上人不多。“餐车怎么跟供销社呢？” 乘务员看母女俩衣着都不错，倒不像是个缺钱的，难得笑着介绍，“可不是嘛！我们餐车就是供销社加饭店，虽然贵点，可都不要票，不是我说，供销社都没我们这里全。” 霍曼云也是第一次知道火车上的东西不要票，母女俩相互看了看，“妈，我饿了。” “好，咱们先吃饭。” “我想吃肉。” 乘务员就喜欢这样大方的乘客，吃了饭，又买了东西，一来一回也算熟悉上了。 “同志，我们母女俩是准确去的首都，没买到卧铺，车厢里有好几个带着鸡鸭的，味道实在是受不了，我想问问，能不能补买一下卧铺。” 他们不是短途，霍曼云知道这火车刚开始坐着没什么，可坐时间久了也是腰酸背痛的，最关键是女儿还小，要是不躺着几天下来真受不了。 “不会亏待你的，这是我们的证明。” 乘务员一听，“我说什么事呢！这好办！” 现如今也不是客运高峰期，偶尔一些探亲的，还有就是一些因公外出的人，卧铺车厢空的很。 “那就麻烦你了！” “我算你一下价格，你们是该普通软卧还是包厢软卧？”高级包厢软卧是有严格规定的，就是出的钱再多，普通人都没资格。 现在的票价不仅是按照公里数，还得看选的是的座位类型，不同座位，价格也是情千差万别的。 “这车上鱼龙混杂的，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想着还是安全些，如果能有包厢就更好了。” 母女俩这又是吃饭，又是买东西的，已经很惹人眼了，如果能去包厢那肯定是最好，霍曼云大概知道这票价的算法，给了先一个只多不少的钱，“那就劳烦你了，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补。” 乘务员看着钱，心里就更高兴，这样明白道理的人，她乐意帮忙，“说得也是，那开放的软卧车厢，臭脚丫子味也是让人受不了，你们娘俩看着就不一样，孩子还小，你们一个卧铺就够了，我让车长给你们安排包厢里没人的。” “那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不客气，有事情找我。”乘务员笑着说道。 “谢谢了，一路上都要吃饭，我自己倒无所谓，主要是想让孩子吃好点，有什么新鲜的吃食，还得麻烦您到时候通知一下。”霍曼云知道这一路上肯定是要补给的。 “这简单！有好东西会叫你们的。”都是来消费的，乘务员自然是乐意。 看着一张张小床，叶燕绥不得不佩服现在的人，“真的有床啊？” “那是自然，咱们差不多还得坐三四天呢！能躺着会好很多。” 果然，钱不是白花的，一路上包厢里都没有再有其他乘客。 可就算是如此，这一连四五天都在火车上，下车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腿都软了。 “没想到一直躺着也累！”卧铺虽然比硬座舒服，可一连几天感觉都晃晃悠悠，还好那火车的声音，几乎没停过，叶燕绥感觉自己到现在还晃晃悠悠的呢！ “累了！咱们一会先在附近找个招待所，你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霍曼云看着蔫头蔫脑的女儿有些心疼道，“一会下了车，妈妈抱着你。” “我可以自己走！也不知道首都是什么样的。” 外面已经快黑了，一路上也看到不少城市，首都应该有些不同？ 第14章 找上门，有人觉得是骗子，有人真心帮忙 下了火车，总算有点脚着地的踏实感了，怪不得都说要脚踏实地，老祖宗诚不欺我啊！ 叶燕绥虽然很好奇现在这个时候的‘京城’是什么样子，可几天的‘火车生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再说天也晚了，现在只想赶紧找地方睡觉，火车上虽然也能躺着，可那晃晃悠悠的，感觉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招待所并不要票，只是要查证明以及户口，叶燕绥让妈妈选了最好的房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住好点，总觉得亏了。 两人都累了，吃了晚饭，简单收拾一下就休息了，很不幸运晚上还遇到公安检查。 霍曼云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她早就习惯了早起，再加上今天有正事，根本睡不着。 “我已经跟服务员打听清楚坐哪一路公交车了，一会吃好饭，咱们就去你爸之前所在的部队。” 休息了一晚上，叶燕绥还是觉得身上还是懒懒的，“这么早就去吗？” 霍曼云以为女儿没睡好，“要是困就再睡一会，下午去也是一样的。” “嗯！我再睡一会。” 本以为到了招待所能好好睡一觉，谁知道这里还有‘公安’查房，燕绥朦朦胧胧感觉好几次敲门声。 外面好像有点阴天，再次醒来感觉房间里都灰蒙蒙的，“几点了？” “睡醒了，都下午一点了，可不能再睡了，回头晚上就睡不着了，赶紧起来洗漱。” 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叶燕绥赶紧起来洗漱，“咱们一会就去部队，不过不管找不找得到你到时候都要听我的。” “我是你妈！”霍曼云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天天装小大人，快换衣服。” “我不是怕你吃亏嘛！” “妈妈只要有你，怎么着都不会吃亏。” 霍曼云在心里预想过很多种结果，可不管怎么样她还有女儿，不管到时候能问到什么她想她都能接受。 “妈妈，咱们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去？”叶燕绥看着妈妈给她拿的是他们最好的衣服。 “这已经是咱们最好的衣服了，这边是有好衣服，可咱们也没布票啊！”霍曼云以为女儿爱美的毛病又犯了呢！ “咱们要穿最差的衣服，活不下去了再找上门，要装可怜。” 霍曼云虽然不太赞成，可女儿说得有道理，“可我没带家里干活穿的旧衣服啊？之前觉得到城里，还是要穿的体面些。” “我带了啊！就在咱们行李最下面。” 霍曼云翻开行李最下面，果然是他们破得都准备扔的衣服，“这也太……” 霍曼云想说寒颤，这衣服就是穿在农村人都会觉得穿不出去，万一人家把他们当叫花子。 “寒酸是？不寒酸咱们还不穿呢！” 叶燕绥也觉得寒酸，只能说往事不可追，她也不是拿不出绫罗绸缎，只是这个年代很‘仇富’，而且在叶家村这样的地方，绫罗绸缎根本不是他们家能拿出来的。 “你可真是个机灵鬼。”霍曼云无奈，“有你在，我也已经很满足了，其实……” “打住！你又想退缩吗？” 能重来一世，还有个如此疼爱自己的母亲，叶燕绥也觉得很满足，只是她觉得妈妈不应该如此，而且她也不想像之前那样活着，该自己的就得争取。 “好！” 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看，今天出来才发现真的不一样，光是路都比县城宽多了，还有自行车，县城可没这么多自行车，还有那来来往往的公交车，远处的房子也很高…… “这就是首都啊？看着比咱们县繁华多了。” 霍曼云解放前跟着父母来过一个首都，那个时候还叫北平，如今十几年过去，早就变得不认识了。 “可不是嘛！咱们先去坐公交车，四五站路就到了。” 叶燕绥对现在的地址完全看不懂，还有现在的部队驻扎地方，也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真不明白部队在城里，防御谁？ “妈妈，地址上真的是这样吗？” “妈妈问了好几个人，确认就是这个地址，咱们去问问门卫。”霍曼云也是第一次这种地方来，心里也免不得紧张。 “小同志你好，请问你们部队是不是有个叫叶崇山的？” 他们这个部队士兵加上干部最起码有一两万人，门卫再好的记忆力也记不住这么多人名字。 “知道部队番号吗？我们部队有一两万人呢！” 叶燕绥根本不懂什么时候部队番号，只能看向妈妈。 “部队番号？”霍漫云想了想，“206团3营的营长，麻烦你给查查，这都是他寄给家里的信，三年多没有音信了，我们母女就只能按照地址找上来看看，麻烦领导给查查情况。” 门卫看信封和信纸，地址确实是他们这里，而且他们这里确实有206团3营，看着这母女俩也不像是说谎，只是三年多没给家里写过信，那肯定是也没给家里寄钱，再看看母女俩的穿着，已经在心里默认，可能又是那个军官，在城里娶了媳妇，不管乡下老婆孩子了。 一时间同情心爆棚，正想着该怎么办，又被一顿炮击。 “小哥哥，你就帮我们问问！我和妈妈把所有的钱都买了车票，好几天都没吃饱了，你帮帮我们！我和妈妈给你跪下了。” 叶燕绥声泪俱下的说着。 霍曼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看女儿哭，这眼泪也忍不住。 “这，这可使不得，你们快别哭了，我，我给206团打电话问问，肯定能帮你找到，你们先到门卫室里坐一会，只要有这个人，可能能找到。” 206团 “小景，怎么了？” “丁参谋，可能又来一个骗子，咱们整个团就没有姓叶的营长，估计又是过不下去，跑部队骗吃骗喝了，真当咱们部队都是傻子。”警务员小景笑着说道。 上个月就有人冒充家属，跑到部队里找人，在他们部队住了一个多月，人也没找到，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骗子。 “咱们团确实没有姓叶的，让门卫去其他团核实一下，具体叫什么名字，真没有就赶紧打发掉。” “是！” 姓叶，丁远刚走两步，突然想到上一任3营的营长好像是姓叶，但后面具体情况，他就不太清楚了，“对了，具体叫什么名字。” “叶崇山，好像以前还叫叶大山，到部队改的名字，咱们师营级以上好像都没有姓叶的，说的倒是头头是道，我看肯定还是骗子。”小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丁远也是在各营历任营长名单是看到过，具体人还真没见过，是不是一个人都不好确定。 “我记得三营上上任营长好像就叫叶崇山，是调走还是转业就不太清楚，这几年三营调走的调走、退伍的退伍，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可能要需要问一下后勤部，他们哪里有以前的人员名单和调动去向。” 小景想了想，“那我怎么回，让他们去找后勤部查吗？” “不然还能怎么找，你也问问，咱们团老人，有没有认识的，只能尽力。”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张口闭口的就是骗子，万一真是军属呢！不管是不是咱们团的都不能怠慢了” “是！我这就去问问。” 打发了小景，丁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后勤部办公室 “哎，找到了。”后勤部文职小王兴奋地说道。 “能看到人调到哪里去了吗？”霍曼云着急地问道。 小王再往后看竟然全是空的，“空的？” 叶燕绥母女俩相互看了一眼，问道，“小王同志，空的是什么意思？” 小王哪里知道，她入伍才一年，一般情况下名字后面会对应他后来调到什么地方，或者转业到哪里，如果还在本部队就会有他的档案编号。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可能是之前负责填写的人忘记填了，你们别着急，我去找我们主任问一下。” 小王瞧着这母女俩也是可怜人，大老远的来找丈夫找爸爸，要是真找不到，母女俩以后可怎么过啊！ “谢谢你，真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也是我们工作不细致，你们稍微坐一会，我去找。” 看着小王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找人，叶燕绥第一次知道这里跟军营跟她想象的不一样，进来就给他们倒水，看她年纪小，还给了两颗糖。 能不能找到先不说，但小王还有刚才门卫小战士，感觉都是在真心的帮她们。 第15章 人反正在部队，叶燕绥怒找找部队要账 “怎么可能没填呢？”张主任戴上自己的老花镜，“拿给我看看。” “你看看，就是没填嘛！那母女俩也怪可怜，一看就是农村过来的，我都答应了要帮人家找到，张主任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们？” 小王是真心想帮那对母女，她家里是有些背景的，所以有底气，敢跟主任这样说话。 “你这孩子，又乱承诺，要是没这个人你怎么给人家找？真是的。” 张主任看了看记录，本以为就是谁粗心漏填了一项，又看了看最后一栏的签字，到底是有经验，虽然不知道这人具体怎么个安排，但根据以往经验，大概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所以这一栏不会有记录。 此刻也不好跟小王明说，这种情况，按道理应该会妥善安置好家属才是，怎么还能找到部队，于是说道，“应该就是忘记填了，确定她们真是叶崇山的妻子和孩子？” “应该没错，她们带了叶崇山以前写的信，人家结婚证、户口证明什么的都带了，还能有假？” 小王仔细检查过，都没有问题，跟之前来部队蹭吃蹭喝的人不一样，估计是活不下去了，她大哥在地方上工作，说有些地方根本没有收成，好多人都开着证明去乞讨。 “行了，你先把人带到招待室好好招待，不要让他们与其他人接触，等我安排。”这事张主任不好处理，得请示一下。 “啊？又要等啊？都等一下午了。” “啊什么，去安排。” 小王虽然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 “丁远啊！什么事？” “参谋长，叶崇山的老婆孩子，按照寄信地址找上来了，人现在后勤部的招待室，张主任大概猜到情况，因为当时是您签的字，想问问怎么跟家属说？” 张主任说事关重大，丁远也不敢擅自做主。 “之前没跟家属交代清楚吗？” “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查也需要一些时间，但不能让人家老是等着。” 丁远这才发现为什么对叶崇山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那会他刚参加工作，参谋长是让他问过叶崇山家属的后续生活工作问题，他也按照要求联系了当地相关人员，事情过去三年多了，具体的情况他还得找后续具体负责的同志了解。 这个任务现在还是绝密，具体知道的也就萧显维自己，本来任务是没叶崇山的，只是原来选的那个语言一直不过关，这才派叶崇山顶上去，叶崇山本人根本没时间跟家属交代，算起来都三年多快四年了。 此时的萧显维还不知道，这三年多根本没有人跟霍曼云母女联系过。 萧显维想了想，“我会跟相关人员联系，你代表我过去安抚一下家属，看有人困难，你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的，再来请示。” 这事萧显维想想就后悔，自己的兵，本来是朝着将军去培养的，这倒好，被他们借去当流氓打手了。 “我知道了，那他们要是问叶崇山同志具体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得给人家个大概时间？”丁远想着人家过来肯定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回来，这不给人家个时间，岂不是白来一趟了。 “这是机密，快则一年，慢则两年，没有具体时间。” 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今年又是干旱又是洪涝的，全国都不好过，既然这个时候找上来，肯定是家里过不下去了，你去预支一下我两个月工资，多换点票，对外就是你家亲戚，留他们在首都玩几天，剩下的钱都给他们母女，票都给他们换成全国的。” 丁远也知道，可能是老家过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找上门，可一想不应该啊！他们母女应该有补助，难道补助不够花？ 参谋长两个月的工资至少有四百块，都够她们母女俩生活几年的。 “您还一大家子呢！都给他们了，您家里怎么办？” “没事，这不是还有你嫂子嘛！我家就是再难也比她们好过，你去安排！” 人虽然有线索了，可叶燕绥越想越不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什么叫空白，如果按照她的理解，那可能就是失踪，失踪三年多，大概率是死了，又或者投敌？ 要是投敌那可就完蛋了，这个时候可是讲究政治面貌的，弄不好还得影响她们母女俩。 她没见过这个身体上的生父，也没什么感情，只是苦了妈妈，盼了这些年，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了。 “你们先稍微坐一会，查到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小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我再去给你们倒水。” “谢谢你！”霍曼云牵着女儿坐在沙发上。 叶燕绥第一次坐这样软软的椅子，“妈，这个椅子是软的。” “这个叫沙发，一会领导过来，不准胡说八道。” “哦！”叶燕绥点点头，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那要看什么情况，没理我肯定不言语，有理我肯定得大杀四方。 母女俩等啊等！天都要黑了才见有人进来，霍曼云急忙拉着女儿站起来，局促地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远也同样上下打量一下母女俩，果然是生活艰难，“霍同志你好，我叫丁远，有什么情况跟我说，喝水。” 感觉像是个管事的，而且看他的态度，叶崇山应该没投敌，于是没好气地说道，“都喝一下午了。” “丫丫！”霍曼云扯了一下女儿，“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呵呵……”丁远一时有些尴尬，“是我们招待不周，孩子一定是饿了，要不这样，我先带你们去吃饭，有什么事情，吃饱了再说。” 叶燕绥看着妈妈，想让她一定不能拒绝，这人肯定请他们吃饭，不吃白不吃。 “不，不用了，我们带的干粮还有，大老远的过来就是想问问我丈夫的情况。”霍曼云心里是有些急切的。 “这个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崇山同志的情况有些复杂，你们只需要知道他在部队就可以了，咱们先吃饭。”丁远一看母女俩的穿着就知道，他们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那他好吗？”霍曼云觉得自己的心放下了一半。 “这个你们放心，他很好，回去之后，有人问你们也只说在部队。” 这样说来叶燕绥也彻底放心了，虽然人没见到，但至少证明这个人还在部队，可能就是他们说的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他既然在部队，那还有工资吗？”既然来了，叶燕绥觉得他们需要要一点实际的东西，有了这个，最起码母亲明面上不用这么辛苦。 丁远不敢相信这个小豆丁能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那狡黠的小眼神，“你们每个月应该有补贴的？如果不够，我后面会帮你们申请。” “你等一下，你刚刚说我们有补贴？”霍曼云激动，“我们从来没见过任何补贴。” “就是，不会是被你们给贪污了？要是有补贴我们也不至于差点去要饭。”叶燕绥越想越生气。 这下轮到丁远震惊了，他们这些年没收到补贴？“你们没收到补贴？” “你这话说的，我们有必要拿这个骗你们吗？给没给你心里没数吗？”叶燕绥利索地说道，她可不是真的孩子，但却能用这副孩子的面孔，说着肆无忌惮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远知道可能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个我会去查，你们放心，我保证，一定帮你们解决。” 霍曼云肯定是相信部队的人，有了这个钱，他们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宽裕很多，“那麻烦你了。” “每个多少钱？漏补了多少月？那漏补的钱还能给我们吗？什么时候给？”比起其他的，叶燕绥更在乎实际的东西。 “成年人是每个月5块钱，12斤粮食，孩子不满三岁是每个2块钱，4斤粮食，3~6岁是每个月2块，6斤粮食。” 叶燕绥大概算了一下，自己差不多是29个月，妈妈应该是40个月，虽然每个月看起来不多，可加起来就就不少。 “我算了一下，截止到目前，你们欠我们258元钱，外加598斤粮食,还有这粮食是用什么计算，是用大米还是面粉还是用粗粮？什么时候给？要是粗粮麻烦给我们换成细粮，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细粮呢？” 叶燕绥对着丁远一阵输出，霍曼云都有些不好意思，哪有直接问人家要账的。 丁远也被这个孩子给惊着了，关键是她还会算账，“这个，这个我得去问一下，你放心，肯定会尽快的。” “你什么都要问一下，你做不了主啊？搞半天又是个传话的。”叶燕绥白眼翻上天。 “丫丫，不准没礼貌。” “没关系，确实是我的问题。”丁远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孩给怼的说不上来话，“那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个确切的答复。” “那好！” 肚子里传来咕噜一声，叶燕绥看着妈妈，“我饿了。” “你看孩子都饿了，先吃饭。”丁远都有些怕这孩子了。 “我们可没粮票。”叶燕绥说道。 霍曼云有些尴尬，也不能说自己有粮票，“真不好意思！我们确实……” 丁远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领导都安排好你们的食宿了，不用担心钱和票。” “谢谢。” “你们的行李呢？我帮你们拿。” “不用，我们也没什么行李。” 丁远看着霍曼云拎着的小包，根本没什么重量，顶多就装他们母女换洗的衣服，也就没多说什么。 “到食堂还有些距离，能走？”又看了看孩子，“要不我背你过去？” “能走，能走！” “我能走！” 叶燕绥以为顶多是从他们村头走到村尾，谁知道这都走了二十分钟，也没看到食堂在哪里，原谅她人小，腿短，又饿……走不动了。 丁远看着刚才大言不惭地说能走的小孩，“走不动了！我背你！” 霍曼云知道，女儿从小就不喜欢被他之外的人抱或者背，蹲下来，“上来！” “你妈妈已经很累了，还是叔叔背你！” 叶燕绥想了想，正好有些话单独给他说，“那好！” 霍曼云有些不好意，更不理解一贯不喜欢跟外人靠近的女儿，今天怎么让一个陌生人背了。 “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她才多重啊！”丁远笑着说道。 “妈妈，你走慢一点，不许偷听，我想跟丁叔叔说个秘密。” 第16章 讲个故事，丁远被吓吐 霍曼云看着神神秘秘的女儿，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干脆就随她去了。 丁远快步与霍曼云拉开距离，“好了，你妈妈听不到了，要跟叔叔说什么秘密？” “他是不是死了？”感觉妈妈应该听不到，叶燕绥小声问道，“下午那个姐姐给我们看了，说去向是空白，那肯定是失踪了，失踪这么久，可不就是死了，我问你工资的事情，你也是言语不详，反而说什么补助。” 丁远对这个孩子是越来越好奇了，这都不是她这个大孩子能想到的，“别乱猜，还有那是你爹，什么他啊他的，你得叫爸爸，而且你才多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叶燕绥平静地说道，“我没见过他，我长这么大都是我妈养的我。” 当然还有我自己养活自己，只是不能告诉你们。 丁远听得出来了，这孩子似乎对父亲怨恨很深，“你爸爸是个英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人民，为了你们能有更好的生活，但凡有别的选择，他肯定愿意陪着你长大，希望你能体谅他一些。” “他是谁的英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现在来找他吗？” “这个是我的问题，我保证，在你爸爸回来这段时间，部队会代替你爸爸照顾你们母女，以后你们不会挨饿受冻。”丁远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也以为我们是来部队要饭的对不对？” “没有，叔叔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这样想也没什么，刚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觉得你人不错，所以我愿意告诉你真相。” 丁远有些分不清楚自己背的真是个两三岁的孩子吗？这天真的声音，他总觉得背后发凉。 “就在半个月前，妈妈去山上挖野菜，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猜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丁远总觉得这孩子话里有话。 “不猜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 叶燕绥故作神秘地说道，“在我们农村，为了节省粮食，孩子基本上都不出去玩了，因为乱跑会饿，所以像我们这样不能干活的孩子一般都是在家里待着。” 见他没有反应继续说道，“记得那一天，我饿得受不了，昏昏欲睡，我堂哥堂姐带了一个人跑到我家，我正想问……” “你遇到人贩子了？”丁远心中一咯噔，“你……” “听我说完嘛！要真是人贩子倒好了，当然也算是人贩子的一种，只是他们主要贩的不是活人，也确实是准备把我卖了，不过不是拐卖，是跟猪肉那样论斤称的卖了，两脚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丁远心口一紧，不敢回答。 “就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人饿极了，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隔壁有个村很多人都这样，开始他们只是去挖新坟，后来他们中有人正好捡到一个二岁多的小孩，说很美味……” “之后附近有些孩子多的人家就开始丢孩子，而且都是女孩，我两岁多点，我妈是外地人，特别符合他们的要求，红烧、清蒸……” “别说了。”丁远实在听不下去了，把她放下来，“先等一下你妈妈。” “你可以打电话或者拍电报去武山县问问，老天有眼，那些人都被抓了，不然我恐怕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叶燕绥盯着他说道。 枪林弹雨都没怕过的丁远，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看得有些害怕。 叶燕绥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妈妈的手，“妈妈！” 霍曼云看着脸色有些奇怪的丁远，又看了看女儿。 “丁叔叔胆子太小，我就给他讲了一个老家的故事，他就吓的脸色发白。”叶燕绥无辜地说道。 霍曼云略带歉意地看着丁远。 “丁叔叔，食堂是不是到了，等我吃饱了，我还有很多老家的故事，这次我给你讲个不那么吓人的。” 丁远勉强扯了一下嘴角，“你先吃饭。” 霍曼云看他只打了两份饭，担心是自己害得人家没饭吃，“我跟丫丫吃一份就够了，你吃这一份，不好意思，用了你的饭票。” “妈，叔叔刚才就说了他吃不下。”叶燕绥一脸天真地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丁远，“是不是啊？丁叔叔。” 丁远确实吃不下，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无力感，自责……他甚至不敢想回头该怎么交代，他自己也是有儿孩子的人，此刻他恨不得亲手宰了那群畜·生。 安顿好母女俩，丁远来到参谋长家。 “参谋长在家吗？” “在家，正吃饭呢！”何婶笑着说道，“丁参谋来了。” “丁远来了，你来的巧，难得老爷子那边今天供应了肉，咱们也开个荤。”陈荣华笑着招呼道，“何婶，给丁远拿一副碗筷。” 丁远看到桌上的红烧肉，又想到叶燕绥的话，一时没忍住，“呕……yue……” 只见他快步跑了出去。屋里人还没看懂，就听到外面哗啦哗啦的呕吐声。 陈荣华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这是病了？” 一家四口连同何婶赶紧出去看，关心地问道：“这是什么了？” 丁远摆摆手，让他们不要过来，“我没事。” “漱漱口，这是肠胃不好？” 丁远摇摇头，漱漱口把杯子还给何婶，也知道今天不适合说了，“麻烦何婶一会收拾一下，没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一样，我先回家了。” 陈荣华看向丈夫，“我看他脸色不太对。” “牧也，追上去看看他是不是回家。” “知道了。” 回到招待所，霍曼云越想越觉得不对，那个丁参谋后面的眼神很奇怪，“你是不是跟丁参谋说什么了？我感觉丁参谋看咱们那眼神又内疚又无奈的，脸色也不对。” “也没说什么？就是把咱们母女最近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跟他说了说，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饭都吃不下了。” 说实话他的反应，跟自己想的还不太一样，不过也够用的了。 霍曼云心口堵的慌！这孩子……她越来越感觉管不住女儿了。 第17章 天天得犯高血压，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回到家，丁远却怎么也坐不住，他心里明白，若这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她们所遭遇的一切，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这是怎么了？回来就心神不宁的？”程芳问道。 “你先睡？我得去一趟的话务室。”他必须知道武山县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在她们母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挂上电话，丁远多么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内疚、慌乱、无措……他多么希望那真的只是一个故事，更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凶手竟然是堂兄和堂姐。 第二天一大早，萧显维刚上楼就看到脸色惨白的丁远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这是怎么了？脸色还是这么差，还有这黑眼圈，一夜没睡吗？” 丁远确实一夜没睡，“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看看你那脸色，煞白煞白的，安排好他们母女，你赶紧去医院看看，我上午有个会，晚点去看她们。”萧显维无奈地摇头，“别仗着年轻就什么都不注意，等年纪到了就知道了。” “我就是来跟你汇报她们母女俩的情况。”丁远长叹一口气，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啊！”萧显维起身去倒水。 “参谋长，他们母女之所以过来，确实是因为过的不好，很不好。”丁远眼眶泛红。 “什么情况，赶紧说。” “那个孩子才两岁多点，前段时间差点，差点被人吃了。”丁远鼓足勇气说出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什么？” 啷当一声，萧显维手里杯子摔落到地板上，想到昨天丁远去自己家的反应，一时气愤，眼冒金星，直直地倒了下去…… 丁远眼疾手快扶住萧显维，“参谋长，参谋长，来人，参谋长晕倒了。” …… “医生，萧参谋长怎么了？”丁远着急的问道。 “高血压而已，血压已经降下来了，应该就是一时激动，这两天先观察一下血压情况，保险起见还是办理住院！” “谢谢医生！”丁远安排警卫员去办理住院，这边陈荣华听说丈夫突然晕倒也赶了过来。 “怎么了？老萧什么情况？”陈荣华焦急的问道。 “医生说是高血压，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丁远照实说道。 丈夫的身体她是知道的，每年都按时体检的，见丁远脸色不太好，“丁远，你跟我说实话，我受得住。” “嫂子，我真没骗你，就是高血压，你可以问医生。” 陈荣华找来医生，反复确认真只是高血压才彻底放心，“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大早怎么会犯高血压？” 丈夫一大早好好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犯高血压。 “都怪我，是我工作没做好，捅了篓子，参谋长是被我气的。”丁远羞愧地说道。 陈荣华见他情绪确实有些不对，也就相信了他的话，“行了，我说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回去上班！这里有我。” 丁远也想着一会得先去一趟招待所，正说着萧显维已经醒了。 “感觉怎么样了？” 萧显维长舒一口气，“没事！” “还没事呢！没事能晕倒。”见丈夫醒来，陈荣华忍不住唠叨。 “医生说你是一时激动，多大年纪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啊！丁远年轻，就算是犯了错，改了不就……” “你知道什么？”萧显维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这不是小错，我跟丁远还有正事要说，你先出去。” “什么事比命重要啊？”看在他生病的份上，陈荣华也不跟他计较，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她不能掺和。 “还死不了。”萧显维摆摆手让她先出去。 “对不起，是我没安排好。”丁远很内疚，都是因为他的疏忽，这不是小错，那孩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死都难辞其咎。 “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二十天前……大概就是这样，人也已经抓住，万幸，万幸孩子没事！” 萧显维捂住心口，“你，你……还万幸，要是要是没有这个万幸怎么办？我们怎么跟自己的同志交代，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丁远低着头说道，“我应该及时跟进的。”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萧显维压低声音说道。 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把他们母女留在首都，暂时安排在部队招待所，吃穿住行都安排妥当了，不行以后就住我家，还有那些个混账，竟然敢把坏主意，打到咱们孩子头上，绝对不能轻饶，具体怎么办，我得好好想想。” 丁远一早就把粮票给了部队招待所的服务员，让服务员转交给她们，他现在有些不敢见她们。“招待所那边我暂时都安排好了。” “那孩子怎么样？没被吓着？”萧显维问道。 “小孩可能是受了点刺激，特别敏感，脾气也有些执拗……” “行了！经此大难，也难免。”萧显维继续安排，“联系最好的儿科医生给孩子好好检查一下，算了，这事还是我安排！你先回去，叫你嫂子进来。” “是！” 陈荣华听着他要找最好的儿科医生，“我都听糊涂了，这事给谁看啊？” 除了叶崇山去向，萧显维简单地把母女俩的情况说了一下，“我担心给孩子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回头不好跟崇山交代啊！他们一直住在招待所也不是事，我想着咱家也宽敞……” 想把人安排到家里，萧显维肯定要跟妻子商量一下，她不同意，人住进来，也不安心。 陈荣华听完也是气得发抖，没想到这个年代了还有这样的畜生，“住咱们家肯定不合适，而且人家未必会同意；咱们就是对她们再好，她们还是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我给她们找住的地方。” 就在他们还在商量时，叶燕绥和妈妈已经踏上了另一段旅程。 得知丈夫真的只是去执行任务了，霍曼云已经放心了，而且部队有规定，不能告诉她们就是不能告诉他们，继续留下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同样是离开，叶燕绥跟妈妈的想法却不一样，不过也算是殊途同归。 发生这样的事，她猜这些人一定觉得没照顾好她，很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正在正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叶崇山。 他们一定迫切地想补偿她，以弥补良心上的不安，可她偏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份亏欠心理放大到最大。 丁远做完一番心理建设，艰难地走进部队招待所。 “丁参谋，你可过来了，你昨天晚上安排的亲戚，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还给你留了信。”前台的服务员说道。 “信？” “对！”服务员把信递给丁远，“票也没收，都给你。” 丁远不解，打开信只见赫然写着，‘丁叔叔，谢谢你请我吃饭，放心，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请回来的，还一定得请你吃红烧肉，顺便再给你讲故事。别忘了还钱、还粮！再见了。’ “呕……” 服务员看着突然间大吐特吐的丁参谋，一时间也是吓了一跳。 此时的叶燕绥哪里会知道，她的这个故事，导致丁远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听到、看到红烧肉都要吐。 “丁参谋，你是不是病了啊？”服务员看着他脸色也不太对，“我叫人送你去医院！” 丁远摆摆手表示没事，“不用了，他们有说去哪里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是小姑娘临走前塞给我的，怎么了？”这里是部队的招待所，人走之后她是检查过房间的，没什么特殊。 “没事，谢谢你啊！” 服务员看着走路都有些打飘的丁参谋，有些摸不清楚，按说丁参谋风评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作风问题。 丁远马上跟武山县那边他联系，让她们时刻关注她们是否回去了，回去后第一时间跟他说。 还有另外一件事，为什么部队的补贴最后没有落到他们母女身上？这些钱又被谁给贪污了？ 丁远不敢隐瞒，第一时间把他们母女已经离开汇报给参谋长，“是我没办好，她们母女留一封就走了。” 如果不是有那么一封信，他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走了？”萧显维有些后悔，他昨天应该亲自去见见的，“人家一点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我们竟然……这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崇山啊！” 萧显维和丁远还不一样，叶崇山十几岁参军，一直都在自己手下，可以说他是看着叶崇山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没想到…… “她们应该是回老家了，我也跟武山县那边打了招呼，还有部队应该给他们的补助也没有落到她们手里，我有些不信那边的人，没敢在电话里说，想着这两天去一趟武安县，把事情查清楚。” 这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果不解决他一辈子都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萧显维点点头，确实得把他们母女以后的生活安排妥当，“差，必须得好好差，我倒要看看是个兔崽子背后贪污，还有那群猪狗不如的畜·生，都得枪毙了，武安县你等两天，我一会亲自去找李伯烽部长。” 人家在前面为国家、人民流血牺牲，家人在后面被人喝血吃肉，这真的是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医生说你得观察几天。” “观察个屁观察，真在医院待着我才又要犯病呢。” 第18章 指望你们黄花菜都凉了，丁远被怒怼 从医院出来，萧显维亲自找到李伯烽。 李伯烽看着怒气冲冲的萧显维，说着赶紧请他坐下，吩咐秘书泡自己新得的茶叶，亲自端给他，示意秘书先下去。 “这是怎么了？看你这神色不太对啊？” “大事！” “什么大事啊？喝茶，这可是好茶叶，老首长那边要来的，我自己都不舍得喝。” “喝什么喝啊！你还有心情喝茶。” 俩人是熟人了，只是后来走了不同的系统，“不喝算了，我自己喝。”说着自己端过来，可惜茶太烫。 “叶崇山那边什么情况，能撤回来就赶紧撤回来。”萧显维都不知道当初同意派叶崇山去到底对不对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都是有部署的，不可能现在撤出来的，你也是老革命了，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李伯烽吹了吹悬浮的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还真是烫啊！” 萧显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这个。” “什么？”李伯烽半信半疑地接过，谁知道打开一看竟然是公安局转过来的案子，“这案子牵扯叶崇山？” “其中一个受害者是他女儿。” “你说什么？”李伯烽又怒又气，“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呢？你们应该安排特殊照顾的，老萧，你是真没安排的？” 秘密任务，他们这个部门是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表现得太关照，他一直以为部队会做好家属的工作。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部队安排了，到武山县那边没有执行，已经安排专人去调查了。”萧显维也后悔，安排了，可没安排到位，被人钻了空子，“我也很后悔，孩子已经记事，听说对崇山意见挺大的。” 叶崇山的安排是机密，不能跟任何人说的，他的档案也一应封存，原来的部队都以为他调走了。 各级政府对部队家属也是关照的，本以为叶家村也是一样，谁知道根本不是一回事。 “两三岁的孩子，很快就忘了，一切都来得及补救。”李伯烽只是担心叶崇山，作为一个父亲，这样的事情恐怕很难接受，“咱们该跟崇山怎么解释啊？” “所以我想尽快调崇山回来。”萧显维也觉得对不起叶崇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只能尽力补救。 “我只能说尽快安排！” 李伯烽也不能说把人调回来就调回来，这里面牵扯很多事情，贸然回来会引起怀疑，前面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这样的后果也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两人算是有了共识，叶崇山不在，但这件事必须要跟孩子一个交代，这几个人必须严肃处理。 按理说这件事是属于公安部分内的事情，可受害人是军属，事情很快就捅到了的军·委，不一会的功夫几个大领导都知道，命令直接下到武安县县委，要求从速、从严、从重处理这一起案件。 受害人不仅涉及到军属，更是涉及到妇女和儿童，三个部门都专门派人全程督办。 武安县本来也是从严办的，只是上下都不希望传开了，这下好了，一个接一个的电话、电报都催促着严办。 叶燕绥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以这种形式出名，而且是全国性的闻名。 丁远亲自到叶家村，到了之后才知道霍曼云根本没有带女儿回来，大队长一时也弄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看穿着军装，只当是叶崇山的战友，根本没往深处想。 “崇山家的，就是霍曼云同志走之前说过，说还想带丫丫去她老家看看，我也给他们开了证明。” “她老家在哪里？” “沪市。”大队长如实说道。 “有具体地址吗？” “那到没有，她很少提他老家。”大队长想了想，“大民的媳妇跟她关系好，或许她知道。” “带我去他们家。” 大队长带着丁远来到叶大民家，“这里就是大民家，也不知道她媳妇在没在家。” “红梅，家里有人吗？” “你们这家家户户白天都是关着门的？跟我了解的好像不太一样？”丁远只跟大队长说自己是叶崇山的战友，帮他送东西的。 “哎！”大队长正想说，又想到公社的交代，“也没什么。” 红梅也是怕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门都是从里面拴上的，从门缝里看到是队长才敢开门，“队长爷，我爸妈都去上工了。” “我猜也是，这是你崇山叔的战友，给丫丫他们送东西的，想问问你们家知道你霍婶子沪市家的地址。”大队长笑着介绍道。 红梅哪里知道，“这个得问问我妈，我去给你们叫。” 吴翠芬半信半疑的地回家，见到来人确实是穿着军装，冷冷地说道：“曼云他们探亲去了，你要么等几天，也可以先把东西放我家，我到时给他们母女，大队长看着呢！我也不会没下这东西。” “自然是相信的。”丁远也不是空手来的，“那行，那麻烦你回头转交给她们母女，对了，我这几天也要去沪市，你知道他们自啊沪市的地址吗？” “不知道。” 吴翠芬和大队长一起把人送走，谁知道还没喝口水，人又回来了，“你，你这是？” “嫂子，刚才队长在，我没好直接问，我是部队过来调查丫丫被拐卖案子的，部队很重视，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吴翠芬也不懂什么，“这都跟公安局里的人说了，而且我闺女也是一起被带走的，差点没了命，挨千刀的到现在还不枪毙。” 之前大队长特地交代过的，不能跟外人说，虽然是部队的，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既然他们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公安局去问，反正也不是自己说的。 丁远没继续追问，“我们咱们这边家家户户都关门，也是受这件事影响吗？” “可不是嘛！那群畜·生，谁家没孩子啊！我们大人不在家，万一孩子被……”吴翠芬突然觉得不对，“你套我话，你这人不实在。” “其实我都知道，嫂子也不必隐瞒，她们在村里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困难？崇山有任务，我们部队会尽量帮她们解决。” “那困那可就多了！”吴翠芬冷哼一声。 “我是看出来了，什么有困哪找组织，关键时候都跟放屁一样，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这崇山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好几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你们部队还帮着隐瞒瞒？” “什么玩意啊！什么事情都等你们帮，黄花菜都凉了；指望你们，我们还不如指望乱葬岗子的鬼爷呢！行了，我家也不欢迎你，你说叶崇山给捎的东西，我会原封不动地交给她们，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赶紧拿走。” 吴翠芬现在看到穿军装的就烦，一个个都是马后炮，欺负他们平头百姓。 丁远红着脸，想反驳可却无从反驳。 第19章 叶大贵夫妻再被抓，大队长担心被牵扯 红梅看着妈妈就这样把人赶走了，有些疑惑，刚才听大队长爷爷说这人好像还是什么大干部，“这样赶人走，不好？” “有什么不好，丫丫她们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也没见部队的人过来关心，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没什么好心，还有叶大山，好几年没个消息，估计这是找上门露馅了。”吴翠芬咬着牙说道，他现在对部队来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还以为叶大山是个好的，现在越看越像个陈世美。” 红梅似懂非懂，反正妈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早知道我就不给他们开门了，这东西也给他扔出去。” “不要白不要，就这些东西，还便宜他们了呢！” 丁远这边什么都没问道，只能在村口等赵国凯，他是萧参谋长的警卫员，这次跟他一起过来跟进案件情况，顺便也了解一下霍曼云母女在村子里的真实情况。 两人兵分两路也是怕当地人排外，果然他这边就是一无所获，大队长场面话说都很好，还给他看了村里的工分记录，霍曼云一个女人几乎都是满工分，感觉村里确实照顾，可是吴翠芬的态度又有些奇怪。 “丁参谋，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丁远不想说自己几乎是被赶出来的，“你那边了解到什么情况。” 赵国凯一听丁参谋就是啥都没问到，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村里人肯定不会跟外人说的，还好自己知道去哪里打听。 “打听的可清楚了，叶嫂子母女俩日子过的真不怎么样。” “他们队长给我看了他们的工分记录的，她家几乎都是满工分的。” 丁参谋是城里人，不了解这工分也是能理解的，“我打听了一下，这里一个工分差不多3到4分钱，就是次次都拿满工分，那一天也就挣三四毛钱，嫂子就一个人，还要带孩子，难免要请假什么的，你算算，这一个月才多少钱，而且还有更可恶的。” 丁远确实不太懂，他从小在部队长大，家里条件不错，还真没种过地，“还有什么？” “叶营长这次出任务时间比较久，村里就传他已经牺牲了，尤其是他亲哥嫂，那两口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到处说叶嫂子不守妇道什么的，还说那孩子也不是叶营长的，而且他们为了二十块钱的彩礼，竟然还要把嫂子嫁出去，还计划把孩子卖了，闹了一大场。” 赵国凯知道在农村打探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最好的地方最好那个妇女聚集的地方，一把瓜子花生，大家聊的可起劲了。 丁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这样的事情？” “可不是嘛！叶嫂子是外地的知青，父母都不在了，跟叶营长结婚后就定居这里了，孤儿寡母的，也没个娘家，这村里人几乎都姓叶，多少还是有点排外的。” 每个地方差不多都是如此，赵国凯也说不好这样对不对。 “不过他那哥嫂也没占的便宜，闹起来之后，两口子做主定的人家不愿意退婚，把他们一家五口打了一顿，张春花当天晚上高烧，烧坏了神经，腿也瘸了，也不能说话了，差点没死了。” 舌头底下压死人,唾沫淹死人，有这样的流言蜚语，这母女俩也是够难的，赵国凯的大姑就寡妇，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的不容易。 丁远越听越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婚姻自由，而且他们还是军婚，破坏军婚是犯罪的，竟然没人管吗？” “管啊！这样的情况，就是公安来了，也不过是教育一下，关个十天半个月的，村里人嫌麻烦，最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丁远被气得肝疼，大清都灭亡了，简直没有一点王法，“这事我管，走！” “我觉得这事还是得跟叶嫂子商量一下，咱们别好心当帮倒忙。”赵国凯说道。 “你什么意思？” “叶嫂子肯定也知道找公安做主，可嫂子和孩子的户口都在村里，有些人还真不好得罪。”村里的大队长一般都是村里最有威望的，最镇得住人的人。 “我知道，这大队长也不见得是个好的。” 丁远说到做到，回到县里立马安排，张秃子、叶大贵夫妻俩分别被公安带走，这年头公安上门可是大事，不一会门口就围上来不少人。 张春花最近老老实实，看到公安上门，第一反应是来抓叶大贵的，指着叶大贵啊啊的大叫； 叶大贵也是慌了，他是好吃懒做，干得最大坏事也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不至于让公安上门抓人，而且那都是老黄历了，他最近可是老老实实的。 “张春花，你又干什么了？” “啊啊啊……”张春花很想说我什么都没做，肯定是你个老不·死的犯了事，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近都让人看着呢！大队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同志，我是这村的队长，请问他们俩犯什么事了？” “犯什么事了？大队长你不知道吗？”他们既然过来，自然知道这个大队长是个什么人。 一心想着调到公社当干部，心中冷笑，这以后肯定是不可能了。 大队长被弄个没脸，别说村里人，就是十里八乡的基本都会给他三分薄面，一时被噎得老脸通红，而且还不能发作。 “这，这怎么话说的。” “破坏军婚，部队是要追究的。”另一名公安拍了拍大队长的肩膀，“看你也一把年纪了，真以为这事能捂住，人家部队来人了，你啊！” 也是可惜了，这个队长总体来说也是不错的，以后这大队长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就未可知了，摇摇头继续说道，“张秃子也得抓，这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这也是警告一些人，别有事没事管不住嘴，再有下次，肯定不轻饶。 大伙一听这事还有什么不明白，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尤其是公安那最后警告的眼神。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不行，这事他得解释。 王氏看着丈夫慌慌张张地回来，“这个点还骑什么车啊？” “我得去一趟公社。” “出什么事情了？”王氏不解，“刚听虎子说公安又把叶大贵夫妻抓起来了，你不会为了他们的事！要我说，抓走更好，省得天天没事找事的。” 王氏是不想让丈夫管叶大贵两口子的事情，没完没了的，抓走正好。 “要只是他们的事还好了呢！我也不乐意管，咱们自己家的事情，弄不好我这大队长也要做到头了。” 大队长失落地说道。 “什么意思啊？”王氏一听就急，要知道队长虽然没有工资，可是每年都有300个工分补贴，因为这个大队长他们一家都备受尊重。 “我就说不能让他们母女去探亲，肯定是他们告状的，咱们家这么照顾她们母女，她们竟然反咬一口，简直是白眼狼……” “行了，我先去公社说明一下情况。”大队长这心也是揪着的，他自认做这个大队长还算公正，“没弄清之前别乱说。” 其实他心里清楚了，霍曼云母女俩有了靠山，以后是肯定是拿捏不了，也是自己看走眼了。 第20章 老别墅密室探宝 沪市 叶燕绥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现代化的大城市，跟首都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据说以前更繁华，灯红酒绿的不夜城，虽说她还不明白应该是什么样的不夜城，但心里猜想应该是月色婵娟，灯火辉煌。月满冰轮，灯烧陆海，人踏春阳。 霍曼云带着女儿几乎走遍了她小时候走过的所有路，叶燕绥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妈妈的过去。 “妈妈，你小时候是在这所房子里长大的吗？” 霍曼云摇摇头，“不是，妈妈以前的家，早就卖了，这个小别墅在郊区，我来的次数也不多，因为房子一直写的是我的名字，不然也会被没收的。” 父亲去世，同父异母的大哥惹出来一些事，他们一家走了，却留下她收拾烂摊子，他名下的财产全部充公，也就这个别墅，因为早间就写着她的名字得以保存下来。 “妈，能进去看看吗？” “也没什么好看的，屋里的家具早就被我卖了，如今也就是一座空屋子。” “去看看嘛！” 这一栋现代法式风的别墅，因为长久没人住，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让人不由想到故院里草木深。 屋子里虽然空空如也，但依然能看得出来，这个房子很好，上下三层，又大又宽敞，还有大大的院子，比叶家村的小土屋，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妈妈，你在这里都有这样的院子，为什么还要下乡。” “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吗？妈妈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卖假货，他们一家走了，家里除了这个屋子全部被没收了，本来还好，后来不知道怎么有因为我们家以前是做生意的，传出我反动，是什么派，没有办法，我就下乡了，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再想起这些事情，她已经能平静地说出来了，而且她也不后悔下乡。 叶燕绥明白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禁忌，就如上一世，所有臣民都需要避讳皇帝的名字一样，现如今也是一样，而且不是一个名字，几个字。 “所有门上的锁都被卸了，小偷估计到门口都懒得进来。” 霍曼云记得走时所有房门都是锁好的，“是啊！不来也好，本来也就没什么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以后还能回来吗？”要是能回来，那自己也能住了。 霍曼云看着女儿，哪这么容易回来啊！只要是城里户口，不管你有没有工作，每个月都有基本的口粮，城市转农村好变，这倒过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者等你长大了，考上大学，考到这个城市，毕业后分配到这个城市，大概还是能来住的。” 叶燕绥一听，这个可太遥远了。 “地板上都是灰，别跳来跳去的。” 来回走了两趟，叶燕绥觉得这底下好像是空的，“妈，你听听这两块地板的声音有什么不一样？” 霍曼云不解，她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空的？可是这里没有地下室啊？” 旧时，哪个大家族家里不修个密室，就是防止以后有不孝子孙把家败了，子孙后来不至于食不果腹，听妈妈说他的爸爸以前也是很有钱的，既然特地把房子留给女儿，在房子里秘密留下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妈，外公给你这个房子的时候，有没有特地交代过什么？”她总觉得这里肯定有东西。 霍曼云真的想不起来，她以前来这边的次数也不多，父母好像都没有特别说过什么，“没有！我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特殊的，当年不少富商在这边建度假别墅，你外公也就跟着建了，一年到头也难得来几次。” 叶燕绥几乎可以确定，这地板下面肯定是空的，只是这严丝合缝的，没有工具根本扣不开，“妈，你说这里会不会有机关？” “机关？如果有机关应该会在这个房间。”霍曼云指着父亲曾经的书房，“这个房间是你外公的书房。你看看四面墙，房顶地面没什么特殊的。” “看着好像没有。” 霍曼曼站在父亲曾经的书桌前，记得以前那里好像是挂了一幅油画，有几次进来都看到父亲看着画出神，“妈妈，你看什么呢？” “那里曾经挂着一幅国外的油画。” “是什么名贵的画吗？” “就是一幅临摹的作品而已，根本不值钱。”霍曼云盯着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那块砖？” 母女俩走上前，霍曼云仔细看了看，虽然伪装过，“是能动的？” “看来是真有密室啊？”叶燕绥个子矮，根本看不到。 霍曼云用力一按，然后听到背后的墙缓缓地移动开了，“看来你说的不错，还真有密室。” “门开了哎！”叶燕绥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里面都是有什么东西。 “等一会，这门多年未开，里面可能没有空气，进去会晕倒的。”霍曼云拦住女儿。 虽然没有进去，但是就这外面的光还是大概能看到，里面似乎是一个个箱子。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后，母女俩才小心翼翼地进去，霍曼云几乎可以断定，这是父亲留下的东西，尤其是看到那幅君子棋。 “这是你外公最喜欢的和田玉棋，黑子用的的是墨玉雕琢，白子用的是‘羊脂白玉’，棋盘棋罐也是用的最好的香榧木，我原以为被他们带出国了。” 霍曼云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下棋的场景，就是这副棋，可惜那时候的她跟没什么耐心，学的也不精。 黑子色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白子晶莹洁白、质地细腻如同凝脂，叶燕绥也算是见过好东西的，不得不感叹，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 “外公留在给你的房子了，说明是要把这副棋传给你的。” “可惜妈妈以前没学好，倒是可惜了这副好棋了。” 叶燕绥看到旁边的棋谱，随意地看看这，“你看，外公大概你猜到你当时学艺不精，棋谱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看！”只看‘爱女云云亲启’跃然纸上。 霍曼云激动地接过信，是父亲的字迹。 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妈妈，叶燕绥真的不知道该怎安慰，前世的父亲几乎算是亲手杀了她，今生她也没见过父亲，于她而言，他没见过，也理解不了所谓的父女亲情。 憋了半天，有些生硬地说道：“有一个疼爱你的父亲，你高兴才是，他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 霍曼云看着女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觉得女儿好像很排斥‘父亲’这个称谓，尤其是这次事情之后，她觉得女儿在怨恨她的父亲，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丫丫……” “妈，我们还是先看看其他几个箱子里都是什么！我太矮了，都打不开。” 叶燕绥不想跟她讨论所谓的父亲，比起那个人，她觉得这里的东西更实在，就刚才那幅君子棋就价值千金，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好东西。 第21章 公租房，有钱了只想去黑市买买买 霍曼云先打开一个箱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 叶燕绥踮着脚趴在箱子边，“这是金条？” 霍曼云点点头，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继续打开一个箱子依然是黄金，第三到不是黄金，而是瓷器，她对古董认知有限，不过看成色想来应该都是好的，又一连开了四箱子瓷器，最后三箱子都是书画。 两箱子黄金，五箱子瓷器，三箱子书画，瓷器和书画不好估算价值，可这样黄金是实打实的。 “看来外公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叶燕绥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外公留给妈妈的。 “你外公应该也猜到了，他要是不在了，大哥定是容不下我们母女的，提前给你们准备了，还有那些木头，我记得他当年还说要打几样家具，以后给我做嫁妆，只是父亲走的很突然，现我一直后悔当初应该好好陪陪他……” 小时候家里条件非常好，她又是父亲的老来女，是家里最受宠的，那时候她不懂事，只当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上天好像并没有给她时间，好像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她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这个外公是个好父亲，叶燕绥竟然有点羡慕妈妈，“既然都是给妈妈的，那咱们都带走，这密室也不是多隐蔽，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岂不是辜负外公的一片心意。” “自然是要带走的。”既然是父亲留给她的，当然是要带走，“只是你……”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在，什么带不走。” 霍曼云看着瞬间消失的箱子以及木材，虽然这样的‘戏法’见过好几次，可每次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条件反射般地看了看周围，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被外人看到，拍了拍胸口。 “每次看到你这样，妈妈都觉得后怕。” 叶燕绥笑了笑，她也能理解，其实如果不是当了一段时间的鬼，她也是怕的。 “咱们在外面也待的够久了，差不多是要回去了，大队长给的假也差不多了。” 他们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本意就是看看，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而且再不回去也也不好。 叶燕绥是真不想回去，可心里也明白，不回去是不可能的。 “嗯，是该回去了，对了，这个房子空着也怪可惜的，咱们离得也远，万一被当做无主的房子清理了或者没收了怎么办？” “妈妈有房契，而且房管局都是有备案的，应该不至于！”霍曼云也想过租，可是如今也不允许外租，好些人偷偷摸摸的外租，对我都说是亲戚，而且都是短期，“现在也不允许个人外租的。” “那租房的人怎么办？或者大家有多余的屋子怎么办，总不能都空着！您不是也说城里住房特别紧张吗？是不是政府有专门管租房的，如果是咱们可以租给政府。” 房子住人，百年不倒，房不住人，三年就塌，叶燕绥可不想等几年回来，屋子已经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塌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回招待所打听一下，或许真的有。” 如今没有私人出租，所有户主合法持有的除自身住房以外的房子，都由当地房管局进行统一租赁、统一分配使用和修缮维护，并根据不同对象，给房主以合理利润。在此基础上，合理地调整租金，取消一切中间剥削和变相增租的不合理现象。 按理说这套房子应该在妈妈下乡之后就纳入统一管理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几年过去了，房管局的人竟都都不知道那房子是空的。 沪市住房紧张，主动过来要求把自己家房子出租的，房管局肯定是非常欢迎，“你们给我留个地址，以后每个月，会计把租金给你寄过去。”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经租房的租金非常少，这是父亲给她留的房子，他只希望房子能被好好的爱护，租金他真的是不在乎。 “多少都无所谓，只希望后面租住的人能爱惜房子。” 负责办理手续的王姐也是局里的老人了，如今的房子分为五等，她的房子还是最高级别，一平得3毛钱，房子是两层半，除去一些必要像修缮之类的费用，每个月都有好几十块钱呢！光房租都要赶上一个八级工了。 “那是肯定的，都是长租房，肯定会爱惜房子的，再说了房管局也会定期修缮屋子。” 霍曼云留下地址，“你后面就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麻烦不忙的，我巴不得天天都来像你这样主动要求政府帮忙租房的人呢！” 房管局人员有限，是不是空房子他们也不是完全清楚，有些为了多赚钱租金，把自己的空房子偷偷租出去，对外只说是家里亲戚自住，没有证据，他们也没办法，如果各个单位都找他们要房子，他们压力也大的，要是每个人都像这位同志一样自觉，他们也就轻松了。 叶燕绥也没想到这房子能出租的如此顺利！ “妈，咱们去一趟黑市，买点东西再回去！我听说这里的黑市的东西，可比咱们老家丰富多了。” 他们现在又有钱了，以后每个月还有租金，不愁没有现金，这边的黑市肯定比老家丰富得多，走之前不买点简直是吃亏。 霍曼云真的被女儿的话吓死了，天天想着去黑市，这黑市多危险啊！早年间这个城市帮派林立，什么样的人都有，虽说解放后政府花大力气整顿一番，可也只是打掉那些明面上的，如今的黑市，估计有不少都是当年帮派里的小混混。 她们身上的现金不多，只能拿些个金银去换，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边的黑市可不比咱们老家那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如今在黑市上的人，之前基本上是在社会上混的，咱们母女俩，万一遇到个心黑手辣的怎么办，咱们又不缺东西，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 叶燕绥却不认为，如今在黑市上卖东西的人，比谁都希望低调行事，怎么会去自找麻烦干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情来。 “妈，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那有些人或许之前是混黑社会的，可现在他们本就偷偷摸摸地做生意，不会为了仨瓜俩枣的坏自己名声，而且咱们又不是一次拿出来多少，买好东西咱们就走，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仍旧觉得不妥，“还是回家买！” “咱们在这里买了带回去，回头也好解释。” “我考虑一下！” 叶燕绥笑了，只要妈妈说考虑，基本上都能成，正想着到时候可以买什么东西，门口传来敲门声。 “咚咚……” 妈妈正在收拾行李，叶燕绥还以为是招待所的服务员，谁知道打开门，外面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碎花布拉吉裙子的女同志，整齐、垂直的头发刚好盖住双耳，一看就是城里人。 “你找谁？” “我找霍曼云同志，你是她的女儿丫丫对？” 叶燕绥本还想着是不是妈妈以前的朋友，可既然知道自己，那肯定就不是了，警惕地问道；“那你是谁？” “我姓何，是宋先生的秘书，宋先生听说了你的事情，知道你在上海，想见见你。” 宋先生？妈妈的亲戚吗？如果是，妈妈不可能提都没提过，要知道她那远渡重洋的便宜哥哥都提过，关键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得问问妈妈。” 说着啪的一声把门再次关上。 第22章 宋先生有请，再次找丁远要账 何惠阳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拒之门外，要知道就是大领导想见宋先生，都需要提前问有没有时间，如今她竟然被一个孩子拒之门外，而且还是把自己当成骗子。 “是又来检查的吗？”霍曼云放下手里的衣服问道。 他们住招待所这段时间，每天公安局、招待所都会上来检查，还好他们是母女俩，要是男女同行，就算是带着结婚证，也是重点检查对象，一晚上都检查四五回。 “不是检查的，妈妈你认识姓何的女同志或者姓宋的先生吗？” “什么姓何的姓宋的？” “我不知道，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是不是骗子啊？” 霍曼云试探性地打开门，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一番，门外的人她确实不认识，“我不认识你？” “我叫何惠阳，是宋··先生的秘书……” 霍曼云哪里会不知道宋··的大名，连忙道歉，“真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那个，进来坐！我给你们倒茶。”一想也没有茶，“倒水。” 叶燕绥看着妈妈这既兴奋又紧张的样子，有些奇怪！ “不用了。先生还等着呢！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时间。” “有，有时间。” 叶燕绥不解，拉了拉妈妈的衣角，想让她冷静，就这样子被人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呢！“妈！” “他们不是坏人。” “那坏人脸上也没写字啊？” 何惠阳笑了，“这是我的工作证，我真不是坏人。” 服务员也笑着说道：“小姑娘，她们真不是坏人，宋先生那可是大好人。” “那好！” 坐在车里，霍曼云有些懊恼，他们应该换最好的衣服的，这样简直是太失礼了，叶燕绥第一次坐汽车，有些兴奋，有些疑惑地看着妈妈。 “妈妈，宋先生是谁啊？” 何秘书要是不在，她还好解释，这要怎么跟女儿说呢！ “宋先生是儿童保护协会的主席，听说你之前的事情，本来宋先生是要过来看你的，不过她刚从国外访问回……”何惠阳解释道。 这个解释对叶燕绥等于白说，什么协会，什么主席，她真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官，介绍了一圈她还是不知道是谁，但大概明白这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还能出国，还有这样的车子。 车子在一栋漂亮的洋房大门口停下，院子里植被也是专门修剪的，跟这一比，外公留给妈妈的房子简直是半成品。 霍曼云扯了扯女儿，“一会好好说话，不许没有礼貌。” “知道了。” 叶燕绥第一次见这样的房子，有沙发，还有屋顶上吊漂亮的大吊灯，她到了沪市才知道什么是吊灯，晚上打开就更漂亮了，不仅墙上贴着花，连地上都贴着花……一切都新鲜的，有些应接不暇。 “宋先生家好漂亮？” 何惠阳笑了笑，让人上了茶和点心，点心是因为要来小朋友特地去买的，“你们先坐，不必拘束，就当自己一样，我去叫先生。” 怎么可能不拘束，叶燕绥觉得上一世去宫里都没这么紧张过，霍曼云也是一样。 真正见了面叶燕绥才知道宋先生其实是女同志，当然这次会面她完全是蒙的，在回去的火车上才把宋先生是弄清楚。 “送我的书真好看。” 霍曼云还是第一见女儿这样，“那你可得好好保存了。” “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我们能吃好久，尤其是那个巧克力，简直太美味了，我还想吃一块。” “不行，一天只能吃一块，吃多了蛀牙。”霍曼云也好多年没见过巧克力了，女儿第一次吃巧克力就喜欢人了，恨不得一天都吃完。 “哪有这么容易蛀牙。” “等有就晚了。” “那我吃颗大白兔。” “不行！说好了一天只能吃一块糖的。” “啊啊……妈妈。” “撒娇也没用。”不过看着她那小可怜的样又有些不忍了，“行，就再吃一块。” “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 看着女儿那一脸满足，霍曼云甚至觉得，女儿也只有在缠着自己吃糖的时候才像个孩子。 因为有先生的安排，这次她们不用在贿赂乘务员就买到了卧铺的位置，可就算有卧铺，依然感觉很累，当然她也没去成黑市，也算是有得有失。 “妈，你看是之前的那个丁参谋，好像是朝咱们这么来了。”小站乘客也不多，叶燕绥下来就看到有个子优势的丁远了。 霍曼云顺着女儿的方向看去，开始还见他四处观望像是找人，后面就朝他们过来了。 “妈妈，他不会找我们！” “谁知道呢！” “他怎么来这里了？” 丁远就是来接他们的，“我还怕接不到你们呢！一路上累了！我先带你们去吃饭，一会送你们回家。” 说着就接过霍曼云手里的行李。 “不用了！我们车上吃过了。” 丁远也听说了，宋先生亲自安排他们坐的车，一路上的一日三餐肯定也都安排了。 “哦，那就送你们回家！十几里路呢！也够你们走的。” 叶燕绥看着不远处的汽车，有车不坐，难道还走回去，当然是要坐车了，这是她第二次坐汽车，除了有点颠，其他都好，当然颠不怪车，怪路。 “丁参谋怎么来这里？” 丁远是为了案子来的，“工作需要，我下周才回首都，你们有事情可以找我，后面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找武装部的雷部长，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能联系到我或者萧参谋长。”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的？” “何秘书说的，听说你们见了宋先生，感觉怎么样。” “特别好，先生还送给我书，让我以后好好学习，还给我买了巧克力，大白兔，可好吃了，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糖……”叶燕绥炫耀式地介绍着见宋先生的一切细节，“对了，宋先生还请我吃了红烧肉，真的是肥而不腻、酥而不烂、甜而不粘、浓而不咸。” 如果只听前半部分，丁远觉得那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好像每次跟自己说话都要引到红烧肉上面，忍住反胃嗯了一声。 叶燕绥从后座伸头看了看，看来跟自己想的差不多，继续说道，“你喜欢红烧肉吗？” “不喜欢！对了，欠我们的钱和粮什么时候还？”叶燕绥直接问道，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今天没准备，我过两天给你们送过去，你们的补贴一直没到是因为……” “具体什么原因就不用跟我们说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既然是你们的责任，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用不着跟我们我。”叶燕绥没好气地说道。 “丫丫！”霍曼云抱歉地看着丁远，“不好意思啊！” “没事！确实是我的问题。” 这事也不好跟他们解释，相关人员都已经受到应有的处分，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汽车可是稀罕物，一到叶家村，立马引来大批人围观，都跟着去看这是又上谁家的，最后看到霍曼云母女，还有前几天来的那个军官。 “曼云丫丫回来了，城里好玩吗？在城里是不是天天都能吃肉啊？” 叶燕绥看着看色有些不好的丁远，“是啊！天天吃肉，还是红烧肉呢！” “哪有，别听孩子胡说，城里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的。”霍曼云解释道，又看了看丁远，“麻烦丁参谋了，家里也没收拾也不请你进屋喝茶了。” “没事，我正好回县里也有事。” “丁参谋看着脸色不太好。”叶燕绥故意问道，“别是生病了。” “没事，太颠了，有点晕车。”丁远把行李帮他们母女搬进来，“东西你们放好，我先回去了。” “你开车还晕车，也不怕开沟里的。” 说着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妈，我累了，想睡觉。” 霍曼云看着那些明明不是自己的行李，“这……” “这些都是给你们的，就安心收着，我先回去了。”丁远交代道。 第23章 村里新风向，要彻底支棱起来 自从叶大贵夫妻被抓之后，丁远最近经常来村里，大家也都清楚他是部队派来的，乡下人没见过什么领导，想到以前多少也罪过霍曼云母女，轻易不敢上前，见人走了才敢问。 “参谋是啥官啊？” 叶燕绥哪里知道，不过都有车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小官，正好拿他来给自家撑腰，“很大的官。” 霍曼云也不懂，“不太清楚。” “看着他刚才搬下来的东西，好像还有粮食。” 叶燕绥真想给这人一个白眼，脸皮厚得令人发指，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问出口的。 这些人啊！算不上是什么坏人，可就就是莫名的很烦，别人家多根鸡毛都想知道。 一个村的，霍曼云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并没有打开看的意思，“要真是粮食就更好了，我家要不是断炊了，也不能去部队求助。” “那部队都是你们带的啥？” 某些人眼睛已经盯在他们的行李上了，叶燕绥早就跟妈妈说了，不用把零食分给这些人，你以为是给他们尝尝鲜，人家却只当你是冤大头。 她对这里大多数人的印象都非常的差，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只要自己没有的都眼红。 以前可没见这些人中有对她们母女笑脸相迎过，不给白眼就不错了，今天这态度，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都不为过。 “带的啥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就是给你们看了，你们也不认识，散了散了。”吴翠芬听说他们母女回来了，也赶紧过来看看。 “你认识？”有人对着吴翠芬酸。 “婶子不认识我可以告诉婶子，我就喜欢给婶子看，有些人也不想想，之前是怎么对我们的，我这个人记仇的很，想看啊？门都没有。” 丁远的出现给了她底气，以后她一点都不忍了，有些人就是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妈妈不好意思，她无所谓，反正她年纪小，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谁说们坏话了，都是张春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张春花两口子都被抓起来了。” “是啊！丫丫，你可别听别人瞎说，那都是想骗你家东西的。” “你说谁呢！”吴翠芬受不了这人指桑骂槐。 “我看你才想骗我们家东西呢！”叶燕绥拉着吴翠芬，不想给那些人好脸，“婶子我都想你了，红梅姐呢？我还给他带礼物了呢！” “行了，大家都回！我们好久没回来，家里也得收拾一下。” “我们帮你收拾，都是邻居，反正也没事。” “谢谢你啊！不用了。” “没事，反正也是闲着。” “说了不用就不用，听不懂人话啊？”叶燕绥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可以当做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可我当不了，劝你们少打我家的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这孩子！” “撵都撵不走啊？要我拿扫帚轰吗？”再不走，叶燕绥真要轰人了。 “切……谁稀罕。” “不稀罕你站我家门口做什么？”今天要不厉害点，某些人真能不要脸的天天来占便宜。 “散了！散了！” 众人看着只留下吴翠芬，那些好东西，不知道最后便宜谁了呢！早知道母女俩还有出头之日，他们肯定得客气些。 出去这一趟叶燕绥也明白很多道理，现在看只觉得这些人是真的蠢，如今的军人可不像上一世的军户，现在的朝廷，应该说政府非常看着军人，一人当兵那是全家光荣的事情，现在知道她们不能惹，晚了！ 只可惜有的人眼界有限，只能看到眼前的小利，总觉得这男人没有音信，必定是死在外面，女人是外乡人，面软好欺负，自己也是个孩子，又是个女孩，凡事都想踩上一脚，好事都想捞一把。 如今看到上头重视他们了，倒一个个都腆着脸上来，这几年都没今天看到的笑脸多。 吴翠芬让儿子们把上一次丁远送的东西也搬了过来，“这些都是哪个叫丁远的第一次过来给你们送的东西，你们当时没在家，我就想着不要白不要，替你们收下了。” 霍曼云看着今天丁参谋送的东西，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人家添麻烦。” “妈，要是不收他们才不好意思呢！”对于他们，叶燕绥觉得不要白不要，有羊毛就得薅。 “就是，我跟你说人家给你就要，他们才不缺这点东西呢！”吴翠芬说道，“你们见到大山了吗？” “没有，不过肯定是活着，部队也不让我们多问。”叶燕绥直接说道，“对了，你刚才说叶大贵两口子被抓走了，这胆子可真够大的，还敢顶风作案。” “他们最近倒是老实，不过公安来抓人，说他们是破坏军婚，张楼村的张秃子也被抓了，应该是之前的事情。”吴翠芬说道。 “对了，听说大队长也吃了排头，最近都不怎么出来了，会计说大队长可能也要换人，这事……” 村里都说是霍曼云母女告状，但吴翠芬不信。 “我们可没告状。”叶燕绥知道，村里有些长舌妇，别的本事没有，但想象力都特别丰富。 “村里不会再传是我们告的大队长？” 县官不如现管，他们母女还得在人家手底下生活，就算是不满意，可大队长在全村还是有些威望的，霍曼云还不至于现在去得罪他，而且就是告到大队长，上头把他的职位撸掉，人家还一大家子，自己有什么，部队再向着她们，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确实有人这样说，不过也都是私下说，那些个长舌妇现在可不敢惹事，也就私下嚼舌根。”吴翠芬说道，“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 “婶子说的对，咱们没必要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别说咱们没告状，就是告了，大队长能把咱们怎么样，大不了撕破脸，最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妈你也不用去跟大队长家解释，他要是觉得是咱们告状，解释也没有，咱们还跟以前一样，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叶燕绥不觉得她们母女要看大队长的脸色，这次回来，她是打定主意彻底支棱起来。 “丫丫这一趟回来，说话越发像个大人了。”吴翠芬笑着说道，“曼云，我觉得丫丫说得对，这部队的人来一趟，比什么都管用，大队长不敢，他可在乎那一年300个工分补助了，以后对你们好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找你们的事，再说大家都看着呢！” 大小是个官，虽然没有工资，但每年的工分补助，还有那些无形的补助，有什么好事最先也是轮到他们家，全村没几家有大队长家日子过得更好的。 “我也不是怕他们，只是觉得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崇山回来，我们一家要是能随军就好了。” 霍曼云无奈地说道。 “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吴翠芬知道，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叶大山不回来，她这底气就不足。 “快了，你们以后肯定都是好日子……” 第24章 我们对她不好吗？大队长家的试探 大队长家 车子刚进村大队长就知道了，想到公社领导的话，他不由胆寒！这母女俩以后他是真惹不起，不然他这个队长也是当不成了，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已经不错了，再想更进一步，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 “听说曼云和丫丫回来了，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个丁参谋开车送过来的，你不去看看。” 这些日子王氏也跟着担惊受怕，虽说大队长的位暂时置保住了，可以后自己还得看着那母女俩的脸色，这心里总不是滋味，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咱们不能跟他们母女把关系搞僵了。” 大队长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心里也是闷着一口气，“你说咱们是不是对丫丫母女不够好啊？” “还不够好啊？就曼云能干多少活啊！每次不都看崇山的面子给她满工分，不然就她那样的能养活得孩子。” 王氏还是了解丈夫的，知道他大概担心什么，“你是怕等崇山回来，知道村里人欺负他们母女，咱们没做主是？” 大队长嗒嗒地抽着烟，他就是愁这个。 “这事坏就坏他自家兄弟身上，他要怪就去怪大贵，咱们可没少替她做主，再说了，咱们就是公安也不能天天就断他家事情，村里这么多人，那个不得照顾好，他就是怪也怪不得咱们。” 王氏觉得不管是她自己，还是丈夫，已经够偏向他们母女的了，他们自己家的矛盾，他们能管的也都是有限，而且他叶大山自己一去几年不回，也没来一封信，家没散都不错了，要他说，最应该怪的就他自己。 “话虽是这么说，可我看上头派来的丁同志，对我似乎是有意见的，公社还敲打了我。” 虽然丁远没说什么，但是前后几次态度在那里放着，的大队长也不是傻子，所以丫丫母女回来他没过去。 “我觉得曼云是知道咱们偏着他们母女的，村里这么多人，你也得为全村考虑，她应该理解的，就是她家的小丫丫，别看年纪小，可跟个小大人一样，每次说话都挺刺人。” 王氏安慰道，心想一会她得去看看，得让霍曼云明白他们的难处，丈夫才四十多，这再努把力，说不定就能调公社去了，这几年一直努力让叶家村在全公社中样样拔尖，不就是想着能调到公社嘛，到了公社那才是真的干部。 虽说这次他们是受到批评，可那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我一会去看看他们母女，试一试态度。” “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大队长是没脸过去，她去还是比较合适，“还是客气些，部队的人可没走呢！而且他们母女以后也是受上头关注的。” ‘“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 …… “家里有人吗？” 叶燕绥知道这是大队长家的王奶奶，还以为她明天过来呢！“妈，就按咱们提前说好的，要是问我你就说睡着了。” “知道了！”霍曼云也不知道女儿这嫉恶如仇的脾气是好是坏。 “王婶子！我还说一会去看你和队长呢！”霍曼云亲热地说道。 “丫丫呢？” “小孩子不习惯坐车，一路上都喊着困，刚哄好。” “小孩子嘛！这次探亲见到大山了吗？”王氏问道。 霍曼云失望地摇摇头，“部队有规矩，不允许我们多问，知道他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霍曼云不在乎王氏的想法，知道她的目的，也没藏着掖着，信不信也都是她自己的事。 “我们并没有在部队多待，知道人安全我就带孩子回我老家看看，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部队专门派了人过来……刚听说叶大贵夫妻也被抓了，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王氏倒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是啊！也怪你队长叔心太软，总觉得都是一个祖宗的，你们好好的，我们也就安心了，等大山回来，我们也算是对他有交代。” 两人又有的没的地聊了一会，霍曼云送走王氏，进屋看女儿，以为她还睡着呢！却不想在床上正翻看着连环画呢！ “队长家的九奶奶啊！可真是个人精。” 大队长在他那一辈份兄弟中排行老九，所以小辈都叫他九婶或者九奶。 “她不就是怕咱们告大队长的状！”叶燕绥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道，她跟妈妈不一样，别人对你一分好，她都会当十分地回报，可若是不好，那她也不会客气。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大队长一家算是不错了，换成别人，还未必能这样呢！” 叶燕绥也知道，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有时候她恨不得立刻就长大。 “是不错，大队长这人还算公正，可他喜欢和稀泥，他最高也就只能当咱们村大队长！” 村里人都是亲戚连着亲戚，大队长是谁都不想真的得罪了，就是想教训叶大贵还要借着外村的手，这样的人，她是怎么样都喜欢不起来。 尤其是以前，她妈妈多少次鼓起勇气想让他给个证明，去找她那素未谋面的生父，可人家都没给过，原因也都是什么为她好啊！还拿妈妈身世的瑕疵点妈妈，让本来就没多大勇气的妈妈每次都铩羽而归。 这点霍曼云也承认，但她又能说什么，“好了，小丁参谋给咱们送了十来斤精米，还有十来斤精面粉，晚上想吃什么？” “怎么吃面条！再卧上两个鸡蛋。” “行！”霍曼云想了想，“一会得到你翠芬婶子家把咱们家鸡抱回来。” 家里总共就养了3只鸡，走之前拿着麸皮和稻糠，让他家帮忙照看，“咱们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平时红梅兄妹三对你可不错，你有好吃的得给哥哥姐姐分点。” 女儿脾气秉性不像孩子，可这护食是一等一的。 “好，还有我给红梅姐姐买的红头绳，不仅婶子家，还有四奶奶家，她家对咱们也特挺好，她家的大哥哥还帮咱们干活呢！还有……” 第25章 上门慰问，送吃送喝送温暖 这边叶燕绥掰也着手指头数着村里那些人家是真的善良，他们是真的从不因为她们母女没有依靠就欺负，遇到事情能搭把手的从来都是主动搭把手的。 而不像有些人，一上来就问丁远送的什么，只想着占便宜。 难得女儿这么懂事，霍曼云也高兴，“行都听你的，这次你做主，行了？” “我这就去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叶燕绥跑着去看家里有什么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挑剔的，这个时候没有比吃的更合适了。 以前她们吃点东西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是有东西也不好主动送，因为不好解释东西的来源。 如今去了趟城里就不一样了，家里有什么东西都可以说是去城里买的或者别人送的，反正理由都非常的充分，也不会惹人怀疑。 就是送东西，那也不敢白天大张旗鼓地，不然被人知道她家有粮，就冲某些人的尿性，还不得上门抢。 天黑之后母女俩才带着东西一家家的上门，如今大家都是在断炊的边缘徘徊，看到母女俩送来一小布袋粮食，真的是又惊又喜。 “这格太贵重了，我们可不能收，你们也不容易。” “四婶，这也是别人送的，我们母女俩留够吃的了，大人能挺住，孩子呢？再说我每次都跟您们一组干活，您和两个嫂子每次都帮我。” 霍曼云看着床上的孩子，如今为了省粮食，孩子天天都窝在床上。不动弹，饿的就慢些，能省粮食。 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眼巴巴地看着，有这四五斤粮食，他们再配点野菜，大个月没问题。 叶燕绥给床上的哥哥姐姐一人一块糖，不到十岁的年纪，虽不用干活，可一天一顿饭都吃不上，如今突然吃到甜的，精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都没欺负过我，还跟我玩过呢！” 最后四奶奶还是收下了，有了这几斤粮食，最起码他们一家能活。 四奶奶丈夫死的早，一个人拉着两个儿子，知道一个女人带孩子的辛苦，所以愿意帮霍曼云一把，根本没想过让人家报道。 “曼云是个知恩图报的，你们一个个的都记住了，谁都不准说出去。” “娘，你放心，人家帮了咱们，咱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霍曼云带着女儿只送了几家，虽然是晚上，可后来还是不知道怎么传出了消息，不过不管是霍曼云和那几家都坚决不承认。 不管是真是假，大队长听到这心里却不太好受，按理说霍曼云怎么着得来自己家一趟！可人家愣是没来。 虽然每家都是五斤看着不多，可放在一起还是蛮多的，叶燕绥看着极限下降的粮食想着找机会还得去买点，家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丁远说话算是，没两天就把欠的钱和粮食给还回来了，她是不仅补充了粮食还补充了钱，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 “这就是叶崇山同志家！”大队长在前面带路，“丫丫妈，县里妇联的同志过来看你们了。” 母女俩先是一愣，还是霍曼云很快明白，宋先生都特地见了她们表示了慰问，这底下的人肯定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是霍曼云同志，这是她和崇山同志的女儿丫丫。”队长继续介绍道，“这是咱们县妇联的白主任，冯干事。” “白主任好，冯干事好！” “曼云同志、丫丫小同志，本来早就该来看你们的，实在是抽不出来空，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放心，咱们妇女同志一条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白主任亲热地说道。 霍曼云虽然不太习惯她如此热情，“如今村里都还好，我们也都很好，辛苦你们还特地跑一趟。” 叶燕绥很懂事给众人倒了水，然后听话的站在一边，实在是不想听这个白主任的‘慰问’。 “孩子真懂事！” “我们农村的孩子，懂事都早，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喝杯糖水！”霍曼云干笑，这样的场面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对。 “也是难为你们了！”白主任给冯干事一个眼神，冯干事立马上前。 “也是我们妇女工作做的不够！让你们受委屈了，这是我们妇联为你们募集的一点物资，还望你们收下。” 霍曼云有些不知道这是不是要收，“这怎么好意思。” 叶燕绥看着大队长一脸笑意，此刻她也愿意给大队长脸，“部队和村里都很照顾我们的，我和妈妈现在日子好过多了。” 大队长一听丫丫这样说，这几天的不快瞬间消失，“你们母女俩日子一直过的艰难，咱们村里能力也有限，这是妇联同志的一点心意，你们还是收下！多少能改善一下生活。” 霍曼云又推辞了一番最后说道：“那我们就厚着脸皮收下了，真的太感谢了。” “这不算什么，也是我们工作不到位，让你们母女俩受这么大的委屈。” “……” 霍曼云看着妇联送的东西，都是细粮不说，肥皂、牙膏、麦乳精、罐头……还有两块棉布，“也没留他们吃饭，收人家这么多东西，总觉得受之有愧。” 叶燕绥知道，这也是事情闹大了，不然就那个白主任，才不会跑到他们这里来慰问，很明显他们虽然也去了红梅姐姐家，可不过是走个过场，说了两句话就以还有工作离开了。 “红梅姐家也收到同样的东西，咱们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叶红梅家也收到同样的东西，叶大民和吴翠芬都知道，他们家能收到妇联的慰问其实还是沾了丫丫他们的光，毕竟下午武装部的过来就没有来他们家。 武装部的过来，那是代表部队，因为叶崇山是部队的人。 相比上午的白主任，叶燕绥觉得这个雷部长正常多了，最起码没那么多虚无缥缈地场面话。 第26章 这哪是闺女，这分明是姑奶奶 雷部长也是军人出身，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相当的愤怒，他明白军人的职责是保卫祖国，叶崇山一想为国没有错，可是偏偏就出现这样的事，而且罪魁祸首还是他亲侄子，这算什么？家贼难防！ “我跟崇山也是战友，场面话我也不会说，作为军人，我不想替崇山辩解什么，他确实没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因为他有另一份责任不得不去尽，我也知道对你们不公平，但还是厚着脸皮，希望你们理解。” 叶燕绥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雷部长，还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一些陈词滥调，不想他会说这样的话。 霍曼云也以为雷部长应该跟之前的人一样，可能因为他曾经也是军人，更了解那份职责。 怪吗？她也不只一次地问过自己，要是一点不怪，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当知道女儿被人掳走，当时死了的心都有，可比起怪他，她更怪自己，尤其是看着女儿一天天大了。 她从来不在女儿面前表现出一点负面情绪，她一直希望女儿心中叶崇山是个好父亲，更不希望女儿心中有恨！所以他一直忍着。 “我理解，只要知道他平安，平安就是好。” “崇山有你这样开明的家属，是他的福气！”雷部长又看向叶燕绥，“伯伯一看你就是个好孩子，你的爸爸是个英雄，你要以他为骄傲。” 叶燕绥不以为人意地撇撇嘴，如果这骄傲的代价是被当做‘一扇肉’，那谁爱谁要，她就不争了。 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她或许能够理解，可作为当叶崇山的女儿，她不愿意理解，她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让母亲受这个委屈。 “我也能理解，只是担心我妈，如果我不是被及时找到，现在恐怕骨头渣都找不到了，哎！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妈以后该怎么活啊。” “呸呸呸！不准说这样的话，你好好的，什么时候都好好的。”霍曼云激动地说道。 “我好好的，那也是我幸运！他们在乱葬岗把自己给吓晕过去了。”叶燕绥看了一眼雷部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儿女，如果你的儿女被被人偷走，也被当做……算了，我其实是怕叶崇山到时候接受不了，毕竟没有那个父亲，心能大到这个地步，自己的女儿被人吃了，还能无动于衷。” 所有人都说这是万幸，万幸她没出事，可这个丫丫若是出事了呢？ 若她不是叶燕绥，若她没有空间，若她没有相弘鸟的帮助，只怕这个丫丫真的成为别人的口中餐；若是知道女儿死的如此凄惨，霍曼云可能也活不下去了，到那个时候他们是不是还能说出理解叶崇山话的？ 又或者说叶崇山回来发现自己的女儿被人吃掉，妻子自杀，他是不是也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雷部长心中一咯噔，是啊！没有那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后方被当做……“你怪他？” “我怪他做什么，他一心为国，赤胆忠诚的，是个令人敬佩的英雄。” 雷部长看着她像说一个陌生人一样形容自己的父亲，若是说别人没有问题，可若是说自己的父亲，却是句句讽刺。 “丫丫！” “我又没说错。”叶燕绥嘀咕道，她知道妈妈的意思，可是她对那个人就是没有一点好感，也懒得装，她又不需要他养，除了这微末的血脉，真不知道还欠他什么。 “你们只庆幸没出事？若是出事了呢？” 雷部长…… 家里这几天是没断过人，今天妇联的上门慰问，明天武装部的过来了，之后公社的人，后来又是县里、市里，反正天天来自家慰问。 霍曼云是笑的脸都僵了，叶燕绥觉得还挺好的，这些人都不是空手过来，送吃送喝送温暖…… 同时把村里一些人羡慕死了。 …… 这天丁远再次上门，自从他来还了钱和粮，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他再来了，叶燕绥还以为他早就回首都了，“我还以为你早回首都了呢？又来我家有什么事情吗？” 丁远不止一次地感受到，这小丫头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从来就没什么好脸色，好语气。 虽然是稚嫩的儿童声音，可那语气中厌恶是装不出来的，可在她妈妈面前的时候，她虽然也会说一些莫名其妙地话，可最起码语气不一样，这孩子是二三岁还是二十啊？ “我没惹你？一直都在帮你和你妈妈，可你好像很讨厌我似的。” 叶燕绥笑了笑，她确实不喜欢这个人，“就凭你穿着这身衣服，你其实也算帮凶，是你工作上的疏漏，间接造成了我们的补贴被克扣，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赎罪，我难道应该喜欢你吗？” 杀人诛心，丁远再次感受到呼吸不畅，“对不起！” 霍曼云正在做饭，听到声音赶紧出来，“丁参谋来了，来得正好，我正做饭呢！一会留下来吃饭，一直说请你吃顿饭……” “不用，我下午就回来了，过来是跟你说一下案子的情况。” 丁远哪还有脸留下来吃饭，他的确实是来赎罪的，根本没有资格吃饭，而且单位的处分也下来了。 案子判了，高楼村但凡是吃过的，一律死刑，叶家兄妹三人是初犯，且未成年，后面有主动交代，本来是可以轻判的，后来因为军方的干预，判了个无期徒刑。 他们三个年纪不大，本来判个十年就已经是重罚了，可‘红烧肉’对军方影响太大，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狠毒，还是对自己的堂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坚决要求执行死刑，可其他部委也派的有人，尤其是叶小草，年纪真的太小，最后几番争执下定了无期，劳动改造不好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这样的案子本来是要进行全民公审的，但考虑到国内外的形势，以及传开之后造成的严重后果，最后只能取消公审，但审判结果还是对外公布的。 “这边已经执行完了，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下午就要起身回去了，对了，这是我的电话和地址，你们遇到不能解决的时候，可以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 霍曼云沉默了一会，虽然还是有些后怕，但总算是放心了，“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 “这不算什么，对了，几个大队要合办一个小学，公社也很支持，嫂子到时候过去，喜欢教哪一科就教哪一科。”丁远怕没说清楚又继续说道。 “我了解过，你是大学毕业，本来想把你安排在县里的，可县里的工作都比较忙，到时候怕是没有时间照顾丫丫，这学校离你们这里近，时间也自由，每一个月有工资还有工分补贴，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而且我相信叶营长很快就能回来，到时候你们可以去随军。” 霍曼云明白，这是他为自己争取的，“我去会不会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叶燕绥也觉得这个工作好，最起码不用天天去田里干活，突然有些后悔吓唬他了，自己确实把对生父的不满发泄到人家身上，他看着也就是二十多岁，只是胆子这么小，让她没想到。 “我妈妈肯定能胜任的，是不是啊？妈妈。” “谢谢！我一定会做好这份工作。”霍曼云也觉得自己能胜任，这边几个村的孩子上学都比较麻烦，小学都能要跑到公社，所以村里读书的人都不多，能办个学校确实是不错。 “嫂子不用客气，我回了。” “我们送你。” “不用。” 叶燕绥突然站起来，“妈，锅里好像扑出来了，我送一下小丁叔叔。” 丁远难得听到她这样友好的态度，“好，就让丫丫送一下叔叔。” 到了门外，丁远不清楚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有什么事情要及时跟你妈妈说。” “之前是我不对，不该那……” “停！”丁远赶紧打断她的话，“小姑奶奶，这事过去了，咱不说那仨字成吗？我这，我这也是要面子的。” “呵呵……”叶燕绥忍不住笑，“但还是谢谢你，还给我妈找工作，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办法联系到他，我妈希望他健健康康的他早点回来。” 丁远听雷部长说了她的态度，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等着她继续说什么呢！“就这些，你呢？” “我没什么，我之前没想过吓你的，谁知道你那么不禁吓，对不起啊！我以后不刺激你了，也不会说……还有刚才，也对不起，还有我原谅你了。” “谢谢！”丁远眼眶微红，“还是说说！你想对他说什么？” 叶燕绥白了他一眼，刚才那微微升起的愧疚瞬间没了，“我们村西头有个老光棍，你想对他说什么。” “我对他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丁远觉得这孩子莫名其妙，说话时常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不就结了，我也不认识他啊！”叶燕绥看着他，“本来还想给你个忠告呢！现在看来不用了，恕不远送了。” 丁远看着身后紧闭的大门，不禁替叶崇山担心起来了，这哪是闺女，这分明是姑奶奶，是，这么小脾气就这么大，再大点，谁招架得了啊！ 第27章 刚改造归来，叶大贵又要离婚 没几天村里就传来了那些人被判刑的消息，隔壁兄妹三人也被判了无期，消息一来大家都知道叶大贵一家这是完了，三个儿女要蹲一辈子监狱。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叶燕绥觉得这一年来，是她重活一世过得最肆意痛快的，妈妈成为老师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增多了，少了那一家，感觉整个世界都明净了。 关键是每个月有工资、有补贴，还有沪市的房租，日子过的不要太惬意。 学校离叶家村不远，每次妈妈去上班也会带着她，她也能时不时地旁听一下，不过为了不引起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当自己是一个孩子，跟红梅一起学习。 对，自从这边办了学校，红梅也开始读书了，她也是村里为数不多读书的女孩子。 虽然是四个大队长一起办的，可学生真的不多，一二年级共用一个教室，三四五年级共用一个教室，加上校长一起一起也就五个老师，而且每个老师都是身兼多职位。 妈妈是一二年级的语文老师以及全校的美术老师，另一位刚分配过来的陈老师是教三四五年级的数学，同时还兼着学校的体育老师，江校长更是全能，只要有老师请假，缺什么老师他就是什么老师。 “你们看！这是谁回来了。” “叶大贵回来了！” “我去告诉老师去！” “他们是坏人，砸他们！” “我也砸！” “……” 每到上午课间大休息，几乎所有班的学生都会跑出来玩，这一看到叶大贵和张春花回来，真的是奔走相告。 叶大贵和张春花被关了一年，三个儿女都被判了刑，俩人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回到叶家村，看到有人看他们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有小孩向他们扔石子的时候。 叶大贵刚呵斥两声，奈何这五年级的学生都是大小伙子了，根本不怕他们，“你们干什么，还想打人啊？” 张春华啊啊地叫着说不出话，却知道拉着叶大贵，叶大贵看着围上来的几个大小伙子，立马蔫了。 几个老师虽然不是叶家村的，但也都知道叶大贵一家干的那些不是人的事情，“这样的人还敢回来？” “不是说判的无期吗？” “那是他们儿子判无期，这俩算是走运劳动教养一年。”陈老师了解一点情况。 “才一年，真是便宜他们了。”另一位赵老师说道，学校就她和霍曼云两个女老师，关系也处的不错，有些替霍曼云不值。 “霍老师，你不用怕，这样的人都是欺软怕硬，他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看我不收拾他。”赵老师拍着胸口说道。 霍曼云知道，赵老师家里亲戚是公社领导，她说这话还真不假，“放心！我也不是面团捏的，再说了县里每周都来人，他们不敢。” “那就好！” “霍老师有事说一声，咱们学校人虽然不多，但却是你坚实地后盾。” “就是，再不济，咱们还有学生。” 叶燕绥本来还担心妈妈，不过这样一看就放心了。 事实证明叶大贵两口子确实老实了，张春花自从哑了之后本就老实，叶大贵回来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按时上下工，大家都说这公安局确实会改造人，恨不得把村里所有干活偷奸耍滑的人都送去改造一番。 …… 张春花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呜呜地闷着哭着。 叶大贵低着头蹲在屋檐底下，最近他表现不错，可午夜梦回总觉得这没儿子不行，心中是万分后悔，哪怕留一个个儿子也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自从他们回来，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不少。 “你真要离婚？” 大队长看着不争气的叶大贵问道，本以为他是改好了，以后只想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谁知道这才安生几个月，竟然要离婚。 “离，肯定得离，我才四十出头，还能生儿子，你总不能看着我绝后了！无期啊！就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大队长，我以后想生个儿子，好好过日子，这老了也能有个摔盆的。” 离婚是叶大贵深思熟虑后的，张春花比他还大三岁，生不了，他现在是看出来了，要不是张春花，他这儿女也不会折进去，所以这婚必须得离。 他现在特别后悔，当初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给张春花治病，当初要是就那么死了该多好啊！ “要不是你跟会计吓唬我，我根本不会出钱给她看病，正好死了，大家都省事，建刚、建强还有小草也不会进去，我家变成这样都是张家兄妹给带的，大队长，富才叔，你说我还能跟着这样的人过日子吗？反正我是不行，我必须得离婚。” 大队长恨不得抽他，听他话的意思是要怪他了，冷哼道，“我看你最近两天又滑头了，真离了，谁养你，我们你们家现如今全靠她的工分，今年虽然收成有限，可咱们村还是比其他村强些的。” 提到工分，叶大贵又犹豫了，如今张春花可是顶一个男人，天天都能拿满工分。 “你要是真想离，自己去找政府，我不管，你家的事，爱咋滴咋。” “大队长，不可不能不管，你是我们的大队长。” 大队长瞪了他一眼，“我这个大队长只管队上生产，不管你们两口子离婚不离婚的事情。” 一墙之隔，叶燕绥和妈妈就是想不听都不行，“妈，她们能离成婚吗？” “这谁知道！”霍曼云还以为叶大贵变老实了，没想到如今饭都吃不饱，他却还想着生孩子。 “她们家的事情，怎么只当是不知道。” “嗯！”叶燕绥知道，如今离婚其实就跟上一世那个和离一样，不过张春花没有娘家，要是离婚了，估计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就别说钱了，她们家本身就没什么钱。 虽然说大队长说了不管，但他们两口子要离婚的消息，还是成为村里的‘头条新闻’，这可是全村第一对离婚夫妻。 村里也是议论纷纷，有说能离的，有说离不了的，张春花的态度排在哪里，一说离婚，就摇头，那肯定是不乐意。 张春花确实不愿意离婚，因为除了叶家村她没有什么地方能去。 她嫁到叶家村二十年，弟弟张春树被判了死刑，媳妇丢下孩子跑了，老娘现在恨死她了，天天在村里骂她这个闺女，说要不是她，自己儿子怎么会跑到叶家村，不去叶家村，那还有后面的事。 不光是自己的亲娘，张楼村这次枪毙五六个，判刑的从五年到无期徒刑的不下十人，虽说是罪有应得，可他们却不那么认为，他们不管惹霍曼云母女，可张春花就不一样了，事到如今她连娘家也不敢回了。 张春花也不傻，娘家人都虎，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反正她就是懒也要赖着不走。 第28章 离婚不离家，叶大贵家以后是两口子还是三口子 就在大家以为离婚不过是叶大贵一时的气话的时候，叶大贵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个年轻女人，这可惊呆全村的下巴。只是这个女人看着呆呆的，有些不太像正常人。 最让人看不懂的还是张春花的态度，竟然不哭不闹，跟没事人一样。 别说村里人，就是叶燕绥刚听说也着实惊到了，她见过正室给丈夫纳妾的，可这给丈夫娶妻的，古往今来怕都是头一遭。 要知道在这里多娶妻子或者纳妾都是犯法的。 别人好奇叶大贵怎么能娶俩媳妇，叶燕绥倒好奇他怎么娶到的老婆。 虽说那个女人看着有点不太正常，可是胜在年轻，要知道张秃子可是舍得花十五块钱都娶不到媳妇的人，叶大贵，他凭什么？ 年纪一把，好吃懒做，家里也就那几间土屋子，何德何能啊！ “新消息，新消息。” 吴翠芬一脸神秘地说道，“曼云，我刚从大队部那里听说了那位，为啥能娶俩媳妇。” 霍曼云正在给女儿做鞋子，“只要想娶，什么理由找不到。” “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啊？”吴翠芬可是好奇地很，刚听到消息立马跑过来跟他们说。 “我好奇，婶子，我好奇。”叶燕绥看着吴翠芬，她确实好奇，这娶媳妇真这么容易吗？尤其是叶大贵这样的家庭，她心里一直有个问号。 “你小屁孩还好奇。”吴翠芬从来都是拿她当孩子的。 这样的事情，霍曼云也不想让女儿听到，脏耳朵，“去找你红梅姐姐玩！” 叶燕绥明白，只要自己在，妈妈是不会让婶子说的。 见丫丫跑出来，吴翠芬才说道：“我就直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离婚不离家，不知道大队长是怎么答应的，张春花也能答应，哎呦喂，都不知道以后他们一家该怎么算，两口子？还是三口子？哈哈哈……” 吴翠芬忍不住大笑。 大队长为什么答应她不知道，但是两家离得近，霍曼云倒是觉得现在的张春花很怕叶大贵，“张春花不答应能怎么办，回张楼村也不一定有在咱们村好。” “说的也是。”吴翠芬喃喃道，又说起叶大贵的新老婆，“那女人有些问题，年景不好，她家里就想着赶紧嫁了，不管什么人，有口饭吃就好了，你知道媒人是谁吗？” “这我哪猜得着啊？”霍曼云也不想猜。 “张秃子。” 吴翠芬第一次听也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张秃子也被抓了枪毙了呢！ “想不到！开始张秃子也被抓了，可是公安查来查去，都没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事，那人就是看着唬人，其实就是个摆设，听说他胆子最小，刚被抓就吓尿了，关一阵就放了，后来跟叶大贵两口子一起，也就蹲了一年，如今不知怎么地还给人做媒来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霍曼云觉得这事挺奇怪的，可也说不上来，“张秃子能帮叶大贵找媳妇。” “张大贵出钱了，以前看着他们家好像是张春花当家，谁知道真正当家的还是叶大贵，看来他这窝囊也是装的，以前可真没瞧不出来。” 钱这一点霍曼云却是知道的，当初分家，崇山大部分的补贴都被公婆要走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痛快地分了家，后来公婆去了钱肯定会落到哪一家子，具体落在谁手里她不清楚，不过现在看来，张春花肯定不知道有这个钱。 看来叶大贵从一开始就瞒着张春花的，也是，这些年外人只当叶大贵怕老婆，却没看出来这哪里是怕啊！分明就是故意的，张春花上蹿下跳的，叶大贵每次都闷不吭声的，得了好处他能沾着，出了事都是张春花的错。 想到这里，霍曼云心中忍不住一阵发寒，“咱们没瞧出来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觉得叶大贵跟张秃子这关系耐人琢磨，要知道之前张秃子可是打过他。” “好像也是，虽然县里人每周都来人，但你和丫丫还得多注意，尤其是去学校的时候，最好跟咱们村的学生一起，人多他们不敢耍心眼。” “我会注意，对了，村里你熟悉，谁家有空房子，我想带丫丫搬走，离这一家远些，离她家近，我这心里总不安。”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离得远了，是不是能好些。 吴翠芬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帮忙看看。“我帮你问问。” 叶燕绥并没有走远，听到吴婶和妈妈的话，虎行似病,鹰立如睡，这叶大贵确实装的够深。 听到妈妈想搬走，燕绥虽然觉得主意不错，可却难办。 现如今哪家不是一大家子住一起，就是有空屋子的，那也都是茅草屋，不是没了顶，就是少堵墙的，根本住不了人，在她看来躲是行不通了。 叶大贵这人一肚子坏人，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还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是。 “看，那就是叶大贵新娶的媳妇。” 燕绥顺着红梅手指的方向，那边都是村里的草垛，只见她半躺在草垛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本身就呆傻。 “听说她叫大妮，小时候烧坏脑子，她家是二十里外的一个村的，那边比咱们这里还穷，半袋玉米就娶过来了，张秃子也在那个村娶了一个。” 叶燕绥微微皱眉头，广播里还说什么人人平等，看来女人，古往今来都难逃被舍弃的命运，虽然跟自己关系不大，可总觉得不舒服，就因为她脑子不好，就该被半袋玉米嫁出去，而且这个所谓娶他的人，也不过是想用她传宗接代而已。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们班也有张楼村的，听说张秃子对她老婆不错，这个……哎！” “我暂时没听到叶大贵打她！”叶燕绥觉得胸口闷闷地，他和红梅从她面前走过，她好像没看到一样，眼神里似是空洞，但却又清楚，一时让人分不清她到底傻不傻。 “县里的妇联不管这样的人吗？” “应该不会管！毕竟叶大贵又没打她，还给他一口饭吃，女人结了婚可不得就是生孩子。” 叶燕绥看着红梅，“那广播里天天都说男女平等，女子也能顶半边天，还有我见过的宋先生，她也是女人，也没生孩子，照样成就一番事业，还受人尊重，我们也可以上学读书、以后考大学，未必不能挣钱养活自己，为什么非得要生孩子。” 这里的男女都能读书当官，虽然自己有钱能躺平，但她不想被人当做一个物品、机器一样。 红梅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我是说她，说大妮，再说，再说那什么……你才多大，想得太远了。” “反正我以后肯定不这样，红梅姐，我听陈老师说，考上大学就能分配工作，还能有城里户口，我以后肯定要考大学，你也考！咱们一起努力。” “行，咱们一起努力！” 第29章 大妮之死，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掉鱼塘了！快来人呢！快来人……” 一声惊呼，半个村的人都往鱼塘跑，这个鱼塘是村里新挖没多久的，原来是准备用来养鱼，也算是一项收入，干旱季节还能用来储水，算是一举两得，所以挖的时候大家都特别卖力，今年下一场大雨，水位特别的高，村里反复交代小孩子不能去鱼塘边玩，掉下去基本是看不到头的。 今天是周日，学校也不用上课，尤其是村里的孩子，一听有人掉鱼塘了，跑得比谁都快。 “妈，我也去看看。”叶燕绥有些坐不住，好想出去看看是谁这么不听话，那鱼塘很陡，刚下的雨，掉下去就是会游泳都不好上来。 霍曼云一听有人掉鱼塘也是胆战心惊的，那个鱼塘不可浅，“回来，你又不会救人！” “我去看看谁掉下去了。” “婶子，我和带丫丫一起，我一直拉着他，不会有事的。” 红梅自从读书之后，每个周末都会来家里，顺便让霍老师多教他一下，她读书晚一点，班里的同学都比她小一两岁，作为班里年纪最大的，她不想被比自己小的孩子比下去，所以一直很努力。 可毕竟年纪放在那里，听到有人掉鱼塘了，忍不住想去看看。 “一起！” 三人随着大家一起往鱼塘走，走到半路就有人说道，“不用去了，人都淹死了，没救活。” “淹死的是谁啊？是咱们村的吗？” 大家其实都很好奇，这都有一会了，也没见谁说家里少了人。 “是咱们村了，就叶大贵新娶的憨子媳妇！” “是她啊？我说怎么到现在没谁说家里少了人。” 一个傻子，跟村里人也不熟，别说她一天没出现，就是连着几天不出现也没人觉得奇怪。 “发现的时候都飘起来了，几个老人看了，说可能是昨天晚上就掉下去的，真是造孽啊！” “这叶大贵家可真邪乎啊！” “谁说不是呢！我看是报应，叶大贵还指望这个给他生个儿子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突然有人看到霍曼云。 “曼云嫂子，你家跟叶大贵家近，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死的是叶大贵的新媳妇，而且还已经淹死了，霍曼云就不想去看看，“他们家的事情，我家可不知道。” “张金霞，你不是跟叶大贵家好的都穿一条裤子，要说他家事情，我们该问你才是，听说你娘家跟张秃子都没出五服呢！我们也都是听你说，才知道叶大贵这媳妇都是张秃子给介绍的，你这还知道啥？跟大家说说。” 王素琴笑着问道。 “谁跟叶大贵穿一条裤子，你少胡说八道。”张金霞恨不得去了撕了王素琴的嘴。 “哈哈……” 听到张金霞的话，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有人问道：“张金霞，叶大贵穿多大的腰啊？” “我知道你爹穿多大的腰呢！” 虽然打岔到张金霞身上，叶燕绥还是觉得后背发凉，这才几天啊！想到她和红梅前几天还在柴火垛旁看到她，她还想着等周三的时候县里来人，跟人说一说，看能不能让妇联的人帮一下那个女孩子，谁知道县里的人还没来，她就死了。 “跟着叶大贵，我看死了倒是省事。”有人突然说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看叶大贵对大妮挺好的。” “叶大贵那是想让人家生儿子，要是生不出来呢？就叶大贵那样的，给他生两儿一女的张春花都能一脚踢开，这大妮脑子本来就不好，我看儿子一生出来，肯定也会被一脚踢开的，她娘家也不要她了，倒不如死了，省得受罪，来世托生好点。” “……” “你怕不怕？”红梅看燕绥站着不说话，捏了捏她的手心。 燕绥摇摇头，“你呢？你怕吗？” 红梅说不好，反正死人都挺吓人的。 “咱们回去！”霍曼云远远的看到过两次那个女孩，好像每次都在干活，她也觉得挺突然的，只是他们也帮不到什么，后面就看村里怎么处理了。 燕绥跟着妈妈回到家，心中始终觉得不安。 晚上 霍曼云以为女儿是害怕死人，“别难过了，就是她活着，咱们也帮不了她，而且就像大家说的，她娘家人不愿意养她，脑子也不太好，活着未必是最好的结果。” “我也知道，只是突然间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心里怪怪的。” 霍曼云把女儿揽在怀里，“傻孩子，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这个世界很大，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当然也会有孩子出生，对她来说，可能也是解脱。” 是啊！亲人拿她换彩礼，所谓的丈夫只是想让她生儿子，或者未必是坏事。 “我明白了，你说要是有下一辈子，她是不是能托生在一个好的家庭，有爱她的父母。” “我觉得会！妈妈虽然没跟她说过话，但感觉她应该是个勤劳善良的人，如果有来生，一定会有一个幸福家家庭。”霍曼云安慰道。 “好了，睡！明天是周一，还得上学呢！” “嗯！我睡觉了。” 见母亲离开，燕绥偷偷进入空间，“相弘鸟，相弘鸟。” “怎么了？” 叶燕绥把大妮的情况，以及被淹死的事情和他大致说一遍，“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说淹死的吗？” 叶燕绥直接被他整无语了，“我是想问是不是隔壁两口子害得她？” “没有怨恨，是她自己不想活了。”相弘鸟淡淡地说道。 叶燕绥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她期盼的，这一世，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良善之人，相信和交好的人也是寥寥几个，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让她和妈妈日子过得好些，若是叶大贵像大妮那样的淹死了，她只会说一声活该。 可是这个大妮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死了之后，她总是不自觉地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她既盼着她是真的解脱，可又害怕她也如上一世的自己那样死于非命。 “我知道了！但愿她是真的解脱了。” 村里人对大妮的死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有说张春花推下去的，甚至还有人觉得是叶大贵眼看这个一直没怀上，想换一个，但又找不到接手的，所以把人引到鱼塘。 不过是不是被人推下去的谁也说不清楚，她也没有娘家人，村里商量着就按照意外，把人埋了就算了，以往村里也不是没淹死过人，也基本上都是这样处理。 这次叶大贵不乐意了，他闹着说是张春花把人推鱼塘里的，还让村里把张春花赶走，张春花不会说话只能啊啊的摇头否认。 不出意外，再次引来的公安。 此刻的大队长恨不得把叶大贵赶出村子，真是一刻都不让村里安生，简直是惹祸的能手。 第30章 雷公藤，彻底断了叶大贵生儿子的希望 公安查了几天，最后还是认定是意外，叶大贵夫妻俩是两进两出公安局。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进去之前，叶大贵恨不得杀了张春花，但出来之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老实地让人以为他又变好了一样。 大妮是村里安排下葬的，不过棺材却是用叶大贵的工分抵扣的，一副薄得不能再薄的棺材，算是给她最后一份体面。 除了埋那一天大家去看热闹，烧几张纸钱，好像第二天她就不在属于这个村子，村里人好像约好了一样，都没有在去讨论她，又或许她从未属于过这里。 大妮的死就这样过去，去得无声无息。 看着再次出来的叶大贵，叶燕绥觉得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真的是浪费粮食！ 果然，没过几天，村里就开始传他又想娶媳妇的消息，不得不说这人是真的死性不改！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毕竟他有个前妻住家里，刚娶的老婆还死于非命，就是他愿意出彩礼，暂时还没人愿意给他介绍。 叶燕绥不知道他手里到底又多少钱，不过其实不需要多少，三十五十就够人动心的，只要他手里有钱，再娶一个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从根源上解决，让他有心无力，这样才能彻底断了他传宗接代的想法。 其实也可以弄点老鼠药把他毒死，可惜杀人犯法。 打定主意，叶燕绥开始偷偷的苦读陪葬品里的医书，黄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两个偏方。 雷公藤对男女生育都有影响，蛇床子燥湿祛风，杀虫止痒，温肾壮阳之功效，可大量服用却是反作用，叶燕绥把握不准这个大剂量是多少，觉得还是雷公藤比较合适。 药名是知道了，可她却没有这个药，陪葬品中的人参鹿茸这样的名贵药材是不少，可常见的药是一样都没有，更别说这个雷公藤、蛇床子竟是一个没有，大量少量都没有。 “咱们还去老陈头家玩？我想看看他怎么治病。” 老陈头是村里的大夫，据说小时候去城里药铺做过两年学徒，后来遇打仗，瘸了一条腿，被叶新民的外公救回来，叶新民外公没有儿子，陈老头就成了上门女婿，凭借两年学徒经验，现在是十里八村有名唯一的大夫。 开始因为是上门女婿，叫人也嘲笑了好久，不过不妨碍人家日子过的好，人家生俩儿子一个姓叶一个姓陈。 现如今叶新民又是村里的会计，再没人敢瞧不起他们一家。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不管技术如何，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他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 人生病了找他，家里的牛羊猪病了也找他，看病收钱也简单，有钱给钱，没钱给物，一个鸡蛋什么的都可以。 靠着这门手艺，就是大队长家也不比他们家日子过的好的。 “他家有什么好玩的，你以前不也说他是庸医吗？再说他以前差点把我治死，他家到处都是中药味，可难闻了。” 红梅不想去，家里经常跟她说老陈头差点把自己治死，所以她一点都不信她的医术。 “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镇上的卫生所。” 刚知道老陈头既给人瞧病又给动物看病，叶燕绥确实这么想，不过后来她就想明白了，这也是形势所逼，条件达不到，看病也就不讲究了。 “以前是我不懂，去嘛，去嘛！我想去看看” 老陈头正在切草药，看到俩孩子鬼鬼祟祟的，“出来！我都看到了。” “陈爷爷！”俩人笑嘻嘻地出来。 因闺阁女子看病不方便，女医也不是很多，上一世的叶燕绥平日里除了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香道、茶道甚至是医术都有所涉猎，所以一些基本的草药药性她还是知道的，常用的药方也背过。 “我们想看看什么是药，什么是草。” “能对症就是药，不能对症都是草。”老陈头笑呵呵地说道。 红梅对这些不感兴趣，不一会就跑去跟叶新民的女儿小玲玩去了，老陈看丫丫一脸认真地看看这草药。 “你怎么不去找小玲玩？红梅都去了。” “我想看你切草药。” 老陈头也没说什么，而且是给他介绍起了都是什么病，用什么药。 “要是风湿用什么药？” “那可多了。”陈老头难得遇到一个对药材感兴趣的，说的也高兴，“独活、羌活、防风、秦艽、牛膝、杜仲、麻黄、羊火叶、红花、鸡血藤、蜈蚣、全虫等，好多都能治风湿，怎么你家谁有风湿。” 叶燕绥摇摇头，“蜈蚣也是药。” “那当然了，像蝉壳、地龙都是药，对了，还有这个雷公藤根、叶，捣烂外敷也能治风湿。” 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叶燕绥恨不得抓一把放到空间里，一会就偷偷下在叶大贵家是水缸里。 “小孩子可不能碰这个，这个可是有剧毒的。” 叶燕绥悻悻地把手拿开，“有毒还能治病，您是要炮制之后才能用药吗？” 老陈头遇到对医术感兴趣的人，特别乐意说，“这个雷公藤干根，去除内外两层皮，将木质部切片晒干。” 村里得风湿的人多，这个药也算是常备，好像有毒，不然在就被大家吃光了。 为了引起怀疑，又问了其他药材，最后装作没了兴趣去找小玲和红梅玩，老陈头也没当一回事。 几天后老陈头发现自己晒的雷公藤都丢了，不，留了五毛钱，也不算偷，跟家里人说，还信，真要是偷，那有留钱的。 相弘鸟看着燕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瓦罐，还有模有样地熬起药来，“你真找到了？” “是啊！雷公藤一用，保管他以后别说生儿子，就是蚂蚁都生不出来。” “呵呵……”相弘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要是能生出蚂蚁，那还真的是奇了。” “怎么你不相信？” “我信，我特别相信，我就是觉得你这药味道这么大，人家会喝吗？” “这一小罐子味道是大，可倒水缸里一掺就没这么大的味道了。” “这雷公藤一片也不大，我倒觉得你直接丢水缸里就成了。” “我熬都熬了，回头也丢几片！” 一连几天，叶大贵都觉得家里的饭有点苦，劈头盖脸的把张春花骂一顿。 张春花心里冤枉，却口不能言，一个人的工分养两个人，不配野菜根本不够吃，这野菜苦也不赖她啊！要是有糖，她也能做甜的，这些野菜只要没毒大家都配着做饭，谁家都苦，也不是他一家，只恨她现在口不能言，腿瘸了，也生不了孩子，不然谁在他家熬着啊！ 叶燕绥听着隔壁因为家里的饭菜苦吵架忍不住笑！ “怎么了？” “没什么，妈，咱们好久没去县里了，什么时候能去县里啊？” “周末！现在只有周末有时间了。”家里的米面都快没了，需要去添置一些了。 第31章 雷公藤初见起效，叶大贵着急治疗 叶大贵觉得最近两天越来越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张春花也觉得叶大贵最近不对头，自从大妮死后她又搬回来了，每天和叶大贵住一个屋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叶大贵让她搬回来可不是要跟她好好过日子，不过是现在身边没人，要跟她睡觉而已。 叶大贵早就厌烦她了，可每个月也会有那么一两次，男人嘛！ 可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这老男人每天倒头就睡，早上醒来那里也没见抬头过，她心里想着不应该啊！之前饿的不行的时候，他也没这样过，难不成这是年纪大了，已经不行了。 张春花心里冷笑，却期盼着要是真不行了才好呢！ 叶大贵后知不觉得发现，自己那里已经有些日子没抬过头了，这个发现直接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不应该啊！ 前两年饿成那样他也没不行过，只不过是不敢浪费力气而已，如今吃得比之前好多了，怎么反而不行了。 这可不行，他还想着等过些日子，再娶一个媳妇，生个大胖儿子呢！ 叶大贵一口气跑到老陈头家里，“陈叔，你可得救救我啊！” 老陈头斜眼看了他一眼，他是真不待见这叶大贵，忒不是个人了，“被狗撵了啊？一把年纪了，不学好。” “谁被狗撵了啊！叔，我……” 叶大贵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是传出去，他就不用做人了，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趴在老陈头耳后嘀咕几句，“陈叔，你可得救我，我有钱，花多少钱都成，只要能把我治好。” 老陈头一听他不行了，差点没笑出来，不过还没忘记自己是个大夫，冷着一张脸，“这病我可治不了，我这里也就是能治个头疼脑热的，你……” 说着看向叶大贵的下三路，“无能为力啊！你还是另寻高明！” “那你给我开点药，就是吃了能立起来的那种春～药。”叶大贵急了。 老陈头冷哼一声，“滚，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再不走我叫大声吆喝了，我治不了你的……” 举字还没发出来就被叶大贵捂住，“叔啊，我的亲叔啊！你想害死我啊？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你还是个人吗？”老陈头反问，“走不走？你要是不怕丢人就在这里待着，我这里人来人往地……” “我走，我走！”叶大贵是怕了他，说着又回头说道：“但是，叔，你不能外传啊！” “我这药房，四面透风，谁要是听到我也不敢保证。” “你……就你这医术，发烧都治不了，我也不指望你。”叶大贵见求他也没用，也就不装了，“要不是你儿子是会计，谁找你看病。” “滚！” 这边，大队长一听叶大贵要去县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准！” “为什么啊？” “还问我为什么！”大队长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自己说不定早就调公社去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我有什么数？”叶大贵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大队长说什么他都只能放屁。 “滚滚滚！看到你就头疼，今天是不是又旷工了，真的是屡教不改，还要不要过了，再不滚我就叫民兵……”大队长对着叶大贵就是一顿输出。 “我真的是有正事的。”叶大贵是真不敢跟大队长说他不行的事情，而且这办公室还有会计，记分员，就老陈头那里他都不敢保证外不外传，更不敢跟外人再说了。 “你能有什么正事，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去，要是被当盲流抓住，丢得还是咱们大队的脸，到时候还得你去领我。”叶大贵是继续破罐子破摔了，大队长爱面子。 “你……”这确实打到大队长的软肋上了，“去县城哪里？干什么？” “去县城就去县城。” “不问清楚，我怎么给你开证明啊？” 叶大贵想了想，上次给张春花看病在县医院什么情况他都忘记了，是不是要看证明的，好像是要的，“那个，那个……” “吞吞吐吐的，不说算了，爱去不去。”大队长作势收起证明。 “去医院，去医院，我最近头疼，对，头疼的受不了。”叶大贵摸着头，还哎呦喂地叫了两声。 大队长自然不信，但还是给他开了，上下打量一番，黑脸道：“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可得好好瞧瞧，要是在县城给我惹了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 “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叶大贵总觉得大队长在看他哪里，一溜烟地跑了。 叶大贵拿到证明，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往县城去，路上还遇到了带被看章的，见他神色慌张，又步履匆忙还以为是个倒爷。 “站住！” 叶大贵第一反应就是跑，他现在见到公家人就害怕，可跑两步发现自己没必要，自己就是上县城看病的，有队长开的证明。 “跑什么？跑得了吗？”两个人见叶大贵停下来，上下打量一番，身上倒不像藏东西，但不敢保证是不是看到他们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我不知道你们叫我，这不马上就停下来了，我家三代贫农，我弟弟还是军人呢！我……” “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叶大贵，我是叶家村的，我去县里看病！”叶大贵不敢撒谎，拿出大队给开的证明，“我是去医院看病的，你们看……” 兹有本村村里叶大贵，有病，需要去县医院看病…… 耿大海看到证明噗嗤笑了一声，把证明拿给同事看，“老吴，你看看这证明，还有病，他看着可不像是有病的。” 叶大贵被两个男的盯得浑身不舒服，嘿嘿笑了两声，“同，同志，我真的有病，去医院看病的。” “有病！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病，别是个倒爷！”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叶大贵连忙否认，他是进过两次公安局的人，可不敢干这样违法的事情，“我胆子小，可干不来那样的事情，听说干倒爷的，弄不好都是要枪毙的，我还得生儿子呢！我……” 只听呼啦啦地水声，老吴和耿大海相互看了一眼，就这么胆子，他们还没盘问什么呢！就吓尿了，就这心理素质还真干不来倒爷。 “切……”耿大海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后退两步。 “就这胆量，也干不了倒爷！”老吴也一脸无奈，“多大了？还没儿子呢？” 叶大贵哪里敢说自己其实有俩儿子，只是被判了无期，“三十八，还，还没儿子呢！” “我瞧着别是不会生！”耿大海讽刺地笑了笑，一脸好奇问道：“你该不会就是去看生不了孩子的病？” 叶大贵像是被人踩着尾巴一样，自然是不能承认，“怎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能生，我……” “别装了，跟我们大院以前的老白一样，每次都是这样的表情。” 叶大贵觉得耿大海一直盯着他的下三路，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退后两步，用手挡住。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耿大海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老吴，他八成也立不起来。” “没有，我以前可以，就是最近才……”叶大贵想说，可却不知道怎么说。 “差不多得了！”老吴年纪大一些，见叶大贵不过是个农家汉子，不过心里也默认了这汉子八成是没有生育能力，“你这病可不好治，县医院也未必能治好你的病，你倒不如去找老中医问问，有没有什么土方子。” 武山县也不是什么大的县城，县医院的医生也是有限，能力也是一般，不过是比赤脚医生好些而已，遇到疑难杂症，有时候未必有那些农村老中医强。 “县医院也治不好吗？”一听县医院也治不好，叶大贵犹如淋了一盆冷水，“大哥，求您指点，哪里有治疗这个的土方子。” 老吴看向耿大海，“你们邻居那个老白吃的啥药？告诉他就是了。” 见有希望，叶大贵急忙掏出自己攒了很久的钱，“我有钱，大哥行行好！只要能治好，叫我做什么都行。” 耿大海见他都跪下来了，从中抽出唯一的一张‘黑拾’，“去北街38号找赵大夫！他治疗不孕不育还是有一手的。” 叶大贵也不顾不得被人拿走十块钱了，“多谢大哥，两位大哥怎么称呼？我以后一定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赶紧走！别贼眉鼠眼的乱转悠。” 耿大海看着手里的黑拾，“老吴，没想到这农村汉子这么有钱啊！” 他们平时抓到倒爷也不是非得上报的，只要给到位了，他们也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钱咱们拿的也不亏，算是给他指条明路，生不生得出来，那就看他的本事了。”老吴和耿大海遇到倒爷一贯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这样的。 第32章 叶崇山要回来了，叶大贵找狗鞭入药 晚上会计家正在吃饭，老陈头突然问大儿子，“叶大贵今天是不是去县里了？” 叶新民不可思议地看着爹，“爹，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是真病了？” “确实是真病了。” “大队长还担心叶大贵是故意拿生病糊弄人呢！他看着可不像是生病。” 叶新民随口问道，他一点都不关心叶大贵出什么幺蛾子，那家伙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在外头蹦跶不起来。 “他那病，不治也罢！反正也治不好？” “爷爷！那是什么病啊？”孙女小玲好奇地问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问。” 小玲撅着嘴，“不问就不问。 …… “参谋长！最新消息，崇山同志计划搭乘明天下午的飞机，先到沪市机场，预计后天上午能回到首都。” 丁远想了想继续说道：“是不是安排接他的妻儿过来团聚。” 萧显维放下手中的钢笔，“一般执行这样的任务都会有一个月左右的隔离期，先问问她们母女的意见。” “是！” 五年了，叶崇山总算回到了祖国，也不知道妻子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委屈，他想立刻回家。 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首都汇报工作。 李伯烽对叶崇山的表现是非常满意，尤其是语言能力这一关，不知道还以为他本身就是港市人呢！难得遇到这样好的苗子，他是真不想放人啊！ “在我这里干，不比你在部队差，你有这个能力。” 若是自己没有结婚，叶崇山或许会答应，相比那个扮演的人，他还是希望做叶崇山，“谢谢部长的好意，我还是更喜欢部队。” “就知道会这样！” 李伯烽也是知道他家里情况的，这件事他也很内疚，还好没铸成大错，想跟他说，却总是开不了口，“行了，以后遇到问题也可以找我，回到原来的部队，也不能提这几年的事情。” “是！我知道规矩，放心！” “等过了隔离期，就回你老部队看看！天天都催我还人呢！”李伯烽笑着说道，“我已经替你请功了，但是这项功劳在你的证明材料上却是个空白，在外人看来，你其实没有功劳，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个部门特殊，叶崇山早就有准备，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立功，光明正大地立功，“我明白，如果计较这些，当初就不会去。” “我没看错你！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的职业敏感，叶崇山总觉得李部长对自己欲言又止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看着叶崇山离开，李部长拨通了萧显维的电话，“人已经安全到了，我没说。” 萧显维气得直接挂掉电话，这老滑头啊！ 要知道叶崇山十四岁就跟着自己了，当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解放之后，都没来得及回家，先是去剿匪，又去了朝·鲜战场，还能去执行秘密任务，可以说他是看着他成长的。 收到部队的电报，雷部长亲自来到叶家村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霍老师母女。 霍曼云见雷部长亲自过来，今天也是武装部定期过来的日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好事！”雷韬喝了一口水，“大好事。” 叶燕绥看着雷部长，能让他亲自过来通知的，肯定是那个人有了消息。 “什么好事？” “部队那边来消息了，崇山同志的任务马上就结束了，最迟下个月十号左右就能回来，萧参谋长亲自打电话让我询问你们的意见，安排你们去首都。” “真的吗？”霍曼云有些激动，五年了，总算要回来了，“崇山真的要回来了！” 不过还是第一时间询问女儿的意见，“丫丫，咱们去首都等你爸回来！” “妈，你还有工作呢！这学期刚开始没多久，你是三个年级的语文老师，学校唯一的美术老师，这一请假就是一个月，学生们怎么办？” 反正她是不想去，他要回来就回来，那个人一直是活在大家口中，到底是个什么样都不清楚，她可不想上赶子去等，反正她也不准备靠他，自己有有陪葬，就算是躺平摆烂照样活得肆意。 没确定对方人品之前，她是不准备亲近这个生父的。 一想到学生，霍曼云也犹豫了，“这学期一年级新来好几个学生，基础都不牢。”说着看向雷部长，“麻烦你跟领导说一声，我们就在家等他回来，学校确实走不开。” “霍老师，学校老师有限我是知道的，但一二年级也不是多重要，找人暂时代课就行了，我想崇山也想第一时间看到你们。”雷韬劝道，他是希望霍老师母女去首都的。 叶燕绥撇撇嘴，这么希望他们去首都，八成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叶崇山解释自己差点被人宰了吃肉的事情。 “也不差这几天，再说，哪里都是等！首都人生地不熟的，丫丫也不习惯坐火车，我们还是在家里等！” 想到一个月后，丈夫就能回家，霍曼云还是有些兴奋的，想着该提前准备些东西才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瘦。 雷韬见他们铁了心不去首都，只能悻悻地离开。 村里人都知道，上头特别重视霍曼云母女，所以雷部长一过来，不到半日的时间全村都知道叶崇山要回来了。 红梅觉得丫丫好像对大山叔回来一点都不高兴，“你怎么了？” “没怎么？咱们去找小玲！” 红梅觉得丫丫最近可喜欢找小玲，“你什么时候跟小玲关系这么好了？” 叶燕绥去找小玲其实就是想探一探叶大贵那边有没有发作，她总觉得叶大贵前天匆匆去县城有些古怪。 “汪汪……” “给我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叶大贵竟然在追一条狗，这可是够稀罕的！“那是会计家的狗？” 村里没有几家养狗的，会计家是少数养狗的人家，正说着小玲和她哥哥东方就在后面追，边追边喊，“叶大贵，你给我站住……” “这是怎么了？”两人拦住小玲问道，“干嘛追狗！” “叶大贵那个不要脸的，要吃我家狗！”叶小玲气愤地说道，说着又追了上去，“叶大贵你给我站住！” “我好心给你扇狗，你家狗也死不了！”叶大贵在前面喊道。 “谁稀罕你啊！” 两人面面相觑，红梅忍不住问道，“狗也能扇？我只听说扇公羊的。” 叶燕绥突然明白了什么，自己的药八成是成了！他要扇狗，那就是要狗的那个东西，他难道要狗鞭？ 第33章 农村就没有不漏风的墙，叶大贵不～举被传开 为了儿子，叶大贵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村里跑来的野狗他以前也没少吃，不差这一只，就算是会计找来他也不怕，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哎呦……” 东方见叶大贵一脚踩空，摔到路边的沟里，“怎么不摔死你啊！” “你个小兔崽子，都说了不吃你家狗，我就帮你们扇了。” 东方才不信呢！“再敢追我家狗，我就跟我爹说。” 小玲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哥！咱们家小黄呢？” “估计回家了！咱们回家。”说着又看向躺在干河沟里的叶大贵，“叶大贵，你再敢要扇我家小黄，我就扇了你。” “你……” 老陈头看着孙子孙女满头大汗地回来，“这一个个今天是怎么了，咱们家小黄狗直接往堂屋跑，叫也不出来，跟后头有人追似的，不会是你们俩撵的？” “叶大贵不知道发什么疯，撵我们家小黄。”东方直接从水缸里舀一瓢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爷爷，叶大贵要扇咱们家小黄，我们去追他的。”围着庄跑了半天，小玲也渴得不行，“快点喝，我也得喝！” “一缸呢！” “跟你们说多少次，家里有开水，生水喝了闹肚子。”老陈头看着又直接从缸里舀水喝的孙子孙女，忍不住教训，“说多少遍，怎么还记不住！” “没事！”东方摸了摸嘴。 “我也没事！”小玲笑着说道，“小黄还在堂屋吗？” “在！”老陈头也没注意出没出去，想来是没出去，“你们俩刚才说叶大贵要扇咱们家狗？” “是啊！我估计他是想偷吃咱们家狗！” “这老不羞的，吃了狗鞭也生不出孩子。”老陈头忍不住骂道。 “爷爷，狗鞭是什么？” 老陈头也不好跟孙子孙女解释狗鞭是什么，“没什么，就是一种药材，最近你们看好小黄，这叶大贵估计还会来。” “我们会看好的。” “我去跟爹说，让村里罚他挑大粪。”小玲边说边走，“对，现在就去。” 张金霞和柴秀芳见会计家的俩孩子追着叶大贵跑，想去看看什么热闹，一转眼人都没有，还没到会计家就看到小玲出来。 “小玲，婶子刚刚还看你们兄妹在村西头，撵什么呢？看着像叶大贵！”张金霞好奇地问道。 “是啊！你们追着叶大贵干什么？他又犯事了？”柴秀芳捏了一小包自家炒的南瓜子，“尝尝，婶子自家炒的，可香了。” 小玲也没客气地接过，“叶大贵撵我家小黄。” 张金霞和柴秀芳相互看一眼，“他又偷狗了？那我们家的鸡得看好了。” “这挨千刀的，都半辈子老头子了，怎么还改不了偷鸡摸狗的毛病。” “他说要扇我家狗。” “啥玩意？叶大贵什么时候会扇狗了。” 俩人都惊呆了，见过养的公羊多会扇，也就是阉割，可没见过阉割狗的。 “他为什么要扇你家狗啊！” “我也不知道，我还得去告诉我爹呢！他肯定是想要我家小黄的狗鞭。”小玲要不是看在她们给自己一把南瓜子，才不耐烦跟他们说呢！ “狗鞭是啥？” “我爷爷说是药材，我还得去告诉我爹呢！不跟你们说了。” 柴秀芳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玲，“这丫头，白给他一大把南瓜子了，都没问清楚啥是狗鞭。” 张金霞脑子转悠地快，“这好办，这丫头不是说是药材吗？这不是现场的大夫嘛！” “还是嫂子聪明。” 俩人说问就去问，老陈头被这俩憨货问得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到底什么药效，这不是怕不管用，您老是咱们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了。”张金霞一脸讨好地笑。 “你男人也不行了！” 张金霞愣了一下，“胡说，我男人好着呢？” 柴秀芳一脸好奇地看着张金霞，随后又看向老陈头，“这是治男人那玩意不行的？” 老陈头再是个大夫，也是个男人，一把年纪，可没脸敢两个妇女讨论这个，“没病就赶紧滚，滚滚滚……”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张金霞笑嘻嘻地拉着还准备继续追问的柴秀芳出来。 “嫂子，为还没问出是谁不行了呢？我看老陈头一准知道！” 张金霞觉得她真是一脑子浆糊，这还用问嘛！“你傻啊！谁撵狗啊？还要扇狗啊！你仔细想想？” “叶大贵！”柴秀芳像是知道什么大秘密一样，“叶大贵不行了，咱们去问问张春花。” “她就是知道，也说不出来，问了也没用。”自从张春花的三个儿女被抓后，张金霞跟她就疏远了，她就是嘴碎了些，可不想蹲大狱，更不想变成个哑巴。 “点头摇头总会？你不去我去。” “行行行，跟你一起。” 张春花正愁怎么把叶大贵不举的事情告诉大家呢！张金霞和柴秀芳一问，她是立马点头。 “还真是啊！嫂子，这多久了？” 这让张春花怎么回答，那手指比划一个一。 “一年！” 张春花摇头。 “一个月？” 张春花拼命地点头，比比划划地想俩人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村里的人，只要叶大贵不好过，她就高兴。 俩人都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尤其是张金霞，见到谁都想把这个最新消息数一下，从叶大贵家出来，神神秘秘地说了一路。 张金霞还没有分家，丈夫兄弟三人，都结了婚，婆婆妯娌小姑再加上各家的孩子，一家至少二十人。 “大新闻，大新闻。” 张金霞的婆婆姜氏看到又是一下午没见人的大儿媳妇，知道这个儿媳妇的秉性，“狗改不了吃屎！看看几点了，得点空就跑出去偷懒，怎么不懒死你啊！” “娘！真的是大新闻，我今天去张春花家了她……” 姜氏一听她又去张春花家，劈头盖脸地又是就上手骂道：“蠢货，说了多少遍，他们家沾不得，当老娘的话是耳旁风啊！要是连累我们家……” “娘，我没……”张金霞边躲边跑，“叶大贵不行了，正在吃狗鞭呢！” 姜氏手里的擀面杖没有落下来，“你说什么？” 张金霞的两个妯娌王秀红和秋艳，本来是还等着看婆婆怎么打张金霞呢！一听嫂子这样说，也是立马上前，“嫂子，你是哪里听说的？” “还用哪里听说，你们没看到叶大贵满村的追狗，村里的老陈头也说了，狗鞭就是治男人那玩意不行的！” 张金霞见婆婆和两个弟媳也感兴趣，“我跟秀芳妹子特地去找张春话问了，张春花说不行一个月了。” “张春花又不会说话。”姜氏不信，叶大贵撵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地亲娘来，不会说话总会点头摇头！” “娘，可能是真的，前两天建国去大队部请假的时候看到叶大贵了，说是要去县城看病，也不说是什么病。”王秀红说道。 “这样说倒有可能！”姜氏点点头，“这也跟咱们家没关系，叶大贵年纪也不小了，还生什么儿子，浪费钱。” “他俩儿子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想生个养老。” 妯娌婆媳四人也没避人，家里的几个孩子也听着，似懂非懂地！ 狗鞭10克，煎服，每晚1次，壮阳。 叶燕绥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哪里找的偏方，狗鞭壮阳，看来这附近的小狗要倒霉了，就在他发愁该怎么让全村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全村都传遍了！ 不得不说，农村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 第34章 叶大贵恼羞成怒，想动手反被打尿 叶大贵一早上起来就看到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在他不行之后，对这种眼神尤其的敏感，听到有几个原来跟他关系不错的汉子问他狗鞭有没有用的时候，瞬间就坐不住了。 “什么狗鞭？” “大贵，你装什么，你撵会计家的狗，全村都看到了。”其中一个汉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同情可无能为力的表情。 “在兄弟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其实虎～鞭最好，可惜没有。” “我听说羊鞭也行，你要不要试一试。” 叶大贵的脸又黑又红，一定是老陈头，除了他没人知道他不举，“好个老陈头！” “大贵你干什么去？” “找老陈头算账！” 几个人一听，老陈头是村里的大夫，那可不能惹，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再说还有会计呢！ “赶紧去找会计和大队长！” “我去找会计，你们拦着点！” 叶大贵气哄哄地往老陈头家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老陈头，你给我出来。” 老陈头昨晚也听儿媳妇说外面都在传叶大贵不行的事情，也想到了他可能会来找自己麻烦！ “你不是说给我保密吗？” 跟着叶大贵过来的几人一听这是承认了，一副吃了大瓜的样子。 “不是我说的，信不信由你。”老陈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盯着叶大贵，“要是我传的，能今天才传全村，你来看病当天就传开了。” “你，你还不承认，看我不……”说着举起手里的棍子就去砸老陈头。 “这可不行啊！”几人拦住叶大贵，“你这一棍子下去，你想再‘三进宫’啊！” “他，他……”叶大贵又恨又恼，“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老·不·死的。” “叶大贵，你干什么！”叶新民听到人说叶大贵来家里闹事，立马赶回来，“你胆子大了啊！还敢打我爹。” “我就打了怎么了，谁让他传我，传我……不能那个的。” “别说不是我家传的，就是我们传的，那说的也是事实。”叶新民昨天从爹那边已经确认了，叶大贵确实不举。 老陈头的另一个儿子陈新方听到消息也从田里回来，“爹，大哥，谁要打咱爹，看我不揍死他。” 然后看向叶大贵，“好你个叶大贵，你是皮痒了啊！” 说着就一拳直接打在叶大贵脸上！众人想去拉架，但看到会计那眼里的刀子，立马装作没看到，谁让叶大贵自己找揍呢！ 陈新方二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又生的高大，揍叶大贵那是手拿把掐，根本没给他还手的机会。 一瞬间只听到叶大贵的惨叫。 叶新民大小是个干部，自然是不能动手，弟弟就不一样了，所以也就默认了。 “行了，教训一下就算了！”老陈头知道自己小儿子手重，也怕打出个好歹来。 陈新方见爹发话，这才停手，“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今天暂时饶过你，在敢来我家，老子阉了你。” 叶大贵哼哼唧唧地瘫软在地上，一股尿骚味传来！自从不行之后，那里就经常控制不住，尤其是受到惊吓的时候。 …… 这一个月的时间，叶崇山觉得比过去五年都要难熬！ “后面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晋升的命令已经下到军区了，具体的岗位还没有安排，萧显维想征求一下他自己的意见。 “我服从上级安排。” 叶崇山对后面的工作没有太多的意见，“我只想看那个岗位不那么着急，我想申请休假，多陪陪家人。” “是要多陪陪家里。”萧显维递给他一张纸，“我觉得这几个都比较适合你。” 叶崇山一看几个岗位，都是副团级别，“以我的年纪和资历，恐怕不能胜任？” “这有什么不能胜任的，你刚回来，肯定要适应一下，所以暂时安排的都是副职，你的能力我心里有数的。” 叶崇山没意见，“我服从安排。” 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萧显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家里的情况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离开后你媳妇给你生个闺女。” “真的吗？”叶崇山不敢相信，“我都有闺女了？我有闺女了，我都当爸爸了。” 萧显维点点头，“孩子也很好，据说聪明伶俐的，很像我。” 叶崇山激动到不行，“太好了！我很的不现在就回去，她肯定都不认识我，我……我都没来得及给她准备礼物……” “这是那边寄过来相片，你看看。”照片是雷韬偷拍的。 叶崇山接过照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呵呵……像我，都长这么大了。” 看着他如此高兴，萧显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终究还得说，“你先看看这个案子。” 叶崇山以为又是任务，简单看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气愤，这简直都是畜·生，再看地址竟然是他老家，“这是？我家里不会出事了？” “都是我的错，让你媳妇和闺女受了委屈，万幸一切都过去了，我派人亲自过去盯着，所有人员都已经伏法……” “啪……”叶崇山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痛苦不已，“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萧显维知道他是自责，可他也没有立场权他。 “呜呜……” 此刻的叶崇山恨不得亲自毙了他们，他还自己以为是的保护这个保护那个，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妻女都没有保护好。 “哎！哭出来就好了，你妻儿还在家里等你呢！” 丁远在外面清清楚楚听到屋里的声音，别的办公室不知道情况，赶紧过来看看，都被他拦住了。 他第一次听到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亲爹呢！ 差不多半小时，见叶崇山眼眶通红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丁远马上走上前，“我送你去机场。” 叶崇山嗯了一声，他必须第一时间回到家。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先交代正事，“知道你回来了，参谋长让我提前问好的，今天上午有一班货机途径你们省，下午就能到，然后下午坐火车回武安县，明天下午就能到家。” 叶崇山点点头，愤怒之后只剩愧疚、后悔。 “霍老师和丫丫现在都挺好的，丫丫很活泼，特别机灵。”丁远现在只能挑一些好听的说，“对了，那边办了个学校，嫂子现在是学校的骨干，霍老师现在不用去上工，学校有工资，村里也有工分补助，部队也有补助，当地武装部定时会去看他们。” “丫丫……”叶崇山喃喃地念着女儿的名字，他虽然不在这边，但也看到报纸，全国粮食都欠收，也不知道当初走的时候给他们留的钱够不够。 “他们也挨饿了。” 这个丁远不知道，“看，看着都还好，现在霍老师有工资和补助，肯定不会挨饿。” 叶崇山知道，从他这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他不知道，或许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哥，你别怪参谋长，这事怪我，是我没办好。”丁远不敢说的详细，怕他接受不了。 叶崇山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第35章 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张楼村的人煽动闹事 张春花倒是希望他被打死，这半死不活地，还得自己伺候，叶大贵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躺了两天，越想越气，再加上自己已经不能人道，都算不上男人，更是觉得没脸出去。 “这清汤刮水的，怎么吃？给我煎俩鸡蛋。” 张春花也不管他的抱怨，能有这清汤寡水的就不错了，还轮得到他挑，也不看看家里什么情况。 叶大贵看着他摇头晃脑地就生气，怎么娶这个扫把星，如今还成了个哑巴！“滚滚滚！” 张春花转身就走！ “你……”叶大贵那是个气啊！连张春花都敢跟自己耍脸子，听到隔壁有人叫霍老师什么的，就跟生气了，这孤儿寡母的日子都比他过的好。 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 张春花下工回来，没有看到叶大贵，心想不会是成了太监想不开了！想不开最好，最好以后都别回来。 …… 四婶年纪大了，并没有去上工，听到后面似乎是曼云母女的声音就赶紧过来，谁知道是张楼村的几个老`不死的，他们的儿子被枪毙了，不知道听谁说曼云这里有粮食，又是哭又是闹。 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反正也没儿子，孤家寡人一个，不给粮食他们就吊死在她家门口。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不怕吃枪子啊！” “吃枪子也比饿死强。”不知道谁说道，他们都听说了，就是被抓到公安局，那公安局也得管饭，所以就放心大胆地闹了起来。 “谁不知道他家有钱有粮，那些领导那天不过了来慰问，又是送钱又是送粮食的，还有她家男人，每个月一百块的工资，还有各种票，她家没有谁家有啊！我们这些外村的就算了，你们村可都是姓叶的，你看她拿出去一粒粮食吗？” “你们这是土匪啊！人家有也是人家的，你们自己儿子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要是我，在家骚都骚死了，你们还好意思来人家家里要粮，真是吊死鬼擦胭脂。” “你骂谁呢！” “就骂你们，怎么了。” 霍曼云气得不行，今天她跟以往一样，收拾和家里带着女儿去学校，谁知道一开门张楼村的老太太就跑到自己家门口，哭天抢地的，又是骂又是闹的。 叶燕绥也觉得奇怪，这都知道自己那便宜爸爸要回来了，张楼村的竟然还敢跑家里来闹，要说没有人指使，她是不信的，这时间挑的也好，就是趁着大家上工的时间。 叶家村的人一听，一个月一百多块啊！怪不得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能把孩子养得好好的，原来是有钱啊！ “崇山家的，怪不得你们一点不像挨饿的样子，原来是真有钱啊！那领导给你们送的东西，吃得完吗？你还有工作，每个月存不少钱！” “咱们都是亲戚呢！你总不能看着大家都饿死！” “我没有钱！”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霍曼云明白，有些人的恶就是这样，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之前有人来慰问，看到人家带东西，不知道多眼热呢！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打听，自己只是不接话，如今看没人来了，他们也就没得顾忌了。 “那就让我们进你家看看！看看有没有钱，有没有粮食！人家给你送那些吃得，你们才两口人，吃得完吗？”有人大胆地说道。 “是啊！我们进去看看，你天天关着个门，肯定在偷吃。” 霍曼云自然不能让他们搜家里，抽出平时就放门口的镰刀拦着，“我看谁跟进我家，我这镰刀可不长眼啊！” 四婶也说得，“我已经让人去叫大队长报警了，你们可别乱来。” 人多势众，叶燕绥把屋里都收拾好了，万一拦不住他们就是进来了也什么都抢不着。 “妈！”叶燕绥跑到妈妈身边，从门后抽出一把镰刀，“谁敢进，我镰刀泡了药，谁往前一步，我就让他变得跟张春花一样。” “你小孩，你吓唬谁呢！” 都知道张春花是发烧，嗓子烧哑的，自然不相信她的话。 “丫丫，回屋去。”霍曼云怕这些人不知轻重，他们可是打定主意闹事，根本不计较后果，觉得从她这里要不来东西，抓进去也饿不死。 “搜什么搜！你是谁啊！说搜就搜，你是公安啊！一个个的，都不想过了。” 吴翠芬听女儿说有人来霍曼云家闹事，连忙过来帮忙，一个个一天不闹事，就闲得蛋疼。 “你们谁啊！帮着外村的人欺负咱们自己村的人啊？什么人啊！分得清里外吗？”四婶子也说道。 “是崇山家的，有钱，有吃的都私藏，都是一个村的，咱们还都是亲戚，家家都不好过，相互帮帮……” “大根家的，我昨天还看到你从外面背一大口袋回家，是粮食？都是亲戚，你也不分大家伙一下。” “谁家有粮食了，大民家的你可别胡说八道啊！大家可别心她啊！我家没粮食啊！” “我说你家有粮食你不让大家信，这外村的说崇山家有粮有钱你们就信了？我都亲眼瞧见了，大伙要是不信，咱们也去大根家里看看，有没有让咱们看看不就成了。” 吴翠芬就看不得这不要脸的人，见不得别人一点点好。 “这不一样，大家都看到领导给他们家送东西了。”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家不好过，就来抢别人家的，你土匪还是强盗啊！报了公安，回头就抓你们这样的。”四婶子回怼道。 “就是！今天有我在，我看谁敢进去搜一个试试，看我不撕了她的脸。” 一路上，叶崇山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来的，他想快点到家，想见见妻子，看看女儿，可又害怕，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怪自己，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参谋长安排的很周到，下了飞机就有人开车送他去火车站，连车票都买好了，到了县里，县武装部的人也已经等着了。 他没有让这些人送，而是借了他们的车。 让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回到家就看到从未跟让你红过脸的妻子，愤怒地拿着一把镰刀站在大门口，旁边小女儿，个子还不到妻子腰，一样也拿着把镰刀，表情简直跟妻子一模一样，那一定是自己的丫丫。 再看地上，坐着、躺着七八个年纪五十岁上的人，嘴里还不干不净地。 妻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她性子这么好，若不是被欺负狠了，哪里会这样。 他自然是不能让自家媳妇被欺负，说着脱掉军装。 “你们干什么呢？”他不打老人，但不代表不打要欺负他媳妇的女人，一脚踢倒最前面的一个人。 霍曼云看到是叶崇山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刚才这么多人要进来搜她都没哭，可见到他，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母女要被这些人欺负死了。” 叶崇山第一次见媳妇哭的这么委屈，心疼地不得了，只能安慰，“没事，没事，别怕，你男人回来了，看谁看欺负你。” “没天理了，解放·军打人了，解放军打老人了，不活了，不给人留活路了……” 第36章 没想真抢劫，只是想进监狱混吃混喝 一看到叶崇山回来，几个老太太立马哭骂道,本就心虚，只希望撒泼打滚地糊弄过去。 叶燕绥冷眼看着，她也想看看，自己这个生父会怎么处理。 大队长一听张楼村的人来闹事，这脑子就直突突，前些日子上头已经通知过了，叶崇山大概也就是这几天回来，要是被他碰到了，自己这次真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怎么张楼村的敢来咱们村？”说着就赶紧从田里赶了过来，怎么一个个就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一天不闹事这心里都不舒服。 “不知道啊！来了好几个都是有年纪的，打不得动不得的，那撒气泼来……”这张楼村要是来些个青壮年也好，他们马上揍一顿，可弄这些个老头老太太的，真是不禁碰。 “他们不知道大山要回来了吗？谁借给他们的胆子。” “这哪里知道啊！咱们赶快去！” “反了天了，给你们留着脸呢！真当我们村人好欺负，去叫民兵，管她多大年纪都给绑了，送公安。” 大队长说着又派人去找民兵队，他现在也是怕了，这样的事情都就让公安处理，省得到还好又落埋怨。 今天县里派人来打井，正在看什么地方能挖出水来，如今哪还顾得了打井。 “大队长，崇山回来了，不仅张楼村的闹事，咱们村的也闹事，这几个，都闹着去搜崇山家呢！”吴素芬第一时间告状。 大队长走进人群，这才看到叶崇山，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崇山回来了，这可是太好了，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 叶崇山对大队长点点头 “你们要搜我家？”叶崇山冷冷看着几位嫂子婶子，都是一个村了，竟然帮着外人来搜自己家，不怒自威，让人看着背后发凉。 “我们不是……是他们说你家有粮有钱的，我们就是看看，大家都是亲戚，也该相互帮衬着……”叶家村的一个带头的人也知道理亏声音也是越说越小。 “就是亲戚吗？”叶崇山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个亲戚，不问自取那也是偷，你们这分明就是明抢，大队长，找人去公社报公安，我前些年就去剿过匪，这抢劫的罪名可不轻。” 大队长有些为难，张楼村的人无所谓，他们自己村的人，真被定了罪，她这个大队长面子上也不好看，又怕这次放过了，这不长记性，很显然叶崇山根本不给他机会。 “嫂子，麻烦你家老大替我跑一趟公社公安局。” 吴翠芬自然是没意见，“你放心，我这就让学军跑过去。” “妈，大哥已经去了。”红梅说道。 事已至此，大队长知道就不是不闹大也得闹大了，他可不敢得罪叶崇山，只得吩咐几个民兵把闹事的人都捆起来，等会交给公安们，具体怎么处理就让他自己决定。 “我看一个个还是饿得轻，还有劲给我打架吵架，还是给你们安排的活不够啊！” 张楼村的都是年纪大的，来了就没准备走，就等着公安来抓他们呢！可本村的不一样，他们就是顺嘴问问而已，这没要抢的意思，更没想到叶崇山会这个时候回来。 “大队长，闹事的都是张楼村的，你可不能连自己人也送公安。” “自己人？”大队长现在只担心自己这大队长是保不住了，还管什么自己人，“自己人还敢明抢，今天敢上门抢东西，明天就敢打家劫舍，真想当去当土匪啊！一个个的都不要命了。” 大队长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就算他们再混，在大队长面前也只有听训的份。 叶崇山碍于身份，不能对这几个人动手，对于队长的处理，他基本上是认同的，他有两个战友，58年退伍之后就在县公安局，抢劫都抢到军属家了，这还得了，不严肃处理都不行。 “就按大队长的意见办。”叶崇山瞪了一眼几人。他要记住这都是谁，欺负他妻儿，就是天大的理也说不过去。 叶燕绥觉得今天不是那么简单，扯了扯妈妈的衣服，“妈，你让那个人问问张楼村为什么来咱们家闹，是谁指使的。” “好！”霍曼云也知道，就女儿的脾气，不会轻易认她爸的。 叶崇山自然是听到了，尤其是女儿的态度，还有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只是冷漠和陌生，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恨自己吗？他不敢想。 “说说！谁让你们来的？”叶崇山蹲下来，直视他们。 几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就是儿子不争气，那了见过这样的，那眼神跟刀子一样，“我，我们自己来的，你家害的我儿子被枪毙，我们活不下去了，可不得来，你送我们去公安局，我们就是抢劫。” 叶崇山抓起其中一个老头的胳膊！还没见过这样就承认自己来抢劫的呢！ “啊啊……疼……疼……要断了，啊啊……”张老头疼的直叫唤，不是说不敢打老人吗？ “我再问一遍，谁让你们来的。” “我说，我说，你，你松开！” “解放军打人，我去告你。”张楼村的一个老太太说道，“反正我们一会就去公安局，看你还能不能当成官。” “谁看到我打人了？”叶崇山冷哼一声，看向周围的人，“你们看到了吗？明明是有人来我家闹事，被老乡当做贼！不小心伤的胳膊了，年纪大了，骨头脆！” “咯嘣！” “啊啊……”张老头抱着胳膊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众人也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叶大山吗？“这，这……” “死不了，疼晕过去了！”过去几年，这样的事情叶崇山常做，港市黑帮众多，必要的时候就得使一些手段。 “还不说吗？”若不是在国内，他甚至能做得更绝。 张楼村的几个老头老太太哪里见过这样的，他们过来就是倚老卖老的，确实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自从儿子被枪毙，儿媳妇撇下孩子跑了就是改嫁了，他们年纪大了，工分挣得根本不够吃的。 “是，是你们村的叶大贵！说你家有钱有粮，就算是被送到公安局也好，说监狱里管吃管住！我们就来了，我们没想抢的，就是，就是想进监狱。” 他甚至不敢想若是今天自己没回来，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就闯进他家抢劫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妻子和女儿又受了多少委屈。 “叶大贵！好个叶大贵！” “叶大贵呢？谁见到叶大贵了？”大队长喊道。 “没看到，几天没见到了，他丢了大脸，哪还有脸出来。”全村都知道他现在不是男人了，就是出来也都是躲着人的。 “去他家看看。” 不一会几个人带着张春花出来，“家里没人，她就会摇头。” 一听到张楼村的人来闹事，张春花就觉得要出事了，心里觉得这几个人来的蹊跷，连门都没敢出，后来听到叶大山回来，那是更不敢出了。 张春花不识字，又是后来变哑的，村里人压根不知道她咿咿呀呀地想说什么。 大队长心中是哪个恨啊！这个叶大贵怎么还不安生啊！ “我，我让民兵去找，一定抓到这个畜～生。” 第37章 家贫至此？我不信任他 村里的情况，叶崇山回来后已经了解一部分，对于他这对哥嫂的所作所为他也是一清二楚。 “大队长最好是能找到他，刚才的情况我也看到了，但凡欺负我媳妇和闺女的，我一定追究到底，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了，别跟我提什么沾亲带故。” 众人刚才都看到叶大山随手就把人胳膊弄断的，那咯嘣声到现在还在耳边回荡呢！ 知道他肯定不是说说而已，不禁庆幸，他们虽然没去帮霍曼云母女，但至少没欺负过人家，再想想那些一起被关到大队部的，这次怕是不能轻轻地揭过了。 大队长知道，这要是传出他带领的村欺负军属，大队长的位置是想都不用想了。 “你放心，村里和队上也不允许有这样的祸害败类。” “那就麻烦大队长了！” 叶崇山看了看妻女，女儿很明显躲避自己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抽疼。 叶燕绥心中不禁在想，这是妈妈平时口中的爸爸吗？ 军人她也是见过不少的，如丁参谋、王主任、雷部长等等，那个不是一身正气，这个人明显有些邪气，尤其是他刚才捏碎张老头胳膊的时候，说句心黑手辣都不为过，要不是他还穿着部队的衣服，她都怀疑这个爹是黑帮的。 此刻叶燕绥还不知道，在缺席的这几年，叶崇山还真混过一段时间黑帮，只是这段经历需要被永远封存，决不能对外人道的。 “丫丫，这是爸爸！”霍曼云小心地给女儿介绍。 “丫丫，我是爸爸。”叶崇山期待地看着女儿，奈何女儿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眼神中的陌生与距离感，让他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叶燕绥怯生生地看着他，不想叫也叫不出来，假装害怕又害羞地躲在妈妈身后，还好自己年纪小，装这样也不违和。 叶崇山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在女儿面前表现的太过凶狠，吓到她了，“爸爸……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霍曼云以为女儿是真的怕，刚才她也是胆战心惊，“丫丫别怕，这是爸爸！” “丫丫还不认识爸爸呢！等熟悉后就好了。”有人打圆场道。 “就是，熟悉了就好了。” 叶崇山心想，女儿还小，第一次见自己，熟悉了就好了，眼前还是先把事情处理好，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女儿亲近。 “多亏了几位婶子和嫂子，不然我家真被这些个活土匪给抢了。” “不算什么，我们总不能看着外村的人欺负咱们自己人啊！” “就是啊！早看不惯这几个臭老娘·们了。” “谢谢各位婶子嫂子了，我改日一定重谢！” “谢啥！邻里邻居的。” “都别门口站着了，崇山也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咱们也别打扰这一家团结了，回头再聚。”大队长说道。 叶崇山也觉得今天不是招待的时候，事情的大概他也了解了，欠的情他会还，可他也不是泥捏的，欺负他媳妇和女儿的人他一个不会放过。 叶崇山回来，霍曼云也顾不得去学校了，叫了个去上学的孩子帮她跟校长请一天假。 “进屋！” “嗯！咱们先回家。” “哭什么，家里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既然回来了，欺负你们娘俩的，我都会给你们找回来。” 叶崇山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想亲近一点，却发现女儿警惕地看着他，“丫丫，爸爸，给你带了礼物，你要不要看看，有糖果，还有巧克力。” 在那边他并不知道有女儿，知道妻子以前就吃过外国的糖和巧克力，特得给带的，正好也能哄女儿。 叶崇山翻找着行李，把给妻子的给女儿的都一一分类。 “丫丫，你不是最喜欢吃巧克力和糖果吗？妈妈允许你今天吃两颗。” 叶燕绥知道，他这是在讨好自己，而且她本来就很喜欢吃，“谢谢。” 一句谢谢，让叶崇山瞬间就有万箭穿心的感觉，“对不起丫丫，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哦！”叶燕绥假装不在乎，有好吃的不吃王八蛋，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在乎的。 面对女儿的冷淡，叶崇山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细细地打量着女儿，不敢错过一丝一毫，虽然来的路上就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可真的见面还是不一样，那种作为父亲的感觉！欣喜、激动又害怕混杂在一起，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喜欢，喜欢吃就好，吃完了爸爸再去给你买。” “你吃早饭吗？这么一大早回来，肯定没吃，我去给你做点。”霍曼云希望他们父女俩多相处一会，“丫丫，跟爸爸说会话，妈妈去做饭。” 叶燕绥有些为难，刚才那些人突然上门，她怕拦不住，一不小心就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收起来了，一粒米一把面都没留。 叶崇山确实没吃饭，“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火车我知道好几天，肯定累了，还是我来，顺便给你烧一锅热水，你好好洗洗，去去乏。” 等会公安过来了，叶崇山还得过去交代一声，还有他那个好大哥，“不用这么麻烦！随便凑合两口就成了，我帮你。” 霍曼云一进厨房彻底愣了，又看了看存粮食的缸，空空如也，正想问女儿。 “妈，你忘记了，咱们家没粮食了。”叶燕绥抢在妈妈前面说道。 “没粮食了？”霍曼云知道是女儿收起来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丈夫解释。 “外头地窖里还有红薯，你自己去捡去！”叶燕绥看着叶崇山说道。 叶崇山看到干干净净的灶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家里不至于穷成这样？被抢了？可看刚才的情况也没有。 “地窖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在，还在。”霍曼云有些紧张地说道，她突然不知道该跟丈夫怎么解释了，更害怕丈夫会不会把女儿当怪物。 叶燕绥都不用猜，就妈妈这紧张的神情，他肯定已经觉察到不对，但他没问，反而去地窖，低声说道：“妈，你不会想让我死？” “呸呸呸！你是妈妈的命根子啊！不准胡说。”霍曼云真的是又紧张又害怕，丈夫和孩子对她都重要，可真要选一个肯定还得是孩子。 “那你不能跟他说，你们分开好几年，人心易变，万一他觉得我是怪物呢！我肯定会被拉过去做实验。” 叶燕绥也很后悔，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向妈妈袒露空间的事情，她当时太小，虽然有上一世的记忆，可作为婴儿真的是控制不住啊！关键，当时还面临饿肚子的情况。 还好妈妈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恩赐，总算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这件事也成了母女俩都心知肚明却都不会明说的秘密。 霍曼云还想说什么，却被女儿制止住，叶崇山明显感觉到他们母女俩有时间瞒着自己，“你们一直吃这个？” 霍曼云看了一眼女儿，点点头，“嗯！”她有些心虚，低着头，避开丈夫的视线。 叶燕绥倒觉得妈妈叶不算撒谎，“不然你觉得我们吃什么？山珍海味？鲍参翅肚？” 叶崇山被堵得难受，沉默一会才说道，“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一会就去买粮食！再不会让你们母女吃苦。” “嗯！”霍曼云点点头，认真做饭，因为只有红薯，她也做不出什么花样，一会到堂屋让女儿拿出点其他的配着。 或许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叶燕绥对亲情从来没期待过，对于妈妈她也是大半年才接受的。 他的出现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对于这个父亲，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妈妈也说他是个好人，可是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尤其是他今天的行为，有些颠覆她对这个年代军人的认知。 霍漫云心神不定地想着该怎么拿出东西，一时间夫妻俩都有些心不在焉，叶崇山若有所思地坐在厨房烧火，她多聪明的啊！几乎可以断定妻子有事情瞒着他。 第38章 敲打大队长，善不为官、仁不从政， 霍曼云想让女儿给丈夫拿出点粮食，奈何女儿根本不给！ 叶崇山就这样干吃了几个红薯，就被村里的人叫走了，因为公社的公安过来了。 公社的人听到消息真的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他们现如今就怕出现张楼村和叶家村的事情，这俩村出的案子不仅大，还吓人。 大队长跟公社的公安现在都是熟人了，“这是叶崇山同志，这是咱们公社的孙公安和董公安。” 叶崇山并不认识来的两个公安，不过拿了自己工作证，俩公安立马态度不一样了。 “叶营长叫我们小董小孙就好了。” 小董和小孙多么希望就是农村两户人家闹矛盾，他们过来调解一下，谁知道又是张楼村的人过来闹事，如今是还涉及到上门抢劫、打人。 上头本来就交代了，一定要多照顾这一家，他们也是多次跟村里干部说，如今还出这样的事情，关键是赶上人家正好回家探亲，现在看大队长那眼神都不对了，净给他们找麻烦。 大队长心里也烦，一天没看住，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叶大贵，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叶崇山有心让这俩公安知道，自己就不是好欺负的，于是随便聊了两句，几句话后两人才知道，人家跟他们副局长都是战友。 董公安先说道：“放心，我们会严肃处理，这些人就是欠收拾，不公审，他们是不知道怕。” 听到这话，叶崇山就放心了，“那就麻烦二位了，我刚才问了一下，张楼村的人说是叶大贵让他们过来的，我们村的民兵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人，麻烦注意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这个叶大贵，真的是一天不惹事就蛋疼，放心！我们肯定肯抓到叶大贵！这次一定严惩不贷。”他们俩跟叶大贵也算是熟人了，整个公社就没见过像他那样不思悔改的。 这老老少少十几个人，两个公安担心路上有人跑，“还得麻烦大队上派几个民兵！” 大队长哪敢不答应啊！“这个没问题！”指着其中四个人，让他们一会听两个公安同志的 “我也一起过去。” “你刚回来，赶了几天的路，队上派民兵跟公安同志们去送他们过去。”大队长说道。 “叶营长放心，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小孙笑着说道。 “我正好去公社有些事情。” 董公安听人家这样说，自然是不会拒绝，“那就最好不过了！” “叶营长亲自送，我们也放心！” 张楼村的人还好，他们今天过来就准备了被抓，叶家村的人就不一样了，眼看真要被送到公安局，开始哭闹起来。 “公安同志，我们真没恶意！”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能抓我们啊！” “……” 叶崇山瞪了一眼叶家村的人，相比张楼村的人，他更恨这所谓的自己人，“是吗？” “是与不是，我们自会查！少废话，在闹一律按照妨碍公务算！”董公安厉声喝道。 两个带头吵起来的一听立马蔫了，心中那个后悔啊！就不该多嘴问，都看向大队长，此刻大队长哪里还会替他们说话，他自己还担心叶崇山去公社会告他一状呢！不过面上却还得装得若无其事。 “你们先带人走，我随后过去。” 叶崇山刚才是故意说自己要跟着过去的，果然，大队长明显紧张了，他似乎不想让自己去公社。 “好，那我们先回去。” 大队长有些不解，怎么突然又不去了，心中暂时放心了，“有公安和咱们的民兵，你放心。” “是！”民兵和公安把人带走，叶崇山见大队长明显轻松多了，于是说道：“曼云都跟我说了，这几年你都很照顾我们家。” 大队长心虚，“到底还是让她们娘俩受委屈了，你这次能在家待几天？” 叶崇山把自己要带家人去随军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上次就想接曼云过去的，临时有任务，就给耽搁了，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时就该带曼云走的，想想也都是后悔。” 大队长抽着焊烟，经此一事，以后崇山怕是不会在回来了，“去随军也好，部队上最起码能吃饱，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到时候需要队上开一下证明，明天我会带她们母女去一趟县里，顺便把一些手续也办了。”叶崇山看着队长说道。 既然决定随军，户口和粮食关系肯定都要转走，如今农转非比较严格，就怕拖延，不行还得再联系部队上领导。 大队长点点头，知道叶家村留不住他的，十四五岁就跟着部队跑了，而且一去就是十年，中间短暂回来两次，可这次他明显感觉叶崇山跟以前不一样了。 “叔知道你有本事，咱们村是留不住你的，我把需要的证明现在就开给你。” “谢谢大队长。”叶崇山故作没事地看着大队长，“这几年我虽然不在家，但家里的情况，我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大队长被他盯着有些不舒服，抽一口焊烟，试着转移话题，“这次走了，还回来吗？” “这里怎么着也是我老家，我爹娘都埋这里呢！不过部队上事情也多，恐怕到时候也有顾不上的时候，我爹娘的坟，还得麻烦您和村里照看着，也是我不孝，都没在他们跟前进过一天的孝。” 记忆中父母都是偏疼大哥的，叶崇山也不是没抱怨过，不过人都走了，就更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大队长不觉得叶崇山对他爹娘有多少感情，他爹娘一直是偏疼老大，对小儿子是非打即骂，他十几岁跟着部队跑了，多少也是受不了他爹娘，如今叶大贵弄这一出，算是把叶崇山跟叶家村的情分彻底斩断了。 “哎！你爹娘糊涂啊！大贵那小子也是欠教训。” “是该让他吃个教训。” “你爹娘的坟，村里会照顾，你就放心！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咱们村大队还是不错的，也是怪我，没管好乡亲们。” 大队长总觉得，崇山这一次接走妻小，大概是不会在回来了，还有他那看似漫不经心地话，总觉得是话里有话。 “大队长知道就好！”叶崇山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部队给我的假期充足，帮大队长管理几个人的时间还是有的。” 大队长抬头看向叶崇山，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大山，你这是……” “叶家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会忘的，但我也说过，欺负过我媳妇和女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什么理由，大队长明白吗？” 叶崇山对他很不满，要不是他对叶大贵一家的放任，而且是一次一次，他女儿也不会差点被人当成‘口粮’。 大队长一瞬间觉得后背发凉，“大山，我真没有……” “有些事我清楚，大队长你也清楚，说白了大家面上都不好。”叶崇山打断大队长的话，“善不为官、仁不从政，大队长既然如此仁善，怕是不适合。” “我……” “麻烦大队长给我来一张证明，我们就不过来了。” “好！” 叶崇山拿着证明离开，大队长这才发现自己背后全湿透了，他这是让自己不要当这个队长的意思吗？这还是他记忆中的叶大山吗？ 第39章 真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吗？怎么解释家里的东西没了？心虚 还好今天跟武装部的同志借了车，否则一家的中饭和午饭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他可不希望女儿和妻子一直吃这红薯。 叶崇山并没有去公社，而是直接去了县里，那几个杂碎已经关起来了，处理也不急一时。 雷韬看到去而复返的叶崇山，“你不是回家了吗？” “是回家了，雷韬你这部长当的好啊！这就是你们帮我照看的家，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是家徒四壁，中午下锅的米都没有。” 叶崇山是越想越生气。 “怎么可能？”除了部队的补贴，萧参谋长每个月都按时寄钱过去，他这边也按时安排然上门，雷韬这才看到叶崇山微红的眼睛。 “怎么不可能，我今天可是看了一场大戏，张楼村和叶家村的不少人都抢上门了，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叶崇山气愤地说道，“我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什么啊？” 叶崇山此刻再也控制不了，哽咽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从回来那一刻，他就一直强忍着愤怒，他甚至想这若是在港市，他会怎么做，可他不能！ 雷韬从他只言片语中大概了解到，有人上门抢劫，这得多大的胆子！大白天的竟然敢上门抢劫，“兄弟，这事我有责任，咱们先解决问题，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雷韬以前从不相信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还真不得不信，之前可以说是饿的没办法，人饿极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可今年不一样，风调雨顺。 早知道还能惹出这么多事情，他就应该安排霍老师和孩子来县里，或者请萧参谋长在首都给暂时安排个工作。 是啊！说什么都晚了，叶崇山更多的还是怪他自己，是他没有尽到丈夫、父亲的责任，他只是一时憋得慌。 “供销社和粮站有熟人吗？我需要给家里买点东西。” “有，有熟人！”此刻没熟人也得有熟人，雷韬又怕这个时间供销社没东西，“西城有个黑市，我安排人去那里看看，尽量多买点。” “麻烦你安排！”叶崇山掏出五张十元的。 “要不了这么多！” “家里什么都没有，让人看着买！”他们的身份都不好去黑市，“辛苦你安排人跑一趟。” “咱们之前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雷韬亲自陪他去了粮站买了米面，又去供销社买了些吃的，每天肉、菜都是定量供应，先到先得，不过因为认识人，还是都买到了一些。 送走了叶崇山，雷韬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这是个什么事啊！这一个个一天不惹事，就不舒服是嘛！弄不好这次从村到公社到县里，又得换一次领导。 张楼村的案子，张楼村的干部全部撸掉，公社、公安局、县里相关负责人都收到相应的惩罚，这次估计也得一样。 丁远是一天眼皮都跳个不停，还以为是没休息好，这雷涛的电话一来，他瞬间觉得那都是预兆。 “你说什么？大白天上门抢劫？” 雷涛也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就我目前了解的情况是，叶家村有几个跟着趁火打劫，说霍老师家有钱有粮，说是借，其实就是抢，好巧不巧，叶崇山正好碰上了，他现在说家里一粒米都没有。” “怎么可能？那每个月寄的钱和票完全够他们母女生活的。”丁远不信，“你不是每周都派人去吗？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叶崇山刚买了米面粮油回去，我上个月去还还好好的，霍老师家还有她几个学生，看着挺正常的。”雷韬也弄不懂，“反正别管东西那去了，但这上门抢是事实，最起码看起来是事实。” “我知道了！我先跟领导汇报。”挂上电话，丁远长舒一口气，哎！这该怎么开口啊！想想还是硬着头皮去！这次真不怪他们疏忽 萧显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营长回家，正好碰到两个村的部分村民要硬闯他家，说他家有钱有粮，公安定性这是抢劫！” “还暂时定性，这就是抢劫！”萧显维拍案而起，“这群土匪，岂有此理，驻守武安县最近的是哪个部队，其亲自请示去剿匪，现在就去查！” “领导，还没到这个地步，人已经被公安抓了。” “我看那边都公安也都是废物吗，上下都是废物！” 丁远也觉得，还有那个叶家村，上次去看着村民挺正常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几个亡命之徒。 此刻的叶燕绥还不知道，这事又闹大了！ 叶崇山去县里买东西是跟家里打过招呼的，霍曼云越想越担心，临近中午还不见回来。 “部队给咱们每个月寄的钱和票都是有记录的，你爸肯定会知道的，这可怎么解释。” “问就说藏起来了，谁让他没问啊！”叶燕绥无所谓，“你一会也得让他把身上的钱和票都交出来。” “……”霍曼云竟无言以对。 “藏哪里了？我该怎么说。” “你说是我藏的，你不知道。” “这怎么能行呢！你才多大，你爸肯定不会信的。”霍曼云着急地说道。 “信不信由他，你又没说谎，哎呀，妈，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心虚的表情，好像对不起他一样，你在他面前就不能硬气点。” 叶燕绥都服了妈妈，平时看着挺好，这便宜爹一回来，立马变傻白甜外加软弱无能起来了。 “可不是心虚嘛！”霍曼云实话实说。 “你心虚什么？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 “胡说！” 叶燕绥看着妈妈，“真要到抉择的时候，你是选我还是选他。” “什么抉择不抉择的！”霍曼云不想选。 “那我让你必须选一个呢！”叶燕绥看着她，“这个很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 霍曼云看着女儿泪汪汪的眼睛，女儿从未这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心口不禁抽疼，“妈肯定是选你啊！” 叶燕绥瞬间有了底气，她觉得叶崇山不会问，可万一要问了，自己也得能说得清楚，最起码逻辑上，很显然说家里进贼了一点不现实。 “滴滴……” “一定是你爸回来了。”霍曼云说着就往院外跑。 “回来就回来了。”叶燕绥小声嘀咕道。 霍曼云一出来就看到叶崇山在卸东西，“回来了？” “我去县里买了点东西，今天去的太晚了，你看还缺什么，我明天再去买。”叶崇山边往屋里搬，边说道，见她要帮忙，“你歇着，不用你搬，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因为今天公安抓了很多人，村里人有些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也被抓，就算是看到叶崇山开车回来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其实也不用买这些的，我们家……” “什么？” “先搬进来再说！我们有话跟你说。” 第40章 锦上添花固然好，但雪中送炭更可贵 叶崇山了解妻子，她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把东西都搬回家里之后，见母女俩都已经坐好等着自己一样，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他是个外人一样。 “丫丫！”霍曼云给女儿一个眼神。 “家里东西没丢，被我藏起来了，具体藏哪里我不想告诉你。”说完又看向妈妈，“你答应过我，只有我想说的时候才能说。” “好！”霍曼云看向丈夫，“确实没丢，你就相信女儿。” 什么叫不想告诉我，叶崇山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一样，“好，我不问，外面的事情我处理，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们家。” 叶燕绥不以为意地点点头，“但愿！其实你不回来我们也不会被欺负，欺负我们母女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我还小，有的是时间。。” 叶崇山看着女儿又看向妻子，他没带过孩子，一回来女儿已经四岁了，他甚至不清楚四岁的小孩是不是都是这样，总觉得女儿说话的语气跟个大人一样。 “丫丫！” “丫丫从小就是个小大人。”霍曼云解释道。 “你不信？”叶燕绥看着他，“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丁远叔叔，也不知道他现在吃不吃红烧肉。” “什么意思？”叶崇山不解她为什么说丁远不吃红烧肉，“有什么原因吗？” “有机会你问问不就知道了。”叶燕绥笑着说道。 “我不太清楚！”霍曼云是真不知道，她其实也问过丁远女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只是让人好奇的是丁远的态度。 远在首都的丁远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上午说眼皮跳个不停，现在又打喷嚏不停，丁参谋，你这最近身子骨不行啊！”同办公室的另一个参谋打趣道。 “是啊！去食堂吃个饭都能吐，你可以去好好检查。” 丁远失笑，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一个四岁的小姑娘给吓得！呸呸呸，自己那不是被吓到，自己就是心底善良，对心地善良。 以前只觉得参谋长家的萧牧也像个小大人，跟她一比，那也是高些立见，这个哪里像小大人啊！简直是比大人都大人。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叶燕绥感觉特别别扭，以前跟妈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今他在，倒是要遮遮掩掩地了，她也不是真的小孩，说完自己想说的，就不打扰他们交流感情了。 叶崇山看着她起身进入西屋，然后关门，“这……” “丫丫从回走路就自己一个房间，她不喜欢外人进她的屋子。”霍曼云交代丈夫，“她本就对你有意见，你得顺着她。” “我成了外人？”叶崇山笑不出了，“我们……” 当着女儿的面，霍曼云给他面子，女儿不在……她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对不起，这几年真的是有特殊任务，不能跟家里联系，我发誓，我一直惦记着你的，无时无刻不想回来。”叶崇山知道妻子肯定是生气的，“我回来后，要有一个月的隔离期，这隔离一结束，我立马就回来了，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 “你的任务就这么重要吗？”霍曼云不理解，什么任务一封信一句话都不能说，“我不管你的任务，你的工作，要不是女儿运气好，你回来就只能闲杂就还能看到我的一坐坟，你连女儿的……” “不要再说了！”叶崇山紧紧拥入怀里，不问不代表他不知道，“求求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都是我的错……” “你不知道我当时听到的时候的心情，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从一出生就很懂事，只有饿了需要换尿布的时候才会哭两声，从会走路就会帮助我做事，会说话就知道哄人开心，当听到她被张春树那个畜～生抱走……我……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霍漫云抽泣道，她也不想提，但她不能让叶崇山觉得这几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她们能好好得活着不是因为有他。 有他的战友、领导，最艰难的时候无人问津，再后来又能算什么？ “更可恨的就是你大哥一家，无耻，无耻至极。” “他以后再不是我大哥，我会为你和女儿报仇，相信我，相信我，我保证，等办完这件事，我们一家就离开，你和丫丫去随军，我们再也不回来了，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受欺负。” 叶崇山看着妻子的眼睛保证，“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回来你们母女俩都把我当陌生一样。” “我说了不算，还得问问丫丫。” “是该问问丫丫。”叶崇山心口堵得慌，“我去给你们做饭。” 霍曼云知道他是会做饭的，也就没阻止，他态度端正，女儿或许也能快点接受他，“我帮你烧火。” “锦上添花固然好，但雪中送炭更可贵，这几年我们都是多亏了翠芬嫂子一家照顾。” 叶崇山明白，吴翠芬的大儿子好像快十八了，可以推荐他去当兵，别地事情自己安排不了，但当兵自己还是能安排的。 “我记在心里，对了，你这几天问问他家孩子愿不愿意去当兵？” 霍曼云点点头，叶学军成绩一般，没考上师范，找工作是不大可能，当兵确实是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每年整个公社的当兵的名额有限，轮到他们村就更少了，好多就是报名了基本上也会被刷掉。 “我这几天问问！” 叶崇山也想在女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又是一家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他肯定抓到机会就表现。 “问过你妈妈口味了，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 叶燕绥把碗端走，“我不喜欢让人给我夹菜的。” 霍曼云看着停到半空中的手，“给我！丫丫一直让我把他当做大孩子，吃饭不让人夹菜的。” “还有什么习惯？”叶崇山干笑两声，“爸爸记住，以后不会再犯。” 本想说的，不过看到妈妈的眼神，叶燕绥还是决定闭嘴，她难得这么开心。 “好了，吃饭！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 “嗯！吃饭。” “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叶燕绥看着他问道，“你别骗我，更不要敷衍我。” 这个叶崇山还真不好回答，“我去另外一个城市执行任务，但是具体是哪里，又是什么任务我不能跟你说。” “你在那个城市有没有再结婚？或者找小老婆。” “咳咳……” 叶崇山一口饭差点没都喷出来，这是一个孩子该问的话吗？ “那个，你别听人家胡说八道，爸爸已经娶了妈妈，不会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再说，那样做不仅违反纪律，还犯法。” “不违反纪律，不犯法你就会做吗？” “那也不会做。”叶崇山看着媳妇，自己哪里看着像陈世美了，“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丫丫，你爸不会做对不起咱们的事情，他是去工作的。”霍曼云瞪了一眼女儿，这话她问可以，可女儿问，总觉得奇怪，“好好吃饭。” 看着他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想了想又继续问道：“隔壁一直想生儿子，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叶崇山看着媳妇，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这样问，他不记得像女儿这样年纪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子，不过女儿见女儿如此认真的模样。 “伟人都说了，男女平等，女子能顶半边天，再说了，我就喜欢闺女，不信你问你妈，你没出生之前我们就说一定得生闺女，不要儿子，要啥儿子。” 霍曼云也附和着，“是啊！你爸爸最喜欢女儿了，你别瞎想。” 看着女儿似乎还挺满意的，叶崇山继续说道，“等这边的事情结束，爸爸准备带你和妈妈随军，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可以吗？” 叶崇山后悔，上一次没带媳妇去随军，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然可以！”叶燕绥算不上喜欢这里，离开他是没意见的，“但不能马上走？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听你的。”叶崇山要求不高，暂时能跟他说话，他已经很满足了，正好他这边也有事情要安排。 “你的钱、票都交给妈妈。” “已经给教你妈妈了。” 霍曼云点点头，“已经给我了。” “你你一会给我。” 叶崇山见妻子并没有反驳，他就跟不敢反驳，心想这个家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第41章 不历州县不拟台省，首都不适合你这样没背景的人 发生这么多事情，霍曼云一天都不想在叶家村待，有些担心自己知青的身份能不能随军，“我的身份不会影响随军？” “你的身份怎么了？副营以上的军官都可以申请随军。”而且他回去就能够再升一级，只是正式的通知还没有下来。 其实叶崇山没有说清楚，申请还是要审批的，大家都想要家属随军，一家人团聚，可这么多人，部队大院也是有限的，尤其是首都这样地方，条件设施最齐全，都想让家属随军，所以也会考虑一些条件，像是不是必须随军等问题，不过以他家的情况，之前又出现这样的问题，随军肯定没有问题。 叶燕绥也不想留在这里了，“你的部队在哪里啊？” “来之前给了我几个选择，都是在首都，首都的随军条件也是最好的。” 既然是最好的，那大家肯定是都想去，叶燕绥不太懂现在的级别，“你现在是什么级别的军官？” 叶崇山被问的一愣，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爸爸现在是营级，连营团旅师军……” 叶燕绥听明白了，就算马上还能再升一级，可以他的级别依然是中下级军官，但应该还算受重视，属于重点培养的干部，这样一想她觉得留在首都不好。 首都是什么地方，虽说是干部，可是像他这个级别的干部，部队和总部机关都是一抓一大把，根本就显不出他来，在首都的人拼的是背景而不是能力。 能力他或许有，可背景嘛！应该不多。 就算他这次立了功可以升职，可在那样一个竞争激烈的情况下，以后立功的机会应该不多；以后再想升职就是熬资历，可比他有资历的，比他有后台的肯定有不少，这样一比较，留首都根本就不是个好的选择。 在上一世一直有不历州县不拟台省之说，也就是说没在地方当过官的，就没有资格到中央做官，上一世的道理，她觉得应该也是适用于现在的，毕竟刚才他也说了，其实这里的边境也不是完全太平的，在她看来武将什么年代应该都要看军功的。 “我觉得你去首都不好。” 夫妻俩都看向女儿，尤其是叶崇山，谁都想调回首都，首都怎么会不好呢！ “首都为什么不好？首都的条件最好，多少人想留都没有机会呢！” “首都好肯定是好，可是以你现在的级别，在首都那样的地方，你几乎不会再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倒不如去一些有机会的地方。” 叶崇山不敢相信这是他女儿说的话，就这见识和眼界，看向媳妇，“这都是谁教他的啊？” 霍曼云笑了笑，女儿确实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除非你首都有非常强硬的后台。”叶燕绥看着他。 叶崇山当然知道她说道对，可他不能光想着自己立功，自己升职，还得想想家庭，“别的地方的随军条件都比不上首都。” 叶燕绥心想，再差总比这里好！关键是环境对她影响不大。 “再不好，总比这里好！关键是部队纪律严明，像这样不讲理的，胡说八道，欺善怕恶的总没有？就算是有，也比这边少。” 叶崇山点点头，那倒是没有，就算是有这样的人，队部也会有人管，军属在部队犯了错，最低处罚就是被赶回去，严重的会影响自己男人的前途，被迫退伍或者转业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只要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大家还是能和睦相处的。 晚上，叶崇山怎么都睡不着忍不住问道： “丫丫才多大啊？她自己睡没问题？” 叶崇山既庆幸女儿单独住不影响与媳妇亲近，又不甘这样与女儿疏远，她还这么小。 霍曼云浑身发软，只想躺着，眼皮都不想抬，“会说话就不愿意跟我睡了，没事。” 叶崇山还是不放心，担心孩子晚上再踢被子，“我得去看看。” 霍曼云迷迷糊糊地说道，“上午刚跟你说。” “我还是去看看。” 跑过去才发现门是从里面拴上的，只得悻悻地回来，再想问问，却发现媳妇早已经睡着。 看着熟睡的媳妇，想着女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十几岁就出去了，对小孩子不熟悉，想想大院子的孩子，二三岁、四五岁甚至十来岁的都有，甚至还有只知道哭的，丁远说女儿活泼机灵，确实机灵，可是不是机灵过头的啊？ 不仅机灵，还聪明，肯定是媳妇教的好，其他军属都是大字不识几个，媳妇就不一样，城里人，又读过大学，那见识不知道比别的军属强多少倍，自然是能教育处丫丫这样又聪明又有见识的孩子。 想着今天的女儿的点点滴滴，叶崇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霍曼云起床后发现他已经做好了早饭，“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习惯了！你先吃还是等女儿一起，要去叫女儿吗？” “不用，到时候他会自己起来！”霍曼云说道，“对了，我今天要去学校了，最起码要带完这学期。” 叶崇山没有意见，反正这学期也没多久了，“听你的，但是你得提前和校长说一下，省得到时候临时找不到人，又不放人。” “嗯！” “丫丫是跟你去学校还是留家里跟我？”叶崇山没带过孩子，虽然女儿性格不太像孩子。 “得看她自己。不过她应该会跟我去学校。” 不过这次霍曼云猜错了，女儿没有跟她去学校，但却跟着叶崇山一起把他送到学校，被大家好一顿羡慕。 回到家叶崇山时不时地偷瞄一下女儿，想借此和女儿修复一下父女感情，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叶燕绥留家里自然是有正事，相弘鸟找到了叶大贵，就藏在张楼村张秃子家，他得找个机会把他弄出来，虽然说公安们找到是早晚的事情，可他还是希望尽快收拾了这个败类。 还有张秃子，就蹲一年监狱，有点便宜他了，私藏嫌疑犯，或者说叶有参与，多少也得再让他喝一壶。 “我去找学军家，你要不要一起，听说你跟红梅关系最好，去找他玩吗？” 叶燕绥真想给他个白眼，“今天周五，红梅去上学了。” “那你一起，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叶燕绥看着他，心想你有什么不放心，我是婴儿的时候都自己在家，而且就现在，大家都被他捏碎张老头的胳膊吓到了，别说找麻烦了，就是说句酸话都要考虑一下。 “放心，你在家呢！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没人敢来家里找事，他们也怕你咯嘣一声捏碎他们的骨头。” “你也怕？” “我怕什么，你又不会捏我。” 叶崇山无从反驳，“一个小时后，我一个小时后就回来。” 一个小时也够了，现在相弘鸟就在张秃子家屋顶，家里没人，她进空间也方便，“嗯！” 第42章 叶崇山找人打听这几年的情况，张秃子家着火 叶大民没想到叶崇山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大山哥，能请一个小时的假吗？” “能能能，你在前面大树下等我一会。” 叶大民很快跟记分员请好了假，“找我啥事啊？” 叶崇山先提了学军愿不愿意去当兵的事情，叶大民一听，肯定是一百个愿意啊！大儿子学军今年十八了，他们本来也想让儿子去当兵，可是每年轮到他们村的名额有限，而且不一定能验上兵，要是有他的推荐那肯定是没问题。 “谢谢你大山，我这个人最笨，这……” “咱们兄弟不说这些，要说些也得是我谢你们，这几年多亏了你和嫂子照顾我家，学军在部队好好干，前途不会差的。” 叶崇山今天过来找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对了，我一回到村就听到不少流言，什么娘娘庙显灵了，还有丫丫被张春树带走，听说你们是在乱葬岗子附近找到？当时你就在现场，能和我说说什么情况吗？” “有些流言是当不得真的，都是那些妇女瞎说的。”叶大民以为他是听人说丫丫不是他闺女，“丫丫长得像你，也像霍老师。” 自从霍曼云当了村里的老师，这村里就统一改叫她霍老师了。 叶崇山还不至于分不清自己闺女，“丫丫是我女儿我从未怀疑过。” 叶大民就说嘛！大山就不是那样的人。 “娘娘庙显灵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都是村里张金霞几个妇女说的，听说他们几个被吓得不轻，之后都没乱说过话。” “至于乱葬岗子那一次，确实挺奇怪，我带着民兵追到乱葬岗子，张春树、叶建刚以及叶建强全部都整整齐齐地昏迷在大路中间，丫丫和红梅也昏迷在不远处，具体什么原因我是真没搞明白，当时在场的人不少，后来公安也没查出来什么，所以大家都说乱葬岗子埋了不少当年抗日的烈士，显灵了。” 叶大民也倾向于这个说法，不然真解释不清楚。 “红梅大一些，醒来没说当时的情况吗？”对于这个所谓的鬼神之说，叶崇山是持怀疑态度的，公安那边的材料对这一块说的也很含糊。 “她说只记得张春树他们拿个帕子捂住她脸上，之后就不记得了。” 叶大民也想不明白，“或许真的是恶有恶报呢！就说张春花以前多厉害的一张嘴，一场发烧，不仅变成哑巴，还成了瘸子。” “你大哥也是，两个儿子都是无期，以后也没什么指望了，他为了生儿子费尽心思又是离婚，谁知道娶的傻媳妇没进门多久就死了，现在连男人叶做不了，算是彻底断了生儿子的希望，可不就是报应，现在都在说，要是张楼村那个张秃子再出什么意外，就齐全了。” “他再不是我大哥！” 叶崇山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被叶大民这样一说，好像一下子就清晰了。 “张春花这么大年纪还能发烧成这样？” “说来也巧，她当时撒泼打滚去你家闹，被霍老师和丫丫的手里的镰刀割伤了，又被张秃子打一顿，当天晚上就高烧不退，公社卫生所都看不了，到县里才治好，听回来的人说是细菌感染，其实张春花不仅腿有问题，当初被割伤的手也废了。” 叶大民不懂什么细菌感染，但看着应该是个很厉害的病。 “细菌感染？怎么会细菌感染。”叶崇山自然是知道细菌感染，但这里能有什么细菌。 “说是那镰刀上不干净，听你家丫丫说镰刀是从粪坑里拿出来的。” 叶崇山心中的猜想一下子就清晰了，想到刚回来的时候，妻子和女儿也是一人一把镰刀的站在大门口。 “那确实有可能，对了，下半年会招兵，让学军提前练练，最好每天早上能沿着村子跑十圈。” “啊！要跑这么多？”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每个连队都会下来挑人，好兵总是最先挑走，你总不希望学军最后被分进炊事班？部队里负重五公里十公里二十公里是很寻常的训练，不提前训练到时候会很吃力，要是连这个苦都吃不了，那……” “能，学军肯定能，我回家就跟他说，今天就开始练！” 张楼村 叶大贵听说民兵和公安到处抓自己，那是个后悔啊！怎么就那么嘴贱呢！ 张秃子都不知道他害怕什么，“瞧瞧你那点出息，你亲弟弟能把你怎么样，我还担心呢！你说他知不知道之前……算了，都怪张春花，非说你弟媳城里的，有私房钱，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啊！” 叶大贵心想你要不是自己看上了，能真舍得出钱，“他是当兵的，讲规矩你都坐过一年牢了，他私下不能把你怎么样？除非他要脱下那身军装，而且这不是没成嘛！” 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就以他那弟弟的性子，一顿打肯定不会少，且等着！打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那可是连亲哥都敢打的人。 就是没成他才担心，要是成了，自己还担心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还能说什么，“今天晚上，趁着天黑赶紧走，别连累了我。” “你昨天刚收了我钱！” 昨天叶大贵是准备回村的，不过，刚到村口就听说叶崇山回来了，还动了手，他一害怕就又折回张楼村了，想来想去也只能躲张秃子家，也不是白躲，付了一块钱的。 “那你再给我一块钱，我再让你躲两天。” “你掉钱眼里了。” “可不是嘛！我如今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张秃子以前都没想到他手上竟然有钱，虽然不清楚具体多少，但肯定不少，有钱不挣王八蛋。 叶大贵的钱都爹娘去世留给他的，是不少，可这些年他花了不少，如今是真不多了，“你……” “你以为你能躲多久，我们村公安都来好几趟了，这要是没钱，明天再遇到公安，我可不敢保证有没有见过你。”张秃子威胁道。 “你有种，天黑就走，天黑就走，行了！” “那最好！” 其实张秃子也不敢真去说叶大贵藏他家，这次闹事的真跟他没关系，但要是被人知道这老小子藏家里，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就叶大贵那样的人，没关系他也能攀扯上。 叶燕绥听着他们不算愉快的争吵，叶大贵在张秃子家被抓，多好的机会啊！怎么能让他走呢！ …… “那是谁家，冒这么大的烟。” “着火了！” “那是张秃子家？” “谁家都得救。” “都还愣着干什么，救火啊！今天是西南风，要是火吹到村里那可是全完了。” 第43章 叶大贵张秃子双双被抓，狗咬狗一嘴毛 这一把火，就不信叶大贵还能藏得住，连着张秃子也得跟着吃瓜落，他们俩一个都不能少。 从叶大民的话里叶崇山验证了自己的一些猜想，同时也更糊涂了，因为有些事真的是说不通，难道真的有所谓的报应吗？ 叶燕绥生怕他回来发现自己不在家里，见火势差不多就赶紧回来，出来就看到他对着镰刀发呆，心里一咯噔，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或许真的有所谓的报应，这几年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非黑即白，“晌午了，想吃什么？爸爸做饭，妈妈中午应该回来？” “妈妈中午回来，”叶燕绥总觉得他不像是个军人，“你真的是军人吗？” “我怎么不是军人了？”叶崇山看着女儿，“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跟我见过的所有军人都不一样。”叶燕绥上下打量着他，要不是看着自己还跟他有几分相似，他是真怀疑这爹是冒充的。 “我？别的军人什么样？” 叶燕绥想说别人可没你心狠手辣，“军人可不会捏碎人家胳膊，还威胁人说是意外。” 叶崇山笑了笑，“那样不好吗？” “没说不好。”叶燕绥觉得他这个人很分裂，他要是一本正经地无动于衷她会更不喜欢，“军人打百姓会被处罚的，你不害怕？” “谁说我打人了？谁看见了？” “……”那不是你威胁的嘛！叶燕绥心想。 “大山哥，找到了，大山哥，人找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人找到了。”民兵跑过来说道。 “谁找到了？”叶崇山知道是村里的民兵，但具体叫什么还真叫不出来。 “叶大贵啊！叶大贵就藏在张秃子家，刚才张秃子家不知道的怎么起火了，大家过去救火时候才发现他跑出来，抓了个正着。” 叶燕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真是物以类聚。” 叶崇山看了看女儿，觉得这火烧的还挺是时候，“通知公安了吗？” “通知了！” “我去看看！”又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敢和爸爸一起去看看吗？” 真不是敢不敢的事情，她是不想起，“我不去，快放学了，我要在家等妈妈。” 正说着霍漫云回来了，今天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跟校长说一声就提前回来了，刚到村口就听到叶大贵找到了。 “我刚才在村口听说叶大贵一直躲张秃子家。” “妈妈！”叶燕绥见妈妈回来直接跑过去。 “我们也是刚听说。”叶崇山看了看时间，“不是说上午是十一点半放学吗？” “最后一节课是别的老师的课，我就先回来了。”霍曼云牵着女儿的手，又看到门口的民兵知道这是特地过来通知的，“要不你去看看？” 叶崇山见妻子回来，也比较放心，“我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会尽快回来，不用等我。” “对了，张楼村不比叶家村，你是在注意点。”霍曼云担心他会动手，万一传出去，对他不好。 “我有分寸！” 叶崇山到的时候，公社的公安还没有到，叶大贵他当然是认识，看来另外一个被绑着的就是张秃子了。 “烧这么厉害？人伤着了吗？” 张楼村的队长上前，知道这是叶崇山，“可不是嘛！都烧没了，人倒是都没伤到，刚起火就都跑出来了，就是张秃子家烧没了。” “大山，大山，你救救我，我是你亲哥啊！我没放火！他们不能绑我啊……”叶大贵见叶崇山过来，立刻大叫道。 叶崇山看了他一眼，看来刚被打一顿，继续和张队长说话，“这么大的火，人没事就不错了。” 众人一听都不知道怎么接了，本来他们是过来救火的，谁知道刚到就碰到张秃子和叶大贵从屋里跑出来，村里都知道公安都在抓叶大贵，来村里找好几回了。 公安要的人，他们肯定是先抓人啊！ 叶大贵也不说傻站着束手就擒，这一个跑，一群追的，等把人绑起来，这才发现火已经彻底烧起来了，想救都救起来了。 张秃子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家烧成废墟，那是个生气啊！觉得都是叶大贵的错，转头就去揍叶大贵！ 没办法只能把俩人都绑了。 张队长尴尬地笑着两声，知道叶崇山对他们村肯定是没好感的，“说的是，已经通知公安了！其实我们村也不是都那样，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啊！” “真的是有一颗吗？”叶崇山看着张队长。 “都是这张秃子惹的，从小就不学好，刚出来，又惹事，你随便教育，我们村没二话。” 张楼村现在被连累的，闺女嫁不出去，儿子娶不到媳妇，张队长这责任重大啊！不用重刑是去不了根，不管从那方面说，他都是乐意让人把张秃子一块抓走的，最好判个重的，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他的事情，有公安检察院。” “这次真跟我没关系啊！” 张秃子知道，被人抓了个正着，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之前是我的错，都判过刑了，我也认；可这次真跟我没关系，都是叶大贵！他见不得别人日子过的好，是他跟我们村的老人出的主意。” “不是我！弟弟，亲弟弟，大山，是张秃子，你相信我，我是你亲哥，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叶大贵觉得不如都推给张秃子。 “你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要不是你天天盯着你弟媳妇，春花能想起来把她改嫁！” “你胡说，没有的事情，大山你别听他胡说。” “……” 叶崇山握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们俩！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 张队长见越说越没谱，这都是给村里找黑啊！“把他们嘴都给堵了！胡说八道。” “是！” “叶营长，他们都是胡说的，你别生气。”张队长讨好地说道，“那张秃子从小就不着调，嘴里没一句实话，跟我们村没关系。” 叶崇山也不想跟这些人讨论自己妻子，“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 “从这里，就是这里？这里原来是个柴火垛的。”张队长指着最开始着火的地方。 叶崇山看了看，这天气柴火垛自燃是不可能的，“这边村里人平时常来吗？” “不常来！张秃子那人不讲理，大家都躲着，他家又跟村里隔着一条路，没事不会来这边边的。” “他们抽烟吗？” “张秃子是抽的。”一个村民说道。 “这不会是烟头引起来的？”有人问道。 “有可能，等公安排查！” 来人还是董公安和孙公安，见叶崇山也在，连忙去打招呼，“叶营长也在啊？” “过来看看，初步判断是烟头引起的大火，叶大贵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藏在张秃子家，要不是这场火，还不知道要躲多久呢！这火烧的好，连同伙都烧出来了。” 董公安觉得这话讽刺，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叶营长放心，这俩都不会轻判。” 叶崇山自然是相信，这才是狗咬狗一嘴毛。 张秃子看着那个烟头，难道是自己抽的，可是自己今天都没出大门啊！对了，叶大贵今天出了，还问他要了根烟，肯定是他。 “是不是你，是不是……呜呜……” 叶大贵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呜呜……” “都给我老实点！” 第44章 没有绝对的公平，农村兵和城市兵的区别 叶崇山总觉得这个火烧的蹊跷，不过能尽快抓到叶大贵他也没有多想，至少他后面可以安心处理随军的事情。 能来县城玩，叶燕绥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还能坐汽车，感觉不是太好。 县城她来的次数也多，每次还都是匆匆忙忙的，根本没注意这城里到底有多大魅力，让大家都想进城。 “我们现在去哪里？要去打电话吗？”霍曼云问道，她早上说要先给领导打电话，趁着工作还没定下来，请老领导帮忙把他调离。 “一会再去打，咱们一家三口先去照相。” “照相？” “对，就是照相，城里的孩子百天、周岁都是要拍照留念的，咱们也得给丫丫拍照留念。” 叶燕绥并不知道什么是‘照相’，他之前在沪市街上也见到过，开始也好奇这个‘照相’究竟是怎么把人画得如此逼真，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说心里话，她还是很期待这个‘照相’的。 只要有条件，霍曼云自然是愿意给孩子拍照留念的，又看了看女儿，那兴奋的小表情，“丫丫也想拍照。” “我想跟妈妈一起拍。” “咱们一家人一起拍合照。”叶崇山宠溺地看着女儿说道。 “可我只想跟妈妈一起拍。”叶燕绥小声嘀咕道，拉了拉妈妈的衣角。 “二个人和三个人拍都是收一样的钱，咱们一起拍还省钱呢！”霍曼云安慰道，“妈妈也想一家人一起拍，一会再给你单独拍好不好？” 难得妈妈那么高兴，她也不想让她扫兴，为了妈妈她也是可以暂时、勉强接受这个陌生人的，“还是省钱！” 只要女儿能给一点好脸色，叶崇山那都是相当高兴，“给丫丫拍照，花多少钱都成。” 最终她还是单独照了一张，只是几天后拿到照片的时候，她总觉得这后面一张照片的钱真是白花了，一模一样的表情、衣服和背景，看着完全是从合照上抠下来的，感觉真的没有必要，早知道会这样，真是没必要花着冤枉钱。 “同志，多少钱？” “一寸的4毛一张，2寸的8毛一张。” 叶崇山洗了两张两寸的，“什么时候能拿？” “3天之后。” 从照相馆出来，一家人才去了邮局，在叶燕绥看来，这个邮局除了不能提供住宿，跟上一世的驿站挺像的，只是这里的信不是一人一马送的传递。 邮局不仅仅是信，还能寄东西；虽说驿站也能寄信寄东西，可那只给朝廷服务，又或者说有些像镖局。 还有一些她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通讯方式，例如打电话和发电报她是真搞不懂，听妈妈说是用什么电磁波传递，这词她听都没听过，她是一点也不明白一根线怎么能传递声音。 关于叶崇山女儿的遭遇，萧显维一直都觉得他是有责任的，一直以来都是竭尽全力的补救，接到叶崇山的电话他先是高兴，后面听到他想调走，心中一咯噔，这还是怪他。 “多少人想回首都没机会，这要是调走，以后再想调回来，可就难了，而且其他军区未必都是你熟悉的人。” 叶崇山明白他是意思，这也是好意提醒，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到哪里都是从头开始，于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也跟家里人商量过了，首都也不适合我。” 萧显维赞成他的想法，只是在舒适圈里攒资历确实不适合他。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时刻不忘军人的职责，既然家里也同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样！调令也不是我说下就能下达的，这些天你先好好陪陪家人和孩子，确定好了我派人和你联系。” “和！谢谢参谋长，给你添麻烦了。” 叶燕绥趴在听筒旁边，不明白一根线怎么就能传递声音了。 叶崇山也看出女儿对电话的的好奇，奈何他学问有限，也说不出这电话怎么就能传递千里之外的声音，反正自他知道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能求助于更有学问的妻子，霍曼云同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等你上学了，学校老师会教。” “我上学了。”叶燕绥虽然没有正式上学，但是小学的课他还是没少听的，根本没有讲这些。 霍曼云想了想，“因为小学是接触，等你上了初中高中，学了物理，课本上会讲到电话的相关原理。” 叶燕绥算了算时间，知道不能着急，太好奇反而会引起注意，反正自己还小，以后也有的是时间了解这些奥秘，“好！” “饿不饿？” 叶燕绥摇摇头，今天她几乎没走路，全程都是被人抱着的，虽然开始有点不习惯，但不能不承认，不用迈着自己那小短腿，确实一点都不累。 叶崇山又看向妻子，霍曼云也不饿，今天才走几步路啊！ “既然不饿，那咱们先去公安局，得把昨天那几人的事情处理了。” 叶燕绥没想到他还认识这么多人，不管是以前叫衙门还是现在的公安局都是普通老百姓最怕的。 “你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都是之前的战友，解放后几次裁军，农村兵和城市兵退伍兵政策上安排是不一样的，城市兵退伍回家，按政策规定，都要安排工作，所以大部分城市兵在解决了入党提干问题以后，都要求退伍，毕竟跟部队相比，退伍之后更自由，还能跟家人团聚，我这个战友上有老下有小，就选择回来，分配到公安局，我们是同乡，所以还是有些交情的。” 其实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一起走出生入死的交情。 “农村兵退伍就不安排工作吗？” 叶崇山笑了笑，“安排啊！一般都是安排回乡务农。” “这差别也太多了？” “转业不仅仅是给安排工作，还有户口问题，除非特殊情况，军人一般都是要回户籍所在地的；简单来说如果我现在办理转业，会降一级就近安排工作，可解决不了你和妈妈的户口问题，但如果你们办理的随军，那户口就能农转非。” 叶燕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就是城里户口好的意思。 “所以城市兵提干之后就愿意转业，因为不仅能回到原户籍地，既能照顾家里，还有工作，农村兵就不一定了。” “算是！” 霍曼云知道大家为什么都想要个城市户口，那是实打实地粮食，就算经常供养不及时，可也比农村强啊！ 虽说不公平，但政策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公平。 第45章 心有不甘，莫名被自己气晕倒 戴长江是县公安局的局长，转业后回到了老家，之前的案子也是他牵头办的，性质之恶劣，别说市局，就是部里都下了文件督促，上头更是派人监督，如今这个上门抢劫案就是那个案子的延续，自然是异常重视。 “崇山，你放心，这案子我亲自抓，竟然还敢抢到我兄弟家了。” 其实就算他不过来，戴长江也已经安排了，因为这些人，全县大大小小的干部不知道多少倍一层层领导给挂上号了，“你放心，我会安排专人查，一定给弟妹和侄女一个交代。” “那就麻烦戴局长关心一下了，我本不想计较，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什么戴局长不戴局长的，咱们永远都是兄弟。”戴长江也挺不好意思的，“现在怎么说都比我那时候强！有条件还是接老婆孩子去随军！” “这次就准备接他们娘俩去部队。” “户口、粮油关系，你放心去办，我会给下面打招呼。” 叶崇山过来也是想让他打声招呼招呼的，怕办事的人拖延时间，“那就谢谢哥哥了。” “谢啥！中午别回去了，咱哥俩也好几年没见了，中午好好聚聚。” “我们夫妻请你才是。” 最后也没有请上人家，正准备去吃饭，戴长江被一通电话叫走。 叶崇山现在是拼命了补偿她们母女，国营饭店是什么好点什么，可即便是如此，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有油水的饭菜。 唯一有点肉的就是肉包子，说是肉包子其实基本上都是菜，还是叫不上名字的干菜，味道只能说不难吃。 叶崇山自然是等妻女吃好了才开始吃，他本就饭量大，一上午下来也是饿了。 看着吃的这么香，燕绥就不自觉地想到和妈妈这几年受得苦，“丁参谋没跟你说过红烧肉的故事吗？” 这已经是女儿第二次跟他提红烧肉的事了，叶崇山直觉这不是个事，女儿现在就是个小炸药桶，自己不知道说错那就话就能点了，一时间有些紧张地看着妻子。 萧显维和丁远哪里会跟他细说细节，作为为人的萧显维听完都受不了，气得砸了办公室的桌子，丁远年轻些…… 跟他说细节，搁在那个父亲都受不了，肯定不会再去刺激他，只会捡好的说，说救得很及时等等。 “什么？”叶崇山放下筷子，“还没来得及问。” “不说这个了。”霍曼云虽然不清楚，想到丁远每次听到红饶肉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可又不能怪女儿，“这件事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没照顾好你，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 叶燕绥撅着嘴，“你为什么老向着他，你难道就不生气吗吗？我就是很生气，还得憋着吗？” 叶崇山还想说什么却被媳妇用眼神制止了，“你先吃饭，丫丫跟妈妈出来一下。” “哼！”叶燕绥避开要扶着自己的妈妈，迈着小短腿走出饭店。 霍曼云跟着出去，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怪她吗？她还是个孩子，久久才说道，“对不起，都是妈妈做的不好，别怪你他了，好不好？” 明明昨天都挺好的，怎么今天女儿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见女儿转过头不说话，霍曼云继续轻声说道，“妈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气他一连几年没有音讯，害咱们母女被人欺负，这不是因为工作吗？而且他已经知错了，从回来到现在，在咱们面前一直都谨小慎微的，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惹到你，他从来都没事想过不要我们，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 叶燕绥撇撇嘴，哭着说道：“在他心不中工作那么重要，重要到都想不到我们，他也没养过我，他为什么一来就要当我爸爸，他想补偿我就要给机会，我就是吓吓他你都不让，你，你再这样我也不喜欢你了。” 叶崇山听着女儿一句一句的控诉，既无奈又心疼，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霍曼云虽然知道她对爸爸不满，本以为哄几天就好了，可没想到会如此不满与怨恨，“妈妈没有，妈妈只是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 “可我现在不想给他机会。” 不知道为何，脑海中又浮现了上一世的场景，亲生母亲把自己迷晕，她甚至清清楚地感觉到那冰凉的刀刺进身体，他很痛，很痛，还有那大火的灼烧感，更是刺骨地疼，疼的她不能呼吸…… “丫丫，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崇山……” 叶崇山见女儿突然倒下，立马抱住她，“去医院。” “医生，医生，我，我女儿怎么了？” 叶崇山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这一个小时好似比过去的几年都要漫长。 后悔、自责……他突然明白了这几年妻子，当女儿不见时，她应该比现在更无助。 “已经打了镇静剂，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叶崇山昨天才见到女儿，根本不清楚，只能看向妻子。 霍曼云到现在浑身都是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没，没有，从来都没有，她，丫丫从小就没生过病，她到底怎么了？” 张医生怀疑癫痫，可是一听是第一次这样，之前也没有生病，“能说一下当时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就是，就是……” 叶崇山紧紧搂住妻子，这个时候他一定要理智，安慰道：“好了，丫丫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孩子哭着哭着就突然倒下，感觉像是不能呼吸一样，之后就是抽搐。” “张医生，孩子的验血出来了。” “怎么样？” 张医生看了看单子，“血液中……应该是过度呼吸症。” 夫妻俩相互看了看，从没听说过这个病，“这是什么病，怎么治？” 张医生也是第一遇到这样的病，以前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就是一激动，自己忘记呼吸，引起呼吸性碱中毒，患者会手脚麻木，严重时四肢可以抽搐，具体是心理还是生理原因引起的，我这边也不好确定，最好让孩子情绪稳定，千万不能激动，也别惹她哭！” “吃什么药，不用什么药吗？”叶崇山激动地问道。 “我这里暂时就是给她打镇定剂，具体的药我们这里也没有，或许大医院有新的治疗办法。” 叶崇山看着妻子，“咱们去大医院，现在就去，去首都，那里有最好的医术，肯定能治好丫丫的。” 第46章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这是又得绝症了 “丫丫，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霍曼云见女儿想来焦急地问道。 叶崇山想问，但看到女儿看到的表情，还是选择不说话，省得再惹女儿生气。 “这是哪里？” “这里是医院，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跟妈妈说。” 叶燕绥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感觉突然不能呼吸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想来应该是气的。 “我怎么了？” “就是一激动晕倒了，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都听你的，你千万不能激动和了，记住了吗？”霍满意温生说道。 还有不能激动的病，自己应该没柔弱到这个地步！不会是得什么疑难杂症了！ “你要是不想我激动和生气就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记得我呼吸不了了。” “不准胡说八道。” 叶崇山见女儿盯着他，很显然是不说不行的，“医生说你这个病叫过呼吸症，以后不能激动，你一激动就会忘记呼吸，要保持情绪稳定，你放心，爸爸……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院，肯定能治好你，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生气了，好不好？” 过呼吸症，叶燕绥还真没听说过，“我困了。” “好，你睡，妈妈和……”霍曼云本想说爸爸，但又怕女儿不喜欢，“我们都守着你。” 叶燕绥心中真的是大大的无语，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受控制，难道自己真的生病了？ 叶崇山担心这个病伴随女儿一生，跟首都那边联系好后，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妻女搭乘最近的一班车去了首都。 叶燕绥觉得没什么，自己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很想找个机会进空间找一找，可这俩人一刻都不让自己离开他们的视线。 霍曼云更是担心，女儿过早的懂事，本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受的，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担心，都怕再出现之前的症状，要是真有个万一，她也不活了。 叶崇山就更倒霉了，本来已经哄好妻子了，因为女儿这一病，他再次成了局外人。 “你……”霍曼云想想还是换了个说法，“他回家收拾一下，咱们坐最快的火车去首都，这次听话。” 叶燕绥不是不想去首都，就是觉得一直在火车上，“有必要吗？”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 叶燕绥心想，我这个呼吸症没发作，倒是这来回这火车颠簸给累的不轻。 首都 “过呼吸症？” 傅敏从医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咨询这个病的。“这个病可不常见啊！” “一个孩子，四五岁的样子，你们医院有擅长治疗这个病的吗？” “这么大的孩子怎么会得这个病，不会搞错了！”这么大的孩子还处于什么都不懂的状态，傅敏怎么样也觉得不应该。 是不是错诊了萧显维还真不知道，“这个我就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也有点奇特，这样！我已经让孩子的父母带孩子过来，麻烦你到时候给安排最好的医生给看看，真要是误诊就更好了。” “这个没问题。” 这边丁远也被安排打听那个医院有擅长治疗这个病的，当听到这个病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激动或者害怕引起的，他第一反应是医生错诊了，那孩子可一点不像孩子，真要是有人能让他紧张害怕倒是奇了。 接到姐夫的电话，傅敏第一时间找到医院呼吸科，又从特地打电话到武山县医院了解患者的情况，希望从医生口中得到更专业的回答。 其实就是没有熟人打招呼，他们遇到这样的病也会重视，因为真的很少遇到，值得研究，全科室大大小小大夫十来个，也就主任也只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接触过一例这样的患者。 又研究了一下能查到案例，虽然发病经过相似，但无一例外外，没有未成年，根据以往的经验看，这样的病也不该发生在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身世，不过急救的办法倒是有。 这边经过几天的颠簸总算到了首都，下了车叶燕绥觉得腿都软了。 她本来就得没事的，可妈妈一直在安慰她没事，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尤其是到了医院，几乎是一屋子穿白大褂的。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真不想英年早逝，不，就这个年龄还只能算夭折。 “这么多人，我是快死了吗？”燕绥眼泪汪汪地问妈妈。 霍曼云见这么多大夫也害怕，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胡说。” “丫丫不怕，他们……”叶崇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们是过来开会的，这就是自己的岗位。”呼吸科的的李主任说道，一时想岔了，这么多人肯定会吓到孩子的，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见其他人都走了，李主任才说道，“不怕，这几天有什么不舒服吗？” 燕绥想了想，“火车上天天都不舒服。” 李医生笑了笑，安慰她火车上就是这样，又问了问父母孩子的年纪以及平时表现的症状，小声跟傅院长说了几句。 李医生虽然不是儿科的，但却是第一次遇到语言表达如此清晰的人，又问了家长一些好似跟病完全没关系的病。 “还记得当时为什么突然不能呼吸了吗？” 叶燕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记得了。” 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自己给气的！那也太丢人了。 见孩子不愿意说，也就没在强求，这个病不犯病跟没事人一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了一下检查，万一是癫痫，那可真影响孩子一辈子。 看着女儿抽血是又怕又疼，眼泪在眼眶打转，夫妻俩心疼的不行，本就又累又困的叶燕绥再次被抽血，也忍不住趴在妈妈怀里抽泣。 叶崇山知道媳妇抱女儿吃力，想上前帮忙，但又怕女儿看到他又闹了脾气。 一圈下来，拖着年幼的身体，叶燕绥早已经不受控制地睡着了，见女儿睡着了，“我抱着，你歇歇。” 这个时候霍曼云哪还敢给他抱，她可不敢拿女儿开玩笑，“我抱！” 叶崇山知道，妻子也是怪他的，他也恨自己。 李主任看出叶崇山的窘迫，知道军人也不容易，孩子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又是小女孩，难免更亲近母亲，尤其是身边的时候。 “这原来就不是什么大病，若是以后再犯病，你们就这样。”李大夫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袋，“扣在口鼻，安抚他呼吸8到10次就好了，主要还是安抚他的情绪，不要让他过度害怕紧张，不要让他感到有压力。” “不用吃什么药吗？” “现在还没有比较有效的口服爱用药，而且药也不能乱吃，她年纪不大，吃药反而不好，更多的还是要多疏导，这样的纸袋，你们长期备着，我看你家孩子心理素质挺好的，也许当时就是一时情绪激动，有的人一辈子可能也就发一次病。”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不过听了却安心不少，但愿也就发生这一次。 第47章 小妹妹是属扫帚的吧，说倒就倒 “你快一点。” 陈荣华焦急地催促着儿子，丈夫今天要去开会，没办法去医院看叶崇山一家，交代她一定要早点过去，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惜小儿子又在学校跟人打架，还叫人家家人找上门，真的是气死了。 “我都说了，你自己去。” 陈荣华比谁都清楚，自己生的这个简直是讨债鬼，真把他留家里，他估计都能跟人家家长打起来，也不知道像谁了，“再废话，看回头看你爸怎么揍你。” “他老了，都没我跑的快。” “你……”陈荣华伸手去打他，这小子身子一扭，自己根本够不着，“给我老实点，咱们去看的妹妹生病了，你给我老实点。” 萧牧也想到大院里那些小姑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还喜欢告状，听姐姐说着就是四五岁的小奶娃，他都不稀得带这样的玩。 “知道了，那小丫头可怜，你跟爸不知道说多少遍了，估计我要是被人偷吃了你没见你们这样念叨。” “再跟我胡说！”陈荣华啪的一巴掌打在儿子头上，“不准在人家面前提这事。” 萧牧也捂着头，气得半死，又打他头，他又不傻。 睡了一觉，叶燕绥觉得舒服多了，她一点都不想在医院待着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一会好了咱们就能回家。” 怕女儿不信，霍曼云继续说道，“你看，医生说了，你这不是大病，也不用吃药，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就用这个纸袋子套住口鼻就好了，只要控制好情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发作了。” 叶燕绥也觉得自己当时就是太生气了，根本不是什么大病，“我想下来，我脚麻了。” 傅敏领着大姐过去，知道他们关心孩子的情况，简单说道，“李主任是全国呼吸科方面的专家，已经看过了，问题不大，就在前面。” 霍曼云是不认陈荣华的，不过傅院长他是知道的，听到她介绍连忙站起来，“麻烦你跑一趟了，没什么事情，丫丫。” 叶燕绥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跟在傅院长后面的那个小男孩分明是上一世的四皇子。 她虽然只见过一次四皇子，但记忆那是相当深刻，他养了一条非常凶狠的狗，记得那次是在长公主菊花诗会，他的狗突然发疯了一样，追着满京城的闺秀又叫又咬。 因为这事，四皇子被罚去了封地，自己到死也都没见过他，但被狗追的历历在目，当时四皇子也大概是眼前这个男孩的年纪，那张脸自己是不会认错的，因为记忆太深刻。 但难道上一世的人也跟着重生了，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不要啊！要死了…… “丫丫……” 陈荣华也是吓一跳，好好站着，突然间就倒下了。 萧牧也不知怎么地感到一激灵，却不知道是怎么了，晃晃脑袋，心想肯定是妈妈刚刚那一下子太用力了，竟让他一瞬间懵了一下神。 再反应过来这边人已经倒下了，心想这小妹妹是不是太弱不禁风了，这是属扫帚的！说倒就倒。 幸好就在医生诊室门口，抢救也及时，李主任也是排除了癫痫。 “怎么样了？” “没事，孩子本来就累了，睡着了，刚才什么情况。” 霍曼云想了想，“根本没什么情况，还好的，突然就……” 陈荣华也说不上来，“我们刚到，还没打招呼就。” 傅敏本身就是医生，孩子那一瞬间像是很惊讶，“走廊里也没什么人，我感觉她表情倒是像是很震惊一样，你们说看到我们有什么好震惊的，除了我，嫂子和牧也她也不认识。” 大人在讨论怎么发病的，要是平时萧牧也是不会跟过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走到病床前，总觉得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今天的事情，不，就刚才的某一瞬间，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好。 叶燕绥睁开眼就看到那久远、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四目相对，有一瞬间她似乎以为自己回去了，不过很快就意识到没有。 “我认识你吗？” 上一世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还是那样的清晰，应该没错，一想到上一世的人可能也跟自己一样重生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担心，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萧牧也可以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这个小妹妹，但她如此警惕的看着自己，让他忍不住多想。 继续问道，“你很怕我。” 陈荣华怕儿子吓到孩子，“没事啊！孩子，阿姨在这里，这小子不敢欺负你。” 李医生过来检查，确定已经没事，“感觉怎么样？” 叶燕绥摇摇头又点头，“妈妈。” “妈妈在呢！”霍曼云紧紧握住女儿手，“没事了，吓死妈妈了，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 “丫丫刚才是看到什么了？” 叶燕绥自然是不敢说自己大概是碰到鬼了，还跟自己一样是投胎了。 这里可不是乱葬岗，有个天然的环境，方便弄个神鬼什么的，乡下人也容易相信那个，可城里人不一样，尤其是这些人。 “我怕他。”叶燕绥指他说道。 陈荣华一听笑了，自己儿子长得好，可招陌生小女孩喜欢了，“看看，就你这臭德行，都吓得妹妹了，快跟妹妹道歉。” 萧牧也可没发现这丫头怕自己，还让自己道歉，自然是不愿意，他不要面子啊！ “妈妈，我怕！” “你刚才还瞪我呢！我可没看出来你怕我。”萧牧也不服气。 “妈妈！” 陈荣华对儿子劈头就是一巴掌，“老实点！出去等着！”然后又和蔼可亲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燕绥，“丫丫不怕！阿姨帮你教训他，不怕。” “出去就出去。” 叶崇山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小女孩本来胆子就小。” 早知道这样，陈荣华肯定不会带儿子过来，这下好了，直接把小姑娘给吓到了，只能先带儿子离开。 医院外面 “说说！你在走廊的时候，走我后面，你干什么了，让人家吓成这样。”陈荣华正在训儿子，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问。 “我真的是比窦娥都冤，我什么都没干，那丫头说是我吓的就是我吓的，我一手指头都没碰他啊！你没看到，她刚醒来的时候还瞪我呢！等你们一转头，她马上就装得可怜兮兮地。” 萧牧也就没见过这么会装的人，那变脸比翻书都快。 “人家丫丫才多大，还不承认，看我回头不让你爸揍你。” 可惜等萧显维知道儿子把人吓晕之后，根本找不到人了，只能亲自去赔礼道歉。 两次下来，叶燕绥也知道，自己这病的根源就是忘记呼吸，有些无奈，重活一世倒是添了个毛病。 经此一事，叶崇山倒是萌生了转业的想法，“我只有转业到地方，或许才能真正闲下来陪着你和丫丫。” 霍曼云倒是无所谓，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他都没意见，“我听你的。” “我不同意。” 夫妻俩看向女儿，最后还是霍曼云问道：“你为什么不同意啊？” 第48章 不同意转业，看电影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叶燕绥最不想待的地方就是叶家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离开了，再因为这什么破病留下了，那可太亏了。 再说了，千百年来都是一样，虽说现在说人人平等，可根本不能平等，现在是工农兵地位最高，但这个高是普通群众中，但真要说有社会地位的，还是所谓的干部，也是以前所谓的‘士’这个阶级。 很明白看出来，他现在不过是个等待安排职务的军官，办起事来都很顺利，再想想叶家村的那些人，红梅姐姐要是生病了，他父母就是再想，可以没有能力带他来首都看病，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连院长都亲自过来。 这是什么造成的，大家虽然不说，可心里都明白，这就是阶级。 “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又背着我改变主意。” 萧显维本就不愿意叶崇山转业，只是叶崇山提出来了，他没有立场拒绝，“这可是关系的你的前途，我也觉得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不能一时冲动，孩子先养病，这事不着急。” 叶崇山第一次从女儿口中听到一家人，只要女儿高兴，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那还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以后我们家有什么事，都一起商量觉得，好不好。”叶崇山看向萧显维，“参谋长，那我就不转业了。” “丫丫，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 萧显维心想，这么随便的吗？“好了，你以后也就不要提什么转业的事情了。” “嗯！不提，我还是最喜欢当兵。” 接下来的几天，叶燕绥再次见识到所谓的人脉，因为每天都会有他的战友过来探病，虽然职位都不是什么特地高的，但在军中还都是有一席之地的。 “叶大哥，真的不用送了。” 叶崇山送他也是有目的的，“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谢谢你，案子的事情多亏了你。” “要这样说，我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丁远在此之前跟叶崇山的交集并不多，也是近一年来因为案子的事情，相比叶崇山，他跟霍老师母女还熟悉一点。 “叶大哥有什么话就直接问？” “丫丫跟我提过红烧肉的故事，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叶崇山直接问道。 丁远就知道，不过这个所谓的故事他觉得叶崇山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作为亲生父亲。 “很让你为难吗？” 丁远摇摇头，“叶大哥，其实就是小孩子说着玩的，都算不上什么故事。” “可是我听说你到现在都不能吃红烧肉。”叶崇山不傻，一定跟女儿被掳去的案子有关，“都发生了，我还有什么受不了。” 丁远沉默一会，缓缓说道，“……有些肯定是当不了真的，就像你说道，都过去了，你要是一直这样，反而让孩子，让霍老师过不去，丫丫还小，换个环境应该会很快忘记这件事，一切还得来得及。” 叶崇山红着眼眶，真的能说忘记就忘记吗？他这辈子也忘不了，也不敢忘记，“谢谢！” 丁远看着他沉重的背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愿他们一家真的能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 叶崇山回去的时候眼眶红红的，霍曼云大概猜到他是从丁远那里听到什么话，叶燕绥只当是看不见。 …… 首都再繁华，叶燕绥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尤其是见到上一世熟悉的面孔之后，还好他的父母不是上一世的皇上和贤妃，否则他真要怀疑这是全员重生了。 “他去哪里了？” 现如今霍曼云也不哄着女儿叫他爸爸了，“今天就能确定被调到哪个军区了，去办一下手续，上次来的匆忙，咱们的随军手续还没有办理好，所以过两天还要回家一趟，趁着今天有时间，妈妈带你去逛逛，首都也有很多好玩的。” 前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的，也没有心情逛，她知道女儿喜欢逛大城市。 听说这是前朝的都城，这座城市其实对她吸引力还是蛮大的，叶燕绥想了想，“妈，咱们有钱有票吗？” “当然有的，你忘记了，在家的时候还让你保存不少呢？”叶崇山几年的工资、补贴以及奖金都给了她，她现在是真的不缺钱和票。 好像也没什么要买的，马上就要离开了，应该没那么倒霉遇到不该碰到的人。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去看看。” 女儿愿意出去，霍曼云自然没有意见，她也想买些东西，她虽然没有随军过，但也清楚，以后买东西肯定不方便，趁着在这里方便，可以买一些不常见的。 叶燕绥算是看出来了，妈妈这是自己想出来买东西啊！糖票布票花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些以后肯定都不好买，尤其是布，得多准备一些。” 布票她是一点都不缺，倒是那奶糖，她希望妈妈多买一些，可惜都是有定量一人最多只允许买两斤。 “那一会我收起来，省得看到怀疑什么。” 霍曼云又给女儿挑了两双胶鞋，“咱们应该去南边，那边雨水多，估计得准备着着。” 叶燕绥看妈妈给自己挑了两双，码数都是偏大的，“那你也给自己买啊？” “大人的东西，好坏到那边应该都能买到，倒是你的东西得准备齐全了。”霍曼云买了一圈，自己记下的都买齐全了，“差不多了，看看还有想要的吗？” 叶燕绥摇摇头，自己真的不缺这些东西，母女俩找到一个隐秘的巷子把东西收起来，突然看到对边有巨幅的照片。 “那是什么？也是照相馆吗？” 霍曼云这才想起来，女儿还没有看过电影，“那是电影院，时间还早，要不妈妈带你去看电影！到那边肯定也没什么机会看电影。” “电影是什么？” 这还真把霍曼云给问着了，电影是什么呢？ “就是人把……妈妈也说不清楚，你看了就知道了。” 霍曼云看了简单的解释，“看《红孩子》！这就是给小孩看的。” 一听是给小孩看的，也燕绥立马没了兴趣，“我要看这个。” 霍曼云想了想，这电影她之前看过，没有什么吓人的场面，“那行！” 女儿想看，霍曼云自然是不会省钱，立马买了两张票，只是看完电影出来，发现女儿有些不对。 “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 叶燕绥摇摇头，“电影里面的人是真死了吗？” “没有，没有。”霍曼云知道，女儿是把电影里的人和事当真了，“那都是演的，都是演员都好好的。” “可是志愿军是真的？不是吗？”叶燕绥看向妈妈，“他是不是曾经也是志愿军啊？” 霍曼云点点头，“好了，你还小，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坏人已经被打跑了，咱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像电影里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那电影里的事情是不是发生过，然后有人演出来？”叶燕绥问道。 这个霍曼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嗯……或许！有些是真的发生过，有些就是编剧自己想的。” 真的发生过？叶燕绥第一次觉得，自己对那个人是不是太残忍了，算了，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 叶崇山这边的调令也下来了，后面的就是回家办理妻子和女儿的随军手续了，“回来就听服务员说你们出去逛逛了，买的什么啊？怎么不多买点啊！” “去看电影了。” 这是女儿第一次这么好态度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喜欢看电影好啊！反正还有时间，天天去看电影都行，“看电影了啊！你要是喜欢看，明天咱们还去。” 他这样的讨好的态度，叶燕绥突然心里有些不好受，“不去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叶崇山看向妻子，见妻子点头，“后天，我明天就去买火车票。” “确定调到哪里吗？” “确定了，那个团的政委我也认识，已经提前让他帮咱们申请房子了，到那边也不算两眼一抹黑。”叶崇山笑着说道，又给他们简单介绍了那边的情况。 既然女儿想回家，叶崇山自然是第一时间安排，很快一家人再次回到叶家村。 第49章 总算起了个像样的大名，随军准备 “还是自己家舒服啊！”这阵子一直住招待所，环境虽然好，可怎么都觉得没有自己家舒服。 坐车也就是看着不累，可其实却是最熬人的，叶燕绥在火车上是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头昏脑涨的。 任命已经下来了，这一来一回首都两地跑，光是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叶崇山一回来就得先把手续办了。 “你们这两天先好好休息，人命已经下来了，之前走的着急，你们的户口也没办好，我一会去大队部把证明开了，明天去县里办了你们的手续办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先不着急收拾。” “我明白慢慢收拾着，你去大队部那边？咱们刚回来，是不是要带点东西。”虽然以后回来的可能性不大，霍曼云觉得关系也不能一下子搞得太僵硬了。 叶崇山点点头，随即就看到女儿盯着从首都带回来的东西，跟小大人一样，他是明白这个家，说到底得听她的，于是笑着征求她的意见，“丫丫觉得要跟大队长送什么合适。” 以叶燕绥想，那是什么都不送，可又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情了，“就给他点糖果，甜甜嘴，省得一个个没事就喜欢挖苦人。” 说着指着最便宜的水果糖。 自己离开这些日子的事情，叶崇山基本上都知道，对大队长同样是有看法，“好，听你的。” 叶崇山到了大队部才知道，原来的大队长病了，已经主动请辞了，新的大队长还没有任命下来，暂时由会计叶新民负责着。 叶新民似乎知道叶崇山今天会来一样，早早的开好证明。 “知道你们回来肯定要办理随军的手续，证明我开好了，你随时可以带着直接去公社办理，就是你家闺女的大名，我这边没敢随便填，你们想好了自己填上。” 要是别家，叶新民会直接写个叶丫丫，可到他们家，霍曼云是个有学问的，还是城里来的，应该会给闺女随便取这个叶丫丫。 叶崇山还真没想过，女儿名字的事情，丫丫就挺好听的，不过关于女儿大名的事情，他还是得问问媳妇的意见。 “这名字跟着孩子一辈子，丫丫小名挺好，大号就有些随便了，我回去问问我媳妇，她有学问，肯定能起个好名字。” “我也是这个意思。”叶新民恭维道，“这一走还回来吗？” 叶崇山跟叶新民也算是熟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新部队有点远，后面工作应该也比较忙，主要也不想让丫丫再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换个环境！” 叶新民能理解，“这样也好，对了，你们走了这些日子，叶大贵和张秃子等人都被公审判了，他俩这算是有案底的，判了十五年，其他人根据情况也基本上都是三到五年。” 这件事叶崇山已经知道了，“我相信政府，这样很公平。” 其实叶家村的这几个纯粹是误伤，不过也没办法，这个时候就是要杀鸡儆猴杀一儆百，本来教育一番就能被放回来，这次愣是判了刑，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真的是咎由自取，撞到枪口上来了。 张楼村那些个有年纪的，是一直盼着以后都能在监狱白吃白喝，所以进去后表现并不好，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除了羁押的时候不需要劳动，判刑之后他们都是需要劳动，自己挣口粮不说，关键还都是重活，最重要的是没有自由。 哪里有之前的日子好啊！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张秃子算是恨死叶大贵了，俩人还巧合的分到一个农场，私下教训肯定是少不了，而且根本没人管，当然这都是后话。 叶新民知道，就叶家村那几个人，其实算不上犯罪，可如今愣是被判了几年，其中缘由不用问他大概也能猜到，对他来说，以后村里少了那些个刺头倒是好。 “大队长！其实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想更上一级。” 叶崇山当然知道，“我也听说了，不过我们一家都是要走的，也管不得这么多，以后能不能走出去，还是要看能力的，刚回来，家里还一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行，我也不多留你了，那一天走，我安排人送你们去县里。” “好！” 叶新民看着叶崇山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想，若是当初大队长能坚决一点，等叶崇山回来，估计现在也能使调到公社当干部了！ 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躺在家里装病。 叶燕绥也真怕自己以后叫叶丫丫或者叶大丫，所以听到父母商量自己的名字，立马侧耳听着。 “你就不能给女儿取个名字？” 叶崇山嘿嘿笑了笑，这对他来说有些为难，“我这不是怕我取的名字你看不上嘛！” “我早就给女儿想好了名字，叫叶燕绥，你觉得怎么？” “好！” 霍曼云又看向女儿，“丫丫是觉得叫叶丫丫好还是叫叶燕绥好。” 没想到这一世还能叫这个名字，叶燕绥不是嫌弃丫丫这个名字，当小名挺好，可是学名真的不好，跟个丫头名字一样，“我觉得妈妈起的名字都好听。” “好，那等你去学校的时候就叫叶燕绥。” “那户口上就写这个名字了。” 叶崇山去公社和县里办手续，霍曼云也要去学校办手续，还好这学期已经结束，交接的也不多，又赶上是放假，学生那边也不用特地去说。 吴翠芬知道，他们家这一走定是再也不回来了，不过不回来也好，“确定那天走了吗？” “还没，崇山去公社和县里办我们随军的手续了。” 吴翠芬是既希望他们走，又舍不得他们走，“确定了跟我们说一声，到时候好去送你们，对了，叶大贵判刑了，你知道？” 霍曼云点点头，崇山都已经跟她说过了，“听说了，村里被带走的也判了，没人闹？” “还闹什么，一个个现在都跟鹌鹑一样。”吴翠芬是一百个看不上那些人，“大队长现在也不敢了，上头说要村里先选，上头再任命，暂时都是会计在管着村里的事情。” 这些霍曼云还真不知道，也没人跟他说，“怪不得这次回来没见大队长和王婶子呢！不过我们一家马上就去随军了，谁当队长最后不还是看村里怎么选，是大民哥想竞选吗？” “那有！”吴翠芬赶紧否认，“就我们家叶大民，自己一家子都管不明白呢！还能管全村，做不了，做不了。” 霍曼云对以后谁当这个大队长并不感兴趣，“想当还是能争取的，对了，学军当兵报名了吗？我听说今年的征兵已经下来了。” “报名了，这事得感谢你们家崇山，要不然我家那傻小子说不能就被耍下去了，通知已经下来了。”吴翠芬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他们一家。 “也是学军自己出息才行。”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是既高兴他能当兵出息，又后怕……哎！”吴翠芬忍不住长叹一声，“尤其是这眼看他就走了，以后怕是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除了新兵第一年没有假期，后面都是有假期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霍曼云笑着安慰，“说不定等几年，学军提干升职，你也能随军。” 随军吴翠芬是不敢想的，知道部队里有规矩，这也不是谁都能随军的，“说的也是，说不定咱们再见面就是在部队里呢！” “……” 第50章 你就不是叶家的儿子，叶崇山的身世知谜 临走前叶崇山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处理，除了办理户口等相关手续，又打听叶大贵以及叶建刚叶建强兄弟俩改造的农场，不管怎么说，离开之前都要去看看他们。 其实说是农场也是监狱，毕竟不是说进了监狱就能什么都不需要做，国家可没那么多钱养他们。 叶崇山最先去了自己这俩侄子，叶建刚和叶建强听说有人来看自己，还以为是父母，谁知道竟然是二叔。 “二，二叔！” 叶崇山自认对这两个侄子不错，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联合起来要把自己的女儿卖了。 “你们既然能做成这样的事情，就不再是我侄子，我也再不是你们二叔。” “二叔，我知道错了，都是叶小草，都是小草的主意……二叔你救救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叶建刚哭着说道。 “二，二叔，真的都是小草的主意。” 事到如今，他们还只想着把责任都往别人头上推，看来这改造的还是不到位啊！ “事情怎么样我都都已经知道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家里的情况，你爹娘离婚了，你爹现在跟你们一样也在监狱里服刑，我会跟监狱的人交代，有人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就这口气，他们可不认为监狱里的人会照顾他们，自从叶建刚兄弟俩到这里，每次劳动被安排的活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当然叶小草也免不了被照顾。 兄弟俩不以为意，知道眼前这个二叔是不会救自己的，尤其是叶建强，觉得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叶崇山正准备离开，又被监狱的同志叫回，“叶同志，叶建刚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说你不听会后悔的。” “他还能有话跟我说？”叶崇山跟这兄弟俩不算熟悉，本就没什么所谓的叔侄情义。 “不知道！这兄弟俩自从来这里就没少闹。” 叶崇山过来可不是让监狱的同志真的好好照顾他们，“你们按照规章制度做事，这样屡教不改的，该罚就罚。” “那是！那你还要见叶建刚吗？” “见，当然要见，我倒要看看他现在还能有什么话对我说，麻烦安排一下。”叶崇山还是有些好奇叶建刚能对自己说什么的。 监狱方面已经接到过通知，自然是帮忙安排。 叶建刚看着再次回来的的叶崇山并没有开口，叶崇山对这样的小伎俩真的是懒得拆穿。 “你不问我？”叶建刚还是忍不住先问道。 叶崇山无所谓的冷哼一声，“不是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吗？要是没有我就走了，马上要回部队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叶建刚看着他一脸的不耐烦，怕他真的就这样走了，“你就不想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不喜欢你。” 叶崇山回头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下来，“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他们也已经不在了，我何必跟故去的人计较这些。” 叶崇山早就不在乎这父母所谓的疼爱了，他现在有妻子还有女儿，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叶建刚有些慌了，“那，那你就不想找回自己亲生的父母吗？” 叶崇山心中揪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生逢乱世，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小子，你想干什么，直接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绕圈子。” “我想离开这里，他们都对你客客气气的，你去跟他们说……” 叶崇山冷笑，还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没脑子的，“看来这段时间的教育，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国有国法，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 叶崇山不知道叶大贵是怎么教这个儿子，也是要成年了，竟然这么没脑子，自己什么都没承诺，他就把底线漏给了自己。 “这个威胁不到我，没有其他的事我就真走了。” 叶崇山自己都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他竟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从有记忆开始父母对他就非打即骂，所以碰到解放军，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本以为自己有出息了，父母就能高看一眼，到头来不过是想问自己要钱。 “你只要把我放出去，我就把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告诉你。” “你的案子是经过公审的，没有人能救你。” 叶崇山看着他慌乱的眼神，沉默一会说道，“其实你不知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慌，你很着急，你也就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而已，其他的你什么都不会到，不是吗？我与其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还不如去问你爹，你说是不是？” 叶建刚被说中了心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叶崇山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好好改造，要是还能出来，争取还能做个人！” 叶建刚确实不知道，他是听爷爷奶奶吵架的时候说的，他追问下去，爷爷奶奶却怎么都不承认了，只说他是听岔了。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留心看着，爷爷奶奶确实不疼二叔，他不在家的时候骂他，他回来的时候除了给钱的时候态度比较好，其他的时候还是骂，骂他没良心…… 从农场出来，叶崇山倒是觉得轻松了，当然他也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不在乎，至于亲生父母，他不认为还能找到，尤其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他也不认为养父母有那么好心会收养自己，他们并不缺儿子，他不是在村里出生的，好像是五岁的时候才跟着养父母回到这里，从后来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尤其是养母，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把不待见写在脸上，然而他们却也没有把自己丢了。 直觉告诉他，养父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否则他们不会愿意多养一个儿子。 他们早已经去世，村里人更是不可能知道，或者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他本来也是要去看叶大贵的，正好可以问问，或许还有一些线索。 这些日子叶大贵过的并不好，改造和张秃子分到一起，张秃子跟疯子一样，背背人就能给他一脚一拳的，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要是被值班人员看到，又变成他主动挑事，最后受罚的还是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听到有人来看自己，叶大贵真的想不起来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看自己，张春花那个哑巴吗？ 不可能，张春花自己都顾不住自己，而且俩人早已经翻脸，她也不可能会来看自己，村里那些跟自己关系不错的，也都是酒肉朋友，见自己倒霉，生怕沾上，更不会来看自己。 叶大山吗？更不可能，他恨自己还来不及…… 第51章 真真假假，身世疑云 “怎么是你？” “除了我，你觉得谁还会来看你。”叶崇山坐在他对面，上下打量一番，“看来最近过得不是很好。” 叶大贵觉得叶崇山这次回来跟以前不一样，可要说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上来，“我不用你可怜我。” “我今天去看叶建刚了，过得也不太好。” “好不好我也管不着。”叶大贵自己都顾不住了，还管什么儿子过的好不好。 叶崇山就知道他会这样，于是继续说道，“他说我不是你亲弟弟，我也不是爹娘亲生的，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叶大贵震惊地看着他，他比叶崇山大十几岁，当时娘大着肚子他是知道的，虽然爹娘对他不好，尤其是是娘，可他从来想过这他不是亲弟弟。 “你不会是怕有个劳改犯的大哥和侄子，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前程，呵呵……我是不会和你断绝关系的。”叶大贵突然觉得把他拉下来也不错。 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注定什么也得不到了，他不知道，或者知道点什么也不会说，毕竟他还凭着这点血脉关系把自己拉下来。 “你儿子说的。”叶崇山平静地说道，“你们一家做的这些烂事，都是记录在案的，你以为我们还要断绝关系吗？早就没关系了，这些日子不好过？” “是你，是你安排张秃子打我？”叶大贵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我要像上级反应。” “那是你自找的，是你连累了张秃子，用的着人安排吗？”张秃子这个人他了解了一下，是个锱眦必报，欺软怕硬的，不用人挑拨他也不会让叶大贵好过。 “既然你这里没有我要的答案，那只能说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我有，我有，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诉你，只要你把张秃子弄走。” 叶大贵是坐过一次牢的人，知道公审之后就不可能改了，想出去是不可能，但日子最起码能过好一些，调走个犯人，对他来说不难。 叶崇山自己都没想到他这么识趣，“这个对我来说不难，说说！我是在哪里出生的，出生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啊……那可多了，而且这些年了，我那记得清楚。” “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叶崇山威胁道，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别，别，别。”叶大贵也怕他真不想知道，可自己还真想不起来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是在羊城出身的，爹娘也不是做什么生意的，那个时候是在一户姓方的人家做下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哪一家人被抓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就这么多？”叶崇山觉得他是想耍自己玩！“我看张秃子跟你一个组挺好，不需要换。” “还有，还有，爹娘一开始对你挺好的，不过你后来生了一次病，花了很多钱，之后他们对你就不好了，其他真的没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建刚是从哪里听说的你不是亲生的。”叶大贵是真不知道。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生过病。” “你那时候还小，二三岁！肯定不记得，差不多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后来我们一家辗转去了好几个城市，到处都在打仗，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你大概五岁的时候我们一家才回到老家。” 叶大贵小时候是跟大户人家的少爷当跑腿的，也不会干什么农活，回到老家二十多年也没适应过，这才给人好吃懒做的印象。 叶崇山确实有点印象，小时候好像走过很多地方，大概五岁左右他才回到这里，这一点叶大贵倒没有说谎。 “姓方的人家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叶大贵想了想，“一家三口，不后来是四口，他家后来也生了一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家里是做生意的，对了，我们一家走的很突然，好像是偷偷走的，爹娘说是哪家先生犯了事，怕被连累。” 叶大贵看着叶崇山，还别说，他长的不像爹也不像娘，还真有可能不是一家人，而且爹娘确实没拿他当儿子。 “你又想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叶大贵摇头。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叶崇山紧紧盯着他，“现在是你有事求我。” 叶大贵心里真的怵张秃子，在这样下去，没改造好，自己小命估计也就没了，“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你长得跟爹娘都不像。” “那你觉得我像谁？方家的人？” 叶大贵摇头又点头，“你这突然一问，我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你当时十几岁，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不不不！”叶大贵赶紧摇头，“不像！不像！真的不像！” 叶崇山盯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必要一次次地跟我说。” “我，我是怕你不信。”叶大贵磕磕绊绊地说道。 “说说！方家一家人具体长什么样？”这可能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线索。 “啊？”叶大贵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皮。 “不能说吗？还是不记得了？” “这怎么说啊？” 叶崇山也知道这对他说有些难，尤其是他现在说的也是半真半假。 “方先生是大高个，常穿西装，眉毛有点粗，看着不像是南方人，其他我也说不上来，方太太我见得不多，瓜子脸，长得好看，大少爷嘛！当时应该是十五六岁……” 叶崇山合上记事本，说了半天等于白说，外面一点没说，倒是穿什么衣服记得很清楚。 “羊城说的都是白话，你们会说？” “会说，回来后爹娘不许我说，这边人也没有说白话的，渐渐也就没说过了。”叶大山看着他，“我也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会说白话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了解我的，我只要有口吃的，不让我下地干活我怎么着都成的。” 叶崇山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学白话如此快，难道自己五岁之前说的都是白话？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生活是比村里人好的，哪来的钱？那个时候的下人可没多少钱。” 这个叶大贵还真没想过，他们回来之后日子过的是不错，村里人都以为他们是在外面发财了，他们对外一直说的是做点小生意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钱我真不知道。” 叶崇山估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有其他的吗？” “没，没了，你今天就跟这里的人说，赶紧把张秃子弄走，弄得远远的。” 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叶大贵哪里还记得住，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这说的话都是真的。 “知道了！” 突然的离开，突然得到一大笔钱，看来自己的身世或许跟这一笔钱有关。 第52章 随军，火车偶遇奇葩军属 霍曼云以前是真没往这上面想，她进门没多久公公婆婆就去世了，虽然相处不多，但也知道，确实不是好相处的。 “那你要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叶崇山摇摇头，“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而且叶大贵说的也是真真假假，先不说能不能找到，而且找到也未必是什么好结果，顺其自然！” 霍曼云不懂，“什么叫未必是个好结果？” “羊城地理位置特殊，他们就算是活着，也未必在国内。” “妈你就是爱操心，他的爹娘，爱找不找，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是跟这边一刀两断都没什么心里负担，毕竟没什么血脉牵扯。” 叶燕绥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身世，而且就像他说的，兵荒马乱的哪那么容易找，倒不如不找。 女儿这话逻辑上是没错，可听起来怎么就觉得冷血无情呢！这心境真不像是个孩子该有的。 “话虽这么说，可你真跟这里一刀两断。” “我是说跟一部分人一刀两断。” “好了！丫丫有句话说得对，最起码没那么重的心理负担，单凭几句话确实不好找，但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不是说是个姓方的商人嘛！到当地说不定真能问到点什么。”霍曼云看着丈夫说道。 “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叶崇山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其他是顺其自然。” …… 这一走，再回来的可能已经不大了，尤其是发现自己可能都不是叶家村的人，更加没有什么归属感了。 家里的东西是能带走的都尽量带走或者提前邮寄过去，不能带走的都分给了村里关系不错的几家人，连家里的钥匙也给了吴翠芬，让她家帮忙照看一下。 叶红梅看着车子越开越远，“妈妈，丫丫说他们不回来了，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吴翠芬也觉得他们应该不回来了，家里现在基本上个空壳子，“丫丫跟你说的。” “嗯！不过她说她会给我写信。” 吴翠芬前几天刚送大儿子去参军，“哎！这一个个的都走了，也不知道你大哥到没到部队。” “到了，哥已经走四天了，听说只要坐三天半的火车。”红梅算着时间，“丫丫说我好好学习，长大了也能去当兵。” “行，只要部队收你，我都支持。”此刻她们或许都没想到，有些人说了不回来，或许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经历过差点被当粮食，叶燕绥对离开叶家村去随军也是相当期待与兴奋的。 因为行程比较远，叶崇山早早就托人买好了卧铺。 已经坐过几次火车，叶燕绥早已经没了第一次坐火车时候的兴奋，当然除了在火车买东西。 叶崇山最近明显觉得女儿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了，所以更加努力的讨好，想要什么都买，叶燕绥也乐于享受。 “还要买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不用了，再买多了，妈妈会生气的。”叶燕绥想了想，“这个是给你买的，虽然是你付的钱。” 叶崇山还在想呢，女儿买什么茅台，想问是不是给自己买的，又怕不是，如今听到是给自己买的，别管是不是自己付的钱，心中那都是个高兴啊！ “给我买的？” “不然呢！难道我妈喝酒。” “你妈不喝，我喝。”叶崇山笑得开心。 父女俩回来的时候，对面下铺已经坐上人了。 难得女儿愿意跟丈夫一起，霍曼云也乐意看到，看到父女俩回来，“买的什么？” 叶崇山给妻子看了看女儿给自己买的酒，霍曼元看着他那不要钱的笑，她也感觉到女儿最近对丈夫没那么排斥了，“丫丫真乖。” 范小梅带着大闺女和小儿子去随军的，看到对面女人一个人占着下铺，还想让闺女去那边坐着呢！结果对方说他们是一家子，去餐车买东西了，心中那是个羡慕，餐车上的东西可是贵的她想都不敢想，尤其是看到穿军装的男人手里拎着的布袋，肯定是买了不少好东西。 “这就是你家丫头啊？买的啥啊？” 什么叫你家丫头，叶崇山听着有些不高兴，“这是我女儿。” 范小梅讪讪地笑了笑，“看着你们也是去部队的！我们也是去部队的随军的，我叫范小梅，这是我闺女招娣，这是我儿子大宝，今年五岁了，你家的多大了？” “我女儿还不满五岁。”霍曼云有些不高兴，那语气中的得意，好像他家是儿子有多光荣一样。 “还是得要有个儿子，这女人就得生个儿子。” 叶崇山看不得别人轻视自己闺女，听她闺女的名字就知道是个重男轻女的，“我们家就喜欢女儿，领导都说了，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在我们军中，就算是军属也不能有这样落后的思想。” 范小梅尴尬地笑了笑，可不敢说领导说的不对，不过看对面男人虽然也是军官，但这个年轻，肯定没有他男人职位高，“我男人今年升了副营了，那可是我们十里八村头一份，你看着挺年轻的，现在什么职位啊？” 霍曼云正想说他男人虽然年轻，可当兵十几年了，如今是副团，比你家男人高出3个级别呢，却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叶崇山笑了笑，“确实，副营以上家属才能随军，你丈夫是哪个部队的？” 提到丈夫，范小梅满脸的自豪，“我男人是……他叫王成虎，你认识不。” “不认识！” 叶崇山摇摇头说道，看来这还得忍受几天，他确实不认识，先不说这个军分区他也是第一次去，就是待几年也未必认识。 一个军分区，下辖有五个师，十五个团，四十五个营，算起来营州和副营长都有小一百人了，而且还可能驻守的地方都不一样。 “那是，你们这一家人都过去，也是随军的吗？” 叶燕绥一看这女人就不喜欢，尤其是听到她这样说，她父母都没嫌弃她是女儿，她一个陌生人倒是嫌弃上了。 再看看她那闺女看着得十五六岁，还怯生生的，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还有那名字，一看在家里就是个受气的，倒是那个叫大宝的男孩，眼睛一直往他们刚才去餐车的带着上瞅着。 故意剥一颗糖，“我们一家子自然是随军了。” “给我，我也要吃糖。”被叫大宝的看着叶燕绥喊道。 范小梅见对方只自己吃，也不说给儿子一颗，“给我们大宝一颗，我们大宝还小呢！给了我们，我让大宝跟你玩。” 霍曼云本来还想着对方孩子年纪还小给一颗，但听到她这样说立马不想给了。 “没有，就这个一颗了。” 一听没有了，大宝哪里愿意，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平日有什么都是先紧着他，范小梅生气地看着，“你没有了你显摆什么，故意馋我们大宝啊！” “就显摆了，就故意馋他了，想吃就自己去买，餐车有的卖糖的，你去买啊！” 大宝一听餐车有卖糖的，哪里还愿意，又哭又闹地缠着范小梅，没有办法，只得让女儿留下看行李。 霍曼云知道女儿是故意地，轻轻点了他的额头，“你啊！” “我有糖也不给他吃。” 叶崇山很赞成女儿的话，“就是，咱们自己花钱买的。” 第53章 果然，男人都爱救风尘 霍曼云看着这个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的女孩，好心提醒，“你可以跟你妈去，我们帮你看着行李。” 招娣抬眼看着一家三口，穿的都很体面，“我娘不会给我吃的，家里有糖都是弟弟的，我和妹妹们都没吃过糖。” 家里就一个男孩，什么都紧着男孩的家里霍曼云也是也见识过的，所以听招娣这样说她也没多惊讶，“你们兄弟姊妹几个啊？” “我还有两个妹妹，在老家。” 霍曼云与丈夫对视一眼，霍曼云说道，“你两个妹妹不会叫盼弟和来弟？” “嗯！你怎么知道？” 霍曼云尴尬地笑了笑，估计这要是还有妹妹就该叫梦弟、迎弟之类的，“你多大了？” “十六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算是真的见识到范小梅的重男轻女了，给儿子买了一包糖，女儿愣是一颗都没见到，这也算了，毕竟这姐姐被弟弟大十来岁，吃饭也离谱，给儿子和自己买火车上的热菜热饭，唯独女儿只能吃干巴巴的干粮，这样她有些看不下去。 霍曼云想把自己的饭分给那姑娘一点，却被丈夫阻止了，“咱们帮不了她。” 叶燕绥自认也没那个圣母心，人家有爹有娘，确实不是他们这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管的。 “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吃饭。” “就是，人家亲娘在跟前呢！吃饭。” 丈夫和女儿都不同意，霍曼云就是再同情招娣，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的饭分给她，倒是他们上铺那个年轻的姓周的男同志，有些看不下去范小梅如此苛待女儿，还特地给招娣买了一份火车上的盒饭。 叶燕绥可不是真的岁的小女孩，就招娣那楚楚可怜的做派颇有几分柔弱不能自理，像极了上一世的妹妹。 不的不说从古至今这男人都喜欢救助弱女子，俗称救风尘。 周同志开始就是可怜招娣，自己也不差多买一份饭的钱，没想到这招娣竟然赖上自己，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跟着自己，他又不好明说，拐弯抹角地暗示，可招娣每次都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看到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给的原因，人家本来是看那她可怜，她却不知好歹地缠上人家了。”叶崇山小声说道，这种女人他见多了，小小年纪就心思不正。 其实霍曼云也看不下去范小梅那么对女儿，也觉得招娣怪可怜的，不过幸亏是没给啊！否则缠上的就是他们了，人家不过是看孩子可怜而已，这范小梅一到饭点就到人家跟前，招娣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 “哪有这样的。” 叶燕绥是无所谓，只当是看一场笑话，就是不知道那位周同志以后还会不会不分场合地同情心泛滥。 但这一次她也又发现叶崇山一个优点，眼睛很毒辣，真的是怎么看都不像那所谓的‘老实’的军人。 “有的时候，可怜之人还真的是有可恨之处，人家自己都不觉得难堪，咱们又能说什么呢！” 范小梅真是个脸皮厚的，本以为不给糖的事情过去了，她应该不会主动找他们说话，可人家好像一会就忘记了之前的尴尬，还能在他们面前吹嘘着自己丈夫有多么厉害。 “底站了，你们不下？”火车都停了，范小梅看着这夫妻俩也不动，完全看不出要下车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人太多了，我们等一会下。”既然已经知道是去一个地方，叶崇山是不想跟他们同路，省得又甩不掉。 “那你们慢慢等！我男人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得先走了。”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叶崇山才带着媳妇和孩子下车，“这里到部队还远吗？我们怎么过去？” “不算远，有人来接咱们。” 虽然家里的东西能邮寄的都已经提前邮寄过来了，可上车之前叶崇山还是联系了部队里的熟人过来接他们，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怎么着都能到部队，如今带着妻子和女儿，几天火车下来，就算是卧铺，下车也都变成软脚虾了。 许良东是叶崇山刚参加部队时候的连指导员，两人那是枪林弹雨中一起走过的关系，后来他被调到这边，叶崇山也被安排其他的任务，天南海北的联系的就少了，知道叶崇山调过来，还是调到他所在的团，他是比谁都高兴。 许良东左等右等也没见叶崇山的影子，眼看乘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心想这不会是弄错时间了！可不对啊！这车一周才一班错不了。 “这边，许大哥。” “你小子！”许良东这看到叶崇山大包小包的从火车上下来，两人有六七年没见面了，“可算接到你了，还以为你下错车了呢！” “人太多，我怕挤到孩子。” 许良东这才注意到旁边牵着孩子的年轻女人，“你啊！真的太不够意思了，有孩子了也不跟哥说，我一直都在这边，不然怎么着都能照顾着点，弟妹不好意思啊！许良东，你叫我老许就好了。” 叶崇山知道他是个能靠得住的，可是这个任务是绝密，他稍微透露一点都是违纪。 “许大哥，之前就常听崇山常提您，说他刚到部队的时候，多亏了您照顾。”霍曼云听丈夫说过两人的关系。 “看看弟妹多会说话。” “这是我妻子霍曼云，这是我女儿丫丫。”叶崇山介绍道，“丫丫叫许伯伯。” “许伯伯。” “多漂亮的小姑娘啊！来许伯伯抱抱。”许良东是真稀罕闺女，“伯伯家有两个哥哥，以后可要跟哥哥玩，有两个哥哥在，大院谁都不敢欺负你。” “我不会被欺负的。” “瞧瞧！还真有点将门虎女的风范。” 这话叶燕绥不信，“他也不是什么将。” “哈哈……”许良东瞅了一眼叶崇山，“看看，你闺女都让你好好努力了。” 叶崇山看着女儿让许良东抱，心里那是个酸啊！女儿除非是累的走不动了，否则还真不乐意让自己抱。 “哎呀！伯伯带你回家，知道你们要来，我当天就去给你们申请房子了，咱们两家离得也不远，你嫂子都给收拾的差不多了。”许良东说道。 “真的是麻烦您和嫂子了。” “你小子怎么还跟我见外起来了。” 许良东比叶崇山大十岁，叶崇山刚到部队的时候，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许良东是他的连指导员，他们这一个连，经历了解放战争，后来还有一部分人作为志愿军去了朝鲜，如今还活着的也没几个了，关系自然不用说，比亲兄弟都要亲。 “你的事情，老首长都跟我说了。”许良东又看向霍曼云，“弟妹，别怪崇山，咱们当兵的可不都这样，要是能选择，谁不愿意留家里。” “我没怪他，我支持他工作。”当着外人，霍曼云给足了他面子。 “丫丫呢？咱们丫丫不会怪爸爸没陪着你？” 叶燕绥嫁装作听不懂地学着妈妈的话，“我也支持。” 叶崇山听到女儿也支持心里那些酸总算好些了。 第54章 打脸，初到家属院 这边王成虎把行李绑在后座，“今天火车又晚点了，要是正点到，咱们也就能赶上部队采购的车了，也就不用走着了。” 就一辆自行车，驮着行李，妻子和孩子只能走着，还好不算太远。 “这是咱家的自行车啊？” “什么咱家的，团长家借的。” 范小梅有些失望，还以为是自己家的自行车呢！ “妈，你看。” “看啥！”范小梅不耐烦地说道，顺着闺女指得方向看去，那不是火车遇到的夫妻俩，怎么他们都有汽车接，“他们？” “看什么呢！”王成虎也看过去，“怎么了？” “他们跟我们一班火车来的，怎么他们都有小汽车接，咱们就只能骑自行车。”范小梅有些愤愤不平。 “好像是一师的二团的许政委，旁边的应该是新调来的副团长一家！之前看过通知，没想到这么年轻。” 王成虎羡慕地说道，同样是当了十几年兵，自己才只是副营，若是没机会升上去，过几年恐怕就要转业回老家了，再看看人家，不是团级就是副团级的，还是首都过来的，估计就是过来镀金的。 范小梅想到自己在火车说的那些话，恨不得地洞钻进去，随即又觉得这人是故意看自己笑话，“什么人啊！这么年轻就副团，走后门的？” “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范小梅想到前两天在火车上说的话，心中那是个后悔啊！还好不认识，不然那可真的是打脸了。 叶崇山也同样看到了来接范小梅的男人，因为部队驻扎在这个滇南的边陲小县，在火车站见到军人来接家属很常见，许良东看了看，“怎么了？你认识？” “这一家跟我们一个车厢过来的。” “那要带着吗？” “走！不熟。”叶崇山可不想在听到这个女人显摆的声音了。 常英算着时间应该也带了，连忙走出来，正好车子也停到门口，“算着时间你们也该到了，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嫂子！” 常英打开车门看到抱着孩子的霍曼云，又听说了他们在老家的遭遇，满眼都是心疼。 一路上霍曼云也大概了解了，自己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过看到常英一下放心多了，三十四五岁的的样子，给人感觉很亲切，“嫂子！” “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叶崇山是认识常英的，“嫂子，这就是我媳妇曼云，还有我闺女丫丫，曼云，这就是我常英嫂子，两位两个是……” “我是许南征，今年十二岁了。” “我是许北战，今年六岁了。” “你俩当去相亲呢！”常英看着俩儿子如此正式的介绍，“你叫他们小南小北就好了！” “小南小北好，丫丫，你也介绍一下自己。”霍曼云笑着让女儿解释自己。 “阿姨好，小南小北好，我叫叶燕绥，快五岁了，你们也可以叫我丫丫。” 常英见到丫丫就喜欢的不得了，“丫丫真的是又漂亮又有礼貌，还是你会带孩子。” 许良东看了看自家俩傻儿子，“好了，赶紧带妹妹看看新家。” 常英这些年是真拿叶崇山当自家兄弟的，早些年想给他介绍个对象的，谁知道回家一趟就娶了个媳妇，本以为是个农村姑娘，如今一看，是其中，这长相，这身段，说是小姑娘都不为过，人漂亮不说，那通身的气派，关键是眼神清明，怪不得看不上自家给介绍的。 “一路上累了？让他们几个老爷们搬行李，屋子就大概收拾一下，提前拿艾草熏过了，丫丫也看看喜不喜欢新家，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明过来再帮你收拾。” “谢谢嫂子，已经很好了，我都没想到随军还能分到带院子的房子。” 霍漫云很满意，她还以为一家人就小小的一间屋子，没想到会是一个院子，三间正房，还都浇了水泥地，屋里也新刷了白灰，还都是砖房，左右两边还还各有两间，其中一间应该是厨房，算起来正正是五间屋子，院子也是又大又宽敞，邻居也不是墙挨着墙。 叶燕绥看了看还有个小院子，比叶家村的房子都要好。 “如今大家都抢着住楼房了，本来以你们家的条件，也能在新盖的楼房上分一套小两室的，当然这楼房有楼房的好，这瓦房也有瓦房子的好处，瓦房住得宽敞，院子里种花种菜都可以，屋子里也都找人给你们新粉刷了，回来家具配齐了也就像个家了。”常英介绍道。 霍曼云隐隐约约看到后面几栋新楼了，跟厂里的职工宿舍差不多，估计连个厨房都没有，而且他们家的情况，也不适合跟大家住的太近。 “这里就很好，还能在院子里种些菜。” “你们喜欢就好。”既然他们喜欢，常英也就放心了，真怕城里姑娘喜欢楼房，“这边冬天不会太冷，夏天也不会太热，什么都好种，还能种水果，就是夏天蚊虫有点多，虽然现在是冬天，不过也得注意。” “嗯！还是嫂子考虑地周到。” 屋子收拾地一尘不染，霍曼云真的是非常满意，院子里有水井，屋子里也装了电灯，这样的条件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丫丫喜欢这个新家吗？” “喜欢，我的房间要自己布置。” 常英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你才多大啊！还要自己布置房间。” 叶燕绥跑到西屋看了看，也很好，许北战一听妹妹这么小都有自己的屋子，“妈，我也要自己的屋子。” 常英轻轻扫过儿子的头，“你看家里哪间是空屋子，爱住哪里就住哪里。” 时间比较匆忙，常英知道他家孩子小，也就布置了一间屋子。 “丫丫的房间明天我再帮着收拾，被褥什么都是新领的，这两天天气好，我都给晒过了，厨房里给你们烧了热水，你们早点休息。” “谢谢嫂子！” “谢啥，我跟良东都把崇山当亲弟弟看，你我一看到也喜欢，不说外道的话了。” 霍曼云眼睛发酸，“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我们带妹妹去玩。”许北战说道。 “不行，时间太晚了，妹妹坐车累了，明天再过来找妹妹。”常英一口否决。 第55章 家属院的辛秘八卦 送走了许家一家人，霍曼云去厨房端来热水，先帮着女儿擦洗一遍，“累了！你先睡。” 叶燕绥确实累的已经睁不开眼了，而且还是不受控制的那种。 “嫂子给咱们都收拾好了，我看厨房还放着粮食和菜，他们一家这么帮咱们，咱们总得回点什么？” “你看着回！粮食是我提前给嫂子的票，许哥和嫂子也不是外人，轻了重了他们也不会在乎的，是个心意就好了。” 叶崇山和许良东那真的是过命的交情，尤其是在他亲哥亲嫂子的对比下，这才是亲哥亲嫂子，不过现在那也不是亲哥亲嫂子了。 “那也不能轻了，你只给了粮食的票，可嫂子却什么都置办了，厨房锅碗都是齐全的，我大概看了一下，油盐都要，还有菜，就冲这份细致我都不能回礼就不能轻了。” “咱们家的经济大权都在你手上，你做主。” 霍曼云羞涩一笑，“那我做主了。” …… “什么声音？几点了？”霍曼云被一阵小号声吵醒。 “才六点，这是起床号，你再睡一会。”叶崇山作息规律，就算是休假也是按照部队的作息时间的，知道这是起床号，其实昨天晚上熄灯号也响了，只是妻子太累了，根本没注意。 霍曼云看了看熟睡的女儿，还好没被吵醒，“我起来做饭！” “你好好休息，今天就不做了，我去食堂买，你在家带闺女睡觉。” “嗯！”在火车上五六天，霍曼云也是真累了，“那今天就要报到吗？” “既然来了肯定要去报到，你放心，我的假期好没到，先把家里安顿好再正式过去，我刚回来，暂时是副职，也不是那么重要。” 对于这个安排叶崇山还是很满意的，离开这么久，他确实需要时间去适应，副职是最好的安排。 “家里还缺不少东西。” “今天问问嫂子他们去哪里买，一下子买齐全了。”叶崇山想着一会列个单子，需要什么按照单子来，也不会漏掉，“最好列个单子，省得回头漏掉。” “嗯！我知道了。” 知道他们一家坐了好几天的火车，也不会早起，常英等吃了早饭才带着小儿子过来。 “起来了？还习惯吗？” “都挺好的。” 许北战走到叶燕绥跟前，“妹妹，你喝的啥？” “奶粉。” “好喝吗？” “好喝。” 常英简直没眼看了，早上吃的饱饱的，“妹妹还小，瞧瞧你那点出息。” 霍曼云见小北过来就已经给他沏一杯了，又给他拿了双筷子，“来，这是你的，小北也尝尝好不好喝，鸡蛋饼是你叶叔叔煎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许北战一点没注意到妈妈那要吃人的眼神，旁若无人不客气地坐在燕绥旁边，“谢谢阿姨，妹妹也吃。” “不客气。” “他早上都吃撑了。”常英不好意思地说道，又瞪了一眼儿子，“回头收拾你。” “孩子嘛！小南怎么没过来。”霍曼云知道现在学校应该已经放假了。 “说学校有事，一大早就跟同学骑车过去了，我过来看看这边有什么我能帮的，这倒好了，到你家就吃，这傻小子。”常英看着那一点不讲究的儿子，这千叮咛万嘱咐看到好吃的是转眼就忘。 “我还正说去找搜子呢！家里缺几件大件的家具，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卖旧家具的。”霍曼云也知道，新家具什么的又要票又贵，她是不准备买的。 叶燕绥仔细听着妈妈的话，她的陪葬品中真的不缺家具，可是却不能拿出来，想想还要去睡不知道什么人的旧床，算了，这辈子还有什么苦没吃过，还在乎什么新床旧床的。 “县里供销社后面倒是有个专门卖旧货的，有没有就不一定了，这边的条件摆在这里，这家具都是修修补补的，就是用坏了还得留着烧火，不一定买的到，我看不如花点钱，找附近寨子里的木匠打也不费什么事情。” 因为民族政策，这么对私下交易管的不是特别严格。 霍曼云不太了解这边的情况，“这样好吗？” “没事，咱们军属就有一个是本地的，可以问问她，平时想找老乡买什么东西也都可以找她，她丈夫是咱们团里的一个副营长，很可靠。” 怕她担心，又继续说道，“这边有不少的少数民族，政策执行的也就宽松些，就是私下里买什么东西也没事的。” “妈，咱们打新的！”叶燕绥看着妈妈说道，“我想要个新床。” “行，给你新做个床。” “妈，我也想要个新床。”许北战跟着说道。 “哪里都有你。”常英看着净会找存在感的儿子说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常英又跟介绍了一下家属院的情况，食堂、部队供销社、以及后勤等位置，各家领导家属的脾气秉性还有为人。 “在部队，都只是看男人的军衔和职位的，崇山年纪年轻，职位也不低，你不用怕……家属也算有素质，有些没素质的你也不用理，尤其是那些上门找你借钱甚至是借油盐酱醋的，你都说没有，都是些占便宜还不还的人，还有一些特别没眼力劲的，饭点不走，只想着蹭饭的，你直接赶人就好了。” “那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你是不知道，有些脸皮厚的没边没际的，你说只要客气说一句，在我家吃！人家就真留下，那是真不客气。”这都是常英的亲身经历，有些人就是听不出好赖话。 “我明白了，谢谢嫂子。” 他们是属于一师二团，团里随军的家属最高的就是常英，陈团长的家属没有随军，其次就是她了，后面都是些营级和副营级别的，而且也不是每家都随军了。 “这有什么客气的，对了，陈团长家属怎么没随军啊？” 常英笑了笑，“你算是问到关键了，陈团长家属也算随军了，只是现在……怎么说呢！陈团长原配是童养媳，比他大十来岁呢！听说已经过世了，不过应该又快二婚了。” 霍曼云不明白，还没二婚怎么算是随军了，“什么意思？” “陈团长和原来三团一个战士的遗孀在处对象，八成要结婚了，那小寡妇现在就住在招待所，听说俩人老乡，具体怎么好上的不太清楚，反正这事传的有些不好听，那战士牺牲可没几个月就好上了，而且那女人跟陈团长的儿子年纪都差不多。” 叶燕绥听着常阿姨跟妈妈说着各家的‘辛秘八卦’，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家属院可能比叶家村更热闹，最起码叶家村几乎都是同姓，还算讲究，至少她没听说过什么桃色新闻。 “这也不怕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影响不好的，也算什么，男女都是单身。”常英一脸神秘地看着霍曼云，“就咱们这里的吴司令家的保姆你知道是谁吗？” “他家亲戚？”霍曼云试探性地回道，“吴司令这个级别部队应该配备相关的人员？” “警卫员主要还是负责首长安全，又不是保姆。” “那他家的保姆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保姆是吴司令的前妻。”常英笑着说道，“想不到？” “嗯！真是没想到。”霍漫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都离婚了，前妻住家里，那吴司令要是再婚，这都在一块，多别扭啊！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叶燕绥小心地听着，不得的不说这八卦够劲爆的，小山村待久了，确实是没什么见识。 第56章 小刀拉屁股——开了眼 常英还真不知道这一家别扭不别扭，“称呼好办啊！吴司令夫妻都叫保姆大姐，这吴大姐也是童养媳，比吴司令大六七岁，据说吴司令小时候就是她带大，结婚后吴司令就参加革命了，后来在部队找了志同道合的伴侣，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杨明雯，这吴大姐本身就是孤儿，吴司令父母去世后就彻底没了依靠，一个女人总得要活下去！这么，就来吴司令家带孩子了，吴司令家的孩子都是她带大的。” 霍漫云睁大眼睛问道：“这么说吴大姐跟吴司令还有孩子？” “有啊！年纪不比崇山小，孙子都俩了。” 霍曼云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都有儿子有孙子了，跟儿孙住一起不好吗？这样她心里不膈应吗？”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刚来部队可能不大清楚……” 建国初期，一批进城的干部纷纷跟农村的妻子离婚。一方 面是丈夫进城后感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同了，于是抛弃发妻， 另觅新欢； 一方面是农村妻子确实适应不了城市新的生活，只好离婚。 另外，由于丈夫南征北战，夫妻长期分居，感情淡漠，况且他们的婚姻要么是战争特定条件下的产物，要么是由父母包办的。 甚至当时不少政府部门也多少介入了，据说有些地方还发过公函，允许干部在城里找一个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并规定 凡三年没有与原配妻子通信的，就算自动离婚。 霍曼云当时年纪小，还真不了解当时这么多离婚的，她只当只有那些有三妻四妾的必须要离婚呢！ “所以说，这部队里，尤其是好多领导，都是不是原配！” 霍曼云真的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句不是志同道合，一句父母包办没有感情，不说以现在的情况，就以当时的情况那些女人再婚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 今天真的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不是说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叶燕绥想这算不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些没孩子的倒是可以解释，你这都能生儿子了还能说没感情，难道儿子还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发什么呆啊？”许北战问道。 “听阿姨和妈妈讲话呢！” 常英笑着看着丫丫，“你小小的人，听得懂吗？” 霍曼云一时没注意，“听听就算了，不可以往外说啊！” “我知道我又不傻！” 常英看着霍曼云，“这小家伙才多大啊！知道咱们说的啥？” 霍曼云尴尬地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听着可比农村还热闹啊！” “可不是嘛！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有些人既要脸面，又不要脸面。”常英继续说着，那家跟那家的关系等等，“这些你反正得知道，尤其是一些领导，做的事不好看，但也不希望有人说。” 霍曼云本身就不是多嘴的人，也知道她告诉自己这些也不是只是想说些别人的隐私，以后交往中能做到心思明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嫂子放心，我明白了。” 叶燕绥不禁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部队大院，只是光听这人就感觉比叶家村复杂多了。 叶家村最多有些无知的妇女，背地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这家属院不同，既有农村妇女、还有所谓的革命战士、还有知识分子、工人……就听这些事，这以后就精彩的多。 叶崇山上午需要去部队处理一些手续上的事情，下午才有时间带着妻女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怎么了？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 霍曼云还在想常英上午跟自己说的话，“没什么，就是觉得家属院好像比老家复杂的多。” “常英嫂子跟你说什么，瞧你愁的。” “常阿姨跟妈妈说家属院里一些领导的情况，谁家离婚了，谁家是重组家庭，谁家保姆是什么亲戚……”叶燕绥照实说道。 叶崇山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这个嘛！有些也是特定历史下造成的，再说了，也是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也不好评价，知道就知道了。” “嫂子也是好意，怕以后遇到无意间说了别人忌讳的话。”霍曼云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匪夷所思。” 别说她了，就是叶崇山自己当时也看得应接不暇，“也不是都是这样，也有反过来的。” “反过来的？”这话霍曼云就不懂了，“是女同志主不要男同志了？” “不是！” 叶崇山可不想妻女第一天到部队，就觉得部队一个个都是陈世美，“我之前军区的裴师长，当年老家遭遇大扫荡，据说是一个村子都没人生还，他找了好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几年后这裴师长和一个女军医组建了家庭，还生了一儿一女，谁知道解放后，这一直说死了的前妻和孩子找上门，闹得挺厉害的，没有办法裴师长和当时的妻子离婚，跟之前的妻子复婚。” “那这个确实不一样，他算是比较有良心的。”这个还真是霍曼云没想到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后来怎么样了？”叶崇山看着她。 “后来怎么样了？还有后续。” “当然有后续了！裴师长这第一位妻子根本不适应部队的日子，闹着非要回家，还要让裴师长一起回老家，不回都不行的那样，闹的整个军区都知道，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退伍回到老家，他要是不提前退了，后来的授衔怎么着也得有他……当时军区首长都去劝了，可这一位真的是好坏话都不听，一心只想让丈夫回老家。” “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是裴师长带着第一任妻子和他们的孩子回到地方，女军医带着她的一双儿女留在部队，现在就是两家人，而且差距越来越远。” 叶崇山看着妻子说道，“有些事情其实没有对错之分，那种情况下，相隔万里，都以为对方死了，再婚也好，再嫁也罢，都没有绝对上的对错，包括后来很多家庭离婚。” 叶燕绥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她能理解抢回丈夫，可为什么非得让丈夫回老家呢！这样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丈夫的前途，更是她孩子的前途，有些人还真是看不懂。 第57章 买旧家具，叶燕绥发现好东西 “常英嫂子说供销社后面可能会有旧家具的，我想着丫丫的床新打，其他的柜子桌子什么的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每天花钱跟流水一样，女儿还小，她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霍曼云想着能省还是省着点用。 叶崇山糙惯了，什么恶劣的环境都经历过，生活上无所谓，却也希望给女儿最好的，“我没有意见，丫丫觉得呢？” “我也想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 一家三口逛了一圈，没见到一个卖家具的，摆摊的基本上都是寨子里的农民，卖的都是些筐子、山上的菌子、冬笋、药材什么的。 “看你们一家三口转好几圈了，想买点什么啊？”一个黑壮的当地人穿着的男子问道，“我叫充付标，经常在这市场活动，说不定能帮你们。” “我们想买点旧家具。” “这不难，我给你们带路，不过你们要是买了家具，要找我送货，县城内五毛，二十里以内一块，拿东西换也行，最好是粮食，就按照粮站的价格。” 充付标看到男人的穿着就知道他是附近驻地的军官，还拖家带口的那肯是干部。 叶崇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充付标，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公子不高，却壮实，像是有把子力气，明白刚到这里，一切都不熟悉，有个当地人带路应该不会有错，而且这下伙子眼神清明，还算能信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以，你带路。” 霍曼云看了看丈夫，叶崇山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前面就到了。” 胡叔一开门看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吓了一跳，充付标笑嘻嘻地说道，“胡叔，这位军官同志想买旧家具。” 胡叔又看了看旁边还有女人和和孩子，这才放心，“进来！” 一院子的的桌子板凳，感觉饭馆都没这里的桌椅板凳多，好的坏的都有，“只有桌椅吗？有没有柜子？” 胡叔看了一眼一家三口，穿着也都体面，又是军官，“有是有，不过都是些旧，我这边主要是买桌椅板凳的，你们先看，要是没合适的，我这里也能新做，我这边能从家具厂拿到便不要票的。” 叶崇山知道他们是私下做生意的，也是有些渠道的，“那看看。” 叶燕绥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感觉要是骗子怎么办，不过看爸爸好像是一点不担心。 “你们看看，之前那户人家不讲究，还有能挑两件能用的。” 现如今不讲究的十来斤粮食都能娶到个媳妇，讲究点的也就简单一张床、一个脸盆、一个痰盂、一个暖瓶，置办家具的是越来越少，自己囤的这些新的旧的家具算是砸手里了，偶尔也就能卖出去一张桌子几把凳子。 霍曼云看着在柜子上糊了一层，尤其是碗橱，都是油污，“确实够脏的。” 叶崇山看到也是摇摇头，觉得还是买张桌子几条板凳就算了。 叶燕绥先也是觉得脏，不过有两件款式虽然简单却不笨重，质朴却给人感觉清淡雅致之感，看着不像凡品，再仔细看看那小桌可不就是听琴桌。 “爸，我就喜欢这个颜色，洗干净了说不定好看。” 叶崇山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喊自己爸爸，“丫丫，你终于喊我爸爸了。” 霍曼云也很激动，女儿总算是放下对丈夫的成见了。 “我想要这样的。” 胡叔听到小孩子说喜欢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想想这肯定是重组家庭，这孩子故意让他继父花钱呢！叶崇山要是知道自己被别人当成后爹，估计又得气得吐血。 这小桌子是他下乡顺带收的，也看不出来具体是干什么，但当个盆架子还是合适的。 叶崇山同样觉得这屋里的黑乎乎的小桌子不值得，花钱买这个，还真不如去做一张新的，那才是真的气派，买外面的那些旧桌椅也划算，但女儿喜欢。 霍曼云看着这小桌子，总觉得没什么用处，是又高兴又生气，那老板也是敢要，“这桌子买了也没用啊？” “可我喜欢。”叶燕绥看着叶崇山。 “丫丫喜欢就买着！反正也不占什么空。”叶崇山说道，“老板，这小桌子多少钱？” “十块钱！别看这桌子小，可是好木头，而且这做工也好。”老板笑哈哈地说道。“划算的，这做个盆架子正好。” “还有这样的吗？”叶燕绥问道。 胡叔想了想，“我找找啊！应该还有一个比这个矮点的，应该是个桌子。”说着又去屋里找。 不一会儿找到两个类似的，像是凳子又像是桌子，就是高度有些奇怪，其中一个腿还断了，“小姑娘看看，是不是一样的，这一件腿有点问题，不过找个钉子盯一下就好了，你要是都要，就给二十块钱。” 叶燕绥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一个材质，也没有还价，要是真如自己想的，那二十块钱绝对花得值，“可以。” 叶崇山没有意见，其他家具是真不能看，又挑了一套桌椅，总共也就花了四十块钱。 “你刚才说能从家具厂拿到不要票的？” “我就是做家具生意的，自然有些门路，同志还想定那些物件，我帮你去定，肯定比从供销社买便宜，还不要票。”老胡怕他不相信，“县城就这么大一点，家具厂离这边没二里路，要是时间方便，我现在就能带你去挑款式。” “有现货可能当场就送货吗？” 老胡想了想，“都是挣钱的，这肯定没问题。” 二里路，也没多远，“那就过去看看。” “行！” 叶燕绥本以为是多大的家具厂，其实就是个小作坊，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工人，家具也都是最常见的，床、桌椅板凳、衣柜、橱柜、箱子，更没有什么款式，木头也都是普通的杉木。 叶燕绥挑了一张床，写字台、衣柜，霍漫云挑了衣柜、平柜、橱柜，叶崇山见有梳妆柜，“这个也要两台。” “没必要浪费这个钱，也不是必须的。”霍曼云知道，就刚才选的这些，加一起肯定要小一百，梳妆柜是可以要可不要的。 “没事，不多这两件。”说着跟老板确定了最后的价格，安排充付标一会都送到部队家属院去。 充付标乐得不行，给部队送东西，这钱肯定是少不了。 叶崇山跟着送货的人，把家具摆放好，有了家具的填充，看着更有家的样子了。 第58章 坦白秘密，可能是孟婆汤失效了 送走充付标，霍曼云看着这三张不知道怎么用的桌子还是凳子，“这一排，倒是能当个花盆架子，就是有点贵了。” “好了，难得丫丫喜欢，这里花多，来年春天种上，放屋子里院子里都好看。” 叶燕绥可不是买三张花盆架子，她越看越觉得这值得，“妈，你觉得这是不是香几？” 霍漫云仔细看了看，还别说，简简单单的四条腿一个面板，“这么一说，还真的是香几。” 香几似乎之前一直放在外面，上面还有个花盆印，擦掉上面的灰，“我感觉这像是乌木。” “乌木？”霍曼云有点不信，也不会有人用乌木做家具的，“不会！” 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的工艺品、佛像、护身符挂件。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 若真是乌木，那他们这次还真的是捡到便宜了，“崇山，我们赶紧把这几样收拾干净了，要真是乌木，那咱们可赚大了。” 本质坚硬，叶燕绥觉得就算是不是乌木，他们也是赚了。 叶崇山听过乌木，却没见过，更不知道什么是乌木，“乌木是这样的。” “差不多，乌木就是把原来的木头埋在河床淤泥中，经过几千年才能变成乌木，非常珍贵，通常用来制作辟邪之物或者做成工艺品，不腐朽、不生虫，像这样做成这么多家具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叶燕绥笑着解释道，上一世她有过一串乌木的手串，不过随着那场大火也都烧的干干净净。 霍曼云忙着清洗家上门的污渍，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的话。 叶崇山开始还觉得女儿懂得多，可听到她说她也是头一次见，好像是见过一样，她之前怎么能见过，她还不到五岁，叶家村那个地方不可能有这样名贵的东西。 “丫丫，你怎么会懂什么是乌木？” 叶燕绥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你还不到五岁啊？” “就是突然蹦到脑子里的。” 霍曼云看着女儿，“咱们告诉你爸爸好不好？” 以后生活在一起，叶燕绥觉得根本瞒不住，尤其是在妈妈已经知道的状态下，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也觉得可以告诉他了，以后也不用装小孩了，当然她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嗯！” 霍曼云把女儿能凭空拿出粮食，能收放自如的拿东西……叶崇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儿是会变戏法吗？ 叶燕绥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怪物。” “没有。”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更有些突然。 “要不是丫丫拿出粮食，我们母女俩早就饿死了，哪里还等得到你回来。”霍曼云看着丈夫说道。 叶崇山想到在乱葬岗子，张春树和建强兄弟俩躺在路中间，大家都说是当时死在那里的英烈显灵了，“当初张春树他们在乱葬岗子突然昏迷，也是你这个什么空间做的？” “对啊！大家都说乱葬岗子闹鬼，正好赶上了，我其实提前已经知道了他们要卖我，我是装晕的，不然大队长为了什么优秀大队长，又会村里内部解决。” 叶燕绥平静地说道。 “当然了，就算是你真的不回来，我跟妈妈也会生活得很好，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受别人欺负了。” 叶燕绥决定还是把妈妈知道的也告诉他。 叶崇山看着突然消失的家具，“这就是你和妈妈的秘密。” 叶燕绥把家具又拿了出来，“对，我出生一段时间好像就有了，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听到妈妈说快断粮了，我是能听懂的，我想着要是能有粮食就好了，然后就出来了。” “这事你没跟外人说过？” 叶燕绥摇摇头，“你现在是第三个人。” 叶崇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那你怎么会懂事这些？”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懂，看到了就突然想到，可能是孟婆汤失效了？” 这也是她跟妈妈的解释，她不想把事情说的太复杂，上一世的事情跟他们也没关系，告诉他们也是徒增烦恼，而且她也想重新开始。。 “你真的是想拿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吗？” “不是！”叶燕绥拿出刚出生后妈妈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玉牌，“应该是在这里，我一直感觉那个空间在这里，里面的有什么东西我也能感觉到，好像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东西。” “这玉牌是我出生时我爸妈在寺庙求的护身符，丫丫出生后我就给了她，在我身上是没有这个功能的，我摸着玉牌也什么都感受不到，或许咱们丫丫真的有什么机缘，丫丫很聪明，什么都是一点就透。” 关于这块玉牌，母女俩也是反复研究过多次，真的是没有什么区别，其实叶燕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那个空间里是前世她的陪葬，却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个玉牌里。 叶崇山完全看不出玉牌有什么问题，或者真的是女儿有着别人不一样的机缘，他好奇其中的原由却也知道不能说出去，不然女儿肯定会被当做物件一样研究。 “以后咱们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丫丫你要记住，以后在外面，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使用这个，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要轻易使用，被别人发现爸爸根本没有能力救你。” 叶崇山有些害怕，这要是传出去，他根本救不了女儿。 “这个我自然知道。” 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孩子好像知道太多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东西，“你认字吗？” 如今的字跟上一世有些像，可又不太像，“妈妈当老师的那段时间，我跟着一年级的学过一点，没学过的就不认识，不过大家都说我学的很快，就是写得不怎么样。” 叶燕绥半真半假的说道。 叶崇山知道这种事情追究不到什么原因，只想让这个秘密止于他们三个人。 “这是我们家第一次谈论这件事，也是最后一次，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谈论这件事，还有丫丫，部队跟老家不一样，你在外面绝对不能使用，就是家里，也一定要在确保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能使用，对了，其实也不用使用，根本用不到，你要当自己是个普通人。” “我知道，要不是妈妈已经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也不想被当做怪物。” 叶崇山知道女儿绝对不像她说的这样简单，更确切地说，她不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或许是自己错过了什么……不过他现在也不想追究，更不能追究。 第59章 托儿所打架 转眼间他们到部队已经半个月了，叶崇山也开始正式工作，本以为是个副职，谁知道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其实这也是正常现象，这边的部队主要任务就是保证边境安全，各个连队是需要轮流巡逻防卫，再加上又是年底，事情自然是比较多。 如今算是在这里安家了，女儿似乎也很喜欢这里，现在也像个孩子了，每天都能出去玩一圈，不像以前除了红梅几乎谁都不搭理，霍曼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其实真不知叶燕绥变活泼了，而且新的环境，她也需要适应，出去才能了解情况，这里可不是她熟悉的叶家村。 这边的冬天算不上冷，霍曼云买了些菜籽撒上部队分的一块菜地里，而且这里也算得上地广人稀，每家都能分到一小块菜地，她本来就是试试看，没想到还真就长出来了。 其实每个连队都有自己的菜地，连队除了每个月固定的粮食，也是需要种地、养猪的，每个连队伙食好不好也看这个连队的司务长的能力。 叶燕绥跟着许家兄弟也认识了不少人，这里的孩子每天都能吃饱，明显比叶家村的孩子活跃多了，更准确来说是调皮得多，因为每天大院里都孩子打架，哭都是小意思，时不时还得流点血，不得不承认，这军人子弟确实不一样，胆子就比外面的孩子大得多，尤其又赶上放假，大院里真的是热闹非凡。 要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特殊和早点熟悉部队的情况，她真不愿意跟这群熊孩子的玩，个个都是狗嫌猫厌的，上山下水，无所不能，鬼点子是一个比一个多。 “妈，我想去上学。” 霍曼云倒是不反对，早一年上学也没什么，反正女儿聪明，她不担心跟不上课，“那也得等到新学期开学，今年是赶不上了，等过完年9月份，到时候送你去，正好还能跟小北一起，有个照样。” 叶燕绥想到许小北那憨傻样，还是有点可爱的，关键是很护着自己，“嗯！许小北天天都是带我去跟小男孩玩，我不想跟小男孩玩了，而且那些大孩子也不愿意带我。” 到了学校，学的新的知识，这样万一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还能说是自己学校里听到的。 常英正在跟霍曼云说去寨子里买些肉的事情，听到小小年纪的丫丫要上学，“上学还不简单，要不你先选托儿所试一试，里面都是你这个年纪上下的孩子。” 大院有个托儿所，父母都上班的孩子基本都送到那里，老师也都是大院的家属，偶尔也能教孩子唱唱歌，认识几个字，数数数什么的，也算是个学前班，按月收费，偶尔家长忙不过来，交二毛钱也可以把孩子临时送过去。 霍曼云看着女儿，“你愿意去试试吗？” “那就是试试看！” “那行，明个我跟你妈妈要去附近寨子里买东西，让你小北哥哥也去，省得有孩子欺负你。” 叶燕绥满怀期待地过来，不过很快就后悔了，所谓的托儿所是什么年龄阶段的小朋友，从刚满月到五六岁的孩子都有，一会这个拉屎，一会这个尿裤子了，而且一个哭了，很快就能引起一大片的孩子哭，没半个小时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霍曼云知道女儿的脾气，不喜欢跟同龄的孩子玩，特别爱干净，只要没有危险，她情愿自己一个人可以安静的待着。 许北战本不想来的，不过知道丫丫刚随军，最后还是决定陪他一起！他被妈妈交代过了，在托儿所一定要保护好妹妹，他也挺喜欢这个漂亮的妹妹，可就是太闷了，而且一直不喊自己哥哥。 “丫丫，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叶燕绥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头的小男孩，摇摇头，妈妈怕他饿还特地给她带了零食，不过，这样的场景，她真的没以前的胃口了，“给你吃！” “丫丫，你可真好，哥哥照着你。”小孩子见到零食就走不动，许北战也是一样，激动到不行。 叶燕绥给了一个他自己体会的眼神，自己真不要他罩着。 “我也要吃！” 叶燕绥抬眼看了看，这不是那天火车上的小男孩嘛！还真是见谁有吃的都要，她跟他又不熟，自然是不给。 “你谁呀！我们又不认识你，不给。”许北战见小孩子自己也不认识，肯定不会让叶燕绥随便把桃酥给人了。 王大宝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他，三个姐姐也就闻个味，不给他就抢，而且这个小孩一看就是比自己小很多，“给我！不然我打你。” 叶燕绥跟他年纪差不多，而且自己旁边还站着比他们高半头的许小北，他是哪来的勇气敢跟自己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的东西，什么给你，再说一遍不给……” 还没说完王大宝就已经上手抢了，许北战自然是帮着自己人。 “敢抢我妹妹的东西，找死！” 叶北战一把就把眼前跟自己矮半头的男孩推倒，别看年纪小，平日里可没少见自家大哥跟人家打架，就是这样骑在别人身上打的。 叶燕绥上辈子没打过架，但这辈子不一样，在叶家村的几年，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骂人打人都见识过，她虽然年纪小，可不是真的毛娃娃，知道这几块桃酥糖果的珍贵，自然是不能束手就“抢”。 就算力气小，也得打回去，就这样的熊孩子不教训不行。 王大宝平时没少抢比自己年纪小孩子的东西，以往那些小孩都是吓哭了，没有敢还手的，被人推倒后，也是懵了，再还手已经是劣势了，尤其是现在是一对二，马上就被揍的嗷嗷叫。 托儿所孩子多，尤其是这些军人子弟，打架也是常见，忙把人拉开。 “不准打架！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打架？”温老师又让两个老师把年纪小的抱过去，反正每天几乎都要处理一桩又一桩孩子们打架，早就习惯了。 被拉起来的王大宝躲在老师后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状，“温老师，他们打我。” “那也是你活该！敢欺负我妹妹。” “他抢我的桃酥！又推我，我当然要还手。”叶燕绥指着王大宝说道。 温老师也是随军的家属，随军之前是幼儿园老师，到了家属院她不愿闲着，又有经验，成了托儿所最早的几个老师，看着被踩碎的桃酥，还有两块散落的糖果，肯定是先问清楚情况，省得批评错孩子。 “王大宝，是你抢丫丫的桃酥吗？” “我问她要她不给我，我就抢了。”有老师在，王大宝一点不怕再被打，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们打了我，我要打回来，招娣你过来给我按住，我要打回来。” 平时在家，王大宝但凡跟人打架吃亏，就会叫三个姐姐把对方按住，自己打回来，所以这次吃亏，他也理所当然地叫姐姐过来帮忙。 王招娣看到王大宝抢别的孩子的东西，也看到他被别人打，她本想去帮忙，可最后还是转身去了教室外面。 被王大宝这样说，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温老师，自己若是不帮忙，回头大宝回家给娘告状，她又少不了一顿打，可这个情况，她也不敢帮。 温老师本来看许北战两个打一个，谁知道一听王大宝这话，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王大宝典型就是被家里宠坏了，这样不讲理的话真的是张嘴就来。 “大宝，桃酥和糖果都是丫丫的，你抢是不对的，而且更不能打架，跟丫丫道歉。” “他们凭什么不给我，我娘说不给的都可以抢，而且他们打了我，不给我我就……”说着对地上一躺，“赔钱，我不活了，欺负小孩子了……” 第60章 托儿所打架2 叶燕绥见王大宝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不奇怪，尤其是这撒泼的神态，估计没少跟他娘学。 许北战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还学娘·们撒泼！真是不要脸，有本事给我起来，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让老师处理。”叶燕绥拉住许北战，现在去打王大宝，他们就从有理变成没理了。 温老师也是无奈，教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还没见过这样的，“王大宝，你这样老师要罚你了。” “老师罚大宝，他耍无赖。” 温老师看了一眼王招娣，见她低着头，好像默认了王大宝的做法，“你躺着你没用，这么多人看到了，你抢东西在先，又打人……” 听到有人让老师罚他，王大宝立马站了起来，“敢让老师罚我，我打死你。” “住手！王大宝……” 范小梅本来只想带小儿子随军的，三个闺女全都留家里的，反正跟着爷奶，有口吃到年纪说个人家，挣一笔彩礼就成。 后来还是娘家嫂子提醒了她，她家大闺女已经十六了，长的也不错，该找人家了，留在老家只能找个种地的，倒不如去部队，万一能攀上个好的，先不说彩礼，就是以后他们家大宝的前途也有保障了，她这才愿意把大闺女带着随军。 王招娣比另外两个妹妹幸运，能来部队大院，可如今就算是部队上供养也紧缺，吃根菜都要花钱，范小梅抠抠搜搜的自然是不乐意多花钱，来部队第二天就打点着给闺女找工作。 部队上岗位有限，‘识文断字’的军嫂还都安排不过来呢！哪里有位置给还没成年还是文盲的王招娣，后来听说部队托儿所缺人。 托儿所本来是不想收王招娣，可架不住范小梅会耍无赖，温老师看王招娣也挺可怜的，就同意先把人招进来试一试，管饭，每个月三块钱。 对王招娣来说有总比没有强，事后想想又觉得吃亏，于是就把王大宝也送进来了，美其名曰是弟弟离不开姐姐，托儿所反正带孩子，一个也是带，一群孩子也是赶。 温老师也怕这个范小梅又来找自己，最后就勉强同意了。 那里是王大宝离不开姐姐，王大宝对自己的大姐一直是直呼其名，送他来不过是想着能吃托儿所的饭。 因为全军供应最好的就是托儿所了，凡是这里的孩子，每星期都能吃一次肉。 温老师自然是不能让王大宝打人，可架不住王大宝根本听不进去，他在家一贯是个霸道的性子，老师拦着不让打，王招娣也站着不动，这下可把他给惹急眼了，闹得更厉害，两个老师都弄不住他。 “够了，那个谁，去找王大宝的家长！” “我去！”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自告奋勇去叫人。 范小梅如今算是享福了，儿子往托儿所里一送，衣服闺女下班洗，饭能从食堂打，再也不用像在老家那样，每天做饭都要找婆婆拿粮食。现在她吃了饭就往那个人堆里凑着说话，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范嫂子，你家大宝在托儿所打人了，那边来人找你呢！你快去看看！” 范小梅一听儿子打人，心想还是她儿子出息，打就打，乐着说道，“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不是有老师嘛！送进去就听老师的。” “小梅啊！你还是去看看！”有人劝道。 “没事，她姐在托儿所呢！吃不了亏。” 如今随军的，谁家没孩子，听到范小梅这样说，立马都不高兴了，这感情只要自己儿子不吃亏，打人无所谓了。 “你还是去看看！谁家的孩子不金贵，万一伤了人，我看你家大宝是个没轻重的。” “就是，我看不少师团长家的孩子送送托儿所的，要是伤到首长家的孩子……呵呵！”崔桂英说道。 两家就住隔壁，筒子楼又不隔音，范小梅天天跟王成虎嘀咕着要给大闺女找个好对象，也不看看他大闺女什么样，那个首长家瞎了眼也会找个睁眼瞎儿媳妇，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不是嘛！我记得好几个首长的小儿子小闺女都在托儿所，他们家老大可跟你们家招娣年岁差不多。” 有人故意说道，看她还动不动。 范小梅这才意识到可能会到得罪人，她家男人是特地嘱咐过，军区大院跟他们村不一样，不能像老家那样跟谁不对付就撒泼打滚。 “我家大宝还小，哪里会打人啊！我去瞧瞧。” 众人看范小梅瓜子也不嗑了，连忙往托儿所跑，摇摇头，对范小梅为人多少有点数。 范小梅到了托儿所，看到自己儿子正躺在地上哭着撒泼，心都要碎了。 “儿啊，我的大宝，你怎么了，跟娘说，娘给你出气。”见王招娣跟个二愣子一样站着，也不知道去哄弟弟，“你是死人啊！养你个赔钱货，也不知道的想着自己亲弟弟。” 王大宝看到娘，算是有了依仗，立马像往常一样告状，“娘，你可来了，他们俩不给吃桃酥，还打我，老师不帮我。” 温老师也都是军属，听王大宝这样说，那叫个气啊！这么大的孩子，她们见过调皮捣蛋的，但没这样不听道理还恶人先告状的。 “范小梅同志，你可不能听孩子胡说，大家都看着呢！是你家抢别人的孩子东西，还先打人，本身就是大宝不对。” “不就一块桃酥嘛！给我们大宝不就得了。” “凭什么跟他啊！那是我妹妹的。”许北战站出来说道，“打他也是他活该。” 他虽然年纪不大，好坏是否还是分的，这不讲理的人，就是挨得轻，回头叫大哥来，好好打一顿这个死小子。 “你才活该呢！那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说话，看我不揍你。”范小梅的宝贝儿子，被说打了活该，那还了得，顺势就像以前在老家随便抓一把毛孩子头上去打一巴掌。 许北站调皮那也是个五六岁多的孩子，范小梅一个大人就这样生生的打上了，叶燕绥也没想到这范小梅手这么快！ “你敢打我，小爷跟你拼了！”许北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说着就要打回来，说起这许北战也是为了她，叶燕绥肯定不能当缩头乌龟。 温老师也是吓了一跳，见过孩子打架的，但没那个家长会上去打孩子的，连忙去拦，这要是孩子当着他们的面被别的家长打了，那可不好交代，可还是没范小梅手快。 “快拦住！快拦住！” “哎呦喂……小兔子崽子敢咬我。” 叶燕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小，虽然范小梅被两个老师拦住，可手还是挠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许北战也被挠了一下，他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像丫丫一样去咬这个疯婆子，“你没事？” “她挠到我的脸，好疼！” 许北战看着倒她脸上一道红痕，“红了！” 温老师也看到叶燕绥的脸，小孩子皮肤嫩，还好没流血，“没事，没事，老师在呢！” “范小梅，你过分了啊！你瞧瞧你把孩子脸挠的。” 她当老师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个不讲理的，现在谁家都不好过，一块桃酥多真贵啊！你想要我就给，没这样的道理，而且这上来就打人。 “她还咬我了呢！你们看看把我手给咬的。”范小梅伸出左手给大家看他手上的牙印。 “是你先去打许北战我才咬你的。”叶燕绥站出来，“你儿子抢我的东西，还推我，你先打许北战，又挠了我的脸。” “你个赔钱货！看我……” 范小梅这才注意到，这不是火车上的小女孩，她男人可说了好像是团级的，别真惹祸了，刚想骂人却怎么也骂不出了。 “那你们还打我们了呢！不就是一块桃酥嘛！我们不追究了，大宝回家。” 第61章 围打范小梅，王大宝再惹惹众怒 前世今生活了两辈子，叶燕绥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她不追究了？哼！可没那么容易。 “现在是我要追究！” “这不是一块桃酥的事，你家孩子抢别的小朋友的东西，又先动手打人，连老师也敢打，还有你，作为家长竟然还动起手打孩子，这事必须得严肃处理，小马找后勤部的人来。” 温老师气愤地说道，他也有点担心家长追究，弄不好他们也得跟着受处分。 大院的托儿所是归后勤部管的，他们家属院性质还跟别的家属院不同，很多都是在边境线上巡逻的，托儿所就是照顾好孩子，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这也是各级领导反复强调的。 温老师自己丈夫就是个营长，虽说现在提倡人人平等，可这送托儿所的孩子，家长什么职位他们也都清楚，许北战和叶燕绥都是家里都是团级副团级的，交了钱，只让托儿所老师照看半天。 王大宝家里是刚达到随军的副营级别，他能在托儿所也是因为他姐王招娣。 一个交了钱的，一个没交钱的，一个乖巧懂事，一个惹事的，一个家里级别高，一个家里级别低。 这要追究起来，温老师也怕担责任，还是报给领导处理，就这样的孩子，托儿所也不能留。 另一边常英和霍曼云已经从寨子里买东西回来了，正好结伴来托儿所接孩子，托儿所的小朋友都是大院的孩子，不认识霍曼云，却认识常英。 “常英阿姨！你可来了，新来的王大宝抢新小朋友的东西，许北战跟王大宝打起来了！”一个跟许北战差不多大的男孩说道。 常英跟霍曼云一听，立马进了屋子，丫丫脸上明显的抓痕，小北一边脸也红红的，头发也乱了。 一个大人，就算是自己儿子有错，你也不能打，常英想都没想，敢打她儿子，冲上就去撕范小梅，常英是典型的北方人，大高个，又是城里人，不说家庭多好，但也没缺衣少食过，瘦小的范小梅哪里是她的对手。 “敢打我儿子，看老娘不撕了你。” 整件事虽然是因自己而起，但是叶燕绥知道，见妈妈和常阿姨过来，更有底气。 “妈妈，王大宝还抢我的东西，她妈抓了我的脸，好疼。” 自己都不舍得动对女儿动一根手指头，霍曼云也怒了，在叶家村的时候，她也没少见识过这场面，怎么打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就算经验丰富的范小梅，在绝对势力面前也只能是被揍的份，老师们想去拉架，奈何常英一来根本插不上手，还是叫了人才把它们拉开。 范小梅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哭丧到，“没天理了，打死人了，丧良心的打死人了，我不活了……” 眼看越骂越难听，常英恨不得在揍他一顿，霍曼云忙阻止，再打，就是她们没理了。 叶燕绥别看年纪小，那表达能力可是成人，三两句就说明了事情经过，只是她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 “各位嫂子，事情大家也看到，这孩子打架，咱们大人本不一样敢插手，可她范小梅不讲理就算了，竟然去打北战和丫丫，看把脸给孩子打的。” 众人也看到俩孩子的脸，尤其是叶燕绥，白嫩嫩的一张小脸，那道红痕尤其明显，隐隐冒了血珠。 “大家都是做母亲的，正好看到孩子被一个大人打，老师都拉不住，你说你要是看到有人打自己家孩子，哪有不动手的，这些在场的老师和小朋友都能作证，我看着王大宝抢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好好问问自己家孩子。” “就是，这范小梅真是太不像话了。” 有孩子在托儿所的也都马上问自家孩子有没有被欺负。王大宝来托儿所也就是半个月，抢孩子东西也不是第一次。 “王大宝抢新来的孩子的桃酥，昨天他还抢了任红林的包子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立马找到主了。 任红林的妈妈林芳正好也在，昨天她确实给儿子带一个肉包子，“红林，他抢你包子了？” 任红林撇着嘴，委屈地不行，“他抢我包子，还推我。” “好的很！真是好的很！”林芳看着范小梅说道，“怪不得天天说你儿子有本事，这本事都是大的很啊！” 语气中充满这威胁，林芳的丈夫任强是三师三团一营的营长，一营的副营长就是王成虎，范小梅的男人，王大宝的爹，更重要的林芳的爸爸更是三师的参谋长，范小梅惹了林芳，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那个，嫂子，你别听孩子瞎说，我家大宝不抢东西。”范小梅也不傻，知道这个林芳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丈夫还指望人家呢！“是不是啊！大宝，你没抢。” 说着还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可惜不知道是她披头散发的儿子没看到，还是没脑子的王大宝根本没接收到。 “我抢了，谁让他不给我的。”王大宝在家、在村里都霸道惯了，“不就一个破包子。” “胡说你没有！”范小梅劈头给儿子一巴掌。 “啊啊……”王大宝被一巴掌打得直叫，“娘，不是你说的，我喜欢什么就抢吗？你说小孩子人家也不会计较……” 林芳冷哼一声，“你可真会教孩子啊！” 虽然范小梅才来半个月，平时就是懒点，重男轻女，没想到竟然这么教孩子，一个个都忍不住摇头，这样的人，真是沾不得。 “就是，哪有这样教孩子。” “以后谁敢跟你家孩子玩。” “我看着王大宝不是好的，大家还是好好问问自家孩子有没有吃亏！” 一个孩子说了，紧接着又有孩子说王大宝抢他的糖，抢他的饼子……这统计起来就十几个了。 这么多孩子被王大宝抢劫，老师竟然没发现，最后家长们连老师都怪罪了，温老师这才发现，事情真的闹大了 托儿所三十多个孩子，最大的五六岁，最小的刚满月，四个老师根本照顾不过来，最后还是一个大一点的小朋友站起来说，是王大宝仗着他姐在托儿所当老师，我们不敢告诉老师。 老师还能撇清点关系，王招娣算是彻底扯进去了。 “我，我……”王招娣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委屈地直掉眼泪，孩子这么多，根本看不过来，她是真不知道大宝抢别人的东西，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敢管。 “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我看看这就是心虚了。” “这样的人留在托儿所，我可不放心把孩子送托儿所，我得去找领导反映。” 范小梅见势头不对，可不管有理没理，反正她被打，那就是别人的错，死活躺在地上撒泼，谩骂，根本没意识到，她已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第62章 她和许北战团殴王大宝，妈妈和常阿姨又围殴了范小梅 王成虎被叫回来时，正好看到媳妇和儿子躺都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骂，别提多丢人了，其他军嫂像猴子一样看热闹，那丢人程度……不言而喻。 “起来，还嫌不够丢人！”王成虎踢了范小梅一脚呵斥道。 范小梅见王成虎过来，有些底气，受这么大的气，还没出发呢！“嫌我丢人，嫌我农村的，我不活了，我跟你生儿育女，你现在嫌我丢人了……” “不可理喻！”王成虎确实看不上范小梅，以前他在部队，她在老家，见面少还好，如今随军之后他知道，这女人三天两头的找事。自从她过来，家里就没安生过，他说一句，她就能寻死觅活的。 “我……他们打我，还打大宝，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们娘俩都被欺负死了，不活了，真是没天理了……” “不想过就离婚。”王成虎不想多说，大概情况他也听说了，而且自己家这俩货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只想尽快结束这闹剧。 范小梅天不怕地不怕但，王成虎还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丈夫当了军官，就怕丈夫跟他离婚，所以他的话，比什么都管用，立马站起来。 “老娘给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要离婚，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说着就拿头去撞丈夫。 越说越离谱，看着周围大家都在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家，王成虎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女人呢！蛮不讲理，蛮不讲理啊！ “娘的，我都恨不得抽你，怎么不打死你啊！” 王成虎巴掌都举起来了，奈何这么多人，最终还是没有落下，作为男人不好打女人。 “对不住啊！是我没管束好家属和孩子，我给孩子们道歉，大宝是我没教育好，我回家就收拾，他抢了孩子的东西，我也会双倍奉还。” 王成虎都诚恳的道歉了，都是战友，想着大家也不会太为难了。 叶崇山第一时间就去确定媳妇和闺女有没有受委屈，尤其是看到女儿脸上的红痕，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这里人多，他真的会去揍王成虎。 “我闺女我们夫妻都不舍得动一个手指头，你媳妇能耐啊！这爪子巴掌没落在谁家孩子身上谁不知道疼，这个道歉我不接受。” 林芳也冷冷地看着王成虎一家人，“就是，你一句道歉赔偿说得倒是轻巧，我们也不是家也不是缺俩包子的人家，稀罕你的两个包子。” “这要是小孩打架也就算了，你这大人打我们家孩子，瞧脸给我儿子打的。”程英把儿子拉出来。 “真对不起。”王成虎真的是没脸了，“去医院给孩子看看，花多少钱都算我们家的，还有各位觉得怎么处理，我王成虎没二话。” 说着就把儿子推出来，“混账东西！给我跪下！不知道错就不用起来。” 王大宝被一把推倒在地，他虽然霸道但还是有些怕王成虎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娘……” “你干什么，这是你亲骨肉啊！”范小梅赶紧去看儿子有没有被摔到哪里，“没事！娘看看。” “你就惯！孩子都是被你惯坏的。” “你还不管呢！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都欺负我们母子……” 林芳看着王成虎把王大宝推出来，“我们可不是你家那位，还能上手去教育别人家孩子。” 叶崇山冷哼一声，懒得管他们怎么教育孩子，“有些自然是要算你们的。”说着又看向几个老师，“好好的孩子送到托儿所，本想着我们能安心工作，看来这托儿所也不安全。” “是我们的失职！我们托儿所有责任。”温老师不好意思的说的，她也是没想到范小梅会动手，“真的对不起。” 许良东也生气，这孩子之前打架，怎么着都行，可没有大人去打孩子的，“王副营长，也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咱们部队孩子不少，孩子之间打架也不少，我们那个家长也没说见自家孩子吃亏了就去打别人家孩子的，尤其本来就是你家孩子的错！你这别光顾着工作，孩子和家属教育也得重视。” 许良东是政委，做的就是思想工作，他几句话不仅说明了孩子和家属的问题，连着王成虎也有问题，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升职的。 家属院孩子不少，孩子之间有矛盾从未上升的家属之间，因为每次大家都有共识，各自教育自家孩子，哪有像范小梅这样的，被打也是活该。 “就是啊！孩子之间小打小闹的，没见过你家这样的。” 家属打架，又牵扯到大院托儿所的问题，叶崇山当然知道不是王成虎口头上说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不一会后勤部的相关领导就过来了，叶崇山让妻子带女儿先回家，后面的事情他出面处理就好了。 看着女儿脸上的红痕，霍曼云是又心疼又生气，“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疼了，叶燕绥当时说疼不过是想让火烧旺一点，“已经不疼了。” 常英也很生气，“这个范小梅真是个疯子，竟然敢上手抓丫丫的脸，今天真是打轻了。”说着又看向儿子，“你啊！怎么保护妹妹的。” “常阿姨，不怪小北，她突然上来，要不是小北拦着，我的脸可就被抓破了，而且她还抓了小北的头发，小北都是为了我才挨打的。”叶燕绥赶紧替许北战说话，这可真不怪人家。 “是啊！嫂子，小北也是为了丫丫也挨打了。”霍曼云看着许北战，“阿姨谢谢你，要不是你护着丫丫，指不定伤得更重。” “就是啊！妈，我今天可厉害了，那王大宝就是我揍的。” 常英一眼就看出儿子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小子从小胡打海摔惯了，“瞧把你给厉害的，疼不疼啊？” “一点都不疼！”许北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后面范小梅被老师抱住了，我打了他好几拳，不过还是丫丫聪明，知道咬她，我下次也咬。” “可把你给能耐得。” “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霍曼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那个范小梅，我们来的时候火车上就遇到过，不是个好相处的。” “这样的人，肯定不能留。”常英敢保证，范小梅以后都不能留在家属院了，“光是林芳那就够她受的。” “怎么说？”叶燕绥也很关心。 “林芳是他直属上级的老婆，而且林芳可不是普通的军属，他爸是三师的参谋长，她儿子可不是好欺负的。”常英说道，“对了，咱们这边有几个军属是有背景的呢！我跟你说……” 霍曼云听着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你要是不讲道理，那人家自然有不讲道理的处理方式，就像这范小梅，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定就能影响到王成虎。” 叶燕绥听着，“影响升职吗？” 这个常英还真不好说，“可能会！咱们还是等处理结果！再说那托儿所也是得管管，什么人都招啊！你就放心！你爸和许伯伯不会让你们平白挨打的。” 叶燕绥笑了笑，说实话他们真没吃亏，他和许北战团殴了王大宝，妈妈和常阿姨又围殴了范小梅，真的不吃亏。 第63章 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 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范小梅和王大宝直接被取消随军的资格，王招娣被托儿所开除，托儿所的所有老师也都受到处分。 现在托儿所的几个老师是恨死范小梅和王大宝了，不仅罚工资。 因为这件事，后勤部又严查托儿所的老师，不知道怎么又爆出其中一个唐老师，私下打骂孩子的事情，家长找到后勤部，又闹得沸沸扬扬，不仅被开除，也是取消随军的资格，这可吓坏了几个老师们。 现在整个家属院嫂子，有孩子没孩子的，没事就往托儿所去看看，摆明了就是监督，几个老师现在对孩子那是重话都不敢说，生怕再有家长告的后勤部。 王大宝和范小梅母子都是严重的德行有问题，临走之前还被领导安排妇女主任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具体怎么教育的就不得而知了。 范小梅刚被妇女主任批评，火气全都撒在闺女身上，听说走之前把闺女狠狠揍了一顿。 不过王招娣也算是因祸得福，幸运地没有被范小梅一起打包回老家，具体什么原因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就王招娣而言，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好的日子。 明面上王成虎并没什么问题，不过是没有管束好家属，被领导批评一顿，也不可能记录在档案中。 不过就算是这样王成虎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这个位置，本来团长就更属意更年轻的三连长，他之所以能升至副营，除了资历最深，还有就是营长任强极力举荐，上级也考虑他们两个更有默契，搭班子更好。 如今王大宝欺负了任红林，算是把任强给得罪了，这几天任强都没给他好脸色。 经此一事，托儿所的孩子少了一大半，说到底还是大家都不相信托儿所了。 …… 今天是家里请客的日子，请的也就是他们一师二团的团长、营长、副营长之类的，反正都是自己人，陈团长家属没随军，特殊时期除了常英，其他家属和孩子都没有过来。 叶崇山跟许良东关系好，所以常英早早的过来帮忙。 “听说了吗？王成虎申请调要去前线。”常英小声说道。 霍曼云只听说，范小梅回家就把闺女王招娣打一顿，打的尤其是厉害，最后还去了军区的卫生院。 后来王成虎就把范小梅给打了一顿，当然打的也不轻，反正这几天大院里的新闻都是他们家的，就是范小梅母子俩都回老家了，这新闻也没消停下来。 “前线？” “他现在这个境地，除了调到前线躲躲，不然就得跟着转业回家，王成虎好不容易熬到这个职位，可不愿意放弃。”常英神神秘秘说道。 “现在调走和转业都会让大家觉得针对他。”霍曼云有些不理解。 “他又不是多有能力的人，还有就他那个家属，算是把整过家属院的都得罪了，谁还会在乎他有没有被针对。”常英笑着地说道。 “林芳现在恨死王成虎了，见天的骂他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就算任营长大度，林参谋长也看不得外孙和女儿受委屈，王成虎现在走，别说以后也没好果子吃，就是今年这年都过不好，倒不如主动点。” 见她似乎没明白，常英继续解释道，“部队里比王成虎年轻，有能力的人多的是，王成虎一没能力，也没背景，唯一能比的也就是资历了，你也看到了，他快四十了才是副营，按理早应该转业回家了，这还是林参谋提携，如今刚升上来，就欺负林芳的小儿子，林参谋长可护短了，能帮你提携上去，也就能把你弄下来，倒时候可能还没现在结局好呢！” 王成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大好前程就这样被不讲理的媳妇给毁了，他是个聪明的人，与其专业，倒不如拼一把。 霍曼云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这部队，尤其是他们这样的驻边部队，哪里是养闲人的地方，要是在其他军区像他这样的，早该转业了。 因为托儿所的事情，叶燕绥和许家两兄弟，尤其是老二许北战，关系算是有了质的飞跃。 “我比你大，你要喊我哥哥。”许北战现在特别喜欢装大人，人不大，却很喜欢别人喊他哥哥。 叶燕绥想到就在刚才，兄弟俩头戴着手编的草帽，一人拿一只棍，‘吼吼哈嘿’地进来，幼稚的他都没眼看。 “妹妹还小，大概是不会叫哥哥。” 许南征记得自家弟弟像这么大的时候，整天就知道哭，如今燕绥还这么乖巧听话已经很厉害了。 “丫丫，你是不是不会叫哥哥，你不会没关系，哥哥教你，你跟我学，哥哥……。” 叶燕绥看如此喜欢好为人师的许小北，“学不会，而且我不是三两岁，更不是才会说哈的小娃娃。” “怎么会，学不会呢！你跟着我学，哥哥。” 许南征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是不会，是根本就不想，“丫丫为什么不叫我们哥哥呢！” “你们太幼稚了。”叫这小屁孩哥哥，叶燕绥叫不出口，从兜里拿出两块糖，“请你们吃！” 许北战接过糖果，“我那幼稚了，你比我小，你就得叫我哥哥，是，哥，你要不要吃糖？” 许南征也想吃，可是在不想给弟弟妹妹争着吃，“你们吃！我是大人了。” “这颗给你。”说着燕绥又拿出一颗。 “你不吃，那给我！我喜欢吃。”许北战馋得不行，大哥不吃，正好给自己，不能浪费了。 “想得美，谁说我不吃了。” “想都不要想。” 许南征在懂事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吃糖。 许北战失望地看着大哥，又看了看叶燕绥的口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叶燕绥把口袋翻过来，以示自己口袋里没有了。 常英也看到三人，“丫丫，你为什么不叫小南和小北哥哥啊？” “他俩都挣糖呢！还没我懂事。”叶燕绥真是叫不出口，他们跟红梅还有学军还不一样。 许南征大了，听到妹妹这样说，这糖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许老二完全没听到一样。 “是，就说我们丫丫最懂事，以后不叫他们哥哥，还拿妹妹的糖吃。” 霍曼云看了一眼女儿，“你啊！你不想让小南教你认字了？还不叫哥哥。” 叶燕绥想啊！可是哥哥却叫不出口。 第64章 请客吃饭，做饭全靠各种调料汁 “孩子嘛！爱怎么叫怎么叫，没那么多规矩。”常英笑着说道。 霍曼云也很无奈，“对了，下学期开学，我准备送丫丫去上学，也不知道这边报名需要什么手续。” “没多少手续，到时候跟小北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现在入学并不难，尤其是部队子弟，“不过学校都是在县城的，离咱们家属院还是有些距离的，丫丫还小，你放心每天他做运兵车。” 由于学校离家属院有些距离，部队就安排一辆车车接送一到二年级的同学，每天辆运兵车挤得满满的，高年级的基本上都是自己骑车，或者直接走着，反正也就半个多小时。 “我如果不上班的话，可以每天接送。”霍曼云知道这边的工作不好安排，正好有时间接送孩子。 “那倒是也行。”常英也想到工作，“听说你之前是老师，这边老师岗位最吃香，怕是不好找，其他岗位你考虑不考虑？” 其实霍曼云还是想当老师的，最好是女儿的学校，“我其实还是想当老师的，之前丫丫检查得了过呼吸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我有点不放心，他还是个孩子，怕控制不好情绪。” 常英明白她的意思，“我们留意着，你有文化，真要是招，咱们去考，不会比别人差。” “我也不着急，看着！”霍曼云刚过来不久，家里也不是非得等着她这份工作，“对了，我看家属院渐渐有了年味，这当地的寨子里感觉怎么一点过年的迹象都没有。” “这边的寨子多数都是少数民族，他们的过年跟我们的过年不是一个时间，大概是每年的4月中旬。”常英解释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挺热闹的。” “原来是是这样啊！我说呢！怎么一个个都不准备过年。” 俩人边聊边做饭，霍曼云准备充足，他主厨，常英帮着很快就做好一大桌子菜。 常英看着一大把桌子菜，“哎呦！我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做做这么一大桌子菜。” “妈，你好厉害啊！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许北战说道，“不过闻着挺香的。” 许南征看着妈妈，他虽然一直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可也看到妈妈一直在烧火的，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破。 一桌总共就是九个人，团长、政委还有三个正副营州，其中大半吃食堂，自从部队的开支也缩减之后，食堂的饭菜也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另外一半虽说有家属随军了，可是一大家的吃喝，还要给老家寄钱，粮食也是要精打细算，每月几两的肉片也都是攒着招待人，有的时候就是有票据，供销社也未必有东西。 团长陈大刚四十来岁，如今算是没有家属，看着这红烧肉、排骨还有鱼，口水都忍不住流下来了。 “我这只是看着就流口水了，崇山，你这也太破费了！” “那要不，咱们改食堂吃？”叶崇山故意说道。 “那个不行！” 说着陈团长就先动起了筷子，其他人也是不甘其后，都吃了才想起女同志和孩子们还没过来呢！ “没事，曼云和嫂子带着孩子另外开一桌，都是一样的菜。” 这时候霍曼云把最后一个菌菇汤端了上来，“我们留菜了。” 常英也开玩笑道，“放心！我们都是留的好菜，就是怕给你们一桌，抢不过你们。” 这样一说，大家才安心继续吃。 “嫂子做饭好吃，这样一比我家那口子，做的跟就跟猪食一样。”三营长端宏亮说道。 “我回头可就跟美兰说啊！” “说就说，做饭不好吃，还不让人说了。” “……” 叶崇山可不想让大家觉得这饭是他媳妇做的，“都是常英嫂子做的，我家属就打打下手而已。” 许良东一口酒差点没把自己给噎着，咳嗽了两声。 “政委，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滚犊子！抢的就是你。”许良东可太了解叶崇山了，“你们谁没吃过我家那一位多的饭，能熟就不错。” 众人一想，好像还真是，记得上一次在政委家吃了过一顿饭，正是一锅炖，味道嘛！说不上难吃，但也觉得不好吃，只能说都煮熟了。 常英做饭确实一般，主打一个能填饱肚子就行，其实在这个缺油少盐的年代，大多数人都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肚子里尤其是没有油水，所以但凡有油水的饭菜，大家就觉得美味，不过像霍曼云这么精细的还真不多。 霍曼云很多手艺都是跟以前家里的厨师学的，不过当时需要自己上亲自动手的不多，他真正做饭算是从下乡开始。 常英看着两个狼吞虎咽的儿子，“注意点形象，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后娘，不给你们饭吃呢！” “阿姨做的饭好吃，比妈妈做的饭好吃。”许小北刚才已经知道了，妈妈就烧个火。 “既然那么喜欢云阿姨做的饭，那以后就留云阿姨家！”常英假装生气道，自己天天辛苦的给他们做饭，竟然还嫌弃自己。 “好！”许北战完全没听出妈妈的意思，一口就答应了。 “那就留阿姨家，阿姨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正好给我们丫丫当哥哥。”霍曼云笑着说道。 “你小子！” “孩子嘛！都是隔锅饭香。” “瞧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常英笑着说道，“以前在首都的时候，家里人多，也轮不到我做饭，我这厨艺啊！他们父子三人都嫌弃得不行。” “我其实做菜也不好，蔬菜我都是先过加一点盐过水，之后葱姜蒜爆香，过两下就好了，还有就是记住几个调料汁，大概就差不多了，多做几次比例也就能差不多了。”霍曼云其实也是摸索着做的。 “焯水做什么。” “这样菜的颜色不会变。” 常英看了看，“我回头照着你说的做，那什么调料汁你也给我抄一份，我以后就照着放。” “一会就写给你。” 本以为是说着完的，谁知道吃好饭霍曼云真给了她几个调理汁的方子，常英拿着红烧汁、糖醋汁、清炒汁…… “我看了一下，我家调料都不够。” “差不多就行，我其实也是照葫芦画瓢。”霍曼云真没什么多高的技术，全靠舍得放东西。 第65章 压腰钱意谓一年从头到尾腰包里都会满满实实，富富裕裕 这是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过新年，叶崇山非常重视，正在看那个能跟自己换班呢！ 说话间就有人自己送上门。 一营长高汉勇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在哪里？ “政委，我这就同意跟副团长换班了？” 许良东点点头，“可不是嘛！你自己同意的。” “我竟然同意了，政委，这副团长可真是顾家啊！”高汉勇问道，按说这刚调到这边不久，应该以团里的工作为重才是，他真是多嘴问。 “怎么？不想值班啊？” “谁想大过年的值班啊！我已经连续两年过年值班了。”高汉勇也想陪回家陪老婆孩子，他刚才就客气一下，谁知道叶副团长就同意了，他这回头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许良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叶崇山真的是越来越鬼了，“那谁让你主动问的啊！他正愁找不到人给他换呢！你就眼巴巴的过去问，他不同意才怪呢！” “哎！”高汉勇也是后悔，“我就是多嘴一问。” “行了，你别看他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其实他也是第一次陪老婆孩子过年，比你还可怜。”许良东无奈地说道，“你就知足！” “不能？” “怎么不能，我还能拿这个骗你。” 高汉勇心想，那我可不知道，感觉一个个都欺负我，许良东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一会派人跟你家说一声，省得弟妹等不来人。” “也只能这样了，副团长跑的可真快。” “不快，还等着你反悔啊！”许良东笑着说道，“小子，以后放聪明点。” 这边，叶崇山已经回到家了，“我回来了！” 霍曼云还以为他今天晚上不能回家过年了呢！“不是说值班吗？谁跟你换的，不会是许政委！人家也得过年呢！多不好。” “不是，高营长主动跟我换的。”叶崇山走进厨房，他也不算说谎，“做什么好吃呢，今天我帮厨。” 霍曼云心想不应该！高营长的家属她也认识，前两天还说一家人总算能一起过个年了，算了，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丫丫还拟个菜单，你自己看。” “哦！还有火腿呢！”叶崇山没看到女儿的身影，“丫丫呢？” “常英嫂子家没买到火腿，我让丫丫给他们家送一半过去。”正说着看到女儿回来，“送过去了？” “嗯！这是常阿姨给的蜜饯，还有糕点，她说是八大件。”叶燕绥拎着给妈妈看。 “放屋里去！” 叶崇山接过，“我去放！外面冷，赶紧去厨房里暖和一会。” 叶燕绥没有拒绝，“你不是说要值班吗？” “跟人换了。” 霍曼云给女儿一个眼神，让她今天别给爸爸脸色看，叶燕绥心领神会，她虽然接受了爸爸，但始终谈不上多亲近，不过大过年的，她也不想让妈妈难过。 “那挺好的，妈妈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你算是有口福了。” “对，我有口福了。” 霍曼云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准备年夜饭，大多数都是准备好了的，直接炒一下或者过一下油就可以上桌。 这也是叶燕绥这一世吃的最好的一顿年夜饭，清蒸鱼、红烧鸡、羊排、扣肉……火腿老鸭汤更是一早就开始炖。 “来，这是丫丫的压腰钱。”叶崇山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给女儿。 “压岁钱不是明天给的吗？”叶燕绥不太懂这是什么规矩。 叶崇山想了想解释道：“之前爸爸去一个地方执行任务，那边就是除夕晚上给一个红包压腰，意谓一年从头到尾腰包里都会满满实实，富富裕裕。” 给钱她当然喜欢，叶燕绥高兴地收下，“谢谢！” 霍曼云也是头一回听这个规矩，“原来是这样，那妈妈一会也给你准备一个，明天早上还有，来，先喝一碗汤，妈妈按照书上做的，应该不会错。” “谢谢妈妈！”叶燕绥接过，“闻着就很香，一点很好喝，妈妈也吃。” “嗯！”想想是不是冷落丈夫了，“你尝尝这个扣肉，我花了好长时间做这个，可费功夫了。” “是啊！爸爸尝尝，妈妈做了很久的。”叶燕绥笑着说道，能说句好听的，一家子都高兴，他也不会吝啬。 “嗯！我尝尝！” …… 一转眼已经是1964年，叶燕绥也已经彻底了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你输了。” 叶燕绥不用看都知道许北战接下来会走哪一步，他的棋路她真的再了解不过了。 “这还没到最后呢！你怎么知道我就赢不了你呢！”许北战眉头深锁，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还有，说过多少次，你要叫我哥哥，叫哥哥知道吗？” 这话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叫长辈那是礼貌，像这样的幼稚的小屁孩，叶燕绥实在是叫不出来，“等你等赢了我再说！” 一边说话一边不忘吃掉他的帅，“好了，这局结束了。” “哎呦！重来重来，真是的。”许北战耍赖，“我发现你变了？” 在叶燕绥看来这家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许南征自从发现自己跟燕绥之间的差距之后，在没跟她对过手，毕竟输给比自己小六七岁的妹妹是真没面子。 原来的琴棋书画，叶燕绥都不想丢下，可惜现在学校都不教这些，还好自己有个能干的好妈妈，什么都会一点，虽然都不精，但教入门还是够的。 “我那变了？” “你以前还跟我出去玩呢！自从过完年，你天天都窝在家里，还写字，那些等咱们到学校再学也不迟。” “我带你出去玩去，而且，你还小，等上学了再练也不迟，学太多容易长不高。” 叶燕绥瞪了他一眼，许北战明白，这眼神就是自己可以消失的意思，真不走，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算了算了！这脾气还不好。” 霍曼云倒是希望女儿能跟着北战出去玩玩，“怎么不跟北战一块玩去啊？” “他们太幼稚了！”比起跟他们去玩，她更乐意待在家里，“妈，我帮你做饭。” “不用，还不够给我添乱的呢！去玩！” 女儿才六岁，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透，喜欢看书，写字、画画，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独了，刚来的时候还好，现如今跟同龄的孩子基本没什么接触。 燕绥跟现在孩子以为相同的爱好就是小人书了，于是拿着爸爸从昆明新华书店买的最新的小人书，搬来小板凳，“我在这里陪着你。” “好！”霍曼云高兴地说道，“燕绥，今年你也去该上学了。” 霍曼云和丈夫都知道女儿那个能随时拿东西，又能装东西的秘密，他们对女儿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显现出来。 自从去了托儿所，叶燕绥就不想着去学校了，而且她跟着许南征去过几次学校，真的是不好玩，还不如在家呢！ 像他这个年纪也不会骑车，每天都要坐部队到县里的运兵车去，车厢里挤满了小孩，关键是学校里也不好玩 “妈，我能不去上学吗？” 她是真不想跟一群鼻涕虫的小孩子一起读书，而且那些东西她都会，去学校也是浪费时间。 “不能，所有孩子都得去上学，你以后的考上大学，才能分配个好工作。” “那能晚一年吗？反正我年纪也不大。” 霍曼云都不知道这闺女是怎么想的，你说她贪玩！她又整天在家里跟着自己看书，写字，你若说好学，可又不愿意去上学的。 “之前还闹着去上学，怎么去了几次就不愿了。”如今小孩上学都晚，女儿也算有基础，霍曼云倒不担心她跟不上，晚一年她其实也不在乎，但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这个年纪每天上下学得坐那个运兵车，我不喜欢。” “妈妈可以每天接送你，你不用担心上下学的事情。”霍曼云可不相信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我就是不想去了，晚去一年，好不好嘛？妈妈，去求你了……”叶燕绥抱着妈妈撒娇。 霍曼云被女儿摇得没办法，“行！只能晚一年，明天必须去。” “谢谢妈妈！最喜欢妈妈了。”叶燕绥笑着保证，“妈妈真好。” “鬼丫头！” 第66章 儿多母苦，一个就够了 “这前不朝村后不着店的，多久能修好？”许良东问道，“开会可不能迟到。” 司机正在检查，“半个小时！” 许良冬看了看表，时间上应该来得及，递给叶崇山一根烟，“等着！” “现在着急也没有。”叶崇山摇头拒绝，他现在已经戒烟了，说着也跟司机一起去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副团长，问题已经找到了，保证半个小时修好。” “行！” “你的烟真戒了？” “曼云和丫丫不喜欢，而且也不是非抽不可。” “那以后烟票都给我。”许良东都有些同情他，“哎！你到现在在闺女和媳妇面前还直不起来腰杆呢！” 叶崇山笑了笑，“这几个月那一次烟票不是被你拿走的。” “也是！每次一说到这你就转移话题。”许良东都替他愁得慌，“说实话，开始我也没发现，可慢慢地就能看出来，丫丫这孩子，可真是个有主意的。” “确实是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叶崇山有的时候也很难过，“这已经好多了，刚开始她连爸爸都不叫我，我倒是希望她恨我，可是她好像一点不在乎，沉默、无视才是最伤人的，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叶崇山感觉到一个穿着道袍的过路道士一直盯着自己，出于本能。 “这位师傅是有事吗？” 许良东也警惕起来，近几年一直提倡科学反对迷信，这和尚道士都很少见。 “你本应该六亲无缘，早年丧妻丧子的……” “你个老道士，胡说什么。”许良东就没见过这样的。 “变了，全都变了，全都变了……能给我看看你的左手吗？” 叶崇山倒不怕他耍什么花招，“看！” “你信这个？”许良东不解地看着他。 “听听无妨。” “果然是变了，你手心这个伤是什么时候受的？”老道士问道。 “大概是六年前！怎么了？” “这个伤受得好啊！受得好了啊！”老道士笑着离开，“变了，果然是变了……” “什么意思？”许良东一头的雾水，“你就不问问？” “没什么好问的。”叶崇山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惊着了，因为他很清楚，当初要是真有个万一，丫丫出事了，妻子怕是也……可不就验证了老道士刚才的话，有些事他真的不敢想。 “这老头真是的，弟妹和丫丫都好好的呢！” “政委，车修好了。” 司机刚才也听的糊里糊涂的，“叶团长，刚才那老道士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我们还是信科学，我老婆孩子可都好着呢！”叶崇山说道。 …… 叶燕绥突然觉得妈妈就是因为太闲了，自己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妈，要不你给我生个弟弟！” 不是她重男轻女，只是上一世的经历，她是一点都不喜欢妹妹，倒是弟弟，当时年纪虽然小，但对自己这个长姐很敬重，而且妈妈要是再有个孩子，她也能轻松一些。 霍曼云也是一愣，当年生女儿的时候，家里就他一个人，虽说翠芬嫂子帮着一把，可到底还是没坐好月子，现在他们虽然没有避孕，可确实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孩子家家的，这不是你管的事情。” 燕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虽然妈妈没有说，但是她其实隐隐约约记得，妈妈刚生下自己的时候过的并不好，自己那便宜大伯一家还一直来闹，当时自己因为上一世的事情，再加上小孩子的天性，几乎全天都在睡觉，帮不上什么，不过可想而知妈妈当时月子一定没做好。 “对不起！” “爸爸妈妈有你一个就够了。” 丈夫也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就燕绥一个女儿他已经很满足了，可霍曼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她并不奢求必须要生个儿子，只是希望女儿将来有个兄弟姐妹，也能相互扶持。 叶崇山回来，就看到女儿闷闷不乐地坐在家门，“这是接爸爸回家呢！” “爸爸！”燕绥站起来迎接爸爸。 叶崇山听孩子这语气就不对，“怎么了闺女，跟爸爸说，谁给你委屈了，是不是许老二欺负你了。” “不是！”一直都是她欺负许北战，“我好像说错话了，惹我妈不开心了。” 叶燕绥不是小孩子，虽然妈妈说了没关系，可是她还是明显感觉到妈妈的不开心，“跟爸爸说，你怎么惹妈妈不开心了。” 叶崇山一听，想到去开会路上那个突然出现的道士的话，心中既是怕，也是庆幸一切都变了。 这确实是媳妇心事，他明白妻子一直想在生个孩子，可他也知道，妻子当年月子里留了病根，后来虽然仔细养着，可到底底子是伤着了，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女儿，他已经很满足了，不想再让妻子再受一遍罪。 “妈妈不会怪你的，而且爸爸妈妈有你一个就够了，而且家里孩子多也不好，不说远的，就说你许伯伯家，每天是不是都鸡飞狗跳的，吵的不行，爸爸可受不了。” “你不想要儿子吗？” “要什么儿子，爸爸就喜欢女儿，” 叶燕绥听得出来，这话不过是哄自己，她其实也是担心的，万一他想要个儿子，妈妈又不能生怎么办，如今听到他这样说，她也算是放心了。 “好了，你小小的人儿，倒是操心起父母的事情来了，走，你看看妈妈做什么好吃的！” “好！” 叶崇山是真的在乎有没有儿子，那调皮的臭小子，他才不想要呢！ 把妻子揽入怀里，“好了，能娶到你，你又给我生了丫丫这么聪明、漂亮的闺女，我已经很知足了，你看看那家里人口多的，日子过得多紧，这养孩子又不是养猪，等着大了出栏卖钱，咱们精细着养着，多好啊！再说了儿多母苦，我可不想你辛苦，有丫丫一个就够了。” 霍曼云被丈夫逗笑，“会不会说话，什么养猪呢！养孩子怎么能说出养猪呢！” “道理不都是这个道理嘛！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可说好了，我就要一个闺女就成了，而且后面又要忙起来了，咱们一切随缘。” 老道士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叶崇山真怕再有个万一，现在就很好。 第67章 兔子毛没见一个，密林迷路 部队大院就是这样，大家来自天南地北，平静安逸中又时不时的透露点不平静。 霍曼云一听又要忙起来，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又要打仗了，“要打仗吗？不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是隔壁国家暂时跟咱们关系不大。”叶崇山说道。 “是跟援朝那样吗？” 隔壁小yn本来是f国的殖民地，这些年南北两方都成立的各地的政权，内斗，反殖民一直不断，现在以美丽国为代表的几个国家介入，这也使得边境更加紧张。 叶崇山想了想，“差不多，唇亡齿寒，不过你放心，咱们能打赢他们一次，就能打赢第二次。” “我不求你立功升职，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 霍曼云不懂这些，她也是战乱中走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放心，他既然这样说了，那说明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这可不是平时的演习，又怎么可能不危险呢！ “我会的，最近各级首长来回调动挺大的，还记得我之前萧参谋长吗？” “当然记得。”霍曼云肯定记得，“他要调到这边来吗？” “嗯！命令已经下来了，吴司令退居二线，萧参谋长调过来任司令。”对于老领导调到这边来，叶崇山还是很高兴的。 “需要咱们主动上门拜访吗？” “这倒不必，他刚调过来，头几个月肯定是要下各个连队了解情况的，等彻底安顿下来再说。” 最近事情也比较多，边境不稳，还要准备演习，叶崇山心里清楚，这个调动很不一样，说不定就有动作。 “我知道了。” 叶燕绥也发现了家属院中跟以往不太一样的氛围，每天时不时的都能听到枪炮声，虽然知道是演习，可大家都无法像以前一样当做是训练，因为心里都清楚，隔壁国家就在打仗。 许北战最近是闲得慌，大家都担心真的要打仗了，他只恨自己还是个孩子，不然也能扛起枪去前线。 “大院新来几只狗，还是德国的品种，叫，叫什么黑背，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最近一段时间，部队供应明显好很多，可人也就刚吃饱，谁家的粮食都不富裕，根本不会去养猫狗，倒是部队里的军犬，很受大院里的孩子喜欢，只要有新品种都会去看。 叶燕绥对什么德国的狗不感兴趣，“你自己去！” 负责军犬的战士也不会让大院的孩子靠近的，每次他们都离都很远，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这次不一样，据说新来的司令家养了一只黑背，我们这次不用远远的看了。”许北战说道。 叶燕绥知道，原来的吴司令司令年纪大了退居二线，这个司令是从首都调过来的，一来就直接下连队了，“我们也不认识司令家的人，贸然上门不好，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你脸皮厚。” “司令家儿子我认识。”许北战笑着说道，“他刚转学过来，跟我哥一个班，跟我哥认识，走，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人家只是跟你哥认识，又不是跟咱们俩认识，而且你怎么不拉着你哥一起去？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叶燕绥还不知道他，认识才怪，她可不想跟着他去丢人现眼。 小洋楼住的都是住的师级及以上的领导，大院的孩子们是一个比一个皮，但也都谨记家长的交代，不能去打扰这边的领导，叶燕绥可不想给家里惹麻烦。 “跟咱哥认识，不就是跟咱们认识，走！” “歪理！” 叶燕绥瞪了一眼这个比自己大一岁许北战，怎么一年年过去，他这个聊猫逗狗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呢！她都替许伯伯和常阿姨担心。 许北战多少也了解叶燕绥的脾气，他说不去，那真的是不可能去，不能去看黑背，自己这心跟猫爪的一样． “怎么每次都这样啊！跟我去一趟怎么了。” 叶燕绥是真不想去，不想看狗，也不想去捧司令家孩子的臭脚。 之前吴司令家儿女都结婚生子，他们都没怎么见过，不知道癖性，但这边小洋楼有几个活生生的例子，冯师长家的小儿子，崔副师长家的小女儿，还有杜政委家的大孙子，那趾高气扬的嘴脸，她是真不想看，如今这个，家里职位更高，不知道什么样呢！ “我不想去那边，要去你自己去。” “去嘛！那边孩子也有好的，人家白杨，林卫国、谭学明都挺好的，还有……” “多好我都不去，找你哥。” “什么让我去啊？”许南征推门进来，“让我去哪啊？” 见自家大哥过来，许北战瞬间没了生气，要是他愿意带自己去，他也不会要诓丫丫一起，虽然自己从小到大也没诓成功过。 “没什么。” “小北想去看新来的司令家看黑背，说你跟人家熟，我就让他去找你。”叶燕绥实话实说。 “就为这事，至于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许南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你带我去啊？”许北战气气呼呼地说道。 还真不是许南征不带弟弟去，实在是他跟新来的萧牧也不熟悉，又不想让弟弟妹妹看出来。 “不就一条狗吗？有什么好看的的，大军他们几个在山上抓了一窝兔子，去看狗，还不如去抓兔子呢。” 许北战一听能上山去玩，还能抓兔子，抓到兔子那可都是肉啊！顿时口水都流出来了，“真的吗？我们也去。” “我骗你做什么。” 部队虽然比外面供养充足，可大家肚子里一样没油水，大院的孩子去山上抓兔子、下河摸鱼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燕绥你去不去，就算是抓不到兔子，也能捡到菌子嘛！” 这边的菌子确实是美味，是燕绥最爱的美味之一，“我妈说最近少上山。” “少上山，又不是不让上山。”许南征说道，“这么多人，不会有危险的。” “女孩子就是胆小。”许北战催促道，“哥，咱们自己去！” 叶燕绥想了想，“那好！” 叶燕绥回家拿了自己背篓，和妈妈说了一下跟许家兄弟上山，霍曼云想了想，他们也不是头一回去了，简单交代一下也就同意了，“早点回来，我感觉这天不是特别好。” “我知道。” 一路上还是遇到了不少大院里的邻居，尤其是孩子们，大多数都是听说大军抓到兔子的事情，几乎一窝蜂地往山上跑，生怕去晚了兔子被别人给抓了一眼。 叶燕绥心想兔子哪里这么好抓的，大半天下去，兔子毛都没找到一根，她倒是摘了不少自己喜欢吃的菌子。 “哥，咱们也跟着去北边看看？” 北边的林子更密，虽说大动物不可能有，可这边蛇虫鼠蚁多，而且大多数都有毒，这边地方也够大，所以很少有人再往更密的林子里的钻，毕竟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迷路。 平时跟着妈妈上山，基本上就是在这一块地方，看着那么多人过去，叶燕绥也想去看看那边有什么不一样，他们这一大群人，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丫丫你累吗？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去看看。” 叶燕绥还真不累，她可不想像他们俩一直上蹿下跳的找兔子窝，“去看看！我也想看看那边有没有松茸。” 于是三人跟着大家浩浩荡荡地往北山去了。 开始还不觉得，叶燕绥越走感觉越不对，：“小南，一直在咱们前面的卫国怎么看不见了。” “他们走的快，你走的慢，咱们自然是没跟上。”许北战一心只想着抓兔子，一点没意识到在深山密林中迷路的后果。 许南征毕竟年长些，四周看了看，早已经不是熟悉的地方了，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在这里迷路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我们可能迷路了。” “啊？” 第68章 再遇萧牧也，心虚又心慌 “不行，咱们原路回去。”意识到不对，许南征立马要原路返回。 “哥，还没抓到兔子呢！” “抓什么抓找不到回去的路就惨了。” “怎么回？咱们已经迷路了。”叶燕绥自认一直记着路，可此刻看着周围几乎是一样的树，一时间也分不清来的方向。 “不可能？不是……”许北战看了看四周，差不多，他还真分不清刚才是从哪边过来的，“咱们不会真迷路了？” “现在不能慌。”许南征也有些担心，这林子看到的天几乎是一样的，没有太阳，根本分不清方向，“肯定不能往前走了，他们一直走在咱们前头的，八成已经走到更深的林子了。” “咱们这么多人不见了，家里肯定会担心，会派人来找我们的。”叶燕绥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们就这样等吗？”许北战有些着急。 “先按照能辨认出来的痕迹往回走，辨认不出来，我们就原地等着，保存体力。”许南征也着急，但不敢表现出来，省得他们俩再吓着。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穿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就听到许北战兴奋地喊道，“兔子！兔子！” 紧接着看到一只大狗跑过来，见许北战也去捡，汪汪叫着跑过去。 “回来！” “别去捡了。” 许北战和另一个声音几乎同时喊道。 见有人去抢自己的猎物，狮子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什么，张着血盆大口直接扑了上去…… “狮子，回来！” 许南征赶紧去看被吓坐在地上的弟弟，“伤着了吗？” 许北战还没有缓过神来，刚才可真是凶险啊！摇摇头，“没，没咬到。” 虽然狮子不会轻易伤人，可是这孩子去捡他的猎物，以狮子护短的性子，他还真不好保证，看到确实没伤到。 “确定没事？” 许北战摇摇头。 “以后小心点。” 他走近，许南征才确认刚才射箭的少年，“是你啊！我们是一个班，我叫许南征。” 萧牧也点点头，有些印象，“嗯，刚才不好意思。” “没事！也怪我弟弟调皮。” “哥，这就是黑背。”许北战指着狮子说道。 只见被称作狮子的狗咬着那只兔子放在叶燕绥跟前，然后围绕她转了一圈，最后还巴巴地看着自己，叶燕绥看着他如此异常的举动，有些担心，都说动物跟人的眼睛不一样，难道这只叫狮子的狗能看出自己的不同来。 萧牧也上山并不是为了打猎，也不在乎一只兔子，看出了狮子对小女孩的讨好，“既然狮子说给你，这只兔子就给你！” 叶燕绥这才看清来人，不对，这人不应该在首都，许北战今天要去看身德国狗的难道是他家……拍拍胸口，还好现在她已经能控制自己，不会再犯那个什么过呼吸症了。 “你没事？”萧牧也走近之后才看清背背篓的小姑娘，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怎么每次见到这小孩感觉都很奇怪，担心狮子会吓到她，紧紧拉住狮子的脖子，“坐下。” 叶燕绥对兔子并不感兴趣，她家不缺这口肉，现在最重要的是走出去，摇摇头表示拒绝。 况且人家手里还拿着弩，野兔身上还插着人家大箭，归属都不用说，最关键是萧牧也这张脸，她一见到就觉得胆战心惊的。 “刚才狮子吓到你了，兔子东给你了。” “我不要。”躲还来不及呢！叶燕绥哪里还敢要他的兔子。 已经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许北战马上说道，“我要，我要啊！给我！” “随便！给你。”萧牧也无所谓地说道，她长高了不少，虽然只见过一次，可确实印象深刻。 狮子是个把家的，明显是不想给许北战，汪汪叫了两声，表示自己的抗议。 “好了，别吓到小孩。” 狮子好像是做错事一样的看着她，叶燕绥被看得头皮发麻，这狗难道不成成精了，尤其是这样盯着自己，本来见到狗主人她就够心虚，现在是更心虚又心慌了，莫名的心虚又心慌，真的是见鬼了。 “这就是德国黑背？可真威风。” “是啊！” “我今天可真幸运，我叫许北战，我今天本来想带丫丫去你家看黑背呢！碰上抓兔子的，我现在是兔子也抓到了，黑背也看到了。”许北战完全不记得自己差点被黑背咬。 叶燕绥直接给许北战一个他根本看不懂的白眼，他今天真的是心想事成，兔子抓到了，虽然是别人抓到的，还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德国黑什么狗，虽然这狗叫狮子。 萧牧也笑了笑，“嗯！” “我以后能去你家看黑背吗？不，狮子，叫黑背多威风啊！怎么叫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养狮子了呢！” “黑背是一种狗的品种，不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叫狮子。” “哦……原来这样啊？那我以后去你家看狮子了，我知道你家在哪里。” 萧牧也看着这个自来熟，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小男孩，自己应该没答应！不过看到他如此高兴点点头答应。 “我弟弟就是小孩子脾气。”许南征略显尴尬地替弟弟解释，“你别在意。” “没事！” 萧牧也是上个月刚从首都新转来的同学，身份更是不一般，许南征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回去的路，可又想到人家才来不到一个月，试探性地问道。 “你也是迷路了吗？” 萧牧也牵紧狮子的绳子，让他不要老往小姑娘跟前凑，吓哭了铁定得找上门，爸妈肯定又得怪怪自己。 “没有，我就看这边山林茂密才过来的，你们这是迷路了？” 许南征点点头，“这边我们也很少来，跟大队走散了，你记得回去的路吗？” “狮子记得，你们跟我来！” 正要走，狮子突然又把住许燕绥的背篓，许燕绥吓了一跳，“他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背他？” 萧牧也失笑，“他大概是想让我背你。” 只见被叫做狮子的黑背狗点点头，好像在说，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还拉起一副你不背我就不让路的架势。 就算他们也是大院的，可是一想到前世自己，总觉得还是远离他比较安全，更何况自己骨子里可是个成年人，无缘无故的让一大小伙子背，她做不到，忙摇头拒绝。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萧牧也上下打量一下小姑娘，一脸的不乐意，他还不乐意呢！ 也不知道狮子今天是怎么了，真的是欠教训。“狮子，回来，再挡路，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好好前面带路。” 见两人都没有这个意思，狮子似乎有些失望，耷拉着耳朵，一声不吭地走在最前面…… 第69章 树上不该出现的降落伞 许北战抱着自己的宝贝兔子，正想着回去应该怎么吃红烧还是清蒸，心早就飞的九霄云外了，许南征算是看出来了，这狗很喜欢燕绥。 “他竟然能听得懂我们说话，不过，不知道还以为是丫丫养的呢！” “确实！” 萧牧也也觉得奇怪，今天表现的太友好了，牵着狮子走在前面，走过一段相对平坦的小路，前面突然变得不好走了，“你们跟上了，我看这天可能要下雨。” “不会！那我们可得走快点。”许南征早已经接过燕绥的背篓，“还走得动吗？” “不累，我还走得动。” 萧牧也看着尽量跟上他脚步的小豆丁，蹲下来，“上来。” “不用，我走得动。”叶燕绥依然拒绝。 “知道，山上天气变幻莫测，为了让你跟上我已经尽量放慢脚步了，不想大家因为你被困山上，就快点。” “就是啊！燕绥，就你这小短腿，就别耽误我们时间了。”许北战抱着兔子喊道，看着天也怕一会再下雨，那可能真要困在这里了。 燕绥觉得这声音特别不合时宜，还小短腿，自己不过是年纪小，早知道就不跟他们来了，“哼！就你腿长！” “反正比你的长。”许北战嘀咕道，“我说着玩的，我也是个小矮子行了！” “哼！”叶燕绥气呼呼地，今天真的是倒大霉了，有人背着，谁愿意自己走路啊！“这是下山，你可别把我摔了。” “放心，摔不着你。” “轰隆隆……” 叶燕绥一惊，这不会是真要下雨了！ “还怕打雷！” “不怕！” 萧牧也明显感觉到她刚才一惊，“怕还是提前说，万一再犯病了，可又要怪我了。” 许南征觉得这俩人气场有些奇怪，“丫丫，你们之前认识吗？” “就是，感觉你的狮子都认识丫丫了。” “认识。” “不认识。”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许北战有些着急地问道。 “不认识。” “认识。” “得！”许北战算是看出来了，这俩是一点默契都没有，“你俩商量个统一的。” “之前在首都的时候见过一次，算是认识！”萧牧也解释道。 “也没说过话，所以基本上算是不认识。”叶燕绥补充道。 “对，我跟着妈妈去探病，她说倒就倒。”萧牧也也是莫名其妙地被安上吓她的帽子，当时气的半死，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她自己竟然一点不生气，看她走不动，还想帮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潜意识里就应该这样做的一样。 倒是她有些奇怪，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明显是震惊的，好像之前就认识自己一样，而且他明显感觉她好像怕自己。 “你也知道丫丫有过呼吸病啊！一犯病是什么样的？我们都没见过。”许北战问道，他们搬过来的时候云阿姨天天可担心，走哪里都要带个纸袋子，可他们也没见丫丫犯过病。 “见过，那次正好赶上她犯病，我妈还非说是我吓的，就是突然倒下，具体什么感觉你要问当事人。” “什么感觉啊？丫丫。”许北战真的很好奇，什么病能说倒就倒。 叶燕绥真是服了许小北，什么事情都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不记得，“我那个时候还小，都不记得了，我自己都不记得得过什么病了，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生病什么感觉吗？” “好像也是，不过丫丫胆子真的不小？”许北战有些不相信，“是？哥。” “都说了丫丫当时还小，小的时候胆子小点很正常。”许南征瞪了一眼弟弟，“好好看路。” 叶燕绥无奈地看着许北战，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你多能啊，雷都怕你。” “那是，不信你可以问我哥，我是不是什么都不怕，对了，萧牧也，你是不是什么也不怕，我看咱们差不多。” 许南征看着自己家傻弟弟，他是没看出来他们哪里差不多了，“就你废话多，看路。” 许北战并不死心，继续追问，“是不是啊！萧牧也。” “汪汪……”狮子突然往左前方大叫。 可能是被人背着，站得高，看得远，“那树上好像挂着东西。” 萧牧也也看到了，虽然离得有些远，但他大概能确定，只是这个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附近，心中随即有个不好的预感。 “什么东西啊？哪儿呢？哪儿呢？给我看看。”个子不够高，也没站在有利位置的许北战问道。 “看着像一大块布一样，可是谁家也不会有这么一块白布，还丢这里。”许南征跟着说道。 “我带狮子去看看，前面的路你们应该也认识了，回去通知部队。”萧牧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据他所知这附近是没有空军部队的。 “我和你一起！”许南征从小在部队长大，如今的局势他多少也听说了，部队大院的后山，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万一是敌特，那可是大事。 “我也一起。”许北战也跟着说道。 “我怀疑那是降落伞，八成不是自己人。”萧牧也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伞布，“他手上肯定有武器，人多反而坏事，你们去找人，我去看看情况。”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许南征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严重，严厉地说道：“带丫丫回去找爸爸，就说这边发现可疑的东西，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 叶燕绥知道这里要是落下敌人，后果是非常严重，这里可没有伞兵，如果真的是降落伞，大概率是敌人，不然他们俩不会如此紧张，自己和许北战确实帮不上忙，回去叫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都还没有成年，万一他身上有武器怎么办，我觉得我们还是记住位置，回去报告比较稳妥。” “没事，这人估计是受伤了，不然不会到现在也不把降落伞收起来，我有这个。”萧牧也举了举手上的弩。 有武器的人，有话语权，最终还是听了萧牧也的安排，万一真是敌人，确实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去叫人，她和许北战在速度上就比不上许南征。 “砰砰……” 枪声传来，三人都停下了脚步，虽然平时没少去看战士们打靶，可如今还真不一样。 “萧牧也不会被敌人打死了？”许北战几乎要哭出来了。 许南征也紧张起来，“别胡说！我去看看，一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回头，赶紧去找人。” “哥……要死一起死，我是不会逃跑的。” “听话！我不会有事。” 第70章 北山的枪声 “叮铃铃……” “报告，刚才我们营两个值班战士，似乎听到北山有枪声，是否派人去查看。” “北山怎么会有枪声？确定吗？”作为职业军人，叶崇山听到下面汇报有枪声，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老越那边正打着呢！他们也是时刻准备着。 “确定！不过就响了三声。” “知道了，马上派人去查看情况，我马上过来。” 北山早就没有野兽了，就算谁去山上弄点油水，也不会动用到枪，更不会选这样的天气去，这无缘无故的枪声，可不像是谁到抢走火了。 “什么情况？” “5分钟前听到的枪声，已经派一个排去看情况，只通知要怎么防守，注意那边的情况，没通知真的要动家火。”一营长高汉勇说道，都是军人，自然也明白副团长担心的情况，“会不会是多虑了，今天不少人上山呢！会不会谁嘴馋了。” “敌人来了，还通知你啊！我已经报告上了。”叶崇山不相信是走火了、嘴馋了，“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天气，带着你们营所有人，跟我上山。” “是！” 叶燕绥还是第一次见黄头发蓝眼睛的人，还叽里咕噜地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听他们的意思是这人是外国人。 原来这个世界的外国人是长这个样子的。 萧牧也把人绑在树上，反复确认，对方没有揭开的可能，又开始搜他身上带的东西。 “说的什么鸟语啊？”许北战不耐烦地说道，“哥，你听得懂吗？” 上初中之后，学校开始的外语是俄语，许南征还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他说的是英语，还有这装备上的标记，八成是国人。” 国人，那可是他们的头号敌人啊！“绑得结实吗？不会跑了？” 刚才那一枪，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心惊胆颤，子弹差点就打到萧牧也，还好对方受伤了手不准，不然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得倒下。 倒是萧牧也，手法很准，先是射他的手，后又射他的腿。 叶燕绥看着旁边枯树皮上长了一丛褐色的蘑菇，有毒，但毒性也不大，只是会头晕，恶心，神志不清等，“给他吃了。” “这就毒死，不找个懂他们话的问问。”许北战说道。 “就你话多。”许南征让弟弟老实一点。 “毒性不大，顶多是头晕恶心而已，正好也不用担心他会跑掉。” 萧牧也觉得这个倒是个好主意，接过毒蘑菇，在许南征的帮忙下，硬是给强喂下去了。 “呕……咳咳……” “you’re sarg the circle。” 许北战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牧也，“你也会说鸟语？” “英语！” “他不是国佬嘛！怎么不说语，要说英语。” 萧牧也一边检查国伞兵的随身物品，一边说道，“照你这么说，咱们是不是要说中语了。” “咱们……” “好了，小北！你就不要一直打岔了。”许南征打断弟弟的话，转头看向萧牧也，“现在怎么办，咱们谁回去叫人，还是把他拖回去，我看真的要下雨了。” 萧牧也拿起国伞兵的手枪，朝天空连开数枪。 “你这是做什么？” “会有人来找咱们的，这么大的动静，部队上要是在没人发现，那可真不配当军人了。” …… 北山可不小，仅凭一声枪声，确实很难确定具体的方位，只能一点一点的搜。 “砰砰砰……”不远处再次传来几声枪声。 “在哪边！” 叶崇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对方手上有枪，大家注意，通讯员和部队联系，怕是真的有动静了。” “是！” 因为不确定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萧牧也也不敢带着他们三个人在原地等，万一等来的不是救兵，而是敌人，那他们可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不是说要在原地等吗？”这国佬又高又壮的，拖回去还真是费力气。 “他可能不是一个人，你们都没有自保的能力，还是往部队走更安全。”萧牧也解释道，其实他也是赌，赌这个人就是个掉队的。 “汪汪……”狮子再次大叫。 “这个方向，应该是部队听到声音，派人上山查看了。”萧牧也说道。 叶崇山一行人也同样听到狗叫，只是不知是敌是友，“注意！” 三人一听是部队的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叶燕绥好像是看到了爸爸，“是我爸爸！” “真的是叶叔叔。” “爸爸！” “叶叔叔！” 叶崇山听到女儿的声音，先是一惊，忙上前查看，当看到俘虏的外国伞兵，立马就是后怕。 先是把女儿抱起来，上下检查一遍，确认是没有受伤，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生气道：“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好没受伤，这里是你们来的吗？” 叶燕绥想说，她也不想来的，可最终还是来了，真怪不得别人，“爸，我错了，你还是看看这个外国俘虏！” “回头再给你算账！”也崇山瞪着南征北战兄弟俩，肯定是这俩坏小子带闺女上山的，回头得跟老许说一下，是要好好操练一下，不然真管不住。 南征北战兄弟俩被叶叔叔那一眼盯的后背发凉，也知道闯祸了，可他们也立功了啊！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功过相抵。 萧牧也是认出叶燕绥，自然也知道叶崇山的，小时候见过一两次，“叶叔叔！俘虏还有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就交给你们了。。” “你是牧也？”叶崇山怎么也没想到是他，又看了看俘虏的伤，“你射的？都不是致命的，怎么这副死样子？” “怕逃跑，喂了点毒蘑菇，死不了。”萧牧也看着叶燕绥说道。 叶崇山大概也猜到了，是自己家闺女的主意，“你啊！” “爸，毒性不大的。” “叶叔叔，刚才匆忙，怕是有遗漏，你一会派人跟我去看一下，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这整个山大概都要搜一下。”萧牧也说道。 “我知道了，你把方位给我，我派人去查看，让人送你们回去，山上就交给了。” “这一片我熟，还是我……” “我也熟……” “山上不安全，你们都得回去，而且山上的事情，也不要在外面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叶崇山严肃地说道，“高汉勇，派人送他们回去。” “是！” 许南征想到卫国他们，也不知道是在北山还是已经回到家属院，“许叔叔，之前卫国他们也上山了，后来我们走散了，不知道他们是回去了，还是在北山迷路了。” 正说着，天空下起倾盆大雨。 第71章 安全下山 雨越下越大，叶崇山现在必须做做坏的打算，很显然这个伞兵不可能是独自行动，假如家属院的孩子还在北上，不管是遇上还是这场大雨都非常的危险。 北山上，林卫国、谭学明等几个都被这接连的枪声吓到了，不一会儿又下起的大雨。 “怎么办？怎么办？咱们这是在哪里啊？” “怎么不会误入了部队演习地区了？” 林卫国是这些人中的领头人，“不应该啊？咱们才走多久啊！谁带手表了，看看几点了？” “我带了，已经十一点半了。”白杨说道，他家里条件不错，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是大院孩子里少数有手表的，“咱们八点左右出来的，咱们也都是走走停停的，应该走不到部队演练区。” 这雨来的突然，几乎把他们来的足迹冲刷掉，而且又大又急，才上午十一点半，却感觉像傍晚。 “可雨这么大，咱们怎么回去。” 林卫国也感觉他们应该是迷路了，还有那几声枪响，万一不是部队的人……都是部队长大的，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野外生存技巧。 “大家先找地方避雨，保持体力！队部听到枪声知道咱们没有回去，肯定会派人找咱们的，咱们先看看，有没有少人？”林卫国大声说道。 几个年纪小的已经吓哭了，这么大的雨回去是不大可能了，大家相互看了看。 “没少人。” “少了，好像少了许南征他们三个。”有人说道。 “那怎么办？”有人着急了，心想刚才的枪声不会是打他们的！ 林卫国确定确实少了他们三个，“完了！” “许南征的弟弟妹妹年纪小，一直都是走咱们后面的，应该是没跟上来。”谭学明说道，“就算是知道他们丢了，这个时候咱们也没办法找，只能等。” 林卫国想想也是，“但愿他们没跟上来！” 山上的几声枪响，不仅惊动了部队，一样惊动了家属们，一个个这才想来自家皮孩子好像都没在家，一问才知道，跑上山抓兔子了。 可此刻山上已经不允许上了，雨也是越下越大，不知道过了多久，见有战士似乎是抱着孩子下来，连忙上去看有没有自家孩子。 “就你们三个，看到我家卫国了吗？” “还有我家学明。” 有些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许南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我们半路上就分开了，他们没下山吗？” “没有啊！这山上什么情况啊？” 他们四个在上山已经被交待过，不能说遇到俘虏的事情。 “那八成是迷路了，我们就是跟着卫国他们进的北山，迷路了这才原路返回的，他们肯定也迷路了。” 绝对是秉承语不惊人死不休，北山、迷路再加上刚才的枪声，直接吓晕俩。 听到枪声霍曼云真的是吓得半死，叶崇山又带人去了北山，她真的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看到女儿回来，这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吓死妈妈了。” “妈，我没事。” 虽然是被抱在雨衣里，可这么大的雨，衣服还是不可避免的湿了，“咱们先回家换衣服。” 今天常英上班，不在家属院，看到跟落汤鸡一样的许南征和许北战，“小南，赶紧带你弟弟回家换衣服。” “知道了，云姨。” 正准备回去，又被杜政委叫到一边，霍曼云也不好带女儿直接走。 “就说两句！” “我们这算是立功了吗？”许北战问道。 “当然了！”杜政委笑着说道，“只是这件事，现在还在保密，你们回家后，不要在外面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孩子，就知道你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说着又看向霍曼云，“小霍，今天情况有些特殊，你也不要多问，这兄弟俩我派警卫员送回去。” 牵扯到部队，霍曼云叶知道自己不能多打听，只要女儿平安回来，她无所谓，“我知道，不会瞎打听的。” 大概是一起经历了山上的事情，许北战有些担心，萧牧也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回，“他怎么不跟咱们一起走啊？” “他爸是司令，不用担心，大概是政委还有事要问他！”叶燕绥说道。 “是啊！你就不要担心人家了，倒是你，回去别乱说话。” “我知道，我又不傻，都说了多少遍了。” 许南征看向自己这傻弟弟，真的不傻吗？他看挺傻的。 霍曼云回到家，先给女儿洗了澡换了衣服，“你先吃饭，好好在家不要路跑，你常阿姨不在家，我去给他们兄弟俩送午饭。” “嗯！” 其实许南征这边根本不用担心，杜政委已经让警卫员安排好了。 当天晚上林卫国一行就被找回来了，他们也是听到枪声才发现可能迷路了，又加上下雨，根本不清方向，他们也没有乱跑一直保存体力在原地等待，所以找到的时候并没有受伤。 随着各家孩子的平安归来，家属院又恢复了平静。北山却不一样，谁也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伞兵，所以必须搜山，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搜 可能这边本来就地处两国边境，部队上执行任务一连几天不回来，都很常见，这件事并没有传来，也没有引起什么议论。 当然当然这次上山的孩子，几乎都没逃过加上一顿揍。 叶燕绥是三天后才见到爸爸，霍曼云也习惯了丈夫的工作性质，而且部队上有规定，家属也不能随便打听，他也只当是一次普通的任务。 倒是许家兄弟俩，被许伯伯暴揍一顿。 “爸爸！” 叶崇山怜爱地看着女儿，感觉女儿跟平时不一样了，“放心！已经没事了。” 其实这次还真是意外，那个国伞兵，原计划是要在邻国降落的，因为天气能见度不高，阴天，山上雾气更是大，导致他直接挑错方向，落到了他们这边。 “那个人要怎么处理啊？” “已经被送到首都了，上面会安排的。”后面具体怎么安排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这些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就是好好长大就好了，以后不准跟许家那俩小子去山上了，没大人跟着，太危险了。” 叶崇山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还想交代几句，门外传来许北战的声音。 “丫丫，丫丫出来玩啊！” 许北战走进来，“叶叔在家啊！我找丫丫玩，丫丫，咱们去萧牧也家看黑背？” 叶崇山看着这个完全不会看脸色的傻小子，“我不在自己家，在哪里啊？” “嘿嘿！”许北战傻笑，“平时不都是在部队嘛！丫丫去吗？” “不去！”叶崇山直接替女儿拒绝。 其实叶燕绥是有些纠结的，他不想跟萧牧也有多余的接触所以不太想去，尤其是那条黑贝对自己那种莫名的亲切，让她心中有些不安，但又想知道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有着过去的记忆。 “我就不去了。” “叶叔，你又不是丫丫，你看丫丫被你吓得都不出去玩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叶崇山真想揍这小子一顿，没眼力劲就算了，脑子不好使，从小到大最顺溜的就是这张不招人喜欢的嘴了。 “屁股不疼了，我看你爸还是揍得轻了。” “不轻，不轻。”许北战到现在都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霍曼云也不想女儿乱跑，“你自己去！丫丫就不去了。” “哎呦！云姨，你就让我丫丫跟我一块去！萧牧也的狗可喜欢丫丫了，”许北战抱着霍曼云胳膊，“我保证，我们一定不出大院，一个小时，玩一个小时我就带她回来……” 霍曼云被这小子闹得不行，“行！一个小时没回来，我去找你们。” “好，谢谢云姨。” 第72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许老二 叶燕绥就这样被拉出去，叶崇山无奈地看着媳妇，“这小子真是欠教训。” 曼曼云笑了笑，“行了，小北整天嬉皮笑脸的，也没什么不好的，今天丫丫主动叫你了，你没发现？” “我当然发现了。” 虽然女儿早就叫自己爸爸，可始终算不上亲近，一直以来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今天算得上女儿主动叫他爸爸。 “慢慢来！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霍曼云欣慰地看着丈夫。 “我知道！我不着急，不着急……” 因为爸爸调防到这边，萧牧也也跟着父母从首都来到这边，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以为是何婶又忘记带钥匙了呢！开门一看一男一女俩个萝卜头，最后眼光落在了年纪小的女孩脸上。 “你们？” “我是小北啊！咱们认识啊！那天在山上，我和丫丫想来看看你们家的狮子。”许北战笑嘻嘻地说道。 “可以，不过狮子不喜欢人碰他，你只能看，不能碰，能答应我就带你去看，如果做不到，那就请回！”萧牧也主要是不放心许北战。 “能答应，能答应，我不碰。”许北战立马保证道。 叶燕绥也跟着点头，她本来也没准备去碰。 “那进来！” 萧牧也把两人带到后院，狮子正要叫，被他呵斥住，“这是邻居，不可以吓他们。” 狮子看着叶燕绥摇了摇尾巴，重新趴在了地上。 许北战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黑背，“他好听你的话啊！我要是也能养一只这样听话的黑背就好了。” “每年部队上到了年纪退役的军犬，都是允许养的。”说着又看了一眼叶燕绥。 “那我找谁去养啊！”许北战追问道。 “不用找谁，你父母同意就好了。”叶燕绥看着他说道，养狗不难，主要是看家长们愿不愿意养。 “没让你说，萧大哥，你是找谁养的。” 叶燕绥给了他一个白眼，如今大家不养狗，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浪费一份粮食，常英阿姨家不缺吃喝，但就常英阿姨那性格，大概率也是不会养的。 “其实也差不多，只要你父母同意，部队几乎每年都会退役这样的军犬，他们跟负责的战士打个招呼就好了。” 部队每年也为退役的军犬发愁，尤其是立过功的，有家庭愿意收养，也不至于沦落成大院里的野狗。 “他为什么叫狮子啊？” “以前训练他的战士给起的，就这么一直叫着。” “他多大了？” “十二岁了。” “那他能活到多大？” “……” 许北战一会一个问题，萧牧也都耐心的回答，只可惜他对狮子感兴趣，可狮子对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叶燕绥都没脸看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舔狗’！ “狮子倒是喜欢你。”萧牧也问道。 叶燕绥也同样看着他，此刻他不知道是希望能在他身上看到四皇子的影子，还是不希望，“我也不知道。” “……”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萧牧也总觉得她很熟悉。 这还真把叶燕绥给问懵了，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见过’是指什么，“在首都的时候见过一次，你前几天还说呢。” “是！可能是我想多了。”萧牧也看着她。 此刻轮到叶燕绥紧张了，难道他真的跟自己一样，有上一世的记忆，上一世他们在宫里的宴会上是见过寥寥数面，她又跟上一世长得一样，有熟悉感也是有可能的，不会这么巧！ “我妈只允许我出来一个小时，我要回家了。” “这才几分钟啊！不着急。”许北战还没跟狮子熟悉呢！ …… 崔宝珠在院外转了一圈气得要死，刚才他也去敲门了，可萧牧也看到她之后直接关门，倒是把这俩放进去。 叶燕绥就不是长袖善舞的性格，萧牧也似乎也没有说话的兴趣，许北战无论怎么逗狮子似乎也都是只是想睡觉，最后也就没了兴趣，再加上她又催着回家。 “你们去牧也哥哥家做什么？”崔宝珠拦他们俩，这俩她都认识，她还跟许北战的哥哥一个班。 叶燕绥和林北战相互看了看，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崔宝珠吗？要知道崔宝珠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是大院有名的高傲，在她眼中他们只是底层军官的孩子，根本不配跟她副师长千金说话，今天竟然会拦着他们俩，真的是比天生下红雨了还要稀奇。 “看狗啊！” “什么看狗？”崔宝珠追问。 许北战看着她，实话实说，“就看狗啊！” 崔宝珠盯着叶燕绥，这小孩她也也知道，以前没怎么注意过，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你是叫丫丫是！” 叶燕绥不想跟她起争端，点点头，“你也想去他家看狗吗？他在家的。” 崔宝珠可不想去看狗，她想去他家跟萧牧也说说话，“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知道他家的家世吗？萧叔叔是司令，牧也哥哥的外公家也是书香世家，是有名的……” 林北战听的莫名其妙地，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外公，他外公做什么的，多受大领导重视跟她一点都不关心，他就是来看狗的。 叶燕绥心想你跟我俩说这些也没用啊！我俩一个六岁一个七岁，既帮不了你，也不会碍你的事，拿我们当敌人，她脑子是有病！不过她此刻还是决定装傻充愣。 “你们明白吗？” “不明白！”两人同时摇摇头。 崔宝珠被俩气死了，白浪费自己一番口舌，“这边住的都是领导的家属，没事谁让你们过来的。” “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你不让我来我就不来了，你脸怎么这么大啊？”许北战气呼呼地看着崔宝珠。 “她是圆脸，确实比咱们脸都大，还大不少呢！”叶燕绥继续装傻，气不死她。 “你……你……你敢说我脸大。”崔宝珠确实是个圆润的圆脸，大家一直都说这样有福气，可青春期她就有些发胖，她最讨厌有人说她胖，说她脸大、脸圆。 “脸大还不让说了，真是的。”许北战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还别说，崔副师长家的条件就是好，你看你，全军都难找比你胖的。” “你，你欺负我！”崔宝珠气得跺脚。 叶燕绥在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没想到许北战这嘴有一天还能立功。 第73章 许北战太会说话，气哭崔宝珠 家属院里人可不少，尤其是看到崔宝珠被气的跺脚，有看热闹的，也有趁机酸上两句的。 “宝珠这是怎么了啊？” “你拦着人家俩孩子，人家还没哭呢！看看你，都成大闺女了，天天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啊！” 说话的是后勤部白部长的家属乔兰，她是一点都看不上崔家天天那盛气凌人的样，如今也就是个副师长，就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他们讽刺我。”崔宝珠抽泣着说着。 “我们……” “是她拦着我们不让走的。”叶燕绥打断许北战的话，生怕他直接说崔宝珠脸大，“还说让我们以后不要来这里，说我们爸爸职位低，不配来这里。” 崔宝珠看周围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部队可不好形成这样的风气，“我没有！是他们，是他们说我……” 乔兰冷笑，这还真是崔宝珠能说出来的，“我说什么呢！崔副师长家的门口就是高，不是咱们一般人能进的，你们俩乖，以后不去他们家，来阿姨家，阿姨家欢迎你们。” “我们又没去她家，我们是去司令家看狗的。” “是我叫丫丫和小北过来的。”说着萧牧也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两个布袋。 “牧也哥哥。”崔宝珠既兴奋又紧张。 萧牧也根本没理会崔宝珠，直接走向叶燕绥和许北战，“这个是给你们俩的，我妈刚到这里有点水土不服，等她好了，叫你们来家里吃饭。” 叶崇山和许良东是萧显维的老部下了，一直说要请两家吃饭，他这样说也不算什么。 “巧克力！”许北战率先打开。 “你们认识？”崔宝珠看他竟然给这俩小屁孩送巧克力，“牧也哥。” “你多大？”萧牧也瞟了她一眼问道。 “我，我十五了。” 崔宝珠小时候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比城里好多孩子读书晚两三年，所以接到部队，父母自觉亏待了小女儿，哥哥姐姐也跟她差了岁数，所有人宠着，家里条件也是大院数得着的，不管是学校还是大院都有人捧着。 “我才十二。” “什么，什么意思？” 许北战忍不住笑出声，“人家比年小，牧也哥哥。” 叶燕绥被许北战那学着崔宝珠的嗓音给逗笑了。 乔兰憋笑，“宝珠被家里养的好，我都以为十八了呢！” 乔兰这样一说，立马引来另外两个家属接话，“乔大姐说的不错！谁不知道刘英大姐最疼的就是他们家宝珠。” “那可不是嘛！过两年都能说人家了。” “就是，我刚才差点就说阿姨你拦着我们做什么。”许北战立马接过话。 叶燕绥再次为许北战的机智点赞，真的是会说话啊！ “是啊！还是小北有礼貌。”乔兰顺势夸奖。 “确实，都成大闺女了，拦人家孩子做什么。”有人再次问道。 “她说牧也哥外公什么的，我们都不认识，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许北战大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们就是看牧也哥养的狗的。” 在场的家属职位都不低，对萧司令家情况多少还是知道的，这崔宝珠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当事人都在，她们这些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不过很明显人家萧牧也可看不上着崔宝珠。 萧牧也看着学北战，“我外公我会介绍给丫丫和小北，我也不认识这位女同志，就不劳烦了。” “噗嗤……”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崔宝珠被家里娇惯地性子傲，家里学校大院，谁敢给她摔脸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奚落，“你们敢嘲笑我？” “这人，一会不让我们来这边，一会不让我们去牧也哥家，一会还不让我们笑，管得可真宽。”许北战没好气地说道。 “可不是嘛！她家住滇池边，自然管得宽。”乔兰故意说道。 崔宝珠一听，脸彻底挂不住，红着眼睛，“你们都欺负我，我要跟我妈说。” “他怎么哭着跑了。”许北战不解地问道，“就会告状，我还跟我妈说呢！” 看着崔宝珠又羞又气地跑回家，叶燕绥真想像许老二那样不懂，也是她这醋吃的确实太莫名其妙了。 “她喜欢哭！” “我们住得近，他们家宝珠确实爱哭，你们也别放在心上。”乔兰笑着说道。 “我们肯定不放在心上，是她自己哭的，又不关我们的事。”叶燕绥假装懵懂地说道。 “就是，都不知道她哭啥，我被我爸打都没哭。”许北战一脸无辜地说道。 乔兰一看这俩孩子的表现，也是年纪小，根本没理解到崔宝珠是什么意思。 萧牧也笑了笑，之前他还觉得许北战有些嘴碎，没想到这嘴碎也有嘴碎的好处，不过更让他惊喜的还是这个小姑娘，总是能引导着许北战说出一些看似不疼不痒，其实那才是重点。 “你们先回去！有时间再来玩，别人家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我家是欢迎你俩的。” 许北战一听还能来看狮子，立马兴奋起来，“谢谢牧也哥，我明天还来。” 叶燕绥一时也不知道他是真心邀请他们去做客，还是有别的目的，还有这个崔宝珠，大概是要恨死他们俩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找麻烦。 “我们走了，谢谢乔阿姨替我们说话。” “不客气，回去！省得你妈着急。” 乔兰母女叶燕绥和许北战往大院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又看了看萧牧也，还别说他来了有两月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出来呢！萧司令一来就下连队了，萧牧也带着一个保姆，他们也不好上门，这孩子平时特别独，几乎不跟大院的孩子怎么接触。 “这一家啊，你可得注意了。” “乔阿姨说笑了，我跟他们家都不认识。” 乔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也是自己多想了，人家才多大啊！而且小子长得好，一来就把大院里同龄女孩子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哪能看上崔宝珠那个胖丫头。 “我妈刚过来，有些水土不服，就先回去了。” “回！回！” 看萧牧也也回去，乔兰忍不住打趣，“这以后可又得看了。” “可不是嘛！真没看出来啊！崔宝珠这也太……”林萍也忍不住说道，他家男人职位比不上师长、部长的，所以刚才也不敢说话。 乔兰知道他是说大胆，“咱们大院的风气，都是被这样的人给带坏的，看到了！人家可看不上。” “乔大姐说的是，这也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可看不上，她家闺女可不是什么天仙。” 这边崔宝珠已经哭哭啼啼地回到家，刘英看到女儿心疼得不得了，“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宝珠了。” 刘英四十岁才生下小女儿，后来又因为工作把小女儿留在老家，公婆重男轻女，她接回来自然是加倍补偿女儿。 “呜呜……”崔宝珠心中委屈，却说不出来，“妈……” “好好跟妈妈说说，妈妈替你出气。”刘英揽过女儿安慰。 第74章 那么一块唐僧肉，不知道多少家都想着呢 崔宝珠半羞半恼地跟妈妈说了自己被两个小孩以及乔兰讽刺。 “我当什么呢！他们那是嫉妒你，俩孩子是谁家的，我回头让你爸爸去敲打一下他们家，算是替你出气了。”刘英笑着说道，至于乔兰，那也不是好惹的，自家一时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崔宝珠想到爸爸会给那俩小崽子的爸爸找麻烦，心里舒坦多了，“妈，你见过新调过来的萧司令家的萧牧也吗？” 刘英刚才还想呢！女儿生气她能理解，害羞个什么劲啊！如今算是看出来了，那孩子似乎跟大院里的孩子走的都不近，出来进去都会牵着他那条狗，她倒是见过两回萧牧也，如果自家能跟萧司令家联姻，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跟他是不是一个班啊？” 崔宝珠点点头，“嗯！可我比他大三岁呢！” “三岁算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呢！”刘英笑着说道。 崔宝珠看着妈妈，“妈妈，你是同意我……” “哎呦喂！还是我闺女眼光好啊！”刘英笑着说道，“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学校还是要好好读书的，听说萧夫人也过来了，我先过去探探地。” “他妈妈水土不服病了。” 刘英以为是萧牧也跟女儿说的，不然大院里可没人知道萧夫人是得了什么病，“平时跟萧牧也好好相处。” “我知道！”崔宝珠有信心，萧牧也只是暂时没看到她而已，“他们都是首都调过来的，肯定见惯了大场面，我都没有一身像样的衣服。” 刘英想了想，女儿大了，是该置办几身时髦点的衣服，“你小哥快放暑假了，你想要什么，赶紧给他写信。” “小哥暑假回来？” “妈还能骗你不成，今天刚收到的信，去一把脸，然后给你小哥写信，让他给你多带几身好看的衣服。” “谢谢妈！” 刘英三儿一女，老大老二也都是军人，如今也各自成家，老三在首都读书，明年才毕业，也就老幺，又是她唯一的女儿，小时候对女儿有多有亏欠，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了。 “谁给你的巧克力啊？” 霍曼云看到女儿拿回来一小包巧克力，里面最起码有三十颗，大院里可没哪家能一次给孩子这么多巧克力的。 “萧司令家的儿子给的，小北拉我去他家看狗。”叶燕绥没有隐瞒妈妈。 霍曼云知道，原来在首都的萧参谋长如今已经升职，担任他们这边军区的司令，毕竟是丈夫的老首长，按道理应该先去拜访的，可萧司令下连队快俩月了，她夫人这两天刚到，听说刚来就病了，一直都没出门，他们也就没打扰。 “一直说要去好好谢谢人家牧也呢！之前你们在山上迷路，可多亏了人家牧也，我回头跟你爸爸说说，看看什么时候上门比较合适。”霍曼云是真心想感谢萧牧也，“得提前想想该送什么，不能失了礼。” 叶燕绥心想，他家应该什么都不缺，“他们肯定什么都不缺，不空手上门就好了。” “那怎么能成呢！人家对咱们家一直都很照顾的。”说着又看向女儿这巧克力一粒接着一粒的吃，“一天只能吃一块，吃多了坏牙，今天吃多少了。” “我一会去刷牙。”这个巧克力是她前世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对了，我和小北被崔宝珠拦住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个崔宝珠最好告状了，也不知道崔副师长会不会找爸爸麻烦。” 这样的事情是真发生过，所以叶燕绥觉得还是提前跟家里说，省得到时候被针对了，还不知道真没情况。 霍曼云听明白了，就算崔副师长不做什么，他那个家属也不是好惹的，“这事咱们不怕，她闺女才多大啊！传出去也不怕笑话。” 他们还想不到，许北战知道事情，就没藏得住的，他小子的嘴可是绝对松的跟棉裤一样，就在此刻，许北战正跟着自己小伙伴说着被崔宝珠拦住的事情，那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时间、地点、人物那是一个不少。 他其实就是想让大院都知道崔宝珠看不起他们这些营团级干部家的孩子。可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这不知不觉的就传成了崔宝珠的桃色新闻，当然这都是后话。 萧司令家 “丫丫不怕你了？” 萧牧也都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老说是自己吓的，“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根本就没吓她，再说了，她当时才多大，能记得什么。” 陈荣华觉得好像也是，“你爸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不知道，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做好了，没事我走了。” 陈荣华自从来到这边就病了，丈夫去下面各连队检查工作去了，“最近没闯祸？还有，你爸交代了，不准带着你的狗瞎转悠，影响不好。” “没瞎转悠。”萧牧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至今都不敢让妈妈知道，他在山上遇到别国伞兵的事情。 “行！行！”陈荣华看着儿子那不耐烦的样，她也懒得管，“我是管不住你，等你爸回来一起算。” “行行行！你好好休息，我去写作业去。” 崔副师长回到家，看到女儿有些红肿的眼睛，可看女儿那兴奋劲们也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我看宝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眼睛怎么红红的。” 刘英正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提呢！于是就把女儿被两个小孩说胖，还有乔兰那冷嘲热讽自家闺女的话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崔副师长是越听越不对劲，自家女儿的脾气他多少还是了解的，“莫欺少年穷啊！这事我知道了，你好好开导女儿。” 刘英不可思议地看着丈夫，“你什么意思啊？你一个副师长管不到白部长，还管不到那俩小罗罗。” “哎呦！你看真是敢说，那可都是正受重用的，还都是萧司令的老部下。”崔副师长只想待进一步，差不多就能退下来了，这个萧司令跟之前吴司令不同，他也不想太出头了。 刘英明白，也就是这两家都是萧司令的心腹，敲打不得，“哎！你说咱们闺女和萧牧也怎么样？咱们要是跟司令家成了亲家，这以后……” “你可真敢想，女儿还小。” “那小了，宝珠今年都十五了，你见过那孩子吗？不是我说，整个大院找不出第二个来，咱们家也不算差，也算是门当户对。”刘英想着这事肯定得到丈夫的支持。 崔副师长想了想，确实算门当户对，“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意思？这事不好贸然提。” “我知道，那么一块唐僧肉，不知道多少家都想着呢！咱们不得提前打算。”刘英见丈夫同意，也就放心了。 第75章 孔雀开屏的许老二 叶燕绥本以为人家说请吃饭就是客气一下，谁知道还真请了。 “去萧司令家做客，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叫人，不能没有礼貌。”霍曼云交待女儿。 “我什么时候没有礼貌了。”叶燕绥嘀咕道。 她知道妈妈说的是自己从不叫比自己年龄长的哥哥姐姐，其实不是他不想叫，而是她身边这些个所谓的哥哥姐姐都是真孩子，自己却不是真的六岁的孩子，真的是叫不出口。 “他们都太幼稚了。” 在这方面霍曼云也是拿女儿没办法，“你啊！嫌弃这个幼稚，那个幼稚，你自己不也是娃娃，还闹着不愿意去上学。” “……” 叶燕绥一阵无语，她也不能说自己确实是大人！说实话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她好像有成人的思想，可这具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孩子，所有小孩子的特性他都会有。 “那常英阿姨他们去吗？” “当然去了，你爸爸和许伯伯都是司令的老部下，自然是一起去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许老二叫来找她了，叶燕绥看着他的新衣服，“还换了新衣服啊？” 这段时间许北战没少去看萧牧也养的那条叫狮子的黑背狗，她也跟着又去过一次，知道许老二多么喜欢狗。 “换个新衣服，也许狮子就能喜欢我了。” 许北战非常羡慕她，什么都不做，狮子就特别喜欢她，“你说怎么才能让狮子喜欢呢？我妈说是狮子嫌我邋遢。” 叶燕绥笑了笑，这理由也是没谁了，关键是他竟然相信，“所以你换了新衣服。” “对啊！” 叶燕绥上下打量一下，“嗯！看着还不错，狮子应该会喜欢。” “我就知道，我妈都说了我收拾一下还是很俊俏的。” 叶燕绥都不知道他这自信是哪里来的，他眼中就没有妄自菲薄这个词，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萧牧也那张脸，他如今可是大院里老少妇孺人尽皆知的人物，只可惜那是司令的儿子，大家也不敢抢，可是只要有年纪相仿的，那个不想着这要是自家的金龟婿。 叶燕绥摇摇头，怎么想他去了，那样的人物，还是早点成为别人家的金龟婿！省得祸害人。 “丫丫，你想什么呢？你说说，我是不是也很帅气，不比萧牧也差？” “某些方面肯定是你更胜一筹。”叶燕绥郑重其事地说道。 “什么地方？”许北战见她不敷衍自己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竟然比萧牧也还帅？” “脸啊！” 许北战好久都没照过镜子了，难道自己又变好看了，“我得进屋照照镜子。” 这都要出门了，常英看着儿子又进屋，“这又怎么了？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我们快点呢！这临走他自己倒是磨叽起来了。” “他要照镜子。” “啊？”常英和许良东可不知道小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臭美了，“他照镜子？” 霍曼云笑了笑，“孩子大了，知道讲究。” 叶崇山刚才还见许北战用袖子擦鼻涕了，哪里像讲究的人，一点是女儿这个鬼机灵说了什么，否则这小子可想不起来照镜子。 许北战长得是还不错，浓眉大眼的，就是有点黑，不过现在的孩子普遍都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越看越满意，心里还嘀咕着丫丫果然没有骗他。 许南征是听到叶燕绥和弟弟说的话的，自家弟弟真的是只长个子，这脑子还一直停留在几年前。 “好了，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这就走！” 一路上，就看到许北战那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面，那场面常英这个当娘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小子今天又发什么疯啊？” 许良东哪里知道啊！小儿子是一天天一个歪点子，“小南，你弟弟这是怎么了？” “他估计是觉得他长得好看！”许南征觉得有些丢人，这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常英算是看出来了，怪不得去还特地去照镜子，“我说怎么跟孔雀开屏了一样呢！” “这孩子也就外放了一点。”霍曼云听到常英说小北是孔雀开屏忍不住笑着打趣，“以后说不定媳妇否不用你操心。” 叶燕绥也觉得孔雀开屏非常适合形容现在的许北战。 司令家叶不远，差不多也就十来分钟就走到了他家的别墅，叶燕绥忍不住想，自己家什么时候能住这样的别墅啊！指望爸爸还是有点任重且道远。 叶崇山见女儿盯着自己，那眼神先还是亮的，可瞬间就黯淡了下来，“怎么了？” “我在想咱们家什么时候能住这样的房子。” 叶崇山笑了笑，“放心，爸爸肯定让你住上小别墅。” 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何婶，知道今天家里来的客人，虽然是司令的部下，但关系不一般，不然司令也不会特地叫他们两家到家里吃饭，要知道他们军区，像他们这个级别的军官，没有三十也有五十。 确实，今天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有他们俩家的运气，能让司令邀请去家里做客。 “司令，陈老师，客人到了。” 叶崇山和许良东对司令行了了军礼，“司令！”然后就看向陈荣华，“陈老师。” “家里没那么多规矩。”陈荣华跟他们俩的家属和孩子也都算见过，“赶紧屋里坐！一直说请你们到家里坐，谁知道我这刚才就水土不服，你们男人去书房，咱们去客厅。” “行，都听你的。”萧司令正好也有事情跟他们俩说。 霍曼云和常英也都见过陈荣华，尤其是常英，“我刚来也是水土不服，难受了好一段时间，知道这滋味，想着还是等你好了在过来。” “小南丫丫小时候都见过，小北还是第一次见。”陈荣华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才是真的是粉嫩玉琢啊！想想自己家那儿子，真是没法比，“一转眼都长大了，知道你们要来，特地给你买了大白兔还有橘子糖。”说着又让何婶给沏麦乳精。 叶燕绥接过两颗糖，她如今虽然一直标榜自己是个成年人，但有些事是生理上控制不了事情，例如，她跟现在所有的孩子差不多，很馋糖。 还好有个比自己还要爱吃的许老二，不然真的太丢人了。 “谢谢陈老师。” “不客气！真乖啊！来，咱们来这边坐，这边有风扇。” 就算是吃着糖，许北战也不忘记自己来主要是看他们家的狗， “陈老师，我想去和狮子玩。” “那要等一会，小牧带狮子出去遛弯去了，等一会就回来。” 常英有些不好意思，“这小子，天天就惦记着你们家的狮子。” “小男孩都这样，我家那小子也是，那条狗也是宝贝得不得了。”陈荣华笑着说道。 第76章 都担心让彼此输得太惨 “旺旺……”院子外传来两声狗叫。 “一定是牧也回来了！”陈荣华笑着说道，“走哪里都带着他的狗。” 萧司令见小儿子进门，“回来了，过来看看，还认不是认识你叶叔叔、许叔叔还阿姨们，还有弟弟妹妹。” “我们都认识了。”萧牧也叫了人，淡淡地说道。 一见狮子回来，许北战糖也不吃了，麦乳精也不喝了，更是忘记显摆他的颜值，立马跑到狮子面前卖乖，常英看到儿子都没脸看，还好大儿子这两年算是老实持重些。 “随他们去！小孩子嘛！小牧和你家小南是同班，也都熟悉。”陈荣华又交代儿子，“看好你的狮子，别咬到人。” “知道。” 叶燕绥是对狮子真的不感兴趣，萧牧也则是已经不稀罕狮子了，倒是许家兄弟，一直围着狮子转。 萧牧也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地吃，这是拿了多少，忍不住说道，“你到底带了多少出来？” “没带多少。”叶燕绥也不是小气的人，“给你一个，橘子软糖可好吃了。” 萧牧也不太喜欢这甜腻的，不过还是接过来，“有这么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不信你试一试。” 萧牧也剥壳糖纸，入嘴的香甜，很q弹，橘子的香味充满味蕾，确实是小孩子会喜欢的味道。“没骗你！” “嗯！很甜。” 许北战觉得狮子今天明显喜欢自己，以前自己扔个球他可不会去捡，今天竟然捡来放在自己脚下。 “果然，我变好看了，连狮子都喜欢我了。”许北战兴奋地看着萧牧也，“牧也哥，丫丫说你都没我长得好看。” 萧牧也嘴角微微一弯，看向许燕绥，“是吗？” “……”叶燕绥还以为他忘记这一出了呢！他能不说吗？“那个……” 许北战见丫丫吞吞吐吐的，以为自己比萧牧也好看，他生气了，“哎呦，你别生气，我必将比你小很多，大院里还是很多人想找你当女婿的。” 他最近可听了不少传言，只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不太好。 许南征都不知道怎么说弟弟了，就弟弟这性子，跟他说实话他都不一定相信，“小北，狮子跑了。” “哎呦！我不跟你们说了。”说着又去找狮子了。 许南征算是把话题岔过去，“他直肠子，有的时候听不懂好赖话，你别介意。” “这算什么，小北今天看着也很不错。”萧牧也淡淡地笑着，他其实也不介意外貌，都是父母给的，又改变不了，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这样觉得他真的没许北战长得好。 叶燕绥对他尴尬地笑了笑，还说不介意，感觉都咬牙切齿了，看来自己还真是远离他啊！看得自己心里发毛，“那个我去看看小北。” “我去！”许南征觉得还是跟弟弟说清楚，省得他一会见谁都说，那可真的是丢脸啊！ “你跟他说什么了？”萧牧也不自觉地地抹了抹自己的脸，他不认为许北战那个性子会突然关注外貌。 “也没说什么……我是说他脸皮厚，她理解错了，也不好解释。”叶燕绥把前因后果跟他简单说一下，希望这不是个小心眼的。 “原来是这样！”萧牧也微微点头，“许北战说你平时都不出门，你在家都是做什么。” “我快到上学的年纪了，妈妈带我先学着，省得到时候跟不上，随便教点什么。” 上一世琴棋书画，她可是花了大功夫学的，如今就算是学校不教这些，燕绥也不想就这样丢了，还好她妈妈之前也学过，虽然对她来说那只是皮毛，可是调拨小小年纪的自觉还是可以的，毕竟说出去自己不是无师自通。 霍曼云以前家里也是有家庭教师的，也正经读过大学，开始只是想教女儿启蒙，谁曾想女儿如此聪明，一点即通不说，关键是爱读书，再过两年她怕是都教不了女儿。 如今大院的孩子，是一个比一个皮，找个爱读书的可真不容易。 “你还会下棋，围棋还是象棋。” “都会一点。” “那来一局！” 叶燕绥突然觉得可以试一下他的水平，或许能看出来他是不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好啊！” “我们玩下棋你们俩去吗？”萧牧也问道。 许家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露出同情的表情，“那你们去！” 跟丫丫下棋，他们只有输的份，时间久了俩人自然不会去找她下棋。 陈荣华正和常英、霍曼云说着话，“小南和小北呢？” “他们俩和狮子玩呢！我们俩下棋。”说真又补充道，“放心，狮子认识他俩，不会咬他们的。” 陈荣华开始还担心儿子摆着一张臭脸，如今看他这么‘热情’又觉得有些不适应。“去玩！让着点妹妹。” 她知道儿子的水平，又比小姑娘大这么多，可不能让小姑娘输得太难看。 “我知道。” 同样霍曼云也有点担心女儿让萧牧也输得太难看，但看陈老师和萧牧也好像一点不担心，似乎这棋艺应该不错，说了反而落人家面子。 “听你的口音，是上海人？”陈荣华问道，上次见面比较匆忙也没时间多聊。 常英是知道她是知青，说实话她也觉得奇怪，这几年陆陆续续都有知青下乡，但也不过是去刷个经验，时间都是个月，最多也就是一年，真正留农村的，她还是头一回见，不过人家不愿意说肯定是有难处。 “曼云当时年轻，听到宣传就下乡了，后来遇到丫丫的爸爸，也是缘分啊！” 霍曼云笑了笑，“嗯！不过家人也都不在了，后来也就留在乡下了。” 陈荣华没多想，“我也是上海人，我家就住在……” 陈荣华家在上海也是非常有名望的，抗战初期，她带着弟弟去了延·安投身革命，父母虽然留在上海，但利用他们在当地的名望，救了不少革命志士，抗战期间更是一直给组织筹集捐献大量经费。 放后捐献了所有的资产，支持国家经济建设，就算是如今也在家，那些是响当当的人物。 霍曼云自然是听说过陈家，没想到那竟然跟陈老师有关系，只是陈家是红色资本家，他们家…… 抗战时候他们家也是捐钱捐物，可父亲过世得早，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同父异母的大哥邵曼钧就把她和母亲分出去了，邵曼钧就是个奸商，以次充好给次志愿军提供物资，交完货后立马带着货以及家中大部分财产移民。 事情爆发后，人家找不到人，只能找到她和母亲，虽然后面查明了这件事跟他们母女无关，可母亲还是变卖了手上所有的家产，尽量去补偿因为邵曼钧造成的伤害 母亲一年内接连遭受到打击，一病不起。 母亲离世后，她养活自己都难，可二叔为了他手中的财产，先是给他介绍对象，后来更是直接逼迫她嫁人，用的净是谢龌龊手段，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身怀巨款，一个个都不怀好意。 邵曼钧带着财产移民，留下的都是空壳子，可在外人看来，他们毕竟是一家人，所以他们家在圈子里的名声并不好听。 为了逃离上海，她求到父亲生前的一个好友，她改姓母姓，躲到了乡下，也是在这里她遇到了叶崇山。 霍曼云小时候还去过陈家园子玩过呢！只不过解放后他们一家搬到首都，也就没了联系，自己家那些事情并不好听，她也怕传出去对丈夫影响不好，所以对外一直没提及过。 “就一小弄堂里，估计您也没听说过。” 人家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也不好触及人家的伤心事，陈荣华也不会追问下去，再加上常英也岔开话题。 第77章 虽然输了，但他也胜之不武 常英虽然不知道霍曼云娘家具体什么情况，但相处那么久，每次提到，她都是三缄其口就明白她不愿意提及，马上把话题引到孩子身上。 “我听我们家小南说牧也过年他一个班，小牧是哪一年的，看比我们家那傻小子高半头呢！” 陈荣华虽然常常嘴上说嫌弃儿子，可瘌痢头儿子自己好，“他是52年10月份生人，小南呢？” “那小北比他还大一岁的，小北是51年6月的，还是嫂子会养孩子，牧也不仅长得好，学习也好，人又聪明，我看着都羡慕。”虽说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但常英不得不承认，她俩儿子加一起也比不上牧也一个。 这话是真心的，在同龄孩子中大儿子算是个子比较高的，没想到萧牧也比儿子小一岁还比他高半头。 “瞧你说的，我倒是想要个贴心的，你家小南懂事，小北活泼可爱，我们家那小子，天天给我欠了他一样的，闷得很，他们比我们那时候条件都好，算是没受过什么苦，有的孩子早长，有的孩子晚长，你跟许政委个子都不矮，个头你还真不用操心。”陈荣华笑着说道。 “对了，丫丫那孩子的病怎么样了？” “也没有再犯过，医生也说换个环境可能比较好，离开老家，孩子也开朗多了。”虽然说女儿的病没有再犯过，但霍曼云还是随时给女儿备着纸袋，以防不测。 “我瞧着也比之前开朗多了，他年纪小，肯定还是被吓到了，时间久了慢慢就忘记了，也是好事，你也别太过担心。” 陈荣华还是很喜欢那孩子的，小小年纪就经历那些事情，真的是难为她了。 三个女人都有孩子，光是聊孩子就有说不完的话。 叶燕绥和萧牧也这边已经是剑拔弩张起来了。 萧牧也从小就跟外公学下棋，象棋围棋他都有兴趣，跟着外公那是受过专业的大师指点过的，一般成年人都下不过他。 开始他就是本着陪她玩玩的，五手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轻敌了，眼前这个比他小六七岁的妹妹是一点不简单，为了不在比自己年纪小的妹妹面前丢了面子，他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一不留神输了。 这要是输了，那可真是太丢脸了。 叶燕绥仗着记忆的优势，同样没把萧牧也放在眼中，上一世她的琴棋书画都是专业大家指导，自己也下了苦功夫，棋谱不知道都背了多少本，就算是重来一世，她也不曾懈怠，尤其是来到大院后，空闲时都会翻看棋谱，还时不时的找人练手。 大院里下棋最好的孩子，在她手上也撑不过十分钟。 以至于一个小时后，两个都不愿服输的人，还没有结束战斗， 许北战没想到这俩人一局竟然下这么久，难道真的是棋逢对手，“哥，咱们去看看他们，看看他们是谁输了。” 正说着之间俩人从楼上下来，尤其是看到丫丫撅着嘴，许北战连忙走上前，“丫丫，不会是你输了？” “我输了，你很高兴啊？”叶燕绥白了他一眼，就会幸灾乐祸。 “当然高兴了，总算能找到打败你的人了。”许北战笑着说道，他之前也很喜欢下棋，不过自从跟丫丫下棋之后就再也不喜欢了，丫丫也不喜欢跟他下，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说着一脸崇拜地看着萧牧也，“牧也哥，你真的是给咱们男同胞争脸啊！你别看她年纪小，大院里就没有能下过他，我爸和叶叔叔都不是她的对手，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我比她年纪大，丫丫确实很厉害，我也是险胜，他年纪小，我也算是胜之不武。” 萧牧也真的不是自谦，确实是险胜，她输在实战经验太少了，若是像他时不时地跟一些大师对弈，那进步才是快呢！若真是如此，今天输的就是自己，而且会输得很惨。 “哎呦！什么武不武的。” 陈荣华瞪了一眼儿子，“丫丫没事，他不过是仗着比你年纪大，在少年宫专门跟老师学过，他外公还专门找人给他指点过，你都死自学的，你要是他这么大，肯定能赢他。” 叶燕绥也想这么安慰自己，可事实上她才是那个年纪大的，更是专门学过的那个。 她其实面子上没什么难过的，只论比他年纪小这一条，他其实就算胜之不武，可里子上，她比人家大很多，而且这一个小时的对弈上，她感觉到这个人根本没有过去的记忆。 霍曼云看了眼女儿，她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知道女儿的水平，不过这样也好，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输一次，还是得学会接受失败，小声安慰，“妈妈知道好强，可你已经赢了那么多人了，在妈妈眼中你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好了，咱们也得学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大气一点，这次输了，下次赢过来就好了。” 叶燕绥也知道输了就挂脸子确实不好，也不体面，可自己就是控制不了，总觉得委屈，“这次是我输了，但是我比你年纪小，我早晚会赢你的，我承认你现在确实比我的棋艺高超。” “你也很厉害，有机会在切磋。”萧牧也也知道，只有棋逢对手才能有进步，大院里有她也是乐趣之一。 “好！”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好了，都赶紧下来！一会该吃饭了。” 萧司令了解儿子的水平，“小姑娘不错嘛！牧也之前专门学过，也算半个专业的！”又看了看儿子，“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人家可比你小六七岁呢！崇山，不会是你教的？” 叶崇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那会下什么棋啊！都是跟她妈妈学的。” 许良东也附和道：“丫丫别看年纪小，确实厉害，我们是都不敢给她下。” “就是，我哥输的最多。”许北战兴奋地说道。 许南征瞪了一眼弟弟，“你提我做什么，丫丫都不愿跟你下呢！臭棋篓子。” “我们丫丫可真厉害。”陈荣华附和着，“加油，阿姨相信你假以时日肯定比那小子厉害。” 萧牧也虽然相信这小姑娘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是这话从自己亲妈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太对。 “没有他厉害！”叶燕绥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一点她还是要承认的，萧牧也确实比他强那么一点。 “好了，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有机会你们在切磋，今天咱们先吃饭。” …… 第78章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还敢去北山 “还不睡啊？” 叶崇山看着女儿房中的灯还亮着，在屋外喊道，“都几点了，还不睡，回头又该怨部队的起床铃响得早了。” “知道了，我研究一下中午那盘棋。”输不可怕，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的才可怕，萧牧也确实让看到了山外有山。 “不就盘棋嘛！再说了，他比你大那么多，就算是赢了你那也是不光彩，你已经很厉害了，早点睡！” 叶崇山就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最厉害，萧牧也那完全是占了年龄优势。 “知道了。” 霍曼云早就听到丈夫和女儿的对话，见丈夫进来，“还研究着呢？” “可不是嘛！早知道你就不该教她下什么棋，还入迷了。”叶崇山忍不住吐槽。 霍曼云白了一眼丈夫，“我就教她入门而已，算了，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其实输了也好，不然以后容易骄傲自负，好了，赶紧睡觉。” 叶崇山邪魅一笑，“睡觉！” “你小声点，女儿还没睡呢！” “没事！她听不到。” 一时间满屋涟漪…… 于此同时萧司令家的小洋楼，萧牧也房间也是灯火通明。 “是妈妈，能进来吗？”陈荣华轻轻地敲了两声门。 “进来。” 陈荣华推门进来，“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研究这个了。”好久没见儿子翻这些棋谱了。 “没什么，随便看看。” “你多大了，丫丫才多大点，一盘棋而已，没什么好计较的。”陈荣华知道儿子的性格，“你爸爸说了，没事别带你的狗，在大院里乱转悠，影响不好。” “你都说了多少回了，知道了。”萧牧也不耐烦地说道，“在首都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不准带狮子出去。” “行了，好好跟同学相处，别成日里跟以前似的独来独往，不利于团结，尤其是你爸爸刚调任在这边。” 陈荣华工作上需要一些交接，是丈夫先带着儿子过来的，美其名曰是让他先熟悉这边的学校，谁知道丈夫过来后直接下连队，儿子学校算是熟悉了，可两个月也没见跟谁来往。 以前在首都军区，他们家在大院也不是最顶尖的，如今到这么不一样了，太独了不利于团结，也不利于丈夫开展工作，而且她私心还是希望儿子能跟同龄人多接触，别小小年纪天天跟个老头似的。 “妈，这是你说的还是爸说的啊？” “当然是……”你爸，最后两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行了，你记得就好。” “行行行，我知道了。” “妈说两句就不耐烦，好了，我不说了。”想想还是又多问了一句，“都放假了，不是说成绩出来了吗？之前太忙了，都没来得及问你，考多少分，跟得上吗？” 萧牧也已经习惯了，说是问一句，其实后面有无数个问题，用眼神给母亲指了指桌上的试卷，“妈，要不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还要查漏补缺。”说着拿起的自己期末的卷子交给妈妈，“妈，时候不早了。” 等陈荣华反应过来，已经手里那种试卷被儿子推到门外，“这孩子。” 不过看着一张满分，一张接近满分，他知道自己是多虑了，这孩子从小成绩就没让自己操心过，“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萧牧也转过来没多久就放暑假了，跟班里的同学也不是特别熟悉，好多人听说他是从首都来的，还是司令的儿子，更是不敢靠前，当然也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他也是懒得搭理。 就算妈妈不说，他也不会带着狮子在大院里，这里山林多，正是训练狮子的好时机，以前在首都，可没这么好的条件。 滇南气候温暖，雨水充沛，几乎是一年四季都可以捡菌子，这个月份更是菌子最多的时候，来到这边，学的最大的本领就是捡菌子。 因为上次伞兵的事情，北上是被彻底封了，不过只要一下雨，大家似乎自动忘记那件事，这边植被茂密，从来不缺捡菌子的地方。 燕绥似乎听到小狗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回头，这不是萧牧也的狮子嘛！“你怎么在这里？” 狮子摇头摆尾地围着燕绥转悠，表示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燕绥就是他的主人呢！ “你主人呢？” 狮子转头看向北方，似乎在表示我主人就在那边。 不过这些燕绥都不关心，笑着问道，“怎么只哼唧，不叫啊？” “旺旺……”狮子似是听懂了一般，冲着燕绥叫了几声。 霍曼云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看到狗正朝着女儿大叫，“丫丫，小心。” “妈，没事，这是陈老师家的狗。” 陈荣华和霍曼云本就是一见如故，再加上还是同乡，很快就熟络起来了，自然知道是他家的狗，只是这么大一只。 “那也怪吓人的。” 狮子的叫声也把他真的主人给引了过来，萧牧也也怕狮子会伤人，看到是熟悉的人，朝霍曼云叫了一声阿姨，又看向叶燕绥，“没吓到？” 叶燕绥摇摇头，自己还不至于被一只小狗吓到。 霍曼云也看出来，这狗似乎对女儿很亲近，随后就放了心。 她也看得出来，司令家的这个儿子可不像是上山捡菌子的。 “北山不是不让去了吗？太危险，你妈妈知道该担心了。” 霍曼云可是听陈荣华说过，他儿子每天都去县里的一个老师家补习，如今却在上山，很显然没跟家里说实话。 “霍阿姨千万别跟我妈提在山上看到我。” 自从大哥去世后，妈妈就不让他接触任何带危险的事情，所以这些年除了养了狮子，他其余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到了这边又给他安排个学俄语课，也是难得，这边陲小县城还能找到老师。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还敢去北山。”叶燕绥一想到那挂在树上的外国人，手里还有枪，而且部队已经把那边封了，他竟然还敢去。 第79章 殷勤的阴谋 在萧牧也看来，那外国伞兵纯粹就是偶然事件，按计划那个人是准备落邻国的，天气原因和当地的特殊的地理环境直接导致他降错方位。 “没事，北山也没什么可怕的，而且我已经上完课了，在这边随便转悠一下，况且有狮子在，我又不往深山里去，不会有危险的。” 霍曼云听完倒也没追问下去。 “你们这是采菌子！我帮你们。”萧牧也接过燕绥的背篓，“我帮你背！” 反正也快下山了，霍曼云也有意带他一起下山，这孩子看着个子高，其实也不过十二岁，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行，正好咱们一起下山。” 叶燕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想你心里没鬼干嘛不敢跟家里说，看来山上有他的秘密了，还有，他这个态度，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也太不像萧牧也了。 “这个蘑菇挺漂亮的，不采吗？” 叶燕绥瞟了一眼，红色的伞盖，确实漂亮，这么显眼的地方都没人碰，“有剧毒。” “倒是挺可惜的。” 叶燕绥撇撇嘴，“每年这附近都有不少村民因为误食菌子，严重起来也是会死人的，你连这个都分不清，还敢往山上跑。”。 萧牧也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训诫的口吻，要是出自霍阿姨之口倒是正常，可是眼前这小不点，严厉的语气，稚嫩的声音。 嘴角不自觉地地上扬，“你自己还是个小娃娃，真当自己是小大人了，还教训起哥哥来了。” “哼！” “……”萧牧也没想到这小丫头一个还挺傲娇的。 “丫丫！”霍曼云瞪了一眼女儿，让她态度好点，怎么见到人家就跟吃枪药一样，“牧也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从小被我和你叶叔叔宠坏了。” 说着又看向女儿，“不准再对哥哥没礼貌。” 萧牧也看着她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没事，阿姨你别说她。” 三人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碰到刀美兰，“嫂子，你可回来了，我娘家兄弟刚才捎口信过来，上次你说的东西，正好下午有，你还要吗？” “要啊！你等一会啊！” 虽说现在供养勉强跟上了，可霍曼云还是担心，以至于以有机会就去乡下买东西，反正女儿有地方放，放多久都是一样的新鲜。 叶燕绥最喜欢妈妈去寨子里买东西了，“妈，你放心，我就在家，不会乱跑的。” “怪了！”家里有做好的饭，霍曼云一点不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家，只要在家，在大院都是安全的。 萧牧也见霍阿姨放下东西就骑着自行车跟刚才那个军嫂出去了，“霍阿姨这是去哪里啊？” “刀阿姨是当地人，他们寨子里杀猪，我妈去买肉了。” 大院也不是刀美兰一个当地人，供销社买不到肉，只要这附近村子一杀猪，大院就有不少人问询过去，去晚了还真是就挑不到了。 萧牧也知道这几个月正好轮到叶叔叔他们团巡防，再看了看日头，“这眼看就中午了，阿姨就去买肉了，你怎办？” 空间里有妈妈提前做好的饭菜，她饿了随时可以拿出来吃，燕绥像看二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不知道有食堂的吗？” 萧牧也笑了笑，心想她够得着食堂的窗口吗？ “去我家吃？我妈看到你去，肯定高兴。”萧牧也想着妈妈看到她过去，肯定也不会啰嗦地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家，还能帮她解决吃饭问题，也算是互惠互助了。 叶燕绥可不想去，自己一个在家多自在，而且她真不差这一顿饭，“不用了，我家里有零食。” “真不用？” “真不用。” “那好！” 陈荣华看到儿子这么晚才回来，“今天怎么这么晚，不是早下课了。” 知子莫若母，在萧牧也这里完全是反过来，知母莫若子，“妈，我刚才看到霍阿姨去隔壁寨子里买东西了。” “前几天是听她说要买肉，丫丫也去了？” “没有，他一个人回家了。”萧牧也漫不经心地说道。 “丫丫没跟着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最近可是你叶叔叔负责巡视。”陈荣华看着墙上的日历，也忘记追问儿子今天为什么回来晚了。 “应该没有！我在门口遇到，他们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还聊了一会呢。”萧牧也看着妈妈的反应，这是已经忘记自己回来晚的事情了。 “那你怎么不叫丫丫来我们家吃饭。”陈荣华想着这个点又刚从外面回来，肯定来不及做饭。 “我叫了，她说家里有零食，不愿意过来。” “零食怎么能吃得饱啊！”陈荣华想了想，来自己家吃可能怕拘束，“何婶，咱们家饭盒呢？” 何婶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两个铝制饭盒，“好好的找饭盒做什么？” “丫丫那孩子估计不愿意过来，牧也，你用饭盒给她送过去！” 萧牧也没有意见，送饭可是个好差事，省得一会萧司令坐饭桌上啰嗦，他可没有陈女士好糊弄。 萧司令看着今天的菜都是半碟子，“今天是不是做少了。” “没少，被你儿子扒拉走了。” 陈荣华总觉得儿子今天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今天好像格外听自己的话。 “这小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我回头不收拾他。”萧司令轻哼，“都跟你说了男子不能惯。” 大儿子的去世对妻子打击很大，以至于在小儿子的教育上，自己几乎插不上手。 “动不动就收拾，你有多少儿子够你收拾的啊！”陈荣华回呛丈夫。 萧显维觉得妻子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我不插手儿子的事情，你说我天天当甩手掌柜的，不管教儿子了，我管！你又不乐意，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该管还是不该管了。” 陈荣华看他就是故意气自己的，“我让你管他，不是让你打他。” 萧显维承认自己对儿子是有些粗暴了，儿子年纪小的时候每次动手家里人都护着，他那次能真的打到，现在更是了不得，个头马上都撵上他了，一动手那跑的是比兔子都快，“哼！我那次真的打到那小兔子崽子了。” “那是儿子机灵。”陈荣华承认自己是有点宠儿子，但那都是以前了，男孩子年纪一天天的大了，肯定是不能宠的，省得立不起来，但这一点好像一点都不用她操心。 “我有错，你难道就没错了，我懒得跟你掰扯。” 萧显维知道，反正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错，她能不计较，但他觉得不能追究。 “我让她给丫丫送饭去了，曼云去附近寨子里买东西了，那孩子中午就吃零食，我有些担心。”陈荣华想想就想笑，“他也不看看丫丫多大，这么多丫丫能吃完吗？” “估计他自己吃！”近一年多，妻子变得话多，脾气也是大得很，想必儿子是怕被唠叨躲出去了。 第80章 小心被抓做童养夫 这边，叶燕绥刚把新鲜的菌子收到空间里，就看到去而复返的萧牧也，手里还拎着饭盒，“你这是？” “我妈听说霍阿姨出去了，担心你中午没饭吃，就让我给你送一点。”萧牧打开饭盒，还好今天家里做了肉，不然还真是有些寒酸了，“先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叶燕绥看着丰盛的饭菜，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关键是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刚才是热情，现在又这样殷勤备至，“这……你这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而且这么多，你觉得我能吃得下？” 一盒饭，一盒菜，而且都是结结实实的，萧牧也是对一个六岁孩子的饭量有什么误解吗？ “多吗？”萧牧也看了看，怕她真以为自己有什么阴谋，“我妈最近一段时间脾气大涨，又特别啰嗦，我今天借着给你送饭，能让耳朵清净一下。” 叶燕绥就说呢！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这么热情，感情是陈老师变啰嗦了，看陈老师的年纪可能是‘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我说呢！我吃不了那么多。”叶燕绥从厨房拿出一副碗筷，拨出一部分，“我这么多就够了，天热也放不了，你都给我也是浪费了。” “那我自己吃。”他又不是傻，一个小丫头肯定吃不了这么多，这都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叶燕绥觉得今天的萧牧也有些奇怪，想试探一下，又怕弄巧成拙，最后觉得还是躲着点！看着他吃完饭却没有要走的迹象，反而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的逛着自家的院子。 “你平时在家都是玩什么啊？” “过完暑假我就要上学了，我妈会先教我一点，免得跟不上。” “你还需要提前补课？”萧牧也疑惑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小丫头躲着他似的。 “你都需要补课，我怎么就不能补课了。” “你好像挺不欢迎我的，亏我还给你送饭。” 叶燕绥心想，看出来何必问出来，我要是回答是你得多尴尬啊！我也没让你给我送啊！“你是想给我送饭吗？你是自己想多清净，回头见到陈老师我肯定告诉他你躲着她，嫌她啰嗦。” 萧牧也继续问道：“我得罪你了？你个小萝卜头怎么能还背后会告状了呢！” 你没得罪我，是我不敢得罪你，叶燕绥心想，这辈子怎么这么邪门啊！“嘿嘿……我肯定当着你的面告诉陈老师，反正我年纪小，陈老师肯定会相信我。” “……”萧牧也真没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说着走到树荫下的躺椅上，“你厉害行了！我惹不起。” 这还躺上了，自己就差说你赶快走！我不欢迎你，这么明显了还不走，就这还能安心躺在自己家院子里乘凉。 “哼！” 萧牧也微微睁开眼看着她气得回屋，真是难得清静啊！ “丫丫，丫丫，去不去看训练，听说今天有骑马的。”许北战从院子外喊道，进来就看到萧牧也躺在院子里的凉椅上，“哎呀！牧也哥，你也在啊！” 萧牧也并没有睡着，不过就算是睡着了也能被他这声音吵醒，“大中午的，你这是？” “我问丫丫去不去看骑马。” 可算是遇到救星了，叶燕绥从屋子里出来，他不走，自己走，“去啊！现在就走！” 许北战见到萧牧也并不意外，反而一个劲的跟叶燕绥说他准备学骑马的事情，“我爸说了，今天训练结束就教我。” “那挺好的，你也算得偿所愿了。” 大院的孩子学骑马并不是意外，年纪稍微大的，会被家里送到新兵营跟着学习，为之后正式当兵做准备，如今算得上是全民皆兵的年代，《民兵军事训练手册》都是他们家的常备书，别说骑马了，打枪都不算什么。 三人朝训练场走去，有许老二这个大喇叭一点不用担心冷场，叶燕绥只和许北战说话，本以为会尴尬离开，谁知道人家非常会自洽，再说了自己不接他的话，但有个话篓子在，话就没掉地上过。 “那不是王招娣吗？”许北战突然说道。 自从托儿所那件事之后，范小梅在家属中名声彻底臭了，王虎成调到前线部队，但是那边也是属于军区的，家属也是可以申请住在这边的，王招娣就留了下来，不过低调很多，而且大家都觉得是范小梅的问题，并不没有苛待他。 可这并不代表大家会给儿子找这样的儿媳妇，大院里都知道范小梅当初的打算，就王招娣那样的，家中有年龄相仿的孩子都躲着她走，能随军的，有这么大孩子的，基本上条件都不错，就算是不要彩礼，大家也不愿给儿子娶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媳妇。 而且就犯小梅那样的，怎么可能不要彩礼。 “还是离他远点，小心把你抓过去当童养夫，对？牧也哥。”叶燕绥调侃道。 “没事，有牧也哥在，要抓也会先抓他。” “胡说什么！”萧牧也轻轻朝许北战头上打了一下，他根本不认识这什么王招娣，“这谁啊？” “说来话长。” “那就不用说了。”萧牧也见他那语气，也就不想听了，这小小子活该是托生错了。 第81章 热衷给大院捅新闻的子弟们 叶燕绥也不想沾上王招娣的事，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人是个沾上就甩不掉的，整个一狗皮膏药 “咱们还是看骑马训练的！我听说你哥也跟着新兵学骑马，咱们去看看你哥，他们家的事情跟咱们又没关系。” “哎呦！我哥什么时候不能看，不差这一会……”许北战过来找叶燕绥去看新兵学骑马，主要是他哥这次也过去了，但现在他不想去看了，这俩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得去看看，不然这心里不舒服。 “你们看，你们看，那是不是崔副师长家的小儿子，听说孩子在首都读书的大学生呢！王招娣不会是去找他！咱们去看看，说不定有好戏。” 萧牧也认识那个人，好像是叫崔宝国，学校放暑假回来没多久，而且最近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一看就没安好心，他懒得搭理，干脆就躲着。 “确实是崔宝国，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认识！” 叶燕绥不知道许老二明不明白什么叫有好戏，王招娣应该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崔副师长家的小儿子在读大学，估计也是二十出头，孤男寡女的好戏也不是他们能看的。 “一个大院里住着，估计是认识！”叶燕绥说道，熟不熟悉没听说过，但肯定是认识的。 许北战见他们往山上走，完全忘记要去看今天的马术训练，“我就说！这大中午的还背着人，咱们跟上去看看，他们好像是往山上去，肯定有事。” 两人相互看看，最后还是萧牧也说道，“那就去看看！” 叶燕绥有不好的预感，这俩人肯定能给家属院爆出个大新闻，既然遇到了，这瓜是不吃也得吃了。 三人鬼鬼祟祟跟了一路，见进了木屋才停下。 这边雨水多，木屋原来是修了给巡逻的士兵避雨、避寒的，后来这边建立的军区，那边算是废弃了，不过倒是一直保留着，偶尔去后面林子里采菌子的人也有个避雨避寒的地方，不过这时节倒是没什么人往那边去。 “进去了进去了，又没下雨，他们躲雨的木屋做什？丫丫你知道吗？”许北战好奇地问道，“牧也哥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大晴天的，孤男寡女偷偷摸摸进一个小木屋，叶燕绥也希望他们是大好青年去学习的。“说不定人家王招娣想进步，找大学生学习呢！” “我也不知道。”萧牧也似懂非懂看着她，又怕自己猜错了。 “我去看看。”许北战有些按捺不住。 “万一人家真有什么秘密，被咱们撞破了，不太好。”萧牧也觉得他们三个都不适合去检查，万一真是是那事，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这俩，不大不小的年纪，见不得那些脏事。 叶燕绥真的不想去抓奸于是跟着说道：“是啊！怎么回！我还想去看你哥骑马！肯定很威风。” “可不看对亏，来都来了。”许北战天生就是喜欢看热闹的人，让他现在走，肯定是不可能，“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叶燕绥突然看到最适合去揭露这个秘密的人，大院里调皮捣蛋的孩子多的是，现在部队管得严，北山也有人把守着，大家也就在山脚下转悠。 “那不都是咱们大院的人，反正他们天天在这边转悠，跑到那边撞破了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而且又是人多口杂的，总比咱们三个。” 他们三个也就许北战常在外面跑，最近是天最热的时候，她除了跟妈妈一起轻易不出院子的，萧牧也更是大院出了名的独，那几个就不一样了，天天都在这边溜达。 萧牧也不知道许北战这脑子明不明白这话，反正他是听明白了，没想到这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我去跟他们说。” 萧牧也怕许老二跑到那些人跟前说崔宝国跟一个女同志进小木屋了，崔副师长夫妻俩都有些小气且记仇，自己倒无所谓，就算他们到时候知道，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我也去。” 叶燕绥抓住要跟过去的许北战，“你别去，让他去就好了。” “为什么啊？他都不分清谁是谁。” 就没有比萧牧也更合适的人，他是司令的儿子，就算是他去推开小木屋也没人敢记恨他，叶燕绥知道他是直肠子，解释不清楚，“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听我的就是了，不会耽误你一会看好戏的。” “啊！你知道里面肯定有好戏？”许北战追问，“你快跟我说说呗，说说呗……” “……”这二愣子，叶燕绥真的是无语了，“我哪知道，不是你说有好戏的嘛！” 萧牧也认不清这些人，但这些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尤其是他有一条威风咧咧的黑贝。 “萧牧也，你今天怎么没带狮子啊？” “今天忘记带了，你们这是？” “我们看看有没有鸟窝或者野兔，不让去北山，真的是无聊死了。” 部队长大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听说萧牧也在北山抓住一个敌国伞兵，羡慕得不得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身怀绝技，遇到了一定不比萧牧也做得差，再加上现在又是暑假，有得是时间，恨得天天都去那边，可惜部队管得严，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遇到一只兔子，往避雨的小木屋去了，手上没有趁手的工具，你们可以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抓到呢！” “好啊！好啊！都是你不好说话，我看你挺好说话的嘛！”其中一个男孩说道。 “是啊！那我们去了，谢谢你啊！”说着一窝蜂地往那边跑了。 萧牧也笑了笑，“不客气！” 果然，一听说兔子往小木屋跑了，所有人都跃跃欲试，不一会就传来王招娣的尖叫声。 这么多人，一推门没看到所谓的兔子，倒是看到没穿衣的崔宝国和王招娣，孩子嘛！主打一个真实，他们中有年龄不一，有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也有不明白的。 就像许北战，一脸悻悻地回来，“这俩人有病，好好的家门不睡，还跑这里睡觉，也不怕蚊子咬。” 叶燕绥一听那边叫嚷着俩人没穿衣，就明白发生，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我就说没什么大事，咱们走！” 萧牧也庆幸俩小屁孩是真的不知道，也庆幸他们没有傻乎乎地上前，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第82章 范小梅再次回来 一时间，崔宝国和王招娣在小木屋里没穿衣，迅速传遍整个大院，传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尤其是几个不懂事的小孩，根本不太懂脱掉衣服睡是什么意思，那是问什么说什么，刘英听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人呢？我儿子就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哪个贱·人勾引我儿子。” 刘英气得不行，俩人可不是夫妻，如今流氓罪可是大罪，儿子要是坐牢那前程可就真毁了，说不定还要连累丈夫，她饶不了王招娣那个小骚·货。 “当然是被巡逻的士兵带走了。” 王招娣和崔宝国那一嗓子，还有孩子们的声音，立马引起附近巡逻士兵的注意。 “他们怎么敢？” “这我们哪知道，巡逻的士兵把人抓起来我们才看到脸的，然后就带走了。” 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要是附近的村民教育一番也就放了，毕竟部队不能干涉地方的事情，谁知道就是部队的人，最后就被扣起来了。 这边，崔宝国开始也是被吓懵了，冷静下来才开始后怕，如今算是闹到部队了，还有刚刚那无意间闯进来的孩子，这个时候只怕整个大院都知道了，闹到部队，如果王招娣要是告他耍流氓，他这辈子就完了，可是娶她…… 他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娶一个文盲呢！他接受不了。 都怪王招娣，他本来根本没想过进行到那一步，看她还有几分颜色，占点小便宜就算了，反正他下个月就回首都了，谁知道这女人到小木屋就脱衣服，他一时没控制住，早知道这样，他肯定理都不理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这完全是算计他啊！ 这事算是正中王招娣下怀，因为娘和弟弟在托儿所大闹一场，自己在大院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她老老实实地沉寂，等着大家都忘记了，正好她也成年了，崔宝国正合适，不知道她家以前的事情，又是大学生，家里条件也好。 俩人开始只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可自从知道他下个月要去首都，她就有些担心，万一他不回来了，那自己岂不是被白占了这么久的便宜，于是决定破釜沉舟，能怀上孩子最好，到时候赖都赖不掉，现在这样也好，被撞破了，他就是不负责也得负责。 几个女干部看着一个劲哭的王招娣也是没办法，关键还是一问三摇头，她们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都是后院家属的事情，陈荣华作为司令夫人也被叫了过来，来之前她也了解过了，两个都还没安好心，正好撞上了。 “还能怎么办，要不是强暴，那就是两情相悦，双方都有意愿，那就结婚，也算是大事化小。”陈荣华是真不想插手这样的事情，可又不得不出面。 “我不同意。”刘英走进来。 陈荣华这阵子见到刘英就烦，还有她那女儿，也忒不要脸了，还肖想她儿子，“你不同意？那你又有更好的办法，送你儿子进监狱，你舍得？” “是那个小贱人勾引我儿子，我儿子是被陷害的。”刘英气愤地说道。 “你出去问问，有人可是看见他们不止一次去偏僻的地方，就今天也有人看到他们是一前一后进的小木屋，还被陷害的，你儿子三岁还是五岁，还大学生呢！就这都能被勾引的，说出去谁信，你要是不乐意，咱们就送公安处理，部队会配合。” 陈荣华一点不给他留情面，这女人真的是活该，想算计别人，自己家儿子先被算计上。 确实有人看到，但之前大家都没往那上面想，如今这事一出，那以前看到的可不成证据了，而且一个个说得像是早就发现了一样。 “刘英嫂子，这已经是既定事实，交给公安处理，到时候不管双方怎说，都会被重罚，尤其是男方，其实就算是夫妻，都得被教育一顿，何况这还不是，真判下来，你家宝国学是肯定上不了的，闹到了说不定还影响崔副师长。” 他们都不是在役军人，部队其实没有处理权限，但作为家属院的人，他们又不能什么都不管，不然这家属院风气成什么了。 刘英何尝不知道呢！那个人是死是活她不管，可不能连累他儿子和丈夫，自己家的一切可都是靠丈夫的。 “那个贱·人父母都不在，总不能说你们做主结婚的。”刘英不甘地说道。 “说话留点口德，以后都是你儿媳妇的。”陈荣华看着她，“是这个道理，那就等王招娣父母到了，你回去也和崔副师长商量一下，到时候你们自己聊，是送公安、或者结婚都随你们。” “行！”刘英现在只能拖延着时间，只要不闹到公安，这事就有缓，“我现在把我儿子带回家。” “不能，俩人光天化日下做出那样伤风败俗的事情，一点处罚都没有，以后大家还不有样学样。”陈荣华拒绝了刘英的要求。 其实今天要是两家的地位反过来，她也不会这样说，也是担心人放回去，崔家不认，那王招娣可就回了，虽然她也算是罪有应得，更怕崔家利用职位威胁王家不追究，总之不能让家属院行成这样的风气。 “你……” “不受一点惩罚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部队还能饿不着你儿子。”陈荣华真是看不上这样的人，还大学生呢！整个一斯文败类。 崔小梅以为这辈子都回了不了部队，收到电报带着小儿子就过来了，生怕部队又不同意她过来。 她本以为是不是王成虎受伤了让她过来照顾，谁知道刚进大院就听说是闺女出了事，问清缘由，那是个高兴啊！没想到招娣这死妮子这么有本事，不仅是高干出身，还是个大学生、 范小梅放下行李直奔崔副师长家去，动静那是个大啊！一时间又是轰动整个家属院。 刘英看到范小梅那是个气啊！怪不得王成虎一直推托这没回来，原来是等这个贱·人。 她清楚这事情不能闹大，其实对自己家没好处，可是让儿子娶那个女人，她又不甘心，有这样的亲家，那家里以后是别想安生了。 第83章 生米煮成熟饭也只是订婚，耐人寻味 刘英以两家要谈婚事为由，把一群看笑话看热闹的人赶走，范小梅心中一喜，还是招娣这小妮子法子好，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他们是想赖都赖不掉。 范小梅一直希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同时也是给自己家找个靠山，如今可算是如愿了，那可是副师长啊！ 见刘英要跟她谈婚事，立马就乐了，本以为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毕竟她想好了，不娶她女儿，她就去告状，就去闹，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看来他们也怕儿子坐牢。 只不过等人都散了，再听刘英的话她却怎么也笑不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家打的什么主意，一个烂货，我儿子娶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婚姻自由，这能结婚就能离婚，没什么大不了了，可你家老王怕是到年纪了！今年年底在没动静怕是得复员回老家种地了？” 刘英阴着一张脸说道，他是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这一家子占了便宜。 见范小梅意动了，继续说道。 “你家招娣长的是不错，我觉得在你们老家找一个婆家不是什么难事，你家老王能再升一级，你家大宝也留在部队，以后不管是参军还是上学，都比在农村强，我们也跑不了，如若不然，我们家就娶了，大不了我们到时候离婚，到时候看谁鸡飞蛋打。” 范小梅的气焰彻底没了，她也怕鸡飞蛋打，刚才还想着撒泼打滚地一定让闺女嫁进来，可一听这结婚也能离婚……“你想得美，你说离婚就离婚啊？只要结婚，我闺女就不会离婚。” 刘英知道，范小梅主要目的不是嫁闺女，而是攀上他们家，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说话也就没忌讳了。 “不同意，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们同意不同意了，而且就算是不同意，我们也有不同意的法子，结婚不过是一张纸的事情，我们家娶进门就立马把他送回农村老家，反正我们敢保证，别想从我家得到一丝好处。” “我现在就去告你儿子耍流氓，你就等着你儿子被枪毙！” “你去，你最好现在就去，我儿子被枪毙你家能得什么好，你只要现在去告我儿子，想想你丈夫，再想想你儿子，反正我不止一个儿子，可你却只有一个宝贝蛋。”刘英威胁道。 “你……”范小梅最在乎的就是小儿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办法很简单，我儿子大学还没有毕业，先假装订婚，堵住大家嘴，明面上的彩礼我们家也不会少……你闺女回到老家还能再找，又是一份彩礼，这到了手的实惠，才是真实惠。” 刘英打定主意，王招娣这样的女人不要钱他家都不要，她不是喜欢跟男人睡嘛！等范小梅把人弄走，她有的是办法让小贱人在农村嫁人，到时候这个订婚也就不算了。 范小梅想了想，“你们到时候要是不认账了，我们那不是吃了个闷亏。” “都先订婚了，也给彩礼，你算吃什么亏，而且年底王副营长就能再上一层楼，要我说便宜都让你们占了才是。”这个女人最是见钱眼开，刘英就不信，她会不答应。 范小梅确实动心，可也不傻，这么大事情肯定要跟丈夫商量一下，“我们家得商量一下。” “行，你们夫妻最好快点商量，要我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不识好歹。” 范小梅悻悻地从崔家的小楼离开，几个好事的看到她出来立马围了上去。 “小梅啊！婚事谈得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你家招娣可是真有本事，自己就能找这么好的婆家。” “……” 这个时候打范小梅哪还有心情跟这么看笑话的人争辩，“你们就是嫉妒！我们家的事情，少打听。” “切！说得跟谁多稀罕的一样。” “还没攀上上。” “就是，攀上了又能怎么样，能结婚就能离婚。” 范小梅真想上去撕了这个女人的嘴，想想还是忍了，她是真怕再被赶出家属院，“哼！” “她就这么走了？”虽然大家跟范小梅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也知道那是个撒泼打滚不讲理的，能就这么走了，这跟他们以前认识的范小梅可不一样啊！ “她这是怕在被赶走，不管闹呗。”有人说道。 “说的也是，也不知道这两家能不能结成婚。” “那都睡在一起了，不结婚还能怎么办？那范小梅可是个泼的，不结婚她能这么老实。” “睡到一块就非得结婚，那孩子都生了还有离婚的呢！我还是那句话，能结婚就能离婚，刘英什么人啊！那眼睛就差长头顶了，我看悬。” 众人想一想，一个大院住着，刘英两口子什么人大家多少都有数，“好像也是，可这事闹的，不结婚，那他儿子可就得去坐牢了。” “……” 几个没事的妇女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一个统一意见。第三天就传来一个让大家意外的‘订婚’。 刘英以儿子大学毕业之后才结婚，现在先订婚，而且彩礼什么的一样不少，弄得跟真的一样，大家也就没多想，毕竟这也算是正常。 范小梅拿了一百块钱的彩礼，高兴地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两家订婚了，形式走了完全没问题，部队也不好再说什么，尤其是王招娣父母都没有任何意见的情况下。 崔宝国回到家知道自己不用结婚，只要配合这家里订婚，算是彻底放心了。 王招娣却慌了，她比谁都清楚，她那对父母是多么的自私，现在要是不结婚，那以后还有什么可能。 “娘，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过段时间他们要是不认了怎么办？” 范小梅已经和丈夫商量好了，“他想不认就不认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们要是敢不认，咱们再闹也不晚，你回老家避避风头。” “我……” “怎么？老娘的话你敢不听。” “行了！”王成虎把范小梅说不清楚坏了事，就这次的事情，他是看出来这闺女不是个傻的，“这事我和你娘商量过了，你先回家，等崔宝国毕业，他们是结婚也得结婚，不结婚也得结婚，爹娘不会害你，更不会害自己。” 王招娣还是相信爹的，“我听爹娘的。” 其实叶燕绥也以为这俩人要结婚的，毕竟这个时候要是流氓罪可是大罪，只要王招娣一告，崔宝国前程尽毁还得坐牢，崔副师长也会受影响，说不定还能连累全家，如今只是订婚，不得不让人多想。 陈荣华这边也关注着，这个订婚确实是出乎意料，尤其是女方还屁颠颠地同意，“这老曹可别搞什么利益交换，我听说王成虎可是快到年龄的。” “我知道，会注意。”家属院发生这么大事情，萧显维怎么可能不知道，以他的意见，不结婚就送公安出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还有那老曹也是糊涂。 萧显维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手下的人搞什么利益交换，可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王成虎立功了，这个功劳来得可是突然啊！而且他派人查竟然一点疑点都没有，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功劳来的是时候，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84章 我妈也说了我交朋友，也不能比我家条件差 “过来试试合不合适。” 为了哄女儿去读书，霍曼云特给给女儿新做了书包，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自己学倒是认真，可就是不愿意去学校读书。 “我不能在家跟您学吗？”叶燕绥是真不想去学校，更不想跟着一群小屁孩去认字，“而且一年级的课本我都会了，不用再学了。” 上一世父母虽然不爱她，可作为侯府嫡女，未来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她还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涉猎。 “不行！”霍曼云知道女儿聪明，可是聪明也不能不跟同龄人接触啊！“而且，也有妈妈教不了的啊！你不是羡慕牧也会说英语吗？你不上学怎么学啊！” 这一世跟她上一世并不完全一样，燕绥对那些自己从来不知道，甚至没见过的事情，确实非常感兴趣，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是不去学校大概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自己脑子中的那些知识，总不能说投胎没喝孟婆汤！ 只是一想到这在跟那些鼻涕邋遢的小孩子一起读书，这心里就特别的别扭。 “好！” “这才乖嘛！”霍曼云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在学校要和同学好好相处。” “可是他们都很幼稚。” “你才多大啊！天天还嫌弃别人幼稚。”霍曼云笑着说道，她知道自己家女儿跟别的孩子不同，可是不去学校读书，她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转眼到了新学期开学的日子，霍曼云一大早就带着女儿去报名，看着有些打不起精神的女儿，觉得有些好笑。 “你看看，一半都是咱们大院的孩子，上学其实跟在家里差不多，学校不比家里，不能任性。” 学校就在军区大院对面，分为小学部和初中部，最初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军区的孩子读书，只收军区的孩子有些浪费了，如今的生源算是一半部队的一半当地的。 虽然不是想上学，可是真到了学校，叶燕绥还是很新奇的，她明白妈妈的意思，“我知道。” 交了学费，领了书本，霍曼云把女儿送到班级门口，“去！等放学了妈妈来接你。” “不用，大家肯定一起回大院的。” “大家先找个位置坐下，尽量按照高矮顺序坐，个子高的坐后排，个子矮得坐前面，有看不到的提前说，老师给你们调整。”班主任说道。 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闹混混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没有人听老师说什么，大多是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叶燕绥打量了一圈教室里的同学，个子都不算高，其实这也算正常，大环境在这里，谁家过的都不宽裕，像她这样一点不缺油水的人家庭还真是不多，营养跟不上，个子自然上不去。 叶燕绥自觉地坐到最后一排。 “我能坐这里吗？” 燕绥抬头一看，竟然是个穿着讲究的小胖子，这年头不管大人孩子，穿得讲究的常见，胖子倒是真不常见，这一看就是家里条件很好，不然养不出这一身的肉。 “可以！” “你好，我叫钱小强，今年8岁了，我爸是在县武装部上班，我妈在县供销社，你叫什么名字啊？” 供销社可是现在最吃香的工作，怪不得能吃这么胖，燕绥笑了笑，“你好，我叫叶燕绥。” “我看你穿得挺好的，长得也好看，我妈说，在学校交朋友，不能比我们家条件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我看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 叶燕绥皱眉，看着眼前普通且自信的小胖墩，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我妈也说了，我交朋友，也不能比我家条件差，你不符合。” 燕绥已经后悔让这小子做自己同桌了，拿起钱币在桌上画起一条线，“看到了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敢伸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钱小强家里条件，在亲戚朋友中算是最好的，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巴着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你，你欺负我，我告诉老师去。” “去啊！赶紧去告诉老师我欺负你。”最好能把这同桌给换了 除了这小小的插曲，第一节课还是顺利的，班主任张老师给部分同学调整了位置，介绍了了课程安排，又让同学们相互自我介绍，等大家介绍完，一节课也算过去了。 第二节课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上课铃声都停止了，还有大半的学生没进来，好像根本没把上课铃当一回事，最后还是班主任张老师到外面喊，大家才进入教室，可进入教室也不安生，一会有同学要去尿尿，一会有人要去拉屎，甚至还有因为想妈妈了，在课堂上哇哇大哭的。 还好大家的适应能力都还不错，一上午算是都坚持下来了。 第85章 我还以为你尿裤了呢 “丫丫……”许北战追上来，“你等等我啊！” “在学校要叫我叶燕绥。”叶燕绥严肃地说道，“我叫你许老二，你乐意吗？” “不都一样嘛！对了，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好不好玩？有没有同学哭，有没有尿裤子的……”许北战比叶燕绥早一年上学，如今刚读二年。 叶燕绥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想到今天班里那个叫孙跃进的尿裤子了，好像是下课的时候玩疯了，等上课了才想去上厕所，可又不敢跟老师说要去尿尿，然后就没憋住，是他的同桌发现了大叫一声他尿裤子了大家和老师才知道，精彩程度不比托儿所。 “每年都差不多，我刚上学的时候，我们班王援朝就尿裤子了，别提多搞笑了，后来王援朝一个星期都没敢来上课，就现在班里经常还有人提王援朝尿裤子的事呢！”许北战说着忍不住笑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尿裤子了呢？”叶燕绥笑着说道，“我以前可得看到常阿姨晒被子呢！都说是你画地图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那都是我哥，你别听我妈胡说。” 叶燕绥也是点到为止，毕竟这么大的男孩子也是要面子的，但许老二却不是这么认为的，生怕她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尿床，势必要解释清楚。 初中部，许南征和萧牧也本来就是同桌，因为上次上山的经历，也算是共患难了，两家也都认识，他知道萧牧也习惯是放学10分钟之后再走。 “今天怎么走这么早？” 初中和小学的放学时间是一样的，附近的抓紧时间回家吃饭，远一点的或者初中部住校的都是往食堂赶，所以这放学是最拥挤的时候。 “没吃早饭，饿了。”萧牧也看着他也是在收拾东西，“你这是也忘记吃早饭了？” “今天丫丫第一天上学，前几天还不高兴呢！也不知道她适应不适应，哭鼻子，我得去看看。”许南征说道，“一起走！” 萧牧也听到他也是去看叶燕绥，随即说道：“她就不是不会哭鼻子的人。” “那可不一定。” “一定不会。” “又说我坏话呢！”许南征从后面拍了一下弟弟，随即看向燕绥，“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叶燕绥撤了一下嘴，“还行！” “是不是觉得太吵了？”萧牧也看着她问道。 燕绥点点头，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上课下课都吵，都不知道大家怎么这么多话。” “你平时太安静了，一年级本来就是这样，高年级就好点。”许南征说道。 “霍阿姨好像来接你了。”萧牧也说道。 女儿第一天上学，霍曼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还没放学就在门口等着。 叶燕绥一看，还真是，连忙跑过去，“妈，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嘛！我跟着大家坐车回去就好了。” 中午车上人没有早上多，主要是有一部分中午家里也没人做饭，干脆中午就不回去了，反正在哪里都是吃食堂。 “你第一天上学，妈妈有些不放心。” “怕我逃课啊？” “对啊！” “霍阿姨！”三人礼貌的喊道。 “你们也放学了，丫丫刚上学，麻烦你们几个照顾了。” “没事，霍阿姨，你以后不用来接丫丫了，我给你送回去，保管丢不了。”许北战乐呵呵地说道。 霍曼云最不放心的就是这许北战，上次就是他，非拉着女儿上山，不然也遇不到敌人，她就算是事后知道也吓得半死。 “成，你只要别把我们丫丫往北山领就好了。” “阿姨，你怎么又翻旧账啊！”许老二有些不乐意，他因为带燕绥去北山，已经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好，不翻，阿姨不翻了。” “霍阿姨，你以后不用这样来回接他，我每天都骑车上下学的，可以带她。”萧牧也说道。 “这个主意好！”许南征自从上了初中之后也是自己骑车，不过他需要带自己弟弟，带两个人，他是觉得没问题，就怕阿姨和丫丫觉得不安全。 霍曼云知道女儿不愿意上学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去挤运兵车，“不会太麻烦你？” “不麻烦！反正也顺路。” “那阿姨就谢谢牧也了。” 叶燕绥想说，我还没同意呢！很显然此刻根本没有人在乎她的意见。 “丫丫，你高兴了！以后你也不用挤车了。”许北战笑着说道，“以后咱们上下学都可以一起了。” 叶燕绥不想说话…… 真正上课了，叶燕绥才发现，这里的读书跟她上一世完全不一样，学认字之前要先学拼音，这让她非常的不适应。 “这个拼音要学多久？”字她完全都认识，真的没必要再每天学这个拼音。 “这一学期，语文课都是学拼音，你拼音要是学不好，以后这字，你见了也不会拼写。”许北战作为过来人说道。 “这么久吗？当然了，只有按照拼音上读，咱们说的才是普通话。”其实许北战也不明白为什么学拼音，反正老师说重要，那肯定就重要了。 “……”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不想上学了，我可是要告诉霍阿姨的。”许北战每天下课都来找她，就怕她某节课不高兴，直接跑了。 叶燕绥确实又不想上学了，真的是太浪费时间了，他反复看了一年级到五年级的课表，根本没有外语课，她上学是为了学以前没学过的，不是天天来复习的。 “随便你，我要去一趟初中部，你去不去？” 燕绥需要去初中部看看，看看他们都是学的什么，这一年的拼音和天天一加一的数学，她是一天都不想学了。 “初中部干什么，找我哥吗？” “我想看看他们学什么。” “你回头直接问我哥不就好了，初中生跟咱们学的不一样。”许北战记得他哥除了语文数学还有好多门课，“咱们课间就10分钟，等到了初中部，又要上课了，我们班主任可厉害了，我可不敢逃课。” 下节课可是班主任的课，一想到他那不离手的戒尺，他是真不敢造次啊！ “你们班主任厉害，还喜欢请家长，我自己去。” “那你自己去，别乱跑，回头再丢了，我妈又该怪我没看好你了。” “你丢了我都丢不了。” 第86章 十九分，被狠狠地打脸 萧牧也刚把新收上来的英语作业送到老师办公室，就看到叶燕绥往这边跑，“你怎么来了？” 碰到熟人，倒是不必一个班一个班的看课程表了，“我想看看你们初中生都是学那些课。” “语文，数学，英语，政治，物理，化学，生物，历史，英语是今年改的，以前都是学俄语的。”萧牧也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又不想上学了。” 叶燕绥不想上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每天上学那脸拉得老长了，在萧牧也看来那是典型的厌学。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小丫头根本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尤其是那一手棋艺，根本不像初学者。 “我们天天学那个拼音，我都会了，太无聊了。” “你是想跳级？” “可以吗？” 萧牧也笑了笑，“当然可以，我就只只要你能通过小学生初中的考试，正好今天是周六，下午咱们都不上课，我到时候带一套小学生初中的试卷，你做一下，有成绩在，我想阿姨应该不会说什么。” 叶燕绥是一点都不担心还考试，“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赶紧回去上课！” …… 叶燕绥到家直接向父母表达了自己要跳级的打算。“爸，妈，我想跳级，我想直接从初中读。” “咳咳……”叶崇山一口饭，差点没噎到自己，他知道自己闺女聪明，可是再聪明那也不能一下跳五级！ “闺女，爸爸虽然很想支持你，可这跳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霍曼云想到女儿会以各种理由逃避上学，可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想直接从初中开始读，“初中的课程可不比小学，就两门课。” “我都问过了，只要我能考试通过，你们也同意，我就能去读初中。”叶燕绥自信地说道，“萧牧也有小学升初中的试卷，他下午过来，你们可以看看我能不能考上，我要是能考上，你们就要同意。” 霍曼云笑了笑，“可以，只要你能考上，妈妈就同意。” “媳妇，你怎么随便答应啊！哪有六岁不满七岁的孩子去读初中的。”叶崇山觉得还是一步一步来的好，别回头拔苗助长了。 “没事！”霍曼云一点不担心，看向女儿，“你要是考不上，以后就老老实实的。” “好！” 叶崇山中午吃完饭还得去上班，帮助媳妇把碗筷收起来，有些担心真考上了怎么办，“万一真考上了怎么办，咱们闺女这么聪明。” 其实夫妻俩对女儿的特殊都是心知肚明。 “放心，她语文能考高分，但是数学她肯定不会，你放心！赶紧去上班！家里有我。” 果然，看到试卷叶燕绥才发现高估了自己，语文确实难不住自己，都是些基础知识，可数学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有些应用题，字她都认识，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勉强做了几道选择题和填空题，其他就再也做不出来了。 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霍曼云看着成绩单，那是相当满意，“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该打基础的时候就要打基础，咱们说好，考不上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上学。” 叶燕绥也是相当受挫，尤其是看到那十九分的数学成绩。 “其实也没什么，你看看，许北战都上二年级了，不也没你语文考的多嘛！你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萧牧也有些不忍那十九分安慰道。 “是啊！北战虽然数学比你考的多，可也没及格，而且他两门加起来，还没你的分数高呢！其实最后还是要看总分的。”许南征也说道。 许北战看着自己的成绩，你们不是应该安慰我嘛！她一个小屁孩考的差是理所当然好不好。 “你们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谁让你平时就不好好学习。”许南征说道。 “我平时也没不及格，不算学习差。”许北战辩解道，在他心里，每次考试不及格才算是学习差，反正他不是。 女儿一向是要强，霍曼云也希望女儿能事事顺心，可有些挫折现在不受，以后就得在外面受。 “妈妈知道你聪明，可不秀于林的道理你要明白，什么样的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我知道了！” “这个送给你！” 萧牧也提前准备好了，她要是考得好，自己这礼物就不用送，要是考得不好，却有大用处。 叶燕绥打开布袋一看，“课本？” “你要是觉得学校进度慢，可以自学，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们。” 燕绥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谢谢你啊！” “不客气！” 叶燕绥知道，跳级以后是不用想了，以后只能慢慢熬着了！ “不就一个考试嘛！没什么了不起，我考成这样都没伤心没！”许北战说道，“上初中有什么好的，那么多课，学得多累啊！还是咱们好，还有，周日咱们还能去吃席。” 陈刚陈团长二婚拖拖拉拉了好久，总算能娶他的寡妇小媳妇潘小青了，这周日办喜事，如今结婚也比较简单，而且两人都是二婚，主要是在食堂举行个仪式就算完成了。 潘小青现在就住在部队招待所等着明天老新郎去接呢！ “你天天就想着吃。” “你不吃饭能长大啊！” “你俩别斗嘴了！”霍曼云有些看不下去，“陈团长很重视的，听说买了不少东西送到食堂，明天的席面不会差的，还有，外面不管说什么，你们都不准随便附和，尤其是小北，你一个男孩子，别那么爱凑那些妇女的热闹。” 萧牧也与许南征憋笑。 叶燕绥则是直接笑出了声，“哈哈……” “你们都不爱去凑热闹，要不是我，你们能知道咱们部队那么多事吗？”许北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行行行，就你厉害，阿姨是说不过你。” “我本来就没错。” 第二天，婚礼正常开始，霍曼云和常英也早早的来食堂帮忙布置现场，都知道今天席面不错，家属院帮忙的嫂子也来的不少。 “咱们可得抓点紧，陈团长已经带人去接新娘子了，别人到了，咱们还没布置好。” “耽误不了陈团长的喜事。” 这边刚不知道好，没等到新娘，却等来一个战士跑过来说婚礼可能举行不了了。 “怎么回事？陈团长和潘小青的结婚报告部队都批了，怎么可能接不了，难道潘小青还临阵悔婚不成。” 在大家眼里，陈团长除了年纪大了些，真的没有什么配不上潘小青，而且像潘小青这样的二婚在农村只能往差了找，能嫁给陈团长那算是高攀了。 “不，不是，是之前三团的杜大年的家人还闹了，说是陈团长害死了杜大年，还说潘大姐和陈团长早就勾搭上了，现在就在招待所大门口……” 杜大年就是潘小青那个牺牲了的前夫，这在部队不是什么秘密。 第87章 杜大年之死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杜大年可是死了好几年了，潘小青跟陈团长处对象还是结婚，那可都是一个步骤都没少，那个时候杜大年家都没闹，这个时候闹起来，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会？” “都堵到招待所了，还能有假。” “我说他们怎么那么快就好上了，原来早就看上了。”有人开始说风凉话。 “别胡说，杜大年是三团的，陈团长可管不得别的团上面。”有人觉得陈团长害死杜大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哎呦！咱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没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大家也不装饰食堂了，毕竟这婚能不能结都还不知道呢！ “咱们也跟着去瞧瞧！”常英也跟着放下手里的东西。 因为陈团长的关系，霍曼云也是见过几次潘小青的，还吃过一次饭，“嗯！这事闹的。” “谁说不是呢！看看杜家怎么说！” 此刻叶燕绥已经被最喜欢凑热闹的许北战带到第一现场，这样炸裂的场面，也是多少年难遇啊！ 他们本来是跟着老新郎过来结亲的，其实也不仅是他们，大院里一大半的小孩都来了，毕竟今天这糖果可没少撒，谁知道这新娘还没接出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杜家人给拦住了。 哭着喊着、撒泼打滚地说着陈团长和潘小青很早就勾搭上了，更是直接指出是陈团长故意害死杜大年的。 “胡说，老子行得正坐得端，绝对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们这就是诬陷，是诬陷。” 陈刚今天带着团里不少军官，许良东和叶崇山都在，尤其是做为政委的许良东，这个时候他出面更合适。 “杜大爷、杜大娘，我知道你们为杜大年同志的牺牲伤心，部队也为失去这样一位好同志难过，你们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是老陈的政委，我不能解决的咱们还有领导，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先去我办公室慢慢说。” 许良东知道这一家人出现的蹊跷，不管怎么着不能耽误陈团长结婚，老陈为了这结婚可是等了好几年。 杜父和杜母看了看许良东，“你是他领导？” “对，我是他领导，能管得住他。”许良东看有戏。 “那行……” “爹娘，你们可不能听这人胡说啊！他们都是一路的，咱们要是跟他们去了，二弟的冤屈可就伸不了了。”杜大福说道，“咱们今天就当着大伙的面好好说道说道。” “是，我们要当着大伙的面好好说道说道。”杜父和杜母差点忘记大儿子的交代。 “今天这要是不说清楚了，你们这婚也别结了，潘小青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的鬼，必须给我家大年守着。”杜杜母想到连个香火都没留下的二儿子，这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 “领导，我儿子死得冤啊！你可得给我儿子做主啊！” “杜大年同志是三团的，我是一团的，我根本管不得他，没你们这样的。”陈刚气得半死，这杜家父母他也是接触过的，他真的是瞎了眼。 叶崇山不知道杜大年之前到底是怎么牺牲的，他和老陈也是合作一段日子，根本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退到一边吩咐团里的，“你还有你们两，去找一下杜大年原来的连长，还有他之前的团长和政委，反正什么领导能找过来的都找过来，他们的话想必这老两口应该能听。” “是！我们这就去。” 叶崇山朝许良东点点头，两人的默契还是有的。 “大爷、大娘，我已经派人去叫了大年同志之前的连长、团长了，你们不信我，大年的领导你们总相信了！还有这边是部队的招待所，住的都是探亲的家属住的老人孩子，你们听听，咱们这一会吵哭多少个孩子，咱们换个说话说话，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像你们说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走廊好几个房间都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显然确实是吵到别人了，这个时候招待费服务人员也说道，“就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还是听许政委的。” 叶燕绥不得不说部队招待所的服务人员素质真的高，要是在一般招待里有人敢这么吵，早被骂一顿赶出去了。 潘小青听说杜大年的家人来闹，也坐不住了，不顾几个嫂子的阻拦最终还是出来了。 “之前是看在大年的面上，我们都忍了，如今你们竟然昧着良心往我和老陈身上泼脏水，正好一会领导来了，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是非黑白今天是不说都不行。” “谁昧着良心？你才是最没良心的呢！别忘了，要不是我们家，那还有你，做人不能不讲良心。” “是，做人不能不讲良心，这不是旧社会，我潘小青也不是卖身到你们家。” 很快三团长石虎，政委苏连鹏以及杜大家的连长张强，排长孙瑞峰以及杜大家出事现场的两个战士都到了，杜家这边杜大年的父母、大哥大嫂两个侄子……会议室是坐得满满当当，外面走廊也站了不少人，都想着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良东正想把门外那些好事者都赶走，省得事情还没说清楚，又被一些人掐头去尾给传得不三不四起来了。 “不用了，正好也让大家都听听，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潘小青说道。 “老陈，你也同意？” “就让大家伙都听着。” 既然当事人都这样说，许良东也就不再说什么。 “好，现在人也到起来了，这几位是大年同志的战友领导，尤其是孙排长，大年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在现场，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还有这是石团长，苏政委、张连长，就这么多人过来就是想让他们跟二老说清楚，你们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 三团的人知道缘由后其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杜大年的死跟人家陈团长真的没关系。 孙排长是见过杜大年的爹娘，因为他比较了解当时的情况，还是他去送的杜大年的牺牲通知。 “大爷、大娘，我跟大年是兄弟，他牺牲的时候我也在，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大年的死怎么能跟陈团长有关系呢。” “谁说没关系了，我都听说了，大年出事的时候，你们两个团是负责什么抢险，那个什么命令就是这个陈刚下的，要不是他，我儿子就不会死，他就是杀人犯，还我儿子……”杜母说着就想冲上去打陈刚。 “大娘，抢救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是的职责，当时在水中不仅有大年，就是陈团长也是在水中的，大年不幸被洪水冲走，我们都很难过……”孙瑞峰再次说起当时的情况。 当时确实是特殊情况，已经干旱两年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山上的雨水越积越多，很快就形成的洪水，当时的一师一团和三团负责下游百姓的疏散，眼看洪水越来越大，沙袋早已经用完，为了给正在撤离的人民群众争取时间，战士们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堵洪水，大坝晚一分钟决口，人民就能多一分钟逃生的时间。 其实陈团长也没有下命令让战士们用身体去堵洪水，只是当身边再无可堵之物，一个战士跳去，另一个跳下去……就这样，行成了一堵墙，大家成功地为百姓们争取了逃生的时间，很不幸，杜大年最后没能上来，两天后才在下游找到尸体。 件事说到底是怪不得陈团长。 屋里屋外，不管是第一次听说还是再有耳闻，想到杜大年年纪轻轻地就这么去了，都不免有些伤感。 第88章 无耻啊！改嫁还要求带成年的继子 “大家也都听到了，这事跟老陈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是，那也不能证明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我之前是没来过部队的，他多少年没回过老家我想部队上应该也能查到，他老家村子里的人也能证明。” 在座的人都点点头，“不错！确实都能查的。” 许良东补充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陈团长这些年探亲、休假都记录都找来。” 杜家人本就是随口说说，根本不知道这个还有记录，怎么还敢说要看，看了也是打脸。 “我跟老陈是差不多一年后，他回乡探亲认识的，可能大家不知道，我十岁的时候就被杜家用两袋子玉米换给杜大年当媳妇，大年死后，他们家说是我克死了大年，对我非打即骂，邻居们都知道，我确实想改嫁，想逃离那个家。”潘小青边说边哭。 “开始老陈只是可怜我，帮我报过警……法律也没有规定寡妇不能再嫁，杜家又以我是他们家养大的，要求我必须给大年守孝三年，大年是那个家最好的人，我也愿意给他守孝三年，可，可这些人，竟然又要以大年没有后，要把他们家的大孙子过继给大年，过继就过继那也是他们老杜家自己的是，可他们竟然让我带着他们家孙子改嫁给老陈，还要要求老陈每个月必须寄给他们五十块钱养老……” “你胡说！” “我胡说你们自己清楚，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家老陈有儿子，凭什么给你们家养孙子。” 这些还真是大家以前不知道的，要是真的那杜家可真的过分了，还一个月五十块的养老钱，人家陈团长凭什么给，还有，那让带着过继的儿子改嫁的，都不知道杜家是图什么？ 图别人给他们家养孙子，可那大孙子看着得十几岁了！ 叶燕绥以前只当这俩人是桃色故事，没想到还是一场家庭伦理，关键是杜家人，真的是敢提啊？还有那为夫守孝三年，上一世她是常听，可这一世还真没有，说出去那都是封建糟粕。 “和平过继给大年，那就是大年的儿子，也是你儿子，你带着和平改嫁有什么问题，你给不孝的东西，亏我们大年对你这么好。”杜母气愤地说道。 “和平都十七了，大伙听听看看，有这样过继的呢！”潘小青指着一个青年说道。 此刻大家才知道杜家大孙子和平是这个穿着白衬衫，带着眼镜的青年，这看着可都是能娶媳妇的年纪了，谁家也没这么过继的，还要过继后跟着改嫁，要说没目的，鬼都不信。 “小叔从小最疼我，我愿意过继到小叔这里。” 建国后可不讲究没有子嗣过继，尤其是部队，只是这毕竟是杜家的事情，他们倒是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这么‘大’的儿子带着改嫁，确实不合适。 在场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大头兵，一眼就看出这个叫杜和平的可不是单纯的想过继跟着改嫁这么简单。 “你愿意过继给你小叔也不枉你小叔疼你，说到底也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们部队不过多干涉。”许良东说道，“大爷、大娘，你们大年原来的战友领导都在，他的牺牲确实跟陈团长没有关系，这点咱们应该没有争议了？” 老两口想了想点头，“之前是我们误会了。” “好，是误会就好，是误会就好！”许良东主要得把这个‘帽子’给团长摘了，“大家应该也没有异议了？” “没有，大年的牺牲本来跟陈团长没关系。”三团的苏政委说道。 许良东看了看时间，还没过十二点，“既然这样，那陈团长和潘同志还是赶紧去结婚！虽然证领了，可这还得有个仪式，我们可是等吃席等了好久。” “不行！我不同意。” “大娘，政府和我们单位都同意了，你总不能比政府还大！”叶崇山真的是懒得跟些人掰扯，“团长、嫂子赶紧去举行婚礼！” 说着给团里的几个人眼神，一定要拦着这一家子。 杜家人说着就要去追，怎么着都不能让他们把婚礼举行了，潘小青那个小贱人想过好日子但也得带着他孙子，奈何门被堵着。 “你，你跟那姓陈的是一伙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呢！欺负人了，不活了，亲娘改嫁不要儿子了啊！没有天理了……”杜母说着就对会议桌上一坐，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杜大年原来毕竟是三团的人，如今杜大年的娘这样撒泼打滚的，他们面上也是不好看。 “许政委，真的是对不住了。” “没事！只要别空口白牙地诬陷我们团长就好。”许良东笑着说道，他势必要把杜家人送走，不然就以他们的胡搅蛮缠，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已经过继到小叔名下，跟着亲娘，难道部队还要阻拦？” 杜和平是杜家少有读了高中的人，可惜他成绩不好，考大学是没什么希望，所以这才想到部队，成为团长的儿子，那以后的前途…… “杜和平是！你说过继到大年名下是为了让杜大年后继有人是吗？”许良东看向三团的人，“杜大年是你们团的人，这话你们也听听，万一以后需要做个见证呢！” “对！”杜和平斩钉截铁地说道，为了前程，叫谁爹娘不一样，反正他大了，心里知道谁是自己爹娘就好了。 三团也点点头，他们觉得杜家这些人纯粹是无理取闹。“部队也高兴，杜大年同志后继有人，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以后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大学，大年面上也有光。” “我会的，我现在能去找我娘了？” “不能！” “我看你这个人就是故意！我们家事情，你凭啥拦着。” “我并没有要拦着，只是有些话要说清楚！”许良东不看着难得还看着这小子去认爹。 “你们家过继既然是为了让杜大年后继有香火，可现在要是跟着改嫁，可就是不是你们杜家的孙子了，这改姓了陈，这杜大年可就又没有后人了。” 第89章 当拖油瓶不成，又想要赡养费 “我，我们又没说改姓。”杜母是不会承认另有目的，“既然我孙子的娘现在是潘小青，她去哪里，我孙子就得去哪里。” “既然跟着要跟着去继父家，也一并改姓陈，石团长，苏政委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总不能让我们陈团长养别人的儿子！” “我们不改姓。” “我呸！还不改，真当大家眼睛都瞎了，就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什么孙子要跟着娘，又不是亲生的，都成年了说出去也不怕大家笑话。”常英站在门口故意说道，很快引起大家的响应。 “就是，我看过两天就是爷爷奶奶又舍不得孙子，这样你们老两口也得住进去，是不是过一段时间你们一家子都得住到陈团长家啊？” “我看有这个可能。” “这么大年纪了，哪能养熟，我看这一家就是故意来占便宜的，什么过继，都是借口，都什么年代了，还过继。” “就是啊！一边嘴上说要杜大年后继有人，一边又让人带着改嫁，你们家是怎么想的，到底要不要后继有人啊？” “就是！我们看就是故意来占陈团长便宜的。” “还有五十块钱养老钱，那有给前公婆的，你们是自己没儿子没孙子啊！” “……” “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都滚，都滚。”杜母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儿子是烈士，这些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杜父被说中心事，有些挂不住脸，早知道大家会这样想，他是真不该过来，让老太婆带着大孙子闹一闹，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算丢脸。 “我们都是部队的人，要滚也是你们滚。” 杜和平自认为是文化人，被这样一群妇女就差指着鼻子骂，心里那是个气啊！“我知道大家是嫌弃我，小叔的牺牲了，没有人比我们一家更难过，爷爷奶奶本想着我是家中里长孙，过继给小叔更显得重视，还能帮着撑起家业，其实过继我最小的弟弟也可以，他虽然才十岁，但也是乖巧懂事。” “就是，就是。”杜母附和着孙子，家里大孙子最聪明，还有学问，听他的肯定没错。 “还家业，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家业要撑起啊！” “就是，农村地都是集体的了。” 杜大年原来的领导战友都觉得这一家人过分了，这根本不是过继谁的问题，苏政委忍不住说道。 “是这样啊，这个过继只能算是你们家自己的事情，我不做过多评价，杜大年是我们手下的兵，他牺牲后潘小青女士改嫁也是合理合法的，尤其是他们也没有未成年的子女。不管你们把谁过继到杜大年名下，潘小青都有权拒绝带着孩子改嫁，尤其是你们这还有一大家子的情况下，和平是，刚才听说你是个文化人，这样简单的道理应该明白才是，婚姻自有。” 石团长也觉得这事再放任杜家的人闹，只会更丢人，丢的不仅仅是杜大年的家人，他们三团也跟着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团也是这样的人呢！若是杜大年的亲儿子，他们这些战友自然是会照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弄个什么过继的儿子。 “政委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们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大年丢脸，都何必呢。” “是啊！大爷大娘，嫂子还年轻，我想大年也希望她能有新的生活，陈团长人不错，你们就成全他们！别闹了。”三团的人跟着劝道。 杜和平明白，连小叔的战友也不支持他们。 “领导们说得是，爷爷奶奶一辈子都是个庄稼人，懂得道理不多，小叔英年早逝，又是为救人民牺牲的烈士，在他们心中能让小叔后嗣有人，就是能给小叔做的最好的事情，不想还是想差了，小婶不同意，也是我们家和小叔没本事，不像陈团长……” “就是，就是！” “我们就是好意，谁知道这个小贱……小青根本不领我们的。” “对，对，对，我们不是有意要闹的，这打心里还是为了大年好。” 杜家人来之前就商量好了，反正都听和平的，他是家里最有见识的一个。 许良东还真是小看这小子，这话里话外就让都潘小青的不是，可真是够不要脸的。“现在潘小青同志也已经改嫁了，你们过继谁，过继几个都没有问题了，我看就这样！杜小年是三团的兵，那这一大家就算是三团你们的客人，我就不越俎代庖招待了，苏政委，石团长咱们回见！我这也是一身的事呢！” “走了，咱们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你们忙！杜大爷一家我们招待就好了。”苏政委笑着说道。 “那，那个……”杜母看着这些人要走，这闹了半天他们是什么好吃都没得到，都不够这一路上的花费，于是看向大孙子。 “不能走，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杜和平给爷爷奶奶一个提示，让他们说生活费，这也是他们提前说好的。 “哎！就算不是儿媳妇，这总是闺女！十岁就来我们家了，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啊！”杜父一脸痛心地说道。 “攀上高枝了，看不上我们了。” “爷爷奶奶，你还有我，还有爹娘呢！”杜和平瞪了一眼父亲，这个时候发什么呆啊！ “爹娘，我给你们养老送终。”杜大福声泪俱下地说道。 只可惜哭得太过，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死了爹娘呢！不得不说这一家可是够能演的。 许良东是看出来了，只要不把这一家送回去，这是不停得败坏别人名声啊！“你们老家哪里的？你们那边还有让改嫁的儿媳赡养前公婆的吗？” 这个钱可不能随便出，先不说符不符合常理，只要这个钱陈刚出了，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他们心虚。 第90章 没那么简单，谁是背后之人 “可真够不要脸的，自己又不是没儿子，这手都伸到前儿媳家了，我们看你们不应该姓杜，应该该姓钱才是，杜大年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兄弟，可真是倒大霉了。”常英嗤之以鼻地说道。 石团长觉得是杜家养大了潘小青，赡养父母也没错，“他们毕竟养的了潘小青，提出赡养费也不算过分。” “是，比刚才那带着一家改嫁到陈团长家是不过分。”有些话丈夫不好说，但常英能说，“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大家也很给面子。 到许良东唱白脸的时候了，石团长，还有杜家大爷大娘，潘小青是十岁就被你们家娶过去的，但到你们家她也不是说没干活，家里家外做得不比你们家任何一个人少，你们家是怎么对人家潘小青的，有没有把人家当儿媳、当闺女看，你我心里都清楚。” 见杜家人反驳，又说道，“这样，咱们请个比较公正的人去当地问问，这该不该给，给多少钱，总不能咱们随口就来说！是必要根据当地的情况，这要是给少了也不好，怎么着也不能低于当地最低标准，对了？我还听说杜大爷杜大娘家也算是人丁兴旺，好像是有五个女儿对！也不能厚此薄彼了，苏政委、石团长你们说是不是这样道理？” 苏连鹏和石虎没意见，看向杜父和杜母，“那先这样？” 杜母心想这样好，这要是定下来，那每个闺女每个月也能给他们钱，这一个月下来还不得发财了。 杜父却不这样想，自己确实有五个女儿不假，可他们当时为了彩礼，把这女儿嫁得远不说，跟他们关系也一般，和一大半一年到头都来往不了一次，还有，在农村有儿子就没有让女儿养老的，就算是家里没男丁的，那也是招女婿入赘养老，他们要是真强迫女儿每月养老，不仅他们老两口，就是大福一家也得被吐沫喷死。 “出嫁的女儿给养老钱，不太合适。” “爹，这都啥年代了，男女都一样，都的跟父母养老。”杜大福可还想着几个妹妹那每个月给父母的赡养费呢！ “就是！不养我们，我就去告她们不孝。”杜母想想着以后每个月都能拿钱，就忍不住兴奋。 “一个月，我们也不要多，一家给个十块二十的。” “这老太太可真敢想，也不怕闪了舌头，还十块二十的。”说话的家里是农村的，刚随军不久，“这农民，一年到头都挣不到十块二十，照你这样，谁家都给不起。” 许良东也不管杜家人，“苏政委和石团长叶觉得这一个月要给十块二十吗？在农村别说普通家庭了，就是那日子过得最好的人家也拿不出来啊！我们杜家就是故意过来捞好处的，敲诈勒索，这样的人只会带坏咱们大院的风气，只会给你们团的烈士抹黑，我看还是原路送回去，让当地公安好好查查。” 杜母一听要把他们送回去，急了，“领导，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们是大年的家人，大年是你的兵，你们可的给我们做主啊！” 苏连鹏和石虎有些为难，这个主该怎么做，总部的昧着良心问陈团长要钱！这事他们做不出来，直接送走！又不太合适。 “领导，这事你不给我们做主我们是不会走的，大年可是在你们手里牺牲的，你们不能不管啊！” 什么叫在他们手里牺牲的，说得好像杜大年是他们害死的一样，苏连鹏和石虎有些不高兴。 苏连鹏算是看出来了，这是缠上他们了，“之前的事情你们是好意也好，故意的也罢，看在杜大年已经牺牲的面子上，我也不计较了，只是你们老两口这有儿子有孙子的，真闹起来也不体面，我看还是到此为止！” 石虎听苏政委这是不想管了的意思，杜大年毕竟是自己手底下的兵，真要是真派人把送回去也不好，“我看这事还是跟当事人说！等陈团长和潘同志过来，也得问问潘同志是什么意思。” 许良东没有意见，自己能替他们争取的都已经争取了，最终还会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这边，陈刚和潘小青已经举行完婚礼了，这些年婚礼也不像以前那样繁琐，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今天有闹事的。 “那一家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是我让你受无妄之灾了，不会影响到你？”潘小青自己怎么着都无所谓，可他不能因为自己受影响。 “没影的事情，部队不会听他们胡说的。”陈刚叶无所谓，大不了转业，“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许政委能不能处理，你先吃饭，我过去看看。” “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也去。” 正说着，许良东夫妻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妇女孩子，明显是为了看热闹，连今天的大席都忘记吃了。 “暂时是先不用过去了。”许良东让妻子带着孩子先去吃饭，自己还有跟陈团长交代一下，“是这样的……他们现在就是想要钱，因为你们在没在现场，那夫妻俩一口咬定把你当闺女，而且你确实是十来岁就到了他们家，我就提议跟他们的五个女儿一样。” 潘小青到杜家十几年，自然知道杜家几个女儿的情况，基本跟娘家都是处于断往的状态，让他们出钱，别说没有了，就是有，他们也不会出的。 “杜家几个女儿跟家里都是断绝来往的，不会出钱的。” “这样最好。”陈刚也赞成他的处理，“辛苦你了。” “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倒是你们，得早做打算，俗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许良东觉得这一家人是吃定老陈了，“尤其是他家那个叫杜和平的，他一说话，那杜父杜母听话得很。” “这个我们会注意。” 叶崇山见许良东回来也走了过来，“还有一点，杜家人怎么会知道杜大年死的时候陈团在现场？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那个叫杜和平的也就是小聪明，顶多就是找你讹点钱或者东西，他们老家哪里人？这么一大家子老老少少这么多口子，到这边光是火车票就不少钱了！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能承担的，你们不觉得杜家来得人有点多吗？” 被这样一提醒，陈刚知道，这是有人针对他，“小潘，你先去吃饭。” 潘小青见他们神色一下子变严肃了，不敢再多问，“好！” “你心中有这样的人选吗？”许良东比较直接，他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怀疑。” “两方面的人，第一咱们内部，陈团走了，这个位置谁最有可能接，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嫌疑人，第二就是外部，陈团再跟谁竞争某一个职位，这个范围涉及的就比较广。”叶崇山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兄弟你的，咱们团的人我不说百分之百了解，但也相信不会有这样的人。”陈刚不相信是自己团的人，外部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我也倾向是外部的。”许良东看向叶崇山，“你怀疑谁？” “没有具体的证据，我也不好说，去通信室或许会有线索，谁最近往杜大年老家打过电话、电报、或者寄过钱、寄过信。” 叶崇山相信，只要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 “咱们部队的还好查，要是去县里可不太好查了。”陈刚觉得这人不可能在部队寄信打电话。 “高汉勇的家属是县邮局的，他们是内部人员，查这个不难。” 叶燕绥被许北战拉过来听墙角，果然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闹了半天还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只是这手段有点隐了。 “许老二，这话可不能外传，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知道，我又不傻！” “……”叶燕绥看看他，心想你不傻的事情确实不多。 第91章 看来陈团长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吃了午饭，大家各自回家，只有许北战还是一身的劲没地方使，“我能跟我哥说吗？” 叶燕绥看着他，这孩子心里真的是什么事都藏不住，这吃饭的功夫，屁股下面跟长了钉子一样，“你回家再跟你哥说！” “好！对了，咱们去找萧牧也，他没来吃席，肯定还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呢！”说着就要去萧司令家的别墅。 许南征不解，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啊？” “大人的事情，跟咱们也没关系。”叶燕绥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人家萧牧也就不爱听这些。”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啊！我每次跟他说的时候他都很认真的听。” 这一点许南征最清楚，萧牧也哪里是认真听，人家纯粹是懒得搭理这傻小子，以为弟弟要去跟萧牧也说新娘前婆家闹事的事情呢！ “行了，你就别嘚瑟了，闹这么大，萧牧也肯定听说了，不用你再去说一遍。” 只是一个团长的二婚，萧司令这个级别的，又跟陈团长没有什么私交，自然是不需要参加。 “去！去！还有，还有咱们听到的呢！我觉得萧牧也聪明，说不定还能帮咱们分析一下这人到底是谁……” “你快闭嘴！”叶燕绥真怕他一会这嘴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 “什么事情啊？你们俩还瞒着我。”许南征觉得这俩人有事瞒着自己，还是大事。 叶燕绥点点头，确实有事情，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走！咱们去找萧牧也，我到时候一起说。” 何婶开门看到三人，“找牧也？” “对，何婶，你听说了今天的事情了吗？”许北战嘴一刻也停不下来，就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恨不得跟全世界所有认识的人都说一遍。 何婶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哦！听说了，听说了，牧也在楼上他自己的房间，你们直接上去！” “好，谢谢何婶。” “不客气！”何婶摇摇头，小北这孩子，嘴巴是比她这个老太婆都啰嗦啊！她有的时候都怕了这孩子。 许北战敲两声门，“牧也哥，我们进来了。” 萧牧也一抬头就看到许北战那贼嘻嘻地笑容，紧接着进来的是许南征和叶崇山，“你们这是？” “我们有大事要和你商量。”许北战神秘地说道，“哥，把门关上。” “大事？”萧牧也是不信许北战的，这小子随便哪里听来的事情都是大事，“许南征，你弟弟这是又听到谁家的流言蜚语了？” 许北战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说跟你一起说。” 叶燕绥看着又盯着自己的萧牧也，“他非要跟你说的，其实这次不完全是谁家的八卦。” “对啊！我跟你说啊！”许北战坐到离萧牧也最近的椅子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一大早去帮着接新娘，然后……” “停！”萧牧也已经听说了杜家来闹的事情，“这事我听说了。” “我知道，但是跟这个有关系，是……”许北战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又怕说漏了，他不明白。 “我说！”叶燕绥把他们两个听到的墙角简单转述一下，“就是这样！其实跟咱们关系都不大，就是小北比较想知道是谁偷偷把杜大年的家人弄来。” 许南征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既然陈伯伯已经知道了，应该很快就知道这人是谁，小北，你就住了，找到这个人之前，不要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说这事，咱们也帮不上忙，就当不知道。”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了，不会乱说的。” 这些争斗跟萧牧也关系不大，上午听何婶说的时候也并没特别留意，如今听她一说有些明白了，“其实就算是查到这是有人挑唆，陈团长升职恐怕也是无望了。” “为什么啊？”许北战不懂，“这是有人故意陷害陈伯伯。” “陈伯伯和潘阿姨是在杜大年牺牲后才处对象和结婚的，那些都是胡说的。”许南征觉得这样有些不公平。 “你也这样觉得吗？”萧牧也看向燕绥。 “我不知道。” 叶燕绥不想发表什么意见，不过心里也觉得陈团长升职不大可能，这件事不管真假，已经引起很大的舆论，陈团长此刻要是在升职，只会引起更大的风波，尤其是这件事还牵扯了普通群众。 “但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那个背后挑拨的人肯定也不可能升职，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那个人确实是不可能这个时候升职，尤其是在陈团长已经知道的情况下，光是挑拨部队干部和人民群众关系这一条，部队就不可能留这样的人，更不会容忍这样不正当的竞争手法。”萧牧也觉得现在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都已经这样了，后面你们就不用担心，许叔叔和叶叔叔既然已经知道，肯定会妥善处理好的，你们不用操心，尤其是许老二，保守秘密就是你现在唯一能帮他们做的。” 许北战有些不甘心，“陈伯伯人挺好的。” 许南征也觉得，“是不是陈伯伯其实已经知道，他不能升职了。” 叶燕绥现在也担心，爸爸就是个副团长，这团长升不了职，他是不是就要一直待在这个位置上，“哎！那我爸是不是也升不了了，如果是这样那可真够倒霉的。” “那可不一定！” “你爸爸是司令，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叶燕绥看向他，“跟我说说呗！我跟许老二不一样，嘴很严的。” 萧牧也笑笑，许老二就在现场，说出来他不是一样听得到了，而且这事还做不了准，“又扯远了，叶叔叔能力强，也并不是说非得等着团长的位置。” “那可怎么办啊？好像只有陈伯伯最倒霉。” “或许陈团长自己都知道，他娶了这个年轻的战士遗孀，多少都会被诟病，现如今可不比当年，他这个级别的军官在部队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稀罕，尤其是能力都差不多的情况下，为什么提拔一个生活作风备受质疑，还是被老百姓质疑的呢！” 萧牧也觉得陈团长应该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你的意思是以后不管怎么样，陈伯伯以后再进一步都很难。”许南征问道。 “嗯！我想许叔和叶叔应该也知道，他们的结婚报告拖这么久，想来上级应该也是不太同意的。”萧牧也猜测，“又或许这样的传言，早就有人故意传到领导耳朵里了。” “其实陈伯伯的儿子也不同意陈伯伯再娶的。”许南征说道，“听说这几年都没跟陈伯伯联系了。” 叶燕绥突然对陈团长有了不一样的认识，看来这还是个痴情的，算是为了娶潘小青连前途也放弃了。 “这算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吗？” “我看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不知道最后这个渔翁是谁。” “那上午爸爸提他争半天，其实也相当于白争了。”许北战有些生气。 “肯定不是白争，你爸爸争得是一团的脸面，就算是要走，那也得干干净净地走。”事情闹得太大，萧牧也觉得陈团长事后要么调走，要么转业。 “怎么到最后，陈伯伯最后还得走？他又没做错什么。” “我只猜有这种可能，说到底其实还是陈团长把能攻击到自己矛递给了别人。” 现在各个部队都尤其是注意个人作风的考核，再有能力只要作风有问题，提干升职你就别想，而且这种事情是一告一个准的。 第92章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男未婚女未嫁的，处对象、结婚也是按部就班的，怎么就上升到作风问题了。” 叶燕绥觉得有些人就喜欢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要说作风问题，之前我可是听说不少离婚的，也没见有人说他们作风有问题，这死了媳妇再娶的，反而有作风问题，还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因为他们职位更高。” “是啊！陈伯伯当时可是没老婆的。” 萧牧也明白他们的意思，“那是刚刚建国的时候，算是特殊事情，现在想追究也没办法追究了。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是一样的，只能说陈团长赶上严格的时候，你们觉得对陈团长不公平，可现在就是这个现状，而且你们总不会希望还用过去的标准要求今天的人！” “都是狡辩！” “因为你们认识陈团长，知道他的人品，可是不了解陈团长的人呢！相差近二十岁，一个前途大好的团首长，一个年轻的小战士遗孀，一个陌生人会怎么想？若是换成陌生人，你们又会怎么想啊！我们不随意揣测别人，其他人呢？你觉得部队有义务为他们随时解释吗？部队不是给他们处理家庭琐事的地方……” 同时部队也不允许任何个人抹黑。 三人都听傻了，尤其是叶燕绥，这让她不得不再次怀疑，这人脑子里是不是还住着四皇子的思想。 确实，部队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体，如果说一个人的一些做法，给部队招来的负面的评价…… 都是比较敏感的一群人，再加上那不断找事的一家人，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人跟陈团长是多大的仇，多大得恨啊！ “你怎么懂这么多啊？都怀疑你这脑子是不是还住着别人。” 许南征也很震惊，萧牧也还没自己大呢！“就是！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 许北战只觉得萧牧也好厉害，什么都懂，虽然他也不是完全都明白，反正就觉得说的都是对的。萧牧也自己都不知道，这就收了迷弟一枚。 “见多了，你也就知道了，还有多读书，不信你回去问你们爸爸，他们肯定也知道。” 叶燕绥觉得她爸爸肯定知道，估计心里也有怀疑的对象。 …… 叶崇山和许良东在秘密地查是谁这么‘多事’找来杜家一大家子，很快就在县邮局找到了线索。 1957年下半年，国家对解放军现役士兵和武装部队供给制的现役警士所交寄的平常信函和明信片实行免资；对普通公事函件也实行免资。这类邮件由有关军事单位在邮件上加盖刻有“军事邮件”字样和五角星图案的三角形邮戳。 也就是“军事邮件”字样和五角星图案的三角形邮戳，帮助他们找到这个人，因为在部队寄出的信件带有这样的字样和邮戳很正常，可是县邮政局一年到头也遇不到这样一封信，负责办理邮寄业务的人员特地查了证件，可不是印象深刻。 其实应该也是寄出这封信的人图省那几个邮费，跑到县里寄信就是怕有人查到，为了省钱又盖上特地的邮戳，可是就是脱裤子放屁。 有寄就有收，杜家人又不富裕，对方不出钱，他们怎么来，为此特地写了一封信，要一家子来回的火车票，吃住粮票等等。 叶崇山算着信件在路上来回差不多的时间，果然在部队传达室找到了那封回信的记录，虽然被人特地划掉了记录，可只要往上面一级查一下，收信人是谁也就清楚了。 “证据都拿到了？”许良东问道。 “都拿到了，真不明白这老高图什么，以为把别拉下来，他就能上去。”叶崇山真不明白有些人，正事不干，净会背后搞小动作。 “也算是意料之中。”许良东说道，“他应该是想一箭双雕，他弄来的人，现在还在祸害着三团的石团长和苏政委呢！” 石团长和苏政委现在也是后悔，杜大年这上到父母，下到侄子侄女，一大家子来了近十来口，吃住全都要他们两家负责，他们自己还一大家子人，根本没有那多粮票再去养这近十口人，要说这一两顿还行，可这一家人是住就不想走了。 搞得他们家属意见非常大，而且这一大家子还尤其是不讲究，吃喝都是别人的，这天天还要吃细粮，吃肉，每顿饭要是没有肉，那杜母就开始拿他儿子叫屈，搞得大家是不胜其烦，就这杜母还说三团人不为他们做主，也不想想，就他们家那样的要求，谁能做得了。 “谁说不是呢！”叶崇山有些替陈刚可惜，“老陈本来能在正师或者副师上退下来，以后大概……” “作为兄弟，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自己的选择，咱们也没办法，你后面有什么想法？”陈刚的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倒是那个位置，“你就不想争取一下。” 上面对他接下来的工作已经有的安排，叶崇山已经得到相关的暗示，他也觉得比较适合自己，而且无缘无故的自己也不可能连升两级。 “我没有想法，倒是你，可以争取，你这个政委也干了不少年了，资历也是够的。” 相比自己，叶崇山觉得他刚合适。 许良东觉得未必，“上门如果对你有其他安排，我暂时就不能调离三团。” 叶崇山笑笑，“说的也是啊！一切看年底！我准备把找到的证据给老陈，这几天三团的人对杜家应该没多少耐心，他们应该也乐意这一家人早点走。” “对，就算石团长和苏政委不在乎，可他们家属受不了啊！那一家人难伺候着呢！” 第93章 都是不完美的人 叶燕绥不知道爸爸他们具体是怎么做的，反正处分通知就下来了，连带着杜家一大家子也被送走，当然就杜家人不要脸且又能豁得出去的秉性，走之前自然是要大闹一场，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反正动静是闹得不小。 再一次给大院提供了不少谈资。 此刻她总算明白了，有些事就是三人成虎，如今不管是真还是假，在大家心中潘小青都不是个什么好人，有人总是能从只言片语中解出一万种可能，什么忘恩负义，什么唯利是图，为了钱价格能当自己爹的人等等。 现实就是这样，就算大家表面不说，背后也会说三道四，好像后来一切都成了潘小青的错。 “妈，你也觉得都是小潘阿姨的错吗？” “这个世界对女人本来就很苛刻！”霍曼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解释，“如果你小潘阿姨改嫁的是个跟他们年纪、家庭都差不多的，甚至说比杜家还差一点，我想大家都不会说这些话。” “有人嫉妒小潘阿姨二婚嫁得好？”其实叶燕绥真不觉得陈团长有什么好，年龄还那么大。 “算是！”霍曼云听丈夫说着后面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过陈团长自己都不打算追究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有的时候，这些事情未必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我也听说了那个处分，不就是有人故意找人过来抹黑嘛！我听到爸爸和许伯伯说了。” 霍曼云笑了笑，“是啊！坏人都被处分了，妈妈要去常英阿姨家，你去吗？” “我去找小北。” 许北战也给她带来了最新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燕绥听完直接颠覆了三观，虽然一直都知道陈团长的儿子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没想到弄杜家人过来，他也有参与。 “把自己爹名声搞臭了，他能有什么好，这人脑子有水！” “我晚上偷偷听我爸跟我妈说的，陈伯伯也不能追究，有这么一个儿子，可真是够倒霉的。”许北战也觉得，这要是他儿子，他肯定得一顿皮带伺候。 叶燕绥想不通，“他图什么？图有个名声不好的爹和继母吗？要知道他爹只团长或者更进一步对他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那我哪知道，我知道他儿子在东北当兵，去年还是什么时候提干的，是个小排长呢！” “你们比我早来部队，认识陈团长儿子吗？” “不认识，我们认识陈伯伯的时候他前头那个老婆已经死了，一直听说他有个儿子，就是没见过。”许北战说道。 “这就奇怪了！”叶燕绥觉得陈团长和儿子关系不好，可能不仅仅是因为他娶小媳妇，大概之前关系就不好，不然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来看过他。 “我妈说他儿子之前一直是在老家的，陈伯伯认识小潘阿姨还是因为回去帮他儿子办理参军手续才认识的。”许北战是真的不懂，“哎呀！这大人，真的是好复杂。” “走，去你家问问阿姨不就知道了。” 相比许北战这边一知半解的，常英知道的比较详细一些，在那看来这其实也是陈刚先造孽，不然他儿子陈飞也不会这么恨他。 陈刚的老婆于小花是童养媳，虽然陈刚在外面当了官，可于小花和孩子在老家地位并不高，陈刚娘一直都是偏心小儿子一家，家里脏活累活都是于小花母子俩，本以为陈刚回来后能接他们随军。 谁知道陈刚是个愚孝的，没有接老婆的打算，当然陈母也不愿意陈刚接这母子俩走，这母子俩一走，家里少了个大劳动力，而且他们也担心他们母子不在，陈刚每个月寄回来的钱也会少，据说于小花是在田里干着活去世的。 霍曼云听得心惊肉跳，“这不会是累死的？” “具体不太清楚，反正之后陈飞就恨死了陈团长一家人，那会我也是刚跟着我们家许良东来这边，我知道的也是陈飞亲口说的，之后陈团长又把陈飞送回老家了，哎！他们这一家子啊！陈飞可是在东北当兵，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边的事情。” 常英觉得就陈飞母子的事情，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否则父子俩也不会跟仇人一样。 “怪不得啊！这么说陈团长也挺不是东西的。”霍曼云其实也有些矛盾的。“他是不是嫌弃于小花是童养媳，又比他大那么多，接到部队他面子上不好看。” “或许也有！但确实是不喜欢先头那一个，看陈团对潘小青，那可是处处护着，我不信他一点不知道陈飞娘在老家过得什么日子，要是潘小青，他肯定舍不得让她去伺候那一家子。” 常英对潘小青也就那回事，“之前帮他们，也是看在老许的面子，他毕竟是三团的团长，而且退一万步说那确实也是诬陷。” “我说呢！” “我跟你说这些，其实也是提醒你，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跟潘小青多接触了，她人什么样我们其实了解的不多，但你想想你们刚到部队那会，潘小青在招待所住多久，是真爱也好，还是别的也罢，咱们不能为了别人什么都豁出去。” 事情闹到如今，只能说他们自己其身不正。 “我明白，我家那口子也这样跟我说。”霍曼元当时为什么跟自己说不要跟潘小青多接触，感情他一早就知道这其中缘由。 “也是，你家崇山那精得跟猴一样，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啊！”常英笑着说道，“你们一家三口，除了你是个诚实的性子，另外俩啊……” “丫丫还是个孩子呢。” “小丫头聪明得很，这一点像她爸，这样也好，以后不用担心孩子在外面会吃亏。”常英想想自己家那老二，天天跟在丫丫屁股后面，可一点长进都没有，真让人担心。 “小南和小北哪里不好了。”霍曼云想到许北战，“也就小北那孩子，嘴快了点。” 常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有的时候我都恨的不把那小子嘴给缝上。” 叶燕绥觉得她最近是听墙角成瘾了，“走！” “不去问了？” “不都听到了嘛！” 叶燕绥现在也是矛盾了，怪不得妈妈说不能只看表面，原来她也知道一些，不然不会特地来问常英阿姨，还有陈团长和潘小青，真得像看上去的那么清白无辜吗？好像看上去也不怎么清白，现在看来那些流言蜚语未必都是空穴来风！ “感觉陈伯伯也不是好人，怎么能那么对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呢？”在许北战眼中，陈伯伯一直是很好的人，每次见到他们都是笑呵呵的。 “可能对你来说他是个好人，对他儿子来说他又不是个好人！”叶燕绥觉得陈飞这样做应该就是为母亲报仇，他妈妈没有得到父亲的一点维护，一个陌生的女人却得到了，他不甘心！ “那他还是个好人吗？” “应该不能只用好人坏人区分？这个要看对谁来说了，太复杂了，咱们还小，其实不用懂这么多。” 叶燕绥也不想跟他解释，涉及到他们家复杂的家事，很难解释得清楚。 “你要是陈飞，你会怎么做？” 这个也燕绥都不用思考，他要是陈飞肯定比陈飞还狠，保证他们结不上婚，“你呢？你要陈飞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这个对我太难了！” 算了，这些跟自己家也没多少关系，就连精明如爸爸和许伯伯这样的人也只是未来三团的面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自己又何必操这个心呢！ 第94章 去高等军事学院进修 没多久陈团长申请了转业回到地方工作，职位要比在部队上降一级，相比来说高团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退伍。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王成虎，据说在边境是哪个立功了，虽然功劳还在申请当中，有人觉得他这是有个好亲家，有人说他这是幸运，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批转业、退伍的名单上是不可能有他的名字了。 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意外，叶燕绥以第一名的成绩结束了她一年级第一学年。 回到家看到妈妈早收拾行李，心想难道要回老家，可是也不可能啊！自己家和便宜大伯家已经彻底闹掰了，当初大伯以为爸爸死了，那样对待他们母女，爸爸是不可能回去看他们的，老家更是没什么亲人。 “妈，咱们要出远门吗？” “军区刚通知，你爸爸要去高等军事学院进修。” “爸爸这是又要升职了吗？”燕绥明白，只要安排学校，进修或者外训学习，那都是是升职的前兆。 “没那么快！”霍曼云笑着说道，“你爸爸毕竟还年轻，这次学习机会很难得，在外面可不许说哦！” “你就放心！我什么时候说过家里的事情啊！”叶燕绥看着妈妈还收拾了她自己衣服，虽然知道父母是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可妈妈也不像是这样一刻都离不开爸爸的人，“妈，爸爸去进修，难得你也要跟着去吗？我要去吗？” “妈去做做什么。” “那你收拾我们的衣服做什么？” “就是叠叠衣服而已。” 燕绥信以为真，“这是我期末的试卷，你看看。” 霍曼云看着双一百，非常满意，“真是妈妈的乖宝贝，考这么好，中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真的？”家里虽然不缺吃好的，可是也不能天天大鱼大肉，尤其是糖酥排骨，那香味，恨不得飘十里地。 “当然了，自己玩一会，妈妈收拾好了就去做饭。” “我帮你烧火。” “鬼丫头！” 看着女儿不顾形象地啃着排骨，“没人跟你抢，慢点，你妈妈和你说了？” “说了，妈妈说你要去北京进修。”这几乎是部队不成文的规定，能去进修的，基本上都是重点培养的，这可比去战场上攒功劳安全多了，“我今天也拿了期末成绩，双一百分，你要努力，争取也要第一名。” “你这要求就高了啊！”叶崇山笑着说道，能去高等军事学院进修的，那都是各个部队的尖子，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可也不敢轻易的答应，万一没做到，岂不是在女儿跟前更没面子。 “爸，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反正我是支持你。” “行，有我闺女的支持，拿不到第一爸爸也高兴。”叶崇山又给女儿夹一块排骨，“看来你妈妈还是没跟你说。” 燕绥不解，看着妈妈，“你们又瞒着我什么了？” “也没什么，今天正好也轮到你爸爸休假，休假结束直接去学校报到，所以，爸爸妈妈考虑了一下，决定带你去首都过年顺便去周围玩一玩，以前虽然去过，但都没好好玩过，首都过年尤其热闹。” “爸爸，是真的吗？妈妈没有骗我？”燕绥做梦都想再去现在的首都看看，真的是向往已久，之前是去过两回，可惜都没有机会玩，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叶崇山已经托人买好了火车票，“骗你做什么，火车票都买好了，下午就能送过来。” 这个世界有火车，汽车等交通工具，路也修的好，可惜要求特别严格，到哪里都需证明，没有证明就是有钱也是寸步难行，这次竟然能去首都看看，燕绥真的是特别开心，“爸爸，你真的太好了。” “妈妈就不好了？”霍曼云假装吃醋地说道。 “妈妈也好，爸爸妈妈都好！” 正说着话，狮子跑了进来，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每次家里吃肉，他的狗鼻子都能闻到，顺着味道自己就过来了。 心情好，看到狮子也特别的顺眼，“你的狗鼻子可真好用，每次有好吃的你就知道过来，正好我给你留了骨头。” 自从有了狮子，这骨头是一点都浪费。 狮子如今对燕绥比对萧牧也还要好，没事就往这边跑，不知道还以为是燕绥养的呢！只可惜燕绥对他一直都淡淡的，虽然不亲昵，但也不讨厌。 “你主人呢？你不怕丢了。”这一年多，叶燕绥反复试探，已经确实萧牧也跟自己不一样，算是彻底放心了，后来觉得也没必要躲着，就跟南征北战一样也挺好，关键是他条件好，首都寄得什么都会给他们。 正说着萧牧也走了进来，“他是闻着味道来的，拦都拦不住。” “牧也吃饭了吗？坐下再吃点，家里今天做了排骨。” “阿姨，我吃过了。” “妈，他肯定吃过了，你就别招呼他了。”燕绥可不想自己的排骨分给别人。 “多大了，还这么护食。” “我是来给你送火车票的，听说你要去首都过年，我还特地给你拿来地图，看来是不需要了。”萧牧也轻飘飘地说道，“好了狮子，吃好了，咱们就回去！” “给我看看！” 萧牧也并不跟着小气的小鬼头计较，“你一手油，弄到地图上。” “我这就去洗手！” 霍曼云给他倒一杯水，“麻烦你，你叶叔叔跟他说了要去首都玩，这丫头高兴地不得了，天天想着出去看看，一刻都不想在家里待着。” “没事，我妈让我问你，下午还去不去买特产了。” 萧牧也知道，这边的火腿做的很好，各种干货，还有药材。 “去啊！我们都说好了。”霍曼云现在是有机会都会买点东西，就怕在挨饿，反正有闺女在，也不怕放坏。 “燕绥，我一会要跟你陈阿姨去买东西，你去不去？” “妈，我这次就不去了，你少买点，省得提不动。”燕绥还得在家研究地图呢！不想跟妈妈去寨子里买东西。 “我知道，那你一个人在家不要乱跑，不准出大院，也不准往山上跑。”军区大院是安全的，霍曼云也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就是担心他乱跑。 “我不会乱跑的。” 第95章 徒有虚名也是名 自从跟许北战去了一趟北山，妈妈每次出门都担心她会乱跑，其实北山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次教训。 没有自保能力之前，她可不会乱跑，子弹跟刀剑可不一样，快到她可能还没躲进空间就会中弹，她还是很惜命的，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阿姨，她估计得忙着看地图，做做攻略，不会乱跑的。”萧牧也平时一个人喜欢上山，可带的也仅限是狮子。 霍曼云想想也是，上次算是萧牧也救了女儿，她对这孩子那是一百个放心。“你帮阿姨看着点她。” “放心！” 叶燕绥今天是不准备出去的，妈妈已经跟陈阿姨他们出去了，看着还一直赖在自己家里的萧牧也，“其实你不用一直带着我家的，我本来就不准备出去的。” “我都答应阿姨了！” “你今天这么闲吗？我可以自己做的。” 这是利用完就准备赶自己走吗？萧牧也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霍阿姨怕你出去乱跑，让我看着你。” 燕绥心想，你可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妈那就是客气一下，你不必当真的。” 萧牧也笑了笑，看了看她做的攻略，“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都是些卖假古董的，你自己做的，去的都是些徒有虚名的地方。” “我就去看看，万一遇到真的呢！”叶燕绥不服气，“徒有虚名也是名，最起码也不算是浪得虚名。” 在这个世界，她们家就是普通的官吏，还因为各种各样的规矩，不能做小买卖，全家的生活其实都靠爸爸，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她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古董行情，自己陪葬那么多，其实要是能换点钱也是不错的。 “我以为你会想去友谊商店呢！这里都是特供的，跟一般的供销社买的东西也不一样，有各种进口的巧克力、糖果，手表，还有咱们这边专门卖给外国人的丝绸、药材、古董，这里的古董字画都是真的，最起码在这里买的不会有假货。” “友谊商店还卖古董？”叶燕绥记得在报纸上看到过，知道那个商店是专门赚外汇的。 “可不嘛！等到了首都，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这洋洋得意的样子，“你就蒙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去哪里买东西可是要外汇券的，而且说只有外国人和高级首长才能去，说得给你家后花园一样。” 友谊商店对外宣传是这样的，“咱们国家虽然地大物博，但是物资供养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友谊商店的前身是专门给高级首长提供稀缺物资的，俗称特供，后来为了赚取外汇就改成了友谊商店，店里只收外汇券或者外币，所以只要有首长就能带咱们进去。” “我家毕竟是首都的，认识一两个也不足为奇，你就放一个白个心，我说能带你进去就能带你进去，还能帮你换到外汇券。” 这话其实叶燕绥还是相信的，她虽然没有专门去问过他家的情况，但是从陈阿姨的言谈中也知道，他外家好像很有地位，算了，上赶子找利用的，不用白不用。 “你既然对首都那么了解，那你帮我看看，哪里是徒有虚名，哪里是名副其实。” “这样就对了嘛！”萧牧也看了看，“其实你标的地方都值得去，对了，还有这里，去首都怎么能不去爬野长城，野长城才有意思呢！” 叶燕绥瞬间有一种被骗的感觉，自己明明标的也不是徒有虚名啊！“你是故意的？” “路线，路线出了问题。”萧牧也忙找路线，给她标注了哪些是值得去玩的地方，“这样最节省时间。” 燕绥看着还算满意，“还是你厉害，我要是问南征和北战，肯定又给指的乱七八糟。” “许南征应该不会！对了，把你的棋拿出来，我们来一局。”自从来到这边，萧牧也除了燕绥这个对手，跟其他人下棋都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好啊！”燕绥也最喜欢和他下棋，只有跟前一起才有旗鼓相当的感觉，虽然自己输多赢少，“不行，你帮我看看熟悉最后一题。” 自从知道自己数学上的差距后，燕绥一直让他和南征给自己补课。 萧牧也接过，“你那弄来三年的的卷子啊？” “沈老师给我的，他知道我利用课余在学二年级三年级的数学，就给了我两张卷子，让我试试水准，当然你还得顺便给我批改一下。” 帮人帮到底，既然麻烦了他，干脆就麻烦到底。 “你是我见过最爱学习的小孩了，像你这么大年纪应该只想着玩才是。”萧牧也大概扫了一眼两张卷子，二年级的都写完了，三年级的还是最后一道题。 燕绥很想说，我不是小孩了，而且我不是不爱玩，只是不想在已经会的东西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端来自己的零食，“你快点改了，错的你要给我讲解一下，这些都是你的。” 萧牧也看着她端来的糖果和点心，“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刚才阿姨拿给我吃的。” “哎呀！男子汉就不要斤斤计较了。”知道一点好吃的很难收买他，“我最近在一本书新学了一个棋局，我摆给你解，你肯定感兴趣。” 知道她不经逗，“行！下次这点东西可收买不了我。” 萧牧也从小都认聪明，可是在燕绥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真的是一点就通。 “这都是你自学的？” “看不懂的都请教你和小南了。”叶燕绥听他的意思自己这两张卷子是做得不错了，“是不是做的不错，你看我能跳级吗？我下学期直接去读三年级，怎么样？” “卷子上看是没有问题，不过阿姨是不会同意的，我觉得你也不要一次性跳太多了。”萧牧也总感觉，照这个速度，明年或者后年这小丫头都要跟自己一个班级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一年级，老师好啰嗦，明明很简单的事情，老师都要讲好多遍。” “我觉得你可以跟小北去读二年级，班级里年纪差距也不太大。”萧牧也建议。 “那跟一年前区别也不大。”叶燕绥看着他，“你是不是怕我跳级赶上你啊？” 萧牧也笑了笑，“慧极必伤，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万一以后在传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何必呢？听不懂，我可以解释给你……” “知道了知道了。”叶燕绥心中一惊，自己可不能太高调了，万一引起不必要的关注，那就得不偿失了，“我还是懒散一点，一步步来！” “那，现在有时间杀一局吗？” “来，杀一局。” 第96章 坐火车，年纪小的总是没自己的铺 许家一家四口，他们一家三口，再加上陈阿姨、萧牧也以及他家的何婶，因为是一起买的票，两个卧铺包厢都没够他们用的。 卧铺都是上下两层的，许北战数了数，“不会是又让我跟我哥挤一起！” 常英随手朝小儿子头上呼噜一把，“不想跟你哥挤啊！正好，跟你爸挤。” “妈，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啊！都打傻了，我学习不好都怪你。”许北战嘀咕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哥和爸挤，我就不能自己有一个铺吗？” 常英被小儿子气小，“不能，自己学习不好还怪起老娘来，你小子是挨得轻，到了首都，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北战可不怕，到了首都，爷爷奶奶，外婆外公，那都护着自己，他们谁都不敢打。“你要是把我省得像牧也哥一样聪明，我肯定也能考一百。” 常英被气笑，这还成了自己的错。 “没事，也不是你一个人没铺，她也没自己的铺。”萧牧也看着同样要跟妈妈一个铺的叶燕绥说道。 叶燕绥立马瞪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大啊！要是像他一样高……算了，大概是没这个可能，因为自己不可能长那么高，长那么高不好看，对不好看。 陈荣华同样瞪了一眼儿子，“火车上别乱跑，别一眼看不到就不见踪影，听两位叔叔的话。” 萧慕也点点，拿着自己随身的包去了隔壁。 许南征倒是没什么，他们每年都要回一次首都，每次都是他跟弟弟一个铺，“我都没嫌弃过你，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就跟爸一起。” “那我还是跟你一起！爸的呼噜声跟打雷一样。” 可想而知，许北战的头，又跟他爹的手亲密接触，“去去去，还敢嫌弃你老子。” 两个包厢也很好分配，燕绥和妈妈，陈阿姨、常阿姨以及何婶一个包厢，剩下的男同志也是一个包厢，就是挨着的，也没什么不方便。 四位女同志很默契地拿出床单，床罩、枕巾，替换掉火车上的。 叶燕绥看到爸爸和许叔叔拿着水瓶，“爸，我跟你们去打开水” 这虽然也不是叶燕绥第一次坐火车了，但一想到火车可以不要票买东西，就有些兴奋，还能顺便大采购。 叶崇山牵起女儿，“好，之前坐火车你还小，估计也记不清了，这次可以好好看看，爸爸带你去买东西。” 可想而知，最后去打开水的只有许良东一个人，叶崇山抱着女儿，从车头走到车尾，给女儿一一介绍了每个车厢，叶燕绥很想说我什么都知道，也都记得，可看到他这么积极，算了，爱表现就得给他表现的机会。 “咱们的卧铺是最好的了？” “是啊！咱们到首都要好几天，硬座你和妈妈可受不了。”一个火车上卧铺少，普通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卧铺。 燕绥点点头，来到餐车，直奔上门的‘供销社’，“咱们买点东西？” “可以，火车买东西虽然贵了点，但是不要票，看看，你想买什么，爸爸都买给你。”叶崇山对女儿的宠爱那是真没话说。 燕绥摇摇头，东西虽然好，就是不知道他钱够不够，“爸，咱们家钱够花吗？” “当然够了！” 这两年国家供应恢复上来，他们的工资也不打折发了，他现在是正团级，每个月工资141，再加上各种补助，到手差不多有190块钱，虽然妻子没上班，但有个房子在出租，补助不比上班少，而且他们负担也小，每个月好像都是有存款的，只是具体多少他不知道，一切经济大权都在妻子手上。 看女儿一脸的沉思，似乎在考虑什么，“怎么？还担心爸爸养不了你们娘俩啊？” “不是！我在想怎么能挣钱。” 叶崇山笑了笑，“你好好读书，听妈妈的话就好了，挣钱的事情不是你这个年纪该考虑的，咱们家真不缺钱。” 燕绥当然知道家里不缺钱，可是家里的钱肯定也不多，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挣点外快。 “我会好好学习的，以后我还要考大学呢！” “还是我闺女有出息。” “咱们临下车再来买，现在买了还得费心看着，我怕被小偷惦记。” 叶崇山觉得女儿说得对，“那行，临下车再来买。” 霍曼云看丈夫抱着女儿回来，“都多大了，你就宠着她！都是你惯得。” 叶崇山笑了笑，“这不是人多嘛？我怕走散了。” “怕走散了，你还带他乱跑。”萧曼云是真担心，这火车上鱼龙混杂的，丈夫又是个不精细的，万一把女儿给弄丢，“擦手！” 叶燕绥听话地过去，知道自从小时候被偷，妈妈就留下了后遗症，尤其是在外面，离开她眼睛，就觉得可能会丢。 父女默契地相互给个眼神，默契地不说话，省得惹妈妈生气。 陈荣华和常英也都知道燕绥小时候被偷的事情，关于这件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燕绥，我带了扑克牌，过来一起玩？”许北战伸着头说道。 “我不会玩扑克牌。”许北战就是知道他不会玩才教的她，这样到时候输的就是她了。 “来嘛！来嘛！我教你，我玩的可好了。” 叶燕绥有些不相信，“好！既然你都能玩的很好，那肯定很简单。” 许北战先是高兴，总算找到个不会的了，不过细细一想，觉得有些不对，“你什么意思啊？” “说你笨呢！傻小子。”作为老母亲的常英笑着说道，他这小儿子，看着可机灵了，可不知道，这脑子好像就是少根弦。 确实不算难，而且总共就五十多张牌，四人平分一下，每人也就十来张，再记住每个人出了哪些牌，最后基本都能猜出来对手手中的牌。 “是不是很简单？学会了？” 燕绥点点头，“学会了。” “学会了就好，后面咱们输的人可是有惩罚的了。”许北战说道。 “最后一名，要被第一名弹一次脑门作为惩罚。” 许南征有些担心地看着弟弟，大概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还是换个别的？输的人在脸上贴纸条，正好这里有报纸。” 萧牧也看了看燕绥，“你觉得是贴纸条还是弹脑门？” 叶燕绥也在考虑，要是只有南征北战她是一点不担心，许南征一直都很让着她跟许北战，可是萧牧也就不一样了，她可没有让着弟弟妹妹的好品质。 “那还是贴纸条！万一输的是燕绥，弹脑门她肯定哭。”许北战说道。 燕绥真是无语了，“你还是担心自己！” 第97章 就在这一次次‘你确定\’中扭转败局 第一局，燕绥凭借新手保护期，拿到了一副绝好的牌，很顺利的成为头游，随后就是许南征也顺利上岸，倒是没出几张牌的萧牧也有点令人出乎意料。 叶燕绥伸过头去看看他到底为什么几乎出不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估计就算是高手面对这些牌面小、又是单张的牌也很难出出去，多高的技术此刻都难施展啊！ “啧啧……你这里好像有点难哦！” 萧牧也此刻也是一筹莫展，捕捉对手讯息不难，根据已经出了大牌，还有自己手上的牌，大概也能猜到许北战手上是什么牌，说实话，他赢自己很容易，可自己要是想赢他，机会不大。 许南征也看了看弟弟的牌，还不错，“我帮你看看？” “不要！我自己可以。”许北战生怕哥哥看了自己的牌去。 许南征摇摇头，很是无奈，“你只要正常发挥，别洋洋得意，稳扎稳打的，就不会有问题。” “一对四！” 萧牧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你确定？” 本来还确定的，被这么一反问，反而不确定了，许北战看着燕绥，似乎自问她能不能，你不是看过他的牌吗？ 燕绥笑了笑，“你觉得可以就出，我已经看过他的牌，不好再给你提醒。” 但应该也算提醒了，毕竟这已经亮出来的牌，再拿回去真不好。 许南征也是这个意思，“可以，正好看看他牌大大小。” 许北战想了想，既然钓他牌，那用单张比较好，正愁自己这个小单张没地方出呢！“那一个六好了。” 萧牧也知道他的脾气，稀罕大牌留在最后，而且他还是个不舍得拆牌的人，用上自己最大牌压住，果然，许北战因为舍不得一张牌，失去了主动权。 萧牧也继续出自己的单牌，许北战看着自己的对子不舍得拆，两回下来也明白，才开始拆牌，却不知道无意间已经放走了对方的牌。 “你确定？” 刚才就知道这样问，还得自己出错派，这次可不能在上当了，“我就出这个。” 许南征看着弟弟这迷惑的操作，眼看就要赢了，可又要给人送牌了。 最后可想而知，萧牧也就在这一次次‘你确定’中扭转败局，还没有明白是怎么输的许北战已经立志下一局一定要赢了。 燕绥给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对手是你和萧牧也，还有我哥，结局肯定不一样了，你们不是比我年纪大，就是比我聪明，真的是欺负人。” 比你年纪大算是一个理由，可比你聪明，这也能如此敞亮地说出来了吗？ 什么叫又菜又爱玩，说得大概就是许北战了，每一局结束都立志一定要赢回来，可惜被贴成个大花脸也没见他成为头游，倒是许南征，实在不忍心弟弟老是输，故意地让弟弟小赢一次。 最后一把，燕绥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这次肯定能赢，我的牌特别好。”许北战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简直是太顺。 “上一轮的末游出牌。” “我，我出，我的牌，你们肯定都逮不到。”许北战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次总算能展现自己的打牌技术了。 果然一连三对，大家确实都逮不到，之后他像是开挂了一样，在大家还没出几张的时候，就率先出掉了所有的牌。 “看看，看看，我头游，看谁还敢小看我。” 三人都笑了，谁敢小看他啊！ 与萧牧也争夺第三顺位，确实有点难，在自己一次出牌，对方都直接过的情况下，燕绥都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记错牌了。 看着次次都要拔得头筹的萧牧也成为老末，许北战别提多高兴，撕了好大一张纸条，贴在他的额头上。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都是我一个人输，等燕绥在输一次就圆满了。” 叶燕绥终究是没有输，因为下局还没开始，他们就被家长叫停了，“好了，玩点其他的，打牌被人看到不好。” “叶叔叔，你是不是怕燕绥输了。” 这时许良东走了进来，“谁让你声音这么大的，刚才乘务员都过来提醒了，还好你们几个是孩子，要是成年人，乘警都要过来抓人了。” 许良东也没想到，小孩子在火车上无聊，玩玩扑克牌，也没涉及到金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好了，没收了。” “为什么啊？爸，丫丫还没输过呢！” “什么为什么，乘警不让玩，影响不好。”许良东严厉地说道。 叶燕绥对这个世界了解有限，其实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让玩，“既然不让玩，那就不玩了，我们下象棋！” “我有下不过他们，哼！”许北战好不容易赢一次，你让他不要玩，自然不乐意。 叶燕绥看着许北战生气地出去，“不管他吗？” “不用管，知道回到首都揍他有人护着，每次回去他脾气都特别大，一会就好了，不用管。”许良东了解小儿子，不会跑远的。 叶崇山出来看看，这小子也就是站在门口生气而已，“真不进来，你爸爸和你哥没来找你，叶叔这来找你，给个台阶就下！等一会没人来找你，自己回去可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我爸妈动动不动就要揍我，我还生气呢！我不回去。”许北战抱着膀子生气地说道，“叶叔，你和霍姨要是我爸妈就好，你们都不揍丫丫。” “男孩子跟女孩子不一样，”叶崇山失笑，心想你小子挨着也不怪你父母脾气不好！看看你哥就知道。 “我要是个女孩就好了！”许南征突然觉得要是自己跟燕绥一样就好了，“叶叔，咱们随便溜达一下！让他们找不到，看他们着不着急。” 叶崇山心想你爸都知道我出来看你了，要是出来看不到你肯定也知道我们一起，根本不会担心你丢了，而且这火车连门都没有，一点都不隔音，你说的什么你爸都能听到。 “嗯……这个办法不错，是得让他们着急了，才能知道你这个小儿子的好。”许北战认真地说道。 叶崇山带着他来到餐车，给他买了瓶汽水这小子见到汽水，是所有的烦恼都忘了。 第98章 厕所里的血糊糊的弃婴 确实，玩物丧志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停下来之后，燕绥才觉得想上厕所，急忙跑到隔壁。 “她怎么也走了？” “估计去隔壁找霍阿姨了！” 许南征也没有追问，“我都看出来了，最后一局应该是丫丫输的。” “我可不想她再记恨我了，就当哄她高兴！”萧牧也没否认，“我也让小北了，可惜这小子看不到。” 后来确实让了，可惜许北战根本不听劝，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算了，让他必须得让在明面上，不然他可看不到。” 萧牧也心想，那可不能说我没让，作为哥哥，我按照是照顾到了，接不接受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燕绥趴在妈妈耳后小声说道让她带自己去上厕所，“还憋得住吗？” 燕绥没想到妈妈竟然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估计隔壁都听到了，“妈妈！” “你就别取笑孩子了，赶紧快带她去！”陈荣华笑着说道。 卧铺车厢的人并不多，厕所也不像硬座车厢里人多，解决好‘人生三急’问题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你站在门口等着妈妈，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我知道，我在外面一直跟你说着话，你放心！”叶燕绥说道。 听女儿这样说，霍曼云才算放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火车上不安全。 就在这时候，燕绥看到对面的厕所门打开了，里面一个妇女出来，虽然她用围巾抱着头，但燕绥还是看到她前额有些湿润的头发，心里还在犯嘀咕这大冷的天，怎么能满头大汗。 “丫丫，你还在外面吗？” “我在呢！” 霍曼云带女儿洗好手，“走！” “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霍曼云耳朵都是汽车‘哐赤哐赤’的声音，“哪有什么声音啊！火车上就这样。” 燕绥觉得不对，“妈，就是有声音，嘤嘤地，很小。” 霍曼云左右看看，除了他们母女，左右也没人，“哪有什么声音，快回去！” 火车不稳，咣铛一声，对面原来关着的厕所门被打开，叶燕绥看到血糊糊的一片，“啊啊……妈妈！” 霍曼云也吓了一跳，抱紧女儿，定睛一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这样被丢在了地上，似乎连脐带都没有系上，这样的场面，别说女儿了，就是她也被吓了一跳，“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这边听到燕绥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都忙跑过来，“怎么了？” “别让孩子们过来，嫂子，这边厕所有个刚生下的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我不太敢碰。”霍曼云说道。 许良东拦住了儿子和萧牧也，“你们俩看着行李，我去找乘警和车长，那边大人们会处理。” “好！” “还活着！”何婶检查了一下。 四个女人都是做母亲的，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母亲，竟然在火车上生孩子，然后又把孩子丢弃在火车上。 既然还活着，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 等许良东叫来车长和乘警，孩子已经被简单清洗包裹好了。 “你们有看到丢弃孩子的人吗？”乘警问道。 霍曼云摇摇头，把自己和女儿发现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我们看到就赶紧叫人了。” “我在外面等妈妈的时候，一个女人从对面厕所出来，大概这么高！”叶燕绥比划了一下，“不过她用围巾把自己的脸包住了，我看他前面的头发好像是湿的，对了，围巾是红色的，上衣是土黄色，火车也没停，我想那个人应该在还在车上。” “应该不难找，这刚生产完的女人应该很虚弱，应该不会难找。”陈荣华说道。 “谢谢你们提供线索。” “找到了跟我们说一声，还有这孩子不知道在哪里躺多久了，你们还是问问车上有没有大夫，最好给再看看。”陈荣华有些不忍。 “行，孩子的事情我们安排。” 叶崇山看着蔫蔫的闺女，有些后悔，当时自己要是陪着，闺女也不至于被吓到。 可能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仅为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担心，心中也明白，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这样的母亲能狠心丢下第一次，谁又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呢！ 叶燕绥想到那个狠心的母亲，刚才那血糊糊的一片，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没事，要不是你，那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发现呢！”霍曼云是真被吓到了。 “我没事，就是当时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叶燕绥除了那一瞬间吓了一跳，后面倒没觉得有什么，这样的父母她前世见多了，“就是觉得这孩子可怜，长大了要是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的妈妈遗弃在厕所。” “没事，乘警会知道他父母，这个孩子也会妥善安排的。” 土黄色的棉袄很多，但是红色围巾确实很显眼，乘警乘务员一起出动，不到一个小时人就找到了。 “孩子的母亲已经找到了，我听车长说，下一站会派人带孩子去医院检查，没问题，应该会交给户口所在地的公安处理。” 许良东跟着一起去找人的，确定人找到了才回来。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孩子，还是个男孩，这母亲也是够狠心的。”何婶感叹道，他们给孩子擦洗的时候，浑身冻得发紫，估计要是晚点发现，怕是也活不成了。 “谁说不是呢！有说为什么不要孩子吗？”常英问道。 “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还没结婚！” 大家一听这女同志还没结婚，心中大概有些猜测，无外乎就是哪几种可能，“只是可怜那孩子了。” “大人造孽，这受苦的确是孩子啊！” 谁也没想到在火车上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一路上，因为都是熟人，吵吵闹闹的，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第99章 到首都，各家安排 “下一站就到首都了，你们一家三口先去我家！”常英说道。 “不用，我们住招待所就可以了。”霍曼云看着昏昏欲睡的女儿，一连多天都在火车上，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女儿不知道是受到惊吓，还是累得，这几天精神都不太好。 “你们回去也要跟公婆住一起，还是去我那边！我那边地方大，到时候你们一家住后罩房，也方便。”陈荣华说道。 “嫂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真不用，这丫头主要想来看看首都什么样子，到时候肯定满城的逛，我们还会就近找招待所，也方便，你们刚回来，就是有人帮着收拾，不也得收拾一下，大家坐这么久的车，也都累了，我们过两天再去看你们。” 如今住房都紧张，霍曼云也不好上门多打扰，而且关系再好，也不能直接上门去住，尤其还赶上过年，更是不方便。 常英笑了笑，公婆那边挤挤也是能住得下，不过想来跟不熟悉的人住一个院子确实拘谨。 “这几个熊孩子，一路火车坐的都蔫了，尤其是燕绥。” “下车后睡一觉就好了。” 到了站，许家来了人接，他们准备坐公交车回去，何婶离开也一年多了，她儿子也算孝顺，早早的车站等着了，既然遇到了，肯定得打了招呼再走。 许北战扯了扯燕绥的衣服，“你看。” “看什么？”也燕绥这才看到，这不是在火车上生孩子的女人吗，前后都跟着穿制服的人，看来这是要送公安。 “没想到她也是首都人。”许北战说道。 萧牧也倒是在那群人中看到一个认识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如果是，那可真就热闹了。 “别人家的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走！” “我们就是觉得那小宝宝可怜。”许北战说道。 “公安局会帮他找到家，有亲娘在，亲爹基本是跑不掉的。”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觉得这话说得对，但就这样能一出生就把孩子丢下，还丢厕所里的人，果然不管什么年代，都不缺心狠的娘，至于爹，估计也是个不负责任的。 许良东家里也来人接了，这边已经催着南征和北战了。 “我回头去找你们玩。” “知道了！” 陈荣华的父亲建国前是有名的爱国实业家，抗战时更是出人出力又出钱，建国后更是以实际行动支持祖国建设，虽然是党外人士，但确实是非常受重视，如今的待遇那更是不用说。 她两个弟弟也是早早参加革命，如今都在军中任职。 小李是陈老先生的司机，也是早早就到车站接人。 “陈大姐，牧也！”小李看到人连忙走上前去，“行李我来拿！” 陈荣华把自己的手上的行李交给小李，“辛苦你了，这火车就没准点到过，等很长时间了？” “没等多久！老爷子和老太太就盼着你们回来过年呢！陈政委一家也从广东回来了，老人家别提多高兴了。”小李今天都已经接了两波人。 陈荣华姐弟三人，大弟弟陈荣炎与她是双胞胎，如今在首都军区任职，弟媳傅敏是军区医院的副院长，两个儿子如今都在部队，小女儿跟自己小儿子差不多大，小弟弟陈荣尧比他们小十多岁，是广州军区某团政委。 一想到曹玲也要回来，陈荣华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这个弟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年怕是过不安生了。 “曹玲也回来了？” “是啊！都回来，一家四口都回来了。”小李笑着说道。 萧牧也是一百个看不上他这个小舅妈，都不知道小舅当初是不是瞎了眼，瞬间不想去外公家了，“妈，你先送叔叔阿姨他们去招待所！” “那你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车子坐不下那么多人，陈荣华也想先把他们一家三口，“早点回家，别瞎转悠。” “我知道。” “嫂子，不用，我们坐公交就好了，也就三站地。”叶崇山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一家三口要是坐上了，牧也就要坐公交了。 “你就别跟我客气，公交车上那么挤，而且我也主要是送丫丫，你们就是顺便，就别跟我客气了，一直在这里堵着，也耽误别人。” 陈荣华说道，“别啰嗦了，都赶紧上车！” “那牧也怎么办？” “他这么大的人了，不用管，而且首都他熟，估计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因为有车，不到二十分钟，一家三口就到了招待所。 感觉这个招待所比她之前住的高级多了，燕绥还是第一次躺在这么软的床，整个房间的装修也是既以前没见过的。 霍曼云看着房间里的装饰，“这也太好了？” 叶崇山也是一样的感觉，“应该是嫂子安排的，以我的级别，可安排不了这么好的房间。” 浴缸、抽水马桶，淋浴，还有那个海绵床，叶燕绥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好东西，只是他们还没到能享受这些的级别。 “妈，你以前见过这些吗？” 霍曼云自然是见过，只可惜后来家败了，点点头，“见过！快点洗，别冻感冒了。” 燕绥听出妈妈话里的失落，她一直都知道妈妈家以前很有钱的，可是妈妈就是不愿意说，“这里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你这一路上，从火车上下来就做出到了招待所，没在外面待，等明天出去你就知道冷不冷了。” “妈，你跟我说说你的家？说点我不知道的，你们家以前是不是这样的？”她只跟着见过空房子，感觉要是没败落，里面的摆设应该是这样的。 “差不多！没什么好说的，以前不都跟你说过了嘛！这边天冷，别感冒了。” “好！”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对了，等爸爸去进修了，咱们再去一趟沪市！” 霍曼云想了想，“那边的事情，咱们上次都处理过了，就不耽误时间往那边跑了。” “哦……那边其实也挺好的，还能买东西。” “就惦记着买东西，这里什么买不到啊！”霍曼云帮女儿擦头发，“好了，明天爸爸妈妈就带你去买东西，只要不过分，我都同意。” “太好了，谢谢妈妈！你真是最好的妈妈。”只要妈妈同意，爸爸那边他是一点不担心。 第100章 别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家和尚念经 送完叶崇山一家，陈荣华回到父母家，陈老太太是难得这么高兴，今年过年一家人总算能凑得差不多了。 “及征和及衡有来电话说那一天回来吗？” “奶奶，大哥大概后天能到，二哥要稍微晚点，反正能回来吃年夜饭。”陈及微说道，“您就放一百个心，保准都回来陪你过年。” “都回来好啊！咱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老太太又看了看座钟，“几点了？你大姑是不是该到了。” “才4点。” “都4点了，你大姑不是牧也不是说3点半就到火车站了吗？算算时间也该到家了。”老太太着急地问道。 “奶奶，小李哥3点就去等了，再说这火车晚点是常事，您就耐心等着，大姑他们肯定一会就到了。” “我得去厨房看看！”老太太在心里盘算着，女儿喜欢吃腌笃鲜。 “奶奶，够丰盛了！以前过年也没见你准备这么多，有张嫂在呢！”陈及微见老太太又要去厨房，“慢点！” 张嫂是家里的保姆，见老太太进来，“都准备好了，腌笃鲜我一早上就开始准备了，现在正在砂锅里小火炖着呢！” “我看小焕和小博喜欢吃烤鸭，让人去买了吗？”老太太也算是儿孙满堂了，所有孙辈一起，就老三家两个小孙子见得少，所以孩子们喜欢吃什么和什么，都让人提前准备好，就怕委屈了孩子。 “忘不了，跟大师傅说好了，给咱们留着，这烤鸭脆了才好吃，太早拿回来就软了。”张嫂笑着说道。 老太太点点头，“对了，小惜今天也过来，别忘了给他们夫妻俩熬药。” “知道，老太太放心！已经在后院熬上了，今天厨房里菜多，有些沾上药味就好吃了。”张嫂知道，老太太是想抱重孙，可是孙辈的就外孙女结婚了，现在只能指望他，夫妻俩要是不过来就让她熬好了送到单位。 陈及微真的是同情小惜姐，回回来，老太太回回都催生孩子，还要喝那苦得要人命的药。 突然想到大半天没见老爷子了，忍不住说道：“这老头子又哪去溜达了，家里一有事他就躲。” “不是您让爷爷张叔去郊区村子里看看，看看能不能买点野鸡野兔什么的。” 陈及微发现，奶奶是得把一家人都得‘问候’一遍，还有他那可怜的大哥二哥，今天肯定逃不过催婚，别人家都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怎么到了他们家就变味了呢！真的的和尚念经——啰里啰嗦。 还好自己年纪还小，不然也逃不过被唠叨的命运。 家里虽然有特供，但也是有限的，而且不是他们能控制的，要是想买好的肉好菜，除了天不亮去排队，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郊区，附近的农民经常会去山上抓野鸡野兔跟城里人换钱换票。 “瞧我这记性。”老太太想起来了，“跟你小叔他们说了晚上要早点回来吃饭了？” “说了，说了。” 陈荣尧也是昨天晚上刚到首都，今天吃了午饭俩儿子就坐不住，非要出来玩。 曹玲看着俩儿子，忍不住说道，“这次回来，你可得跟老爷子和大哥说说，把咱们一家调回来。” 曹玲一直觉得自己嫁得好，婆家地位高，自己肚子也争气，嫁进来也是做到了三年抱俩，如今大儿子十四了，小儿子也是十二了，当初以为离开首都历练两年也就能回来，谁知道这一走十年。 “你少在爸和大哥跟前提，我们一家在哪里挺好，不懂，别在这里瞎出主意，还有，好不容易一家人过个年，你少惹事。” 陈荣尧心里清楚，这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要是回来，不会比现在职位好，所以暂时根本没有打算回来。 “我，我这不是也想这爸妈年纪大了，大哥大嫂也忙，咱们回来还能多照应一下。”曹玲知道丈夫是个孝顺的，自然不敢在他面前说公婆的不是。 “再等两年！” 又是再等两年，也不知道这话他说了多少次，这两年两年的，一转眼就是十年，曹玲心中忍不住一酸，“我听小微说，大姐下午也回来。” “妈说了，大姐带着牧也回来，大姐夫不回来，你又想说什么？”不是陈荣尧多想，一个被窝里睡过的，对妻子他多少还是了解的，这么问肯定是有事。 “就是不知道大姐会回来过年，从广州带来的东西，也没准备她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曹玲说道。 “大姐又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曹玲气得直翻白眼，怎么他丈夫就听不懂呢！“我以为大姐不想回首都过年呢！哎！想想也是让人伤心，牧之那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想不开呢！让大家中年丧子，白发人……” “闭嘴！”陈荣尧呵斥道，“跟你说了多少回，在家不要提牧之，尤其是不能在大姐和爸妈面前提。” 外甥萧牧之的自杀，是一家人都不能提及的伤疤，好不容易过去了。 曹玲没想到丈夫会说变脸就变脸，“我，这不是就咱们俩嘛！我不会在家里提的。” “不哪里也不能提。” 萧牧之小时候父母都在前线，就被送回秘密送回上海，有外公外婆带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刚成年就自杀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心中的痛不比他亲生父母少，陈荣尧也同样难过，他只比外甥大十岁，牧也倒他家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感情自然不一般。 “不提就不提，你发生火啊！” “我提醒你，小心思给我收起来，大姐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好不容易一家人回来过个年，陈荣尧不想一家人闹的不愉快，“你也是，天天别想那些有些没的，爸妈喜欢清净，不要让你娘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门。” 陈荣尧想起上次他们回来过年，她娘家一个堂兄弟上门让帮忙安排工作，闹得不成样子， “什么八竿子打不着，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娘家，我们家怎么说都是工人阶级，不像你们家，说什么红色资本家，其实不还是……”曹玲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你瞪我有什么用，你也就只敢瞪我，别人背后不都这么说。” “你要是觉得委屈你了，咱们就离婚。” “你……”曹玲自然不会离婚，“随便聊了天，你每次都上纲上线的，哪有你这样的，说到底还不是欺负我娘家没人。” 陈荣尧懒得理她，这女人最近两年脑子不知道想什么，转身就去找儿子，“儿子，回去了，你大姑该到家了。” “好嘞！” 曹玲心中那是个委屈啊！尤其是看到父子三人，那有说有笑的，根本没人发现她不高兴。 第101章 真借钱，也真借相机 萧牧也并没有去找所谓的狐朋狗友，而去了姐姐家。 谭一城自然知道丈母娘带着小舅子回首都，陈家那边早就打过电话让他们夫妻晚上一定要过去吃饭，他准备回家拿上东西就过去，上楼就看到小舅子在自己家门口站着。 “牧也，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先过来看看你跟我姐！” 谭一城打开门，让小舅子进去，“快进来！我也就是临时回来拿东西，马上还得去外公家吃饭呢！我们不回来，你难道一直站门口喝西北风，” “你这不是回来了吗？”萧牧也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姐直接从单位去外公家了，我马上也得过去，你也得过去。”谭一城可不相信他这小舅子就单纯来看自己，“时间紧迫，说！又是什么事。” “借我点钱！” “咳咳……”谭一城一口水直接喷出来，放下茶缸子，“什么玩意？” “你还是个医生呢！就不能讲点卫生，差点喷我一脸水。”萧牧也嫌弃地说道。 “你借钱做什么？”谭一城可不认为他是个缺钱的主，这刚回来就借钱，“你不会在外面闯祸了？这次又打了谁？赔医药费不敢跟妈说，你这才回来几分钟啊！是够能惹事的啊！” 不怪谭一城多想，他这小舅子，从小就皮，下手还黑，被家长找上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有惹祸，借钱买点东西。” “没钱，我哪有钱啊！我的钱都在你姐那里，你找她要去，我实话跟你说！你姐夫我是兜比脸都干净。”谭一城翻开兜给他看，“你看看，这钱包也就是装装样子。” “我知道你没钱，可你不是知道我姐的钱在哪里吗？”萧牧也笑着说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爸妈给我姐多少钱我是知道，你们俩当时一个月有90块的工资，现在得一百多？你们俩也不开火，不是去你父母家蹭，就是去外公家蹭，就是天天去老莫吃，也能存下钱。” “嘿嘿……”谭一城看着精明的小舅子，“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姐回头不得弄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怕她，你不是也怕她，不然何必让我去拿。” “那你还娶她，你不是找虐嘛！” “我乐意！” “我刚过来的时候在你们家属院看到宋晓梅了，你说，我要是告诉我姐，你给晓梅姐写过情书，你猜……” “停停……你给我打住了，都说了，我那不是写给她的。”谭一城真是怕了，根本就是没影的事情，关键就他能编，想想家里那母老虎，不萧牧惜，哎！惹不起，都是惹不起的人啊！ “难道你还暗恋过别人？那我得跟我姐好好说说……。” “没别人！”谭一城要被这小子气死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了，多了肯定不行，我没法交代，就十块。” “三十。” “二十！” 萧牧也知道这二十已经是他能动的极限了，“成交！对了，照相机也借我用几天。” “那是你姐的。” 萧牧也上门主要还是借照相机的，转悠半天就是看他们新买的相机放哪里了，不错，还有两卷没用的胶卷，简直是太好了，说着不管谭一城同不同意先拿自己手里再说。 “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当家啊！走！外婆该等着急了。” 谭一城严重怀疑，他根本不是借钱，就是来拿照相机的，这小子进屋眼睛就没停止扫描过，都拿到手才是说要照相机的事情，就怕自己不借，所以说借钱，然后钱也借了，相机也顺走了。 “这可不行，这照相机是进口的，你姐可宝贝了，而且胶卷也不多，你姐知道非得锤你。”谭一城可是知道妻子有多宝贝这相机，把他借出去都不愿意借这个相机，她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拍照，不然也不会斥巨资买下这个德国进口的。 “你拿这个！这个也不错。” 萧牧也就是冲着最新款的莱卡，“我就喜欢这个，反正是你借给我的。” “你……”谭一城真的是被他气死了，“你就是上门拿相机的？借钱就是借口，现在相机你也拿到了，钱还我。” 萧牧也笑了笑，怎么可能！ 萧牧惜远远地看着弟弟和丈夫一起从胡同进来，“还以为你丢了呢！你们俩怎么一起过来了。” “正好在门口碰上姐夫了，妈到家了？” “你说呢！这点距离，赶头骡子都都家了。”萧牧惜嘲讽道，“都等着你呢！一回来就乱跑。” 萧牧也撇撇嘴，“那我进去了。” 萧牧惜可不信他俩是在胡同口碰到的，“你们俩真是刚刚碰到的？” “不然呢！”谭一城自然不会承认，“你就别疑神疑鬼了，你还不了解你亲弟弟，叛逆期。” “呵……那他这叛逆期是够长的。” “谁说不是呢！”谭一城讨好道，“小舅一家也来了，你稍微克制一下，别老怼小舅妈，外婆外公夹在中间也不好做，大过年的。” “他不惹我，我肯定不找她麻烦。” 谭一城长叹一口气，真的是太难了啊！“对了，媳妇，能申请二十块钱的经费吗？”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看妈还有弟弟都回来了，要是一起出，我这作为女婿，姐夫的，要是需要付钱的时候，我这兜里没钱，干站着，你脸上也无光不是吗？” 谭一城小心翼翼地说道。 萧牧惜想了想，“那成！二十也不够，回去给你100。” “谢谢媳妇！我肯定好好表现。” “德行！” 谭一城在想是不是告诉妻子她的相机被她亲弟弟借走了，感觉还是那种不会还的，说！这顿饭估计都吃不安生，不说！等她发现那倒霉的就是自己。 “怎么了，高兴傻了？” “嘿嘿……”谭一城给妻子一个开心的笑容，“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第102章 催生的二三事 夫妻俩一进门就被一人塞了一碗药，相互看了一眼，“太烫了，我们等会再喝。” “那烫了，都冷半点了，你们俩别想给我耍花招，外婆看着你们喝。”家里那俩小子他是不指望了，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老太太还指望他们早点生个孩子，自己也算四世同堂了。 萧牧惜看着一大碗比苦汁子，“空腹喝中药对胃不好。” “就是，吃完饭再喝。”谭一城以前最喜欢来陈家吃饭，可自从跟小惜结婚后就不敢多来了，这一来就喝药，谁受得了啊！ 萧牧也不解，这还人手一碗中药，“你们俩病了？还一起病了？” 萧牧惜无语，“小屁孩，不懂别瞎问。” 陈荣华也有些担心，女儿这结婚也一年多了，天天在一块，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妈，他们俩还年轻，晚两年也晚。” “什么不晚啊！你也有工作，离得又这么远，亲家那边父母也都上班，我现在身体还好，小惜要是现在生孩子，我也能帮着照顾，再等两年还不知道什么样呢！这也结婚两年了，我想她这么大，你都能满地跑了。” 老太太生气地说道。 萧牧也这才明白，老太太这是崔姐姐生孩子，看在拿了人家钱和相机的份上。 “姥姥，及征哥和及衡哥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嘛！你崔他俩结婚才是正道，老爷不都起好了几个名字吗？叫陈第什么的。” “就是，就是，他们俩可是我我年纪都大，姥姥你得提前安排，咱们一天给他们相一个，就不信了，还找不到对象。”萧牧惜第一次觉得这是亲弟弟啊！ 陈荣华也觉得俩个侄子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他们兄弟俩是该准备起来了，我也帮忙看着有没有合适的，等他们回来让孩子见面看看。” 老太太沉思一会，像是有了新思路，这夫妻恩爱，只要结婚了，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情，关键得让他们结婚才是，对，等大孙子和二孙子回来就得给他们安排相亲，要是看上了，过年就能办事，顺利的话，明年底自己就能抱上重孙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陈及征和陈及衡分别打了个喷嚏，只当是家里人惦记他们，却不知是惦记他们结婚的。 陈及微看了看比自己小几个月的表弟，又看了看沉思的奶奶，心中不禁为自家亲哥哥哀嚎，等他们回来，奶奶肯定要给他们相亲了，还得是那种一天一个，求得就是以量取胜。 谭一城小声对妻子说，“你看看，咱弟多聪明，这一招算是祸水东引？这从小会背三十六计的就是不一样。” “你还想喝啊！回头两碗你都喝完。” “那可不行，这药分男女的，我都喝了，还不得而内分泌失调。” 萧牧惜真是没眼看了，“亏你还是医生呢！你怎么不阴阳失调呢！” “这不是有你嘛！肯定不会阴阳失调。”谭一城贼笑道。 “滚滚滚！懒得理你，我今天跟我妈住，你爱上哪去就去哪里。” “别啊！” 曹玲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在看看自己俩傻儿子，还乐呵呵地只会只点心，也不知道去奶奶跟前卖个好。 突然有了新主意，两个侄子都到了要找对象结婚的年纪，自己也有几个侄女外甥女，看来这次可以安排一下，万一成了呢！ …… 今天这顿饭是吃得难得其乐融融，吃完饭，又陪老爷子和老太太说了一会才离开。 萧牧惜挽着妈妈的胳膊走在前面，“妈，你看出来没，我那小舅妈今天一晚上都很奇怪吗？” “行了，你别主动惹她。”陈荣华是一百个看不上这个浅薄的弟媳，只要那个女人不惹她，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真的跟过日子的是弟弟。 “她只要不惹我，我就不惹她。” 自己生的，自己知道，“不说她了，你怎么想的，你外婆说的不错，你们还是要早点生个孩子才是，你自己就是大夫，早点生，身体也好恢复，你弟弟最近老实多了，我到时候也能回来照顾你。” “妈，你怎么也跟外婆你一样催生啊！我工作忙着呢！” “妈妈不是催你，这工作是忙不完的，早生了，你也不用天天再喝这个苦药了，你结婚也差不多两年了，谭家父母虽然不催你，但是你们这一直拖着，也不是事，你看着！今年过年，就算公公婆婆不提，他家亲戚也是要说的，总是有别人催，你们自己不也不痛快嘛！既然早晚都是要生的，还不如早点生，你爸也是这个意思。” 陈荣华也真担心这夫妻俩是不是真有点什么问题，有病就赶紧治。 萧牧惜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好，早知道结婚就要被不断催生，她情愿晚两年，反正她年纪也不大，“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早结婚了。” “你不结婚，我和你爸是不会放心你留在首都的，你得跟我们去那边，省得出乱子。”陈荣华也不是说女婿不好，只是突然想到火车遇到的事。 “谭一城他不敢，他都是听你的。” “就是听你的，才要坏事了，要是你大哥还……” “妈！”萧牧惜知道母亲又想到大哥了，“我知道，我和谭一城会计划的。” 谭一城被小舅子看的心里发毛，“你有话直说，盯着我看什么？” “我爸妈还是希望你们能早给他们生个外孙的，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谭一城吐血，这什么话啊？难道丈母娘也觉得他有问题，“你小小年纪……老子好着呢！” “你谁老子啊？” “你……我跟你姐都是次要的，你快点长大，早点娶媳妇，爸妈才高兴呢！”谭一城调戏道，“你这脾气得改改，别让爸妈操心。” “你还是先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别因为你不能生，让我姐在你们老谭家受气。” “我能生！”这要不是小舅子，他真恨不得揍一顿。 “哎呀！你也不小了，不能整天只想着聊猫逗狗，以后考个好大学，再分配个好工作，娶个媳妇，生俩孩子……” 谭一城越说越带劲，完全没注意小舅子的脸色，“嘿！我没说错啊！又生气了。” 萧牧惜看向丈夫，“你说什么惹他了。” “没说什么，就让他好好读书，长大了娶个媳妇什么的！他就害羞了。” 第103章 古董街碰运气 “起床了，小懒猪！” 一连几天的火车，再次躺在床上，燕绥觉得特别舒服，舒服的她都不想起来了。 “这个床太舒服了，我都不想起了。” 霍曼云笑了笑，“这都快睡十个小时候了，也差不多了，你还想不想去吃早餐了，你爸你买早餐了，有豆腐脑，油条、包子，炸酱面……” 要是以前，叶燕绥肯定不会喜欢大早上吃这么油腻的，可如今不一样，她现在就喜欢吃这些有油水的东西，“听着口水都要出来。” “那还不起来，你爸爸说，咱们一会去故宫，中午去吃涮羊肉，晚上去吃烤鸭。” 这也是他们提前就商量好的，看景都是次要的，吃才是正事，有这么多好吃的等着自己，叶燕绥哪还睡得着啊！ 看过这个里的地图，也特地去了解过这个国家历史，虽然文字、语言是相通的，历史却实完全不一样的，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记忆中上一世那个朝代，是不是真实存在过。有时候她甚至希望那些记忆都是一场梦。 住的地方离故宫并不远，吃完早饭，一家三口就来到了这座曾经的皇家宫殿。 “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严肃、庄严、壮丽、雄伟。”跟记忆中的皇宫好像还是有差距的。 “那是，皇帝住地方，那是有讲究的。” 现在的故宫，已经从前皇宫变成了展馆，早已经没有了生活气息，说实话，这些字画、瓷器无一不是精品，又想到自己的那些陪葬品，其实也不比这些差，就是不知道拿出来能不能卖上好的价格。 “爸，这些都很值钱吗？” “都是古董！应该很值钱！”因为之前的任务，叶崇山倒是学习过一些知识，但却不能对外透露，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他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当然值钱了，古董就是历史，是金钱所不能比的。”霍曼云记得父亲当年也有收藏古董的爱好，可惜家散了。 “妈，那要是有很多跟着差不过的，能卖吗？” 霍曼云看了看周围，“不许胡说，如今可不准私人做买卖。” 这些东西，对叶燕绥来说真没有什么吸引力，毕竟上一世，最不缺的也就是这些，“又没什么人，对了，萧牧也说琉璃厂有很多摆摊买的，价格也不贵，说不定就能挖到宝。” “我们一家也没有懂金石的，看也是图个热闹。”霍曼云怕遇到纠察队的。 “本来不就是图个热闹吗？这里虽然都是真的，可跟咱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也就能看看而已，还不如去寻宝呢！” 其实她想去看看市场，要是价格合适，她也可以卖出去一些。比起在故宫里参观，她更愿意去琉璃厂试试运气。 霍曼云看向丈夫，“你说呢？” “那就去琉璃厂看看。”叶崇山倒是无所谓，去看看也好，要是能碰巧遇到可以买的，说不定以后能增值。 父女俩怀着不同的目的，但也是殊途同归。 现在大街上可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摆摊，经人指点，一家三口才到了所谓的‘琉璃厂’，一条胡同望过去，几乎都是扯上一块块布，摆上一个所谓的古董，坐着个小马扎守着，应该是一上午都没个问价的，好多都昏昏欲睡。 “这些睡着的人，摊子前的东西肯定都是假的，真的哪有敢睡的。” “没睡着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叶崇山也看一圈，都是些现代仿品，他这个半吊子水平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人还拿出来摆摊，估计就是骗一些完全不懂的人。 “有看上的吗？” 叶燕绥瑶瑶头，“都不好看，就算是真的我都不想买。” “没好看的就回去！要是要带被看章的就麻烦了。”霍曼云说道。 叶燕绥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这确实是要运气，今天就有什么运气，“好！” 自从上次在火车上闻到血腥味，燕绥发现自己的嗅觉特别的敏感，“爸妈，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夫妻俩完全没有闻到别的味道。 燕绥四周看了看，基本可以确定味道是从前面的小摊上传出来的，“有点香，好像是前面那个小摊。” 叶崇山前后看了看，确定安全，“那去看看。” 一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布上，摆了几块黑乎乎的墨锭，摊主早已经呼呼大睡，燕绥已经确定，这个香味就是从他这里的墨锭上传出来的。 “好东西！”燕绥用口型对父母说道。 “醒醒！醒醒！” “哎！”男子急忙坐起来，看到一对夫妻带着女儿，打了个哈欠，“看看，都是好墨锭。” “逛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东西，正好我女儿要读书，需要练大字，怎么卖的？”叶崇山颠了颠其中一根墨锭。 墨锭光滑细润泛出青紫光，确实有淡淡的香味，叶崇山没想到女儿眼光这么好。 “不贵！”男子伸出两个手指，“要是有粮票还能便宜。” 叶燕绥见他伸出两个手指，不明白是二十还是二百的意思，如果是两百那就真有点贵，“这么贵，比供销社贵太多了。” “那里贵了，供销社像这么大的墨锭也要十块钱，还得要票，我不要票，二十块钱还贵啊！” 叶燕绥自然是相信这是好墨，用手掂了掂坚实质地坚硬，手指轻弹墨锭声音也很清脆，难得的真品，关键这还是药墨，其实二十也算贵，“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墨锭啊？家里以前是专门卖文房四宝的吗？” “谁没事专门卖这个啊！厂子里新分的房子，估计是上一任主人留的，现在都写钢笔字，我留着也没用，我这可不是投机倒把啊！我卖的跟供销社差不多。”男子解释道。 燕绥明白了，感情这人是完全不知道这墨锭的来历，“爸，我要学写字了，这墨上还有好看的画，我想买。” “那就都买下来。”叶崇山也觉得这几块墨锭买下来很值得，就算是买来给女儿练字也很值得，看向妻子，“就给女儿买下来！” 严肃看向妈妈，撒娇道，“妈妈，我想要这个。” 霍曼云沉思了一下，而且这一块二十，五块就是一百，自己家一个月都花不了这么多钱，“比供销社贵，回头供销社给你买。” 男子一听有些急了，“别啊！我还能便宜，你要是都买了，我再送你洗毛笔的碗。”说着从小马扎下面掏出一个碗来，“你看看，是不是挺漂亮的，洗洗都能当汤碗用。” 叶燕绥一眼就认出这个笔洗是哥窑的精品，看来对方是真的不懂，竟然准备当汤碗用，看来对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这不会破？” “不会！可结实了。” 叶燕绥示意妈妈赶紧付钱，毕竟是难得的好东西。 “我五条都买下来，你再便宜点。” 男子想了想，自己这也摆了一个多月的摊了，“你要是都买了，我每块给你便宜三块钱，这可是最低价了。” 霍曼云接到女儿给的信号，反正也没花多少钱，就算是买错了也无所谓，“行！既然你喜欢，那就都买了，回去要是不好好练字，可是要挨打的。” “我会好好练字的。” “好好！”霍曼云假装为难地付了钱，“一下子就花了七十五，都够咱们家俩月生活费了。” 第104章 没钱的苦恼 确定走远了，叶崇山见妻子还是一脸的心疼，安慰道：“真没有吃亏，丫丫还是很有眼光的，墨是上品，还有那个送的那个笔洗，留着以后肯定能升值。” 买都买了，霍曼云就是觉得这些东西其实没什么用处，家里也不缺这墨和笔洗，“我就是觉得咱们也不缺这些。” 叶燕绥没想到爸爸认识笔洗，关键是还看出来不简单，看来她这个爸爸还有自己未知的一面，拿出一种一条墨锭，“所以咱们留着升值，说不定以后更值钱，爸妈你们闻闻，这条墨锭是不是很香。” 霍曼云先拿起来闻了闻，又递给了丈夫，不确定地的说道，“感觉有一股子中药的味道。” “难道这是药墨？”叶崇山开始只以为是不错的墨，又仔细闻了闻，应该是没错了，“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二百也不贵，这可是好东西啊！” “嗯！所以我说不亏嘛！我远远就闻出来了。” 对于药墨霍曼云不是第一次听说，却是第一次见，一时有些不可思议，“我只知道是墨，也是一味中药，价格不便宜，你就光靠闻就知道了？” “我现在鼻子可厉害了。”这一点叶燕绥自己也说不清楚，以前没有特别注意，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能闻到很多微弱的别人根本不会注意的味道。 叶崇山一脸骄傲地看着女儿，“还是我闺女厉害，闻着味就能发现这好东西，这鼻子还真是厉害啊！” 虽然是夸奖自己，叶燕绥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夸狗一样。” “小狗怎么能跟我闺女比啊！” 叶燕绥心想，这不是越描越黑嘛！ “行了，不会夸人就别夸！”霍曼云笑着说道，“赶紧收起来，别被人看到了。” 叶燕绥一瞬把东西收走，叶崇山和霍曼云早已见怪不怪了。 又转了一圈，再没发现什么好东西，又进了一个国营的商店，东西虽不算什么真品，但却都是真的，价格也算不上多贵，跟自己想想的价值千金差距还是蛮多的，看来这真不是个出手古董的时间，真假先不说，这价格是真卖不上去。 “哎！感觉这古董的价格都不高啊！” “大家一日三餐都勉强，没有几家有闲钱买这些的，没什么市场，价格自然也不会高。”叶崇山解释道，“平时逛这种店比较多的都是外国人，或者是家里条件比较好的。” 现在虽然不是每个国家都建交了，但首都还是有不少使馆的，他们中不少都是非常喜欢我们国家的古董字画，是这些店的常客。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趁着价格不高，囤一些。”叶燕绥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现在应该不算是盛世，这些东西以后肯定能升值。 “咱们家虽然不缺钱，但也没有足够的钱去囤这些，遇到了真的好的，可以买下来，当个小爱好可以，可拿这个挣钱，咱们家也做不到，而且政策也不允许。” 叶崇山知道，这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别说以后了，就这些东西，若是就是拿到港市去，价格直接都是翻倍，可是现在做不到啊！ “多危险啊！”霍曼云第一个不同意，“咱们家就是有钱也不能去囤这些。” 叶燕绥明白，还是钱的问题！可怎么挣钱啊？现在工厂学徒三年，等拿到九级工资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什么单位都需要一级一级地等……做生意更是不允许，而且自己这年纪也没单位要。 拿黄金换？她也不舍得。 “这事你就此打住，想都不要想。”霍曼云生怕女儿出什么幺蛾子，她可是知道女儿手里虽然不缺钱但能还钱的东西可不少。 “我知道了，我又没钱。”看来这没钱，是什么都干不了。 叶崇山明白女儿的心思，可眼前就是办不到，“好了，你妈妈说得也对，咱们家没有必要冒这个险，真要是遇到好的，咱们凑凑还是可以买的，一会想吃什么？” “涮羊肉可以吗？”叶燕绥这一世也是馋肉。 “那就涮羊肉，想吃多少吃多少。”叶崇山也想吃肉，这边的涮羊肉是最地道，尤其是冬天吃。 平时家里肉也没断过，这父女俩每次都跟三年没沾荤腥的一样。“行！那就去吃涮羊肉。” 叶燕绥自己大概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吃肉吃到撑，真的是太好吃了，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要知道上一世，什么山珍海味鲍参翅肚没吃过，而且还吃的特别精细，如今才知道，这简单的羊肉也能如此美味。 “吃好了？” “好了，太好吃了，妈，我们走之前再来吃一顿！” “行！” 看着女儿吃的满足，叶崇山也很满意，“这才哪跟哪呢！首都的好吃的可多了，等明个再带你吃烤鸭，还有西餐，花样又多又好吃。” 西餐也是燕绥期待已久的，主要是没吃过，“西餐好吃吗？” “还行！就是有点少。”叶崇山也好多年没吃了，“不信你问你妈妈，你妈妈比我吃的次数多。” 燕绥期待地看着妈妈，“真的吗？” “还行！也不是所有人都吃得惯！” “对，他们那个咖啡我就喝不惯，太苦了。” “什么是咖啡？” “就跟咱们的茶差不多！”霍漫云解释道。 吃饱喝足，一家人又逛了一下午才回来，回来就看到萧牧也坐在大厅，“牧也，你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过来问问，明天有没有时间，请你们一家还有许叔一家到家里吃顿便饭。” “这怎么好意思，是我们该去拜访才是！”叶崇山笑着应道。 “那就说好了！”萧牧也留下地址，“这是我家地址，离这里不远，坐3路公交车，也就5站地。” “行！我们明天过去。”叶崇山应道。 “照相机会用！你们难道来一趟，可以多去几个地方，拍些照片。”萧牧也把从姐姐那里‘借来’的照相机递给叶燕绥。 “这东西不便宜，别给你弄坏了。”霍曼云说道。 “那这么容易坏，坏了也没关系，我就会修，里面有两卷胶卷，应该够你们用的。”萧牧也早上来过一趟了，可惜他们已经出去了，不然这相机早就到他们手上了。 “谢谢你啊！”叶燕绥高兴的接过，“爸妈，我要学拍照。” “明天我教你，很简单的。”萧牧也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上去喝杯水。” “不了。” 霍曼云看着只顾研究相机的父女俩，“你们俩，也不说让牧也去坐坐。” “又不是外人，他不会计较的。”叶崇山继续教女儿相机每个按键的用处，“这样……” 因为要去做客不用太早出门，叶燕绥可以稍微睡个懒觉，等他们按照地址找上门已经差不多十点了，不知道巷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围的都是人，是不是还传出吵骂声喝哭声，“不会是找错了？” “你们找哪一家啊？”一个六十岁上下的大爷问道。 “我们找xx胡同17号院。” “那没错了，往里走第三家就是，那一家常年没人。”老爷子也是这边的老人了，一听号码就大概知道是哪个院子，什么人家，“是他们隔壁章家，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上门，正闹着呢！” 正说着许良东带着大儿子往这边走过来，“你们也过来了。” “刚到，嫂子和小北呢？” “看热闹去了。”许良东无奈地说道，“咱们在火车上遇到那个生孩子的女人，好像跟这家人有些关系。” 叶崇山和霍曼云相互看了一眼，“厕所生孩子的那个？” 许良东点点头，“不然还有那个。” 叶燕绥来了兴趣，这可是大瓜啊！怪不得这么多人围着呢！ “你们认识女方？”刚才指路的老爷子问道。 “不认识，就是在火车上遇到她生宝宝。”叶燕绥回答道，“爷爷，你刚才说的章家是什么人家啊？” “这个章家跟我们可不一样，我们一个院里住六七户，他们可是独门独院的，他们家是干部家庭……” 第105章 上门逼婚 “散了，散了！我家儿媳妇和儿子闹别呢！大家都回！”章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自然不愿意事情闹到无法收场，最好的办法还是关起门自己解决。 “你家章文什么时候结婚的啊？咱们这些老邻居怎么不知道。”有人马上问道。 “就是，是不是你们家章文耍流氓了啊！连孩子都生了。” “这流氓罪怎么判啊？”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这女方都带着孩子找上门了，肯定是未婚先育。 “俩孩子已经领结婚证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办喜事呢！正说过年俩孩子都有时间补办一下，这不，年轻人都受不了一点委屈，一点小事都闹了起来。”柳瑾可不想儿子坐牢，既然有了孙子，再不满意这个苏荷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你说是不是啊？亲家。” 苏家也不是真的想把章家名声弄臭了，他们还想着让苏荷嫁进来，那样以后也能帮衬到自己家。 “是是是，亲家说的是，小两口吵了两句嘴，我们今天上门就是商量俩孩子婚事的。”朱绿枝还以为得闹一会呢！谁知道他们家这么快就承认了。 “行了，大家都忙去！等章文和苏荷办喜事的时候，再请大家。”柳瑾心中那是个恨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叶燕绥刚挤进来就看到对方把大门关上了，“小北，常阿姨，这就结束了。” 常英不放心儿子，当然她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也过来了，两家关起门解决了。” “就是，我打包票两家年前肯定办事。” “这章家眼睛都长头顶的，人家办喜事也不会请咱们的，散了！都挡路了！” “说的也是，不过能看到他们家笑话也值得我这一大就过来。” “我也是，这裤子都没穿好，可把我冻死了。” 章家就在胡同口，大家平时家长里短的也都喜欢看热闹，听到这边又是哭又是喊的，有的人披着衣服就跑来了。 门外确实听不到什么，大家也就各自散去，“咱们也走！去别人家里做客，晚了不好。” 对于苏荷柳瑾是一百个不满意，心太狠，竟然敢在火车上生孩子，最后还把孩子丢在厕所，她听到之后也是后背发凉。 因为他们家还算有些地位，公安局并没有把这件事闹大，而是先找到她家，问了儿子才知道，那孩子竟然真是他的。 事已至此，只能帮儿子收拾烂摊子，她当时就做好了让儿子娶这个狠毒女人的准备，谁知道她竟然不愿意，她一听这不愿意结婚那可是好事啊！于是就给了苏荷500块钱，她抱走孩子，自然这孩子也不能养在自己家，否则以后儿子还怎么再娶好人家的女儿。 这事也算了解了。 健康的男孩也比较好送，谁知道这才刚过去一晚上，这苏家又把孩子抱回来了，还闹上门，这苏荷更是矢口否认收过钱，她不想把事情闹到影响到儿子的前程，只能哑巴吃黄连先承认这门婚事。 “亲家母，那咱们就先谈谈这彩礼。”苏母朱绿枝这个时候也不一哭三闹了，章家大门一关，就是闹外头的人也听不见，反正这门亲事他们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看着这宽敞的二进院子，要知道他们家也是二进的院子，不过住了六户人家，哪有这独门独户住得宽敞啊！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苏荷，昨个是你自己说不愿意结婚，我们家也是按照你的意思，你现在又带着人来闹，什么意思？我们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的。”柳瑾冷冷地说道。 “我后悔了，想了想还是结婚好，毕竟我们都有一个儿子了。”苏荷看着章文，“章文你觉得呢？” 章文自然是乐意啊！可惜他做不了主，看着母亲，“我们都有孩子了，还是早点结婚！” 朱绿枝没想到这未来女婿这么听女儿的话，心中那是个高兴啊！“亲家母，你也看到了，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说说彩礼的事情，我们家苏荷可是连孙子都给你们家生了，知道你们家条件好，我们也不多要，三转一响肯定是不能少的，还得有72条腿，彩礼最少也得200，那才能配得上你家这地位，你说是不是啊？亲家母。” 柳瑾被气得吐血，气儿子，也气姓苏的这一家，还不多要，光彩礼就200，要知道就他们这样的人家，彩礼20块钱都顶天了，一开口就是200，三转一响72条腿，也不怕闪了舌头。 “彩礼昨个已经给你们家苏荷了。” “那钱不是你给孙子的见面礼吗？”苏荷冷冷地说道，“我爸妈养我也不容易，而且我们家也没多要，章文你说是不是？” “妈，咱们家又不是出不起，就按照苏荷说的！我们都有儿子了，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了，不尽快结婚，咱们家面上也不好看。”章文说道。 “你还知道面上不好看！”柳瑾不想再出钱了，这可不是三十五十，他们家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闹成这样，不结婚你们家是闺女，也得不到什么好。” “你……”朱绿枝正想说话被闺女阻止。 “是，我是得不到什么好，我们家就是普通的工人，可你们家不一样，章伯父是政府的干部，你也是干部，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先就跟大家说是章文强～奸了我。”苏荷现在什么都不怕，光脚不怕穿鞋的，“把我逼急了，咱们谁都别好过，我豁得出去，你们家豁得出去吗？” “妈！”章文也心虚，“我是真心喜欢苏荷的，你就成全我们！” 柳瑾确实不敢，更不敢拿丈夫和儿子的前程赌，再看看儿子这不成器的样子，真的是能气半死，“行，我们就找媒人上门提亲，不过孩子得留下。” “孩子可不能留下，万一你再送人了怎么办。”朱绿枝可不傻，这孩子就是他们家以后的指望，怎么可能给章家。 “我信亲家的话，老大，带着你妹妹咱们走，明明好好准备着，亲家，我们在家等着你带媒人提亲。” 第106章 咱们各论各的 跟章家的剑拔弩张相比，萧家就温馨多了。 “来了！”霍牧惜打开门，她是认识许良东的，隐隐约约还是能认出来叶崇山的，“许叔叔，这是叶叔？快进来。” 叶崇山是完全认不出来她了，“你是？” “她是小惜，牧也的姐姐。”许良东说道。 “好多年没见了，记得你还是个小姑娘，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萧牧惜招呼大家进来，“这都多少年了，我妈还有牧也带着何婶去买菜了，没想到你们来这么早，英姨、小南、小北外面冷，赶紧进屋里暖和一会。”萧牧惜小时候见过叶崇山两次，知道他是爸爸手底下的兵，“这是？” “对，我妻子霍曼云，我女儿叶燕绥！”叶崇山介绍道。 霍牧惜笑着迎他们进来，“这么年轻，我都不知道是叫您姐姐还是阿姨了，还有燕绥，怪不得我妈惦记着，都想不起来我这个亲生的，都是大美女小美女。” “哪里年轻啊！随便你，叫什么都成，小惜也漂亮，长得像嫂子！”霍曼云说道，“燕绥，叫姐姐。” “小惜姐，我们都叫她丫丫，还有她不会叫姐姐的，她也不会叫哥哥，可笨了。”许北战伸长着脖子说道。 叶燕绥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不会叫，“惜姐姐！” “哎！真乖！”霍曼惜高兴地应道，“我是萧牧也的姐姐，那小子说你不喜欢叫人哥哥姐姐，我就跟他打赌，你可是让姐姐赢了他一次，他从小就鬼，赢他一次可不容易。” 说着又看向弟弟，“输得心服口服？” “对，心服口服。”萧牧也没想到这小丫头今天竟然会恭维他那暴躁的姐姐。 叶燕绥也是第一次知道萧牧也还有个姐姐，“惜姐姐跟别人不一样，第一次见就觉得喜欢。” “真是巧了，姐姐也喜欢你。”萧牧惜牵着燕绥，“许叔、叶叔，阿姨就当自己家，随便坐。” “谭一城，来客人了，又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 很快一个年轻男子出来，双手还是湿得，像是从厨房出来，“有失远迎啊！都是她，让我去洗菜。” “不是你自己要去洗的吗？还怪我了。” 谭一城和萧牧惜都是开朗的性格，有他们在的地方，甭管你认不是认识，熟不熟悉，都不会冷场。 萧牧惜看着如此年轻的霍曼云，一声阿姨实在是叫不出口，“要不我还是叫你云姐！你比我最多也就大十岁。” 叶燕绥心想你叫我妈姐，我是不是得改叫你姨啊！这要是一改，改的可不是一个人了。 霍曼云有些哭笑不得，你叫我姐，我女儿叫你姐，“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叫名字也行。” “咱们各论各的。” “成，就各论各的。” “其实我我第一见叶叔的时候也是叫哥的，可叶叔不乐意，说我要是叫他哥，他在其他战友那就矮一辈，当时不懂，他给个糖，我就改叫叔了。”萧牧惜笑着回忆道。 “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许家兄弟也是第一次来萧牧也，这么大的院子，还有这么多的屋子，羡慕的不得了。 “牧也哥，你家怎么能分这么大啊？” 萧牧也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不是分的，好像是我妈的嫁妆，我外公外婆给的。” “你有自己的房间，快带我们去看看。？” 萧牧惜说道，“牧也，带弟弟妹妹去你发房间玩，你们去！他房间有连环画。” 萧牧也不情不愿地说了个‘好’字，“行！” 萧牧惜见弟弟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要知道这小子可是连自己都不让进他房间的，“这小子的臭毛病改了？” “比以前强点了。”谭一城说道。 “哇……你的房间好大啊？” 叶燕绥去过他在部队的房间，跟这里比起来，那个房间可就简陋多了，光是这面积就能碾压他们所有人，要知道如今一家十几口可能只能挤在一个四五十平的房子，像他这样，西厢房两间直接打通成一间。 “我们家都没这么大。” “主要是我们家人口少。”萧牧也解释道，“这里有连环画，你们随便看。” 许北战看着满书柜都是，“你这么多连环画啊？你好有钱啊？” 萧牧也指了指，“这一半才是，其他的不是，好多都地赢过来的，没花钱。” 许南征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书，“萧牧也，怪不得你上课睡觉都能考第一，原来你都是背后下功夫啊！我能看看吗？” “随便看！看了放回原地就好了。” 萧牧也看着叶燕绥既不看书，也不去看连环画，而是上下打量着他的屋子，“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屋子，有股子味道？” “有味道？”萧牧也皱眉。 “没有臭脚丫子的味道，丫丫，你是不是闻错了。”许北战接话。 “我也没闻到有什么味道。”许南征觉得萧牧也是他见过最讲究卫生的男生，什么时候都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 叶燕绥走到他的书桌前，果然一进门闻到的淡淡的味道就是这里传过来的，如今坐近了才发觉更浓郁。 萧牧也看不明白她这怒这鼻子闻什么，早上刚打扫的，肯定没有什么味道的，“你闻什么呢？” 叶燕绥又拿起桌上的笔筒闻了闻，在看看纹路，确定无疑，有这么浓郁的香味，绝对是老山檀木无疑。 要知道，有个老檀木的手串都已经是绝对的名贵了，他竟然能做桌椅和笔筒，奢侈啊！真的是奢侈。 “你知道这桌椅还有这笔筒是什么木料吗？” “檀木，怎么了？” 叶燕绥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听到他这样轻飘飘地说出檀木时，好像檀木和其他木头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没怎么，是我少见多怪了。” “怎么，喜欢我的书桌和笔筒。” 叶燕绥心想，我何止是喜欢，简直是想占为己有，自己的陪葬品虽然丰厚，可是大多数也都是黄花梨，紫檀木的真没几件。 “你要是哪一天想换个新书桌，旧的你也别扔，更别给当柴火烧了。” 萧牧也听后一笑，自己也不傻，会拿这么名贵的木头烧火，“放心，我肯定不会拿他烧火的。” “我房间还有其他紫檀做的，你要不要看看？” “要啊！要啊！” 萧牧也用眼神示意一下，“里间，你自己去看。” 许家兄弟俩看向萧牧也，“燕绥怎么了？抱着笔筒闻什么呢？” “不仅闻笔筒，还闻桌子。” “不知道，可能他喜欢闻家具！”萧牧也笑笑，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财了。 “闻家具？”许北战也拿起笔筒闻闻了闻，“还别说，有巧克力的味道。” 许南征觉得弟弟是饿了，“你又饿了！什么都能闻出来巧克力的味道。” “真的，不信你闻闻。” 许南征闻了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还真有。” 第107章 各有算计 紧接着叶燕绥又看到一张紫檀老香木床，这也太豪气了！“你可真奢侈，还紫檀木的床，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个姑娘的闺房呢！” 萧牧也其实也是第一次住这边，之前他们一家都是住部队的，爸爸调走之后，房子就被部队收回，这个木架子床他也没睡过，总觉得这是那些个闺阁姑娘用的，而且首都的冬天很冷，还是炕比较暖和。 “我家以前也不住这边，估计是没地方放才放我房间的。” 还没地方放，叶燕绥再次惊叹他的家世，心想我有地方啊！什么东西我都能放得下，这么好的家具就随随便便地拿出来，而且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样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天天都想着怎么能挣钱，这人眼巴前的钱都看不到。 “你喜欢？” 叶燕绥想点头，他不仅喜欢，更想占为己有，可惜不能，她还是有底线的，“以前不知道睡过什么人呢！” “那算了，我还说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呢！” 叶燕绥哑然，虽然这东西很贵重，她肯定不能接受，但他要是非要给她也不是不能要，而且他分明看出来自己喜欢，还故意拿这话刺激自己。 许北战根本没注意这边的群枪舌战，他正惊讶萧牧也的炕这么宽敞，“牧也哥，你这里也太宽敞了，我今天能不能不走了，你的连环画也多，都看不完。” “当然可以，前提是不能尿床。” “谁尿床了。”许北战只当他同意了，得到主人的允许，他立马就去和父母说。 “妈，我今天不走了，牧也哥房间好大，我今天要留这里看小人书。” 这边陈荣华已经买菜回来，率先答应，“行，你想住多久都成。” 常英有些不好意思，到人家家里做客，人家主人都没留，你自己竟然要留在，“不行！” “陈姨和牧也哥都答应了，我就来跟你说一声，反正我是要留下。” “英姐，没事，就让小北留下来，萧牧也就得多接触接触像北战这样活泼点的，省的整天暮气沉沉地。” 萧牧惜就是这样，将各论各的进行到底。 “这孩子脸皮厚得很。” “没事，孩子嘛！”陈荣华倒是希望他们能留下，“我做主你留下。” “谢谢陈姨。” 常英心里有些打鼓，萧牧也那孩子看着就是个爱干净的，大儿子留下没问题，就是他家那忒不讲究的小儿子，“我是怕牧也嫌弃那小子，这小子个人卫生上有点不过关。” 萧牧惜憋笑，“这样更好，也给他增添点人气，要是把牧也的床给尿上了就更好了。”只要一想到弟弟那吃瘪的表情，萧牧惜就忍不住高兴，“哈哈哈……” “没事，牧也都不在乎，你就别操心了。” “我妈已经同意。”显然是谎报军情的许北战笑着说道，“哥，你也别走了，对了，燕绥你也别走了，他家炕大，睡咱们四个也富裕。” “我才不跟你们臭小子一起呢！”叶燕绥嫌弃地说道。 许北战也就算了，小屁孩一个什么都不懂，如今虽然没有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可让她跟两个半大小子住一块，她觉得别扭。 “就你那臭脚，还不得把丫丫给熏晕了。”许南征说道。 萧牧也在火车上已经见识过北战的臭脚，“你要是不洗脚，不准留下。” “我肯洗脚。” 正说着，许北战好像听到隔壁的声音，“那个章文家好像在院子里说话了，我得去看看。” 说着就跑了出去，许南征有些无奈，“我跟过去看看。” “我也去。”叶燕绥是真的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两家人处处透着蹊跷。 其实不仅是许北战，各家都注意着呢！听章家那边有动静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到底怎么回事，看着两家‘温馨地’告别，怎么看怎么奇怪，尤其是柳瑾脸上竟然还能挂着笑。 “有什么好看的。”萧牧也冷冷地说道，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以两家结婚结束，也不知道他们在大惊小怪什么。 “吓我一跳。”猛地听到身后的声音，“你怎么也过来了？” 许北战以为两家有的闹呢！看这样子一点不像要闹的意思，“我还以为能看热闹呢！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 “总感觉跟我想的不一样。”许北战有些落寞地说道。 许南征也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开始都不要孩子了，转眼间又抱着孩子要求结婚，那当初为什么不要孩子。” 其实这也是叶燕绥好奇的地方，“对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跟我们也没关系。”萧牧也说道，“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该怎么做。” “她看过来了，她知道不知是我们救了她孩子啊？” 叶燕绥与苏荷的眼神碰撞到一起，她眼神中没有高兴，反而是浓浓的恨意，这让她更不明白了，萧牧也同样感受到女人眼神中的恨意。 “看到了？人家可没有感谢咱们救了她的孩子。” 许北战也不是傻，善意和恶意还是分得清楚的，“这人也太奇怪了。” “我们也不是图她感谢，丫丫你别在意。”许南征说道，“我们回去！” “我不在意。”叶燕绥想到曾经的自己，“我知道，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这边朱绿枝看向女儿，“我警告你，别再给老娘耍花招，你要是不嫁我就让你妹妹苏莲嫁，反正她也十八了。” “你放心我会嫁。”苏荷冷冷地说道，“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一个丫头片子，你以后嫁给章文，接触到的人自然也不一样，有你为你妹妹操心，我高兴该来不及呢！”朱绿枝笑着说道，“也别忘记你哥，娘家有人这以后才不会受欺负，还有你那婆婆，看着斯斯文文的，其实不是可好相与的，你要想不吃亏还得靠我。” “那就麻烦你了。”苏荷无所谓地说道，狗咬狗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情啊？刚生两天，月子还是得坐的。”朱绿枝觉得这一个儿子还是不保险，还得多生几个，所以这月子还是得好好坐的，这以后可是他们家下金蛋的母鸡。 苏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是真关心我，还是关心这婚事跑了，钱也跑了，你放心都跑不了。” “我当然是关心你了。” “那个妈，就随苏荷的意思，不都说好了嘛！咱们都听苏荷的。”苏松知道自己妹妹性子，惹急眼了，他们可真就鸡飞蛋打了。 朱绿枝就怕她主意太正，一转眼又改了主意，不敢逼得太紧，威胁道：“孩子我们先带回去，别忘了苏莲可还在家等着呢！” “知道了。”说着转头就走。 “你看看这死丫头，还没嫁出去呢！就敢给老娘使脸色。”朱绿枝气得半死，可又不敢当闺女面说。 “妈，你也少说两句，别让苏荷真恨上咱们。” “她敢！我是她亲妈！” 白玉兰抱着孩子，只当自己是个工具人，婆婆跟丈夫合伙算计大姑子，按说她不该有意见的，毕竟这大姑子嫁人得到好处最后多少都能落在自己几个孩子身上，可如今这真的是过分了，苏荷怎么可能会不恨。 叶燕绥知道章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不然也不会一家子住那么一个大院子，“我听说他们家是当官的，什么官啊？能让公安都不追究这流氓罪和那遗弃孩子的罪。” 许南征和许北战也同时看向萧牧也，“是啊？有你家厉害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在政协担任要职。”萧牧也布套清楚，那天在火车站他就看到章文，猜测应该是有关系。 叶燕绥不知道他俩知不知道政协是什么意思，反正她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单位，但感觉应该是个大官，“你之前就是认知章文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过，具体不了解。” 萧牧也没想到苏荷会突然回来，看样子不是去章家而是朝他们走来，给三人使个眼色，让他们看后面。 “你，你怎么回来了？” 苏荷看向四人，其中两个还是个孩子，“回来告诉你们，你们不该救那孩子。” 第108章 八辈子的老陈账－－－－－说不清了 “我们……” “我们看到了，就不能装作看不到。”萧牧也说道，“你既然不想要那孩子，有的是方法让他消失，又何必留在那里？我们只是作为一个公民的义务，通知乘警而已。” 许家兄弟俩都惊着了，萧牧也竟然说这样的话。叶燕绥到觉得这很像他能说出来的话，“我们跟你不一样。” “不用跟她废话，咱们回去。”萧牧也看都没看苏荷一眼对着三人说道。 苏荷愣在原地，她妈妈和联合大哥让章文强奸了她，她怎么可能愿意生下人渣的孩子，怀孕这段时间她被人二十四小时监控着还被送到乡下，连不要的选择都没有，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回来准备告这一大家子，却不巧生在火车上。 看到那血糊糊的一片，她只有害怕和恨，所以能站起来之后，她选择直接离开，到现在她也没有看过那个孩子一眼，是啊！若是扔到窗户外面，乘警也就抓不住她，她也不用嫁给这个人渣，可妹妹怎么办？她才刚成年，又会被那狠心的妈妈和大哥送给谁。 想着，她突然笑了，或许嫁给章文也好，她是不会放过苏松母子…… 回到院子，萧牧也郑重其事地说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们离她远点，尤其是你俩。” 叶燕绥不承认，“小北就算了，我从来不乱凑热闹。” “我也不瞎打听。”许北战被那女人阴狠狠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叶燕绥嘴上说不打听，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叫苏荷的女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相弘鸟拍了拍翅膀，“你这是又遇到事情了？” “算是？你现在能飞多远，我想请你帮我去查一个人。” 这几年相弘鸟一直在空间里闭关修炼，她轻易不会去打扰，当然主要是打扰他也听不到，之前说等他闭关出来就能飞越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只要他想相弘鸟可以看到叶燕绥看到的一切，“是上午那个苏荷吗？” “嗯，我总觉得她很奇怪。” 相弘鸟也是多年没出来了，帮她查个人完全是小意思，正好他也想到处看看，“行，我这就帮你去看看。” 相弘鸟刚飞出去没多久，没看到叶燕绥让他找的苏荷，倒是看到一个熟人。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没去呢！你猜怎么着，我刚到看到了老熟人？”相弘鸟兴奋地说道，“你猜猜？我猜你肯定猜不到。” “你说的是萧牧也？”跟上一世一样的脸，她至今只见过萧牧也一个人，大概率可能是他。 见到萧牧也的时候相弘鸟就开始闭关了，没见过也正常。 “对啊！”相弘鸟点点头，“你这一世也认识他？” “之前你闭关了，所以没见过，好几年前就认识，我刚见到他时候也吓一跳，不过我已经查过了，他跟我不一样，没有前世的记忆。”叶燕绥缓缓说道。 相弘鸟半信半疑，“那他有什么跟其他人不太一样的吗？” 叶燕绥想了想，“其实也有一点，他养了一只叫狮子的狗，那只狗第一次见到我就很亲近，熟悉得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他主人呢！我躲了一阵子，后来发现没什么就顺其自然了。” “你忘了，四皇子上一也养了一只叫狮子的狗。” 叶燕绥有一种被雷劈的感觉，难道重生的除了自己还有狮子，可她上一世跟四皇子根本算不上熟悉，又怎么会认识他养的狗，而且她死得挺早的。 “怀疑了半天是狮子重生了，可狮子应该不认识我才是。” “那倒未必。”相弘鸟想到四皇子后来那些令人想不通的操作，狮子认识她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意思？”叶燕绥不解。 相弘鸟看着她，“你不知道是谁追封的你，还给了你这么多陪葬，把你生前留下的没烧毁的都给你放到陵墓里。” “自然是新皇了，他算是有良心，对我这个前未婚妻也算是仁至义尽。” 相弘鸟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没有完全记得前世，“新皇不是太子，最后是四皇子登基的，你不记得了？” 叶燕绥犹如五雷轰顶，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可仔细一想，她脑子里好像确实没有皇帝登基的场景，至于怎么知道自己被追封皇后，还有那丰厚的陪葬，好像就是理所当然…… “你没骗我？” “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骗你吗？我看到他就赶紧过来通知你了。” 正说着叶燕绥听到敲门声，叶燕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完了完了，怎么感觉越来越乱了，我跟他都不熟，他追封我这个嫂子做什么，不对，我也没称为他嫂子。” 叶燕绥现在有点乱，说实话太子对她好像还不错，她可没想过跟他弟弟有什么，而且听受到大教育也不允许，他们这关系其实是有点敏感禁忌的，他成为皇帝追封了自己，那满朝文武会怎么想，自己八成会被传成一个不知检点，勾引小叔子…… 他们真的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没想到死了还被造黄～谣，真的是死了都不得清净啊！ 相弘鸟展开翅膀表示我也不知道，心想我见到人可是第一时间通知的你。 “我们真的没有啥的，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你死后才遇到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哪知道。”相弘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说了，你死后他真的为你做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我以为你们……” “我现在是八辈子的老陈账，说不清了。”叶燕绥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我是真不记得他为我做过什么事情了，你现在就跟我说清楚了，一件也不能漏。” “那就得从……” 这边来的不仅有萧牧也还有萧牧惜，“云姐，你到时候就说我介绍的就行了。” 霍曼云接过地址，“真的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丫丫呢？” “今天玩累了，回来就闹着要睡觉。”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明天要是不方便带她过去可以送我家，牧也没事，是？” 萧牧也点点头，“嗯，正好小北也在我家。” “行，我明天问问丫丫的意思。” 第109章 我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是好男风还是身体又问题 虽然知道相弘鸟不会骗自己，可依然觉得匪夷所思，毕竟他们两个之前是几乎没有接触过的人。 他不仅为自己报了仇，还给自己安排了那么体面的身后事，为什么啊？想不通啊！ 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堂堂四皇子，不新皇为她不计朝廷、皇帝体面做这么多，自古以来帝王的爱从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看起来很美丽，其实是虚幻，更何况对自己这个已死之人，他的深情厚意，做给谁看？ 总不能说他真的对自己情深不已！叶燕绥不相信，与其说是爱，她更相信是另一种说法。 “你总把人往坏处想？” 相弘鸟觉得四皇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当时他在朝堂上可是顶着非常大的压力，追封一个差点成为自己嫂子的人为皇后，朝臣们都死谏了，他也不曾改变主意，可见不是别有目的。 “由不得我不多想，血亲之人都未必可信，更何况皇家之人，你只看到他们善的一面，却没看到那恶的一面。”那冰凉的刀子刺进身体的感觉，她至今忘不了，也不敢忘。 相弘鸟知道她的怨恨，不然自己也不会出现。 “你应该知道，上一世我之所以能许给太子，是因为我一出生南方大旱三年迎来甘霖，北绒大汗突然暴毙，随即王庭内斗不止，让岌岌可危大齐有了喘息之机，国师断定我命格富贵，旺大齐，所以我才成为太子妃。” “当然，就算我给侯府带来再多的荣耀，依然改变不了他们对我的恨和厌恶，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害死他们儿子的凶手。” “要不是我出生的太慢，他们的儿子不会一出生就没了气息，要不是我抢着先出生，那个憋死的就不会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恨我抢了他们儿子生机。” 多么滑稽的理由啊！她何德何能一出生就成为杀人凶手。 每次想到这里，叶燕绥都觉得可笑，真要是那么恨自己，为何当时不杀了自己，还不是觉得这个未来太子妃有利可图。 也是她傻，以为只要听话，父母总有一天会接受他，可惜到头来等来的是刀子，是迷药，是一场大火。 “血缘都靠不住，你以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就能靠得住。” 相弘鸟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其实这样也说得过去，但我总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感谢他，给我如此丰盛的陪葬，让我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就算是他把我当成镇宅、镇江山的吉祥物。毕竟换做太子登基，可未必会管我的身后事，也未必会给我这样的体面。” 想到上一世，她跟太子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大家都守着规矩不曾越矩，应该算是正常的未婚夫妻，而且皇家也给她这个吉祥物太子妃应该有的体面，不然侯府也不会容得下她，偏爱嘛？好像是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完全记不得四皇子的事情，包括后来登基……条件反射般地认为是太子登基了，也没有再去问新皇是不是太子，不然也不会感谢错了人。 现在想来真的是自作多情了，那太子就不像是能会追封自己的人，毕竟她刚死那会，作为未婚夫太子一没彻查二没见多伤心，可见自己在他心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吉祥物。 “追封我之后大齐是不是风调雨顺？” 相弘鸟想了想，“是，但新皇也算是明君，察纳雅言唯才是举，也有雄才大志，北绒就是他灭的，算是文武双全的皇帝了，不说杨威海外，但也开创了盛世，你竟然全都不记得了，我们可是在他驾崩之后五六年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不记得很多事情啊？” “我都不记得，怎么会知道自己忘记过什么。”叶燕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只记得新皇登基，侯府破灭，然后我就变成了现在的叶燕绥，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 现在真的是你以为我知道，其实我根本不知道。 “怪不得你会这样说萧牧也，不，应该是四皇子或者说是齐武帝。”新帝死后谥号武，成齐武帝。 “那你再给我细细说说这位齐武帝。” “也没什么说的，他一生都非常勤勉，所有精力都用在朝政上，唯一的爱好就是晏狗，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皇帝。” “就这？你刚才已经说了他是个明君，自然是好皇帝。”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咱们当时应该是站在上帝的视角，就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辛秘八卦。” “嗯……他没有后宫也没有子女，不过他好像很早就知道，早早地从宗室选了一个嗣子作为太子，太子也算不错，至少在我跟着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是个明君。” 相弘鸟想不到他有什么好说的，那个人除了朝政上的事情，没有其他的。 “总不会是爱我如斯？空设后宫，那我岂不是被大臣们骂得棺材板都起来了。”后宫没女人，连子嗣都不生，这不符合古代家天下的皇帝的行为。 “他追封你为皇后之后可没去看过你，只是每年按照惯例安排人去祭祀，反正我没看出来他多爱你，但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或许真像你说的，你就是镇江山的吉祥物。” 关于这一点，关于这一点相弘鸟真的看不懂。 果然是自作多情了，吉祥物就是吉祥物，镇宅镇江山而已，可这真被别人当做吉祥物她有觉得不舒服。 “我看他要么就是身体有问题，要么本身就不喜欢女人，他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宠臣？” 自古以来断袖、龙阳、分桃的皇帝就不少，只是为了男宠不要子嗣的皇帝哎真没有。这样看来身体有问题的可能性多一些，帝王没有子嗣是大忌，所以他早早就过继了儿子，也算是为江山考虑。 “有，骠骑将军从他是四皇子的时候就跟在身边，可将军也是结婚生子的。” “要是两人都不结婚生子，言官们那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把骠骑将军给淹死。” 叶燕绥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大概能想象得到一个帝王没有后宫，不近女色，啧啧……突然觉得萧牧也都不正常了。 相弘鸟是真不理解，她以前也没说过武帝好男～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可能！我不太懂。” “你说萧牧也是不是也不正常啊？”想到他跟许家兄弟俩，也算是从小的情谊，“骠骑将军长得跟许家兄弟不像？” 相弘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没见过他们俩。” 想到许家兄弟今天就留在萧牧也家，叶燕绥就忍不住替他们担心，“那你现在就去看看，今天许家兄弟就在萧牧也家。” “其实武帝跟将军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咱们是不是误会了。” “人家要是做什么也不会给咱们看。” …… 第110章 去友谊商店长见识 昨天熬了大半夜，相弘鸟那边确定了南征北战不是上一世的骠骑将军，她才算安心，这一大早就被叫起来。 “丫丫，一会你是去陈阿姨家，我们办完事就去接你，还是跟我一起。” 叶燕绥这才想起父母今天要去看病，本来她是想跟着一起的，不过现在她想去看看萧牧也。 “我去陈阿姨家。” 霍曼云生女儿的时候月子就没做好，之后在未有孕，虽然丈夫不在乎，可她还是想生一个，不管男女，以后他们要是不在了，女儿有个兄弟或者姐妹遇到事情还能商量一下。 这次来首都，除了想带女儿看看，也是想看看大夫，毕竟全国最好的大夫都在首都。 “我们下午就去接你，在别人家要听话。” “我知道！”叶燕绥也是希望他们再生一个孩子，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了，当然最好不要生妹妹，她不喜欢妹妹。 萧家四合院 萧牧惜这几天都是住在娘家的，“妈，你不觉得小弟跟以前不一样了。” 陈荣华看着女儿，“怎么不一样了？” “咱们家亲戚朋友的孩子不少，远的就不说了，舅舅家的表弟和表妹，也没见这小子多看一眼，说人家幼稚，都不理人家，你看看现在，竟然去主动接丫丫。” 要不是人家还小，萧牧惜都忍不住多想，当然主要是弟弟对许家兄弟也不错。 “你弟弟这是长大了懂事了。”陈荣华看着女儿说道，“吃好赶紧去上班，天天迟到成什么样子。” “谁天天迟到了，你别听舅妈瞎说。” “小惜，再不走可真又迟到了。”谭一城无奈地说道，她迟到自己也得跟着迟到，主任一会又该发火了。 “快走了，天天还连累一城跟你一起迟到。” 这边，正准备先送女儿去萧家四合院，没想到萧牧也竟然先过来了，倒是省得他们跑一趟。 叶燕绥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不过为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有特殊爱好还是过来了，到了四合院才发现许家兄弟并不在，“小南和小北呢？” “一大早就走了，他们家好像有事。”萧牧也觉得她今天看自己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事。”以前不知道就算了，这突然知道了，心中总有些别扭。 “你今天是想在家里，还是出去玩？”萧牧也问道。 “能出去玩吗？” “当然能，我带你出去。” 燕绥想了想，爸妈也没说不能出去，而且他也想多观察一下。“阿姨同意吗？” “我去跟她说。” 其实萧牧也也不愿意在家待着，“妈，我带燕绥出去玩了。” 陈荣华下意识就是不同意，“街上人多，年前年后人贩子多，还是在家里玩！” “我的母亲大人，哪有这多人贩子，我都是大人了，再说燕绥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机灵着呢！我带她去友谊商店逛逛，就在那附近，那边人贩子也不敢去。” “陈阿姨，我都没去过友谊商店，我想去看看。”燕绥可怜巴巴地看着陈荣华，“你就同意我们去！我会跟紧的。” 陈荣华上午还有事，本来是让俩孩子在家，何婶过来做饭的。 “那行！只准去在友谊商店！”陈荣华又从包里拿了外汇券，“这些你拿好，丫丫，想要什么让他给你买。” “我就是想看看友谊商店。”外汇券珍贵，叶燕绥可不敢花这个钱，还不起啊！ “不用跟他客气，既然出去那我就不让何婶过来做饭了，你带丫丫去老莫吃！”说着又给儿子十块钱。 “好嘞！” “谢谢阿姨！” “一定要牵好妹妹。”陈荣华再三交代。“你们骑自行车还是坐公交？” “我们骑自行车去，公交车上太挤了，而且时间也不定。”萧牧也可不想大冷天在外面傻站着等公交，就这几天公交能挤死人。 “路上滑，你骑车慢点！” “放心！” 燕绥早已没有第一次坐自行车时的担心了，首都的路都比其他地方的好，一点都不颠，再看萧牧也，好像没有一点四皇子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你不是说友谊商店普通人进不了吗？我们俩能进去吗？”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晚了。”萧牧也笑着说道。 “那怎么办？可以翻墙吗？” 萧牧也心想，就你这小短腿翻墙是不指望了，“放心，友谊商店是我妈的老单位，那里的人都认识我，他们不会拦我们的，你到了就知道，哪里可翻不了墙。” “我也没说真翻墙，陈阿姨可太厉害了，我听说在友谊商店工作的人都很厉害。” “还行！” 叶燕绥第一次见商店门口还有专门的人守着的，人群中似乎还有人在门外窥看商店里到底卖什么货品，可惜敢靠近都不多，“还真有人守着啊？” “那是当然，友谊商店只服务只服务外国人、外交官和政府官员，这一整个大楼都是，里面的客人也不会特别多。” 两人被工作人员领进去，门口的守卫也只当没看见，走进大楼里才知道，这里真的是品类繁多，很多都是以前完全没有见过的，关键是整个卖场顾客稀少，跟普通的供销社是完全不一样。 “这样看来，平时去的供销社也不过是街边小店了。” “可不是嘛！友谊商店有这样一个口号：‘市面上有的商品，我们这里要最好；市面上缺的商品，我们必须有；外国时兴的，我们也得有！’可想而知，这里东西有多全。” 萧牧也最先带他去了买巧克力和糖果的地方，“你不是喜欢吃巧克力吗？你看看想吃哪一种，我给你买。” “不用，这里的太贵了，我就看看长长见识就好了。”叶燕绥知道，这里的东西不仅仅是贵，关键是有钱你也买不到，因为人家不收钱，只收外汇券。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萧牧也看着他，明明很想吃，眼睛都快长在巧克力上了，“我要是选的不是你喜欢的，可别怪我。” “嘿嘿……”叶燕绥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这个我以前没吃过。” “这是酒心的，你确定要这个。” “要的，要的。” “那好！” 各种罐头、西点，香烟，地毯还有进口的糖果巧克力、红酒威士忌，还有手表、自行车、照相机很多电器，叶燕绥都是第一次见，当然价格也是让人望而却步的。 见萧牧也又买了几卷胶圈，不仅担心他的外汇券够不够，“买这么多？你上次给的胶卷都没怎么用呢？” “难道来一趟，一会我给你拍照。” “那多不好意！而且这个需要用外汇券才能买的，我家也还不起的。”叶燕绥小心提醒道。 “没让你还啊！主要是我自己也要用相机。” 叶燕绥想了想，外汇券她是还不起，但别的东西她还是可以还的，“回头我也送你一个礼物，也非常非常珍贵的，就当我们交换！” 萧牧也想了想，“那成，带你去楼上看看你，说不定还有你感兴趣的。” “什么啊？” “楼上都是工艺品，字画，还有丝绸什么的。” 第111章 关于阶级这个东西 叶燕绥好久没见过这样精美的双面绣，不仅是双面绣，各种风格的绣品这里都有，质量更是不用说。 来到这个世界，除了虎头棉鞋，她就没见过什么像样的绣品，这里的人一直在强调艰苦奋斗，绣品算是带‘封建’和‘资’的东西，算是半个禁品。 “喜欢？”萧牧也看她都看呆了。 这么好看的双面绣、苏绣谁不喜欢，她也不是没见过，可作为这一世的叶燕绥她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好看，我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绣的。” “我也不知道，有专门的师傅，外国人很喜欢这些绣品，喜欢就买。” “我就看个热闹，这些东西平时也用不到，我去这边看看。” 说着又走到卖丝绸的柜台，颜色也非常的考究，最让叶燕绥没想到的，这里不仅卖布料，还能直接在这里做衣服，裁缝都是现成的，据说还都是最有名的。 “这里的师傅，手艺全国都数得上。”萧牧也解释道。“一般人就是买了这些料子也没有机会穿，主要是外国人，或者外交需要。” “我说呢！这么贵，一般人可买不起。” “你还小，可以做件衣服，没人会注意的。”萧牧也觉得哪一块都漂亮，“你挑一个，我请你。” “不用。”叶燕绥可不想给自己和家里找麻烦，被别人看到真的不好解释，“我真的就是没见过，看看而已。” 心想你有多少外汇券，见什么都要买。 “那好！”这层的东西就是买了也只能在家里穿或者用，拿出去很容易招闲话。 一层层的逛下来，文玩字画，各种精美的工艺品，甚至是人参、鹿茸、虫草等名贵的药材都有卖的。叶燕绥深切感受到，哪里是没有阶级啊！只是她这个级别还看不到阶级而已。 “这里跟外面感觉就是两个世界。” “所以不是对每个人都开放。”萧牧也从小就见过，所以并不觉得奇怪，“饿了吗？带你去吃好吃的。” “是你说的老莫吗？” “对！” 餐厅跟叶燕绥想的不一样，又说着说她根本没想过餐厅还能是这样。 巨幅克里姆林宫油画挂在餐厅最显眼的位置，油画前有绿色的喷泉，四壁是嫩绿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长窗上，垂着白色乔其纱和银灰色天鹅绒的窗帘，顶上是松枝、松果和雪花组成的石膏花饰，厅中间四根柱子上，包着铜片攒成的生气勃勃的鸟兽。 高高的天花板,巨大的水晶灯，整个建筑风格华贵高雅、气势恢宏，充满浓郁俄罗斯情调，现场还有乐队在演奏，灯光有些昏暗，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音乐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听过。” 萧牧也点点头，“嗯，看看喜欢吃什么？” 叶燕绥看着俄文的菜单，完全看不懂，“你点！我完全看不懂。” “好！那猪肉、牛肉、羊肉、鸡肉、鱼肉，你想吃什么肉？” 叶燕绥想了想想，“牛肉！其他人还能吃到，牛肉我几乎没吃过。” “嗯！”萧牧也点了几乎所有人都会点的红菜汤，俄式罐闷牛柳、牛排，以及栗子蛋糕、巧克力布丁。 大家如今都很节俭，老莫价格不便宜，平时也就周六晚上和周日人比较多，菜很快上来。 萧牧也把牛排切好，“小心烫，用这个叉子叉着吃。” 叶燕绥照着他的模样，拿起叉子之后才发现餐具都是银制的，“都是银制的啊！够奢侈的。” “这你都能发现。” 叶燕绥心想，我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只是不能告诉你而已，“原来这就是西餐，跟画上看的也不太一样。” “这是俄式的，我明天带你去华侨饭店，那里也有西餐，是法式的，跟这个还不太一样。” 首都能吃西餐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在萧牧也看来大家过来也不是图他多好吃，不过是图个气氛，能来这样餐厅吃饭的人要么就是外地图新鲜，要么就是一些二代们。 “不了，我觉得还是我妈烧的菜好吃。”叶燕绥主要是心疼钱，他们这一顿饭，可能就是一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 “嗯！你尝尝这两个蛋糕，都是他们家的特色，你应该喜欢。” 刚才还说没妈妈烧的好吃的燕绥立马被打脸，“这是巧克力的，另一个好像又栗子的味道。” “对，另一个是就是栗子蛋糕，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叶燕绥收回刚才的话，这里的蛋糕还是很好吃的，“蛋糕很好吃。” “只要是甜的，就没你觉得不好吃的。”萧牧也笑着说道。 叶燕绥边吃蛋糕边想，感觉一上午他真的没有什么不正常，最起码没有看什么男人，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也不知道小北他们有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蛋糕。” “你就不要操心他们吃没吃过了，反正你也不会分给他们。” 萧牧也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不熟悉的人都觉得她聪明懂事，其实这丫头最是护食，她喜欢的东西，就到不了别人嘴里，看这两块被戳得凌乱的蛋糕就知道。 “你不用戳了，本来两块都是给几点的。” “嘿嘿……”叶燕绥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被发现了，“我知道都是给我的，所以我才戳的。” 感觉对许北战也没什么，应该是年纪小还不懂！ “我今天这算不算体验一把有钱人的生活？”不管是友谊商店还是莫斯科餐厅，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友谊商店，除了外国人一水的高干，当然偶尔也掺杂一些像她这样去见世面的。 还有餐厅都是些趾高气扬的年轻人，普通人家可没这样的气质，就是萧牧也也一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萧牧也微微皱眉，“其实最喜欢来这里的还是些知识分子，归国华侨，他们才是有钱、且消费得起的……” 萧牧也看了看餐厅，按说快过年了，餐厅应该生意好才对，怎么感觉有些冷清。 “怎么了？”叶燕绥看到突然站起来看了一圈，“你看什么呢？” “我觉得今天餐厅有些冷清，感觉不太一样了。”萧牧也说不上来，但总感觉不对。 “贵！”大家普遍工资四五十，这一顿饭就能吃四分之一五分之一，谁家也不敢这样过日子。 “可以前不说门庭若市，但至少不像现在这么稀拉拉地几桌。” 叶燕绥之前也没来过，分不清他说的冷清应该是什么样。“可能碰巧今天生意不好。” “可能！” “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怎么样了？”叶燕绥喃喃自语道，完全不知道她即将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第112章 正想着二胎，这二胎就来了 “你怀孕了。”孙大夫把完脉说道，他专攻妇科，主要是替女同志调养身子，就没见过怀孕了还找自己的。 “怀孕了？”霍曼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真怀孕了？” “喜脉我还能摸不出来。” 叶崇山知道妻子身体不好，他也是无所谓，有燕绥一个女儿他已经很满足了，无奈妻子还想给女儿生个伴，他答应来看医生其实也是想让大夫给妻子调养一样，有没有孩子无所谓，只要身体健康就好。 “那大夫劳烦你再给看看，我妻子自从生了女儿之后，这腰一直疼，你看要不要吃点什么药？” “药可不能乱吃，你媳妇这些年养的不错，没什么问题，注意休息，不要累着，营养均衡就好了，好了，下一位。” 孙大夫是远近闻名的大夫，他年纪渐大本想着颐养天年，可这一个个都是所谓熟人介绍，不看都不成，而且这一个个的废话又多，能给好脸色才怪，恨不得都赶走，他还等着逗鸟呢。 叶崇山听的似懂非懂，“不能累着，营养均衡，那什么叫营养均衡？” “哎呀！你这都怀上了就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了，我们还都等着孙大夫给看呢！” 霍曼云见后面还排着人，忙把丈夫拉走，“不好意思啊！” “我还没问清楚呢！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这个时候犯傻。”霍曼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迫切地想感受孩子，“咱们再在哪里就是给大家找不痛快。” 大家都是瞧不孕的，怀孕的可不是招人眼。 叶崇山这才反应过来，“说得也是，这两天一逛就是一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累着，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也顺便问问到底怎么个营养均衡法。” 霍曼云每个月一直不准，这次迟了她也没当真，“还是先去接燕绥！得给她先说一下，这孩子虽然不反对咱们再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但这真有了，我怕她会多想。” “应该不会！她一直盼着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说实话这孩子来得突然，想到女儿那飘忽不定又执拗的脾气，叶崇山突然有些心虚，闺女不会误会！“她对首都哪里都好奇，闲不住，肯定出去玩了，咱们过去也找不到人，倒不如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霍曼云也在想等见到女儿该怎么跟他说，“那还是先去医院！” 萧牧惜去给主任送个化验单，看前面有些像云姐，走上前一看，还真是，“云姐，你们不是应该去孙大夫那里吗？怎么在医院，谁生病了，叶叔呢？” “去过孙大夫那里了，他去挂号了，你在这个医院上班？” “对啊！你们要看那个科室，只管和我说。” “小惜，你怎么在这里？”叶崇山挂号回来，看到妻子正在跟萧牧惜说话。 “我就在这个医院上班，单子给我看看。”萧牧惜接过单子，大概明白，“云姐，丫丫是要当姐姐了？” 霍曼云笑了笑，“我们也是想确定一下。” “我舅妈就是这个科室的，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带你们去。” “不耽误你上班？” “不耽误。” 傅敏看着上班时间又来自己这里转悠的外甥女，“怎么又来了，被你们主任看到，又该批评你了。” “没瞎转悠！”萧牧惜简单介绍了一下，把单子递给舅妈，“云姐坐，您有什么问题直接和傅院长说。” “原来是傅院长，麻烦你了，之前我家闺女的病就麻烦过你。” 傅敏对霍曼云夫妻有印象，“哦！我想起来了，你女儿的过呼吸症怎么样了？” “之后就没犯过。” “那就好。”傅敏看了看单子，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又安排去做了检查，“也不是头胎了，怎么还紧张。” 霍曼云笑了笑，“我大女儿已经七岁了，我这些年一直盼着，这心里总觉得不真实。” 不一会，叶崇山就拿出检查的单子过来，“您看看，这写的的什么意思？” “已经怀孕五周了，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个乖巧的。” “那需要注意点什么？都是吃什么喝什么？”妻子怀女儿的时候他就不在身边，如今老二可能也是，叶崇山总想着还是问清楚了。 傅敏拿出医院印制的孕期手册，“不能劳累，保证休息，少食多餐，吃容易消化的食物，吃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不要吃油腻，辛辣，刺激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去可以看看这个小册子。。” “那需要吃药吗？” “不用，是药三分毒，尤其是怀孕期间，可不能随便吃药。” “谢谢大夫！他就是太紧张了。” 萧牧惜也为他们高兴，正想着要二胎，这就来了，“我还得上班，就不送你们了。” “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我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叶崇山来到萧家的时候，叶燕绥正睡得睡得昏天暗地。 昨个晚上为了弄清一些事情，熬了大半夜，早上又起得早，吃了午饭就撑不住，萧牧也看出他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困了？” 叶燕绥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困了，每天一逛就是一天，再加上昨天没睡好，这一吃饱，小孩子的困劲就上来了，一点都控制不住。 “那带你回家。” “还是送我回招待所就可以，我想回去睡觉，你还能自己出去玩。” “你爸妈肯定去我家接你。”萧牧也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送招待所，回头睡着了，再被人抱走了，“坐后座上。” “嗯！” 骑着车萧牧也明显能感觉到他打瞌睡，怕她睡着再给摔了，也不敢起的太快，下车一看，果然已经睡着了，还好没几站地。 这一路愣是没醒，萧牧也看着睡这么熟，心想我要是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牧也，丫丫呢！”叶崇山和霍曼云从医院出来就来霍家接女儿， “睡着了，在屋里呢！”萧牧也又解释了一下，中午吃完饭就困了，回来的路上睡着的，“差不多睡两个小时。” “这么久？平时没睡这么久的，我去看看。”霍曼云有些担心，这边天气冷别发烧了。 “这几天累了！” 霍曼云走进屋子，看到女儿躺在雕花的架子床上，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没烧。” 叶崇山也跟着走进来，“没事？睡这么久，八成是累了，这几天可都没闲着。” 叶燕绥一睁眼就看到妈妈，还有一点迷惑，睁开眼看到爸爸妈妈，还以为是做梦呢！他还是觉得好困！ “醒了？” 燕绥迷迷糊糊地再次睁开眼，“我还困！” “那就再睡！”叶崇山把媳妇从屋里拉出来，“这几天累着了，在让她睡半个小时。” “回头晚上该不困了。”毕竟是在别人家了，霍曼云觉得还是带女儿回去比较好。 “就等她睡醒！”萧牧也说道，他特地让她睡在她喜欢的架子床上睡，要是醒来不看到多可惜。 第113章 自以为清醒，其实早已经不能独善其身 正说着陈荣华回来了，她本是担心儿子带着丫丫玩疯了，叶崇山夫妻来接孩子家里没人，所以就早早回家等着，却没想到都在家。 “嫂子！” “妈！” “都回来的挺早啊！我还担心家里没人呢！”陈荣华笑着说道。 “我们也是刚到，这丫头这几天玩累了，下午困了，牧也就带她回来，我们正说一会抱她回去呢！”霍曼云说道。 “回去做什么，让她好好睡一觉，晚上留这边吃饭，咱们这边说话，别吵了她。”陈荣华挽留道。“今天去看大夫了，什么情况啊？” 孙大夫就是陈荣华给推荐的，看着儿子，“你去屋里看书，顺便看着妹妹。” 不就是看大夫想给叶燕绥生个弟弟妹妹嘛！他也不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这丫头乐不乐意，“哦！” 没孩子在跟前，说话也就方便多了，“我自己也是不注意，其实已经怀上了。” “这可是好事啊！”陈荣华认识她也一年多了，知道她多希望再生个孩子，“你这几天可是一直没闲着，去医院检查了吗？几个月了？” “去医院检查了，不到两个月，一切都好，我也没感觉有哪里不舒服。” “……” 两个女人，聊到孩子的事情，叶崇山也插不上嘴，只能去看看闺女，结果闺女还是睡得跟小猪一样。 “都放假了，还看书，怪不得说你学习好。” 萧牧也看的并不是什么学习上的书，“没有，我看的是三国演义。” 叶崇山一看还真是，“挺好，最喜欢三国里的谁啊？” “都不喜欢！” “都不喜欢你还看什么。”叶崇山还以为他会说诸葛亮，没想到竟然谁都不喜欢。 “随便看看。” 叶崇山一阵无语，这天没法聊了，“丫丫没给你添麻烦！” “没有！我们就在市区随便逛了一下！你们培训什么时候开始？”萧牧也知道，他进军校学习，回来就能升一级。 “年初五就得要去报到，所以趁着这几天还有时间带她们好好逛逛，丫丫还自己制作个什么攻略，也不知道够不够时间带他去。” 如今妻子怀孕，叶崇山还得要考虑妻子的身体。 萧牧也看了他一眼，攻略还是他带着一起做的，“要是没时间，我可以带她去，再叫上南征和北战，你也有时间陪陪阿姨。” “就怕太麻烦你了。”叶崇山了解女儿，巴不得自己去玩，心想这小子也很上套。 “你来问我不就是问有没有时间吗？”萧牧也直接点破。 “……”叶崇山算是遇到对手了，虽然目的达到了，可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呢！ “你这孩子，说话还真是够直接。” “耽误时间。” “……”叶崇山顿时哑口无言，谁让是他求人办事呢！“行，你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燕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瞬间还以为又穿回去了，吓得一激灵，彻底没了困意。 仔细看了才发现没回去，这是萧牧也的房间嘛！还有价值连城的紫檀木的大床，睡上才发现其实也没什么，硬得要命。 “可算醒了？” 一连两吓，叶燕绥这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吓我一大跳，这是别人家，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看没人才出来的，你让我查的苏荷有进展了。” “怎么说？” 相弘鸟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毫无保留地说给叶燕绥，“……你说她为什不去告他们啊？反而还要嫁给章文。” 叶燕绥就说这个苏荷不大对头，原来是憋着大招呢！只是这招管不管用先不说，反正她是已经把自己给赌上了，还要那个孩子。 “你想什么呢？你不会想帮她？” “我倒是想帮她，可也得有那个能力，她娘家是无赖是沾上就甩不掉吸血水蛭，亲朋好友轻易都不敢沾，非亲非故的，我是疯了去沾他们家；还有她那婆家，妥妥的高干家庭，多大的事情都有能力私下解决，我去帮她纯粹是鸡蛋碰石头。” 叶燕绥有自知之明，而且她也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义士，关键是这苦主的态度，分明就是想同归于尽。 “那就好，我还怕你心软呢！” “我没那么大的慈悲心肠。” 若是这个苏荷拼死了去告这些人，叶燕绥还是愿意在不影响自己家的情况下，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她走上了另一条路，已经由不得外人了，好坏都是她自己。 “好了，有人来了。”说完立马消失。 萧牧也进来就看到她坐在床沿上发呆，打趣道，“感觉怎么样？紫檀木的雕花大床好睡吗？” 叶燕绥打个哈欠，“一点都不好睡，特别硬，睡得浑身都疼。” “是吗？你睡了三个小时，叫都叫不起。” “我就是年纪小，累了哪里都能睡着，谁稀罕你这破床。”叶燕绥气得半死，自己可没惹他了，突然间就冷嘲热讽的。 “睡那么死，被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你吃错药了？”一觉醒来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萧牧也本意是让她以后对人警醒一些，别困了就睡还睡那么死，“以后对任何人都警醒一些，笨死了，恭喜你，要梦想成真了。” “什么意思？什么梦想成真了。” “你快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什么医生这么厉害，简直是立竿见影啊！”叶燕绥看着他，“我妈怀孕了？” 萧牧也点点头，“他们一会应该会跟你说。” 叶燕绥愣在原地，有时候想是一回事，真发生后就是另外一回事，就像现在的她。 她是希望父母能再生一个，可当妈妈真的怀疑怀孕之后，这心里又忍不住不舒服，尤其是想到上一次父母的偏心。 “不开心？”萧牧也没有错过她的每个微表情，很显然惊大于喜，随后就是失落。 “有点突然，我还没做好准备呢！”叶燕绥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 “我姐说这个大夫有些本事的，就算是……可能也就是过几个月的事情。”萧牧也一改之前的态度。 “我知道了。”叶燕绥心口闷闷的。 叶崇山和霍曼云一直觉得女儿是期盼弟弟妹妹到来的，没想到她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是沉默的，“不你不希望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吗？” “还是弟弟！妹妹就算了。”想到上一世那个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她就是忍不住胆寒。 夫妻俩相互看了一眼，“弟弟还是妹妹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只能让你妈妈尽量。” “要是有了弟弟，你们还会喜欢我吗？” “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是爸爸妈妈最疼爱的女儿，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抢不走你在爸爸妈妈心中的地位。” “是啊！不管妈妈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爸爸最疼爱都是你啊！你想想，爸爸妈妈都疼爱你七八年，他才来多久，肯定比不上你。” 叶崇山说道，“爸爸可以跟你保证，谁都比不上你。” “我只是怕你们有了弟弟妹妹就不喜欢我了。”叶燕绥做不到毫无触动，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啊？” “没有，没有，爸爸妈妈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你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知道懂事了。” 叶燕绥心里都明白，或许是因为在乎，所以在知道他们真的要有别的孩子，她忍不住会担心。 自以为清醒，其实早已经不能独善其身。 第114章 叶燕绥的担忧 毕竟是怀孕初期，霍曼云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满世界逛，“我自己在在招待所里就可以了，你带燕绥四处玩玩，本来就是说带他四处玩的，不要让她失望了。” 想到女儿昨天的失望，叶崇山也怕女儿多想，小孩嘛！在懂事也要有个适应地过程，就女儿现在这个情况，要是把她交给萧牧也，孩子肯定会多想。 “你一个人在招待所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这里食堂什么都有，你就放心！” “你陪妈妈，我跟萧牧也说好了，到时候小南和小北也一起，他们估计一会就过来了。” 这是昨天萧牧也的提议，她也觉得没问题，主要是他们三个都是当地人，她也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挣钱的机会。 正说着萧牧也带着许家兄弟俩过来了，连带着陈荣华和许良东夫妻也过来了。 “丫丫，听说要有个小弟弟了，不高兴吗？”一见面许北战立马问道，他永远都能问到根上，而且问的非常精准。 “你要是有个弟弟你会高兴吗？”燕绥反问。 “我当然高兴了！”许北战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要是弟弟，不听话就揍一顿，而且有了他，我爸妈也不用天天盯着我了。” 叶燕绥觉得也就是这一个优点了。 “说得好像我天天会揍你的一样！”许南征看着燕绥，他已经不记得当初爸爸妈妈说要给他生个弟弟妹妹的时候，他的反应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样。 “虽然弟弟大多数时候是有点蠢，可是好好管教一下，还是很听话的，你也别太难过，叔叔阿姨这么疼你，不会因为有了弟弟就不喜欢你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突然间要多个弟弟或者妹妹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一点许南征理解。 “我知道，我只是还有些不适应，想一下还是挺高兴的。” 萧牧也跟许北战的感觉有些像，他们本就是家里的弟弟，无法感同身受作为哥哥或者姐姐应该会怎么样。 “还要去华大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啊！” 叶燕绥查过，华大是这里最顶尖的大学，不同于她那个年代的国子监只收男学生，现在的学校也收女学生，“我以后还得考这个大学呢！” 许北战对参观大学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还没在学校待够啊！不就是个学校嘛！我不考大学，我要去当兵。” “当兵和考大学又不冲突，我好几年去过一次，也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变化。”许南征说道，“对了，萧牧也，你以后是要考大学还是当兵啊？” “我父母应该希望我考大学！” 大哥的自杀对父母打击很大，他们不希望自己去当兵。 “你竟然不去当兵，太可惜了。”许北战觉得他应该会当兵，射兔子都这么准。 叶燕绥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既然要考大学，那成天在林子里练什么？锻炼吗？ “昨天说过要送给你的，很珍贵的，不仅能写字，还是一味珍贵的药消炎解毒，活血止痛，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这是昨天两人说好的，所以萧牧也没有拒绝。 许北战一看不乐意了，“你怎么送给他，不送我们，你才认识他多久，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人家昨天我给买了巧克力，还请我吃老莫，你做什么了？还好意思要礼物” “啊啊……你们去吃老莫了，都不叫我，气死了，气死了。”许北战气的直跺脚。 许南征也为错过老莫感到可惜，“你们太不够兄弟，竟然偷偷去吃好东西。” “不怪我！谁让你们昨天回老家尽孝。” 过年了，按照规矩是要给家里故去的长辈上坟的，其实路程也不远，就在京郊，兄弟俩昨天就是跟爸爸一起回老家给太爷爷上坟的。 “那今天有时间，咱们再去吃。” “没钱！” “啊啊……怎么到我就没钱了呢！”许北战有些不甘心。 “我有好几块墨锭呢！等回去我也送你。”叶燕绥笑着说道。 “我才不要呢！我又不写大字，要什么墨锭啊！我不要，你别送我啊！”许北战一想到学习就头疼，放假了，谁都别跟他提什么写字、学习之类的。 就是知道他一定不会要，叶燕绥才敢这么说的，那么珍贵，她可不舍得给许北战这小子祸害。 “咱们去什刹海滑冰？”许北战不想去参观什么大学，一点意思都没有。 叶燕绥前世今生可都没有接触过滑冰，在颠南，冬天都没见过雪，更不用说冰了，“还能滑冰？那咱们去！我还没见过滑冰呢，肯定很好玩。” 萧牧也无所谓，“我都可以，除了燕绥，你们俩会滑吗？” “我会，我哥也会。” 许南征心想，就弟弟那滑冰的水平，“那就去！放假了，冰上人应该不少。” “爸妈阿姨，我们四个去滑冰。”四人刚商量好，许北战就迫不及待地去征求家长的同意。 “去！小心点，摔疼了可别哭。”常英看着小儿子说道。 “我今天肯定不会摔。” 陈荣华也不担心，儿子每年都去滑，据说还滑得不错，“起！照顾好弟弟妹妹。” 叶燕绥已经从即将有弟弟或者妹妹的失落中走出来了，“爸妈，我想去，我都没见过冰。” 叶崇山也不好跟着，“去！注意安全。” 霍曼云也没滑过冰，“安全吗？会不会摔啊？” “滑冰哪有不摔的，不摔学不会的。”许北战想到自己摔的那些跤，过来人似的说道。 “云姨放心，丫丫这小个子，摔了也不疼。” “……”霍曼云无语，不知道这孩子是脑子问题还是嘴有问题。 虽然是实话，可听着就是那么别扭，不得不说许北战依然那么会说话。 “胡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常英恨不得缝上儿子的嘴，“你别担心，冰上很安全的。” 霍曼云笑了笑，但愿！ 去什刹海的路上，叶燕绥特地让萧牧也带他，正好可以地观察这他对许家兄弟的态度，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再看一脸无忧无虑的许家兄弟…… 萧牧也从昨天就发现她似乎偷偷地观察自己，对就是观察，还一脸的担忧，“你这两天挺忙的，又是担心多个弟弟妹妹又是担心我。” “胡说，我担心你做什么？”叶燕绥心想我做得很隐蔽的。 “我看了一眼许南征和许北战，或者跟他们说话，你都是一脸的无奈和担忧，你这两天很奇怪。”萧牧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你看错了。”叶燕绥怎么会承认，我感觉你可能是好男风。 既然她不说，萧牧也也就没继续追问。 “对了，你的朋友都是男的吗？”好一会叶燕绥才问道。 萧牧也被她这个问题问懵了，“你去问问许南征，他的朋友是不是都是男的。” 答了又好像没答，“你就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 “我连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都没有。”萧牧也越来越觉得她有问题，“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以后交朋友一定要慎重，虽然自己高兴很重要，但是你也得为你父母考虑，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萧牧也感觉越说越糊涂了，“你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我都被你说糊涂了。” “你现在还小，可能还没有考虑到，我是说以后……”叶燕绥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也是个猜测，“算了，你就当我胡说八道！还是去滑冰！” “……” 萧牧也不信她会无缘无故的胡说八道，不过未来的某一天，无意间知道她还有这个担心，气得恨不得揍她一顿，自己很正常，一直都很正常。 第115章 学滑冰之冰面遇别有用心熟人 “你俩嘀咕什么呢？”趁着大哥和萧牧也去存车，许北战问道。 叶燕绥白了他一眼，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啊！“没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你一路上都嘀嘀咕咕的。” “你都听到了还问我。”叶燕绥心想就你还想诈我，“原来你们都是来这里滑冰啊！” “可不是，这里好玩的可多了，夏天我们还在这里游泳……”许北战很快就忘记追问他们路上说了什么，而是像主人一样介绍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 还游泳，真的是一湖多用！ 真正进入什刹海冰面上叶燕绥才知道，这哪里是滑冰啊！真像许北战说的一样，这冰上干什么都都有，玩陀螺、放风筝甚至还有人在冰上凿个窟窿钓鱼。 “还有钓鱼的呢？” “对啊！听说这里的鱼可肥了，咱们也去凿窟窿钓鱼！”许北战看有人钓鱼说道。 “钓什么鱼啊！你老实一会！” 凿冰钓鱼的都是有技术的，不少人跟着凿冰，鱼钓没钓上来不知道，反正每年掉冰窟窿里的倒是不老少。 “掉冰窟窿里可没人救你。” “没带陀螺，也没带风筝。”许北战怎么都觉得这次准备不充足。 “没事，滑冰也挺好的。”叶燕绥说道，风筝还是春天放比较好。 穿上冰鞋，叶燕绥在萧牧也的帮助下晃晃悠悠地来到冰上，迎面就看到湖面上一小男孩摔了个狗啃泥，放眼望去，这摔的还不止一个，当然大多数滑得都很好，感觉都是蹭一下就跑了。 “看着挺疼。” “那可不，不摔几跤哪能学会啊！”许北战作为过来人一样说道，他技术不好，就是现在偶尔也会摔跤，但他不承认，“大家都穿的厚，一点都不疼，丫丫我来教你！” 叶燕绥让谁教也不敢让他教，看向两位两个人，“你们俩谁滑得好。” “你看他把许老二教成这么，就知道谁滑得好。”萧牧也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最起码是有教学经验的，这教人跟自己滑区别可大了。”许南征说道，“我带你滑一圈你就知道了。” 叶燕绥想想也是，许南征有耐心，而且教过人，应该比对什么都目空一切的萧牧也强。 谁知道刚起步，她就摔了个屁股墩，嘤嘤嘤……想哭。 “哈哈……”许北战见她摔倒立马笑得四仰八叉，“啊……我～靠！” 只听扑通一声，同样摔了个屁股墩。 “我就说摔，你还不信。”他性格好，摔了也没当一回事。 萧牧也没想到她第一步就坐冰上了，忙过去把她拉起来。 叶燕绥又羞又恼，屁股还疼。“我还是萧牧也教！你的水平我不相信。” 许南征无奈，“我还没开始教你就摔了，这也不怪我，你平衡感也太差了。” “怪我。”许燕绥被他气笑了，“反正不让你教了。” 萧牧也看了一下，也没摔坏，“还敢学吗？” “当然敢，我又不是泥捏的。” “我先牵着你，慢慢适应，不会让你摔倒的，其实个子越矮，重心越低，平衡越好，越不容易摔。”萧牧也见她还有些害怕安慰道。 “有些人摔跤，是纯笨的。” 许北战一听，是说自己吗？“牧也哥，你是说我吗？” “不是说你。” 许南征把弟弟拉过来，省得一直捣乱，“你怎么会笨，多聪明啊！” 事实证明，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叶燕绥很快就掌握了平衡的感觉，“我好像会了。” “本来就不难，你自己试试。” 许北战看着都能自己滑的叶燕绥，再看看自己，“哥，早知道我就让牧也哥教了，我也不至于摔这么多。” 许南征上下打量一番弟弟，“你不是谁教的问题，你就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吗？”说着一溜烟地滑走了。 “又说我笨！”许北战想着扑倒哥哥身上，谁想到脚下不稳，又是脸着地。 “……” “那是不是你们牧也哥啊？”曹红艳老远看着就像萧牧也，她跟萧牧也只能算是拐弯的亲戚，倒是两个表弟，跟萧牧也是姑舅老表。 陈及焕、陈及博兄弟难得回首都，这两天也是到处玩，虽然是亲戚，可他们跟萧牧也都算不上熟悉，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打招呼，“好像是！” “那咱们去打个招呼！” “还是不要了！”陈及博看着哥哥，他们跟萧牧也玩不到一块去，打招呼都不知道说什么。 陈及焕跟萧牧也是同年，小时候也一起玩过，“不打招呼也不好。” “牧也！” “牧也哥！” 叶燕绥转弯什么的还不熟悉，主要是怕摔倒，听到有人叫他，也跟着停下来，“你朋友？” “不是，我小舅的儿子。”萧牧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他们兄弟俩，“及焕、及博，你们也来滑冰。” “嗯！老远看着就像你，没想到还真是。”陈及焕说道。 “牧也哥，咱们一起滑！人多热闹些。”曹红艳笑着说道。 萧牧也只是看了一眼陈及焕，并没有理睬曹红艳，“我跟朋友一起，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去我家玩。” 曹红艳脸瞬间红了，他好像不认识她，他们以前可是一个学校的，从后面扯了扯表弟。 “这是我表姐曹红艳。”陈及博介绍道，“红艳姐说你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呢！” “没什么印象。”萧牧也依然没给曹红艳一个眼神。 叶燕绥把一切看在眼里，知道他对不熟悉的人没什么好脸色，之前是崔宝珠好像对他有点意思，现在又是曹红艳，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认识。 “这不就算认识了。”陈及焕也没想到这个表弟说话如此直接，“这小孩是谁？” “家里大人有事，让帮忙带的。” 许家兄弟见萧牧也站着跟人说话，不知道什么情况，毕竟每年冰上打架的都不少，说着也跟着过来了，“没事？” “没事，这是我舅舅的表兄弟陈及焕、陈及博。”萧牧也介绍道，“这是许南征和许北战，你们都会滑，可以一起。” 再次没有介绍曹红艳的意思。 “好啊！” 南征北战性格都比较好，跟陈及焕、陈及博兄弟年龄相仿，聊两句才知道大家都是部队子弟，很快就熟悉起来。 叶燕绥看着叫曹红艳的，心想你不是该应该跟你的表兄弟一起滑冰才对，又看了看还萧牧也瞬间明白了这是盯上他了。 “小妹妹，我叫曹红艳，看你是刚学滑冰，姐姐教你，我滑冰可厉害了。”曹红艳想到萧牧也面前留个好印象。 “好啊！”叶燕绥不管她什么目的，一口就答应，“她教，你自己去玩！” 萧牧也看着她，“你确定？” “确定，我想让她教我。”叶燕绥朝他眨眼，让他跟紧走。 萧牧也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行！摔哭了可别找我。” “走！走！”叶燕绥推着他赶紧走。 曹红艳要教小姑娘，可也没让萧牧也走的意思啊！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曹红艳立马说道，“我技术很好的，不会让她摔倒的，我保证。” 叶燕绥看着她目送萧牧也滑向别处才说道，“还教我吗？那样在冰上转圈圈你会吗？我想学那个。” 曹红艳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顺着她的方向看到冰面上转圈的女孩，那一看就是有舞蹈功底的，“那个太难了，他们好像是文工团的演员。” “那算了！我不学了。”叶燕绥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教，所以才随手指个最难的。 曹艳红本来就没打算真教，想去找萧牧也，又怕把这孩子丢这里丢了，那回头可不好交代。 第116章 学滑冰之用萧牧也的脸挣烤红薯 对萧牧也来说曹艳红就是个陌生人，他根本不放心把叶燕绥交给她。不过小丫头一直给他使眼色，他这才…… 此刻的萧牧也正在她们俩背后呢！ “对了，你是牧也哥哥家的亲戚吗？”曹红艳想带她去找萧牧也，奈何这孩子不去。 “不是，我们算是大院里的邻居？”叶燕绥一脸纯真地说道。 曹红艳心中一喜，原来也是大院子弟，“哦！那他在大院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知道一点！毕竟住一个大院，我们学校也是一起，只不过他们是初中部我们是小学部。”叶燕绥故意说道。 “真的吗？那你能不能回答姐姐几个问题？” “那边是卖烤红薯的吗？好香啊！”叶燕绥故意说道。 一到放寒假，几乎全首都的孩子都往这边玩，偷偷卖东西的人自然不少，不过都是卖些小东西，像什么烤红薯、冰糖葫芦、瓜子花生之类的。 “姐姐请你吃。” 俗话说的好，吃人家嘴软，吃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是有问必答，只不过回答的真假就不敢保证。 “现在可以回答姐姐的问题了？” 冬天和烤红薯最配了，能暖手，关键是这红薯烤得也好，又香又甜，“能问，能问，你问。” “牧也哥跟谁关系好啊？” 叶燕绥指了指不远处的许家兄弟，半真半假的说道：“他跟许南征一个班，关系挺好的。” “那有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吗？” 叶燕绥心想，我就等着你问呢！“嗯……对了，他家隔壁崔师长家的闺女经常去找牧也哥玩，关系嘛？一般！” 曹红艳心一上一下跟坐过山车似的，幸亏是关系一般，可一想自己，连一般都算不上，他好像都不认识自己，虽然有点拐弯的亲戚，可距离远啊！ 萧牧也听得是一脸的愤怒，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宝珠珍珠的。 “你怎么了？”叶燕绥假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嗯……算了，不说了。” “什么？为什么不说了。”曹红艳看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你告诉姐姐，姐姐一会跟你买糖葫芦。” “你再给我买三个烤红薯，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别说三个烤红薯，就是六个我也给你买。” “我又不傻，我说了，你要是不给我买怎么办。”叶燕绥看着她，反正不买我就不说。 曹红艳无奈，只得又去买三个烤红薯，她的钱都是一分一分攒起来的，自己都没啥的吃一口，这一会功夫给她买了四个。 “给你，这么多吃得完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叶燕绥心想，萧牧也这长脸是真能挣钱啊！不挣烤红薯。 曹红艳看着烤红薯，那都是自己的钱啊！“现在能说了！” 叶燕绥接过烤红薯，“萧牧也有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经常写信。” “谁？他跟谁通信？”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我不认字。”小样，自己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萧牧也，小南小北来吃烤红薯。”叶燕绥大声喊道。 曹红艳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可看着萧牧也他们都过来了，又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 “丫丫，你真的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许北战见燕绥拿出3个烤红薯。 “我特地给你留的，不过不用谢我，要谢谢曹红艳同学，她请客。” “谢谢啊！我们就不客气了。”许北战一点不走心地表示了感谢。 萧牧也看了看她，心想你说谎真是一点都不眨眼，“我不饿，你吃！” “我吃过了。”叶燕绥看着他，心想这可是用你骗来的，你不吃怎么行呢！“吃嘛吃嘛！可好吃了，又香又甜。” 陈及焕、陈及博相互看了一眼，曹红艳有些尴尬，“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怕凉了，我再去买。” 大半天，什么都没问到，自己攒了两年的零花钱倒是花干净了，曹红艳心都要滴血了。 等分开后萧牧也才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馋了，谁都东西都敢吃。” 许南征也觉得刚才那位曹同学有些奇怪，“是啊！我看着她也不像无缘无故请咱们吃东西的人。” “人家请咱们吃，你们还怀疑什么。”许北战无所谓道。 “她要请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曹红艳又不会去找正主问，而且就算是问了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没说什么，烤红薯也是她自己主动买的。 “真的是这样？”萧牧也盯着她，“我看你挺会胡说八道的。” 难道是听到了，可是不应该啊！不管了，反正她也不会承认的，“是她找我聊天的。” 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萧牧也也就没有再追问，“出来一天了，咱们也回去！” 叶燕绥上下左右打量他们仨一番，这一天下来，好像真的没什么，难道是自己猜错了，毕竟这已经是另外一世，而且之前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他好男～风，一切都是猜测。 许南征今天总觉得叶燕绥在有意无意间看他们，“丫丫，你今天很奇怪，总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们。” “你才发现啊！他昨天就很奇怪。”萧牧也不明白她这两天抽什么风。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许北战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为啥偷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英俊。” “呕……”叶燕绥假装呕吐，“自作多情，谁看你们了，回家，回家，这太阳一落山就冷，太冷了……” 萧牧也和许南征相互看一眼，都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许北战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又在话题之外了？“哎！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明白呢！” “不明白就对了。” 还跟来的时候一样，萧牧也骑车带着他，许南征带着许北战，叶燕绥突然想到今天卖烤红薯和糖葫芦的，“萧牧也，你去过这里的黑市吗？” “你又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挣钱了，可是这话不能说，她也就敢问问萧牧也，“我听说黑市上的人可能挣钱了，是不是真的啊？咱们明天去看看！” 叶燕绥已经让相弘鸟把黑市摸了一遍，只是她毕竟是个孩子，不好过去，父母那边是不可能带她去的，想来想去也就萧牧也了，算是她认识人中最有胆识的。 “你这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黑市能随便去的吗？”就算是最困难的那段时间萧牧也家都没有去黑市买过东西，“你想都不要想了，我会告诉叶叔和云姨。” “别，我不去了，你要是敢说我就告诉陈阿姨是你告诉我的。” “你俩有背着我们嘀咕什么？”许北战回头喊道。 “说你坏话。”叶燕绥跟着喊道。 “我就说嘛！哥，停车……” 第117章 黑市卖自行车票 “今天去玩的什么了？开心吗？”霍曼云递给女儿一杯水，关心地问道。 “开心，我们去滑冰了，妈我现在会滑冰了，冰上干什么的都有，我们说好了，下去一定要带风筝。” “这么厉害？一天就学会了，明天咱们就去买风筝。” “也没有多难，还能学几天啊！”叶燕绥笑着说道，“你没事？弟弟没闹你？” “没有。”霍曼云笑着说道。 “妈昨天是我不懂事，其实我本来就想要弟弟，但得聪明点，不能跟许老二那样傻乎乎的。” 看到许家兄弟和萧家姐弟，叶燕绥觉得她还是能接受的，况且多一个孩子家里也不是养活，更重要的是妈妈以后不会一天到晚，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要是真跟许北战那直肠子，以后爸妈真老了，自己还的顾着他，只盼望着聪明点，像爸爸那样心眼多点。 “小北也就是实诚点，也不傻。”关于生男还是生女霍曼云有些为难，“妈妈也不敢说一定是弟弟，万一是个妹妹呢！” “那就随缘！”生男生女确实不能强求。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霍曼云见女儿是真的没有不开心才算彻底放心。叶崇山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女儿再不理他，“睡了？” “嘘……小声点。”霍曼云压低声音，“还好，今天应该玩得挺开心的，没什么情绪。” “那就好。” 叶燕绥最庆幸的就是，这辈子有个‘新身体’，睡眠质量是从来不用担心，天天都能睡到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十点了，自己这是有多能睡啊！ 霍曼云听到动静，“醒了，牧也等你好一会了。” “他等我干什么。”叶燕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睡迷糊了？”霍曼云把女儿要穿的衣服拿过来，“不是你们约好的要去买东西吗？” 叶燕绥心里一咯噔，是自己理解那个去黑市买东西吗？“哦，我差点忘了。” 今天她是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吃早饭，当着父母的面她也不好问是不是去黑市，直到出了招待所才问道。 “你答应了？” 萧牧也点点头，“我问过熟人，过年前后没人查，还是比较安全。” 那些带被看章的也是人，也是要过年的，也是要买东西的，所以凡遇到节日黑市算得上百无禁忌。 “太好了，你知道黑市在哪里吗？” “上车！”萧牧也心想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现在吗？我听说最热闹的黑市都是晚上。” 相弘鸟去探过，虽说是黑市，但还是相当讲究的，各个路口都有专门的暗哨，如果想买一些像自行车、缝纫机这样紧销又贵的商品，除了有钱还得有关系，不是熟人介绍都找不到地方。 “你还想晚上啊？”萧牧也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晚上主要是他们内部人员，普通老百姓都是白天过去，要是不想去，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去，当然得去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叶燕绥屁股都快颠碎了，七拐八拐的一个巷子一个胡同的，一时间真的是晕头转向，如果把她放在这里，她绝对找不回家。 “我都不记得来时的路了，还能找回去吗？”叶燕绥小声嘀咕。 “那现在回去。” “你看你，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看到黑市长什么样。” 没一会的功夫叶燕绥才发现这是别有‘洞天’，也不见人摆摊，人倒是不少“这是？” “那些站着的都是摊主，他们卖什么很多人都知道，东西肯定不能摆出来，需要买什么，会有人带他们去买。”萧牧也解释道。 “那要是有新人来卖东西呢？”叶燕绥好奇地问道。 “你看那边，应该就是附近的村民过来卖家禽的。”萧牧也看那布袋子里装得应该是家里养的鸡鸭。 虽然规定了每家养家禽的数量，但是大家都会偷偷地养，等过年的时候或是偷偷卖钱，或是杀了自家吃。 叶燕绥看着靠墙蹲着的男子，感觉应该就是当地农民，可能很少来黑市，眼神中都是恐惧，只见有人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农民大哥高兴地收着钱离开。 徐江上下打量一番两人，一个半大孩子一个就是孩子，不过这有自行车，还有这穿着打扮，确实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偷偷背着家里人来的吗？” 叶燕绥在萧牧也面前可不敢放肆，只是看着他，心想我现在就是个孩子，就靠你了。 “是！”萧牧也实话实说，“快过年了，听说这里比普通的供销社东西都要全，过来看看。” “那你算来着了，不是我吹，只要你提，我们这里就没有，买不到的。”徐江笑着说道，“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叶燕绥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同意。 “那就看看。” “行，那就随我来。” 于是又七拐八拐地带他们进入了一个院子，叶燕绥心想我要不是有空间有相弘鸟护着，可不敢跟着一个陌生人这样就走了，还有这萧牧也，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看看，这边是各种粮食米面，这边是各种布料，那边是鸡鱼肉蛋。”说着把自己刚才买的鸡鸭交给另外一个人，“还有糖油烟酒、点心什么的。” 这哪里是黑市，简直就是个供销社，不应该说比供销社都齐全，每个摊位前都有人守着。 “是挺全的。” 萧牧也也是第一次来黑市，真的比一般的供销社东西都要全，这要是被抓到，投机倒把罪是跑不了，“我刚才看你也收东西？” “收，但也看是什么东西。” “票，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当然收了，徐江看了看，心想你俩不会是偷家里的票出来卖！“得来源正规啊！这偷得抢得我们可不敢要，别平白再惹上官司。” “你看我俩像偷抢东西的人吗？” 徐江嘿嘿笑两声，“你俩家里肯定不缺钱，但是！这没经过家里允许拿出来，回头你们家长再找到我这里……” “你放心，来源保证没问题，我家票多，这张自行车票不拿出来换也是被亲戚借走。” 萧牧也从票证夹里抽出那张自行车票，“我想着黑市上也不止你一家，你要是不乐意，我们就去别家看看。” “我说年轻人，别着急嘛！” 徐江肯定不愿意他们找别人，供销社里这个牌子的自行车要175块钱，最值钱的不是这175块钱，而是这张票，没这张票就是300块钱也买不来。 “你想卖多少钱？” “你能出多少钱？”萧牧也打听过，这样的票在黑市上要200块左右，中间人肯定要赚钱。 “160。” “180。”萧牧也看着徐江，“你转手至少200，尤其是年前，婚嫁的多，更能卖出价格。” 徐江笑了笑，看来这小子是打听过，别说180就是190他都有得赚，主要是他不想错过这张票，而且这俩人拿了钱一会估计还得花在他这里。 “成，这票我收了，谁让这年前最缺这样的票呢。” 第118章 婚礼上死人 叶燕绥看着双方就这样达成交易，严重怀疑他就是来卖自行车票的，带自己就是顺路。 萧牧也点了点钱，十八张崭新的大团结，“咱们有钱了，去看看想要什么？” “自行车票啊？说卖就卖了？这可不是小钱，”叶燕绥看着他那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自己赚钱还遥遥无期呢！人家这随便一出手净赚一百八。 “家里亲戚朋友都不缺自行车，留着过期？”萧牧也觉得黑市上卖挺好，要是熟人可没这个钱。 “你哪里弄的票？” “绝对正规渠道。” “切……” “过来！” 正说着说叶燕绥他拉到卖粮食的地方，“怎么了？” “你看那是谁？”萧牧也不确定柳瑾是否认识自己，但安全起见，他不想与她碰面。 “她怎么在这里？”叶燕绥心想首都这么大，怎么哪里都能遇到章家的人。 “章文要结婚了，很多东西准备的不齐，苏家要的东西不少，来黑市采购是最快的办法。” 两家住的近，章家的事情萧牧也就是不打听每天也能听上几耳朵。 “怪不得！”叶燕绥耳聪目明，就这样看着徐江把那张自行车票以220元的价格卖给了柳瑾。 “这才几分钟啊？一转手净赚40，还有这来来往往，这边流水可真不低。” “你也不看看人家承受着多大的风险。” 也是，投机倒把抓到就是先游行后枪毙，真的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这样一想叶燕绥是一点不羡慕了。 “钱还是留着他们挣？” 萧牧也看着她，“你最近不会是琢磨着怎么挣钱？” “也就是想想。” “行都不要想。”萧牧也真不知道带他来是对还是错，“真不买东西？不买就回家。” 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叶燕绥现在只想快点长大，他还想再看看，说不定以后就能遇到，“这么快就走？” “一会还不知道遇到什么熟人呢！你总不会想被家里人发现？” 这个叶燕绥肯定不想，“买点巧克力？谢谢！” “知道了。”萧牧也心想我就不该多问，她见到巧克力是必买。 紧腊月,慢正月，越接近年底大家就越忙，叶燕绥一家虽然在招待所过年，但该准备的还是不少，尤其是叶崇山年初五就要去深造，以前的的战友、领导这都需要去拜访，所以年前就他就没闲着。 叶燕绥不愿跟着他们一家家地走动，多数时间都是在萧牧也家。 今天日子也很特殊，腊月二十八，许北战也一大早就过来了，别无他因，章家今天办喜事。 叶燕绥不止一次怀疑，许北战是不是托生错了，爱八卦、爱看热闹这一点，真的比妇女还妇女。 就拿今天来说，她是不想跟着父母访友，可许北战家是有正经事的，也是亲戚结婚，许南征都留在家里帮忙，只有许北战愣是闹着要来这边。 当然也有可能他家不想留她在家帮倒忙。 因为之前这事闹得整个街道都知道，所以章家这喜事吸引了很多人，章父觉得丢人，婚礼几乎没邀请什么外人，都是一些主要亲戚。 章母柳瑾也生气，苏家那边彩礼、三转一响外加72条腿的，所以婚礼她也没准备在饭店办，就在自家院子里简单举行个仪式，也没什么饭菜，就简单几桌摆点茶水、糖果、以及花生瓜子，倒是符合现在所提倡的艰苦奋斗的精神。 客人不多，但看热闹的人倒不少，今天这个日子章家叶不可能关门，所以平时看着挺大的院子，今天院里院外站了不少人。 叶燕绥也被许北战拉出来看看这婚礼究竟怎么举行。 “新娘子来了。”随着一声鞭炮声新娘子进门。 叶燕绥和许北战没有身高优势，根本看不到新娘子，倒是看到苏家的人，“女方一家人都要来的吗？” 叶燕绥不太理解现在的规矩，许北战摇摇头，他哪里知道结婚很没规矩。 “估计是两家就举办一场，所以这双方亲友都来这边。”有人说道。 “按说这在男方家举行的，女方过来个送亲的就好了，这一家走都过来。” “就女方那个娘，一看就是抠的，估计是不想花钱。” “可是嘛！听说要了不少彩礼，你看看这陪嫁，也就两床被子。” “可不是嘛！” “……” “咱们回去？”台上结婚，台下冷嘲热讽地吐槽，叶燕绥是真的不想看了，什么都看不到。 “你先回去！我等一会。” “好！” 萧牧也看到她一个人回来，“怎么回来了？” “别提了，什么都看不到，许北战不愿意回来，婚礼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个茶话会，苏家的亲朋好友都来了。” 萧牧也觉得正常，“他们要是在饭店或者单位食堂，要是双方亲戚都过去的。” “就陪嫁两床被子。”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我都摆好了，咱们俩来一局。” 闲着也是闲着，“行！” 两人还没下十分钟就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我去看看，你在家待着。” “我跟你一起。” 正说着许北战叶跑回来了，“真的死人了，哎呦妈，吓死我了。” “怎么回事？” 许北战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等他们看到的时候，前面倒一片，“我就看到这些，不知道怎么回事。” 胡洞口堵一片人，萧牧也爬上墙头，这一看才知道真的是倒一片，具体死没死记忆不知道了。 “什么情况？” 许北战从墙头上下来，“估计是真的死人了，大家都不敢靠近，等医生和公安过来！” “苏荷呢？他也倒下了吗？” “没看到她，可能也倒了！” 第119章 谁杀人？谁又说谎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一连十几口人几乎同时口吐白沫，一院子的人吓得连连后退，就是章家的亲戚一时间也慌了神。 几乎是一瞬间，院里院外吓走一大半人，生怕扯上人命官司。最后还是章家的一个长辈安排人打电话报警以及叫救护车。 大概半小时，胡同口传来救护车的声音，紧接着章家也公安围住，整个胡同的氛围瞬间变了。 大家也没想到这年关口还能出这样的命案！ 叶燕绥是知道苏荷要报复的，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还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想到苏荷会来个狠的，没想到会来个这么狠的。想找相弘鸟问问情况，一时间也没有机会。 萧牧也看着脸色煞白的许北战，“现在知道害怕了？” 许北战点点头，“他们不会都死了？” 医生已经来了，而且到现在只抬走两个人，想来其他人应该是当场死亡，只是这些话不好当着他们俩的面说，萧牧也递给他一杯水，“不知道，别人家的事情，喝口水压压惊，别人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我一会送你回家。” “我不要！” “那就安静待着，没事不要乱跑。” 许北战哪敢不听啊！拉着叶燕绥，“丫丫，你跟我说会话。” “好！”叶燕绥知道，他是被吓到了，别说是他，就只自己这个成年人芯子的人，心脏到现在还蹦蹦跳跳呢！ 十几条人命，其中一个还是高级干部，又赶上这快过年，影响非常恶劣，市局也是非常重视。 “梁局，你怎么来了？”蔡鹏是市局刑侦方面的专家，现在是这起案件负责人。 “我过来看看，其中一个死者身份比较特殊，上头还等着汇报呢！现在什么情况？”大过年的，出现这样恶劣性质的案件，梁韬知道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中毒十三人，其中十一人当场死亡，两人在医院抢救，初步判断是新娘下毒。”蔡鹏把从新娘兜里搜出来的遗书递给梁韬，“现场情况跟遗书里交代的几乎一样。” “动机呢？” “两家是……情况我也找xx分局的同志核实过了，具体的还要跟铁路那边的同志再核实一下，至于苏荷在遗书中说的被强奸的事情，现在苏家父母和哥哥都已经死了，章文也死了，可能还知道真相的是就是苏荷的嫂子白玉兰还有章文的母亲柳瑾，不过这两位现在都在医院抢救。” 蔡鹏介绍这基本情况，“苏荷还有个妹妹，不过今天没有过来，已经派人去找了。” “苏荷和章文不是有个孩子吗？孩子呢？” “这边已经排查过了，暂时没有孩子，暂时猜测可能跟苏荷妹妹在一起，就现在的证据看，就是一起有预谋的投毒，至于说是遗书上所说的仇杀还是说其他，暂时还不好判断，要等证据。” 蔡鹏知道，其中一个死者章啸廷身份不一般，不仅仅是高干这么简单。 “什么证据？” “毒药，初步判断所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以苏荷的身份是不可能有这种毒药的。” 这也是蔡鹏判断这是投毒事件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一般人投毒顶天了也就会老鼠药，这无色无味的氰化物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我知道了，按照这个方向追查下去。” “梁局、蔡队，有个少年说了解一些情况。” 梁韬和蔡鹏相互看一眼以为是苏荷的妹妹找上来，“叫过来问问。” “牧也！”梁韬有些惊讶。 “认识？” “梁叔叔。”萧牧也看到梁韬，想着他们在火车上遇到的事情或许对他们破案有帮助，“我家就住隔壁，而且前几天我和妈妈回来的火车上遇到了苏荷，想着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蔡鹏这边也派人去了解当时火车上的事情，人还没有回来，“说说看。” 萧牧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以及后来苏家又闹上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 “这跟从分局同事那边了解的有些不一样。”蔡鹏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当时在火车上闹得挺大的，孩子就是我们一起回到的一个阿姨最先发现的，xxx分军区一师二团的团长和政委都有帮忙找孩子，他们现在就在首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好他们核实，在首都站下车的乘客不少，对你们来说找人也不难，至于事情到了公安局咱们就不了了之了，我们不太清楚。” 萧牧也不管公安内部什么情况呢！“梁叔叔，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这事我知道了，给家里问好。” 蔡鹏看向梁局，“看着年纪不大，这孩子说得可信吗？” “他没必要撒谎，而且他是……核实也很简单，到时候人家部队和铁路上的同志说的一样，倒是咱们的同志帮着隐藏了什么，好好查查！” 梁韬有预感，这些人的死应该不是面上的那么简单，至于背后的人目的，他暂时还猜不出来，杀一个章啸廷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是！” 蔡鹏不明白，火车上的目击者不少，乔家桐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安排个可靠的，我要知道乔家桐的一举一动。” 如果真的有问题，那这个乔家桐有重大嫌疑，不管是谁在说谎，他都要弄清楚。 叶燕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她还在为没有阻止这场谋杀后悔，毕竟是十几条人命，而且有些人完全是无辜的，被连累的。 早知道苏荷和她背后的人这么疯狂，她就应该让相弘鸟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苏荷，看看这背后之人是谁，杀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什么。 “你去哪里了？”叶燕绥现在是明知故问，因为刚才他跟隔壁俩公安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把苏荷在火车的情况跟他们说一下，或许对破案有帮助。”萧牧也以为她是害怕，“好了，公安会查清楚的，我一会送你和许北战回去，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也不会在这边过年了。” 叶燕绥点点头，“那你们去哪里过年，你们在部队的房子不是已经还回去了吗？” “应该是去我姥爷家，到时候请你去那边玩。”萧牧也不看到许北战，“许北战又跑哪去了。” “他其实胆子可小了，在屋里呢！”叶燕绥无奈地说道，也不是嘲笑他胆子小，毕竟人家真的只是个孩子。 许北战是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很怕，一下子死十几个人，他心里要是一点触动都没有那可真就没心没肺了，所以在萧牧也再次提出送他回家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第120章 借刀杀人吗？为何要留破绽 与此同时叶崇山和许良东也先后知道了章家的命案！他们多少都听说过苏荷与章家的恩怨，但听说这十几个人可能都是苏荷毒杀，还是被惊着了。 尤其是叶崇山，在知道死者之一的章啸延不仅是政·协委员，还有这复杂的海外关系，直觉告诉他这起案子可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以他的身份，除了配合，根本不能做任何事情。 霍曼云听到也是吓得半死，她是见过苏荷的，挺柔弱一女同志的，但一想到她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直接丢弃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好像也不奇怪。 “没事吗？”叶崇山看着妻子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你赶紧去接丫丫，丫丫今天去了牧也家，早知道这样……” “我知道！”正说着传来一阵敲门声，“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叶崇山开门看到萧牧也和女儿，“正说去接你呢！快进来。” “我就不进去了，家里还有事。”萧牧也一会还有事，不能多留。 “今天就不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 叶崇山看女儿跟没事人一样，心中也就放心多了，霍曼云则不同，“可算回来了，真的是吓死我了，害不害怕？” 叶燕绥听她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不怕，而且我也没去看。” “没事就好，一会想吃什么，让你爸爸去买。”霍曼云关心地问道。 “都可以！”叶燕绥有些受不了他们这样看着自己，“妈，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真不害怕。” “丫丫不害怕不是更好，你难道还希望她害怕不成吗？”叶崇山知道女儿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行了，我去给你们买带你吃的。”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说是霍曼云关心女儿，倒不如说是叶燕绥宽慰妈妈。 好容易有点时间，叶燕绥赶紧叫来相弘鸟，“怎么样？找到苏荷的妹妹和孩子了吗？” 相弘鸟最近在帮她看黑市的事情，根本没管苏荷的事情，今天知道苏荷毒杀了十几个人之后也很震惊。 “他们就在苏家，人也都好好的，现在应该已经在公安局了。”相弘鸟说道，“苏荷应该是故意留他们俩在家的，她就是有目的杀那些人的。” “这些公安局也都清楚，可公安说苏荷下的药很特殊，不是一般人能弄来的，今天章家附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或者说行迹诡异的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相弘鸟去看的时候也不知道晚不晚，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肯定是有人借苏荷的手杀人，那个背后之人，在现场的可能性很大。 “都挺正常的，听说死人了，这胆子大的继续看，胆小的都回家了，这么多人，要说最特殊的就是萧牧也，不仅爬墙头，后来还主动上门交代知道的情况，挺特殊的。” 相弘鸟真不明白，案子自有公安，她真没必要很关心。 叶燕绥白了他一眼，“肯定不是萧牧也，他是去帮助破案的。” “我又没说是他，不是你问现场有哪些人行迹诡异吗？我也是照实说，就他跟大家不一样，再说了破案自有公安，这凶手抓不抓得到也影响不到你。” “你就当我见义勇为！”虽然不关自己的事情，可就发生在自己眼膜前，她还是觉得该弄清楚。 相弘鸟现在那是个累啊！心想你想弄清楚，可在外奔波的却是我，这小半天他翅膀都快扇冒烟了。 “你啊你也不能把我类似了。” “你就包涵一下。” 这案子看似合情合理，可又处处透露着古怪，要说只是想借苏荷的手杀人，何必要用这特殊的的毒药，这不是让公安多想吗？这背后的人说是借刀杀人，可又留这么明显的破绽，叶燕绥想不通。 相弘鸟觉得她纯粹是自找烦恼，“或许是怕普通的毒药效果不好，药是掺在酒里的，普通的药得多少才能有这个效果，而且农药老鼠药都有很重的味道，掺一点都能闻到，一端杯子就闻到农药，还怎么杀人啊！” “那就是说他们想让某个人必须死，不在乎暴露不暴露。” 相弘鸟摊开翅膀，“这我那知道，你们人类心眼子那么多，我得休息了，不然可飞不动。” “好好好，你休息，好好休息。” 公安这边，蔡鹏看到叶崇山、许良东以及火车上同志的口供，看来这公安系统里有人故意想引他往错误的方向调查，而且这谎撒得也没生水平。 “蔡队，乔家桐死了。” “什么？不是派人监视了吗？” 蔡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家桐是负责调解章文和苏荷关系的公安，也是他告诉自己，章文和苏荷之前就是夫妻闹矛盾，还出具了他们在公安局的调解书，这才半天的功夫人就死了，不就撒个谎吗？这就被灭口了。 “他在局里上吊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的人也不能跟到他办公室。”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个前途正好的年轻公安，说自杀就自杀了，说出去谁信。 “带几个人跟我去现场，马上排查他所有关系网，尤其是最近，哪怕是出门吃个早饭跟谁坐一桌都要查清楚，还有就是他跟苏荷以及所有死者有没有共同接触的人。” “是！” 蔡鹏马不停蹄的来到现乔家桐自杀的现场，密闭空间，没有打斗痕迹，身上也没有其他伤害，一切都符合自杀的条件，可是什么人让乔家桐心甘情愿自杀呢？ “他家里什么情况？” “父母几年前就去世了，去年和老婆也离婚了，如今家里没什么人。”李国平是分局的副局长，主管局里日常工作，“这是他的档案。” 父母不在，妻子离婚，算是毫无牵挂，如果说之前蔡鹏只是猜测，那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不单单是一起谋杀案，还有可能牵扯一些敌～特。 “他有孩子，孩子现在在哪？” “离婚后孩子跟了母亲，具体的局里也不知道。” 蔡鹏看了看孩子母亲是在灯泡厂工作，“小郑你去灯泡厂了解一下这个叫吕晓霖的情况，开车去。” “是！” 说着又问了一些乔家桐的情况，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家境干净，大学毕业分配到局里，平时表现积极，和同事关系和睦。 不到半个小时，小郑气喘吁吁的回来，“蔡队，吕晓霖一年前带着儿子去了港城。” 李国平一听急了，按照规矩乔家桐的家属尤其是他儿子要是去港城那是需要向单位报备的，“不可能啊！乔家桐周经常末去看儿子的，而且他这种情况是出不了境的。” “那就得问问相关人员了。” 看来这牵扯的是越来越广了，蔡鹏需要立马上报，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国平，这事真要定性了，失察他是逃不掉，毕竟现在离婚都是需要单位审批的。 “夫妻恩爱突然离婚你竟然不问问。” “我……” 第121章 难啊！做人难，做人孙子更难 如今，尤其是最近几年，出入境管理非常严格，而且大多数都是因公外出，像吕晓霖这样的竟然是通过正规渠道出去，全国都没几例。 最后查到外交～部，竟然还是手续齐全，关键是外交部留档的材料跟吕晓霖真实的情况除了照片以外其他情况出入都非常大。 这下是又牵扯到一个部门，同时还牵扯到街道以及灯泡厂。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蔡鹏能掌控的了，尤其这可能只是浅浅的一层。梁韬也没想到这半天的时间，有扯出这么多人，已经不是简单的毒杀案。 因为牵扯的人、部门众多，上级很快做出了新的安排。 “蔡队，这是调查部的郝回同志，从现开始你要配合他，对外这就是一起恶劣的毒杀案。”梁韬解释道，“郝回同志，这是蔡鹏，之后希望你们相互配合，你们一明一暗，早日找到这背后之人，你们俩认识一下。” “是！” 蔡鹏知道自己擅长什么，牵扯到敌特，确实需要专业的人才，“郝回同志你好，我是蔡鹏，多指教。” “不敢！相互学习才是。”这个案子牵扯广，影响大，郝回一刻都不敢耽搁，“之前看到都是文字，有几个点不是特别清楚……” “……”看到俩人都快速进入工作状态，梁韬安心多了。 叶燕绥时刻关注着案子，她算是属于暗处了，没想到这公安也搞了两条线，一明一暗，只是事情发展在现在，好像没什么进展，她哎这方面没有经验，只能看公安那边有什么行动或者说需要找什么人。 “相弘鸟，你就跟着这个叫郝回的，感觉他应该比那个蔡鹏强。” 已经有点蔫的相弘鸟点点头，“知道了。” 郝回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所有人员的口供，“这个苏莲在哪里？” “为了安全考虑，暂时还留在局里，小姑娘挺配合的，而且她当时没有在现场，我们的同志聊过几次，除了哭，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蔡鹏开始也怀疑过，不过这姑娘没动机，放出去又怕出乱子，所以就暂时留在局里。 “放了！” “放了？章文和苏荷的孩子也一起让她带走吗？”蔡鹏想了想，“那小姑娘年纪不大，也没有工作，而且万一她也被暗杀了……” 就这还刑侦方面的专家，郝回都不知道他这专家是谁给评的，“你还没发现？你一直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一会牵扯灯泡厂一会又是外交部，一会又是接到办事处，事情看似涉及的部门、人越来越多，归根结底他们是投毒这件事上，敌人在混淆视听，混淆他杀人的理由，甚至是混淆他真正想杀的人。” “你是怀疑苏莲？” “我怀疑每个人，正好赶上过年，稍微松松也说得过去，你们派过出去的人也全都叫回来，好好过个年。”郝回说道。 当天婚礼上有一两个章啸延的老友，各党派人士中还是非常有威望的，尤其是已经确定这不是苏荷单纯的仇杀，为了这些人的安全，他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 “你也说了，我们现在不能确定敌人到底是针对谁，万一年初一再死个有名望的，咱们都不要活了。” 现在上头都崔得紧，大家伙都看着呢！蔡鹏真不想再出事。 “外紧内松，就你派出去的那几个铁憨憨别说敌人了，那几位领导都发现自己被跟踪了，知道是咱们保护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监视他们，这样下去只会人心惶惶的。”郝回知道，他手下人人的能力只能是这样了。 “我明白了，内紧外松，我现在就负责松，你放心马上安排。”蔡鹏心想这谁不会啊！正好也能安心过个好年。 打发了蔡鹏，郝回这边也要重新做安排。 这整体安排下来，叶燕绥也觉得这个叫郝回的是比那个蔡鹏的高明了一些，至少有了方向，还敢放可能是嫌疑人的苏莲出去。 “爸爸，我想出去逛逛。” “行啊！”叶崇山立马同意。 自从这死了人，霍曼云总觉得不安全，“大过年的，还是少出去！” “为什么不能出去？” “不安全。” “没事，我带她出去。”叶崇山冲妻子眨了眨眼，“一直在这里他也闷。” “好！早去早回。” “我不要爸爸陪，我去楼下给萧牧也打电话，看他有没有时间。”这种事情，找许南征肯定会带个跟屁虫许北战，想来想去还是萧牧也最可靠。 “今天是过年，人家说不定忙呢！你想去哪里就让你爸爸陪你去。”这些日子已经很麻烦萧牧也了，不知道还以为是给他们家带孩子的呢！ “那我先给他打电话看看，他要是没时间我就和爸爸一起出去。” 陈家 今天难得所有的孙辈的聚集了，陈老爷子特别高兴，破天荒的要亲自写春联。 “一个也不能少，每个人都写一幅，老大、老二你们是哥哥，你们先打个样。” “咳咳……”陈家大孙子陈及征一口水差点没噎着自己，他生在阵地上，一出生就是在战场，虽然后来被爷爷逼着学了些，他倒是觉得写的挺好的，可在爷爷眼中那字还是跟鸡挠的一样。 “老爷子，我给你研磨！老二，你来。” 陈老爷子也自知指望不上老大，看着老二，陈及衡提笔，脑子一片空白，他跟老大是双胞胎，同样被老爷子苦练过字。 “写什么呢？” “春节，当然是写春日，喜庆点的。”陈及微提醒二哥。 “哎，有了。”陈及衡下笔有如神助，“爷爷，你看看这幅怎么样？” 老爷子看着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愣了一会长叹一口气，他都想掰开老二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 陈及微也是一脸的无奈，也不能说不对，可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陈及焕和陈及博年纪小一点，跟爷爷相处的也不对，自打上学，老师也没教毛笔字，也是不会写。 “牧也闭着眼都比你们写得好。” 陈老看着几个不争气的孙子孙女，竟然没一个能提笔写字的，还好有个外孙。 陈家兄妹几个相互看了看也不说什么，心中也巴望着表哥（表弟）早点过来陪爷爷读书写字下棋，他们是真不耐烦这个。 “爷爷，好像是大姑来了，牧也肯定也过来了，我去给你喊过来。”最大的陈及征边说边往外走。 众人一见大哥都溜走了，自然也不愿意多在爷爷书房多留。 “爷爷我也去看看。” “等等我啊！” “我也去！” …… “你们……”看着这一个个比兔子都跑得快，“我这里是龙潭还是虎穴啊！” 陈家几个晚辈心想，他们情愿去跑两圈，也不愿意去书房被爷爷折磨，写个字他都能说出五千字的评价，关键是他们又没写错字，也不是书法家，字大家认识就好，何必那么多要去呢！可老爷子不这么认为。 难啊！做人难，做人孙子更难。 第122章 双胞胎大聪明的误会 萧牧也被被兄弟们推到老爷的书房，“老爷子就交给你了！” “爷爷，牧也给你带过来了。”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老爷子哭笑不得，“小兔崽子，一个个真的是比兔子跑的都快。” 萧牧也早就习惯了，其实老爷子是高兴的，可惜儿孙们没一个继承他衣钵的，心里不痛快，“姥爷！我能进来吗？” “门又没关，一个个都气我，哼。” “那肯定不包括我。”萧牧也笑着进来，“我最近新得了一块好墨，你要不要瞧瞧？”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哼，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那你可别后悔。”萧牧也说着就要走。 “算了，我勉强帮你掌掌眼，省得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陈老爷子坐直身子，“我这里有上好的徽墨、瑞墨、绛墨。” 萧牧也开始以为这就是块普通的墨，回去打开才发现是佳品，还是药墨，但跟传统的药墨又不同，落纸如漆，色泽黑润，写出来的字香味浓郁，想着过年了，总得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送给他肯定是不可能，给他看看还是可以的。 看、闻、听、掂，确实是一款好墨，还有这淡淡的药香，跟传统墨锭的香味不同，“你那弄的药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写字。” “别人送的。”萧牧也重新拿一张干净的砚台滴一滴水，然后开始研磨，不一会的的功夫，“您写两个字试一试？” 陈老爷子光看着磨出来墨就知道，应该不错，重新铺上一张纸，“我试试。” “怎么样？” 陈老爷子笑了，一点如漆，气味芬芳是难得的上品，不比他那些藏品差，“好啊！不枉姥爷疼你啊！有好东西都知道孝敬我。” “姥爷，是请你鉴赏，鉴赏的。”萧牧也笑着强调。 正说着萧牧惜敲了敲门，“打扰一下，萧牧也，你的电话。” “没时间，就说牧也忙着呢！”陈老爷子直接替外孙拒绝。 萧牧惜无奈地看着弟弟，“丫丫哦！说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说着就快步走出去。 陈老爷子看了看外孙女，“丫丫是谁啊？” “一小姑娘。” 陈老爷先是高兴，都有小姑娘了，可一想外孙这年龄，“他才多大就谈恋爱，叫你妈妈过来，这个年纪应该以学习为主。” “姥爷！一七八岁的小姑娘，什么谈恋爱，你想什么呢！”萧牧惜替弟弟解释，“你还是操心你俩大孙子，怎么一把年纪还没对象！” 一听到俩大孙子的婚事，老爷子就觉得心塞，眼看都三十了，真的是愁人啊！“你姥姥已经给他们安排了相亲，还有你，你们医院那些没对象的护士、医生，只要人好都可以给他们介绍，成了姥爷给你奖励。” “好的，就是了这奖励我也得给他们多介绍几个，我先过去了。” “别忘了叫牧也过来！” “那我可不敢保证，也许一会要出去呢！” 萧牧也挂了电话，“妈，我出去一趟，午饭就不在家吃了。” “大年三十你还往外跑，今天外头可没吃的。” “知道了，不用管我。” “这孩子！” 陈及征和陈及衡相互看一眼，这是有情况啊！电话对面是个女孩子，心想着小表弟厉害啊！小小年纪都有对象，“妈，我出去一趟，午饭不在家吃了。” “妈，我也一样。”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傅敏拦都拦不住。 姑嫂俩相互看了看，“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萧牧也呢？姥爷让他去书房呢！”萧牧惜说道。 “接了电话就出去了。”陈荣华也是一脸懵。 “及征和及衡紧接着也出去了，还都说午饭也不回来吃了。”傅敏更是不懂。 萧牧惜心想我是错过了什么事情吗？萧牧也出去他能理解，可陈及征和陈及衡出去做什么。 “小惜，刚才电话是你借的，谁打来的。”傅敏继续问道。 “丫丫打来的。”萧牧惜看着妈妈和舅妈，“你们也别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敏觉得丫丫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丫丫，这名字听着很熟悉。” “叶崇山的闺女。” “我说呢！”傅敏这才对上号，“牧也出去就算了，及征和及衡出去做什么？” 萧牧惜摇摇头，“大过年的跑出去，等着挨骂！” 是的，等陈老爷子写好对联发现家里连个贴对联的没有，那是个气啊！ 这小表弟打小就机灵，都曾是专业侦查兵出身的陈及征和陈及衡并没有立马跟上去，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尴尬了。 俩人是远远地跟着，直到看到小表弟停在招待所门口，这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兄弟俩相互看了看，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表弟年纪是不是小了点啊？”最后还是老大陈及征先开口。 “我在想要不要跟大姑说。”陈及衡紧跟着说道。 “不会‘闹出人命’？”陈及征有些担心，表弟实际年龄虽然不大，但个子高，看着已经不像小孩子，或许是能成事的。 陈及衡愣了一会才明白大哥的意思，“不会？这要是大姑父知道，不得打断他的腿。” “那都是轻的。” 叶崇山这边临时来了个战友，两人找了地方去聊正事，霍曼云不放心女儿自己下楼，直接把人送到了楼下，又交代了两句。 陈及征和陈及衡脸色都不太好看，这大姐看着得快三十了！还有那小姑娘，八成就是她闺女，尤其是她还给表弟钱。 “能住这招待所的都是高干家庭，牧也应该不至于是为了钱。”陈及衡不想想歪了，可是控制不住。 “这么大年纪……还有孩子。”看到这一幕，陈及征也很无措，这还是他那聪明睿智的表弟吗？ “我去问问他。” “回来！”陈及征拉住弟弟，“这事可不能闹开了，牧也年纪还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他这个年纪最是叛逆，闹开了他可能很久不管不顾了，跟上去看看，万一咱们误会了也说不准。” “误会？谁会大过年的出来啊！” “少说两句，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牧也后来才知道，心想你俩可不愧为双胞胎大聪明啊！ 第123章 几乎一模一样的姐妹，她是苏莲还是苏荷 萧牧也可不相信她是随便逛逛，就没见过谁随便逛逛还指定地方的，“说！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苏荷的妹妹放出来了，咱们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还能帮助破案。”到了地方，叶燕绥肯定不能再瞒着他，也瞒不住，因为他只要见到苏莲就会明白。 萧牧也停下车，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苏荷的妹妹？你怎么认识，还听说？” “哎呦！听谁说的你就别管了，不重要了，你要是不去我就找南征和北战了，他们肯定愿意跟我一起去。”叶燕绥看着他说道。 “你怎么知道苏荷的地址？” “章、苏两家吵架的时候都说了，我记住了。” 萧牧也并没有过度关注这件事，但直觉告诉他，这起案子肯定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为什么这么关注。 “这个案子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的，相关部门应该在查，我们这样贸然过去可能会妨碍人家正常工作的。” 关于这个案子，萧牧也不认为他们能帮到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添乱。 “我就是去看看，就是游客，因为那个孩子，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牧也沉默一会，“一切听我的，否则以后别想我带你出去。” “肯定听你的。”叶燕绥一脸真诚。 萧牧也也真怕她去找许北战，到时候俩小傻子被人卖了还优哉游哉的给别人数钱呢！“一会表现正常点，别搞得自己跟个特～工似的。” “知道，我肯定特别像路人甲，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 叶燕绥正庆幸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相弘鸟就提醒道，“从招待所到这边，有来俩人好像一直跟着你们。” “跟着我们？”叶燕绥一阵心惊，他们就是俩籍籍无名的小卒子，谁会跟踪他们。 “知道是什么人吗？” “反正以前没见过。” 正说着叶燕绥就看到了苏莲，立即扯了扯萧牧也的衣服，“对面穿姜黄色棉袄的就是苏莲。” “谁？” “苏荷的妹妹苏莲。” 萧牧也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苏莲的，“不要盯着看，你怎么知道她是苏莲？” 肯定不能说相弘鸟告诉的，“她跟苏荷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叶燕绥也是惊着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相相像的人。 一模一样，萧牧也忍不住瞟了一眼，他不是没见过长得相像的双胞胎，大聪明表哥陈及征和陈及衡就是双胞胎，可这么像的，他真的是头一回见，难道这相似面容下的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苏家人都死得死，小的小，昏迷的昏迷，这个人到底是苏荷还是苏莲还不是她说了算。 叶燕绥也在想，后面这俩人是跟踪他们，还是像她们一样跟踪苏莲？ 萧牧也和叶燕绥在外人看来就是哥哥带着妹妹出来玩，没有什么特殊的，也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大聪明陈家兄弟俩就不一样了，那一身正气，简直是这附近最亮的仔。 郝回一眼就看出这特殊的兄弟俩，再看脚上的鞋子，“这俩人哪来的，赶紧弄走，不然会引起苏莲怀疑的。” “可能就是过年回家的军人。” “这附近常出没那些人，敌人肯定都知道，突然出现俩军人，他们会警惕的，请走了。” “是！” 这边一车煤球突然撞上了兄弟俩，“没事？” 来人一边捡地上煤球一边大声说着没事，随即又小声说道：“两位解放军同志，直接骑车离开，不要停留，我们在办案。” “什么？”陈及衡不解。 “这是我证件，马上离开。” 俩人就这样离开，叶燕绥这边还在纳闷，但相弘鸟的话让他明白其中缘由，看来这长得太显正义有的时候也不好，只是不知道这‘太正义’的俩人为什么跟踪他们俩。 还有这周围的人，看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看，就是这普通的背后藏的到底是什么。 “她应该是回家，胡同里大家都认识，我们过去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啊？” 萧牧也看她这反应分明也不像是来监视苏莲的，“又想什么呢？都发呆了。” “没，没想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相弘鸟正在跟他说话，看来人真是不能一心两用。 “我说我们可以回去了，人家已经回家了。”萧牧也说道，“这里有人盯着，咱们再待下去，说不定会被当做跟她来接头的。” 这一点叶燕绥还真没想过，“应该不会？我可是个小孩，你一看也不像是大人，你看看这路上其实最多的就是出来玩的小孩，那个大人大过年的出来瞎逛的，咱们这样的才不引起怀疑。” 这个时候，谁不在家准备年夜饭，就小孩没正经事，成群的打闹说笑，手里有俩钱的，还瞅着哪里有卖好吃的。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萧牧也这时也想看看对方到底什么目的，“知道了。” 今天偷偷摸摸出来做生意的还真不少，不过都是些小孩喜欢的，什么糖葫芦、一小包一小包包装好的瓜子、花生，俩人是见到什么买什么，特别的豪横，看得这边孩子只流口水。 “真好吃，一点都不酸，好甜。”叶燕绥看他根本没有要吃的打算，“你尝尝，真的。” “不用。” “还有卖糖人的呢！买一个。”真是越隐蔽的地方，这卖东西的越多，这趟真的是来着了。 萧牧也看自己手里，糖葫芦、麦芽糖、烧饼，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饭桶呢！“还买？你还吃得下吗？” “今天吃不完就留明天吃。”萧牧也总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小声说道，“咱们回去！我觉得今天不太对。” 若是有危险相弘鸟肯定会给他们报信的，现在没有接到应该就是没危险，“我看挺正常的，你没听人家说嘛！今天检查的人都放假了，所以才能偷偷出来卖点小东西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萧牧也还是感觉很奇怪，每年过年前后确实有不少人偷偷出来卖点小东西，可今天…… “记得来的时候说的话吗？没有以后了。” 叶燕绥当然记得，随口承诺的，没想到他记得更清楚，“那也得等这个糖人最好，我都付过钱了。” 萧牧也无奈，走近卖糖人的大爷，“大爷，什么时候好。” “马上，马上。” 萧牧也刚才只顾得和叶燕绥说话，这才注意到画糖人的师傅，手艺好像不大精湛，糖人大爷似乎也看出来小伙子的疑虑，笑呵呵地说道，“好几年没碰了，生疏了，稍微等一下。” “没关系，我们也不知道。”萧牧也一边叶燕绥说话一边打量着做糖人的大爷，一切看着都挺合理，可手艺人不可能几年没碰就生疏成这样。 因为不能确定对方身份，萧牧也并不想说破。 不过还是勉勉强强地画出一只小马驹，叶燕绥看着有点丑的小马驹，“师傅手艺退步挺多啊？” “几年没碰，又加上这天气冷，人年纪大了，手也哆嗦，要不是糖都熬好了，是真没脸出来再摆摊了。”糖人大爷自嘲道。 “哦……” “反正糖也没少，回去！”萧牧也说道。 “好！”叶燕绥边走还边说着，“真丑！” 此刻做糖人的大爷后背也是出了一层的冷汗，心想幸亏就是俩半大的孩子…… 第124章 苏莲跑了，被后之人初现 萧牧也就说这哪里不对，只是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是跟卖糖人的大爷一样，“快走！” “怎么了？” “卖糖人的大爷有问题，一会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咱们留下只会添乱。” 萧牧也暂时还判断不了这都是什么人，要是公安的人倒无所谓，要是敌特，那后果可就更严重了，看来这个苏莲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哦！”不一会叶燕绥就听到相弘鸟提醒，“要是现在突然来了检查的人，那该怎么办？” “咱们又不是卖东西，就是被抓了很快也会把咱们放了的。”萧牧也现在只想赶紧回去。 “检查的来了，检查的来了……” 萧牧也看着叶燕绥，心想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办？”叶燕绥有些后悔叫他来了，要是自己一个人，直接找个没人的巷子躲空间里就好了。 萧牧也直接把车子锁在一边的树上，“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说着拉着她就往胡同深处走。 “苏莲跑了，就在你们前面。”相弘鸟一直守着苏莲，一直没见她出来，直到外面突然来了检查人员。 “知道了！你跟着，看看她去哪里。” 叶燕绥正在想着怎么让萧牧也发现苏莲跑了，就被他突然拉住，躲在墙后，“嘘……” 叶燕绥听话的点点头，好一会次听他说道，“刚才那个人可能是苏莲，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回头来接你。” “我跟你一起。” “不行，万一有危险我顾不上你的。”萧牧也几乎都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苏莲，虽然换了衣服，带了帽子，甚至连鞋子都换了，可那双手套却没换，因为手套上织了一朵莲花。 “有危险我会躲得远远的，我跑得很快的。”叶燕绥心想，你要是不让我去，一会你跟上他，我一会再跟上你。 “不行！” “我就这样待着，万一来个人贩子怎么办，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有我在，别人也不会怀疑你，毕竟没谁会带个小孩。” 萧牧也想了想，再不追就看不到人了，“行，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准说。” “嗯嗯！”叶燕绥捂住嘴巴点头。 “上来，我背着你，省得一会耽误事。” “嗯嗯！” 苏莲去的地方不算远，不到十分钟就看到她在一栋小四合院门口停下，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去敲门，随即闪身进去。 萧牧也不敢直接去院子，随即来到院子后面，确定没有后门才放心，至少现在他们只要在一个门守着就好了。 “嗯嗯嗯……”叶燕绥捂住嘴问，我能说话了？ 萧牧也无语，现在倒是听话，“说？” “我们就在这里等吗？” “不知道她一会还会不会转移，那边发现人不见应该会派人出来找，我们暂时等着！”萧牧也说道。 这边郝回安排的监视的人被抓了一半，对，就是被带被看章的，抓投机打把做买卖的，这些人可不管你怎么解释，先抓进去再说。 郝回安排的时候就已经给相关部门打过招呼，没想到还有有人大张旗鼓的来抓人，看来首都是太平久了，有人又想兴风作浪了。 “不好了，苏莲跑了。” “怎么搞的？”这边一来检查的郝回就知道有人要搞事情，特地交代了要注意苏莲的情况，“她在你们的视线中消失多久了？” “差不多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你知道三十分钟能跑多远吗？立刻安排人排查。” 苏莲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在郝回知道苏莲和苏荷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这小姑娘肯定不像表现的那么单纯，看来自己想的没错，只是没想到这中间还会出差错。 “是！” 这一等就是三小时，首都的冬天又冷，中午的时候还好，这下午，太阳逐渐落山，显得更加阴冷起来，叶燕绥再次后悔带他一起，不然她现在肯定能躲在空间，哪里需要在这里吹西北风。 萧牧也知道她肯定是又冷又累，“现在知道冷了？” 叶燕绥哀怨地看着他，心想我有血有息肉的，当然知道冷了，谁像不仅仅是铁打的身子，更是铁打意志。 “双手插我兜里。” “这不好？”叶燕绥心想，我可不是真的小孩子，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少年，可一想到他可能跟自己一样，这心里总觉得别扭。 “那就冻着。” 你就不能再劝劝，一阵冷风吹来，叶燕绥又缩了缩脖子，还是冻死是大，管他之前是谁，反正他现在很正常，自己也还小，计较那些虚的做什么。 “那些人不会都被抓了？” 萧牧也也不知道，按说就这点距离应该早就找过来了才对。“再过半小时看不到人，我们就去公安局找蔡鹏，对说是他负责这起案子。” 小四合院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来人对苏莲的到访也很意外，“你怎么现在过来，你不知道你已经被监视了吗？” “放心，没有人跟来，他们现在正自顾不暇呢！” “说了多少遍，他们没有你想象中简单，你现在很危险，趁他们没发现，马上回去” “不可能。”苏莲再也没有往日的平静，“我不可能再回去了，送我走，段哥我们说好的，只要再完成这次任务，你们就安排我出国。” “你的任务只是其中一个环节，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段云冀说道，“钱我可以先给你，算是兑现一半的承诺。” 说着手下送来一个皮箱，同时在跟他耳语了一会，段云冀知道确实没有可疑的人跟来才彻底放心，“都是黄金，硬通货，现在说说你是怎么逃出他们的监视，有没有动用我们的人。” “我住的院子里有一个是在市场局工作，一直想升职，今天外面又不私下卖东西的人，我说随便蛊惑两句，他就去抓人了。”苏莲点点了数，算是放心一半。 “我先安排你住下，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小院一步。”段云冀交代道。 “放心，我比谁都想活着。”说着带着自己的金条跟着一个人出去。 不一会儿从书房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人，“可惜了，这女人留不得。” “唐叔的意思？” 段云冀有些舍不得，苏莲过往的成绩都摆在那里，尤其是这次，更是干得漂亮，将那些所谓的公安耍得团团转，等过了风头，他会派苏莲去别的地方。 “她想离开了，就算拦住了，心也飞了，以后成不了事的，处理了！省得以后坏事。”被叫做唐叔的说道，“手下的人都静默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抛出去的都是死棋。” 唐叔点点头，“她来得突然，按照要求我们要转移，安排下去。” “是！” 第125章 反应情况，抓不抓到人就看他们能力了 在相弘鸟的提醒下，叶燕绥知道那人就是郝回，于是问道：“这些人是不是啊？” 萧牧也并不认识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于此同时郝回也发现了他俩，“你们是什么人，大过年的怎么在这里待着，瞧瞧正是风口。” “你们是找人的？” 郝回笑了笑，“随便逛逛，你们家在哪里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说着就让人把他们带走。 叶燕绥也知道这不是交代的时候，而且就萧牧也肯定也不会允许自己瞎说，自己还是见机行事！ 俩人俩人就这样被人带走，叶燕绥不担心是知道他们不是坏人，萧牧也不担心是因为没必要，若真是敌人，他们不是被送回去，而是直接被装了麻袋。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萧牧也问道。 “无可奉告！” 叶燕绥心想你就狂！一会我也无可奉告，看你怎么找人。 苏莲跑了，本来已经回家过年的蔡鹏那还有心情过年，马不停蹄地过来，“我说老郝，你，你……” “已经发生了，所有责任我担。” “这是担责任的事情吗？” “我认识他。”萧牧也指着蔡鹏，知道这件事影响很大，自己不会为一点小事而故意隐瞒可能的线索，“我有话要跟他说。” 蔡鹏也听到了，走过来一看，眼熟，“你是？” “我家住……那天苏荷……我们不是坏人，相反我们发现了重要线索。”萧牧也说道。 “想起来了，还是她最先提供苏荷在火车的情况。”蔡鹏说道，说着又小声跟郝回说起他的身份，“他说的话应该可信，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听他们说说，万一是有用的呢。” “你说。”郝回看着萧牧也，怪不得这小子从头到尾一脸淡定，原来是个高干子弟。 “我们看到了一个苏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于是就跟了过来，他进了xx胡同12院，而且12号院跟14号院是连着的，可能是里面是打通的。”萧牧也直接说道。 郝回半信半疑，“你们真的是无意间发现苏莲的？” “算是！我之前还不知道，但想到之前一个卖糖人的不会做糖人，再加上又看到苏荷鬼鬼祟祟的，我们还以为见鬼了呢！就跟了上去。”萧牧也说道，“我们没有必要撒谎，她一直没出去，应该是你们找的人。” 他们知道也都说了，后面能不能抓到人就看他们能力了。 “安排布控！” “感谢你们提供线索，大过年的就不要乱跑了，不安全，蔡队，安排送一下。” 叶燕绥本来对这个叫好郝回的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切……要不是我们乱跑，你们现在还跟没头苍蝇呢！我们生怕人跑了，守了好几个小时，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了，为了追他，我们的自行车都是随便锁在一棵树上。” 蔡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郝回，“小孩子不懂事，你先忙，我送他们回家。” “我又没说错。”叶燕绥看着萧牧也。 “是，没说错，以后咱们还是少管闲事。”萧牧也拉着叶燕绥往他们停自行车的地方，“车子要是再丢了，那可更亏了。” 郝回心想我也是一番好意，“他们……”我没说不感谢你们啊！ “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蔡鹏干笑，“我去送他们。” 还好自行车还在，否则今天真的是亏大了，“我知道路，你不用送我们。” 主要是跟蔡鹏也不熟，关键是没这个必要。 “没事，你们这大半天的不回家，我送你们回去，省得挨骂。”蔡鹏说道，“老郝那人就那样，其实也是好心，刚才也是着急了，平时不这样的。” “我看你们也不熟？”叶燕绥可知道，他们也就认识一天而已，还老郝老郝的叫着，“叫他送，除了送咱们，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随你。” 一路上叶燕绥一直在跟萧牧也聊天，本以为他会先送自己回去，“你得先送我回招待所？” “没事，先去我姥爷家，晚点再送你回去，你要是怕他们担心，可以打电话给招待所，前面就到了。”萧牧也说道。 “好！” “这就是你姥爷家啊？” “嗯！”萧牧也停好自行车，“我们到了，就不请你去家里坐了。” “……哦！”蔡鹏心想你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嘛！ 这边萧牧也一进屋就说道，“张嫂，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我们饿了。” 张嫂看他还带着孩子，“有有有，你们想吃什么？” “都可以，快点就成。”萧牧也又问道，“都在家吗？” “没有，就老爷子和及征及衡在家，其他人都去庙会了。”张嫂说道。 虽然现在不允许私人买卖，可也是有特殊的情况，这所谓的庙会也是过年的一种庆祝活动，虽然跟以前的庙会不大相同，都是相关单位安排的，但还是相当热闹。 “知道了。” 今天中午吃饭，老爷子发现少三个人，发了好大的火，陈及征和陈及衡兄弟来回来正好赶上，所以下午俩兄弟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美名其曰陪老爷子。 可看到叶燕绥，俩人同时愣住了，心想你还敢光明正大的带回来。 “牧也回来了，这小孩是谁？”陈及衡问道。 “这是丫丫。”说着又给叶燕绥解释，“陈及征和陈及衡，我表哥。” 此刻叶燕绥还不知道这兄弟俩就是上午那俩大聪明，“我叫叶燕绥，你们长得好像啊？也是双胞胎吗？” “哎呦，小妹妹真聪明，那你猜猜我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陈及衡问道。 “你是弟弟。” “你怎么知道？”陈及衡看向表弟，“你告诉他的？” “还用人告诉，一眼就能看出来。”陈及征说道，“随便坐，想吃什么喝什么桌上都有，不用拘束。” “谢谢。” “小孩，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弟弟的呢？” “只有弟弟才会让别人猜，他肯定想让别人猜她是哥哥。”叶燕绥心想话多的一般都是弟弟。 萧牧也觉得这兄弟俩今天过分热情了，“电话在哪里，需要我帮你打吗？” “不用，我会拨号码。” 第126章 真是俩大聪明，脑子果然不好用 今天这人都是怎么了，萧牧也被他俩心里盯的直发毛，“你俩有病啊？” “我俩有没有病不知道，但你觉得有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现在断了，我们是不会跟大姑和姑父说的。”陈及衡严肃地说道。 “牧也，我们今天都看到了，你还小，还是以学业为主，我们真的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容易有，有的时候会……” 陈及征实在说不出口，像表弟这个年纪心思比较敏感，说太直白了也容易伤她的自尊心。 “你明白我的意思对？” 萧牧也真不明白，而且被他俩越说越糊涂了，真不知道他们俩这拐弯抹角欲言又止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今天看到了？看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 “我妈接的，等会你还得送我回去。”叶燕绥挂上电话马上告诉萧牧也，自己就打个电话的功夫，这三人之间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就是……”陈及衡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算了，没什么。” 越是说没什么，这肯定有什么，萧牧也也是无奈，“我真不知道。” 说着张嫂已经端过来两碗面，“我用鸡汤下的面条，还给你们卧了鸡蛋，尝尝合不合口味。” “谢谢，看着就很少吃。”叶燕绥吃了不少零食，但没正经吃饭，一看到香喷喷的鸡汤面，一下子就觉得饿了。 萧牧也更是饥肠辘辘了，他食量大，消化的也快，不先送她回去也是想着先回这边吃饭，“肯定合口味。” “合你们胃口就好，锅里还有，吃完了再添。” 陈及衡看着也饿了，“张嫂，我也饿了，给我也盛一碗。” “好！还好我下得多。”说着看向及征，“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我不饿。”陈及征愁死了，哪有心情吃饭。 陈及征看着萧牧也和叶燕绥，实在是不想把事情往歪处想，“你们今天去哪里了啊？” “你们不是说看到了吗？”萧牧也直接回怼，都看到了还问。 叶燕绥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位大表哥到底什么意思，自己作为一个外人，还是少插嘴的好。 “呵呵……”陈及衡干笑两声，“都是自己人，我们也是关心你，没有要跟踪你的意思。” 跟踪？叶燕绥左右打量一番这兄弟俩，感情今天跟踪他们的是大聪明是他们俩。 “你为什么跟踪我们啊？萧牧也，他们从招待所就来是跟踪我们，后来半路又走了，我还以为真的是顺路的，我说你们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你们。” 叶燕绥半真半假地说道，这俩人跟踪的很隐蔽，她只是听相弘鸟说，其实根本没看到人。 萧牧也今天还真没发现有人跟踪他，“发现有人跟踪我们，怎么不告诉我。” “我，我以为他们就是顺路。” “说！为什么跟踪我？”萧牧也看着他们俩。“不说？那你们可别后悔？” “我怕我说了你们后悔？”陈及衡说道。 萧牧也和叶燕绥相互看了一眼心想我们今天做的绝对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们可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有人证的。” “其实也没什么！”陈及征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今天牧也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女孩打的。” “我打的。”叶燕绥不解，叫萧牧也出去的事她在电话里她跟萧牧惜也说，“怎么了？” “我们以为……”陈及衡心想那可能是误会了，“我们在招待所看到有个女人给他钱。” “他带我出去，买东西，我妈肯定得给他钱啊！”叶燕绥看向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牧也算是明白了，“你俩人可真够龌龊的。 “我们……” “你们想的都没有。”萧牧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们兄弟俩还有这么好的想象力。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哦！”叶燕绥看着俩大聪明，心想我才多大啊！你俩可真敢想。 “回头再跟你们算账。”萧牧也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陈及衡看向大哥，“真误会了？” “哼！你说呢！”这误会真的是大了，陈及征心想这事闹的，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蠢，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 陈及衡也后悔，“一开始就想歪了，后面真是越想越歪。” 是啊！一开始就想歪了，这也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叶燕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以后还是不要什么事情都找萧牧也了，自己现在年纪小还好，这一天一天的大了，再出现什么误会可就不好了，而且就萧牧也，因为上一世的原因，她这心也不安。 “没事，他俩一看就不大聪明的样子。” “对，确实是不大聪明。”萧牧也真的是哭笑不得，确实是不大聪明，不然也不会怀疑……可真敢想啊！ 此时的萧牧也还不知道，有人比他这俩表哥还敢想，而且想的更丰富，更深远。 …… 除夕夜，有人阖家团圆，当然也得有人守护着这团圆。 因为还不确定院子里到底有多少人，什么目的，郝回决定是守株待兔，围而不攻，到底要看看这院子里是什么人，最好能挖出来一些他们还没掌握的秘密。 “院子里有异动。” “警惕点，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是！” 不到十分钟，就接到他们要转移的消息，郝回考虑应该是苏莲的到来让他们有所惊醒，不然也不会除夕夜突然离开，看来这人是放对了。 “抓吗？” “通知咱们的人，随时待命，看他们准备转移到哪里，等待我的命令。”是不是要抓，什么时候抓，郝回还要请示一下。 梁韬收到郝回的报告，“不错，这么快就锁定了目标。” 郝回这次挺不好意思的，本来好好的一个局，还是自己考虑不周啊！不然恐怕不能这么快找到人，“这次真不敢居功，多亏了两个孩子。” “不用谦虚，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有什么意见。”这起案子影响很大，尤其是发生在这个年关，港城那边已经有报纸报道了，影响很不好。 “据我对他们的了解，这应该就是他们的总部，我计划等他们成功转移后，立刻实施抓捕。” 梁韬也希望尽快结束这个案子，“那就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 第127章 新年打架挂彩 叶燕绥年初一一早才知道昨天晚上那帮人被一锅端，“看来他们出手还挺快的。” “可不是嘛！”相弘鸟简单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还要在跟着吗？” “不用了！”人既然已经被抓到，想必那个叫郝回的，应该有的是办法查出他们真正的目的，“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知道结果就好了，省得你说我又奴役你。” “那可太好了。”心想你可就是奴役我嘛！“我走了！” “那个……”叶燕绥还想说点什么，没想到这家伙就消失了，这是多不待见自己啊！“算了！我也好好过个年。” 这个年初一他们也不用像部队的时候去一家家的拜年，一家三口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今天要出去好好逛逛，因为这边新年的庆祝活动还是非常多的，街上到处都热热闹闹的。 相比叶家的惬意，陈家的这个年过得是相当热闹。 一大早陈老爷和老太太就在正堂里坐着，儿孙们排着队拜年，美中不足就是三个人挂彩。 萧牧也、陈及征以及陈及衡兄弟俩昨天打了一架，主要是萧牧也心里有气，直接偷袭了兄弟俩，陈及征还好，挨一拳就挨一拳，陈及衡可不干了，条件反射地回了一拳，最后变成萧牧也和陈及衡打架，陈及征拉架，场面差点没失控。 萧牧也在同龄孩子中拳脚很厉害，但是跟比他大十来岁的陈及衡打，真的没占到便宜。 陈及衡在部队里各项训练都是名列前茅，尤其是散打，实战经验相当丰富，萧牧也在他眼中就是个小屁孩，要不是开始轻敌了，也不会挂彩，还挂在脸上。 陈及征脸上的伤纯粹是拉架时候被双方误伤的。 到现在三人也没说为什么打架，不过陈及征主动承认是他们的错。 男孩子打架就打架，老太太也不是心疼，在她眼中男孩子受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就是她这边安排的相亲，俩人顶着收拾的脸过去，总归事不好看。 “我就不去。” “那可不行。”老太太第一个不同意，“年前就说好的。” “不就挂点小彩嘛！又是什么大事，难道一直都躲家里不出去？”陈荣炎看着两个儿子说道。 陈老爷子是最先发现他们打架的，“就是，现在知道不好看了，一个个都多大了，还打架。” “他先动手的。”陈及衡看着萧牧也。 “谁让你龌龊的。” 陈及衡无语，这还抓着不放了，“哎呦！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小子可真下得去手，我是你哥，瞧瞧！都破相了，我要是找不到媳妇就怪他，大姑，你也管管牧也，才多大啊！以后还了得。” 陈及衡昨天晚上还没觉得，这一大起来一边脸都肿了。 陈荣华也挺不好意思的，“行，大姑回头教训他。” 傅敏看着儿子乌青的眼角，真的是又想笑又心疼，“好好的牧也会打你，还一想你找媳妇，我看把你嘴缝上就才能不影响。” “妈，我是不是亲生的的。” “不是！”傅敏故意说道，“还有老大，不要以为挂了彩就能不去相亲，想都不要想。” 陈及征像是被说中心事，“我这……” “我说呢！他明明拉架，怎么伤的最重。”萧牧也看着陈及征，“你昨天故意往拳头上撞，就是为了逃避相亲，姥姥，我举·报。” 老太太看向大孙子，“真的吗？” “没有！”陈及征看了一眼萧牧也，心想你这是恩将仇报！昨天我可是帮你挡了陈及衡多少拳头，不然你一个小孩能不吃亏。 萧牧也心想不要看我了，你就是眼珠子瞪出来我都不替你解释。 陈及衡像是发现了什么，“我说呢！老大你就是故意的，奶奶，我也检举。” 全家都知道老太太着急抱重孙，于是陈及征在老太太的带领下立马成为家里最受关注的对象，管你受没受伤，相亲你都别想落下。 陈及征心想我今天已经够低调了，一句话没谁，被他们三句两句的竟然就成为‘全家的罪人’，肯定不能承认有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陈及衡趁机坐到萧牧也旁边，“你看为了帮你，我连亲哥都推出去了，就算是我的错，这事咱们就算是过了。” “行，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过这小子手也太黑了！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那怪谁啊？”萧牧也同样挂彩，跟陈及衡比，他是身高、技巧、经验一想都不占，要不是还有一把子蛮力，这会估计伤得更重。 “不是说不提了嘛！”陈及衡无奈，“大姑，你看他。” “行了，别得理不饶人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陈荣华瞪了一眼儿子，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安生。 陈及征看着跟萧牧也交头接耳的傻弟弟，真的是坑啊！一个太聪明了坑人，一个傻得冒泡，也坑人。 “行了，打都打了，他们兄弟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陈老爷说道，“下不为例，再有下次都给我院子里跪着去。” “知道了！”三人几乎同时说道。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你们姐弟三个跟我到书房。”陈老爷交代道。 “是！”姐弟三个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父亲这是又什么事情，还特地叫他们去书房，尤其是陈荣华和陈荣炎，心想总不会为了两家孩子打架！也不至于。 陈老爷子今年特地叫家里的孩子都回来过年也是有意为之，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他就觉察到一些变化，不少人开始变得极端起来，他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预防。 “爸，你是不是危言耸听了？” 陈荣炎听到父亲的分析，总觉得不太可能。他有心让两个儿子历练，军校毕业后都没留在身边，如今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 陈荣尧也觉得老爷子的是多虑了，“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爸你如今怎么还听风就是雨啊！” 老爷子摇摇头，“但愿是我多虑了，老二你也不要想着调回首都，老大你也不要留在首都了，尽快申请调到外地去！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 陈荣华倒是认同，其实去外面也好，首都就这么大的地方，位置也就这么多，想要再升一级很难。 在她看来未来不管如何，约束家里的孩子谨言慎行都是有必要的，“其实爸爸说也与道理，只是荣炎一家如果也调出去，你和母亲留在首都我们也不放心，去我们那边！老萧级别够，家里住的也宽敞。” “爸妈肯定是跟我们住，及征和及衡大了，以后就是结婚也都会在各自的部队，家里虽比不上现在，但肯定住得下。”陈荣炎作为长子自然不能让父母跟着大姐住的道理。 第128章 我会给你报仇的 陈荣尧有心让父母跟着自己住，可实在是能力有限，级别上不上大哥和大姐夫，也就不在这上面挣了。 陈老爷子虽然算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可骨子里也是觉得自己有儿子，自然不好跟着女婿去住，尤其是女婿那边也有老人。 “我们老两口还是跟着荣炎。”陈老爷子心中早有考量，“倒是小惜，谭家里还如咱们，小惜那性子身边没人护着，倒也不舍留在这边，他们夫妻俩是医生，应该也容易往你们那边调。” “我知道，我明天就跟他们夫妻商量。”女儿女婿都是医生，外调都不难，主要是家人都不在首都，她也不放心女儿留在这边，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他们离得远也照顾不到。 说着又看向小儿子，“曹玲是你自己选的，我们以前也就说过，好坏都得你自己受着，调回来你就不要想了，过完年你们一家四口就赶紧回去！” “我知道，您放心！” 说起来小儿子一家他是最放心不下的，尤其是娶了个鼠目寸光，满眼都是钱的媳妇，“别的我就不说了，她娘家的事情，你有能力就帮，没有能力就不要应承。” 陈荣尧脸火辣辣的，“我会管好她。” “你心里有数就好。” …… “谁的电话？”刚回到招待所，就听服务员说有电话找，叶崇山去回电话，母女俩先上楼。 “许良东打来的，原来不是说过年要去陈老师那边吗？定一下时间。” “确定哪一天去了吗？”叶燕绥问道，过年不能随便上门，叶燕绥不能找萧牧也也不能找许家兄弟，还挺无聊的。 “初三去，他们一家也难道回来一次，初二要回娘家。” “听说陈老师母子俩过年都回了陈家，咱们这是去他家还是去陈家，万一走错门了。”萧家隔壁刚发生了命案，死了不少人，现在要去霍曼云这心里还挺怵得慌。 “萧牧也说他们是在他姥爷家过年。”叶燕绥说道。 “已经问过了，都去陈家。” 问清楚去哪里，霍曼云也好安排带什么礼物。 叶燕绥虽然去过陈家，还勉强在那里吃过一顿饭，见了俩大聪明，但其他人都没过……也不是，在冰场还见过他那个什么表弟还是表哥的，还有那个什么亲戚，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在遇到。 叶燕绥诶想到这两三天没见面，萧牧也竟然挂彩了，“你这是被打了？” “就不能我打了别人。”萧牧也有点不高兴，自己看着像是挨打的吗！ “打别人，你收拾？” “对方比我伤得更重。” 叶崇山和霍曼云看了看母子俩，“嫂子，这怎么回事？前两天不还好好的。” “别提，跟他俩表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还动起手来，就是些皮外伤，死不了。”陈荣华也是无奈，大过年的，三人挂着彩，来个人都要解释一遍，真恨不得把他们都藏起来。 “赶紧进来！” 陈家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叶燕绥没想到的是这里面还有一个熟人，就是当初给他看病的医术，没想到是萧牧也的大舅妈，怪不得当初这么照顾她。 叶燕绥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一家虽然认识她的不多，但听说她的却不少，这就不得不提，她当初差点被人当两脚羊吃的事情。 叶燕绥数了数自己的红包，这趟拜年真的是值得，“你家人真好，都给红包。” “几个红包就能收买你。”萧牧也笑了笑，“不就一个红包嘛！至于！” “至于，你从小就能收到红包，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外人给的红包呢！”叶燕绥高兴地说道，“关键是里面都有钱。” “小财迷。” 陈及征和陈及衡再次看到霍曼云真的挺不意思的，人家明明一家三口，他们俩是眼瞎了不成？不过还好这事就他们三个知道，不然真的是尴尬啊！ 叶燕绥注意到同样挂彩的陈家兄弟，“你就是跟他们打架？” “算是！”萧牧也不想再提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吃橘子还是苹果？” “橘子！”叶燕绥接过来，“要不要我给你报仇？” 萧牧也笑了，“你给我报仇，你想怎么给我报仇。” “套麻袋，打一顿，或者让他们走路摔一跤，踩到狗屎，被小鸟拉一头。” “就你？”萧牧也笑了笑，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损。 “你别看不起人，你等着，我肯定替你出气。” “好！我等着。” 陈及微没想到萧牧也跟这小妹妹关系这么好，“你们笑什么呢？说出来我也乐乐。” “没什么。” 叶燕绥知道他是俩大聪明的亲妹妹，万一告密就不完了，“我们在猜谜语？” “什么谜语，我也喜欢猜谜语。” “春节三日守桥头，打一个字。” 陈及微想了想，然后看向萧牧也，“什么字？” 萧牧也笑而不语。 “算了，我知道谁肯定知道。” 叶燕绥看着她就这样就走了，“她什么意思？” “估计是找人问答案！” 果然，只见陈及微快步走来，“我猜出来了，是个‘休’字对不对。” “对，你可真聪明。”叶燕绥看了一眼萧牧也，感觉你这表姐还是表妹也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过跟那个姓曹的又不一样。 陈及微有些不好意思，“猜谜语也不好玩，我带你去我房间！” 叶燕绥看了看萧牧也，见他点头，“好啊！” “你可真听他的。”陈及微努努嘴，“走！” 叶燕绥心想，我可不是听他的，主要是不知道你这个人好不好相处，要是不相处我肯定不来。 第129章 一语成谶，俩大聪明被淋鸟屎 第一次到不太熟悉的人房间，叶燕绥还是有些拘束的，尤其是看到她房间的东西还有布置，床上的洋娃娃、桌子的八音盒，还有小提琴，满满一屋子，很多都是自己没见过，或者很少见。 说真的，她在大院中吃穿用度不说最好，但也能排得上号，可看到陈及微，才知道什么是差距，对她来说不管是洋娃娃还是小提琴都是稀松平常的东西，可自己呢？可能连看到的机会都不多。 贫富差距直接拉满，阶级、信息差真的是无处不在。 “这是小提琴？” “嗯，你也会拉吗？我妈天天都让我练，就过年这几天能歇歇，不然我真得累死。”说着又给他拿好吃的，“这是酒心巧克力，你试一试喜不喜欢？这边有好多大白兔。” “谢谢！”叶燕绥接过巧克力，“我只在部队文工团表演的时候看到过。” “不用客气，你想不想学，我教你。” 叶燕绥摇摇头，她深知学这样一门技艺的辛苦，再高的天赋也得日复一日的练习，而且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东西，上一世六艺八雅学的已经够多了，这一世她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平，“我不喜欢。” “其实我也不喜欢，没办法，我妈非得让我学。”陈及微失落地说道，“那你平时在家做什么呢？” “没上学的时候就是玩，去山上采菌子，现在是玩，上学，采菌子什么的。”叶燕绥感觉自己没闲着，可现在想想好像也没真的做过什么事情。 “真羡慕你，我几乎没什么自己的时间。”陈及微除了过年这几天，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小提琴、画画……每两天还得去练舞，那才是真的累啊！ “可你会很多，不像我们除了玩什么都不会。”叶燕绥感觉她的生活很像上一世的自己，从记事开始就被家里安排学很多，“技多不压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怎么不压身，我都被压死了。”陈及微真的很羡慕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玩，“我看你跟牧也关系挺好的，他那个人闷得很，你受得了啊！” “还好！他人挺好的，我们可以一起下棋，对了，我还有两个好朋友叫许南征和许北战，他们今天应该也会来你们家，尤其是许北战挺好玩的，就是话多了点，。” “那一会得认识一下。”陈及微知道萧牧也下棋的水平，关键是那小子的傲得很，像自己这样的臭棋篓子，他根本都不会搭理，“你跟他下棋？水平怎么样？” “现在算是旗鼓相当！”叶燕绥也算是实话实说，“至于说以后……” “嗝嗝！”陈及微打了个嗝，有些不相信，上下打量一下她，“咳咳……不讲以后，都旗鼓相当了，那水平很高了，你还说你什么都不会，你才多大啊！谁教你的啊？” “开始是我妈教的，后来就是多背棋谱。” “阿姨可真厉害，你也厉害，你可得好好学，争取早日超过他。”陈及微笑着说道。 “可能有点难，他也很厉害的。” 叶燕绥觉得她能赢过萧牧也纯粹是因为有上一世的记忆加持，萧牧也就不一样，是真的能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是五步的人，想超过他，难！ “姐姐相信你，我帮你重新扎辫子！我有很多好看的头绳，随便你选。” 陈及微表兄弟堂兄弟不少，但是姐妹很少，看到漂亮又会下棋的叶燕绥，尤其是能赢过萧牧也，恨不得留在家里给她当妹妹，关键是他特别喜欢给别人扎头发。 要知道她从小就备受萧牧也的打压，明明她是姐姐，可那小子就没喊过她姐姐，关键每次家里都拿她跟萧牧也比，可想而知她输得有多惨，今天可算遇到一个能压制萧牧也的了，真的是越看越顺眼。 “……”叶燕绥裂·开，自己还没同意呢！这就把把她原来的辫子给解了，“我原来的就挺好的。” 陈及微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放心，我肯定给你扎个更好看的，我们学校表现什么的，都是找我扎辫子。” “我还会化妆呢！” “我不要！”叶燕绥立马拒绝，尤其是看到她床上的洋娃娃，现在她严重怀疑自己被她当成了玩具。 “好看！” “好看我也不要。”叶燕绥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我想去找我妈妈他们。” “好了，不给你化妆，你乖一点，我一会给你拉琴。” “好！” 叶燕绥看着自己一头的小辫子，然后又绑起来，“这……” “走，我带你给大家看看！” 叶燕绥心想我能不去吗？ 陈及微就没有给他这个选择，直接把‘她这个作品’拿给众人看，“妈，奶奶，大姑你们看我给丫丫妹妹新扎的辫子，霍阿姨是不是很好看？” “萧牧也，你觉得好不好看？” 萧牧也懒得理她，“无聊！你都多大了。” “切！我都知道了，你下棋不不如丫丫呢！”陈及微兴奋地说道。 叶燕绥心想我没说，我说的是旗鼓相当，此刻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尤其是这被这样‘观赏’，还真有点羞耻，她是疯了才会让陈及微给扎辫子。 傅敏对这个发型算是很熟悉的，女儿以前经常给她的洋娃娃扎的，“还挺好看，主要是咱们丫丫漂亮。” 许北战已经来了一会，见叶燕绥出来，“好看是好看，可是头皮都露出来了，也不能带帽子了，多冷啊！” “你懂什么！” “我也觉得头上挺冷的。”叶燕绥说道，首都的冬天确实冷，早晚都能滴水成冰，不然湖面上也不可能能滑冰。 霍曼云从来没给女儿扎过这样的头发，“是啊！夏天扎挺好，一会阿姨跟你学学，等夏天的时候再给扎，现在挺冷的，不带帽子很容易冻病的。” “……” 听到大家都说这个发型不适合冬天，陈及微忍痛给她换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叶燕绥算是暂时结束了被‘观赏’的时间。 “哎呀！哎呀！有没有热水，我要洗头！” “张嫂，帮我烧点热水！” 突然听到外面这要热水，要洗头的声音，大家都出来，这一看都忍不住笑了，“大哥、二哥……” “哈哈……鸟屎……哈哈……” “你们这是怎么得罪小鸟们了，专挑你们头上拉屎。” 第130章 许北战保持以往水平，永远都能直接捅到痛点 傅敏这边已经帮着张嫂端来两盆热水，“不能直接洗，得先冲掉。” “我知道！” “你们不会是去掏鸟窝了？”傅敏忍不住问道。 “谁掏鸟窝了！也不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鸟窝。”陈及衡说道，“那只破鸟，再被我看到，我非得给他们烤了。” 萧牧也看着两人同时被拉了鸟屎，心想这也太巧了！想到叶燕绥刚才说的话，但又觉得不可能，或者就是巧合。 作为客人叶燕绥不好笑得太大声，许北战那一点不顾及，跟陈及微以陈及焕兄弟俩笑得差点没在地上打滚。 “你们是不是抓四害的时候捅了麻雀祖宗了，让他们这么报复你们。” 学校经常组织抓苍蝇、蚊子、老鼠、麻雀，这冬天已经很少见麻雀了，鸟也不多，他俩同时淋了鸟屎，倒是挺像报复的。 “别提了！赶紧给我冲掉，太倒霉了。”陈及衡这两天都没怎么出去，今天就到门口倒个垃圾，突然感觉头上一凉，还以为是房檐上的雪化了，谁知道…… 陈及征也差不多，要不是真的是鸟屎，他都怀疑这是谁的恶作剧。 “你还真是一语成谶。”萧牧也小声说道。 叶燕绥肯定不能承认这是她安排相弘鸟干的，一脸可惜的说的，“哎！我还想着一会跟南征北战商量怎么套他们麻袋呢！看来连老天都帮我，就当已经给你报仇了。” “怎么了？”许南征听到她好像说自己的名字。 “就是他们俩打的萧牧也。” “我也打了他们，还是我先动得手。”萧牧也补充道，什么叫他们打了自己，说得好像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一样。 “反正你挨到了这是事实？”叶燕绥心想你也就嘴硬了，“我早上来的时候还说要给他报仇，想着一会你和小北过来商量怎么给他们套麻袋，然后揍一顿，没想到随便说了一句竟然成真的。” “你说什么了？” “她当时说套麻袋打一顿，让他们踩狗屎、让小鸟拉他们一头，没想到不到两小时这俩就淋了鸟屎。”萧牧也补充道，“你说巧不巧？” 许南征点点头表示认同巧合，“是巧啊！只是你怎么想的就我们仨能套他们俩麻袋，他俩可是成年人，别套别人麻袋不成，反被套了。” “那肯定是你们本。”她既然敢想那肯定是有办法，只是有点损，叶燕绥怎么可能告诉他们，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要是连想都不敢想，那还怎么实现，做任何事情都是从敢想开始，然后才是敢干，万一成功了呢！” 还有这俩都不怎么聪明！肯定好骗。 众人还在讨论着她俩怎么这么这大过年的怎么这么倒霉，陈家又来客人了，仔细一看还不是陌生人，可不是上次请她吃烤红薯、糖葫芦的冤大头嘛！ 叶燕绥看了看萧牧也，一脸幸灾乐祸，“瞧！找你的哦。” 此刻她还不知道，有两个人躲得更快！ 萧牧也白了她一眼，“解决她，我给你十块钱。” “什么十块钱。”陈及征和陈及衡回屋换衣服，许北战不好跟着过去，刚来找他们三个就听他们在谈论什么钱。 许南征用眼神示意他问萧牧也。 萧牧也觉得许北战来的太时候了，这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小子的嘴损起来也是无敌，“看到那个人了吗？解决她，我也给你十块钱。” “怎么解决？打一顿吗？”许北战心想这不是上次请咱们吃烤红薯的人嘛！直接打人不太好。 “你跟他说。” 叶燕绥对着许北战耳语几句，“明白了吗？” “明白，这还不简单。”说着看向自家哥哥，“哥，你不一起。” 许南征摆摆手，“这种事只适合你和丫丫这样的小孩。” “那你们赶紧躲起来，小心被缠上。” 这边曹玲正介绍这她娘家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这是我外甥女秀珠和晓慧……” 叶燕绥发现陈及微在后面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什么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天天来，烦死了。” 叶燕绥听她这阴阳怪气地话，心想我们几个更是八竿子打不着，陈及微似乎注意到她有些不自在。 “我不是说你们哦，你不知道，就我这个二婶可烦人了，天天想着把她什么侄女外甥女的介绍给我大哥二哥，那算盘珠子打的恨不得蹦人一脸，还有那个叫什么秀珠和晓慧，人丑就算了，眼皮子还浅，我妈说了，我大哥二哥就是光棍一辈子都不找这样的媳妇。” “那曹红艳也是你二婶的侄女？” “是啊！不过她还小，也不缠着我哥他们。” 叶燕绥心想她是不缠着你两个哥哥，因为她缠着萧牧也，“我们在什刹海冰场见过她，她一直向我打听萧牧也来着，还给我买了烤红薯和糖葫芦呢！” “问牧也的事？”陈及微不是小孩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我说呢！这也太不要脸了！看我一会不收拾她。” 看来是目标一致，叶燕绥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几句，“萧牧也答应给我和许北战十块钱，我们一会肯定帮她赶走这个苍蝇。” 陈及微想了想，“我也帮你。” 收了钱那肯定得办事，叶燕绥叫来许北战准备主动出击。 傅敏是真不喜欢弟妹娘家人，可是大过年的，人家说来家里给长辈拜年，她也不能说什么，可要真是拜年她肯定乐意招待，可这话里话外提什么她儿子，再看看那俩未婚的女同志，还有曹家姐妹的话，要不是婆婆在她真的撵人了。 霍曼云和常英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做客，他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多少也听个大概，只是她们作为外人也插不上嘴。 但从老太太和傅院长的脸色，显然是不同意的，也就他们家二儿媳妇一个劲的夸她外甥女多好，多优秀，还真没高中生的等等。 “奶奶我过来了。”陈及微带着叶燕绥和许北战过来。 “我看得到。”老太太笑着说道，“不准再欺负妹妹，她要是欺负你，跟陈奶奶说，陈奶奶收拾她。” “我才没有呢！不信你问丫丫。”陈及微亲昵地说道。 “及微姐姐挺好的，还给我巧克力吃呢！” 霍曼云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知道女儿不会轻易被欺负，要是不喜欢也不会跟陈及微玩，“小馋猫！” “才不是呢！”叶燕绥说着看向曹红艳，“又见面了，好巧啊！” 曹红艳笑了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萧牧也，“是啊！挺巧的。” “你们也认识啊？”曹红艳的妈妈王秀霞笑着说道，能来陈家做客的孩子总不会差，“那正好一起玩。” 曹玲的两个姐姐曹梅和曹萍也开始推销自己家的女儿。 “嗯！这个姐姐可好了，上次还给我们买烤红薯和糖葫芦吃呢！”叶燕绥调皮地说道，“还一直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呢！” “可不是嘛！”许北战跟着说道，“陈阿姨，她还说以后要嫁给牧也哥呢！” 许北战保持以往水平，永远都能直接捅到痛点。 第131章 局面失控，这是要闹掰的节奏 “我说呢！怪不得曹红艳见到我就问萧牧也的事情。”陈及微意味深长的看着曹红艳，“敢情你还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可真够不要脸的。” 傅敏看了一眼女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阻止，反正她也不怕得罪姓曹的。 曹红艳脸一红，她根本就没说过这样的话，这就是污蔑，“我没有，我看你年纪小，好心带你玩，你竟然这么污蔑我。” 王秀霞一听立马说道，“小孩子可不能瞎说，我们家红艳不可能说这么的话，就是关心一下亲戚，没有其他的意思，记住了吗？” “污蔑你？”陈及微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好污蔑的，你那么抠，要不是别有目的，能舍得给陌生人花一份钱？” 陈荣华早就脸色大变，曹红艳怎么她不知道，反正这要是真的，肯定逃不过曹玲的撺掇，此事恨不得吃了曹玲的心都有。 傅敏看了看另外两位，那也是把野心都写在脸上，她这个妯娌啊！自以为聪明，真当他们是傻子不成。 陈老太太脸色更不好看，二儿媳什么目的她不是不知道，要是孩子好，彼此都能看得上她也没什么意见，可很显然老大一家不同意，一开始提的时候就直接拒绝了，她还来这一套，如今更是连还没成年的外孙都想扒着。 “陈阿姨我没有胡说，她问了我好多牧也哥的事情，不过我没告诉她真的，一点都没泄露牧也哥的事情。”叶燕绥一脸无辜地说道，“牧也哥还夸我聪明呢！烤红薯也分给牧也哥了，还有小南小北，是不是啊？” “是啊！陈阿姨，我能证明。” “大姑，我也能证明，曹红艳就是不怀好意，你可得叫牧也小心点。” 霍曼云和常英相互看一眼，心想我们俩要不要说点什么，这俩孩子今天话有点多了……可总觉得她俩说什么都不合适。 陈荣华笑着说道，“做的对，还是咱们丫丫聪明，我知道你没有说谎，不过下次可能吃陌生的东西。”说着剜了一眼曹玲。 “我记住了。” “亲戚间还不能问问情况吗？红艳也是好心。”曹玲说道，“孩子之间的事情，咱们也未必知道。” “我弟跟她可没事情。”萧牧惜看了一眼曹红艳，“我看有些人别整天幻想着吃天鹅肉了，癞蛤蟆就是癞蛤蟆，要是敢拿这话问我，我直接大嘴巴子抽她。” “嫁不出去还是外头男人都死绝了啊？。” “对，就得大嘴巴抽。”陈及微跟着说道。 “你骂谁呢？”曹玲瞪着萧牧惜，一个小辈也敢欺负到自己头上。 “不会对号入座啊，谁觉得骂谁就是骂谁。”要不是看她不是长辈，萧牧惜早就大耳光子扇她了。 “大姐，你就不管管你闺女。”曹玲气愤地说道。 “我闺女又没说错！”陈荣华今天是一点不想给她留面子了，都已经蹬鼻子上脸，竟然都算计到她家来了。 “你……就欺负我娘家没人，你们看不起我……” “你娘家有人，这里站着的不是你嫂子，不是你姐姐？”傅敏冷哼道，她也想看看曹玲的娘家人会不会给她出头。 曹红艳是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这是连亲戚的面子都不顾了，红着眼睛，眼泪都噙在眼眶里，那我见犹怜的劲头，好不委屈，可惜现场没一个男同志，白瞎她这副表演了。 “我没有！我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之前跟牧也一个班级，班里同学知道我们是亲戚，同学托我问一下而已。” “真恶心！每次都这么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呢！”陈及微讽刺道，“你刚才不是说好心带人家玩吗？前言不搭后语的，谁说谎一目了然。” “我……”曹红艳也是刚想到，“我带她玩，顺便帮同学问问。” “咦……谁信啊！” 钱秀珠和范晓慧脸色也不好，萧牧惜分明也是骂他们，想反驳一句又怕跟表妹曹红艳一样成为众矢之的。 两人都忍不住怪上表妹，才十五就说什么嫁人不嫁的话，真是不要脸，她们是看上陈家了，可那也是想着正常的介绍，然后谈对象，谁像她这么不要脸，自己先凑上去了，这些被人打了脸，她们脸上也不好看，今天这相亲算是完了。 王秀霞跟着说道，心想这家的孩子嘴也没个把门的，可又不敢真的得罪陈家，“就是就是，孩子还小，听错了也说不定，就是同学之间相互问候一下，小微也是想多了。” “就是！都是亲戚……”曹梅和曹萍也是愤怒到极点，要是别人她们肯定已经开骂了，可这不是自己惹的起的，笑着想把这个话茬赶快岔过去。 “我才没听错呢！她就是这样跟我们说的，给我们买好吃的，还说我们只要我们能说更多牧也哥的事情，下次还请我们吃老莫呢！还让我们把牧也哥骗出去呢！”叶燕绥已经意识到事情已经失控，可是现在必须顺着把话说下去。 “谁请你吃老莫，小小年纪就睁着眼说瞎话，长大了还得。”曹红玲愤怒看着叶燕绥，叶燕绥假装害怕地抱住妈妈。 “我们家的孩子我知道，长大了如何就不劳你费心。”霍曼云本不想参与，但前提是不涉及她闺女。 “没事，我信丫丫。”陈荣华拍了拍霍曼云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她会为孩子做主。 “阿姨我真的没有，就是同学之间关心一下。”曹红艳怎么可能去得罪陈荣华，对她说话那是又换了一副面孔。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关心了。”陈荣华冷声说道，最后看向曹玲，“曹玲，你想怎么补贴你们娘家我管不着，只是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别人家里拉扯，更别想朝我家放。” “大姐说的是，我们家也不是垃圾站。”傅敏也觉得有些亲戚倒不如一次性断了，省得他们三天两头的找不痛快。 “你们什么意思？”曹玲气得发抖，大姑子这么说她娘家，大嫂还帮腔，婆婆跟没听到一样，“妈，大姐和大嫂这么欺负我娘家人，你都不管？” “够了！”陈老太太厉声说道，她还没老糊涂，“老二媳妇，你娘家人这年也拜了，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待，我就不送了，小微去你爷爷那边叫一下人，就说他们家来人叫了，着急回去。” “姥姥我去。”萧牧惜站起来说道。 陈及微对着钱秀珠和范晓慧做个鬼脸，还想当我嫂子，跟着一起滚！ 王秀霞以及曹家姐妹这脸直接就挂不住了，怎么说上门是客，更何况他们还是亲家，这是直接撵她们走。 “这话得说清楚了，小姑子可没补贴我们，”王秀霞阴阳怪气道。“我们是不配有你们家这样的亲戚，是我们自作多情。” “补没补贴大家心知肚明。”傅敏回呛道，“不说别人看，就你身上的衣服，谁给的料子，知道这料子是谁花钱买的吗？” 第132章 感觉闯祸了，十块钱不想背锅 王秀霞被噎得哑口无言，这衣服确实是从小姑子那里拿的，“她送给我的，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那你可穿好了。” 傅敏一直知道婆婆经常补贴二弟家，她和丈夫工资都不低，两个儿子也早就拿了工资，根本不用他们过问，说实话他们日子过得比大多数家庭都好。 老二家则不一样，曹玲没有正式的工作，两个孩子也不大，是一个人的工资养三个人，她不在乎婆婆铺贴给老二家的那些钱和东西，可就是看不上婆婆给的东西，曹玲转眼就给了娘家人。 “妈！”曹玲又是心虚又是愤怒，她确实经常补贴娘家，可那不是娘家日子过得不好，这亲戚见可不就是相互照顾，“我是连自己的一件旧衣服送人都要问问你们的意见吗？就没你这么偏心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我娘家，是我们自己贱，来你这里找不痛快。” “你要是觉得我偏心，那我也就偏心了。” 对于这个儿媳妇，老太太是瞧不上，但自认没有亏待过，反而因为老二家过得不如老大家，她们老两口私下补贴不少，钱、东西几乎是月月寄，换来还是她觉得自己偏心，那天以后就彻底一碗水端平。 “看不起人就直说！我们就是再没脸也不敢留下。”曹梅看了一眼自己闺女，“耳朵聋了，没听到人家都撵人了，还能坐得住。” 钱秀珠吓得连忙站起来，范晓慧一时没反应过来，也跟着站起来。 “咱们走！谁稀罕来一样。” 陈及微把他们带来的两盒子桃酥拎了出来，“不稀罕你还来！我家也不缺你们两盒桃酥，好走不送。” “太欺负人了，干脆连我一起赶走算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曹玲委屈地说道。 这些年说了说了骂也骂了，只要不太过分老太太都随她是意思，“你要是也想回娘家，我不拦着，日子过不过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老太太不掺和。” “我……”曹玲以前是真不敢跟婆婆硬刚，“十几年了，妈你看不上我，嫌我没大嫂有学问，看不起我娘家，嫌弃我娘家没钱，但都是儿媳妇，你打我的脸我认，可及焕及博就不是你孙子了吗？太欺负人了，我不活了……” “你……”陈老太太捂住心口。 “妈，你没事？” “奶奶！” “没事！死不了。” “曹玲我告诉你，少扯其他人，天天不活了，不活了，不想活了就去死，威胁谁呢！”陈荣华忍曹玲很久了，“这些年你除了一哭二闹还会什么，天天说看不起你，不想活了，也没见你去死啊！今天正好人都在，想死就赶紧的。” “自己要先看得起自己，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曹玲一时间愣住了，怕老太太真倒下，自己也就完了…… 叶燕绥真的是被镇住了，事情的发展和预想真的越来越远，她本意不过是让曹红玲丢脸，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好面子，他们这样一说，曹红艳今天肯定老老实实，可不知道怎么就失控了，早知道就不为了十块钱答应萧牧也了。 许北战也觉得好像是闯祸了，悄悄地往后退两步……找救兵。 霍曼云和常英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自己这倒霉孩子，幸亏他们家老太太没事，不然他们可真是难辞其咎。 陈家今天来了好几拨客人，一个屋子也坐不好，好些都是陈老爷或者陈荣炎的老朋友、战友，所以男人都聚集在书房，萧牧惜这一进来还挺突兀的。 “也不敲门，”陈老爷子抬眼看到推门就进来的外孙女，“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是来叫曹叔的，你家里来人让你赶紧回去呢！”萧牧惜直接说道。 曹盛心想他们一家人都过来了，应该没什么事情，“我家里都出来走亲戚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挺着急的，都等着你回去呢！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萧牧惜冷冷地说道。 刚才书房的门关着，这一开门，都听到了前院哭闹声，“前面是怎么了？” “叫曹叔走的。” 曹盛带着心中的疑惑起身告辞，“我去看看。” 陈荣尧似乎听到是妻子的声音，于是看向萧牧惜，“小惜，我听着像是你二舅妈的声音？” “可不是嘛！”萧牧惜小时候还挺喜欢二舅的，可惜就是眼瘸。 “二舅，你也跟二舅妈说说，我弟弟年纪还小，用不着她给张罗媳妇，就算是我弟成年了，他有父母有我这个姐姐，二舅妈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多关心自己儿子，别整天想着别人家儿子。” 谭一城从媳妇一进来就感觉不妙，跟吃了炸药一样，再听听这说得话，扯了扯她的衣服，让她别说了，这还有客人呢！ 萧牧惜瞪了一眼丈夫，“你是谁那一边的？” “我肯定是你那边的。”说着看向姥爷，心想我尽力了，惹不起。 “知道就好。”萧牧惜继续说道，“二舅，她娘家那些个侄女外甥女的，就是嫁不出去也别往婆家塞，看不上，她要真觉得好，你们自己不是有儿子嘛！让你们儿子娶，想娶多少娶多少，要是还嫌不够，你们再多生几个，是闺女就嫁回她娘家，是儿子就娶她娘家的，那真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胡说什么呢！”陈老爷子说道，“怎么跟舅舅说话的。” “实话还不让说啊！哼！”别人怕老爷子，她一点都不怕说完转身就走，临走还不忘把书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在这个家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呢！陈老爷子愣了半天，“这丫头今天是吃枪药了。” “姥爷别气，她就是脾气暴躁了点，说话冲了点，我去看看啊！”说着谭一城也跟着出去。 叶崇山、许良东以及另外三个上门的客人，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辞。 陈荣尧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好像没惹这丫头。 两个侄子一直没对象，家里也挺着急的，妻子是提议过想给侄子介绍对象的，陈荣尧也觉得没什么，怎么突然变成给牧也介绍对象不成吗？尤其是听到妻子的声音，有些坐不住。 儿子都大了，陈老爷子轻易不会不管他们的事情，“老二去看看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你媳妇就是有事也等年过去了再说。” “我去看看。” 陈荣炎也知道二弟妹要给他俩儿子介绍对象，但他们一听是弟妹的外甥女，两口子连见都没见就回绝了，敢情这又想着给牧也介绍对象，可牧也还小呢！ “你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问道。 陈荣炎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下，“听小惜的话可能是想给牧也介绍对象！可牧也年纪还小……” “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陈老爷子冷哼，“她每次回来不闹一场是过不去了。”说着看向客人，“让你们看笑话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话说得好，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许良东劝解道。 “放手让他们自己处理。”陈老爷子一位老有劝道，“咱们这个年纪，也管不了这么多。” “不瞒你说，我家这几天也是鸡飞狗跳。”另一位客人也跟着说道，“平时工作忙，这过年一空闲下来，是看哪里都不顺眼了，家家都是如此。”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老爷子何尝不知道，“我不管，也懒得管，随他们闹去。” 事关别人的家事，作为外人确实不好多说什么！ 第133章 感觉被利用，有些烫手的钱 曹家人没有底气，根本不敢真的就此翻脸，除了放两句狠话，也就是顺着曹玲的话嘀咕几句，曹玲自己也闹不起来，因为不管她哭也好闹也好，陈家的人都不拦着。 尤其是陈荣华那句，想死就去死，她可不敢真去死，万一撞墙没人拦着，难道她真的撞上去不成。 许北战眼看闯祸，把萧牧也他们都叫了过来，场面一度都是他们这一圈人看着曹玲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的。 曹玲的两个儿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都是半懂事的年纪，本来跟哥哥们正玩着，出来就看到妈妈在撒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解，羞愧…… 除了劝曹玲赶紧起来，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大家的眼神更是让两个好面子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曹盛和陈荣尧先后出来，看到的场面也差不多！不过曹盛看到那盒凌乱的桃酥，那是他们今天带的礼物，如今桃酥被扔了出来，再看自己一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王秀霞见丈夫来了，算是有了主心骨。“当家的，你可……” “闭嘴！”曹盛先是骂了自己人不懂事，随后笑着走到老太太跟前，“婶，好好的这是？” “你们家有急事，还是早点回去了，我不留你们了。”陈老太太也不解释，他们要是还想要体面，就该立马带着东西回去。 曹盛当然明白，知道有些话说开了，也就没回旋的余地，倒不如先回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做打算，但场面话肯定是要说的。 “我也不问什么事，千错万错肯定都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对，今个我就带她们先回去，回头再来跟您老赔不是。” 说着看向妹妹，一家子还指望这个妹妹呢！“我这妹妹就是心眼实诚，说话不过脑子，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在意，我替她给您老赔不是。” “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太太也就没说什么。 娘家人就这样被赶走，丈夫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还有两个儿子，更是没帮她说一句话，曹玲心中委屈得不行。 这事闹的，虽然一直跟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可这挑起话头的是自家孩子，霍曼云和常英都觉得该告辞了，总得给人留时间处理家事。 “那个，我们也先回去了。”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老太太让大儿媳和女儿招呼客人屋里坐。 这话让常英和霍曼云有些无地自容了，“瞧您说的，是我们不好意思才是。” “不怪孩子，孩子虽然小，可说得都是实话，他们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我们家都清楚，咱们进屋说！”傅敏把常英和霍曼云请到最西边的耳房，毕竟有些事情真的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 许北战心不心虚不知道，但叶燕绥确实心虚，说得半真半假，而且本意也不是这个意思。 “及焕及博扶你妈回屋，老二管好你媳妇，今天午饭就不必出来了。”陈老太太冷声。 见大人都离开了，陈及微拉着叶燕绥和许北战走到萧牧也面前，“是不是该付我们钱了。” 叶燕绥心想你还有心情要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你推波助澜，你心可真大。而且她感觉被陈及微利用了，这丫头看着疯疯癫癫、横冲直撞，可跟许北战一样，总能戳到最关键的地方。 萧牧也说到做到，不过他只给叶燕绥和许北战，“你不是帮我，是帮你大哥二哥，要钱找他们要去。” “切，真小气。” 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叶燕绥总觉得和钱烫手，再看许北战，一点都没受影响，正兴奋地跟他哥炫耀他的大团结呢！ 看来，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要脸。 陈及微是真找她哥要钱，“给钱！一人十块。” “给什么钱？没有。”陈及衡直接拒绝。 他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呢！开始以为是吵架，出来就看到二婶发疯，在他的记忆中只要二叔一家回来过年，过年是必闹矛盾，然后他们家就二三年不回来，再回来过年，然后再吵架……都成一个循环了。 这次还以为年纪大了，闹不起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还闹个大的，毕竟以前仅限于他们自己屋里，再大也就是找爷爷奶奶评理什么的。 “小惜，到底怎么回事？”陈及征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你二婶给你俩介绍对象，这次给你们赶走了，以后大概也不会了。”萧牧惜简要总结。 “是吗？”陈及征看着伸手问自己要钱的妹妹。 “小惜姐说的也差不多。”陈及微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想听更详细的，给钱。” “那我不听了。”陈及征了解妹妹，藏不住话，一会主动会说，所以没有必要花钱。 “我听！”陈及衡直接掏出十块钱给妹妹，“说！” “好！事情是这样的……” 作为当事人，叶燕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过添油加醋的，可没见过加油加醋的，而且都是成缸成缸的加，增加了一些莫须有的情节，甚至每个人的心理活动她能一个个详细说一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揣测出来的，说真的除去结果这真的算是造谣了。 别人听得怎么样不知道，反正萧牧也那就差翻脸了，因为陈及微把曹红艳以往如何暗恋他，时间、地点、事件详细说了一遍，当然心理活动也少不了。 “我可没说过这些。”叶燕绥赶紧撇清关系。 许北战听得津津有味，“这些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呜呜……” 许南征捂住弟弟的嘴，心想你是瞎吗？没看到萧牧也那揍人的表情。 陈及微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萧牧也，叫你不给我钱。 “陈及微，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就没不打女的习惯。”萧牧也威胁道。 “哥，你们看，他要打我。”陈及微赶紧躲到俩哥哥身后，“我两个哥哥呢！你打得着吗？” “你不知道他俩怎么伤受的？”说着又看向陈及衡，“你要是护着他，我可不敢保证你明天头上淋的是什么。” “你，你，你……”陈及衡就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果然是有人捣鬼，“今天是不是你捣鬼，你可真小气啊！” 陈及征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养鸟了？” “那你们不需要知道。”萧牧也说道。 谭一城凑到妻子跟前小声问道，“牧也真养鸟了。” “我哪知道。” 叶燕绥心想你哪来的勇气，竟然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呢！要知道相弘鸟跟你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回头要是办不到可就丢人了。 但再想想他话里的意思，难道他是准备亲自动手了淋其他东西吗？ 第134章 了断，亲戚都是远香近臭远亲近仇 “好了，还想再打一架吗？”萧牧惜说道，“还有小微，你也少把牧也跟曹红艳编排到一起，小心他到时候给你编排个人，到时候你就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我……”陈及微想想后果，还是算了，萧牧也记惹不起的，“我澄清一下啊，刚才说的有些夸张了，萧牧也跟曹红艳一点关系都没有，刚才那都是我胡诌的。” 澄清的也是非常敷衍，主要大家也不信。 “我本意不是这样的，就想着让曹红艳不好意思再去缠着你，没想到这两家直接……还有你舅妈，感觉挑拨了她婆媳、妯娌、夫妻，她看到我估计得打我。”叶燕绥可怜巴巴地看着萧牧也。 “你没说错！你这次立功了，姐姐回头就奖励你。”萧牧惜接过话茬，“就她那关系，也不用挑拨了。” “我呢？我呢？我的奖励呢？”许北战厚脸皮地问道。 “小北也不错。” “闹翻就闹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萧牧也怕她不信，又解释道，“你不过是起个话头，一直是陈及微在煽风点火，要怪也是怪她，怪不到你头上。” “可我说的也不全是实话。”叶燕绥小声嘀咕，“还有，我父母知道肯定气死了，这就是挑拨两家关系。” “就这关系，不挑拨也会断，不是你一两句话能挑拨的。”萧牧也指着陈及征兄地，“大舅他们早就拒绝了她提的相亲，说起来他们都该感谢你才是，说不定以后也不用看着什么亲戚的情份招待她的七大姑八大姨。” 萧牧也先生是连舅妈都不愿意叫了，没直呼其名已经算是客气了。 “牧也说得对，真不怪你，你不知道这几天二婶的亲戚、朋友总带着闺女来拜年，平时都没什么来往的，真的是烦不胜烦啊！你算是解救我们了。”陈及征笑着说道，“来，这是你的报酬，还有小北的。” 许北战是来者不拒，一点都不带客气的，“谢谢！” 萧牧也替她收下，又看向陈及衡，“你的呢？” “我又没说不给。”说着也掏出钱包，他也不是真的小气，说到底是替他们解决了麻烦，别说十块就是一百块他都舍得。 叶燕绥想都不敢想，自己这是挣了三十块钱！ “我也得要！”萧牧惜说道，“我可是帮了你大忙！” “大哥还没给我呢！”陈及微也说道。 “没钱了！” 一时间几人又闹成一团，好像之前根本没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这几个孩子！”傅敏笑着说道，“你们可千万别怪孩子，我正愁没机会跟曹玲翻脸呢！她介绍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要。” 陈荣华以前愿意忍让曹玲一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二是她没惹到自己，如今扯到自己儿子，自然是不客气，撕破脸也好。 “就是，我本来就懒得搭理她，这样最好，以后彻底不搭理了，正好年后傅敏一家也调走，以后来往就更少了，总算能彻底断了，说到底是老二家的亲戚，跟我们关系都不大。” 人家话也说得明白，常英和霍曼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不过孩子回头还得教训，不然下次真惹祸了。 吃了午饭，大家说了一会话，都默契地早点告辞。 送走客人，陈老爷子叫来所有人，客厅里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到，“说说？今天闹又什么？” “曹玲，你先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曹玲赌气道。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也闭嘴。”老爷子直接发话。 “我……” 陈及焕突然握住妈妈的手，希望她不要说了。 “那我说两句，你们兄弟俩是分过家，谁管好谁家的的事，你们兄弟俩有意见吗？” “没意见！”陈荣炎先说道。 “我也没意见。” “爸，你拐弯抹角不就是想说我吗？是你们天天说他们俩没对象的，我好心介绍，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了。”曹玲忍不了这口气。 “你的好心我们谢过了，也明确拒绝了，你又何必带人往家里找不自在，从初一到今天你家亲戚来了几波，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傅敏说道，“我今天最后说一次，我家的事不麻烦你。” “说到底大嫂是看不上我，所以我介绍的人看都不愿意看，没这么看不起人的。”曹玲擦着眼泪。 傅敏直接给她一个白眼，心想你这人就是脑子有问题，我为什么看得上你介绍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二婶，我看了照片，太丑，看不上。”陈及征直接说道。 “我也没看上，真的太丑了，求求你以后别介绍了。”陈及衡紧随大哥的步伐。 “二弟妹也看到了，孩子没看上，我也没办法。”傅敏笑着说道，“什么看不起看得起的，我劝你还是少说，人贵自重而后人重之。” 曹玲被噎得说不上话，她侄女哪里丑了，你们还想找仙女啊！嘀咕道，“还是大嫂有学问，说话都之乎者也的，显得你。” “显不显我不知道，反正显不上你。” 陈荣华作为嫁出去的女儿，就算是大姐也从不会干涉娘家的事情，“我家牧也还小，当着爸妈和荣尧的面我也就直说了，以后你什么侄女外甥女再敢往我儿子凑，我真的会大耳光子扇，要是让我知道是你撺掇，你，我也一样照打不误，我的话记住了。” 说着又看向陈荣尧，“别以为你是我弟弟就能随便插手我儿子的事情，惹急了我，你我一样敢揍。” “大姐，这就是个误会，曹玲没想给牧也介绍什么对象的。”陈荣尧解释道。 说起来这事确实冤枉曹玲，纯粹是曹红艳少女情怀有这个心思，她根本不知道，可现在跟本没人信。 “二叔，事实都摆在跟前了，曹红玲见到我就问牧也的事情，还讨好牧也邻居的小孩，就是想打听牧也的事情，人家孩子都说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陈及焕和陈及博，那天滑冰，曹红玲是不是给人家又买烤红薯又买糖葫芦的。” 陈及微看着两个堂兄弟，“曹红玲都不舍得给你俩买，却舍得给陌生孩子孩子买，也不想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陈及博脸上有些挂不住，“她那是看他们是小孩子。” “屁！还小孩子，那人家许南征呢！人家许南征比你俩年纪都大？他为什么都有，你们俩却没有，还说不是别有目的，说出来鬼都不信，二叔，你们说是不是？” 陈及微看着二叔一家四口，“说不出来了？” 傅敏看着女儿，“就你话多，你二叔不比你知道，要你逞能。” 陈老爷子见他们夫妻都不说话，“闹也就闹这一回了，以后要是还能在首都过年，你们也不必住这边，还有你那大舅子，你们是正经亲戚，该咱们走动我们不管，我和你大哥这边就不必来往。” 曹玲心里一咯噔，他们也不在首都，还指望公公婆婆和大哥一家照顾娘家人，这要是不走动，“爸……” “你刚才说没什么话要说，现在也不必说了。”陈老爷子不理会儿媳，继续对着儿子说道：“当初分家的时候，你家也有房子，你们这有儿女了，过两年再有孙子，也不必非得住一个院子，以后还是各住各家！都说远香近臭、远亲近仇，再待一块可就真成仇人了。” 当初就是为了避免兄弟间有矛盾，所以小儿子一结婚他就做主给两人分了家，到头来两家还是处不到一块去。 “爸！”陈荣尧有的时候都不确定自己当初是不是选错了，可再看看两个儿子，十几年过去了，还论什么对错。 “行了，年也过了，这两天你们一家收拾收拾回去！其他人都回去，及焕和及博跟我来书房。” 都是自己孙子，老爷子不希望他俩为了那个一心想着娘家的娘记恨这个家，有些话儿子不说，他必须得说，只希望他们俩不要真的生分了。 “知道了，爷爷！” 第135章 窝里横，狗咬狗地推卸责任 出了陈家的大门，曹梅、曹萍姐妹就跟王秀霞吵起来了，来之前大家说得好好的，谁曾想曹红艳小小年纪还藏这么深的心思，要不是她，他们至于被赶出来吗？ 退一万步说，今天就算是相不成亲，可也赚一顿饭，陈家过年的饭菜鸡鸭鱼肉肯定不会少，现在倒好，饭没吃上倒是吃了一肚子气。 王秀霞自然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闺女有错，而且她明白那不过是借口，“都说了，是那小贱人冤枉我女儿，一个个不用脑子想想，这就是人家的一个借口。” 她还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真以为人家能看得上你们俩破落户，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闺女，还相亲，我看就是倒贴，人家都不要，一把年纪，我看是只长脸皮不长脑子。” “呵！人家看不看得上我家闺女不知道，但你闺女肯定是没看上。”曹梅只觉得王秀霞就是推卸责任，好好意思骂她们，“要说贴上去，还是你们母女俩会，真以为不要脸上杆子贴上去就能成事，人家看你一眼了吗？也不想想，人家还是个孩子，你们想老牛吃嫩草，也不怕消化不良。” “我看红艳是学弟妹，可惜选错人，人家看不上。”曹萍讽刺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要脸。” 王秀霞解放前在八大胡同，改头换面后嫁给了曹盛，外人不知道她这个弟媳的底细，但她，们姐妹俩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也是这么多年王秀霞在她们姐妹面前一直矮一头的原因。 不管什么事，只要她们拿这事出来，王秀霞就得闭嘴。 “你……”王秀霞最怕拿她过去的事情说嘴，“当家的，你看到了，这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咱们，也不想想真的是咱们的责任吗？人家一口咬定了，是黑是白是咱们能定的吗？” “够了！”曹盛看着三人到现在还互相推诿，“被人家赶出来，都脸上有光是吗？人家巴不得咱们现在就打起来呢？都很有脸吗？什么事都回家再说。” 其实大家心里都觉得没面子，尤其是钱秀珠和范晓慧，二十岁上下的大闺女，最是要面子的时候，这要是传出去她真没脸出去了。 “妈，大舅说得对，咱们还是回去再说。”钱秀珠说道。 范晓慧翻了白眼，还嫌不够丢人吗？ 早知道会这样她真的不会走这一趟，她本来就不是很想来相亲，在他们厂子，她也不乏追求者，虽然没有陈家虽然条件好，可过日子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看到姓陈的一家子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她也是有脾气的，这个高枝不攀也罢。 “我先回去了，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叫我了，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先嫌丢脸。” 曹萍听女儿这样说，上去就去拧她，不过被范晓慧灵活地躲开了，“你个不争气的，看看你小姨过的日子，再看看你娘我过的日子，老娘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曹萍跟跟多数妇女一样，每天要上班，还得操持家里，夫妻俩虽然都有工资，可日子还是过得紧紧巴巴，就算是月月精打细算，也没存着什么钱。 再看看曹玲，不用上班，丈夫的工资也上交，不仅每个月都有余钱，公婆还月月补贴，那还不是因为嫁了个条件好男人。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儿子？” 范晓慧知道小姨日子过的好，大姨和舅妈都羡慕，关键小姨还会偷偷的补贴他们，所以一家子都想扒着小姨一家。 她跟秀珠今天上门，就是让陈及征和陈及衡兄弟俩挑的，可惜人家看不上她们，瞧都没瞧一眼。 说得好听，为她好？为了她好，会不顾她的脸面、尊严让她像货物一样被人家挑，关键是人家挑都不愿意挑，她们就这么贱？说到底还不是希望她嫁个有钱有势的，以后能补贴娘家，补贴大哥一家。 早都解放了，要说之前范晓慧还心存幻想，可今天的事情……谁爱嫁谁嫁，反正她不嫁。 “你个不争气的！”曹萍想上手去打闺女，结果范晓慧一溜烟的跑走了。 钱秀珠倒没有不乐意，只是早上知道要来陈家做客，她就空着肚子，想着中午能多吃点，谁知道就这样被人赶出来了。 “时间不早了，就是商量也得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曹梅刚想说还是她家闺女听话，“吃吃吃，就知道吃，那个大闺女天天净想着吃的。” 钱秀珠反驳，“饿还不让人说啊？” 曹盛见状说道，“行了，都先到我家，吃碗面垫垫。”说着又看了一眼两个姐姐，“不想断了这门亲戚都回去再说。” 虽然女儿不一定乐意，但曹萍还是跟了上去，这门亲戚的好处她比谁都知道，儿子现在还是学徒工，她还指望靠这门亲戚的关系让儿子早日转正。 回到家，曹盛才问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再吃饭。” 钱秀珠一听还要先说事在吃饭，默默地退出了屋子，心想你们商量！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不，我给你们做饭。 “事情是这样的……” “都怪你家红艳……” “还不是怪你家……” 王秀霞以及曹家姐妹几乎同时说道，曹盛一时都不知道该听谁的，“行了，一个个说。” “爸，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曹红艳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曹盛。 曹盛夫妻俩通共也就这一个闺女，肯定是心疼闺女，里外亲疏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关键是俩姐姐脑子都不够用。 “秀霞你先说。” 曹家姐妹白了一眼，就知道弟弟还是偏心他媳妇和闺女。 王秀霞把今天在陈家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那些污蔑她闺女的话，她肯定是不信的，那都是人家赶他们走的借口。 “当家的，我看陈家就是故意的，故意找个孩子污蔑咱们家红艳，看不上大姐二姐家的闺女都是次要，我主要怕他们家以后都不想再跟咱们来往。” “你还真是红口白牙会推卸责任，今天之前咱们谁认识那俩孩子啊！”曹梅根本看不到本质，只觉王秀霞又推卸责任，“人家肯定不想来往，就冲今天的事情，陈家这门亲戚以后还能不能走动不知道，反正陈荣华以后是不会搭理你家的，以后你家红艳但凡敢靠近她儿子，人家真能扇耳刮子，你别不信。” “就是，大姐可不是危言耸听啊，人家陈荣华家的大闺女可都放出话来了。”曹萍也跟着说道。 “还有啊！你家红艳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看她们娘俩是清楚的很，自己得罪了人，还推到我们头上，不是我说，你媳妇什么货色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别什么该教的不该教的都教给闺女，你可是就一个闺女，真教歪了你悔都来不及，我看……” “二姐……”曹盛最不喜欢有人拿他媳妇以前的事情说事，那也不是她自己乐意，要是有选择谁不愿意清清白白的，说什么事情都能往这上面扯。 “我觉得秀霞说得对，大姐、二姐你们会不会抓重点，你们难道真的以为只是陈荣华不想跟我家来往吗？怕就怕陈家也不想跟咱们来往了，是跟咱们所有人，知道吗？” 王秀霞感激地看着丈夫，也是他还护着自己，也明白自己，否则这日子是真过不下去了。丈夫这两个大姐也是没脑子的，也就敢拿捏一下自己，在陈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第136章 各有算计，一条道走不通就条路 “有那么严重吗？”曹萍有些不相信，“咱们就事论事，人家陈家翻脸就是因为你闺女，你还别不承认。” “可能比这还严重。”曹盛说道。 “二姑，我说了我根本没说那些话，都是那俩小破孩胡说的。”曹红艳委屈地说道，“外人不相信我就算了，大姑二姑也不相信我，这是令人伤心。” 曹梅和曹萍就是受不了侄女这样，装可怜、扮委屈，跟她娘一样，一副窑姐做派，搁自己家做给谁看。 “你说没说我们是不知道，可你见人就打听人家萧牧也，是真的？用东西收买人家邻居，是真的？别说什么同学不同学的，你们什么心思我们门清，就别揣着糊涂装明白了。” 是啊！他们姐弟几个聚在这里为什么，谁没点小心思，骗骗外人还行，骗他们？那还不够道行。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 王秀霞不怕说破，但看到女儿那羞愧难当的神情，知道她年纪还小，有些话不适合当着她的面说，“红艳先回自己屋子，我们大人商量点事情。” 曹红艳一直觉得她跟两个表姐不一样，她们都是带着目的，而她是真的喜欢，“我……” “先回去！” “知道了。” 女儿不在场，王秀霞有些话也就好说了。 “是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人家陈家是看不上咱们家闺女，这相亲根本成不了。” “那总得试一试？”曹梅说道。 “试？怎么试？按照你们的意思，带人闺女上门让人家挑吗？”王秀霞冷笑，就这脑子还想让闺女嫁豪门。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送上门，那就是正常的相亲。” 怎么着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是事实，可说出来，再想想刚才闺女的话，曹萍脸上有些挂不住。 “就是，弟妹你这嘴也太损了，说得好像我们在卖闺女一样，我们就算是有点私心，难道不是为了她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至于这私心有多少，根本不用去深究。 “是啊！都是为了孩子，一条道走不通，咱们就得换条路。”王秀霞继续说道：“明的不行，可不得使点手段，我就想着趁着陈荣华儿子年纪还小，使点手段让红艳抓住他的心，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什么是什么，你们见过那个父母能扭得过儿子的。” 不过她想错了，萧牧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小姑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要不是我教她抓住陈荣尧的心，你们真以为她能嫁进那样的家庭，虽然咱们不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可汤还是喝得着，有这门体面的亲戚，你，你，你们那个没跟着占便宜。” 王秀霞对付男人自然有一套，不然这么多年就生曹红艳一个闺女，曹盛依然对她言听计从。 是啊！就是因为知道有好处，他们才想着，要是自家女儿能嫁过去就更好了，当然也不拘非得是陈家，跟陈家差不多的家庭都可以，可他们不认识啊！ 小姑子常年不在首都，陈家那些显赫的亲戚朋友她也说不上话。每年上门拜年何尝不是去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他们家的亲戚朋友，可人家似乎一直防着他们，就算是遇到了陈家人也都防着他们，根本没机会去搭话。 曹盛知道女儿的心思，也知晓妻子的计划，妻子是想让女儿跟萧牧也多接触，为此他们还特地托人把女儿转到萧牧也的学校，可惜刚转学没几天，萧牧也就跟着父母去了外地。 “大姐、二姐，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也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现在是商量该怎么修复跟他家的关系。” “这话可得说清楚了，可不是我们推卸责任，是你媳妇闺女推卸责任，人是你们得罪的，可跟我们没关系，怎么修复也得是你们想办法。” 曹梅直接说道，就今天这情景，弟弟一家三口以后怕是登门都难，还想修复关系？难！ 她们家就不一样了，大不了说今天带女儿上门都是误会，还跟以前一样来往不难。 “就是，这责任还是说清楚，省得回头再出了什么事情，又都是我们的错。” 曹萍知道王秀霞想在闺女身上复制小妹的成功，法子听着挺好，可惜人家不吃那一套，最后弄巧成拙，把人给彻底得罪了。 “姐，咱们才是通家之好，这件事是秀霞处理的不对，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咱们自己，现在这个结果谁都不想，你们只看到这事没成，要是成了呢？” 曹盛觉得两个姐姐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算了！还是直接告诉她们以后怎么做！ “想想小妹为什么能嫁给陈荣尧，想想你们两家这些年从小妹那边得到的好处，当年要不是秀霞给小妹出主意，就咱们家的条件，顶天了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真像大姐夫、二姐夫那的，别说帮衬咱们了，不找咱们帮衬就都谢天谢地了。” 曹家姐妹沉默了，是啊！要是成功了，他们又多了一门显赫的亲戚，她们俩也知道，当年小妹能嫁给陈荣尧，确实多亏了王秀霞出主意。 见两个姐姐也认同自己，继续说道，“现在不是相互埋怨的时候，就是小妹离婚了，咱们这门亲戚都丢不得。” “哪有这么容易，人家也不是傻子，还有，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不吉利。” “我不说就是了，这事是不容易，可小妹给陈荣尧生了两儿子，那可是陈家货真价实的孙子。”王秀霞说道，“只要他们兄弟俩跟咱们一条心，一切都有转机。” 曹家姐妹不得不承认，这王秀霞脑子确实比他们好用，怪不得俩外甥回来后，只要有时间她都会让曹红艳跟着，原来她早就存了这样的想法，也真是的，竟然不早点告诉她们，不就是怕他们跟小妹家关系更好嘛！ “我们也知道这感情不都是相处出来的，话虽如此，可你们也看到了，他们俩今天可没替咱们说一句话。” “是啊！说不定还嫌弃咱们这些穷亲戚的呢！” 话说起来都容易，可真实施起来……她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两个外甥跟她们算不上亲，她们家孩子都大了，跟外甥们也玩不到一块去。 “大姐，二姐刚才不说了嘛！这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以后对他们好些，咱们是他们的亲舅亲姨，还愁他们不念咱们的好。”曹盛觉得两个姐姐简直是榆木脑袋。 “怎么相处？人家过两天肯定就是回部队了，咱们也没时间。”曹梅安溜溜地说道，“不像弟妹，一早就安排红艳带他们兄弟去周围转悠，多少都得都处出点感情。” 王秀霞知道她们这是又～酸上了，这姐妹俩别的本事没有，窝里横，找她麻烦真的是积极得很。 第137章 你们家的亲戚，别人为什么要顾及你的面子 见过蠢的，就没见过比这姐俩还蠢的。 “见不到咱们就写信，多关心他们总没错，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性子都没定，只要咱们经常给他们写信，再时常寄一点东西，哪怕是一双布鞋，自家腌的咸菜大酱，也未必要值什么钱，只要让他们知道是咱们的一番心意就好了。” 当然王秀霞也知道，要是需要多花钱，她们姐俩也不舍得。 “日子久了，妹夫也会记咱们的好，还有小妹也得安抚好，她可不能跟咱们离了心。”曹盛说道，安抚曹玲的事情只能交给大姐二姐，主要是曹玲也愿意听她们的话。 “这你放心，爹娘走的早，小妹算是我带大的，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今天陈家人这么落她面子，恨他们还来不及，现在肯定替咱们抱不平呢。”曹梅一脸自信地说道。 “还是得确保她真的没怨恨咱们才是。”曹盛还是有些担心。 “明天大家都再上门肯定不合适，她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气，以她的性子肯定躺床上生气，明天怎么着都不会出来的。”曹萍说道，他们想安抚，可见不到人不也是白搭。 “今天这事闹的，她们一家肯定不会久待，说不定这几天就该回去了，我明天肯定得上门道歉，可未必能见到小妹，你们谁明天去火车站看看去福省的火车，还有小妹不出来，两个外甥都是好动的性子，肯定会出来，传个话应该不难。”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她家附近转转。”曹萍说道。 曹梅看看了看，“那我明天去火车站查车票的情况。” “暂时就这么定了，之后在商量。”曹盛总结道。 另一边，钱秀珠也没闲着，曹盛家就三口人，因为今天去陈家拜年，所以过年买的肉和菜王秀霞也没想着锁起来，钱秀珠见这有肉有菜的，有这些好东西还吃什么面条。 于是洗手做饭，受这么大的气，可不得吃得丰盛点。 王秀霞看着被钱秀珠‘祸害’的肉和菜，尤其是二斤猪肉，她们自己都没舍得吃，一转眼的功夫就被这小饿死鬼给霍霍上了。 还有两个大姑子，看到有肉口水都流出来，跟半辈子没吃过荤腥一样，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这二斤肉，一大半落要在外人口中。 曹盛看了看，既然已经做好饭，而且这个时候，也没必要为了二斤猪肉跟大姐二姐闹不愉快，吃就吃！要是这斤肉能换来他们的支持，也不算亏。 “大家也饿了，吃饭！” 曹家姐妹笑了笑，尤其是曹梅，没想到吃货闺女这么会找东西，“那就谢谢弟妹招待了，竟然做了四个菜。” 王秀霞心想这可不是我做的，“还是谢谢秀珠能干！这才多大会功夫，做这么多菜，真难为你了。” “舅舅家就跟我自己家一样，也不费什么功夫。”钱秀珠就是嘴馋，可不是真傻，这年月吃到嘴里才是实惠，她才不管舅妈生不生气。 “都少数两句，吃饭。” 送走了曹家姐妹，王秀霞脸拉得老长，也就曹家姐妹觉得这事不大，以为厚着脸皮再上门，还能跟以前一样；还有钱秀珠，平时装得闷声不响的，以为只是嘴馋了点，谁知道还是个牙尖嘴利的。 “你不信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曹盛当然知道，人家这是真动怒了，“也怪小妹，太着急了，非得叫着大姐二姐一起上门，早知道我们今天就不去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怎么补救？”王秀霞有些担心，“你明天肯定得上门去道歉，我怕老爷子和老太太不见你，那才是真的坏事。” “咱们以前礼节上也没少过！”曹盛长叹一口气，“人家见不见，咱们都得去，就是红艳那边，这丫头有些没分寸，被两个小孩子糊弄了。” 王秀霞何尝不知道，她当时就在跟前看着，人家根本不听他们解释，其实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 “我会劝红艳，不会～让她再惹事。” 想到女儿，王秀霞就忍不住担心，她王秀霞也算聪明，不然也不会从一个窑姐变成现在的王秀霞，嫁了人，有体面的工作，夫妻恩爱还能生下女儿，要知道她那些姐妹，就是从良了也是人人喊打，不少都在掏大粪。 再看看她闺女，要是有她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被人抓住把柄，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就那今天说，她让她回去不，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让她看住钱秀珠别乱动家里的东西，钱秀珠去厨房乱翻，她竟然只顾自己难过。稍微留意一下，家里的东西也不至于被祸害。 说到底还是太单纯了，遇到事情不知道变通，这一点倒是比较像老曹家的人，也是怪她们夫妻太惯着女儿，不然也不会养成这样不知事的性子。 陈家 陈老爷子把所有人都打发回去，专门叫了两个孙子到书房。陈及焕和陈及博也不知道原因，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过去。 “关门。” 陈及焕走过去把书房门关上，“爷爷！”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单独来吗？”老爷子看向两个孙子问道。 两人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不太知道。” 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算是没有骗他，“今天，怪家里赶走你大舅大姨吗？” 兄弟俩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问。 说实话，大舅大姨他们来拜年，连饭都没吃就被赶走，他们脸上肯定没光；昨天大伯母娘家人过来可不是这样的待遇，要说一点不生气也不是实话，就算他们有错，吃顿饭其实也没什么，到时候把话说开就好了。 看到两个孙子沉默，老爷子苦笑一声，“事情的经过你们也清楚，你们也不是岁，有自己的判断，你们自己感觉，你大舅大姨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兄弟俩基本的是非关还是有的，“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 “可也不用马上吃饭了，还赶他们走，哪怕吃完饭，跟他们说清楚不就好了。”陈及博越说声音越小。 “为什么要留他们吃饭呢？你们既然知道事情的经过，就应该知道事前你大伯和大伯母已经拒绝了他们。”老爷子上下打量这两个孙子，继续说道。 “及焕，牧也比你还小点，你也知道你大姑有多在乎他，你妈的手伸得太长了。触及到别人的逆鳞，人家为生要给他们留面子？你说是亲戚，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你们一家四口的亲戚，是你大伯、大姑的亲戚吗？” 兄弟俩心中一咯噔，舅舅是他们的亲戚，跟大伯大姑没关系。 陈及焕自然明白，想替妈妈辩解一句说她不知道，可是大舅和舅妈不知道吗？不用想肯定知道，他甚至亲眼看到表姐对牧也的殷勤，只是当时没多想，虽说也不是什么多坏的心思，可就是让人不舒服。 “我知道了。” “及博呢？” “我也明白了。” 第138章 人情要厚积、关系在往来才是亲戚之道 老爷子点点头，“人情要厚积、关系在往来，这才是亲戚的相处之道。你们也不小了，不说我和你们奶奶，就你大伯以及大姑是怎么对你们家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你们家，尤其是你们兄弟俩。可你们家给他们寄回过一根针一根线吗？你觉得他们两家该一直无私地帮你们家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只有来没有往，再亲的关系也是要淡下来的，我和你奶奶活着还好些，等我们老两口去了，大家天南地北的住着，你们不来往关系就断的。” “若是那一天你家里遇到了事，又或者说等你们长大了，工作上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指望谁？不是我说，要是你家遇到事，最先给跟你家断绝关系的，就是你大舅大姨他们。” 陈老爷也算是经过事情的人，看人不说有多准，但也八九不离十，曹家姐弟就不是能共患难的。 “你信不信他们现在真在相互内讧，相互推诿说是对方得罪了咱们家呢？真的是一家吗？” 陈及焕当然知道，爷爷奶奶每个月都给他们家寄东西，大伯母和大姑逢年过节或者他们兄弟生日都会寄东西，他以前从没想过要不要回礼的问题。 在他的印象中，大舅大姨他们有事就写信，妈妈每次收到信，都会大包小包的给他们三家寄东西，以前他从未想过对不对。 因为妈妈总会说，大舅大姨家日子过得不好，他们家日子过得好，那是亲大舅亲大姨，他们得帮他们。 可是家庭条件好的，就必须无条件帮助家庭条件差的吗？ 这次回来他明显感觉到，大姑、大伯家的孩子关系明显更好，就算是他们打架了，也没影响到他们的感情，大姑和大伯母就是看着他们打，也说什么，随他们自己处理，而且一转眼，他们又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笑，好像打架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他们在彼此面前都很肆无忌惮。 他和弟弟跟家里的兄弟姐妹，明显是隔着一层，所有人对他们兄弟都很好，可这样的好就是礼貌而已，好像他们是客人一样。 说到底还是疏远，因为疏远，所以客气。 “爷爷，我明白了，这些年我们家一直是在索取，从未回报；而大舅他们也是一样，他们之前只是索取我们家，现在竟然还想索取大伯和大姑家，我妈还帮着他们，所以大伯母和大姑才会翻脸。” 陈及博看着哥哥，心想好像是？反正寄东西是这样的。 “及博你觉得你哥哥说的对吗？” 陈及博点点头，谁对他好他还是知道的。“反正我大舅他们一颗糖都没给我们买过，大伯和大姑对我们都很好，我们每年过生日他们都给我们寄礼物。” 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你大伯大姑对你们好，那是因为你们爸爸是他们的弟弟，是亲人，你是他们弟弟的孩子，他们自然愿意照顾，可这份亲情能不能延续下去，还是要看你们自己怎么经营。”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老爷子点点头，“回去好好劝劝你妈妈。” “我会好好劝妈妈。”陈及焕点头答应，“今天的事情，大伯和大姑会不会怪我们。” “他们不会怪你们，但会怪你爸妈。” “为什么要怪我爸，我爸跟我妈不一样。”陈及博问道。 “为什么怪你爸啊？你们回去自己去问他。”陈老爷子笑着说道，都不是泥捏的，不生气才怪。 这样跟两个孙子说，其实也是希望小儿子主动去道歉，这次要是不说开，大闺女和大儿子一定会对他们这个弟弟心存不满，现在他们虽然不会说什么，可以后呢？ 裂痕一旦产生了，只会越来越深，长此以往下去，这关系可不就真的淡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他们老两口年纪越来越大，私心还是希望他们姐弟能一直扶持同行，那才是长久之道。 “你不能跟我们说吗？”陈及博不懂。 “不能，这要问你们爸爸，他要是不知道，这半辈子算是白活了。”陈老爷子长舒一口气，“好了，都回去！” “嗯！” …… 叶燕绥以为出了陈家大门父母应该会说她今天不该在别人家乱说话，没想到这都回到招待所，俩人愣是一句没提。 妈妈竟然还有心思收拾行李，也是，毕竟后天他们就要分开，爸爸去学校，她和妈妈也差不多要回家属院，这个时候分开行礼也是她的性子。 叶燕绥是想着在这里租个房子，顺便住几个月，可惜她已经是学生了，寒假结束后还得回去上学。 “你们就不说我吗？”叶燕绥心里不踏实，觉得还是主动提出来，省得他们以后翻后账。 霍曼云示意丈夫去说，叶崇山走过去，“说你什么？赚钱有方？几句话就赚30块钱吗？要是放在厂子里，都赶上一个正式工的工资了，确实挺厉害的。” “你这是讽刺我呢？”叶燕绥真想给他个白眼，生气地转过头。 “你既然已经知错了，我们又何必再说你呢？” 叶崇山明白，自己家闺女非常聪明，“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说到底，这件事责任不在你和小北，依我看，其实就算没有你们，他们两家应该也会翻脸，而且就算今天不翻脸以后也会，那是他们家内部矛盾，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叶崇山这点观察能力还是有的，陈家所有人以及陈荣华都不待见曹盛他们。 叶燕绥心里也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叶崇山笑了，“我就说我闺女聪明嘛！所以说咱们不用内疚，要内疚也是他们内疚，大人竟然利用起孩子了，这也太没有节操了。” 叶燕绥倒不是怪他们，一切好像都很突然，话突然顶上来了，到后面就是顺势而为了，站在对方的立场，当时的情况她也会这样做，可能做的比现在还绝情。 “也不全是？最起码他们开始没那么想。” “就是啊！所以你不必自怨自艾，这就不是你的错，你难道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吗？虽然我们做人做事要谨言慎行，但爸爸妈妈可不希望，你因此变得谨小慎微，做什么都畏手畏脚，只要你认为是问心无愧的，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叶崇山希望女儿跟以前一样阳光自信，敢作敢为、无所畏惧。 “那我就放心了，我主要是不想给你惹麻烦。”叶燕绥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哪有这么多麻烦，而且你也不要小看爸爸。”叶崇山笑着说道，“这件事就此揭过，不用想了，你做自己就好，不必在乎别的目光。” 第139章 上门道歉，沉默是他们能给予最体面的态度 第二天 曹盛一大早带着礼物来道歉，见到谁，该说什么话，他和王秀霞早就商量好了。上门是客，陈家肯定不能不让他进门，只要进了门，他们就有机会。 此时的曹盛还不知道，他跟王秀霞点灯熬蜡准备的套词几乎都用不上，因为他想见的大多数人，今天都不可能见到，其实就是见了，也用不上，除了礼貌的打声招呼，人家根本不会再搭理他。 经过昨天的事情，曹家这门亲戚真的只是陈荣尧一家四口，所以曹盛上门，不会有人拦着，但不管是陈老爷子，还是陈荣炎都不会再招待他，至于陈荣尧怎么对待他的大舅子，大家都不想去过问。 沉默是他们能给予最体面的态度。 陈荣炎一早去了部队，傅敏纯粹是不想见任何姓曹的，提前‘销假’回去上班，就连老太太也没在家。 经过昨天的事情，老太太更加认定，俩‘大龄’孙子必须得找对象，甚至是马上结婚，不然总感觉被人惦记着。 所以一大早，她就带着两个还有一点‘挂彩’的孙子直奔‘相亲市场’。 陈及征和陈及衡也是难得配合的出门。 昨天老母亲给他们做了深刻的分析，幸亏这几日他们一直都避着二婶家亲戚带来的女同志，不然到时候真传出个桃色新闻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娶！不喜欢，不娶！他们很大可能会被认定为思想作风有问题，职业生涯肯定要受影响，严重了还得退伍。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想到他们两个大小伙子有一天也怕被贼惦记。 陈荣尧见到曹盛脸色并不好，本来他是可以不让他进门的，但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也怕真不让他进门，曹盛会在自家大门口闹起来，而且有些话他想跟曹盛说清楚。 “妹夫，真是对不住，大姐二姐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你放心她们都跟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干这是事，她们其实也没什么坏意，真的是好心办回事。”曹盛先说道。 见陈荣尧没什么反应，笑着继续说道，“女人家脸皮薄，这不，托我来给你们道歉，老爷子老太太那里我怎么着也得亲自去道歉，不知道方不方便，还有大哥大嫂那边，这次确实是我们的不是。” “不必了！”这个时候陈荣尧已经不想费心去猜，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道歉根本不重要，只是反问道，“我大姐那边呢？” 曹盛原想着，这事要是能岔过去是最好，看来今天是岔不过去了，但这事不能认，但也不能不认。 “这事我想着呢！明天我们两口子亲自去给大姐道歉，你也知道，我就这个一个闺女，从小被我和你嫂子宠坏了，这个年纪的孩子，难免有点小女孩的小心思，你放心，孩子我们已经教训了，她也已经知道错了。” “道歉就不必了，你们说到做到才是，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个什么……就别怪他们手下留情了。”陈荣尧看着曹盛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不管你们以前什么心思，可以后，我劝你们还是断了！别自找麻烦了。” 要不是看着两个孩子，陈荣尧真的去离婚，结婚前明明那么善解人意，怎么结婚后变化如此大。 曹盛肯定不会承认他们有什么心思，“这话说的，咱们是亲戚，我能有什么心思。” “但愿！”陈荣尧苦笑，“你是曹玲的亲哥，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既然跟曹玲结了婚，自然不能不认你个亲戚，但前提你得是个本本分分的大舅子。” 这是威胁自己，曹盛笑了笑，“这怎么话说的。” 陈荣尧知道他明白，“你们跟我父母以及大哥大姐家，说到底没什么关系，以后不必来往，更不必上门” 曹盛就怕这个结果，“我们真的是拿老爷子当自家长辈孝顺的，四时八节就没错过礼，之前都好好……” 曹盛比他那两个姐姐清醒，从不会一味的抠抠搜搜，当然，只要他们带着礼，陈家都会加倍回礼，从不会亏。 “我爹娘儿女双全，最不缺的就是慈孙孝子。”陈荣尧打断他的话。 “四时八节，我父母也从未失过礼。我们兄弟已经分家，这里是我大哥的家，我说话就要回去了，还得收拾回去的行李，就不留你。” 曹盛愣住，“你们分家了？” “早就分了。”陈荣尧看着大儿子，“替我送送你大舅。” “知道了，大舅我送你出去。”陈及焕拎着大舅带来的东西就往外走。 外甥竟然也赶他这个舅舅离开，曹盛心里不是滋味，“小妹呢？你们这一走，我们兄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走前总得让我们兄妹俩说两句话。” “病了。” 曹玲哪里是病了，一是羞愧难当，二是所有人都不理她，随便她闹，这样她反而闹不起来，没办法，只能躺在床上生闷气。 陈荣尧也随她，反正他们这两天就要离开，她也病不了几天，要是赖着不走，那她就只能回娘家了。 “既然病了，那我更得见见。”曹盛说道，曹玲是个死脑筋，万一因此跟陈荣尧离了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行，带你大舅去见你妈。”陈荣尧一点不担心他会给曹玲出什么坏主意，这个时候他最害怕曹玲跟他离婚。 陈及焕看着妈妈见到大舅，又是大哭一场，不知道还以为这个家让她受了多大委屈呢！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可妈妈心里眼里都是大舅他们，那他们和爸爸又算什么呢？ “爸爸，为什么让大舅去见我妈，万一我妈又被他们给洗脑了怎么办？”陈及博不解，“我可不希望妈妈以后把咱们家的东西都给大舅他们。” “你大舅不敢，这个时候他最怕咱们跟他疏远，肯定会劝你妈好好过日子，他的话，比谁都好用。” 已经十几年了，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了，陈荣尧对妻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能照顾好孩子，至于她会不会补贴娘家，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不过看两个儿子现在的状态，估计她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 “那就好！”陈及博点点头。 “爸，你的工资以后不要都给我妈了，省得她把钱都给了大舅他们。” 陈及焕昨天才知道他们家竟然一点存款都没有，要知道爸爸一个月有100多块的工资，爷爷奶奶也经常给他家寄钱和东西。 爸爸的衣服都是部队发的，他们兄弟每年的新衣服不是爷爷奶奶寄的，就是生日的时候大姑、大伯母寄的，也没花家里的钱。 去掉每个月的必须花费，他怎么算家里都不应该没有余钱，所以这钱最后花谁身上不言而喻。 “知道了，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好好读书才是硬道理。” “我以后当兵，读不读书无所谓。” “就是当兵也得要有学问，否则永远只能是个大头兵。” “……” 第140章 都不再是彼此心中该有的样子，这样的婚姻是否要继续 正如陈荣尧所说，曹盛确实是劝曹玲好好跟陈荣尧过日子，多关心两个孩子。 只是让曹盛没想到的是，曹玲竟然还动了跟陈荣尧离婚的心思，这个心思可不能有。 “打住！打住！” 曹盛又怕他们父子听到，小声呵斥道，“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离开妹夫你以为你还能找什么样的，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好好跟妹夫过日子，这是你唯一正确的选择。” “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可你不知道陈荣尧，平时对我就没什么耐心，说两句话就发火，我也是有脾气的；我想着就算是离了婚也没什么，他又没时间带孩子，孩子肯定得给我，每个月还不得跟现在一样掏钱，我就是不想受他们家的气了。” 曹玲这是跟大哥商量，她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门外的父子三人听得是真真切切，陈荣尧倒是无所谓，两人私下吵架不是没提过离婚；倒是陈及焕兄弟俩，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妈妈竟然想跟爸爸离婚。 陈荣尧对儿子摇摇头，示意他们不用说话，这事他心里有数。 “你是猪脑子啊！就算是离婚了，人家陈荣尧也不会把两个孩子给你。” “他是没时间带孩子，但人家有钱，可以请保姆，你以为人家离开你就不活了，两个孩子没几年就成年了，要么上大学，要么去当兵，还用照顾多久；再不济，人家还可以送到老爷子老太太身边，到时候你别说钱拿不到，儿子也没了，你就作！早晚什么都作没。” 曹盛指着妹妹的脑袋骂道。“你离开陈荣尧，你还是谁？想想？” 陈及焕、陈及博怎么也没想到，妈妈所谓的要他们，纯粹是因为抚养他们，爸爸会给她钱。 难道在她心中，他们这两个亲生的儿子也比不上她娘家，还是说这些年，她一直都是为了钱，她其实根本不爱他们、也不爱爸爸。 “我……我就是想想，又没真的提。”曹玲肯定在乎俩儿子，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陈荣尧生怕曹玲再说出什么伤儿子心的话，摆摆手让他们去前院等着。 “还算没完全糊涂，你听我的，现在不能跟妹夫闹了，你又没工作，咱们家无权无势的，真闹僵了、撕破脸，你觉得咱们能占到什么便宜。” “那也不能不讲理？” “讲理？你占什么理了？”又不是二十郎当岁，怎么还只在乎那点子情情爱爱，曹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先不说妹夫自己职位就不低，你看看他大哥、大姐两家人，那职位都是只高不低，老爷子解放前是鼎鼎有名的富商，虽说家里工厂都捐了，可现金人家肯定留下不少，人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咱们拿什么跟人家争，所以说，还是实际点，好好过日子。” 曹玲想了想，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就是觉得委屈。” “委屈？你知道什么叫委屈吗？你大姐二姐不委屈？一分钱恨不得掰八瓣花，这样的日子才叫委屈，你还能过那样的日子吗？想想你结婚前咱们家的生活？” 曹盛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已经过不了穷日子，“妹夫总没跟你动过手？你也知道，两个姐夫也就是你嫁了陈家之后才不动手，那才是真委屈呢！” 曹玲不是不知道，她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可人总想要更好，尤其是生活富足后，总想着精神也能富足，“你是不知道陈荣尧，跟结婚前完全不一样。” 陈荣尧心中冷笑，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变了？他的婚姻真的只剩怨怼了吗？ 曹盛觉得这妹妹脑子有水，给你钱花，没在外面乱搞，这么大年纪了，有点小脾气怎么了，他要是陈荣尧，这样没脑子的媳妇恨不得一天打八回。 “光体贴没钱有什么用，我告诉你。这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样，只要结了婚，你就别指望他们再体贴，又没少你的钱，再说了，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计较什么，反正我警告你，离婚是不可能的。” 男人哪里明白女人的苦楚，曹玲知道跟大哥是说不明白，走之前还得找大姐二姐聊聊，否则这心口总堵着，“我知道了，就是为了孩子，我也得跟他好好过日子。” “这就对了嘛！” 曹盛以为妹妹还不知道陈家这是要跟他们断往，想了想还是没提，万一她这一生气真提了离婚，那可真的歇菜了。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话，才离开，不离开又能怎样呢，也不会有人管饭。 陈及焕把大舅送走，兄弟俩默契地找到爸爸，“怎么了？这是？” “爸，你会跟妈妈离婚吗？”陈及博直接问道。 “这个要看妈妈。” 陈荣尧也开始思考他的婚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妻俩已经是越走越远，尤其是听到她刚才的话，说实话，他第一次真的考虑是不是该结束这段关系。 在她眼中他不是个体贴的丈夫，他眼中，妻子一心只想着娘家人。 既然都不是彼此心中的妻子和丈夫该有的样子，继续下去只会增加更多矛盾、怨恨，只怕有一天夫妻变敌人，到时候孩子在父母之间又该如何自处。 “意思是，只要妈妈提离婚，你就会同意是吗？”陈及焕问道。 陈荣尧点点头，“爸爸应该不是个好丈夫？不管爸爸妈妈以后关系怎么样，你们永远都是我儿子，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你们的妈妈也不是不爱你们，想想这些年，爸爸工作忙，你们的一日三餐是谁准备的，衣服是谁洗的，她对你们难道不好吗？这个是假装不了的，而且就是装，也没人能一装就是十几年，不要因为她无意间的一句气话。就否定了她对你们这么的多年的付出。” “可她对我们好，是因为你给她钱。”陈及博小声说道，“她还是更爱钱。” “那都是气话，爱你们是主要的，喜欢钱才是次要的，要是你妈妈手里没余钱，她肯定也不会想着补贴娘家，说到底还是因为咱们家有富余的。” 就算是她和曹玲会离婚，陈荣尧也不希望儿子眼中她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母亲。 “有富余就必须要补贴给别人吗？”陈及焕说道，“我会跟爷爷奶奶大姑他们说，以后都不要给咱们家寄东西了。” “行，咱们以后也不要他们的补贴。”陈荣尧笑着说道，“那以后每个月的大白兔和巧克力都没了。” “没了就没了，我不吃了。”陈及博犹豫一会说道。 第141章 战友还一起相亲的缘分，‘动手动脚\’被打 陈及衡不知道大哥那边的相亲怎么样，反正他这边是一点不顺利。 真是的，遇到谁不好，非得遇到这个男人婆，最近果然是流年不利，倒霉到家了。 被称作男人婆的孟雅南也是拉长着一张脸，她才二十五而已，又不是五十二，一个个都觉得她嫁不出去似的。 奶奶说是她老姐妹的孙子，为了不让老人家难过，她就勉为其难地过来应付一下，一抬眼，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自己的相亲对象竟然会是他。 只是他那是什么表情，她难道配不上他吗？给谁摆脸色呢！看一会怎么收拾你。 “奶奶，陈奶奶，你们先聊着，我和陈及衡同志出去走走。” 两个老太太自然是愿意，尤其是陈老太太一听要出去走走，眼睛都亮了，心想这次肯定有戏，雅南这姑娘她本来就很喜欢，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她要是能嫁给及衡，真是再好不过了。 及衡从小就调皮还不服管教，就得找个厉害的媳妇，否则管不住，看来看去，就没有比雅南更合适的。 “瞧我这脑子，你们年轻人肯定有自己的话题，跟我们这老婆子一起肯定闷坏了。”陈老太太对孙子使个眼色，“快点，带雅南好好逛逛。” 陈及衡欲哭无泪，心想有什么可逛的，而且就是逛我也不想跟她逛，她那么凶，跟她出去，我害怕被打。 孟老太太对陈及衡也很满意，一表人才，关键是脾气好，她家孙女从小就太要强，正好需要一个脾气好的有包容心的，她越看越觉得俩人就是天作之合。 “去！长大之后都没怎么见过面！正好多了解一下。” 孟雅南心想谁要了解他，出去走走就是个借口，出了大门大家各奔东西，回家就说相亲没成功。 “知道了！” 陈老太太看孙子不动，从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雅南漂亮，这孩子都看愣了，还不快点。” 陈及衡疼的差点大叫一声，哪里漂亮了，我就是想一会怎么跟她委婉地表达这次相亲失败呢！万一说得太直接，惹怒了他她就不好了，好男不跟女斗。 真的是疼死了，不知道还以为是后奶奶呢！下这么重的手。 “知道了。” 两个老太太看着自家孙子、孙女离开，心中都是相当满意，已经开始幻想着俩孩子什么时候结婚，得选个好日子，什么时候怀孕，这样才能赶上一个好的属相…… 出去后，确定安全，孟雅南把陈及衡拉到一边，“怎么是你？” 陈及衡吊儿郎当地看着她，“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倒是你，竟然出来相亲？可真稀奇啊！” 孟雅南握紧拳头，威胁道，“回去别给我乱说话，否则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陈及衡自然知道她厉害，他们整个基地为数不多的女飞行员，各项业务都非常强，自从亲眼看到过她揍男兵。 小时候的滤镜是碎了一地，打定主意装作不认识，这样的女人，他傻了才会去招惹。 “放心，我的嘴最严了。” “嘴严就好。”孟雅南还真怕他回去散布自己去相亲的消息，到时候一世英名可真毁于一旦了。 “我是被奶奶硬拉过来相亲的，声明一下，我没看上你，滚！” “你以为我看上你了啊！”陈及衡瞪了她一眼，真是自作多情，“不好意思，我也是被奶奶硬拉过的。” 孟雅南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就这怂包、花孔雀还没看上她？ 陈及衡一看，心想咱们虽然彼此看不上，但还是得对一下口供，省得两边老人一问，这回答的对不上，肯定被骂，这后面的假期他还想好好过呢！ “我靠！这就走了，脾气还是这么差吗？” “等一下，咱们得商量一下。”陈及衡手刚搭到孟雅南方肩膀，就被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啊……哎呦喂……你可真是男人婆啊！” “活该！” 叶燕绥和霍曼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陈及衡去追那个女同志，这转眼间就……一个大男人就被摔在地上了。 一时不知道是上前打声招呼，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毕竟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人，挺丢脸的。 “你神经病啊？”陈及衡哼哼唧唧地坐在地上，“真他妈的疼。”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谁动手动脚了，我那是叫你商量一下，统一口径，省得奶奶们问起的时候，咱们说岔了，给彼此找麻烦。”陈及衡解释道。 “谁让你不说清楚，还动手动脚的。” 陈及衡心里那是个憋屈，他什么时候动手动脚了，那能叫动手动脚吗？她对动手动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突然间看到后面的人，两人半张着嘴，似乎在看他们。 陈及衡立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丫丫、云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霍曼云尴尬地笑了笑，“这不，过两天要回去了，出来买点东西，你没摔着？” “没有，她开玩笑的。”陈及衡尴尬地笑了笑。 孟雅南显然没想过陈及衡会遇到熟人，也尴尬地笑了笑，“开玩笑的，她有点弱，一碰就倒。” “没事就好，还是注意点，这地挺硬的。”霍曼云看着两人，都穿着军装，“你们是……” “战友。” “相亲。” 两人异口同声道，见对方说错，立马改口。 “相亲。” “战友。” 霍曼云笑了笑，“战友又碰巧一起相亲了？也是缘分。” 陈及衡呵呵笑了两声，这缘分他不敢要啊！ 孟雅南别看平时凶巴巴的，可就怕遇到这样温声细语的，一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什么，我叫孟雅南，很高兴认识你们。” 霍曼云温和地说道，“你好，我叫霍曼云，这是我女儿丫丫。” “姐姐真的太厉害了，你刚才轻轻的就把他摔倒了。” 叶燕绥觉得这姑娘是她见过最英姿飒爽的女军人了，尤其是刚才对陈及衡那一招干练的过肩摔，干净利索、没有一丝犹豫，真的是很太厉害。 “一般一般！”孟雅南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想不想学，我教你。” “哎……”陈及衡想说，也没有轻轻地把，他那是没注意，再来一次自己肯定不会这么丢脸。 “我后天就要回去了，应该是没机会了。”叶燕绥笑着说道。 “人家爸爸就是军人，用的着你教。”陈及衡故意说道，“她爸是叶崇山，就你，是准备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第142章 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事迹，我好像从没真的了解过父亲 孟雅南一听叶崇山的名字，立马激动地问道：“真的吗？你爸爸竟然是叶崇山，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爸爸啊？” 她得到消息，下半年要组建特种作战队，计划是全国各个部队挑人，叶崇山可能会直接负责这次选拔，她非常想进，而且想看看能不能请他指点一下，也算有个准备的方向。 叶燕绥看向妈妈，心想这人为什么这么兴奋地想见我爸，得提前说明了。 “我爸爸已经结婚了，这是我妈妈，妈妈肚子还有个弟弟，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不是！”孟雅南苦笑着解释，“嫂子，我没有别的想法，主要是听说叶团长下半年要组建特种作战队，我想加入，叶团是我的偶像，想认识一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保证，我可以发誓，用我党·性发誓……” “噗嗤……”陈及衡忍不住笑道，“吃瘪了！” “我肯定相信你。”霍曼云也是哭笑不得，“小孩子的话……你别当真。” “不会！”孟雅南看向叶燕绥，“丫丫是！姐姐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 “相信你了。” “你们买好东西了吗？要是没买好，给我个单子，我回头让人给你们送过去，我姑姑是供销社的主任，不用排队，很快的。”孟雅南急切地说道，“你们住哪里，咱们现在就去！” 叶燕绥心想有熟人就是好，他们刚才可是排了半个小时。 “都已经买好了，我们就住前面xx招待所，我带过你去。”霍曼云说道。 “我也去！”陈及衡说道。 霍曼云没有听丈夫说过组建什么特殊战队的，“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丈夫明天就去军校进修学习，应该不会去做你说的事情，是不是同名同姓的。” “嫂子，我的消息肯定不会有错，你带我去见见，成不成我都谢你。” 谢不谢的倒无所谓，霍曼云主要是怕她空欢喜一场。 孟雅南的话让叶燕绥有些意想不到，她爸爸很厉害吗？她好像一直都太清楚，“我爸爸不过是个团长，很厉害吗？” “你不知道吗？”陈及衡有些吃惊。 叶燕绥摇摇头，“我应该知道什么？我只听萧牧也说他去军校进修回来就会升职，我家离住上小洋楼更进一步。能去进修，肯定是优秀的，但具体什么我真不知道，他也没说过。” “哎呀……你这亲闺女竟然还没我知道多，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你爸爸……” 叶燕绥直接给他个白眼，“你能不能说重点。” “重点啊！重点就是去年你爸爸带一个排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穿插敌人后方，给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是零伤亡，零伤亡，知道吗？不仅抓了一个军级俘虏，关键是把敌人的部署方案及时传给大部队……” 叶燕绥见他说得绘声绘色，说得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跟陈及微真是亲兄妹，说话都这么像，最擅长用夸张的表达方式。 只是就他说的这些，她以前根本都没听说过，如果是真的，家属院不可能一点不讨论的，假的，好像也不像。 他们那边地处边境，整个部队都有巡防任务，一去就是1到3个月，至于打没打仗，她真的没去打听过，在她的印象中巡防就是巡山，看山上有没有敌人等等。 “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那个俘虏级别很高，之前都是处于保密阶段，这事也是刚公布，你不知道也正常。”陈及衡笑着说道。 “那对我爸爸就没什么奖励吗？”相比其他的，她还是希望来点实际的。 “那肯定有，怎么着也得个一等功！” “还有呢？只有荣誉吗？”叶燕绥继续问道． “小丫头果然是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一等功有多难吗？尤其是军官级别的，都说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家属领，知道什么意思吗？而且这学习的机会也不是谁都有的。” 陈及衡看着她，竟然一问三不知，哪里是军人子弟该有的样子，他们从小对这些都是倒背如流。 叶燕绥也参加过几次表彰大会，都挺正常的，也都是站着领的，家属都是在台下看。 “不知道，我才去部队几年，我出生在一个闭塞的小山村，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差点被人当两脚羊给吃了，自然是没有你有见识。” 陈及衡是听说过她的事情，只听说她当时还小，“我不是这个意思，一等功几乎都是拿命换的，所以是家属领，还有……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我为什么不记得？那可是终身难忘。” “小孩，不好的事情就该忘了。”这样一想陈及衡更觉得她可怜了，哎！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差点被吃这件事，说到底也有叶燕绥故意设计的成分，目的只是为了惩罚那些坏人，她从未真的在意过，但在别人眼中好像就不一样了。 “我真的不在意！” 只是今天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没有认真去了解过爸爸，他的一切好像也不了解。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这个爸爸，可今天她突然觉得她只是表面上接受了而已，她从没有注意过他做了什么事情，有没有受伤……对他的关心好像也都是浮于表面。 原来他也要去战场，他不说应该是怕家里担心，可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还说不难过？事情都过去了，忘记！”陈及衡看她一直沉默，后悔怎么就聊到她不愉快的记忆了呢！ “都说了没难过，我在想别的事情呢！” 孟雅南跟霍曼云走在前面，根本没注意到俩人在后面聊了什么。 叶燕绥看着他这一脸心疼，哎呀！自己真的不需要同情，于是故意说道，“我真的不害怕，你一个大男人长嘘短叹的做什么，怪不得这个姐姐看不上你。。” “是我看不上她好不好？就他，男人婆一个。”陈及衡次不会承认，“你知道吗？就我这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找不到对象那是我不想找，你不知道喜欢我的小姑娘，从这里都能排到什刹海。” “yue……”叶燕绥心想见过自恋的，就没见过你这这么自恋的，这形容也不知道从哪里扒出来的，一点都不适用。 “你个小丫头……” 第143章 上门被训，原来她是大愚若智 叶崇山没想到母女俩出去买个东西，还能带回两个人。 陈及衡他倒是认识的，至于另外一位女同志？不是他们家认识的人，那肯定是跟陈及衡有关系了，“你对象？” “啊……什么啊！您可别乱说，就是战友。”陈及衡有些不乐意的解释道。 “还是相亲对象呢！说不定就是了。”叶燕绥笑着补充道，“爸，这个姐姐想认识你。” “叶团！”孟雅南敬个标准的军礼，“我叫孟雅南，听说下半年要组建……非常期待能加入。” 这个消息叶崇山都没得到确切的通知，她竟然能找上门，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否则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这个提议，现在还在文字阶段，就算最后落实，也未必是我负责，而且这个话题也不适合在外面聊。” “那个……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很崇拜你，听说你在情报……”能不能给指点一下。 “孟雅南同志！”叶崇山直接打断她的话，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孟雅南出身不简单，只是这样口无遮拦。 “你进去部队第一天，应该就有教导员给你们做基本的培训，知道什么叫保守秘密吗？。” 说着又看向陈及衡，“她今天在我这里说的所有话，出了这个门就应该忘记，我就是个普通军人，记住了吗？” 陈及衡点点头，“是，我什么都没听到” 孟雅南也跟着点点头，“记住了，我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陈及衡也是能信得过的。” “跟信不信得过没关系。”叶崇山看着孟雅南，要是自己的部下，已经罚关禁闭三天。 “就你们这样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口无遮拦，就当不了我的兵；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有些话就不应该随便说出口。” 陈及衡也愣了一下，“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孟雅南有些被打击道。 “休假还是穿便装！省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叶崇山看着他们俩，尤其是这个叫孟雅南的，看着挺厉害的，其实很容易被人套话。 “是！” “是！” 两人同时向叶崇山敬礼。 陈及衡觉得叶崇山好像跟上次见面不一样了，还有他们怎么就出来了？ 对！ 他们敬完礼就跟在自己部队领导办公室差不多，条件反射般地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关门。 霍曼云比较惊讶俩人就这么走了吗？ 叶燕绥则是注意听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尤其是孟雅南的话，她爹竟然懂情报，可能还懂什么，只是他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是深藏不露还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我出去送送他们。” 正在俩人犹豫要不要回去打声招呼再走，就看到叶燕绥出来了，“你怎么出来了，叶团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什么指示，是我找你们，我觉得你们既然都被催着找对象，倒不如试一试，这样家里也能安心。”叶燕绥笑着说道，“看好你们哦！” “什么啊？”孟雅南心想我能看上他。 陈及衡也是一样，他也不想找虐。 叶燕绥回去看着爸爸，“刚才陈及衡跟我说，你带一个排穿插的敌人后悔，还抓到一个俘虏？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霍曼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叶崇山让妻子坐下，“就是正常巡防的任务而已，不危险的。” “我又不是傻，不危险能跑到什么后方。”霍曼云问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没有要瞒着你们的意思，因为当时抓了个很重要的俘虏，这件事内部保密，我也没受伤。”叶崇山故作轻松地说道，“都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霍曼云知道有危险，可却说不出让他不去的理由，“那你也得注意安全。” “是！我今年一大半的时间都会在学校，没有比学校还安全的地方了。” 霍曼云想想也是，还是要赶紧深造，只有职位高了，才不用真的到最前线，“你得好好学，得用最好的成绩毕业。” “是，我肯定努力。” 叶燕绥却不是这么想的，“我刚刚听孟雅南说情报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丫丫，爸爸不说那是因为不能说，这不仅是爸爸个人的秘密，知道吗？” “那好！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我们跟之前一样就好了，是不是？”叶燕绥越来越觉得他神秘。 “这就对了！如果有人问，你按平时在家教你们的就可以了。” 叶燕绥点点头，心想你可别被我发现。 两人沉默地走出招待所，回头看了看……都长舒一口气。 陈及衡看着她沮丧的脸，知道这是被打击到了，“你其实也不用在意叶团的话，你平时也不这样。” “我知道自己自己的问题，你也不用安慰我。”孟雅南不想被看不起，更不想被可怜，既然知道了不足，那就做出相应的调整。 “行，我不安慰你。”陈及衡心想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也不稀得安慰你，“那个，要不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跟家长说相亲结果？” “还能怎么说，我就说没看上你。”孟雅南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也可以直接说没看上你，可你知道后果吗？后果是明天、后天、甚至是大后天我们还得再见新的相亲对象，就你我两家的人际关系，能给咱们从年头安排到年尾。”陈及衡看着她，“你别不信，逼急了他们，他们真能做到。” 孟雅南当然信，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又没看上你。” “按照丫丫说的，咱们改一点，应付家里，你觉得怎么样？”陈及衡提议。 “怎么改？”孟雅南冷笑，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 陈及衡算是看出来了，她还真是大愚若智。 “咱们假装看上彼此，假装谈对象，之后家里就不会再给咱们安排相亲，等回到部队立马分手，神不知鬼不觉；当然，他们要是提什么订婚什么的，你就说要多了解一下，不着急，我就说看你的意思，给你绝对的尊重，怎么样？” 陈及衡可不想阴差阳错的还给自己真定亲了。 孟雅南想了想，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行啊！我答应了，就按你说的。” “既然已经达成基本意向，接下来，咱们商量一下细节，省得露馅。”陈及衡兴奋地说道，感觉今天真的是茅塞顿开，一切都清明了起来。 “可以！”孟雅南完全配合，她倒要看看他能假装到什么程度。 …… 第144章 假恋爱被怀疑，咋咋呼呼的陈及衡 知到两个孩子看对眼，最高兴的莫过于陈奶奶和孟奶奶，恨不得两个孩子能原地结婚，马上生孩子。 作为双胞胎哥哥，陈及征对这件事是持怀疑态度的，这个相亲成功的有些突然，更有些匪夷所思啊！就不像是陈及衡能做出来的事情，也不知道背后有那个高人指点。 “说，你怎么说服孟雅南跟你演戏的？” “谁演戏了，我们那是一见钟情。”陈及衡没想到大哥一下子就识破了，还好有准备，“孟奶奶可邀请我后天去他家吃呢！能假得了吗？我看你这是嫉妒，是病，得治。” “一见钟情？你们是第一次见吗？”从小就认识的人，突然说一见钟情，还不如说日久生情呢！“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就是嫉妒。” 陈及征也不跟他争辩，“行！我等着你们狐狸尾巴露出来的一天。” “真是的，谁装的，你谈不成恋爱，还不准别人谈吗？不能比你晚出生十分钟，奶奶，你看我哥……” 陈及衡拍拍胸口，这老小子怎么这么鸡贼，天衣无缝水到渠成的事，他还怀疑。 陈及衡谈恋爱了，家里也一改之前的阴霾，这样的喜事，肯定得庆祝一下，当然这个庆祝没有曹玲。 陈及衡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总算能压在陈及征头上了，而且连待遇都一下子提高了，奶奶止不住的给他夹菜。 陈及征可就没这待遇，在弟弟的对比下，更显他是个‘老光棍’了，他现在就跟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时不时的还得让他好好跟弟弟学学。 学什么？学欺骗家长吗？一顿饭下来，就没让大家顺眼过。 萧牧也也觉得挺突然的，不过看他那兴奋的样子，感觉应该是真的。 “说起来这次还得感谢丫丫呢！我们虽然是相亲，但她起了关键性的作用。”陈及衡说道，可不得感谢她啊！要不是她说那几句，他还想不到这个绝妙的主意呢！ “什么作用。” “这可是秘密。” 萧牧惜撇嘴，“我明天自己问她。” 陈及衡也不怕他们问，“对了，丫丫就是小时候差点被吃的那个孩子，我之前只听说过，还对不上号，今天要不是她自己说，我真不清楚呢！没想到她当时那么小，竟然还记得。” 沉默，沉默…… 萧牧也夹在半空中的一块红烧肉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傅敏刚觉得这个儿子长进了，谁知道还是这么不分场合，“饭堵不住你的嘴。” 陈及衡眼睛转了一圈，心想我说错了什么？ “丫丫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萧牧也问道。 “聊着聊着就说道了。”陈及衡看了一圈，心想我这是说还是不说，“你应该知道才是。” 陈及微以及陈及焕兄弟是真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家长都不想跟孩子们说。 “什么被吃了？” 傅敏拿起筷子敲在女儿手上，“吃饭。” 陈荣炎是军人，能理解叶崇山，“这事千万不要问丫丫父母，问就是往人心口捅刀子，你们几个都给记住了，也不准再问丫丫。” “知道了。” “吃饭，都不准提了。”陈老爷子一锤定音。 几个真不知道的，都眼巴巴地看着陈及衡，想着一会得问问二哥，到底是什么被吃了。 …… 孟雅南回到家就换了便装，孟妈妈秦闻简直惊掉了下巴，要知道女儿自从当兵后就没穿过便装，这突然主动要换便装？ 心想陈及衡有这么大的魅力吗？相个亲就能让女儿心甘情愿改变原来的习惯。 婆媳俩相视一笑，这恋爱了就会不一样，知道爱漂亮了。 孟老爷子孟鸿民回家看到孙女穿着便装，吓了一跳，还以为进错家门了，“这是怎么？小南今天怎么愿意穿便装了。” “恋爱了，自然知道就知道爱美了。”孟奶奶解释道。 “谁啊？” “陈荣炎家的老二，叫陈及衡，孩子我见了，性格好长得也不错，而且也是军人，关键是跟咱们孙女聊得来。”孟奶奶越看陈及衡是越满意。 “他啊？记得小时候咋咋呼呼的，好像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没他哥哥沉稳，认真看了吗？”孟鸿民知道他家的孩子，按照小时候的印象，还是哥哥好点。 “什么咋咋呼呼，你也说是小时候，人家孩子那是热情，性情直爽，没什么弯弯道道，总比那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强。” “我这不是怕俩孩子都是直肠子，都是一点就着的性子，那以后过起日子来，还不得天天干仗。”孟鸿民担心地说道。 “人家及衡才不会呢！” “那是，结婚前谁不会装装。”孟鸿民没见到人，对陈及衡持保留意见。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太太瞪了一眼老头子，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非得跟她抬杠，不好她能介绍给孙女吗？ “你把关了，那肯定不会差。”孟鸿民怕她真生气，找补道，“你眼光好，全家都知道你眼光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孟爸爸孟听凯回来的比较晚，看到女儿的便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女儿十八岁去了部队，之后在没穿过便装。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竟然穿便装了。” 秦闻笑着说道，“女儿谈恋爱了，肯定得改变一下形象，这叫女为悦己者容，说了你也不懂。” 孟听凯皱眉，好一会才问道，“谁家的臭小子？” “陈及衡，陈荣炎的二儿子，你应该也认识，妈说那孩子挺不错的。”秦闻好久没见陈及衡了，但记忆中是个挺阳光外向的孩子。 “哦！想起来了，从小就咋咋呼呼的，哪不错了？没看出来。”孟听凯有些看不上，“小南还小，先看看，也不必这么着急定下来。” 孟奶奶劈头给儿子一巴掌，“还想教你闺女耍流氓啊？什么不着急定下来，我都跟人说好了，后天孩子来家里吃饭，你们都跟我在家待着。” 什么咋咋呼呼的，父子还一个评价，明明就是热情开朗、热情洋溢，还活泼。 孟雅南听着家人对陈及衡的评价，整体来说是两极分化，奶奶和妈妈支持，爷爷和爸爸虽然不反对，但也没明确说支持，隐隐还看不上，尤其是他俩对陈及衡的评价，出奇的一致——咋咋呼呼。 她都不太记得陈及衡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咋呼。 “知道了，我们肯定好好看看这个陈及衡，我可提前说，要是不好，我可不同意。”陈鸿民看着儿子说道，“你呢？” “我也觉得得好好看看，虽然两家知根知底，难保不会好竹出好歹笋。”孟听凯就一个闺女，这女婿关系的女儿下半辈子，就算是好的，他也不会轻易把女儿嫁出去。 “你们见到及衡就知道，懒得跟你们说，主要还得咱们雅南喜欢。” 孟雅南点点，只要别逼我就好，“爷爷和爸爸想看看就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还年轻，不着急，不着急……” 第145章 别人口中的事故，其实也可能就是个故事 “有一件事我要说明，我穿便装不是为了陈及衡，这都是为了工作，你们不要乱发挥想象力了。”孟雅南站起来，非常正式地说道。 一家人都看向她，心想你刚才怎么不反驳，还什么工作，他们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工作？”孟鸿民问道，“你倒是说说为了什么工作。”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今天见到叶崇山叶团长了，他建议我和陈及衡休假的时候不要穿军装，免得引起一些别有用心人的关注，我细想一下很有道理，万一有人故意接近我，从而达到接近爷爷的目的。” 孟雅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其目的还是她爷爷，“要时刻防备着。” “确实有几分道理，平时还得要低调点。”孟鸿民听着是有几分道理，“对了，这个叶崇山这几天应该是要进修？” “对啊！明天就去。” 孟听凯心想肯定没说的这么简单，他这个女儿有多固执他还是知道的，“你是不是当着人家的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人家教训了？” 孟雅南放下筷子，“差不多！人家说得也对，当然也不是说我一个，也说了陈及衡。” “为什么教训你啊？” 孟雅南看着奶奶和妈妈，“奶奶和妈妈又不是军人，肯定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不然可能都算泄密。” “吃饭就吃饭，你们什么秘密去书房说，我们才懒得听。”孟奶奶说道。 “对了，你怎么认识会认识叶崇山啊？他不是你们军区的，平时也很少露面的。”孟听凯这才想到，他们是不可能认识的。 “陈及衡认识，我和陈及衡遇到叶团长的妻子和女儿，之后我就让他们带我去认识叶团。”孟雅南大致说了一下。 “那是有可能，陈及衡是萧显维的外甥，叶崇山是他的得力干将，相互认识也正常，叶崇山要是愿意教教那小子，估计能进步不少。” 孟鸿民笑着说道，既然自家孙女看上那小子，他当然还是希望那小子能出息点。 “是吗？这个叫叶崇山的这么厉害。”孟奶奶可是很少见老头子夸人。 “是个有本事的。”孟鸿民却不好直说到底什么本事。 “是啊！听说才三十出头，算得上年轻有为。”孟听凯也说道。 “奶奶，就是很厉害，人也很有气场。”孟雅南有些不好意思说他跟陈及衡那敬礼离开的事情，“对了，我今天才知道，前几年一个闹得挺大事情，就是某个军官的女儿在老家差点被犯罪分子吃了，原来说的就是叶团的女儿。” “别胡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孟奶奶不相信。 秦闻是新闻从业者，自然是听说过，但这样的事情不能报道出来，当年内部闹的确实挺大，但具体是谁，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丈夫不一定知道但公公应该知道。 “你啊！以后这说话也得注意。”孟鸿民说道，“没事打听人家私事做什么。”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人家丫丫自己都知道，还是她自己跟陈及衡说的呢。”孟雅南也是听陈及衡说的，不然他们也对不上号。 “然后陈及衡又跟你说了？”孟鸿民问道。 “聊着聊着就说道了，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孟雅南觉得他们太小心了，人家当事人都不在意了。 “你没再去问人家是不是真的？”孟鸿民生怕这傻丫头再去问人家父母是不是真的。 “没有！也没有机会去问。”那个可爱的孩子，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我觉得你们都小看人家的，都过去这么久了，凶手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人家肯定没你们想的那么小气，还问都不能问了。” 秦闻无奈地看着女儿，“你啊！还是太年轻，于我们而已这事是过去了，但于人家父母而言这是一辈子的痛，等你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你问就是揭人家伤疤，咱们外人听着就是故事，可对人家来说确实事故。” 孟雅南点点头，“知道了！我只是奇怪，文明社会竟然还有这样的畜生不如的人，不他们就不配为人。” 那些人要是没死，她孟雅南恨不得去揍他们一顿，“陈及衡其实也一知半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你知道吗？” 孟鸿民看着孙女，“你真想知道？” “当然了！” “吃完饭再说。”这件事真的影响食欲，“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了其实也未必没好处。” 不仅孟雅南，秦闻和孟奶奶也想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所以这顿饭吃得是相当快，孟听凯还想吃第二碗饭就被强制收走了碗筷。 孟雅南特的给爷爷泡了茶，“爷爷，可以说了。” “咳咳……”孟鸿民清清嗓子，他跟叶燕绥讲故意吓人的故事肯定不一样，“……大概就是这样。” 孟鸿民看了过公安部的档案，这个案子脉络清晰证据确凿，可还是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当地人都说是当年牺牲在乱葬岗子的军人救了两个孩子。 “真的是抗战期间牺牲在那边的军人的忠魂谁救了她们？” 孟鸿民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据当地公安也查了很久，什么也没查出来；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明白，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那孩子应该也没过自己的堂姐来敲门是为了害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叶燕绥心想我知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爷爷说的对，防小人不防君子，是谁救的都无所谓，孩子平安比什么都好。”孟奶奶擦着眼泪，“哎！小小年纪，就经历这样的事情，可怜见啊！你可不能在人家面前提。” “我没有。” “我看最可恶的是她堂哥堂姐，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狠毒，对自己的妹妹都能下得去手。” 秦闻也算是见过不少凶手案的，基本上都是两家有矛盾的，像他们这样的，为了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只能说从根子上都坏了。 “小南啊！你问问他们母女俩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不知着急，叫她们来家里吃饭。”孟奶奶突然说道，“他们在首都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要是早知道，都该叫家里过年，这一家人在招待所过年，多冷清啊！” 孟听凯和妻子默契地相视一笑，这老太太这真的是见不得可怜人啊！随她！叶崇山那样的人，妻女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孟鸿民也没什么意见。 “行，我明天就去邀请他们。”孟雅南说这话是没底气的，就见过一面而已。 …… 第146章 你们的恋爱，不参与、不戳破 叶燕绥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就能在军校门口见到孟雅南，她可不信她是来送人的，总不能也是来送她爸爸的？ 她要是敢说是，叶燕绥都要怀疑她之前说的什么，只是想进那个特殊部队其实都是借口，实则是暗恋他爸，毕竟他爸也就三十出头，人也不老，没比她大几岁。 军校是不允许家属进的，母女俩也只能把人送到门口，叶崇山看到孟雅南也是脸一寒，对于她的到来显然是不欢迎。 “你怎么又过来了，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负责。” 孟雅南赶紧摇头，“那个，我不是来找你的，真的。”说着看向霍曼云母女，“我奶奶让请丫丫和嫂子去我家吃饭，明天晚上，陈及衡也去，我先去了招待所，说你们不在，我就想着来这里，真没别的意思。” 孟雅南也觉得自己出现的有些突兀，但她真没其他的想法，要说私心还是有点的，但跟叶团长没关系。 霍曼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这姑娘还没开窍，“我们就送到这里了，你先进去！既然是请我们的，我处理就好了。” 叶崇山瞪了一眼孟雅南，“你父母叫什么？” “啊！我爸叫孟听恺，我妈叫秦闻。”孟雅南心里有些瑟瑟发抖，怎么感觉人没巴结上，还给得罪了。 叶崇山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谁了，她爸爸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她爷爷，怪不得知道不少事情，看来孟将军治家不严。 “那我进去了，后面应该请不了假，你们和南征家一起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车票我已经和许良东说好了，你们就不用操心了，照顾好自己和女儿。”说着又看向女儿，“爸爸有一段日子不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妈妈最近身体特殊，有什么事情都等爸爸回去再说。”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女儿的。” “我也知道。” 看着叶团长进了军校，孟雅南再次强调，“我刚才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来请你们吃饭的，陈及衡也去，还有我和陈及衡正谈对象呢！” 当然，假装谈，但这事我不能跟你们说。 昨天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叶燕绥有些不相信，虽然她觉得这俩人挺般配，可明明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一转眼说他们谈恋爱了，这不正常。 “你们俩不会是为了应付家里，假装的？” “怎么可能！”孟雅南大声否认，“你不是也说我们般配吗？小孩子……那什么……姐姐回头给你买糖果，别瞎说。” 本来还是猜测，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越是心虚，声音越大，你们肯定是假的。” 孟雅南又羞又恼捂住她的嘴！“哎呦！小祖宗，你可不能乱说，坏了我的大事。”说着看向霍曼云，“嫂子，你管管她，我们就是在谈对象。” 霍曼云觉得她整个一此地无银三百，“知道了，你们是真的，真的，丫丫，别胡说了。” “对对对，你们是真的，早点结婚，早生贵子。”叶燕绥故意说道，心想万一你们以后还能将错就错也不错。 “明天下午四点，我去接你们。”孟雅南今天来的任务是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霍曼云跟她算是现在也不过是两面之缘，而且她家什么情况也完全不了解，请他们上门做客？总感觉有些奇怪。 “谢谢你的好意，本来是不应该拒绝的，只是我怀着孕，到哪里都是给人添麻烦，就不去打扰了，等丫丫爸爸放假了，一定让他上门拜访。” “没什么麻烦，我让司机开车来接你们，很方便的，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我知道你们住那里。” 孟雅南说着拔腿就跑，这事还得跟陈及衡说一下，到时候让他跟自己一起，绑也得绑来。 “她……这也太……”霍曼云就没见过这样的，“陈及衡第一次到她家吃饭，咱们去算什么，要去也是陈及衡父母啊！” “妈，他们就是假装谈对象，双方父母都在很容易露馅的，我猜她恨得请十个八个朋友呢！最好是跟两家都不太熟悉的，到时候她家人肯定要招待客人，也就没多少精力去关注陈及衡了。” 叶燕绥说道。 “那咱们更不好掺和了，这俩人也真是的，这种事也能拿出来骗人，这也太儿戏了。”霍曼云还没见过谈对象还能假装的，装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装一世。 而且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双方家长得多伤心啊！她可是知道陈老太太有多么希望孙子们赶紧成家的。 “妈，你对外可不能说他们是假装谈对象啊！”叶燕绥现在比较担心，明天下午她真来招待所接他们怎么办？去还是不去？过几天就离开首都了，她私心是不愿意参与这样的事情的。 “明天咱们出去！省得真来接，到时候不去也不好。” “说得也是，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霍曼云无奈地说道。 孟雅南打定主意，但觉得还是不保险，说话的功夫直接来到陈及衡家，两家是世交，长辈之间一直有来往，她也是最近几年才没来陈家，所以也算是熟门熟路。 陈及衡一听孟雅南找他，吓了一跳，这死丫头连打招呼都不给他打一个，就敢直接就往他家里来，两人可是商量过的，如无必要都是避免见彼此的家人，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打电话，他们出去商量。 他这次去孟雅南家，还是孟奶奶要求的，他不能拒绝。 陈及衡紧赶慢赶地出来，出来看到她正在跟爷爷奶奶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还挺融洽。 “你的怎么来了？” 老爷子一听瞪了一眼孙子，“怎么说话的？” 陈及衡一听赶紧找补，“我的意思是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啊！” “雅南啊！他要是欺负你，跟奶奶说，奶奶替你教训他。”老太太是越看越新欢，“他平时说话就这样，可没有冲你的意思。” 孟雅南尴尬地笑了笑，早已经后悔不打招呼就过来找，陈奶奶跟她奶奶不愧是老姐妹，这说话的方式都差不多，“我知道了，他欺负不了我，陈爷爷陈奶奶，我跟他有点事情商量，能借他一会吗？” “能，有什么不能，送给你都成。”老太太高兴地说道。 陈及衡心想我就这么不值钱，还送！“我们出去说！” “去！及衡中午别忘了请雅南吃饭，就去莫斯科餐厅。”老太太说话着还给孙子掏钱，“吃完饭再逛逛公园什么的。” 陈及衡非常不要脸的接过奶奶给的钱，“那我走了。” 老太太看着两人并肩膀出去，“以我看，最迟年底咱们家就可以办喜事了。” 陈老爷子点点，俩孩子感情看着不错，“是该准备起来。” 第147章 都想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 “回来！干什么呢？” 陈及征总觉得弟弟这恋爱谈得有点玄乎，所以出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没想到还是被老爷子眼尖地给发现了。 老两口这两天看大孙子是哪哪都不满意，明明小时候大家都是夸老大的，怎么到头来老大成了老大难。 “没干什么，在自己家还不能随便转转吗？” “在家里转悠有什么用，也转悠不出来个对象，天天就知道在家里吃闲饭，小心我把你逐出家门，得多学学你弟弟，也一把年纪了，知不知道年纪大了连孩子都生不出……” 陈及征听得头皮发麻，什么一把年纪了，他也就是二十三四五岁，算起来也是二十出头，怎么就成了一把年纪，还生不了孩子，人家六十都还生儿子呢！怎么在他这里，二十多岁就是年纪大的生不出儿子来了。 “您老说的是，我以后不结婚了也不生孩子，反正也不会生，让老二赶紧给你们多生几个重孙，最好给你们生一个班，不，一个班都不够，至少一个排，每天抱一个，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说完拔腿就跑，反正他们也追不上。 “你个臭小子……”老爷子随手拿个东西去砸，一看是自己最新换的茶杯，没舍得扔 “越大越不像样了。” 此时两人还不知道，孟雅南这一来让原来还心存疑虑的部分人彻底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例如陈荣华，她昨天还觉得二侄子这恋爱谈得有点快，可今天就看到人家姑娘找上门，顿时觉得是她多想了。 当然这个是不包括陈及征的。 “我的姑奶奶啊！不是说好，有事给我打电话，你怎么找上门了。”两人走了老远，陈及衡才问道，生怕家里人听到。 孟雅南一拍脑袋，“一着急给忘了。” “这都能忘，我看你也是徒有虚表。”陈及衡心想你也就拳头硬了点。 “我真的是有事找你，你不是答应了我奶奶明天去我家做客吗？我担心你到时候被我爷爷和爸爸三言两语的给问露馅了。”孟雅南说道。 “放心，我有准备，我就不跟他们单独相处。” “呵！他叫你进书房你不去？”孟雅南反问，“我看还是两手准备为好，尤其是我爷爷，那可不是吃素的，你才多硬的骨头啊！” 不是孟雅南看不起他，而是老爷子太厉害。 “那你说怎么办？” “我准备多叫几个人一起，最好让你们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你准备叫谁？我哥吗？”陈及衡摇摇头，这个肯定不行，“我哥昨天还怀疑呢！我怕他拆台。” “还有你哥不行，你俩长的太像，到时候他们肯定嫌弃你，我妈是做新闻的，嘴上说的的再好，心中都会打个问号，回头还细研究，我叫了丫丫和他妈妈，这样至少我妈妈那边不会一直关注你。”奶奶她就没想，因为她肯定看不出来。 “但我担心他们明天不愿意去，所以你明天早点跟我一起去找他们，你们不是更熟悉吗？他们肯定愿意给你面子。” “你还有什么亲戚朋友，最好是愿意帮你圆谎，又好掌控的，还得能说会道，但也不能把你比下去，不然显得我没眼光。” 陈及衡直接给她一个白眼，你要求也太多了，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还有丫丫和云姐，他也不熟，算起来他跟人家也就见两次面而已，一点也不熟。 “丫丫他们家是我大姑家的朋友，我其实跟他们也不熟，只能是点头之交。”陈及衡实话实说。 “可我跟我奶奶说了邀请他们去我家做客。”孟雅南说道，“那叫你大姑跟他们说。” “这事怎么让大姑去说。”到时候大姑肯定会问原因，陈及衡想了想，“对了，有一个人倒是能帮我们。” “谁？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我表弟！”陈及衡知道萧牧也跟那小丫头关系最好，“但这小子猴精猴精的，我怕他捣乱。” “多大年纪，不会跟丫丫差不多？”这样的孩子给他买点好吃的差不多就能搞定。 陈及衡摇头，“十几岁，反正不到十五。” “猴精就好，不怕他捣乱，我还能收拾不了个半大小子。”孟雅南不以为意的说的，殊不知她这个决定，让两人谈恋爱的事情，几乎传遍整个军区大院。 “想想过了这一关，咱们就自由了，说什么都得找你小表弟帮忙啊！” 回去就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了，“行！” 萧牧也回来有一段日子了，之前玩得好的朋友知道他回来过年，也都先后过来找他玩，一群十三四岁的少年，今天正好都聚在他家。 “这就是你们的新家，不错啊！还有院子，这么大，可比咱们住的都宽敞。”高立民说道。 他们一出生就是在部队大院，生活、学习都能在部队大院都能解决，还真没几个住过胡同的四合院，要不是萧牧也他们也不会来这边。 “那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胡同年前刚发生命案，一下子毒杀十几口人。”萧牧也指着隔壁说道。 “我靠！原来这事就发生在你家隔壁。”这案子闹得挺大的，其中还有一个高官，几人都听说过，据说没两天就抓到凶手了。 “那你们家算是凶宅吗？”死十几口，也就一墙之隔，程兵突然觉得这后背发凉。 “又不是死萧牧也家，隔壁才是，你怕个熊啊！”段沣航看着程兵，“瞧瞧，怎么还是只长个子不长胆子啊。” “你们不害怕？” “我们怕什么，又不认识。” 相比萧牧也的新家，纪平靖还是比较关心他在滇南的事情，“还是你自在啊！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也不给我们写信，要不是过年回来，真以为你一去不回了呢！去过战场吗？” 那边离真的战场很近，都是军人子弟，自然是羡慕。 “还有更上你们羡慕的，我去那边不到三个月就抓住一个国伞兵。”萧牧也心想战场哪那么容易去啊！ “真的假的，你可不能骗哥几个，要抓也是抓y国才是。”纪平靖不信，肯定又是忽悠他们。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帝一直援助y国的，再说了这事我能骗得了你们吗？你们回家问问……是不是从我们军区秘密送过来一个俘虏，我还亲自审过呢。”萧牧也故意说道。 段沣航倒是听说这个俘虏，“我知道这事，真的是你抓啊？能耐啊！” 众人看向段沣航，心想这事不会是真的？ “这事确实是真的，只是没想到是牧也你抓的，上面可没说是你抓的。”段沣航说道。 “我又不是你们，做点成绩就恨不得用喇叭喊得全世界都知道。” “别废话，赶紧说说，你怎么抓的人，是不是很惊险，那外国人都是人高马大的，你这小身板……” “滚！都不稀得跟你们说。”萧牧也懒得理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 “说说！求你了。” 萧牧也见这态度，“那好！其实一点也不惊险，那伞兵挂树上了，我用弩射掉他的手枪，后面就很简单了……” 几个人听完，不禁想问，怎么感觉抓俘虏比抓野猪还容易。 “就这样？” “你以为有多复杂吗？”萧牧也也不自大，“也是天时地利与人和都占我这边，他要是活动自由，应该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对了，田烟也知道你回来了，还问我哪天来找你玩呢！”段沣航突然说道。 “也问我了，好像是遇到阿姨了，这才知道你回来了，跟我们可没关系”纪平靖跟着说道。 看到几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萧牧也就后悔请他们来家里，“少把我跟她扯一块，我跟她可不熟。” “欧欧……” “不熟！” “找打是不是？” “……” 第148章 成人的世界处处充满阴谋，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说话间孟雅南跟着陈及衡来到萧牧也家，到门口才突然想到，“你大姑不会在家？我可不想把你家亲戚都见一遍。” “你又是没见我大姑。”陈及衡怕她不明白，“我大姑在我家呢！” “哎呀！吓死我。”孟雅南是真没注意，拍了拍胸口，突然意识到不对，“在你家，我刚才都都没打招呼，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就省省！现在还计较什么打没打招呼。” 陈及衡都不敢想，你怎么是这样的孟雅南，还是他记忆中那个能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关键你这性子在部队里是怎么隐藏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孟雅南瞪了他一眼，“这你别管，先找你表弟。” 萧牧也正和朋友们说着他在滇南的事，当然他们也告诉了这段时间大院发生的新鲜事。 “都在呢？”陈及衡笑着跟大家打招呼，都是牧也的朋友，他虽然不熟，但都认识，“你们自己玩着，我跟牧也单独说点事情。” 萧牧也知道他现在是有对象的人，只是他对象怎么带他家来了，还有，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什么事啊？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高立民家就住孟雅南家后面，跟她算是比较熟悉，“雅南姐，你和及衡哥也认识。” “认识！”孟雅南说这群臭小子怎么看着都这么眼熟，感情都是军区大院的，也怪她，见是来胡同就没多问，以为是其他表弟，没想到转一圈他说的表弟是萧牧也，还能遇到这么多邻居。 首都军区大院住的人多，她比他们都大十几岁，平时也没什么接触，而且她自从成年后一年到头都难得回来一趟，自然不会多熟悉。 “原来你的对象是她啊！”萧牧也直接问道， “雅南姐谈对象了？”高立民几个相互看了看，不过看两人也挺般配的，还是萧牧也的表哥，“恭喜啊！请我们吃糖。” “恭喜雅南姐，请吃糖！” “恭喜！请吃糖啊！” “少不了你们的，都安静点。”孟雅南被吵得脑袋疼。 陈及衡一时间都有些蒙圈，可细细想一下好像也正常，他们确实住一个大院，只是军区大院比较大，各家也不一定认识，但也可能认识，一切看似很正常，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具体又说不上来。 “怎么着？不行吗？” “行，肯定行。”萧牧也看了看陈及衡，又把目光转向孟雅南，“你们这是来认亲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能让两人携手上门的原因。 孟雅南给陈及衡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说正事。 陈及衡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光明正大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萧牧也一听，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可人家不愿意也很正常，“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多少人排着队想去孟将军家做客呢！” 萧牧也私心觉得跟孟家这样的人家交好肯定是有好处的，只是他们的态度让人奇怪，要是不说原因，他不会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后面可能要组建个特别的战队，叶团长应该会是负责人，她很想进。”陈及衡说道。 “是啊！我想走后门。”孟雅南略带尴尬地说道。 “你想走后门？骗谁呢？”高立民不信，“你自己家什么后门走不了，还用得着找别人走。” 孟老将军的级别，她孟雅南用得着走一个团长的后门？这话一听就有水分。 “就是！” 萧牧也同意地点点头。“你看，就你们这理由，连我们几个都骗不了。” “好了，陈及衡你去屋里跟他说实话。”孟雅南无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多问题。 高立民几个也想去听，被孟雅南呵斥住，“回来！都给我好好站着，你们都很了解萧牧也是吗？。” “差不多！你想干什么？”程兵试探性的问道。 “那你们知道他最怕什么吗？” “虽然叫你一声雅南姐，可牧也是我们兄弟，我们是不会出卖兄弟的。”高立民跟她熟悉点，所以什么话都敢说。 “就是！”段沣航跟着说道。 “行，都挺有哥们意气的。”孟雅南上下打量着几个毛孩子，“跟我想的的差不多，萧牧也这小子还跟以前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几人就没弄明白了，孟雅南这到底是几个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刚才好像听你们说是什么田烟，是田副政委家的田烟吗？”孟雅南突然问道。 “什么田烟，我们正说滇南很多田都种烟叶呢！”程兵说道。 “那就我听错了！”孟雅南心想，我可没聋。 “你就是听错了。” 萧牧也没想到陈及衡胆子这么大，都敢用假对象糊弄人，这难道还能骗一辈子，心想你肯定玩脱。 “帮不了，姥姥和姥爷知道得多伤心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大的主意啊？” “丫丫提醒的，灵机一动，我们俩也算是一拍即合。”陈及衡说道，其实过了一夜他就后悔了，但话已说出口，根本就收不回来了，冲动，冲动了啊！ “丫丫怎么会提醒你们假恋爱，你少往别人身上推。”他的话萧牧也是一句都不信。 “我们改了一下她的建议，效果是一样的，现在你姥姥也不再催我了，多好啊！” “那我怎么感觉你比之前还烦呢？一个谎言最后是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萧牧也还是不赞成他的办法，他可以不拆穿，但帮忙，做不到。 “你这孩子……” 孟雅南见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俩人说半天也没说清楚，“出去，我跟萧牧也说。” 陈及衡心想，你能说什么，“行，你能耐，你来。” 不到一分钟，陈及衡见两人一起出来，“说定了？” 孟雅南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萧牧也来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表哥，人家想假戏真做，你还美滋滋地，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孽缘！ 再想想表哥说孟雅南脑子不好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脑子不好使啊！成人的世界处处充满隐瞒。 “我会跟霍阿姨和丫丫说。” “快请我吃饭？就听奶奶的，咱们去老莫。”孟雅南心想关键时刻还得看我。 “请不请我们啊？”高立民问道。 “一边玩去，我们俩谈对象，你们几个小屁孩跟着做什么，嫌老莫餐厅里的灯光不够亮吗？” “切……谁稀罕啊！我们自己也能去。” “就是！” “萧牧也咱们几个今天也开会洋荤，就去吃老莫。” “……” 第149章 她竟然暗恋，孟雅南不会也被人假冒了吧 叶燕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孟雅南真这么说？” “他亲口跟我说的，说实话我刚听到也挺震惊的。”萧牧也也没想到她那样的人能去暗恋陈及衡，陈及征他还更相信点，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那你说说，你印象中的孟雅南是什么样的？”她虽然只见过两次孟雅南，但感觉他们说得好像不是一个人。 “以前我们住一个大院，因为年龄也差的多，又住得远，我姐可能跟她熟悉点，但她以及她家整体风评都还不错的，她是独生女，同龄人的评价基本上都是说她很厉害的……但万一呢？毕竟陈及衡也不是多差。” 叶燕绥听着萧牧也的话，想到这两天孟雅南的表现，“感觉她除了武力挺厉害，其他时候看着就是个傻白甜，跟你说的好像是两个人一样，她不会是也假的？会不会有人把她给杀了，然后替代她？” “应该没这种可能。”假扮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孟雅南一直在部队，就没有这个条件，“是不是因为有陈及衡在，陈及衡也说她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万一呢？她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就算可能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被她这样一说，萧牧也也跟着怀疑了，“那明天去她家里，我在大院里还有不少朋友，跟孟雅南多少都会有交集，总能发现疑点，你是不是担心又跟苏荷苏莲一样？” 叶燕绥被苏荷苏莲给弄怕了，“是啊！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我还听说现在医院有一种技术，完全能复制别人的脸。” “你说的不无道理，国外好多医院都可以做，保险起见，确实是需要弄清楚，谁也不敢保证一个招数不能用两次，小心总没错，我也不希望一个假的孟雅南跟我表哥谈恋爱。” 据说真的苏莲早就死了，这个苏莲就是照着苏荷整的，她用苏荷的身份做了不少事情。 “对嘛！我之前是真没怀疑她的，但愿是我多想了。” 萧牧也想到孟雅南的话，“其实就算是她没问题，这事都挺复杂的。” “确实是复杂。”叶燕绥也不太明白这里的人，谈个对象都能用上三十六计。“我对他过去又不了解，你觉得我们明天还有必要去吗？” “去肯定有好处的，抛开其他的，孟雅南的爷爷是……所以跟他们家交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萧牧也把其中的关系说给她听，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从没把她当孩子，总觉得跟他说这些都是应该的。 叶燕绥想了想，既然是对爸爸有好处的，去一趟也没关系，“我一会跟我妈说，你也去吗？” “我肯定去，不然怎么找人试他，我到时候陪陈及衡一起，陈及衡现在到处找人跟他一起呢！他肯定乐意。”有个熟人，她们应该能安心点，“你不用担心，其实越是像她们这样的人家，人越好相处。” 叶燕绥倒不是担心这个，“我都见过宋先生的人，还怕见他们？” 萧牧也笑了笑，是啊！这可是受过大人物接见过的，这场面还不是手拿把掐，“说的也是，你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对了，去人家家里做客肯定不能空手上门，据你了解，他们家人比较喜欢什么啊？”抛开对孟雅南的怀疑，孟家还是很重要的，不管怎么样都应该留下一份香火情。 “老将军喜欢喝茶，钟爱紫砂壶，孟奶奶是苏州人，据说就是现在偶尔还会拿针线，不过现在绣的都是天安门五星红旗这样新式的花样子，孟妈妈在报社工作，孟伯伯也是军人，具体什么爱好就不知道了。” 这些还是他听姥姥说的，估计也是给陈及衡准备礼物，于是继续说道。 “你要是比陈及衡送得还符合他们家心意，会显得陈及衡对未来岳家很敷衍的，而且太用心反而让人觉得是巴结，平常心就好了，不用特别准备。” 他要是不提醒，叶燕绥还真没想到，确实不能抢了陈及衡这毛脚女婿的风头，“那我也不用费心准备了，送一块药墨，其他供销社里买点，配够数量就好。” “你哪里来这么多药墨？”就据萧牧所知，给他一块，上次去姥爷家送一块，这已经送出去两块了，现在又要送出去一块，感觉药墨在她这里都能批发了。 “批发倒不至于，刚来的时候在古董街买的，总共也就买了五块，这东西一块能用半辈子，送人也体面。”叶燕绥笑着说道，后来她也又去碰过运气，可惜都是些假货。 “还能在古董街买到这样东西，你可真是运气，下次去叫上我，我也想碰碰运气。”萧牧也笑着说道。 “那次也是运气，也不是每次都能有这样的运气。” …… 既然是对丈夫有帮助的，霍曼云自然愿意去一趟，他们本就没什么根基，多结交一些人肯定是没错的，只是没想到女儿连礼物都准备了，真是一点都没让她操心。 既然决定要过去，肯定不能真让人去接，两人跟陈及衡亲后脚到，叶燕绥看到有萧牧也一下就安心多了。 确实如萧牧也说，他们这样的人家待人接物都是非常的礼貌周到，孟雅南一如既往的热情。 只是这一家人都围着她和妈妈，对她们好像那是一种‘驱寒温暖’的热情，叶燕绥心里打鼓，心想你们是不是弄错对象了？也不怕怠慢了未来女婿。 陈及衡巴不得都去‘关心’丫丫呢！这样她也能放松一下。 不过这样的‘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就到了‘岳父’单独相女婿的时间。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丈母爹以及爷爷看女婿那真是越看越不满意，陈及衡自认机灵，可看到他们还是莫名的紧张，要不是萧牧也帮他，真的更丢人了。 这不帮还好，一帮就更看不上了，心想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第150章 没有输，这叫大意失荆州 “会下象棋吗？”孟老将军问道。 陈及衡心想这会不会都是错啊！说不会，会让对方没面子，说会，可自己水平有限，肯定会丢人；最后在让别人丢人和自己丢人之间，他还是选择自己承受，只是看了一眼萧牧也，希望他能给点提示。 “会一点，但我水平不高，怕您不尽兴，牧也会，别看年纪小，他水平可好了，象棋、围棋都不在话下。” “孟爷爷问你会不会，你就陪孟爷爷杀一盘。”萧牧也心想你表现的时候不要扯我，人家问什么你都扯我，不要你才是人家未来女婿。 陈及衡的担心真的是多余，因为俩人都是臭棋篓子，竟然有一种旗鼓相当的感觉，萧牧也看得眼皮直跳，这样的都遇到一起，也是缘分啊！ 孟听恺真的没眼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对老父亲的胃口。 “听及衡说你会下围棋，要不咱们俩来一局？” “我其实下得也不好，但我能帮你找个不错的对手。”萧牧也今天过来可不是真的陪陈及衡，他主要还是陪叶燕绥。 叶叔叔家里没什么根基，结识孟家可不能指望霍阿姨，丫丫有一门不错的技艺正好能用上，而且觉得能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谁啊？” “我先卖个关子，你一会就知道了。” 孟听凯无所谓，“行，我倒要看看你给我找谁。” 叶燕绥自然乐意，说实话她最近觉得挺对不起这个爸爸的，下一盘棋而已，还帮她结识一个关系而已，她肯定乐意。 孟听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知道他是叶崇山的女儿，“她才多大啊？我怕他一会输了哭鼻子。” “谁输可不一定呢！”叶燕绥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谦虚，她正愁不知道怎么给孟老将军和孟政委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呢！说话间机会就来了。 “小姑娘口气还不小。”孟听凯笑着说道，“行，伯伯可不会手下留情啊？” “咱们还是棋盘山见真招！” 孟听凯很快就发现自己小看这小姑娘了，看着也不过七八岁而已，怎么有这么老辣的手法。 “不会是牧也教得你？” “不是，我妈妈给我启蒙，后来就是比较喜欢背棋谱。”叶燕绥实话实说，这是她给所有人的标准答案，“最近跟萧牧也切磋的比较多，也给我很多启发。” “那你妈妈一定是个高手了？” “不是，她其实就会点皮毛。”妈妈那两手烂棋，她都不敢恭维，可不敢让外人觉得她很厉害，很容易就露馅。 孟听凯一听，这还是自学成才，“你这还算属于自学成才了，背的什么棋谱，跟我说说。” “《棋经论》、《弈理指归》、《金鹏十八变》、《桃花泉弈谱》，《弈理指归》二卷，及《二子谱》、《适情雅趣》等等，反正只要能找到的我几乎都背过。” 这是实话，叶燕绥为了这项技能是真的下了苦功夫，当然也有第一次输给萧牧也的打击。 孟听凯简直不敢相信，字还认不全的年纪，竟然背了这么多，说实话他自认是个围棋痴，可也不敢说这些都看过，不禁给她竖个大拇指，“你厉害，孟伯伯自愧不如啊！” 叶燕绥笑了笑，“孟伯伯你输了。” 孟听凯再看，也就发表一下感慨的功夫就被小丫头给攥了空子，“孟伯伯第一次输得这么心服口服。” 孟鸿民跟儿子是两种人，他早年就是普通的工人，后来跟着闹革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读书不多，也就会下个象棋，技术嘛……也就跟陈及衡这个未来孙女婿比较合胃口。 “你竟然输了？”孟鸿民简直不敢相信，儿子没事就爱研究这些，关键是输给个孩子。 “啧啧……你这可够丢人的，天天研究还不如个孩子，你天天研究个啥玩意啊！” 陈及衡看了看萧牧也，用口型问他，真的吗？这丫头真这么厉害？ 萧牧也点点头。 “爸，你就不懂了。你别看人家年纪小，这孩子就是天才，跟我这样的业余爱好能一样吗？要你来你也是输，还输得更难看。”孟听凯一点不觉得这次输得丢人。 叶燕绥心想我可不是什么天才，我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我不是天才，我也学了很久的，这次也是侥幸，主要是孟伯伯开始的时候轻敌了，不然我也没机会。” “你们再下一盘，我也看看。” “你又看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知道那一被围起来就是输了。”孟老将军大声说道。“我平时就是不爱下这玩意，棋子太多，麻烦。” “那要不我陪你下一盘象棋？”叶燕绥说道，她虽有信心能赢，但再跟孟政委下胜负怕是一会半会难分晓，太耽误时间了，相比之下象棋就快多了，而且让人连输两局也不礼貌，就当这次是侥幸。 孟雅南刚才只顾看爷爷和陈及衡下棋了，根本没注意这边的战况，还以为是爸爸教丫丫下棋呢！ “爷爷，你不会是不敢？怕输？”孟雅南故意拿话激老爷子。 “我能怕输，来！丫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叶燕绥看着萧牧也，“要用尽全力，还是随便陪老爷子玩玩？” 孟鸿民什么人，戎马半死，哪能听得了这样轻蔑的话，“什么玩玩啊！要来就拿出真材实料来，别给我搞虚得，我可看得出来。” 叶燕绥点点，“那咱们说话了，落棋无悔，可不带悔棋的，输了可不准耍赖。” 她刚才可是听到了，老爷子一会说下错了，一会说看错了，反正就是一个劲的耍赖。 “落棋无悔，你输了老头子我可不哄你。”孟鸿民气呼呼地说道。 “我当裁判！”孟听凯说道。 “成，你当裁判。” 老爷子是信心满满地，叶燕绥也尽量按照他的节奏来，至于他那‘习惯性的看错了’，也随他。 “孟爷爷，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了，不是你说的，落棋无悔，我就这么定了。” 叶燕绥心想你已经毁了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将军！” “这就将军了？从哪将的啊？”孟鸿民还有些不服气。 叶燕绥又给他演示一遍，“孟爷爷是大意失荆州啊！” “是啊！大意了，大意了，年纪大了，就是没你们年轻人眼神好。”孟鸿民站起来，“哎呦！不行了，年纪大了，腿都麻了，我得走动走动，你们继续。” 孟雅南是最了解爷爷的，就不会承认输，“爷爷，承认自己输了有这么难吗？” 孟听凯觉得自己这个裁判得说句话，否则人家还以为这是欺负人呢！“大意是失荆州也是输。” “什么输不输的。”孟鸿民瞪着眼说道，“是不是啊？丫头。” “对，孟爷爷就是大意失荆州，让着我呢！” “看看人家孩子都比你通透。”孟鸿民笑着说，这孩子可真可心，再看看那儿子和孙女，一个个都不知道考虑他一个老头子的面子问题。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 陈及衡看着孟雅南，“没想到你爷爷是这样的。” “什么这样的那样的。”孟雅南瞪了他一眼，“以后也是你爷爷。” 陈及衡心想那都是假的，你可别当真。 “给我注意场合，注意你的措辞。”孟雅南凶巴巴地说道。 孟听凯看到女儿这么跟陈及衡说话，他也没什么脾气，突然觉得这小子还是有些顺眼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己家的原因。 “行了，你也注意态度。” 叶燕绥走到萧牧也身边，“发现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 “你那些朋友什么时候来啊？”叶燕绥有些着急。 “总得吃了午饭，这个时候过来，是留饭还是不留饭啊？”萧牧也跟他们说好了午饭后过来。 “那好！” 第151章 令人无语的试探，竟然怀疑她是冒牌的 陈及衡正想着这饭也吃完了，一会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离开，可借口还没想好，这孟家大门就接二连三的被敲响，这下子就是再光明正大的理由，也得等。 “怎么回事啊？”陈及衡趁人不备，疾步到孟雅南跟前小声问道，“没说要见这么多人啊？” “我也不知道。”孟雅南还纳闷呢，这些都是爷爷和爸爸的老朋友、老战友，只是他们跟约好似的一起过来，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她谈对象了？ “你是不是坑我啊？” “我坑你不也是坑我自己吗？”孟雅南说道，“你就应付一下，又不是少块肉。” 陈及衡心想这就不是少肉不少肉的事情。 叶燕绥看着萧牧也，“这就是你安排的？” “一部分，一会你就知道了。” 陈及衡很想撂挑子走人，可一想这一走就相当于承认自己假恋爱糊弄家里的事情，而且还当着这么多老前辈的面，两家都是有脸面的，可丢不起这人。 可一个假恋爱，弄得人尽皆知，该怎么收场啊？再看孟雅南，那嘴都咧到耳根了，她怎么就一点不担心吗？ 高立民、段沣航、程兵以及纪平靖原来是不准备来的，可是萧牧也吩咐，肯定得来，为了不显得他们四个太突出，又忽悠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孟家要喜糖。 至此，孟雅南和陈及衡谈恋爱的事情，在他们几个的推动下在大院里算是彻底传开了。 陈及衡想哭，感觉就是自己挖的坑，最后还把他自己给埋了。 孟雅南也奇怪，这人都是谁摇来的，不过当她在人群中看到高立民几个，几乎可以肯定，是这个几个臭小子给她传的。 “好啊！你们，可真的是出息了。” 高立民装听不懂，“出息了不好吗？” “信不信我揍你啊？” “我都长大了，你现在可不一定打得过我。”高立民故意说道。 “要不咱们出去切磋一下？” 孟雅南心想，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狂吗？“哎呦！胆子不小。” “我猜雅南姐不敢出去。” “多大了，还跟他们计较啊！”孟鸿民瞪了一眼孙女，“我们说会话，要闹出去闹去。” 孟雅南心想这一个个今天是怎么了，这边陈及衡就站了出来，“我也挺想看你们切磋的，咱们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对，走！” 叶燕绥都有些看不懂，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会就知道了，出去看看。” “你们几个臭小子，说！准备怎么切磋。”孟雅南直接问道。 “你毕竟比我们大，为了公平起见，一对二。”高立民直接说道。 “别说一对二，就是一对三一对四我都不怕！”孟雅南心想真的是给你们脸了，“来！你们谁先上。” “我们的一对二可不是你说的一对二，我们派一人给你对打，一人问你问题，必须是快问快答，回答错了也要扣分。”高立民说道。 “不同意，你们要是问一些我根本不懂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们干脆直接扣分算了。” “我们问的都是你亲身经历的，绝对不超纲。” “那行！” 对打肯定是要派他们中最能打的萧牧也，这也在孟雅南的意料之中，只是高立民的问题…… “大院里的鱼塘是是哪一年挖的？” “谁差点淹死在里面？” “你从粪坑里救出的是谁？” “你最好的朋友是谁？生日是哪一天？” “你捡到过我什么书？” “孙爷爷养的狗叫什么名字？” “赵爷爷养的鸟叫什么名字？” “……婆媳关系怎么样？” “……” “行了！”孟雅南叫了暂停，“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啊？” “都是咱们大院里的事情？没有超纲。”高立民说道，这可是他们几个想了一晚上才总结出来的问题。 “你那本子上还有什么问题，都给我看看。” “那可不行，我这纸上也写着答案呢！”高立民直接拒绝。 那本子上还不知道写了多少，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准备出来的，孟雅南看了一圈，陈及衡还一脸看热闹的，最后落在萧牧也身上，“你们什么意思？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 叶燕绥从这一系列问题中算是明白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有人假扮孟雅南，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尤其有些还是除了孟雅南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事情。 萧牧也肯定不会承认，反正也问的差不多了，再结合她在家里的表现，以及她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他基本可以确认人还是原装的，是他们太多疑了。 说着孟雅南直接夺过高立民的记事本，这一看真的是火冒三丈，原因无他，因为本子上被涂涂画画写的都是孟雅南是不是被替换掉。 “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你们啊？你们也敢想。” “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感觉你跟之前有些不一样。”萧牧也直接承认。 “你……”孟雅南指着他，又不能真动手，而且就是动手也未必能占便宜，“我是不是该夸你们啊？” “那倒不必！误会。” “这是怎么了？”陈及衡还没明白，“本子上写的什么？” 既然证明是他们多虑了，那就让孟雅南自己跟陈及衡解释，毕竟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她想套路陈及衡，否则也不会有这个误会，“我们先走了，你们俩自己聊！” 说着示意小伙伴们赶紧散。 陈及衡看着表弟他们真的是说走就走，“今天可都够奇怪的？” “我也看出来了。”孟雅南把本子摔给他，“自己看？真的是气死我了。” 陈及衡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以孟雅南是不是被替换了，“你还别说，其实我也这么想过。” “你……”孟雅南也是无语，瞪着陈及衡，“对你们稍微好点，你竟然还怀疑我。” “我……没别的意思。” …… 另一边高立民几人和萧牧也聚在一起，“我就说不用问，她肯定是如假包换的，现在好了，感觉我们几个跟tg一样。” “没事！她又不会怎么着你们？过几天及回部队了。”萧牧也说道． “说的也是。” “对了，牧也你现在是越来越能打了，要知道孟雅南可是出了名的强悍，一般男的都打不过他。”段沣航羡慕地说道。 “一般一般！” “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们。” “……” 几个人正聊着，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牧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牧也瞪了一眼几人，肯定是他们谁嘴巴不严。 第152章 突现娃娃亲小青梅，‘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叶燕绥也挺好奇的，这女孩是谁啊！一脸好奇地看着高立民他们几个。 段沣航用口型说了个娃娃亲，叶燕绥更惊讶了！这个年代还有娃娃亲吗？这种关系放现在就是封建糟粕。 “我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萧牧也口气不善，说着又看向高立民几个，“要是觉得闲就去找孟雅南，她肯定还有精力收拾你们。” “哎呦！这太阳都落山了，我妈还让我收被子呢！我得赶紧回家收被子了。”程兵最先说的。 “我陪你。” “我也去！” “等等我啊！” 叶燕绥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理由回避，“那个，我也先回去了！我妈也等着我回家呢！” “你认识路吗？再走丢了。”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心想，别啊！人家小姑娘还眼巴巴地看着你呢！ “牧也，你就这么对我吗？”田烟走上前拦住他们，“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要不你们还是先说清楚！”叶燕绥小声说道。 萧牧也瞪了叶燕绥一眼，“站着别动。” 叶燕绥心想你的小青梅找上门，你凶我做什么。 “田烟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回来用得着跟你汇报吗？要说什么就快说，忙着呢！”萧牧也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田烟委屈到不行，眼泪唰拉拉的往下流，“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跟以前一样，对外人都比对我好，我可是……” “停！你就是外人，而且我以前就没跟你说过话。” 叶燕绥觉得就现在的样子，应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你有完没完，哭哭哭，长城都要被你哭倒了。”萧牧也看到她就烦，“丫丫，咱们走。” “哦！” 叶燕绥见他真的是不理那位‘孟姜女’，拉着自己直接往孟家走，“你真不理她了？” “没什么好理的，本来也不熟，她有毛病，脑子有病。” 叶燕绥本来还想问问，可一想有些不合适，人家爱哭就让她哭！竹马都不心疼，她这个陌生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没想等他们从孟家离开，那姑娘还在，不远处还旁边还站着一对中年男女，而且还正往这边走来，就是不知道什么关系了。 “阿姨，你和丫丫先回去！”萧牧也说道。 霍曼云知道他以前十几年都在这个大院里住着，肯定有不少熟人邻居，并没有多问，“那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他们母女走远，萧牧也才不情不愿地过去，“田叔叔，宋阿姨。” “我跟你阿姨出来散步，听说你回来，没想到真碰到了，去叔叔家里坐一会。”田达笑着说道。 “都长成大小伙子了，阿姨差点没认出来，回来了怎么不去阿姨家玩，田烟可是一直盼着你回来呢！”宋夕英笑着说道。 “我大了，还是习惯跟同龄的男孩子一起玩，那个叔叔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去你家拜访。”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孩子！”田达无奈地说道。 宋夕英脸直接就拉了下来，“你没看出来啊！人家就不待见咱们。” 田烟见萧牧也就这样走了，怒气冲冲地走来，“爸妈，你们怎么能让他走了呢！你们不说让他陪我吃晚饭吗？他要是不来，我今天就不吃了。” “好了，宝贝女儿，人家有事呢！妈跟你说啊……” 田达无奈地摇摇头，这是什么事啊！早知道就不该跟女儿说他们当初跟萧家定娃娃亲的事情了，这孩子是个死心眼，竟然还当真了，这以后该怎么办啊！ …… 陈荣华看着儿子回来，还气呼呼的，“这是怎么了？及衡那边不顺利啊？” “妈，你去跟田叔叔说清楚了，我跟他们家可没关系，到处跟人家说什么娃娃亲，哪有什么娃娃亲啊！就是有那也是封建糟粕。”萧牧也真的是怕了这家人，一直没回大院就是不想碰到他们家人。 陈荣华对此也很反感，当时两家住对门，他跟宋夕英前后脚怀孕，孩子也就差一天，后来有人开玩笑说俩孩子有缘分，可以定娃娃亲，就是大家开玩笑的话，谁知道他们家竟然当真了，尤其是田烟和宋夕英。 “都是没影的事情，谁又胡说八道了。” “今天在大院遇到，又拦住我，我都怕了他们一家子。”萧牧也无奈地说道。 “这一家真的是蹬鼻子上脸，妈你确实得跟他们家好好说说，现在都还小，等牧也大了，万一影响他婚事怎么办。”萧牧惜直接说道，她跟宋夕英都在医院，没少碰见她说什么娃娃亲的事情。 “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初就是人家开玩笑的。”陈荣华问道。 “人家可没当玩笑，自从爸爸调走，他们真是越来越不管不顾了，你去我们医院问问，那个护士不知道。” 萧牧惜是真看不上田烟那哭哭啼啼的性子，“那个田烟被他们夫妻俩惯得不成样，我看你还是尽快解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牧也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那样的媳妇。” “又胡说八道，这事我会处理。”陈荣华想着明天肯定得找田达说清楚了，不能真赖上他们家了，这一趟回来怎么竟摊上这样的事情了。 “你外调的申请递交了吗？” “已经交上去了。”萧牧惜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让她调走，“有这个必要吗？” 陈荣华也不知道，他们家能传承到现在，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父亲当初的高瞻远瞩。 “我也希望没有，可咱们家赌不起万一，你还是在我们身边，否则我这心里总空落落的。” 萧牧惜其实也就是问问，没想到还惹了她的心事，“是是是，我听你们的，不是说梁韬梁局长来找牧也吗？你还没跟他说！” “瞧我这记性！”陈荣华看向儿子，“我正想问你呢！他说你帮他们提供了嫌疑人的线索，什么嫌疑人啊？你又瞒着家里做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正好遇到了而已。” “说得轻巧！”陈荣华可不信，“还说你带一个小姑娘一起，是不是丫丫，你可不能带她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就是！”萧牧惜在一旁拱火。 萧牧也无奈地看着妈妈和姐姐，心想可不是我带着她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直是她带我去危险的地方。 “没有，真的就是碰巧遇到了。” “真的？” “不信你问丫丫，她可不会骗你。” 陈荣华觉得儿子应该没有撒谎，“还说要请你们吃饭？你去不去？” “我问问丫丫，看她想不想去。”说着就往外走。 萧牧惜正想问问清楚，这就走了，“妈，你有没有发现，他是不是对丫丫太好了点啊？还很听她的话。” “当初说到底是你爸爸没安排好他们母女，否则那孩子也不至于差点被……你爸爸特地交代过，一定得多照顾他们。” 萧牧惜半信半疑，“哦……” 第153章 局长请吃饭；郝回竟然认识爸爸 叶燕绥和妈妈刚回到招待所不久，又迎来了萧牧也，心想你不是应该和你的小青梅在一起吗？而且就那种哭唧唧的小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竟然能这么快脱身。 “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少听他们胡说八道。”萧牧也瞪了她一眼，小小年纪什么都知道不好，“梁韬梁局长请我们吃饭，你去不去？” 叶燕绥还在想梁韬是谁？还是个局长，要请她吃饭，为什么啊？ 萧牧也一看他就是忘了，不该记的记得门清，该记住的一个都不知道，“我之前和你说过公安局的，我们给他们提供了苏莲的线索，现在应该是有了结果，说是要感谢我们。” “哦！原来是他啊？”只闻其名没见过人，自然是印象不深，“什么时候？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今天晚上。” 叶燕绥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离晚上也没多久，“这个点请人家吃饭，也不怕我吃过了，没诚意。” “他今天去我家，和我妈说的，你想去吗？”萧牧也只要看她的意思，他要是不去，他就直接推掉。 “是只请我，还是连我妈也请？” “肯定一起。” “明天要坐火车，我妈妈要休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叶燕绥心想不吃白不吃，“对了，我想吃烤鸭，要是别的那就算了。” “没问题，我一会前台借～电话跟他说，要是吃的不是烤鸭就算了。”萧牧也知道她是存了想宰人的心。 “我可是不是想宰他们，帮他们这么大的忙，一点实惠的没落着，可不得吃顿好的。”叶燕绥嘀咕道。 “你说什么是什么。” “对了？那个案子具体什么结果？” 叶燕绥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的苏莲早就死了，现在这个苏莲是一个境外的女人整容后假冒的，她一直利用苏莲这个身份以及疼爱苏莲这个妹妹的苏荷做事，杀章啸延是因为他有个学生如今是某个领域注明的科学家，章啸延一直在秘密联系他回国，当然其中还牵扯很多部门……还有就是抹黑国内治安不好等等。 “应该有了，但是人家要是不说咱们最好别问，你还是少点好奇心。” “知道了，我今天就是去吃饭的。” 梁韬本来都定好了饭店，谁知道萧牧也突然打电话还特地指定了要吃烤鸭，没办法，只能主随客变。 “怎么突然换地方了？”蔡鹏突然问道，吃烤鸭啊！“你今天这么舍得出血？” “这不得好好感谢人家孩子，总得吃顿好的。” “我还是更喜欢吃涮羊肉，到时候还能喝两口。”蔡鹏说道。 “那你别去了，哪天休息我单独带去吃爆肚，让你喝个够。”梁韬瞪了他一眼，“还有啊，我记得你不是说戒酒了吗？” “我就是说说。”蔡鹏可不敢等‘哪天’，他的‘哪天’基本上是遥遥无期，“通知郝回了吗？” “哎呦！竟然把他给忘了。”梁韬一拍脑门，“也不知道他下没下班，得赶紧朝他们单位打个电话问问，省得到时候走岔了。” “那你赶紧通知，这郝回啊？你说脾气那么奇怪，怎么去执行任务啊？我听说他们这样的……”蔡鹏好奇地问道。 “少打听！” “行，不打听。” 也算是通知及时，三人刚点好菜就看到萧牧也带着叶燕绥过来，当然这个点过来也是叶燕绥要求的，他们可能不能早到，得等人家主人到了才行。 “就你们俩？”梁韬还以为他们家大人得跟着呢！ “你们不是要感谢我们吗？又不是感谢我们家长，我们来了不就够了。”叶燕绥说道。 “说的也是。”梁韬是头一回见小姑娘，“你这还挺厉害的嘛？多大了？” “女孩子的年龄不能乱问。” 梁韬无奈地笑笑，“你才多大啊！行，不问。” 萧牧也笑了笑，“梁伯伯叫她丫丫就好了。” “叶燕绥！”虽然她也认定这个小名，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叶燕绥还是决定叫大号比较正式。 “那就叫你燕绥！”梁韬说道，“蔡鹏、郝回应该都见过了，我就不多介绍了，今天请你们俩过来主要是……” 叶燕绥是听出来了，这一大串，真的是只有感谢，他们这应该算警民合作，还帮着抓这么重要的犯人，怎么连个荣誉都没有，她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年月，荣誉很重要。 “听说你也是军人家庭出身？你爸爸叫什么啊？多大年纪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蔡鹏说道，他们三个之前都是军人，只是后来变成了公安系统和其他…… “他叫叶崇山，三十出头！你们认识吗？” 梁韬和蔡鹏想了想，都不记自己战友中有这么一号人，倒是郝回突然说道，“你爸叫叶崇山？” “那肯定的，我还能乱认爹不成吗？”叶燕绥半开玩笑地说道，主要还是这烤鸭吃高兴了。 “我认识。”郝回认真地说道。 “啊？”叶燕绥可没想到他会认识，这人从头到尾脸就没什么表情，“我没听我爸提过你。” 萧牧也知道郝回其实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你怎么会认识叶叔叔？你们不是一个系统的。” “这个不方便透露。”郝回说道，“你爸爸现在在首都吗？” “你们不会是仇人？”说实话叶燕绥一直都有点怕这个叫郝回的，感觉有点摸不清他到底想什么。 “那不能够！”梁韬笑着打岔，“你这不说清楚，还一直挂着个脸，要不我都觉得你们可能是仇人，你可别吓孩子。” 郝回有些无奈，“我哪挂着脸，我挺高兴的，我跟叶崇山同志之前一起执行过任务，也算是战友！分开后就没再见过。” 郝回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他的真名叫叶崇山，一直想找机会见见，可惜他的身份也不方便去打听，能不能遇到真的是靠缘分。 “是港市吗？” 郝回点点头。 叶燕绥不止一次听这个港市执行任务，她也猜想过爸爸是不是有别的身份，“今年部队安排他到高等军事学院进修，你要想叙旧，得去学校找。” “谢了。” “呵呵……不客气！” 叶燕绥再次对爸爸的身份产生了疑惑，其实老早就怀疑过，只是没有去深究。 第154章 他是什么样的人？老战友再相见，时局好像要变 回来的路上叶燕绥突然问道：“～～调查部是不是就是主要执行特殊任务，抓捕敌·特？” 她对这个世界的很多部门还不是很了解，因为有些所谓的部门也不是字面意思。 “是！”萧牧也对叶崇山同样很好奇，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曾经去港市执行过任务，可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你去过港市吗？” 萧牧也摇头，“没有，那里应该跟我们这里不一样，是资本主义世界，我妈以前去过，我们现在是不允许去的。” “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执行任务，那里还是我们国家吗？” “当然是！” 萧牧也又给她讲述了港市情况，其实说到底是历史原因，“上头意思是港市的归属要通过谈判解决，而不是战争，而且根据当时的国力，即使收复港市，也无法将其发展好，而且我们可以利用港市，突破西方对我们的封锁……” “我大概知道了，那我爸爸是什么人？是军人还是跟郝回一样的？”叶燕绥不解。 “应该都是或者不完全是，其实在以前这个没界定的很开的，反正我认识你爸爸的时候他只是军人。”萧牧也也说不清，“你希望他是什么？” “我肯定希望他只做军人！”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现在就是军人。”萧牧也说道。 “我总觉得这个什么深造有问题，还有孟雅南那突如其来的热情，再加上今天的郝回。” 叶燕绥可不是个小孩子，她不认为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 “我也说不好，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你才多大？” 萧牧也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只是这种事情没办法求证，他就是去问，估计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只是叶燕绥似乎懂得有点多，要知道像陈及微这么大了每天还只想着漂亮衣服。 “这跟我多大有什么关系，我这是特殊的生存环境造就的，你反正是不会懂的。”叶燕绥知道，自己又一不小心问多了。 萧牧也看着她长舒一口气，好一会才问道：“你真的记得很小时候的事吗？” “从小到大的事情，几乎都记得。”叶燕绥直接说道，“真的，你可以随便问，不能说具体记得每天发生什么，但大概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你之前的事情。”萧牧也其实是相信的，她的记忆好像一直很好。 叶燕绥可不想跟他聊什么以前的事情，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港市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才能知道港市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听说有人会花钱偷渡过去。” “你想去看看那边具体是什么样子吗？” “你想去？”萧牧也笑笑，“你要明白，我们都去不了，偷渡都是九死一生，可能被抓，就算是到了，也有可能被遣返，回来要面对的事情，可能是你想象不到的，也会连累你的家人。” 叶燕绥悻悻地看着他，就不该问他，“你说的对，我到你，你回！” 本以为萧牧也是知道，看来唯一能帮她的也就是相弘鸟了，“去个地方看看呗？” 相弘鸟刚才就听到她和萧牧也的对话，“好远的？还隔着海。” “现在没有什么正规途径过去，只能辛苦你一趟了。” “行！真的是欠你的，把我召唤过来，天天就会使唤我……”相弘鸟又一段抱怨。 …… 高等军事学院 “好久不见。”看到他叶崇山还是有惊讶的，按道理说他不应该找她的。“我是叫你黄家豪还是？” “还是叫我郝回！真名。”郝回感叹道，相处三年多，彼此竟然不知道真名，“放心，我是申请过的，而且学校比在外面方便多了。” “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崇山问道。 “去年下半年。” 两个人像老友一样只聊当年，“你不会真的只是找我叙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郝回点头，“我见过你女儿叶燕绥，很机智。” “停！”叶崇山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要打他的主意，他还小。” “我还没说你就忙着拒绝。”郝回有些无奈，“她可是比我手下不少人都机灵，之前xx胡同的毒杀案，还是她跟一个叫萧牧也的给提供了线索，这才及时抓到人。” 这事叶崇山真没听女儿说过，“她还是个孩子，主要还是萧牧也。” “萧牧也也很不错，你就没想过让她往这方面培养？”郝回半开玩笑地问道。 别说叶崇山没这个想法，就是有也不可能，“你大概不了解我女儿，她对你的职业可能会好奇，但绝不会感兴趣，你可能不知道，她天天想的都是如何让我早点升官，让家里住上小洋楼，小丫头现实得很，逼得我都不敢不努力，很怕她瞧不上我这爹。” 不得不说叶崇山是真把女儿看透了，只是叶燕绥还不知道他亲爹真的很了解他的想法。 “怎么可能？”可一想到她烤鸭吃的那么开心，临走还要打包，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不可能！” 见女儿不久叶崇山就知道，女儿比他想象中要成熟的多，“我女儿你就不用想了，萧牧也你也不用想，那孩子更是个主意正的，不是一般人能左右的，而且他长得出挑，很容易让人一眼记住，你还是找些比较大众脸的！” “你不长得也很出挑，咱们一样可以……”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就需要这样的，我以后也不可能在出现在那边了。”叶崇山说道，“警告你，别打我女儿主意。” “知道，我也就是想想而已，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而且政策上也不允许。”郝回也就是想想。 “你也别想了，我这段时间应该都在这边，要是有案子需要帮助的也可以找我。”叶崇山笑着说道。 “行啊！”郝回应声道，“你这什么时候能熬到将军啊？” “军衔都取消了，还什么将军，现在都是职务。”叶崇山自嘲。 “也是，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一下你，最近不要乱发表什么意见，从去年开始这风头就有些不对，我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但感觉有些不对。” 郝回从最近的报纸上也隐约感觉到变化，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为什么这么说？”叶崇山相信他不会无端揣测，肯定是有依据的。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你最近多看看报纸上社论，或许就会明白。” 叶崇山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倒是你，才应该真的要小心。” “你放心，我对外连性格都是隐藏着的，就是我们单位的人都不一定了解我。”郝回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心里明白就好。” 送走了郝回，叶崇山把最近的报纸去全都找回来，挨个的看社评…… 第155章 山雨欲来风已满楼，这是怎么了？ 半个月后，叶燕绥总算等到了相弘鸟的消息。 “怎么样了？港市是什么样的？”她这一阵子从书上看到一些关于港市的介绍，可看了跟没看一样。 相弘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城市，他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不管是从城市还是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 “比这边热闹，那边天天晚上都跟过元宵节一样，街上亮得很，五颜六色的，车比这边多，楼也比这边高……”相弘鸟把自己看到的描述给她，“其他的我也说不上来，但感觉比这边有钱。” 比这边有钱，叶燕绥是早就知道，“能带我去看看吗？” “行啊！” 再从空间出来叶燕绥发现自己是在一栋楼的楼顶，“这是？” “你看下面，这就是晚上的港市。”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叶燕绥第一次见这么繁华的城市，这跟她以往看到的任何一座城市都不一样。 在这边生活惯了，叶燕绥第一个想到是这得费多少电啊！ “都是霓虹灯，过年也没见有这么热闹，这边是有什么节日吗？” 相弘鸟摇摇头，“不是，这边晚上都这样。” “平时也这样？”果然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他们那边连路灯都不一定准时亮，“你应该把我放街上，这样才能更清楚的感受到这里的繁华，远远的看着，还是差点意思。” 已经立春，这边晚上好像比还家属院冷，“这离得也太远了，而且还冷。” “不是我不把你放街上，而是你这样一身出现，肯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叶燕绥这才注意到这边人的穿着，再看自己这一身，还真有点上不了台面，“我下次穿好一点。” “最繁华的地方都是有钱人，所以穿的都比较好。这里也有农村，也是住低矮的房子，你别看这里不算大，但人还是挺多的，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还有外国人，金发碧眼的。”相弘鸟在这边转了一整天，“有钱人特别有钱，穷人可能还不如你。” “我其实也不算穷人！”叶燕绥嘀咕道，“原来还有外国人。” “对啊！” “你说我爸来这边干什么呢？”叶燕绥有些不懂，想到萧牧也曾经说过，这里是我们对外的一个窗口，她总觉得这里不同寻常。 “这我哪知道啊！” 相弘鸟也是一头雾水，“这边有不少人是从内地逃难过来的，尤其是经济困难的那几年，有能力的都来这边讨生活。” 叶燕绥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又不是逃难过来的，还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吗？” “那倒是挺多的，吃饭喝酒的地方就多，市场也比那边丰富，卖什么的都有，我还发现了一条古董街呢！还有赌～钱的呢！”相弘鸟说道，“但是这边的钱跟那边的钱不一样。” “哪天周末带我逛逛这边的古董街，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我有金子。”金子可是硬通货，到哪里都认。 “我劝你不要，这边抢劫的也多。” “你了解这么多吗？” “那可不！” “没事，大不了你帮我把他们都收进去。”叶燕绥不怕什么小抢劫的。 “反正我都提醒你了。” 周日 霍曼云看着女儿突然把过年时候在友谊商店买的衣服换上，还穿上小皮鞋，“今天收拾这么整齐吗？” “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霍曼云笑了笑，“行，你高兴就好。”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向弘鸟那边通知。 街道弯曲绵长，大大小小百多间古董店铺，陈着无数不知道真假的古董，关键是种类繁多，陶瓷、玉器、石雕、牙雕、铜器、银器、漆器、家具、屏风、字画、古籍，及至的古代婚礼服饰等无所不有，看着比首都古董街要齐全多。 逛了一圈，相弘鸟见她什么都没买，“没看到合适的？” “你什么都说了，怎么没跟说这里的语言啊？我大概能听得懂，可我说不来。”这里的语言跟他上一世说的话还是有些像的，可又不一样，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都听得懂，我还以为你会说呢？” “根本不一样。”准备了半天白准备了，除了能看到不一样的城市，什么也做不了，看来语言关不过，在这边什么都做不了，叶燕绥不得不暂时放弃查找爸爸曾经的想法。 日子就这样过着……突然有一天一切好像都变了。 莫名的学生们都不愿意上课了……老师们的威严在这一刻遭到严重的挑战，像他们小学还好，有贼心也没贼胆子，更没有力气。 初中、高中就不一样了，有的是有蛮力的人，尤其是每天的报纸上，那轰轰烈烈的场面，是他们这小县城完全不能比的。 “初中部可热闹了，你去不去看看？”许北战跑过来说道。 最近学校是最热闹的地方，“哪边不热啊？早知道我就不来学校了。” “我还是愿意来上学，家属院没什么意思。”许北战小声说道。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叶燕绥不知道是她自己有问题，还是别人有问题，怎么连最起码的尊师重教都没有，一个个跟疯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用上课也挺好。”许北战也不知道，大家都这样，“你以前不就不喜欢上课，这不正合你意。” “好个屁，你什么都不懂，我劝你不要去凑这样热闹！跟个萝卜头一样，小心被人踩到了。” 叶燕绥还想着躺平一生呢！这要是就此大乱了可怎么好。 “嘘嘘……”许北战恨不得去捂他的嘴，“这话可不能说，你还是好好背这上面的！现在大家说话流行用这个书上的话。” 叶燕绥看着手里的书，现在真的是人手一本，背的多，背的好的，走路都带风。 “知道了！那去门口等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叶燕绥最近一直是跟着萧牧也的自行车来学校的。 萧牧也和许南征都没有参与其中，去小学部找他们发现他们都不在，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你们怎么出来的的这么早？”叶燕绥看到他们俩还挺震惊的，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回去再说！” 四人沉默回到家属院，因为社会上的一些情况，家属院里最近也人心惶惶的。 “你们最近还是不要去上课了，家属院应该安全一些。”萧牧也说道。 “你们还去学校吗？” “不去，我们商量一下准备回首都一趟，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萧牧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他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已满楼，所以他想去首都，去看看风暴的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想去！”许北战举手报名。 “你想都不要想。”许南征说道，“你最近好好在家待着。” 叶燕绥倒是想去，可惜妈妈怀孕，爸爸也不在身边她根本去不了，“我看报纸上都是初中生高中生，咱们小学生还是老老实实在家！我爸爸就在首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影响？” “应该没有，叶叔叔有自保的能力。” “但愿！” 叶崇山这边也停课了，具体的安排还得等通知。 因为郝回的提醒，他一直很关注这一块，其实从5月份开始，他就已经隐隐感觉就要来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尤其是看到一些老～帅老～将们突然……让他想回去的心又迫切了些。 第156章 萧牧也的觉醒，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萧牧也和许南征第二天就踏上了去首都的火车，其实许南征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的，“你真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然呢？”萧牧也也说不清楚，他感觉自己一定要回去。 “你是不是听说一些老·帅老·将们都受到了影响，担心会影响到萧司令。”许南征直接问道。 “都有！你难道不担心吗？”萧牧也看着他，“只有知道了原因才能针对性的避免。” “也是，我家跟你家还不一样，除了我们一家四口，我家所有的亲戚都在首都，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影响。”许南征这次回去还要看看家里的老人。 “如果是你父母的直系亲属出身，你爸妈这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萧牧也安慰道。 许南征也认同，“对了，回去后，我们总不能只是看看？你准备怎么办？” “也学着他们拉一支队伍！”萧牧也在首都还是有些人脉的，最起码大院里的那些朋友还是可以相信的。 许南征有些看不懂他了，“你不是说不参与吗？” “我得有一支自己有话语权的队伍，不然遇到想保护的人，难道单挑比谁的‘名人名言’背的好？你之前的同学、朋友，有志同道合的，最好都拉进来，人越多越好，这是我的初步计划。”这个计划在萧牧也心里酝酿很久了。 许南征听完连连点头，“倒是可行！我觉得还可以……” 两人商量着到了首都之后的计划，许南征突然看到车窗外有一只奇怪的鸟，“你看那是什么鸟？” 萧牧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一瞬间，脑子里一下蹦出‘状如鸡，毛色似凤……’ “相弘鸟？” “什么鸟？”许南征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的鸟，再看……“没了？是飞走了还火车拐弯看不到了？” 许南征趴在窗户上怎么也找不到刚才那只鸟，要不是萧牧也说是相弘鸟，他都要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萧牧也大脑轰得一声，一瞬间涌出陌生的人和事…… 许南征转身就看到他突然捂着头，“你怎么了？头疼吗？” 萧牧也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感觉脑袋要炸了一样！ 许南征也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你可别吓我啊！醒醒……有没有医生？乘务员……” 萧牧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躺在自己的卧铺上，“这是哪里？” “你可算醒了？当然是在火车上，吓死我了。”许南征长舒一口气，“头还疼吗？” 萧牧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火车上，摇摇头，“不疼了，谢谢你。” “怎么这么客气了。”许南征看他脸色有些不太好，“正好火车上有个医生，说你可能是疼晕了，头疼可大可小，到了首都你可得好好检查一下。” 萧牧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疼，不过是记忆来的太快，“没事，我心里有数。” “你能有什么数，你自己又不是大夫，我以前也没见你头疼过，你以前有过这个症状吗？”许南征担心的问道。 “从来没有过，不用担心。”萧牧也现在有些混乱，有些事太不可思议，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你一会想吃什么？我去打饭？” “都可以，辛苦你了。” 许南征发现他这醒来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一会谢谢一会辛苦了的，“你以前不会说这样的话？” 萧牧也也是潜意识的，应该是突然冒出来的记忆影响到他，“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哦！我先去打饭，再有不舒服和我说，对了，还有这个止疼药，你要是再疼的受不了就吃一粒。” 许南征认真交代道。 “嗯！” 许南征虽然不像弟弟话那样多，可还是正常的，本以为这好几千公里，熟人也不至于无聊，他倒好，几乎是自己问一句大一句，虽然以前的萧牧也也是这样，可又不完全一样，至少以前的萧牧也不会对着窗户一发呆就是三小时。 “是不是头疼还没好啊？你现在已经有点奇怪了？”许南征直接问道。 “我在想事情。”萧牧也解释道，“快到站了？暂时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 许南征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萧牧也，“好，我要先回家看看，咱们约定个见面的地点？” “明天下午，师范附中门口！离我们原来的学校都不远。” “好。” 两人在火车站分开，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萧牧也依然是恍惚的，脑子里好像住着两个人。 按照记忆回到家里，一切真的是又熟悉又陌生，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不，萧牧也一直是年轻的。 脑海中闪现很多，叶燕绥、还有他一直养的狮子，以及那只突然出现的相弘鸟，他突然笑了。 或许真的有所谓的前世今生！ 还有许燕绥，按照萧牧也的记忆，她应该也是一样，又或许比自己回来的还要早。 现在没有时间给他慢慢接受，既然已经发生了，最好的选择就是接受。 调整好心态，萧牧也开始正式实施自己的计划，首都确实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已经出了人命，受伤的更是不少。 萧牧也最先找到了高立民，高立民看到他非常惊讶，“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回来看看，先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有没有闹到大院里？” “已经闹到咱们大院了，现在咱们大院分好几个队伍……”高立民简单介绍一下这边的情况。 萧牧也点点头，还算可控，自己前世都是当过皇帝的人，还拉不起这些人，“我准备带头拉起一个队伍，你愿不愿意跟我干。” 高立民有些犹豫了，“我看他们有人还抢东西，根本就不是……你不会是想回来发财的？” 萧牧也朝他脑袋上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哎呦！”高立民捂住额头，“你这手劲可真大，你想怎么做？” “我肯定不是来打家劫舍的，只有咱们自己拉起的队伍，才能有话语权……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是非黑白……这也是唯一能保全他们的办法，至少保住性命。” 高立民听后连连点头，“行，我跟你干，对了，段沣航和纪平靖肯定也没问题，程兵就不一定了，他爸爸程文钢就是咱们大院带头……” “猜到了！”萧牧也知道，有些人读书多了未必是好事，程文钢可能就是，聪明但也有些自负。 “按计划去找人，他们的事情后面再具体说。” “听你的。” 第157章 拉队伍单干，如何救更多的人 计划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萧牧也很快就拉起了一支队伍，而且迅速的把整个大院控制起来。 他们每天浩浩荡荡的在来回穿梭，看着很唬人，可几天下来大家发现并没有哪家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而且外头的队伍也进入不了他们这边，反而比之前好多了，这让大家有些疑惑。 已经被波及的家庭，关起来的人也被他们接管，萧牧也看着也挺辛酸的，要知道这些人，原来可都身居要职，如今却只能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了“写材料”。 王老看到萧牧也根本没什么好脸色，“我什么都不会写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 萧牧也知道这是把自己当做跟之前的人一样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写了？” 王老冷哼一声，“哼！就是你老子在我面前……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滚滚滚！” 萧牧也心想我好心救你，你还骂我，他大人大量就不跟这老头子计较， “不写肯定是不行的，我建议你可以写写这一路革命的心里历程，或者写写自己战斗阶段的故事，就当写回忆录，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办法交差。” “你，你什么意思？” “老王，你难道真想揭～发谁吗？”萧牧也心想你要是真编造揭发无辜的人可不是这个待遇了。“就是字面意思。” 听到萧牧也这么说王老笑了，“算我没有看错你小子，你竟然敢叫我老王，我都能当你爷爷了。” “现在都得这么叫，你见谅！说正事，这边是我带人暂时负责，除了自由，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会想办法尽量满足你们，你私下和大家说一下。”萧牧也直接说道。 以他上一世的经验以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这个社会现在应该处在某一个实验阶段，利用现在的身份救他们不会有什么坏处。 “行！”王老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能不能让我家人给送套换洗的衣服？” “我会私下叫人通知，但他们愿不愿意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这个阶段对一些人也是考验，平时所谓的孝子贤孙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总有一部分露出真面目，有些家庭能同舟共济，有些家庭却只能分崩离析，所有人的家属他都会安排人私下通知，但会不会都有回复就未必了。 “我明白。” 萧牧也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们在这边肯定只是暂时的，之后怎么样安置你们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目前各个单位都接到了办理干～部学～校的同志，说白了就是农场，我猜测你们后期大概都是要去那边，要提前有心理准备。” 萧牧也看出来了，这个雪球只会越滚越大，不会轻易结束，所以他们得做好长期准备。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劝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传出去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知道，这是要让我们做长远打算。”王老哀叹道，“本来就是泥腿子出身，倒也不怕，只是……” “在其位谋其政，你们还是想开点，先保存自己，我相信以后肯定机会。”萧牧也已经说了这么明白了，只要想想应该明白怎么安排对他们自己最有利。 “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没你一个孩子看得通透。” “我不过是旁观者清。” …… “怎么了？段沣航。” “丁副院长家，他是留英的，有人说他……” “知道了，跟之前一样，先拖住人，我去通知他们家。” 丁远看到萧牧也过来已经有了心里打算，刚才医院已经来了电话，“轮到我家了。” “长话短说，家里的钱票能藏的都贴身藏起来，任何不合规的东西赶紧处理了，我已经让人去拖延时间了，还有，要想救丁伯伯你一定要置身事外，不能计较一时。” 萧牧也看着他说道。 俞平走出来，“听牧也的，你赶紧回去，暂时不要来我们这边。”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俞阿姨的。” “妈！我这个时候怎么能致你们于不顾呢？我还……” 萧牧也是懒得听他孝不孝的话，“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自己定夺，我提前去检查一下。” 萧牧也这一检查才知道，早年跟国外的通信，还有原版的外文书……不早处理了，留着是嫌自己命长吗？ 俞平回来见萧牧也正在烧信，“这个不能烧，这是你丁伯伯和他唯一的妹妹的通信……” “是信重要还是命重要，我都说了多少回了，这些东西留不得，还有那些原版书，都是祸。” “那都是医学方面的。” “你觉得我们这群人中有几个懂那是医学方面，到时候还不是人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萧牧也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到底是想什么。 “那也不能……” “俞阿姨，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这些信你继续烧，书我会让人偷偷送到大院图书馆里，一会大家上门，就看你自己了，我救不了自己找死的人。” 萧牧也是真的怒了，要不是跟丁家关系好，他真的不会管。 刚接管这边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私下通知过了，不该留的东西都赶紧处理了，书要是不舍得烧就偷偷送到部队图书馆，也算是一种留下来的方式。 俞平记忆中这还是个孩子，突然疾言厉色的…… 萧牧也庆幸她听了自己的话，及时把那些信都烧了，否则又要多了一层‘罪’。 事后丁远找到萧牧也，虽然家里到处贴的都是……但母亲并没有收到一点伤害，他们只是做表面功夫，否则单凭留英这一条，母亲也会被关起来。 萧牧也知道他的来意，“什么都没搜到，医院那边一定会逼丁伯伯自己交代，你最好先查清楚到底是谁要整丁伯伯，现在大搞特搞别人的一般都不会清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是原来后勤部的吴月，他一直想上位副院长，而且他现在背后有～～队的撑腰，整个医院都是被他弄得，现在连最基础的病都看不了，我爸爸就是看不过去……” 丁远知道这个时候能帮他们家的只有萧牧也了。 “财帛动人心，这样的人会趁机敛财，医院那边不是我的地盘，有别的小队负责，但若是有证据，他们真的是谁家都敢搜。” 丁远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妈妈这边麻烦你照顾一下。” “你放心！” 第158章 分道扬镳，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时候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牧也眼看就要把大院控制住，正准备慢慢的往外扩展，这内部又出现大了问题。 “程兵怎么着也是咱们兄弟，真的要鱼死网破吗？”高立民最不想跟他对上。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萧牧也提前给程兵打过招呼，两支队伍也算是默契地都没有互相触碰各自的底线，如今程副部长要用他们搞事情，他自然是不能答应。 就现在这种情况，对一些人是灾难但对另外一些来说确是机会，总会有人想趁机上位，没有程副部长还有张王李赵，这个世界从不缺随波逐流之人 “曾经而已！这件事你们不用掺和，我会去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纪平靖问道。 “自然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高立民、段沣航看着他，“什么办法？” 其实按照萧牧也以前的脾气，直接宰了这样的人才比较省事，可是但凡涉及到人命都会造成更大的影响，而且这样的人根本宰不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既然要抄别人，那就先抄了他的。” “这样好吗？万一没抄到什么怎么办？” “既然做，那就没有万一，而且你觉得他家像什么都没有的吗？现在拼命蹦跶的人，。” 萧牧也看着他们三个，“你们谁敢保证程副部长想对付的没有你们家，我记得段沣航你妈妈和程兵妈妈一直是一个单位一个部门，没有竞争关系吗？还有纪平靖，这次要整的可是有你家。” “已经分道扬镳了，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倒下的人的下场，咱们做这么多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到时候有反抗的能力。” 萧牧也知道他们讲义气，不愿意对曾经的兄弟，客户这个兄弟已经对他们伸手了。 三人都沉默了，“听你的。” 这个时候想整人特别简单，几封不知道真假的信，几张不知道的真假的大！字，萧牧也带着人、信以及大？字直接找上门。 “什么意思？”程兵接到消息连忙赶回来，结果还是晚了，萧牧也已经带人把自己家围住了。 “我也是按规矩办事，程兵你没有意见？”萧牧也冷笑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证据呢？这可是你说道。” “这句话一样送给你。”萧牧也看着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是大院里的瘪三败类，“至于证据，你很快就看到，或许你对自己的父亲也不是很了解，搜！” “你敢！” “为什么不敢？搜！” 两边很快就动起手来，萧牧也凭借人多优势直接占据上风。 “一箱金条，一箱子古董，还有一箱子古书古画……” 萧牧也看着程兵，“看俩令尊已经偏离的方向，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说该怎么办？” 程兵脸都绿了，他是担心家里有什么东西，所以听说后立马回来，没想到家里竟然会有这些，尤其是他还带着自己的队员们，各个都看着他呢！这要是徇私，大家能立刻散了。 “萧牧也你厉害。”说着带着自己的人退后。 “那画我认识，好像是朱先生送给潘老的，怎么在他家啊？”围观的人突然说道。 “潘老家可都被抄了。” “听说这些东西原定都是暂存在后勤部的仓库里。” “有人监守自盗啊！” “……” 萧牧也看着程兵，无奈的双手一摊，是们自己找死，可不能怪我，“带走。” 不要轻易使用别人的把柄，因为你不知道突然的横祸是如何来的，除非你能让敌人再也没有反击的能力。 要知道四～清工作可没有结束，贪污腐败绝不容忍、毫不姑息，只要一出基本都是死罪，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程文钢上窜下跳的弄了不少人，这些东西从他家里一搜出来，立马引起了公愤。 另一边派去的人也已经控制住程文钢，不用萧牧也说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以前也就走个形式，而且没什么群众围观，今天就不一样了。 不用报告公安、检察院大家就给他来了一个公审，说实话萧牧也是反对这样的，可有的时候就是要使用点特殊手段。 高立民觉得有些失控了，“以后大家要是也这么办可怎么办？” “你没看到程兵已经离开了吗？应该是去找救兵了。” 萧牧也清楚，程文钢上面肯定有人护着，就后勤部存在那些东西，肯定少的也不止这几箱子，关键是他可不想沾上人命。 程文钢是该死，可是不应该死在这里。 “那怎么办？” “这就要靠大家了，事实胜于雄辩。” 段沣航拿着相机走过来，“放心，该拍到的都拍到了，保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马上安排洗出来，多洗几张，首都各大报纸以及各个单位都要寄一份，再寄一份大……” 萧牧也安排道，抓住把柄，制造舆论压力，他要让这背后之人不仅保不住他，还会帮忙除掉。 “你早就想好对策了，你这是什么脑子啊？”高立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 纪平靖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对了，这事还是做隐蔽点，这个时候最怕得罪小人了。” 他们现在也是看出来了，程兵可真不是个东西。 “他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还能奈咱们何？”高立民不以为意的说的。 “纪平靖说的有道理，他是可能受到影响，可他要是公开登报断绝关系呢？这事对他的影响就会小很多，明面上他去世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可要是背后使坏呢？还是不得不防。” 萧牧也只能利用现在的规则，超越规则之外就是犯法，这一世他可不是特权阶级，可以不顾后果为所欲为。 “明白，底片要销毁吗？” “不用，交给我。” 作为一有担当的新闻人，自然是愿意报道一些真的新闻，但现在对他们的新闻、社论有整体有要求，可是当看到这些照片，各家报社一致决定报道，毕竟反贪污盗窃、清经济也是现在最重要的斗！争之一。 报纸一出，还没等定罪程文钢就已经是人人喊打，就算是有人想保都保不住。 因为现在各个小队只要稍微一鼓动真的是哪里都敢闯，关键他们都是‘拿着尚方宝剑’的一群人，各个单位都不敢惹，被带走的程文钢当天上午就被大家给揪出来。 第159章 彻底对立，程文钢自杀蹊跷 程兵从看到报纸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个时候最讲究身世清白，再看身边原来围着的那些人，如今知道他爸爸真的出事马上保持了距离。 “兵哥，你和阿姨赶紧和他划清关系！”说话的人改名叫刘卫国，“一定是萧牧也，也不知道是谁拍的照片，现在是……” “谢谢你，卫国。” 程兵也是怀疑萧牧也，除了他谁会在那个时候拍照，爸爸那边是不可能有救了，心中不仅冷笑我家不清白，你家难道就清白吗？“这样，你帮我去胡同17号院。” “去哪里做什么？” “那里正是萧牧也家的一处房产，而且是私产，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可我现在手上没证据证明那是他家的，查查房管局那边登记的谁的名字。” 程兵以前虽然跟他们几个关系都很好，可萧牧也家的具体情况，他还真没特地去了解过，要不是过年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萧家有这么大的私人四合院。 “明白，我肯定找到证据，就算没有证据也没关系，这时候谁看什么证据。”刘卫国说的。 “他现在手下这么多人，没有证据不一定能扳倒，对了，你找人查查他家三代以内所有人，我就不信，各个都清白。” 程兵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卫国点点头，这个可不一定好打听，这一问大家就知道什么目的，只要不是有仇的基本都不会多说，就怕受到牵连，房管局那边也乱得很。 “兵哥，我觉得咱们得从他家的仇人……” “是啊！仇人？他有两个舅舅也是军人，不是咱们这个大院的，至于说萧显维和谁家关系不好……” 程兵突然发现他对萧牧也家一点也不了解，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对他家的亲戚好像都不了解，只能说是认识，据他所知他们都是军人，身上还真没有什么明显的把柄。 政敌？萧显维都不在这边任职了，就是有也是以前的，而且当初他作为参谋长是最有可能升军长的，可是他却主动调到边境，所有人都觉得他高风亮节，主动给别人让路的人，还有什么政敌。 而且就萧显维这个级别的，还在边防要地，没有实在的证据，是不会有人动的，找到了方向，可又没了方向。 刘卫国也是捋了一圈，愣是没发现谁家跟萧牧也家有过节，“要不田家？听说过年那会，萧牧也的妈妈跟宋夕英大吵一架，后来田烟还大病一场，宋夕英可是恨死萧牧也一家了。” 程兵知道，田烟喜欢萧牧也，宋夕英也想用娃娃亲攀上萧家，可萧家不乐意，确实算得上。 “不要找田达，那人胆子小得很，又没什么上进心，不敢得罪人，私下找陈夕英，他家之前跟萧家住对门，要不是因为娃娃亲的事，也不会生分，应该会知道点咱们不知道的。” 程兵心想，是你萧牧也先不顾及往日的兄弟情，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程兵很快说服了妈妈，母子俩登报和程文钢断绝关系，算是把自己保全了。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程文钢在看守所畏罪自杀了。 “看今天的报纸了吗？程文钢自尽了。”纪平靖把今天报道他死讯的报纸都拿给萧牧也。 萧慕也接过报纸，每一家的报道都是简单写着畏罪自杀，没有现场照片，以他的经验看，是不是自尽还不一定呢！ 如果这个自杀有问题，运用得当还能帮到自己。 “有没有什么途径看到程文钢的尸体？”萧牧也需要亲自去验证一下，若是真是死的蹊跷，那他就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程兵。 纪平靖想了想，他们这边的人基本都是部队家属，工作也都是跟部队有关系的，火葬场还真没什么关系。 “不一定有，这个得去外面找。” “我知道了，我去外面找个朋友！你安抚好大家。”萧牧也现在需要去找许南征，他带的队伍或许有这方面的关系，而且他担心晚了，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你放心，不会出乱子的。” 许南征现在带的队伍也是有声有色，两支队伍还经常会有交流，是少数从头到尾都是‘文dou’。 “一大早过来，出什么事情了？” “你队伍这边有没有家长或者亲戚在火葬场工作的，可能需要帮点忙？”萧牧也直接问道。 许南征想了想，“有一个，邵建国的爸爸就在火葬场工作，只是无缘无故找什么火葬场。” “后面再跟你解释，人可靠吗？” “可靠，邵建国跟我家还有些亲戚关系，是我姑父的外甥，人非常讲义气。”说着就带他去找邵建国。 “那就好。” 简单介绍一下，邵建国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我爸还是那里的主任，要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天越来越热，我担心那边会赶紧把人火化掉。” “行，没那么快火花，最近那边也忙，都排着队呢！”邵建国说道,“你骑车了吗？” “骑车了。” 一个小时后，萧牧也和邵建国来到火葬场。 邵大同看到儿子过来很惊讶，“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爸，这是萧牧也，南征的好朋友，他爸爸是许叔叔的领导。”邵建国介绍道。 “邵叔叔，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有没有送过来一个叫程文钢的尸体，不影响你工作的情况下，我想看一下。” 邵大同看了看记录，确实有这个人，今天一大早送过来的，还有人嘱咐早点火化，“确实有这个人，还没火化。” “我想立刻看看。” 邵大同看了看，“没问题，不过要是有人问你得说是亲属，不然不好解释。” “明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萧牧也掀开程文钢的尸体，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看来这几天他也受了不少苦。 邵大同一看这生前一定是受了大罪了，大概猜出死者的死因，这阵子有不少这样的尸体被送来，有的甚至没有家属来认领。 眼睛鼓突，脸色灰暗，颈部有一道马蹄形褐色勒痕，看形状应该是皮带，而且是死后造成的，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就没有必要再弄个上吊自杀，除非另有玄机。 萧牧也又仔细检查了他的口鼻，很快有了判断，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相机快速拍了几张作为证据。 这可把邵大同吓到了，“怎么还拍照啊？” “邵叔放心，不会连累你，我拍照有其他用处，不会外传。”既然有了结果，也没有必要多留，“好了，咱们走！” “走走走！”邵大同被这孩子真的惊到了，看着跟他儿子差不多年纪，“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建国都不敢来这里。” “我从小在部队长大，也算是见惯生死了。”萧牧也也不算说谎，要知道上一世，连杀人都干过，更何况是看个尸体。 “部队长大的孩子，胆子就是不一样。”邵大同感叹。 “你没考虑送建国去当兵吗？” “怎么没想过，他成绩不好，也考不上大学，就说等高中毕业送他去当兵的，谁知道现在又……”邵大同突然意识他就是，“我没别的意思，这个时候也好，都好。” “邵叔放心，我们跟一般的小bg不一样。” 第160章 透露程文钢死的蹊跷，借力打力 虽然人已经死了，萧牧也想着程兵怎么着也该去看看程文钢，毕竟是亲爹，到时候借着火葬场工作人员的口说出，人他都安排好了。 可几天过去了，程兵根本就没有去火葬场的打算，好像程文钢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办法自己只能找上门。 程兵最近一直在查萧牧也，哪里有时间去认领尸体和骨灰啊！况且还是已经断绝关系的人，他如今可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 对于萧牧也的上门他还是有些惊讶的，心想他发现自己查他了吗？ “你来干什么？” 萧牧也直接说明来意，“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程兵知道爸爸不会就这么自杀了，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追查，但对于萧牧也，他更是不信任。 “不用你假好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萧牧也跟之前不一样了，他以前从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出风头，在学校连个组长都不愿意做的人，现在竟然带走带了一个小队。 “你不想知道，难道你妈妈也不想知道吗？”萧牧也看着站在程兵身后的万秋，可能因为家庭的变故，人比之前瘦了很多，尽显沧桑。 万秋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轮到他们家了，还有这个萧牧也，以前和儿子关系也是要好的，一切都变了，变了…… 跟丈夫断绝关系是无奈之举，现在她必须得保全儿子，可对于丈夫，她做不到像面上表现的那样，“他不是自杀吗？” “自杀，就没见过那个已经死了的，还能自己再把自己给吊上去的。”萧牧也笑着看着他们母子。 万秋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萧牧也笑笑，“这个就不好透露了。” 程兵不傻，可是就算是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呢？父亲贪腐的罪名已经是盖棺论定。 “我家落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也是害死我爸的帮凶，现在装什么好人。”程兵冷笑，“说，你到底什么目的？” “相识一场，怕你们还一直蒙在鼓里。”萧牧也’好心‘告诉他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你们家，只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只是因为有些人你惹不起，也不敢惹。” “我是不会听信你的挑唆的。” 萧牧也走近小声说道，“你爸爸不过是别人养的狗，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以为还会有人在乎小狗崽子吗？我是劝你醒醒，别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还有，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也是你不该惹的人，别自作聪明。” 说完又看向万秋，“你还是多保重，别刚丧夫又丧子。” “你……” 程兵久久地愣在原地，他现在什么都不是，萧牧也也是他惹不起的人，可是他不甘心，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多努力，永远都比不上萧牧也，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竟然还过来破坏，他明明已经不是这个大院的人了。 萧牧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证据？难道爸爸生前还留有东西。 “妈，爸爸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东西？交代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万秋被萧牧也刚才的话吓到了，是不是有人杀了丈夫，还要杀儿子，不行，绝对不行…… “哪有留什么东西，就是留下也都被抄了，你知道是谁害死你爸爸的对不对?你那天到底去找了谁？” “没有谁，我根本没见到人。”这句话点醒了程兵，是萧牧也带人抄的自己家，他藏了证据也不是没可能。 “不要去找他们了，咱们惹不起他们，妈只有你了，儿子。”万秋看着程兵，“就当妈求求你了，咱们以后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 程兵也想啊！可已经回不起了，“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真的？”万秋以为儿子是答应自己了。 “当然！”程兵点头，“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安抚好妈妈，程兵仔细想着这阵子发生的一切，想着爸爸跟他说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还有萧牧也，如果证据在他手上，该怎么才能要回来呢？ 另一边，萧牧也把程文钢的死后的照片洗了一张，匿名寄了出去，他就是要让那个背后之人知道，程文钢的死因不是秘密，至于那个人会怎么做，就不是自己该考虑的，毕竟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是在帮自己。 叶燕绥也一直偷偷关注着首都的事情，尤其是知道了程兵在查萧牧也家，真的是担心到不行，这可是自家最可靠的靠山，可不能就这么倒了。 关键是她心里清楚，萧牧也以及他姥爷家可是一点都经不起查，那资本家可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那里。 趁着夜色叶燕绥来到萧牧也的家，让她惊讶的是里面已经住满了人，显然已经变成了大杂院，紧接着又来到他姥爷的家，也是一样。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人家早就做好了安排。 只是田家那边，她有些无能为力了，据她观察田达是个很安守本分的人，尤其是近期，跟所有人一样，非常的谨小慎微，凡事不愿多说一句话，不足为惧。 宋夕英确实有些记恨陈荣华，刘卫国找到她之后她也不是没考虑，只是现在萧牧也带着那么一群人，谁敢惹，他怕到时候没弄掉萧家，反而把自己给搭上了，所以还在考虑阶段。 人家不实施，她也没办法搞破坏，现在也只能等。 叶燕绥也同样担心妈妈，不过还好家属院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看来从一开始就隐瞒身世还是有好处的，而且这边跟首都比真的是洒洒水，不说部队里就是整个县城也基本上没出现什么恶劣事件。 叶燕绥猜想可能这边属于边境城市，而且这边少数民族的同胞也多。 这种矛盾主要还是集中在大城市，而且很多人利用这些政策趁机铲除异己，不然也没那么多事。 萧牧也现在调动了身边能调动的所有人，又怎么可能没发现程兵在找他的把柄呢！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如果猜的不错，寄出去的照片应该马上就要起作用了，程兵很快就真的蹦跶不起来了。 段沣航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告诉萧牧也，“我妈妈刚回来说程兵妈妈要调走了，通知今天临下班的时候下达的。” “比想象中的要快啊？” 萧牧也知道，那个人收到照片之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程兵母子，可是程文钢刚死，这个时候他们母子俩要是再出事，会影响他们内部团结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调走，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回不来的那种，而且就以万秋目前的态度，程兵必走无疑。 看着以前的情分上，萧牧也愿意放他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第161章 到底是谁在查他家，要查查刘卫国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段沣航觉得萧牧也好像知道程兵要走了一样。他清楚程文钢的事情会影响到程兵，可按照之前的，只要断绝关系基本不会在追究，而且就程兵现在这么积极，被某些人看上还能作为典型被重用呢！ “这有什么惊讶的，他家的事情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常规手段而已。”萧牧也并不准备把程兵为什么要离开告诉他，“你知道调到哪里吗？” “广西一个小县城，挺偏的。” 萧牧也点点头，应该不仅偏远，可能还很穷，“其实调走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真的能重新开始才好。” “他要走了，不过我看刘卫国还是挺积极的，不会真挖出你家什么料？”段沣航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这边能处理的萧牧也都已经处理了，以刘卫国的手段根本查不到自己家什么料，可是也未必没有人知道，看来他还得想办法把刘卫国给收拾了，这样一直被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应该不会，不过还是得给他找点事情，总扒着我家，我怕没事也能给我捏造点事情了。” 段沣航对刘卫国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家虽然也住部队大院，但职位相比他们几家却低不少，“要不是想办法把他父母调走，到时候他想留也留不下。” “这个时候假公济私可不好，最好能让他爸爸主动调离。”萧牧也说道，“我想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他多留一天就是一天的危险，不是你说的，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再说咱们就是让把他调走而已，又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段沣航觉得这个时候根本没什么可犹豫的。 “我找人吓吓他爸。” 萧牧也摇摇头，“不行，刘卫国没看着的那么简单，吓他爸，我怕适得其反，而且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吗？他以前跟程兵可没什么交情，怎么突然这么铁了心为他办事，要知道程文钢出事后，原来跟着程兵的人都散了，只有刘卫国，这事很蹊跷，我原来的的罪过他吗？” 萧牧也倒觉得刘卫国如此积极，更像是想对付他，帮程兵不过是顺便而已，可又是为什么呢？ 段沣航想了想，“应该没有？他比咱们大几岁，从小也没怎么玩过，又不在一个班，要说得罪那就只可能是最近，要知道他原来也组织这一个队伍，因为你的到来，他的人都到咱们这边来了，还有……其实就是没有你，也轮不到他刘卫国。” 确实，轮到谁也轮不到刘卫国，这个位置也得看父辈们的职位了。 “看来还得找机会亲自会会他才行。”不弄清楚了，萧牧也总觉得不安心，这样的人看着不起眼，但稍不注意就是‘定是炸弹’。 “你这边先不要行动，还得尽快发展咱们的影响力才行，对任何人不能暴力、侮辱。” “我明白。” 萧牧也想直接去问刘卫国，可是一想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而且整件事让他觉得没那么简单，最后还是决定找叶崇山帮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叶崇山最近很闲，除了没有让他们回去，其他方面确实自由的，只是看到萧牧也还是有些惊讶的。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知道这边乱着呢？什么时候过来的，那边……” 萧牧也被他的连环问，问的都不知道的该怎么回答了，“我回来不到一个月，阿姨和丫丫都都很好，你就放心了，我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萧牧也直接表明来意。 “什么事？” “我怀疑有人要搞我家，最近一直在查我家的情况，但我们家跟他原来是毫无交际，我知道你……” 萧牧也知道他有过人之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对付像刘卫国这样隐藏很深的人肯定有自己的办法，关键他比自己更了解这个时代。 “刘卫国，他父母叫什么？”叶崇山知道他从小就聪明，既然提出来那就是清楚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忙，不说两家的关系，现实一点萧家倒了对他没好处，很大程度上还有可能被连累。 “他父亲叫刘进，原来是一二三师的，现在是装备部的一个副主任，母亲叫温安，在部队工厂工作，普通的车间工人。” 叶崇山想了想，“听着很普通，这个情况应该跟你家没有多大关系。”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我现在是……但是没有我，也轮不到他，我也不算挡了他的位置。” 叶崇山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干这么多事，心想你可真能干啊！“确实轮不到他，你干这么大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吗？还有那些人很多都跟你父母有交情的，你可不能太过分了。” “我做这个主任就是不忍心看他们真受迫害，最起码他们不会受伤，没有挨饿，更没有受到不公的待遇，除了没自由。 叶叔你应该清楚现在，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换成其他人是不是有这个待遇就不一定了。” “说的也是，刘卫国那边交给我，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要是有什么老朋友老战友遇到事情，也可以找我，最起码交给我，我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叶崇山点头，“知道了，赶紧回去！” 叶燕绥没想到他这么鸡贼，竟然还会给自己找帮手，而且还找到自己的亲爹这里。 第162章 是谁在下这盘棋，萧牧也仿佛已经闻到阴谋的味道 刘卫国看着程兵离开，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他走了，自己相当于失去了一层隐藏，“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把阿姨调走？是不是萧牧也他们？” 程兵也说不清楚，“我去找过领导了，说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的意思？”刘卫国不解，别家也有像他们家这种情况，也没见别家被调走，而且还被调到那么偏远的地方。 ‘“你去找那人问了吗？” 程兵点点头，“找了，人家不见我。” 越是如此，程兵越是怀疑爸爸可能留下什么证据，他现在基本相信萧牧也的话了，把他们调走是不希望他们乱说话，他想去解释，可人家根本不信，就这样走了，他真的不甘心。 “你放心，就算是你和阿姨离开了，我一样会追查下去的，宋夕英已经动摇了，只要她愿意写第一张，我后面就能照葫芦画瓢，不怕搞不倒他们。” 程兵没想到最后还支持自己的竟然是他，不免有些心酸，“谢谢你兄弟，我离开之后你也注意安全，千万别像我家一样，着了他的道。” “放心!” 这点刘卫国倒是不担心，他家不贪污不受贿，往上说家里是三代贫农，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他是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刘卫国不怕可有人怕啊！ 刘卫国找宋夕英整萧牧也的事情根本瞒不住田达，田达现在就怕这样的事情找上门，关键是他打心底不认同这样做，可这个刘卫国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天天去给宋夕英洗脑。 他心里很明白，宋夕英要是敢写，萧牧也真的不会放过他，程文钢的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还没动纪家呢！就被萧牧和这伙人给先下手为强了。 刘进跟田达平时没有什么交集，根本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不过听到他说的儿子干的事情，这后背湿了一片，他清楚儿子最近一直跟着一帮小子们胡闹，可现如今他真的管不了…… “我……” “我知道，这么大的小子确实不好管教，可你要是不想让全家重蹈程文钢的覆辙，我劝你还是管管，否则真的那时候，可没后悔药。”田达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刘进自己知道自己家什么情况，哪里会敢跟这群小祖宗们作对。 刘卫国最近回来的都比较晚，平时这个点家里都休息了，今天爸爸竟然坐在客厅等着自己，“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我都跟你说，不要掺和那些事，你怎么就不听呢！你知不知道咱们家要大祸临头了。” 刘进着急地说道。 “爸，你说什么呢？是不是谁想搞咱们家，你跟我说，我收拾他们。”刘卫国不以为意的说道。 刘进心想这孩子是没救了，“你是不是找宋夕英举～报陈荣华?” “爸，这是我的正事，你别管了，是不是萧牧也找你了， 是不是威胁你了？”刘卫国还在想，萧牧也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田达今天找我了，让我管管你，还让你以后不要去找宋夕英，你看看程文钢家，怎么一点不知道吸取教训呢？咱们家可不如人家呢！你没看到吗？说完就完了，现在又被调走，你想咱们家也步他们家的后尘吗？” “那是程文钢自己找死，他贪污盗窃，咱们家清清白白的。”刘卫国一点不担心这个。 刘进了解儿子的脾气，自己跟不能劝不了他，倒不如直接离开，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至少还能保住这个家。 “我和你妈已经以支持三线建申请设调到川北，正好那边也是我们的老家，你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身边不能没人。” “要走你们走，我反正是不会离开首都的。”刘卫国说完直接回了自己屋，简单收拾一下。 刘进看着儿子竟然收拾行李，“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敢离家出走吗？” “用不着你管。” 刘进知道劝不住儿子，主要是现在他也不敢真的劝，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有理的很，“我也不想管，可你不能干丧良心的事啊？” “……” 受萧牧也所托，叶崇山一直在调查刘卫国，本以为是上一代人有什么恩怨，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刘进夫妻不管是跟萧家还是陈家都没有什么交集，倒是这个刘卫国有点意思。 同时他还惊讶地发现，不止一个刘卫国在调查萧家，同时还有一个叫鲍光明的小bg也在查陈家，要知道陈家现在可没人不在首都了，查什么呢？ 萧牧也听了他的分析，“我爸爸这边应该没什么好查的，看来是想查我姥爷，可要是真想整治我们不用兜这么大的圈子，我姥爷的情况知道的人也不少数，像是查我们，可又不像是查我们。” “你最好马上跟他们联系，注意一下身边的情况，现在时局有些乱，难免有人会混水摸鱼。”叶崇山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谢叶叔。” “说句不该说的，你姥爷曾经是有名的红色资本家，虽说资产最后都捐给国家了，但是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而且是能引人关注的东西，又或者他们家曾经拥有过什么东西，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不一定准确。” 萧牧也想了想，“我没有听我姥爷或者我妈妈提过，要说资产肯定是有的，这是人生存的本性，都会为子孙后代打算的，但是以我姥爷的性子，是不会留什么扎眼的东西。” 叶崇山倒也认同，以陈老爷子的聪明不会自找麻烦，而且他是个政治敏感度极高的人，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卫国和鲍光明应该都是受人指使，我尽快找到背后之人，或许能有线索，如果有可能我建议你去见见你姥爷，知道了，也就能避免了。” 叶崇山直接建议，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直接去问清楚，这样才能有针对性的避免。 “我明白，我会尽快安排。” 叶燕绥一听，这要是个局，可真是大局了，看来自己有得忙了，得找个帮周才行。 萧牧也回去后第一时间给家里还有两个舅舅那边发了电报，希望他们能多注意身边的情况。 有些话没办法通过电话、电报问，看来他还得亲自去一找一趟姥爷，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人要是想搞他们直接就公开姥爷曾经的身份就好了，没必要找刘卫国、鲍光明这样的马前卒来试探。 绕这么大一圈子……是谁在下这盘棋呢？萧牧也仿佛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第163章 交换秘密，神秘的煤矿 萧牧也回去后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必须马上去一趟大舅那边，他有预感这件事要是炸了，那真的是万劫不复。 “牧也，程兵找你。”高立民知道他着急出去，不过还是替程兵传了话，“见还是不见，不见我就把他打发走。” 程兵这么久没来找他，萧牧也还以为他没听懂自己那天的提醒呢！来与不来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当然来了更好。 “见，当然要见。” 见确实要见的，可萧牧也却没有着急出去，而是故意让他等上一等，才缓缓走出来。 “听说你找我？” “对。”程兵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念曾经的日子。 “有话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萧牧也同样盯着他。 “行，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是不是有他们受贿的证据？” 萧牧也点头承认，他一直等着程兵上门要呢，他要是不来，自己还得想办法送到他手里，“是，那天是我带人抄的你家，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怎么样才能把东西给我？”程兵直接问他，两人早已撕破脸，也用不着客气，而且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操控， 萧牧也冷笑，“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知道吗？” “你想怎么样？” “是你想怎么样才对？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想想还有什么能值得跟我交换？”萧牧也反问。 “有人要搞陈才一，也就是你姥爷，我拿这个消息给你换，值吗？” 萧牧也心中震惊，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显，上一世的经历，早已让他面对任何事情都能面不改色，不以为意的看着他，“你都知道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不会到吗？” “可你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吗？”程兵不认为他知道，当然他也在赌，“换还是不换？在你。” 萧牧也自然是想换，可是现在答应了，反而会让他坐地起价，“你别忘了我姓萧，这对我影响不是很大。” “可到时候你妈妈也会被连累，你就不怕……” “也是哦！可避免的办法很多不是吗？”萧牧也看着他，“就像现在的你。” 程兵知道他是讽刺自己，不过他一点不在乎，“你不会亏的，处理得当说不定还能立功。” “还能立功啊？我总得衡量一下价值？”萧牧也想了想，“那行？说说看。” 程兵怕自己先说了他又不告诉自己证据在哪里了，“我已经先说一部分了，接下来应该你先说了。” “我先说？”萧牧也冷笑，到现在还想讨价还价。 “万一你根本不知道，只是拿这个消息框我的怎么办？你应该明白，就算我现在不知道，用不了多久我也能查到，你告诉我不过是占个时间的先机而已，而那些东西，可是能让你们母子以后能安稳生活，甚至……最重要的一点，现在是你求我，我无所谓的。” 萧牧也缓缓道来，这些东西其实是把双刃剑，至于怎么用就看他自己了。 程兵考虑了一会，“你外公曾秘密给国家捐给国家一座煤矿，现在有人找这座矿，刘卫国就是他们专门找的查你们家的，给他安排任务的是……” “你说的我会核实。”萧牧也知道肯定不是煤矿这么简单，“你要的东西就在你原来的家，你房间西南角的一块地板是空的，自己去找！当然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竟然在我房间？”程兵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候我没必要骗你。” “也是，信不信由你，拿走就要有能力保护好，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牧也没有动，是因为那上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不适合现在拿出来，当然告诉程兵也是有他的私心。 程兵明白，这算是善意的提醒，“再见我们还是敌人。” “那就要看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萧牧也看着他，就他目前的状态，很容易路死街头，其实到现在他都觉得程兵有些莫名其妙。 送走了程兵，萧牧也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崇山，“我觉得可信，但我觉得这未必是煤矿。” 叶崇山也觉得不可能是煤矿，“在咱们国家每一处煤矿都是国家公开开采的，确实没必要这样，现在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个矿上。” “现在什么矿是秘密开采的，金矿？银矿？铜矿还是铁矿？” 叶崇山摇摇头，这些虽然这些都是重要资源，但却没有到秘密开采的地步，“应该都不是，可能是很稀有的矿产资源。” “这么说来，我还得去找姥爷问清楚了。”萧牧也担心有人抄老底，“我担心有人直接去揭露我姥爷的身份。” “暂时看应该不会，如果是很特殊的矿产资源，相关部门会出面干预的。”叶崇山分析道，“现在虽然乱，可一些特别重要的部门却没有乱，而且人家要揭也早揭了，一直偷偷摸摸的查，想必他们更不愿意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萧牧也点点头，好一会才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想偷这个矿？” 这个叶崇山还真不好说，“那要看是什么，值不值得了？” “说的也是，我明天就过去。” …… 陈荣炎收到外甥的电报大吃一惊，这个时候有人查这个，明显是别有目的。 “爸，你怎么看？” 陈老爷子知道这是有人打那个矿的主意，“能怎么看，这东西我早就捐了，找咱们也没用。” 陈荣炎这个这个矿的重要性，而且不是每个国家都有，对外这个矿的地址都是秘密，就是矿渣都是不允许带出去一粒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帮我订票，我得回去一趟。” 陈荣炎不同意，“这个时候怎么能回去，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牧也说他过来，你有什么话可以让牧也传。” “真要是有什么，你以为家里就安全了。”陈老爷子摇摇头，这件事必须由他去完结。 “我亲自陪你回去。” “不行，你刚调过来几个月，不能离开。” 陈荣炎确实不好离开，可让老父亲一个人回去他也不放心，“我让及征回来送你，你一个人回去我实在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来来回回得耽误多少时间，牧也就在首都，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傅敏敲门进来，看到父子俩好像起了争执，“牧也刚才把电话打到医院，让我赶紧回来说一声，说他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牧也没敢直接联系大舅，怕在敏感的时期自己这个电话会给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后面跟你解释。”陈荣炎看着妻子，“我跟爸商量点事情。” 傅敏点点头，退出书房，却忍不住担心，尤其是几天后萧牧也神神秘秘的过来，待了不到两小时又神神秘秘的离开过来，心就更加不安了…… 第164章 煤矿的秘密，放长线钓大鱼一网打尽 萧牧也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暂时了解的情况，“首都那边我请了可靠的人在查这背后之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那不是煤矿？” 陈老爷子点点头，“确实不是煤矿，是一座稀有金属矿石，是研究重要武～器……关系到国家……” 听到确切的答案，萧牧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惦记一个煤矿，“这么看来这个人，要么是境外的，要么想叛·国，不然就是得到这个矿也没用。” 这点陈老爷子和陈荣炎是认同的，“他们之所以这样秘密的查，八成也是不确定这个矿当初是不是在我手上。” “如果这样说我觉得那应该不是境外的人。”陈荣炎说道，“若是境外入的人，直接把我们家的老底扯出来就好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子都落不下好下场，他们再从中施救……” “大舅说的在理，这东西一克都价值千金，我估计有人想拿这个对某个国家或者组织投诚。”萧牧也也觉得应该是某人想叛国。 “若是这样反而难办了。”陈老爷子有些担心这个时候和境外扯上关系，很容易说不清，“找的人可靠吗？” “可靠，是叶崇山叶叔叔，而且他在这一块也有关系，和xx调查部的人很熟悉。”萧牧也说道。 两人听后点点头，“倒是个可信的人。” 萧牧也倒觉得是境外的人反而好办了，尤其是知道了他们的终极目的，“我倒觉得好办了，他们不想闹到，咱们就偏把事情闹大。” “不行！”陈老爷子摇头否定，“我当初答应过，不会外传。” “我说的闹大，并不是闹的人尽皆知。”萧牧也解释，“既然发现了就应该及时报告相关部门，考虑到这个特殊时期……姥爷，你最好能写一封信，这个矿特殊，当初肯定不是简单的捐了那么简单，肯定有特别的经手人。” 陈老爷子想了想，“可以，只是我担心你未必能见得到人。” “见不见得到总得试一试。”萧牧也笑着说道，“总会有办法。” 陈老爷子马上写好一封信，“你先光明正大的去，若是能见到最好了，如果见不到信也不要给了，这封信不能假他人之手。” “我明白。”萧牧也把信收好，“我不能多待，现在就得回去，姥爷最近就在家里待着，不要出门，家里也不要接待什么人。” “放心，你姥爷这边我会安排，倒是你，我听说首都那边乱的很。” “我没事，我知道怎么利用现在的规则，而且现在像我这样的人在外面行走最安全。”萧牧也说道。 “我让警卫员送你。”陈荣炎说道。 “别，我对我根本没离开首都，还是偷偷来偷偷走！”萧牧也说道，“你们也赶紧查查这边是什么人在偷偷查你们。” “已经安排人秘密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萧牧也点点头，相信舅舅不会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嗯！” 陈老爷子看着外孙匆匆来，又匆匆走，“感觉这孩子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牧也别看年纪小，我看比及衡心里都有数。”陈荣炎说道，“倒是二弟那边，我有些担心。” 陈老爷子一样担心小儿子，“这事是冲着我来的，他那边最多也就是媳妇看风向不对，闹着离婚而已。” …… 叶燕绥看着每天闲得发慌许北战，正好可以给他找点事情，“最近这小bg们都是关注那几家，你知道吗？” “好像是崔副师长家！咱们这边人没什么特别出身的，而且大家也不敢真的上门。”许北战说道。 “有没有人跟你打听一些人，像萧牧也家。”叶燕绥最近很少出门，倒是许北战，每天来来回回各处跑。 “没有！萧牧也又不在家。”许北战不假思索地说道。 “没有？”叶燕绥想难道是自己多疑了，这件事毕竟是陈家的事情，陈阿姨是外嫁的闺女，未必知道，这些人重点还是找陈老爷子。 许北战想了想，“郑援朝倒是问过我，还问陈阿姨家的事情，我哪知道什么陈阿姨家的事情。” “郑援朝是什么人？他为什么问陈阿姨家的事情？”叶燕绥还是头一次听这个名字。 “他是四师独立团郑强的儿子，今年才随军的。”许北战想了想，“他说随便问问，怎么了？” “之后还问过你吗？” “问过？” 许北战看着她，“他问什么我都说不知道的，我妈说过最近不能说别人家的事情。” “算你有分寸，不过你得把郑援朝跟你打听他家的事情告诉陈阿姨。”叶燕绥觉得还得告诉当事人，具体怎么出来也看人家。 “为什么啊？” “万一他要想使坏，陈阿姨他们也能提前准备。”叶燕绥想着以萧牧也的速度应该已经给家里打电话或者发电报说了首都的事情，他们应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告诉他们这个人。 “有这个必要吗？”许北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听我的，肯定没错。” “好！” “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陈荣华收到儿子的电报也是担心的，夫妻俩商量了好久也没有头绪，这阵子大家都挺小心的，轻易都不会来家里，现在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他们，而他们却不知道这双眼睛是谁。 “你别担心，还不一定呢！我让警卫员去排查。” 陈荣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萧牧惜听到敲门声一看竟然是许北战和丫丫，“你们俩怎么这么晚过来了，牧也还没回来呢！” “我们不是找萧牧也的，我们是来找萧伯伯和陈阿姨的。”叶燕绥说道。 许北战跟着点头，“对！” “你俩小屁孩能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说。”萧牧惜笑着说道。 陈荣华听到声音从书房出来，“谁来了？” “丫丫和小北，说找你和爸爸有正事，还不愿意跟我说。”萧牧惜笑着说道。 “什么正事啊？”陈荣华走下来。 叶燕绥看也没有外人，“最近有人问你们家，还问好几次。” 陈荣华想到儿子的电报，“跟阿姨说说，谁跟你们打听我们家了。” “郑援朝，问我好几次，他爸爸是四师……”许北战说道。 萧显维和陈荣华相互看了看，看来这个人已经找到了，“阿姨知道了，谢谢你们俩，对了，这件事你们要保密，还有下次他要是再问你们知道怎么回答吗？” “嗯！我就说不知道。”许北战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 陈荣华笑了笑，“不，你要这样说……记住了吗？” 两人点点头，“记住了。” 从萧家出来，许北战有些想不明白，“丫丫，陈阿姨为什么要咱们这样说啊？” 叶燕绥知道，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这样才能一网打尽，“我也不知道，反正你照做就好了。” “你怎么不照做？” “人家又不会来问我。” “……” 第165章 叶崇山震惊，你竟然连我都算计上 叶崇山想过这个‘煤矿’各种可能性，终究没敢想过会是xxx的原材料，同时萧牧也的话让他解开了最近心中的一些疑问，只是这样一来牵扯的更广了。 “我这边锁定了吕光清，但以他的级别干不了这样的事情，我怀疑他只是别人的白手套。” 萧牧也偷偷出去这几天叶崇山也没闲着，找到了指使刘卫国和鲍光明的人，可吕光清就不是能背后操作这么大事情的人，听了萧牧也的话，他更加确信这就是别人抛出来的鱼饵。 萧牧也明白，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复杂，牵扯的人也都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人，“我姥爷写了一封信，我爸说李伯烽是可以信任的，你能联系到吗？” “可以，但他最近都不在首都，你这件事不能耽误的，我建议你还是直接去，如果见不到在通过他，做两手准备比较好。” 叶崇山知道他外公写了一封信让他亲自给送给领导，其实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我最近已经够打眼了，这样过去太容易打草惊人，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到明面上来。” 萧牧也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资本，过早的暴露对他没有好处，如今跟上一世不一样，他没有胡来的资本。 “我这边会尽快联系，确定好了第一时间通知你。”叶崇山也明白他的顾虑，“其实最近就有个很好的机会。” “我知道，但那个时候人多口杂，万一他拿到信问我是什么，我怎么解释。”萧牧也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 叶崇山笑了笑，“你忘记咱们这位领导是什么出身了吗？他做情～报的时候……你最近作为小bg其实可以适当高调，也是对自己的保护，但要把握好分寸。” “我明白，试试看。” …… 要不是为了这封信，萧牧也是真不愿参加这个所谓的接见，凌晨就开始起来排队，一个个都尤其的兴奋，他不表现得高兴点都不行…… 真不知道大家这是怎么了，如此的盲目，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真的是有点蠢。 而且他觉得这些领导们也是被逼无奈，就他们这些人真没什么好接见的，见他们纯粹是浪费时间。 萧牧也一直到上午九点左右才见到人，在跟他握手的时候把信给了他，除了自己的名字，对方并没有多问，比他想象中的顺利。 还以为要等几天才会有结果，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得到了回复而且还亲自见了他。 “你就是陈老的外孙，多大了？” 萧牧也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几百岁了！“十六了。” “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从小就是个有胆识的。” 萧牧也不认为他能有什么途径听说自己，笑了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本来就是夸你，这个情况我已经了解到了，后面……” 萧牧也对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和他安排的人也做了对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不急，听说你也有个小队，很不一样。” 萧牧也不清楚他什么意图，并没有正面回答他，“都是按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 “你觉得我们现在不读书，反而天天这样……对吗？” “青年人本来就是要多探索，事情的对错不是在我的看法，而是在你们自己的看法……” 萧牧也到底没有从他口中得知这样的情况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可能他也确定不了，有些事情开一个头，后面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再加上现在明显又受到一些别有别有用心人的利用，雪球越滚越大。 …… “牧也，刘卫国那边有动静了，刚才突然出现两个人把他带走了。”高立民问道。 “光明正大的还是偷偷摸摸的？” “光明正大的，我看司令和政委都在现场呢！他是犯了什么事了吗？”高立民觉得这事就小不了，不然也不会出动司令他们。 萧牧也想了想，既然是光明正大的，那说明上头要收网，“不知道，不用管他，之前听说他父母要调去前线，走了吗？” “还没，他父母也被带走了，有些奇怪啊？”高立民有些弄不懂了。 因为牵扯到叛国，刘卫国不管是被利用还是心甘情愿，他的父母家人的都会被带过去调查，“别管了，估计是咱们管不了的大事。” 高立民点点头，“也是，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对了，宋夕英这次也被带走了。” “她也被带走了？”萧牧也有些疑惑。 “对，我现在都有些相信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魔咒了。”高立民笑着说道。 “真要是有，也顺便保护着你。”萧牧也想着一会还得去问问叶崇山，他应该知道一些具体的情况。 “我出去一趟。” “去去！” 叶崇山看到萧牧也并不惊讶，其实他不来找自己，晚些时候他也会去找他，“来得正好，我这边已经接到通知，后天回去，有什么需要捎给你父母的吗？” “告诉他们我很好就行了，叶叔，今天刘卫国全家以及跟他走的近的都被带走了。” 叶崇山点点头，“很正常，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后面牵扯的人很复杂，可能一时半会都动不了，我劝你不要冲动。” 萧牧也想到过，“还没有那个人通敌卖国的确实证据对吗？” 叶崇山点头，“吕光清顶了罪，而且这个阶段正是他风光的时候，惹不得，我劝你尽快离开首都。” “你之前帮我查，没连累到你？” 叶崇山摇头，“我一直是隐蔽行事，这件事对外也是吕光清自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这一位做事非常讲究，没有连累到你们，更不会牵扯到我。” “那个人已经得到敲打，这条路走不通，而且经过这件事，你‘姥·爷’的功劳在中～央上再次被挂了号，以后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打你们家的主意，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这样也好，只是我现在不能走，刚一结束我就离开，不是摆明了我参与其中吗？”萧牧也说道，他是要离开，但不是现在。 叶崇山明白他是长远打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不确定，还有一个人知道我知道这件事，而且跟我还不和，我有些担心。”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萧牧也不能离开。 “程兵吗？”叶崇山知道，那个矿最早就是就是他透露给萧牧也的。 “嗯！”萧牧也点点头，“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能让他闭嘴。” 叶崇山看他可是胸有成竹，不像是没想好，“我看不像？” 萧牧也笑了笑，“确实是有了办法，只是不确定那个更好，更有效。” “说说。” 萧牧也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第一就是把程兵手上有某些人受贿的证据透露出去，让他们去收拾程兵，第二就是把程兵也拉到这个叛·国的案子上，他为了自救自然会交出那些证据。 “……叶叔，你觉得怎么那个更好？” 叶崇山怀疑他把证据给程兵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是十五六岁该有的心思吗？“都挺好，你是不是早想好了？” “给他证据的时候只想了第一个，但仅限他自己找死，老老实实的，我还是愿意放他一马的，我们说到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纯粹是脑子有病，非要跟我作对而已。” 萧牧也实话实说，“其实我觉得第二个更好，这种事情就得乱一点，不过还得你帮忙。” “知道了。”叶崇山瞪了他一眼，这是早就想好了，连自己都算计上了，“你小子，连我都算计上了。” “我是请你帮忙。” 第166章 终究是蔓延到身边 叶燕绥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果然，当天郑援朝一家就被逮捕了，对外也没说什么利用，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只有萧显维知道，这件事结束了。 许北战还等着郑援朝再来问他呢！自己私下练习了好几遍，就用不到了。 …… 叶燕绥回到家，看到妈妈正端着一盆水，“妈，我来！” “不用！”霍曼云笑着看向女儿，“这点活算什么，你别大惊小怪的。” 现如今怀孕哪有娇气的，霍曼云怀女儿的时候还得去地里干农活呢！现在不过是倒一盆水而已。 “你就听我的。”叶燕绥接过妈妈手里的水盆，“这些我来就可以了。” “今天去学校了，怎么样了？” 叶燕绥也说不上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们低年级的好多字都认不全倒是还好，可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就不一样了，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反正这学上不上都差不多。 “我们小学还好，高年级好像比之前更闹腾了，大家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学习，老师也不敢管。” 霍曼云也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有些担心丈夫，“也不知道你爸爸那边怎么样了？” “爸爸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你不用担心。”叶燕绥已经知道，爸爸这几天就回来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又怎么能真的不担心呢！霍曼云看着自己一天天大的肚子，“你爸要是能回来就好了，他在那边我始终提心吊胆的。” “他这么大人了，有自保的能力，等爸爸回来，咱们多买些粮食放着！” 叶燕绥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这家中有粮心里才能不慌，“偷偷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仅是粮食，菜啊！肉啊！都得存些，就跟驻地附近的老乡买，这两年日子好过些，应该不难。” 霍曼云想了想，丈夫不在，她如今又怀着孕，又住在大院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听你的。” “云姨，丫丫。” “小北啊！怎么了？快进来。” “我就不进去了，我爸让我过来告诉你，叶叔今天打电话到部队，培训结束，后天的火车回来，让我跟你和丫丫说一声。”许北战说道。 母女俩正在盘算着这两天去附近寨子里买些菜，看来不需要了，“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 “没事，我先走了。” 霍曼云听到丈夫即将要回来的消息，这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这下好了，你爸爸要回来了。” 叶燕绥心想这下家里的活有人干了。“这下你能放心了！” 叶崇山回来也没有多提首都的事情，更没提萧牧也的事情，好像他们在首都没见过面一样。 …… 转眼到了八月，最近革·命的浪潮是一浪高过一浪，开始只是在大城市，现在竟然慢慢的往小城市，小县城，农村…… 从报纸上看那还真是声势浩大，据说有学生直接霸占了火车，直接叫起来司机开到首都，人多势众列车长都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把火车开到首都。 现在全国的学生都在往首都去交流学习，关键是的，不仅是火车，吃住也是，每到一个城市都有专门的机构接待。 叶燕绥是真看不懂了，一群半大的孩子，能交流学习到什么。 霍曼云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她的身份不好，生怕影响到丈夫和孩子。 “你听，不会朝咱们家来的？”怀孕的人本就多思多疑敏感，再加上霍曼云本身也怕有人查出她其实身资本家，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国外。 “不是。” 叶燕绥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母亲害怕什么，“妈，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别每天自己吓自己了，你这还怀着弟弟呢！而且咱们家现在也算是工农兵家庭，一等一的安全，你记住这点就好了。” 其实叶燕绥也不太懂这是为什么，反正现在家里是工人、农民以及军人家庭出身那就没问题。 霍曼云身份上还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在她家庭出身一栏填，最早的就是工人，后来下乡做了知青，虽然知道应该查不到，可不是忍不住心虚，万一有人细查呢！ 大院里确实出事了，谁也没想到都已经回了老家的王招娣来了，带着一群小bg，说崔师长家的小儿子崔宝国强奸，后果可想而知…… 反正是崔家都被·抄了，最后还是他们政委带了一个营的人才把人救下来。 许北战口若悬河地说着当时的情况，“你别不信，不仅崔宝国，还有他妈以及他妹妹，都被打了，要不是崔副师长当时在部队，估计这一顿也少不了。” “外面的人怎么能进部队？门卫难道不拦着。” “拦？拦得住吗？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咱们家属院的。”许北战继续说道，“在崔家还搜到古画，还瓷瓶，听说都是古物……对了，现在还是崔副师长参加革％命前家里是开当铺的，说得挺多的。” 叶燕绥听得是胆战心惊，崔副师长参加革命前家里是做什么的，他的档案中肯定都有，这个场合被说出来，估计副师长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都开始打人了，咱们这边都开始了，首都说不定更严重了。” “应该不会！我哥之前来电话说，首都之前就这样，还能怎么严重，再说现在那边人可多了，说街上都站不下。”许北战也想去首都，可惜去不了。 叶燕绥一直有偷偷关注外貌的情况，其实比他们这边严重。 自从上个月提出了武卫，有人竟然去夺取军队的枪支弹药，打·砸·抢·抄·成风，交通运输先后遭到破坏，有些部队的武器、装备和军用物资也被抢走，影响挺大的。 “那还好。” “你想去首都看看吗？”许北战问道 “不想。” 确实是不想，有相弘鸟她随时能知道外面的情况，而且外面现在一点不安全，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比较好，“我劝你也不要想。” “没意思。”许北战嘀咕道，“早知道我就该跟我哥他们一起去首都。” “老实待着！” 叶燕绥看着他，真是年轻不知道这世间险恶啊！ 第167章 许北战离家出走来首都，萧牧也的怀疑 “丫丫，小北来找你了吗？” 叶燕绥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常英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叶燕绥大概明白了，这家伙大概是跑了，“阿姨，他有可能跟着火车去首都了，他前几天还提呢！而且现在去不要钱也不要票。” 常英一想还真有可能，这小子一直说想去首都找他哥，“这臭小子，看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 “先别说这些了，嫂子还是先去问问他跟谁一起去的，坐的那一趟火车，丫丫，去找你你许伯伯，看看能不能再下一站拦住。” 霍曼云扶着肚子说道，她是真没想到小北这孩子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去首都，万一路上遇到拐卖儿童的怎么办。 “我这就去。” 常英也是急糊涂了，“我去找谭学明他们问问，真的是气死我了。” 霍曼云在家里着急地等着，见女儿回来，“怎么样了？拦住小北了吗？” “没有……”叶燕绥缓缓说道。 火车早上6点就出发了，不过通过关系已经确定了他们在火车上，许北战死活不愿意下一站下车，已经联系许南征到时候去首都站接他了。 “这孩子，也太没分寸了，才多大啊！就敢玩离家出走。”霍曼云想想就后怕，这么大的孩子，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拐子可怎么好。 叶燕绥这次也不占许北战，这小子确实需要一顿毒打，“嗯，早知道他会偷偷跑，我就该早点跟常阿姨说他想去首都了。” “他想跑，你常阿姨也防不住。”霍曼云感叹道。 “咱们家属院去好几个，都没跟家里说，要不是常阿姨找上门问，都还不知道呢！” “这些孩子，真的是疯了。”霍曼云说完意识到现在不能说这样的话，“就算是出去也该跟家里说一声才是。” 叶燕绥也说不清大家都是怎么了，“谁知道呢！” “以你常阿姨的脾气，明天该去抓他回来了？” “许伯伯说不用去，正好让他在外面吃点苦。”叶燕绥学着许良东当时的语气说道，其实也是气很了。 “你可不能学他们。”霍曼云看着女儿，想想又补充道，“就算是想去哪里也得跟我们说，省得我们担心，但是现在还是不要乱跑了。” 有相弘鸟在，叶燕绥想去哪里都可以，而且还不用忍受旅程带来的痛苦，没必要搞这样的离家出走，“我才不出去呢！” 几天后，许南征和萧牧也看到许北战一脸菜色还一瘸一拐的下车，就知道他这路上过的应该不是特别好。 自从上个月开始，所有火车上都是爆满，人挤人、人挨人，恨不得厕所里站的都是人。 许北战这一趟算是受大罪了，开始还好，后来火车上人越来越多，到最后真的是连个站的空都没有，要知道以前他坐的是宽敞的包厢，舒适的卧铺……这样的旅程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吃的就不用说了，他这几天每天只能啃干馒头，而且还都是杂面馒头。 许北战长这么大就没啃过杂面馒头，他是真没吃过什么苦，就算前几年经济困难，可他因为年纪小，家里的一切都是先紧着他。 那杂面馒头凉了，又硬了，开始他真的咽不下去，真的饿了才知道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哥……呜呜……” 许北战见到哥哥委屈得大哭，好一会才说道，“我好饿，我腿都站肿了，还有人踩我的脚……” 许北战诉说着一路上受的委屈。 站在后面的白杨和谭学明也挺不好意思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过来，哪里知道这火车上人是越来越多，到最后连行李架上蹲着的躺着的都是人。 萧牧也早就猜到这一路上肯定不好受，现在一切对他们这一帮人，一就会涌现大量的人，各个站点根本接待不过来，也没那么多粮食接待。 “别哭了，瞧你那点子出息，再哭，汽水都分给别人了。” 许北战一听汽水，“我想要两瓶。” “行，给你两瓶。” 萧牧也看着谭学明几人，“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也不太清楚，听说那边是接待……”谭学明听说这边有专门接待他们小bg的。 “全国各地的人都过来，根本接待不过来，你们要是相信我，就先跟我走，至少能让你们吃顿饭，洗个澡。” 大夏天的，火车上又是人挤人，几个人味道真的不太好闻。 谭学明笑了笑，“相信你，肯定相信你。” “一会先到邮局给家里打个电话！省得他们担心。”萧牧也知道他们都是偷偷来的，只不过他们几个十五六岁，大人们至少不担心他们被拐卖。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 萧牧也把谭学明等人安排好，再看许北战，腿也肿，右脚也是肿的。“你可真是能耐啊！别人怎么都好好的，就你一个人负伤，真是长大出息了。” “谭学明怕我站不住，让我坐桌子上，有个人故意踩得我。”许北战委屈地说道。 “故意踩你？”许南征就说弟弟这脚不像谁不小心踩的，“我一会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肿这么大，万一骨头有事怎么办。” 萧牧也打眼看了看，应该没事，不过拍个片子更稳妥，“嗯！再见到踩你的人还认识吗？” “认识，他踩了我就挤走了，好几个人都因此摔倒了。” “行了，再遇到指给我。”萧牧也说道。 许北战点点头。 萧牧也又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要知道他们来的时候这股风主要也就是在学校，没想到几个月而已，已经吹到部队。 “除了崔师长家，其他人家都没事？” “郑援朝家算吗？对了，牧惜姐姐现在也是大肚子了，陈阿姨说明年他就能当姥姥了。” 萧牧也还真不知道，因为突然多的记忆，到现在他还没有真的见过这一世的家人，该怎么对他们，他其实也没想清楚。所以这些日子他没有回去，没写过信，除了必要的通知，他几乎没跟他们联系过。 “是吗？” “是啊！” 萧牧也笑了笑，“叶燕绥怎么样？” “啊？丫丫啊！”许北战一时都没把叶燕绥跟丫丫挂上号，他们平时也不叫他大号，“挺好的，要不是她告诉我郑援朝……” 萧牧也听着许北战说郑援朝找到他打听家里的事情，而且还叶燕绥主动让他告诉他父母的，有这么巧合？ 他虽然知道燕绥应该记得上一世的记忆，可是她好像知道这边的事情，相隔几千里，她不可能知道。 叶崇山告诉她的？不可能，先不说没有这个必要，而且就是为了安全考虑，叶崇山也不会把她牵扯进来，可她又精准的提醒？ “你想什么呢？”许北战看着发呆的萧牧也。 许南征也好奇，“怎么了？” “没事，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反正后来郑援朝一家都被抓了。”许北战不以为意地说道。 萧牧也知道从许北战这里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必须得尽快见到叶燕绥，可短时间内他又不想回去。 萧牧也并没有告诉许南征这件事，所以许南征听着还以为郑援朝是想搞司令家呢！“还好被抓了。” 说着看向弟弟，“我一会带你去医院看看，到时候送你去奶奶家，最近给我老实点。” 许北战来这边就是为了闹……怎么能去奶奶家呢！“我不。” “那我打电话跟妈妈，让她来接你回去。”许南征说道。 “我就不能留这里吗？” “不能！” 第168章 再次遇到相弘鸟，彼此都掉了马甲 “哥，你觉不觉得牧也哥跟以前不一样了？”许北战问道。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这样吗？”许南征以为他是逃避去奶奶家，“你的脚虽然没伤到骨头，但还是歇几天，到奶奶家好好听话。” “知道！”许北战心想就是不一样了，“他还叫丫丫叶燕绥，以前不是这么叫的。” 许南征想了想，最近这段时间大家转变都挺大的，“丫丫自己不是一直希望大家叫她大号吗？说丫丫一听就像个小孩。” “可以前都没叫。” “那可能是他想叫！不就是个名字嘛！叫什么不一样，你说再多都得去奶奶家。” “不是！” “……” 萧牧也实在想不通，他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无聊的看着天空，突然感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凭着感觉看向目光的方向…… 相弘鸟也惊着了，这是被发现了吗？赶紧溜啊！ 萧牧也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刚飞出去一会，相弘鸟又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跑，他追就追呗，正好看看他追上来做什么不更好吗？于是又停了下来。 萧牧也见他停了下来，自己走过去也没有再飞走的意思，上下仔细打量一下，确实是相弘鸟。 相弘鸟也一样打量着他，心想你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认出来我。 “相弘鸟？” 相弘鸟吓了一跳，心想你怎么会认出我来啊！ 萧牧也有些想不通相弘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个世界相弘鸟不过是书里传说中的鸟兽，甚至说是已经灭绝的鸟类，“你难道跟我一样？” 相弘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叫跟他一样，他是怎样？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萧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有灵性，“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但如果你能懂点点头。” 相弘鸟心想我肯定懂啊！但是我不能暴露自己，所以保持刚才的姿势，继续看着他。 萧牧也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失望，“也是，你不过是只鸟，怎么会懂呢？或许又是巧合，我原来遇到过一只相弘鸟，看着跟你差不多，但他是一个人用灵魂幻化出来的，不知道你又是谁幻化出来的？还是说还是你。” 相弘鸟心想那就是我，很明显萧牧也跟之前不一样了，他之前不是没见过自己，可是从没有认出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涌现在心头，得赶紧通知叶燕绥，这人好像觉醒了。 萧牧也看着他突然间又飞走了，想追上去却被高立民叫住，“叫你半天了，在那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萧牧也笑了笑，他怎么会看错呢！前世看了二十几年，甚至连小动作都没变。 …… “那边好像死人了。” 叶燕绥知道，相弘鸟对人的感知力一直很强，她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真的，“这么多人围着，我也挤不进去，而且这大晚上的，而且你今天有些奇怪，一直吞吐吞吐的。” 这种事情在叶燕绥看来已经很常见了，最近越是有文化的越是倒霉，她也很想帮忙，可是有心无力。 相弘鸟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想让我怎么做？”叶燕绥看着相弘鸟问道。 “最起码帮他们收个尸！”相弘鸟说道。 这种事基本是连带，要不一家人都被……要么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收尸有的时候真是看人品，“我，我怎么收啊？” 她是可以收到空间里，可到时候拿出来都还是新鲜的，那不得闹大乱子，她倒下愿意找个地方把人给埋了，可她没力气去挖坑啊！这种事情又不能找人。 “萧牧也就在首都，你去找他。” “你疯了？我去找他，我现在应该在滇南的家属院，你告诉我我怎么跟他解释，要是看到我，他还不得觉得自己遇到鬼了。” 叶燕绥摇摇头，馊主意，他也敢想。 “可能不会，他应该真的是四皇子。”相弘鸟说道。 “这个问题咱们早就说过了，他就算是又怎么样？他不记得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根本不能对外人说的。” 打死她都你不敢跟萧牧也说这样的话，没准他还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呢！ “那个你不是让我去看看许北战怎么样了吗？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看到我了。”相弘鸟遮遮掩掩地说道。 “他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到底怎么回事？”叶燕绥严肃地问道。 “他今天追了我好久，我想知道他怎么回事，特地停下来，他说了好一会的话，他应该是已经觉醒了。” 如果猜的没错，萧牧也应该在某种机缘下，开启了那段异世的回忆，上一世他可没少去他宫门口转悠，他俩其实还是挺熟悉的。 “你知道这边有一本书叫《山海经》吗？上面是有记载你的，说不定就看过，认识你也很正常。”叶燕绥不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她早就试过萧牧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的，还有我可能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相弘鸟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 “你看看后面！” 叶燕绥有些不敢回头，因为她也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你可害死我了，快送我回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追过来的，我觉得他应该没恶意，要不聊聊，真要是有恶意，你也能弄死他。”相弘鸟笑嘻嘻地说道。 叶燕绥心想，你可真能看得起我，我能弄死他，你是用什么脑子感觉到的。 “不用躲了，我早就看到你了。” 萧牧也走过来，他知道相弘鸟出现不会那么简单，特地偷偷跟着，果然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第169章 半坦白，不怕尸体是因为我做过鬼 要死一起死，叶燕绥转过身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说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他。 萧牧也觉得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她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震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她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确实又真的发生了，彼此就站在眼前，可又觉得像是隔了一整个时空。 真正面对面的那一刻。两人就这样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萧牧也打破平静，“找个地方聊聊！” “可以！” 确定安全，萧牧也先打破安静，“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叶燕绥点点头，确实是不可思议，这一刻她不是丫丫，他也不是萧牧也了…… 萧牧也看着她，一时间记忆有些错乱，好一会才缓缓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很震惊，我……平静下来又高兴又兴奋，真的，你呢？” 叶燕绥看着他，心想你倒是接受的快，“差不多。” 原来的萧牧也和丫丫是多么撵熟，今天突然间觉得有距离了，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距离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要是不说，叶燕绥是什么都不会说，就算将来问起也不会承认，她会马上让相弘鸟送她回去，到时候死不认账，反正他也没证据。 “这次来首都的火车上，你的相弘鸟突然经过，我就想起来了……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叶燕绥看着他，事无巨细，应该没有骗她，他应该是刚想起来，“我一出生就知道。” “大概也猜到了。”萧牧也苦笑，“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叶燕绥心想，你可以问，但我未必会回答， “我自认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开始为什么怕我？” 萧牧也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是震惊的，虽然昏倒被证明是过呼吸症，可后来她再没犯过病，显然是自己的出现吓到了他。 其实现在想来，他觉得当时他也有感觉，那不控制的慌神，见到她那一刻的熟悉感觉，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而已。 “我不想跟过去再有牵扯。”叶燕绥还以为他会问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那为什么后来又愿意交好呢？” “本来家里就认识，当然也有比较实际的原因，你家这一世依然是有权有地位，跟你这样的人交好肯定没错，你也看到了因为你，我也算结交了不少人脉，还有我已经试过你，你根本不记得过去。” 叶燕绥承认，后来交好也是因为知道他根本没有记忆，而且跟他交好对自己也有好处，她就是个很现实的人。 “那你可能不知道，孟家可能要倒霉了。” 叶燕绥心中一咯噔，他们一家都是好人，没想到会波及到他们，“那确实没想到，可是也影响不到我。” 叶燕绥庆幸他没有问上一世的事情，不然真的会很奇怪。 萧牧也不是不想问，而是看到眼前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却怎么都问不出口了，因为她不管怎么回答都会变得很奇怪，很庆幸他还有重来的机会，而且他知道他一定能抓住。 “还好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叶燕绥看了看他，不想去深究他到底想说什么，一个灵魂是个皇帝的人，她不想跟他玩什么心眼，更玩不过。 “你刚才说孟家是怎么一回事？” “孟雅南的妈妈秦闻在报社工作，她最近写了一篇社论，论调跟现在的潮流不对，有些严重，可能还会连累孟家一家。”萧牧也盯着她，“我还以为你会问问后来的事情。” 叶燕绥明白他的意思，“过去就是过去，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就更不必在意后来怎么样了。” “都没有意义吗？”萧牧也看着她。 “谢谢你。”最重要是谢他给了那么多好东西，这一世都能衣食无忧。 不过比起讨论已经过去的事情，叶燕绥更在意现在，“还是先说说孟家的事情！” “文章已经发表了，除非现在大领导说秦闻这篇文章写的好，不然……”萧牧也仔细研究过，写的太尖锐，根本没办法解释。 叶燕绥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随便说句话会连累一家子吗？“救不了自己找死的人。” “要是每个人都明哲保身，才是真的完了。” “那你怎么不让你爸爸发表一篇什么社论，难道你认为现在对吗？”叶燕绥白了他一眼。 “……”萧牧也无言以对，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相弘鸟看着俩人也没聊出个什么名堂，飞过来提醒叶燕绥，“还收不收尸了？” 叶燕绥这才想起来，“那边好像死人了，你在首都熟人多，能不能找个火葬场。” “倒是认识一个，只是我们也不一定认识每个人，骨灰到时候也不知道交给谁。”萧牧也点头说道。 “埋了再说！” 萧牧也指着相弘鸟，“你跟他能交流？” “这你别管。” 萧牧也看着她，自己对她毫无保留，可她似乎并不愿意全盘托出，“人在那边，先看看再说！” “前面带路。”叶燕绥对着相弘鸟说道。 这些小·将们根本没想过后果，闹腾一番后又一哄而散，根本不会管这些人是伤是死，有的人受不了自杀，还会被说成自绝于人民。 这些人现在就是惊恐之鸟，看到他们俩过来，还以为这帮人又回来了。 叶燕绥把提提前准备好的纱布、部分药物以及食物递给其中一个轻伤的中年男人，“我也不会包扎伤口，你们自己看着处理，这点吃的你们也看着分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过他们是来送东西的，“谢谢你，孩子。” 萧牧也则重点查看躺在地上人的伤势，可惜他们来晚了，“你们认识他吗？” 见没有人敢回答，萧牧也说道，“他已经死了。” 几个人一听死了，一个个更是面如死灰，好像下一步他们也会如此，其中一个人说道：“他叫王渝，是我们报社的编辑，妻子带着孩子离婚了，应该没什么亲人了。” 叶燕绥从包里拿出一台照相机，其实是从空间里，说起来这台照相机还是他的，“给他简单收拾一下，拍个照片，火化后放上！不然都不知道谁是谁了。” 萧牧也疑惑地看着她的小包，能装这么多东西吗？“知道了。” “你不怕？” 叶燕绥看着他，“你怕？” “你为什么会不怕呢？”萧牧也有些想不通，就算他也有上一世的记忆，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怎么能如此平静的面对血腥甚至是尸体。 “因为我做过鬼。”叶燕绥半真半假地说道。 “孩子，孩子，能不能求你件事。” 萧牧也看着中年男人，“什么事？我们能做的也有限。” “我们秦主任好像不太好了，能不能麻烦你送她去医院，你放心她家里跟我们不一样……” “你们主任叫什么名字？”叶燕绥问道。 “秦闻。” 叶燕绥和萧牧也相互看了一眼，心想不会这么巧合的事情！ “带我们去看看。” 第170章 孟家出事，陈及衡在说谎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叶燕绥也没想到真的就是孟雅南的妈妈，人已经昏迷不醒了，估计是伤的不轻，看萧牧也一通检查，“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有内出血，肯定得送医院，现在最好不要挪动他，得弄个担架。”萧牧也说道。 几个人应该都是报社的，也都着急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担架。 其实叶燕绥有办法，可是这么多人，她也没办法施展。 “你们去把传单的布都收起来。”萧牧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根棍子。 “哦！好。” 孟听凯也在找妻子，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听说那些小将们会把人送到城外，带着警卫员就赶紧来郊外找，一路上碰到不少人…… “政委，打听到了，报社的往西南去了。” 这边萧牧也已经做了简易担架，可叶燕绥不好见到熟人，“你碰到熟人不好解释？” 叶燕绥自己也知道，并不打算跟上去，“你们过去！我有事会去找你的。” “你怎么办？还有我怎么找你？” “不用管我，还是先跟着这个大叔送秦阿姨去医院！”叶燕绥不耐烦地说道。 军医医院 “怎么样？我妻子怎样了？”孟听凯见手术室门打开，连忙走上去。 “手术成功，但是病人断了三根肋骨，内出血严重……”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 听到手术成功，萧牧也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我刚才是用假名字给阿姨办理的住院，你后面还是要小心。” 孟听凯点点头，“谢谢你牧也，要不是你去的及时，你秦阿姨恐怕就……” “我只能尽力而为，打砸报社的人我还不太清楚是什么人，你现在应该想想以后怎么避免类似的事情。” 萧牧也都替他们担心，这事也只能瞒得了一时。 “我不会跟她离婚，也不会断绝关系，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来医院，我一会就调一个排的兵过来守着。”孟听凯又气又恼。 “xx海他们都敢去，医院他们又什么不敢来的，别说一个排的兵，你就是调一个营的也挡不住。” 孟听凯看着萧牧也，他心里何尝不知道呢！可又能怎么办呢！那些人根本不讲理。 “你孟爷爷他们已经在干休所，那边不会有人去打扰，麻烦你给陈及衡发一封电报，他要是还认这门亲事，就马上跟雅南结婚，我们夫妻会给他们断绝关系，要是……是不是也算了，不能连累他。” 孟听凯来之前已经把父母安顿好了，就是唯一的女儿。 “我会去发电报。”萧牧也不敢说他们俩是假恋爱，赶到这个节骨眼上，这两人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尽快申请离开这边！矛盾都集中在大城市，重要的位置上，离开了，外面虽然条件不好，可最起码安全能保证。” 萧牧也提醒道。 “我明白了，会尽快想办法安排。” …… 陈及衡还以为是家里的电话，没想到是萧牧也打来的，“怎么了？平时信都没写过的人，竟然给我电话，是不是有事求我……” 萧牧也听着他吊儿郎当的语气，这心里都替孟听凯发愁，这样的脾气秉性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不是我的事情，是你……我觉得这事你最好跟舅舅商量一下，孟雅南喜欢你，她亲口跟我说过，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陈及衡愣了，不是因为听到孟家出事，而是那句孟雅南喜欢你……她喜欢他？ “你在听吗？” 陈及衡这才反应过来，“在听，我知道了，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一下孟家。” “我知道。” “挂了！” “还……”萧牧也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里传来忙音，他有些不确定，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挂上电话，陈及衡立马回到办公室，用毕生所学写了两封结婚申请，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孟雅南，他明白孟雅南要是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这婚就结不成了。 孟雅南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给吓到了，要知道平时他都是躲着自己的，“你这是怎么了？” “结婚，马上签字。” “你神经病？” “我就是病了，你快点签字，现在签字，我马上就去找基地政委签字，咱们马上结婚。”陈及衡着急地说道，“我前段时间一直躲着你，那是因为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怕连累你。” “我就这么怕被连累吗？”孟雅南半信半疑。 “我知道你不怕，可我怕，现在都解决了，我不想等了，要是真有事，我就当上门女婿，你护着我。”陈及衡反其道而行。 孟雅南看着他，“行！算你知道会找靠山。” “那是，我是谁啊？签字。”陈及衡哄着她跟紧把字签了 孟雅南拗不过他，“好！”想了想，“我还没跟我家里说呢！” “哎呦！回头给他们一个惊喜，最好能双喜临门呢……” 陈及衡没有办法一步一步地等着部队审核，那样的话没半个月都过不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所以直接知道基地周政委，他跟爸爸是老战友，一定会帮自己。 周淮就是因为跟陈荣炎是老战友了，才不愿意签证字，“孟雅南妈妈的情况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跟她结婚会影响你的前程，我劝你还是再等等，而且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吗？” “我结婚又不是我父母结婚，要他们知道做什么，反正我就要结婚，要是不结婚我也完了，我那个……不小心做了件混蛋的事情。” 周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很快明白了这件混蛋的事情是什么，“你，你……你个小混蛋，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看我不替你爹教训……” 说着随手拿起桌子上文件砸向他。 陈及衡熟练地接过砸来的东西，“我干了我都承认，你要是不同意，她肚子可能遮不住了，到时候……” 周淮真的是被他气得头晕，“你不后悔。” “不会悔。” 周淮看着他，“那也得跟你父母说一声？” “不用说，我爸妈一直盼着我结婚呢！爷爷奶奶也一直盼着我早点结婚生子呢！他们知道只会高兴，只是雅南她脸皮薄，我们结婚后亲自告诉他们。” 陈及衡笑嘻嘻地把申请递上去，“周叔，你就签字！你总不希望我因为流氓罪被……” “行了！”周淮看着你他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就你这样能当好爹吗？” “这来了，我不也得当啊！这当爹的，还能有几个提前有经验的。” 周淮竟然无言以对“……” 孟雅南看着手里的结婚证，不知道还以为是奖状呢！“真不敢相信，这就是结婚证。” “可不，我收着。”陈及衡小心地收起来。 “周政委怎么这快就同意了？”孟雅南好奇地问道。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咱俩都是根正苗红的。”陈及衡有些心虚，他真的在谎言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啊！她知道估计得锤死自己，“你那边收拾的怎么样了，得赶紧搬家……” 一事不烦二主，陈及衡顺便也把两人婚后的住处问题给解决了。 “需要这么着急吗？” “怎么不着急，我好不容易娶上媳妇，我还等着……” 孟雅南恨不得揍他，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转身就走，“不要脸。” 陈及衡笑嘻嘻地跟上，“我帮你收拾。” 第171章 这么搞下去，谁有这么多余粮招待你们 周淮越想这心里越不安，最后还是决定得通知老战友陈及衡要结婚的事情。 陈荣炎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二儿子结婚了，结婚对象家里成分有些问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两人算是先上车候补票，心想老二平时淘气了点，但也不像是能干出这样事情的人。 陈荣炎倒不是在乎这个成分不成分的，孟家是情况他也知道，孟雅南也是个好孩子，要是有问题，那肯定也是他儿子的问题，这个时候结婚也好，孟雅南算是保住了。 “这事我知道了，俩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咱们俩这关系，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孟雅南妈妈被打成重伤，据说到现在还没醒呢！”周淮说道，“你也得提前做打算，我建议俩人趁着结婚，正好休假，也算是避避风头。” “我知道。”陈荣炎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我来安排。” “行，我这边也让俩人都趁机休假。” ……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孟雅南很快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迫切的要跟自己结婚，而且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陈及衡回来就看到失魂落魄地坐着，猜想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假已经请好了，对外就说咱们去我父母那边，先去首都看岳父岳母。” “你倒是叫的顺嘴。”孟雅南真不知道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及衡去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娶我？”孟雅南忍不住问道。“你这都算是骗婚了。” “什么骗婚，咱们双方同意，单位同意，领导同意的，怎么就成了骗婚。”陈及衡一边去找行李袋，一边说道。 孟雅南看不懂他，她是真的看不懂他，“你这是可怜我？想救我于水火吗？我不需要。” 陈及衡看着他，“谁娶媳妇挑可怜人啊，要是那样找，这世上吃不上饭的可怜人多的是，我难道都娶了不成。”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孟雅南看着他，“你应该明白，我家里的事情会连累到你。” “连累个屁，你都不怕被我连累，我还能怕你连累。”陈及衡说道。 “你父母呢？你瞒着他们了？” “周政委跟我爸是多年的战友，他们早知道了。”陈及衡说道，“这就是我爸让安排的，先去看你爸妈要紧。” 陈及衡想到爸爸刚才的电话，总体来说是表扬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孟雅南沉默一会，“谢谢你。” 孟雅南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点都哭不出来，母亲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家里也将要面临……心中像是压着千斤的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陈及衡看着她，“一切都会好的，你还有我。” “真的谢谢你。”孟雅南看着他，突然昂起头。 陈及衡知道，她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眼泪更是不愿轻易示人，“咱们之前不用这么客气，首都那边你也不用担心，爷爷奶奶在干休所，岳父岳母都在医院，暂时也安全，萧牧也和小子最近能耐的很……” 孟雅南听着他口若悬河地说着，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三天后，军医医院 陈及衡看着萧牧也，“这次谢谢你了。” “不客气。”萧牧也倒有些好奇，“你们真结婚了？” “那当然了。”陈及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当然结婚申请能这么快被批下来肯定是用些手段的，但我不能告诉你。” “我也不想知道。”萧牧也都懒得问他用的什么阴谋诡计，“你为什么过来？” “找找关系，把她父母弄走！”陈及衡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没有，我能有什么建议，你们尽快！我最近也要离开了。” 陈及衡看着他，“回去也好，你不知道现在火车上多少人，以前过年回来都没这么多人，都是你们这样的人。” “马上也就没人了。”萧牧也看着他，“强调一下，我跟他们不一样。” “知道，你肯定跟他们不一样。”陈及衡知道，他就不是能轻易被鼓动的人，“这是要结束了？” “政策小小的改动而已……”萧牧也说道。 现在政策又变了，因为各地接待能力有限，现在全国都因为这场所谓的交流搞得乱糟糟的，交通、生产全都停了，这么下去肯定不行；虽然还是倡相互交流了，但交流也得本着艰苦奋斗、节约，所以现在还是允许相互串联，但不允许乘坐交通工具，提倡步行，而且还得自给自足。 陈及衡明白了，“也是，这么搞下去，谁有这么多余粮招待你们啊！” 萧牧也直接跟他一个白眼，“你还是少说话。” “我这不是看你是我弟弟嘛！说真的，你也不要太出风头了。”陈及衡真心建议。 萧牧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什么风头，他一直都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事，离开也不完全是因为政策，而是不想被某些人注意到，更不想成为攻击家人的子弹。 “我知道，所以我说马上要走。”他还那么大无畏的精神，所以该收敛锋芒，他必须得收敛，“事情处理好就尽快离开首都！省得收到无妄之灾。” 陈及衡点点头，“知道，才半年多没见而已，你看着倒是……” “倒是什么？” “没什么！”陈及衡看着他，一时也说不好，“总感觉陈及征在跟我说话一样。” “你要是乐意叫我哥，我也不是不敢答应。” “滚！” 病房内，秦闻已经醒来，只是人还有有些虚弱，看着丈夫和女儿，要说一点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是我连累了你们。” “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孟听凯说道，“家里一切都好，你放心！” 孟雅南看着妈妈脸上头上的伤，知道她才是那个真的受委屈的人，“我们都很好，您好好养伤。” “是啊！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女儿和陈及衡已经结婚了。”孟听凯说道。 秦闻知道，他是告诉她不管怎么说女儿都不会有事，“好，这个时候陈家……” “我家里都赞成的。”陈及衡送走萧牧也，“妈，你就放心！我会照顾好雅南的，我父母还有爷爷奶奶都很喜欢雅南，不会让她受委屈……” 秦闻听到欣慰的点点头。 孟雅南也很庆幸，这个时候他还能如此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 陈及衡又陪着他们说了一会话，他本身性格就好，只要他一张嘴，什么事情都能变得很轻松…… 孟听凯让女儿陪着妻子，陈及衡识趣的跟了出去。 第172章 收尸；废品收购站捡漏 邵大同都奇怪了，萧牧也隔天晚上都能弄这么多尸体，说不上不好，可总觉得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干的事情。 “这是你昨天送来的三具尸体的骨灰，其实你不用这边做的，会有人安排他们火化的。” “我知道，但那个时候估计连谁是谁都不知道了。”萧牧也按照规定交了钱，抱着三个骨灰盒离开。 “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点！” 邵大同摇摇头，真是看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其实萧牧也自己也不明白，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还会给人收尸，算了既然她说要，肯定有她的用处，按照约定带着骨灰盒去老地方等人。 叶燕绥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在等着了，“今天这么早啊？” “嗯！这是你昨天送来的。” “谢谢了。”叶燕绥把买骨灰盒的钱交给他，“数数。” “不用了。” “那怎么行，请你办事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总不能让你出力又出钱！”叶燕绥知道他虽然不算什么缺钱的主，可一直贴钱也做不到，而且就‘相弘鸟’那菩萨心肠不知道还得要买多少骨灰盒和底片呢！ 再次看到相弘鸟一扇翅膀，地上的三个骨灰盒就消失了，萧牧也总觉得不对，“他不会修炼什么邪门的功法，需要人的骨灰作为什么……” “不是。”叶燕绥不愿意多解释，“纯粹觉得他们可怜。” 萧牧也希望是他多想了，“对了，我快回去了。” “你回去干什么？都已经取消高考了，回去上学也是混日子，而且现在都没什么老师了。”叶燕绥第一反应就是他不要回去，这要是回去了，天天见面，怎么想怎么别扭。 “我还不能回我自己家了？”萧牧也看着她，“你不想让我回去。” “我是怕你不习惯。”叶燕绥说道，“身体里住两个人，你会很别扭。” “你别扭吗？”萧牧也反问道。 “别扭，我也是慢慢适应的，你不能跟我比。” “所以我也得适应！” 沉默，又陷入了沉默……最后算是不欢而散。 萧牧也一连三天都没有在老地方等到人，心想这是生气了，可他也没做什么，更没有多问……他都要怀疑，她就是找自己给人收尸的。 “萧牧也这几天都去老地方等你呢！你要不要跟他说一下啊？” 妈妈这几天要生了，只要爸爸不在家，叶燕绥晚上都不会出来，“啊？走之前没说以后还让他来啊！” “我不知道。” “去看看。”叶燕绥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啊？” 叶燕绥看着他，“不去就不去，哪有这么多理由，还有，我严重怀疑你收了他什么好处了。” “没有。”相弘鸟缩了缩脖子，“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九月的首都晚上已经很冷了，街上到处是宣传口号，尤其是来到琉璃街，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乱兵进城了呢！ 四合院门口的石狮子都被砸了，这样一比，崔副师长家那真的是小意思。 叶燕绥之前只注意到人，最近才发现大家又开始盲目地焚烧古典着作，捣·毁文物字画，破·坏名胜古迹。 “什么情况？来废品收购站做什么？” 相弘鸟拍了拍翅膀，“我也不知道你们人类怎么了，见到书画就烧就撕，我一路走来很多名胜古迹都被砸了、烧了，这里应该有你喜欢的东西。” “不都撕了、烧了吗？” 相弘鸟一脸得意，“你跟我来，进去就知道了。” 叶燕绥看着废品收购站几个大字，疑惑地看着他，“你确定？” “你可不能小看这里，那么多东西也不是说一把火能烧完的，他们抄来的很多东西，金银有些上交了，有些被私藏了，像这些书啊画啊还有笨重的家具都会被送到废品收购站，然后在纸被送到造纸厂，家具什么的则会被拉去烧锅炉。” 相弘鸟跟着那些人，很想帮主人抢些金银细软，可一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口号这么响亮，这一路上走来，看到街街道、店铺都改了名字，叶燕绥半信半疑的进来，果然是别有洞天啊！“这还是原来的废品收购站吗？” 如今就是城里人生活条件也是不好，东西不用到不能再修根本不会丢不会卖的，废品收购站常年收的东西都不多，如今看来，整个院子几乎是塞满了。 “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了？” “相信你了！”叶燕绥首先去看院子里横七竖八丢着的家具，“这个虽然做工精美，可就是普通的柳木而已。” “那我就不知道了。”相弘鸟翅膀一摊开，“要不你去看看别的？” 又看了后面一张长几，看纹路像是黄花梨，不管是不是都先收进去，等明天再仔细瞧。 叶燕绥知道，这些个家具，有些是小bg们抄·家送过来的，有些是主人主动卖的，怕留在手上留成祸害，她也不是什么材质的都留，只要一些名贵木材。 叶燕绥又去看了一看那一堆纸，一大半是写着外国字，她根本不认识，还有一些好像是课本，当然好东西也不少。 相弘鸟看着燕绥不停的往空间里收东西，“我这次没让你失望？” “没有，你简直太厉害了。” 叶燕绥高兴地说道，她可是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在废品收购站里找这些东西，不说自己刚才收进去的字画古籍了，就刚才那些家具，那也是价值千金啊！ 可想想又有些失落，这些东西不应该在废品收购站的。 “那边还有几个大坛子，我看也挺好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 叶燕绥拿手电筒照了照，这可不是什么坛子，这明明是画缸，“这都是画缸，这个是青白釉的，这是紫砂的……” 正说着手电筒突然灭了，“就没电了？” 相弘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你都在这里待了两个时辰了。” 遇到好东西就忘形，叶燕绥发现自己变了，上一世她可没这么眼皮子浅。 “这么晚了吗？我得回去了，明天我再来，那个收尸的事情，你遇到就收到空间，抽个时间统一去火化，你最近专门帮我找找废品收购站。” 相弘鸟给了她一个看不懂的眼神，“知道了！” “哎呦！买骨灰盒也得花钱的。” 第173章 他们不过是马前卒，注定是要被取代 叶燕绥一边进行着自己的捡漏大业，弟弟也在这个时候出生，说实话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没有什么感觉，唯一庆幸的就是弟弟，不是妹妹。 “这孩子长得像崇山。”常英笑着说道。 陈荣华仔细看了看，“还别说，真的像崇山，不过不管像谁，这孩子以后都丑不了。” 霍曼云看着小儿子，又看了看女儿，“丫丫觉得弟弟像爸爸吗？” 叶燕绥看着又红又黑的弟弟，没有眉毛，眼睛也睁不开，还是个光头，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像谁，要说像谁，她看比较像猴子。 “有点丑。”其实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在她看来不是有点，是真的很丑。 “丫丫这是嫌弟弟丑啊！”众人一听都笑了，“孩子刚生下来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长大了肯定跟你一样漂亮。” “但愿！”叶燕绥无奈地看着丑弟弟。 “名字起好了吗？” “起好了，叫绥之，随姐姐的名字。” 常英一听这就不是叶崇山起的，“你取的？你们家叶崇山可没这水平。” 陈荣华也觉得名字不错，丫丫的名字起的也好，“不会是你们家丫丫起的？” “可不是嘛！”叶崇山从外面走进来，“丫丫给弟弟起的名字，我当时想着正好生在十月，干脆叫国庆算了，这母女俩都不同意。” 陈荣华和常英相互看了看，“国庆的名字也好，可是重名的太多，我记得曹营州的儿子是不是叫叫国庆。” “还有赵参谋家的儿子也叫国庆。”常英也说道。 “我们班也有一个叫白国庆的。”叶燕绥实在看不上爸爸给小弟弟起的名字，好不好听先不说，主要是重名的实在太多了，弟弟已经够丑了，总得起个好听点的名字。 “国庆虽然好，可重名的太多，光咱们大院都能找出好几个，还是绥之好听，是不是啊！小绥之。” 陈荣华和常英又逗了一会小绥之也先后离开。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医生怎么说？”让女儿起名也是希望姐弟俩能更亲近些，霍曼云看到女儿虽然嫌弃弟弟，可并不排斥这心也放下一半。 “医生说你和绥之都好，明天就可以出院。” 叶崇山倒是希望能在医院多住几天，护士多少还能照顾一下。 本来他们是计划在附近村子里请个人照顾月子的，可如今这个情况，原来家里有保姆的全都打发了，就怕人谁资＠本主义作风，他们也不好顶风行事。 “爸，你就放心！妈妈月子里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现在学校也不用上课，我完全能照顾妈妈。” 这些日子若说对叶燕绥来说有什么好处，那大概就是不用去学校了，正好可以照顾妈妈坐月子。 “不过妈妈不能沾凉水，弟弟每天的尿布你得洗。” 洗尿布的事情叶燕绥可做不了，而且她也不想做。 “我跟女儿都准备好了，不用在找外人伺候了，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候，咱们本身就要低调些。” 当初生女儿的时候都一个人都能坐月子，更何况是现在，丈夫和女儿都在身边，一个月子而已，而且提前有准备，霍曼云一点都不担心月子。 叶崇山点点头，他也已经安排了，最近都不会外出，“尿布我洗。” 接下来的日子，叶燕绥看着弟弟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很快就从又黑又红的小猴子，变得白白嫩，算是放心，要不然她以后都不好意思带出去。 若说有什么不满意，那就是这小子特别能哭，只要一饿就会可着嗓子嚎叫，感觉整个家属院都能听得到…… 霍曼云看着女儿眼底有些发青，“是不是弟弟晚上哭吵到你了？看你每天早上都跟睡不醒的一样。” 叶燕绥抹了抹眼睛，弟弟晚上哭可没吵到过她，这都是她天天晚上熬夜去捡漏留下的，“不是。” “听说小北他们今天及回来了，小北危险了。”霍曼云随口说道。 叶燕绥还真不知道他们具体哪一天回来，首都的废品回收站已经搜刮的差不多，她早就让相弘鸟换城市了，只知道他们大概是这几天回来。 “是吗？常阿姨也就是说说，肯定不会真的打他。” “那孩子不打一段记不住。”霍曼云看着小儿子说道，“你以后要是敢乱跑，也得打屁股。” 叶燕绥无奈地看着人事不知的弟弟，跟他也没关系！“你可真够倒霉的，许北战乱跑你妈竟然想着揍你，以后可得小心点。” “又胡说八道……” 果然，下午许南征和许北战一起过来了，不过看着许北战那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想必屁股已经开花了。 “呦！这是谁来了啊？看着好像不太好啊！” 许北战撅着嘴，“哼！我是来看小弟弟的。” 许南征把自己带回来的特产递给叶燕绥，“你弟弟呢？” “在屋里呢！我不太敢抱，有点软。” 霍曼云也在屋里叫他们俩进来，“小南晒黑了，”又看了看许北战，“你妈没打你？” “别提了！”许北战委屈地说道，“我妈下手也太狠了。” “长记性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再叫我跑我也不跑了，一点都不好玩。” 两人看了看叶绥之，霍曼云知道他们俩是找女儿的，“弟弟还要睡觉，你们出去玩！” 出来后叶燕绥才知道萧牧也根本没回来，“他不是……他怎么会没回来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事！”许南征说道。 叶燕绥有些不安，想想应该不可能，他就不是那样的性格，不过跟自己关系也不大，于是看着许南征，“回来准备做什么？” “去当兵！” 许南征觉得萧牧也说的很对，这样闹下去不会有什么前途，受年龄、资历等局限，他们暂时根本无法在各级权力机构中或者地方政权中担任角色，很快就会被人取代，与其做个不知所谓的马前卒，倒不如提前抽身。 有些事他根本不认同，而且他也不想随波逐流了，他听从萧牧也的意见，其实是想救人的，可现在越来越不受他们控制，大家都跟疯了一样…… 叶燕绥倒也认同，现在别说不受他们控制，恐怕也已经不受那一位的控制了，现在不允许有不同的意见，回来是唯一的选择，至少部队还在可控中。 “你还没成年呢！” “时间过的很快的。” 许南征觉得他们倒还好，虽然不能考大学，但高中也读的差不多了，倒是弟弟和丫丫这样的，年纪小，都没正经上两年学，不说学校现在没什么老师了，就是有老师也不敢真的教什么，他真担心他们这一代，这以后要都是在这松松散散中度过。 “你以后都不准备去学校了吗？” 叶燕绥也说不好，以后要做什么她真的没认真想过，若是一直这样，她可能也要选择当兵了。 “看情况！” 第174章 人家都嫌弃你了，看你以后还乱跑 “丫丫，丫丫……” 一听就知道是许北战，一天到晚不来自己家吼两嗓子这一天都过不去，霍曼云抱着儿子哄着，“这个小北，都说了来咱家不用大喊大叫的，怎么就记不住呢！” “我去看看。” 叶燕绥走出来，“又怎么了，这么大声，吓到我弟弟了。” 许北战嘿嘿笑了两声，“我离这么远，吓得着吗？萧牧也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难道我还得列队迎接他吗？” 叶燕绥最近是忙得很，天天要帮助妈妈照顾弟弟，晚上还要全国的进行自己的‘捡漏’事业，觉都不够睡，她还想着这几天抽时间去找萧牧也问问什么情况，这就回来了，看来不用了。 “好好的来告诉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许北站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阴阳怪气了，还不是你声音大，吵到我弟弟了。”叶燕绥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了，我下次肯定小声点。” 叶燕绥真的是被气得半死，无奈问道：“除了告诉我他回来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许北战点点头，“没了，对了，估计他一会就得来要狮子。” 叶燕绥真不想理他，屁大的点事，还跑来特地说一下，“我知道了，是狮子来我家不愿意走的，你现在能牵走就赶紧牵走。” 不得不说狮子是个有灵性的狗，自从萧牧也去了首都，就来了自己家，萧司令夫妻根本弄不走，没办法只得暂时养在自己家了。 “你今天吃炸药了啊？”许北战好心来告诉她。 叶燕绥就是觉得心里不爽，“就是吃炸药了，小心一会炸你。” “我看你是更年期。”许北战气鼓鼓地说道。 “什么？” “就不告诉你。”说着直接跑走了。 叶燕绥气的跺脚，虽然听不懂，但肯定是骂她的话。 “小北又来说什么啊？”霍曼云从里屋问道。 “没什么，就说萧牧也回来了，一会可能会来要狮子，我说我又不会没下他的狗。”叶燕绥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说什么事呢！你陈阿姨可担心他了，一去好几个月，就发过一次电报。” 叶燕绥知道，他不联系是不知道说什么。“哦！” …… 萧牧也看着妈妈、姐姐以及姐夫，熟悉又陌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还好他本来说话就不多。 陈荣华看儿子左看右找的，“狮子在丫丫家养着呢！你不在家他只听丫丫的，根本不愿意回家，我们怎么都弄不来，就干脆放他们家了，你下午去带回来。” “知道了。” 陈荣华还以为儿子会先去把狗牵回来，谁知道他反而上楼了，“他不是应该去把他的狗牵回来吗？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萧牧惜也知道弟弟有多宝贝那头叫狮子的狗，“反正是他的，咱们不用管，想要回来，他自然会去要。” “你们不觉得牧也有些奇怪吗？”谭一城说道，这次见小舅子，他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没以前活泼了。” 母女相互看一眼，他们还是了解自己儿子，自己弟弟的，岁的时候都不活泼。 “活泼？他从小到大就没活泼过。”萧牧惜说道。 “可能说的不对，你们不觉得这几个月他好像更老成了吗？”谭一城问道，“他回到就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上楼了。” 谭一城学着萧牧也刚才的语气说道。 “他本来话就少，可能是累了。” 叶燕绥以为萧牧也回到家就会来要狮子，谁知道第二天上午都没来，只能给送过去。 “你的狗不要了吗？” “你想养着就养着！”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看了看周围，萧牧也明白她的意思，“没人，想说什么就说！” “哦！这狗还是你自己养着！他有些不太一样，可能跟我们一样。”叶燕绥小声说道。 “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你就表现的很亲近吗？” “有这个原因，我问过饲养员了，这种大型犬，一般就能活十几岁，狮子本来就是退役下来的，你又养了这么多年，感觉还是青壮年一样，而且跟你上一辈养的狗一模一样……” 叶燕绥缓缓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萧牧也突然笑了，“我说你怎么不问，原来你都知道。” “什么意思？”叶燕绥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其实养过两只狗，狮子是我登基之后养的，按说你不应该知道的，可你知道，现在想想一切都说得通了，他说的果然不错，相弘鸟真的都告诉你了。”萧牧也苦笑，“我还在想怎么跟你说呢！看来都不用说了。” 这下轮到叶燕绥糊涂了，“难道说，这一切不会都是你搞得？” “不是！”萧牧也一口否定。 “真不是？”叶燕绥有些不信。 “我的情况你都知道，反而是你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明明在这里的，还有你的一个包，明明是空的，可是什么都能拿出来，还有相弘鸟竟然可以把东西凭空消失……” 叶燕绥静静地听他说着，“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解释不了。” “就这样吗？”萧牧也觉得她就是故意的，还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 “我说了我解释不了。” “这个不说，在首都明明说好的，你为什么后来不出现了？我每天都去等！跟个傻子一样。”萧牧也都觉得她在耍自己了。 “我不知道你在等，每次都说明天的安排的，没说就说明没有安排，我怎么知道你去。’”叶燕绥反正不会承认的，“再说了那几天我爸不在家，我妈有快生了，我离不开的。” “……”萧牧也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反正你怎么都有理。” “本来就是我有理。”叶燕绥把狮子给他扔下，“管好你的狗，别动不动就来我家蹭吃蹭喝。” 萧牧也被气得半死，可又不知道他到底气什么，气她没有赴约？还是气她隐瞒？又或者气自己。 低头看了看狮子，“人家都嫌弃你了，看你以后还乱跑。” 狮子委屈地不行，都是惹不起的主，关我什么事啊！于是默默地回到自己小窝…… 第175章 谣言就是这样传开的，你这样真的是又变态又虚伪 许南征和许北战最先发现叶燕绥和萧牧也之间的异样，要知道俩人以前可是最对脾气的，总有说不完的话，最近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关键是就没见俩人吵架，你说奇怪不奇怪。 “肯定怪丫丫，丫丫最近是更年期，见谁都发火。”许北战最近被叶燕绥教训了好几次，第一反应就是她的错。 许南征一脸无奈地看着弟弟，“瞎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更年期吗？” “妈妈就是更年期，天天乱发脾气，爸爸说的，丫丫现在跟妈妈一样。”许北战边说还边学着他们发脾气的样子，“女人真的是烦，我都没惹她们，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说我，我这么好的脾气都受不了，更何况牧也哥。” “那次不是你活该，谁让你每次都那么大的声音，吵哭绥之好几次，也不怪丫丫会训你，大家都没少训你。”许南征一样教训弟弟，这傻小子提前叛逆。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都训我。”许北战嘀咕，“不就那一次嘛！你们还有完没完。” “你去问问丫丫，我去问问萧牧也。”许南征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们整天在一起，根本没见他们吵架。 许北战不愿意，他现在还在生叶燕绥的气呢！“我去问牧也哥，你去问丫丫，我现在正生她的气呢！” 萧牧也看着鬼鬼祟祟地许北战，“怎么了？有事就说。” 萧牧也恢复记忆后，不想忘记前世的武功，最近在家一直在研习。 “你这是练什么呢？武功吗？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许北战完全忘记了自己要来做什么。 “不是，随便练练拳脚而已。”武功也属于旧文化的一种，也是现在的禁忌之一，萧牧也怕他嘴没有把门的再说出去了又是麻烦。 “哦！”许北战心想我都看到了，“我能跟你学吗？我也想学你这个拳脚功夫，可以吗？” 萧牧也看着他，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不适合练武，“我看你最近是闷得慌！可以去跟狮子玩，他最近很乖。” “不是！他又不喜欢我，我才懒得去拿热脸贴狮子的冷屁股呢！”许北战早就不稀罕狮子了。 “你要是没事不会来这边的，说！省得一会忘记正事了。”萧牧也还不了解他。 “嗯！确实有事。” 许北战想了想措辞，最后还是直接问，省得问不清楚，“我哥让我来问你是不是跟丫丫闹矛盾了，我跟你说丫丫最近是更年期，跟我妈一样，脾气可大了，动不动就凶人。” “更年期？谁跟你说的。”萧牧也蹙眉。 “这还用谁跟我说，看都看出来了。”许北战说道，“她最近也老凶我，也就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番见识。” 萧牧也看着这傻小子，心想这就是年纪小，不是真缺心眼，“她要是听到你这样说他，肯定要生气的。” “她天天就知道生气，有这么多气吗？” 萧牧也心想他这是对叶燕绥一肚子不满，不常见啊！“你天天调皮捣蛋的，教训你肯定有她的理由，你听着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都向着你，你竟然向着她。”许北战生气地看萧牧也。 孩子心性，也就是他能说出来的话，“那我谢谢你啊！我们没矛盾，放心！只是最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萧牧也觉得需要适应的从来不是他，而是叶燕绥自己，他不是不想去找叶燕绥说清楚，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想通才行。 “我们没什么矛盾，只不过大家现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叶燕绥面对许南征直接回答道。 “你天天都在家，忙什么？”许南征不信。 “帮我妈带弟弟啊！你不知道小孩子有多麻烦。”叶燕绥胡编道。 她觉得两人都需要从先审视一下彼此，自从知道他也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叶燕绥真的没办法再把他只当做是萧牧也，而且她也不止是丫丫。 许南征知道是问不出来的，“随你们！我还是希望咱们能一直是好朋友的。” 两个人就这样冷着最后连双方家长也发现两人不对劲，以前俩人不时的就一起讨论，如今就是见面都不说话。 “你跟丫丫是不是闹矛盾了，我看她就是来咱们家都不跟你说话，你俩以前不是最要好吗？” 萧牧也看着母亲，“没有！” “怎么没有？” 有些事情萧牧也真的没办法对第三个人说，他也想去找她，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又从何说去，而且说了她是否听得进去；明明那么近，可又觉得越来越远，此刻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等。 “我出去走走。” 陈荣华看着萧牧也又牵着狮子出去，有些无奈，真的是话越来越少了。 霍曼云看着女儿，“怎么最近又不愿意出去了？” “我在家陪你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霍曼云看着女儿，“小北说你跟牧也绝交了，为什么啊？” 叶燕绥就知道是许北战这个大嘴巴，他们什么时候绝交了，谣言估计就这样传出来的，“他就是个大嘴巴，你别听他瞎说，他还说我更年期呢！” “也是，小北本来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 “对了，不是说去寄信吗？给红梅他们家的回信写好了吗？”叶燕绥问道。 “差点忘了，你爸爸昨天晚上写好了，就在书桌上，我正说抽时间去一趟邮局呢。” 叶燕绥走到书桌旁，打开看看确实是给翠芬婶子家的信，大概是红军参军的事情，“那我去寄！” “行。” 叶燕绥刚走出家门就看到萧牧也牵着狮子，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可一想着自己正常去邮局而已，为什么要躲，心虚什么…… 萧牧也就是来等她的，见她手里拿着信于是跟上去问道，“给谁寄信？” “老家的人。” “你们老家不是没什么亲戚了吗？” 叶燕绥瞪了他一眼，“没近亲还能没个远亲吗？穷亲戚还是有几个的，当然比不上你家亲戚，个个有背景。”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牧也算是明白许北战为什么说她更年期了。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们和好！” 叶燕绥皱眉，“是萧牧也和丫丫，还是四皇子萧继璋和叶燕绥？” “萧牧也和丫丫。”萧牧也看着她。 “真的能跟以前一样吗？”叶燕绥觉得胸口堵得慌，他们都不是原来的萧牧也和丫丫了，“你不觉得别扭吗？” “当然别扭，可你还是个孩子，一想到自己有别的想法，我总觉得自己很变态！”萧牧也实话实说。 叶燕绥停住脚步，什么啊！他们说的是一个东西吗？她明明说的是他们的友谊，他又往什么地方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你……” “我承认，你觉得我变态，我不承认，你又觉得我虚伪。”萧牧也看着她。 叶燕绥跺跺脚继续往邮局走，“你这样真的是又变态又虚伪。” “那也没办法，有些想法早就根深蒂固无法控制，我等了几十年，也不在乎在等十年。”萧牧也认真地说着，与其这样不明不白地僵着，倒不如说清楚。 “我都搞不明白了，咱们本来没什么交集的，怎么就……”说着就到了大院邮局，叶燕绥也不敢再说什么。 萧牧也也知道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你先寄信，剩下的一会细说。。” 叶燕绥多么希望此刻能来个人把这人给收了，说，还细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第176章 不必有心理负担，我本身就不是能久居人下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我可不去北山啊，我妈知道会担心的。” 萧牧也不管，今天必须说清楚，大院人来人往的根本不适合说话，尤其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总得找个地方给你说清楚。” “北山都一样，回头再迷路了。” “有我在，迷不了路。” “明明是狮子的功劳好不好。”叶燕绥嘀咕道。 “那也是我养的狮子。” 萧牧也让狮子四周又巡视一番，确定不会有第三个人才说道，“我们怎么没有交集了？只是你不记得而已，该记得你什么都不记，不该记的到倒是都记得清楚。” 叶燕绥确实不记得，除了那为数不多的见面，她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交集，而且上一世两人关系还有些尴尬！最后也不知道被人传多少香艳的版本呢。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太后的寿宴上，我被太子推下水，是你让人救得我。” 叶燕绥似乎有印象，她那时还小，其实那一天掉下去的不管是谁，她既然看到了都会找侍卫救人，“我只是叫人而已，真正把你救上岸的是侍卫。” “你以为在宫里是谁都能看得见吗？宫里人的眼睛看不看得见也是分时间，分场合，分人。” 皇宫也就是听着令人羡慕，其实最是吃人不吐骨头，萧牧也从小就见识过什么叫捧高踩低，阳奉阴违。 “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宠爱？”萧牧也冷笑，皇家从来只有宠爱，一切都是政治目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在长公主的宴会上纵容狗伤人。” “你想去封地。”叶燕绥也是后来才明白，这场宴会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不久后也被送回老家，巧合的那也是他的封地。 “对，纵容我不过是想让我跟太子争，让我当太子的磨刀石罢了，你在益州老家生活五年，我们一墙之隔，每天都说话，又怎么能说没有交集呢！”萧牧也缓缓道来。 “什么？你是萧季？” 叶燕绥不敢相信，脑子有些晕，他怎么能是萧季呢？ 上一世他并不完全是在京城长大的，十岁那年因为祖母膝下空虚，她被送回益州老家由祖母教养，一直到十五岁及笄才回京城。 因为是未来太子妃，就算是在益州她其实也得到很好的教养，但关爱嘛！ 祖母膝下并不空虚，她身边还教养着二叔的小儿子，那才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在益州的日子不好不坏。 可能都是被父母抛弃人，两人隔着一堵墙认识了，整整五年啊！她真的是拿他当朋友的，有任何心事都会跟他诉说，真没想到他会跟自己开这个大的玩笑。 “四皇子不叫这个名字？” “我是幼子。” “伯仲叔季吗？你怎么不叫萧四啊！可真把你能耐了。”叶燕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好好的王府不住，那不过是个二进小院子。” “王府自然有人。” “你一直知道隔壁是我吗？” 萧牧也点头，“我一直要跟你见面的，是你不愿意，还不告而别。” “我，我那个时候有未婚夫，怎么能见外男。”上一世的叶燕绥被教养的恪守规矩，怎么可能会去见外男，每天跟他每天隔着墙说话……已经算不守规矩了。 是啊！明知道她有未婚夫，可他还是忍不住动心了，那些日子，他既盼着她知道，又不希望她知道，他心里清楚，以她当时的教养，就算不嫁给太子，也不可能转嫁给他，所以他懦弱的不敢去争，却不曾想这是他一生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你是国师钦点的太子妃，我以为你会……早知道你会惨死，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哪有这么多早知道，早知道会死在亲人手中，叶燕绥也不会回去，当然这都是她现在想法，上一世她根本不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我的死是不是也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是不是太子和我那妹妹早就暗通款曲了？” “是！” 叶燕绥就说那一家三口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连未来太子妃妃都敢谋害，敢情是太子在后面托着呢！“他们后来都是怎么死的？” 萧牧也不想说他阴毒的一面，所有参与害她的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都是惨死了。” “那就好，谢谢你帮我报仇。”叶燕绥说道，一想到一度谢错人，真是蠢啊！ “世人怎么评价你我的？” 萧牧也上一世风评并不好，穷兵黩武、心狠手辣，税收改革触犯了读书人的利益，被那些人骂得很惨，当然他追封叶燕绥为皇后也招了不少骂。 叶燕绥一看他脸色就知道，风评一定不好，毕竟小叔子和嫂子不知道被天下读书人编出多少话本子。 “谁敢说你不好我就杀了谁？” 叶燕绥给他一个白眼，“你杀得完吗？” “至少我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 果然，做皇帝就是能为所欲为，“那个国师是什么人，要不是他说我是什么命格，我估计也不会成为太子妃。” 家中看似风光，其实算是空有爵位，族中子弟都是靠着祖上荫封的虚职，要不是那个命格她连没备选的资格都没有。 “你死后的第二年国师云游回来了，我问过他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那你怎么知道相弘鸟的？”叶燕绥知道他恢复上一世记忆的契机是看到相弘鸟，而且一直都知道相弘鸟跟她有关。 “国师告诉我的，也是他告诉我那是你召唤过来的，我也知道你们可以心意相通。”萧牧也说话是说，“他从不解释原因，但还是有些本事的。” 叶燕绥心想确实有本事，“最后一个问题，你应该审过叶侯爷和他夫人，我真的是他们亲生的吗？” 萧牧也也怀疑过，最是无情的帝王家，也很少有像他们这样杀子的，“侯夫人生产是难产，你其实应该有个同胞弟弟的，没生下来。” “怪不得他们夫妻都那么不待见我。”叶燕绥冷笑，也算是有理有据。 萧牧也见她并不伤心，也就放心了，“你其实也不必有心理负担，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本身也不是能久居人下的人，与其说是为你，其实也是为我自己。” 听他这样说，叶燕绥松了一口气，“你现在身份和地位较之前……你以后准备做什么？你不会还想？” 叶燕绥看着他，虽然现在没有皇帝了，但还是有跟皇帝差不多的岗位，就像现在的～～ 萧牧也笑笑，“该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啊？”叶燕绥继续追问。 “……” 第177章 文工团要来表演，吃瓜吃到自家 转眼间又要过年，可今年的春节又跟以往有所不同，相比往年冷清了不少。 因为春节现在也属于旧风俗，所以这个传承千年的习俗被取消了，而且谁也不敢说不好，整个大院几乎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连个炮竹声都没有。 叶燕绥觉得真的现在真的有点矫枉过正了，搞得大家过个年都小心翼翼的。 “这哪还是过年啊！家家户户连个声都没有。”霍曼云抱着小儿子感叹道。 “妈，这话可不能乱说。” 叶燕绥没想到这千年之后的未来依然会兴文字狱，算是比文字狱还……说话都得注意，一不留神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全家人都跟着遭殃。 霍曼云捂住嘴，这话家里家外都不能说，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一家都要跟着倒霉，“看我这嘴，怎么就记不住呢！其他倒还好，只是你们这以后还怎么上学啊！” 叶燕绥倒是无所谓，“上学无所谓，我有小学所有的课本，可以自学，就算是在家也不影响，正好可以帮你照顾弟弟。” 霍曼云还能不知道女儿的想法，怕是巴不得以后都不用去学校了，“你啊！巴不得不去学校呢！对了，你翠芬婶子家是不是写信，怎么说？” 叶燕绥笑了笑，自己确实是这样想的，“就是说了一下那边的情况，说了之前村里的地主什么的又被拉出来了，还有我那便宜大伯一家，还有张楼村的那些人都得去公社轮流批，大人小孩都要上台·批那些，不批都不行……” 信跟以前一样都是翠芬婶子口述，红梅写的，每次都跟拉家常的一样。 其实政策一出来叶燕绥就知道这些人下场不会好。 不过那也是他们自作孽，好好的贫下中农，非给自己贴上个‘坏’，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也怪不得别人。 霍曼云一点都不会同情那些人，听到他们现在的遭遇只觉得地报应，“那也是他们自作孽，就是可惜……其实咱们村的那个地主家人挺好的，没剥削过村里人，谁家有事还得主动帮助。” 叶燕绥也知道，可现在政策就是如此，“那也没办法，红梅信里也说了，不过大家做做样子也得做，不然就是同情……” 都说要随波逐浪，不可随波逐流，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逐浪呢？ 不是不想逐浪，而是逐不起，这世界上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没有多远大的理想，只想安稳的生活，安稳一生比什么都重要，随波逐流，也是一种坦然。 总比浪还没逐起来，就先把自己淹死看强。 “是啊！”霍曼云说着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你爸爸今天什么时候能回来？” 春节虽然取消了，大家不能明面上庆祝，但过年在每个人心中意义并不会因为这一纸政策而消失，部队里还保留着部分以往的习俗。 叶燕绥今年应该比往年回来的早，“估计跟战士们一起吃了饭就能回来了，今天他们没什么庆祝活动。” 虽然大家嘴上不说庆祝新年，可以往新年的安排其实一样没少，只不过换了个名头。 “文工团演出哎！还以为今年得取消了呢！” 文工团要来演出的消息一传开，整个大院都沸腾起来了。 “看看都是什么节目。” 大家一看节目单，京剧《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海港》《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 这样的好消息，许北战肯定是第一时间广而告之，“好消息，今年还有文工团来演，节目单都出了。” “我们都知道了。”叶燕绥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 “广播里刚说过，现在就正在说。”萧牧也昨天就知道文工团要来演出的事情。 许北战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大喇叭一遍一遍地说着文工团演出的消息，他都要怀疑刚才他是不是聋了。 “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去看。”说着看看向萧牧也，“能吗？” “这又不难，每个团都会分一部分票给家属的，票的分配在你爸爸的职责范围内。” “可别提了，就是因为他管的，所以每年都是先紧着别家，我们能不能看得上全靠运气。”许北战失落地说道。 “你哪年没看上啊？”许南征揭穿的。 “我今年想要个好位置。” “好位置肯定没有。”萧牧也实话实说，任何演出，第一排位置都是给领导干部，“等你成了军区司令或者政委，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肯定给你。” “我想去后天可以吗？跳芭蕾舞的都可漂亮了。” 萧牧也好许南征集体给他一个白眼。 叶燕绥看着他，“你其实就是想去后台看看！” “不是你教我这样问的吗？”许北战嘀咕道。 “我什么时候教的你啊！”叶燕绥也是刚知道文工团要来演出的事情。 “你说的，提两个要求，第一提的不合理，肯定会被拒绝，第二个不那么合理，因为已经拒绝一个，第二个就不好拒绝了，你原话我也忘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这样的。”许北战振振有词地说道。 叶燕绥算是知道什么叫照葫芦画瓢，“你可真会学。” “你不会想看看谁是戴秋雯？”许南征见他说什么芭蕾的。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谁是戴秋雯啊？”叶燕绥问道。 萧牧也无奈地摊手，他不认识，不过看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文工团的一员，还是跳芭蕾的。 许南征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低着头看向别处。 叶燕绥见许北战盯着自己，只觉这人可能跟自己有关系，可应该关系不大，文工团的人，他们家能接触到的也就是爸爸了，“我爸前女友？” “你都知道啊？”许北战惊讶地看着，“云姨也知道吗？” 吃瓜吃到自己家，叶燕绥只觉这人跟爸爸肯定有事，不然许北战不会看自己，于是说道：“只知道名字，具体的不太清楚，你们怎么知道的。” “无意间听我爸说的。” “应该没什么事情。” 许北战和许南征几乎同时说道。 叶燕绥才不信许南征的没什么事情，看向许北战，“具体说说呗，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许北战一看她也感兴趣，立马说道，“听说说戴秋雯是文工团舞蹈队的演员，一直是跳什么a的，现在是什么队长了，长得可漂亮了，差点就跟叶叔叔结婚了，后来也叔叔娶了……听说为了叶叔叔到现在都没结婚。” “哦！都差点结婚了，那为什么没结婚呢？” 叶燕绥没想到爸爸还有一个这样的初恋，而且从没提及过，就知道不知道他当初跟妈妈结婚是临时起意还是……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应该还想着叶叔叔！所以我想去看看她长什么样？我猜肯定没云姨好看。”许北战笑着说道。 许南征一看就不对，“你别听小北瞎说，这都是当年人家那样传的，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 “这么痴情啊！说得我也动心了。”叶燕绥咬着后槽牙说道。 萧牧也对许北战的话是持怀疑态度的，“可能有这么个人，但我相信叶叔叔的为人。” 叶燕绥也觉得夸张的成分在，但肯定有这么个事，“文工团现在住哪里啊？还在部队招待所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去部队招待所啊！肯定都住部队招待所啊！”许北战一拍大腿说道，“咱们现在就去。” 第178章 十年前的相亲对象突然冒出来，叶崇山头疼 看着俩人一溜烟地往部队招待所跑去，许南征有些担心，“你说他们俩总不能直接找去问那个是戴秋雯？” “不会，丫丫有分寸。”萧牧也说道，“我怎么没听说过戴秋雯跟叶叔叔曾经差点结婚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爸是这样说的，说结婚报告都打了，谁知道叶叔叔回家探亲回来就结婚了，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许南征说道，“这事要是云姨知道了，会不会影响到……” “丫丫对她爸爸本来就有很深的芥蒂，而且她非常在乎云姨，任何事情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云姨的立场，但凡这事是真的，叶叔跟云姨的夫妻感情影响不影响不知道，但他们父女感情肯定又要在悬崖边徘徊了。” 萧牧也现在都有点替叶崇山担心了，没事招惹这么多女人干什么啊！真是自找麻烦。 “那我的跟叶叔提前说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都怪我，提什么戴秋雯啊！” “这个人既然来了，你不提丫丫早晚也会知道的。”萧牧也想了想，“不过说一下也好，跟他说一下丫丫已经知道，而且可能已经怀疑他跟戴秋雯关系匪浅。” “哎！感觉惹大祸了。”许南征喃喃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未必呢！”萧牧也还是有几分相信叶崇山的人品。 俩人刚到招待所门口，许北战就拉住了叶燕绥，“你看，是虎子。” 虎子本名叫曹虎子，是爸爸的警卫员，平时跟爸爸最多，周末还经常到家里来，他突然来部队招待所，这让本来就有些怀疑的叶燕绥更加怀疑这个戴秋雯在爸爸心中的重要程度，“找他问问。” “直接问啊？” “我问，你不要插嘴。”叶燕绥说道。 “好！” “虎子哥！” 曹虎子跟他们俩都很熟悉，“丫丫，你们俩怎么到这边来了。” “我们随便逛逛。”叶燕绥笑着说道，“你平时不都是跟我爸在一起吗？我爸去找招待所干什么。” “团长没来，他让我来这边送东西呢！” “给谁送东西啊？” 叶崇山身边的人，肯定不会选那些憨傻直，曹虎子笑了笑，“丁军长过来考察……” “你刚刚不是说东西忙？是不是给戴……” 许北战还没说完就被叶燕绥捂住嘴巴，这事只能内部解决，可不能闹的人尽皆知，就算叶崇山是个渣男伪君子也不能影响到自己以及妈妈、弟弟，“你先别说话。” 见他点点头，叶燕绥才松手。 “你想憋死我啊！” 叶燕绥瞪了他一眼，“活该。” 虎子被他俩给弄糊涂了，“你俩这是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丁军长忘东西，我给送过来。” “真的吗？”叶燕绥看着他。 “不然呢？要不咱们去问问丁军长。” 叶燕绥觉得再问他也不会说的，“你去忙！我就随便问问。” “哦！我先走了。” “你这就放他走了？”许北战不解，“他就没说实话。” 叶燕绥把他拉到一边，“我爸跟这个姓戴的有没有关系，你都不能在外人面前说，传出去没有也变成有了。” “我知道了。”许北战点头，“我发誓，我知道轻重的，而且也不是我提的，是我哥先提的。” “我谢谢你啊！”叶燕绥心想我还不了解你嘛！ 萧牧也等曹虎子走了才走归来，之间俩人又跑墙根底下小声嘀咕，“问出来了？” “没有，他说是给丁军长送东西。”叶燕绥说道。 “我觉得他撒谎，虎子哥可比一般的警卫员机灵多了。” “这你都看出来了，不过军长确实过来考察的，也住招待所。”萧牧也看着叶燕绥问道。“你准备怎么办？直接去问你爸爸吗？” 事情都没弄清楚，叶燕绥肯定不能去问，“你回家问问陈阿姨和萧司令，他们应该知道。”说着又看向许北战，“这种事情不能闹大，你可得给我管好自己的嘴。” 许北战捂住自己的嘴，“放心！我都忘记什么事情了。” “这还差不多。”叶燕绥看萧牧也不说话，“你不帮我？” “没有，我肯定帮你问清楚了。” “这还差不多。” 另一边，许南征看着脸越来越黑的叶崇山，就知道这次闯祸了，“……你也知道，丫丫想问，小北根本藏不住话的，他说话又有些夸大其词。” “我真的是谢谢你爸妈啊！”叶崇山都想不明白，这夫妻俩是没话聊吗？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能说。 “我妈说之前部队里就是这么说的，你也不解释，他们以为你是心虚呢！” “放屁，谁心虚了，老子跟那个戴什么毛关系都没有。”叶崇山真的被他们给害了。 “那相亲肯定是真的！” “你……”叶崇山指着办公室大门，“滚滚滚。” 许南征麻溜地离开，差点跟回来复命的虎子撞到一起，“这么着急干啥。” “着急。” 叶崇山看到回来的虎子，“资料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曹虎子朝门外看了看，“今天这一个个都怎么了？” “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曹虎子想到叶燕绥问自己为什么去招待，确切地说她好像觉得团长去了招待所，“我从招待所回来碰到丫丫和小北，非问我去招待所给谁送东西。” 文工团的演员都住招待所，许南征刚才要是不过来，叶崇山还真不会往这上面想，“你怎么说的？” “我实话实说啊！可小北不信。” “行看，我知道了。” 说话时要不是许南征提，叶崇山根本没想起来还有这号人，现在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而且他还不知道，就在此刻，这个他都想不起来长相的女人已经在他家坐着喝茶了。 第179章 戴秋雯找上门，叶燕绥反击也找上门 “家里没有茶叶。”霍曼云给来人倒了一杯白水。 戴秋雯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得体地说了一声谢谢，她一直都知道叶崇山娶了个农村女人，也想过这个女人肯定会有几分姿色的，但肯定比不上她，可看到霍曼云的那一刻，突然间不那么自信了，没成想都生俩孩子了，也是，要是没几分姿色也勾引不到叶崇山。 她当时还想着，就算长得不差又能怎么样，没文化、没工作农村姑娘，她倒要看看叶崇山能忍受多久，可惜后来的事情，谁都没有预料到。 要不是这个女人，当初跟叶崇山结婚的人就是她了，她也不用…… 霍曼云实在不懂，她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来也不说话，只是打量家里的布置，可家里一切都简朴，也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 戴秋雯等着她问，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不问，“你就不问问我。” “你刚才已经介绍过来了，我知道你是谁。” 霍曼云就算是心中有疑问也会去问丈夫，与其听这个陌生人说，她还是愿意听丈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前女友，而且还这样一副架势。 戴秋雯冷笑，“你就那么相信他？” “他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我不信他信谁。”霍曼云温柔一笑，好像在说我不在乎你说什么，我就是相信我丈夫。 戴秋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维护叶崇山的，不过都是女人，她懂什么是口是心非。 “你就是个家庭妇女，一点也配不上他。” “我配不配得上他都是我丈夫，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事情都不清楚前，霍曼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怀疑丈夫，“再说了，这也不是你说得算。” 戴秋雯没想到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他本来的结婚对象是我，是你夺了我的丈夫，你这些年都很心安理得吗？” 在此之前霍曼云都没听说过有她这号人，他了解叶崇山，心里若是有别人，是不会娶她的，只是这个女人突然跑到家里这样说话，任谁都会生气。 “我之前从未听说过你，他之前的朋友、战友都没提及过你，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而且需要提醒一下，他已经结婚了，你一个未婚的女同志这样跑到我家，还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觉得很冒昧吗？” “不重要？冒昧？”戴秋雯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直接去找你丈夫？” 霍曼云越来越觉得这女人脑子有问题，“我们当初结婚也是组织批准的，我相信组织不会批准你所谓的‘抢’，所以你说的话我一字一句都不会相信。” “哇哇……”里间传来儿子的哭声。 “孩子醒了，我就不留你。”霍曼云直接赶人。 戴秋雯从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第一次上门留下怀疑的种子就差不多了，“果然就是个村妇，没礼貌。” “你也没什么礼貌。”霍曼云不客气地回怼。 叶燕绥看着一个人女人从家里出来，本就一肚子火的戴秋雯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什么看？” “你是谁？怎么从我家出来？” 戴秋雯这次回来自然是已经把叶崇山现在的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想必这就是他那差点被人吃了的大女儿，还别说长得倒是有些像霍曼云。 “你是叶崇山的大女儿？” 叶燕绥看她这装扮，还有年纪，还有对自己这态度，“你是戴秋雯？” 许北战和许南征想去拦着被萧牧也拦住，“她能处理。” “果然跟你妈妈一样，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也没什么礼貌，还是个老女人，啧啧……” “你……”戴秋雯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谁见到不说句保养的好，如今却被一个孩子说是老女人。 萧牧也三人见她将要抬手，立马走上前，“你想做什么？” 戴秋雯本来也没想做什么，见有人过来直接甩手离开。 叶燕绥倒是希望她这一巴掌能扇下来，刚才说她是老女人就是想激怒她动手，“谁让你们组阻止的。” “你还真想挨打啊？”许北战不解。 许南征也是觉得，“我们怎么能看着她打你呢！” 萧牧也倒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没必要真挨她一巴掌，“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没有必要真受这一巴掌，现在这样……效果是一样的。” 叶燕绥就知道，还是萧牧也最了解他，许南征和许北战则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还能这样。 她本来还想找爸爸问清楚，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人家都找上门了，她要是不反击可能就被动了。 “没有问题就各自行动？” “没有问题！”尤其是许北战，很乐意帮忙。 叶燕绥觉得这肯定得有点伤，“光哭效果肯定有限，要不你们给我一巴掌。” “要不我来。”许北战搓搓手，自告奋勇说道。 “不行，巴掌印都不一样，只会弄巧成拙。”萧牧也第一个不同意。 许南征也不同意，看着弟弟，“行了，你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找谭学明他们，他们在找人赶过去，也需要时间。” “我走了，分头行事。” 萧牧也看着她使劲挤着眼泪，又特地使劲揉了揉眼睛，很快就肿了起来…… “田团长，严政委，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田建禾正带人安排着表演现场的布置，“慌慌张的，没看正忙着呢！” “王灿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们舞蹈队出什么事情？”文工团政委严萍问道。 王灿喘匀一口气说道，“家属院的两个孩子找上门了，说我们戴队长打人。” 严萍就知道这个新调过来的戴秋雯不行，每一次不惹出点事情都不安生一样，“又是她。” “戴秋雯怎么会打人？”田建禾知道戴秋雯平时高傲了些，但也不至于打人，除非是……“是不是又有人缠着他。” “不是，打的是一个小姑娘。” “好好的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严萍真的气死了，“真是不惹事心里不舒服。” “先去看看！我相信戴秋雯不会随便打人的人。” 严萍心想着不去也不行，每次她惹事不是他们去处理的，要不是因为他业务好，她是真不愿意留这样的人，“人家怎么说？” “好像是小姑娘的哥哥带人来的，还点名了要见你和团长，看年龄可能还是个小将。”王灿小心翼翼地说道。 田建禾一听还是小将心里就知道可能不好，这年头，惹谁也不能惹这帮人，弄不好这演出也演不成了。 严萍更是生气，“她可真能惹事，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些人。” 第180章 舞蹈队人，上门要说法 “你胡说什么？谁打她了。”戴秋雯就没见过这样红口白牙冤枉人的。 “就是你打我的，我看到你从我家出来，就问了一句……”叶燕绥委屈地说着她打人的经过。 “小小年纪就学着说谎，果然是没有教养。”戴秋雯知道肯定是他妈妈让她过来污蔑自己的，“我知道肯定是你……” “我亲眼看的，不止我看到了，还有两人看到了，你看到我们过来，马上就离开了。”萧牧也说道，“我们要是不跟上来也不知道你是文工团舞蹈队的。” 舞蹈队的队员们相互看了看，都清楚队长刚才确实请假了，而且队长确实脾气不太好。 “你少污蔑人。”戴秋雯还没把俩个半大的孩子放在眼中，“凡事都讲个证据，我跟你们都不认识。” “不止一个人亲眼看到还不是证据，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萧牧也看着她说道，“估计你们政委和团长应该快过来了，我们倒要问问，他们文工团是不是都可以随便打人。” 戴秋雯在文工团敢这么肆无忌惮，自然是有些背景，这样的污蔑她还真不怕。 “清者自清。” 叶崇山看到去而复返的许南征还说戴秋雯打了女儿顿时坐不住了，“她是想找死！竟然敢打我女儿。” “虎子，通知警卫连集合。” “是！” “牧也已经带丫丫去找文工团讨说法了。”许南征说道。 虎子去集合警卫连，叶崇山看着许南征，突然问道：“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叶崇山不是傻，戴秋雯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不敢打人的，尤其是听到萧牧也在现场，那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有他在他倒是不担心女儿会吃亏。 “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为丫丫报仇。” 许南征肯定不会承认，“信不信由你，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丫丫要是知道你不帮他肯定会伤心的。”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留下什么把柄嘛！”叶崇山知道这事有蹊跷，可关系到女儿，不管她打没打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许南征尴尬地笑了笑，“都是牧也安排的，我还得去看看谭学明他们什么时候到，你赶紧去文工团！” 叶崇山到的时候严萍和田建禾已经到了，可巧俩人都认识萧牧也，知道这次是真踢到铁板了。 萧牧也看着他们俩，“你们的同志打了我们的同志，田团长和严政委准备如何处理？” “我没有打她。”戴秋雯看着团长和政委解释道，“是他们污蔑我。” “就是她欺负我。”叶燕绥眼泪巴巴地说道。 严萍本来对戴秋雯就有意见，而且目击证人还是萧司令的儿子，要是没打，人家是吃饱了撑的去污蔑她。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田建禾说道，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没有什么误会，我们都不认识，事情的经过我刚才也说过了。” “军纪律条令明确规定，打架斗殴或者参加聚众闹事，情节较轻的，给予警告、严重警告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记过、记大过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降职、降衔、撤职处分，她无辜殴打未成年儿童，已经算是情节严重了，你要是不处理，我们也可以去军事法院，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对！”叶崇山走进来，先礼后兵，他最终还是只带了虎子一个人过来，“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做戏肯定要做全，叶燕绥看到爸爸，委屈地指着戴秋雯，“她打我，还推我。” 这是叶崇山第二次见女儿哭得这么伤心，“爸爸知道了，不哭了，爸爸会给你做主，你不能哭的。” 叶燕绥心想，对啊！我有病啊！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我，我……” “丫丫，你怎么了？”叶崇山也吓了一跳，“有没有纸？快拿纸。” “什么纸啊？”严萍问道。 萧牧也也吓一跳，不确定她这是装的还是真的犯了过呼吸症，急忙找来报纸，简单叠一下，覆盖在她脸上，“别紧张，呼……吸……” 田建禾就没见过这哭着哭着就倒下的，“怎么回事啊？” 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戴秋雯这时候也开始吓到，知道这孩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就说不清楚了，“我真没打她。” “叶叔，得送丫丫去医院。”萧牧也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叶崇山抱起女儿就往外跑，萧牧也也跟着往外跑，虎子跑的更快…… 田建禾和严萍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人都看着戴秋雯，“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天不惹事就心里不舒服吗？” 戴秋雯自己都是懵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动她一个手指头。” 严萍指了指戴秋雯，她已经不想说了，最后看向田建禾，“我得去医院看看，戴秋雯必须严肃处理给人交代，先关禁闭，写深刻检讨。” “我……”戴秋雯知道严政委一直不喜欢她，现如今能帮她的只有田团长了，“田团，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没打她。” 田建禾也很无奈，他知道戴秋雯有些背景，“那个作证的少年是萧司令的儿子，看两家的关系，估计孩子的爸爸级别也不会低。” 另一边，许北战很快找到了谭学明以及白杨等人，他们在首都受到萧牧也以及许南征的照顾，一听他们有事自然是没有二话，尤其是听说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到他们家属院打人，那还了得。 “敢欺负咱们大院的人，不就是个破跳舞的，我看也是走·资～派。” “等着，我去叫人。” 大院里十几岁的孩子是最多的，又赶上过年一个个都没什么事情，一听说有人是走·资～派，还打了他们家属院的小孩，那还了得。 浩浩荡荡一群人，可把大院的人给吓到了，心想这些孩子又作什么妖啊！ “你们这是去谁家啊？”有胆大的问道。 “去文工团，文工团跳舞的都是走·资～派。” “对，还打伤了咱们家属院的人。” “我们要打到……” 这口号一起来，谁还敢问啊！生怕这就被波及。 有人听得稀里糊涂，“是文工团舞蹈队的人打了咱们家属院的人吗？” “好像是，打的谁啊？” “不知道啊！” “走，去看看，咱们家属院的人可不能被欺负了，那跳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还敢打咱们家属院的人。” 家属院闲得最多的就是些妇女同志，而且大多数都看不是上那些在台上扭腰扭屁股的，在她们看来那就是勾引人，所以文工团舞蹈队是在家属院嘴不受欢迎的。 “就是，都欺负起咱们起来了。” 说着也成群结队地跟上那群小子，有的还学着他们一样喊着口号。 第181章 戴秋雯被队友揭老底，她到底是接谁的势？ 毕竟叫齐大院的小将们需要花了一些时间，许南征兄弟俩带着谭学明等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碰到叶崇山抱着女儿从文工团出来，兄弟俩一时也是懵了，难道真的打起来了？ “怎么了，丫丫怎么了？”许南征上前问道。 “丫丫可能犯病了，这边你先看着，别出了人命。”萧牧也说道，不出人命这是他们的底线，也是留给文工团的体面，不然传出去对他们这些人以及整个军区都不好。 “我知道了。” 严萍还没跟上就被许南征带的小将们给围住了，那口号喊的让人心慌；田建禾本来还想保戴秋雯的，不过看到这些人就知道保不住了，两人相互看了看，一个担心团里一个担心自己会不会受牵连…… 戴秋雯见到这些人才算是真的怕了，她是见过小将们的手段，落在这些人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团长救我，我没有打人。” 田建禾现在就是有心也是无力了，他现在但凡跟说一句话，就会立刻被列为戴秋雯同伙。 “舞蹈队走势走·资派，戴秋雯就是反……” 戴秋雯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人绑起来，头上带着高帽子，胸前挂着‘走资派’的牌子，许北战直接拿毛笔在她脸上画个大x。 有人提议还得在给他们剃头，被许南征阻止了，“不行，咱们不搞这一套，文明人……” 叶燕绥被送到医院后才悠悠转醒，医生也没检查出来个所以然，说实话其中两个医生连这个过呼吸症都没听说过。 谭一城被萧牧也叫来了，他是知道叶燕绥有过呼吸症的病史，可以他看这次嘛！说实话要不是孩子年纪还小，他有点怀疑病是装的了。 “问题不大，这两天好休息，很快就没事了，大人也多注意点，尽量顺着点孩子。”检查不出来问题，谭一城只能说一些套话。 叶崇山连忙点头，也知道这个病没什么特效的药。 “麻烦了。” “不麻烦，有事叫我。”谭一城走前看了一眼小舅子，这小子鬼点子多，说不定就跟他有关系。 萧牧也见人醒来也就放心了，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好些了？” 叶燕绥点点头，“嗯！” 叶崇山看了看女儿，“没事就好，爸爸跟那个姓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爸爸会给你出气。” 正说着霍曼云就抱着小儿子过来了，听说女儿突然晕倒她也是吓了一跳，“真的是吓死我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见女儿摇头，而且脸色也不错，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于是着看向叶崇山，“我不管你什么前女友，找到家里就算了，还敢打女儿，这事情没完。” 叶崇山没想到那个女人还能找到家里，“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还有那些流言，我会查清楚，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让女儿和你受委屈的。” “我也觉得叶叔不是这样的人。”萧牧也说道，“这个女人来的挺蹊跷的。” 十年都不出现的人，突然冒出来还说跟叶崇山有一段情，萧牧也总觉得来得突然，而且他见过那个戴秋雯，就不像是什么痴情的人。 被这样一说叶崇山也觉得奇怪，他跟戴秋雯也就是相过亲而已，其他根本没什么瓜葛。 “我是相信你的。”霍曼云一直没有怀疑过他，只是生气，“现在怎么办？我来的时候咱们大院的小将们已经把那边围住了，还有一些闲得没事的妇女，到时候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 叶燕绥没想到大院里的妇女们也过去了，这群人造流言的能力……“我是不是做错了。” 平时这些人见到小将们都是躲着走的，萧牧也这次真没把这些人考虑上去，“应该不会，我先回去看看。” 叶崇山把虎子留下来照顾，“我也回去。” “你去不好！你也算是当事人。”霍曼云说道。 “叶叔必须回去，还得大大方方的回去，他一定要先主动说明情况，趁着文工团的人抽不开身，咱们得先下手为强。”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看着他们离开，真的不知道这次是对还是错，可惜她现在不能离开，不然前面的苦肉计就白用了。 另一边许南征也遇到了问题，他本意是让这些人写点揭·发戴秋雯的材料，最多就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知道文工团还真有料，牵扯到的人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谭学明和白杨也是愣住了，这上面牵扯到的人，先不说都不在他们军区，主要是级别都不低。 戴秋雯确实不怎么干净，他调到这边文工团也就是半年多，一来就是队长，排什么舞她都要跳a角，要知道以前排舞蹈都是看能力以及合不合适，自从她来了之后所有人都都给她陪衬，时间久了大自然不服她。 再加上她平时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人际关系处理的不好，整个文工团除了团长就没有喜欢她的。 大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今他们莫名的被小将们逼着写什么材料，还是揭发戴秋雯的，对某些人来说这可不真是正中下怀，写，肯定写，还得好好写，尤其是有些门路的，早就打听清楚戴秋雯的来历。 戴秋雯是不好惹，那只是他们惹不起，但这些小·将们惹得起啊！现阶段这些人都是手握尚方宝剑。 叶崇山看了看材料，笑了笑，“你们这些小将们今天可能真的是立功了。” “都不是咱们这边的人，我们总不能跑过去把人给逮了！”许南征几个不太明白，现在可不允许串联了，他们可走不过去。 “这次肯定真能挑出几个部队蛀虫。”萧牧也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叶叔，你先去汇报，我去会会田团长，还有那个戴秋雯一定要好好看好，若这上门面说的是真的，她可是重要的人证。” “你放心。”军人子弟本就是正义感爆棚，一听说还能帮着抓些部队里的蛀虫，自然是没有二话。 田建禾认识萧牧也，见他过来那就是看到希望，“牧也，你可来了，你跟这些小将们说说，我们团真的爱党……” “戴秋雯也是吗？”萧牧也看着他问道。 “她……她肯定也是。”田建禾有些心虚，戴秋雯的事情，他真不敢胡说，“牧也，戴秋雯打人肯定是她不对，我让她跟那孩子道歉，赔医药费，条件随你们提，戴秋雯不是好惹的。” “看来你是知道的。”萧牧也就知道没有问错人。 “怪不得戴秋雯敢在舞蹈队横行霸道，原来是仗着你田团长的势，我来这一趟就是看看你是不是被冤枉的，看来不是，我会找人向和上级反应了。” 田建禾一听傻了，怎么就成了借他的势了呢！他能有什么势。 第182章 田建禾不愿背黑锅，戴秋雯这哪里是爱分明是害 眼看萧牧也要走，田建禾心想我这就替别人背黑锅了，“不是，不是这样的，大侄子……” 萧牧也悠悠转头看着他，“难道戴秋雯说都不是真的？她现在可是把什么都推到你头上。” “凭什么推在我头上啊！我什么都没干啊！”能混到这个位置，也不是个傻的，田建禾觉得自己是不是小看这孩子了，“你不会诈我？” “我有这边必要吗？”萧牧也一脸正气反问，“不是你的安排，她能什么舞蹈都跳主角，不是你的安排，她能空降，她还说是你给她牵线搭桥，不然她怎么会认识刘张两位……” “别说了。”田建禾一听这两个人的姓就知道可能不好。 “我也是认识你，不然我何必过来打这个招呼，你好好想想！”萧牧也觉得差不多了，田建禾不是个能担事的人，更何况也不是他的事。 “纸笔带走！” 许北战不知道他怎么不按刚才说好的，纸笔都拿走了，还怎么让他写啊！不过看到萧牧也那严厉的眼神，最终还是照做。 这下轮到田建禾担心了，刘贻全，张熙不是好惹的，他担心这些人不敢惹刘张二人，到时候把罪名都推到自己头上，到时候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黑锅他是不能背，也不背不起，他还一大家子呢！ “我有话要说，你把纸笔留下。” 许北战看着萧牧也见他点头，“好好写。” “其实就是我写了，你们也未必惹得起，那边的小将们都地听他们的，真的。” 萧牧也知道革委会的主任，自然是管着那些小兵们。 “所以现在要看你自己了，你甘心背这口锅我也没办法，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戴秋雯一直跟一个人来往密切，据说这个人海外关系非常复杂，这要是有什么牵扯，你全家可真的要毁了，连翻身的可能都没有。” 田建禾心里一咯噔，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你听谁说的。” “文工团这么多人，你不知道不代表没人知道。”萧牧也笑笑，心想或许你也知道。 田建禾背不了这样的锅，除了交代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能保证我的材料能递到领导手里。” “你不写我肯定没办法。” “我会把自己的问题以及戴秋雯的事情都说清楚，还有我知道的所有事情。”田建禾自知自己这次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能不能帮我登一则断亲的新闻。” “你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觉得！万一自己问题不大呢！” 出来后，许北战不解，“戴秋雯真有海外关系吗？她不会也是间谍？” “不知道，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但她跟海外关系复杂的人多有接触倒是真的。” 萧牧也其实也不确定，那话不过是吓田建禾的，这个人胆子小，谁都不想得罪，说到底就是没管好文工团，贪污什么的暂时没发现，尤其是当他听说戴秋雯有海外关系的时候，好像很怕…… “那现在怎么办？” “上级应该会派人专门来查这个案子，在此之前我们要保证不能有人死。” 许北战觉得大家可都不想死，“应该不会！” “那可不一定。” 当天晚上萧牧也就看到田建禾写的材料，感觉事情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尤其是戴秋雯真的和海外人员有接触，本来诈他的话，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了。 叶崇山看了看又递给萧司令，“你看看，说不定还真是个间～谍。” “人都看好了吗？”萧司令是不想有人在这个时候出事。 “都安排好了，三人一组，任何事情都在他们的眼皮底子。”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叶崇山肯定会安排仔细了，这三人是明面上的，暗地俩还有一组人，以防万一。 “那就好。” “爸，我怀疑这个戴秋雯真的有问题，我想去审审。”萧牧也说道。 “她要是有问题，也不是你能审出来的，明天首都的人就过来了，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萧司令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愿意让儿子牵扯到这件事情上。 “她一来就去挑拨叶叔夫妻感情，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吗？” 萧显维看了看叶崇山，“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奇怪，我跟她差不多十年前相亲而已，根本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可趁着我回家探亲，连队里就流传我跟他要结婚的消息，我结婚后她好像就消失了，就像牧也说的，她突然出现，还是挑拨我的夫妻关系，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好像是十年前射出的一把箭，我们到今天才发现一样。” 叶崇山越来越怀疑这个戴秋雯了，“还有她的消失以及出现，看似合理，好像又不合理，我又去问了常英嫂子，她当年跟李智云相亲过，那才是差点就结婚的，关键是当初就是我顶替了李智云，你不觉得这事情有些巧合吗？” “是啊！”萧显维沉思一会，“我去问看，这个女人最近频繁在各个文工团调动。” 萧牧也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但也能猜个大概，“你们都不方便，所以让我去试试她，说不定就能弄清楚她此行的目的。” 叶崇山知道他有几分心机，“戴秋雯看似跋扈，她若是真有问题，肯定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会轻易说什么的。” “在她眼中我可能就是个小将，防备心应该不会高，反而容易套话。” “那就去试试！注意说话分寸。”萧显维交代道。 “我知道。”萧牧也想了想，“对了，如果倒过来看，他挑拨成功了，叶叔后院出现了问题，会怎么样？” 萧显维和叶崇山相互看了看，难道她是冲着那件事来的，两人不禁担心起来。 萧牧也看他们俩表情就知道，叶崇山最近可能在说什么秘密的事情，如果他后院出问题，或者说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以现在的对干部们纯洁度来看，他可能会被停职或者…… 这哪里是爱，分明是害。 第183章 有的时候就是你给给我面子，我给给你面子 其实戴秋雯开始是害怕的，这几个月她见过太多批d的现场，这群小兔崽子越来越没个轻重，开始她以为她也逃不过，谁知道这些人最后根本没动她。反而只是把她关起来而已。 不审问不打骂，更没有侮辱，直觉得告诉她，应该是有人给打招呼了，这些人不敢动她，看来就算是关也只是暂时的。 看到萧牧也的那一刻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萧公子是来放我的吗？”戴秋雯看到萧牧也直接问道，“我说过，我不是你们惹得起的。” “是吗？刘主任可管不到我。”萧牧也都不明白，这境外组织是怎么选的人，这一看脑子就不够用的，行事高调，这个时候还敢大放厥词，是嫌大家不知道她背景深厚吗？ “大家同在一个系统，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的时候就是你给给我面子，我给给你面子，闹僵了大家脸上都无光。” 戴秋雯笑了笑，“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萧司令，是不是要给刘主任和张司令面子。” “给肯定是要给的，不然你也不可能受到这个礼遇，你说是不是？”既然她这样想，萧牧也干脆就顺着她的话。 “我就是比较好奇，你明明跟叶崇山不熟，为什么要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戴秋雯就说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嘛！没想到这小小年纪好奇心还挺重，“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他好过的，小孩，你这个年纪是不会懂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萧牧也故作好奇。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戴秋雯比较关心这个。 “我毕竟是萧司令的儿子，我抓的人，他们一个电话说放就放，我不要面子，我爸不要面子吗？”萧牧也故意说道，“放肯定是要放的，但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可不是他的属下。” 在外面听着的叶崇山看了看萧司令，心想你知道你儿子这样敢说吗？妥妥的纨绔子弟啊！ 戴秋雯知道这些二代门最要脸面，“是，肯定得给萧司令和萧公子面子，只是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动那孩子。” “那孩子跟我家有些渊源，你必须得给她道歉。”萧牧也说道，“当然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 “不要得寸进尺。”戴秋雯冷冷地看着少年，“就是你爸都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是一直关着你。”萧牧也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也是你先不给我们面子的，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戴秋雯没想到这少年还挺难缠，她可不能一直被关着，她等不起……想了想，或许可以利用一下眼前这个少年，“我可以道歉，当然也可以告诉为什么要去挑拨叶崇山的老婆。” 萧牧也看着她点点头，见她还不痛快地说，于是故意说道：“要说就说，等我不想知道了，可不敢保证还愿不愿意放你，我知道你的背景，可我手下的人未必知道，随便挑拨两句，真出事了，我自然有办法推脱，毕竟我爸是司令，你说是不是？” 萧牧也此刻就是扮演着一个仗势欺人的二代。 戴秋雯不知道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他爸爸的意思，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很清楚，那些小·将们可是太容易挑拨了，到时候不管是刘主任还是张司令都不能为了她跟萧司令翻脸。 “原因很简单，我气不过已过，当初我们相亲了，他竟然没看上我，凭什么？我哪一点配不上他了，他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安生。”戴秋雯霸道地说道。 萧牧也笑了笑，“你是当我傻吗？这大院里可是住着你们当年的战友，据我所知你很快又相亲了，还差点结婚，” “那不一样，我真正想结婚的对象一直是叶崇山，谁要跟那些个废物结婚啊！”可惜她当年押错宝了，那人就是个废物。 “你说的那个废物是李智云吗？” 萧牧也看着她，或许是因为训练的当，她只是微微震惊之后就立刻恢复了跋扈的表情，要是以前的萧牧也可能不会注意到，可现在他不同了，不管她承不承认，他其实已经有了判断。 “呵呵……”戴秋雯倒是小看眼前的少年了，竟然还知道李智云，“我怎么着都是文工团一枝花，当年追我的人确实不少，似乎有个叫李智云的。” “就是不知道李智云是不是这样认为的。”萧牧也笑了笑。 戴秋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少年就是叶崇山或者萧司令派来来试探自己的。 冷笑一声，“他当然不会承认，毕竟他现在已经结婚生子，当初年轻不懂事，我其实是存这气的，我哪里不好配不上他叶崇山了……” 萧牧也听着她诉说着对叶崇山的旧情，不过是想引大家往这上面想，从而隐藏她真正的目的，嚣张跋扈不过是她的外衣罢了。 “你是不会明白的，不然我也不会独身这么多年，我就是嫉妒。”说着自嘲地笑了。 “是不明白。”萧牧也可不会相信她这些场面话，“你说要是大家知道你跟境外的人有联系，会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境外的人有联系了。”戴秋雯脸色一白。“谁说的？证据呢？” “有些事情要什么证据，就是不知道刘主任和张司令知不知道你跟境外的人有联系。”叶燕绥看着她，“你说他们知道了还会保你吗？” 这是戴秋雯最大的秘密，他不信他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不知道刘主任做过多少欲加之罪的事情，可能比我擅长。” 萧牧也悠悠地说道，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戴秋雯有问题，可是刘张两位是不是有问题，有多大问题他还不好说，现在问她不过是想试一试她的态度。 至于她如何让刘张二人如此庇护她，他大概能猜出一二。 戴秋雯呆坐在原地，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知道此刻怕是已经通知～～调查部，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要是那边的人来她肯定逃不过去，想到自己父母、孩子…… 上一世见多了，这一世还是头一次见，萧牧也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来人……” 一直在门外的叶崇山迅速进来，尤其是看到躺在地上的戴秋雯，这要是死了可就不好处理了。 第184章 戴秋雯想自杀，同伙现 “怎么了？” 萧牧也不愿意去掏她的嘴，但可以肯定里面有东西，“一掌劈晕了，我卸了她的下巴，初步怀疑她牙里应该藏毒了，你检查检查？” 叶崇山最终没有检查，叫来了卫生所值班的医生，医生很快从戴秋雯左后后槽牙中取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药丸，外包装还没有破。 “能看出是什么药吗？” “应该是氰化物，具体的还得化验之后才能知道。”大夫说道。 萧显维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戴秋雯，看了看时间，“暂时是不用化验，～～调查部的人来了再说，人看好了，不能再出事，仔细搜一下，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藏毒。” “是！” 正说着虎子跑进来，“招待所那边有动静。” 萧显维看向叶崇山，那边是文工团暂时住的地方，以他的细致肯定会有所安排，“你去看看。” “爸，我也去。” “去！”萧显维也希望儿子跟着历练一下，如今高考已经取消，他已经打算让儿子以后从军了。 叶崇山和萧牧也怎么也没想到叶燕绥和许家兄弟三人拿着棍子也在现场，现场还躺了一个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 三人相互看了看，最终还是叶燕绥开口说道，“我们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跟了过来。” “是吗？”叶崇山显然不信，于是看向许家兄弟，许南征低着头，许北战实在是有点怕叶叔叔，“我们守株待兔，你看，守到了。” 叶崇山真的气死了，“虎子，送他们仨回去。” 叶燕绥看着萧牧也，希望他能帮助说句话，“你还病着呢！先回去，我回头跟你细说。” “好！” 许北战不服气，“为什么牧也哥能留下，我们就不能留下。” 叶崇山看了看着小不点，“就送丫丫和小北回去，南征留下，正好我还有问题问他。” 许北战气得跺脚，不过马上被虎子直接提溜出去，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你多大了，还跟着他们俩胡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叶崇山瞪着许南征道，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人手上可是有武器的。 “叶叔，我知道错了。” “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叶崇山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等事情结束后再教训他们也不迟。 “下午丫丫出院后……”许南征简单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见有人进来就把他打晕了。” 其实许南征自己都不清楚这人怎么就晕了，反正不管怎么着晕了就是好事，而且他们还补了几棍子。 被打晕的人叫孔大厉，是一名作战参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他突然出现的戴秋雯的房间，大概率是她的同伙或者说隐藏在他们内部的间谍。 叶崇山看着萧牧也和许南征，“你们俩怎么看？” “应该是同伙。”许南征说道。 “你呢？”相比许南征的话，叶崇山更愿意听听萧牧也的见解，“是什么都无所谓，他这个时候过来只能说明这个房间里有东西，又或者说戴秋雯手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警卫连都是叶崇山的心腹，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很快就有了结果，“团长！” “微型好相机，看来这个戴秋雯是奸细无疑了。” 警卫连的人已经把戴秋雯的东西都整理出来，萧牧也看到一台收音机，“谁出门会带收音机？” 叶崇山立刻注意到收音机，“这可不是普通的收音机，关键是国内根本就买不到，价格也不是戴秋雯能负担的起的，估计不止是收音机那么简单了。” 许南征只在电影中看到过，这是用收音机接收某个频道特地传来的信息，或者说这台价值不菲的收音机还能听到国外的频道，其实光是凭借这台收音机都能定戴秋雯的罪了。 萧牧也知道，现在国内还是比较严格的，电话可能会被监听，用电台给戴秋雯传递消息也是比较快捷方便的一种，“还有她这几本书，可能也有问题。” 叶崇山点点头，他现在急需要审一审这个孔大厉，“人还没醒吗？” “醒了，一个劲的喊冤枉，说是来找人的，他说的那个人也已经控制起来了，而且他承认孔大厉来找他。”这边已经送来了孔大厉的资料，叶崇山看了看递给萧牧也，“你们看看这个人的档案。” 萧牧也觉得现在政审很严格，档案里肯定没有任何问题，许南征倒是看的仔细，三代贫农，没什么可疑的。 “档案很干净。” “是啊！很干净，可能比我的档案都干净。”叶崇山笑了笑。 “再干净也没事，只是咱们现在没时间，～～调查部的人肯定会逐个核查的他的每条档案，到时候就知道谁把她的档案抹的这么干净了。” 现在毕竟是带株连性质的，萧牧也一点都不担心查不到他真实身份。 “叶叔，他家里明明有人，可是他五年没有回过家了，可是月月给家里寄钱。”许南征看到其中一条领导的评价说道。“这算不算疑点？” “算！”叶崇山点头，“我去会会他，你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好。” 孔大厉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他知道自己完了，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他刚进房间，就感觉到身体一飘，紧接着就认识不知道了。 叶崇山对孔大厉不熟悉，今天之前他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孔大厉确实认识他。 “叶团长这是什么意思？” 叶崇山笑了笑，“什么意思还用吗？说说，你是谁？” “我叫孔大厉，现在是三团作战参谋……” 叶崇山都有点佩服他了，“能再说一遍吗？” 孔大厉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自我介绍了一遍。叶崇山听完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了。 “你笑什么？” 叶崇山并没有理他，反而看向虎子，“虎子，你也做一下自我介绍。” 虎子心想关我啥事，不过还是把自己介绍了一遍，刚说完就听到团长又让他介绍一遍，碍于他是领导，只能又说了一遍。 听完虎子的自我介绍，叶崇山才看向孔大厉，“明白了吗？” 孔大厉瑶瑶头。 叶崇山直直地盯着孔大厉，最后说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孔大厉？” 第185章 假冒的孔大厉，未来任重而道远 别说孔大厉就是虎子也惊着了，这明明就是孔大厉啊！团长怎么说他是冒充的？心想团长这是中邪了吗？他不是孔大厉还能是谁。 孔大厉一下就慌了，隐藏了五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拆穿，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呢！ “叶团长，我只是过来找人的，不知怎么就被你的人打晕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孔大厉，我的战友领导都能证明。” “是吗？”叶崇山死死地盯着孔大厉，“当了五年的孔大厉而已，就真当自己是孔大厉了吗？” 虎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孔大厉是假冒的，可是团长是怎么发现的啊？真的孔大厉又在哪里？什么时候被冒充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被冤枉的。” “一个成年人，短时间内基本上不会有太多变化，孔大厉就算父母双亡，可他的亲戚邻居总不能死绝了！我只要派人去一趟孔大厉的老家，你以为你还能装得下去吗？” 叶崇山没想到这还是个冒名顶替来当兵的，如果猜的没错，这个真的孔大厉估计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否则你也不会五年都不回家，你说我说的对吗？” 孔大厉想说什么，却无从反驳，因为他说的太对了，只要回孔大厉的老家，她的身份将无所遁形，“你怎么知道的？” “还是先说说你去戴秋雯房间找什么？”叶崇山问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你自己未必真的愿意做，而且刚才你已经承认不是孔大厉，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回头未必没有路。” 叶崇山从他眼神中看到了犹豫，或许只是当初走错一步，只可惜有些错真的不能犯。 孔大厉沉默了一会，“我还能回头吗？” “为什么不能？看得出来你不是个老手，可能都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叶崇山笑着说道。 孔大厉点点头，“对，一次执行任务，我确实不是孔大厉，我本名叫唐敬，我是要去拿收音机和一本书。” “什么书？”叶崇山追问，“为什么要拿走。” “《战争与和平》。”唐敬说完看向叶崇山，“上面的吩咐。” “这个上面是谁？” “我不知道，我下午今天回到办公室，在座位上发现一张纸，让我去拿这两样东西，我不能不做，我要是不做，我的身份不仅会被揭穿，还得死。” 叶崇山看着他，看来部队里还有隐藏的耗子，站起来小声吩咐虎子几句又继续问道，“你平时怎么跟他联系？” “这是第一次联系，我来了五年，从没有人主动联系过我，我以为我会继续等待，或者说一辈子都不会被启动。” 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唐敬是慌的，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孔大厉的生活，也习惯了孔大厉的身份，更是不止一次地希望他要是真的孔大厉该有多好。 “我要是不做，明天身份就会被揭穿，说实话，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心里其实反而不慌了。” 能吐的这么爽快，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鱼，不过这里没用，其他地方或许有用，“他们有说让你拿到东西放那里吗？” “销毁。” “你身边还有跟你一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 “当初跟你一起受训的人都是谁？你不会也不知道？” “知道一些，我们是在……” 站在门外的许南征一直不太明白，“你知道叶叔是怎么发现他是顶替孔大厉的吗？” 萧牧也仔细看着这本《战争与和平》，没有什么特殊的，应该只是密码本，“这还是全靠你提醒。” “我提醒的？”许南征有些不信，“我提醒什么了？” “五年没回过家，却月月寄钱。” “叶叔根据这个就能联想到他不敢回家，从而猜测他是冒名顶替的孔大厉，可真是太厉害了，”许南征根本就没往这上面想过，“可这也只是猜测？” “叶叔让他做自我介绍，她介绍老家那一块两次是一模一样，不错一个字，到部队的反而不一样，你说为什么？”萧牧也看着，只见他摇摇头，只能继续解释。 “说明他在老家那一段是特地背的，已经烂熟于心，你想想自己，再看看虎子说自己的时候，虽然说的一样，可说的顺序，语气完全不一样，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许南征恍然大悟，“没想到叶叔这么厉害，还有你，我都不知道你也这么厉害。” “你记住今天的事情就好了。”萧牧也知道这个假冒的孔大厉其实就是新人，五年没有人联系，所以一招被抓，很快就把知道都吐出来了，真正的敌人是哪个安排他偷收音机和书的人。 许南征点点头，今天可是给他上了很重要的一堂课，“那后面要抓孔大厉的上线了，这个范围可就大了。” “是啊！今天去过作战部的人都有嫌疑，我听说今天那边还有个会议，这个范围真的是有点大，这么多人有敌特嫌疑，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萧牧也不知道那个作战部最近忙什么作战计划，若是比较重要的，这么多人被牵扯进敌特嫌疑，恐怕手上的计划只能暂停。 “我都搞不明白了，绕这么一大圈子，敌人到底是想破会什么呢？”许南征长叹一声。 这也是萧牧也想不通的，绕这么一大圈，到底是针对谁呢！“算了，这也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今天的事情不要跟许北战说。” “我知道，我不会跟他说的。”许南征第一次感觉到斗争一直就在身边，“你说真的孔大厉在哪里？不会是已经死了？” 萧牧也觉得他真的很单纯，“那些人不会留真的孔大厉，坟头草估计都多高了。” 叶崇山这边也已经有收获了，看着名单竟然有十二个人之多，关键是这十二个现在又在哪里？ 是如孔大厉一样从未被激活过还是已经从事敌特工作了，如果工作了，这些年他们又给敌人传递了多少消息。 看来接下来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叶叔！”萧牧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去抓内奸，“我能去审审这个假孔大厉吗？说不定能找到这十二个人的身份。” 叶崇山本来也没准备瞒着他，“可以，注意分寸。” “我知道，你去忙！” 第186章 毒阳谋，典型的二桃杀三士 孔大厉，不应该说唐敬，他把知道的都已经都说了，这么多年来，他没干过什么危害祖国的事情，想想也是后悔。 萧牧也见他看到自己又低下头，“很惊讶我过来是？” 唐敬点点头，“我知道的都说了，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小将们……随便！” “我没想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看到你说的这么痛快，我就知道，你未必是真的愿意为他们做事，只是一开始选择错了，说出来也未必没有回头路。” “虽然叶团长也这样说，可真的能回头吗？”唐敬笑了笑，“你不会懂，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有，我不同，为了一口吃的就把自己卖了。” “帮组织找到这十二个人，戴罪立功。”萧牧也看着他，他无法昧着良心告诉他，出身不重要，光是家庭这一项就是有些一辈子达到不了的高度。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出来了，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现在又从事什么工作，叫什么名字。”唐敬实话实说。 “那可未必！” “我肯定会配合画像的，可毕竟过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都记住了。”既然已经说了唐敬就没准备藏着掖着。 “我不问你画像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安排代替孔大厉当兵的吗？” 唐敬想了想，“我原先是因为跑的比较快，我开始是侦查兵的，提干之后才转去团作战部任参谋的，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萧牧也也说不清楚，但他想试一试，“或许有，你们这十二个人都是有什么特长？还记得吗？或者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技术。” 唐敬回忆着当时的同伴，他们同吃同住三个月，“有个叫李凯的，好像说是铁路学校毕业的，会开火车，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的连姓名都是后来给起的，他是少有读过书的，还有个叫潘文柏整天拿着一块木头在那儿雕啊刻啊的！很少说话，还有个叫李致的力气挺大的， 张炳强特别能喝酒，我们在宿舍的时候，他说过他家以前酿酒的，酒量很大，后来因为是资本家就败落了……” 萧牧也一一记录着每个人的特长，根据他们这些特长最起码有个方向，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方向对不对。“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的吗？” “其实有件事我也不太能确定，我去年好像见过李致，但又不太敢确定，毕竟四年过去了，多少还是有些变化的。” “在在哪里见到的？部队吗？” “不是，就在县里的供销社，人看着灰头土脸的，我之所以不敢确定是因为看着年纪好像大了些，按说林致最多也就二十五六，那个人看着得有四十。”唐敬缓缓说道。 “你刚才说他力气大，要是长期从事重体力劳动，又吃不好，自然是比实际年龄要大些。”萧牧也觉得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林致，“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越相信越好。” “应该是十一月十五，因为我每一个月十五都会给孔大厉的家里寄钱，当时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我当时在买香烟，他去了买布的柜台……”唐敬相信地说着当时的情况。 萧牧也有些想不通，若那人真的是唐敬口中的李致，那这小小的边境县城有什么值得投放这么多奸细。 唐敬也就罢了，可能是部队自动分配，他的上线可能是想他到了一定职位才启用，这次启用应该是遇到特殊情况，唐敬其实也没什么经验，又或者说，这五年如断线的风筝，他的心也早就偏了。 不知道为什么，萧牧也有一种预感，这个李致可能更重要，“还有其他的吗？或者说他当时穿着，你能注意到他，不仅仅是因为看着脸熟？” “对，他穿了一双长筒的胶鞋，因为是大晴天看着有些奇怪，就多看了一眼。”唐敬说道。 萧牧也知道，普通人可买不起胶鞋，他们作为特务，平时低调，就算是手里有经费也不敢乱花，大晴天穿着胶鞋出来，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个个胶鞋是他平时工作穿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萧牧也没想到中～～央～调查部派来的人还是来竟然是郝回，叶崇山也没想到他会带队负责这个案子。 双方简单打了招呼，就谈到了案子，“先说说现在的进展？” “好，目前是这样的，初步断定戴秋雯应该跟境外组织有联系，平时用一台高频收音机接收消息……”叶崇山简单介绍一下，“据他另外一名同伙交代，至少有十二名间谍潜伏下来。”说着看向萧牧也。 萧牧也适时地说道，“这是根据唐敬的描述绘制的特务画像，下面是他们的特长，习惯等等。” 郝回记忆中这还是个沉默少年，一年而已，如今再见竟然有些恍惚，“你画的？” “对。”萧牧也看着他，“这里有个叫李致的有些特殊，唐敬说他去年十一月十五号在县供销社遇到过，比较奇怪的是那天是晴天，他穿着一双胶鞋，这边有钱买得起胶鞋的人不多，我了解过县里可能需要穿胶鞋的厂子，今天一早就派人去核实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郝回点点头，”都是你安排的？ “叶叔叔安排的。” “他提的建议，我只是安排人而已，如果这个人的身份属实，我建议不抓。”叶崇山说道，抓一个倒不如看看能不能抓一串，最后能连根拔起。 “我先回去了。”萧牧也主动回避，他知道部队最近应该有什么计划，估计是机密性很高，否则首都不会连夜安排人过来，叶叔叔和爸爸就是再信任自己，也不敢把这件事透露给他。 叶崇山点头，“你也忙了一夜了，回去补个觉。” “嗯！” 叶崇山还是比较关心给唐敬下达命令的人，“我们内部可能已经渗透了特务，我现在的执行的利刃计划可能已经泄露，戴秋雯的出现就是让我出局。” “给这个假孔大厉传递命令的人有线索了吗？” “怀疑的人太多，我和萧司令都觉得这可能是个离间计，昨天三团作战办公室还被师部借过去开会，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会是提前一天就定好的，若是找不到这个人，所有人都得转业或者退伍，这可不是处理个人的事情。” 这些人中不乏有能干之人，都是部队中坚力量，如今因为一个怀疑要让所有人都转业，这计策不可谓不毒啊！真的是典型的二桃杀三士。 第187章 晏子才二桃杀三士，这是一个青桃杀一群 “丫丫来了？”萧牧惜现在月份大了，在单位那那都感觉不舒服，过完年就一直请假在家。 “牧惜姐这是要出去吗？” 她是听说萧牧也在家，过来问问情况，看是否需要相弘鸟回来帮忙。 “是啊！在家无聊，正要出去转转，你是想找牧也！他刚上楼，你直接上去。”萧牧惜笑着说道。 “那我先上去了。” 叶燕绥高兴地往楼上跑，她平时来的也多，而且现在忌讳也不多，随便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萧……不在？” 正疑惑萧牧也去哪里了，就看到他拿着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进来。 叶燕绥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穿着呢！”萧牧也低头看了一下，“再说了，这是我的房间，光着膀子而已，至于吗？又不是没见过。” 叶燕绥心想这跟以前不一样，而且你也太不讲究了，那个皇帝会这样。 萧牧也心里清楚，若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记得以前的事情，应该会毫无顾忌的看！说不定还得调侃几句，笑了笑不打算继续逗她了，“穿好了。” 叶燕绥怕他骗人，慢悠悠地回头，见他穿好衣服才松了一口气，再看到他一脸戏谑地笑容，瞬间明白他肯定是故意的，她刚才不管是跟萧牧惜说话还是敲门声音都很大，浴·室就在旁边，他又不聋听不到才怪。 “你就是故意的，知道有外人来了还衣衫不整的。” 萧牧也确实知道她来了，但不能因为她来了就改变本来的习惯，“好了，嘴巴上都能挂油瓶了，是来问到底怎么回事的？” “嗯！”叶燕绥一屁股坐到他书桌前的椅子上，“戴秋雯怎么又成了敌特？南征他们也说不清楚。”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她具体怎么成的敌特，又受谁领导都不知道，这其中可能还牵扯军队内部腐败问题，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萧牧也现在有很多不确定，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比当初苏荷那起凶杀案。 “我爸爸昨天我那晚上都没回家。”叶燕绥想了想，“那需要我帮忙吗？” 萧牧也看着她，就知道她是什么热闹都想凑，“天天说许北战爱凑惹得，我看他比不上你，专挑大事。这次～中～……央调查部派来的人是郝回带队，他跟你爸爸算是熟人，你完全可以放心。还有这次涉及的部队的机密，咱们不好插手，而且这次跟苏荷杀人案还不一样，嫌疑人都不确定。” “那我爸爸呢？他不会被牵扯？” 其实谁是敌特叶燕绥根本就不是很关心，碰到了她愿意做个好人好事，但前提是不能牵扯到她的家人。 “不会，据我了解戴秋雯确实是过来捣乱的，当然又因为我们的捣乱，她阴差阳错的把自己折腾进去了，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针对你爸爸。”萧牧也解释道。 “为什么？” “那些是人又不傻，现在再有任何动作都会暴露。” 叶燕绥听明白了，戴秋雯此举确实是针对她爸爸，只是没成功，虽然这次没成功，可也只是暂时安全，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下次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这要是不斩草除根，头上就像是悬着一把斧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看来还得让相弘鸟回来一趟。 “那说明还是没抓到人？” “虽然暂时没抓到人，但已经有方向，你要相信你爸爸和郝回他们。” 叶燕绥肯定是相信他们的，只是他更相信自己，“我知道了，你能具体跟我说一下吗？” “你想做什么？”萧牧也就知道她闲不住，尤其这件事还牵扯到她爸爸。 “你不说我去问许南征，他应该也知道。” 萧牧也自然不愿意让去问许南征兄弟俩，“许南征没我知道多，我告诉你，但是你得告我你要做什么。” “可以。” 萧牧也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不过很快就明白，她想做的事情，估计还得借他的手，把自己拉上船是最好的办法。 “事情是这样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叶燕绥听的很认真，其实只要找到那个给唐敬传递消息的人，一切就能迎刃而解，至于唐敬说的那十几个敌特，留给郝回他们慢慢查就好了，他带来不少人呢。 “你准备怎么办？” “找到唐敬的上级。” 萧牧也何尝不知道，“这个唐敬说不定也是人家故意推出来的，真正传递消息的是人，接下来应该都会处于静默状态，不会再有任何行动，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他还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不少人都有敌特嫌疑人，而且都是部队的中坚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我都不好说这是阴谋还是阳谋了。” “这么说，其实不管有没有戴秋雯的事情，都有可能有唐敬这一出，目的就是拉一大批中层干部下水。” 叶燕绥都不敢想，“晏子才二桃杀三士，这是一个青桃杀一群啊！” 萧牧也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唐敬可不就是个青桃，“可能！” “那我爸他们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 叶燕绥看着他，“等这个人自己暴露应该是不大可能，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人引出来呢？” “这个人隐藏的很深，级别也不低，这个时候想引他出来，几乎是没什么可能。”萧牧也不认为这个人现在会选择自爆，吸引力越大陷阱越大，最起码如果是他这个人，他就不会再有任何行动 叶燕绥也明白，想找这个人肯定不容易，那么多人，就是让相弘鸟监视都监视不过来。 萧牧也看着她，“郝回他们是专业的，会妥善处理，我们真的插不上手。” 叶燕绥知道这次跟苏荷的案子不一样，复杂就不说了，关键是涉及到部队的秘密，他们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候就是发现了线索都不好直接告诉他们，因为根本解释不清楚消息的来源。 “我知道了。”想想又不对，“你一大早还睡觉。” “我跟着忙了一夜。” “那我不打扰你了。” “你是不是能随时知道一些人的消息？”萧牧也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叶燕绥回头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你能准确找到苏莲，虽然看似巧合，可自从你能突然出现在首都，我就觉得应该没有那么巧合了，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萧牧也照实说道。 “什么事情？” “其实也是这个案子的分支。”萧牧也详细说了一下李致的的情况，“我有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可能很重要，现在已经在确定在他的具体位置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我想查一下他的上下线。” “等两天！我现在回复不了你。”相弘鸟回来也得两天的时间，叶燕绥就是答应了暂时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行，我等你回复。” 第188章 有进展，也没进展 戴秋雯的性质算是证据确凿，在她住处找到的微型照相机、高频收音机以及那本所谓的密码本，都让她无从辩驳。 几天过去了，戴秋雯什么都没说，这个零口供还真是少见，她甚至都不愿意反驳一句那些东西不是她的，这个结果真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郝回理解，之前想过自杀的人，现在什么都不说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她这样的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不过是伪装的表象。 只不过这些敌特在部队一天对部队是一天的危险，他必须尽快抓到这些人。 “这个最新传来的戴秋雯的资料。”调查组的古杰知道组长的脾气，收到立马送过来。 “有什么新鲜的吗？”整个案子一点突破点都没有，这几天除了找到一个疑似李致的人，几乎没有任何进展，整天只能看资料，就是希望能从资料中找到新的线索。 “算是有！戴秋雯五年前曾经病休过一年多，舞蹈演员最怕休息了，他一下子休息这么久，有些不同寻常。”古杰说道。 “确实有点奇怪。”郝回接过资料仔细看了看，前后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时间，“她当时的同事和领导怎么说？” “说她当时因为扭伤了腰，为了恢复最好的状态，所以才休息这个长时间。” 郝回虽然不是从事这个职业，但也清楚像他们这样的专业演员，长时间不上舞台的后果很严重，她竟然敢一个病假就是一年半，关键是领导还批准。 “把刘主任和张司令的资料再给我看看。” “哦！” 这个资料石杰都看了几十遍，“组长，他们的资料很干净，而且条条都核实过。” 郝回也看过很多回，种种证据都显示刘张二人跟戴秋雯有关系，可她不承认。“刘主任还有个四岁的儿子，我记得他年纪不小了，他夫人多大岁数？” 石杰想了想，“好像比刘主任还大几岁？据说他们也是包办婚姻，刘主任一直想要个儿子，这也是老年得子了，夫妻俩都很宠爱这个儿子。” 郝回算了一下刘夫人生孩子的年纪，“年轻的时候都没生一个，这四十八了竟然生了个儿子，四十八岁生孩子，合理吗？” 石杰别说生孩子了，就会女人手都没摸过一下，哪里知道四十八岁还能不能生孩子，“那，不是有句话叫老蚌怀珠，就是说年纪大女人生孩子的，应该能？” 时间上对得上，虽然四十八未必不能生，可既然有了怀疑了，郝回就想查清楚，“尽快弄一张这个孩子的照片，我觉得这个孩子未必是刘夫人生的。” 石杰不可思议地看着组长，“你是怀疑这孩子是戴秋雯生的？” “时间上对得上，而且他们关系亲密，查查看，对了，刘夫人的照片也得弄来。” 石杰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 “等等！病假一下子就是一年多，查查都是谁在这个假条上签字。” “是！” 部队里隐藏的敌特的事情，暂时一点突破点都没有，叶燕绥看了涉及人员的资料，足足几十个，而且敌特也不一定就藏在这几十个人中间，说大海捞针都不为过。 倒是萧牧也让她跟踪的这个李致，有些不一样的发展。 萧牧也已经知道相弘鸟的能力，“有发现？” “嗯！其实不是他，是供销社卖布的那个孙韵洁，之前不是怀疑他是李致的上线，现在有些眉目了。”得到相弘鸟的通知，叶燕绥连忙过来通知他。 “怎么说？” “这个孙韵洁上班时会经过一户人家门口，户主是一个独身的中年男人，名字叫邓兴隆，不在孙韵洁的关系名单上，巧合的是，他也在锡矿上上班，但又不在李致的关系名单上，相弘鸟发现孙韵洁今天发现她在这家人门口扔了一个纸团，速度很快，郝回的人离得远，根本没发现。” 萧牧也听完沉思了一会，“确实有些奇怪，明明同在锡矿上班的李致和这个邓兴隆联系更顺理成章，偏偏要通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很不符合常理，带我去看看。” “好。” 俩人晃晃悠悠的来到这个邓兴隆的家附近，叶燕绥向他指了指，“就是这一家。” “这家后面竟然是池塘？” 叶燕绥不解，“池塘怎么了？” “这池塘不是死水，跟县里的护城河是连着的。”叶崇山看了一圈又发现一条路，“知道这条小路通向哪里吗？” “你拿着地图呢？还问我。” 萧牧也指着地图说道，“你看，从这条路穿过去，不到二里就是县公路，这个位置选得好，水路、公路都很方便。” “邓兴隆现在不在家，要不要去他家里看看。” “这个级别的人，家里肯定做了记号，今天没有准备，万一留下什么痕迹会打草惊蛇。”萧牧也主要觉得还不是进入查看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郝回的人发现这个邓兴隆的存在，有郝回的人出面最好，“具体的行动还得是郝回他们。” 叶燕绥也做不到不动声色地进入邓兴隆家，“那现在怎么办？等着郝回的人发现这个人，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据我所知他们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戴秋雯什么都没说。” 萧牧也对戴秋雯的完全不配合还是有些奇怪的，她看着可不像是什么意志坚强的人，“我也听说了，这个戴秋雯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郝回他们怀疑戴秋雯有个孩子，刘主任正好有个儿子，年龄上很符合，他们正在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如果确定了，他们应该会拿这个孩子作为突破口。” 萧牧也听完笑了笑并不觉得奇怪，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去给一个颇有姿色女人撑腰，这关系本就有些耐人寻味，他们要是没桃色关系才真的令人奇怪。 “意料之中的。” “意料之中？”叶燕绥看着他，“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不跟郝回他们说。” “这种事情我没办法说。”他一个少年实在是不好说戴秋雯可能是刘张二人的情妇，而且刘张二人的关系也奇怪，据说是亲如兄弟，只是这三人具体是个什么关系，现在还说不好。 “既然已经有线索了，那结果不过是时间问题。” 叶燕绥当然知道是时间问题，“这两方面都有进展，只有隐藏在部队里的敌特，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 “现在没有头绪，不代表一直没有，雁过留痕，会找到的，现在该想怎么不动声色地透露给郝回他们。” “写匿名信。”这是叶燕绥想的最快的办法最有效的办法。 萧牧也摇摇头，“不行，这样太迂回，会让他们多想，还是他们自己发现比较好。” “给线索不行，那就让他们自己怀疑，反正跟踪孙韵洁的人也会经过邓兴隆家门口，我让相弘鸟在郝回的人经过的时候，适当弄出点动静，他们只要不是傻子就会怀疑。” 萧牧也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准备怎么弄动静？” “这你别管，反正会让郝回安排的人会怀疑这户就是了。” 第189章 似乎发现敌特窝了，戴秋雯的弱点 确实如叶燕绥所想，相弘鸟第一次在邓兴隆家弄出的动静就引起了跟踪人员的注意，相比相弘鸟他们更细致，也更看重证据，几次下来就发现邓兴隆家门口总是有几块小石头，而且摆放的位置很奇怪，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 有了这个发现，郝回的人就更加注意孙韵洁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经过似邓兴隆家门口的时候，为此还特的安排一个固定哨，就是为了观察他们是否私下有联系。 安排的人很快就发现孙韵洁往邓兴隆家门口丢了什么东西，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没有逃过这些人的眼睛。 邓兴隆就这样进入郝回的眼睛，这一彻查还真找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邓兴隆竟然跟之前在苏荷案子里的抓的敌特有关联，这算是意外惊喜，同时也让他们基本确定，这次肯定没找错人，说不定还能牵扯出更大案子。 “你怎么会把王擎汉跟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那张毕业照啊！当初查王擎汉的时候，在他大学的档案室里找到的，我当时仔细看过照片上的所有人，有些印象，所以拿来比对一下。” 石杰看到邓兴隆的照片就感觉有些眼熟，这才想到苏荷案子中的王擎汉的一张大学毕业照。 “这张照片上还有哪几个人现在能联系上。”一个班竟然出现两个敌特，这让郝回不得怀疑整个班级是不是都有问题。 “你应该问现在还能找到多少？解放前大学生不是很多，能读书的家庭基本不会太差，当年兵荒马乱的，死人也很正常，但像他们这个班死亡或者失踪率这么高的还真不多，最起码在他们学校不多。”石杰说道。 “具体说一下。” “这个班级的人现在没一个可查的，不是死亡就是失踪或者出国，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班级当年的老师也都死了，老死的，病死的，被杀的，失踪的、出国的……” 郝回听完眉头一皱，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这些人的去向可能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看来这个班级不简单，估计当年为了让他们换了身份隐藏下来，曾经认识他们的人应该死的差不多了，王擎汉的家人多年前已经出国，这个邓兴隆真名能查到吗？” “如果他就是照片上这个人，那真名应该是叫邓涛臣。”这张毕业照做的很仔细，背后都写着相应同学的名字。 “查查这个邓涛臣家里情况，大概就能确定了，想必这个邓兴隆就是邓涛臣，另外分配下去，尽快把照片上所有人的真实去向、死因都查清楚了。” 郝回有预感，这张毕业照能帮他们找到更多当年留在大陆的敌特，“对了，让唐敬认一下这上面的人，看有没有认识的，这样也能分个轻重缓急。” “明白。” 唐敬可能也意识到，他就是那帮人关键时候推出来的靶子，所以特别配合。 “没有当时给我们做培训的人，但是这个人曾经去过我们当时训练的院子。”唐敬指着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你确定？” “应该能确定，她当时好像比这上面的女人年纪大些。”当时整个院子不管是培训的学员还是老师都是男人，突然来了一位女士，所以记忆比较深。 “知道叫什么名字吗？”石杰问道。 “不知道，她是去找当时给我们培训人员，我跟几个学员不小心碰到了，具体找谁也我说不清楚。”唐敬其实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还有眼熟的吗？” 唐敬仔细看了每个人，“没有了。” “行，辛苦了。” “等一下！”唐敬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女人可能就住附近，最起码当时住附近。” “为什么这么说？” “她当时手上拎着饭盒，她从我们身边经过后，跟我同行的人说她拎的是糖醋排骨，说闻到味道了，我想着都能过来送饭，应该住的不远。”唐敬也是突然想到了。 “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这边会核实。”石杰心想这已经是重大发现了。 “不客气！” 郝回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跟戴秋雯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唯一说得上有关系的就是都姓戴，“有地址，那就好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戴晶华应该就在江津县。” “我这就跟江津的人联系，找这个叫戴晶华的女人。” “顺带看看戴秋雯跟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戴秋雯资料是潼北县，江津县和潼北县是挨着的，或许还有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郝回说道。 “明白，我会让他们往这方面查一下。” 郝回把刘贻全夫妻、儿子的照片摆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发现吗？” 石杰看了看，“下巴、额头、脸型像刘贻全，肯定是他亲儿子。” “是刘贻全的亲儿子，可未必是刘刘贻全老婆贾春妮亲生的，你看看两人的眼睛再看看孩子的眼睛。”郝回说道。 “刘贻全和贾春妮都是单眼皮，孩子是双眼皮，孩子的眼睛不像他们夫妻。”石杰说道。 郝回把戴秋雯的照片拿出来，“再看看她的眼睛，只看眼睛。” 孩子一看就是刘贻全的儿子，若说哪里不一样，那就是眼睛了，石杰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孩子真是戴秋雯和刘贻全的，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郝回点头，“应该是，只是照片还做不了证据。” “我不太明白，贾春妮可不是好惹的，出了名的不讲理，她怎么可能愿意认下一个私生子。”石杰觉得贾春妮就不像能养别人孩子的人。 “她是不想养，可惜他自己不能生，而且她也未必没参与刘贻全的犯罪，一会看看戴秋雯的反应就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了。” 最近刘贻全的犯罪证据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这要是又来一个私生子，石杰都不敢想，有权有势之后这些人真的是什么都敢做，跟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戴秋雯知道政策，他们不能对她用刑，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 郝回对她这样的表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今天他也没准备问她，而是先把孩子的照片放在她面前。 戴秋雯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眼神一下就黯了下去，像是如临大敌，可随即换了个坐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可惜她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得过郝回的眼睛。 郝回心里已经明了，这个孩子是她的弱点。 “我其实也挺奇怪的，不明白贾大姐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照片，你应该认识贾大姐？就是刘贻全的老婆，你跟刘贻全这么熟了，跟他夫人肯定也不陌生？”郝回看着她说道。 “刘贻全这边证据确凿，也多亏了这个贾大姐，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帮助，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掌握他的证据，就可惜这个孩子了，以后跟着贾大姐，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郝回说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资料，又对旁边的人说道，“资料都写好了吗？” “都写好了，证据确凿，就等你最后过目就可以送回去了。” “行，一会送我办公室，我……” “等等！”戴秋雯突然站起来打断他。 第190章 戴秋雯的坦白，一切依然是扑朔迷离 郝回看着她，“没事，其实不需要你再补充了，已经够枪毙了。” 戴秋雯不在乎刘贻全怎么样，他做的事情，只要被发现，肯定难逃一死，“贾春妮也有参与，刘贻全受贿的钱又一半是通过她的手。” “你有什么证据？” “我知道，至少知道一部分。” 郝回这次反而不着急了，“我的目是抓住部队里的耗子，目的已经达到了，一个女人影响不了大局，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而且如果连她也被抓了，他们的孩子我还得找有关部门送到孤儿院，手续又是一大推。” 郝回故作不愿意麻烦的样子说道。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绝对不能放过她。” 戴秋雯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善待她的儿子，以前不过是做给刘贻全看的，如今她为了活命出卖刘贻全，还把儿子的身世捅出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善待她孩子，与其这样，倒不如去个条件好点的孤儿院，说不定还有一条出路。 “你有证据吗？” “我有，我知道那些人通过贿赂她搭上刘贻全。” 戴秋雯见他似乎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贾春妮生不了孩子，但他容忍刘贻全在外面乱搞，是因为他也有个相好，他们夫妻俩一直是面子关系，背地里一直是各过各的，那个人叫杨广军，也在刘贻全手底下。” 郝回没想到这夫妻俩玩得这么花，听她说了杨广军才重新坐下来，“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离婚？” “贾春妮不愿意离婚，离了婚她还怎么弄钱，当然刘贻全也怕离婚了影响上头对他的看法，他们对外一直是夫妻恩爱的，突然离婚别人会怀疑他表里不一的，影响仕途。”戴秋雯说道。 郝回听着也算是真当理由，“你和张熙又是什么关系。” 戴秋雯沉默了一会，“也是情人关系，张熙和刘贻全都是变态……” 郝回见她欲言又止，“变态？什么意思？” 戴秋雯不愿回忆那些屈辱的记忆，“他们俩……俩一起……一起跟我做那种事情。” 郝回初还没明白，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想过一万种可能，都没往这上面想，怪不得刘张二人关系这么好。 “我知道了，你认识戴晶华吗？” “她是我姑姑，我的一生都是被她毁了，也是她带我走进这条万劫不复之路的，我不是没有想过回头，可这一行一旦踏入，就没有回头路，我想过去死，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那个孩子就是个意外，可他既然来了……” 听完郝回也很同情她，可惜他们是站在对立面了，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要去破坏叶崇山的夫妻感情？难道这也是你其中的任务？” “算是！我曾经跟叶崇山相亲也是任务之一，我当初是希望能跟他结婚的，可惜我控制不了，当时你们好像有个任务，最后又变成的李智云，我还因此差点和他结婚，就是为了查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李智云也被刷了下来，也是那个时候我被张熙和刘贻全看上，这次是为了利刃计划，最起码要弄臭叶崇山的名声，让……” “让谁接任？”郝回知道，这人可能就是藏在这边的钉子，也是给唐敬布置任务的人。 “我只知道他代号叫鞭牛。”戴秋雯说道。 郝回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是真名？具体叫什么，那个部门的？” “我不知道。” “那你的上线是谁？还有没有下线。”郝回问道。 “我的上线叫佩燕子，没有下线。” “佩燕子和鞭牛都是送冬寒迎新春风俗，看来他俩也是有关系的，佩燕子的真名叫什么？”郝回不相信她对一直给她下达命令的人一点都不了解。 “我其实也不确定，但一直都有怀疑，可能是我们军区后勤部的班宁。” 郝回知道她既然怀疑了，肯定有一定的依据，“为什么怀疑是班宁，什么依据？就没怀疑过别人吗？” “其实我的任务都是通过那台高频收音机，每个月十五号晚上7点调频127，会根据当天的音乐，对照那本《战争与和平》，比较突然的任务都是佩燕子给我布置，算是我的上线。” “我一直觉得有人监视我，只要有任务，都会遇到班宁，虽然我们没有说话，可我总觉得她奇怪，另外我曾经收到过一行纸条，我去查过班宁的字迹，两者很像，这次任务她还跟我说话了，我们跟着一堵墙，她特意隐藏了声音，说鞭牛会配合我。”戴秋雯说道。 “除了她你还怀疑过谁？” “工会的韩百龄，理由也差不多，都是执行任务中遇到过，不过我后来又觉得可能不是她，这个人很热情，对谁都差不多。”戴秋雯解释。 “当然之所以排除她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这种人结婚都是被安排的，而且大多数都不会结婚，韩百龄夫妻恩爱，还有四个孩子，相比之下，班宁就比较符合，因为她一直是一个人。” 虽然理由很充分，可韩百龄也未必不是，一切都要看证据，“那鞭牛呢？你了解多少？” “我们没有直接联系过，但应该是个男的，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 “你是依于什么这样判断？”郝回知道她应该跟鞭牛见过面。 “佩燕子和鞭牛可能是一对，我曾经偷偷跟踪过班宁，她去买男士衣服，我听到她跟营业员介绍，我查过班宁的家人解放前都死了，男士衬衣除了买给相好的，我猜不出来给谁。”戴秋雯说道。 “他们俩是一对？就凭她买男士的衬衣吗？” “我是女人，佩燕子提到鞭牛的时候声音明显柔和了，就算特意隐藏声音，也隐藏不了那种亲昵的感觉，不是一对还能是什么。” 郝回明白，这就是她的猜测，俩人如果是一对那一切都是对的，错了，一切也都是错了，女人的思维方式有点时候就是这么奇特，看来还得换个方向。 “如果破坏成功，这个人会接替叶崇山吗？” “不会，叶崇山突然出事，势必会引起你们的怀疑，他们其实已经做好了牺牲我的准备，我不想死，去找叶崇山的老婆其实是自救，让他老婆闹，最终变成一场真的桃色纠纷，可我没想到会引起小·将们的注意。” 戴秋雯苦笑，见到霍曼云的时候她也曾不甘，她甚至想，当初要她是能嫁给叶崇山是不是就不用承受后面的事情了，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第191章 又是受人指使，是敌是友？ “你想自救？难道他们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安排的？”郝回半信半疑地问道。 “不是，原来的计划是让我叶崇山办公室受伤，但要嫁祸给别人，嫁祸给可能会接任叶崇山的人，这样就能做到一箭双雕。” “嫁祸给谁？” “我不知道，佩燕子说他们会安排，一个毫无可行性的计划。”戴秋雯知道肯定不是受伤是想让她死，所以她才没按照计划做。 “只是受伤吗？”郝回不相信，受伤怎么嫁祸，大家都不是傻子。 “他们说是让我受重伤，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想顺便杀了我，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捏住刘张二人的短处，控制他们能做的事情更多。” 戴秋雯说道，“之前一直不说是因为我知道刘贻全对孩子是真心疼爱，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亏待儿子，毕竟那也是他唯一的孩子，我不想牵扯我的孩子。” “你一直帮他们做事，他们为什么要除掉你？”郝回对她的回答存疑。 “应该是因为一个叫邓涛臣的人。” “你认识邓涛臣？”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邓涛臣的的信息也很有限，没想到她竟然也认识。 戴秋雯点头，“他是我姑姑的大学同学，我小时候见过，两个人还曾经在一起过，姑姑为了他终身未嫁，他死后我姑姑很伤心，也是因为他的死，我姑姑才加入这个所谓的救·国会，后来又把我拉进去。” “然后呢？” “死了近二十年的人，竟然又活了，我试着叫了他一声，他还回头了，可他又跟我说认错人了……后来我才明白，他一直是假死，可他若没死，我姑姑加入救国会为了给他报仇，就变成了笑话，还有我……” “他的级别应该更高，又或者他有更重要的任务，我姑姑现在已经是他们其中一个地区的主要负责人，他们是中流砥柱，只有我，微不足道，死不足惜，除掉我也是为了防止我姑姑叛变。” 郝回明白了，这个组织其实就是骗，一个个的骗，利用邓涛臣骗戴晶华，戴晶华又骗戴秋雯进入……只是现在邓涛臣活着，要是戴晶华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再为这个组织卖命了。 他倒是很乐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戴晶华。 “你为什么会加入？你姑姑骗你的？” “对，开始只是让我帮忙，我不知道什么事情，后来……你明白的，后来就变成了不得不做。” 郝回也觉得这样方式拉进去的人，忠诚度确实不高，“你自救的办法是自己想的还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算是我一个朋友，但她跟这个没关系。” “叫什么名字？”所有跟这件事有牵扯的人，在郝回看来都有嫌疑。 “张敏瑞，她只是一个化妆师而已，我的朋友不多，能聊得来的也不多，她算是一个！” “你们文工团的化妆师？”郝回对这个人有印象，真正揭开戴秋雯和刘张两人关系的人也是这个人。 “对！怎么了？” “你和刘张两人的关系也跟她说了吗？” 戴秋雯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这种事情不可能跟任何人说，摇摇头，“没有，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别人说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给你出主意？”郝回看着她问道。 “我骗她说叶崇山曾经辜负过我，问她有什么办法能让叶崇山给毁了，但又不能牵扯到我，她半开玩笑地说，让叶崇山老婆闹离婚，从他们夫妻关系下手，我事后可以不承认，我这次故意去找叶崇山的老婆。” 戴秋雯明明计划的好好的，不知道哪个环节错了，或许她就不该意气用事惹那个小姑娘。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本来也没多复杂，我已经这样了，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郝回看着她，“孩子的事情我会安排，后面可能还需要你配合。” 戴秋雯一听他愿意帮孩子，“我配合，绝对配合，你们尽管问，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是有可能，能不能把他送养，送给没有孩子的家庭，他是男孩，应该有人愿意养，他还小，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这个郝回不敢答应，“我尽量，先把贾春妮具体收受贿赂的事情具体说一下！” …… 许良东最近去了隔壁县检查工作，回来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听到大儿子的意思，好像这事还是从自己家说起。 “你们怎么知道戴秋雯的？” “不是你和妈妈说的吗？”许南征说道。 许良东这才知道，夫妻俩私下吐槽的只言片语竟然被俩孩子给偷听去了，“偷听都听不全，现在什么情况？没影响到你叶叔叔？” “应该没有！”许南征简单说了一下这阵子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许良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们啊！差点闯祸。”来不及收拾他们，许良东需要去找叶崇山说明情况。 “爸，你去哪里？” “叫你弟弟给我跪在门口等着，看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许良东一刻都不敢耽搁，其实他都不知道张敏瑞是怎么知道他现在的地址的，寄来一封似是而非的信，他跟常英商量的时候被两个孩子听到了，关键还没听全。 他本来第二天去跟叶崇山说的，谁知道临县的部队突然训练出了问题，叶崇山当时带队在外面训练，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找人传话，今天才回来才知道还不如找人把信转交给叶崇山呢！ 叶崇山自然不会怀疑他，“交给郝组长？让他查一查。” “听你的。” 郝回这边刚注意到张敏瑞，许良东又送来一封张敏瑞寄来的信，心想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许良东又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我跟她只能算得上认识，听说后我立马就送过来了，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郝回看了看信，“谢谢你提供这个线索，我们会核实。” 因为都牵扯其中郝回过来后，叶崇山从没去去打听过案子的具体进展。 送走了他们俩，郝回立刻带人去询问这个叫张敏瑞，还好当初他留了文工团一部分人，其中就包括这个叫张敏瑞的。 “比我想象中还要晚一点。”张敏瑞看到郝回先说道。 郝回笑了笑，这是早等着自己了，“你为什么要给许良东写这样的信？” “我若不写这封信，结果可能就是有人看到叶崇山杀了戴秋雯，就算能证明清白也要花时间，到时候可不是现在的局面了。”张敏瑞一脸平静，“你看着可不像是来感谢我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要说是跟你一样的人，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一切都要看证据。”郝回说道。 “是，确实是要看证据，所以还是先说回这个案子！” 张敏瑞依然是一脸从容，“信是我写的，也是我提醒戴秋雯先去找叶崇山的老婆，这些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不过还是有些偏离，就是文工团被小·将们围住，但殊途同归，也算是把他们的阴谋提前暴露出来。” “环环相扣，可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郝回知道，这人肯定不可能只是一个化妆师，至于是敌是友，现在也不好判断，对于她的话，他也不敢全信。 “跟你一样的目的。” “你就不怕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郝回笑了笑，“达到目的之后呢？我想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张敏瑞，我的任务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之所以把这件事捅出来，是因为已经该收网了。” 郝回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整件事都有她在推动。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许良东夫妻没有提及，他的孩子也没有听到……那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还怎么把事情挑明？” 张敏瑞笑而不语，心想你难道认为叶崇山是任人宰割的吗？还有我能给许良东写信就不能给叶崇山写信吗？提醒的办法很多。 第192章 谁在说谎？张敏瑞真的可信吗？ “你笑什么？”郝回第一次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很不好。 “笑你蠢，李伯峰是没人用了吗？”张敏瑞感叹，“跟我们这一代真的是没法比，有句话怎么说，麻袋换草袋。” “你也没必要在这里讽刺我，既然说目的一样，又何必这样藏头露尾。” “我说了我的身份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可以问问李伯峰。”说完看向他，“我也想尽快恢复自由，你还是先去问问！” 郝回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狂的人！既然她什么都不愿意说，他也不强迫，万一真的有自己不能过问的任务也说不定。 为了工作，见完张敏瑞郝回还是第一时间跟李部长取得联系，正如张敏瑞所说，李部长让尽量配合她，同时也不能泄露她的任何信息，职业操守让他明白不能多问，也没有必要多问。 “你们是不是有了邓涛臣的消息？”张敏瑞见他去而复返就知道他已经请示过李伯峰，于是直接问道。 郝回见过不客气的，就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 “你是为邓涛臣而来？”郝回看着她，心想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说，这下轮到你求我了，“也是从戴秋雯哪里知道的？” “李伯峰不是让你配合我吗？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你可真不客气。” “请问邓涛臣现在是什么情况？” 郝回还真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而且他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他现在改名邓兴隆，在锡矿厂工作，跟供销社布料柜台的孙韵洁有联系，但他们谁是上线谁是下线还不清楚，有意思的是邓涛臣现在的地址，水上和陆地的交通都很方便，暂时没发现他的进一步犯罪证据。” 张敏瑞听完点点头，“我需要去看一下，对外我依然是被你们关着。” “好，我会安排人员配合你。”听了李伯峰的话，郝回已经拿她当前辈看了，“你对鞭牛了解吗？” “鞭牛？他也出现在这里？” 郝回听她的意思是认识了，“对，而且就藏在军中，级别可能还不低。” “怪不得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他是解放后隐藏一下的一批人，去向一直是个谜，没想到一直藏在军中，我曾经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张敏瑞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我可能见过鞭牛，有怀疑的人吗？我倒是乐于帮你们认认人。” 郝回心想这可太好了，“这次嫌疑人比较多，我拿他们的照片你认一下。” “可以！” 张敏瑞仔细看了每一照片，“这里面没有一个是鞭牛。” “怎么可能？”这次嫌疑人的范围很大，但凡有牵扯的，他都列入嫌疑人的名单中，就怕漏掉一个，“难道我们的方向都错了？不应该啊！” “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郝回简单介绍了一下来龙去脉，张敏瑞也觉得方向是没有错，“方向肯定没错，这个名单是你安排人整理的还是部队安排人提供的？” “部队提供的，但我们也初步核实过。” 张敏瑞沉思一会，“你就没想过，这么多人去掉一个，多加一个，你们一时半会应该也发现不了？”张敏瑞说道，“又或者说根本就没这个人，至于是哪种可能只能你们自己去一一验证。” “我知道了。” …… 叶燕绥把这件事告诉了萧牧也，“你觉得呢？这个鞭牛到底还存不存在？” “不知道，可能就在军中，也可能已经死了多年，都有可能，最终还是看证据！”萧牧也也说不好到底是那种可能，“其实不管是那种可能，这背后之人的心思不可谓不深，肯定不是一日之功。” “是啊！这些人真有意思，退守一个小岛而已，反攻根本就不切实际，何必要做这样无谓的牺牲呢！往上说大家也算是同根同源。” “因为他们背后有国的钱和武器做支持，岛虽然不大，可只要控制哪里，就能对我们国家达到遏制。”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不懂军事，“真的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谁会有钱没地方花啊！都是利益驱使，你以为人家的钱都是白花的吗？从咱们建国开始国对他们的援助虽然都没有断，但决定是否援助、援助多少、如何援助的主要因素，始终是他们本国自身的利益。” 最近的事情让萧牧也不得不关注这个问题，统一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可现阶段贸然用武力解决，损失太大，当然真要是用武力也不是不能，可国不会袖手旁观，这场战争对这个‘年轻的国家’，不是好的选择。 叶燕绥看着他，“统一大业我可不懂，这些对我来说太远，我还是比较关心眼前的。” “我想现在应该有结果了。” “这么快？” “这又不复杂，只要查这个名单都是经谁的手就清楚了。”萧牧也相信郝回带来的人的办事效率，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还算什么行业精英。 “万一是这个叫张敏瑞说谎呢？” “那这事又变得复杂了。”萧牧也看着她，“你觉得她是那个背后操作一切的人？” “没有可能吗？” 叶燕绥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好像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而且郝回现在也顺着的思路，可我们对他却一无所知，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觉得像她这样多年不跟组织联系的人，叛变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有可能。”萧牧也点头，“所以等郝回的结果，如果名单经手人都没有问题，那就可以关注一下张敏瑞，但我倾向这个名单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每次都说模棱两可的话，真没意思。” “因为戴秋雯没有必要说谎。”萧牧也反复验算过，按照戴秋雯的说话，那确实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也因为唐敬没有说谎，张敏瑞要是把这个已经多方面证明存在的人给抹杀了，才能证明她有问题，所以我说等郝回的结果。” “你早就想好了。”叶燕绥看着他，“我都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你了。” “都是我。”他不管是对叶燕绥还是丫丫都很熟悉，可她却只对萧牧也熟悉，“其实都不重要，都是我。” 是啊！不管是谁现在都改变不了了，叶燕绥也是尽量不去深究那些过去的事情，因为也深究不出个所以然，不管是萧牧也还是曾经的四皇子，脑子都比她好用，他要是算计她，她估计也只有被算计的份。 第193章 有人竟然会杀自己的亲生儿女，真的是无毒不丈吗 结果似乎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神秘的鞭牛被抓了，跟戴秋雯描述像，也不像。 郑强之前是独立团的，他儿子郑援朝曾经以小·将的身份查过萧牧也家，但后来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就不了了之，而且当时小～将们想找部分领导的麻烦也都是公开的秘密。 萧司令也曾经查过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司令更不能明目张胆的打击报复，于是只把他调到后勤部门。 没想到这到了后勤部门还能发挥余热，他写了一手写字的绝活，名单的修改就出自他之手。 “怎么会是郑强？”叶燕绥真没往这个人身上想，虽然他现在是后勤部的人，也有机会修改名单，“你怎么看？” 张敏瑞指认了，郑强自己也承认，一切都看似很顺利。 可没有人会想到郑强如此狠心，他好像有预感被抓，提前毒杀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郑援朝姐弟俩不是他亲生的吗？”虎毒还不食子，从古至今杀妻的常见，可这杀子的，真的不多。 “应该是。”萧牧也也没想到郑强被抓前会毒死妻子和孩子，“还记得戴秋雯说过，鞭牛和佩燕子可能是一对吗？” 叶燕绥当然记得，因为这个她一直关注的都是独身的中年男人，“如果他们是一对，难道只是因为郑援朝姐弟俩不是他喜欢的人生的？你是做过皇帝的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总不能都喜欢，那你不喜欢的人生的孩子，你难道会杀了？” “我没有。”萧牧也怕她不明白，“我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没有孩子。” 这倒是叶燕绥没想到的，那他上一世岂不是绝嗣，这个年代倒还好，可上一世……“你可是有皇位要继承的人。” “宗室多的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叶燕绥后悔怎么跟他扯上一世的事情，“扯远了，郑强真的会杀自己的一双儿女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肯定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儿女们活着一辈子也会受他影响，而且就现在的政～治风向，他的家人会很惨，死未必不是解脱。” 萧牧也说不准，但不得不说杀死妻子和孩子的操作是有些不正常的，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暂时还说不清楚。 “怪不得都说无毒不丈夫。”叶燕绥啧啧两声，她跟郑援朝姐弟俩也不熟悉，只是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还是挺令人惋惜的。 看他竟然不说话，“你怎么了？” “不太对！”萧牧也尽力说服自己，可他越想越觉得不正常，“去看看。” “看什么？” “看看尸体。” “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不会是假死的，而且他们都是要火化的。”叶燕绥以为他担心郑强让儿女和妻子假死然后换个身份继续生活。 “我现在说不好，去看看就知道了。” 叶燕绥还是头一回来医院太平间，虽然不怕，可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有点……” “嘘……”萧牧也捂住她的嘴巴，用口型对他说里面有动静，两人随即退回到门外。 叶燕绥肯定不相信会诈尸，用手比划着问他怎么办。 萧牧也让她回医院大厅等着，因为他不确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叶燕绥觉得她能帮忙，萧牧也最终还是没有扭过她。 “谁？” 萧牧也还没出手就发现眼前的人消失了，疑惑地看着她，叶燕绥并不准备现在给他解释，“你还是看看他准备对尸体做什么？” 萧牧也看了看，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准备开膛破肚，若是尸检还能理解，可是这个人偷偷摸摸的。 “他们身体里应该藏着什么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郑强应该是想通过尸体把什么消息送出去。” “那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通知郝回。”他不是仵作，尸检肯定要专业的人，萧牧也看着她，“只是刚刚那个人……” 叶燕绥把人拿出来，同时还拿出一条绳子和一根棍子，“先把他困起来。” 萧牧也把人捆起来的时候顺便检查了，只是昏倒而已，随即又打了这人一闷棍，“可以了？” “怎么才能把他弄醒，最好把他弄醒了。”虽然打了一棍子，但她也担心有人做过多的联想，尤其是她爸爸。 “好。”萧牧也掐了人中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看他带的工具箱里有针吗？” “我有。” 萧牧也看着她凭空拿出一卷针，应该是中医上针灸用的，扎了百会和上星两个穴人才悠悠转醒，正想说话就被萧牧也给卸了下巴。 “去找谭一城。” “好。” “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 谭一城都不敢想，这俩人怎么会到跑太平间，“你们俩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快去通知爸爸，这个人私自解剖尸体，肯定有问题。” 谭一城这才看清被绑着的人是他们副院长李凯，“怎么会是他？” “你先通知人！管他是谁呢！” 谭一城给岳父打了电话才意识到这俩人不害怕吗？小舅子也就算了，从小胆子就大，丫丫一个小姑娘竟然敢跟他到太平间去，尤其是再回去的时候，俩人都跟没事人一样，这让他不淡定了。 “已经通知了，你们俩这胆子也太大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过来看你，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跟过来看看……之后就是你看到的了。”萧牧也说道。 谭一城看着他，“你以为我相信吗？绳子还有棍子，你带着这些来找我，来太平间找我，顺路吗？” “在门口看到的，顺手拿来用用而已。”萧牧也无所谓地说道。 “你可真能编啊！”谭一城看着他，“我都不信，你以为他们会信。” 谭一城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但是·中～～央调查部的人来了有一阵子了，不是大事都不可能惊动他们，而且就目前来看，这事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你最好说实话。” “我知道。” 郝回亲自带人来的，看到萧牧也并没有多惊讶，“说说具体情况？” “我觉得郑援朝他们死的有些奇怪，就想偷偷过来看看，正好遇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一棍子打晕了……”萧牧也半真半假地说道。 郝回目光转向叶燕绥，“你也不害怕？” “有点，我都没敢看。” 郝回都不知道这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你还没敢看？你还想怎么看？” “鬼神之说信得多，见的少，我们相信科学。”萧牧也说道，“除了绑了这个人，我们什么都没动，你还是派人好好查查，这人都给人开膛破肚了。” 郝回笑了笑，这俩人有的是机会审，现在还是先弄清楚这这三具尸体里的秘密以及这个副院长李凯的问题。 “麻烦谭医生先送他们回去！” 谭一城点点头应道，说着带着俩人出了太平间。 第194章 尸体的秘密，锡矿另有乾坤 “谭大哥，能不能不要跟我爸妈说我去过太平间。”叶燕绥笑嘻嘻的说的。 谭一城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其实他真的挺奇怪的，按说能得过呼吸症的人可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心理素质，“现在知道怕了？” “怕了，真的怕了。” “你就说我一个人，不要提她。”萧牧也说道。 “我不说，郝回会不说吗？”谭一城心想那才是你们该担心的。 “郝组长不是多嘴的人，你只要不跟我姐说就成了，她怀着孩子，听这些也不吉利。”萧牧也说道，“小心听多了，你儿子或者闺女也喜欢来太平间。” “你小子……还威胁我啊！” “胆子是可以锻炼的。” 谭一城心想小舅子难道还想带他孩子来太平间玩，那肯定不成，“赶紧回去！我不会多嘴。” “谢谢谭大哥。”叶燕绥见他答应，笑着感谢。 叶燕绥以为回去的路上他会问，没想到她什么都没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你就会说吗？”萧牧也看着她，知道她对自己一直心存芥蒂，她要是想说不用自己问她也会说，她要不想说，他问什么，她都只会说这你别管。 “不会！”叶燕绥故意赌气。 “那我何必自找没趣。”说完又觉得话重了，“其实我都知道了，这样挺好的。” 叶燕绥突然觉得好像是自己自找没趣一样，可同时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萧牧也真的不想去追问，“郝回应该会再找我们，就像我之前说的，你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 “我知道了。”叶燕绥点头应道，“我去看看许南征他们，他俩被许伯伯狠狠地揍了一顿，现在还撅着屁股趴着呢！” “不用去看，许南征这个年纪正是好面子，我们过去，他会不好意思的。”萧牧也条件反射般地不愿意她跟许家兄弟俩过度亲近，“至于许北战，本来就该揍，他确实需要长长记性，否则长大了还得了。” 叶燕绥觉得很有道理，可又觉得好朋友之间，好像也不用计较这些，而且她年纪还小，也不用计这些，心想你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 “哦！我先回家了。” “嗯！”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马上又在许南征家再次碰上，叶燕绥第一反应就是不让我来，你自己却来，萧牧也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知道她肯定会过来。 从许家出来，叶燕绥看着他，“你不是说不来吗？” “我后来想想觉得还是应该来。”萧牧也实话实说。 他不是真的少年，关于未来，他已经有了出不多雏形，有些关系，本就该从小维护，其实不仅是许南征兄弟，像大院里的谭学明等人都需要好好相处，以前的萧牧也太独了，像曾经的他，却不像现在他。 “我之前还是太独了，这样不好。” “你才意识到啊？”叶燕绥冷笑，“这是年纪大了，都开始反省自己了。” “算是！”萧牧也并没有多解释，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也会吓到她。 “不错！继续保持。”叶燕绥很想像长辈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却发现根本够不到人家肩膀，搬抬起来的手有些尴尬。 萧牧也自然是看出的意图，直接握住她的手，“怎么，还想在我面装长辈？” 叶燕绥一把甩开，“懒得理你。” 另一边，郝回也有了重大发现，郑援朝三人尸体里的秘密竟然是一张地图，“看着是不是有些熟悉？” 虽然是手绘的，但标记的很清楚。 “这是锡矿的的地图？”因为邓涛臣等人的缘故，他们不止一次的去过锡矿，地图看的就更多了，这张地图甚至比他们看到地图还要精细。 “锡矿？难道他们是打锡矿的主意？” 邓涛臣和李致都隐藏在锡矿，郝回想不明白，难道说这个矿有问题，可他们仔细查过，没有什么特殊的，可若没有特殊又如何能让这么多人前仆后继。 郑强甚至不稀用死人也要把锡矿的消息送出去，难道是他们溜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组长，李凯招了。” “这么快？”郝回还以为得费一番功夫呢！就像郑强，除了承认是鞭牛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怎么说？他为什么要拿锡矿的地图。” “那个矿有两层管理，对外是锡矿，另一层是一种稀有矿产……” 郝回明白了，这就对上了，怪不得这么多人都隐藏在这个边陲小县，他们做这么多的目的都是为了这个矿。 “去看看。” 郝回看着李凯的资料，也算是根正苗红，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除了这个矿，你们还有什么目的。” “还有就是走私。” “走私什么？” “du品。” 这是郝回没想到的，“具体怎么走私。” “我没有具体走过这段路，有人会定期送过来……”李凯把自己怎么拿的货，他又通过医生这层身份送给了那些人，有的时候甚至直接注射给他们想要控制的人，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国内对这个东西管的非常严格，要知道一个干部或者军官染上毒瘾，尤其是一些意志力不坚的人，很快就会沦为他们的爪牙。 “要是有人不配合你们呢？” “至少现象都是配合的，给那个人用我们也是经过多重考量的，那些革命意志坚强的也不是我们的选择的对象，这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染上了也不敢声张，其实次数不多的也是能戒掉的。”李凯说道。 “你都给哪些人用过？” “也不多，就几个……” 郝回听得触目惊心，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控制人，确实如他所说，所有染上的人都不敢声张，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染上的。 至于拿他们染上du瘾事情去要挟他们做事的又是另外的人。 “我一直不太明白，这边的机密对你们也没什么用处，你们为什么要不余遗力的去挖，还用这么卑劣的手法。” 郝回都不明白，要是那边最感兴趣的应该的是福省军区的情况，那才是对他们有直接威胁的。 “那边是不需要，但是国和f国需要，有情～报些也能卖钱。” 郝回冷笑，“你们还是什么钱都敢挣啊！矿的资料也是国需要的？” “是！”郝回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老实，“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既然被抓了，我不说也改变了什么。” 李凯长叹一声，“说出来都不怕你笑话，被抓之后我反而安心了，也就是刚才被打晕的那一会，我竟然觉得睡了个好觉，过去二十多年我从未睡得如此沉，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索性什么都说了，反倒觉得解脱了。” “你到时候看得开。”郝回抓过很多人，像这样的还是第一个，“为什么不自首？” “有的时候我们都是被人推着往前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怕死！”李凯苦笑，活了大半辈子了，不亏了。 第195章 落下帷幕，你的忠诚终究是错付了 在李凯的配合下，几条线很快就捋的差不多了，郝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不少人人，一部分是原来知道的，一部分是之前从未听说的。 邓涛臣可能完成了任务，又或者意识到危险，逃跑过程中被抓获，很快李致，孙韵洁也先后被抓获。 李致，孙韵洁并没有多做挣扎，很快就交代了犯罪事实，反而是邓涛臣反跟郑强差不多，什么都不愿意说。 “地图是你画的？快二十年了，本以为能完成任务去那边过好日子了是？”郝回拿出地图。 看到地图的一瞬间邓涛臣瞬间失去了刚才的底气。 郝回看他刚才的微表情就知道，这个法子肯定有用。于是继续说道，“过境检查很严，只有通过部队才能把地图送出去，你可以不说，可雁过留痕，你的情况我们都掌握了，当然还掌握了些你不知道的。” 邓涛臣知道，既然被抓，这一关肯定是要过的，闭着眼睛假装没听到一样。 郝回却不管他，他越是如此说明他越在乎，“你假死，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主要就是为了这矿，当然其他事情也没少做，是你把地图交给了郑强，这不仅仅是锡矿，更是一种研究高尖端武··器的稀有材料。” “他叛变了？”邓涛臣突然抬头看向郝回。 郝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戴晶华知道你假死后，又说了什么？当然更让她崩溃的是你其实早就结婚生子了，女人就是这样，最长情，也最绝情。” 郝回已经得到消息，戴晶华知道他没死后，将她知道所有的敌·特都交代清楚了。 “我知道你不在乎戴晶华，你最在乎的还是你的孩子和妻子，要是那边知道你背叛了他们，还会善待你的妻儿吗？” 邓涛臣冷笑一声，“他们不会相信的。” 郝回看着他长叹一声，“你其实一直活在他们给虚幻里，这些年你见过妻儿的照片吗？收到过他们的信件吗？” “情况特殊！从我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想过这个结果，我是失败了，可你也未必就成功了。” 郝回为他的忠诚鼓掌，“可惜啊！你以为他们会善待你妻儿，实话告诉你，你妻子到那边的第五年就在贫病交加间去世了，你儿子流浪了半年多，死于车祸，你的忠诚终究是错付了。” 瞪韬臣瞪大双眼，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孩子和妻子是她最后的底线，为了他们能过上好日子，他甘愿留下来。 “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潜伏人员名单，你一定是骗我的，局长答应过我，会妥善安置他们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为了他们所谓事业，潜伏在这这里，看到的消息也是有限的，杜～～知道？那可是真的为你们的领袖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他还不是停了人家儿子大学的贷款担保，一个青年就这样开枪自杀了，你觉得你能跟他比吗？” “他儿子都没得到保障，你觉得你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为了让你留下来，那个少·将站·长的头衔吗？这些年的经费都靠你们自己贩du、卖情·报……” 杀人诛心啊！ 邓涛臣听完突然笑了，是啊！他算什么，可如果不算，那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怪不得这些年他连一张照片也没收到。 把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了，如此卖命也不过是希望妻儿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可妻儿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了，这些年他又是为了谁呢！ “你想知道什么问！” 郝回拿出那张毕业照，“那就先从这张照片说起！” 邓涛臣没想到还有机会看到这张照片，他也曾想过实业救国，可不知道为什么走向了另一条路，“我们的大学毕业照？” 上面还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可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这张照片。” “就在你们学校的档案室。” 邓涛臣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王擎汉，他当初是奉命潜伏在首都，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孙兴国奉命潜伏在哈尔滨，冯海在沪市，还有就是戴晶华，是我对不起她，这些年我们断断续续的也联系过，至于他们具体的任务，我是不太清楚的。” “只有这几个人吗？”郝回有些不信，“据我了解照片上的人没几个可查的了。” “我知道的就是这几个，除了戴晶华外，我们几个是一个训练班出来的，刚解放那会挺乱的，为了让我们能顺利的潜伏下去，他们处理掉一些与我们认识的人也很正常。” “你们的家人也这样被处理吗？”郝回问道。 “我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家属，像我这样有妻儿的，本来是不符合的，实在是没人了，我心里明白，我的妻子和孩子在那边就是人质。” 邓涛臣甚至想，当初要是没留下来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光景了。 “你们怎么联系？” “方式有很多种，电台、信件，密码本就是《采矿学》那边转业书……我这年传递过的信息有……发展的人是……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知道我死有余辜……如果有可能麻烦代我跟戴晶华说声抱歉，不管她信不信，我并未想过把她牵扯进来。”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邓涛臣竟然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对于妻儿他真的尽力了，只可惜选错了路，只有戴晶华，那段青春岁月，甜蜜却苦涩。 郝回相信他开始可能并不想，可他知道戴晶华加入，而且是以为他报仇的名义，也并未阻止，在他心中早就分好了轻重。 “还是你自己说！你们应该还有机会见面。” 郝回已经接到通知，所有人都将押赴首都。 “我……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邓涛臣望着屋顶，“终究还是要面对。” “人终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想见邓涛臣。”张敏瑞已经等了两个小时，见郝回从里面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这个我需要请示。” “你就是负责人，你还要请示谁？” “李部长。”邓涛臣对他们太重要了，交代了很多敌～特的线索，出于职业的敏感，郝回觉得张敏瑞跟他可能有些私人恩怨，暂时不见的好，省得影响邓涛臣的情绪。 “李伯峰不让我见他？” “李部长并没有说什么，这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按照要求我需要带他回首都。”能不能见，什么时候见不是他能定的。 张敏瑞也不为难他，是该回首都做个了断了，“行，我亲自去找李伯峰。” “好，我帮你安排火车票。”张瑞敏到了火车站才知道，她跟郝回等人根本不是一班火车，这是还防着自己啊！ 当然这是后话。 因为叶燕绥，萧牧也几乎知道整个案子的进程，“走了也好，最近大家都成了惊弓之鸟，这次应该清除干净了，而且是一下子清除几个重要城市的敌·特。” 叶燕绥第一次了解到到什么是斗争，有人在明处，有人在暗处。 第196章 郝回拉拢人才再次失败，萧牧也请她帮忙 “郝回没问你太平间的事情？” “他最近很忙，几个城市联合抓人，哪有时间，离开前应该回找！”萧牧也觉得以郝回的警觉应该会再次过来找他。 “那你自己应付，对了，抓的这些人中只有郑强什么都没说。” “他的上线下线都已经挖出来了，他开不来口不重要。”萧牧也觉得他应该是后悔了，后悔杀了妻子和孩子，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忠诚。 “或许！” 正说着，叶燕绥收到相弘鸟的传话，“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走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等你啊！”萧牧也说道，“医院的情况，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几次接触了下来，郝回越来越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小小年纪比叶崇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你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 “当兵。” 突然停止了高考，但萧牧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高考是现阶段最公平的选拔方式，等过了这阵风，肯定还会恢复，可这阵风到底要刮多久他却无法预知的，他也可以先找份工作，但相比工作，当兵对他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怎么一个个都想当兵，我这样的工作难道不更具挑战性。”郝回殷切地看着他，心想怎么他看上的人才都看不上他啊！ “确实更具挑战性，但我还是更喜欢去当兵，而且我这个年纪还需要多历练一下。” “其实历练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知道，什么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我很佩服你们，舍生忘死，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需要忘记。” 萧牧也直接指出，“可我做不到，如果只是简单的查查案子还可以，可是你们的工作，不止是查案子，当然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查案，为了揪出每个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危险分子。” “哎……”郝回长叹一声，“你其实不必这么着急拒绝我，这不是还有一年多呢！说不定就感兴趣了呢！我随时欢迎。” “其实只要有机会，我肯定无条件帮忙，但是加入你们……我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提到他家里的情况，郝回清楚基本没什么回旋的余地，“那好！对了，一直跟着你的小姑娘呢？就那个叫丫丫的。” “在家跟她弟弟玩呢！”萧牧也自己不去，更不想让叶燕绥去。 “她对你们这个职业成见很大，叶叔叔一走就是好几年，那几年他们在老家过的很苦，恰好又赶上三年经济困难，她被人偷走了，还差点被人当两脚羊给吃了，当然造成这个后果也是多层原因，部队也有很的责任。最关键的，她因为这件事留下了后遗症。” 郝回听李部长提过一嘴，只是他当时并没放心上，“什么后遗症？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叫过呼吸症，最近就犯过病。”见他似乎不太明白，“就是特别激动的时候，容易忘记呼吸，会造成昏厥，甚至是……所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适合。” “我上次问叶崇山的时候他也没说啊！”郝回知道，萧牧也不像是会拿这种事情说嘴的人。 “作为一个父亲，你觉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接受这种事情，叶叔叔应该没脸跟你提及。” 萧牧也也很后悔，他当时对她的态度尤其不好。 “我明白了。”郝回一脸惭愧，“走了。” “一路顺风。”萧牧也知道，他这次走是要回首都，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也不多，“特殊时期，还是低调些。” 郝回回头看了看他，“会的。” 随着郝回一行人的离开，大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回想起来，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系列的突然事件，原本的文艺表演全部取消，文工团不少人还跟着受了处分。 外面的运动还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叶燕绥特地去关注了这件个案子，枪毙的枪毙判刑的判刑，牵扯的各行各业不少人，唐敬说的十二个人也都先后被揪了出来…… 最让人想不到就是就是那个张敏瑞，十几年，千里追凶，对，邓涛臣杀了她的丈夫。 “大概就是这样。”叶燕绥发现他今天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爸爸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西北工作。” 叶燕绥点点头，“听说过。” “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萧牧也考虑了好久，这件事只有她能帮忙。 “你先说！万一我帮不上忙呢？”叶燕绥可不敢打包票，她又不是无所不能。 “是这样的……据我所知他现在境遇很差，虽然上面关照不能使用武力，可是他下面的人根本不听。” 叶燕绥没想到这么大的官都要落到这个地步，“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首都的航空学院。” “我知道了，我尽快给你回复。” “好！谢谢你。” 叶燕绥看着他，“你还要去首都吗？我建议你不要去了，那边比之前还乱，而且你去了也未必见得到人，除非加入他们，可我觉得这种事情肯定要算后账的，别到时候又成帮凶了，那真成狗咬吕洞宾了。” “还不确定。”萧牧也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我等你消息。” 叶燕绥很快了解到，航空学院也是‘主战场’之一，他们的头目近来名声大得很，直接受中～～央领··导，关键是这个人什么都敢干，每次都要见红，用他的话说就是刺刀要见血。 在相弘鸟的帮助下，叶燕绥很快找到关押的地方，多数都是学校的老师，而且个个都被殴打过，看来这个人还真是硬茬。 “谁？” 不知道是出于军人的警觉，还是这特殊的环境，叶燕绥一靠近他就醒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 第197章 拉萧牧也进空间，他竟然不会昏睡 “嘘……小声点，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助你的就好了。”叶燕绥小声说道，“我虽然不能救你出去，但我保证，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我带了药和吃的。” 对方显然有些震惊，叶燕绥把萧牧也准备的吃的以及药品拿出来，见他不动，“要不我先吃给你看，没毒的。” “我饿。” 叶燕绥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能跟这个级别的大佬关在一起，估计身份也不简单。 “老张！” 被叫做老张的人艰难地坐起来，“行了，人家孩子也是一片好心。”说着拿起篮子里的饼干就吃。 叶燕绥也不多逗留，把吃的和药品留下来，“你们互相给包扎一下！我得走了。” 俩人见小姑娘一溜烟的跑出去，俩人相互看了看，老张说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估计是学校谁家的孩子！大晚上，他们没注意到孩子也正常。” “吃！咱俩糟老头子，他们就是想害咱们也不会派个孩子。” “我就是想不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隔墙有耳，这些东西还得藏起来，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老张赶紧捂住他的嘴。 第二天，叶燕绥刚起床就发现萧牧也已经在家里了，“你起这么早？” “跟平时一样。” 霍曼云知道俩人关系好，经常一起嘀嘀咕咕的，“谁像你啊！天天睡懒觉，牧也等你好一会了，赶紧吃饭，给你留着呢！弟弟都比你起得早。” “是我有事找她帮忙。” 叶燕绥知道他着急，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饭，随后来到两人的秘密基地。 “我昨天晚上去看了，情况确实不太好，整个学校都被一个姓韩小·将把持着，他在学校设置了监狱，关押差不多百十来人，你让我去看的人也看到了，受了点伤，他跟一个姓张的关押在一起，我留了药和吃的，相弘鸟暂时留下那边看着，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送走。” 这可不是萧牧也能定的，同时也对学校关的人数之多感到震惊，“关这么多人吗？” “可不，大多数都是他们学校的老师，还有，姓韩的直接受中……央··革··委会领导，专挑大官下手，为了扩大影响，他先后派出数百人，以‘调查组’、‘联络站’等名义，在全国三十多处插手当地运动，他还成立了专门对付部队的‘全国动态组’，场子铺得很大。” 叶燕绥听相弘鸟说了之后也很震惊。 “他就是有些人排除异己的工具而已。”萧牧也没想到他们行动会这么快，“如果真涉及到部队，那问题就大了。” 虽然有涉及的部队，但都是小打小闹的，怎么说都没出所在的军区，总体来说还是能内部解决的，受到波及的人也还没影响到部队。 叶燕绥也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若是部队乱了，那这个国家……这个后果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尤其是刚经历一场反间！谍的案子。 “对了，他手下的‘红一连’和‘尖刀连’先后罗织编造、大批印制了传单和文章，准备在全市、全国散发，不过恰好被我看到，都给他们收走了。”当然她也顺便把整个仓库洗劫一空。 叶燕绥觉得这样的人太危险，留着真的是危害社会，“要不要收拾一下这个姓韩的？” “收拾了他，我担心那些人还会扶持另一个，万一新上台的人比他还疯，而且真弄死他反而影响更大。”萧牧也知道，问题其实出在上层。 “什么弄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的意思是吓唬吓唬他。” 吓唬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办法，“对了，你让相弘鸟收了他们的工具，纸、笔、喇叭、条幅，他们平时能用到的东西都收走，还有他们不是打人吗，工具都收了。” “可他们还有手有脚啊！我也没能力打断他们所有人的手脚啊！” 收人家东西确实够吓人的，叶燕绥都能想到，那些人一觉醒来发现学校空空如也是什么反应。 “你能突然到首都，我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是可以，可你到了应该是昏睡状态，而且那种状态掐人中泼冷水都醒不了，你上次给人扎的什么穴道，我也不懂。”叶燕绥不是不想帮他，实在是条件不允许。 “试一试。” 叶燕绥看了看时间，中午之前应该能醒过来，“先试一试！以前我带进去的人一般都会昏睡个三到四个小时候。” 萧牧也见到李凯从自己眼前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是昏睡的状态，怎么都叫不醒，他其实也做好了像李凯一样的准备……可一瞬间像是开启了新世界。 两人在空间里相互看了看！ “你怎么不晕？”叶燕绥想哭，大意了。 萧牧也放眼望去，吃的喝的应有尽有，摸了摸其中一个碗，竟然是热的，“我也不知道。” 叶燕绥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自己的秘密这次真的对他毫无保留了，有些不开心。 “然后呢？怎么去首都？”萧牧也并没有去追问怎么回事，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小姑娘了，你什么都不问她会毫无保留，你问的越多，她跑的越远。 “得等相弘鸟的过来带你过去，我去也是需要他带的……”叶燕绥向他解释了其中的规则，“大概就是这样，我已经给他留了消息，他每天中午会过来。” 萧牧也点点头，“你父母知道吗？” “知道，小时候瞒不住，而且当时我跟妈妈在农村，吃饭都成问题，全靠这里面的……” 那些陪葬都是他给的，要是他知道，是不是也要分他一半，那可是一大笔财富，叶燕绥还真舍不得。 萧牧也看她眼睛转了好几圈，估计是想托词糊弄自己！看着她这里存的东西，吃的喝的都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好像还有不少旧家具，“你从哪里弄这么多旧家具？” “这可不是一般的旧家具。”叶燕绥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追问，“你看看这个矮桌。” 萧牧也看了看纹路，“这是梨花木的？” 叶燕绥点点头，“这些都是我在废品收购站找的，好些人家没有地方藏，也不敢留，就都卖了，也有是别人抄家的时候弄坏的，其实不止家具，还有不少书画，我要是不拿这些东西要么被烧火要么进造纸厂。” 萧牧也瞬间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首都了，“你那个时候晚上天天去翻废品收购站？” “算是！有些人胆子小，还偷偷丢沟里、路上的，我都顺便捡漏。” “现在还找吗？” 叶燕绥倒是想，“相弘鸟最近不都得帮忙看着航空学院，应该没时间了。” “耽误你挣钱了，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补给你。”萧牧也笑着说道，她好像很喜欢家里那套紫檀木的家具，还好他当时及时收起来了，不然大概也得去废品收购站。 “这倒不必，咱们还是先出去！相弘鸟来了我会通知你的。” “好！” 叶燕绥看着完好无损的萧牧也，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她曾经觉得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或许不会在空间里昏睡，可直到某天晚上她抱着啼哭不止的弟弟进来，结果很明显到了空间立马‘闭嘴’。 只有萧牧也，她现在都要怀疑这个空间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不然怎么就他一个不昏睡呢！ 第198章 学校财物离奇失踪，是内贼监守自盗还是另有蹊跷 叶燕绥还不知道，她收走的传单可不是本，那可是几十万册啊！这一丢，必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传单和文章都印刷好了？”韩卫国问道。 “都印好了，我们昨天晚上刚运回来，都在仓库呢！已经让人去搬了，一会就让人发往咱们各地的联络站。” “一定要快。” 正说着一个小·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昨天晚上刚从印刷厂带回来传单，都，都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都不见了？”韩卫国直接抓住来人的衣领问道。 “今天一开门，仓库……仓库里什么都没了。” “去看看。” 韩卫国到仓库一看，门窗完好，锁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可仓库却是空荡荡的，“仓库的钥匙是谁保管的？” 小～将有些不敢说，在场的另外一个人看不下去，“仓库的钥匙一直是你保管的，我们昨天把东西放进去，锁好门钥匙就交给你了。” “你是说我监守自盗吗？”韩卫国恶狠狠的看着说道的人，他知道这个人叫李爱民，俩人一直算不上对付。 “我可没说。”李爱民冷哼一声，心想搬空了才好，“仓库可不仅仅有图册，还丢了不少东西呢！” 学校的领导、老师先后都被隔离审查，几乎没有哪家能幸免，开始的时候都送走了，后来的都放在这个仓库里。 “这不是一个人能做的到。”韩卫国说道，“查，肯定是出了内贼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确实是出现贼了，可不是内贼。 让人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又丢东西了，整个学校连根粉笔头都找不到，桌椅板凳都拿的都没了，还有原来做的横幅、画报……都没了，这东西可不值钱。 要说还有地方没被小偷光顾，那就是厨房了，厨房有粮食蔬菜甚至还有肉，这些都没丢，反而丢一些纸笔，桌椅，这真的是令人想不通。 什么样的小偷，专门偷桌椅、纸笔，这么多他用得完吗？ 韩卫国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前天晚上丢过东西，所以昨天晚上一直有派人巡逻，就是他自己也是一晚上没睡，根本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光是搬走这些东西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报警！”韩卫国说道。 如今公检法已经形同虚设，公安局现在也不敢惹这些人，他们也很负责，一下派了10个人，要不是看着一间间空荡荡的教室，他们是一点都不相信有什么小偷，其他先不说，这么多桌椅，一火车估计都拉不走，卡车不知道得出动多少辆。 校内校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公安不信，要让他们定，那肯定是监守自盗，要知道前一阵子学校闹的动静很大，那卡车一天来回不知道多少趟。 “这丢的东西量还挺大，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走访了附近，前几天确实有卡车一趟一趟的进出学校，而且车上还站着你们自己人，这东西怎么丢的，我想你们还是先从内部找找原因，我们不便插手。”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监守自盗？” “我可没这么说，按理说你现在是这个学校的负责人，进出学校的人也都得经过你，丢了这么多东西，我不知道你们这里什么规矩，反正按照公安的规矩，在你手上丢的，你肯定得负责。” 公安局派这么多人过来，也是怕走不掉，不过也清楚，这里头肯定又争取夺势的，倒不如让他们狗咬狗。 这个时候李爱民蹦的最高，“我觉得公安同志说的有道理，你要为这财物丢失事件负责，卡车也是你找来的，肯定是你监守自盗，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我们的总勤务员，打倒……” 一瞬间的功夫，大家都涌向了韩卫国。 公安局的同志们看着这场面，简直不敢相信这都是大学生，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流氓打手呢！其中一个人说道，“趁着还没牵扯到咱们，还是赶紧走！这些人可不好惹啊！” “就是、就是，赶紧回去，随他们自己闹去。” 一个大学，一晚上丢了这么多财物，肯定要有人负责，韩卫国是首当其冲，与此同时公安那边也送到了相关报告，基本认定是监守自盗。 这是一个特殊的年代，虽然疑点重重，可存在即合理，就这样韩卫国被按贪污腐败的帽·子。 叶燕绥根本没想过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肯定要给他做实了，于是她又适当地在韩卫国的住处送了些证据，就是原来仓库里丢失的东西，这下他承不承认都由不得他了。 “好消息，好消息……”叶燕绥自然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萧牧也，“你说这事邪不邪门，就这样被判了。” 萧牧也听的太阳穴直突突，“我估计上面也着急找个替死鬼！这两年，还讲究什么证据。” “他们有五·大领···袖呢？其他的四个是不是也按照这个法子。” 萧牧也摇摇头，“只是一个地方莫名其妙的丢东西，要是全市都莫名其妙的丢东西，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的，现在航空学院的头目是谁？” “应该是一个叫李爱民的，这个人原来跟韩卫国就不对付，相比激进的韩卫国，这个人保守多了，而且他对于韩卫国原来抓的人做了筛选，放了不少人，其他人也不审也不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叶燕绥觉得这人还是不错的，看他表情，“你认识？” “小时候见过几次。”萧牧也没想到还能听到李爱民的消息，“不过他也只能保得住一时，李爱民不听话，他们肯定会找个听话的上位。”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些人远远的送走。” 萧牧也摇摇头，“你以为没送走啊！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就是从三线工厂被带回去的，除了放一些人，李爱民还做了什么？” “破案，要找回他们学校丢失的桌椅财物，感觉跟过家家一样，可我觉得他们也就是一时兴起，在这个大环境下，很快就会死灰复燃。” 叶燕绥说道。 “那就让他们一直感兴趣，那些桌椅又不值钱，留点线索，先让他们找到一点，以帮助韩卫国转移学校资产的知情者写封匿名信，说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决定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萧牧也觉得得暂时稳住这些人，让他们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这这个办法好啊！他们喜欢玩就陪他们玩。” 确实，都是些桌椅，她本来就没准备自己留着，想着等事情过去了再换回去呢！如今以这样的方式，更名正言顺了。 只是但愿他们没有看错人，不然白白为这个叫李爱民的做了嫁衣。 第199章 用‘不留名\’之名，搅乱某些人 因为公告栏里的一封‘举报’信，李爱民带人按照信上的提示很快在郊区一处民房里找到学校丢失的一部分桌椅，这个房子的房主早年出过，房子早已经废弃，虽然住不了人，但临时放东西还是可以的。 其实李爱民看到信的时候也是半信半疑，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安排，这封信来的正时候，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看看，没想到还真有。 其实只要能找到，别说找到多少，最起码他立住了，原来可是有不少人叫嚣着破案是公安的事情，如今他们自己这么快就找到学校丢失的财物，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极大的激励。 一个个劲头也很大，这可是找回国家财产啊！ 谁敢说是小事。 航空学院临时监狱 大家都知道最近被放出去不少人，有些人也幻想着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过相比之前动不动就被交出去写材料、挨批、甚至是拳打脚踢，最近他们的日子过的不可谓不轻松，一天三顿饭没漏过，而且也不像之前，什么脏的臭的都给他们吃。 虽然饭菜依旧简陋，但最起码是干净的，新鲜的，每天还能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一会，就算是说话也没人管。 “这孩子神了。”老张小声说道，“真的不再审我们了。” “听说学校丢了东西，他们现在正忙着找东西，估计没时间管咱们。” “哎……” “会过去的，我还是一句话，我没反对……” 老张当然知道，俩人情况差不多，“我也是，我就不信这些小崽子真能一手遮天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上头觉得航空学院的学生不务正业，把现在的人提走。 以叶燕绥看，现在的社会已经够恐慌的了，其实在乎再多一点，他们不是批评鬼神是封建，那就多给他们来点封建的。 “真不考虑我的建议？我觉得可行。” 航空学院这一乱倒是给萧牧也很大的启发，“当然可行，只不过学校能有什么东西，要转移就该转移那些上层领导的财产，越乱越好，伪装成一个江洋大盗。” “是啊！”一听有钱，叶燕绥更感兴趣，“我每拿一家的东西，就伪装成江洋大盗，我得给自己起个名字。” “可以，名字肯定得起，‘不留名’怎么样？” 叶燕绥想了想，“就用这个名字，可我也不知道谁是领导啊？” “我给你个名单，你和相弘鸟就按照这个单子开始，也不能一夜之间把所有人的搜刮了，每天一家……” 这种事情相弘鸟特别擅长，叶燕绥有的时候都觉得他比自己更爱财，“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萧牧也都没发现她这么爱财，“其实不止首都，几个主要的城市最好都要去一趟，这些人远没面上看的那么纯洁，都在利用职务之便敛财，是个不错的机会。” “放心，这样的好事，我肯定乐意干的。” 叶燕绥心想这些人搜刮的东西可比废品回收站的东西质量好多了，而且目标明确。 “你乐意就好，我先回去整理名单。” “好！”叶燕绥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事实上确实如萧牧也所说，这些人表面上清廉，天天叫嚷着忠于这个忠于那个的，说到底还是忠于自己，为自己谋利。 这还只是一个地区的革！！委会主任，八成还是个有学问的，书画都是成箱成箱的，因为都是抄家所得，有些甚至连上头的封条都没撕下来。 叶燕绥决定保留封条，她一贯秉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虽然是一些不义之财，可既然知道失主，恰当的时候她还是愿意还回去的。 也正如他们所想，丢了东西的人根本没有声张，因为都不敢声张，毕竟这些东西的来历他们都说不清楚，但一个个的也都吩咐手下的人暗中查这个‘不留名’。 叶燕绥看着自己的私库越来越满，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也不报案，这样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难道没发现最近这些小将们都在找这个‘不留名’，原来的工作或放下，或半放下。” 萧牧也最近一直在留意首都的各大高校，集体的大会基本没有，偶尔三两个也成不了气候，好多人都已经不务正业做起了公安的工作。 “我觉得是不是适当地偷一些公共单位的东西，也不必什么多值钱的，只要够报案的。” 叶燕绥觉得还不够乱，普通百姓的东西肯定不能动，一棵菜一斤粮对他们都至关重要。 “可以，最后几个人可以动了。”萧牧也想了想，“今天可能要辛苦相弘鸟了，首都一些单位都要搜刮一遍，也不必集中自啊一起。” “搜刮什么呢？既要不值钱，还得至关重要。” “大门。” “这样的馊主意，也就你能想到。”被他这样一说，叶燕绥也觉得没有什么比大门更合适的，值不了几个钱，可却是他们的门面，这要是丢了…… “一晚上都丢了？我都能想象得到到时候的场景。这得什么样的小偷，只偷大门。”叶燕绥笑了笑。 “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首都有小偷，让某些人看到现在的乱，你不知道，最近有人浑水摸鱼，很大可能要替咱们背锅。” 有消息比较灵的，脑子又活泛的，一听现在出了个神出鬼没的大盗‘不留名’，立马就开始冒头了，民间早已经有人假冒‘不留名’开始偷东西了。 “这样是不是起了不好的示范作用啊？”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事情已经闹大，咱们这边没有线索，可这些假冒的‘不留名’可做不到不留下任何线索，公安也不是吃素的，应该很快就能抓到这些人。” 萧牧也知道，有些人解放前就是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抓了也不亏，只当为社会除害了。 一夜之间，十几家单位的大门不见了，消息根本藏不住，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之前公安局已经接到报案，说一个叫‘不留名’的偷了东西，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次更奇怪，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却是脸面，他们都想不通，无缘无故偷门做什么。 “早报、晚报都报道了！据说中··央都发话了，一定要抓到这个‘不留名’，革xx委会的那些人尤其是积极。” 叶燕绥把最新的报纸递给他。 萧牧也简单浏览一下，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就是该给这些人找点麻烦，否则都是没事找事的主，天天不想着搞生产，披着‘革命’的外衣搞内斗。 “之后是沪市、然后是……” 叶燕绥看着他整理好的各地名单，撇撇嘴，“你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天天吩咐我做事，都成习惯了。” “你不是喜欢钱，喜欢古董嘛！” “别说的我这么爱财，有名有姓的我都留着呢！要是有机会还会还给他们的，还有这些东西，虽然收的开心，可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叶燕绥说出心里话，她爱财，那是因为这些东西能给她安全感，可这些人的东西都是搜刮别人的，跟废品收购站捡来的不一样。 “现在拿出去大概率也会被毁，尤其是古董字画，你现在是在保护文化，你要是拿着不心安理得，以后可以拿来做慈善。” 萧牧也笑着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又有了占为己有的冲动。” “……” 第200章 办法不在新，有用就行 叶燕绥在相弘鸟的帮助下，穿梭在各大城市，‘不留名’很快就成为江洋大盗的代名词，可这些人却始终没找不到真的‘不留名’。 各市公安都抓了不少‘不留名’，可大家心里清楚，这都不是真的，抓的都是些小偷小盗，这让那些丢了大笔私产的人气得抓心挠肺，可又不能说什么，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萧牧也发现他们做的一切都只是暂时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根本改变不了大局。 叶燕绥也发现了，‘不留名’只是暂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随着一个个假冒的‘不留名’被抓，大家好像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现在怎么办？再干一场。” 叶燕绥对这种事情真的不擅长，要说只保护一个人那完全没问题，可要改变整个社会，她做不到。 “我们已经加速了社会矛盾，先看看！只是暂时还需要保护一下他。” 叶燕绥点点头，这个人的保护完全没问题，包括整个监狱里的人都没问题，“嗯？你说的矛盾是什么？” “从去年到今年，两届毕业生了，大学生还能分配，可高中生呢？达不到分配工作的标准，也没有再读大学的可能，这些人留在城市里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靠父母、靠国家？能养得起闲人的家庭毕竟有限。” 萧牧也也是看到自身，他的家庭有能力养活他，也有能力给他安排工作，可有他这样家庭的人只是极个别的，小··将们大多数都是工人家庭，家里的孩子都不少，哪有能力给孩子安排工作。 而且他们的年纪注定得不到重用，只是马前卒。 “那怎么办？”叶燕绥想到农村，“其实在农村，像你们这么大年纪，已经可以自己下地挣工分了，也算是能养活自己，可城里不一样，根本没这么多岗位。” 萧牧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是啊！之前也一直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好多人因为这句话下乡，既然城市人口过剩，这些人可以去农村，去开荒种地。”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农村孩子从小就跟着父母下地种田，城里的学生未必会，而且农村条件艰苦，他们也未必吃得了这个苦。”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城里日子过得再差，可也比农村好，最起码生活条件好，不然怎么这么多人想摆脱农村户口，吃商品粮。 “由不得愿不愿意。” “这也是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叶燕绥看着他说道，“你也左右不了上层领导的决策。” “那我们就影响下层。” 叶燕绥看他似乎已经有了办法，“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方法。” “大概有了，不过还得扩大点影响。”萧牧也觉得广阔的农村觉得是这些人的好地方，正好让他们好好接受一下再教育。 “怎么扩大？” “刚建国那会，为了解决城市中的就业问题，从50年代中开始就组织将城市中的年轻人移居到农村，尤其是边远的农村地区建立农场，有些办法不在新，有用就行，我相信应该有人看到了这两届毕业生的问题了，我们何不给他们一点提示。” 萧牧也说道，“我要写一篇文章，你帮我贴到各个高中的公告栏……” “可以，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学生愿意去农村洒热血。”叶燕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人家农村未必愿意要这些少爷兵，到了就得分人家的口粮。” 萧牧也笑了笑，“你不是不喜欢你出生的那个村子吗？那个村子一直意见很深。” “我是不喜欢，可他们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是坏人，而且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觉得他们不会欢迎这些人。” 叶燕绥觉得这些人就算是到了农村和跟当地人相处不好，还会激发更多的矛盾。 萧牧也沉默一会，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矛盾，“可这是现在唯一比较可行的法子，到哪里都会有矛盾，除非……可是现在的社会状态，不可能允许这种除非存在。” “……” 公告栏里一篇没有署名的文章，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得不说大家现在真的很激进，还很有激情，很快就对下乡再教育展开的激烈的讨论。 不得不说有些人真的是太理想主义了，他们竟然真的自发组织起来，说要去东北开荒，更没有跟家里商量，最终事情闹得很大，可家长又有几个能扭得过孩子的。 叶燕绥看着十几个高中生上了火车，她突然间有些迷茫。 她不喜欢这些人因为盲目的崇拜被人利用，成为一些人铲除异己的刀，可看着他们又踏入一个完全未知的未来又觉得于心不忍。 因为有了先例，很快就又有学生自愿下乡，相关领导也都是热烈支持。 萧牧也很快就发现她的异样，“这是他们个人的选择，你觉得他们是受人蛊惑，可他们又不是岁的小孩子，他们读过书，有最基本的是非关，从一开始真的是别人在利用他们吗？他们最开始或许只是不想读书，到后来收不住了，有些人的恶被无限放大，没有人是真的无辜，他们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萧牧也一直不觉得他们无辜。 “我没觉得他们无辜，因为他们多少人家破人亡，可那些罪魁祸首呢？”叶燕绥觉得这些人应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该适当地停止了。 “《春秋》里有一篇文章叫《郑伯克段于鄢》，郑伯用的就是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狂，多行不义必自毙，明白吗？” 萧牧也看着他，“有些东西不能光看表面的。” 叶燕绥心想，真的是这样吗？ 第201章 不破不立，抛砖引玉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却很骨感，自发下乡的浪潮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者说大家都是脑袋一热的冲动行为，冲动的劲头过去了，也就不再想着下乡了。 “你的办法作用依然不大。”叶燕绥看着他说道。 萧牧也知道，一封匿名的大字报，有这个效果已经出乎意料了，“我不过是抛砖引玉，我相信有人会看到这个办法，最好最近还得出现点大事，不破不立。” 只有足够动乱，才能引起注意。 “最先是文艺界以及知识分子，现在政府，工厂都已经不同程度的乱了，还要怎么乱？” 叶燕绥不懂他所说的乱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破怎么立，还抛砖引玉，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部队，他们想夺权，可至今未完全深入到各级军区，这些人不管蹦跶多高，没有军队，没有真正的武装力量不可能成大事。” 萧牧也知道，夺权的最后一步就是军权，只有这一步成功了，才算得上成功。 叶燕绥似懂非懂，“那为什么不直接夺军权？绕这么大一圈子。” “应该是想过，可是没成功。” 萧牧也也是最近才看明白之前为什么这么做，不可谓不高明，“古往今来多少帝王想解决的拥兵自重、军阀割据的问题，现在不仅是从思想上，更从根本上解决了。” “你说的是各个军区之间相互调动吗？” 从抗战到解放战争，这些将帅们都是一步步从战场上杀出来的，手下的人对这些们很信服，如不加以遏制，真的可能会再次造成军阀割据的局面，那这么多年的仗又要白打了。 古人杯酒释兵权，而今却是频繁调动各军区领导班子，使得每个军区之间的领导班子从来不会一言堂，最起码司令和政委不可能出自同一个部队。 萧牧也点头。 “从思想上又是什么意思？” “部队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而且从上到下都有这个意识。”萧牧也解释道，这是绝无仅有的，也是最成功的。 叶燕绥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你就不怕真插手到军队，再一发不可收拾了怎么办的？我觉得现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换人。” “这可不容易，以他现在在人民和部队之间的影响力，换上谁都不太可能。” 萧牧也知道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可依现在的形势，根本没人能取代，而且想取代的人还别有用心，还不如不换。 “我敢保证，那些人已经准备夺权了，朝部队开刀不过是时间问题。” 叶燕绥半信半疑，不过现实很快就验证了萧牧也的话。 七月下旬，江城军区就出事了，影响之大，最后两个大·领·导都不得不飞往去处理…… 这次事件也标志着内部政··治斗争开始转向军队。 对小··将们来说这是一次胜利，可这个事件同样引起军队干部的极大不满，影响非常不好。 也是从这个时候，各地的小··将们跟部队冲突不断，甚至出现抢夺部队武器、物资，流血事件再一步一步升级。 当然小～～将内部也是极其不稳定，一系列的冲突也使得各派别趁乱迅速崛起，他们自己之间也开始打起了派仗，派仗发展为武·～斗，有斗争肯定就会流血，人员伤亡也不可避免。 这种动荡局面引起了上层的关注，他们想稳定局势，让工～｀宣队对高校中造反的小～～将们有所约束。 可现在的工·～·宣队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有的甚至被小将们打伤，总之天天都有流血事件。 一切好像都朝着萧牧也的预言，看来这当个皇帝的，政···治的敏感度确实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接下来会朝军队转移？” “因为如果我是他们，我就会这么做。”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白了他一眼，“按政策你也一样得去。” “所以我要在政策下来之前去当兵。”萧牧也对自己未来很明确确，不管如何他肯定都要去当兵。 “那祝你成功！”叶燕绥可知道，他想去当兵，肯定要先过家里这一关。 萧牧也却一点都不担心，家里小事都是听妈妈的，大事却是听爸爸的，只要爸爸同意就完全没问题。 萧显维确实不希望儿子当兵，这也是他欠妻子的，当初要不是他让大儿子去当兵，儿子后来也不会自杀，所以关于小儿子的安排，他一直是以妻子的态度为主，虽然他一直觉得小儿子更适合部队。 “主要还是看你妈妈，她不愿意你走这条路。”萧显维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妈妈是因为大哥的事情，可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一样，他受不了战场上的残酷，不代表我受不了。” 萧牧也说道。 “放肆！”萧显维不允许他这样说自己的大哥。 “我又没说错。” 萧牧也早就不是原来的萧牧也了，他心里清楚，原来的萧牧也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扮演者他的大哥萧牧之，不管是下棋、写字……因为大哥喜欢，擅长，大家也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也会喜欢。 为了不让他们失望，萧牧也这些年一直做的很好，可现在他不想再继续扮演别人了。 “而且以我推测，我现在要是不参军，慢的一年快则半年，我就可能必须得下乡，因为作为司令儿子的我，必须要起到示范作用。” “你听谁说的？”萧显维一直都知道有下乡的政策，可全靠自愿，从来没有说过会强制。 “大学停止招生了，到现在已经两届毕业生没有办法安排了，各级单位、工厂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城市已经很冗余了，国家到时候肯定要想办法安置，下乡是现在唯一的选择，而且我听说首都已经开始有人鼓动大家下乡了。” 萧牧也说道，他知道爸爸一直都有关注各种政策的变化，就算是一时没往这上面想，但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不会不明白。 萧显维没想到儿子对政策分析的如此清晰透彻，“这是有人跟你说还是你自己想的？” “多看些报纸，自然就知道了。” 萧显维第一次觉得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先回去！” “那你就是答应了？”萧牧也说道，“对了，我想去东北当兵。” “你可真敢提。”萧显维没想到儿子竟然还想去东北当兵。 “你知道去那边意味着什么？咱们与苏方虽然还没有断交，可两国的关系已经是一触即发，而且他们近年来不断增兵，意图很明显，你妈妈就算是同意你去当兵，可也不会同意你去那边，简直是胡闹。” “我去自然是要建功立业的，难道要留在你身边，给你当警卫员，那倒是安全，这不是我想要的，未来立功的机会肯定是越来越少，我必须抓住每次机会，爸，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这只是各开始。” 萧牧也非常正式的看着爸爸，“我最终的目的是从政，但现在不是时候……” 萧显维听完儿子的话，不得不承认儿子比他有出息，更比他敢想，作为父亲，他除了支持别无选择。 第202章 陪了两辈子的狗就是不一样，时刻挂念着 陈荣华一听儿子要参军，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就算是不能考大学，那他们也有很多选择，当兵不可能，她已经因此葬送一个儿子，不能再送一个。 萧牧惜也是有心无力，自从大哥自杀后，妈妈不止一次的表示不准他参军，如今这完全是往枪口上撞，作为姐姐她既希望弟弟得偿所愿，可又希望他一生平安。 谭一城眼看氛围不太对，赶紧抱来大哭的女儿，“妈，媳妇，糖糖又哭了。” 糖糖是谭一城和萧牧惜的女儿，刚满两个月。 外孙女是陈荣华的另一个命根子，小姑娘一哭，哪里还顾得上儿子，“哎呦，外婆的小宝贝……”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第二天陈荣华竟然同意了。 叶燕绥觉得以陈阿姨的脾气，萧牧也当兵这件事肯定要磨上一阵子，不过以萧牧也的能力，下半年的验兵肯定能赶得上，就算是赶不上也没关系，他家里肯定有门路送他去。 “听说你也要去当兵？”许南征自从被亲爹揍了一顿，人明显成熟了。 “好羡慕你啊！我也好想去当兵，可惜我年纪不够。”许北战这一阵子一直被关在家里反省，可不敢再乱说话了。 “你长大了也可以。”萧牧也知道他最近的遭遇，除了同情，别无他法，“南征，你有什么打算？” “应该也是当兵！”家里的资源人脉都在部队，当兵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不过我妈的意思是等我成年了再去，早一年晚一年也没多少区别。” “如果早晚都要去，就今年去！”萧牧也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为什么，但最好还是今年去，万一明年又有什么政策了呢！” 许南征其实也无所谓，“我信你，跟你一样参加今年的验兵，你呢？有想去的军区吗？” “有，我准备去东北，最好能去边境。”萧牧也如实说道。、 几人都是部队长大的，最关注的也都是部队的事情，尤其是许南征自然也知道去东北，尤其是边境意味着什么，而且那边的边境跟这边完全不一样，面对的敌人也不一样。 “非得去那边吗？” 叶燕绥也一样惊讶，按照他的条件，到哪里肯定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只有许北战觉得能去边境一定是非常酷的事情，他们这边虽然也是边境城市，可却一直属于后援部队的所在地，而且各个团轮流戍边，轮到一次都好久。 “肯定要去，你可以内蒙、羊城或者榕城，都是不错的选择，不平静的地区才有机会，而且这种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以后打仗的成本只会越来越高，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国家，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愿意打仗，关键是老百姓，不能再受以便战争的苦。 “我明白！” 许北战似懂非懂看着萧牧也，“那你觉得我适合去哪里当兵啊？” 萧牧也看着许北战，“你其实最适合留在这边，最好跟在你爸爸身边，就是闯祸也有人给你收拾。” “我才不要留呢！”许北战撅着嘴，“丫丫，你呢？你准备当兵吗？” “不准备！”叶燕绥摇摇头，她从没想过去当兵，这一世亲爹有能力，还算可靠，完全能成为她的依靠，她又有钱，就算是躺平摆烂一辈子也没问题，再不济还可以培养一下弟弟。 “那你长大了想干什么？”许北战追问。 “我还没想过。” 萧牧也看着她这样说笑了笑，他最近对她又有了不少了解，她不是没想过，只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 “等你们长大可能又可以考大学了，所以还是得认真学习，时刻准备着，就算是没有高考，你看看那些有所成就，留名青史的人，哪个是文盲。” 萧牧也说着看向许北战。 许北战立马不乐意了，“怎么光看我，你怎么不说丫丫啊！而且我也不是文盲。” 在萧牧也眼中，他连刚启蒙的孩子都不如，跟文盲没什么区别，“丫丫比你认的字多，比你写的字好，你不是经常说她不叫你哥哥吗？就这样的哥哥，我看绥之、糖糖他们以后都未必乐意叫你。” “我……”许北战想了想，“大家都不学，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只跟那些大多数比，能成功的绝对不是你看到的大多数，而是你眼中的少数。”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萧牧也还是希望他能有所改变的，“南征，你去当兵之前还是好好教教他。” 许南征点头，再看许北战，一脸的不相信，自己可是刚解禁，“我，我……” 萧牧也根本不管他的反驳，转头对叶燕绥说道，“你还愿意学英语吗？” “愿意啊!”叶燕绥可不在乎现在所谓的政策，港市也说英语，学会了以后她才好在那边走动。 就这样，不管是不是自愿，都开启了学习模式，许北战后来回忆这半年，才知道这是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段，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他。 转眼间半年就过去了，因为之前已经跟他断断续续学习了两年，这半年又进行了集中学习，叶燕绥的进步非常快。 许北战最近半年感觉比过去两年在学校里都累，被他们轮流教育……稍微走神都能被发现，真的是苦不堪言啊！ 现在俩人终于要去当兵了，要说谁最高兴，肯定非他莫属。 以他们的家庭，验兵很顺利，萧显维第一次走后门，把儿子安排到东北，还是最前线，他并没有表面上看到那么震惊。 火车站，看着他们胸挂大红花，还有那哭成泪人的陈阿姨……叶燕绥莫名觉对心酸。 “保重！” 看她又走向许南征说了同样的话，萧牧也苦笑，只能自我安慰，虽然都是一样的话，可她是先对自己说道，最后还是主动说道，“狮子就交给你了，他只听你的话。” “你放心，会照顾好你的狮子。”果然，陪了两辈子的狗就是不一样，时刻挂念着。 第203章 青年们的安置已经是刻不容缓了，下乡开始 转眼又是一年暑假，现在全国已经积累了3届毕业生，这3届毕业生加起来有将近400万，再加上3届初中毕业生……将近1000万青年成了无业游民。 就我国还不完备的城市系统中，大批的人口都聚集在城市之中，这间接导致城市内部的压力不断扩大，负担越来越重，可怎么安置又成了难题。 随着与苏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所有外资都已经撤资，我国自己的企业本身就不多，外资的撤资也导致工作岗位更加少，大学生才勉强分配，这近千万的岗位，国家真的是安置不了，又不能放任他们就这样成为无业游民。 再加上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他们们涉世尚浅，很容易受到极‘左’思想的侵蚀，这几年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他们不能再留在城里了。 青年们的安置已经是刻不容缓了，下乡被再次拿出来讨论，而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开始，青年们的热情也很高，一火车一火车的知识青年\/怀揣梦想的来到农村，来到边境搞建设。 下乡政策非常严格，只要没有工作的青年都必须下乡，领导干部甚至要起带头作用，有适龄青年不下乡，可能还会影响的父母的工作。 军区大院就有不少人需要下乡，他们倒是没什么，都是主动报名，可他们的父母很多都是农村出来的，知道下乡意味着什么，好多都开始后悔去年没送孩子当兵。 去年在萧牧也的带动下，大院里不少毕业生都提前去了部队，倒是躲过了下乡。 陈荣华没想到儿子去年说的话今年竟然全验证了，“这政策真的是一年一变。” 萧显维也庆幸儿子去年就进了部队，不然今年肯定也得跟着下乡，“行了，咱们家也算幸运了，下乡政策应该要持续很久，咱们这边也要建生产建设兵团，由省革··命委员会和省·军区领导，具体的通知应该很快下来。” 这边一直是国家重点开发的垦区之一，全省复员转业官兵开辟了近十几个军垦农场，国营农场也有几十个，再改建设兵团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是为了安置知青吗？”陈荣华问道。 “初步计划是，兵团的人员构成基本由现役军人、地方干部、复员转业军人、原农场职工、知识青年等几部人组成，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你就庆幸牧也去年就去当兵了，要是留到今年，这兵恐怕真当不上了。” 虽然具体通知还没有下来，但地址已经选定了，其实一个团就归他这边接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陈荣华虽然不认同，但也承认去参加肯定对儿子的前途更好，可还是嘴硬，“下乡也没什么不好，农村那么多人，难道就不活了。” “针不扎自己身上你肯定不知道疼，农村肯定没什么不好，可你觉对这些孩子能适应得了吗？繁重的农活就不说了，光是吃住就够他们受的了。” “在城里家里不做饭可以去食堂，那边可没食堂，就咱们大院的，谁家孩子会做饭？怕是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我听说有些地方是住村民家里，有些地方盖了知青点，睡得是大通铺，蛇虫鼠蚁就够他们受得，就你儿子那样的，愿意跟别人住一个房间吗？” 陈荣华竟无言以对，自己儿子那狗脾气，“到部队他也只是大头兵，他不也得住集体营房宿舍，都是被你们给惯的。” 萧显维也跟她争，“你说什么都对，都怪我。” “……” 因为知青政策，大院里的一孩子走了一半，留下的差不多都是十来岁的萝卜头。 随着知青的下乡，城市一下安静了下来，各种运动都按下了暂停键，各个学校已经在有序的恢复，受萧牧也所托，叶燕绥一直偷偷照顾着这个将军，听相弘鸟说他可能也要调走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一年多的时间，叶燕绥时常晚上出现，两人都没有询问彼此的身份，但也算得上熟悉，叶燕绥见他人非常倔强，一直都叫他老倔强，后来连老张也这么叫他。 “你来了……” 来了之后叶燕绥才知道，老张要调往四川某三线工厂，老倔强并不会离开，他很快就会被什么专案组接走，如无意外就是应该是监狱，而且比现在的看守都要严格。 说实话他这一年多并没有接受什么实质性的审问，原来是李卫民，也就是走个形式，私下对他们这些人都很尊敬。 后来这次下乡运动，李卫民作为大学生，分配了工作，必须要离开，工~~宣队接手，对这些人也没有为难。 叶燕绥知道他们虽然没有问过自己，但早就默认她应该是学校老师的孩子，若是他换了个地方她再出现就露馅了，不过有相弘鸟应该问题不大。 “那你要保重。” “我肯定会好好保重，我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说着看向叶燕绥，“人生七十古来稀，我都七十一了。” 叶燕绥看着他床前的桌子上摆了不少书，知道他自从被关到这里就一直读书，而且还做读书笔记，做批注，“书也带走吗？” “带不走了，你要是不嫌弃，就都拿走！省的被他们糟蹋了。” “不嫌弃。” 叶燕绥分三天才把书全部拿走，为了不引起工··宣队的注意，又特地拿里些废纸烧了，就当这些书已经被烧了。 自从拿到这些书之后，叶燕绥看了他做的笔记，还是很有想法的人，不知道怎么就遭受这样的待遇，正想着就看到有些不太太高兴的许北战。 “谁又惹你了？” “没有人惹我，我也要走了。” “你为什么也要走啊？” “哎！”许北战长叹一声，“我爸爸要调走了。” “调走，什么类型的调走？” 叶燕绥清楚，平调、升调，还有还有一种升调是去现在的兵团，为了鼓励大家去，调到那边工作的人都会升一级，可是她看，这一切都是暂时的，调走了再回来可就没位置了。 “不会是去兵团？” “不是，我爸要调到隔壁桂省军区了，我跟妈妈也过去。” 许北战最近有些不太开心，去年哥哥和牧也哥去部队了，今年又走了好多小伙伴，当兵的、下乡的……如今连自己也要走了。 “你吓我一跳。”隔壁军区跟这边同属于一个大军区，相互调动也是正常，许伯伯调过去应该是升职。 “我都要走了，你就一点不伤心。”许北战生气地说道，他知道要走都难过的要命，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怪不得萧牧也说你没用心。” “我肯定舍不得你，可也不能阻挡许伯伯升职！而且咱们离得也不远，我们可以写信，说不定哪一天又要调一起了呢！”叶燕绥说道，“萧牧也什么时候这样说的。” “早就说了。”许北战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舍不得自己，“你就看到升职。” 叶燕绥心想跟个人相比，肯定是升职比较重要，而且也不是见不到，“每年暑假都很长，又不是见不到。” 调令很快下来，许良东调任某部队副参谋长，副师级的，是个非常不错的去处，大家都很高兴。 叶燕绥看着他们上了火车，回来的路上看到身边的空空的位置，她突然间有些怀念许北战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日子。 狮子好像感受到主人是失落，蹭了蹭主人的腿。 “也就你了，你的前主人已经半年没写信了，八成是把你忘了。”叶燕绥故意说道。 狮子讨好地看着叶燕绥，好像在说我只有你一个主人。 第204章 这才是知道感恩人的正常做法 “姐姐，姐姐……” 叶绥之本来在跟叶红军在院子里玩，见姐姐回来，飞快地迎了出去，跟个小炮弹一样。 叶燕绥勉强截住弟弟，“慢点，差点把姐姐撞飞了。” 已经快四岁的叶绥之最喜欢的就是姐姐了，“姐姐，我都想你了，你又出去玩不带我，我生气了。” 叶燕绥轻轻点点弟弟的额头，“生气了，那正好。” “姐姐，你哄我。” 叶燕绥笑了笑，“刚才是谁跟红军哥玩疯了，我可没看出来你想我。” 叶红军也参军了，叶燕绥不知道是巧合是爸爸有意安排，他竟然来了这边的部队，只要休息都会来家里。 叶绥之很喜欢红军哥，他每次来家里都会带子玩飞飞，小眼神求助似地看着叶红军。 叶红军会意，“绥之确实想你了，都哭了，我这才带他玩一会的。” “不知羞，又闹人了！不是天天说自己是男子汉了嘛！怎么还哭啊！”叶燕绥故意说道。 “没哭没哭！” “对，没哭，绥之怎么会哭呢！”叶红军顺手抱起他，“现在学校怎么样，该恢复正常上课了！” “还跟之前差不多，上午上课，下午劳动，学生们上课做什么的都有，老师也不敢管了。”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现在老师哪还敢管学生，全班上课还能认真听课都挑不出三个，上课都敢进进出出的。 叶红军也明白老师为什么不敢管了，说实话他倒现在也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很突然，当时他在县里的高中，也跟着去闹过，不过后来看到还打人，他心里就觉得不对，干脆就回了老家。 “那也得好好学，学到学问那都是自己的，以后工作上肯定能。” 叶燕绥点点头，“听说你写了入党申请。” 叶红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想留在部队干，入党以后才能列为提干对象，提干之后工资也高，这样也能帮衬到家里。 他每个月虽然有固定的粮食和油油，但那都是直接交到连队的，真正拿到自己手里的只有每个月7块钱的补贴。 “我想留在部队干。”叶红军想了想，知道她经常去买水果做果干什么的，“下午你还去去寨子里买水果吗？” “去啊！你想买点寄回家吗？” 他的钱哪里够买水果的，“水果不好寄，我下午也没事，我陪你去，给你背回来。” 叶燕绥经常在相宏鸟的帮助下去各地捡漏，开始确实很容易，后来应该是政府也知道文物的重要性，不允许随便烧和卖了，派了不好人去炼钢厂和造纸厂去‘抢救’，而且也有专门的单位去收这些东西，那些手里有私藏的，又担心留成祸的，可以直接去哪里卖，比废品收购站给的价格合理多了，叶燕绥觉得这样挺好，至少文明的延续是少不了这些东西。 唯一麻烦都就是老倔强那一，真的是一点不服软，相弘鸟都不知道制造了多少意外。 她最近又发现了商机，当地盛产水果，他完全可以从这边买了水果，然后拿到那边去卖。 虽说这个年代的交通比上一世发达很多，可还是不够便利快捷，各种水果都不易保存，所以在这边便宜到几分钱一斤甚至几斤的水果，到了首都、沪市这样的大城市价格都翻了十几倍。 供销社偶尔有水果供应，不管什么样的歪瓜裂枣几乎都会被一抢而空，而且还得是有票的情况下，她在黑市上卖的水果，又好又新鲜，卖八毛钱一斤都有人要。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只要上学，下午她都要去参加劳动，每次都会偷偷买一些，有时候也会光明正大的去买，反正都知道他们家会用水果做出果干。 “行啊！” “我也去。”叶绥之听到姐姐去寨子里，也想去。 “去什么去，我们可没有人回头还得抱你。”叶燕绥可不想带弟弟去，这小子别看小，死重了，她抱一会胳膊都酸。 “我不，要去，要求……” 霍曼云已经做好了饭，正说着见他们三个回来，“正好，快洗手吃饭。” 叶绥之见到父母，忙说道，“姐姐又要去买水果，不带我去。” “听你姐的。”叶崇山说道。 “妈……”叶绥之可怜巴巴地看着妈妈。 “别去给你姐姐添乱了，我下午带你去找糖糖玩。”霍曼云说道。 “我不跟糖糖玩，天天就会哭，幼稚。” “你不幼稚！”霍曼云点了点儿子的额头，“这一点你们姐弟俩倒是一样，就会嫌弃别人幼稚，不知道自己多幼稚，吃饭，不愿去就在家待着。” “其实能带着他，我可以抱着绥之。”叶红军说道。 “不用！大人做什么他都想去，走到半路不是睡着就是要闹着回家。”霍曼云说道。 叶崇山招呼红军坐下吃饭，又问了一些他在连队的情况，知道他已经写了入党申请，看到他如此上进很是欣慰。 霍曼云也觉得红军不错，只要休息就过家里，每次都不空手过来，说了多少次都不管用，人勤快，自从他每月里一次，家里的柴火就没让她操心过。 “多吃点肉，你们连队的伙食我是知道的，就是好东西也做不好。”霍曼云怕他拘束，给他碗里夹了不少红烧肉。 “嘿嘿……我们连队伙食挺好的。”叶红军笑着说道。 “跟你说了多少次，来家里不要拿东西，我们这边什么都不缺，你省下钱可以寄给家里。”叶崇山说道。 “我也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回。” 叶红军当然知道她家不缺这些，崇山叔一家对自己好，但他不能不懂事，装作看不到，他现在能力有限，也就能给弟弟妹妹带些零嘴，“也没带什么。” 叶燕绥倒是很满意叶红军的做法，每次来家了都会抢着帮忙，这才是知道感恩人的正常做法，若他当兵后真把她家当自己家，一放假就到自己来吃喝，那才是帮错人了呢！ “对了，萧牧也要回来。”叶崇山说道。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叶燕绥说道，他们几乎每个月都通信，她竟然不知道他要回来。 第205章 萧牧也受伤了 叶崇山知道女儿跟萧牧也以及许南征兄弟俩关系好，几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有的时候甚至一个周一封。 “应该是受了点伤，回来休养一段时间，正好他入伍到现在都没有休过假，休假养伤一起了。” 受伤是叶燕绥没想到的，他们之前一直有书信来往，可近大半年却没有联系，边境一直冲突不断，她也不好一直写信。 霍曼云一听受伤这心里就不安，她是知道陈荣华有多挂念儿子，“好好的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应该只是皮外伤。” 叶崇山还没见到人呢！不过以他的经验，这种需要回家休养的肯定不是轻伤，而且那边明火冲突刚结束，只是不好跟他们说，省的萧牧也人还没见到，他们就先自己吓自己。 “不重就好，不重就好，自从知道中苏边境打起来了，你陈阿姨天天都担心。”霍曼云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只是皮外伤。 叶红军觉得都需要回家休养的，肯定不是轻伤，崇山都没说，他肯定也不能说。 叶燕绥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让相弘鸟去帮他，大忙帮不了，最起码能保证他的安全。 她心里清楚，普通的伤应该在当地的医院治疗，这大老远的回来，估计是伤得很重，还是那种不能自理的。 “有说具体哪一天回来吗？”霍曼云担心地问道。 “应该就是最近！”叶崇山也不太清楚。 叶燕绥见爸爸也不知道也就没有追问，反正应该是最近！ 叶红军下午终究没去帮叶燕绥去寨子里买水果。正出门的时候他跟着叶燕绥去部队邮局看有没有新到的信件，邮局没有叶燕绥的信，倒有一封他的，打开信一看简直头皮发麻。 “怎么了？”叶燕绥看了信封是红梅的字迹，“是家里出事了吗？ 叶红军把信递给她，“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给我定亲。” 叶燕绥大致浏览了一下，主要原因还是叶学军当兵好几年了，虽说已经提干，可至今没解决个人问题，村里的同龄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翠芬婶子也是着急了，这才想着给两个儿子定亲，等他们放假回去就办事。 说实话叶燕绥是不赞成这样做的，她也能理解翠芬婶子，她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女都成家立业。 现在能写信询问他们的意见，总比不跟他们打招呼直接把婚事定下了强。 “我觉得你还是跟婶子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你正要入党提干的关键，这个时候最不能出什么乱子。” 自从知道萧牧也受伤后，叶燕绥其实已经没什么心情去寨子了，只是之前已经说好了，“你现在就先给婶子发个电报说清楚，这种事情最不能拖。” “可我还得陪你去买东西呢！” “也不差这一天，正事要紧。” 叶红军点点头，“我下次放假再去陪你寨子。” 叶红军怕电报说的不够清楚，又写了一封信说明利弊，就怕爹娘想抱孙子，被人一鼓动，脑子一热把他们兄弟的婚事定下来，他还年轻，可不想这么快就结婚，而且就是结婚他也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的革命伴侣。 一周后叶燕绥见到了萧牧也，没看出来有没受伤，不过相比两年前好像变得更高了，黑了也瘦了，脸色也不大好，想想也是，那边冬天几乎是极寒，条件特别艰苦，他的变化也是正常。 叶燕绥跟着妈妈去了他家里，从妈妈和陈阿姨的聊天中才知道，他确实受伤了，其中一处子弹差05厘米就要射中心脏了，当时非常凶险，他愣是不愿意通知家里，等能下床了才申请回家休养。 “怎么？不认识了？” 萧牧也还等她关心一下自己呢！没想到她除了远远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后一句话都不说。 他真的鬼门关走走一遭，也是大意了，差点就真的壮志未酬身先死了。 两年多没见，虽然中间有书信来往，可再见面叶燕绥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 狮子还认识萧牧也，自从看到他后就亲昵的扒着他的腿，一直围着他转悠，“你既然回来了，狮子还是还给你！” “不用。”萧牧也摸了摸狮子的狗头，心想自己养的时候都没见他对自己这么亲过，真的是远香近臭，“还是你养着！离得这么近，我随时都能去看。” 叶燕绥点点头，“听陈阿姨说你受了很重的伤？” 提到这里萧牧也就生气，这两年多他时常会抬头看向天空，哪怕有一次看到相弘鸟也好，有时候但凡听到鸟叫他都会不自觉地看向天空寻找，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她竟然一次都没去看过自己，后来他一生气连着一个月没给她写信，她竟然都没写信过来问问…… 再后来就是边境冲突，连许北战这样的缺心眼都知道写信关心一下他，她又是没有一句话，所以这次回来他根本没告诉她，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写信了。 “死不了。” 叶燕绥看在他重伤未愈的份上也不计较他的阴阳怪气，“那就好，除了没有自由，那个人还好好的。” 萧牧也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憋出内伤了，这事她倒是能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主要都是相弘鸟的功劳。” “……” 除了刚回来的第一天，萧牧也再未见她上门，有些坐不住了。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怎么又往外面跑。”陈荣华见儿子要出门大声问道。 “太无聊了，我去丫丫那边看看有什么解闷的书。” 陈荣华一听他是去丫丫家借书也就没说什么，交代了两句就放行了。 “晒一院子的芒果干香蕉干了，吃的完吗？”萧牧也进来就看到叶燕绥忙碌的身影。 “肯定能吃完。”叶燕绥知道他受伤，听说还不能长时间站着，连忙给他搬来凳子。 萧牧也不希望大家把他当病人，可看到她如此殷勤，心里又觉得舒服，“不用，我一个人也无聊，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书。” “那你自己挑！”叶燕绥直接带他进自己房间找，明面上的书都是不同版本的语！录什么的，“我也不敢太放肆，万一被有心人看到都是麻烦。” 叶燕绥的房间虽然常年是关着门的，可也怕有人突然进来，她常看的书其实走在空间里，“你稍等。” 萧牧也看着他瞬间拿出一桌子的书，还有几本国外的小说。 “看这些书要小心，不过我有书皮，包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书。” 萧牧也笑了笑，“你们倒是有办法。” “其实都这样，兵团的知青都是这样做的，书皮还是私下找他们买得呢！” 萧牧原本也不是来借书的，随便拿了一本《青春之歌》，在这本书下面竟然夹着另外一本古书，于是好奇的拿起来看看，这一看还真吓一跳。 这个世界的历史他很清楚，根本没有上一世记忆中的朝代，他觉得可能是另一个空间或者星球的事情，只是看到这本书的年份落款…… 叶燕绥正在跟他找老倔强之前读的书，上面还有他的读书笔记，他应该会喜欢，根本不知道他在看到一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书。 “这是之前……” 第206章 秘密彻底曝光，借书还是偷看信 “建元五年的书。”萧牧也看着她，“后面还有皇家内务府的印章，看来你不是空手来的。” 事死如事生，她的陪葬很丰盛，别说一本书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嗯！带了点东西。” “哦……”萧牧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心想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叶燕绥见他也不追问，只是低头认真挑选，然后有些讨好地说道，“这是老倔强之前读的书，书上有批注，还有读书笔记，你可以看看。” “哦……”萧牧也心想都这个时候了，我不问你却不能什么都不说，接过书放到一边，假装继续找什么，“还有其他的吗？” 叶燕绥不太明白他说的其他的具体是指什么，见他颠了颠那本建元五年的话本子，“这是话本子，都是女儿家看的类型，你应该不喜欢。” “无聊，看看也无妨。” 叶燕绥无奈又找来几本，这话本子就是现在鸳鸯蝴蝶派的通俗小说，不知道他是真喜欢还是故意找茬，“没想到你爱看这样类型的书？” 萧牧也看着他，“你都能看我怎么就看不得了。” “我其实没看过。”叶燕绥嘀咕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掺在这里面。” “你没看过怎么会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萧牧也反问，“上一世听说的，看名字其实就能知道写的是什么。” “也是！” 叶燕绥找了几本更加缠绵悱恻的，“都在这里了。” 萧牧也翻了翻，建元、太始、本始、建武这些年号都是他的，看来这不是偶然，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叶燕绥心虚地往外面看。 “霍阿姨应该带着绥之去县里了，没这么快回来。”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知道这人就是想等自己坦白，“带了陪葬，你给的陪葬。” “陪葬？”萧牧也沉思一会，“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叶燕绥觉得上一世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我都跟你坦白了，你是不是也要坦白。” “上一世我并没有后代，不过是养子，有几分真心都未可知，我本意百年之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你安静的合葬，并没有起陵的意思，是国师说的……” 叶燕绥明白了，原来这一世还有他的运作，“我还得谢谢你啊！” “不客气，我所求已实现一半，看来国师诚不欺我啊！” 叶燕绥苦笑，这话她真没办法接…… “你为什么一直不去看我？”好一会，萧牧也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边隔几天就要派人去审问老倔强，相弘鸟离不开。”叶燕绥说道，这是最直接的原因。 当然更多的是她一直想逃避。 “理由倒是正当。” “其实你要是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书，我可以帮你推荐的，这边有个新鸳鸯蝴蝶派，徐枕亚、张恨水、吴若梅、许啸天等人最擅长这一类型的小说了，内容多写才子佳人情爱，好多知青都私下看。” 这些人的书现在都是禁书，不过她倒是有收藏。 “你就是故意的？”萧牧也胸口闷得慌，“我不看你也别不准看。” 叶燕绥骨子就不是小孩，算起来她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快点挑，我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情。” 叶燕简单说一下自己的商业版图——水果生意。 萧牧也听的太阳穴直突突，如同他没记错的话，她的陪葬那是相当丰富，光是金银就够她花几辈子的，就算这些东西现在不能拿出来，可叶崇山每个月一百多的工资，她家没有什么长辈需要赡养，一家四口生活非常富足。 “你又不缺钱。” “我是不缺钱，可你知道吗？这边盛产水果，当季的话一分钱都好几斤，可外面却缺水果，我这要是觉得资源浪费，顺便赚点钱。” 叶燕绥一点不觉得她这样是投机倒把，果农赚到了钱，有钱人吃到了水果，而且现在每天就半天的课，她完全有时间。 萧牧也知道阻止不了她，“什么时候再去，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受伤了还是要多休息，而且我都是晚上去，也不方便，我找了一个固定合作的人，每次直接给他送货，根本不用自己出货，很安全。” 十二岁的了，不过在他眼中依然是小姑娘，“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回来不是养伤，主要是休假，我去看看，真的安全我就不管，下次是什么时候？” “每周六晚上。”所有单位、工厂都是周日休息，这一天会采购下一周的生活用品，水果这东西放久了就不新鲜了，所以她每周去一次。 萧牧也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也就是后天，“几点？” “八点。” “我到时候来找你。”萧牧也直接说道，“你不是说要忙吗？我坐着看会书，你去忙自己的事情！” 叶燕绥看着他，心想这样不合适，可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不好？” “没什么不好，我刚才被你气的，这伤口又疼了。” 叶燕绥见他脸色确实不好，好像确实比刚才有些苍白，“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有分寸，坐会就好了。” 一时半会也不会死，叶燕绥就随他坐，“你有事叫我。” “嗯！” 叶燕绥也没敢让他一个人多待，万一突然晕倒可就麻烦了，谁知道进来就看到他正在看自己的信。 “你干什么呢？” “就摆在桌上。”萧牧也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就许北战的信，估计就是改个称谓，我怀疑许南征也收到的也是同样的内容。” 许北战信中基本上是介绍家里的近况，三封一模一样的信一符合他的性格。“就算是一样，你也不能看，这是个人隐私。” “那我回头把他们给我写的信都给你看，随便你看……个人隐私。”萧牧也笑着说道。 “你这人……” 萧牧也没有告诉她，其实是他让爸爸推荐许叔叔去的桂省，个中原因很多，当然肯定也是为了许良东的前途，但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许北战留在她身边。 那小子现在虽然傻乎乎的，可谁也不敢保证会一直傻下去。 他不能留在她身边，又怎么可能会在她身边放个青梅竹马，这样的潜在威胁发现就得铲除。 第207章 发现你当了两年兵，人也变得矫情了 确定了想确定的，还有了意外收获，萧牧也也就没有多留，随便拿了一本书，“我先走了。” “嗯！” 叶燕绥整理书桌的时候才发现他几乎把自己的每封信都看了，在她的记忆中萧牧也就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一时都都想不通他是来看信的还是来借书的。 周六晚上 “咚咚……” 叶燕绥打开窗户，果然看到他站在窗户下，“太早了。” “不早，你先带我进去。”萧牧也看了看周围，“我是无所谓的，就怕有人看到我站在你家窗户底下……” “行了！”叶燕绥确实不想被大家看到，大院里的人十年如一日的八卦，他们传播流言的速度很吓人。 “但你不能乱翻我的东西。” 萧牧也点头，“放心，我什么时候乱翻过你的东西。” 叶燕绥心想我的信也不知道是谁翻的，正准备把他带进去，就听到妈妈在门口问道，“跟谁说话呢！” “没谁。”叶燕绥迅速把窗户关上，“隔壁的猫又跑过来了，这家伙掉毛，我正赶着呢！” 霍曼云以为真是猫，“你喜欢喂他，他可不就愿意找你。” 正说着叶绥之伸着一颗脑袋进来，“姐，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叶燕绥直接拒绝，“你尿床。” “我没有。”叶绥之看着妈妈，“妈妈，你跟姐姐说，我不尿床了。” 这话霍曼云可不敢说，这小子平时也不尿床，可一跟姐姐睡就会尿床，“睡自己小床去，别烦姐姐了。” “我明天就告诉糖糖他们你尿床的事。”叶燕绥看着弟弟威胁，这小子现在可要面子了，最害怕大人说他的糗事，尤其是尿床这样的事。 “那我还是自己睡！”叶绥之有些失落地说道。 霍曼云笑着姐弟俩过招，并没有要插嘴的意思。 送走了妈妈和弟弟，叶燕绥像以往一样早早的从屋内把门栓上，连忙去看窗户外的萧牧也，“没等急？” “还好！” 叶燕绥看着他利落地从窗户跳进来，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你伤好了。” “都说了没什么大碍。” 叶燕绥带着他进入空间，相弘鸟早就在里面等着了，看到萧牧也跟着也没有多问。 “人到了？” “已经到了，不过还没到时间。” 叶燕绥看着他，“你先别动，我去装扮一下。” 不一会儿，萧牧也看到一个穿着男装脸特地涂黑的叶燕绥，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你这身装扮……” “有什么好笑的。”叶燕绥上下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男装行事比较方便。” “是这样，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萧牧也说道。 “你这是先入为主。”叶燕绥看着他，这张脸还有这个个头真的是太出挑了，别人看一眼就记住，“你这样肯定不行。” “没事，我戴着帽子，而且晚上灯光本来就暗。”萧牧也无所谓看到不看到。 “随你。” 叶燕绥每次都是八点准时出现，免得碰到带袖章的人，“就前面那边亮灯的院子，你到时候不用说话，一切听我吩咐。” 萧牧也现在要是敢说不听，他肯定能立马把他装进去，“肯定听你的，我不会乱说话的。” “当当当！” 这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挣钱的，徐江听到三声敲门声知道是小霍来了，忙去开门，默契地把水果搬进去。 “可算等到你了！哎呦，可真是新鲜，你这是怎么做到啊！”抬头一看才发现小霍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这位是？” “我大哥，过来看看，你不用管他。”叶燕绥笑了笑，可不是得新鲜，这几乎都是从树上新摘的，“咱们有言在先，我不问，你也不问，称重！” 徐江就是吃这碗饭的，也后悔今天多嘴了，“看我这张嘴，先称重。” 跟以往一样一筐芒果五十六斤，两大串香蕉，一共六十二斤，叶燕绥给他的价格都是按照八毛一斤，一共九十四块四分。 忙一晚上，还特地装扮成男子，去掉自己在当地购买的成本，这一晚上才挣了八十多块钱，果然是钱难挣啊！ 整个过程萧牧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水果他是按照几分钱从果农手上买来的，总共都没花十块钱，转手就是卖了九十多，他入伍第一年补贴6块，几年是补贴7块，算起来他一年的补贴也没她一晚上赚得多。 也难怪她如此热衷，果然是财帛动人心。 “你想不想去鬼市？”徐江突然问道。 “鬼市？”叶燕绥还真不清楚什么是鬼市。 “鬼市顾名思义就是黑灯瞎火下做买卖，半夜三更开市，待到天一亮就收摊，在暗黑的天幕下，空旷的场地里人头攒动，摊位都是摆地摊形式，用蜡烛、煤油灯来照亮，远远望去，灯影烛火星星点点、忽明忽暗、影影倬倬的样子很像鬼火。”徐江说道，“里面货源比较充足，但也鱼龙混杂。” “那里也有买香蕉和芒果的？” “我去了不就有了吗？” “你就不怕带我去，我以后直接倒鬼市去卖，断了你的财路。” 徐江笑了笑，“自然带你去，肯定就不怕。” 两人合作快一年了，他几乎每次都是晚上，而且行色匆忙，一看就是没有有时间的，而且一个女孩子特地装扮成男子，图得就是安全，不可能会亲自出手。 叶燕绥什么都不缺，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鬼市是什么情况，等让相弘鸟看了没问题，倒是可以去见识一下。 “今天就算了，有机会再去。”萧牧也突然说道。 “我大哥说的是，我们一会还有事呢！”叶燕绥也跟着说道，她就算是想去也不必跟着徐江一起。 徐江看了看‘兄弟俩’，“行！你什么时候想去跟我说一声。”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空间，‘小霍’又换成叶燕绥，萧牧也看着她吩咐相弘鸟去跟着徐江，“你想去黑市？” “不一定要去，但我想知道在哪里，万一哪天需要去呢！”叶燕绥故意说道，她其实心里一直很想去的。 “是吗？”萧牧也可不信，他要是不想去就不会让相弘鸟跟着人家，“我看你挺想去的。” 叶燕绥懒得跟他抬杠，“其实每个人对新鲜事物都感兴趣，你难道不想去见识一下？” “不想。” 萧牧也今天真的是大受打击，他从小到大都没缺过钱，可暂时他手里真没什么钱。 叶燕绥搞不懂他，这人情绪转换也太快了，翻脸比翻书都快。 “你又犯什么病？发现你当了两年兵，人也变得矫情了。”叶燕绥见他也不说话，“我也懒得跟你说，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第208章 我的未来计划处处有你，可我却不在你的计划之中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叶燕绥完全没搞懂他刚才为什么生气，“那你刚才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说我嫉妒你信吗？” “你嫉妒什么吗？嫉妒我？”叶燕绥不解。 “算不上，其实……” 叶燕绥听完就忍不住笑，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每个月六七块钱的补贴而自卑，“你以后有大好前途，还愁不涨工资吗？我没什么崇高的理想，有机会就攒点钱，以后躺平，咱们不一样。” 萧牧也发愁，我的未来计划处处有你，可我却不在你的计划之中。 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不能着急，可每次都忍不住着急，几十年都都等了，再等几年又何妨。 至少要等到他十五岁，或许还得等到她十八岁，现在十八岁才算成年。 “你知道吗？今年年初，国家批准了两所大学提交的招生试点请示报告，人才断代的情况已经逐步体现出来的，恢复大学招生是迟早的，你怎么就没大好前程了。” 叶燕绥心想我就算是考大学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跟我躺平有什么关系，“你想考大学？” “有机会肯定会。” “那挺好，你妈妈知道肯定会很开心。”叶燕绥敷衍地说道，她其实根本都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感觉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萧牧也也感觉有些无力，“现在不懂没关系，你以后会懂的。” “哦……”叶燕绥心想两年而已，我竟然已经听不懂他要说什么了，到底是谁变了？ “对了，我后天去兵团农场，你去吗？” 叶燕绥想了想，“是去看陈及微吗？明天周末，他应该会过来。” 陈及微也赶上下乡的浪潮，可能因为这边有亲戚，所以选择来了这边的兵团农场插队。 “不是。”萧牧也摇摇头，“你应该也认识。” “谁啊？” “丁远。” 叶燕绥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谁是丁远，“丁远是谁？” 萧牧也想了想，那时候她才多大，跟现在的叶绥之差不多，不记得也正常，“首都过来了，你那时候还小，记不得也正常。” 他一说是首都过来的，叶燕绥想起来了，是那个被自己吓吐的人，“他怎么会到兵团，我记得他都叫他丁参谋。” “他家里也受到影响，所以被调到这边农场。” 他要说没受到影响，叶燕绥未必去，毕竟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到他家可能受到的迫害，不管怎么说他都帮过自己。 “我去，你到时候叫我。” “嗯！”萧牧也看了看周围，“不早了，该出去了。” 第二天叶燕绥跟父母说丁远调到兵团农场的事情，叶崇山不好出面，家里也就她比较合适，“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能帮的咱们肯定要尽量帮忙。” 霍曼云也是这个意思，“其实丁参谋人真的不错，这世道……”看父女俩同时看向自己，“我又说错话了。” “应该轮不到咱们，他们家跟萧牧也家关系一直不错，能帮的他们家肯定不会推辞。” 这事是萧牧也提的，估计能安排的他们家都安排了。 “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多给他们家带点，我记得他家也有孩子，好像跟你差不多。”霍曼云觉得帮不上忙，送点东西总行。 “嗯！” 建设兵团的农场，跟以前的农场不一样，他们的跟部队建制一样，还设机务队、基建队、卫生队、武装排，连队是兵团最基层的组织。 连队下设排、班，主要领导都是现役军人，大多数现役军人在调到兵团时，作为一种鼓励，职务提升了一级，驻地调过去好几个呢！没想到丁远现在也在那边，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级别。 建设兵团离驻地并不远，骑车大概一个小时，萧牧也看她也推着一辆，车上还挂了不少东西，估计应该跟她父母数过了。 “我带你过去就好了，你不用单独骑一辆。” “没事，我会骑的。”叶燕绥已经学会了骑自行车。 “影响不好。”萧牧也说道。 这年头都怕影响，叶燕绥也怕，“那好！” 兵团说起来是兵，其实还是跟兵不一样，真正想在部队建功立业的人是不会主动申请调到这边，即便调至这边都能升一级。 “说实话，我还是挺好奇他怎么会调到这边的兵团。” “他家也出事了，来这边做个连指导员已经算是幸运了。” 丁远的爸爸是军区医院副院长，早年留英，刚开始那会就被波及了，他的母亲姓俞，俞阿姨家也大资本家，俞家跟我外公家是世交，但两家却走着不同的道路。 陈家的儿女早年都参军革命，解放后陈家更是散尽家财支援祖国建设，俞家则转移资产到国外，好像全家都去了国。 俞阿姨是兄弟姐妹中比较叛逆的，早年跟着同学去了延安参加革命，听说当时也是要带俞阿姨的，可俞阿姨不愿意，后来就把国内带不走的留给了女儿，之前也没有说过不允许与国外的亲戚联系，所以一出事这俞阿姨资本家出身，国外有亲戚，还有丁伯伯留英的背景都先后受到冲击。 萧牧也当时收走了他们的来信，外文书籍，也只是暂时保住她的身份没被泄露，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叶燕绥明白了，就这关系，丁远还能穿着军装已经算幸运了，“那他父母现在怎么样？” “去年被下放到这边，夫妻俩直接登报和丁远断了关系，不然他连这个连指导员也当不了，他放心不下父母，也申请来农场工作。” “你应该知道，我在首都几个月，也拉了一支队伍，尽量保一些人！可终究还是保不住。” 萧牧也淡淡地说道，十几岁的年纪，本就是冲突，容易受蛊惑，除了少数是真的坏，绝大多数就是跟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叶燕绥知道他组队伍，但具体的情况她都不知道，“早知道我也参加了。” “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再说了那个时候，叶叔在首都培训，阿姨当时正怀孕呢！你也走不开，那个时候一切其实都是可控的。” “后来才是真的那一控制，他们这些人还好，只要下放了，就不会真的被一直揪着不放，而且亲戚朋友多少都能照顾一些，怕就怕那些只能在监狱的。” 其实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最起码现在大家不会再停产、停学的搞运动了。 “老倔强吗？” “算是！” 第209章 到兵团农场做客，水果滞销问题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兵团，丁远看到萧牧很惊讶，没想到他会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知道你们刚搬过来，我妈让给你们带了点东西，应该都是能用得上的。”萧牧也就是过来给他们送东西的。 叶燕绥还记得第一次见丁远的情景，哪里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年轻军官。 这个时候，丁远也就没跟他再客气了，他们家这个情况，如今还愿意拉他们一把的真的没几家，“谢谢，我先带你回家！你嫂子和丁洁、丁浩也过来了，丁浩之前还念叨你呢！看到你肯定高兴。” 丁远请了假带着萧牧也往自己家走去，“这边比较简陋，肯定跟你家没法比，这位小同志是？” “我就猜你没认出来，她是叶燕绥丫丫啊！叶崇山叶旅长的女儿，你不记得了？之前去首都的时候你见过的。”萧牧也解释道。 丁远笑了笑，这孩子他可是印象深刻啊！“真是没认出来，都长这么大了，也是，叶旅长就是在这边，还记得叔叔吗？” 叶燕绥点点头，“记得之前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丁远也是怪不好意思的，被一个小姑娘弄的好几天没吃下饭，后来听到红烧肉都条件反射的想吐，还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好不容易忘了，你怎么还记得，一会可不能跟我儿子说。” “不说。” 叶燕绥觉得他还算是豁达，来到这边，算是重新开始。 丁远跟叶崇山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你们一会留下吃个饭，就早些回去，以后也不要过来，这边人也是越来越多，难免人多眼杂，再给你们家里惹了麻烦。” “没事，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萧牧也说这只是暂时的，我也觉得是暂时的，不管怎么说，现在一家人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叶燕绥说道，其实他们这样的身份来看他，对他是有好处的，本来有大好的前途，现在只能到小小的兵团农场当指导员，难免有人会有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的想法，农场的各级领导干部大多都是驻地部队调过来的，多少都是认识他们俩啊，看到他们过来，尤其是萧牧也，以后自然不会轻视丁远。 “是啊！都是暂时的。” 丁远当初已经准备和妻子离婚，跟父母共进退了，妻子家身世清白，两个孩子跟着母亲，比跟着他们强。 谁知道父母根本没跟他商量就登报断绝了关系，他算是勉强保住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牺牲父母，他最无助的时候萧司令提醒他，若是他也成为被批的对象，那他的父母真的是彻底没了指望。 老两口这么大年纪被下放到这边，就算萧家私下会照顾，可作为儿子他依然担心，这才主动要求调到这边工作。 “程芳，丁洁、丁浩家里来客人了。” “谁啊？”程芳掀开门帘出来，她是认识萧牧也的，“牧也来了，屋里坐。” 丁浩五六岁的年纪，小孩子还不太清楚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家里来客人很兴奋，丁洁年龄跟叶燕绥差不多，已经懂得家里的情况，人有些沉默。 可能都是家里经历的局面，又或者对他们都不熟悉，两人都很礼貌地打了招呼，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热情。 这几年程芳已经见识到什么是人情冷暖，自从家出事后，原来所谓的亲人、朋友不落井下石她已经阿弥陀佛了，自己一家能调到这边也多亏了萧司令从中周旋。 “这位是?” “这是丫丫，之前跟你提过的……”丁远说道。 程芳恍然大悟，这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虽然不知道她家现在具什么情况，但能跟萧牧也一起过来，想来肯定不会差。 “都长这么大了。”看她跟女儿年纪差不多，又问了年纪，一问才知道跟女儿是同年，但月份比女儿大。 “我就说我肯定比她大。”叶燕绥笑着说道，见丁洁叶只是笑笑，她也没过分热情。 “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程芳给两人泡了糖水，“别嫌弃。” 叶燕绥喝一口，“不嫌弃。” 房子应该是新建的，小小的三间屋子，外面还有临时搭建的厨房，环境比大院差不知道多少，不过屋里却收拾的特别干净整洁。 “你可真厉害，家里收拾的也太干净了？” 程芳本来是军医，申请到这边是负责这边的医疗保障，是这边卫生院的副院长，“我们夫妻俩都是军人，习惯了。” 萧牧也是带着口粮来的，还给他们送了粮食，叶燕绥也给他们带来了家里做的芒果干、香蕉干还有鲜花饼，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留下吃饭。 从丁远家出来，叶燕绥看时间还早，还能顺便去一下附近的寨子，还没等自己来口，萧牧也就先问道，“想去买水果。” 叶燕绥心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看出来了，“时间还早，顺便，你要身体受不住想回家就先回去，我可以自己去。” “一起。” 前两天还嫉妒自己挣钱，现在就愿意陪自己一起去了，“提前说一下，我可没有工资给你。” “我还不差这点钱。”萧牧也点着她的额头说道。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叶燕绥把他的手打开，摸了摸额头，“估计都红了。” “没用力。”萧牧也无奈，不过好像有一点红，“我下次轻点。” 叶燕绥白了他一眼，那有什么下次。 “走了。”萧牧也又问了她都是去谁家买，可不可靠。 “这边房前屋后，山上山下都是，供销社、罐头厂收的也有限，他们巴不得我都买走了呢！而且我给的价格跟供销社收的价格一样，卖出去总比烂在地里强，他们比谁都怕这事传出去，我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叶燕绥解释道。 “那就好。”萧牧也笑了笑，还财神爷，真是敢想，“他们每年都有很多水果滞销吗？” “很多，水果不比其他的，放不了多久，运到外地的损耗很大，这边的罐头厂生产能力也有限，其实就是我们军区大院，也很少去买水果，每家基本都种些，山上也有很多无主的，就是没人管理，只是品相差了点，根本不影响吃。” 叶燕绥也想帮当地解决滞销的问题，可整个县都产水果，滞销量根本不是她个人能解决的，而且现在这个环境，少量的流出还能 解释，要是量太大…… “就没有然想过在办厂吗？我看你做的水果干就挺好的。” 第210章 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寨子里偶遇下放的小王 叶燕绥看着他，“办厂？现在好像没这个政策！我听说早些年好像是鼓励的，可现在……” 就现在这个大环境，感觉只要提及发展就会被人打上‘资’，现在办厂，就算是单位集体办，可能也不保险，谁敢冒这个危险。 “现在也鼓励，其实下乡的利弊已经显现出来了，你看现在下乡的还像刚开始那么积极吗？只要有条件的，那家不是托关系找门路的希望在城里给孩子安排工作，但凡城里有岗位，报考最多的就是知青，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新岗位，那些人也有子女、亲戚朋友，只要符合要求也得下乡。” 萧牧也认为现在办厂，不仅不会有人反对，还会得到大家的支持。 “如果是这样最好，既能解决就业问题，还能解决果农的滞销问题，部队会牵头吗？”既然要办肯定要有人带头，办厂可不是过家家，肯定要有详细的计划。 “部队可以牵头，农场也可以牵头。” 萧牧也现在只是有个基本的雏形，具体要办多大的厂子、招多少人，什么样的人还得进一步确定。 “正好今天可以看看情况，了解一下滞销情况。” 叶燕绥像往常一样买了水果，萧牧也则去找寨子里的干部了解水果产量的问题。 其实寨子里的大队长也着急，他们这边粮食少，水果是主要农作物，除了供县供销社和罐头厂，剩下的基本卖不出去。 一听萧牧也解释是准备办罐头厂的，立马认真介绍起来，不仅他们寨子里的情况，连附近的寨子情况都说了一遍，“我们每年都要到公社汇报收成，所以这附近寨子的情况我基本都了解。” “情况我都了解了，厂子的计划才刚开始，今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萧牧也说道。 一听还得等到明年，“今年不行吗？我们今年产量特别高……”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跟你保证。” 离开时，两人都明显感觉到大队长的失落，“真能成吗？” “不会有问题的。”萧牧也有把握，要说一个厂子都办不成那他这两世就白活了，“只是如果办了厂，你的生意应该会受影响。” 叶燕绥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能帮助大家才是正事，再说了，我本来就不缺钱。” “我还担心你不高兴呢！”萧牧也始终记得她挣钱时的那个兴奋劲。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气。”正说着一阵大粪味飘来，叶燕绥捏着鼻子说道，“这寨子里今天是集体挑大粪不成吗？” “小声点！”味道确实有点大，两人拐个弯就看到一个女人挑着一担子粪水。 两人心知肚明这个女人的身份，按理说大队不会派女人干这样活的，肯定是被下放到村里的。 “你认识她吗？”走过去之后萧牧也见她不停的回头才说道。 叶燕绥看着刚才那女人是有些眼熟，只是她如今这身打扮的，倒是一时想不起来。 “感觉有点面熟，好像之前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也觉得面熟，可能之前真认识。”萧牧也说道，“按说我们俩应该变化不大，那个女人看到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又不像认识我们该有的反应。” 叶燕绥没想到他也觉得眼熟，两个人共同认识的人不少，可被下放的，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再回去看一下？我想确定一下到底是谁？”说着上下打量一下他，”你的身子骨还能坚持吗？“ “……” 萧牧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也清楚以她的脾气就算这次不去，她后面也会单独去确认。 “走！来都来了。” 王少怡看到两人去而复返吓了一跳，她现在真的是怕这些小将了。 “她跑什么啊？” 萧牧也知道，既然被下放的，多少都被小~~将们批··、抄家，有这个反应也正常，“应该是怕我们。” 叶燕绥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以为是小···将吗？” “应该是。” 萧牧也快速走上前拦住她，“我们不是坏人，看你有点眼熟。” 王少怡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到这边之后也被拉到公社过，他们穿着体面，应该是p···斗过她，“我，我不认识你们。” 叶燕绥心想这么直接吗？ “你抬起头让我看看。”叶燕绥看着她说道。 王少怡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抬起了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叶燕绥终于想起她是谁了，“你是不是姓王？” 王少怡点点头。 萧牧也一听也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一下她的脸，姓王……“你是王少怡？” 王少怡左右打量了两人，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萧牧也脸上，“你是萧牧之和萧牧惜的弟弟？” “对。” 萧牧也还真不知道他家也出事了，记得她跟大哥大姐好像是同学，家里的具体情况他也不太清楚。 王少怡有些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们赶紧走！被人看到对你们影响不好。” 叶燕绥当时只听别人叫她小王，当初她和妈妈按照信上的地址去找爸爸，是她不厌其烦地帮她们找人，还去找领导，要不是她的认真负责，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算起来她才是第一个帮助他们的人。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当时跟爸爸一起去部队找爸爸，就是找叶崇山，还是你帮我们找的呢。” 王少怡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因为那件事情闹的很大，所以她记得很清楚，“你是哪个叫丫丫的孩子。” “是啊！” 叶燕绥上前一步，她却后退一步，“我身上臭，而且我这种身份……” 叶燕绥有些后悔，她肯定注意到自己刚才捂着鼻子了，“对不起。” “既然认识，就不说这些虚的了。”萧牧也直接说道，“我们之前也不知道你们家的事情，你简单说一下，部队后面可能还会跟寨子里有合作，别的不说，最起码能改善一下你现在的环境。” 王少怡眼睛通红，她没想到第一个要帮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不太所熟悉的同学的弟弟。 第211章 你要牵头，但不是你提议 王少怡的父亲是一位将军，运～～动来临之后因为替一些人说话……他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如今已经不在了，作为女儿的王少怡也被波及，丈夫一听她家出了事立马就提了离婚，如今她真的算得上孑然一身。 “如果可以，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我大哥一家的消息。”王少怡知道这样很冒昧，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能找谁了。 “可以。”萧牧也一口答应，“先跟我说说王大哥的具体情况。” “我大哥叫王少京，本来是在永州市市委工作的，因为我爸的事情……我最后打听到的消息是他和我大嫂范瑛和两个孩子下放到玉溪华宁县。” 萧牧也一听是玉溪市，“华宁县离这边也不是特别远，我查到消息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你。” “麻烦你了。” 正说着王少怡看到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你们赶紧回去！我这里都挺好的。”说着拿起扁担和水桶就往前面跑。 叶燕绥还想去追却被萧牧也给拦住了，“不用追了，咱们现在手上也没有东西，过两天我打听好他家人的消息，到时候在过来！” 叶燕绥虽然有，可现在拿出来却不好解释，“那好！她大哥一家好查吗？” “应该不难，我爸爸有朋友在那边，知道名字找人应该很容易。”被下放的人员也有专门的管理处，找人不难。 “好！我回去也问问我爸爸，看他那边有没有熟人。” “也行。”萧牧也想了想，“其实她刚才说的对，虽然现在比之前好多了，可小人还是得防。” “我有分寸。” 晚上吃饭叶燕绥才说了今天遇到王少怡的事情，霍曼云对她还有印象，那个姑娘当时好像刚参加工作，待人非常热情。 “这可怎么是好啊！咱们得帮帮人家。” “他跟牧惜姐原来还是同学，她托我们帮她打听一下他大哥一家的消息。”叶燕绥简单说了一下王少京的情况，“爸，你在华宁县有认识的人吗？能不能打听一下。” “应该有，我明天到单位就联系。”叶崇山一贯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正好暑假，你明天去再去一趟，偷偷给他送点东西，暂时咱们也只能做这些了。” “好！”叶燕绥也是这么想的。 “我一会收拾一下。”霍曼云说道，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她送点东西。 “对了，像她这样的情况，能不能该调到部队管辖下的农场啊！部队下辖的农场的管理人员怎么说都是部队的人，咱们也能说得上话，再说了，她本身也是军人，下放到部队农场也合理。” 叶燕绥想着如果王少怡如果在部队的农场确实方便很多，部队好多家属都在农场工作，他们就算京城过去也不会引起什么主意，“这个归那个部门管啊？” “应该是后勤部，我可以去问问，但像她这种情况一般调动很难，除非他们在寨子里出了问题。” “先问问，万一手续不难呢！” 叶崇山点头应道，但心里已经大概清楚，调过来不会容易。 于此同时萧牧也家也在讨论这个问题，萧牧惜跟王少怡是初中同学，高中俩人在不同的高中，后来联系就少了，猛地听到她现在的境况，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陈荣华对王少怡也有印象，对着丈夫说道：“你手底下原来是不是有个姓沐的，转业就在华宁县工作。” 萧显维点头，“牧也刚回来就跟我说了，我已经跟沐大军联系过了，有名有姓的也不难找，快了的话明天上午就该有消息了。” “那就好。” “牧也你什么时候去少怡那边，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她。”萧牧惜说道。 “等她大哥一家的消息确定了之后。”萧牧也说道，“她暂时应该没什么事，我见过寨子里的队长，人还是不错的。”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咱们就算想接触也不能太光明正大了。”谭一城说道。 谭一城的话倒是给萧牧也提醒，“爸，像王少怡这样性质的，是不是可以调到咱们部队下辖的农场，她也是军人出身的。” “是啊！如果在农场的话那就方便多了。”一家人都看向萧显维。 “那倒未必，部队管辖下的农场看似方便，其实盯着的眼睛更多，不一定有当地的寨子方便。”萧显维说道。 萧牧也想想也是，托别人照顾虽然麻烦一点，可却更安全，“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他还是留在寨子里比较好。” 说着又把自己考察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我觉得部队完全有能力办个罐头厂、果干厂，这样不仅能解决当地水果滞销的问题，同时还能提供更多的岗位，我看大院新的一波孩子也长起来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当兵，还有部队家属闲置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个难题，厂子办起来了，却的最多的就是工人，家属也好安置。” 陈荣华一听这个提议，第一反应就是这会不会让人觉得他们有‘资’的嫌隙，尤其是她的家里是大资本家，也不是谁都不知道，“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萧牧惜和谭一城相互看了看，他们也给不了什么意见。 “我看可以。”萧显维不得不对儿子刮目相看，现在办厂绝对是个机会。 “会不会冒险，万一有人给爸爸戴帽子怎么办？”萧牧惜说道。 陈荣华也有这个担心，“是啊！我总觉得太冒险了，咱们家也没有要安置的。” “这跟咱们家有没有需要安排工作没关系。”萧显维说道，“能给更多人安排工作，再说了，没有谁会愿意砸自己的饭碗；部队家属工作一直不好解决，她们中没有正式工作的不少，家属率先提议是最好的，说出去那也是妇女能顶半边天。” “妈，这件事你牵头最合适，还可以叫上霍阿姨。” “我？”陈荣华心想我合适吗？ “对，我已经有了基本的计划。”萧牧也明白妈妈的担忧，“妈你放心，这事你要牵头，但绝对不是你提议。” 陈荣华看着儿子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明白什么叫她牵头却不提议，“你先把计划给我看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霍阿姨说。” “成，这两天就给你。” “什么意思啊？”萧牧惜不理解。 “你问姐夫？”萧牧也说道，“全家就你最笨，糖糖估计都听明白了。” 一直埋头吃饭的糖糖抬头看向舅舅，她有点怕舅舅，看着大家都看向自己，一看就要哭了，“我不明白……啊……妈妈……” 陈荣华气得不行，“她怕你不知道吗？还惹她，一边去……” “好，都是我的错，这胆子也太小了！” 第212章 撞到美丽的小白花 王少京一家的消息很快传来，跟预想的差不多，不好也不坏，但好歹一家四口都在一块，暂时也是平安的。 两人第一时间把去寨子里告诉了王少怡，为了避人耳目，她这次还特地带着弟弟叶绥之，她假装去买水果，萧牧也又去找寨子里的队长，反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的，队长明显很高兴。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谢谢你们。”王少怡激动地说道。 “不客气。”萧牧也说道，“寨子里的队长我已经打过招招呼了。” “谢谢你，其实来这边已经很很好了，知道我哥他们都好我也就放心了。”说着拿出一封信，“我不好出去，哪天方便的话，麻烦帮我把这封信寄给我哥，上面的地址……” “地址我帮你填。”萧牧也接过信，把钱还给了他，“会好的，到时候你再加倍还我，暂时你比我更需要钱。” 王少怡张张嘴，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意思。 “本来我姐也要来看你的，可人多眼杂的，她让你保重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她托我带给你的。”萧牧也看到后面的叶燕绥就知道他那边安排好了，把信封直接塞给了。 “我得走了。” “我……”王少怡还想说什么，信封的厚度不太多，打开一看竟然是钱和票，想还回去却已经追不上去，只能先回去自己的小屋。 “小王你回来了。” “嗯！”王少怡点点头。 “刚才有个小姑娘过来找你，说是给你送东西的，我见你不在也没敢收，不过她放下就走了，还留下一封信，我怕人看到……”乔婉把跟王少拉到小屋，“这是信，你看看，也不知道这东西干净不干净。” 乔婉跟王少怡一样是下放的人员，她之前是大学老师，被自己的学生陷害，陷害的手法就是在送给她的书里夹这一封国外的来信，她就这样被打成特··务，所以看到东西她第一反应就是怕东西里家藏着‘私货’。 王少怡打开信才知道是叶燕绥，刚才她都没见到小姑娘，“东西没问题，这孩子是个知恩的，我那个时候只是完成本职工作而已……” 乔婉听完她的话也就放心了，“那就好，你哥那边有消息了？” “有了，都平安。” “现在没什么比平安更重要。”乔婉感叹道。 王少怡想问问她是不是也想打听家里人的消息，可一想到她还得麻烦萧牧也他们，最终还是没开口，人家已经帮了这么多，还又送东西又送钱的，她真的不好再去麻烦人家了。 另一边，叶绥之都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姐，咱们不玩会再走吗？以前都可以玩的。” “回去奖励你一颗大白兔，怎么样？” “那不玩了，咱们赶紧回去！”叶绥之一听可以吃糖，什么都不问了。 萧牧也看着姐弟俩的互动，“你倒是很会拿捏弟弟。” “这叫血脉压制。”叶燕绥看着他，“不过，你家情况比较特殊，牧惜姐没本事压制住你，不，你家就没能压制住你的人。” “压制什么啊？”叶绥之认真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插嘴。 “就是姐姐专门管弟弟，弟弟必须服从管理。”叶燕绥说道。 “我怎么不是姐姐呢！” 叶燕绥一听就笑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当姐姐了。”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男孩，男孩只能当哥哥、当弟弟。” “……” 刚到大院门口，叶绥之看到了自己的小伙伴就不愿意坐自己车了 “姐，我想去玩会” “去！”叶燕绥还没说完弟弟就跟小炮弹一样跑出去，可惜是个哑炮。 “哎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燕绥赶紧跑出去，先扶起摔在地上的弟弟，“没事？摔到哪里了？” “屁股痛！我屁股痛。”小孩子不耐疼，说着眼泪就巴巴地往下掉。 “我不是故意的，他突然跑出来。” 女孩看着年纪跟自己差不多，被撞的人毕竟比她年纪小，有些无措，又有些害怕，说着也要哭了。 叶燕绥上下打量一下，连衣裙小皮鞋，两个高高的麻花辫，一看就不是大院小姑娘的穿着，这两年大家都是往朴素了打扮，像这么高调的还真不多，就是不知道是新搬来的还是走亲戚的。 “怎么才能不疼呢？我们去医院看看，让医生给你打一针。”叶燕绥故意对弟弟说道。 “我吃个糖就不疼了。” 见他这个反应，叶燕绥算是明白了，根本没摔到哪里，“谁让你跑这么快，糖没有。” “姐！” “叫姐姐也没用。” 叶绥之见要糖不可能只能揉着屁股看向萧牧也，说实话他其实是有些怕糖糖舅舅的，“姐姐太狠心了，我是你亲弟弟。” 叶燕绥懒得理他，看向女生，“你没事？” “我，我没事，我家新搬过来，我叫展雪。” “叶燕绥。” “那个……” “还有事？” 叶燕绥心想你看萧牧也做什么，还一副委屈到不行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哭，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上辈子那个妹妹，也是跟朵小白花一样，看谁都泪眼婆娑的。 “没，没事。” 原来她就是展雪，据说刚过来第一天就在大院引起了轰动，如今一看还真是不一般。 据说是从大区调过来的展营长的独生女，展营长和妻子袁娇倩的独生女，娇惯地不得了，她见过一次袁娇倩，看来这绝对是家学渊源。 一个双无辜的杏眼，半含泪，说话也不好好说，非得捏着嗓子，还小得给蚊子一样，那股小家子气的扮相，不知道还以为是烟花柳巷出来的呢！ “这人会不不会好好说话，嘤嘤嘤嘤的。”被这么一闹叶绥之也不提去玩了。 叶燕绥从没觉得弟弟如此顺眼过，这小子虽然爱吃了点，但有一点审美还是正常的。 “人家喜欢，觉得那样可美了，那叫什么西子捧心。” “姐姐，心捧出来人就死了。”叶绥之一本正经地说道。 叶燕绥忍不住笑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弟弟解释，只能转移话题，“还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吗？” “不去了，我回家想吃一块大白兔。” 果然嘴馋的小孩，什么时候是都忘不了吃，“行，允许你吃一块。” “好嘞，我先回家找妈妈，就是姐姐允许的。”说着一溜烟地往家跑，一点没看出来屁股有问题。 叶燕绥一阵无语，“有这么好吃吗？” “你小时候也这样，特别喜欢吃巧克力。”萧牧也看着她，“难道你不记得了？” 这绝对是叶燕绥最不愿意回忆的历史，她觉得不是她的问题，纯粹是这具身体是小孩，喜欢吃糖是小孩的天性，“别说我，我看你才要要小心，就刚才那姑娘，暗戳戳的一直看你呢！” “都不认识。”萧牧也不知道怎么扯到自己身上，“办厂的计划我已经和我爸商量了，具体的……” 第213章 突然出现的叶小草，一看就没安好心 “丫丫，我刚才在门口遇到的，她说是你堂姐，我就帮你带进来的。” 叶燕绥透过展雪看到后面的人，要不是大白天的，她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叶小草，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按理说像她这种犯过错的人现在应该在某个农场里劳改才是对，出现在这里，太不不符合常理。 “丫丫，我是你小草姐啊！” 叶燕绥根本不理叶小草，只是看着展雪，“展雪同志，你以后还是叫我叶燕绥！” “还有，我没有堂姐，部队大院不同于其他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领人进来，万一是个敌～～特什么的。” “我不是，丫丫，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草姐啊！我爸跟你爸可是同胞兄弟，我知道小叔有本事，当了大官，我们家不过泥腿子一个，你不愿意认我这个穷亲戚我不怪你。” “婆家嫌弃我生的是女儿，把我们赶出门，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们母女俩命苦……” 叶小草边说边擦眼泪，“谢谢你啊！女同志，我知道你是好意，给你添麻烦了。” “妈，我饿！我饿！” “红红，我苦命的孩子，是妈没本事，妈妈对不起你……” “叶燕绥同志，她虽然是农村来的，可毕竟是你堂姐，你这样对你农村来的堂姐，就不怕大家说闲话。”展雪义正严辞地说道。 “就是啊！丫丫，都是农村来的，你不会是真看不起穷亲戚了，连自己的亲堂姐都不认了。”有人看到母女俩也确实可怜。 从叶小草一张嘴，叶燕绥就知道她来准没好事。 “各位婶子大娘，我堂姐我自己都不知道，倒是展雪同志清楚地很。” 叶燕绥盯着几个嗑瓜子的妇女，“随便路上捡到什么就说是我家亲戚，明天我也去捡一个，就说是你们家亲戚，你们认不认？” “你这孩子，哪有随便认亲戚的，我们家亲戚我们还不认识。”其中一个妇女说道。 “你也说了，谁不认识自家亲戚啊！”叶燕绥真的受不了这些人，天天都是闲得，见什么热闹就往上凑。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你这孩子也太厉害了，我们不也是……” “也是什么？”萧牧也打断说话人，“之前的事情大家怕是忘了吗？虽说咱们这里只是家属院，可那也是部队家属院，大家的丈夫，儿子担任着可都是保卫边境的重任，这要是混进来个奸··细特··务什么的，” 之前的事情大家可都还记忆犹新，那段时间整个部队都是人心惶惶的，最后抓了不少人。就是现在，部队也是天天反复强调的就是防特。 尤其是他们这样的部队，大家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人家自己的亲戚还能不认识，要真是进了个敌～·特，那最后害得可是他们的丈夫、儿子。 “展雪同志你担当担得起吗？别什么不清不楚的人都往这里带，”叶燕绥看着展雪说道，反正只要叶小草有问题就是展雪的问题。 “我……”展雪自然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她就是一个农村女人还带着孩子，哪里会是敌～特，你就是不想认而已。” 叶燕绥心里冷笑，确实是不想认，她就不是一个能以德报怨的人，这种人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缸。 更不能认，两家是有仇的，这突然上门，谁知道是什么目的。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叔叫叶崇山，我小婶叫霍曼云，堂妹叫丫丫的，我知道丫丫你离开老家的时候年纪小，我小叔小叔来了肯定认识我的。” 这样的罪名叶小草可不敢担，要是担上这个罪名，那真是彻底翻不了身。 “丫丫，叫你爸妈叫来不就知道了，我记得你刚过来的时候才三四岁岁，记不得也正常。”看着骨肉如柴的母女俩，总有人同情心泛滥。 “是得叫叶旅长，也得叫部队上的相关领导，要真是不三不四的人，也好顺便见证一下。” 萧牧也从叶燕绥的态度上已经明白，这个人一定是叶小草，但鉴于跟叶小草之间的恩怨，仇人上门，总不能是道歉？他可不信。 展雪见萧牧也说话，而且还是帮着叶燕绥暗叫不好，她本意是在萧牧也面前留个乐于助人的好印象，这突然变成带个敌特进来，委屈地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回家。” 果然，展雪一见萧牧也说话就不正常，可惜这楚楚可怜的劲，人家根本没欣赏的。 见她做势要离开，叶燕绥自然不能让他离开，人是他带进来的，可不是他说不想沾就不沾，“展雪，你可不能离开，这人是你带进来的，你现在离开了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认识，我就是看她可怜而已。” “可怜，这可怜人多了，你都敢带啊！”叶燕绥沉声道，她不是喜欢管闲事嘛！这闲事她是不管都不成了。 “就是啊！展雪，这人是你领进来的，你要是走了可不成。” “敌特脑门上也不写字。”有人说道。 “还是分辨一下，反正已经去叫人了。” 叶小草也怕，她其实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会叫什么人，说心里话她其实没认不清楚丫丫了，人家说是，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认，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小姑娘一上来就说他是奸·细特务什么的，她一下子就心虚了，现在脑子里空空的，原来背的词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她现在只想跟紧离开这里。 “你可不能走！”叶燕绥见她抱着孩子想往后退，“你不是要认亲吗？这一叫人你就要偷偷走，别是心虚了。” “我……” 一听部队来个疑似敌～特的人，直接惊动了杜政委，军～～宣队和政治部都人都过来了，叶小草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 霍曼云见到叶小草真的是吓了一跳，“她……” 叶燕绥握住妈妈的手小声道：“妈，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没见的人，认不出来。” 霍曼云心惊胆战地点点头，不管是不是叶小草，她都不想沾，那就是一条毒蛇，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从根上就坏了，突然来找他们，肯定是不怀好意。 叶崇山是被萧牧也叫来的，路上两人已经商量好对策。 第214章 本该在农场改造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部队 叶小草是认识叶崇山的，见到小叔，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小叔，我是小草啊？我爹是你大哥叶大贵啊！红红，这是你二姥爷，给姥爷磕头。” 叶崇山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个所谓的侄女，要不是临走之前特地去她所在的农场交代一番，他还真认不得，毕竟他真没在老家待多久。 “同志，这头可不能乱磕，我受不起。” “政委，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十五岁就跟着部队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年，中间我只回家二三次，对于眼前这位自称是我侄女的女同志，我还真认不出来。”叶崇山缓缓地说道。 “小叔，我真的是小草，我知道你先是大官了，看不起我这个农村的侄女，我这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叶小草伤心地说道，她本以为小叔为了面子也得认了她，不然这嫌贫爱富，口水也得淹死他。 “你暂时还不能走。”叶崇山说道，“我虽然认不出，但叶小草这个人不该出现在这边，非常时期，我建议还是查一下。” “什么意思？” “叶小草之前牵扯重大案件，现在应该在改造，出现在这里……”叶崇山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家都不傻，对于敌特问题，军～～宣队和政治部一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尤其是几年前部队揪出不少不法分子，人家当事人都提出了，不管这位女同志到底是不是叶小草，他们都得要查。 “女同志，事情没搞清楚前还真不能走，突然跑到部队自称是军官亲戚，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有特敌··特嫌疑。” “你胡说，不认我就不认我，平白给我扣屎盆子，我不活了，部队欺负人啊……” 叶燕绥眼前突然又浮现了当年的张春花，果然是母女啊！ “好了，女同志，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确实不能走，部队不比其他地方，任何一个人进来都是要接受盘查的。”杜政委说道。 “崇山，我看她年纪不大，牵扯什么案件？” “也算是家丑，我确实有个大哥叫叶大贵，他有两儿一女，不过他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当初在外执行任务，他们一家以为我死了，又赶上灾年，叶大贵的三个儿女联和他们的舅舅……这事我汇报过，当时中～央、我当时所在的部队、妇联都派人跟近调查过此事。” 大家也都是灾年过来的，知道挨饿的滋味，但也没想过去偷孩子啊！本来还觉得这叶小草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挺可怜的，如今一听只觉得这女人狠毒，这得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那是她才多大啊！竟然就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有这个印象在，就算是真叶小草也难再博得同情，若是假的，那更好办了，敌～特！ 杜政委自然知道这件事，当时上面是要求严办的。 “我没有，那都是我大哥二哥干的，跟我没关系，我当时也是个孩子。” 叶崇山冷冷看了她一眼，“当时案件的材料公安局都有，当时的人证也有，叶小草因为年纪小，只是被安排在农场里劳动改造，我回去的比较晚，根本没见过，对于眼前这位女同志……” 叶崇山还是没承认她就是叶小草。 “我，我那是怕我爹打我，才主动去农场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吃丫丫妹妹，咱们见过啊，你去看过我的……” 叶崇山并没有理她，“政委，各位领导，就凭当年他们如此对待我的女儿，不管这位女同志是不是叶小草，我都没办法认下这门亲戚，还是请各位领导好好调查一下，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别真是来搞破坏的。”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从村里打听小叔的地址。” “是不是自有人查。” 叶崇山看向政委，“政委，情况我也都说清楚了，我是认不出了，从我老家到这里可不近啊！在农场改造的人怎么坐得了火车吗？你是清楚的，这样的亲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 “还有部队的门卫岗，找我的不通知我，最重要的还是家属，不认识的人也敢领进去，我觉得军～～宣队的同志们需要查一下，万一真混进来什么人，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军！宣队是干什么的，那就是部队里的小～～将的别称而已，干的都是一样的事情。 “人是谁带进来的？”军～～宣队的同志问道。 “她！”众人一致指向展雪。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展雪哭哭啼啼地说道，她可不想被带走调查，“是……” 军···宣队的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们会查，zx教导我们……都带走。” 军··宣队的可不管你是谁，说带走就带走，尤其是牵扯到敌～～特问题，本来还想替展雪说话的人，立马闭嘴，这种事情谁也不敢保证，撇清关系最重要。 …… 回到家霍曼云觉得心脏还砰砰地跳，这种事情尤其敏感，她真的很担心。 “她不会真是？对你会不会影响？” “放心，不会影响到我的。”叶崇山安慰道妻子，又看向女儿，“还是咱们丫丫厉害，一开始就把她给定这样身份，不然还真不好甩掉。” 军··宣队的那些人，就怕有怀疑，这一分回头他们都能整出来三分，再加上叶小草曾经做的那些事。 “绥之呢？” “跟糖糖玩呢！我怕他过来口无遮拦的。” “我们的态度不能变，别人问就说认不出来，我还得去找叶红军，让他问问叶小草怎么出来了。”叶崇山交待道。 “我知道怎么说。” “砰砰……” 刚平复一下心情，就听到敲门声，霍曼云听到敲门声就心慌。 “可能是萧牧也，我去看看。” “端明。” “丫丫姐。”端明是爸爸端宏亮原来是爸爸手下的营长，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怎么了？进来说。” 端明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展雪在冯军辉搞对象。” 冯军辉是冯师长的小儿子，跟大院里调皮捣蛋的孩子不一样，从小功课也好，是家属院有名的好孩子，据说他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是大院不少人家的女婿模板，教育孩子时不说句你看看人家冯军辉。 不过叶燕绥小时候只觉得他高傲，这几年越发觉得有些道貌岸然了，别看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可那看到低级别军官家孩子，眼中的不屑，都不带隐藏的。 第215章 叶小草中毒，人影是真存在还又是障眼法 “你听谁说的，冯军辉是出了名的高傲，他妈妈更甚，单看他哥哥姐姐娶的、嫁的人家就知道，他们家特别讲究门当户对，想进冯家的门，家里至少也得跟他们家级别差不多，展雪家还不够他们家的门槛。” 冯夫人从不会跟底下的军官家庭来往，这几乎是全家属院都知道的；还有就是展雪每次见萧牧也的神情，明显就是有意思，怎么可能还会跟冯军辉搞一起。 “你怎么知道？”叶燕绥看着他，“你亲眼看到他俩走一块，还是听说的。” “当然是亲眼看到的，每次下午的劳动他们俩都一起，上学也一起，还不够明显吗？你见过冯军辉跟谁一起过。”端明说道，“大家都说展雪长得漂亮，而且展雪的姑父也是师长，听说她姑姑姑父都可疼她了。” 漂亮吗？叶燕绥只能说长得不丑，这边的人都是往朴素了打扮，在她看来展雪就是一朵艳丽的喇叭花，之前就没想过，不过现在看，俩人还真是特别的般配。 “哦……如果是这样说，那俩人还是挺般配的。” 端明一拍脑袋，“差点忘记正事了，展雪姑父已经联合冯师长给展雪做担保，人很快就出来了，得赶紧告诉叶伯伯。” 叶燕绥就说嘛！怎么无缘无故说什么展雪和冯军辉方事情，搞半天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你可真是个大喘气，端叔叔就让你说最后一句？” “你怎么知道是我爸让我告诉你的？” “你特地交代要告诉我爸，这就不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叶燕绥笑着说道。 端明尴尬地摸着头，“我说了吗？那我回去了，你别忘了。” “忘不了。” 送走了端明，叶燕绥跟妈妈简单交代一下，虽然不知道冯师长会不会管，但还是要跟爸爸说一声。 另一边，叶红军听说叶小草找来了，有些担心她是从自己家找来的地址，毕竟叶家村也就他们家跟叶崇山一家有联系。 “叔，我家肯定不会透露你的地址，要知道当初红梅也差点被那伙人一块掳走。” 叶崇山自然知道肯定不是他家，他的地址也不是什么机密，有心找根本不是难事。“我肯定相信你，过来找你是希望你主动去一说明一下情况，毕竟当时的事情，你家也是受害人之一，她的到来很不正常，会有人专门查，也会去叶家村查，你照实说就好。” “我明白了。” “他们应该也会找你去认，这么多年，变化肯定是有的。” 叶红军点点头，“我都快十年没见过小草了，谁知道长什么样了。” 叶崇山的意思很明显，不管叶小草什么目的，就算不是敌·特，她也不会放过。 防·特一直是一项重要工作，尤其是对他们这样肩负边境守护的部队，虽然只是怀疑，可上面也是相当重视，当天就专门派人去了武山县了解情况。 …… 展家 “哎呦，你能不能别来回走了，转得人头晕。”袁娇倩心里也是着急。 “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她们母女可怜，我也没想到会……呜呜……” 展雪在军～～宣队并没有待多久，两名师级军官联名做的担保，军宣队的人还是愿意给这个面子，但是也做了要求，在事情没查清楚前，她不能出家属院大门。 至于这两名师级军官，其中一个就是冯师长，另一名是展雪的姑父。 “哭，你还有脸哭，真要是有事，有咱们哭的。”展武指着女儿气愤地说道。 “你凶女儿做什么，咱们家女儿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就算那女人什么敌～特，能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就是牵扯那也是叶崇山有个敌··特的侄女。” 袁娇倩搂着女儿说道，“小雪别怕，妈妈知道，咱们小雪不过是好心办坏事。” 展武都不知道说他们母女了，“部队这天天的的学习都是白学了，咱们自己知道没关系，可外人知道吗？其他人信吗？人家叶旅长一家可都说了，根本不认识那人，你还不明白吗？那女人要是真有问题，到时候不仅是咱们家，就是大姐一家也得跟着说不清，你是不知道那是群什么人。” 展武开始也没当真，被姐夫叫过去骂了一顿才真的怕了，姐夫刚调到这边，底下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要是真被人攀扯上了，不会有人帮他们。 “姐夫可是师长，谁还敢攀扯姐夫。” “你懂什么，姐夫调过来才多久，比不得人家深耕多年的，你以为叶崇山是好惹的主。”展武现在是越想越害怕。 袁娇倩也不傻，“那怎么办，都怪那个叫叶燕绥的，非得说什么敌～特，哪这么多敌～～特，真是说风就是雨。” “妈，我根本不知道，我真的是好心。”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知道，我的雪儿最是心地善良……”袁娇倩安慰道。 可能之前的敌··特事件太轰动了，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军··宣队那边还没给出任何结论，大院里的人已经自觉地疏远展雪家了。 因为谁也不敢赌，再加上展武刚调过来不久，本来关系好的人家也不多，如今这事一闹，更是门前冷落。 这种冷落非常明显，不止是展武觉察到得，骄傲如袁娇倩以前最不屑跟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家庭妇女打招呼，今天这些人突然不恭维自己，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在袁娇倩看来，她长得漂亮，穿这打扮也是大院里头一份，在哪里都是受大家推崇、称赞的，今天就这么没了。 叶小草是不是敌～特叶燕绥不知道，但她就是先让大家先入为主地认为她就是， 如果只是因为叶小草曾差点让人把自己当粮食这件事，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好的，而叶小草如今一个可怜的女人还带着孩子，占尽同情，他们家要是不帮，那就是狠心，斤斤计较。 部队大院里的人就是有再多缺点，但有一点是好的，他们都爱国，爱自己丈夫，儿子，只要对这个国家有害的，甭管多可怜那都不值得原谅。 而且她相信，不管是什么结果，叶小草都不可能再进这个大院，至于展雪，那只能说是她自找的。 只要证明了这个‘叶小草’有问题，展雪是不是故意的都逃脱不了干系，最起码军··宣队的人不会认为她清白，那些人一直秉承的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第216章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孩子留下才是目的 叶燕绥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只要等去武安县的人传来消息，真叶小草回去继续改造，假的就更容易了……正想着就看到看着神色匆匆的爸爸，这个点他应该在部队，“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狮子呢？叶小草中毒了，狮子比一般的军犬都机灵，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叶燕绥一听就坏事，没有多问连忙就去牵着狮子，“狮子只听我的，我跟你一起去。” 叶崇山还不敢确定这里面有没有‘第三个人’，为了保险起见，女儿还是在家属院比较安全，“你在家陪着妈妈和弟弟，不要外出。” 去武山县的人还没有回来，这边就先出事了，更验证了他的怀疑，这人选的，不是针对他的，他都不相信。 叶燕绥一听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追问道：“叶小草身份不明，不是应该严格看守的吗？怎么还能让人中毒。” “这才是令人不解的，叶小草带的东西都搜过来，没发现可疑的东西。”叶崇山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他现在昏迷不醒，带来的那个孩子也说不清楚，只说看到一个人影。” 叶燕绥想了想抓人自己确实是帮不上忙，也不管狮子听不听得懂，“狮子，你今天听我爸的，一定要把人找到。” 部队的军犬闻不到任何陌生人，叶崇山借狮子过去也是试一试。 “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爸爸的声音。”霍曼云问道。 叶绥之也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我听到爸爸回来，屎都没拉好了……” 霍曼云无奈地敲了一下儿子头，“嘴里怎么不干不净地，什么都往外说。” “你继续！”叶燕绥把大门从里面插上，“叶小草可能真有问题，爸爸刚才回来说这个叶小草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带来的那个孩子说见到一个人影。” “那孩子说看到人影？”霍曼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我觉得那孩子应该不是小草亲生的。” 叶燕绥也觉得不是，“是不是也不重要，一个孩子而已。” 霍曼云也说不上来什么，她回来细想之后，越来越觉得那小草不大可能生下这么大的孩子。 “小草今年也就是二十，那孩子看着得有四五岁，若是营养跟不上的七八岁也是有可能的，你是没见过，有些人家穷，十岁的孩子都能饿得跟四五岁。” 叶燕绥怀疑过那不是叶小草的孩子，却没有怀疑过孩子的年龄，“妈，照你这么说，那孩子年龄会不会有问题，我听说有种一小矮人，成年了都跟小孩子差不多。” “你说的我还真没见过，没有证据都是我们的猜测。”霍曼云也是突然想到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早知道就该跟你爸爸说一声了。” “我去跟爸爸说。” 叶燕绥说着就要追出去，霍曼云拉住女儿，“刚通知的，那边你也进不去。。” “我去找萧牧也。”叶燕绥想了想，这种事情萧牧也比她擅长，说不定有独特的见解。 “你一个人别出家属院。”霍曼云交代道。 “我知道。” “我也去。”叶绥之似懂非懂地听着，见姐姐要去找萧牧也，“我去找糖糖玩。” “行了，你今天给我好好在家待着。”霍曼云拉回儿子，这小子就喜欢凑热闹。 “我……” 萧牧也这边已经知道了叶小草突然中毒的事情，两人正好碰上，叶燕绥把叶小草带的孩子身份、年龄存疑的事情给他简单说了一下。 “你觉得呢？” 萧牧也觉得这只是一种可能，“叶小草的历史是不可能得到你们一家信任的，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有人还是千里迢迢的把他送过来，本事就不合常理。” 叶燕绥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有问题，表面上是送叶小草，实际上是送那个孩子？” 萧牧也点点头，“你放心，叶叔叔应该知道怎么做。” “什么意思？这不会是你们的计划？” “那母女俩刚出现的时候，是我去找的你爸爸，我们当时就一致觉得叶小草就是个幌子，可他们真实的目的却不得而知，如今叶小草突然中毒昏迷，还有出现一个人影，至少这个‘人影’不在我们的预判中。” 萧牧也现在也不敢保证这里面有没有牵扯到第三个人，那个孩子肯定有问题，可具体有多少问题都不得而知。 叶燕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个个可真能藏事，“你们一开始就怀疑那个孩子？” “算不上，但不得不说孩子是最能让人放下戒备的。”萧牧也看着她说道，“戒备森严的的部队，有这么多敌··特吗？尤其是已经经过一轮清洗。” 叶燕绥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人影是不是也是障眼法？” “这个还得看证据，但有一点，你说若是叶小草不在了，只是把孩子留下来，那孩子会被送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又或者说一开始叶小草刚来就是认亲，没有遇到你，也没有人把她往敌～特上推，这个时候她在突然死了，孩子会不睡顺理成章地留在这里。” 叶燕绥真不好说，若是那孩子没了亲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确实如他所说，谁也不会去怀疑一个孩子，叶小草死了，他留下来也不无可能。 “如果叶小草只是个靶子，混淆视听的，从一开始想留下的就是那个孩子，那孩子不会真是那种小矮人？” “有可能！求上得中求中得下。”萧牧也现在最倾向于那个孩子有问题，“可没有证据。” “那还大张旗鼓地找什么人影？”叶燕绥觉得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直接查那个孩子不就成了。 “去武山县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有些戏还是得演的，不然这戏就唱不下去了，而且军··宣队的人要严查，不也得配合嘛！” 萧牧也觉得还没有到图穷见匕的时候，“再等等！” 第217章 查到什么不可怕，什么都查不到才是更可怕的 武山县的人也传回了消息，那边的农场也在找叶小草，更重要的是叶小草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 消息传来基本就可以确定叶小草是有问题的，不然她不可能从武山县找到这里，尤其是那个凭空出现的孩子。 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是谁安排的，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农场那边甚至不知道叶小草不见了，查来查去也就是查出来管理疏漏，查到什么不可怕，什么都查不到才是更可怕的。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也不确定，“她是氰化物中毒，神经系统受到了损害，就算是醒来，怕是也问不出来什么。” “问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端宏亮着急的问道。 “可能不会说话，或者直接变成傻子。” 端宏亮看这叶崇山，“旅长，那现在怎么办，那小矮人什么都不说，这要是醒不来，咱们连他们过来的目的都弄不清楚。” 叶崇山心里清楚，叶小草就算是醒来知道估计也是有限的，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敲开小矮人的嘴，可惜她现在还哭哭啼啼的，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个孩子。 “叶小草不过是幌子，就算知道，恐怕也是有限的，还得从小矮人那里撬开。”叶崇山想了想，“联系武山县公安局，这样的人一般父母兄弟都是小矮人，若是哪里有这样的人，十里八村都会知道的。” “行，我这就安排人去联系。” 叶崇山回去后才知道，也就知道个名字红红。 “就审出这些？” “我们一问就哭，而且她看着跟个孩子一样，我们实在没办法，会不会搞错了。” “武山县已经来消息了，错不了。”叶崇山知道，让这两个直肠子的兵审确实是难为他们了，“我来，小李记录。” 他也算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然也不能外派执行任务，就是不知道这些年生疏了没。 “说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爹娘叫什么，哪里人？” 叶崇山也第一次细看这小矮人，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只当她是孩子。 “我叫红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叶崇山盯着她一会，笑了笑，这么漏洞百出的话，她倒是敢说，“我们派去武安县的人已经回来了，叶小草没生过孩子，如今抓你到这里来，我们毕竟是掌握了证据，再撒谎可就没意思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说其实我也能大概猜出来，你们的人不过是借叶小草的手把你送进来而已。”叶崇山不敢错过他一个表情，“看来我猜对了。” “我不知道。” “若你真是个六岁的孩子，此刻应该是慌乱、害怕，可不管是我问你还是其他人问你，你除了说不知道，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的眼睛从头到尾，不见一丝惊恐，是你给叶小草下的药？” 从他们开始怀疑她不是孩子，蒋红就知道自己这次完不成任务了，其实在是没人了，她只能冒险一试。 她的任务是跟着叶小草来到部队，按照计划叶小草应该死在部队门口的，这样她成为孤儿，叶崇山就不得不带自己回去，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女人带进来，虽不能按照计划进行，但却是进了部队大院。 谁知道一进来，一切都脱离的他们原来的计划，什么都没做就被怀疑成敌··特，叶小草那个女人怂得很，人家还没审，她就先慌了，她只能抢先除掉，她毕竟是个孩子，就算这些人怀疑，也只会都怀疑到叶小草身上，她也能安全。 “你以为这是我猜的，这都是小草跟我说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想早抓你一个孩子。”叶崇山笑着说道，“她最怕死了，不然也不会答应带你来这边，不是吗？” “还要我说说你们许诺给她那些东西吗？”叶崇山继续说道。 “当然了，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一样的，军～～宣队的可不管这么多，只要有怀疑就可以了，他们可以怀疑一切，你不需要做这无谓的挣扎，没用的。” 蒋红何尝不知道，叶小草是个靠不住的，她应该中间吐掉了药，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不可能，叶小草就算醒来，也说不出来话来。” 叶崇山见她承认，“那现在可以说说了？” “说什么？”红红笑着看着他，你猜出来又如何，只要我什么都不说，你们还说一无所知，就算叶小草不死，就那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 “叶小草不过是你们随便找来的工具人，他知道的有限。”叶崇山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很多事还得你说，什么目的？” “呵呵……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告诉你，我不怕死。” 叶崇山也不着急，“没关系，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一家人都是这样，不难找，你不跟说也没关系，知道你是敌！特就行了，部队里的规矩发现敌·特，直接枪毙。” 叶崇山没那么多时间耗在他这里，“小李，交给军！！军宣队人，他们比较擅长。” “是！” …… 狮子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人，为此叶燕绥还把相弘鸟叫来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在加上部队上的人，基本可以确定根本没有所谓的‘黑影’，一切都是那个叫蒋红的小矮人杜撰出来迷惑大家的。 小矮人蒋红比想象中的还要嘴硬，部队换了好几波人，根本审不出来任何东西，依部队的意思这样的人可能还有其他牵扯，就算暂时审不出来也可以先关起来，可军！！宣队的不同意。 好不容易抓了个敌·特，可不得全军炫耀。 …… “你没去看公审啊？”萧牧也看着他好像兴致不高的样子 今天就是公审小矮人蒋红，通敌叛国，公审结束就执行了死刑。 “不想去。”叶燕绥一直觉得公审跟以前那菜市场砍头差不多，“怪吓人的，结束了？” 萧牧也点头，在他看来这件事根本没有结束，可惜那些人只看到眼前，要是谁敢说这个小矮子人不能杀，那高帽子能立刻给谁戴上。 “这种算是死士，我们又对她一无所知，其实就算是留着也问不出来什么，不公审是不可能的。” 叶燕绥也明白，“我就觉得这事稀里糊涂的，总感觉这事没结束一样。” “这件事安排的漏洞百出，除了一个嘴硬的蒋红，一切都经不起推敲，我现在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是他们真没人了，还是别的原因。” 整件事算不上高明，处处透着疑点，根据国内这几年特殊的环境，其实萧牧也更愿意相信对岸是没人了，原来留下的钉子，死死的死抓的抓，派人回来更是不可能，或许这就是个并不高明的局，让他们自乱阵脚。 “什么原因？” 萧牧也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不管怎么说，现在各方面检查都很严格，就算是有些个漏网之鱼，也不足为虑。” 叶燕绥听着也有几分道理，点点头，“但愿！” 第218章 受处分，闹到部队要补偿 公审结束，蒋红叶被枪毙了，可事情远没有结束。 事实证明展雪就是领进来个敌··特，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不传千里，虽然是放假，学校第一时间做了处分，她所在的战队也把她开除了，这些可都是会记录档案的，以后的前途肯定是要受影响的。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部队这一块。 “听我爸说，展雪的爸爸也受了处分，替展雪担保的冯师长还有展雪的姑父梁师长都受到处分，对了还有当时没问清楚就放他们进来的门卫。” 端明有些同情地说道，他爸爸端宏亮负责这些事，所以消息比较‘灵通’，有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叶燕绥。 “两位师长倒是无所谓，顶多影响这两年，那小战士就倒霉了，刚入伍就犯了这样的错，别说提干了，说不定还得提前退伍，人家农村兵本就不容易。” 叶燕绥也没办法，现在士兵很多，可每年能提干的也就这些名额，他家不可能会帮一个差点间接害了他们家的人。 “有些错能犯，有些错不能犯，他当时但凡在岗亭给我爸打电话确认一下，或许结果就能改变。” 对于现在孩子医院躺着的叶小草，他们家也是不承认的，反正武山县没人来，原来的叶小草也没有照片，只当那是敌··特冒充的。 “说到底还是怪展雪。” “谁说不是呢！谁让人家有个营长爸爸，还有个师长姑父，那小战士就是不服又能怎么样呢！要是在农村，把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叫过来一闹，就是改变不了结果，那也能得不少赔偿，毕竟这营长一个月有差不多一百，师长工资就更高了，快两百了。” 端明看着她，“丫丫姐，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啊？” 等人走了，叶燕绥用眼神示意端明往南边看。 “那是？” “我管他是谁，反正这事不能算到我家头上。” 开始她也没多想，不过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发现有人爱偷听，这才说了刚才那些话，就是要告诉听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断人前程，可不是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揭过的，你最近管好嘴。” 端明虽然年纪小，但很聪明，“我知道，对了，冯军辉跟展雪好像成不了，冯师长因为展雪也受了牵连……” “你天天都是听谁说的啊！越来越像许北战了。”以前这些消息都是许北战跟她说道。 “冯军辉的妈妈骂展雪了，好多人都看着呢！” 其实一开始冯师长帮展雪担保就挺奇怪的，你就不像冯师长能做的事情，至于这中间是谁起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说起来冯师长帮展雪还真不完全是儿子的原因，他和梁光耀是战友，老战友求他给侄女做个担保，这个面子他还得给。 …… 事情比叶燕绥想的来得更快些，而且一来就是个大的，那小战士的家人一来就在部队大院门口拉个横幅，写的相当白话文，就差点名道姓说是展雪带了敌·特，又让他儿子背锅，还有师长、营长欺压吓唬等等。 虽然部队很快叫人进来了，但还是被附近寨子里的人看到了，影响相当的不好。 梁光耀作为展雪的姑父，因为展雪的事情，他已经背上处分，虽然不算大，可这件事直接让他在领导面前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印象，本以为这事过了，总算敌··特给他们家没关系了，这还没刚安生两天，这次竟然是几个农村婆子，点名大骂他们仗势欺人，这可真是冤枉啊！ “司令，政委，这莫名一口锅就让我背，我是不认的。”梁光耀气愤地说道。 “是啊！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些人，这都是莫须有的。”展武也很无奈。 “杜政委，你和他们说！” 杜政委把事情始末简单说了一下，“现在张华说他本来是不放人进来的，可是展雪说出了事情她担着，她要是担不了她爸，有她姑父，这不找到你们了。” 张华就是那个没有按规矩办事被处分的门卫。 梁光耀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两位首长，我真是半点不知道啊！是我没管束好家属，可张华的处分什么的都是他所在的连队下的，我根本没有插手，也不可能插手。” 梁光耀现在比谁都后悔，这展雪小时候还挺懂事的，他们夫妻没有女儿，一直都很疼爱这个侄女，没成想这两年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首长，我女儿我了解，他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当时就是见那母女俩可怜，谁曾想那是敌··特伪装的，门卫根本没多问。” 展武因为这事也收到了处分，可不能再受处分了，再有什么事情，他也得跟张华一样走人了。 张华的娘和几个姑姑也跟着坐在地上哭诉了起来，那声音大的，几里地外都能听到。 “首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农村来的哪里敢惹领导啊！她闺女说要进，我们那敢拦着啊……这事要欺负死我们农村来的，部队不给我们活路啊……” 萧司令和杜政委相互看了一眼，就怕这撒泼的，道理根本讲不通。 “政委怎么看？张华呢？” “我刚才问了，张华申请提前退伍了，他有过处分，在部队有记过处分，后面提干什么的几乎不可能，让家里人闹一闹，以我的经验怕是要补偿。”杜政委本来就做思想工作，这样的事情也是遇到过的。 “你看看这写的，我觉得像是冲着部队。”萧显维指着桌上的条幅说道，“这补偿我看不会小，也不知道谁给他们出的馊主意。” 家属院的叶燕绥打了个喷嚏。 “确实是馊主意。”杜政委说着也笑了，“张华就算是不提前申请退伍，今年退伍名单上也会有他，只是现在涉及到军民关系，我的意思现如今还是大事化小，也给有些家属一些教训。” 萧显维也觉得可以，“那就按照政委的意思处理。” “那我亲自去跟家属谈。” 第219章 伍佰块钱了事，展雪离开大院 伍佰块钱啊！ 说白了他家一次性拿出五十块钱都费劲，伍佰块钱简直是要命啊！ 别看展武是个正儿八经的军官，一家三口，负担也不重，可他家是真的没钱。 他每月工资都会交给家里，袁娇倩本就会享受，就看她跟他展雪那一身身的穿着，再看他家那一日三餐，能存下钱都怪了，每个月基本上都是入不敷出，一直是靠着大姐展雯的帮衬才一直维持着高质量的生活。 张华的一家子都在那边盯着呢！不给钱这事就不能善了，最后还得求向姐姐家。 展雯也是又气又恨，看向丈夫，“你说这是什么事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华一家就是来敲竹杠的，我看政委和司令就是故意的。” 梁光耀当然知道，这不是敲竹杠，这是敲打他。 “何止是故意的啊，这不仅是敲竹杠，更是敲打咱们，展雪那丫头不能留在大院了，我看年纪也差不多，要么嫁出去，要么赶紧送回老家，那丫头太能惹事，因为她，我跟老冯这么多年的战友都有些不愉快。” 本以为小舅子能帮自己，到头来是个拖后腿的。 “这跟雪儿有什么关系，她也是好心，再说了这事也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展雯心疼侄女。 “你还想听谁的？再去问问那假冒的叶小草，还是去问问那已经枪毙的敌·特啊！”梁光耀冷冷地说道，“以后跟你弟弟家保持距离。” “那是我弟弟，他们家钱肯定不够。”展雯轻声说道，弟弟已经来借过钱了，可是数目太大，她也得跟丈夫商量一下。 “不管怎么说，得先把那一帮人打发了，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家真没法做人了。” 梁光耀冷哼一声，“你以为还有谁不知道啊！” “先不说别的，两个儿子总得顾着！也幸亏他们都不在这边，不然真没法做人了。” 梁光耀自然明白这事不能拖，这事已经不是小舅子一家的事情，“借给他们可以，但必须写欠条。” “……”展雯没想到丈夫会这样说，都是亲戚，相互帮忙本就是应当的，这话她真说不出口。 以前还不觉得，梁光耀最近是看明白了，看来以后工资是不能都交给妻子了，“咱们家这些年没少接济你娘家，我也不提了，可你别忘了你还有俩儿子，那才是我们亲生的。” 展雯张张嘴最终还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我知道了。” 张华一大家子来得快，走得也快，当然走的快还是因为展梁两家给钱给的痛快。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叶燕绥看着萧牧也，说实话她不过是说一句，但张华家的人能来这么快这么齐，肯定有人指导。 “张华家的人是你弄来的？” “端明跟我说是你。”萧牧也看着远方，有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 “就你会装。”叶燕绥白了他一眼，“我可没想到张华家会这么狮子大开口。” “如果他们觉得不值，展梁两家是不会拿这个钱的。” 萧牧也确实是故意的，当然这也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意思，梁光耀新调过来的，如果不出事，他应该会是守备区的参谋长，这个职位的下一步就是司令，可梁光耀跟他们家不是一路的…… 其实只要张华家的人来闹，最后这件事以什么结果收场梁光耀都已经是个弃子了。 不出去钱，事情会愈演愈烈，军民矛盾，处罚基本是以民的意见为主；出了钱，那就代表他心虚了，怎么都是输，所以不管她有没有跟端明说，他都会安排张华的家人来闹一场。 叶燕绥看着他，总觉得不仅是五百块钱那么简单，“你爸爸和政委的态度很奇怪，他们看着很生气，可是又好像是在放任。” 萧牧也笑了笑，还不算傻，“你不需要懂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这样一说叶燕绥更好奇了，既然他不愿意说，总有人愿意说。 叶崇山没想到女儿突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女儿虽然聪明，但他也不希望女儿小小年纪就接触这样的事情，“首长们的决策，自有他们的道理，你还小，不用懂这些。” “萧牧也也是这样说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明天就问问萧司令。” 叶崇山了解女儿，她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萧司令过两年肯定要升调到……这个位置不该是梁光耀，你明白了吗？你还小，我们家一切都有我。” 叶燕绥点点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这件事到此为止。”叶崇山郑重交代道，女儿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叶燕绥明白，“不能是他？那会是谁的？” 这个叶崇山说不好，他倒是希望是自己，可以他的资历还不够，但不管是谁，总比梁光耀一个外人强，笑了笑，“到时候才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叶燕绥想到突然调走的许叔叔，再结合现在的事情，一切好像都是在萧牧也来了之后，还有爸爸，一个个行事似乎更神秘了，当然也不可否认有现在特殊的环境，可她总觉得他们有什么秘密。 叶燕绥不知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或者说这只是个开始，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 经过这场闹剧，展雪被送回了老家，为此袁娇倩和丈夫展武没少吵架，梁师长家也不安生，不过最令人想不到还是冯军辉，据说闹着要下乡，支持农村建设，还好巧不巧地这个‘农村’是展雪老家。 这巧合差点没把冯军辉妈妈刘玉梅气得半死。 叶燕绥还是听相弘鸟说了才知道展雪去了首都，可是去首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们家为什么要说展雪回老家了呢？ 因为叶小草的到来，计划办厂的事情搁置了，事情结束后，萧牧也又开始筹划起来了。 “之前耽搁了，你看看计划，机器我也已经联系了。” 叶燕绥只道一个小厂子而已，而且县里也有罐头厂，很容易找参考，建起来不难，尤其是以他的能力，他一点都不担心，“挺好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萧牧也了解她，想说的事情藏不住，不想说的事情只会装傻充愣。 “相弘鸟说展雪在首都，还有人带她去检查身体，后来还安排工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能在首都安排工作，为什么说回老家了呢？” 萧牧也皱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展雪是去首都奔前程了，笑了笑，“看来冯军辉要扑空了。” 没想到展雪还有这么大的志向，竟然还想去竞选‘太子妃’，似乎已经过了初选。 “那肯定的了。” “展雪是想……”萧牧也轻声在叶燕绥耳边说道。 叶燕绥惊恐地看着他，这个年代还有这种事情，“你不会开玩笑？这要是传出去……” 要说这事情算是不公开的秘密，首长家选儿媳妇，女婿也是这么挑的，那可是写的明明白白下一任大领导，谁又敢说什么呢！ “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我还说那句话，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随他们去。” 第220章 展雪的前程 展雪根本没有回老家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在大院里传来了，当然这得多亏了两个人，一个是展雪的妈妈一个冯军辉的妈妈刘玉梅。 冯军辉到了乡下自然是要找展雪的，一打听才知道展雪根本没回来，刘玉梅恨儿子不争气，转脸就找到袁娇倩。 女儿那边已经传来确切的消息，那人看上了女儿，两人现在都已经谈起了恋爱，因为男方在沪市，又把女儿从首都调到沪市。 袁娇倩正是得意的时候，哪里还看得上冯军辉啊！对上门来的刘玉梅更是句句讽刺。 两人就这样吵起来了，就这样展雪根本没有回老家是事情传来了，但至于在首都还是沪市，大家也搞不清楚，只知道袁娇倩最近腰杆突然直起来了。 因为计划办厂子的事情，霍曼云带着儿子经常来萧家，无意间说到展雪，“也不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 “确实没回老家，去首都了……全国各地去了不少，不过这也是秘密进行的。”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这里也没有外人，陈荣华直接就说了。 霍曼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现如今还能这样，这跟那古代选妃也没什么差别！ “现如今还能这样，就不怕……” “人家怕什么，说句不好听的，现如今这些小～～将可不就是他们鼓动起来的。”陈荣华知道，那些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结党营私，“这算什么，人家不仅选儿媳妇，这女婿也是这样选的，而且还把人调到首都。” “那一位对儿媳妇的要求可多了，可不仅仅是要长得好看，说是鼻子眼睛皮肤的都有要求。”萧牧惜说道。 “要去这么多？” “可不是嘛！五官皮肤、年龄、身高、家庭背景都有要求，那一位可是动用了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先寄照片，合适的才能去首都，检查了身体没问题才能相亲，展雪就是人家备选中的一个，那一位大部分时间在沪市，好像也把展雪安排到那边工作。”萧牧惜是听医院系统的朋友说道，基本八九不离十。 “还要检查身体？”霍曼云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侮辱人嘛！“这怎么检查？” 萧牧惜是医生，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从内到外都得检查一遍，看看能不能生，看看是否纯洁……” 霍曼云整个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荣华早就知道这事，只是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他们这里出了个展雪，又闹成这样，他根本不会主动说什么。 “咱们这边没有那位首长的部下，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门道，不过能被要求去首都的，总归是不会差的。” 展雪她们是都认识的，一来就引起全院同龄男孩子的注意，据说在学校也是出尽风头。 萧牧惜啧啧了两声，“都没结婚呢！人家还要再考察一下，据说安排工作的也不止展雪一个，瞧那一家狂的。” 霍曼云是不希望展雪选上，那一家是记仇的，因为叶小草的事情，他们两家其实算是结下仇了。 陈荣华看出霍曼云的担心，“展雪模样本就是不是最出挑的，再说，光是她牵扯了这敌··特的事情她就说不清，我看这事悬，而且把人弄到沪市，那人别看年纪不大，却不是个好相处的，现在把人安排到沪市根本不是想娶她，袁娇倩就是个没脑子的，有他们后悔的。” “那人现在在沪市工作，以前在首都时候他父母管的严，据说沪市也不止展雪一个。”萧牧惜可是听说过不少小道消息，那一位算得上花花公子，可现在大家要碰着他，根本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展雪的参选之路很不顺利，寄过去的照片确实吸引人，等看到真人之后却有些失望，个子比例不够好，虽然达到了身高要求，可是她上半身长，腿有些粗，身材也不算匀称，跟那些文工团的女孩子一比，一下间就看出高低了，本来第二轮面试就没过。 可具体又怎么得了人家男方的喜欢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确实是人家的红颜知己之一。 多新鲜啊！现在整个大院都知道，虽然大大家明面上没说什么，私下讨论确实不断，当然因为认识展雪，说到她的孩子最多的。 “你也听说了？咱们两家算是结上仇了，我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妈，你放心！展雪选不上，就她那样的，矫揉造作，一副小家子气，比例也不好，她能在咱们大院里看着出挑，其实就是占了白一些，一白遮三丑而已。” 叶燕绥也算是见过美人的，什么环肥燕瘦的都有，这个展雪全靠着家里条件不错，皮肤养的白皙了些，不然让她出生在农村了，她就是像大院里的女儿，多去山上捡两次菌子，那一身皮肉也就毁了。 他们这群部队长大的女孩子，基本上是不还红妆爱武装，整个大院里涂脂抹粉的也就他们母女俩。 “万一人家就喜欢那样的呢！”霍曼云也知道，展雪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有些男人可不就喜欢养那样的。 “这不是‘皇后’给儿子选嘛！不说其他的，怎么着都得过了‘皇后’这一关！‘太子’现在可没掌权呢！我跟你说！但凡一个见过世面的，都看不上展雪那样的，不信你问问陈阿姨，要是萧牧也给他带来个这样的儿媳妇她乐意吗？” 叶燕绥也是了解了一些，那一位控制欲特别强，据说儿媳妇、女婿都是要先过她那一关才能让儿女相看，就算儿子喜欢，只要她不喜欢，一样成不了。 展雪现在就是没脸没皮地跟着人家，等人家玩够了，再一脚踢开，有她哭的时候。 霍曼云也觉得人家看不上展雪，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就怕这万一是个眼神不好的，不过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一点没错，当然这是后话。 第221章 茶话会也是工厂的筹备大会，办厂的第一步走出去了 为了促进军属团结，每年建军节都会大食堂举行一次军属茶话会，今年的尤其是隆重，早早的就准备起来了。 在军属们看来这茶话会也就是个形式，就是大家到一起说说话而已，不过这个茶话会确实大院里小孩最喜欢的，因为每桌都有瓜子、花生等零食，每年几乎都要举行几次。 很快有人就注意到，今年的军属茶话会跟往年的不一样了，最起码这桌子上的摆得可比以往丰盛多了。 “这是发什么洋财了吗？”有人问道。 “是啊！今年也太丰盛了！往年这个时候都是随便从山上摘几个果子，今年还多摆两样果干，这可不便宜啊！都快赶上过年了。” 这边水果多，天又热，也放不住，成熟的季节，上面的供销社收的不及时，当地人都是用品相不好，或者眼看要放坏的晒成果干或者罐头。 似是有知道的，“你没看到今年司令夫人都亲自准备了，以前她可不沾手，也就到时候过来说几句话，你没看到这阵子，连儿子都派上了。” 众人看向萧牧也，这可是他们家属院年轻一辈最拔尖的一个，都说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可自家孩子跟萧牧也一比，就是亲爹亲娘都不好昧着良心说比人家强。 “这萧牧也是真不错，听说都立功了，等伤好了回去就能升职了，以后那前途啊！可惜我没闺女。” “你可别想了，就看你夫妻俩那长相，就是有闺女也配不上人家牧也。”其中一个军属半开玩笑道。 “我那是没闺女，你家有闺女也配不上人家。” 这一说直接让本来想说自己家闺女合适的直接噎了回去，在长相上自家闺女确实不够。 说到这里有人来的兴致，“我有个侄女，长得漂亮，去年刚高中毕业，倒是跟牧也合适。” 差不多到了年龄，看到合适的小伙子小姑娘可不都想着自家的亲戚。 “你那侄女长得不错也不成，司令家什么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总得是家里差不多！”有人撇撇嘴，都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魏淑芬一听不乐意了，她侄女在村里是拔尖，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爹还是大队长，家里条件也是村里数得着的，虽说跟司令家没得比，可她家是三代贫农，家世清白，再说革命夫妻，讲的可不是谁家钱多。 “革命夫妻，可不讲这些虚的。” 都知道魏淑芬是个喜欢拔尖的，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吵架就没意思了。 “对对对，不讲究这些虚的，可你侄女又不在这边，就是想做媒，这也得看得上人！牧也说话就要回部队了。” 魏淑芬之是真没想到，早知道萧牧也会这个时候回来探亲，她肯定提前写信让侄女过来，就算是萧牧也不成，在部队找一个也总比在老家强。 大哥一家一心想着侄女高中毕业能在城里找个工作或者嫁到城里，可城里人还都得因为找不到工作下乡呢！对，回去就得写信。 “我看谁都别想了，咱们家属院女孩子不少，长得漂亮的也不是没有，还记得之前崔师长家的宝珠，人家可看都没看一眼，只怕以后要落到他家了，还有展雪……”想想展雪现在身份可不一般了，“丫丫也漂亮，就是年纪小了点。” 大家顺着目光看过去，不正是萧牧也和叶燕绥，还别说这俩人倒是赏心悦目，男的英俊潇洒，女的闭月羞花，不知道的可不得感叹一句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桂英眼看这越说越离谱，她今天可是带着任务的，这些女人们聊这些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赶紧把话岔过去。 “前几年还觉得丫丫是个孩子，没想到这转眼间也是大姑娘了，他们两家关系本就好，也算是青梅竹马，说不定就定了下来，咱们这里操什么心，倒不如多吃点，我听说外面供销社卖的可不便宜。” “可不是嘛！咱们这也轮不到咱们家的孩子！”说着又抓了一把瓜子。 小孩都比较吃果干，又是芒果干，茶话会还没正式开始，就被几个小孩造得差不多了。 “以前自己也做过，可没这么味道好，这个更甜，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做的时候放点糖。”陈桂英解释道，“咱们自己做的，就是切开搁太阳底下晒干，这人家厂子里做的，说是在糖水里泡过之后烘干什么的。” 糖可不便宜，大家虽然日子过的还成，可终究也没谁会拿糖去做这个零嘴的，“用糖泡啊！这可真够费事的。” “人家专门做这个的厂子，味道不好怎么卖出去啊！”陈桂英接过话头，“我听说这就是个咱们隔壁省一个部队下的厂子做的，都是运到首都、沪市这样的大城市的友谊商店卖，赚得都是外快，可值钱了。” “部队的厂子？部队还做这个。” “说是为了解决军属们的就业问题，还能给国家创收。”陈桂英含糊地说道。 这一桌坐了八个人，可有六个是没有工作的，一听这别的办厂，都来的兴趣，“桂英，什么厂子啊？跟我们说说。” “我也是听说的，邻省跟咱们这边差不多，盛产水果，这些水果在咱们这边不算稀罕，可是在北方却是难得好东西，可就是不好运输，路上得坏一半。” “你别扯这个坏不坏的，你就直说办厂的事情。”有人听着着急，让陈桂英不要绕圈子。 “嫂子，这话也得一句句说啊！” “别打岔，听桂英说。”其他几人都瞪了一眼插话的人。 “水果不易保存，一般都都是做成罐头，可罐头厂投资比较大，这才想到做果干，没想到也特别受欢迎，听说厂子里初级工人一个月都有三十块。” 三十块钱可是很大吸引力，要知道现在工厂的工人，学徒三年出师，出师后的工资也就三十六。 “那咱们也能办啊！咱们这附近的寨子里，种得最多的可不就是水果了。” 其中一个有工作的家属，听到他们在讨论办厂的事情不禁冷笑，大字不识几个还妄想办厂子，也不想想厂子那是说办就办的。 “这厂子可你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先不说你们会不会做果干了，就是生产出来了，你们这果干卖给谁？大城市什么水果罐头没有，还缺这点果干不成。” 有人一听瞬间泄气了，要是做出来可怎么卖出去啊！ 陈桂英心想，还好丫丫他们跟自己交代过，这中间肯定会遇到不看好、说风凉话的。“要不咱们一会去找司令家的嫂子问问，人家之前就在首都，我上次听嫂子说她家亲戚好像在友谊商店工作，还是领导呢！” “是啊！咱们去问问嫂子，人家知道的门路肯定比咱们多。” 叶燕绥和萧牧也相互看了看，“看来大家真的很期待，气氛越来越好了。。” “我就说大家肯定会支持。” “……”叶燕绥心想你什么都对。“这次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没听说过吗？万事开头难，只要走出第一步，还有大家的支持，这厂子肯定能办起来。” 第222章 没什么娱乐活动电影都能看包浆，陈及微的反常 茶话会很成功，以前茶话会聊什么不清楚，反正这次到最后茶话会就变成了工厂的筹备大会。 陈荣华最近是忙的不行，她本以为说服大家很难得，谁知道这茶话会一开，自己什么都没说，大家先主动找她牵头，她自然不会推辞，顺势就接手来过来。 其实不止是她忙，霍曼云也被她拉过来一起，工厂筹备可不是说的那么简单，需要多少人，如何招聘，场地，资金，后面的销售，都是需要考虑的。 部队也很大力支持，给了场地，现在已经安排人建厂房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为要办厂子，家属院前所未有的和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去帮忙，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正式工呢！ “我明天去兵团农场，你还去吗？” 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要回部队了，兵团也是有人有条件，完全可以像部队一样办个厂子，而且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 叶燕绥最近忙着去全县统计水果的信息，早就想出去玩了，回来时候还能去寨子里买东西，“好啊！不过我妈最近都在工厂帮忙，还得问问我弟弟愿不愿意去。” “他肯定愿意。”萧牧也不用想都知道那小子愿意。 叶绥之当然愿意去了，他到现在都没去过兵团的农场，听说特别大，他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两辆自行车车，浩浩荡荡地朝农场奔去。 “那你先去找及微，我跟丁远谈好事情去找你们。”萧牧也跟丁远有正事要聊，就让他先去找陈及微，正好他一会找陈及微也有事。 “嗯！” 陈及微看到叶燕绥姐弟俩过来，先是一惊，“你们俩怎么过来了？绥之认不是认识姐姐？” “认识。”叶绥之看着陈及微说道。 “来看看你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你们来我可高兴了。”陈及微从兜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给叶绥之，“没有准备，姐姐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叶绥之高兴的接过糖果。“谢谢及微姐。” “每次都盼着你给她糖果呢！”陈及微几乎每周日都会去家属院，这一年多跟叶燕绥姐弟跟她都更熟悉了，“我还担心你要去家属院，咱们再走岔了呢！” “今天兵团组织放电影，我就没过去，而且最近大姑也挺忙的。” 叶绥之一听放电影顿时来了精神，他喜欢看电影，每次组织看电影他都早早的去占位置，“及微姐，今天什么电影？” “《智取威武山》和《红色娘子军》。” “姐，我想去看电影，咱们今天留下来完电影再回去？” 虽然是新电影，但叶燕绥已经看过了，上周部队礼堂刚放的，“什么热闹你都想凑，你都看过了。” “我还想去看一遍。” 现在没什么娱乐活动，电影都能看包浆，只要放电影，不管是新片老片都是人山人海。 “没事，看呗，晚了我找人送你们回去，不回也行。”陈及微笑着说道，“对了，你们俩骑车来的还是搭部队的车？” “我们跟牧也哥一起来的。”叶绥之说道，“今天部队的车不过来，我们骑车来的，牧也哥带我的。” “萧牧也让我们先来找你，他找丁远说正事去了。”叶燕绥怕陈及微觉得萧牧也来兵团不找她反而去找丁远心里不舒服，于是解释道。 “我说呢！”陈及微倒是一点不在乎，“我带你们去占位置，这两部电影在这边是第一次放，今天人肯定特别多。” 操场上已经有不少人用小板凳、石头、甚至是书本占了位置，好的位置基本上都被占的差不多了，“早知道咱们早点来了，都没好位置了。” “电影幕布很大的，而且这个电影你之前看过的。”叶燕绥安慰道。 部队放电影的频率比这边高，几乎每个月都有，《智取威武山》和《红色娘子军》虽然是今年新出的电影，可他们其实在部队已经看过一次了。 陈及微其实对看电影也不怎么热衷，所以没提前占位置，“早知道你过来，姐姐肯定提前给你占位置。” “不用管他，他就是看个热闹。” “姐，我想去那边玩！”叶绥之指着操场旁边打乒乓球的。 “又看打乒乓球的？”叶燕绥对乒乓球没什么兴趣，可弟弟特别喜欢，还没球台高呢！看到有人打乒乓球就走不动。 “去！去！” 虽然兵团很安全，可叶燕绥还是不敢让弟弟离开自己的视线，只能跟陈及微在一旁说话。 “没想到绥之这么迷乒乓球了。”陈及微看着不远处的小绥之说道。 “迷，人家打多久他就能看多久。”叶燕绥也说不好，“之前不是说只待一年吗？这都一年多了，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留兵团？” 据叶燕绥了解，陈及微根本干不了活，她的工分一直是额外拿钱补的，要不是她家里条件好，这边又在她姑父的管辖范围，就她这样的知青…… “我妈妈让我去医院，你不知道我看到针就发抖，见到血就晕，我干不来。”陈及微无奈地说道，“我其实也很迷茫。” “我记得你会跳舞还会拉小提琴，文艺兵也挺好的。” “我才不去当文艺兵呢！我跳舞拉小提琴是自己喜欢，我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的。” 陈及微从小在部队长大，她可不想下台之后被人说，那个拉琴的，长得怎么怎么样，她非常不喜欢。 “总不能一辈子窝这里？我又不喜欢这里。”叶燕绥至今记得她刚来时的嫌弃，恨不得马上回去，当时一个月有半个是请假的。 陈及微笑了笑，“走一步算一步！” “你这态度不对哦！” 叶燕绥看着她，这可不像刚来时候的陈及微那个时候的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之所以下乡可不是因为没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里必须下乡一个，想着呆上一年半载，到时候再想办法办理回城，可看他今天的态度，好像不想走了一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对，你之前一到周六下午就去你大姑家，恨不得周一早上才回来，可最近你好像回去的少了，就算是去也只是周日吃顿午饭。” “那是大姑太忙了，我就不去打扰她了，再说了，这边什么都有。” “忙之前就这样了，你要是不说我回头就告诉你大姑，她最近确实是没时间管你，等想起来了……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肯定马上打包把你带走。”叶燕绥盯着她。 陈及微心虚地低下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我好像恋爱了，所以，我暂时不想回城了。” 第223章 部队管理人员和知青不能谈恋爱 叶燕绥先是一惊，不过想想也算正常，差不多的年纪，都是青春男女，上面又没规定知青之间不能谈恋爱，陈及微恋爱很正常。 “你都成年了，谈恋爱很正常，为什么要瞒着？是对方身份上有问题吗？你家里不同意。” “没有，你想哪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叶燕绥不解，他们家人都挺开明的，“这个人也是兵团的？谁啊？说说，我也能跟你参谋一下。” “他……”陈及微正要说就看到萧牧也过来了，“晚点跟你说，不过，你不准备告诉萧牧也。” 萧牧也见两人看到自己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对，超级不是时候。” “是时候。” 叶燕绥和陈及微同时说道。 “今天放电影，你们都别走了，我请你们去食堂吃。”陈及微说道。 萧牧也看向叶燕绥，他的事情办完了，留不留下来看她。 “你不用看丫丫，我们都说好了。” 萧牧也见叶燕绥都没意见，点点头，“好！本来说让你一起回去呢！我妈说你上周就没过去。” “我……”陈及微尴尬一笑，“我担心大姑忙嘛！我跟丫丫有话说，你帮忙看着绥之，他在那边看人打乒乓球呢！” 萧牧也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俩人神神秘秘的，“行，你们看着时间，别到点了找不到人。” “知道！”说着陈及微拉着叶燕绥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有萧牧也在，叶燕绥根本不用担心弟弟，所以也就放心的跟她走，“你挺怕萧牧也的嘛？不是说你是姐姐吗？” “你什么时候见他叫过我姐啊！”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陈及微最杵的就是个小几个月的表弟了，“从小到大我看也就你不怕他，我可不敢让他知道我的事情，省得他笑话。” “应该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也不是笑话，估计是看不上。”陈及微长叹一声。 看不上？叶燕绥不太明白看不上谁，“你是怕他看不上你那个对象吗？” “刘伟肯定比不上萧牧也，他只是一般家庭。”陈及微有些害羞地说道，想到刘伟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但他人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真的，我，他经常帮我完成劳动。” “就因为他帮你干活吗？” 兵团农场也是记工分的，陈及微的工分月月都不够，都是另外花钱买的，就是没人帮她干，她也饿不着。 “不是。”陈及微气得跳脚，他要是找人干活何必找刘伟，“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会画画，写得一手的好字，音乐方面也很有造诣，是个非常博学的人，只要跟他在一起，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还有……” 叶燕绥是看不出来了，这确实是能聊得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写得一手的好字，会画画，还懂音乐，就是不知道是夸张了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半信半疑道：“真这么好吗？” “那当然，”陈及微兴奋地说道，“你也这样觉得对？” 叶燕绥尴尬的笑了笑，她算起来活的岁数挺大，可严格来说感情的事情她懂的真的不多，“都这么好了，你还怕什么。” “……”陈及微长叹一口气，“你不懂。” “你说了我不就懂了。” “他是我们连指导员，我能回城，可他不能，所以我不想走，不想跟他分开。”陈及微一直不愿意说也会因为他的身份，“你得替我保密。” 敢情不是知青，怪不得她不敢跟家里说，先不说她家里同意不同意，光是知青和连队领导好像就不太允许，如果她没接记错的话，部队管理人员是不允许与知青谈恋爱的。 “他既然是你们指导员，就该知道你们俩现在的身份不合适，也不允许，上头三令五申的强调过，你们这样已经算是犯错误了。” “我管不了这么多。”陈及微也知道现在有规定，所以俩人一直是私下来往的，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我们都很小心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叶燕绥不太了解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心态，“那你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一起吗？不管什么时候社会对女子都更苛刻，真要是传出去，最后受伤的还是你。” “什么不明不白的，只是暂时不公开而已，他也一直在想办法调回部队。”陈及微说完两人的想法，“他知道我吃不了苦，也一直劝我早点回城的，可我不想跟他分开。” 叶燕绥听得脑子大，这边的军人调过来的时候都是升一级的，刚升职又要调回去，可能性不大。 “他调回去应该不容易，他没说让你去找你姑父？” “没有，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叶燕绥不好说，但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跟知青谈恋爱，光是这个明知故犯，她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我能见见这个刘伟吗？” 陈及微想了想，“今天放电影的过来，他应该在忙，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就远远的看看，又不用跟他说话。” “好！” 操场的主席台正在搭放电影用的幕布，叶燕绥顺着陈及微指的方向，“就是那个，左边那个，平头，笑起来有酒窝的。” 叶燕绥眼神应该算好的，主席台上好几个人呢！都一样的军装一样的平头，至于酒窝……没看到，“最左边那个，是戴眼镜后面那个对吗？” “是，他就是刘伟，怎么样？” 不知道说了什么，主席台上的几个人好像都在笑，叶燕绥看着陈及微那如痴如醉的样子，心想有这么吸引人吗？ 台上的刘伟似乎也看到有人在看他，顺着目光看到陈及微以及她身边站的女孩子，礼貌一笑，收回目光。 叶燕绥也怕这傻姑娘的眼神被有心人看到，急忙把她带到一边，“行了，眼珠子都快掉了。” “怎么样？怎么样？刘伟是个很温柔的人，是不是？” 就凭那一眼，叶燕绥还真不好说，“我对他不了解，只能肤浅地评价，没有你两个哥哥出众，从外貌上看也配不上你。” “我就喜欢这样的，我哥他们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傻兮兮的，他们跟刘伟就不是一类人，刘伟他是农村来的，人非常上进的……你不会看不起农村人？” 陈及微看着叶燕绥，她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可迫于现实压力什么都不能说，她都快憋死了，唯一你能说的人要是不支持她，那她可真就呕死了。 “我怎么会看不起农村人呢！我自己都是农村的，我只是实事求是说，我觉得这样不是事，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城，最起码先让身份上没有问题，纸包住火，就你刚才那花痴的眼神，要不是我带你走，可能就被人发现了。” 刘伟这个人怎么样先不说，就现在的情况，陈及微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们不要拿前程开玩笑，你能开得起，他开的起吗？你家里有家人，他可没有，你也得为人家考虑。” 就陈及微现在这状态，你要说为她着想她肯定不乐意，可若说为那个刘伟考虑，估计干什么她都乐意。 “我想想！” 叶燕绥心想，你愿意想就成，真要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就完了。 第224章 兵团农场偶遇曹红艳 “陈及微，陈及微……” 突然听到有人大喊陈及微，两人左右看看，好像是个女生。 陈及微应了一声，“我室友，估计找我有事。” “怎么了？” “找你半天了，还以为你又去你大姑家呢！”周佩茹说道，“你那个什么亲戚一直在咱们宿舍，赶都赶不走。” “她狗皮膏药啊！”陈及微生气地说道，“就不是亲戚。” “什么亲戚？”叶燕绥问道。 “别提了，曹红艳也在这边，我回宿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要叫红艳知道萧牧也回来了，不知道又要闹什么笑话了。 叶燕绥眉头一皱，这个人她可不想沾，“我不去。” “好！那到时候食堂见，你跟他说一下。”陈及微说道，“对了，周佩茹麻烦告诉我朋友食堂在哪里。” “好！” 叶燕绥才注意看这个圆脸的小姑娘笑着说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周佩茹指了指食堂的方向，“我叫周佩茹，跟陈及微一样都是102连的，你们是那个连的？” “叶燕绥，我不是知青，过来看她的。”叶燕绥说道。 “过来看她的？”周佩茹知道陈及微老家也是首都，总不会首都过来的，那距离……“从首都到这边好远的。” “我家在这边部队，跟她大姑家是邻居。” 周佩入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挺近的。” 叶燕绥想从周佩茹这边了解一下陈及微的情况，于是两人就聊上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周佩茹是上一届初中毕业的，响应号召过来的，“我是去年来的，当知青啊！也挺好，就是累点，你应该还在读书还在读。” 叶燕绥点点头，“嗯！及微姐平时表现好吗？” 说到陈及微的表现周佩茹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其他都很好，就是劳动这一块……还好我们连指导员挺好的，对我们女同志也不那么苛求。” “那挺好的，难道得遇到一个好的指导员。”叶燕绥心想这个叫刘伟的人缘不错嘛。 “可不是嘛！我们连指导员……”说着指向主席台，“他人特别好，有什么活动都很积极……我们都很喜欢她，私下都说我们算是遇到好领导了。” 叶燕绥再次听一遍对刘伟的夸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佩茹也是个热心的，他平时跟陈及微关系就不错，“听你刚才的意思，也认识曹红艳吗？” “之前见过两次，不熟。”叶燕绥说道，“这边首都的知青多吗？” “多啊！我们学校就有好多。”周佩茹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你们毕业了千万别去当知青，你们是部队的，还是去当兵！” 叶燕绥听着她说夏天蚊虫多，宿舍人也多，每天都要上山割胶或者种树，食堂的饭也特别难吃。 “我们还带着粮票，想着试一试这里的食堂呢！” “偶尔试一试还是可以的。” 难得遇到这么热情的人，叶燕绥也顺便问了一下这边的水果情况，“对了，你们这里边大概有多少人啊！” “我们这边是一个独立团的建制，差不多三千多人。”周佩茹介绍，又指着远方的屋子告诉他们那边是宿舍，那边是办公区、卫生所、仓库、食堂。 “你眼瞎了，这是我的新衣服。” 顺着声音看过去，叶燕绥一眼就认出来，这几年曹红艳倒是变化不大，只是……看着周佩茹，心想你不是说她在你们宿舍不愿意走吗？“不是说在你们宿舍吗？”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怎么着都不走，我们也不放心她在我们宿舍，这才出来找陈及微的，”周佩茹也是一脸懵，这人怎么一转眼来操场了。 “好像还换了身衣服。” “看看！” 周佩茹刚从宿舍出来，曹红艳就听有人说看到陈及微跟一男一女说话，好像是部队过来的亲戚，男的还特别高，曹红艳一听肯定是萧牧也，于是就来了操场。 这边陈及微也扑了空。 曹红艳看着自己的新衣服，为了偶遇萧牧也她可是特地换了新衣服，刚到操场就被弄了一道明显的黑墨水，这是妈妈刚给他寄过来的，一看就洗不掉，这可是她最体面的衣服了。 “我看你才眼瞎了呢！这是我占的位置，你私自动我的笔记本，还弄坏了我的钢笔，我还没找你赔呢，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曹红艳看着地上断了的钢笔，“明明是他自己断的，一支破钢笔而已，这是我妈新给我做的衣服去，全新的，光布票就用了两张。” 两个女知青的吵架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完了完了，蒋英珍怎么惹上她了，这个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周佩茹喃喃自语。 这俩看吵架看着都挺厉害的，另一个女知青应该不会吃亏，而且感觉也是她占理的，“那一个看着也挺厉害的。” “厉害管什么用，人家曹红艳是有北京的，我们这什么都不是的，惹他们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第225章 曹红艳也敢仗势欺人？群众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刘伟 “曹红艳仗着自家有个大官的亲戚，成天神气着呢！”周佩茹说道。 “大官？亲戚？”叶燕绥好奇道，“你们不会说的是陈及微大姑家？” “不是吗？曹红艳说那也是她大姑家。” “不是，他们没什么关系，陈及微难道也承认。”叶燕绥相信，曹红艳要敢这么说，陈及微肯定敢去撕了她的嘴，两家早就闹僵了。 “她是没在陈及微跟前说，可私下还是说的，还说两家之间有些误会什么的。” 其实周佩茹开始也不信的，可是曹红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陈及微确实不怎么待见她，慢慢的大家也就相信了。 “她倒是好意思说。”叶燕绥冷哼一声，“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她倒是有脸说，这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亲戚还能乱认的，这萧司令要是知道了，可还了得。”周佩茹没想到有人敢拿这事撒谎的，“两边离得不远，她怎么敢？” 叶燕绥也想，她怎么敢？可曹红艳这种一心只想攀高枝，她没分寸感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是萧司令知道了，能把她怎么样？总不能跟她这样的人计较！虽说不是什么正经没亲戚，可确实认识，估计她就是抓住这种心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现在敢攀亲戚，以后还不知道仗着这所谓的亲戚做什么事呢！ “无知者无畏，她有什么不敢的，她真以为碰不到正主。”叶燕绥想看来萧牧也这次算是来着了，“她没仗着是萧司令亲戚干什么事？” “好像也没有，也就是大家捧着他而已，其实大家开始也是不信的，可我们营长对她很客气的，慢慢的大家也就信了。” 正说着陈及微气呼呼的来了，“我回去她就走了，听说她又跟人吵起来了……” “呢！”叶燕绥眼神示意她看另一边，“她一直说是萧司令家亲戚你没说过？” “我都解释过不是了，她又仗着……”说着就要上去问问，叶燕绥急忙拉住了她，“你急什么？先看看，再说了你澄清有什么用，一会让萧牧也去处理。” 两个女知青针尖对麦芒，眼看越吵越厉害，众人怕真打起来，赶紧去叫来了领导，也算是熟人，就是陈及微那心心念念的刘伟。 叶燕绥看看旁边花痴的陈及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捏了她一把。 “哎呦！”陈及微吃痛，“你掐我干什么？” 叶燕绥对她努努嘴，让她注意一下表情管理，“你说为什么啊？” 周佩茹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谜，“你们俩怎么了？” “没事，也不知道这个人人怎么样？处事公不公平？”叶燕绥故意说道。 “当然公平！”陈及微和周佩茹异口同声地说道。 叶燕绥心想这刘伟，群众关系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也是，曹红艳那个也是，本来已经吵的不可开交，差点动手的人，见刘伟过来，瞬间变‘乖宝宝’。 “我去找我弟和萧牧也？你去吗？”叶燕绥问道。 “你先去，我一会去找你们。” 叶燕绥就知道，这眼睛都没离开那边，不知道以为她是看热闹，毕竟这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了，她就不该多嘴问，有刘伟在，她就不可能挪步。 “那你注意点。” “知道知道，赶紧去找你的萧牧也。” “……”叶燕绥无语。 另一边萧牧也正在教叶绥之打乒乓球，“你俩够能沉得住气的，那么大的热闹，怎么不去看。” “姐！大家去看吵架的了，牧也哥才能教我打乒乓球，你看我已经会发球了。”说着就给姐姐示范自己新学的发球。 “这么厉害啊！真棒。”叶燕绥说道，看得出来萧牧也一直在给他喂球，所以弟弟才能接的住球，要是换成她，俩人估计得一直捡球了。 “曹红艳说她姑父是司令，在这里牛气冲天的很，你二舅这么快就当上司令了？”叶燕绥故意问道。 “没有啊！”跟一小孩打球，萧牧也完全可以做到一心两用，“怎么问这个。” “曹红艳也下乡了，就在这边，一直跟人说她有个当司令的姑父呢！”叶燕绥直接说道，“今那边吵架的就是她。” “我知道了。”萧牧也假装没有接到绥之的球，“好了，我输了。” “再来一局。” “你自己练练，我跟你姐说点事。” 叶绥之拿着乒乓球拍子，嘀咕道：“乒乓球一个人怎么练啊？” “你拿球拍颠球，我猜你肯定颠不了两百个。”叶燕绥故意说道，不给这小子找点事，他是安静不了的。 “我肯定能！” “我不信，除非你颠给我看。” “颠就颠。” 萧牧也没想到叶绥之会这么听话，说颠球就颠球，“怎么说？及微没提过啊！” 叶燕绥心想陈及微最近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叫刘伟的身上，去你家都是匆匆忙忙，“她估计是忘记了！大概是这样的……” 萧牧也没想到这个曹红艳还是死相不改，“我去处理一下。” 另一边陈及微听到曹红艳提及姑父，立马坐不住了，“你也太不要脸了，什么亲戚都敢认。” “及微，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你是干部子弟，我父母就是普通的工人……”曹红艳楚楚可怜地说道。 现在大家最反感干部子弟享受特权，说白了陈及微就是其中之一，她的每次拿的工分最少，可却是他们中日子过的最好的，人就是这样，能接受陌生人的成功、富有，却很难容忍身边人的拔尖，陈及微的家庭让他们羡慕，因为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所有，但他们更嫉妒，都是一样的下乡，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挣的工分也只是勉强户口。 大家早有耳闻陈及微和曹红艳两家的关系，如今当事人站出来，曹红艳随便掉两滴眼泪，大家瞬间就觉得她委屈的不行，完全忘记了刚才那个在蒋英诊面前张牙跋扈的嘴脸。 陈及微气得不行，“你们说我干什么，他要赔人家的蒋英珍的钢笔。” 叶燕绥真的不明白陈及微为什么要上去，“萧公子不管管你的表姐还是表妹。” 萧牧也愠怒地看了一眼，叶燕绥心虚地笑了笑，“那个军官叫刘伟，好像是他们指导员。” 萧牧也无奈地看了看她，“知道了。” 陈及微看到了萧牧也，“行了，你也别装可怜了，萧牧也就在这里，你自己问问，他们家跟你有关系吗”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应该赔偿，跟家里有什么亲戚没关系。”萧牧也走上前去，有些人就是不一样，不怒自威，简简单单地一句话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指导员公平处理。” 第226章 黑灯瞎火遇到孤男寡女处对象，担心是陈及微 “表，表哥。” 曹红艳听说他来了，在操场找了他半天，“表哥，你是知道我到这里当知青，特地过来看我的吗？” 陈及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脸皮可真厚啊！他还是我表弟的，你叫他表哥，可真够恶心的。”说着捏着嗓子学了一句表哥，直接引来萧牧也一记刀眼。 “我……” “刘指导员是！这位曹同志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萧牧也直接对刘伟说道。 “我刚才大概听了一下，对于这位女同志冒称我家亲戚的行为，我是要追究的，别说跟我家没关系，就是真的有关系，犯了错也是一定要处罚的，弄坏别人的钢笔，照价赔偿是理所应当的。” “你是谁啊？”有人问道。 “牧也哥就是萧司令的儿子！”叶绥之大声说道。 “我说不是你们还不信，就说了曹红艳跟萧司令家没关系。”陈及微补充道。 “那你不会也是冒出萧司令家亲戚？”有人问道。 “谁冒充了，谁冒充了，你以为谁都跟她一样脸皮这么厚。”陈及微立马反驳，“牧也，你自己说，我是不是你表姐。” 萧牧也无奈地看着她，“是，你就别添乱了。”说着看了一眼叶燕绥，叶燕绥虽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还说把人拉过来，省得她又胡乱说话。 “牧也，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曹红艳啊！我姑姑曹玲是你舅妈啊！”曹红艳也不好再叫他哥了， “不是。” “怎么不是了？明明就是……” 萧牧也直接打断她的话，“据我所知，曹玲现在的丈夫应该姓王！亲戚还是不要乱认的好。” 运动刚开始的时候，曹玲担心丈夫曾经大资本家的事情暴露出来，提出了离婚，并且迅速改嫁。 曹红艳自然也知道，“可表弟还是我姑姑生的，我们也算是亲戚。” “这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敢冒充萧司令的名号！真是好的脸啊！人家萧司令知道吗！” “人家亲儿子、闺女在外都不敢提，就你脸大，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革命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可不是来这里攀亲戚走后门的。” “是啊！打倒走后门！”不知道那个知青突然喊道。后面整个的一呼百应啊！ 在此之前，大家可都非常擅长这个，一听这个有着拐弯亲戚的人压根不管，现场很快就失控。 “这个时候不知道躲，还往上凑。” “我看看。” “你看什么，你不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大家对你也是到达忍耐的极限了，你最近小心点。” 萧牧也对陈及微非常失望，家里这么好的条件，她有无数种选择，就算是选择下乡，也不能混成这样。 “我小心点什么？” “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曹红艳在挑拨几句，现在挨打的就是你，蠢成这样。”萧牧也都想扒开她脑子里看看，是不是装的都是水。 “你……你竟然敢这么说我，你……” 叶燕绥眼看这俩自己人即将失控，“行了，你俩就别吵了。”说着看向陈及微，“他有一句话说的对，曹红艳在挑拨几句，你真会被人打。” “不会的，他……”陈及微看向一直在维持秩序的刘伟，“我谢谢你啊！” 场面到底没有完全失控，相关人员很快被带走。 电影开场之前，就看到曹红艳红着眼睛在站台的念检查，大家都着急看电影，估计也没心思管曹红艳，简单文··斗一下也就是结束了。 “你去哪里？”电影刚开场，陈及微就要走，叶燕绥忍不住问道。 “我去那边看一些，你不用管我，我的地盘，不用担心。” 叶燕绥心想就是因为在你的地盘才更让人担心，“注意分寸。” 周佩茹见陈及微起身离开，悄悄的坐到她到叶燕绥旁边，“今天多亏了你们来，可算消了曹红艳的锐气，来吃花生。” 叶燕绥拿了两个思议一下，“也没做什么！”用眼神看了看萧牧也，“要感谢你也得感谢他。” 周佩茹倒是想，可自己不敢，年轻军官，关键是英俊地不像话，让人望而却步，“这一看就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而且你看看，他可不缺吃的。” 这一闹，本身就特别招人，如今这萧司令儿子身份又一曝光，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可不得喜欢得不像，他虽然没什么表示，可管不住身边有一个吃货。 叶绥之在萧牧也那能杀人的余光下，依然是来者不拒，跟个小松鼠一样，吃得不亦乐乎。 “姐，这个好吃。” 燕绥笑着接过弟弟递过来的蛋卷，“你也少吃点，小心消化不良肚子疼。” “我都能消化。”说着又跑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周佩茹看着姐弟，“你弟弟真懂事，遇到好吃得都想着姐姐。” “还好！”看着手里的蛋卷，在看看边边嘀嘀咕咕的女知青，突然没了胃口。 电影看到一半，叶燕绥有点想去上厕所，这边她也不算熟悉，肯定是憋不到回家，小声问道：“这边厕所在哪里？” “不远，那边卫生所就有。”周佩茹抬手看了看时间，“周日，也不知道那边还有没有人值班，我陪你一起！” 她倒是不怕，主要是怕找不到，点点头，“谢谢！” “你也太客气了。” 可能是因为放电影或者是因为放假，卫生所的值班人员也早早的关门，周围黑漆漆的，叶燕绥就算是不怕黑也觉感觉瘆得慌。 “走！” “嘘！”叶燕绥向做了个噤声。 “怎么啦？”周佩茹几乎是捏着嗓子，她本就怕黑。 叶燕绥迅速拉着她往广场去，她的感官非常敏锐，如果没有猜错卫生所里的某个房间一定躲着人，只是这黑灯瞎火，又孤男寡女的，就他们俩，别人没抓到也把自己折进去。 而且她更怕是陈及微。 “怎么啦？刚才？”周佩茹感觉后背发冷。 “那样有人，咱们要是说话说不定会打扰到人家。”叶燕绥也不想多说，叫人过来才是正经事。 “小偷？那得叫人啊？” 叶燕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一圈完全没有陈及微的影子，“应该不是小偷，可能是处对象的，这事你别管，小心人家知道你发现了报复你。” “处对象？”周佩茹吓得住嘴，她可没有任何背景，“我知道了。” 萧牧也见叶燕绥离开，有些担心就远远地跟过去，见她神色慌张地回来，“怎么了？” 叶燕绥趴在他耳朵后低语，“……管不管？我故意吓唬了周佩茹，她应该不敢说出去。” 第227章 兵团有人搞破鞋被抓 温润的热气让萧牧也耳朵有些烫，他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只是若真是陈及微，那还真有些麻烦了，虽然他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看电影，我找人去处理。” 叶燕绥相信他有能力处理，知道就算是真是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他也能处理好，毕竟司令的儿子的面子，在这个小小兵团还是很有用的，可万一被抓奸的是陈及微，“我跟你一起，万一是陈及微，我还能……” 萧牧也也不敢保证陈及微胆子到底有多大，尤其是电影一开场就看到她的人影，现在他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有她跟着确实有好处。 叶燕绥把弟弟暂时托付给周佩茹。 周佩茹有些担心，青春年少的，知青之间谈恋爱的不在少数，就怕是军官和知青，那可就完了，“你放心，我会看好你弟弟的。” “麻烦你了。”叶燕绥又交代了弟弟几句，才放心的离开。 她刚才和萧牧也简单商量了一下，她去探女方是谁，萧牧也去找人，看情况给信号。 他们已经做了两手准备，但一个原则不变，不能牵扯到陈及微，但也不能放过那男的。 萧牧也在凭借着‘优越’的身份，很快就纠结了十来个男知青，就在大家还在意外萧公子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不知道哪里传来异样的声音，这里面有人懂，有人懵懂。 “这，这？”大家相互看看，都是男人，若说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大家也不信。 “我听着是卫生室里声音。” “我靠，有人搞破鞋。”其中一个男知青直接说了出来。 “他娘的！” 于此同时，卫生室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男人顿感不妙！ “啊！”男人捂住女人的嘴，“呜呜……” “靠，真有人！” 萧牧也一脚踢开卫生室的大门，男人衣服还没穿好就被几个年轻人按住了，“快看看，是谁？” “他娘的还捂！”几个手电都照向男人，“捂不住！” “白医生？” 几人都不敢相信，这不是卫生室的白松医生吗？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看看女的是谁？” “是司小悦。” “是他勾引我的！”白松知道逃不过去，“不关我的事情。” “你她强暴的我，白松他不是人，我要是不从他就要杀了我……”司小悦开始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看到白松把事情都往他身上推，心想要死也得大家一起死。 “不是的，她不想劳动，让我给她开假条……” “我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他强暴我，我要举报……” “……” 两人各执己见，毫不相让，一个说知青是为了拿请假勾引他，一个说医生强暴他，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有一点，这俩人深夜不去看电影，在这边搞破鞋确是事实。 萧牧也不是兵团的人并没有发表意见，“还是等兵团领导过来处理！先分别关起来！” “行，已经去叫团长和政委了，估计马上就到。” 兵团的医生和知青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消息一出电影立马不香了，一个个都去看到底是谁搞破鞋。 周佩茹紧张的要死，还好叶燕绥回来了，“怎么样了？” “你就当不知道，想看电影就继续看电影，想去看热闹就去看热闹。”抓奸现场叶燕绥并没有看，两人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叶燕绥看着还能津津有味继续看电影的弟弟，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我也去看看！”周佩茹也想找到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嗯！”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陈及微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要知道自己刚才找了她两圈，人影都没看到一个，可见藏的深。 陈及微脸色不太好，叶燕绥猜想她应该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推己及人吓的。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两圈。” 陈及微很心虚，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害怕，“我，我没干什么。” “刚才找不到你人，也看不到那个刘伟，担心那两个是你们，你的事情我已经跟萧牧也说了。”叶燕绥这个时候也不怕她生气，“不是我不帮你保守秘密，实在是情况特殊。” 陈及微张张嘴，最终说不出责怪的话，“说了就说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今天的事情也给你敲了个警钟。”叶燕绥也不好说的太直接，一出事，那个刘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真不知道是避嫌还是没有担当。 “呢，他回来了，你们姐弟自己说。” 萧牧也上下打量一番陈及微，“现在去请假，一会跟我一起回去。” “什么？”陈及微没想到他让自己请假。 “怎么？你是想人尽皆知吗？”萧牧也不愿意管他的事情，奈何她不长脑子，要是不管，没准哪一天她真能步今天这个知青的后尘。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马上去请假。” 陈及微看向叶燕绥，想着你帮我说句话，奈何叶燕绥全神贯注的看着电影，好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知道了。” 见陈及微去请假，叶燕绥才问道，“那边很严重吗？” “应该！我们一会就回去，不用管。”兵团农场的团长、政委都过去了，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弄不明白，也就不用管这么大的农场了。 “嗯！”叶燕绥也不会去管管这边的事情，但是陈及微的情况，“那个人叫刘伟，是他们连指导员，你家还是派人多了解一下。” “我知道，陈及微也不能留在这边，我会让我妈跟我舅舅联系，尽快把她接走。” 先不管这个刘伟人品怎么样，光是他违反规定这一条，在萧牧也看来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还是柔和一点，免得她逆反心理，真做出什么事来……”叶燕绥也不好说，就陈及微那样的性格，真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在处理就更麻烦了。 “还有那个曹红艳，她才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她不敢，就今天的事情，她以后都别想再翻身。” 曹红艳是萧牧也没想到的，以前那过一次，当时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这几年也没有走动过，再加上曹玲已经跟小舅离婚，不过保险起见还得让爸爸跟这边的领导打声招呼。 “你心里有数就行。”叶燕绥想了想，他没找丁远，是怎么让那些男知青听他话的，“那些男知青怎么愿意听你的话？” “正好有包烟，有想抽的自然是会过去。” “就这么简单吗？”叶燕绥不信。 “这多短的时间，你以为还能有多复杂。”萧牧也不愿意多聊这件事，“这边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以后也少往这边来。” 第228章 刘伟不仅有未婚妻，还有多个暧昧对象 这根本不是一起简单的搞破鞋，细查才知道，白松利用医生的身份跟多个知青关系暧昧，有肉体、金钱关系的更是多达二十多人。 这本就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农场中绝大多数知青在下乡之前根本就没干过什么重活，来了之后才知道不仅有训练，还得干农活。 除了水田，山上的活也不少，像割橡胶、种树、摘水果、砍甘蔗没有一样是轻的，还有养了不少猪、鸡鸭鹅，很多人很快就受不住了，尤其是女生。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陈及微那样，干不够工分能拿钱补上。 白松帮她们开病假，当然这个病假条也不是白开的，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就用身体，司小悦就是其中一个而已。 白松自然知道就司小悦一个，跟十几个‘司小悦’问题是不一样的，大不了他娶了这个女人。 司小悦就不一样了，她现在有些不管不顾，开始大家以为她的举·报只是说着玩的，谁知道后面真的举报，而且举报不止一个人，男女都有，有些是男女关系上的贿赂，有些直接是金钱上的贿赂，一些子牵扯到二十多人。 由于牵扯的人太多，兵团领导也不敢擅自处理，最后报到省革命委员会和省军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严肃处理，不然起不到警惕作用。 白松很快就公审枪毙，被牵扯的知青也是不同程度的判刑。 此时的萧牧也已经回了部队，但陈及微自从那一天过来，就再也没有回过兵团农场，陈荣华把白松等人的处理结果拿给她，“看看！白松被枪毙，兵团的领导从上到下都不同程度的受到处分。” “大姑，我想见见刘伟。” “行啊！”陈荣华直接答应，“但是你不能回兵团，我派人去找刘伟，他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陈荣华已经派人去查过了，这个刘伟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这个人跟谁关系都不差，尤其是女同志，一点分寸都没有，跟好几个女知青都暧昧不清的。 更有意思的是这几个女知青家里，虽说没有陈家显赫，但绝对都不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另有目的。 好的坏的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奈何这是个犟的，到现在还觉得刘伟是个好的。 最近因为白松的事情，兵团农场的军官都跟知青们保持关系，刘伟更是不敢，生怕有人一个举报，他这无根无靠的，说不定就得脱了这身军装。 “他不会不见我的。” 陈荣华心想未必，不过为了让她死心，肯定得派人去，“我找人去，但来不来我不管。” “大姑，你让丫丫去找他，你派的人他肯定害怕。”陈及微知道，大姑能找什么人，还不是姑父的警卫员、秘书什么的，刚出了白松的事情，刘伟肯定也得避嫌，叶燕绥就不一样了，一个小姑娘，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陈荣华想了想，“那得问问丫丫愿不愿意。” “肯定愿意，我去跟她说。” 叶燕绥知道，她没有离开，肯定是和刘伟的事情没处理好，只是让自己去帮她找刘伟，“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我大姑已经帮我办了回城的手续，好好他们没有强迫我们分手，但离开之前我想见见他，放心我大姑知道我找你。”陈及微看着她，“你就答应我！” 叶燕绥最近也听说刘伟的一些事情，说实话这个刘伟辛苦是出身普通人家，要是家里有权有势，那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还是有些花心的那种，真不是能托付的人，真不知道她怎么就看不出来。 “可以，我试一试，她愿不愿意来，我不管。” “放心，你只要说是我找他，他肯定来。” 刘伟听说有人找，连忙来到农场大门口，“小姑娘，我不认识你？” “是陈及微让我老找你的，她现在就在县里。”叶燕绥就是个传话的，也不想多说什么。 刘伟这个时候可不敢跟陈及微有什么关系，还单独见面，要是被熟人看到了他这身军装非得脱了不可，而且他听说最近有人调查他，还查他的生活作风。 “不用了，我们连也挺忙的，不好请假。” 叶燕绥心想他可能不知道陈及微已经办好了回城的手续，避嫌，“陈及微已经办好了回城的手续。” “能回去挺好的。”刘伟干笑两声，“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这个态度？ 叶燕绥觉得不大对，难道是有人威胁他不准再跟陈及微有联系吗？只是如果是，那她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顾虑，没顾虑，陈及微是我们连队的一员，我作为指导员，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她不管是留下继续建设，还是回城，都祝福她。” 叶燕绥彻底无语了，还纯洁的革命友谊，你是欺负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吗？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你……” 叶红军今天来兵团农场送文件的，没想到的在大门口遇到叶燕绥，“丫丫，你一个人过来的？” “嗯！”叶燕绥点点头，“帮人问点事情，你怎么来这边？” “我啊？我来送文件。”叶红军看着刚才进去的人，“那人是刘伟？你也认识。” “你认识刘伟？”叶燕绥看着他。 “对啊！他之前是我们排长来着，兵团农场刚成立的时候调过来当连指导员。”叶红军说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叶燕绥想想也正常，农场这边的军官基本上军区调过去的，“他的情况你了解多少？跟我说说。” 怕他误会于是补充道，“真的是替别人问的，有人看上他了。” “看上他，可他有未婚妻？”叶红军震惊地说道，“这可不行啊！犯错误的。” “有未婚妻了？”叶燕绥心想要是真有萧牧也家不可能查不到，“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就我刚参军的那一年，他休假回去订婚，我还见他写过恋爱申请呢！”叶红军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肯定有问题，不管是萧司令调查还是陈阿姨调查，肯定会看刘伟的档案，很显然档案中肯定没有这个恋爱申请。 “没事，你去送材料！对了，如果遇到刘伟别说你咱们认识。” 叶红军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偶尔遇到叶红军，叶燕绥还真不知道这个刘伟是个大渣男，有未婚妻就算了，还跟这么多人暧昧不清，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刘伟也没跟陈及微恋爱，只是拿姑娘傻，觉得人家在跟她谈恋爱。 第229章 花言巧语的本事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本以为刘伟只是有个未婚妻，派人去他老家一打听才知道，何止是未婚妻，老婆孩子都要，而且孩子都已经两岁了。 原来叶红军说的那一年回家定亲，根本就是结婚，农村不讲究领结婚证，在他们眼中办了酒席就算是结婚了。 刘伟并不喜欢这个妻子，是家里欠了女方人情，被父母逼着结的婚，女方没有要求领结婚证，这也让刘伟钻了空子，那封恋爱申请根本没交上去，更没有人知道他已婚的事实。 叶燕绥看到陈及微来找自己还是有些惊讶的，要知道上次她没有帮她叫来人，两人算是不欢而散，虽然她能理解她当时的心情，可把气撒在她身上，叶燕绥心里也不舒服，所以看到她过来并没有主动开口。 陈及微心里也过意不去，以为她当时跟大姑一起骗她，“对不起啊。” “没关系。” 陈及微知道她肯定生气要是自己也肯定生气，“上次是我不对，我不是针对你的，你原谅我！我妈过来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又没真的怪你，回去听你父母的话，以后擦亮眼睛。”叶燕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应该也算是失恋！ 其实知道刘伟已经结婚之后，陈及微反而不难过了，“我以后得拿放大镜看，气死我了，现在想想我真的是蠢，还好只是花了点钱，我饶不了他。” 此刻的刘伟应该也庆幸，他只是花了这些‘大小姐’们的钱，他要是真的过了底线，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还是省点心！他那样的人自会有与人收拾。” 说实话这个刘伟也是个有本事的，只是花言巧语而已，就哄了好几个女知青，而且都跟陈及微一样，自愿守着秘密，而且每个人都憧憬着跟他们这位‘温暖’的刘指导的美好未来。 还好一切都被刘伟的老婆和孩子打破了。 就在两天前，刘伟的老婆朱桃花和孩子毫无征兆的前来探亲，在兵团农场犹如一颗惊雷。 要说这颗雷炸伤了谁，那刘伟肯定是其中一个，他不是傻子，他就没跟家里说过现在的地址，老婆孩子就这样找上门，要说没人安排根本是不可能的，细想一下很快就明白，这安排的人一定是他惹不起的。 “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叶燕绥看着她，怪不得萧牧也说她笨，“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啊！之前是不好说，其实刘伟私下勾搭好几个呢！都是不远不近的暧昧着，因为军官和知青不能恋爱的规定，没人对外说而已，那就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我才说自己眼瞎嘛！”以前只觉得他对自己好，却没看清，他对所有人都好，“你陪我去农场，我想揍他一顿再走。” 叶燕绥心想你可真是能找事，“你觉得咱们俩一起上能打得过他吗？” “我听说你有个堂哥在部队，找他帮忙，找个麻袋，打一闷棍。”陈及微都想好了，麻袋口一扎，对了，他得提前找一根粗点的棍子。 叶燕绥真是无语，“部队人员被发现打架，后果很严重，你就别出什么馊主意害红军哥了，你现在就安安生生的回去。” 陈及微长叹一口气，“可不出这口气，我心里不舒服。” “有人会替你出气，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谁？”陈及微看着她，“我都听说了，他老婆孩子找来了，谁还敢跟他沾，万一被按上破坏别人家庭的帽子，不会有人承认跟他有关系的。” “你有气，别人就没气了，是不会有人挑明，但不代表都会下咽这口气，都赶在这个档口上，我保证，他在部队待不了多久。” 刘伟之前人缘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差，现在多少人憋着口气等着整他呢！关键还有陈荣华，她是司令夫人，现在又风风火火的办着厂子，收拾个人而已，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算把她想去打刘伟一顿的想法给按下去。 陈及微虽然回去了，但叶燕绥还是一直关注着农场那边的情况，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刘伟半夜被人套了麻袋的消息，打的还很严重，左腿直接废了，农场和公安局都没查出个所以然。 兵团农场也不可能留个残疾人，本来是可以转业回去的，后来不知道上头又说他男女关系问题才被人打断的腿，最后落得个仓皇退伍。 跟刘伟的唏嘘退场，工厂这边却办的有生有死，果干厂、罐头厂都先后办起来…… 转眼就是1973年 “阿姨、燕绥，你点点行李，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说话的是叶崇山现在的警卫员董建军。 叶燕绥打眼看了看，他们带的东西不算多，更多的行李都在他空间里呢！“都在呢！辛苦你了。” “不辛苦，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带人先回去了，托后勤部采购的东西下午才能到，我到时候领了再送过来。” “你告诉我去哪边领？省得你再跑一趟。” “不用买东西多，你们不好拿，我到时候借个推车给你们送来。” 霍曼云想想也是，外面都是雪，他们也不好弄，家里大件已经摆好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慢慢收拾了，“好！家里有些乱，我就不留你在家吃饭了，今天辛苦你们了。” 霍曼云送走董建军等人发现小儿子又跑出去了，“我收拾就好了，去看看你弟弟，长这么大头一回见雪，你去把他弄屋里来，回头再冻感冒了。” 一个月前，叶崇山接到调令，直接从西南到东北某部队任副师长，要知道西南四季如春，他们那一块终年不见雪，别说叶绥之了，就是叶燕绥也是好多年没见过雪了。 “没事，他好不容易见一会雪，让他拘在屋子里他也待不住，还不如让他好好玩呢！”叶燕绥觉得弟弟这个年纪，本来就是爱玩的，只要丢不了根本不用管。 “绥之就是没你小时候听话。”霍曼云感叹道，“回头衣服肯定要湿了，我都发愁这怎么洗衣服呢！” 霍曼云也是第一回来东北，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白，她在外头根本站不住。 “小男孩调皮一些没什么，你别总说他不听话，太听话了容易没主见。”叶燕绥觉得弟弟没什么不好的。 随着爸爸级别的升高，家里的住房条件也是直线上升，如今她们家也有了自己独立的小楼，叶燕绥大致看了一下，楼上楼下差不多有200平，“这个房子比我们家之前的好。” 霍曼云对这个房子也很满意，“楼上有四个卧室，你去挑一间。” “让绥之先挑？” “你先挑，他之前都没自己的房间的，现在能有房间就不错了，你先天挑。” 霍曼云直接说道，夫妻俩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女儿一出生就跟着他们吃了许多苦，还经历那样的事情，儿子却是生在家里条件正转好的时候，从小到大丁点苦都没吃过，所以家里但凡有很忙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姐姐。 叶绥之也从来没觉得父母偏心，反而一直觉得姐姐最疼她。 “那好！” 第230章 乱啊！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他 “你找谁？”叶绥之正在院子里堆雪人，抬头就看到一个军官站在自家门口，他们今天才搬过来，根本不认识什么人。 “绥之？” 叶绥之点点头，“你是谁？” “萧牧也。” 萧牧也？叶绥之抓了抓脑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哦，你是糖糖舅舅吗？” “谁啊？”霍曼云在屋里听到有人说话，好像提到萧牧也，她是知道萧牧也也在这边的，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还还真是他，“真的是牧也啊！快进来，快进来，绥之也进来。” “霍阿姨。”萧牧也跟着进去，看了一圈，“丫丫呢？” “在楼上选房间呢！我们也是刚搬过来，乱得很，我记得刚才警卫员送过来两壶水你！”霍曼云找到了水壶，发现没有杯子。 “不用了，我也不是外人，刚回来就听说你们搬过来了，叶叔刚调过来，肯定要忙一阵子……” 叶燕绥在楼上就听到萧牧也过来了，爸爸调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在这边，算起来他们差不多三年没见了。 只见他依然是眉目冷峻、高挺的鼻梁显得面目线条更加的利落干净，一样的军装，好像在穿在他身上就不一样了，突然又想到他少年时候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萧牧也一样看她，她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巴掌大的小脸依然是清冷，干净的仿佛没有一点烟火气，双眼跟以前一样，依然是那么有攻击性，四目相对…… “怎么？不认识了。” “姐，这是糖糖的舅舅，你也不是认识了吗？”叶绥之说道。 弟弟的插嘴，让她快速掩藏住刚才的失态，“是来帮我们收拾新家的吗？” “是！”萧牧也点头，“我最近正好也休假。” “你休假怎么没回家啊！你妈妈可惦记你了。”霍曼云说道。 “我年前刚回去过，本来想去看你们的，正好听说叶叔要调到这边，想着这边见也是一样的。”萧牧也说道。 “也是。都好几年没见你了，还有南征和北战两个，我看到他们的照片，都成大小伙子了。”霍曼云想想，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就快十年了。 先是许良东，后来萧司令也调到大军去任副司令，他们一家调的更远。 常用的家具都是现成的，加上劳动力，家里很快就收拾妥当了，“多亏了有牧也，不然咱们娘俩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呢！” 正说着又听到叶绥之在外面喊道，“妈，有人给咱们家送东西。” 霍曼云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军官，而且还不是一点东西，整个推车装的满满当当的，“是后勤部那边送的吗？小董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啊？”周致远正说是萧牧也呢，就看到人出来了。 “进来！”萧牧也转身对霍曼云解释，“后勤部那边不一定齐全，我先让人送一些过来，天冷也能放住。” “是啊！是啊！”周致远笑着说道，看着萧牧也跟家里的主人一样，自己大冷天的在外受冻，“阿姨，我们俩搬就是了，不用你动手。” 霍曼云看了看，这些东西他们都不缺，来之前就知道，这边冬天买东西不方便，他们至少准备了两年的水果蔬菜。 “多少钱？” “不用，萧牧也已经付过了。”周致远说道，“以后家里缺什么，直接跟我说，我叫周致远，这一定是弟弟妹妹？” 萧牧也并没有接霍曼云的钱，“也没多少钱，而且我以后肯定会经常来你家吃饭的。” 霍曼云想到两家的关系，也没硬给他钱，以后在再想办法补偿他！“成，你天天来阿姨都欢迎。” “我叫叶绥之，这是我姐叶燕绥。”叶绥之自我介绍道，“你跟牧也哥是战友吗？” “是啊！” 现在物资虽然不像之前那么紧张，可也不好买，叶燕绥刚才看了，米面油肉都有，“谢谢你啊！都是我们家缺的。” “谢他做什么，是我让他买的。” “你这样，真的是用人钟无艳，不用人夏迎春。”周致远啧啧两声。 “致远也常来家里吃饭。”霍曼元笑着邀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萧牧也来，我就来。”周致远笑嘻嘻地说道。 “你就别添乱了，你家就在这边。”萧牧也让他们不用当真，“他爸爸是后勤部的部长，离这边没隔几步路。” 虽然家里现在什么都用，炉子也提前点好了，可现在做饭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最终一行人还是去了食堂。 周致远是个热忱的，知道她们初来乍到的对各家都不熟悉，而且就萧牧也那闷葫芦，肯定也不会说，只能靠他了。 这还真正中霍曼云下怀，她虽然相信丈夫的能力，但她也不能拖后腿，肯定要跟各家处好关系。 说着说着就跑偏了，“霍阿姨，萧牧也小时候你就认识，是不是很受女同学欢迎，你是不知道，我们整个家属院，都希望招他当女婿，我是我吹……” “咳咳！”萧牧也瞪了周致远一眼。 “怎么了？还不能说吗？” “我也想听，致远哥你继续。”叶燕绥给了萧牧也一个你知道的眼神。 “就是，你妈妈也盼着抱孙子呢！你姐马上都三胎了。” “我不着急。”喜欢的人年纪还小，萧牧也着急也没用。 “燕绥妹妹也想知道啊！那些女军医、女护士就算了，咱们牧也最大追求者是秦师长的千金，秦淑。” “怎么说？” “哎……”周致远长叹一声，“人家追了他三年，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觉得他有问题了，其实秦淑真的不错，长得漂亮，是部队最好的接线员，每次比赛都是第一。” “接线员还有比赛？”叶燕绥看来接线员根本就不是什么技术活，能接通电话就行了。 “当然了，这么多条线，要记住，还得保证不出差错，尤其是我们这边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真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电话多接通一秒那就是一秒的先机。”周致远解释道。 “哦！”叶燕绥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听你这么说，倒是挺厉害的，这么好，你怎么不追啊？” “妹妹，咱们还是吃饭！” 萧牧也笑了笑，“人家看不上他。” 叶燕绥看着他俩，心想你俩心都够大的，“你们是不是你喜欢她，她又喜欢他，而且你俩还能成为好朋友，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啊！” 叶绥之则完全没听懂，“谁肚子里能撑船啊？” 叶燕绥看来看俩人，“他俩。” 霍曼云瞪了一眼女儿，“胡说什么呢！” “他俩都承认了。” 第231章 初来乍到，新来的副师长竟然认识萧牧也 秦淑今天也休息，自然是注意到隔壁的动静，“隔壁怎么了？一大早就听到动静。” 舒心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女儿，“都多大了，这么晚起来，还有借口，你自己看看几点了。” 虽说听着像是教训女儿，但语气中的宠溺根本掩藏不住。 “叶副师长家属今天到，一早就搬家呢！”保姆张嫂说道。 “张嫂熬了小米粥，给你盛一碗。”舒心询问道。 “嗯！”秦淑坐在餐桌前，“妈，这个叶副师长是真没情况？最近到处都在议论原来是咱们军区的吗？” “不是，好像是那边那边调过来的，是第一副师长，还兼着参谋长，听你爸说是个有本事的，我一会要过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舒心随口问道。 “我就不去了。”秦淑才不想去呢！再是第一副师长那也是副职，他爸才是师长。 舒心了解女儿的性格，也没想她回去，“你啊！老大不小了，也该懂些人情世故了，这个叶师长可不一般，你爸爸年龄到了，如果不能再进一步，肯定是要退下来的，而且这个叶师长可不是一般人，年纪轻轻的，各方面关系都……” 秦淑最不喜欢妈妈说这些，“妈，人家厉害是人家的事情，就算是爸爸退下来了他接任，他也管不到咱们家。” 舒心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啊！是管不得你爸爸，可你呢？你哥他们呢？” “各凭本事，我最不喜欢这种摆资历，论靠山的，我跟大哥二哥肯定是要靠自己的能力，部队跟其他单位不一样，尤其是咱们还处在战区，没有本事，多大的靠山都没有。”秦淑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说的是，可人家就是有本事的，不然年纪轻轻的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上，你哥他们要是有人家叶副师长那样的本事，我是一点不担心。”说到这里又担心起女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萧牧也虽然好，但真的没必要。” “妈！” 秦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萧牧也的场景，新兵每年都有篮球比赛，她被热情的战友拉过去看比赛，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萧牧也，他当时投进一个三分球，全场都在为他欢呼鼓掌，回头的那一刻，一下就刻进她的心里。 “我有分寸。” 丈夫虽然是师长，可舒心清楚家里这些年并不顺，因为她的出身，丈夫这些年一直在师长的位置上没有动过，丈夫虽然没说过，可不代表她不清楚。 丈夫这辈子都是被她拖累的，所以对于儿女婚事，她一直都是慎之又慎，就怕孩子们走了她的老路。 两个儿子倒是没让她操心，就是这小女儿，认准了萧牧也，这个萧牧也倒是能配得上女儿，奈何女儿看上人家，人家没相中他们家。 “你要是真有分寸我也就不用操心了，我和你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在他退休之前结婚。” “我还小呢！你不是要去叶副师长家吗？赶紧去！”秦淑不想听妈妈唠叨，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又是唠叨个没完没了。 “就是趁着年纪小，先定下来。”舒心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行了，我不说就是了。” 霍曼云已经接待了好几家人了，所以对于秦夫人的到来也没有多惊讶，“该是我去拜访才是。” “什么拜访不拜访的，以后都是邻居了，我也是来认认门。”舒心因为出身的原因，一直很低调，根本没有师长夫人的架子。 正说着就看到萧牧也和一个女孩下楼。 然后就听到霍曼云介绍道，“这是我女儿燕绥，燕绥，这是舒阿姨，秦师长的夫人，这是牧也，也是我们军区的，知道我们今天刚过来，过来帮忙的。” “舒阿姨好。” “你家女儿长的可真漂亮。”舒心笑着打招呼。 萧牧也并不热络，对着舒心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叶燕绥知道这个阿姨已经就是周致远说秦淑的妈妈，本想多说两句，就听到萧牧也说道，“不是说要去看看冰场吗？一会太阳落山，你又该叫着冷了。” 说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叶燕绥离开了，根本没有跟叶燕绥开口的机会。 舒心倒没想到萧牧也跟他们家关系这么好，因为女儿的关系，她找人打听过萧牧也，说实话家世、样貌、人品没有不满意的，跟女儿年岁也相当，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接茬。 女儿一直不死心，再加上这些年也没见萧牧也跟那个女孩有接触，所以她虽然会说女儿，但其实也算是放任的。 如今看到萧牧也跟叶家的女儿一起，这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想到萧牧也跟你们家也熟悉？” 霍曼云笑着点头，这么多年，她也不是当年刚到部队的小霍了，又因为周致远的刚才在食堂的话，所以她一点也好奇一个师长夫人会认识萧牧也一个小小的连长。 “可不是嘛！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知道我们过来，一回来就过来帮忙，又提前给我们准备了不少东西，比我们家老叶都强，还好有牧也这孩子，不然就我们母女不知道什么能收拾利索呢！” 其实叶崇山来这边已经有两个月了，没有让妻儿一起过来也是有他的考量，这边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新的阵地，总得要自己站住脚才能让家属过来。 霍曼云母女几个也过来有几天了，之前一直在招待所休息，等休息好了才来部队收拾家里。 舒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叶崇山最近的表现她听丈夫提起过，说是个不可小觑的，别看刚调过来，不到俩月就彻底站位了，现在谁也不敢小觑这个副师长兼参谋长。 “看你家闺女年纪不大，应该还在读？有什么安排吗？” “老大读初二，老二读三年级，也不知道这边上学是个什么政策呢。” 相比女儿，霍曼云更担心儿子，姐弟俩都不喜欢上学，可女儿不喜欢那是因为学什么都快，可儿子不喜欢那纯粹是恋着玩，每年儿子女上学，他们家都跟打仗的一样，有两次都是让警卫员装麻袋里扛进学校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政策，带上户口本去报名就行了，家属院离公社也不远，我家孩子都大了，具体哪一天报名我还真不太清楚，以前还想都是正月十六的。” 舒心笑着说道，两人也不算熟悉，聊了两句也就告辞了。 第232章 亲密，场上滑冰险摔倒 从家里出来，叶燕绥忍不住吐槽，“这就是周致远说的那个人的妈妈？” “你少听周致远胡说八道，我跟人家根本都不认识。”萧牧也不愿意在这些陌生人身上费口舌，“这学期开学应该是要读初二了？” “嗯！”叶燕绥除了一年前跳级了，其他都是按部就班的，现在过早毕业也没什么好处，她也就慢慢的熬着，“这边学校远吗？” “不远。”萧牧也说道，“现在不想着赶紧毕业了？” “不了，我可不想下乡。”叶燕绥说道，“你这次怎么不问我老倔强的事了。” “他要是有事你肯定跟我说了，不说就代表没事。” 自从xx的叛逃事件后，不少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工作，萧牧也自认也知道，他虽然没有恢复工作，却恢复了人身自由，毕竟那一位的帽子还没有摘掉，公众场合不能谈论。 叶燕绥心里默默给他个白眼，就会安排她做事。 两人很快来到所谓的冰场，本以为是个湖或者河，“这好像不是湖？” “不是，这边是当地人收打庄稼、翻晒粮食的场，冬天有人在上面浇冰，附近的孩子还有部队的人都喜欢来这边滑冰。” 萧牧也把冰鞋给她，“估计你也忘的差不多了，我先带着你。” “嗯！”叶燕绥换上冰鞋，看了看周围，那些熟练的人呲溜就是一圈，她看着都害怕，这要是装上去，“也不知道绥之去哪儿了？” 萧牧也指了指不远处，“那边呢！” 叶燕绥看着不远处的弟弟，“他都会滑了，看来很好学，我这也算有基础的，应该学的更快！” 这话萧牧也可不敢保证，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叶燕绥记得当年在什刹海的湖面上，自己还是能勉强滑的，如今再站到冰面上，双脚根本不听使唤，刚站起来就差点劈个大叉。 “哎呀……” 萧牧也及时抱住她，“小心，慢慢来。” 前世今生叶燕绥都没跟那个人这么亲密过，她不断的给自己做心里见识，事权从急，她还是个孩子，滑冰而已，而且现在又不是古代，不讲究那么多，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萧牧也可不知道她想这么多，巴不得她一直学不会呢！对于她的犹豫只能没看见，“刚学都是这样。” “站立抓稳重心 左右脚打开、合并脚掌力量平放在整个冰鞋上,冰鞋踩直,尤其轮刀要正,上半身保持平衡，再试一试。” “嗯！”叶燕绥见他如此坦荡，自己要是扭扭捏捏也不好，接连试了两次，也只能勉强站着，“怎么办，我又不敢动了。” “重心踩在一脚上,另一脚运用大腿力量抬起向前走一个脚掌距离,像我这样。”萧牧也慢慢的示范给她看，“放心，我说了不会让你摔的。” “前脚踏出后,重心转移至前脚,接着后脚步行至前脚之前,一步一步……” 叶燕绥在他的牵引下，很快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只是不敢滑的太快，“我这是学会了？” 好像走出了第一步，后面也就变的理所当然了，有他牵着更多的是安心。 “你小时候就会，找到感觉就好了。”萧牧也松开她的右手，“自己试一下。” “好！” 这边叶绥之好像看到了姐姐，连忙朝着姐姐这边滑过来，“姐，你滑的好慢啊！你看我。” 叶燕绥还在熟悉阶段，根本不能分心，被弟弟这么一叫，一抬头立马忘记脚下的的事情，“啊……” “哈哈……姐姐好笨啊！要不是牧也哥你肯迪摔个脸朝地。”叶绥之笑着说道，“我都没摔，滑冰可容易了，一学就会。” “你年纪小，个子矮，重心低，所以才不容易摔。”萧牧也说道。 “看，你要是像姐姐这么大才学，不知道摔多少跤了你！”叶燕绥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这要是摔倒了，疼不疼是小，丢人是大。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摔呢！”叶绥之不信，“刚才还有人说我是滑冰的天才呢！不信你问致远哥。” 周致远一直意味深长地看着萧牧也，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目的不纯啊！被点名，连忙点头。 “嗯！绥之确实很厉害，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滑冰。” “那滑一圈给我和你姐姐看看。”萧牧也说道。 “好啊！”叶绥之转身就滑给他们看。 “帮忙看着一些绥之。”萧牧也对周致远说道。 周致远心想，我知道你想支走我，我懂，说着转身就去追叶绥之。“知道了。” “还滑吗？”萧牧也问道。 “当然了，我肯定要学会滑冰的……” 不远处两个女兵震惊的看着萧牧也牵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两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女兵说道，“怪不得看不上秦淑。” “是啊！”另一个女乒也说道，“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 “切……没穿军装，好像不是部队的？” 如今布拉吉被认为是修·正·主义，西装被认为是资·产·阶·级，旗袍被认为是封建余孽，稍微花哨的衣服便被打成“奇装异服”。 现在的服装潮流就是军装，而且最好是一整套，可叶燕绥却不喜欢，她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借鉴了一些港市的流行，可也不敢太出挑，颜色上也都是选择浅色，尽量低调。 “当地人、还是知青？” “当地人能有这打扮，八成是知青。”女孩的衣服虽然看着没什么，可穿在人家身上感觉好像不太一样。 “要不要告诉秦淑啊？” “秦淑要知道那可有好戏了。” “也不一定。” …… 第233章 关系不一般，滑冰后遗症 秦淑拿着一本书书窝在沙发上，还以为她会跟人家多聊一会呢！“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家不好相处吗？” “倒还好。”舒心本想跟女儿说在叶家看到了萧牧也，可想想还是没说。 叶副师长的夫人霍曼云倒是个好说话的，可当她问到萧牧也，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一般，还有就是萧牧也的态度。 “叶夫人很和善的。” “我猜也是，农村出身来的基本上都是比较质朴的。” “……”舒心最终还是没张开嘴，虽然是农村来的，她真没看出来质朴，“什么农村不农村的，这话少说。” “我又不在外面说，在自己家还不能说话了。”秦淑所谓地说道。 虽然不是说她，可厨房的张嫂听着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你啊！”舒心对女儿也是无奈。 晚上舒心还是忍不住跟丈夫说了在家叶家遇到萧牧也的事情，“我看萧牧也跟叶家关系不一般，我就没见萧牧也对谁那么殷勤过。” 舒心一直觉得萧牧也这人有些傲气，当然人家也有傲气的资本，对谁都一个样可今天在叶家，她觉得不一样了。 “据我所知叶崇山原来就是萧牧也爸爸手底下的人，又是看着萧牧也长大的，这也没什么。” 说实话，秦文忠还是很佩服叶崇山的。 大家都清楚，他因为家属成分的问题不可能再进一步，年纪到了自然要给年轻人腾位置，盯着他这个位置不少人，但谁都没想到凭空调过来一个叶崇山，其他副师长自然不满，工作上也多有不配合。 他本以为叶崇山最后会求他，而且他也愿意送这个顺水人情，谁曾想到人家根本不用他帮忙。 也是他没了解清楚，叶崇山几年前带过几期特训，他们师营团级别的干部，三分之二的人曾经在他手下特训过，有这些人的支持，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叶崇山年纪轻轻的，就能到这个级别，不简单啊！我都小看了他。” “我还没见过叶副师长，今天看到她夫人了，看着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俩孩子一个读初中一个才读小学。” 舒心看到霍曼云的时候其实也是惊着了，之前她打听过，只知道也是农村来的，今天一看，年轻漂亮就不说了，关键是那气质根本不像。 还有她那女儿，真的明艳不可方物，明明才十四五岁的，可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清冷，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头一回见这么漂亮的。 “他家女儿是真的漂亮，要是放到前几年，肯定会被推进到那一位那边……” “胡说什么。”秦文忠打断了妻子的话，那一位已经叛国，这个人现在就是忌讳，“这可不能乱说的。” 舒心也自知失言，“我总觉得萧牧也对叶副师长家的女儿不一样，那姑娘长的又太好，就是可惜咱们家秦淑了。” “随缘！萧牧也又不是能拿捏的。”秦文忠知道萧牧也优秀，有着他那个年纪不该有的狠辣，尤其是是战场上，这样的人要是能成为自家的女婿那肯定是再好不过。 可如果不成，他也不能强求，也强求不了，他爸爸、舅舅在军中都不容小觑，而且据说他外公，是有名的红色资本家，跟中···央都能说得上话的，运到期间也是受到特殊保护的。 都是资本家出事，就像他，虽然没有被波及到，可多少次升职都没有他，可萧家和陈家就不一样，愣是一点都没有收到影响。 …… 叶燕绥昨天滑冰倒是开心，可早上起来才知道痛苦，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尤其是大腿……下楼都费劲。 “腿疼了？” 叶燕绥点点头，坐在餐桌前，“我妈呢？” “阿姨刚出去了，绥之估计也是累了，还在睡。” 叶燕绥看着从厨房端来早餐，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你这也太不见外了！真当自己家了？” “我最近正好休假，回去也是吃食堂，阿姨说了，让我当自己家。” “我妈那是客气。”叶燕绥瞟了他一眼，“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怎么？要赶我走啊？”萧牧也盯着她的眼神问道 叶燕绥眼神躲避，这人的眼神杀她受不了，要待就待！反正他也不是白待的，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他的。“赶你，你就走吗？” “不会！” 得，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不过看着他把自己碗筷拿起厨房，而且洗刷好，“你这是来我家当保姆了吗？这么勤快。” “不勤劳点你不是更要赶人了。” “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干这些。”叶燕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洗碗，“挺贤惠的。” 萧牧也不计较她的调侃，“腿很疼吗？” 叶燕绥点点头，“我感觉大腿打颤，早知道就不滑了。” 萧牧也轻咳一声，“谁扔你平时不运动的，猛地一下子自己不习惯了。” 叶燕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引人遐想，“跟以前学骑马差不多，我天生就没什么运的天赋，绥之就不一样，运到这一块他学什么都快，游泳也是下水就会。” “可你擅长的他不会。” 正说着擅长运动的叶绥之从楼上下来，“我好饿！好饿，我都是饿醒的，妈妈呢？有什么吃的？” 叶燕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看向萧牧也。“还有什么？” “包子、稀饭，你先去洗漱。”萧牧也说道。 叶绥之不想动，“我吃了再洗，我都要饿晕了，而且我昨天晚上洗漱过了。” “你怎么不说你昨天晚上吃过了呢！小懒虫。”叶燕绥弹一弟弟的脑门，“脏死了。” “才没有能！” 昨天的运动量严重超标，叶燕绥实在没什么心情跟弟弟扯闲篇，而且就这小子吃饱了一准还得出去玩，她可走不动，还是回去躺着！ 霍曼云是去领他们这个月的煤炭指标了，房子用的是火墙取暖，他们刚从南方过来，根本不适应这边的温度，家里的火墙一天都能烧着。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儿子眼泪巴巴的看着自己，“妈，你可回来了。” 霍满意看到桌子上好像是儿子的寒假作业，“怎么了？今天这么积极啊！都写寒假作业了，一会妈妈检查一下，看看你写了多少。” “啊……妈！”叶绥之想哭。 萧牧也跟叶绥之算不上熟悉，吃完饭后俩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做什么，又不能放他出去疯玩，这才让他写作业，这小子倒好，作业是拿出来了，可死活不愿意动笔，大道理倒是一箩筐，看到他妈妈回来，立马装得可怜巴巴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打了他似的。 “叫妈妈也没用，从年前放假就没见你碰过书，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出去玩。”霍曼云还能不清楚自己生的。 叶绥之刚来北方，对一切都新鲜的很，这要是不能出去，可真是要了他半条命啊！ 萧牧也对孩子没什么惊讶，让她写作业也是单纯的想让叶燕绥好好休息。 第234章 生日，有牧也这样的女婿我做梦都能笑出来 咚咚，一声敲门声，“睡了吗？” 叶燕绥根本不困，只是腿疼而已，此刻只是半靠在贵妃椅上看书，“进来！” 萧牧也看到她屋子里多的贵妃椅并没有多惊讶，“昨天让你拉伸你不乐意，现在受罪了！” 说着把热水袋递给她，“热敷一下会舒服点。”说着又从旁边拿起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叶燕绥也没跟他客气，“绥之哭了？” “装的，一个字没写，是个能耗得住。” “他不想干的事情。”叶燕绥了解弟弟。 “送给我的。”叶燕绥看着他突然拿出的锦盒，“什么啊？还用盒子装。” “看看就知道了。” 叶燕绥一看一个不吱声，吓得立马合上，左右看了看…… “又想编什么词。”萧牧也很了解她，只要心虚，眼睛就会不停的看，“十五岁的生辰礼物而已。” “谢谢啊！”叶燕绥干笑两声，“没别的意思就好？” “你以为是什么意思？”萧牧也看着她的眼睛，微启的嘴唇染上一抹温柔的宠溺。 “没有！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也送给你礼物了。” 叶燕绥有些心慌，将目光望向别处，害怕与他目光对视会揭露她内心的不安，她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其实每年生日他都会送自己礼物，其中不乏有贵重的，当然她还礼给他的也一样不便宜，可是从没有像今天这个特殊。 发簪，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男子送女子发簪，寓意着“携手同行”，是要娶该女子为妻，代表的男子对女子情谊的定情之物，尤其是这还说十五岁的生辰。 “好，我等你。”她还小，萧牧也的试探也只是点到为止，最起码她没有拒绝。 叶燕绥张张嘴，既然没有捅破，那她也只当跟往年一样。 她心里清楚，萧牧也是个很好想选择，尤其是他们有共同的秘密，她也不讨厌他，只是面对他，她总感觉被掌控了一样，这种感觉让她不安。 她又不是真的十五岁的小姑娘，开始或许不懂，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大概能猜出几分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会跟上一世一样，他现在每一步应该都是有计划的。 他们能同路的或许也只有这几年了，未来他们肯定会越走越远。 “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提前给你准备。” “哪有送人礼物却要问本人的。” “我这不是怕送的不合你心意嘛！”他的生日在十月，其实也不着急…… 特殊年代，对大多数人来说生存都成问题，过生日其实是一种奢侈，每年姐弟俩生子父母也不会准备什么礼物，只是一家人吃一顿饭而已，今年也是一样。 叶崇山忙了两个多月，总算赶在女儿生日前回来，回到家没看到妻女，倒看到萧牧也和儿子，儿子似乎在写作业，还时不时的抓耳挠腮，显然是不耐烦了，萧牧也手里拿本书，时不时的还瞟一眼，很显然儿子怕他…… “叶叔回来了。”萧牧也合上书站起来。 叶绥之两个多月没见爸爸了，撇着嘴，“爸……你可回来了，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谁敢欺负你啊？” “他！”叶绥之像是知道了靠山指着萧牧也就告状。 “我也是奉命行事，霍阿姨安排我看着他的，快开学了，他的作业一半都没完成呢！”萧牧也可不怕他告状。 “越远他们呢？” “今天丫丫报名，阿姨带丫丫去学校了。” 叶崇山倒是相信，板着脸看着儿子，“作业拿给我看看。” 叶绥之一听立马蔫了，“我写作业去。” “这小子！”叶崇山无奈地摇摇头，警卫员把他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算起来他这是第一次回家，“这的家我倒是第一次回。” 萧牧也给他指了指各个房间，“楼下是书房，都是丫丫布置的，不合适你再调整。” “我没那么多讲究！”叶崇山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发现竟然还有他指导，“这是我家还是你家啊？” “正好帮忙收拾了，而且家里的火墙阿姨和丫丫也烧不来。”萧牧也一点不觉得他的出现有什么不对。 对叶燕绥来说今年的生日跟以往并没有多的区别，无非就是一家吃顿丰盛的晚餐，当然今年多了一个萧牧也。 其乐融融的晚饭结束后，叶崇山心想这么久不见面，女儿不跟他好好聊聊，竟然跟萧牧也有说有笑的上楼……当自己不存在吗？ 叶燕绥也是好心，想着父母这么久没见，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 “他，他不走吗？” “牧也正好休假，反正咱们家也有房间。”霍曼云不以为意地说着，“你不在家，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牧也的，不然我还真不会弄什么火墙。” “都来三天了。”叶绥之还记得萧牧也的冷脸，他在家里天天看着自己写作业，真的是生不如死，关键是他还不敢反驳。 叶崇山冷笑一声，“这狼都来家里了。” “什么狼？”叶绥之不太懂，“山上还有狼吗？” “回去睡觉。”叶崇山瞪了一眼儿子，这小子就喜欢听大人谈话。 “我……我还不困。” 叶崇山看了看旁边桌子上儿子写了一半的作业，叶绥之似乎看到爸爸的眼神，连忙站起来，“我回去写作业了。” 霍曼云收拾好厨房，“你又吓唬绥之。” “要是能吓唬住就好了。”叶崇山无奈地说道，就像他写作业，哪怕专门让人看着，他只要不想写，跟桌子前坐一上午也写不出一个字。 “厨房已经够干净了，咱们回房！” “嗯！”霍曼云有些羞涩的转过头，夫妻俩快三个月没亲近了，“你先回去，我马上过去。” 叶崇山也怕在客厅说被女儿和萧牧也听到了，点点头，“那快点，我等你。” “嗯！” “看算回来了。”叶崇山反锁上门，“你怎么能留萧牧也在家住呢？” 霍曼云半张着嘴，正想说关灯呢！被他这么一问，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立马没了，“怎么不能留了？” “以前丫丫小也就算了，如今也成大姑娘了，他又不是没地方住，在咱们家算怎么回事。” 霍曼云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我就喜欢留啊！我早就看牧也不错了，长的好，家里也好，丫丫也一天天大了，要是有牧也这样的女婿我做梦都能笑出来。” “萧牧也是不错，可心思太深，丫丫是有几分聪明，可在他面前完全不够。”叶崇山也觉得萧牧也不错，要是他有这样的儿子，他做梦也能笑出来，可做女婿就不一样了，“丫丫以后掌控不住他。” “两个人结婚过日子，要什么掌控不掌控的，又不是你的兵。”霍曼云没好气地说道，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扔给他，“睡觉，烦死了。” 叶崇山就这样被塞一床被子，“这么冷的天，还分什么被窝。” “我不冷，牧也给我烧的火墙，暖和着呢！” 叶崇山把被子塞回柜子，似乎也意识到温柔的妻子为何突然发火，掀起被子躺了进去，“我冷！” “滚！” “不滚！” “哎呦，你疯了！” …… 第235章 又不认识，为什么要打招呼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还不走。”叶燕绥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我爸就差赶你走了。” 比意料的来了早了些而已，萧牧也一点都不在乎，“阿姨盛情邀请，我不好拂她的面子，等你开学，我差不多也要回部队了。” 还盛情邀请，他是哪来的脸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得罪了领导，小小他背后给你穿小鞋。” “不会，我跟他级别差那么多，就是有小鞋也不会是我穿。”萧牧也对叶崇山态度的转变一点都不奇怪。 “在家里也无聊，要不要去看看当地的大集？” “大集？”叶燕绥不知道这边跟滇南那边的市场是不是差不多，“也是卖山货的吗？” “对，这边有句话叫山中无杂草，认识便是宝，所以当地很多跑山人，除了供销社那边统一收购，剩下的就会拿到当地大集上，非常热闹。” 其实这几天都有大集，特地选择今天告诉她是因为阿姨带绥之去学校了，正好他们俩可以单独去。 “当然去了，我最喜欢逛大集了。”叶燕绥当然感兴趣，她最喜欢买东西了，“远吗？咱们怎么去？” “不远。” “你不早说，逛大集就得趁早。”叶燕绥早就听说这边的人参特别出名，要是今天能碰到好的，肯定要出手拿下，“我留个字条，省得我妈回来找不到我们。” “好！” 确实，大集并不远，就在公社不远处的山脚下，一个个小摊上，不仅有买山货的，买吃的也不少，还有冻梨、冻黄桃，“这么多人？” “平时也会有人，大集人会多一点。”萧牧也看她看着冻黄桃，“想买冻黄桃？” 叶燕绥虽然有不少水果，可是黄桃平时吃的并不多，“太重了，等临走的时候再买，省得还得拎着，相比这些我还是比较想看看好一些的人参。” 人参还没看到，倒是先看到一大朵灵芝，“这么大的灵芝？” “同志，这是白灵芝，这么大的可不常见，泡酒、泡水\/炖肉都好。”跑山上人说道，说着又推荐起自己其他山货，“我条大集上我这边是最齐全的，人参、黄芪、桦树茸、嗷嗷叫……” “嗷嗷叫？”叶燕绥看了一眼萧牧也，她还是头一回听这个名字，“也是药材？” “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跑山人拿起一团，“这就是嗷嗷叫，这上面的小黄点越多说明质量越好，这东西是长在参天大树或者悬崖峭壁上，上点年纪的人泡水喝最好……” 跑山人本还想继续说，一看旁边的男军官瞪了他一眼，也是年轻人，暂时应该不需要，而且跟一个小姑娘说也不合适。 叶燕绥看着萧牧也，“有什么疗效？” 萧牧也心想怎么说呢！他们要是买回去也只能送给叶崇山，只是不知道叶副师长收到女儿送的的黄金小草会作何感想，“这学名叫肾经草。” “哦！”叶燕绥稍微一愣，突然感觉手里的草药有点烫手，幸亏问了一下，不然买回去送给谁，送给爸爸？还是让萧牧也送给他爸爸，好像都不太合适，“这种黑不溜的是什么？” “这是桦树茸，这表面越黑质量越好，高血压什么喝最好了。” 叶燕绥挑了几块比较黑的，“这个呢？颜色真漂亮？” “这是我们当地野生的北五味，这一串串的都是从树上刚摘下来的，泡水、煮水，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的就用这个泡水喝，还有这一困一困的是他的藤，我们也叫山花椒，可以用来炖肉煲汤。” “那来点。”叶燕绥觉得不错，虽然自己没有失眠的症状，但颜色这么漂亮，看到就想买。 萧牧也自然没意见，“有没有好的人参？” “都在这上面了，这几根林下参就不错，虽然年份小了点，可芦碗不少的，炖汤泡酒再合适不过了。”跑山人看出来了，这是想买年份比较好的人参，“我叫朱江，我们家人口比较多，都是跑山人，你们想好什么年份的，有了给你们留着。” 萧牧也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这种只能用来煲汤、泡酒的，“30年以上的，不要人工种植的。” “成，看你们应该是部队的，找到了怎么联系你啊？”朱江跑山二十年，这要是遇到年份好的人参，除了等供销社统一收购，部队买的最多，而且那边价格给的更好，所以他们也愿意私下卖给部队里的军官。 叶燕绥不确定是不是能留地址，这个还得要他决定，“我们是部队的，你可以到家属院找叶副师长家。” “没问题，遇到了肯定第一时间去通知你们。” 把整个大集从头逛到尾也没看到合适的人参，煲汤、泡酒的倒是买了不少，萧牧也觉得这里的跑山人肯定特别喜欢她这个的客人，买药材跟买菜的一样。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萧牧也看了看这朵云芝蘑，“应该没什么功效？而且你炖汤、泡酒的药材买的够多了。” “不能炖汤但可以当摆件啊！对好看啊！还是天然形成的。” 萧牧也想到她刚才的买的松塔，也是用来当摆件的，“可以。” “那我买了。” 萧牧也宠溺的看着他，“大家肯定希望你天天来，什么卖不掉的，只要好看，你都愿意买。” “你是讽刺我吗？” “不敢。” “敢不敢我都要买。”叶燕绥无所谓地说道，“说的也是，你来这么多年，怎么也没见你带过这些特产回去。” “以前忙，我也是第一次逛！” 叶燕绥顿时无语，“……还得多买点，给你家寄过去点，还有常阿姨他们，要不要给许南征也寄点。” “许南征就算了，他在部队，不会开火做饭，这些药材他应该也用不上。” “蜂蜜！这边的椴树蜜特别好，我开始还以为是猪油呢！”叶燕绥正笑着该给许南征寄什么，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顺着感觉看去，心想我也不认识你啊！正想问问萧牧是不是看你的，女孩就来到他们面前。 “萧牧也同志好久不见，原来你也会来逛大集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呢！” 叶燕绥看了看萧牧也，见他像是没听到一样的对自己说，“不是要买椴树蜜吗？愣着干什么，前面还有。” 叶燕绥回头看了看女孩，被人这么无视，感觉似乎都要哭了。 “好好走路。” “你怎不理人家啊？”叶燕绥问道。 “又不认识。” 叶燕绥再次被他刷新了底线，就算不认识人家这么热情的来打招呼，也不能理都不理啊！“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有礼貌。” “你……”叶燕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穿着一身合体的军装，应该也是部队的，“好像也是部队的，你不怕得罪人。” “废话这么多，还要不要买椴树蜜了。” “买，当然要买。” 第236章 如此普通，却又如此的自信 人来人往的大集，虽然热闹却不吵闹，秦淑听的清清楚楚，他说不认识她，他竟然说不认识她？ 林秋甜也没想到萧牧也会这样说，秦淑这么热情的给他打招呼，她竟然说不认识，说实话，她作为旁观者脸都写挂不住，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安慰秦淑，还是先离开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一番心里斗争之后，她选择了后着，要知道秦淑可不是好惹的，单看他们整个总机班，就没人敢比她业务能力好就知道，惹不起。 林秋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旁边的小摊上挑挑拣拣，好一会后才走过来说道，“秦淑，我刚才看了那家蜂蜜不好，咱们再去其他家看看！” “你刚才也听到了。” 林秋甜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承认，“那个……我不会跟人说的，都知道萧连长就那个脾气，听说他有严重的脸盲症，认不清人的，你别放心上。” “你知道就好。” 秦淑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刚才丢光了，可越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越是要忍住怒火，“冰场也是那个刚才那个吗？” 林秋甜知道她问的是萧牧也身边的女孩，“是！你别担心，那其实就是个小孩。” 秦淑有眼睛，那哪是孩子，“部队什么时候有这一号人？” “你不知道啊？” 林秋甜以为她知道呢！也是，秦淑那么自以为是的人，怎么会关注一个没见过的人。 “那是新调过来的叶副师长的女儿，叫，好像叫叶燕绥，还在读初中呢！他们之前住一个大院，估计萧牧也只是把她当妹妹，都没成年呢！” “林崇山的女儿。”秦淑自然知道，她之前听妈妈说林崇山的家属是农村过来的，他本以为他家的孩子应该也是土里土在的农村妞，“不是说他们家是农村出来的吗？” 林秋甜一直都清楚，秦淑不像外面的评价的那么完美，她傲气的很，爸爸是师长，大院所有人都要捧着，在她眼里，恐怕也就她出身高贵，她们这些人都是土包子。 她看不起所有农村人，可往上说大家不都是农村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她知道，秦淑的妈妈解放前家庭条件非常好，据说还是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可也是这个资本家出身的大家闺秀，断了秦师长的升迁之路。 要是其他人家，瞒着还来不及呢！她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比大家高一级，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骄傲的，不过她也就是想想，只要她爸爸还在那个位置上，在他们这个谁敢多说什么。 “人家三四岁就随军了，也是大院出身。”林秋甜心想人家爸爸以后肯定比你爸爸级别高。 都知道秦师长到年龄了，没有意外接任的就是叶副师长，而且叶副师长才四十出头，至少还有二十年的时间，以后别说再进一步，就是再进两步都是有可能的。 秦淑心里憋着一口气，吐不出不来，也咽不下去，“年纪小，就知道勾引人，我听说在冰场跟她在冰场就跟萧连长搂搂抱抱的。” 林秋甜听着太阳穴直突突，叶副师长虽然刚调过来，却不能小觑，而且萧牧也也不是好惹的，这种闲话可不能乱传，她可没有个师长爹护着。 “这个可不好胡说的。” “你不是在现场吗？不少人看到呢！” “没有？你别听人家瞎说。” “是不是我心里有数。”秦淑经营那么久，他竟然说不认识她，简直可笑，“我先走了。” “哦！”林秋甜本想问问他去哪里，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省得神仙打架，她这个小鬼倒霉。 叶燕绥怎么都没想到秦淑会追上来，而且这次不是对萧牧也，而是对她，“我叫秦淑，你就是叶燕绥？认识一下。” 叶燕绥刚才还在同情她被无情忽视，可听到她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突然间觉得萧牧也做的对，你说要跟我认识，我就要跟你认识吗？ “不想认识。” 萧牧也勾起，就知道他不会看错人，她才不会吃亏，口头上也不行。 “我爸爸是你爸爸的顶头上司。”秦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可这张脸，她恨不得撕烂。 “哦！跟我有关系吗？” 叶燕绥知道秦师长马上就退下去了，爸爸过来就是接替他的，一个注定是过去式的领导，她有什么可担心。 秦家的背景算不上好，家属院人人都知道秦夫人的出身，之前还差点被小将们拉走，全靠秦师长人才保住，她要是秦淑这个时候一定会低调行事，她倒好，还敢逞师长千金的威风。 真不知道这个她哪来的底气，而且就她，一样是高干子弟，可也是高干子弟也是有区别的。 记得有人说过，奴性极重的人，对同类一定极其凶残。因为，他们从奴隶主那里失去的尊严，需要从同类中得到补偿，他们对上卑躬屈漆，对下却嚣张跋扈。 这样的人说的就是秦淑，小小的得势而已，就猖狂的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你！”秦淑狠狠地瞪着她，这样的小姑娘，她又不是没收拾过，在这个大院，她就不信有人敢跟她作对，“没礼貌。” “你的礼貌也不多。”叶燕绥本着坚决不能知亏地回一句。 “你……”没占到半分便宜，秦淑只能离开，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牧也，可惜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 “就这样走了。” “不然那？” “周致远是眼瞎了吗？这样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她当她是公主啊！”叶燕绥本来对周致远印象挺好的，不过就看他这看人的眼光，真的是有待提高。 “确实不怎么样。”他虽然跟周致远是朋友，但那是周致远自己的选择。 “我算是理解你为什么说不认识她了，她哪来的这么大的自我优越感啊？如此普通，却又如此的自信，我都怀疑，那个什么通信比赛是不是也是假的。” 萧牧也第一次听她这样损人，不过倒是非常的贴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再说她也张狂不了多久。” 对萧牧也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秦淑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不会费心思去了解，不过她敢招惹叶燕绥就不一样了。 “今年还有比赛吗？” 萧牧也知道她既然问，应该是有什么想法，“放心，今年的比赛肯定更精彩了。” 叶燕绥看着他，心想他此刻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这么肯定？那我到时候可得去看看这天的热闹。” 第237章 在学校被造黄谣，忍不了必须找上门 叶燕绥对学校的归属感并不强，所以转学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反正读书对她来说就是打发时间。 不过跟之前比，这个学校可小多了，初三也就他们一个班级，满打满算不到四十人，女生人更少了，总共才13个，其中8个是部队的。 “你就是我们班新转学过来的？坐这！” 叶燕绥刚进教室就被一个穿着格子棉袄的女同学拉过去坐下，“这个位置最好了，你报名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长的可真好看，我就喜欢跟长的好看的坐一起……” 话密的叶燕绥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干笑着坐在她旁边的空位置上。 “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都没给我机会说话。”叶燕绥无奈地笑了笑，知道这边人热情，没想到这么热情。 “我叫杨松枝，家就在公社街上，离学校就几步路，放学去我家玩！我让我妈给你做锅包肉吃，她……” 面对这么热情的邀请，叶燕绥有些不习惯，“咱们才认识你就敢请我去你家，不怕我是坏人。” “你不是部队的嘛，部队怎么会是坏人呢！”叶松枝认真说道，“去不去嘛？” 如此真诚，叶燕绥都不好拒绝，“我今天是第一天上学，不按时回家我父母会担心的，有机会！” “也是，那你明天跟你爹妈说。”杨松枝看着叶燕绥，“你咋长的啊？天天吃啥，我也照着吃……” 叶燕绥被她盯得有些尴尬，“你也很漂亮，眉眼间自带英气，高鼻梁嘴唇丰满，面部轮廓分明，耐看又大气，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只是她那有些土气的齐耳短发，让他整个年龄看着比实际年龄看着大些。 “真的吗？”杨松枝有些害羞的摸着自己的脸，“我长的不丑？我哥天天说我长的五大三粗的，说队上的牛都没我壮。” “你只是个子高骨架大而已，不壮。”叶燕绥含笑说道，这姑娘是有点壮，但跟牛还是比不了的，其实像她这样的特别招长辈喜欢，觉得这样才是有福气，“对了，能跟我说一下班里以及学校的情况？” “好啊！咱们班……班长……语文老师……学校……”杨松枝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大家都挺好的。” 叶燕绥点点头，“好相处就好。” “其实也不是都好相处。”杨松枝看了看周围，“有两个，也是你们部队的……” 正说着两个穿着新军装的女生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叶燕绥看杨松枝的眼神大概就明白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她们那这做派，我也说不上来，过几天你就看出来了，我反正跟她们不是一路人，尤其是那个蔡英英，可讨厌了。” 确实如杨树枝所说，同学们都很好相处，就是不管男女话都很多，可能这就是是当地的特色！ “怎么了？”叶燕绥一早就发现同桌不对劲了，好几次想说话，最后都没张开口，感觉她再不说出来就要憋死了，“想说什么就说。”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杨树枝看着她，感觉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不生气。” 杨松枝看了看周围，这是上午大课间休息，大家已经一股脑出去玩了，教室里三三两两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问的太直接，“叶燕绥，听说你有对象了。” 叶燕绥皱眉，现在虽然不像上一世有所谓的男女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可男女关系还是传统且保守的。 提倡自由恋爱，可这个所谓的‘自由’都是打引号的，情侣间别说公开牵手了，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在大街上牵手，被带被看章的看到也得一顿批评。 她一个学生要是有这样的闲话传出，这名声可就坏了，甚至还会影响到父母家庭 “没有，你听谁说的，或者说你听到什么闲话，直接跟我说。”叶燕绥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不是她神经过敏，实在是现在这个社会风气以及主流思想氛围，让人不得不小心。 杨松枝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告诉她，“我听蔡英英跟张长芳说你，说你，说你勾引别人对象，我是不信的，咱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蔡英英跟张长芳都是部队的人，看来这事出在部队上，叶燕绥冷笑一声，“有说名字了吗？” “我没听到，他们知道我跟你关系好，看到我就不说话了，我也是听个大概。”说出来，杨松枝反而轻松多了，尤其是看到她的反应，肯定是蔡英英他们胡说的 “谢谢你告诉我，我一会要是没回来，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叶燕绥自认没有惹过这个蔡英英，不管在班级还是在家属院，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平白无故造她的谣，不是吃饱了撑的自找麻烦就是受人指使别有别有目的。 “我跟你一起。”遇到这种事，肯定不能忍，杨松枝以为叶燕绥要去找蔡英英他们算账，准备跟着一起，万一真打起来自己还能帮忙，“打架我最厉害了，三个蔡英英都不是我的对手。” “不用打架，而且都是部队的人，你就当不知道，相信我。”叶燕绥不想牵扯杨树枝，而且她可能要用些非常手段，也不能让她看到，“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作证。” “我又不怕他们，而且我在旁边看着，也能给你撑腰，万一她们动手，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杨松枝有些不放心，朋友有难，她可能不能当缩头乌龟。 “你留在班级里另有安排，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也是帮我。”叶燕绥胡乱说道，这人太好了有点时候也麻烦，“对了，他们课间常去哪里？” “她们经常在广播站门口说话。”杨松枝说道，“我在班级里能帮你什么。”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叶燕绥朝着广播站走去，老远就看到四五个女生挤在一起，走近一听还真是有些东西。 “英英，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秦淑姐伤心死了。” “……” 课间大休息有二十分钟，几个人也是说兴奋了，听到上课铃转身准备回教室，转身的瞬间才发现他们口中的叶燕绥正站在他们身后，震惊、尴尬、无措、害怕…… 第238章 直播澄清流言蜚语 叶燕绥拿着照相机咔咔就是两张，“蔡英英、张长芳、丁雪梅，韩丹，还有一个不认识，不过没关系，我都拍照了，一个都不会少。” “你，你拍什么拍，谁允许你拍的。”蔡英英也没想到她会来过来，紧张的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你们在这里指名道姓的说我怎么怎么样，还不允许我给你们拍张照吗？”叶燕绥冷冷地看着几人。 “刚才一个个口才不都挺好的嘛！继续，当着我的面继续说，我刚才没听清楚。” “叶燕绥同学，都是误会了，我们刚才什么都没说。”刚才说的过瘾，可遇到本人，张长芳现在害怕极了，她没想得罪叶燕绥的。 “误会？我看未必！” “上课了，我还得回教室上课呢！”丁雪梅不想惹事，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真没说什么，上课了，我们要回去上课了。”韩丹心里发虚。 “都说了，谁也不能走。” 叶燕绥一字一句地说道，然后缓缓拿出录音机，这是她在港城买的最新款录音机，没想到今天发挥了大用处，直接威胁道。 “你们刚才说的话都录上了，所以说，今天不说清楚了，谁都别想走。” 五人相互看了看，心想怎么办，怎么办…… 蔡英英更是紧张，要知道带头的是她，其他人不过是附和几句而已，她不相信上学还带着照相机录音机的，“别听她唬人。” “是吗？要给你们听一遍吗？” 叶燕绥按下播放键，只听里面传来，“真的吗？秦淑和萧连长……” 几人这下是真的怕了，本来他们五个人，她就一个人，就算闹大了，只要他们不承认，又没有证据，如今人家把他们说的话都录了下来，就是想耍赖都不行了。 从刚才的惶恐、羞愧到现在的害怕，恐惧，她们心里的波动在脸上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听到了？都是年轻人，不至于连自己刚才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丁雪梅直接吓懵了，刚才还心存侥幸，现在真的是晚了，不认都不行了，“叶燕绥同学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以后……” “不着急，会给你机会的。”叶燕绥推开广播站的大门，“上课了，不想去校长办公室说就进来。” 造谣一张嘴，叶燕绥不知道学校到底有多少人听说过了刚才的话，还有部队上，既然是她们说的，那她们就得给她得辟谣，道歉肯定是要道的，但怎么道歉、什么时候道歉得她说了算。 大家陆续回了教室，她们几个站在外面确实挺突兀的，而且私下里都不想闹大，她们都进去了，蔡英英不愿意都不行。 叶燕绥关上广播站的门，“放心，你们五个呢！打架都是我吃亏。” “就是随便聊聊，没有要说你坏话的意思。”丁雪梅有些急切地解释道。 “随便聊聊吗？我怎么觉得是恶意造谣呢！” “没有，没有，我们……” “说说！我到家属院还不到一个月，人都认不全，你们刚才不是说我抢了秦淑的对象？她对象是谁？叫出来，咱们当面路对面鼓的对对，这么说我，有证据吗？” 叶燕绥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谁，“要是没有证据，你们就是污蔑，是当地人我可以去公安局，是军属的咱们可以去军·宣队，把所有人都叫出来，还有你们的家长，我倒是要问问清楚。” 丁雪梅想哭的心都有，她父母虽然都是公社干部，可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基层干部，她要是真被人家告到公安局，他们全家都得跟着出名。 这两年跟几年的风气不一样了，大家身边多少都会有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而受到冲击，人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最怕那些背后说别人长短的人，因为今天能说别人，明天就能说自己。 这要是闹开了，她可能就会被认定成这种人，她现在想想都后悔，真是好奇害死人啊！ “是蔡英英和张长芳和我们说的，我根本都不认识秦淑还有什么萧连长，我就是好奇听听而已。” 见丁雪梅这么说，韩丹也看向蔡英英和张长芳，有样学样，“对对对，就是蔡英英和张长芳和我们说的，他们俩神神秘秘的，我们好奇问问而已。” 鲍玉学更觉得冤枉，“我也一样，其实我连你都不认识。” 其他四个都是自己班的，这个确不认识，“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班的？军属还是本地人？” “我是初二（1）班的鲍玉学，军属。”鲍玉学小声说道。 “既然丁雪梅、韩丹以及鲍玉学同学都是你们俩说的，麻烦蔡英英和张长芳两位给我个解释，或者拿出证据来。” 叶燕绥看着蔡英英和张长芳，“不行咱们就换个能评理的地方，省得说我欺负人，叫上你的家长，还有秦淑跟萧连长，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有些人不是。” 张长芳真的要哭了，她哪敢叫家长啊！她家里是后妈，要是知道她在学校惹事，肯定饶不了她。 “也不关我的事情，是英英上学路上跟我说的，我就以为是真的。”张长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蔡英英。 “你以为是真的？那你挺会以为的。”叶燕绥不紧不慢地说着，最后看向蔡英英。 蔡英英不是第一做这样的事情，但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英英，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张长芳着急地看着她，“冤有头债有主的，你跟叶燕绥都不熟悉的，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她的事，对不对？这事是谁跟你说的。” 蔡英英跟叶燕绥是不熟，可她不敢供出那个人，那个人手上有她的把柄，相比那件事来说，眼前真的只是小事一桩。 “你做了还不让人说啊！谁不知道萧连长和秦淑姐的关系，就是你，年纪不大，手段倒是不小。” “我做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了？不会只是红口白牙的一说？萧连长和秦淑的关系我反正没听说过，你们听说过吗？” “没！”韩丹摇摇头 鲍玉学见韩丹说不知道，也摇摇头说道，“没有！没听说过。” 叶燕绥很满意俩人的反应，故事肯定要讲全了，“我只知道我们家跟萧连长两家认识二十多年，他休假都是住我家。” 都就差点明是秦淑让她说的了，蔡英英竟然还是嘴硬。 叶燕绥真没想到她这么维护秦淑，据她了解两家没什么亲戚关系，私下更没有什么来往。怕家里被秦师长的打压，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里的广播开着呢！她不好直接问是不是秦淑让她散布自己的流言蜚语的，可放过秦淑她又不甘心。 第239章 去派出所，蔡英英的态度最令人费解 叶燕绥一贯是做事留一线，以后好见面，机会给了，她既然不愿意接，那就别怪她赶尽杀绝了，这样的人，等她恢复过来了，不知道又要怎么报复呢！她可不想给以后的生活留什么隐患。 “怎么不说了，我做了什么？” 蔡英英恨得牙痒痒，都把她往绝路上逼，可这个时候除了自己扛，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强词夺理见过很多，可像蔡英英这样的还是头一个，叶燕绥失笑，“既然你不愿意私下说清楚，那咱们就找个你必须要说清楚的地方，你看咱们是去校长办公室还是去公社派出所，我看还是公社派出所！那边有电话，把当事人都叫来。” “英英，叶燕绥同学都说了，咱们私下说清楚就好了，何必闹到校长或者派出所，你听谁说的就跟叶同学说了！”张长芳可不想去派出所，更不想叫家长。 “是啊！是啊！没有必要小事化大。”丁雪梅也跟着说道，“蔡英英，本来就是咱们的错，你也得拿出态度来。” “叶燕绥，我可以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们现在能走了吗？假惺惺！” 张长芳、丁雪梅几人一听完了，这哪是道歉啊！分明是找茬，她们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既然她想闹大，那就成全她，叶燕绥冷笑，“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在造谣我了？” 蔡英英张张嘴，“我都道歉了，你别得寸进尺。” 张长芳的心一直都是揪着的，她不明白蔡英英是怎么了，人家明明已经退一步，她这么说话，“英英……” 丁雪梅、韩丹三人心想蔡英英这是脑子有问题！ 得寸进尺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她既然这么想去派出所，那就去，叶燕绥冷然道：“那去派出所。” 狭小的广播站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我们不用去了？”张长芳好一会小心翼翼地问道。 叶燕绥有些不耐烦，有些教训不疼是根本记不住的，“可以啊！那等着公安到你们班级或者直接到你们家，去请你们配合。” “我们去，我们去。”丁雪梅直接说道，“我们是去帮你说明情况，帮你证明我们听到他们说的话。” 韩丹本来还想说丁雪梅你疯了！不过听到她这么说，立马跟着表明立场，“丁雪梅说的对，咱们都是听蔡英英说的，理应去说清楚的，说清楚的，我也去。。” 还算有个聪明人，知道站哪里对他们最有利。 “我也去。”鲍玉学本来就是听热闹的，结果惹了一身骚，不说清楚她还担心叶燕绥报复呢！ 张长芳跟蔡英英关系好，可关系再好，也不敢惹祸上身，这要是家里知道了，她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那我也去。” 除了叶燕绥，其他几人都不知道，广播站里的广播一直是开着的，他们的对话正在现场直播。 飞短流长，本来几个女生差不多已经相信了蔡英英和张长芳的话，觉得这个新转学的叶燕绥可能真不检点，直到听到他们广播里的对话…… 有些个有心的想到蔡英英以前跟他们说的话，以前还觉得蔡英英怎么这么神通广大啊！什么消息都知道，如今看来真的是细思极恐啊！ 这哪里是神通广大啊，分明就是个长舌妇，流言制造机。 校长听到广播站里的传来的对话，差点没疯，这几个女同学怎么敢啊！ 叶燕绥打开广播站房间门看到徐校长并不惊讶，她很感谢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说明情况，“校长，有人污蔑、造谣我生活不检点，我要去公安局报案。” “我们没有，是蔡英英跟我们说的，我们没说，我们只是去说明情况的。”丁雪梅说道。 其他三人见丁雪梅这么说也跟着点头，“对，我们去说明情况的。” “可以叫家长过来说清楚，何必闹到公安那里呢？” “必须得到公安局，你是校长，可以请学生家长，可这里涉及的部队的萧连长和秦淑，公安才能叫他们配合说明情况。” 叶燕绥心想，我既然要闹，就要闹大一点，到公安也只是第一步，敢背后捅她，那就不要怪她来真刀真枪的了。 “行！”这几年校长也不好做，这些学生都不好惹，他是真的怕，“发生在学校，我跟你们一起去。” 公社派出所离学校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鲁山还是头一回见报案的人还带着如此充分证据的，还有录音机，说实话他都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玩意。 了解了一下情况，在他看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主要看怎么处理，双方说好了，那就是开个玩笑，道歉结束，没说好，那什么后果都有可能。 “借你们电话用用。” 鲁山点点头，“用！” 叶燕绥先后给爸爸和萧牧也打了电话，至于秦淑和蔡英英的爸爸蔡钢肯定是鲁山联系，“这两个电话能联系到秦淑和蔡营长。” 鲁山很自然的接过她递过来的号码，打完之后才意识到，一个小姑娘竟然指示他做事，关键是他还做了。 丁雪梅、张长芳四人听到只叫了蔡英英的家长，瞬间松了一口气，有些同情的看着蔡英英，同时也很佩服蔡英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燕绥其实更好奇，蔡英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很不正常，别是憋着什么坏来着。 叶崇山接到女儿的电话，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在他眼中，女儿的事情就是天的事情，出来就看到萧牧也站在车前。 “小董先回去！今天不用跟着。” “是。” 萧牧也也是刚接到电话才知道发生的事情，“叶叔。” “以后别进我家大门。”叶崇山坐进车里。 不进肯定是不可能的，萧牧也发动车子，“我会给你和丫丫一个交代的。” “要是影响到丫丫，我饶不了你。” 汽车驶出部队才萧牧也才说道，“叶叔，我会跟丫丫结婚，她也只能和我结婚。” “我不同意。”在叶崇山心里，萧牧也就不是一个女婿的好选择。 “丫丫跟别人不一样。” “你……”叶崇山终究是什么都没问，因为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看来得跟女儿提个醒，要离萧牧也远一些，这小子实在是太警觉，又太聪明。 “丫丫自然跟别人不一样，她是我独一无二女儿。” “是！她是独一无二的。” 另一边秦淑和蔡钢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让他们立刻到公社派出所来一趟。 公社派出所离部队并不远，不到一个小时该到的人都先后到了。 第240章 谁的是谁的非，派出所当面锣对面鼓， 蔡钢并不知道到底什么案子需要他过来配合，虽然不是很乐意，但还是过来了，没想到还遇到熟人， “叶师长、萧连长，这么巧啊，你们也是来配合调查的吗？知道是什么案子吗？” “当然巧了，放心，小事而已，不过还有人没到，到时候一起说。”萧牧也说道。 蔡钢见叶崇山冷哼一声走进派出所，“萧连长，我没得罪叶师长？” “得罪了。”萧牧也看着他，“更得罪我了。” “你……”蔡钢有些恼，知道他萧牧也有些背景，可他也不是泥捏的。 “蔡营长进来就知道了。” 看到女儿的那一刻，蔡钢只觉是女儿跟叶师长的女儿闹矛盾了，可什么矛盾能闹到派出所。 “怎么回事？调查什么。”蔡钢没好气对着鲁山问道，接连在叶崇山和萧牧也面前跌了份，只能拿眼前的警察出气。 “你是蔡英英同学的父亲蔡钢同志！现在有人告……”鲁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这几位同学都能作证，而且她造谣的现场也被人家用录音机录下来了。” 蔡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儿造谣，被人当事人逮个正着，现场被录下来，其他几个当时候也跟着指证他闺女。 “到底怎么回事？” 蔡英英心口一紧，完全不知道怎么说，低着头，“爸，我错了。” “跟人道歉。” “对不……” “先不用。”叶燕绥直接打断蔡英英那毫无诚意的道歉，“先说清楚了。” 秦淑是最后一个倒的，看到蔡英英和蔡钢后，她先是害怕，不过很快就震惊了下来，她有什么好怕的，她什么都没做。 几个人当着一起听了录音…… 秦淑就没想到蔡英英这么笨，连散播流言都能被人抓了个正着，最后还闹到派出所，就没见过她这么没用的，不过该撇清的还是得撇清。 “我不知道，既然是蔡英英说的，你们还是问她本人！”秦淑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蔡英英。 “是吗？”萧牧也看着蔡英英问道。 “我……”蔡英英根本不敢说， “你既然不说，那我就说几句。”萧牧也沉声缓缓说道：“首先，我跟你口中所说的秦同志根本就算不上不认识，更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是造谣军官。” “那是……”蔡英英本想说下去，可爸爸和秦淑凌冽的眼神看过来，吓得她只能闭嘴。 “萧连长，言过其实了，谁不知道秦淑喜欢你，这也不算什么……”蔡钢跟着说道。 “蔡营长是没听到我刚才说道话，继续当着我的面造谣吗？”萧牧也直接打断蔡钢的话。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犀利的扫视一周，最后落在蔡钢身上，毫不掩饰内心的狠戾，蔡钢真的被吓到了，等从派出所出来才知道背后出了一层的汗，事后想想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该有的眼神。 “秦同志，我们认识吗？” “不，不认识。”秦淑也被吓到了，萧牧也之前只是无视她，或者说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可就在刚才，她觉得要不是有这么多人，萧牧也可能真会杀了她。 “蔡同学听清楚了吗？” 蔡英英吓得脸色煞白，可萧牧也的眼神让他不敢不回答，“听，听清楚了？” “既然听清楚了，那就麻烦蔡同学解释一下，刚才你在录音里说的那些话，是你说的，还是听别人说道。” “听别人说的。”蔡英英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萧牧也继续追问，“听谁说的？” “听……不是别人说的。” 萧牧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是你了，那我倒是要问问蔡同学为什么要这么说，蔡营长，恶意抹黑军官，你应该知道罪名的。” “我没有。”蔡英英焦急看着爸爸，“我就是说这么玩的，爸……” “小孩子不懂事！”蔡钢现在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只希望女儿能挺住，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不懂事？”萧牧也看向叶燕绥，“对了，前几天在部队邮局听到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他们说蔡钢蔡营长和秦师长的女儿秦淑偷偷谈恋爱，蔡英英私下都叫她小妈了，还说过几天就该向秦师长夫妻提亲了，说再晚了肚子就遮不住了。” 从秦淑一进来，萧牧也就发现蔡家父女的不正常，蔡钢死了老婆，他们喜欢造谣，那他就当面送给他们一些。 也只她总是能第一时间领会自己的意图，反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胡说的，蔡英英能胡说，燕绥为什么就不能胡说。 “你胡说什么呢！”秦淑一下就坐不住了，“根本没有的事情。” 蔡钢一下子就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当着他和秦淑的面胡说八道。 “我也是听说的。”叶燕绥一脸无辜，“你看蔡营长都没说啥，算是默认了吗？” “谁默认了。”蔡钢就没见过这么能胡扯的，“你瞎说什么呢！你这完全是造谣啊！你听谁说的，把他给叫出去，我倒是要问问，谁说的，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想怎么样？”叶崇山一拍桌子，当着他的面欺负她女儿，“都是听说的，你女儿能说，我女儿就不能说了吗？要说也是你先给我说出来所以然来。。” 蔡钢吓了一跳，闹成这样不认是不可能的，而且再这么下去，万一……不行，他绝不允许，转头就是给女儿一巴掌。 “听谁说的？是不是你又嘴贱了……从小就喜欢胡说八道，撒谎骗人，还以为你改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还想害死你亲爹是吗？” 蔡英英捂着脸，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刚才萧牧也吓她，她都没哭，可此刻爸爸的一巴掌把他拉回现实。 秦淑心里也是绷着一根弦…… “是我，是我自己胡说的。”蔡英英痛哭流涕地说道，“是我胡编乱造，卧室编排……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给你跪下磕头，对不起……” 第241章 上杆子背黑锅，也不是外人能拦得住的 看着崩溃的蔡英英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秦淑总算放心了，她就知道，相比这点委屈，那件事要是爆出来的后果才是她不能承受的。 与此同时蔡钢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承认了，这表面工作就得多，“是我没管教我女儿，我们也诚心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蔡英英越是如此，叶燕绥越是觉得有问题，同时还有蔡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秦淑指示的，他愣是睁眼让自己女儿认下，行啊！上杆子背黑锅，也不是外人能拦得住的。 叶燕绥直接无视她的磕头下跪，道歉难道她一定要原谅吗？ 叶崇山也知道，这件事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其他人，来日方长。 “徐校长，这样的学生，按校规怎么处理？” 突然被点名的徐校长连忙站起来，“按照学校的校规诽谤污蔑他人，情节严重，无条件劝退，暂停学籍。” “那就按照校规处理？校内造谣诽谤同学，校外造谣诽谤军官，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情节严重。”叶崇山说完看向蔡钢，“蔡营长觉得呢？这算是情节严重吗？” 蔡钢自知没有立场反驳，现在又不能考大学，读那多书也是浪费，开除不开除他根本不在乎，“一切按学校处理为准。” 徐校长略显尴尬地应声，“一定严格按照学校校规校纪处理。” 丁雪梅跟鹌鹑一样缩在一角，心里那是个后悔啊！他跟其他几个不一样，她就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是有热闹也不是她该去凑的，一不小心就是炮灰，关键是她连一点防抗的能力都没有，一双凌厉的眼熟似乎落到自己身上，吓得她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 这才反应过来学校要按照校规校纪处理蔡英英，他们几个肯定也得被处罚啊！与其等别人处罚，不如自己主动接受，“我，我愿意在学校向叶同学公开道歉。” 韩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被丁雪梅扯了一下，机械一般的跟着说道，“我，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鲍玉学也跟着说道，道个歉而已，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张长芳心里是五味杂陈，她想帮蔡英英说句话，可却没有立场，而且她也是自身难保，尤其是看到其他三人的选择，“我也愿意。” 萧牧也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们就不耽误徐校长回去处理学生了。” “没耽误，没耽误……” 看着他们走出派出办公室，丁雪梅长舒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吓死我了，这就是那个萧连长，也太吓人了？” 张长芳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呢！“英英真的会被劝退吗？” “都是她害的，你还有心情关心他，想想自己回家怎么交代！”鲍玉学没好气地说道。 “是啊！我爸妈要是知道，肯定得打我一顿。”韩丹都能想象父母如果知道的后果。 张长芳低着头，别人不一定挨打，但她肯定得挨。 “是刚才那个秦淑让蔡英英故意散布叶燕绥的流言？她为什么不说实话，还帮她瞒着，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丁雪梅脑子活泛，叶燕绥跟蔡英英根本没有冲突的理由，更没有必要去说这些话，“张长芳，为什么？” 张长芳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俩天天形影不离的，你会不知道。”丁雪梅不信。 韩丹和鲍玉学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鲍玉学住张长芳楼上，知道她过的不好，后妈偏心自己的孩子，亲爸根本不管家里的事情。 “长芳姐，我觉得你还是少跟蔡英英来往！之前的彭秀莹的那个传言也是从蔡英英这里传出来的？” 张长芳心里一咯噔，她确实听蔡英英说过，她当时也没当真，可没几天彭秀莹未婚先孕，又去医院打胎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彭秀莹割腕自杀以证清白，虽然最后人救过来了，左手却废了。 “我不知道。” 丁雪梅不知道还有什么传言，本来想问问，可教训就在眼前，还是闭嘴！ 鲁山送走这一行人，无奈的摇摇头，这叫什么事情啊！ “回学校还是直接回家？”萧牧也问道。 叶崇山瞪了一眼萧牧也，这应该是他问才对。 “当然是回学校了，我还等着他们给我公开道歉呢！我要是不去，别人还以为我心虚了呢！”叶燕绥说道。 这种事情不能拖，越拖大家越觉得有猫腻，就得兵贵神速地把整个事情给盖棺定论了，省得回头有人又拿这件事说事。 叶崇山心想都还不都怪你小子，“你呢？准备就这么算了吗？” “那自然不会。”萧牧也说完看了一眼叶燕绥，叶燕绥心领神会，“爸，你等一会，我跟萧牧也单独说句话。” 叶崇山还没老眼昏花，自然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就两句。” 叶崇山有一种挫败感，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更亲近萧牧也呢！难道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俩人已经偷偷的谈起恋爱。 车上 “你刚才跟丫丫说了什么？”叶崇山没好气地说道。 “也没说什么。”萧牧也刚才才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相弘鸟的事情，果然，在她心里自己跟其他人就是不一样，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也比不上。 “蔡钢父女俩好像都很怕秦淑，她觉得有些奇怪。” 叶崇山自然也发现了，如果不是蔡钢那一巴掌，蔡英英可能就说了，“这倒要问你了，你在这边时间也不短了，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萧牧也从未关注过家属院的事情，一直以来蔡钢都很低调，要不是这件事，可能都想不到还有这号人，“我会查清楚，秦师长夫妻俩很溺爱这个女儿，可能会影响到你，秦文忠的夫人出身问题有很大的问题，他还有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如果说他有……” “还不用你教我怎么对付秦文忠，而且我也不屑于拿这种事情作为武器。”叶崇山明白他是好意，“别太过了，更不能给人留下心狠手辣的印象。” “我不会自己出手的。”萧牧也虚心接受。 “把握好度。”叶崇山知道，他根本不用自己提点，当年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考虑事情就面面俱到，这又历练几年，自然不用人操心，“我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可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对我女儿使用什么手段……” 第242章 公开道歉，秦桧还有仨朋友 “叶叔。”萧牧也打断他的话，“我们的目标一直是一致的，我不会对丫丫耍心眼，我从来不是你的敌人。” 叶崇山气得咬牙，“上次开会遇到你许叔叔，说小北暑假过来玩。” “叶叔，这样一点都不高明。”萧牧也从没把许北战当做过对手，“你还不如说许南征呢！不过据我所知南征有对象了，过年好像刚见过父母。” “你不了解丫丫，她看不上许北战，她一贯是慕强，在她眼中许北战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没发现吗？她从来都不叫南征北战哥哥。” “也没叫过你哥哥。”叶崇山自然也看不上许北战，不过是气他而已，“行了，丫丫还小，就此打住。” 正在上课的许北战打了个喷嚏，心想难道是睡着了冻感冒了。他要是知道自己被人嫌弃，肯定会说我活泼开朗哪里不好了，一个个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呢！ 学校广播站 一连五封道歉信，徐校长不明白，“真不用公布对蔡英英的罚？” “不用。” 背后造谣而已，而且也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她只是让他们公开道歉而已，并不算是什么过分的处罚，也都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围内，可若是再重了，效果就不一定了。 人们普遍有一种对弱者同情和帮助的欲望,而且往往是不求回报的，若是学校公布了开除蔡英英的消息，大家肯定会觉得处罚太重了，转而开始同情蔡英英现在这个弱者，而她会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 “徐校长我也不希望你说出去，就当蔡英英是主动退学的。” 叶燕绥是对校长说，同时也是对丁雪梅四人说的，她相信她们明白什么意思。 徐校长点点头，他本来就不想这事持续发酵，要是公布了蔡英英被开除的事情，学生们又会掀起议论议论探讨，他也怕议论探讨出事情。 “按学校的校纪校规，你们四个这种情况除了道歉还是要记过的……” “我已经接受了他们的道歉，而且我相信他们应该也是无意的。”叶燕绥打断校长的话，她觉得以现在的风气，校长肯定不会真的要处罚他们。 “既然叶同学不追究，那这次就算了，但你们也要引以为戒，不造谣、不信谣、更不传谣。” 丁雪梅、张长芳四人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还好，还好。 “是，我们知道了，以后绝对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谢谢校长，谢谢叶同学。” “张长芳！” 张长芳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想转头，但也不敢转头，“叶，叶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用紧张，我既然说了不追究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叶燕绥知道她跟蔡英英关系好，或许能从她这里了解点不一样的，“我只是想问你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张长芳警惕地看着她。 “蔡英英的事情。” “你已经让蔡英英开除了，还想怎么样，我，我知道是她不对，可是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张长芳说完才发现不能这么跟她说话，低着头又后悔又害怕。 “蔡英英是自己主动退学的，你作为她的好朋友，不会连这点体面都不给她留！大家知道她被学校开除了，以后别说上学，估计工作也找不到，那个单位敢招这样的长舌妇，你说是不是。” 张长芳机器一般的点点头，她之前没想到，现在看来她还是……“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想问什么，我只要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但前提你不是要报复她。” “我要是报复她，在学校就让校长在广播里说她被开除，还把开除的通知写一张大大的大字·报，说不定她会被拉上台，我要是报复她，她连学校都不可能走出去。” 叶燕绥半真半假地说着，看到张长芳神情放松了下来才继续说道。 “你应该看出来了，蔡英英就是代人受过而已，代谁受过更是明显，只是她不承认而已，你跟她是好朋友，难道就不好奇你的好朋友为什么会这样吗？” 张长芳虽然懦弱胆小，但也不失善良，蔡英英那样的张扬性格，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人，竟然能成为好朋友，她都很好奇。 张长芳早就知道蔡英英怕秦淑，其实她也怕秦淑，以前她只当秦淑是师长的女儿，她们爸爸级别不够，可他们的怕又好像不一样。 “我只知道英英怕秦淑，其实我也怕她，家属院很多人都怕她，他爸爸师长，我们平时都是躲着秦淑的，有一次……” 张长芳将思绪拉回到去年。 彭秀莹，一个普通的接线员而已，蔡英英还是个学生，俩人没有任何关系，唯一就是彭秀莹出事前秦淑找过蔡英英，而蔡英英又主动跟张长芳说。 “还记得蔡英英是在哪里跟你说的吗？” “家属院楼下！我记得那天我们在打乒乓球。” 家属院的乒乓球是个有三张台子，还有两个单杠，单杠之间还被家属院的人栓了绳子，晒衣服、晒被子，那边阳光好，没事大家都喜欢在那边唠嗑，哪里还真是个说是非的好地方。 “现在知道后怕了，那个叫彭秀莹要是真的死了，你可能就是帮凶，流言猛于虎啊！” 造谣彭秀莹是为了工作，造谣她是为了男人，叶燕绥几乎可以肯定，秦淑肯定是抓住着蔡英英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一定不小，否则她不会情愿退学都要扛下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会告诉彭秀莹？” “我又不认识彭秀莹。”她虽然同情彭秀莹，但还有要专门给她打抱不平的地步，“你跟蔡英英认识多年，他有没有什么行为让你觉得奇怪，或者说某些习惯突然间变了。” 秦淑能抓到蔡英英的把柄，问题肯定是出在蔡英英身上。 张长芳想了想，“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们俩上学放学都是一起，我喜欢让她在我家，我家里是后妈，有外人在，她对我会好些，英英知道后只要有时间都会去我家找我玩，每次都是蔡叔来叫才回去。” “你们一直是这样吗？” “差不多，以前都是郑阿姨来叫她回家的，郑阿姨去世后就是蔡叔叔来叫她，我知道你们觉得英英不好，但英英对我真的很好，只有她护着我。” 看来这就是她一直偏向蔡英英的原因，也是，秦桧还有仨朋友呢！ 张长芳说来说去也就是蔡英英怎么对她好，叶燕绥对她们之间的友谊兴趣不大，看来从她这里是得不到太多的线索。 反正她也知道敌人是谁，至于蔡英英又没有被威胁，连她亲生父亲都不关心，她又何必趟这一趟浑水呢！ 第243章 蔡英英的秘密，是乐意助人还是不想回家？ 另一边军宣队的马队长正笑呵呵的送萧牧也离开。 “队长，那可是秦师长的亲闺女，萧连长要是娶了秦淑，得少奋斗多少年啊？”小吴不解地问道。 “人家萧牧也想少奋斗几年也用不着娶秦淑。”马队长轻蔑一笑，“娶回家里一条毒蛇，睡得着吗？再说了，人家萧连长还年轻，什么样的找不到，找秦淑？” 别人不清楚秦淑是什么人，可他们军宣队却清楚，秦淑也就是颗驴粪蛋子而已，要变天了，秋后的蚂蚱，蹦哒不几天。 小吴想想也是，萧连长那张脸就不用说了，迷倒多少小姑娘，再加上人家有能力，以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家世更不用说，秦淑的条件在他们这边算是定好的，可放外面一比较，那还真不够看。 “说的也是，听说新调来的叶师长都是他爸爸原来的下属。” 马队长也是人精，自然明白萧牧也专门过来的真正用意，“秦淑仗着秦师长，一直作威作福，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啊？”小吴挠了挠头，之前马队长就再三强调，现在就是特殊时期，他们也就风格一时，说不定那天就要换政策了，所以他们一直以来都是秉承着谁都不得罪，反正现在也没人敢得罪他们。 “怎么管？”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查查不就知道了，咱们虽然没做过什么，可这名头不好听，说不定这次就能逆转反转。”马队长郑重其事地交代，“实事求是的查。” “他爸毕竟还是秦师长？”小吴有些不确定，秦师长看着脾气好，可要不是有两把刷子保不住现在的位置，更保不住资本家老婆。 “所以说实事求是，证据面前，我相信秦师长也会大义灭亲。”马队长笑着说道，“这不还有叶师长吗？他现在可是兼着参谋长呢！虽然是早晚的事，可咱们要是能推动早点。” “明白！”小吴也不傻，之前就听说叶师长是调过来接替秦师长的，可是这个接替是什么时候，能不能顺利接替，谁也不清楚，如今听到队长这样说，他也就敢放心大胆的去干了。 叶燕绥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没想到是他，“还敢来，我爸爸说再看到你，会打断你的腿。” “好啊！”萧牧也笑笑，“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叶燕绥知道她是有话要，“叶绥之砸坏了学校的玻璃，我妈去给学校赔玻璃了，安全的，你有话可以直接说。” “我越想越觉得蔡英英有问题。”从军宣队出来，萧牧也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需要相弘鸟帮一下忙。” 叶燕绥也觉得才蔡英英有些不太对，“他们父女跟秦淑之间确实有问题，刚才回来的时候我还特地问了张长芳，她只说蔡英英很怕秦淑，有必要弄清楚他们和秦淑之间的事情吗？” 以叶燕绥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秦淑好过的，蔡英英这边已成定局，等事情传开了，她在大院觉得没有立足之地。 “或许没必要，学校的事情明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蔡英英或许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可她要是这个时候出事了，大家会怎么想？” 萧牧也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也说，蔡英英好像更希望闹到派出所，闹大了对大没好处的，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跟你去了派出所，很不正常。” 叶燕绥就说自己忽略了什么，“我知道。” 说着闪进空间，还好相弘鸟最近没有在外地，不然她估计要亲自上阵了，蔡英英要是死了，那她得被这唾沫星子淹死。 “安排好了？” 叶燕绥点头，“嗯，我本来是想让相弘鸟去看看秦淑做什么呢！张长芳说蔡英英之前传过一个叫彭秀莹的接线员的流言，也是差不多的办法，彭秀莹自杀未遂，最后左手废了，退伍收场。” “秦淑的问题，军宣队会出面。” “军宣队？” 萧牧也知道她的担心，“你不用担心，秦淑的事情我和叶叔叔都不方便出手，军宣队做什么都合情合理，倒是蔡英英这边比较麻烦。” “我让相弘鸟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相弘鸟的能力萧牧也还是信得过的，“张长芳怎么说，跟我细说一下。” “其实主要就说了两件事……大概就是这样。”叶燕绥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 萧牧也听完沉思了一会，“你觉得蔡英英像是个乐意助人的人吗？” “不像。”叶燕绥觉得蔡英英是个精致的的利己主义者，平时也没看到她对张长芳怎么好，之前，她一直觉得张长芳就是她的小跟班而已。 “既然不是，可她为什么要帮张长芳呢？好心？还是因为张长芳人老实好控制，对她言听计从，还天天不愿意回家，张长芳家里魅力有这么大吗？” 张长芳的后妈不喜欢张长芳，更不可能会喜欢她的朋友蔡英英，尤其是蔡英英也不是什么讨喜的性子，换位思考，假如她去好朋友家，别说她后妈甩脸子了，就是亲妈甩脸子，她也不会再上门的，蔡英英竟然还能不走？ “我要是她，我肯定不去，蔡英英也不像是脑子有问题，喜欢找不自在的啊！” “是啊！”萧牧也沉沉思，既然不是张长芳家里的问题，那就是蔡英英自己家有问题，“不是张长芳家有什么吸引他，她应该是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叶燕绥看着她，“她妈妈去世之后能理解，可他妈妈去世前她也是这样的。” 萧牧也倒是希望他想错了，“你再去问问张长芳，问……我对家属院不了解，也不方便上门。” 叶燕绥皱眉，“问这些？你得……” “你先问，我在家等你，张长芳会告诉你的。” “好！” 叶燕绥去的时候，张长芳正在被继母田霞拿着鸡毛掸子打，她跟只鹌鹑一样，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懦弱的她都看不下去。 也是快成年的人了，就不知道的反抗吗？就算是不反抗，总有腿跑！ “早就听说你是个恶毒的继母，没想到还真是。”说着又看向张长芳，“你是没长嘴还是没长腿，打疼了要大声哭，最好整栋楼都能听到；他打你你了就跑，往楼下跑，她是后妈，还能追到楼下打原配的孩子。” 张长芳愣住了…… “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你谁啊？”当着陌生人，田霞的鸡毛掸子还在半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再说了，她竟然敢背后造谣同学，还是叶师长的女儿……” 第244章 蔡家往事 “你只是继母而已，管也有个度，你是嫌这恶毒继母的名头不够响亮，就继续打，怪不得你一直在家闲着，就你这样，那个单位敢要你啊！”叶燕绥故意说道，“我就姓叶，我爸爸叶崇山。” “你怎么不早说，”田霞一听她竟然是叶师长的女儿，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长芳，随即换了一张脸，“那个，我，我怕平时不这样的……” “我找张长芳问点事情。” 张长芳怕叶燕绥也怕后妈，“我……” “找长芳有事情啊！你们聊，在家里还是去外面？”田霞热情过头，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样，“喝水，喝水，快坐……” “不用麻烦了。” “什么事情？”张长芳小心翼翼地问道。 “蔡英英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叶燕绥直接问道。 “啊？”张长芳不解，问英英的妈妈什么事啊，她都死了好几年了。 “不能说吗？还是不好说。” 张长芳摇摇头，“不是，她妈妈挺好的，死了好几年了。” “就这些吗？” 张长芳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来说。”田霞有些着急，“我跟郑小芬也是多少年的邻居，比长芳了解。” “郑小芬身体一直不好，整天蔫蔫的，一看就不是个长寿的，平时就奇奇怪怪的，跟大家都处不来。”田霞神神秘秘地说道。 “她有什么地方奇怪？” “那就多了，她不喜欢别人去他家，家里门窗天天都关得死严，冬天就算了，她家夏天也是，多奇怪啊！你看看我们家，什么门不是大敞着；她也不喜欢出门，就是出来也是避这人，不过他们夫妻感情应该不错。” 田霞兴致勃勃地说着。 “为什么说他们夫妻关系好？因为蔡营长没再婚吗？”叶燕绥问道。 张长芳也看着后妈，“好吗？觉得郑阿姨挺怕蔡叔叔的。” “切……”田霞撇嘴，“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就是关系好。” “那总得有个缘由！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田霞心想，这我还看不出，夏天郑小芬脖子上都遮不住，有点时候那萎靡不振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她有一次看到郑小芬下楼腿都抖，这要不是感情好，能这样。 “等你们嫁了人就知道了。” 两人都不是完全不知事的小孩子，尤其是张长芳脸红的关公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叶燕绥只装作没听懂，继续问道：“她是生什么病死的？” “这个……”眼前俩黄花闺女，田霞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不能说。” “也不是不能说，就是不太好说，尤其是跟你们这样的。”田霞有些不知所措，“你这孩子怎么竟问这些事啊？” “不是什么光彩的病？”叶燕绥看田霞的表情大概猜到了，要是正常病死她肯定直接说了。 “你倒是一点不忌讳。”田霞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心想要是你妈妈问，我肯定事无巨细地说，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激起了她八卦的心。 “差不多就是你猜的，好多人都不知道，我们这也是离得近，蔡营长也算是个长情的，郑小芬都死了三年了，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他愣是没同意，就守着一个闺女过，算是难得了。”田霞对蔡钢印象还不错。 “蔡营长平时对蔡英英很好吗？” “挺好的。”张长芳说道，反正比他爸对她好。 “肯定不错，不然英英能养出那样的性子。”田霞酸溜溜地说道，“蔡英英可不是个好的，眼睛都长到头顶了，也就是长芳这样的缺心眼理她，你出去打听打听，楼上楼下谁跟她说话。” “我明白了，打扰了。”叶燕绥说着又看向田霞，“不也别再打张长芳了。” “不打了，我就是跟她闹着我的。”田霞笑呵呵的说的。 看着叶燕绥离开，田霞刚才悬着的心才算放下，看向继女，“她为什么要问这些啊？” 张长芳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之前还问你什么了？” 张长芳继续摇头，“没问什么。” 田霞被她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气得半死，心想叶燕绥说的对，我打你的时候你但凡哭出一声或者跑到走廊我都不会打你，晃一晃手里的鸡毛掸子，最终还是放下，“真是气死人，去把锅碗给刷了。” “是，我现在就去刷。”张长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又逃过一劫。 田霞看在眼里，“还敢说没问你什么？你刚才这神情，分明就是问了，还敢瞒着老娘，你一说谎就摇头……” 叶燕绥把田霞的话几乎原话地跟他学了一遍，“就这样，是不是挺奇怪的？你是不是怀疑郑小芬的死或者跟蔡家父母有关系，秦淑无意间发现了什么……” 其实叶燕绥心中还有一个猜测，只是觉得不太可能，他们是父女关系，怎么能罔顾人伦，伤风败俗都是好听的，简直是蔑伦悖理、禽兽不如，她真的不敢往那上面想。 听完她的话，萧牧也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秦淑应该是知道蔡家的事情，不然以蔡英英的脾气也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都有可能。”萧牧也第一次希望自己判断错了。 萧牧也了解叶燕绥，叶燕绥何尝不了解他，他越是如此，越是证明自己猜测，“你也怀疑他们有不伦的关系，也没有不能说的，我又不是真的未成年。” “说了只会脏你的耳朵。”萧牧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是真猜想，或者不是呢！” 叶燕绥也希望不是，“那如果是怎么办？” “可能看蔡英英的态度，蔡英英是想让蔡钢受到法律的制裁，若她是自愿的……”萧牧也暂时也说不好，“社会、舆论影响都不好，大概会私下处理。” 想到蔡英英执意闹到派出所，叶燕绥觉得蔡英英应该是想闹大，还拉着不少人给她提前做一轮舆论宣传。 “我应该是被蔡英英利用了。” “由不得她。”萧牧也大概能猜到蔡英英的目的，想让蔡钢得到应有的惩罚无可厚非，稍上秦淑也无所谓，可其他的就不是她该把控的了。 第245章 对，这是叶燕绥的录音机 学校里有一半的学生是部队子弟，广播直播造谣多新鲜的事情，回到家肯定是要说，不用特意推动，第二天就能传的沸沸扬扬。 学生们单纯，可家长们不单纯，再加上大家优秀的想象力，引申出多少版本都不在话下。 尤其是田霞，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张长芳吐露了彭秀莹的事情，再结合最近的事情，她很快有个大胆的猜测。 她就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于是关于关淑差点逼死彭秀莹的消息跟长了腿一样。 家属院聊的再欢，那也不过是日子的调味品，可传到部队，传到部队总机连队就不一样了。 秦淑这个人就是表面风光，大家表面是敬着她，捧着她，不过是因为他爸爸是师长，私底下那个不说她是戏台上的韦生。 从派出所回来后，秦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流言这东西，忍过去也就过去了，所以开始她并没多在乎在乎。 而且怎么报复，她已经有了计划。 直到察觉连长、指导员对她态度的转变，她才意识问题的严重性，肯定是有人打了招呼，她自己清楚曾经做过什么，更知道被揭露的后果。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种可能发生。 “又叫我出来做什么，之前说了，那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秦淑冷笑，“可你不还是出现在这里？” 蔡英英咬着牙，可却不能不忍，“直接说！又是什么事？” “放心，又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这么紧张做什么。”秦淑轻蔑一笑，“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其实我还是很期待你剃个阴阳头的样子，还算有几分姿色，像你这样的，肯定特别招男人喜欢，连自己……” “闭嘴！”蔡英英愤怒到极点。 “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我自然会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秦淑面上笑盈盈的，心里却忍不住嘲讽。 最近又有人说起彭秀莹的事情，蔡钢那边秦淑不担心，真要是爆出来，最先身败名裂的就是他，倒是蔡英英需要定期敲打，不过看到她依然紧张那件事暴露，她也就放心多了。 “没有别的事情……”蔡英英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这么着急做什么，正事还没说呢！抄家一封信。”说着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信件和纸笔，“跟以前一样。” 蔡英英一听又让她抄信，就知道她的威胁是没有头了，像往常一样接住，“你这次要害叶师长。”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是叶师长跟海外有联系，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能赶走一个杨参谋长，自然能再赶走一个叶师长。 “一样的办法，你以为那些人还会信吗？”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秦淑不担心那些会不会信，他们只要怀疑就行，杨参谋长就这样被怀疑走的。 蔡英英真的是怕了她，小打小闹的陷害同事就算了，可如今她竟然想干涉干部的人用，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之前杨参谋，现在又是叶师长，笑道叶燕绥，她不敢。 “你也太看得起我，抄了你也送不到人家家里。” “这不是有你吗？我听说你还没去她家道歉呢！抄好了去一趟，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之前杨参谋长家不也是你放的。”秦淑一点不担心放的问题。 又是什么都推到自己身上，蔡英英之前还犹豫，“我跟叶师长又没有冲突，而且他们已经怀疑你了，这个时候不低调小心，还弄出这些事来，查到了怎么办？我干不了。” 秦淑看着她，竟然敢拒绝，他自然想过被查出来，替死鬼都选好了，“怎么？现在说干不了？你要是愿意让你们父女的的丑事，一会就帖子公安栏中，可以不接受的，我不逼你。” 蔡英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她抓住了自己的死穴。 “你让我散布彭秀莹的谣言我散布了，你让我骑自行和赵欣撞车我也撞了，她没参加成比赛，杨参谋长家的信也帮你放了……散布叶燕绥的流言我也自己抗着了，你自己说说，一桩桩一件件，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也得有个盼头。” “不想干了？”秦淑皱眉，“可以啊！人是你撞的，流言是你散布的，杨参谋长家那封信你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一切都是你威胁我干的，你是主谋。” “我是主谋，谁能证明？你吗？”秦淑冷笑，“证据呢？你没用证据，是我干的又能怎样？”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蔡英英沉默一会，抬头看着她。 秦淑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不可能有证据，“你唬不住我，信你抄完，原件我都烧了。” “是啊！你之前的是烧了，可现在这封不是还没烧吗？”蔡英英炫耀着她刚才给自己的信。 “还给我！”秦淑伸手就去夺，可惜秦淑换了另一只手，高高举起。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父女俩的破事泄露出去。”秦淑拿出杀手锏。 “要死大家一起死。”蔡英英早就想说这句话了，“你以为现在你还能一手遮天吗？” “出来！” 叶师长、李政委、马队长……甚至还有她爸爸，秦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我是跟她闹着玩的，是不是英英。” “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都听听到了，为防止你不承认，我全程录音，你刚才什么都承认了。”蔡英英拿起出就藏好的录音机。 “你竟然录音，这不是……” “对，这是叶燕绥的录音机。”蔡英英平静的说道。“我本来已经写好遗书，杀了那个畜生，再杀了你，然后自杀的，不过亲口说也不一样。” 秦淑知道自己完了，“爸爸……” “你太让我失望了。”秦文忠自认清白了一辈子，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背后竟然手段尽出，陷害、污蔑同事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避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是！” 第246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蔡钢控制住了？” “已经控制住了。”萧牧也看着她，“怎么？这是什么表情，不是很顺利的吗？” “就是有些感慨，一直都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可真的看到了，又忍不住心酸，比起蔡英英的父母，他们可真算得上大好人。” “他们早就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萧牧也知道她一直很计较上一世的死，“你现在已经有疼爱的父母、弟弟；至于蔡英英，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她本身也不是个良善之人，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若是在遇到一定要疏远。” 萧牧也一点不同情蔡英英，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或许是被逼无奈，但也不能否认她本身就是一条毒蛇，尤其是看到她那封所谓的遗书。 “我们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不用疏远她，她会自动远离我的，而且本来也没什么交情。”叶燕绥自认跟蔡英英就不是一路人。 “那倒是未必，蔡英英不是普通人，小小年纪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敢用死做筹谋的人，萧牧也不敢小看，“看蔡钢审讯结果！那封遗书也未必全是真的。” 叶燕绥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还有什么地方是假的，“蔡钢说什么了？” “都承认了，但却没承认杀郑小芬。” “怕沾上人命被枪毙？” 萧牧也摇摇头，“应该不是，他的情况，沾不沾人命，都少不了吃枪子。” “那如果不是他杀，是不是真的就是病死的。” 郑小芬有严重的妇科疾病，身上就没干净过，这些都是蔡钢对她的虐待造成的，也算是他杀的。 叶燕绥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还是说蔡英英？她当时才多大，十五而已，怎么敢……” “她从小就知道郑小芬遭受了什么，一直都是冷眼旁观，郑小芬更不是什么好母亲，为了从蔡钢的魔爪下逃脱，把亲生女儿推向了肮脏的深渊，蔡英英报复也不是没可能。” 相比蔡英英，萧牧也倒是觉得蔡钢的话更有几分可信度。 叶燕绥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真像他说的，那这一家人子可都够可怕，“只是这算计来算计去，到底会误了谁的性命。” “有那封遗书在，他们应该不会相信蔡钢的话，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蔡英英现在的情况，最多一年，可能还会无罪释放，毕竟她一直是被逼的，他是受害者之一。” 萧牧也觉得蔡英英答应下，愿意做这个局，就已经想好了结果，蔡钢必死无疑；至于秦淑，敌人太多，自己都分身乏术，自身都难保哪里还能再去报复她。 只有她，赚够同情，还能摆脱蔡钢和秦淑的威胁。 …… 秦淑身份特殊，她的一点点小事都能引起极大的关注，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很快就被扒出来了，判了六年，蔡英英作为帮凶判了一年，一时间成为部队最大的新闻。 至于蔡钢，不仅性·虐妻子，还并失手杀了妻子，跟畜生一般的霸占亲生的女儿，已经被执行了枪决。 “好好改造，这些你带着。”张长芳不管别人说，在她眼中英英永都是最好的，至少是对她最好的人。 看着这个时候还来送自己的张长芳，蔡英英更多的是无地自容，到现在还是那么单纯。 “我用不到，你攒钱也不容易，拿回去！。” “怎么就用不到了，都留给你，我不懂什么道理，犯了错，改正就好了，到新地方，别忘了给我写信。” 蔡英英眼睛酸酸的，“长芳，我不值得。” “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对我最好的人，我觉得值得。” 看到她如此单纯，蔡英英真的不忍心骗她，“我对你的那点好，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可你对我好也是事实。” “你……”蔡英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傻，以后不知道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以后学聪明点，别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叶燕绥人不错，你多听她的不会有错的。” “没去送她？”萧牧也知道秦淑今天就要去服刑劳改了，以周致远的脾气应该会去告别。 “送不送都改变不了什么。” “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萧牧也不想去窥探她的内心，他喜欢谁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那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告别的。” 萧牧也看着他，好一会才说道，“保重！” “多年的兄弟，我以为你会劝我。”周致远有些失落，好像他不是那么重要。 “进来说！”两人走进亲后走进办公室，“随便坐！” “人生的每个选择都是有代价的，自己付得起就好，我们，甚至是你的父母，说再多也不过是建议，真正做决定的是你自己。” 萧牧也知道，他说的告别是追随秦淑的脚步，他赌上前途也要去做的事情，他的父母都劝不了，更何况是他这个外人。 如果他真听劝，也就不会在明知秦淑人品有问题，还依然痴恋。 “我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周致远现在也很忐忑，“我知道，如果追去，我的工作、前途都将改写，可我又觉得这是个机会，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她或许会爱上我。” “她什么样的人品你很清楚，是她能变出你这样的人，还是你要变成她那样的人？都不同心，又能同行多久。” 若不同心岂能同行，周致远知道他的父母亲人、领导、朋友，没有一个喜欢秦淑的，如果她追随秦淑过去，这些或许都将失去。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假如是你那小姑娘。” 萧牧也淡然一笑，“没有这种可能，而且她人品没问题。” “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就应该明白我，有的时候真的是情不知的所起，无关人品。”周致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一个人。 萧牧也真的不明白他，“你要是这的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我倒是真佩服你，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周致远愣在原地，是啊！他在做什么，真的一点不计较吗？不在乎吗？他此刻甚至觉得羞耻。 “回去！” 第247章 退伍 周致远最终还是走了，去追她所谓的爱情，哪怕秦淑眼中依然看不到他。 所有人都为他感到可惜，萧牧也却人说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而困其一生，等他看清了，未必就是坏事。 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一年又一年，大院的人也换了一波，不管是秦淑还是周致远，渐渐都淡出了大家的话题。 “你有什么打算？”杨松枝问道，他们眼看就要高中毕业，找不到工作基本上也就只能下乡了，“你至少比我多条选择，还能去当兵。” “我没想过去当兵。” 叶燕绥现在也是迷茫，当兵也好下乡也罢都不是她喜欢的，“如果有可能，我还说愿意读书的。” “工农兵大学生要有至少三年工作经验。” 杨松枝知道，对别人来说这个名额是奢侈，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至少也得工作满三年。” “现在所谓大学，就是大家都来学，你不觉得讽刺吗？而且我也不想跟大家抢名额了。” 叶燕绥知道很多知青下乡插队两三年以后，就不再呆在生产队里干农活了，这些人再次倒流城市，只能闲在家里，依赖父母生活。 每年招工招生的时节，才纷纷回到乡下去，各显神通，工农兵学员是他们回城的重要机会。 下乡，叶燕绥第一个就否定了，她肯定做不来，要是还在滇南就好了，她当初帮忙筹建了工厂，妈妈后来更是当了副厂长，而且备受尊重，那里或许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工农兵毕业后至少分配工作，我二哥在林场，别提多辛苦，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离家近，每周都能回来一趟，我已经准备报公社下面的屯子。” 他们这边本身就地广人稀，下乡是不用往外地去的。 “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一下。” 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久前一场大地震，震惊全国，边境再次进入了紧张的状态，叶燕绥还没来得及商量，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10月份，持续十年之久的运动宣告结束，全国各地的庆祝不断。 虽然这十年还没有被定义，但很多当时因为各种原因被打倒的，现在的处境都不同程度的改善，有的甚至回到了工作岗位。 虽然现在还是要求严格控制职工总数的增长，在城市没有出路的大学生还是的下乡，但相比之前政策已经宽松多了，医院开个证明也就搪塞过去了。 眼看又要过年了，叶燕绥最近经常去大集上碰运气，这一回来就看到叶绥之老老实实的写作业，屋子里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就气氛不对。 “怎么了？” 叶绥之朝姐姐使了个眼色，指了指书房。 叶燕绥立马明白他的意思，“爸爸回来了？怪不得你这个安静，至于吗？” “牧也哥也来了，来人在书房，好像是吵架了。”叶绥之小声说道。 “因为什么吵架？” 叶绥之听的也不真切，“好像是因为牧也哥退伍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要退伍？” 萧牧也前段时间刚立功，前途大好，就算是转业也不可能退伍，“你没听错？” “应该没听错。” 叶燕绥忍不住猜想，难道他在部队犯错了，不然以他的条件根本不可能退伍，就算是裁军都裁不到他。 “咱们去听听。” 家里有规定，他们基本上不能进书房，书房里有客人他们更是不能靠近，叶绥之好奇他们说了什么，可自己又不敢，只能拉上姐姐。 “听什么，好好写作业！”叶燕绥想知道完全可以自己去问，没有必要听墙角，“妈妈呢？” “还没下班呢！” 叶燕绥这才注意到时间，按理说他们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家的…… 难道真的出事了，被清算？好像也不对，萧牧也家跟那个四人小组没有任何关系。 书房内 叶崇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烁着怒火，要是别人他真的懒得管，可萧牧也不一样，两家的关系摆在这里，他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能力不用说，更重要这小子隐隐还有成为他女婿的趋势，他可不希望女儿以后跟着他吃亏受罪。 “说说！” “叶叔，参军于我来说就是权宜之计，如果我猜的不错，国家应该会恢复高考。” 萧牧也虽然一直在部队，但外面的事情他也是一直有关注的，高考是现阶段选拔人才最公平的办法，而且经过十年的蹉跎，这个国家若是想发展，必须摒弃之前的选拔方式，这十年又红又专的庸才太多了。 叶崇山承认他的话有几分道理，“我也觉得会恢复，可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万一再十年那？你也未必非得要参加高考，就算是你想证明自己，完全可能确切的消息下来再做决定，这样太冒险了。” “不会太久，最快明年，最迟后年，而且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去全国各地看看。” 叶崇山看着他如此胸有成竹，自己再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主意，“这么大的事，你父母知道吗？” “你不是已经告诉他们了。” 叶崇山一阵无语，“正好快过年了，回去一趟！没有你爸点头，你的申请，是不会批的。” 萧牧也就知道他不会私下帮自己帮，看来这次真的要回去一趟。 叶燕绥看着两人出来，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听说你要退伍，是犯错了吗？” “没有，我自己想退。”萧牧也说道。 叶燕绥看向爸爸，不解他为什么要退伍，见爸爸点头，“你是疯了吗？你退伍后做什么，现在工作可不好找。” “暂时不找工作，先到处看看。” 萧牧也本来想说后面准备高考，看到叶绥之伸长着耳朵，担心他说出去，毕竟还是没影的事情，不好私下议论。 “你要不要一起，也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你想去就自己去。”叶崇山没好气地替女儿拒绝，“行了，安排一下就回去！” 第248章 什么是权势 叶崇山三下五除二的把萧牧也赶走，根本不给叶燕绥说话的机会。 “爸，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这个时候退伍，不会和四人小组有牵扯？”叶燕绥想不明白，他如今大好前途，毫无征兆的会退伍实在令人费解。 “不是。”叶崇山跟女儿简单萧牧也的猜测，“都是没影的事，他跟笃定了一样，我暂时也不会批准，让他先休息一段时间。” 关于萧牧也最后的去留，还是要看他家里，这么大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尤其是明知道萧司令对他抱以厚望的情况下，叶崇山就更不可能轻易决定萧牧也的去留。 叶燕绥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个想法，按说他不应该会如此的冲动。 “就算是真的，他家会同意吗？他这个年纪副营级别，全国估计都没几个，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以后的职位比萧司令也只高不低，而且他家的关系都在军中，一切对他来说算得上唾手可得，他是疯了吗？我去找他。” “回来！”叶崇山很早就没把女儿当孩子看，“他的野心大着呢！” 叶燕绥愣了一下，她并不惊讶于他的野心，权利就像一把开刃的刀，见了血就收不回了，他一直就不是能久居人下的人。 “他既然想做，就没人能拦得住。” “他之前跟你说过吗？”叶崇山看着女儿，总觉得这俩孩子瞒着自己什么。 叶燕绥摇摇头，“没有，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叶崇山并不惊讶女儿会这样说，“萧牧也先不管，你倒是可以提前准备起来。” “嗯！”叶燕绥点头，她现在是个无业游民，确实可以可以准备。 很多话叶崇山作为父亲不好开口，现在却不得不说，“你如今也大了，爸爸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从小到大几乎都不让我们操心，可有些事情事关乎一辈子，爸爸希望你神州。萧牧也南征北战他们不一样，爸爸在他手上未必讨得到便宜，趁着还来得及，你想清楚了。” “知道了。” 回到房间，叶燕绥始终静不下来，她知道爸爸的意思，真正算起来她已经算不得小姑娘了，对于萧牧也她是喜欢的，不管是前世的那些牵扯也好，还是这一世，或许找不出第二个比萧牧也对她更好的人，可就像爸爸说的，选择萧牧也，也就意味着选择了以后的生活。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咚咚两声敲门声，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能进来吗？” 叶燕绥打开门看着去而复返的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一个眼神都给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说着坐回书桌前，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他退伍之后，她这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说不清道不明的，明明不想见他的，可还是第一时间让他进来。 “真生气了？”萧牧也顺势把房间门关上。 叶燕绥翻着手里的书，“没头没脑的，我生什么气。” 到现在没给他一个正脸，说不是生气又是什么，“我知道，不该没跟你商量就退伍，我错了。” “你退伍跟我商量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追了两辈子的人，你说你是什么人。” 萧牧也把她的椅子面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燕绥，其实从部队转业到政府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我还是想从头开始，因为这个开始，我们必定会同路，我真的不想离你太远，我知道你不喜欢站在人前，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你同样可以做自己，而且那只是一个目标，也不一定能实现。” 燕绥同样看着他，“只要你想做的，应该没有做不成的？” “怎么会没有呢？上一世我就没留住你。”萧牧也有些挫败的说道，“我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对你是这样，我永远都只能跟着你的步伐，一直都是。”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以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步伐了，这锅我可不背。”许燕绥推开他。 “我有些害怕，我怕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怎么会呢？只有你让我一场空，你想想，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只要你想，我绝对逃不了分毫。” 叶燕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明白他的意思，“你就那么喜欢权势吗？” “你大概连权势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算是不退伍，我以后能走到什么位置，那个时候会有权势吗？我想会有，就如今你我父辈们，他们手上是不是也有。” “这个词看似离得很远，其实很近，就像是每个人熟背的语\/录，为什么必须要背，里面说的都对吗？这难道不是权势造成的？就像一个家庭，谁管钱谁更有话语权；你们学校有老师，班长，学生，老师有老师的权势，班长也有班长的权势，甚至学习好的学生也会有所谓的权势；就如对你弟弟，你一呵斥，他就不敢不去写作业一样，只因为你手里有他敬畏的东西而已。” “既然处在什么地方都会有，我为何不能想要个最大的呢？” “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有这么大的志向。”叶燕绥忍不住吐槽，“你就不怕有一天会失控？” 萧牧也坦然一笑，反问道：“你手里那么多钱，失控了吗？” “钱和权力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种资本，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因为家庭的原因已有了所谓的权势，不进则退，我们现在处的位置注定我们必须去争。”萧牧也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叶燕绥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父亲的职业、职位让她一直能享受这个社会上更好的资源、待遇，“我没有说权势不好，只是你明明有顺畅的路，考大学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你也太冲动了。” 萧牧也就知道她不会反对，只是生气他不商量就退伍的事情，“不会远了，真要等正式公布，我怕就来不及了，毕竟我这退伍的手续还挺多的。” “我爸爸压下来，主要还是等你父母那边的意思，他们要是同意了，你退伍的文件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萧牧也倒是不担心家里，他相信萧司令有前瞻的觉悟与认知，“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吗？” 叶燕绥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来，“你……不理你了。” 萧牧也很少看到她害羞，既然说了，那必须索性说清楚，他不想一直拖拖拉拉不明不白的，半跪着把她固在椅子上，“燕绥，我喜欢你，。” 叶燕绥低着头，这让她怎么回啊！可又挣脱不开他的双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叶燕绥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脸上更是燥热，这要她怎么说，“我知道了，你别离我这么近。” “你答应了？” “答应了，答应了。” 第249章 女儿恋爱，爸爸更年期 恋爱中的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霍曼云最先发现女儿的小心思，尤其是家里电话一响，她是比谁都积极，说实话她倒是很满意萧牧也这个女婿，只是未来女婿突然自毁前程，她这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萧司令也同意了？”霍曼云听到丈夫的话，有些不相信，“他是怎么想的啊？真退了就是重新开始，现在工作多难，还得注意影响。” “首都正在开科学与教育工作座谈会，已经有人提出恢复高考了。”叶崇山也是没想到，萧牧也这小子对时事的敏感度太高了，关键是如此的准确，要知道他提出退伍的时候可还没开会呢！ “不远了，正好燕绥也不想工作，这段时间正好留在家里复习功课。” “她最近一直在家复习呢！”霍曼云想了想，“萧牧也天天给你闺女打电话，你闺女现在没事就在那傻笑，绥之差点以为他姐傻了。” 叶崇山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没想过会这么快，“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我那知道，女大不中留，萧牧也总比其他人好，至少是咱们知根知底的。”霍曼云安慰道。 “知道了。” “你可得装不知道，小年轻谈恋爱，你可不能插手。”霍曼云看丈夫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担心他直接去问女儿。 “我又不缺心眼，去问这个，我吃饱了撑的。” “我看你这样子，差不多也是吃饱了撑的。”霍曼云无奈的摇摇头。 “我知道分寸，可能要高考的事情在正式的通知下来之前，不能外传。”想了想又说道，“告诉闺女就好了。” “知道了，瞧把自己给气的，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霍曼云笑着打趣，“我看未必我们告诉，人家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呢！我上楼的时候，人家正接电话呢！” 叶崇山突然觉得这心口跟压块石头一样，打开书房门，果然看到闺女抱着电话在沙发上坐着，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笑的正开心呢！ “叫她别打了，浪费资源，真要是有事找我都打不进电话。” 霍曼云才不会去说呢，“要说你自己去说。” 如今女儿正高兴呢，她才不去泼这个冷水，再说了她也很满意这个女婿 “闺女本就与我不亲近，你去。” 叶燕绥也注意到书房门口的父母对着电话说了两句马上挂上电话，“爸妈，萧牧也电话里说可能要恢复高考了，没什么事，我回屋复习了。” “去！”叶崇山压住心里的怒火，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霍曼云看向丈夫，“我说！行了，你赶紧去上班！” “行，你跟女儿说说。” “我能说什么，”霍曼云诧异的看着丈夫，“你别没事找事，我们看这事挺好的，牧也一家都摆着那里，以后断然不会欺负了咱们女儿。” “萧牧也多大了，闺女才多大啊！”叶崇山有些说不出来，可男人最了解男人。 “不会的，牧也挺规矩的。”霍曼云对萧牧也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不觉得结婚前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为什么这么快跟我结婚，还不是我不规矩，在喜欢的人面前，男人就没有……” “小声点。”霍曼云气得朝他腰上拧了一把，“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说，你不怕孩子听到，老不羞。” 叶崇山悻悻的闭嘴，“我这不是担心闺女吃亏嘛！” “知道了。”霍曼云直接给他一个白眼，“看到你就烦，烦死人了。” “好好好，我烦人，我消失，你现在念完了经打和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还胡说。“”” 霍曼云想了想还是觉得跟女儿说一下，年轻人不知轻重，真过了界吃亏的可是他们家闺女，这刚到二楼就应道女儿哼着小曲，好像在之前萧牧也在家住的房间里面，她试着叫了一声，“丫丫。” “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屋？”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高考了，萧牧也好多年没碰书了，很多知识都忘了，他来咱们家跟我一起复习，我还能帮他补补课，我简单收拾一下，他来了好住。”叶燕绥笑着说道，“主要是我一个复习也无聊，帮他补课，我也能巩固一下。” “你会收拾？”霍曼云半信半疑的看着女儿，“你屋子里还经常让我收拾呢？” “妈。” 叶燕绥确实不会做什么家务，前世养成的一些习惯，依然很难改掉，正好家里有个勤快的母亲，家里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动手，久而久之也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霍曼云直接问道。 叶燕绥本来也没想瞒着家里人，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私相授受，自由恋爱才是最受倡导的，“他走之前。” 霍曼云想想也差不多，“这高考也是说来就来，你现在年纪还小，读书最最重要，谈恋爱我们不反对，但……他虽然年纪比你大，但不能什么都听他的。” 叶燕绥听明白其中意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那肯定的，他什么都得听我的，我让他赶狗他不能去撵鸡。” “行了行了，你自己收拾！” 萧司令本来还有些犹豫，不过首都开会的消息传来之后，也就同意了儿子退伍 的事情，陈荣华虽然不高兴，可一听儿子说他正在跟叶燕绥谈恋爱也就没那么生气了，两两相抵，想着大不了结婚，她还能早点抱孙子，这样一想，退伍的事情也就没那么严重了。 高考的消息现在已经是十有八九了，最快今年最迟明年，萧司令给他找来了最齐全的复习资料，让他在家里好好复习，陈荣华有自己小心思，立马让儿子打包去找叶燕绥复习，美其名曰她刚高中毕业，能帮他补课。 萧牧也会心一笑，第一次觉得母子连心的好处，就这样萧牧也以补课的名义再次来到叶家。 自从知道女儿在跟萧牧也谈恋爱，叶崇山看他再没有之前的顺眼，刚走没几日，这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要来？”叶崇山忍不住问到，他就说嘛，不年不节的做一桌子菜，必定有妖。 “知道啊！”霍曼云边梳头边说道，仿佛这就是小事一桩。 叶崇山看了更生气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霍曼云闻了闻未来亲家母给自己送的护手霜，果然国外进口的就是不一样，“嫂子给我打电话说了，说牧也近十年没摸书本了，正好让咱们家丫丫给他补补课，萧司令没跟你说。” 说着又补充一句，“丫丫也跟我说了，没告诉你吗？那八成是忘了。” 叶崇山一听，感情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萧司令也有闺女，想当初谭城那小子勾搭他闺女的时候，他也是恨不得把那小子拉出去喂狗，思己及人，他非常理解叶崇山此刻的心情，儿子上门就已经很刺激他了，他要是打电话，那纯粹是火上浇油，尤其是这段时间，他们能把接触就不接触，那怕是隔着电话线。 “都不跟我说。”叶崇山有气也没出撒，仰头摊在床上，突然又坐起来，“你说他们俩在干什么？”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霍曼云被吓了一跳，她现在都觉得得丈夫是不是也到了更年期，“一屋子人呢！有点动静都能听到，你想什么呢！你还当爹呢。” “也是哦。” “你说你明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让那个大夫给你开点什么药，你这已经是更年期了。”霍曼云看着丈夫说道。 “你才更年期呢！” “对，我更年期，我更年也没你这么焦虑多疑。” 第250章 复习，这张脸确实赏心悦目 她有全套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已经感觉够齐全的了，没想到萧牧也带来的复习资料更加丰富，竟然连十几年前的高考题目试卷都能搞来，“你哪里搞这么多资料？” “都是萧司令托人在首都找的，我毕竟快十年没碰过书本了，他也担心我考砸了，让我提前适应一下。” 萧牧也含笑说道，他其实一点不安心，这十年教育没有一点提升，他大致看了一下，书本、题型还都停留在当年，他以前学的就很扎实，而且记忆本来就很好，重新拾起来根本不是问题。 “你已经做过这上面的题目吗？” “暂时没有。” 叶燕绥成绩不错，当他说要过来复习的时候，她就已经想着怎么帮他重新拾起课本，“我这几天试着出了一些题目，你做做看，我看看你的水平才能有重点的帮你，反正你尽力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候，能做多少做多少。” 萧牧也大致浏览一下题目，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估计是怕自己做的不好伤了自尊心，“看着还行。” 事实证明叶燕绥真的想多了，既高兴又羞愧，埋怨道，“你耍我啊？你这成绩在我们学校都是名列前茅的，哪里还需要我帮忙，我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我没想到现在的书本跟我当年一样，我以为改用很多呢！”萧牧也赔笑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自己看自己总不客观，还是需要你帮我看看，现在老师除了课本上的知识，就不延伸一些吗？” “那你可太看得起老师们了，书本上能讲明白，都已经算是名师了。” 这十年，老师的社会地位极限下降，有水平的老师很多都因为各种现实原因离开的讲台，如今的老师必须是又红又专，可要说多有教育水平叶燕绥还真想不到那个老师，可能她比较倒霉，没遇到过。 如今小学毕业就能教小学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能也有不乏好老师，可老师也不敢教，更不敢管教学生。 叶燕绥亲身经历，现在的老师真的只敢按照课本教，因为谁也不知道多说一句话会造成什么后果。教育的基本功能还是不是开启民智、唤醒潜能、教化品德、传承知识、培养能力、健全身心，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看来我水平还是不低。”萧牧也靠在椅子上，一副我现在能躺平的嘴脸。 “也许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我出的题目都是你会的知识点呢！”叶燕绥心想，看把你狂的。 “能碰上就好。”看了书本之后，萧牧也已经放了一半的心，当然再回来复学也不是第一目的。 “叶叔，对我似乎有意见。” 叶燕绥在心里给他个白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有意见你也受着，我妈说他最近更年期，惹不起，除了学习，咱们保持距离。” “我到现在也就牵过你的手而已，我还要保持什么距离？他在家的时候，我哪次不与你一米以上的距离。”萧牧也忍不住吐槽，“还不够照顾他心情的吗？” 说着看向她，“你觉得呢？” “我没什么绝对不觉得的。”叶燕绥躲避着他的眼神，每次他这个眼神她总总觉得心里发颤。 萧牧也把她拉到怀里，吓得燕绥差点尖叫出来，想起来又被他抱着完全动弹不得，“你疯了，我妈可是随时会进来的。” “阿姨出去了。” 萧牧也的手指慢慢下滑，经过眼角、脸颊，常年的军旅生涯，他的指腹有些粗糙，每一次滑过的一瞬间燕然都感觉像是有电流一般，让人忍不住颤栗。 燕然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靠近的脸，“我……” “闭上眼睛。”萧牧也轻声道。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蛊惑着燕绥缓缓将双眸紧闭，当滚烫柔软的触感覆在她的唇上，燕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修长的指尖滑入她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燕然只觉得头皮都跟着酥麻了，也不知是谁先缺失了克制力舌尖慢慢探入对方的口腔，过了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潮润温热的气息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悸，叶燕绥只感觉心脏咚咚作响，脸颊烫得厉害，想着是幸亏坐着，否则腿软得肯定站不稳了。 萧牧也无声地微笑，“我爱你，燕绥。”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叶燕绥心跟着颤了一下，放低声音，害羞的说着，“你不用说出来的。” 萧牧也嘴角忍不住的笑意，“早就想说了，可我又怕吓到你，怕你会离我远远的……我等了太久了。” “我只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也会喜欢你的。”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失落，她也会忍不住拿过，燕绥看着他，“我不喜欢你难过，更不喜欢听到有人喜欢你，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只是我不太清楚什么是喜欢而已，还有，我的秘密只有你一个人完全知道，你是唯一的一个。” 一想到秦淑，叶燕绥这心里还是不痛快，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着，非常的不爽。 萧牧也只是看着她，擒住她的下巴，再一次将她的呼吸吞没，“燕绥。” 叶燕绥看着镜子中的的嘴唇，无比后悔，一会怎么出门见人，“完了完了，都怪你，都怪你，一会霍女士看到了怎么解释。” 萧牧也看着她红润的嘴唇，最终还是忍住心中的悸动，今天已经超过他的接受范围，“冷毛巾敷一下应该会好些。” “你快去拿。”叶燕绥催促道。 萧牧也从冰箱里拿了汽水，用毛巾包着给她敷嘴唇，“没事，你不能吃辣，一会就说吃了厨房的辣酱椒。” “也只能这样了，那我一会得去弄一下，最起码得让霍女士看出来我动过厨房里的辣椒酱。”叶燕绥瞬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头，“没想到你这脑子还挺好用。” 萧牧也觉得不是他脑子好用，是她智商后腿了，“你看我怎么解释呢？你咬这么明显的位置，我连说自己不小心咬都不能。” 叶燕绥看着他上嘴唇有明显的咬痕，家里就他们俩人，那个位置也不是他自己能咬到的，这么不害死明显告诉大家是她干的吗？ “那要不你现在先出去。” “出去？”萧牧也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家人回来看到我嘴这样，我怎么解释。” “你就说骑自行摔一跤，总能糊弄过去。” 老丈人本来就对他有意见，他要是嘴唇挂伤回来，萧牧也敢保证，叶崇山能立马把他扫地出门，“你爸爸就不会相信，骑自行车摔的，我得摔到什么角度，才能精准只摔的嘴唇。” “那你就真摔一下。” “你看我我得脸朝地摔才行啊！”萧牧也眉头一拧，“你舍得？这张脸万一真摔坏了。” 萧牧也这张脸还真的很赏心悦耳，她还真舍不得，拍了拍他的脸，“还真是舍不得。” 想套路她，门都没有，“对了，其实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认为是你欺负我，我可不担心。” “那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脸皮厚。”萧牧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老老实实的他们也不会相信，不如就坐实了。” 第251章 去首都复习？ “我暑假想去首都玩。”叶绥之突然说道。 “去什么去，一到暑假就想着玩。”霍曼云直接拒绝。 叶绥之见妈妈想都没想就拒绝很是不高兴，“我想去，我们班杨国庆放假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一定要去，我们班同学都去好多地方，就我，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一到放暑假，这大院里的孩子有一半会被送回老家，杨团长夫妻都有工作，平时就忙的脚不沾地，男子又调皮，一放假就彻底无法无天，所以这孩子一放假就会被送回老家找爷爷奶奶。 “人家国庆是回老家，不是去玩。” “我也想回老家。”叶绥之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父母回老家，“我都不知道我老家是什么样。” “行啊！我跟你买张票，你赶紧回你的老家。” 老家什么人都没有，还吃小孩，叶绥之也就那么一说，才不会真的想回去呢！“可是我真的想去首都看看，我都不知道首都长什么样。” 叶绥之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我姐姐去过很多城市，什么首都沪市……我都没去过，你也太偏心了。” “我就偏心了。”霍曼云瞪了儿子一眼，“没人有时间带你去，你就好好在家给我待着，要是再给我惹事，让你爸收拾你。” “怎么没人，我姐不是没事吗？还有牧也哥，大家说他私自退伍，萧伯伯把他赶出来了，这才一直在咱们家住着，总不能白住，正好可以带我去玩。” 那里是没人，明明有两个大闲人。 高考的消息在没有正式公布之前，谁能不能乱说的，叶绥之年纪还小，根本藏不住话，所以他不知道他口中的两个大闲人已经在为高考偷偷做准备了。 “姐姐和哥哥都忙着呢！没时间带你去。” “我不管，我去找牧也哥。” 说着就去找萧牧也，霍曼云拦都拦不住。 “我要是不答应呢？” 听着小舅子的意思，自己是必须答应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手里还有自己的把柄，他倒要看看他有有什么把柄。 “我……我就告诉我爸，说你跟姐姐在屋子里偷偷亲嘴。”叶绥之直接威胁道。 萧牧也没想到这个小舅子还学会威胁人了，还别说真的有用，“我答应你容易，可是你爸妈不一定会同意，你姐要是知道了，想想后果。” “我不想后果，我就是想去。”叶绥之耍赖。“咱们可以偷偷去，就像连环画上那样，离家出走。” “还离家出走，你懂得还不少。” 萧牧也突然觉得去首都玩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没有叶家父母的监视，只是得征得他父母同意才行，离家出走肯定行不通，“我跟你姐商量一下。”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 “等我通知，这几天老实点，不要再提去首都的事情，老老实实的。” “知道了。” 去首都容易，只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而已。 “阿姨，我外公有个教育界的朋友，没出事前全国高考他一直都有参与出题，这次会议他也有参与，我想带燕然去拜访一下。”萧牧也直接说道。 “好事啊！这样的人是该去拜访一下，人在这边吗？”霍曼云知道，这些年好多人都下放到地方，而且专门捡条件艰苦的地方，这边就有大量下放人员，不过如今都陆续的调回去。 “前些日子刚回到首都。” “在首都啊！这一来一回可要不少时间呢！”霍曼云有些不确定，“有必要去吗？” “当然有必要去，妈，我想去，这边的教育还是落后的，我想去看看首都的情况。”叶燕绥直接说道，“也长长见识。” “我也去。”叶绥之一听去首都，立马坐不住了。 “什么事都有你，刚老实两天。”霍曼云看着不省心的儿子说道，“哥哥姐姐是有正事的。” “那妈妈你是同意我去了？”叶燕绥兴奋的看着妈妈，要不是听到消息可能会高考，她早就出去看看了。 “我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叶崇山自然是愿意女儿去长见识，只是跟萧牧也一起，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后来儿子也闹着要一起去，他立马同意了。 虽然爸爸给他交代了任务，但叶绥之还是很高兴，一到火车上，兴奋的什么都忘了。 一出火车站更是兴奋到不行，看什么都新鲜，这个城市有高楼，跟他见到的城市完全不一样，街上的马路，一辆车，一棵树，都能让他觉得新鲜。 叶燕绥想到第一来首都，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咱们去哪里啊？”叶绥之坐在公交车上左顾右盼，这首都就是不一样，这么多高楼。 “先去住的地方，然后带你去吃烤鸭,可以吗？”萧牧也知道这小子是带着任务跟来的，不把他招待好了，回去那嘴说什么可就不受控制了。 “可以，我喜欢吃烤鸭。” “你吃过烤鸭吗？”叶燕绥无力吐槽弟弟，比起去吃烤鸭，他其实更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她真没弟弟那么好的精神。 “谁说我没吃过,反正就是很好吃。” “你要是累了就在家里休息，我带绥之去吃，你先好好休息。”萧牧也知道她的习惯，在火车上没休息好，回去必须睡觉。 “那你带他去，我要躺一躺。” “嗯，想吃什么，我到时候给你带。” “我想喝汤。” “鸡汤可以吗？” “可以。” “……” 叶绥之看着两人旁若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我想喝鱼汤，可以吗？” “有就给你买。”对于小舅子的要求，萧牧也还是尽量满足的。 叶燕绥本以为他们要住宾馆的，没想到会住家里，“你家还回来了？” “嗯！” “牧也哥，你首都还有家？”叶绥之有些不确信，“我以为你被萧伯伯赶出来，真的无家可归了呢。” “谁说我被赶出家门了？” “都这么说。” 这传闻，他怎么就无家可归了，“先看屋子！” 第251章 去首都复习？ “我暑假想去首都玩。”叶绥之突然说道。 “去什么去，一到暑假就想着玩。”霍曼云直接拒绝。 叶绥之见妈妈想都没想就拒绝很是不高兴，“我想去，我们班杨国庆放假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一定要去，我们班同学都去好多地方，就我，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一到放暑假，这大院里的孩子有一半会被送回老家，杨团长夫妻都有工作，平时就忙的脚不沾地，男子又调皮，一放假就彻底无法无天，所以这孩子一放假就会被送回老家找爷爷奶奶。 “人家国庆是回老家，不是去玩。” “我也想回老家。”叶绥之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父母回老家，“我都不知道我老家是什么样。” “行啊！我跟你买张票，你赶紧回你的老家。” 老家什么人都没有，还吃小孩，叶绥之也就那么一说，才不会真的想回去呢！“可是我真的想去首都看看，我都不知道首都长什么样。” 叶绥之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我姐姐去过很多城市，什么首都沪市……我都没去过，你也太偏心了。” “我就偏心了。”霍曼云瞪了儿子一眼，“没人有时间带你去，你就好好在家给我待着，要是再给我惹事，让你爸收拾你。” “怎么没人，我姐不是没事吗？还有牧也哥，大家说他私自退伍，萧伯伯把他赶出来了，这才一直在咱们家住着，总不能白住，正好可以带我去玩。” 那里是没人，明明有两个大闲人。 高考的消息在没有正式公布之前，谁能不能乱说的，叶绥之年纪还小，根本藏不住话，所以他不知道他口中的两个大闲人已经在为高考偷偷做准备了。 “姐姐和哥哥都忙着呢！没时间带你去。” “我不管，我去找牧也哥。” 说着就去找萧牧也，霍曼云拦都拦不住。 “我要是不答应呢？” 听着小舅子的意思，自己是必须答应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手里还有自己的把柄，他倒要看看他有有什么把柄。 “我……我就告诉我爸，说你跟姐姐在屋子里偷偷亲嘴。”叶绥之直接威胁道。 萧牧也没想到这个小舅子还学会威胁人了，还别说真的有用，“我答应你容易，可是你爸妈不一定会同意，你姐要是知道了，想想后果。” “我不想后果，我就是想去。”叶绥之耍赖。“咱们可以偷偷去，就像连环画上那样，离家出走。” “还离家出走，你懂得还不少。” 萧牧也突然觉得去首都玩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没有叶家父母的监视，只是得征得他父母同意才行，离家出走肯定行不通，“我跟你姐商量一下。”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 “等我通知，这几天老实点，不要再提去首都的事情，老老实实的。” “知道了。” 去首都容易，只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而已。 “阿姨，我外公有个教育界的朋友，没出事前全国高考他一直都有参与出题，这次会议他也有参与，我想带燕然去拜访一下。”萧牧也直接说道。 “好事啊！这样的人是该去拜访一下，人在这边吗？”霍曼云知道，这些年好多人都下放到地方，而且专门捡条件艰苦的地方，这边就有大量下放人员，不过如今都陆续的调回去。 “前些日子刚回到首都。” “在首都啊！这一来一回可要不少时间呢！”霍曼云有些不确定，“有必要去吗？” “当然有必要去，妈，我想去，这边的教育还是落后的，我想去看看首都的情况。”叶燕绥直接说道，“也长长见识。” “我也去。”叶绥之一听去首都，立马坐不住了。 “什么事都有你，刚老实两天。”霍曼云看着不省心的儿子说道，“哥哥姐姐是有正事的。” “那妈妈你是同意我去了？”叶燕绥兴奋的看着妈妈，要不是听到消息可能会高考，她早就出去看看了。 “我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叶崇山自然是愿意女儿去长见识，只是跟萧牧也一起，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后来儿子也闹着要一起去，他立马同意了。 虽然爸爸给他交代了任务，但叶绥之还是很高兴，一到火车上，兴奋的什么都忘了。 一出火车站更是兴奋到不行，看什么都新鲜，这个城市有高楼，跟他见到的城市完全不一样，街上的马路，一辆车，一棵树，都能让他觉得新鲜。 叶燕绥想到第一来首都，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咱们去哪里啊？”叶绥之坐在公交车上左顾右盼，这首都就是不一样，这么多高楼。 “先去住的地方，然后带你去吃烤鸭,可以吗？”萧牧也知道这小子是带着任务跟来的，不把他招待好了，回去那嘴说什么可就不受控制了。 “可以，我喜欢吃烤鸭。” “你吃过烤鸭吗？”叶燕绥无力吐槽弟弟，比起去吃烤鸭，他其实更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她真没弟弟那么好的精神。 “谁说我没吃过,反正就是很好吃。” “你要是累了就在家里休息，我带绥之去吃，你先好好休息。”萧牧也知道她的习惯，在火车上没休息好，回去必须睡觉。 “那你带他去，我要躺一躺。” “嗯，想吃什么，我到时候给你带。” “我想喝汤。” “鸡汤可以吗？” “可以。” “……” 叶绥之看着两人旁若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我想喝鱼汤，可以吗？” “有就给你买。”对于小舅子的要求，萧牧也还是尽量满足的。 叶燕绥本以为他们要住宾馆的，没想到会住家里，“你家还回来了？” “嗯！” “牧也哥，你首都还有家？”叶绥之有些不确信，“我以为你被萧伯伯赶出来，真的无家可归了呢。” “谁说我被赶出家门了？” “都这么说。” 这传闻，他怎么就无家可归了，“先看屋子！” 第252章 别拒绝我 叶绥之的精力旺盛到令人发指，第二天去爬了长城，第三天去逛了圆明园顺便参观了两所顶级学府，第四天又去了动物和民族宫，这还只是能叫得上名字的景点，这中间还穿插着各种各样的地方。 反正每天都是一大早出去，天黑了才能回来。 一天天的的别提过的多充实了，叶颜绥是被他着特种兵式的旅行累的够呛，感觉双腿都要被他给遛细了。 “姐，我困，我不想洗了，昨天刚洗的。” “你昨天还吃过饭了，今天怎么还吃。” 叶燕绥平时在家根本不需要管弟弟，这几天这几天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叫臭小子了。 你说他不讲究卫生！可人家回来洗头又洗澡，可若说他讲究，没两分钟就出来，她都怀疑这衣服是不是脱完了，人家澡就洗好了，“洗干净了吗？” 叶燕绥把弟弟拉过来，闻了闻头发，“重洗，你这也就是沾沾水，叫洗澡吗？用肥皂洗一遍。” 大热的天，他又在外面疯跑了一天，不知道汗湿过几回了，就冲了一下，怎么可能干净。 “已经很干净了。” “我让萧牧也给你洗？” 叶燕绥知道去年冬天萧牧也带他去澡堂洗澡，给他搓灰的时候，一时没掌握好力度，真的是连皮都搓掉了，据说他在澡堂疼得嗷嗷叫，事后被笑话了好久。 “我还是自己洗！” 每天洗澡都要检查一遍，叶燕绥非常为弟弟的未来担心，这么邋遢以后怎么找对象。 萧牧也听着她训弟弟，不自觉地也闻闻了自己身上，全都是肥皂味，算是放心了。 “很累？” “你说呢？身心俱疲。” 叶燕绥觉得这几天过的跟逃难一样，一大早起来不是爬山就是涉水，早知道绥之精神头这么好，她肯定不带他来，自从来到首都，她就没碰过书本。 “明天你带他去故宫！我真的要歇歇了。” “可以，你好好在家歇着。”萧牧也真没觉得这几天有多累，“说出去谁信，那像一点军人子弟，趴好，我给你按按腿。” 叶燕绥翻身趴好，“也不是所有军人子弟都有军人的身体素质。” “回头我爸要是问你见的那个专家，看你怎么办。” “放心，我知道怎么应付。” “反正我提醒你了。”他按的很舒服，她有些昏昏欲睡，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不知道上移了多少。 叶燕绥转过身，抓住他不太规矩的手，“不早了，你赶紧回去！” “绥之睡觉踢人，我能不能不回去。”说着已经顺势躺了下去，大有耍赖皮的架势，“洗的很干净，不信你闻闻。” “谁要闻啊！”她娇嗔道：“绥之会发现的。” “他玩了一天了，每天累得沾床就睡，天塌下来也不会醒。”萧牧也看着她，继续说道，“我也累了，想想好好睡一觉。” 叶燕绥将信将疑，他下午至少背着自己走了2小时，“拿你自己的枕头和毯子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夏天不用盖毯子，你枕头分我一半。” “不行。”叶燕绥一口拒绝，这已经算是越界了，再……不可能。 “我反正不是把你怎么样，你不会是怕自己趁我睡着了……图谋不轨？” “图你个头。”叶燕绥把枕头砸在他头上，“都你给。” 萧牧也看着它侧躺着背对着自己，面对着墙蒙着头，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什么都不会干，无声的笑了笑，心想那里是你，明明是我自己。 因为有她在整个房间里都飘着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他有的时候甚至想，都是用的同样的肥皂，为何她身上总是那么香。 还不是时候，萧牧也收回大脑里崩塌的绮念。 身边突然躺着一个人，叶燕绥感觉整个后背都是热的，身后好像没什么动静，她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老实睡觉，有了想法就有了行动，又怕被他注意，只能慢慢的翻身。 木制的架子床，又是好些年没有修整过，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旁边人都能感觉到，这对本就心思不纯的萧牧也来说全是煎熬。 “你动来动去，搞得我也睡不着了。” 听着对方的口气里似乎有点儿不满，她第一次听萧牧也这么孩子气地抱怨，叶燕绥抿嘴想笑。 本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谁知道等了好一会儿，旁边安静得奇怪，燕绥再忍不住扭头去看，朦胧的灯光下，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正静静地望着她。 闪神之际，对方已经倾靠过来，将呼吸埋于她的颈窝处，轻轻道：“燕绥，我睡不着。” 他嘴唇极轻极轻地贴上她的耳畔，万般珍惜地落下一吻，忍住轻轻咬了一口那白嫩的耳垂。 “我……” 叶燕绥如触电一般抖了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靠得太近了，气息比以往更烫人。 感觉到他已经抱住地抱着自己，她就觉得眩晕，周遭充斥着他的味道，好闻到让她忘记拒绝。 他的左手顺着她的背脊慢慢下行，侧过脸将嘴唇贴上她的。 他吻了很久，舌尖缓慢地滑过她的上颚，退出来时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燕绥感觉有点儿痛，睁着眼睛，那里面迷茫地浮着一层水雾，大脑早就不会了思考。 “燕绥，碰碰我好吗？” 萧牧也执起她的右手，将她的手心贴到他的胸口，“好吗？” 叶眼神满脸绯红，感觉自己的心如擂鼓般狂跳着，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要答应。 “我只能当你是答应了。” 被他汗湿了的手一路引领着向下，燕绥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我不行的。” “不要拒绝我，燕绥。”萧牧也看着她，眼神全是渴望，“别拒绝我。” “不可以的。” “可以的，别拒绝我。” 手突然被额外的温度烫了一下，燕绥不敢想象自己在做什么，“别……” “很快的……相信我……” 究竟是纵容还是自愿，叶燕绥已经不想想了，最后只希望早点结束。 第252章 别拒绝我 叶绥之的精力旺盛到令人发指，第二天去爬了长城，第三天去逛了圆明园顺便参观了两所顶级学府，第四天又去了动物和民族宫，这还只是能叫得上名字的景点，这中间还穿插着各种各样的地方。 反正每天都是一大早出去，天黑了才能回来。 一天天的的别提过的多充实了，叶颜绥是被他着特种兵式的旅行累的够呛，感觉双腿都要被他给遛细了。 “姐，我困，我不想洗了，昨天刚洗的。” “你昨天还吃过饭了，今天怎么还吃。” 叶燕绥平时在家根本不需要管弟弟，这几天这几天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叫臭小子了。 你说他不讲究卫生！可人家回来洗头又洗澡，可若说他讲究，没两分钟就出来，她都怀疑这衣服是不是脱完了，人家澡就洗好了，“洗干净了吗？” 叶燕绥把弟弟拉过来，闻了闻头发，“重洗，你这也就是沾沾水，叫洗澡吗？用肥皂洗一遍。” 大热的天，他又在外面疯跑了一天，不知道汗湿过几回了，就冲了一下，怎么可能干净。 “已经很干净了。” “我让萧牧也给你洗？” 叶燕绥知道去年冬天萧牧也带他去澡堂洗澡，给他搓灰的时候，一时没掌握好力度，真的是连皮都搓掉了，据说他在澡堂疼得嗷嗷叫，事后被笑话了好久。 “我还是自己洗！” 每天洗澡都要检查一遍，叶燕绥非常为弟弟的未来担心，这么邋遢以后怎么找对象。 萧牧也听着她训弟弟，不自觉地也闻闻了自己身上，全都是肥皂味，算是放心了。 “很累？” “你说呢？身心俱疲。” 叶燕绥觉得这几天过的跟逃难一样，一大早起来不是爬山就是涉水，早知道绥之精神头这么好，她肯定不带他来，自从来到首都，她就没碰过书本。 “明天你带他去故宫！我真的要歇歇了。” “可以，你好好在家歇着。”萧牧也真没觉得这几天有多累，“说出去谁信，那像一点军人子弟，趴好，我给你按按腿。” 叶燕绥翻身趴好，“也不是所有军人子弟都有军人的身体素质。” “回头我爸要是问你见的那个专家，看你怎么办。” “放心，我知道怎么应付。” “反正我提醒你了。”他按的很舒服，她有些昏昏欲睡，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不知道上移了多少。 叶燕绥转过身，抓住他不太规矩的手，“不早了，你赶紧回去！” “绥之睡觉踢人，我能不能不回去。”说着已经顺势躺了下去，大有耍赖皮的架势，“洗的很干净，不信你闻闻。” “谁要闻啊！”她娇嗔道：“绥之会发现的。” “他玩了一天了，每天累得沾床就睡，天塌下来也不会醒。”萧牧也看着她，继续说道，“我也累了，想想好好睡一觉。” 叶燕绥将信将疑，他下午至少背着自己走了2小时，“拿你自己的枕头和毯子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夏天不用盖毯子，你枕头分我一半。” “不行。”叶燕绥一口拒绝，这已经算是越界了，再……不可能。 “我反正不是把你怎么样，你不会是怕自己趁我睡着了……图谋不轨？” “图你个头。”叶燕绥把枕头砸在他头上，“都你给。” 萧牧也看着它侧躺着背对着自己，面对着墙蒙着头，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什么都不会干，无声的笑了笑，心想那里是你，明明是我自己。 因为有她在整个房间里都飘着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他有的时候甚至想，都是用的同样的肥皂，为何她身上总是那么香。 还不是时候，萧牧也收回大脑里崩塌的绮念。 身边突然躺着一个人，叶燕绥感觉整个后背都是热的，身后好像没什么动静，她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老实睡觉，有了想法就有了行动，又怕被他注意，只能慢慢的翻身。 木制的架子床，又是好些年没有修整过，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旁边人都能感觉到，这对本就心思不纯的萧牧也来说全是煎熬。 “你动来动去，搞得我也睡不着了。” 听着对方的口气里似乎有点儿不满，她第一次听萧牧也这么孩子气地抱怨，叶燕绥抿嘴想笑。 本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谁知道等了好一会儿，旁边安静得奇怪，燕绥再忍不住扭头去看，朦胧的灯光下，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正静静地望着她。 闪神之际，对方已经倾靠过来，将呼吸埋于她的颈窝处，轻轻道：“燕绥，我睡不着。” 他嘴唇极轻极轻地贴上她的耳畔，万般珍惜地落下一吻，忍住轻轻咬了一口那白嫩的耳垂。 “我……” 叶燕绥如触电一般抖了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靠得太近了，气息比以往更烫人。 感觉到他已经抱住地抱着自己，她就觉得眩晕，周遭充斥着他的味道，好闻到让她忘记拒绝。 他的左手顺着她的背脊慢慢下行，侧过脸将嘴唇贴上她的。 他吻了很久，舌尖缓慢地滑过她的上颚，退出来时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燕绥感觉有点儿痛，睁着眼睛，那里面迷茫地浮着一层水雾，大脑早就不会了思考。 “燕绥，碰碰我好吗？” 萧牧也执起她的右手，将她的手心贴到他的胸口，“好吗？” 叶眼神满脸绯红，感觉自己的心如擂鼓般狂跳着，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要答应。 “我只能当你是答应了。” 被他汗湿了的手一路引领着向下，燕绥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我不行的。” “不要拒绝我，燕绥。”萧牧也看着她，眼神全是渴望，“别拒绝我。” “不可以的。” “可以的，别拒绝我。” 手突然被额外的温度烫了一下，燕绥不敢想象自己在做什么，“别……” “很快的……相信我……” 究竟是纵容还是自愿，叶燕绥已经不想想了，最后只希望早点结束。 第253章 姐弟打人蹲局子 叶燕绥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 半梦半醒醒只觉得，今天的逃难之旅又要开始了。 萧牧也连忙关上闹钟，一看竟然才5点半，想到叶绥之昨天抱着闹钟摆弄大概明白是谁搞的鬼。 “还早，睡！” 夏天的天亮的比较早，叶燕绥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还有下巴，已经冒着胡茬的下巴，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萧牧也。 “你怎么长胡子了。” 萧牧也失笑，看来还不太清醒，“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胡子每天都需要刮。” “哦！”好一会又问道，“几点了？”说着就要去拿桌上的闹钟。 “才五点半，绥之恶作剧。”萧牧也半扶着她。 叶燕绥某根弦突然接上，这才意识到她旁边有个人，想到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可又像是什么都发生了，想到这里一个不小心正好趴在某人身上。 “我……” “别动。” 萧牧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身体对喜欢人的渴望，尤其是她离得又这么近。 叶燕绥也是懵的，她已经知道后果，她的右手到现在还是酸的，怕又惊扰了他，无意识的就往后挪。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更是直接擦枪。 萧牧也眼睛里都是火，可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好一会才把她放回床上，“你在睡一会，我去买早餐。” 说着翻身下床，开门离开。 叶燕绥懊恼的趴在床上，懊恼的捶床，真的是一大早，脑子不清楚。 萧牧也回来的时候，叶燕绥正叫着叶绥之起床呢！想必是已经意识到闹钟是弟弟调的，她睡不好，肯定也不会让他小子睡好。 叶燕绥本来是想去逛逛故宫的，不过既然已经醒来了最后还是决定去，反正是在市区，想回来也能随时回来。 故宫对叶绥之吸引力并不大，在他看来这就是各大宅子，一间一间的还都差不多。 “一点都不好玩，明天咱们还去爬长城？我听说箭扣长城比八达岭长城好玩。” 叶燕绥笑笑，“不去，长城已经爬过了。” “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姐弟俩每天固定的斗嘴，萧牧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现在是偏帮谁都会被对方埋怨，所以干脆不说话。 “我去给你们买汽水，不要乱跑。” “知道了。” 叶绥之正想说什么，“姐，你看那是不是爸爸？他……” 叶燕绥顺着弟弟的方向，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子挽着一个中年男子，不是他们的爸爸叶崇山又是谁。 “陈世美！” 方毅衡这些年一直期盼着回来，可惜大环境不允许，去年看到国内革·命结束的新闻，他就迫不及待的办了回来的手续，等了大半年总算是回来。 好好的正在参观故宫，突然冒出一个姑娘上来就是一巴掌，他被打的眼冒金星，还没问一句，一个孩子拎着棍就朝他头上砸。 “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就不认识你了。” “敢欺负我妈，看我不打死你。” “……” 萧牧也没想到自己买汽水的功夫，姐弟俩就不见了，他比谁都清楚，燕绥不是不说一声就乱跑的人，“你好，刚才这里有姐弟俩吵嘴，姐姐大概这么高，十七八岁的样子，弟弟十来岁的样子。” “你是他们家长啊？” “俩孩子打人。” “打的还是海外回来的人，被带走了。” 萧牧也听的七七八八，他是不太相信燕绥会去打人的，“知道他们被带到哪里了吗？” “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去了。”其中一个人给指了方向，“说不定能追到。” “谢谢！” 萧牧也朝着路人指着的方向跑去，不过还是没有追到人。 叶燕绥俩已经意识到认错人了，当时离得远，又一时激动，打了之后，不，应该说是被他带的人控制之后他们才知道认错人了。 叶燕绥比弟弟更先明白他们闯祸了，这个人好像不是这里的人，身边跟着的人倒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似乎对这个人还很尊敬，可惜一切都晚了。 “姐，咱们怎么办啊？” “萧牧也会救我们的。”叶燕绥已经让相弘鸟去找他了，他肯定有办法，大不了多赔点钱。 “那个人长的真的很像爸爸。”叶绥之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奇怪，“你说他怎么能长得像爸爸呢？” “谁知道呢？” 爸爸是叶家偷来的事情，叶燕绥是知道的，慌乱之中她看了几眼男人，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无缘无故的人会长的如此相像。 相弘鸟带着萧牧也找到姐弟俩被关的派出所，“我已经找人了，很快就能放你们出去，说说看为什么去打人。” “那人从远处看长的跟我爸爸几乎一模一样，他跟一个女人举止亲密，一激动就打了。” “打破头了。”叶绥之补充道。 “像到你们俩都没分清楚？”萧牧也有些意外。 “当时没想那么多，仔细看气质不太像，这个人更温润些。”叶燕绥知道这次没那么容易解决，“其实我爸不是叶家的儿子，是被叶家人从羊城偷来的。” “我知道了。”这样说萧牧也就知道怎么做了，“这里人没为难你们？” “倒是没有，不过很凶，说我们闯大祸了。” “多大的祸都给你兜着。” 萧牧也很快了解到，被打的人叫方毅衡，刚从港市回来，除了知道高层很重视外，基本打听不到什么。 他家的关系主要在部队这一块，最后还是外公找到外事部门的人，可惜对方直接回绝了见面，尤其是那位方太太，一副不追究到底誓不罢休的样子。 外事部门的人也很难做，打人的两姐弟是军人子弟，一个十八一个十岁，纯粹是认错人了，说起来就是个误会。 方先生是港市回来探亲的，现在国家极力邀请海内外的华人回来，这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哪还有人敢回来。 “上面也很重视，我们也是希望能和解的，要是海外的华人听说他们回来就被打了，这那又敢回来的，方太太正在气头上。” “我明白。” 官方渠道见不到，萧牧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见了。 “我就说不回来，不回来，你看看，刚回来就被打，这里人太野蛮了。”孟锦屏收拾着行李，“这次必须听我的，必须追究打人者的责任，否则我回去就把这事传开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回来。” “没这么严重。”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方毅衡也没看清楚打人的是什么人，记得好像年纪不大，“我听说了就是认错人了而已，孩子已经得到教训了，追究什么。” “小小年纪就敢打人，以后还了得。”孟锦屏看着他,“不追究也可以，咱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 第253章 姐弟打人蹲局子 叶燕绥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 半梦半醒醒只觉得，今天的逃难之旅又要开始了。 萧牧也连忙关上闹钟，一看竟然才5点半，想到叶绥之昨天抱着闹钟摆弄大概明白是谁搞的鬼。 “还早，睡！” 夏天的天亮的比较早，叶燕绥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还有下巴，已经冒着胡茬的下巴，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萧牧也。 “你怎么长胡子了。” 萧牧也失笑，看来还不太清醒，“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胡子每天都需要刮。” “哦！”好一会又问道，“几点了？”说着就要去拿桌上的闹钟。 “才五点半，绥之恶作剧。”萧牧也半扶着她。 叶燕绥某根弦突然接上，这才意识到她旁边有个人，想到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可又像是什么都发生了，想到这里一个不小心正好趴在某人身上。 “我……” “别动。” 萧牧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身体对喜欢人的渴望，尤其是她离得又这么近。 叶燕绥也是懵的，她已经知道后果，她的右手到现在还是酸的，怕又惊扰了他，无意识的就往后挪。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更是直接擦枪。 萧牧也眼睛里都是火，可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好一会才把她放回床上，“你在睡一会，我去买早餐。” 说着翻身下床，开门离开。 叶燕绥懊恼的趴在床上，懊恼的捶床，真的是一大早，脑子不清楚。 萧牧也回来的时候，叶燕绥正叫着叶绥之起床呢！想必是已经意识到闹钟是弟弟调的，她睡不好，肯定也不会让他小子睡好。 叶燕绥本来是想去逛逛故宫的，不过既然已经醒来了最后还是决定去，反正是在市区，想回来也能随时回来。 故宫对叶绥之吸引力并不大，在他看来这就是各大宅子，一间一间的还都差不多。 “一点都不好玩，明天咱们还去爬长城？我听说箭扣长城比八达岭长城好玩。” 叶燕绥笑笑，“不去，长城已经爬过了。” “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姐弟俩每天固定的斗嘴，萧牧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现在是偏帮谁都会被对方埋怨，所以干脆不说话。 “我去给你们买汽水，不要乱跑。” “知道了。” 叶绥之正想说什么，“姐，你看那是不是爸爸？他……” 叶燕绥顺着弟弟的方向，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子挽着一个中年男子，不是他们的爸爸叶崇山又是谁。 “陈世美！” 方毅衡这些年一直期盼着回来，可惜大环境不允许，去年看到国内革·命结束的新闻，他就迫不及待的办了回来的手续，等了大半年总算是回来。 好好的正在参观故宫，突然冒出一个姑娘上来就是一巴掌，他被打的眼冒金星，还没问一句，一个孩子拎着棍就朝他头上砸。 “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就不认识你了。” “敢欺负我妈，看我不打死你。” “……” 萧牧也没想到自己买汽水的功夫，姐弟俩就不见了，他比谁都清楚，燕绥不是不说一声就乱跑的人，“你好，刚才这里有姐弟俩吵嘴，姐姐大概这么高，十七八岁的样子，弟弟十来岁的样子。” “你是他们家长啊？” “俩孩子打人。” “打的还是海外回来的人，被带走了。” 萧牧也听的七七八八，他是不太相信燕绥会去打人的，“知道他们被带到哪里了吗？” “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去了。”其中一个人给指了方向，“说不定能追到。” “谢谢！” 萧牧也朝着路人指着的方向跑去，不过还是没有追到人。 叶燕绥俩已经意识到认错人了，当时离得远，又一时激动，打了之后，不，应该说是被他带的人控制之后他们才知道认错人了。 叶燕绥比弟弟更先明白他们闯祸了，这个人好像不是这里的人，身边跟着的人倒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似乎对这个人还很尊敬，可惜一切都晚了。 “姐，咱们怎么办啊？” “萧牧也会救我们的。”叶燕绥已经让相弘鸟去找他了，他肯定有办法，大不了多赔点钱。 “那个人长的真的很像爸爸。”叶绥之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奇怪，“你说他怎么能长得像爸爸呢？” “谁知道呢？” 爸爸是叶家偷来的事情，叶燕绥是知道的，慌乱之中她看了几眼男人，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无缘无故的人会长的如此相像。 相弘鸟带着萧牧也找到姐弟俩被关的派出所，“我已经找人了，很快就能放你们出去，说说看为什么去打人。” “那人从远处看长的跟我爸爸几乎一模一样，他跟一个女人举止亲密，一激动就打了。” “打破头了。”叶绥之补充道。 “像到你们俩都没分清楚？”萧牧也有些意外。 “当时没想那么多，仔细看气质不太像，这个人更温润些。”叶燕绥知道这次没那么容易解决，“其实我爸不是叶家的儿子，是被叶家人从羊城偷来的。” “我知道了。”这样说萧牧也就知道怎么做了，“这里人没为难你们？” “倒是没有，不过很凶，说我们闯大祸了。” “多大的祸都给你兜着。” 萧牧也很快了解到，被打的人叫方毅衡，刚从港市回来，除了知道高层很重视外，基本打听不到什么。 他家的关系主要在部队这一块，最后还是外公找到外事部门的人，可惜对方直接回绝了见面，尤其是那位方太太，一副不追究到底誓不罢休的样子。 外事部门的人也很难做，打人的两姐弟是军人子弟，一个十八一个十岁，纯粹是认错人了，说起来就是个误会。 方先生是港市回来探亲的，现在国家极力邀请海内外的华人回来，这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哪还有人敢回来。 “上面也很重视，我们也是希望能和解的，要是海外的华人听说他们回来就被打了，这那又敢回来的，方太太正在气头上。” “我明白。” 官方渠道见不到，萧牧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见了。 “我就说不回来，不回来，你看看，刚回来就被打，这里人太野蛮了。”孟锦屏收拾着行李，“这次必须听我的，必须追究打人者的责任，否则我回去就把这事传开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回来。” “没这么严重。”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方毅衡也没看清楚打人的是什么人，记得好像年纪不大，“我听说了就是认错人了而已，孩子已经得到教训了，追究什么。” “小小年纪就敢打人，以后还了得。”孟锦屏看着他,“不追究也可以，咱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 第254章 转机，被打的可能是大伯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方毅衡以为是妻子忘记带钥匙了，“忘记带钥匙了吗？” 谁知打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找谁？” “我想你一定是方毅衡先生，我叫萧牧也，我的弟弟妹妹认错人，不小心打了你，特地上门道歉。” 看到人的瞬间，萧牧也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认错人，眼前的这位方先生跟穿便装的叶崇山太像了，尤其是他就那么站着的时候。 方毅衡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年轻人，“我太太坚持追究责任。” “我知道这么突然上门很冒昧，可实在是没办法了，方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方先生的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我们都愿意承担。”萧牧也真诚说道。 “他们俩还是孩子，人生也刚刚开始，这一辈子就毁了，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并不缺钱。”方毅衡笑笑，他根本没想过让对方赔钱，关两天收到教训就好。 “我知道方先生并不缺钱，但赔偿也是我们该出的，他们不是不懂事情的孩子，一切也是事出有因，实在是方先生跟他们的爸爸长的太像了，他们认错人了。” 萧牧也也不太确定眼前这个人跟叶崇山是不是有关系，若是他回来找人，听到有人长的跟自己很像应该会有所反应，很显然他猜对了。 “他们爸爸叫什么？多大年纪？哪里人？” 方毅衡回来其中一件事就是找失散多年的弟弟，当年弟弟被家里的保姆偷走，之后再无消息。 “叶崇山，武山县人，四十三四岁的。” 他的弟弟如果还在，现在应该是四十三岁，年龄上是对得上的，方毅衡激动的握住萧牧也的双手，“他现在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他。” “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联系过叶叔叔，现在他应该在火车上。” 姐弟俩打人可大可小，要是对方真的咬死要追究，政府为了大局着想，可能真的会追究燕绥的责任，这事不能瞒着叶崇山，所以他也是第一时间联系他过来。 因为秦淑的事情，秦师长已经退下来了，叶崇山现在已经是是师长了，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但接到萧牧也的电话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要多久？” “明天下午。”萧牧也来找他主要还是让他松口放了燕绥姐弟俩，这已经是外交事故，他不发话，派出所那边真的不敢放人，“燕绥姐弟俩还被关着，尤其是弟弟，才十岁而已，已经被关了一天了。” “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放人，不，我跟你一起去接人。” …… “像，真的是太像了。”方毅衡后悔，怎么就没认出来呢！这男孩跟自己小时候长得真的很像。 叶绥之也一样看着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是故意打你的。” “没关系。” 叶燕绥看向萧牧也，“我爸明天就来了？” “嗯！外事部门的人说，他们坚持要追究你的责任，绥之年纪小还好，可你已经满十八岁了，我也不敢做主。”萧牧也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事，有我。” “那意思我还得坐牢了?” “不会，我本来也没要追究你们的责任。”方毅衡直接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不会追究，就是误会。” “我爸要不是你弟弟，也不追究吗？”叶燕绥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态度绝对拿捏到位。 “是谁都不会追究，而且我确定你爸爸就是我弟弟，年龄对得上，你爸爸也是从羊城抱走的，还有就是长相，都对的上，我敢确信，那就是我弟弟。” 方毅衡越说越激动，“我已经给你们爷爷奶奶拍了电报，你们很快就能见到爷爷奶奶。” “那你回去能不能不要说刚到内地就被打了，会影响营商环境的，大家都不敢回来了。”叶眼神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可是上头交代的任务。 “我被俩孩子打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说出去。”方毅衡觉得这顿打挨的很值，不然找的弟弟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的也是。”叶燕绥跟着陪笑，“那您夫人呢？她会不会？” “我会交代他。”方毅衡已经认定这就是他的侄子侄女，“让你们受委屈了，伯伯请你们去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该我们请你吃饭，赔罪才是。”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饭还是吃了，其中还有方太太，不过显而易见，方太太对他这样随便认亲戚的行为很不赞同，更不待见他们姐弟。 方毅衡本来是留姐弟俩住华侨酒店的，被他们婉拒了，但还是让人开车亲自送他们回来。 “你怎么看他们。” “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公开的，方毅衡是港市着名商人，资产不用说了。”能打听到的也都是众所周知的，“我从外事部门了解到，他们似乎很重视方老先生回来，重视到有些不太对。” “什么意思？” “说不上来，超出了对一般商人的重视。” “我让相弘鸟去港市查查。”叶燕绥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你说我爸真是他弟弟？总觉得不真实。” 萧牧也摇摇头，既然当局比较重视，那问题肯定在这边，港市那边绝对是干干净净的商人。 “港市查不到什么，等他们来了，你让相弘鸟一直跟着他们或许会有发现，至于他们是不是兄弟，看长相应该是，感觉双胞胎都没他俩像。” “我爸在港市待过好几年呢！那屁大点的地方，俩人这么像，就没人发现吗？” “你爸爸去过港市？”萧牧也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说过？” “就他突然消失的那三四年。” “这样的机密都能被你发现。”萧牧也只知道叶崇山是去执行任务，没想到去的是港市，“倒是这次，你冲突了。” “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这智商直线下降。”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根本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那一瞬间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萧牧也心想，这还能怪我，“好，怪我，还好没事。” 相比这里，华侨饭店里的方氏夫妻却没有这么和谐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野蛮人，你连查都不查的就这么信他们，这些人肯定就是图我们的钱……” 方毅衡听着唠叨不停的妻子，一直等她说累了才开口，“不会有错，我已经看过叶崇山的照片，一切都对的上，一定是我弟弟。” “你也不要小看的人，他在部队里职位不低，也很有社会地位，还有，你我都是出生在内地，我不想听到从你口中什么野蛮人乡巴佬。” “大陆的官员没有钱，还不是图我们钱。”孟锦屏最看是不上这些人的穷酸样，“你看看那姐弟俩，土里土气的，一副没有教养的样子，我是不喜欢的。” “够了，你不喜可以回去，没人拦着你，小孩子犯错，也真诚道歉了，没什么不好。” 方毅衡看来姐姐漂亮灵秀，弟弟可爱率真，栽没有比这俩孩子更好的，“就算是不好也是我方家的孩子。” “你……你还是嫌弃我没跟你生孩子。”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弟弟明天过来，你要是还摆着臭脸，就不要露面了。”方毅衡懒得理她，他若真的嫌弃她，早娶小老婆了。 第254章 转机，被打的可能是大伯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方毅衡以为是妻子忘记带钥匙了，“忘记带钥匙了吗？” 谁知打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找谁？” “我想你一定是方毅衡先生，我叫萧牧也，我的弟弟妹妹认错人，不小心打了你，特地上门道歉。” 看到人的瞬间，萧牧也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认错人，眼前的这位方先生跟穿便装的叶崇山太像了，尤其是他就那么站着的时候。 方毅衡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年轻人，“我太太坚持追究责任。” “我知道这么突然上门很冒昧，可实在是没办法了，方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方先生的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我们都愿意承担。”萧牧也真诚说道。 “他们俩还是孩子，人生也刚刚开始，这一辈子就毁了，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并不缺钱。”方毅衡笑笑，他根本没想过让对方赔钱，关两天收到教训就好。 “我知道方先生并不缺钱，但赔偿也是我们该出的，他们不是不懂事情的孩子，一切也是事出有因，实在是方先生跟他们的爸爸长的太像了，他们认错人了。” 萧牧也也不太确定眼前这个人跟叶崇山是不是有关系，若是他回来找人，听到有人长的跟自己很像应该会有所反应，很显然他猜对了。 “他们爸爸叫什么？多大年纪？哪里人？” 方毅衡回来其中一件事就是找失散多年的弟弟，当年弟弟被家里的保姆偷走，之后再无消息。 “叶崇山，武山县人，四十三四岁的。” 他的弟弟如果还在，现在应该是四十三岁，年龄上是对得上的，方毅衡激动的握住萧牧也的双手，“他现在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他。” “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联系过叶叔叔，现在他应该在火车上。” 姐弟俩打人可大可小，要是对方真的咬死要追究，政府为了大局着想，可能真的会追究燕绥的责任，这事不能瞒着叶崇山，所以他也是第一时间联系他过来。 因为秦淑的事情，秦师长已经退下来了，叶崇山现在已经是是师长了，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但接到萧牧也的电话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要多久？” “明天下午。”萧牧也来找他主要还是让他松口放了燕绥姐弟俩，这已经是外交事故，他不发话，派出所那边真的不敢放人，“燕绥姐弟俩还被关着，尤其是弟弟，才十岁而已，已经被关了一天了。” “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放人，不，我跟你一起去接人。” …… “像，真的是太像了。”方毅衡后悔，怎么就没认出来呢！这男孩跟自己小时候长得真的很像。 叶绥之也一样看着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是故意打你的。” “没关系。” 叶燕绥看向萧牧也，“我爸明天就来了？” “嗯！外事部门的人说，他们坚持要追究你的责任，绥之年纪小还好，可你已经满十八岁了，我也不敢做主。”萧牧也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事，有我。” “那意思我还得坐牢了?” “不会，我本来也没要追究你们的责任。”方毅衡直接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不会追究，就是误会。” “我爸要不是你弟弟，也不追究吗？”叶燕绥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态度绝对拿捏到位。 “是谁都不会追究，而且我确定你爸爸就是我弟弟，年龄对得上，你爸爸也是从羊城抱走的，还有就是长相，都对的上，我敢确信，那就是我弟弟。” 方毅衡越说越激动，“我已经给你们爷爷奶奶拍了电报，你们很快就能见到爷爷奶奶。” “那你回去能不能不要说刚到内地就被打了，会影响营商环境的，大家都不敢回来了。”叶眼神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可是上头交代的任务。 “我被俩孩子打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说出去。”方毅衡觉得这顿打挨的很值，不然找的弟弟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的也是。”叶燕绥跟着陪笑，“那您夫人呢？她会不会？” “我会交代他。”方毅衡已经认定这就是他的侄子侄女，“让你们受委屈了，伯伯请你们去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该我们请你吃饭，赔罪才是。”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饭还是吃了，其中还有方太太，不过显而易见，方太太对他这样随便认亲戚的行为很不赞同，更不待见他们姐弟。 方毅衡本来是留姐弟俩住华侨酒店的，被他们婉拒了，但还是让人开车亲自送他们回来。 “你怎么看他们。” “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公开的，方毅衡是港市着名商人，资产不用说了。”能打听到的也都是众所周知的，“我从外事部门了解到，他们似乎很重视方老先生回来，重视到有些不太对。” “什么意思？” “说不上来，超出了对一般商人的重视。” “我让相弘鸟去港市查查。”叶燕绥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你说我爸真是他弟弟？总觉得不真实。” 萧牧也摇摇头，既然当局比较重视，那问题肯定在这边，港市那边绝对是干干净净的商人。 “港市查不到什么，等他们来了，你让相弘鸟一直跟着他们或许会有发现，至于他们是不是兄弟，看长相应该是，感觉双胞胎都没他俩像。” “我爸在港市待过好几年呢！那屁大点的地方，俩人这么像，就没人发现吗？” “你爸爸去过港市？”萧牧也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说过？” “就他突然消失的那三四年。” “这样的机密都能被你发现。”萧牧也只知道叶崇山是去执行任务，没想到去的是港市，“倒是这次，你冲突了。” “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这智商直线下降。”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根本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那一瞬间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萧牧也心想，这还能怪我，“好，怪我，还好没事。” 相比这里，华侨饭店里的方氏夫妻却没有这么和谐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野蛮人，你连查都不查的就这么信他们，这些人肯定就是图我们的钱……” 方毅衡听着唠叨不停的妻子，一直等她说累了才开口，“不会有错，我已经看过叶崇山的照片，一切都对的上，一定是我弟弟。” “你也不要小看的人，他在部队里职位不低，也很有社会地位，还有，你我都是出生在内地，我不想听到从你口中什么野蛮人乡巴佬。” “大陆的官员没有钱，还不是图我们钱。”孟锦屏最看是不上这些人的穷酸样，“你看看那姐弟俩，土里土气的，一副没有教养的样子，我是不喜欢的。” “够了，你不喜可以回去，没人拦着你，小孩子犯错，也真诚道歉了，没什么不好。” 方毅衡看来姐姐漂亮灵秀，弟弟可爱率真，栽没有比这俩孩子更好的，“就算是不好也是我方家的孩子。” “你……你还是嫌弃我没跟你生孩子。”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弟弟明天过来，你要是还摆着臭脸，就不要露面了。”方毅衡懒得理她，他若真的嫌弃她，早娶小老婆了。 第255章 兄弟相见，我过的很好 方毅衡第二天一早又来了，还带了早餐，中西式都有，很显然都是从华侨饭店带来的，一进来就关切的问东问西，热情到燕绥真有些招架不住。 多少年过去，她仍然不太习惯跟不太熟悉的人如此亲近，说着赶紧找个借口离开，让叶绥之独自面对。 “你们平时怎么吃饭啊？” 方毅衡一眼就能看出来，燕绥跟这边所谓勤劳能干的姑娘不一样，她更像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更像是港市的姑娘，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那里会照顾其他人。 “早饭一般都是牧也哥去买，中午和晚上我们都是在外面吃，牧也哥带我吃各种好吃的，可好吃了，他知道好多地方……” 方毅衡听着侄子滔滔不绝地说着萧牧也，说着首都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他人呢？” “应该在后院洗衣服。”叶绥之其实已经吃过早饭了，“伯伯，这面包好吃啊！比我之前吃的都好吃。” “你喜欢啊！那我一会让人再给多送些。”方毅衡听到是萧牧也洗衣服，那个年轻人看着可不像是会做家务的人，“我一会给你们请个人照顾你们姐弟俩的衣食。” “不用了，牧也哥都能干的，他以前在部队什么都会，不，他不会做饭，外面的饭也挺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 “他也是军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他私下退伍被赶出家了，这才一直待在我家……” 萧牧也听燕绥说方毅衡又来了，让他去招待，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叶绥之如此败坏他的名声，“方先生来了？” 叶绥之有一种说别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牧也哥，伯伯带来的面包，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你也少吃点，省得积食。” …… 叶崇山夫妻一路上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到首都，萧牧也电话里也只是说个大概，他都不能平的事情，肯定是小不了。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谁知道到了首都完全不一样。 知道爸爸妈妈过来，叶绥之既欢喜又郁闷，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久，见到他们肯定高兴，可他们一来自己肯定没那么自由了。 “伯伯，那就是我爸爸，后面是我妈妈。”叶绥之兴奋的跑向他们，“妈妈，我们在这里。” 方毅衡远远看过去，熟悉的面孔，一身军装是如此的挺拔，几乎是一眼，他就能确定，这就是他失散40年的弟弟。 叶崇山夫妻也看到了儿子，相互看了看，一时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绥之，姐姐呢？” “姐姐在后面。” “你们不是……” “没事了，被打的那个人跟爸爸太像了。”叶绥之拉着父母去看，“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叶崇山还没听明白儿子的话，眼前就出现一个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霍曼云看到方毅衡的第一眼也很震惊，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向衡。”虽然之前久确定这个叫叶崇山的一定会是自己弟弟，可真的见到了感觉又是不一样，“我是你大哥，方毅衡。” 叶崇山看向女儿和萧牧也，似乎在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自己哥哥，他还真不太适应。 “咱们回去说！火车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叶燕绥说道。 “对对对，先回去。” 按方毅衡的意思是回华侨饭店的，不过少数服从多数，最终还是回了四合院。 “到底怎么回事？”方毅衡本来要跟他坐一个车的，不过最终还是被他拒绝了，他需要跟女儿确认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在故宫看到他跟一个女人手挽手，我跟绥之以为是你，冲动……大概就是这样了，爸，你觉得他是你哥吗？”叶燕绥忍不住问道。 “除了长的像，应该没什么证据证明，谁知道呢！”他四十多了，相比突然出来的哥哥，他更关心一双儿女，“听说你和绥之被关派出所一天，你俩没受罪？” “没有，萧牧也当时就找了熟人，好吃好喝的，就当是去派出所一日游了。” “你还好意思开玩笑，我跟你爸爸知道后简直吓死了。”霍曼云到现在这心脏还跟坐过山车一样，到现在还是六神无主呢！ “都多大了，怎么能如此冲动。” “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不管不顾起来了。”叶燕绥也说不清为什么，但确实做了。 “你妈妈说的对，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叶崇山这两天也是一直吊心吊胆的，生怕事情真的不受控制，“给我说说他们家什么情况？” “他们是港市的商人，政府还挺重视的，对了，这个方伯伯说他爸爸妈妈也要过来看你，应该也是这几天的事情。” 相隔四十年，叶燕绥觉得他们回来看儿子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能接受和突然冒出的亲人。 “看那位方先生的意思，应该是很想认你的。”霍曼云之前问过他想不想找亲生父母，当年他就不积极，现在什么想法她还真不好说。 “无所谓。” 活了大半辈子，叶崇山什么都经历了，对于父母，也就年少时挨打时候羡慕过叶大鬼，后来他跑去参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结婚，最后有这么一家人，父母与他而言真的算不得什么，无外乎就是多哥亲戚。 “我一会跟他谈谈，认不认都改变不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叶崇山要与他单独谈谈，方毅衡自然是乐意之至，可当房间里只剩下俩人后，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查清楚了吗？”叶崇山最先问道，“我对之前的事情没有什么记忆。” “查清楚了，你就是我弟弟，你是从羊城被抱走的，那对夫妻就姓叶，还有我们长这么像……” “那就好。” 两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方毅衡感觉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真的见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好一会才问道，“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应该算好！”叶崇山也早过了矫情的年纪，“我能到今天这个为止，应该比大多数人过的都好。” “也是，听说你刚升了师长，恭喜。” 见他之前，方毅衡早已拿到他的档案，他知道他过的不好，至少养父母对她并不好，十几岁就跟着部队跑了出去，还是个孩子就已经上了战场，怎么看都不像过的好，他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他用命拼来的。 此刻他情愿他说他过的不好，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当年这么多人，我至少是活着的那一个。”叶崇山淡然一笑，“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真都挺好的。” 他有妻子有儿女，已经比同时期的那些战友都要幸运了，“听说燕绥姐弟俩打了你，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他们。” “不不不，倒是感谢他们打了我，不然我真的不知要去哪里找你。” 第255章 兄弟相见，我过的很好 方毅衡第二天一早又来了，还带了早餐，中西式都有，很显然都是从华侨饭店带来的，一进来就关切的问东问西，热情到燕绥真有些招架不住。 多少年过去，她仍然不太习惯跟不太熟悉的人如此亲近，说着赶紧找个借口离开，让叶绥之独自面对。 “你们平时怎么吃饭啊？” 方毅衡一眼就能看出来，燕绥跟这边所谓勤劳能干的姑娘不一样，她更像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更像是港市的姑娘，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那里会照顾其他人。 “早饭一般都是牧也哥去买，中午和晚上我们都是在外面吃，牧也哥带我吃各种好吃的，可好吃了，他知道好多地方……” 方毅衡听着侄子滔滔不绝地说着萧牧也，说着首都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他人呢？” “应该在后院洗衣服。”叶绥之其实已经吃过早饭了，“伯伯，这面包好吃啊！比我之前吃的都好吃。” “你喜欢啊！那我一会让人再给多送些。”方毅衡听到是萧牧也洗衣服，那个年轻人看着可不像是会做家务的人，“我一会给你们请个人照顾你们姐弟俩的衣食。” “不用了，牧也哥都能干的，他以前在部队什么都会，不，他不会做饭，外面的饭也挺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 “他也是军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他私下退伍被赶出家了，这才一直待在我家……” 萧牧也听燕绥说方毅衡又来了，让他去招待，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叶绥之如此败坏他的名声，“方先生来了？” 叶绥之有一种说别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牧也哥，伯伯带来的面包，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你也少吃点，省得积食。” …… 叶崇山夫妻一路上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到首都，萧牧也电话里也只是说个大概，他都不能平的事情，肯定是小不了。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谁知道到了首都完全不一样。 知道爸爸妈妈过来，叶绥之既欢喜又郁闷，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久，见到他们肯定高兴，可他们一来自己肯定没那么自由了。 “伯伯，那就是我爸爸，后面是我妈妈。”叶绥之兴奋的跑向他们，“妈妈，我们在这里。” 方毅衡远远看过去，熟悉的面孔，一身军装是如此的挺拔，几乎是一眼，他就能确定，这就是他失散40年的弟弟。 叶崇山夫妻也看到了儿子，相互看了看，一时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绥之，姐姐呢？” “姐姐在后面。” “你们不是……” “没事了，被打的那个人跟爸爸太像了。”叶绥之拉着父母去看，“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叶崇山还没听明白儿子的话，眼前就出现一个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霍曼云看到方毅衡的第一眼也很震惊，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向衡。”虽然之前久确定这个叫叶崇山的一定会是自己弟弟，可真的见到了感觉又是不一样，“我是你大哥，方毅衡。” 叶崇山看向女儿和萧牧也，似乎在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自己哥哥，他还真不太适应。 “咱们回去说！火车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叶燕绥说道。 “对对对，先回去。” 按方毅衡的意思是回华侨饭店的，不过少数服从多数，最终还是回了四合院。 “到底怎么回事？”方毅衡本来要跟他坐一个车的，不过最终还是被他拒绝了，他需要跟女儿确认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在故宫看到他跟一个女人手挽手，我跟绥之以为是你，冲动……大概就是这样了，爸，你觉得他是你哥吗？”叶燕绥忍不住问道。 “除了长的像，应该没什么证据证明，谁知道呢！”他四十多了，相比突然出来的哥哥，他更关心一双儿女，“听说你和绥之被关派出所一天，你俩没受罪？” “没有，萧牧也当时就找了熟人，好吃好喝的，就当是去派出所一日游了。” “你还好意思开玩笑，我跟你爸爸知道后简直吓死了。”霍曼云到现在这心脏还跟坐过山车一样，到现在还是六神无主呢！ “都多大了，怎么能如此冲动。” “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不管不顾起来了。”叶燕绥也说不清为什么，但确实做了。 “你妈妈说的对，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叶崇山这两天也是一直吊心吊胆的，生怕事情真的不受控制，“给我说说他们家什么情况？” “他们是港市的商人，政府还挺重视的，对了，这个方伯伯说他爸爸妈妈也要过来看你，应该也是这几天的事情。” 相隔四十年，叶燕绥觉得他们回来看儿子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能接受和突然冒出的亲人。 “看那位方先生的意思，应该是很想认你的。”霍曼云之前问过他想不想找亲生父母，当年他就不积极，现在什么想法她还真不好说。 “无所谓。” 活了大半辈子，叶崇山什么都经历了，对于父母，也就年少时挨打时候羡慕过叶大鬼，后来他跑去参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结婚，最后有这么一家人，父母与他而言真的算不得什么，无外乎就是多哥亲戚。 “我一会跟他谈谈，认不认都改变不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叶崇山要与他单独谈谈，方毅衡自然是乐意之至，可当房间里只剩下俩人后，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查清楚了吗？”叶崇山最先问道，“我对之前的事情没有什么记忆。” “查清楚了，你就是我弟弟，你是从羊城被抱走的，那对夫妻就姓叶，还有我们长这么像……” “那就好。” 两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方毅衡感觉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真的见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好一会才问道，“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应该算好！”叶崇山也早过了矫情的年纪，“我能到今天这个为止，应该比大多数人过的都好。” “也是，听说你刚升了师长，恭喜。” 见他之前，方毅衡早已拿到他的档案，他知道他过的不好，至少养父母对她并不好，十几岁就跟着部队跑了出去，还是个孩子就已经上了战场，怎么看都不像过的好，他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他用命拼来的。 此刻他情愿他说他过的不好，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当年这么多人，我至少是活着的那一个。”叶崇山淡然一笑，“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真都挺好的。” 他有妻子有儿女，已经比同时期的那些战友都要幸运了，“听说燕绥姐弟俩打了你，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他们。” “不不不，倒是感谢他们打了我，不然我真的不知要去哪里找你。” 第256章 算不上愉快的认亲 叶崇山来首都的第三天，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本以为自己会激动、欣喜，可真正见到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当年方纪鸿和杨素雅当年为了营救革命党人，无暇顾及小儿子，至于是小儿与他们分开四十年。 这一晃四十年，当儿子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两人都不可避免的红了眼睛，杨素雅颤颤巍巍的握住小儿子的手，泪流不止，“真的是我的向衡。” 方纪鸿也很激动，“是我们对不起你，没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我一直很好，没受什么苦。” 跟叶燕绥想象中的认亲场面差不多，痛哭一两场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萧牧也看着她一副与自己无关的看戏模样，“没什么感触？” “至少感触不大。”叶燕绥知道现在轮不到自己，两个老人抱着儿子痛哭之后才能轮动她这个孙女上场，“我都怕一会没有眼泪会不会显得我很无情。” “怎么会，你爸爸也没哭。” “……”叶燕绥竟然无话可说，他爸爸这个年纪要是哭，看着确实辣眼睛。 窃窃私语之时，叶崇山已经开始向父母介绍，“这是我的妻子，霍曼云。” “公公婆婆好。”霍曼云太对随丈夫。 杨素雅握住儿媳妇的手，上下打量着一看儿媳妇，很是端庄漂亮。 “这是我们的两个孩子，姐姐叫燕绥，弟弟叫绥之。”叶崇山继续介绍道。 “爷爷奶奶好。” 很显然，儿媳妇没有孙子孙女香，两个人一下子被这几乎是从天而降的孙子孙女吸引住了，大儿子结婚二十年，至今没有一儿半女，他们只当是命里没有孙子孙女，没曾他们都长这么大了。 “好好好，我的好乖孙，奶奶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礼物，这个给你们。”说着拿出四个红包孙子孙女一人一个，“我都忘记了，你俩也有。” 叶崇山推辞，“给两个孩子就好了，我们就不用了。” “你们也是孩子。” “奶奶有了亲孙女也不能忘记我呀！” “怎么会忘记你呢！”杨素雅松开燕绥的手，看向一个时髦女子，“我给你你们介绍，这是明嘉，这是二叔二婶，你比燕绥和绥之大，以后就是姐姐，要有做姐姐的样子，燕绥啊！这是你们明嘉姐姐。” 熟悉叶燕绥的都知道她就没有叫同龄人姐姐的习惯，“这是伯伯的女儿？” “不是，这是你伯母的侄女。” 叶燕绥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孟明嘉显然没想到对方至少哦了一声，在没什么反应，杨素雅也很尴尬。 方纪鸿也看出来了，他本就不愿意让老妻带孟明嘉回来，很容易让儿子一家误会，很显然这是误会了，连忙岔开话题。 “毅衡，怎么没见锦屏？” “他来这边不太适应，有些不太舒服。”方毅衡这两天多少了解一些弟弟一家人的脾气，尤其是弟弟和侄女，对他一直是淡淡的。 叶燕绥知道他们是误会了，解释道，“我没有生气，我家里人都知道，我不叫同龄人姐姐，尤其是一看就比较幼稚的。” 霍曼云不知道女儿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很显然这话不太合时宜，“孩子被我惯坏了。” “丫丫不想叫就不叫。”叶崇山更不愿意女儿受委屈。 “就是，我姐不想叫就不叫，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叶绥之嘴快的接话。 霍曼云朝儿子头上呼一巴掌，瞪了他一眼让他少胡说八道。 “又打我。”叶绥之嘟囔个嘴，虽然不疼，但当着这么多人，他难道不要面子。 “又没说错。”方纪鸿慈爱的看着孙子，“好了，爷爷看看，还疼吗？” “疼。” 叶燕绥简直没眼看，这还是他弟弟吗？ …… 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后面的吃饭更显得局促，叶燕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爸爸，“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认亲。” 叶崇山淡然一笑，“这样挺好，爸爸这么大年纪，突然有人说是我的父母，我也挺不习惯的，保持适当的距离挺好。” 对于父母叶崇山毫无记忆，他表现不出来那种子女对父母的亲近感，更不想强迫自己假装对他们很亲近，父母于他而言早就只是个符号。 “你也一样，只当是多个亲戚，不要有烦恼。” 叶燕绥点点头，“我知道了。” 叶崇山又问了她一些最近在首都的琐事，“我和你妈妈准备明天回去，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回去，我跟你们回去。”叶燕绥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里太热了，没家里凉快。” “都走了合适吗？”霍曼云说道，“我们回去是因为工作，可俩孩子要是也跟着回去，他们肯定会伤心。” 父女俩什么脾气，霍曼云比谁都了解，认亲可以，但若真的想寻常人家的父母与儿子，恐怕是做不到。 “那就把绥之下来。”叶燕绥说道。 “不行，绥之留下来会吃亏的。” 吃饭的时候霍曼云才知道这大伯哥夫妻俩没孩子，大嫂娘家的侄女这一些年一直住在方家，这本也不算什么，可再看大嫂今天的态度，明显是不待见他们。 “那就都不留，我反正不留下。”叶燕绥直接表明态度。 方纪鸿和杨素雅还没来得及跟儿子亲近，这一家就要回去，“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我们昨天才刚到。” “部队上离不开人，必须要回去了。”叶崇山说道，“我们夫妻都有工作，不能一直请假了，等下次休假再来看你们。” “那孩子呢！俩孩子又不用工作，总不用回去！”方纪鸿问道。 他倒是很想跟着过去，可惜现在的政策他们暂时只能待在首都，就算去了那边也进入不了部队。 “绥之没几天就要开学了，回去就得补作业，我下乡的最后期限到了，也要回去报到。” 方纪鸿知道内地如今的政策，高中毕业没有工作就必须要下乡，“就不能留在这边吗？哪怕一段时间，我开学前送他们回去。” 叶崇山最终没有忍心拒绝一个老人的请求…… 第256章 算不上愉快的认亲 叶崇山来首都的第三天，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本以为自己会激动、欣喜，可真正见到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当年方纪鸿和杨素雅当年为了营救革命党人，无暇顾及小儿子，至于是小儿与他们分开四十年。 这一晃四十年，当儿子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两人都不可避免的红了眼睛，杨素雅颤颤巍巍的握住小儿子的手，泪流不止，“真的是我的向衡。” 方纪鸿也很激动，“是我们对不起你，没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我一直很好，没受什么苦。” 跟叶燕绥想象中的认亲场面差不多，痛哭一两场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萧牧也看着她一副与自己无关的看戏模样，“没什么感触？” “至少感触不大。”叶燕绥知道现在轮不到自己，两个老人抱着儿子痛哭之后才能轮动她这个孙女上场，“我都怕一会没有眼泪会不会显得我很无情。” “怎么会，你爸爸也没哭。” “……”叶燕绥竟然无话可说，他爸爸这个年纪要是哭，看着确实辣眼睛。 窃窃私语之时，叶崇山已经开始向父母介绍，“这是我的妻子，霍曼云。” “公公婆婆好。”霍曼云太对随丈夫。 杨素雅握住儿媳妇的手，上下打量着一看儿媳妇，很是端庄漂亮。 “这是我们的两个孩子，姐姐叫燕绥，弟弟叫绥之。”叶崇山继续介绍道。 “爷爷奶奶好。” 很显然，儿媳妇没有孙子孙女香，两个人一下子被这几乎是从天而降的孙子孙女吸引住了，大儿子结婚二十年，至今没有一儿半女，他们只当是命里没有孙子孙女，没曾他们都长这么大了。 “好好好，我的好乖孙，奶奶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礼物，这个给你们。”说着拿出四个红包孙子孙女一人一个，“我都忘记了，你俩也有。” 叶崇山推辞，“给两个孩子就好了，我们就不用了。” “你们也是孩子。” “奶奶有了亲孙女也不能忘记我呀！” “怎么会忘记你呢！”杨素雅松开燕绥的手，看向一个时髦女子，“我给你你们介绍，这是明嘉，这是二叔二婶，你比燕绥和绥之大，以后就是姐姐，要有做姐姐的样子，燕绥啊！这是你们明嘉姐姐。” 熟悉叶燕绥的都知道她就没有叫同龄人姐姐的习惯，“这是伯伯的女儿？” “不是，这是你伯母的侄女。” 叶燕绥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孟明嘉显然没想到对方至少哦了一声，在没什么反应，杨素雅也很尴尬。 方纪鸿也看出来了，他本就不愿意让老妻带孟明嘉回来，很容易让儿子一家误会，很显然这是误会了，连忙岔开话题。 “毅衡，怎么没见锦屏？” “他来这边不太适应，有些不太舒服。”方毅衡这两天多少了解一些弟弟一家人的脾气，尤其是弟弟和侄女，对他一直是淡淡的。 叶燕绥知道他们是误会了，解释道，“我没有生气，我家里人都知道，我不叫同龄人姐姐，尤其是一看就比较幼稚的。” 霍曼云不知道女儿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很显然这话不太合时宜，“孩子被我惯坏了。” “丫丫不想叫就不叫。”叶崇山更不愿意女儿受委屈。 “就是，我姐不想叫就不叫，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叶绥之嘴快的接话。 霍曼云朝儿子头上呼一巴掌，瞪了他一眼让他少胡说八道。 “又打我。”叶绥之嘟囔个嘴，虽然不疼，但当着这么多人，他难道不要面子。 “又没说错。”方纪鸿慈爱的看着孙子，“好了，爷爷看看，还疼吗？” “疼。” 叶燕绥简直没眼看，这还是他弟弟吗？ …… 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后面的吃饭更显得局促，叶燕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爸爸，“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认亲。” 叶崇山淡然一笑，“这样挺好，爸爸这么大年纪，突然有人说是我的父母，我也挺不习惯的，保持适当的距离挺好。” 对于父母叶崇山毫无记忆，他表现不出来那种子女对父母的亲近感，更不想强迫自己假装对他们很亲近，父母于他而言早就只是个符号。 “你也一样，只当是多个亲戚，不要有烦恼。” 叶燕绥点点头，“我知道了。” 叶崇山又问了她一些最近在首都的琐事，“我和你妈妈准备明天回去，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回去，我跟你们回去。”叶燕绥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里太热了，没家里凉快。” “都走了合适吗？”霍曼云说道，“我们回去是因为工作，可俩孩子要是也跟着回去，他们肯定会伤心。” 父女俩什么脾气，霍曼云比谁都了解，认亲可以，但若真的想寻常人家的父母与儿子，恐怕是做不到。 “那就把绥之下来。”叶燕绥说道。 “不行，绥之留下来会吃亏的。” 吃饭的时候霍曼云才知道这大伯哥夫妻俩没孩子，大嫂娘家的侄女这一些年一直住在方家，这本也不算什么，可再看大嫂今天的态度，明显是不待见他们。 “那就都不留，我反正不留下。”叶燕绥直接表明态度。 方纪鸿和杨素雅还没来得及跟儿子亲近，这一家就要回去，“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我们昨天才刚到。” “部队上离不开人，必须要回去了。”叶崇山说道，“我们夫妻都有工作，不能一直请假了，等下次休假再来看你们。” “那孩子呢！俩孩子又不用工作，总不用回去！”方纪鸿问道。 他倒是很想跟着过去，可惜现在的政策他们暂时只能待在首都，就算去了那边也进入不了部队。 “绥之没几天就要开学了，回去就得补作业，我下乡的最后期限到了，也要回去报到。” 方纪鸿知道内地如今的政策，高中毕业没有工作就必须要下乡，“就不能留在这边吗？哪怕一段时间，我开学前送他们回去。” 叶崇山最终没有忍心拒绝一个老人的请求…… 第257章 培养感情 杨素雅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要回去，“连跟我打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们夫妻特地来辞行，是你跟孟家那丫头出了。”方纪鸿对妻子对孟家那个丫头过于亲近很不满，“燕绥才是咱们的亲孙女。” “我知道，可明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以前也很疼爱他的，不能因为有了亲孙女就要远了她，她会难过的。” 大儿媳什么主意，方纪鸿比谁都清楚，“孟明豪也是在我们家长大的，你打算怎么办？也当亲孙子？” 方纪鸿见妻子不说话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才把他们姐弟俩留下，好好与他们培养感情才是正理，你不要分不清主次。” “可我看燕绥与咱们并不亲近。” “她昨天才认识我们，能有多亲近。”方纪鸿长叹一声，“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他们，他们过的很不好，儿子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到今天。” 方纪鸿昨天看小儿子的档案，他这些年很是不容易，他想要补偿，却发现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事业，有了家庭，父母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点缀。 “绥之出生的晚，算是没受什么苦，燕绥小时候向衡级别还不够，他们母女在老家是真的挨饿受冻又受欺负，燕绥差点被人吃了。” 方纪鸿还是习惯称呼儿子的本名向衡。 “你说什么？”杨素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开始也不信，毅衡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方纪鸿看着妻子，“可他就是真的，我特地去问了宋先生。” 杨素雅一口气差点没过来，想到自己对孙女的态度，她突然后悔了，“我是不是不该带明嘉过来？” “不是你带不带明嘉来的问题，是你是不是真的疼爱这个孙女的问题。” “我肯定是疼她的啊！” 叶燕绥一直知道新认的奶奶看不上她，她是属于那种需要被人哄着的人，想必也是从小父母宠，结婚后丈夫宠，儿子长大了儿子也宠，她喜欢孟明嘉那样的孙女，对于自己，她应该是看不上的。 老人家突然转性了一样，疯狂的对自己好，把叶绥之推出去都挡不住的那种。 一周下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不用这样，就刚开始这样就很好。” 比起她一直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燕绥倒是更愿意跟爷爷和大伯相处，一切总的有个熟悉的过程。 “你是我孙女，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叶燕绥尴尬的笑了笑，“你平时喜欢什么？” “我这么大年纪了，没什么爱好，爱美了一辈子了，到现在还是喜欢好看布料，就是不能自己穿身上，看着也高兴。”杨素雅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做旗袍吗？” “你也喜欢吗？我正让你大伯给你办通行证，奶奶存了好几块布料，正适合你这个年龄，到时候请港市最好的师傅给你做两身，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天天穿这么素。” 杨素雅早就对孙女的穿着不满意了，这些日子一直忍着。 他们是客人，可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可自己不一样，奇装异服都够她喝一壶，每次想到这里她都在为自己打人后悔。 再说了，她现在的穿着虽然不出挑，但绝对不失礼，已经比这里大多数人穿的都好了。 “我还是继续弘扬艰苦朴素的精神！” …… “做旗袍的师傅？怎么突然想起来做旗袍了。”萧牧也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是……”叶燕绥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她每天都缠着我，又送吃的又送喝的，不吃不喝都不成，还有好些东西，要不是你家够大，真没地方放，这奶奶跟小孩一样，这每天也不知道是她哄我，还是我哄她了，得让她忙自己忙起来。” “我知道了，保证给你找最好的师傅，我看一般的面料她未必会喜欢。” “她喜欢鲜亮的，我云锦、蜀锦、宋锦都送她几匹，我不信就没她看得上的。” 萧牧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 叶燕绥也是说做就做，第二天就带着萧牧也去送布料和师傅。 “都是送给我的？”因为战争的原因，杨素雅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了，不仅是料子好，关键是花色都是她喜欢的。 “当然，这是红都最好的旗袍师傅，也是特地请来给你量尺寸的。”叶燕绥说道，“师傅，这可是咱们重要的外宾，一定要做好了。” “这是自然。”能住华侨饭店的，就不会是普通人。 从选面面料，再到选款式，领口、门襟甚至是扣子，后来又觉得不合适，先后又去找师傅修好，光是确定基本的东西，就整整花费了两天时间。 “还是你说的对，果然是亲孙女好，你看看燕绥，不仅给我送布料，还都我喜欢的，我也没告诉她我喜欢什么样的，我算是相信，这亲生的就是有心灵感情。” 杨素雅拿着孙女送来的布料向方纪鸿炫耀，“什么都没给你送？” 方纪鸿没好意思说，人家是烦你了，可若说不羡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酸溜溜的说道，“喜欢你就收着。” “我就知道你羡慕，我在想还得回去一趟，好些东西都没带，我就是想给她们东西手里也没有。”杨素雅忍不住说道。 “这大陆什么情况还不明确，我总觉得俩孩子跟咱们回港市才有前途。” “你想都不要要，向衡不会同意的。” “那你跟儿子好好说说，燕绥今年高中毕业，不下乡就得去工作，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工作呢！去港市就不一样了，他到那边可以继续读书，我看老大的意思也是想带两个孩子回去。” 杨素雅忍不住说道。 方纪鸿何尝不想，老大也是这个意思，可这不是说起来这么简单的，“咱们是来认孩子的，不是来抢孩子的，你让向衡夫妻怎么想。” 他更想等一等，等到政策明了，越是年纪大，他越是想着落叶归根。 “燕绥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她现在有男朋友，两人感情很好的样子，她不会离开的。” “就那个萧牧也，都没听他说几句话，我感觉配不上燕绥。” 方纪鸿一看就知道妻子又想什么不靠谱的主意，“萧牧也父亲是军区司令，而且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儿子放心把燕绥姐弟俩交给他，可见也是满意的，你不要破坏，小心跟你翻脸。” “我什么都没想。” 第257章 培养感情 杨素雅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要回去，“连跟我打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们夫妻特地来辞行，是你跟孟家那丫头出了。”方纪鸿对妻子对孟家那个丫头过于亲近很不满，“燕绥才是咱们的亲孙女。” “我知道，可明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以前也很疼爱他的，不能因为有了亲孙女就要远了她，她会难过的。” 大儿媳什么主意，方纪鸿比谁都清楚，“孟明豪也是在我们家长大的，你打算怎么办？也当亲孙子？” 方纪鸿见妻子不说话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才把他们姐弟俩留下，好好与他们培养感情才是正理，你不要分不清主次。” “可我看燕绥与咱们并不亲近。” “她昨天才认识我们，能有多亲近。”方纪鸿长叹一声，“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他们，他们过的很不好，儿子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到今天。” 方纪鸿昨天看小儿子的档案，他这些年很是不容易，他想要补偿，却发现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事业，有了家庭，父母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点缀。 “绥之出生的晚，算是没受什么苦，燕绥小时候向衡级别还不够，他们母女在老家是真的挨饿受冻又受欺负，燕绥差点被人吃了。” 方纪鸿还是习惯称呼儿子的本名向衡。 “你说什么？”杨素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开始也不信，毅衡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方纪鸿看着妻子，“可他就是真的，我特地去问了宋先生。” 杨素雅一口气差点没过来，想到自己对孙女的态度，她突然后悔了，“我是不是不该带明嘉过来？” “不是你带不带明嘉来的问题，是你是不是真的疼爱这个孙女的问题。” “我肯定是疼她的啊！” 叶燕绥一直知道新认的奶奶看不上她，她是属于那种需要被人哄着的人，想必也是从小父母宠，结婚后丈夫宠，儿子长大了儿子也宠，她喜欢孟明嘉那样的孙女，对于自己，她应该是看不上的。 老人家突然转性了一样，疯狂的对自己好，把叶绥之推出去都挡不住的那种。 一周下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不用这样，就刚开始这样就很好。” 比起她一直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燕绥倒是更愿意跟爷爷和大伯相处，一切总的有个熟悉的过程。 “你是我孙女，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叶燕绥尴尬的笑了笑，“你平时喜欢什么？” “我这么大年纪了，没什么爱好，爱美了一辈子了，到现在还是喜欢好看布料，就是不能自己穿身上，看着也高兴。”杨素雅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做旗袍吗？” “你也喜欢吗？我正让你大伯给你办通行证，奶奶存了好几块布料，正适合你这个年龄，到时候请港市最好的师傅给你做两身，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天天穿这么素。” 杨素雅早就对孙女的穿着不满意了，这些日子一直忍着。 他们是客人，可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可自己不一样，奇装异服都够她喝一壶，每次想到这里她都在为自己打人后悔。 再说了，她现在的穿着虽然不出挑，但绝对不失礼，已经比这里大多数人穿的都好了。 “我还是继续弘扬艰苦朴素的精神！” …… “做旗袍的师傅？怎么突然想起来做旗袍了。”萧牧也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是……”叶燕绥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她每天都缠着我，又送吃的又送喝的，不吃不喝都不成，还有好些东西，要不是你家够大，真没地方放，这奶奶跟小孩一样，这每天也不知道是她哄我，还是我哄她了，得让她忙自己忙起来。” “我知道了，保证给你找最好的师傅，我看一般的面料她未必会喜欢。” “她喜欢鲜亮的，我云锦、蜀锦、宋锦都送她几匹，我不信就没她看得上的。” 萧牧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 叶燕绥也是说做就做，第二天就带着萧牧也去送布料和师傅。 “都是送给我的？”因为战争的原因，杨素雅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了，不仅是料子好，关键是花色都是她喜欢的。 “当然，这是红都最好的旗袍师傅，也是特地请来给你量尺寸的。”叶燕绥说道，“师傅，这可是咱们重要的外宾，一定要做好了。” “这是自然。”能住华侨饭店的，就不会是普通人。 从选面面料，再到选款式，领口、门襟甚至是扣子，后来又觉得不合适，先后又去找师傅修好，光是确定基本的东西，就整整花费了两天时间。 “还是你说的对，果然是亲孙女好，你看看燕绥，不仅给我送布料，还都我喜欢的，我也没告诉她我喜欢什么样的，我算是相信，这亲生的就是有心灵感情。” 杨素雅拿着孙女送来的布料向方纪鸿炫耀，“什么都没给你送？” 方纪鸿没好意思说，人家是烦你了，可若说不羡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酸溜溜的说道，“喜欢你就收着。” “我就知道你羡慕，我在想还得回去一趟，好些东西都没带，我就是想给她们东西手里也没有。”杨素雅忍不住说道。 “这大陆什么情况还不明确，我总觉得俩孩子跟咱们回港市才有前途。” “你想都不要要，向衡不会同意的。” “那你跟儿子好好说说，燕绥今年高中毕业，不下乡就得去工作，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工作呢！去港市就不一样了，他到那边可以继续读书，我看老大的意思也是想带两个孩子回去。” 杨素雅忍不住说道。 方纪鸿何尝不想，老大也是这个意思，可这不是说起来这么简单的，“咱们是来认孩子的，不是来抢孩子的，你让向衡夫妻怎么想。” 他更想等一等，等到政策明了，越是年纪大，他越是想着落叶归根。 “燕绥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她现在有男朋友，两人感情很好的样子，她不会离开的。” “就那个萧牧也，都没听他说几句话，我感觉配不上燕绥。” 方纪鸿一看就知道妻子又想什么不靠谱的主意，“萧牧也父亲是军区司令，而且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儿子放心把燕绥姐弟俩交给他，可见也是满意的，你不要破坏，小心跟你翻脸。” “我什么都没想。” 第258章 高考 所谓的培养感情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叶绥之9月开学，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赶回去，叶燕绥自然也是要回来的。 与此同时高考也有了新消息，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内部会议已经定下来，高考势在必行。 本来教育按照惯例把今年大学的推荐名额上报中央，可最终名单还是被要求追了回来，也就是说从今年开始，推荐上大学的时代已经结束，高考不过是时间问题。 “看来要冬天考试了。” “怎么说？”他的政治敏感度是叶燕绥打马也追不上的，他既然这么说，叶燕绥至少相信一半了。 “推荐名单已经被追回，空一届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不少原来大学的老师陆续回到了岗位，只能补，今年冬天考试，明年年初正式上课，一学期的课程而已。” 这次教育会议说明国家非常重视人才，不可能等一年，等一年，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而且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站出来反对，事以密成，讲究的就是兵贵神速，就是要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确定下来。 “我可一点不希望冬天考试。” “那可如何是好啊？” 还真是如他所说，这届高考在冬天。 10月21日，全国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叶燕绥都不敢想一个月后的天得多冷。 “突然好羡慕你，你那里真的是艳阳高照四季如春，我这里肯定是刺骨寒风大雪纷飞。” 萧牧也已经正式退伍，户口跟父母，自然是回到滇南，而她的户口在这边，冬天冷的能冻死人的那种。 “你想去个暖和的地方考试也不是不可能。”萧牧也看着他，“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我肯定愿意，我本来就怕冷，这天绝对影响我发挥。” “结婚，跟我结婚，结婚后你的户口也能迁到滇南，不会耽误高考报名的。” 萧牧也认真的说道，这一个多月两人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复习，能刷的题目都已经刷了，而且多年之后的第一届高考，不可能会很难，他很有信心。 “你做什么美梦呢！”叶燕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我也希望梦想成真。”萧牧也可怜兮兮的说道，“真的不行吗？” “装可怜没用。”这是他一贯的伎俩，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装可怜，别的事情她或许会考虑，但这事绝对不行。 “好！”萧牧也没好意跟她说，他考试的地方也差不多冷。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还得回去报名呢！” 虽然他最近表现跟稳定，可在首都的时候俩人终究是擦枪走火，尤其是后来他美其名曰是帮自己，其实是占便宜，她傻乎乎的被占尽便宜，在某些方面，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过两天，先给你确定报的学校和专业！”萧牧也拿出今年招生的学校和具体专业介绍的册子，“特地找人借的，你先看好了，我们在去报名。” 这些具体的资料都是在公社教育干事处的，这几天那边几乎是人山人海，都是去看今年的招生材料的。 “我先看看。” 其实叶没什么好选的，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有信心的，要读肯定就读全国最好的学校，叶燕绥指着其中一个学校问道，“你觉得我应该读什么专业？” “你？”跟萧牧也想的差不多，她应该会选这个学校，“你要想轻松一下，人文学科的对你都不难，文学、历史你尤其容易，政治经济以及国际关系可以直接排斥，教育这一块也不适合你，要么你学个语言类的。” “法学院怎么样？”她其实也很迷茫，排斥一点不感兴趣的，也就是剩下这个法学院看着还不错了。 “法学院也不错，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萧牧也没什么意见，其他她的成绩学什么都可以，前提是她看愿不愿意。 “你呢？” 萧牧也指着其中一个专业，“我考这个。” 这还真是出乎叶燕绥的意料，“你不是应该去什么政治之类的专业吗？” “我在这一块比较欠缺。” 叶燕绥想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政治、军事他好像都具备了，唯一欠缺的就是经济领域，尤其是现代经济。 …… “你怎么来了，你不考试了？”叶燕绥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他竟然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已经考完了，12月7、8两天。”他学的不是语言类的，所以不用参加9日的外语考试，9号的火车票，两天就能到她所在的城市。 这些日子两人虽然没联系，可她也一直注意着滇南的考试时间，比她这边早两天而已。 “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考试了呢！”叶燕绥想想都后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在滇南考的？” “我回首都考的，以后方便一些，考完了就过来陪你考试。” “你可真好。”越是临近考试，她越是觉得紧张，尤其是听说了报名的人数，这次真的是过万人过独木桥，她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现在知道我好了。”萧牧也宠溺的看着他，“没事，我相信你。” “好多人都比我努力，我看到好几个大着肚子考试的呢！我比不上她们。” 看到大着肚子还在努力学习的女知青，叶燕绥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这里跟她之前生活的世界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她为自己感到羞愧。 “为什么要跟她们比，你是你，她们是她们，她们优秀，难道你就差了吗？” “我当然不差。” “我也认为你是最优秀的。” 霍曼云和叶绥之对于萧牧也突然的到来很是欢迎，尤其是在叶燕绥如此关键时刻，叶崇山虽然依然没给他好脸色，但也没说什么。 12月17日上午数学，下午语文，18日上午政治，下午理化和史地，叶燕绥因为报考的是文科，所以考的史地。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考的怎么样？”最后一门出来后，叶燕绥忍不住问道。 “看你的脸色应该不错。” 萧牧也已经考过了，虽然现在是自主命题，但应该差不了多少，只要系统复习过的，成绩应该都不会差，只可惜时间太短，很多人连复习的资料都找不齐全，更别谈复习。 这届的题目是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第258章 高考 所谓的培养感情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叶绥之9月开学，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赶回去，叶燕绥自然也是要回来的。 与此同时高考也有了新消息，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内部会议已经定下来，高考势在必行。 本来教育按照惯例把今年大学的推荐名额上报中央，可最终名单还是被要求追了回来，也就是说从今年开始，推荐上大学的时代已经结束，高考不过是时间问题。 “看来要冬天考试了。” “怎么说？”他的政治敏感度是叶燕绥打马也追不上的，他既然这么说，叶燕绥至少相信一半了。 “推荐名单已经被追回，空一届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不少原来大学的老师陆续回到了岗位，只能补，今年冬天考试，明年年初正式上课，一学期的课程而已。” 这次教育会议说明国家非常重视人才，不可能等一年，等一年，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而且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站出来反对，事以密成，讲究的就是兵贵神速，就是要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确定下来。 “我可一点不希望冬天考试。” “那可如何是好啊？” 还真是如他所说，这届高考在冬天。 10月21日，全国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叶燕绥都不敢想一个月后的天得多冷。 “突然好羡慕你，你那里真的是艳阳高照四季如春，我这里肯定是刺骨寒风大雪纷飞。” 萧牧也已经正式退伍，户口跟父母，自然是回到滇南，而她的户口在这边，冬天冷的能冻死人的那种。 “你想去个暖和的地方考试也不是不可能。”萧牧也看着他，“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我肯定愿意，我本来就怕冷，这天绝对影响我发挥。” “结婚，跟我结婚，结婚后你的户口也能迁到滇南，不会耽误高考报名的。” 萧牧也认真的说道，这一个多月两人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复习，能刷的题目都已经刷了，而且多年之后的第一届高考，不可能会很难，他很有信心。 “你做什么美梦呢！”叶燕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我也希望梦想成真。”萧牧也可怜兮兮的说道，“真的不行吗？” “装可怜没用。”这是他一贯的伎俩，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装可怜，别的事情她或许会考虑，但这事绝对不行。 “好！”萧牧也没好意跟她说，他考试的地方也差不多冷。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还得回去报名呢！” 虽然他最近表现跟稳定，可在首都的时候俩人终究是擦枪走火，尤其是后来他美其名曰是帮自己，其实是占便宜，她傻乎乎的被占尽便宜，在某些方面，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过两天，先给你确定报的学校和专业！”萧牧也拿出今年招生的学校和具体专业介绍的册子，“特地找人借的，你先看好了，我们在去报名。” 这些具体的资料都是在公社教育干事处的，这几天那边几乎是人山人海，都是去看今年的招生材料的。 “我先看看。” 其实叶没什么好选的，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有信心的，要读肯定就读全国最好的学校，叶燕绥指着其中一个学校问道，“你觉得我应该读什么专业？” “你？”跟萧牧也想的差不多，她应该会选这个学校，“你要想轻松一下，人文学科的对你都不难，文学、历史你尤其容易，政治经济以及国际关系可以直接排斥，教育这一块也不适合你，要么你学个语言类的。” “法学院怎么样？”她其实也很迷茫，排斥一点不感兴趣的，也就是剩下这个法学院看着还不错了。 “法学院也不错，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萧牧也没什么意见，其他她的成绩学什么都可以，前提是她看愿不愿意。 “你呢？” 萧牧也指着其中一个专业，“我考这个。” 这还真是出乎叶燕绥的意料，“你不是应该去什么政治之类的专业吗？” “我在这一块比较欠缺。” 叶燕绥想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政治、军事他好像都具备了，唯一欠缺的就是经济领域，尤其是现代经济。 …… “你怎么来了，你不考试了？”叶燕绥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他竟然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已经考完了，12月7、8两天。”他学的不是语言类的，所以不用参加9日的外语考试，9号的火车票，两天就能到她所在的城市。 这些日子两人虽然没联系，可她也一直注意着滇南的考试时间，比她这边早两天而已。 “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考试了呢！”叶燕绥想想都后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在滇南考的？” “我回首都考的，以后方便一些，考完了就过来陪你考试。” “你可真好。”越是临近考试，她越是觉得紧张，尤其是听说了报名的人数，这次真的是过万人过独木桥，她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现在知道我好了。”萧牧也宠溺的看着他，“没事，我相信你。” “好多人都比我努力，我看到好几个大着肚子考试的呢！我比不上她们。” 看到大着肚子还在努力学习的女知青，叶燕绥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这里跟她之前生活的世界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她为自己感到羞愧。 “为什么要跟她们比，你是你，她们是她们，她们优秀，难道你就差了吗？” “我当然不差。” “我也认为你是最优秀的。” 霍曼云和叶绥之对于萧牧也突然的到来很是欢迎，尤其是在叶燕绥如此关键时刻，叶崇山虽然依然没给他好脸色，但也没说什么。 12月17日上午数学，下午语文，18日上午政治，下午理化和史地，叶燕绥因为报考的是文科，所以考的史地。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考的怎么样？”最后一门出来后，叶燕绥忍不住问道。 “看你的脸色应该不错。” 萧牧也已经考过了，虽然现在是自主命题，但应该差不了多少，只要系统复习过的，成绩应该都不会差，只可惜时间太短，很多人连复习的资料都找不齐全，更别谈复习。 这届的题目是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第259章 我们结婚吧 高考结束，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一个多月，萧牧也自然是不会走了，当然也再次成为叶崇山的眼中钉。 叶崇山就知道他在家肯定是要搞事情，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牧也哥，你脖子上怎么了？”饭桌上叶绥之突然问道。 他就坐的萧牧也的对面，一抬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红一块。 “怎么了？”萧牧也扯了扯衬衫问道。 “红好大一块，好些是个牙印。” 萧牧也就坐在她右手边，她一转眼就看到了你是什么，要不是父母都在，她肯定直接捂住，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什么，“没什么，应该是什么虫子咬的。” 说着瞪了一眼萧牧也，心想你故意的！不遮起来，反而拉着衬衫领子给人看，“什么都没用，吃饭，你拉着个领子干什么。” “哦！” 叶崇山和霍曼云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也算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女儿的欲盖弥彰纯粹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崇山实在是吃不，放下筷子站起来，“牧也跟我来书房。” 爸爸这语气，叶绥之再熟悉不过了，看着牧也哥跟着进书房，有些替他捏把汗，叶燕绥何尝不是呢！ “妈，爸爸怎么突然间生气了？” “吃你饭。” 霍曼云看着女儿，“你也跟我进来。” 霍曼云最近也忙，好一段时间没进女儿房间了，这一进来还真发现不同来，“知道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知道。”叶燕绥自然知道，“我保证，没做不该做的。” 霍曼云看着床上的叠的豆腐块的被子就知道她的保证能到什么程度，“真没有？\" “真的没有。” “这被子是你叠的？” “他是看我房间太乱了。” “太乱了？绥之那屋子都成猪窝了，也没见他说乱。”霍曼云又打开女儿的衣柜，衣服按照颜色深浅，分门别类，不管是叠着的还是挂着的。 “你不会是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整理的？” “他指导了一下。”叶燕绥半真半假地回答。 能毫无顾忌的让男人私密的衣物，霍曼云怀疑俩人应该只差最后一步了，之前还觉得丈夫是杞人忧天，现在看来是她想简单的，还当他们是孩子。 不曾想萧牧也早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女儿刚成年，对什么都好奇，对他又信任，他几句甜言蜜语，女儿还不是言听计从。 忍不住朝女儿额头点了点，“你啊！” “真的没有，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就不会让人这么占便宜。”霍曼云忍不住说道，“亏我那么信任他，这臭小子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占你便宜。” 霍曼云越想越不对，“是不是在首都开始的？” “妈，你想什么呢！” 书房内气氛虽然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绝对算不上好，尤其是叶崇山，吃人都心都有。 “叶叔，我想跟燕绥结婚。” “不可能。”叶崇山一口回绝，“收拾收拾赶紧回你家。” “那也不可能。” “你小子反了天了。”叶崇山现在真想抽他，“我家，我想叫你住你就住，想让你走就走。” “我怕燕绥跟我一起走，你更伤心。”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比你更了解燕绥，知道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萧牧也一脸认真，“燕绥跟别人不一样，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 “你什么意思？” “没有人比我适合她，也没有人比我爱她。”萧牧也理解你这段时间的别扭，也明白他的爱女心切，更明白他的担忧，“她已经长大了。” “……” 霍曼云不知道丈夫跟萧牧也说了什么，但看丈夫的神情就知道谈的不好，“女儿那边我问了，暂时没什么，可过了年，俩人都去首都读书，我有些担心，牧也已经25了，这毕业还得4年，我担心年轻人等不了，与其到时候补救，倒不如让他们早点结婚。” 虽然对萧牧也的一些做法不满意，但前思后想之后觉得还是结婚比较保险，尤其是看到女儿对那小子纵容的态度，倒不如先走合法的手续。 “也得问问萧家的态度。” “他们那边肯定是同意的，嫂子不止一次提过，毕竟是他们家萧牧也年纪大，再不结婚真的成大龄青年了。”萧家的态度早就摆在那里，就是希望早些结婚。 “你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说的算吗？”叶崇山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想越憋屈。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叶燕绥忍不住问道。 “没说什么，就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年前，我一会就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提亲，年前就结婚。” 萧牧也对结婚早有计划，年前要是不结，等读书后，那就得等毕业之后。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叶燕绥气得捏他腰上的肉，可惜他一身的肌肉，她最多就是掐皮。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们现在要是不结婚，那就得等四年之后了，燕绥，我有些害怕，我不年轻了，等到了大学，我怕你会遇到比我优秀又比我年轻的，我怕你觉得选择我是个错误，我怕我不是你唯一的选择，你那么漂亮，又是如此的优秀，我担心，也害怕，我想要个保证。” 萧牧也看着她一脸认真。 “你骗鬼呢！”叶燕绥打掉他不规矩的手，“说实话。” 萧牧也长叹一声，如何能说实话，说出来就会显得他很龌龊，“我想娶你，预谋已久，有些不想等了。” “可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萧牧也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那要不着这样，你对我还说自己未婚，反正谁也不会去翻你的档案看。” “不会是你结婚了，还想假装未婚！”叶燕绥盯着他问道。 “我可真的是比窦娥还冤。”萧牧也无奈的摇摇头，“相信我，结婚了能给你省很多麻烦，例如，你可以申请回家住。” 叶燕绥虽然没住过宿舍但也见过，高中的宿舍她去过两次，一大间屋子，摆了十几张上下铺，“大学宿舍也是一间子住二十多人吗？” “应该没这么多人，可8个、10个应该是有的。” 第259章 我们结婚吧 高考结束，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一个多月，萧牧也自然是不会走了，当然也再次成为叶崇山的眼中钉。 叶崇山就知道他在家肯定是要搞事情，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牧也哥，你脖子上怎么了？”饭桌上叶绥之突然问道。 他就坐的萧牧也的对面，一抬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红一块。 “怎么了？”萧牧也扯了扯衬衫问道。 “红好大一块，好些是个牙印。” 萧牧也就坐在她右手边，她一转眼就看到了你是什么，要不是父母都在，她肯定直接捂住，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什么，“没什么，应该是什么虫子咬的。” 说着瞪了一眼萧牧也，心想你故意的！不遮起来，反而拉着衬衫领子给人看，“什么都没用，吃饭，你拉着个领子干什么。” “哦！” 叶崇山和霍曼云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也算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女儿的欲盖弥彰纯粹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崇山实在是吃不，放下筷子站起来，“牧也跟我来书房。” 爸爸这语气，叶绥之再熟悉不过了，看着牧也哥跟着进书房，有些替他捏把汗，叶燕绥何尝不是呢！ “妈，爸爸怎么突然间生气了？” “吃你饭。” 霍曼云看着女儿，“你也跟我进来。” 霍曼云最近也忙，好一段时间没进女儿房间了，这一进来还真发现不同来，“知道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知道。”叶燕绥自然知道，“我保证，没做不该做的。” 霍曼云看着床上的叠的豆腐块的被子就知道她的保证能到什么程度，“真没有？\" “真的没有。” “这被子是你叠的？” “他是看我房间太乱了。” “太乱了？绥之那屋子都成猪窝了，也没见他说乱。”霍曼云又打开女儿的衣柜，衣服按照颜色深浅，分门别类，不管是叠着的还是挂着的。 “你不会是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整理的？” “他指导了一下。”叶燕绥半真半假地回答。 能毫无顾忌的让男人私密的衣物，霍曼云怀疑俩人应该只差最后一步了，之前还觉得丈夫是杞人忧天，现在看来是她想简单的，还当他们是孩子。 不曾想萧牧也早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女儿刚成年，对什么都好奇，对他又信任，他几句甜言蜜语，女儿还不是言听计从。 忍不住朝女儿额头点了点，“你啊！” “真的没有，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就不会让人这么占便宜。”霍曼云忍不住说道，“亏我那么信任他，这臭小子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占你便宜。” 霍曼云越想越不对，“是不是在首都开始的？” “妈，你想什么呢！” 书房内气氛虽然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绝对算不上好，尤其是叶崇山，吃人都心都有。 “叶叔，我想跟燕绥结婚。” “不可能。”叶崇山一口回绝，“收拾收拾赶紧回你家。” “那也不可能。” “你小子反了天了。”叶崇山现在真想抽他，“我家，我想叫你住你就住，想让你走就走。” “我怕燕绥跟我一起走，你更伤心。”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比你更了解燕绥，知道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萧牧也一脸认真，“燕绥跟别人不一样，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 “你什么意思？” “没有人比我适合她，也没有人比我爱她。”萧牧也理解你这段时间的别扭，也明白他的爱女心切，更明白他的担忧，“她已经长大了。” “……” 霍曼云不知道丈夫跟萧牧也说了什么，但看丈夫的神情就知道谈的不好，“女儿那边我问了，暂时没什么，可过了年，俩人都去首都读书，我有些担心，牧也已经25了，这毕业还得4年，我担心年轻人等不了，与其到时候补救，倒不如让他们早点结婚。” 虽然对萧牧也的一些做法不满意，但前思后想之后觉得还是结婚比较保险，尤其是看到女儿对那小子纵容的态度，倒不如先走合法的手续。 “也得问问萧家的态度。” “他们那边肯定是同意的，嫂子不止一次提过，毕竟是他们家萧牧也年纪大，再不结婚真的成大龄青年了。”萧家的态度早就摆在那里，就是希望早些结婚。 “你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说的算吗？”叶崇山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想越憋屈。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叶燕绥忍不住问道。 “没说什么，就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年前，我一会就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提亲，年前就结婚。” 萧牧也对结婚早有计划，年前要是不结，等读书后，那就得等毕业之后。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叶燕绥气得捏他腰上的肉，可惜他一身的肌肉，她最多就是掐皮。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们现在要是不结婚，那就得等四年之后了，燕绥，我有些害怕，我不年轻了，等到了大学，我怕你会遇到比我优秀又比我年轻的，我怕你觉得选择我是个错误，我怕我不是你唯一的选择，你那么漂亮，又是如此的优秀，我担心，也害怕，我想要个保证。” 萧牧也看着她一脸认真。 “你骗鬼呢！”叶燕绥打掉他不规矩的手，“说实话。” 萧牧也长叹一声，如何能说实话，说出来就会显得他很龌龊，“我想娶你，预谋已久，有些不想等了。” “可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萧牧也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那要不着这样，你对我还说自己未婚，反正谁也不会去翻你的档案看。” “不会是你结婚了，还想假装未婚！”叶燕绥盯着他问道。 “我可真的是比窦娥还冤。”萧牧也无奈的摇摇头，“相信我，结婚了能给你省很多麻烦，例如，你可以申请回家住。” 叶燕绥虽然没住过宿舍但也见过，高中的宿舍她去过两次，一大间屋子，摆了十几张上下铺，“大学宿舍也是一间子住二十多人吗？” “应该没这么多人，可8个、10个应该是有的。” 第260章 我结婚了 萧牧也的妈妈和姐姐没几天就过来了，当天就决定先定亲，颜绥还没来得及反对，这已经开始准备订婚仪式了。 叶燕绥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食堂订婚，可惜这不是她能做主的。 “在食堂订婚，我结婚不会也在食堂？” 如今结婚普遍都是在单位食堂举行，叶颜绥知道自己也不能免俗，尤其是这个时候，她也是在操场和食堂中选的食堂，操场话不如食堂。 她都能想到订婚在爸爸部队所在的食堂，结婚到萧牧也爸爸所在的部队食堂，小食堂换大食堂。 “先忍忍，你爸爸也不好拂了政委的面子。”萧牧也也有些接受不了，虽说现在的政策不允许举行隆重的婚礼，可是找个比较正式的场所还是能做得到的，“我保证，结婚肯定不会是食堂。” “你还是别保证了，他们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叶燕绥知道现在什么都讲究影响，他们要是敢举行个隆重的婚礼，第二天上级就会受到举报，有没有他们的家长都要接受调查，就算什么清清白白，这也得写检查，有点时候高调就是错。 “真的，婚礼在首都办，我已经联系好了前门饭店。” “结婚一点都好玩，我感觉自己跟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结婚那天指不定更多人。” “你也可以想象自己是天鹅。” 叶燕绥心想这有什么区别，“我当天鹅，你还是猴子。” “好，美丽的白天鹅。” …… 经双方家长慎重觉得，婚礼定在在腊月二十六，本以为新娘就是什么都不用管，谁知道只是出席露脸就已经够累的，而且还是多地巡回。 方纪鸿和杨素雅很不高兴儿子在没有知会他们的情况下就把孙女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当然要说最不高兴的还得是孟锦屏。 孟家自从知道方家的小儿子找回来了，有了孙子和孙女，虽然他们都是大陆人，可这财产以后恐怕也轮不到他们，于是想着让孟明豪要是能娶他家孙女就好了，这么正打算下次回大陆的时候让孟明豪也跟着过来。 孟锦屏也是同意的，谁知道再回来就是参加叶燕绥的婚礼。 婚礼本就仓促，叶崇山也就是本着通知他们一声，来不来都无所谓，至于女儿的婚事，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们商量，也不会在意他们高不高兴。 “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燕绥毕竟还小，没必要这么着急结婚。”杨素雅就是有些埋怨也是小心翼翼的。 “早就定下来的事情，而且你们上次也见过牧也，俩孩子年后要一起读书，我们就想着早点结婚，也方便他照顾燕绥。”叶崇山笑着解释。 “看着也太寒酸了。”杨素雅看着处处透露着寒酸的婚礼很是不满意，她带燕绥带的陪嫁也不允许拿出来，也不循序晒家装，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的女孩没陪嫁呢！ 明面上这个婚礼也就是双方父母和亲朋好吃个饭，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可实际上彩礼是一定不少。 知道叶燕绥喜欢四合院，萧牧也的父母把四合院直接给了她，这一个月他姐姐亲自带人看着重新修缮一新，三转一响，除了缝纫机她用不到没买，其他都有。 见友谊商店有冰箱、电视和洗衣机，叶燕绥自己都没弄清楚这是什么，萧母就已经给他们买回家了。 彩礼就更不用说了，她虽没具体数，但那厚厚的一摞绝对不会少。 “都是按照这边的规矩，我们双方家长都在部队上，办的太隆重影响不好，今天也没请什么外人，部队上的人也都在部队上只招待过了。” 关于男方的诚意，叶崇山看得到，如今娶个儿媳500块已经顶了天了，萧家就不一样，光看女儿现在家里摆得用的，那就不是钱能买来的，也不算委屈他女儿。 “只要燕绥喜欢，我们没意见。”方纪鸿一锤定音。 “我来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叶燕绥听到声音回头，果然看到熟悉的人，“许北战。” “还认识哥，不错。”许北战上下打量一番新娘子，“哎呀！不好，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这……” “你自己变变丑了，可别带上我。” “你好看，你最好看了，我哥早就说你跟萧牧也有问题，我还不信，果然是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呢！”叶燕绥这才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个人，“不介绍一下？” “你未来嫂子……” “八字还没一撇呢！”温夏笑着自我解释，“你好，我叫温夏。” “你好，叶燕绥。”叶燕绥看着许北战，“看到了！你得加油，不过温夏既然能跟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这八字肯定已经有一撇了。” “借你吉言，不枉费哥给你准备了大红包。”许北战把提前准备的红包递给她，“另外一个是我哥的，嫂子马上要生了，实在是来不了，托我带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也比较俗气的包个红包。” “一家人，我怎么能收两份呢！”叶燕绥举着许北战刚给的红包，“不然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要给几份礼了。” “就是，我就说了你不用准备。”许北战看了一圈，“怎么不见牧也哥。” “他之前的哥们都过来了，应该是在前面招待！你直接过去，说不定还认识呢！”叶燕绥知道他小时候跟着学生偷跑出去串联，差点没把自己给弄丢。 “那我要去看看。”许北战多年了，还是一样的性子，“你是在这里陪着新娘子还是跟我出去。” “我这里不里不用陪着，你帮我好好招待温夏。”叶燕绥并不需要陪，更何况她也不觉得她愿意陪自己。 “那好！”许北战说着又回头，“我到时候可是要去闹洞房的。” 许燕绥心想你这话不是应该对萧牧也说嘛！还当我是你哥们呢，“随便你！” 相比之前，如今的还礼已经简化了不知道多少礼仪，好不容打发走许北战以及高立民、段沣航等人，这才算有片刻的安宁。 萧牧也回来就看到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累了？” “以为没那么多礼仪，谁知道还是累，没想到这样就结婚了。” “结婚仪式才完成一半。”萧牧也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我不让你穿这鞋子，你非得穿，一天几乎都是站着的，能不累嘛！” “好看啊！我跟牧惜姐选了好久呢！”高跟鞋与她也是陌生的，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结婚的时候可以穿，那肯定是要好好穿一下。 “泡泡脚？” “那辛苦你了。”叶燕绥不客气的说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给她打水。 萧牧也打来热水，又把热水瓶拿到跟前，“需要加热水告诉我。” “嗯！”叶燕绥试探性的感觉一下温度，确定温度正合适才敢把双脚放进来，温暖的水包裹着双脚，这感受说不出舒服。 “把放红包的包给我，我得数数今天收了多少钱。” “朋友给的红包都是要记账的，方便我们以后回礼，手边也没纸笔，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我看看再塞进去，不拿出来。” 萧牧也无奈地把红包都拿给她，“小财迷！” 叶燕绥钱数的不亦乐乎，萧牧也这边也没闲着，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还没洗漱呢？” “我不嫌弃。” “你的手刚摸过脚。” “你自己的脚还嫌弃。” “我嫌弃！” “……” 第260章 我结婚了 萧牧也的妈妈和姐姐没几天就过来了，当天就决定先定亲，颜绥还没来得及反对，这已经开始准备订婚仪式了。 叶燕绥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食堂订婚，可惜这不是她能做主的。 “在食堂订婚，我结婚不会也在食堂？” 如今结婚普遍都是在单位食堂举行，叶颜绥知道自己也不能免俗，尤其是这个时候，她也是在操场和食堂中选的食堂，操场话不如食堂。 她都能想到订婚在爸爸部队所在的食堂，结婚到萧牧也爸爸所在的部队食堂，小食堂换大食堂。 “先忍忍，你爸爸也不好拂了政委的面子。”萧牧也也有些接受不了，虽说现在的政策不允许举行隆重的婚礼，可是找个比较正式的场所还是能做得到的，“我保证，结婚肯定不会是食堂。” “你还是别保证了，他们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叶燕绥知道现在什么都讲究影响，他们要是敢举行个隆重的婚礼，第二天上级就会受到举报，有没有他们的家长都要接受调查，就算什么清清白白，这也得写检查，有点时候高调就是错。 “真的，婚礼在首都办，我已经联系好了前门饭店。” “结婚一点都好玩，我感觉自己跟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结婚那天指不定更多人。” “你也可以想象自己是天鹅。” 叶燕绥心想这有什么区别，“我当天鹅，你还是猴子。” “好，美丽的白天鹅。” …… 经双方家长慎重觉得，婚礼定在在腊月二十六，本以为新娘就是什么都不用管，谁知道只是出席露脸就已经够累的，而且还是多地巡回。 方纪鸿和杨素雅很不高兴儿子在没有知会他们的情况下就把孙女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当然要说最不高兴的还得是孟锦屏。 孟家自从知道方家的小儿子找回来了，有了孙子和孙女，虽然他们都是大陆人，可这财产以后恐怕也轮不到他们，于是想着让孟明豪要是能娶他家孙女就好了，这么正打算下次回大陆的时候让孟明豪也跟着过来。 孟锦屏也是同意的，谁知道再回来就是参加叶燕绥的婚礼。 婚礼本就仓促，叶崇山也就是本着通知他们一声，来不来都无所谓，至于女儿的婚事，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们商量，也不会在意他们高不高兴。 “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燕绥毕竟还小，没必要这么着急结婚。”杨素雅就是有些埋怨也是小心翼翼的。 “早就定下来的事情，而且你们上次也见过牧也，俩孩子年后要一起读书，我们就想着早点结婚，也方便他照顾燕绥。”叶崇山笑着解释。 “看着也太寒酸了。”杨素雅看着处处透露着寒酸的婚礼很是不满意，她带燕绥带的陪嫁也不允许拿出来，也不循序晒家装，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的女孩没陪嫁呢！ 明面上这个婚礼也就是双方父母和亲朋好吃个饭，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可实际上彩礼是一定不少。 知道叶燕绥喜欢四合院，萧牧也的父母把四合院直接给了她，这一个月他姐姐亲自带人看着重新修缮一新，三转一响，除了缝纫机她用不到没买，其他都有。 见友谊商店有冰箱、电视和洗衣机，叶燕绥自己都没弄清楚这是什么，萧母就已经给他们买回家了。 彩礼就更不用说了，她虽没具体数，但那厚厚的一摞绝对不会少。 “都是按照这边的规矩，我们双方家长都在部队上，办的太隆重影响不好，今天也没请什么外人，部队上的人也都在部队上只招待过了。” 关于男方的诚意，叶崇山看得到，如今娶个儿媳500块已经顶了天了，萧家就不一样，光看女儿现在家里摆得用的，那就不是钱能买来的，也不算委屈他女儿。 “只要燕绥喜欢，我们没意见。”方纪鸿一锤定音。 “我来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叶燕绥听到声音回头，果然看到熟悉的人，“许北战。” “还认识哥，不错。”许北战上下打量一番新娘子，“哎呀！不好，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这……” “你自己变变丑了，可别带上我。” “你好看，你最好看了，我哥早就说你跟萧牧也有问题，我还不信，果然是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呢！”叶燕绥这才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个人，“不介绍一下？” “你未来嫂子……” “八字还没一撇呢！”温夏笑着自我解释，“你好，我叫温夏。” “你好，叶燕绥。”叶燕绥看着许北战，“看到了！你得加油，不过温夏既然能跟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这八字肯定已经有一撇了。” “借你吉言，不枉费哥给你准备了大红包。”许北战把提前准备的红包递给她，“另外一个是我哥的，嫂子马上要生了，实在是来不了，托我带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也比较俗气的包个红包。” “一家人，我怎么能收两份呢！”叶燕绥举着许北战刚给的红包，“不然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要给几份礼了。” “就是，我就说了你不用准备。”许北战看了一圈，“怎么不见牧也哥。” “他之前的哥们都过来了，应该是在前面招待！你直接过去，说不定还认识呢！”叶燕绥知道他小时候跟着学生偷跑出去串联，差点没把自己给弄丢。 “那我要去看看。”许北战多年了，还是一样的性子，“你是在这里陪着新娘子还是跟我出去。” “我这里不里不用陪着，你帮我好好招待温夏。”叶燕绥并不需要陪，更何况她也不觉得她愿意陪自己。 “那好！”许北战说着又回头，“我到时候可是要去闹洞房的。” 许燕绥心想你这话不是应该对萧牧也说嘛！还当我是你哥们呢，“随便你！” 相比之前，如今的还礼已经简化了不知道多少礼仪，好不容打发走许北战以及高立民、段沣航等人，这才算有片刻的安宁。 萧牧也回来就看到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累了？” “以为没那么多礼仪，谁知道还是累，没想到这样就结婚了。” “结婚仪式才完成一半。”萧牧也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我不让你穿这鞋子，你非得穿，一天几乎都是站着的，能不累嘛！” “好看啊！我跟牧惜姐选了好久呢！”高跟鞋与她也是陌生的，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结婚的时候可以穿，那肯定是要好好穿一下。 “泡泡脚？” “那辛苦你了。”叶燕绥不客气的说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给她打水。 萧牧也打来热水，又把热水瓶拿到跟前，“需要加热水告诉我。” “嗯！”叶燕绥试探性的感觉一下温度，确定温度正合适才敢把双脚放进来，温暖的水包裹着双脚，这感受说不出舒服。 “把放红包的包给我，我得数数今天收了多少钱。” “朋友给的红包都是要记账的，方便我们以后回礼，手边也没纸笔，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我看看再塞进去，不拿出来。” 萧牧也无奈地把红包都拿给她，“小财迷！” 叶燕绥钱数的不亦乐乎，萧牧也这边也没闲着，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还没洗漱呢？” “我不嫌弃。” “你的手刚摸过脚。” “你自己的脚还嫌弃。” “我嫌弃！” “……” 第261章 财大气粗的补偿 通知书在年前就已经到了，两人都是梦想成真，收到自己心仪的学府的通知书。 也因为他们结婚，两家再次在首都过年，遥想上次在首都过年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可叶崇山和萧显维的工作都是不能离开太久的，过了初二都是要各自回去了。 双方父母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热闹了好几天，这突然一下子都回去，叶燕绥还真有些不习惯，“感觉家里突然安静了。” “能不安静吗？糖糖、绥之他们几个人，每天都吵个不停，能不热闹吗？”萧牧也也感觉家里突然安静了，“我去拿纸币，你去数红包，上次不是一直想数的吗？” “好！”叶燕绥打起精神做起来，可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红包算不上多，但最后钱真的不少。 “朋友都是很正常的随礼，主要是长辈，你姥姥姥爷给了1000，我爷爷奶奶和大伯更是财大气粗，都是以我的名义开的存折。” 叶燕绥倒是能理解爷爷奶奶，大伯家没孩子，她跟绥之是他们唯二的两个孙辈，而且以他们的财力，这些钱于他们而言九牛一毛也算不上，可在她看来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姥姥姥爷孙辈可不止你自己，这每个结婚都给1000，是不是太多了，咱们得找个机会还回去。” 他两个舅舅家都是两三个孩子，这要给肯定都给，外孙子都给1000块，那孙子只多不少，这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姥姥姥爷不缺钱，不用特地还给他们，我姐当年结婚的时候，他们也是给1000。”萧牧也把钱合在一起，又数了一遍。 “对了妈妈给你的箱子你看了吗？” 他现在是尽量给她多找些事情做，尤其是开箱数钱，什么烦恼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 “还没。”结婚之后紧接着就是过年，这几天竟走亲访友了，哪有时间看，“方家也给一箱呢！都没来得及看。” “之后我们也不是天天有人，贵重的东西还是要收起来。” “这还用你数。” 叶燕绥先打开婆婆给的，给的时候他粗略看了一眼，好像都是首饰，“还有金条？” 叶燕绥数了数整整10根，“都给我们了，姐姐会不会失落啊？” “爸妈肯定是平分的，我们家一直都是平分的，不会因为我是儿子就分的多。”萧牧也打趣道，“说不定我姐分的还多呢！毕竟他们现在离得近，你不吃醋？” “都给姐姐，我没我身家厚。”叶燕绥才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呢！“姐姐一家和爸妈住在一起上，她照顾爸妈比较多，理应她得到更多。”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点的眼前要解决 事情，家里离学校太远，来回不方便，我们还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 “买一个！正好有钱。” “买一个？现在房子允许买卖吗？” “说是不允许，可只要是是亲戚，还是能过户的，不会有人特地追查。” 不住校是萧牧也早就想好的，买房租房政策都打听了，在他看来国内经济不可能一直这样，随之经济的发展，钱肯定是要贬值，置换不动产是最好的保值方式。 “自己的房子我想怎么装饰都行，别人的房子总归是要问问房东的意见，我同意买房，什么时候去看？” “今天才初三，总的过了初五。” 他们现在考虑的问题，早有人替他们考虑到了。 方纪鸿和杨素雅自从知道叶燕绥要留在首都读书就已经让大儿子看学校附近 房子了，说实话他们是一个都没看上，在他们眼中这些院子，也就是破败和不那么破败之分，要不是不允时间来不及，她真想崇山盖一栋。 方毅衡也没看上，不过周围的房子都差不多，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最后选了一个相对来说过得去的，又加钱找了人过来修缮一番，才勉强算是入得了眼。 叶燕绥对爷爷奶奶和大伯虽然还做不到亲近，但他们在首都的这些天，他们也是一直陪着的。 “这边学校里的宿舍肯定更糟糕，我已经让你大伯在学校附近给你看好房子，到时候你们不用住校，省得还要挤宿舍，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杨素雅说道。 “不用大伯忙了，我们已经准备过了初五就去看房子，正好你们给的钱多，当投资了。” “那是给你零花的，以后爷爷奶奶每个月都会给你账户上打钱。”杨素雅笑着说道，“你可不要节省，想买什么买什么，外汇券够用吗？” “够用了，我都怕用不掉，你不用再给我外汇券了。”友谊商店里，能买的都已经买了，“再说了我婆婆之前就在友谊商店上班，我们很容易能换到的。” “我给你们，你们不就不用换了。” “奶奶给你你就收着。”萧牧也知道，给钱也是他们补偿方式的一种，你要是不收，他们反而不高兴。 “就是，一会带你们去看房子，那边的房子实在是简陋，你大伯年前就找人修缮了，正好你们自己也看看，有什么需要，一切按照你们的需要来。” 萧牧也了解过这边的房子，都是民居，基本上都是一进的小院子，主要是他们也不会在这里一直住，所以也不用买多大的房子。 叶燕绥也觉得这院子是不是大了，“这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了，你们都在读书，又不是一个专业肯定要自己的书房，省得相互干扰，客厅、卧室、起居室……要是有朋友过来，还得有客房。” 杨素雅介绍着，“那里大了，我还嫌小呢！等你跟奶奶去港市，你的房间能占一层，这里还是太简陋了，本来家具也是要从港市给你们运过来，不过实在不大大配，也就在这边给你们挑一套先用着，不过家具用品都是从港市给你带的……” 叶燕绥看了看萧牧也，心想着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 “已经很好了。” 她现在主要担心着家里的家务，分的那么细致，这以后光是擦桌子都不知道擦多少张，她现在身边可没多少丫鬟婆子做这些事情，什么都得要自己动手，不，应该说是萧牧也了。 “你们以后只要专心学校就好了，家里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操心，佣人我也已经给你们请好了，一个做饭的，两个打扫的，你们上下学骑车也方便，尤其是遇到阴天下午，大陆现在话不允许私家车，可我们可以有，以我们的身份给你们买了车，现在就在海关……” 第261章 财大气粗的补偿 通知书在年前就已经到了，两人都是梦想成真，收到自己心仪的学府的通知书。 也因为他们结婚，两家再次在首都过年，遥想上次在首都过年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可叶崇山和萧显维的工作都是不能离开太久的，过了初二都是要各自回去了。 双方父母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热闹了好几天，这突然一下子都回去，叶燕绥还真有些不习惯，“感觉家里突然安静了。” “能不安静吗？糖糖、绥之他们几个人，每天都吵个不停，能不热闹吗？”萧牧也也感觉家里突然安静了，“我去拿纸币，你去数红包，上次不是一直想数的吗？” “好！”叶燕绥打起精神做起来，可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红包算不上多，但最后钱真的不少。 “朋友都是很正常的随礼，主要是长辈，你姥姥姥爷给了1000，我爷爷奶奶和大伯更是财大气粗，都是以我的名义开的存折。” 叶燕绥倒是能理解爷爷奶奶，大伯家没孩子，她跟绥之是他们唯二的两个孙辈，而且以他们的财力，这些钱于他们而言九牛一毛也算不上，可在她看来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姥姥姥爷孙辈可不止你自己，这每个结婚都给1000，是不是太多了，咱们得找个机会还回去。” 他两个舅舅家都是两三个孩子，这要给肯定都给，外孙子都给1000块，那孙子只多不少，这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姥姥姥爷不缺钱，不用特地还给他们，我姐当年结婚的时候，他们也是给1000。”萧牧也把钱合在一起，又数了一遍。 “对了妈妈给你的箱子你看了吗？” 他现在是尽量给她多找些事情做，尤其是开箱数钱，什么烦恼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 “还没。”结婚之后紧接着就是过年，这几天竟走亲访友了，哪有时间看，“方家也给一箱呢！都没来得及看。” “之后我们也不是天天有人，贵重的东西还是要收起来。” “这还用你数。” 叶燕绥先打开婆婆给的，给的时候他粗略看了一眼，好像都是首饰，“还有金条？” 叶燕绥数了数整整10根，“都给我们了，姐姐会不会失落啊？” “爸妈肯定是平分的，我们家一直都是平分的，不会因为我是儿子就分的多。”萧牧也打趣道，“说不定我姐分的还多呢！毕竟他们现在离得近，你不吃醋？” “都给姐姐，我没我身家厚。”叶燕绥才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呢！“姐姐一家和爸妈住在一起上，她照顾爸妈比较多，理应她得到更多。”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点的眼前要解决 事情，家里离学校太远，来回不方便，我们还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 “买一个！正好有钱。” “买一个？现在房子允许买卖吗？” “说是不允许，可只要是是亲戚，还是能过户的，不会有人特地追查。” 不住校是萧牧也早就想好的，买房租房政策都打听了，在他看来国内经济不可能一直这样，随之经济的发展，钱肯定是要贬值，置换不动产是最好的保值方式。 “自己的房子我想怎么装饰都行，别人的房子总归是要问问房东的意见，我同意买房，什么时候去看？” “今天才初三，总的过了初五。” 他们现在考虑的问题，早有人替他们考虑到了。 方纪鸿和杨素雅自从知道叶燕绥要留在首都读书就已经让大儿子看学校附近 房子了，说实话他们是一个都没看上，在他们眼中这些院子，也就是破败和不那么破败之分，要不是不允时间来不及，她真想崇山盖一栋。 方毅衡也没看上，不过周围的房子都差不多，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最后选了一个相对来说过得去的，又加钱找了人过来修缮一番，才勉强算是入得了眼。 叶燕绥对爷爷奶奶和大伯虽然还做不到亲近，但他们在首都的这些天，他们也是一直陪着的。 “这边学校里的宿舍肯定更糟糕，我已经让你大伯在学校附近给你看好房子，到时候你们不用住校，省得还要挤宿舍，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杨素雅说道。 “不用大伯忙了，我们已经准备过了初五就去看房子，正好你们给的钱多，当投资了。” “那是给你零花的，以后爷爷奶奶每个月都会给你账户上打钱。”杨素雅笑着说道，“你可不要节省，想买什么买什么，外汇券够用吗？” “够用了，我都怕用不掉，你不用再给我外汇券了。”友谊商店里，能买的都已经买了，“再说了我婆婆之前就在友谊商店上班，我们很容易能换到的。” “我给你们，你们不就不用换了。” “奶奶给你你就收着。”萧牧也知道，给钱也是他们补偿方式的一种，你要是不收，他们反而不高兴。 “就是，一会带你们去看房子，那边的房子实在是简陋，你大伯年前就找人修缮了，正好你们自己也看看，有什么需要，一切按照你们的需要来。” 萧牧也了解过这边的房子，都是民居，基本上都是一进的小院子，主要是他们也不会在这里一直住，所以也不用买多大的房子。 叶燕绥也觉得这院子是不是大了，“这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了，你们都在读书，又不是一个专业肯定要自己的书房，省得相互干扰，客厅、卧室、起居室……要是有朋友过来，还得有客房。” 杨素雅介绍着，“那里大了，我还嫌小呢！等你跟奶奶去港市，你的房间能占一层，这里还是太简陋了，本来家具也是要从港市给你们运过来，不过实在不大大配，也就在这边给你们挑一套先用着，不过家具用品都是从港市给你带的……” 叶燕绥看了看萧牧也，心想着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 “已经很好了。” 她现在主要担心着家里的家务，分的那么细致，这以后光是擦桌子都不知道擦多少张，她现在身边可没多少丫鬟婆子做这些事情，什么都得要自己动手，不，应该说是萧牧也了。 “你们以后只要专心学校就好了，家里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操心，佣人我也已经给你们请好了，一个做饭的，两个打扫的，你们上下学骑车也方便，尤其是遇到阴天下午，大陆现在话不允许私家车，可我们可以有，以我们的身份给你们买了车，现在就在海关……” 第262章 高考状元 肯定不能按老太太的标准来，她的标准太高，这要传出去，他们的学也不用上了，当然车也不可能用。 其他的他们都能自己解决，可做饭必须得找个人，最后他们也只留下老太太请的做饭的阿姨。 当然老人家很是不开心，不过也拗不过他们，毕竟这里不是港市，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做。 二月底，正式开学。 两人现在住得也近，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就去了，以萧牧也的意思是骑一辆，叶燕绥可不像上班第一天就出名。 她敢保证，他俩今天要是骑一辆自行车，不管是不是夫妻，明天都得全校出名，这年头就是夫妻公共场所也得保持距离。 “我先陪你去报道。” “不用，咱们分别去，省得耽误时间。” “我先陪你去，等你报到完成了，你在陪我去，今天学校人多，省得到时候走岔了。” “那好！” 报到并不复杂，检查录取通知书，按照入学注意事项提前准备好照片，组织关系，户籍等相关的证明材料就可以了，又交了7块钱的书本费，基本上也办理的差不多了。 “我们必须住校吗？。”萧牧也突然说道。 办理的老师突然抬头看了看，“所有新生必须住校，这是你的饭票，按照这个是找你宿舍楼，找宿管领宿舍钥匙。” 这个是叶燕绥没想到的，看了一眼萧牧也。 “我陪你去宿舍看看。”萧牧也倒是无所谓，“学校这样方便统一管理，有个床位也不错，方便休息，带一套铺盖和洗漱用品过来就可以了。” “先看看！” 由于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这学生的家长男女都有，萧牧也倒是能进来，按照宿管给的钥匙找到306。 “我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萧牧也简单看了一下宿舍，本就不宽敞的过道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左右两边靠墙放着两张上下铺，靠近门后面是8个破旧的柜子，有的带柜门叩，有的柜门扣已经坏了，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小小的一扇窗连个没有阳台，更别提卫生间，不过房间是朝南的。 “我帮你看着人，拿些东西，先占个床铺，你不常来，选个上铺。” “嗯！” 萧牧也帮她选了东边最里面上铺，“选这一个，不靠近窗，也不靠近门，比较适合你，水盆给我，我去打点水擦一下灰。” 叶燕绥也觉得这个比较适合自己，“我自己去打水，你去不太方便。” 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了公共打水的地方，连着厕所，他去不合适。 “好。” 叶燕绥刚走去打水就进来一家三口，穿着讲究一看就是干部家庭，见到宿舍里只有一个男人很是惊讶。 虽然是女生宿舍，可萧牧也却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没走错，我是送我妻子过来上学的。” 女生的父亲笑笑，心想他妻子应该是知青，“我们送女儿。” 叶燕绥回来见到又来了新室友，两人简单自我介绍，女孩叫周萍萍就是首都本地人。 “你也是知青？” 叶燕绥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是应届生。” “那就怎么结婚了？” “正好我对象跟我考在一个学校，我们双方家长觉得结婚了，他还能照顾我。”这是叶燕绥早就想好的说辞，现在说起来也是信手拈来。 周萍萍以及她的父母看了看在上面铺床的男子，心想确实是来照顾你的。 “你也是本校的学生？”周萍萍的母亲一听萧牧也也是本校的学生，也没刚才的鄙夷了，“也是法律系的。” “我经济系的。”萧牧也从床上跳下来，“差不多，走。” “嗯！”叶燕绥转身向周萍萍打招呼，“那我们就先走了。” 萧牧也这边也是一样的要求，新生必须要住校。 “走，去你宿舍看看。”叶燕绥已经提前找地方把铺盖以及洗漱用品给他准备好了。 “我自己去，你在楼下等着就好。” “我想去看看。”叶燕绥指着前面，“你看，又不是不让女的进。” “我怕你进去后悔，男生宿舍味道不会好。”萧牧也至今都记得进入军营宿舍的感觉，那脚臭味都能熏三里地，她可不认为她能忍受得了。 “都没住人呢！” 萧牧也的宿舍也在三楼，叶燕绥跟着看了一下，里面已经有两个学生了，她们见到叶燕绥很是惊讶。 “她是送我过来。”萧牧也简单自我解释，“萧牧也，经济系。” “原来你就是萧牧也啊！咱们的状元啊！我叫唐志宏，久仰久仰，我也是经济系的，不过分数嘛……不提也罢。”唐志宏就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当地的状元。 萧牧也是首都高考状元的事情叶燕绥知道，据说还奖励给他150块钱，不过他比较低调，没像好多省份的状元还接受采访，低调的连摆桌酒庆贺都没有，好像考这么好是应该的。 不像她，欣然接受了采访。 “幸运而已。”萧牧也谦虚道。 “这是曹祎，沪市人，也是哲学系的。” “你好。” 萧牧也同样回了句你好，并没有想继续交流的意思。 男生宿舍的格局跟女生宿舍的差不多，萧牧也同样选了跟燕绥差不多的上铺。 “你这来送人的人倒是空着手，你是咱们状元的对象？还是妹妹？”唐志宏看着叶燕绥问道。 叶燕绥心想，人家是状元都没你这么高调，这个叫唐志宏的还真是浮夸。 “她是我老婆。”萧牧也直接回答他。 叶燕绥点点头，“你可以喊我嫂子。” “啧啧啧！还真没看出来，那你考上那个学校了？”唐志宏半信半疑的问道。 “法律系。” “给状元当老婆是不是很有压力？” 叶燕绥真心觉得这货脑子有问题，“没有压力，毕竟我也是状元。” “不可能，文科状元叫魏超明，去了隔壁学校的文学系。” “就你们首都有高考状元。”叶燕绥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妻子是黑省的文科状元，也是总分状元。”萧牧也用不要太羡慕我的眼神看着唐志宏，“其实我的成绩也是她给复习的，在此之前我已经差不多十年没碰过课本了。” “那，那确实没什么压力。”唐志宏愣了一会，没想到夫妻俩都有这么好的成绩，“没想到嫂子这么厉害。” “我也知道你没看出来。” “……”唐志宏心想嫂子说话真噎人啊！ 第262章 高考状元 肯定不能按老太太的标准来，她的标准太高，这要传出去，他们的学也不用上了，当然车也不可能用。 其他的他们都能自己解决，可做饭必须得找个人，最后他们也只留下老太太请的做饭的阿姨。 当然老人家很是不开心，不过也拗不过他们，毕竟这里不是港市，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做。 二月底，正式开学。 两人现在住得也近，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就去了，以萧牧也的意思是骑一辆，叶燕绥可不像上班第一天就出名。 她敢保证，他俩今天要是骑一辆自行车，不管是不是夫妻，明天都得全校出名，这年头就是夫妻公共场所也得保持距离。 “我先陪你去报道。” “不用，咱们分别去，省得耽误时间。” “我先陪你去，等你报到完成了，你在陪我去，今天学校人多，省得到时候走岔了。” “那好！” 报到并不复杂，检查录取通知书，按照入学注意事项提前准备好照片，组织关系，户籍等相关的证明材料就可以了，又交了7块钱的书本费，基本上也办理的差不多了。 “我们必须住校吗？。”萧牧也突然说道。 办理的老师突然抬头看了看，“所有新生必须住校，这是你的饭票，按照这个是找你宿舍楼，找宿管领宿舍钥匙。” 这个是叶燕绥没想到的，看了一眼萧牧也。 “我陪你去宿舍看看。”萧牧也倒是无所谓，“学校这样方便统一管理，有个床位也不错，方便休息，带一套铺盖和洗漱用品过来就可以了。” “先看看！” 由于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这学生的家长男女都有，萧牧也倒是能进来，按照宿管给的钥匙找到306。 “我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萧牧也简单看了一下宿舍，本就不宽敞的过道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左右两边靠墙放着两张上下铺，靠近门后面是8个破旧的柜子，有的带柜门叩，有的柜门扣已经坏了，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小小的一扇窗连个没有阳台，更别提卫生间，不过房间是朝南的。 “我帮你看着人，拿些东西，先占个床铺，你不常来，选个上铺。” “嗯！” 萧牧也帮她选了东边最里面上铺，“选这一个，不靠近窗，也不靠近门，比较适合你，水盆给我，我去打点水擦一下灰。” 叶燕绥也觉得这个比较适合自己，“我自己去打水，你去不太方便。” 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了公共打水的地方，连着厕所，他去不合适。 “好。” 叶燕绥刚走去打水就进来一家三口，穿着讲究一看就是干部家庭，见到宿舍里只有一个男人很是惊讶。 虽然是女生宿舍，可萧牧也却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没走错，我是送我妻子过来上学的。” 女生的父亲笑笑，心想他妻子应该是知青，“我们送女儿。” 叶燕绥回来见到又来了新室友，两人简单自我介绍，女孩叫周萍萍就是首都本地人。 “你也是知青？” 叶燕绥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是应届生。” “那就怎么结婚了？” “正好我对象跟我考在一个学校，我们双方家长觉得结婚了，他还能照顾我。”这是叶燕绥早就想好的说辞，现在说起来也是信手拈来。 周萍萍以及她的父母看了看在上面铺床的男子，心想确实是来照顾你的。 “你也是本校的学生？”周萍萍的母亲一听萧牧也也是本校的学生，也没刚才的鄙夷了，“也是法律系的。” “我经济系的。”萧牧也从床上跳下来，“差不多，走。” “嗯！”叶燕绥转身向周萍萍打招呼，“那我们就先走了。” 萧牧也这边也是一样的要求，新生必须要住校。 “走，去你宿舍看看。”叶燕绥已经提前找地方把铺盖以及洗漱用品给他准备好了。 “我自己去，你在楼下等着就好。” “我想去看看。”叶燕绥指着前面，“你看，又不是不让女的进。” “我怕你进去后悔，男生宿舍味道不会好。”萧牧也至今都记得进入军营宿舍的感觉，那脚臭味都能熏三里地，她可不认为她能忍受得了。 “都没住人呢！” 萧牧也的宿舍也在三楼，叶燕绥跟着看了一下，里面已经有两个学生了，她们见到叶燕绥很是惊讶。 “她是送我过来。”萧牧也简单自我解释，“萧牧也，经济系。” “原来你就是萧牧也啊！咱们的状元啊！我叫唐志宏，久仰久仰，我也是经济系的，不过分数嘛……不提也罢。”唐志宏就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当地的状元。 萧牧也是首都高考状元的事情叶燕绥知道，据说还奖励给他150块钱，不过他比较低调，没像好多省份的状元还接受采访，低调的连摆桌酒庆贺都没有，好像考这么好是应该的。 不像她，欣然接受了采访。 “幸运而已。”萧牧也谦虚道。 “这是曹祎，沪市人，也是哲学系的。” “你好。” 萧牧也同样回了句你好，并没有想继续交流的意思。 男生宿舍的格局跟女生宿舍的差不多，萧牧也同样选了跟燕绥差不多的上铺。 “你这来送人的人倒是空着手，你是咱们状元的对象？还是妹妹？”唐志宏看着叶燕绥问道。 叶燕绥心想，人家是状元都没你这么高调，这个叫唐志宏的还真是浮夸。 “她是我老婆。”萧牧也直接回答他。 叶燕绥点点头，“你可以喊我嫂子。” “啧啧啧！还真没看出来，那你考上那个学校了？”唐志宏半信半疑的问道。 “法律系。” “给状元当老婆是不是很有压力？” 叶燕绥真心觉得这货脑子有问题，“没有压力，毕竟我也是状元。” “不可能，文科状元叫魏超明，去了隔壁学校的文学系。” “就你们首都有高考状元。”叶燕绥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妻子是黑省的文科状元，也是总分状元。”萧牧也用不要太羡慕我的眼神看着唐志宏，“其实我的成绩也是她给复习的，在此之前我已经差不多十年没碰过课本了。” “那，那确实没什么压力。”唐志宏愣了一会，没想到夫妻俩都有这么好的成绩，“没想到嫂子这么厉害。” “我也知道你没看出来。” “……”唐志宏心想嫂子说话真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