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异能了,谁还低调啊》 第1章 我是阴阳人?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该死的铃声,老子还没睡够呢。”我一边咒骂午休时间不够,一边还得老老实实翻身起床。闭着眼睛用脚摸索到鞋凑合半拖着。临出宿舍再踹几脚各床位的舍友,睡眼惺忪的朝着宿舍东门晃晃悠悠的荡过去。 说起这栋宿舍,我是一直有个疑问。你说你从西临武校买场地,为了让更方便的管理学生,咱也能理解。反正高一高二在外面也住了两个学年,高三嘛,能提多少分就多少分。不就是从校外吃饭成了在学校食堂吃么,不是特别难吃凑合着就剩这一年了,咋不咋也能将就过。咱管人家靠个食堂能挣多少呢。 就是有个问题啊,这宿舍东西两道门,我们宿舍偏偏被分在最西边,西边就西边,反正两道门嘛,可偏偏西门却一直铁将军把门,从未打开过。 没打开没打开,问题是学校本校区,也就是所有教室所在的方位,则是在距离宿舍大概200米的东南方向。如果说宿舍位于本校区正南,那无所谓东门西门,对; 但现在是在东南方位的话,西门以西的同学岂不是眼睁睁看着西门不能走,偏要绕道东门才能出去,岂不是很麻烦?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鬼知道啊。” “管他呢,从宿舍走到东门也就30米不到,能有多远?” “可我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这不,我又来到廊口,习惯性朝西门望去:“嘶,这……咦,搬进这宿舍已经一周多了,头一次见西门大开着。可是……” 再看看从西门西边陆陆续续、朝着东门走过去的同学,我这脑袋上的问号是又多了一个:“他们怎么都不走西门抄近道呢……是看不见吗? 廊口的大镜子前面还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在对镜梳洗,再看看西门外一眼望去,没有一个同学看上去是从西门出去的?” 什么情况? “要不咱先试试踏出西门,镜子前同学的反应?” 想着想着,我便试探性的朝西门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第三步的时候稍稍回头看了看、那刚来镜子前梳洗照脸的同学,仍旧一副认认真真的表情收拾着仪容仪表,我纳闷了:“什么情况?没人发现我朝着西门走吗?按道理来讲西门锁着,我径直奔向西门明显是要闹笑话的,他们看见了不得笑我几句然后问我要干嘛吗?” 我仍旧不死心的朝镜子前面的同学挥了挥左手:“喂,同学,能看见我吗?” ………… “没反应……这……” 怀着弥天大的疑问,我僵硬地迈着步子,前望望,后巴巴,前后足足10秒钟的时间,终于确认这样一个事实:好像真就只有我一个人从西门出来?而且没被镜子前的同学发现?就其他西门以西的同学都是老老实实地、去到东门朝着东南方位的教室区走去,就我知道抄近道从西门出来?就我是大聪明? 随着最后一遍上课预铃响起,满脑袋问号的我还是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废话么,再不快点不得迟到被班主任提溜在教室外罚站了。 抬手看看左手腕的电子手表,“呼,还有1分钟,再不快点就……” 眼看着离高三八班教室近在咫尺,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又出现了…… 当我紧赶慢赶地,来到靠近教室一个小坡的“新旧式”集体教师办公室时,却看到了让自己惊掉下巴的一幕: 只见那位正在锁办公室门的老师慢悠悠地锁着门,她上衣左口袋里的一张张面值不等的人民币,像是看不见提线的木偶一般,“自动”从口袋里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往口袋外慢腾腾地挪动,直至掉到地上…… “啊,这什么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是这种让人大脑宕机的情景?” 本想出言提醒老师,可就在我准备开口时,却发现那位老师已经走远……“这么说?我草……” “徐……卫!” 我抬头一看,原来又是那个实习生代理班主任——阳舞阳老师在我身前不远处低低吼了一声。 “到!” “每次都是你,你小子上辈子是在阎罗殿上班吗?这么缺觉,每次午休起来最后一个到教室都是你……” “老师,我,实在抱歉,今天起来后上厕所人有点多……” “你当你是女生呢,上个厕所还排队?啊?” “噗……”我这一着急,连编的理由也站不住脚了。 “老师不是说过很多次?是,你是残疾,但你心里不能把自己当残疾人看待,你要自强,你要抬头挺胸,你要看得起自己……” 每次,我说每次啊。每次犯了什么小错,阳老师老这套说辞,听得人,耳朵都能背下来了。。。 虽然老师她老人家说的挺在理。 “是是是,”我忍受着老师老套的好心说教,慢慢挪动着步子往前走着,为了确认自己所见是真事儿,还时不时回头再三确认刚才的奇景,那些钱儿,好像真真切切的、就那么躺在地上,随着微风似有似无地动着。 果然,我这一步三回头的动作终于引起了阳老师的注意。 “哎,我说你咋回事,还不赶紧滚去教室,还回头,回啥头呢,地上有钱还是咋地?” 老班一边说着,一边也好奇我回头的地方:“难不成地上真有钱?” “真有!” “真有?” 阳老师也来了兴致,迈开步子就朝着我刚才望向的地方走去。 “这,还真有啊?啧啧啧。”阳老师说罢晃着手里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票子,朝我递过来一种‘你那些小九九我全看在眼里’的眼神。 “还真是真事儿,这也……”这当口咱也顾不得老师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暗自思忖着:“这么说的话,从宿舍楼西门出来的,确实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宿舍西门西边的同学们,像是没看见门开着一样径直走过西门廊口,也是真的?” 正在我疑惑中,只觉屁股上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脚踹,“还咂摸啥呢,赶紧说说,这钱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用,只得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刚才所见到的离奇事情讲了出来。 “你觉得我会信?你别看我带班经验不足就想忽悠我!”阳老师自觉成竹在胸,压根就不信我这鬼话,“我还不知道你,脑子是聪明,就总是想些歪门邪道……” “额……,这,阳老师你听我解释……”我本想将宿舍西门的事情也一并说给她,以便增加自己解释的说服力,无奈人不给咱机会。 阳舞不由分说地,上来又是轻飘飘飞来一脚:“还不回去上课?” ………… 来到教室,坐在我那靠近后门的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想着今天这午休后的两件离谱的遭遇,实在是叫人——越想越困,不知不觉就开始了“打坐”…… 在梦里,我梦见了更离奇的事儿:迷迷糊糊中,像有人远远悠悠地呼唤着我:”公子,公子哎……”我以为是打瞌睡被发现,同学或者数学老师叫我呢,吓得一激灵。就试图睁开眼睛,可睁开后,眼前的一幕实在无法相信。 只见周身所处,并不是教室里应该有的情景:懵逼得我愕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大团迷雾之中,也分不清自己是坐着、站着还是飘着。正疑惑间,那一阵阵幽幽远远的声音越来越近,“公子,近来可好啊……” 作为经常做梦的我来说,这玩意儿流程早摸清了:这会儿肯定也是做梦,君不见这凌乱又仙气飘飘的场景,这奇奇怪怪的视角。为了梦醒后能跟同学吹牛有模有样,好奇的我下意识应道: “敢问老者有何指教?”这时候才觉着:曾经背诵过的那些枯燥乏味的文言文,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敢不敢。” 说到这时,那声音的主人已经慢慢显出轮廓:额,咱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就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然后老长老旺盛的花白胡子。 “哎呀,咱这是遇到老仙人啦?”我一边琢磨着,一边慢慢拉近视角。 可不知怎么,不管我怎么试图靠近他,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自然也就看不清老仙人长啥样了,不然等咱梦醒了,不知道配角长啥样,等下跟同学吹牛都没个谱,谁信啊。 “公子不必徒劳。” 这老者似乎能听到我的心声。 老者抖了抖手中那看不清年岁的拂尘幽幽道:“你我这是在梦境,所谓梦境,实乃虚幻之境,无相之墟,无有之名,存乎一心。” “这样啊,那,”我看这老者看起来神神叨叨的,或许对于今天午休后的奇遇,有啥见解也未可知。打定主意,便向其问道,“不知……” 只是不等我开口,那老者随即说道:“公子是想问有关今日午休后的奇遇?” “我……” “天地万物,各有归序;六界所统,修行有度……” 这老头,真够墨迹的,我实在忍不了了:“我说老人家,您就说点我能听懂的呗,我估计这梦境时长可没多少了啊;还有啊,说点白话,小可文言文不是那么精通……” “咳咳,老朽晓得,”老者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太啰嗦了,轻咳两声,继续说道,“关于你今天的奇遇,其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主要与三个字相关……” 看老头神情肃然,我也屏住呼吸,看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道道。 “那便是‘阴阳人’……” “阴阳人?人妖?” “…………” “哦,不是我理解的那个‘阴阳’啊,您继续。” “所谓‘阴阳人’,便是拥有阴阳体之人;而这一类人,往往具有一些非同常人的特殊能力。” “特异功能?”听到这里,我一时间激动起来。莫非咱也是那天选之人? “是的,就比如你今天所经历的奇遇。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事情,而这个能力只是阴阳人所具备的、微不足道的特殊能力之一。” “卧槽,真是我?你是说,”听到这里,我兴奋异常,一字一顿的说出那五个字,“我!是!阴!阳!人?” 第2章 天选之子 “哈哈哈哈哈哈……” “唔,这老头,我吃惊吃惊有那么好笑?唔,不对不对,这声音?怎么初阳之气那么盛呢?” “啊,疼,轻点……”还没仔细琢磨,左耳却突然感觉一阵生疼,本欲伸手拍掉拧我耳朵的那只手,却发现有点毛茸茸的感觉,“这感觉,哎?有点熟悉啊,这不是阳老师的胳……?嘎?” 下意识睁开眼睛一看:我的个亲娘哎,老师你咋来我梦里呢? “啊,老师,你咋来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艾玛不行了,这徐卫平时看起来蔫了唧的,没想到,嘎嘎嘎嘎嘎……”“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没来由的一句“老师你咋来了”,引得教室里的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 “我来了,我不来你怕是要睡到放学了?”阳舞没好气道。 别说哈,阳老师这生气的样子,还挺有几分魅惑? “嘿嘿嘿嘿嘿嘿……” “啪~” “啊,老师你咋又打我,我这正忙呢,你不知道……” 我本想着跟博学多才的阳老师,探讨探讨刚那位老者跟我讲的什么“阴阳人”的事儿呢,没想到后脑勺又挨了记飞拍。 “噗~” 本来已经非常生气的阳舞,拍完后脑勺时听到我这二四不着五六的“正忙呢”,一下竟给气的轻笑了出声。 毕竟嘛,师范毕业没多久的小阳老师啊,还是气场不足,不够沉稳啊。 等下,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后脑勺跟耳朵疼是真的疼,人家不是说过:梦里哪怕被千刀万剐也没啥感觉么,怎么? “啊!” “敢情我这是梦醒了啊,难怪。” “咂摸啥呢?嗯?”阳老师看来这回是气得不轻,气得她胳膊上明晃晃的汗毛,一根根看着都竖起来了似的。得嘞,咱老老实实往后站。 同学们看小丑似的笑声,也随着回到讲台的阳老师“啪,啪,啪”几声黑板擦敲桌子的声音给镇住了。 “好,本来咱也没打算在同学之中打造什么人设,爱笑笑呗。”我站在后黑板前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同学们,”阳老师看上去还没有要将课堂还给下堂课老师的样子,故作镇定的板着脸训话道,“高三的开学,那就意味着高考倒计时的开始;虽然老师我刚毕业没多久,因于老师请了产假暂替她代班主任一职,但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尽快进入高三的紧张状态,希望同学们以徐卫同学为戒,从现在开始,都紧张起来。” “是~~,老~师,师。”底下同学们勉强哀鸣般应着。 “好了,班长起歌。”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想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 作为新时代的阳老师,对于国家教育改革的前景,也基本不抱什么希望。 也不想想,领导们总是想着出成绩,学生们一个个累的不如猪狗,其学习效率还怎么提升呢。 但没办法,她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师,看着同学们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的上堂歌声,也是一脸无奈。将班长李勋叫到前门口,轻声交代了几句,只得无奈地离开了。 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在我们这儿,记不清是从初中还是高中开始,每堂课铃声响起后,每个班级都会由文艺委员或班长起一首歌曲,意思大概是——试图抖抖同学们课间懒散的状态。今天我们班唱的这首歌,正是最近其他班级唱的比较多的,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 我虽然不是很懂这首歌,但从初中开始唱大概也有四五年了,懵懵懂懂间,据我本人理解,除了表面上的爱而不得的意思之外,似乎也有点点青春的无奈。 是啊,盛夏,多美好的词语,多绚烂的季节。可是明年的盛夏,就是我们这些半大不懂的花朵们,决定命运的时刻。 而此时的我呢,除了今天午休起来的奇遇,高中两年来,成绩是一年不如一年。升上高一的时候总分488,高二下学期期终考试掉到400出头,也不知道,高一高二落下那么多成绩的我,高三毕业能考个什么未来呢? 听着这首《盛夏的果实》,一时之间,对于刚才的奇遇和梦境所遇,也没什么继续深入研究的兴致了。 迷迷糊糊胡思乱想着,好容易挨到下课,回到座位正想着补觉呢,却听到班长宣布说“这周周五进行全年级初次摸底考试。” 这下同学们可炸了锅。 “啊,这就要考试了?”“那会儿听班主任说要开始紧张起来紧张起来,我这神经还没从‘暑假’的补习班里缓过来呢。”“谁说不是呢……”“这就要考试了……” 我们这儿属于不入流的县城,但能上到高中的家庭,到了高三这一重要的人生节点,多少也清楚给娃娃们上补习班的重要性。 大部分同学们都在那儿有气无力的低声讨论着,气若游丝的反抗着,只有极个别差生们,则是该出去玩出去玩,该趴桌子上睡觉趴桌子上睡觉,混不把班长刚宣布的决定当回事儿。这意思很明显了: 反正咱高一高二也耽误了,再咋使劲也赶不上了。 那我呢? 我虽然不像他们——基本上放弃了高考这次机会,但即便想使劲,却也是有心无力。 从初中开始,我就不停的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选中我残疾呢,怎么别人都是好好的,怎么就我……还有身高相貌等等一系列让我极其自卑的问题,一想到这些烦人的事情,我就总是没有多少心思学习了。久而久之,成绩从初一时的年级前50,慢慢慢慢退化到如今的“后进班”中下游…… 所以,这次摸底考试,我估计我大概率也是硬着头皮应付。更别提将来高考这样的、在我看来地狱级难度的考试了。 可能怎么办呢? “老朽以为,公子多虑了……” “哎,什么声音?好熟悉。对了,是那会儿做梦时……” 随着我的意识,眼巴前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仍旧是模糊影像的那老者。 “您怎么又出现了?不怕我同学看见?还有啊,您刚才说我不必多虑,您知道我想什么?” “老朽跟你对话是处在阴阳空间里,一般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这样啊。” “那您刚才说的多虑,是怎么个意思呢?”好一个不必多虑,我还真想知道其中的所以然。 “意思就是大可不必为学业担忧。”老者见我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上回我们提到的你的一个能力,就是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你忘了,我说过,这只是‘阴阳人’所具备的所有能力里面,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 “怎么说?” “像透视、预知未来、对危险的提前预警等能力,还有很多很多,老朽这里暂时就不多赘述了。关于你……” “透视?这能力,嘎嘎嘎,这岂不是可以?”一想到我可以拥有透视能力——那到时候考试不就可以抄学习好的同学的试卷了吗。因此对于考试上的无力感一时也去了大半。“不过……” 还没高兴多久我就又摇了摇头,似乎觉着自从遇上这老头,总感觉玄玄乎乎的,有那么点子不真实感。那会儿从宿舍出来刚进教室没多久进入了梦乡,就碰上这老头,一顿给我忽悠,还没问明白所谓“阴阳人”和我今天这些奇遇的联系种种呢。 “该不会是某暗黑组织打算将我发展成,他们在人间的秘密成员啥的。” 一念及此,后背发凉。咱可是良民。不行,得问个明白。 “你等等,老头。”想到这其中的玄乎感,我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的礼节了,“你说什么‘阴阳人’这了那了,也许我今天这些所谓的奇遇只是巧合,又或者说,是我刚睡醒还处于迷糊状态呢?怎么就确定我是阴阳人呢?这泼天的好事儿能轮到我?” 这老头看我开始质疑起他,也不急,似乎早有预料一样,徐徐道:“准确的说,不是轮到你,而是混沌大帝选中了你。” 第3章 我真的可以透视 “选中了我?”我疑惑不解的朝老头问道,“难不成我有啥特殊之处?” 老者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然后从身后取出一块破布,随意扔给我。 咱只好毕恭毕敬的拿起将那块布接住,还不等问个明白,抬头一看,“嘿,那老家伙,一溜烟似的,跟电视上演的一样,人早没影了这是。” 拿着那块破布,除了其中一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生辰八字、阴阳相生相克、宿命轮回之类的文言文;至于别的,我是左看看右看看,前翻翻后摸摸,是咋看咋看不出有啥特殊的。 “啥意思呢?” “嘿,徐卫,”正全神贯注琢磨着那块破布的我,冷不丁被脸上挂着一副看傻子似的笑容的同桌路兴,拍了一巴掌肩膀,“没想到你小子今天行啊,还问老师‘你咋来了’?到底什么情况你?” 这货趁我愣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手里的那块布抽走了:“呦,啥宝贝呀让咱瞧瞧。不会是什么宝典?”一边还贱不兮兮地朝我挤眉弄眼,“嘿嘿嘿嘿。” “你小点声……” “我懂我懂。”“阴阳合和,相生相克,世间万物,阴阳相织,万法归道,道归阴阳……这尼玛……,”路兴越看越迷糊,又像看傻子一样,继续朝我投来懵逼的目光,“啥玩意儿这都是?” “拿过来……”在事情还没彻底弄清楚之前,我可不想今天的秘密这么快就被这货知道了,娘的搞不好给我告到班主任那,就越描越黑了。 “小气鬼,看看都不行啊,还没看背面呢。让我再……”路兴看我紧张的样子,知道我很在意这布,便作势又想上前抢过去。 第一次被他抢了是我失神所致,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一手“铁肘”顶在路兴左腋下,这小子终于知道我认真了,便也不再瞎闹。悻悻地拿起了他那本封皮磨损严重的《盘龙》读了起来。 “你小子还是好好研究你的《盘龙》好了,争取早日‘成龙’啊。”我知道这小子自高一起就喜欢看小说,便拿他手上看的书的书名打趣。没想到他还来劲了: “别说啊,哥万一哪天真悟道了成龙了,也不带你玩。” “拉倒……” 铃声响起,教室外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回到教室,中间排座的俩小情侣也停止了腻歪,教室里其他各种小团体的嗡嗡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虽说咱文言文学的还不赖,但上面的内容当真是晦涩难懂。不管了,回去让我妈研究下,她不是平时喜欢研究什么黄历书么,搞不好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 我小心谨慎的收起那块、老者临“走”之前丢给我的破布,从桌兜里挑出了生物课本,板板正正地放到了桌子上。 关于奇遇,关于老者,关于什么所谓的“阴阳体”,目前来讲还是模糊不已混乱不堪。导致我上起课来也迷迷糊糊。 一下午课上下来,除了最后一节的英语略有印象外,其他两门课是一点都不记得讲了啥,只是机械地象征性地画了几条重点。 现在唯一想弄清楚的,就是那块布上的秘密。 到底有什么呢?所谓的混沌大帝又为什么选中我呢? “管他呢,世间万象,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呢,咱今天经历的这些算个毛。先放着以后有头绪在理。”我这人有个好习惯,暂时想不通的问题,那就暂时不去想好了。 “徐卫,你不吃饭啊。” 循声望去,原来是高二认识的漂亮女同学梅潇,站在后门嘘嘘地叫我呢。 “我那什么,这会儿不是很饿。”这丫头,好好的今天来找我啥事儿呢,“对了,你咋不去吃呢,找我啥事儿呀。” 这时候教室里零零星星还有几个同学在,她可能看到了同学们朝我这边张望着,估计是怕人说闲话,说了句“你出来下”便在后门不远处那根走廊柱子后面等着我。 我愣神几秒后,才起身离开座位。 “啥事儿呀。”我来到柱子旁紧张的东张西望,也不敢看她。 “没什么,就是……就是想问你,晚上下了自习想请你去外面吃个饭,不知道你方便不?” “啊,晚上啊,我想想,”我还真呆愣愣地认真想了想了说,“应该没什么事儿。” “不过我想知道哈,好好的吃饭干啥?”“就那次考试呗?”“啊?……” 说起那次考试,我一时间也红了脸: 当时我俩的考试座位正好前后桌,大概记得是语文,只记得考试中间她磕了磕我的桌子,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张“求助纸条”。 说来惭愧,咱自己学习都不咋地,她那时候也不认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她,就把我的答案原封不动地抄给她。那可是我第一次考试“作弊”,现在想起来,整个过程还挺刺激的。 就那么一来二去地,我俩就慢慢认识了。 我这人,长相没有,个子还矮,还是残疾,自初中开始就自卑,还从来没想过有女同学约我呢。一时间又是惭愧又是受宠若惊。 “就为这个请我吃饭?”我挠挠头满脸的不好意思,“那次有没有帮到你都不知道呢。” “肯定有啊,你不知道,我平时就语文最差了,”梅潇似乎比我放松多了,提起那次考试满是感激,“你写的那几道题,足足让我多了30多分,怎么会没有帮助呢。” “区区30分,举手之劳,嘿嘿。”咱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想的,30分而已,还一直记着呢。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当时的班级,语文老师是她亲姑姑,对她管的很严格。 “你这人还挺谦虚,”梅潇低头用脚浮踢着地面,又抬头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腿不好,下了晚自习,我来找你,你座位是后门最后一排就你刚坐的那个。是这,我先吃饭去,下晚自习后见,拜拜。”说完便迈着她那标志性的模特步伐,拐过教学楼朝着位于本校区和男生宿舍区中间的食堂走去。 梅潇走的时候,正好碰上我那俩关系好的同学路兴和高越,这俩人回到座位就开始围着我八卦起来。 路兴:“没看出来呀徐卫,开学一个多星期了,第一次见有女同学来找你。” 高越(前桌):“可不是么,我以为你这小子不喜欢女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们真是刚吃了饭,吃饱了撑着啊。”不管我如何努力掩饰,可脸上的羞红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看着我羞羞的样子,路兴跟高越也不明说,只是嘿嘿地笑着。 跟梅潇关系还没谱呢,暂时不想让这俩知道太多,不得已我转移话题:“你俩啊,还是多操心操心这次的考试,听说考完试会重排座位,还不赶紧坐座位上好好准备。” 高越跟路兴听完我的“谆谆教导”,不置可否。本来还纳闷呢,再看看这二位看傻子一样看我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 瞧我这记性,咋把人二位的出身给忘了呢? 先说高越,家在县城产业众多,具体都经营什么,虽然我们仨都是从高一一路一起升到高三的铁哥们,但很少听他提起家里的事,只知道很有钱就是了。 再是路兴,虽不及高越家家大业大,那也是我们村排的上号的富有人家。 要不说为啥人俩咋听了我的劝告后,把我当傻子看呢? 不过我提醒二位好好准备考试也不全是为了学业。 “你俩真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呀?哎……” 望着这俩呆子,我也是叹了口气。 这二位对视数秒,一时间也明白了过来: “嗐,当你说啥事儿呢,不就是想引起女同学的注意么。我俩都有对象,倒是你……” “说的也是哦。”路兴嘿嘿地附和道。 “靠,又来,你俩又不是不知道我情况……再说了,这次是咱上了高三的第一次考试,难道你们真想被别人看低啊?这以后不管是借口找女同学说话,还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要麻烦别人,谁还理你。” “但是没办法呀,能力就在这儿……” 说到能力,我便想起了那老头之前跟我说的,说什么我可能拥有透视的能力这回事儿。 “啪~” 想到这儿,我不觉重重地拍了一把书桌,只见一本厚厚的《2009高三冲刺数学卷》,晃悠悠地飞向路兴后脑勺。 “你神经啊,好好的拍桌子干啥,老子看书正看的带劲呢。” “有啥好看的,《盘龙》又不是省略号书,还给你看的起劲?”我贼笑道。 “你懂个屁……”路兴“骂完”也不恼我,头一歪继续“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地鬼笑着看他的宝贝书去了。 “离考试还有2天,可咱也可以通过其他事情,验证咱这阴阳体是否真的具备透视能力呀?” 心下不由得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那拿什么做实验呢?”正为着透视实验对象而苦恼的我,只听得一阵阵莺莺燕燕,原来是吃完饭的几个女同学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本班学委马小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马小琴平时也算是乖巧内向安静的乖乖女,怎么今天这是? 望着这一身“白色镂空蕾丝套装”的马小琴,我人傻了。 慌忙摇起身边的路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马小琴小声问他道:“喂,快看,你看那马小琴,她咋没穿衣服就敢进教室……” “啪~” “我靠,你打我干啥?我好心让你看……” “啪~”又是一记飞拍。 “我就说你小子今天神神叨叨的,人马小琴穿的整整齐齐的,咋就没穿衣服?”路兴抬头看了一眼马小琴,捂着嘴没好气道,“你是被那块破布迷了心智?还是晚饭没吃低血糖犯了?早说给你带你又不让带,一天天神经兮兮的。” “你是说,她穿着衣服?” “废话!对了,离上晚自习还有好一会儿呢,我劝你还是去食堂吃点。再不吃恐怕你等会要说,看我身上像盘着条龙了……” “…………” 我能看到,而路兴看不到? 这么说,咱实验成功了?我真的可以透视? 第4章 梅潇的烦恼 “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色迷心窍,导致的幻觉呢?” 为了进一步确认咱也有了牛逼的透视能力,我下意识右转身朝路兴望去: “厚厚实实的,没啥呀。难道说,刚才真是我的幻觉?” 心里小人1:“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从开学到现在,你这家伙盯的最多的就是马小琴了,虽说这马小琴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但好歹你咱胃口。搞不好还真是因为幻觉呢?” 心里又一个小人发声了:“我觉得你多虑了,你想啊,如果透视能力是假的,那那个老头何苦耐心的,跟主人讲了半天什么阴阳人啊什么特殊能力啊这些,闲得慌?” 心里小人3:“就是就是,人一老仙家,咋为啥就选中咱主讲那些事儿呢,为啥不选路兴,不选高越,偏偏选中主子呢?” 我:“那你们仨说说,为啥看马小琴能看到外衣里面,看路兴却啥也看不着?不正是说明了啥玩意透视是假的吗?” 心里小人1:“我的笨蛋主人。我来问你,马小琴是男的女的?那路兴又是男是女?你那性取向可还正常?” 我:“废话肯定正常啊。” 心理小人1:“成天琢磨人家人家马小琴这了那了,而路兴呢,只是个臭爷们,还不明白?” 我:“这么说,能透视马小琴成功,是因为我想看马小琴的意念比较重?至少相对路兴来说?” 心里3小人齐声道:“对头~!” 经过这么一通琢磨,我差不多回过神来了:原来透视这项能力,是需要自己提供非常强烈的意念,才会生效。 应该是这样。 那么,不妨再验证一下? 拿谁验证呢?拿谁验证呢?拿谁验证呢? 我眯起双眼,把已经回到教室的同学们,扫视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选中了二次验证透视的目标:我们班的班花身上。 目标选定,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心里默念:我想看…… “唔,看到了,看到了,哇啊啊啊……” 再次确认我确实拥有透视能力,内心里一阵狂喜。那两天后的周五考试还用说? “不对,因为按往年规矩,一般考试的座位顺序可都是按成绩排名的啊。也就是说,不管我身前身后左右两边(假设我的座位在教室中间)再咋透,它也透不出个好成绩啊。万一比我还差呢?” “再说了,万一,咱就说万一啊,万一到时考试座位恰好是第一排?难不成还能透墙不成?” 说到透墙,我心下下意识屏气凝神,心里默念了一遍“咒语”,身子右转隔着墙一看:呼,真能啊,真能看啊。窗户和玻璃以下路过本班的三三两两的同学们的裤子,甚至再往过透,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这透视可真牛啊,哇咔咔……”这下给我激动的忘我地手舞足蹈起来。 目前为止,我不止确认了自身确实拥有透视能力,而且可以灵活运用,不至于看谁都是光身子,难免审美疲劳。可以灵活调节使用,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可以透墙。 “可是就算能透墙,那万一恰好我考试的教室,前方再没有考试教室呢?岂不是两眼一抹黑,抓瞎了?咱还能扭过身子往回透不成?” 等等……似乎? 经历前两次的对透视的确认实验,第三次不等我大脑安排,实验流程已经准备完毕,这次的意念是“尝试头不转朝后看”。结果让我很满意:就跟我转过身子看一样清晰。 后面可以,那么左边?右边?头顶?脚下? “额,脚下还是算了,我们教室可是一楼呢,这万一要是透到哪位先辈的……” 就这样,我坐定如钟,用意念把自己周身除了地下的所有角度一一尝试了一遍,结果都很满意,就跟我正常观察一模一样;而且在尝试的过程中还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眼里所看到相对距离较远的事物,比以往的更加清晰,同时也可以随意放大缩小,像眼睛安了放大镜一样,更牛的是还可以自如调节清晰度。 比如想看清远处某物的具体样子,那就启动放大镜功能,比如只是想看个大概,那么视力就恢复正常。 “嘶,酸酸的。” 兴许是测试透视的功能时间有些久了,我感到眼睛有些难受,同时头也有有一点点的晕眩感。 我摇了摇头,决定先不去想眼酸头疼,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摆在我面前: 下了自习和梅潇约会的事! 这才是头等大事。 说起梅潇,我不自觉又想运用透视来观察一番,只是…… 这时候我才想起一件极其尴尬的事情:那会儿跟梅潇说话的时候,也没问她在哪个班呢?这可如何是好?纵使我可以利用透视穿墙过路,可不知道目标在哪儿,这可咋整?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副、类似电影里那种黑客搜索目标的画面:目标种类,人类;目标姓名,梅潇;目标特点(三围……)呸呸呸,想啥呢,目标特点(身高、五官特征、服饰等等),最后一栏搜索结果显示:目标梅潇,在某某坐标,通过目标坐标调取实景画面,调取结束。 最后呈现的画面里,分为两格同屏,其中一屏是梅潇的正面照,另一屏里梅潇他们班的班级牌“三年十一班”赫然在内。 ………… 画面很清晰,结果很震撼。 “什么意思呢?” 我下意识用意念收起眼前的画面,那场景还真就瞬间消失不见了……我更纳闷了:“难不成我这特殊能力不仅包括了透视,还具备着带画面的雷达功能?这么先进?” 此时我想起了那位老者,最开始说过的一段话: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事情这项功能,只是“阴阳人”所具备的微不足道的一项功能…… 太可怕了…… 一时之间,我竟有点后怕。 “这么牛逼的能力,怕不会也是其中的微不足道之一?那咱这这所谓的阴阳人,后续到底还有多少我还不知道的?” 惊喜,懵逼,震惊,后怕……一种很复杂的念想涌上心头:万一,这些能力让心怀叵测的人拥有了,那岂不是要搞大破坏? “奶奶个腿的。这也太吓人了。” 俗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也不知道咱这“阴阳人”对我来讲,到底是福是祸呢? “算了,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去想。”也罢,如此离奇玄乎的能力,凭现在的我要想彻底搞清楚,怕也是徒劳。还是想想下了晚自习后,怎么进一步升华和梅潇的关系要紧。 一念至此,遂又调出梅潇的画面,嗯,这回更高级了,从刚才的静态照片成了实时动态影像外加同步音频:只见梅潇低头和她边上的女同桌有说有笑,仔细一听,原来是讨论最近的一部偶像剧呢。 看着看着,总觉自己像在做贼一样,多有愧疚,本来想着看一眼就罢了,正想着收起画面补一会儿觉呢,没成想被一阵公鸭嗓惊到。 仔细一瞧梅潇教室,原来那声公鸭嗓,是来自一朝着梅潇走来的男生。 这公鸭嗓来到梅潇桌前,头一歪,用一种像是主人命令奴仆的语气,对梅潇同桌说道,‘王芳,我刚来时班主任好像叫你有事,你去看看?’ “嘿,这什么人呀,这么牛?”我一下来了兴致,倒要看看这公鸭嗓到底有何目的。 旁边的被叫做王芳的同桌竟然也不反驳,只是怯弱地出了教室。 见王芳走了,那公鸭嗓随即便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对梅潇说道,‘上次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什么上次的事,我不清楚。’梅潇看来似乎有点不高兴啊,难不成是威逼? ‘就答应做我女朋友的事啊。你忘了,我不是叫王芳跟你递过信了?’ “铃铃铃铃铃铃……”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铃声,一位男老师走进了教室,话没说完的公鸭嗓,也不得不退回自己的座位。 而梅潇呢,脸上一副又无奈又烦恼的表情,搁那儿唉声叹气着。 第5章 性格决定爱情 “这小子,回头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收起眼前画面,一边记下了让梅潇烦恼的这小子相貌。打算以后好好交流交流。 “嘶,啊……” 打定主意,我正准备将今天对于身体变化的琢磨做个笔记呢,却突兀地感觉到,刚才眼睛的酸痛感和脑袋的眩晕感,似乎又强烈了些。 “我懂了,会不会是用透视过度?” “也有可能是对这项功能的运用还不甚纯熟?” 我一边琢磨一边下意识从桌斗里掏出那块布来,仔细端详:“或许,眼前的疑惑,都在这块布上能找到答案?” 距离周六回家,还有3天时间,甭管我妈能不能看懂,目前来看,对于这块布的迷,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 也许是期待于晚上的约会,总感觉今天的晚自习漫长的让人有些窒息。 好巧不巧的,在最后一节自习快结束时,阳老师几乎是踏着下课铃声走进了教室。 一开始,我还没觉着什么,无非就是照例讲讲走读生注意早早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以及住校生下了晚自习后需尽快归舍等等日常问题。谁承想,这小阳老师今天却反常的很。 “好了,你们也不小了,反正这些安全问题呢,老师只要有时间,几乎每天都要讲一遍,别说你们听腻了,我讲也讲烦了……” 还想着台词进行到这儿,差不多该出现“轰……”地声响,随后就是同学们作鸟兽散一哄而出了。没想到呢,阳老师今天来了个反常规:“但是,今天呢,咱们要讲一个新的问题……” “嗡……” 同学们一听老师说新的问题,立马条件反射般又“嗡嗡嗡”了起来。 只听这边几个说道,“新的问题?会是什么呢?”,那边几个哀怨道,“难不成是学校又要收费了?”“不可能,这才刚开学,哪儿来那么多收费项目……” 仔细一听,还有情报更准确的,“我知道了,昨天我听我那在九班的老乡说,他们班主任明里暗里提到了早恋问题……” “哎我听说不只是九班,就连高一的学弟学妹们也彪悍得很一个个,听说……” “嘡嘡嘡……” “都停一下,”阳舞知道,这种事情,晚说不如早说,“这个新问题就是,关于早恋……” “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厉害……”“嘻嘻,也不知道咱们班那几对明目张胆的,会不会被提起……” “嘡嘡嘡嘡……” “好了好了,怎么一说到这个问题你们就活跃得很,平时上课时提问题一个个鸦雀无声的?”阳舞有些恼怒,看来自己稚嫩的脸庞,还是稍显震慑力不足。 “九班的事都听说了?” “听~说~了~” “既然都有了解,那我也不过分强调了……” 说起早恋问题,高中生哪一个不好奇呢,堂上阳舞讲的举重若轻,堂下的同学们一个个讨论的热火朝天。就连我也不例外,只是…… “糟糕,晚饭时间梅潇说好来找我呢……”只顾着八卦人家的事呢,没想到给自己的大事差点忘了。 抬手看了看电子表,“完犊子了,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梅潇该不会……” 思虑至此,眼前又冷不丁的出现这样一副画面:画面上方中间有日期显示,时间正好是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时间,约摸1分钟后,脸上有些红红的梅潇出现在我班教室后门外。 “这丫头,应该是担心我忘了约定,一路小跑过来的。”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她要是知道我们放学被留课,或许不会那么紧的跑过来。 突然间画面一阵模糊,又过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此时的画面里,梅潇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半空中的小纸条,摇摇晃晃地飘落到路兴桌面边角处。 “唔……”想着画面里纸条的位置,一眼望去,赫然发现,确实有张小纸条在路兴桌子上。 一方面,我似乎又发现了我这身体的新变化新功能,一方面确认了确实有纸条在。当下也不顾得细想刚才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趁着路兴不注意,我迅速的将纸条拿过来,打开一看,这才明了:原来刚才画面卡掉的部分,是梅潇本来打算继续等呢,结果她一同学看见她,她又不好意思直说是来找我,就匆忙地写了张小纸条,然后从后门扔到路兴桌子上。 ………… “嘿,徐卫,这儿呢!”看着刚出校门左顾右盼的我,梅潇踮起脚尖边朝我招呼着,边走过来,“我还担心你看不到纸条呢?” “哪儿能呢,还好没被路兴那小子发现。” “路兴?”梅潇好奇道。 “就我同桌呀,就坐你扔纸条的位置那个。” “啊,我以为你就坐那儿呢,我那会儿找你时看你在靠墙坐着,以为……”梅潇迅速地吐了吐舌头,“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好了,你听说了没……” 原来,梅潇班级也将九班的事情通报了一遍,她是担心我俩这疑似早恋的行为,万一被发现,岂不是正触了霉头。 我笑说:“你想多了,路兴我们村的,我俩可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他要是敢报告给老师,我不得给他家房子点了……” “你还挺幽默,”梅潇听着我的打趣,咯咯咯笑着,“那就好,那我们边走边说。” 我俩一路上一开始是她说我听,到后来我也跟着主动找起了话题。 渐渐地,我也将一直以来的自卑的事情,慢慢放下了一点点负重。 到了地方一看,我不由惊诧道:“呦,这不是我和我几个要好的同学,经常吃的那家店么,你也喜欢吃烩饼?” “是嘛,我不知道啊,我也只是吃过几次,觉着味道挺好,主要是环境也不错。”梅潇听我说着对这家店很熟悉,似乎略有羞赧。 “哦……那确实,我对吃饭这事儿跟你差不多,哪怕味道一般,环境好是第一。” 我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说边走进了这家“李记家常饭馆”。 “呦,小徐来了啊,来坐,”李老板熟络地跟我打着招呼,正想开口问我是否老样子呢,却看到我身后跟着一水灵灵的大姑娘,不由地咧起了嘴角,砸砸舌头说道,“你小子……” 我以前经常跟同学来吃饭时,人家总是带着女同学一起,就我总是孤家寡人一个。因此呢,这次李老板看到我带着女同学一起来,不由得心生慰藉:这小子,可算有伴了。 “嘿嘿,那啥,我就还是老样子,西红柿鸡蛋烩饼,”我跟李老板轻车熟路的点着餐,侧过身子问起梅潇,“你呢?” “我一样……” “这位女同学有啥忌口的没。”“没有,老板,就是辣椒少放些。” “好嘞,西红柿鸡蛋烩饼两份,其中一份辣椒少放~” 等到两碗香喷喷的烩饼端上桌来,我抄起筷子正想一顿吸溜呢,抬头却看到用纸巾擦着筷子的梅潇,一时间夹饼条的动作似卡了一样:以前那几个小子经常说我吃相太过粗野,说了好几次都改不掉,没想到我这次不经意的却克制住了以往的粗野吃相,小小的夹了一点鸡蛋送往嘴里。 “嘻嘻,你们男生吃饭也这么优雅么?”梅潇看我吃个饭还一卡一卡的动作,不由得笑出了声。 “啊?我这,嘿嘿,这不以前同学老说我吃相不雅观么,这跟你来这儿还是头一次跟女同学吃饭,所以就……”我满脸不好意思道。 “平时咋吃就咋吃呗,哪儿那么多讲究。” 我心里一阵感激:早就觉得那几个同学说的什么,雅观不雅观了怪别扭,这跟梅潇吃饭本来还想夹着点呢,没想到人家却随和的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后来我俩在一起后的某一天,梅潇提起这段经历时说“她就喜欢我自由洒脱的样子”。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本质、本性这些东西,是天生无法改变的。 有时候你保持本性的纯真模样,也许才是打动她最好的利器。 第6章 “阴阳体”之谜 我正爽快的吃着美味呢,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喧哗: “老板,三位,肉臊子烩饼!”“再来三瓶九度……”“常温的就行……” “怎么是他们?” 梅潇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原来是晚自习前骚扰她的吴吉,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同学。 “怎么了,”我听到声响也没当回事,毕竟这个时候也算是饭点,食客多也正常。只是看到梅潇皱着眉头,便疑惑地问道,“你认识?” 不等梅潇解答,我转过身子,这一瞧才知道,原来,刚才点餐的那伙人,其中就有晚自习前跟梅潇说过话的那位。 “真是冤家路窄哎。” 梅潇听我模糊不清的念叨,以为我也认识吴吉呢,便放下筷子小声说道:“那是我们班的班长吴吉,你俩?” “啊……谁俩?” “我刚听你说什么冤家路窄,难不成你俩认识?”这丫头耳朵倒挺好使的。 “没没没,你班班长我咋会认识呢?” 暂时还不想让梅潇知道我的异能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假装不知情地问她:“倒是你,我看你看到他们后脸色好像不太好,有事情?” “啊……”梅潇一时间被我问的手足无措,还以为我误会她跟吴吉有啥事儿呢,忙解释道,“没,就是,就是班上的一些事情,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行事我行我素的,我班同学都不太喜欢他。” 我看梅潇这样子,知道这顿饭怕是得提前结束了。 “那行,我这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去把账结了。” “说好我请你呢,怎么能让你结账。” 正在我俩争着结账的时候,坐在门口的吴吉走了过来。 吴吉看着我俩,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不是我班班花梅潇么。班主任可是才通报了九班的事情,这就约上了?” 他说完朝门口的方向打了个眼神,跟他一起来的两位一看,便即心领神会地随声附和着:“巧了不是?” “你别乱说!”听着吴吉的污蔑,梅潇一脸局促,看了看我,对吴吉说道,“我跟这位同学只是朋友关系,我们来这里吃饭,只是我感谢他高二时帮过一些事情,这就走了。” 梅潇说完掏出4块钱放在桌子上,便自顾地快步出了店门,我也装作不懂地跟了出来。 那吴吉似乎还有点不依不饶:“还说没约呢,脸都红了哎。” “哈哈哈哈哈哈……”刘锦王镇听了吴吉的揶揄,也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啊……老大,打我们干啥?” 眼看着我跟梅潇走远了,吴吉像变戏法似的又换上一副气急败坏的嘴脸,出气似的拍了刘锦王镇俩人骂道:“妈的,我说梅潇咋不接受我呢,之前好声好气地跟她表白,原来是早有相好了。” 刘锦接话道:“关键是那男同学还是个瘸子。” 王镇也学着刘锦附道:“还没老大帅。这就让人忍不了。” 刘锦:“我看刚结账时好像还是梅潇给的。” “就这样的,还敢跟咱县首富之子的老大比?” 刘锦王镇这二位,自高一起便跟着吴吉鞍前马后。啥本事没有,看眼色拍马屁的本事真是个顶个的出众。这眼看着吴吉要爆发了,马上便跟着来了一出拍马屁二人转。 二人一唱一和地,一时间听得吴吉怒气也消了大半。 “说的也是,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个瘸子了?” 吴吉回到座位上,烩饼也不吃了,只是一个劲的灌着九度。 “老大?”刘、王二人看吴吉一个人喝着闷酒,也不敢继续吃,二人对视一眼,刘锦按下吴吉手里的酒瓶,王镇随即将手里的相机凑到吴吉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妈的你俩能不能吃,不能吃滚蛋。”吴吉又重新开了一瓶,没好气地一把推开王镇手里的相机。 “老大不是想得到梅潇吗?” “什么意思?” 王镇再次将手里的相机拿给吴吉,继续谄媚地说道:“老大你看这是什么?” ………… 三人一阵窸窣,听完刘锦王镇二人的主意,吴吉紧皱的眉头才算略微舒展:“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看来老子平时倒没白照顾你俩。” “都是老大英明,平时就让我俩把相机随身携带,随时搜集跟你作对的人的材料,没想到这次真派上了用场。” “就是不知道仅仅凭这点东西,用处大不大?”吴吉这人一向阴险,整人都想着一次让对方永远不得翻身才好。 深知吴吉为人的刘锦,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难道您忘了王镇的本事?” “等下……” “老板,结账,”吴吉起身掏出两张十块甩在桌子上,对二人吩咐道,“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人出得店来,轻车熟路地来到饭馆对面的“吉祥网”包厢。 ………… “哈哈哈哈哈……这招够毒啊,”吴吉满意的听着刘王的计划,爽朗的大笑道,“就这么办!” ………… 送完梅潇,我轻快的踢着步子,嘴里哼着小曲忘乎所以的回到了宿舍。 本来还想着等舍友们追问我回来这么晚的原因,然后我就可以一阵嘚瑟呢,没想等待我的却是一声语气不善的质问: “你回来了?”说话的,正是平时就跟同舍处得不太好的舍长陈峰。 “怎么了?”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忙用眼神询问其他几位,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的一致:你完了。 “????” “你说怎么了?”陈峰手里捧着一个装有玻璃碎片的铁盒,面色不善地朝我走了过来,“这事儿是你干的?” “什么我干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问的哪门子问题。 “哎……” 其他几位慑于陈峰的淫威,也不敢多说,一个个拿起洗漱用具悻悻地出了宿舍。 等宿舍就剩我和陈峰两人了,他才眼神凌厉地,跟我说起了铁盒里玻璃碎片的事情。 原来,那些玻璃碎片,正是前不久陈峰生日时,他在网上谈的对象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可以随着音乐一边旋转一边变色的音乐水晶球。 据陈峰说,那水晶球午休前还好好的呢,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大概是谁午休起床时不小心给踢到了。而我又是我们宿舍第一个起床的,毫无疑问我的嫌疑最大了。 虽然最后协商的结果是,我赔偿双倍的价钱,并写一封道歉信给他那对象。但我还是觉着有很多疑点,躺在床上,仔细想着这事儿总觉着透着股玄乎: 比如……如果说确实是我碰到的,那为什么当时没有听到水晶球碎裂的声音呢; 还有,经过我仔细回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午休起来后我刚站直身子,就感到好像有什么软软呼呼,又有些尖锐的东西咯到了我脚底,随后就是一瞬间的头晕目眩。不过这个过程大概很短暂,短暂到如果不是反复回忆,我都不记得这个细节了…… “公子……公子……” “????怎么又是?”我循声望去,果不其然又是那老头,“你这老人家,神出鬼没的,怎么总是在奇奇怪怪的时候出现?说,这回又要忽悠我什么呀?” “忽悠不敢当,老朽只是来替公子答疑解惑来了。”老头也不生气,依旧是一副慢慢悠悠的腔调。 “您又知道了?” “公子可还记得,上次我们说到,混沌大帝选中了你为阴阳体之人?” “记得记得,怎不记得?” 我听着老头的话来了兴致,这半天之间发生的身体变化的事情,像什么透视了、随意调取任意空间时间的画面了等等身体变化,老早就想问老家伙了。 “上次由于事出突然,临走匆匆将一块锦帛交给公子,不知道公子有无参详?” “拉倒,上面的字一个个我倒是认得,但组合在一起,我是实在弄不明白。本来还想问你有没有啥参考书呢,结果你倒好,一溜烟跑没影了。” “咳咳……”老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此事怪老朽,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不是……”我发现这老头说话是一次比一次磨叽了,“你刚不是说来帮我答疑解惑来了?还有那什么为啥选中我,俩事儿呢,您倒是长话短说呗。” 老仙家整了整神色,严肃的说道:“第一,选中公子,是因为前世之缘;第二,关于公子刚才的疑惑,则跟第一条有关。 所谓前世之缘,实乃公子造化,即达成了“百世善人”的六界之中最难的度升任务。 自混沌开天地来,六界之中,能达成这一任务的,不过寥寥。而每一个达成此成就的“元神”都会被混沌大帝赋予‘阴阳体’之身。 此后无论这‘百世元神’轮回到哪一结界,都会派出一位六界之外的修行者,在时机成熟时进行点化,将‘阴阳体’激活,以期其能在所在结界继续为善,同时负责监督结界内有无任何异常的修行迹象,从而维护六界平衡。老朽不才,有幸被安排来负责公子的点化之责。 不料不久前,上听得知公子的‘阴阳体’意外激活,恐生变数,这才让老朽在时机尚未成熟之际,下凡人间一探究竟……” 听到后来,我总算弄明白了我这“阴阳体”之谜。 原来,通过种种验证,老仙家所提到的“百世善人”成就不假,赋能于我的“阴阳体”也不假,之所以未到时机被“意外激活”,经老仙家通过修为感知到,是因为陈峰那颗水晶球所致。也就是说,在我起床感到硌脚那一刻,很有可能是水晶球碎片的某一部分进入了我的身体,正是我“阴阳体”被激活的开始。 至于那颗水晶球到底加入了什么特殊材质,老仙家表示这事儿他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只是临走时携带了少许碎片,说要回到混沌天界交于混沌大帝处置。 而那颗看似普通实则重量级的水晶球,据陈峰说,是他对象在龙港市旅游时,从一家普通饰品店里仅花20块购得送他做生日礼物的。 这就又让人疑惑了,如此重量级的东西,怎么会轻易被当做普通饰品出售呢? 第7章 校园风云 算了,万一以后因为水晶球的事情,牵扯到我身上,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头疼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赔偿陈峰呢? 我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大致回顾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发现自身拥有异能、异能的功能目前出现的有透视(无死角无距离限制)、对过去发生的事件的画面调取(我称之为时空之旅);与梅潇约会、梅潇追求者吴吉及其两个跟班、神秘的水晶球。 以及,同时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我自己的身体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这一些变化。比如从梅潇找我开始的紧张拘束,到吃饭时的轻松自然,还有应对陈峰水晶球事件。 现在躺在床上,我都无法想象,以前唯唯诺诺的我,在刚回到宿舍时,是如何变得思路清晰、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的跟陈峰友好交流的。 也许,是发现自己拥有异能后,变得更自信一些了。 还有梅潇那丫头,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呢? 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东想西想着,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早上,同学们跑完晨操,买了早点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时,我还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神游。 “徐卫,有人叫你……”路兴手里拿着校外一条街买来的辣子夹馍,一边嬉皮笑脸的冲我喊道,“好像还是昨天那个小姐姐哦。” “梅潇?”我有点好奇地朝教室外张望,“人呢?” “梅潇?名字还挺好听哈。跟哥们说说……” “去你的……” 我没理继续八卦的路兴,起身朝后门外走去。 出来一看,原来梅潇躲在那根柱子后面呢。 “怎么了?”有点好奇梅潇一大早找我所为何事,“该不会是昨天吃饭时那小子又搞事了?” “没,反正从早读到跑完晨操这会儿,他倒比以前老实了很多,哦对了,”梅潇听到我的关心,脸上不免多了圈浅浅的红晕。 然后从身后探出右手,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买早点人太多,你腿不好,怕你挤不过人家,那……” “嘿,还给我带吃的,谢谢啊,”我接过梅潇手里的包装纸打开一看,“土渣儿卷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先不说了,”梅潇笑笑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附近三三两两路过的同学们,小声说道,“等下别被人看到咱俩说话太久可不好,那个,那我先走了。” 我望着梅潇那标志性的模特步伐的背影,一时间感觉自己心里像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 从高一的时候就羡慕人家那些男生:出完晨操回来往那儿一坐,总是有女朋友送来温暖的爱心早餐。所以就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那种待遇。 没想到在今天给实现了,虽然,梅潇还不是我女朋友的身份。 而我没有注意到的是,梅潇送我早餐的这一幕,却“恰巧”被不远处的吴吉三人尽收眼底。 我边想着边提着手里的爱心早餐,不免有些得意地回到了座位。 “嗯,以前怎么没意识到这土渣儿卷饼原来这么好吃呢?”我一边嚼着卷饼一边对路兴说道。 “你小子,看来进展不错嘛,”路兴看我嘚瑟也不恼,“就是从今后抓早恋会抓得很紧,还是要当心哦。” “晓得,晓得,嘿嘿。” 前边的高越听我俩吃着东西还嘿嘿笑着,也好奇地转过来:“我说你俩笑啥呢?”一瞥眼看到我手上的卷饼,两眼瞪得溜圆:“呦,我说徐卫,我俩回来时路兴说忘给你带,还说着把他的分你一点呢,没想到您这自己手上就有了啊?这哪儿来的呀?” 路兴嘿嘿笑道:“还能哪儿来的,妹妹送的呗!” “没看出来啊老徐,你小子高一高二都没动静,没想到高三这一开学还没多久呢,看样子这是要厚积薄发呀。” “哈哈哈哈哈……” 我仨一下子又是一阵笑。哥们哥们,大家看我差不多有了着落,是真替我开心呢。 在我对跟梅潇未来生活的憧憬中,一上午的课就这么索然无味地度过。正准备去食堂买瓶饮料回宿舍继续畅想呢,这时候班主任阳老师从后门叫住了我: “徐卫,跟我来下办公室……”“唔,老师,怎么了?我上午上课可是很认真的啊。没开小差,也没跟谁说话,认认真真做笔记,老师提问也认真回答,您这是……”我一脸无辜,我干啥了? “行了,你跟我来就是。”阳舞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说完自顾自朝位于我班这排教室,和十一班所在那排教室的中间一栋楼里的二楼办公室走去。 “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 “咚咚咚……” “进来。” “老师,到底什么事情呀,还给我叫办公室来?”“你说说你们这些孩子,”阳老师似乎挺无语的,“昨天自习结束时不是跟你们再三强调了吗,怎么你这还顶风作案?”“顶风作案?啥玩意儿……老师你听谁说的?”“有人告到教导主任那里去了。”“啊?告发?都这么大了还有人打小报告?”“你说你……” “咚咚咚……报告。” 阳老师还想继续训导我,却听得一阵阵敲门声,“谁呀,进来。” 我打开门一看,是一陌生的看模样像是低年级的同学。这位同学看到阳老师后,有些拘谨地说道:“阳老师,是吴主任叫我来跟您带个话,请您尽快去教导主任办公室一趟。” “行,知道了,这就来,辛苦你了。”“老师,那我先走了。” 完了那小孩蹬蹬蹬转身逃也似地下了楼去。 送走那小孩,阳老师回头朝我没好气道:“走,徐卫徐同学。” 尽管一路上我一直强调自己没早恋,可阳老师似乎没什么心思听进去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叹着气。这就让人纳闷了,一个早恋嫌疑而已,至于阳老师这么紧张么?搞不好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看着阳老师沉重的步伐,我也不敢开口,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到底阳老师还有什么事儿呢? ………… 本校教导主任吴仁义,人送外号“吴三害”,那可是出了名的刻薄:但凡学生有任何违反学校校规的行为,不可避免的要被其重重责罚一番。一是全校通报批评、二是周一晨会上当着全体师生的面作一番深刻检讨、三是罚款(而且数目由他说了算)。这一番操作下来,犯了错的学生,那基本上等于在学校里就抬不起头了。 没人愿意跟他玩,没人愿意帮他小忙,没人愿意跟他说话(除了关系特别别好的那种)。就因为这姓吴的这手段,搞的好几个心里脆弱、家里又一般的同学不得不转了学。弄得学生们一个个是怨声载道,但碍于吴仁义的身份,只是敢怒不敢言。 至于这吴仁义背后有什么资源?据不知从哪儿出来的消息说:这姓吴的背景不简单,听说其上面有人? 咱也不知道真伪,反正从高一到现在,一直是行事非常低调的那种。没办法,谁叫咱家里穷呢?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吴仁义的其他手段了。 又据说,如果犯了错的学生,能多交罚款的话,那么那些其他的惩罚就可以从轻,甚至可以免掉,最多就是加上一条打扫学校大门附近的卫生一周。 然而能交得起足够罚款的学生,难道真会自己个儿去干那扫大街的活儿?恐怕大概率也会雇其他学生来做这个事。 这么看来,只要你有钱,在学校里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可以说是为所欲为了。 至于私下里进行罚款免责这个操作,其他老师其实也多有耳闻。只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久而久之,就让那姓吴的越发嚣张。 第8章 喜剧之王 “徐卫,你琢磨啥呢?” 我一听召唤,抬头一看,呵,阳老师已经停在一扇半开着门的办公室前,她回头看看刚刚转过位于校门正对面的主教学楼三楼楼梯、挪着慢腾腾步子的我,不断地叹着气:“事到如今,你也别想太多,毕竟吴主任这人大家都知道,怕是你平日里不小心得罪了哪个人物,所以才被告发的。” 我顺着阳老师的头顶往上一瞧,嘿,“政训教导处”的牌子赫然横楔入墙里。原来这鼎鼎大名的教导处就这儿呀。 “我得罪谁了呢,我能得罪谁呢?” 假装懵逼的我,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状:“老师您可太看得起我了,想我徐卫这般模样,在学校里,说是蝼蚁也不过分,我能得罪谁呢?” 阳老师没有再说什么,探身往门里望去,房间里却是没有人在:“可能吴主任临时有事,咱们在这儿等会儿。” 自高一起,虽说我学业一直在下滑,但也算本本分分:在课堂上从不捣乱,课后作业也按时完成,学校组织的“募捐”啊,或者其他小活动,我也积极参加,从未拖班级后退。跟同学的关系自是不用多说,与我说的来的就那么几个,平日里万一跟不相熟的同学有什么摩擦,也是一副卑微的样子。 因此,即使吴仁义再怎么刻薄阴狠,两年多来也没怎么被他抓到过什么尾巴,他这办公室我还是头一次来。 我等的稍显不耐烦了,便探头探脑地往房间里望去: 只见三面墙上,那挂的是满满当当的。 正对着门口的北面墙上挂着一堆挨得紧紧的锦旗。其中一面上写着,“为人师表,刚正不阿”。东边墙上挂着的是历年来的一些、看上去很有面子的镶边海报,像什么接待上级领导了,还有学校组织的某某活动啦等等。 西边墙面上,从里到外依次挂着三幅地图:一幅世界地图,一幅中国地图,还有一幅比例尺略大的三河县地图。紧挨着地图墙,下摆一张大号皮椅,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是真皮还是人造革;椅子前方则是一张看着很高档大气的实木桌,很是威武地矗立在那儿;桌子上自然也是老几样:党旗国旗、地球仪,还有一台大约27寸的电脑显示器。 在门边,还有半张行军床漏了出来。 啧啧啧。 这一圈看下来,差点给我整不会了。我寻思这房间的气质,反映出的房间主人的做派,可一点都不像是传言中那样刻薄寡恩的样子呀。倒给人一种和蔼可亲,为了学校和学生,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教师界的楷模啊。 我正疑惑着呢,只听一阵男士皮鞋的声音缓缓而来:“阳老师来了?久等了。” “吴主任好,”阳老师转身一看,是吴主任来了,忙欠了欠身子,“没有没有,我这也是刚来。” 好奇的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位梳着大背头额头线下剃光的发型、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青年男子,一步三晃悠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要不是阳老师先打了招呼,我真以为是哪位食堂大叔走错片场了呢。 “嗯,咳咳,那什么,想必这位就是徐卫?”吴仁义扶了扶眼镜,略带不屑地说道。 “是的,是我班徐卫。” “行,那进去。” 进得办公室来,吴仁义一屁股坐得那厚实皮椅一阵吱呀作响,尔后正了正身子,抬头看着我:“徐卫,你去把门带上。” 我关上门回来一看,这边吴仁义色眯眯地盯着阳舞,开始打起了官腔:“阳老师啊,按说徐卫这情况,学校应该从轻处罚才是。” 吴仁义说到这里顿了顿,拿起一泡满大半杯枸杞的保温杯抿了一口,抬头对着阳舞来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但是呢,这次你班徐卫的事啊,可是有人专门举报到我这里的,我这教导处主任也得秉公处理不是?” “吴主任说的虽然在理,只是……” “再说了!”听到阳老师说到‘只是’,面转不悦的吴仁义将保温杯往桌上一放,语气明显了加重了几分,“据我所知,阳老师你可是刚毕业来我校实习的。这还没怎么呢,就遇上这事儿,这么看来,阳老师转正的事情恐怕……” 阳舞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像是下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吴主任,昨天学校开会儿时我也是认真听着的,晚自习结束时我就跟我班学生讲了这次会议精神…… 我也知道早恋会影响同学们的学习,尤其是高三如此重要的节点,只是,”说着说着阳舞胸脯开始起伏着,“只是您说有人举报徐卫早恋,那举报的人呢,总不能凭您一张嘴就……” “要证据是,行。”吴仁义似乎没有从阳老师那儿收到满意的信号,回身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最新款的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你们三个可以过来了,对了,还有,把那个女生还有女生班主任也叫上。” “咚咚咚……” 来的还挺快。 我打开门一看,确是梅潇吴吉以及吴吉那俩跟班,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看上去约摸四五十岁的男老师。 让过几人,我寻思着,“嘿,这出大戏的主角要登场咯。” “吴主任好,我是吴吉,”吴吉进了办公室,一点也没有拘谨的样子,指着身边的俩跟班对吴仁义说道,“这两位是刘锦和王镇,梅潇和这位同学的事情,就是我们三个发现的。” 这吴吉倒是挺开门见山的。 “我说吴吉同学,你这说话可得讲证据。要知道我吴仁义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当然有。”说着吴吉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部相机,以及一个看上去很青春的信封递给吴仁义。 吴仁义拿过相机,摆弄半天却始终打不开来,急的是满头大汗。吴吉看出吴仁义的窘境,上前摆弄一番,指着相机屏幕里最后一排的照片缩略图,对吴仁义说道:“老师,就是这些。” “成,我瞧瞧,”吴仁义再次拿过相机,按来按去半天始终还是打不开那一排缩略图。这回他可学聪明了,心说反正大侄子总不能坑我,便没打算让吴吉再次帮他,而是装作一副“看过了”的样子,脸上先是很快的兴奋神色一闪而过,然后又换上忧心忡忡的表情,拿起相机对阳舞和梅潇班主任说道,“阳老师,李老师,二位看看。” 梅潇班主任李玉和,是一位年近五旬,教学经验丰富的老班主任了。这些正处青春期的学生们对他来说,那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说谁谁谁有什么情况,李玉和那是一眼便知真假。 至于说什么梅潇早恋,然而根据这一周多来对本班学生们的观察,结合自己丰富的经验,他是压根不相信梅潇这样的学生会早恋。 想着尽快帮梅潇解除误会,李玉和先一步拿过相机。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这些照片虽然能帮梅潇解除误会,可是,不能让阳老师或者更多人看到呀。那样的话……这么说的话,那封信也不用看了。 梅潇、阳舞盯着李老师手上的相机,根据李老师的最初的表情变化,大概也猜出来所谓的证据其实是子虚乌有,但是看到后面,发现李老师脸上又是一阵阵复杂的神色,不免又紧张了起来。 一旁的我则是老神在在的欣赏着这一切。 不过为了不让梅潇和阳舞过分紧张,便用眼神跟那阳老师和梅潇示意:“别担心,一切尽在掌握。” 二人不明所以,不过看我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只得静静站着。 我看着李老师脸上复杂的神色,装作不知情地说道:“李老师,相机里有什么?” 李老师像是没听见我叫他,只是呆呆地望着相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于吴仁义和吴吉的亲叔侄关系,咱老李可是清楚得很,吴仁义的背景确实也像学校里传言的那样深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吴吉吴仁义的举动来看,想必也是有万全的准备。但是如今相机里的内容,很明显跟那二位的初衷背道而驰甚至会将其反噬。不用说,那叔侄俩怕是碰到了什么硬茬,才会导致所谓的证据,成了可能让二吴身败名裂的关键。 看来,是神仙斗法呀。 虽然自己在学校的声望颇高,但说到底,咱也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普通教师。对于此情此景,还是决定不掺和为好。” 思虑再三,李玉和叹着气拿着相机递给吴仁义:“吴主任,这照片看上去也没什么嘛。至于那封信……这个事情,还是您来定夺。” 此刻的吴吉没有等到期待已久的好戏上演,却被李老师这一举动弄了个丈二和尚。 “怎么着啊,难道这些亲密照还不足以说明梅潇早恋是怎么?” 不等吴吉想明白呢,吴仁义这回不知怎的,把相机里的缩略图正确打开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给他背过气去。 看到吴仁义的失态,吴吉慌忙拿过相机仔细一瞧:“……怎么会这样?” “你闭嘴!”缓过劲来的吴仁义生怕吴吉一个激动将相机里的内容,还有他们叔侄俩的阴谋不小心说漏嘴,赶紧制止道。 刘锦王镇二人看着自家主子和吴主任的奇怪表演,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 一旁松了口气的李老师,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朝我递来“老夫佩服”的眼神;阳舞、梅潇则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二吴到底在搞什么鬼? 此时的气氛,像是整个教导处的时间被喜剧之王定格一样诡异。 第9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 俗话说得好,“宁愿得罪君子,不要招惹小人”。此时的我,也不好让局面太过僵持。率先开口道:“吴主任?” “啊……徐同学呀,怎么……哦,是这样,”吴仁义听我喊他,开始还懵逼的状态,迅速又恢复了长者威严,“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可能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吴吉急了。 “吴吉、刘锦王镇,你们三个先出去!”吴仁义心里急的,恨不能一脚给那三个踢出去才好。 等那三个关上门走出老远,吴仁义才继续说道:“是这样,我仔细考虑过了,虽然吴吉三人反映的情况确实有些早恋嫌疑,但我经过一番慎重考虑,觉得还是证据不足,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阳舞、梅潇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我跟李老师会心一笑地望向吴仁义:算你这老小子还识点抬举,不然的话,就凭相机里那些内容,到时候鱼死网破,相对来讲,可是你吴仁义吃不消的。 “那是这,三位老师,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课了,”我抬手看了看表,“这个点也快午休结束了。” “瞧瞧,学习第一的徐卫,怎么可能早恋呢,呵呵……”吴仁义也识趣地借坡下驴,“那什么,这位梅潇是,你跟徐卫你俩先出去下,我跟两位老师还有点事要谈。” ………… 梅潇感觉来这趟教导处办公室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似的,拍拍心口向三位老师打了招呼,便和我一起退了出来。 刚出得门来,梅潇便满脸好奇地问我:“徐卫,我怎么觉着整件事情怪怪的。” “啊……”我还在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呢,闻听梅潇如此疑问,假装不知情,“有什么奇怪的?” “你还装呢,”梅潇没好气道,“我现在人还懵懵的呢,可我看你全程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一样?似乎一切都在掌握?” 这丫头,还蛮有趣。 我看着梅潇好看的大眼睛和忽闪忽闪的长睫毛,亦真亦假地说道:“有的在掌握,有的没掌握。”讲完这句神叨叨的话,我便加快了脚步朝楼梯走去。 “嘎……” “哈哈哈哈哈哈……” “你,我叫你逗我……” 梅潇看出来我在逗她,气鼓鼓地举起粉圈朝我追了过来。 “啊……”梅潇没想到我会躲在楼梯视角盲区。 “跑那么快干啥?”我坏笑道,“这么想追我呀。” “吓死我了,我以为给你撞到了,”梅潇满脸红晕,“你说什么呢,不怕被人听到,咱可是刚躲过一劫。” “铃铃铃……” “走,午休结束了,”我看看表上的数字,朝楼下努了努嘴,“等会儿晚了真被看到了,到时候不用人家举报,咱俩乖乖自首得了。” “你这人这时候还开玩笑。” 我俩就这么我逗她一句她怼我一次地,快速地下了楼来。 闻着梅潇身上淡淡的香味,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和那一对可爱的招风耳,我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冷不丁冒出一句:“要不然,我们在一起。” “嘎……什么……”梅潇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你说什么?” 等到梅潇听到我的第一次告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闪的没影了,留她一个人在那儿整整发呆了10秒钟。 ………… 刚回到教室,不可避免的,路兴和高越便凑过来问个没完: “徐卫你午休干啥去了,我听你宿舍人说你没午休啊。”“对啊,我从校门口进来时,看到你好像从教职工办公楼出来?出什么事了?” 我考虑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把疑似早恋被举报、又因此被叫到教导处的事情讲出来。 路兴看得急了:“你小子不把我俩当兄弟了?快说。” 高越也是个急性子:“急死人了真是……” 本来我第一次用透视观察梅潇动向的时候,就注意到吴吉那小子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心眼这么小,这我跟梅潇还没在一起呢,就开始针对了,要是等到确定关系了,那还得了? 一直以来只是不知道吴吉深浅,这次利用异能,然后一番操作让吴吉那一伙演了一出“小丑在跳舞”的戏剧,还不知道吴吉以后会怎么报复,正好借此机会问问看这俩谁对吴吉有了解。 从这第一次交锋中,我便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了结,还是早了解早做到“知己知彼”为妙。 在经过又一轮被俩好友质问,和一再犹豫后,我才问道:“你俩谁认识吴吉?” “吴吉?!”俩人大眼瞪小眼。 “是的,就是十一班的吴吉,”我看着俩人的反应,有些失望,“都不认识?” “等下,我好像认识……”高越揉捏着额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说话公鸭嗓、剃着板寸头、穿一身名牌、身边经常跟俩跟班,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 跟吴吉打交道也有几次了,除了声音之外,我对这家伙还真没怎么留意。更别提那俩跟班了。说不得,只得启动透视,朝十一班看去,“嗯,果然跟高越的描述挺吻合的。”只是在十一班没有注意到高越口中的哼哈二将。 确定了吴吉的特征,我还是不太确信:“确实有你说的这几个特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八成没跑了。”高越几乎确定地说道,“咱们学校属于普通高中,能在咱学校念书的富家子弟我基本都认识。” “富家子弟?”我跟路兴同时惊呼。 “没错,说起这个吴吉,你们是不知道,”对于聊这些有钱人家的事情,高越可是兴致勃勃: “从初中起我就跟他一个班,一开始我俩关系还挺好的,你们都懂的,家里情况都比较好家又住得近,又是一个班的,所以能玩到一起。他有什么小活动也会喊上我,我这边有什么好玩的也会带上他。直到有一次……” 说到这里,高越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为难。 “有一次咋了?” 高越看了看我俩,稍作犹豫才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吴吉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去唱k,中途除了吴吉,我们其他几个去上厕所了,我回来的比较早,好巧不巧听到了他电话里跟人说什么多少克多少钱之类的。” “我靠,这是……” 高越用肯定的眼神看了看一脸震惊的我和路兴,继续娓娓道来:“一开始我也不太确定,之前只是道听途说说他家怎么怎么,那时候也不怎么当回事,县城嘛,就这么大,谁家什么事儿基本上没什么大秘密。直到这次听到他说相关的事情,起初我还是不太敢确定。然后我就专门等他把那些事情讲完以后,这才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直到散场时,我假装找手机,等到他们都走了,我就去翻了翻垃圾桶,你们猜怎么着?” “不是,难不成真是……?”我跟路兴越听越觉着可怕。 “没错,找到了电视上演的那些东西,我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隔着那玩意儿用手一摸,还有些余温。” “呼……” 直到这一刻,我跟路兴才轻呼出声:“这吴吉玩这么大的?” 我自己也是惊魂未定,不知道这次让这位大爷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后面的报复不知道会有多疯狂? 凭着对吴吉的了解,再结合这两天梅潇来找我,高越大概也猜出了什么:“我没猜错的话,你跟梅潇的这两天来往密切,怕是无意中得罪了那位吴吉,我没说错?” “嘿嘿,你别说,都不知道咱老高还是个侦探呢?”我故作镇定地打趣道。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高越宽心地拍拍我肩膀,“毕竟大家还是学生,他家势力再大,考虑到高考临近,他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的。” “再说了,以前初中时,他也没少跟我们圈子,其他几个不对付的同学闹过小矛盾,最多就是打打群架,互相使点小绊子这些没超出学生范围的事情。” “我知道,”我听着高越的分析有几分道理,但一想到事关男女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但是你没看那些电视演的么,那些男男女女的为了感情的事情,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也说了。” 我往边上问了下节什么课,掏出语文课本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你也说了,那都是初中时候的事儿了,初中都是小毛孩都懂什么呀,到了高中人都长大了,接触的东西也多,所以我觉得……” 这时候语文老师已经进了教室,高越也转过身,又转过来说了句:“兄弟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跟路兴这俩铁哥们呢。” 路兴:“就是就是。” “我知道,快上课。”听到这儿我很欣慰,眼眶不知不觉也湿了起来。 第10章 预测未来 上课是暂时没心思上了,本来还想着搞了吴吉一次心里能爽点呢。结果听了高越对吴吉的介绍,心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报复。 浑浑噩噩地,总算挨到了下课。 为了减轻我的忧虑,一下课高越路兴硬是嚷嚷着说,以前可以不接受他俩的帮助,但这次事关重大,非请我吃一顿大餐不可。不去就跟我断交。 这给我整的还挺不好意思。要搁以前想帮我总没个由头,这次是推脱了几次,还是被这俩兄弟架着直奔食堂荤菜区。 “哎,你说这事整的,”我拿起一罐冰峰灌了几口,叹着气道,“本想着就是同学间的小磨小擦呢,哪知道人家那么大能量?” “我觉得你想多了。”高越夹了一口红烧肉,口齿不清地安慰我,“再咋说,都还是高中生。你要实在不放心,‘嗝’,你要实在不放心,等周六放假,我带你去见个朋友。” “高越你要干啥,别那么毛毛躁躁的。你刚都说了啊,咱可还是中学生呢,”路兴觉着事情宜小不宜大,还是低调为好,“照我说,咱给他来个先礼后兵。 高越你不是初中跟吴吉挺熟么,咱哪天约出来,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开,那小子要实在格局小,咱再考虑其他的办法。” “路兴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点点头,“不管咋说,咱先把态度给到,电视上也说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只要那小子以后不是太过分,咱能避则避。” 高越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那是这,那我等下吃完去找下吴吉。” “要我去不?”我寻思摸清敌人底细得亲自上阵不是。 “你还是别去了,你去再给人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那小子心眼小着呢,”高越摆摆手,“你是不知道,初一时的事儿,到了高一还记着呢。” “那叫路兴跟你去。” ………… 有钱果然还是好,这一顿下来吃的我是感觉肚皮都快要炸了。 虽说我跟这哥俩关系铁是铁,可以前总觉有一种若即若离的隔阂。我这人以前脸皮薄,总想着,吃人嘴软,尽量不麻烦人家,这次要不是扯到吴吉,还真不知道学校食堂的饭可以这么丰盛。 看着两位兄弟为我的事出谋划策,真是觉着,“遇上事儿才知道啥叫真兄弟!” 三人吃饱喝足,刚起身准备去宿舍眯会儿呢,却迎头撞上了吴吉。 “哎?这不是徐卫么……”吴吉东张西望正寻找合适的空餐桌呢,这边看见我了,便转向朝我打招呼,“好巧,这儿都能遇上。” 这吴吉这语气,听着也不像是…… “吴吉,还认识我不?”高越往前站了两步。“嘶,看着眼熟,”吴吉用手指拍拍头发,很快便认出了高越,“高越?”“哈哈,老同学,听说你刚升高中时不是去了省城么,这啥时候调回来的?”高越打着哈哈。 吴吉道:“别提了,那边的生活很不适应,高一没多久就又转回来了,倒是你高越,怎么快三年了都没联系咱老吴,还在为那次的事儿纠结?” “这俩人有事儿?”我跟路兴对了眼神,不知所措地望向高越。 但我从高越眼里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旧时恩怨,难不成就是因为高越中午说的那事儿? 吴吉跟高越寒暄了一阵,这才想起心中的盘算,随即哂然一笑:“瞧我这,只顾回忆同学情了,差点把正事儿忘了。” “本来呢,想着找个时机跟徐卫同学约个饭,这不正好碰到了。是这,”吴吉倒是大方落座,“之前的事呢,是兄弟莽撞了,弄出那么大个误会,你看哪天有时间,还请徐同学赏光,咱们一起吃个饭,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 这唱的哪一出? 第11章 可爱女人 两天后的周六。 出完晨操回到办公室的阳舞,双手半握拄着两边额头,盯着桌子上的卷子发呆:“这个徐卫怎么回事?升高三时总分不过400出头,这才一周时间,成绩突破到589分,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行,得叫这小子先过来问个明白,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平时虽然经常迟到,但总体看起来还算是个好孩子,高三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走了歪路。” 本着尽量让每一个学生好好学习的态度,阳舞考虑半天还是决定,对于徐卫,要及早纠正。 出得办公室门,阳舞手轻浮在走廊栏杆上,探出上身随机叫了一个楼下路过的学生,告诉他帮忙喊下徐卫。 那学生询问了班级后即恭敬地应声而去。 “咚咚咚……”“进” “老师?”我推门进来时看到阳老师还在盯着一沓试卷发呆,心中不免大为不解。 我记得我昨天考试时,故意没写不少题的答案,尤其是我本来不擅长的化学呢,晚上在宿舍粗略算了算,分数最多450左右,难不成估分有误? “徐卫,你来了,”阳舞忧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坐下,“知道老师为什么叫你来吗?” ………… 一开始我是死活不承认抄袭,我说我成绩突飞猛进是因为暑期补课的原因。可我忽略了阳舞的敬业精神。 原来这阳舞在接手我班时,利用有限的时间,很快便整理了一个excel表格,其详细记录每个学生的家庭情况,学习情况,各科成绩,以及平时的学习习惯,甚至小癖好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哪个学生一旦有任何异常(比如我这次成绩异常),阳舞那是第一时间通过表格便能分析个一二三四来。 我这还想着一刚毕业的实习生,随便糊弄两下就过去了,没成想还是失算了。 “老师知道,”阳老师看我犹犹豫豫的样子,还以为我是害怕承认抄袭后要背负压力,“男孩子都好面子,为了在同学面前挣面,为了在女同学面前有底气,这些老师都能理解。” “我……” “老师答应你,这件事情老师会和其他科的代课老师沟通,让他们替你保守秘密。” 阳舞想着:“一旦“这件事情(抄袭)被其他老师注意到了,再加上同学们的以讹传讹,那么徐卫同学以后恐怕会对学习失去兴趣也未可知。 再耐心点,希望徐卫能了解我的苦衷。” “老师,我真没有抄袭,你相信我,我对,我对着你办公室的世界地图发誓……” “你……”阳舞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准备下一个重大的决定,“你还是不愿承认吗?你想好了,现在可是高三,不是什么高一高二了。” 阳舞说到这里情绪激动的呼吸也变粗重了。 “这……”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犹豫动摇了:要不要将异能的事情告诉她?如果告诉了有什么后果,如果不说出来,同时死不承认抄袭,这阳舞会不会…… 可是:这么大的秘密对她或者一般人来讲,那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离谱到家了啊。她不相信怎么办,即便验证了又能怎样? 阳老师看了看手表,看我还是犹豫不决,可能觉得我大概还是不想承认,站起身收拾着教学包:“既然如此,那我在给你一个中午的考虑时间,先上课去。” 此时的我,也许经历的是人生中第一次重大抉择,万一赌错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输得起。 正当我准备毅然讲出真相时,蓦然地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哎,要真被学校知道作弊,恐怕以后徐卫同学的成绩会因为逆反心理越来越差,如果这样让他失去对高考的希望,那就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节点了……” “嘶……”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看这孩子平时也挺老实,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且不承认。看来我上学时那‘不放弃每一个孩子’的理想,终究是抵不过现实。咱一心一意的为了学生,可人家学生呢……” “没错,是阳舞的声音,可是,”当我感动于阳老师的一片赤诚,准备说出真相的的时候,却发现阳舞的嘴唇紧闭不动,而那个阳老师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还是我太年轻了,也罢,一个班那么多学生呢,他徐卫的人生,就由他去……” “什么情况?”这阳舞会腹语不成? “那也不对啊,如果刚才的声音是阳舞的腹语所发,那么她的……也没有动静啊,该不会是?” “还愣着干嘛,走,”准备锁门的阳老师看着还在原地呆呆发愣的我,哀其不幸似的说道,“我可不敢留你在这面壁思过,这可是体罚。” “等一下,”我大概猜到了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同时考虑到阳舞的用心良苦,实在于心不忍,“老师,我可以说出真相,但是你得先保证这个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阳舞心知自己的坚持终于快要等来了徐卫的坦诚,但是看看墙上的钟表,如果再跟他好好讲一番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此这般,恐怕上课是来不及了。 “早点说不就好了……”阳老师嗔怒于我的犹豫,“你在办公室等我下。” ………… 约摸5分钟后。 “噔噔噔蹬……”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是阳老师轻喘着小跑过来了。 “我跟王老师打过招呼说跟他下节课对调,你这节课我也帮你请了假,”阳舞喝了口水,坐到椅子上半转过身子,“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老师,其实我,真没有作弊……” “噗……”阳老师听到我这惊天一答,刚喝到嘴里的水直接喷我一身。 “我说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要承认了吗?怎么又没作弊?没作弊你这成绩咋提高这么快,咱们班上每一个学生的详细情况,我可是仔仔细细的做了一份表格记录在册的。就你那高二的期终成绩,再看看你这次的摸底分数,你还想蒙我?我嗓子都说冒烟了快,你可倒好,拿老师的好心当驴肝肺呢这是?嗯?”阳老师话没说完便抄起书架上一本《2009高考冲刺英语卷》朝我飞过来。 完了,这回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我灵巧闪过飞来横书,慌忙解释:“老师你误会了,是这样……” ………… 在听完我那曲折离奇的经历后,阳老师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异能之事。我只得使出绝招: “老师你要不信我刚才所说的读心术和透视的事情,咱们当场验证一下不就好了。” “怎么验证?” “这个……” “但说无妨。” “老师你确定要我说?” “废话,你不说怎么验证你刚才说的那些离奇经历和能力是真的?”阳舞翻翻白眼没好气道。 “老师,你今天穿的是绛红色套装,裤裤左边还有一精致小巧的蓝黄相间的蝴蝶结,另外……” 阳老师听我这毫无来由的一串“污言秽语”,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面色红晕:“好你个徐卫,真是色胆包天,我……”说罢眼光又向书架上瞄去。 “停。”不想再挨一记飞书的我,抬起右手虚挡在额头,赶忙正了正神色,跟阳老师提议说,不如我们换个方式验证。 阳舞道:“你说,你要再敢无礼,我马上把你带到吴主任那儿去……” “哈哈,这阳老师平时看起来严肃高冷,没想到也有小女孩的一面。” 我心里虽乐,却一脸正色,扫视一圈书架,满不在乎的开口:“阳老师你随便挑一本书架上的书或什么资料,随机指定某一页中某一行内容问我。”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师您可是知道的,这办公室我可仅仅是第二次来啊。您总不能怀疑我把这书架上每一本书或资料都硬背了下来。” “这倒不假,”阳老师似乎还是不太相信我,“这回要是说对了,我就信你。” 阳老师说完便从书架上挑了一本最厚的《辞海》,然后一边盯着我的眼睛,一边翻来覆去的,终于选中了一页: “第1521页左列第21行,整行读出来,要一字不差一个标点符号不能错。” 就在阳老师说完“错”字的那一刻,我已经准确地读完了那一行、包括标点符号在内的完整内容。 阳舞自己甚至都还没看完那一行呢,视线下意识的随着我的朗读移动着。 “这是真的?这真是真的?”阳舞目睹完这一切嘴里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接着便是目光呆滞地望着我:这下看来,这徐卫说的事情,可以说是确凿无疑了。 随即又放松地叹了口气,眼神也慢慢变得坚毅,心道:好,我信你了,徐卫。 “信了就好。”顺便再让阳老师认识到,我的读心术,也是真的。 “你……”阳舞知道我又用起了读心术,嗔怪道,“你那读心术能不能不要滥用。” “那阳老师答应我的事?”“你别看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我可是大人,是你的老师,如果连这点诚信都做不到,我还怎么教书育人?”“嗯,老师投之以桃,我徐卫自然报之以李。只是……”我眼神坏坏地盯着阳舞。 “???”阳老师下意识紧了紧衣装,“徐……卫!你不是说了,老仙家说过你这能力不能滥用。”“对了,你刚才说只是什么来着?” “只是如果老师违约透露了我异能的事情,那么……”阳舞听我这话气得涨红了脸:“好,我阳舞对着这本《辞海》发誓,若是违背承诺将徐卫的异能说出去,我就……”“老师就怎么?”我一脸坏笑。“我就嫁给徐卫。” “嘎……”这回轮到我懵逼了。 ……………… “铃铃铃……” 羞红蔓延到脖颈的阳舞,听到铃声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夹着她的教学包夺门而出。可她好像忘了这间专属她的私人办公室里现在可是还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儿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回来,这阳舞可是第一个知道我异能的女人啊。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第12章 宝藏妈妈 上午课结束后就算是放小假,大部分同学都需要回家一趟。 一般都是回去拿生活费。而我呢,由于跟梅潇的事情进展还不错,一开始想着,要不要跟梅潇趁热打铁更进一步比如牵个手什么的;但是一想到也许我家母亲大人,或许能帮我解开那块布帛上的秘密,因此当梅潇问询我,“这周要不要不回去去县中心广场附近玩耍时”,我只得推辞说只能等下周了。 我这人,由于从小自卑,因此一直很少与不熟悉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去交流啊什么的,这就导致,我直到高三依旧情商很低。 当我一头钻入回家的小巴车时,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转过身的刹那,来送我的梅潇眼神里闪过的一丝落寞。 眼看着缓缓启动的汽车,送别的人总是会莫名生出一种小伤感。 即使仅仅只是一天见不到,不知怎的,梅潇总觉得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 “妈,我回来了!” 回到家我把书包往爸妈房间沙发上一扔,扯着嗓子喊道。 没办法,实在太饿了。为了凑足给陈峰赔水晶球的钱,我是提前3天就把一周仅仅20块的生活费折腾没了,其中还借了包括我那俩哥们一部分,就这还差三分之二呢。 为此从周三到周五,我是只维持着每天吃一个菜夹馍的程度,好不容易撑到了家里。 要不是每天有梅潇的爱心早餐,和路兴高越的强行福利,恐怕我撑不到周六就得虚脱了。就连回家的路费还是梅潇强塞给我的。 自然的,刚回到家那一嗓子难免声贝大了些。以至于给我妈惊得,差点把正在切刚出锅的春卷面轴的刀给掉地上:“要死呀徐卫,你这给妈魂差点吓出来。” 我闻着那春卷香气,迫不及待的、一路踉踉跄跄地踢着快乐步来到厨房,掀开门帘一看,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我老妈最疼我了,这是又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春卷呢?”说着就伸出手准备拿一小块往嘴里放。 “啪~” 我妈眼都不抬,稳准快地一把拍掉我的爪子。 “洗手去!”老妈边说着边调汁水,“每次回来都跟像从外面要了一周饭一样。” “嘿嘿,要不说是我亲妈呢,”我在隔壁洗手间胡乱地洗着手,“每次刚到家就能吃到我最爱的春卷,妈,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咦,你这孩子,啥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彭秀莲有点不可思议的想着,似乎这个儿子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也不怪我妈——在我们农村,就算一家人之间,表达“爱”的时候也少得可怜。以前每次回来我除了喊“妈,我回来了”,接着就是厨房一钻,准备用脏手率先吃个春卷,然后被我妈呵斥去洗手,然后就是回到爸妈房间吃着春卷。 反正我很少会像这次这样,说出以前我从未说过的“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之类的话,难怪当我洗完手回到厨房时,她会奇奇怪怪的看着我。 拾掇好了一大一小两碗春卷,端起汁水的老妈像第一次见我这个儿子一样盯得我心里发毛:“以前咋没发现你话还这多,奇奇怪怪的。” “妈,你这么看着我,我也心里慌慌的。”我嘿嘿笑道。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我听人家彭尚妈说彭尚,一周15就够了啊,你这20的还给你饿的。” “我这,不是长身体么。”“还长身体,都20了骨头都合缝了……”“那,可能是我腿不好发育慢也不一定。”“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谈对象了?”“没有!”“真没有?”“真真没有!”“你们现在是高三……” ………… 一顿春卷就在我妈不断怀疑我是否谈对象,和我不断狡辩没有谈之中,很快的被消灭干净。 出生于67年的彭秀莲,虽说没经历过现在这些孩子,关于什么早恋啊这些事情,但毕竟也曾是怀春少女啊。望着儿子脸上那快要溢出油来的喜悦感,再结合一周20的生活费还给他饿成这副熊样来看,十有八九是儿子处了对象了或者至少也是有那苗头了。 趁着儿子将碗筷收去厨房的空档,彭秀莲心怀忐忑地从沙发上拿过儿子的书包。 没费多大功夫,就从书包夹层里,发现了一个虽然质朴但很精致的小手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大大小小五六张小纸条。再细看上面的字迹,和儿子的一对比,很明显是一个小姑娘的手迹。 “证据确凿,但是……”彭秀莲犹豫着要不要警告儿子以学业为重。可她也深知自己儿子的情况,残疾个矮又不帅,好不容易有女孩子愿意接近,“这要是……” 她失神似望着那些隽秀的字迹,陷入了沉思:罢了罢了,旁敲侧击即可,要真让徐卫远离那姑娘,说不得他会做出什么逆反的事情来。我看啊,还得跟老徐商量下给徐卫涨点生活费…… 当我返回爸妈房间,打算让我妈帮我看看那布帛时,却看到她一个人在那儿若有所思的发呆。 “妈?你咋了?” 我妈看到我回来,从失神中醒转过来:“啊,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一些小妇科病之类的,没事儿。” 农村人,有个什么小病小灾的,一般都是能拖就拖。还在上学的我,也只能无关痛痒地叮嘱我妈按时吃药,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妈还是老样子笑着说着“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的老话儿。然后冷不丁问我:“对了,我刚看你书包有啥要洗的衣服,翻到了一块布……” 嘶,我咋大意了呢,你说我咋大意了呢?每次回来我都会带几件要洗的衣服,趁着拿生活费的同时,把那些旧衣服顺便搁家里洗洗。 怎么就忘了呢。梅潇送我的那个小手包,里面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再看看我妈的表情,“似乎,没发现什么?” 唔,不管了,“就算她发现了小手包,我就说是什么路上捡的之类的搪塞过去。” “卫卫,妈问你话呢?” “啊。那什么,你说那块布啊。这个……是这样……”看我妈并没有提起小手包的事情,我悬着的心也算放下大半。 顺着我妈的话,近前拿过那块布帛,随便编了个理由:“有天午休起来我在去教室的路上捡的,我看着这上面好像都是些类似黄历的那种记载,我就想着您不是平常总研究这些么,看能不能看出个啥来。” “黄历?” “对啊,反正我看着像。” “那我瞧瞧。” ‘阴阳合和,相生相克,世间万物,阴阳相织,万法归道……’“这前面的我也看不太懂,”我妈继续往下读,‘自混沌开天地始,又凡数轮,过而成界,是曰神、仙、人、妖、魔、冥是也。…………’ 我妈认认真真地一字一句在那儿读着,我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我想要的答案。可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她老人家的视线从那布帛上移开。 我看她表情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实在看不出来她看懂了还是没看懂。给我看得也迷迷糊糊的,靠在沙发角落里打着瞌睡。 直到我整个身子滑落到沙发里,这时我妈才回过神来:“你要困了就先盖点毯子睡,这玩意儿还挺复杂的,恐怕一时半会儿要弄懂不是那么容易。” 等到我后晌醒来时,发现沙发背上放着这样一张长长的纸条:“妈仔细研究了一中午,总算看懂了大约十分之三的内容。翻译成咱们现代话大概有这些个意思:说是什么‘如果你拥有了什么,不要急功近利去探索,要顺势而为,切记不可贪得无厌,还有什么铭记初心,方可遇难成祥’之类的云里雾里的话。 这东西跟我看的那黄历书相比可复杂多了,结合你刚上高三时买的那本古籍字典大约推出了这么些个理解。就凭我这高中文化,能给你推出这些个,差不多可以了。 还有啊,妈晌午去沙外地里浇水了,你要是三四点起来就去厨房炒俩菜、热几个馒头、灌点水给妈送来。 剩下的春卷你可别吃了啊,等你爸晚上从宋叔家做完工回来给他吃。” 唔,我原以为那布上的玩意儿凭我妈多年来的‘黄历’书经验起码也能看懂个一半呢,没想到这么难? 我咂摸着妈妈纸条上关于布帛的内容:拥有了?不要急?初心?遇难成祥? 想了好一会儿才算想明白个大概: “‘拥有了’是不是说我拥有了异能?‘不要急’是不是说我不要急着探索异能的其他功能?‘铭记初心,方可遇难成祥’会不会说的是,当我遇到困难想启动异能获得相关功能助我脱困时,要想想我最初发现异能也即透视功能的过程?以此类推从而获得相关异能?” 我妈要是知道我拥有异能的事情,大概也不会觉得,她最后翻译出的内容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了。然后经过我的验证,她肯定是先震惊的怀疑人生,然后再把我拉到县医院给我来个全身体检,好确定我确确实实,是从她肚子里自然分娩顺产出来的正常的人类? 不管咋说,那布帛上的内容我妈虽然只翻译出一丢丢,但就这一丢丢的东西,也足够让我欣喜了。 得找时间好好的把这些开发出的异能给总结总结。如果说再遇到目前异能不能解决的困难,那么就可以结合我妈那纸条上内容的指导精神,开发出新的异能从而解决未知困难。 这样的话,那什么吴吉,应该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嘿嘿,还得是我妈。” 本来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让她帮着参详参详,没想到还真参详出点东西来。 不知道我那勤劳善良的母亲,还会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本事? 想到母亲大人,我下意识看了看表:14:40分…… 可得抓紧炒菜了,不然怎么对的起我那不顾烈日炎炎,在大太阳底下辛苦劳作的“宝藏妈妈”呢? 第13章 梅潇遇险 送走徐卫后,梅潇感觉自己心中没来由的空落落。 目前为止,她还不是特别确定,要不要跟徐卫开始一段关系。 梅潇摇摇头,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附近的街道上晃悠着,仔细回想着自己跟徐卫的认识到现在的点滴。 第一次是高二期终考试的初次相识,那时候梅潇觉得,这个小哥能帮助自己,说明是一个心善的少年,可他看上去又内向又自卑,不自然的就激起自己的好好奇心:他是因为自己的腿,所以脸上才总是挂着这样一副苦瓜脸吗?还是说,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哎,”梅潇想到徐卫的残疾,不由得叹着气替他冤屈,“好好一阳光大男孩,怎么就偏偏……” 但是明面上又不敢问,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当时考完试也只是问了他的姓名,本来还想着请他吃个饭道谢呢,犹豫了好一会儿俩人已经快到校门口时,却看到 了在校门外朝自己招手的母亲。 再后来,因为放假家里的事情,就一直没能联系上。 第二次是九月一号开学那天傍晚。 自己从校外回来,看到校门口附近好像闹哄哄的,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对情侣在吵架。 那时候的梅潇还单纯的想着,这俩同学真是的,不好好学习,早早就搞对象,真是不务正业。对于她这样的乖乖女来说,真的是难以苟同。于是她随便扫了两眼围观人群,就准备进校门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对情侣从吵架升级为互殴。 听到动静的梅潇心里一阵火大:怎么回事儿? “别打了别打了……”“都出血了……”“哇,真好看,嘎嘎嘎……” “啊,出血了?”梅潇听到出血也是一惊,赶忙回头望去。 只见围观的人群里,看上去大部分都是本校学生,可这些学生哪见过这场面?一个劲的劝架却没有一个上前拉架。里面甚至还有几个看上去像是练体育的高个子男生,可这几位也是无动于衷,还有个别社会上的二流子和少数后进生竟然还在拱火? “现在的人心都这么冷漠了吗?”眼看着女生被那男生一把推在地上,梅潇实在想上前给那男的两下,可碍于自己女流之辈,又没什么武力值,只得心里骂了几句,然后打算去校保卫处喊人。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声“住手!” 梅潇循着声音一看,原来从人群外有一走路不稳当的男生,扒拉开围观人群,上前二话不说对着那打人的男生一脚踹飞两米多远。然后这瘸腿男生又将打人男生一手提溜的脚离地面,掐着他脖子语气很温和地说道: “我不认识你俩,我也不知道你俩为什么吵架打架,总之,打女生,是不对滴。” 瘸腿男生说完,便轻描淡写的将那男生扔出老远。只见那打人男生一顿哀嚎,看样子是摔得不轻。 “干得漂亮兄弟,哪班的呀?”“走咯走咯,本来还看的带劲呢。”“哎,没意思。”“好帅啊……”“爱了爱了……” 那瘸腿男生做完这一切后,矮小瘦削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深入学校的夜色里。 梅潇心中一荡,果然还是有好人出手。 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剧情,一般只出现在武侠小说或者电视电影里面。 这家伙,让梅潇在现实里碰上了,她怎能不心生涟漪呢? “咦,不对,”梅潇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转念一想,“咱们学校难道还有第二个腿脚不好,又身材矮小瘦削的男生不成。” 不是徐卫又是谁呢? 至于这第三次,则更让她印象深刻。 梅潇清楚的记得,那是开学后的第一个周天,自己当时是从“校外一条街”连接“电视塔路”的丁字路口北边,准备拐到“校外一条街”回校呢。偶尔一瞥地,正好看到了徐卫步履蹒跚的,从“李记家常饭馆”里出来。 只见他手里,颠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烧饼走下饭馆台阶,将烧饼拿给路边一位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拾荒老者说道,“老人家你拿着,哎,小心点,烫……”,那拾荒者感动的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的弯腰道谢,“谢谢你,谢谢善人……” “谢啥,我们语文老师说过,‘要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徐卫一脸和善地说完便转身回了饭馆。 目睹了这一切的梅潇,从此之后,似乎对于徐卫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第四次,是自己表面轻松、实则内心悸动不已地,为了感谢才主动约徐卫吃饭,第五次就是被吴吉构陷。 还有…… 当两人从教导处办公室下来后,徐卫那句:“要不然,我们在一起。” “这个徐卫……” 想到这里,梅潇脸上红晕渐生: “这个人,心善、正直、有爱,如果不是高三的紧要时刻,只怕我当时在教职工办公楼下就……就答应了呢。“嘻嘻……” 这个时候的梅潇,也忘了自己当初还说人家早恋不好呢,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心神荡漾的梅潇,却没注意到自己这漫无目的晃悠,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窄巷口处。 而在巷口深处,等候已久的陈峰一行人等,在望风同伴的招呼下,快步地的往巷口走去。 “哎呦,走路不长眼睛呐……”“哎呀……”梅潇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以为是自己回忆和徐卫的事情太过入神,所以不小心撞到了路人,于是赶紧欠着身子道歉,“不好意思哈,怪我怪我。” 梅潇以为只是普通的路人擦碰呢,也没想到自己诚恳的道完歉后,那个被撞的人竟然还拦着自己不让走?她下意识慌慌地看了看四周,虽说是大白天,但这里看上去很偏僻,现在又是大中午的行人稀少,自己又处在这一条看似是死胡同的窄巷路口。 “这可怎么办?” 梅潇快速分析了局势,带着似有似无的哭腔,下意识喊出了徐卫的名字:“徐卫……” ………… 从家里出来很是郁闷的高越,实在想不通:父母为什么要强逼着自己下个月转学到省城。 高越父母的理由是:现在的学校教学质量一般,他们高家在省城的生意也逐渐步入正轨,一方面为提前适应省城的生活,一方面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从而考一个相对靠前的大学。 可在他看来,自己学习不上不下的,上了多少补习班、换了多少一对一家教也基本没什么上升的迹象,还不如别浪费那些钱,让自己好好享受和相熟同学在这里最后的高三时光呢。 “真是的,莫名其妙。” 实在受不了父母说教的高越,这才从家里跑出来,打算去找住在校外的路兴喝点酒解解闷。 可就在自己从家里出来没走多远呢,却好像听到了似有似无的声音:“我都说了我现在身上没带钱,你等我回去借同学的再给你!”“回去,哼,你还想金蝉脱壳,然后报告老师,是。给我搜!”“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抢劫知道吗?”“这大热天的这里就我们几个,我们说是借,那就是借!” ………… “不好,准又是附近那些二流子在那无名巷干坏事了!”高越循着声音,再看了看周围环境,自己自小在这片长大,对这附近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早听说附近有一帮二流子,反常规地趁着大中午街上人少,经常干一些抢劫之类的事情,抬头看看金马广场上的金马雕塑,略一分析就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向正直的高越想也没想直奔无名巷快步赶去。 第14章 得意忘形 高越赶到无名巷口时,正好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陈峰,在对着一女孩子“上下其手”。下意识以为是流氓猥亵女性,于是不顾对方人多的风险,大喝一声:“给我住手!” ………… 后来高越走近一看,原来是陈峰在翻腾梅潇的口袋,像在找些什么。 高越将梅潇拉在自己身后,询问陈峰后这才弄清事情原委: 原来是陈峰的网恋女友马上要来找自己,陈锋为了水晶球破碎这件事不被女友责怪,了解到县城最大的一处商场刚进了一批新鲜玩意儿,想尽快买了用来哄女友。但是碍于自己资金不多,算上徐卫曾经的赔偿也还差一大截,跟自己的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一合计,就想到了拦路抢劫这个馊主意…… 再后来就是恰巧碰到梅潇独自一人在行人稀少的路上。 陈峰本不是什么坏学生,本来他就不太愿意做这档子事儿,结果发现这“第一单生意”是梅潇后,也就没有了顾忌:听说她家虽然是农村的,但是条件还行,反正她跟徐卫关系好,跟她要和跟徐卫要也没什么区别。 高越才不管那么多呢,他只知道铁哥们的准对象被挟持在这里,就是一阵火大,对着陈峰一伙厉声呵斥道:“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啊?竟然对女同学做出这等事,还讲究一个学校、讲究徐卫跟你一个宿舍呢?你说说你……”怒其不争的高越顿了顿,“这事儿要是让徐卫知道,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只是想……” “你想什么?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往小了说叫威胁同学,往大了说叫拦路抢劫。拦路抢劫懂吗,这是要坐牢的!”高越越说越来气,呼吸也粗重了很多,“算了,念在你也没什么恶意,大家都是同学的份上,你跟你的朋友现在立刻马上滚蛋,不然的话,你知道我家的在县城的事情……” 一旁的梅潇恍惚间听到“坐牢”二字才缓过神来,拉了拉高越衣袖,怯弱弱地说道:“算了高越,他只是想在我这儿借点钱,也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再说了,这事儿也是因徐卫错在先。我意思不要跟徐卫讲了,我等下跟我爸妈找个借口再要点生活费就是。” 这也就是正好被自己碰上了,才让陈峰在梅潇这里吃了瘪,可这也架不住他搞钱心切,等自己和梅潇走后那货难免不会继续犯傻。 “你跟我过来下,”高越仔细琢磨后,将陈峰拉到大马路上,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塞给他,“我这边还有点,你要不嫌少先拿着。” ………… 跟高越在距离路兴住所不远的路口道别后,梅潇不觉陷入了沉思: 能有高越这样的同学做朋友,说明徐卫这人的人品确实不错,不止是像自己观察到的那样表面。这一想,自己之前还在犹豫的事情,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 返校之前我妈以我爸结到工钱为由,硬是多给了我一倍的生活费,说了一些“不仅要好好吃饭还要多交朋友多跟朋友走动”之类的话,给我整的云里雾里的。 我寻思这多出来的还是得先给陈峰还了再说。至于跟梅潇的相处需要的额外费用,说不得只能打打我那二位“土豪”朋友的主意了。 以前拉不下脸,现在也就是自从发现异能后,我发现我这脸皮确实比以前厚了不少。 “该不会这异能也有能改变人性格的功能?” 来到教室后,我看到高越正和旁边的男生打闹。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越转过头一看是我,神色有些不自然,愣了一下还是勉强笑了笑,说道:“回来了?” 看着高越这奇怪的神色,我一时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从口袋里掏出40递给他:“喏,还你。” 高越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啥玩意还钱,不是说了以后挣了钱再还么?” “嫌少的话我在跟我爸妈要点呗。”我笑着说道。 高越神色一凛,然后一拍大腿,假装以为徐卫还的是以前借自己的,恍然道:“说的这啥话,你借我钱的事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着呢?” “什么多久了……”我正想说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但一想到这俩人合计好要瞒着我,也不想戳穿好朋友的好意,也是一拍大腿,说道:“嗐,不管多久,我都说过,借你的肯定是要还的,拿着。” 高越自是一番推辞:“不行不行不行,你的情况我还不了解?”他说着便将钱又塞回我手里,说道:“都说了兄弟之间别这么客气,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啊?” 第一节自习下课后,我假装在高越桌兜找东西,将那40块又给他放了回去。 我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些都被窗外的高越看了个一清二楚。 等到放学,我快走出学校时,高越跑着从后面喊着我:“徐卫,等下。” 我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这钱你拿着,你生活费就40块,你全给我了,你吃啥?” 我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呗。主要是觉着托了你这么久了。” “你有个屁的办法,还不是借这个借那个,”高越气呼呼地指着我,接着说道,“我想了两个晚自习,才觉得不对劲,你怎么好好的早不给晚不给,现在给我还什么破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看瞒不住了,便想着拿阳舞做挡箭牌,说道:“嗯,阳老师说她听一个老师说,昨天梅潇遇到危险了,是你仗义出手救了,还说……” “我俩还想着不告诉你呢,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高越没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当时我想的是不想让你知道,这要让你知道了,第一你肯定会找吴吉报复,第二你还得想着还我钱啥的,所以就……” 想起跟吴吉的约定,再抬手看了看时间,觉得不早了,于是我便打断高越,说道:“时间不早了,那天跟吴吉约好的,校门口等我……” 高越道:“不是,你确定要去?想好了?” “嗯。” “口袋里的纸条拿好,但凡发现不对劲就给我俩打电话。”高越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拿出口袋里的纸条,在高越面前扬了扬,嘿嘿笑道:“放心,吃个饭而已,能有多大事儿……走了啊。” “哎……”这边高越还想再劝劝徐卫,可没想到那家伙走的还挺快,自己一愣神,那家伙人就没影了。 出了校门,我左右瞅了半天,也没看到吴吉的人影。心想道:这家伙该不会是逗我玩呢? 却在此时,从校门口小卖部西边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人,翘着脚朝我招手道:“嘿,徐卫,这儿,这儿呢。” 我自恃异能傍身,看到昔日陷害过我的吴吉,朝我边殷勤地招呼后,将高越路兴对我的叮嘱,早抛到了脑后。大喇喇朝吴吉走了过去。 坐在吴吉家的轿车里,我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然后再瞅瞅路边的灯红酒绿,此时此刻的我触景生情地,就念出一句诗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第15章 吴门宴(1) 约摸二十分钟后,我跟吴吉一行四人来到一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大厦下。 整个大厦层数倒也不多,我大概数了数大约有七层。 大厦外形神似电视里演的那种高大巍峨的宫殿——墙体呈一梯形体,下宽上窄。每一层甚至每一格窗户都环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随着音乐节奏,不断变换着的五彩斑斓的霓虹:时而方方正正像是古代战场上那种大规模步兵军团方阵——令人望之便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时而又灵巧如上下翻飞的彩虹巨龙——看得人眼花缭乱。 如果不是今晚来到这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恐怕都不知道我们县城还有如此高大上的地方。 走近了看,大厦正门两边分别有一约五米高、被雕刻的活灵活现的金色巨龙缠绕着的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看上去两人也无法合抱住的石柱;两根石柱上顶着一堪比电视剧里那种皇宫大殿一样的巨型台顶;台顶正中间赫然嵌着五个明晃晃的霓虹广告字:三河大酒店。 望着眼前这栋半古半现代的建筑,我恍如隔世——犹如来到了古代某朝代的皇宫大殿一样。 一旁的吴吉看我看大厦看的出神,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随即又换上一副谦恭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样,兄弟在这么个上档次的地方给你赔罪,够有诚意。”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沉浸在大厦给我的震撼中:“这玩意,牛,牛啊,哈哈。哎,你说弄这一玩意儿,得不少钱。” “哈哈哈哈……”吴吉的两个跟班看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嬉笑。 看刘锦王镇那和自己态度截然相反的表现,吴吉上前就是一人一脚:“笑尼玛呢,你们这是给徐哥赔罪的态度?还不赶紧道歉?!” “徐哥,对不起!”二人被踹了一脚后果然像变了个人,马上对着我又是鞠躬又是赔笑脸。 我摆摆手也不在意:“都是同学,客气啥,再说了,我这也确实是第一次来嘛。好了好了,两位同学不必拘束。”赶忙阻止着那俩人的像古代下人的举动。 “这还差不多,”吴吉满意的看着刘锦王镇的表演,又看了看我,“徐哥,那咱们进去。” “要不,”听吴吉喊说进去,我犹豫地仍然停在原地,“咱还是换个地方,这得花你不少钱?”“嗐,要不了多少,”吴吉忙说道,“这家酒店我家有参股,我有五星至尊卡呢,徐哥就不用为这点小事儿担心了。” “唔……” 我寻思着,“参股,之前只听高越说吴吉家在县城也算几个数得上名号的有钱,就光这眼前这一酒店参股,奶奶的,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敢想象。” 我摇着头咂咂嘴:“既然吴老弟这么慷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早听说徐哥学习好,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就是就是,徐哥刚才那什么不恭说的咱一愣一愣的。” 这俩货,嘿,别说,头一次听人恭维,还蛮受用。 吴吉带头踏上带有两三层台阶的门台,两边的门迎马上上前施以恭礼,一口一个“吴少”的叫着。 刚才只顾着欣赏酒店的外围格局了,这时候听声音一看:霍,好家伙,只见那俩门迎出落的——从眉眼看上去感觉比我还小上几岁,但那一身明显经过改装过的旗袍,衬托的两位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身材曼妙,妆容也算精致。看得一向对美色没什么感觉的我差点流出鼻血来。 意识到自己可能的失态,我赶忙转头作望它处状。 听到“吴少”的欢迎声,吴吉似乎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脸上丝毫看不出学生该有的那种稚气。 “这家伙,看来没少来啊!”我琢磨着。 通过玻璃旋转门,就来到了大厅:这装修,这档次,这巨大无比的大吊灯(咱也不知道人叫啥,反正就很大很牛逼的样子),其他的什么巨型花瓶了,光溜溜能映出人影的瓷砖了,摆着一张石面茶几和几张沙发的休息区了等等这些,看上去比电视里还要高几个档次。 我一路跟着拐了两拐来到电梯口,回头望着那大厅的格局对吴吉说道:“嘿,我说吴吉,我刚看外面,感觉就很牛逼了,这里面看上去比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大酒店还气派啊。” 进了电梯吴吉同伴的其中一人按了顶层,吴吉便跟我解释道:“嗐这才哪儿到哪儿,改天带徐哥去我家玩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气派!” 没多大功夫电梯门开,我出了电梯往走廊一瞅:这……整整一层楼就一左一右俩房间? 我没记错的话,刚来到这“三河大酒店”时,粗略打量了一眼,一层起码得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了?这么说的话,那一个房间得有多大?里面那啥不得整个泳池啊影院啊微型高尔夫球场啥的?我看电视上基本都这样。 不敢想象。 “徐哥,”吴吉边前头走着边指着门口站俩服务员的那间房说道,“到了,就这儿。” 我进门再一看:却是出乎意料,房间里除了中间放着一常规大小的圆桌,门左边尽头有两三间卧室样子的房子外,其他再没什么大点的布局了。 那圆桌上放了两盒被拆过的红盒子烟;门这边墙上稀疏地挂着几幅我或见过或没见过的油画;油画下面摆放着一些看不出品质的沙发;房间四个角落里,各有一跟刚才路过大厅时差不多大小样式的花瓶,四个花瓶里插着或多或少的卷轴,看不出是画还是什么,大概是一些价值不菲的藏品。 跟门相对的那面墙——哦不,准确说不应该叫作墙,而是一整块巨型玻璃,我大概记得电视上管这玩意儿叫落地窗?但第一次现实中见,还是一脸好奇。 我来到这窗前咂咂嘴:“嘿别说哈,第一次现实里见落地窗,还这么大,这玩意儿能撑得住?” “嗐,这落地窗可是从国内排名靠前的厂家高价定制的,结实着呢。” 吴吉轻描淡写的介绍完这落地窗,便朝门口喊道:“王捶,你去吩咐下,可以上菜了,另外牛实你去内室拿两瓶茅台出来。” “好的,吴少……” 吴吉吩咐完,那长得圆墩墩的服务员,便拿起上衣左口袋上别着的对讲机一阵呼呼——看来这位就是王捶了;另一个牛高马大的颠颠的朝门左边尽头的其中一间房间过去的,应该就是牛实了。 我心里笑道:这俩名字起的,嗯,很形象。 转念一想吴吉对这俩人的态度,再联系起大厅时的情景,不免啧啧称奇:“我说吴吉,我看这里人对你的态度,还有刚才在大厅时那些人的称呼动作,宛如是对太子爷的待遇啊,你刚进来前说什么参股,我看没那么简单?” 吴吉笑了笑,径直来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华子抽出两根探身朝我递过来:“徐哥说笑了,什么太子爷不太子爷的……不过既然我小吴是诚挚的跟徐哥赔罪,那肯定不能作假是不。” “嗐,说什么作假。”我点上烟摆摆手。 “这家‘三河大酒店’的确是我家的产业之一,”吴吉状作不好意思,“但我家人总说,我现在还是学生,在外面要低调,习惯了说参股,可不是有意要瞒徐哥你的啊。”“我知道我知道,这也是应该的,咱们现在还是学生,你爸妈说的对着哩。” 我话刚说完,王捶进来对吴吉鞠躬道:“吴少,吩咐好了,菜20分钟后就好。” 第16章 吴门宴(2) “行,知道了,”吴吉冲王捶摆了摆手,拿起牛实拿过来的酒瓶指着上面的‘茅台’二字,“徐哥,茅台,国酒。一般人别说喝了,怕是见都没见过。” 刚只顾着欣赏这间大豪斯的布局和那落地窗了,只是隐约听到什么台的。听吴吉这么介绍,我不免好奇地拿过他手里的酒瓶仔细一瞧:“好家伙,以前都是电视广告上见,这还是头一次见实物。” 说着便将鼻子往酒瓶口嗅了嗅:“真他娘的香啊,这比我们村谁家过事、席上的特曲可香多了,那玩意儿就是个辣。” “那是自然,”吴吉探过身子拿过茅台准备打开,“不过你说那什么特曲,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能跟这比?” 由于我自小便常见老爸,跟他的朋友喝酒的时候常说一句话:切勿空腹喝酒,不然很容易醉,也容易吐。 因此看到吴吉那架势,忙伸手拦下:“哎,我说吴吉,咱先别开,我听人家说喝酒前最好吃点东西。等下菜上来了大家吃点东西再整呗。” “那行,那什么,”吴吉听我说的有模有样的,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朝王捶不耐烦道,“那什么,菜咋还没上来啊,这给我徐哥等的,问问下面什么情况啊。”说完又朝我恭维道:“没看出来,徐哥您还是酒场老手呢。”我忙摆摆手:“哪里哪里,这不都是从我爸那里学的。哦对了,”我指着着茅台瓶子上那个小圈圈里的字好奇道,“你说那什么‘特贡’是不是特别珍贵啊,我听人家说这酒再加上这俩字,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这肯定了,”吴吉瞅了瞅‘特贡’二字得意道,“不瞒徐哥你说,整个三河县,包括那些坐主席台的,也没几个人能有上2瓶以上。” “啧啧……”我来了兴致,心说这玩意儿连那些人都很少有,这说明啥? “这么说的话,吴叔叔这生意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旁的刘锦王镇看我说这话,一时间也来了兴致:“那可不,咱吴总的生意那可是……”正说着呢,被吴吉一瞪眼生生将那俩人下面的话给瞪了下去:“就你俩话多。”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门外的王捶朝门里探身喊道:“吴少,菜上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阵“噔噔噔蹬……”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我抬头一看:呼,这服务员一个个的,那身段、那姿色,可是一点也不比刚才门口那俩门迎差多少啊。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姑娘:人手一或盆或盘或碗碟的,扭着身子,踩着猫步,脸生媚色,声若娇莺,手上的菜端的那叫一个稳稳当当。经过吴吉身边时还来上一个媚眼。我心说,这吴吉怕是早已没了处子之身了。 我心里嘿嘿笑着,正想打哈哈问下吴吉这事儿呢,正好看到那小子笑容满面的、朝着刚好经过自己身后的一服务员屁股上拍摸了一把。 这小子,真是到了自己家了。我还想着那被摸了一把屁股的姑娘啥反应呢,结果人不怒反嗔得轻嘤一声,像是没发生什么一样将菜放到桌子上,跟着前面的姑娘排着队很自然的往外走。 再瞅瞅吴吉,俨然一副欣赏自己后宫的样子。 看着这些姑娘莺莺燕燕的款款而来,又浑身魅惑的鱼贯而出,我这满眼不舍的神情是被吴吉全看在了眼里。 满脸笑意的吴吉朝我眼前摆手虚晃几下:“徐哥?” “啊……哈哈,那什么,头一次见这么多好菜,真是开了眼了哈。”“哈哈哈……徐哥有美若天仙的梅潇作伴,还看得上这些个庸脂俗粉?”“吴老弟说笑了哈……”我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菜上齐了,人也饿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先夹了一个大鸡腿往嘴里送,边吃边朝吴吉扬了扬头:“唔,那什么,你叫大家一起坐呗,这满桌子的菜,咱俩也吃不完不是。” 听我这话,像是听到指挥一样,吴吉那俩跟班和门口的王捶牛实的肚子便“咕咕咕……”地应声叫了起来。 “你看,都饿着呢?”吴吉估计也饿了,夹了一个牛蛙,然后朝那几人招手:“那什么,刘锦、王镇,来坐这儿,只顾跟徐哥吹牛呢,咋把你们忘了,那事儿你俩也有份!王捶牛实去电梯口待着,我跟徐哥有大事儿要商量,没我吩咐别叫人打扰我们啊。”一直听吴吉说刘锦王镇的,从吴主任那里第一次见,到这今天从刚才吴吉喊他俩的顺序看,才算分清谁是谁。 这时候的我,先是被这“三河大酒店”的牌面震撼到了,再是这间房,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些个上菜的服务员。给我整的一环接一环的,似乎也失了些理智——以致吴吉吩咐王捶牛实的事情,也没怎么在意。 四人胡吃海塞了一阵,刘王二人看我打着嗝拿牙签剃着,便放下手中筷站起身来。 俩人一个开着瓶,一个手里擎着四个酒杯。都斟满了,四人身前各放了一杯。 吴吉当先举起酒杯站起身来朗声道:“来来来,今天呢,主要是跟徐哥赔罪,之前那件事儿,是我吴吉大大的不对。就说徐哥跟梅潇郎才女貌的,我去添什么堵呢。” “哎?说啥话呢,都过去了,再说了同学之间有点小误会不是很正常么,”我举着杯子学着电视里的客套,“来来来,干了这杯,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四人也不管什么这台那台了,说完了场面话,一仰脖就是四杯酒下肚。 之后吴吉揪着那事儿又跟我喝了几轮。 我慢慢开始感觉头晕晕的,想着点根烟吃吃菜缓缓呢。 正准备再夹点那清蒸鲤鱼,只见刘锦又给我和他倒了一杯:“徐哥,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刘锦,不管咋说,那事儿主要是我跟王镇我俩,脑子抽了才做下这等龌龊之事。不说了,我干了,你随意!”刘锦一仰脖就灌了下去。 “徐哥,”我这上一杯刚喝了半口,那边王镇也举着杯子又要敬我,“我这人不比刘锦能说,都在酒里了!” “这还差不多,”吴吉一脸醉意的看着刘锦很满意的笑了笑,站起身后定了定神色,“是这,我不……不比徐哥海量,那啥,刘……刘锦王镇,你……你俩先跟徐哥好……好……好好喝着,我正好去拿个好东西来,不然这……总……总感觉诚意还没到位!嘘,这玩意可……可贵重着呢。” 我也有点迷糊地推开椅子起身指了指一桌子的狼藉,大着舌头:“你这,还……还有啥好东西,这菜,这酒,我……我看就是最好的诚意了,别……别再破费了啊。” 吴吉停下虚浮的脚步,醉醺醺的转过身来,左手扶着门右手抬起朝下虚挥几下:“哎,那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徐哥你好喝着,我这去去就……来啊。留步留……步。” 我拗不过,再加上刘锦王镇把我一人一个胳膊虚浮地架住:“徐哥,吴少说的对,一码归一码。菜是菜酒是酒,好东西没到,那就是诚意没到,来,咱哥仨接着喝。” “别光喝酒呀。”刘锦给我递过来一根新拆的中华。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俩之前看着贼眉鼠眼的,没想到酒量还挺好。 在一轮又一轮的劝酒声中,我也渐渐地撑不住了,滋溜一声便滑到了桌子底下。 ………… “啪~!齐活!” “吴少给咱那玩意儿还真管用啊。”刘锦看徐卫醉倒在桌子底下,又踢了两脚,看着死猪一样没一点动静,这才恢复了神色,一个响指像魔法一样将王镇也瞬间“惊”醒了过来。 “那玩意儿可不是一般的货,听吴少说是从边境废了好大力气才搞来的。”一旁的王镇补充道。 俩人又互相吹捧了一番刚才酒场上彼此的演技,刘锦这才拿起装在上衣内口袋里的对讲机,打开通话又顺势踢了徐卫两下:“吴少,那徐卫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确认过了,您看接下来……” “剩下的事你俩就不用操心了……” 酒店三层一处不起眼的客房内,吴吉一脸阴狠地关掉对讲机:“敢跟我吴吉抢女人的人,只怕是还没生出来!” 吴吉随意的扔掉对讲机,又拿起手中的最新款手机,先是换了一张手机卡,然后拨通了一个没在手机通讯录上的号码:“是我……我听说你丈夫恢复的不错,那么按照约定……嗯,很好……对了,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你知道我们吴家在三河县是什么角色,等这事儿办完了,我会给医院汇一笔专门用于你丈夫治病的钱……” 第17章 消失的徐卫(1) 周一早上出完晨操后,阳舞坐在办公室里一阵发呆:这个徐卫,今天怎么回事?之前问和他要好的高越路兴都说不清楚。由于徐卫之前他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告诉我了,把我当朋友我这不管是班主任还是朋友来讲,于情于理都不该对他不闻不问。他这课旷的不明不白的,怪叫人操心的。 记得于老师跟我交代时说过,“如果学生出了什么事情,最好第一时间不要找家长,以免对学生造成不好的影响。主要这些学生家里基本都是农村的,也影响务农啥的……” 就连跟徐卫有暧昧嫌疑的梅潇,也问过了,她说徐卫昨晚跟吴吉出去吃饭了,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他俩家里一般都没有手机,也无法联系。 在办公室里不停的踱着烦人的步子的阳舞,正准备去梅潇说的三和大酒店去找徐卫呢,桌子上的电话突兀地响起了。阳舞走过去一看号码是门卫的,不免心生好奇:自己来到学校还从没有过谁找自己呢?这是…… 到底是谁呢? “喂,我是高三八班代理班主任阳舞,你是?” “阳老师你好,我是岳山,是徐卫的……朋友,我想过去找你说点事情,可这边门卫说需要您出来接下我,才能放我进去。不知道你那边是否方便?” “徐卫……”阳舞心里一惊,“哦,行你等下,我这就过来。” 阳舞放下电话,套上一件白色短褂外套急急地往校门口走着。一边走一边心里琢磨:徐卫啥时候学校外还有朋友了,也没听高越路兴说起过啊。奇奇怪怪的。 不过既然这个节骨眼那个所谓的徐卫朋友来找我,一定是有关徐卫的事情。 想到这里,阳舞脚下也加快了频率。 “唔,是他吗?”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她看到门卫室里有一看起来约摸三、四十岁的理着干净整齐短发的男青年,正跟门外老大爷有说有笑的。 “你好,我是徐卫班主任,请问是你找我吗?” 岳山正跟门卫刘大爷聊他当兵时的经历呢,闻声转身一看:一学生模样的女生朝他打着招呼。给他弄得一头雾水:“不是说班主任么,这么年轻看起来就是个学生,这就是徐卫说的班主任?” 虽然不可思议,但看人家跟自己打招呼,岳山也只得伸出手:“你好,我是岳山,是我找你,想跟你谈谈有关你班学生徐卫的事情。那我们?” 阳舞心里想着:这个什么岳山,看起来挺正派的,但是目前还不清楚他跟徐卫到底是什么关系。另外学校里这会儿可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自己刚来学校不久,还不想被过多议论。只得不好意思道:“那什么,我等下还有两节课。也不知道你的时间,要不你说个地方,我们中午边吃边聊?” 岳山想了想,自己本想去这阳老师办公室简单说下,转念又觉得,大概是这小女老师怕别人议论什么,在加上他自己媳妇儿也是个大醋坛子,也就释然一笑:“也行,那就县中心广场,邮政边上新开了一家“辣妹子川菜馆”,你知道?” “嗯,开业那天和同事去过一次,我知道,”阳舞看这岳山还挺善解人意的,也放松了下来:“那我下了课过去找你,大概11点30后。” 约好时间,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分开了。 阳舞想的是:这个人看起来正派是正派,但是年龄看起来起码有三十往上了。徐卫是怎么认识这么大的朋友的?他今天没来上课是否跟这个岳山有关系? 岳山琢磨的是:唔,这家伙,这看起来也太小了,这能做班主任?镇得住学生么?这个不着调的徐卫,说是班主任,也没说这么小呀?这丫头看样子社会阅历恐怕还没徐卫多呢,确定要把徐卫的事情跟他讲? 可是不讲的话,按照之前跟徐卫商议的事情,他起码要消失一周,家长那边怎么解释? 真让人头大。 “不管了,等中午再说,先跟老婆报备下,”岳山拐过这条名为“校北街”的校外一条街,停下车子拿出手机跟老婆李园发了个短信,尔后点上一根烟,“那什么阳老师那丫头看起来还挺漂亮,老婆早说要去那家店吃点呢,可别给她撞到,到时候弄个误会可不好。” 想起老婆,岳山满是惭愧:以前还是普通刑警的时候,时间多少还是有些;自从当了这队长,陪老婆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哎,没办法,在其位就得谋其政,否则也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警服和头顶的警徽,也对不起人民交给自己的神圣使命…… 一心牵挂着徐卫安危的阳舞,两节课上的是迷迷糊糊。课堂上出了好几次差错,幸好有班级里的学霸好心提醒过自己几次,不然的话,自己在学生眼里的威严,可要消失的差不多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距离和那个岳山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本想躺床上休息下呢,可她又担心睡过头,只得拿起书架上的《简·爱》看了起来。 ………… 三河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我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这个岳山行不行啊,可别没找到阳舞,要是没找到的话,真怕这个小老师一着急给我爸妈通知了,到时候可不好解释了。 “吱……” 正焦急呢,听到门开了,抬头一看,我喜出望外:“还挺快?怎么样。” 但是一看岳山脸上这什么表情?事儿没办妥?还讲究是堂堂刑侦副队长呢,这点事都办不利索。 看着岳山的表情没有想象中的“妥了”的意思,我一下子垮下了脸:“没办成?” “是的,没办成!”岳山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对阳舞的身份怀疑上。 “啥情况,你这,”岳山这话给我急的,“万一那小老师一心慌给我家长通知了,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啊。”“你急什么,约好了中午在‘辣妹子川菜馆’吃饭边吃边聊说你这事儿。“我说岳哥,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家伙给我气乐了,随即又坏笑道,“那咋不学校说呢,还约个饭馆,岳哥哥你怕不是?” 岳山给我递过一支烟来,坐我对面没好气道:“你想啥呢,你岳哥我都三十五了结婚了娃都上一年级了,在说我这身份,那阳老师漂亮是漂亮,你说我能犯那错?更何况你那什么班主任看起来都能叫我叔叔了。” “嘿嘿,我那老师是才毕业,我们原来的班主任请了产假,她是暂代班主任一职的。”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怪我怪我,没跟岳哥讲清楚。约到饭馆好,不然如果去她办公室的话,确实会让学校里多有议论。”“你才想到啊。”岳山翻了翻白眼。 ………… 他一言我一语的,我俩在审讯室里一点都不像警察和嫌疑犯那样,反倒是像,像是俩共谋大事的兄弟一样轻松。 我俩再一次过了一遍具体细节后,岳山一看手表,跟阳舞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开。临走时叮嘱我,“没事就盯着吴家”。我讨价还价道:“我这本事是牛逼,但也不能滥用啊,这一早上给我整的,感觉都有点低血糖了。 “也是哈,哥哥这话确实不合适,”岳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他才想到自从得知我有异能后一个劲的求我使用透视,好随时掌握吴家的动向,自觉不好意思,“怪我心急,这件事儿压我心底太久了。” “我跟你开玩笑呢,”看到严肃起来的岳山,我也正了正神色,“你放心,吴家的事,我肯定像早上说的那样,助你一臂之力。” “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求你一个学生……哎,不说了,我先走了啊,你学校可离那饭馆比公安局要近得多……”岳山说完便匆匆带上门出去了。 说起吴吉,我不由得想起了梅潇,赶忙喊住刚迈出审讯室两步的岳山:“那个,好心岳哥哥,麻烦帮我拿下纸笔,差点忘了件大事儿。” “干嘛?”岳山闻声又倒了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帮我捎个平安信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话却顾盼左右。 第18章 消失的徐卫(2) 岳山坐在“辣妹子川菜馆”二楼一间包间内,看着手里徐卫交给自己的“平安信”笑了笑:这小子,自己都身陷囹圄了,还想着他的小女朋友以及……她那小老师的担心。不过别说哈,语言组织的虽然不错,就是这字迹有点一言难尽。 想起学生时代的美好,一股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年轻真好………… 阳舞在一楼瞅了半天没找到岳山。只好去前台查问:“你好,我这边约了人。”“你好你好,请问你约的人叫什么名字?”“岳,岳山,应该是。”“我看看,”服务员从前台桌下拿起最上面的记事簿一看,“是有一个叫岳山的,那你是?”“我叫阳舞,太阳的阳,舞蹈的舞。” “是了,跟岳先生说的名字一样,他在二楼205包间,那行,那你上去。” “噔噔噔噔……” “205……唔,最里面那间了。”阳舞上得楼来,找了一圈才在楼梯右手最后一间房看到205的门号。 “咚咚咚……” “请进!” “不好意思岳先生,”阳舞推开门看到岳山似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不免歉意地主动伸出手,“我来晚了。”“没事没事,我也才来不久。” 二人一阵寒暄,叫过正在二楼大厅点餐的服务员吩咐了几个菜后,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岳山除了和老婆相亲时和女孩子吃过几次饭之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女孩子单独约过,这下子跟阳舞这么漂亮年轻的女孩子坐在包间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阳舞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咳咳,那会儿在校门口时,听你说你是徐卫的朋友,我看你似乎比徐卫要大上一些,不知道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岳山挠挠头,拿起自己上楼带上来的大桶果汁给自己和阳舞一人倒了一杯,从口袋掏出自己的证件向阳舞递了过去:“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岳山,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 “嘎……”阳舞还是第一次跟级别这么高的政府人员打交道,主要是当岳山说出“刑警”二字时,自己不免紧张了起来。一方面是出于普通人对“刑警”二字的反应,一方面也是紧张徐卫——怎么好好的跟刑事犯罪扯上关系了?这小子到底干嘛了? 接过岳山递来的证件翻开一看,果然像岳山说的一样。只是…… “原来是岳队长。”阳舞略显紧张地起身将证件递还给岳山。 “哎,阳老师不用紧张,”岳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你就当现在是朋友之间的普通聚餐,放松些。” “嗯,第一次跟公安局的人接触,难免有些胆怯,我这也是才出社会不久,让岳队长见笑了,”阳舞听了岳山的宽慰,也多少放松了下来,“只是,不知道徐卫是犯了什么事情,你俩又怎么成了‘朋友’?” “咚咚咚……”“应该是菜上来了,等下。”岳山出于职业的本能,在服务员刚出楼梯时就注意到了动静,听到敲门声,先是作出噤声状,然后才去开了门。 “来,咱们边吃边聊,阳老师请。”“岳队长请。” 从早上六七点接到案情到现在,岳山是粒米未进,饿的他饭菜一上来就先扒拉了几口才放下筷子解释起阳舞的疑惑:“抱歉哈阳老师,我这工作就这样,经常顾不上吃饭……说起徐卫的事情,还真有些复杂,我就长话短说…… 于是他就将我在酒店怎么被抓的,怎么成了嫌疑人,又怎么通过异能和自己结识成为朋友,跟阳舞娓娓道来。 没什么社会经验的阳舞一开始听到徐卫嫖娼、甚至……惊得她一愣一愣的,后来听到岳山说,“经过我们警方仔细研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后续的侦查发现,基本确定徐卫是被陷害的”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徐卫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没有任何动机啊。 “原来如此……,”阳舞琢磨着岳山的陈述,没想到那个什么吴吉的背景这么复杂,“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学校竟然还有那样的学生。” “世事难料,谁知道谁背后是怎样的呢?” “那既然确定徐卫是被陷害的,不知道岳队长……哦不,不知道徐卫什么时候能被释放出来?” 岳山摇摇头:“虽然一切证据表明徐卫大概率是被陷害的,但是毕竟牵涉到那个东西,事情比较麻烦,本来的话,通过对那个吴吉的调查,就可以还徐卫清白,但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要将那么大一个计划讲给一个如此年轻的老师听,有些不妥——即使徐卫讲过自己的异能第一个知道的,就是这阳老师,可以对她百分百信任。但出于职业习惯,岳山还是打算换个说法。 ………… 听了岳山的解释,阳舞一时之间还是有些迷糊:什么放长线钓大鱼了,什么暂时不想打草惊蛇了,听得她是一头雾水。其实这些她倒不怎么在意,主要是确定徐卫没做什么傻事就行。 看着愣愣发呆的阳舞眼睛提溜半天,岳山也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呵呵,阳老师没太听明白也没关系,当下你只要记住一件事……” “怎么……”“帮徐卫打掩护……”“掩护?”“是的,跟其他科老师打好招呼就说请假,徐卫舍友报告徐卫没回宿舍也是同样的说辞;另外,记得跟和徐卫要好的那几个同学包括他那个要好的女同学,尤其是路兴,都讲下说是‘徐卫很安全,等他回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要是周六徐卫没回家拿生活费,徐卫家长联系路兴时,就让路兴说是这周学习紧张就先不回来了;至于生活费,可以让路兴捎上。”“还是岳队长考虑的周到,我都没想到如此周全。”“职业习惯。” “但是,我还是担心哈,虽然我没怎么听明白你刚才说的,但总感觉挺危险的,你想啊,一个高中生,你要他配合你……怎么想都觉着……” 岳山也没想到阳舞对徐卫如此关心:“看来阳老师对班级里的学生还是蛮负责的嘛。” “啊……,”阳舞听到这话就是一阵脸红,“我这,嗐,刚毕业就带班我可不想出什么差错,不然的话我这转正说不定会有波折。” ………… 二人从饭店出来,岳山伸手往口袋里掏车钥匙时碰到了徐卫交给自己的那两封“平安信”,这才想到还有件事儿呢。 “这事儿要是没给他办好,搞不好那小子又要给我闹了。” 没办法,眼看着阳舞已经拐过东大街和老货巷口,已经发动汽车的岳山,只好掉头去追上阳舞,将徐卫交代的两封信封交到她手上才放下心来。 阳舞看着远去的汽车,打开纸条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没错,是徐卫那特别的字迹”。 “阳老师好,很抱歉让老师担心了。这几天因为要帮岳队长一些小忙,我可能暂时不能回学校了。不过老师放心,只要你按照岳哥的安排去做就行。我这边处理完了,很快就回来聆听您的教诲。(抱拳表情x3)” “这小子,这时候还油嘴滑舌的……” “另外,还得麻烦阳老师把这第二封信私下交给十一班的梅潇同学……” 第19章 平凡爱情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阳舞将高越路兴叫到办公室——遵照岳山的指示,将其讲的事情跟这两位大概讲了一遍。最后对几人一再强调,徐卫很安全,让他们放心;另外对路兴专门叮嘱说,“徐卫家长那边一定不能出什么纰漏!”。 高越、路兴、梅潇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各自看了彼此一眼遂对阳舞齐声道:“请阳老师放心!” “好,那你们快去吃饭。那个,梅潇,你留一下。”虽然中午跟岳山吃饭时,听他多次强调徐卫很安全,但阳舞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话都缺点气力。 等高、路二人走后,阳舞这才拿出徐卫写给梅潇的那封“平安信”,表情复杂的递给梅潇:“这有封徐卫的‘平安信’,你看下。” 梅潇虽然已经决定要跟徐卫好了,但被阳舞这么一提及,脸上难免有些发烫。她一脸娇羞地接过信也不敢多看,快速的装到口袋里满脸不好意思:“嘿嘿,让老师见笑了;不过您放心,我俩一定不会影响学习的。”“嗯,以后你俩在学校里注意点别再被有心之人抓到什么把柄就行。” ………… 阳舞看着梅潇离开的背影,一阵恍惚:多美好的青春之恋啊,真叫人羡慕。 其实她打心眼里觉得,学生时代的恋爱是单纯而美好的;那些学校里的老古板领导们,这次以影响学习为借口,搞什么“严抓早恋”纯粹是闲得慌…… 经过跟岳山见面后,阳舞就一直提不起精神。 送走三个同学后,她也没什么心情吃饭,拿出了那本还没看完的《简·爱》就躺到了床上。没看几页就心里乱糟糟的又将书合上扔在一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岳山说的“没想到阳老师对学生挺尽职尽责的”之类的话,阳舞一阵脸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可是徐卫的老师啊,虽然自己也比徐卫大不了几岁。但对徐卫如此关心或许真是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真像自己说的那样“怕影响转正”,又或许是因为徐卫的特殊身体情况才对他格外关心…… 其实除了这些表面理由可以解释她对徐卫的上心之外,最根本的原因她自己是很清楚的:徐卫跟自己的初恋男友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 9月14日晚,三河县人民医院,住院部2-1-18病房内。 冯铁军做完手术2天后,张玉娟给躺在病床上的丈夫一口一口、喂着自己精心熬制的营养粥,喂一会儿,便趁丈夫眼神盯着饭碗的空档,扭过头不动声色的抹一抹眼里的泪。她抹泪时一脸辛酸的模样,转过头就又换上一副积极向上的神色,生怕丈夫看出什么。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冯铁军,机械地将妻子小心送到嘴边的饭食艰难的咽着。一边吞咽一边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从他的复杂表情里,似乎能看到他一会儿生气妻子为什么不离开自己,一会儿又心疼妻子,一会儿又惭愧妻子跟了自己三年多,仍然没有让她享到什么福气…… 他也不是看不出,妻子趁自己吞咽饭食时转过头的偷偷抽泣,只是无奈于自己这一身病体无法动弹。他不仅得装作没有看出妻子的状态,还得吃得一口比一口香甜的样子,眼睛也努力表现得炯炯有神,试图给妻子一副有信心恢复健康的神态。 “假如……,”冯铁军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假如自己身体能够痊愈,一定努力挣钱尽快让玉娟过上好日子……” 而他自己的家,他是清楚的:自己身无长技,又没有家里帮衬。自从和张玉娟结为夫妻以来,他就拼命打工。像什么给村里出粪,给地多的人家家里做庄稼地里的短工等等等等……什么苦活脏活累活他都没有任何怨言。而自己这下子摔成这副模样,如果没有一笔高额地费用,恐怕自己这会儿都再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冯铁军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心爱的妻子是怎么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才筹得的这一笔巨额款项;他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敢往下想,眼中不自觉得就泛起了泪花…… 张玉娟喂完了营养粥,看到丈夫刚才还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有泪花打转儿,赶忙放下粥碗,眼里盯着丈夫,手却准确无误地、从口袋里掏出家里带来的劣质卫生纸,给丈夫小心擦拭着。一边擦一边心里翻江倒海似自言自语: 铁军,你放心,心里也别有压力;医生说了,你这身体主要是外伤居多,头上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调理,一定会恢复得比预期要好很多;(说着张玉娟自己也掉下了泪在手上却顾不得擦)但是我知道,医生虽然这么说,我心里却清楚得很,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你将来成了电视里演的那什么植物人,我张玉娟也不离不弃照顾你一辈子……我还要把咱的宝儿抚养长大,要让你亲眼看到咱儿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等将来咱宝儿生了孩子,我们一大家子还要照全家福呢…… 说着说着张玉娟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轻声抽泣起来。 “这小伙子娶了个好媳妇儿呀……”“是呀是呀,这女子也不容易,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谁知道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恐怕早就撂挑子跑路了……” 同病房的病友亲属们,看到张玉娟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无不动容地感慨道。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张玉娟内心的挣扎。 ………… 9月11日下午,张玉娟的丈夫冯铁军从二十多米高的脚手架上跌落摔成重伤,此时的张玉娟还在地里挥汗如雨的干着农活。 听到邻居远远地喊着“玉娟,铁军摔伤了,正在县医院抢救……”时,她便着急忙慌地撂下锄头,一路飞也似地骑着二八大杠到了家里,拿出了那存款有限的存折,火急火燎地连开往县城的公交也顾不得等骑着车子就往县城赶去。 到了医院后看着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丈夫,她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闻听医生说“需要尽快动手术,以将病情风险降到最低。晚一天,病情就严重一天”时,愁得她整个人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很多。 县医院的急诊科郑主任最后提醒张玉娟:你刚才交的费用还不够病人的抢救费,希望你这边尽早筹钱,好给病人尽快手术;目前的重症监护室的费用暂时是医院垫付的。但是按照规定,如果超过一定期限还没有筹到手术费用,那就只能将病人拉回家里听天由命了…… 张玉娟正在发愁钱从哪里来时,忽然听到医院里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这声哭声,让她想到了自己那在娘家的2岁的宝宝,她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 “儿子还小,成长的路上不能没有父亲的陪伴;丈夫还年轻,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给他把这个手术做了;事在人为,万一恢复成摔之前的样子?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放弃!” 想到这里,张玉娟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她找到郑主任哀求他一定宽限几天,自己一定尽快想办法筹得手术费。 就这样,怀着对这个小家的深沉的爱,张玉娟去到医院洗手间里,简单却精心的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这才踏着坚定的步伐,信心满满的出了医院。 第20章 张玉娟的救赎 刚还在医院里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的张玉娟,出了医院来到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这才意识到:这偌大的县城,自己一没亲戚二没相熟的,就算有最多也就是同村或者关系很远已经多年不在联系的远房亲戚了。 张玉娟一边走着,一边摇着头:“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是慌了神——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家人才是,真是的,我咋这糊涂呢……等铁军大哥和爸妈来了,最起码也能帮我定定神。” 心里多少稳定了些,她便朝不远处的一个可以打公共电话的报刊亭走去。 ………… 家人一听张玉娟说冯铁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是立马放下手头活计,不到半个小时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 两位老人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门上小窗,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小儿子后,不约而同地鼻子一酸,满脸哀伤。 冯爸爸倒还算镇定,但冯妈妈却立时一阵哀嚎:“我可怜的儿啊,你咋受这么大的罪啊,啊……我的个老天爷呀……我那……” 拖着长长的农村妇人特有的那种悲伤调子,第二声哀嚎尾音还没落地,冯妈妈便晕厥了过去。 旁边的冯爸赶忙掐着老伴的人中,冯铁军大哥也眼疾手快地搀扶起冯妈,将其扶到走廊的长椅上后,跟自己媳妇儿交代了两句,看了看媳妇儿凌厉的眼神,硬着头皮拉起冯爸来到了走廊尽头。 ………… “爸您知道我家情况,俩儿子,一个上高中了,一个上小学了,这六月里才又购置了新的三轮车,也不怎么宽裕。”听到父亲说希望他这个做大哥的为铁军的事多出点力,冯金军一时为难道。 “你个兔崽子啥意思?你好歹是铁军的亲大哥啊,”冯爸虽然知道铁军大哥的话是意料之中,却还是有些失望,“听医生说,要是想让铁军活下去的希望多一些,手术是必须要做的……我跟你妈劳累了一辈子,挣得家底都给你们兄弟结婚用了……” 看到张玉娟朝自己走了过来后,多少有些尴尬的冯金军问她有没有跟工地联系。张玉娟解释说自己来到医院时没看见什么人,只知道铁军在一处工地打工,其他的一概不知,要是知道的话,也不用他们提醒,自己自然会讨说法…… ………… 本指望着至亲能给自己些许帮助呢,没想到是这副情景。 最后冯家人的意见是:不如将冯铁军拉回去,不治了,让他安心在家待上这最后的几天。 不管冯家人或是出于对高昂的医药费的无奈也好,或是出于私心也罢。她张玉娟是铁了心要给丈夫更多的活下去的希望的。她不想轻易放弃。 虽然想到还有娘家人在,但因自己当年坚持嫁给没手艺家里又是俩兄弟的冯铁军,也早已断了关系。 “走投无路,不过如此罢!” 独自在院门口徘徊到夜幕降临的张玉娟,丝毫没有察觉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一看就像街溜子的社会青年正在朝自己靠近。 “这位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是?……”张玉娟抬眼一看,这人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当下心生厌烦,“我不认识你。”说着便不耐烦地准备走开。 奈何那黄毛不依不饶,亦步亦趋地跟在张玉娟身后:“哎,姐姐,您别急呀。我看您……” 张玉娟听得烦了:“你有完没完,这里是医院,我警告你别跟着我……” “姐姐是不是在钱上面有什么烦恼?” 一听到“钱”字,张玉娟便愣在原地:钱? 她转过身来,警惕地与那青年保持着一段距离:“什么意思?” 黄毛看张玉娟来了兴致,内心欣喜不已:“自我介绍下,我叫秦四……” ………… “吴少,人带到了……” 三和大酒店三楼专属客房内,吴吉手里晃着半杯葡萄酒,一脸和善的对站在门口的张玉娟说道:“您就是张姐?” 张玉娟一开始还以为秦四是放高利贷的,本不想跟他过来。但是后面秦四说是帮他老板一个小忙,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但是仔细一想,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帮个小忙就可以得到一笔钱?怕不是什么…… 但是丈夫的病情急等着用钱,眼下还能有其他办法?她最后深思熟虑了半天,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跟着秦四来到了吴吉房间后抬眼一看,这才发现:什么老板,明明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这个什么秦四,怕不是有什么坏心思?警觉的张玉娟看到秦四口中的所谓老板,原来是个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身子向门口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你就是秦四的老板?” 吴吉放下酒杯,让秦四退了出去并把门打开虚掩着。满腹心事地来回走了几步,这才幽幽道:“是这样……” ………… 出了酒店,把手里那位老板给的“定金”往紧了攥了攥,张玉娟一时间暗暗下了决心:为了丈夫,牺牲自己一些东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了,只要自己不说,这件事铁军是不会知道的;就算等他醒了问起医药费的事,就说是从一个发达了的同学那里借的。 第二天不等医院过来询问,张玉娟早早的便去一楼收费窗口补交了所欠费用和手术费用。 交完费用,医院下午便对冯铁军组织了多方会诊。 手术很顺利,但由于病人脑部受损严重,只有极小的概率恢复成正常状态;饶是如此,按照医嘱,病人仍需及时护理,否则形成二次感染,恐怕活下去的概率会很渺茫。 即便情况还是很糟糕,但好歹保住了活下去的希望。 张玉娟望着病床上身体无法动弹,只有眼神跟自己进行着似有似无的交流的丈夫,一时间情绪翻涌,不能自已。 ………… 喂完丈夫来到走廊尽头的张玉娟,透过医院走廊尽头的窗户,望着那些欢声笑语地过着马路的学生,一边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自己二十五年清清白白的人生,却做了那样的傻事;就因为一时的一己私欲,让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身陷囹圄,后半辈子可能就毁了……可如果自己不那么做,恐怕丈夫这会儿只能在家等死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天被带到派出所后她才得知,那包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其实已经触及到了刑事范围。吓得她不等警察询问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认识吴吉,如何拿到吴吉的资金,如何进入徐卫所在房间,以及如何假装不知情报警、陷害徐卫的过程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出来。 警方念在她认罪态度良好,这件事又碰巧牵涉到另一件布控多时的重大案件,于是正好借助此事件顺势让她做线人。如若不然,恐怕此时的张玉娟也不会待在医院里了。 而为了尽可能减少自己内心的愧疚,她打算等事情了结后,好好的当面去跟那位同学道歉并且打算准备让那位同学提一个要求…… 第21章 倒吴行动(1) 岳山跟阳舞分开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县公安局赶去。 一路上他一直操心生怕徐卫放松了对吴家的“监视”,就想着尽快赶过去,可别错过什么重要的节点才好。 在岳山看来,徐卫毕竟还是个孩子,社会经验欠缺。而二人之前对于合作只是有一个初步的细节磋商,因此他目前还是不够放心。 ………… 还在路上的时候就通过同事传达,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定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警察叔叔过来传递岳山的意思的时候,我寻思你这拿我当啥呢?那边就算有再大的阴谋,他也不能24小时不休息不吃饭不上厕所啊。说好的互惠互利呢,这现在看来我这待遇还不如生产队的驴呢…… 等岳山回来后见了我,我自然是少不了一阵抱怨;不过话说回来,一呢可能因为我这年龄,让他觉得我社会经验不足,怕我错过什么重要的节点;二呢,也是对我的本事的不够了解。基于以上两点,岳山对我不够放心,也算情理之中。 这也怪我,刚被拘来时跟岳山讨价还价的过程中,对于异能的展示当时仅限于口头表述以及一些小功能比如透视和读心术的表现,可能在他看来还不是特别充分。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生一计。正想让岳山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呢,结果给他整得不耐烦了: “你小子,倒是说句话呀?”岳山看我愣神半天,还是没意识到我也是个正常人,咱也有情绪呢。 我假装没听见抬头望着审讯室的天花板。 他这时候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不再来回踱步:“嗨,小徐啊,你别误会哥哥;你有情绪我也理解:仔细想想从你来到现在,好像让你对于异能的使用就没怎么停过哈,包括我跟你那小老师会面时,还时不时给你那边提个醒别打盹呢,哥哥我这,确实有些操之过急,操之过急……” “岳哥这是说哪里话呢,”既然人都给台阶了,况且咱这次遇到的事儿本身也麻烦,还有求于人呢,自然不好太端着,我换了个坐姿便诚恳道,“配合警方办案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更何况我这还算对岳哥你有点作用,自当人尽其才嘛。” 岳山没好气地“切”了一声:“你呀,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说说,中午有什么新发现没。” 其实一开始我跟岳山只透露了我可以透视,并没有说透视只是我现在已知的其中之一能力。这时候他这么问,我也有意逗他——装作一副神棍模样,摇头晃脑了一阵,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异能异能,快快显灵……”把个岳山唬得是一愣一愣的。 给我看的心里直乐。如此这般折腾好半晌,这才缓缓开口道:“中午啊,我想想……”这边装作是回忆中午监视的内容,实际上我中午可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呢。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岳山知道,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又得急成什么样。 感觉逼装的差不多了,闭上双眼随即熟练的启动意念,调取了中午有关吴家他想知道的时空画面—— 时间:9月14日(今天)13:15分 地点:三河人民公园旁的吉祥大厦,十五层(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套间内。 只见一穿着随意的、梳着大背头、左手搓着一串珠子、右手拿根雪茄的中年男子半后仰状坐在老板椅上,嘴里嗒着雪茄,一晃一晃地跟对面的像是外国人模样的男子不疾不徐的探讨着什么。虽然我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组合成句子却实在别扭,“啥意思呢这”…… 我一阵阵眉头紧锁的模样,看的岳山紧张不已:“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看你这表情,不对劲啊。” 我琢磨了半天愣是没搞明白,最后那疑似外国男子进了套间内的电梯好一会儿后,那中年男子才从办公室正门皱着眉头出去了。 直到此时,我才收起时空画面,揉了揉酸涩的两边额头,睁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嘴里喃喃道:“就在刚刚,吉祥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有俩人,其中一个像是外国人,俩人谈了半天,但谈的内容我是听得迷迷糊糊的……” 时空画面里,那俩人说的话我虽然没听懂,但基本算是百分百还原给了岳山。 只见他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疑惑的,搞得我也好奇了起来:到底那俩人聊得什么呢? 岳山听完我的描述后,一副了然于胸的拿起他自带的水杯喝了一口这才淡淡道:“原来如此”。 ——听你的描述,可以看出来他们刚才说的是一些道上的行话黑话。你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孩子,听不懂太正常了; 抽雪茄的中年男子可以确定是吉祥集团董事长吴天,他和另外一个你所说的模样、声调奇怪的男子可能是境外某犯罪集团的一个接头人; 而他们讲的,是关于一些走私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提及具体的提货出货日期和地点,其中提到的涉案金额数额也不大,所以暂时拿他们还没有什么办法。当然了,也没有牵扯到那个。” “那我这边耗费心神半天岂不是白费功夫了?”我一听岳山这话,不免有些失落。还想着争取早日立功让他为我的事活动时也好方便一些呢,没想到……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岳山靠在墙上,朝我点了点头,“至少我们得知了吴天办公室内的秘密,掌握了这个信息,或许会让以后的抓捕工作会顺利很多。” 早上岳山跟我提到让我配合办案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走私。经岳山这么一“翻译”,我意识到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我似乎有些后悔了:我干嘛趟这趟浑水? 我把我的想法跟岳山提了出来,他也看出了我的紧张,安慰我说:“你放心,你现在是在暗处,对方并不知道我们现在有你这个‘世外高人’相助,就算最后事情了结了,他们也万万不会想到跟你有关的。只会觉得是我们警方厉害罢了。” “不对啊?”我心说,“那这次被吴吉陷害的事情也牵涉到了那个,这事儿肯定会传到吴吉父亲吴天耳朵里的。这样一来,我这边的事情如果处理的太过草率,谁知道会不会引起注意?……” 岳山看我听完他的安慰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能看透我的心事一样轻笑一声:“你是在怀疑我岳山的业务能力?我还不知道你……放心,你那事儿我早上不是说过了嘛,到时一定让你体体面面的出去。” 也不知道他是拿场面话应付我呢,还是出于真心。 我嘿嘿一笑:“在鼎鼎大名的岳队长面前,我哪儿敢班门弄斧,就是些正常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也终于体会到那次阳舞被我测试读心术时的窘境了——像脱光了衣服一样站在对方面前一样尴尬………… “对了,”我有心想展示更多的异能来让岳山别太小看我,以至对我的事情多上点心,于是便将吴天昨天后半天的行程,条理清晰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昨天,哦就是你说的那个吴天,从14点开始,先是在一台停在吉祥大厦北边、一家名为‘奶兔牙科诊所’前的车牌号为‘河gxxxxx’的黑色奔驰后排睡了大约有一刻钟,然后车子发动,大约30分钟后,停在一家名为‘三河曲幽会所’门口,然后……”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岳山听我这不咸不淡的叙述,一下子想起昨天下班前跟同事们开过的会议,后唤过同事拿出资料一比对,愕然发现我刚刚描述的跟他们掌握的情况丝毫不差。 我看着满脸疑惑的岳山,幽幽地解释起我的异能的其他功能…… 后来经过多次验证,他才确信我所言非虚。同时也终于心服口服:“我一开始以为你的透视对我们这边的帮助已经很大了;没想到照你刚才说的,昨天或者以前发生的事,也能通过时空穿梭调取出来,这样的话别说我跟局里保证的时限别说一个月了,现在看来半个月都嫌多。” 岳山一脸兴奋,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前是我岳山小看你了;徐老弟你放心,你的诚意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至于你的事情,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肯定会给你处理的无懈可击。” 看到岳山这诚恳的态度,我自然是了解的:不然呢?早上跟他了解时得知,他这副队长的位子刚坐上没多久,本来上面觉得他连续协助办了几个要案,加上业务能力过硬,就给他上了副队长;这次吴家的案子牵扯很大,虽说是市局下来人督办,但还是以他主导,这要给他办成了,那对于将来的升迁可是一笔不小的资本。 要不然他为啥对我的事这么上心呢? ………… 谈完了正事儿,我的小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岳队长,想再麻烦您跟阳老师招呼一声,让她多关照下我那准对象,我想着我这一进来,那吴吉可不得得意忘形的又去欺负……” “哎呀当我没说……”我眼看岳山要做出一副“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儿女情长”的表情了,赶紧打起哈哈。 第22章 荣耀归校 就在我俩相谈甚欢时候,审讯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岳队,这边有个情况……” 听到声音,岳山马上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朝门口走去:“怎么了。”说着打开门来一看,原来是专案组成员之一刑警小陈。 我好奇地坐那儿看着俩人一阵嘀咕:什么情况呢? 在这儿我可不敢太放肆,也就没用异能去解读。想着还是等岳山等下跟同事聊完我再问问。 没想到这一等,等得我趴在审讯桌上就睡了过去。 “嘿,这小徐,还睡了呢?”岳山那边忙完,回到“审”徐卫的审讯室一看,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我嘴角咧笑着,正做着重新回到学校的“光荣”美梦呢,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我:“啊,谁啊?” 睁眼一看:“嗐,我这,尴尬了哈,岳队这是忙完了?要不没忙完的话先给我送回‘寝室’?” “噗……”,岳山看我迷迷糊糊地还打着哈哈,紧张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你小子,还真把这儿当自个儿家了?行了,别贫了,说点正事儿。” “张玉娟还记得?”“什么娟?”“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张玉娟,你昨晚儿的事儿……”“原来她叫张玉娟啊……我都忘了问你,你上午只是说了个大概说我是被陷害的,让我放心,我这才敢让你去跟阳老师报平安呢;那现在啥情况?” “上午经过侦查了解,发现你是被陷害的,这你都知道,我说过的;后来,我想着这事儿不是牵扯到了吴家么,你想想,那吴吉那玩意儿从哪儿来的?不用想,对于他家里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所以哥哥就想着,借助张玉娟这件事和吴家牵扯上,顺势让她去做我们的眼线。” “你想用她……做眼线?那要她了要我干啥,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本来我们内部已经发展了几个线人,让她去,主要是想给我们的线人去打掩护;另外看看顺便能不能有新的收获获……” ………… 六天后的周一下午13:15分,我最终被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 是的,我自由了。 本来按照常理来讲,即使调查清楚我是被陷害的,但毕竟牵扯到那个事情,也要深入调查一番,那样我就不会这么快出来了;得亏我的异能,让岳山觉得可以协助他尽快破案从而跟上面说情时也多了点筹码,这样我就可以不用一直被当做嫌疑人拘留。不然的话,像我这种情况,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呢。 虽然,刚进去上午就跟岳山打成一片并成功说服他答应帮我周旋,但毕竟在局子里待了整整一周啊;这会儿我站在公安局门口,回头看一眼公安局大院想起我这些天虽然没吃什么苦头,但此刻站在这里,还是让我有一种出笼之鸟的感觉。 在确定今天释放我时,我就跟岳山强烈要求——必须他亲自送我回去,除了已经有的荣誉证书,而且还要披红挂彩的、“正好”赶在家住学校附近的走读生、午休结束准备上课的时间点到学校门口。 这一来,这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证明我没有做坏事,而是协助警方办了一个很要紧的案子,不至于只是私下里让学校知道;二来呢,也是侧面向吴吉展示我的“资源”——咱上头也是有人的。 只因阳舞上周周二来探望我时,跟我透露过有关吴吉的消息说,“那吴吉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对梅潇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在校园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散布你犯了大事儿被抓进去的小道消息……” 为了让梅潇看到他喜欢的男人可是“荣耀”归来,而不是像校园里传播的那样做了什么坏事,我这才提出以上要求。 回学校的路上岳山给了我一部手机,里面只存了他的号码,叮嘱我说有什么情况随时跟他汇报,并且已经跟阳舞打好了招呼——如有重大案情相关的事情必须跟他见面时,可随时请假。 到了学校门口附近,看了看时间离午休还有十五分钟,因此我俩就没有下车。 在车里,岳山想起我这一周的变化以及最后这“无理要求”,不无感慨道:“看来这一周,你长大了不少啊。懂得利用能利用的资源维护自身利益啦。” 我嘿嘿几声满脸不好意思:“咱俩本来就是互惠互利,再说了,就你说的那个方案,如果仅仅只是口头通报给学校,可学生们不知道啊。” “我看你主要是想让你那小女朋友看到?” “哈哈,还是岳哥了解我。” “哈哈哈哈……” ………… 等在校外午休的同学们开始陆陆续续往学校赶时,我俩这才下了车来往学校门口走去。 我这边琢磨的、等下“被表扬”后的台词腹稿打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右拐进校门时,却听到身后几声熟悉的声音响起:“等一下!”“徐卫,等下!”“这小子!看起来还胖了不少。” 闻声回望:赫然发现是阳老师和高越路兴三人,在校门口的丁字路口处朝我招手,我还没弄个明白呢,只见阳舞一边说着“我们给你准备了进门仪式……” 我刚想走过去摆摆手说,“你们咋在这儿等着呢……”,这嘴还没张开呢,高越就在阳舞的指挥下弯下腰去点着了地上的一小挂鞭炮。 “噼噼啪啪……” 好家伙,还挺迷信。整得我像要过门的新媳妇儿还得跨个火盆一样…… 人常说披红挂彩敲锣打鼓,虽然咱这没有锣也没有鼓,但这急促的鞭炮声,也够热闹了。 等鞭炮饷完,几人朝我喜笑颜开的走了过来。 我心里暖暖地看着几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阳舞看着我,眼里似泛着泪花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是高越率先开口:“欢迎我们的大英雄徐卫荣耀归校!” 我笑骂着上前楔了这小子几下:“你小子,还挺会的!我今天回来的事儿就通知了阳老师,你们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路兴眼里闪过一丝神秘:“阳老师通知我俩的呗;说是你从那种地方出来,再进学校,不得去去晦气?” 这话给岳山整的有些尴尬:“你这同学,什么叫那种地方?说得好像我们公安局是什么不好的场所一样……” “哈哈哈哈……” 我就这样在俩小伙伴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踏入了校门。 路过门卫室时,刘大爷还朝我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看来阳舞为了重新踏进校门更吉利些,也是提前打了招呼。 一路上遇到赶去上课的同学们的好奇提问,我便让岳山替我回答,毕竟,他的回答那可是官方的呢。 …………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我开心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本来想着直接去找梅潇跟她好好解释一番呢,结果被阳舞及时拉回:“虽然你立了功,但可不要得意忘形,你忘了这次怎么进去的?” 我挠挠头表示“知道啦知道啦”,只得压抑着翻腾的情绪朝三年八班教室走去。 ………… 晚自习放学铃声响起差不多才过了2分钟,梅潇便火急火燎地朝徐卫教室赶去。 没办法,晚饭时间包括下午课间只要是不上课的时候,徐卫总被学校里的同学们热情的问东问西着,因此梅潇好不容易等到晚自习放学了,东西都没收拾全就跑了过来。 快到门口时,她已经远远地望见、徐卫刚刚送走了又一位对他这一周的“英雄表现”给予无限赞美的同学,看到此情此景,心里一阵热流涌过:我不在乎他立什么功,只要他没事就好。 到了门口,看着若有所思的徐卫,梅潇眼睛也有些湿了,忙不迭殷切询问道:“你回来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组织语言等下跟梅潇好好解释呢,没想到她已经到了门口。听着到这熟悉的声音的第一时间我眼睛似有酸涩,半转过身子,抬头痴痴地望着她,抿了抿嘴唇眼神坚定地对她说:“嗯,我回来了!” 我说完这话便站起身子,心照不宣地跟梅潇并排走着,朝她之前说的那“畅谈人生”的朝圣地——大操场走去。 第23章 爱在月圆时 一路上,俩人若即若离的慢悠悠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我正想着等下怎么再“进一步”跟梅潇的关系呢,只听她说道:“好家伙,早听王芳说操场晚自习后人可多了,这一来才发现,这么大的操场上愣是找不到个安静的地方,没想到……” “还真别说,”听梅潇这么一说,我抬头望去,“好家伙,满坑满谷啊这是……看来外界传言的城郊中学是‘恋爱圣地’果然没错。” “那咱们怎么办?” “走,去那边看看,”我指了指离操场门最远的那个斜对角对她说道,“那些巡查的一般不会跑那么远,都是走个形式。” 我说完便朝梅潇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发现这丫头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红扑扑的,抬手指了指自己脸蛋对她打趣道:“咋,你这为了欢迎我回来,还整上妆了呀。”“啊……”梅潇看我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蛋,才发觉自己脸上有些微微发烫,然后可爱地说了句“讨厌”便朝斜对角快步走去。 很明显她很善解人意——知道我腿脚不好走得慢,才刚踏进身前不远处的外侧跑道线便停下了脚步回头朝我这边张望着。 今晚的月亮似乎也在跟追她的星星捉迷藏一样,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 确定了她的位置后,我抬头望着夜空,等月亮藏到云里了,才朝她慢腾腾地挪过去。 站在原地的梅潇一开始本来还能看到我呢,结果发现我走的很慢,正想着往回走几步,此时月亮却突然钻到了厚厚的云层里,眼前一下子黑了下来。这突然的光度变化给她惊得一时也有些慌乱。 借助着今晚有趣的月亮,我有意逗梅潇——绕过她附近的同学来到了她侧后方,也就是靠近跑道内圈线的方向。轻轻一拍她的肩膀,给她吓得下意识朝身前迈了一步才转过身来,嘤咛一声:“呀,谁呀这是……” 她一看原来是我,便轻呼一声拍拍自己衬衫的蝴蝶领嗔怪道:“你……你怎么老是喜欢捉弄人呀?” “哈哈哈哈……”我尽量压着音量放肆地笑着。 ………… 学着电视上谈恋爱的情节,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梅潇的右手。她也是欲拒还迎一样来个“还击”又迅速地躲开。我心里笑着:两个害羞鬼真有趣呢。 就突然间觉得俩人像刚认识一样拘束。 我俩你一下我一下得,谁也不敢看谁得,终于拉扯到了这会儿还算人能少点的斜对角。 到了地方,梅潇先是看了看周围大概是没有相熟的同学后,这才从书包里掏出两本杂志,横放着铺在稍微凸起的地上。 我看着地上那两本、大约相距只有20公分的杂志愣愣地出神:坐在一起的情节想到了,没想到的是那两本杂志的距离。我心里一笑——看来这是又对我卸下了一层防备了。 “好了,我刚看了下,好像没有咱俩班的,”梅潇坐下后抚了抚刘海,身子小幅度侧向外,双手抱膝,警觉又轻颤地说道,“应该不会被发现?” 我将另一本杂志朝外挪了挪,稍显费劲地坐上去:“哎……应该。而且今晚这月亮也挺配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得,只要咱俩声音小点,那些‘走圈’的同学里就算有认识咱俩的,也不会轻易察觉,放心。” “我又把你腿这事儿给忘了……你慢点,”梅潇听我坐下的时候‘哎呦’,一声,转过身来若即若离地扶了我一下,“早知道找个有体育器材设备的地方就好了,比如什么乒乓球桌什么的。” ………… 人满为患的操场上,此时的我却觉跟他们像在不同时空一样安静。 从得知今天被释放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内心里开始了这幕跟她坐一起情节的“丰富演绎”。可我一阵抓耳挠腮后,仍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还是梅潇先打破沉默——只见她身子前倾,捡起地上的一根小小的树枝在那儿胡乱画着:“那个,你怎么不说话,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害羞呗。”我右腿伸直,右手撑在地上朝她看了两眼又看着操场上的小恋人们一副羞赧的样子。“那就讲讲你这次的光荣事迹呗?”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琢磨着岳山之前跟我的交代:事情还不明朗之前,一定保密,尤其是你那小女朋友,这是为了避免把她也牵扯进来;还有你异能的事情,我仔细想过了,你这身本事能给你带来很多好处,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哥哥给你的忠告是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让我、还有你那小老师之外的人知道…… “问你话呢?”梅潇看我愣神半天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好奇的用手中的树枝戳了戳我胳膊,“不是光荣事迹么,还不方便讲?” “啊,不是不是……就,就你同学应该也知道,你没打听?”“听同学说是听同学说,跟你说能一样么?”“嗐,其实也没什么……” 于是我就按照之前跟岳山商量好的计划——将我这周的经历——也就是明面上通报给学校知道的情况——机缘巧合下,协助警方破获了一起贻害本地多年的、一伙传销组织成功捣毁的这提前编好的情节,跟她“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最后讲到几处“惊心动魄”的情景时,梅潇紧张地埋怨我说,“太危险了,你情况不一样,怎么能那么冒险?”说完便撅起小嘴朝外挪了挪身下的杂志。 “嗐,紧张啥,我这不荣耀归来了么?”我哂笑道。 “你就逞能……” “你呢,”我想起阳舞跟我讲过的有关吴吉的事情,“你班那什么吴吉没有再骚扰你?” “说起他,”梅潇抬头刚好看到从云层漏出一角的月亮,“倒没什么奇怪,反而比你在学校时对我还客气些;哦对了,你回来之前学校里有传言说你犯了什么事儿,传的神乎其神的,我都差点信了……” 意识到说错话的梅潇吐了吐舌头:“不过你今天回来时我一看那架势,我就知道肯定是谣言!” 她能有这反应,才是正常的。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无所谓,反正我今天这‘荣耀归校’的阵仗一摆,那些什么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么?” “嗯……” …………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梅潇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那次说的话,是认真的么?” 我听了她这话后眼珠向上左右来回地动着,好一阵琢磨,愣是猜不到她说的认真的指的是什么:“哪次,什么话?” “就那次,哎呀……”梅潇一阵脸红,“就那次从吴主任办公室出来到楼下你说了句话,你忘了?” 吴主任办公室?楼下说了句话?吴主任办公室的事儿我倒是记得清楚,只是实在想不起来下了楼后我还说了什么。 看我不像装的,梅潇小嘴一抿,像下了个什么决心一样:“你说,‘我们在一起!’说完就跑开了……” “嘎……” 原来是这句话呀。 我恍然大悟:我当时说这话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的,毕竟那时候我俩最多就是吃了一顿饭,也没怎么深入交流,所以当时就是顺嘴那么一说就没放在心上。谁想到这丫头一直记着呢?再加上这一周来发生的事情。要不是他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 “所以,你是认真的吗?”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梅潇索性也不扭捏了。 反倒是我,这军给我将的,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我承认我确实对她有想法,但直到现在,我也不过是幻想过,我俩能做个好朋友啥的经常聊聊天就很满足了;岳山跟我开玩笑时我也是好面子才没否认…… 回过头仔细想想,满打满算算上现在在操场,和那顿饭,我俩的熟悉程度还不至于已经发展到…… 我是真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再说了: 我的情况我不清楚吗?就我这样子——个子不到一米七,残疾,也谈不上帅,家里也不富裕——要啥没啥的……这些个情况她都知道的呀……所以她跟我好她图啥呢?图我学习好?这第一次考试她又不知道;图我幽默?幽默能当饭吃?那她能图我啥…… 看着梅潇那期待的眼神,我是想拒绝又怕伤了她。 饶是我一向自恃语文好,组织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她。挠着头忸怩半天才站起身叹道:“这……我……哎……” “你怕我跟你好了,同学笑话我?笑话我怎么跟个瘸子好了?还是觉得你学习不好怕拖累我考大学?还是担心我俩以后逛街万一遇到危险你不能保护我……”梅潇激动地胸膛一起一伏。 我连说不是,可她像没听见一样,站起身望了望夜空中那又圆又亮的月亮,喃喃道:“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自从那次考试结束后,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 从那次考试结束,到开了学碰到我帮被欺负的女同学解围,再到那次在“李记家常饭馆”吃饭时我对那拾荒老者的善意,再到…… 梅潇痴痴地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平缓地将她对我的感情变化,像刚从操场上刮过的令人舒爽的微风一样,娓娓道来。 我这才意识到,她为什么会那样激动又如此坚定。 她的由喜欢生出的怒其不争、她的热烈的告白、她的真诚,听得我不觉间眼眶湿润。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我望着天上那已入当空的圆月,又低头贴在她耳朵上呢喃着:“谢谢你,梅潇。从今往后,我一定像对待自己生命一样,好好爱你、珍惜你!” 第24章 如获至宝的消息 梅潇听后娇躯微颤,深情又娇羞地望着我,朱唇微启:“你个大傻瓜。以后有我陪你,你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不过我们虽然这样,但也要好好学习啊,一起考个好大学,然后……!” 她没再好意思往下说,重又低头埋入我的怀中。 我捧起她那红透了的脸蛋儿,看着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和那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以及被月光映照得越发诱人的红唇,一时间情难自已。慢慢慢慢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晰地听到梅潇那明显加快的心跳声。 “好香啊……”我心神一荡,就吻了上去。 “唔……”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那一刻,梅潇又紧了紧抱着我的双臂。 ………… 在皎洁月光的见证下,我俩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回到宿舍后,我久久无法入眠。 一想到孤独的人生终于可以有人陪伴,那种无法言说的喜悦,让我在梦里都不可自抑地笑出了声。 ………… 第二天午休时间,“吉祥网”包厢内。 吴吉急躁地踱着步子来回转圈,看了眼他那俩跟班,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着门口砸去:“他妈的,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整掉那徐卫,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一旁的刘、王二人战战兢兢地,还头一次见吴吉发这么大火,坐也不敢坐了,只得起身眼观鼻鼻观地的,是大气也不敢出。 “刘锦,你他妈不是说他就是一穷屌丝么,消失了一周还以为事儿成了呢;可结果呢?看看昨天,不仅毫发无损还风风光光的回校,身边还跟着个警察?那小子哪儿来那么大能量?我说你小子怎么办的事儿?”吴吉说着又顺手抄起身边的饮料瓶朝刘锦扔去。 “我的错我的错,老大,之前是我没调查清楚……”刘锦一边躲过飞来的饮料瓶,一边不停的九十度弯腰带着哭腔赔着罪;也顾不得想为啥自己调查的仔仔细细甚至连徐卫家七大姑八大姨都摸的清清楚楚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旁的王镇看这架势,深知吴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赶紧附和刘锦:“老大,这事儿我也有份,用那个什么娘们使的美人计是我出的馊主意,我考虑不周……” 吴吉是砸也砸了,骂也骂了,想想作为主策划人,这事儿搞砸了,自己也有份;看着两个手下卑躬屈膝的模样,气也消了不少。遂摆摆手让刘、王二人坐下说话。 他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沙发上两手往沙发背上一撑,仰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罢了罢了,想那梅潇也不过平常姿色,当初老子能看上她也就是看她身段不错,再加上那迷死人的走路姿势……” 刘、王二人一听吴吉口气松了下来,彼此又是默契的对视一眼:看来老大要转换目标了。确定过眼神,刘锦打算探探吴吉口风:“听老大这意思?……” “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吴吉拽着文,眼神又焕发出精神,“在跟那徐卫打交道前,我都没注意到,那徐卫班主任怪年轻的哈……” …………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十分钟后,那些因我这次的英雄事迹凑热闹般慕名而来的同学们才算慢慢减少。 “呼,”我举起两条胳膊伸伸懒腰,大口大口喝着桌上路兴买的饮料,“娘的,做好事还挺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整整一天啊,这些同学真是的。” 路兴高越这才逮着空跟我问个不停,我连大脑都懒得过,用着明面儿上的那套说辞搪塞了过去。 正当他俩打算拉我去食堂想着再仔细问一遍的时候,只见梅潇突兀地敲了敲后门,看到高、路二人时下意识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依然羞涩地看着我:“徐卫,你这边忙完没;我刚在你们这排教室那边看了半天,看没什么同学再来看你这才过来。” 也不知道怎地,表白之前还一副混不吝的我,自从昨晚捅破窗户纸后,此刻再面对梅潇,却反而羞涩地挠了挠头,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啊,我这……差……差不多了,嘿嘿。” “嘿嘿……”高越路兴识趣地对视一眼,嘿嘿笑着走开了。 “这俩人还蛮有趣,”梅潇眼看着二人走远了,小声朝我打趣道,“你之前跟我说话的时候不是挺风趣的嘛,怎么有了名分反而拘谨了?” “行啊,你也学会逗我了啊……” “嘻嘻……” 我俩就这么一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嬉笑打闹着来到食堂。然后极限躲避着相熟同学的眼神,专门挑了食堂最深处的位置。 选好位置后,我本能地想让梅潇占着位置我去拿餐,结果她假装生气地硬是让我坐着,她过去。 我看着她在人群之中费劲地挤着的瘦削背影,心里一阵愧疚。 很自然地想着:也不知道我这异能能不能把我这身体给变正常了……要真能的话,我感觉我都能因身体的变化从而年轻十岁…… 就在我不切实际地幻想时,却听得一声咳嗽:“咳咳……” “这咳嗽声,怎么那么熟悉呢?”我下意识闭上眼睛,脑海中果然又出现了那位仙人。我就很自然地惊呼道,“还真是你!”“呵呵,看来公子对老朽的声音已经很熟悉了。”“那是自然。”我俏皮地学着他的调调。“老朽此次出现,是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要跟公子面授……”“哦?极重要的事?”我不免好奇道。“是关于公子身体的事情。” ………… 梅潇第一次拿餐过来看到我闭眼手杵在餐桌上,揉着两侧太阳穴,还以为我是上课上累了呢,也没怎么在意。等她拿完两人的餐盘坐下时才觉得不对劲——抬手在我眼前挥动着,轻轻唤着我:“徐卫?徐卫?” 眼看叫了两声没什么反应,于是只好戳了戳我胳膊。 “太好了!耶……” 我正想说“老仙家你来的正是时候呢,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如获至宝”的时候,却被梅潇碰“醒”了。 梅潇看我“醒”过来了,一边用纸巾擦着两人的筷子,一边好奇地看着我:“你咋了这是?” 我也不好明说老仙家告诉我、我的身体过不多久就可以变正常的事情,边吃着饭菜边琢磨着,怎么跟她解释我刚才失态的原因——支吾半天才故意含糊不清地说道:“啊,没什么,估计是下午上课太累了,我本来想揉揉头两边缓缓呢,结果可能睡着了。” “嗯,我猜也是,”梅潇夹起一块鸡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还有可能是因为在那里面睡不好的原因。我看电视上演的那种,好像都是硬板床?” 对啊,我咋没想到呢?在里面睡不好,导致我这两天睡眠不足这个理由,我咋没想到呢?要不古人怎么把“冰雪聪明”这词儿用来形容女性呢?真是古贤诚不我欺也。 我边吃饭边跟梅潇搭着话,心里还琢磨着刚才老仙家跟我讲的事情: 他的大意是——“阴阳体”元身下一世轮回转世后,或多或少会让其背负一定的枷锁,或身体,或精神等等不一而足的缺陷。 这样做一方面是作为考验,一方面是作为对百世善人元身的再一次修炼;而等到的“阴阳体”激活后,会根据不同元身的激活前的今世表现,来决定什么时候去除附在其身的“枷锁”;而我的,因这20年来表现还算优秀,因此会在“阴阳体”被激活后的第二十一天就会去除“枷锁”,从而让我的身体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最后老仙家还叮嘱我说,“等‘激活’后第二十一天时,为了不让身边人觉得太过突兀离谱,公子不可以马上就百分百恢复正常。” 那是肯定的,虽说我这腿平时走起路来瘸拐的样子不那么明显——一般人平时不咋注意还好糊弄;但那生我养我的父母那边呢?如果突然百分百恢复正常了,怕是会把二老吓出什么突发病也不好说。所以老仙家叮嘱我这最后一句话后,我很认真地表示,“我懂,我懂。” 我一边想着身体恢复正常的进度安排,一边自然对梅潇跟我的谈话没听个完整。 反正不管她说了啥我都是机械地回着“嗯……好……行……”之类明显心不在焉的话。 “你听我说啥了你都说行行行,你到底在想啥呢?怪不得人家说男生追到女生后,就没有追到之前那么在意……你们男的没一个……”自然的,梅潇看我一副敷衍的样子,把筷子往餐桌上重重一放,气鼓鼓地作势欲起身离开。 听到“啪”一声筷子声响,这才回过神来。 怪我只顾着琢磨老仙家这次给我带来的好消息呢,却忘了我俩现在可是在一起后第一次吃饭的重要时刻。 “你听我解释,”我赶紧拽住梅潇手腕,诚恳地道着歉,“我错了我错了,你先坐下呗;你也不想让同学看见咱俩‘手拉手’。” “哼,我看你有什么说的!”梅潇听我这么一说,也只好恨恨地甩开我的手坐了下来。 第25章 老师别怕 “哎,”我状作为难道,“你知道我刚在想什么吗?” 梅潇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我。 我只好自顾自说了个其实也不算谎言的理由:“我刚看你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而那些取餐的一般都是男生去取,我这……我是又心疼又惭愧……” “啊……”梅潇听到这里脸“唰”一下就红了,但还是不太相信,“就这你想半天啊?” “还有呢,”我看她的样子,不免松了口气,“虽然昨天晚上在操场时你说了你不介意,你说了你不在意跟我在一起走路啊干啥的别人的眼光,但是我,毕竟我是男生,刚刚也是触景生情,想着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当初不该跟你表白……所以才显得跟你搭话心不在焉的……” “你好傻……”梅潇自觉误会我了,情绪也缓和了很多。 我还想往下“编”呢,只见她一脸花痴地握了下我的手又迅速缩了回去:“傻瓜,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上很多很多……” 其实以上的说辞并不全是善意的谎言,作为男友来讲,我也确实会那么想。 之所以现在不想告诉她有关于我异能的事情,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循循善诱地、层层递进地去让她接受。 “再看,等以后时机成熟再……”我心里胡乱琢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正观察着我俩的阳舞。 梅潇看我若有所思的,还以为我还在为刚才的事自责呢:“好了,你也别多想了,但是我再强调一遍啊,以后不许再这么想了,我决定了跟你在一起,我就想好了这一切。” 看着眼里满是宠溺的梅潇,我一时间心里暖暖的。 ………… “想想24年基本都在爸妈的保护下生活学习,这一下子离开这么久,还怪想他们的……” 回住处的路上,阳舞偶然看到路边吃饭的一对中年夫妻,一时触景生情地想起了在省城长京的父母。 她是一个人来到这座远离家乡的小县城的。 想当初父母就坚决不同意她来三河,可实在拗不过独生女儿的意愿,只好说“受不住那里的苦时,就回来,爸妈给你安排工作……”。临别时阳家二老就好像女儿再也不回来一样依依不舍。 刚才路过一路边烧烤摊时,那对夫妻边吃饭边拌嘴的朴实的恩爱,让她触景生情般就想起了父母这二十多年对自己的照顾有加——一切都历历在目,如在眼前。 至于说为什么舍弃省城的优越条件反而偏偏来到三河县实习,阳舞给父母的理由是小县城更能锻炼自己;其实要说真实原因她自己是清楚的: 只为给自己的青春最后一个交代——作为爸妈眼里的乖乖女,她是大三时才第一次交的男友;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度过了大学一年多美好的校园时光;然而毕业那天直到晚上12点前,也没有男友的消息;后面又一连找了好几天,他始终没有任何音讯…… 而男友段青山老家是三河县的,后来又正好赶上政策鼓励大学生毕业沉下心来,深入广大落后地区进行支教这一东风,她就顺势借口跟父母说去三河县支教实习,这才来到了这座籍籍无名的小县城。 她是实在想不通——若说大四开始就为了工作的事,两人聚少离多也可以理解,直到毕业前夕两人偶尔的联系也算正常,但为什么就毕业当天突然消失并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呢? 阳舞的确是个乖乖女,自认为自己骨子里是很传统的中国女性的思想。当初她也是经过几番考验后才答应段青山的苦苦追求。她是真想奔着结婚、奔着白头到老去的。 可现在呢? “来到三河也不少日子了,开学前去他家找他却发现他老家的旧屋早已没了住着人的迹象;跟他在老家的同学朋友联系,也说联系不上,”阳舞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本来打算实要再没有结果,就准备回长京去了,却没想到会在高三八班遇上他。” 按原计划,阳舞在确定始终无法联系上段青山后,就打算找个借口就回长京听从父母安排了。 如果,如果没有遇到和段青山长相神似的徐卫的话…… “咦,好像走错路了。” 阳舞只顾想着往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光走错了回房间的路,也忘了三河可不比长京那样的大都市——基本上夜幕降临不久大多数街道,没多久就冷冷清清的,偶尔才能看到些许行人车辆。再加上自己又是从晚上放学一直在备教案都忘了时间。此时一看表,已经21点12分了…… 她看看周身,除了能听到远处一些车辆和行人的微弱声响,再也没有任何活物,一时间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仔细确认一番后,这才确定方位,脚步急促地朝着自己住所的方向走去。 ………… “确定了吗?”吴吉再次向刘锦确认道。 “确定了老大,”刘锦拿着手里的照片,用手里的夜视望远镜反复跟不远处的阳舞比对着,“没错,是徐卫班主任阳舞,那妞特点很明显,一头乌黑的披肩发,高跟鞋,宽松得体的发白的牛仔裤……” 吴吉一时气乐了,对着刘锦的脑袋抬手就是一记飞瓢:“妈的老子让你对人呢,你搁这儿人体描摹呢?说重点!” “是是是……”刘锦揉着生疼的脑袋也不敢多说什么,重新拿起望远镜和照片,“柳叶眼,又直又小的鼻子,樱桃小嘴,瓜子脸……没错了,老大,确实是她!” “上……” ………… 还在上晚自习时,高越就跟我神秘兮兮地说,有好玩意儿让我见识见识。我寻思说“啥玩意儿呢?”,高越回道“你看了肯定说我懂你”,我这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再一想吃晚饭时梅潇说过她晚上要跟同学出去逛街,于是放了学就直奔高越家了。 到了高越的小房间后这才知道,奶奶的这家伙所谓的“好玩意儿”原来是黄色光盘;我口嫌体直的,假装很厌恶的完整看完了一张,又看了会儿体育新闻眼瞅时间不早了,这才起身赶回学校。 我一路心里吹着口哨,向西穿过县城最繁华的中心广场等红灯时,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只见眼前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画面正中间顶部显示着一排信息:2009年09月22日晚9时17分;地点:红会医院十字西侧100米左右;距当前位置:1公里。 一背对着我视角的女生在前面跑着,后面几个看样子流里流气的待着黑色面罩的男生在后面追着……不多时,那女生就被追上堵在了一处墙角进退不得……然后就看见女孩嘴上贴着胶带、被拦腰扛在其中一人肩上,几人放肆地笑着,时不时还淫荡地拍打着那女孩的屁股…… 几人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打开车门正准备将那女孩塞入车中时,画面视角突然来到女孩正前方——赫然便是我班班主任阳舞! 正当我准备喊出声时,脑袋又是一阵晕眩,然后眼前的画面突然又凭空消失了。 抬起左手看了下时间:21时10分——如此看来,刚才画面里发生的事情距离现在推后了7分钟。换句话说,我提前预知了七分钟后阳舞将于一公里外的“红会医院”附近遇险。 “时间不多了……” 事态紧急——时间和地点都确定,我甩开膀子就往前狂奔。 这时候的我也顾不得路上行人对我一个奔跑的瘸子的侧目——救人要紧。 算下距离:根据刚才突然出现的画面上显示的内容,事发地点据我现在的位置有1公里;我又想起那会儿在高越家看体育新闻时那个解说说的,普通人的奔跑速度,大约5分钟能跑1公里左右;但我这腿……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我以前印象中自己的奔跑速度,哪怕再加个情急之下能快那么点儿,即便如此,到时等我赶到红会十字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我一边跑一边心算着距离和时间,头一次心里慌得要命。 万幸刚跑了没多久就有个路过的三轮大叔好心捎了我一段,我本想让他将我直接送到红会十字那儿呢,但大叔说他不顺路又赶时间……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距红会医院十字东侧时,再看一眼时间——21时15分。 “启动夜远视一看:坏了,阳舞被那几人又抬又扛地正往那辆轿车那边跑着……就剩2分钟了……”这也怪我平时缺乏锻炼,要是平时上上晨操啊体育课什么的,也不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等过一个30秒的红灯后,我横冲直撞的来到十字中间交警台前,拽着起那位执勤的交警大哥,一言不发的朝十字西侧飞奔而去…… “住手……”我远远望见那几名蒙面男子将要靠近轿车了,急中生智大吼一声。 “救命啊……啊……”阳舞费力地用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扛着后门车框,眼看就要被那几名蒙面男子暴力塞进车里了,此时突然听到一声惊雷炸裂般的“住手”声,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想尽办法透过嘴上的胶带愣是喊出了一声沉闷又含糊不清的“救命”声。 吴吉几人也被这声“住手”惊到,按住阳舞的手也松了些。 “咚”一声,阳舞便掉落在地上。一刹那间,她惊恐的眼神里又燃起了希望——原来是她看到了一个穿警服的男子朝自己这边飞奔过来。 “救……我……” 吴吉一看一身穿警服的男子已经快到跟前了,心知今天这事儿又黄了。不等他招呼,三人便像老鼠钻洞一样钻进汽车里,一脚油门就开溜了。 “别跑……” ………… “别碰我,呜呜呜……” 望着眼前一脸惊恐的阳舞,我本想上前拉起她送回她住所呢,却没想到这位姐姐反应那么大。可想而知刚才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额……阳老师别害怕,我是徐卫,”我故意大幅度的在阳舞面前走了几步,“你看,我的腿……” “是……是徐卫?”阳舞揉了揉哭红的眼睛,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加上刚才我走的那几步,这才分辨出眼前人确是我后,又“哇”的一声扑到我怀里。 第26章 阳舞的伤心往事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面对着突然闯入怀中的温香软玉,我一时间有些神情恍惚,但随即又甩了甩了头本能地轻轻拍着她后背,将她扶起来,“阳老师,安全了,那些坏人都跑了。走,我送你回房间。” “嗯……好……”阳舞怯弱弱地有气无力地回道。 我看着眼前惊吓过度的少女,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她平时上课时的高冷严肃的模样。真是觉着,恍如隔世。 ………… 交警大哥问了阳舞的住所,一想到她那儿距离此处还有一段,再看看我的情况,恐怕无法单人保护阳舞。叮嘱我说担心那伙强人去而复返,不如等他半小时后下班用摩托车载我俩回去。这时候的我冷静地并没有过多逞,对交警大哥连声道谢,心情复杂的又看了看阳舞,将她搀到十字口一处高台上等着交警大哥下班。 ………… 大约十五分钟后,交警大哥的摩托车停在一处距离学校不远的老旧小区——我用夜视功能费了好大劲才看清小区门口那早已斑驳不明显的小区名——县国棉十三厂家属院。 送别了交警大哥后,我便按照阳舞的指点,扶着她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她说的5栋二单元501号。 看清楚门牌号,我轻轻地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便听见门里有穿着拖鞋朝门口走来的动静。 阳舞听到动静定了定神:“雨晴,是我,我忘带钥匙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里面说道:“小舞?怎么才回来?” 阳舞回道:“嗐,就去中心广场的新华书店看书一时没注意忘了时间。” 初雨晴有些疑惑,这阳舞家里的书架可是塞的满满当当的,怎么还跑去书店看书? 但累了一天的她也顾不上想这些了,眼都不抬地便开了门。 在路上听阳舞说,她是和一个一年前来到本校教美术的一位年长她一岁的女老师合租的。看来里面的这位便是她所说的那位室友老师了。 门打开后,却给我惊得鼻血都流了出来——只见一位穿着一身宽松的看上去品质不错的大领口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胸前的一对大白兔呼之欲出的少女,开了门后,想没看见我一样转身又这回一响着吹风机的房间。 对于初雨晴的身材阳舞早都见怪不怪了,门打开后她便快速地进到房间,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真的无法想象……”她正想感谢徐卫呢,这时候才发现那家伙还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流着鼻血。 “你站门口干啥?” “啊……”听到阳舞喊我,我这才回过神来胡乱地用手擦了擦鼻血定了定神,朝着她走了过去。 “咦,你怎么流血了?”稍微缓过神的阳舞看着还在擦拭着鼻血的我,关心的问道。 她说着便起身从电视柜那儿拿了卫生纸过来:“是不是那会儿跟那些人扭打时弄的?” 这丫头,看来那会儿真是吓傻了,都忘了刚才的具体过程了。 我满脸羞愧地接过阳舞手中的卫生纸,卷了个小长团儿塞到流血的鼻孔里,愣愣地盯着别处:“没什么,估计是我看见阳老师被歹人挟持,一时激动跑的太快了……所以有些气血上涌。” “唔……对了……” 阳舞正想问徐卫怎么会及时赶到时,却被从卫生间吹完头发出来看到她头发凌乱而满脸关切的初雨晴打断:“小舞,你这是?是不是遇到坏人了?” “嗯,多亏了我班徐卫,不然的话,真是不敢想,”阳舞意识到大概是自己的狼狈不堪才被初雨晴发现什么了,指了指我,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这给我吓得,回来都忘了收拾,你等我下啊……” 初雨晴看着走路都有些不稳的阳舞大惑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舞,你说出来姐替你讨回公道!” “没什么,都过去了。”阳舞显然不想再提起刚才的惊心动魄。 “唔,就是他救了你啊,”阳舞室友这才注意到我,“你就是徐卫?” 奶奶的,这阳舞室友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给我另一个鼻孔也弄的流出鼻血。 我只好尴尬地用手捂住鼻子,迅速的拿过沙发背上的卫生纸,给另一个鼻孔也塞了个纸团,这才将鼻血将将止住。然后再次努力地定了地神朝阳舞室友点头应道:“老师好,我是徐卫。” “唔,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啧啧啧……” 我听着阳舞室友这无厘头的一句话,满脸问号:“嘎……那个,老师,您说我像?像谁呀?” 阳舞室友啧啧完像没听见我的话,径直走到一间卧室里,拿了个相框满脸鄙视地递给我:“呐,你说呢?” 我接过相框一看,立时目瞪口呆:阳舞暗恋我?不然他怎么会有我照片呢?不对,这衣服我没穿过啊,这照片上的背景,我也没去过啊…… “啊……这啥意思?”此时的我显然也被震惊到了。啥情况啊这是? “哼!等下小舞出来你问她就明白了,”阳舞室友翻了翻白眼,甩了甩手中湿漉漉的毛巾,像看渣男一样斜了我一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此时经过一番收拾的阳舞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听到她室友对着我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时一脸疑惑:“你干嘛呀雨晴,他就是我一学生;你再恨男也不至于见到男的都说这话。更何况徐卫今天还救了我啊。” “嘭……” 阳舞室友听到阳舞这话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指了指她,咬紧嘴唇却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愤愤地回到了卧室把门摔地震天响。 “奇奇怪怪地。”阳舞好奇她这短暂洗漱的功夫我到底怎么惹到她室友了,一边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等她看到手上那熟悉的相框时,紧张地一把夺过:“你拿我东西干嘛?” “你室友给我的呀?”“啊……怪不得她会生气,雨晴平时总把恨男挂嘴边,每当我提起他时,她总会说我恋爱脑,要我学她,没男人一样活得潇洒。所以这才……,”阳舞歉意的解释着她室友生气的原因,“她就那样,但是处久了就知道,她人不坏,她跟你生气也是心疼我……”“原来是这样,好奇怪的女人……” “嘭……” 又是一声动静极大的开门声。 我俩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她那室友穿戴整齐的出来了。 “你又出去上网?”“你呀,我跟你说多少次都不听,不说了,看见男的就烦,姐去网通宵,你就恋爱脑你。”“你明天不还有课吗?”“学校抓文化课抓的紧,我那美术课不上正好给其他正科老师上,你明天帮我请个假就是。”阳舞室友不耐烦地跟阳舞说着,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哎……”阳舞还想叫住她室友呢,等她走到门口人已经没影了。 结合那张照片,和阳舞室友的夸张反应,我基本能猜出些大概。 看来,这张照片上的男的,很有可能跟阳舞有感情纠葛。而这个男的,大概率是负了阳舞,所以她室友才说和那男的神似的我是渣男…… “哎,这雨晴,真是的。”阳舞看着楼下的人已经走远,只得叹着气又把门关上。 刚才她室友在呢,倒还没觉着什么。这她室友走了,阳舞关上门跟我正好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我被阳舞那火热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站起身别过头磕磕巴巴地说道:“那什么,老师,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我先回了哈。” “徐卫,你能再陪陪我吗?” 阳舞在心里纠结了半天的话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让过身子把门打开,望着徐卫那熟悉的背影,两眼无神地从冰箱拿了五六罐啤酒回到卧室。 ………… 她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里泛起泪花怔怔地出神: 青山,你当初怎么那么狠心就那么消失的彻彻底底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我不相信你是不爱我了……我不相信我们当初那么恩爱怎么就……可现在上天又派来另一个你出现在我身边,我想都没想就觉着是上天被我的诚意打动了,我真想奋不顾身地再争取一次,可是,徐卫可是我的学生啊,我怎么能做出这等违背人伦的事…… 良久,阳舞回忆着自己跟段青山的种种过往,始终不能释怀。抹了抹眼泪伸手去拿床头桌上的啤酒罐,却发现5个啤酒罐全部空空如也,从来不喝酒的她这次是真想把自己灌醉,当她还想起神再去冰箱拿点啤酒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是雨晴吗?”已经有些醉意的阳舞迷迷糊糊的问道。 “阳老师,是我……” 是徐卫的声音,他怎么……他不是回学校了吗?怎么又…… 第27章 女人的第六感 情绪不受控制地转悲为喜的阳舞,虽然又尴尬又疑惑,迷迷糊糊地她还是随便整了整仪容起身开了门。 我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一脸不好意思:“是这样,老师,我到校门口时才发现校门已经上锁了;我本想去网对付一宿呢,结果摸遍全身才发现身上没有一毛钱了,估计是那会儿赶着救老师时跑得太快给跑丢了,所以这才……” 阳舞也不知道徐卫钱没了的事情对自己来讲是开心还是内疚,眼神迷离地大着舌头:“你……那会儿走时我,我就该想到的……时间不早了学校可能关门的事情,那会儿……我还没怎么缓过来给忘了,要不然你今晚就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我听了这话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行,老师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跟老师借上五块钱去网对付一宿就行了。” 我闻着一屋子酒气,再看看她刚才大着舌头,心想这阳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这说的都什么话,还让我留宿,这是引狼入室啊。难道是那会儿的遭遇给她惊吓过度神志不清了? 莫说她喝了酒,就算没喝我也没想过留宿,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加上我又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小伙。我根本没多想就拒绝了阳舞的提议。 “那……那怎么行?”明显喝多了的阳舞这时候显然已经忘了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网待一宿,睡都睡不好,明……明天还怎么上课?我去拿床被子……”阳舞说着准备转过身呢,却“噗通”一声栽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扶住阳舞脖子,嘴里的“老师,你没事”还没说出口呢,只听“呕唔……”一声,她就这么吐了我一身。 天!这是喝了多少。 我只好一手拿着脱下来的被吐了的外套,一手将阳舞胳膊架在我肩膀上,脚一蹬将门一关,扶着她往卫生间走去。 刚趴在马桶上,阳舞又一声“呕唔……”吐了出来。 我轻轻拍着她后背:“啥事儿呀喝这么多。” “没……就是……想……呕……” “好了好了,你先吐,吐完明天再说。” 等阳舞吐的差不多了,我便将她扶到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然后想着去冰箱找点蜂蜜准备冲点蜂蜜水给她:“对了,你家有蜂蜜吗?”“要蜂蜜做……什么?”“你不知道蜂蜜水能解酒吗?” “啪……当……当当……” 刚冲好蜂蜜水的我听到声响赶紧就往阳舞房间跑去。进门一看,好家伙,地面上的啤酒罐滚得到处都是。再一看床上,赶紧拿起她还在床头桌上胡拨乱撞的左手塞到被窝,然后把她的头轻轻扶起:“来,先喝了蜂蜜水,会舒服些,不然半夜还得吐。” “嘻嘻,真好喝。” ………… 喂完阳舞半杯蜂蜜水,将刚才被吐一身的脏衣服洗完晾到阳台后,我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一开始还回味着阳舞室友那足以令人喷血的身材呢,没多久我便意识到一个相当紧迫的问题:咱来这儿本来打算跟老师借点钱去网对付一宿呢,谁承想遇上喝多的阳舞……那现在咋整?总不能真的露宿街头?那或者,今晚真在这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夜? 这可真难倒我了。不然真去外面,这会儿还不是很晚,实在不行就去找高越…… 我翻来覆去的窝在沙发里想着去处,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 “铃铃铃……” 第二天定在七点的闹钟响起时,阳舞揉着感觉又沉又痛的额头,不情不愿地下了床,迷迷糊糊地出了卧室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呢。可当她打开客厅灯的那一刹那,却愕然发现徐卫合衣蜷缩在沙发角落里呼呼大睡。 “啊……” 她心里惊呼出声,一时间也清醒了许多。 她记得昨晚自己本来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了,然后徐卫敲门来跟她想借钱去网通宵,她想着网睡不好就想让徐卫在这里留宿,结果话还没说完自己先跌到地上了。 后来…… 后来她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吐了徐卫一身,然后徐卫将自己扶到卫生间了吐了好一会儿,然后徐卫喂自己喝蜂蜜水…… “啧,这徐卫不仅长得跟青山神似,连心思也一般细腻……” 不觉羞红脸的阳舞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她关上门也不洗漱,靠在门上不着边际地想着:要是,要是我俩不是师生关系,还真想跟他…… “咔,咔……” 同样被铃声惊醒的我,正想着上个卫生间放放水呢,却发现卫生间门拧不动。 咦,大概是反锁着,难道是阳舞醒了?正想上厕所的我拧了拧卫生间门把手却发现里面反锁着,猜想这是阳舞醒了?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用透视看着阳舞门半虚掩的卧室:果然在卫生间。 “咳咳……” 头一次在女孩家里“留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得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卫生间里正畅想着美好爱情的阳舞,发现卫生间门冷不丁被拧了两下便没了动静,一时才回过神来。简单洗漱两下便将门打开。 当她看到客厅里的我时,没来由地又是一阵脸红。 “你也醒了?我……昨晚……,”阳舞手摸了下后脑勺满脸不好意思,“昨晚谢谢你了,没想到你一个小男生还挺会照顾人,喝完蜂蜜水舒服很多,然后就睡过去了。” “啊……” 虽然换了个环境睡得不是很舒服,但当我看到那同样婀娜多姿的阳舞时,人一下子就没了困意。 面对如此美人,我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定住心神,尴尬地挠挠头:“老师客气了,我们农村孩子基本上从小就样样都会。那个蜂蜜水也是我学着以前我妈照顾喝醉的我爸的样子弄得,也不知道水和蜂蜜的比例对不对。” “配的挺好的,”阳舞道,“不过昨晚我那一吐给你衣服弄得……” “没事,我喂……啊不是,我看老师喝完蜂蜜水睡下后,我就把衣服洗了晾阳台了,也不知道现在干没干,我去看下。” 阳舞看着走向阳台的我,愣了会儿神才开口道:“要是没干也没关系,我今天上午的课是最后两节,你先在我这儿等会儿,等我跑完晨操回来,街上卖衣服差不多开门了,我……老师去给你买一件就行。” ………… 上午最一节英语课,我看着讲台上自信的阳舞,不免感叹道:自从她刚开始上课到现在,还从没发现她像今天这样精神。 似乎,比昨天晚上更漂亮了。 ………… 一周后的周一晚上,我跟梅潇逛街路过“男人之家”男装店时,她指着店里的一款标价299元的男装对我说道:“徐卫你看,那件衣服跟你现在穿的一模一样啊。” “嘎……” 完了完了,阳舞买给我的这件衣服当时第一次被梅潇看到时,梅潇就说这衣服看着就很贵,问我这衣服哪儿来的时,我说我有次跟我妈逛街,就在路过这家“男人之家”时,看到这件衣服当时就特别喜欢,但是我妈她预算有限就没有买成。 但我妈看我喜欢的眼神甚至都不能从那件衣服上挪开了,就说也许老货巷有同款呢,那些衣服标的都是虚高。后来果真在老货巷买书包时无意中看到了这件和“男人之家”那件衣服的同款仿品,比“男人之家”里的便宜一多半才买给我了。 当时梅潇看我说的有模有样的,最后也就再没问过我。 谁想今天路过“男人之家”时,那件衣服还有新的在那儿挂着呢。 看我愣神半天,梅潇心里便起了怀疑,硬拉着我就要去店里比对比对。 第28章 倒吴行动(2) 进得店里,我被梅潇半拽着来到那件衣服前。她摸了摸我这件,又摸了摸模特身上那件。然后还不放心,又把导购叫过来,语气不善地问道:“你看看我对象身上这件夹克是从你们店里买的吗?你看看跟你们店里这件衣服是不是一模一样?” 我心说:坏了,那天我跟阳舞过来买衣服时还真是这位导购给介绍的。赶紧对着那位导购不停的眨眼示意。 机灵的导购看了看我俩迥异的状态眼睛一转便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听到梅潇呼唤,从容地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半插在我和梅潇中间,朝我悄悄比出ok手势示意我放心。然后又退回半步,绕着我转了半圈,最后一脸确定的表情:“这件衣服跟我们店里这件确实很像。” “仅仅是很像?你确定他身上这件不是从你们这里买的吗?你不摸摸材质啥的?”梅潇意味深长的反问。 “嗯,是这样,”都说导购都是人精,最会察言观色。她摸了几下我的衣服,咂咂嘴道,“我们‘男人之家’在三河开业不久,目前在县城只有这一家店,我刚才仔细摸过了,这位小哥身上的这件和我们店里的,材质要差上很多,八成是老货巷那边买的。” 梅潇还不死心,在原地踱着步子:“我刚也摸了,我感觉材质一样啊。” 导购员也不急:“小姑娘,我看你们还是学生,对这些不是很懂。我们这件衣服是高端面料制作的,上市不久,我们肯定比你更熟悉呀。” “这……”梅潇听导购这么一说,也没了底气,“好。”她叹着气拽起我就朝店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着:“我咋感觉一样呢……” 到了这里,我才深吸一口气,朝那导购示意感谢的眼神。 没有探出真假,梅潇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太过分了,怯弱弱道:“那个,徐卫,我……我刚刚太冲动了,你,你没怪我。” 我眉毛一挑,计上心头。把揽在梅潇腰间的左手紧了紧,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满怀深情的望着她:“傻瓜,我非但不怪你,反而觉得很感动。你刚刚那么做,不正说明了你很在乎我吗?” “唔,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怀疑你了……”梅潇羞得朝我怀里又靠了靠。 就这样,因那机灵导购的“配合”,总算避免了一场天大的误会。 ………… 刚把梅潇送到学校门口,我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岳山发来的短信:有情况,我来学校接你,你准备下。 我回完信息心里一紧:经过我俩这一周的默契配合,看来岳山那边到了关键时刻。心里正想着怎么跟梅潇解释呢,只听她关切地说道:“怎么了,又是那位岳队长?” “嗯,”我歉意道,“之前跟你讲过大概,所以这一周我也没陪你几天很是惭愧。要不我跟岳队说我就不去了,给他指点一二就行……” “那怎么行,大事要紧,你记得事情结束了,连带那次吴吉陷害咱俩的事一起讲给我听啊,都说好的,不许忘了。我一直很好奇呢。”梅潇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岳山前面两次联系我的时候我还能以各种理由对梅潇搪塞过去,但第三次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了便跟我大吵大闹。无奈之下,我只得在跟岳山商量过后,将我在忙的事情跟她讲了个大概;并答应等事情结束,把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她讲一遍,她才没有再闹。 “他等下来这儿接我,你自己乖乖先回学校哈。” 本已到校门口的梅潇此时又朝我走过来。她拉起我的手,整了整我的衣领,满怀关切地说道,“一定注意安全,就算你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也别太逞强了,一切听岳队长安排。”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向校门里的背影,鼻子一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十分钟后,岳山的车子便停在了校门口的丁字路口。 我上前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拿起车子里的烟抽出一根噙在嘴里:“这家伙,比他们之前的计划可是早了一天啊。” 岳山啧了一口,看样子像是习惯了这种变化:“那些家伙狡猾着呢……” 他发动汽车跟我讲了关于吴家的案情进度,然后一脸凝重地说道:“目前,吴天集团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我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就等今晚他们这次交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这次能否一次端掉吉祥集团这个为害乡里多年的犯罪团伙,就看今晚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可能会遇到危险。” “我知道,放心,岳队!”我正了正神色,点点头,“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合作,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 “你小子,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岳山没好气地捶了我一下。 “调节气氛嘛!” 正当我俩尽量都表现得对今晚的事很放松时,岳山的手机铃声响起了:“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岳山马上一脸严肃地接起电话:“我是岳山。”“岳队,目标2号一伙人马已出现在三河湿地的对岸,请指示!”“按原计划,继续监控,切记不可暴露!我马上过来!”岳山挂掉电话,朝我递了个眼神,挂上了三档便朝着两河省道疾驶而去。 看着岳山突如其来的加速,我也不得不紧紧抓着车顶的抓手,心跳也莫名加快了许多。 “放轻松,别紧张,”岳山看我紧张的样子,朝我递来一包口香糖,又指了指车前的对讲机,“全程你只需要待在车里就好,有什么事情我会用对讲机跟你联系。” 我这人共情能力很强,以前在电视里看警匪片,看到警察准备抓捕罪犯的那一段时,我都紧张的不行;这下子在现实里头一次亲自参与,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岳山不给我口香糖不说那话还好,他这么一说,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电视剧里那些情节,一时间给我整的牙齿咯咯咯地打起颤来。 深呼吸几口气,这才将将平复了下紧张,拿起口香糖往嘴里一送:“别说哈,之前的时候都是跟你在局里或者广场上给你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刚才听你跟你同事那一通对话,是真真感受到了那份肃杀的气氛。” “哈哈哈,”岳山听我这话一下子笑了出来,“没看出来呀,这一周一来每次跟你会面时,我看你利用你的能力帮哥哥那场景像玩游戏一样轻松,还能对整个案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没想到临了却紧张成这副熊样,就这你还说将来助我前程似锦呢?” “岳哥你这,过分了啊。”我心想这岳山可真行啊,他到是见惯了这场面,咱可是普通老百姓啊,以前的会面,跟现在的临场,那能一样吗? 我没理他的打趣,全身紧张地目视前方。 三河湿地是三河县着名的aaa级旅游景点,距离县城大约四十公里路程。 以岳山这速度,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临时指挥中心。 我在车里紧张地等了半天也没见岳山出来,心下不免好奇,不是说已经到渡口东边了吗,怎么着老半天还不见岳山给我指示呢? 说不得用透视往岳山那边看去:此时的岳山眉头紧锁,而房间内的实时视频画面上的其他领导则是一脸严肃的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给一个明确答复。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半天,岳山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才掷地有声地对视频里说道:“各位领导放心,这次我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线人相助,一定按之前立下的军令状保证完成任务。” “吴氏犯罪团伙”专案组组长、市局局长铁峰满怀疑惑地看了看岳山,又和其他几位领导交流过后,还是不太放心:“你确定你那个什么线人有那么厉害?” 局长能这么说,岳山心里自是清楚。但是由于跟徐卫的协议,不能暴露他的能力,他想了想,再次坚定地回道:“这件案子要是没办成,我岳山愿接受组织任何处分!” 视频里的铁峰拍了拍桌子,情绪激动地指了指岳山:“你小子别给我在这儿说大话,要你是办案用的,不是搁这儿过家家的!我告诉你岳山,这次要是再像前几次那样前功尽弃,上头要撸我的乌纱帽,我先把你撤了!” ………… 刚进到指挥所办公室时,岳山还信心十足,但当他听了前方盯梢的同事汇报,一下子又蔫了下来。 原来,就在他那位同事在我俩刚出发时汇报完信息后,湿地渡口那边却有了新的变化。 前方经过再三确认,目标2号那伙人停在湿地渡口东边踟蹰不前,不多久又返回了原来住的宾馆里。直到我跟岳山赶到指挥所时,那些家伙就那么一直待在宾馆里,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本来按照我之前的“观察”,确定了今晚在湿地渡口进行交易的信息,这才有了今晚的行动,可谁也没想到那伙人竟然没有按照他们之前跟吴天这边定好的时间有所动作。 这才让岳山一时之间阵脚有些乱了。稍微定了定神后,他终于想起我这个高人,于是才有了上面他跟领导们的保证。 “徐卫,你来一下,”对讲机里响起岳山雄浑的低音,“情况有变。” 我进得指挥所,看到满屋子的神情严肃的警察叔叔们,不免又紧张了起来。岳山跟他那些领导同事简单介绍了下我,便带着我进了另一间房。 进了房间后岳山如此这般的跟我讲了现在的情况,随后哀求我道:“现在正是展现你能力的时候了,怎么样,小徐?露两手?” 第29章 倒吴行动(3) 不等岳山说完,我便启动意念,朝着湿地渡口东边的山河县“远来是客”宾馆“望去”。 ………… 良久,我睁开双眼,满脸疑惑地对岳山说道:“奇怪了,按照电视上那种剧情发展,这时候他们不是应该身边大包小包的装着东西吗?不然拿什么交易?” “什么意思?”岳山听我这一说,也好奇了起来,“你是说,他们手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我揉了揉两侧额头,继续说着刚才‘观察’到的情形,“包括他们一伙人每个人身上衣服里,甚至身体里,以及整个宾馆,还有前前后后方圆十里,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异常!” 岳山听完我这话垂头丧气地踱着步子:“难道,我真不适合办大案?”想起前几次的失利,他难免有些失落。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也凝重了起来。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岳队,铁局让你过去一趟。”“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岳山紧皱的眉头似乎又加深了一些,临出门时叮嘱我道:“小徐,你鬼点子多,我出去的这会儿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眼睛紧紧盯着“远来是客”宾馆,拿起茶几上的烟抽了起来。 抽过第三根烟后,我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眼前便出现了让我期待已久的画面: “远来是客”宾馆,那几名被岳山他们称为目标2号的外籍男子挤在一间双人标间里。 几人一阵窸窸窣窣的交流过后,那领头模样的外籍男子虽然没开口我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哼,谅他们警方再厉害也不会想到我们用这种办法交易;今晚先玩玩他们,顺便让他们放松警惕,等时间一到……嘎嘎,老大真是天才!能想到这么完美的交易方案,现在想想,真是觉得就算福尔摩斯来了恐怕也只能说一声‘佩服’了,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有别的方案……那么之前我通过异能观察到的关于他们沟通时定下的计划,只是给警方的障眼法。可到底,那家伙“说”的什么天才的交易方案,究竟是什么呢? 正在我意念深重时,画面一转:这是三河湿地边上的一处原河河道上,只见两艘普通货轮远远地相对而行。我再仔细一“看”,其中一艘正是吴天他们一伙,身边放着几个大箱子,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一扎一扎全是崭新的百元大钞;另一艘便是那些个外籍男子,这伙人手里提着个小黑箱,朝里看去,一眼煞白,看的人眼晕。 我不敢走神,定了定心,继续看着: 画面中间的时间显示的是“9月30日14:44分”,当两艘货轮开始迎面交错时,两方人马一方验货一方验钱,等交验完成,外籍男子那一伙已经将吴天那边的钱箱子悉数搬到了船上,然后加足马力,朝着原河南边顺流而去……… “原来如此,这交易方案确实有够天才的啊,”我心里不屑道,“不过可惜啊,谁让你们这些坏蛋遇上我徐卫了呢?” 嘿嘿…… 半小时后,当岳山脸色难看地回到房间时却看到我一脸得笑着睁开了双眼,一时气乐了:“你小子,现在还有心情笑?” 我没理会他,重新点起一根烟老神在在地说道:“恭喜岳哥,贺喜岳哥了!” 岳山被我这一声道贺弄得一头雾水,心里气急,罕见地朝我爆了粗口:“妈的老子这次要再办不成这个案子,直接卷铺盖回家了,你这家伙还搁这儿跟我道贺?” 而我却学着那总是突然出现的老仙家的语气不疾不徐:“莫急莫急,且听徐某细细道来。” 于是我就将刚才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原原本本地跟岳山陈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描述后,岳山这才放松下来,从兜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中华向我赔笑道:“刚才是哥哥急了,来,徐哥,您拿着,华子……” ………… 第三天中午14时44分,三河湿地边上的原河河道上,两艘普通货轮迎面交错。 紧跟着,埋伏在暗处的几艘警用汽艇便像离铉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没有任何意外,人赃俱获,吴天这次是彻底完蛋了。 案子彻底了结后,岳山自然是满面春风。 可不嘛,破了这么大个案子,年纪轻轻就从副队升到正的,而且还被选进了县局党委候补。这火箭蹿升般速度,搁谁谁不乐开了花? 成功抓捕吴天的一周后,辣妹子川菜馆205包厢内。 岳山春风得意地畅想着美好未来,举着酒杯朝我感谢道:“这次可多亏了小徐你了,不然的话,恐怕还会像前几次那样前功尽弃,不说了,岳哥我先干为敬!” “好说!”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一仰脖将手里的酒灌了下去。 “来,兄弟动筷呀,”岳山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指着桌子上那道‘川湘大鱼汇’豪爽地说道,“哥哥这次我为了感谢小徐兄弟的协助,可下写了血本啊。” 酒足饭饱,我点起烟,心思沉重地喝了杯酒:“嘶,就是有个小遗憾。” 岳山看我一脸凝重,略一思索便猜到了我的想法:“你是说吴吉那小子?” “没错,吴天参与犯罪事实证据确凿被关了进去,我知道你说就这程度就算不是立即执行,恐怕这辈子也出不来了;就是这斩草没除根,恐怕吴吉那小子以后对我……”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我的顾虑:“第一次诬陷我早恋被我反杀,那小子就已经觉得我不对劲了;再加上那次三河酒店事件,更加深了他的猜测;从那以后那家伙对我的暗中调查就没停过。” “说的也是,”岳山惭愧地向我敬酒,“也怪哥哥,为了案子,那些天确实叫你出来的次数频繁了些。不过你的异能不是能输入人名就能查到那个人的所在地吗,你找到后告诉哥哥,我利用吴家的案子给他送进去不是轻而易举?” 我摆摆手:“没办法,案情不等人嘛;再说了你说的事我也试过,好像没用,看来可能跟距离有关。” “不说这个,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随时招呼;哦对了,”岳山说着像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递给我,“你看看,这是上面对‘吉祥集团’的处置。”我拿过手机时他还叮嘱道:“这可是内部资料,可别外传啊。”“那是自然。” 我接过手机一看,心里一惊:原来这“吉祥集团”这么黑?基本上凡是违法犯罪的,没有他们不沾边的;而多年以来非法所得攫取的财富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警匪片我也是看过一些的,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额的数目。 看着手机里那耸人听闻的一串串数字,我惊得手里的酒杯也差点掉在地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心里想着这“吉祥集团”这么傻吗,账都放明面上,会不会有正面渠道没查到的账目? 一念及此,我便启动了异能,对着看守所里的吴天用起了读心术: 好巧不巧,正赶在吴天心里琢磨着以下事宜——我吴天自认倒霉,公司完了就完了,还好提前做了安排,给儿子留下了足够他一辈子生活的财富;不然的话,忙活半辈子,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跟警方的交代,明面上的能说的都说了。哼哼,但这提前的安排,就算说了也减不了多少刑期,因此是万万不能讲的…… 我本想将刚才“侦测”到的信息说给岳山听呢,但一想到我自己的情况——一个是阳舞对我的帮助(那次给我买衣服,还借给我五倍的生活费);再一个就是自从跟梅潇好了以后,基本上出去吃饭干啥都是她花钱居多,难免觉得惭愧。想到吴天刚才的心思,反正也是违法所得,不如给他来一个“黑吃黑”想办法搞到我自己的腰包呢。 我这么想着,一方面是对自己这次帮助岳山就当是给自己的报酬(搞了这么大的事儿,那岳山是升官前途似锦了,总不能仅仅给我一条中华这么潦草?),一方面也是不想着让那吴吉有再次搞我的资本——没有钱,他拿头搞我?饿都给他丫饿死了。 “嘿嘿……” 岳山看我盯着手机一会儿表情严肃一会儿惊喜一会儿又眼神阴狠地,还以为是我看出了什么他们没看出来的信息呢,拿过手机朝我眼前晃了晃道:“怎么了小徐,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自然是不能将刚才的心思讲给他听的:“啊,没什么,我只是震惊于‘吉祥集团’的非法所得的数目,以前在电视上看时只听说多少多少,没想到他们……” “嗐,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岳山听我说完,满不在乎的倒了杯酒,轻松地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参与的一件案子里面涉及的数额,比这大了多了呢。” “嘿,我哪像哥哥你见过那么多大场面。” “哦对了,这国庆假都快完了,你父母那边?” “之前不是说了么,前几天快放假时我父母听我说不回来准备勤工俭学也没什么意见,还说我‘长大了知道为父母分担了’;我父母到没什么,就是这几天一直跟你来往,我那小女朋友……” “你呀,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岳山听完哈哈大笑,看了眼手表,说着从怀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票子递给我,“时间还早,距离晚上放学还有一会儿,等下回去好好陪陪你那小女朋友。” 第30章 枷锁初步解除 自从那次从阳舞房间回校后,我跟岳山的联系频繁了很多。岳山想着为了联系方便,便联合阳舞跟学校打了报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让我从宿舍搬了出来,住到了他帮我租的“校北街”的距离学校较近的一家民房里。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跟岳山报了平安后,对于吴天提到的暗地里的那笔钱在脑海中仔细筹划了一番,便沉沉睡去。 在睡梦中,我梦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一处破旧厂房里,厂房里的流水线上生产的是一些服装店用到的模特,男的,女的都有。突然之间我看到自己的身体融化成一堆塑料水,被盛放在一个大桶里。然后,有工人提着大桶朝一个超级大的熔炉里倾倒出“我”,再接着就是“我”随着这一大滩塑料水流到了另一个熔炉里…… 视线模糊一阵后,“我”以及其他从熔炉里造出来的塑料块块,从另一边的流水线上被工人们加工成各种各样的模特。 又过了一会儿后,我从模特成品生产线上,看到了一个跟我长相酷似的男模特:鼻子直挺、浓眉大眼、身材挺拔、脸部轮廓被塑造的像电影明星一样。 我摇摇头,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心说你们造模特就造模特,干嘛造的跟我一模一样呢?还没等我上前问那个车间里的负责人呢,梦境里的画面又是一阵恍惚。然后我就看见一对新人在酒店大堂里举行着婚礼。仔细一瞧,那新郎不是我徐卫又是谁呢? 等等,再看看新娘哈——还好,还是我的宝贝梅潇。 这梦镜里的导演还不错嘛,一是让咱徐卫变得人模狗样了,二是没有让咱演那负心汉。 “嘿嘿嘿……” 我就这样在梦里笑着,笑着笑着就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使劲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我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梦境,突然想到这不就是那老者跟我讲的什么去除枷锁,让我身体恢复正常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我起身开灯,看着墙上的日历这才确认:没错,从9月8日我的“阴阳体”被激活之后,到今天(我看了看表,已经是第二天7点了)也就是10月6日,早已过了二十一天的期限了。 抬起右脚走了两步,却发现右腿右脚还是老样子呀。 “怎么回事呢?” “是了是了。”琢磨着老仙家那次跟我讲的话,我恍然大悟,“老人家说过,虽然期限到了后可以解除解锁,但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去操作,不然周围人会报警的。。。” 然后我就试着启动意念,首先给自己的眉眼鼻嘴做了些许变化。 我对着镜子一阵幻想,果不其然,意念结束,我睁开眼来,发现镜子前的自己比起以前确实是有了变化——鼻子从原来的大蒜朝天鼻,变成了现在的虽然还是宽阔但直挺了许多,鼻孔也被鼻翼半包似覆盖着;眼睛没什么变化(咱以前的眼睛也不小呢),只是睫毛长了一些; 然后是眉毛,嗯,不错,眉形以及眉间距,还有眉毛和眼睛的距离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比以前更浓密了些。这样也是对的,如果说我给自己弄的那么剑眉星目的,那其实不是换了个人? 最后是脸型:脸型基本没多大变化,还是原来的小了一号的国字脸,只是颧骨以下锁紧了些。看上去有那么点棱角分明的意思了。 整体来讲,如果不是凑近了看,基本看不出什么变化;但看上去要比以前舒服很多。 “那今天就先进行这些变化,剩下的等日后在慢慢调整。” 对于镜子里“重生”后的自己,我很是满意。一边哼着“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山坡我想唱歌……”一边心情愉快的穿起了衣服。 10月7日,收了假第一天上课一整天,似乎还没有人发现我的变化。 嗯,看来以前阳舞说的“你总是自己给自己很多枷锁,其实你的长相客观来讲属于6分以上”这事儿,确实没骗我。 晚上梅潇被我“忽悠”进房间后,她先是忙前忙后的帮我收拾着凌乱的屋子,然后也不敢看我,紧张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着看着,突然发现电视里的一档选秀节目里,有个少年跟我长得非常相似。 她这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走到我身前,摸了摸我的脸,仔细看着我,一脸不解地问道:“几天没见,我怎么发现你好像变化还挺大的哈。” “有吗?”我嗑着瓜子一脸得意,“没有,要说有什么变化,你应该关心我是不是瘦了,那你抱抱我看看。”我说着便把梅潇的双手环在我背后。 搞得她一下子跳出老远,脸红红气道:“你干嘛,说好了上了大学才可以……才可以那样,你不遵守承诺!”她说完又似恍然大悟道:“呀,被你一打岔我都差点忘了,”然后像忘了刚才我对她使坏一样又来到我身前,双手捧着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啧啧称奇:“要不是看到电视上那个人,我还真没注意到,我发现,我发现你比以前好像变帅了啊。” “嘿嘿,”我抓住梅潇的手,重又环在我的腰上,嘿嘿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体上都有什么变化吗?” “是哦,最近学习紧张加上你老是不在,我都差点忘了。那,现在可以说了?”“嗯……” 然后我就将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有所有保留跟梅潇讲了一遍。她听完后一阵啧啧称奇:“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我也多有看过,里面说到什么异能啊穿越啊重生啊,我对这些多少也有了解,但是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身边时,发生在你的身上时,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你今晚穿的是——hello kitty云大师软萌kt日系少女薄款粉色套装……” “啊……”梅潇听完我这话,下意识左手捂胸右手捂着下面,“你流氓,哼,我走了!” 我心说现在信了,没想到这丫头站在门口却不走,回过头继续问道:“那吴吉那次陷害怎么会那样结束?” 我只好简单地一笔带过:“还能怎么?就是那晚咱俩吃完饭离开饭店后,我分出心神注意观察着吴吉他们呢。后来发现他们的阴谋后,我就心里想了一遍,要是这些照片换成其他照片该多好,等我这个想法刚过,我就发现吴吉相机拍的咱俩的照片,就成了他和他叔叔在ktv搂着陪酒女的污浊画面……” “哈哈哈哈哈……”梅潇靠在墙上笑得弯下了腰,“怪不得后来吴主任脸色难看的很,活该!谁叫他们想着害咱们呢。嘿嘿……” 解释完这件事儿,梅潇又缠着我,就关于我异能的事情问东问西。不知不觉的,当电视里报时23点整时,梅潇这才“呀”的一声就想开门回学校去。我不慌不忙的看着她,幽幽道:“已经11点了,学校门早都关了。” 重新回到房间后的梅潇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了,粉拳不停的朝我身上招呼:“你个大坏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让我听你讲你的这些变化,然后故意拖时间让我回不去学校是不是?” 我任由她捶打着我的胸膛,只是“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最后她“打”也打累了,“哭”也哭够了,无奈的坐在我床上声音颤抖地说道:“虽然我确定要跟你好一辈子,可是,可是今晚你有点过分了。” 看着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一时间心生不忍,本来的计划是今晚就把她拿下呢,此时却改变了想法。 我把梅潇往怀里紧了紧,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本来就没想怎么着,看你这样,给我弄得还有些内疚了。不如这样……”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外面宾馆入住可是要登记身份证的,而梅潇距离成年还有几个月。 我掏出手机找出阳舞的手机号,打算让她今晚先住她阳舞那儿。 万幸的是等我拨通阳舞的电话没多久,她就接了起来:“喂,我正准备睡呢,怎么了徐卫?” 第31章 瞒天过海 跟阳舞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后,我就将梅潇送到了她那儿。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梅潇之前刚怀疑完我衣服的事儿,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管她呢,毕竟阳舞是老师,梅潇再怎么怀疑也不能怀疑到阳舞头上。” 梅潇刚进去的时候,还比较拘束紧张。等洗漱完到了阳舞卧室,看着阳舞屋子里的充满青春少女气息的布置,完全不像个老师模样,于是她就向阳舞问个不停。 像什么卡通玩偶了,还有什么房间的装饰了,还有挂在墙上好看的衣服之类的……看的梅潇一个乡下姑娘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俩人这才渐渐熟络起来,不仅没有了师生间的隔阂,反倒以姐妹相称。 可阳舞知道自己心虚,她之前在学校里看到梅潇的时候,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这刚才热络话拉完,一时之间才想起这茬。 “也许我主动的话,兴许梅潇会理解。” 她这么想着,也不再纠结。故意拿过床头桌上自己的照片给梅潇看:“你看姐这刚来这里时拍的,怎么样?” 梅潇接过照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啊,这……嘿嘿,我一开始以为是哪个明星呢,没想到阳姐化了妆这么好看呀,感觉天仙都比不过了要。” 阳舞羞笑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挺会说话,言情剧没少看?” “嘻嘻嘻嘻……”梅潇也被阳舞逗的合不拢嘴,正笑得花枝乱颤呢,不经意的就瞥到了床头桌上那刚才藏在阳舞照片后的相框,走近一看,不觉哑然;她指着那照片上的人儿,喃喃道,“咦,这不是徐卫吗,阳姐你怎么……” 来了来了,她终于看到了,这事儿早说早了,省的自己以后学校里碰到梅潇总是心里发虚。 阳舞咳嗽两声,决定坦然面对:“梅潇你别误会,这个,其实是我前男友……” 然后她就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又为什么对徐卫好一一跟梅潇坦白了。 听着阳舞的讲述,梅潇心里是五味杂陈: “之前早就觉得徐卫身上那件衣服不对劲。现在想想,那会儿那个导购八成是职业习惯,不想顾客在店里吵架,然后才故意忽悠自己的。 还有自己好几次在学校里看见徐卫跟阳舞有说有笑的,总是觉得奇怪。 这下好了,不等自己问,人家自己坦白了原因;这给自己整的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坐在床上思来想去的梅潇,最终还是决定原谅阳舞。她拉起阳舞的小手,心思沉重地说道:“小舞姐姐,其实,之前我确实有过想法,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释怀了。你也别有心里负担,毕竟你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跟那个人、长得这么像的徐卫呀?这种事,只能说,是一种缘分。” “啊?潇潇你说什么?”阳舞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听梅潇的意思,这是要把徐卫让给自己? 正当她不可思议的时候,梅潇脸色转悦道:“我的意思是,不如……妹妹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建议,你说。” “不如姐姐私下里就认徐卫做弟弟好了……” “我就说嘛,”阳舞心里一阵复杂,“感情都是自私的,怎么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让给自己呢?不过,如今,也算不错的局面了。总比俩人闹翻的好。” 想到这里,阳舞回道:“没想到潇潇年纪不大,胸怀却宽阔;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有些愧疚了,之前的事,是姐姐欠缺分寸……” 梅潇道:“阳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难不成你真想让那没良心的徐卫,破坏了咱俩这刚建立不久的姐妹情?” “噗嗤~”阳舞惭愧自己还比梅潇年长几岁呢,倒没人家那么坦荡。 俩人把话说开了,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本来我担心的事情,反而促成了人家俩姐妹统一阵线。 阳舞一开始给梅潇准备了被子枕头,这会儿反倒用不上了。 只见俩人亲如姐妹的搂在一个被窝里,你挠我我一下,我逗你一下的,欢欢笑笑的打闹了好一阵,才双双进入梦乡。 躺在床上的我一直心神不宁,一直等着俩人闹掰后阳舞的电话呢,却是左等右等,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动静。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窗外看到梅潇阳舞俩人,手牵手路过我住家时,给我惊得是下巴没掉下来。 “女人的友谊,真是搞不懂。” 震惊过后我也是展颜一笑:甭管人家俩怎么“好”上的,总比闹起来要强啊。 吃午饭的时候,我习惯性在教室等着梅潇。可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这丫头过来。心里正琢磨着咋回事儿呢,眼前就出现了梅潇和阳舞俩人亲亲热热地走进学校饭堂的画面…… “嘿,这丫头,敢放我鸽子啊,回头得好好盘问盘问。” “想啥呢,徐卫,”高越等路兴收起小说起身时,看到我还在愣愣发呆,便打趣道,“怎么着,今天您那梅姑娘没来接您吃饭呀?” “该不会是惹人家生气了?”路兴贼兮兮地笑道,“我可听我对象说了,梅潇昨晚好像没回宿舍啊。” 我紧张道:“你对象咋知道梅潇昨晚没回宿舍?”路兴道:“最近才搬的,她俩现在一宿舍。你说我咋知道的?”高越拍拍我俩:“行了行了别逗他了,刚有的对象还不知道怎么哄,也正常;是这样,今天我就不跟我对象了,咱仨去外面吃点好的。” 不是说学校有了食堂就不许去外面吃了吗,我好奇地看了眼高越:“高一那帮小崽子闹成了?” “可不?要说还得是年少轻狂,那帮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虽然学校还没通知,但是现在午饭时间学校门也开着,反正我看也没人管。我老乡刚出去跟我发了个短信,说可以正常出去了。”高越又羡慕又欣慰高一那些小孩的手段。 “那还等啥,走呗,”路兴一听这消息拍了拍高越肩膀,一脸贼笑地拉起我就往外走,“最近这些天你老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忙些啥,今天正好可以出去,咱们去外面吃点好的,顺便我哥俩给你传授传授‘恋爱’经验?” 三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一家泡馍馆。该说不说,这地方的饭确实比一般地方要贵上一些。 我看了看,光一份普通泡沫也要3块钱。看了这价格单,在摸摸我口袋里的生活费,不免咂舌道:“这也太贵了,要不咱换一家。” 无奈这俩小子说早结过账了,还笑我跟他俩吃饭还能让我付钱?我也只好遵从二位老弟的“强留”了。 虽然如此,但我一直记着这哥俩的好,心里默默想着:有朝一日,等咱徐卫发达了,咋不咋也不能忘了这俩兄弟。 俩人边吃边给我吹嘘当初怎么追到的妹子,还有怎么哄女孩子……听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也太麻烦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手机振动了两下,打开一看原来是岳山发给我的一条长短信:经决定,现就“吉祥集团”做出如下处置……短信很长,我看到最后眼睛一亮——啧啧,竟然还有高越家的份儿?我心说这下可好玩了。 然后忙不迭把手机递给高越:“先别吃了,你先看看这个……” 高越看完短信一脸震惊,放下筷子咂摸着短信:“还挺突然的哈,没想到他‘吉祥集团’也有今天?” 我跟路兴一阵迷糊,高越这话听着怎么觉着一股子味道,我俩一齐朝高越投去询问的目光:“怎么说?” 原来,这高越家在三河的产业,跟那“吉祥集团”多有牵扯,而高越爸爸高成显又是个正派生意人,从不搞些歪门邪道。即便如此,生意上也难免会有些往来,只不过每每“吉祥集团”利用地下势力想逼高越父亲一起合作时,高成显从未屈从,为此“吉祥集团”没少搞小动作。 高成显本着和气生财的理念,也从未跟吴天计较。要不是高家上头有人,高越家说不定现在就和那些曾经被吴天搞垮的一些前三河富豪们一样落魄了。 为此,高越在看到这条短信上有关“吉祥集团”被上头处置的消息后,才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等等,似乎? 看着笑的饭都不上吃的高越,我心生一计:“高越,我看着信息上说,上头决定将‘吉祥集团’的合法产业中跟你家相关的让你家接手,没错。” “是哦,嘿嘿,我估计我爸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得开心成什么样儿?” “等下饭吃完,我去你那儿,跟你有点事儿商量。”我擦完嘴上的油渍,冷不丁跟高越说了这么一句话。 ………… 高越听完我讲述了关于“吉祥集团”完蛋的前因后果,本来就震惊的无以复加了;再听我说打算如此这般,更是不可置信:“我的个天,我的徐卫,原来你这阵子就在忙这事儿啊?” 我嘿嘿一笑表示这些都不算什么:“怎么着,哥们这计划,你看可还行?” 我知道我这计划确实有些为难他,也不着急等他回复。拿过他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老神在在地搁那儿抽着。 良久,高越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别说哈,我刚刚仔细盘算了下,总算弄明白个大概——你这招瞒天过海,真可谓高明啊。不过似乎也只能这样,要是一个高中生账户上突然多出一大笔钱,那不得被请去喝茶呀?” “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好的。”我没好气的踢了高越一脚。 第32章 零花钱的差距 事不宜迟,我刚跟高越商量完,就打算马上找他爸爸沟通下看那事儿能否可行。 结果等了半晚上,后面高越他爸说在外面应酬,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等到见到高越他爸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 自从“吉祥集团”被警方一窝端后,身为三河县几个数得着的企业家之一的高成显,忙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可不嘛?官方专门找他们几个县里排名靠前的企业一起通气:虽说“吉祥集团”首脑等一干人等已经伏法,但毕竟“吉祥集团”本身还是有很多合法产业的。要是一下子全部清算破产,恐怕对三河县的经济和就业会造成不小的冲击。但是那些产业又不能以“吉祥集团”的名义继续经营。 因此上,上面就根据他们几个固有的涉及到的领域,大致做了个分工。 高成显“分”到的,则是原“吉祥集团”涉及房地产开发的下属分公司。 会后,高成显和其他几个企业家私下里去到“显成”高端私人会所里又合计了一番,就以后的进一步合作进行了初步磋商。 到最后,几人一致认定:官方通报的数据,应该只是原“吉祥集团”最终攫取到的财富的三分之一不到。但他们并不清楚人家到底把那些“黑金”藏到哪里了,不过觊觎归觊觎,也只能是遗憾罢了。 高成显没想到的是,自家儿子的同学,竟然能给出答案。 他晚上到家里时已经是11:45分了,除了妻子的温暖相迎以外,令他意外的是正处在高三关键时期的儿子竟然还没有睡觉。 当高成显看到儿子的时候,他脸上的喜悦就消失了大半,不免恨铁不成钢地对高越训道:“你说说你,之前叫你去长京上高三你不去,给你弄补习班你也时去时不去的,我高成显大半辈子弄这些产业,给狗挣得啊,气死老子了。” “嘿嘿,”高越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脸上堆满笑意,“爸,我知道你辛苦,您挣钱不都是为了我这个独生子么,不过您先别生气,我这儿找您有点事儿商量,不知道高总可否赏个光?” “臭小子,你能有啥正事儿?” “你先过来呗。” “高叔叔好!” 高成显进了高越屋子,没想到常来找高越玩的徐卫也在,不免为自己刚才的冒火有些不好意思:“啧,徐卫也在啊,哎呀刚让你见笑了,你一天多帮叔叔说说高越,让这小子心思多往学习上放。” “我知道,”我给高叔叔递上一根华子点上,跟高越递了个眼色,便开门见山道,“是这样,高叔叔,‘吉祥集团’的事儿想必您都知道。”“这事儿闹的还挺大哈,连你们学生都听说了?”高叔叔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句,“也难怪,都上新闻了。你们考试也考政治,对时事关心,也正常。”“哎呀,”一旁的高越显然看不得我这墨迹,直接说道,“我说徐卫,你就直说呗,我爸又不是外人!” ………… 大约一个小时后,高越父亲总算是答应帮我。 但虽说答应,可我能感觉到叔叔他显然还有些怀疑。他怀疑的不是我所说的数字,他怀疑的是“吉祥集团”的案子,真的是我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一文弱书生从旁协助才这么快了结的? 为了增加高叔叔对我的信任,我不得不第一次在高越面前小秀了一把异能。 于是我就将高越爸爸回家之前都做了什么包括和谁在哪里吃饭的,几个人,每个人的相貌如何,每个人的座驾情况,甚至详细到房间里来过几次服务员,除了饭桌房间内还有哪些摆设都详细描述了一遍。等说到吃完饭几人去唱k时我故意停下没说,意味深长的对高叔叔使了个眼色。 “啥呀,唱k正是关键时刻,徐卫你小子啥时候学会吊人胃口了?”我这一停顿把这父子俩弄的是哀乐两重天。 高越爸爸听到这里赶紧讪讪地打断儿子对我说道:“哎,嗐,行了行了,叔叔信了你还不成嘛,下面的就不用说了哈,毕竟高越在呢。多少给叔叔留点面子……” 既然都展示了,索性就展示个全呗。我知道作为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高叔叔,仅凭这些还是无法彻底取得他的信任。于是我径直来到他身边,附耳将唱k后续事宜讲给了他听。 等我讲完以后回到原位,高叔叔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忙不迭摆着手:“哎呀呀,叔叔都说了信你信你咯,你这同学,哈哈哈……行行行,既然小徐你如此有诚意,那我这做叔叔的也不能再作假不是?” 通过读心术得知,这时候的高越爸爸终于算是彻底相信了我的话。 然后他便乐呵呵地从自己房间拿了一瓶红西凤特壹号以及两包09纪念版红双喜过来,斟上满满两大杯递给我一杯:“没想到高越能认识这么厉害的同学,叔叔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来,叔叔干了,小徐你随意哈。” “老高,你这一回来就钻高越房间干嘛呢,可别是打我的宝贝儿子啊。” 高越母亲张乐之看到丈夫一回来就把宝贝儿子训了一顿,然后等他放完洗澡水自己上完卫生间后,却发现他还在儿子房间没有出来,还以为是在对儿子进行体罚呢。便忙不迭地来到高越房间门口喊道。 高成显知道妻子误会了自己,少不得出门一顿解释。 趁着爸爸出去这空档,高越便迫不及待地质问起我来:“你小子刚讲到关键时刻,背着我跟我爸都说了些啥呀,把他说的脸都臊红了?” “你真想知道?” “废话么,咱俩还是不是哥们了?” 我满怀深意地摇了摇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嘿嘿嘿……” 等高叔叔再次回到房间后,我俩就“合作”的细节,进行了最后的沟通。 ………… “哎呀,真是谢谢小徐呀;你放心,这事儿对叔叔来说那简直再简单不过了,你就擎好,三天后,我让高越把到了账的银行卡亲自送到你手上,哦不,叔叔我亲自送你手上。” 一想到通过我能把“吉祥集团”那笔巨额不明资金的哪怕三分之一归到自己的名下,高成显是一千一万个赞成我的计划,对我也是比刚才客气了很多。 我忙摆摆手道:“叔叔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们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其实说起来,没有高叔叔帮忙,这笔钱我就算拿到了,也花不出去的;应该是我感谢高叔叔才对。” “停停停,”我跟高叔叔一杯接一杯的推杯换盏,一时间高越倒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外人,“我说爸,徐卫,你俩这会不会太复杂了啊。照我看,不就是钱么,拿到钱,存卡里,不就完事儿了吗?” “哈哈哈哈……”我跟高叔叔一齐给了高越个白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小子懂个屁!” ………… 一周后,原“吉祥集团”的地产分公司及其他相关产业,顺利并入“显成地产”公司并进行了一系列重组。至于重组后的“显成地产”账面上那些多出来的资金,高叔叔一方给出的官方说法是:由于相关合作公司得知‘吉祥集团’的事情后,几乎所有与‘吉祥集团’有债务纠纷的公司怕殃及池鱼以及一些未及时回笼的资金,都在第一时间进行了结算。 至此,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放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违和。 当我拿到高越给我的银行卡后我是激动的一整节课都上的魂不守舍。虽然有异能在身,可以调取时空画面看看高叔叔操作给我的数额到底有多少,可我还是按耐住了冲动。就等着放了学去at机亲自去查看时再好好兴奋一把。 俗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也要注意场合啊。 这不,正当我开心的得意忘形时,讲台上的一脸严肃板正的数学老师点了我名:“徐卫,你来回答下,这道题老师刚刚怎么讲的?” 这要是搁以前,兴许会被同学笑话,可这一次,让大家失望咯。听到老师点名,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略一“回顾”,便将老师刚讲过的东西,一一复述了一遍,甚至连他中间穿插的插科打诨也没落下。 理所当然的,除了高越之外,老师包括那些准备看我笑话的同学们,听完我的讲述,全都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他们讶异的表情似乎在说着同一句话:这徐卫什么时候学习这么好了? 我回答完问题也不管他们的表情,而是有了新的苦恼——咱有了钱后这些该怎么花呢? 常言道,坐吃山空。就算有金山银山,如果是只出不进,那么再多的钱早晚也有花完的一天。 不过我知道暂时以我的知识和见识,除了之前跟高叔叔商量好的将那些资金里的大部换成高叔叔公司的股份以外,剩下一丁点暂时先零花着。等我以后大学毕业,知识丰富见识也广了,再做打算。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高叔叔说的留一丁点做零花的这个数目,实在是——打破了我对零花钱定义的认知。 中午放了学我是第一时间就冲出了教室直奔距离学校最近的一个at机处而去。 当我按照高越之前说的密码一个字一个字输入以后,看着银行卡里那一长串令我目眩不已的阿拉伯数字0,我的内心实实在在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原来有钱人管大几十万叫零花钱? 我心里一阵苦恼:我心说高叔叔,咱不是说好的吗,给我的卡里的钱就以高越零花钱为标准就好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实在”。虽说我这张卡有着明面上的身份,但您也不至于真就给我这么高的待遇。 我再一想,不对啊,看高越平时的花销,也不像百万零花钱的标准啊。平时虽说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在我看来也都是高档货,但也不至于…… 想到这里,我便掏出手机朝高越打去,过了好一会儿这家伙才接起电话:“嘿嘿,是不是看到余额了?怎么着,惊喜?” 我心说不会是高叔叔得到资金后得意忘形跟他儿子显摆了? “怎么着,你早知道?” “扯犊子,我爸给我卡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不要看余额,还威胁我说要是看了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你说我能冒这风险?” “我看你说什么‘惊喜’还以为你知道呢。”“拉倒……哎,对了,那里面到底有多少啊?”“你猜?”“我上哪儿猜去!”“你忘了,那晚你爸不是说过了么?就按你的零花钱标准。”“不是,那我爸也太抠了,哎你别不是被我爸给坑了啊。回头咱俩再找老头合计合计。” 不会有错的! 我很笃定高叔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除了不知道给卡里打了多少钱,他操作资金时的其他动作,我可是“全程参与”的。 听高越说那话,我不置可否:“你先说说你零花钱多少,当了三年好哥们只知道你比路兴还有钱以外,也不知道你到底零花钱多少呢?” “2万……” “嘎……” 嗯,真是亲生的,没错了。 第33章 逃亡鳄鱼岛 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高越就神秘兮兮地跟路兴换了座位。 然后他就对我的余额问了整整两节晚自习外加一个课间时间。然而我始终守口如瓶,并略带恐吓道:“我那天跟你开始说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省的给你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你怎么还问呢,这都快放学了。” 高越不死心,怀着一种被过河拆桥的哀怨语气:“我说徐卫,我以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么不地道呢?你说要不是我……” 正在我不耐烦时,那老仙家的声音又在我脑海回荡开来:“公子切记,你身上的秘密,尽可能少的让人知道为妙。昨天你碍于实际情况,不得不跟你同学父亲说了一些,老朽也没阻止;但今天是万万不可再多生事端了……” 我听完老仙家的教诲,晃了晃脑袋,无奈地对高越说道:“我最多只能跟你透露个大概……” 最后我只能把卡里的余额尽量往少了说。 没办法,谁叫帮我忙的是他爸爸呢?若说以后关于我异能的事情有什么麻烦找上门,说不得得多操点心在高越身上了。 ………… “你不是一直挺喜欢那件衣服的么,”晚上在步行街逛街的时候,我看梅潇又在那家她早已看上一件呢子外套却始终舍不得买的女装店前驻足,我指着那件衣服,豪气地跟梅潇说道,“咱现在有钱了,走,进去试试。” “我还不知道你,我就看看……”梅潇听到我这么说还以为我是又一次安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件外套却慢慢地朝前挪着步子。 我心里一阵愧意,走上前拉住梅潇,将她拽进店里:“老板,”,然后指着那件外套对店老板说道:“那件衣服我们试试。” 老板一脸疑惑地看着学生模样的我俩磨蹭半天,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才将衣服从模特身上拿了下来递到我手上,一边指着其他类似款式,一边颇有不屑地说道:“学生的话那边的那几件我看就不错,这个恐怕……” 没等老板说完呢,我就把梅潇原来的衣服脱了下来,把那件新的给她套上然后把她往试衣镜那边推去。 “哎呦,小心点,这衣服可不便宜。”老板看着我略显笨拙的动作生怕把她的宝贝衣服弄坏了。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梅潇仿佛在做梦一样,不自觉地身子扭来扭去感受着身上的新衣给自己带来的变化。 我看着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梅潇,心下别提多满足了:“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我感觉这衣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 “就会油腔滑调,可是……”梅潇开心是开心,但一想到这衣服的标价,不免犹豫道,“可是我俩现在也买不起这……” “老板,”我若无其事地拿出银行卡递给老板,“包好点啊。” 等我跟梅潇满心欢喜的出门后许久,那老板还处在震惊之中:“啧啧啧,现在的孩子,真是不知道爹妈挣钱多难啊……” 都走了好一会儿了,还处在开心之中的梅潇这才反应过来,扭过头质问我道:“不对?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啊?要说你上次说什么岳队长他们给你的奖励,算算你最近这一阵子新买的那些东西,到现在也花的差不多了啊。” 对于她这个质疑,我是早做好了准备:“我的能力多少跟你讲过一些。就前两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去高越家了嘛。就是那次我用我的能力帮了高叔叔一点小忙,所以……” “是吗?”梅潇听完考虑到高越的家境似乎觉得我说的也在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说过你的能力越少让人知道越好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平时咱俩的相处的花销,虽说你家情况比我家好点,但我也总不能老让你花钱啊;再说了,高越路兴这两年多来对我可没少照顾,还有阳……老师、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想着回报你们。既然……” 我拉起梅潇的手,深情地凝望着她:“既然我有这个能力,那我就要担更多的责任。这次帮助岳队长也许只是个开始,只怕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那么相对应的酬劳自然也不会少的。我的宝贝潇潇,我不再是以前那个穷酸的徐卫了。” 梅潇听到这里,不无担心道:“我知道,徐卫,我为你的正义感感到骄傲;可是,像你说的,也许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事情,就这一次已经很危险了,我听说当时抓捕时还牺牲了一名警察。所以,我担心……” “傻瓜,”我把梅潇往怀里紧了紧,“就算有风险,我也不怕;我以后还要挣更多的钱,为了能让你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能有一个幸福富足的生活。” 梅潇听到这里便羞涩地钻入了我的怀里:“嗯,我知道你的性格,你要不是这样的,我能喜欢你吗?” ………… 出了步行街北口,梅潇一直努力忍受着小吃一条街上那不断飘来的各种美食的香味,一边闻着还一边闭着眼睛煞有介事地分辨着那些味道:“啊,好香啊……这个是鱿鱼,这个是串串,这个是……不行不行,我不能闻,一闻就想吃,一吃就胖,我得保持好身材。” 我看着她这副可爱模样,忍俊不禁:“我看你的身材不说吊打全县,至少在整个城郊来讲,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再说了,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咱想吃就吃呗。”说着我就拉起她朝着距离最近的鱿鱼摊走去。 “吓,你这人,”梅潇听我这话一下子就来了气,身子向后抻着,用脚浮踢着我,“咋这么坏,又勾我,哼,不理你了。” “哈哈哈哈……” 最后她还是没有经得住美食诱惑,嘴里还在吃着鱿鱼,又我拽着来到了一处烧烤摊前。 刚点完餐,只听旁边桌子上一对小情侣其中那男的说道:“等下吃完要不要去看看电影?”“最近好像都没什么好看的,还是不了?”“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紧张了?你忘了,最新上映的《逃亡鳄鱼岛》咱这儿今晚上映,票我都买好了。”男孩扬起手中的电影票递给女孩:“差不多1个小时后。”“呀,《逃亡鳄鱼岛》哎,我最爱看恐怖惊悚类的电影了。”女孩说着隔着桌子就探起身子亲了男孩一口,看着男孩嘴唇上的些许油渍咯咯笑个不停:“宝,你真好,爱你,嘻嘻……” 《逃亡鳄鱼岛》?我虽然没听过,但看名字似乎是一部惊悚片啊,不就跟那什么鲨鱼题材的类似吗? 所以……我一下子回过味来——嘎嘎,这电影上映的可真是时候啊。 我咂摸着刚才那对情侣的对话,心里想着上次心软放过这丫头没能把她拿下,这次咋不咋也要进展一下的。 想想也是,我跟梅潇自从好上到现在,粗略算算二十来天有了,可目前为止也仅限于牵手拥抱。似乎我俩的亲密程度总觉着差点意思。 这不,这次那对情侣的对话,正好给我提供了个思路。 “六个腰子,四个鸡翅四个羊肉串。”服务员吆喝着将我俩刚点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我啃着鸡翅看了看表向梅潇递过去询问的眼神:“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梅潇回味完我说的后似乎兴致不大:“你说去看电影?不了,我都没去过电影院;而且,而且那什么‘鳄鱼岛’我听听着就像是惊悚片,怪吓人的;再说了一般电影票不都是提前买的吗,你没听那男生说,一小时后……” “哎,你弄疼我了……” 刚刚只顾着今晚的计划了,差点忘了那男生说的时间。听梅潇这又提起,我忽地起身,快速地朝桌子上扔了两张票子跟老板喊道“不用找了”,然后拉起梅潇就朝最近的电影院奔去。 我拿着踩着点赶在售票截止时间结束前购买的最后两张电影票,拉着梅潇在最后一排找了老半天才找到我俩的座位。 说起电影院,同样作为土包子的我,也是头一次来。连电影院标配爆米花也忘了买。 等我俩这生瓜蛋子好不容易找到票上的位子坐下时,电影已经放映2分钟了。 说起电影,我以前都是在电影频道和盗版光盘上看过。这头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一种进入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陌生环境的那种紧张感,油然而生。 等到电影放映十几分钟后,一阵阵异常强烈的心跳声把我从紧张刺激的剧情里拉了出来。我心说电影里目前还没出现太过恐怖的剧情啊。正疑惑着呢,扭头一看梅潇,好家伙,这丫头看电影咋这姿势呢——双手五指张开捂着眼睛在看。 靠近她仔细一听,原来这强烈的心跳声发自她这儿呀。 我还好奇梅潇干嘛看个电影紧张成这样呢,等我再次抬头准备接着看电影时,却不可避免的被前方的观众们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只见偌大的电影院里几乎座无虚席,但正经看电影的却没几个,座位上一半以上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在拥吻,甚至在我俩右前方的座位末端还有两对女同在互相抚摸着彼此…… 我会心一笑:这丫头该不会是被电影外的观众给弄成这样子的? 来电影院前我是真没想到这些看电影的人竟然会如此开放,一开始把我也弄得浑身不自在。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一个推进我俩关系的好机会吗?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我一遍遍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一遍遍想着第一步的动作做什么合适。 正当我纠结于怎么开始“进攻”时,电影剧情恰逢其时地推进到了高潮。梅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一声嘤咛就钻到了我怀里:“啊,吓死人了……” 第34章 伟大友谊 我闻着怀里突然闯入的温香软玉,深吸一口气,一阵心神荡漾。 下巴轻轻磕在梅潇的头上,左手自然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至极地拍着她:“乖,我在呢,不怕不怕哈。” “呜呜呜,吓死人了都……”受到惊吓的梅潇此时还没注意到我已经游离在她腰间的左手上的动作,只是不停地说着电影有多吓人。 其实,这时候的我不比梅潇放松多少。 虽确定梅潇早已对我爱意满满,但毕竟这是我俩第一次亲密接触。游离在腰间附近的左手始终不敢太过分,好半晌还只是若有若无地隔着衣服触碰着她的肌肤。 等梅潇缓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境况比起刚才捂着眼睛时的状态好不到哪儿去。 她渐渐地也感觉到了我慢慢变粗的呼吸声,下意识在我怀里动了动,试图挣脱开。可此时的她又听到了电影院里的人们此起彼伏的轻轻地“啊……”“太恐怖了……”等等关于剧情的反应,以及,刚才那些人们的举动,于是只好放弃。 但她又害怕我太过分,只是在怀里小幅度扭动着身体,紧张地嗫嚅道:“唔,徐卫,你……你的手……” “啊……” 这时候的我还以为梅潇已经适应了我手上的动作或者说,她已经默认了我的行为正准备作进一步试探时,听她这么一说赶紧将手挪开:“对不起,潇潇,我,我也是一时情不自禁,你……你别介意。” “唔?”可是,当我正准备把手从她腰下拿开时,却感到一只软玉一样的小手又紧紧给我箍在她腰上,甚至比我刚才还贴得更紧了。 啥意思呢? 只见梅潇在我怀里又蹭了蹭,随后用细可闻针落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你误会我啦,我是说你就这样紧紧搂着我,但是别乱动哈。我,我害怕。嘻嘻。” “嘿嘿……”听她这么说我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就在我俩差不多适应了彼此的时候,却听到前排的那对情侣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给我俩登时弄的是双双满脸通红。 我心说这俩人不会在这儿来真的? 梅潇从刚才只是头和肩膀依偎在我怀里,到此时已经慢慢慢慢地——可以说整个身子都快完全趴在我身上了。看来前排那对情侣越来越大的动静,使得她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享受暧昧到如今的有了些主动性的变化。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加速的心跳声、和不断扭动着的身子。感受着她的这一切,我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儿去。 越支越高,感觉都快要给撑破了。左手也早已探入了她的衣服里。 一时间我俩都有些把持不住。 我僵硬的学着曾经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的情节,一步一步地,慢慢侵略着怀里的早已变身成一团糯米一样的梅潇。 ………… 一开始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大胆,从她衣服开始,到慢慢往上游离,后来感觉别扭,索性抽出手又自上而下的进攻。 当我的手碰到梅潇那一抹雪白时,她嘤咛一声,身子一紧,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徐卫,我,我害怕……” 慢慢慢慢地,我早已不满足于当下的战果——伸出舌头探到梅潇嘴里。 梅潇第一次见我这阵势,下意识轻咬了下我舌头,疑惑地望着我:“你干嘛……”我则早有预料地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舌头进入嘴里互相缠绕,这叫舌吻,这样的话两个人的感觉会更舒服的……宝宝乖乖,把嘴张开哦”“唔……”我趁梅潇说话的空档,一个突袭就进去了…… 这一招果然像那些省略号书上说的一样效果明显——在我一轮又一轮的综合攻势下,梅潇身体也渐渐变得软趴趴地像一滩泥一样粘在我身上。 她的身体、她的呼吸、她的渐渐从被动到主动的配合,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给我释放着一股强烈的信号:是时候发起总攻了! 于是我就将梅潇扶起,入戏已深的梅潇还以为我只是想换个姿势接着前面的一系列侵略并没有多想,身体短暂地僵硬过后便配合着我的摆弄。梅潇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吓的她一下子从我双腿之间滑到了地面。 “你干什么……,”梅潇被我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措手不及,转过身来对着我坐在我腿上狠狠地掐着我的胳膊。虽然身子还是很软,但语气却很坚定,“不是说了嘛,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 她说着矜持的场面话,却又朝我主动发起了进攻。 ………… “怎么了徐卫?” 我实在憋得难受,此时此刻,就差最后一步了。可梅潇这丫头尽管其他阵地早已被我攻陷,却仍然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忍无可忍的我只得将她从我身上提溜下来放到她座位上。 我闭着眼睛深呼吸几口,强自镇定地尽量想着无关原始欲望的事情分散着快要爆炸的注意力。 梅潇多少也感觉到我的难处,重又埋入我的怀中,安慰我道:“我今晚已经,已经突破很多了,本来我的想法是到了大学在这样的;徐卫,你就,你就理解下我嘛……” 说不得我只得启用异能对着梅潇用起了读心术。 “虽说被这个坏蛋‘欺负’了我,但其实也不过比我的心理预期早了一年而已;可看他难受的样子,我也难受……如果,如果他非要那样,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谁叫我是真心爱着这个家伙呢……” “唔,原来有戏?” “听”到她这样的心声,我不觉精神一振,但想到今晚事出突然没有带那个,于是假装很为难道:“潇潇,你不知道,咱俩进行到这一步,我已经很难受了,如果不继续,恐怕我以后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你懂?我想你也不想以后嫁给我守活寡?” “啊,”梅潇听到我刚说的什么不是真正的男人了守活寡了,给她紧张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那怎么办,可是我真的不可以……” 看样子梅潇对这些懂得不多,我见忽悠得逞,便用放慢十倍的动作地指了指裤子和嘴然后假装不好意思地将头稍稍别向一边不敢看她。 梅潇看着我的动作一时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奇奇怪怪地,你这是做什么呀?” “就是,就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将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抚摸着她的嘴唇附在梅潇耳朵上轻轻说道,“就是用这里……” “可是,我不会啊?”梅潇抬头天真的回道。“我中午没午休专门洗过的。”“我闻闻……唔,确实有点香味啊……但是,你让我想想……” ………… 眼看着电影还有15分钟结束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高越家看过的剧情光盘里的内容,一时间影帝附体:“算了,要是我再坚持的话反而会让你误会我跟你好的动机;不过我也知道,即使我们以后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你对我一样会不离不弃的……” “啊……” 不知道是因为我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受到了此时影院里那些个别越发大胆的情侣们的影响——只见梅潇紧紧咬着嘴唇,闭眼,睁眼,然后起身离座,蹲下后推开我挡在裆口双手,笨拙又紧张地解开了我…… …………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梅潇再也没有了之前我俩在一起时那种拘束——手牵得紧紧的,也不再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种举动有什么不对劲了。 她挽着我手,也学着其他情侣一样,附在我耳朵上轻轻吹了口气:“徐卫,我感觉我更爱你了。” 我身子一震,反应过来这就是书上说到的结果反馈。这让我想起某着名作家对这个事情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描述,于是我也照葫芦画瓢地对梅潇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嘛?” 梅潇不解:“为什么呀,难道是因为我们更进一步了?” 我回道:“据某知名作家说,这叫伟大友谊的巨大进步。当两个人发生了更加亲密的关系后,两个人就成了一个人,不然的话……”我指了指陆陆续续走出电影院的男男女女又指了指紧紧依偎在我怀里的梅潇:“在今晚之前,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呢?” 梅潇听的一愣一愣的:“似乎,还真是啊。不过你说什么伟大友谊,友谊不是友情朋友的关系吗,难不成我俩过了今晚感情关系没变化反而成了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丫头会这么理解,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傻瓜,等回去跟你慢慢解释。总之不是字面意思哦。” 梅潇听完我这歪理,也没有继续探究。只是贴我的身子,比以前更加紧密了。 这让我想起了《龙珠》里琪琪跟悟空表白不久,两人达成婚约后各自的反应—— 悟空:贴得这么紧,叫人怎么走路呀? 琪琪:哎呀夫妻就是要这样亲密呀。 为了保险起见,我也没敢让梅潇和我一起回房间,只是去网开了个包间凑合。 像没发生什么一样,梅潇咯咯傻笑地看着电脑里的爱情肥皂剧,没多久便靠在我身上沉沉睡去。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傻姑娘,想着我俩这今晚上的进展,突然间有一点点长大的感觉。 第35章 书生意气 长大的感觉是苦涩中又调有甜蜜,甜蜜中又伴随着青春的尾音。 有人说时间在幸福中是过的最快的,因为当你觉得每一天都是一样的重复快乐,对时间的物理意义也变的不敏感了。 就在那晚我跟梅潇突破性进展的三个月后,我迎来了高三的第一次重大考试——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 经过前面几次的“波折”,我也逐渐掌握了循序渐进的“上分”诀窍,让成绩始终保持在一个合理的分数段。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全班第一,全年级前五十。 而梅潇呢,或许是经过我的爱情滋润,竟然开窍一样的对学习方法有了一套新的总结,这次她的成绩相较之前也提高了不少,排在年级前一百五十名内。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慢慢地按照老仙家的指示,对于自己身体的“改造”一步一步的差不多实现了完整蜕变: 身高“窜到”一米七,五官也逐步完善,就是这腿。还不能“过度”得太快,目前还保持着稍微瘸拐的状态。没办法,父母那边实在不好“忽悠”。 记得上次回家时都差点被看出来,不过我隐约觉得,他们似乎已经有所察觉了。 当然最敏感的莫过于我的母亲了——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肉团儿,一天天长成大人模样,不过一个学期的时间,竟然有如此变化,实在是不可思议。 最后我给我妈的解释是,我在城里有次逛街,机缘巧合救了一位拾荒老者,然后那老人家认识一个世外高人,对我的身体进行了长时间的辅助调理,这才让我的腿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了,也让我的五官、身高有了这些变化。 当然了,作为一位勤劳朴实的农民,彭秀莲一开始怎么会轻易相信儿子这套鬼话呢?但毕竟儿子身体的变化给他带来的精神上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因此呢,也就假装自己不知情的勉强相信了他。 至于我那老实憨厚的老爸,神经则比较迟钝,不管我妈怎么在他面前唠叨,他始终相信——这是上天对他老徐家的宽恕。 对于我身体的变化,其实反应最大的是路兴。毕竟,他是我亲近人之中唯一不清楚我异能事情的。 将吴天的黑金纳入我名下时高越父亲的帮助,高越自然是清楚的。因此对于我这三个月来的变化,他也只是一阵欣慰地说道,“说实话,你能有这些变化,作为好兄弟的我,真心为你祝福;之前还担心你对象会对你有所顾忌呢,现在好啦,现在我看她每天看你的眼神可是毫无保留的那种咯。” 梅潇这丫头神经有些大条。按她的说法,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她都喜欢。因此当我的身体在这次考试后发生的变化,她并没有表现出我意料中的那种震惊。 至于阳舞,在我考试后我就将即将开始的基本完成“对自己身体改造”的想法跟她讲了。她自然也是为我开心,并感慨道,“虽然我一直把你都当青山看待,显得我有些那什么;但毕竟这些变化对你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呢,姐姐是真的为你感到开心。只是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变化得帅的有些过分了,所以我担心从此以后你这个好弟弟又不知道要有多少桃花债了……” 说的我脸上一阵臊红,“啊,难道是,我这‘矫正手术’做的太过了?” “你呀……” 梅潇家里与我家相距较远,坐公交都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因此当成绩出来后放假的今天,我准备邀请她去我家玩玩时,出乎我意料地被她拒绝了。 当我开始酝酿情绪准备挂上苦瓜脸时,却没想到她在人流攒动的车站当众吻了我。给我弄得恨不能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她可倒好,吻完就飞速跑开。边跑边挥着手中我给她买的手机:“记得第一时间报备啊。” 更加让我尴尬的是此时回村的那趟公交牌边上,还有几个我们同村同组的老伯叔嫂们。 这一下子给我臊的,都不知道回到家里这些村里的人会怎么给我爸妈“绘声绘色”描述我在车站的这一幕了。 回家的路上,面对半车人对我的“关怀备至”的问东问西,我感觉我坐得不是软垫座位,而是针毡。 弄得我不得不使出了绝招——答应给他们每个人付车票。这些村人们这才放过了我。 当然我还得在付钱时假装非常肉疼地样子。 当我站在自家门口酝酿了好一阵一会儿怎么跟我妈交代这又一次的“变化”后准备推门时却发现,大门小门都锁着。 “奇怪,”我抬手看看表,正是正午时分,“这个点我妈应该在家呀,能跑哪儿去呢?” 我边琢磨边习惯性去到邻居家拿了钥匙。等我出来时,这才注意到我家对面那片场地上的动静。 我家对面不同于老巷子其他人家,是没有人家居住的。原因是这片场地是原来大锅饭时代的“队部”旧址。后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逐渐推广后,大队改回行政村制,小队自然就成了村民小组了。 原来的“队部”理所当然地也就失去了它的功能,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片场地上自从原来简单住着的那户人家搬走后,就这么一直空了下来。 好奇的我放完书包后又跑出来看着“队部”那儿渐渐多起来的人群,心里疑惑:“啥情况呢?往年都没见过的,干啥呢这是?” 正当我疑惑时,一位从“队部”人群里走来的村人喊着我:“徐卫,你今年回来还挺早哈,我家初三的徐刚还没放假呢?”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本家的一位和我爸爸年龄相仿的堂哥徐选民。 听到他招呼,我也顺势问道:“选民哥,这咋回事儿呢,今天‘队部’咋这多人呢?” “你不知道呀,这是在举行村换届选举大会小组分会呢,我刚投完票,”选民哥扬起双手上那沉甸甸的米和油,冲我咧嘴笑道,“你瞧,今年的东西可比上次的要丰厚呢,这家伙,这袋米和油,按我家的口子,能吃一个月呢;你爸回来赶紧让他也去把票投了,嘿嘿。” 我望着满脸堆笑的选民哥远去的的背影,怔怔出神:“唔,选举大会?咋没啥印象呢。” 直到我吃过晚饭,通过我爸妈的讲述,这才了解了大概—— 村换届选举大会,五年一次。前面几届选举都是在村部举行,这一届则改为先行在各小组进行初次选举然后再进行汇总;像我们这种村子,严谨度自然不用说,那是一塌糊涂。就连我爸妈也说不清,到底上面是怎么选的;只知道每次选举,几个候选人都会对村民进行一番“动员”。 动员的内容无外乎以下几种形式:包括送家常用品、送钱、以及其他他俩也不清楚的一些事情。当我问起我爸这“他俩都不清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时,我爸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后来用了一句你小孩子管这些干嘛为由搪塞了过去。 一头雾水的我带着这满脑袋疑问躺到我房间的炕上,细细琢磨道:这不就是贿选吗? 想到这里,我想起了从路兴那儿听来的关于几大村干部们的印象。 像那什么彭虎峰,我印象中自打我记事起就一直是村支书。至于这位支书到底为村子做了什么贡献,以我小村民的身份来讲,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哦不对,要说对村里的贡献我这小村民感受不到,但就彭虎峰的个人情况而言,那自然是要比一般普通村民要好上好几个档次——比如他家是村里第三个买小汽车的人家;比如他家的房子是两层,而且里面装修的也是比较豪气;又比如彭虎峰在村里还有几个不清楚规模的小产业,像什么冷库了特产加工厂了劳务输出机构了。路兴当时介绍到这里时,那可是言之凿凿的。 还有村主任郑红军、村会计彭民生、村委委员兼村信用合作社主任彭建设等等等等。不说家家富得流油,起码比大多数苦哈哈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的普通村民们的生活,那是明眼都能看出要好上很多的。 偶尔看新闻的时候我也知道,在咱们国家有个别村子在无私奉献又有能力的村领导带头下,把他们的村子建设的多好多好。可到了我们村呢? 路兴第一次跟我提起这些村中大佬的情况时还捎带透漏到说“没几个是干净的”,我听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怎么就没人管呢? 没办法,咱们国家的伟大领导们一年一年的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也许像基层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太过分暂时也只能听之任之。 再一个或许是长期的封建思想作祟。大多数普通村民只觉得,想把日子过好只能靠自己;因此上这些小老百姓对于人家上面的事情,大多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愚昧的思想,已经延续了几千年,想要彻底根除,毫无疑问是任重道远的。 而作为小老百姓中的普通一员,以前的我自然也是有心无力。 可现在!咱早已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我心里坚定道:我徐卫如今有异能傍身,一直以来又自诩胸怀家国大义;面对这眼前的选举时机,这一次,势要将这个暮气沉沉的徐家村搅它个天翻地覆,还村民们一个河清海晏的家园! 第36章 神棍彭祖龙 第二天十点左右吃过早饭,老爸老妈就去了地里干活。我吃完饭又开始犯困,想着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用异能用的比较频繁(对于身体的多次微调)。也没多想,看着电视,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大门外敲门声:“徐卫,徐卫在不?” “唔,谁呀这是?”我想想平时在村里也不爱走动,这点儿谁能来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也许是谁哪个没上高中的少时好友呢? “咦,你咋来了?”我揉着眼睛好奇地问着眼前的路兴,“你这家伙,放假第一天不让人睡个好觉。” 路兴先是对打搅我睡觉表示歉意,然后嘿嘿笑笑道:“睡啥呀,好不容易放个假的;走,哥们带你去梅家湾逛逛?” 梅家湾,这名字听着咋这熟悉呢。简单洗过脸,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唔,这不就是梅潇村子么? “啥意思啊,去梅家湾?”想到这里我也来了兴致,“哦对,你对象跟梅潇一个村子的。不是我说,你小子这才第一天没见,就想孙凝与了?” “嘿嘿,这不约好的嘛,”路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摩托车都加满油了。” 几分钟后,我俩路过路兴家时,路兴突然想起说有个东西没带,就把摩托车停在新巷口他家附近。 我在摩托车边上等的一时无聊,就下意识用透视看向他家里: “嗯,比起上次去他家时,这家里的内饰装潢,又好了很多,看来这小子他老爸最近工地上的项目不错呀。” 我看着路兴颠颠地跑到他房间,然后直奔床头柜,从第二个抽屉里掏出来一盒……额,这是啥?我将视角放大了看,只见一长方体的盒子上印着几个奇奇怪怪的字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等他再次出来时,我挑眉冲他那鼓鼓地怀里问道:“啥玩意儿啊,要说啥吃的喝的等到那儿再买不行么?” “嘿嘿……” “呜~呜呜~”路兴也不说话,闷头拧着把手踩着摩托车发动踏板。 “我看看,”我看这小子有点不对劲,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就将那盒东西掏了出来,“呦,这啥呀这,我好像在高越家见过?” 路兴刚发动摩托,又将撑子撑了开来,将摩托车停稳,下车一把夺过我还没研究明白的东西:“你懂个啥,嘿嘿。” 啥呀,这小子,神神秘秘的。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高越曾经跟我说过这个叫避孕套!忙扒拉着路兴嘿笑道:“你这家伙,人家刚放假第一天说不定帮家里干农活呢,你这就猴急的,至于么;再说了,到那儿再买不行吗?还得自带?” 路兴看我一直唠唠叨叨的,路上也骑得不快,十分钟后才骑到镇上。 到了沙池镇十字东边等红灯时,突然间我感到一阵头晕,身子一歪差点栽到路上。 路兴见状赶忙将摩托停在路边,下了车给我扶到边上一家小饭馆里休息。 “咋了你?”路兴象征性叫了一碗面,焦急地问着我的情况。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可能是刚睡醒又吹了摩托上的疾风,歇歇就好。” 面上来的时候,我俩都没兴致吃。没来由的我莫名其妙的问了路兴这么一句话:“我都忘了问你,你这才放假第一天,就出来,你家里人让你出来啊,平时不是管的挺严的么。你爸可指望着你好好学习将来继承家业呢。” “嘎……”路兴被我问的摸不着头脑,“刚出来时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妈去打麻将了,我爸在外面跟人谈生意。家里就我哥我嫂,我这不是为了和凝与的约会,偷跑出来的么。” 回答完我的话的路兴看着我盯着放下面背过身去的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忙在我眼前挥着右手:“喂,我说你小子,自从跟梅潇好后,我发现你,可是活络多了啊,啧啧啧。” 此时的我没空回答他,而是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画面发呆—— 就在我县唯一的一座大桥“沙河大桥”南边,发生了一起特大车祸:四辆分别从沙河坝两边相对行驶的农用三轮车对向连环相撞;在四辆三轮车的中间,由北向南依次是一辆小轿车、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后面还有一辆渣土车。 处于外围的几辆车相对受损较轻,但是在最中间的那辆小轿车几乎快被挤扁了一样严重变形。 拉进视角一看,整个车里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我正疑问这都谁这么倒霉呢,却听到一句微弱的呼唤声:“新世哥,怪我,不该叫你送我的……” 等等?新世?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我想了半天这才记起,路兴他爸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看”了看车牌,和画面上显示的时间。随即摇摇脑袋,从画面里一出来便急吼吼地问路兴:“你爸车牌号你记得不?” “嘎?”路兴被我问的一头雾水,但他看我这着急的样子,下意识将他爸的车牌号说了出来。 我将他报出来的车牌号和刚才看到的车祸现场的那辆最惨烈的车子车牌号一一比对过后,确认无误:那个被称作是新世的人,确定是路兴他爸无疑了。 抬手看看时间,刚才画面里的时间跟现在比,推后了15分钟。 当刚才眼前的画面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很熟练地意识到了又是异能出现,对危险的预警。 我曾经试过很多次,基本上已经将危险预警这项功能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危险预警画面出现的前提差不多是,第一,与自己非常亲近或自己很关心的人;第二,时间距离也有限制,时间太远距离太远都不能生效。 可是,论亲疏程度,路兴他爸跟我家也没啥亲戚关系呀,最多就是跟路兴一直上学都是一个班所以才关系好而已;论我关心在乎的,那更是不可能了。 那这次为什么又出现了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 确认了刚才出现的危险画面里有路兴他爸后,我短暂对自己的异能揣测一番后,便让路兴马上打电话给他爸爸。 路兴一开始还莫名其妙说,“你小子没事,我是瞒着我哥偷跑出来的。你还叫我……”“别废话,立刻马上打给你爸!”我不容置疑的语气吓得路兴一阵哆嗦。 “你这,那我打给我爸我说啥?”“就说家里有急事,十万火急……”“啊……” 尽管路兴被我说的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拨通了他爸的电话:“喂,啊那啥,爸,你,你在哪儿呢?”“兔崽子,不在家好好学习,找我干啥,我能干啥,你老子我忙着给你挣钱啊。”路兴一听他爸的训斥结结巴巴道,“啊,对……那什么,你这会儿能回来不。家里,家里有个十万火急的事……”“十万火急?” 路新世心里一阵莫名其妙:这臭小子,唱的这是哪一出?还十万火急,狗屁的十万火急…… 但他又转念一想,儿子不可能好好的就来这么一出的。他想到这里,还是决定在车子距离沙河大桥北还有一公里时停在路边。 等路新世推开车门正准备继续问路兴个究竟时,他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剧烈的响动。还没等他弄个明白,接着又是一声又一声的碰撞声,差点给他耳膜震破。 此时正好从桥上下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新世对面。只见那师傅出了车子,不停地抹着额头喃喃道:“好家伙,好险,这家伙我要再慢一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呼呼~” “哎,”路新世等过了几辆车子,朝那出租车师傅走去想问个明白,“师傅,前面这是咋了?” “别提了,吓死我了都……” 听着那出租车师傅让人心惊肉跳地对桥那头的车祸的惨烈描述,路新世大脑一片空白:这么说的话,刚才要不是兴兴给我打电话,我不也就…… 等路兴跟他爸打完电话,我俩也取消了去梅家湾的行程,匆匆赶回路兴家里等着他爸。 路新世绕路将生意伙伴送完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2点了。一回到家,他脸色惨白地盯着我跟路兴:“还好你这小子给我打了电话,不然就见不到爸爸了。” “爸,其实……” 当路兴爸爸得知路兴这通电话是我没来由的叫他打的时候,免不了对我一阵感激:“哎呀,真是谢谢徐卫了啊,这要不是你……不过,怎么会这么巧呢?” 我自然不能轻易将真相说出来,只好开玩笑般跟路叔叔说道:“哎,没啥,我有个叔叔不是会能掐会算么,这你也知道。我跟我那叔学了点皮毛。”“就那什么彭祖龙?”“嗯,就那会儿当时我跟路兴在饭馆吃饭时我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那祖龙叔,他就顺势说让我露两手,这就……嗐,纯属侥幸纯属侥幸。” “你别说,你那祖龙叔,叔叔我也是有所耳闻的。”路叔叔听我的说辞,并没有怀疑。 作为村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对彭祖龙的事迹也是耳熟能详:“就去年六组打井的事儿,找了好几个地方打到一百多米愣是打不出来井水,后来听说是叫来了彭祖龙给指点,按照他的指示,换得第一个地方不到50米井水就出来了; 还有咱队上跑车的那彭平安,前几年不知道具体哪一年,反正就那一年,陆陆续续接连出了好几次事儿。后来还是请了你祖龙叔,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自打那时候起,彭平安跑车一直再没出过事……” 第37章 山雨欲来 “爸,这么神奇吗?”路兴听着他爸对彭祖龙的介绍,越发好奇。 “那是当然,”路新世想着彭祖龙的本事,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哎,就是后来我工地上出事想找他给看看,结果找了很久不知道人在哪儿……” “我听说祖龙叔平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路叔叔见我说话,略显颓丧的他又来了精神,满脸笑意地指着我说道:“不过没事儿,这不有徐卫了么。”他说着又朝我递了根烟:“徐卫,叔等下有点事儿跟你商量,你看你一会儿……”“哦,我没事儿,我爸妈都去地里干活了,吃的喝的他们也带够了,估计回来得天黑了。” ………… 路兴家家境在村里来讲,那不是一般的好。作为家境中下的我,以前找路兴都是在门口喊他,就那都觉得拘谨。这次在他家待这么久,还是习惯性不舒服。 因此等我跟路叔叔谈完从房间出来后,我急急地就想往外走。没想到路叔叔他愣是拽着我胳膊不让我走,说咋不咋也得吃了下午饭。 我一再推脱的样子,在路叔叔看来却成了他觉得自己诚意不够。这才恍然大悟般说道:“嗐,看我这老家伙,徐卫你帮了叔叔这么大的忙,怎么能在家里感谢呢?”于是他就带着我跟路兴来到了镇上的沙池大饭店。 沙池大饭店,是沙池镇上一家为数不多的可以媲美城里的乡镇酒楼。这里的常客基本都是各村子的头面人物。以前只是路过,这头一次来到这儿,看到里面的装潢和大厅里镇上少见的美味佳肴时,一时间我神情恍惚。下意识想起了三河大酒店的事儿。 “也不知道吴吉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吉祥集团”完蛋后,我后面就跟着就调了好几次时空画面,可不管我怎么尝试,都没能找到那家伙。 “那次出事前实在是疏忽大意,想着自己异能傍身,去的时候根本就没做任何‘侦查’,结果导致……” 想到这里,我一边跟着路兴父子身后,一边下意识“扫视”起整个饭店来: 大厅里这些食客都没怎么见过,但听口音基本都是本地的,可能是其他村子的;一楼大厅东侧有四个类似普通那种包间,只有一间有三四个中年人在那儿吃吃喝喝;二楼是两排房间,一排是四个尊贵包房,其中三个坐得都是满满当当的。这三个包房内有一间是一群小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在给其中一个过生日;其他两间有一间里的人我不认识,但…… 这不是彭虎峰我们的支书吗? 虽说这支书我见过次数不多,但他那标志性的大寸头,和那粗大的后脖子,以及那雄浑的低音炮,哪怕背对着,我也认得出。视角前移: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路兴看我站在包房门口却不进去,碰了碰我的衣服:“咋了,徐卫?” “哦,没事儿。”我意识到有些失态,指着那间正唱着生日歌的房间笑笑说,“那边过生日的,听声音好像都是一群小孩哈。”“嗐,你管人家呢,走,我爸在楼下买酒,咱俩先好好唠唠。”“啊……”“你啊什么啊呢,我还没问你这大半天跟我爸都聊啥呢,神神秘秘的。” “你懂啥……”对路兴的疑问我不置可否。 目前为止,知道我异能事情的人,已经不少了,虽说能显摆显摆,但我总觉得这不是好事儿。路兴的话,我是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 而刚才在房间跟路叔叔的聊天内容,也仍然是顶着“祖龙叔传人”的身份,来展示我那些异能的。路叔叔依然没什么怀疑。在他这个身份的人来看,他是宁可相信我有着和祖龙叔差不多的本事,也不会想到我有异能的那方面的。 至于具体跟路叔叔都聊了什么? 我坐到椅子上时只是挑了路叔叔跟我探讨的几个问题的其中比较无关痛痒的事情,讲给了路兴。就这也给那小子听的心驰神往:“啧啧,我就说么,不然能聊那么久,原来你跟我爸聊的都是工地上的事儿啊。我爸呀,”路兴撤开椅子也坐了下来:“他那人啊,成天的不着家,就是对挣钱感兴趣。” “不然呢,不然你小子能生活的这么滋润?”“嘿嘿,说的也是哈……” “蹬蹬蹬……”听这声音,应该是路叔叔上来了。我开门一看,好家伙,路叔叔那阵势没给我惊得差点跌地上:“我说叔,你抱这么多酒,我和路兴酒量也不行啊?” 路叔叔左手提着一整箱啤酒,右手拿着一瓶陈年西凤,乐呵呵笑道:“这才哪到哪儿?再说了主要是叔今天开心。”他说着又冲路兴喊道:“那什么,兴兴,徐卫腿不方便,你去楼下把另外一箱也搬上来。” “还有?” 这路叔叔,把我跟路兴当成他谈生意时酒场上的伙伴了啊。 意外的是路叔叔并不像我印象中那种古板的爱劝酒的老一辈一样不把人灌倒不罢休。 他一边讲着自己的发家史,一边不停的自斟自饮。 我跟路兴则是一边恭维着这位长辈,一边不停的往嘴里送着桌上的丰盛菜肴。 ………… “嗝~” 路兴看着地上一地的空瓶子,知道他爸也喝的差不多了,听到这声长长地打嗝声,他忙不迭放下筷子起身扶着父亲朝卫生间走去。 我跟路兴虽说没怎么喝,但毕竟还是学生。但眼看着路叔叔一个人在那喝着,也多少不好意思。时不时地总要来上几杯陪酒。 即便如此,此时的我也感到有些晕晕乎乎的。等到路家父子从卫生间回来,我朝窗外看了看天已擦黑,一想到出门时走的匆忙没给爸妈留纸条说干啥去了。为了不想让二老担心,我便跟路叔叔说道:“叔,我看你也喝美了,我跟路兴……嗝~我跟路兴吃得都有点撑了,要不,咱回?” “哎?说啥呢?”路叔叔右手大幅度画了半个圆,“这才哪到哪儿,要不是你,叔今天不就没命了吗……哈哈哈,都说了叔高兴,我再让路兴拿一箱来。” 隔壁包间内,彭虎峰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到他满意的东西。回到座位上对着他对面的一中年男子说道:“所以,本来出事的是你和路新世,就因为他儿子那一通电话你俩这才幸运地捡回两条命?” “可不是么?”那中年男子忙点头称是。 “我刚也听他们‘讲’了,”彭虎峰扶起t恤,拍拍自己那浑圆的肚皮若有所悟道,“好像是跟那什么彭祖龙有关?” “不清楚……”“是这,哪天我去新世家瞧瞧就知道了……” ………… 这届徐家村换届选举,彭虎锋本来没做什么准备。因为在他看来村支书的位子除了他,还有谁敢跟自己竞争呢?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前几天一次饭局上他听说村主任郑红军这次不知道搭错哪根筋了也要竞选支书。 而这位郑红军,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据说上头有人,很有能量。 据传他来到徐家村这些年一方面是为了锻炼,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仇家。这么多年在村子里一直很低调。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届换届要竞选。 这俩人搭班子看似表面上一派和气的样子,实际上郑红军背地里没少给他的“搞钱”事业使绊子。于是乎彭虎峰这才上了点心。 而那位坐他对面的中年男子,则是传闻中隔壁县芮县的一神秘人士。本来彭虎峰是打算请本村的彭祖龙助自己一臂之力呢,没想到自从得知郑红军的动作后,那彭祖龙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人。问家里人,人家人总说不清楚。 因此上,他这才请那位神秘人士来沙池先碰面简单吃个饭探探路。 这家伙,贼着呢。 彭虎峰这人,搞钱本事一套一套,但同时,也抠门的很。不然竞争选举这么大的事儿请人帮忙协助,怎么会只在这破镇子上的小饭店呢? 来饭店的路上,他听说了这神秘男子竟然连自己这次可能的意外都没能“算”到,更是觉得这人靠不住。但碍于面子,既然到都到了,饭还得吃酒还得喝。 好巧不巧,就在这家饭店里,让他“听”到了路新世喝大后的醉话。 彭虎峰想着,郑红军这老小子这么多年了跟自己搭班一直相安无事,这突然的要竞选支书,想必一定是有备而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意了,万一位子真被抢走了,还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整自己呢? 所以在得知路新世口中的“彭祖龙传人”的事情时便暗下决心:彭祖龙请不来,请个小毛孩还不轻而易举? 我在这边跟路兴一人一边扶着喝大的路叔叔往楼下走,全然不知他这酒喝的,给我喝来一了尊大菩萨。 第38章 彭虎峰的如意算盘 回到家里,我妈闻着我这满身的酒气,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去路兴家问过了,说你去跟你路叔叔喝酒了?” “啊,对……我,我没喝几杯。” “你爸以前喝酒遭了多少罪你不知道啊。”我妈气得都差点不想给我开门了。 我东倒西歪得扶着墙勉强回到了我的房间,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我妈的抱怨,一脸惭愧。 合衣躺在床上,含糊不清地回道:“我知道……但是这次路叔叔说他开心,我作为晚辈,总不能光看着大人干喝自己一杯不动。” “你呀,越长大越没谱,小时候的乖乖气去哪儿了。”我妈边唠叨边叮嘱我等下醒了把椅子上的蜂蜜水给喝了,我连说知道,然后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爸妈收拾妥当正准备开门去地里干活时,却在门口迎面碰上了来找我的支书。 “忠和叔,去挺早啊。”彭虎峰儿子彭强边跟我爸打着招呼,边从我家大门坡下往上走。 “啊……,”我爸本是一普通的老实农民,很少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再加上彭强岁跟我同龄,但我爸清楚我跟他可基本没什么来往。所以当他看到支书儿子突然到我家,不免惊在原地,“强强这是……” “是这样,我找徐卫聊点事儿,”彭强客气得跟我爸打着招呼,“对了,徐卫起来了。” 彭秀莲收拾好吃喝还奇怪忠和不是早出发了么,怎么还在门口,这是跟谁说话呢。等她出来一看,原来是支书家的儿子彭强。一向头脑灵活的她,随即便想到了关键:“彭强你咋来啦,放心,选举的事不是还有一天么,我跟你忠和叔中午从地里回来,就给你爸把票投了。” 彭强知道秀莲姨会错了意,但他谨记他爸爸在他来之前交代的,只是含糊其辞地回道:“啊,姨,这我相信叔跟姨,我爸虽然有些年纪了,但还想为村里继续发光发热呢。那先谢谢姨了哈。” “这孩子,还挺客气。”“对了姨,我今天来还有点别的事情。”“啊,还有啥事儿。”“嗯,是这样,我爸那边有个短工项目想招点学生,我这就想到了徐卫,所以来看看他有没有想法去挣点零花钱。” “这事儿啊,”彭秀莲最通人情世故,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当面发问,她指着西厢第三间房说道:“昨天刚回来跟几个相熟的同学喝了点酒,好像还没起来。是这,你这事儿姨回来跟他讲下,让他醒了去找你,你看可行?” 其实昨晚我本来就没喝几杯,只是可能很久没喝突然来那么几下猛地,一时没缓过来。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被我爸发动三轮车的动静给吵醒了。我这刚下了床准备放放水呢,出了门刚好看到彭强跟我爸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我走上前一问,这才知晓。 彭强这人,跟我同岁,但是上学早我两个年级,因此之前基本上没什么交流。这突然的来找我跟我说这什么打工的事,给我也弄的有点蒙。 我先是推脱了一番,说自己腿不方便怕不合适。无奈彭强说这次的活计简单轻松,基本没什么体力劳动。没办法,我只得勉强先答应过去他家看看具体情况。 送走了彭强,我便下意识对他用起了读心术。 “一个还在上学的高中生能对我爸的竞选能有多大用?要不是老爹他拿减半我生活费做要挟,我才懒得来这种破烂人家呢。不过反正话也带到了,我这刚才的态度也算谦恭,希望那家伙别不识好歹!” “嘿,破烂人家,破烂你倒是别来呀,谁求着你似的……等下,他说什么‘对我爸竞选有多大用’?啥意思呢?”我咂摸半天这家伙刚才的心理,忽然想到,“昨天在‘沙驰大饭店’我跟路叔喝酒的那间包厢,隔壁不就是他爸么?得是昨天跟路叔叔喝酒时,路叔喝大后说的那些话给听到了?所以那彭虎峰这才……” “应该是了,”我摇头叹气的回到房间穿着衣服,“这路叔,真是的,这好好的一顿酒,给我喝来个大菩萨。不过想想那彭强刚才跟我爸妈提起的来找我的理由,实在有些蹩脚。” 我本一向不齿彭虎峰的为人,本来不打算去掺和他这次的竞选;但转念一想,昨天不是想好了要利用异能去为村里做点好事么?所以正好可以利用他叫我替他参谋竞选这个机会,咱们给他先来个深入虎穴! “就这么办!”打定主意,我洗过脸简单喝了点我妈热在锅里的稀饭,跟梅潇发了个短信说了下今天会很忙。然后直奔彭虎峰家而去。 彭虎峰家的宅基比普通百姓家的要大了一倍。据他们队上的人说,是占用了以前他们队上的“队部”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嗯,看着确实很气派,”我站在支书家门口抬头望着这宽阔的院门,一时间思绪万千,“即使占了地儿,但里里外外能盖的这么富丽堂皇,得不少钱了,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才得来的……” “徐卫,来了啊,”站在门下的彭强看我看他家看的出神,心里得意,表面上却很客气,“别站着呀,来,进屋说。” 我在彭强的引导下,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楼顶。身子还没完全离开楼梯,我抬头一看:好家伙,这楼顶虽说没什么建筑,但是四周都用玻璃给围了起来,远远地与楼梯相对角的地方,一处大大的藤架坐落在那儿,显得异常突兀。 听到动静,坐在藤架下的彭虎峰指着身旁的竹制椅子起身,远远地向我迎来:“来了徐卫,来坐。”“支书客气了。”到了藤架下,我忙不迭欠着身子跟支书打着招呼,拉过近前一把椅子入座。 我接过彭虎峰递过来的一盏小茶浅酌一口,假装不知情地问道:“听彭强说叔这儿有个小项目想招点学生工?”“嗐,那都是对你父母的说辞,”彭虎峰吸了口烟,拿起小茶杯饮了一口,“叔直说了,我听人说,你跟六组的彭祖龙挺熟?”“确实挺直接。”我心里暗暗想着,表面上却装作惊讶的样子,“哦?叔找我来不是为了打工的事儿呀?” “叔就不跟你打官腔了。彭祖龙的事儿,不用说你也知道,”彭虎峰朝我递了根烟,“今年呢,又是五年一次的换届选举,我这儿想着呢,趁我还年轻,想再为咱村做点实事儿。按往届算,本来是不用这些的;但是……”说到这里,彭虎峰让彭强先下了楼,这才继续说道:“但是我听说你红军叔也想竞选支书;你红军叔嘛,年龄大了,最近这些年上面的政策经常变,我这不是怕他力不从心嘛。” 这老家伙,还知道暗地里耍手段不光彩,搁这儿跟我弯弯绕绕的。 要搁以前,可能我就信了。但谁让咱现在有异能了呢?既然长了本事,面对眼前的黑暗,以我的性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我假装认真听着彭虎峰的表面说辞,一个劲地给他倒着茶水:“嗯,叔说的确实在理。要说咱村这些年,要没虎峰叔您给掌舵,恐怕比沙源村还不如呢;叔为咱村做的贡献,村里的人可都看在眼里;要说那红军叔,虽说在咱村干主任有些年头,但毕竟一外来户,要让他当了支书,搞不好给咱村带沟里说不定呢。” “瞧瞧,”彭虎峰状作欣赏道,“要不说你老徐家出人才呢,这口才,回头我得让彭强好好跟你学学。” “嗐,叔客气了,”我忙摆摆手,“不过虎峰叔啊,我这还是个高中生呢,也不知道您刚才说的竞选支书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呢?” “本来呢,我是想请你祖龙叔的,但是一直找不到人;不过我可听人说,你跟你祖龙叔走得近,跟他学了不少本事,所以我就想着,看能不能……”彭虎峰笑着将昨天我让路兴爸爸躲过一劫的事儿跟我讲了出来。 我听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假装推辞:“哎,叔您说笑了,昨天的事儿就是一巧合,路兴他家当时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你呀,看来叔低看你咯……” 彭虎峰说着便从桌子上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推到我跟前,慈眉善目地说道:“要不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是我爸申请新宅基地的事儿?”我看都没看那档案袋一眼。 吸取了上次吴吉的教训——还在他家楼下时,我就用透视对彭虎峰家提前“侦查”了一番,因此早就对他文件包里的东西“了如指掌。 对于我的状态,彭虎峰不惊反喜。他拍拍手笑呵呵道:“了不起了不起……神算就是神算,连徒弟都这么厉害的话,看来人家说的彭祖龙的本事果然不假。所以,你要是这次能帮叔把这事儿办成了,别说这点小事儿,只要是在咱村子,有什么事儿只要你跟叔打一招呼,叔都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你看如何?” 我身体后仰状作沉思:“叔这条件确实挺诱人,不过这事儿说小不小,你总得让我考虑考虑。”“呵呵,不急不急……” 其实我也是刚才“侦查”时才知道这份档案里的事儿。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我爸为了给我哥结婚,想申请一个新的宅基地为我哥建新房,跟村里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而那份档案上的申请日期,很明显已经很久远了。照我估计,他大概是想从我爸那儿弄点好处。 可能他不清楚,我爸妈为了当初为了给我治病,早就欠下一屁股债了。光是新庄基的费用还是费尽周折才申请下的贷款,哪还有钱再给他“孝敬”呢? 想来,在今天之前彭虎峰并没有想到会求助于我,这才将那份尘封已久的“申请报告”拿了出来。 看来他是想用这个顺水人情,来让我助他一臂之力? 按他彭虎峰的想法,大概是觉着多少人有事求着他办他都不一定给办,这下子他主动伸出橄榄枝,我还不屁颠屁颠点头哈腰的千恩万谢? 或许他觉着,我只要答应协助他成功连任,这样的话:一来解决了我家新宅基地的问题——基本上就等于为我哥结婚铺平了道路;二来借助这次协助他的机会跟官面上的人物套上近乎,对我一个还未踏入社会的高中生来说,那更是有益无害? 彭虎峰眼看徐卫思虑良久还未给他明确回复,一时也拿不准这孩子到底怎么个意思。心想着这徐卫的事迹恐怕郑红军也得知了,所以即使他不能帮到自己,也不能让他去帮郑红军。 说不得只得退而求其次,就以解决庄基地的事儿,换他两不相帮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竞选的事儿,除了这眼前的“小神算”,自己手段多的是。 想到这里,彭虎峰便又放低姿态对徐卫说道:“要是让你为难的话……这样,叔退一步……” 第39章 大爱在人间 “啊……叔不好意思啊,我这也是头一次碰上这事儿,一时想的出神了,”我听彭虎峰这么一说,还以为我那计划要落空了,忙起身给他递了根烟点上,“叔你说。” ………… 我听完彭虎峰的“b计划”,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边上踱着步子:本来还想着先帮他把这事儿办成了,以此利用他的势力来一出借刀杀人先“除掉”郑红军再说,顺便取得他的信任为以后彻底铲除他打个基础呢;可他这么一退,倒让我一时陷入了两难——倘若不能参与他“竞选”的事儿,那就无法接近他了…… 一开始我也想过,管他彭虎峰再狡猾,只要我启动异能,分分钟还不把他的种种劣迹和罪证弄个一清二楚,到时候跟上头一反映,拿下彭虎峰还不是手到擒来?还用得着以身犯险?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在昨晚酒醒后就我这些计划跟岳山做了一次沟通。 据他说,基层的事,不是一般的复杂;恐怕其中有些利害就我现在的能力而言,不见得就能掌握全面。如果说有什么遗漏而这些个遗漏恰恰是能定大罪的关键证据,到时候岂不是白费功夫? 岳山最后建议我最好还是先想办法取得彭虎峰的信任,再做打算。 因此上,我才会为可能无法取得他信任这事儿焦虑不已。 “这可咋办呢?” 看着此时眉头紧皱的我,彭虎峰却以为我是跟郑红军有什么牵扯呢。急的他又抛出了新的条件:“是这,正好过年后,村里的承包地也快到期了,叔帮你家提前把合同处理好,另外给你家再延长十年……” “徐卫,徐卫……你爸电话……” 彭虎峰话音未落,只见从楼梯口突然冒出来个呼哧呼哧的彭强急急地喊着我。 “咋了?”回过神的我看着彭强这焦急的样子不明所以。 “谁让你上来的?”彭虎峰气急彭强要坏了自己的好事儿,抬脚作势就要踹上去。 彭强边闪开他爸边朝我说道:“你还是赶紧下去看你爸说啥……” 我心里一紧,我爸妈不是在地里干活么?不过看彭强这焦急的表情,似乎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慌忙地一边问着彭强他家电话的房间,一边朝楼下跑去。 ………… 原来,是我那远在他乡打工的哥哥,被骗进传销了。那边说我哥想走可以但是得交钱。而我爸也是正好回家取东西时恰巧赶上我哥将电话打进对门有电话的那家邻居。然后我爸在村通讯录上翻找到彭虎峰家的电话,这才有了彭强跑上来的那一幕。 而我爸当然对于我前段时间发了“横财”的事儿并不知情,他打给我也是一时情急。觉着我平时跟路兴交好,想着让我联系下路兴看能不能跟他爸搭上话,从而借钱把我哥“赎”回来。 当我说到可以报警时,一向本分内向的我爸,一听我说报警,便说道“你哥说了,要是报警的话可能就见不到他了”,然后说我要是跟路叔叔搭不上话他就自己另想办法。 要说我爸也是,在我跟路兴自从高一相熟后,我妈早说过让他跟路兴爸爸多走动走动。可我爸呢,死脑筋一个,老是觉着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富户人家,咱只是普通农民,没什么好交流的。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我哥出了事儿会想起找我了。 不过也好,我这不有台阶下了么。 “就是苦了我那让人操心的哥哥。哎。”心里想着为了我上学而早早辍学的大哥,下意识调取了实时时空画面看了看。 “还好,只是一堆人被限制在一间小黑屋里在上着什么课,看上去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有关我对异能的对未来危险的预警之疑惑,也差不多了有了答案。那就是即便是自己亲近之人,如果说距离过远,恐怕也不会生效。 我如此这般将我哥的境遇和我爸找我的原因跟支书说了一通,彭虎峰开心得忙不迭朝我敬着烟,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只要徐卫你这次能帮叔成功连任,你也不用麻烦你路叔叔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这……”此时的我也乐得就坡下驴,“这样的话,那就麻烦虎峰叔了。” “好说……” “那我先给我爸回个电话,让他先别着急,等我回去再说。” ………… 这彭虎峰一听我愿意助他,给他乐得愣是拉着我在他的内室里聊了半个上午。 不过这老家伙倒也狡猾,并没有就“准备竞选”的事儿透露太多,东拉西扯的一个劲的只是吹他一心为民的“公仆”形象。我是想尽办法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 当然了,中间我还特意用起了读心术,可让我意外的是,未曾有任何声音从他身体发出? 奇了怪了?我心说我这读心术也用了好几次了,只要集中意念,还从未失效过呢。没想到头一次失效竟然是在彭虎峰这儿。 “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啊。” 要不是急着回家让我爸妈放心,我还打算跟这老家伙唠一天呢。 爸妈听到我推门回来,忙不迭拉过我问我我哥的事儿我怎么看着一点也不着急。 我先是安抚了二老情绪,告诉他们我有办法。然后将那份已经被批复的“年代久远”的新宅基地申请书给他们看了看。 在他们那不知所措的眼神下,我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鼓鼓囊囊的信封交到老爸手里说道:“爸,这个你们先拿着,刚电话里也没听你说清楚到底需要多少,想来这些也差不多够了,如果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我爸接过那信封只是摸了摸,有些欢喜又有些担心地问我:“这,看着确实不少,至于你哥那边具体需要多少,刚电话里也没说清,我等下再问问……不过,这么多钱你小子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 我心说“坏事”还没开始做呢?不过为了这钱在老实巴交的老爸这儿过关,只得老老实实地将我如何帮助了路兴爸爸,如何又被彭虎峰得知,又如何被彭虎峰拉拢邀请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 我爸听我讲完这段离奇的经历,表情复杂得看着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将那信封递给我妈并催她尽快去城里存到卡里。 我妈似乎并不奇怪这个信封的来历。她找到银行卡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限期帘子出了门去。 或许,一向头脑灵活心思机敏的妈妈,早就对我的变化有了一些想法。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想着去外面透透气呢,沉默半天的老爸终于开口:“你回头告诉支书,这些钱,我会还给他的……” 来到院子里,我深呼吸几口气。想到这个老实本分的爸爸,在我眼里如此“微小”的事件,他接受起来都如此艰难,更何况…… 听着老爸在房间不停叹着气,我也有些心烦。 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下午饭不用等我了,便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家对面的队部场地一处草垛背后,想着今天跟彭虎峰交锋的事情,心里有些发虚地拨通了岳山的电话。 岳山听完我这深入虎穴的第一步,一开始就笑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还说我“真是粗枝大叶,怎么能这么草率呢?”后面他本来想跟我就我村的事儿仔细再商讨一番呢,但是又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约定后天周末他有空来村里接我去见个纪检委的朋友,让他这位朋友帮我梳理梳理思路;顺便呢也指导指导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卧底”。 挂断电话,我想着今天和彭虎峰的见面,再想想岳山的建议——突然觉得,因一时意气而贸然插手这次村里的换届选举是否有些莽撞? 可我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了,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即使到时没有搬倒这座压在徐家村村民头上的大山,最起码我还有异能傍身。他彭虎峰若真要跟我翻脸,我也不惧他! 坚定了决心,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就等着后天的岳山对我的督导了。 ………… “徐卫,你啥时候回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喊我,我走出草垛一看,原来是邻居发小徐波走了过来。 徐波探头探脑地看我在草垛后面抽着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刚准备回家了却看到草垛后面冒着烟呢,还以为哪家小孩搁这儿捣蛋呢,原来是你这家伙。” “嘿嘿,你们今年放假这么早啊?我记得往年过年可是不回来的。”我定了定神朝徐波递了根烟。 徐波听我这么一说,刚刚脸上那‘偶遇’发小的兴奋像变戏法似的又耷拉着脸沮丧地回了句:“嗐,别提了。” “咋?”我看着神情略有沮丧的徐波关切的说道。 徐波将香烟点燃,吐了口烟圈,缓了很久才徐徐说道:“我奶,知道。老人上了年纪,近几年大病小病不断,我爸又在外面工地做活。我姑她们几个本商量着让我爸在附近找个活也方便照顾我奶奶。可我爸那人,你也知道,呵,比小孩还贪玩。就去年让他在家照顾我奶,结果那次你不是知道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时神情恍惚:想起老人家当时被徐波他爸间接地饿了一天,和着眼泪用她那掉得没剩几颗的牙齿,艰难地啃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干硬馒头块。当时正好我做好了饭菜等着馒头蒸熟就去看了眼伯母,一看到这情景,二话没说就给老人端过去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和一小盆白菜豆腐烩。 老人吃着这口热乎,忙不迭地对她那后面闻讯赶到的二女儿徐二妹一个劲的说我的好。 我这人比较敏感,想到这事儿就……转过头揉了揉眼睛对徐波的遭遇表示同情:“倒也是,你爸是那样,你哥又……哎,所以就只能牺牲你了。怪难为你的。” “这辈子就这样,本来还想着在长京好好干一番事业呢,这下可好,嘿……”“行了行了,回来也挺好,我看咱县城这几年发展的也挺不错……”“嗯,这不我刚从我那伙计那儿回来;他跟我联系了家饭馆,就在咱镇子上,明天就能上班了……” 说着说着,不可避免地就提到了徐波他哥徐澈。 我心里一阵翻涌:咱现在有了这异能,或许能帮到徐波什么呢?下意识地,调取出实时时空搜索画面,在“目标”一栏输入了“徐澈”的名字………… 第40章 家有神探 我看了眼画面中的信息——时间:2010年02月05日(今天),下午18:47分;地点:党教村沙池路北一处荒地。 荒地上有一口废弃的水井,水井边上长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杂草,如果不是仔细查看,一般不熟悉的人很难发现这口井的存在;在水井的周围,零零散散围着一群少年,在少年们围成的圈子中间有2个年龄稍长的在商谈着什么。 我拉过视角仔细一看,两人我刚好都认识:一个正是徐波那常年没有消息的哥哥徐澈,一个则是比徐澈大一岁的同队上的徐扬。 就在我刚看清两人模样时,两人说着说着似乎说高了,然后徐扬突然上前扇了徐澈一巴掌,徐澈刚想还手,只见外围的那些少年们便作势欲上前。看来这些外围少年,大概便是徐扬的其他小弟了。 徐扬抬起手:“别动,让哥哥我自己解决。”然后他用食指指着徐澈:“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想把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徐澈眼神凌厉,激动地动了动嘴唇却始终没有开口。 “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哪儿那么容易!你说保证不会就我们做过的事说出去半个字,你怎么保证呢?照我说……”徐扬背过徐澈,嘴里噙着根烟却没有点燃,一脸阴狠地说道,“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他要做什么?”看到这里我明白过来,原来徐扬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徐扬说完狠话,将嘴里的香烟点燃,嗒抽了没两口,便扔在地上狠狠踩灭。然后抬起右手挥了挥,若无其事地朝路口走去。 那些外围小弟看到徐扬的手势,默不作声地一步步朝徐澈靠近着。 徐澈知道徐扬这一连贯的动作是要真要弄死自己了,下意识想逃开。可面对徐扬的众多小弟,他只是短暂挣扎过后便被控制住了。那些小弟七手八脚地将徐澈双眼蒙上,嘴里塞了布团。 像扔垃圾一般,徐澈就这样么被徐扬小弟活生生扔到了那口废弃的井里…… 我再看了眼此时画面上的时间,18:50分。 一旁的徐波看我盯着别处神情紧张,还以为我遇到什么困难了:“咋了徐卫你,想啥呢?”听到徐波唤我,我顺势从“画面”中回过神来。看了眼表:15:43分——距离徐澈被害,还有大约3个小时。 刚才那块荒地我比较熟悉,就在我姨妈家院子后面不远处,距此差不多三十来里路程。如果骑自行车,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 但是,仅凭我跟徐波就能救下徐澈吗? “徐卫?”徐波看我表情凝重地盯着他出神,忙上前晃了我两下,“你到底咋了?” 被徐波晃得有些头晕,我推开他的手,径直朝家门口走去,走到半路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哥在哪儿了!” ………… 我跟徐波跟在警察后面赶到那块荒地外围的时候,时间显示18:48分。而此时不远处的荒地上的情形,跟刚才调取到的画面几无二致。徐扬刚点着了嘴里的香烟…… ………… 不出意外地,徐扬犯罪团伙当场被一网打尽。 而徐澈呢,据初步审理完案子的岳山跟我透露:一开始徐澈只是想跟着徐扬搞点钱花花。但是却没想到徐扬胆子越来越大,行事越来越夸张,早已不满足于拦路抢劫等小打小闹。而这次徐澈差点被徐扬逼死,就是因为徐澈拒绝徐扬让自己动手捅人才…… 好在徐澈没有糊涂到底,而我考虑到对付彭虎峰需要徐澈作为强力帮手这事儿,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最终让岳山将徐澈活动为线人性质。 晚上十一点,岳山将我跟徐波兄弟俩送到村口。在我最后一个下车时,他拉住我胳膊看了眼徐澈然后轻声说了:“那家伙不好驾驭,你自己把握好。” 望着岳山远去的车子,我琢磨着他那句话,摇头笑笑便朝徐澈徐波兄弟那边走了过去。 听完徐波的讲述,徐澈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次之所以能死里逃生,正是因为我从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面对如此恩德,徐澈满怀感激,不善言辞的他憋了半天才吐出寥寥几句:“徐卫,以前我欺负你,是我不对;从今天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 “好说……”我上前拍了拍徐澈胳膊,递了根烟给他,“过去的都过去了,来,抽烟。” 看着徐卫一脸轻松的样子。徐澈觉得自己这位大恩人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那么唯唯诺诺,气势上也不再是以前那副柔弱可欺的样子。 他接过烟点上,感慨着我的变化:“你跟以前相比,变化可真大。”面对徐澈的恭维,我也习以为常。临出门前背对他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 这家伙,还跟以前一样惜字如金。 回到家发现爸妈早已熟睡,我尽量没做出任何声响地回到房间。正当我掏出手机准备充电时,一眼便看到来自梅潇的那99+条短信,当下便暗道一声不好。慌忙赔着笑脸接起了梅潇的电话:“怎么了,才一天没说话就这么想我呀?嘿嘿。” 梅潇:“你们家有那么忙嘛,发了那么多消息都没回,怕不是跟小伙伴去哪儿鬼混去了?” “那不能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等我下啊,我这忙了一天都没顾上吃,我去厨房看看我妈有没有给我留饭。” “哼,还不是?”梅潇气恼地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在学校时就跟阳老师……这我不在边上看着了,指不定得浪成什么样了。” “哎呀,我的好潇潇,我真没有。” “那你一天都干嘛了?” 这丫头,还挺粘人…… “卫卫,你别翻了,菜和馒头还有稀饭给你在锅里放着,你拿出来在电磁炉上热一热再吃。”起夜的彭秀莲发现厨房和儿子房间的灯都亮着,想必肯定是儿子在找吃的。 我放下电话,根据我妈的精准指示,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饭菜:“找到了……妈你咋还没睡,我哥的事儿咋样了?” “你哥已经坐上回家的火车了。” ………… “嘟……嘟……嘟……” 我出了厨房正想着跟梅潇继续解释呢,等拿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挂了?不会真生气了?这丫头,早上出门时不是说了今天会很忙嘛。” 没办法,我只好又给她拨了过去。 直到铃声快响完时,梅潇那边才接起:“你可真行啊我发现,正说着呢,人没了?”“我出门时不是交代过了嘛,我也没想到会忙到现在。这不刚闲下来就掏出手机,你就打过来了。”“你家干农活不许玩手机啊?”“没有没有,出门时忘了带。”“我看你是没把我放心上。” “…………” 咱这也是头一次谈对象,没啥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人家生气了。 说不得我便启动异能,干脆直接“听”听她这会儿内心的想法不就好咯? 原来是搁那儿跟我撒娇呢。其实就是想多说说话,顺便表达她很想我的想法。 “嘿嘿……” 彭秀莲上完厕所来到了儿子房间。她看着儿子边吃边不停的嘿嘿笑着,不多想便猜出了个大概:“卫卫,你是不是谈对象了?” 我正想着刚才电话里梅潇跟我的腻歪,听到我妈这没来由得一句发问,连在嘴里还有些滚烫的稀饭也忘了倒来倒去,愣愣地看着一脸神秘笑容的她一阵琢磨:“难不成我妈也会读心术不成?不然她咋知道我跟梅潇的事儿?” 彭秀莲看着儿子那憨憨地吃相,再联想起之前在儿子书包里看到的小手包,像神探一样就这么断定儿子恋爱了。 虽然她很开明,但她也知道,现在是儿子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因为恋爱这事儿把学习耽误了。 看着儿子那惊愕的表情,她早在意料之中:“你们这个年纪,正是谈对象的时候,妈不是那种传统的人,就是……” 我很认真地埋头吃着碗里的汤菜,面对我妈的唠叨,假装没听见。 我妈看我装傻充愣,便将之前她发现的小手包以及小手包里的那些纸条、还有我这几个月以来的变化,一边嘻嘻笑着看着我一边轻描淡写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这……原来我妈早就知道了啊。怪不得那次返校时我妈愣是多塞给了我一倍的生活费?还有……还有我身体的变化,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父母随随便便被我搪塞了过去而是,早就发现了只是不说?” 这时候的我哪还有心思再吃? 我放下筷子,像做错事一样紧张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妈,我……不过你放心啊,我跟那女孩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我们肯定不会影响学习的;至于,只有我身体的变化,真就是我那次跟你讲的那样嘛。” 我妈听完我的坦白微笑不语。只是在出房间时悠悠道:“放心儿子,你的事我不会跟你爸讲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我眼睛一酸,差点将椅子上的饭菜给碰掉地上。 嘶,我寻思我这敏感的神经,多半是遗传我妈的。 “嘿嘿,知道啦……妈你早点睡……” 第41章 小猎手与老狐狸 第二天傍晚跟我妈打过招呼,我心怀忐忑地朝彭虎峰家走去。 “别回来太晚啊,给你把门留着……” 听着妈妈的关心,我心里一阵感动:自小妈妈便对我格外上心。 家里的重活从没让我做过,庄稼地里更别提了,都是让我做些送饭送东西之类的不费体力的活计。 还有为了不让我上学的时候被欺负,愣是让我那大我两岁的哥哥等了我两年,为的就是能照顾我不被同学因我的腿而欺负…… 说起我那性格跟我爸一样木讷的哥哥,我又是一阵惭愧:上初中后上学的开支多了起来,家里负担便一天比一天重。为此我哥便毅然决然地从初二就辍学,为的就是能让我继续上学。按他的说法,“卫卫腿脚不好,只有上学一条路可走,等将来学上好了,好歹有点本事养活自己。至于我自己呢,随便打打工就可以了……”。 一路晃悠悠想着家人为我的牺牲,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 我亲爱的家人们,这一次,就让我为你们也做点事情。 彭强将我引到上午那间内室后,从烧好不久的茶壶里给我倒了杯茶:“你先等会儿,我爸马上就回来。” 我喝着茶仔细观察着房间的装饰:“叔这是去哪儿了?” “去红军叔家去了。” “哦?” “他俩不是不对付么……” “那谁知道呢?”彭强靠在门上吐了口烟圈,“给人感觉像,偶像剧里的相爱相杀……” 此时内室门被推开,彭虎峰脸上阴晴不定地走了进来。 “爸?”彭强看着他爸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再放浪,接过他爸手里的皮包,将红木桌后的真皮椅子拉了出来。 彭虎峰往椅子里一靠点了根烟,恨恨地说道:“哼,这老小子,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咋了虎峰叔?”我琢磨着这彭虎峰八成是想先给郑红军来个下马威却吃了瘪。 “别提了,之前还只是听说,呵,”彭虎峰摆动着手臂晃着椅子,“没想到那姓郑的来真的,真要竞选。哦还说什么,说什么我为村里辛苦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歇歇了。我去他娘的!” 看他这愤懑地样子,估计没少被揶揄。 我知道这会儿正是我表现的时候,忙殷勤道:“叔你说咋整,我都听你的。”彭虎峰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才想起他找我的目的:“嗐,你说我这一时气急,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呢?叔现在有你这‘小神算’相助,还不信斗不过他了?”“就是就是,再说了,”我给支书换了杯新茶,“再说了,叔你跟那姓郑的,这些年谁为村里做的贡献大,村民们心里可都门清;更何况,他一个外乡人……” “彭强,你去把车停好,我回来急着见徐卫,车停门口还没熄火呢。停好车就回你房间休息去。”我那么一恭维,彭虎峰明显心情好了很多。 我一边跟彭虎峰打着哈哈,一边“搜索”着房里的布局,看看有没有什么类似暗门之类的迹象。当他把彭强支出去的时候,我知道这老家伙似乎要聊到“正”事儿了。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老狐狸的狡猾。 彭虎峰从椅子里站起来,把窗帘拉了拉,又给我递了根烟,靠在实木茶桌上抬头望着房门出神道:“其实,你叔我这些年,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真给村里干了不少实事儿……” 接着他便将这些年大家都能看到的所谓“政绩”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讲完还不忘补上一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做得千好万好他们认为是应该的,你稍微有哪些不如他们意的,就给你鸡蛋里挑骨头。姓郑的就是抓住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少给我使绊子。这要是让他竞上支书了,我还能囫囵地退下来?” 啥意思呢,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膈应呢? 谁不知道他彭虎峰当支书这么多年做的那些勾当,大家只是敢赌不敢言罢了。可他跟我讲这些话做什么呢?很明显我在这村子也生活了20年了,对于村子里的传言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还用他在这儿重复一遍? 我咂摸半天老狐狸的说辞,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他的话外之音。难不成是在试探我? “对了,徐卫,”彭虎峰索性身子往上一挺,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你说,就叔刚说的那些事儿,能有什么地方让郑红军做文章的?” 对于这些权谋斗争,我虽然也看了一些相关的电视剧,但一直觉得又幼稚又无聊的。至于彭虎峰刚讲的那些“往事”,我听的时候顺便仔细过滤了一遍,完后得出结论:除了修村上的几条主干道外,基本上都有文章可做。 说不得只得将上他一军:“叔,你既然诚心让我助你,总不能还是这些官面上的话。虽然你刚才说的轻描淡写粉饰太平,但就算我一个还在上学的都看得出来,里面猫腻太多。我说句难听的,除了给村里修路的事儿是镇上组织的,其他的事儿,可以说件件都有文章可做;要说你真一点油水没捞,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地让我在这儿给你出谋划策了。” “这……”彭虎峰听完我这开门见山的直陈厉害,老脸一红,“嗐,你这话说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嘛,你叔我,也是没得办法……” 看他表情起了变化,我也多少有了把握。顺便再给他露一手我的本事好叫他多一分信任。 我清了清嗓子,对彭虎峰嘿嘿笑道:“彭强这会儿在房间边看边撸呢,不信你去看看。”彭虎峰被我这没来由地一句弄得有些发愣,随即便明白过来。 不多时他从彭强那儿回来后,又换上一副佩服的表情:“徐卫你这是,行了别说了,叔明白你意思。” 我知道仅仅这一招还不够分量,于是便举起手对彭虎峰示意稍安勿躁。然后又学着电视上演的那种算卦人的手势,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约摸两支烟时间后,我睁开眼睛,缓缓道:“那会儿你俩交谈时,红军叔穿的是咖啡色夹克,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的皮鞋看着很旧,实际上是我市着名品牌“老爷车”的最新款,他没有抽烟,也没有喝一口水,只是给你倒了几杯;另外,你俩当时交谈的内容是……” 彭虎峰的态度不再像刚才那对我还有戒备一样明显端正了很多:“我的天……,这,这也太吓人了?你这都能算出来?” “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这点事儿小意思,”我靠在椅子上摆摆手表示这都不算什么,“小侄要没两把刷子,敢在支书面前耍小聪明?” 就这么三招两式地,彭虎峰当然还不至于跟我事无遗漏地交底。不然岂不是是个人都能在支书的位子上坐上一坐?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尽管我已经表现的很有“本事”的样子了,但他仍然只是看上去很惭愧的、跟我简单地交代了两三件不痛不痒的、他认为极有可能被郑红军做文章的政绩。 我作出一副全然相信他的样子,很认真地跟着他叙述的重点一下一下点着头,然后如此这般跟他交代了该怎么做…… 三天后,徐家村村部,村换届选举第一次党支部临时会议上。 坐在主席台上的彭虎峰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边抿着茶水,一边跟会议室外陆陆续续往里走的村党委们一脸和气地打着招呼。 第42章 暗室玄机 眼看人都到齐了,彭虎峰看着会场上的村委们,清清嗓子,正了正神色:“那个,人都到齐了,咳咳,我宣布,徐家村第十七届换届选举大会,第一次党支部临时会议,正式开始。” “啪啪啪啪~” 各怀鬼胎地村委们脸上都挂着统一的职业微笑,机械又熟练地鼓着掌。 彭虎峰抬手虚压,掌声这才渐渐平息。 “下面,我宣布,会议第一项内容,各组组长汇报本组的投票概况,”彭虎峰抬眼看了看村委员张仁宇,继续说道,“请仁宇为大家进行概况统计……” 当张仁宇统计完分组投票结果准备宣读时,郑红军表示不满地举手打断:“对于这次投票结果,我有话要说……” “嘎……” 当郑红军举手表态时,会场上的各位面面相觑,众人第一时间的眼神里交流的基本上都是同一个信息:“难道前段时间传言的郑红军要竞选支书的事儿,是真的?”接下来便是司空见惯的窃窃私语。 “老郑跟老彭都搭班这么久了,一直相安无事,他这次是咋了?”“还能咋,他背后的人重出江湖了呗。”“啥意思?”“老郑来咱这儿多少年了都,算了算,差不多了也。”“不然你以为他老郑好好的突然要竞选?”“是不是要竞选还不一定呢?”“废话么,不竞选他干嘛举手?…………” 而此情此景,自然在彭虎峰的意料之中。面色和悦地摊开手掌指了指郑红军道:“老郑,咱们这毕竟是第一次临时支部会议,还没到最终阶段嘛,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郑红军心道:姓彭的你别得意,哼哼,等下就让你笑不出来。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然后朝桌子中央的投影仪走了过去。 包括彭虎峰在内的村委们不明所以地看着跟3组组长摆弄着幕布的郑红军,不知道他这是唱哪一出。 “大家请看,”郑红军按动着手里的遥控器,指着幕布上的投影,“大家看看这些数据。” 众人起身离座,随着郑红军的话头便凑到了投影幕布前。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投影上的内容,乍看震惊之余,再看了看郑红军的神色,一时间也明白过来。 待各人落座,郑红军背着手指了指投影布,又侧身望向彭虎峰,声音冷冷地问道:“彭书记,这些个‘丰功伟绩’,你给大家伙解释解释?” 彭虎峰假装很惊讶地走向前看了看,然后一副为难的表情回到投影仪边上:“哎,可能有些人不知道,这些数据背后的事情,其实我当时也是情非得已。” 说着他也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存储盘插在了投影仪上。 当投影布上那一段一段地视频、音频内容开始不断被播放后,郑红军渐渐地脸色又得意转震惊,又由震惊转怒,最后脸直接绿了。他粗暴地拔掉投影仪电源,指着彭虎峰鼻子骂道:“姓彭得,你他妈跟我来这招是?我……”这郑红军说着便撸起袖子作势欲上前揍彭虎峰。 村党支部副书记兼民兵营长梁六斤一看这架势,赶紧叫会上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委员将郑红军拉住。这才将将避免了一场村委上的丑剧发生。 事已至此,看来这二位是准备撕破脸了。 既然支书和主任已经闹成这样了,话事人暂时也就落到了副书记梁六斤身上。 稳住郑红军后,见惯大场面的梁副书记先吩咐人将投影仪等设备拿到办公室去,然后朗声道:“首先,我代表组织宣布,本次会议暂时休会;第二,关于今天村委会上发生的事情,在座的各位都是党员,都知道怎么做。要是事后查出有谁泄露,后果自负;第三,关于本次投票结果,暂时作废。至于下次投票的日期,待散会后我跟组织上汇报沟通后再另行通知。” 梁六斤清了清嗓子,分别看了眼彭虎峰和郑红军,惋惜的表情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彭书记和郑主任以及团支部刘福运书记留下,其他人,散会!” ………… 这天吃完下午饭没多久,彭强便将我叫到他家。 喜不自禁地彭虎峰一见到我,忙不迭双手搭在我肩上:“哎呀,徐老弟啊,就跟你‘算’到得一模一样,那老小子果真在会上播放出了那些内容,之后我将咱们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往那儿一展示,哈哈哈哈哈,那老贼当场脸就绿了。” 我挡开彭虎峰那双老胳膊,面有忧色地回道:“支书稳住,咱现在还只是赢了小一局而已。” “啊对对对,徐老弟说的是,”彭虎峰坐定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得意了,“只是,如果咱们只防守不进攻会不会显得太过被动了?” “支书勿急,”我坐到对门的沙发上,点上根烟抽了一口,“咱们接下来这么办……” 彭虎峰听完我下一步的计划,已经不再像三天前那样半信半疑了,眼神中满是信任。 他激动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边走边嘴里念叨着我的想法,脸上的表情一阵得意一阵忧虑,似乎,我这下一步的计划于他来说,有什么为难之处? 当我“听”完他的思虑后,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就我刚才的提议,让他那么做的话确实是有些冒险。我也是没想到老狐狸竟然能考虑到这么深。思虑至此,我站起身拍拍彭虎峰的肩膀表示很理解:“叔要是觉得这么做有点铤而走险的话,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就是。” “还有别的办法?” “那自然。” “你赶快说说。” “…………” 彭虎峰听完我的b计划,情绪似乎更加低落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办法,恐怕选举完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说完靠在桌子一角,左手盘着两颗文玩核桃,右手急急地没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 时间紧迫,虽说副书记已经暂停了选举进度,但距离上面规定的截止日期也没几天了。他要是不接受我的建议,难不成还有别的门道? “真要按你说的那么做,那不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犹犹豫豫的,我听说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虽然那么做可以一劳永逸,但如果要一次搞不死郑红军,那我彭虎峰奋斗半辈子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岂不一夜之间就化为乌有了?” 自杀式举报,这一招确实有些毒辣。我都为自己此时的狠劲感到一丝后怕,更别提老狐狸彭虎峰了。看来这第一次跟郑红军的小小胜利,还没有让他丧失镇定。 恰在此时,我正好“观察”到郑红军那边的极为要命的秘密行动。 说不得我只得再给他彭虎峰添上一把火了。 “不好……”“怎么了又?”彭虎峰紧张地看着又在“作法”的我。但他紧张归紧张,却也不敢打断我,只能干等着。 良久,我睁开双眼,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这个郑红军可真不简单……”“哎呀,你急死老叔了,啥情况你倒是跟叔说呀。” 听着我讲述着刚刚“测算”到的关于郑红军针对他的行动的情报,彭虎峰脸上一阵青一阵黑,在这明晃晃地白炽灯映照下仍旧显得异常黑暗。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后,微仰着头双眼紧闭、牙齿咯咯打着颤双拳紧握的彭虎峰冷冷道:“罢了,既然他郑红军事情做到这个份上,那我彭虎峰还有什么顾虑的!” “小徐你来!”彭虎峰注意已定,他看了看红木桌后的书柜,甩头朝我示意。 此时的我心里异常紧张。只因之前第一次来他这内室时,我便通过透视了解到,在这书柜的后方,却有一暗室,可当时观察到的这暗室里只是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字画花瓶罢了。 难道,这暗室里另有玄机? 第43章 梧桐落,痴情起 当我进入暗室后,发现里面的陈设跟我昨天观察到的几无二致。 这边我还在琢磨着彭虎峰搞什么门道呢,却见他对着那些字画花瓶等收藏品一阵摆弄过后,在暗室的一面墙上,又出现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暗门。 跟在彭虎峰身后进得小暗门来,却发现里面也就是些书架之类的摆设,平平无奇的看不出什么。 彭虎峰转过身子看出我的惊讶,也不说话。径直来到一座不显眼的半人那么高的香炉旁。然后双手按住香炉,顺时针旋转了大约一整个圈后,只听一声“咔~”,小暗室正中间的地面上,一四四方方约摸一成年人腰粗大小的入口应声出现。 我看着突然出现的入口啧啧称奇:“怪不得昨天“观测”的时候没什么发现呢,原来是暗中暗中暗啊。” 在这入口的一侧,有一面梯子,经过迅速“观测”过后,我也跟着彭虎峰拾级而下。 这里的天地,果然比起前面那两间暗室,要丰富很多。 只见地下室的墙上,其中三面挂着一些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非常古老的书法画作,另外一面墙上则是一整块黑布遮盖着,看不出黑布后面的情形;靠着四面墙根,则是高低大小不一的几座木质收藏架;收藏架上,那些收藏物有金属质地的,也有被雕成或动物或观音或其他形象的玉石一类的器物。 正对着那面盖着黑布的不远处,有一座大约两米见长半米宽的长方形木桌。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部投影仪。 “啪~”一声,彭虎峰打开投影仪,他又拍了拍手,地下室内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接着他走到黑布墙面,“哗啦啦”一声将那黑布揭开。 我还在为这黑布后可能有些什么重要线索而兴奋呢,此时等彭虎峰揭开黑布后却发现这面墙上空无一物。 在我愣神之际,彭虎峰按动着手中的遥控器。倏的一下,投影仪便将内容投放到那面空白墙上,墙上出现了四个大红行楷字:我的过去。 搞什么玩意这是? 伴随着投影仪有节奏地播放,彭虎峰开口了………… 原来,这投影仪上的内容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是他跟郑红军一起当兵时的情景。上面的内容尽是两人一起战斗时的一些难忘画面。 说道激动处,彭虎峰还不无惋惜道,“没想到当年过命的兄弟,如今却落得你死我活的境地,实在让人唏嘘。罢了罢了……”接着他将这段画面关掉,喃喃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红军啊,既然你无情在先,就别怪老哥我无义在后了……” 而接下来的空白墙上被播放着的情形,无一不让我惊诧不已。 是了,怪不得之前当我提出需要下猛药的时候,彭虎峰犹豫不决。原来这些东西,确实能将郑红军彻底踢出徐家村;但同时,对他来讲,似乎无异于玉石俱焚。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后怕了,我担心的是:彭虎峰看我咄咄逼人的非要他走这一步,会不会怀疑我的动机?正当我眉头紧锁思虑重重的时候,彭虎峰暂停了播放的画面,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心有深意地缓缓说道:“小徐啊,叔能让你看到这些,自是对你百分百信任的,我一向都是用人不疑的…… 我那会儿之所以还在犹豫,是因为,那颗省城的棋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启用的。而你刚才也说过了你的测算,看来红军是不把我弄死不罢休啊。我考虑再三这才……” “什么意思,棋子?难不成他彭虎峰能在徐家村为恶这么多年,并不只是靠自己的手段?这么说的话,他上头还有重量级人物?” “奶奶个腿的,我是真没想到这趟浑水不仅浑得可怕,而且深不见底。” 此时的我也是莫名紧张,意识到此刻的我也是凶险万分。 万一,咱就说万一,万一这老狐狸给我来个灭口啥的,我岂不是真像岳山说的太过草率了? 彭虎峰看出我的紧张,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放松道:“放心小徐,这是我和郑红军之间的恩怨,至于你,呵呵……”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指着投影仪摊开双手:“等今天跟那颗棋子通知后我就把这里毁了,包括这些文件。所以你大可放心,叔之前给你的承诺,其实早就办妥了,还有给你的酬劳,我已经叫人放在一个极隐秘的地方。等事成之后,你该得的,一分不少。” 我寻思着这老贼是假装为我好,实则是想把我临时踢出局了啊。那怎么行,没拿到关键证据我怎么搞他呢? 于是我背过身假装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换上一副情深义重地神情:“叔,其实咱村上的事,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哈哈哈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我笑了笑继续道,“确实。不过呢,既然我决定帮叔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虽然你刚才没有明说,但是我多少也能感觉到一些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你的那颗棋子也被郑红军发现并策反了呢?毕竟你我目前还都不清楚郑红军背后的势力到底如何……” ………… 彭虎峰一听我的推测,最终还是选择继续“留着”我。 当我们又如此那般将地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仔细谋划一番后,已经是凌晨2点了。 一到家门口我就给岳山拨了过去,汇报了今天的“收获”。此时岳山正好值完班准备睡觉,他一看来电是我,也顾不得疲惫,接起电话就急切地问起我:“事情进展的怎么样……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我等下过来接你,你在你门村口等我。” 第二天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12点34分了。我推开门却发现爸妈不在家里,往厨房一看,也没留下什么饭菜。 “奇怪了,按说这个点也该从地里回来了啊……” 习惯性去徐波家探问这才从他口中得知,原来爸妈刚回来就被村上的人叫到村部去了,本想着没什么事很快就回来大门只是关着没有锁。 怎么个情况呢,昨晚彭虎峰才说完给我家里办的事已经办妥,这就把我爸妈叫去了? 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我赶忙朝村部“看”去。 当我看到爸妈安然无恙地正在和村里的办事人员正常交谈后,这才放下心来。 “彭虎峰啊彭虎峰,你可千万别做太过分的事情,否则的话……” 我这边挂念着爸妈,也没注意到徐澈此时并不在家。 拉过徐波问了问,他说一早上就见哥哥骑着车子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嘶,这小子,可别再做什么糊涂事才好。”我调取出画面一看: 只见此时得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边哼曲儿边摸摸鼓鼓囊囊地怀里,时不时念叨道:“徐卫救我一命,我没什么报答的,反正徐扬已经伏法,不如就将这些‘黑金’给他算咯。反正当初这事儿只有我一人知道,既然这么久没被发现,那肯定是安全了。” 徐澈吭哧吭哧骑回家里,关上大门,将怀里那些数额不等地一大团东西哗啦啦一下子倒在炕上。然后又兴奋又感激地对我说道:“徐卫,这些东西,一来是赔罪,二来是感谢你这次的救命之恩,你就别客气,收下了。” 我心说这小子:电影看多了这是,还整投名状这些玩意儿? 说不得又狠狠“批评”了他一番,然后将这些钱大部分都让他兄弟俩留下。并表示道:“心意我收下了,以后只要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我呢?”一旁的徐波看着我俩这江湖气的场面,不免有些失落。 我想到他那年迈多病的奶奶,暂时不想将他卷入换届风波。捶了他两下哈哈笑道:“你现在就好好照顾好你奶奶就成。” 跟徐波兄弟玩闹一番后从房间出来,我抽着烟45°仰望天空:徐澈这家伙,以前跟着徐扬干的那些事我也多有耳闻;所以,如果真打算让他助我的话,该怎么把握才合适呢? “滴滴,滴滴……”是手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唔,这会儿谁会找我呢?”我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阳舞。 说起阳舞,也是有日子没见了。自从考完试后就没了她的消息,此时再一看短信这才得知: 原来第二学期于老师生完孩子就可以继续带我班了。本来按照常理阳舞虽然不做班主任了,但她还可以继续做任课老师的; 但是一想到整日里看着我跟梅潇的恩爱,阳舞说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才好,这才决定离职回到长京。 ………… 短信的最后阳舞提到,她正在备考长京一所985的研究生,并且希望我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将来或许能跟我成为同学也说不定…… 哎,阳舞啊阳舞,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再说了,或许你对我的感情不过是将对前男友的痴情转嫁到我身上而已…… 想到这里,我朴素的思想认为,跟阳舞的事情,早了断早好。 我有些心疼不舍又有些决绝地,删掉了她那情真意切又辗转纠葛地短信,出门时抬头看到村道两边那荒凉的梧桐树上,三三两两的梧桐枯枝掉落到地上。 第44章 大戏落幕 这天晚上21点44分,省城长京,省委大院内,马上要退休的省政协主席万三义家。 彭虎峰面对着他这位老上级,快速简短地将自己的事情讲完以后,大气也不敢出。 他知道,自己虽然手里握着老领导的把柄,但慑于其威望,也只是简单陈述完,并不敢多说一句。万三义望着眼前的彭虎峰,听完他的讲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属这个彭虎峰能力出色,多次立功受奖。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当年彭虎峰的能力,自己也不至于升迁的那么快。可以说这个彭虎峰,在其政治生涯的前期,助力不少。如今看他这般模样,虽然也有什么所谓的把柄,自己并不在乎。但,既然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万三义可不想快要退休的时候,自己人给自己搞出个什么大新闻来。 他脸上阴晴不定地在房间里踱了半晌,终于停下了脚步。 ………… 两人商量妥当,彭虎峰也不顾已是凌晨1点的时间点,马不停蹄地就往家赶。 他回到家后看到等候已久的我,心思沉重地跟我说道:“让你久等了小徐。事情已经办妥了,至于怎么办的,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叔,你想好,我们还有备选方案,也许不用铤而走险来这一招。” 彭虎峰摆摆手:“不用了,我今年也快奔五张了,可不想以后再有什么不顺的事情,折腾不起了。” 表面为让彭虎峰走这一步险棋而内疚的我,此时的内心里却乐开了花:任你再狡猾的老狐狸,也逃不出猎手的陷阱…… 我指着身边的徐澈介绍道:“叔,介绍下,这就是我昨天跟你提起的徐澈,徐扬的事情,你应该多少听说过?” 看着一边其貌不扬却明显让人感到狠戾的徐澈,彭虎峰点点头:“当然听过了,你是不知道,当初徐扬那小子还敲过我竹杠呢;当时,这个徐澈也在场?” 徐澈嘿嘿不好意思:“当时是我糊涂,还请虎峰叔大人不记小人过。” “呵呵,好说好说,”彭虎峰上前跟徐澈递了根烟,然后恍然大悟道,“要说还真得有你这么个人物,不然的话,有些事情,叔和徐卫也确实不好出面。” “虎峰叔放心,徐卫都跟我讲过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保证让虎峰叔满意。”徐澈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望着徐澈那凌厉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家伙,似乎前几天死里逃生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恢复了往日的威风;在决定将他介绍给彭虎峰前仍然没有想好该怎么把握那个度。不过时间紧迫,事情不等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两天跟彭虎峰一直琢磨怎么对付郑红军的事情,把我弄的也是身心俱疲。 想想也是,以前都是电视里看那些权谋算计,这第一次自己亲身参与,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若不是有岳山遥控指点,恐怕我早已露馅了,更何谈扳倒彭虎峰呢? 躺在床上我在想着,这他娘的人啊,为了点钱真就是机关算尽。等这件事情了结后,以后尽量不不再牵扯官面人物了。两个字:头大。 看了看日历,距离过年已经没有几天了。 我现在只希望事情尽早了结,还有就是徐澈千万别出什么差池,最后就是希望能让徐家村村民们过个好年。 想东想西地,一晚上的我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事情办得差不多的徐澈第二天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 我一看时间,心里想着:彭虎峰那边应该快分出个结果了。 抬头望向徐澈:“怎么样了?” 徐澈道:“按照你说的,滴水不漏,放心。” 我再朝村部一“看”,嗯,果然,会场上的郑红军面红耳赤,而另一边的彭虎峰则是志得意满。 看来,已经分出胜负了。 我朝徐澈招呼道:“下午饭还没吃,走,去城里搓一顿。”徐澈略有难色地推脱:“徐波今天休息,在家照顾奶奶,我,咱打包带回来行不?”这小子虽说以前坏归坏,没想到还挺有孝心。我心里一暖,但愿因为她奶奶的事情,他能彻底把邪恶之心从身体里抽离才好。 我俩骑着我家的摩托赶到县城里一家酒楼刚打包完饭菜,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彭虎锋的“报喜”短信。我心里笑道:他郑红军要不完,我还不好收拾你呢?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心思机敏的徐澈看着我脸上的轻松,一下便猜出了大概:“那边的事了结了?”“嗯,走,伯母和徐波还在家等着咱呢。” 我爸妈看到我跟徐澈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也没有多问。 只是叮嘱我万事小心。 我放下两个袋子给二老留下,转身出门的时候听到爸妈的叮嘱,身子一震:或许从这两天的事情来看,爸妈已经猜到了一些我在做的事情。 虽然他们没有多问,但从能被村委客客气气请到村部,并痛快又吃亏一样给我爸妈办了事来看,稍微一联想,活了大半辈子的二老,多少也猜到了些。 晚上彭虎峰邀我跟徐澈去镇上喝酒。我的想法是既然他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没必要去了。后来还是彭强亲自开着他爸的车子,说“我俩要是不去的话就是不给他爸面子”。 我一时也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味道,还是徐澈从背后捅了捅我腰眼,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不如看看再说。 要不怎么说是人多考虑周全呢?还得亏徐澈这么提醒了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彭虎峰第一个喝大了。 也难怪,心腹大患郑红军被组织上宣布将平调至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一处山村任职,而他自己仍然有惊无险地继续安安稳稳地坐在支书的位子上,彭虎峰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我一开始还“很认真”地听着彭虎峰的醉言醉语,看看能不能再听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呢,结果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个老话。什么这么多年怎么辛苦了,什么当年个战友情去他妈的了,还有什么强儿以后可以闭着眼睛享福了等等等等。 听得我都快吐了。 正当我听的不耐烦准备出去上厕所时,却发现彭强的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说? 此时的我才注意到彭虎峰的醉言醉语里混杂着的重要信息:强儿,你当年犯错时爸替你摆平那件事儿都没今天这样开心。哈哈哈哈哈,以后啊,这徐家村,就真真正正是咱爷俩说的算了,哈哈哈哈…… 嗯?彭强当年犯过的错?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是了,村里一直有传言,当年彭强还在上初中时,看上了班上一女同学。可那女同学自始至终都不同意彭强,后来,据说,那女同学再也没到学校上过学…… 又据说,是不堪彭强骚扰转学走了……可是,那女同学可是我们村的啊,而且家庭条件一般……而且,听她几个要好的同学说,即使逢年过节也很少再见到她。 难不成彭虎峰嘴上说的彭强犯的错是? 好家伙,如果属实,那可是足以让父子俩把牢底坐穿的重大信息了。 我忙不迭对着彭强用起了读心术…… 可是,结果令我大失所望。 “探听”到的除了“爸你少说两句,咱爷俩以后还是低调点好”诸如此类的无关痛痒的信息。 奇了怪了。 我心想这彭强年纪轻轻心思也如此缜密? 不能啊? 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我爸喝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第几回扶彭虎峰吐回来的彭强看我俩说完告辞还在等着,不好意思道,“我爸这人,嘿嘿,我还第一次见他喝这么开心过,是这,我打个电话叫我堂哥来接下咱……” 在家门口分别时,我嘱托徐澈:“那会儿在酒桌上你都听到了,这两天盯紧点彭强。”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注意安全。” 那会儿去往沙池大饭店的路上,我信心满满的将搜集到的信息汇总给岳山和他那位纪检委的朋友后,结果确令我大失所望。 据岳山说,一来咱也不知道这彭虎峰上头究竟还有多少保护伞,那些保护伞的情况如何,如果说咱们贸然行动,恐怕不仅不能将彭虎峰绳之以法,反而会让他更加警觉。而那些所谓的音频证据,无法和物证人证对应,顶多也就是在其档案上加一笔警告处分之类不痛不痒的处罚而已。 不过好在我跟徐澈没有撤的那么早,不然,就彭虎峰那最后“吐”出的重大信息,岂不是要错过了? 我坐在炕沿上将这条消息报告给岳山后,岳山兴奋喊道:“太好了,其他那些政治上的错误最多就是在里面蹲几年,但这个刑事上的,如果推测属实,足以置其死地了……” “人都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果然啊……” 虽然事情的进展与我一开始预想的相差很大,但从这条消息来看,基本上可以说这场戏到了该落幕的时候了。 第45章 金牛贺岁 不过,目前还没有彭强当年那件事的确凿证据,所以不能因为有异能就过早乐观。 毕竟,之前彭虎峰给我带来的震撼,已经好几次让我意识到凡事不能仅靠异能去行动了,凡事都有意外的。 就比如之前彭虎峰内室中的暗中暗地下室;又比如那会儿在饭店时第一次听到所谓“彭强当年犯的错”,去探听彭强心理活动时出的意外…… 不管咋说,换届选举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不觉叫人身心放松了许多。 躺下身来,这才有空阅读梅潇发给我的短信。一看最后一条信息内容,我自觉有些惭愧:是时候好好陪陪梅潇了。本想给丫头电话打过去呢,一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怕打扰她又放下手机………也不知道路兴那小子这两天在忙什么,看明天忙完后要还有时间的话,哥俩搭伴一起去梅家湾看看…… ………… 与此同时,梅家湾村梅潇家里。 发完最后一条短信的梅潇,在炕上翻来覆去许久仍旧没有睡意。 她只好又打开手机,一遍遍翻看着徐卫这几天回复的仅有的几条短信,满是幽怨地想着那个没良心的:回到家后,很少见他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仔细想想上次打电话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而且还是自己打给他的……从那之后到现在的三天里,也就仅有几条匆忙的回复短信。而那仅有的几条短信里也没说想自己,只是基本上都是一个情况,他很忙; 真是的,这都快过年了,能有什么忙的?按说根据他之前介绍的家里情况,现在也没什么农活了。家又不大,打扫打扫,准备准备年货以及其他过年用的物品,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该不会是……? 比如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或者什么要好的小学女同学?再有就是…… “唔,不管了,该死的徐卫……”梅潇想到这里一阵紧张。自己跟徐卫正式在一起不过几个月,就到了寒假分别。这一放假,不说他主动给找自己,就是自己每次主动打过去,给人的感觉总有一种敷衍的意思。 她又想起村里以前小学相熟的一个男生自从放假来,总是有事没事就找理由来找自己……在想想徐卫,怕不会真的…… “明天除夕后天过年,嗯,那就等,那就等初一下午,反正家里也离得不远……”想到这里,梅潇便起身从床头柜里找出书包,从书包里翻出徐卫之前给自己的画的路线图,“干脆等初一下午去他家找他好了……对了,还不能让他知道……哼哼,到时候要真让我撞见什么不好的事了,我非得闹他一闹不可……” ………… “你以为你老子能在支书的位子上待这么多年,仅仅只是表面上那点功夫就能行的?” 从饭店回来“突然”酒醒的彭虎峰,听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刚才那对自己惊慌失措的质问,没好气的训斥道。 “爸,你不是喝醉了吗,这到底咋回事?我咋被你弄的糊里糊涂的。”彭强先是责怪父亲那会儿在徐卫和徐澈面前犯了很严重的酒后失言,等回到家里还没等他责怪父亲的失态,却又被他爸的“突然”清醒给震惊到。 彭虎峰踹了一脚儿子:“笨蛋玩意儿!老子那会儿是装的,故意‘演’给徐卫看的。”“什么?徐卫不是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吗?演给他做什么?”“你个没用的东西……”彭虎峰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笨蛋儿子,不仅能帮到自己的地方很少,还总是给自己惹祸。 “爸,你倒是说呀……”“我说你个屁呀说……”彭虎峰本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不想让儿子掺和,但一想到徐卫身边的徐澈,又不得不给彭强解释了一通。 彭强听了父亲这一番对他来讲略显难懂的解释,这才明白过来。他在屋子里紧张又兴奋地来回走了好几圈后突然站定:“可是,爸,你就算卖破绽,也没必要将当年那件事儿透露出来,这会不会太……” “你……懂个屁……,”彭虎峰已经被儿子的智商气到身体发抖了,“我刚才都说了,他徐卫想搞死我,我要是给他的鱼饵不够诱惑,他能上钩?你没发现自从徐卫来咱家后没几天,你出门不管去哪里总觉得怪怪的吗?” “爸的意思是,我被人跟踪了?” “混球,才明白过来!” “可是你不是今晚才‘透露’那个消息的?” “据我那位朋友说,那个徐卫从一开始协助我时就没安好心,你以为只是昨晚的酒后失言他才……,”彭虎峰说到这里又上前给了彭强一脚,“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有老子的一半机灵劲该多好?” 虽然嘴上对彭强恨铁不成钢,但彭虎峰也没办法。这件儿事情如此重大,这种情况下要把事情办好,还非得儿子彭强协助不可!其他人,他信不过! 彭虎峰如此这般的跟彭强交代一番让他滚蛋后,独自一人靠在真皮椅子上得意地晃荡着: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穷小子,竟然敢跟我叫板?等着,老子叫你过不了这个年…… ………… 除夕这天,可以说是我回到家里后最不忙碌的一天。 仔细想想,为了取得那个老狐狸的信任,最近这些天基本上我都没怎么在家里待。 从七点起床到现在,我听着父母的指挥一会儿去买这个,一会儿又去打扫后院,一会儿又上厨房帮妈妈打打下手,一会儿又去前头应付着村里人家借这个还那个的。 等摆弄好给各“仙人”的祭品后,我这才意识到,明天就要过年了。 望着父母头上那一年比一年多的白发,我一时间觉得眼里像进了沙子般难受…… 如果,如果没有这突然降临的异能的话,实在是不知道还要父母“照看”我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二老享上我的福气…… 就这么忙东忙西的,直到夜幕降临村人们家家门廊下那一对对大大的红灯笼渐次亮起,我这才想起昨晚想好的要去找梅潇的事情。 我:潇潇,你忙完没? ………… 过了许久仍不见梅潇回信息,想来该是作为独生女的她这会儿还在帮家里做些零碎的事情……… “徐卫,你忙完没,走,打牌走么。” 循声望去,原来是路兴那小子。 “你小子可算来了啊,我还想着后半晌你就来找我玩呢,没想到你也忙到现在?” 路兴在我家门坡下挠着头嘿嘿笑道:“嘿嘿,我家吃完早午饭后就没我啥事儿了。我那会儿就想着咱俩一块相跟去梅家湾呢,过来找你时你爸说你去镇上买东西了。还有啊,我还没说你呢……” “我咋?” “自从那天从我家走后,我好几次找你你家门都锁着没人,你这家伙快过年了能有啥事儿?” 听路兴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没办法,人能力大了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害,也没啥事儿,就是我爸在村里跑新宅基地的事儿,我妈又张罗准备在城里开个裁缝店,俩事儿赶一起,我这不就没地儿吃饭了么,就在我外婆家待了几天……” 我这临时想出来的咋听咋蹩脚的理由,路兴这家伙也没怎么琢磨,没等我说完拽着我就朝新巷里走去。 ………… 直到零点钟声敲响后,又是喝酒又是打牌又是吹牛的小伙伴们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场,各回各家去准备放鞭炮。 前一秒还万籁俱寂的大地,在零点过后,似被这成片成片的、突如其来的震天响的鞭炮声惊醒一般,亢奋着、咆哮着,宣告着这新的一年来临。 第46章 更大的人物? 大年初一拜完年后,梅潇谢绝过小伙伴们的玩乐邀请,骑上家里的小木兰急匆匆地就赶往了徐家村。 大约十五分钟后,她在一处“人”字型岔路口停下。 梅潇从怀里掏出那张徐卫鬼画符般的地图,瞅了半天也没看到图上有关这处岔路口的介绍。再加上今天是大年初一,此刻的路上鲜少有行人经过,导致自己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 这可把梅潇急坏了:怎么办呢,总不能直接联系他?那怎么行,那样的话一方面失去了“抓”到徐卫做坏事的机会,一方面也失去了些许情侣之间的“惊喜”情趣;可是如果不联系他,这岔路口万一走错了咋办?…… 正当她左右为难时,前方不远处一辆黑色小轿车一边鸣笛,一边朝自己这边驶过来。 梅潇抬头一仔细看过路况,发现自己并未挡道后开始疑惑起来:怎么个意思呢?这人会不会开车呀,这大路这么宽…… 却在此时,那辆车子在距离梅潇大约5米处停了下来。 从车子上走出来一位风度翩翩衣着光鲜的少年。 少年走上前来,礼貌性问道:“不好意思姐姐,我问下你是徐卫的同学梅潇吗?” “咦……”听他说话,似乎认识徐卫? 少年这以徐卫做开头的开场白,多少打消了梅潇的疑虑。她出于礼貌上前一步:“啊,我……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好像没见过你啊。” “你没见过我正常,不过自从寒假回来,我可没少听徐卫提起你啊,”少年似乎并没有因为梅潇不认识而感到惊讶。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毕业照和双人合照递给梅潇,“其实我跟徐卫小学到初中都是关系很好的哥们,这不,拜完年徐卫跟一帮哥们就来找我玩,不巧我上午有事去了一趟朋友家里,一听到我妈说徐卫来找我了,我这就迫不及待往家赶呢。刚才行驶到岔路口时看到你,我就觉着眼熟。” 梅潇接过照片一看,对少年的话也信了几分:“那还挺巧的哈。” “挺巧?”少年一听梅潇这么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啊对,我这本来想偷偷去找他想着给他个惊喜呢,没想到这,”梅潇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地图,指了指岔路口,“嗐,都怪徐卫,这地图画的不清不楚的,叫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才对。” “你是要找徐卫呀?” “对呀,所以我才说挺巧嘛。” 少年左右望望:“也是,这大过年的,又是初一,很少有人出村走动的;不过你运气不错,正好赶上我准备回家么,要不……”少年说到这里扬起左手腕,又看了看梅潇:“看时间这回徐卫应该不在我家了,不过我可以直接把你带到他家附近,所以,要不你跟着我车子?” 梅潇看着那一脸人畜无害的少年一番得体的邀请,没多想就发动了摩托车跟在了那少年车子后面。 ………… “路兴,该你了,磨磨唧唧的。” 我这就差一张“发财”就胡了呢,可路兴那小子摸了牌后老半天搁那儿打着电话,把我这个急得呀。 “木马,好啦乖凝凝,等明天我就过去找你哦,朋友都催我出牌呢,先挂了哈……”路兴不情不愿地放下电话,随手摸出一张牌就打了出去:“发财!” “哈哈哈哈哈……胡咯!”路兴牌刚打出来我就条件反射般将自己的牌敞开放倒。气得这小子直怪我趁着他打电话使诈…… 就在我开心得揉搓着锅里的麻将,准备继续大赢特赢时,此时身体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哆嗦了一下。 ???? 在我还疑惑这从未有过的感觉时,眼前出现了一幕让我震惊的画面。 画面显示,梅潇被五花大绑得关在徐家村村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还有一个笑得极其猥琐的少年,此时那少年正一步一步地,放声大笑着朝梅潇欺身过去…… 什么情况?梅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将刚才那画面收起前我扫了一眼信息,画面发生的时间距离此刻不过推后了15分钟。 “徐波你替我下……”这时候的我哪还有心情打麻将了。 我慌忙下得桌来,拉起身边的徐澈急急地跨上一旁的摩托车就朝村部赶去。 徐家村村部位于徐家村最南边,距离我现在的位置不远不近。 徐澈见我脸色阴沉,跨上车后座后只是简单问了句:“出事了?” 我抿抿嘴唇一言不发,将油门拧到底,一溜烟就窜了出去。 由于事出突然我俩来时什么东西也没带。等快到村部时,徐澈示意我停车,他跳下车去在周围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趁手的家伙儿,一脸焦急地望向我:“怎么办?” 我随便一扫附近大门敞开的那家:“那家家里好像没人,你去把他家墙上靠着的那个短柄铁锨拿过来!” 我俩将摩托车停在村部附近一隐蔽处后,就悄悄朝村部摸去。 靠近村部一低矮建筑的墙根时,我便将刚才路上“侦查”得知的敌情告知了徐澈:“就那中间那栋楼的三楼……先别急,目前梅潇还很安全。” 一旁的徐澈一听我说到“梅潇”,只是愣了一下,也没多问,仍然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铁锨,只等我一声令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仔细观察着那间屋里的情形:此时却没见到刚才画面里那少年,只有被绑得不能动弹分毫的梅潇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刚才那画面只是短暂的出现,我只粗略记得画面中少年的背影似曾相识,还没等仔细辨认,画面就消失不见了。我正琢磨着到底是谁将梅潇绑至此处,那人又有何目的……冷不丁得手机恰在此时响了起来。 “滴滴滴……”的短信提示音吓得我跟徐澈都是一个小哆嗦,我掏出手机一看:徐卫,限你在4点前赶到村部小仓库,如果不来,那你的小乖乖就要永远消失了……发件人:144xxxxxxxx “这谁呢?” 我关上手机,跟徐澈对视一眼朝着短信上说的“小仓库”走去。 在赶去小仓库的路上,当我在将村部里的一切犄角旮旯都仔细“探查”一番后,这才发现,原来整个村部现在除了我和徐澈,就是那间小仓库里的彭家父子了。 这么说,绑架梅潇的,就是这俩货了? 可是彭虎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从而用梅潇要挟我然后将我灭口…… 如此说来,这些天来我所做的事情,其实彭虎峰早就察觉了,只是一直假装不知情地在配合我演戏? 所以,我将搜集到的那些有关彭虎峰为非作歹的信息交给岳山,以及跟岳山这些天的交流,其实一直都在彭虎峰的掌握之中? 难不成在彭虎峰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徐卫,到了。”就在我出神之际,徐澈拉了拉我的衣角提醒着我。 小仓库的门是完全敞开着的,生怕我找不到一样。 听到门外的动静,彭虎峰拍拍手掌:“来,强儿,让咱父子俩欢迎咱们徐家村的‘小神算’徐卫徐公子。” “别来无恙呀虎峰叔!”我进了房间一副毕恭毕敬得朝彭虎峰点了点头,“不知道叔这大过年不在家里好好享乐,却跑来这冷冷清清的村部是要做什么?” 一旁的彭强似乎早就按耐不住了:“别装了小瘪三,你的娘们在我们手里,识相得就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让你搞我爸的?” 跟在我身后的徐澈见状将藏在身后的铁锨亮了出来。那外强中干的彭强一见徐澈这架势顿时就蔫了下来,然后慌忙从房间角落里将嘴上堵着布条一个劲“呜呜呜”地梅潇拎了出来。 第47章 意念大挪移 “梅潇……”看到梅潇这般模样,尽管早就“探查”过了,我还是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彭强看到我的紧张,一时间便觉得自己拿住了我的死穴:“怎么样,嗯?” “强儿,对你徐贤弟的内人客气点,”彭虎峰优哉游哉得靠在椅子里吐着眼圈,“其实徐卫呀,说到底叔跟你咱俩,那是真没什么恩怨;你要是受了某些人的挑唆呢,叔也理解,毕竟涉世未深嘛;现在呢……” 彭虎峰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望了眼梅潇转过身来又指了指我:“现在如果你如果能将搜集到的信息销毁了并且,并且将幕后指使你的人物说出来,我保证,你们三个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村部。” “我要是不交呢?” “啊……”一旁的彭强看我不仅不紧张,反而还在那儿跟彭虎峰戏谑般讨价还价着,气急之下就给梅潇来了一脚。疼的梅潇龇牙咧嘴。 “梅潇……”我心疼的看了眼梅潇,心里发狠地盯着彭强:你这混蛋,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全尸,这下子想都别想了。 “怎么着,心疼了?啊哈哈哈哈……”彭强看我这副模样,狂笑着又上前拽了一把梅潇的头发将她拽倒在地。 “你找死!”彭强这一举动,彻底把我的怒火点燃了。此时的我已顾不得许多,抄起徐澈手里的铁锨就冲向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旁的彭虎峰见状,抢在我前面上去就给了彭强一巴掌:“没教养的东西,滚一边去!”然后他又坐回原位,拉开抽屉,掏出一把黑漆漆散着寒光的手枪放在桌子上,抬头斜睨着我:“不交?不交的话也没关系,只要你死了,那么也就没人再知道我的秘密了。” “哼,虽然枪是真的,里面也有子弹,但这光天化日的我还不至于就这么随便随便的杀人;再说了,徐卫那小子死不死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揪出他幕后的人物,否则,死了一个徐卫后面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沙雕前赴后继……为了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掉那个大麻烦,这小子的命还得暂时留着。” 当彭虎峰掏出手枪时,我着实紧张了一把。只怪我关心则乱,在来小仓库的路上一心只想着怎么营救梅潇。一时间忽略了这房间里的其他东西。 不过呢,还好有读心术及时将彭虎峰此时的心理活动反馈了出来。 探听到彭虎峰的底牌,我先是回头用眼神安抚过门口激动的徐澈,然后掏出根烟点上,指着彭虎峰桌子上的手枪半仰头眯起眼睛:“看虎峰叔这架势,我今天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不等我话说完,彭虎峰探起身子拿起那把手枪指了指我:“你也不过就是个‘小神棍’而已,难不成你手里的铁锨还能快过我子弹?或者说,那个到处招摇撞骗的彭祖龙教了你什么刀枪不入的本事?呵呵……”他说完这话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拿枪指着徐澈说道:“你,出去,再把门带上……” 此时此刻的徐澈虽然之前得到了我的暗示(放心我没事),但他还是眼神迟疑地望向我,一时间他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是待在原地一阵踟蹰。 当下我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莫说我的性命,怕是得连累梅潇和徐澈也得……可按照电视上演的情节,如果说了……他未必会真放过我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熟悉的老仙家的声音又由远及近地传入我的耳朵:“公子莫慌,值此生命受到威胁之际,阴阳体人可触发‘意念大挪移’之功能……”“嘿我说老头,你之前咋不说呢,害我差点酿成大错……”“公子误会了,许是老朽之前糊涂遗忘所致……”“嘎……” “糊涂,好家伙,你一个糊涂差点给我害死啊……” “但是公子切记,除非万不得已,此功能不可滥用,否则……” “否则怎样?” “天机不可泄露……老朽去矣……” 啥玩意?“意念大挪移”?挪啥? 难不成是? 等等,这什么“挪移”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是了,当初吴吉相机里的照片就在我的意念催动之下,莫名其妙就由“我跟梅潇的亲密照”变成了“吴吉叔侄俩在ktv里的淫秽画面”…… 当时的我虽然也觉得是异能作祟,但后来事情太多也忘了总结。看来当初第一次让吴吉吃瘪所用的手段,就是老仙家这次提及的这个什么“意念大挪移”了。 现如今的局面,不正是我手足无措恰恰需要这一功能的关键时期? 懂了懂了…… 彭虎峰看我游移不定的样子,心下发狠得朝彭强吼道:“强儿!……” 其实早在之前,要不是彭虎峰及时赶到阻止,恐怕梅潇早已…… 此刻得了父亲的命令,早就迫不及待的彭强不等彭虎峰说完,随手托起梅潇的胳膊准备朝屋里的一间小门拖去。 情急之下的我当即大喝道:“断!” 只见彭强抓着梅潇的那只手,随着我那一声大喝应声而断,滴着血掉到了地上滚了两滚。 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 此刻包括我在内,在场的人无一不被那只血手震惊得头皮发麻。 我震惊是因为真正算起来,这“意念大挪移”的功能算是头一次使用?而这头一次给我带来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当我喊出那一声“断”的时候,我本意只是想将彭强的手挪开而已,却没想到……或许是因为梅潇的对我的重要性,所以才…… 至于其他人,就像是看恐怖片被吓到那样:本来坐着的彭虎峰直接吓得尿了裤子,滋溜一声就滑落到桌子底下;梅潇则是当场晕了过去;徐澈呢?算起来他也是狠人一个,不过也被吓得不停地原地打颤。 哦对了,还有死衰仔彭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小子早在他的那只爪子掉到地上那一刻,早已经疼晕了过去。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面对此情此景,作为房间里唯一还算清醒的我,短暂愣神过后,也恢复了镇静。 我走上前拿起刚才桌子上的手枪,蹲下身子用枪戳了戳已经滑到桌子这头的彭虎峰,和颜悦色地说道:“虎峰叔,怎么说?还要按你说的做吗?” “不不不不……不了……”早已被吓得魂飞天外的彭虎峰此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牙齿咯咯咯咯打着颤地结结巴巴的,“仙人饶命,仙人饶命,之前是我彭,哦不,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仙……还请徐爷爷大人大量饶小的一条狗命……” “去你妈的……” 我伸手拦住上前想狠狠教训彭虎峰的徐澈,然后示意他盯着这里。 走上前抱起还在昏迷的梅潇,将她放到村部前厅一休息室后,想着先收拾了那对狗父子再说。 而当我转过身刚抬起脚,却被不知何时早已醒过来的梅潇一把拽住衣角:“徐卫,呜呜呜,我害怕,你能别走吗?” 看着眼前惹人疼惜的人儿,我一时间为自己的大意自责不已。 我顺势拉起梅潇的手,然后坐到了床沿上,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一边吻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潇潇乖,没事了哦,现在坏人已经被哥哥制服啦!但是,但是哥哥眼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唔……” 猝不及防地,我就这么被梅潇的热吻堵住了嘴。 ………… 良久,待安抚完梅潇,我这才折回小仓库。 第48章 被发现了 我冷漠地看着疼晕在地上偶尔抽动两下的彭强,然后抓起彭虎峰的头发将其一把拽起扔到一旁的破旧沙发里。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香烟,随手捡起一支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回头又看了眼地上刚抖过一遍的彭强,然后将一串长长的烟圈吐向彭虎峰:“叔,你看你儿子这,打个120,断个手而已,死不了的。” “是是是,”彭虎峰抖抖嗖嗖地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颤颤巍巍地拨打了120,“喂,我是彭虎峰,这里是徐家村村部,请你们马上过来……对对对,有人……我儿子玩炮仗不小心把手炸断了……” 等彭虎峰打完120,我盯着他看了好半晌,这才缓缓开口:“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跟警察说?” 彭虎峰似乎费劲了力气也没能从沙发里爬起,索性便不再挣扎:“知道知道知道,小的自然知道。还请徐爷爷放心。” 冷眼看着屋子里惨不忍睹的彭家父子,我突然觉得原来我可以这么坏? 起身望向窗外,这大好的阳光啊…… 出神良久,我这才掏出手机跟岳山将当下的情形汇报了一遍。 岳山听完我波澜不惊的讲述也是一阵恶寒,然后对我的下手太重自是一顿批评。临了,叮嘱我别忘了那件事儿,然后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 “哦对了,差点忘了个事儿。” “爷爷请讲,小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年前六组老陈家的小女儿陈幺妹的事,还记得?” ………… 我将梅潇抱在怀里,坐上徐澈驾驶的摩托车拐入村部不远处一处小巷子时,正好跟疾驰而来的救护车擦肩而过。 把梅潇送回她家后,我让徐澈到“显成大酒店”三楼专属套房等我,而我则“顺路”去了一趟“显成集团”总部找了趟高叔叔。 进入套房后不等徐澈开口,我开门见山:“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嗯。” “其实我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所谓的‘能掐会算’。” “我知道。” “所以……” 徐澈听我说到这里,身躯一震:“救命之恩,我徐澈自当肝脑涂地。今天的事情除了你我再无多一人知晓!” 我心说这小子这些年的江湖倒没白混啊:“你小子,还给我整上词儿了。” “嘿嘿。” “你是聪明人,多的我就不说了,”我指了指门外,“这家酒店以前来过。” “来过。不过那时候……”徐澈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那你觉得这酒店咋样?” 徐澈道:“嗯,比以前生意好,装修内外也不一样了,更,更……” “更有品位了。” “啊……对,嘿嘿。” 我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既然觉得好,那就送你了。” “啊?……”徐澈听我这话,愣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咚咚咚……”“进。”“徐总好。”“张姐,说了多少次还是这么客气。”“嗐,习惯了。” 当初“吉祥”的事情了结后,张玉娟还找过我几次。那时候她又是道歉有事请我吃饭又是承诺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后来我看她困难,就安排她来“显成”上班。 再次见面,我发现张姐是越发干练了。 等她关上门再次面对我时,我被她那浑身散发着的成熟女人的气质所魅惑,一时间难免有些心旌摇动。 我定了定神,咳嗽两声,分别只指着徐澈和张玉娟将二人介绍给彼此:“这位是徐澈,我的好兄弟;这位是张玉娟张姐,目前负责……” 许久没联系了,说到这里我一时竟有些语塞,忘了张姐现在具体负责什么工作了。 张玉娟莞尔一笑:“我目前负责酒店的销售这块。” 我拍了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然后跟徐澈指了指张玉娟:“那你俩先聊着,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张姐就好。我还有点事儿,就先撤了。” 我临走时拍了拍徐澈:“好好干,手续过几天送过来。” ………… 这“显成大酒店”原本来是吉祥集团的产业也就是原来的“三河大酒店”,后来被高成显兼并收购后,那更是日进斗金。在我寒假回到家的第二天,高叔叔一天天地眼看着因为我的协助,公司的盈利比起以前不知道翻了几番都,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 后来他眼看着当初给我的零花钱和现在的账户比起来实在是有些,于是就将“显成大酒店”转到了我名下。 在送完梅潇回县城的路上,正好路过显成总部,于是我就想着让徐澈先回酒店,我自己去找了一趟高叔叔,跟他打了个招呼说,“看能不能把显成酒店转给我朋友。”高叔叔回,“那家酒店现在姓徐,你说了算呗。” 我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着让他跟我在内心上更亲近些,更少一些隔阂。因为我隐隐觉得,这个徐澈,以后或许真能在关键时刻对我有什么用。 “但愿这小子……” 徐澈送走徐卫后抽着桌子上那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档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呵,”抽完最后一根烟后他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又将烟盒捏扁往垃圾桶一扔,“自己这可笑的半生啊: 想起那时候,自己把徐卫欺负的不成样子,当初还以为自己多威风呢;现如今人家翻了身了,按一般人的尿性,不说落井下石,咋不咋也得给咱点脸色看看啊;可人家徐卫呢,不仅对以前的事没有任何计较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而且还对自己这么好:一座偌大的酒店说送我就送我了,眼都不带眨的,这明显是把我徐澈当自己人了啊! 虽然这角色的转变以及徐卫的变化和他那让人恐怖未知的能量,对咱来说心里始终有些不痛快,可毕竟那天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这会儿都在阎王殿伺候别的小鬼了? 既然人徐卫做人敞亮,那咱徐澈也不能再小心眼了。 我徐澈虽然书读的不多,但好歹懂得,做人,要讲义气!” ………… 第二天上午从外婆家回来刚躺到沙发里,我接到了岳山的电话:“徐卫,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说岳哥你啥时候也学会逗趣了?” “这话说得,难道人民警察就非得是严肃的呀?”岳山没好气道,“先说坏消息。” “你说。” “坏消息是,尽管彭虎峰父子交代了三年前的那起命案,对杀害陈幺妹的事实供认不讳……” 我一听就奇怪了,不是招了么,怎么还是坏消息:“这叫坏消息?” 岳山大概是知道我会这么问,将手机换到另一只耳朵上:“但是,被害人陈幺妹的骸骨暂时还没有发现,也就是说,即使彭虎峰一个劲的请求严惩他,可是我们这边没有物证,也无法定罪,目前来看,只能根据你提供的那些信息按照政治罪去处罚了。” “这……岳哥你说详细点,我搞这么一手,这要是到时候再给彭家父子活动活动,长期变短期,短期变保外,我这可就没安生日子过了。我倒无所谓,主要怕到时候这俩货搞我家人。我这次之所以下手过重,也是想着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下子看来……” 一开始听说我的手段时,岳山本就不高兴,我这再提一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骂我一顿。我这边忐忑不安地等着,等着,却始终等不到岳山回话。 “喂,喂,岳哥,岳哥,还在吗?” “…………” 岳山正跟徐卫通着电话呢,突然间发现通讯录的工作组有人打了进来。 他翻开仔细一看,“政委?” 一丝不祥的预感莫名地涌上心头。 说不得只得挂了徐卫接起政委的电话: “赵政委好,我是岳山……是,是,是是是,好的好的,没问题,一切听组织安排。” 挂断了政委的电话,岳山刚才跟徐卫打电话的放松心情已去了大半。 面对领导刚才交代的事情,他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跟徐卫解释。 “哎,尽我最大的努力!” 岳山忧心忡忡地给徐卫打过去却发现对方忙线: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rry, the nuber you dialed is by, please try aga ter”“????奶奶的你小子摊上事儿了还这么吊儿郎当的……”岳山翻了翻白眼实在佩服徐卫的为人——这家伙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说不得岳山只得给徐卫发条短信过去,告诉他忙完立马打给自己。 ………… 我这边等半天没等到岳山回音。正想着对岳山那边的情况进行一番“探测”呢,好巧不巧梅潇又打了进来:“徐卫,你在忙吗,刚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忙线,你……” “啊,我那什么,跟岳队长聊了几句。”“唔,那什么我醒来后发现你不在我就……”“你就咋了?”这丫头,该不会是……,“我就哇一声哭了出来,然后,然后……”梅潇脸红红地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然后咋了呀?该不会是昨天惊吓过度还没缓过来?”“然后我就哭着喊着要你……”“嘎……要我?”“啊不是,我是说,我边哭边喊着你的名字,然后我妈她就……” 原来是被家长发现了? 嘿嘿。 反正丑女婿迟早是要见岳家的。这有啥害羞的? 梅潇见徐卫半天没有动静,还以为是他又有什么事了。 第49章 天才音乐家 她在电话这边乖巧地等了一分钟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徐卫,你还在吗?”“我在呀。”“你在你不说话啊,急死我了。”“怎么着这是,我发现你经历险情后好像更离不开我了啊,这可不行。”我捂着嘴摇头晃脑地逗着梅潇。 “滴滴滴,滴滴滴……” 唔,有短信?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岳山发来的。 我就只好跟梅潇好一番解释,这才有空琢磨岳山短信的事情。 ………… 啥意思呢? 电话里,岳哥跟我说,让我有时间来趟公安局? 不是说好他替我善后么,怎么? 难不成? 还说什么政委找,有要事相商?我一个小老百姓啥时候还引起人政委的注意了? 会不会是? 想当初刚拥有异能时,我一开始就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 没想到,这么快就引起上头注意了? 管他呢,反正咱也没做啥坏事,总不能因为我突然拥有超能力就……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躺在沙发上看着翻来覆去的春晚节目,没注意就整个人滑落到了沙发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又有几个未接和几条未读短信。 我打开手机看,全是梅潇那丫头的。但是……我心说但是你发消息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啊。 本来一句简简单单的“徐卫,我很想你,你这个大笨蛋到底在干嘛呀?”的话,愣是被她强行拆分成五六条短信。。。 我滴个乖乖:原来少女思春是这么回事儿啊? 不过转念一想,何不趁着梅潇对我情意正浓的时候……嘿嘿。 我心里坏笑着,顺势就拨通了梅潇的手机:“哎呀,我搁这儿看春晚呢,没注意就睡着了,又没及时回你消息,没怪我?” 梅潇发完那条强行拆分开的短信后本已有些睡意了,可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过后,自己对徐卫越发依赖了起来。 等半天等不到徐卫的回信,哪怕看着电视上那让观众笑得前仰后合的小品《捐助》也笑不起来。 眼看着快要把春晚看完准备关电视时,徐卫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刚才还一脸丧气的梅潇此时又兴奋得接起电话:“……啊没事没事,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想跟你多说会儿话,嘻嘻……” “那个……”虽然已经有了坏心思,但临了我还是有些胆怯,“那个,明天你要走亲戚吗?”“明天啊,我想想……唔,按照往年好像要去老外家拜年;不过那都是爸爸的外家了,我跟那些亲戚感觉都不怎么熟了,所以有点不想去,你呢?”“还挺巧哈,我明天也是去老外家。也不是很想去。所以,不如明天我们去城里玩玩?”我试探性地问道。 梅潇一想到徐卫说“城里玩玩”,不自觉就想起了那次让她羞羞的事情。但是又一想,自己这边也确实想徐卫想的难受,不然也不会有昨天的危险了。 定了定神,她决定明天只要自己坚守最后的防线就好了,像上次那样:“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 把城里能玩的几乎都玩了个遍后,两个人即使再年轻都有些累了。 我拉着梅潇来到了中心广场上,挑了一处人相对来较少的角落,俩人长呼一口气,很有默契地坐在身旁一张长椅上。 即使广场上各种玩乐设施人满为患、人声鼎沸的。可此时的我却觉得世界异常安静。 我左手轻轻捋着梅潇那短又顺的小马尾,听着她紧张的心跳声,思想斗争了半天这才开口:“这儿人太多了,都休息不好。” 梅潇娇羞道:“没办法,这不是过年了嘛,大家都进城玩耍来了。能有个座位就不错了,你还想……讨厌!”她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最后这三个字递得,让自己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说不得她便将埋在我胸口的半个身子又往里蠕了蠕。 虽然昨天已经答应过她不再像上次那样给她设套了,但,嘿嘿,谁让俩人都累了又没地儿休息呢? 后来梅潇还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跟我来到了“显成大酒店”。 前台小刘跟我也是老熟人了,很职业地给我开完房又趁着梅潇不注意塞给我一盒避孕套等我转过身后,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哎,谁让我在来酒店的路上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去买那个呢? 梅潇怯生生地站在电梯里紧紧搂着我:“我还是头一次坐电梯,怪吓人的,你说这电梯会不会突然下坠啊。” “傻瓜,没有的事,”我轻轻刮了一手她的鼻子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你这小脑袋瓜还是想想等下到房间后我们该做什么游戏才好。”“讨厌!” “哈哈哈哈……” 出电梯的时候,我只顾跟梅潇腻歪,没小心就跟眼前急急进电梯的人撞了个满怀。我忙说着不好意思。不过看那人急匆匆的样子,似乎也没工夫生气。她只是把头上的帽沿往下压了压,然后按动楼层按钮后转过了身子侧对着电梯门。 奇怪?按说这种情况,俩人都是不小心,不是应该互相道歉才对吗?可是那人却什么话也没说,我给她道歉了也没她搭理,似乎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 而且,一般人坐电梯不都是正对电梯门吗,怎么那个人? 我越想越不对劲。 等等?刚才一瞬间的照面,我怎么觉得那人的身材……哦不样貌,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啊,嘶……”梅潇看我盯着已经关上许久的电梯门愣愣发呆,狠狠地照着我的腰眼就结结实实地拧了一把,“还看,咋不把你头伸进电梯里啊。哼!” “哎,我……” 我这刚想解释呢,却发现梅潇朝我们刚才开好的房间那边跑去。我是紧赶慢赶刚好在我们的房间门口才将她拉住。 梅潇被我这么一拉,随着惯性就跟我碰了个满怀。然后又恰巧听到附近房间里的靡靡之音,羞得她刚想逃开又不得不钻回我怀里来。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适应性操作,这一次我也没再矜持。 从进门那一刻起,我就像一枚刚被点完火的火箭一样冲到梅潇身上。三下五除二就将眼前的美人剥了个精光。 在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随着呼吸声有节奏地晃动着的床摆声中,两个人很快就将床单滚得皱巴巴的。 此时的梅潇整个身体就像红透的苹果一样,娇艳欲滴。而我就像果园里那辛勤的农民伯伯,望着这颗红透的苹果迫不及待的就想给它从树枝上摘下来。 扶枝、抚摸表皮、转圈、哈气、擦拭等一系列采摘苹果的标准动作一气呵成,就差最后一拧巴的时候,我却感受到这颗红苹果在我温暖的大手里扭来扭去,始终不肯降落。 急得我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招儿了。 恰在此时,从隔壁那棵树上传来了一颗颗成熟的苹果从树枝上欢快地跃向空中,掉到框里又互相缠绕在一起的声音。好一首其乐融融的摘苹果交响乐呀。 而我手中这颗刚才怎么也不想被采摘下来的苹果在听到隔壁的动静后,似乎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没多久整个身子就都瘫软了下来…… ………… 终于,梅潇彻彻底底地成了我的女人了。 虽然我第一次的经历是跟张姐的误打误撞,但毕竟那次是在我迷迷糊糊的情形下做的,所以基本上就没什么印象。 而这一次,则是两个人出于浓浓爱意、水到渠成一样互相占有了彼此。 因此上,感觉完全不同。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 就像,第一次学会走路时的张牙舞爪; 也像,第一次学会说话时的爸爸妈妈; 还像,第一次课堂上被老师戴小红花; 以及,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命运因那阴阳体被激活后、确认自己拥有异能时的喜悦兴奋…… 总之,如果她是这世界上制作最为精良的一件乐器的话,那么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如何将她弹奏出最美音符的天才音乐家。 第50章 望女心切 半昏厥许久后才悠悠醒转的梅潇,睁开眼望着光溜溜站在窗前的徐卫那坚实的后背,娇声道:“徐卫,你怎么不穿衣服站那儿呀,冷不冷。” “我闻娇娘唤, 何故露窗前? 不语凝心望, 唯有锦床仙。” 经历一番辛劳,成功将梅潇这块土壤肥沃的处女地翻耕播种后,我点上一支烟站在窗前。 望着窗外那不知何时开始下起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想着我俩那不落俗套的相识、一起努力相爱的当下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直到我俩将将给未来小孩取好乳名,即听到了潇潇的召唤,几乎同时诗兴大发。 我一边转过身子一边脱口而出这一首尚未取名的五绝后,深情款款地望着梅潇:“你醒来啦。” “嗯,”梅潇扑闪着大眼睛,听着我一边转身一边作诗,满脸好奇,“你刚读的诗我怎么没印象,课本里没学过呀。” 我微笑着走过去坐到床沿,摸了摸梅潇那湿漉漉的头发和红透了的脸蛋儿:“傻瓜,我看你累的睡着了,就站在窗前看雨,我跟你说过的,我特别喜欢下雨天;然后我就恣意畅想着我们的未来。当我刚给咱们得孩子取好名字后,就听到你喊我呢。于是就……” 梅潇听我这么一说,扑闪着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即兴赋诗?以前看过你日记本,一直不相信你说的是自己作的都以为是抄来的呢;没想到这……” “亲眼见证了,才信了?”我弓回身子歪头看着她,“真叫人失望啊,没想到我的宝贝潇潇,竟然对我还没有完全信任呢。” “讨厌!” “哈哈哈哈……哎,你又挠我,早知道不告诉你我最怕人挠我这个死穴了……” ………… 我二人一阵打闹过后,又缠绕在了一起…… “唔,徐……徐卫……别……”梅潇这番话在此刻的我大脑里,接收到的信息只有她那渐次粗重地呼吸。 这是前方哨兵在挥舞旗语,告诉我发起进攻的信号。 当我再次巡幸到这已经征服了的最后一块高地时,我只觉梅潇身子一僵。然后便听到她触电般的一声“啊……”。 我知道或是刚才太过兴奋没有把握好分寸。我流连忘返地轻轻抚过那结实饱满的膏腴之地后,又内疚又心疼问道:“怎么了?” “呜呜呜……都怪你,”梅潇拉过被角盖住脸兀自轻声啜泣着,“都说了第一次要温柔要温柔,谁知道你像要把我囫囵吞下去那般,像个想要吃掉小孩的大灰狼一样吓人;还骗人家说会轻轻地来,再也不信你了,呜呜呜……” “嘿嘿,”我挠挠头,想起刚才的无畏冲锋满脸不好意思,“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你的身体对我的引力会那么大,就像,就像我是铁,你是一块大吸力磁铁一样,我……” “哎呦,我的老腰呀……” 梅潇听我这会儿还在狡辩,气得一脚就给我蹬到床下。 还生着气的她在听到我这声“惨叫”后又不免心疼起来:“你,你没事。” “我人倒是没事儿,就是奶奶当初给我买的这块电子表好像摔坏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块刚被梅潇踢下床时不小心顺带碰到地上的电子表,一时间戏精附体。 “表……啊……”梅潇听到我提到手表,突然想到了时间,想到时间自然想到了妈妈。 她可是清楚记得,出门时给妈妈的说辞是去城里跟城里的几个女同学玩,主要的是,晚上20点前必须回家! 尖叫过后的梅潇下意识想快速地穿衣下床。可当她在套小内内时不小心重重地碰到了三角,一股灼热的疼痛就迅速传遍了全身。 她知道,想尽快下床是不可能了。 “该死的徐卫,都不知道轻点!” 梅潇心里暗骂徐卫一声,然后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看了时间:19点21分…… 按正常来讲,时间是来得及。可当下…… 当下那里给自己疼的,现在看,想怎么也无法按时赶到家里了…… 她一想到这里,登时便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哇……哇啊啊啊……呜呜呜……” 这给我吓得,赶紧将梅潇拦在怀里右手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学着小时候外婆哄我的样子:“乖潇潇,不哭哭,坏卫卫,打跑跑,打到哪里好呢,打到天上好啦……” 刚还在低声抽泣着的梅潇听我这像哄小孩一样的调子,“噗嗤”一声就乐了。 她看了我一眼又将头埋了下去,有气无力地捶打着我:“都怪你,要是轻点弄,也不会这么疼,我也不会疼地晕过去,也就不会赶不回去了……再说了,就算能回去,我妈一看我走路姿势,一眼就看出来我做了什么,你说我到什么时候该怎么说啊?” 梅潇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要是不能及时赶回家的话,上哪儿去找女同学帮忙打圆场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心烦意乱的我拍在梅潇后背的节奏也乱了起来。 ………… “你曾说一起去流浪 流浪到海角另一端 连天空都在笑着我太天真 不是都说好我们不会改变 …………” 是梅潇的铃声《太天真》…… 可是这会儿谁会……糟糕,该不会是她妈妈? 梅潇被这突如其来的来电铃声吓了一跳,下意识觉得可能是妈妈催她,连手机看也不敢看一眼。 “你曾写下的诺言 我深深刻在心里面 等待你会出现海枯石烂那天 连世界都在看着我太天真 不是说好要爱到最后一天 …………” 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好可能会回去晚而怎么跟妈妈解释,就这么任由铃声在那儿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 一旁沉默中的我看梅潇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意识到我俩似乎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直接跟她妈妈说“跟女同学出去湿地公园玩,回县城晚了晚点回去”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里,我便用手指试探性碰了碰梅潇:“要不就还是你出来时那套说辞,就说回县城晚了晚点回去?” “那怎么行,万一我妈要我拍照片咋办;我为了能出来,还专门给我妈说了我同学有相机,她要不信我可以拍照给她看,这才跑出来。” “你曾写下的诺言 我深深刻在心里面 等待你会出现海枯石烂那天 连世界都在看着我太天真 不是说好要爱到最后一天 …………” “怎么办怎么办?肯定是我妈。”梅潇听着这催命符一样再次响起的铃声,惊慌失措之下,下意识将手机扔到了我身上。 当梅潇的手机朝我飞来时,我一瞥屏幕上的那来电人名字,一时两眼放光,然后一拍大腿:“太好了,潇潇,我有办法了……” ………… 丁改芳收拾完厨房回到前厅时,看到自己那心大的老伴梅和平,还那儿在“咿咿呀呀”地跟着电视里的节目学着唱戏,再看一眼墙上万年历显示的19点32分的时间,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上前拧着老伴的耳朵吼道:“叫你去接女儿叫你去接女儿,还有心情搁这儿看戏啊,天都这么黑了……敢情潇潇是我一个人生的啊!” “哎哎哎哎哎,疼,轻点老婆,你,你先放下呗,”梅和平龇牙咧嘴得一边求着老婆,一边解释道,“那会儿咱打电话不是没人接么,就过了有一会儿就你刚去厨房后,潇潇就打了进来。” “是吗?” “嗯啊。” “噗……”丁改芳被老板这时兴的回答气乐了:“那潇潇咋说?” “潇潇说她们从湿地公园回来晚了,车又不好打,刚好碰到原来跟她关系挺好的班主任,说是许久没见了,今晚要住她那儿,好叙叙旧。” “真的吗?不过按理说这丫头从小乖巧懂事,应该不会……” 第51章 诡谲出租屋 尽管如此,丁改芳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拿起电话就又跟梅潇打了过去。 这回梅潇接得倒是挺快:“……对啊妈,我那会儿打过去时我爸接的,我不是叫我爸给你带话了吗?……啊,妈你想什么呢,肯定是我老师啊,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好好你等下……”, 梅潇并没有因为妈妈的多疑而不耐烦,相反,她很懂事地知道,这是妈妈对自己的爱。 因此当妈妈让她叫她口中的老师接电话时,她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欣喜地朝阳舞喊道:“阳老师,阳老师……哎呀,你过来啦。” ………… 阳舞挂掉电话,有点好笑又有点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徐卫和梅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时间过得可真快,徐卫和梅潇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想想当初如果自己没有退缩勇敢追爱的话,会不会……” “呸呸呸……”阳舞心里鄙视了一番自己的奇奇怪怪的思想,转过头一看:好家伙,这俩这刚躲过一劫,就又勾上手手了? 她轻咳两声,那俩人这才迅速地各自抽回手背到背后——像是课堂上犯了错的学生又恢复了拘束感。 三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相对而坐,偌大的客厅里,久久没有一丝声响。 气氛诡异至极。 “小舞姐,你卫生间还有纸。” 如果不是实在憋不住了,梅潇也没胆色打破这份尴尬。 “啊,不知道,我也是刚回来不久,”阳舞拿起茶几上的抽纸递给梅潇,“要不你先拿这个凑合?” “唔,也行,反正我也没来。” 等梅潇关上卫生间的门后,我总算找到机会开口:“阳老师,你不是去省城念研究生了么,怎么又?” 阳舞自然不好说自己是思念他徐卫才借故故地重游的。 “啊……,”她支吾半晌才想起自己来时,已经想好的、如果遇上徐卫该说的托辞,“就,前不久雨晴收拾屋子时发现了我几件东西,我这正好趁着年假就回来拿一下。” “雨晴?” “就我室友呀,你忘了?”阳舞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张合照递给我,“那,就这个,当初你俩还闹了点矛盾,你忘了?” 我仔细端详着照片里的两个俏佳人,回忆着当初第一次来阳舞房间时和她那泼辣室友相遇的场景。 说起这个初雨晴,我都差点忘了。 想当初…… “咦?这款帽子……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嘶,这不就是我之前在电梯间碰到的那个?” 我想了半天这才想起为啥对照片中初雨晴头上的那顶帽子那么眼熟。 想到这里我忙向阳舞问道:“你室友过年不回家吗?” 阳舞看我拿着照片端详的有些入神,还以为我是花心泛滥了。正想夺过照片批评徐卫一番却听他如此问起,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为难的是,虽然她和初雨晴合租日久但,仔细想想,她对初雨晴的家世背景这些,好像真没什么印象? 这叫她怎么回答呢? 我看阳舞半天没回我,就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阳老师?” “啊……,”阳舞呆了一呆,这才回道,“不回啊,不然我怎么能进得门来?要知道你们考完试我就回长京去了。钥匙也给了她。” “那她为什么不回家呀?”我追问道。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虽然我俩当时一起住的挺久的但是,她一般都是跟我聊一些学校的事情,好像真没讲过她家里。要不我问问?” 一般来讲,两个人从陌生人到朋友这个过程,聊天当中多多少少会涉及家庭背景之类的。 可这个初雨晴,还真是奇怪。 话说回来,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怎么说呢,就反正不像一般的老师那种感觉,奇奇怪怪的给人感觉。 如果不是这会儿看到她照片,再联想起那会儿电梯间的事儿,再加上身世神秘这个情况。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初雨晴,似乎有点不简单。 在电梯间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也就是那会儿我一门心思想着拿下梅潇的事儿。要搁平时,恐怕说不得我就得仔细“探查”一番了。 梅潇在卫生间里“上”了半天厕所,也“听”了半天客厅里两人的对话。 直到实在听不到让自己“满意”的信息好一会儿,这才冲了水从卫生间出来。 可当她打开门望向客厅时,那两人的状态却让她一时间有些怨怼:徐卫手里捧着一张合照发呆(那张合照梅潇刚来阳舞房间时,她是看到过的);而一旁的阳舞却盯着徐卫发呆…… 什么情况这是? 一时搞不清状况的梅潇有些生气地故意关门声大了点,这才“惊醒”了客厅中“默契”发呆的两人。 可等她向前一步准备发飙时,张着的嘴巴又合了起来:若不是阳舞姐姐今天恰好回来收拾东西,恐怕自己在妈妈那里就不好交代了;人家姐姐好心替自己打掩护,自己这小气的毛病怎么又犯了…… 可是,看她看徐卫的那满是爱意的眼神,自己又觉得难受…… 纠结了半天,梅潇终于还是放下了执念。 她落落大方地走到饮水机边倒了杯水,然后喝了一小口,吐了吐舌头对阳舞说道:“今天多亏了小舞姐了,要不是姐姐仗义替我打掩护,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交代了。” “说起这事儿还真挺悬的,”阳舞想到这事儿,脸上满是庆幸,“雨晴喊我回来拿东西时,本来我是计划过了初五才来的。后来,哦就是昨天晚上,我在学校同学群里发现有人要回三河老家问有没有人搭顺风车,那同学又是个女生又恰好跟我同系,于是我就顺嘴问了一句,于是就……” “这也太巧了,”梅潇眨了眨眼又抿了抿嘴唇,走到沙发边放下手里的水杯,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给阳舞递过去一罐,“不管咋说,总之,谢谢小舞姐帮我脱险。嘻嘻,我先干啦。” 我看阳舞跟梅潇这俩人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马上便猜出她俩肯定没说实话。 于是我假装犯困要去阳舞房间躺会儿。 关上房门,我迫不及待地就分别朝两人“心”里瞅了过去—— 阳舞: 还好我早想好了托辞,不然总不能当面锣对面鼓地就跟你说是因为想徐卫才特意来的; 不过也是巧了,这不刚好撞上你俩,然后顺便替你打个掩护…… 其实有没有帮你打到掩护倒是其次,主要是……主要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你跟徐卫的事情就…… 哎,谁让我对他那么……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不是碰巧今天回来没有帮到你俩的话,我不就有…… 呸呸呸……想什么呢,还是希望他俩好好的,毕竟当初只有认了姐弟才避免一场战争的…… 所以,命运让我今天回来帮这对小两口,是注定的? 再看看梅潇: 电视上说,太巧合的巧合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就那么巧呢,怎么就刚好我俩……就碰上她回来拿东西? 再说了,她说她拿东西,可我刚才上厕所时路过她房间,也没见有什么收拾行李的迹象啊; 按理来说,没有收拾行李的迹象,那大概是写小物件;既然如此,小物件上午来一拿收拾好就可以走了,怎么会,到了下午人还在?还说找我玩? 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小舞姐啊小舞姐,希望你分清梦境和现实,可别再叫我乱想啦…… “唔,这俩人内心戏这么丰富吗?” 此时的客厅里,突然的一阵阵啤酒罐掉落地面的“咣咣铛铛声”此起彼伏。 我纳闷了:刚才俩人还你姐我妹的一排安静祥和的气氛,怎么就突然间喧闹了起来了呢? 不好! 结合刚刚“观察”到的敌情略一分析,我心下一惊——这俩人该不会打起来了! 我赶紧地收起意念出门一看,却看到了让我惊掉下巴的一幕—— 第52章 摊上事儿了 只见客厅地面上的空酒罐散落的到处都是,而那二位? 那二位正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非常默契地你左手高高抬起又“啪”地拍拍桌子,我右手奋力向上再摸摸自己的头发,你一句我一句地,也听不清俩人到底都说些啥。 敢情两人这是都喝大了啊? “这……” 一时间我感觉我聪明的大脑有些处理不了眼前的信息了。 ………… 许久,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二女妥善安置到了阳舞床上盖上被子。 “哎妈呀,以前咋不知道女人还能这么沉呢?” 侍奉完两位祖宗的我,离客厅沙发还有两步路时一头就栽到了沙发里,然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饶是我通过异能早就将身体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体力力量等也比以前要好上好几个阶段了。即便如此,应付起喝醉的女人,还是感觉能量不够。 “看来身体还是差点意思,等下次那老头再出现时,得抓着他好好问问看我这阴阳体有没有增强体魄的功能……” 我就这么胡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迷糊起来。 以至于有人从门外进来都没察觉到。 ………… 累了一天的初雨晴,直到这会儿才回来。 以前跟阳舞合租的时候,俩人本就没什么共同爱好,除了偶尔交流交流学校里的事情也没什么话头。 而阳舞这次回来说是自己有什么东西想回来取一下,因此上当初雨晴开门进来后也没想着跟她打什么招呼,便直奔自己房间,快速地换上浴袍又钻进了卫生间。 初雨晴洗完澡略微清醒了些从卫生间出来后,这才注意到沙发里竟然躺着一个男人?上前仔细一看,不是负了阳舞那薄情郎又是谁? 什么情况? 她忙跑过去阳舞房间一看:俩睡在床上还在胡乱踢着被子的女人。 初雨晴又联想起刚才门口那一大袋的空啤酒罐,一时间正义感爆棚——刚弯下腰正准备将徐卫从沙发上薅下来时,好巧不巧地,恰在此时徐卫刚好就睁开了眼睛。 “啊……” “啊……” “哇……” “啊……” 第一声尖叫,是我从梦里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披散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女人脸被吓到所发出的; 第二声尖叫,是初雨晴被徐卫那突然睁开的眼睛,又恰好把自己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地看了个精光所致; 第三和第四声,则是阳舞房间里的二女因客厅里的尖叫而被吓醒。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 客厅里,三女一男。 气氛一度极其暧昧且诡异。 梅潇坐在我边上,紧紧搂着我,怯生生看着对面愤怒不已的恨男初雨晴。 阳舞也和我俩坐在一排,只是距离梅潇稍远了些。 初雨晴看着对面这坐在一排的三人,刚才那高涨的情绪一时也被这诡异的三人组整的有些不会了。 “咚,咚咚,咚咚咚……”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打破这份尴尬的却是这一阵更加诡异的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我说二位姑娘,没事?” 那会儿四人陆续的尖叫,正好让住在隔壁刚好起夜的好心邻居张阿姨听到。 再者张阿姨又是小区志愿“巡逻队”的队长。当她听到隔壁的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动静时,平时没少看法制新闻的她,想也没想的就叫来了尚未入睡的一些巡逻队员,来到阳舞和初雨晴的合租房外,敲着门准备查看一番。 当巡逻队的一帮大爷大妈们,在听完我们仨惊人一致的道歉和解释后,一个个眼睛瞪的跟铜锣一般大。 可张阿姨毕竟是队长,看她那淡定自若地表情,想来应该是见过些世面的。 她面对此情此景,先是咳嗽两声,然后说道,“都认识就好,嘿嘿,没事了没事了”,临走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身单体薄的,注点意哈…… ………… 额…… 当我关上门转过身子面对客厅时,毫无意外地收到了三声整齐划一的“流氓!”招呼。 我用眼神分别看向三人:心说你初雨晴说我“流氓”也就算了,怎么阳舞跟梅潇你们二位也?要不是我好心把你俩弄到床上,恐怕您二位这会儿已经出溜到了地板上睡光光了? 三位美人中,初雨晴第一个晃荡着双峰,气鼓鼓地回了房间,然后“嘭”一声将门关得震天响。 对此阳舞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梅潇被吓得不轻。只见她双目圆睁,同样气鼓鼓地朝我投来质问的目光:“先不说我跟小舞姐怎么到得床上,你什么时候又惹到初姐姐了?” “我……”我什么时候惹到初雨晴?我上哪儿知道去呀? 倍感冤枉的我,在梅潇看来还以为我是真的招惹了初雨晴,在她的质问下不知如何面对她呢。 “哼……气死我了,徐卫,我讨厌你!你个花心大萝卜!” “哎……”我想上前拉住梅潇好好解释解释,却在阳舞房门前碰了一鼻子灰。 此时的我只得向阳舞投去求助的眼神:“小舞姐,这……” 一边的阳舞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翻了翻白眼耸了耸肩,嘟嘟嘴却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来也回到了房间。 本来呢,我跟梅潇刚从酒店转移到阳舞这儿时,梅潇就已经对我在酒店的行为颇为不满了;这下子又遇上她俩喝多我给人弄到床上;还有那性格暴烈如火的初雨晴的一番举止,以及好心邻居张阿姨的“我都懂”般的火上加油…… 当下的我,真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热锅上的蚂蚁”。 我颓丧地窝在沙发里,想着梅潇这次或许是真的生气了。 “咣……”“咣……” 我这边还想着明天怎么哄梅潇呢,突然被这两声开门声惊得从沙发里弹了起来:“怎么?” “出--去!” ………… 被三女从屋里赶出来后,我漫无目的在清冷萧瑟的大街上游荡着。 本以为拿下梅潇后俩人感情能更加稳固呢,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我心里苦哇。 最后我不得不又折回了显成酒店,倍觉孤苦又意料之外度过了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梅潇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又是“啊”地一声弹开老远:“你,你不生气了?” 梅潇气鼓鼓地也不说话,只是将我的手机扔了过来:“岳队长找你有事。” 她扔完手机背过我,身子一抖一抖地说道:“我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我这出来一天半了都,得赶紧回去,不然妈妈那边不好解释……” “唔……” 一路“望”着梅潇远去的背影,我心里自是一阵内疚…… “铃铃铃……铃铃铃……” “哦对了,刚潇潇说岳队长找我有事?” 想起这个,我忙拿起电话一看,岳山打来的。 “喂,岳哥,怎么了?” “彭虎峰的事,有进展了。” 一听是彭虎峰的事情,我忙正了正神色。 “怎么说?” “被害人的骸骨找到了……” “怎么又找到了呢?之前我从彭虎峰父子口中逼问得知了藏尸地点,虽然在他们说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但我还是仔仔细细地将方圆十里的地下情况可是一寸一寸的都‘探查’过了啊,连跟狗骨头都没发现啊。” ………… “哦,这样啊,看来这是老天要他彭虎峰死,他不得不死了。” 岳山也为了了我这一桩心事欣喜:“你小子,还真被我说中了,是个办案的好手,不过……”“不过什么?”我心里一惊,怎么难道有漏网之鱼?岳山走到窗前一番深思熟虑后才接着说道:“不过你小子可摊上大事儿了……可能人有时候能力太强了也不见得就全是好事……” ………… 跟岳山通完电话后,我这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堂堂一政委找我一个小老百姓到底能有什么事儿? 上次岳山跟我提起时我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呢,看来人家政委是真打算找我谈谈了? 第53章 影后会兵法 不过既然人岳山再次强调了,看来咱不去也得去了。 一番收拾过后,我正准备开门出去呢,手刚搭上把手却听到了敲门声,给我差点魂没吓出来。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张玉娟。 “嘶……这女人,这会儿找我干啥?” “张姐?你这是?” 张玉娟很自然的扬起手中的袋子:“呶,你的小宝贝临走时拜托我给你买些吃的,我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多买了点。” “啊?” 一想到梅潇这丫头虽然生着气,却还惦记着我,我心头便是一暖。然后一脸不好意思地对张姐一番感谢后将她让了进来。 “本来我是回来拿点文件呢,”张玉娟接过我给她倒得水,放在门边上的麻将桌上,“刚好碰到出电梯的梅潇,我一想,还正好有件事儿找你,就……” 我一琢磨,这张姐话里有话啊。 有事找我? 能是啥事儿? 我用筷子指了指在餐桌上整理好的饭食,对张玉娟说道:“姐,你也没吃,你看这买的挺多得,我一人也吃不完,咱边吃边聊。” 张玉娟也不客气,搬了把椅子就坐到了我边上。 我俩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彼此最近在忙的事情。 如此场景,让我一时感慨万千。 一直以来,我都想像其他同学那样有个姐姐关心照顾。 当初吉祥的事情了结后,虽然跟张玉娟认了姐弟,但一直没机会好好聊聊,没成想今天把这个愿望实现了。 真是世事难料。 “你是不是还有事儿?”张玉娟看徐卫吃着饭时不时盯着墙上的时钟,试探性问道。 “啊,那什么,你来之前岳队长说我下午3点去找他一趟,”我抬头再次看了下时间,“没事儿,现在才1点半,还早。” 我看她此刻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才想起:“对了姐,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儿嘛,刚只顾着东拉西扯了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 张玉娟收拾着餐桌,听到我提起她找我的事儿,惊得她“啊”地一声,脸上蓦地就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半晌才回道:“……哎,姐都不知道咋说……” “???啥意思呢这是?”我看着刚才还大大方方的张玉娟,此刻却红着脸一阵忸怩,下意识一拍大腿,心道:“完蛋玩意儿,该不会还是那件事儿?” 但表面上还得装作不懂:“你说呗,咱俩又不是刚认识,咋还害羞上了?” 张玉娟看上去浑身不自在地原地踱着步子,一阵犹豫后才开了口:“就之前,姐说那样补偿你,你没答应;不答应也就算了,姐就当你嫌弃我老;可你不计前嫌地对我这般照顾,一想起当初对你的伤害,我这怎么过得去呢?” 来了来了,还真是? 我心说这姐姐咋这执着呢?还人情不一定得非得…… 我想义正词严地回绝,却听她叹着气接着说道:“这不,铁军也走了有一阵了,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昨天听小刘说你昨晚一人在这儿过的夜,要不是孩子闹得紧,我昨晚就……” 张玉娟红扑扑的脸蛋儿早已滚烫不已,她别过头去,没好意思再往下说,只是有意无意地朝徐卫靠近着。 就这么地,张玉娟朝我这边靠近着,我则下意识往后退着。没多久我就被逼到了沙发边上,一个不注意就栽了下去。 “噗嗤~”,张玉娟看徐卫那紧张的样子,捂着嘴笑了出来:“瞧把你吓得,好像姐要吃了你似的。” 我涨红着脸试图让她清醒些:“玉娟姐,你不是像,你是真要吃了我……哎……”,我长叹一声,道:“我寻思啊,那件事儿不是过去那么久了么;而且咱俩当初不是说好谁也不再提起,像一般朋友那样相处吗?……” “哦我差点忘了”……”我一拍脑门,站起身恍然道:“对了姐,我刚想起,今天要帮我妈买本最新的黄历书呢,等下买完,差不多也到了去岳队长那儿的时间了,要不……”说着我便来到门口,将门把手拧开后又不受控制地坐回了沙发。 张玉娟看我下了逐客令,也不恼,施施然坐到沙发斜对面的茶几上。她弯腰脱下高跟鞋,一双穿着黑丝的玉足,就那么自然的搭在了距离我左边大约一个座位的沙发前沿。然后熟练地点上一支烟,接着用她那凝脂般的食指和中指将烟夹在手上,猛吸一口,旋即又熟练地换成拇指和食指夹着,毫无征兆地就塞到了我的嘴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我目瞪口呆,一时间我感觉我的大脑里所有的存储位置,只有四个字的信息在飘荡:这么御吗? “咯咯咯咯……,”张玉娟看我这呆呆的样子,娇笑几声道,“瞧你那熊样,姐逗你的啦。” 她说完又很自然的坐到刚才玉足临幸过的沙发上,刚才那副“要吃人”的神色也渐渐消失。接着给自己又点上一根,又御又飒地吐着烟圈,幽幽道:“其实,就算铁军不在了,就算我再怎么报恩心切,我知道我是不会乱来的。”说着又看了我一眼:“不过认真说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几次三番对你那样,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女人,可真会啊。 我咂摸着张玉娟这相互矛盾的言行举止,心里暗暗佩服。 “唔,怎么这么热?”张玉娟解开白衬衣领口顶端那两颗纽扣,小手轻轻摆动着,“小徐,你是不是暖气开太大了?” “?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心说我的乖乖,张姐你这是看了几遍《孙子兵法》啊? 我寻思这次又是什么计策:“有吗?我去看看……” “你跟梅潇操劳一上午了,好好歇歇,我对酒店的设备可比你熟。” 张玉娟说着起身弯腰便朝我这边欺身过来。 我眼睁睁看着她衬衣里那对随着身体起伏不定的风景呼之欲出,霎时便热血上涌。 按套路,接下来该是张姐不小心崴脚或是怎么,就那么顺势得倒在我怀里,然后俩人就暖气是不是开大了的问题,进行一番深入交流呗。 可好死不死的,那恼人的手机却在此时又响了起来。 我只好急吼吼地过去,看也不看地干脆关机了事。等我回头时却发现张玉娟真就弯腰低头的、撅着那对浑圆饱满紧实的大屁股,趴那儿吭哧吭哧操作暖气阀门呢。 面对此情此景,我要还能把持得住,恐怕真就得联系挂男科了。 衣物下不知何时早就盖起了房子,我感觉我的眼睛像要喷出火了。 “咕唧”一声,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幽灵般朝那该死的尤物就欺身过去。 就在这紧要关口,我却愕然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朝墙外“看”去,来人不是岳山却是何人? “喔哦~” 小房子在我的强硬镇压下,终于又恢复了原来那蔫的样子。 我心想这得亏我有阴阳体加成,这要换个别人,恐怕这男科是挂定了。 在看到岳山的那一刻,我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几步,这才重又想起那会儿他电话里说的政委那茬。 “本来那会儿都站起来要出去了,我怎么就……千不该万不该的怎么就……哎,啥也别说了,等着挨批。” 我还在想着要不要让张玉娟回避下呢,房门就被粗暴地“推”了开来。 岳山就这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进门后,他本想对徐卫进行一番狠狠地批评呢,刚要开口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女人。不得已的,他只得将满肚子的怒火生生压了下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飞速运转,却始终想不到什么说得过去的托辞。 但让我意外的是,岳山进来后并没有说什么。他似强压着怒火,然后一脸嫌弃地歪了歪脑袋,右手朝门外小幅度快速地挥动几下,示意我出去说话。 闻听着背后那越来越近的、火烧一样的气息和那风雷般的动静,张玉娟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本以为自己将要如愿以偿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却被岳山破坏了这营造已久的气氛。 她又羞又恼地,很快便恢复了神色,重又泰然自若地,扯着嗓子对被叫出门外的徐卫喊道:“徐总,那那件事儿我就按照咱俩刚才商量好的去安排了啊……” “不就挨批么?大不了我老实交代就是;再说了,政委找我指不定是啥好事儿呢,说不定他老人家一看我这人不守时的吊儿郎当样,早去忙别的事儿了呢?” 我唯唯诺诺地跟在岳山身后,就这么不着边际地安慰着自己。 第54章 政安局龙天胜 虽然已经那么安慰过自己了,可一路上我仍然是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捱到下车,可当我下了车抬头一看门头的牌牌,一时愣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唔,不是说政委吗,怎么在这什么劳什子招待所?” 盯着“招待所”那三个大字,我瞅了半天,巴巴儿地等着解答呢,扭头一看人岳山已经走到门里头去了。 岳山回头一看徐卫还呆在门口,冷冷道:“四楼出楼梯右手最后一个房间,磨蹭啥呢!”说完便快步朝楼上走去。 “至于吗?不就是晚了吗?”我下意识抬手看了看表,“不对啊,说好3点,这才2点多,这人怎么不讲信用呢?” 抱怨归抱怨,可一想到岳山这一路上的态度,我也不敢多耽误。 “奇了怪了,怎么这间房门上没有门牌号呢?” 来到岳山所说的这间房间外,我瞅了半天也没瞅到门牌号,心说这岳山不会是拿我开涮? “进来。” 却在此时,里面的人隔着门喊道。 这一声喊给我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我心说政委就是政委,我已经轻手轻脚了,没想到刚准备敲门就被发现了,可真厉害。 “你就是徐卫?”三河县公安局政委赵福殷一看进来的人物如此年轻,不免有些怀疑地看向岳山,“我说岳山,你确定是这个人?” 岳山挠头道:“嘿嘿,这个,政委,我之前都说了他比较年轻,是你不信呀。”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局里候着,我跟这位徐卫聊几句。” 岳山“啪~”地立正:“是!” “唔,搞什么,还立正,这么正式吗?” 我一脸狐疑又求助般目送岳山出门,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人物:跟岳山类似的干净平头上,几乎一半都是银发,顺着丝丝银发往下看去,标准的国字脸,一脸刚毅,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不怒自威的感觉扑面而来;丹凤眼,稀稀疏疏的一字眉,直挺挺的高鼻梁下,那张跟鼻子一般宽的嘴显示出此人定是个谨言慎行的性格。 再一看他身上的穿着打扮,却让人觉得像是马路上随处可见的下棋老大爷那般随和自然,让人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政委”这一名词。 “小伙子,”赵福殷看徐卫呆呆盯着自己,想是多有顾虑,“放轻松些,别紧张,啊,别紧张。”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老式沙发:“来,先坐。自我介绍下,我叫赵福殷,是三河县公安局政委。” “政委好!”我刚坐沙发里,听人政委这么一介绍,条件反射般又弹了起来,学着刚才岳山的样子一阵稍息立正,“啪”地敬了个不伦不类的手礼。 “哈哈哈,你这同学,还挺有趣。”赵福殷被徐卫这滑稽的表演逗笑了。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想着此刻比岳山跟我约的时间提前了不少,我迟疑了半天这才问政委道:“那个,岳队长跟我约的时间是3点,我这有事耽误了会儿,政委您多包涵。” 赵福殷歉然道:“说起这事儿,怪……我,上头工作安排临时有变,这才让岳山把你提早叫来。” “哦,这样啊……,”我说呢,原来是临时变化。跟上头人物见面,知道了不是我迟到或者记错,我这才放下心来,重又坐了下来,“那不知政委叔叔找我这是?” “咳咳”,赵福殷想起上头交给自己的任务,一时不知怎么徐卫解释,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在桌子上敲了半天才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 ………… 听完赵政委这长长的讲述,我一时间有些头脑发蒙,连手里的烟燃尽了也没察觉到。还是赵政委提醒我,我这才“醒转”过来:“啊……嘿嘿,学生第一次听说这么高层的人物召见,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了,政委叔叔勿怪。” “哈哈哈……,”赵福殷看徐卫这般模样,一时也被逗乐了,“寻常人听说自己沾上这样的事儿,恐惧还来不及呢,你这小子非但不紧张,反而倒还拽起文来了。” 赵福殷说着便站起身,对着他对面的那面墙上的地图上首都的位置一阵摸索后,“滋啦一声,那张地图便应声“裂开”,随着“滋啦吱呀”的声音连续响起,这裂开的缝隙也越来越大,足有寻常门那般大小。然后他指了指里面对徐卫说道:“进去,刚才我说的那位,在里面等候已久了。” 干嘛不直接让我进去呢,还说赶时间呢? 这赵政委许是为里面那位对我进行临时“审查”? 是了,我看电视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收到政委叔叔的指示,我略作迟疑,抬腿便朝着地图后那道口子走了进去。 我这前脚刚进去,那道‘门’便在我身后“吱吱呀呀”地又关上了。 要说此时的我不害怕那是假的,只不过咱有异能傍身,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忍不住往里瞅了瞅。 瞅了半天,直至看到那张印有“国家政安局超能力研究署”等几个和赵政委刚刚跟我讲过的、相吻合的部门证件,以及那人的身份证钱包等等,我这才放下心来。 “啪-啪-啪~” 我刚往前迈了两步,只听见里面坐着的那人一阵鼓掌:“看来赵福殷确实没有说错,你确实不是一般人。” 这人话音刚落,这间内室就由刚才的一片漆黑瞬间亮了起来。 “报告!三河县城郊中学学生徐卫向龙科长报到,请指示!” 从进这间屋子开始,我就有意展示自己的能力,从刚才“探查”到的那张证件信息,到现在的镇定自若和插科打诨,我有心想给自己提前挣些等会儿谈判的筹码。 按照赵政委刚才讲到的,我大概了解到,这什么龙科长是打算将我发展为他们的民间线人一样的外勤人员呢。可我徐卫是傻子吗?显然不是! 万一以后他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比如随叫随到比如什么事儿都得依他们来什么的…… 怎么可能呢,我还想着异能傍身,好痛痛快快的享受这美好人间呢。就算,就算就算就算,就算咱最终屈于人家的身份不得不答应加入,那我好歹也得自己你争取点主动权不是? 龙天胜听着耳机里徐卫的“心声”,望着眼前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有关于徐卫的近况,一时暗暗心惊:以前只是在档案室翻到过有关记载,没想到这个什么徐卫真有这些本事!看来上头这次派我下来说是什么肥差,我看啊,这家伙怕别是个大麻烦才是。 想到这里,龙天胜摇了摇头,他摘掉耳机,起身来到徐卫跟前,伸出手友好地跟徐卫握了握:“指示谈不上,自我介绍下,我叫龙天胜,是……”,他说到这里挑着眉毛兀自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怎么忘了,按照你的能力,估计你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将这间内室‘翻’了个遍,包括我的姓名职务等等?” “嘶……,”我心说你这什么龙科长,你握手就握手,干嘛那么用力,敢情这是给我下马威呢?但面上还是佯装镇定,“嘿嘿,龙科长见笑了,我这也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么。” 龙天胜看出徐卫并没有什么硬功夫,于是便得胜般地放开了“紧”握着徐卫的手。他来到刚才坐着的位置,在电脑上一顿操作,身后的墙上便出现了一幅画面。 我也跟着龙天胜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放大镜细细观察着,可看了半天,除了表面上展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世间介绍,也没再看出什么,不免好奇道:“科长哥哥……您给我看这些是要?” “这些,是海外某高科技生物犯罪组织在国内一百年内的试验。”龙天胜听完徐卫这一声“科长哥哥”无动于衷,此刻的龙天胜哪儿还闲工夫跟徐卫开玩笑。 他转过身,一脸愁容地将桌子上一沓照片递到徐卫手上。 第55章 十级观察员 “我滴个乖乖,一百年,什么犯罪组织这么执着?”我直接找到那张我刚才提前“探查”时就发现的有些熟悉的照片,然后拿给龙天胜,疑惑道:“那,这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水晶球?” “是的!”我肯定地点点头。 然后我便将我身体的变化,以及时不时出现的那老头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跟龙天胜地讲了一遍。 意料之中的,龙天胜听完自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他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地,将那张水晶球照片扔到桌子上,歪着头质问我:“你是觉得我在做梦,还是觉得我跟三岁小孩一样,那么好糊弄?” 我就知道,这事儿说破天也没人信。 那不然呢?我总不能把当时的那些画面,调取出来给他看?问题是目前我还没有发现我这个能力有可以“分享”给外人的属性。 我望着龙天胜怔怔半晌,一脸愁容:要不然把我弄进去研究研究我的身体? 那不行,万一要是研究失败给我弄死了,我岂不是鸡飞蛋打? 那还有啥办法呢? 没办法!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详细的再将刚才讲过的事情,跟龙天胜重复多少遍,他也不会信的。 实在万不得已,恐怕也只能被研究才能证明我没有胡编乱造了。 想到这里,我狠下心来,眼神坚定地盯着龙天胜道:“要不然这样……” 龙天胜一听我这比刚才“陈述事实”还更加荒谬的主意,马上就厉声拒绝道:“怎么可能呢?!咱们国家虽然早已成立了相关研究机构,可毕竟自成立以来,还没有对活人进行过实验研究。不行,坚决不行!”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科长哥哥怎么相信我说的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呢?”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龙天胜被我这又一声的“科长哥哥”给气乐了。 “调节下气氛嘛,”我看龙天胜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紧张严肃,识趣地给他把烟点上,“说实话,目前来说,知道我这事儿的几个人,我都是跟他们胡编乱造的乱说一通的,我能感觉到基本没几个相信,都只是当我开玩笑一样。至于为什么?他们怎么会想得到。” 我吐了口烟圈接着说道:“可是,即便高深如科长哥哥,也无法查证我说的真伪,这事儿,还真挺难办。” 龙天胜听我这么一说,多少也理解了:自己身上带着的,可都是些当今国家的顶端科技,就这也无法验证徐卫说的事实与否。 他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深究这个:“算了,可能世间真的存在一些极个别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不说这个,咱们说说重点。” 我看龙天胜一直盯着刚才那些、尤其是我指给他的照片发呆。想起他刚才讲的什么犯罪组织的事,便问道:“科长哥哥,我看你一看这些照片就眉头紧锁的,所以,找我是不是跟这些有关?” “你很聪明,”龙天胜坐到椅子里,仰头望着天花板幽幽道,“墙上的那些神秘事件,我刚也说了,都是那帮人这百年来对于超能力研发的活体实验;其实不止我国,这种事情,近百年来,在全球各地断断续续的也发生了不少,全球的顶尖科学家们历经百年,却始终无法得知真相;而民间尤其是我国由于一些封建迷信,则是当做灵异事件当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普通人看来,可不就是灵异事件么,”我指着墙上那件最近发生在国内东部某城市的神秘事件说道,“资料上很明确的说了,出事车祸在出事前没有任何故障,身故的驾驶员也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也没有喝酒,监控资料显示那人大白天,艳阳高照地天气,就那么直愣愣地撞到几人粗的桥墩上了……” 我说着说着便想起来,这事儿跟我之前对彭强用的那招颇为相似。想到如果那些犯罪组织将这种能力大规模地运用,心下不免骇然几分。 龙天胜探起身子接过我的话头:“好就好在,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种离奇事件,在我国近百年不过就发生了一起;而上头之所以让我找你,就是想着通过对你的研究,来掌握更多的相关情况……”龙天胜说到这里看向我,“别误会啊,我说的研究指的是仪器方面,可不包括你刚才的建议。”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我嘿嘿笑道,“国家要真想那么做,恐怕也不用麻烦你来找我了。” “我就说你小子聪明,”龙天胜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我,“这个你看看。” 我拿过档案袋拆开一看:赫然便是跟龙天胜一样的证件,只是颜色不同,只见封面印着“国家政安局超能力研究暑大西北区高级研究员……”看到这里我心下一乐:他龙天胜不是首都“高研”么,那咱这西北高研,岂不是跟龙天胜平级?这么牛吗? 龙天胜看出我的嘚瑟,拿过证件把封面下面那一行凹印字指给我:下属十级观察员。。。 “十级?还观察员?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我的震惊可把龙天胜笑的够呛,“不过你也别太沮丧,虽然是十级,但是权力可不小呢。你翻翻里面看看?” 我有些恼怒地、不情不愿地翻到内页:职级……,归属权利范围……,上级……,………薪酬???无?什么叫无?娘的! 我寻思你这不逗我玩呢吗?我那什么职级啊,范围啊上级啊反正也看不太懂,直到看到薪酬时给我这个气的呀。当场将那什么破证件就摔到龙天胜跟前:“搞毛啊,没钱谁干啊,敢情国家拿我当苦力使唤呢?” “咳咳咳……哈哈……咔咔……,”龙天胜看我这小丑模样,大笑不止。他缓过劲后才安抚我道,“你小子就别嘚瑟了,你背地里那些‘黑金’,以为自己通过所谓的正当渠道,就能洗白了?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会真以为国家干部都是吃干饭的?要不是我们领导刚好在吉祥事件发生后发现了你,想着你可能对我们的办案有关才给你打掩护,你小子还能搁这儿跟我撒泼?再说了……”他说到这里拿起我那“破”证件,翻到内页解释道:“再说了,你这职级虽说跟我差了几个档次,但权利范围可一点不比我小……” 龙天胜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很认真地跟我讲了一遍那内页里的内容。 我听完后若有所思,又宝贝似的拿过证件问龙天胜:“敢情这些所谓的权利,就是给我的薪酬呗?” “你不满意?” “嘿嘿,不敢不敢,组织上能让我加入研究署,已经是对我莫大的信任了,我哪儿还敢讲条件?”我贼笑道。 “你这家伙,”龙天胜正了正神色,“不跟你贫了,说回正事儿。” 也对,这家伙这是先给我颗糖让我甜蜜一会儿,好迷失我心智,然后就跟我安排任务了? 龙天胜把正事儿讲完,我心里哇凉哇凉的:什么叫随叫随到,什么叫随时听候差遣,什么叫任劳任怨? 此刻的我,对于加入什么组织的兴奋尽头早已过去大半,冷静下来想想:我这比旧社会的长工还苦哇。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等龙天胜叭叭完,我木然地拿着那证件随便往口袋里一丢,一脸悲怆地、头也不回地就朝“门”外走去。 ………… 回到显成我那专属套房里,我颓丧地仰倒在床上,想起那会儿跟张玉娟的遗憾一时间五味杂陈。至于龙天胜?人不也说了么,除了那个什么组织,平时一般案件是不会用到我的,我索性也就没当回事儿,将那证件厌恶地随手丢到了床上。 ………… 晚上,我在赶回家的半路上,接到了妈妈从邻居家里打来的电话——我哥回来了。 第56章 高考失利 到家后,我火急火燎便奔向爸妈房间。 掀开门帘,爸爸妈妈大哥三人正其乐融融的围着茶几吃饭聊天。 见我进来,大哥心神一动,放下筷子,给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他将我放开后,又退后几步,仔细打量着我的身形相貌,像是头一次见我似的,便即说道:“小卫,你变化可真大。” “哥……”,我拍了拍大哥肩膀,也仔细的来回将他端详一番,欣喜道,“回来就好,来,哥,快坐下吃。” 尔后我兄弟二人相对坐在茶几两侧,我给他夹了一块蘸了辣汁儿的大块菜卷,他给我的碗里放了一块囫囵整的肉块。 “哈哈哈哈……”兄弟俩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好不亲切。 兄弟俩此情此景,边上的父母看在眼里,自是一番动容不已。 徐广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再想起爸妈讲的有关他的事情,一时间感慨万千: 以前可都是自己照顾弟弟,没想到自己这次能够脱险,多亏了弟弟从旁协助;还有他……他那身高,他那容貌,他那以前总是一副卑微的样子再也不见……;他想起弟弟不知多少次跟他讲过的,关于残疾关于身高的困扰,他常年在外打工也不忘多方寻问相关治疗方法,可都一无所获;如今看来,弟弟的精气神的变化,已经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一动。 “自己这个弟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徐卫了……” 我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碗春卷,感觉还没吃够,起身准备去厨房再拿一碗,却看到哥哥在那儿发呆,问他道:“哥,咋不吃了?想啥呢?” “啊,没事,”徐广听到弟弟喊自己,愣了一下才回道,“哥想起你以前小时候的样子,和你现在比起来,难免有些……为你高兴,嘿嘿。” 我还是头一次见我哥这样,以前都是跟我爸差不多木讷的样子。 他这话说的,倒让我来了兴致,于是问他道:“哥,没看出来,你这几年没回来,变化也挺大,还会感慨了呢?等下吃完我叫上徐澈兄弟,咱们几个去公路上喝点?” “这小子,”徐广嘿笑一声,很自然地看了眼吃完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母,然后一拍大腿,“行啊,哥哥也好些年没回来,咱哥俩是得好好聚聚了。” 稍后时候,徐家村公路边上,“爱莲小吃店”。 我、我哥还有徐澈兄弟。 四人一阵推杯换盏过后,都有些醉意。 我给三人又各自散了根烟,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打了个嗝,朝外吐出一口烟圈,看了看他们三人疑问仍存,便幽幽道:“今天请大家喝这顿酒主要想说的是,我这半年来……呵……”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表情复杂,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那三位见我这样,默契地拍了拍我,仍旧抽着烟不说话。 深思熟虑了半天,我重又开口:“这半年我经历的事情……”,我看了看徐澈,继续说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徐澈闻言,默默点了点头。 “总之呢,我想跟……,”我说到这里,依次拍了拍大哥和徐澈兄弟,才继续说道:“我想跟大家说的是,我经历了一些变化,这才有了彭虎峰落马的事情,以及身体上这些变化。你们是我最亲的兄弟。我大哥自不必说,徐波徐澈,咱也是从小玩到大的……” 徐澈兄弟应声点头称是。 ………… “最后呢,”我蓦地站起身来又支撑不住坐了下来,举起刚启开的啤酒,对三位遥相敬道,“我的意思呢,感谢哥哥、徐澈徐波兄弟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因此呢,我想法很简单,就想着,大家……嗝~,大家有财一起发,有福同享。” 迷迷糊糊地,说完这话我就靠在椅背上打起了鼾。 大哥看我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仍习惯性护在我身侧,“这家伙,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能喝呀?” “哈哈哈……”“哈哈……” 徐澈徐波闻言附道:“哥,今个儿徐卫开心呗。” “那倒也是,”徐广听徐澈兄弟这么一说,若有所悟,“以前呢,因他那腿,玩,玩不到一起,说,说不到一起;放个学还被低年级的小同学耻笑走路样子……瞧他现在这变化,我是真心替他高兴……” 徐澈听到这里,略有惭愧地探身拍拍徐广小臂,举起酒杯向徐广敬道:“哥,都过去了。” ………… “噼噼啪啪~……” 初五天刚刚擦亮之际,村子里便响起了比初一声势还要大上几倍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我迷迷糊糊地,被这过分热闹的鞭炮声“叫”醒,心里开始琢磨着:“按道理来讲,初五迎财神,放鞭炮的阵势应该没这么大才对啊,这咋回事呢?难不成今年村子上有啥喜事不成?” “是了是了,”我猛地翻身坐起,“彭虎峰落马,虽然上面还没官宣,许是村里有门路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地就这么传开了? 这么说的话,压在村民头上这么一座大山轰然倒塌,今天这声势浩大的鞭炮声,确是一件大大的喜事了。” 靠在窗户上,我点上一根烟喜不自禁:“想当初,我刚回村那天曾立下的誓言,应是要实现了?” 我心里莞尔,立时便来了精神,手脚麻利地穿起了衣裤。 刚下得床来,便听到了村里安在各小组的喇叭声:“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由于去年选举出现意外,故推迟至今;现经村党委及上级多次开会讨论决定,于明日十点,请各位选民,齐聚村部广场,进行整体投票。望周知,望周知。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 ………… 过了初五,我们高三的学生就算是开学了。 站在学校门口丁字路上的路台上,远远望着风尘仆仆地大哥,直到确定他安全到家了,我这才带着妈妈收拾的大包小包,转身朝着校门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过年长大了一岁的缘故,还是因为教室后黑板上那斗大的几个高三倒计时字样,高三下半学期一开学,同学们似乎比上学期自觉了很多。 我能明显感觉到大部分同学们身上,那些往常的毛躁喧哗去了多半,取而代之的是下了课间也都埋头认真的学习了。 想让人感觉时间过得快的方法有很多,一个是极度认真,一个是极度荒废。 而于我们高三学生来说,即便后进如我班,那日子走得也像织布机上的梭棒一般,飞速穿过了这个学期。 似转眼间,我便站在了被人们称之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十字路口——高考。 最多也就高中学历的父母,对我这高考虽然比我还紧张,但也没什么有用的建议。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老套却亲切的叮嘱,以及满怀期待的眼神。 两天的时间,高度浓缩了众多莘莘学子们十二年的“寒窗苦读”。 最后一门科目“考”完,我站在考场门口,眼看着渐渐多起来的考生们,面对着这一张张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以及他们脸上那形色各异的表情,我想象着梅潇等下出来走向我的样子:是跟这位同学一样神采飞扬、还是跟那位同学一样目光呆滞;还是像那些大多数的普通的考生们一样,脸上略带些呆滞,却基本都是轻松的样子? 此时此刻,我不想提前去“查看”,只想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我的宝贝潇儿冲向我的那一刻。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最近几次模拟考都很顺利的梅潇,却是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的。 什么情况? 发挥失常?还是出现什么意外了? 我小心地陪在梅潇身边亦步亦趋,也不敢多问。 直到回到套房后,梅潇才“哇”地一声扑到了床上,没多久便泣不成声。 第57章 “潇”餐厅的麻烦 良久,梅潇兴许是哭累了,她翻过身子,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下不远不近的距离、远远地盯着自己的徐卫,不禁莞尔:“你,我,我哭了多久啦?” 梅潇翻过身子时,我便欺身近前。待她这么一问,我看了看左手腕回道:“嗯,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 “这么久吗?”梅潇努努嘴,轻轻抽动了几下鼻子。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哭了这许久,同时也为徐卫守在自己身边而感动不已。 我刮了刮她哭红的鼻尖儿,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傻瓜……你那会儿可把我给吓着了,到底怎么啦?” “唔,就是,就是感觉自己最后一门没有考好,然后就担心,就担心……”梅潇说到这里支支吾吾地,樱唇紧闭。 “怕跟我考不到一起?” “嗯。” 我坐到床头将梅潇揽到怀里,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气味,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 定了定神,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我去你考的学校上学呗。” 梅潇歪头看向我,一脸地不可思议:“那怎么行,你,你,你的能力要考进一所很靠前的学校轻而易举;可是,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尽管,尽管你那会儿考试时对我使了‘隔空传音’,好叫我考个好成绩,可是,我那会儿心烦意乱的,也没怎么听进去。” 我一听她这话,一时也来了气,一把将她抱着坐起面对着我:“你这丫头,你怎么这样呢?亏我好心帮你,哼。” “哎呀,别生气啦。我也是,我也是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嘛。好卫卫……”梅潇说着就跨坐在我身上,蜻蜓水般在我脸上各处亲来吻去。 这丫头,虽然这半年来俩人的深入交流次数,因为备战高考的缘故不过寥寥几次,却也,却也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大胆了许多。 我假装一脸嫌弃地擦着她点满我脸上的口水,然后很用力地往床下不停甩着。 梅潇看我这动作,登时便撅起了小嘴,双手叉腰地质问我道:“你这人,什么意思呀,这是嫌弃我了?是不是想着到了大学莺莺燕燕多了,开始嫌弃我这个黄脸婆了,嗯?” “噗嗤~”看着眼前可人的梅潇这般模样,我实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你还笑,看我使出看家绝招!”梅潇明显发狠了,‘一脸凶相’地就开始挠起了我的咯吱窝。 我“咯咯咯”一边笑着,一边躲着她的进攻。 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我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好了,潇潇大人,小的投降还不行嘛?” “不行!”她看我这好似不真诚的笑脸,进攻也越发犀利了。很多次没等我躲过这一下的挠骚,下一次的小手已经在进攻了。搞得我最后不得不跳下了床一脸苦相地告饶:“要不这样,我等下帮你看看成绩,这样你也放心,你看可行?” “唔?我这一阵哭地,怎么把你的本事给忘了?”梅潇转怒为喜,跳下床又追着我挠骚。 她还没等跑到我跟前,便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不对啊,这刚考完试,成绩怎么会出来?你,你讨厌!” “傻瓜,我用你的试卷和全校前三的试卷比对后,不就差不多能估出来咯?” “那你快看!”梅潇又欢快地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拿起桌上刚才服务员送过来的西瓜,没心没肺地吃了起来。 得知她的成绩与我同档,梅潇立时便媚眼生波、深情款款地望着我:“我的宝贝徐卫怎么这么厉害呀,爱死你了。” 说着就朝我扑来…… 也许是因为高考结束的轻松,也许是因为得知能上同档学校的喜悦,即使此刻的空调已被我开到了18°,但俩人此次的灵魂对话仍似第二次那样,热烈而奔放。 以至于,以至于中途服务员多次敲门提醒,说隔壁房客已经投诉很多次了。 当时情景,激战正酣的我像发疯的公牛一样低低吼道:“跟那几位客人说下,就说酒店经理免他们一年的房费……” 等阵地攻陷后,我这才意识到:我这可是专属套房啊,怎么会……想到这里我腾地就臊红了脸。 然后下意识查看了一番各阵地情况,这才发现——那被我攻陷的各阵地上,确实有些……惨烈。 这下可把我吓得——顺手推了推梅潇,“咦,怎么没动静?” 我再推了几下,仍是没反应…… ???? 此时的我六神无主,心说虽然这次是有些用力过猛,但也不至于…… 正当我为自己刚才的凶残懊恼不已眉头紧皱时,却听到“噗~”地一声,我转头一看,原来这丫头学会装了? ………… 我俩在床上又这么打闹了好一阵后,梅潇才恋恋不舍得下了床。 临出门时,免不了又是一阵热吻。 “好啦,等下感觉来了又得切磋一番新近学到的技术了,到时候循环往复,你干脆不用回家咯!”我主动将梅潇扶起,然后朝她后面拧了一把。 “咯咯咯咯咯……那我走啦!” “到家报备哦!” ………… 送走梅潇,我脸色陡转,想起刚才跟梅潇亲切交流时,我手机里十几个徐澈的未接来电。心事重重地折回房间,拿起手机给徐澈打了过去。 “你说,我忙好了。” 长京市白沙区高新路,“潇”餐厅经理办公室。 徐澈在办公室里来回焦急地踱着步子,等了半天等不到徐卫回电话的他,本打算亲自去三河找徐卫呢,在他刚刚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时,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心头一震,我滴个乖乖,你可算打来了:“这边出了点事,我一个人摆不平。” “?连你都摆不平?我不是给你介绍了几个相熟的人吗?”我纳闷道。 “岳队,哦不,岳局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高总介绍的人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主要,主要是……” “你啥时候这么磨叽了?” 徐澈一听我语气渐冷,赶忙回道:“主要是根据我的经验,对方似乎来者不善,不是寻常的寻衅滋事那般简单;倒像是……”他说到这里犹豫片刻,这才接着将自己的推测说了下去:“倒像是主动寻仇!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惯犯?” “是的,前几次我都以和为贵地花钱了事,可没想到基本上每隔三天就来一拨人到店里闹,长此以往,熟客已经被这帮人搞的渐渐少了许多;这今天又来搞咱们,我想着恐怕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那么简单,所以这才……” “你是这……” “咚咚咚……徐经理,外面的人开始威胁说如果你再不出来,他们就砸店了。” “好,我知道了……”徐澈让大堂经理先出去稳住,然后对电话那头的徐卫说道:“听到了,你那边忙完就尽快过来,我得先出去了,外面闹得有些凶了。” 徐澈一听门外的大堂经理的汇报,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挂掉电话,然后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根特制短棍揣在后腰上,急急地出门而去。 跟徐澈通完电话后,我对岳山和高叔叔的那几位朋友一番“探查”过后,发现岳山正在开一场非常严肃的会议;而高叔叔的那几个朋友确实在外地出差。 确定了徐澈并没有说谎,我反而有些拿不准了。 我这才跟着高叔叔在长京站稳脚跟,怎么会得罪人呢? 我快速的分析着这半年来的一些动作: 除了刚开始进军长京高新路商圈时,用非常手段处理过一些地痞流氓,剩下那部分小贪小利可都是恭敬有加,基本都在岳山的“照顾”下没闹出太大动静,而当时,是4月份,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多了,如果说那时候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也不至于忍到现在才发作而且,就算发作你也不能找最没油水的普通餐厅的麻烦啊?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这帮人得有多大的来头才敢大白天找事儿? 谁有这么大能量?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我回过神来,忙不迭运起意念朝餐厅看去。 “嗯,不错,这徐澈,我就知道这小子,并不只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鲁莽,知道用计了……” 第58章 长新疑云 只见餐厅里,两帮人只是简单推搡过后,徐澈鬼魅般欺身到那帮人的头头身后将其制服,然后将其“带”出了餐厅,那帮人剩下的小喽啰一看头目被带了出去,自然也就跟了出去。 我寻思这徐澈确实不只是莽,在我这半年多来的循循善诱的督导下,总算是开窍了,他也知道现在是大白天。 没过多久,警察就赶了过来。 问题是,这帮人说的对餐厅的打砸哪怕只是说说,但就这么天天来搞,警察一来就驱散一走又继续,人家公安局又不是我家开的总不能天天帮我蹲守?想来我也还没有那么大的牌面。 如此下去,恶心都恶心死人了,那我这餐厅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而且,在那帮人被警察驱散后,那领头的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动失败而沮丧,反而是一脸兴奋? 这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继续监控。 只见那头目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连号码也没拨打就开始向电话那头汇报:“刘哥,事情办完了,您看?……收到了收到了……还得是刘哥,讲信用,哈哈哈,那明天?……行行行,我办事你放心!” 果然如我所料。 那帮人要是存心想砸店,也不至于大白天,起码换个晚上人多的时间;再说了,就算他们头脑发热真打算砸,又怎么会直到我这边“探查”完毕,还迟迟不见动手呢? 现在的情况在清楚不过了,这是有人存心想恶心我! 远在三河,对具体情况掌握不够,说不得我只得亲自前往了。 说起来,以前去长京都是徐澈开车,这还是我这半年来利用周末拿到的驾照,第一次正式上路,而且一上就是中短途高速,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但凭借超级远视透视,一路上我像个开了很多年的老司机一样,又稳又快,丝毫没有“新手”上路那般拘谨。 在我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抵达长京时,意外却发生了。 在长河高速出口处,发生了一起非常离奇的连环相撞的车祸。 远远地,我便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我在脑海里翻找了半天,这才想起,就在刚过年的时候,龙天胜召唤我时,在他的那间内室里的那些照片中,有几幅就跟眼前的场景几无二致。 停好车子,拨通了龙天胜的电话:“龙哥,是我!” 龙天胜自知徐卫平常没什么事情不会找他的,但凡一找必是与当初跟他提及的犯罪组织有关。因此上,当他看到来电是徐卫时,立时便接了起来:“你说!” “照片上的情景,又发生了……对,就在我跟前……” “ 行,行,行,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我在车里调出车祸发生前的画面一看,果然跟龙天胜提及到的事情有些关联。 ………… “潇”餐厅隔壁的显成书城顶层六楼,总经理办公室,我在这儿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简单打量一番过后,随手扔下一包“三河”牌香烟,钻入了内室,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徐澈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了。 “怎么这么晚?” “路上出了点事儿。” 徐澈听我这么一说,忙紧张的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疑惑道:“我看你挺好的呀?……我知道了,会不会是?” “你想啥呢,我能那么容易出事儿?再说了,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查过了,这帮人似乎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推测,很可能是一些利益纠葛……” 徐澈听后摇着头喃喃道:“利益纠葛?” “对!” “也就是说,咱们这家店生意好,对谁没好处?” “聪明!” “要搁以前,这点矛盾我也能分析出来,只是也许来了这长京时间还不久,我这有身负总管类的事情,容易想太多。” 我笑了笑,拍拍徐澈:“可以理解,所以你猜出来大概是谁干的了?” “长新!”徐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咱们这边开业之前,我去过他们家,那时候长新饭店确实是这条街上餐饮生意最好的一家……” 我插话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这半年来进步神速啊,还知道知己知彼了。” 徐澈默然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皱皱巴巴的《孙子兵法》冲我招呼:“我听你的,从3月份开始,就开始研究这个了。” 既然问题的根源找到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了。 我放松地坐到沙发里,斜睨徐澈:“那你想到解决办法了?” 徐澈道:“目前还没有,这不等你来商量。”“你小子一句话就不能多说几个字……我这高考结束,不多久就进入大学了,到时候会更忙的,我哪有功夫天天围着你转。”“我明白了。”徐澈以为徐卫嘴上说的“忙”是忙于感情诸事呢,很难得地一脸嘿笑道。 我看这小子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也没戳破,只是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时间,起身跟徐澈告别:“岳哥那边估计快忙完了,你这边先支应着,想到方案了先别执行,等我从他那儿回来咱再合计合计。” “成。” 从“潇”餐厅出来后,我长舒一口气:很明显,从刚才跟徐澈的沟通中,我感觉到他已经隐隐有一种可以独当一面的架势了,这以后等事情多起来,我也不至于分身乏术;再者,当下的我还不适宜过早抛头露面,毕竟再怎么说,咱表面上还只是个高中毕业生而已。 而徐澈呢,目前明面上的身份,则是顶着显成集团旗下分管“卫潇餐饮娱乐”分公司的一家不起眼的餐厅经理。而整个“卫潇餐饮娱乐”分公司总部虽然有一帮职业打工人撑场面,但实际上,还是徐澈统一打理。 要不是他奶奶近来病情加重,我都想让徐波也过来给他哥哥分担点呢。 “哎,以前没钱的时候总想着等以后有钱了怎样怎样轻松,没想到现在小有成就了反而,反而还不如以前轻松。” 我摇摇头,“人手不够的情况,恐怕暂时得跟高叔叔借点咯。” 根据岳哥给的地址,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便将车子停到了白沙分局家属院附近。 这种半新不旧的家属院最让人头疼,几排几排的六层建筑,每一栋自然是一模一样,主要是大部分独栋都没有任何楼号贴牌之类的指示标志。 我七拐八绕的,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岳山家的门牌号。 “咚咚咚……” 岳山开门一看我这熊样,“噗嗤~”一声乐了:“你这小子,不是很有本事么,至于这么久?……还有啊,这身体得加强锻炼了啊。” 我没理会岳山的打趣,直奔沙发一屁股就坐到了里面,开门见山道:“情况你都清楚了?” 岳山看我有些着急的样子,反而气定神闲地无声笑了笑,倒了杯开水放到我跟前的茶几上,然后拉过一把椅子,优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这才缓缓道:“我这刚转调不久,对周边还是不是很熟悉,你那会儿电话里讲完后,我那边又去开了个会,是这,你先说说情况。” “嗯,我跟徐澈简单一分析,觉得那个什么长新饭店嫌疑最大。”我如是说道。 岳山哦了一声:“长新?这名字听着挺耳熟。” “怎么说?” “你别急,让我想想,”岳山手杵着下巴作沉思状。良久,才恍然道,“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就3月份,这个长新饭店,短时间内接连发生了好几起食物中毒事件,那个长新饭店的老板刘长新,颇有些能耐,因此接连发生好几次中毒事件仍然正常开业,后来据说,是某领导正好在长新饭店最后一次出事当天在那儿就餐,也住进了医院,这才引起上级重视; 由于性质恶劣,省府专门派了人下来亲自督办; 正好,那时候是我刚转调过来不多时日,算是我来长京以来参与的第一个比较重大的案件。因此上,印象比较深刻。” “3月份,那时候我们还没过来呢……那后来呢?” “后来啊,那个刘长新在审理的时候当庭认罪,估计现在已经关进去了。” “这么说的话,那什么刘长新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应该在里面好好改造才是,怎么会……” 岳山看出我的疑虑,起身朝阳台走去,打了个很短的电话后这才对我说道:“十分钟后,我们就清楚了。” 第59章 神秘人物 “咚咚……岳局,我是小陈。” 我一听这叫“小陈”的声音这熟悉呢? 等岳山开门后我愣愣地盯了好几秒。 岳山拿过资料回过神来看我有些呆傻的盯着门口,也不知道我在盯什么,说道:“看啥呢?又不是小姑娘,再说了,小姑娘也不能这么盯着呀?” “这声儿,咋这熟儿呢?” 岳山嘿了一声笑道:“原来我在三河的得力助手,你也见过几次,就那次吉祥的事儿……组织上通知我工作有调动时,我给要了过来,使得顺手。” 我下意识回了句“啥叫“使得顺手?”,然后接过资料,却不看资料反而看着岳山。 岳山说起这个可来劲了,得意洋洋道:“你不知道?这小陈,精通电脑,甭管我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总能很快地给我答案;不仅如此,主要是记忆力惊人。” 我一寻思,这不是低了好几档的我么?咂摸嘴回道:“怪不得,十分钟就给你搞来这么一沓……”说着我一脸苦逼地盯着手里这堪比《辞海》的资料。 “行了行了,别逗了,赶紧看看,这是有关长新饭店以及刘长新的一些相关资料,看看你通过你的某些能力,从这上面能不能探查出什么来。” 岳山大概也知道,早在小陈来的路上,我就已经“看”完了,这才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记性……你有那本事还用亲自翻动啊?” 我嘿嘿笑了两声,本有心逗岳山两下,看他这话,顿觉无趣。只好悻悻地将资料又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将我通过资料联想到的我感觉有用的,简单讲了一下。 岳山一听,慢慢地的两道眉毛就皱了起来。当他听到我说什么政协主席,什么市局局长,还有什么他首都某副区长之类的话时,脸色渐渐地有些黑了下来。 我忙问道:“咋了,有啥不妥?” “你不知道,”岳山从烟盒中弹出烟扔给我一支,给自己点上后,幽幽道,“那个人不好惹……” 他这么一说,一下子给我弄的也有些沮丧。 我心说这么大人物,他儿子至于为这点蝇头小利搞我? “那怎么说,咱这次是老虎的皮,摸不得了?” “是有些麻烦,我一开始听你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想着最多也不过就是当地的官二代,或者其他很有根基的人物,没想到……哎,我说徐卫,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你总得在这个国家生活;要真惹到这么大的人物,恐怕会很麻烦……” 他说到这里站起身,安慰性地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接着说道:“听哥一句劝,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他儿子,但据我们内部消息,这个人物,最好还是别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为好。”说完便朝阳台走去。 我心里一阵复杂:“不是,咱这刚来长京不久,就碰到这么个硬茬,我这还想大展拳脚干他一番事业呢……” 岳山回头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不住地摇头叹气:“那个人物身份非常神秘,我跟几个警校要好的同学,以及一些相熟的战友,因为一些事情私下里曾经研究过这人,可无论发动什么关系使用何种手段,都只查到政安局那儿,线索就断了……” “你说什么?” “嗯?你这什么反应?”岳山看我打断他的话,倒不是恼,只是有些惊奇。 提到政安局,我便想起,因当时从龙天胜房间走出去时,龙天胜叮嘱我说,“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我和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当时我想着岳山对我是一清二楚的,我本打算把这件事瞒着龙天胜告诉他时,却因他忙于公务一直联系不上。 但现在来看,既然那个人物牵扯到了政安局,我也不得不将我“被迫”加入政安局的事儿,跟他这么说了一通。 岳山听完我的经历,想到自从他把我带到政委那后便一直忙的没时间,也没好意思怪我现在才告诉他这件事儿。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我跟政安局能搭上线,心下又是一喜。忙又回到客厅,急急说道:“那你看能不能跟你的上级聊聊这事儿……至于‘潇’餐厅的事情,我看咱还是采取保守态度为好。” “我知道……” 我想着岳山的话,重又续上一根,左手揉了揉额头,细细想着:“毕竟目前对这位神秘人物知之甚少,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的话,只能暂时忍了,等下联系下龙天胜,看他怎么看……” 我将刚才的想法跟岳山提了提,以便让他放心。 出门的时候,岳山一再叮嘱,“最近这段日子,最好消停点,别让人抓到什么尾巴……” 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时,我很罕见地有些烦躁,以致黄灯亮起时差点压线,有些生硬地刚将车停住后,一辆垂向行驶的黄色敞篷跑车呼啸而过,我心里恨恨地骂了两句,然后顺势就想“看”看这车里人物究竟是何等样人。 没想到的是,我刚好将视角拉到那辆跑车那儿时,就“看”到从驾驶位一根娇嫩的中指伸出窗外。我再往里一瞧,“嘿,刚看手指还以为是个女人呢,没想到,是个染着奶奶灰头发的精神小伙?” “妈的,瞧这一副弱不禁风的躯干,似乎一阵风都能给丫吹跑,还开这么快。” “哔哔,哔哔哔……” 听到后车催促,我抬头一看:“嘿,急个毛啊,这不红灯还有2秒?”刚想学着那跑车里的精神小伙竖中指回怼后车呢,一想到刚才和岳山的沟通过的事情,一时也冷静了下来。 ………… 徐澈一听我说完,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有些放松地舒了口气:“还好有岳局这朋友,不然的话,如果让咱们调查,恐怕到时候还是刚来时的处理方式,到时真惹上那尊大佛,可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 “你小子,”徐澈能说出这话,委实让我感到些许陌生。我歪了歪头冲他扬起下巴,“我说澈呀,行事越来越稳重了。” 徐澈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肩头说道:“我这就去跟高叔叔商量下……”他说着看了看时间:“你这刚考完试就赶过来,东奔西跑怪抽扯的,好好休息会儿,等下从高叔叔那儿回来,我送你回去。” “怎么,想家了?” “嗯,来到长京也有些日子了,想奶奶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有没有好点。”徐澈想起无论如何也不肯来长京治疗的奶奶,忽地黯然道。 “看来,”我望着徐澈那有些陌生的背影,想起当年的那些往事,默然长叹,“这家伙是真的变了很多……” 刚下了高速,我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里,彭秀莲有些关切地问道:“卫卫,你在哪儿呢?怎么考完试这么久都没见你回来?” 我:“啊……妈,那什么,我刚从长京回来,高叔叔找我有点事儿……妈,怎么啦,怕我考得不好然后?” 彭秀莲一听儿子这胡说八道,连“呸”三声:“你这孩子,竟说些胡话,你这最近的成绩都挺平稳,我跟你爸问了你姐了,你姐说正常发挥考个工大没问题。” 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定了定神回道:“那肯定,你儿子是谁呀。” 彭秀莲欣慰道:“是这,妈也确实有些事儿找你,等你回来再说……路上慢点啊。” “怎么,我老姑?” “别提了,我估计又是我妈的显摆,给招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 徐澈轻笑道:“老人都那样,回去别跟老姑急。” 挂上电话这才发现,梅潇已经给我打了六七个未接。 由于“潇”餐厅的事情,我感到有些心思烦乱,本来不想给她打过去,但是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妥,只得苦涩一笑,拨通了梅潇的电话。 梅潇到家后,好不容易应付完父母和几个小伙伴,刚进了房间,电话就响了起来。 刚按了接听键,梅潇就是一顿输出,我有些烦乱地匆匆挂了,没多久她又打了过来,电话那头,这回她的声音有些怯怯地:“徐卫?” “嗯。” 想想徐卫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匆忙地挂电话,再想想刚才他的语气,梅潇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对劲?” 我:“一些小事情。” 梅潇:“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刚从长京回来……再说了你这刚回去没多久,改天。” 梅潇:“长京?你去长京干吗……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在长京的事儿,嘻嘻。” 我:“也没啥,处理了点事儿……那个,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啊,这会儿有些不舒服。” 梅潇:“听你这语气,不是很顺利?” 我:“你这丫头……” 梅潇:“唔,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 我笑了笑:“你想啥呢?其实也没多大事儿……今天确实有些不舒服,要不等过几天填完志愿,我带你去长京好好玩玩?” 第60章 学委马小琴 自从自己的第一次被徐卫夺了去,梅潇每次听到徐卫说什么“玩玩”时,总是下意识想到那件事儿。毕竟,前一天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去城里只是玩玩一些游乐设施什么的,可谁知后来……为此可没少被徐卫取笑过。 是以,当电话那头的徐卫又又又又一次说起“玩玩”时,她下意识问道:“唔,省城酒店的隔音应该会比三河的要好很多?” “噗嗤~” 这丫头怎么自从第一次后就总是想到这个呢? 我没好气道:“我刚喝过水……好了不跟你逗了,就是觉着想散散心,也算是庆祝我们毕业来个短途旅游。” 我跟徐澈刚到我家大门口准备拐到对面的队部时,我妈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你说你高叔叔这儿,他不知道你刚考完试呀,回头我训训他……” 彭秀莲说到这里才注意到车里的徐澈,忙打着招呼:“呦,徐澈也回来了?你奶奶老提起你,还说你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徐澈心里一酸,却强颜欢笑道:“老姑……这不,徐卫去长京转了一趟给我也带了话,我就赶回来了,嘿嘿。” 我妈跟徐澈打完招呼,又吩咐我道“等下进门直接去他们屋子”,然后一脸兴奋地回去了。 我看着我妈脸上那洋溢的笑容就猜到,准是他又允了哪门远房亲戚什么求助了。 自从我将车子第一次停在“队部”那时起,我爸妈从一开始的低调,后来也渐渐地暴露了朴实农民的本性——没过多久,逢人就有意无意的,显摆他们的儿子多么多么厉害,高中还没毕业就跟着人家做起了生意云云。 也是因为这个,平白无故给自己“招”来许许多多自己都叫不上名的亲戚们。 为此我也很为难,只得十取其一的给那些亲戚们,陆陆续续安排了一些工作。 看她那乐呵呵的样子,我知道我肯定没猜错。 果不其然,刚掀开门帘,我就又看到了一屋子的、满面笑容的陌生亲戚。 “来,妈给你介绍下,”彭秀莲将儿子让进屋子,指着电视机附近的那位老实憨厚的大叔说道,“这位是你老外家存良叔……”“的老表。”那大叔半起身,露出两排大白牙嘿嘿笑着补充道。 “叔叔好,”我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破事儿,跟这位大叔打完招呼就出了门去,“妈,有啥事儿你做主,我有点累,想休息休息。” “这孩子,从小就羞,”彭秀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扬起老好人的笑容,“别管这小子……存良他老表,你娃的事儿,包在弟妹身上。”“那成,嘿嘿,我就说存良这老表人品可以。”存良老表说着得意洋洋地跟周围的大叔大妈们招呼着。 “那我家呢?”“还有我家。”“秀莲妹子,我今个儿可是第一个到你家的,你这,有点不地道?” 说话这人我依旧认不出是谁,后来还是从我妈跟那人的对话中得知,说是什么“这是你伯母家娘家堂姑的三妹夫的表侄女……” ………… 第二天天还没亮全,昨天那位存良叔的老表,就带着他儿子扣响了我家大门。 我在门口廊下刷着牙,听到动静朝门口望去,看清来人面目后,立时纳闷起来:“刘锦?他怎么来了……是了是了,许是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不知道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了这位身上……” 想起当初吉祥事件后,自从吴、刘、王三人一同从学校消失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见他,我不禁有些反感。 但是一想,昨晚我妈送走那批亲戚后,我又一次拒绝了我妈应承的其中大部分,这才在刷完牙后不情不愿的、在我们再三催促下来到了前房。 刚才还谈吐轻松的刘锦,一看来人是我,一时也呆住了。愣了许久,这才惊讶地站起身迎向我:“徐卫?没想到真是你!我昨晚听我爸说的地理标志那些,就猜到是你,老同学。” “你们,你们认识?” 我妈和刘锦爸爸同时惊呼。 “嗯,算是认识。” 刘锦自知理亏,对我这敷衍的回答也没说什么。他挠挠头发讪讪道:“还在上学时,我就跟徐卫打过交道,嘿嘿……早知道我俩有这层关系,说什么我也不能……” “咳咳……” 这小子,可别口无遮拦的,我忙轻咳两声看了眼刘锦。 我妈和刘锦爸一看我俩这支支吾吾地,想是男同学之间,闹些矛盾也正常,也就没当回事。 一阵简短的寒暄过后,我将刘锦叫到了我屋。 刘锦一进门,腿弯一曲便欲跪下,我忙转过身子将他扶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这才摆摆手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时移世易,人之常情。” “不说了,以前是兄弟不对,”刘锦听完我那话,眼眶里就打着泪花,激动地拉起我的手,“从今往后,我刘锦愿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 “行了,你这家伙辍学半年,武侠剧没少看啊?”我强装打趣道。 一看我有心情开玩笑,刘锦松弛了不少:“你别说,还真是……” 我本对刘锦这人没什么好感,强自一番表演过后,答允他三天后去显成电玩城上班,父子二人这才千恩万谢的离开我家。 送走这对陌生的亲戚,我跟我妈好说歹说,她这才答应以后不再乱认亲戚了。 ………… “喂,吴少。”刘锦没有跟爸爸一起回家,借口说要提前适应让他爸先回去,自己来到显成电玩城附近,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一脸兴奋的掏出手机就开始跟吴吉汇报。 “……嗯……嗯嗯,哈哈哈……好好好……你小子干得不错呀。” 在距离三河1400多公里外的某处小旅店里,蓬头垢面的吴吉听着刘锦的汇报,满脸兴奋。 “嘎嘎嘎……这也太巧了……哈哈哈哈……,”吴吉大笑几声,心里发狠地牙齿咬得咯咯响,“哼哼,徐卫啊徐卫,我早发过誓,当初你怎么搞得我家破人离的,他日我必加倍奉还……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天,终于不远了……” ………… 由于梅潇家里事情实在太多,三耽搁两耽搁的,直到一个月后,我俩才有机会上长京来玩。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我从长京回来后,本以打算关掉的那家高新路上的“潇”餐厅,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来闹过事。 是以,我跟梅潇到长京的第一站,便选择了这里作为落脚点。 梅潇下了车抬头一看,斗大的“‘潇’餐厅”三个字闪着五彩斑斓霓虹光,循环往复的流动着。一时间激动得就搂着我脖子,兴奋地叫道:“这也太牛了,之前听你说我还不信呢,我这名字又没什么特别的含义……这今天看到才确信……爱死你了……” 她一阵兴奋过后,接着就是在我脸上“木啊”“木啊”地亲个不停。 我看着笑的像个傻小孩一样的梅潇,稍稍顿挫后便抱起她转着圈圈。待梅潇落地后我又深情地凝望着她:“你的名字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是你,的的确确是上天赐给我最特别的礼物。” “讨厌……,”梅潇一脸崇拜地仰头凝视着我,不经意便瞥见徐澈朝我们走了过来,于是又娇羞道,“哎呀,店里人都出来看我笑话了。” “哈哈哈哈……” 徐澈知道我大概这个点到,于是便早早的在大厅等候,当他看到我的车子停稳后朝我大喇喇走过来。可没想到我还带着梅潇,看到这一幕时,忙不迭别过脸去:“咳咳,那个,要不,我在办公室等你?” 到了徐澈办公室,我一眼便注意到了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姑娘。 “这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 我上前打了声招呼,那姑娘这才抬起头来,歪着头笑盈盈地伸出手来:“好久不见,徐卫?” “唔,怎么是你,马小琴?” 一旁的梅潇看着马小琴那不比自己弱多少的容貌,一时有些诧异,也上前来跟马小琴打着招呼:“马小琴?” “忘了介绍,”怕梅潇误会,我忙给两位姑娘彼此介绍道,“马小琴是我班……啊,现在应该说是以前我班的学委……这位是梅潇,我女朋友。” 梅潇看我介绍马小琴时的磊落,以及介绍她时的干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啊,学委你好。” “对了,”我这才想起刚才的疑问,冲徐澈问道,“你们这是?” 徐澈挠挠头,看了眼马小琴,有些羞涩地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忙向我解释:“嘿嘿,上次我回去时在显成酒店我俩认识的……她当时在打暑假工做前台,我俩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就……没想到你们还是同学,太巧了。” “哈哈,确实挺巧啊。” 我心里也替徐澈高兴,上前捶了他一下,笑道:“你这小子,可以啊。” 第61章 千年等一回 徐澈嘿嘿笑道:“本来我一直忙咱的事情,一直也没怎么考虑这方面;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到小琴就忍不住想上前搭讪,嘿嘿。” “准时那会儿被月老控制咯。”我哈哈一阵大笑。 笑得一向于情感上有些木讷的徐澈,脸刷一下就红了:“别说,你这个形容,还挺准确,当时我确实是有点那个不受控制。” “咯咯咯咯……”边上的两位女生一听我俩这不着调的对话,笑的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四人一阵寒暄过后,粗略商议了下,等下吃完饭先去ktv嗨皮嗨皮。 ………… 说到这些娱乐场所,在我的“阴阳体”被激活前,大略记得,跟着高越路兴他们几个去过几次,可那时候的我有些自卑,又有些紧张。 我记得第一首歌唱得应该是《天使的翅膀》。 那次好像是高一我们几个刚相熟那会儿,颤颤巍巍地接过被高越强塞了几次的话筒,一时紧张到语无伦次,把个高、路二人弄得一时间大笑不已。我知道这俩人并不是出于嘲讽的意味,但多多少少当时,还是感到了极度的自卑。 后来还是在路兴的安抚下,总算是完完整整、顺顺利利地,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 再后来,竟不自觉得越唱越顺、越唱越投入。给边上的俩哥们看得都呆了。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只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代入了歌词里的人物,以至高越接过话筒开始鬼哭狼嚎时,我的眼泪就一颗两颗地,缓缓滑落到脸上…… ………… 想起这些往事,再想想如今自从拥有异能后,发生的这些事情,我性情上的变化,我是明显能感觉到的。 而那些以前的卑微的事,梅潇并不清楚。 当她看到我很熟练地拿着话筒,有模有样地站在包厢中央,深情款款地唱着 “初秋的天冰冷的夜,回忆慢慢袭来……”时,眼里像有小星星一样,看得听得她,一阵心驰神往。 一曲歌毕,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愣地看着我,异口同声道:“我的天,这不是歌神吗?唱的这么好听呀?啪啪啪啪~” 这三人吹捧完跟着就是一阵凌乱又可爱的掌声。 尤其是梅潇,非要跟我来一首男女对唱不可。 我起初还有些害羞,梅潇趁我不注意,很快速地点了一首《屋顶》。 当那轻柔婉转的前奏响起后,梅潇便依偎到我怀里,随着音乐左右轻轻摇摆。 “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 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我早已习惯梅潇对我的依赖,身体也随着她的节奏,小幅度来回晃动着,拿起话筒深情得唱了起来。 “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 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 ………… “将泛黄的夜献给最孤独的月 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随着歌曲结束,我情难自已得轻吻着梅潇。 “咳咳……”若不是一旁的徐澈和马小琴这默契地提醒,恐怕此时我俩已经…… 回到一体沙发上,我饶有兴致地问梅潇道:“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哦。” “没想到,”梅潇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人家为了这一天,可是苦练了很久呢,嘻嘻。” “嗯,不错,有我一半的水平了,就是情感带入还差点意思。”我玩笑般点评着。 梅潇一听这话有些不服气了,她气鼓鼓地挺着越发傲人的双峰噘着嘴,说道:“哼,你这人,就是自大自负,不理你了。”说完便将自己的屁股,向外挪开了5公分的距离。 我俩打闹一阵后,一看徐澈“这两口子”,登时忍不住对望一眼,“这俩人看来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啊。” 只见徐澈那沙哑地嗓音,唱起《离别》来,还蛮有点味道。 而他边上的马小琴,则略有些惊喜地望着他喃喃道:“看你平时话挺少,没想到歌唱得倒是不赖哦。” “嘻嘻……”我俩看着这俩人这亲密的动作,对望一眼,料想俩人恐怕早已经进行了最后一步交流了。 当车子停在我在高新住所的小区门口后,我让梅潇和马小琴先在车里等会儿,然后跟徐澈下了车来,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问你个事儿?你俩现在到哪一步了?” 徐澈羞羞笑着低头不语。 我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刚才在ktv猜对了:“我早该猜到的,那些年你跟着徐扬在外面,哈哈,在这方面肯定比我更熟练?” “以前不懂事,对女孩子不尊重,只是当作……,”徐澈说到这里脸上显起愧色,想起马小琴的温柔,又扬了扬头羞涩地喃喃道,“小琴是个很好的姑娘……” “好好待她。”我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起过去,歉意地拍了拍他。 徐澈笑笑表示没事,转过身子又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理了理衣服正色道:“对了,下午你通知我时我正处理些事情,没来得及问你,是不是接下来又有什么新的动作了?” 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望着徐澈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嗐,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单纯想跟梅潇在长京玩玩。要知道虽然我来长京次数多,但梅潇可还是第一次来呢。” “嗯。”徐澈又恢复以往严谨的样子。 “你呀,也别老是紧着,”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徐澈递了一根,“以后要打交道的人多着呢,”说着我朝车里努了努嘴:“那,我看小琴对这方面人情世故就懂得多,多跟她学学。” “我懂你的意思,”徐澈向车里看了眼,略有所思地回道,“是该有些改变了。不然地话,给人家留下个不好相处的印象,对生意什么的,确实不太好。” “走。”我看着时不时从车窗里朝我们这边张望的梅潇,心里笑着,跟徐澈又是一番叮嘱,俩人这才朝车子走去。 我跟徐澈回到车子旁边时,马小琴问我道:“哎,徐卫,刚梅潇跟我说了都,我的意思,不如咱们四个明天一起去玩呗?” “哦?”我本想跟梅潇享受二人世界呢,没想到马小琴会有这个提议。扭头问了问梅潇:“你觉着呢?” 刚在车里时,马小琴就提过这事儿。此时梅潇再次听马小琴提起,很是欢喜。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徐澈一开始还推辞说,“你俩玩呗,我这还挺忙的”,被我严词拒绝,“有啥忙的,事情先交给手下人,陪爱人要紧”,他这才勉强同意了。 约好了时间地点,四人就在小区门口两两分开。 却在此时,距离小区大概500米的对面楼上的一扇窗户里,刘锦收起望远镜,想着刚才耳机里听到的内容,阴恻恻地拿起了手机…… 嗨皮半晚上的我,身体早就是一种放松的状态了,这会儿只顾着等下跟梅潇研究些什么新姿势呢,对于刚才一闪而过的反光,还当是刚才路过的车子打转向灯时发出的,也就没怎么在意。 想当初跟着吴吉有吃有喝,好不潇洒,可后来吉祥完蛋,吴吉跑路,他刘锦又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再加上担心被徐卫揭发,于是他就悄没生息地退学了。 后来辗转又联系到吴吉,在吴吉的指导下,刘锦这才假意道歉,然后接近了徐卫。 吴吉本想着尽早解决徐卫,尽早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这一个多月来,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尽管如此,刘锦依然没有放弃。 终于,就在今晚,让他等到了这个他认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确定了徐卫明日的行程跟吴吉汇报完毕,刘锦一脸兴奋:自从那日进入显成电玩城工作起,咱可是没有一天不在等着这个机会呢,徐卫啊徐卫啊,谁叫你美人在怀一时大意呢,一切的一切,就等着明天咱们一次算个清楚。嘿嘿嘿嘿…… 第62章 被劫碧华湖 “‘碧华山’国家森林公园,位于长京市南郊长南区汉武镇,距长京约40公里……山腰有碧华庙,内供碧华姑娘塑像。民间传说碧华姑娘为争取自由婚姻,逃奔这里,后来成仙而去,此山便得名碧华山。此景区不仅风景秀丽,更因碧华姑娘的故事,从而吸引着国内外游客慕名而来。” “啪啪啪啪……喔哦……厉害厉害。” 一路上,三人听着我的讲述,无不钦佩我的知识广博,自是一阵掌声鼓励。 我嘿嘿一笑道:“低调低调,这都不算什么。” 到了景区门口,四人下车后,看着眼前的风景,呼吸着这不同于城市里的新鲜空气,或舒展懒腰、或低沉长啸,无不振奋。 好在今天天公作美,炎炎夏日里难得的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真美啊!还是第一次到这么美的地方来呢。”梅潇舒展着自己优美的曲线,柔声叹道。说完就跟马小琴俩人站在景区门口,咔咔一顿拍照。 我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和美人,一时间也忘却了前段时间的烦心事。 徐澈则是呆呆地立在原地,抬头望着这巍峨的碧华山,一阵赞美。 “喂,你们两个,别愣着了,咱四个先合个影。”在景区门牌下拍完照的两位姑娘冲我跟徐澈喊道。 “呵呵,这女人啊,到哪儿都爱美,”我摇摇头,拍了拍徐澈,“走。” 我这人本不喜拍照,但愣是被梅潇硬逼着,各种别扭地摆拍着她喜欢的奇奇怪怪的姿势。趁梅潇调整相机的间隙,我朝徐澈那边一看,嘿然笑道:“这家伙,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番折腾下来,四人基本也都活动开了。 梅潇跟马小琴头前一路欢快地小跑着往山上奔着,我跟徐澈自然成了苦力——一人一个大包背在身上,亦步亦趋地,却也能轻轻松松地跟在她们身后。 一路上,那俩姑娘自是免不了一顿拍,这里咔咔,那里瞧瞧,时不时展示着各自美妙的曲线,好不欢乐。 好一个好景配美人,我跟徐澈两人则是眼神坏坏地优哉游哉的欣赏着,顺便讨论一下拿下这个景区需要花多少钱…… 从碧华庙出来后,小雨初晴,碧华山的美景又增添了一丝温柔。 “山上的景点都逛的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去碧华湖里划船咋样?”我靠在长廊下的长凳角落,懒洋洋打着哈欠,远远地望见山下碧华湖上那些摇曳的小舟,一时有了新主意。 一边的马小琴听到我提起碧华湖时,没来由得一阵紧张,我只当她是跟梅潇、徐澈一样都是旱鸭子,也没多想:“各位,意下如何呀?” “不了,逛了老半天,我都有些累了。”一听这个,坐在我怀里的梅潇动了动,伸了伸懒腰,慵懒地回道。 我之所以这么建议是因为——由于昨晚跟梅潇挑灯夜读忙乎到凌晨3点多,又逛了这老半天,实在是太困了,想着泛舟湖上,然后枕在梅潇腿弯,好美美地睡上它一觉。 徐澈听完我的建议,只是提醒道:“咱们可都不会游泳,你确定要去?” 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小姑娘,朝我们点头歉身,然后一脸微笑地说道:“打扰了哥哥姐姐们,今天咱们碧华湖正好有活动,再加上这刚下过雨,在这大夏天里,碧华湖可是难得美上加美;两位哥哥难道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跟夫人一起惬意地泛舟湖上的机会吗?” 那穿着景区工作马甲的小姑娘说到这里,笑吟吟地看了看梅潇和不远处的马小琴。这二位被小姑娘盯的不好意思,直说“啊,这,嘿嘿,要不我们想想?”不等那姑娘回答,又各自低头玩起了手机。 “啧,倒挺会说。”我心说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从她稚嫩的语音中能听出来,这大概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想到这里,我便继续怂恿着那三位:“我看这丫头说得挺好的,再说了,看样子人家还是个学生在这儿打工呢,咱们就不要拂了人家面子?就当做好事了?” 那姑娘一看四人中,对于去碧华湖里游玩我最积极,便朝我这儿走了几步:“这位哥哥说笑了。”然后朝向那三位,伸手指了指我,接着道:“三位如果因为哥哥的这番话才肯去的,却也不是我的本意了。不过话说回来。” 说到这儿,那姑娘后退几步侧身望向湖面幽幽道:“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果不趁着青春年少,去尽可能多的欣赏美景,总不能等到老了,才想起自己的一生时连像样的回忆都没有;那时候,要再想仗剑走天涯,恐怕腿脚也不许了呢。” 到这时候,梅潇徐澈马小琴三人已渐渐有些被说动了。 于是我决定再助那姑娘一臂之力:“瞧瞧人家小姑娘说的多好啊,”说着我扶起梅潇坐好,来到廊口,学着那姑娘的样子,指着碧华湖道一阵胡诌。然后深情款款地望向梅潇:“潇潇,你瞧,今天这碧华山可能是它一生之中最美丽的样子,如果我们能去游玩一番,我相信咱俩一定会长长久久的。” “唔,是吗?”梅潇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痴痴道,“还有这说法?” “不仅如此。”边上那姑娘一看梅潇动了心思,忙上前拉起梅潇的小手,俩人走远了些,然后那姑娘便附在她耳朵上耳语几句,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见梅潇听完捂着嘴一阵娇羞地嘻嘻笑着:“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就去!” 那姑娘一听梅潇终于肯去游玩碧华湖了,这样的话她今天就又成功帮碧华湖那边拉到一笔生意,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四人之中,我跟梅潇都想去玩,徐澈自然随我的意见,马小琴不用说,徐澈去,她不去也不合适。 于是经过一番准备,我们四人乘着两条小舟,在这美丽幽静的碧华湖上,在安全员的指导下一边笨拙地划着船桨,一边自然地唱起了那首国民儿歌: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湖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哈哈哈哈……哎呀,真好,没想到小时候课本上的这首歌,真让我们实现了啊,好神奇的感觉……是啊是啊,刚学那篇课文时,我也想有一天能泛舟湖上……” 讨论完这首《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们四人开始胡天海地的聊着:聊学业,聊事业,聊,美好的爱情…… 不知不觉得,两条小舟划得距离景区的岸边越来越远。 你侬我侬的,四个人都没意识到我们身边游玩的人们,越来越少了。 当我觉察出不对劲的时候,两条小舟已经被两位安全员“引导”划入碧华湖跟碧河汇流处了。 我一时间也有些慌了,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这要在陆地上可以说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但这会儿可还在水上……怎么会这样? 下意识看了看那两位安全员,一看之下,登时给我惊出一身冷汗:“那两位‘安全员’不是刘锦王镇,却又是谁?” 梅潇看我划桨的动作越来越小直至不动,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我脸色难看的吓人,忙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徐卫,是不舒服吗?”说着她便跟安全员招呼道:“师傅,我男朋友有点不舒服,咱们回去。” “回去?想得美,”刘锦看已经到了预定水域了,听完梅潇的话,只是桀桀阴笑地,将不知何时戴在脸上的鬼脸面具转了过来,“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是你想回去就能回得去的吗?” “啊!……是,是,是……鬼呀!”梅潇被眼前那‘安全员’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然后将船桨往前无力地掷了过去。 刘锦说完蓦地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口朝下地就朝我欺身过来。 第63章 吴吉来了 我将梅潇紧紧搂在怀里,大脑急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不远处的徐澈见状,却只能干着急——此时他那条小舟被有意无意的引导得,离我隔了大约十米的距离。 面对此情此景,徐澈想也没想,起身准备上前抢过舟上的安全员所在的驾驶位置。可当他刚刚站起来,面前的王震同样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拿出一根绳子和一卷胶带,扔到马小琴身边,威逼着她将徐澈绑了个结结实实,嘴也给封上了。 “哼哼哼,”刘锦冷笑道,“没想到,徐卫,你也有今天?” “那么刘锦王镇二人已现身的话,吴吉……”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运用起意念,朝远处“搜索”了过去:果不其然,在距离我们这边稍远处一个水湾那儿,一辆快艇正急急朝这边赶着,而快艇上,赫然便是一脸阴笑的吴吉在驾驶。 “我他妈问你话呢?”此时的刘锦已经将枪抵到我额头上,戳了两戳。他看我沉思半晌没有作答,登时恼怒了起来。将刚才从小舟上的拾取的一个罐状饮料,向梅潇身上狠狠砸去。 “你再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刘锦不怒反笑,他左手扇了我一巴掌,恶狠狠地朝我脸上啐了两口,又用枪敲了敲我的天灵盖,说道:“喂喂喂,拜托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我,刘锦,你刘大爷占据主动,予取予求,你还有心思威胁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梅潇扔到水里喂鱼?!嗯?!!!” “刘哥,老大说梅潇丝毫伤不得,得给他留着……”王镇已经将小舟朝我们这边驶了过来,当他听到刘锦威胁说要把梅潇扔下去时,一时紧张得提醒刘锦。 刘锦愣了一下,回道:“你,先把徐澈那碍眼的玩意儿扔下去再说。” “是。” “不要啊!”马小琴闻言立马扑到徐澈身上,带着哭腔急呼道,“这里不比碧华湖,扔下去就死定了。求求你们了,放过徐澈,你们跟徐卫的恩怨,别扯上徐澈啊!” 刘锦被马小琴叫的烦躁,示意王镇道:“吵死了,给那娘们嘴巴也封上!” 一旁的王镇准备依言照做,却被马小琴拦在了前面。 马小琴伸手挡在徐澈身前,眼神怪异地盯着王镇。王镇似乎想起什么一样,蹲下身子。这俩人一阵窸窣,小声交流着。不一会儿,王镇站起来,给刘锦递过去一个奇怪的眼神。 刘锦恍然大悟:“哼,差点忘了,这徐澈我们老大等下留着还有用呢!” 就这样,徐澈暂时安全了。 情急之下,我忽然想到上次面对彭氏父子的处境。但毕竟上次是第一次使用“意念大挪移”这个异能,此后再也没使用过,也不知道这次灵不灵。 我记得那老头说过,“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项功能才能使用……”,但目下也不清楚是否已经触发使用条件,心里仍是没有把握。 “嘭~!” 刘锦看我表情复杂一言不发,登时就来了气。蓦地朝水上开了一枪,然后又朝我胸口踹了一脚,歪着头质问我:“小子哎,你现在搞清楚情况了吗?!” “只能赌一把了!” 管它是否触发大挪移,当下只好先稳住刘锦再说。 我上身曲下,不住地点着头,看了眼梅潇徐澈马小琴三人,然后恳求道:“只要你放过他们,我徐卫任你们摆布!” 刘锦看我这突然地转变,也没多想,大笑道:“哈哈哈哈……刚你不是挺威风么?嗯?哈哈哈哈……”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 “有屁快放!” “我对你刘锦也算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对我?” 我这卑微的样子,给刘锦看得有些得意,他踩在舟弦上的左腿抖啊抖,一脸很是受用的样子:“为什么?”他转头远望身前,我也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类似快艇的汽笛声由远及近。 刘锦接着说道:“等下我们老大来了你就清楚了。” 此时刘锦仍然用枪对着我,但是却后退半步坐到了舟档上,一阵大笑:“哈哈哈哈……老大马上就来了,徐卫啊徐卫,你死期到了!” 王镇听刘锦这么一说,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动静。刚才的紧张也消去了大半。 我利用刘锦王镇二人得意的空档,快速地将“意念大挪移”小试了一把,发现徐澈舟上的一袋辣条已经能受我的控制了。 看来,条件已经触发了! 片刻间,我已想好了对策。 “当初吴天被判刑后,我开始还想着斩草除根,但后来由于岳山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才假装因搜索不到吴吉的信息而作罢;后来的刘锦来找我说工作的事情,我一开始也有些别扭,但是想到岳山的叮嘱,也决定不再计较了。没想到,一时的心软,以致让梅潇他们也跟着我身陷险境…… 罢了,人常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本意打算放过他们,是他们自己要找死的,那就由不得我了!” 那就等吴吉来了,来他个一网打尽。 在我凝神思索间,吴吉驾驶的快艇,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却在此时,梅潇醒了过来。 吓呆的梅潇醒过来的样子,无疑让刘锦霎时便起了歹心。 他见我已被王镇绑缚严实,便收起枪来,一脸淫荡地将悠悠转醒的梅潇往身后一拉,背对着我阴恻恻道:“老大来之前,先让咱小小地爽上一会儿,嘿嘿嘿嘿……” “嘭~” 当刘锦正欲对梅潇下手时,来自吴吉的枪声在我们这边水上响起。紧跟着,吴吉已经到了身前。他远远地喊道:“他妈的,老子警告过你,梅潇是我的!你他妈要造反吗?” “老大老大……”刘锦赶忙收手,不住地跟吴吉赔罪。 我望一眼吴吉,若不是仔细分辨,差点没认出来。 只见这家伙早已不复当年潇洒公子哥的形象:身躯肥胖,一头染的五颜六色的长发,胡乱地披在头上,耳朵、鼻孔嘴巴上各有若干金属物件挂在上面……活脱脱一个社会青年。 待快艇停下,吴吉一个跃身跳到了我这边的小舟上,小舟被晃得摇摆不停。 吴吉站定身子,上来就是给我“啪啪啪~”一顿耳光狂扇,吓的梅潇不住尖叫:“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了!呜呜呜……” “呦,这不是我的小美人吗?”吴吉听到梅潇喊叫,停下手转身色眯眯地看向梅潇,“哎呦,这是谁啊,把我的小宝贝弄成这副样子。”说着便毫无征兆地给了刘锦一巴掌。 刘锦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扇得有些晕头转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吴吉也不看刘锦,自顾地蹲下身子,伸出他那油腻的猪手,就朝梅潇欺了上去。吴吉这副猥琐的动作吓得梅潇快速挪着身子,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头就撞到了舟弦上,晕了过去。 眼看着梅潇要被侮辱了。 第64章 斩草要除根 “等一下!” 吴吉被我这一声突兀地喊叫,下意识踢了踢晕过去的梅潇,站起身子打开手枪保险指着我:“也对啊,早听说你徐卫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些妖法,怎么着,你这是准备发功了吗?哈哈哈哈。” “妖法?是了,大概是彭虎峰的事情影响很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自从识破刘锦假安全员的身份后,我就一直有个疑问:他们是怎么知道吴家的事情跟我有关的呢? 想到这里,我便索性问个明白:“什么妖法?” 吴吉道:“你们村的事情,整个县城都知道了,事儿闹得还挺大?我还听说,那事儿是你干的?” “似这等为祸乡里的祸害,人人得而诛之!怎么就知道是我干的呢?” “这就不用你多问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渠道?”难不成这吴家背后还有什么没被发现的保护伞之类的? 听吴吉说什么渠道,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哦?难不成你跟彭虎峰那老贼还有亲戚关系?” 吴吉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问:“那老贼跟我有毛关系?干嘛这么问?” 既然他跟彭虎峰没关系,那为什么要做今天的事儿呢? 他今天想置我于死地,无外乎知道了他家的事情与我有关,可他怎么确定跟我有关呢? 想到其中枝节,我突然后背发凉:莫不是警局里岳山身边有什么吴家的关系不成? “这么问?”为了岳山的安全,除掉吴吉之前,我还是想弄个明白,“不然你干嘛废这力气给我们弄到这儿,玩剧情杀吗?” 吴吉听完一阵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说着又瞅了一眼还在晕厥中的梅潇,继续说道:“想在美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吗?可惜,她现在看不见呢……哦,我知道了。” 他似乎想起什么,随即恍然大悟,说道:“你是想死个明白?也罢,反正将死之人,让你知道也无所谓。” ………… 果然如此!虽然吴吉的叙述中刻意隐瞒着那个人的某些信息,但我已经基本确定,应该是岳山身边非常熟悉的人物。按照吴吉的说法,也就是这个人物,才让他了解了吴家倒台的整个过程。 顺便的,得知了有我参与后,他一边东躲西藏,一边时时刻刻不忘记报复我。 稍稍安定后,吴吉就开始着手报复我的计划。可他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一来他自己不敢轻易露面,二来也没有合适的帮手,要说让他一个公子哥亲自上手,那可真有点难为他。 后来经过辗转,吴吉联系到了刘锦,又不知道怎么地,跟我家攀上了关系。 通过刘锦接近我,然后摸清我的行程,终于让他们等到了我今日游玩碧华山这个机会。 “怎么样?”吴吉说完看我沉思不语,自是一番嚣张,“清楚了?电视上说,死刑犯临死之前狱卒都给吃顿饱的,你这,咱现在也没什么大鱼大肉,但好歹让你知道你为什么死了,也算不枉咱们同学一场了。啊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朝王镇挥了挥手。 这一次,王镇也不管马小琴的阻拦,将她一脚踹到边上,抱起徐澈的脚就往水里挪着。 “等等!” 王镇听我一喊,下意识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盯着吴吉等待着他的意思。 眼看着徐澈将要被扔下水了,我急忙朝吴吉喊道:“我承认,你家的事,确实与我有着莫大的干系,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徐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以把你家原来的产业折算成钱打到你的账户,但是,你得放了他们三个!” 我本想着,既然从吴吉口中,确认了我对于岳山身边有危险人物的猜测,那么也该收网了;可我一时情急疏忽了此刻还有三个人质在他们手上。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吴吉拿着枪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脸,怒气冲冲地转身对王镇使劲朝下挥了个手势,“先处理了那个麻烦再说!” “是!” 徐澈已经被王镇推出小舟半个身子的时候,我集中意念,大喊一声:“着!”,果然,那老头没骗我,刚才还吭哧吭哧的王镇,就那么直愣愣地被“定”在了原地,浑身上下只有两颗眼珠子不停的转着,似乎在说:“我怎么动不了了?老大?!!!” ???? 马小琴、刘锦吴吉看了这场景,立时便呆在了原地。 吴吉最先反应了过来。 他惊诧不已地看着原地不动的王镇,又用狐疑的眼神看看我,然后转过身,将枪口顶在了梅潇脑门上,急吼吼道:“老子之前还只是听说,没想到你这死瘸子还真有两下子!”说着将食指放在了扳机上,威胁我道:“你要是再有任何想法,我马上就一枪崩了她!” 我一看异能生效,一时放下心来:既然王镇我都能“定住”,你吴吉不也在我掌握之中了? 于是便无所谓道:“你试试?” “你说什么?”吴吉看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有点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此刻更加着恼了。可当他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无论他手臂肩膀怎么晃动,扳机上的食指仍是纹丝未动。 此刻的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跟刘锦喊道:“他妈的这个死瘸子似乎真会些什么妖术,咱们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他准备起身时,却发现不止手臂肩膀不能晃动了,就连腿,似乎也被死死粘在了小舟上,动弹不得。 ………… 妥善处理完“吴吉三人”后,我驾驶着“吴吉”那艘快艇,将尚未苏醒的梅潇徐澈及马小琴安全带到了河岸。 此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荒无人烟的。 我站在岸上,搜索半天这才发现,距离现在所处的位置,大约三十里的一座山坳里,有一户人家的屋顶,生起了袅袅炊烟。 “当下我们几个这副狼狈模样,若是让人看到了,难免生疑,但是折腾半天,我倒无所谓,主要是想让梅潇先好好缓缓,然后再想别的办法了。至于那户人家,看他们的家境,想必只要多给点钱,如果还不行,那就不得施展一些魔法了……” 打定主意,我转身问扶着徐澈的马小琴道:“徐澈怎么样了?” “刚刚那个什么王镇在船上的时候,把徐澈揍得不轻,”惊魂未定的马小琴吃力地回道,“刚下岸时,我还晃了晃他,还在昏迷。” “嗯……现在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让他俩好好休息休息再说怎么回去的事。” “嗯……” 到得刚才搜索到的那户人家后,我很礼貌的跟男主人说明了来由——说我们是在附近游玩的学生,一时不小心遇到野兽,这才慌不择路的一通乱跑撞到这里来。 男主人看我们一行四人,受伤的受伤,晕过去的晕过去,再看脸上也确是学生模样,然后又仔细问过我的姓名年龄籍贯,结合我的口音,这才放下心来。很客气的将我们让进了屋子后,然后吩咐妻子赶快再去做些饭食过来。 马小琴将徐澈和梅潇简单安顿过后,说是要帮助女主人一起忙活,便急急地钻进了厨房。 第65章 失手黄雀怨 我在跟男主人的聊天当中得知,他们家是方圆五十里仅有的三户人家之一。夫妻俩平时以采卖山货为生,偶尔打点野味改善改善伙食。老两口育有一子,但是在十五年前,一次跟随父亲上山打猎时走散了,一直到今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音讯全无。 据男主人说,如果他孩子还在,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 “哎,”老人家说到这里,无助地叹着气,摆摆手道,“周围没啥邻居可说,你们这一来,打开了我老头的话匣子……罢了罢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着老人家默默擦着眼泪。 闻听此言,我一时恻隐,从怀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到桌子上给男主人推了过去:“老叔,这钱你拿着,算是我们几个叨扰您的酬劳。” 老叔按住我的手又将钱推了回来,一时有些急了:“你这娃娃,这是做什么,你们还是学生又不挣钱,出来玩遇到危险,我跟我婆娘帮助你们是出于善良,可不是图你什么啊?” “吓,你这娃娃。”老婶在厨房里听到我跟老叔的对话后,倏地掀起厨房门帘走了过来。 她瞪了我一眼,急道:“你叔说的对,你们这些城里的孩子,花钱不心疼,来。”说着她将桌子上的钱又塞回我口袋,嘱咐道:“这钱留着给父母买点好吃的什么,真是的。” 老婶说完便朝门外急急走了出去。 老叔一看有些纳闷,起身朝妻子喊道:“你不是给娃娃们做吃的吗,跑出去干啥?” “厨房没肉了,我寻思这些娃娃还有些伤,我去后院拿些肉来,再拿点治外伤的药和纱布……” “老婶这也太客气了,嘿嘿。”我忙跟着起身跟老叔谢道。 此时,厨房里的马小琴看女主人出去了,立时便将手伸进了裤兜…… 当老婶走出房门那一刻,我同时也警惕起来。 不是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太小心,实在是,几次出事可都是因我大意所致。 为此,我这里一边跟老叔唠嗑,一边也同时“注意”着老婶的动向。 当老婶果如她之前所述的那样一番忙碌,直至重又钻进厨房,我这才放下心来。 过不多久,老婶和马小琴便依次将刚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子,招呼我入座。 老婶则是拿着一个装着那些纱布之类的小箱子,先去给清醒不久、还有些迷糊的徐澈和梅潇处理伤口去了。 我刚要动筷,听得梅潇中气不足地喊我:“徐卫,我……” “唔……”我闻言赶紧放下筷子赶将过去,刚碰到梅潇手臂就觉得有些滚烫,再一对比彼此额头这才想到,梅潇估计是感冒了。 梅潇看我这动作滑稽笨拙,“噗嗤”一声:“看把你紧张的,我有那么娇贵嘛,都是些外伤,不打紧的。” “你呀……” 我说着便在老婶刚才拿进来的小箱子里一阵翻找,没找到感冒药,想叫马小琴去问老婶看有没有。结果背对着她的我喊了半天也没什么反应。转过身来一瞧才发现,马小琴一边木木地吃着米饭,一边却盯着我的饭碗发呆。 我寻思道:这丫头咋了这是? 好端端盯着我的饭碗看啥?我饭碗里有金子还是咋地? 我摇摇头不明所以,说不得只得亲自去外面找老婶,要来了感冒药先给梅潇喝下。 就在我将梅潇放平刚站起身子时,蓦地就感到一阵眩晕,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副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时间、地点、人物…… 再跟当下的时间一对比 这…… 马小琴什么意思呢?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徐卫?”梅潇看我没站稳,还在这儿发呆,一时担心起来,“你怎么了?” 我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忙道:“哦……没事没事,可能是起猛了,我出去问下老婶有没有感冒药,你躺好。” 从刚出门,到拿到药往回走,我是全程“盯着”屋内丝毫没有放松,生怕马小琴对梅潇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好,马小琴除了在那里没精打采地吃着饭以外,连梅潇看都没看一眼。 我看了眼喝过药没多久又迷糊睡过去的梅潇,挪到炕那边,碰了碰吃了半碗饭又准备入睡的徐澈,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不停眨着眼睛:“没事,你这体魄不应该啊,还躺着干啥,起来,趁梅潇睡觉这会儿,咱俩去外面走走?” “啊……”徐澈看我不停眨着眼睛,自知我有事要跟他说。他试着撑了撑身子,感觉比之前好了稍有好转,于是便准备起身。 我看他这样子,似乎比想象中伤的严重,赶忙扶着他靠在炕栏上:“要实在不行就先躺着。” “嘶……唔……,”徐澈又适应了一会儿,方才回道,“没事,你扶着我,凑合能走。” ………… “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我刚扶徐澈坐到一处小土包上,他就开口道。 “什么看出来了?”我有点不明所以。 徐澈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天小琴没打招呼就来找我,就挺突然,我当时忙工作也没在意……” 我打断道:“你说啥呢?”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起来:难道,徐澈也看出马小琴不对劲? “你说呢?”徐澈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么,从你喊她去拿药她没动开始,你就注意到她了,然后还有那会儿在水上时……” 我心道:“这徐澈经过半年多的历练,观察也这么仔细了?” 既然他也看出来了,那我也就免了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事儿的纠结,开门见山地跟他讲了我那会儿看到的事情和猜测。然后安慰他道:“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她呢?也许是我想多了?” “是不是她做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只等一个条件了。”徐澈苦涩地说完这句话,自顾地站起来,步履沉重地朝老叔家走去。 我愣神过后,紧走两步跟了上去,忙问道:“什么一个条件?” “等下你把老叔家的那只小黄狗带到屋子里,然后我假装不小心碰到你的饭碗……” ………… 当那只小黄狗舔了一小口洒在地上的米饭后,没多久便侧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多时,它鼻子、耳朵、嘴巴里就渗出了血来。 在门外听到饭碗落地的老叔,慌忙进屋,看到这般情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忙跟老叔一阵解释安抚后,跟徐澈拽着早已呆若木鸡的马小琴出了房门,来到了老叔家后面的小山包上。 三人此时此刻也是心知肚明。 过了良久,徐澈终于忍不住了。蓦地抬起右手就给了马小琴一巴掌,马小琴登时被扇的摔倒在地,眼冒金星,她双手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惊恐地看着徐澈,想是她多少知道徐澈的过去,因此即便被徐澈来这么一下子,仍是大气也不敢出。 “你这是干什么,”我也被徐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懵了,忙拉住还想上前发泄怒火的徐澈,训道,“再怎么说我这不没出事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朝前几步,蹲下来试图将马小琴拉起来,却被她远远地躲开了。 我本有意原谅马小琴,可没想到徐澈整这一出,给我计划打乱了。 “小琴,你也别怪他,我跟徐澈的交情你也清楚,”我又指了指徐澈,说道,“你也是,马小琴好歹是真心爱你的,不管咋说也不至于……” 徐澈听到‘爱’这个字,似乎又来了火气:“爱个屁……”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刚才从厨房中搜到的、沾有类似药沫的信纸,愤怒地扔在地上,指着马小琴,带着哭腔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我给她写的第一封情书……” 话音未落,徐澈就蹲下身子抱着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是我不好,你们要怎样,我都没意见,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徐澈一听这话登时站起身子,表情复杂地看着两眼无神的马小琴喃喃自语。 “???”这马小琴什么意思,怎么就…… 不等我问起,马小琴站起身来,有些解脱地望着天上升起的新月,将她家里遭逢的变故,以及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的缘由等诸般事宜,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第66章 天高任鸟飞 原来,据马小琴所说,她之所以要对我下毒手,是因为吴吉辗转告诉她,说她爸爸妈妈的死,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我问起马小琴“怎么你爸妈的生死为何会跟我有关时”,马小琴说道,“我爸爸在吉祥集团上班,是吴天的司机,而我妈妈则是身患重病,常年卧床不起;后来吉祥出事,爸爸在警方抓捕吴天一伙时由于警匪双方开了火,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我当时并不清楚具体细节,后来还是吴吉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时,徐澈异常恼怒道,“这你也能怪徐卫?你不知道你爸爸做的事情吗……真是的!” “那你妈妈呢?”当我听马小琴讲述到这里的时候,要不是她跟徐澈的关系,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扇上去。可我看到徐澈那复杂的眼神时,只好忍住继续问道,“那你妈妈的死怎么又会和我有关?” “我妈听说了我爸出事,脾气就变得很差,经常摔东西,药也不吃,我给她擦洗身子她也不让,她只是一个劲地说道,‘你别管妈了,让妈去找你爸爸,你爸走了,谁来养这个家?让我去死了好了……’,自那之后,我就加倍小心。跟班主任说了情况后,我就每天上课只上半天,剩下半天就在我妈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她真的做出什么傻事。” 徐澈听到这里时,眼眶里的泪水已经不住地往下淌了。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刚才的愤怒,反而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以后他,就是马小琴唯一的责任了。 想着想着,他便上前将马小琴抱在怀里。 马小琴将原因说了个大概,便也减少了些许愧疚,没有再反抗徐澈的拥抱。 “那后来呢?你不是几乎天天盯着阿姨?怎么又?”别说徐澈了,当时连我也觉得自己让马小琴说出这些,有些过分。 “后来参加高考,我总不能只考半天?” “这……” “我没办法,只好在那两天里,让我在老家的奶奶照看我妈妈……可是……”马小琴说到这里忍不住扭过头去,过了良久才继续说道,“当我第二天考完试时,我突然觉得心慌慌地,然后我就骑上车子飞快地往家里赶,但没想到还是晚了。” 马小琴说起这些自是一阵神伤,她看了看被自己伤成如此模样的心爱的男孩,又看了看我,又是后悔又是惭愧又是难过,一阵阵的情绪涌上心头。 三人沉默许久,只听马小琴继续说道:“后来我妈出殡那天,吴吉找到了我,就把我爸爸的事情就像我开始说的那样,时不时找到我就那么跟我说,时间一长,我就……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哎……”听完马小琴这有些曲折离奇的故事,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澈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走到一边点上根烟,呆了半晌才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都过去了,谁没有傻的时候……对了,等下回去后,记得别让梅潇知道这件事儿……”说完便自顾自朝离开去往老叔家。 望着大度放过女友一马的徐卫背影,徐澈感慨万千。他紧赶几步追上徐卫,一番支支吾吾言语不清逻辑混乱的感谢后,才折回去安抚马小琴。 当我回到老叔家里的时候,炕上的梅潇还在兀自睡着。 看她这样,我一时宽慰许多:于这一切复杂的事情一无所知,或许对她来说也挺好的。 ………… 第二天离开老叔家之前,我偷偷给炕席下放了一万块钱。 与老叔老婶作别后,我们一行四人在老叔的指点下,很快就找到了通村公交的站牌。坐到座位上那一刻,我一下子感到轻松许多。 回头看着依旧你侬我侬的徐澈马小琴二人,我摇了摇头,看着边上不住张望着窗外野外风景的梅潇,一时间感慨万千: 希望我们四个永远都能像现在这般——幸福又简单地活着…… 哄好梅潇后,我蹑手蹑脚地又出了门。 毕竟处理吴吉三人的事情,以及那三人留下的手枪,不跟岳山汇报一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岳山听完我的坦白,很是欣慰。 “我这也是私下说啊……虽然你那手段有些狠辣,不过那吴吉如果不逃亡现在也是死人一个了;再说了,做大事的人,没点魄力可不行……我原先还想着,”岳山说道,“你小子一身本事,又有政安局这道护身符,还担心你太过猖狂而走上邪路呢。” 我回道:“岳哥你把我当啥人呢?在咋说我这半年多来的成长,可都是在你的细心照顾下的,要没你,我恐怕这会儿早成了人研究暑的活体实验了?” 岳山一听我这玩笑话噗嗤一声乐了:“你可打住,以你的本事而言,能被谁困住?政安局又能奈你何……” 我听岳哥这语气,这是要捧杀我呀,于是忙打断道:“可别,这玩笑可不能开,小心被人发现……” “你小子,”岳山说着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我时间可没你充裕,等会儿还得去加班,跟你说点正事儿。” “正事儿?莫不是那什么神秘人物有消息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时也紧张起来:“你说。” 岳山喝了口茶,起身朝书房走去。不多时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上前递给徐卫:“内部消息,听说……算了,还是你看了再说。” 我接过档案袋拆开仔细看过后,欣喜若狂,激动地就朝岳山扑了过去:“卧槽,哥,你是我的亲哥!” 我这一突如其来的离谱行为,吓得岳山连忙跳开好远,一脸恶心地说道:“咦?你可别来这套,拿回去好好跟你那什么高叔叔研究研究。”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拿着文件咂摸半天,突然意识不对劲,于是就问岳山道,“我说岳哥,你好好的咋把这天大的好消息透露给我,你来长京前我同样没少帮你,怎么这次?” 岳山一听我这话,一时也有些情绪了:“我跟你说,市里不知道多少关系户,抢破头想要这份文件都得不到,你小子还在这儿怀疑我的动机?你不要那我给别人咯……”岳山说着作势要把文件拿过去。 我忙笑吟吟地将档案又揽在身前,道:“哎,别别别……” 我心琢磨着:废话么,这档案袋里提到的重大政策变化,不久的将来,不知道一夜之间要冒出多少暴发户,不管他岳山给我打什么埋伏,咱先把这宝贝拿在手里再说…… 岳山一看我这副小丑样,哈哈笑道:“你呀……我发现你这小子好没良心,你以为我为啥给你呢?我还不是看在你最近帮我许多忙的份上。” “嘿嘿。”我挠挠头表示感谢。 “但是,”岳山看把徐卫哄高兴了,这才状作难为情道,“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啧啧啧,我就说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好事,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就知道,这老岳是越来越坏了,知道跟我谈条件了还。 “咳咳……” 看岳山这情形,咋地这是要宣布条件了? 本来的话,答应了人家的事肯定得办,毕竟带个话而已。可…… 岳山也虽然不清楚他那战友要跟徐卫聊什么,可他隐隐约约总觉得,如果真要徐卫去跟他那战友接触了,也不知对徐卫来讲是好是坏。 “罢了罢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切如何,就看他徐卫的本事了;再不济,有我岳山在,保底也能保他个平安……” “岳哥?”我看岳山呆愣愣地望着阳台出神半天,忍不住在他眼前挥手招呼着。 回过神来的岳山主意已定,他望着徐卫盯了半天,这才幽幽道: “有人要见你!” 第67章 神秘初雨晴 “见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时愣在原地,寻思着:我是什么很有身份的人物吗? 岳山看我这样子,上前拍拍我宽慰道:“放心,是我一个警校同学,也是多年的老战友了……前不久他在办一件案子时,发现跟你可能有些关系,所以就……哦对了,跟你在研究暑的工作有关,不是一般普通案件。” 他摊着手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同学说了,只是因为你见过那个人,所以他想找你了解点情况;就在你来找我之前,他刚好又跟我提了下你,然后你来之前咱俩通完电话,我就给我那同学说了,他说随时可以约见。于是乎哥就替你做主了。” “研究暑?我除了自己和龙天胜,还认识什么跟研究暑有关的人?”我挠了挠头不知所云,忙问道:“怎么还跟研究暑扯上关系了呢?” “这个嘛,我那同学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本来想的是:既然是什么研究暑相关的事情,恐怕事情比较重要;但是转念一想我这刚劫后余生,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会儿?至于他同学要见我,就不能等我缓缓? “咳咳,那个……哥,我这刚经过那事儿,实在是有点……嘿嘿。”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同学了解案情?所以我真是有点不想去。 听徐卫这么一说,岳山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拿他当纯工具人那味儿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两个人就那么杵在原地,你一根我一根地,烟灰缸里没多久就积满了烟蒂。 可到后来我又想了想,毕竟人家对我帮助很多,而且以后有些事情如果没有他给我指点,可能会麻烦很多。 所以当我抽完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后,原地胡乱踱了两圈,这才开口说道:“是这……哥……” “也怪我,”岳山用手指点着桌子,打断我道,“自从吉祥的事情结束后,我就跟坐上了火箭一样,升得很快;自那以后我还真有点……嗐,我都不好意思说。” 这岳山,咋还跟我客气上了呢? “岳哥,你这是?咱俩谁跟谁啊。得了,你也不用纠结了,刚是我不懂事,我这就去。”我想着目前自己毕竟羽翼未丰,好多事,没岳山还真不行。索性一咬牙就答应了。 岳山看我答应了,满脸堆笑:“你这,嘿嘿,做哥哥不知道说啥了,是这,回来我请你喝酒。” “你可得了,你这整天忙的,哪有空?” 他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忙跟我上了根烟:“等我有空,一准请你,顺便再给你介绍些朋友认识,想着你以后在长京,少不了朋友相助。” 没想到我这缓兵之计,还能换到这个好处?岳山说的这事儿,我一早就琢磨呢。这下话赶话既然他说了,那我自然很是满意。于是也就借坡下驴:“这还差不多……” 岭北区紧挨着白沙区南边,岭北区公安分局距离岳山家大约十五公里。 由于是大下午的,路上车子并没有那么多。二十五分钟后,我就赶到了岭北公安分局不远处的“三剑客”咖啡馆。 停好车子,我先对咖啡馆里的情况进行了一番“侦查”。 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位看上去跟岳山年纪差不多的男青年,一个人坐在二楼角落靠窗的位置,时不时朝窗外张望着。将这人的容貌特征和岳山讲过的一联系,要见我的那人,八成就是他了。 进了咖啡馆后,服务员一脸鄙夷地看着我,似乎怀疑我是否有消费能力。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扮:嗐,从碧山湖那边回来后,一直没来得及换衣服。本来想着到岳山家汇报完再回去呢,也没想到他…… 想到这里,再看看服务员那态度,我一时来了兴致。 对于她的“是否有约”的询问不闻不问,径直来到了台,掏出一张金卡来,略显嘚瑟地不停敲击着台。 台坐班的小姑娘一见我这行为,立时放下手中的手机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您这是?” 我将卡往前一推:“嗯,你们这里的会员都有几种啊?” “这个……先生您稍等,”那服务员起先看到我的金卡时就两眼放光,这下更来了精神,忙不迭拿出会员单介绍道,“最低级的是钻石卡,在往上升就是白金卡、星耀卡、至尊卡还有……” 我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就最高档那种,给我办……嗯,一个人能办几张?” “目前店里的规定是一个人可以同时办三张。” “行,那就三张!”我干脆道。 那小姑娘将我的卡往pos机里一刷,当她看到里面的余额时,一时间呆在原地。 我的虚荣心立时便得到了满足。等她呆够了,这才仰起头敲击着台提醒道:“怎么了,是钱不够么?” “啊,够够够……这就给您办理,请您稍候。” 刚才那服务员跟台这小姑娘,也算同时进的店,俩人不说多熟悉,但基本彼此是有些了解的。 眼看台小姑娘的表情变化之剧烈,心想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办卡,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等我穿着一身略有味道的衣服上了楼去,她这才来到台前,好奇地问道:“喂,小苏?看那男的穿着和样子,像是能办的起至尊白金卡的人?” 台小姑娘知那问话的服务员一向嫌贫爱富,早习惯了,面对她的疑问,只是轻笑道:“你呀,我早说过,现在这社会上有些人就是爱扮猪吃老虎,你每次都这样,我看你啥时候能调到真正的金龟婿……” “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我不住地喊冤:装逼我喜欢,可这次,实在是无意的咯。 “呦,来了?” 那坐在角落靠窗位置的男青年等的久了,颇有些不耐烦。心想这岳山朋友到底靠不靠谱,正想下楼活动活动呢,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徐卫走了上来。 “哦?”我寻思这岳山不愧是刑警出身,信息到提供的够全,我这其貌不扬的样子也能一下子认出来。 我忙上前握手,道:“不好意思,第一次来这边,有点不太熟悉,让您久等了。” 青年客气一笑:“没事,我也刚到不久。”然后客气地给我指了指位置:“那边。” 他边走边说道:“老岳在你出发的时候,就将你的基本情况跟我说了一遍,还说你是个不可小瞧的人物。” “嘎?”岳哥这家伙,这是抬高我身份,好叫我跟他同学聊起天来,别不把我当回事?“嘿嘿,还真是个贴心的哥哥。” “嗐,别听岳哥吹,我就是一普通的高中毕业生。”听那青年如此夸赞,我谦虚地回应着。 落座完毕,青年抬手递过来一张名片,点完东西后,便自我介绍道:“认识一下,我叫班文超,目前在岭北区公安局从事技侦工作,跟老岳是多年的老战友了。我跟岳山年纪相仿,叫我班哥就好。” 目前我还没什么名片,于是半起身回道:“我叫徐卫,目前是……嗐,目前是高中毕业,不过再过几个月就是大学生了。” 俩人闲谈一阵后,刚点的东西也端了上来。 等服务员下了楼,班文超一边用调羹搅着咖啡,一边看着我说道:“初雨晴,你认识?” “什么初雨晴?我……” 我在脑海里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这个名字确实有些熟悉,可不知道我认识的初雨晴,是否就是班文超说的那个? “哦?” 班文超看出我的顾虑,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沓照片放到我身前桌子上。 我拿出照片仔细辨认过后,半确认道:“似乎是有些认识,怎么了?” “是这样……,”班文超说着想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她以前在你们学校教生物,去年学期结束就辞职了;另外她跟你那位老师姐姐曾经是舍友。” “唔,这么说,那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不过一听他说什么老师姐姐,我没来由得脸上有些发烫。 “呵!你那些事儿我没兴趣知道,你就说说你知道的关于初雨晴一些情况。”班文超看出我的窘状,也没点破。 “我知道初雨晴的情况?我……,”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他也没说他找初雨晴什么事儿呢?于是便问道,“对了班哥,你还没说你找她什么事儿呢?” “我们怀疑,她跟一个国际杀手组织有关。” 第68章 新家女主味 “什么?”听到班文超这话,我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 班文超似乎对我的惊讶在意料之中。他挥挥手示意我坐下,接着说道:“你先别震惊,你知道她为什么潜伏在你们学校吗?” “????”我一脸懵逼,不知如何作答。 “我也不知道。” “嘎?”我心说你不知道你问我呀?你们政安局的人不严肃也就罢了,怎么还练过冷笑话是怎么滴? 我两只眼珠咕噜噜乱转,飞速回忆着有关初雨晴的回忆,是咋也想不到她竟然跟杀手组织扯上关系。看她每次都对我或者说对男的嫉恶如仇的那模样,该不会是什么专杀渣男的杀手组织? “其实,我还有另一重身份。”班文超从怀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证件,朝我递了过来。我打开一看顿时讶异:这班文超跟龙天胜一个级别,他也是政安局的人? 想到这层,我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心想那政安局里下级成员里,基本都有明面上的身份作掩护这我知道,但龙天胜明确表示过,我只跟他一个人联系,可现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班文超拿回证件,解释道,“经过我们一直以来的追踪,发现了那个初雨晴似乎对你颇有兴趣;恰巧我们内部沟通过后,发现你在天胜手下做事,于是我就跟天胜打了招呼,这才麻烦你来一趟。” 原来如此。 “可是,我的身份之前只有龙哥一人知道,因此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又怎么会引起什么国际杀手组织的注意?” “呵呵,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通过班文超的讲述,我这才弄清初雨晴的真实身份。 原来她竟然是那个杀手组织头目的独生女。三年前不知出于何种缘故,来到了河西省。经过我跟班文超的一顿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她并没有想对付我,之所以几次三番的跟踪我,或许是出于别的原因。不然得话,我当时根本没把初雨晴往那方面想,以她的手段,不知道我都死了多少回了。 班文超根据以往的经验,由于我有在她和阳舞的住处多次留宿的经历,于是判断出我可能跟初雨晴关系不浅。这也是他这次找我来的主要原因。 至于初雨晴为何几次三番的跟踪我的原因,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自从她入境以来,所待过的地方,发生了几起恶性案件,可即便我们追踪了她这么久,好几次都差点抓到她了,到最后还是给她溜走了。”班文超解释道,“这次追踪到三河,发现了你,又恰巧你有那一层关系,所以我就想着……” “我说班哥,你该不会是想从龙哥这儿挖墙脚?” “嘿嘿,我哪有龙天胜的好运气,遇到你这么个好下属?” “那不成,我这人可是很专一的。”我嘿嘿笑道。 “噗嗤~”“早听老岳说你这小子不着调,你这都哪儿跟哪呀,”班文超被我这不着调的‘很专一’逗乐了,恢复神色后接着说道,“只是想请你有空的时候,帮忙协助调查下那个初雨晴,而且不是什么挖墙脚,说的多难听,只是借调,借调懂?” “那有工资吗?” ………… 车子发动后却没有启动,我坐在车里思索半天,对怎么接近初雨晴却浑没有个头绪。 却在此时,阳舞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舞姐,怎么……我听我那研二的堂姐说,研究生可是很忙的,怎么忽地就想起我这个弟弟了?” 电话接通后,阳舞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时隔多日,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令人心动的声音后,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想起自年初分别到现在,一边忙于学业,一遍忙于打工,想着自己都要忘了那个人了,没想到今时今日依旧初心不改。 “喂,小舞姐,小舞姐,还在吗?” “……” “小舞?”我一着急少叫了个字。 “啊……”听到这新的称呼,阳舞这才从出神中醒转过来,“我在呢。” 我:“小舞姐找我啥事儿呀?” 阳舞:“没什么,就是我这边有个小麻烦,想到你之前跟岳队长相熟,所以想……” 我:“你说呗” ………… 阳舞讲完后,我突然想到,她之前不是跟初雨晴合租吗?或许,能从她那儿问出点什么。 至于为什么那会儿跟班文超谈话时没想起这节,或许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杀手组织,曾经近在咫尺,一时紧张所致。 打定主意,便跟阳舞约好了明天去找她。 出门时本想着从岳山那儿转一圈就回来了,没想到这折腾了大半天。 这万一要是梅潇醒来看不到我人又联系不上我,不得又跟我闹上一闹? 想到这里,我先发两个报备短信,然后拉起手刹,发动车子就朝高新路奔去。 ………… 挂了电话,阳舞神情恍惚。本来想着再也不跟徐卫联系了,可是弟弟的事情又有些严重,想着看看上头有什么人能帮上忙。可她左想右想,除了徐卫认识岳山以外,自己这边不管是什么亲戚也好同学也罢,基本都没有什么门路。 无奈只好联系起了徐卫。 可当她又一次听到徐卫的声音后,自是情难自已。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阳舞感叹着:“看来自己始终是放不下。而感情又都是自私的,自己如果跟曾经的学生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做得出来那种事。 要是,要是……怎么可能呢?梅潇怎么会傻到那种地步?” 想到那个想想都令人羞耻的主意,阳舞忙不迭心里摇头否定。 ………… 回到家打开房门后没走几步,看着这有些陌生的房内的布局,我一脸问号。立时退出门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是我在长京唯一的房子没错啊?可? “完了!”我房间平时都是有些乱糟糟的,怎么现在房间的布置,看着像是我妈精心收拾过一样?我心想坏了坏了,房间里的梅潇该不会被我妈发现了? “徐卫,你又跑去哪里疯了?”一声娇呼,将我从胡思乱想中唤醒。 听着梅潇这熟悉的声音,从语调中判断,似乎没有什么怯弱弱的感觉,这么说?是我想多了? “啊……我没去哪儿呀?” “还说没有?”跟着声音,卧室里一个家庭主妇打扮的梅潇,气呼呼地走了出来,“昨晚来时天黑我都没注意你这乱哄哄的房间,今天醒来后,看你不在,联系又联系不上,我左右无事,就用你给我的那张卡,去附近买些家里装饰什么的,你可倒好。” 她左手叉腰,右手指了指我,继续唠叨着:“你可倒好,我记得你出去的时候才11点,这现在都几点啦,好家伙,都快到晚饭时间了。” 我寻思我出去时这丫头不是哄睡了么? “你琢磨啥呢?” 经过半年多的各种交流,俩人已经熟悉到不用开口就知道对方说什么了。 梅潇一看我这疑惑的眼神,立时便猜出我的想法:“你走后我没多久就醒来了,我一看时间,粗略一算,你不是11点走的又是什么时候?” “这样啊……我,我走了这么久吗?” 看着她那副生气的可爱模样,我二话没说就将她抱到沙发里一顿亲亲。 梅潇一脸嫌弃试图脱离我的怀抱时,我这才春秋笔法般将这大半天的经历跟她说了。 然后在这焕然一新的家里这处看看,那里瞧瞧,边走边说道:“哎呀,这屋子呀,还得是有个女人,不然,哪像个家呀?” “好你个徐卫,你是说我像个家庭主妇?” “对了潇潇,你看咱明天去哪儿玩?”我忙岔开话题。 说起玩,梅潇一下子又红了脸。 我看她那样子,还只当时感冒还没好,忙上前摸着她额头问道:“感冒还没好,咋这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梅潇心想:都怪你第一次说城里玩玩结果……导致自己现在一听到玩就下意识想到那个。 她心里那么想,但嘴上却含糊回道:“啊,要不算了,本来想着美美地在长京好好到处玩玩呢,没想到遇到那种事,搞得人都没什么心情了……” “傻丫头,怎么会天天都遇到?” “那谁说得准?” ………… 第二天,我想着各种理由,可始终没能把梅潇支开。 没办法,我只得跟岳山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阳舞那一趟,反正他俩也见过几次面。 弟弟的事情解决后,梅潇来了兴致,拉着我在长京又疯玩了三天,以致都没时间赴阳舞的约。 第四天上,梅潇还打算再去省外玩玩呢,后来还是架不住她父母念叨,我俩这才往三河赶回去。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下高速路时似乎看到了初雨晴的身影。 第69章 福兮祸所伏 班文超跟我说完初雨晴的事情没多久,这就又见到了。 说不得我便将车停好来到车外,对初雨晴施展起了意念。 经过观察发现,她车里并没有任何我印象中杀手相关的物件,不仅如此,反而尽是些小女孩的衣服玩偶啊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让我有些纳闷:难道班文超的消息有误?或者说这初雨晴太过善于伪装? 想到后者,在联想起彭虎峰内室的那次经验,我便聚精会神地深入“观察”起来。 果然,这次我不仅透了第一层,而且还……额,这怎么说呢,总之是透到了关键信息。 将初雨晴车子里又仔细探查一番后,我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的那只唯一的口红上。 在视角里,我进一步透进去,终于有了重大发现——经过龙天胜多番教导,我知道这是一支披着口红外衣的微型手枪! 回头再看了下梅潇:嗯,很乖,在听我说“下车有要事要办”后,一直搁那儿看爱情肥皂剧呢。 然后接着一路“跟踪”直到初雨晴停下车子,进入长京“大学巷”一处小院后,我这才将视线收回。 跟班文超联系过后上得车来,只听梅潇怨道:“这么久嘛,很要紧的事?” “你怎么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没好气道。 梅潇有些不信:“你骗我的时候难道还少?……哼,我只知道,刚下高速是就看到你盯着人家对过行驶的车里的姐姐看个不停的。” “别闹,我那会儿在长京不是跟你说了么,要不然我叫我上级跟你聊聊?” “略~”梅潇看我严肃样子,心知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怯怯地吐了吐舌头,又埋头去看她那肥皂剧了。 ………… 车子行驶到梅家湾距离梅潇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梅潇便嚷嚷着停车。 我知道她心意,便打开车门,有些不舍地让她下了车。 在我掉好头后,已经走出几步的梅潇突然回头就朝我跑来。 我摇下车窗嘻嘻笑道:“怎么……唔……”话音未落,就被梅潇的长吻把我嘴给堵上了。 ………… 远远地“看到”前面转弯处有人走来,我忙扶起梅潇:“好了,等下被人看到跟你爸妈那么一描述,我看你这个暑假可怎么过。”刮了刮她鼻尖,宠溺道:“快去,你要实在觉得折腾,回头我给你也买一辆,你驾照不是跟我一起学的么?” “才不要呢,开车好危险,嘻嘻,我走咯。” 梅潇说完便俏皮地跳着步子远远地去了。 回到家里屁股还没坐热乎,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摇摇头想着:这还没怎么地呢,事情就这么多了? 掏出手机一看:这号码有些陌生,会是谁呢? “喂?” “喂,是徐总吗?” “我是,你说。” “是这样……” “你确定?……好,我马上过来!你先在房间陪那人喝喝茶。” 打电话的人是显成酒店新来的前台小姑娘,说是什么有个老头找我,还说十万火急,叫我务必尽快前往? “能是什么事儿呢?” 一路上我琢磨半天,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还认识什么老头了。 下意识想用意念去观察一番,结果发现始终无法生效。 冷静下来想想,或是之前“跟踪”初雨晴时,时间过长,这才导致异能失效。 “嗯,大概是这样了,那么到时候看看再说,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进了包间后,我立时便认出来人:这不就是我在“李记家常饭馆”前,见过几次的那位拾荒老者吗? “可他好好的找我来做什么呢?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来这里就能找到我呢?真是奇哉怪也。” 怀着满肚子的好奇心,我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老人家,你这是?” 拾荒老者刚见我进来,表情由紧张转为了放心,这会儿看我跟他有握手的意思,低头看看自己黑不溜秋的脏手,在袖子上擦了好一阵,还是没好意思,只是向我颔首道:“你来了。” “嗯,怎么了老人家,是有什么困难了吗?” “徐总,那您先忙。”前台小姑娘看我进来,招呼了声便退了出去。 “行……”我看着门将要关上了,想着这丫头没有以貌取人,对老人家还算恭敬,有心栽培,便急急喊道,“哎,那什么。” “怎么了徐总。”小姑娘刚出门两步,听到徐卫喊她,忙又退了回来。 跟前台姑娘一番交代,待她走远后,我这才折回老人家身前。 却没想到老人家没来由冒出一句:“嗯,当初真是没选错人,后生可慰了。” “唔……,”我听老人家这稀里糊涂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老人家,你这话让我有点捉摸不清了,什么‘后生可慰’,我咋听不明白呢?” 我只当是老人有些习惯性的、老年人通常都有的糊涂。于是也没多想地,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出几张一百向他手上递过去,说道:“老人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现在不比以前了,可不只是仅仅给您一个烧饼那么简单了,嘿嘿。” 想起当时和现在的我,真似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般,自然而然地跟宽慰着老人家。 “这里说话安全吗?”老人家没理会我的举动,反而文不对题地又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我一听便觉得有些蹊跷,下意识问道。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是。”“这里是我的地盘,安全肯定是安全,只是……” “那就好!”老人家说着说着,突然就凑到了我耳朵边耳语道,“其实,我就是那个老仙家……” 老人家话音未落,我身子弹开老远,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喃喃道:“怎么可能,老仙家不是说过他不能轻易现身而且,而且仙人的话,怎么又会是你这副模样?” 那老者看我不信,于是便将我的阴阳体被激活以来,和老仙家的对话,以及从那以后我所发生的一些重要事件,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听完他这番讲述,我仍是一脸不可置信,心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如果你还不信的话。”那老者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颗水晶球,就跟当初陈峰女朋友送他的那颗一模一样。 他将水晶球平稳地放到桌子上,缓缓道:“你还记得我那次说过,要将那些碎片带回去让混沌大帝去研究一番的话?” “其实,我那都是骗你的。” “????” 接着,那老者便如此这般的,将如何从龙天胜提到的,那境外犯罪组织里面逃出来,如何来到三河,为何接近我,以及他和我幻境里遇到的那老仙家的“特殊关系”,如何骗我说是什么阴阳体被激活如此等等,一一向我释疑。 我听完后便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意思,我获得异能反而却,无意中卷入了一桩国际犯罪组织的旋涡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老仙家提到的所谓阴阳体,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而若没那水晶球,我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一番奇遇,也没有如今的在普通人视角里的一切虚幻所得了; 果然古人说得好,‘世间无斯爱,世间无斯恨,抛却两头愿,便得一生轻’,同样的,无缘无故的奇遇,自然也是不存在的; 而面前这位老者,之所以会接近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三河,则是因为组织要追杀他,因此他便一路跟踪那颗意外获得特殊芯片的水晶球,后来他发现那颗芯片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从而想到,和我合作去跟那个什么破组织对抗直至捣毁; 非如此,他藏在世界各地的财富和其他资产,包括他自己,就灰飞烟灭了; 而我若想继续如今的风光无限,若想美女金钱我都要的快哉生活从此不会消失,如果不答应他,恐怕连我也难逃一死了………… “事情不等人,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想法。”老者看我犹豫半天,略带威胁地说完这句话后,便自顾走了出去。 “哎……那我怎么联系你啊?” 第70章 单刀赴会 “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的,后会有期!”老人家虽然人在门外,声音却犹在眼前。 待我出得门来,那老者身影已然隐没在楼梯间了。 回到房间后,我左思右想,一边辨别着这老头的那番长篇大论,一边思考着是否要答应他。 想了半天,突然间觉得,那老头的话里似乎有什么bug? 我是这么想的:“你想啊,他说什么那个什么研发芯片的组织,因为他后来发现组织打算将芯片用在为非作歹上,因此不肯为虎作伥,这才要追杀他,可是……我的意思是,可是他不是和我一样有异能吗,而且还是比我更加健全的一块——本事比我多多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害怕组织的追杀呢?像他说的,危急关头利用‘意念大挪移’去化解不就完事了吗?何苦编这么一弥天大谎? 再者,我不也有这功能?若那什么组织真寻到这里了,咱两个一老一小,一鲜一嫩,给他统统杀个干净,岂不快哉?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如此害怕吗? 这么说的话,这个道理他不懂吗?还吹说什么他全球各地的资产啦等等,我看全是胡吹大气? 不过仔细想想,我上面的想法,他肯定也能想到这些啊,既然能想到,又为何会来找我浪费这时间? 这就奇了怪了……” ………… 想到关键问题,我便打算去追上那老头。 却不知,情急之下的我,一打开门就跟张玉娟撞了个满怀。 此刻的我一心想着刚才老头的话,因此也没看来人是谁,简单道过歉后,便直奔电梯。 却听身后的声音急急喊道:“徐总,我正要找你呢……”说着便朝我追了过来。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张玉娟。当下觉得奇怪:“这姐姐,不是在长京协助徐澈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再看她一副惶急的样子,心想:“她这是怎么了?”遂问道:“玉娟姐你咋在这儿?看你这着急忙慌的,出什么事儿了……” “呼~呼~”张玉娟看徐卫停下脚步,拍拍胸口,不住地喘着粗气。稍稍定神后,抬手虚指酒店大门说道:“你哥哥,你哥哥他被人扣了……” “你说什么?我哥哥?” 张玉娟道:“就是徐广徐总。” 我疑惑道:“我哥在三河的显成餐饮娱乐公司不是只做副总吗?怎么会好好的给人扣了……” 张玉娟摆摆手打断我,说道:“不知道,我刚从长京回来,准备找你商量点事儿,结果刚到前台,就接到了那边的电话……我确认过了,是你哥的声音,而且听上去情势很危急。” ………… 我心里胡乱想着:我哥为人跟我那老爸一样,一向老实敦厚。那晚喝完酒的第二天,我便打算让他在显成餐饮娱乐做事,他一开始还不肯,说什么他何德何能的……后来在我一再劝说之下,这才勉强答应做个副总先学习下管理经验之类的。 后来我有次去显成ktv和高越路兴唱歌,恰好碰到当时店里有人闹事,我哥当时刚好巡店赶上了,看到如此情景,他上去就是一阵点头哈腰鞠躬道歉。 然后我便跟他说,“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叫保安加报警,没必要这样”,可他却说,“我听人家说做生意以和为贵,遇到这种事,最好态度好点给人说点好话,让人尝点甜头就过去了”,这给我整的,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一路上张玉娟开着车子,我在后座想着如此种种,再加上刚才老头的事情,一时间脑袋有些胀胀的,晕晕乎乎的,边想边不住揉着额头。 张玉娟看我眉头紧锁,忙柔声宽慰道:“小徐总,你也别太着急,你刚不是说了,对方之所以这么做,很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在你到之前,相信大徐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先好好睡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也好,这些也够乱的,我休息会儿。”听她这么一说,我本就烦乱的心思,一时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三河北郊一处废弃的厂房外。 刚在来时的路上我一时心急,也没顾上提前侦查。这会儿下了车被张玉娟那迷人体香一阵有意无意的碰触,一时头脑也清晰了许多。 我看张玉娟一下车抬腿便朝厂房走去,阻止道:“玉娟姐,先别急,让我想想对策。” “哦……好。” 我朝厂房内瞧去,发现我哥正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生面孔,客客气气的围在一处毛坯房外,警惕着盯着房间,房内也有些类似装扮的小青年,对我哥却是捏腿又是揉肩的…… “这……” 对厂房周边的情形再逐一排查,发现除了我哥所处的房间不远处,一个平头中年男子抽着烟,脸上表情捉摸不定,时不时来回走动两下,向北张望着什么。 对于这人的容貌,我急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仍是没什么印象。 下意识朝北远远望去……过了许久,这才发现厂房北边一条大路上,一辆白色轿车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喂,我是张玉娟,我们……”张玉娟将手机捂着,问我道,“小徐总,那边催我们了,问我们到哪里了?” 闻听此言,我仍是聚精会神的盯着那辆白色轿车,头也不回地回道:“就说快到了,还有十分钟。” “好,”张玉娟将捂着的手拿开后,颤声回道,“不好意思,刚来了个交警盘查,我们还有十分钟就赶到了……” 等了约摸2分钟,那人的想法便流入了我耳朵:一边是拿家人威胁,一边是后起之秀,真是神仙打架啊…… “什么那家伙?看样子这个白色轿车后座的这名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人物要挟,用我哥逼我就范从而抓到我,然后换去他家人什么的……可真够乱的,那边老头刚跟我讲完事情缘由,这边我哥就出了事,还真是挺巧的。” 我倒也不是怀疑老头,毕竟用脚都能想到,老头要是想对我做什么,大可不必一番长篇大论,直接拿住我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想起刚老头说过的话,于是联想到:“该不会真是那什么老头提到的,什么组织?这么快就追踪到这儿了?老头不是说还有近两个月的期限吗……” 一旁焦急的张玉娟看我凝神北望,似乎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忙提醒道:“小徐总,十分钟快到了……” 我收起神思,定了定神:应该不会是……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 甩了甩头,打算一会儿静观其变。 侧身看了看张玉娟,跟她说了声“你在车里等我”,然后就一个人大踏步朝厂房走去。 到了厂房门口,两名黑衣墨镜男子拦住了我,盘问道:“你就是徐卫?” “是我。” “等一下,”左首那男子顿了顿,从怀里掏出照片一看,来人确实是我,示意同伴放行。 然后拿着对讲机叽里呱啦的,像是向里面汇报着什么。 转过几道裸露的楼梯后,我站在我哥被关押的房间外的楼梯口处向那边张望着。 接到楼下守卫的汇报后,那名中年男子便在楼梯口边上守候着。 他看到我转过最后道楼梯时,便很礼貌地招呼道:“徐总来了。”等我出得楼梯口,他让过身子,伸手指了指我哥那儿,说道:“刚电话里没说清楚,我们请徐总哥哥只是想让徐总现身而已,别无他意,还请您不要多想。” 我知道这人甚至只是个话三而已,也没过多计较。手势虚压,回道:“先看看我哥。” “卫卫,你……” 徐广看到弟弟来到门口,再探身朝外张望,发现弟弟身后除了张玉娟外,再无一人,几乎可以说是只身前来,为此不由得一阵心惊。 第71章 大挪移失灵 不等他问出,我便开口道:“哥,你还挺会享受的嘛,来这儿是,考察新项目?” “啊……”徐广听弟弟如此一说,一时也有些糊涂了:那中年男子带自己来这里时不是说什么,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需要徐卫过来我才能脱身么,怎么这…… 我看我哥这情形,多半也猜到了他的想法。转过身,指了指我哥,然后语气平和地朝中年男子问道:“我哥现在可以回去了?” “这个……”那中年男子却犹豫着看了看手中的电话,只是说道,“恐怕还得等一会儿,我老板马上到。” 看来他是在等北边那辆白色轿车里的人物了。 又过了些时候,只听楼梯那边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渐近,一名剃着寸头的青年汉子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说道:“哎呀,真是久闻不如见面,早听说徐总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接着他伸出手,欠身道:“介绍一下,鄙人姓刁,叫我小刁就好。” “小刁你好。” 周围人包括中年人在内,听我这略显滑稽的称呼,均憋着笑看着那姓刁的青年。 那姓刁的青年本是客气自谦,听我这么喊他,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啊哈哈哈哈……看来外面的传闻一点不假呀,徐总真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啊,哈哈哈哈……” “客气,”我指了指房间问道,“那我哥?” 甭管这人到底想拿我交给什么人,我想着先让我哥脱身为好。 那刁姓青年倒也没在意我对他的称呼,转身朝里面招呼道:“那个,兄弟们,小徐总既然到了,咱们就让大徐总回去罢。” “是!”房间里里外外的小青年们齐声应是,然后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等我哥瞪大眼睛,颤颤巍巍从房间里走出来,那些小青年蓦地齐齐鞠躬,齐声喊道:“恭送大徐总!”完后那中年男子还亲自引着我哥,朝楼梯走去。 我远远看着我哥安全上车后,这才放下心来。 “这才对嘛,找我就找我,干嘛劳动我家人。”进了房间坐下后,我翘起二郎腿冲那姓刁的如是说道。 刁姓青年一俟我进了房门,屁颠屁颠便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给我点了根烟。扬灭火柴后,说道:“哎,早听岳队多次提过徐总,您的威名那在咱们三河可是响当当的,这谁不知道啊,可要说我怎么敢摸老虎屁股,这事儿……” 他说着看了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便识趣地带着手下陆陆续续下了楼梯。 “摸不得?”我厉声问道,“摸不得你把我哥弄这儿来?难不成真是考察项目?” 虽然之前已经对这姓刁的内心活动探查过一番,但我哥能平安出去的事儿,还是让我有些诧异。这下听他这么一说,在结合岳山跟我提过的事,想来定是他怕我做事出格,跟这些社会人多少打过招呼。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不光如此,还整这多人,是要干嘛呀?嗯?”我斜眼瞪着小刁。 “这不是怕您兴师动众么,嘿嘿,有备无患,啊对,有备无患。”我没想到这看上去就像混社会的小刁,竟然还有点文化。 “别废话,现在我人也来了,接下来小刁大哥您,还有什么安排?” “安排不敢当,只是劳您驾去趟平安镇,不知……” 不等小刁说完,我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起身踩灭后大喇喇就走了出去。然后掏出手机给张玉娟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先跟我哥回去不用等我了。 小刁愣愣地看着我下了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有岳队背书,就是拽啊。” 平安镇,位于三河县北边,距离三河县城城区大约四十里路。 此地自古民风彪悍,据说是因为这边镇上的人们,大多是从隔壁省因国家水利工程开工,从而动迁过来的。因此刚搬来时,时常与本地土着多有摩擦。 对于此,我早听父辈们喝酒聊天时时常提起过。 从下车进如这“平安饭店”门口开始,我便能隐约感到丝丝肃杀之气。 想来,那小刁背后的人物,多半与这家饭店有关了。 坐在席首的中年汉子看到我进来,忙客客气气地起身相迎:“哎呀,真是久仰久仰啊,来来来,快坐快坐。”待我落座后,那中年汉子便自我介绍道:“介绍下,我叫胡勇,在三河小有产业,这次请徐总来,就是想跟您商量下有关显成置业的生意。” 我看着这中年汉子皮笑肉不笑的,再一想之前种种,心道:弄这么大阵仗,就是想跟我谈生意?想谈生意直接找我不就是了?绕这么一大圈……是了,看他这副神情,表面上恭恭敬敬,实则暗藏玄机,至于我哥那一出,想来是想跟我搁这儿示威呢?如此在他看来,等下我如果不答应他的什么,怕是难了? “呵呵,现如今混江湖的都懂得先礼后兵了?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想到此节,我开门见山道:“胡总既然是痛快人,我也不啰嗦,至于说到显成置业……” “怎么说?”胡勇斜睨我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既然胡总盯上了显成置业这块肥肉,想必也调查过了,这块,我高叔叔可是占大头,不管咋说,我都得跟高叔叔商量下的。” 胡勇左手搭在椅背上,吐了口烟圈幽幽道:“这么说,徐总是不打算给我胡勇面子了?”说道后面声调渐渐高了起来。 此话一出,不知何时从门外呼啦啦涌进来五六个黑衣小青年。 “就这还混江湖?这么沉不住气吗?” 我先是对着那些青年的其中一个的口袋,测试了一把“意念大挪移”,发现可以正常生效后便放下心来,然后呵呵笑道:“胡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是?”指着那些进来的黑衣青年们询问道。 “谁不知道,在三河,你徐卫可说是呼风唤雨,至于那什么高显成,他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胡总这可是抬举我了,再者,高总好歹也是在三河经营多年,怎么能说他是个傀儡呢?”我仍是面不改色地镇定自若地回道。 一番虚与委蛇后,胡勇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只见他说着说着忽地起身,将凳子踢开老远,大手一挥,那些小青年们就嗷嗷叫着朝我身上扑来。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些小丑,这不是开玩笑么,只消我心念一动,你们这些人…… ???? “怎么回事,我不是集中意念已经输入了指令吗?怎么这些冲过来的小青年却仍就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包间本就不大,那些青年也早做好了准备。就在我惊慌失措之中,斗大的拳头和凌厉的腿脚如雨点般朝我身上招呼着。 我一边在角落里抱头挨打,一边大脑急速运转:怎么前几次这“意念大挪移”一试便灵,这次怎么就……卡壳了? 到底怎么回事? 第72章 愿时光重来 我倒想弄个明白,只是落在身上的拳头和腿脚,留给我思考的时间可不多。 在意识彻底迷糊之前,我隐隐约约听到这么几句话,“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呵呵,跟我玩?给你脸是看在岳队的面子上,可那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现在山高皇帝远的,还够得着你?……呸!”听音色,说话这人大概就是胡勇了。 “老大,咱这,您看要不要报警,我刚摸了摸,似乎还有些气息?”随着话音落下,我感觉到有人踢了我一脚。然后大约是胡勇,听上去像是他上去就给了那说话的小弟一个脑瓜瓢,说道:“这什么这,爱死不死的,反正平安镇是咱的地盘,谁来也没用。走了……” “是是是,老大教训的是!…………”这话之后我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等我再次恢复知觉后,眼睛艰难地一眨一合,废了半天劲才看到上白下绿的墙面,以及右侧输液的大叔,和他边上那人的打电话声“啊对对对对,三河人民医院……”,原来我这是在医院? 两只眼珠骨碌碌转动,将病房里扫视了小半圈,就累的没法继续观察了。 我又感到脸上身上各处似乎都有些发痒,想伸手去挠挠,却发现胳膊有些沉,人也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将胳膊挪到右大腿侧上方,却又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嘶……啊~” 这一滑落,疼得我是一阵阵龇牙咧嘴。 接着便感到左手被握住,同时听到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徐卫,你醒了?我去叫……” “潇潇,”确认了声音的主人,我咧嘴一笑,左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稍感困难地说道,“你,你怎么来啦……” “还说呢,我正好到显成酒店找你,碰上玉娟姐说你在医院,我这才跟了过来,不然的话,都不知道……,”梅潇那似哭过不久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又哭又笑地说道,“你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怎么就敢一个人去……呜呜呜……”说着说着眼泪就滑落到了脸颊上。 “嘿嘿……” 她看着我嘿笑的样子,一手抹泪一手轻轻捏着我的掌心,嗔怪道:“你这个大坏蛋,以后再也不许冒险了,听到没有!” “知道啦……对了,怎么就你一个?” 我一睁眼看到宝贝潇潇,一时间病痛也有所缓解,身上似也有了些力气。看了看病床边上除了梅潇,我家人并没有来,这才略感放心。 “还有玉娟姐和徐澈呢,他俩去休息了,”梅潇说着说着也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便道,“玉娟姐说你都是些外伤,先不通知你家人,免得担心,你哥哥那边也都叮嘱过了,说是你去长京忙了。” “嗯,玉娟姐不愧是年长咱们几岁,处事稳重……,”说到这里,我便想到,“是玉娟姐送我到的医院?” “说起这个,还得亏了人玉娟姐……当时平安饭店的服务员打扫卫生时发现了你,然后通过你手机通知了玉娟姐,然后玉娟姐就打了120,这才给你送到医院来。”梅潇回道。 “这么说要不是玉娟姐,恐怕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梅潇抹了抹鼻涕说道:“所以啊,等你出院咱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听到没……” “醒了?” 梅潇听到声音,转头一看,说道:“玉娟姐,你咋来这么早?” “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张玉娟眼神躲闪地跟梅潇打完招呼,拉过一个凳子坐到床边,掖了掖我的被角,问我道,“怎么样?好点没?” 看这张玉娟这复杂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时又是感激她的处理方式很合我意,一时又觉得有些愧对于她。 一直以来,生意上的事,我基本都是个甩手掌柜,就她和徐澈在管。而她又比徐澈跟我做事时间久些,因此操劳自然也多。虽然各方面基本都有高叔叔派的人协助,但也可以说如果没有她,我生意上的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就这我还多次拒绝了人家的情意。 哎……这说不得又欠下人家一份人情了。” 张玉娟看我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我是给打糊涂了,忙焦急地问着梅潇:“徐卫怎么,听不见还是?我记得医生说只是些外伤。” 听张玉娟这么一说,梅潇愣愣地看了看我,脸上刚恢复过来一点的喜色登时便没了踪影,慌忙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我看到梅潇紧张的样子,有点不明所以:她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忙道:“潇潇,你这是?” “啊……我?你能说话啊,我就说你刚还和我说着呢,怎么玉娟姐一进来就……” 张玉娟一听这话,霎时脸上便飞起一朵红云。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忙转过脸,好叫梅潇看不到此时自己的异样。 她定了定神,一时又对着我的身侧轻轻捶了一下,道:“好啊你,还学会吓姐姐了这是。” 梅潇看我又“能说话了”,忙拍着自己胸脯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呼呼~,唔,对了,姐,正好你来了,那你先照看着,我出去给……给徐卫买点吃的。”她正想说“给卫卫”,一时想到张玉娟还在,忙改了口。 “我刚也是在想事情,一时没听见你说什么,嘿嘿,”梅潇走后,我忙跟张玉娟解释道,“对了姐,我都听说了,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 “你呀,也太冒险了,还好那个服务员比较负责,及时通知了我,真是的。”张玉娟这是在责怪我呢。 “那徐澈怎么也来了?” 张玉娟道:“你出了这种事,没徐澈在,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处理?” “倒也是……哎,不对,”虽然徐澈那人最近已经变化很多,可遇到这种事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那他怎么处理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过来看过你后,就说这事儿交给他了,让我带话给你说‘他知道怎么做,叫你放心’。” 我一听徐澈这话就感觉有些不妙:这家伙可别犯浑才好。 想到这里,就想着打电话给他,可一动身子,身上也不知道是哪儿的伤口就给扯动了,疼得我“嘶……啊”得不停呻吟着。 床边的张玉娟一看我的神色,便知道我要做什么,忙说道:“你就放心,我跟徐澈共事这几个月来,他遇到这些类似的小麻烦也从来没动过武,处理的都很妥当,你要相信他。”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抚摸了我的额头,接着说道:“你呀,看人这方面,回头还得姐姐多跟你教教才是。” 她的玉手一接触到我的额头,我浑身便觉得像有电流通过一样,说不出的感觉。 情难自已的我,一时也有些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就握住了她的手:“姐,以前我……” 此情此景,使得张玉娟羞地就别过头去:“别说了,都过去了……”她将手抽了几下,最终还是从我的手掌中抽走了。 我心里一时又落寞几分:倒也罢,错过的时光怎么会有倒回来的道理呢? “那个……”张玉娟支吾几声,从床头柜上拿下一个苹果来,“姐给你削个苹果。” 却在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梅潇从外面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张玉娟心里一惊,手里一松,水果刀就掉到了地上,乒乓作响。 由于背对着门,梅潇并没有注意到张玉娟此时的表情。她进门时听到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发出的声响,还只当是我顽皮了,朝我瞪着眼,边走过来边训道:“你又欺负姐姐了是不是?” 第73章 超能力芯片 “我……” 张玉娟忙抢道:“没有没有,是姐姐一时失神,不小心掉地上了。” 梅潇佯怒道:“姐呀,你可别惯着他!” 我看着二女一个解释,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心里一阵暗喜,想着:“嘿嘿,啥时候要是能……嘿嘿嘿。” 俩人一看我嘿嘿笑着,均感诧异,还是以为我是给打糊涂,发傻了呢。俩人对望一眼,还是梅潇先上前,朝我身上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再像医生那样掰着我的眼睛,一阵折腾。 张玉娟在旁看得是哭笑不得,问梅潇道:“潇潇妹子,你这几时还学会了这一手?” “啊……”意识到失态的梅潇,顿觉满脸通红,嘿嘿笑道,“我这,我这不是看这小子好端端的搁这儿傻笑么,一时情急就学着医生的样子,要不。” 她说着便转身朝门外走去,不无关心道:“要不我去找下医生,我听人家说重病初愈的人,一般都会有些反应啥的,可别给他弄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哎……”不等张玉娟拦下,梅潇已经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去。 看着梅潇对徐卫的关怀备至,张玉娟没来由得一阵酸楚:虽说有姐姐的身份可以掩护,可终究亲情是亲情,感情是感情,代替不了的…… 哎,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怎么就那样,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做出那样的事情,真是羞死了; 罢了罢了,既然他已经拒绝过我多次,以后就; 我想什么呢这都…… “喂……哦……行……行,行行行,你让他来医院就行。” 我看张玉娟在电话里一阵哦哦行行的,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忙问道:“咋了姐?” 张玉娟道:“小刘说有个小伙子找你,问我要不要让他过来?” “什么小伙子?” “不知道,说是什么你的同学?”张玉娟好奇道。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用起意念,朝酒店望去: 只见一打扮土里土气,但却很干净的一长发小伙,站在前台跟小刘有说有笑的,拉过视角一看,一时呆住了——怎么……怎么这人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呢? “哎?哎哎哎哎?那什么,我那会儿被打时还担心是异能都没了呢,这不透视还能用么。”我想到这里,忙又试验起了其他功能,“嗯,都还在,看来除了那什么‘意念大挪移’,其他的异能功能,还都在。可是……” 不多时,病房门被敲响了。张玉娟开门一看,根据小刘的描述跟来人对过了身份,忙让了进来。 “那你俩先聊着,我出去看看梅潇怎样了。” 我歪头瞧了他好一会儿,愣是瞧不出什么来。 小伙朝跟张玉娟简单寒暄过后,便微笑着走了过来。 “怎么样,我上次说的事情?”小伙坐下后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给我听得有些发懵。这声音确实熟悉,只是……是了该不会是?想到此处,便问道:“你是……” “嘘,”小伙食指放到嘴上,示意我小声,“还好这会儿病房没人,不过我只能跟你点到为止。” “是你?” 结合他说的话和他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一下子便猜了出来,这不就是那老仙家吗?想明白了关键,我脱口而出:“你会易容术?” 老头微笑颔首,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不过这个功能你也有,只是你一直没用过而已。” “我草,那你不早说?”我急道。 我想着他上次本尊这次易容,一时疑窦丛生,又问道:“可你上次都是本尊见我的,怎么这次?” ………… 大约半小时后,小伙最后叮嘱我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这关乎到你我的生死,可别小孩子气。” 说完他就自顾出了门去。 恰好此时张玉娟跟梅潇回来了。 俩人面对着我,侧过身子朝那小伙消失的背影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那个人?” 我自然是不能将刚才跟跟老仙家的交谈,随便说于二女听的,胡乱编了个理由:“小学同学,从外面回来去我家找我时,听我爸妈说了我一般都在酒店,所以就找来了。” 二女听完也无甚怀疑。梅潇一看时间不早了,她得回去了,临走时不忘在我脸上一顿亲亲。张玉娟送完梅潇回来,又跟我谈了一会儿公司的事情,听着听着我就沉沉睡去。 一周后,三河公馆公寓,我房间里。 老仙家开门见山道:“上次事情紧急,不然我也不会贸然去医院找你,只是怕你忘了,加强一下你的危机感,我就怕你以为我第一次是跟你开玩笑逗你玩,所以才……”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麻布袋,往茶几上一放,接着说道:“异能毕竟只是辅助,有时候遇到危险也不能全靠它,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上次说过要你最近加强练习,好应对将来总部的麻烦。你还记得。” 我拿着那小袋子一阵观察,里面除了有一张看上去像药方的纸条,别无他物,好奇道:“你意思这张纸上是内功心法什么的?” 转念便想到我之前的怀疑,将那只布袋放下后,不等他回答,我便将之前的疑虑说给了出来。 老仙家听完并没有多少惊讶,似乎早有预料一样,缓缓道:“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当然不会冒险暴露身份了,我自己一人就应付得了,干嘛还把你卷进来? 上次在医院我也说过了隔空传音的事情,还记得? “我记着,要不是隔空传音功能到期,你也不会……行了,你继续。” “按照我那颗芯片的设计规划,接下来消失的功能便是透视、易容、时空调取等等。”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沉重,我说道:“不就那什么破功能吗,反正咱现在钱也有了,女人也有了,消失就消失呗,能有多大遗憾?” 老头则不以为然:“事情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那就好了,大不了你做回你的普通学生,我做回我的退休老头。可现在问题是,人家总部那边不这么想啊。” “他们想……”说到这里我一时想起了龙天胜找我的原因,以及他说过的那什么境外生物科技犯罪组织的事情,一时恍然,“你说的那什么总部,是不是叫‘修曼爱摩特利’生物科技?”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一时有些诧异,惊呼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我寻思这老头再怎么厉害,也绝不会想到,我跟龙天胜的关系。 “你等下,”说着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和一副老花镜,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停了下来,指着上面的一行字接着一字一句道,“‘修-曼-爱-摩-特-利’生-物-科-技……没错,我以为我记错了呢。” 啥情况,怎么还戴上老花镜了?他有异能干嘛费这劲啊? 我这么一想,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 老头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思,呵呵一笑,解释道:“我这颗芯片生产的早,是个初代产品,很多设计都很不完善;比如部分功能就有时间限定,有些功能还有反噬副作用,有些功能只有一半能生效;第一代只生产了3颗,那时候刚被他们抓去,我隐隐觉得,这伙人并不只是想利用超能芯片谋求简单的财富。所以,我就利用生产这3颗芯片所剩下的废料,给自己私下里偷偷的也造了一颗,但……” 他喝完一杯水继续说道:“但由于技术瓶颈,仍然有很多瑕疵,我也是直到上个月,有一次想对你使用隔空传音时发现无法生效,这才意识到问题,进而对芯片,也就是对我进行了一番深入研究,更是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这颗芯片给我带来的所有异能,将于一个月后全部到期,到时候,我不仅会被他们重新抓回去,而且连你也……” 第74章 天一道法录 “连我怎么了,我又不像你,是他们的什么工程师,而且我这异能得来的只是巧合,又不是故意的,要是能选择,谁稀罕呢?”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毕竟享受过异能带给我的种种好处了,要说重新选择,我或许会毫不迟疑的选择拥有。 老头也不理会我的胡搅蛮缠,接着说道:“后来我无意中接触到了他们一份机密文件,上面说到,目前生产的芯片已经在全球各地试验的差不多了,等下一代芯片百分百完善后,就可以实施他们的终极计划了。” “终极计划?” “没错,他们的终极计划就是——统治全球。” 统治全球?科幻片吗?这么疯狂?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问老头:“他们是外星人吗?真是异想天开,差不多搞点钱得了,还想统治全球,疯了?” “呵呵,外星人倒也不至于。我私下里研究过他们的生命体征,确定是人类无疑; 至于他们那个计划起初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可事实就是如此; 但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能确信,那就是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如果真的统治了全球,说不好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这从他们最近几十年来,频繁对超能力芯片的试验就看得出来;而这样的局面,只要是这个地球上的人,都不想看到?”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 我看老头闭着眼睛再没言语,急的我在房间里不停地转着圈圈。 良久,他睁开眼睛,起身从饮水机里倒了满满一大杯水,这才又坐了下来:“急什么,我只是说累了休息会儿而已。” “…………” 我翻了翻白眼,眼看着他将灌满的一杯水咕咚咚喝了干净,没好气地催促道:“您继续。” “我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地球上的人都不想看到’” 老头捋捋那没几根的胡子,续道:“你的事先放一边……得知他们这个终极计划后,我才醒悟,原来他们骗我说为了人类未来命运着想才研发的芯片,是用来干坏事的,所以我在得知真相后,肯定是不能助纣为虐了,就这样,我就逃了出来。” 看老头说的轻描淡写的样子,我寻思道:“您搁这儿玩儿呢……上次说他逃出来什么的,我都没注意到,这次又提起,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咋不咋人家也是个牛逼轰轰的黑暗组织,您说逃就逃出来了?” 我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来,围着老头转了好几圈,啧啧道:“没看出来?您还是个身怀绝技的绝世高手?” “噗……”老头一口水喷了出来,忙整了整衣服,缓缓说道,“说到这个,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不过这倒不是重点……我们还是继续说正事。” “你说呗,我看你能说个啥。” “由于超能力芯片的研究工作一直是我在主持,因此,他们即使手头有方方面面的资料,但没有我,没有人能将其整合起来。当他们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才开始满世界疯了一样地找我。不过七年过去了,他们依然没有找到我,直到去年……” 老头说到这里一声长叹,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地,他们就找到了我的家人,将我一家五口外加看门的大黄狗一并掳到总部了,然后通过在总部的超能力通讯终端向我发出威胁说,我一日不现身,他们就一日不放人。我后来才想明白,大概是我之前私下研究的超能力芯片雷达图纸被他们发现了,而我家人被掳去之前,我恰好使用过一次超能力。所以才……” “超能力芯片雷达?”我像听天书一样惊呼道。 “是的,这个雷达可以探测超能力芯片的位置,可以说几乎没有条件限制,只要是在地上哪怕地下多深,只要芯片被使用,就会在雷达上显示出一个大概的坐标位置。”老头解释道。 不对啊,这老头前后逻辑对不上啊?我略一思索便看出他的不对劲了:他之前不是跟我使用过多次隔空传音,还有上次医院的易容术?不怕被发现了又? 想到这里,忙将疑问问了出来:“可是你之前不是……” 老头打断我的话,说道:“那个雷达是我设计的,我自然清楚它的优缺点,于是乎,我就研制了一个专门用来干扰超能力芯片雷达的干扰器,不过这边的原材料不是很纯,所以干扰器只能维持一年时间。” 我掐指一算,从去年9月初他对我使用隔空传音开始,到现在10年7月中……惊呼出声:“这么说的话,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干扰器失效之日就是你被发现并抓走之时?” “所以,近一年来,我遍访各地,可始终没有找到制作干扰器纯度更高的材料;而且我担心,即便这一年里有干扰器存在,可按照他们总部那边的财力人力,他们要想找到我,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再把我抓回去,然后逼迫我将超能力芯片完善到百分百,那时候恐怕世界就乱了套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科学家,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不但不想被他们再次抓取失去自由,还要将家人救出,并将他们的总部彻底摧毁,以阻止这伙人为祸地球。” “就凭你?”我对老头肃然起敬。 老头似有深意地看向我:“所以我才找到你,希望你协助我一起去做这件事。” 我好笑道:“我协助你?就凭我,还不够给你添累赘的呢……” “你没有选择!”老头说的斩钉截铁。 “你在威胁我?” “不是我,是他们。” “怎么说?”我心说我这事儿跟我有毛关系? “你以为他们能找到我就找不到你?我忘了告诉你,那份机密文件里,也有关于你的事情。”老头一副替我考虑得神色,不无忧虑道。 “我干啥了我?” 老头于是如此这般,将我无意中获得的那颗芯片如何被藏在那个水晶球,又如何流入市面混在普通水晶球里,详尽的讲了一遍。 并且说道:“文件里还提到,凡是拿来做试验的芯片必须回收,好用来给后面的试验做参考,而你的又比较特殊,因此才没有及时收回。可据我推测,以他们的能力,要想找到你,也不会太难。”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这老头为啥找我了。 我如果不答应协助他对抗那个什么组织,我的芯片也要被回收回去,而在那帮穷凶极恶的歹徒看来,所谓的回收,不就意味着我的生命终结吗? ………… 沉默良久,我掐灭了第不知道多少根烟头,起身肃然道:“你说,要我怎么做?” “这个,是我的家传所学。”说着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本旧旧的蓝色封面古书,放到茶几上向我推过来。 我看到书名的时候,惊得下巴没当场掉地上:《张家天一道法录》?????? 啥玩意这都是,敢情这老头真是个身怀绝技的绝世高手? 老头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我正是利用了祖传的绝学,的一小部分,才能顺利逃出。不然你以为我怎么逃出来的?” 我满怀震惊地翻动书页看了起来:繁体字竖排,其中还夹杂许多配图,不过其中除了前面几章,那些基本的招式套路粗略明白,其余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内容我都看不懂。 当我合上书后,才注意到书名里的“张”被特别加粗过,忽然想到此前在酒店时他说过的名字,于是问道:“你在酒店时不是说你姓常吗,怎么拿着人家张家的东西?” 老头一脸无语,说道:“那是化名。”接着又一字一句道:“我的真名叫做——张-九-传!” “我想起来了,我看过电视上说,道家有个门派叫正一道?您该不会是?” “嘿嘿,”老头笑道,“你知道的倒挺多,不过我是天一道的,虽然跟那个正一道同宗姓,但祖上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哦。” 张九传说着又拿起书来,随便翻了几页,喃喃道:“这本《张家天一道法录》,以我的资质,也只练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道法天术,就这,都用了我三十年的时间,因此上,即便是只练这前几章的天一地术,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练成的,正好你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所以就在这一个多月里,你只需要学一些基本的天一地术,还有十分之一的道法天术,再加上我的协助,也足以应付总部的麻烦了。” “你开啥玩笑呢,你三十年,我十天半月?” “没错,我早已考察过你的生物样本了,你天赋异禀,如果加上我为你特意调制的中药和训练方法,大约一个月即可练到第一层,也就是和我十年前差不多的水平。” 我听到他说什么中药,又想起他刚来时给我的那个布袋,忙问道:“就是你那会儿给我的那个?” “你没扔了?” 第75章 平安风波去 听老张这么一说,我赶忙将刚才随手仍在电视柜上的布袋拿过来,从里面拿出纸条摊开,是越看眉头越紧: 蛇凳子、河芎、菟丝、损骨脂、茯苓、绿参、陈香、五味疏、金樱子、白术;当盆子、何首乌、归前子、生地黄、枸杞沫、红山药、银羊角、葫芦头、妄芪、肉苁蓉、炙甘草………… 这都什么玩意儿? 张九传看出我的窘迫,还想着显摆一下他的古文化呢。 可当他拿过纸条一看,一拍大腿,这才恍然道:“哎呀,拿错了,这副方子是用来强肾固本的。”说着将刚才那副方子随手扔到地板上,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两张物什,其中还有一张双色球彩票? 老张看到彩票后眼睛一亮:“哎呀,也不知道昨晚中了没。”将彩票展开又叠整齐,隆而重之地将其放到衣内口袋后,这才将另外一张更加皱巴巴的纸条打开来,嘴里念念有词道:“山香、瓦松、橘核、木灵芝、救必应、田三七、四叶参……” 我听得是一阵迷糊,谁知道这老头念得都是些啥玩意儿? 为了不至于被他这咒语般的诵读弄得睡过去,我急急打断道:“停停停,我说老张,这回该不会又是什么妇科补血之类的?” “嘿嘿,”老家伙嘿嘿一笑,歉意道,“那不能,这次确认过了,是我给你为了练武特制的中药方子没错了,放心。” 既然确认了,那就拿来呗。 我伸手抢过方子,揣进兜里。抬眼又看到那本《张家天一道法录》,一时又有些为难。 老张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立时便明白了过来。他拿起书来,从内页中间看似随手的撕了一页,然后扔给我,说道:“这个是道法天术的辅助入门。”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这一古怪举动倒给我弄懵了:啥意思呢?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三步并两步抢在他身前,说道:“就走了?你就不怕我看不懂上面的字吗?要是看不懂,我学不会你说的那劳什子天术,到时候帮不了你我可不管啊?” 老张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处理一样,轻描淡写地一把把我扒拉好远,然后飘然而去,在我愣神之际,人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里。 ???? 怎么说?这意思还得我自己参详? “卧槽,”我突然想到关于我的这颗芯片的事,那老家伙还没回答我呢,忙冲电梯喊道:“哎,我说老张,你是不是忘了件重要的事情啊?” 过了许久,老张的声音才从远处飘来:“我现在用的是天术幻境心法,也就是你第一次梦里所见到的那样; 你心里想得我都听到了,你放心,你的芯片是最新一代的,虽然还不是很完美; 但我研究过了,你这次大挪移失效,只是因为没有触发条件而已,当然也有可能是目前这项功能还不完善导致。另外,希望在我下次来找你之前,你要能比现在要厉害一些,最起码别被那些小混混给揍到……; 好了,老夫和一老太太约好了跳广场舞,时间差不多了,这就拜拜咯……” 老家伙,人老心不老啊这是。 等老张的声音渐渐消失后,我回头盯着那本《张家天一道法录》,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玩意都是繁体字不说,里面的句子晦涩难懂,就算全部翻译成简体字了,我也未必弄得懂啊;还有,那老头只给了我……啊呀,糟糕! 想起那副强肾固本的药方,我有些猥琐的一笑:嘿嘿,虽然咱身体倍棒,但说不定还能强上加强呢? 回想起刚才老张掏彩票时的状态,我记得好像将那副方子就,就,就……随手一扔??? “扔哪儿了呢?扔哪儿了呢?扔哪儿了呢?” 我趴在老张刚坐过的位置附近的地板上,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这才找到那张宝贝药方。可是,当我重新把药方铺平铺好后,又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我他娘的……不会煎药啊啊啊啊。而且我记得电视上都说某药几钱,某药几钱的,再看咱这张药方:除了名字就是名字…… 这老张也太潦草了?再看看他那副练武的方子,“…………”也是一样。 就这还想让我帮他抵御强敌?他是认真的吗? “这可咋办呢?” 经过无数次尝试用意念联系老张失败后,我最终放弃了。 说不得,先拿去三河大药房让人家瞧瞧再说。 管他呢,我这大病初愈的,又跟那破老头烧脑一样听了半天天书,整个人早就昏昏沉沉的了。 精神稍一松懈,滋溜一歪,整个人就滑落到了沙发里。 就在我刚完全侧着身子躺下的时候,忽然地就刮起了一阵风来。我本想起来将窗关好再睡呢,结果在我抬头的瞬间,蓦然发现那本《道法录》就这么被风一吹,就呼呼啦啦地自动翻动着。 紧接着,我就像石破天看到李白的《侠客行》那般,原本不懂的那些武功招式和心法口诀,像电影胶片一样在我面前生动形象地展示着。 我蒙了,我也清醒了,我发现我突然又能看懂了,虽然只是前几章的天一地术。 我就这么保持着这奇怪的姿势,哪怕风停了我依然用右手将书的内页向下拨动着,就这么足足看了一个下午,直到徐澈打来电话时,才回过神来。 徐澈找我,自然是为了胡勇那老鳖的事儿了。 到了地方,我看着被绑缚的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的胡勇那副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的熊样,一时间情绪翻涌。 要说以前没有异能被人欺负,还可以理解;我他妈现在有了异能了,还被人揍成那副熊样,实在是气煞我也。 我上去一脚就踹到老鳖肩头,胡勇一个后退,就仰摔在地,嘴里的布条呜呜呜地发出难听的叫声。紧跟着快步来到他身前蹲下,将那厮提着脖领子拎起重新让他跪好,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一口口烟圈朝胡勇吐着。吐一口,狠狠甩一巴掌,每吐一口烟圈甩一巴掌后都跟上一句话:“你妈的,打我,嗯,平安镇上的,威风,哪去了,不是想要显成物业吗?来,弟弟现在给你,啊?来拿啊?想要什么弟弟都给你……曹!” 就这么吐着、打着、说着,胡勇口中的布条就这么掉出来了。 “徐爷爷,徐爷爷,呜呜呜,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我从此,从此,滚出三河,我,我,我去新疆,去内蒙,去缅甸……”胡勇断断续续地说着含糊不清的求饶,一边说一边磕头,直把膝前的水泥地磕出了凹陷也不敢停下。 我厌恶于这厮身上的臭不可闻,和那七扭八歪的恶心嘴脸,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在门口背对着徐澈他们几个,我轻晃几下懒懒举起的左手,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埋了”就出了门去。 其他几个人或多或少虽然都见过我,但也只是以为我是徐澈的朋友,徐澈对我很尊敬,却不曾知道我的身份。 是以对我做出这些动作,都是惊诧不已,就更不用提我出门时这个手势的意思了。 而徐澈,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徐澈和其他几个手下,看着徐卫的这瘆人的一切,不由得一个个脊背发凉。 徐澈兀自想着:自己自小是和徐卫一起玩到大的,但是就算那次在村部、以及碧河上处理吴吉三人,徐卫给自己的感觉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煞人。 三天前,也就是我出院前一天,徐澈已经将胡勇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并且跟我汇报了方案。自那一刻起,胡勇这个名字,就消失在了我的记忆里。 第76章 误伤老同学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三河大药房,我寻思择日不如撞日,再者说老张也说练武的事要尽快,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那药房赶了过去。 来到店门口时,老板刚将卷闸门拉到半空,我赶紧上前说道:“老板,我抓个药,先别关门呗。” 那老板一看我学生模样,有点不太想做我的生意。 我看出他的意思,忙从口袋里看也不看地,摸出几张毛爷爷塞到他手里,赔笑道:“最近农忙,老板您看我这好不容易来趟城里,一天了跑了好几个地方都说药不齐,您给帮个忙呗?” 老板低头一看手里足足十来张票子,刚才还嫌弃的神色立时便变得恭敬起来,忙回道:“哎呀,你这孩子,嘿嘿,那行,看在你跑一天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呗。” 进入店内后,老板拿着我这张方子,越看眉头越紧。良久,他才问道:“嘶……小伙子啊,你这方子有点……”不等老板说完,我又从口袋摸出两张一百放到柜台上,说道:“叔,嘿嘿,这我知道,我们村里那老中医有些糊涂了,这才在开方子时忘了写每味药的量,您就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给想想办法呗?” “哎呀,这个,也不是不行哈,嘿嘿嘿嘿,”老板一边假装,一边把钱拿了过去,拿着方子喃喃道,“你这服药我恰好前段时间给人抓过类似的,不过每你的这么刚猛,是这,我凑合先给你抓上一副,你回去用了后要是有什么不适,来告诉我,我再给你调调,你看?” “那太好了,就这么弄!”我一听这老板真有办法,兴奋叫道。 临走时我突然想到,我房间可没什么煎药用具,于是就又跟老板这儿顺道买了,这才回了去我提着一大包中药,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一路上,我想着自己喝了这副药之后,是不是真的就能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高手那样,就如此那般的。 回到家后,我按照老板交代的方法,费了好大劲才把药熬好。 只见这药水呈黑褐色,散发着浓郁的苦味。这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遥想当年爸爸妈妈带着我,为了给我看腿,在长京到处寻医问药时那副心酸样。 摇了摇头,我皱着眉头盯着这碗黑不溜秋的中药端详了老半天,想象着喝下去后的种种结果:是立时全身发热?还是顿感血脉上涌?或者说七窍流血?亦或是啥反应也没有…… 眼看着手里碗的温度慢慢低了下来,管它三七二十一——我鼓起勇气,捏着鼻子端起碗来,先小小尝了一口,“唔……”一口入嘴,忙又将碗放下,“确实有些苦涩难当啊”。但转念一想到,不日后可能来临的恶战,重又将那碗端起来送到嘴边,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就这么喝了好几大口,却没有马上咽下去。 那中药苦涩的味道在我口腔中立时便蔓延开来,我再提一口气,强忍着这刺鼻的苦涩味,喉头一松,“咕咚咕咚”就给咽了下去。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接着一股热气从小腹中升起,涌向四肢百骸。 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热,再一抹额,发现额头也冒出许多细密的汗珠。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那老头没忽悠我啊,啊哈哈哈哈……”我心中狂喜,看来这药真的有效啊?然而,没等我高兴多久,就觉得身体里的热度越来越高,我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浑身燥热难当。 我忍啊忍,忍啊忍的,突然的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直到我再次悠悠醒转的时候,确实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异样的变化,这变化到底是什么,一时半刻却也说不上来什么。甩了甩头,伸手拿过那本放在床头柜的《道法录》,兴致勃勃的继续看着。 我反反复复的看着,一边看一边不自觉地就跟着书上的描述,胡乱地就那么练了起来。 直到凌晨1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小区一处僻静的地方,想要回忆回忆昨晚练习效果。就按照《道法录》上的内容,在记忆里搜寻这昨晚练习的过程,随后比划了几下,竟然真的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体内流动。 我心中大喜,难道自己真的成为了武林高手?就在这时,隔壁的李大爷提着鸟笼“嘘嘘嘘”地走了过来,他看到我搁这儿“呼呀嘿吼”的奇怪模样,便好奇地问道:“小徐啊,你搁这儿干啥呢?” 我停下动作,挠挠头,嘿嘿笑道:“李大爷这是遛鸟回来了?你说我这呀,我没事儿锻炼身体呢,嘿嘿。”李大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一脸懵逼地说道:“我这儿退休这几年来,还第一次看到人家这么锻炼身体的,年轻人思想就是活络,哈哈,回头我也试试?” “可以啊,那您把鸟笼放那儿,我给您露两手?” “这小子,嘿,今天还是你自己个儿练,我得喂我的宝贝们吃早餐咯!”李大爷逗弄着他的鸟笼,吹着口哨晃悠悠地走开了。 三天后,我照常早起在小区里练着那天一地术。 练了差不多2个小时后,我看着不远处那块大石头寻思着:不如检验一下这三天的成果? 于是我就深吸一口气,助跑几步,运足力气就朝着石头踢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块大石头竟然被我就这么胡乱地一脚,给踢到小区围墙外头去了。只听得墙外“啊……流血了流血了”“这谁啊,这么损,这么大一块石头……有没有公德心啊。”“算了算了,先送我去医院。” 我暗道不好:别没事儿给人弄出个好歹来?隔着墙看了看那被石头砸中的路人,“看那人手捂着的地方,似是小腿受了点擦伤,再看那俩人,嗯,面相不恶。” 探明情况,我便朝墙外扯着嗓子喊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搁这儿健身呢,把石头当哑铃耍,没成想力道没控制好,嘿嘿,师傅您没事儿?” “你这人呀,没事拿石头练着玩儿?”墙外的人颇有些恼怒地质问道。 “那是这,我给您送医院去?” 墙外人回道:“行,那你快点啊。” “好的好的,您稍等我会儿我换个衣服。” 一路上那俩人前面走着,我颇为不好意思地只是远远地跟着。 可即便我再放慢脚步,似乎觉得走路要比以前轻快了很多,步幅变大了些,步频也快了许多。 我摇头想着:“许是那药效的作用,嘿嘿。” 到了医院,那被误伤的路人填写单子时,我看着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再拉过视角一看那人,“嘿,这不就是……那谁……那谁来着?” “那是这江岸,号给你挂好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那被叫做江岸的误伤人说道:“多买点肉包子啊,我爱吃。” “江岸?啊呦,这不是我初一的同桌么?这可好久没见了啊这是。” 确定了这人是江岸后,在交完费用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嘿”地往他身前一站,说道:“江岸?还认识我不,我徐卫啊?” 江岸愣愣地看着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喃喃道:“你……你……看着有点印象,只是……” “徐卫呀,”我一边说一边将他拉到边上的座椅上,兴奋地说道,“初一时你转来我们学校,咱俩可是同桌啊?你不记得了?” 第77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初一?同桌?”江岸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看来还是有些没认出来。 “唔,是了,想是我这近一年来变化过大,是以才让他半天没认出来。”想到这里,我便将初一时我俩一起做过的坏事一一跟他讲过。 江岸在听到“一起偷偷去黑网上网看网站”时,蓦地一拍大腿,说道:“啊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啊。我那次可是第一次去,以前可是乖孩子呢。” “哈哈哈哈……”江岸这么一说,我俩一时便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医院大厅来来往往的人们,像看傻子一样指指点点的,我俩也浑不在意。 “哎,不过我看你这样子?”江岸笑着笑着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他指了指我的脸,一脸茫然地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这鼻子没这么好看啊,还有你这眼睛,眉毛,好像之前不是这样子啊?” 我闻言起身转了一圈,嘿嘿一笑,说道:“嗯,那什么,稍稍整了下,哈哈。” 江岸若有所悟地说道:“哦~原来如此……哎,不对。”他说着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右小腿,再跟我的左小腿对比了下,接着说道:“你的腿?” “这个……”若说容貌可用整容搪塞过去,可这腿,现如今可是实打实地跟正常人几无二致啊。 我想起自从我最后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升级改造”彻底完成后,家里人,朋友,梅潇这些亲近的人,都是随便一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好像还真是从来没认真想过对陌生一点的人怎么解释。 江岸看我支支吾吾地,又是一拍大腿,惊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小子肯定是去了少林寺对不对?” ???? 啥意思呢?啥玩意少林寺? 我如坠云雾般懵逼,摸着后脑勺,先是愣了半晌,然后嘿嘿呆笑着。 江岸一看我这反应,还只道我真是去了少林寺呢。一时也忘了他腿上的伤势,忙跳将起来喊道:“啊呀,还真是啊,我之前听我村有个腿伤很严重的人说过,少林寺对这些个跌打损伤啊、正骨正形的很有一套,看来是真的啊?呀,这下,这下,嘿嘿。” 他说着便围着我饶有兴致地转了好几圈后,这才坐下来喃喃道:“唔,这么说的话,你以前那些困扰,就都没有了呗?” “嗯。”这话我倒是出于真心。 “真好,”江岸呆呆地看着我,兴奋地说道,“真好,真替你高兴。” ………… 等江岸从医生那里出来后,我俩便有说有笑地朝医院门口走去。 到了医院门口,却发现一群人乱哄哄地不知道搁那儿干啥呢。 我跟江岸饶有兴致地上前看了看,问了问看热闹的人,才知道原来是一伙“病人家属”,在门口边上拉着横幅,胡乱叫嚷哭闹着:有呜咽哭泣的,有愤怒地喊着“严惩杀人凶手”,有要求赔偿多少多少钱的。 仔细观察过后,我发现,里面有三分之二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真正失去亲人的悲伤情绪。 “这玩意是医闹?”我喃喃自语。 “嘘!”江岸闻言,忙对我竖起食指在嘴边制止,“是确实是,就是咱可不敢说出来。” “怎么就不……” 江岸素知我为人,好打抱不平。 我俩同学那会儿,他就没少因为我这个性格跟人干架。而那时候我腿还不好,别人也不好意思揍我,最多把我推得跌倒在地,然后转头再看,我边上有个看起来似乎关系很好的江岸,于是就将矛头对准了他…… “也许是现在长大了些,江岸这家伙也变得圆滑多了;而我,依旧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毛病,这玩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没法改变。” 我被江岸硬拖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一顿训斥:“我说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这臭毛病还没改啊?你也不想想,你看看人家多少人,咱多少人?真是的……怎么这些年了就没点长进呢?”江岸没好气地摇着头。 听着他这口气,我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我有这些奇遇之前,一直以来,甭管是哥哥,还是其他家人,相熟的发小同学的等等甭管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对我那可都是照顾有加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暖,打算听他的只做个看热闹的。 刚定下心来,就隐隐约约听到医院门口那边有人喊道:“流血啦,王医生砍人了!不得了啊!这医院真是黑心医院啊,没把人救活还这般凶残,没天理啦!” 闻声望去,医院门口依旧闹哄哄的。我瞧了半天只见从住院楼里,陆陆续续一些看上去像是病人家属,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这些慌不择路的,跟刚才门口看热闹的人又撞到了一起。 这个说“你长没长眼啊”,那个说“好好的没事站医院门口,活该”,又有人说“哎呦,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总之整个医院前前后后是乱的不成样子了。 我好奇地和江岸对望一眼,均觉不可思议。 江岸道:“医生砍人,还是头一次听说,我看啊,这八成是那帮医闹的贼喊捉贼,把医生砍了却反咬一口,故意给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造成一种医院欺负老百姓的假象。” “嗯,待我瞧瞧。” 仔细一看,医院里也乱成一锅粥了:整个医院尽是往楼下跑的,也不知道是病人家属还是看病的惊慌失措的人群和护士,另外在三楼走廊里,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提着菜刀,在追着一位白色制服早已被划得七孔八洞的男医生,那男医生边跑边回头喊道:“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先冷静下啊……啊……”话没说完背后又挨了一刀。 在瞧瞧医院其他各处,那些医闹人员只是逡巡在一楼大厅,仍旧是那副乱哄哄叫嚷的情形,却无一人上到三楼。 “似乎,是两伙人?医闹的,和那拿着菜刀追砍医生的中年男子,只是刚好撞一天了?” “这……”我喃喃自语着看到的情形,脑子里有点乱套。 江岸一看我这神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问道:“咋了?” “好像不是一伙人……”我摇摇头,说道,“医院里似乎真有医生被人追着砍,可那伙医闹的,好像并没有上前帮忙,按道理,如果他们真想置人于死地,没道理不上前围堵啊……” “你咋知道?” “我……”我刚想说我看到的呗,转念一想这不就让江岸起了怀疑么。于是赶紧住嘴,眼睛一转便想了个理由,回道:“啊……那什么,我眼神好,看道医院一楼的情景,猜到的,嘿嘿。” 江岸不明就里,还当我是真猜到的,也不加理会。他想到此时若真的发生了凶案,那种一根筋杀疯了的家属难免伤及无辜,忙将我向远离医院的方向拽去。 我迷迷糊糊地一边继续看着一眼的情形,一边被江岸拽着,突然地,那被追砍的医生,一个不小心,一脚跌到了地上。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一把挣脱开江岸,飞也似得朝着医院四楼奔去。 江岸一看这情形,一边大声喊着“徐卫,你他么别犯傻!”一边却紧紧跟在徐卫身后。 中年男子眼看着眼前的医生跌倒在地,却也没有立即上前砍下去。他跑到距离那医生两步左右时站住了,气喘吁吁地抬起右手里的菜刀,颤颤巍巍地指着倒在地上的医生,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不会做医生就别做,草拟姥姥的,把我爹害死,啊?我看你他妈就是故意的,还说什么我们家属签了术前协议,去你妈的协议……” 第78章 白衣天使万岁 他说着说着,鼻子喉咙“咕叽”一声,一口浓痰就生在嘴里,嘴巴一张,“喝忒”又是一声,狠狠地将那新鲜生成的浓痰就唾到那医生脸上。 那医生此时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污秽,右手撑地费劲地挪着屁股后退着,虽然早被吓破了胆,但他还是抬起左手,带着哭腔苦苦劝道:“你先冷静下行不行,我……我,我很理解叔你的现在的心情,可您,您父亲这真的属于正常的医疗事故……” 这医生话没说完,那中年男子便又粗鲁地骂道:“狗屁冷静,狗屁理解老子的心情,狗屁医疗事故,老子不信……”他说到这里停下来喘着粗气,缓过劲来,又接着将手里的菜刀向上一扬,那在地上倒退臀行的医生,下意识地又往后挪了挪。 只见那中年男子亦步亦趋地跟上去,恨恨道:“老子告诉你,我爹活不过来了,我就送你去跟我爹陪葬……” 话音未落,这男子便举刀朝那早已吓尿裤子、却还在苦苦规劝的医生身上砍去………… 却在此时,一个人影蓦地里闪了出来,这人影神出鬼没般,将中年男子手上的菜刀夺下来,远远地扔到了一边。 紧跟着,这人影不过一招就将一脸怒气却愣愣发呆的中年男子,当场制服。 不远处的楼道里,赶过来的警察,先是谢过制服了中年男子的那位小哥,然后将那中年男子拷走。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急救人员也跟着赶将过来,手忙脚乱地先是对男医生一阵施救,然后抬进了电梯里。 那医生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费力地挥动着左手,朝着那位救了他一命的小哥感谢着。 此时江岸也赶到了三四楼楼梯口,他看着那被拷着双手却依然一脸愤恨,满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心里一惊:这家伙这么多血,徐卫该不会…… 想到这里,他失声喊着“徐卫……”,身子一挺便朝四楼奔去。 看着眼前胳膊上、脸上略带些血迹却神情放松的徐卫,江岸此时才松了口气。 他呼呼喘着粗气,手扶着墙壁慢慢蹲下身子责怪徐卫道:“我说你,你小子,你小子还是这臭毛病,再说了,再说了,这次可跟咱们上学时那会儿可天差地别,你这也敢往前上,活腻歪了你?啊?” “你是他朋友?”江岸只顾着关心徐卫的安危,却没注意到一旁正在简单询问的警察。 这一声问,给他吓了个激灵。忙起身应道:“啊,是,我是徐卫同学,怎么了警察叔叔。” “你呀,此时此刻应该做的是,对他的见义勇为进行赞赏,褒奖,以及鼓励,”那警察侧了侧身子,指着我接着说道,“你这同学可不是一般的同学,身手好着呢,他身上的血都是与那歹徒搏斗中不小心擦碰到的。” “行了,我这也问的差不多了,但是你还得跟我回一趟公安局,例行笔录,请理解。”那警察收起本子,对我说道。 我知道虽然那人被带走了,但这程序该走是得走的,跟江岸打了声招呼就跟着警察叔叔下了楼。江岸看着徐卫随着警察离开,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徐卫,总是那么勇敢正义。 江岸吐了吐舌头,摸着自己的大脑袋皱着眉头,一时间也有点蒙了:这徐卫难不成真去了什么少林寺,不仅把他的腿脚治好了还,捎带手学了一手功夫? 刚才还想着等下又要怎样跟他并肩作战呢,没成想人家还成了见义勇为的大英雄了? “嘿,这家伙,可真有点古怪啊。” 江岸想着徐卫的变化,紧赶几步,作为朋友的名义也跟着警察回到了公安局里。 到了公安局里,忙其他事情的警员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去年协助岳队办了好几个大案的徐卫么? 发现来人是徐卫后,这些警察们一哄而上,就将徐卫围了中间,很是热情得问东问西。 把个出勤回来的那几个同事看得不由得呆住了:传说中的神探助手,原来就是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高中毕业生? 我录完笔录,江岸就将自己满肚子的疑问,一股脑就问了出来。 我站在边上嘿嘿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回道:“这个,额,那个,嘿嘿。” “你笑啥呢?”江岸笑着重重地给我了我一拳,可在我感觉像是挠痒痒一样。 “没啥……那个是这,这耽搁你一上午的,要不我请你个吃个饭,早上怪不好意思,哈哈。” 江岸想了半天才想起,徐卫是在为早上误伤自己那一石头道歉呢。忙恍然道:“嗐,多大点事儿,咱俩也算不打不重识嘛,改天,改天一定,我这还要跟我老乡去……哎?人呢?这……”他转身一看,这才想起自己一同来的同伴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我哈哈笑道:“那会儿你进去让医生诊治的时候,你朋友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说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这样啊……”江岸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从里面出来只顾着跟你叙同学旧情了,把我那伙伴都给,哈哈哈哈……说不得回去又得被那家伙狠宰一顿了。” “哈哈哈哈……” 临别时,我跟江岸留了联系方式,约好到了开学再好好聚聚。 送别了江岸,我边走边想着自己刚才在医院里的义举,不自禁地笑着摇了摇头:那老家伙果然没骗我……不过…… 想到老张,想到他给我的药方和那本书确实有用,我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么说的话,那老张所说的不日之后的那破组织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哎,可真叫人头大啊,就凭老张身兼超能力和祖传秘法,也只是堪堪能逃出来而已,就这还得东躲西藏的不敢轻易露面;这么看来,那个组织得有多厉害?而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训练,也不知道到时候……” “请问你就是刚才义救王医生的小哥吗?” 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医院门口。再一看这问话人手上拿着的话筒,以及他身旁的摄像机,俨然便是电视台的人了。 我本能地抬起左手挡在脸上,忙解释道:“啊,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不是……” 那主持人不依不饶地,春风拂柳般掰弄着我的手臂,一会儿将话筒放在自己嘴边,激动地对着摄像机如此这般介绍着,说着什么“没想到我县还有如此深藏不露的民间高手,真是人民之幸,是社会之幸……”,一会儿又将话筒对着我问道:“请问这位小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是出于学武之人本能的反应,还是出于学校的教育对您的影响,才让你做出如此义举呢?” 我实在是顶不住这漂亮女主持的连番“骚扰”,这才站定了,一脸羞涩地拿起话筒,对着镜头回道:“啊……这个,那个……咳咳,那个什么,众所周知啊,咱们医生可都是白衣天使,当时我正好上楼看望我的一位朋友,就看道了那名医生哥哥被歹人所逼,没多想就上去了;我当时脑海里就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让咱们的白衣天使们,误会咱们善良的老百姓们,不能让咱们的白衣天使们,不辞辛苦的为我们广大老百姓做着自己的贡献,反而感到心寒……我……” “大家都听到了吗,我们的英雄是多么的朴实善良啊,我们的英雄面对危险时又是多么的勇敢啊,让我们……”我寻思我这好不容易上个电视,这要让我爸妈看到了,那不得在村里吹上半辈子?这女主持也忒不懂事,不等她说完,我又将话筒抢了过来,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凛然道:“说一千道一万,希望电视机前正在观看直播的各位观众们,以后呢如果啊,我说万一啊,这个万一也遇到类似的事情,首先我们要理解医生……” 那女主持看我从刚才的羞涩,一眨眼就成了个话痨,看得她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还以为我学过表演呢。 她听着耳朵里导演在演播室不停提醒着时间,忙不迭地在那儿给我不停打着手势,我这才转了话题,最后总结道:“但是,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可千万别逞强,记得第一时间报警……” 我顿了顿,看了眼正准备上前接过话筒的女主持,将话筒朝我嘴边又挪了挪,补充道:“好了,谢谢!” 第79章 闻香轩 回公寓的路上,我想着自己那会儿面对歹徒所使用的招式,这才发觉自己进步还挺快。 “如此一来,以后如果异能不灵了,好歹还能脱身,不至于像上次那样……”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我一边想一边继续比划着,以至于铃声响完一遍过后,这才接起电话:“喂?” “哎呀,哎呀呀呀,可算接了呀,”电话那头的高越大呼小叫地,“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忙了?” “嘿嘿,”我嘿嘿笑着,不置可否,“说呗,啥事儿?” 高越:“还能有啥事儿……哎,对了,你人呢?在老家?还是在长京?” 我:“嗯,城里呢。你呢?” 高越:“我这也是刚回来,想着放了假还没找过你俩,怪想的,嘿嘿。” 我:“好啊你,还说我忙,我看你比我还忙呢。这是去哪儿了?” 高越嘿嘿笑道:“这不跟对象刚从t国回来。” “t国?跑的够远的哈……哎,我听说那边人妖是一绝,你没上去摸两把?” 高越坐在沙发里,点上根烟,盘起了二郎腿,说道:“可别提了,我趁芳芳上厕所的空档,偷偷上去摸了两下,没啥感觉啊。” “哈哈哈哈……” ………… “咕……咕……” 说着说着不觉肚中饥饿感袭来,我抬手看了下时间,说道:“这忙了一上午了,都忘了吃饭,你吃了没?” 高越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呢。飞机上的餐吃的没劲,没嚼两口。想去哪儿吃,哥请客,我爸给我的分红到账了,可劲宰,嘿嘿嘿。” 我寻思着:这小子看来还不清楚情况。 笑了笑说道:“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哄陶芳,我请客,三河大饭店,走起!” “嘿,我咋忘了呢,虽然说我不清楚你小子现在到底有多少钱,但看我爸那每天说的那些,也能推测出来。不过这样说的话,我在你那儿岂不是没有价值了?有时候想想,还怪想念以前高中的日子,咱哥几个……” “越越……”俩人正说着,张乐之在外头喊道。 “哎,来了……”高越一听母亲喊他,忙回了声,转头对徐卫说道,“那个什么你等我下,先别挂啊……” 高越说着将电话放到床上,起身开了门,朝客厅整理着自己行李的妈妈喊道:“咋了妈?” 张乐之本想着,把儿子回来的行李整理一番,却没想到不小心翻出了套套,以及一些小玩具。心知现在的小孩都挺开放,虽说以前早有预感,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还是让她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等高越走过来看到这些东西后,一脸羞涩地低头踢着地面。忸怩半天这才说道:“妈,这个,那个,嘿嘿,我当时在那边超市买吃的喝的,人家说满多少送这个,我就……” 看着儿子的窘状,张乐之是想笑又不能笑,重新把高越的行李放好,领着儿子来到了他的房间。 母子二人坐下后,张乐之语重心长地说道:“妈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如果你跟芳芳真发生了最后的关系,那就要对人家负责,知道吗?” 高越挫着手,低头不敢看妈妈。这个、那个了半天,才回道:“妈,我跟芳芳是真心的,你放心,我可不像我……” “???”张乐之听到这里,似乎察觉出什么,急忙问高越道,“不像谁?嗯?老实交代!” “哎呀,我这乌鸦嘴,怎么,怎么,怎么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下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正在惶急之际,只听自己电话那头的徐卫大声喊道,“高越,等下还吃不吃饭了,你不来我就自己去了啊……” “有了!” 听到徐卫的喊叫,高越眉头一挑,计上心头。 “咱就一推二五六,推给徐卫那小子,哈哈哈……” 张乐之看着儿子这变幻莫测的表情,一时还当是自己的猜测应验了。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其实……” “妈!”高越打定主意后,抬头一看妈妈这表情,也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了,于是赶紧打断,“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你没骗妈妈?”张乐之听着高越说徐卫的事情,颇有点不可置信,说道,“徐卫那孩子看着挺老实啊,真像你说的那样?” “妈,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吗,那小子,自从进了我爸公司后,就,嘿嘿……” “倒也是,你们男人啊,一有钱就变坏,你爸以前跟我过苦日子的时候,不也……” 高越心想:这怎么又扯回去了?不行,这要是让我爸知道我无意中出卖了他,那我的零花钱可就。 想到这里,忙接话道:“妈,我爸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哪还有时间在外面……你再瞧他那大肚子……” 对于高成显这些年的变化,张乐之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只不过念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她没有明说而已。在她的观念里,只要不是太过分,日子也凑合能过。 她听着儿子搁那儿胡诌八掐的蹩脚解释,摆摆手轻笑道:“行了行了,我跟你爸夫妻多年,还能没你了解他?” “嘿嘿。”高越嘿嘿笑着。 ………… “行了,妈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要对人家女孩子好,记住了没?”张乐之一番教育后,起身朝门外走去,“多的我就不说了,什么时候把人姑娘带咱家来,让妈好好瞧瞧。” “哎,那就我回头约个时间?” “你快睡,飞机上也睡不好……” “可算走了,哎吁,”眼看着妈妈出了门去,高越这才长吁一口气。转头一看,刚只顾着怎么跟妈妈打太极了,这才想起徐卫的电话还没挂断,忙拿起来:“喂,你还在呢?” “嘿嘿嘿……” “你笑啥呢?” “没啥没啥,嘿嘿嘿。” 高越没好气道:“你这小子,偷听人电话我都不说你了,还笑呢?那什么你定好位子没,我听说三河大饭店位子可不好订。” 高越跟妈妈谈话的时候,我也不是有意要“偷听”,我看他说先别挂,就把手机放到口袋里,正好边上是个公园,于是我就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一边思考着《道法录》上的内容和这几天我的变化,一边欣赏着公园里的男女老少。 想着,看着,看着,想着,也没怎么在意电话的事。直到无意中听到高越跟他妈妈提起我,这才顺便听了一听。 听到高越说订位子,我心里莞尔,回道:“放心,只要我到了,那就有位子。你离得远你先出发,我打个车一会儿也就到了。” “你不是有车么?” “车我一同学借去了,我这上午去医院还是步行的呢。 高越心下一紧,忙问道:“怎么还去医院了?” “没什么,碰到一个同学,一点小误会。”我摇摇头,心里笑笑,想起早上的事情,又想起那会儿电视台的采访: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看到。 听我说只是个小误会,高越也就放宽了心,说道,“那成,那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高越想着徐卫刚才的那句“只要我到了,那就有位子”,一时不由得他啧啧称奇:啧啧啧,这家伙,过了这许久没联系,都不知道他啥时候还有这本事了?听他那语气,捂不住的神气。不行,等下到了饭店我可得好好盘问盘问才是。 三河大饭店,高越可没少来,他听说这家饭店背后不简单,饶是他作为当前三河首富高成显的独子,也不敢说“只要到了,那就有位子”这话。“这小子……” 跟着服务员一路上到三楼,他在心里这么盘算着。 等那服务员站定,他抬头一看眼前,立时呆住了:嚯,这家伙,早听说三河大饭店有一间叫做“闻香轩”的包厢从不对外开放,这眼前不就是吗?徐卫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连这等事儿也能做到了? 第80章 七月舞 我在里面听到动静,走过去开门一看,高越愣愣地站在门口发呆。心里暗笑:这小子十几年锦衣玉食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见过世面了? “嘿,傻看啥呢,赶紧进来,菜都快凉了。” “啊……我……,”高越啊、我了半天这才神情木然地进了门来,边走边念叨,“我说徐卫,你,你知道这‘闻香轩’的事情吗?” “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别说,当初处理胡勇后事得到这三河大饭店的时候,我还真没怎么注意,“不就是在饭店三楼的一个普通包间么,最多就是多了‘闻香轩’三个字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只听坐在椅子上的高越咋舌道:“啧啧啧,你是真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高越接着说道:“我听我爸说,这三河大饭店是我县为数不多的高档场所,他虽然也来过几次,但这个‘闻香轩’,他说这玩意都不对外开放,包括政府层面。你又是怎么订到的?” “政府层面?”我咂摸这高越的话,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怪不得这胡勇当初搞我的时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该不会真在官面上有什么朋友?“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胡勇那边的动静都好几天了,怎么没见他那所谓的官面朋友寻我晦气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奇怪……” “喂?”高越看我发呆的样子,在我面前挥挥手,“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呢?” “既然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么对高越只好虚与委蛇了。”我寻思道。 “嗷,那什么,我跟这饭店老板有生意上的往来,上次给他拉了个项目,他就……” 虽然这理由听起来鬼都不信,但眼下的高越也只好将信将疑。“原来如此……”高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暗自松了口气。 “快吃菜,”我看着神情呆滞的高越,不想让他看出什么,忙夹起其中一道菜送到嘴里,含糊说道,“嗯,怪不得人家都说在三河县,要说这清蒸鲈鱼,还得是三河大饭店的最好,来,你尝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越打着饱嗝断断续续地问着我:“哎,那什么,我说徐卫,你这许多日子没见,我发现你又变化很多啊。别的不说,就说这‘闻香轩’,我听我爸说连他都没见过老板的真面目,你又是怎么……嗝~你又是怎么搭上线的?” 我心里想着这能让你知道? 嘴上却说:“机缘巧合。”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高越吐了口烟圈,继续说道,“我发现你小子,是越来越神秘了……”高越看我准备张口解释,忙打断道:“你先别说,我来给你一一列举: 第一,自从放假后,你几乎没有找过我玩儿,一问你不是在忙家里的事,就是在长京; 第二,这放假都这么久眼看着开学了,咱哥仨就吃过两次饭,咱俩仅有的几次通话,每次你都是没说两句就挂了。嘿我说你小子成天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第三……”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高越说第三条还没开始说,就被我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主要是我这铃声,结合此时高越的说话,略微有点…… 对高越说的“嘿,我说你这铃声怪损的啊……”摆手歉意,我尴尬地拿起手机一看是阳舞:“喂?小……阳老师。” “嗯,这个我都差点忘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没想到老师你还记着呢?” 阳舞说道:“哪儿能忘了呢,上次多亏你找了岳队,不然还不知道我弟要遭什么罪呢,事情解决后,我弟老念叨你说,‘什么时候请哥哥吃个饭表示感谢’,这不我这阵子刚闲下来就……” 一旁的高越看我在他面前接个电话还神神秘秘的,一时疑心大起,趁我不注意凑在我边上偷听着。 “我想想……”挪开电话准备想想看最近还有什么事呢,一转头看到高越支棱着耳朵,我嘿笑着上去就是一脚:“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人说话了?” 高越笑着躲开,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对我晃荡着,一脸神秘地说道:“上学期我跟路兴俩人就琢磨着,你小子跟阳舞老师走得近,没想到啊,还真有一腿?嗯?是也不是?” “去你的,”我一听这话又追着高越,忙解释道,“我那几天跟梅潇不是在长京玩么,刚好碰上阳老师弟弟出了点事儿,就帮了个忙。你想啥呢?” “还我想啥呢……”高越还想说些什么,被我单手制住。 回过头来拿起电话跟阳舞说道:“阳老师,是这,我等下打给你。” “嗯。” “你小子,几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我说着就跟高越“扭打”在了一起…… 刚才电话那头高越的声音,自己还有些印象。 阳舞想着高越的言语,不由得一阵脸红。 她本来想着借着那次机会,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没想到后来梅潇游玩兴致太高,后来又赶上自己忙上了,就给耽搁到现在。回味着徐卫的声音,回想着跟徐卫做师生的那段岁月,阳舞觉得那真是一段单纯而美好回忆。 跟高越分开后,我忙不迭掏出手机,拨通了阳舞的电话。 “你忙完了。” “嗯,”阳舞从出神中醒转过来,不无幽怨地说道,“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忙了。” 从她的语气中我多少也听出来点意思,心里一阵窃喜:看来有希望进展一下了,嘿嘿。 “也没有,就是,那个,嘿嘿,瞎忙呗。” 阳舞笑道:“你的事情,上次跟岳山见面的时候,他多少还是跟我提起过一些的,还说什么瞎忙,可真行。” 这岳山咋这多嘴呢?“嗐,真没什么。哦对了,小舞姐,你刚说有什么事来着?” 阳舞心想:还说你不忙啊,这都忙得晕头转向了,刚说过的话就忘了。但她嘴上却温柔地说道:“我弟弟的事,他说要感谢你。就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 “我刚才想了下,家里农忙的事我给爸妈雇了点人,也用不上我,再就是县里的一些小事,我都跟我哥嘱咐差不多了,想想日子,也该准备上学的事了。正好,趁这机会,咱俩去长京的大学城看看。” “那行,那就约在明天?”阳舞试探性问道。 我想了想,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除了老张交代我对于《道法录》要勤加练习之外,眼下确实也没什么事情了。 于是就给阳舞回道:“那就明天下午2点,我到时去找你。” 阳舞兴奋没多久,却突然想到了梅潇,不无担心地问我:“那梅潇?” “我昨天给她打电话她说最近家里可忙了,放心。她要是明天问起,我就说高叔叔找我有事。” “嗯,那就好,”阳舞刚才还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又甜了许多,说道,“那就明天见!” “明天见!” 放下电话,我一路轻快地迈着步子,心情别提多舒畅了。 想起阳舞,想起跟她的纠葛,又想起她这次主动找我,我心里莞尔:我这位可爱的阳老师,心里还是有我的嘛。 第二天早午饭吃完后,我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时,远远地看到我家西边,一行人敲锣打鼓地朝我家这边浩浩荡荡地行了过来。 在家里,习惯放松,也就没有用意念提前侦查。 等那一行人停在我家对面的队部场地时,我这才看清队伍中位于前排的王医生。 第81章 梦舞心摇 只见王医生笑容满面地朝着我走来,手中还拿着一面锦旗。 来到近前,他恭恭敬敬的将旗子递到我手上,然后伸出手跟我用力地握着,嘴唇咬得紧紧的,情绪颇为激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当着附近凑热闹过来的村人们,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将王医生让到我家门楼下,说道:“王医生你还挺客气的,你平时在医院救了多少人的命,我这不过举手之劳,怎么还劳动您亲自来村里……这,嘿嘿。” 王医生半天才定住神色,激动地说道:“那不一样,我读的书里告诉我,人要知恩图报。当时要不是你,我恐怕这会儿已经跟阎王那儿给那些小鬼做手术呢。” “王医生还挺幽默,哈哈。” 我爸妈那会儿一看阵势,一开始也是不明所以,到后面听到我跟王医生的谈话,再想起昨晚看的县新闻里,这才笑吟吟地走上前来,拉起王医生的手,激动道:“早听说妙手回春的王医生是咱们县有名的神医,这回能得一见,实在是荣幸。来。”说着便要将王医生让到家里。 王医生忙摆手,委婉谢绝:“医院里事情还很多,我这也是特地请了假才过来亲自感谢徐卫的。” 彭秀莲看王医生没有去家里坐的意思,便从家里搬了个凳子出来:“来,王医生,让您去家坐坐您说您忙,那就先跟徐卫坐这儿好好唠唠,我去给弄点吃的。” “哎,”王医生拿过凳子坐下,谢道,“谢谢大哥大嫂了,看您两位这面相,能培养出徐卫这么好的少年,让人一点也不意外。” “都是孩子争气,都是孩子争气,嘿嘿。”爸爸妈妈跟王医生简单寒暄后,又逃也似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邻居们便陆陆续续得来到我家,跟我爸妈道贺着。 送走王医生准备出门时,路过爸妈房间,看着满面红光的父母,在跟邻居们热闹地嗑着瓜子、吃着小零食吹着牛,我心里喜道:“嘿嘿,这下爸妈平时跟大家伙吹起牛来,那可有的说咯。” ………… “我这还没准备好呢,不是说好2点嘛。”把我让进房门后,阳舞娇声道,“我本来想去附近的童记,但是一想,还是在家里做的好吃。”她看着我搁哪儿吭哧吭哧换拖鞋呢,忙把我拉起,指了指茶几上的ad钙奶和堆满零食苹果的果盘,说道:“在我这儿还客气啥,去,给你弄了点零食还有你最爱喝的ad钙奶,先休息会儿去。” 我不爱换拖鞋,爱吃苹果爱喝ad,等等这些小习惯,阳舞倒是记得清楚。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一阵温暖。 习惯性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源,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早上nba的回放。“呦?”,一阵惊疑,我朝厨房里的阳舞喊道:“小舞姐,你也喜欢看这个呀,这可不多见。” 阳舞回道:“啊,你是说篮球啊……还不都是以前青……以前他就喜欢看,我又不爱看那些无脑电视剧,这不,等你的时间又怕自己睡过去了所以就……” “这样啊……”我长哦一声,想起阳舞对我的特殊感情,毕竟还是因为她前男友才起,心里不免又有些失落。 本来在路上还在各种想着,等下怎么跟阳舞才能进一步呢,结果她这话一出,我一时也没了心情。往沙发上颓然一靠,就迷糊起来。 在梦里,我梦见在我跟梅潇的婚礼现场,一个角落里,阳舞身体轻轻颤动着,默默擦着眼泪,黯然神伤。 许久后,当婚礼环节结束,准备开席时,她才定了定神色,坐到距离婚礼礼台最远的那桌。 又过了一会儿,等我跟梅潇过来敬酒来到阳舞这桌后,这才发现阳舞。 梅潇看到阳舞的时候,虽略有诧异地吐了吐舌头,却仍笑吟吟跟阳舞打着招呼,说道:“阳老师,你怎么,坐在这里?” “啊,我……那个,刚家里有事出去了下,回来的时候看你俩都开始敬酒了,我也就随便坐这里了。” “来,老师,这样的话,我们可要多罚你几杯啦。嘻嘻。”梅潇不疑有他,眼神戏谑地举杯捧向阳舞。 我看着阳舞强颜欢笑地喝下三杯白酒,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还真是个蠢货。”我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 “不用找了,是我。”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我是你内心的声音。” “好好的骂我干啥?”我问道。 “你明明喜欢阳舞,却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几番纠葛,以至于斯,岂不悔恨?”内心的声音指责道。 我愣住了,心想:可是世间并不许这畸形之恋的存在啊? 平时基本不碰白酒的阳舞,三杯烈酒下肚,直冲得她心烧眼酸,一个起身,捂着嘴就奔了出去。 我不由自主地放下酒壶,就追了过去:“阳舞……” 话音未落,只听得酒店门外响起长长的刹车声。 “不!……” 一路狼狈地奔将出来,我呆呆地站在酒店门口,远远地看着看着满身是血的阳舞,静静地躺在一辆车头都被撞坏的轿车前。 “啊!……”一声长啸,我就这么从梦里醒了过来。 阳舞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准备过去喊沙发里的徐卫过来吃饭。可当她来到徐卫身前时,却看他脸色阴晴不定,睡梦中,嘴里似还不住地喊着“不”“啊”以及其他呜哩哇啦的怪叫。 这下可把阳舞吓坏了,还道是他感冒了或是怎么地,俯身弯下腰来,手搭在徐卫额头上,发现并没有发烧的迹象。可看着他嘴里呜哩哇啦的,以及那神色怪异的表情,一时不免担心起来。 不及多想,她便摇醒徐卫,问道:“你,你刚才,怎么了这是?” “我……”悠悠醒转后,我想起梦里的场景,再加上这个视角下阳舞的诱惑,情不自禁地,左手搭向阳舞后背,起身迎向眼前近在咫尺的小樱桃。 “唔……徐……卫,你,你干嘛?!”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吻,阳舞登时便瞪大了眼睛,使劲掰弄着徐卫那如铁钳般的左手,却无法挪动分毫。再加上重力的作用以及长久以来的相思,慢慢地,慢慢地就跌落到了徐卫身上。 不多时,我松开了手,望着眼前娇艳欲滴的阳舞,眼神里满是温柔,颤声说道:“小舞,别离开我。” 阳舞听完我这话,一脸羞涩地起身,理了理衣服和仪容,转过身去,嘴里喃喃道:“我,我怕……” “你怕什么?你怕梅潇发现,还是怕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还是怕我辜负……” “都不是,”阳舞打断道,“我是,我是……”阳舞连说好几个“我是”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到底是什么呢?”我坐起身来,拿起果盘里的一瓣苹果,“咔嚓”咬了一口,饶有兴致地歪头问道:“你到底怕什么呢你说嘛,小舞,小舞……” 徐卫那一声声直入心底的“小舞”,听得阳舞又是一阵心神荡漾。她慌乱地跟徐卫说了声“先吃饭,等下凉了”就急忙跑去卫生间了。 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阳舞将清水聚在手掌里,一遍遍狠狠地泼向自己……可到最后仍是无法理清此时烦乱的头绪。 “小舞?”我看阳舞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动静,还以为是咋了,忙问道,“你咋了呀,还说叫我趁热吃,你倒钻卫生间不出来啦?再不出来我就要进来啦?”我说着便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里面的阳舞一听到徐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吓得一个哆嗦,慌忙拒绝道:“别,我这就出来了。”胡乱地收拾了下,这才坐到餐桌上来。 第82章 查无此人 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刚才的那一吻,心里一阵暗喜:嗯,第一次就先这么浅尝辄止的,点到为止就好;我知道小舞这会儿很是纠结,所以,后面的事情,需得慢慢来才是,嘿嘿嘿嘿…… 想到这里抬头看去,却发现阳舞碗里的米饭还是原模原样,粒米未动。我一时有些莫名,伸过左手去握主她右手,说道:“咋了,小舞姐,你怎么不吃呢?” 阳舞也没反抗,只是仍旧愣愣地发着呆。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忙将手抽出,回道:“我,没事,我……”她说着我字兀自又发了会儿呆,蓦地就站了起来:“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先去休息下,你吃完先回,别叫梅潇担心。” 眼看阳舞要走进房间了,我也跟着站起,刚走到玄关处,突然感到一阵劲风从右边窗户袭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极速后退,差点没摔个跟头,跟着一枚飞镖模样的物件儿,便出现在玄关左边墙壁上。 刚走到门口的阳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咚”,吓得先是呆了一呆,跟着便转过头来,还道是我在墙上打了一拳,说道:“你别这样……” 话没说完,她才发现我盯着墙上发呆,像是看什么一样。 “怎么了,”阳舞发现了我不对劲,跟着我的眼神往墙上一看,奇道,“咦,我记得我家里没有这种东西啊,这是……”说着便伸出手准备摸摸,查看一番。 “别动!”我沉声喝道,“小心有毒!” “啊……”阳舞一听有毒,登时便吓得花容失色,身子颤了一颤,右手捂着嘴,靠在了墙上,双眼睁得大大地看着我。 根据《道法录》的<用毒篇>的指导,我仔细端详好一会儿,再用意念一番仔细观察,确认飞镖上没有毒物后,稍一用力,便将其从墙上拔了下来。 我拿着那飞镖,仔细看着末端那被钉死的、约摸一公分长的蚊子,以及上面的蝇头一样的细小文字,愣愣发呆:杀尽天下负心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阳舞看我若有所悟的样子,正欲上前询问,却在此时,一道黑影从窗帘缝隙一闪而过。即便此时我是跟窗户平行站立,但这道黑影仍旧没逃过我的视线。 阳舞家位于一楼,我寻思着:“若说是什么小区里的人路过也算正常,可速度这么快……” 想到这里,我忙用起意念,向室外望着:只见距离阳舞家不远处的左首,几个半大不小的小女孩在那有说有笑地跳着皮筋,在这些小女孩边上,零零散散放着一堆衣服啊包包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再往前探查了5个公交站的方圆范围,依旧没发现什么穿着黑衣服的人影儿。 “奇了怪了……”我咂摸道,“这人难道会飞天遁地或者凭空消失不成?凭我这透视的能力也找不到?” “咋了徐卫,”阳舞看徐卫盯着室外一阵发呆,忙关心地问道,“这个东西。”她指着我手中的飞镖茫然问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的啊?” 我准备收回视线回说于她,却在扫过那些玩闹的女孩时,发现了一丝异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回想着第一次视线扫过她们时的情景,嘴里念念有词,“刚才这些女生一共是六个人,可现这些女生却少了一个,莫非……” 想到这里我便即飞奔出门,来到那些小女孩玩乐的地方,很礼貌地问了其中一个在边上看着的、梳着两只小马尾的小姑娘,说道:“哥哥问一下,你们刚才不是六个人在这儿玩吗,怎么现在只剩下了五个?” 那看上去大概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看了看我,然后嘻嘻笑道:“刚才有个穿白色短袖的大姐姐从那边,”她指着位于阳舞家西边的位置,接着说道:“从那边飞快地跑了过来,问我们可以加入吗,我们几个觉得姐姐漂亮,声音又好听,没想就答应了。” 我判断了一下位置,阳舞家西边,也就是黑影消失的反方向,一时来了精神,忙又兴奋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她跳了一会儿,就走啦。” “走多久?” “嗯,大概,大概……”小姑娘掰着指头数了半天,这才回道,“从她离开到现在大概,我们已经换了四个人了。” 她说的“换了四个人”,指的是跳皮筋的人次。 我看着那正在欢快灵巧的跳着皮筋的小女孩,粗略一算,大概走了有快十分钟了。 “对了,”那回我话的小姑娘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对我说道,“大哥哥,那个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啊这……”我呆了一呆,寻思:我女朋友?难道是梅潇?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身手了?怎么可能呢…… 听她说什么女朋友,我更是惊奇,忙又问道:“干嘛这么说?” “因为她一边跳,一边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负心汉了’、‘狗男人了’这些话。” 她说完这话,其中两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女生,朝我投来鄙视的眼神。 “…………” 我没理会那些奇奇怪怪的眼神,兀自想着:奇了怪了,到底是谁呢…… 下意识问着已经准备上场的马尾小孩:“你没注意那个大姐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那马尾小孩跳着皮筋,断断续续地说着:“唔,这个,这个,我想想……好像她这里很大。”小姑娘指着自己下巴下方有些害羞地说道,在同伴的提醒下,又欢快灵巧地跳起了她的皮筋。 “胸很大?唔……这算什么特点,20来岁的女生胸很大这怎么分辨……” 只听那跳完后下来的马尾小孩,手杵膝盖,呼呼喘着粗气,我忙上前递过去一瓶ad钙奶,嘻嘻笑着问道:“在没什么特点了吗?比如,衣服什么的?” “这位大哥哥,你就别问了,还是想想怎么哄女朋友。”边上的女孩们听完这句话,一阵“嘻嘻”“哈哈”“咯咯”的看热闹笑声此起彼伏。 这给我弄得,一时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正当我游移不定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的阳舞说话了:“小妹妹,你过来下,姐姐有话问你。” ………… 回到家后,阳舞将她问来的信息一一向我陈述。 她说完后,便坐在沙发里发呆,嘴里喃喃自语道:“刚才问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这又跟你复述一遍才觉得,似乎这些个特征,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见过?!”一听阳舞说见过,我蹭地就凑到她跟前忙问道,“怎么说?” “胸很大,按那小孩的描述,大概有38d,然后,左边胸部上方一朵绽放的玫瑰,还有五官,衣服……啊,我想起来了,”阳舞说到这里猛然醒悟,“我记得雨晴身上也有个一样的纹身,然后她也有穿过一件白色的hellokitty的短袖,再加上大致的五官,文胸的尺码……没错,基本确定,是她,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应该不会,她好好的干嘛要这么做?”阳舞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飞镖说着她的疑问。 我回忆着班文超跟我讲述的事情,以及那次下高速遇到的情形,还有第一次在显成大酒店、跟梅潇出电梯时碰到的奇怪的人,还有,还有几次进出阳舞在国棉小区住所时的情景,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在当时看来让我有些奇怪的模糊记忆…… 再算上阳舞的推测,这些信息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目标——应该就是初雨晴了。 想到这当儿,我随即调取出实时时空画面,在姓名一栏里输入了“初雨晴”三个字,可令我意外的,画面中一阵模糊过后,显示的结果却是:查无此人??? 第83章 黑玫瑰杀手组 “可是,”我满腹狐疑地靠在玄关墙上想着,“可是初雨晴如果真是杀手,那她跟踪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真像班文超开玩笑说的那样是想杀我,根据第一次去阳舞家时,她对初雨晴的介绍来看,初雨晴早在一年前之久,就来到了三河城郊中学教书,可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的这些能力,她要想对我动手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且,而且如果说,她是在我拥有了超能力之后才起了杀心,可一次危险预警都没有出现过啊; 甭管她为什么一年前不动手,就说即便莫名其妙的对我起了杀心,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呢?总不会真是什么所谓的‘杀尽天下负心汉?’” 想到这里,我不觉喃喃自语起来:“真是奇了怪了,到底为什么呢?” 阳舞看徐卫在那儿凝神静思,也不敢打扰他。听到他说话后,这才问道:“你琢磨出什么了没有?” “或许多一个人,会从不同视角分析出来点什么?”这么想着,我便将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告诉了阳舞。 阳舞听完,手摸着下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她一边走着,一边咂摸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那些奇怪感觉出现的第一次,恰好是你拥有超能力之后?” “哦?”听她这么说,我再仔细一回忆,好像真是这样? “你再想想,”阳舞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忽略的地方?” “对!好好想想,比如,比如说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说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 “啊呦……”经阳舞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到了老张,于是便跟她将老张跟我说过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阳舞听完后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的话,事情就能理顺了。” 我忙好奇道:“怎么说?” 阳舞道:“按你的描述,那个组织发现了张九传,准备将其捉回去,然后顺着张九传的线索,意外的发现了拥有那颗最新生产的超能力芯片的你,又碍于张九传设计的干扰器无法追踪到具体位置。于是这才,这才雇佣杀手,杀掉你后拿着你的身体然后送回去复原芯片,然后顺带手把老张也能带回去。而这个他们雇佣的杀手,就是初雨晴,这样不就说得通了?” “ua~” 听完阳舞这令我茅塞顿开的分析,我兴奋地抱起她狠狠亲了她一口,然后原地转着圈圈:“啊呀呀,我的小舞姐怎么这么聪明呢,嗯?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幸运了。” “哎呀,放我下来,你……讨厌。”无法动弹分毫的阳舞,娇羞地用小拳拳捶打着放声大笑的我。 过不多时,她打也打累了,我转也转累了。俩人不远不近地靠在沙发上,嘻嘻笑着看着彼此。 看着看着,就吻到了一起。 长吻过后,还喘着粗气的阳舞一脸深情地凝视着我,说道:“你答应姐姐……” “还姐姐呢?” “哎呀,你别打断我,”阳舞羞羞一笑,接着说道,“答应我,在你大学毕业之前,咱俩仅限于此,而且,而且以后在学校里你也要跟我保持好距离,时时刻刻,明白了吗?” 大学毕业?四年?这么久吗?我心说这也太久了。不过想到阳舞的阵地已经有所松懈,不妨先应付着答应:“这个……也好,既然小舞都这么说了,而我对你也是真心的,那就按你说的来呗。” “这还差不多,”阳舞说着刮了刮我鼻尖,娇嗔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在我这儿待太久,小心你那小醋坛子又来发作。嘻嘻嘻嘻。”她说完捂着嘴娇笑不已。 从三河过来时,正好梅潇约我,说有关于即将开学的事情要跟我商量,我想着如果编个理由,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索性跟她直说了来找阳舞的事情。 梅潇再跟阳舞一核实,发现确实是有事,于是也就放心地将约会日期推迟到了后天。 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新月,在望一眼眼前的美人,我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阳舞看着眼前的徐卫,表面上娇俏地微笑着,内心里却是一阵翻涌: “哎,不如就先这么着算了,至于那会儿纠结的——怕自己对徐卫的感情主要是由段青山而起,而对他只是一丝好感那样,要真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这些想法,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思念的痛,自己是再也不想承受了;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处着就好,反正刚才也说了,四年后才可以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四年啊,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怎么可能挨得过呢,说不定到时候他早就对我没了什么感觉……” 对于刚才的那些和徐卫的亲密举动,阳舞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宽慰着自己。以至于表面上毫无波澜地跟徐卫打完招呼,看着他的车子开出很远了,还在兀自思傻笑着。 由于有阳舞的梳理,我对于初雨晴这事儿,总算有了点头绪。 本打算去观察一下她上次落脚的地方,又想到如果她真是什么杀手的话,也不会只呆在那一个地方。 绿灯亮起,我摇了摇头,决定暂时还是先回去把《道法录》再精炼精炼再说。“毕竟,初雨晴究竟身手如何,目前还不清楚,俗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到时候,也有资本跟她好好斗上一斗。” 车子平稳地行在路上,而我却凭借超能力神游天外。 却在此时,眼前便出现了一幅5分钟后的车祸画面。 画面显示,一辆正在高速行驶的渣土车,突然失控般左打方向,极速扭动着车身朝左向(也就是我正在行驶的方向)翻滚而来,紧跟着便是一阵阵巨大的碰撞声,随着碰撞声,一辆辆小轿车和数量不少的行人,被那辆扭动着车身的渣土车或无情碾压,或撞飞在空中。 奇了怪了,那渣土车行驶的好好的,怎么会?随着意念转变,画面中的信息一栏提示到:距离渣土车五百米的南斜上方,一名戴着墨镜的黑衣女子,正在拆卸着一把带有瞄准镜的长枪。 “还挺严谨的,通过射击渣土车的轮胎”,从而引发一场看似正常的车祸,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我摇了摇头,寻思这娘们不仅阴狠,心思还挺缜密的。 我再透过墨镜一看,我心里莫名兴奋:果然是初雨晴! 可是,她为何那会儿不……唔,许是她不想在自己好朋友的家里动手?可是我这都快出长京了,怎么现在才动手呢? 真是奇怪。 既然预感到了危险,那我自然是不能再继续往前开了。紧紧盯着刚才那副画面中提供了方位的初雨晴那边,行驶到距离出事地点之前,我便混着密密麻麻的车流,不留痕迹地拐入了一道小巷子里。 十分钟后,我下了车子,同时视野紧跟着初雨晴的行动,脚下的步频也愈发快了起来。 “啊……哎呦……怪物啊……” 只听得一阵阵惨叫声和一阵乒乓、噼啪、嘎啦的动静,一名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踉踉跄跄地推开门,气若游丝地对房间角落里,那名背对着自己的黑衣人虚弱地说道:“报,报告头领,有人,有人杀进……”这黑衣男子话没说完,便一头栽了下去,没了气息。 角落里那黑衣人刚转过身来,本想上前查问一番,待走近才发现,刚才那名汇报的黑衣男子早已气绝身亡。 “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角落黑衣人狠狠踢了一脚那死去的男子,转而对身边两名高大魁梧的外籍男子,细声细气地怒道,“你俩出去看看,我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嚣张,竟然敢杀进我黑玫瑰杀手组总部!” 待那两名外籍男子刚打开门,角落黑衣人又补充道:“记得留活口!” “是,头领!”两名外籍男子默然应是,两人均是一脸肃然地走了出去。 第84章 排云斩和初雨剑 角落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阳舞曾经的好闺蜜好舍友——初雨晴。 由于自己坚决不同意父母的安排,拒绝去和什么中东土豪王子结婚,从而离家出走。满打满算,已经过去快三年时间了。 之所以选择c国落脚,一则是因为父母均出身于这里的缘故,如果做起事来,自己也颇为熟悉;二则在自己成长过程中,对于父母对家乡的描述,也是多有神往;第三个原因就是,经过多番打探,她听说c国对于暴力犯罪这些地下事情,管理颇为严格,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她才选择迎难而上,来到了这里。 在最初的一年里,她拒绝了父母无数次的联系请求,以及家里管家的多番劝解,坚决不肯回去,坚决不接受家里的帮助。也是她自己争气,凭着自身过硬的身手以及胆大心细的行事风格,一年时间不到,便亲手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杀手组织——黑玫瑰杀手组。 到得第二年里,父母仍然习惯于叫她回去,虽然她依旧嘴硬拒绝,但却自己骗不了自己——对于父母的思念,不受控制地明显多了起来。 每当她想起自己在d国时,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疼爱有加,自是一番神伤不已。 可就这么回去了,一来自己并没有完成当初跟父母的对赌协议——三年内自己从零开始组建杀手组,并且做到世界排名第二;二来对于一身反骨的她来说,即便三年之期到了,即便自己完成了对赌协议,即便回去她也不可能去嫁给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人——哪怕这个人出身于世界上最富有的中东,自己也不为所动。 在初雨晴的认知里,自己将来要嫁的男人,必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这个男人除了要是世界最强男人;第二要出身c国;第三要像爸爸那样一辈子只能爱她一个;第四要能接受她喜欢以杀人为乐的怪癖。 至于她这第四个怪癖,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原因。据他父母分析,可能是由于从小的耳濡目染,对于寻常规则下生活,并没有多少感受。从小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喜欢争强好胜,好勇斗狠。以至于成长过程中,哪怕是与自己家族相熟的一些同龄人,都不喜欢跟她玩耍。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对于男女之事,初雨晴几乎是没有任何认知。所以哪怕她身材再好,哪怕她颜值再高,导致到现在,即使是自己能接触到的圈子里,也没人敢招惹她。 因此上,当她第一次遇到阳舞的时候,第一次听阳舞讲她的往事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在她看来,那个男人负了阳舞,那阳舞就该去把那个男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出来杀掉…… “砰~砰~” 随着一声剧烈的撞门声,和人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刚才出去的两名外籍男子,一前一后从门外“飞”到了初雨晴的眼前。 “嗯?这人真当好生厉害。世界杀手榜排名第15和17的奎桑和洛西,也被这么轻易的击败了。到底是何方神圣?” 初雨晴眉头越皱越紧,上前查看一番两人的伤势:还好,那人并没有下死手…… “喂,我说初老师,你这手下就这两下吗?还不够我热身的呢。” 听出声音是阳舞的同学徐卫,初雨晴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满是愤怒,她右手掌伸直,倏地从袖子里掉出一根细长的管状物,默然起身,厉声应道:“哼,我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你个负心汉来找死了!看招!” 话音未落,她身子便像离铉的箭一样,迎面向刚走进门来的徐卫射了出去。 只听呛啷几声响,我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管,轻而易举地将初雨晴的兵刃格挡开来,然后一个侧身让过她,接着身形一晃,又鬼魅般欺身到她身后,在她耳朵上柔声道:“初老师,你以前给我们上生物课时,可是很温柔的哦,怎么这一见面就这么凶……” “闭嘴!”初雨晴此刻的怒意早已来到顶点,再被徐卫这么耳边一说,登时衣服被撑开,下意识抬起脚后跟就向徐卫裆下踢去。 “这娘们……”我看似好整以暇地跟她说着玩笑话,警惕心却时刻拉满。我很清楚,在这些心狠手辣的杀手面前,一个走神,可能就将自己性命断送了。 是以,当初雨晴蹽起后脚踢向我时,我迅疾地抬起脚跟,在她身上伸手一推,便借力弹开。不及我多想,初雨晴第二招已经跟上。只见她一个纵步便跃到我身前,“刷刷刷”将手中的利刺连递三下,招招刺向我要害。 在来时的路上,我基本测算过了她那些手下的战力,将彼此的对阵演练过后,发现也就那两个外籍男子稍稍能跟我拆几个回合以外,再也没有能打的。至于初雨晴,我多少有些大意。 将将避开她那致命三招后,我也使出刚练好不久的天一地术之“排云斩”。开始对招时还略有生疏,仗着异能可以看穿她的心思,导致她每一次虚招背后的实招都被我一一化解,我将手中的钢管舞得密不透风,一边罩住自己下盘,一边思考制敌对策。 俩人又拆得十来招后,初雨晴的体力渐渐弱了下来。 感受到初雨晴手中的利刺力道变化,我邪魅一笑,想着先躲开跟她再兜兜圈子,等下兜圈子便总结刚才的对招得失。 一念至此,我纵身向后高高跃起,轻巧地落在靠墙的一张桌子上,双手抱胸,说道:“我说初老师,你好歹曾经也做过灵魂导师,出手怎么这么狠呐,也不怕以后守寡?” “嘎……”初雨晴眼看三招竟然被那家伙轻巧躲开,于是跟着便使上了自己的看家绝活“初雨剑”的全部招式,可自己每一次虚虚实实的出手,都被那家伙灵巧躲开,一时间阵脚也有些乱了。也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了,挥舞利刺就那么狠命地戳向徐卫。 待她感受到自己体力变化时,这才发现那家伙突然一个后跃,导致自己最后一刺又扑了个空。由于这一招去势刚猛,以致敌人向后跃时自己一时也刹车不住,随着一阵火花闪过,那坚硬无比的利刺尖头,生生钻入水泥地面寸许,这才停住。 初雨晴刚收身抬头,却又听到徐卫那戏谑般的言语,不由得一阵脸红。 “你这混蛋说什么鬼话!”初雨晴一边盯着徐卫,一边呼呼喘着粗气,“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从没遇到过你这么厉害的,以前在学校怎么没看出来?” 一番计较过后,情知自己不是徐卫对手,她便也使起攻心计来:打算等下徐卫放松警惕时,再给她来个突然袭击。是以当徐卫说出“守寡”等话语时,只是下意识回了句“你这混蛋说什么鬼话”,然后便跟徐卫虚与委蛇起来。 初雨晴的这番心思,自然没能逃出我的掌握。 “跟我玩心计?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国际杀手,还有什么本事。” 我心里盘算,嘴上说道:“学校要是就展露这一手,那不得被武校挖走,又哪里有机会跟初老师相处那些时日呢?” 初雨晴道:“油嘴滑舌!我看你这身手也不是那么利落,我没猜错的话,是刚练不久?” “倒也不是,练得到挺久,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用得上。直到我探知初老师你要对我下死手,这才一番献丑,呵呵。”那会儿在路上我还寻思,得回去再练些新玩意儿,没成想这娘们这么不经打,我那已经练就的天一地术前三式都没用完呢。 虽然她身手不咋地,眼光倒也不赖。竟然能看出我这两下才练不久,也不知这娘们什么来路。 想到这里,我斜睨一眼,不答反问道:“你先甭管我,先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下死手,嗯?” 第85章 带刺玫瑰的妥协 “我?” “是!” “既然你想死个瞑目,那我就看在昔日师生的情分上,满足你!” 初雨晴盘算的是,反正自己的身份背景,一般人听来也是多半不信;再者,她也是于社会阅历这块一窍不通;第三就是想着,自己拖的时间越久,于自己越有利。 是以,让奎桑和洛西退出回去养伤后,她这才将自己的身世背景,以及如何来到此地,如何接到杀他徐卫的任务,如此这般讲述一遍。 我越听越迷糊,心想:“这世界上还真有杀手存在,不仅存在,而且还像白道一样搞什么榜单?” 再听到她说和中东王子联姻一事时,我打断道,“等下,我看这门婚事倒是挺符合你的啊。” 初雨晴疑道,“怎么说?” “你想啊,你要是真嫁给了那什么王子,财富不是大大的有吗,有了这些钱,你大可以提升自己的杀手组,招募排名更靠前的,然后引进更好的训练设备等等,等你说的那什么将黑玫瑰打到排名第二的时候,再跟王子离婚,这样一来,你爸妈再也不会逼迫你嫁给这王子那二代了,你说是不是呢?” 初雨晴听完徐卫的一番厥词,心里一百个瞧不起他。她也不管徐卫说的确实有道理这回事儿,只两眼一瞪,怒道,“要嫁便嫁,怎么那么多门门道道,你自己花心大萝卜,还以为人家也跟你一样朝三暮四的?” 后面听到她说什么“爱摩特利生物科技”雇佣她时,我一时来了兴致,说道,“原来真是这样,跟小舞分析的如出一辙啊。哈哈哈哈……” 初雨晴讲完这一切,身体已经恢复了过来,本想准备攻击呢,却听到徐卫说到什么“小舞”,一时停住,问道:“你说的小舞可是阳舞?” “正是!” “好没礼貌!虽然我对俗世不是很通,但你这家伙对老师那么称呼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我嘿嘿笑道:“……这就好比你在家里,按照咱们c国的礼数,你爸妈通常会叫你晴晴,对,但是到了外面你的小伙伴啊什么的,一般都会叫你小初或者雨晴,我这么一说,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称呼阳老师为小舞了?” 听到徐卫这一番歪理,初雨晴半天没反应过来,此时她攻势已蓄,却出口道:“去你妈的什么礼数,看招!” 只听得“嗖嗖嗖嗖~”连续四声破风传到耳际,我抬起左手,将那突然飞来的四枚小钢镖“吸”在钢管上,轻轻一甩,叮叮咣咣一阵响动,将飞镖散落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急纵,便欺身到初雨晴的身前,将手中的钢管架到她脖颈上,说道:“我说你没玩了怎么地,很明显刚才已经决出胜负,我好心放过你,你这娘们反而……” “别废话……”话音未落,初雨晴身子蓦地一缩,我手中的钢管之下立时空无一物。我心道:“看来这娘们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思虑已毕,双脚一蹬,朝斜飞出去的初雨晴也跃了过去。 “哼哼,终于上当了,别以为我在d国只是井底之蛙闭门造车,这一招拖刀计我可是看过的。”初雨晴背对着徐卫,一边急速向前奔着,一边暗暗思量。 “着!”初雨晴来到一根柱子处,一声大喝,不知从哪儿又摸出那根利刺,回头便刺向徐卫。 “你的心思早已被我看穿,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刺,我不避不闪,挺身而上。 心里寻思道:咱本身就有异能傍身,再加上《道法录》的加持,收拾你个小娘们倒也没那么难。 初雨晴眼看自己的利刺将要刺向徐卫心口,却看到那家伙直挺挺地迎了上来,一时也有些诧异。她摇摇头,心道:“真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敢硬接我这一招?”短暂诧异过后,手上的利刺又加上了几分力道。 在我的身子即将与那利刺接触的瞬间,我一个急刹,伸出左手拇指和中指,在那利刺尖上就这么向身后轻轻一弹,利刺刺出的方向擦着我的左肋下划过,初雨晴整个人便随着利刺不由自主地朝我扑将上来。 “嘿!”我跟着右手食指在她身上一阵点拍,只见初雨晴身子立在原地,她身上各处衣物却飞了出去。 “啊……”眼看利刺被徐卫鬼使神差般弹开,初雨晴还想再使出后招,却已然不及。只见自己浑身的衣物霎时间一齐向前飞去,而自己的人却呆立在原地不动。 她想抬脚,发现脚上使不上力;她想伸手去给那呆呆看向自己胸部的徐卫两巴掌,却意识到手也不能动;她想破口大骂,这才惊觉自己连嘴巴也无法掌控…… 初雨晴一番思考,心里急道:“难道这家伙竟然会传说中的点穴手法?怎么可能呢?” 我看着初雨晴的眼神,哈哈笑道:“现在服气了?” “噗噗”两声轻点,解开了她的哑穴。 恢复说话的初雨晴,第一时间想得不是遮挡自己的部位,而是武痴一般问道:“你这是点穴吗?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会这邪门功夫?我不是在做梦……” “啊……嘶……你个臭渣男,你干嘛?” 我听到初雨晴说怀疑自己在做梦,于是不等她说完,便在她光溜溜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拧了一拧,疼的她脸上一阵扭曲。 一阵大笑后,朝前几步,我捡起地上的黑皮衣,披在初雨晴的肩上,然后饶有兴致地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嗯,这才好,好身材如果一览无遗,却失了几分味道;只有这样欲遮还羞地,才叫人神往呢。”跟着又是“噗噗~”几声,解开了她的左手穴道。 “呸,你有本事放开我,咱俩不用兵器,赤手空拳地再打一场。”初雨晴紧了紧衣服,恨恨道。 “事到如今,还不认输……” “我……” 不等她接话我便续道:“刚才我要想杀你,这会儿跟你斗嘴的,恐怕就是阎王殿里的小喽啰了。” 初雨晴怔怔一想,确实如此。至于徐卫为什么不动手,反而却跟她在这里耍着嘴皮子,一时也没有计较,问道:“那你想怎样?” “我,她肯定是伤不了的,但一想到这娘们刚说的那话,说是还要对张老头下黑手,再加上她那一根筋的性格,说不好会对我身边的人做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我已有了主意。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初雨晴寻思:“我的命都在你手上了,你这不是不公平交易吗?我有不答应的余地?还假惺惺询问我……呸,臭男人。”嘴上却说道:“你说,要我怎么做?” “我饶你一命,你放过老张,以及不要想着对我身边的人,做出些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初雨晴一想到自己如果完成了这个任务,那在杀手榜上的积分排名便会大大往前进了几名,她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可是一想到自己跟徐卫的差距如此之大,一时间难以抉择。索性干脆道:“要说我斗你不过,这是事实,我能力有限我认栽,但说放过那个老头,那是绝对不可以的。”说完便将自己这次的任务,和盘托出,然后别过头去,恨恨生着闷气。 “原来如此!” 我心里想着,那老头反正也是行将就木,如果我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于情于理,心里多少有点过不去:于情,自从我得了这异能后,是他手把手教我如何使用,再加上他传我《道法录》,以致我才有今天这般身手,也算是半个师徒了;于理,如果说让初雨晴这娘们将他抓取送给那个什么特利公司,那将来……如果真的发生了老头所说的世界大乱,我不认为我一人就能阻止…… ………… “有了!”经过一番考虑,我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初雨晴看徐卫脸上变幻莫测的,还当是自己拒绝了他,他准备对自己痛下杀手了。于是盯了半天,便闭上了眼睛。 生平第一次面对死亡考验,她早已把赌气的事业抛诸脑后,脑海里想的全是自己的父母。直到听徐卫回神说出“有了!”,她这才睁开眼来,忙问道:“有什么了?” 第86章 卫常子与关山情 我盯着初雨晴看了半晌,这才缓缓道:“如果你答应我,我便帮你完成积分任务,如何?” 初雨晴愣愣问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靠在边上的一根柱子上,点上根烟,解释道,“我跟老张打算捣毁那个特利,但是明面上,我俩假装被你捉住,然后我们三个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触到特利核心人员,等见到了他们,我们俩联手将其干掉,然后你一番操作,上交任务,这样也算你积分上升,你说对?” “你说什么?”初雨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怕不是疯了,不说怎么躲避人家的追捕,竟然还敢上门去找人家,那不是送死是什么?以为自己会两下功夫真就天下无敌了? 想到这里,她便不屑道:“就算加上我,你觉得凭你这两下,就能把世界上最强大的黑暗组织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也太天真了?”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我的能力,说不得,只得跟你露两手了。”话音刚落,我意念顿起,只见那不远处还躺在地上的初雨晴的其他衣物,一时自动向她身上飞去。 在初雨晴的目瞪口呆之中,这些衣物已然完完整整地又穿回到她的身上。直到右脚鞋带结结实实地系好后,她这才反应过来,嘴巴大张,一字一句道:“你-竟-然-会-魔-法?!!!” “魔法倒不至于,一些道家法门的初阶而已,不值一提。”我淡然道。 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切,初雨晴感觉自己的脑袋简直要炸开了,她听爸爸讲过,有些地方尤其是c国这样拥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国家,确实存在一些奇人异事,当时爸爸讲给自己这些事情时,还当他是跟自己逗乐子。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亲眼目睹了。 “这……”不过这样一来,如果能够利用徐卫的能力,那么自己一来不用冒险去抓张九传,二来杀手榜上的积分也有增无减,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是”,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狐疑:“既然他徐卫这么牛逼,干嘛还要我这么个累赘?图啥呢?总不能是图我的身材……不至于,废那么大周折就是为了这个,那样的话,他徐卫的格局未免也太低级了。” 想了许久仍是想不通关窍,她便问道:“那你干嘛不干脆将我杀了,不自己去,要我做什么?” 我摇摇头,回道:“一,目前我还只想以学业为重,不想牵扯太多;二,在找到特利核心人物之前,我不想多费力气,而你,正是帮我收拾那些小喽啰的合适人选;第三嘛,因为正是你接了她们的任务,由你亲自押送,他们也不会起疑心。” “你考虑的倒挺周全,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当初他们说的是,让我带着你的尸体……” 我摇摇头,轻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说带着活人比死人更方便,价码也少些。” 初雨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确实,着法子再好不过,没看出来你心思倒也缜密。” “你是知道的,我在一年前,还是个废物瘸子,处事谨小慎微惯了,呵呵。” 初雨晴听徐卫这么一说,仔细一盘算,确实有几分道理,她进而想到:如果真答应了他,如果真的捣毁了特利,如果,如果有徐卫这一强援进入自己的黑玫瑰,那么与父母的三年之约眼看就要到期,有他加入甚至可以提前完成,自己也就再也不用整天被父母唠叨催婚了; 再展望展望,当徐卫加入自己的黑玫瑰后,以他能捣毁特利的能力来说,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还有哪家杀手组织,是自己的对手,那不是笑傲群雄了? 因此在徐卫帮自己解开所有穴道之后,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不过她再没有了之前的狠戾。她缓步走到一边,打开地上一个手提箱,从里面挑几件衣物,当着徐卫的面,就这么换了起来。 我看着这娘们的彪悍举动,一时没忍住,两孔鼻血就淌了出来。 “我听说你跟你那小女朋友不是已经,”初雨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戏谑地看着徐卫,“已经搞过好几次了么,我见过她,她身材可不比我差多少,怎么还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呵。你们男人啊……” “额……这个,嘿嘿,”我仰头抬手,捏住鼻子,嘴里含糊道,“你说这话,各人有各人的好,而我呢,看到美好的事物总是想捏在手里。” 初雨晴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她换完衣服,背对着我朝门口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看来我之前真没冤枉你,花心大萝卜。”卜字一出,只听门被“咣当”一声狠狠关上。 我紧赶几步跟了上去,拍拍她的肩膀,恢复了轻松的神色,说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你觉得我不答应,难道还有别的求生之道?”初雨晴没好气地斜眼瞪了瞪我。 “咕……咕……” 听到这本是发自徐卫肚中的几声饥饿召唤,初雨晴立时警惕起来。她放慢脚步,仔细扫视四周半天,却没有发现什么……“咕……咕……”回头一看徐卫,这才发现那“咕……咕……”声发自徐卫。于是便拍拍他肚子问道:“我以为你多厉害呢,没想到也会饿?” “废话么,哪怕是仙女她不也得喝露水?” “仙女喝露水?你听谁说的?” “书上说的。” “哪本书?我家里藏书万卷,从小于书浸淫日久,怎么没听过还有这说法?” “我说的这本书叫作《卫常子》,是一乡间粗野少年自己编着玩的,除了他,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有吗,我也曾遍寻世界各地,也知道有些世外高人喜欢遗世独立,可并没有听过你说的这本什么《卫常子》啊。” “当然有了。咱俩现在是合作关系,我能骗你?”我憋着笑歪头说道。 “唔……” 却在此时,一对情侣从饭店出来。只见那男的说道:“哎呀,这葫芦头可真管饱,尤其是那精肠,给人喂的饱饱的。” 那女的接道:“你呀,这饭量我看是越来越见长了。以后做饭不得累死我。” “哈哈哈哈……”那男的笑道,“我饭量见长,还不是有个大兔兔要成天价去喂呀?” “讨厌,不理你了,嘻嘻……”那女的听完小脸一红,羞地跑开了。 我看着此时比梅潇还有些呆傻的初雨晴,这又听上一阵那一对情侣的打情骂俏,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艾玛,真没想到,冷血无情的初老师,没想到还有这天真的一面……哈哈哈哈……” 我一边笑一边朝眼前的“关山情”饭馆急急跑了进去。 初雨晴这才发现是徐卫在逗弄她,忙追了上去作势要揍他。她呼哧呼哧地大声喊道:“徐卫你个混蛋,你给老娘站住!” 饭店大堂里吃饭的的几个路人,看着这身材曼妙五官精致的初雨晴,却发出母老虎般地嚎叫,一时摇头苦笑起来:“前面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有福还是命苦,啧啧啧。”路人又指了指后面紧追不舍的初雨晴,长叹一声:“美人难销啊……” 别看初雨晴出身杀手世家,但她怎么说也是个情窦已开的少女,斜眼瞅着大堂里的路人,那些人的指指点点不由自主地飘入耳中,仔细一听,霎时便臊红了脸。 她忙将双手捂在脸上,头低低跟着徐卫来到了饭店二楼。 我跟初雨晴俩人坐定后没说几句,又笑闹起来。全然没注意楼下大堂角落里,一双眼睛却在盯着我。 张九传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边吃着碗里的裤带面,一边猥琐的笑着:“啧啧啧,看来传他《道法录》却也没传错人,这小子这风流劲,还真有点老头子我年少时的风范,嘿嘿嘿嘿……” “他妈的,怎么这不是饭点还这么多人。”此时只听得一阵喧哗之声,一伙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社会人的男子,跟徐卫他们前后脚,骂骂咧咧地也进了这“关山情”饭馆来。 第87章 瞌睡遇上枕头 那说话的青年看样子像是他们的头头,他说完这话,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位子。于是又骂了句“草”便朝前台走去。 他身边的那些小弟一边对他说着恭维的话,一边学着他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大堂里的路人指指点点。 这前台的服务员也是个人精,她一看这伙人就知道来者不善。待那为首的青年来到前台,不等他开口,这服务员便说道:“先生您好,请问吃点什么?” “草,鸡巴饭店,连个位子都没有,还吃个毛啊。”为首青年骂道。 服务员也不恼,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先生你别急,我们二楼还有空位呢。” “嘶……这破饭店也有二楼?”为首青年说着朝自己身后看了几眼,似乎在训斥这些小弟情报不准。 “在这边,”服务员说着伸出手掌,指了指右手的镂空门帘,说道,“在这边,现在上去应该还有位子。” 到得二楼,为首青年看到初雨晴的时候,立时便两眼放光。他招呼了众人,大喇喇就走了过去。 来到初雨晴右边,为首青年先是“嘘嘘”打了声又尖又长的口哨,自顾自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淫笑道:“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饭呢,要不要哥几个……”他说到这里,淫荡地回头看了看身边五颜六色的小弟,然后向初雨晴扬了扬下巴,戏谑道:“陪你一起吃呀?” “哈哈哈哈……”那些小弟听完便是放浪地大笑起来。这伙人也全然没把初雨晴对面那、其貌不扬的徐卫放在眼里,像是当成了空气一样。 我也不着恼,而是抬起上眼皮,饶有兴致地看着处于爆发边缘的初雨晴,看她半天没回话,便说道:“喂,人家哥哥请你吃饭呢,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呀?” “这怂包哪儿来的呀,”其中一个青年看我竟然还敢说话,径直来到我左边,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拉,“起开起开,这是你坐的位子吗?” 初雨晴看我还没有要发作的意思,一时有些气恼。她瞪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那为首青年看我被人拉着起身,一时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指着我对初雨晴说道:“你看你这怂逼对象,不如换哥哥我来,怎么样啊小美人?” “啊哈哈哈哈……”那为首青年看着自己的小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冷不丁就将自己的左手搭向初雨晴肩上。 我在边上看着好笑,寻思道:本来初雨晴被我欺负了一顿,已经是憋了一肚子气了,这好死不死又叫你们给撞上,等下被揍的哭爹喊娘的,可别怪我哦。 为首青年左手手掌距离初雨晴右肩还有半寸距离,只听得一声“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饭店。 随着这一声惨叫,那为首青年表情扭曲地捂着自己的裆部,蜷缩在地上。他愤怒地抬起右手指了指初雨晴,然后看了看身边小弟,又赶紧将手放了回去。 这些小弟都没看清初雨晴怎么出的手,只道是她突然袭击这才得手。不用那为首青年指示,便跟着一拥而上。 我赶紧远远地闪开,抱着膀子,斜眼看着这些家伙。 不出一分钟,那剩下的七个小弟便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无一不是捂着同一部位,也无一不是同样扭曲的表情。看得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笑?”初雨晴没好气地朝我吼道,“你跟你那小女朋友在外面吃饭,遇到这事儿也是闪一边看热闹吗?” “那能一样吗?”我回道。 “怎么不一样了?”初雨晴双手叉腰反问道。 “第一,梅潇是弱女子;第二,她的身材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第三,我俩一般都是叫外卖啊。” “真是服了,我以前一个人吃饭时时都好好的,怎么第一次跟你出来吃饭就遇上这帮臭虫。”她说着,又踢了一脚脚边的哀嚎青年。 我看初雨晴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走上前拉起她的手,指了指这一地狼藉,好声好气地说道:“走,这里暂时吃不了,也怪我,咱俩这第一次约会应该选个安静的地方,我知道有家新开的餐厅。” “别碰我!”初雨晴狠狠甩开我的手,愤恨地朝楼下走去。 徐卫和初雨晴离开大约一个小时后,那些被初雨晴狠狠教训过一番的青年们,这才慢慢缓过劲来。 那为首青年费力地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怪异,气呼呼地说道:“妈的,这娘们……”“这娘们找死……”“啪~” 那说话的小弟刚想奉承两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为首青年,却大气也不敢出了。 “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为首青年又踹了一脚挨巴掌的青年,说道,“我是说,这娘们,够味道,嘿嘿黑,这要是在床上,那不得……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他又淫荡地大笑起来,浑然忘了刚才的痛苦。 “去,给老子好好查查那娘们,还有那个怂包的底细,要全,要快!” “是是是……放心老大,这活我最拿手……今晚定叫老大报这一裆之仇……”那些缓过劲来的小弟忙七嘴八舌地应道。 临出门时,我余光扫到大堂角落里那老头,心里一紧:这老头,好像在哪儿见过啊?正想用意念探查一番呢,却被初雨晴一把拽出。 一路上初雨晴没少对我动手动脚。按她的说法,说是我作为一个男朋友,要是在遇上这种事还只会看热闹,她保不齐会改变和我合作的主意。 我看她的表情很是认真,忙连声答应说:“我知道你一肚子火,那会儿不是正好让你有个发泄的地方么。” “屁!”初雨晴嘴里说着脏话,脸上却现出喜色,转而又对我斜睨道,“你这大萝卜就是这么骗女孩子的?” ………… 一路上七拐八拐地,初雨晴渐渐也有些烦了:“喂,我说,你说的那什么新开的餐厅到底在哪儿啊,这都走了十来分钟了,还没到?” “快了快了,还有5公里。”我看了眼那家饭店的距离,忙赔笑道。 “噗~”初雨晴一听我说还有5公里,惊讶地张开小嘴:“这大晚上的你是在逗我吗?”然后伸出左手张开五指,一脸地不可思议:“5公里???”说完便作势向打我。 我说完“5公里”三个字的时候,哈哈笑着已经早早跑开老远了。 “这家伙,一路上虽然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轻轻捶打,但一想到这情形还要持续5公里,我哪里还会傻傻地继续挨揍下去呢?”我在前边嘿嘿笑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又好气又好笑的初雨晴,好不惬意。 我刚踏进餐厅,就有服务员上前招呼道:“请问,您是徐卫徐先生吗?” “怎么了,”我看了眼初雨晴,然后回道,“我是。” “是这样的,有位先生在里面等您。” 我听完指了指自己鼻子,奇道:“我?你确定吗?” 那服务员保持着微笑,耐心地将我让到里面:“是的,小心台阶。”一边说一边伸手进行着指引。 初雨晴刚被我哄好的心情,此时又蹭地冒起火来。她拧了拧我左臂,小声问道:“我说你是不是又招蜂引蝶了?” “唔……”我没理会初雨晴的话,寻思道:我这第一次来,而且在这附近也没什么熟人啊,怎么会?奇怪了。 在电梯里,我一边寻思一边提前侦查:一番扫视后这才发现,只见餐厅三楼,一间房门顶贴着v的包厢里,一位梳着半地中海领导头型的陌生中年男子,跟包厢里同样陌生的其他两个中年人,尊卑有序、有说有笑地说着什么。 “这谁呀这?”那边仔细盯着,这边我嘴里忍不住轻轻出声咂摸着。 第88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不认识?”初雨晴也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劲,一脸严肃地问道。 “是,看样子好像是一帮领导。” “你得罪上面了?” 我愣愣地看着初雨晴,说道:“哪有?我多乖一孩子。” 初雨晴说到“上面”俩字的时候,我下意识便想起龙天胜来:得是胡勇的事被他发现了?不对啊,班文超不是说他去国外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吗?那又会是谁呢? “先生,这边请……先生?先生?” “啊……到了?”在那服务员的多番提醒下,我这才回过神来。假装不知情地指着面前的房门问道:“是这里吗?” “是的,”那服务员上前站定,“咚咚咚”轻轻三声敲着房门。 只听里面回道:“是徐先生来了?” “是的,秦老。” “嗯,进来。” 进的门来,我跟初雨晴均是一脸好奇。我好奇的是:不仅这几个地中海没见过,就连这房间的氛围,似乎也有些压抑;初雨晴好奇的是:房间里确实有三位中地中海中年人。她看了看我,似乎想问些什么。我给了她个眼神,表示等吃完饭再说。 那坐在上首的地中海见我进来,又看了眼初雨晴,愣了一愣,便即开口道:“你就是徐卫?” 这一句来者不善的开场白,让初雨晴登时就警惕起来。她一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同时眼神里也告诉我,做好准备。 我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她手心,示意放心。 上首地中海问完,我马上上前,身体前倾,伸出右手:“您好,我就是,不知叔叔有何……” “哦对了,介绍一下,”那上首地中海并没有理睬我的礼貌,反而指了指身边的两位,介绍道,“这位是老刘,这位是老张。”那被唤作老刘老张的两位客气地向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唔……这家伙派头挺足啊,说不得要小心应对了,不敢大意。” 我心里小心,表面功夫也没耽搁。听完上首地中海介绍,忙跟他两边的老刘老张点了点头。 “至于我,”上首地中海好整以暇地给自己点了根烟,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向我递了过来,说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接过证件一看:国家政治安全局超能力研究署首都区副区长——秦向庸!抬头看了眼秦向庸,那老头微笑不语。然后又看了眼我边上的初雨晴。我知道,这是让我将初雨晴请出去呢。 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我也明白过来。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让初雨晴参与进来,可别误打误撞把她的身份暴露了。 初雨晴站在门外,小声对我说道:“你当心,别大意,须知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退一步海阔天空……” “行了行了,没想到你也这么婆婆妈妈的,”我摆摆手,宽慰道,“放心,我还有很多本事你不知道,最起码全身而退是没问题的。” 二次来到房间后,我不等秦向庸开口,开门见山道:“秦区长突然找我,不知是不是上面有什么新的任务?” “具体地,让老刘跟你说。”秦向庸指了指老刘,说道。 “是这样……” 听完老刘的讲述,我一时有点不屑:这老秦不惜暴露自己政安局的身份,竟然是为了之前高新路上“潇”餐厅的事情?而这个老刘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保外就医的刘长新——长新饭店的老板。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在脑海里一阵翻找。终于想起来,当初徐澈第一次跟我说起饭店闹事的那伙人,那个头头出去后打了个电话,而电话那边的人被称作刘哥。 想来,这位刘长新就是那位刘哥的什么长辈了? 不过当初我不是已经跟徐澈说过,如果人家再来闹,索性就卖了好了?可是后来,那边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这现在? 这唱得到底是哪一出? 我这边还在思索着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只听那老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眼老张,又接着说道:“张厅长,你看这事?” “哦,忘了介绍,”刘长新不等张厅长开口,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又抬手向老张,“这位是省公安厅副厅长张耀刚。” “省公安厅???” 我一听这仨字,立刻就紧张起来。想想自己刚来长京时候,偶尔也有一些雷霆手段,再加上新近刚发生的胡勇的事情。想到这些,我才感到事情好像真不那么美妙。 “啊,小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虽然心里惊慌,脸上却很镇定,听刘长新介绍完,马上站起身子,倾身向张厅长鞠了一躬,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盒华子,忙向他敬道,“张厅长您好,这真是,嗨,这点小事儿,怎么能劳动您的大驾呢,您一个电话的事儿,这,嗐,是小侄做事不周,怪我怪我。”我说着便赔起笑脸,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那老张倒是这三人里面挺客气的一个,他看着我的小丑行为,倒也不怎么在意,呵呵笑着伸出手臂朝下压着手掌,说道:“徐总这说的哪里话,来来来,快坐下,咱们有事好好商量嘛。” 即便此刻,我已知晓了三人的身份,但:一个有些能量的地头蛇,一个省公安厅副厅长,再加上一个政安局的来头不小的副区长,这仨人凑一起,肯定不能是因为一点小小的商业纠纷? 我忽地想起刚才从关山情出来时,注意到的那帮社会人的警告:该不会这三位其中一位,是刚才那一帮社会人的什么亲戚? 不可能啊?若说商业纠纷不至于,难道这点社会上的小纠葛,就至于了? 那会是什么呢? 我一边跟那三人推杯换盏,一边分着心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仨人到底是为何事找我。 说到找我,我这才想起刚才在电梯里,初雨晴的疑问“对方身份不明,你又没见过,那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呢。”既然都有政安局参与了,那这件事就不用多想了。 而刘长新刚才的讲述中,对于“潇”餐厅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肯定还有后手等我钻进去呢。 想到这里,我假装喝醉,大着舌头说道:“那个,那个,什么,刘叔啊,回去我就叫我下面的人把事情办了,保证以后再也不踏进高新路商圈半步,您,嗝~您看这事儿成吗?” 老张打着哈哈回道:“呵呵,这都是小事儿,还是先办了秦老和张厅的事儿再说。” “嗝~”我趁着打嗝的机会瞅了两眼秦向庸和张耀刚,眼睛一眯,嘿嘿一笑,说道:“对对对,那个,老秦啊,咱哥几个在酒桌上那就是兄弟,有什么事儿尽管招呼呗,嘿嘿嘿……” 秦向庸皱着眉头,伸手在鼻子前厌恶地摆了摆,心里鄙视道:“这姓龙的招得都是些什么人?连酒都喝不了几杯,该不会是什么情报有误;这还想着利用徐卫刑事上的尾巴,好胁迫他跟自己合作,将他骗到爱摩特利总部邀功呢,没成想是这么个货色,这玩意儿……” “啪~”秦向庸兀自想着自己的主意,突然间一声玻璃碎裂声响起,他回神一看,原来是徐卫这醉鬼摆动手臂的时候,不小心把一瓶还没拆封的茅台给撞到了地上。 这情景,看得一向抠门吝啬的秦向庸一阵心疼:奶奶的,老子虽然珍藏了不少好酒,但那些也基本上都是自己欣赏。要不是这小子跟艾莫特利总部有些关系,自己哪里舍得; 秦向庸再看看这刘长新?哼,这家伙不过是老子拿来作挡箭牌的,要不是上次差点被上头发现从而耽搁了,欠了他点人情,我才懒得来呢。直接派5号特工给这什么破徐卫,随便安个罪名逮了就成了。他不会真以为就他那仨瓜俩枣的,就能请动我了? 还有那什么张耀刚,呵呵,一个区区副厅长而已,若不是老子提供消息,这老家伙怎么会闻着味,屁颠屁颠死活也要来参加这一场饭局呢? 第89章 影帝与小生 看着那俩没用的东西,没一会儿就被奉承的找不着北了,秦向庸真有点后悔让刘长新和张耀刚跟来。 他正想出言提醒徐卫别喝太多,正事儿还没说呢,却听徐卫继续说道:“嘿嘿,情报嘛,自然不会有误,小侄只是不省酒力而已,哈哈哈哈……” 自从秦向庸第一句那“你就是徐卫?”开始,我就一千一万个小心。这不,总算是“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 仗着自己假装醉酒,我明目张胆的将听来的秦向庸的心里话,其中几句这么点了一下,那秦向庸心里便是一紧:“这家伙,怎么我心里想的他能知道呢?估计是龙天胜报告里,提到的关于徐卫的读心术,确实是真的。看来是我大意了,姓徐的确实有两下子,我就说嘛,政安局什么时候也开始招收酒鬼了。” 看似随意的那么点了几句后,我便假装不胜酒力地打起鼾来。 “这么说来,”我咂摸着秦向庸后面的心理活动,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场大戏,还有前传呢这是?” 我左右一联系,心里也明白许多:看来当初“潇”餐厅事件,其实幕后真正的大佬是他秦向庸?而这件事情的起因竟然是:秦向庸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我跟爱摩特利的纠葛,也就是超能力芯片的事情; 本来的话,他本可以让手下的某特工将我捉去,他好去爱摩特利邀功请赏。但也许是那什么特工在执行别的任务,所以他才想出利用刘长新去搞我,从而引我现身;可不知道后来出于什么原因,刘长新那边却没有了动静…… 想来,大概是这货做了什么违纪的事情,比如生活作风问题了,比如贪污腐败了什么的,嗯,大概是这样子。 而现在突然来找我,想必是料理清楚了身后事,然后:刘长新能跟来是因为他欠了刘长新的人情;至于张耀刚,那就更不用想了,肯定是想着当我拒绝合作时,利用手中关于我的罪证来进行要挟。要是我不答应,那不就分分钟给我弄进去了,然后再来一招偷梁换柱将我掉包,这不我的人身就到了他秦向庸的手中了? 再从上次“潇”餐厅事件的时间点来看,对于我身上的事情,这家伙要比张九传后来跟我说爱摩特利的事情,还要早上一个多月了。也就是说,秦向庸对于我的事情掌握,几乎就等同于爱摩特利那边人知道。如此看来,他秦向庸在爱摩特利,起码也是个身份极重的家伙了。 想到这里,我便快速地对秦向庸身上、以及他的车子,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终于在他的车子里的一个公文包里,“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关于修曼爱摩特利公司发给秦向庸的传真。传真上提到了对秦向庸的称呼——修曼爱摩特利生物科技公司、亚太区专员。 传真里同时提到:只要秦向庸这次能成功地将徐卫诱到总部,那么这亚太区负责人的位子,就是他秦向庸的了。 这么一理,整件事情就通顺多了:原来这秦向庸费尽周折步这么一大盘棋,是想抓到我然后献给爱摩特利总部邀功呢? 其实我之前还想着:担心仅有初雨晴的配合,不够取得爱摩特利核心人员的信任呢;这下子,正好给秦向庸来个将计就计,想必爱摩特利那边的事情,也多了几分把握。 想到这里,我突然猛地就酒醒了过来,然后口齿清晰地跟秦向庸开门见山:“秦老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小侄哪怕肝脑涂地,也愿尽上绵薄之力为您效劳。” 虽然对于徐卫这“突然”的酒醒有些诧异,但秦向庸还是听出了他几乎要摆上桌面的暗示。 面对徐卫这突如其来的献媚,秦向庸一时有些愣住了。不过,毕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了,他摇了摇头,转瞬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想必他徐卫一听说这两位的身份,稍微聪明点的人,也大概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了。他这么一想,倒也觉得徐卫那暗示倒也在理。 秦向庸想通了徐卫的突然表现,也不作假了,清了清嗓子,干脆地说道:“既然徐总都这么说了,那也省得我走台面上那些话了。”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朝刘长新和张耀刚扬了扬下巴,说道:“二位的事情,一个月后就会有满意的结果了。” 这俩人一听这话,像是喝了醒酒汤一样,立时来了精神。知道秦向庸这话,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了,忙起身应道:“那秦老您先忙着,我俩先出去了。”两人便打着哈哈,喜笑颜开地退出了房间。 “现在可以说了?”我好整以暇地问秦向庸。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秦向庸说着起身走到窗户前背对着我,长叹一声,说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别看我身居高位,但人到花甲,却是老来得子,谁知道有一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幼子,却凭空失踪了。后来,有一伙外国人,自称是什么国爱摩特利公司找上门,威胁我说孩子在他们手上,要想跟爱子团聚,除非我能帮他们办件事情,不然的话……”他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没多久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抽泣起来。 “呵呵,还挺会装,还说不走场面话呢,这一张口又是谎话连篇,”我表面上假装理解他,上前拍拍以示安慰,心里却明白得很,“要不是提前探知了这老家伙的心理活动,我还真要被这一番让人恻隐的表演打动了呢。” “可不知道秦老说的事情是指?”我假装不知情地问道。 “他们说,你身上有个东西,必须得拿回去,所以,就叫我把你找到,然后交给他们,他们,他们这才……”秦向庸说到这里面露难色,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的……”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他们必须拿回去?”我插口道。 秦向庸道:“至于这个什么东西,我也问过,可他们却叫我别多嘴,由于我儿子在他们手上,因此也没敢再问。” “你也说了,”我边走边说道,“那帮人对您都敢这么放肆,要是我到了他们手上……” “徐总若是有为难的地方,我也只好,我也只好……”秦向庸连说两个“我也只好”,却不再说下去。 “这样,你让我想想……”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点上根烟,尽力克制着自己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冲动。 秦向庸转过身来,不无忧虑地看了看我,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坐到我边上。 过了良久,我长吁口气,说道:“按理说,您是我的领导,面对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我如果不舍身相助,那我徐卫还是人吗?” “这么说,”秦向庸身子一动,看出我松了口,激动道,“徐总你是答应了?” 我朝秦向庸挪了挪椅子,俯身拍了拍他的小臂,说道:“这件事情本身也是由我而起,小侄自是义不容辞;令堂的事情,您大可放心。” “徐总放心,等你走后,你这边的身后事,我秦向庸一体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秦向庸拍着胸脯保证着,生怕我又后悔,这才加上了后面的回报。 “那我们……” “当然最好是尽快了,”秦向庸心知我问的什么,忙接道,“我知道大学快开学了,就在,嗯,就在……” 此时我一时想到如果真要深入虎穴,若是能多争取些时间,正好可以将《道法录》再精进几层,于是打断道:“这样,那就在开学前一个星期出发,您看?” “那太好了。”秦向庸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爱摩特利亚太区负责人的宝座,对我的积极也没有多想。 我又想起之前跟初雨晴的计划,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但是,我想带两个人同去,不知可否?” 刚才还有些喜色的秦向庸听完,惊诧地看向我,一时脸有不悦,问道:“我们这次去事非寻常,最好不要……” “一个是国际排名很靠前的职业杀手,另一个则是爱摩特利前总工程师。” 第90章 老小孩张九传 秦向庸一听我说出的两个人的身份,一时张大了嘴巴,惊骇不已。 饶是他在政安局浸淫多年,面对我说出口的两位人物,也表现得有些不淡定了,但想起之前总部对自己许诺宝座时透露过的消息,他又有些放松了下来:仔细想来,他便想起之前总部提到过——关于那个工程师在藏匿在c国的消息,关于追捕这个工程师的任务,一开始也是交给秦向庸负责的; 只是后来爱摩特利总部发现张九传行踪飘忽不定,才决定由他们的人亲自追踪,因此他便再没怎么考虑过寻找那工程师的想法; 只是他没想到,此时徐卫却脱口而出说,将要带的两人之一便是那个工程师,他的神色又紧张了几分,因此也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徐卫另眼相看了:连总部都苦苦寻找不到的人物,竟然被他找到了,可想而知这个人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他可不知徐卫其实是被动找到的老头; 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奇妙; 再说那个国际杀手,据总部透露,其实跟自己的目的一样——那就是想办法将徐卫带回国爱摩特利总部。 秦向庸如以这般一推想,便觉得答应徐卫带上这两个人,也没什么不方便。 我一点也没遗漏地将秦向庸此时的“心里”,读了个透天亮,摇摇头说道:“秦老也不必过多忧虑,这两个人,一个杀手,可以在爱摩特利那边,如果有什么不利于我们的动作时保护咱们,一个又是爱摩特利那边心心念念的总工程师,我想,咱们把他俩带上,一来多了几分安全,二来也加深了对方的信任——这样的话,想必他们便会对您的小公子客气许多,您说呢?” 秦向庸还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为难地转了半天圈圈,这才长叹一声,幽幽道:“既然你徐总都开口了,那也只能这样了。” “行,这几天我就抓紧把护照办了,到时候……”我想着秦向庸还没说约定地点呢,于是便看向他。 秦向庸立时明白过来。他将自己输好号码的手机,面向我说道:“你护照办好了通知我,我好安排下时间。” …………………… 晚上十二点,初雨晴“大学巷”的住所,我、初雨晴、张九传三人团团而坐。 我如此这般地将秦向庸跟我说的事情,跟这二位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张九传听完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才终于开口:“我知道你答应他也是迫不得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初雨晴接道:“确实,不过这秦向庸,如果真像你猜测的那样,也确实对我们能接近爱摩特利核心人物,可以多增几分把握。” “这娘们,为了杀手榜的排名,也不顾我的安危,”我看了眼初雨晴,脸上微有不悦,“说不得将来得多惩罚惩罚她,不然的话,天长日久,我迟早就是她的工具人了也说不定。” 不过眼下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沉吟片刻,说道:“那既然两位都没有意见,那就开始着手准备,时间可没多少了。” “准备什么?”初雨晴张九传二人均想着,不就是出个国而已么,护照本来就有,还有什么准备的。看我这么说,于是便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无语。 摇头叹气,分别指了指张九传和初雨晴,说道:“老张你负责继续研究你的超能力芯片雷达,雨晴你抓紧招募新的人手,你之前那些手下都差点意思,连我都干不过。” 初雨晴翻了翻白眼:“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你他么就是个变态,我还要去哪儿招比你更厉害的人啊?再说了,办这件事情,不是人越少越好么?”。 “爱摩特利总部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龙潭虎穴呢,等招好了人,让他们伴作游客啊之类的,到时候也好有个接应什么的。” 初雨晴道:“以防万一?” “是!” “徐卫说的没错,虽然以他现在的身手,要对付总部那边核心人物身边的保卫队,绰绰有余;但就怕意外发生,还是周全些好。”张九传补充道。 我接着道:“我可以考虑给你这边注入部分资金,可别再净找些三脚猫,人员的最终过审,由我亲自把控。” 初雨晴咬了咬嘴唇,似乎对徐卫这颇不客气的话略有微词。不过她仔细想了想,他说得确实有道理。于是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 国,位于西海岸的迷胡斯特州,修曼爱摩特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部,十四楼ceo办公室。 ceo特斯巴抽着雪茄,一边听着亚太区联络人秦向庸的汇报,一边不停地在房间内踱着步子。 过了良久,听完汇报后,他向秦向庸吩咐道:“秦,你这次干得不错,如果那颗最新研制的芯片和张,成功被你带回来了,我就把任命文件给你。” 秦向庸激动道:“谢谢特总栽培。我一定不辱使命,特总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fuck!”特斯巴骂道,“老子说了多少次,别叫我特总叫我特斯巴,别拿你们c国的语言习惯称呼我,懂?” “是是是……好好好……一定一定……okok……bye……”秦向庸一脸媚态地挂断卫星电话后,脸上立时便现出狠色:“他妈的,等老子利用徐卫把你们统统干掉,这伟大的修曼爱摩特利,以后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们这些长毛鬼,都给老子死,桀桀桀桀……” 特斯巴跟秦向庸交代完毕后,急急地便将秘书艾斯丽叫了进来,吩咐道:“马上通知副总裁马修、克雷格、法务部雷托、研发部斯马基这几个人,到十四楼大会议室开会,立刻!” 艾斯丽媚眼如波,回道:“yes sir!”正欲转身出门,只听特斯巴又叫道:“等一下!” 艾斯丽回转过身,好奇地看向特斯巴:“还有什么事吗?” 特斯巴道:“你亲自去。”说着便朝艾斯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艾斯丽娇嗔一笑,说道:“好的,没问题,但是。”她说着将右手在嘴唇上抹了一把,然后飞向特斯巴:“我今天很饿,记得多带点吃的。bye。” “这该死的娘们,”特斯巴看着走远的艾斯丽,淫荡地想着,“今晚非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 我跟初雨晴张九传商量妥当后,张九传还想赖在这里不走,死乞白赖地赖在初雨晴院子门口,说外面旅馆一晚上好几十呢,他舍不得。 初雨晴鉴于他是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看我上完卫生间出来后,默不作声地走到张九传身前,飞起一脚就给他踹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将院门关死。 只听院门外张九传哀嚎道:“徐卫你个小王八羔子,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师傅,你就这么狠心啊,呜呜呜……” “噗嗤~”初雨晴听着张九传像小孩般的胡闹,一时笑出了声。他看了看我,思索片刻,说道:“反正我院子大,房间也多,你就让老头在这儿睡一晚呗。” “咋可能呢,我还寻思着趁这机会给你搞得服服帖帖呢。”我心里想着美事,嘴上却很正经:“你不知道,这老头晚上睡觉打鼾。” “那有什么,我这儿的每间房间隔音都很好啊。”初雨晴似乎觉得打个鼾而已,至于么。 “打一晚上,而且响声震天,你确定……” 此时院外的张九传朝院里跳着脚喊道:“徐卫你个兔崽子,你好歹给爷爷搞几张票子啊,我这身上身无分文的,那会儿在关山情看他家面好吃,就多吃了几碗,这会儿住旅馆的钱都没了……” 第91章 乾坤道德经 不等张九传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看也不看朝墙外扔了过去,说道:“没点眼力见,赶紧给老子滚!” “这还差不多嘛……” 初雨晴看我对老头如此这般的不尊重,一时有些不可思议。俩人来到大厅,她给我倒了杯凉开水,想着刚才我的举动,问道:“你不是说那老头是你师傅嘛,对于你那些能力的开发,多有助益,怎么……” 我随便地以“这是男人之间的友谊,你不懂”搪塞了过去。初雨晴还道是这是我们c国的什么礼仪,说了句“我先洗去个澡”便上二楼去了。 “洗个澡?”我嘿嘿咂摸道,“难不成这妮子也会读心术不成?她咋知道我的想法呢?该不会是今天的魅力给他折服了……” 我坐到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左手拿着烟,右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膝盖,越想越不对劲:“从她第一次见到我,到用武力制服她之前,一直都表现的恨男恨的要死,怎么会突然……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该不会是想利用美色勾引我,然后将我干掉,以泄心头之恨……那这样一来,她的任务是完成了,可她的杀手组已经被我干瘫痪了,还需要我的帮助进行重建啊,所以她不可能现在就干掉我的,不得等我帮她完成任务后再? 这么说倒也在理,那她刚才那媚眼,以及不打算赶我出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喂,徐卫,”此时却听楼上的初雨晴不着一缕地,趴在栏杆上朝我挥着手,“你去那边帮我拿个洗发水。” “嘎……” 看着眼前的香艳,我的心怦怦直跳:这娘们几个意思呢?就这么出来了,你就不能裹个浴巾吗? “喂,你发什么呆啊,就那边,门左手第二个房间。” 我再一寻思:洗澡没有洗发水?咋可能呢,这不是明显勾我么。想到这里,我别过脸问道:“你不是,怎么洗澡间连个洗发水都没有?” “刚好没了,嘻嘻。”初雨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开放,身子又朝前探了探,娇声笑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遵命就是咯。 半小时后,初雨晴二楼卧室。 我虽然那会儿心里一阵龌龊,但此时此刻,面对身上只是多了条浴巾的出水芙蓉,却是紧张的要命。 一来我是真怕这彪悍的妞给我暗地里使个什么诡计,二来,经过这半小时的冷静思考,始终觉得现在如果表现的过于轻浮,会不会让她对我轻看了,以至于我之前跟他吹过的牛逼,她再也不信了——不再相信我能帮她重振杀手组? 初雨晴看出我的窘态,走过去从卧室衣柜里拿出件薄衫披上,然后坐到转椅里,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嘻嘻笑道:“你怎么了?那会儿不是看的挺过瘾么,怎么现在?咯咯咯……”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是狗男人么,怎么这会儿又……”我结结巴巴地回道。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初雨晴翘起二郎腿,本就不长的薄衫下,一时风光无限。她说着脚一蹬,将转椅挪到我身前,然后右手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又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就突然地嘻嘻笑着走开了:“嘻嘻嘻……没想到你的定力还蛮不错的嘛,按照我们杀手界的规矩来讲,第一要戒色,嗯,不错,看来对你的考验,第一步算是勉强过关。” “嘎……” 本来我都做好了准备被推倒了,没想到这娘们给我来这一出反转。她这话一出口,我惊魂未定地也借坡下驴,说道:“好险,差点没经过考验。” 说完我就起身朝屋外走去。 初雨晴呆呆地看着徐卫的背影。想想自己刚才的举动,自己也有些意乱情迷了。 虽然一直嘴上标榜恨男,但实际上,她毕竟是个女人,到了这个青春烈火的年纪,面对此情此景,又怎能不心笙摇动呢?好在一直以来的杀手素养,及时让她刹住了车。 意识到即将沦陷在情爱漩涡中的她,随便说了个借口,这才打破尴尬。 护照拿到手上的那一刻,我一时心中激荡:第一次即将出国,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想到即将面对未知的危险,哪怕如今的我对《道法录》已经颇有小成,但要说心里没有胆怯那是骗鬼,只能盼到时候,超能力这块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通知过秦向庸后,我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仔细将整个行动在脑海中再过了一遍,整个人也显得昏昏沉沉的。 岳山看我脸色不对,忙问道:“旅个游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 是的,我没有将这次行动告诉岳山,一是考虑到有家有室不想让他掺和进来,二是考虑到之前吴吉说过,在警局还有他们线人的这个情况,一直怀疑就是岳山身边的人,是以为了以防万一,才没有告诉他。 面对岳山的关心,我强打精神,说道:“听说那边附近国家正在打仗呢,能不紧张嘛。” “那你换个地方不就得了,非得去s国?” “你不知道,我从小喜欢历史,对历史悠久的国家始终很是向往。”我胡诌道。 岳山显然有些意外,说道:“我咋不知道你还喜欢历史?” 想起之前胡勇的事情,我便转了话题,说道:“对了,我之前在三河处理了件事儿,忘了跟你说……” 岳山听完后,明显脸有不悦。他抽着烟靠在墙上,时而挠挠头,时而看向我。 良久,才说道:“你这事儿确实办的有些欠妥当。听哥哥的,以后这种事最好少做,哪怕你有政安局的身份掩护,也不能这么……” “我当时也是一时气急,没想那么多。”我想起之前跟秦向庸他们三人的饭局,便转移话题,说道:“不说这个,我倒想起个别的事情。” 岳山一听我说还有事情,还以为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更过分的,皱着眉头,问道:“你该不会……” “省厅的张耀刚最近是不是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岳山有些惊愕地回道。 我接着又毫无头绪地说道:“秦向庸你知道不?” “秦向庸?” 我续道:“你还记得当初长新饭店的事情……”于是我就将秦向庸会同张耀刚、刘长新三人找我吃饭的事情,春秋笔法一般,以“潇”餐厅事件做掩护,说给了岳山听。 他听完仔细想了想,脸上阴晴不定,说道:“好家伙,我说呢,那刘长新怎么没多久就保外就医了,还有。”他说着走了两步,续道:“我刚才仔细想过了,张耀刚确实找过我,只不过当时是以工作的名义说是吃饭,当时在场还有好多领导呢。” 我问道:“就没什么不正常的?” 岳山奇道:“能有什么不正常的……等等。”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去书房拿了本书出来,朝我一扔,说道:“当时大家散场的时候,张厅塞给我一本《道德经》,说是对我有用,我第二天又赶上案子,自此便忘了这事儿。” 我透过封面一眼便看到了书里夹着一张纸条,扬了扬下巴,提示他道:“书里有乾坤,你仔细看看?” 岳山知道我的本事,一看我这神情,马上明白过来。他打开书仔仔细细的一页页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张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小岳,最近表现不错,有时间到省厅来找下我,兄刚上。” 第92章 情物难两全 岳山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愣愣发呆,一边将纸条放到茶几上,一边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跟张厅没打过什么交道啊?” 我接过纸条,拿起打火机将其点着,然后扔到烟灰缸里,说道:“这玩意儿不能留着,以后那姓张的要是东窗事发,可别牵连到你。” “可是,”岳山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对我的突然举动也没什么意见,但是他想到纸条上的内容,颇为不解,“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我刚不是说了嘛,他这是想着我现在是秦向庸身边的红人,又知道你我的关系,一来呢是向你示好,二来也是一种警告。” “示好?警告……”岳山总算明白过来,说道,“我懂了,关照好我,好叫你在秦向庸身边多说好话;至于警告,则是警告咱俩,你我之间的事情他张耀刚一清二楚,最好不要耍什么心眼才好。” “你小子……” 岳山短哼一声,说道:“什么时候还懂这些政治手腕了?行啊你。” “嘿嘿,这不都是岳哥指导有方嘛。” “对了,之前班文超找你什么事儿啊,还什么研究署的乱七八糟,我一直想问你呢,可别掺和进人家大佬之间的争斗才好。” 他之前只知道班文超找我是关于研究署的事,但也仅限于此。这会儿突然提起,想必是我介绍秦向庸那场饭局的时候,已经有了些怀疑——一个小小的商业纠纷就然能惊动首都高官,怎么也说不过去。 也罢,即便他猜出了什么,我现在也不能跟他透露,如果万一有一天瞒不住了,只能将班、龙二位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他要是知道我早早加入了政安局,还一直瞒着他,可不得把我皮扒了? 想明白此关节,我便回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他当时跟你说什么研究署就是跟你胡吹大气呢,那玩意存不存在还两说呢,我估计你那同学当时那么说,可能是政策原因,不想跟你透露太多,这才跟你编出了个什么研究署的事情。至于。” 想起班文超要我调查初雨晴的事情,我心里莞尔,嘴上说道:“至于他干嘛找我,其实就是他们辖区有个棘手的案子,他说从你这儿听来,我有些本事,于是就把我叫过去,问了我的意思,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这么说我这是把自己的宝贝不小心让人抢了呗?”岳山对于自己把我介绍给班文超,又想到那家伙对自己隐瞒了一部分,而感到颇有些气恼。 我安慰道:“行了岳哥,你们之间互相沟通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今天你帮他,明天他帮你的,有来有回嘛。” 岳山听徐卫这么一说,就想起前不久,涉及到自己辖区和岭北区的一桩综合犯罪案件,确实没少麻烦班文超,这才释怀一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被你开导,呵呵。” 告别了岳山,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三河。 不为别的,这么多天来,可把梅潇冷落的够呛。刚才在岳山家的时候,那丫头还不停发着短信诉说衷肠呢。 到了梅家湾村口,我远远地看到梅潇欢天喜地地朝我奔来。 系好安全带后,梅潇本来四平八稳地说着她的近况,左手突然地就朝我右胳膊狠狠拧了一把。 我“嘶啊”一声惨叫,却目视前方不敢看她。茫然道:“你干嘛这是,我发现你这手上的力道是越来越大了啊,还说什么在家里帮着父母料理农务,忙着上大学前的准备,我看你是……” “哎呦……”不等我车轱辘话说完,梅潇又是一拧,嗯,这回是准确无误地拧在了我腰眼上。我情知近来对她有些冷落,忍着剧痛却不敢声讨,只是夸张地五官扭曲,试图转移话题:“别闹,开车呢。” “哼,等到了地方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谁叫你这些天总是忙来忙去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这总是把我晾一边……呜呜呜……”梅潇说着说着,突然就轻声啜泣了起来。 看她这样子,我忙将车子停在路边,伸手抹着她脸颊上的泪珠,慌忙问道:“宝宝,怎么了这是?” “别叫我宝宝,呜呜呜……”梅潇不理我的关心,一把将我的手推开。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想着这过不了几天还得出国呢,一时间对梅潇的无理取闹也有些不满。 两手放在她肩膀上,将她身子掰过来面向我,沉声道:“潇潇,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长京的事业还没有步入正轨,徐澈张玉娟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没办法……” 梅潇听到这里,似乎情绪越来越激动。她甩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我,一时停住了哭泣,抹了一把眼泪,头扭向窗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突然转过来,表情愤懑,厉声咆哮着:“你没办法,你忙,你事情多,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忙行了。 人家路兴时不时就来凝与家帮忙做事,还知道跟她爸爸妈妈出去旅游玩什么的,好不殷勤;再看看你,啊,你看你,跟人家路兴一比,简直就是个猪……” 梅潇说到这里,身子已经颤抖的很厉害。 “你怎么这么爱闹,我就没见过人家女朋友像你这么能作的,我不得给你挣钱吗,不挣钱以后拿什么买房子,拿什么给你和娃娃幸福生活……” 这话说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本来想着道歉,却听到她恨恨地说道:“这破恋爱不谈也罢,你要是觉得谁乖谁不闹谁听话,就去和谁谈好了……呵呵。我懂了。”她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恍然道:“你是不是觉得阳老师成熟乖巧懂事不作,所以才故意冷落我,然后说这些话激我?呵呵,我懂了,你要跟她好你去跟她好好了,别管我!” 梅潇说着身子一缩,便从我手中溜走,打开车门气鼓鼓地朝县城方向走去。 她走了没两步,突然站住,回过头来,仍是那副恨恨地表情,晴天霹雳一般说了句:“我们分手!” “嘎……” “潇潇,你去哪儿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可别……”我忙下了车朝前面喊道。 “不用你管!”梅潇越跑越快,很快便消失在了转弯处。 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丫头,之前跟她解释过很多次,我早已不是当初、她刚认识的那个普通的徐卫了。前几次还好,还能用一些衣服啊包包啊之类的哄好,可这次,这次,这次…… 我想着最近不是忙护照的事情,就是长京业务上的一些事情,还有哪怕回到三河也是天天躲在公寓修习《道法录》,以至于对梅潇冷落过久,这才导致她的爆发。 也许她只是想找个普通的男生陪伴,享受普通的生活,普通的恋爱? 我呆在原地,怔怔想着: 说来可笑,拥有异能前,心心念念地羡慕着人家的情侣日常,可当自己也有了宝贝潇潇后,却恰好是由于异能加持的时候。 不好说她能答应做我女朋友并且,并且一直跟我好到现在,有没有异能加持的成分。 如果我还是当初那个穷小子,还是当初那副半人不鬼的逼样,她真的能接受我吗?真的能陪我这么久吗?这种事情,我不说一定有异能的功劳,但最起码,没有如今的物质保障,很难说我还能拥有梅潇这样的好姑娘。 可拥有了充足的物质,却同时也失去了很多陪伴她的时间………… “哎~”我长叹一声:世上的事情总是难两全,如果说,梅潇真的不能理解现在的我,那么也就只好,只好,只好好聚好散了。 梅潇转过一道路弯后,却躲在路旁的一棵大杨树后,偷偷朝来路张望着。 她等了半天,也没见那没良心的来追她。她想着:电视剧上的情侣吵架,不都是女生一吵一闹一跑,然后男生追过来一顿道歉,然后俩人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更恩爱吗? 可看这情形,似乎,似乎,似乎…… 梅潇心里似乎了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但是她又一想,即使这次自己真的过分,真的错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情侣吵架怎么能让女孩子低头认错呢…… “哼,不管了,他徐卫要是不低头,我就一天不原谅他,哼……” 她哪儿想到,此时此刻的徐卫,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跟她继续走下去了。 第93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梅潇兀自想着烦心事,却没想到,就在距离自己脚边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一条大概小拇指粗细、约摸有50公分左右长短的花斑小蛇,扭动着身子,吐着信子,正朝她这边“嘶嘶嘶”地蠕了过来。 这条小蛇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目的,它只是闲来无事,准备去路对面找小伙伴玩耍。 梅潇一边埋怨那个徐卫死直男,一边狠狠踢着脚下的杂草团儿,踢着踢着,她发现自己鞋带开了,于是就准备蹲下系鞋带,好巧不巧地,当她刚弯腰低头时,那条小蛇蛇正好经过她的脚边,距离她的鞋子大概有一个常规尺子那么远。 一开始,由于她心思还在徐卫身上,并没注意到,等到开始系右脚鞋带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前方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看,“哇呀”一声,就突兀地叫了出来。 那小蛇也被她这么一叫,也吓了好大一跳。小蛇还以为,眼前的大物事要对自己下手了。突然地就呆在原地,抬着头看了一眼梅潇,身子一弓,说不得只得加了把力气,吭哧吭哧朝远离梅潇的位置蠕动着。 梅潇那尖利的喊叫声一叫出来,还在思考我俩未来的我,便马不停蹄朝她那边奔了过去,正好在弯道处和她撞了个满怀。 “唔啊……哇……呜呜呜……”梅潇一看来人是徐卫,也顾不得刚才那些气头上的话了,一下子就钻到了徐卫怀里,哭得更带劲了:“你个讨厌鬼,哇……” 我还道是她遇到什么坏人了呢,忙拍着她后背:“不哭不哭小宝贝,我在我在我在……” 哄了好一会儿,梅潇这才渐渐地止住哭声。 我撤开身子半步,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这是?” “蛇!”梅潇仍旧梨花带雨地小声啜泣着,手往后一伸,指着身后那棵大树,却看也不敢看,颤着身子说道,“刚那边有条小蛇在我前面游过去了,吓死,呜呜呜……吓死我了都。” 我看这情况,也不好跟她说刚才的想法,又是一阵好哄。 在车子里,缓过劲来的梅潇,略略定住了神。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跟眼前这家伙大吵了一架呢,于是就又恢复了严肃冷漠的神色,将头别过去,两只小手放在腿上捏来捏去,可就是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她打定主意了,徐卫不认错,自己就一直生气,直到她认错为止。 “那个……”我这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没什么经验,想起梅潇对我的好,一时间也有些心软了。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先认错再说。 正当我准备开口时,梅潇那边的车窗上,不知何时探过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妇。 那农妇伸着脖子,手搭凉棚朝车里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敲敲车窗。 兀自生气的梅潇一时也没仔细分辨来人,等她漫不经心地摇下车窗后,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母亲丁改芳。 “妈……你……你这是从地里回来了?” 看清来人,梅潇羞地不知所措,忙不迭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妈?”我心里疑惑地喊了一声,原来是未来岳母大人。可是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情况,不免……她妈妈该不会以为我欺负她了? 一想到此情此景,我忙也下了车来,准备上前一番解释。 可我上去怎么说呢?说请岳母大人好好说说梅潇要懂事?说我很忙一时没顾得上陪她?还是说…… 可由于我刚在车上了一番犹豫,下了车后才发现梅潇母子,已经走远了。 “那个……”我轻轻地喊了一声,始终没有勇气上前。 也许让她冷静冷静也好。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右脚刚踏进车里,远远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我探出身子往前一看,“咦,梅潇母子怎么?又折回来了?完了完了,该不会是知道我跟梅潇的事情,所以……” 梅潇低着头,和脸有不悦的母亲来到徐卫的车前后,丁改芳上前一步,对眼前的少年说道:“你就是徐卫?” 我听梅潇母亲这颇有些不悦的语气,心里忐忑、表面上却从容淡定地回道:“是我,姨,我是……” 不等我说完,梅潇母亲将锄头靠在车身上,一拉副驾驶就坐了上去。 “这……”我挠挠头看了看梅潇母亲,又看了看梅潇,正想上前问梅潇怎么回事呢,梅潇却不理我,跟着走到后门,使劲一拉把手,也坐了上去。 这什么情况?怎么…… 我系好安全带后还在暗自思量,梅潇母亲却开了口:“潇潇都跟我说了。” 丁改芳咳嗽两声,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刚在车外面怕被人撞见,有些话不方便说。” “姨我……” “你先别说话,”丁改芳颇为强势地打断徐卫,继续说道:“过年那会儿,潇潇回到家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一忙就忘了问;再后来就是……好像是3月的一天,我发现这丫头的看我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梅潇愣愣地听这前方母亲的话语,一听就知道她要说了什么,她生怕母亲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赶紧制止道:“妈,你说什么呢这都……” “你也别说话!”丁改芳闻言,身子一侧,斜了一眼梅潇,又看了徐卫一眼,接着说道,“我发现这丫头眼神不对,走路姿势也奇奇怪怪的,在结合前几次,每次从学校回来后的样子,我就猜到了。” 丁改芳说到这里,长吁口气,眼神里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然后说道:“可姨那会儿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并没有想好要怎么,而且,也可能是潇潇高三学习忙,是我想多了……” “妈……”听到这里,梅潇自然听出了妈妈的意思,虽然母亲不让自己说话,可到了这会儿,她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自从第一次和徐卫初试云雨后,她便像上瘾一样,学习一空下来就往显成的套房跑。小青年初尝恋爱滋味,一时竟也忘了对家里的遮掩,以至于,以至于…… “我那会儿远远地刚拐过弯道口,就看到前面俩小孩搁那儿……搁那儿,看着这女孩的背影眼熟,”丁改芳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说,只是说“搁那儿”,“然后上前一看,果然是潇潇,当时我就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头部。” 她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接着说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这做母亲的还能说什么?”说着又看了看我俩。 梅潇一听母亲这话,似乎是没有责怪自己早恋并且,并且和徐卫发生了那种关系?不觉翻着眼睛,嘟了嘟嘴。 我朝梅潇母亲惭愧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道:“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对梅潇好负责的,我俩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那就肯定能走到最后的,你放心,我打算等大学毕业,哦不,等潇潇一到年龄,我俩就……” “我放心?”丁改芳疑惑地看了一眼徐卫,又前前后后看了一眼车内,说道,“我看你这孩子看着面相老实,但这车子好像不怎么便宜啊?” 啥意思呢? 阿姨这意思,我是个富家子弟,怕我跟她女儿只是玩玩? 想到这里,我忙解释道:“姨,你误会了,这车子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同学,哦对,叫高越。”我看了眼梅潇,说道:“潇……梅潇也知道,是?” 梅潇忙不迭回道:“啊对对对,是这样,妈,是这样。” 丁改芳回头瞪了眼梅潇,吓得梅潇吐了吐舌头,又紧紧闭上了嘴。看梅潇不再说话,她这才看了眼我,接着说道:“是你自己的还是同学的,这事儿我回头问问你们那同学就知道了。咱们农村啊,不比城里,人都朴实的很。既然你说会对潇潇负责,那你答应姨。” 第94章 丈母娘看女婿 梅潇母亲再次看向我,说道:“你答应姨,直到潇潇大学毕业才可以,在这之前你俩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放心姨,我一定做到!”我信誓旦旦地回道。 “妈,我……我也是!”梅潇挫着小手,头低低地附道。 对于梅潇,自己的宝贝女儿,丁改芳自然是清楚的,她一向可都是乖孩子,至于那个什么徐卫,她其实也没什么把握。 但怎么说呢,农村人的朴素思想——既然俩人都那样了,那就只好由着孩子们了。 再想想眼前那孩子举止谈吐,也不像是轻浮浪子之类的,再看看眼前这车子,跟村长家的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虽说那孩子说是什么借的同学的,可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丁改芳,这俩孩子十有八九是说谎了,说不得等后面测试一番,便知真假。 如果,如果说…… 丁改芳下了车子暗自想着:如果说那车子真是他的,那说明他家境还不错,潇潇嫁给这小伙,倒也不差的。 “哎呦~” 三人一阵尴尬的寒暄后,丁改芳正欲抬脚离开,却一个不小心崴了脚。她忙坐在地上,一番查看,发现还挺严重。站起来又试了试,仍是疼得她无法行走。 我看着梅潇母亲肿起老大的脚踝,忙说道:“姨,我看您这伤的还挺严重,我送您去医院看看。” 丁改芳本有意试探徐卫的虚实,便也没有推辞。 车子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停稳后,丁改芳忙问徐卫:“咋不去人民医院,姨听说这家医院可是私立的,贵得很,要不咱……” “姨,我家大伯是这家医院的老板,我在这家医院也有股份,而且,”我看了眼后排的梅潇,说道,“而且人民医院床位紧张,医生紧缺,再者说,这儿的收费虽然贵些,但是请得可都是名校毕业、有着多年经验的名医,想来设备更加先进、医护也体贴到位,您不是说了嘛,最近农忙的紧,只要能早早恢复,贵一点也无所谓。” “这样啊…,”丁改芳心里暗喜,脸上却仍然为难道,“要不还是算了,咱还是去人民医院的好。” “妈,”梅潇深知徐卫的情况,她也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妈妈见识一下徐卫的实力,于是说道,“您就听徐卫的。” 丁改芳听女儿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推辞。 在徐卫和梅潇的搀扶下,来到了住院楼层。 让丁改芳惊讶的是,不出半小时,医生便已给自己诊治完,并且上了药,然后坐着轮椅,被漂亮温柔的护士推着来到了一间,比自己家前房还要大上一倍的病房。 只见这病房虽大,只有一张床位,这床位与其说是病床,不如说是居家床更合适些。房间里的其他一应设施,却跟一般卧室无异。 等丁改芳艰难地爬上病床后,那推她进来的护士离开后不久,又折回房间。 这护士对丁改芳的一阵伺候,还真让她有点觉得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富户人家被下人伺候的感觉。一时间,她也有不好意思,再想想这看病的整个过程,忙问护士道:“那个,护士娃娃,姨问下啊。” “阿姨您说。”那正在床边收拾的护士,听到丁改芳叫他,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微笑应道。 “你们这,”丁改芳将房间指了一圈,说道,“这是病房吗?” “阿姨您好,这确实是我们这儿的病房,只不过是住院楼层里最完善的一间v病房。” “那这得多少钱啊?” 丁改芳一边问,一边看着房间的各种陈设布局,咂舌不已。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听我同事说……”那护士正想说出大概费用,一想刚才徐卫对自己的叮嘱,忙改口道,“哦,我那同事也不是很清楚,费用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有徐董安排。” 丁改芳想到徐卫姓徐,可不知这护士口中说的徐董,到底跟徐卫有啥关系,于是便好奇道:“徐董?” 那护士也算是个人精,虽然那会儿,徐卫只是简单跟她说了句话,但她多少也猜出了什么。 是以,当丁改芳问起这个“徐董”时,顾左右而言他地,只是不正面回答。 “妈,您怎么样?”我跟梅潇在楼道那边交过费后,这才赶了过来。 看到护士递来的眼神,我便知她对于我刚才的安排,完成的不错。 等护士走的时候,我快速小声地跟她说了句“回头我让徐澈给你加工资”。那护士一听这话,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门。 “我,啊,我挺好的。”丁改芳还在想着刚才的疑问,此时见女儿来了,愣了愣神,再看看梅潇身后的徐卫,于是便跟徐卫问道:“那个,小徐啊” “姨,我在呢。” 我上前应道。 “我刚听那护士说什么,一切费用徐董已经安排好了,这个徐董跟咱什么关系呀?” “这个……这个徐董,”我假装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眼朝我吐着舌头的梅潇,才接着说道,“就我家大伯,我来之前跟你说过的。” “我那会儿还以为,你只是为了让我来这儿看病,哄我呢。” “那哪儿能呢?” 丁改芳生怕徐卫又是搁这儿胡扯呢,眉毛一挑,计上心头:既然这孩子还搁这儿,跟我虚虚实实地打太极,那我就给他来一剂猛药。 但临了,丁改芳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对徐卫说的车子、股份啥的,又仔细询问一遍。她想的是,要是这孩子说谎,那么自己那剂猛药,也就没必要了。 我终于顶不住阿姨的盘问,这才说是自己跟着大伯做点小生意,车子也是自己的,医院的股份,也是真的。 丁改芳仔细一琢磨我的话,颇觉有理,但是缺假装生气道:“那你那会儿还说车子是你同学的?” “我这……嘿嘿,”我挠挠头回道,“我当时也是下意识,怕姨觉得我是个纨绔子弟啥的,怕您误会。” “你这孩子。”丁改芳心里暗喜,面上却责怪道。 丁改芳跟徐卫又拉了会儿家常,这才下定决心,说道:“那个,既然你也表态了,姨也信你是个好孩子,这样,反正你俩这事儿,在我这儿算是定下了,但是口说无凭,不然,不然,不然……” 丁改芳连说好几个不然,却又停住不说。 她又看了眼梅潇,假装不好意思地,扭捏好一阵子,这才接着说道:“不然的话,你就给潇潇在长京大学城附近买套房子?” “嘎……” 梅潇母亲这个要求,别说我没想到,就连梅潇自己听了,也是一阵讶异。她连忙接口道:“妈~你说什么呢这都……” “这孩子,”丁改芳看了眼梅潇不置可否,又看了看我,笑嘻嘻道,“小徐,你看要是不方便的话,这事咱改天再议也成。” “方……” “哎呀,妈!”梅潇终于忍不住了,忙把我推到门外,然后回去责怪母亲道,“你这说的都什么呀,他只是做点小生意,你还让在长京买房,还是大学城,你不知道长京房子有多贵吗?” “你懂什么,我这是测试那小徐对你是不是真心。”丁改芳没好气道。 梅潇跺了跺脚,嗔怒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这也是头一次见他,而且我俩还在上学,年龄还小,您这就……真是的,不跟你说了。”梅潇说完,也不理会喜笑颜开的母亲,生气地出了门去。 看到徐卫,梅潇满脸羞红地说道:“我妈这人就这样,有点,有点……” “我知道姨的心思,放心,再说了,”我轻轻摸摸梅潇的小马尾,宽慰道,“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经济情况。” “我知道归我知道,可我妈她这才第一次见你就,就,就……哎呀。”梅潇娇羞地就了好几声,却只是跺着脚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第95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二天,当着梅潇一家,我跟梅潇母亲保证道:“放心,姨,等房产证办下来,我马上给您送过来瞧瞧,哦不,让您保管着,您看可还行?” “呵呵呵呵,瞧瞧这孩子。”梅潇母亲一听,当下便笑得合不拢嘴。 “妈……” “和平,和平……”却在此时,只听门外有人喊道。 “是和生哥吗?” 梅和平在房里应道。 “和平,你在呢……”梅和生脚步生风地来到应声的房间,掀起门帘,正想说点什么,却注意到了弟弟家来了个陌生人,忙住了嘴,拉了梅和平便朝门外走去。 俩人来到远离梅潇母亲房间大概十来步的院里,只听梅和生忧心忡忡地说道:“出了点事儿。” “咋了哥?” “我之前听我家那口子提起过,说改芳家在长京有亲戚?” 梅和平一听长京亲戚,有些惭愧,说道:“别提了,早过了五服了都,好几年都没联系了。” “那这……,”想起女儿的事情,梅和生一阵担忧。 “你先说到底出啥事儿了,咱一块想想办法。”梅和平道。 梅和声叹口气,说道:“哎,这不湘湘,搁3月里找了个实习,结果没想到到现在一分钱工资没结,性子刚烈的湘湘就跟那老板闹了一场,不说钱没要到,甚至还被那老板叫人给设了个套,湘湘人给扣了。” “有这事儿?” “你说这可咋整嘛?”梅和声说着两手手背一拍,跺了跺脚,深深忧虑道。 我看着拉着梅潇父亲出门去的来人,转向梅潇问道:“这人是……” 梅潇说道:“哦,是我大伯。” “哦……” 丁改芳一看这情形,有些幸灾乐祸地对我小声说道:“小徐,你是不知道,她大伯自从女儿考上大学,别提多神气了,平日里日子过得比咱家好些,就老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看他这次满脸忧愁,呵呵,姨觉得呀,想是她那性子刚烈的女儿湘湘。”说到这里看了眼梅潇,续道:“哦,就是梅潇堂姐梅湘,估计又惹什么事儿了。” “妈……,”梅潇想着自己口无遮拦的母亲,也不顾场合,想着徐卫在呢,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本家,不无责怪道,“徐卫在呢,你少说两句。” 我一边听着梅潇和母亲的介绍,一边好奇地观察着房外的情形,当我“听”到梅潇大伯说“湘湘给人扣了”时,便跳下炕沿走了出去。 “大伯,叔叔,”来到近前,我欠身跟两位叔伯打过招呼,说道,“看大伯这愁眉不展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位是……”梅和生想着,俩大人商量事情呢,怎么冒出个小毛孩,还是个不认识的。 梅和平看出大哥的疑问,忙解释道:“哥,这是……”他刚想说是梅潇男朋友,但转念一想:思想保守的农家人,对于还没大学毕业的女孩家早早恋爱这事儿,肯定颇有微词,是以忙改口道:“这是潇潇班上同学,来商量上大学的事情。” “哦。”梅和生有些心烦地应了一声, 对弟弟说道,“是这,那等下你忙完来我家,咱哥俩在商量下。”梅和生不好当着弟弟面去让徐卫走开,只好如此说道。 “大伯的事情,我或许有些办法。”不等梅潇大伯转身,我忙说道。 “怎么?” 面对梅潇大伯的疑惑,我解释道:“我耳朵比常人灵敏很多,所以叔叔伯伯刚才说的事情,我多少听了一些。关于堂姐的事情,我或许有些办法。” “你?”梅和生右手微微抬起,虚指着我,显然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学生,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家有位亲戚,跟长京一位区分局局长有些交情,说不定能帮上大伯什么。”我看着梅潇大伯点头道。 下午三点,长京新南区新科路新科街道派出所,一调解室内。 冯泳面对警察同志的批评,一个劲的低头认错,嘴里不住说道:“是是是……明白明白明白……是是是,您批评的是,我认识到错了……认识到了认识到了……行行行好好好……好,我这就叫财务把梅湘的工资给结了……” 一脸怒气的梅湘,看着之前还趾高气昂、恶狠狠警告过自己的老板这前后的反差,想起之前自己受过的屈辱,一时火气又上来了,上前一脚给踹到冯泳腿弯处,冯泳站立不住,“咚”地一声就跌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警察大哥见状,忙上前扶起冯泳,然后看了眼梅湘,本想说点什么,想想这姓冯的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又有上头的招呼,对那家伙这一摔并没多少同情,反而是一脸不屑; 他再想想刚才踹人的梅湘,于那打招呼人的关系,也没怎么批评。 那警察大哥对梅湘简单只是教育一番,便让众人散去了。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冯泳,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因这点小事,而被叫到派出所调查询问的原因——那自然是那个什么乡下丫头梅湘,找了什么人打了招呼了。 刚才还一副唯唯诺诺的冯泳,在看到梅湘众人远去后,便即露出了凶狠的神色。 想明白其中关节,他发狠道:他妈的,老子能在长京做事这么多年,岂能被你这乡下丫头压上一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呼~呸~”,冯泳一口浓痰唾到派出所门口的绿化带上,发狠道:“咱们走着瞧……” 看到女儿平安无事,又讨回公道,这可都全赖徐卫帮忙。梅和生感念徐卫的仗义,和梅和平临上大巴前,非要塞给徐卫一个信封,却被他拒绝了。 梅和生心里想着:这次的事多亏了这孩子,人家不收是人家的事,咱以后得好好教育教育自己那口子,以后对弟弟一家好点才是,这样也算报了他的恩情了。 送走了两位长辈,我们三个小年轻之间的气氛,一时也轻松许多。 梅湘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这次多亏妹夫了,要不是你,就算我能跑出来,可那钱估计也要不回来了。真是谢谢你了。” 梅潇听到姐姐说什么“妹夫”,脸上霎时便升起两朵红云。羞羞地推了一把梅湘,嗔道:“姐,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哈……”心直口快性情直爽的梅湘,看到自己小妹这害羞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莞尔一笑,看了下梅潇,转而对梅湘说道:“姐,你这说的哪里话,咱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为了庆祝姐姐顺利脱身,我请你去吃点好的。” 梅湘假装生气,说道:“妹夫这说的什么话,你帮了我忙还得你请我,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走。”梅湘一左一右拉起我和梅潇,续道:“该是我这做姐姐的请你俩才是,顺便问问……”她说着便满怀深意地瞅向梅潇。 “哎呀,姐你又来了,我俩才在一起不久……” “哈哈哈哈……这丫头,还知道害羞呢?” 到了大马路上,梅湘在前头走着,我跟梅潇在后头跟着,三个人说说笑笑的,没多久来到一家川菜馆。 等菜的时候,我看梅湘说起那个什么冯泳,仍是颇为激动,想来她被那老板压榨的可真够呛。想着姐姐这脾气对我胃口,于是就想再送他个人情。 我顺口问道:“姐,你说那什么冯泳欺负你成这样,你想不想来个一雪前耻?” “想啊,当然想,姐做梦都想,可是……”梅湘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只是个平头百姓,气归气,说归说,可真要到了实际中,却去拿什么一雪前耻? 梅湘幽幽地叹了口气,续道:“可是咱就是个小老百姓,拿什么一雪前耻呢,总不能……”梅湘说着说着,眼神凌厉起来,只见她举起手掌,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桌子上,刚上来的一道红烧排骨。 这姐姐,可真是刚烈。我笑道:“违法的事儿咱可不干,我的意思是,之前他作为你老板怎么压榨你的,这次呢,换你做老板,压榨回去不就完了?” “哈哈……弟弟你这嘴,真是没谁了啊,”梅湘一听我这话,一时也被我逗乐了,笑道,“怪不得我这家教极严的小妹,能被你这妹夫拿下,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哈哈哈……”梅湘还道徐卫只嘴上哄自己这个姐姐呢,浑不把徐卫刚说的话当一回事儿。 第96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旁的梅潇闻听梅湘又在取笑自己,不禁再次羞地满脸通红,不住地挥着小粉拳,朝姐姐身上招呼。 我笑看眼梅潇,对梅湘摆摆手,说道:“姐,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 梅湘道:“那,不然呢?” “做弟弟的,怎么敢在姐姐面前随便说谎呢?”我好整以暇地说道。 “哦?那你说说看,怎么就能让我做老板去一雪前耻呢?” 我拿出手机看着,轻笑一声,并没有马上作答。 梅湘看徐卫那语气,似乎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歪着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徐卫,想着:“难不成这弟弟,真能实现他刚说的,听起来也太玄幻了?” “姐,我去上个卫生间,你去不?”一旁的梅潇看我一时没有回答姐姐,还真当我只是开个玩笑哄人开心,忙贴心的为我打着圆场。 梅湘看出妹妹的心思,起身后对徐卫说道:“行啦,姐姐不为难你,不过你这番心意,姐姐心领了,等下菜来了,记得帮姐要瓶十年。”梅湘说完便携起梅潇的手,两人款款朝卫生间走去。 在来饭店的路上,我已经跟徐澈打过招呼了,叫他查一查那个叫冯泳的背景。 这不,梅湘刚问完那个问题,徐澈的资料已经发到了我手机上。 资料显示,这个冯泳的公司,不过是个三十人左右规模的小广告公司。 这徐澈不愧是跟了我这么久,虽然我没有明说要做什么,他却福至心灵地在资料里最后一页说到:一天后,他就会将所有收购冯泳公司的准备工作,安排妥当,只待我一声令下,冯泳那间名叫“冯氏广告”的小公司,明天以后随时可以归入梅湘名下。 资料的最后,徐澈问道,“怎么会对这点蚊子肉感兴趣了。” 我看完资料,正想着跟梅湘具体说说呢,没想到她仍然不相信我。 摇头笑笑,冲摆了两道菜准备转过身的服务员说道:“姐姐,麻烦来一瓶十年。” “好的。” “哦对了,”我想起梅潇不能喝酒,冲那服务员又喊了句,“再拿一瓶橙汁,谢谢。” 上完卫生间,梅湘并没有立刻出来,而是躲在过道转角,隔着大厅的镂空屏风朝徐卫那边看着。 梅潇还以为姐姐是有意想看徐卫出丑呢,拍了拍她,说道:“姐,徐卫就是个做小生意的,第一次见你,肯定是想跟你瞎显摆呢,你别听他的。等下……” 梅湘打断了梅潇,说道:“你呀,还是小,根据姐姐这些年的生活经验来看,你这个对象,似乎不简单。” “你咋看出来的?” 自从跟徐卫好了后,直到现在,梅潇只是听徐卫说,他是跟着高叔叔学做生意,还真不知道徐卫此时的身家。是以好奇问道。 “傻丫头,”梅湘转过身来,双手放在梅潇肩上,颇为自得地说道,“你就看着,等下就知道咯。” 梅湘说完自顾自朝座位走去。 梅潇愣愣地看着姐姐,边走边想着:自己对徐卫的了解,确实总感觉不是那么清楚,那家伙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唔……说不得等下次……得好好问问他,不然连最亲近的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总感觉怪怪的。” 梅潇打定主意,一脸好奇地看着那俩人,也坐了下来。 菜上齐了,人也回来了。 我抬起筷子,眼疾手快地,将梅湘正在夹菜的筷子拦了下来,同时左手也将手机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姐,先别急着吃,看看这个。” “唔……”梅湘心想自己玩笑开大了,看了眼对面的梅潇,一边想着怎么给徐卫个台阶下,一边将手机打开。 当她看到手机里最后那句“冯氏广告随时可以归于梅湘名下”时,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呆楞地抬头看向徐卫,一脸不可置信。 我站起身接过手机,笑盈盈地看着梅湘,说道:“弟弟这人一向是一言九鼎,这回姐姐信了?” “信了。”梅湘机械地一下一下点着头。她仔细看着眼前的妹夫,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第三天,当梅湘看到徐卫一行人,被冯泳恭恭敬敬的送出办公室时,似乎恍若隔世。 送走徐卫他们后,冯泳盯着梅湘看了好一会儿,暗自想着:没想到这妞,竟然有个能量如此之大的亲戚,要不是舅舅这阵子忙得联系不上,自己也不能将奋斗二十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了;罢了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且让你先威风一阵子。 “哼,”冯泳来到梅湘跟前,冷哼一声,说道,“你来下我办公室。” 梅湘关上门后,冯泳眼神复杂地将一沓资料递到她手上,阴阳怪气地说道:“恭喜梅总了。”说完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门去。 看着之前还趾高气昂的冯泳,梅湘一时间心潮翻涌:哪怕当时看到那句话,哪怕昨天被徐卫带着办了一堆资料,哪怕此时此刻,她看着手上的资料,白纸黑字写着“冯氏广告自今日起,法人变更,股东变更”这些,她仍是有些恍惚。 她透过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缝,看着冯泳老老实实地坐在工位上,看着同事们那狐疑的眼神、和一阵阵地窃窃私语,这才有点反应过来。 打工者和老板的身份互换,可说是片刻间完成的。 会议室里,梅湘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面面相觑地各部门经理,稍稍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那个,公司呢,是有了一些架构变动,但是我希望大家还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好了,开会!” 我站在楼下,“望”着会议室里的梅湘,心里赞道:“不愧是雷厉风行的梅湘,适应起新角色,倒蛮快的嘛。” 至于冯泳,怎么会如此突然地将公司“贱卖”,除了我和徐澈,他自然是清楚的。 第一、溢价5倍的价格;第二、徐澈的雷霆手段。相较而言,我猜后者才是他不得不贱卖公司的原因? 当然了,这些我肯定不能让梅湘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梅湘后来找到我问个中原委时,我只是简单回道,“我高叔叔的公司,打算兼顾一些第三产业的发展”。梅湘听着我的说辞,明显不那么相信。 人啊,有时候还是不需要那么聪明的好。 这话是我很久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知道太多,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也是我从一开始,没把大哥放在重要位置的原因,也是让徐澈冲在第一线的原因。 对于这一点,徐澈自然是懂的。 可他没有选择,一来,这些背后的事情,他熟门熟路;二来当初若不是徐卫,恐怕他早已过了七七了。是以,哪怕明知道徐卫叫自己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他也无怨无悔。 跟徐澈交代完我走后的诸般事宜,我便坐上了载有初雨晴和张九传的出租车。 车里不方便说话,我便用隔空传音跟张九传交流道:“老张,你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九传道:“关于超能力芯片雷达的一些缺陷,我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放心,等咱们一落地,就能查出他们的位置。” “那就好。” 收回意念,我简略地问初雨晴道:“怎么样?” 初雨晴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笑吟吟回道:“放心,我给那边的同事提前2天都通知了,咱们一出机场大厅,就能看到他们。” “行。” 张九传看我紧张的样子,回过头说道:“第一次坐飞机都紧张,正常,小徐你先睡会儿。”然后对司机说道:“师傅,北苑机场。” 虽然来徐澈这里前,已经跟三位会面过。但上了车我还是有些紧张,于是这才看似多此一举地、跟二位再次确认了一些事情。 等车子启动,我先是朝机场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便靠在靠背上睡了过去。 第97章 修曼爱摩特利行动(1) 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秦向庸,我忙热情地迎上去伸出手,说道:“真是不好意思秦老,让您久等了。” 秦向庸目不转睛地盯着初雨晴的高耸,草草应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也刚到不久。” 我咳嗽两声,他这才缓过来,抬眼再一看,发现我右侧还有一老头,只是颔首示意,也没多说什么。 随便用两个假身份介绍完两人后,我近前两步,对秦向庸耳语道:“那女的,就是我说的那个杀手,老头就是修曼爱摩特利的前总工程师。” “哦?”秦向庸听完徐卫的再次介绍,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轻哦出声。 他打量着眼前的美人,想起自己刚才的轻浮举动,心里下意识地有些后怕,但他想起,已经秘密安排了手下随行护他周全,也就放下心来;再看看张九传,一个白发苍苍、其貌不扬的老头,整个人看上去平平无奇的。 秦向庸将眼前这位老头,再跟修曼爱摩特利一联系,心里也暗暗佩服起来。同时想着,等自己完成黄雀计划后,这老头可得好好供着。 是以,对于自己刚才的不礼貌,也觉有些欠妥。 他走上前,这回却热情地跟张九传握着手,歉然道:“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张老,原来你就是……” “咳咳……” “哦对,”秦向庸想起眼下的场合不便多说,于是转口道,“原来您就是张教授,失敬失敬。” 张九传并没有对秦向庸这态度变化有什么反应,仍旧淡淡道:“客气客气。” 过了安检后,我仍旧在不断复盘着落地后的事情,却被身后那安检出口的一阵骚乱惊“醒”。 “怎么了?” 我下意识转过身望去。 初、张二人均回身看去,表示时间不早了,赶路要紧,只是顺着赶往候机厅的人群默然朝前走着。 随着徐卫的话,秦向庸也向后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原来是自己秘密安排的人员,被安检员拦住了。但是此刻的他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是随便说了句“现在的年轻人”,然后也朝前跟上了初张二人。 在这当口,本来我也没打算去管别人的闲事,于是也就随便地对这身后的人群扫了一眼,当我的视线来到一个旧旧的帆布包里时,却发现了异常。 “唔……看样子是木制刀具,还有,嘶……这个是……” 我跟着前面三人,一边观察着身后一边琢磨着。 “要说那刀具倒也理解,但是……”我再朝跟安检员发生冲突的那人看去,“好大的块头,但是他包里怎么尽是些个儿童玩具?这也就罢了,可听他跟安检员的争执中,当安检员跟他说,他这些玩具里有金属块不能过去时,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徐卫,你快点呀,磨蹭啥呢?”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的初雨晴,回身一看徐卫还在后头慢悠悠晃着,想着这家伙第一次坐飞机,怕给他弄丢了,于是便朝他喊道。 “啊……,”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由于自己一心想着安检口那儿的事情,跟初雨晴他们已经拉开有五六米远了,忙回道,“来了来了。” “好奇怪啊,”紧赶两步跟上三人,我小声念叨着,“儿童玩具自然是给孩子用的,他直接说是给孩子的不就好了吗,干嘛……” 却在此时,我却被左边一赶路的人撞得一个趔趄,正想发作,抬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跟安检员争执的那个大块头。 那大块头也被我反弹的差点跌到地上,只见他起身朝我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就快速地走开了。 走时还不忘朝侧后方吐了口浓痰,此举自然引得身边赶机的行人纷纷侧目。 本来我都没那人当回事,可当我刚坐在排椅上时,却听到了一个声音:要不是秦老千叮咛万嘱咐,说徐卫对自己有大用,不然的话,哼哼,老子下了飞机却让你落布了地! 对于那摊玩具,之所以会引起我的兴趣,不因别的,只因前段时间,恰好初雨晴跟我培训过枪械知识,我看到那些所谓的玩具零件时,这才起了疑心。 再想想那道声音里的意思,再回想此刻秦向庸凝重的表情,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自从第一次接触秦向庸后,我就对其进行了深入的探查,发现这老头竟然没一点手上功夫,这么说来,刚才突然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就可以理解了——这秦向庸得知我要带的人里,有杀手后,这是为自身安全考虑呢? 想明白这些,我也就将精力从那大块头身上移开了。 国距离c国路程不短,但因为有初雨晴这个职业杀手在我身侧、张九传那个老狐狸在我身前,因此整个飞行路程里,我在经过初次飞行的新奇后,也就放心地睡了过去,时不时还打个鼾。 我这情形,把个两位老江湖看得直摇头。两人差不多都是同样的心思:“好家伙,咱这趟过去可是准备干大事呢,您这可倒好,竟然还有心情睡觉,睡觉也就罢了,还打鼾。” 坐在张九传身侧的秦向庸同样摇着头,不过他的心思可跟初张二位大不一样:“还想着这家伙是个做大事的人,准备收为己用呢,没想到这般没有心计,哎,说不得,说不得等干掉特斯巴一伙后,顺手也将其除去了。” 第一次,这也是我第一次即便在睡梦中,也能有别人的心声传入脑海。 “干掉我?嘿嘿,咱看到时候看谁干掉谁。” 初雨晴看我在梦里也能笑出来,噗嗤一声也乐了。笑完又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迷胡斯特州的郊区机场。 “唔啊……”走出机场大厅后,我迷迷糊糊地伸着懒腰,“娘的第一坐飞机就飞这么远,累死人了。” 身后的初雨晴走过来毫无征兆地踢了我一脚,没好气道:“你还累,睡了一路,有啥累的,赶紧走。”她说着朝前方的秦向庸扬了扬下巴,接着说道:“那老头好像在跟什么人打着电话。” 我抬眼望去,观察了一会儿,得知秦向庸是在跟他的手下,只是嘱咐一些注意保护自己的事情,也便放下心来。跟初雨晴说道:“放心,就是跟自己的手下交代一些事情。” 初雨晴一听便警惕起来,小声问道:“什么事情?” “在跟他的手下交代他的安保事情呢。”我同样小声回道。 “什么意思?”初雨晴很明显对这条信息比较警觉。 我边走向秦向庸,边不动声色地回着初雨晴的话,说道:“别忘了,咱们现在明面上,还只是知道秦向庸不过是因为儿子的事情才来这儿的,而咱们对于他背后的身份,表面上是不知道的,他知道你是杀手,为了自己的安全,带些保镖啥的也正常。” “倒也是,是我紧张了。”初雨晴说着,假装随意地朝秦向庸打着招呼:“秦老,你这是跟谁打电话呢?” “我想着早一刻见到我儿子,便早一刻放心嘛,”秦向庸看我们三个走了过来,轻描淡写地挂断电话朝我们三个扬了扬,脸色坦然道,“这不一下飞机我就赶紧联系那伙人了。” 张九传接道:“秦老还真是爱子心切呀。同样作为老家伙,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谢谢。”秦向庸向张九传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 “那现在联系上没有。”我关切地问秦向庸。 秦向庸道:“联系上了,那伙人说了地址,他们说让咱们打个出租车,去……” 在出租车上,我便根据秦向庸刚才说的地址,调取出了实时画面。 第98章 修曼爱摩特利行动(2) 只见画面中显示的是一家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身材丰满的金发女郎,女郎左手端着咖啡,却不见她喝上一口,只是不住地盯着路上的行人。 大约2个小时后,我、初雨晴、张九传、秦向庸一行四人,便来到这家咖啡馆。 那金发女郎从窗外看到秦向庸时,脸显喜色,心想自己等了半天,终于等到特斯巴交代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待她看到秦向庸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时,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作为跟公司合作多时的秦向庸,带几个员工也是正常,于是转瞬间,她脸上又恢复神色,隔着窗户朝我们挥着手。 待我们进来,金发女郎忙迎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将我们让到二楼,一边很有礼貌地,用中文字正腔圆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艾斯丽,是ceo特斯巴的秘书……” 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我看了看秦向庸,然后对艾斯丽说道:“没想到艾斯丽小姐中文说的这么好?不知……” 艾斯丽回道:“我很喜欢c国,曾经在c国留学过3年时间,修习的正是中文系,不过离开c国后很久没说中文了,说的不好还请各位见谅。” “嘿,”我心说,“见谅都知道呢?” 秦向庸接话道:“艾斯丽小姐还是这么谦虚。” 特斯巴之所以安排艾斯丽一个人来接秦向庸一行,正是因为考虑到艾斯丽与c国,颇有些渊源;其二,艾斯丽对于公司暗地里,对于超能力芯片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会引起徐卫三人的怀疑了。 到了二楼,待众人落座,艾斯丽开口道:“真的很抱歉秦先生,本来我是准备到机场去接您的,但由于公司临时开会,就耽搁了,特斯巴先生这才安排我在这里等您。不过。”艾斯丽瞧着其他三人眼生,只说了不过,便不再说下去。 秦向庸道:“没关系,爱摩特利是大公司,业务多,事情多,很正常嘛,至于这三位。”说着指着我们三个跟艾斯丽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公司最新聘请的张教授、这位是我新招的秘书初小姐、这位是……” 在来的路上,秦向庸通过手机打字,告知我们三个,说最好先不要惊动那伙人,我们三人需得先扮作他公司的员工,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 可能由于某种紧张,秦向庸在介绍到我的时候,却打了结巴。 我看这情形,忙撸起短袖亮出肌肉,接口道:“我姓徐,是秦总的保镖。听说贵地最近刚发生过骚乱不久,所以来负责保护秦总,和艾斯丽小姐的安全。” “哦对对对,嘿嘿,你看我这,老糊涂了,哈哈。”秦向庸看我这表现还算凑合,忙跟艾斯丽打着哈哈。 初雨晴听完我这胡诌,自是一阵白眼。张九传则是使劲憋着笑:奶奶的这徐卫,实际上对秦向庸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呢,嘴上却能说的如此圆滑,也得亏是他,竟然能编出保镖这么个理由,可真行。 坐在我对面的艾斯丽却没怎么怀疑,捂着嘴咯咯笑道:“徐先生看上去,确实给人一种很有安全感的感觉。” “能为美丽的公主效劳,是勇士的荣幸。”听到艾斯丽夸我,我一时戏精附体,忙站起身,右手放在心口,低头弯腰,朝艾斯丽如此说道。 一旁的初雨晴看我玩性大起,生怕我误了大事一样,忙捂着嘴轻咳两声。 艾斯丽见状,忙关心道:“初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初雨晴回道,“没什么,可能是一时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哦,这样啊。”艾斯丽若有所思地想着初雨晴的话,想到两国不同的纬度和地理环境,确实也可以理解。想到这里,她又关心了初雨晴两句,这才对经过身边的服务员说道:“威特,请给我们来……” 五人在咖啡馆又简单聊了一会儿后,艾斯丽便将我们带上车,朝着修曼爱摩特利公司总部驶去。 “咚咚咚……” 房间里特斯巴听到敲门声,慌忙地将怀里的棕发女郎推开几步,然后理了理衣服,心里暗骂道:“妈的不是说还有1个多小时才到吗,害老子事儿都没办成……”,脸上却只是有些气恼地对棕发女郎说道:“那行,那就先到这里,你先出去忙。”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名衣服有些凌乱的棕发女郎,由于我跟张九传之前都观察过,所以面对此情此景,也没觉的惊奇。 秦向庸素知特斯巴好色,自然也没什么反应。在场的除了初雨晴,三个人都是一阵“我懂”的眼神,目送棕发女郎跟艾斯丽一同离去。 待四人进得门来,看到徐卫的那一刻,特斯巴很夸张的张大了嘴巴。一边朝徐卫走过去,一边用英语惊叹道:“你好,我是特斯巴……早听说徐先生年少有为,没想到却是这么年轻,真是……唔,我的上帝,真是令人无法想象。”接着便伸出手,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久仰久仰……” 一旁的初雨晴翻译完,我淡淡地回道:“客气。” 我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家伙,看着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样子,手上的力道却着实不小。下意识稍微一运用起天一地术,便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 看着徐卫那轻描淡写的样子,特斯巴又是一阵震惊:没想到这家伙的芯片如此厉害,竟然还有增强人力气的能力。 他正疑惑间,只见张九传走上前来,淡然说道:“特斯巴先生,好久不见。” “这位是?” 当时秦向庸跟特斯巴汇报时,顺便说了一嘴张九传的事情,但当他看着眼前的老头,却始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这跟自己脑海中的张九传,可是天差地别啊…… “我是张九传,特斯巴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将我家人请到这边旅游呢,您忘了?” 在来时的路上,我已经找到了张九传家人的具体位置。 也不知道爱摩特利是大意还是怎么,我发现张九传家人只是被软禁在一别墅里,房间里只是有几名、零零散散的黑人在那儿抽烟吹牛。 当我将这个情况通过手机打字告知初雨晴后,不到半个小时,初雨晴就给我打了个“ok”的手势。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初雨晴面带微笑的样子,急忙再次探查,赫然发现那几个黑人已经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仔细一查看,几人都没有了呼吸…… 我再一仔细探查,发现距离此处不远的路上,张九传的家人有说有笑地、跟着两名初雨晴的手下,上了一辆初雨晴早告知我牌照的白色商务车。 看来,张九传的家人算是安全了。 然后我假装跟老张讨论着什么,不动声色地给他暗暗打了个“ok”的手势。 是以,张九传这才有恃无恐地主动跟特斯巴打着招呼。 特斯巴围着张九传看了半天,这才恍然道:“我懂了,超能力芯片有易容的功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至于您家人嘛,是个误会,误会而已,呵呵。” 初雨晴一边翻译,一边心里暗笑:不知道这么笨的人,是怎么掌控这么大的组织的。 此时的秦向庸,仍然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坐回老板椅的特斯巴谄笑着说道:“那个,特……特斯巴先生,您看,人我都带到了,我们之前说好的……” 我心里笑道:“嘿,还装呢这是?” 特斯巴听秦向庸说起,这才手指额头,似才想起一样,缓缓说道:“秦先生……以及三位朋友,请跟我来。”然后起身,轻轻一推身后的酒架,酒架墙后便现出一道暗门来。 自然,这道暗门也早在我的探查之内。 是以,我向初雨晴和张九传使过眼色后,也大喇喇跟了进去。 第99章 修曼爱摩特利行动(3) 出了暗道,眼前一片豁然,只见前方是一片足球场那般大的草地,草地边上有几座高高的、看上去像是国内基站的铁塔,穿过草地,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一辆黑色商务车旁。 特斯巴拿起身上的卫星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阵、连初雨晴也听不懂的方言俚语,然后从车里拿出四个黑色布袋,其中一个交给秦向庸,另外三个交到我、初雨晴、张九传三人手上,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们老大说,去那边的话比较隐秘,还请各位理解。” “什么意思?” 我听那特斯巴说什么“我们老大”,这才警觉了起来:按照张九传之前的介绍,这个修曼爱摩特利最大的头头,不就是眼前这个特斯巴吗?可如今看来,眼前这家伙好像只是个打工的? 其实早在进入特斯巴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我心说堂堂跨国黑暗组织的头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们见到了?可那会儿我只顾探查房间周边的信息,一时有些大意给忽略了此节,没想到…… 不等我想明白,从车里突然冒出来三名手持短枪、又高又壮的黑人顶着我们仨的腰间——是的,此时的秦向庸,已经不知去向了。 当我被胁迫上车后,慌忙使用异能对秦向庸进行探查时,却赫然发现透视远视无法生效;我再尝试了隔空传音准备跟张九传沟通询问个究竟时,令我冷汗直流的是——隔空传音也失去了作用…… 被蒙着头、嘴里塞着布条、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的我,此刻方觉知一种深沉的绝望。 本来想着任他再牛的什么破总部了组织了,咱有异能在身怕他个鸟,闯就是了。 当我想起刚才草地上那几座基站时,这才恍然道:真是百密一疏,来到草地前,异能还能生效,可通过草地后,异能却全部消失了,这么看来,这几座基站,怕是什么干扰超能力芯片的干扰器。 想到这里,我心里骂着自己,怎么总是这么大意呢?既然张九传可以设计出——干扰超能力芯片雷达的干扰器,那人家总部自然也能设计出——干扰超能力芯片的干扰设施了。 真是百密一疏啊。 却在此时,我感到一旁的初雨晴在用身子蹭着我,忙转身看去,发现这姐姐两腿夹得紧紧的,屁股扭动着,再加上她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呜声,我知道,这丫头这是想上厕所呢? 堂堂职业杀手,竟然会被这种局面吓到尿裤子? 此时此刻,我感到手中多出了一张纸条。 “怎么回事?” 一边盯着前方虽然有些放松、但仍时不时朝我们后排看过来的特斯巴,一边费劲力气, 将那纸条挪到了我腿上。 然后我下意识用起了透视,猛然发现透视又能用了,我还想再尝试尝试别的异能,却发现只是徒劳。 待看清纸条上七扭八歪的字迹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张纸条是张九传写的,里面提到,由于透视是我第一个掌握的异能,再配合上道法天术的某些法术,从而使得透视不仅仅是芯片才能提供的能力,而是与我自身已经融为了一体,所以即使有干扰器存在,只要配合道法天术的某些方法,透视也是能用的…… 而我刚才探查秦向庸失效,是本能地利用之前的启动方式去做的,却忘了修习过的道法天术中的方法,当我再次发现透视又能用的时候,兴许是无意中结合了道法天书的某些方法,这才又生效了。 我恍然道:“原来如此!” 接着看下去,只见张九传继续写道:根据现在的情况判断,我家人的情况,只怕并不像你之前给我暗示的那样安全,而我们三个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到了地方,然后我们俩结合道法天术的能力,找机会逃出去再说。 “看”完纸条,我心下了然。 刚才的紧张慌乱,也去了大半。 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此刻才体会到。 如果说没有张九传的这个提醒和安定,说不好等下到了地方会发生什么。 …………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特斯巴将我们三人头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布条摘去,然后给我们仨一人打了一针不知名的药物,嘻嘻笑道:“嘿嘿,为了三位的安全,不得已注射了一些特殊镇定剂,三个小时内,三位除了手脚能活动外,其他的什么功夫啊法术什么的,那是统统都会失效了。” 特斯巴嘿嘿笑了笑,指着面前一栋外表看上去破烂不堪的城堡,作出请得手势,说道:“三位,请。”然后转头对那三名黑人吩咐道:“你们三个,在这里等着。” 只听那三个黑人齐声应道:“是! “你……”初雨晴还想上前去给那特斯巴来两下呢,却发现自己抬起的右手,软绵绵地、不受控制地又捶了下去。 特斯巴趁着初雨晴抬起手,看似随意的捏了一把初雨晴的手掌,将她的手打到一边,然后便哈哈笑着上了车去。 看来这特斯巴说的并没有错,所以,等下如果面临危局,天一地术也失去了作用。 那么,道法天术呢? 我跟张九传对望一眼,心下定了定神,然后朝初雨晴示以放心的眼神,便跟在特斯巴前面,朝那破城堡迈步而去。 这城堡从外面看起来确实很是破旧,进入第一道门后,眼前也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只见一地的破烂陈旧的家具零件,零零散散地躺在长满青苔的地上。又穿过三道门,每道门后仍是同样的景象。从第三道门出去后,转上一道楼梯,往上又上了大约十折过后,便来到了我刚才在城堡外观察到的一间石室。 是的,镇定过后,我在距离城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将里面的情形观察了个一清二楚。 石室里不大,约有三十平见方,整个石室里,只有一位看不出年纪的红发女子,背对着门口,对着眼前的一幅画像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似乎对于我们三个以及特斯巴的到来,并无察觉。 我小声问初雨晴道:“这娘们干啥呢?” 初雨晴想了一想,这才回道:“听上去像是唱诗。” 我好奇道:“啥玩意唱诗?” 张九传翻了翻白眼,插口道:“就跟唐僧念经一样。” “唔………” 过了良久,那女子这才转过身来。先是让特斯巴退了出去,然后张开双臂,这才缓缓开口:“终于来了,我的宝贝。” “嘎……” 我一脸懵逼,寻思道:这外国娘们说什么宝贝,对谁说呢? 张九传?那肯定不是!这糟老头这副模样……那是初雨晴?难不成这娘们是玻璃……总不能是我? “哎,哎哎哎,你别过来啊……” 我这边还在胡乱琢磨呢,人那娘们就这么径直冲我走了过来。眼看她张开的双手将要把我怀抱其中了,我正想启动道法天术中仅学过的一些法门,准备自救时,那娘们在距离我身前大约两米的距离,停住了。 只听“噗通”一声,她突然跪倒在地,像是膜拜什么信仰一样,一边朝我磕头,一边说些连初雨晴听了也直摇头的、类似咒语般的唱词。 就这么三跪九叩地过了大约一刻钟后,那女子起身,然后拉着我的手,就朝她刚才唱诗的地方走了过去。然后又以同样的方式,跟张九传那儿又是跪、又是叩的,将张九传也拉了过来,和我背向画像排排站…… 最后,我以为那女子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初雨晴进行那一番折腾时,却听到两声清脆的巴掌声。那女子冲着初雨晴一左一右给了两记大耳刮子,然后拉起初雨晴的手,走到距离我这儿大约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就冲自己“啪啪啪啪~”连扇四下。 “????” 这娘们搞毛呢这? 我小声问张九传:“咋回事这?” 张九传思索片刻,这才回道:“大概是某种仪式。” “设计这仪式的开山祖师也真够损的,没事打自己玩儿?” 张九传无语:“…………” 我心里暗笑着这奇葩仪式,又看了看石室一侧门里,那张漂亮的大床,想着等下那娘们该不会是要和我在,在那床上进行最后的修合?却冷不丁地,听到那娘们对着面前那幅画像说道:“仪式进行完毕,卢维艾克,你的手术刀准备好了吗?” 只听那大床房里一道苍老的男声应道:“回主教,准备完毕,马上就可以动刀了。” 第100章 修曼爱摩特利行动(4) “动刀,什么动刀?” 我看着惊慌失措的初雨晴,虽然听那大床房的声音冷冷的,但也听不明白,正准备向初雨晴问个明白呢,却看到身旁的张九传面如死灰,一字一句地转头对我说道:“他们要对你进行手术了。” “什么?什么手术?” “老张,也不一定是对徐卫啊?” 张九传道:“不是对徐卫是谁?徐卫身上有他们之前最新的那块芯片,而我,他们还要我继续整合最新技术,自然不是我;至于你,你只是个普通杀手而已。” “怪不得刚刚女的叫宝贝时,是冲着徐卫叫,原来如此。”初雨晴喃喃道。 此时,旁边那道门随着一阵“吱呀”响声过后,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被叫做卢维艾克的人,便从门后走了出来——这人身上套着一件厚厚的、带连衣帽的黑色袍子,这帽子大的出奇,几乎将那人的脑袋扣了个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但却能从他身上感到一种摄人心魄的肃杀之气。 卢维艾克从门里出来后,也不跟主教打招呼,径直朝我走来。 由于被特斯巴注射过药物,此时的我也只能任由他,拽到了那大床边上。 紧接着,卢维艾克将那床上的床单和枕头,一股脑往地上一推,便露出了光溜溜的床板。 “这床板,咋看着这么眼熟呢。” 我想了半天,这才想起,当初初三因骨折,在医院做手术时,那张手术床,不就跟眼前的差不多吗? “这家伙想干嘛???”我想到这里,下意识朝后退了两退,然后朝外面的初雨晴张九传喊道:“你俩给翻译翻译,问问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呀?” 没有反应。 看来那道石门,隔音很强,一点缝隙都没有。 怎么办呢? 卢维艾克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面对绝望的徐卫,只是“桀桀桀桀”笑了四声,然后单手将他托起,就那么胡乱地朝那张床上扔了上去。 只听“咣当”“噗通”两声,我的身体一挨着那床面,立时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处在一间灯光明亮的现代化手术室里。正对着我,有一块老大的屏幕,屏幕里的画面中,站着的是刚才那石室中的主教。我再一看四周,除了一台心电图,和一些手术器具,还有那个卢维艾克,再无别物。 只听那屏幕中的主教说道:“开始,我的宝贝。” 卢维艾克面向屏幕微微颔首,然后摘掉那大黑袍子,露出了一张五官七扭八歪的、巨丑无比的脸。然后从那些手术器具里,看也不看地随意拿过一把剪刀,“桀桀桀桀”地就朝我欺身而来。 眼看着他手中的剪刀,将我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剪了个精光,我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了。 只听那卢维艾克又说了几句英语,然后双手合十,朝我磕了十个响头,接着站起,从手术器具那儿又拿出一把尖锐锋利的最大号手术刀,眼看着那把刀就要朝着我的头顶落下。 却在此时,那屏幕里的主教急急喊道:“等一下!” 卢维艾克愣住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此刻的主教应该是在一旁休息,然后等待自己的手术结果,可现在。 他看了眼屏幕,顿了半晌,这才将刀收起,然后退出了手术室。 虽然我听不懂英语,但透过屏幕看过去,当我看到那主教脑后那黑洞洞的枪口、以及拿着枪的特斯巴时,这才缓了口气。 奶奶的,你们可算找到了。这要再迟一点可就,可就…… 就在我们三个准备进入那栋城堡之际,特斯巴趁着初雨晴的发怒,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张纸条,和一个微型定位器塞入了初雨晴手里。初雨晴不愧是职业杀手,面对此情,并没有过多反应。在我们三人踏上楼梯前,初雨晴便将张纸条给我和老张看过了。 按照刚纸条上说的:特斯巴打算利用主教对我进行活体解剖的机会,从而找到超能力芯片真正的秘密基地。按他的说法,他自己是从小被那女主教收养,并抚养长大的,可后来一次无意中的生意往来,特斯巴得以解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 原来,特斯巴一家七口除了特斯巴之外,都被那个女主教亲手一枪一个杀掉了,当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便决定要报复。但是等了二十多年仍旧没遇到什么好机会。 直到我的那块芯片意外失踪,在加上追踪出逃的张九传,于是他就打算利用这次机会,从而进行一出苦肉计。 一来,他可以报当年的灭门之仇,二来,也能彻底摆脱女主教的控制,从而掌握修曼爱摩特利真正的秘密,然后实行他被女主教拒绝无数次的统治全球的疯狂计划。 至于阻止他的计划,老张在上到楼梯前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先逃出去再说了。” 本来我跟老张合计的是,管他特斯巴什么复仇不复仇呢,咱们有道法天术,即使等会儿不能找到超能力芯片的秘密基地,即使不能救出老张的家人,最起码,我们几个逃跑是没问题的。 但看到纸条最后的内容时,我们三个都默然不语。 那纸条最后说道:张九传的家人现在在特斯巴手上,如果我们不配合他,那么…… 彼时彼刻,我们三个只能宁可信其有了——万一老张的家人真的在那特斯巴手上呢。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特斯巴根据藏在我身上的定位器,一路跟踪到了这里,然后假传女主教的命令,混入核心控制室,打开超能力芯片终极干扰器,如此便屏蔽掉了包括女主教在内的、所有的超能力芯片。 我就这样“死里逃生”了。 等我来到特斯巴所在的房间后,那家伙一边说着“徐,你的演技真是太棒了,我觉得奥斯卡没给你一个终身成就奖,我都不想看电影了”,一边朝我张开双臂走了过来。 我远远地躲到一边,仍是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在边上笑眯眯的初雨晴和张九传,然后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要是晚一点,恐怕就见不到我了。还有心情笑呢?” “哈哈哈哈……” 那三人却仍是没心没肺地笑着。 在去往迎接张九传家人的路上,我摊开手掌,对老张说道:“早知道有特斯巴做内应,我就不练那什么天一地术了。” 张九传白了我一眼,说道:“特斯巴有没有提前通知,怪我?” “嘿,我说老头……” “再说了,你忘了你那次被胡勇打的那一顿了。那天一地术学了对你又没坏处,以后万一你那异能又失灵啥的,不也能派上用场?” 一旁的初雨晴也揶揄道:“要不是老张头让你练,你觉得你能打过我?呵呵。” 我推了一把初雨晴,说道:“嘿,我说雨晴,你哪儿头的呀?” “哈哈哈哈……” 驾驶位上的特斯巴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他看着我们仨的表情,也跟着张九传哈哈哈笑了起来。 到了地方,老张看到自己家人安然无恙后,便想进去接出来。 却没想到,特斯巴却上前一步拦住老张,表情怪异地说道:“张教授,急什么?”他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把枪来,然后抵在张九传的腰间。 而那些刚才还面色和善的别墅保卫,看到特斯巴行动了,也是第一时间将枪口抵在了我和初雨晴身上。 “怎么???”我跟初雨晴同时心中一紧。 我本想用异能,对眼前突变的特斯巴的心理进行一番探查时,却发现,刚才在路上还有用的异能,此时此刻,却又失灵了。 本以为可以高高兴兴地接上老张的家人一起回国呢,却没想到特斯巴来了个这么大的变化。 “这货到底要干嘛?超能力芯片研究基地他也找到并且控制了,女主教也被他亲手砍了,而我们三个也答应对他的计划不加干涉了,他还要做什么?” 第101章 恶战 那会儿在城堡前所承受的一切,此时此刻却又上演了。 打针、蒙眼、口塞布条,好,我们仨又被特斯巴制住了。 没想到熟知三十六计的三个c国人,却被一个老外耍个团团转。 只见特斯巴上前将我们仨人的布条和眼罩一一取下,然后晃着手里的手枪,坐在对面的转椅上,幽幽道:“你们也不用瞎废功夫了。”他指了指老张,接着说道:“你,张教授,我不想你走,所以让你看看你家人,只是想叫你安下心来,再说了,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你可不行呢。”然后又指了指我,用我勉强能听懂的蹩脚中文说道:“你,徐卫是?呵呵,如果没有你身上那块最新芯片的信息,我们接下来的实验数据,又怎么完整呢?”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色眯眯盯着初雨晴,淫荡地哈哈笑道:“至于这位初小姐嘛,虽然在我的计划之外,但是,哈哈哈哈,但是我也不介意将其纳入我的后宫,啊哈哈哈哈……” 特斯巴说完这些话,转动椅子,放肆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摸着身旁那位、浑身黑不溜秋的黑人女郎的屁股。 “这家伙口味这么重……不对,或许是这家伙吃惯了山珍海味,所以才想来点乡野风味?” 我心里暗自想着,却也没忘记观察老张和雨晴的表情。 是的,之间老张朝我递来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雨晴也给我打着ok手势,我当下便用起道法天术,没多久就冲破了那剂针药的束缚——虽然现在异能暂时还是用不了,但天一地术可以啊。 特斯巴看我们几个一阵眼神交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们几个就别白费功夫了……” 他说着双手拍了拍,紧跟着便从门外涌进来一批、或手持利刃或手持枪械的家伙来,这些家伙中还有4名格外高大强壮的,看来便是他贴身保镖之类的。 然后指了指这些人,又指了指我们仨,吩咐道:“老张先留下,还有这个美妞去送到我的休息室,至于这个徐卫嘛,嘿嘿嘿嘿……” 我先是利用融合进身体的透视一番仔细观察,发现初雨晴的手下已经将老张的家人,安全带了出去——这回不会出错了,那领头的俩人,正是我之前见过的,在看看老张家人,这回确实已经平安。 观察过后,我便朝初雨晴和张九传两位打个ok的手势——可以行动了! 正当那些特斯巴的手下接近初雨晴的时候,我动了,是的,我像离铉的箭一样射了出去,跟着在一瞬之间,便打倒两名打手,我再朝老张那边看去,发现这老家伙可能老胳膊老腿,似乎手脚不是那么利索,想来定是天地一地术被激活的不是很彻底,不过好在他自保无虞。 特斯巴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傻眼了,他傻眼的不是我为什么动,而是他自认为手上有我们的死穴,竟然还敢动。 “砰”一声枪响,特斯巴朝天花板放了一枪,振声道:“我知道你们有些妖术,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冲破了,但是……” 他说着对刚才那四名保镖喊道:“张九传家人的画面给我接进来!” “是!”四名保镖之中,一名黄发红脸的汉子应声而出,然后拿起口袋里的遥控器,对着身边不远处的屏幕一顿操作,只见此时画面中显示的是——只有空空荡荡的房间,却何曾有什么老张家人的身影呢? 特斯巴面对此情此景,却只是脸色微变,指着那名黄发红脸的保镖,喊道:“再看看路口。” 那红脸汉子又是一顿操作,然后就看到画面中,横七竖八躺着一地尸体——嗯,这回特斯巴才紧张了起来。 “别瞎折腾了,”我将初雨晴护在身后,呵呵笑道,“你以为我们上你第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吗,哈哈哈哈……” “fuck!给我上!用枪!” 特斯巴恶狠狠想着:“事到如今,说不得只能留个尸体了,死的实验材料也不是没有用,对付这些家伙不能大意。” “是!”只见那四名保镖将手中利刃别到身后,然后从身后掏出长短不一的枪械来。 面对此情此景,我毫无惧色,先是将尚未恢复全天一地术的老张、和身子仍软绵绵的初雨晴,一手一个,运足气力,蹬蹬蹬几步,来到窗前,一把将两位掷出老远,而且平安落地。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便可以放开手脚了。 只见我几个飘忽,在房间里一阵飞来飞去,先是躲过几轮射击后,轻飘飘几个攻击,便将那些普通护卫一一撂倒。然后便欺身到特斯巴身前,令我意外的是,这个特斯巴似乎也有两下子,一拳打到他右侧脸颊上,却像打到了石头上一样。 我慌忙闪开,顺便将天一地术的心法提到了最高层,接着往地上一滚,毫无征兆地侧过身子,躲过红脸保镖的飞来一腿,然后左手将其夹在肋下,一咬牙,只听“嘎嘣”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那红脸保镖登时便痛苦地哀嚎出声,接着往边上一滚,不过这家伙倒也是个汉子,下意识哀嚎过后,仍然拖着一条废腿,一拳打了过来。 我刚侧身躲开,站起身来,还不及回头,便感受到身后一股劲风向我脑后袭来,“刷刷刷”快如闪电的三招先是将眼前的两名保镖打出来的两拳“砰砰砰”格开,接着脚下一蹬,身子朝上空窜出,跟着只听一声沉闷的“砰砰”响起,那被我废了一条腿的保镖眼神惊愕,嘴里骂了一句,然后便倒地滚等开。 正待着废腿保镖还想再行攻击时,只听一声闷响,却是在一旁掠阵的特斯巴一枪将其击毙了,特斯巴“误杀”完这名保镖后,出乎我意料地恶狠狠对生育三名保镖说道:“下死手,妈的,你们三个再不拼尽全力,巴乌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家伙,这是类似于当年小鬼子死了同伴后,然后拿来激励士气? 我知道此时此刻,时间拖下去只能是对我不利,于是心下一狠,不等身子落地,半空中一个筋斗,跟着“啪啪”两脚,踢向第四名保镖的脖颈,这两脚可说使出了天一地术的最强力道,只听“嘎啦”一声,那保镖的头便飞离了身体,又快又准又狠的这两下,甚至让他连惨呼嚎叫的声音也没又发出来。 余下两名保镖下意识一阵惊愕,却仍是拖着残躯朝我攻了过来。 我抹一抹刚才乱战中被震出嘴角的血,身体里道法天术又无意中突破一层,于是又是一记快如闪电的横扫,那两名保镖还没看清我是怎么出招的,便只听得“嘎啦”“刺啦”几声,肋骨几乎全部被我踢断,两人的四颗眼珠也瞪得溜圆,明显是气绝了,然后他们身子倒飞着,又是“砰砰”两声,两具尸体口歪眼斜,就这么陷到墙里去了。 我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两位的死状,双手啪啪一拍,然后看向特斯巴:“嘿嘿,咋么样,爷这手雕塑的功夫如何呀?” “哒哒哒……砰砰砰……哗啦哗啦……” 面对我的强力输出,不出十招便轻松解决了他的四名最强保镖,特斯巴急急吼着,将我刚才打落的几把枪械又捡了起来。一边狂吼,一边朝我疯狂扫射。 我现在躲起子弹已经是轻松加愉快的状态了,于是玩心大起,双手后背,身形鬼魅一样飘来飘去,违反物理定律一样,将特斯巴手中的所有枪械的子弹,不多时便给他耗光了。而我却毫发无损,仍旧好整以暇地站在距离特斯巴大约五步的距离。 第102章 老张的决定 特斯巴不愧是心计深沉,他扔掉手中最后一把打光子弹的枪,然后一咬牙,呼啦一声撕掉自己的短袖,跟着怒吼一声,朝我奔来,这架势看样子似是要跟我近战一样。 “困兽之斗!” 我朝地上吐口吐沫,两只拳头咯咯作响,马步一蹲,正想接招时,却见那特斯巴突然站在原地,跟着哈哈哈哈几声大笑,然后就那么,脚下地面一空,他就那么掉了下去。 我紧赶几步上前一看,只见掉下去的特斯巴幽幽远远的声音传了上来:“哈哈哈哈……徐先生啊徐先生,我已经在这座院子安满了炸药,就是以备如今这不时之需,没想到你的功夫确实超乎我的想象,说不得,我只能放弃你这块最新芯片的诱惑了……” “不好!”当特斯巴说到炸药时,我便听到屋外轰隆隆,响声不绝,我心下一紧,饶是我身形再快,恐怕也快不过爆炸的速度。 当下深深提一口气,发足朝屋外狂奔…… 一路上,我感觉自己就像那种大片里演的,“咚咚咚……咣咣咣……”,身后的各种爆炸声不绝于耳,要不是我天一地术小有所成,恐怕早就被身后的气浪给掀翻了。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我透过夜幕观察到了老张他们的方位,头也不回地朝前发足奔着。 等我跑出这座院子大约十来里路时,远远地看到大概五十里外的、好像是刚才超能力芯片研究基地,同时也是火光冲天。心道:想来一定是这个特斯巴怕基地落入我们手中,因此才一不做二不休。 “就是可惜了那基地了。” 等我跑到安全地带时,刚好碰到前来相救的初雨晴和张九传。 “呼~呼~呼~……” 三个人又是惊又是喜的,呼呼喘了好一会儿气。 我摆摆手示意,先到车上再说。 在车上,初雨晴一边给我处理着那些小伤口,一边责怪道:“你本事再牛也不能,也不能装逼啊……” “嘶啊……你轻点。” “趴着别动,”初雨晴继续说道,“老张那会儿恢复异能后都对我说了,说你本来有机会直接干掉那个特斯巴,却搁那儿玩起来了,要不是你玩性过大,早给他干掉了,你说说你。” 我两手一摊,委屈道:“我哪儿想到那家伙会来那么一招,之前侦查的时候就没有朝地下的习惯,哎,可惜,可惜。只能等回去后,再仔细研究下怎么针对他后面的报复。” “也只能这样了。”老张叹着气接道。 “你家人呢?”我问道。 “在雨晴手下的保护下,都平安上了飞机了。” “那就好……”我话音未落,老张突然朝我递过来一沓文件,说道:“这些你看看。” 我拿过文件一看,全是英文,一时无语道:“你直接说呗,我又看不懂。” “噗嗤~”初雨晴乐了,说道:“你呀,等上了大学,可得好好学学英语了,以后加入我的杀手组了,出国办事不会英语,万一,万一……” 我知道雨晴是说万一她出事了怎样怎样,我忙握着她的手,说道:“什么万一不万一的,有我保护你呢。” 初雨晴撤出手来,羞赧一笑,说道:“我是说万一我顾不上你,你自己如果能掌握英语,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再说了。”她说着拿起那份文件来,简单一看,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以后做生意什么的,难免要接触到国外的合作伙伴,你听我的。” “说的也是。” 本来我还想着反正有她嘛,何必自讨苦吃学那劳什子英语,不过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虽然之前报志愿的时候随便填了个专业,但大学里一般都有选修,那,等开了学,得首先把精力放在学英语上了。 不过看着那份文件,我仍是有些好奇,忙问道:“那这文件都说些什么呀?” 老张缓缓道:“是有关于修曼爱摩特利公司的财务文件。” 我一听财务就来了劲,接着问道:“具体说些啥呢?” 张九传道:“具体……具体说的可太多了,我就挑几样重点的给你说说。” 一旁的初雨晴已经帮我处理完了伤口,嘿然一笑,说道:“老张你就别逗他了,他这人呀,对财务啥的最是感兴趣了。” 张九传轻咳两声,正色道:“上面说到,修曼爱摩特利公司目前总资产是500亿美金,其中流动资金有300亿,另外亚太区的业务近年来以农药化肥为主,是公司投资的重点,还有欧美区以农业机械生产销售为主,还有……” “哎呀行了行了,老张你就说重点呗。” 我寻思爱摩特利、哪儿哪儿以啥为主我也听不太懂,忙打断道。 张九传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文件的最后提到,如果公司法人发生意外,那么……” “那么怎样?”那什么女主教也死了,特斯巴跑路了,想必经此一役,他也没什么身份再回去公司了? “要不然这样,”初雨晴接道,“老张,等咱们去到我在这里的基地再说。” 张九传顿了顿,颔首道:“也好。” 等到了初雨晴在迷糊斯特州基地后,张九传说他有些事情要去忙,不等我问,人已经笑嘻嘻地出去了。这给我整的,我心说,咱这已经算是将爱摩特利超能力芯片基地、算是破坏了个差不多,同时也救出了他的家人,那这次国之行也算圆满结束,不知道那老头这会儿还有能有什么事儿? 也许是这一天下来折腾够呛,也许是那些小伤口上的药效发挥了作用,我躺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听到张九传的声音说道:“那小子一听这消息,估计乐得能从床上蹦下来,哈哈哈哈……” 然后便是初雨晴的声音回道:“也算,也算他没白来一趟。但是我有点担心,你要是真留在这儿的话,那些女主教特斯巴以前的心腹,会不会对你……” “哈哈哈……你这就不懂了,”张九传笑道,“这些人哪有我们c国那样的信仰,无非就是为钱做事,只要我给他们的酬劳到位,你担心的,根本不会发生的。” “但愿如此。”听初雨晴这语气,似乎仍然有些不放心。 三天后,迷胡特斯州郊区机场。 眼看着飞机就要起飞了,却仍不见老张的身影。 我忙向初雨晴问道:“你不是说他处理完事情就来了吗?” 初雨晴有些纠结地支吾半天,这才将老张的决定跟我说了。 我听完有些不理解,责怪她道:“老张老糊涂,你怎么也,也不劝劝他?” 张九传那会儿跟初雨晴说他的决定时,就没想过让我知道。本来也打算让初雨晴瞒着我呢,要不是我再三逼问,恐怕初雨晴连刚才说的,也不会让我知道了。 想着这次能顺利救出老张家人,并且摧毁那个万恶的基地,老张功不可没,可他现在却选择继续留在爱摩特利。 据他说,之所以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一方面是为了继续搜寻特斯巴的下落,以防止其死灰复燃、重新启动对超能力芯片的研究;一方面也是感念爱摩特利创始人对自己的栽培,他想着,好好将爱摩特利经营下去,好为世界上更多的农民能制造出更好的农化产品来。 初雨晴讲完这些,然后将一份文件交到我手上,说道:“老张说了,爱摩特利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多数是为恶所得,他本来想把这些全部捐出去,但一想到数额过大,难免引起国际刑警的怀疑,所以,所以他……” 第103章 辅导员杜千萦 我接过文件一瞧,一式两份的文件,一份英文一份中文,拿着那份中文文件看了半天,才大致看懂。但是对于上面提到的数额,却有些惊愕,忙问道:“所以他就想把这些的三分之一转到我名下……不过这也太多了,我要这么多钱也用不着啊。” “你可以利用你的官方身份,将其中大部分捐出去,这样一来,他们对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恐怕只能这样了。”我心里一阵狂喜:这一趟国之行,也没白来嘛,得了这么多钱……“不对,不对不对。” 我心说初雨晴怎么知道我有官方身份的?不等我问出,初雨晴便说了,她说是老张告诉她的。 “唔……” 原来张九传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没说而已。 飞机已经在巡航了,我看了看窗外绵绵密密的云层,摇头叹道:“真是个奇怪的老头……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见到他了。” 我再次拿起那份文件看了起来,盯着那串长长的数字,但是说起怎么跟龙天胜交代,还真是一时没个主意。 “不过……”想起初雨晴,她之所以来到c国,其实主要也是为了完成她跟父母的约定,现在,她已经在杀手榜后台上报了这次的“任务”,也获得了足够的积分,排名也拉开第三名很多,那么,那么…… “现在你任务也完成了,所以就不用回去了……” 我想着想着,不觉间轻轻说出了这句话。 “嗯,我父母从来都很遵守约定,小时候,”初雨晴听到我那么说,便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她看着窗外动也不动的几朵白云,回身对我说道,“小时候,不管父母出去多忙,回来的时候总会带回我想要的东西,这一次,我想他们也不会食言的。”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当初,”我茫然道,“当初你跟父母做约定,现在也完成了,我想,我想,要不然,你还是继续做我的老师。” 初雨晴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然后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天底下该杀之人何止千万,而且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想你安定下来,”我身子一颤,握着初雨晴的手,她这一次却没有反抗,同样在她耳边轻声道,“像你说的,天底下该杀之人那么多,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不如,不如等我开学了,我做学生,你就学阳舞那样,去读个研究生什么的,不也挺好?” 初雨晴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她说她潇洒惯了,受不得束缚,她说她跟阳舞不一样,她喜欢自由。 “嗯,喜欢自由,这一点倒跟我很像。” 我也没有强求,她喜欢什么,就由着她。 ………… 想想这个暑假,尽是些忙忙碌碌,都没怎么陪过父母。 站在长京工大的校门口,我看着不断涌入的新生和家长们,想想自己这个暑假,一时感慨万千:“别人的暑假是各种补习班,各种玩,各种浪,在想想自己这个暑假,又是吴吉,又是胡勇,又是班文超,又是……” “徐卫,你想什么呢?”身旁的梅潇看徐卫发着呆却不进去,忙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我之前来过学校,里面可大了,咱们还是得早点进去把手续办了,我听说宿舍……” 我一听梅潇喊我,便想起那天的场景,想着自从她跟我说了分手后,这还是头一次再见,一时有些语塞,支吾半天,还是决定先不跟她说了。 “潇潇,你先进去,我想在看看。” “你……”梅潇一看徐卫那神情,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咬着嘴唇,挫着手指,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梅潇?”只听远远地一声喊,梅潇转过头去一看,那声喊不是别人,正是阳舞。 阳舞其实早就到了,她在距离校门口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见了徐卫和梅潇站在学校门口。她本想着先等他们两个进去,自己在过去。却没想到等了半天,人俩还是站在原地没怎么动。 她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原来这俩人好像吵架了?阳舞分析完情况,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但喜过后又是一阵自责: 情侣之间吵吵闹闹的实属正常,怎么自己,自己总是往那方面想,人家就算分手了,徐卫也不能立刻接受我啊…… 阳舞对自己一阵批评后,本想继续等待,却听身旁几个看上去是大一新生的同学说道:“快走,我听说学校可大了,咱么赶紧把手续办完。”“嗯嗯……”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作为研究生来报名,更是比大一新生需要提前些时间。想到这里,她才硬着头皮朝徐卫和梅潇迎了上去。 听着阳舞梅潇一边说说笑笑的走进校门,我似乎觉得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抽离出去一样空落落的。 阳舞本来想着叫徐卫一起进去,却被梅潇一个劲的东拉西扯,然后话赶话,就那么跨进了校门。她本想跟徐卫打声招呼,但看着眼前欢欢快快的梅潇,一时也不好说出口。 长京工大,全称长京现代工业大学,是长京市为数不多的几所985之一,该学校前身为传说中的“兵工七子”之一,后经多年改革,并入了长京工业职业学校、长京软件科技学校等几所专业学院后,经批准,于是就成立了如今的长京现代工业大学………… 讲台上,辅导员杜千萦慷慨激昂地,给学生们介绍完学校背景后,然后又宣布了一系列学校规定,以及大一新生常犯的一些错误。 最后杜千萦笑盈盈地说道:“同学们,我知道,你们高中三年,尤其是高三,特别辛苦,紧张异常,几乎没有什么玩乐的时间,这一到大学,可能很多同学想着,自己就像那笼中鸟重获自由一样,到了大学就可以可劲撒欢了,是?” 杜千萦话音刚落,底下的同学们就炸开了锅:这群说“是呀。高三像地狱,大学像天堂。”,那群说“而且我听我堂哥说,大一是大学四年最轻松的,咱们可不得好好享受?”又某学生文绉绉说道“不然,在下以为,大一可是最重要的一年,培养我们的学习习惯,打好基础,是很重要的。” ………… 虽然杜千萦还只是第一年做辅导员,但面对此情此景,学生们这些所谓的道听途说,她也是早有预料。 她仍是一脸笑意地重重敲了敲黑板,然后说道:“我很理解同学们的心情,也很理解你们刚才说的这些所谓经验,不过呢。”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拿起手中一本小册子,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这本大一新生守则,你们桌子上都有。” “有!”同学们异口同声答道。 “好,既然都有,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明天第一堂课,这册子里的内容,我可是要考的。” “啊,不是,刚开学第一天就考试?……就是啊,还没放松够呢这……嘘,看老师怎么说……”同学们自是一阵抱怨。 看着同学们的抱怨,杜千萦也不恼,仍旧接着说道:“等下下了自习,我希望同学们回去好好看这个守则,另外,需要出校的同学,一定尽早归校,你们大多数对周边都不是很熟悉,要知道社会上可是有很多坏人的……” 杜千萦学着之前请教过的说辞,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对着这些新生们讲着关于初入大学的很多事情。尽管如此,可每年新生开学不久,总有些个别同学不守规矩。 她看着走出课堂的学生们,摇摇头,心里想着:不是说进了大学就可以放开玩了,这大学,比起高中来,管理要松了很多,这些孩子们,不知道有几个人能经受住时间自由的诱惑呢? 当她准备走出教室的时候,却发现,坐在第三排有个女同学,仍旧认真地看着手上的大一新生守则,一边看一边还记着笔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梅潇。 而在梅潇边上,还有一个男生。只见这男生一边认真盯着女生,一边嘻嘻笑着。 “这俩人……” 她只是心里叹道:现在的孩子,确实比我们那会儿要自由很多。 杜千萦并没有上去打扰,只是摇摇头,在讲台上简单提醒了两句便出了教室。 第104章 大一新生活 我回应完辅导员的提醒后,左手便搭上了梅潇后背,柔声道:“同学们和辅导员都走了,咱俩也出去。” 我的手搭在自己身上那一刻,梅潇轻轻颤了颤身子,放下册子,歪头注视着我,语气冷淡地说道:“别碰我,咱俩现在只是同学关系。” “啊……”我没想到这丫头还挺记仇,我想着都过去这么些天了,还想着那次的吵架,会随着时间而冲淡。却没想到梅潇竟然还记着这个。 想想自己这次国之行,虽说得了些便宜,但也算凶险万分。当时给她的说法是,跟着高叔叔出国考察一些商业项目,而且还给她带了那边的礼物,各种名贵服饰、包包、玩偶什么的,应有尽有。 虽然也算撒谎,但还是想得到她一些关心。 没想到,她还记着分手的事情。 一时之间,我很是失落地叹了口气,将左手拿了下来。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望着徐卫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梅潇怔怔出神。 刚才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虽然自己没有主动提出,但人家徐卫好歹出去是做正事,而且主动给自己买了那么多礼物,自己这还……这还……,竟然还是耍起小性子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刚两句才伤人的话,是怎么从她嘴里说出去的。她只知道,在她的观念里,徐卫作为一个男孩子,惹自己生气了,就必须跟自己道歉…… “哎,以前都不觉得,”梅潇收好册子,坐在座位上想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谈恋爱原来会让人这么伤神。以前……以前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尤其是,尤其是跟他更加亲密以后,总觉得每天都像甜品一样,让人心里甜甜蜜蜜的……可谁知道,等徐卫慢慢变化,慢慢忙了起来,自己反而有些患得患失了,也有些,也有些,似乎也有些不那么乖巧了……” 迷迷糊糊地,梅潇站在宿舍楼下,思索良久,却没有想进去的意思。 她索性坐在宿舍楼下,一处较近的花坛围栏上,仍旧兀自想着:我虽然不可以直接道歉,但是暗示一番也是好的,好叫那个木头脑袋给我个台阶……但是,但是…… 她本想着暗示徐卫,找机会再和好,可当她听到路过自己身边的同学,跟她打招呼,她抬起头时,这才发现,似乎刚才那个法子也不是很合适: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同学们,不管是不是新生,那些女生一个个似乎,似乎,似乎都要比自己要漂亮很多,而且,自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穿着打扮上,也要落后几分。 想到这里,梅潇不免又有些自卑。 糊里糊涂地纠结到最后,她连自己是怎么进的宿舍也忘了。 在宿舍里,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了,但来自己天南海北的同学们,仍旧是热情地互相询问着其他同学,有关于地方、风物的事情。当问到梅潇的时候,她也只是随便简单应付了两句了事。 三个室友又是热闹一番后,这才注意到兀自发呆的梅潇。 其中最为社牛的凌若霏,走到梅潇身前,礼貌问道:“梅潇同学,你怎么情绪这么低落,这大一开学第一天多么让人兴奋的日子,你怎么一个人搁这儿发呆呢?” “是哦,这位同学似乎有些心事?”室友二跟着问道。 虽然才是大一,但已经有颇多感情经历的室友三接着道:“看她那样子,八成是为了和高中的对象、没有上到一个学校而失神呢。” “啊……,”三位室友连番关心之下,梅潇这才缓过神来,忙起身欠了一欠,说道:“我,我没什么,只是想起第一次离家这么近……还有就是觉得,以前在我们那儿的时候还觉着自己,以为有那么几分姿色,在看到三位还有,还有其他女生,一下子觉得有些……”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凌若霏恍然道,“其实不光是你,连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不是很正常嘛,像我跟你一样,也是农村来的,也有一样的想法,但是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那。”她说着指了指室友三,续道:“咱宿舍有宁心这位江湖经验颇为丰富的老手,相信不出一周,咱们几个一定也能重放光彩的,是宁心?” 那被叫做宁心的同学,先是一羞,连连摆手道:“你呀,我刚那都是胡吹的,你还真信呀。不信你问问唐娴。”宁心指了指和自己同一高中的唐娴,想让她来替自己解解围。 唐娴道:“就是就是,咱们宁心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刚刚那都是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跟大家吹牛呢,她刚说什么谈过好几个,其实都是……”那唐娴说到这里,看着其他三位室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故意停下不说。 梅潇和凌若霏齐声道:“都是怎样?” 宁心看唐娴那眼神,心里可是紧张的很。 不出所料,只听唐娴一字一句,颇为认真地说道:“都是真的。”说完便止不住地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 四位来自天南海北的、刚才还彼此有些生疏的女孩子,在唐娴的活泼调动下,一时也觉得亲近了许多。 开学前我专门咨询过堂姐,问她“大一可不可以住校外”,我堂姐当时说“大一一般都是不可以的,学校会强制全体住校,没有任何例外”。 我一听就有些萎靡,心想着要真是住校,那可太也不方便了。且不说初雨晴那边的事情比较隐秘,就是和阳舞的联络,恐怕也会诸多不便。还有,还有时不时要跟徐澈张玉娟二位、去沟通商业上的事情。 本来想联系龙天胜,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呢,结果龙天胜说,“他也无能为力,如果利用了政安局的身份,恐怕多有不便。”我又去准备问岳山,看能不能帮忙拿想想办法,却是一直联系不上。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就这么住进了宿舍。 众所周知,大一新生们的宿舍一般都在上面几层,而这几年由于政策上的变化,各高校都在响应上面进行扩招,这就造成了,一时之间学校的一些设施有些跟不上了。 是的,我的宿舍,也被分配在了七层,楼梯上下。这对于自从异能变化以来,越来越懒的我来说,无异于是一种酷刑。 进了宿舍后,跟舍友们一一打过招呼,刚换完衣服,却听其中一同学提议道:“好了,现在咱们707的人都到齐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庆祝庆祝了啊?” “芜湖,老早就想去了呢,就等老徐呢这不。” “赶紧的,我订的位子还有1个小时就到点了,人家说了,”只听一高大微胖的同学说道,“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要是咱们去晚了,说不定就把位子给别的同学了。” 其他两名同学本来就百无聊赖,一听这同学一说,自然是欢呼雀跃地积极响应。 我换完衣服后本来还想去找梅潇,做最后一次沟通呢,没办法,拗不过同学的热情,就这么被半拉半就的,来到了位于校门口东侧的学生一条街。 学生一条街——顾名思义,自是因为有了工大、以及附近几所大学的京北校区,而应运而生的。这条街上的营生,几乎全是为了周边的学生而准备的:各种时新和传统的吃食饭馆之类的,自是不在话下;还有像什么网,几乎是每隔百八十米就有一家;另外就是服装店,嗯,基本上可以说,满足了各个不同家庭情况的学生的需求…… 还有其他一些娱乐设施,像是什么台球室了、ktv了等等等等,不夸张的说,与长京市中心最繁华地带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当然了,与青春荷尔蒙正处在旺盛阶段的学生们、相匹配的小旅馆小招待所这些个,几乎是没走几步,你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一家。 第105章 班长高立 一路上,那位身高微胖的同学如此这般的介绍,剩下我们三个一边东看看西瞅瞅,一边惊叹道:“开学前还听说学校新校区颇为荒凉,没想到嘿,这不比市中心强多了?” “哈哈哈哈……” 那高胖同学哈哈笑着回应,将我们引到一家烧烤摊前,先是跟老板打过招呼,要了一个桌牌,然后四人便挑了一位置靠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虽然咱现在也算腰缠万贯,但说起来,去外面消费的次数还真是不多,那本地同学一边点着餐品,一边说道:“对了,老徐,那会儿刚进宿舍,我听赵旭升和陈洋说,你放下东西就又出去了,只听他俩说你姓徐,年龄比我们都大。具体名字都不知道呢?” 倒也是,那会儿一心想着怎么能搬到校外,还有梅潇的事情,于是我放完东西,跟两位收拾着床铺的室友简单打过招呼就又出去了。也就没见到后来的这名本地同学。 于是乎,我半起身,热情地伸出右手,笑嘻嘻地对那本地同学招呼道:“徐卫,洛西三河人,今年虚岁21岁。你呢?” 那高胖同学也是热情地握着我的手,热情回道:“杨云,长京本地人,跟赵旭升和陈洋一样,都是19岁,只不过我生日是2月,在咱们宿舍排名老二。” “哈哈哈哈……” 赵旭升和陈洋一听杨云介绍说老二,下意识便哈哈大笑起来。 只听杨云嘿嘿哂笑几声,接着说道:“你俩这,笑啥呢……我的意思是,咱们宿舍,老徐是老大……哎对了。”杨云说完拿过一串鸡翅吃了两口,又问我道:“对了老徐,怎么你这年龄比我们大两岁呢,大家上学不都是……” 自从初中开始,我都比同学们要大上两岁,面对此问,自然也是熟门熟路地解释着:“小时候腿不好,我妈专门让我晚上学2年。” “这样啊。” “嗯。”我拿起盘子里的几颗卤煮花生,边吃边应道。 杨云看了眼赵旭升和陈洋,说道:“老赵跟老陈的情况你清楚了,一个贵山,一个河东。” “嗯,我知道。” 杨云拿起啤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站起身,朗声道:“是这,咱们707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认识,以后大家要相互学习,相互帮助,争取都能圆满毕业,喝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干!” “亲兄弟,干!” 四杯酒下肚,四人一时都热血很多。吃吃笑笑的,四个人一边互相说着自己高中的风云往事,一边模棱两可地打听着彼此的其他细节。 四个人都吃喝差不多了,到最后心直口快的杨云,还是忍不住提起了男生之间老生常谈的话题——关于女孩子。 一开始谁都不愿率先提起,生怕其他同学觉的自己轻浮什么的,可最后还是避免不了。 作为老大,我自然是被三个兄弟第一个提问的。 由于想到和梅潇现在正处于冷战阶段,我本来还想本能地显摆显摆,但一想到刚才教室里梅潇的冷淡,一时竟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开口。 怎奈架不住三兄弟的逼问,我苦于情况特殊,只能将和阳舞的暧昧,就那么胡乱地春秋笔法般,乱吹一通。令我没想到的时,我那破绽百出的叙述,却被三位兄弟听到了心里。 只听杨云哈哈笑道:“不愧是老大,泡妞都是捡老师泡呢?高,实在是高,兄弟佩服。”说着直接拿着刚开瓶的啤酒,往我身前半空一推,爽朗道:“不为别的,就为大哥能泡到老师这一能力,我杨云佩服,兄弟干了,大哥随意!” 说完便咕嘟嘟地,一口气将手中的啤酒,干了个干净。杨云喝完后,还特意豪气干云地瓶口朝下晃了晃。 赵旭升和陈洋酒量一般,不过也是各自满满斟了大杯,跟杨云说着差不多的江湖话,也是一口闷下。 尽管我连连摆手劝着,却仍挡不住三兄弟的热情。 可当轮到我问这仨人的感情经历时,却是一个个醉的话都说不全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随便编的一段经历而已,就让你们如此八卦。这以后我要真左一个右一个了,你们不得惊掉下巴? 正当三人准备起身离座时,却听得头上酒楼一阵震天响的呼喊:“谢谢班长!”“来来来,大家喝,今天我买单!同学们使劲喝个痛快!”“哇,那我能多要几瓶饮料吗?”酒楼上那被称作班长的学生豪爽道:“好说好说,哪怕你们把这家酒楼搬空了,也算在我账上。” 谁呀这是,这么牛逼。 嗯,隐隐约约中,我也听到几声好像是我班同学的声音。 于是便问杨云道:“楼上这是哪班呀,谁这么豪横?” 杨云摇晃两下身子,眼睛一缩,眉头一皱,然后左手放在耳朵上,表情变化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嗐,我当是谁呢,原是本地一连锁大型商场老板的独子……哦对了,好像还是你们班的?” “嗯,我也听出了一些。只是这什么独子,我今天在教室好像没怎么听过这声音。”我回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跟我同班的陈洋接道,“人家老爸是学校的一名编外赞助,所以第一个辅导员自习,就没来,牛气着呢。” “是嘛?”我仰头搓着下巴,一时也来了兴致。忙用起意念,朝楼上看去:只见整个酒楼二层,乌央乌央的,男女都有,“回忆”一遍之前教室里的情形,发现我班30几号人,几乎全在那儿了。台子上,一穿着精致的大脑袋,正举着酒杯,一边振振有词,一边不无得意地扫视着台下的同学们。 随着他眼光看去,我赫然便看到了角落里的梅潇。 只见这大脑袋眼光巡视到梅潇身上时,便停住不动,我下意识用起读心术,果然让我听到了一些。只听那大脑袋心里念叨:吃惯了山珍海味,早就想尝尝乡下野味了,嘿嘿,没想到我班还真有这么一标致的小娘子,说不得,今晚的夜宵,就是这位了,嘿嘿嘿嘿…… 我自然知道,这大脑袋心里想的夜宵,指的是什么意思。 是以,尽管跟三位兄弟互相搀扶着,一路踉踉跄跄往宿舍挪着。意念视线却从未从梅潇身上移开。 果然,在我将三位兄弟扶到校门口的时候,那大脑袋在应酬完其他同学的敬酒后,便来到了梅潇身前。 本来梅潇想的是,呆在宿舍好好想想,怎么挽回跟徐卫的关系呢,但还是拗不过同班唐娴的盛情邀请。这才跟着同学们,来到了鸿运酒楼。 菜上齐后,大部分同学都对那位大脑袋恭维有加,梅潇自然是不胜反感,好几次都想找借口出去呢,却都被身边几位女同学有意无意的拦了下来。 没办法,班级第一次聚会,她也不想自己太过特殊,就这样,梅潇一边厌恶地听着那大脑袋的表演,一边应付地吃着桌上的菜品。 眼看酒席结束,梅潇准备离席退场时,却没想到被那大脑袋又拦住了。 “这位同学,”那大脑袋双手举着斟满酒的酒杯来到梅潇身前,将左手的酒杯递向梅潇,颇有礼貌地说道,“这位同学你好,我是咱班班长高立,不知道能不能认识一下?” 又是第一次聚会,又是班长的,梅潇谨记来学校前堂姐梅湘的教诲,没有特别的事不要得罪同学,是以这才忍着恶心,接过酒来,浅浅饮了几口,也不看那高立,潦草的应付道:“班长好,我是梅潇,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好说好说,哈哈哈……”高立看着眼前梅潇的举动,还当是她害羞呢,一杯酒下肚后,便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听在梅潇耳朵里,是那么恶心。 只见那高立喝完酒却是不走,仍旧立在原地,旁边桌上的一女同学见状,略一沉吟,便知道班长要做什么,于是也就识趣地起身离座,在一旁看着热闹。 此情此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高三班长吴吉。 她心想道:你这个蠢货,最好不要惹我。嘴上却很客气地说道:“那个,班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我妈说……” 第106章 开学立威 “哎?”高立闻言,上前两步,伸出左手,将起身离座的梅潇拦在原地,说道,“什么妈妈不妈妈的,咱这都是大学生,那就是大人了,怎么还事事跟家里人交代呢?”高立说着,朝身旁以及在座的其他同学,扬声说道:“同学们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是~!”这些应邀来的同学,大多是知道高立的背景,想巴结还来不及呢,高立话音一落,也不管眼前情景,甚至连女生也包括在内,均齐声应是。 “虽然你是班长,但我想你还没有能限制我自由的权利,请你自重。”梅潇心想自己客气已经客气过了,要是再软弱下去,她知道自己肯定要被拉去喝酒什么的,再加上潜意识里觉得,有徐卫在,于是也硬气了许多。 那高立看梅潇有些生气,假装做错了事,忙不迭放下左手,朝自己胸口一放,然后低头弯腰,陪着笑道:“哎呀,梅同学误会了误会了,何必如此动怒呢?” “哈哈哈哈……” 在场的同学虽然也有为梅潇鸣不平的,但因人数太少,声音过于微弱。只能是干着急。 此时此刻,我也已经来到了鸿运酒楼的一楼。 也许是有意让梅潇吃些苦头,此刻的我只是在楼梯里,默默观察着。同时也想着,毕竟当着众多同学的面,想来他也不敢太过分。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心里也对梅潇有了几分佩服。 不愧是我的女人,就得是不卑不亢。 却在此时,从席间走出一位流里流气的男生,摇晃着身子来到梅潇跟前,说了句“怎么啊,老大让你留下就留下,哪儿那么多废话”,跟着使劲将梅潇推了一把,梅潇连连后退几步,便被那男生逼到墙角。 身为班长的高立确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他自然知道,这流里流气明显喝大的男生,便是自己从高中以来的跟班苟妄。眼见自己在梅潇面前装逼吃瘪,于是上前来帮自己找回场子,自然不会插手。 被逼到墙角的梅潇,眼看着那男生要逼近自己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同时蹲下身子,双手捂在脸上,只是不住地哭着。 唐娴本来也是本着想叫梅潇散散心,结识同学的目的来的,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此情此景,她再怎么畏惧权势,若是再不站出来,恐怕以后宿舍的关系就不好说了。 我也没想到那男生,竟然敢当着一众同学的面,做出如此行径,“噔噔噔”三步并作两步,忙挡在梅潇身前,将梅潇揽在怀里,随意地一脚,就将那男生一脚踢到墙角的桌子上,然后冷冷对高立说道:“让开!” 面对这一剧变,当场的同学,几乎人人都吓傻了——他们第一惊讶的,不是我这一脚竟然踢得这么远,而是想着:我不知道高立是什么人吗,竟然敢对高立如此无礼。 倒也是,以前如果没有异能,可能我也不会这么鲁莽,但现在,加上《天一道法录》的加持,和之前国之行的历练,我早已懒得墨迹了。 管他什么二代,要是惹到我,先揍了再说。至于那些冷眼旁观的市侩小人,我都懒得搭理。 高立回头呆呆地望一眼在酒桌上痛苦扭曲、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的苟妄,然后转过头来,用食指戳到距离我鼻尖差不多五公分,一脸不可置信地,一字一句道:“你欺负我兄弟?” “你那什么狗屁兄弟欺负我女朋友,我这么做已经算很轻了,”我都懒得看那高立,左手肘轻轻一碰高立那手指,那小子瞪大着眼睛,“噔噔噔”后退三步,似乎怎么也不相信,我抱着人,就那么轻轻一碰,竟然给他碰出老远。 此时躲在我怀里的梅潇,也不知是因为我俩的情侣身份被同学们知道,还是因为刚才被那同学吓的,只是一个劲轻轻啜泣着,她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埋怨着我:“呜呜呜……你怎么才来,每次都要人家……啊……不要离开我好吗……呜呜呜……” “乖潇潇,那次是我不对,我们要好一辈子呢。好了,不哭了,咱这就回家……” “你说话要算数,再不许,再不许,再不许让我生气了,好不好。”梅潇不住地戳着我心口,不无娇嗔道。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只要宝宝开心,我就开心。” “嘻嘻嘻……你真好……” 将高立击退的同时,我旁若无人地,像是在被窝里一样,就这么一边哄着梅潇,一边朝楼下走着。 看到走向楼梯的我和梅潇,两人这过分太多的暧昧对话,围观的同学们,女生则是无不羡慕,却都是捂着嘴低声嘀咕着:“嘻嘻嘻……看看人家,男友力爆棚啊,找对象就得找这种。”男生则是另一番景象——更多的则是嘲讽那男生装逼。 “他妈的!”此时的高立眼见此情此景,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只见他暴喝一声,抄起手边的酒瓶就朝徐卫后脑勺,狠命地掷了过去。 因为前几次的装逼失败经验,又因为国之行,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现在的我,明显比以前的警惕心要强上很多。 因此当那个酒瓶朝我飞来的时候,趁着右脚还未踏在楼梯板的空档,脚后跟向后飞起,将那高立掷来的酒瓶,准确无误、又快如闪电地砸在了高立的大脑袋上。 高立掷出酒瓶后,还在想着当我被击中的狼狈模样,想着以此来找回场子呢,却没想到,不过几秒钟后,那酒瓶子就像导弹一样,精准无误地朝自己飞来。 跟着便是一声惨痛的哀嚎声,然后又是“噗通”一声,那高立就那么被我,像打保龄球一样,打得他倒在地上,仍旧没有停下,继续胡乱在地上翻滚着。 “吓……唔?……”在场同学看着徐卫又是轻描淡写、又是头也不回地就将两个沙雕制服,无不惊诧不已。有些本来也是被强拉来凑人数的同学,则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窃窃私语。 这个说,“我说怎么着,天底下有能量的又不止他高立一家,看这架势,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那个双手抱肩,不无幸灾乐祸地说道,“有好戏看了这下。这刚开学就遇上这么劲爆的事情,啧啧啧,估计没有个把月,这两人要是不分出个胜负,恐怕没那么好收场。” 双手抱肩边上的同学应道:“谁说不是呢,一方呢,是嚣张惯了的二代,一边……唔,一边可能是个民间高手,啧啧啧,有趣,有趣。” 缓过劲来的高立,盯着那刚才连说两个有趣的同学,狠狠瞪了几眼,然后意有所指地高声怒道:“都他妈滚!” 这些同学们,谁在家不是宝贝疙瘩呢,更别说,还有不少跟高立家境无二的二世祖,一看高立这语气,便哗啦啦朝楼下涌了下去。 下了楼后,众同学们似乎已经将刚才的剧变忘在了脑后。只听他们当中已经有不少人在说着别的事情: “本来也不想来呢?”“就是就是。”“耽误人家打比赛了都。”“什么比赛呀。”“cf呗,哎,你不知道,我刚买了把消音,可厉害了,杀人突突突地,贼爽。”“是吗,我之前早听说要出消音,这么快就出了?” 那买了消音的同学不无得意地跟同伴炫耀道:“我提前半年预约的,嘿嘿。” 那没买到消音的同学,脸上一滞,随即又换上谄媚的神色,对那消音同学说道:“不然,借哥们玩玩?” 高立本以为,自己利用金钱可以收买同学心——一来可以为自己以后竞争学生会主席做铺垫;二来也可以在同学之间立威。却没想到,由于自己一时色心大起,弄出这么一出丑剧。哪怕这会儿躺在病床上,仍然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想了半天,越想越气,一把将床头桌上的物件,打落得满地都是,然后对同样躺在病床上的苟妄,和站在边上的任建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娘个皮的,去,给老子查,把刚才那逼的祖宗十八代都老子挖出来!” 苟妄忍着剧痛,勉强应道:“是……是……” 任建刚才没在场,还当是老大高立一时大意,自然没将徐卫放在心上。心里冷哼一声:“什么破徐卫,惹到我老大,吃不了兜着走”,嘴里却立即应道:“是,老大,我这就去办,你好好养伤。” 高立闻言,身子像蛇蠕动一样,就那么上下折腾了几下,然后啐口道:“别他妈废话,给老子滚!” 第107章 冷门考古热徐卫 出了酒楼,我本想将梅潇放下来让她自己走着。却没想到这丫头挂在我身上不肯下来,美其名曰自己惊吓过度,腿有些软。 梅潇心里想的是: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只怕自己这一路在徐卫怀里,蹭来蹭去的,嘿嘿,谅他也不会再跟自己生气了?再一个是,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也当是给那些心怀叵测的男同学一个警示——表示自己名花有主,那些刚开学还对自己有些想法的男生,趁早打消掉那些无妄的念头才好。 我就这么,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儿,抱着梅潇,硬着头皮,走完了这学生一条街整整半个街道。 面对着那些纷纷侧目二来的眼光,我恨不能脚下生出条地缝钻了进去。 后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在我的强烈建议下,梅潇才同意我从抱改背了。 就这,我依然是有些脸红红。 尽管,两个人已经知根知底,已经熟悉遍彼此每一寸肌肤了,此时此刻,大学第一天,就这么……我仍是有些害羞。 梅潇看着徐卫那臊臊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样了都。 到了宿舍楼下,哪怕我蹲在地上已经,已经蹲得腿都快麻了,梅潇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我背上溜了下来。 当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梅潇却突然地又跑了回来,然后,然后我的嘴就又被她那长长的吻,给堵上了。 把个旁边路过的高年级的学姐们,看得也是脸红心跳,不住地议论:“啧啧啧,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哦,开放多啦,哈哈哈……”“你不服你也找个呗?”“你以为我不愿意啊,我是以学业为重……” 过了良久,我直觉自己似乎要无法呼吸了,这才将梅潇从我身上掰开。 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又恢复俏皮远去的样子,我心里自然开心很多:“这丫头……以后得多陪陪她才是” 本就对感情不甚练达的我,对于女孩子的闹,实在是有些头疼。 这边好不容易哄好了梅潇,那边阳舞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摇头笑笑,忙问道:“怎么了小舞?” 阳舞酸酸地说道:“我都听说了哦,你跟梅潇在校园里的事情。” “吓,都是那丫头,又不是我的主意。” “估计明天学校讨论最多的,应该就是你俩的事情了,嘿嘿,小心别被辅导员训话才是,大学里消息可是传得很快的。” “嗐……”我一时羞涩,想起前些日子跟她的暧昧,于是转移开话题,说道,“那个,小舞姐,你看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嘎……”阳舞心里想着,这徐卫要闹哪样,这才刚哄好梅潇,就。她愣了一会儿,才回道:“唔,没……啊有时间的,怎么了,这刚开学就……咱们之前不是说了……” 阳舞本想说没有,嗯,本来按照时间安排,她明天的确是排满了行程,但她想起之前跟徐卫的温存,又似不受控制地说自己有时间。 “嗯……嗯,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学校的一些事情……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想办理走读名额的事情,于是又问阳舞:“我,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想办个走读名额,不知道小舞你这里有什么指点没有?” 阳舞道:“嗯,我早些年上大学的时候,也没怎么听过大一新生走读的事情,所以,所以。”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是说道:“不如你去问下你辅导员,因为每个班级的情况都不一样,所以要不你去问问看有什么办法?” “成。” ………… 挂了电话,阳舞心中激荡起几圈波澜:那家伙还算有些情义……这么快就……但是,明天可别让梅潇撞到才好。 她想到这里,本想再次打过去提醒徐卫这个,但是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就只是发了个短信,然后才将脑袋埋入了被窝。 第二天吃过午饭,阳舞临时通知我说,她的导师临时接了个新的项目,想带她和其他同学一起去外地出差一周,我想着反正眼下最要紧的是住外名额的事情,自然也没什么失落。 跟阳舞通完电话,我带着自己和梅潇的身份证,来到了辅导员杜千萦的办公室。不为别的,只想着问下,看有没有办法,帮我办个校外走读的名额。 杜千萦苦劝良久,看徐卫仍然态度恳切,突然地,像想到什么一样,对他说道:“若说有,还真有,只是……”她看着徐卫身上普通的穿着,似乎觉得这个办法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但碍于徐卫同学言辞恳切,也只能尽量没有感情地,将那个办法说了出来。 我望了眼辅导员办公桌上,那一堆名贵化妆品,心道:嘿嘿,昨晚跟阳舞请教过的讨女人欢心的经验,果然奏效。 只听杜千萦道:“那就是,给学校一笔大额捐款,从而成为学校的荣誉校友其实也就是编外赞助,这样的话就可以……但你这情况……”她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语言有误,忙补充道:“我是说,就算这个可以,但你目前还只是大一新生,所以……” “那太好了,既然有办法,至于钱嘛……”,我想起国之行,心里也放松很多,忙问杜千萦:“就是说给学校捐赠一笔款项,就可以有住在校外的机会了呗?” 杜千萦看我这神色,自然是猜出了我钱不是问题,不等她开口,我继续问道:“老师,那按照以往惯例,要想获得这个荣誉校友的称号,捐款数额最低岂不是多少呢?” “嘎……”杜千萦知道现在有些有钱人,喜欢扮猪吃老虎,而有些学生哪怕家里再有钱,也是装的很低调。但她想起徐卫那口气,似乎多少钱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一样,不免有些咋舌。 她愣了半晌,从抽屉里翻找半天,这才拿出一份略显陈旧的文件,翻了好一会儿,说道:“按照以往最低的数额,是一个亿……当然了,虽然名义上这么说,但据我所知,好多都是口头上答应,实际上还是分期的……” “老师,那行,”我伸出双手展开十根手指,干脆道,“那是这,我出这个数,您帮我办两个,可以?” “????” 这同学怕不是开玩笑,以为自己家里有金山还是银山,寻常富人家就算再有钱,那也不是叫你们这些孩子这么花的呀? 杜千萦看着徐卫摊开的双手,再听完他说的那些话,瞪大眼睛,仍是有些无法相信。她这边还在愣神,我接着说道:“老师是觉得少吗?” ………… 从杜千萦办公室出来后,虽然辅导员大人已经答应帮我试着办理,但我仍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弄着什么住外名额这么麻烦,这大学不上也罢。 不过,她最终还是看在那堆礼物的面子上,答应了我一个别的要求——可以随时请假,但一个月仅限三次,每次天数不得超过3天。 虽然天数是短了些,但我同时也打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如果想实现我刚才提出的不定时无限期请假,只需要征得系主任同意即可。 而我现在的专业是计算机专业,可没有什么外出实验啊考察啊之类的机会。后来杜千萦提醒我说,大一开学前一周,可以提出转专业,而外出机会多多的专业,则非考古专业莫属。 就这样,我拿着手里的考古专业转向申请表,优哉游哉的吹着口哨,一路小跑的回到了教室。 这下午的第一节课不是别的,正是辅导员引导大家填写专业申请转向、和选修课程的提交。 当我看到选修专业里排名第一的是英语时,一时想到了初雨晴跟我交代的事情。 梅潇看到我手中的两张表格,愣愣发呆。半晌才问我道:“唔,你怎么转考古呀,不是说好陪我一起上计算机课吗?还有你这个选修,怎么只填了一个英语……哦哦哦,我懂了我懂了。” 第108章 初中往事 我都没注意到英语跟阳舞的关系,盯着梅潇看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这又是吃醋了? 想明白了这个,左手在她大腿上轻轻一掐,佯怒道:“你呀,昨晚才说好乖乖听话不闹的,怎么一个英语就又让你,嗯?” “哎呀……这是课堂上呢,你做什么,”梅潇龇牙咧嘴地说道,“也不看看场合。真是的。”说着便扭过头去了,对我转向的专业,也没怎么在意。 下课铃声响后,我拿着手里那厚厚的学院手册,翻到考古系第一页,兴高采烈地、正准备去跟系主任好好交流交流呢,却被一位女同学拦了下来。 只见那女同学礼貌地伸出手来,说道:“徐卫,好久不见。”说完便坐到了我对面,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我。 好在此时梅潇已经被唐娴拉着去了食堂,不然的话。 我这刚起身,就又得坐下,望着眼前陌生的女同学,茫然问道:“同学,你是?” “你这家伙,这才过去多少年,就把我忘了?”那女同学一听我这话,便撅起嘴来,嗔怒道。 我挠着头,哪怕使用了异能,将眼前这女同学的五官上传到系统里,却发现系统提示:根据您提供的特征,暂时无法查到目标具体信息。。。 咋回事呢?难道是老张忽悠我,我记得下了飞机不多时,他便跟我说道:我这颗芯片现在还可以通过上传画面,去搜索信息了。 那女同学看我呆愣半天,于是从书本里拿出一张虽显陈旧、却又非常精致的卡片,放在我眼前。 我仔细一看——上面是用艺术形式绘制的我的名字。 ???? 什么情况? 我确信自己在此刻之前,是真的没见过她,可是她这个卡片却明显提示着我:她认识我,而且关系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奇了怪了。 我想半天仍是毫无头绪,只见那女同学嘻嘻笑着解释道:“初中的时候,我那会儿正在练艺术字,一开始没有好的素材,不知从何下手,后来你说,不如就拿你的名字去练……”她说着站起身,又从怀里的书堆里,掏出一本英语书来,接着说道:“第二件,当时你是英语小组组长,由于我当时英语一般,每次你抽查我的背诵,都帮我替老师打了掩护。还有……” 随着眼前女同学的一步步提示,我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地,回忆起了初中时的一些情景: 要说那什么英语小组长,说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初一的时候,因为一次我上学迟到,然后就把外套紧张地放在腿上,然后便心虚地朗诵了起来。 我朗诵着朗诵着,没注意,那外套就滑落到了地上。后来英语老师巡视到我这儿,也没出声,径自弯腰,将我的外套拾起,然后放到课桌上。 当时,呵呵,当时我就感觉整个人想过电一样,又像是冷雨夜里突然喝到了温暖的开水一样,哎呀,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都……总之,那英语老师那一看似无意的举动,却深深在我脑海里生根发芽。其实也说不上是喜欢,那会儿的我还像根木头一样木讷,只是单纯觉着,要好好回报老师。 然后顺理成章地,我的英语成绩自那以后,就没掉出过年级前三。到了初二,新的英语老师自然也就把我提拔成了小组组长,用来代替她,去检查早读时,前后三桌同学们的早读成绩。 其实就算没有眼前女同学的提醒,当时那位英语老师那无意的暖心之举,早已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那女同学看徐卫怔怔出神,也不着急,她双手托腮,仍旧笑吟吟看着他。 通过那小组长的事情,我再一联想,当时初二那会儿,确实有个女同桌有段时间在练艺术字,而我的名字,也确实被她认真描摹过很多次。 也因此上,我跟那同桌也有过一段朦胧的暧昧时期。不过也就仅限于偶尔互相带带早餐,偶尔结伴放学,仅此而已了。 我记得当时那女同学相貌一般,因此对于只记得她大概好像是,略大一点的瓜子脸,又浅又细又长的眉毛,至于鼻子和嘴巴,甚至包括名字,已经记不大清了。 “只是不知……”我回过神来,仔细端详这眼前女同学,发现她跟当初那位同桌,并无什么相似之处。 “但是她能把初中那些事情说的如此传神,就算不是那位同桌,想必也是颇有渊源。”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仔细一想,确实是有,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你那同桌的相貌,与我相差很大,是也不是?”那女同学淡然笑道。 “这……”我想说是,怕伤害人家,我想说不是,又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支支吾吾地,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那女同学也不恼,她拉起我的手,边走边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就这么木然地被陌生女同学牵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校内一处小树林边上。 这地方我肯定没来过,可看那女同学笑盈盈的样子,我一时心里有些发毛。心想:这同学该不会是穿越过来的,然后不知怎的想把我也带回去? 只听那女同学嘿了一声,歉然道:“一直急于跟你说初中时候的事情,我都忘了自我介绍。”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叫萧雨兮,以前老家也是三河沙池镇的。” 她说到这里,吐了吐舌头,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萧雨兮,萧雨兮……”我一遍遍念着那个名字,依稀想起,这名字还真有那么点熟悉。 萧雨兮扑闪着两只大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盯着我,看我的表情变化,似乎想起来什么,她便接着说道:“当年我们都不懂事,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可我妈妈有一次给我送雨衣,发现咱俩在教室里有说有笑的,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咱俩早恋?” “嗯,”萧雨兮咬着嘴唇,不无遗憾地说道,“后来,我到了家里,任我怎么解释,她也不听,再后来……”萧雨兮说着说着,心情似乎沉重许多。 我忙宽慰道:“你不是说了嘛,都是初中时候的事了。” “是啊,初中时候的事情了。”萧雨兮茫然地望着渐渐染上墨色的夜空,长叹一声,然后又变得活泼起来。只见她吐着舌头,然后神秘地说道:“我知道,我现在的相貌与那时比起来,变化很多,你一时不太相信,这也很正常。” “嘿嘿,这……”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表示确实如此。 接着,她像川剧变脸那般,右手往脸上一遮一放,整个人又变了副模样。变得跟以前我印象里那个可爱的同桌一般无异了。 面对此情此景,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如果不是我的异能也能易容,恐怕此时的我早被吓晕了过去。 只听萧雨兮说道:“我知道你的事情,所以我知道,哪怕我俩也只是将将相认,所以就在你面前表演变脸,你不会被吓到。” “什么意思?”我脱口道,“你知道我的事情?” 萧雨兮道:“是的,关于你的一些变化,我在雨晴姐姐的描述中,多有耳闻。” “雨晴?” “嗯!” 我不可置信地接着问道:“初雨晴?”然后将初雨晴的身形样貌,以及她的特点一一跟萧雨兮讲了。 我看那萧雨兮随着我每说一句,便点一次头,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 然后继续问道:“怎么可能呢,她不是一直生长于d国吗,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第109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萧雨兮叹道:“有些事情,我爸爸虽然没有对我明说,但即便他不说,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你爸爸?” “我爸爸是雨晴姐姐家的管家,我也是后来从沙池初中转校后才知道的。” 我仔细一想,不对劲啊,初雨晴对我身上的事情,也不过是才知道不久,就算知道,她也不会随便就告诉什么人? 萧雨兮看徐卫脸上的表情变化,冰雪聪明的她就猜到了大概,于是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是想问,雨晴姐姐为什么会把你的事情告诉我?” 不等我回答,她便接着说道:“其实雨晴姐姐这次回家后,我便感觉到她变化很大,当她得知我准备在开学去长京上学时,然后问起我干嘛万里迢迢要跑那么远,我就把跟你初中时候的事情跟她说了。” 她说到这里脸色一红,抬头望望远方,良久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我说我想在大学毕业之前,想再给自己的青春一次弥补的机会,然后雨晴姐姐说,她听我的描述,似乎这人她有些印象,于是我俩一对,发现确实是你;雨晴姐姐感动于我追爱万里,于是就把你现在的变化告诉了我。” 我有些惊讶于这丫头的执着,没想到当初的青涩暧昧,她竟然珍视了五年之久。但是一想到现在的学校,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便问她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上的大学是长京工大呢?” 萧雨兮吐了吐舌头,说道:“因为我跟你有差不多的能力呀。” “超能力芯片?所以你通过朝系统里搜索我的名字等特征,于是就?”我咋舌道,“可是,那你的超能力芯片又是怎么来的?” 萧雨兮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就在离开沙池初中前后,我感觉到我能读出别人的心声,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 我又想到她的容貌变化,便即问道:“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变化了自己的容貌呢?” “你嫌以前的我丑呀?” “没有没有。” “嘻嘻,逗你的,”萧雨兮调皮地一笑,说道,“我刚刚说了,我爸爸是雨晴姐姐家的管家,而雨晴姐姐家,是做什么的,想必你也清楚。” “杀……”若不是察觉到附近有同学走过来,我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我爸爸知道我有易容的能力,不过他事情太多,管理着雨晴姐姐家遍布全球的事业,所以也没时间仔细问,他只觉得,既然来到了d国,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也为了躲避以前在c国的仇家,于是我就。”她说着又变回了刚才那副明显更加好看的相貌,然后说道:“于是我就一直以现在面貌示人。” 直到现在,我才最终确信,眼前的这人,便是我那刚刚萌芽、便被扼杀了的朦胧初恋。 我上前两步,拉起萧雨兮的小手,凝望着她,歉然道:“真是难为你了……”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雨兮便扑到了我怀里,喃喃道:“但是我忘了,我忘了你这五年也会有变化,也会有新的女生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她这说的是梅潇? 是了,昨天晚上轰动校园的壮举,连阳舞都知道了,萧雨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我扶起萧雨兮,退开两步,然后臊着红脸,支吾半天,这才说道:“嗯,你那次走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其实,这五年来,我对你的思念一天也没有减少过。” “我知道。”萧雨兮颤声道。 “你知道我有记日记的习惯。” “我知道。你第一本日记本的第一页内页的名字,还是我给你描的呢。”萧雨兮说到这里已经隐隐有些啜泣了。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轻飘飘落在我的头上,我抬头感受着这周身的舒爽,再想想这五年来,对于萧雨兮的感情有增无减。 但或许又因为长期自卑,和对萧雨兮的思念长期得不到的回应的缘故,于是便只能深深藏在心底,而后来……后来接受梅潇,我承认,出于欲望本能更多一些。但这些日子以来,我本早已决定跟梅潇白头到老。 怎奈,怎奈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叫我拥有这一身本事,一时间有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其实扪心自问,若说梅潇和萧雨兮两个,哪个在我心里分量最重,我一时间也分不太清。 我一边感受着身上的雨滴,一边长叹不已。 只是,只是世间俗世烦扰,叫人难以抉择。 当第一滴雨落在萧雨兮身上的时候,她也同时感受到了与徐卫同样的情绪。 她知道徐卫于四时来讲,最喜欢这下雨天了,下雨天里,又最喜这淅淅沥沥,绵绵柔柔的小雨天。 她也知道,此刻徐卫之所以长吁短叹,正是纠结于梅潇和她之间的感情。 但她同时也明白,自己在徐卫的生命里消失的那五年,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此刻的她,只想默默地、以同学的名义,去“陪伴”他度过这青春最后的尾巴。 即便没有任何结果,她也不后悔来长京上学的决定,也不后悔与徐卫重新相识的决定。哪怕…… 哪怕这其中诸多苦楚也好,纠结也罢,自己无论如何也会守住底线,一切只因为,曾经的她深深地感受过失去至爱的痛苦,同样的,她也不想与她一样深爱着徐卫的梅潇,再感受一次至爱之人离自己而去的煎熬。 两个人就这么在这渐渐大了起来的雨中,默然对视,良久良久。 梅潇本来想着,等跟唐娴吃完饭,就去找徐卫,可她又是电话,又是去宿舍问,依然没有找到徐卫。她莫名间觉得,自己心里突兀地疼了一下。 她摇摇头,想是徐卫又去跟什么男同学出去玩了。于是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就这么胡乱地在校园里逛着,想着,羞着,冷不丁被人从身后叫了一声。 梅潇回过头来,把伞举高了些一看,原来是室友凌若霏。忙问道:“怎么啦,凌姐姐?” “傻丫头,又想你那对象呢?” “才没有呢?”梅潇忸怩的一笑,脸上霎时便升起两朵红晕。 “姐是过来人,还不知道你,”凌若霏逗完梅潇,说道,“对了,你知道宁心在哪儿吗?” “宁心?”梅潇想了半天,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啦,你找宁心妹妹是?” “这丫头,本来说好下了课一起去图书馆呢,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凌若霏说着看了看手表,急道,“哎呀,时间来不及了,要是在晚些恐怕就没空位了。那是这。”她边往图书馆走着,边回头对梅潇说道:“你去学校小树林那边找找看,或许她在那儿,要是找到了就叫她过来,要是没找到的话,正好欣赏一下咱们学校那最美的风景,也挺好。” “哎……”梅潇本想问凌若霏小树林在哪边呢,却听路过的一对情侣其中那女生说道,“哎呀,小树林人家都去腻了,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男生坚持着说道:“你不懂,小树林距离宿舍和图书馆都近,等下咱俩亲热完,然后假装从图书馆回去,这样各自的舍友也就会说什么了。” “你呀,鬼点子总是这么多,那就去。” 梅潇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 整个小树林包括围墙那边,她都找了个遍,却没有发现宁心的踪迹。 也许是触景生情,有些失落的她把伞斜靠在肩上,心里羞骂了句徐卫死鬼,然后便慢悠悠地朝宿舍走去。 只是,当她快走出小树林时,却发现让她有些诧异的一幕。 借着路灯,她发现树林边缘附近,一身形酷似徐卫的男生和一女生站在那儿,一会儿说说笑笑,一会儿又客气地相对而立,由于离得远些,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稍稍走进了些,她终于看清了,那人不是徐卫,还能是谁?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恐怕此刻的梅潇早已冲上去闹了一番了,可她一想到自己这才刚跟徐卫和好,又怕误会了他。于是只是在边上静静观察着。 我跟萧雨兮本来两个人在那儿,各自纠结着一些事情。等我想通了要放下过去时,恰好余光一扫,看到了朝我这边走过来的梅潇。 然后对萧雨兮使个眼色,不等我说,她便心领神会地将手中的书本,塞到了我怀里,并略微放大声贝,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感谢徐同学跟我讲的这些本地风物,改天,我请你和你对象感谢一下,你看可以?” 梅潇还当是由于风的作用,徐卫和那女孩的对话这才传入她的耳朵。 仔细一听,发现原来是徐卫在跟那女生,不过是说些本地的事情。心思单纯的她,便没多想,脚步轻快地朝徐卫走了过去。 第110章 长京七少 “潇潇,你跟同学忙完啦?介绍一下,”我向前几步,站在梅潇身侧,对萧雨兮介绍道,“这是梅潇,我女朋友。” 我一看梅潇走近了,忙主动打起了招呼。 “啊……”梅潇没想到徐卫倒如此主动。 萧雨兮微笑着向前一步,礼貌地将右手放在肩头挥动着,也跟梅潇打着招呼,说道:“你好,梅潇,我是萧雨兮,是徐卫的初中同学。” 梅潇第一眼看到这个、容貌犹胜自己几分的女孩子时,下意便识起了戒备之心。但看她落落大方地跟自己打着招呼,再一听她名字又好听,里面又有跟自己名字同音的字,于是也热情回应道:“你好你好……你们这是。”她说着顿了一顿,然后便问着徐卫和那女生在这边谈话的缘由。 “是这样的,”萧雨兮解释道,“我初中以后就跟着家人出国了,因为思念故地,同时也很喜欢c国的文化,所以在上大学时,便来了这里,但一时对周边有些不熟悉,那会儿下课后,我就在学校里瞎逛着,没想到遇上徐卫了,所以就,嘻嘻。” “这样啊,”梅潇喃喃道,“倒也是,反正你们以前也认识,叫他跟你讲讲本地风物什么的,也挺方便哈。” “嘿嘿。”我挠挠头,毕竟做贼心虚,言多必失,就这么嘿嘿笑着牵着梅潇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萧雨兮。 梅潇感到徐卫的手握住自己的时候,没来由的心里暗喜,捏了捏他手心,尔后朝前两步,拉起萧雨兮的手,两只大大的眼睛在萧雨兮脸上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雨兮同学可真漂亮,跟你一比我简直就是村姑了。” 萧雨兮道:“梅潇同学这说的哪里话,你也很漂亮呀。”她说着,拉起梅潇,就朝前走着。 我讪讪地跟在两位美女身后,亦步亦趋地,听着她俩开始讨论起了女孩子的各种问题。时不时插上那么一两句,却被人家两位同时回头一瞪,那意思便是说,“我们女孩子探讨的话题,你一个男孩子就别捣乱啦”,一边心虚地回着“是是是”,一边心里暗道:“这萧雨兮可真行,三两下就消除了一场误会,得亏梅潇有些呆萌,这要换成阳舞……” 一路上陪着两位,一会儿心里窃喜着这两位竟能聊的如此投机,一会儿听到她们说起我时,又胆战心惊,生怕萧雨兮说出什么破绽了。 到了宿舍刚推开门,那三位兄弟便似等候已久一样,连珠炮向我发问着。 看着电脑的杨云一看我进来,第一个问道:“回来了老徐?我可听说了啊,你小子不老实的很那。” 我耸耸肩,一脸茫然地回道:“我咋了嘛?” 陈洋从床上探出脑袋,接道:“还你咋了,你小子昨天不是说跟你那女老师,怎么今天一下子又冒出两个女同学,看上去关系还挺亲密哈。” “就是就是……”几兄弟听陈洋说起这个,便一齐朝我凑了过来,三面将我围在了椅子上。 架不住三兄弟又是挠痒痒,又是“威逼恐吓”的,我终于坦白了。 那三位一听,齐刷刷朝我竖着大拇指,异口同声道:“牛啊老徐,不愧是我们老大。” 陈洋兴致最浓,扒拉开其他两人,又问道:“说说,您老人家是怎么做到如此左右逢源的,给兄弟们传授点经验呗?” 我悻悻回道:“哪有什么经验不经验的,就是遇上就,就顺其自然了呗。” “呦~”赵旭升和杨云听完,两人均是长长的“呦”了一声,表情也是出奇的“我懂我懂”。 ………… 又经过一番被质问,我想起昨晚在送梅潇回宿舍的路上,观察到的关于那什么班长的情形,便转移话题道:“哎,对了,你们谁对那什么高立有了解?” “高立?” “对啊,就,”我想起当时还是杨云提醒我说,是我班在聚会,于是转头问他道,“昨天还是你说的呢,我看你对他挺熟悉,除了家里有钱外,还有什么点,都说说呗?”我扬了扬下巴,想听听杨云那儿有没有什么消息。 杨云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摸着下巴,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半天,这才恍然道:“想起来了,我今天上课时,听我班上同学说起过你班昨晚的事情,按照昨晚的作风来看,看来这同学说的八成没错了。” 我忙问道:“什么没错?” 杨云道:“本来我跟他是小学同学,后来都不咋联系了。后来班上同学说起你们班昨晚的事情,我就顺便跟同学一打听,才知道,不止他家有钱那么简单,据我那同学说,那小子和一帮子纨绔成立了个什么组织,叫,叫那什么来着。”他说着问陈洋道:“哎老陈,我说那什么,那会儿我跟你们说过一些,我这给忘了,你还记得不?” “叫,叫什么来着?”陈洋闻言,状作沉思,忽然道,“想起来了。等下啊,我当时正在写作业,正好记在本子上了。”说着翻动着自己桌子上的笔记本,然后翻出一页,一字一句道:“长京七少。” “长京七少?” 围在陈洋跟前的我们仨,一听这颇有些中二风的名字,茫然相顾:这算什么组织? 洗漱完回到床上后,我咂摸着这所谓的“长京七少”,想着杨云提供的有限信息,不觉陷入了沉思:昨晚在送梅潇回宿舍的路上时,我其实一直都没放松,对那高立的观察,发现那小子在我走之后的一系列举动和言行,颇有些有仇必报的样子,因此一直都没放松。 当时的我热血上涌,一时也没顾上那许多,后来观察到这些情况后,我这才冷静下来。这会儿再结合杨云他们说的,一时倒对那高立来了兴致。 “嗯,不如先看看那高立这会儿在做些什么。” 意念一动,画面即现。 一间病房内,高立和当时被我制服的那同学,还有一不认识的同学,在商量着什么。视角拉近,这才听到他们的对话。 只听高立咬牙切齿地恨恨道:“这才刚开学,本来还想着立威呢,没想到被那小子搅黄了,哼,老子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仍旧躺在床上的同学回道:“老大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任建不是说搜集到了那小子的消息了吗,先看他怎么说。” 那被叫做任建的同学闻言,忙朝高立上前两步,打开手中的笔记本,应道:“徐卫,三河人,父母务农,哥哥在当地一家餐饮娱乐公司任职,此外,就是他跟昨晚那梅潇,是情侣关系。” “没了?”高立急道,“就没点有用的信息?” “哦,还有,”任建道,“还有就是这小子在长京跟着一姓高的做点小生意,据说也是餐饮为主。” “就这些?比如那小子为啥身手那么好这些,没有调查出什么?”高立显然不信,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农家子弟,难道天生身手那么好?他说完,一边比划着拳脚,一边朝那被叫做任建的同学投去疑问的目光。 任建一看,便明白了过来。忙又将笔记本翻了一页:“据可靠消息。”他说到这里,瞅一眼高立,明显知道这个消息其实是自己瞎编的,忙又咳嗽两声,这才接着说道:“据可靠消息,据说那小子,暑假期间曾经去过少林寺修习过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个月。” 高立瞪大眼睛,心说,还真练过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举起右手,食指在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小子可别骗我?” “消息绝对可靠!”为了表示自己消息准确,任建两脚一踢,忙立正应道。 “如此说来,”高立看任建那表情,谅他也不敢骗自己,一边想着任建的话,一边抱起胳膊咂摸道,“要报仇的话,得来些手段了。” 第111章 旅馆奇闻和鬼脸汉子 “苟妄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那躺在床上,被称作苟妄的同学,兀自喃喃自语:“有功夫,且不低,那么仅凭我们仨,想来报仇有些难度……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高立显然有些不耐烦于,这苟妄一直以来的墨迹。 “恐怕就不得不动用老大,您在长京七少那里的力量了。” 高立闻言一怔,若有所思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点上烟放在嘴里,却不怎么吸,任由那支烟燃烧着。 过了良久,他将燃了半截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开口说道:“我那七位兄弟,我意思不到非常时刻,暂时先不能动……这样,你俩在这儿再筹划筹划,我回去也想想,娘的,房间的小娘子可等我多时了。”他说着看着墙上的时钟,脸上猥琐之相尽现。 眼看高立朝门口走着,任建忙起身相送:“老大慢走!” “行了,你就别送了,好好照顾苟妄先。” 我一路“跟”着那高立,来到学校附近一间小旅社内。那小子看着熟门熟路地,没多久便来到二楼一间房门外,也没敲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房内的情形有些少儿不宜,我也就准备收起画面。却没想到,就在我准备撤离视野的时候,冷不丁瞄到了窗外有张略显恐怖的人脸,就那么突兀地贴在了窗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脸上略显痴傻的、看不出年纪的汉子,戴着一鬼脸面具。 “嘿,有意思了啊?”本来我对那高立床上那破事没什么兴趣,但此时此刻,看到那面具后,也由不得我好奇起来。 只见那戴面具的人,就那么两脚悬空,也不知是觉得房间内的活春宫颇为有趣,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他就那么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还时不时发出“桀桀”的怪笑声。 这场景,要是那高立突然朝窗外一看,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别说他了,就连我这时空之外的人看着,也颇觉诡异。 却在此时,只听那高立低吼一声,然后就从床上女子身上,软绵绵的滑落了下来。 再看那女子,赤身裸体的,当高立低吼之时,她便跟着有些机械地,身体抽了几抽。 等高立从自己身子上滑下去后,她脸上便现不悦之色,但转瞬又谄媚地侧过身子,趴在高立胸口,柔声道:“高少,您今晚可真厉害,人家,人家差点都被你给搞散架了呢。嘻嘻。” 高立爬起身子,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听着那女子的称赞,颇为得意,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高少什么人,嘿嘿。等下缓过劲来。”他说着从边上抽屉里拿出一盒状物,边拆封边淫笑道:“等下缓过劲来,哥哥要让你见识见识,嘿嘿嘿嘿。” “还散架,还见识见识,我呸!”我抬眼看了下时间,从他进房间到现在,妈的连5分钟不到,还见识见识…… 就在我鄙视的当口,只听窗外突然呼呼刮起了风来。 那风“呜呜呜”地,风声时而大,时而小,吹动着那伸在窗子附近的几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窗子。 听到动静,那女子本以为是要下雨了,起初并没有在意。待那高立再次二战上身时,那女子先是应付过高立的臭嘴,然后头一侧,便看到了窗子上那张鬼脸面具,接着便听到“啊……”,长长地尖叫出声。 那高立也被身下的女子惊得,下意识滑落了下来,然后看着那女子惊恐的表情,顺势望去。 这一看之下,好不容易支愣起来的小弟,立时便萎靡了下去。没有意外地,那高立也是“啊……”地一声尖叫,七手八脚的抓起床上、地面上的衣服,也没来及分辨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那女子的,就那么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由于那女子惊叫声分贝实在太大,不免惊动了小旅社内不少的房客,和在一楼值班的旅舍前台。 那前台闻声赶来,进得门来,只见房间内那女子,仍不着一缕地,背对窗子,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她一边抖着身子,一边准备上前给那女子试图披上件衣服。 前台将衣服将将披在女子身上时,那女子便像被触碰到开关的弹簧一样,蹭地一下原地弹了起来,连那前台也被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这前台女子看上去约摸有三四十岁年纪,虽说此情此景也是头一次见,但也还算镇静,她出来锁好房门,然后驱散了围观的其他房客后,来到前台第一时间就拨打了110。 等接警人员来到那间房间之后,那女子早已晕倒在了地上。 “好在只是呼吸急促,”一女警员伸手摸了摸晕倒女子,对身后的男同事说道,“先把她救醒再说。” 那女警刚把晕倒女子扶起,那晕倒女子突然便醒转过来,同时身体颤抖着,嘴里不住地说着:“鬼、鬼啊、鬼、好可怕的鬼,在那里,在那里。”她说着指了指窗户,眼神涣散,头发凌乱。 那女警安慰道:“这位女士你先别怕,我们是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们说说。” “鬼,真的是鬼,我不骗你,真的,真的,就那里。”那有些失神的女子不回答女警的询问,却仍旧指着窗户那边,嘴里兀自含糊不清地说着。 那男警员随着那女子所指,朝窗户那边看去,那边除了几根戳在窗外附近的树枝若隐若现,却哪里还有什么人来。不过这男警员也算是经案颇多,他在房间里仔细观察过后,发现一些男性用品和情趣用具,只道是这女子和之前房间那男子,进行过什么字母活动时,产生的什么幻觉,也就没把那女子说的什么鬼啊魂啊的,没放在心上。 他拉过同事来,低声说了几句,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女警,女警听完,脸上虽有些发烫,但还算镇静。她本想再问问那女子相关事宜,却见那女子颤抖着身子,却不让自己靠近。 说不得,只得带到局里,待那女子稍微安定后再说了。 对于女子这边的事情,我自然也失去了兴趣,转头朝窗外望去,只见远远地,有一穿着厚大雨衣的人影,快速奔往进了一个巷子。 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我刚才观察到的,那趴在窗外戴着鬼脸面具的汉子。 我稍一愣神,那汉子隐入巷子后,便再也追踪不得。 由于没有目标任何信息,时空画面也无法调取,我也只得作罢。 至于高立,转念再看,此时也恢复了些神色,诡异的是,只见那高立坐在床上,盖着好几层被子,一脸丧失地在被窝里不停拨弄着短裤,却发现自己短裤仍然无法站立。 “草!”高立眼见毫无起色,索性不再徒劳,狠狠骂道,“说不得明天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了,可别他妈的弄出个什么伟来。” 收起画面,我思索着之前看到的情形,一时脑袋有些懵懵的。 想起中午吃饭时,路过某一排饭桌时,似乎有同学也提到过说,学校一条街附近之前闹过鬼之类的话语。想到这儿,再一联想起刚才看到的事情,想来那所谓的鬼,不过是那名戴着鬼脸面具的汉子? 我摇头笑笑,心想这些同学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呢?明天上课时在问问班里比较爱八卦的同学,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第二天在学校食堂吃饭时,食堂电视上的长京奇闻轶事频道,播放着昨晚那间小旅馆的奇闻。 之前有所耳闻的同学看到这新闻,都不免有些紧张。更别提那些大一新生,或者第一次听说此事的同学脸上的表情如何了。 不知何时,杨云那厮鬼头鬼脑地,坐到我对面。 “你不是跟什么女同学坐一起么,跑我这儿干啥?”我奇道。 杨云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没看那新闻么?” 我说:“咋了?看了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第112章 鬼脸王世祥 “我听说……”接着,杨云便将自己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还颇有些接近真相的传闻,跟我如此这般、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他最后说道:“我问了你班上我一老乡,说那高立一上午课都上的萎靡不振的,看来传闻多是真的。” “有吗?我都没咋发现。”我假装不知情地回道。 “嘿嘿,你小子上课只顾跟你那对象腻歪了,以为我不知道?” “嘿,我说,”我有些不乐意了,“你那老乡也够八卦的呀。” 杨云嘿嘿笑道:“这能怪谁,你俩不仅一上午手都没离开过彼此,而且,而且……” 我忙打断道:“哎呀你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赶紧吃饭,等下吃完饭不是还得去网跟人打比赛?” “哦对,我咋把这大事忘了呢?嘿嘿嘿。”杨云一阵恍然,说完便埋头吃起了饭菜。 我一边想着高立那小子的事情,一边琢磨着那鬼脸汉子,一时也没什么心情吃饭,胡乱扒拉了两口,就朝食堂外走去。 刚走出食堂,梅潇便迎了上来,也不避嫌,就那么亲亲热热地往我身上一靠,然后跟杨云一般,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吃完了这是,我还没吃呢,刚跟唐娴聊了会儿。哎,你听说了嘛,昨晚校外一条街闹鬼了。” 又来,早知真相的我,面对杨云还可以应付一番,但面对梅潇,却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假装很好奇地一番配合后,只听梅潇最后叮嘱我道:“以后下了晚自习,不管你去干什么,先跟我报备,要是我不得不去校外一条街逛,好能找到你。” “嗯没问题,以后我及时充电,保证让你随时能找到。”我嘿嘿笑道。 “这还差不多,那我先去吃饭啦。” 梅潇看我表现不错,蹭地踮起脚尖,就亲了我一口。我看着奔向食堂的她、那一步三回头的娇俏模样,一时心神意动。 想来,也有些日子没跟着丫头深入交流了啊。等忙完高立的事情,得好好喂喂她了,嘿嘿。 却在此时,萧雨兮迎面走了过来。 只听她说道:“你这是,吃完了?” 刚送走梅潇,这又一萧又来了,我一时有些惭愧地,避开两步,忙回道:“嗯,你才从教室那儿过来?” “嗯,做了点笔记,大学的知识还是有些繁复的。” “我记着你初中时除了英语不好,前天成绩可都是名列前茅的?”我想起初中时的情形,如此说道。 萧雨兮道:“别提了,初中哪儿能跟大学比?” “倒也是。” “本来我还想着请你去外面吃个饭呢,既然你说吃过了,那就……” 我没来由的想起昨晚那女子的事情,不知怎地脱口而出:“要不然我再去外面吃点,反正食堂的饭也没怎么吃饱呢。” 刚才还有些失落的萧雨兮,此刻脸上又有了笑意,忙道:“多少吃点也是,昨天……昨天说起长京的风物,我还想跟你再探讨一下呢。” 我一路跟萧雨兮说着往事,一路想着:“长京风物就那么点事儿,能有什么聊的,看来这丫头似乎,嘿嘿。” 萧雨兮点好餐后,看我蓦地里笑了起来,身子前倾,好奇道:“你这一路就笑个不停,我都没问你呢,什么事呀,这么开心?” 心里的龌龊,自然不能让她知道,我略略扫了一眼眼前的风景,忙摆摆手,道:“嗐,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还觉得蛮有趣的……,你刚点了餐了?” “点了。”萧雨兮也不知是故意地,还是心思单纯,仍旧前倾着,点点头。 这给我看得,也挺不好意思。 刚转了视线,却发现门口进来一熟悉的人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脑袋上还顶着纱布的高立。 由于我是对着门坐着,高立一进门就看见我了。他那本来还有些萎靡的脸色,一时也来了精神。 高立走到我这桌后,歪头一看萧雨兮,然后再看看我,不无嘲讽地说道:“呦,我瞧这背影熟悉,原来是班花萧雨兮同学?倒是这位。”他说着又指了指我,阴阳怪气道:“我可听说这位徐同学可是有对象的?” 我心说这小子那天是没疼到骨头里,也不理他,自顾自跟萧雨兮有说有笑地吃着菜。时不时还给萧雨兮夹上几筷子。 萧雨兮自然知道前天晚上,鸿运楼发生的事情,高立刚走过来时,她只是礼貌性打了个招呼,她看我对高立的不请自来无动于衷,也就没再搭理高立,憋着笑在那儿配合着我。 其实萧雨兮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出于感情的自私,如果这个和徐卫不对付的高立,出去将此刻的情形散播一番,那么如果徐卫和梅潇闹了矛盾,自己不就有机可乘了…… 但是她转念又一想,又觉得不妥,自己那天跟徐卫聊天的时候,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想着默默陪着他度过四年,就很满足了,此刻却又如此胡思乱想,期盼这等行径…… 萧雨兮心里烦乱,面上却仍旧有说有笑地吃着,时不时还跟徐卫互相夹着菜。 此情此景,却把高立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想着:徐卫这家伙已经有女朋友了,跟别的女同学出来吃饭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亲密?他就真不怕我在班上搞他一搞? 不对,好像有点不对。 他眼见徐卫没什么反应,只得悻悻地坐在一边,胡乱想着:从那晚的那小子的身手来看,就透着一股子邪乎,再一看现在他似乎有恃无恐不怕自己捣乱,破坏他跟梅潇的事情来看,似乎,似乎另有隐情? 高立味同嚼蜡地吃着盘子里的爆炒苦瓜,一边想着:看来之前已经拟定的报复计划,不得不暂缓执行了。 饭桌上,我看着萧雨兮越来越大胆的动作,对于她这动作背后的心思,自是有所领悟。本来昨天那已经压制下去的意动,却因萧雨兮此刻的那略显夸张的举动,又有些松动了。 晚上,我跟梅潇说要跟同学去网打游戏,实际上,虽然还是去网,只不过约的人却是萧雨兮。 我就那么意犹未尽地聊着午饭的话题,萧雨兮则是认真看着眼前屏幕上的爱情肥皂剧,偶有回应,更多的则是脸红红地痴痴笑着。也不知她是因电视剧里的剧情发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距校外一条街大约十来里路,一城中村的出租屋内。 王世祥吃过药后,又甩了甩他那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脑袋,这才感到些许清醒。 感觉到药效起了作用后,他翻出床头柜抽屉里那张相册来,仔细抚摸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来来回回地用手掌擦拭着本就很干净的相框,儿时的回忆,慢慢慢慢地就涌上了心头。 只因这王世祥自小便有些痴傻,因此哪怕他当时已经十七岁了,仍旧着了人贩子的道,被拐卖到一处深山老林里,到如今,满打满算,已经十五年了。 他兀自想着:这十五年里,也不知道那老迈的父亲母亲,如今过得怎样?会不会因为思念自己而变得白发苍苍;又或者说,母亲那多病的身体加上繁重的劳动,是否还健在…… 王世祥想起自己跟家里断了联系这么多年,想起那日渐年迈的父母,当他踏上故土的那一刻,就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父母身前尽孝。可他又想到,此刻的自己,身患重病失去记忆,早已忘了家的位置,又因那恩人说,只要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便帮他治疗好身体,这样就能恢复记忆。 “哎~”王世祥想着想着,一声长叹,面对着那照片,“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眼泪“啪啪”地滴在地上,嘴里喃喃道:“爸爸妈妈,原谅儿消失这十五年未尽的孝道……”他说着说着,安定住脸上颤动的肌肉,袖子往眼睛上一抹,不无发狠地自言自语道:“不过还请爸妈放心,等我完成恩人交代的任务,就来与二老承欢膝下……” 他看着照片,想着过往,悔恨着跟随父亲打猎时,听了那该死的人贩子的花言巧语,一时之间,情绪翻涌不休。 却在此时,那令自己躁动不安的靡靡之音,又一次绵绵不绝地传到耳朵里来。 第113章 十五年的棋子 也不知自何时起,自从自己当初逃离人贩子魔掌时,跌落山崖后,便失去记忆,同时伴随着身体上的诸般疼痛。 王世祥知道,这种声音,自然是暂时能够缓解自己疼痛的良药。 当有一次,王世祥病痛复发,他不知怎地,稀里糊涂地就摸进了在一旅馆房间内,本来想着好好休息一番。可当他刚洗过脸后,又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却在彼时,恰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那靡靡之音。 说也奇怪,当那种声音传入自己脑海后,身体的疼痛,不知怎地就减轻了不少。 自那之后,他便迷上了这种声音。只因那声音,似能救治自己一样。 他越听越舒爽,越听越想听,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人家门口侧耳倾听了起来。 谁知,这间客房里、那发出声响的两人不知为何,却没有将门关好,听着听着,王世祥就跌入了房内。 不出意外,自然被房间里的两人一顿胖揍。 后来有一次他来到一处城镇,在街上游荡着,恰好镇子上适逢集市,然后他便看到了那小孩玩耍的鬼脸面具。 自那以后,他身体疼痛若是再次复发,便趴在人家窗边,戴着那面具,边偷听,边看着。 再后来,遇到那恩人,那恩人说他是一名外科医生,正在全球各地寻访一些疑难杂症,准备潜心研究。看王世祥这情况,比较符合自己的研究,当时王世祥跌落山崖后,痴痴傻傻的,也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便呆愣愣地,一路跟着那恩人,去到了国。 大约五六年后,那恩人将王世祥的头痛治好了,但至于他那失忆症,除了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名字、和隐约记得自己父母之外,十七年生活的其他点点滴滴,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了。 头痛虽然治好了,但他那一直喜欢戴鬼脸面具、趴人家窗户的毛病,倒没有再改过来。 他本就有些痴傻,再经当初从人贩子里贩卖到的那户人家,逃离出来时,又跌落山崖,他如今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和父母的相貌,已属不易了。 又过了几年,王世祥实在思念父母心切,哪怕那恩人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并答应继续帮他治疗下去,他仍旧不管不顾地,吵着闹着也要回家。 那恩人起初还有些为难,后来…… 后来也就是前不久,那恩人在消失一段时间后,又突然出现在王世祥眼前。 当时的王世祥,眼看着附近人们的幸福,好几次都差点逃开了,可终究还是因为不认识路而又折了回来。 就在他最后一次逃出去又折回来时,恰好就赶上那恩人的到来。 于是乎,王世祥就问那恩人,今年距离自己离开c国多少个年头了,那恩人道,“十五年了。” 王世祥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也不清楚十五年具体的概念,便又问道,“那我父母是不是很老很老了?” 恩人道,“是的,当初离家时,我是见过你父母的,但具体年纪不清楚,看上去都白发苍苍的。” “那这都过了十五年了,我还能见到我父母吗?”王世祥有些失控地叫道。 那恩人也不说话,只是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王世祥。 王世祥上前拿过一看,照片里的三个人,不是自己和父母,却又是谁? 他拿着那照片,就那么哭啊喊啊的,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那恩人也不着急,任由王世祥哭喊着。 过了良久,王世祥也许是哭累了,正了正神色,然后“咚咚咚”朝地下给那恩人磕了好几个响头,边磕边说道,“恩人,求求你了,就让我回去看我父母一眼行吗?我王世祥虽然有些痴傻,但还懂得报恩,当初若不是恩人相救,恐怕我早已被野狼野狗吃得就剩下骨头渣渣了,如果恩人能许我回家看一眼父母,今生今世。”他学着自己乞讨那些日子里,学来的戏文,说道,“今生今世无以为报,愿为恩人当牛做马,来偿还这份恩情。” 那恩人看上去也被王世祥的孝心和淳朴所感动了,他拿出一方手帕,抹着眼睛,似在擦着眼泪,然后将王世祥扶起,说道,“其实你要想回家和父母团聚我也很是理解,只不过你的病情。”他说到这里,似有什么为难之处,便停住不说了。 王世祥向前挪动了几下膝盖,言辞恳切地问道:“恩人有什么难处,只要我王世祥能做到的,一定尽力为你办到!” 那恩人又是犹豫半晌,这才说道,“如今在c国长京,也就是你的家乡,恰好有件事情,我不方便去做,不知你……” 上飞机前,王世祥再次问恩人道,“只要我办成了这件事儿,恩人就告诉我我家的位置吗?”,那恩人深深地点了点头。 到了长京后,他本就对社会上的很多事情不是很熟悉,再加上近乎与世隔绝的十五年国生活,导致他一下飞机后,只是茫然四顾。 后来机场人员发现了他的行为有些异常,便关切地问了几问。 被问的急了,王世祥这才想起,上飞机前恩人说的一个地址,同时他也本能地嘴里反复念叨着,机场人员听出是长京某镇,于是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送到了祥北村——也就是长京工大附近学生一条街的一城中村。 到了地方,他这才想起上飞机前恩人交代过的一个笔记本,然后掏出一看,按照上面的指示,准备去完成那个任务。 只是他天生笨拙,根据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张照片,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目标。 那一日,他又拿起照片端详,可是她越想父母,越是着急,越是着急,越是急躁,就这样,他恰好又听到了当初让自己疼痛缓解的声音。 于是乎,他就循着那声音,无意中就去到了高立所在客房的窗外。 然后就发生了那女子疯傻的情形。 国,某地一医院的特护病房内,一国男子拿着手里的播放器,观看着王世祥发生的这一切,他摇摇头,无奈道:“现如今若不是我忧伤在身,再加上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不然的话,也不会让这傻子帮我办事了,哎。”他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手中的卫星电话,给c国一中年男子拨了过去。 眼看着学校关门的时间要到了,萧雨兮摘下耳机,对边上的徐卫说道:“快关门了,咱们下机?” 我搁那儿打cf正打的带劲呢,看道萧雨兮摘下耳机跟我说着什么话,忙也摘下耳机,身子贴近她,问道:“你说什么?” 萧雨兮也不避我,将将趴在我肩头,耳语道:“咱们下机,不然回不去学校了。” 我心说今晚的保留节目还没到呢,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丫头?于是便说道:“时间还早,再说了,我听我班杨云说,学校有个小门常年不开,但特殊情况时,可以从那边过去。” 然后便又戴上耳机,跟游戏里的队友激情澎湃地,继续交流着。 萧雨兮看徐卫那样子,冰雪聪明的她,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其中关键。但她还是有些犹豫,又担心是自己想多了。想到这里,她也没有什么心思看电视剧了,只是趴在右边卡座的座侧上,就那么看着徐卫。 我又打了好几局后,看到游戏里队友打出的时间信息,一想,嘿嘿,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假装恍然地从游戏里退了出来。 此时再一看一旁的萧雨兮,那丫头眼皮子已经一张一合地,似要睡着了一样。我轻轻晃了晃,她这才醒来。有些迷糊地揉着眼睛问我:“啊,几点了?” 我说道:“嗯,11点了。” “啊,11,11点了?” “嗯。” 萧雨兮一听,有些紧张地从我腿上跨了过去,急道:“妈呀,要是回不去学校可怎么办呀?” 第114章 鬼脸再现 我跟在萧雨兮身后,坦然道:“放心,不是说了那个小门可以回去嘛。” 萧雨兮在前面急急走着,我将两人的网机下了后,紧赶几步跟了上去。 但看她那惶急的样子,我似乎又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到了杨云所指示的小门口那儿,萧雨兮人都傻了,转头问我道:“不是说好这边们能回到学校去吗?” 我走近一看,看着那锁着的小门,同时缝隙也完全不够一个人钻过去,而且高约3米,上头还有玻璃渣子,假装很生气地踢了一脚铁门,骂着杨云:“这小子,这不是害人吗?还说什么锁链锁的很宽松,一个人完完全全可以轻松穿过的!”那铁门被我踢的东摇西晃地,好一阵子才停下不动。 萧雨兮先是惶急地原地转着圈子,然后蹲在地上,就轻声啜泣了起来。 此时的我,仍然在犹豫着,纠结着,要不要这么干。 却在此时,同样来到这小门口的几对学生情侣,一看这情况,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样。只听其中有个男生说道,“还真让你说中了,看来这下不得不去招待所啦?” 那男生怀里的女生手指戳了一下男生的脸,嗔怪道,“你呀,我看你就是故意拖延时间。” 那男生挠着头嘿嘿笑着,也不说话。 那俩人也是奇怪,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学生一条街走着。看那样子,似乎门过不去,然后朝招待所而去,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萧雨兮听到刚才那女生说的“拖延时间”时,便想起自己那会儿想的。对现在的情况,她虽然早有意料,但一听到招待所,一听到拖延时间,一想着自己这么快就违背自己的初衷,她犹豫半晌,站起身来,也学着刚才那女生的语气,冲徐卫假装生气地质问道:“你呀,我看你也是故意的?就是想去住招待所!哼!”说着,她还跺了跺脚。 我心里直笑,但脸上却表现的异常纠结,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咋办?” “走!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睡在大马路上?” 萧雨兮的话,却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想着这丫头要忸怩一二呢,没想到人家那么直接。 我这还在懵逼中呢,没想到萧雨兮拉起我的手,就朝学生一条街那边的岔路口走去。 一路上,我又是欣喜,又是心慌,想到将要跟初恋再续前缘,又很是激动。 站在提前预定好的那家小宾馆门口,我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萧雨兮见状,“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了?腿不舒服?”她知道我以前的样子,还以为我是走累了呢。说着便蹲下身子,下意识查看着我的右腿。 “没事没事,就是觉着,嗯,觉着,觉着……”我本想再做一做最后的思想斗争,却发现身侧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十字那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想着那黑影的残像,我皱起了眉头:这黑影好像在哪儿见过啊。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萧雨兮看我紧皱的眉头,忙问道:“你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走。”我想用意念追踪一番,却不知不觉被萧雨兮拽了进去。 那前台看到是我,先是眼睛略微张大了些,然后又恢复了神色,见怪不怪地回着我:“同学,是这样,我刚查过了,目前只剩一间房了。” “啊?就一间?怎么可能?”我竖起食指,假装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前台面不改色地说道:“真的,我仔细查过了,主要是你们这些孩子都是青春烈火的,嘿嘿,没办法……而且,你要是不要的话,恐怕。”那前台朝门口望了一眼,看着在宾馆门口逡巡不前的几个学生,又看看面有难色的萧雨兮,嘻嘻笑道。 “这……,”我侧身望向萧雨兮,说道,“这,你看,要不咱换一家?” “还换啊?你等下再转一圈,都是没房间,要再回来,恐怕连这间都没了。”那前台看上去像很是为我们着想一样,言辞恳切地说道。 萧雨兮心想,一间就一间,谁的青春没冲动过,一咬牙,一跺脚,便同意了下来。 她本就对徐卫情深意重,又相思了五年,这下子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机会,怎么会错过? 那天看徐卫对自己的态度,看他说过的那些义正词严的话语,她还以为徐卫是那种古板的人,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机会,她当时想着,以后再看,抱着默默陪伴的态度,但等机会来临时,说不得自己会把持不住。 但她纠结的是,自己不可以主动提出的,不然会让徐卫以为,自己这几年在d国那开放的环境下,变成什么样了呢? “虽然,虽然有点快,但如果错过了这次勇气,也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至于梅潇,哎,”萧雨兮一边挫着泡泡,一边想着,“她要是知道了,那又该怎么办呢,自己当时还说,不想让梅潇伤心。可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住呢?哎……那梅潇如果对徐卫也是跟我一样的,那么,那么,说不得只好……就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 “雨兮,怎么这么这么久呀?”只听徐卫在卫生间门外喊道。 “啊……,我,你等下,马上就好。”萧雨兮一想到刚才那个羞羞的主意,便脸红心跳的,三两下就裹上了浴巾。 我这边看着电视,只听吱呀两声,萧雨兮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当她转过玄关,整个人映入我视线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心口,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萧雨兮那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尤其是那出水芙蓉般的容颜,一时看得我竟有些呆傻了。 我就这么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美人,说不出的喜悦和紧张。 萧雨兮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徐卫那痴傻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干嘛,你没见过梅潇洗澡呀?”她说着往床上一坐,然后美目盼兮地看着我,她就那么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我一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我嘿嘿笑道:“见过是见过,只是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哈?” “有嘛?”萧雨兮闻言,扭动着上身,娇羞道,“我看你是见人下菜碟,当初看到洗完澡的梅潇出来时,也是这些话。” “没有没有,”我忙摆摆手,解释道,“真的,我是说真的,当时初中时我记得,你妹这么大呀。”我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前,跟她那么比划着。 “行了,快去洗,洗完早点睡,明天还上课呢。”萧雨兮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然后往床右边沿挪了挪,就若无其事地看起了电视。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 发现萧雨兮手指放在嘴里,在那儿笑着看电视呢。 我心说咱虽然没咋锻炼过,身材一般般,但,但也不至于没有任何反应。 略有失望地来到床的另一侧,侧过身子看着靠在床头、只露出一张脸的萧雨兮,心想着怎么开始呢。 当初梅潇是连哄带骗,现在这,我看这萧雨兮这丫头似乎什么都知道,不然她咋会答应跟我上来呢?可是看她这样子,又,又似乎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啊? 奇了怪了。 我看了半天,也不敢轻易将被子往过挪。于是也跟着,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 只见此时的电视上恰好放着昨晚那个新闻,新闻上说,请各位临街居民关好窗户,以防那鬼脸再吓到自己。看到这里,我下意识朝窗户那边瞧去,这一看之下,竟然又看到了那张鬼脸。 饶是我之前见过,饶是我知道那鬼脸其实是人戴着面具,即便那鬼脸此时还在路上,此时此刻三更半夜地,再次看见,我仍不免被吓地浑身一个哆嗦。 “你怎么了?”我这哆嗦的动静过大,以至于引起了萧雨兮的注意。 第115章 暗夜捉鬼 “啊……没什么?” 哎?嘿嘿。 想到那张鬼脸,我突然心生一计。指着电视上的新闻说道:“对了,你看新闻,想必也知道昨晚的事情?” “知道啊。”萧雨兮倒是满不在乎。 我又指了指左手边的窗户,说道:“你看,好巧不巧,咱们这间房,恰好也是临街。”然后用眼神疯狂暗示。 萧雨兮看我这样子,这才反应过来,“呀”了一声,你然后下意识裹紧了被子,向我这边挪了寸许,说道:“那你去,去把窗帘拉紧些呗。你不说我都没当回事,你这一说,倒给我吓得。” 我心里嘿笑,任你再如何胆大,想起昨晚的事情,谁都会有点害怕? 来到窗边,我先是将窗帘往紧拉了拉,转头看道萧雨兮整个人已经被被子遮盖完全,趁她不注意,于是就又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 回到床上后,我一看电视,“嘿,真是老天助我,这电视剧不就是萧雨兮那会儿、在网看的津津有味的那个吗,来的正是时候啊。嘿嘿。” 听我说是她最爱看的那个电视剧又开始播放了,也许是由于刚才的紧张,也许是由于自己对那电视剧实在痴迷,萧雨兮便又探出脑袋,身子往上挪了挪,似乎于刚才的害怕又抛诸脑后,又搁那儿嘻嘻笑着看起了电视。 我眼瞅着那鬼脸快要到窗子跟前了,然后不着痕迹地慢慢向下滑着身子。不多不少,我看看自己胸前被子,这个高度,恰好能让萧雨兮看到窗户。 过不多时,那张鬼脸便贴在了窗子上,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那“如期而至”地桀桀之声,便若有若无地传进了房间。 萧雨兮听到动静侧头一看,“哇呀”一声,掀开被子,一瞬之间,整个人钻到了我被窝里。 我心里嘿嘿一笑,奸计得逞。但是表面还装的不明所以,忙将萧雨兮被子撸下,露出她的脸,关心地问道:“你这是咋了?看到什么东西了,吓成这样?” “啊……呜呜呜,呜呜呜,你讨厌,你讨厌,”萧雨兮看我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眼睛闭得更紧了,只是不住地捶打着我,恼道,“我不是叫你把窗帘拉上了吗,怎么还……呜呜呜……” 我一边轻轻拍着萧雨兮的被子,一边哄道:“好了好了有我在有我在,别怕别怕。” “吓死人了呀,啊啊啊……你怎么,你快去把那只鬼打跑呀,你不是很厉害吗?”萧雨兮想起徐卫有超能力芯片加持,心想打一只鬼岂不是手到擒来?却早已把自己也有超能力芯片这件事忘诸脑后了。 “你快去呀……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打跑那只恶鬼,我以后不跟你说话了,呜呜呜……呜呜呜……你快去嘛……” 额,我本来的计划是,利用那张鬼脸,把萧雨兮吓到我被窝里,然后我去拉窗帘时把那鬼脸吓跑,然后就嘿嘿嘿,可没想到这丫头此刻紧张地,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似要痉挛一般,然后一个劲要我去打鬼。 说不得,只好下得床来,先骗得那鬼脸我只是拉紧窗帘,然后准备悄无声息地摸出房间去一探究竟。 当我刚刚跨出房门时,萧雨兮的手搭了我肩上,我“蹭”一下,被吓得下意识转过身来一看,原来这丫头不知何时,也穿好了衣服。 只见她刚才的害怕紧张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然后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我,嘻嘻笑道:“你忘了我也有超能力啊,我们一起去打鬼,多好玩。嘻嘻。”说着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管我此时的惊愕。 “你是不是害怕了?桀桀。”此刻萧雨兮,竟然学着那鬼脸发出的声响,调笑着我。 “谁说的,我是看你这……” “我咋了?” “你在d国是不是上过表演课程?” “才没有呢,人家一直都是好好学习的乖乖女呢。”萧雨兮不无得意地自夸着。 “我……”这丫头,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啊,是了,人家爸爸是杀手世家的管家,作为常年耳濡目染的她,又怎么会被这小鬼脸给吓到? 啊呀,不好,我怕不是着了这丫头的道了? “你咋了?”出了宾馆,漆黑的夜除了零星几点偶有闪烁着的霓虹,真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萧雨兮却背对着我,后退着一蹦一跳地看向我。 “嘘……”拐过两道巷子,这才找到那鬼脸趴着的地方。 只是此时,我发现那鬼脸又换了目标。看上去距离我刚才的房间,又朝前“飘”了五六米去。 我之所以用“飘”形容他行动的轨迹,没有别的,纯纯是那家伙在我眼皮底下,确确实实是飘过去的。至于怎么瓢过去的,只得等下抓到后审问一番,才能知晓了。 此情此景,哪怕换做任何一个胆大不怕鬼的家伙,恐怕也会吓出尿来。 我向萧雨兮眼神示意,两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来到那鬼脸身下,我一个箭步冲上排水管道,接着又是“噔噔噔”两三步,神不知鬼不觉地便“飞”到那鬼脸身后,右手提起他领子,左后一推墙体,那鬼脸身子就这么被我撸到了地上。 轻飘飘一个落地,起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把个旁边看热闹的萧雨兮直乐的拍手叫好。 那鬼脸落地后还想再跑,我眼疾手快一脚踢到他腿弯,然后按照《道法录》上,从国回来临时学到的点穴手法,“噗噗噗”三声响过,那鬼脸汉子便跪在原地,全身上下除了嘴巴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萧雨兮欢快地拉着我来到那鬼脸正面,问那鬼脸道:“喂,你这家伙,深更半夜不睡觉,干嘛装神弄鬼地出来吓人。” 那鬼脸明显一怔,然后又想起自己现在可是鬼啊,怎么会没人害怕?想到这里,他先是“桀桀”鬼笑两声,然后嘶哑着声音说道:“我是鬼,你们不怕吗,桀桀桀桀……” “鬼你个头啊,”萧雨兮一听就来气了,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毫无征兆地上去就是一树枝,说道,“你这家伙,还不如实招来?” “噗嗤~”这丫头这言行,倒是把我逗乐了,我心说人家好歹还是鬼呢,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嘛。 萧雨兮看我表情也猜出我的想法,然后“嘶啦”一声,就将那鬼脸面具从那汉子身上扯了下来。 当那汉子清秀俊俏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时,我一个男的都被这家伙的帅气惊到了——我以为那些帅出天际的脸,也就电视上才存在,没想到现实中竟真的有啊? 想到这里,我再朝萧雨兮看去,这一看把我看得,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带他来“捉鬼”了。 只见这丫头盯着那汉子瞪大着眼睛,食指弯曲放在嘴里,只是不住地痴痴笑着。 我忙挥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她这才反应过来。 “咳咳,”萧雨兮轻咳两声,算是正过神色,然后又一身正气凛然地,两手一叉腰,居高林夕地指着那汉子说道,“喂,我看你长得眉清目秀得,却又干这种损阴德的事,快快如实招来!” “看来这丫头电视是真没白看,嘿嘿。”我则在一边看着热闹,也不插嘴,任由那丫头胡闹。 我这么做,其实一方面是为了观察周围,以防那汉子还有同伙,一方面也是想仔细探听那汉子的心理活动,看看能不能探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只是萧雨兮想尽办法问了半晌,那汉子只是一个劲重复着“我是鬼,桀桀桀,我是鬼,桀桀桀”,此外再也没有任何话语。 我这边观察半天,同样没有观察出任何破绽。 奇了怪了。 我跟萧雨兮对望一眼,说道:“看来这家伙不上点硬手段,是不打算招认了。”说完冷笑着看了看那汉子。 第116章 王世祥的身世 那汉子情知我比他要厉害得多,只因我又是悄无声息将他从二楼擒了下来,又是点穴的,因此,也早已察觉出我的古怪。 此刻看我又是一声冷笑,心里这才紧张了起来。他一紧张,就想起了父母,想起了父母,就不由得身子动了动,一动两动地,怀里一张照片就掉了出来。 我看着他身子还能晃动,想是自己点穴手法还不甚精熟所致,是以也没有在意。 再看那照片,掉到地上时,那汉子突然急促地又“桀桀桀”地不停鬼叫着。 刚才透视他身上时,我早已发现那张照片,只是觉得是寻常人家的家庭合照,当时也没在意。此刻看他对那照片的紧张样子,我一时又来了兴致。 我盯着那汉子,视线不离他,同时俯下身子,拿起那张照片,两手平展后仔细一看:“唔,这照片上的人物。”说着看了萧雨兮一眼,接着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萧雨兮也好奇,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她凑过来一瞧,却是眉头紧皱:“唔,平平无奇的老夫妻和一个看上去十来岁的儿子……咦。”萧雨兮一边喃喃,一边抬手在自己胸前,同时看着那汉子,续道:“好像,这男孩,这男孩跟这个家伙还有几分相似哎?” “是吗?”黑夜里虽然只有些微弱的光,但这都不影响我俩对那汉子的观察。我听萧雨兮这么说,上前仔细瞧着那汉子,抬起他下巴,左边看看,右边瞧瞧,看了半天,这才发现,确实与那照片上的男孩颇有几分相似。 这时只听那汉子突然开口了:“把我爸妈照片还我。” 我俩都被这冷不丁的、突然正常人说话的声音惊到一些,身子一抽,这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刚才照片掉出来后,他的反应会那么激烈呢? 要想查出这个人为什么半夜三更,总是出来扮鬼吓唬人,首先得知道这人叫什么,哪里人……而且,而且他说这照片上,是他家人,不妨就此问他一问。 我拿着照片蹲下身子,扬了扬下巴,略带威胁道:“喂,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们,不然的话,我们可以报警说你半夜蓄意偷窥别人隐私。” 那汉子忙回道:“别别别,我这十几年没见过父母了,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可别让我父母知道,求求你了。”说着便忙不迭点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十几年?国外……”我嘴里喃喃着那汉子说的信息,正欲再问,却见萧雨兮上前两步,跟我悄悄耳语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他的住所再问,说不定还能发现些别的线索。” “倒也是,”我一想还是萧雨兮想得周到,便问那汉子道,“喂,你住哪儿?” 那汉子此刻被封的穴道,也渐渐到了时候,待他站起身来,我忙又点补上几下,够他走路就好。 他眼神恍惚,脑袋乱转,好半天,才指着巷子南口迷迷糊糊的说道:“那你们答应别跟别人说我这事儿,我就带你们去。” 我跟萧雨兮对个眼神,这人脑袋似乎有些不清不楚,当下扬了扬下巴努努嘴,然后就叫他头前带路。 到了地方,这是一处城中村某巷子,那汉子突然眼睛睁大,灵光乍现般来了一句:“啊,想起来了,就那儿。”他指了指三楼还亮着灯光的房间,说道:“那个亮光房间的左边。” 进入房间,里面收拾的倒是挺干净,浑没有单身男子那般杂乱。萧雨兮看着这干净整洁的房间,啧啧称奇,说道:“没想到你这个人,倒还挺干净?” 那汉子回道:“小时候爸爸妈妈教我的。” “家教倒还不错,”我咂摸道,“我看你这样子本质倒也不像什么坏人,怎么就做出这些事来?” 那汉子闻言,垂头丧气地坐到床上,长叹着气,然后将自己的身世,还有那照片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只听他说什么十五年前,被人带到很远的地方,然后又遇上个外国医生,然后就那么被带了去,然后被治好后,又被送了回来如此这般地,说了出来。 我跟萧雨兮一边听他讲述,一边均自思忖他的话,一时倒也拿不准他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等他说完了,我余光扫到那照片上的,那名中年妇女,再结合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一时像想起什么一样。 “王世祥,王世祥……”我不停念叨着他的名字,翻遍脑海,联想他说的这户人家,似乎真在哪里见过。 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王世祥虽说有些痴傻,可自从被那自称医生的外国人一番治疗后,到现在,早已是时傻时清醒的状态。当他回到自己房间时,便即恢复了一些神智,不仅如此,他同时也想到了那恩人交代的其他事情。 他半真半假地将自己的身世,和这些年的经历就那么跟那俩人说了后,又看看那男的,想是刚才暗夜里无甚光亮,这时定下心来,仔细看着那男的,忽然心里一惊:这不就是恩人要我找的那个人吗,他说,找到后要将其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 “可是,可是,”王世祥心里犹豫着,“当初问他为何要这么做,恩人只说我只要干掉,就告诉我我家的位置,可是即便他对我帮助很大,我也不能就随便杀人啊。” “可是不那么做,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母呢?”他刚回来长京时不是没想过报警,请求警察帮助寻找家人,可是他每次一有这个念头,那恩人便通过特殊通讯设备警告自己说,要是想让自己父母死得快点,那就去报警。 后来在王世祥的苦苦哀求下,那恩人才改了主意。王世祥记得那恩人说过,说如果那人过于强大,可以徐徐图之,比如,用个苦肉计什么的,先取得他信任,然后再伺机动手。 他想到这里,便打定主意,先取得对方信任,不妨先将父母的信息告诉他。 我想了半天关于那张照片,感觉每每要想出来什么了,可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像是个出家的姑娘、紧紧压着盖头,愣是让人没个头绪。 此时再看那王世祥,表情变幻莫测的,下意识意念一起,却仍然无法探听他内心的活动。 奇了怪了,之前对他用意念的时候就没生效……我忽然记起,老张说过,我那超能力芯片虽然是永久有效,但毕竟是新研制出来的,还是有些缺陷,偶尔失灵也属正常,也就没有在意。 却在此时,只听那王世祥说道:“两位大侠,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萧雨兮看我思虑深深,刚才也不方便打扰,此刻一听那王世祥又开口了,忙问道,“什么事,你快说。” 王世祥道:“我想起我爸妈的名字了。” 我接道:“要是能知道你父母的名字,我们或许能帮你找到你的家人,你快说。” “我爸爸叫王敦民,我妈妈叫牛香兰……” “牛香兰?香兰,香兰,香……啊,我想起来了。”我心里暗道,当我听到王世祥说出他母亲名字的时候,似乎一下子想了起来。那日在碧华山附近那处人家落脚时,那个老叔不就叫她妻子香兰吗? 我忙拿起那照片又仔细端详一番,然后跟脑海里的记忆一对照,确实很像:这照片里的妇女,确实跟当初那老婶很是相像。 再一联想王世祥说的十五年,还有他父母说他自小有些痴傻,这不就对上了吗? “啪~”我一拍大腿,然后便将刚才想的,对萧雨兮和王世祥说了出来。 第117章 球场纷争 王世祥也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曾经接触过他的家人,他先是一惊,然后又恢复神色,心道:这样的话,要让那人放松对我的警惕,岂不是更容易了? 想到这里,忙又跪了下去:“没想到你认识我的家人,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尽早见到我的父母了?” 我赶紧上前将他扶起,说道:“那是当然,只要知道你爸妈的名字,再结合一些失踪人口的信息,相信,你很快就能和你家人团聚了。” 萧雨兮也欣喜地说道:“是啊,这样以后你就不会总是出来吓人了?” “那当然,那当然。”王世祥嘿嘿笑着,不停地跟眼前两人感谢着。 第二天正好周末放假,我就跟萧雨兮带着王世祥,多番辗转,终于找到了他的家人。 终于见到了失踪十五年的儿子,听儿子说是我跟萧雨兮帮他找到的家人,王家老两口对我俩自然是千恩万谢。临走的时候,塞了一大堆山中特产,我几番推辞,不得已还是带上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王世祥看着眼前的父母,心里五味杂陈,先是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含糊其辞的讲了一遍,然后说道:“爸、妈,这十五年让您二老受苦了,从今以后,我要好好陪着二老,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他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王敦民没有妻子那般细腻,只是呆呆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睛里,似乎也有了些许光亮。 牛香兰听完儿子的话,也觉得日子又有了盼头。 一家三口过了几天其乐融融的日子,王世祥想起那恩人交代的任务,也只好暂时忍痛跟刚团聚不久的父母告别。 这一日,王世祥起了个大早,忙前忙后的,赶在父母下山回家之前,做了一桌子好菜。 等二老坐上桌,他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家夫妇一看这情形,一时也愣住了,牛香兰忙上前扶起儿子,问道:“儿啊,你这是做什么?” 王世祥道:“爸、妈,对不起,我也不想刚跟二老团聚就又要出去。” “出去?”二老同是一惊。均想:这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又出去? 只听王世祥道:“眼看我这年纪也大了,还要靠父母养着,儿子实在有些惭愧。我听说那帮我找到家人的恩人说,他在长京做些小生意,我就想跟他去做点事情。一来,多挣点钱,好尽早为二老尽孝,二来,也当是报人家的恩情了。” “这……”牛香兰一听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只是有些舍不得儿子,本来她想着儿子再跟家里多住些时日,过不多时再帮他寻些营生。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要走了,虽说是顺便报答恩情,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于是就跟儿子说:“要不然,再等些时日?” 王世祥恳切道:“我都三十二了,过了生日眼看就三十三了,这几天偶尔去山上帮你们,路上遇到那些同学伙伴什么的,多多少少总觉得有些惭愧,所以我就想着,尽快出去多挣钱。我,我也不想……”他说着说着,又隐隐有些抽泣。 牛香兰想到自己儿子这些年来,已经变得有些头脑、不再像之前那样痴傻了,再加上,他年龄也这么大了,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让他出去闯闯,也是好事。于是也就含泪同意了儿子的想法。 一路上,萧雨兮想着昨晚的差点犯错,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刺激,又有些侥幸,好在后来又遇到那个鬼脸王世祥,顺便帮助他寻找到了他的家人,这才耽误了过去可能发生的香艳场景,便觉稍稍有些安心。 至于跟徐卫的进展,只能以后再说了。 “哎,也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再像昨晚那样鼓起勇气了。”萧雨兮心里叹道。 从王世祥家里回来,我跟萧雨兮在校门口分别后,先是打车去古玩一条街,根据之前打听过的消息,买了几样古物,然后去考古系主任家,跟他好说歹说,终于办妥了随时请长假的事情,然后便想着去找下梅潇。可没想到,那丫头电话打不通,再看看短信,没有一条是她发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跟她相熟的女同学,问了只说不清楚梅潇去哪儿了。 “这家伙,能去哪儿呢?真是奇怪。”我摇摇头,站在学校里空旷的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稀稀落落的同学们有说有笑,没想到大学第一个周末,竟然没有跟梅潇一起过,一时竟有些失落起来。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在学校里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篮球馆外。 想起以前虽然很喜欢nba,但是总没有机会去场上一展身手,后来腿也好了,却一直没有机会打篮球。这随便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听着场馆里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场上声音,我一时也来了兴致。 进到球馆,我看了半天,这才发现球场上、正在卖力施展球技的一道身影。 此时场上,杨云正在运球突破,然后面对防守他的……咦,怎么是高立呢?我寻思着,他们怎么在一起打球了?不等我上前询问,杨云一番闪转腾挪,晃倒高立,一个加速就来到篮下,面对后面补防的高大同学,先是一个虚晃,将那补防同学晃了起来,然后轻轻巧巧地一个上篮,皮球就被送进了篮筐。 “哇哦,好厉害呀。”“杨云vp!vp!vp!” 此时只见场外的稀稀落落的几个女生,看样子像是拉拉队,不住地给杨云加油助威。 虽然只是一场普通的5v5,普通的一个回合,但那高立一向蛮横惯了,被杨云如此羞辱,看他那表情,这一球显然不是第一个了,假装埋怨着队友,然后倒着往后跑,假装很自然地摆动着手臂,顺势一个铁肘就击打在了杨云胸前,将杨云撞了个仰面朝天。 杨云正享受着那一球的爽快,却没想到那高立会来这么一手,一想起这场球从开始到现在,那高立一直对自己就小动作不断,他一下子火就大了。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后,也不管那高立的背景了,上前将自己左小臂架在高立脖子上,愤恨地一步步向前推着,右手食指指着高立,吼道:“你他妈会不会打球?玩不起就滚蛋!” 两边的队友见状,一拥而上,拉架的拉架,吵嚷的吵嚷,一时之间,球场上乱作一团。旁边的零星几个女生,均被此时球场上的场面,吓得“啊啊啊……”地惊叫了起来。 我一开始还觉着只是简单冲突,骂两句差不多就各自散了,却没想到事态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 只见那高立不知从哪儿抽出根棍子,猛然间上前,对着被队友和同学拉回去的杨云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紧跟着退后一步,扬起棍子,朝篮球馆里众人威胁道:“今天这事儿谁都不许说出去,要是让我知道了。哼。”他说着将棍子一折两断,然后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保你们今后不得安生。” “????什么情况,一场球赛而已,这个高立不至于下如此狠手?”我一边寻思,忙上前将杨云从人群中拖了出来,拉着他就往校医务室跑去。 那边还好有校医值班,简单包扎过后,说是让赶紧送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可别有什么后遗症。 杨云躺在病床上,“嘶啊嘶啊”地不停喊着疼,等他稍稍缓过劲来后,我便问道:“打个球不至于下手这么重,那小子到底搞什么,我去把他弄来问个清楚!” “别,”杨云看我真要起身出去,忙拉住我,劝道,“算了,他那人就那样,我之前跟他在初中一起上过学,直到他那人,受不得半点委屈。估计是今天球场上被我打的下不来台,这才恼羞成怒……” “不至于,这么嚣张吗?” 第118章 连环套 “他本身的背景其实倒也没什么,要不然我也不会架他脖子了,”杨云叹道,“主要是他背后的长京七少,他们大哥,对这种人,咱们能避就避,算了。”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启动意念,调取出了杨云近日的画面,同时输入高立的名字。当我看到杨云在跟一女生说说笑笑地走在校园里,又看到他俩身后不远处,那高立阴恻恻的表情,又继续向前翻找,果然,只见那高立也跟这个女生说过话,看样子还很甜蜜,而那个女生,似乎对于高立说的话很是受用,并且上前吻了一下高立…… “唔……这家伙,校园三角恋?” 画面播放到这里,我便大概猜出了一些高立动手的动机。然后将自己“猜测”到的情形,跟杨云这么说了。 杨云一听,却不得其所,蒙蒙地问道:“那女生是我同乡,我就是刚好遇上,说了几句话而已,我哪儿想到就是那高立的……哎,只能怪我倒霉。”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不甘道。 杨云嘴里咽下一丝苦涩,说道:“不然呢?咱来学校是为了上学,不是为了争强好胜的……” “说起这个,”我打断杨云,说道,“说起这个就奇怪了,你说那高立为这么点破事,就睚眦必报,而且还是个误会;可是他,那天晚上被我搞的灰头土脸,损兵折将的,这些天来竟然没任何动静,你说这是为什么?不觉得有些不正常吗?” 杨云眼神一震,说道:“你别说,还真是,那天你回来后,我们哥几个还帮你出谋划策说,今后要怎样怎样防着那家伙,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过去这些天,却没见他又什么动静……”说到这里,想起我的身手,他又有些不信,又问道:“你不会是动了手,想低调,没跟哥几个说?” 我切了一声,说道:“咋可能呢?真没碰上那高立找我什么麻烦,上学,还是出去网,都没什么意外啊?” 杨云奇道:“这就奇怪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谁说不是呢?” ………… 高立其实一开始就想报复徐卫,只是给有些事情绊住了手脚。 自从那天晚上被那鬼脸吓过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老二不对劲,后来一检查,检查结果让他面如死灰。看到这个结果,他想弄死那鬼脸的心都有了,可惜一直也没再发现那鬼脸的踪迹,多番查找,仍是没有发现什么。 这几天,他正忙着到处寻医问药,想着还有一线希望,却仍旧没有法子。 今天起床后本想接着去办这事儿,刚走出宿舍楼,却碰到了自己的女友——同为大一只是不同系的吉姿,想起这几天忙于问诊和跟七兄弟商量如何对付徐卫,确实忙的团团转,自此也就对自己女朋友有些冷落了,这下好不容易碰上了,俩人自是一番点到为止的亲热。 告别吉姿后,路过篮球馆,又被同学拉去凑数,说缺人让他上场帮忙玩会儿。想起自己那天立威失败,高立便想着在球场上耍耍威风,以便挽回一些颜面。 刚进入球馆,自己的某小弟就跑过来跟自己报告了一些消息——原来吉姿跟自己告别后,又去跟那什么杨云勾勾搭搭,他想起自己很有可能今后雄风不在,于是就想着在场上好好针对一下那个杨云。 可他没想到,对面那杨云不仅屡屡封盖抢断自己,而且每次进攻都挑他下手,就那么几个原因加在一起,一来二去的,高立就爆发了。 这才有了那一棒。 可是他打完杨云就有些后悔了,他后悔的是自己的形象难免受损,后悔的是没有仔细问明吉姿缘由,就如此冲动。而当他得知杨云和徐卫是一个宿舍后,更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高立在杨云所住医院门口徘徊良久,想起七少大哥给他制定的计划,他决定先跟徐卫搞好关系,而要跟徐卫搞好关系,此一行去看望杨云,势必要情真意切许多。 就在我跟杨云俩人,分析着高立动手的动机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响,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人。我俩抬头一看,均是一愣:怎么是他? 高立自一进门,便哈着腰,左手鲜花,右手水果,就那么讪讪地笑着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物事放下后,他对杨云说道:“那个,嘿嘿,我对象刚教训过了,说我太冲动,这不,一醒悟过来,我就来了,嘿嘿,杨同学,你没事?” 杨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半晌,才礼貌回道:“啊……那个,我,我没事,你这。”他看人家也那么客气,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再大的火,也莫名熄灭一半,说道:“还怪客气,同学之间嘛,有些矛盾也正常,嘿嘿。” 高立对杨云讪讪笑着,又看了看徐卫,说道:“杨同学能如此大度,想必一定是徐同学劝过一番的?” 我心道:这小子人情世故这套拿捏的倒挺到位。忙应道:“哪里哪里,我俩这普通学生,这正想着哪里得罪你了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都是同学,都是同学,嘿嘿,”高立嘿嘿笑道,“那什么,医药费我包了啊,另外,另外。嘿嘿,这都不好意思说了呢。”他说到这里,一时犹豫着却不再说了。 我问道:“怎么,高班长还有事儿?” “是这,我想等杨同学出院后,请他吃个饭赔个罪,”高立看了我一眼嘿嘿笑了笑,又看着杨云,说道,“不知道杨同学肯不肯赏脸呐?” 嘿嘿,这一幕咋那么熟悉呢? 我心里琢磨道:这帮纨绔子弟是不是都专修过表演啊,那一棒才过去多久,这小子这就舔着脸来道歉,可真行。 我看看杨云,眼神示意他不如答应再说。 杨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这要是不答应,难免显得心胸狭隘的。 想到这里,杨云也就应了下来。 送走高立后,我一边给杨云削着苹果,一边死死盯着他的内心活动。果然,不多时,那小子的心声便让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小子是奉了那什么七少大哥的劝意,才来这跟杨云道歉的,而这,只是其一,最终目的是为了和我走近,缓和关系,然后……唔,然后这小子心里只是嘿嘿嘿笑个不停。 即使不清楚那小子后来想什么,最起码,知道是不怀好意,想起之前着吴吉的道,这一次,我多多少少还是吸取了教训。 甭管如何,反正咱现在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就陪他玩玩也无妨,就是得多加些小心。 这一夜半天给我折腾的,回到宿舍我倒头就睡。 岳山看着手头上的资料,头疼不已。抬头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2点了。 他看着这些近来的恶性案件,又想起这些个牵扯进案情的二代背后的人物,一个个可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他长叹几声,颓然坐倒在沙发里,脚往桌子上一搁,没想却把桌子上一打火机打落在地。 “咚咚咚……” “进~”岳山放下脚来,一看来人是小陈,忙问道:“这都下班了,小陈还有什么事儿么?” “是这样,”小陈看岳山情绪不对,也不敢多说,上前忙将手中的资料往岳山身前桌上一放,说了句政委要他尽快给个方案,转身临走时,发现地上掉落的打火机,忙弯腰拾了起来,又给岳山放到桌子上,哂然一笑,这才出了门去。 岳山看着那打火机,这才想起,这打火机可是徐卫专门从国外带回来送给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一拍脑袋,恍然道:“嗐,我咋把这小子给忘了呢,这许久没联系,也不知道徐卫这家伙最近怎么样了。”他拿起打火机点起根烟来,吐了几口烟圈,自言自语道:“说不得,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法子没有。” 忙拿起电话,就给徐卫拨了过去。 第119章 遇袭 我跟岳山聊完,从他家出来后,已经是凌晨4点18分了。 本来岳山还想留我住他家呢,我一想上次,在他这儿不小心睡着、被回来的嫂子看到了不雅,便嘿嘿笑着婉拒了。 来到附近的十字路口,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有出租车来往,一想反正我在长京的房子也离这儿不远,再加上刚才跟岳山聊的事情,还得好好捋捋,便索性步行着过去。 想着老岳的计划,和我这边恰好有些重合,不免笑这家伙——自从来了长京后,人也变得活泛很多。再想想反正也是为民除害,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但出于一腔热血,也自然乐得相助。 想想自从认识岳山以来,两个人互相扶助,一路走来,颇多艰辛,于他,于我,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都助益良多:于他,加官进爵,调往长京,事业越来越好,刚才看他跟嫂子那恩爱劲,忽觉好生羡慕;于我,不管是做事风格、还是人际交往、还是生意上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些长进。 马路上秋风萧索,除了偶尔的几声呼啸,整个世界都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我就这么慢慢踱着步子,一边想着跟岳山的交往,一边想着自己的变化,朝着自己的房子,走着,想着,想着,走着。 不多时,便从京创路拐到了高新路上。 刚拐过弯,我便注意到路口不远处,那座废弃已久的七层大楼内,一丝亮光一闪而过。刚才还有些倦怠的我,立时便紧张起来。 跟着那亮光追踪过去,果然发现了就在那座废弃大楼的后院,黑压压一大片,一时也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见这伙人穿着统一的黑衣,在那儿摩拳擦掌地,听着前面一染着红毛的、看不出年纪的人在那儿训话。 只听那红毛,用低沉却凝重的语气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这次不像以往随便揍两下完事,根据老秦。”他说到这儿,朝旁边一染着奶奶灰头发的年轻人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根据老秦提供的情报,大家伙就放宽心、等下往死里干就行,注意,我说的往死里干,就是字面意思,至于身后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对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只听那红毛略有不悦,道:“怎么,是我给的安家费不够多吗?” 那二三十人看红毛有些生气,忙稀稀拉拉地回道:“不是、够了、放心于少,等下兄弟们一定把事儿办好……” “那就好……” 呦呵,我这边刚跟岳山聊完,这就碰上了?唔……兴许是巧合呢,我再一一从这伙人脸上扫过,发现全是生面孔,再看那红毛和奶毛,也并无印象,或许是……针对别人呢? 却在此时,只听那奶毛对红毛说道:“这次要是顺便帮老爸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嘿嘿,说不得兄弟我从此就能在长京横着走了,嘿嘿。” 那红毛忙欠了欠身子,拱手道:“那就提前恭喜秦少了。” “哈哈哈哈……”奶毛哈哈笑了几声,突然止住笑声,一脸阴狠地说道:“徐卫啊徐卫,本来爷找你找的好苦呢,没想到你这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只怪你碰上我秦辉,那咱么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哼哼。” 说完便跟那红毛一起,朝着旁边的黑色轿车走了过去。 “唔……,”我咂摸道,“倒是听到了我名字,只是,我这刚从老岳那儿出来不久,就碰上要弄死我的,未免也太巧了。”想到这里,我想起吴吉当初说的线人,一时不觉有些冷汗直流:综合来看,这个老岳身边,怕不是有什么人一直潜伏着,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至于那个被称作秦辉的奶毛人,我并无印象,又何时与他结下了仇怨?还是什么新仇旧恨? 这可就奇怪了…… 正当我凝神静思之时,只听前方不远处,传出微弱的呼救声。远远“看”去,只见前方小巷内,一大着肚子、头发散乱的女子,被一手持菜刀的男子,发了疯似地追砍着。 不及多想,我忙紧赶几步,来到巷口,对着那已经快跑出巷子的男子大声喝道:“住手!” 那菜刀男子看到我,先是一愣,这一愣之际,那被追砍的孕妇就躲到了我身后,栖栖遑遑地抽泣着。那男子举刀与我对峙半晌,也不说话,只是气呼呼地说着一些,那女子出轨的事情。 原来,这俩人确实是两口子,而那女子自怀孕以来,就被眼前的丈夫怀疑上了,他算了算日子不对,于是就想起自己那段时间正好在外地跑车,于是两人成天价就为感情的事吵个不停。 今晚本来俩人都睡下了,可据那男子说,半夜里他起夜回来,又看到妻子在那儿玩手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还嘻嘻笑个不停。于是乎,两人就又吵了起来。 吵到激动处,男子气不过,就那么一来二去的,越来越火大,于是就要拿菜刀杀了妻子,那女子一看这架势,不跑还等啥?于是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那男子三两句将事情讲完,说了句“滚开”,便又挥刀砍来。 我一边听那男子叙述,一边透视看着那女子:只见她额头上、头顶上、胳膊上、后背上确实有许多新生的刀痕,和汩汩外流的鲜血。一时便没多想,看那男子挥刀又砍,心下一狠,用上五成力道,一脚就给那男子踹出十来米,撞到电线杆上,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等我回头再看那女子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后心,不知何时被一利器刺入寸许,我下意识脚尖点地,急忙向前跃开。 那女子还待继续往深了刺,却看到我回头了,这一看之下,也给她愣住了,或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男子,或是惊愕于我反应如此之快。 那女子仍不死心,狠戾地一声怪叫,举起手中钢锥,上前便欲再刺。 若说刚才,因她那真真切切的言行举止,这才被她偷袭得逞,此刻反应过来的我,又怎会给她第二次机会?飞起左脚,一脚踹到那女子面门。那女子仰面跌倒,便再也不动了。 感觉着后心伤口满满渗出的血,心想着:这俩人若是跟刚才那伙人一伙的,饶是我再如何神勇,恐怕也遭不住。无论如何,当下得先止住血才成。 我想起《道法录》上的治伤篇的内容,可是那上面提到要某某药物、某某物事,当下却又如何去找这些?抬头一看,说不得只好先靠在那块高台上,简单包扎了事。 却在此时,刚才观察到的那伙黑衣人,不知何时已巷子两端,朝我涌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我快步走向那倒下的女子,捡起她手中的钢锥,然后按照《道法录》上教的,先是噗噗两下封住后心伤口附近的两处穴道,然后右手快速从衬衣右边的领口自上而下,扯下一长截来,双手像自己给自己搓澡那样,胡乱的缠夹一圈,这才勉强将伤口的血止住。 此时此刻,那伙黑衣人已经逼到我身前不足五米了。 自拥有异能以来,这还是我头一次遭遇如此凶险。怪只怪我一向太过善良,本能地愿意相信弱者。若今晚就此殒命,到了阴曹地府,想再冷血恐怕也是悔之晚矣了。 封住伤口的穴道只能暂缓一时,再看看眼前的这乌央乌央的黑衣人,说真的,我还真没什么把握,能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人全部解决。 这还不算那伙人再给我来个打黑枪什么的,此时的我,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这些? 一步、两步、三步……我已能清晰听到,眼前黑衣人的粗重的呼吸喘气之声了。 第120章 摩托猛男 我知道此刻不能逞强,运足力气,脚尖点地,一个纵跃,便站在身旁的高台之上。挥动手中钢锥,指着正前方那黑衣人问道:“不知道我徐卫哪里得罪了你们背后的主子,还希望能死个明白。” 只见那黑衣人中,仍旧寂静无声,无一人答话。 想起那多次救我于危险之中的“意念大挪移”,可是需要心神集中凝结才可使用,而且还不是很完善。 第一次的时候是面对彭氏父子,只有两人,尚可一赌,第二次是吴吉三人,第三次是……再加上之前在国时,芯片被严重干扰过后,我便发现,隔空传音是与《道法录》融会贯通的,剩下的除了透视、读心术,以及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功能,还算正常以外,尤其是那个意念大挪移,几乎等同于没有了。 是以,“意念大挪移”我不敢赌,力战的话,哪怕有穴道封住,若等下久战不力,势必再次崩开,到底该如何应对。第一次面对如此危局,说实话,我一时也有些心慌。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居多,甚至都没有过一丁点擦破皮的小伤,现在呢?我感觉自己哪怕我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逃出生天了。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或许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但是想走,哪儿那么容易。 在我跳上高台之后,高台两边的出口很快便被对方封死。 说不得,只好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经过短暂的对峙过后,我运足气力,突然向左窜出,钢锥横扫,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天一地术的什么招式了,就那么胡乱横扫一通,招式虽乱,但胜在速度奇快。只听嗤嗤嗤几声响后,站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衣人肚上,衣服被划破,深及寸许的伤口上,鲜血汩汩流出。 面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出手,那伙黑衣人没想到我的速度如此之快,站在最前面的几人愣了一愣,拉过那受伤的几名同伴,然后怪叫着就朝我一拥而上。 高台两边的黑衣人倒还好应付,只是高台之下,那帮人趁我在高台上恶斗时,也不忘跳着脚朝我腿上脚上,狠命划拉。 面对此情此景,我想起了看过的战争片,当一方如果用火力压制的时候,火力弱势的一方全员冲上去与敌方进行近身肉搏,那么敌方的火力也就失去了优势。 是以,我一边与高台上黑衣人缠斗,一边故意冲入敌方人群,拳打脚踢,钢锥乱舞。只听得“啊……呀……哎呦”一阵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这一招奏效了:只见高台之下的人,在误伤了几名同伴之后,再也不敢在我脚下乱挥乱舞了。 幸好这高台不长不宽,一时之间也容不下那许多人,那伙黑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然后再一一补上位置。 酣斗半晌,只见高台上下,满地的黑衣人,不是捂着这里,便是捂着那里,一边痛苦哀嚎,一边挣扎着叫喊着。而此时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中刚开始还握着的钢锥,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此刻右手整条胳臂早已酸麻难当,手里握着的,也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手里夺过来的不知名武器。 另外周身多处,均觉有火辣辣的疼痛感,想来是刚才乱战时,被划破的口子已经在慢慢渗血了。 左手一摸后心,湿腻腻的,想是那后心伤口处的出血,早已将穴道崩开。 这时我才想起以前在高中附近,看人家打架时,为何那被围的一伙人,开打之前会先将手中武器,用各种带子缠在手腕之上的原因。 高中时候也多多少少见过几次群架,可那时候的我还是残疾一枚,不管是我的同学,还是相熟的朋友被牵涉其中,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起来,这还是我头一次与这么多人恶斗。想起电视电影里那些画面,一斗多仍毫发无损的主角,心中一阵苦笑:电影技法害死人呀! 眼前剩下还能站着的零星十来个黑衣人,看我停下不动,在看几眼倒在地上那、或痛苦哀嚎、或没了气息的众同伴,一手抹一抹脸上嘴上的血痕,一手杵在腰间,呼呼不住喘着粗气。 两方人马算是默契地暂时罢兵了。 黑衣人这边想的是,早听说这家伙身手了得,没想到在他有伤在身的前提下,还能将己方如此之多的同伴放倒,一时也有些后怕。 却在此时,只听尖利刺耳的“刺啦”一声响起,巷口处,出现了一辆看上去很拉风的摩托车,车上那人下得车来,摘掉墨镜,随手往地上一扔,冲我这边扬了扬下巴,不无意外地喊道:“喂,姓徐的,没想到你还活着呢?” 看到那摩托车停在巷口时,我便暗道一声不好:这不仅仅是车轮战了,而且是回合制啊。妈的老子这边眼见力衰势弱,这下子又来个看上去就很厉害的家伙,看来老子今晚非交代在这儿不可。 再看那家伙轻盈盈地从摩托车上下来、站定。我隐约能感到他身上浓重的杀气。看来是这帮人怕出意外,没能把我搞死,还专门请了强援了这是? 只见那摩托男踩着皮鞋,“噔噔”、“噔噔”、“噔噔”几声,缓慢而有节奏地,左摇右晃地朝我欺身而来。他身前的黑衣人也自动让开通道,纷纷向后退去。 “呦呵,强援来了这是?”我假装镇定地斜睨那摩托男一眼,手中武器在双手间来回晃了几下,说道,“看来想早点投胎的,今晚都赶着趟呢?” 那摩托男闻言,契了一声,说道:“我听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灵了呢……” 话音未落,他便噌地一下跃上高台。 看那人身法轻盈,我心下一惊:这不是个普通的打手啊。但脸上却依旧镇定,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朝那摩托男说道:“喂,我看你也是个练家子,既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不知阁下敢不敢跟我单挑?” 那摩托男一听我这话,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抬起左手,轻松写意地摆了摆,示意那帮黑衣人退开远些。那些黑衣人见状,先是一愣,然后其中一人对摩托男小声说道:“秦……老板不是说不择手段……” 这人话音未落,那摩托男离得远远地,突然近到那说话黑衣人身前,看不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只见那说话黑衣人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口吐着鲜血倒飞出去老远,咕咚几个翻转,仰起头伸着手,朝我这边指了指,想说话却吐不出半个字来,跟着便再也没能起来。 摩托男又像旋风一样回到原位,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嘴了?再有异议,跟他一个下场!” 那些剩下的黑衣人下意识一个哆嗦,然后噤若寒蝉地,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这一脚,是在跟我示威? 嗯,出脚比我还快,力道也要重上很多。确实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 “啪啪啪~”我瞬也不瞬地盯着那摩托男,拍手说道:“好身手,不过到底几斤几两,可不是小喽啰说了算。” 我一边说一边琢磨着应对之法。恰在此时,脑海中闪过了《道法录》天一地术的终极篇——无招胜有招一节。 这一节,我在当时练的时候,一直参悟不透,实在想不透那上面的细节,到底讲的是什么。后来问张九传,他自己也说不清,他说他的天一地术比我还要差些档次,更遑论这天一地术的终极篇了。 想想眼下情节,结合刚才乱战的经验,再加上那摩托男的出现,我突然就悟了。 “嘿!”我低沉沉一声吼,用了最大的力道,以快的速度,将手中的棍棒朝那摩托男飞掷过去,在棍棒掷出瞬间,身子也跟着动了。 “哼,任你如何厉害,先叫你尝尝我这一招黄雀在后……” 那摩托男看我出手了,却动也不动,直愣愣站在原地,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歪头盯着我。 第121章 躲不开的菩萨 眼看着我棍棒之后的拳头,就要狠狠打在他心口上时,那摩托男举重若轻地身子侧开,轻轻一根手指,就将我拨了开去。我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 我怎么也不相信,我这一招可说是自从练了部分《道法录》后,最快的速度了,却没想到那摩托男竟然比我的速度还快? 来不及错愕,我迅速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等我站起身回过头来时,那摩托男已不知何时,早就抱着双臂,像看耍猴一样,站在我身前了。 只听他仍无所谓地说道:“我以为多厉害呢,就这?”他说着指了指一地的黑衣人,摇了摇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那摩托男又潇洒地跨上摩托车,从兜里掏出一副新的墨镜戴上,发动车子后,朝我扬了扬下巴,说道:“你太菜了,不好玩,拜拜咯。” “什么情况?他不准备杀我吗?”我看着那摩托男潇洒离去默然无语。然后摸摸自己后背,再看看其余的黑衣人,一咬牙,左腿后蹬,便准备做最后的搏杀。 那些还能动的几个黑衣人眼见那摩托男飘然而去,又想上前对我进行最后的攻击,却似由于有之前被踢死的同伴那前车之鉴,此刻也只是徘徊在原地,跟我一样,愣愣地看着那摩托男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若这些还能动的几个黑衣人要是继续攻击,那么…… “等等……”却在此时,我感觉到了身体里一股热流涌过,下意识运用其意念大挪移,朝那带头的黑衣人旁边伙伴身上试了试,之间那黑衣人拿着武器的手,随着我一声爆喝,应声而断…… 其余黑衣人见状,登时便被吓得一哄而散。只听那些人边跑边说道:“鬼啊!娘啊,见鬼了,快跑啊……” 刚才对摩托男那奋力一冲,再加上那一发意念大挪移,已使得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踪那摩托男,此刻的我这才体会到史书中,描写那些悍将战死时常用的一句成语——力竭而亡。 虽然还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我蹲下身子,左手撑着台子,跳下去后,从地上一尸体上撕下一块衣服,重新将后心包扎好后,刚抬起右脚,直觉一阵天旋地转,赶紧左手撑在高台边沿,按照《道法录》上的呼吸吐纳之法,一阵调息凝神,这才堪堪恢复了些许力气。 拐出小巷子,来到大路上,此刻的高新路上,已经依稀有了些车辆。 我一路扶着路边的广告杆,将将挨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噗通”一声,便跌倒在地。 倒在地上后,我试图奋力爬起,却发现浑身再也没有一点点力气了。 我好怕。 我知道,如果我就此一倒不起,恐怕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自从异能发迹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绝望。 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只记得,在我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的刹那,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 “你就这么回来了?事儿办成了?”屋子里,秦辉语气不善地问着刚进来的年轻人。 只听那年轻人似没听见一样,嘴里冷哼一声,然后说道:“目标没意思,不好玩,你的钱呢,我也不要了,回头我让秘书把定金转给你。走了。”他说这话时轻描淡写,似浑然没把屋子里的人当回事一样。 若不是老板亲自出面请他,他恐怕连都懒得过来跟秦辉说这些。 “站住!”秦辉很生气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那年轻人像没听见一样,仍旧自顾自开着门。 秦辉觉得自己被耍了,他倒不在乎那点破钱,他在乎的是,眼前这个号称世界第一杀手的家伙,可是自己费了老鼻子劲,动用了大伯的人脉,另外多番辗转,才请到的;再一个是,好不容易等到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根据手下人回报,本来那徐卫眼看着就能被他弄死了,可那小子居然扭头就走了? 他这下过来,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没把秦辉放在眼里。那小子如此这般的举动,怎能让一贯骄纵惯了的秦辉不暴怒呢? 只见怒极的秦辉,蓦地从腰上掏出一把枪来,毫无征兆地,朝刚踏出门半步的年轻人开了一枪。 只听“砰”地一声,秦辉身边的一名小弟眉心开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而那年轻人,却毫发无伤地转过身来,翘起兰花指对空弹了几下,吹了吹手指,眼神凌厉,哼了一声,轻蔑地说道:“你记住,我之前答应帮你忙,可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而是听你说有个身手不错的家伙……”这年轻人说完,不等秦辉反应,人早已出了门去。 秦辉还想说什么,却发现人家早已消失不见。 但是一想到那年轻人上面的那位,只能无能愤怒地锤着桌面。 ………… 长京某酒店客房内,摩托男对那背对自己的男子不耐烦道:“我说过了,我没有杀意的时候,不会动手。别以为你救过我的命,就把自己当什么了。”他说着点了根烟,吐了好几口眼圈,这才接着说道:“算上这次,已经帮你做了十件事情了,人情也算还完了,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那么走了。 背影男子听完,闭上眼睛,仰头冥思片刻,睁开眼来,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阴恻恻一笑,心道:“师傅, 这是他自取死路,可怪不得我了……” ………… 张玉娟怜惜地看着眼前那浑身裹满纱布、还在昏迷的徐卫,一时间心摇意动。 没想到再次见他,竟是这番情景。 她来高新路,本来是打算去找徐澈商量事情的,可车子行驶到徐卫家小区附近的时候,她却不受控制地就拐了进去。却不曾想,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她走过去一看,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徐卫。 看着他那副惨状,再想想他之前做的事情,张玉娟并没有马上报警,而是通知徐澈带上相应物品,俩人这才将徐卫弄到房间。 由于刚跟徐澈搭配工作的时候,免不了时常帮徐澈处理伤口这些,天长日久地,她也相应地自学了一部分医学知识,因此,于这些外伤,她很快便处理完毕,在经过一番检查,发现徐卫只是失血过多。这才放下心来。 不然的话,如果是太严重非得去医院,也得先跟岳山打过招呼才行。 至于现在,要不要通知岳山,当下只能等徐卫醒了再说。 徐澈再三跟张玉娟确认,不需要立即联系岳山,说了句“等徐卫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才退了出去。 我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倒在路边,然后就来了一位女菩萨,将我一把抱起。在梦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上的香味似曾相识,可是无论我怎么问她,她却始终不说自己是谁…… 后来那女菩萨被天上的一位神仙召唤走了,我回忆着刚才她那短暂的温柔,便即怅然若失地默默流着眼泪,眼睁睁看着她飞升而去。 张玉娟看徐卫昏迷中竟然还能流出眼泪,先是一愣,随即便欣喜起来:他这是恢复意识了,看来离醒不远了。 “呼呼,”她拍拍胸前,自言自语道,“这冤家,可真不让人省心。”一度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她这才松了口气,趴在徐卫床边便沉沉睡去了。 我追着那菩萨就那么跑啊跑,跑啊跑的,也不知追了多久,眼见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这才停下脚步,眼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就不能不走吗?”跟着便哭出了声来。 张玉娟趴下不多时,便被徐卫的哭声惊醒了。 第122章 纠结 她将椅子挪近了些,温柔地抚摸着徐卫的额头,柔声问道:“你醒了?” “啊………”我睁开眼看到一穿着跟刚才梦里那女菩萨一样的女子,吓了一跳,想抬手揉揉眼睛,却感受到身体上的剧痛从手臂上传来,“嘶啊”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昏倒在小区门口,那么后来呢? 眨巴几下眼睛,仔细一瞧,这才认出眼前人原来是张玉娟。 我忙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我再看看四周,发现这房间的布局怎么跟我家的一模一样,不等张玉娟回答,便又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张玉娟看眼前竟有些痴傻徐卫,忙不迭翻看起之前自己、给徐卫治伤的简易报告,发现徐卫并没有伤到大脑。这下倒把她弄懵了,喃喃道:“有没有可能是我所学知识有限,没有检查出来?” “什么没有检查出来?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身体向上挪了挪,愣愣地看着张玉娟,问道。 张玉娟茫然道:“啊,没什么,我想着自己这治伤的本事是不是还差很多,不然你怎么会那些问题,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 “对啊……”我下意识应了句,然后看到了床头柜上,我跟梅潇的合影,再一联系眼前的场景,终于意识到,我这是在家呢? 可是,我是怎么进来的呢? 张玉娟看徐卫望向了他和梅潇的合影,眼神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再看看徐卫此时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知道,徐卫应该是弄清了现在的情况。然后便将自己如何来到徐卫小区,如何遇到他,又如何将他弄到房间,等等诸般事宜讲了出来。 我一听便大呼好险,不过转念一想:唔,仅有的几次历险,好像每次醒来都有她在啊? 然后看看张玉娟,脸红红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张玉娟似也看出我的表情所指,于是抢先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每次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都是我,所以,所以,所以。”她连说三个所以,却不再往下说了。 “玉娟姐,”此刻我已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眼看着张玉娟起身离开,忙拉住她,柔声说道,“玉娟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哎……” 想起前几次张玉娟对我的暗示,都被我一一拒绝,这时候想弥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玉娟也不反抗,就任由我那么握着她的手,忽然地,眼泪就啪啦啦掉在了我手背上。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女人,总给人一种极致的诱惑。 现在想想,我前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没有上钩。 嗯,大概是,大概是…… 张玉娟哭着哭着,便趴在了我床边,身体不住地起伏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其实第一次就是纯粹想弥补你,后来被你拒绝,我也觉得有些荒唐;再后来你帮我找工作,让我来你这里上班,我又觉得感激,又觉得惭愧,一心想着,就,好好为你做事也算是对你的补偿,或者像人家说的那样,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姐,你……,我,哎。”我支支吾吾地,不知所云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就紧了些。 张玉娟被我一打断,转过头来,看着我,接着说道:“那一次在显成套房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就那么,还好后来岳队来了;再后来你第一次受伤,我那时候就觉着,对你的感情已经变成了姐姐疼爱弟弟那样。” 我喃喃道:“嗯,其实,其实这样也不错?” “再后来公司这边慢慢慢慢地,忙了起来,我也就无暇想这些事情了。谁知道,谁知道……”张玉娟痴痴望着我,一时哽咽住了。她抹一把鼻涕眼泪,缓了口气,续道:“谁知道这次又叫我恰巧碰到,当时我就在想,我的弟弟怎么这么命苦呢,然后莫名地就生出一种怜惜之情。不过……” “不过怎么?”我忙问道。 “不过,迄今为止,我还不知道你,你,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这般纠结?” 我闻言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道:“我也不清楚,就觉着,如果仅仅是因为欲望就跟你发生关系了,未免对你不起。所以一直以来,我一有时间,就会思考咱俩的关系,但始终没有个头绪。” “倒也是,”张玉娟轻叹一声,不无嗔怪地说道,“你年轻有为,多少女孩子上赶着往上扑,哪里还会把我这人老珠黄的姐姐放在心上?” “我……”她这么一说,倒给我弄得有些惭愧,手也从她手上挪了开来,但没多久就又放了上去。 俩人胡乱地说到这里,张玉娟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说是按照时间推算,我这会儿该吃点东西了。 她略显害羞地,擦了擦我被子上的眼泪鼻涕,吃吃笑了几声。便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不多时,张玉娟端着一大碗浓香鸡汤,朝我走了过来。然后先把我的身子往床头轻轻挪了挪,舀一勺鸡汤,就给我喂了起来。 我机械地欠身喝着,眼神却瞬也不瞬盯着张玉娟的领口。 待她喂得一小半后,这才发现我色眯眯地盯着她领口不住张望。她也没怎么说,只是莞尔一笑,然后又将我放下,叫我躺好,掖好被角。 她看我打着哈欠,似又有些困意了,说道:“好了,鸡汤虽然大补,但你的身体却硬朗的很,这点就够了,剩下的,等你醒来,在微波炉里再热一热。”语气说不出的轻柔。 我睡觉习惯性抓着打火机,此时此刻,张玉娟自是不许我抽烟。可我手里要是没什么物件握着,总觉心里不踏实。在我的多番请求下,她才妥协道:“要不然,要不然你就握着我的手睡。” 我一想她今天可是起大早事儿还没办,反而在我这儿折腾半天,便歉然道:“玉娟姐,这怎么行,不如你也去睡会儿,至于公司的事,就交给徐澈去办。” 她还想拒绝呢,被我威胁说,要真是像她刚才说的那样,让我握着她的手入睡,还不如跟我睡一个被窝呢。一听我这话,她脸上便羞地又飞起两朵红云,这才听话得去到了另一间卧室。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喊了几声张玉娟,却没有人答应。我靠在床头,挣着身子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烟来,一瞥眼间,便瞧见了床头柜上,压在烟灰缸下面的纸条。 抽出纸条一看,只见那纸条上写道:“我给你做了些清淡点的吃食,你醒了热一热,少抽烟,公司那边徐澈一个人还是搞不定,我去处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还有,你之前身上的衣服我都给你洗好,晾在阳台上了,看你房间也没准备入秋的衣物,我就照着你的身形,给你买了几套;另外,我还是觉着,这事儿你最好还是跟岳队说一下……” 看着这大姐姐般亲热的口吻,我一时眼睛有些湿润。 小时候,就多么盼望能有这么个大姐姐呢?可如今,跟张玉娟的关系仍旧朦胧不清。 “哎,”我叹口气,点起烟来,叭叭抽了两口,自言自语道,“既然对她有想法是确实存在的,不如索性干脆点,等身体恢复了,就给她……反正再不能像今天这样墨迹个像个娘们了……” 想到这里,我又摇了摇头:到时候真要再有机会,我真的对这个虽魅惑无限、但却把我当亲弟弟看待的女人,下得去手吗? 梅潇周末第一天还想着,晾晾徐卫那家伙,正好室友又叫自己去郊游,外面疯玩了一天,回到宿舍一洗完澡就趴床上,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午饭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看,里面竟然没有一条徐卫的未接和未读,心里不免又有些紧张起来。 第123章 嫌疑人小陈 去徐卫宿舍楼下等了好半晌,这才等到他舍友。 问过后才得知,徐卫昨晚并没有回宿舍,到这会儿也不见人影。 她这才有些慌了,忙拿起电话。 “嘟……嘟……嘟……” 只听电话那头嘟嘟嘟地,梅潇连打好几个,却依旧没有人接听。 她只好又打算折回宿舍,她一边走,一边愤愤地想着:“这个徐卫,怎么老是玩失踪?真是的!” 本来大学第一个周末,梅潇想得是跟徐卫去,去高新家里好好折腾他呢,却没想到周五一放学,就找不到那家伙,那会儿她就已经有些生气了。这现在眼看着周末要完了,竟然连那家伙的人影也看不着…… 梅潇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不觉间便委屈地轻声哭泣起来。 此时恰好宁心从食堂回来,看到委屈巴巴的梅潇,眉头皱起,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咋还哭上了呢?” “没……”梅潇刚想着徐卫的没良心,就随便走着,闻言抬头一看,原来是宿舍最懂感情的宁心。于是,她跟宁心回到宿舍后,便简略地将自己的心事说给了她听。 ………… “这样啊,其实我觉得你想多了,”宁心听完,若有所悟,说道,“男孩子一般都比较晚熟,对感情的事,总是比较被动,听你刚才说他在长京还有生意上的事情,按我的经验来看,他可能是生意上出了事情,一时情急才没有跟你打招呼。” “是吗?”梅潇听着宁心的劝解,一时心结也有些松懈,但她还是有些过不去,说道,“这么说的话,还是我不对了,不该怪他?” “当然,”宁心道,“你知道男孩子一般对什么样的女孩子最是喜欢吗?” “什么样的?”梅潇看宁心说完下意识低了下头,还以为宁心说的是身材之类的,忙低头也看了看自己还算满意的胸围,又扭了扭身子,再瞧瞧自己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自觉自己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还算可以。于是脱口道:“心姐觉着我身材很一般嘛?” “…………” “不是你想的那样,身材比你好上千倍万倍的女生多的是,如果你的爱人是那种只看外表的,那么你趁早还是分了为好……我的意思是:懂事,善解人意,不胡闹……”听到不胡闹时,梅潇脸上一红,心知自己这方面确实做的不够好。 于是,她便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叫我要多体谅他?” 宁心没好气地想着: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嘴上说道:“对啊,你对象跟一般男的不一样,比如我,比如我对象,哦,是我前对象,或者是唐娴,还有若霏妹子,她们俩的对象,就一普通学生,自然空闲的时间就多了。”说着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续道:“你没看昨天咱们出去玩时,那俩男生那殷勤样儿……” 说到这些,梅潇哂然一笑,道:“你不说倒还好,一说起这个呀。”她想起昨天游玩时,那俩室友,时不时旁若无人地,就跟对象总是要亲热一番,不免有些羞涩,接着说道:“那俩也不知羞,真是的。” “这才哪儿到哪儿?”宁心笑道,“还说人俩呢,我看你。”宁心嘿嘿笑着,指着梅潇,接着说道:“我看你跟你对象恐怕早就已经那个了?” “啊?”梅潇自知宁心说的那个,指的是什么,心里又是喜,又是羞,也不回宁心,就那么吃吃笑着。 两个女孩子闲来无事,说起这个可就有得聊了。 不知不觉地,俩人聊累了,躺到床上,仍旧探讨着相关话题。直到唐娴从外面回来,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心神激荡地想着张玉娟的事情,不觉又睡着了。中间或因为身体疼痛,或因为对于这次出事的原因,还有想着怎么跟岳山提起的原因,反复又醒了几次。 如此睡着又醒来,醒来又睡过去地,反反复复地,直到天蒙蒙亮,外面公鸡开始打鸣,这才觉着身体恢复了一些。试着下了床,走了几步,却仍觉四肢不甚利索。打了电话跟系主任请了假,然后拿起书架上、阳舞前几天放到我这儿的英语教材看了起来。 三天后。 我差不多感觉身体恢复如初了,这才联系了岳山,但等他忙完,已经到了晚上11点。 到了岳山家后,我先是简略地将自己出事的经过,跟他说了。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咱俩那会儿才计划完,我就出事了,你不觉得很巧嘛?” 岳山眉头紧锁,凝神片刻,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说道:“你的意思是?” “嗯,不然的话,这件事儿怎么也解释不通啊?”我不想叫岳山误会,我自然信任他,可是他身边的人,那就不清楚了。说完看着阳台外的夜景,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半晌,岳山叹着气说道:“肯定不能是我泄露的,我正愁上头交代的任务怎么完成,怎么会自毁前程?但是像你说的,不是我,自然也不是你,那能是谁呢……”他楠楠说着“能是谁呢”,好一会儿,“嘶”了一声,突然恍然道:“该不会是……” 我一听他有了头绪,忙转过身,问道:“怎么?” 只见岳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手杵额头,一时似有些确定,又有些疑惑。 是不相信身边人会做那种事?于是,我走上前,拍了拍岳山肩膀,说道:“旁观者清,你说来听听。” 犹豫半晌,岳山这才摇着头说道:“当时已经下班了,我拿着文件在办公室愁思良久,始终没有什么头绪;后来,小陈进了办公室,给我送了份文件,他临走时,还帮我从地上捡起了个打火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地防风打火机,交到我手上,续道:“就是这个,你送我的,我看到打火机后,然后下意识说了这么几句话。” “什么话?”我忙问道。 心想着,或是这几句话,泄露了重要信息也说不定。 只听岳山接着说道:“我当时其实也是很小声地嘀咕,我记得好像说,心里想着看到你送我的打火机,嘴里轻轻说道,‘说不定这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应该就是这个了……但是……”我本想说,我俩的计划应该就是这么泄露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那我的行踪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难不成随时对我跟踪?又或者是…… 于是就将心里的想法跟岳山说了。 岳山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说道:“就算是小陈泄露的,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说着不住地缓缓摇头,似是仍想不通。 俩人又仔细探讨了一会儿,岳山问我道:“你那边呢,当时你来我这儿,有没有告诉别人,或者说打电话时,有没有被谁听到?” “我?”岳山这意思,也有可能是我无意泄露的?看来这位老哥,对于自己那位能力出色、勤勤恳恳,从三河一直跟他到长京的这位下属,仍是有些袒护之情。 这也难怪,这一年多来,我每次找他谈话时,他基本上是三句不离小陈。人之常情,我倒也理解。 听他说可能是我自己泄露的,我仔细回忆一下那晚的诸般情形,来来回回梳理了好几次,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咦,那是谁?”正想着收起时空画面,跟岳山说出我的想法的,可当画面收起瞬间,我无意中发现了当时打电话的我,身后不远处一株大树后,似有一人影晃动。 将视角拉近,仔细一看,虽然看清了那人是谁,但是脑袋里的问号却更多了? “怎么是他?他怎么又跟小陈有什么关系?”我收起画面,喃喃说着。 岳山听闻,放下茶杯,急忙问道:“怎么了?” 第124章 回雪流风陈轻月 我将画面里看到的可疑人员信息,和跟他之前的冲突,跟岳山这么一说,岳山一拍大腿,道:“长京七少?可是……” 长京七少的名号,我第一次是听室友杨云说的,可他说的还没前几天岳山介绍给我的情况具体。 据岳山说,那七个纨绔子弟私下结义为兄弟,在长京嚣张跋扈多年,为恶之事,实在罄竹难书。岳山前几天请求我协助办理的案子,自然就是如何将这长京七少一网打尽了。 “可是,可是就算那高立与徐卫因冲突在先,那也不至于就要将徐卫置于死地啊?再说了,就算他高立心眼再小,就算他要对徐卫下死手,可是为什么没有立即报复,而是等了这许多天,然后最关键的是。” 岳山手托下巴,苦思良久,喃喃脱口道:“就算那高立要将你置于死地,你刚才也说了,根据画面里的内容,他并不知道我家的位置啊?” 我一拍大腿,终于想明白了一些,忙说道:“高立不清楚,难道小陈还不清楚吗?” “这……”直到此刻,岳山才不得不开始怀疑起了小陈。 “高立、长京七少、小陈。”我反复念叨着这三者的名字,虽然暂时想通了一小部分,但这三者之间除了高立和长京七少关系密切,可这长京七少,又与那小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我将心中疑问跟岳山一说,他也是喃喃半晌,仍旧不得其所。 过了良久,我想起岳山刚才说长京七少里,有一位成员好像姓秦,从脑海中一阵翻找,终于将这个秦姓成员,跟秦向庸联系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又让岳山将长京七少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听完他的讲述,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秦辉,跟秦向庸有什么关系?” “秦向庸?” “是的!” 岳山摇了摇头:“c国人口十来亿,姓一个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我便不得不将那次国之行,告知了岳山。 岳山一听,想起我跟政安局的关系,也没对我隐瞒行程的真实目的怎么责怪,但是说到秦向庸,在我被劫到古堡之前突然失踪,也想明白了大概。 他说道:“这么说的话,那次国之行,本来就是那秦向庸想让你死,可是没想到你能安然回国。” “我知道他的目的。” 岳山愣了愣神,急道:“你明知道危险还敢贸然前往?” 我叹了口气,将张九传的事情春秋笔法一般跟他说了,岳山摇摇头说道:“哎,你呀,成也心善,败也心善。就不能自私点?你不去的话,你自己有政安局这道护身符,你肯定没事,你管那老头呢?” 我心说那张九传可说得上是我师傅,对我能有如今这变化,可说是助益良多,我怎么能做那种事呢?但面上却惭愧地回道:“岳哥教训的是,我,嘿嘿,下不为例。” “你呀?”岳山恨恨地指了指了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想着赶紧转过话题,这要是再说下去,我那老师傅非得暴露不可,于是说道:“先不说这个,岳哥,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岳山明显对我的莽撞,还有些生气。 “人家已经杀上门来了,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岳山一听我这语气,才恍然道:“我都被你气糊涂了。”然后点上根烟,没好气地笑了几声,续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这岳山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呢? 只听岳山道:“本来我还愁思,那帮家伙每次犯事,都基本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这下倒好了。”他说着将烟头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里,扬了扬下巴看着我,接着说道:“本来只想让你协助,看来这回,说不得得让你受些罪了。” 第二天回到学校后,我还想着梅潇这好几天没我的消息,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没想到当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却对我这几天的失踪,只是淡淡说道“别太累,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却并没有多少责怪。这倒让我有些不适应了。 这丫头,倒像变了个人。 我寻思着,该不会是萧雨兮又给梅潇灌了什么迷魂汤? “嘿嘿,梅潇虽说没萧雨兮聪明,可是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说服呢?说不得,等下找萧雨兮问问清楚就好了。” 俩人在真爱宾馆一阵欢愉、我把梅潇送回宿舍后,心里嘿嘿想着美事,忽然觉得下巴前怎么被两坨山峰挡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走路没看路,这是跟一女生撞了个满怀啊。 退后两步,仔细一看,嚯,这工大什么时候有这么美的仙女了? 正当我痴痴地欣赏着眼前美人之际,“啪~”地一声,只见一柔嫩的巴掌就呼到了我脸上,那仙女打完,看我还在呆愣愣看着她,作势又想手脚并用地给我再来一下,却被我眼疾手快地上支下拙,制在原地。 那女生动弹不得,娇怒道:“你放开,臭流氓!” 那女生一开始被撞到时,还只道是自己想着家里的事情,这才走路不看路跟人撞到一起了,忙退开两步,正想道歉呢,却看到对面那男生非但没有歉意,反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个不停。本来她家里一向就对她骄纵惯了,这下被色狼这么盯着,又怎么忍得了呢? 于是乎,她二话不说,抬起右手,就朝那男生呼了过去。 她看那男生挨了这一耳光,不怒反喜,仍旧笑吟吟盯着自己全身上下看个没完,她便想也没想,手脚并用,准备好好收拾一番那色狼,却没想到被那小子制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了。 “我说这位同学,咱俩这算是对半责任,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呢?”我笑吟吟地盯着那女生看着,如此说道。 “强词夺理,你骚扰我还是我的不对了?”那女生想反正自己也动不了,索性收回手脚,双手抱着书在怀里,决定跟这流氓好好理论理论。 “哦?”我贼笑道,“我什么时候骚扰你啦?” “你盯着我这里,”她指了指自己高耸的胸部,说道,“还看那么久,还说不是骚扰?” 原来是这样,我本来是看着她整体呢,也不是只看了胸部啊,于是忙摆着手,说道:“误会误会,这位同学,我并没有看你那里呀,我是看你的整体,曲线优美,玲珑有致,这让我想起了小学学过的一篇课文……” 那女生没想到这流氓这么能扯,想起自己自从来到工大,就总是因身材太好而深受苦恼,于是倒想听听那小子有什么说法。问道:“什么课文?” “三国魏,建安七子之一,曹植曹子建的《洛神赋》!”我脱口而出。 “哦?”那女生本就对语文颇有研究,听那男生说起这篇文章,但是她想着一般很少有男生对语文这么有兴趣,没想到这都大学了,他竟然还记着这篇课文。但是她又一想,许是这家伙忽悠自己,其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待我揭穿他,叫他以后再忽悠人家小妹妹,哼! 想到这里,登时便来了兴致,她便问道:“这篇课文我也很喜欢,跟唐代王勃的《滕王阁序》是我喜欢的文章里唯二名篇,可是我知道,一般男生很少研究语文这方面,我看你只是知道个皮毛,就到处忽悠小女生?” 我心里一笑:这当儿若说换个别的轻佻人士,或许会被难倒,可谁让她遇到我了呢?于是我先是将《洛神赋》声情并茂、通顺完整地诵读一遍,最后总结道:“这就是我刚才失态的原因。” 那女生起先听他诵读,还当是装腔作势油嘴滑舌,没想到人家不仅完完整整地,包括那些现如今早已弃之不用的、许多生僻字准确读了出来,而且还声情并茂。想当初自己在学这篇课文时,不也是相似情景吗? 再一听他最后说的那几句:“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还说什么“说曹子建形容洛神,乃醉后梦遗之故,又怎能于我徐公子今日得遇的、眼前这位仙女相提并论呢。” 她听到这里,一时对这眼前男生的态度,便由怒转惊,由惊转喜。她听到最后,不由得脸上升起几朵红云。 到得后来,那男生很有礼貌地询问她的情况时,她不假思索地就一一说了出来。 我跟陈轻月交换了基本情况后,反复念叨着:“陈轻月,陈轻月……真是好名字。”跟着又是一顿胡诌,将她的名字云里雾里又那么吹了一通。 陈轻月听徐卫反反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捂着嘴,嘻嘻笑道:“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听人家说我这名字有这许多说法呢。”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轻月”,恰好与《洛神赋》有些关窍,可头一次被人夸的如此美妙,心里自是喜不自胜。 第125章 盛世商城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陈轻月跟我交换了手机号,俩人约好以后有时间多多交流文学,这才有些不舍地分开了。 到宿舍后,三个兄弟看我消失好几天终于归来,自然免不了一阵问东问西。 到后来,还是杨云先是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他仔细盯着我的右手手背,“嘶~”了一声,失声叫道:“你这,咋还受伤了?” 此事事关重大,虽然之前跟岳山商量的是,可能是那个高立将我的行踪泄露了出去,但谁说得准宿舍又没有意外呢?于是,我轻描淡写的说,路上遇到点小事儿,打抱不平了,跟人过了几招,这才擦破点皮。 毕竟是真动过手,因此我将和那一群黑衣人说成是和一个人动手,也说的毫无破绽,杨云也没有什么怀疑。说了句“以后遇到这种事,能避则避”,就爬到床上去了。 其他两人也象征性问了问,我说我有点累,各人这才回到原位做着各自的事情。 我爬到床上,兀自想着:嘿,这最近的事儿可是真多啊。先是王世祥,虽然帮他解决了工作问题,但是,唔,那晚也失去了跟你萧雨兮办事儿的机会……额,想啥呢,还是再看,这现在那边还有张玉娟和阳舞呢,这下子又多了个萧雨兮,光是应付个梅潇都叫人头大,这…… 想到这里,我烦乱地翻了个身,又想:后来岳山叫我,然后碰上那伙人,然后受伤……想起受伤,我自然便想到了那个神秘高手摩托男,在《道法录》小有所成后,我自是有些飘飘然,没想到这次却遇上了高手,说不得,等明天有时间得赶紧联系下张九传问问看,看他对这人有啥看法。 然后就是张玉娟恰好碰上晕倒在地的我,唔……至于张玉娟,我一想起她,心里腾地就升起了一团火。 摇了摇头,接着捋着后面的事情:再就是跟岳山分析整件事情。出事之前岳山的想法是,叫我利用异能去帮他铲除这什么所谓的“长京七少”,出了事后,两人一通分析,这才觉着,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后面岳山说要我牺牲一下,一向强调让我低调的他,这次却很反常规地,说叫我没事多找找那高立晦气……我说“你就不怕我再像这次被那个神秘高手一顿胖揍”,岳山当时说道,“放心,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 还是算了,难不成他手下还有比我身手好的人?我自然是不信,但既然答应了岳山,既然这件事情于民有利,那我也就只好义不容辞了。 东想西想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醒来后,我琢磨的第一件事就是得尽快搬出学校,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那《道法录》的练习,在宿舍肯定是不行的,要是搬了出去,自然方便很多。 但是学校里又是社团,又是这活动那活动的,三耽搁两耽搁的,关于住校外的事情,直到半个多月后,这才跟杜千萦约好了时间。 这一天闲下来,恰好赶上周六,我跟梅潇吃完早点后,带上她一起,去了杜千萦那儿。将学校编外赞助的事情简单沟通了一番,商量妥当后,约定周一办。 我跟梅潇俩人从杜千萦那儿出来后,梅潇却皱着眉头问我:“我听说大一不准住校外的,咱们刚开学,就住外面,会不会让同学多心?” 我回道:“不会,咱们住校外就说是特殊情况,你管他别人怎么想呢?”伸手摸了摸梅潇的头发,拉着她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梅潇一个疑问放下,又来一个,只听她又问道:“你刚刚跟杜老师聊的时候,我多少听出了一些,好像一个名额得好多钱呢,你现在,你现在。”说到这里,梅潇嘴巴咬着食指,若有所思,续道:“你现在有这么多钱啦?” “啊……,”我这才想起,这丫头好像是第一次问起我关于经济的问题,我没多想,下意识回道,“就跟高叔叔的生意走上正轨了呗。” “那也不至于,不至于有这许多钱?我看你刚跟杜老师聊的时候轻描淡写的。”梅潇显然有些不相信。 “这样,”我拉起梅潇的手,指了指最近的一处银行at,“要不然过去看看?” 当银行卡余额里,8字后那一长串的0映入眼前的时候,别说梅潇了,甚至连我都有些不相信。这还好那国那笔钱,回国后先是大部分捐给了政安局,但剩下的一部分比现在卡里的还多,好在在另一张卡里,这要是让梅潇知道了,指不定会当场报警呢。 眼前的卡里这些钱,还只是我名下各公司的收入,和高叔叔公司的一些分成而已。虽然不多,但这明晃晃的如此多的0在这儿摆着,俩人看着这些钱,都有些怔住了。 我意外的是,没想到涨的这么快,梅潇震惊的是,一直只知道我现在是有些钱了,联系上次帮她姐姐那件事儿,还以为我最多也就大几百万那样子,这头一次看到余额与自己印象中的,差这么大,还真给她有些吓到了。 梅潇催我赶快将卡收好,两人从at那儿出来后,只听她心神不安地问道:“你……你,我问你事情你能说实话嘛?” 我把梅潇搂在怀里,亲了下额头,笑道:“你问呗,咋还跟我客气上了?” 梅潇轻轻推了我下,嗔道:“这么多钱,除了高叔叔给你的分成和你那些生意,真的没有别的来源了?” “唔……,”我抬头翻眼,眨巴几下,说道,“不然你觉得还能有什么来源?” “比如灰色收入什么的……”下面的话,梅潇却不敢说了。 我心里一惊:这丫头怎么还有这个心思?问道:“啊,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真的都是合法收入,不然这么多钱要真有什么来路不明,不说你了,光政府都叫我喝了好几次茶了。” 梅潇吐吐舌头,也没想过这些,忙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这周上学的时候,我偶尔听到有同学说那些,那些社会阴暗的事情,我就是觉着数目太大了,一下子,一下子觉着有些不真实。嘻嘻,你别多想嘛。”说着踮起脚尖在我唇上轻轻一点,又放了开来。 “哎,车来了,”我余光扫到前头一辆空出租车向这边行驶过来,拉着梅潇往路边走着,说道,“先别想这些了,还是想想,等下到了商场,该买些什么好才是。” 关上车门,我对师傅说道:“盛世商城!” 那师傅一听,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看着车里的后视镜以怀疑的语气问道:“盛世商城可是咱们这儿最高档的商场,我听说里面的商品,可贵着呢,叔看你俩这都是学生,确定没说错?” 不等我回答,那师傅又说道:“咱市还有个贞兴商场呢,小孩子,要不然……” 我心说这师傅咋这么啰嗦呢,不耐烦地从怀里摸出五六张一百,碰了碰那师傅肩头,说道:“叔,您就放心开,我们有钱……” “噗嗤~”梅潇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道:“这家伙怎么跟个土财主似的。” 我看梅潇那表情,一下子也乐了,将她往怀里紧了紧,然后假装要跟她来个深吻,问道:“笑什么嘛,我真有钱。” 师傅一看我俩这样,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啊,花起父母的钱来,是真的不心疼…… 一路上,那师傅每次想跟我拉家常,却总是看到我跟梅潇在车上腻歪,也只好闷闷不乐地打开了收音机,听着收音机里的市井烟火。 盛世商城,位于长京市最繁华的地带——长京大道与解放路十字东北角。这解放路,是从城门一路南下,直至岭北区电视塔;而那长京大道,则是东西走向,联通了长京城墙东西两边。 第126章 得妻如此 站在车水马龙的马路边上,我望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盛世商城”,一时也被它的气势所震惊。 只见这商场占地约有上千平,商场外观,通体是由玻璃墙幕组成,上面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的广告点映其间,再看那大门,虽然平平无奇,只有一大约十来坪见方的突出,但是看看它前面,一大片场地上,铺着平整无比的灰色石砖,场地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各色高档包装,那些人脸上,尤其以女性为主,无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梅潇看着那些行人手里的手提袋,遇到有些见过的牌子,不免艳羡地多看几眼。 我伸出左手捏了捏梅潇的腰间,指着面前的商场,不无豪气地说道:“傻丫头,你刚还看了我余额呢,羡慕他们作甚,待会儿,咱进了商场,你只管可劲造,我只管跟在你屁股后面刷卡就行。” “嘻嘻……”梅潇闻言,心里自然乐开了花,挽上我的胳膊,俩人甜甜蜜蜜地向商场门口走去。 这近一个月来,她总听说这个同学说又买了什么名牌衣服,听那个同学说父母又给自己在哪儿哪儿、买了什么高档化妆品,还有室友那几个,家里条件最好的那个宁心,总时不时、有意无意在梅潇面前晃荡着、她身上那些好看的衣服。 这下子,这下子…… 虽说梅潇这丫头一向都非常节俭,并且告诫我说,即使再有钱也不能大手大脚,但,少女爱美之心,谁都免不了俗的。 这不,一进商场,光是在一楼,梅潇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个摸摸,那个问问,好不欢喜。 梅潇拉着我,将一楼各种柜台——像什么手机柜台了、相机柜台了、还有一些首饰、化妆品之类的,几乎逛了个遍。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买两部最新款手机再说。 经过几番比较,梅潇在我的怂恿之下,还是来到了苹果柜台前。 那销售人员也是人精——自打那俩学生进来之后,她就注意上了。她发现,那男生举手投足间,豪奢风范尽显,显然是花惯了大钱的主,想来必是某富豪人家的公子了;再看他旁边的那女生,虽然打扮精致,但总体上给人一种略显拘束的感觉。 一般来讲,像这种潜在客户,是最容易拿下的。 果然,等我跟梅潇来到苹果柜台前时,那销售并未因我俩脸上的稚嫩,而有所懈怠。 只见那销售从柜台里拿出一款样机,左手拖着,右手指着,侃侃而谈:“两位同学好,这一款iphone4是我们刚进入c国推出的最新款智能手机,相比以往的普通手机,这款手机目前搭载了最新的a4处理器” 她说着将手机打开,然后一个一个功能演示出来,说道:“这款手机的通话,使用3g网络,时长可达7小时,使用2g网络时长达14小时;还有,充满电后,视频播放长达10小时,音频播放长达40小时,像您不管是看电视也好,听音乐也好……” 梅潇打断道:“那能看电子书嘛?” 那销售听梅潇虽然说的有些土气,但仍面带微笑着说道:“自然是有的,要是看电子书的话,还有很多最新人性化的设计。” “那拍照呢?”梅潇想起宁心可没少在自己眼前,展示她那手机里的美照,因此问道。 “拍照的话,”那销售将相机功能打开,介绍道,“我们配备了500万像素静态相机,用前置摄像头拍摄vga相片和高达每秒30帧(fps)的视频,轻点对焦拍摄视频或照片,还有led闪光灯,另外,照片和视频还有地理标记功能。” 那销售介绍到这里,我看看梅潇,显然早就心动不已了。 梅潇从销售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下意识按着手机右侧,经那销售提醒,才知道开机键是在机身正面左侧。她吐了吐舌头,那销售也是一笑,并说道:“用惯了国产手机,都这样,我一开始。”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国产智能机,接着道:“我以前也不习惯,心说这外国手机看着好用、高档,但这设计怎么就……呵呵,后来来到这里工作后,我慢慢也就习惯了,听我们主管说,这种设计,是为了给消费者一种别出心裁的惊喜。” “嘿嘿,”我嘿嘿笑道,“确实,让人耳目一新的设计,确实能够吸引到消费者的关注哈。” “是的,”那销售回道,“再说了,目前这款手机的,像我前面介绍的那些功能,国产手机虽然也都有,但优化上还是要差一些……”那销售说到最后,音量越来越小,显然,她是怕触到某些顾客的逆鳞,想来又是职业性表现。 关于手上的手机,梅潇跟那销售探讨了好一会儿,勉强熟悉了操作后,便问道:“那这个,得多少钱,有没有优惠呀?” 那销售道:“目前是新上市,只是一些新机优惠,会送一些小礼品,价格的话。”销售人员明显是个老手了,她说到消费者最敏感的价格问题,故意顿了顿,然后对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看我表情轻松,这才继续说道:“价格的话,目前官方有两款内存不一样的……” 我打断道:“嗯,那都有哪两样?” “16g和32g。” 梅潇一向数学一般,对于这些电子产品自然没我懂得多,至于什么g的,更是有些迷糊,她看着我,像是征求我的意见。我一听,好家伙,想想我现在和梅潇用的手机,不过也就是8g而已,这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但是一想,反正我陪梅潇逛商场的时间也不多,索性就买个最好的算了。 于是问道:“那32g的多少钱?” “5999元。” 当销售人员数说出价格的时候,梅潇震惊的瞪大眼睛,她呆了半晌,跟销售说了句“不好意思哈,我俩先商量下”,然后把我往边上拽了几步远,小声说道:“这也太贵了,虽然咱现在不差钱,但是,这也太离谱了,你之前给我买的手机也不过1000来块,就那,我爸妈那次见到后,还教育我说,尽量少花你的钱,你做生意也不容易。这要是把这个手机买了,我爸妈早晚会发现,说不定又要训我一顿了。” 她说到这里,缓了口气,续道:“还有你,你家人也是务农为主,要是将这么好的手机带回去,叔叔阿姨非得批评你不可。” 她虽然这么说,但眼睛里明显泛着小星星。我知道,她被那销售说动了。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销售,摸了摸梅潇已经长长一些的、柔顺的头发,笑道:“可是上次咱俩买的手机,都有些不灵敏了,我看这个手机又是最新款,功能又多,用起来还特别顺畅,是真想买下来。” 梅潇一听我这么说,开始有些生气了。 只见她噘着嘴,踏着步子,原地几个忸怩,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想让我在同学室友面前有面子,但是……不如这样。” 她指了指苹果隔壁的htc,说道:“咱俩刚刚看那款手机时,我看功能也都差不多,不如,你给我买那个就行了,至于你。你要实在喜欢那iphone4,那你就买一个呗,毕竟你做生意,时不时还要见些生意上的人物,也算是物有所需。” 这丫头,还真是体贴人,还知道我做生意需要撑场面。 听完她的话,我没有说什么,头一低,两人嘴唇就碰到了一起,我刚准备伸出舌头,就被梅潇一把推开,只见她指了指来来往往的人群,跺了跺脚,嗔怒道:“你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呢。” 我依旧笑而不语,拉起梅潇,就朝苹果柜台走了过去。 第127章 流船靠江岸,竹马青梅甜 那销售看我的表情轻松自在,心里乐开了花,一看我过来,忙将两个带着盒子的iphone4往展柜上一放,依旧保持着刚开始的微笑,说道:“两位是第一次在我们这里购物,所以我刚跟店长商量了,可以给你们办个延长质保,另外。”说着,从柜台下方,拿出两个印有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小袋子,续道:“另外还给两位准备了小礼物。” 我接过袋子一看,抿嘴一笑:大雨伞配小雨伞,啧啧啧,这销售可真会察言观色啊。 梅潇看我贼笑着,还当是里面有什么呢,也拿过袋子一看,顿时便羞红了脸,啐道:“也不知羞,你这家伙。”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脸上那喜不自禁的神色。 那销售接过我手里的卡,放在poss机上时,眼睛却瞪得大大的,一时竟忘了操作。 梅潇还当是刚才在at那里看到的余额有误,忙探了探身子,往那poss机上一看,心想,对着啊,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些…… “啊,是了,想是那销售再经验丰富,也没见过我们这么花钱的。”她想到这里,忙问道:“怎么了姐姐?” “啊……没什么,没什么,两位稍后。”那销售闻言,一愣神缓过来,动作利索地填完单子,把收据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同时也向我投过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笑而不语,携着梅潇朝自动扶梯而去。 盛世商城不愧是长京最大的商场,足足7层,除了二楼是餐饮层外,其他每一层都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分布其间。三楼是衣服包包为主,四楼是婴幼儿相关商品,五、六、七楼则分别是鞋子、运动户外以及国外奢侈品。 饶是我经过《道法录》短暂的练习后、身体素质早已超过一般人,也经不住梅潇这般、每层每家店都想看看试试的折腾。 刚从三楼扶梯下来,我来到最近的一家档口,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脚下周围后,马上就长长呼着粗气。 抬头再看一眼梅潇,只见她盯着身边脚下那些手提袋,嘻嘻憨笑个不停。一看她这样子,我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你不累呀,坐下歇会儿。” “不累,嘻嘻。”梅潇盯着那些物品,头也不回地回道。 我算是真正见识了,女人逛街购物时的战斗力了。我心道:本来来这儿,起初还是我提议的,没想到现在却有些后悔,没办法,来都来了……不过她以后要是再叫我逛街购物什么的,此刻的我已经坚定了信念——就是打死也不能在答应了…… 便在此时,只见那店家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小情侣,就那么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头问道:“两位同学,要吃点什么不,咱家盖浇饭,那可是一绝,嘿嘿。” 我回身一看,只见那老板脸上笑意不减,拿着菜单朝我走了过来。 我随便点了两份,饭还得一会儿,先跟老板要了瓶果啤,咕嘟嘟就灌了起来。 饭上来后,梅潇吃一口饭,望一眼脚下,再吃一口饭,再望一眼脚下,时不时还吃吃傻乐一会儿。看她那样子,恨不能把所有买的东西立刻再试上一遍才好。 直到我将盘子里的饭食吃完后,她还是那傻样,但眼前的饭却没见怎么动。我摇摇头,用筷子敲敲她的盘子,宠溺地笑着说道:“瞧你那傻样,先吃饭,等下回去好好试试。” “嘻嘻。”梅潇依旧是那副有些憨傻地笑笑,在我的提醒下,这才感到确实是有些饿了。 但即便如此,她仍旧边看物品,边吃着。要不是我提醒,都差点将饭吃到鼻子里了呢。 结完账,我刚转过身迈开步子,只听身后远远地有人叫我:“徐卫?”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那次在公寓修习《道法录》时,不小心伤到的江岸。那家伙身边还跟着个模样不赖的女生。 看他走近了,我有些歉意地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你咋也在这儿?” “我陪我女朋友逛街……”江岸还想说些什么,一看我两只手满满当当的,全是手提袋,再看看自己的手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着,没想到咱俩这还是同病相怜呢?” “嗐,”,我把江岸拉开几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也是头一次逛商场,哪儿知道。”说着偷偷看了眼梅潇,接着说道:“哪儿知道女生逛街这猛。” “嘿嘿嘿嘿……”江岸听完,看了好几眼跟她一起那女孩,终于还是没忍住,捂着嘴嘿嘿笑了起来。 一边那跟江岸一起的女孩,一看我俩大男人搁那儿,边聊边笑个不停,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又跟梅潇坐在那儿,俩人像认识很久的姐妹一样,搁那儿聊得还挺亲热。 “嘿,你还笑我呢,你不也一样?”我指着江岸手里的手提袋回击道。 我跟江岸俩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好一阵,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彼此陪着的女生。 说到梅潇时,江岸一个劲夸赞梅潇是个好女孩,叫我好好珍惜;聊到跟他一起的那女孩时,我才得知,那女生名叫刘钏,更让我惊讶的是,人俩竟然是从小学一直好到现在的青梅竹马。听得我直羡慕这家伙命好,哪像我,高三之前哪儿体会过女生的温柔。 江岸一听我这话倒有些不悦了,说道:“你还羡慕我,你这家伙,虽然起步晚,但你不是说,你俩早那个了?” 我闻言挠挠头,嘿嘿笑着说:“这,都是阴差阳错,人姑娘一开始也想着留到婚前呢。” 在江岸的一再逼问下,我极其简略地,将我跟梅潇的进展,草草提了提。 “要不说你小子能行呢,嘿嘿,”江岸竖着大拇指,冲我挤了挤眉,贼笑道,“有啥诀窍,跟兄弟传授传授?” “这……”正在我为难之际,刘钏拉着梅潇,落落大方地走了过来。她边走边说道:“呦,聊得挺嗨呢?” 我跟江岸俩人看着这两位女生,眉毛嘴巴奇怪地扭了一阵,俩人均是嘿嘿一笑:“聊到以前上学的事儿,嘿嘿。” 梅潇略带羞涩地跟江岸打了招呼,那刘钏倒是落落大方,指了指我,然后问江岸道:“这位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起过的、见义勇为的徐英雄?” “唔……”梅潇一听刘钏说什么“徐英雄”,先是一愣,随即便想到,这说的是我当初在三河时见义勇为的事儿,脸上不觉也有些得意。 我忙摆摆手,看了眼刘钏,对江岸说道:“你家这位平时没少看武侠小说?” “哈哈哈哈……”我这话一出口,引得其他三人哈哈笑个不停。一开始的拘束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四人一路聊的兴起,来到商城一楼外面的一家咖啡厅时,江岸提议进去坐坐。 我一想刚吃饭时还没休息够呢,便欣然应允。梅潇看我俩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自然也没有意见。 落座后,江岸问我道:“那什么,我都忘了问你呢,怎么开学这些天了,也没见你小子联系我,之前不是给你留了联系方式?” 我稍微愣神,想着还真是,当初分别时说好一开学就去找他玩,谁想到意外总是很多。一拍大腿,恍然道:“别提了,开学后我不是跟人干了一架了么,后来……”我本想说“跟人干了一架后,然后被学校的各种社团哄抢”,却被江岸打断了。 “哦?”江岸一听我又跟人干架了,登时来了精神,好奇道,“你先别说后来,先说说干架的事儿?” “嗐……”我一看梅潇在边上呢,那事儿跟她还有些许牵扯,原本不想多提,以免她想起不开心的事。但架不住江岸一个劲逗问,于是说道:“老套的桥段,就一二代,开学第一天想装逼,结果被我打脸了。” 接着便将梅潇的事移花接木般,说是别的女生没有按那高立的意思来,于是就发生了后面被我打脸的事儿。 第128章 三把手实习生 徐卫虽然那么说,但当事人梅潇自然还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呢,她一听徐卫专门将自己的事隐去,心里甜甜地想着:这家伙心还蛮细。 江岸一听到这儿,啧啧道:“你呀,刚开学第一天,就打抱不平,我说你什么好呢?万一人家有点能量,你就不怕惹到不该惹的。唔……”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前几天高中同学聚会时,隐约记得似乎还真有个同学提起过,说开学被揍的事。 两下里一联想,江岸拳掌一拍,说道:“该不会是……”顿了顿,继续道:“那个被你揍的同学,是不是叫高立?” 我闻言,再看看江岸的表情,心下一惊:该不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忙问道:“你认识?该不会是你朋友什么的?” “我呸!”江岸突然骂道,“什么东西,就他也配做我朋友?” “怎么了这是?”我看江岸这突如其来的谩骂,心想:难不成他跟那高立有过节? 江岸没来由的发怒,把个一旁的刘钏倒吓到了。她忙捋着江岸的胳膊,问道:“咋了岸哥?” 只听江岸叹了口气,说道:“我都懒得说。”他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接着说道:“我跟那高立是高中同学,在我们上高一的时候,那小子装逼,然后被我和我几个好友给揍了一顿,然后……然后后来有一次,我们几个半夜从网回宿舍去,结果就被一群不认识的人给揍了……后来,后来打听得知,原来是高立那家伙报复。” 江岸说到这里,越说越气,胸膛不住起伏。刘钏急忙顺着他的胸口,说道:“算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我半起身,拍了拍江岸胳膊再坐了回来,道:“看你说这么激动,想必是,后来知道了人家势力,所以,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对?” “哼,”江岸哼了一声,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只能怪咱们是平头老百姓,上头没有人,惹不起,只好躲着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梅潇,此时也一个劲为江岸叫屈,她也看出了我欲言又止,于是站起身来,问刘钏道:“那个,刘钏,我想去上个卫生间,你去不?”一边说,还一边挤眉弄眼的。 我心想:这丫头,倒挺会察言观色,嘿嘿。 等那俩女生走后,我掏出烟仍给江岸一根。也不管是什么咖啡厅了,他要是有人来找我,我干脆给他把店买下再说。 给江岸点上后,我说道:“实不相瞒,兄弟也是无意中才得知,那高立,背后还有个什么‘长京七少’的组织,好像是一帮纨绔子弟搞的,我听岳……我听我一个朋友说,这伙人这几年里,为祸长京,尤其是最近半年来,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看来传闻是真的?”江岸吸了口烟,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之前就听说了,江湖上传言,好像是有这么个组织。” “嗯,这不前几天,我就被他们给揍了,”我拉起左胳膊上的伤痕,给江岸瞧了瞧,放下衣服,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说道,“正巧,我那朋友有个忙要我帮他,也跟这个高立有关。哎?你刚说什么江湖上传言,这话怎么说?” 江岸道:“我一个表哥,是混社会的,半年前,从沿海那边回来,本来想干些正经事。”他说着摇了摇头,顿了顿,接着道:“后来没办法,相关部门各种吃拿卡要,我那表哥一气之下,就又干起了老本行,在一家比较有名气的酒,给人看场子,对外称作保安队长,听说最近又升了经理。高立那传言,就我表哥跟我说的。” 听他说起这个,我一时想起了那晚那个摩托男,想着他表哥不是混道上的么,看看能不能给打听打听,看能打听出什么来。于是问道:“你有你表哥联系方式没?” “怎么了?”江岸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翻出了他那表哥的号码,念道,“你记一下,134xxxxxxxx,我表哥叫姚山河。” 我仔细记好江岸表哥的信息,放好手机,往椅背上一靠,若有所思地揉着额头。 这时候,梅潇也跟刘钏回来了。 只听刘钏说道:“那个,岸哥,要不我们先回去,学校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跟江岸他们作别后,我给徐澈打了个电话,叫他把车子帮我送过来。 开学那天我本来是想开着车子去,顺便放到附近,想着以后出去玩啊什么的,也方便,后来梅潇坚决不同意。说什么“刚开学还是低调点好。”我拗不过她,想起眼下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于是这才叫徐澈送车过来。 徐澈从车上下来后,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怎么突然要车?”徐澈想着:徐卫这十来天没有动作,这突然要车,会不会是查到那伙人的线索了。 我轻笑一声,拍了拍徐澈胳膊,小声说道:“关于那晚那伙人,有些头绪了……”刚想说关于姚山河的事情,一想梅潇在这儿,便换了话题:“上车再说。” 车子调好头后,徐澈问道:“咱们去哪儿?” 我靠在椅背上,冥想一会儿,说道:“先把梅潇送回学校。” “你又干嘛去?”关于徐澈帮我做的事,梅潇也大略知道一些,一听我这么说,有些嗔怒地责怪道,“你得带着我,我不在我怕你又闯出什么祸来。” 我心头一甜,稍微愣神,这便有了由头。伸手将梅潇往怀里一搂,亲了一口,笑道:“高叔叔早就说要我有空去找他一趟,不信你问徐澈?” 徐澈自然心领神会,忙道:“是这样,我之前因为这事儿,还跟徐卫打过好几次电话呢。”说着将自己手机朝梅潇递了过去。梅潇看我俩认真的表情,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将徐澈的电话推了回去,叹了口气,道:“好,那你尽早回来,一回学校就去找我,知道没?” ………… 送完梅潇回市区的路上,我想着之前被那伙黑衣人围堵,又想想高立那小子,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套路等着我,于是就跟徐澈说:“你抓紧找个信得过的人,做一下工作上的交接。” 徐澈呆了一下,登时便明白过来,说道:“你不说我早就想说了,那劳什子生意上的事情,还挺麻烦。” 我心说:该不会是那高立从生意上给我使绊子,忙问道:“怎么了?” 徐澈一听,自知我误会了,忙说道:“没什么,就是成天忙生意,老坐办公室,不是开会就是喝酒应酬的,我就想着看啥时候有时间,你找个正经生意人把我替了,叫我做些我趁手的活计。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这事儿,就是没好意思。” “这样啊?”我恍然道。一想,他说的也是事情,虽说这一年多来,他生意上跟张玉娟合作,帮我照顾得井井有条,想着使得顺手,于是便想把他往我的代言人这条路上培养。 今天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也有几分了然:“他那性子,一直让他管生意上的事儿,确实有些憋着他了。不过也好,这当儿我正好需要他随时支应。”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说道:“倒也是哈,这一年来,难为你了。” “说什么呢?”徐澈哂然一笑,“那你看这事儿?” “你有合适的人选了?” 徐澈道:“嗯,那人还在实习,不过我观察好一阵了已经……” 听徐澈说完那个人信息,我也基本满意。说道:“那你安排下,等会儿咱俩从姚山河那儿回来后,就去见见你说的这个什么潜力股。” “成。” 第129章 表哥姚山河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跟徐澈来到一家名为“快乐老家”的酒。 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很明显酒还没有营业。 我跟徐澈俩人并肩进入酒后,那正在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一听动静,忙转过身来,问道:“这会儿还没营业,请问两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我上前两步,说道:“嗯,有点别的事情,请问你们姚山河姚总在不?我跟他约好了。” “哦,”那工作人员恍然应道,“姚总交代过,二位稍等,我上去跟姚总说下。” “嗯。” 待那工作人员走后,徐澈契了一声,道:“架子还挺大。” 我拍拍徐澈肩膀,示意他客气些。 不多时,只见刚才那工作人员蹬蹬蹬下了楼来,冲我招招手,道:“姚总说二位先在二楼等会儿,他马上就来。” 上楼与那工作人员擦肩而过时,我顺便问道:“你们姚总是还有什么事情?” 那工作人员道:“没有,就是干我们这行的,都是晚上干活,白天睡觉,姚总昨晚都忙到天亮了。” “哦,行,”我拍了拍那工作人员,说道,“那您先忙,我上去看看。” “你上去后就在楼梯左手第一间房等着,姚总他……还有些忙,麻烦二位在那儿稍候些。”那工作人员说到这里,只嘿嘿笑了笑,然后就下了楼去。 我跟徐澈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均想这姚总倒还挺忙。 进了房间后,我跟徐澈又问了问有关他说的那年轻人的事情。 不多时,房间门被推开。一梳着大背头、上身穿着灰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有些发白的牛仔裤的青年进了门来。 “姚总?” 我跟徐澈同时站起,带着疑问招呼道。 来之前,我说找姚山河的目的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跟他谈谈合作,顺带着提了提岳山。 岳山为了我谈事情顺利,还提前跟姚山河打了招呼。他的大名,不仅在高新区,那名声在整个长京,对他们这些道上的来说,基本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是以,那姚山河进门后,很是热情地跟我俩打完招呼,也没有多少架子。 跟着给我俩递了烟,然后才说道:“二位是岳局的朋友,本来我应该在门口迎接的,只是刚好有些事情,耽误了,二位别介意。” 通过刚才对那工作人员的观察,和现在姚山河的表情,我跟徐澈早猜出了这姚山河刚刚是在忙什么事情,但也不好明说,俩人只是嘿嘿笑道:“姚总说的哪里话,怪我,一时情急,忘了您这工作特殊,打扰了您休息,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姚山河忙摆着手:“什么姚总您不您的,一来你是岳局的朋友,二来又是我舅家表弟的好同学好朋友,我听江岸说了,你也就比我小不了几岁,叫我姚哥就行。” 三人一阵寒暄过后,我轻咳两声,看了眼徐澈,然后对姚山河说道:“姚哥,是这样,小弟这边最近出了点事儿,遇上个人,所以想跟你这儿打听打听。” 姚山河寻思:岳局的朋友,还能遇到麻烦,想必肯定不是小事儿。他正了正神色,忙问道:“什么人,徐老弟你倒说说看?” “具体那人名字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的身手神鬼莫测。而且,而且跟‘长京七少’好像有些关联。” “‘长京七少’‘长京七少’……?”姚山河念叨着长京七少四个字,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跟着越来越暗。 我心下一沉,暗道:“看来似乎姚山河是有些头绪的,不然的话,他脸色怎么变化得这么快呢?”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那姚山河叹着气,说道:“长京七少的名字,混我们这行的,谁不知道。”他将烟头捻灭,抿嘴咧了咧,续道:“虽然这帮小孩年纪小,但各个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我跟道上几个交好的兄弟偶尔聚会时,每次谈到他们,都要压低了声音说,不然给他们听去了……” “怎么?”我跟徐澈身子前倾,问道。 姚山河道:“我听说有一次,道上有个倒霉的,惹到了那帮人,然后第二天就横尸街头了,死状异常惨烈。” “这也是岳局找我的原因,实不相瞒,”我接口道,“对于这帮人,岳局早就被折腾的够呛了,小弟我有些本事,之前帮过岳局几个小忙,那天晚上,我俩谈完话没多久,就……” 这个姚山河,我在路上的时候跟岳山问过,说是他的线人之一,因此我这才会坦然相待。然后我便将自己遇袭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通。 姚山河听完,唏嘘不已,他虽未亲历,但在我绘声绘色的描述中,也像身临其境一般。他听完后,站了起来,揉着额头,原地不停转着圈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转过身来,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人,可能叫唐勋。” “唐勋?”我跟徐澈同时愕然。没想到这姚山河真认识。 那姚山河说完,走到档案柜前,一阵翻找,从里面找出一份文件,交到我手上,说道:“你先看看那人照片,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我接过文件,空白页后头一张就是一个俊朗青年的三寸大头照,跟着第二页是这青年的全身照,全身照下面是几行关于这青年的简介。 至于文件后面的文字资料,我一时也顾不上看。 我盯着这两张照片端详良久,这才隐隐约约将眼前照片上的人,跟那晚那个摩托男勉强能对上一点。 徐澈跟姚山河看我的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大约过了两支烟的时间后,我默然点着头,说道:“虽然当时是凌晨,基本上连路灯都灭了,但经过我仔细比对,再一联系那人的简介,看来就是这个人没错了。” 我接着问姚山河,说道:“你这资料哪儿来的?” 姚山河叹了口气,说道:“做我们这行的,就怕惹到什么大人物,所以,我回到长京后,自决定重回这行开始,先是联系了不少以前认识的朋友,自从知道了这长京七少后,我便多番探查,发现他们上次做了一件影响极其严重的事情,而那次,也有那个摩托猛男出现,于是,我便将关于这个摩托男的信息,发给了之前我在澎湖混时,跟着的那位大哥。” 他换了个姿势,喝了口啤酒,接着道:“我那大哥神通广大,听说跟琉球那边的一个大帮派都能搭上线。所以当我把关于那唐勋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通后。”他指了指那份文件:“我那大哥就给我传回了这样一份文件。” 我跟徐澈听得心驰神往,我俩对视一眼,均想:没想到这姚山河还挺有能量,居然有澎湖甚至琉球的关系。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姚山河的叙述没有异议。 既然确定了那人身份,敌人这算是从暗处走到了明处,老祖宗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下子搞清楚了那摩托男的基本信息,我也放心了一些。 我叫姚山河将那份文件打印了一份,然后跟徐澈回到了车上。 在车子里,我靠在椅背上一阵冥想。 过了良久,徐澈问道:“怎么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闭着眼睛,摆摆手,说道:“我叫你跟在我身边不是对付他的,连我在人家手上都过不了一招。” 徐澈一听,不免有些自责了几句。 我宽慰道:“明天起,你在我们校外一条街,弄个什么娱乐室,比如台球室什么的,以后我在外出,你就跟在后面。这样主要是为了防止那帮小瘪三,避免重蹈上次的覆辙……至于那个唐勋……”说起唐勋,我一时又有些头大,便不再往下说了。 “行。”徐澈简短有力地应道。他也知道,徐卫做事一向稳重,他交代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哇~唔~,”我摇摇头,睁开眼来,伸了伸懒腰,说道,“开车,我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 “不去见小杜了?”徐澈想着这才几点,怎么就困了? “小杜?”,我愣了半晌,这才恍然,小杜便是刚才来找姚山河的路上,他跟我提起的那位后备人选。我不好意思地冲车里的后视镜笑笑,道:“算了,你再多观察几天,最近特殊时期。” 徐澈闻言,心中凛然,道:“行,那我先送你回去。” 第130章 天一恶徒 一回到我在长新路上的住所,我倒头就睡,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九点。 醒来后,我迷迷糊糊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唐勋当晚那、一系列动作的画面。 那画面不断重复播放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感觉想到些什么,忙来到书房,从书架上取出那本《天一道法录》,翻出天一地术的相关篇章,看着书上的那些图画,看了很久,这才有了些眉目。 我一边翻看,一边琢磨着:“那唐勋的动作、身法等等,跟天一地术某些深奥的情节,颇为相似……不会,张九传不是说我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么,关于这本《道法录》除了他,也就我一人知道,那个什么唐勋又怎么会……” 想了半天想不通,于是我就拿起卫星电话,跟张九传拨了过去。 张九传自从决定留在爱摩特利总部后,在初雨晴手下的协助下,迅速建立起一支忠于自己的亲卫,然后以雷霆手段,整合了爱摩特利的架构,清除了一批特斯巴的信徒,同时对爱摩特利公司的其他事情,也进行了一系列整合。 首先是改了名字,将修曼去掉,改称“爱摩特利”;其次是精简了高层,改革了公司下属业务——除了公司起家的生物、农药、化肥等相关业务,其余乱七八糟的小业务通通砍掉;第三则是给公司招收了一大批华裔人员,用于补充清除特斯巴信徒后的空缺;第四,则是他自己的私事——从亲卫中挑选出一批死侍,用于追踪特斯巴的下落。 爱摩特利总部被捣毁后,遍布世界各地的分部头头及其组织,由于其中一多半本来就是利益驱使,才选择跟爱摩特利合作,是以,当爱摩特利总部被捣毁后,也没有多少惊讶,毕竟这百多年来,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些利益为先的各国头头,并没有把这次总部的事情放在心上,还是像以前一样,该合作合作,该挣钱挣钱。 这些事情虽然庞杂,但在老谋深算的张九传的运筹帷幄之下,前后不过一个月之间,便告完成。 剩下那些当初总部派出去的、特斯巴的亲信人员,则被初雨晴一个个都收拾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秦向庸。 秦向庸自从得知总部被捣毁,便仓皇从国逃了出去。 不过他知道,经此一役,徐卫对自己的一切都明了了,是以,也不敢回c国,而是躲在琉球一个隐秘的地方。 后来,他从自己族侄那里得知了徐卫的下落,于是就利用之前培养的、潜伏在长京的某手下遥控指挥,叫这手下配合秦辉,尽快除掉徐卫。 这一日,张九传心情不错,搂着怀里穿着三点式的洋妞,优哉游哉地,在自家私人影院里,正欣赏着年初上映的一部大片——《诸神的战争》。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正在沉浸式观影的张九传。 张九传一开始吩咐另一名非洲黑妞说,“去,看看是谁。” 那黑妞走到电话那边,仔细一看,用新近学的差不多的中文,回复张九传道:“老板,不是这个电话。” “不是这个电话?”张九传喃喃道,“难道是……哎呀,该不会是那臭小子?” 说到这里,他将怀中美妞一推,然后趿上拖鞋,晃着他那又胖了几斤的身躯,来到了内室。 从内室里找出卫星电话,一看,果然是徐卫,忙欣喜地接了起来:“哎呀,我说你这小子,这有日子没联系了,也不怕我这老头客死他乡,哈哈。”他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我一听老头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也有些热乎,但是想到之前,画面调取功能自动升级后,观察到的这老家伙的潇洒生活,于是便“呸”了一声,揶揄道:“我说老张,我那芯片升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那边的滋润生活,我还不清楚,还客死他乡,我看是醉生梦死还差不多?” “嘿嘿嘿嘿。”老头一阵嘿笑。 一老一少两个人,免不了一阵互相调侃。 说到我在国内的事情时,我就顺势说起了自己刚才的疑问。 张九传一听,身子颤了一下,正了正神色,沉声说道:“该不会是……” “怎么了?”我一听这老家伙的语气不对,忙问道。 “你说的事情,估计跟我那恶人师弟有关……其实这本《天一道法录》,虽然是原本,但是,但是因为我师弟的原因,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哎。”说到这里,不禁叹着气。 张九传想起自己前几十年的过往,一阵唏嘘。他长吁短叹半天,这才跟徐卫讲起了自己的师门渊源。 原来,张九传不仅仅是他师傅张天禄的徒弟,更是其独子。 本来按照门规,他们这天一派,自开山祖师张祖元以降,都是只传直系亲属。他父亲当初自然也不敢违抗,但为什么又收了第二个徒弟,也就是张九传的师弟呢? 据张九传说,那是在自己十八岁那一年……那一日,他父亲上山采药归来,在山脚下,遇到了一名受了重伤的少年。他父亲这人,一向心善,顺手就将那男孩救了回去。 日复一日,那少年终于痊愈后,便准备跟张九传父子作别。可是,也就是在这少年治伤的那段时间,他父亲发现那少年根骨清奇,如果…… 张天禄当时想的是,“九传资质平庸,这都十八岁了,才掌握了《道法录》的十分之一不到,这以后我天一门派,岂不是渐渐式微了?在看这少年,这一段日子,随着我暗中教他的地术入门,几番观察下来,他那肉眼可见的天分简直要溢了出来,跟九传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如……可是……” 他可是的,自然是严厉的门规。他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这少年留下。 后来有一天,张九传无意中观察到,那少年修习天一地术时,不仅比自己要熟练很多,竟然还能够自行创立一些招式……这一观察,让年少的张九传不可谓不惊叹。 此后,他又专门多观察了一阵那少年,想到父亲对自己资质鲁钝这件事儿,每次总是摇头叹息,他又想到,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得家族式微……于是,便下定了决心。 再后来,那少年便拜入张天禄门下,也就成为了张九传的师弟。 时光荏荏,岁月如梭。 此后过得几年,那少年的《道法录》修为,日益精进。张家父子也看在眼里,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那被他父子二人看做天人的少年,有一天竟会毁了天一派。 张九传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几声,接着说道, “这一天,那少年征得我父亲同意,去山下买东西。却不曾想,路上遇上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少年心性,一时激荡不已…… 后来,酿成祸事的少年,自知天一派门法极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我上山不在,利用我父母对他的信任,将我父母……” “师傅,节哀。”这是我第一次喊张九传师傅,虽然有些许跟哽咽,却是那么自然。 师傅接着说道:“我回去后,发现父母惨死,正哭得昏天黑地,忽然一阵响动惊醒了我。我心想,这声音怕是那凶手发出的。于是,我放下父母的尸体,朝着那响动处奔了过去。当我看到满身是血的师弟,在我父亲的藏书柜上翻找着什么,我自然无法控制,上去就跟他拼命……怎奈,怎奈我能力有限,无法替父母报仇。好在,好在我拼了命,这才将《道法录》残本,保护了下来。” “那后来呢?” “后来,也许是那家伙大意,他竟没有仔细探查,看我口吐鲜血,以为死了,而我死死护着的《道法录》,却被那厮撕去了一多半……” 我听着张九传的往事,一阵唏嘘不已。没想到这老家伙看着老不正经,却有这等坎坷身世。 第130章 神秘赌客 张九传后来说道,他醒来后,想着天一派虽然被那恶人毁了,但自己得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好好的。后来他辗转通过成人考试,进入了c国某知名学府,想着生物工程这个学科,跟自己天一派的道法天术颇有些关联,或许学了这门课程,能让自己的本事长进一些,这样才有机会为父母报仇,另外,还选修了个材料工程学。 “再后来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张九传说到这里,反而平静了很多,“当你说出那个人的身形步法,又说连你的修为,也被他一招秒了,我立时便猜到了是他。但是根据年龄一算,想那什么唐勋,应是那恶人不知何时收的徒弟。”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想着,虽然对手比我们强大的多,但是总不能坐以待毙? 张九传道:“你慌什么呢?” “哦?”难不成这老头早有应对之法? “你忘了你有超能力芯片,也就是超能力加持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啐了一口,说道:“你还说呢,我这次出事就赖这玩意儿,关键时刻意念大挪移没起作用,差点给交代在那儿了。” 张九传嘿嘿笑了几声,道:“我这段时间,把公司重新捋了一遍,顺便闲暇之余,对那你那颗芯片的备份,进行了升级研究,结果……”这老头说到这里,像有意卖着关子。 这给我整得,急忙问道:“你这老头好不啰嗦,赶紧说呗。” “结果是,已经突破了限制,换句话说,”听声音,这老头像是喝了点什么,说道,“换句话说,你这颗芯片目前已经修复了所有缺陷……” 我兴奋地打断道:“真的?这么说以后我要是再遇上危险,直接一个意念大挪移撂倒对方,不就万事大吉了?” 张九传道:“我还没说完呢。意念大挪移除外。” 我一听,顿时又泄了气,哭丧着脸问他:“那你这倒研究了个啥?” “你先别急嘛,我说的意念大挪移除外,指的是,你以后再也不用只能在危急关头使用,而是任何情况都可以,只是,只是一年之中会有次数限制,每次使用的时长也一样有限制。” 这么说的话,倒还算好消息。但是我总觉得,既然你都研究上了,不如研究个彻底呗,干嘛还有些缺陷? 于是问道:“那什么,我问你啊。” 张九传打了个哈欠,说道:“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这时,只听电话那边一个外籍妞声音腻腻地喊道:“张总,时候不早啦,咱们休息。” “你也听到了?”张九传半是问半是确定地说道,“我夫人喊我午休了,你也知道,我这把年纪,需要科学睡眠。” 我一听那外籍妞那声音,就知道这老头要干啥了,“呸”了一声。 最后张九传说,等我国庆去一趟国,好给我的芯片进行升级,说完也不等我再问什么,便匆匆挂掉了电话。 但是我一想,他还没跟我说关于那唐勋,我该怎么应对呢。于是就又拨了过去,只是那老头不再接听,只是匆匆发了个短信说:等你来了,我帮你把芯片升级过后,你一个意念就能解决对方。 至于那人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说叫我不用管,按照他最新研制的一款预测器推算,我最近不会有什么危险…… 张九传发完这条短信,便再也不回复我了。 我一看时间,心里骂道:靠,这才十一点不到,按国的时差来算,也就下午两三点的样子。这老头…… 算了下时间,今天是9月25日,离国庆还有几天时间。 我一想时间还早,便想着明天在准备不迟,拿起阳舞推荐给我的英语教材,翻到中间,开始继续看了起来。 这一天下来,早上上午陪梅潇逛街,下午遇到江岸,然后又去找了姚山河。这晚上醒来,又跟张九传一通唠叨。累得我是,那英语教材没看几页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 琉球,琉北市,一地下赌场内。 唐勋怯怯地站在一暗处角落,听着那背对自己的,一位声音苍老的老者训话。 只听那老者说道:“你明知道他的身后有天一地术的痕迹,却不动手,我这次叫你出山帮大师兄,跟以往不一样。”那老者背着手,一阵叹息,跟着又道:“我那师弟如果还在世,现在也有六十好几了,若他发现我们了,可不好整啊。” “师傅……” 那被唐勋叫做师傅的老者摆摆手,打断唐勋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确,我的本事虽然比那师弟要高上几个层次,但我听说,他也收了个徒弟,而且资质甚至在我之上。我就怕,他有一天要是找到我了,到时候难以应付。” 唐勋应道:“难道师叔……哦,那老头的徒弟,资质比我还高?” 老者道:“据可靠消息,那小子不过月余,已参透了《道法录》十分之一,你呢,跟着我在深山里苦练,虽然也算资质上乘,但也是经过了十来年的功夫,不过也才修习到三层。” “这三层已经足够厉害了,我看世间也没什么敌手了。”唐勋不屑道。 老者哼了一声,道:“你呀,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唐先生,不好了,”却在此时,只见一胳膊上纹着纹身的青年,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对唐勋说道,“场子里有人捣乱。” “什么?竟然有人在我的场子捣乱?活腻歪了这是,你没提我的名头?”唐勋先是跟老者匆匆道了别,转过身对那纹身青年怒道。 纹身青年道:“提了……啊不,提了是提了,只是,我说的捣乱并不是闹事,而是,而是,而是……”他连说三个而是,却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唐勋随着那青年来到现场,这才明了,原来是赌场来了一位赌术高超的赌客,自从他来到这边,目前不过3个小时,已经赢了好几个亿了。 这家地下赌场,唐勋其实也是替别人看场子。 本来按照唐勋的脾气,不喜拘束,喜欢四处游荡,但怎奈,如今乃法治文明社会,世上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去让他活动筋骨,苦于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同时也是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屈尊于此。 而那老板平时基本不出现,所以一般都是他在管事儿,除了负责维护这里的治安,还兼任经理一职,而他又不习惯别人喊他经理。因此那纹身青年只是喊他先生,可说到治安,若说有谁打架闹事,他到还能处理,现下遇上这种事,他也束手无策。 他急走几步,来到那百战百胜的赌客边上,用道法录的部分道法天术,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那人并没有出千,就是正儿八经的运气好。于是呼,便吩咐纹身青年说道:“小伍,你去喊下钱德勒先生。” 唐勋口中的钱德勒,是唐勋老板花重金从国请来的、目前担任这家赌场的技术顾问。 那钱德勒来到现场,先是跟唐勋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凝神观看着现场。 看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摇摇头,便向赌场内一房间走去。 唐勋跟了进来,问道:“怎么说?” 钱德勒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据我观察,那人确实没有作任何手脚,荷官也是我亲自训练的,我看他额头汗滴直冒,很明显并没有跟那赌客有什么关联,这倒让人有些头疼了。” 唐勋急道:“难道就这么被他赢下去?” 钱德勒道:“唐先生不用着急,这种事情我也见过几次,我们可以这样……”然后跟唐勋耳语几句,唐勋咬咬牙,也只能如此了。 那一直在赢的赌客,一听说赌场因某些特殊原因,需要临时关门本想发作,但一想到这间赌场那在整个琉球都出了名的打手,便只能忍了。 第131章 族伯回乡 是的,那赌客只能强忍着怒气,带着那张赢了5个亿的特殊银行卡,在一众赌客艳羡地目光中,出门而去了。 唐勋恨恨地盯着那赌客,看了好一会儿,回到房间后,与钱德勒又仔细商量过了,俩人一致认为,是有人故意捣乱,而那名赌客,显然是对头那边派来,故意砸场子的,目的就是要他们这家赌场做不下去、好搬离此地。 而与自己这间赌场有利益冲突的,很明显就一家嫌疑最大,那就是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家。 地下赌场一般都不会有名字,但唐勋之前也去过那家,探过底,听说是有一帮退役的军人在看场子,同时也有些政府背景,很是不好惹。 想到这里,唐勋便跟师傅用隔空传音说道:“师傅,你刚说了叫我要低调,好避免被你那师弟发现什么踪迹,但是,眼下……” “有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 唐勋心里颇有些不屑,心道:你这老家伙,我念在你教我本事的份上,处处敬你,可别太过分了。跟师傅却说道:“那,您看怎么办?” “照我说,能忍则忍,你现在挣的钱也不少了,而且我听说,暗网上,世界职业杀手榜,排名世界第二的黑玫瑰杀手组织,最近贴出了公告说,要招聘人员那,你不如去那里试试?” 唐勋道:“我早说了,我不喜欢做我不喜欢的事,谁也强求不了。若是去了,那岂不是跟人家的一只狗一样?” 他对师傅能说出这种话,很显然,对师傅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 唐勋师傅也不恼,他知道唐勋的脾气,每次提起这事儿,他总是这样,但是没办法,眼下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于是,又跟唐勋强调了一次不可妄动,便匆匆结束了隔空传音。 赌场老板听说这事后,一开始也颇不以为意,告诉唐勋说:没关系,我已经注入了一批新的资金,这都属于正常竞争,咱们也派个高手去他们那边搞点事就行,剩下的,不用他管了。 怎料,自己这边派过去的高手在人家那边,不仅没赢到钱,还被说是出老千,被扣了下来。 这明显是在宣战了。 那老板这才授意唐勋,可以采取一切非常手段。 得到授意的唐勋,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一些:妈的,上次跟那小孩没玩够,这次终于能大展身手了,嘿,瞧着,老子保证叫你们三天之内,从琉北消失,哼。 至于师傅那边,说不得只好,学学他老人家的样子咯……他阴恻恻地想着。 唐勋自幼便被师傅收养,俗话说,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样的徒弟,他师傅开始一直隐瞒着自己师从经历,但还是在一次喝酒时喝大了,将自己杀害师父师母、背叛师门的情形无意中透露了出来。 再加上他本身品性不端,是以,唐勋便觉得,即使宰了那老不死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谁叫他总是命令自己,做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呢?我这也算从师傅你那里,学以致用嘛。”唐勋如此安慰着自己。 三天后,唐勋便干脆利落的把师傅干掉了,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用师傅教给自己的化尸术,将师傅的尸体又化作了一滩白灰,他将那白灰朝海里一洒,那滩白灰便飞入海里,再也没有任何踪迹了。 而那间与自己作对的赌场,自然也没能幸免。 只是那老板提前得到消息,被他给逃过一劫。 至于传闻中所谓的什么背景,其实只是那赌场老板故意放出的消息,唬人的。 又过了几天,徐家村来了两个陌生人——操着口琉球口音的一老头和一青年女子。 这两人到了徐家村后,那年长者,按照自己之前的记忆,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徐忠和家里。 徐忠和当时正准备去地里干活,迎面看到这位堂哥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时热泪盈眶。 将父女二人让到家里后,那年长者先是将大门紧闭,然后来到徐忠和房间,和徐忠和双手紧握,半晌,这才激动地说道:“忠和老弟,咱这可不少年头没见了啊……对了,怎地不见三婶?” “你三婶她,前年仙逝了。”徐忠和听那老者言说,想起自己那一生多病的母亲,一时间情绪翻涌,情难自已地,就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过了良久,彭秀莲安排这位堂侄女、在自家另一间房内歇息后,折回西房,看到自己的丈夫和那位堂哥,仍旧叙说着往事。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徐忠和家族堂哥、早年间被旧党抓去充军,从而留在琉球一直生活到现在的徐忠远。 徐忠和依稀记得,往年每隔五六年,他这位堂哥总是会带着家人,来老家扫墓。那时候的条件很艰苦,他都是开着借来的三轮车,载着这位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岁的堂哥去的。 想起这些场景,又想起儿时的玩乐。两个人又是唏嘘,又是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距离上次徐忠远回老家祭祖,已经过去了七个年头。 当徐忠和问起徐忠远这次又不是清明,怎么好好的回老家时,徐忠远沉吟半晌,先是将彭秀莲支开,然后才对徐忠和说道:“哎,老哥在那边,生意上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要不是我提前得到消息,恐怕。”他说着指了指屋外,接着道:“恐怕我一家老小,就再也没有机会踏上老祖宗的土地了。” “这……”一向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以前最多也就是在电视电影上知道,什么灭门了之类的事情,这头一次听自己家人说起这个,一时倒让徐忠和有些蒙了。 只见他站起身来,闷头抽着烟,于是便将妻子彭秀莲叫了进来。 刚才徐忠远将弟妹支开,其实他并不了解,徐忠和家里的大事,一向都是彭秀莲做主的。 彭秀莲第一眼看到这位老堂哥、及其一家人的面相时,便猜到几分:这哥哥家人这样子,怕不是遭了什么难?此刻再次从这位老堂哥嘴里确认过, 确是心下骇然异常。 若说家里有什么大事,都是她做主,这事确实不假,自己家掌柜的,老实木讷,不善言辞。可,可如今听说老堂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平日里,也都是处理些与村人的农家事务,面对老堂哥如此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就算再怎么镇定,恐怕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当徐忠远随口问起徐忠和儿子的情况时,彭秀莲这才想起,自己那大儿子这一年多的变化,或许,他能有些什么法子?于是,她就跟老堂哥徐忠远将这事说了。 徐忠远一听,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将自己的事情说与徐卫听。心想:一个大学生,能有什么主意?可当他听了弟妹对于这位堂侄的介绍后,这才叹着气道:“为今之计,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其实也是出于客气,毕竟自己以前都是风光回乡,每次都给族里每位亲人备了礼物之类的,而这次,可以说是狼狈逃回来的。他心里想的是:不知道这位小堂侄有什么能量,但总比没办法强,那就死马当活马医。 我从国老张那儿升级完芯片、刚下了飞机,便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我妈略显紧张地说,家里出了点事,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只是一个劲地说道,“等我回来就知道了。” 不等我问个仔细,她便匆匆挂了。 我疑窦登起:家里好好的,能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想想我妈刚才的语气,似乎还挺严重? 想到这里,我意念一动,调取出了家里此时的实时画面来。 “一老头?另外一间房,还有一跟我小姑差不多大的女子?只是两人都有些狼狈,面容憔悴的样子。” 那老头我仔细一回忆,便想起,这是我那在琉球的族伯;而这位女子,我想起以前照片上看过,她当时意气风发的骑着高头大马,在田间土路上,很是惬意地对着镜头笑着。想来,便是我那位族伯唯一的女儿徐茗了。 “可是……”我想起这位族伯每次回乡,可都是清明祭祖啊,这不年不节的,他好好的是?我再一看那族伯的表情,很是凝重,心想:怕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呢? 第132章 风水宝地金沙屿 我刚到家,我那族伯便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跟自己印象中的我比对着。 过了良久,忠远伯伯才啧啧说道:“哎呀,没想到当年的小娃娃,现在已经长得一表人才了啊?”说着看看我,又看看我爸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徐茗,哦也就是我那位比我大了有近十岁的族姐,也看着我,呆呆地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的是,当初还是一土里土气的小毛孩,如今已经长成这副好看的样子了。 来到西房,我先将爸妈支开,然后开门见山问族伯,说道:“伯,怎么好好的这又不是清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忠远也未料到这位族侄会如此直接,愣了一会儿,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 按他的说法,是赶上那边工人罢工游行,那伙罢工的人流,殃及池鱼一样趁乱把他的公司冲了,导致他和妻儿走散了,至于自己为什么跑来这里,族伯说是那边暴乱愈演愈烈,只好选择先来老家这边躲躲风头。 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没说实话。说道:“伯,你先等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自然不是打电话的,而是想用意念确认一番。 我现在身体里这颗芯片,在这次去国之前,就已经自动升级到、对全球各地,任意时段时空都可以调取了。这次经过改良升级,又增加了新的功能,至于什么新功能,据老张说,目前还不清楚。 我来到平房房顶,将电话放在自己耳朵上假装打电话,然后启动意念,将这位族伯最近三个月的行踪一一进行了观察。这才明白,他果然说谎了。 至于他为什么说谎,我简单一想,便明白过来:他知道大陆这边对赌的管理,很是严格,因此不便明说,我也理解。可是……可是当我观察到真相的时候,一时不免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我观察了最近的时空画面,发现,这位族伯其实在那边,表面上是经营这一家一百来人左右的销售贸易之类的公司,但其实背地里拥有三家地下赌场,而其中那家规模最大的,最近惹到了一伙人,然后就被黑吃黑了。 顺带着,那伙人顺便把他其他两家赌场同时吞下了。据那个带头的嘴里嘟囔的信息来看,他们两家暗地里较量了十来年了,但一直都是小打小闹,那这次为何会下如此狠手,却不得而知了。 只是,只是……我一开始只顾着分析事情原委,这时才注意到,那个带头打砸他家赌场的青年,怎么有点面熟呢?我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当初那个摩托男唐勋吗? 我说怎么即使动用了政安局的关系,却仍然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呢,原来是躲在琉球呢? 自从张九传给我升级芯片后,我就暗地里在国试了试新功能,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意念大挪移不再像以前那样时灵时不灵了。 嘿嘿,这下子,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家伙,可真是让人好找。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他之所以和女儿不远万里,回到老家,其实只是为了躲避仇家而已。 嗯,收拾了这家伙,正好替族伯复仇。可谓是一举两得。 “打”完电话,我便心明眼亮的下了楼,回复伯伯说:“放心,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族伯瞪大眼睛看着我,直到我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三遍,他这才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哎呀,这,这,这……是这样,以后大侄子要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跟伯说……” 辞过父母,跟他们说我去琉球处理点事情,然后带着族伯父女二人,来到长京,先是跟系主任打了个电话请假,然后经过一番审查,便登上了飞往琉球的飞机。 在飞机上,我叮嘱族伯说:“下飞机后,你跟姐姐两人先找个当地警局附近的住所,没什么事不要出门,我办完事亲自来找你们,在这期间,手机关机,直到我亲自上门说安全为止。” 族伯和堂姐不等我说完,自然是点着头满口答应。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早就想好了一系列计划:族伯那位所谓的仇家,其实不过仗着那唐勋的武力,才有恃无恐,只要干掉唐勋,剩下的那伙人自然随便拿捏。 而我根据之前唐勋对我的手下留情,便想到可以利用他自大轻敌的心态,想办法把他约出来,一对一。到时候,呵呵,我也懒得跟他动手。 距琉北市警局,大约三十公里的酒一条街,榴莲酒内。 唐勋志得意满着收拾了老对手,放浪形骸的他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身体,和那些男男女女,或斗着舞,或暧昧着,一时之间,他似乎觉得,如果把老板也干掉了,那样一来,自己有了大笔资金,就可以招收大量打手和小弟,再加上自己的身手,那到时候,整个琉球的地下世界,不就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吗? “桀桀桀桀……”他一边舞动着,一边阴恻恻地笑着。 “咚咚咚……” 一曲舞毕,唐勋刚回到专属休息室,打开烟盒还没抽出烟来,只听门外敲门声响起。 好在他心情不错,对于这番打扰,反而很客气得应道:“请进。”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酒经理。 那经理点头哈腰的,一阵客气,然后将一个信封交给唐勋后,也没说什么话,便倒退着退了出去。 唐勋打开信一看,眉头不觉就皱了起来。 只见那信中只寥寥两行字,写道:“忠远贸易公司徐忠远,盛情邀请阁下,于明日中午12点45分,在金沙屿会面,兄忠远敬上百拜。” 徐忠远……徐忠远……徐忠远? 他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却始终没有半点印象。 不得已,他掏出手机,跟自己的一个得力手下小林打了过去。 那小林一听唐勋说的情况,简单查问了其他兄弟,这才回道:“报告唐哥,这个徐忠远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但是……” “说重点!”自从念完那封信上的内容后,唐勋便莫名地烦躁起来,此刻听到小弟说话啰里啰嗦,他自然有些不爽。 “是,”小林吓得一个哆嗦,随即定了定神,回道,“那个徐忠远,其实就是之前咱们吃掉的徐氏赌场的幕后老板。” “哦?”唐勋一听是徐氏赌场,一时也警惕起来,恍然道,“原来是他?” “是的。” 唐勋握着电话,迟迟不说话,他在想,这个徐忠远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难不成找到了什么帮手不成,不然的话,就凭他那点人脉,怎么敢给自己下战帖呢? 小林看电话那边半天没动静,却也不敢丝毫懈怠,只是静静听着。 过了良久,只听唐勋说道:“是这样,你叫上周复,然后来榴莲酒找我。” 那小林正想应是,却听唐勋续道:“记住,来时的路上,多兜几个圈子。” 小林一听老大这谨慎的样子,立时便明白过来,忙应道:“好的,我明白!” 金沙屿,位于琉北市西北方向,别看这座岛屿名字好听,但与周边那些风景秀丽的岛屿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了。是以,自政府放弃开发、剩下些半永久的基础设施后,就此荒废至今。 也因此上,自然而然就成了整个琉北地下世界、各个帮派谈事的绝佳地点——远离市区,意味着警方出警后,那帮道上的人有一定反应时间;人迹罕至,则更是方便了他们动手;近海,自然也意味着抛尸处理现场要方便很多。 “不错嘛,很准时。”我远远地便看到了那唐勋前呼后拥,呼啦啦带了一大帮炮灰,望之蔚为壮观。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姓唐的,咱们新仇旧恨,今日就一起算了!”我将烟头狠狠扔在了海水里,便似将那唐勋的性命,就这么决定了一般。 唐勋站在岛屿一处高石之上,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这才发现了徐卫。他将望远镜交到一打手手上,迈开步子就朝徐卫所在的地方,大喇喇走了过去。 第133章 英雄惜英雄 “师兄,好久不见?”唐勋在距离我还有大约十来步的地方站定,我歪了歪头,打着招呼。 唐勋一愣,问道:“什么师兄,什么意思?不是徐忠远约的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哦,是了,你是他请的外援?” 我轻哼一声回道:“徐忠远,是我族伯,先不说这些……你师傅,曾经和我师傅,是师兄弟,听我师傅说,你入门早,所以按辈分讲,你该当是我师兄了。” “这些事,那老头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唐勋疑道。同时心中想着:什么族伯,一个在琉球,一个在大陆西部长京,两个相隔万里之遥的人,怎么会扯上亲戚? “他也得好意思说啊,”我哈哈笑了几声,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师傅曾经做出过什么牛逼哄哄的大事?” 唐勋眉头微皱,想着那徐卫说什么师傅师兄的,那小子该不会是得知了、他谋害自己师傅的事儿,然后就想清理门户?想到这里,神情不免紧张几分,毕竟心中有鬼;但他想到前几日那小子被自己一招撂倒,下意识的紧张情绪,又放松了一些。 但是至于自己那已经死去的师傅,为何没跟自己讲过师门渊源,倒也确实有些好奇。 于是问道:“哦?那你倒说说看?”他心里盘算着:如果说那小子说的什么族伯族侄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这是来找自己秋后算账了?呵呵,可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不信他不过一周时间,能有什么长进?于是也没放在心上,而是好整以暇地问起关于那死师傅的事情来。 “想当年……” 我一边转述着张九传跟我讲的事情,一边寻思:本来来之前,我是真想不啰嗦直接给那家伙秒了,但此时此刻,心中忽然又有一道声音对我说道:这小子的身手如此厉害,要是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可惜,不如收为己用,以后如果有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好叫他替我去做……可是 我又想到:可是,这家伙恃才自傲,看上去就是一副难以驯服的样子,又怎么收服呢?这可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啊。说不得,等下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若实在不行,我得不到,那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否则在将来,这家伙要是在被其他人利用,要再找他,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毕竟,从国回来的飞机上,我曾经试图用升级过的异能,多番搜索过这家伙的踪迹,却没有任何消息,想来,估计是张九传说的,他的《道法录》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这才能躲开我的异能追踪。 那唐勋听我说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的,我用读心术一探测,却发现,接收到的信息只是无尽的波折号。也就是说,没有探听到任何他的心理活动,估摸着同样是《道法录》作祟。 知道了原来自己的师傅,曾经竟然也做过欺师灭祖的事情,唐勋心下对于之前残忍杀害自己师傅的行径,也自我宽慰了几分。想那老东西也是活该,自己这无意中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想到这里,他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如果你想替你师傅报仇的话,恐怕为时已晚了。” 这小子这话什么意思呢?我忙问道:“怎么说?” “我已经替你清理门户了。” “哦?”我倒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想想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那该死的恶师伯死了,倒免去我的麻烦了。 唐勋扔掉手中的烟头,啐了一口,说道:“行了,上一辈得事情,既然也算了解,那接下来,该我们之间做个了断了?” 我双手抱胸,契了一声,说道:“哦,我懂了,你是看这里风景不错,所以想急着……” 不等我话音落地,那唐勋已经出手了。 速度很快,一眨眼间便欺身到我近前。 唐勋想起,那老东西曾经说过,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今再看看眼前这,曾经被自己秒杀的徐卫,此刻的神情却混没把上次的失利当回事,在那儿还懒洋洋地说着什么风景,真是不自量力。 于是,他就趁徐卫还在逼逼赖赖时,毫无征兆地出手了。 本来他觉着,不用带人,但是手下小林还是认为,得以防万一,万一对方也埋伏了人手怎么办? 可是到了这里他才发现,那早就该死的家伙,竟然就一个人在那儿等着自己? “呵,真以为你天资过人,就觉得仅仅一周的时间,功法上就能超过自己了?” 等他以雷霆速度近到徐卫身前,准备出手时,却没想到,自己刚起手没多久,握着短刀的手,却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向前进得一丝一毫。 他惊愕了。 出山以来,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情发生。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不仅仅是拿着短刀的手再也无法向前分毫,还有其他身体部位,任何一个部位…… 是的,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整个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情急之中,他赶忙运用起《道法录》上的道法天术,却仍然不奏效。 此时此刻,不光是他,就连他那些看得清清楚的小弟,同时也惊呆了。 我懒得理这些小喽啰,一个意念,其中一个唐勋小弟拿着武器的手,齐腕飞离了身体,紧跟着,只听得“呛啷啷、咣当当、刺啦啦”一阵兵器掉落岩石上的声音,不绝响起。 然后我看也不看那些小弟,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想死的,就赶紧滚,要是滚的晚一点,我不敢保证……”说着,我便朝近海处又使出一个意念,只见那刚才还平静无澜的海水,霎时间便化作滔天巨浪,却反常规地唱大海深处扑打了过去。 那些小弟一开始震惊于自己那、百战百胜的老大被我一招制服,接着便是其中一名同伴的手齐腕飞出去,然后就是手中的武器、莫名其妙统统掉到地上。此刻,再看到那些奇怪异常的海水,早就吓得“哇啊,哎哟,鬼啊”地叫着,大多数外围小弟早已一哄而散,不多时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而那些唐勋亲自培养的心腹手下,虽深感恐惧,但却没一人离去。 唐勋虽然身体不能动,眼睛看不见,但他听动静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自诩为当世第一高手,他绝不肯如此轻易的坐以待毙,他还在挣扎,他以为我是练会了《道法录》上的隔空点穴手法,于是便试图用同样的方法,去冲开穴道,但,无论他试了多少遍,却始终不能如愿。 这下又听到这一系列、让他更加震惊无比的情景,这才有了几分惧色。 他叹了几声,闭上眼睛,决绝地说道:“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术,我唐勋,甘拜下风;现在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他顿了顿,续道:“只是我这些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还请你,看在我上次饶了你一命的份上,请你放过他们。” 这些唐勋的心腹们,那份义字当先无所畏惧的情义,我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我本只想留下唐勋一人,此刻却改变了想法。 “我不杀你,”我又盯着唐勋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杀了你太可惜了,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当我遇到完美的东西、完美的人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去珍视他,而不是毁掉,如果毁掉,那岂不是辜负了造物主的一番心血?” 徐卫那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慨,唐勋却半懂不懂,他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我唐勋只是一介武痴,一向于文不通,有什么话直说了?” 唐勋杀他的师傅,也算不得欺师灭祖,毕竟他那师傅早就该死了;他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却因为武痴的性格原因,放了我一马;他无意中冲撞了我族伯徐忠远,无非是出于生存考虑。 毕竟,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分配资源。 第134章 收服唐勋 一番苦劝,唐勋却仍然不为所动。我却也不忍杀他,想到唐勋的能力,可说是世间再无他对手,若真能将其收服,于我来讲,自然是一个大大的助力。 怎奈,这家伙倨傲的紧,无论我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均不为所动。 走出距离唐勋百来米的时候,我才解除了他身上的大挪移意念。虽然饶了他一命,但也丝毫不敢大意,时刻用透视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唐勋望着那徐卫远去的背影,不觉间陷入了沉思: 徐卫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想来,人活一世,不就为了一个财字? 有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可以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之前师兄救过自己,自己虽说是出于还人情而帮他忙,但若说没有金钱利诱,他要不想做,想他那身手低上自己几个档次的师兄,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 尤其是他说的那句“一个人无论如何再怎么强大,到头来也只是匹夫之勇”,再者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这三十年来,确实每次遇到的事情,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可难保以后不会遇到。 不说远得,就说当下,那徐卫差不多一周前,不就是自己曾经不屑的蝼蚁一般,可现在呢,却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却能隔空将自己制住,似乎看上去还异常轻松? 人在江湖,若没几个朋友,又怎么混的开这满是人情的社会? 说白了哪怕身手再好,也是孤军奋战,身首异处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想想自己虽然一向倨傲,心里一向看不起自己那些心腹们,幸福快乐的人间烟火,其实,谁不是娘生爹养的血肉之躯,谁没有感情呢? 自己这许多年来,只凭着傲人天分和身手,纵横江湖,罕逢敌手,确实快意恩仇。但,也总有想要一番温馨温存的时刻的冲动。毕竟,他的血不是动物的血,他的血,是有温度的。 有温度的血,自然需要有温度生活;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谁的意志,人就真的像那些畜生一样冷血,就真的不需要人间烟火的绚烂人生。 我看唐勋意有所动,但是却迟迟不肯答应归服于我。思忖良久,这才意识到,这家伙一向倨傲,或许给他些时间,他自然会想通。 于是转过身来,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你要想明白了,就去琉北畅玩世界找我,我会一直等你。”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走开了。 “畅玩世界?”唐勋被徐卫的话打断了沉思,他想着:那畅玩世界可是琉北最负盛名的高端会所,甚至说是全球有名的几个极乐世界,也不过分。 他刚才说过,如果自己答应归服于他,那么,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不久的将来,整个琉球的地下世界,统归于他,也是容易得很。 想来,那家伙既然有妖术助力,又说过自己族伯那点损失,在他眼里,甚至连毛毛雨都算不上,在看他说畅玩世界的时候,是那么地轻描淡写,那他的财力势力,不知道该有多可怕? 如果,如果真的归在他的麾下,那么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不说,还能尽情释放自己武痴属性,人生如此,岂不快哉!? 但是,这家伙真的不计较,自己对他族伯的迫害,还有欺师灭祖的行径? 他真的会完全信任于我吗? ………… “当然了,经历这许多事,我早已不是最开始的我了,”电话里,我对张九传说道,“现在你也可以安心了,你的家仇,有人替你报了,而这个无意中替你报了仇的家伙,我看他本性不坏,对我来说又又颇多助益,所以就想收为己用,俗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决定了要用他,那肯定会信任他了。” 张九传道:“嗯,确实长大了,不过半年时间,你这小子,不愧我一朋友说过,说你颇具慧根,与佛有缘。” “唔……朋友?还有慧根?”我一想,这老张不是属于道家范畴嘛,怎么又跟佛家扯上关系了?忙问道:“什么慧根佛缘的,你不会真认识什么佛门高僧?”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张九传叹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那你呢,”我想着他那什么研究也搞得差不多了,爱摩特利的运营,也给他捋的重新走上正轨了,“真不想回来和家人团聚?” 张九传笑笑,想起自己家人,虽然确实有些思念,但转念想想,有时候,即使你能力在强大,也有很多迫不得已的时候。 他想起前不久翻找到的、一份爱摩特利早期得到的一份情报,踟蹰不语。 我看张九传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怎么了,赶紧问道:“是不是特斯巴有消息了?” 张九传摇摇头,笑道:“目前还没有,我用了最新的搜索科技,也没找到,不说他了,说说你。” “我怎么了?”我茫然道。 “自从爱摩特利的事情圆满解决后,我就想过,安排你去见一个人,可是你总是很忙,上次来升级芯片,我看你一心想着复仇,就没有说,这下子,那个唐勋也不算是你的障碍了,所以……其实是我那个朋友有事想请你帮忙……” 原来这家伙,看我芯片升级成功,就想还他早年间欠下的人情呢? 还说什么只是帮个小忙,照他刚才说的,不就是去协助他那个朋友,去f国国家博物馆盗取文物? 不过说起这个文物,我倒还真挺感兴趣。 毕竟,是关于c国当年被十八国攻破首都,从c国大世园盗取去的十二生肖之一。 这老小子,想必我在徐家村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他知道了。所以他吃定了我的家国情怀,不去都由不得我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于是我回复张九传道:“倒不是不可以帮,毕竟看在你教我《道法录》,替我升级芯片的苦劳上。但是,眼下我却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等这件事儿办完,就去找你那位朋友。想来,你那朋友这十年都等得,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你小子,还有点事情处理,我看是要处理那些美妞?” “你说啥呢,”我心里不好意思的笑笑,自知他说的是什么,“是真有事儿,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因儿女情长而困住手脚呢?” 张九传仍旧嘿嘿笑着:“有就有,谁没有七情六欲呢?去办你的事,不过既然你答应了帮我那位朋友,可不能反悔……” 琉北畅玩世界,我之前只是听族伯说起过,当时确实有意摆摆谱,好叫唐勋看清现实。但是没想到这畅玩世界竟然如此富丽堂皇。哦,不对,用富丽堂皇来形容这座宫殿似的建筑,似乎犹有不及。 我摇摇头,在瑰丽奇伟的东西,终究还是人建造的,又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进去后,我直奔七楼总经理办公室。 那总经理还在好奇我是谁我来干嘛时,我早已将一张没有填写具体数额的支票,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很顺利,那经理一个电话没打完,就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 就这样,一个月后,我将成为这家畅玩世界的第二股东。 出了办公室,我就在三楼走廊的栏杆上靠着,一边欣赏二楼赌场的那些人的纵情享乐,一边等待着我想等待的人出现。 “嗯,不错,算我没看错人。” 过不多时,唐勋也来到了这畅玩世界。 楼顶,阳光很暖,还有些许微风拂面。 一眼望去,刚下过一场大雨的琉北,一派一洗如新、万物生机的景象。 为了表示我对他的信任,我仍旧背对着他。 过了良久,唐勋开口了。 他说:“刚才一个在畅玩世界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了,你确实……很有实力。” “客气,所以。” “我答应你!”唐勋说的铿锵有力。 第135章 笑谈三十六计 不等我欣喜,唐勋接着说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你愿意真心归服于我,但说无妨。” 唐勋想着,大陆的环境,古已有之,若说叫眼前人轻易改变,恐怕有些困难,他盘算着:如果他不答应,可能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自己会委屈些。但是,这点委屈,和过去的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咬咬嘴唇,沉声道:“我需要足够的自由!” “嗯,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他不是这般倨傲,有个性,我还真看不上他呢?” 于是爽快地应道:“没问题。” “你确定?”唐勋有些不可置信,在他看来,大陆人的思想一向都很守旧,若是真跟了他,难道不是不离左右那种吗,又怎么会? 我看着唐勋震惊疑惑的表情,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宽慰道:“我说的话,自然算数。”转过身去,望着眼前风景,续道:“可能你对我有些误会,我也能理解。其实,我之所以看重你,并不是要让你做我的保镖之类的事情,毕竟我的本事,你也见识过了。” “这倒是。”唐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联系你的,你以前是什么样,今后还是什么样,琉球的一切,现在拥有的,和即将拥有的,都是你的,我分文不取。” 唐勋还以为自己在徐卫手下,不过就是个超级打手而已,没想到他安排自己做一方大员。 他震惊了,他还从没见过如此豁达大度的人,尤其是眼前的徐卫又是如此年轻。 “不用怀疑,我说过,我说的话,一个字都算数,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只要不过分就行。”说到这里,我又想起,琉球不比大陆,毕竟还是有很多地下世界的事情,可能会让他走上歪路,于是说道:“第一,毒不可沾;第二,要对自己兄弟视如一家人;第三,不可戕害无辜;第四,不要与官方扯上太大的关系。” 唐勋听完,思索片刻,便一一应是。 ………… 从琉球回来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就是那个小陈,还有那个什么长京七少的组织。 本来我回来想得是,先看看哪个姐妹有空,好进展进展,也算是放松放松。 但是,岳山自从接机后,就一个劲跟我念叨,说“上头下了严令,若是三个月内不能解决,就叫他卷铺盖滚蛋了。” 嗯,的确很岳山,一心只想着事业,一心只想着人民。 这不,刚瞅准机会,准备跟萧雨兮再发展发展友谊呢,岳山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说不得,我一路狂飙,好在此时正是正午,路上车辆不多。 到了白沙区分局,下车时,我故意探过身子,越过萧雨兮,手动替他打开车门,这才下了车来。 萧雨兮皱着眉头,嘴上却满是笑意。她自然读懂了徐卫刚才的意思。 “咚咚咚……” “你小子,来了就来了,还敲什么门,”岳山听到敲门声,知道这个点是徐卫到,一开门,果然是他,看着那小子脸上不悦,一拳头打了过去,“行了,还跟我闹情绪,正事要紧,赶紧进来。” “我说岳哥,”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叉往他茶几上一搭,吐着烟圈,埋怨道,“你就不能让人稍微缓缓?我这忙的晕头转向,又是国又是琉球的,刚下飞机还想着放松放松呢?” 岳山没好气道:“你小子,我不管你在外面干啥,在咱们这儿,你给我老实点。”说着起身开门,对路过的一个小警员说道:我跟一位线人聊会儿,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要叫人打扰我。 那警员本是普通职能,此刻被局长叫住,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地,“啪~”地一声立正敬礼,回道:“是!” 关上门,岳山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看他这样子,也不敢再造次。收起双脚坐正,等着他开场。 只见岳山走向办公桌,拿起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向我推过来,叹着气,摇着头,说道:“就在你去琉球前后,长京七少,又犯事了。” 我拿过文件一看,上面的日期显示的确实是前几天。再看看岳山的神色,比之以往,更凝重许多。 “说说你的看法。”岳山坐回办公桌的椅子,靠在椅背上,闭目揉着额头,不无颓丧地说道。 我快速地阅览过文件,一时也没什么思路,于是便问岳山道:“上头怎么说?” “你看过文件了,这回的抬头,可不比以往,已经惊动中央了,知道为什么吗?”岳山越说脸色越难看。 不等我回答,他接着说道:“长京七少以为仗着中央有高官护佑,就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呵呵,这回啊,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 “不该惹的人物?” “嗯,这位人物,是中央分管地方部队的。” 我一想:这又是中央,又是分管部队的,这分量可着实不轻。可这样一来,上头直接派些得力干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处理了就是,干嘛还总是让岳山这种小棋子为难呢? 我就这么把自己的想法跟岳山说了。只听岳山摇头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是上头解决了,那在上头看来,要我们这些吃皇粮的干嘛?吃干饭?在其位不谋其政?要真是那样,呵呵,别说我了,恐怕整个长京市的官场,都要经历不小的地震了。” 原来如此。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归明白,你到说说怎么办呗,你小子不是鬼点子多,还有你那什么超能力。你倒是说说呗。”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摆摆手,示意让我想想。 过了良久,我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虽然窗外被封死了,但我还是望着。我一仰头,转过身来,盯着岳山看了一会儿,神情肃然地说道:“我有办法了。” 岳山一听,忙起身问道:“什么办法?” 我没出声,伸手指了指他办公桌上的红色小旗子,一番眼神示意,岳山跟着一看,很快便反应过来,于是忙问道:“你倒是说呀?” “咱们这么办。”我走到岳山跟前,伸手在耳边,窃窃耳语几句,然后说道:“你看如何?” 岳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哦”了一声,说道:“就照你说的办!” 他这话说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将刚才跟岳山示意过的那旗杆捂住,跟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类似旗杆顶部那圆珠大小的物件,将那旗杆顶部拔下来,将这物件重新放到旗杆之上,整个过程可以说不到一秒钟。 速度快到,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岳山也瞪大了眼睛。他看我伸出ok手势,这才长吁一口气,伸出大拇指,赞道:“牛!” 跟着上前,接过我递给他的那颗旗杆顶部的物件,欣喜地拍了拍我,说道:“哎,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是被七少的麻烦弄糊涂了?”我歪头笑道。 “啊……”岳山这才恍然,怎么就把徐卫的透视给忘了呢? 但是他又一想,就这么小的物件,能做什么,于是问道:“这么小个玩意儿,能藏得住摄像头?” “亏你还是老刑警呢?”我转到岳山办公桌正面,打开他的电脑,一顿操作,在电子记事本里,输入了几行出关于摄像头科技的最新进展。 岳山一看,当下便瞠目结舌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张九传那接触到的科技前沿,自然是不能跟他说的。我只说是有一次我无意中窥探到了同学的思路笔记,于是如此这般地跟他解释一通。 岳山不疑有他,又问道:“那你刚才换上去的那个……” “那个是我一位国外的朋友最新研制的,放心,他会在我的意念作用之下,自动生成实时画面,不过你放心,是叫摄像头那边没有半点察觉的画面。” “那你接下来?” 我伸出食指,轻轻晃着,说道:“三十六计里,你觉得最平常,最有效的一计是哪个?” 岳山想着我刚才那一系列的举动,于是说道:“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他看我仍旧笑而不语,继续试探着说道:“李代桃僵?顺手牵羊……” 我打断道:“将计就计!” 岳山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上前踢了我一脚,笑骂道:“你小子不是说三十六计吗,三十六计哪里来的将计就计?” 我揉着吃痛的屁股,转着圈子回道:“哈哈哈哈……不过,不过,我也没说,我要用的就是三十六计里的内容呀……” 第136章 春湘情 两个人隔了十几岁,此时此刻,倒像是隔辈兄弟那样一番玩闹。 还是岳山先停下来,只见他掏出根烟来,朝我扔了过来,问道:“行了,哥不跟你闹了,我哪像你那么有空,你说说看,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站定后,一番思索,如此这般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岳山听。 他不知道我超能力的来龙去脉,还只当就那么点透视啊、时空画面调取之类的。听我说完,凝思片刻,说道:“你有把握?需不需要……” 我摆摆手道:“不用,你不知道,我暑假的时候遇到一位高人,练了三招两式,不说一人制服那七个,逃跑还是很管用的。”说完嘿嘿笑着。 岳山看我这表情,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我说呢,哥虽然年龄比你大,但好歹常年锻炼,咋会追不上你,刚看你的身形步法就有点奇怪,原来是这样。” “嘿嘿……,”我又嘿嘿笑了几声,道,“一直以来你太忙,上次忘了跟你说这事儿。” “行,那就照你说的做。” 一房间内,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看着画面里,那俩人的一言一行,眉头紧皱,手摸下巴,沉吟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回得我亲自出马了。” 主意已定,拿起电话,熟练地拨出一个通讯录上未曾存录的号码。 电话那头,只听一个少年声音,不住应道:“好的……明白……明白……行,一切按老板的意思办。” 从岳山那儿出来后,我又将刚才的想法,在脑海中仔仔细细过了几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这才拦住正在行驶过来的一辆出租车。 刚坐到车里,电话便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徐澈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只见徐澈良久未应,我“喂?”了半天,他才说道:“这事儿不知道咋跟你说。” 我没好气道:“你小子。”然后跟司机师傅说了声,“大学城,长京工大。” “呦,那地方可不近。” 司机说着发动车子。 我说道:“怎么了师傅,不走?” 司机道:“倒也不是,就是快交班了……” 我不等他说完,掏出票子也没看是几张,往他怀里一塞。 那司机一看到钱,立马换了语气,爽快道:“得嘞!” 那边徐澈同时说道:“就是上次跟你说的,接我班的那个实习生。” 我疑道:“怎么?” 徐澈道:“小杜说他资历太浅,说还需要再锻炼锻炼。” “是不是你给人许的报酬太低了,我说你……” “没有,我还许了他股份,可他始终犹犹豫豫的。”徐澈打断道。 “这样,我这就过去,”我看了眼师傅,说道,“改道高新路潇天下大厦。” 这回司机倒没多嘴,前方正好十字,方向盘一打,就朝太京路拐了上去。 随着各个潇天下分公司的业务,在高叔叔指派的职业经理人们的协助下,业务越做越大,久而久之,我在听取了高叔叔的建议后,于是花了点钱,就在高新路和京创路的黄金地带,买下了一栋旧楼,于是就建造了这么一座潇天下大厦,一来,方便开展业务;二来方便整合资源;至于三嘛,也算是顺势而为——当初岳山给我的那份资料提到,将来房地产是风口,于是这才…… 我到了后,跟徐澈简单交涉过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小杜,心里莞尔:原来这小子其实是在潇天下下属的一家小广告公司——也就是当初梅湘逆袭身份的那家公司里做事(后来公司改名叫湘聚广告),我前后一联想,便清楚了其中原委——这小子怕是对梅湘有什么想法? “这小子,”我心里笑着,“年龄看上去跟我和徐澈差不多,没想到还喜欢姐弟恋,有意思。” 徐澈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微笑不语,问道:“怎么?” 我摆摆手,先叫徐澈退了出去,这才问杜维春道:“湘聚广告,你做到头无非也就是项目组长,徐澈徐总想提你来总公司做事,怎么还不乐意呢?” 杜维春之前已经听过徐澈说过我的身份,此时看我平易近人的样子,一时的紧张也少了几分。只见他轻咳两声,忙应道:“是这样,我觉得我现在还处于实习阶段,我想,我想在锻炼锻炼……” “锻炼锻炼怎么跟梅总相处?”我微笑道。 “这……”杜维春被我猜到了想法,一时就红了脸,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这”了半天,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走上前,拍了拍杜维春,给他递了根烟,他摆摆手婉拒说:“不了,徐总,我,我不抽烟,嘿嘿。”但又不好拂我面子,只是将烟接在手里,手足无措扭了扭身子。 俩人又拉了一会儿家常,我才得知这杜维春的情况:他是家里独子,父母均是教师,从小家教严格,不抽烟不喝酒,晚上回家从来没超过9点,学习常年名列前茅,标准的乖乖仔一枚。 我听完他磕磕巴巴的讲述,笑了笑,说道:“这不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嘛。” 杜维春嘿嘿笑道:“还好还好。”在我的一再“逼迫”之下,他学着我的样子拿着打火机,身子前倾,嘴巴凑到跟打火机距离很近的地方,“啪嗒”一声,打火机冒出的火焰、差点没把他那好看的刘海点着。 我忙上前跟他教了怎么调节打火机的火力大小,然后给他点着。 “按道理,你比我还大了3岁,我该叫你哥才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看他抽了两口,便呛了起来,看来这小子确实不会抽烟。笑道:“没事,慢慢学,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少不了抽烟。” 杜维春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是。” “至于梅总,”我接着说道,“如果我说,她也会跟你一起来总部,你还会说自己资历不足嘛?” “啊……,”杜维春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可不知道湘聚广告的事情,于是试探性问道,“梅总也会跟着来?” “当然。” “那这……那这,嘿嘿。”杜维春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听到这消息激动的,脸上又有了几分羞赧。 晚上,我叫上梅潇,我俩以梅湘妹妹和妹夫的身份,参加了梅湘转岗升职的聚会。 公司里多是跟梅湘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气氛相当活跃。没有那种上下尊卑之分,完全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气氛。 当初把“湘聚”交给梅湘,本来是想着讨梅家人欢心,没想到梅湘却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才个把月的时间,看来以后公司的其他事情,也可以慢慢让这位姐姐参与进来了。 嗯,还有杜维春。 我早先跟梅潇说过杜维春的事情,梅潇一看那杜维春,青春洋溢、模样也算英俊、身材高大,也有心促成姐姐和他的事情。 于是,当聚会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梅潇提议大家玩个游戏。 游戏虽然是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但大家都很是积极的纷纷表示,“这个好,这个好。”“看看这草地,看看这夜色,再看看这满天星斗,正是诗情画意之时。”“哈哈哈,这小李又要开始作诗啦。” 我笑着看了看梅潇,忙催促着大家开始。 游戏工具倒很简陋,一个大盘子在桌子中央,盘子里放了一支筷子,筷子的一头被一位同事用水果刀削尖了。 在座的,最属梅湘身份高,于是游戏便从她开始。 游戏开始之前,大家还在一边吃喝,一边说笑的时候,在我和梅潇的带动下,大家均有意无意的说着梅湘和杜维春俩人。游戏一开始,大家都心照不宣:毕竟平日里,那杜维春每天对梅湘的殷勤,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随着公司里其中一人的主持声起落,那筷子在梅湘的转动下,慢慢慢慢停了下来。 大家都兴奋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筷子尖头,到底要指向谁。 我跟梅潇直愣愣盯着那筷子的尖头,有些失望,第一个轮到的是某年长男员工。 第137章 飒姐与绵弟 我跟梅潇略有失望,但是很快便跟着起哄:“哦吼,是老刘,快快,梅总\/姐姐快问。” 据梅湘介绍:老刘是公司业务一组的技术骨干,平时话就少,当筷子尖头指向他时,他憋得满脸通红,当梅湘问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时,只见他支支吾吾地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于是就只好罚了他三瓶啤酒。 接下来,随着一轮又一轮游戏的开始结束,眼看着筷子尖头始终却无法对向杜维春,杜维春却有些急了。 我笑了笑,对梅潇使了个颜色,梅潇自然知道我要做什么。 于是,当又一轮游戏开始的时候,我启动意念,筷子尖头便不偏不倚的指向了杜维春。 杜维春又是羞涩,又是兴奋地,手足无措地先是没来由地喝了满满一大杯酒,然后轻咳几声,定了定神,朗声说道:“真心话!来问。” 大家一看筷子尖头终于指向了今晚的主角,都轰笑了起来。 只那主持游戏的说道:“请问小杜……”他话还没说完,其他同事,还有我跟梅潇,都哈哈哈笑了起来。那问话的同事接着问道:“请问小杜,你是否对咱们梅总有什么想法?”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芜湖,这个问题好。”“哈哈哈哈……”“快说快说,大家都等不及了呢。”“就是就是” 杜维春和梅湘两人,其实早就暗生情愫,只是一直忙于工作,或者说俩人对于感情之事,都属于小白,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见他们两个谁有过什么明显的表示。 一听那同事的问话,两人的脸上,几乎同时升起几朵红云。 杜维春支支吾吾半晌,还是心直口快的梅湘,此时却善解人意地说道:“可能小杜有别的想法,要不我们下一轮?” 众人纷纷又道:“不行不行,大家几乎都过了一遍了,怎么到小杜这儿就下一轮呢。”“就是就是”“再说了,小杜以前跟咱聚会,也没见他喝酒啊,他要是过了,又不喝酒,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谁说不是呢” 到这当口了,我心说小杜你就别扭捏了。几番眼神示意于他,他这才害羞地站了起来,先是整了整衣服,然后又清清嗓子。 大家看他这幅模样,都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终于,等到杜维春开口了。 只听杜维春说道:“我,这个,那个……”杜维春别看人略显羞涩,但其实脑瓜子精着呢,那会儿还没玩游戏时,他就看出来了:大家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他和梅湘。到这会儿了,他想到:要是在矜持下去,不知道下次的机会要到什么时候了。 于是,他心一横,目视狼藉的桌面,说道:“其实,我自从进公司第一天起……” 大家听着杜维春那、深情的长长的告白陈述,一时间有几个女生都被感动哭了。就连我跟梅潇这对“老”情侣,也是意有所动。 我之前还当是这家伙只是最近,才对梅湘有想法的,没想到人家是一见钟情啊。 此时的梅湘,再怎么直女,也是一阵心神激荡。 她想起自己自从上学到现在,一直都是风风火火、一副假小子的样子。直到大学,从短发蓄成长发,从穿衣随意,到听从室友的建议,开始穿起女孩子该穿的那些衣服后,她慢慢地,这才对感情的事,有了一些想法。 她到也不是真的感情小白。 她记得,大三那年,自己迎新生那天,遇到了一位长相清秀、感觉气质各方面都与自己甚是合拍的学弟。只是可惜,自己一直都是暗恋,当她有一天终于鼓起勇气去跟这位小学弟表白时,却,却看到人家牵着一个女生的手…… 自那以后,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在感情之事上有所作为的梅湘,又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虽然还是留着长发,虽然偶尔总有些或学长或学弟的男生表白,但总觉得差点意思。 她潜意识里,不需要什么保护自己的概念,她需要的是,看对眼,温柔,气质来电。 当那一天,杜维春入职的那一天,她看到他时,一时就被那小伙子的气质所吸引了。 是的,自古女侠大略都喜欢文雅气质多一点的男生。这也许就是性格互补、或者说互相吸引的缘故。 此刻的她,早已听不到同事们和妹妹妹夫的起哄了,她心潮翻涌,回忆着往事,又想想此情此景,想着:大家都觉得我外表强势,但其实,说到底,我还是个女生,需要一个肩膀,在无助时靠一靠;需要一句话说,我爱你;需要一个眼神,给自己鼓励;需要一双怀抱,将自己外刚内柔的女生本质,紧紧抱在怀里…… 杜维春看着梅湘眼望远方,却久久不语,还道是自己会错了意——他每天给她买好早点,每次她出门他都会比秘书还快地安排好行程(虽然是多余),他每次跟她对接工作时,看着她那雷厉风行的作风,莫名的被吸引…… 此刻看梅湘没有反应,他犹豫了,他后悔了。他又想:倒也罢,虽然大家都起哄,都看得出来,虽然梅总平时对我也还算好,但也许是,出于上级对下级的那种关心,出于对工作的负责。 我跟梅潇看姐姐半天不说话,脸上也是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又愁眉不展的,一时也不知她到底怎么想的。 却在此时,只听梅湘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呢,我。”她一句话没说完,先提起桌子上一满瓶啤酒,后又觉得不妥,换上杯子倒满,一饮而尽,接着说道:“首先呢,我感谢小杜对我的欣赏,也很感激他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但是……” 一杯又一杯,梅湘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一样,然后看着杜维春,眼神复杂,却不说话。 本来我看梅湘从满瓶换成满杯,当时看了眼梅潇,还说道,“有戏啊”,可没想到,看她这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大对头啊? 我跟梅潇,还有其他同时,都巴巴地想听她到底但是什么。当然了,此刻最紧张的自然是杜维春了。 本来那问话的同事,只是问了是否有想法,没想到这小子却车轱辘一般,说了那许多。 这一下,就逼得梅湘不得不表态了。 我之前追梅潇的时候,就跟阳舞请教过。 据阳舞说,追女孩子,最忌讳的是给人家有一种压迫感。因为女孩子一般都比较感性,尤其是对于感情的事,当她觉得你的言行举止,让她感到有压力,这就意味着不舒服,那既然你会对人家造成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人家又为何要跟你在一起呢? 第一印象不好,除非你真的有吸引她、且她极其看中的地方,否则的话,人家根本就不会给你以后得机会了。 就在我一个劲用眼神责怪杜维春时,梅湘脸红红地,抿了抿嘴,说道:“但是,我觉着我有时候过于强势,我怕……” “唔?”“有希望啊” “哎?”我跟梅潇互相对望一眼,脸上便现喜悦之色。 只听梅湘顿了顿,续道:“而且我基本上没什么感情经验,而小杜……”她说到这里,这才很是凝重地看了看杜维春,接着道:“小杜人长得帅,声音好听,最主要是业务能力强,我怕,我怕我接受了,会给他不好的体验,我担心,以后不能像别的女生那样,温温柔柔地对他,不能像别的女生那样乖巧听话。” 听梅湘说到这里,我下意识宠溺地看了眼梅潇,梅潇害羞地推了推我说,“好好听。” 那边梅潇继续说着:“毕竟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这样子,要叫我一下子变得那般娇柔,怕是有些为难。” 杜维春连忙摆手,接道:“不会不会不会的,我正是看中梅总,啊是湘姐这直来直去的性格,所以才……” 此时众人却嘘声四起,就连我这个、对感情有些迟钝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这小子还真会说话。 第138章 你方战罢我登场 果然,只见梅潇快速地嘟了嘟嘴又恢复正色,嗔怒道:“你意思是我不漂亮了?” “啊不是不是不是,这个,那个……”杜维春涨红了脸,一时支支吾吾地,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就在大家都在杜维春提心吊胆的时候,却见梅湘施施然走到杜维春跟前,拉起他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杜维春,尽量压低声音,身子前倾,踮起脚尖,在杜维春耳边说道:“你想好了,不怕我以后欺负你?” “芜湖……” 此情此景,大家自是一阵欢呼雀跃,虽然听不到什么,但看这俩人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杜维春看到梅湘朝自己走来时,他一时间竟觉得,朝自己走来的不是女神湘姐,而是,而是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被问责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从嘴里蹦出来了。 这小子竟然紧张地,连眼睛都闭上了。 可是,当梅湘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清晰又魅惑地响起时,杜维春才又觉得自己像死而复生一般,身子一颤,睁开眼来,原来,自己与梅湘竟如此接近,如此…… 一向害羞的他,下意识退开两步,然后眼睛瞪得老大,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梅湘道:“湘姐这是,答应我了?” “傻瓜,”梅湘略显害羞地轻声回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啊,回答什么?” 梅湘说的小声,杜维春由于紧张到身子发颤,回答的却很大声,这个时候,大家才听到了两人刚才的耳语大概,于是又开始起哄了一番。 还是身边耳尖的小赵,右手半捂着嘴,小声提醒杜维春:“梅总问你,你是不是想好了要跟她在一起,就不怕她欺负你?” 这回,杜维春可算听清楚了。 他听清楚了,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点着头。 梅湘看他那副憨憨的模样,不觉笑了出来。 看到俩人这副神色,众人心中皆是长出一口气:这俩人可算在一起了。 梅潇握紧徐卫的手,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跟徐卫的那一晚。 “那天晚上,”梅潇转头,指着天上的明月,对徐卫说道,“那天晚上,也是有一轮圆圆的月亮,嘻嘻。”她说到这里,却羞地一笑,身子又跟徐卫贴近了几分。 夜色渐浓,温度也降了几分,我将梅潇往怀里紧了紧,笑看着她,回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却在此时,一段歌声响起: “我们好不容易 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只见梅潇左手探入口袋,嘻嘻笑道:“这铃声倒也应景哈。” “是呀这是。”我下巴轻轻磕着梅潇的头发,柔声道。 “是妈妈。”梅潇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不多时便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妈说她想我了,说我开学这么久也不跟她联系一下。”梅潇想起开学以来除了学习,心思几乎都放在徐卫身上,一时竟忘了跟家里联系,想到这里,脸上渐生惭色。 我一听只是些家常,又想起刚才那铃声还挺有趣,于是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换的这个铃声呀,我都没注意。” 说起这个,梅潇脸色变了变,接着又恢复笑意,说道:“没什么啦,只是觉得好听。” 她之所以会如此紧张,其实,便是源于那次,自己撞见徐卫和萧雨兮在小树林的谈话。 那日后,她老是患得患失。有一天,她一个人上网时,在浏览器里莫名其妙地输入了一句话——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却没想到与这首《至少还有你》不谋而合。她觉得,这是她跟徐卫的缘分使然,于是,就把铃声换了。 她这么做,一是提醒自己要改掉爱吃醋的习惯,同时也算是鞭策自己,要变得更好——她知道徐卫的事情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忙,眼下只有徐澈和张玉娟两个得力助手,她好希望什么时候也能替自己的男朋友,去分担些什么。 梅潇想着:徐卫要是知道这些自己小心思,应该会更爱自己。 我看梅潇默然半晌,却突然笑了起来,忙问道:“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我还以为这丫头又春心骤起,于是下意识摸了摸口袋,说道:“完了,过会儿可能得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 “哎呀,”梅潇一听就知道我在说什么,轻轻捶了我一下,说道,“你想什么呢,我在想你跟我表白的那晚呀。” “嘿嘿嘿。”我还以为她这是害羞呢。 散场时,杜维春紧紧跟在梅湘身后半步,却怎么也不肯并肩而行。 把个一旁的我跟梅潇,看得着急的。我又用起意念,让杜维春将将跌了一脚。 梅湘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恰如其分地,俩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梅潇哈哈笑着看看我,心想多半又是我捣鬼。 分别时,我跟杜维春再次强调了一遍——明天记得带上梅湘去找徐澈,把手续办一下。 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是零点零三分。 这段日子以来,我又是去国,又是去琉球,也确实没有好好跟梅潇交流了。 一进门,我突然抱住梅潇,左手撑在墙上,右手撩了撩她的刘海,说道:“有日子没交流了,不知道对你的阵地,是否生疏了呢?” 不等梅潇回答,我便突兀地吻了上去。 梅潇嘤咛一声,双手在我背上不停游走。 两个人也算是小别新婚,边不断探索着彼此,边朝卧室连体挪动。 等打扫完战场时,已经是凌晨2点21分了。 洗完澡后,点上根烟,我想着阳舞的叮嘱,习惯性拿着那本英语教材看了起来。 梅潇光溜溜躲在被窝看着手机,嘻嘻,嘿嘿地笑个不停。 不多时,又探出小脑袋,趴在我又结实了几分的胸口上,右手食指一会儿直一会儿曲地,搁哪儿刮蹭着我的肌肤,时不时还笑吟吟地看看我,我感受到这丫头的顽劣,伸出右手放在她脖颈下,也跟着她的节奏,在那儿的风景上来回游走着。 俩人就这么彼此玩了好一会儿,梅潇便问道:“你干嘛老看这书呀,生意上要是有接触外商的机会,不是有翻译嘛。” 我在国的事情,一直都是以生意的理由对梅潇说的,而以后,或许会更频繁。 至于真正做的事情,无论如何,现在也不是让她知道的最佳时刻。于是回道:“我得好好学习呀,你看我最近总是请假,到时候要是跟不上你的学习了,你说我会不会担心你嫌弃我呢?” “讨厌!不理你了,我看我的电视剧咯。”梅潇娇羞一嗔,小脑袋瓜又缩回了被窝。 俩人正说话间,“嘟嘟嘟”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我放下书本,拿起电话,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右手也跟着停止了动作。 梅潇感受到身体上,突然就没有了徐卫的爱抚,掀开被子,一看徐卫表情凝重,连忙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看着短信上的内容,一想现在这个点,又觉得奇怪:之前徐澈那儿出来时,张玉娟她是知道的,我跟梅潇晚上要去参加姐姐的公司聚会,按道理没理由在这个点,莫名其妙的发短信啊? 我凝思半晌,却不得其解。看梅潇问起,忙收起手机,回道:“没什么,公司下属的一家酒出了点事儿。” “既然是有事情,那你。”梅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情绪的,可一想到自己刚才寻思的,要为徐卫分担,这当下不能分担但也不能拖他后腿,至于徐卫收起手机的动作,也没注意到。 她抿了抿嘴,转而苦涩地笑道:“那你去呗。反正咱俩有的是时间。” “没事,等明天,下面的人说事情不是很要紧。” “不是很要紧能这个点发短信?”梅潇半信半疑,但一想到徐卫能继续陪着自己,也没有多想。 “睡,不早了。”我放好手机,关掉床头灯,给梅潇掖好被角,柔声说道。 “好。”既然徐卫都说没事,梅潇也就不再说什么。 灯是关上了,可我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我想着张玉娟那短信上,简短急切的内容:潇遥酒,事出紧急,望速来。 第139章 潇遥酒吧 马上过去肯定不合适,我右手轻轻拍着梅潇身上的被子,眼望屋外,探查着潇遥酒那边。 只见酒内已一地狼藉——地上各种酒瓶子、桌椅、还有几副眼镜等等杂物散落在地面上;墙边、卡座内还有几名或多或少都带些外伤的年轻男女,互相查看着伤口,安慰着,轻声哭泣着,这些人显然伤势都不轻;酒内的保安个个手持塑胶棍棒,分立在五六名站在场地中央的黑衣人四周,一个个惊慌失措,徘徊不决,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这些黑衣人前方不远处便是台,台边上的一张高脚椅上,坐了一名年轻男子,模样我没见过,但看这架势,似乎很是有恃无恐。 这男子左手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右手轻轻敲击着台,眼望门口,用一种很是倨傲的语气说着话:“2个小时内,你们徐总要是再不出现,我就继续砸。” 我再仔细一看场地内,除了这些没什么战斗力的保安、黑衣人、年轻男子、和那些受伤的顾客外,在没有其他人了。 那保安队长一听那年轻男子的话,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回道:“我都说了,我们徐总现在不在,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酒内的负责人呢,比如经理什么的? 嗯,我往楼上看去,经理办公室内,张玉娟眉头紧锁,却还算镇静,在跟低着头的酒经理说着什么。 我来不及仔细听,耳朵贴在梅潇嘴上,听了好一会儿,确认她已熟睡,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床穿衣。 临出门时,只听梅潇懒洋洋地喊道:“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我心头一动,回头看去,梅潇仍然躺在床上,不无担心地看着我。 不知道这丫头是装睡,还是被我的动静吵醒了。 心里一暖,回道:“放心。” 一路上车子开的很快,好在距离不是很远,此刻已是凌晨3点多,路上车子也不多,四十分钟后,我来到了潇遥酒门口。 酒门外站着的两名黑衣人,看我下了车后,无视他俩就往里走,一左一右地伸出手中武器拦住我,说道:“什么人?” 我眼皮也不抬,冷冷道:“徐卫!” “徐卫?” 俩人一听,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脸上阴笑着,说道:“你就是徐卫?” “如假包换!”我震声道。 我一边说,一边轻描淡写地格开这俩人,往里走着。 那俩人朗声朝里喊道:“老大,您等的人来了!” 台男子闻声,放下酒杯,双手轻轻拍着,阴恻恻笑道:“哎呀呀,可算等到你咯,徐大老板?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外围围着的保安里,只那保安队长曾见过我一面,他看我大喇喇走过来,一边躬身说着“徐总”,一边忙示意众保安让开一条道。 众保安面面相觑,早听说自己的大老板年轻有为,却不曾想,竟是眼前这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少年。但疑惑归疑惑,既然队长都说了,那自然是没错了。 只是,他们再看看我身后,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不免有些不安。 我从那几名黑衣人中间穿过,也是不看,只直愣愣盯着眼前的年轻人,说道:“不知道小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老板,还请明示。” 那年轻人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插兜,歪头朝地上啐了一口,说道:“什么地方?做了错事无所谓,不知错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看着已经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四周,说道:“哦?这么说,你是存心的咯。” “是存心的,你待怎样?” “怎么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只是我初来乍到,要是我徐某人哪些地方坏了规矩,您说,我改。”我看这家伙,一来面生,二来气势不弱,很明显是有什么背后人物撑腰,如是说道。 那年轻人道:“介绍一下,我是魏奉,是隔壁风云酒的老板。” “魏老板好。”我说话始终不卑不亢,同时一直强压着怒火。准备上前跟魏奉握手,却被那魏奉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我嘴角冷笑,回身又恢复正色,说道:“魏老板高低画个道,您说怎么,我便怎么,如何?” “呵呵,”魏奉笑道,“徐老板此话当真?” 不等我回话,他便接着说道:“我若说想把这间酒归于我名下,你也依我?” “哦?”我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这个,恐怕我一人做不了主。” 我一想,这间酒名义上的老板,是早年跟着徐澈的一名手下,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有我存在的。 却在此时,角落里一声音喊道:“徐总,救我……啊……”那声音话音未落,旁边的几名黑衣人又踹了他几脚,然后将一团布条塞到他嘴里,那人便只是呜呜呜地叫着。 我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潇遥酒名义上的老板董新吗? 原来他已被人制服。这声音,自然是那几名黑衣人专门拔下布条,让他发出的。 魏奉也朝那边看了一眼,招了招手,那几名黑衣人便将董新押了过来。然后朝董新腿弯一踹,董新便噗通跪倒在地,嘴里仍不住地呜呜呜喊着。 “这是?”我指着董新,看着魏奉,疑惑道,“是小董得罪了魏总?” 魏奉嗤了一声,说道:“就他?也配?”说着又朝董新脸上踹了一脚。董新被这么一踹,仰面跌倒,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正好撞在地面上一块尖利的碎玻璃渣子上,董新的后脑勺顿时血流了一地。 刚进来时,还没摸清楚情况;这会儿,我已遍查过这伙人身上,没有枪,同时也侦查了一番酒外,方圆三十里,再没有任何异状,这才放下心来。 我先是不着痕迹地推开那两名按着董新的黑衣人,然后俯身扶起董新,转头向保安队长招了招手,那保安队长倒也机灵,没多久便拿来一个药箱,然后跟董新包扎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保安队长。 队长一边包扎,一边紧张地看看四周,却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愣了一愣,茫然回道:“啊,我,我叫成刚。” “看你年纪也不大,什么时候做的保安?” 成刚这时也多少回过味来,他看我若无其事地跟他落着家常,也被我的气势所感染了,定了定神,说道:“我从武校毕业2年了,一开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后来有幸遇到徐……啊就是徐澈徐总,他看我身手不错,于是就把我安排在这儿。” 说起徐澈,我刚来的路上,早就探查过了,他正在处理着潇天下名下一家会所的纠纷。显然,这是有人故意拖住他呢。 我心想,身手不错,再看他身上,衣服横七竖八不少口子,却也没什么血痕,只是,面对眼前的这帮恶人,也许最多就是自保而已。 我又跟成刚聊了好一会儿他的情况,直到董新的伤口包扎好了,这才起身。 至于身后满脸怒色的黑衣人,以及那脸上阴晴不定的魏奉,则全然没放在眼里。 魏奉一干人等,不可思议地看我优哉悠哉地,跟成刚聊着家常,一时间却没有动作。 他们没有动作,不是因为忘了动作,而是,被徐卫那气势镇住了。 是的,此时的魏奉,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嘣响,但是想起老大交代的事情,也只能忍了。 便在此时,酒一名胆子略大的服务员去经理办公室,将眼前这一切告知了张玉娟。 张玉娟今晚本来是和朋友来这儿玩的,没想到却遇上这种事,好在那魏奉不认识她,也没难为她。 她虽是一介女流,但处变不惊,她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徐卫,一边跟那经理交代着一些善后事宜。此时听到服务员说徐卫到了,心中一动,忙道:“他带了多少人?” 服务员支吾一会儿,道:“一个。” 第140章 鱼饵岳山 “一个?”张玉娟瞪大眼睛,心里埋怨道,“这徐卫做什么?忘了之前几次出事的教训了?” 但是等她来到二楼向下望去时,却正好看到徐卫蹲在那儿,若无其事地跟成刚聊着什么。 张玉娟看到这场景,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崇拜之情。 前几次虽说也是自己照顾,但毕竟不像这次亲眼目睹。 她有些希望徐卫别出事,又有些期待徐卫能出手。 她想喊出来,却又忍住了。 她知道,此时此刻,最好是远远站着,不要给徐卫添麻烦才好。 我站起身,怜惜地看了一眼董新,回过头,毫无征兆地,一巴掌将魏奉扇倒在地。 场内略显糟乱的人群,似乎也被我这一巴掌,给打得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人均是一惊。 那些黑衣人有几名胆大的,没有魏奉的命令,想上前制住我,却给我三下五除二撩倒在地,我看似不经意地出手,这些倒下的人,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 显然,我出手不轻。 在国那几天,不光是升级芯片,同时,在张九传的指导下,我将天一地术又精进了一小部分。 刚才的出手,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我没想到仅仅几天而已,就有这么大进步。 待魏奉缓过劲来,揉着肿得老大的半边脸,身子一起一伏,愤怒地指着我,吼道:“你敢打我?” “你打了我的人,我自然要还回去。”我大喇喇往高脚椅上一坐,又问道:“现在可以说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在场的一众保安听我这话,无不振奋。这些人没有我的示意,却也没有贸然动手。 魏奉听我这么一说,咬牙忍了这一巴掌,心想着:哼,等下到了老大那儿,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听徐卫那么一问,于是愤愤地回道:“徐总果然不同凡响,不错,你这间破酒,我确实不稀罕,我来呢,是有件事要你帮忙,而这个忙呢,不帮也得帮。”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哼了一声,朝魏奉走了两步,那魏奉下意识退了两步,说道:“是又怎样?” “你倒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忙,要我徐卫不帮也得帮呢?” 魏奉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道:正题来了。便问道:“我若不去呢?” 便在此时,魏奉抬起左手放在肩膀附近,挥了挥,然后便有一名黑衣人上前,递给魏奉一部手机,手机里,像是播放着什么画面。 魏奉手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又扔给我。 我拿过手机一看,顿时心里一惊:岳山? 只见那手机画面里,像是一处工地,岳山边上,有一几个巨大的浇灌了半截的水泥柱子,水泥柱子周围四五米,围着一群手持棍棒的服色各异的年轻人。 在这些年轻人外围,一白衣少年不远不近地站在一边,他优哉游哉地抽着烟,却没有看岳山那边,而是盯着路口的方向。 在这白衣少年身边,还站着五名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均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 我再仔细探查一番,发现那白衣少年怀里揣着手枪,其他五人,后腰上均是别着形制各异的刀片。 “这些人胆子这么大,连局长也敢动?” 看到这里,我心下一惊,如果说连岳山都敢动的话,那说明这些人真的来头不小。转念一想,岳山,年轻人……等等……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若说岳山跟人结仇,那可海了去了,他来长京这半年多来,或多或少参与或主办了不少的案子,但是这些人中,谁有能量有胆量敢绑架岳山,可就只剩下一个怀疑对象了。那就是——长京七少。” 原来如此。 我心下了然。 跟成刚和董新交代几句,我便上了魏奉的车。 不多时,一行人等来到那处岳山所在的工地。 到了地方后,魏奉率先下车,一边小跑,一边朝那白衣少年招呼道:“秦少,人带来了。” 我听到魏奉喊白衣少年秦少的时候,马上就联想到了秦向庸。却不知…… 心念一动,眼前出现了秦向庸的画面。 原来这老家伙,此时就在距离此地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 只见车外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站着四名身材高大健壮、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人手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的外籍男子。 这老小子,经过上次的事情,倒也学精了。 我来到白衣少年一伙人跟前,像朋友那样跟他打着招呼:“好久不见,秦少?” 秦辉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我,有些不可思议地指着我,说道:“你就是徐卫?”他再一看捂着半边脸的魏奉,脸色渐渐不悦。 “我来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朋友了?” “放了?”此时那五名年轻人中其中一位,不屑地说道。 我没理会他,看向岳山,好端端地站在那儿,毫发无损,心下放心许多。冲岳山喊道:“岳哥,你挺有雅兴呀,大半夜的还陪朋友来这儿欣赏风景啊。” 岳山自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当时自己办公晚了,刚出了大门,就被这伙人挟持到这儿。 但他却始终没见任何惧色,镇定自若地跟这伙人周旋着。 此时看到徐卫,有一丝担心,又有一丝宽慰,他知道自己眼下在做的事情,可能确实触到了某个大人物的利益。是以,他们这才不惜代价的要除掉他。 当他听到徐卫冲自己喊的那句轻松的话,一时也乐了,定了定神色,回道:“别提了,大家伙喝多了,瞎逛荡就来到这儿了,我就顺手跟朋友们吹牛逼,跟他们透露说这个工地,目前还有几个分段没有承包出去,他们说不信。” 岳山说到这儿,两手一摊。浑没把周围的人当回事。 他知道我的本事,他也知道我的身手,自信我和他两个人,要撩倒这些花架子,自然不在话下。 想到中午我跟岳山那会儿商量的计划,没想到却被这帮人提前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伙人狗急跳墙,不惜绑架岳山呢? 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通。 小陈呢? 是的,我刚刚用异能探查四周时,却没有发现小陈的踪影。 这就奇怪了。 直到此刻,我依旧想不通这小陈,和那长京七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当我疑惑不解间,只见秦辉指了指自己,还有另外五名年轻人,又指了指一边的魏奉,对我说道:“怎么着啊,我听说,你和这姓岳的要跟我们七个过不去?” “这位小哥,”我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指了指岳山,说道:“岳局是人民公仆,办事只为公,不为私,他好好的干嘛跟你过不去呢?” “曹,”这时那五名年轻中其中一位,向前两步,骂道,“都到这地步了,还装什么呢。”这人说着就想上前推我,我不动如山,那人一推,反被我弹开老远,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秦辉脸上变色,眉头一皱,心道: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比上次还要厉害许多了。 他这么想着,下意识摸了摸上衣心口处。 其他人倒无所谓,主要是这秦辉,手上有枪,我虽然一会儿跟岳山打趣说笑,一会儿又应付着那五名年轻人,但,视线始终不离秦辉左右。 此时看到他往心口一摸,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正准备启动意念,却发现秦辉并没有伸手入怀,只是说道:“我秦辉是个痛快人,我就直说了。”他说着,冲那伙围着岳山的年轻人那边挥了挥手,岳山跟着便站在我身边不远处,毫无惧色地看着秦辉。说道:“怎么着,有事说事,我这等下还要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个案子呢。” 第141章 七少伏法 秦辉像没听见岳山的话,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岳局盯着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这几个呢。”魏奉和那其余五人闻言,往前站了一步,嘴里不屑之声此起彼伏,有的还跃跃欲试地,似乎还想上前招呼岳山。秦辉摆摆手,续道:“我们哥几个不过玩性大了点而已,不至于劳烦您如此照顾?” “你的意思呢?”岳山冷哼一声,说道。 “我的意思,”秦辉拍了拍心口,说道,“我的意思是,回头我抓七个人,交给你,你给上面交差,我们继续玩我们的,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就是就是。”“秦少这主意不错。”“赶紧地料理完,我还得回去打我的机子呢。” 那五人一听秦辉这话,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岳山已经答应了他们一样。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们?”岳山冷笑道,“实话跟你们说,证据我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就差你们现身,呵呵,本来我还想着找你们需要些时日呢,没想到你们到自投罗网了,这倒省了我们不少人力物力。” “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辉闻言,恶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 只见他脸色阴沉,伸手入怀,蓦地里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漆漆散着寒光的手枪,对着岳山,步步紧逼。 在跟梅湘他们聚会时,我已经收到岳山的信息,说证据掌握的差不多了。 他这么说,此话倒也不假,只是还欠缺个极为有利的证据。 此时此刻,这秦辉举枪对着在役警察,那不就等于将关键证据送上门来了? 这把枪,我之前在跟岳山合计的时候,聊到过。正是之前某高端会所发生的一起枪杀案,还有其他几起人命案里,警方勘定的那把。 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在,秦辉无论如何也得把牢底坐穿了。 就在秦辉将枪从怀里掏出来之前,我已经用意念将其中的子弹尽数泄空,当秦辉将枪口顶在岳山眉心上时,再一次逼问道:“姓岳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答不答应?” 岳山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只是,他看向我时,我朝他投以放心的眼神。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正过神色,铿锵有力地回道:“你就算再给我一千次一万次机会,我岳山也是这个意思,哼,有种你就开枪!” 只听得“哒哒”“哒哒”两声响,在场众人除了我之外,均是一惊。 那五人惊疑不定,均想:老大这是做什么,关键时刻没有子弹? 秦辉心想:妈的,一定是卡壳了。然后又狠命扣动着扳机,只听那枪里仍旧是“哒哒”地卡壳声。 惊愕之际,他将手枪甩到一边,从背后抽出一柄短刀,作势就要向岳山刺去。 此时的岳山从刚才的闭眼等死,到惊愕,再到镇定,连续不断地情绪变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用力挣脱开绑着自己手的绳索。正想踹向秦辉,却被旁边五人用刀封住去路,只好硬生生将腿收回,却站立不稳,一跤跌了下去。 我心里暗骂一句:还不来? 身子却早已动了。 只因张九传道:意念大挪移一天之内所用次数有限,目前情况下,如果用的过多,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再加上我已将天一地术精进了两层,因此不便动用意念大挪移。 只身到岳山跟前,刚拉起他,只觉左肩后一阵劲风袭来,忙侧过身子,左手伸出握住刀刃,将那袭来的刀子从那人手上夺了过来。跟着起身,却见岳山刚站起来,噗通又摔倒在地。我心里一惊,边格挡后退,边问道:“怎么样?” 岳山艰难地撑着身子,说道:“我没事,可能是被他们绑的太久站的太久,一时腿脚有些酸麻。” 我小声说道:“不是计划好这个点,你同事就会赶来吗?人呢?”我说着心里便焦急起来,想着:眼前除了这五人,还有刚才围着岳山的一伙人,少说也得有三十几号。凭我现在的本事,将岳山带出去是没问题,只是,俩人多少都要流点血了。 以防意外,在我将又超我俩攻来的一人一脚踹出老远后,正想用意念大挪移解决战斗时,却听到远远地,警笛声大作。 这些歹人,别看平时无恶不作,但一听到四周围满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一个个霎时间便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四散奔逃。 “坏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秦向庸那老家伙也在附近,本来想着等解决了秦辉就去收拾他,没想到陡生变故。可别……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果然,当我的视线锁定到秦向庸身上时,这老家伙已经奔出老远,从大路上,拐进了一处郊外村落小道,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地四下里无遮无拦地,我看那警车还得个几分钟才能赶到。当下不得已便用起意念大挪移,将秦辉一干人等,悉数放倒在地,那些人起初还当是紧张腿软,想再爬起身来,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只听此时的秦辉冲我这边骂道:“姓徐的,你给老子等着……” 话没说完,手就被冰冷的手铐铐住了。 的确,岳山起初确实说过,这些个人一个个都很有背景,可是后来呢,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中央下来人亲自督办,这个时候那些个所谓的背景,还敢多说一句? 当时从岳山办公室出来时,我正好观察到岳山跟我讲的长京七少的行动,于是就如此这般跟他一说。 岳山一听,便又把我叫住,然后拉着我说,非要跟我去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他就跟我说起了这个计划。 我当时还不同意呢,我说有那么麻烦吗,我上去直接用超能力给你搞定不行? 岳山说,“那怎么行?我们办案要讲究证据……” 此时此刻,我坐在警车里,看着有些擦伤的岳山,笑而不语。 对于那伙人为何突然集体摔倒,又集体爬不起来,我没有主动交代,岳山自然也不便多问。 岳山似懂非懂,只是他的同事却有些好奇,转过身来问岳山道:“头儿,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赶到的时候,这伙人一个个地在地上,或趴或坐地,却是没有一个人起身逃跑,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岳山没好气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同事,胡乱地说道,“那帮人心里发虚呗?” “啊……”那同事听了瞪大眼睛,挠挠头,嘴里仍旧不住念叨着:“心里发虚?” 中央下来人,办事就是利索。 第二天中午午间新闻,长京市市长亲自在镜头前宣布:经中央督办,警方抓获了以秦某为首的犯罪团伙,并说会严惩不贷。 三天后,经长京市人民检察院公诉,长京市人民法院宣布,犯罪集团首恶秦某死刑立即执行,其余人等或是无期,或是死缓,或是三十年长期徒刑。其犯罪所得,一概没收。 至此,为祸长京三年之久的,自称为长京七少的犯罪团伙,悉数伏法,长京市人民奔走相告,普天同庆。 就连我们学校的食堂里,也循环滚动播放着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 而深藏功与名的我,看着同学们拍手称快,一副高人隐士的模样,嘿嘿笑着,看着他们各种数落。 人啊,往往就是这样,出头的事他不敢做,等人家做完了,反倒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着各种传奇。 这不,只听我周遭的同学们一个个纷纷说道:“哎,我听说这次是中央下来人,然后主办的是岳山岳局,听说这个人从三河调来,半年来破了不少大案要案。”“你那不全,你看我的,据可靠消息,听说岳山是有高人相助。”有人问道:“怎么说?”那第二人虚空摸着下颌,侃侃而谈:“说是那岳山不知何时,从山里请了一位少年高人,自此破案如喝水,平步青云。不然你说,按常规,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刑警,怎么会升迁的如此之快?”第三人道:“倒也有理。” 这几人旁边的几个男同学一听,也不讨论了,也不吃饭了,纷纷围在刚才那可靠消息同学边上,争先恐后地问着那同学关于这次七少被一锅端的更多细节。 那刚才侃侃而谈的同学一看这架势,那吹牛的气质拿捏得更到位了。 看听他讲传奇的同学越来越多,索性撸起袖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往膝盖上“啪”地一声一拍,说道:“说是迟,那时快……” 第142章 她偶尔的小脾气 我看着这些个同学有模有样的说着,别说哈,大学生脑袋就是活络,时不时倒还真给他们蒙对一两处。 却在此时,梅潇端着饭盘走了过来。 她看我仍旧笑眯眯地、看着那伙讨论的同学笑而不语,挥挥手,说道:“笑什么呢?” “嘿嘿,你别说哈,咱们学校这些学生,倒还挺有意思。”我说道。 梅潇拆好筷子,放在一边,把自己饭盘里的一块肉,夹到我的米饭上,说道:“别看了,先吃点肉。” “你咋不吃?” “我减肥呢。” 我闻言仔细打量着梅潇上下,发现没什么变化啊,于是便疑惑道:“你啥时候胖了?那天晚上我抱着你运动,感觉跟以前一样轻松啊?” 梅潇还在剥着鸡蛋,一听徐卫那话,先是愣了一会儿,下意识问道:“那天晚上抱……”她说到这里才意识到,徐卫说的抱着她运动指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她羞的满脸通红,用筷子打了徐卫胳膊几下,嗔怒道:“你这人,讨厌!” “咋了,我说的不对?”我嘿嘿笑道。 梅潇道:“我是看你这几天辛苦,想叫你多吃点补充营养,你这人怎么成天……成天……”她一看周围同学渐渐多了起来,便住口不说了。只是将饭盘和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没吃几口,她即说道:“那个……,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去。”她说着手指向上,指着食堂电视上放着的内容问道:“去帮岳大哥抓坏人啦?” “唔,”我给梅潇夹了一大片鸡蛋,小声说道,“嗯,是去啦,怎么啦?” “那你还听他们说,你不是当事人嘛?”梅潇不解,同样小声问道。 我吃得差不多了,将饭盘往边上一推,喝了几口紫菜蛋花汤,说道:“嘿嘿,好玩呗。以前看《说岳全传》的时候,听别人讲英雄的故事,自己就挺羡慕:我就想着啊,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岳飞一样,英雄盖世,为国为民做点事情,到时候,那说书人也能讲讲自己多好。” “奇怪的英雄情节,”梅潇看到徐卫嘴角有几粒米,拿出纸巾,一边帮徐卫擦着嘴,一边说道,“反正我们女生比较难以理解;再说了,我才不要你当什么英雄呢,多危险啊,万一,万一……” 我握着梅潇的手,心里一暖,深情地望着她,说道:“放心,之前几次受伤,是我疏忽大意,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弄伤你的宝贝徐卫了,好不好?” “嘻嘻,”梅潇听了这话有些害羞,后面又听到他说什么宝贝徐卫,吐了吐舌头,说道,“你这人,脸皮真厚,我头一次见人家说自己宝贝某某的。也不害臊。” “嘿嘿。” “对了,玉娟姐最近咋样?” “嘎……”我听梅潇提到张玉娟的名字,心里就是一紧,稍微一愣神,说道:“那个,怎么好好的说起她来?” 梅潇道:“唔,你那晚走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我,我不小心看到了,看到了,就好奇呗,好奇就点开又看了看。” “完了,这丫头啥时候还学会查岗了?” 我仔细“翻看”着手机里和张玉娟的短信内容,确定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字眼后,这才回道:“你这丫头,其实也没啥,主要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知道,最近经济形势一片大好,玉娟姐为了我的事情,都好久没见她孩子了。” 梅潇想到张玉娟的孩子,先是嘻嘻一笑,然后又问道:“对了,玉娟姐的孩子,该上学了?” 我知道张玉娟孩子的事情,一起谈工作的时候,没少问起。 但此刻梅潇这么问,我却装作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清楚,好像年龄还不够?”这话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好的问起张玉娟孩子的事情? 这时再拿出手机,又看了看我跟张玉娟的短信内容,暗道一声不好:我跟张玉娟不仅聊过她孩子,还聊的挺多。 这时候,梅潇那晚的疑心,又加重了几分。 她那晚翻看徐卫手机的时候,不小心刚好看到张玉娟发来的短信,于是出于好奇心,就跟着将张玉娟的信息翻了个遍。 关掉手机,她仔细回想着:徐卫跟张玉娟的短信来往,甚至比跟自己的还多,一时之间,醋意渐起。她又想着那些短信的内容,发现俩人聊了很多关于孩子的事情。这才觉着有些不对劲。 可后来徐卫一直忙于跟岳山协作,总是没空问他。 这下话赶话的,他便漏了陷。 梅潇心里泛起一丝苦涩,随即又否定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先是怀疑阳舞,后来又碰到他和女同学相谈甚欢,最后吃亏的却总是自己。 但是,少女奇怪的占有欲却让她觉得,这些难道不是作为一个女朋友,应该的反应吗?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当徐卫说到“年龄不够”时,她的心思,又凝重起来,想着:他要是跟张玉娟真没什么,大可跟我讲实话,却为何,却为何说年龄不够?这不是明白着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想到这里,她便问道:“你俩关于孩子的事情,不是聊的挺多的嘛?”她说着,拿过我手里的手机,翻到了相关短信,然后屏幕对着我。 我看梅潇明显有些吃醋了,眼睛一转,便说道:“这个……可能是我最近一段时间事情太多,给忙忘了?” “是吗?”她想着,她跟徐卫俩人好了这么久,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了,至于他的记性是不是这么健忘,梅潇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记得,两人偶尔聊天时,徐卫总能说出她曾经说过的话,有的时候甚至一字不差,有的时候,甚至很多小细节都记得。 很显然,他说谎了。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这亏心事虽然没做,但跟张玉娟的几次暧昧经历,认真说起来,其实也跟做了差不多。 当梅潇说“是吗”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事。 于是,就用起以前的老把戏,如此那般地跟梅潇一通说理。却没想到,梅潇这次却不吃这一套了。 她听完徐卫的歪理,噘着小嘴,脸上明显有些不开心。她本想当场发作,但是一想起现在是食堂,这会儿正是吃饭学生最多的时候。于是,就忍了忍,然后跟徐卫说道:“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突然觉得不舒服,我先回了。” 说着话,端起饭盘就往洗水台走去。 我还以为她这一走,便不理我了,没想到她洗好饭盘,放回原位,又折了回来。 “那个……”我看着此时生气的梅潇,自觉有些惭愧,说话也不敢大声。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以后尽量保持距离,你。”用手轻轻碰了碰梅潇,续道:“别生气了呗?” “张玉娟……”梅潇看了徐卫一眼,喃喃着说出了张玉娟的名字,便往食堂外面走着,走了两步,她想起那个女人的身段和样貌,又说道:“那女人,确实比我漂亮很多。” “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去牵她的手哄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轻轻避开。她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往长椅一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道:“徐卫,你说,咱俩能走到最后吗?” “干嘛说这个?”我下意识回道。 “你说呢?”梅潇长叹几声,看我要挨着她坐下,将屁股往边上挪了挪,头也转向别处,说道,“能不能走到最后,我觉得不取决于我,不是吗?” 她虽然人没对着我,但我能明显感到她这话,比看着我说,还要让人窒息。 “我,”我嗫嚅道,“我知道错了。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碰了碰梅潇,说道:“这卡是我新开的,里面存了些钱,你有时间去跟室友逛个街什么的,散散心。” 第143章 自信使人安静 梅潇身子回侧,一看,是银行卡,用力地将卡拍到地上,说道:“我爸妈给了我生活费,不要你的臭钱。” 她虽然还在生气,却依旧坐着没动。我知道,按照常规,再哄哄就好了。 于是便强硬的将她搂在怀里,她看到偶尔路过的同学,挣扎了几下,便不再乱动。 两个人就这么呆呆坐着,也不说话。 我听着耳畔传来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时间觉得,这些鸟儿似乎也在嘲讽我一样:笑我自大,笑我没有分寸,笑我不知避嫌,笑我不会哄女朋友,笑我,笑我呆,笑我花心大萝卜。 便在此时,梅潇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是堂姐梅湘打过来的。 梅潇试图挣脱开我的怀抱,试了几次,发觉徒劳,只好放弃,接起电话:“姐,怎么啦?” “潇潇,我,那个……”电话那边短短说了几个字,却再没了声音。 梅潇心里莫名紧张,问道:“怎么了,湘姐?喂……喂……,湘姐?” 她问了好一会儿,电话虽然没挂,却仍旧没有回音。 大约过了有半分钟,梅湘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啊,没事,刚刚在路上跟人撞了一下。”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梅潇道,“怎么啦,姐,这会儿跟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嘛?” 梅湘道:“那个,上次徐卫不是把我调到总部了嘛,所以我就寻思,什么时候请徐卫吃个饭感谢一下。” “啊,这个……”梅潇支支吾吾地没有立即回应。 “是不是吵架了?”梅湘倒挺善解人意,随便一猜便猜到了一些,于是问道,“如果这样的话……咳咳。”此时电话那头却传来几声男人的咳嗽声。 “感谢?还有那几声咳嗽明显有些问题。” 我听到这里发觉有些不对,什么感谢不感谢的,都是自家人,仔细想想,梅湘不是这么拘泥于人情的人啊。下意识用起意念,调取出此时她那边的画面来。 只见梅湘在马路边一个公交站,等着公交的同时跟电话里的人说着话。 那么再看看周围? 想到这里,我仔仔细细地又观察了一会儿,终于,让我在一众等车的人群里,发现了一个有些模糊印象的身影。 “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印象,可是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不得已,我将这人的相貌往系统里一上传,不多时,那人的具体信息便展示了出来。 “冯泳,37岁,长京本地人,之前是冯氏广告的老板,现在在家待业……” “冯泳?”我嘴里念叨着,原来是他?可是,啊……该不会是这老小子,因为之前公司被我收购,要报复梅湘? 可是,看这会儿的情形,似乎梅湘好端端地在那儿,也没什么损伤啊? 奇了怪了。 却在此时,我感觉到梅潇碰了碰我,只听她说道:“要不然?” “怎么?” 梅潇道:“要不你就去一趟,我姐说她爸妈非要让她感谢你。” “你不去?”我看她这语气,似乎没有要去的意思。 果然,梅潇说道:“我就不去了,又不是我帮的忙。” “那不是你姐嘛?”我疑惑道。 “我不舒服,想去休息会儿。”梅潇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仔细打量着梅潇,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还是去,湘姐说她到了新的公司,还挺忙。就这还是好不容易才请得假呢。” “那,”我左手往外虚指,说道,“那我去了?” 晚上8点,某饭店内。 我从进了店门,仍旧一直在观察着楼上包厢的情形。 而那会儿在路上,早已将情况探查的一清二楚。 原来,刚刚在公交站牌那儿,梅湘打电话,是受了冯泳威胁。冯泳调查到了梅湘的家庭住址,威胁梅湘把我约出来,冯泳威胁说,不然的话,他不能保证梅湘家人的会出什么意外。 梅湘迫不得已,这才给梅潇打了这通电话。 她这人其实很聪明,约我,但是打给的却是梅潇,她当时打电话的时候,虽然并不清楚我是否跟梅潇在一块,她是想着,通过梅潇传话的空档,让我有些反应时间。 这样一来,我就会有充足的准备。 虽然在我看来她的这些想法,有些多余,但她毕竟不知道我异能的事情,她这么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包厢里有梅湘,冯泳,在包厢的卫生间里,藏了三四个手持棍棒的青年汉子,很明显,是这个冯泳雇佣来的。 我一进门,直接无视冯泳,跟梅湘热络地打着招呼:“哎呀我的湘姐,这才几天没见,感觉又漂亮很多啊。” “嘎……” 屋子里,梅湘、冯泳两人均是一愣。 梅湘诧异的是:这徐卫难道没看出来现在的情况吗?他没看到边上还有个冯泳? 冯泳呢,当他听到门外脚步声渐渐逼近时,心里异常激动,心想:娘的,这些天受的委屈,可算有机会发泄出来了。臭小子,哼,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虽然通过卖冯氏实现财务自由,但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去。 还有,当初要不是这小子插手,我就那么一个大的计划下来,那梅湘不是手到擒来?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冯泳恶狠狠地想着。 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在饭店里,对徐卫动手,正是因为这家饭店正好是他一表亲的,他事先早打好了招呼,告诉这位表亲,说楼上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用管,并且保证不会出人命。 他这位表亲知道冯泳是怎么发的家,多少跟黑道沾些关系,在冯泳半胁迫半金钱利诱的情况下,这才勉强答应。 但是冯泳此刻看进门的徐卫,竟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立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想着警告警告,先来点文戏,没想到这家伙一进门就给自己个下马威。 说不得只好提前行动了。 冯泳将手中的水杯往地上一扔,随着杯子碎裂声响起,从卫生间冲出来四名手持棍棒的汉子。 这一幕,倒是给梅湘吓得不轻。 她一看屋子里竟然还藏着人,还拿着武器,一时有些害怕,又有些后悔了。 一开始,冯泳说的是,跟徐卫好好聊聊,一方面把冯氏还给她,一方面给他磕头道歉。梅湘多少也知道冯泳的一些事情,她想着,为了自己的父母,委屈一下妹夫,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事后跟梅潇和徐卫好好解释解释就好了。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冯泳竟然骗了自己。这样一来,也不知道徐卫会怎么误会自己了。 此时此刻,梅湘下意识缩到墙角,瑟瑟发抖,一时间五味杂陈。 在探查冯泳背景时,我还担心,这家伙该不会背地里又有什么人物,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指使他这么做的,可后来确确实实发现,我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冯泳唱这一出,完全是出于泄愤。 “呵呵,”我心里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好了。”我又想到,反正那会儿探查的时候,发现这冯泳的发家史,还真有些黑暗,我一个电话,便可以让他锒铛入狱了。 这种角色,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仍旧背对着冯泳,无视他和那四个汉子。悠哉游哉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幽幽道:“我说冯总,上次我放过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 冯泳眼看着自己的人手将徐卫围在中间,那家伙却依然毫无惧色,不由得身体颤抖着,此时又听那徐卫如此说,霎时间怒气值拉满,提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就朝徐卫砸了过去。 同一时间,那四个汉子也动了。 我却没有动。 那五个人动了是因为要将我打个半残,我没有动是因为近些天来,我对自己的身手更加自信了。 是的,自信的人,总是那么安静。 安静到,我哪怕面对酒瓶飞来,棍棒砸来,依旧背对坐着。 梅湘一看这架势,顿时给她吓得花容失色,捂着眼睛,失声惊叫道:“不要……” 第144章 会春园 当那酒瓶距离徐卫后脑勺还有五厘米的时候,冯泳笑了。 他笑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哥,不信他能躲过;他笑的是,自己的憋屈终于能释放出去了。 只是,他笑的有些早了。 却在此时,那酒瓶似被人从空中系着一根、肉眼无法得见的绳子,硬生生停在半空,蓦地里,突兀地朝着冯泳又倒飞过去。 只听“砰,啊”地几声,冯泳面门开花,血流如注,脑门上还插着几块酒瓶碎片。 梅湘听到声音,捂着眼睛的手,捂得更紧了,同时又发出一声比刚才还大了几个分贝的惊叫声。 那四个汉子呢? 那四人还没靠近徐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立在原地,愣了足足2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哇呀怪叫着冲徐卫招呼了过去。 只是,他们的动作,在我看来,实在太慢了。 我依旧背对着,伸出夹着香烟的右手,轻飘飘四下拍打,便在那四人脸上,给各人留下了一道深及寸许的血痕。 是的,我用烟作刀,用了一成力道。 那四人也算有点血性,被徐卫那么一划拉,还只道是寻常擦碰,混没在意,待欲继续上前攻击,却发现,脸上火辣辣的疼。 其中一人看着其他三人的脸上那可怖的伤口,又不动了,只见他惊惶地指着同伴的脸,失声叫道:“你们,你们伤口怎么那么深?” 其他三人一听,这才觉得不对,伸手一摸,均是一惊:没想到那小子用手中的烟,就那么一挥一扫,就…… 想到这里,这才意识到眼前人的恐怖。 随着伤口的血越流越多,四人均感到一阵阵虚弱之感,慢慢浸满全身。 其中一人反应最快,将手中武器朝我飞掷过来,然后怪叫一声“鬼啊”,便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余下三人,也跟着先前那人同样的叫声动作。 只是,这四个人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将将跑到门口,四个人均一一倒地,只是捂着脸上尚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惊恐地看着我。 四个人想发出什么疑问,想惊叫,却发现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了。 而一旁“观战”的冯泳呢?这家伙更是软蛋,被我那反弹回去的一酒瓶,当时就砸晕了过去。 我拉起梅湘,将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几个人,随意地踢开一条通路,拉着她来到门口,先把她送到门外,我站在门口,朝冯泳啐了一口,冷冷道:“以后,要是在让我发现你对梅湘做什么,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毕竟,谁都有家人不是?” 直到我将梅湘送到她租住的小区门口,她兀自惊魂未定。 好在,我刚才出手的时候,她没有看到,不然的话,恐怕她也早已晕了过去。 此刻,我先是给梅潇报了平安,然后拍了拍梅湘,安慰道:“好了,姐,没事了,坏人都被我打倒了。” “呜呜呜,”梅湘本来还在那儿愣愣地发呆,此时一听我说话,忽然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着,“你打他们那么狠,不怕报复吗?” “放心,没有人会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意有所指地说道。 梅湘显然有些发愣,不清楚我这句话的意思,但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些,又哭了一会儿,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她擦了擦眼泪,又在我衣服上又摸又看的,说道:“你没受伤?” 我笑道:“我怎么会受伤呢?” 梅湘看徐卫那轻松的样子,像根本就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再一联想刚才自己从指缝间看到的情形,这时才疑惑道:“我只听梅潇说你会两下子,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厉害,一瞬间撂倒五个人,自己还毫发无伤?” “啊……”我寻思:听梅湘这么说,这是看到了? 只听梅湘接着说道:“我从指缝里看到了一丢丢,你就那么这么。”她说着还带着比划,联想起她刚才的惊慌失措,我一时轻笑了出来。 我又安慰了梅湘一会儿,待她感觉腿上有了些力气,这才扶她下了车。 据梅湘说,她住的小区,属于那种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老旧小区。楼数不少,每栋七层,楼层虽然不高,但是都没有电梯。我想着她现在不是以前那样的打工仔了,又是领导又是总部的,而且我看这边距离公司也太远了…… 想到这里,我看着插进钥匙正在开门的梅湘,说道:“姐,要不,我让徐澈以公司的名义,给你租个近点的房子?” 梅湘把我让到屋里,换着拖鞋,把包包往衣架上一放,说道:“不用,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吃苦耐劳习惯了,这点路不算什么。” 我还想劝:“这连个电梯都没有,你这还住七楼……” 梅湘打断道:“咱们才多大,上下楼就当锻炼身体了。”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娃哈哈矿泉水,递到我手上。接着又一捋头发,我才发现,原来比起梅潇,梅湘的容貌也不遑多让。 我摇摇头,往屋里走了几步,大致观察了一下客厅,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瞥眼间,发现电视边上摆着她跟杜维春的合影,便问道:“姐,你跟维春发展的挺快呀?” 梅湘换好了一身居家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一听我这话,脸上一羞,随即又正了正神色,回道:“嗯,小杜人挺好,关键是。”她将电视打开,续道:“关键是我发现他那人,工作上很卖力,而且还很有想法,做事不拘一格。” “我的好姐姐呀,”我嘿了一声,道,“谈个恋爱都能扯上事业,真是个工作狂。” “我就这性子,不像别的女孩子,会撒娇,会假装呆傻萌宠,会这会那的,我自小便做不来这些,”梅湘笑笑,说起他跟杜维春,柔情无限,“梅潇没少跟你提起,我自小便像个假小子,从小到大,一起玩的都是男孩子居多。长大以后,自然对女孩子撒娇那方面,有些不通的。” 我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说。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我跟梅潇的事情,梅湘劝我说,多哄哄多陪她就好。女孩子其实在意的不是你有多少钱,你能给她买什么,她在意的是陪伴。 我一听“噗嗤”笑了出来。 梅湘问我笑什么,我说,“你不是说,你对女孩子这些事情不是很擅长嘛,怎么说起我跟梅潇,反而头头是道?” 梅湘道:“旁观者清嘛,我虽然不会,但我看得多啊。公司里,电视上,不都这样?” 我嘿嘿笑了笑,深表赞同。 我有心帮堂姐改善下居住环境,想通过此举,来让她替我在梅潇那里说说好话。 因此,从梅湘那里出来后,我便让杜维春查了查公司附近的房源,以及最近的、关于公司房地产这块的业务情况。 第二天,我假装去公司有事,顺道接了梅湘。 路过一个售楼处时,我将车子停了下来。 梅湘疑惑道:“干嘛停这儿?你不会因为很少去公司,就忘了公司的地址?” 我笑着摇摇头,下了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搭在车顶,说道:“你先下来呗?” 梅湘一看徐卫这样,也不好多问什么。 她一下车,没走两步,便看到了杜维春在那售楼处附近转悠。忙上前问道:“维春,你不上班在这儿做什么呢?” 杜维春嘿嘿笑道:“公司昨晚临时决定,提前开启会春园的预售,那。”说着侧身指了指身后的售楼处:“就这儿。” “我怎么没收到邮件?” “临时通知的,昨晚很晚的时候,那职业经理,哦就是那个余总。我那会儿看你休息了,就没通知你。”杜维春回道。 我暗地里给杜维春竖起个大拇指:演技不错,回头我叫余总给你加薪。 杜维春眨了眨眼,表示收到。 梅湘有些奇怪,探着身子往前看了看,然后指了指杜维春,说道:“所以,你今天在这儿盯着?” “嗯。”杜维春应道。 “行,那我先去上班了,你忙完给我电话。” “哎?”杜维春心想,这一着徐卫可没跟自己交代啊,这可咋整。 我冲杜维春笑笑,然后拉住梅湘,说道:“你不去看看?我听说这会春园,可是请了国内顶级建筑设计院设计的,而且,我看这小区距离公司也挺近。” 梅湘皱眉道:“说什么呢,现在上班时间,我哪有空看……再说了,我就算有空看,也没那钱买啊。” 第145章 生日礼物 我看梅湘说着挣开我的手,又要往外走开,一个劲给杜维春眨眼。 好在这小子足够聪明,马上便反应过来。 只见他紧赶两步,拦在梅湘身前,嘿嘿笑着说道:“瞧我这记性,忘了跟你说,公司有规定,凡是本公司员工,买房一律5折,而且,而且余总说了,如果哪位员工想买房,又困难,可以考虑从公司内部低息贷款。” 梅湘下意识停住脚步,皱着眉头,寻思:这俩人今天古里古怪的,到底搞什么名堂? 我看梅湘犹疑不定的,想着她这性子,恐怕只有如实相告了。于是对梅湘说道:“姐,你跟我过来下。”拉着她走远两步,说道:“其实,是我有事求你,所以想送你个人情。” “啥?”梅湘指了指自己,一脸地不可思议,契了一声,笑道,“你这小子,你可是大老板,我能有啥帮得上你的?你怕不是大清早拿姐开玩笑的?” “哪儿能呢姐,你听我说,”我欠了欠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角,轻咳几声,说道,“我这不,惹潇潇生气了么,所以就想你找时间去跟她说说好话。” 梅湘疑道:“哦?你又欺负潇潇了?” 我忙摆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就是有个误会。” “误会?”梅潇道。 “啊对,误会。” “说说看?”梅湘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脸上似有了笑意,也不知道她是被我气笑了,还是怎么的。 我看了眼杜维春,对他说道:“那个,维春,要不你先去忙?” 杜维春虽然站的远些,但隐隐约约的,还是能听到一些我俩的谈话。本来就想着,他站在这儿,听着大老板和他女朋友讨论小姨子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合适。 一听徐卫这么说,忙打着哈哈,说道:“那行,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过去。” 眼看杜维春走远了,我便将跟梅潇的误会,一五一十地,跟梅湘讲了出来。 梅湘听完,表情又是好笑,又有些愠怒,沉吟片刻,说道:“这事儿只要你没做,其实倒也不难,你听我说。” 跟着,便将如何哄梅潇的办法,跟我一一指点,然后说道:“你就这么办就行了,另外我这周休息时,也会去找她聊聊。” 她说着,侧身指了指售楼处,又道:“至于这房子,还是算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我只是潇潇堂姐,你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大了,短短几个月,先是从员工到老板,跟着屁股还没做热乎呢,就又把我调到总部,姐已经很感激你了。” “这……”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没想到这梅湘如此执拗。眼看着她已经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了,便在此时,杜维春赶了过来。 只见他心明眼亮地看了我一眼,不着痕迹地跟我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梅湘说道:“湘湘,那个,我刚接到通知,余总说,要你不用去总部了,就地在这儿,跟着房地产公司的张总,正好多学点东西。” “嗯?”梅湘显然有些不信,心想,徐卫这孩子心倒是好,为自己着想,但是自己也不能平白无故受他这么大的恩惠。于是,就问杜维春道:“真的?” 杜维春胸有成竹,把背在身后的手机,递给梅湘,说道:“那,你听听。” 梅湘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一看,确实是在跟余总通着电话的状态,拿起一接:“喂,余总,我是梅湘……啊……好……好好……嗯……可以……那行,放心余总,我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好……那您先忙。” 挂掉电话,梅湘说道:“既然余总都吩咐了,那就走。” 我跟杜维春二人相视一笑,均想:先把你忽悠进去再说。 梅湘叹了口气,心想:既然余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只是,等下就算过去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欠徐卫的人情了。至于……他要是跟自己来硬的,说不得只好辞职了。 她就是这个人,性格直爽,要强,自从上次这徐卫帮了自己,让自己实现了从员工到老板的急速逆袭,这没多久,就又想着给自己买房了这了那了,按她的性格,她说什么也不可能接受的。 三人进到售楼处,梅湘撇开我俩,径自去了咨询处。 售楼处经理石小明,正在给一个购买意向强烈的顾客推荐着房子,一转头,刚好看到杜维春,知道眼前人虽然刚进公司不久,但据传言,现在可是大老板身边的红人,于是乎,在看到杜维春的那一刻,便放下手头工作,屁颠屁颠地小跑了过来。 我有些厌恶地看了眼那经理,杜维春这人,别看感情上的事情唯唯诺诺,但做起工作来,尤其是察言观色人情世故这块,却倒是周到。 他看徐卫表情不对,忙批评了那经理两句,便叫他走开了。 “维春,”我很满意杜维春这一系列的言行,看着大厅里那些布置精巧的楼房模型,对杜维春说道,“你先去忙,我随便转转。” 杜维春眼睛一转,说道:“也好,那要不要?”他的意思是要不要找梅湘,再去跟她说说。 我砸嘴,摇头道:“你忙你的。” “行。” 我来到模型处,先是拿起一份资料看了看。昨晚跟杜维春交代事情的时候,我只记得他说刚好有新楼盘完工,但忘了他说具体的其他,比如位置啊这些。 此时一看资料,才发现,这个新楼盘,竟然还有一处距离大学城不远。本来是想着给梅湘买一套呢,此时一看资料,我自己倒来了兴致,便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没翻几页,我斜眼瞥到一售楼小姐朝我走了过来。 只听“哒哒哒”的高跟鞋由远及近,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抬头一看:嚯,好家伙,这梅湘动作倒是利索,不知何时早已换上了职业装。别说,老梅家的基因就是好,这穿上职业装的梅湘,浑身散发这一股诱人的气息,我在抬眼一看周围,那些个别的售楼小姐,跟梅湘一对比,顿时便觉黯然失色不少。 梅湘笑道:“发什么呆呢?怎么,这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认识我了?” “啊,不是,我是没想到姐姐原来这么漂亮。”我下意识回道。 “没个正经,”梅湘拿过手里的资料,说道,“余总说让我学习,还说让我领导售楼小姐们,但是我觉得,我对房地产这块以前从没接触过,所以就想从基层做起。”她说着,翻开资料,发现我刚才看的那个项目,距离大学城不远,于是问道:“怎么,你也想买,你不是在高新路有房子么?” “姐,你说,我给潇潇送套房子怎么样?这不,眼看着潇潇生日快到了。” 梅湘一听,心里有些感动,心想:这小子,倒是个实在人,一时间,本来刚才想的劝梅潇只是随便说说,此时却改了主意。 她决定,无论如何得帮助这两位和好才行。她妹子傻,她可不傻,这么好的男人,别说只是个误会了,就算他真在外面有什么花花草草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大老板。 打定主意,于是便笑了笑,道:“我看行,女孩子一向对礼物都没什么抵抗力,不过人家一般都是送花、送护肤品、送包包什么的,你这倒好,上来就送一套房子,还是新上市精装修。别说梅潇了,就我看这房子,我都有点想要了。” “反正这楼盘有好几处,在公司附近也有差不多一样的,不如……”我趁势说道。 梅湘忙摆摆手打断,说道:“可别,我跟梅潇不一样,我喜欢自己争取,这几次你对我的帮助,我已经觉得受之有愧了……不说了。”她说着,一会儿指着楼盘模型,一会儿指着资料,开始了她作为售楼小姐的常规工作——给我搁那儿不停介绍着。 便在此时,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朝我走了过来。 只见那女的来到近前,契了一声,不无嘲讽地说道:“呦,这不是初中同学徐卫嘛,怎么,你也来看房?” 这说话的女生是谁呢? 第146章 装逼被打脸 我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隐约有些印象。 原来,这位女生是我上初中时,初一和我一个班的俞好。 只因当时几乎没说过什么话,所以即使当她说了好几个我在班上的光荣事迹,这才想起。 我心道:呵,当初上学的时候,这俞好就总是觉得自己家庭好些,高高在上,总是看我们,尤其是我腿又不好,总是鼻孔朝天地看人,偶尔地几次说话,也没什么好话。 所以,才对她没什么印象。 正当我回忆往事之时,只听那俞好又说道:“怎么着,跟俞优优还有联系没?” “俞优优?” 这名字我倒是很熟。 当时,我、俞优优跟俞好三人都在初一三班。俞优优人很漂亮,说话也好听,就是耳根子有些软。 开学没几天,我就注意到她了,只是苦于自身卑微,一直都不敢跟她说话,只是偶尔遇到机会,会故意跟她路过啊,擦碰啊,或者是作业、学习之类的事情。 我尤其记得这么一件事儿。 每次课间,那俞优都喜欢跟一女生在教室里追逐打闹。当时的教室桌子,是集中摆放,给教室两边靠墙处,留下了空档,俗称过道。 而我的座位正好靠近过道。 有一次,俞优优又跟一女生追逐嬉戏,一开始好几圈,我都没敢做什么。后来终于下定决心。当她经过我这里时,眼看着要跑过来了,我便用脚踩在凳子上,轻轻往外一推,她一看这情形,急忙停住脚步,然后颜笑嫣然地,看了我一眼,笑骂道,“你要死呀。” 这给我听得呀,浑身那叫一个骨酥筋麻,像过电一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嘻嘻笑着。 我痴呆一样看着她,抬脚跨过凳子,继续往前跑,那后面的女生同样跨过凳子,在后面追着。 我当时就在想,这后面追的人要是我,那该多好啊。 后来…… 除了上面提到的,我偶尔还会趁机跟俞优优说上那么几句话,或是借书,或是问问题。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我的动作,被那俞好看在了眼里。 当时我记得,那俞优优跟俞好俩人同村,其实关系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没有多好也没有多坏。 可是,也不知怎地,有一天,我进到教室,便听到同学们的起哄:“呦,徐卫来了呀。”“咱们得徐蛤蟆来啦。”“哈哈哈哈。”“原来暗恋咱班班花俞优优的,是这么一位呀。”“哈哈哈哈……”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胜枚举。 其实我也知道,同学们也都是开玩笑。但,当时作为一向自卑的我来说,听到这些声音,难免脸上发烫,心里五味杂陈。 心想:你们说我什么都无所谓,但把人家俞优优扯上,叫她怎么想?要是让老师让学校知道了,重则开除,轻则警告,到时候,我就休想在跟俞优优说上哪怕一个字了。 是的,我当时倒没替自己考虑什么,首先想到的是俞优优的名声。 我们那时候是03年好像,镇上初中,属于乡下范畴。人们的思想,都很保守。对于早恋,很是看重。 后来我才知道,我对俞优优的关注这件事儿,是俞好放出风的。 再后来,俞优优也知道了,同学们都传言我跟她早恋。于是,自那以后,便刻意避开跟我的接触。路上遇到了,也会远远地躲开,我再问她问题,她登时便拉起脸来,拿着书猛地起身离开。 就这么,本来我跟俞优优俩人都渐渐熟络起来了,结果就因为那俞好的捣乱,就那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自那以后,我便发誓,将来有一天,我一定在多嘴的俞好面前,找回场子。 我兀自想着往事,俞好跟她同伴看我半天不说话,又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便不再理我。 她同伴本想说去看看别的房子,但她却站在原地说道,“哎,我又看上这套了,老公你看,这套房又是精装,又离学校近,咱们买这套?” “行,你说买哪套就买哪套,反正我爸妈有钱。”那男伴满口应道。 “嘻嘻嘻,还是你好。”俞好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我这边。 她心知,当她说出“俞优优”那三个字的时候,无异于在徐卫心上插上了三把刀。 俞好心满意足地看着徐卫愣愣发呆,让那被她叫做老公的男生,去到另一边,跟梅湘聊买房的后续事宜。 待那老公男生走远后,俞好便对徐卫小声说道:“发什么呆呢,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不会还为着当初的事耿耿于怀。嘻嘻嘻。”她说着还嘻嘻笑了几声,神情满是嘚瑟。 “嗐,”我心里的怒气此时已经达到了顶点,但想着这里发作倒也太不合适,于是就忍了下来,“都初中的事了,谁还记那些干啥。是?” 俞好看徐卫并没有就当初的事情,对她有什么质问,于是便变本加厉了起来。 她指着边上那,我刚看过的楼盘,斜睨我道:“倒也是,哎对了,你现在也上大学了?我看这房子不错,就让我男朋友也打算买一套给我,怎么,你这是?” 我刚要开口回答,那俞好又强势地说道:“对了,你家那情况……我看你刚才跟那售楼小姐说说笑笑的,还叫她姐,你这是来找亲戚有事?” 便在此时,梅湘独自一人又折了回来。 俞好有些奇怪,问梅湘道:“怎么,这么快就……” 不等她说完,梅湘职业性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您男朋友刚才说有事,先出去一下。” “他怎么?”俞好话没说完,看到落地玻璃外的她那男朋友,一脸尴尬,将资料往地上一扔,就奔了出去。 梅湘刚才给俞好那对象,全盘将房子的情况给介绍了一通,口干舌燥的,还以为自己一工作就能接到大单呢,谁想到那男生却是个花架子。 那男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假装掏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梅湘说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梅湘看着那狼狈逃开的男生,顿时有些好笑:原来是装的呀?她再朝徐卫那边看了看,心道:这下子,可有戏看咯。 她如此这般把情况跟我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笑了,说道:“嘿,原来是这样,可惜……”我正想说可惜人家人都走了,想装逼都没人欣赏了,不免有些遗憾。却不曾想,那俞好脸色阴沉地,又拉着她对象,朝我这边急急走了过来。 只见她将一本新的资料拿起,又重重地摔在她那对象身上,近乎咆哮道:“我不管,今天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不然的话,咱俩就到此为止!” 那男生卑微地弯腰,将那被摔在地上的资料拾了起来,又放回原处,一脸苦涩地解释着:“好好,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说不买,只是不是现在;再说了,咱俩现在还在上学,都住学校呢,买了也是空着……” “我!不!管!”俞好一字一顿地大声道,声音里已隐隐有了些哭腔。 自然地,周围看房的人们,随着她这一闹,也都围了过来,看起了热闹。 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渐渐多了起来。对俞好和她对象纷纷指指点点着:这个说,“瞧瞧,现在的孩子,真是家里的祖宗,这么娇生惯养的。”那个说,“谁说不是呢,俩人还都是学生,那楼盘我刚看过了,7000一平呢,我滴个乖乖,有钱人能有几个,还不是打肿脸装胖子?”又有人说,“谁知道人家呢,或许人都是富二代也说不定?” 尽管俞好如何不去听,但那些看热闹人的言语,多多少少还是入了耳。 这些看热闹的人虽说“配合”地很是到位,但若不是那俞好强行在我面前嘚瑟,也不会到如今的地步。 那男生也是个软骨头,听着俞好的咆哮,一个劲地只是摇着头,唉声叹气的。到最后,索性蹲在原地,双手抱头。任由俞好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却不作任何反抗。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摇摇头,轻声对梅湘说道,“等下你配合一下我哈。” 梅湘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你是说等下叫我故意刁难你,然后你扮猪吃老虎?” 第147章 让人哭笑不得的女孩 “聪明。”我冲梅湘打个响指,幸灾乐祸地抱臂在胸,看着那已经闹累了的俞好,将身前的几位看热闹的人礼貌地扒拉开,对俞好说道:“你也别为难他了,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谁有那么多闲钱呢?” 一旁看热闹的人听我那么一说,便即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买不起这个可以买别的嘛。” “闭嘴!” 那俞好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此时又看到徐卫走了过来,还大言不惭地替他男朋友说着好话,登时心生一计。 只见她猛地起身,狠狠抹了抹泪,指着徐卫说道:“我买不起,难道你就买得起了?” “哦?”我好笑地回头看了看梅湘,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手摸下巴,假装仔细询问梅湘道:“那个,麻烦问下,咱们这个房子,能不能再便宜点……” 梅湘呢,则是自始至终憋着笑,跟我在那儿配合着: 只见她一会儿说,“哎呀,这位先生,咱们这是新推出的户型,而且不久的将来,地铁修通,各种商圈商户遍地,咱这可是黄金地段呐。” 一会儿又说,“您就别挑了,您看的这个户型,可是热门,您看,”说着还去咨询台要了份资料,指着上面填写的一排排的订房客户,说着,“您看,这都快预定满了,目前就剩这不多的几户了。” 我假模假式地皱着眉头,说道,“哎呀,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家就是个做小生意的,您再给优惠点呗?” 可我跟梅湘俩人毕竟不是专业演员,这不,一旁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机灵地,渐渐地也看出了端倪。不时地跟同伴和周围的购房客,暗暗笑着窃窃私语不停。 ………… 过了良久,俞好看徐卫搁那儿咨询半天,也没个准话,还道是徐卫买不起搁那儿装呢,心情竟渐渐好了起来。 她斜睨着徐卫,鼻中哼了一声,道:“买不起就算咯,就别在这儿打肿脸充胖子了。” 在俞好这种人看来,他徐卫永远都不配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层次。因此,当徐卫窘态尽显时,她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着,好不惬意。 而我等得就是她这句话。 只见我仍旧皱眉不已,摇着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梅湘,幽幽道:“既然买十套没那么多优惠,那我就勉强先买上三套,刷卡。” “噶……” 震惊!无以复加地震惊! 此时的愈好,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竟然说出这种,让她惊掉下巴的话来。 她仍不相信,她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于是,她抢上两步,从我手里倏地拿过合同,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上面的内容以及公章,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在俞好身边围观的人群,随着她手里的合同翻动,默默念出了“出卖人:长京市潇天下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买受人:徐卫”那两段文字,她这才醒转过来。 “喔……”其他没看到合同的人,一听那人念完,先是震惊地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便对那小伙子如此豪横的举动,议论纷纷起来: “见过扛一麻袋现金来买房的老实人,也见过土豪看都不看直接刷卡的,还见过有人买房当场,与售楼小姐约定婚期的,可就是没见过眼前这位小伙子的豪横——好家伙,本市最贵的楼盘,一出手就是三套,还是全款……” 那些刚才没看到合同的人,以及才进来咨询的买房客,纷纷争先恐后地抢转着徐卫那份购房合同。 一阵骚动过后,合同重新回到了我手里的时候,已经显得有些皱皱巴巴了。 我拿着合同,笑着冲俞好那边扬了扬,回头看看梅湘,偌大的大厅,却故意从俞好身旁走过。 到得俞好身边时,我小声对还在石化状态的俞好说道:“没实力,就别装逼,再见!” 不等她反应,我便潇洒离去。 只留一大厅震惊的人们,和继续石化中的俞好。 后来据梅湘说,我走之后,那些买了房以及还没买房的人们,仍旧对我刚才的行为啧啧称奇。 跟着,便对我的身世进行了无限脑洞般的分析:有说是神秘富豪的独生子;有说是某暴发户的私生子;也有说是小伙子可能是中了什么大奖;甚至有的说,是我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发现了什么神秘宝藏;更离谱,还有的说我是金星上的外星人。。。 只有俞好,灰溜溜地拉着男朋友,逃也似地出了售楼大厅。 她实在没想到,那个什么破徐卫,家里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 要说呢,人啊,除非你实力逆天,不然没事就别学人家装逼,万一遇到个扮猪吃老虎的,岂不是狠狠打了自己脸吗? 还有,也别觉得自己怎么就高人一等,大家都是两条腿一个脑袋,谁比谁能牛多少能差多少呀? 要不有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呢? 我回到学校跟梅潇在食堂吃饭时,梅湘便将俞好以及那些购房客的反应,跟我和梅潇这么一说,我跟梅潇俩人听完,笑得前仰后合。把个周围吃饭的同学看得,觉得我俩像俩神经病。 “哈哈哈哈……,哎呀不行了,笑死了,你说,”出了食堂,梅潇这才彻底释放了自己,一手搭在我身上,一手捂着肚子,哈哈笑道,“你说那些人想象力业态丰富了,还说什么外星人,什么神秘宝藏,哈哈哈哈,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让我缓缓。” 本来一开始我想的是,请梅湘堂姐帮我跟梅潇说说好话,顺便再帮她梅湘改善下居住环境,后来也没想到,会遇到那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俞好。 不过这事儿,又不是我故意的,谁让她没实力还改不了爱装逼的毛病呢? 虽然最后跟梅湘敲定的是一套别墅、一套大平层、一套跃层,但看着那俞好难看的脸色,也足以安慰我当年受伤的心灵了。 只是,我跟梅潇这么一说,跟她这么一笑,这丫头似乎?不生气啦? 可我没高兴多久,只见梅潇笑着笑着,突然就把我往外一推,嗔怒道:“唔,你别碰我,臭男人,我这,我这还生气着呢。别以为把我哄笑了就好了,我跟你说哦,这件事情很严重的,你最好写个检讨给我,不然的话,哼哼。” 梅潇说着,跟我隔开几步,举起小粉拳,面目凶恶地瞪大眼睛。 我看着她那让人哭笑不得前后反应,“噗嗤”一声乐了。转念一想:差不多得了,我这也跟你道歉了,生日礼物也买了大学城附近的房子,你再闹,可别怪我了,嘿嘿。 梅潇看徐卫一脸坏笑,不知道他又再打什么鬼主意。原地跺着脚,噘着小嘴,气呼呼地转过了身去。 我一把将她掰过来,一口就亲了上去。 “唔……你……你干嘛……这是学校,学校食堂门口啊,哎呀……”亲了几亲,梅潇的脸上腾地就生出一朵朵红云来,待我转换角度之际,她一把把我推开,这回倒是直接走开了。边走边回头冲我娇吼道:“讨厌死了,再也不理你了,哼!” 我想上前跟上,她便对我怒目而视:“别跟着我!咱俩暂时分手,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我刚才给她的那根棒棒糖,朝我身上一扔,说道:“不稀罕你的东西。”说完转过身,脚下倒比之前更快了许多。 我看着渐渐远去的梅潇,摇头苦笑:这丫头,我记着我俩好之前,也没见她这般爱闹呀…… 只怕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越亲近,越不加掩饰…… “说不得,只好找机会再上上家法了,嘿嘿嘿……”我望着梅潇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暖。 想着我俩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那小树林处。 却在此时,远远地听到一道熟悉的娇音喊道:“徐卫……” 转头一看,原来是阳舞。 第148章 小舞 我往阳舞那儿心虚地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低声说道:“小舞,你咋来了?” 阳舞听我说话声音如此之小,眼睛一瞪,奇道:“你干嘛这么小声?” “啊……” 我也是一愣,寻思:大概是因为,我还没从跟梅潇的笑闹中回过神来,这会儿还想着她会不会冷不丁冒出来,所以声音不自觉就小了。 想通了后,便哑然失笑。 阳舞问我笑什么,我暗笑几声,说道:“没什么,刚刚又跟梅潇吵架了。” “你俩呀,”阳舞捂嘴轻笑,“时常见不上,见了面老是吵架,这可不行。我可听说,梅潇班上暗中追她的,可不少呢。” “哦?”我的警惕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忙问道,“真的假的?” 阳舞笑道:“你这话说得,梅潇那身段、那样貌,啧啧啧,你心里没点数?你这话要让梅潇听到了,估计又要跟你闹上一阵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女孩子真是的,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 你说她漂亮,她说你流氓;你说她长得一般,她说你不懂欣赏、没眼光。 总之,你咋说咋没理。 我想起上次跟阳舞约了个事情,后来却因为她总是忙,就给耽搁了,于是问阳舞:“先不说这个了,那个,你咋来这儿,不是说还有一阵子要忙嘛?” 阳舞有些嗔怪地说道:“嗯,来这儿找你呗,本来还想着,等下怎么想办法叫同学叫你呢?这倒好,给碰上了。” 我刚想说:你咋不打电话呢?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手机里躺着阳舞的十条短信,三个未接……这是因为,我那会儿从开始吃饭就把手机静音了,目的是为了不叫别人打搅我俩,好让我好好哄她。没想到……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对梅潇有了一丝丝责怪——也不能老这么闹啊,上次都说了不闹不闹了,谁承想…… “怎么了?”阳舞看我凝神无话,问道。 “哦……没什么,”我摇摇头,将手机往阳舞眼前一晃,说道,“我说你刚咋那么说呢,原来是我手机静音了?” “你才发现?”阳舞吐了吐舌头。 我挠挠头,说道:“嗐,这不那会儿吃饭开始就,就在哄她嘛,所以就……”说着我又摇头苦笑,表示现在才知道恋爱原来也不止有甜蜜啊。 阳舞微笑道:“没事儿,这不碰上了么。” 我想着上次跟萧雨兮在这儿,就被梅潇撞见了,于是说道:“那什么,要不咱们去外面咖啡厅坐坐?” “咖啡厅?”阳舞问道,“咱学校一条街上新开的?我咋不知道?” “对,新开的。” 这家咖啡厅,是徐澈开的。 一开始的时候,徐澈说,他开个网什么的,可后面开是开了,可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就又开了家咖啡厅,据他说:据他之前在潇天下的经验来看,别看这周边的消费主力都是学生,这些学生可都舍得花钱。 到了店里,刚进门,就跟徐澈迎面撞上。 我心里惭愧,跟他简单打了个招呼,看着他那古怪的表情,脸上有些滚烫地带着阳舞就来到了二楼。 俩人拣了角落里的卡座一坐,阳舞先是伸展起双臂,往后一靠,伸着懒腰,娇声道:“有日子没喝咖啡了,这段时间忙项目的事情,可把我累得够呛。哎,对了,你最近咋样?” “我?”我指了指我,茫然道,“我什么?” 阳舞身子前倾,歪着头,说道:“还你什么?你说呢。我可是问了你辅导员,说你开学后基本就没在学校呆过几天,经常请假?” 我一想,这也确实,谁叫我事情多呢,忙了这边又忙那边……想到忙,我便又想起了张九传之前电话里交代的事情。不过他那边并不是很着急,想着先把梅潇哄好再说。 端起服务员刚送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道:“嘿嘿,这个,好像确实哈。” 阳舞念叨着:“我知道你忙,事情多,但你也不能太不把学业当回事呀。说起这个。”她撩了撩头发,续道:“你之前不是说找我,想问下关于学英语的事儿,后来我给了你本教材,你不会放在家里就没打开过?” 我忙回道:“那哪儿能呢,我真翻了……”我一说翻了,似乎让阳舞听上去,好像我有些敷衍了事,于是改口道:“我真认真看了,不信咱试试?” 不等阳舞回答,我便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yang teacher project by, how still have ti to fd y unselor asked to learn thgs?” “哦吼?”阳舞对我这一口,虽口音浓重、却还算流利的英语,啧啧称奇,下意识回道:“becae i'' your sister why, as your sister, isn''t it right to care about your study?” “is this really about beg a sister?” 阳舞脸上微红,说道:“what do you thk? don''t fet what you proised st ti at y hoe” 俩人又这么用英语交流了好一会儿,我心想该给她展示的也展示了,这意思在明显不过——我哪怕在忙,也不会忘了英语教材的事情,自然也就是不会忘了她阳舞。 阳舞说到后来,浑身有些发热,以至于英语句子的语法都有了些错误。 看着她脸上渐渐升起的片片红云,我知道,她有些意乱情迷了。 切回中文,我笑着问道:“这下该信了?我哪怕忘了我家,就我在长京的房子里的某些物件在哪儿放着,也不能忘了继续提升英语呀?” 阳舞一听,身子又是一颤,跟着低下头,又抬起,看向窗外,恰好看到了楼下一对情侣正在热吻。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忙又转了回来,这一转,恰好跟我炽热的目光对上。 我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风景,看阳舞这样,我笑而不语,就这么跟她对视着。 “噗嗤”两声,俩人几乎同时笑了出来。 我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脸,明知故问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阳舞摸了摸自己那有些发烫的脸颊,眼神躲闪地说道:“这个,那个,可能是刚才看到那俩学生。” “那俩学生怎么?”我笑着问道。 自从那次自己爽约后,阳舞就一直有些内疚。 可后来紧跟着一个接一个的研究课题,接踵而来。所以呢,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但忙的几乎都没有吃饭的时间,好不容易有个走动的机会,不是跟着导师这里出差,就是去那里调研,总是没功夫找徐卫。 这下总算忙完了,这才有机会跟徐卫单独相处。 “自从,自从那次从我那儿回去后,咱俩有日子没这么相处了?”阳舞喝了口咖啡,眼望窗外,喃喃道。 来了来了,开始进入正题了。 我心里又兴奋又紧张。忙回道:“还真是,那是放暑假没多久,你再看看现在,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 “一开始是你忙,后来你到了学校,时间倒是有,只是,我又开始忙了,哎。”阳舞说到这里,叹着气,又撩了撩头发。刚转过头,侧身一看,徐卫已经坐在自己边上了。吓得她下意识“呀”了一声,说道:“你干嘛?” 我先是喝了口咖啡,就当酒来壮胆,然后伸出右手揽在阳舞腰间,满怀深情地说道:“小舞,上次要不是做梦,我都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去亲你,这次。”我说着,身子朝阳舞靠了靠,俩人贴得更紧了。 第149章 青山已落徐徐蔚 阳舞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额,这一看等于白看,咖啡厅的每一对卡座,那围挡高得,再把帘子两两对拉,活像个小型包厢。 一直以来,由于忙于学业,以至于她都快忘了,忘了自己对徐卫的深深思念。 直到此时,她才觉着,自己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当徐卫的双唇吻上自己的时候,她没有躲开,却也没有多少迎合,只是任由徐卫在那儿发挥着。 她在问自己:我对徐卫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出于段青山的原因,又有多少是出于徐卫本人,才对他有这些想法的呢? 是的,她到现在都分不清,自己对于徐卫的感情,究竟还残存了几分对于前男友的思念。 迷迷糊糊地,她想着,同时也迎合着徐卫嘴上、手上的动作。 可她不知怎滴,却隐隐约约地,叫出了段青山的名字。 当我开始行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阳舞的表情变化。直到我的手伸进去的时候,阳舞这才反应过来,强硬地将我的手拿了出来。 我一愕之下,抬头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出了她眼神里的一丝躲闪,四下里一琢磨,在联想起她刚才口中模糊的称呼,便大概猜到了什么。 “既然,你还忘不了他,那我以后不会再打扰阳老师了。”我说着起身,就准备下楼去,只是,当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站着不动。 我说那句话,明显是在暗示阳舞。可让我失望的是,她仍在那儿坐着不动,只是愣愣发呆。 我这人做事,一向干脆利落,是就是不是就是,做就做好,不做就不开始。 既然你当初给了我回应,此刻为何又如此对我? 我心下恼恨,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下了楼去。 阳舞兀自出神地望着楼梯口,怔怔发呆:自己怎么会叫出了段青山的名字呢……还有自己刚才,因为想着那个矛盾,所以没有积极配合他,他才这样? 她从化妆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仔细看着自己,兀自思量着:果然,我这副表情,徐卫一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看了,不生气才怪。 “他走了,像是抽走了身体里的一分部分一样,让人感觉空落落的;他走了,像是拿走了我身上的快乐源泉,让人精神恍惚……我,我能承受再次……哦不,失去徐卫的代价吗?如果以后他再也不理我……” 阳舞的神思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又朝西地想着:“我对徐卫是出于他本身才有的感情吗?若说没有段青山的原因,绝对是骗人,想当初,他徐卫也不过是普通学生一枚,若说特殊,无非就是腿上残疾,如果没有跟段青山之前的往事,我怎么会对他另眼相待?……啊,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阳舞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徐卫早已没了踪影。 她急忙拿起电话,跟徐卫打了过去,却听到一句让她失魂落魄的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rry, the nuber you dialed is by please try ……” 后面对应的英文播报,她早已听不进去了。 慌忙地收拾一番,就飞也似地追下楼去。 “既然,他对前任还念念不忘,那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我坐在随意进到的一家饭馆,没有要吃的,只是点了一盘素拼,要了两小瓶白酒,就这么自斟自饮着。 很快地,一瓶白酒就见了底,我刚拿起第二瓶准备接着喝,却在此时,听着动静,我看到阳舞急急地走了过来。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然后一把夺过瓶子,放在边上,拉起我的手,就把我往外面拽。 霎时间,我低沉的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 来到门口的时候,我却又停住脚步,眼神落寞地问阳舞道:“你拉我做什么?” 阳舞闻言一怔,道:“我,我跟你说点事情。你跟我来。” 说着,不由我分说,一路将我带到了一家小旅馆。 开房、上楼,一气呵成。 惊得我不住地擦着眼睛:阳舞这是要做什么?她刚才的表情不都说明一切了吗,干嘛还要这样?就算她一时糊涂,没有我又能怎样你,我不过是她生命中一个过客而已。她这又是何必呢? 一路上,我神思恍惚,不觉间,便被阳舞带到了房间。 阳舞拉着我进了门,然后把我往床上一推,放下包包,就这么在我面前脱起了外衣。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背过身子,说道:“阳老师,你这是做什么,即使,即使我跟你那前任再怎么相像,你再思念他,也不能……” 还在脱上衣的阳舞,此时身子不住颤抖,她生怕徐卫再说下去,于是就吻了上去。 “唔……”我话还没说完,感觉身子被掰了过去,接着嘴巴就被堵上了。 轻吻片刻,阳舞默然无语,神色复杂地继续脱着衣服,我重又背过身去,说道:“老师,你不用这样,我也没怪你,大不了,我们再做回姐弟就是。” 此时此刻,回应我的,已经换成了哗哗哗地冲水声。 我咬牙切齿地,忍了好几次,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没有用透视去朝卫生间看去。 我知道,只要我看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一清二楚。 过不多时,阳舞裹着浴巾,歪头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愣地她毛巾都掉到了地上,好一会儿都没意识到此时头发上,擦拭着的是她自己的手。 我走过去拾起地上的毛巾,递给阳舞,又坐到了靠近窗子的那张床上。 随着嗡嗡嗡地吹风机声音渐渐停止,房间里的气氛一时也变得暧昧起来。 阳舞两眼无神地看着电视,而我则是继续看着被窗帘挡了个严实的窗户。 俩人就这么90°分别坐在两张床上,谁也没有说话,久久无语。 直到此时,阳舞才缓过来刚才的冲动:我,这么做会不会让他觉得轻浮?这么一来,一个误会没消除,别又再产生新的误会。于是便脱下睡衣,开始穿起了衣服。 穿好后,她重又捋了捋心思,身子对着电视,轻咳几声,说道:“那个,我……我刚刚,叫你来这儿,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轻浮?” 我恍惚间听到她的说话,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转过身来,看到她又穿上了衣服,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便宽慰她道:“没有,你永远都是我严肃的阳老师。” 阳舞听徐卫仍旧对自己称呼老师,不免又有些失落。侧身说道:“你还叫我老师,是还在生气吗?” “这个……,”没生气那肯定是假的,我又不想骗她,只能说,“其实也不存在生不生气,本来就是我想多了,如果没有当初的误会,也许我们现在依旧是单纯的姐弟关系;说起来,都怪我,怪我那天金虫上脑……” 我摇摇头,将目光放在电视上,心里却仍旧纠结着,说道:“很显然阳老师美若天仙,又有职业buff加持,当时那种情况,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恐怕都无法把持……但我,还是觉得咱俩的事儿能到今天,都是我不好,你别自责了。” “我……,”阳舞定了定神,说道:“你能别这样吗?”声音里已隐隐有了些许哭腔。 “怎么……” 阳舞打断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说。”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刚才对着窗子的时候,我早已经万念俱灰,此刻再也不敢多想什么,不过她说要解释什么,便由她去了。 只听阳舞说道:“我承认,一开始对你照顾有加,的确有……”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徐卫,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于是接着说道:“有段青山的原因,不然你想啊,全班那么多学生,你成绩又一般,我干嘛对你另眼相看?” “这话倒也有理。”我寻思着,且听她后面怎么说。 第150章 舞卫演义 阳舞一听徐卫回应得还算积极,于是续道:“后来我发现你很多优点,发现你很多自己独有的特质,再加上你那次救我,还有你那次将你的事情跟我如实相告,就这么一来二去,慢慢慢慢地,就对你有了好感。” 她说着,右手抬到耳边,接着又放了下去。像是在发誓一样。 我轻摇着头,却不说话,但心思却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些松懈。 只听阳舞满含深意地接着说道:“对你的这份好感,是出于真心实意,而不是什么移情别恋、爱情转移,你能明白吗?” 我默然地点着头。 阳舞又说道:“其实,你后来对我的表示、暗示,我都看在眼里。那个时候,我还想着,你是出于青春期的懵懂和冲动,再加上,我感觉自己长得也还行,所以说你对我产生异样的情愫,这倒也正常,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跟我们讲过这些事情,我都理解。”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时有些惭愧:说起来,当时对阳舞的想法,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阳舞说着,拿起床头桌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道:“但是到后面,我也不知道,可能,跟那次你救我有关……” “就那次晚上你差点被绑到车里那次?” “嗯,”阳舞回忆着往事,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甜蜜,看了看徐卫,不免一番心驰神往,回过味来,却仍旧失神说着,“当时我就觉着,这个徐卫还蛮有趣,除了跟段青山长得像,性格各方面,倒也有很多令人欣赏的地方。可是都了后来,当我得知你跟梅潇在一起后,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异常难受,所以那几天,我对你特别严厉。” 说起这个情节,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我心想着:原来,阳舞并不是简单地恋爱脑。 这让我对她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我刚想说些什么,只听阳舞续道:“再后来,我从雨晴口中得知,你俩已经,已经……”她说到已经,脸上不由得又红了起来:“总之,当时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就像晴天里来了个霹雳,当时我就哭了……” 她顿了顿,继续回忆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后,已经很晚了,我当时就下定决心,既然你俩已经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那我也到了该斩断这根情丝的时候了,于是就去了趟三河,想跟你来个了断。 其实时间上来算,从我离校到再次回来,也不过月余。可当我再次看到你、和你身边的梅潇时,我一时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像,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到梅潇,我心下惭愧,还没把她哄好,这又遇上阳舞,接着被她“掳掠”至此。 脸上一红,说道:“阳老师,我……” “你听我把话说完,”阳舞打断我道,“从那以后,我再次确信,自己跟你,已经没有缘分了。”眼神里满是失落:“可是,可是自己尽管能用理智欺骗自己,可是感情是骗不了人的啊。就那次,你来找我后,在我房间,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哎,事后,我仔细想想,我承认了内心,我知道,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爱上你了。” 我鼻子一酸,没想到阳舞对我的感情,还挺复杂,想说些什么,见她摆摆手,只好听她接着絮叨:“这个感觉,什么时候从对段青山在你身上找到替代,到什么时候对你有感觉、什么时候对你割舍不下,看我啰里啰嗦地说些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总之,就是那天傍晚你走之后,我就已经基本有了答案,只是,只是我实在害怕对你的感情掺杂了过去……就那会儿你毅然决然地离开咖啡厅,我这才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也明确了这份感情,是我,阳舞,对你徐卫真诚的感情。现在,你知道了,知道我刚才看你离开,为什么会做出那种疯子一样的举动?” “你怕我离开?”我关心地问道。 阳舞回道:“准确地说,你还在上学,我们在学校里总能碰到,你那句‘既然,你还忘不了他,那我以后会再打扰阳老师了’,实在叫我煎熬,我心想着,你这是给我多大的痛苦呢,既然事情都说明了,你还以老师称呼我,这不是对我的惩罚嘛。你倒不如干脆点,再也不见我不跟我说话才好。” 她说到这里,忸怩媚态之色尽显无遗。 阳舞了一顿,吐了吐舌头,续道:“好在你没走远,于是我就,当我想明白了对你的感情后,我就横下一条心,所以就到现在了。” 我看着阳舞那愈发红润的脸蛋,一时间心神摇动:这,这下倒成了我的不对了。 “那……,”我不自觉地坐到了距离阳舞不远处、她的床边,喃喃道,“那这么说来,是我误会你了?” “不然呢?” “可是,可是我现在怎么接受你,我跟梅潇只是小吵小闹,肯定没几天就和好了……”我想起梅潇,满是惭愧,但面对眼前这芙蓉美人,却也无法做到熟视无睹。 阳舞早就想到了这个关节,听徐卫提起,她便趁势说道:“你放心,我研究课题很忙的,基本上一个月咱俩也就能见上这么一两次,就这还是多的呢,可能往后会越来越忙,我都说不好。” 我诧异道:“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阳舞笑了笑,解释道:“我是说,我没有要从梅潇手里把你抢过来的意思,我说的是,只求你一份陪伴就好。” “这又何必呢?”我心里一道声音发出,我就又退回来几步,说道:“那你以后找了对象……” “我不找对象不就行了?”阳舞俏皮地回道。 我闻言愣了一愣,道:“不找?” “对啊,”阳舞下了床,坐到了椅子上,两腿一翘,坦然道,“现下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研究课题上,哪还有什么闲工夫去谈对象?” “这……” 当我看到阳舞下床,坐到椅子上,又翘起了腿来,我知道,她这是在跟我释放着信号。 可说实话,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犹豫半天,心下一横,想着:梅潇那丫头总是闹来闹去,也许是阳舞的暗示给了我借口,我便想着,大不了以后被梅潇发现,分手就是,反正我也确实没那么多时间去陪她;再加上,我大言不惭地说句心里话,我徐卫可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于那些所谓的传统观念,很是不屑;你来,我好好待你,你走,我也不纠缠不清…… 想明白此节,于是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阳舞近前,一咬牙,一跺脚,说道:“那好,反正咱俩对彼此的感情也都是出于赤诚,没有别的杂念。那我答应你。” “一个月陪我一两次,我就很满足了,想来,”阳舞那炽热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道,“梅潇学习忙,咱俩偶尔的一两次见面,她也不会发现的。就算,就算给她发现了,我总有万千理由叫那丫头打消怀疑的念头。” “万一打消不了呢?”我坏笑道。 阳舞一愣神,便反应过来,一个忸怩,双唇紧咬,说道:“万一,她不原谅你,那我,那我就做你女朋友不就好了……呀……你……” 既然浑如干柴烈火的俩人,都没了心理负担,那么天雷勾地火的场面,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不等阳舞话头落下,我早已正跨着、坐到了她的腿上…… 随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动作越来越大,那张椅子吱呀吱呀地响着,似乎在抗议着。 阵地转移,两副赤条条的肉体,从床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到这边,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当我褪下哈喽尅忒、准备发起总攻的时候,却发现阳舞用手用力掰着我,紧张地说道:“我,我……我怕……” 我怜惜地吻了吻阳舞的额头,满怀深情地望着她,问道:“怕什么?” 我心想着:“她之前跟段青山谈过的时间可不短,不至于……不过想到阳舞的为人,还真说不好。” 想到这里,我缓过气来,微笑问道:“小舞,我看你刚才跟我对攻的架势,挺熟练的啊,你别跟我说你的还在?” 第151章 激战过后 “呀……”阳舞闻言,羞地别过了头,抓着我的手上,却也未曾放松。 我看她这表情,心下了然:不会,小舞她…… 一时间,我不知是兴奋,还是惊讶。 诧异过后,我随即转变进攻思路。 作为久经战阵的我来说,这点却也难不倒我。 兵法云:如遇强敌,可先剪除其四周羽翼,待其孑然一身,那所谓的强敌,便可不攻自破…… 我心里嘿嘿笑着,于是把主攻目标放在了阳舞上部。 当我转了目标后,阳舞或许是出于刚才让我失望,或许是久旱逢甘霖般,这会儿她,比之前的回应要热烈很多。 两个人就这么我攻她守的,好一阵纠缠。 不多时,床上的被单便被我俩的的干火余波,弄得皱皱巴巴的,活像一场残酷的战争过后,那一地的狼藉。 随着时间流逝,阳舞这块我军势在必得的城寨里、那一个个小块阵地被我攻陷之际,她的呼吸也变得越发粗重起来。同时,她的身体也像蚂蟥闻到人血那样,死命地要往我皮肤里钻去。 但我清楚,她毕竟不是真的蚂蟥,她是活色生香的小舞呀。 于是乎,我便跟着她的节奏,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就这样,几番攻守下来,我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这最后一道门户口子上,将手中那沾满了敌人鲜血的青龙偃月刀杵在地上,双手叉腰,对那还在城头负隅顽抗的阳姓将领呵斥道:“忒,兀那小儿,爷劝你就别做那困兽之斗了好,赶紧地快快开门投降,否则的话,哼哼,说不好爷片刻之后,便杀你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那阳将军一见我这气势,蓦地就先胆怯了,她看看身边剩了不多的亲卫军们,长叹一声,朝空摆摆手,兀自沉吟道:“罢了罢了,我作为一方大将,没能替上头守好阵地,是我失职。” 她说着,指了指身边那些零星的、各个身负重伤的亲卫们,对我抱拳施了一礼,道:“败将技不如人,甘愿投降,但还请将军保证,不伤我这些兄弟,不知将军可否答允?” “唔……,”我摸摸颌下长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些兄弟都是各为其主,我也理解,只要你将手中兵器扔了下来,褪去战袍,某便答允。” 过得一根烟功夫,只听得“呛啷、咣当”几声响动,那小阳将军的武器和铠甲,便掉到了城头前空地上。 当吊桥放下,城门缓缓开启之时,我的心,跟着便砰砰砰跳个不停,我深呼吸几口,左手搭在马背上,一个纵跃,坐到马背上,又听“唰”地一声,右手从地上轻松拔起偃月刀来,嘎拉拉几个风火轮转,“曾愣”一声响,刀头朝下,手杆朝上,斜靠身后,好不威风。 我仔细沉吟一番,双腿一夹马肚,胯下那赤兔神驹,便蹭地一下窜入了城门。 至此,这座名为“阳舞”的城寨,便被我徐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完全纳入了自己的版图之中。 而后世史家们,则将这场从傍晚持续到凌晨的、异常惨烈的战斗,称之为“徐阳会战”。 进了城后,我望着这座破败不堪的城寨,想起刚才被我以阳水漫灌了大半天的情景,一时之间,也有些觉得自己过于残忍。 但没办法,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斗,总有一方要缴械投降的。 我进了城后,那小阳将军亦步亦趋地,跟在赤兔屁股那儿,点头哈腰地,跟我不断介绍着城里的状况。 一会儿指着一口井说道,“这口井,是我从小喝到大的,说它养育了我们整座城寨,也不为过。”一会儿又指着不远处那两座椭圆形的小山包,说道,“那儿,是我们阳舞城囤积兵器的地方。” 俩人向前又走了几步,小阳将军停下来,望着那座虽已有些破败、但仍颇具气势的宫殿,说道,“那儿,是我们城主,也就是败将在下,我的住所,还请将军移步观瞻。” “甚好。” 我微微点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小腿轻轻碰了碰马肚,便随着小跑向前的小阳将军,向着那座宫殿前进。 ………… “呜呜呜……呜呜呜……”俩人战斗结束,阳舞犹自颤抖着身子,在那儿轻声抽泣着。 我靠在床头,抽一口烟,俯下身子在阳舞额头亲了两口,柔声道:“怎么啦?” “呜呜呜……,”阳舞边哭边嗔怒道,“都说了叫你轻点,你看,这座城寨,被你破坏成什么样了,你打下这座城寨,以后还要彻底收服,你看看你现在,呜呜呜……”她说着别过头去,仍旧一副埋怨我的神色。 又哄了好一阵,我看阳舞仍不见转头,索性身子一缩,干脆给她来个釜底抽薪。 阳舞“嘤咛”一声娇呼,不由自主地摸着我的头发,闭着眼,仰着头,享受着战斗过后,我给她治伤的感觉。 过了良久,阳舞在我的连绵不绝地、或轻或重的吻势下,似乎缓过来一些力气。 只见她醉眼朦胧地、双臂挺起,伸着懒腰,迷迷糊糊地说道:“以前听同学说起时,总觉得恐怖,这,这,这……”阳舞连说好几个这住口不说,只是羞地抿了抿嘴,一头埋入了我怀里。 又是一阵温存过后,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我将买好的早餐放到床头,吻了吻阳舞额头,她睁眼一看是我,上身探起,双手环住我的后颈,一把把我拉得扑倒在床上。 过了良久,我将买好的早餐,拿到楼下热了热,这才拿给阳舞,指着手中形形色色的食物,跟她说道:“你这丫头,胃口倒挺大,来,憨斗一夜,补补身子,我给你买了包子、油条、胡辣汤还有……” 我这话还没说完,只见阳舞已经抢过我手中的吃的,就那么脸也不洗地,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倒给我看得目瞪口呆了。 阳舞吃了几口包子发觉不对劲,看着徐卫愣愣地盯着她,这才察觉失态。 她放下包子,咽下最后一口,喉咙一鼓,一掀被子准备下床,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脸一红,又将被子盖在身上,跟跟我抖抖嗖嗖地说着话,却不敢看我:“你,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我心里暗笑:你这丫头,这会儿倒害羞起来——你怕是忘了昨晚,到底是谁的进攻回合更多? 抿着嘴,摇头笑道:“昨儿晚,你全身都被我亲遍了,这会儿倒害羞起来了?” “你讨厌!”阳舞说着,朝我扔了个枕头。 在她拿起枕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做,正好我手里喝着豆浆,于是当那枕头飞来的时候,我不躲不闪,让那枕头将我手中的豆浆撞了个满天飞。 豆浆一下子全溅到了我的身上。 这一下,可把阳舞弄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哎呀,这,全身都是,等下到学校上课,同学们问起,你可咋办?” “你知道的,”我坏笑道,“我一向都是老实孩子,老师同学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呗?” 此时阳舞刚穿好衣服,一听我这么说,忙上前嗔拍了我几下,噘着小嘴,呵斥我道:“你敢!” “哎呦,”她那么将我一拍,我趁势又将手中还剩小半杯的豆浆,尽数洒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转过身来,皱着眉头,佯怒道,“你看你看,这下连里面的t恤也湿了。” “那咋办?”阳舞呆在原地,痴痴地问道。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进到卫生间,将衣服上的豆浆随便清理了一番,出来后便拿起电话,跟校政教处老刘打了个招呼,便将我跟阳舞今天学校的事情,轻松搞定。 第152章 三套房这么住 我坐到床上,一边吃着油条,一边轻描淡写地,嘴里呜呜呜地冲阳舞努了努嘴:“解决了,咱俩今天,不用去上课了。” 刚才徐卫在窗跟前打电话时,阳舞隐隐约约听得几句什么“老刘了,徐总了”,她尤其记得,那政教处刘主任对徐卫那叫一个客气。 此刻当徐卫说出俩人都不用去上课时,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对于徐卫如今的变化,她觉得自己知之甚少,而自己昨晚又跟他真正有了关系,所以,一时间又是为徐卫的变化感到高兴;又是觉着,自己对徐卫的情况知之甚少,或者说自己对徐卫关心不够,是以,不免有些失落。 我吃完一根油条,见阳舞兀自神伤,屁股挪到她跟前,揽过她的腰来,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怎么,好像有点不开心?” “没……没什么。” 阳舞轻轻将徐卫推开,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向卫生间走去。 阳舞在我的盛情邀请下,俩人一起来到了距离学校四五公里的、之前买了三套房的“会春园”小区。 我从后备箱里拿出三串钥匙,在阳舞眼前晃了晃,歪着头,抿嘴笑道:“小舞同学,请问,你喜欢别墅还是大平层?” “啊……,”阳舞一愣,一边走着,茫然道,“什么叫我喜欢这喜欢那的,不是说来帮你看看房间,内饰什么的,需要调整更换么?干嘛这么问?” 我笑了笑,说道:“我不这么说,你能来嘛?” “什么意思?”阳舞黛眉微蹙,嘟嘴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牵起阳舞的手,指了指后面那几排较矮的房子,说道:“后面那一排,是联排别墅。”又指了指中间那几栋大约有20层的房子,说道:“那儿,7楼买了套大平层。还有。”往前两步,指了指眼前的最高层的几栋房子:“这儿是高层,还有间跃层买在了十七楼。” “三套?”阳舞惊讶地伸出三根中指,问道,“我记得你说在长新已经买了一套,当时说是为了跟岳队联系方便,这又在大学城又买,还是三套,你一个人要那么多房子干吗?” 说着便有些生气,挣脱开我的手,抬脚便朝小区外走去。 我一开始骗阳舞说只有一套大平层,我要是说三套,估计她会生气地说我铺张浪费。 果然,她一听我说不仅买了,而且是三套,给她气的,一边往小区门口,一边甩脱我拉着她的手,一边还数落着我。 我看阳舞是真生气了,追到小区一处人少的小绿地那儿时,用力把她拉住,身子掰过来,就亲了上去。 也许是初尝我的滋味此刻有些意犹未尽,也许是力气太小无法反抗,总之,我能感觉到,阳舞在被我吻上的那一刻,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直到隐约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我才放开了她。 阳舞心里又喜悦又生气地,抹了抹嘴,嗔怒道:“你干嘛,大白天的,真是!” 我双手放在她肩上,耐心地解释着:“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有特殊能力,所以被上头欣赏,协助他们办了些事情,别看我现在确实有些钱,但那可都是人家奖励我的,你说我不能不收嘛?” 阳舞听到这儿,嘟着嘴挪开两步,我又追了上去,拉起她的手,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续道:“我要不收,是不是看不起人家,人家还以为我不想干了呢?我要不干,你说我有这个能力,又不配合上头,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再说了。” 我又从阳舞左边换到了右边坐下,继续本能地圆着谎:“再说了,我自己一些事情本来就有些不干净,上头要不是看我有这些能力,对他们办事情颇多助益,还能容忍我到现在?” 阳舞听到这里,心里盘算着:想起徐卫第一次帮助岳山做事,然后就突然穿着、吃住都有了很大变化,后来问起,徐卫自然没有隐瞒,说了事情,后来他的一些变化,虽然没有跟自己说,但经他再次提起,好像有点道理,毕竟,如果一般人突然有一大笔钱,难道上头不会调查? 可是徐卫不仅没有一点事情,反而跟着他那个什么高叔叔,生意越做越大,还做到了长京。在这个过程中,难免的有一些冲突,她虽然不是很清楚,虽然自从离开三河后就很少跟徐卫联系,但一直都对徐卫念念不忘的她,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 阳舞记得:有一次听说徐卫伤得很重,后来辗转打听到过一些后续——徐卫不仅没有事,反而是那些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因为其中有本校学生高立牵涉其中,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七少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而据说,这件案子,是岳山主办,说到岳山,又怎能不会让人想起徐卫?说到徐卫,又怎能不将他的特殊能力联系起来呢? 她虽然是个女生,可从小独立自强的她,也喜欢看一些武侠小说,所以她这么一想,便觉得徐卫的事情,也许就是那句人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为刚才的发火有些懊恼,也许,自己是错怪他了? 正愁不知道怎么下台的她,却听徐卫说道:“怎么了小舞?” 我看阳舞听完我上一句的解释,怔怔出神却不说话,看她脸色变幻不定的,忙问着她。 “我……,”她下意识地向徐卫那边靠了靠,歉然道,“我刚才把你的话仔细想了一遍,好像,确实有些道理,但。” 她觉着,你就算这些钱得来的还算是合理,但也不能这么花呀?她要知道这三套房,对如今的徐卫来说根本连毛毛雨都不算的话,估计只会怪自己少见多怪了。 “怎么?”我仔细一想自己刚才的有些不搭调的解释,自然明白阳舞的意思,说道,“我知道。”说着揽过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我知道你会说,我就算这些钱得来的不容易,但也不能这么花,是不是?” “嗯。”阳舞默然点着头,算是回应了我。 要说买一套,是为了上学和处理校外的事情方便,那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可是三套哎,我当时买的时候也是为了装逼,纯粹是为了在那所谓的高等人俞好面前,出当年的恶气。这现在倒让我骑虎难下了。 我想过阳舞会批评我铺张浪费,然后最多不过嘴上说说。但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在意。 想到此节,我长叹几声,摇了摇头,只好把为什么买三套的原因,跟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阳舞一听,想起徐卫拥有特殊能力之前,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残疾,一时也有些心疼他的过往。心想着:真不知道他以前的学习生活,是怎么过的。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想来,类似被欺负的事情,应该不会少? 一个人,经历苦难的生活之后,突然变得富有,做出他这样的事情,倒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便释然道:“你这么说,我倒理解了一些,可。” 我心里一紧:我都把该说的说了,这小舞怎么还揪着不放呢?却听她说道:“可毕竟,三套,你一个人也住不过来呀?” 一听这话,我心中可算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拍着胸口,吁了口气,说道:“可算明白了……不过你说我一个人住不过来,我也没说我一个人住呀。当是买三套是为了出气,现在想想,其实三套好像刚刚好哎?” “哦?”阳舞瞪大眼睛,忙问道,“怎么说?” “你想啊,等将来你和梅潇俩人,能够和平共处了,今天我跟梅潇吵架,我就跟你住一起,明天我又跟你吵架,我就跟梅潇住一起。我们三个住腻了大别墅,觉着太清冷,没有邻居所以不热闹,那咱就换到大平层;大平层要是住腻了,在换跃层,跃层要是住腻了……” 第153章 十七楼的中年邻居 见听阳舞翻着白眼,接道:“跃层住腻了,你大不了再买套普通平层?” “对头!”我心下哂然。 “想得美!”阳舞说着又狠狠掐了我胳膊几下,“我跟梅潇,你只能选一个!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左拥右抱,还想过一梅,二四六阳的生活?” 她说完这话,便觉得有些欠妥:人家梅潇好歹也算徐卫的正牌女友,自己又算什么,本来只是想着能让徐卫偶尔陪陪自己,以解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就好,可是,可是现在俩人毕竟发生了关系,若说要她践行之前的承诺,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到了。 可做不到又怎样,自己当初作为梅潇的老师,要是真的跟她抢一个男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自己在学校可就没法待了。 不仅如此,自己现在心里突然又冒出新的想法,更加让人害臊: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徐卫跟梅潇和好,这样一来,我不就能独占徐卫了? “呸呸呸……” 阳舞没想到,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里,那些抢男人的狗血情节,有朝一日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这,脱口连说着呸。 我听到阳舞态度坚决地说什么“只能选一个!”时,一开始还有些发蒙,心想:你之前不是说只求一份陪伴即可,怎么现在……转念又想:比起梅潇,阳舞确实要懂事很多,她没有那么多的做作,对我更多的则是关心和理解,虽然梅潇也很好,但比起阳舞,还是差点意思。 如果说,这次我跟梅潇彻底了断了,有阳舞陪我,倒也不错。 我正想跟她道歉说,我刚才就随便那么一说,你别当真。 没想到看到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嘴巴,连连说呸。 她这样子,到把我弄懵了,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阳舞自然不能把刚才心头的想法告知徐卫,她“啊”了半晌,才心虚地说道:“没,没什么,就我刚说的那个话你别当真哈,说好的只要一份陪伴,就一份陪伴,做人,要知足。”她说到最后,语音渐渐变得微弱,小得甚至连贴靠着自己的徐卫,都几乎听不到了。 我想问阳舞最后那几个字说的什么,却听她又提到了音调,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要帮你重新把梅潇追回来,让你俩重归于好。” 阳舞说着违心的话,心里痛苦异常,面上却表现的信心十足:“你忘了,我可是梅潇的姐姐哦!” “这……”我本来想着失去梅潇拥有阳舞,倒也没什么失落,但她又改变了主意,这倒给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什么这,”阳舞说着,站起身来,朝刚才我所指的那栋跃层所在的位置,说道,“走,让姐姐帮你们好好看看新房,该怎样调整。” 阳舞走了两步,看徐卫还在长椅上坐着发呆,便问道:“怎么还坐着,走呀?” 当阳舞说出帮助我和梅潇重归于好那句时,我不经意听到了她的心声: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徐卫,现在的人伦还有社会规则,是不可能允许一个男子同时拥有两个妻子的,说不得,我只好受些委屈,只要他好,我就满足了。 当她一脸轻松地说着看新房时,心理活动却是这样的:将来那房间的女主人,本该是我,现在只好便宜梅潇那丫头了,谁叫她先跟徐卫好的呢,谁叫我当初不够勇敢呢,不知道以后等她跟徐卫结了婚,我还有没有勇气再去那房子,看着人家墙上挂着的婚纱照,吃饭时你喂我我喂你,以后有了小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看着那温馨的画面,我又怎能忍心打扰呢? 听到阳舞这些心声时,我心里一阵苦涩:哎,我这做得都是什么事儿?没想到一向自诩对感情认真的我,有一天却做出这等渣男行径。 千不该万不该,我那会儿就不该乱逛到小树林,这样就不会遇到阳舞,不遇到她,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心里骂着自己,一边起身朝阳舞走了过去。 进入电梯后,我都忘了刚才已经跟阳舞说了楼层,此刻又呆呆地说了一遍,便背向阳舞,说了句:“对不起,阳老师,是我不好!我不配拥有你们的爱。” 阳舞有些诧异,随即便意识到徐卫说的是什么意思,呆了一呆,说道:“你说这话做什么?” “我不该跟你去小旅馆,不该跟你发生关系,不该在梅潇生气的时候,就把感情寄托,转嫁到你身上,其实我,我,我。哎!”我重重地叹着气,呆呆地连说三个我,却没有勇气将下面的话完整的说完。 阳舞闻言,从背后抱紧了我,双手环绕,身体紧紧得贴着我的后背,满怀深情地说道:“别说了,我都懂。” 我用力将阳舞的手掰开,转过身子,捧着她的脸,沉重地说道:“不,你不懂,其实我昨晚跟你,是,是,是出于身体本能。” 却没想到阳舞坚定地说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即便我们这辈子,就这一次,我也满足了。怪只怪我只怪我命不好,你就别自责了,跟你发生关系,是我自愿的,虽然你那么说,但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从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你骗不了自己。” 说着,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 两个人说得都有些激动,这一吻,直到电梯停住,又关上往下降落到一楼,门又打开有人进来时,我俩的身体才双双分开。 那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妻。 两个人看我俩刚才那动作,先是一愣,待问过我俩,这才得知我跟阳舞也是要上去,夫妻俩人默契地便摇摇头,才走了进来。 我一手仍旧揽着阳舞,一手按了电梯的关门按钮,抬头看到那中年男子低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对妻子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开放。” 那中年妻子闻言,脸上一红,小手捶打了一下丈夫,回道:“还说人家呢,当初咱俩热恋时,我看跟这俩年轻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有吗?”那丈夫瞪着眼睛,显出一丝不可置信,问道,“我咋不记得了?” 那妻子脸有不悦,道:“才四十五就这么糊涂了?”说着,很自然地挽起丈夫的手臂,续道:“当年跟你订了婚后,你哪次送我回家,不得亲上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回去?这才二十年而已,就不记得咯?” 那丈夫一听,像是想起了什么,挠了挠头发,然后嘿嘿笑着,虽没有说话,但跟妻子却贴得更紧了。 这一对中年夫妻,如此旁若无人的亲密,把我跟阳舞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俩人均想:两个人看上去就是中年夫妻的样子,彼此的互动,却是如此亲密,实在叫人无法跟父辈们的保守联系起来。 电梯里四个人,两两羡慕着彼此。 我跟阳舞羡慕人家夫妻人到中年,感情还这么好;那对夫妻则羡慕着徐卫和阳舞的年轻。 不多时,电梯停在了十七楼。 当那对夫妻迈步而出时,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对夫妻和我竟然住同一层。 四个人都没注意到对方和自己同层——我跟阳舞,一方面是羞涩,一方面是羡慕向往人家的感情;那对夫妻则是进了电梯后,一直在那儿重温回忆。 当我跟阳舞跟着出了电梯后,那对夫妻也才反应过来。 他俩听到动静,回头一看,那对年轻人也出了电梯,下意识问道:“你们,也住这一层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晃了一下手中的钥匙,看了一眼钥匙上塑料壳上的数字,回道:“对,我们住1702,刚买的,第一次过来这边看看。” 第154章 秦向庸现身 那中年女子闻言,手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脱口道:“啊……,这,我跟老公俩人换房子的时候,也听说这栋楼每隔三层都有一间跃层,就是1702,没想到邻居会是你俩?” 阳舞欠了欠身子,跟那对夫妻打过招呼,说道:“我俩对小区和周边都不是很熟,说不定还要多麻烦大哥大姐呢。” “瞧这丫头水灵的,还挺会说话哈。”那女子听阳舞把她和丈夫年龄说小了很多,心里美滋滋的,投桃报李,也夸着阳舞。 阳舞客气道:“姐姐说哪里话,我感觉,我都没你身段好呢?” “嘻嘻嘻嘻。”那女子捂着嘴,嘻嘻笑着,又跟我俩闲聊了两句,最后说有事常联系,这才跟丈夫进了门去。 我心里笑着:这阳舞,没看出来,人际交往这块还挺上道的? 阳舞进了门后,先是对房子上下层的布局熟悉了一遍,然后坐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一会儿抬头冥想,一会儿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嘴里念叨着:“跟我家的格局差不多,只是……” “啥?” 说实话,尽管跟阳舞认识这么久,我直到此时,才隐约猜出阳舞的家世背景。 听她说跟她家格局差不多时,我脱口问道:“你意思是?” 阳舞看我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句话暴露了自家情况,但是一想到俩人此刻可算亲密无间了,于是也不再隐瞒,莞尔一笑,说道:“你以前也没问过嘛,我看这房子的格局,似曾相识,想要调整设计,所以下意识就想起我家了。至于。” 她说到这里,合上笔记本,眼望窗外,将自己的情况娓娓道来。 原来,阳舞父亲是某大型国企高层,母亲则是大学教授,真可谓是高知家庭。 我听完后,便对以前阳舞身上的疑团,有了些许理解:穿戴看上去简单朴素,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件低于500块,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知书达理的感觉,平易近人,落落大方。 说起父母,阳舞便觉有些愧疚:自从徐卫在工大上学后,自己一方面是由于课题紧张,一方面是哪怕有空余时间了,时间也多花在了关注徐卫的身上,想来,自从开学后,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去看望父母了。 阳舞摇摇头,心想着:反正自己跟徐卫也算更亲近些了,是时候找时间回家看看父母了。 她重新打开笔记本,一阵操作后,对徐卫喊道:“你来看下,我选的这几个参考,你看想要哪个?” 我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走过去坐到阳舞边上,看着她挑选的几个方案,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于是索性说道:“反正将来你也在这儿住,你做主呗。” 阳舞歪头笑了一笑,道:“你呀,你是房子的主人。”她虽然这么说,但却自顾自指着电脑,说道:“我看,就这个,不管从颜色搭配,还是房间布局,还有时下流行的元素,再考虑梅潇的性格和喜好,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觉着这套方案比较合适。” 我跟着她的指点和解说,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嗯,你考虑的倒挺周到,我倒无所谓,书房的话,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看书,你看,是不是可以改造成娱乐室?” “你呀……” 两人接着就其他调整细节,又商量了好一会儿,等到两个人都听到了彼此肚中、那咕咕咕声此起彼伏时,我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 俩人相视一笑,阳舞摇了摇头,伸展着双臂,伸着懒腰,叹道:“哎呀,时间过的可真快。” 我则拿起电话,正准备叫点外卖来吃,刚打开app,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龙天胜。 我心里一紧:自从上次,因为处理那笔、从爱摩特利那儿得到的大笔资金后,两个人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他这突然又找我,我自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 跟阳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来到窗前,接起电话,问道:“怎么了,你说?” “你说话方便?”龙天胜的语气有些严肃。 我身躯一凛,说道:“方便,你说。” “是这样,”龙天胜叹了口气,肃然道,“发现秦向庸的踪迹了。” 说起秦向庸,我便想起,上次诱捕七少时,我曾经探查出他也在附近,但后来由于事情繁多,就忘了这茬。 此刻又听龙天胜提起,若说我上次其实已经碰到了,不免怕他会怪罪于我,于是说道:“在哪儿?” 龙天胜简短有力地说道:“j国。” “j国?” “是的,自从组织上确认了他里通外国的叛变行径后,便命令散布在全球的政安局一切人员,抓紧时间尽快将其抓捕归案。”龙天胜道。 “我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起时,上头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怎么现在才通知?”我有一些疑惑。 龙天胜解释道:“没办法,对你提供的证据,组织上虽然给了回复,但还是本着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初衷,都想着,那秦向庸也算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老同志,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会叛变,后来我不是叫你又搜集证据么。” 我心下一动,说起这个,我倒有些惭愧:这段时间,一会儿是琉球族伯、和唐勋的事情,一会儿又去国升级芯片,一会儿又是梅湘、又是梅潇、又是阳舞的,倒把大事给忘了。 想到这里,正不知如何解释,却听龙天胜接着说道:“刚刚接了个电话,我刚说到哪儿了?” 在我沉思的这当,我也纳闷那龙天胜怎么说到证据,就没往下说了,原来是接了别的电话。 他问起这个,我只好硬着头皮提示道:“说道叫我搜集证据,我……”我想说很惭愧,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去做这事儿。却听龙天胜自顾自道:“我等了两天,没等到你的消息,正想着亲自去找你呢,没想到,那秦向庸竟然胆大包天的,携带着组织上的大量机密文件,外逃了。” “什么?”我心中一紧,忙道,“这老不死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谁说不是呢?” 我正想说什么,却看到阳舞蹑手蹑脚地朝我走了过来。 只见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原来她在手机上编写了一段备忘,那备忘上写道:我本来想在这儿做饭,正好试试厨房,不过看你严肃的样子,估计不宜动静过大,所以想想还是去外面买点吃的好? 我读完备忘,跟她打了个ok的手势。 此时,电话里龙天胜看徐卫没回话,还以为他是在用异能探视情况呢,也就没接着往下说。 他等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先停下,等下在看……”转口又说道:“这下,组织上不信也得信了,就在不久前,最高领导已经下了命令,发动所有力量,放下手头所有事情,全力追捕秦向庸,限期一个月内。” 我一算,这组织上这个任务,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满世界找人,找得还不是一般人,还是个有着多年秘密工作经验的老特工。还一个月? 在我看来,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也太难了?但转念一想,龙天胜刚不是说已经发现了?这个速度,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于是便问龙天胜:“你们现在的设备又更新换代了?” “啊……,”龙天胜一听徐卫这么说,先是一愣,片刻便反应过来,道,“你是说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他的踪迹了?”他笑了一笑,续道:“这事儿,说来也巧……” 我听到龙天胜笑了,自己也慢慢放松了下来,问道:“怎么个巧法?” 第155章 第1521页左列第21行 只听龙天胜说道:“是这样……” 原来,据龙天胜说,那秦向庸在j国活动的踪迹,恰好被j国潜伏的政安局人员,在一辆长途大巴上遇上了。 接着,他又讲了秦向庸为何会在j国的原因。 原来,据组织上提供的可靠消息:那秦向庸之所以盗取组织上的机密文件,正是因为要利用这些文件,将散落在全球各地的政安局能力出众的人员,网罗到一起,然后利用爱摩特利(当然,现在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特斯巴了)的财力,去完成之前特斯巴接到的一个特殊任务——帮助j国某政党夺取最高权力。 我听到这里,说道:“按道理来说,那j国爱乱成啥样乱成啥样呗,咱们c国本来就跟j国是世仇,你们先别抓那姓秦的,叫他在j国那么胡乱搞上一通,看着也叫人解气呀不是?” 龙天胜没好气道:“你觉得组织上会同意?真是糊涂!” “怎么?” 龙天胜道:“你知道那帮意图谋取最高权力的政党,是什么来头有什么信仰,以及会对我国造成什么影响?” 我听他这口气明显有些训斥我的意味,忙回道:“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龙天胜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组织上,倒不是担心有多少咱们的人会被收买,组织上担心的是,一旦让秦向庸帮助的那帮人成功了,那么对于c、j两国的邦交,将产生极其深远的、相当不利的影响。” 我心中一紧,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你说的什么邦交,但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很严重?”龙天胜鼻中哼了一声,道,“如果真让那帮人成功了,j、两国重启驻军计划,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都有可能发生。” “我曹!”我下意识爆了句粗口,身子一震,忙说道:“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 我想了一想,觉着:既然事情如此严重,他龙天胜有跟我唠嗑的功夫,干嘛不直接下令抓捕了事呢?于是将自己的疑问跟他说了出来。 只听龙天胜叹着气,说道:“要真那么简单,我也不至于来找你了。” 龙天胜点起根烟,吐了口烟圈,幽幽道:“你不知道,国与国之间的邦交,有多复杂。而那秦向庸,已经取得了j国的合法公民身份,我们如果贸然动手,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说成功了,也没办法带回国内,再说了,j国又是所谓的民主国家,哪怕明知某移民过来的新国民,在其原籍国犯了大罪,如果两国之间,没有相应的合作引渡条例,那这个犯了罪的新国民,原籍国没有权利对其施行任何行为,简单点说,就是我们没有权利将秦向庸带回国,对他进行审判的。” 乍一听,确实有些复杂,但我仔细一琢磨,便即明白过来,于是恍然道:“我懂了,你是说,叫我利用我的能力,将那秦向庸制服,让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没有时间在j国报警,从而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国内?” “聪明!”龙天胜一听徐卫这话,心里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又想到跟秦向庸混在一起的特斯巴,便问道:“那特斯巴,我能不能……” 不等我话音落下,龙天胜便说道:“你的事我不管……” 有了他这话,我才觉着,这趟j国之行,还有些意思。 心里想着:至于那个特斯巴,真是死性不改,之前研究超能力芯片欲行不轨,这次又准备在j国搞破坏,虽说这j国与我们c国是世仇,按说我倒希望他j国越乱越好呢。 不过转念一想:上次让他侥幸逃脱,一直没得空去收拾,这下倒好,龙天胜找上门要我协助收拾秦向庸,那就顺手连这个祸害一并解决了。省得这小子以后再跟我生出别的事端。 这次先把特斯巴、秦向庸这两条臭虫先解决了,那么以后,帮助张九传追查十二生肖的事情,也会顺利很多。毕竟,据张九传的消息说,十二生肖的铜首踪迹,多多少少跟那特斯巴还是有些牵扯的。 这边跟龙天胜通完电话,那边阳舞也买完饭回来了。 没吃几口,阳舞便问道:“什么事儿,那么神秘。” 我还在咂摸着刚才龙天胜交代的其他细节,一听阳舞问起,想着我的事她都知道,便坦然道:“政安局。” 阳舞是第一个知道徐卫特殊能力的人,徐卫对她,自然也是没有任何隐瞒。 当初龙天胜第一次找上徐卫时,徐卫回去就跟阳舞说了那事儿。 因此,当阳舞再次听到“政安局”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便是一凛,说道:“又有任务了?” “嗯,”我胡乱地吃着饭菜,宽慰她道,“不过这次我只是协助,大部分行动都是他们的人动手,放心。” “那最好不过了。” 阳舞听徐卫说的举重若轻,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补充道:“什么时候去?” “吃完饭就去。” “这么快?我还想着……”阳舞想着昨晚的事情,初尝交流滋味的她,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她本想着,既然自己没有名分,那么这新房的第一次,若是让自己占了,心里也许会平衡许多,可当徐卫说“吃完饭就去”时,不免又有些失落。 她担心…… “怎么了?”我站起身,提起装满塑料袋的空饭盒,正准备扔到外面的垃圾桶时,抬头看到阳舞神色有些失落,忙走过去摸了摸她额头,又跟自己的体温一对比,心想:没生病啊,怎么…… 却听阳舞说道:“我,本来有个想法,可是,可是你这就要走了,所以我。” 我放下垃圾袋,握起阳舞的纤纤玉手,柔声道:“咱俩现在和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 阳舞想着:不知道徐卫再次回来,要到什么时候了,而那时候,说不好自己是在忙,还是有空,她怕,她有些担心徐卫回来就跟梅潇和好了,然后这新房的第一次就没有自己的份了。 她想跟徐卫提出要求说:能不能将这新房的第一次交给自己,而不是梅潇。可是一时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闪烁其词地说道:“那个,我是想着,那等你回来,你把我定好的那套调整方案,找时间跟梅潇商量下。” 看阳舞那躲闪的表情,我隐隐觉得,她好像有话对我说? 于是,我意念启动,便对她用起了升级后的读心术。 果然,叫我探听到了她说这话之前,那些心理活动。 这才知道,她为什么吞吞吐吐的,还说什么定方案跟梅潇商量? “这个小舞。” 我摇摇头,吻了吻阳舞额头,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忘了,‘第1521页左列第21行’的事情?” 阳舞闻言一怔,下意识问道:“什么第1521页左列第21行?” “就是你怀疑我考试作弊,然后我在你面前验证我的特殊能力啊?”我摇摇头,轻笑道。 “啊……” 经徐卫再三提醒,阳舞总算想了起来,可想到当时的一连串的情节,其中包括了他说的什么紫色套装,阳舞的脸蛋,噌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这才明白过来:徐卫之所以提起第1521页左列第21行,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他会读心术,所以,自己刚才的关于新房第一次的所思所想,被他知道了? 这么一来,阳舞反而更害羞了。 只见她躲开徐卫,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有惭色地说道:“我,我那是胡思乱想,你别放在心上。” “放心,我答应你。新房的第一次,非你莫属!” 听完徐卫的承诺,刚才还满面愁容的阳舞,登时便又心花怒放,颠颠地又回到沙发里。 两个人不免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直到电话再次响起。 我心下生厌,本想挂掉,一看是龙天胜,紧接着,又是一条他的短信发了过来:你小子怎么还没到,我这都等半天了。 我心里骂了一句:这龙组,真是的,你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呀……… 心里发泄着,但人已经到了门口。 我换好鞋子,柔情无限地看着阳舞,说道:“那我走了?” 阳舞刚才一听就知道,这是龙组在催徐卫呢,自己刚才一时情难自已,差点误了大事。 她吐了吐舌头,将衣服整理一番,走到徐卫跟前,垫着脚,帮他收整理着有些凌乱的领口衣角,柔声道:“我去送你。” 第156章 山下父女 我心里一暖,想着:以前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一次,有阳舞送我,还真觉得有些特别。 俯下身子,在阳舞头顶轻轻一吻,看着她那姣好的面容,微笑道:“那就辛苦阳老师了?” “嘻嘻。”阳舞抿嘴笑着,挽起我的手臂,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去。 ………… 下了飞机,到了住所,龙天胜先是联系了当地的潜伏人员,然后说道:“据潜伏在秦向庸身边的线人说,那秦向庸近来的踪迹一直飘忽不定,我们的人员刚消息还没递出来,那家伙就又换了好几处住所,所以,现在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他,但是线人说道,大选当天,他肯定会现身。” 我正色道:“就是说,大选当天,就是我们行动之时?” 龙天胜道:“是的。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你不是第一次来j国么,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到处去逛逛。” “啥?”我纳闷道,“我说龙哥,咱俩来可是有任务在身,按你说,虽然那什么大选还有些日子,但也不至于让我这么放松?” 龙天胜翻了翻白眼,道:“你想多了,我这么做,正是为隐蔽而考虑的。” “怎么说?” “其实我们一下飞机,就被盯上了。”龙天胜想着刚下飞机时,不远处总有几个人跟着他俩,他一联系当地潜伏人员,才知道此事。 “所以你说让咱多走动走动,好坐实游客的身份?”我恍然道。 龙天胜摇了摇头,说道:“是你,不是咱俩。” “???什么意思?” 龙天胜解释道:“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你就不怕他们怀疑你,来旅游却躲在屋舍里足不出户?”我有些不理解他的话了。 只听龙天胜没好气道:“这叫虚虚实实,咱们两个,虚实之间互相掩护,懂?” “你是说,”我到这会儿才听明白他的用意,说道,“反正他们对咱们起了怀疑,不如你索性就待在屋子里,而我呢,去潇洒地玩他几天,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会觉得,你才是重点?” “你呀,”龙天胜笑了笑,道,“社会经验还是欠缺,以后多学着点。” 我一听,心里咂摸着:来执行任务,还能顺便旅游,多好的事儿呀,早听说j国的花花姑娘大大的有……但是转念又一想:没有我在边上,万一那帮人狗急跳墙……于是说道:“那你,能保护好自己?” 龙天胜此时都被我问得都有些急了:“我说你啥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以为我为何要挑选这家旅馆落脚?还不是因为周围早就布控好了,放心,大选之前,他们不敢轻易动手的。” 我心里还是没有把握,刚刚雀跃起来的心情,一时间又有些低沉,放下刚才背在身上的背包,颓然地坐到沙发里,叹道:“算了,那我也不去了。万一你出个好歹……” 最后,我还是被龙天胜笑骂着踹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嘱咐道:“好好玩玩,但别惹事,只要保证我能随叫随到就行……” 出了旅馆,本来还有些意兴阑珊的我,抬头看到一名穿着和服的、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女孩,向我迎面走来时,一时间,我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我看那温婉贤淑的和服女孩,挥着手朝我这边施施然走了过来,看得我一时间竟有些迷失了:憨笑着,也对她挥着手。 待她快到我跟前时,那女孩却扑向了我身边、刚刚从旅馆出来的一j国老头。 那老头将那女子抱在怀里,一阵怜惜,两个人叽里呱啦的,说着我听不懂的日文。 这给我整的尴尬的:原来我还以为是我魅力无限,一到了j国就有艳遇,没想到却是会错了意。 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刚刚跨步向前走了两步,却听那和服女孩用蹩脚的中文,在我身后喊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打扰了,请问,您是c国人吗?” 我闻言一惊:我曹,这俩人该不会是那秦向庸在j国的耳目? 心里一紧,转过身来,我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地抬了抬手,说道:“啊,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和服女子说道:“你好,我叫山下美雪。”又指了指身旁的老头,说道:“这位是我父亲。” “两位好。”我抬手欠了欠身子,心里却仍然捉摸不透,这俩人跟我打招呼的目的。 刚想问个明白,只听那山下美雪的父亲开口了:“是这样的,我叫山下太郎,我看你背包上的头像很特别,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所以想邀请您来我家做客,不知道方不方便?” “嘎……” 这给我听得更迷糊了:我背包上的头像?不就是……哎呀,早听说伟人老人家在世界各地都有大量拥趸,这老头该不会也是? 随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那山下太郎也一直微笑着看着我。 他看我似乎还有些犹疑不定,于是便拍了拍山下美雪,小声用日文说道:“私はこの先生が私たちをあまり信用していないように见えますが、ちょうど、あなたはもっと中国语を勉强したいと言っている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那美雪一听父亲的话,先是害羞地摆摆手,然后又看看眼前的c国少年,跟父亲说道:“私、私、父、私は少し勇気がないので、あなたが言ってくれませんか。” 我本想趁着那对父女、在那儿交流之际脚底抹油,但我还没走几步呢,却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只听那名为美雪的女孩在我身后轻声呼唤着:“先生,先生,您稍等。” “好家伙,这还逃不开了?”我心道,“您对伟人他老人家崇拜,您去图书馆呗,关于伟人老人家的资料,不多的是?非得找我啊?” 正自想着,那美雪已经挡在我的身前,跟我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地。 我这…… 我最终还是没有抵抗过美色的诱惑。 在得知我答应他们的邀请后,那美雪扑闪着大眼睛,不停地问我的名字,我一想,咱们c国自古以来那可都是礼仪之邦,刚才人家自我介绍的时候,我都忘了说,现在人家再次礼貌地问起,我要再不说,那就有点说过不去了。 在路上,据那美雪说,刚才她父亲一看我准备离开,说是担心我不信任他们,于是就叫她来以学习中文、探讨伟人的话题再三邀请我。 我笑了笑,小声嘀咕着:“还是男人最懂男人。” 那美雪的中文本就是半桶水不到,我说的话本身声音又特别小,她只是听了个大概,于是瞪大眼睛,好奇地问我道:“什么男人?” 我心说:唔,原来她没听懂我刚才说的呀?不过她即使再怎么可爱的问我,我也不能说呀。 这山下美雪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六、七岁,甚至更小,我这要是万一说了,搞不好再引起人家的家庭矛盾,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于是乎,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没什么,就是说,您父亲看上去很年轻啊。” 山下美雪嘻嘻笑道:“徐君可真会说话,我父亲都六十岁了呢。” 一听那山下太郎的年龄,在想想这美雪的大概年纪,我当时就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忙问道:“你跟你父亲年龄差这么多呀?” 山下美雪道:“我是父亲最小的孩子,我大哥已经三十九岁了都。” “原来如此。” ………… 即便一路走来我跟美雪还算聊的来,但我很清醒我是来干嘛的,所以,即便我答应了这对父女的邀请,可在去到他家之前,仍旧早早将父女二人的心理活动、以及他家周边的情况侦查了个一清二楚。 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这才愉快地进了他们家门。 第157章 奇怪的山下老头 一进门,我随着人家的习俗,小腿并拢,跪在席子上。 喝了几口清茶,先是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他们家的茶不错,然后便将我的疑惑说了出来:“山下叔叔,我刚才就在路上有很多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您解答?” 山下太郎道:“可以的,您请说。” 我问道:“您说您对我背包上的头像很感兴趣?” 山下太郎一听这个,很明显表情恭谨了很多,回道:“是的。相当感兴趣。” 我一看那太郎大叔的表情变化,心下一紧:完蛋,他这表情这么紧张,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他家里曾经与那场侵略有关?于是问道:“看您这严肃的样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没有,”山下太郎忙摆摆手,神色肃然地说道,“说起伟人,那可是全世界人民的大救星啊。” 虽然我早知道伟人他老人家,在世界各地拥趸着实不少,可如今真真切切地从这位太郎大叔口中听到,又因为那场战争的关系,不免有些震惊。 我寻思着:感情,这位该不会是gc国际友人? 正想问他为什么那么说,只听那太郎大叔接着说道:“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在伟人老人家的英明领导下,一定能走到美好的那一天的。遥想当年。”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就嗒嗒掉了下来,顿了一顿,先是跟我欠了欠身子,然后接着说道:“我的父亲和哥哥在c国的土地上,犯下的种种暴行,实在让人惭愧。” 惭愧两字刚说完,他张大着嘴巴,瞪大了眼睛,慌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朝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道:“我代表家族,向您忏悔,还请您能接受我的道歉。” 山下太郎道完歉,坐了下来,给我的茶杯里满了满,又说道:“也不知道当年我的父兄,曾经是否参与过破坏您故乡的行径?” “这……,”我寻思两下,自然知道他说的那场战争,以及他父兄所犯下的罪过指的是什么,想了想,说道,“我老家在河西省的关中,没有听说当年有j国入侵过。” 太郎大叔一听,紧张严肃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眼前这位少年,他的故乡,曾经也被自己的父兄伤害过,那么说不得,他便要对人家三跪九叩一番了。 幸好,幸好不是。 想起那场战争,我却没来由地一阵愤怒之感从心底升起。自然的,脸上也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山下太郎毕竟生活经验丰富,他一看徐卫那表情变化,自然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 即便,他已经道过歉了。 但道歉要是有用的话,那么要c国将j国当年的恶行,在他j国重演一遍,再一顿道歉,不知道是否可行? 眼见当场的气氛有些紧张,在一边侍奉茶水的美雪,机灵地岔开话题,说道:“徐君,您不是说有好几个问题嘛,不知道您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父亲的?” “哦?……”我跟山下太郎同时缓过神来。 我正了正神色,恢复了些平静,于是问道:“还有个疑问是这样的:您说您这么崇拜伟人,那您干嘛非要拉着我问呢,大可以去图书馆了解个清楚嘛?这也是我刚开始有些不太情愿,答应来您家里做客的原因。” 山下太郎哦了一声,了然道:“原来如此,呵呵……”他换了换跪姿,续道:“是这样的,我在本国遇到过不少c国游客,可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对伟人如此崇拜的c国人,竟然将伟人头像印在背包上。” 我心下纳闷:我确实很喜欢伟人的很多本事,可要说崇拜,说实话,还真谈不上那么疯狂。 摇摇头,跟太郎大叔解释着:“其实我只是性格有些特殊,确实喜欢伟人他老人家,但还远远谈不上崇拜。” 那太郎大叔一听,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呀,身在c国不知福。你不知道,我们异国之人,都很羡慕你们c国人呢,一个国家,能拥有伟人这样一位伟大的领袖,将整个民族挽救了,说他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领袖,也不为过啊。” 这话说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毛:这也太夸张了……不过也许,也许真像山下太郎说的那样,我们c国人由于处于伟人所生活的国家,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感受没有他们那么来的更加深刻。这么一想,倒也有几分道理。 说起伟人,自然离不开政治;而男人之间说起政治,那可就有得说了。 我跟太郎大叔从下午当地四点多,直聊到晚上十点,直到我实在扛不住困意,准备去休息时,太郎大叔却拉住我不让我走,神神秘秘地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刚才从跟你谈话中,叔叔知道,你对政治也很有一些独到的见解,所以,之所以现在才说,正是不想叫家人为我担心。” “哦?”我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忙问道,“什么事能让家人为你担心,咱俩不就是聊些普通老百姓对当权者的看法嘛?”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小犬党的事情?”太郎大叔又拿出两瓶清酒,在我面前放了一壶。 不等我问个明白,太郎大叔接着说道:“最近临近大选了,听说小犬党和山人党,为了竞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这在你们j国或者其他西方国家,政党之间互相竞争倾轧这些,不是很正常嘛?就这事儿,您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对于山下太郎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和他说什么不想家人为他担心,我有些不解。 只见山下太郎拿起酒壶,闷了一大口酒,叹道:“这次不同以往,据我那议员老同学说,这次有国外势力在背后操纵。” “什么?”我一听这话,惊得手中的酒壶差点没掉下去,心想:太郎大叔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仔细一寻思,这才有些眉目:这不就跟龙天胜跟我说的——秦向庸伙同特斯巴,帮助j国某政党夺取最高权力一事,不正好对上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事儿还真说不好。于是就问太郎大叔:“如此机密的事情,你那议员老同学是怎么知道的?” 只听山下太郎回道:“他正是小犬党的人,而且身份不简单;而小犬党,属于保守派,那山人党,属于激进派。我刚才说怕家人为我担心,是因为,小犬党目前处于极大劣势,而我支持的则是小犬党,我家人怕我上街抗议什么的,所以我才等女儿睡着了才跟你这么说。”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跟太郎大叔又碰了碰酒。 抿了抿嘴唇上的清酒残留,我又问太郎大叔:“作为一个老成持重的爱国人士,您自然是希望小犬党胜出,而不想让那山人党上台,对?” 山下太郎听完,对我竖起大拇指:“我早说喜欢伟人的人,都不一般,这下信了?” “嘿嘿,”我笑了笑,说道,“我哪有什么不一般,我就是一普通游客。” 山下太郎奇怪地笑了笑,说道:“我看你,还真不是一般游客。” “????” 我一听这话,心下一紧:难不成这老头看出什么了?我下意识左右看了自己的装扮,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于是疑惑道:“太郎大叔为何这么说?” 山下太郎笑着站起,说了句“稍后”,就出了门去。 我心下好奇,于是“追踪”他的脚步,眼看他来到一间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木屋里,从里面取下一柄j国名刀,还有一本破旧泛黄的书籍,然后谨慎地关上门,这才折了回来。 等山下太郎拿着刀和书回到我这儿时,我假装很害怕地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问他:“您这是做什么?” 第158章 比试 山下太郎将那刀和书恭恭敬敬地放到桌子上,先是对我鞠了一躬,表示不用害怕,然后将那刀和书朝我这边一推,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我狐疑地接过刀,只听曾棱一声响,刷地将刀身抽出,虽然这刀柄部看上去很有年头,但这刀身却银白笔直,隐隐透着一股杀气,再看那本书,赫然写着:山下一刀流门剑谱。再一番书里,只见第一页写着:武烈四年七月十七。 什么玩意儿?正当我疑惑之时,再往下便看到了括号里的公元纪年:公元504年。 这我就懂了,我心中草草一算:我对三国熟悉,三国结束于公元280年,再然后是两晋,再然后就是南北朝了,但是公元504年具体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我一时也记不清。 总之我知道,这什么武烈四年七月十七,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时间点。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凛,将那刀小心地放回刀鞘,再看看山下太郎微微点着头,那副你懂得的神色,当下也明白了:他为何莫名其妙地将那刀和书拿了出来——他这是告诉我,他山下家是武林世家。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那也很好理解,山下太郎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对于武术,我也是世家子弟,所以从你那会儿走路时,我就大概猜出来一些。 而一般游客哪像我这么警惕呢? 想到这里,我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失敬失敬,原来太郎大叔家族,竟然是武林世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山下太郎轻笑几声,回道:“客气客气。”跟着有学着武侠电视里那种,双手抱拳,对我施了一礼,续道:“所以,我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与众不同,但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对你这个人产生了极大地好奇心。所以才邀请你来家里做客,至于。” 他摇摇头,又道:“至于喜欢伟人,这事倒也不假,我的确很崇拜他老人家,只是,还不至于看到个陌生c国人,就往家里带。” “所以你的真实目的是?”我凛然问道。 听徐卫这么一说,那山下太郎又站起身,森然道:“如果您是山人党雇佣来的捣乱分子,我不会对您客气的。”说着,将刀一抽,横在身前,退后两步,鞠了一躬,道:“虽然我年纪大了,但还是想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我笑了笑,说道:“前辈您是武林世家出身,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是您的对手呢?” 山下太郎一愣,随即回过味来,他知道c国人一向谦逊,便笑道:“不不不,凭我五十年的经验来看,你的本事,当不在我之下。” “这么说,咱俩这,是不动手不行了?” 山下道:“你也可以选择认输。但是,如果认输,那就代表你得离开马上j国了。” 我纳闷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山下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十有八九是那帮山人党请得高人,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老头,一阵云里雾里的,我干脆地问道:“您就别给我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您直接回答我,为什么要跟我比试,又为什么说我不比试就算认输,就得离开j国?” 山下自觉自己有些啰嗦,听徐卫这么一说,才恍然道:“其实很简单,我不想你间接破坏我们国家的和平,如果你不想跟我比试,那我会帮你买好机票。” “原来如此。”我当下了然:原来这老头是把我当成,和那什么山人党一伙的破坏分子了? 想明白了这个,我便跟他解释说,我真的不是。 可任凭我舌灿莲花,这老头无论如何也不信我的话,说什么如果是正经旅游,干嘛要对他隐瞒自己会功夫的事情呢? “好家伙,”我心中好笑,“这原来是个老武痴啊,人家不想惹麻烦,再说了,初来乍到,人在他乡,对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就直接说明白自己的情况,未免也……” 没办法,我最后还是答应了老头的邀请——跟他比试。 我之所以答应,一来呢,早听说j国武术界,一直鼓吹说他j国的武术,要比我们c国高明不少,一直都有一种想一探究竟的想法;至于这二嘛,我也确确实实想检验检验,自从上次大伤后,勤苦练习的天一地术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再一个想法是,我也觉得这老头一会儿跟我亲亲热热地聊着伟人,一会儿又突然发难说要跟我比试,索性陪他玩玩,让他见识见识我大c国传统的博大精深。 当然了,我自然还留了后手:万一这老头真是什么绝顶高手,而我打不过他,大不了使用意念大挪移将他定住,然后溜之大吉完事儿。 看我好不容易答应了他的比试要求,山下站起身子,说了句,请随我来。便径自朝屋外走去,我憋着笑,也跟了出来。 等我跟着走了百八十步,来到一处院子的时候,那山下太郎已经站在原地,手上却多了一把新刀来。 他看我来到院子,恭恭敬敬地将那把新刀,捧到我面前,说道:“没有武器,我胜之不武。”说完,身形一晃,眨眼间便即退到了刚才站着的位置。 我心下一惊:好家伙,这大叔别看一把年纪,身法倒挺快。 当下即紧张起来。 毕竟,面对这么一位爱憎分明的老头,我不想用意念大挪移去战胜他;再者说,我对自己的天一地术最近的进展,也有意检验一番。 是以,我抽出刀来,横在身前,摆一个天一地术中提到的、地术兵器篇里的一个起手式,将刀鞘置于地下,对山下太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那就得罪了。” 我话音刚落,那山下太郎已经挥舞着手中钢刀,欺身到了我身前五步的距离。 “好快的身法!”我心念一动,提刀在手,摆一个黄山迎客的招式,手腕轻轻一挑,便将山下太郎攻势凌厉的一招类似劈山式的一刀,轻轻巧巧地格挡开来。即便如此,我仍感受到了山下太郎刀劲上的刚猛,因此,便打起了十足十的精神。 侧过身子,足尖点地,向后退出几步,跟着便迎着太郎大叔紧跟而上的一刀,双手举刀格挡。只听得呛啷两声,黑夜里,刀身相碰的白色火花,四下飞溅。 我来不及感受虎口的阵痛,又跟山下太郎持续拆了十多招后,一招虚招神龙摆尾,紧跟而后的实招地术坠,使上了五成力道,踢将过去,将那山下太郎逼得老远,这才杵刀在地,呼呼喘着粗气。 我这么做,是想放松对方的警惕,看似喘着粗气,实际上暗地里在进行着、道法天术上说的调息吐纳之术,不过片刻功夫,体力又恢复了个十成十。 山下太郎起初还以为,那徐卫只是个套路型选手,但这近二十来招对攻下来,这才觉着,自己有些大意。 作为武林世家的嫡系传人,他虽然上了年纪,但从小练就的童子功,让他一眼便看出,即便此刻那徐卫呼呼喘着粗气,却也没有丝毫大意。 只见他同样杵刀在原地,不住喘着,他这喘,倒是实在的喘,毕竟,功夫在高的人,也敌不过岁月的洗礼。 他知道,之前的交手,对手已经将自己的武功路数,摸了个十之七八,而现在那孩子却迟迟不肯动手,应是在等自己露怯。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默契地站在原地,互相说起了表面话。 我挺直身子,横刀在胸,说道:“前辈不愧是武林世家出身,都六十岁了,还有这等身法和力道,当真难得。只怕举世之内,也没几个同龄人是你的对手了?” “哈哈哈哈,”山下太郎闻言大笑,说道,“你们c国人惯会使用伎俩,你这是在跟我玩心理战术吗?”说着,又举起手中钢刀,大喝道:“看刀,嘿,忒!” 第159章 可爱小妹山下美雪 这老头明显上头了。 我心里暗笑着:本来只是陪你玩玩,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挺倔?你还亏是武林世家的嫡传呢,连我刚才让你都没看出来? 前面的比试之后,我早摸头了这老头——不过是有些迂腐、又没有什么天分的武痴而已。 以我刚才活动了几下的感觉来看,当下我的天一地术的实力,莫说他现在一把年纪,就算是他二三十岁,我都不用放在眼里。 山下太郎眼看着自己的刀尖将要刺入徐卫的胸膛,却看那家伙竟然动也不动,就那么站在原地,本想收回刀来,却发现这用上生平最大力道的一刀,怎么也无法收回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山下太郎的刀尖,距离我的胸口还有寸许的时候,我突然动了。 快。 很快。 简直就像光速那么快。 半截刀身没入那碗口粗树桩的山下太郎,怎么也想不明白,徐卫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又为何动得如此之快。 他想不明白。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就这么依旧木然地双手握在刀柄之上,呆呆地瞪大着眼睛,没多久便又闭上了。 他想的是: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父亲说的,我没有天分,于武学来讲,简直就是愚钝之极。 直到此刻,直到徐卫轻松写意地躲开他这一刀,他总算醒悟了。 他闭着眼睛,是在等待对手的致命一击。 可是,他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徐卫一刀刺入。 他等到的,却是哈哈几声大笑:“大叔,有时候,一个人适合做什么事情,是天注定的,别说你苦练了五十余年,就算是五百年,五千年,恐怕也不及那些有天分的人几天的练习。我说这话,你别误会,我是说,我有些困了。” 我扔下布满卷刃的钢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准确地说,我没有走,我只是回到了之前,美雪为我准备的卧室。 山下太郎满脸羞愧地将钢刀拔出后,也懒得收回刀鞘,就这么颓然坐倒在地,直到天快亮时,他终于释怀了。 第二天。 我在美雪小丫头的打扰之下,起床洗漱过后,关心地问道:“你父亲呢?”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觉着有些惭愧,心想:昨晚让山下太郎经历了、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难堪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刚醒来,会不会立马把我赶走;又或者说,她父亲将昨晚的事情跟她一说,她得知后,自然对我态度不友好。 可是,当我看到美雪那小丫头笑嘻嘻地,说着“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父亲昨晚做的事情,真的很感谢。”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只听美雪解释道:“你不知道,我父亲这人,一向对武学很是痴迷,可他除了童子功苦练到现在的身法意外,其他方面,偏偏却连一丁点的天分都没有。 这个事情,我们全家人,我的两个哥哥两位嫂嫂,还有我都知道的。甚至就连我,她都比不过,可是平常我跟父亲拆招时,都是让着他的,他却以为自己真的比我厉害。” 我哑然失笑:“真的假的?那你们为何不早早跟父亲说明情况、好让他把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呢?” 美雪吐了吐舌头,道:“我们要是说了实话,父亲便会加倍苦练,不眠不休,不分昼夜的疯狂苦练,你说这谁受得了?” “倒也是。”路没选对,即使脚步再怎么坚定,也走不通的。 我又问美雪:“那你为何说要感谢我呢?难道我昨晚跟你父亲的比试,你……” 说到这里,我便想起,当时比试之前,我无意中确实瞥见了一道身影,但是当时也没在意。 直到此刻,美雪说出以上的情形,我才了然,于是对她说道:“所以你昨晚,全程观看了我跟你父亲的比试?” “嗯!”美雪坚定地点着头。 “那你为何会说感谢我呢,难道不应该责怪我没有让着你父亲?” 美雪摇摇头,笑道:“你是外人,你不一样,我也看出你其实一开始就让着我父亲,但是,毕竟两个人的实力不在一个档次,所以当你发现他上头时,果断地选择结束这场比试。这其实,对我们一家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有些疑惑,问道:“怎么说?” 美雪道:“从此以后,我父亲认识到他的真实实力,便不再执着于武学,这样一来,他就会花更多的时间陪我了。” “万一他嗔念过重呢?” 我冷不防说了个对美雪来讲、过于深涩的中文词语,给她一时听不明白,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你能说的简单一点吗?” 我摇头苦笑,解释着:“意思就是,对一件事情过于偏执……”刚想着偏执这次她不会也不懂,只见她兴奋地叫道:“原来是这样,你说的确实很对,确实是偏执。” “那你父亲这会儿咋不见来吃早餐?” 在美雪的照料下,我吃到了来到j国的第一顿早餐。一边小口吃着,一边询问道。 美雪听到我这话,含在嘴里的玉子烧,嚼了一嚼,却没有咽下去,过了一会儿,下意识吃完那块玉子烧后,才说道:“父亲一大早就去广场打太极去了。” “完蛋,刚解决了个执念,这又来了个执念?” 我笑看着美雪,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怪不得你那会儿还感谢我,可这会儿又脸色有些不好了,原来是为这个?” “哎,”美雪叹了口气,帮我又加了点汤,说道,“其实,也还好啦,他打太极,其实也是出于对c国文化的崇拜,就是锻炼个身体,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满面红光,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的起床。” “是嘛?” “唔……当然是咯。” “哈哈哈哈……”我逗弄小孩一般,跟美雪又说了一会儿玩笑话,吃饱喝足,背上背包,站在山下家门口,婉拒了美雪要我在她家再住几日的盛情邀请。 我都走出好远了,没想到美雪那小丫头,又骑着小电驴追了上来。 停好小电驴后,她拦在我身前,双手背后,歪着头,嘻嘻笑着说道:“你不是来旅游的嘛,那些导游看到你是外国尤其是c国人,就会狠命宰你的,你确定不需要我这个新朋友帮忙?” “这……”我到底要不要拒绝呢? “呸呸呸……”坏坏的想法刚涌上心头,我便本能地咒骂着自己,但是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也确实说的有理有据,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正犹豫间,一瞥眼看到路边一对父子前后嬉闹追跑着,登时便有了主意。 我轻咳几声,耸肩摊手,对美雪不无歉意地说道:“那个,我可听说了,你们j国的成年年龄可是20岁哦,你就这么带我去到处玩,你们当地一人看,还以为我把你从家里拐跑了呢,不如你先去征求一下你父亲的同意?” 我心里盘算的是:甭管太郎大叔同不同意,我等那美雪一离开此地,便撒丫子跑到路边,随便拦一辆出租车就跑路,任她小电驴再快,怕也追我不上了? 没想到这丫头却噘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你是想把我支开?是嫌我是个累赘吗?” “嘎……” 美雪这一问,倒把我问了个惊诧不已。寻思:好家伙,难不成你也会读心术? 却听美雪说道:“小时候,我两个哥哥,每次想单独出去玩不带我时,都会说和你刚才类似的话,没想到你也,你也跟他们一样……”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但哭腔却愈发明显了。 我一时有些心疼了起来:从小只有哥哥,没有姐姐妹妹的遗憾,到此刻,却又被眼前这可爱活泼的小美雪,给触碰到了我那内心的柔软。 第160章 小导游粘人虫 摇了摇头,我苦笑道:“你说的我能理解,但是,我刚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想啊,一个外国小伙,带着本国一未成年少女,而这个未成年少女又说着蹩脚的中文,人家一看就看出来了啊,这看出来后,不得报警,我来j国是来旅游的,可不想留下什么不良记录。” 我这一长串的道理跟美雪讲完,那丫头似乎也听进去一些,她低着头,噘着嘴,走到一边,给我让开了路。 “对了,帮我替你父亲打个招呼,请他原谅我没打招呼就告别。”我远远地对美雪喊着。 眼看着徐卫大哥哥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了,委屈巴巴的美雪,伏在小电驴上,呜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便在此时,一精神矍铄的老头刚好经过美雪身边。 那老头一看这小电驴有些眼熟,心下一动,便停了下来,走近再一看,那兀自轻声啜泣的小女孩,不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山下美雪,却又是谁? 这老头,自然就是山下太郎了。 山下太郎一看自己女儿受了委屈,心头一紧,眉头一皱,忙拍了拍美雪,正想出声喊着:宝贝你怎么了。却听到美雪哇的一声,哭声更大了,一边哭,一边说着:“大哥哥不要我了,徐卫哥哥不要我了,我好难过,啊……” “这丫头,看这样子,八成是少女心泛滥了。” 山下感慨着:女儿再有一周过了生日,那可就是真正的十七岁了。 “要长大咯!”不觉间脱口说了出来。 太郎一边呢喃,一边轻轻抚慰着宝贝女儿。 美雪感受着后背上、那熟悉的温暖大手轻轻拍着自己,刚才听到那句“要长大咯!”时,心里也是一酸:是啊,自己长大了,意味着父亲又老了一岁。再过上几年,自己谈了对象,或许会不得已、不由自主就陪父亲的时间没现在这么多了。 她身子坐起,转头看着苍老慈祥的父亲,嗫嚅道:“爸爸。” 太郎听女儿这么一叫,心中一酸。 他问起女儿哭泣的缘由,这才知道:原来是那徐卫悄悄离去,这下,他更加坐实了刚才的想法——看来,女儿或是爱上了那个少年徐卫了? 他说道:“美雪,爸爸见不得你难过,眼看着你要十七岁了,是时候学会自己处理事情了。” 山下美雪大眼圆睁,渐渐停止了抽泣,问道:“爸爸,你想说什么呀?” 山下太郎没有马上回答,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以及部分现金,塞到美雪手里,说道:“去,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别像父亲年轻时候一样,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他相信你自己的女儿,相信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既然迟早要长大,正好趁这件事儿,就让她开始踏上成长的路。 这下子,美雪终于知道了父亲的意思:父亲这是让自己去追徐卫,好了却自己的情丝。 坐在车里,我由于一点也不懂日文,那司机师傅叽里咕噜跟我乱说一阵,我除了用手里的一张旅行广告跟他说了目的地后,对于他其他的说话,只能一个劲的摆着手,示意您尽管开车。 那师傅一看,原来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的话,啧啧啧” 那师傅自打知道乘客是外国人后,便狡黠地笑了笑,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 不多时车子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我心下一紧,怎么没走多远就红灯呢,而且,而且好像还是个轨道十字。 “这可不妙啊!”我心下念叨着,“那丫头可别缓过神来……” 正寻思间,只听一声刺耳的摩托刹车,在我右侧响起。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听美雪又欢快地跟我打着招呼,说道:“嗨,我们又见面啦?” “嗐……嗨。”我脸色尴尬,麻木地举起右手回应着。 心里只想:也许她只是去找同学玩,只是路过呢?所以红灯啊,快快灭了快快灭了。 我祈祷了好一会儿,却仍不见红灯有丝毫动静,急的我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美雪一看徐卫大哥哥,竟不知怎地额头有汗水渗出,从小机灵的她,略一沉思,便明白了过来,随即宽慰徐卫道:“徐卫哥哥,一般像这种红灯,要等半个小时左右哦。”说完自咯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说不出得动听。 我一听半小时,白眼一翻,颓然靠在后座背上,寻思: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丫头怎么阴魂不散呢。 还有,我那会儿跑开时,明明看到她父亲山下太郎,远远地朝她那边走过去了呀,而且似乎俩人还交流了一阵,怎么那做父亲的,还能让女儿又追上来? “真是个滑稽的老头。”我摇摇头,想不通这其中关节,便问美雪道:“喂,小丫头,你刚才不是碰到你父亲了,他看见你哭泣,知道了是因我而起,难道不应该责怪我吗,你怎么还能跑出来?” 美雪一听,开心地晃着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我爸爸叫我来找你啊。” “????” 我听到美雪说,是他爸爸叫她来找我的,整个人当场就石化了:“有这么做父亲的吗?”转念又一想,或是人家j国风俗不同,就像听过的传说,说国外人一般都鼓励孩子自悟式长大,任由他自己摸索、犯错,从而实现真正的成长。 “真是的,个人主义害死人啊。” 绿灯亮起,车子发动,司机师傅在我用翻译软件的提醒下,朝着远郊一处热门景点驶去。 只是,由于是在闹市区,那美雪小丫头骑着小电驴,却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还时不时伴着鬼脸、朝后视镜里俏皮一番。 我摇着头,用翻译软件告诉师傅:能不能快点。 那师傅没有闲暇回复,一个劲地摆着右手,不住做着其他动作,那意思大概是说,闹市区,车多人多,不可以的。 “好。” 这时候,说实话,我已经放弃抵抗了。 又转过几个路口后,路上的行人车辆渐渐地没那么多了。 美雪自然也有点跟不上了。 我看着后视镜里倒退着的、努力追赶的山下美雪,她眼睛里慢慢泛出泪花,心里一软,在翻译软件上编辑了一段话,往前伸了伸:师傅,等等那小孩…… 那司机师傅一看短信,抿嘴笑着摇摇头,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本来感觉有点跟不上的美雪,一看前面徐卫哥哥的车子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心里一喜:我就知道嘛,我这么可爱的小仙女,你怎么忍心让我一直吃力地跟下去呢?嘻嘻嘻。 她行到前方那辆一直跟着的出租车旁,将小电驴锁好,愉快地坐了上去。 “你坐上来就算了,干嘛挨这么紧?”我费力想将自己的左臂,从她双手中挣脱出来,刚挪动半分,那小丫头又往上箍了半分。 无奈,那就由着她。 美雪看徐卫哥哥放弃抵抗了,嘻嘻嘻笑着对司机说道:“去富士山。” “八十公里很远的哦,我等下得加点油呢。”司机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没想到自己这第一趟出车,就拉到这么大的单子,真可谓喜从天降,但面上却显得有些不情愿。 美雪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日元,递给师傅,说道:“师傅,您尽管开。我先睡会,到了喊我们哦。” “这……,”那师傅看着手里的钞票,心里乐开了花,先是为难了一阵,然后展颜说道,“那好。”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后,远远地,那闻名世界的富士山,已渐行渐近了。 第161章 富士山下,软玉在怀 一路上,据美雪介绍道:富士山是j国精神、文化的经典象征之一, 在j国人的心中是一座蕴含着自然魅力,优美、庄严的神山。自古以来一直都是j国文学者讴歌的主题,同时也是j国人崇敬的圣地,是j国民俗宗教的一部分。 富士山山体呈圆锥状,山顶长年积雪。富士山山麓周围,分布着五个淡水湖,统称“富士五湖“。 还有其他的一些,相关的爱情故事了、神话传说了,我听着就跟国内的名山大川、所附带的那些事情,别无二致。 人们总是喜欢把一些美好的事情,和名山大川联系在一起。 世界人民都一个样。 像国内就有古代相当数量的诗歌、及其他种类的名篇,比如《陋室铭》,比如《赤壁赋》,又比如《岳阳楼记》,等等等等。 听着美雪那信手拈来的介绍,想着国内的这些相关的情节,我一时也对这眼前的名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其实第一次知道富士山的时候,我就被它那壮观的宏大画面所震撼,但是当时由于某些原因,对它始终爱不起来。 这下,眼看这富士山近在眼前了,不由得我抛却了某些情绪,自然地就被它的魅力所深深吸引了。 来到山下,先找好了住宿的地方,美雪引导着我,从山脚开始,一边走一边继续介绍着,关于发生在这里的美丽传说。 到了后来,一些山下的游乐设施,已经被我俩玩了个遍。 自然地,美雪玩到最后,已经慢慢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俩人来到一处凉亭休息时,我问美雪:“怎么又不开心啦?” 美雪慢慢摇着头,良久,才说道:“不好玩。” “你那会儿介绍时,不是喜不自胜的嘛,怎么现在……” 美雪插话道:“还是得凌晨天未亮那会儿,才好玩啊。” “是嘛,”我无奈道,“没办法,我时间有限,能来就不错了,等下次……” “下次?”美雪心念一动,脸上又有了几分喜色,忙站起身,俯下身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道,“真的?” 我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再说了,这次j国之行,本来也不是来旅游的。 但看着这丫头期待的神情,我又不忍心说出真相,便随便编了个理由:“当然,我正在上大学嘛,说不好将来哪一天,会来j国交流学习呢。” “唔……,”刚刚有些喜色的美雪,此刻又嘟着嘴,喃喃道,“这么说,还不一定是哪天呢,说不定到时候我……” 她说到这里,脸现羞色,却再也不说了。 我一看她那表情,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微笑道:“那时候,如果你谈了对象,那我正好好好学……” “习”字没说出口,登觉眼前一黑,一张樱桃小嘴,盖到了我唇上。 我“唔唔唔”地睁大眼睛,双手本能地想把美雪掰开,可当我的手触碰到美雪的衣服时,美雪还当我是热烈回应,竟然把舌头也伸了进来。 “这丫头搞毛线啊,你可是未成年,这要是在国内,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想来在j国也差不多……” 说实话,我这会儿哪顾得上享受,心里只是一个劲得害怕。 美雪吻着吻着,竟然坐到了我身上来。 我刚感觉她的动作迟缓了,还想着抽身呢,哪想到她给我来这么一出? 说不得,只好使出了地术力道,右手提住她后脖颈的领子,稍一用力,那美雪就被我整个地提了起来,在我眼前寸许的半空中晃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柔情无限,却被眼前滑稽的场面都逗笑了。 只听噗嗤两声,两个人从小声,到大声,哈哈哈就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美雪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也笑得将她放了下来,只是坐得远了一些。 山下美雪是真的开心。 自从第一次见到徐卫哥哥,惊艳于他的俊朗容颜,后来听他谈吐,看他举止,简直跟父亲一个样子。 从小,妈妈就走的早,是父亲辛辛苦苦、又当爹又当妈把她带大的。 她对父亲的感情,自然比寻常人家小孩要深厚的多。 也因此,自她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起,便下定决心,以后如果找老公,就照着父亲的模板来找。 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心动,却发生在一个异国人身上。 一开始她还有一些犹豫,有些害怕。 受父亲影响,美雪从小就对c国文化了解颇多,她知道,c国人大多谦逊内敛,不善言辞,按照他们的习惯,如果自己主动示爱,会被对方以为自己轻浮。 因此,那会儿当徐卫真的要离开时,她才情不自禁地伤心落泪。 好在,太郎一向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山下太郎不同于别的父亲,他一向很认同某些观念,鼓励女儿独立成长。 这才让美雪有机会追着徐卫,来到富士山下,这才让美雪有机会得偿所愿。 说得偿所愿未免有些误解,只能说,美雪现在,至少是开心快乐的。 我看美雪一边流着泪,一边嘻嘻嘻傻笑着,半天不说话,还当她是责怪我任由她胡闹、没有阻止呢,等了好一会儿,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这才问道:“你怎么了,美雪?” 美雪闻言,缓过神来,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喜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 “说来听听?” 美雪说道:“我很幸运生在山下家,有这样一位将我视若珍宝的父亲,如果他不同意,我怎么会缠着你呢?” “我知道啊,你刚在车上都说过了,”我纳闷道,“就是。”说着指着自己的嘴巴,不自觉地扮了个鬼脸,说道:“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 “嘻嘻嘻。”美雪听我说话,看我动作,也是一羞,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亲上去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哦。” “我……” 说起初吻,我就想起了梅潇,想起了当初那个月圆之夜,对她许下的誓言。 想想那些电视上的狗血情节,那些渣男行径,心里骂着自己:誓言誓言,那都是骗鬼的……可想不到,有一天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人……但无论我如何强自伪装,对美雪的动心,却是无法掩饰的事实。 一阵温柔的山风吹过,我觉得周身舒畅了许多。 嗅着好闻的山下空气,我闭上眼睛,这时候才回过味来,刚才怀里那异国风情的温香软玉,不由得心神激荡。 却在此时,远远地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向我们这边靠近着。 我下意识用透视看过去,发现是几个穿着j国传统服饰的年轻人,各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一时也看不出来他们是来游玩的,还是做其他什么事情。 等他们路过凉亭时,那其中一个青年随意一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青年看到这道身影的第一时间,先是一喜,等他再往边上一看,又是一惊:不是说不接受我、是因为暂时不想谈对象吗?怎么…… “藤原,你怎么不走啦?”这青年一旁的一位好友,一开始跟其他同伴说说笑笑地往前走着,回头一看,发现藤原福呆呆地站在原地,忙喊了一声。 那被叫做藤原的年轻人却像没听见一样,仍旧痴痴望着不远处的凉亭,自言自语道:“看那年轻人的样子,不像本国人,再看他俩亲密的举动,所以,美雪是骗我的?” 第一声没反应,那呼喊藤原的同伴又叫了第二声,第三声,发现藤原仍站在原地不动,于是跟其他同伴打了招呼叫他们先行,自己来到藤原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正自神伤的年轻人,被这突然的一下拍打,惊得跳开两步,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好友猪爪冈,惊呼道:“你干嘛?” 第162章 事有变,望速回 他这一惊呼,倒把猪爪冈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捶了年轻人一拳,说道:“还说我呢,我刚看你掉队了,就想喊你,没想到喊了几声看你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我这就过来看个究竟。”他说着,下意识朝刚才藤原看过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之下,不由得轻呼出声:“这不是山下美雪吗?” “是又怎样?”藤原福摇摇头,他不想让好友发现自己的窘态,说着便朝同伴那边走去。 猪爪冈拉住藤原福,指了指凉亭那边,说道:“我又不瞎,那凉亭里的姑娘,不就是山下美雪、你的暗恋对象吗?” 藤原福一听暗恋对象,又怔在原地,喃喃道:“你既然看到了,那也明白了,人家对我就没有那个意思。” “懦夫!”猪爪冈骂了一句,恨恨地拉着藤原福,就往凉亭那边走去。 随着两人渐行渐近,山下美雪也注意到了他们。 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纠缠自己的藤原福。 再一想徐卫在边上,下意识觉着自己当初对他说的话,要露馅了。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他知道了,不如跟他说出实情也好,也好叫他死心。 于是,美雪靠近了徐卫,拉起他的手,指着亭子外的两个人说道:“那会儿在路上我跟你说起过的藤原福。” 此刻的我是背对着那俩人的,假装才知道,于是转过身来,茫然地问道:“哪个?” “就那个被拽着胳膊的。”山下美雪提示道。 我左右一寻思,就知道这丫头刚刚为什么会突然靠近我了,他这是想让那藤原死心呢? 既然如此,那我肯定乐得配合美雪。就当还她陪我游玩的人情了。 不过片刻功夫,藤原福和猪爪冈来到了凉亭外。 藤原福还待转身,又被猪爪冈拉了回来,转头对山下美雪质问道:“美雪同学,你不是说你暂时不想谈对象吗?” “我跟藤原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美雪责怪那藤原福什么事情都跟别人说,是以有些不悦。 猪爪冈道:“我跟藤原是好哥们,他不说我都看得出来。” 这话自然是替好兄弟开脱的,他猪爪冈又不会读心术,怎能仅凭感觉就知道美雪拒绝过藤原呢? 原来,有一次,他看到好兄弟一边偷偷喝着闷酒,一边唉声叹气的,几番追问之下,藤原便将被自己暗恋美雪事情讲了出来,但对于被美雪拒绝,却只字不提。 一开始,他想着: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然后宽慰着好兄弟,说,“作为校花的美雪,拒绝任何人,也都在情理之中。毕竟,作为校花,被她拒绝过的同学,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这种事,本也寻常。” 可当猪爪冈听了藤原的进一步讲述后,这才得知:原来藤原为美雪做了那许多事情,而且,两人又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又听说美雪曾经在小学时答应过藤原,说是等长大了就做他女朋友。 当初藤原也是真的信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不过是美雪察觉到藤原,对自己的感情,由以前的儿时玩伴的感情,变味了后不得已的缓兵之计。 毕竟,美雪作为女孩子,要她直接拒绝藤原的表白,一时也难以说出口。 她怕藤原伤心,是出于玩伴的考虑,她那么说,其实是想着:等以后长大了,她会遇到更多、更漂亮的女孩子,到那时候,恐怕早已忘了自己的儿时妄语? 可她想得太简单了。 藤原自从9岁随父母搬到山下家边上,两家做邻居开始,第一次见到美雪,他心里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再稍大一些,自然地就喜欢上了美雪,并且发誓非美雪不娶。 那俩人发现我跟美雪没有说话,也没有邀请进来坐坐的意思。藤原自觉羞愧,又打起了退堂鼓。只是架不住好兄弟的仗义,被他被动拉着,来到凉亭里,也坐了下来。 藤原害羞地跟山下美雪打了个招呼,又转向她身边的少年鞠了一躬,便不再说话了。 猪爪冈则很不客气,只是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便坐在藤原福身边,眼神发狠地盯着我跟美雪。 接下来,四个人谁也不开口,就那么呆呆坐着,两两看几眼彼此,又转向看往别处。 便在此时,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各人均下意识摸索着自己的口袋,似乎都很感谢这道铃声。 这铃声,是我的手机响起的。 我掏出一看,是龙天胜打的,但是当我准备接听的时候,龙天胜那边却又挂断了。 看看短信,果然有一条龙天胜发来的,短信里提到:事有变,望速回。 我心里一紧: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一拍脑门,又寻思:我搁这儿风花雪月的,差点误了大事。 跟美雪一番说辞后,美雪便闷闷不乐起来,她旁若无人地牵起我的手,说道:“反正我们有联系方式,等你忙完,我们再去逛逛浅草寺和上野动物园?” “还逛啊?”我心里一阵叫苦:龙天胜那边的事情要想了结,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不,还没怎么呢,他那边就有了异常,这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大的困难呢。 我先是跟那两位不速之客草草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美雪说道:“再说。”说完便拉着美雪就往外走。 只是,我想走,有人偏偏不想让我走。 只见那刚才自称猪爪冈的少年,几个跃步,站在我身前挡住去路,双臂横着,说道:“事情没说清楚呢,就想走?” 美雪帮我一翻译,我哼了一声,客气地笑道:“不好意思,有什么事情,等我忙完,自然会上门求教,只是现在,我没空,告辞!” 说着,右手伸出,轻轻一推,那猪爪冈便被我推的一个趔趄。 我冷笑一声,斜睨着猪爪冈,小声说了句:“就这?” 说完就继续向前走着。 岂知,那猪爪冈刚才被我一推,已经怒从心中起,在我走开几步后,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根棍状物,低喝一声,就朝我脑后袭来。 我懒得跟他动手。 在他踏出两步后,意念一动,那猪爪冈便摔倒在地,头脸重重地磕到了台阶上,顿时血流满地。 这一幕,美雪没注意到,犹自跟我嘻嘻笑着,说着刚才提到的浅草寺和上野动物园里,那些好玩的事情。 但藤原福却吓坏了,他失声惊叫着,朝台阶上的猪爪冈奔了过去。 听到惊叫声,美雪下意识回头一看,看到那猪爪冈的狼狈模样,吐了吐舌头,又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我回头看一眼,笑了笑,说道:“哪有,是他自己摔的?” “嘻嘻。”美雪没有多想,如果说对于藤原福,她还有些儿时玩伴的感情,至于那个多事的猪爪冈,漠不关心才是正常的反应。 所以也就没追问我,那猪爪冈如今的狼狈模样,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下车后,在距离龙天胜住所还有十来里路的时候,我跟美雪说道:“好了,就到这儿,我朋友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 “唔……,”美雪嘟着嘴,不舍道,“那你别忘了回我信息。” “放心,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忘了呢?”说完便自顾自朝龙天胜住所走去。 我不想多做耽搁,怕这丫头又给我使出什么小套路,又给我一顿忽悠的不想走了。 走的时候,特意用上了天一地术里、新近学到的轻身功夫。 是以,当美雪还在念叨着徐卫说的“妹妹”两字,待她脱口说着“妹妹是什么意思”时,抬头一看,徐卫哥哥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咚,咚咚,咚咚咚……” 龙天胜从猫眼里一看,确认来人是徐卫。这才迅速地拉开门,将徐卫让了进来,看看走廊,又小心地将门关上。 我进门一看,屋子里照旧如常,没有打斗的痕迹,再转过身来一看,眼前的龙天胜一脸轻松,茫然问道:“不是说事有变吗?怎么我看……” 龙天胜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淡然道:“是有变化,可我也没说是我自己有危险了呀?” “那到底?” 龙天胜坐下后,吐了口烟圈,说道:“是他们那边有变化。” 第163章 高桥组 既然龙天胜没有危险,我心下稍安,却听他又说那边有变化,于是问道:“怎么了?” “秦向庸和特斯巴起冲突了。”龙天胜淡淡道。 我一咂摸:起冲突起冲突呗,这不正好,只需要面对一个秦向庸了? 可看龙天胜那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刚才说话的语气本来平淡无奇,但这会儿,却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只听龙天胜说道:“现在麻烦就麻烦在,那秦向庸应该不会像之前我们判断的那样,大选之日才出现了。” “这……,”我手杵下巴,喃喃道,“这倒是个问题,本来我可以将他定位出来,可是,那老小子跟特斯巴合作以后,我便无法追踪了。” “怎么说?”龙天胜疑道。 本来在飞机上,我就想到:干嘛大费周章,我直接一个系统锁定,不就找到秦向庸的藏身之所了吗?可当时我一搜索,这才发现,系统显示查无此人。 这个情况,我之前有一次搜索初雨晴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可那次据我后来分析,是由于系统尚未升级,距离过远导致的。而这次搜索秦向庸,却不是那么回事。 我将在飞机上测试过的搜索情况这么跟龙天胜一说,只见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原地踱了几个步子,说道:“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那秦向庸安装了干扰器之类的。” 我琢磨道:“大概是,不然的话,我身上的芯片已经经过升级改造,按理说不存在距离问题,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不好!”我话刚说完,便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怎么?” “龙哥,你说那姓秦的会不会趁着他和特斯巴的矛盾,就此溜之大吉?”这就是我刚才脑海中冒出的想法。 龙天胜又点上一根烟,说道:“很有可能,不过……”猛吸一口,又道:“我们得考虑周全。虽然我们的潜伏人员提供的情报显示,那秦向庸和特斯巴有了矛盾,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的线人其实早就被发现了?” 这个问题,其实我刚刚也有想过:毕竟,那秦向庸不远千里跑到j国,去跟特斯巴合作,你说他俩不早不晚,偏偏等我跟龙天胜到了不久,就闹起了矛盾?确实太过巧合。 此刻龙天胜再次提起,我便跟着琢磨起来。 我站起身,想换换脑子,来到床边,将窗帘呼啦一声从中间分开到两边,正好瞥到窗外的一个路口,突然有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一晃而过。 由于这身影停留在我视线内的时间太过短暂,又赶上正在思考龙天胜刚才提出的新的问题,我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果被发现了,如果被发现了,如果被发现了……” 随便看了几眼窗外繁忙的马路,和鳞次栉比的街边广告牌,闭上眼睛,我一遍遍的琢磨着这句话,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脱口道:“既然我们的线人有被发现的可能,那么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不行,这个办法太危险了!绝对不行!”龙天胜一听我说完,当即摇着头否决道。 “为什么不行?” “你想啊,既然我们的设想是潜伏人员被发现了,那么我们如果去按照潜伏人员、提供的线索去行动,难免会不那么真实,毕竟,我们已经想到是假装去寻找,难免会漏出破绽,到时候,万一被秦向庸一伙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总是不那么坚决,一来二去的,那个潜伏人员暴露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大了。” “为了抓捕秦向庸这个恶徒,牺牲一些小兵小卒,也不是不可以。”我沉声道。 龙天胜本来还想反驳,但他仔细一想,夜长梦多,恐怕容不得自己考虑那么多了。 思前想后,他一咬牙一跺脚,先是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跟我说道:“我跟上级汇报了情况,看上面怎么说,这么大的变化,我一个人无权决定。”说完,双手抱头,将自己的上身埋入了沙发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上面的回复却迟迟没有等到。 我看了看表,眼看着,距离他刚才说的秦向庸准备出发、转往下一个转移地点的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了。 “咚咚咚……” 便在此时,房间外响起了平缓的敲门声。 我跟龙天胜均是一惊。我抬起食指,作噤声状,示意等我先透视一番。 当我看到门外的人是个服务员模样的装扮、以及探听到那人的心理活动后,发现没有异常,这才对龙天胜点了点头。 门打开后,那服务员先是一番道歉,然后说这间房再过半个小时就到期了,询问是否续费。 龙天胜从兜里掏出一沓日元,跟那服务员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两天逛得太累了,把这事儿给忘了,我们打算再住几天。” “好的。”那服务员收了钱,仔细点了一遍,然后说道:“数目刚刚好,是这样。”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从兜里掏出几张广告单,说了几句推销的话,这才带上门离开了。 稳妥起见,那服务员走后,我又“跟”着他,一路跟到他继续去下一个房间工作,直到半小时后,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当我俩刚悬着的心放下不久,龙天胜另一部手机,也就是跟那个潜伏人员联系的手机,响了起来。 龙天胜神色一凛,接起电话,问道:“怎么样了?” 只听电话那边急促地说着:“刚刚特斯巴过来跟秦向庸又吵了一架,俩人吵得很是激烈,我跟其他他的手下在门外,多多少少也都听到一些。” “都说什么了?”龙天胜急忙问道。 “说是秦向庸自己可以走,但他手中的力量,得留下。”那潜伏人员说道。 “后来呢?” 这时,电话那边却没有了声音。 龙天胜知道,这是那位潜伏人员怕被发现,因此没有打招呼便匆匆挂了。 看着他跟那潜伏人员一番交谈,我脑中灵光一闪,问道:“那位潜伏人员的信息能不能给我看看?” 这是机密,轻易不能透露。 龙天胜知道,我自然也知道,但他更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此,当他听到我的提问时,也没有多问,便即去到卧室,拿出自己的背包,掏出一个定制的笔记本来,一番操作,调取出了那位潜伏人员的信息: 姓名,赵三林;身高,177;体重,65kg;以及相貌特征。 我讲这些信息一一输入眼前的时空画面所属的系统,过了一会儿,系统给出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却让我跟龙天胜都有些诧异。 只见时空画面上显示的结果是:当前时间17:32分,目标赵三林,当前所处位置为j国,其余不详。 这算什么? 龙天胜看着这结果,气恼地他,握紧拳头,想朝墙上砸去,被我轻松拦住。 他看着我,先是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他;接着又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沙发里。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彼此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只听得门外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我一看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这是住在这家旅馆的其他房客,开始吃晚饭了。 我仰头长呼出一口气,说道:“走,先去吃饭,吃饱了肚子,或许会有些新的想法。” 龙天胜说着“好”,人却没有动。 我站在门口,问道:“龙哥?怎么?” “我在等上面的消息,外面人多眼杂的,”龙天胜一边叹着气,一边说道,“你去吃,给我带上来就行。” ………… 山下家,太郎和美雪父女两人正吃着晚饭,大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美雪咽下口中饭食,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奇道:“怎么会有人在晚饭时间来拜访呢?” 山下太郎闻言一怔:他想起那会儿在外面下棋时,一个中年人交给自己的一封信。 当时看了信的内容后,一阵惶恐后怕,那人说高桥组遇到事情,需要他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是半带威胁的语气。 山下太郎没想到,他们的行动如此之快。 他心里一紧,忙拦住刚走出屋外的美雪,说道:“爸爸去看看,你进屋先吃。” 山下太郎的书房里,刚才来的客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山下太郎,态度倨傲地说道:“一日入门,终身是徒。你不会忘了当初加入高桥组的誓言?” 第164章 临危不乱的美雪勇士 山下太郎身子抖了几抖,头也不敢抬,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我没忘,我没忘。” “既然没忘,哼哼,”那倨傲男子阴恻恻地说道,“那么现在,组里有个特殊任务准备交给你去完成。” “特殊任务?”太郎疑惑道, “是的。” “请问是什么?” 太郎脸上阴晴不定的想着:“我这都不参与组里多少年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我呢?还说什么特殊任务,真是奇哉怪也。” 倨傲男拍拍手,站在他两边的其中一黑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来到山下太郎身前,唰地一声,那画像便展了开来。 山下太郎一看,登时瞪大眼睛,张口结舌,伸手指着上面的画像人物,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画像上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徐卫。 倨傲男早料到山下太郎会有如此反应,于是走上前去,拍拍山下太郎肩膀,冷冷道:“你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将画面上的人,约到你家里来,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这……” 山下太郎自然清楚:“那男子叫自己把徐卫约到家里的目的,八成是要对他下手。虽然他知道,徐卫的身手如果说要收拾眼前几个组中成员,包括那个倨傲男,虽然不是难事,但,就怕,他们来阴的。那样一来,徐卫恐怕要是真来了,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可是,那徐卫跟自己女儿似乎有些纠结,女儿一心喜欢他,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不知道女儿会如何怪罪自己。 再者说,他自己对于徐卫的感激,也不亚于女儿对徐卫的喜欢,要不是他昨晚对自己的没有留情,恐怕到现在,他还在执念的路上,他感激徐卫,感激他无意中帮助自己脱离苦海,认清自己,找回快乐。 还有,自己对伟人老人家的崇拜,那更是无以复加。 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使得他认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去害徐卫。” 看山下太郎半天不说话,倨傲男提高了声调,催促道:“怎么?有困难?” “我……,”山下太郎身子又是一抖,很是为难地说道,“其他的事情,我山下太郎没有半点犹豫,可若让我加害这人,却是万万不能的。” “什么?!!!” 倨傲男一听,愤怒地一脚将山下太郎踹得仰倒在地。 山下太郎哎呦几声,但却不敢喊疼,忙又快速地爬起,爬行到那男子身前,不住地磕着头:“小林堂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连说三个对不起,磕头却未停下。 山下美雪收拾完餐具后,寻思:“奇怪,父亲说那是他多年前的旧友,来找他聊些以前的事情,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按常理讲,那么该是有些欢声笑语才对,可自己在屋外不远处,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任何祥和的征兆,真是奇怪……”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爸爸书房门前,吱呀两声,书房的双开门被打开了。 美雪想象中的祥和气氛,没有看到,她看到的是父亲像个奴隶一样,在那里不住地磕着头,血都渗出一些了,但父亲看上去,似乎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美雪“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她愤怒地冲上去,扶起父亲,指着眼前那几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父亲?”说着,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巾出来,帮父亲擦着额头的点点血迹,一边擦,一边看着那几人。 美雪没有慌张,她比想象中要镇定多了。 当美雪进来的那一刻,太郎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哎呀,我的乖乖,你怎么进来了呀,这下可更麻烦了…… 小林堂主和他那几名手下,一开始并没有把美雪放在眼里,想着:一个小丫头而已,组长吩咐了,动静越小越好,是以,来的时候并没有怎么管美雪,跟山下太郎谈话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外面的情况。 这才让美雪“闯”了进来。 不过,既然这丫头自己闯进来,那么,想要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林刚想生气地让身边小弟,把美雪带出去,转念一想:反正,据之前调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个美雪好像确实有点跟那个徐卫有些纠葛,不如正好利用? 一开始,他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可一来,他记得组长交代过,直接找山下太郎,少惹事端,以免弄出动静惊动警察,从而被徐卫发现;这二来,由于事出紧急,小林这人又有些轴,在他看来,江湖事自然有江湖规矩,不能牵扯家人。 但是,现下她自己闯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这下子,说不得这女孩出去后会不会报警。 小林智摇了摇头,当下便下定了决心:与其让山下太郎一个老头去直不楞登直接约,不如叫这小丫头利用感情的事,或许效果会更好? “嘿嘿嘿嘿。”小林智阴哼哼冷笑着,伸出手,将准备上前动手的手下拦住,说道:“既然,都被你看到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样,我们换个方式。” “小林堂主,什么方式?”山下太郎胆战心惊地问道。 “叫你女儿去执行这个任务,”小林智指了指山下美雪,说道,“或许会比你这个糟老头子要容易很多。” 山下美雪将父亲扶到一边,她想着:眼前这些人,胳膊手臂似乎都有花样不同的纹身,在j国,只有社团的人员才会纹身,父亲不知道怎么就惹上这帮人了? 她还没想明白,却听到那被父亲叫做小林堂主的男子,指着自己说,要让自己去执行什么任务? 要她去执行社团任务,怎么可能呢? 于是,美雪愤怒地指着小林说道:“你休想!”说着便扶起父亲,准备出去。 “呦,”小林智眼睛一亮,说道,“没想到还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孩?” 他这话一说出口,手下那几个人就知道怎么做了。 那几人上前拦住美雪父女两人,哼哼冷笑着,说道:“堂主叫你们走了?小丫头片子给……”老子两字没说出口,脸颊上登时现出五道血痕,同时人也踉踉跄跄地倒退着。 是的,美雪出手了。 她早就愤怒到极点了。 她气愤这帮人对父亲的颐指气使,她气愤这帮人不由分说,上来就说执行什么任务? 开什么玩笑,我山下家岂能这么随便任人摆布? 其余几名男子均被美雪的闪电出手惊到了,几人愣了一愣,犹犹豫豫地,一时之间,竟没有一人敢贸然上前。 只听小林喝道:“愣着干什么,一个小女孩而已,任他功夫再高,能高到哪儿去?给我上!” 小林智知道山下家是武学世家,看来,自己是小看了这丫头了。 他的命令发出后,那些个刚才还有些胆怯、逡巡不前的手下们,一个个都发了狠,朝美雪猛扑上去。只听得“啊呦”、“哎嗐”、“啊呜”几声,那几名手下没过几招,就被美雪轻松撂倒在地,几人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不知为何,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下子,小林智也有些慌乱了。 他下意识向后倒退几步,他向后退着退着,后腰就碰到了什么物事,感觉到腰眼上有些硌得慌,小林智眉毛一挑,这才想起,自己这带着枪呢? 想到这里,他伸出右手,从后腰掏出一把短枪来,左手“喀拉”一上膛,然后又从怀里掏出消音器装上,“啾”地一声,一枪打在美雪头顶的房梁上。 美雪料理完那几个小蟊贼后,心想:就这几下,还想要挟我父亲?真是痴人说梦!是以,一时有些大意,也没注意身后小林的动作。 第165章 私闯民宅者杀 当她准备踏出门口的时候,听到枪声在自己头顶响起,下意识回过头来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 山下美雪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但是再自信,她也不敢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赌自己的速度会快过子弹。 没办法,她只能站在原地,跟小林对峙着。 最后,小林智吩咐几个还能动弹的手下,将山下太郎带到了另一间屋子关了起来,然后对山下美雪说道:“美雪小姐,现在的情况你清楚咯,我们本来只是叫你父亲帮一个小忙而已,没想到会闹成如今这种局面。” “哼!”即便被双手反绑住,山下美雪看上去、却仍没有任何要屈服的意思。 “你确定不跟我们合作吗?” “呸!”山下美雪朝小林智啐了一口,骂道,“你休想!” “哈哈哈哈,”小林智倒也不恼,他拿出刚才给山下美雪看过的那张画像,两对拇指食指夹在画像上方正中间,只听一声声细微的“嘶啦”声,那画像便从中间,被小林智慢慢慢慢,一撕到底。然后揉成一团,被随意地丢在一边。 山下美雪清楚,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人一旦牵涉感情,心就容易乱,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关心则乱。 山下美雪心里一慌,再加上那小林一直以父亲的性命相要挟,最后,她不得不答应了去将徐卫约到家里。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不就是想找我吗?” 远远地,一道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传到了山下美雪耳朵里。 又惊喜,又有些害怕。 她知道,这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徐卫哥哥,可是她转念一想:自己本来还在纠结,到底等下要怎样去暗示他,没想到他却主动送上门来,想起那伙人有枪,不免为自己的徐卫哥哥担心起来。 我在楼下吃完饭后,正准备上楼,可能由于一直想着刚才跟龙天胜探讨的事情,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两人,思路回转,赶忙跟人家道着歉。 只听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我仔细一看,原来被我撞到的,是两个小姑娘。 那被我不小心撞到的两人,出了电梯站在我边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看。 一边看,一边还有说有笑的。 只听那两人其中之一说道:“惠子,我没说错,你再看看,像不像?” 那被称作惠子的女孩默默点着头,道:“秋叶眼神就是好,你别说,还真是哦,真像。” “啊……这个。”我有些纳闷,想问他们在笑什么,但苦于不会日语,于是只好不停地做着手势,表示问她们在笑什么。 惠子一看这人不会说话,一开始还以为是哑巴,于是也就跟着打着哑语。 这下子倒把我给弄懵了,我心说:你跟你那同伴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不会说话了? “噗嗤”一声,秋叶捂着嘴笑了出来。 她比惠子要聪明一些。 她看得出来,眼前男子大概不是哑巴,看上去倒像是个不会日语的c国人。 于是用自己私下里自学的中文一字一句道:“请-问,你-是-c-国-人-吗?” “我的天!”我呼呼拍了拍胸口,寻思:可算有个明白人了。 于是我就跟这这位会说中文的女孩,将自己刚才的疑问,又再次问了一遍,道:“再次真诚地跟两位道歉,另外我想问,刚刚两位妹妹,在笑什么呢?” 秋叶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们学校里一位学长。嘻嘻。” “啊?”我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笑,茫然道,“像一位学长也不至于笑得那么开心?” “你不知道,”秋叶说道,“我们那位学长,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们,我们……”她说到这里,声音变小了,脸上似乎也有了些红晕。 那惠子也跟着嘻嘻笑了起来。 我一看这,好家伙,原来这二位是校草的小迷妹啊。 怪不得刚才的笑容那么暧昧。 这给我整的,我还以为我徐卫什么时候,出名到国外了呢? 说清了情况,三人简单寒暄一番,又互相介绍了彼此,我便准备走进电梯。 却在此时,只见那秋叶向前几步,掏出手机,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我……这……,”我寻思这也不算认识,顶多就是跟他们崇拜的偶像长得像而已,没那么夸张,于是说道,“会不会不太方便?” 秋叶和惠子两人相视一笑,害羞道:“徐君别误会,我们只是喜欢交朋友而已。”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还想拒绝,却被秋叶礼貌地抢在手中,一顿操作又还给了我。 俩人说着“很高兴认识你”,便嘻嘻笑着走开了。 只留我在风中凌乱。 我拿起手机一看,通话记录里,拨出去一个号码。 我摇摇头,想着:这j国的女孩子还挺可爱哈。 说起j国女孩,我自然而然想起了分别不久的美雪。 “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心念一动,意念便跟着启动,眼前便出现了美雪家里的画面…… 我看到太郎大叔跪在地上……又看到美雪遇到危险…… 我一出电梯,看电梯继续向上升着,剩下那一部还在一楼停着,没办法,只好拐进楼梯,飞速地奔向美雪家里。 临到门口,我听到了美雪还在跟那帮人周旋着,远远地,便喊了一声。 走进门去,三两下解决掉那围在美雪周围的几名青年,一把将美雪拉到身后,一脸疼惜地问道:“你没事?” 山下美雪眼睛里泛起了星星,嘻嘻笑道:“我没事,嘿嘿。哥哥你怎么……” “等下,”我伸手捂在美雪嘴上,说道,“等哥哥先把坏人打跑。” 那小林在徐卫动手的时候,本想开枪,但是眼前徐卫和自己手下纠缠在一起,一时无从下手,他纠结来纠结去,又想将枪口转向美雪,却在此时,就是他犹豫的这个空档,徐卫已经把他那几名手下料理干净了。 小林智记得组长说过,那徐卫厉害的很,必要时刻,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可是,还没等他采取非常手段呢,人家早打完收工了,不仅如此,还在那儿好整以暇地跟小女孩调情。 这下可把小林气得不轻。 此刻的他也不管会不会多伤人命了。拿着枪的手向前一伸,刚想开枪,却发现自己的食指,怎么也无法往扳机上压去,不仅如此,整个手掌、手臂,甚至整个身体都…… 他慌了,这场面他可从来没见过。 他急了,无法完成组长交代的任务,别说自己这个堂主能不能保得住,恐怕就连自己的性命也得交代在这儿了。 不多时,小林智额头上冷汗直流。 我本来还想着这个美雪口中的,什么小林堂主多厉害呢,却没想到这家伙上来就想置我于死地。 迫不得已,便用意念大挪移将其定在原地。 但是,人是制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看着犹在痛苦呻吟的一地人等,再看看呆呆发傻的小林。我想着:这帮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胁迫山下父女,去约我过来呢? 我这是第一次来j国,肯定没有得罪什么人物,若说……若说非要有,那就是秦向庸和特斯巴…… “哦?”我这么一想,便想明白了个大概。 于是问那小林道:“喂,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否则的话,你们这帮人私闯民宅,意欲行凶,恐怕。” 我说到这里才意识到,j国的法律我可没什么了解的,正想胡乱吓唬一番,却听美雪接道:“私闯民宅,意欲行凶,我便进行了一番防卫,由于这帮人心狠手辣,迫不得已,我只好如此了。” 美雪说着,伸出右手,在自己脖子前一动,脸上显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嘴里冒出一句“咔嚓”。 她这动作,又凶狠,又可爱,看得我没忍住就轻笑出声。 我能笑,那小林却不能笑。 虽然,这场面确实有些滑稽,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帮人是什么身份,私闯民宅,宅子主人有权利做出任何处置。 第166章 苦肉计 小林智死命憋着笑。 我有心想试探些什么,于是走上前去,拿过他手中的枪,揣在后腰,意念一动,便解除了对小林智的封印。 那小林智发现自己能动了,心里一时吓得,忙不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您尽管问,只求您能放过我们。” 我蹲下身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山下家?” 我叫美雪一翻译,那小林智一听,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我们……” 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出高桥组的名字,如果说出,就算眼下能活命,可若要组长知道了,那也是难逃一死。 于是,小林智脑中飞速转着,很快便想出一个由头:“我们是小岛组的成员,这次是奉组长的命令来……”他想说来杀徐卫,但是想到那徐卫的身手,和他刚才制住自己的妖法,忙又改了口:“来请您过去有事相商。” “请人有你们这么粗鲁的请法?”我哼了一声,冷冷道。 美雪不等我说,便在一边将我的话说了一遍。 “这个,那个。” 我扭头看向美雪,看她那表情,我就知道,这小子还在犹豫。 于是一发狠,说道:“别这个那个了,你要再不说实话。”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柄长刀,看也不看扎向身边、那瑟瑟发抖的黑衣人手腕处,长刀深深嵌入地板,那黑衣人连喊叫都没能叫出,两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其他零星几个在地上挣扎的,还有些意识的同伴一看,当场也一个个的,头一歪,眼一斜,均各自不动了。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那小林智一看我说出手就出手,如此冷血,吓得他魂不附体,一边将自己的头狠狠撞向地板,一边不住说着我说。 接着,我拔出那扎入地板的长刀,上前,蹲在小林智身前,用刀尖挺起他的下巴,说道:“你倒是说呀,这回要是再不说实话。”说着看向美雪。 那小林智不等美雪翻译完,光看我的动作和表情,就大概猜到了我说的是什么。 于是,便将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背后的组织,一一详述了出来。 当然,他说的时候,我同时也没忘了用读心术。 将自己听到的心声,跟美雪一通转述,美雪跟我说道,他刚才的心理活动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现在只想老老实实把事情给你说了,现在他只求活命。 据那小林智说,他们是高桥组的人,他是高桥组其中一个堂口,小林堂的堂主。 这次过来,是组长要他来胁迫,早已退出高桥组四十多年的山下太郎,来诱杀我,至于为何要杀我呢? 那也很简单:这个高桥组受了山人党的资助,是以本来早已没落的高桥组,又得以死而复生。 据山人党指示,这个第一次来j国的少年,将是自己竞选首相的最大障碍。 于是,在山人党的指示下,高桥组派来了这个在组里、名声最响的小林智来执行这次行动。 我听完美雪的翻译,眉头紧皱。 倒不是怕那什么高桥组、山人党,我现在担心的是,眼前这帮人怎么处置呢? 山下美雪看我犹犹豫豫的,拉着我出了门,问道:“怎么了哥哥,我看你好像在烦恼什么事情?” “这……,”我是有了主意,可不知道该怎么跟美雪提,只好支支吾吾道,“没事,你怎么样?” 我看她胳膊上,背上的衣服都有些划破的痕迹,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 刚进来时全副精神注意着那小林,这时候才发现,山下美雪身上的情况。 “我没……” 山下美雪本想说我没事,可事字还没出口,只听“啊”一声尖叫从书房传来。 她下意识冲入书房一看,刚才被我随意丢在地上的长刀,不知怎地已经扎入了小林智的咽喉。 看到眼前场景,山下美雪震惊得张大嘴巴,看着跟着进入书房的我,喃喃道:“哥哥,这把刀怎么会自己……” 面对此情此景,山下美雪没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样惊恐、恶心、害怕。她反而很淡定地看着我,继续问道:“是你出手的嘛?” 我抿嘴一笑,表示是我做的。 但是转念一想,刚才虽然听美雪说在j国,社团成员私闯民宅怎样怎样,也不知道她刚才是吓唬还是怎的,于是想确认一番,问美雪道:“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美雪说道:“我那会儿说的,都是真的,可我没想到……”她眼神里一丝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我还以为她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也没怎么多想。 上前两步,将那死去的小林紧握的右手掰开,当当两声,一把袖珍手枪掉了出来,在地板上滚了两滚。 就在我跟美雪踏出书房门不久,我便注意到了小林的动作。 本来那会儿我已经决定暂时放他回去,这样一来,也好震慑震慑那什么高桥组的人员,却没想到这该死的小林,竟然还有后手。 说不得,心下恼怒,意念一动,用刚才扔在地上的那把刀,狠命插入了他的咽喉。 长刀整个刀身,甚至都要完全没入地板了。 山下美雪看到死去小林手里、那把手枪掉到地板上时,手捂着嘴,失声道:“原来……”她心里快速地略过一个想法: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想法一瞬即过,跟着转头看着我,说道:“原来哥哥早就识破了敌人的阴谋。” 我仔细盯着山下美雪,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小林的尸体,意味深长地说道:“想杀我,恐怕没那么简单。” 站起身来,背对美雪,摆摆手:“我先走了,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去办。你先报警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一下。” 在路上,我念叨着山下美雪刚才的心理活动:他是怎么知道的? 如此一来,很多个巧合、以及这两天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多想。 先是刚出旅馆,就遇到山下父女,后来谈起伟人,我跟太郎两人相谈甚欢,后来莫名其妙的说要跟我比试? 那一晚,我明显能感觉到,那山下太郎招招可都是奔着我的要害去的。那会儿我还以为老头是出于武痴的原因,后来自己也是玩性大起,没有放在心上。 再后来,太郎竟然放心一个妙龄少女,去跟一个初来乍到、刚认识不久的外国少年,单独去游玩。这种荒诞的事情,让人怎么想也想不通。我当时也是色迷心窍,想着,反正好不容易来一趟j国,游玩还有少女作伴,何乐不为? 接下来便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还有先前我在龙天胜房间,拉开窗帘看到的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当时思绪烦乱,还道是普通市民恰巧匆匆而过,便没有在意,可这会儿,那美雪即便一闪即逝的神色,却被心思缜密的我,尽收眼底。 还有,刚才她心里那个想法: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场的,除了那些晕过去、或者失去行动能力的小林手下,就剩下我跟美雪两个活人了。 所以说,这个想法,明显是针对我的。 听到这个心声后,之前那些疑惑、包括和她父女相遇、相识,以及比试,还有富士山游玩,那道身影,那个心声。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我基本确定了,这对山下父女,问题很大。 徐卫出去后,龙天胜兀自想着刚才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实在饿的不行,这才想起:那徐卫出门去吃饭,已经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他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 正当他焦心之际,徐卫推门而入。 进门之前我已经观察过四周,确定没有异常,这才没有敲门就进来了。 我将自己刚才在路上的想法,说给了龙天胜听。 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 龙天胜将我的疑惑一一分析过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对山下父女,是在跟我演苦肉计。 我有些疑惑,说道:“苦肉计的话,那么他们就得提前得知,我能在里许之外,知道他们父女会遇险,这么说的话,难道我的能力,他们也知道了?” 第167章 恻隐之心 “既然高桥组跟山下党合作,那么山下党背后的秦向庸和特斯巴,既然知道你的能力,要将你除去,自然会将你的特点告知高桥组,高桥组自然也会将这些、有关于你的重要信息告知山下父女,这样一想,就说得通了,不是吗?”龙天胜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听完龙天胜的分析,默默点着头。 抱臂在胸,手杵下巴,喃喃道:“如此说来,情况更加复杂了。我们还没出发,人家已经盯上了。” “不仅盯上了,似乎有些心急?”龙天胜补充道。 我放下胳膊,手插裤兜,问龙天胜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龙天胜不住念叨着,一边不停踱着步子,在屋子里转着圈圈。 过了良久,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跟龙天胜两人均是一惊。 掏出电话,一看是山下美雪打来的。 我即刻示意龙天胜噤声。 整了整情绪,语气平和地说道:“怎么了美雪?” 只听美雪在电话那头轻声啜泣着,说道:“我父亲,我父亲他……” “叔叔怎么了,”我尽量假装自己对她没有怀疑,于是关心道,“你快说呀?” 电话那头,却只是呜呜呜地轻声哭泣着,久久没有回音。 此情此景,我只好沉声说道:“你在家里等着,哥哥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我刚抬脚跨出一步,却被龙天胜拦住了,只听他不无担忧地说道:“你做什么?” “我去看看就回来,”我展颜一笑,说道,“放心,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 龙天胜伸在半空中的手臂虽然放下了,但身体却没有挪开。 他兀自咂摸着,说道:“你的能力我自然清楚,我就担心……” 说到这里,龙天胜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 我一看他这表情,莫名其妙的,这会儿还有心情笑?也是无奈地嘿了一声,忙问道:“你笑什么呢?” “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啊,”龙天胜拍拍我的肩膀,道,“我就怕你中了那丫头的美人计。” 我心里一紧,这倒给我提了个醒:毕竟,当下的我,还没有拆穿、或者准确一点说,我仍然把美雪当成亲妹妹。所以说,这种特殊时刻,女孩子一般来讲心理防线都是最脆弱的,如果这个时候,她趁势给我来个美人入怀,主动索取? 想起她那本身就瓷娃娃一般的长相,配上洁白如雪、娇嫩得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那令人喷血的身材,那我还真说不好能不能招架得住。 殊不知,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英明一世,到最后却都倒在了美人的石榴裙下。 要不是龙天胜提醒,我还真有可能自此死在美雪的温柔乡里,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我默默点了点头,说道:“龙哥提醒的是……”说到这儿,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又道:“不如我们趁势给她来个将计就计怎样?” 龙天胜似乎早知道我会这么说,听我说完,翻了翻白眼,摇摇头,说道:“自古以来,大部分计谋在将计就计面前,都可以说通用,但唯独这美人计的将计就计,又有谁有多少把握呢?你?”他说着,显然不相信我这一个21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能顶得住山下美雪的美人计。 “那怎么办?”我两手一摊,问道,“除了这个,你能想出别的办法吗?” 龙天胜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大摇其头。 我长叹几声,烦躁地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却没有心情点燃。 山下美雪眼看等了好半晌,还没有等到徐卫过来,想着家人的安危,心里也是急得很。 她想着:早听那高桥组的人之前说过,说这徐卫会些妖术,从刚才他对小林智那些手段来看,确实如此。 “难道是我哪里漏出了破绽?”她回忆半天,自从自己接近徐卫,到假装产生好感,再到和他亲密接触,再到刚才自己一系列的演技来看,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让徐卫看出来了——自己与父亲演的这出苦肉计呢? 超能力芯片的功能,确实有读心术一说。 但是,据特斯巴提供的情报来说,因为技术原因,超能力芯片提供的读心术,会在芯片第一次时限到期之后自动消失,并且以后即使再怎么升级,也不会再重现。 也因此,那高桥组当初跟山下美雪提点时,并没有提到这一节。 高桥组组长高桥响云,亲自跟山下美雪面授机宜时,只是说道:目标不仅身手过人,还会些骇人的妖术,是以,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将其制服。那就是——等两个人媾和之际,彼时彼刻,当时他最放松的时候。 那是在行动手,方可万无一失。这样,就可以把他带过来了。但是切记,要留活口。 想着高桥响云的嘱托,她先是羞地一笑,但是想想别的方面,任她山下美雪如何冰雪聪明,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漏出了破绽给徐卫。 徐卫拥有的读心术,其实自从芯片提供的功能第一次到期后,就已经消失了。 那么他的读心术为何还能继续生效呢? 其实,是那本《天一道法录》的作用。 这本《天一道法录》,除了天一地术,和道法天术两大一讲武术功法、一讲修道心诀两大篇章外,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功能,那就是——混天术。 而这混天术,其实是隐藏在天一地术和道法天术里面的,极隐秘的一门功法秘术。 是以,徐卫自从第一次到最近的一次,对于《道法录》的修习,并没有察觉。 这一点,也就是关于读心术、因为混天术而继续存在的原因,别说徐卫不清楚,就连张九传也未曾听父亲提起过。 我想着不能耽搁太久,否则叫那小丫头察觉出什么就不好了。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美人计了、红颜祸水了之类的后续问题。推开还在阻拦的龙天胜,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 若说我对山下美雪有感情,那是假的;可若说我没有恻隐之心,那更假。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已经大概确定她和她父亲俩人,是在跟我演苦肉计,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站在山下家门口,我看了看时间,距离那会儿挂断电话,不过十分钟。 虽然这十分钟,显得异常漫长。 我深呼吸几口气,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 其实我在来时路上早想过一些其他的问题。 比如:山下父女为何要对我演这一出?有什么动机呢?难道就因为她们是高桥组的人? 可是,既然他父女俩都是高桥组的人,那山下太郎磕头如捣蒜、山下美雪面对父亲被胁迫的勇敢,那可未必都是假的? 还有,我也能感受到,美雪对我的感情,确确实实是有那么几分真情实意在里面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有没有可能…… 不等我细想,山下美雪站在廊下,已远远地喊道:“徐卫哥哥。” 她那喊声,并隐隐带着哭腔。 我收回心思,认认真真地盯着美雪的眼睛,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 可究竟她眼睛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一时却想不通。 不如…… 便在此时,似乎经过一场痛哭的山下美雪,已来到我近前。 她站在我身前,看了好一会儿,慢慢慢慢地,嘟着的嘴一阵阵颤抖着,突然地,“哇”地一声,就扑到了我怀里。 由于之前跟龙天胜早分析过了,猜到美雪有问题。此时此刻,我虽然紧紧将山下美雪搂在怀里,但警惕心从没有丝毫放松。 第168章 不可抗因素 美雪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看她这样子,不像是装的,或是由于伤心过度…… 说到伤心过度,若说是演的,未免也太…… “刚刚在她哭声中,我听到了她夹杂着说什么父亲怎么怎么,难道……” 想到山下太郎可能已经出事,我抱起美雪,便往内堂疾奔而去。 等我来到山下太郎屋里时,那太郎大叔依旧平静地躺在榻榻米床上,一动也不动。 我仔细一观察,发现太郎大叔腹部并没有任何起伏,再仔细探过鼻息,发现他已没有了呼吸。 山下太郎死了。 “这就奇怪了,我和龙天胜那会儿推测出——山下太郎父女如果是给我演苦肉计,那么,说明他多半便是高桥组的人,既然如此,行动失败,山下太郎又为什么死了呢? 没有道理啊。 事情越来越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起来。” 我一边想着,一边查看着山下太郎全身上下,发现没有任何伤口,一时半会儿无法判断他的死因。 刚刚醒转过来的美雪,看到这一幕,身子一软,便即跌倒在父亲尸身上,失声叫道:“父——亲!” 听着山下美雪凄怆的哭声,我的心也跟着扯动着,隐隐作痛。 毕竟,这老头也算和我算半个忘年交了。 犹记得,昨天晚上,跟他谈起伟人时,两人其乐融融的气氛,又想起那会儿比试,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的老头,再后来,就是让她女儿美雪,来带我玩。 “哎……” 我长叹一声,想不到,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扶着美雪,俩人坐到席子上,看美雪哭声渐渐变小了,帮她擦干眼泪,又哄了好一阵,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跟哥哥说说。” 山下美雪兀自颤抖着身体,又小声哭了一会儿,便断断续续地说道:“那会儿,你走之后,不是要我报警吗?” “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我正准备拿出手机报警,父亲却过来一把拿过我的手机说,‘不可以。’”美雪说到这里,眼神里满是疑惑。 我一想:这是什么意思呢?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报警还等什么? 却听美雪续道:“后来我问父亲为什么,父亲说,‘如果报警的话,我们根本说不清的,那些跑了的高桥组人不说,就说这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我们怎么解释?’,我一听,也有些道理,便犹豫了起来。” 我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麻烦,我那会儿走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那后来你父亲是怎么说的呢,不报警,又能怎么办?” 美雪道:“父亲叫我跟他把那两具尸体,搬到了后院的地窖里,然后,然后用……”她说到这里,犹犹豫豫的,我一看她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用什么?” “化尸粉。”她说完这三个字,也紧张地看着我。 “什么?”我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传说中的化尸粉真的存在?而且,他们山下家好好的凭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于是便问道:“你们家……” 只听美雪解释道:“我也是那会儿才知道,我们家有那种东西,我问父亲这化尸粉从哪里来的,我们家怎么会有的,父亲只是一个劲地摆着手说,‘这种事情你就不用问了’,我看他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表情也很冷淡,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于是,处理完尸体后,我就跟父亲从地窖出来了。谁知道。” 我知道,美雪说到关键部分了,凝神听着。 山下美雪道:“谁知道我跟父亲刚一出地窖,突然‘啊’地一声,仰头摔倒在地。我赶紧上前查看,发现父亲圆睁着眼,口中有血丝流出,我吓得手足无措,扶起父亲,把他扶到了卧室。 给他喝了几口水后,发现他口中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跟着,眼睛、鼻子、耳朵这些地方,都有鲜血流出。吓得我,手忙脚乱地给他慌张地处理着。可是没多久,我便发现,父亲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时间我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这才联系了你。” 在山下美雪叙述的期间,我便调取出时空画面,将时间倒放,仔细查看过后,发现山下美雪基本上没有说谎,时空画面里,确实与她说的几无二致。 只是,有一处有些异样。 那就是当山下美雪与父亲同下地窖时,山下美雪递给了父亲一杯水。 是的,这个细节,她没有说,可能她觉得不重要? 正当我疑惑时,山下美雪倒向了我怀里,嗫嚅着问道:“哥哥,我该怎么办啊现在,呜呜呜。”没说两句,又小声哭了起来。 别说,那会儿刚来到山下家门口,一开始是琢磨关于美雪的问题,也没有在意,后来,是她抱着太郎的尸体哭的伤心,我也没仔细看。 这会儿,我了解了事情原委后,才有心思分出,转头看了下美雪,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心神一荡:只见美雪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凉,同时又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似乎,本就娇媚的小美人,此刻涕泪之下,又多了几分魅惑之意。 我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同时,一直呆在这里,难免让她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于是便站起身来,将美雪带到了她的卧室。 将怀里的小美人一番安慰过后,说道:“你不是家里你还有个大哥嘛,或许这会儿你应该通知你大哥才是。” 山下美雪一听到大哥,便眼神落寞地说道:“我大哥跟我和父亲的关系极为冷淡,常年很少联系。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 说完这句,山下美雪又贴近了徐卫几分,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徐卫的敏感处。 她寻思着:“为了完成任务,连养育我长大的养父我也不惜痛下杀手,我这么又哭又娇弱的,再加上本来就是小美人一个,我看你之前也对我有些心思,我就不信,拿不下你。哼哼,到时候,只要我把你带到组长面前,我就能换回自由身,同时救出我的健一哥哥,与他双宿双飞了。” 我感受着怀里柔弱无骨的山下美雪的诱惑,似乎,似乎意志也有了一丝丝松动。 但刚才那段长长的心声,却着实把我震惊了:没想到,美雪和太郎竟然只是养亲,可即便如此,这小娘们也太过狠辣,为了她那是所谓的自由身以及,听上去像是什么情郎一样的健一,竟然对养育自己长大的养父,也下得去手。真是蛇蝎心肠。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向边上挪着,尽量与美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若出手,我好有时间反应。 只是,我向边上挪一点,她便跟着也挪一点,始终紧紧贴在我的身上。 可毕竟目前还没有证据,结合她的心声来看,看来便是她给那杯水里下了什么厉害的毒物,才导致山下太郎毙命。 而她之所以那么做,想来应是唤醒我的同情心,再加上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叫我丧失戒备之心,从而趁我不备,向我下手。 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毕竟在她家过了一夜,她为何那会儿不下手呢?以及第二天早上的早餐,她下毒的机会多的是啊…… 我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通。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房间里的一对少男少女各怀心思。 两个人虽然都打着自己的算盘,但是,任这世间上,谁再怎么意志坚定,恐怕也无法任意控制肉体的欲望。 渐渐地,随着气氛越来越暧昧,两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吻到了一起。 我品尝着口中的异域风情,手上在美雪身子上不断游移着。美雪也迎合着我的动作,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一开始,我还有些警惕,可到后来,身体越来越热,脑中嗡嗡作响,随着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大,我的意志也跟着逐渐瓦解。 第169章 道法真气 此刻的我,就好比冬天里,那用土堆成的一道城墙,而美雪就像是在这城墙上厚厚的积雪,太阳出来,积雪融化,融化后的雪水,便慢慢浸入了这城墙,随着雪水浸入城墙越来越多,这城墙除了中间那根柱子外,其余部分便跟着一块一块松软了下来,想来,如此下去,城墙倒塌,只是时间问题。 不知不觉地,两个人已经赤裸相对。 临门一脚之际,我感到心中突然多了一股真气,这真气恣意在我身体里鼓荡着,游来游去,与我本能的欲望之气,互相纠缠在一起,一开始两道气在我体内只是小规模擦碰,紧跟着便开始了互相激烈的碰撞,这两道气,就像两个互相仇视的人一样,见面就干,干了还要干,隐隐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不过十来秒,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一样。 这道突然多出来的真气,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想道法录上的事情。 在我看来,还以为是欲望之气愈结愈多、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于是乎,我低吼一声…… 随着徐卫的动作,山下美雪流出了两行热泪。同时也尽量表现的很痛苦,以此来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徐卫,表示自己很是享受。 这两行热泪,除了本能的痛苦之外,同时还有着山下美雪多年来的积怨,将要解除的开心。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束微弱的光在天花板上晃荡着,本能地,借着微弱的灯光,我在房间里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是躺在一个现代化的房间之内。 我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记得,与美雪的较量,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算结束。 最后结束后,我实在顶不住了,就沉沉睡了过去。 可眼前这场景,很明显不是在美雪家里了。 我想起身,却发现全身除了头部,均无法动弹。 我下意识大喊大叫了起来,喊了半天,直到嗓子喊得都有些哑了,仍旧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我寻思:看来,色欲真是害死人啊。早知道,就听了龙天胜的劝告。干嘛好好的又去折回去?我与他山下家非亲非故的,他们家哪怕整个被端了,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这是何必呢? 怪我太过自信,自信自己能在行人事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怪我仗着异能加持,又有三四层的天一地术、和部分道法天术托底,还想着自己战无不胜、天下无敌呢? 我心中懊悔万分,可此刻,似乎说什么也晚了。 “难道,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异国他乡了吗?” 便在此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地就明亮了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清醒了一些。 当听到门响的那一刻,我便用透视望了过去,发现即将被推开的门后,是两女一男三个人。 三人均着黑色服饰,其中,那山下美雪,赫然便在其中。 待那三人来到我跟前,我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曹尼玛的,你们这帮小鬼子,给老子使了什么手段,快给我解除了!草!”一连几句骂完,又看向山下美雪,死命瞪着她,一脸不解地怒道:“你这个小贱人,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对你不起,亏我还把你当情妹妹,你就是这么对你哥哥的吗?!” “精彩,精彩!”只听啪啪几声掌声,山下美雪边上,那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女子听我骂完,便优哉游哉地鼓起了掌。两声喝彩过后,用她那流利的中文跟着说道:“早听说c国国粹闻名天下,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啊哈哈哈哈……”这话说完,她边上那男子,跟着便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山下美雪则是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跟着轻哼了几声。随即,走上前来,“啪啪啪啪~”一连四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我登时便觉得双颊火辣辣的疼。 只听山下美雪恨恨地说道:“狗男人,亏你说得出口,把我当情妹妹,我的挚爱只有一个,你算什么东西!呸!”说完一口啐在我脸上。跟着拔出手中匕首,眼睛看了看我的下身,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作势就要上前动手。 我苦于手足无法动弹,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嘴里骂道:“去你马勒个巴的,爷落在你们手里,爷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年长女子眼看美雪情绪有些激动,忙上前拦住她,说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我会按照承诺去做,现在这里不需要你了。” 山下美雪愣在原地,她想着那年长女子的话,身体不住起伏着。我看的出来,她这是还想要继续对我施虐,但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年长女子,抿着的嘴唇动了动,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 走出屋外,山下美雪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情郎了,于是便忍不住就轻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想着:健一哥哥,希望你不要怪我用这种手段救你出来,只怪那个人太厉害了,寻常手段,对他不起作用,我只好,只好…… 年长女子眼看着山下美雪离开后,先是叫她身边的男子,给我胡乱穿了几件衣服,然后把我抱下床来,放到了一张椅子上,同时也将我的双手双脚反绑在椅子上。 接着,那年长女子从房间别处又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到我跟前三步的距离,翘起二郎腿,右手伸在半空,伸出食指和中指,一根烟跟着便从那男子手中递了过来。 “我叫高桥直子,”她吸了一口被那男子点着的香烟,吐出烟圈,缓缓道,“我这人做事,一向干净利落,这次找你来呢,是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什么玩意儿,看样子你这是请我帮忙?”我想着自己反正落在这帮人手里,多半要呜呼哀哉了,索性也耍起了自己的本性,无所谓起来。 “是,没错,”高桥直子闻言,点着头,道,“不过你放心,我高桥直子可是个守法的j国公民,犯法的事情,我可是不做的。” “什么意思?”听她这口气,我有些不屑:社团不做地下事,拿什么维持呢? 高桥直子道:“意思就是,我们对你的生命呢,没有丝毫兴趣,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对我们来说,还有些价值。” “呸!”我向地上啐了一口,哼了一声,说道,“故弄玄虚,你说你叫高桥直子,那么看来,你就是高桥组的人了……” “啪~”我话音未落,边上那男子冷不丁上来给了我一巴掌,用同样流利的中文喝道:“什么叫是高桥组的人,眼前这位,就是我们高桥组的组长!你小子刚才我就看你不顺眼了,说话流里流气的,死到临头还不识好歹!” 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高桥直子阻止了。 高桥直子伸手拦在那男子身前,说道:“没关系,我就喜欢有个性的人,呵呵。”她怪异地笑了几声。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将烟头捻灭在那男子手掌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说道:“等你身体恢复基本的行动能力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朝那男子甩了甩头发,沉声说道:“我们走!” 那男子应一声是,俩人便出了屋子。 我心说:人电视上一般抓住对手,好歹也给口饭吃给口水喝啊,你们这可倒好,甩头就走了? 门被关上后,我才远远喊道:“喂,给整点吃的呗?” 我这声喊在门内外回荡着,却没有等到回音。 歇斯底里一阵乱骂后,我渐渐地,也感到有些累了。索性身子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想着当下的局面,该如何脱困。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昨晚哦不,这会儿我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刻,应该说是之前在美雪房间时,跟她开战之前,体内那股奇怪的真气,又开始在我体内鼓荡了起来。 第171章 霸道的力量 我开始觉得周身发热,同时感到浑身的力量,慢慢地凝聚到了四肢百骸。 又过了一些时候,那道真气在我体内越奔越快,越奔越快。 这时候,我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通过这画面内容得知,原来,这股真气,便是我长久以来修习道法天术所慢慢积累形成的。 “这么神奇?”我自言自语道,“张九传早前说过,道法天术,更多是关于修身的法术,在修炼的同时,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或多或少也会产生一些真气,留存体内。至于这些真气有什么作用,他也说不清楚。” 脑海中画面消失过后,我便想着:也不知道,这体内莫名生出的真气,到底对我来有什么作用呢? 我先是试了试将这道真气悉数送往双手,双手也感觉到明显的力量增强,我跟着奋力一挣,却发现手上的绳索,没有丝毫动静,我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我似乎还没有掌握这真气的运用法门。 跟着又胡乱试了几次,同样对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手、脚,以及身体其他各个部位,除了较之前来说,有一种力量充沛的感觉之外,却仍旧是无法动弹。 我颓丧地低下了头来,心道:哎,有真气却不会用,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我愤恨地瞪了一眼窗户上的窗帘,下意识地想将其拉开,突然发现,那窗帘就那么自动向两边拉了开来。 “我草!”我骂了自己一句,心想:妈的我怎么把自己有异能这事儿给忘了呢?我是猪脑子? 心里一喜,跟着便用起了意念,想用意念指挥自己的手,从而解开绳索,可是,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手上只是小幅度地动了几下,却没有像我意念中指挥的那样,去解开绳索。 是的,即使意念有用,但我的双手,仍旧耷拉下垂着,像是一块皮肉,简单地连在骨头上一样。 这时候,我感到有些绝望了。 自那次凌晨被夜袭之后,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我试了各种办法,身体仍然无法行动。最后我干脆放弃了挣扎,百无聊赖地用透视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从外部看,这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院。 从大铁门进入后,两边是郁郁葱葱的两个不大不小的花坛,花坛边上,各有一只体型硕大的大黄狗。大黄狗被链子牵着,链子末端,是两名高大魁梧的黑衣人。 头一次看到这场景,这倒给我惊呆了。听说过看门狗,也知道人家形容一些人品差的门卫叫看门狗,没想到此刻看到的,却是看门狗上狗? 想到这里,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跟着往里,一座假山矗立在正对大门、距离两个花坛大约五六步的距离,假山之上,暗藏了几个喷水孔,算是一种特殊的喷泉。 假山后面,一个大大的照壁上,只写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却占了整个照壁的一半空间。 我看了半天,隐约猜出这两个字似乎是高桥二字。 还挺有气派? 正想继续往里观察,却突然感到身上除了刚才那道真气,又生出了一道,这道真气比之前那道来的更加霸道,我本来按照之前驾驭那道真气的法门,去试图驱使它按我的想法来行动。 那道真气却似乎不受我控制一样,在我的身体里乱冲乱撞,这给我整的,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痛楚。 这感觉,像有一千只一万只蛇虫鼠蚁,在同时啃噬我的身体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痛苦越发剧烈起来。一开始我还能凭借意念去稍稍控制,这会儿,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身子,疯狂扭动着、摩擦着。 又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这痛楚,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跟着“咣啷”“啪嗒”几声,我人连同椅子,一齐摔倒在地。 “啊……啊……嘶……喔……” 一边扭动身子,一边痛苦哀嚎,那声音说不出的凄厉。 我逮空往墙上的时钟一瞅,这场突如其来的痛感,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整个像要被拆散架了。 盯着监控里的画面,高桥直子邪魅一笑,对身边一男子说道:“没想到,你这药效还有这作用?” 那男子是负责给徐卫下秘药的人,只是,他明确地知道,他当初去黑市买药时,没听说过这药还有这种、能让人痛苦地满地打滚的功效啊? 他正想跟组长解释说,“没有这作用,不知道那人怎么了”,却听直子续道:“很好,以后我们再有类似的需求,就用这种药就好了。”跟着微微一笑,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说道:“干得不错,月底我叫浅川给你提个进阶。” 到这时候,那下药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说着:“是是是。谢谢组长抬爱。” 尽管,他仍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就到这儿,剩下的你们盯着,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马上向我报告。” “恭送组长!” 高桥直子之所以离开之后又观察了一会儿,正是因为听了特斯巴的劝告,听他说,这徐卫有些妖法,不能像平常人那样,需要时刻紧盯,还要用上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否则的话,她高桥组东山再起的机会,可就不会再有了。 是以,高桥直子自从山下美雪把徐卫送来后,一直都非常上心。 从外地赶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徐卫的状况。 在屋子里,她只是试探性地跟他做了一番简单的交谈,算是摸摸他的底细。只是她有些失望:就这么个人,用得着我大费周章……罢了罢了,既然听命他人,想这些做什么,也许自然有他们谨慎的道理。 高桥直子走了后。 那帮手下又看了一会儿监控,觉得不过就是索然无味的翻来翻去,还有那一声声摄人心魄的痛苦哀嚎声,因此,当高桥直子走了没多久,他们这几个人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别处——扯去桌布,将靠在墙上的一张大大的赌盘摆了上去。就那么吆五喝六的赌了起来。 是的,他们觉得,只要那哀嚎声还在,只要那人还在那儿滚着,那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正当他们赌性正浓时,监控里,响起两声奇怪的声音。 只听“啪~啪”两声,我手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这时候,那帮直子的手下,哪里还会注意到监控里的画面呢,那两道绳断之声,更是早就被他们的大喝声给淹没了。 绳子断了后,我下意识用手脱着衣服,一边脱,一边挠身体里的痒痒,挠着脱着,脱着挠着,突然觉得:咦,我的手能动了? “啊……”我心里大叫一声,跟着暗暗笑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哈哈。” 当然,我在意识到我自己恢复了行动力之后,也没有忘记配合早就探查到的监控,身子仍旧扭动着,哀嚎声更比之前大了许多,一边扭着、滚着,一边叫着,慢慢慢慢地,我就这么滚到了一处监控死角。 我第一时间,将那被随便扔在一边的我的手机、用意念重新拿在手中,跟着便快速地跟龙天胜发了条短信过去:我还活着,你那边怎样? 等了许久,不见回音,只好又故技重施,带着椅子,从这个角落,又滚回到刚才摔倒的地方。 龙天胜左等右等,等不回徐卫。刚想出门亲自去找,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潜伏人员又发来一条重要信息:目标有行动,就在3个小时后,秦向庸便会献身,去往一家高尔夫球场。是否抓捕,请指示。 第172章 国产凌凌卫 他知道,他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去找徐卫了。 龙天胜咬咬牙:反正他有异能在身,最差也能保住自己的命,那边耽搁不得,得马上动身了…… “保重,徐卫!” 心下一狠:干咱们这行的,生前默默无闻,死后,死后怕连个立碑的机会都没有…… 但毕竟,徐卫是他引入门的,因此转念又想到:“如果你就这么默默牺牲了,我该怎么面对他的父母……” 龙天胜眼眶里有泪水打转,他看一眼房间里徐卫之前的背包,一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的决定。 “嘟嘟嘟……” “铃铃铃……” 先是短信,再是电话。 龙天胜望着眼前的手机,他知道,不能再儿女情长了。 他必须马上出发! 2个小时后,中部地方长福县。 跟负责在外围联络的政安局人员汇合后,龙天胜在屋子里不停地踱着步子。 刚到房间的时候,他就听取了联络员的汇报。 汇报里提到:经我方卧底人员反复侦查确定,秦向庸与特斯巴的决裂,事情属实。目前秦向庸已不再参与山人党的参选事宜,其聚拢手下,已经投到了j国另一参选党派旗下。 目前,秦向庸本人的动向,根据上一份卧底人员递出的消息来看,最后出现在墩帽市,目前我方外围特工已经赶往墩帽市进行布控。 而这次龙天胜被总部紧急调往长福,正是因为秦向庸和特斯巴决裂事实确定,这才叫他临近亲自督战,以确行动万无一失。 而之前组织之所以强调三个小时,是想叫他想办法去营救被发现的同志。 龙天胜本来的计划是:带上徐卫,确定秦向庸最近一次的活动范围后,想办法叫徐卫帮他锁定方位,然后利用秦向庸和特斯巴的合作关系,让徐卫冒险假装被他二人抓获,由此确定秦向庸的位置,从而将其一举擒获。 可现在呢? 徐卫失踪了,不仅如此,那秦向庸和特斯巴又闹了矛盾分道扬镳。 这下子,想要抓捕秦向庸,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龙天胜正自苦恼,却听手下人又报道:“报告龙组,紧急事件!”那汇报人员严肃地将一份报告交到龙天胜手上。敬一个礼,便退在一边。 看着刚才汇报文件的手下那异常凝重的表情,龙天胜心里就是一紧。 打开报告一看,心里更是一凉:原来是我方的多名潜伏人员,其中一名被发现、并且被秦向庸亲手处决了。 “他妈的!该死的秦向庸!”龙天胜还没看完,便愤怒地将文件往地上一摔,骂道,“等老子将他抓到了,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龙天胜心疼啊:在接触徐卫之前,那成飞可是他亲手培养了多年的王牌特工,就这么白白牺牲了。 “报告!” 便在此时,内室门外又有一名联络人员在门外喊道。 “进!” 那名联络人员进来后,一看散落一地的文件,立时变得害怕起来。他知道,龙组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是以,他没有立即将文件递给龙天胜,先是敬了个礼,然后说道:“报告龙组,有新情况!” “说!” 龙天胜现在烦乱得很,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只听那联络员汇报道:“据我方潜伏人员发出的最新消息说,那秦向庸目前正在积极的、跟民社党的高层进行会晤。” 龙天胜一听有新的动向,心里喜了几分,自言自语道:“不怕他动作,就怕他不动,只要他动了,抓他的机会总会有的。” 对那几名联络人员一番吩咐后,龙天胜心里又是喜悦,又是苦涩。 他喜悦的是:终于有了秦向庸的新动向,至于那个民社党,都是明面上的事情,一查便知,现在其经常出没得据点一番蹲守,同时明面上派我方外交人员多多与其交涉,以尽可能从侧面打听出更多关于秦向庸的信息。 他苦涩的是:虽然事情看上去有了新的进展,但两个宝贝疙瘩,自己的手心手背,一个徐卫失踪,一个成飞牺牲。怎能不叫他难受呢? “哎!”龙天胜重重地叹一口气。怅然若失地望着窗外默默发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了。 等秦向庸再次现身。 可他等了两天好后,那秦向庸就像提前得知了他的到来一样,据潜伏人员报告:这两天之中,秦向庸就连根民社当的接触,也只是通过电话的方式,除此之外,他再也没与任何人通过电话,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 由于秦向庸每换一个地方,每每进入住所之前,都会在还有一段距离时,给那些不太信任的手下,蒙上双眼。 是以,一直以来,我方虽然有多名潜伏人员,潜伏在秦向庸身边,但却始终无法提供具体地址。 如果不是这样,龙天胜也不至于叫徐卫出手协助了。 他这次之所以叫上徐卫,正是因为知道徐卫有全球定位的超能力。 可是当他第一次将这次的事情跟徐卫讲了后,徐卫却说,虽然自己的超能力确实有全球定位的功能,但目前芯片由于功能正在升级,所以,他定位功能目前还会受到距离的限制。 之前两个人也试过一次,发现即使距离秦向庸大概位置200公里的范围内,仍然无法搜索出具体位置。 至于原因,就连徐卫也弄不清楚。 这才不得已定下了让徐卫深入虎穴的计划。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两人都没想到,那秦向庸竟然跟特斯巴决裂了;还有山下家的事情,更是出乎意料。 一下子,整个计划全乱套了。 我回到刚才椅子所处的位置后,用透视观察到那伙监视我的直子手下,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时,又重新坐了起来。 是的,此刻也不知道是由于他们弄晕我的药效渐渐减弱,还是因为自己刚才一直胡乱摸索的真气起了作用。 我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似乎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同时,体内又出现了一股新的真气,一共三道,三道真气在我体内互相纠葛,但我已经能将这三道真气勉强控制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三股真气的处理驾驭,我已经驾轻就熟,如臂使指了。 龙天胜正自烦乱,一道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拿过手机一看,龙天胜脸现喜色,是徐卫的短信。 “这家伙,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心里念叨着,打开短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我被高桥组抓了,但人很安全,勿念。 “人没事就好,”龙天胜合上手机,安心道,“至于抓捕秦向庸的事情,现在看来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门外脚步声起,我往外一看,原来是给我送饭的? 我就说嘛,你们抓我不杀我,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用处,总不能我还没起作用,就给我饿死? 我很客气的用从美雪那里学来的、简单日语跟来人客气的打完招呼,没吃几口,眼看那人要关上门了,我脑海中闪过一个电影片段,于是,灵机一动,又把他叫了回来。 说道:“这位小哥,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那送饭小哥听完一愣,笑了一下,忙摆摆手,说道:“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你现在可是我们组长的要犯,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朋友?” 他说要转身就要走。 我背在身后的右手,在内衣里摸索一阵,又放回身前,此刻手里已多了点东西,看他要走了,忙挥动着右手喊道:“朋友!” 那送饭小哥下意识转身回头,看到我挥动着手里一大把百元人民币,登时便两眼放光。 一开始我还拿不定主意,当我看到那小哥的表情时,忙不迭在心里感激着星爷。心里暗暗笑道:“给谁打工不是为了钱呢?” 我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因为那会儿无聊之际,本想用透视继续去探查高桥直子的动向,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不用想,肯定是特斯巴给直子这儿安了什么干扰器了。 而那会儿我脑海中冒出的电影片段,不是别的,正是星爷那部国产凌凌漆里的一个情节。 第173章 政安谍影 若说,看到我手中的大把钞票,那小哥的反应是下意识,那么接下来,等他走过来后,我又对他用我那有限的日语,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他的心理防线,终于有些松懈了。 在这个世界上,是人,他就有弱点。 而如果你不了解这个人,却又需要最短时间收为己用,那么最简单有效,最暴力直接的办法,就是金钱诱惑。 这个办法,可说是用之世界而皆准。 这不,在我的连番诱惑之下,那小哥,终于答应做我的内应,去帮我探听出高桥直子的动向。 过不多时,他又折了回来。 这一回,等他把自己初步探查的情况对我转告以后,我又对他许以重利,说道:“事成之后,你就是高桥组的话事人了。” 河上大雄一听,有些不信,问道:“徐君也太会开玩笑了?”说着,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口袋,拍了拍,续道:“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哪里敢想那么多呢?”他说这话,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掩饰不住的贪婪。 我如此这般跟他一通说情后,他犹有不信。 说不得,我只好对他展示了自己的本事——透视。 我将他的内衣颜色、款式,以及后背上的那颗黑痣等等,跟他这么一说,他听后一个劲的说着“太神奇了。”说着这话,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显然,这点小门道,再混迹江湖多年的他看来,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于是,我就加大剂量,在他眼巴前,用意念挪动刚才吃完饭的碗,让那只碗蹦蹦跳跳的,就这么凭空挪到了床边上。 直到此刻,河上大雄才有些信了。 其实男人,面对金钱,可以说他是本能的贪婪;可面对权力,任他定性再好的人,恐怕也难以抵挡了。 他刚回来跟我报告高桥直子的情况,或许是对我的试探,可这一次,呵呵,我顺便探听了他的内心想法,当听到他心里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之类的想法时,我心里嘿嘿一笑:搞定! 好巧不巧,这个河上大雄,又恰好是负责看管干扰器的人员之一。 他当然不清楚,组长叫他们几个负责看管的,是什么东西。 在他的描述中,我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某些关键信息。 简单一分析,便得出河上大雄刚才所说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器,基本上确定了,就是那特斯巴给予高桥直子所安装的干扰器。 既然,摸清了高桥直子的动向,以及干扰器的所在。那么接下来,就需要那位大雄小哥配合我,在特斯巴下次到来之前,对那干扰器进行破坏,从而配合我对特斯巴的行动。 而此时的我,已经将体内那三道真气,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稀里糊涂地,我用这三道真气,将之前他们给我用的药物,悉数逼出体外。 自然地,除了异能的部分功能不能暂时使用之外,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重新又充满了力量。 为了验证,我对着窗子,结合意念,隔空对对面那栋楼的一扇窗户,“嘿”地一声,拍出一掌。只见那窗户玻璃,随着我的一掌拍出,应声而碎。 我兴奋地心里大叫一声:“成了!” 无意间,我不仅将体内那三道真气融会贯通,同时,可以说又对《天一道法录》的修习,又增进了几层。 虽然如此,在现在的我看来,那干扰器破坏不破坏,也不重要,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也不清楚那特斯巴现在的本事,到底比之前又多了些什么,所以,我没有丝毫大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高桥直子便带着几名手下走了进来。 她没有说话,在我身上胡乱摸了一通,似乎是检查我的身体是否恢复了行动,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跟身边的手下摆摆手,给我头上套上了一个大黑布袋,就将我带出了屋子。 我心中冷笑:“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不多时,经过曲曲折折的几道转弯、上楼下楼,高桥直子将我领到了一间偌大的客厅。 我隔着黑布袋,将周围的情况仔仔细细的探查一番后,那高桥直子刚好把我头上的布袋摘了下来。 她看着我,冷笑两声,说道:“徐君,等下我的朋友来了,说不好你会感到惊喜哦。” 我假装懵逼地问道:“惊喜?这么说你这位朋友,我是见过了的?” “当然!”她话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叽里咕噜一阵点头哈腰的客气后,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没过多久,我便远远地观察到了他所说的那位朋友——没错,确实是特斯巴。 看来,我之前跟龙天胜的猜想没有错。 等特斯巴进入房间后,我假装惊讶地张大嘴巴,站起身来,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呦,这不是特斯巴先生吗,好久不见。”说着伸出右手。 那特斯巴戴着墨镜,在几名贴身保镖的簇拥下,刚进入房间,便听到我说话。 他抬头一看,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一次,我用了最新研制的超强干扰器,眼前这家伙对我来说,不过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哼哼,我看你要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等高桥直子退出后,房间里只剩下我、特斯巴以及他那几名保镖。 既然没有外人了,我也就不装了。 自顾自从桌子上,拿起刚才直子走前放下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点起,吹了吹,说道:“别来无恙啊,我的朋友?” “嘿,”特斯巴坐在距离我十来步的沙发里,点起一根雪茄,大喇喇抽了两口,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哈哈哈哈,”我大声笑了几声,说道,“上次让你侥幸逃脱,算你命大。” 特斯巴闻言,脸上肌肉抽动几下,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良久,才说道:“为什么你死到临头了,却没有一点点紧张呢?你觉得。”他喝了一口咖啡,又道:“就你能升级芯片,我就坐以待毙吗?我还会像上次那样,让你从我手心里溜走?别做梦了。” “的确,上次确实让你从我手心里溜走了,是我大意,这一次,干脆来个永绝后患!”我心里暗笑一声,到底谁是猫呢? 特斯巴说完那话,凝神看着眼前像一只煮熟鸭子的徐卫,一脸不屑。 我也不敢大意,生怕这小子又研究出什么新的黑科技,是以,同样严阵以待。 屋子里静的可怕。 肃杀的可怕。 特斯巴想着:“之前安排在他身边的那小子,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没想到这次徐卫这家伙,竟然主动送上门,倒也省得我总是对他身边那小子教导了。 罢了,反正现在想要的人,已经在了眼前。今天料理了这家伙,至于那姓王的小子,他的作用也就失去了,不过,他知道的似乎有点多……” 在特斯巴来进来后,我又仔仔细细将他身上、他那几名保镖身上的情况,探查了个一清二楚。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玩意后,我也没那么紧张了。 还是老套路,长枪短枪的,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什么用呢? 特斯巴琢磨完,刚想动手,却感受到了兜里手机里的震动。 他拿出一看,是秦向庸发来的短信。 短信说道:我这边的大鱼已经上钩,你那边怎么样? 特斯巴冷笑几声,关掉手机,摇着头,说道:“哎呀呀,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有人出了个条件,叫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那会儿早做好了特斯巴一伙随时掏枪的准备,可是,却听到他说了这话,一时有些奇怪。忙向他手机“看”去,这一看,倒给我看得有些蒙了:秦向庸发来的?说什么大鱼已经上钩? 第174章 剧变 “该不会是……” 我心里暗道不好,寻思:龙天胜不是说,潜伏人员已经确认了秦向庸和特斯巴决裂了吗,怎么……啊呀,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提供信息的我方人员,被策反了? 说是什么决裂,其实是引诱我跟龙天胜上钩? 其实这一切,都是秦向庸这条老狐狸,跟特斯巴联袂出演的一出好戏? 心思够深沉的啊。 我三两下便将事情弄明白个大概。 好一个计中计。 这次配合龙天胜的抓捕行动,越来越有趣了。 特斯巴看徐卫半天没有回应,还当他是怕了,一根雪茄抽完,摇头笑了几声,说道:“你也不用猜了,这个人,你见过。” 我咂摸道:“见过?那看来是秦向庸没错了。” 只是,我想到这次行动,能不能彻底让特斯巴消失,倒是其次,主要是帮助龙天胜完成任务,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现在即使得知了特斯巴和秦向庸,仍然是紧密的合作关系,却仍然不清楚秦向庸的动向。 想着既然他说我见过,结合那条短信,于是便问道:“既然你说我见过,何不要你那朋友过来一叙呢?” “他很忙。” 我看特斯巴现在说起秦向庸这语气,似乎有点恭敬的意思。 怎么着,几个月不见,两个人的身份进行了反转? 唔,是了是了。 我想起之前龙天胜跟我提起的事情,说秦向庸利用手中盗去的资料,网罗了不少全球各地的政安局编外人员,再加上那特斯巴之前的失势,即便那特斯巴在物质方面还有充足的资源,但在人力方面,跟秦向庸比起来,那还真是天差地别了。 想到这里,我了然了。 怪不得那特斯巴说起口中的他,一副恭谨的神色。就连名讳,也不敢提及。 这么看来,这俩人现在是秦向庸是主,特斯巴只是个打工的了? 但,既然他俩仍然关系密切,那么只要我制服了特斯巴,逼他秦向庸现身不就好了? 毕竟,眼下秦向庸虽然兵强马壮,但根基不稳,还需要特斯巴这样得力的助手,来帮助他平稳度过。 就算他俩之前有些嫌隙,他秦向庸也不会不顾大局的。 想到这里,我当下便运起三道真气,“嗤嗤嗤”三声,特斯巴那三名人高马大的保镖眼前闪过三道银光,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特斯巴也是一有些蒙,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困兽被捕之前的苟延残喘?”他说完仰头还想笑呢,结果这一仰头,却发现三名保镖的脑袋,霎时间便飞离了躯干,空中几个翻滚,又咕噜噜滚到了墙边。 而此时特斯巴刚才喝过的咖啡杯子里,那把羹匙,却多了几点血迹。 是的,几乎在一瞬间,我拿起那把羹匙,不过几秒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顷刻间便将特斯巴身边的三名保镖解决掉了。 特斯巴惊呆了。 他张大着嘴巴,两颗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整个人不住地发抖着,甚至连同他所坐着的沙发,都慢慢跟着晃动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特斯巴羊癫疯犯了呢。 以至于就连我欺身近前了,他仍没有发觉。 坐在特斯巴眼前的茶几上,拿起羹匙,用带血的那一头,轻轻拍打着特斯巴那、右边那鼓鼓的大腮帮,一边拍打一边说道:“喂,朋友,你不是说有人出了条件要放过我嘛。” “我……我……我……唔……唔……”特斯巴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剧烈了,恨不能将身上的衣服一股脑全都抖落下去。 想起龙天胜那边,安危难测,我不想耽搁时间,端起那被特斯巴喝了几口的咖啡,用上了一成力道,狠狠泼到他的脸上。 只听“哇啦哇啦”几声大叫,特斯巴也许是被滚烫的咖啡烫到了,也许是被我那力道激得生疼,总之,他总算镇定了几分。 稍微清醒后,特斯巴又“噗通”一声,侧身跌倒在了地上。 我上前用脚踩在他的头上,说道:“喂,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特斯巴虽然还在惊恐之中,但多少能听到我说的话,他听清楚后,没有多想,马上便回道:“你说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踩在他头上的脚拧了拧,算是打断他的啰嗦,我继续说道:“现在立刻马上,叫秦向庸过来。”我伸出两根手指,又道:“你只有1个小时的时间。” 特斯巴刚想摸出电话朝秦向庸拨去,立时又想到:用什么理由才不会被秦向庸发现呢? 我看他犹豫了起来,从死尸身上摸出把短枪,用枪托狠狠砸向特斯巴下体,只听一声惨烈的“嗷呜”,特斯巴庞大的身躯立时便缩成一团,左手捂着大腿,右手忙不迭摆着,颤声说道:“我打我打我打,我这就打。” 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了,他知道,他要是再有什么犹豫不定的,我肯能就立马要了他的命。 至于秦向庸怀疑什么的,哪里还顾得上。 就在他将号码拨出后,我又踢了一脚他的脑袋,跟他说了个很合理的说辞。 他这才按照我的说法,对秦向庸说道:“山人党这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您马上过来。”说完不等秦向庸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没多久,秦向庸便打了过来,疑惑道:“特斯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需要我亲自现身?你不知道我现在不能随便露面吗?” 我跟特斯巴交代的理由是:山人党党首,山人敬夫,被绑架了。 我这是对自己唱了一出先斩后奏。 特斯巴被我蹂躏的颤颤巍巍的说话声,反而更加让秦向庸确信了几分,特斯巴所说的山人敬夫被绑架的事实。 而秦向庸帮助山人敬夫参选,是他灵气山头后的第一仗,可说是立威之战,这一战,要是打漂亮了,那么基本上就相当于在国际上,有了一定的声誉,以后在做起事来,自然算是一道不错的背书。 因此,秦向庸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他也不敢赌。 于是,便答应了特斯巴马上赶来的请求。 山人敬夫的情况,早在我再次折返回山下家时,我早就从龙天胜那里,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我想的是:在秦向庸过来之前,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将那山人敬夫制服。而眼下因为有特斯巴的缘故,这件事情做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只要秦向庸过来跟特斯巴会面,我便能将其一举擒获。 十分钟后,特斯巴向我汇报:山人敬夫已经被他的手下拿住了,目前正在赶往高桥组总部。 而高桥组总部,距离山人敬夫被绑的位置,不过二十分钟车程。 这二十分钟里,我还有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怎么处置高桥直子。 我靠在沙发里,兀自想着:“之前答应河上大雄的事情,没想到会这么快兑现,也不清楚那小子到底有没有本事,有没有能力驾驭。不管了……” 我这边正想着这事儿,那边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透过门一看,来人正是高桥直子。 只听高桥直子说道:“特斯巴先生,午饭时间到了,请问您……” 在高桥直子敲门声落后,我便对躺在地上、还在瑟瑟发抖中的特斯巴点了点头,示意他直接叫高桥直子进来就行。 高桥直子进门后,看到眼前的场景,饶是她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也不由得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她捂着嘴,不敢看那三具无头尸体,看到特斯巴抖抖嗦嗦地躺在地上,又看到正对着她,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的徐卫,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难道,是他做的?”高桥直子看了看徐卫那镇定自若的表情,又想到:“不是说那药物可以使他丧失全部功力吗,怎么……” 我好整以暇地盯着高桥直子,看了一会儿,指了指房门,说道:“别吓到其他人。” 高桥直子机械地将门关上,看着眼前的剧变,她的身子也不住地发起抖来。 第175章 山人敬夫 高桥组,等到高桥直子接手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接手高桥组,高桥直子虽然确实经历过残酷的组内清洗,以及后续、亲身参与的和其他社团的几场恶斗,但毕竟还是个女人,流血的事情,一般又都是手下人去做。她几时,又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呢?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反转,实在来的太快了。 她想不通,她那手下所使用的药物,为何没有生效。 如果说是之前特斯巴说过的什么特殊能力,那么自己这边不是还有干扰器在吗…… 所以,她百思不得其解,徐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徐卫的恐怖实力,她不由自主地一交跌倒在地,靠在门框上,下意识地,先问特斯巴道:“特斯巴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特斯巴说话,我开口了,说道:“这些就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了,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是继续追随山人党呢,还是跟着我,生死一念之间,你自己选。” 我站起身,来到高桥直子身前蹲下,从兜里掏出刚才那包高桥直子留下的烟,抽出一支,塞到高桥直子兀自哆嗦的嘴里,“啪嗒”一声,给她点上,又道:“本来这只是我跟特斯巴之间的恩怨,没想到你们j国人这么爱凑热闹,尤其是你。” 说到尤其是你,我瞳孔收缩,盯着高桥直子,声音冷冷道:“尤其是你,竟然对我使出苦肉计、美人计,最后还对我百般折磨,呵呵。” 一听徐卫说起这些,在联系起眼前的场景推测出徐卫的恐怖实力,高桥直子当下便吓得尿了裤子。 我蹲着的身子退后两步,右手在鼻子前方有些厌恶地挥了挥,跟着又起身,拿过门背后的一条毛巾,在直子腿边擦拭着地板上的污渍。 不等我擦干净,高桥直子艰难地换了个姿势,起身,跪下,一个劲地跟我磕着头,嘴里不停说道:“我跟您我跟您我跟您,只要您能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说到都愿意时,我下意识站起身来,将高桥直子扶到沙发里,又退后两步,仔细观察了一阵,手摸着下巴,喃喃道:“都没注意呢,原来我们的直子小姐身材这么好?”说着便一脸坏笑地,继续直勾勾地盯着高桥直子,上下打量。 “啊……”高桥直子本能地双手捂在胸口,下意识叫了出来,但是她又想此时的场景,于是又认命般,无奈地放开了手。 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已不是处子之身,我听说你们c国男人,都喜欢女子冰清玉洁、干干净净,我不想玷污了您。” 我这会儿当然没心情想这些事情,刚才盯着高桥直子,只是出于本能,我摇摇头笑了笑,看向一旁躺在地上、有些缓过劲来的特斯巴,又看看高桥直子,对她说道:“你这房间,有暗室?” “有的有的。”高桥直子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答道。 “很好,”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仍在汩汩往外冒血的三具尸体,看了看高桥直子和特斯巴,说道:“你们两个,把尸体抬到暗室,你。”指了指高桥直子,续道:“叫你的人送些清洗用具,放到门口,记住,要用最好的。” 我看着整个房间的地板,已有一多半被鲜血染红,自责的摇了摇头:这回下手好像重了一些。 高桥直子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于是应道:“是是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我在三具尸体上,双手来来回回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那三具尸体不一会儿便化成了一滩肉泥,又过一会儿那滩肉泥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渐渐地,便消失不见了。 眼看这眼前的这令人骇异的一幕,特斯巴和高桥直子眼睛瞪的越来越大,身子也跟着剧烈颤抖着,俩人均想:我的天哪,这是什么诡异手法,看上去比化尸粉还厉害啊。而且在他看来竟然如此淡定,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可怕的本事没有显露。 我看着那俩人的动作表情,轻笑着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似乎刚才做的那事,像是随手丢掉了一些不重要的垃圾一样。 此时此刻,特斯巴和高桥直子,早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了。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从这一刻,特斯巴算是对徐卫心服口服了,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门心思跟着徐卫做事,再也不会有任何歪心思了。 他想起自己几次三番想对付徐卫,竟然还能活下来,再看看如今他的手段,不觉就有些后怕起来。 高桥直子虽然是第一次跟徐卫接触,但她跟特斯巴也是同样的想法。 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噗通”两声,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老板,请允许我们以后跟着你,我们愿意为你鞍前马后,做任何事情,请接受我俩的请求,请一定接受!” 俩人说完,“咚咚咚”不住磕着响头。 我展颜一笑,寻思:要说替我做事,之前还真没想过,只是事到如今,若说收了这俩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于是便说道:“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要你们做什么,我的意思是……” 我说的轻描淡写,在那两位看来,却是诚惶诚恐,还以为我要杀了他们呢,于是两人并肩,跪行向前,抓着我的裤腿,巴巴地看着我,说道:“难道老板担心我们没有能力替你办事吗?” “两位先起来,”我上前扶起这两人,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这办完事就回国了,所以,所以等我走后,你们自己做自己的事呗,干嘛非要跟着我?” 只听特斯巴说道:“是这样的,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事,若背后没有人撑腰,没有底气,恐怕都会有些麻烦。” “那你想做什么事?”我想着这特斯巴,这次竟然干起了颠覆他国的勾当,寻思:你小子胃口倒不小。除了这个,你还想干啥? 特斯巴看我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总之什么来钱快,做什么呗?” “那什么来钱最快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生在世,尤其是男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那几样——钱、权、色? 既然特斯巴提起这个,我也来了兴致,又问道:“你是国人,你们国可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你倒说说看,什么来钱最快?” 特斯巴正想开口,却听敲门声响起。 我们三人走出暗室,来到客厅,此时的客厅早已被高桥直子打扫了个干干净净,就连空气里也满是空气净化剂的味道,任谁也想不到就在不久前,客厅里刚发生过一场剧斗。 我用透视一看,看到一约摸五六十岁的秃顶老头,在门口四下张望着什么,身边跟着两名外籍男子,看样子,应该是特斯巴的手下。 这么说来,那这老头,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山人敬夫了? 特斯巴在我的授意下,开了门。将那老头带了进来。 那老头一进屋子,看到屋子里站着三个人。 特斯巴、高桥直子,他认识,可剩下那陌生少年。 特斯巴向我介绍道,这位便是山人党党首,山人敬夫。 我看着一脸懵逼的山人敬夫,笑了笑,伸出手,说道:“久仰久仰!后学晚辈徐卫,还请多多指教。” 那山人敬夫本来就是被抓来的,刚才看特斯巴对我恭谨的样子,又看到我这下礼貌的跟他打着招呼,见惯大场面的他,一时间很快便搞清了当前状况。 第176章 任务完成 于是也下意识伸出右手,一老一少两只手握在一起,山人敬夫早年间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他感到那少年手上的力道极不寻常,本想暗施手劲的想法也打消了,客气地笑道:“哈哈哈哈,我早听直子小姐提起过,徐君可是少年英雄,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过来的,还请不要责怪老头我招待不周啊。” “老家伙,”我心里暗笑,高桥直子什么时候跟他介绍过我?不愧是一党党首,察言观色随机应变的本事果然了得,一瞬间就分辨出了当下的情势。 四人有说有笑的,竟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相聚。 这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落座后不久,高桥直子手下送来几瓶酒,还有一些果盘吃食,待那手下退出去后,我便开门见山道:“多的我就不说了,我让小特请您过来,只是想麻烦您帮个小忙。” “哦?”山人敬夫眯着眼睛,好奇道,“什么事情,徐君但说无妨。” 我听着他那流利的中文,暗道:j国不愧是早年学习c国的好学生,这山人敬夫的中文,甚至一点口音都没有。 看这老头倒也上道,于是便将自己准备诱捕秦向庸的事情,跟他说了出来。 山人敬夫一听,心思沉重地叹了口气,他随手拿起果盘上一个小零食,放在嘴里,嚼了嚼,眉头紧皱。 过了良久,才听他缓缓道:“这件事情,有些麻烦啊。” “最大的麻烦,不是已经和你站在一边了么?”我看着山人敬夫,意味深长地说道,“至于大选的事情,你尽可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上台以后与c国友好邦交,我便可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山人敬夫闻言,身子一震,寻思:之前特斯巴他们说,他竞选的最大障碍,正是眼前的少年徐卫,可现在看这形势,特斯巴和高桥直子对徐卫恭敬有加,很明显这俩人已经被徐卫降服了,那么,徐卫自然也就不是自己的敌人了。至于那个秦向庸手上的力量…… 他还在垂涎秦向庸手上的地下力量。 之所以有此考虑,正是因为竞争对手背后基本都有一个强力财团支持,有钱就有人,而他山人敬夫,只是一届商人出身,除了有钱,再没有什么了。 因此当初,当自己的手下找到秦向庸和特斯巴、作为合作对象的时候,他是喜不自胜。心想:这下子,该有的都有了,谁要敢跟自己竞争,就给他制造几起意外,这样一来,自己的竞选,优势就大大的明显了。 可如今呢,事态陡转,不由得他从新考虑一番了。 我将山人敬夫的心思悉数读了出来。 听完他的心声,摇头笑笑,同时也有意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于是对山人敬夫说道:“山人君,你是担心如果我把秦向庸交给c国特工了,你就没有地下力量帮你暗中造势?” “啊……”山人敬夫刚琢磨得差不多了,便听到徐卫说出了他的心声,不由觉得,眼前的徐卫,实在是高深莫测,竟然能读出自己的心声?简直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又跟徐卫鞠了一躬,郑重地说道:“久闻徐君本领通天,现下得见,实在佩服,佩服之至。” 一旁的高桥直子,自然不是傻子,她简单跟特斯巴翻译了山人敬夫和徐卫刚才的对话。 特斯巴听完后,俩人同时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均想:徐卫这么一说,山人敬夫那么回应,事情就很明显了,徐卫这是读出了那山人敬夫的心事。下意识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同时对徐卫的敬畏之心又加重了几分。 我朝嘴里塞了一瓣苹果,边吃边说道:“所以,山人君这是同意了?” 话音刚落,山人敬夫拿起电话,打给了秦向庸。 在路上的秦向庸一开始确实有些怀疑,他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山人敬夫身边,不是有特斯巴派给他的保镖贴身保护吗,怎么会突然出事? 他又想完一遍后,电话响了起来。 是山人敬夫打来的。 电话那头,山人敬夫的语气很是紧张,听得出来,他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人控制。 放下电话,秦向庸便叫司机加快速度。 半小时后,秦向庸以及身边的保镖,一行四人,行色匆匆的进了一栋公寓。 山人敬夫既然已经见识到徐卫的厉害,他打完电话,便将自己电话里说的,直接告诉了徐卫,也算是一种投名状,表示自己的合作诚意。 我很满意这老头的识时务,本来那会儿答应他帮他竞选,只是随便说说,现在一想,或许在j国培植点自己的势力,倒也不错。 用透视观察到,秦向庸一行四人已经踏进了这所公寓的大门,正朝这边赶过来。 既然我的目的眼看就要达到了,那么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于是便对山人敬夫简短地说道:“等下我把人带走后,你准备一下资料,三天之内,保证你的竞争对手,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秦向庸一进门,正好看到正对自己的、好端端坐在沙发里的山人敬夫,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当下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踏进屋里一步,看到特斯巴和高桥直子也在,稍稍放下心来。 又跨出一步,正准备责问山人敬夫和特斯巴在搞什么鬼时,一瞥之下,这才注意到,有一位背影似曾相识的少年站在窗边。 只听那少年说道:“久违了,秦老?” 那少年转过身来后,秦向庸不由得瞳孔放大,身子一抖,下意识就想逃离此地。 只是,一切已经晚了。 当秦向庸在我的视线里,将将进门前,我已经决定,多露几手,好叫屋里的三人能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 于是,当秦向庸刚转过身时,我意念一动,只听“啪嗒~咣当”两声,门被死死关上,并从外面上了锁。 接着,那秦向庸像被人凭空提起,整个身子悬在半空,像是太空漫步那样,倒退着向大厅中央滑行着。 这一幕,就连熟知我能力的特斯巴,也看得呆住了:“好家伙,一直以来,我以为超能力芯片的意念大挪移,只有危急时刻才能使用,没想到徐……啊不老板,现在竟然能随意使用了,这太可怕了……” 徐卫那惊世骇俗的能力,把特斯巴吓得,即使在心里,也不敢直呼徐卫名讳,而是叫作老板。 特斯巴如此,其余两人就更不用说了。 本来门被关上的时候,山人敬夫和高桥直子,就惊讶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再到后来秦向庸半空中慢慢倒飞着滑行,两个人从惊讶已经变得浑身颤抖了,抖得身下的沙发和椅子,也跟着大幅度抖动着。 秦向庸呢,自被我“吊”在半空中后,人早吓傻了。 我看着特斯巴、山人敬夫和高桥直子三人,摇摇头笑了笑,向下压着手势,示意别紧张。 跟着,再使一招天一地术中关于轻身功夫的终极一招——移形换影,不过一眨眼功夫,刚才还站在窗边的我,此刻已经来到了掉在地上、被吓瘫了的秦向庸身前。 蹲下身子,点起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右手手背拍拍兀自抽搐的秦向庸的右侧脸颊,问道:“挺会躲呀?嗯?还想跑?呵呵,就你这样的,还敢跟我作对,还跟我用干扰器屏蔽器?啊?” 我说一句话,手背轻轻拍一拍秦向庸的脸颊,说一句,拍一拍,就这样,我这看似非常温和的动作和言语,在特斯巴三人看来,却显得恐怖异常。 人常说,最恐怖莫过于温柔杀。 想来,这句话形容的就是现在的我了? 我看秦向庸不说话,伸出右手食指,“噗噗噗”几下,在他身子上点了几处穴道,他整个身子这才慢慢停止抽搐。 第177章 高桥直子 只听他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地说道:“早……早知道……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说什么也……也不会……听……特斯巴的馊主意去……去害你了……还请大侠饶命,饶过我这条狗命,只要你不把我交给龙天胜,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秦向庸不愧是老特工了,说到后来,情绪竟然平稳了一些。 说实话,我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想法,本想放过秦向庸,但这时候,手机有了动静。 我一看,是龙天胜发来的短信,只见短信上说到:秦向庸害死了我们两名潜伏人员,如果你那边遇到了,不要轻易行动…… 后面的话我已经懒得再看了。 我心中火起,啐了一口,脸色斗转,恨恨地骂道:“尼玛的,害死自己同志,还有脸跟我求饶?去你妈的!”说着,抬起右脚,朝秦向庸面部狠狠地踹了十几下,这才稍稍解气。 我这陡然间的变化,把一旁的特斯巴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揍完秦向庸,稍稍解气,这才将他一手提溜到了房间里,为防止这老狐狸再次逃跑,我又在其身上点了几处穴道。 从房间出来后,我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看着三人仍在震惊之中,也没空解释刚才为什么突然暴怒,抱拳说道:“三位见笑了。” “徐君快人快语,好说好说。”山人敬夫不愧年长、社会经验丰富些,第一个反应过来,率先应道。 特斯巴和高桥直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才点头哈腰地,跟我表示理解。 为免夜长梦多,我掏出电话跟龙天胜将这边的事情汇报完毕,又跟这三人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这才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嗯,吃了这许多小水果,有点想尿尿了。 临到门口时,突然想事情,于是,看着高桥直子,说道:“差点忘了件事儿……是这样的,直子小姐,我看你们组里,有个人可以栽培一下,你看要不要考虑考虑……” 这个时候,直子哪还敢说什么考虑,我话音未落,只听直子忙不迭应道:“老板尽管吩咐。” 我要补充的,自然是关于河上大雄的事情,这小伙子人够机灵,野心也有,说不好将来可是壮大高桥组的有力人选。 重新回到房间后,那三人对我的态度似乎比之前更加恭谨了。 我一直强调:“虽然你们现在为我做事,但是大家就当朋友那样相处,放松些。” 但,实在是我那一系列的动作,给他们吓得不轻,尽管我多次强调,他们三人仍然是一副卑躬屈膝的下人模样。 我翻翻白眼,表示:“总之,要慢慢改过才是,因为我不喜欢过于拘束的上下级关系。”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接下来的参选事宜,过不多时,山人敬夫收到手下人的报告,说有竞争对手捣乱。 于是,起身跟我鞠了个躬,说道:“徐……哦不,老板,我那边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他说完恭敬的又鞠了个躬,正准备走呢,却被我叫住了:“等下。” 我指了指特斯巴,对山人敬夫说道:“你也一起。” 特斯巴凛然应是。 高桥直子看我没有提到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寻思:老板让特斯巴去,也不让我去,这是对我还有些芥蒂? 想到这儿,也站起身来,一连鞠了三个躬,紧张地说道:“老板,既然是竞争对手,我对当地地下势力熟悉,不如我也……” 我摆摆手打断道:“不用,要记住。”指了指其他三人,道,“遇事冷静,事情搞清楚后,再做决定。那边只是报告了有人捣乱,事态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等他俩搞不定了,你在过去也不迟。” 高桥直子回道:“老板教训的是,属下记住了。” 对于这直子的拘谨,我只好翻翻白眼,索性就由她去了。 特斯巴根山人敬夫走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我跟换过衣服的高桥直子两人。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这高桥直子原来也算美人一个,之前一直是黑衣示人,这下子,穿上了j国传统服饰,又梳了个复杂的发型,我也看不懂人这叫什么,在高中时,偶尔从高越那儿看到那些动作片时,看到这种服饰、发型,总觉得挺好玩。 那会儿即便高越对于有这种服饰发型的片子,也看过很多,但那小子哪懂这个。 此时,我看距离龙天胜过来,还有些时间。也是看那高桥直子,身子仍时不时颤抖几下,为了缓和气氛,于是对直子微笑道:“没想到,直子小姐穿上和服,原来是这般漂亮。” 高桥直子脸上又羞又喜,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说道:“老板见笑了,我,按照你们c国人的说法,我这算是人老珠黄了都。” 这会儿又没有别人,我一听高桥直子仍旧对我开口老板、闭口老板的,眉头一皱,说道,“既然你诚心愿为我做事,那么是不是得听我的呀?” “这是自然。”高桥直子应道。 “既然如此,我命令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不折不扣地去执行?”我歪头抿嘴,问道。 “这……,”高桥直子脸上一红,又看了看徐卫,发现他仍旧盯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双峰,还以为他是叫自己……叫自己要服侍于他,于是说道,“老……”她还想说老板,想起那种事情,叫老板的话,未免太过生疏,于是改口道:“徐君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高桥直子绝无二话。”语音说不出的温柔。 她说完这话,低头瞧着自己还算满意的身材,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脸上的红晕又多了几分,也不敢看徐卫。 我看她那说话的声调,还有她时不时看着自己的神态,心里嘿然,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想歪了……我是叫你以后不用再叫我老板……” 话音未落,直子“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因为在直子看来,徐卫刚才那话,她下意识地,理解成了徐卫不想要她为自己做事了。 于是,不等徐卫说完,噗通就跪在了地上,上身下伏,趴在地上,身子颤抖两下,似乎在等待着徐卫的惩罚。 “紧张什么?”我上前将直子扶起,一股清新的香气,直冲入鼻,不由得我心神一荡,但想到之前山下美雪对我使了美人计,若不是后来我体内突然多了三股奇怪的气,恐怕不知道要被那美人计害成什么样。 是以,即便身体第一时间有了反应,我仍镇定地摇了摇头,将直子放到沙发里,让她坐下,又退开两步,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叫我徐哥,不用叫老板,显得太生分,也不用叫徐君,显得又不明身份……” 我一想起这个哥字,未免太过唐突,于是问道:“敢问直子小姐,贵庚几何?要是你比我大的话,你也可以叫我小徐。” 说来也巧,高桥直子虽然是社团出身,但也算对j国文化神往已久。 因此,当徐卫说出贵庚几何时,她也能听明白。 于是回道:“属下今年27岁。”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称呼徐哥会不会有些不好?” “啊……” 高桥直子没想到我会这么客气,唯唯应道:“你是老板,我是下属,按我们j国的地下文化来讲,叫徐哥,也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我这会儿倒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早知道还不如叫老板呢。 两个人又是一番客套后,我便问起了关于高桥组的情况。 当我昨天醒转过来后,得知高桥组的组长原来是个女的时,那会儿就对这个高桥直子有些好奇。 这会儿,趁着跟她拉家常,索性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第178章 告别 据直子说,高桥组自创组开始,迄今已经有三百多年,但即便如此,其实也不过是j国地下世界里,历史较为短暂的社团。 组长位子传到直子父亲时,由于一次社团火拼,出了意外,直子父亲便丢下年仅两岁的直子,撒手人寰了。 但是直子却继承了父亲的优秀基因。 长大后,她凭借母亲娘家的势力,以及自己的实力,慢慢慢慢地,从那些老资格手里,将权利一步步夺回了自己手中。 能有如此手段和隐忍的功夫,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我听她说到惊心动魄处,忍不住为她喝彩。 而由于一直忙于社团事务,自己的终身大事,却一直没有着落。 并不是没有人敢追她。 还在上学的时候,直子由于长相出众,追她的男生着实不少。 只是,每当她带男生回家时,男生发现她家里是做社团的,于是都大摇其头,表示不敢再跟直子交往下去了。 等到了毕业,直子自然要继承家业,就更没有时间谈恋爱了。 所以,至今为止,直子依旧是孤身一人,没有良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我想起j国的风景还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清新、干净、总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想到跟梅潇还处于冷战,于是就想着带她来玩玩。 直子听说我不久就会再次来到j国,心里说不出的兴奋。想着:“等老板再次回来,我亲自接待,陪同他和夫人到处走走看看,好增加我在他心里的位置重要性。” 说起这个,我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山下美雪。 想起山下美雪,不免重重地叹了口气。 摇着头,想着跟美雪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脱口道:“也不知道,美雪现在怎么样了?” 是的,我下意识称呼美雪,这说明,我对美雪,还是有些感情的。 能从一个娇弱小女生,成长为一大社团的头领,直子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那会儿,特斯巴和山人敬夫离开后,她就吩咐了手下,将美雪带了过来一直站在门外。 只是,徐卫没有提起,她也不便主动说这个。这会儿,徐卫说起美雪了,于是直子心里一喜:没想到表忠心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她莞尔一笑,说道:“其实那会儿,我就叫人将美雪带了过来。” 说完,“啪啪”两声拍掌,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除了直子手下,还有一名女子。 我抬头一看,是山下美雪。 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是龙天胜快到了。 对于我和高桥直子现在的神情状态,我怕龙天胜看出什么,于是先叫直子把美雪带了下去。 龙天胜进屋后,先是将自己那边的情况简单一说,然后急急问道:“人呢?” 这家伙还挺心急,我笑了笑,说道:“放心,人我不仅抓到了,而且保证万无一失。” 站起身来,走向关着秦向庸的房间。 门打开后,看着沉沉睡去的秦向庸,我跟龙天胜两人相顾白眼,均想:这人可能觉得自己回天乏术,所以索性摆烂、干脆等死了。 我笑了笑,心里释怀许多。 龙天胜自进了屋子,便凭着他那敏锐的嗅觉、和他那多年的特工经验,哪怕房间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弥漫其间,还是给他闻到了空气中轻微的血腥气味。 大门口,临别之际,龙天胜小声问徐卫道:“刚才那间客厅,死过人。” “哦?”我心里紧张,面上惊奇,想问他怎么发现的,不等我我说话,龙天胜又伸出三个手指,意味深长地笑道:“三个。” “这……” 我一时哑然呆立,不知如何作答。 即便身处异国他乡,可我毕竟亲手犯下三条人命。我不知道,龙天胜会怎么处罚我。 却听他说:“行了,要钓一条大鱼,牺牲一些小虾小米的,倒也难免。伟人说过,打仗嘛,哪有不……” “哎……”他说起这个,又重重地叹着气,我知道,他只是想起了自己同志的牺牲。 我伸手在龙天胜肩膀上拍了两拍,安慰道:“回家好好对待人家家属。” “我知道。” 龙天胜说完,仍旧摇着头,上车时,连跟我打招呼都是背对着。 显然,这家伙是个重感情的人。 重新回到高桥组总部,三楼。 山下美雪已经在房间等候多时。 她知道,自己罪无可恕。 等徐卫进门后,她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什么解释了。 我走到美雪身前,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山下美雪不答。 可怎么惩罚她,我一时也没有注意。 进房间前,我就听直子说了,那个美雪所谓的情郎,在被美雪解救之后,跟美雪随便说了个理由,就消失不见了。 可怜山下美雪为了救他,舍出自己的处子之身不说,还经历颇多磨难。 她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哪里承受得了这些打击。 是以,当高桥直子的手下去抓她时,她也没有任何反抗,束手就擒。 得知高桥直子归附徐卫,她更是如遭雷击。 她知道,自己差点害死徐卫,这一来,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她。 她也听说过,j国人的复仇,一向是杀人全家为最低限度。 虽然现在她唯一的养父不在了,但谁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其他亲戚呢? 她不知道徐卫的脾性,她害怕了,她也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将自己的感情,错付给了那个负心汉健一,她后悔当初对徐卫做的那些事情。 其实,自从接到高桥组的任务后,她第一次看到徐卫,确确实实,出于本能,对徐卫是有一些好感的。 她毕竟不是戏校毕业,那些游玩时的动情之举,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谁让自己站错了队,谁让自己看错了人呢? 眼下,当自己再次与徐卫相见,说不出的尴尬。 山下美雪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只是不停地抽着烟,想着我跟美雪短暂的美好。 过了良久,烟抽完了,我抬头看看仍旧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山下美雪,说道:“我不怪你对我做那些事情,平心而论,如果是我的爱人身处险境,我也会像你那么做的。” “啊……,”山下美雪不知道徐卫为何如此说,茫然道,“你不怪我?” 我点点头:“是的,这都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想起被你抓过来,刚醒来时,你说的那些话,又不免痛恨于你。” 朝着美雪走了几步,我接着说道:“那说明,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吗?” 山下美雪一听这个,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身匍匐在地板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没多久,就哭了出来。 她哭自己的眼瞎,她哭自己的身世坎坷,她哭自己遇到徐卫、却给他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她也哭命运…… 看着眼前人,听着她的哭声,想当初,我之所以中了她的美人计,正是由于这动人心魄的娇声哭泣,才心为所动。 一时间,我情绪翻涌,有些情难自已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 我的主观不清楚,但身体却诚实的做出了行动。 抱起美雪,默然朝卧室走去。 ………… 上飞机前,我当着特斯巴、山人敬夫和高桥直子三人的面,与山下美雪拥吻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对她的感情,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而我这么做,主要是想叫其他三人好好照应美雪,让举目无亲,多少也能感受到些“家”的温暖。 第179章 遗梦蜀道难 人常说,金秋十月。 我站在学校门口,望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心里无限感慨。 对于学生来讲,学校又何尝不是一处充满希望的田野呢? 就看他们在这片田野上如何耕耘了。 而我呢,整个十月下来,收获也算蛮多:与阳舞的突破性进展、帮助岳山解决掉七少的麻烦,尤其是协助龙天胜终于将秦向庸绳之以法,还有…… 也不知道,此刻的美雪,在做什么呢? 她有没有想起我这个哥哥? “徐卫?” 远远地,张玉娟看着侧影,看那人跟徐卫有些相像,带着疑问的语气喊了一声,她走到那人跟前一看,果然是他。 这些日子以来,张玉娟忙于生意,别说徐卫了,就连自己的孩子,也难得看上几眼。 今天来找徐澈商量关于拍卖行的事情,路过学校,她不由自主地就偏离了路线。 来到校门口,她先是简单张望了一会儿,没有发现相熟的人,刚想转身离开,一瞥眼见,就注意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声喊,走上前去,确认这道身影是徐卫后,身体不觉热了起来。 但是她清楚,这里是学校,有她的女朋友在。 为免发生误会,她只是站在徐卫身侧步的距离,说道:“你可算回来了。” 我从畅想中醒转过来,一看来人是张玉娟,心神一动,疑惑地说道:“玉娟姐?” “嗯,”张玉娟微微点头,解释道,“我来跟徐澈商量拍卖行的事情,这种行当,没有他出面,还真有些麻烦。” “拍卖行?”我脑中急速转着,说起拍卖行,我就想起了之前张九传交代我的事情。于是问道:“什么时候咱们公司还做起这种生意了?” 张玉娟怕在校门口站久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拽起徐卫的手腕,两人移步到校门口边上一棵大树底下,这才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徐卫,说道:“高叔叔的建议。” “哦?”我拿过资料仔细一看,里面相当一部分都是关于拍卖行的专业术语,一时看不大懂,将资料交回张玉娟手上,说道:“这些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弄就行,既然有高叔叔把关,他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就行了。” 说到这儿,我笑了出来,续道:“问我我也不懂呀不是?” “又没让你懂,”张玉娟嗔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刚好路过,正好看到你了,就跟你顺便提一提,你呀。”她小手快速轻轻地在我身上一拍,随即收回,嗔道:“好歹也是老板,公司里经营什么项目,多少得清楚?老是这么甩手掌柜,你就不怕手下人心寒?” 我摇头笑笑,道:“有你坐镇,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我心里一紧:她怎么好好的说什么心寒呢?该不会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忙问道:“是不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张玉娟心里嗔骂一声:笨蛋,你就想不出,我说的手下人,也包括我自己?但嘴上却说道:“倒也不是,我只是想着,自从咱们在长京站位脚跟,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说起来,你还一次都没参加过公司的高层会议呢?” 说起会议我就头大:高中时,每次全校举行什么活动,台上总是那些个老套路,总有冗长发言的领导,说着学生们厌恶之极的套话官话,对于学生们的俗气,却总是充耳不闻。 天然地,对于什么会议,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 我摆摆手,说道:“还是算了,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我去了反而让你们放不开手脚。” 张玉娟吐吐舌头,翻翻白眼,一瞥眼看到手腕上的时间,说道:“哎呀,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不然你先去上课,我去赶紧找徐澈把事情再对一下。”不等徐卫回话,人已到了三步之外。 “跟徐澈商量事情,直接叫徐澈去找你不就好了……她这是趁着这个机会,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我?呵呵。” 我笑而不语。 看着张玉娟远去的背影,我这才有所反应,她刚才说的什么手下人心寒,怕多半、或者根本就是说的她自己? 我心里一暖,跟阳舞一样,对我上课的时间,这女人也是记得这般清楚。 开学后,我基本上就没怎么上过课。 这下坐到大教室里最后一排,听着那叫不出名字的老师在课堂上侃侃而谈,当初选择考古系本来就是想着,这个学科出校时间多,方便我请假,没想到人家专业课倒也不少。 考古系专业课,这可难到我了。 开学两个月,从转了专业开始,我就没怎么打开过课本,这课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了。 没多久,我便昏昏欲睡。但为了在老师面前留下好印象,我仍旧强自镇定着,不过最终,还是架不住越来越重的困意。 年逾花甲的周志文放下课本,拍了拍戒尺,朗声道:“下面,我来提问一下大家刚才讲的内容。” 讲台下的同学们,仍像高中时那样,一听老师要提问,一个一个都低下了头来。 由于徐卫坐在最后一排,再加上他那面孔颇为生疏,难免的,周志文一抬头就能看到了打着盹的徐卫。 背着手,缓步来到徐卫课桌前,“咚咚咚”敲了几下课桌,徐卫这才猛然惊醒。 只听周志文说道:“这位同学,想必是老朽的课堂太过动听,以至于你神游物外了?” “哈哈哈哈……” 两个月来虽然没上过几次周志文的课,但同学们早听说周志文讲课生动有趣,别有一番特色,这一下听到他的幽默提问,一个个不免哄笑出声。 周志文也不恼,作为大学语文教师,对于学生上课睡觉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他平时也很少为这种事生气,只是这次,他觉得眼前被自己提问的学生,看上去总感觉有那么点似曾相识,于是这才选择提问徐卫。 我缓过神来后,忙站起身,神色尴尬地看着老师,先是侧头快速问过同桌老师的姓名,待那同学手挡着嘴小声告诉我后,这才回道:“周老师,我,我,嘿嘿,这……” 我这一挠头,一打磕巴,同学们大多数都是会心一笑,都想着,我昨晚是不是跟自己女朋友玩游戏去了。 “好了,”周志文一挥手,堂上同学这才慢慢止住笑声,接着指着黑板上的内容,问徐卫道,“你来说说,老师刚刚都讲了些什么?” “我……” 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上这位、慈祥和蔼的老师的课,为了不在同学们面前丢脸,不得已,我便调取出了时空画面。调取之前,我假装皱着眉,作沉思状,对老师说道:“这个,周老师讲课太快,您容我想想。” 将周老师刚才讲的内容一一过了一遍,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便回道:“老师刚才讲的是《蜀道难》,对了,老师还专门强调,这与我们高中学过的的内容,侧重点有很大不同。说,高中时候学的是诗作的表面理解,而您刚才讲的,则是关于《蜀道难》背后的故事,就好比……” 我就这么厚颜无耻地,当当当当将老师刚才讲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老师和同学们一听,都不可思议地大摇其头。 即便教学经验丰富的周志文,也对徐卫刚才的表现啧啧称奇,他点点头,背着手,一边往讲台走去,一边说道:“哎呀,没想到咱们班真是藏龙卧虎呀。” 同学们都有些懵逼,心想: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说出了老师刚才讲过的话,兴许人家那同学是听完后才睡着的呢? 周志文对于其他同学的好奇,习以为常,转过身来,接着说道:“竟然有人能在做梦的同时,还能兼顾听课?” 第180章 绝代双萧 “啊……”我挠挠头,心想自己投机取巧,哪算什么龙呀虎呀的。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老师,我,其实我对语文一向都很喜欢,在上课之前,已经研究过这篇课文了,我的论述,可能恰好跟您讲的内容有些不谋而合。” 同学们一听我这话,有的表情古怪,有的表现出将信将疑,还有一部分则是看热闹的心态。 周志文一听那位同学回答的还有些道理,忽然想起,这同学似乎没怎么见过啊,走到讲台上后,转过身来,便问道:“那个,这位同学,我都差点被你绕糊涂了。我记得,你好像没怎么来上过课?” “啊这……”我怕的就是这个,一听那老师这么说,心中一阵苦涩:不是没怎么,是根本就没来上过您的课。 可这话不能明说呀,于是脑中飞速转着,看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周老师一看我抓耳挠腮的样子,就知道我有古怪。 他微微一笑,拿名本就点起了名字。 教室里的同学个个都被点完以后,就留我一人站在坐位处,好不尴尬。 周志文将点名本凑近一看,全班同学都点过了啊,怎么这…… “坏了,这学生怕不是来蹭课的?”他心里想着,大学里这种事情,虽然不经常把,但也见怪不怪,他寻思着:兴许这同学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了半天,他想不明白,但一时又不能马上就确定,眼前刚才侃侃而谈、回答了自己问题的同学,到底是不是来蹭课的。 正在他为难之际,政教处刘正刘主任,刚好路过徐卫教室门口。 自从徐卫给了学校、和他诸多好处后,他一有时间巡视教学工作时,就总是会来徐卫班级、或者一些课堂去多加留意。 他知道,巴结好这位财神爷,自己以后的路那是大大的宽敞。 只是以往总是看不到徐卫人影。 不过这一次,却叫他给撞上了。 这不,这一天他又逛到了徐卫所在教室,抬头一看:嘿,好家伙,这财神爷什么时候有空来上课了?再一看讲台上的老周,左右一琢磨,立时就分析出了状况。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敲了敲半开着的教室门,说道:“嗯,那个,周老师,打扰一下哈。” 周志文一看,原来是刘主任。 别看老周教语文的,他可一点都不死板,人情世故方面自然没得说。 看到刘主任叫他,点名本也忘了放下,拿着就来到教室门口,远走两步,说道:“刘主任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来我班视察工作?” 刘正扶了扶眼镜,说道:“老周啊,是这样,你们班呢,有个特殊情况,我之前太忙,只是跟他们班辅导员打了招呼,小杜呢,估计忘了跟你说了,是这……” 于是,他就将徐卫的情况,如此这般跟周志文一一说了。 周志文一听,忙不迭说着:“这样啊,不过刘主任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说是这么说,可他刚刚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如今一听刘主任讲的情况,就换了说法,只听周志文续道:“文学造诣如此深厚的同学,我还是很少见的,所以就多问了他几个问题……” 巴拉巴拉的,一阵解释。 刘正一听,很满意的点着头,临走时,说道:“既然徐同学有这方面的特长,那你就多多照顾一些,我等下还有个会,就先不打扰周老师上课了。” 他走到教室后门时,还不忘看了看徐卫,等徐卫眼神跟他接触时,忙点头示意。 周志文打着哈哈,一边往教室里走,一边对走到教室后门的刘主任说道:“刘主任放心。” 等他再次回到教室后,对徐卫的态度,不说是180°大转弯,起码比刚才要客气太多了。 比如,他重新回到讲台后,就郑重其事地跟同学们介绍道:“这位同学,因为之前有些事情没来上课,但是,因为他的文学造诣,因此呢,他虽然缺课很多,但也并不影响他在我心里的分数,希望大家都要向这位徐卫同学学习。” 这个转变,倒把其他同学看得一愣一愣地,一个个都胡乱猜测着。 一开始先是对“徐卫”这个名字各种推测,到后来,变成对徐卫的身世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演义式联想。 有的说,“那很少来的同学,竟然跟刘主任有些关系,好家伙,看来咱们之前猜测人家退学还是怎么,是咱们孤陋寡闻了,原来咱们班还有这样的人物?” 有几个有些见识的同学说,“学校里藏龙卧虎的同学多了,以后习惯就好。” 同时,也少不了班上为数不多的女同学,也针对徐卫的背景,开始了老套的分析。 我看着同学们的反应,摇摇头,并不做理会。 “反正呢,这又不会是第一次,你们习惯就好咯。”我心里笑笑,坐了下来,继续认真听着周老师的讲课。 下课后,我正想趴在桌子上睡会儿,却听到有同学走过来说,“徐卫,外面有个自称萧雨兮的女生找你。”这同学说完不等徐卫回话就走开了。 这段时间给我忙的,我差点下意识问出:什么萧雨兮。 把萧雨兮三个字重新念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 不觉惭愧地摇摇头。 朝窗外一看,好家伙,这萧雨兮有日子不见,出落的更加水灵了这是。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那次小树林分别后,好像有个把月没联系了? 出了教室,跟萧雨兮来到楼梯拐角,我嘿嘿笑着,表示这段时间没怎么跟她联系的惭愧,轻咳两声,说道:“你怎么来啦?” “怎么,还跟梅潇闹别扭呢?” 萧雨兮想起之前,课间梅潇没少跟她吐槽徐卫,此刻一听徐卫问的这话,便想到,还以为徐卫是个妻管严呢,这才如此问道。 听她提起梅潇,我心中一酸:想来,这次可是我俩冷战最久的一次了?自从上次从食堂分开后,她也从未再给我发过什么消息,我呢,先是阳舞,再是龙天胜,连轴转的,也没空去哄她。 萧雨兮一看徐卫脸色不是很好看,忙岔开话题,说道:“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语气里说不出的兴奋。 “重要的事?”我茫然道,“什么事情?” “雨晴姐,再过一周也会到咱们学校来上学。”萧雨兮道。 我反应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初雨晴,但是一想那辣姐姐,好好地干嘛来长工上学,于是便问道:“她不是回去结婚了吗?结了婚她爸妈还让她出来,还跑这么远?附近不能上?非要到……” 长京两字没说出口,我看着萧雨兮脸上,那有些坏坏的笑意,便意识到,这初雨晴,怕不是为我而来? 只听萧雨兮笑吟吟道:“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当初她跟你分别时,说什么结婚估计是骗你的。” “骗我的?”我有些纳闷,回去就回去呗,结婚就结婚呗,跟我有啥关系。 “结什么婚,你不知道雨晴姐姐也喜欢你吗?” “什么?”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了什么,后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萧雨兮道:“上周我跟雨晴姐联系时,她三句话不离你,在视频里,我发现不对劲后,就取笑她,可她死活不同意,但是喜欢一个人,岂是嘴上说没有,就没有的?”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所在?”我实在想不通,这泼辣姐姐好好的喜欢我干啥? 萧雨兮点了点头,正欲再说,铃声响了。 我心里放松下来:这铃声响的真是时候。 我一想,我这开学没怎么正经上过课,于是便打消了刚刚冒出的想逃课的想法。 跟萧雨兮分别后,老老实实地回到了教室。 好巧不巧,徐卫跟萧雨兮在楼道拐角的聊天,恰好又被刚走出教室、准备下楼买瓶水的梅潇看在了眼里。 这节课上了没多久,梅潇终于忍不住了。 她写了张纸条,推给了边上的萧雨兮。 纸条上写道:“咱们俩还是好姐妹吗?” 第181章 龙争虎斗 自从那次撞见萧雨兮和徐卫在小树林聊天后,随着萧雨兮的机智聪慧,轻松化解了误会。加上徐卫之后总是很忙,所以除了学习之外,梅潇一时间也没什么事情做,正好萧雨兮想要继续了解、古城长京各处好玩的地方,却苦于没有相熟的朋友,于是俩人一拍即合。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俩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其实那会儿俩人聊天时,萧雨兮早注意到了梅潇,只是,或许是感情的自私作祟,她在发现梅潇发现她跟徐卫聊天后,反而跟徐卫靠的更近,举止也更加亲密。 刚才大胆故意造成误会,这会儿当梅潇的纸条推过来后,却又有些窘迫紧张,一时也不敢马上打开。 梅潇递完纸条又听了一会儿课,这才低下头来。 她一看,那纸条原封不动地还躺在萧雨兮桌子上,不觉有些失望。 她知道,这是萧雨兮心虚了? 于是,就又杵了杵萧雨兮左肘,小声说道:“你打开看看呗?” 没办法,听梅潇这么说,萧雨兮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 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后,萧雨兮下意识有些惭愧。但随即又恢复了神色,轻咳两声,略作沉思,拿起笔来,郑重其事地在纸条上回道:“当然是了!” 是的,她特意在“了”字后头还加了个感叹号。 纸条被推回梅潇这边,梅潇拿起一看,有些不满,有些疑惑,于是匆匆写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跟徐卫走得那么近?” 过不多时,萧雨兮在纸条上回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纸条推过去后,她却不敢看梅潇,假装目视前方认真听着课。 纸条潇:“刚才课间,我看到你跟徐卫有说有笑的。” 纸条兮:“我在跟他说我这段时间在长京游玩的事情,没什么啊。”萧雨兮仍在强自镇定。 纸条潇:“大家都是女生,我觉得我没有看错。” 梅潇写完这句话,看到讲台上的老师注意到了她俩的动作,吐了吐舌头,坐正了身子,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 当纸条又一次被萧雨兮推过来时,再也不敢看了。 直到下课后。 梅潇将萧雨兮约到了小树林。 两个人一开始的交谈还算心平气和,可是到了后来,不知不觉地都开始有了些情绪。 渐渐地,声调也越来越高,虽然还是保持在、尽量不被路过同学听到的程度。但,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涨红了。 这节课我上的魂不守舍。 在想着初雨晴。 想着当初从国回来的飞机上,她那些异常的神色,再联想起萧雨兮刚才说过的话,这才有些恍然:看得出来,那辣姐姐,确实对我的态度,较之之前,是有一些变化,只是,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下课后,我就想着找萧雨兮问个明白。 可到了她的班级,问过梅潇前桌一女同学后这才得知,萧雨兮跟梅潇两个人一下课就手牵手出去了。至于去哪儿了,这同学说她跟梅潇萧雨兮也不是很熟,具体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 说不得,我便用起了意念。 搜索发现,梅潇萧雨兮两个人此时正在小树林。 仔细一看两个人的神色,感到气氛似乎有些剑拔弩张。 我下意识暗道一声“不好!”,拔脚朝小树林奔去。 等我到了小树林萧雨兮和梅潇的位置附近,两个人的交流,似乎已经有些火药味了。 只听梅潇怒目而视,说道:“之前你说你跟徐卫只是聊初中的往事,我也没在意,看你对长京不熟,就带你玩玩,一来二去,觉得你不仅长得漂亮,性格也不错……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萧雨兮愤愤不平,回道:“我什么人了?我之前跟你讲的都是实话,还有,我对徐卫真的没什么想法,信不信由你!”说着便迈步想走开,却被梅潇拽住手腕,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萧雨兮明显有些生气了,瞪眼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武术的,别逼我!”说到底,萧雨兮还是心虚,她也只好强装强势,好叫梅潇知难而退。 她却没想到,徐卫对梅潇的重要性。 只听梅潇大声道:“练过又怎样,我家徐卫也曾教过我不少东西,你以为我会怕你?” 两个女生都是虚张声势,本该为难的我,听到这里,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声笑一出,就被差点大打出手的两位给发现了。 萧雨兮和梅潇同时朝笑声望去,发现这人是徐卫后,两个人的表情各有同。 梅潇又是惊喜,又是恼怒。 徐卫的出现,对萧雨兮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 她之前确实对徐卫有些心猿意马的想法,但是想到梅潇如此难缠,如此蛮不讲理,一时竟有些退缩。 萧雨兮的性格与世无争。 的确,那会儿课间她的确做出了一些出格的行为,这会儿又跟梅潇据理力争,但这一切,或许是出于本能。出格行为则更多是一种本能,争辩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 看到徐卫后,她向他走去两步,又回过头来,不无嘲讽地对梅潇说道:“你的宝贝徐卫来了,你俩好好聊,我走了。” 她想走,梅潇却不想她走。 梅潇担心萧雨兮这是缓兵之计,她怕萧雨兮又找机会去接近徐卫。 看到萧雨兮想走开,又抢上两步,伸手拦在她的身前,有些得意地说道:“你不能走,你得把话说清楚!” 她这是看徐卫来了,下意识觉得,有人给她撑腰了。一时间,自然显得有恃无恐。 本来我这看戏的看得有些好笑,一瞥眼发现,周围路过的同学,多多少少都有些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将二女往小树林里边拉了几步,放开手后,站在两女中间,一左一右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萧雨兮和梅潇两人听完,面面相觑,一时摸不准徐卫在想什么,但看他走远了,又几乎同时跟了上去。 我想到下午是自习,不是很重要,于是就想着,你俩不是闹么,来,我给你俩带到别墅,宽宽敞敞的,尽管闹。 我这么想,自然是由于自己不善处理感情问题,同时也是懒得处理——后面的事还多着呢:老张的人情,我得去帮助追回铜首;龙天胜又有了新的任务、琉球唐勋那边的意外等等等等,我哪儿有空陪你们玩儿? 到别墅后,我先抱起梅潇,走到超大客厅的一边,然后拉着萧雨兮的手腕,让她站在客厅另一边,与梅潇面对面。然后拿出刚才在路上买的一面小旗子,放在右手,凌空向下一劈,喊一声:“action!” 两女瞪大眼睛,看着我这滑稽的动作,下意识两声轻笑。 跟着,先是梅潇说道:“你这是干嘛?” 本来徐卫不在的这几天,她早都没在生气了,只是由于学习突然忙了起来,又跟萧雨兮处得好,想着徐卫临走时说去国外谈一笔生意,也就没怎么打扰。 此刻看着徐卫,早把那天在食堂外,自己生气的情景抛诸脑后了,又把自己当成了徐卫的正牌女友。 她现在俨然觉得自己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于是心想:“我是主,你是客,再说了我有徐卫撑腰,我不能太没有风度。” 此刻客厅里那60寸的大电视屏幕里,正好播放着一场比赛。 女子轻量级跆拳道比赛。 嗯,很是应景。 我轻笑出声,心想:该是你俩较量了。 于是便对两位说道:“正好,这儿宽敞,又没人打扰,你俩不是想闹么,来来来,闹个痛快。” 梅潇思量已定,听到了电视机里声音,一看那情景,便学着上面的动作,走上前两步,对萧雨兮鞠了一躬,说道:“请教了!”话音刚落,右脚往后一蹬双手握拳,左拳在前,右拳在后,做着准备出击的动作。 第182章 办公室主任 萧雨兮一看梅潇那架势,也是不甘示弱,上前鞠躬,摆出跟梅潇差不多的动作,同时双脚蹦跳着,前后晃动着。 我一边看得好笑,心想:开玩笑,有我在,还能让你俩真打起来? 只听萧雨兮说道:“既然到了如今局面,看来你不跟我决出个高下,是不会跟我善罢甘休了?” “决就决,谁怕谁!”梅潇喝道。 两个人动作摆的差不多了,只听梅潇大吼一声:“姓萧的,我梅潇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 那边萧雨兮以高了几分的分贝回应道:“我又不稀罕,谁让你自作多情的?” 梅潇大拇指抹了一把鼻下,道:“好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你这是?” 萧雨兮哼了一声,道:“你跟徐卫的事情,我不想掺和,我说过了,我来到长京只是为了好好学习的。” “谁信呢?” “不信拉倒!” “拉倒就拉倒!” “哼!” “哼哼!” “…………” 我站在中间,梅潇说一句,我看她一眼,萧雨兮说一句,我又看萧雨兮一眼。如此循环往复的,我感觉我的大头都快要酸了,心想:原来你俩架势十足的摆了半天,所谓的决斗,竟然是口水战? 更搞笑的是,两个女孩的“对战”,从一开始的陈述事实、到后来歪曲事实搬弄是非,再到后面,竟然开始比起了各自的身材。。。 这个说,“我腿长”,呼一声提起自己的裙子,露出肉色打底,把大长腿往前一伸;那个说,“我胸大”,咚一声,挺起了自己傲人的部位;这个又说,“你那是垫的”,那个又说,“不信你摸摸”…… 当着我的面,被说来摸摸的那个,当然不会上前真的去摸。 于是,便也挺起了自己的胸部,昂首叫道,“我的也不小。” 说胸大的那个,又道:“你的整体没我的完美,我的是半球型。” 话音刚落,那个不服气的又道:“半球怎么了,我的还是蜜桃型呢。” ………… 两个人一边比试着,一边向对方靠近着。不知不觉地,两个人的曲线似乎要撞在一起了。 我虽然强忍住没出声,但还是感觉要给这俩人笑得,都快要笑成一团了。 终于,我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哈……”地,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捂着肚子,就大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哈哈哈哈……虽然我知道,此情此景,我不该笑你俩。但是对不起,我真的忍住不了……哈哈哈哈……” 这场闹剧,终究在三人饥饿的判决下,未分胜负。 我等两个人闹够了,这才一左一右,牵起两位,朝小区外的一家川菜馆走去。 两个人一开始还说什么,怕路人看到,但却始终无法挣脱我的双手。 虽然两个人经过刚才的闹剧,明显气氛缓和许多,但两个人均显得有些疲惫。 菜上来后,我给这个夹一块红烧肉,给那个夹一快鱼肉,两个人彼此瞪一眼,这才大口吃了起来。 整个吃饭的过程,两个人吃一口菜,彼此又瞪一眼,接着又是哼了一声,大口一张,才将菜肴放入嘴中。 也因此,这顿饭吃的,除了吃饭的动静以外,还有“哼哼”之声不绝于耳。 吃完饭大概六七点的样子,我提议道:“这别墅我买了还没住过呢,不如两位给参谋参谋,看哪里需要调整的?”说完,把椅子往梅潇这边挪了挪,抽出两张纸巾,给她擦着嘴上脸上那些油渍。 萧雨兮刚才跟梅潇“对战”结束后,早没了脾气。她也被梅潇的可爱感染了,心想:那就按照一开始的想法,默默陪伴。 梅潇也是差不多心思,想着:看来是自己误会萧雨兮了,反正她跟徐卫也没发生什么,这种误会也是难免,对于徐卫现在对自己殷勤的态度,想想,就打算原谅他。 于是乎,两位女生在我目瞪口呆中,罢手言和,又恢复了往日姐妹的热情,手牵手,在我前头走着,边走还边说着什么,时不时地,还朝我回头望一眼,同时说道:“坏人别跟着我俩。” ………… 我实在没想到:当时随时打开的电视、里面那场比赛的效果,让这两位竟然重归于好。 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手机上那些装修方案,我摇头笑笑,心里自然舒展许多:一开始还担心两个人真的闹起来,没想到此刻又成了亲亲爱爱的姐妹。但愿…… 却在此时,正对我坐着的萧雨兮身子一低,她领口的风光自然被我一览无遗。 我心中一动,忙又否定了龌龊的想法。走过去给两人递了两瓶水,说道:“那你俩先商量着,我去白沙区还有点事情。” “啊……”二女同时望向我,疑惑地啊了一声。 当那两个女孩手牵手、刚刚重归于好时,岳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那会儿没有接,因为我不想破坏当时的气氛。 眼下此刻,看她俩并不是装的,气氛相当融洽,这才开口说道:“岳局找我有事。” 梅潇知道我跟岳山的关系,茫然地点着头:“那你去呗,我跟雨兮再商量会儿。”然后小声跟萧雨兮解释了徐卫跟岳山的事情。 听完梅潇的讲述,萧雨兮心里觉得:“没想到这徐卫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正义感十足。”于是欣然点头,说道:“万事小心。” “嗯。” ………… “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岳山摇头笑笑,“你跟上头的任务,我都听说了,你这刚回来我就又叫你过来。嗐。” 我会心一笑,说道:“岳哥你咋还跟我客气上了呢?说,这回又是什么事情?” “小陈。” 岳山只说了两个字,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心里一紧,想着:当时七少伏法后,那小陈就突然消失了。当时岳山还叫我搜索过他的情况,却一无所获,后来龙天胜的事情太赶,也就忘了这回事儿。他这再次提起,想必是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于是问道:“怎么说?” 岳山道:“准确说,应该不叫小陈,而是程震生。”说着将手里一份资料递给了徐卫。 我拿过资料一看,豁然开朗,兀自看着资料,看到了有关“小陈”的资料介绍后,说着:“原来是假名……不对啊。”我想起他们的系统特殊性,怎么可能……接着问道:“按说你们的入职,那可说是相当严格,怎么会让他就这么混进去呢?” 岳山指着资料,说道:“你再往下看看就清楚了。” 我看了一眼岳山,不明所以,只好继续往后翻看着资料。 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了一个被红圈圈起来的名字。 “万三义!”我脱口而出,“这名字我没啥印象啊,怎么?”说着看向岳山。 岳山解释道:“你还记得彭虎峰?” “彭虎峰当然记得,但是他跟万三义又有什么关系?” 岳山点起跟烟,幽幽道:“彭虎峰早年间,是万三义的一名部下,两个人在部队上有些交情……当时我们处理彭虎峰的时候,曾经接到过长京一份文件,说彭虎峰是好同志,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最好是先搁置一段时间……还好,当时赵政委给压了下去。” “还有这回事儿?” “我不想你过多参与其中,当时也就没跟你说。”想起赵政委后来被明升暗降的下场,又想起官场险恶,岳山唏嘘不已。 听岳山对我还算有些情义,我不免心中一暖:“这倒也是,除了因为自身特殊能力而参与的政安局外,我这人本身对于官场的事情,就本能的排斥,他当时没说,也确实是为我好。” 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岳山,说道:“谢了。” “呵,”岳山摇摇头,续道,“你猜那程震生再次出现后,现在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我忙问道。 “省厅办公室主任!”岳山沉声道。 看着岳山的眼神,我大概也猜到,他省略的省厅之前,说的是什么。 我神色一凛,说道:“这到棘手了……不过……” 第183章 树大招风 “不过什么?”岳山问道。 我琢磨着这个小陈:自从在三河县时,就曾经与吴氏父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跟着岳山道了长京,仍然跟我作对,后来听唐勋说起第一次伤我的经历,我实在想不明白,我跟他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他为何屡屡你跟我过不去呢? 于是将自己的疑惑跟岳山说了出来。 岳山一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不知道,按你说的,你俩确实没什么过节。不过,我曾经听班文超……”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喝了口茶,续道:“班文超你还记得?” “我记得。” 这是当初让我追查初雨晴行踪的那位,岭北分局的技侦人员,实际上也服务于政安局。由于对初雨晴一直有些异样的想法,因此,对这位岳山的战友,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只听岳山接着说道:“小班曾经跟我说过,他们在追踪一起案件的时候,曾经接触过一份卷宗,上面提到了万三义和程震生的事情,你猜怎么着?” 不等我问,岳山续道:“这个程震生,是万三义的私生子。” “什么?!!!”这宛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着实给我惊呆了,不由得惊呼出声。 “呵呵,”岳山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说道,“当时那件案子,牵扯到了这俩人,组织上仔细一查,才发现他俩的关系。不过他俩的特殊关系,对于案子,倒没什么大碍,于是也就没管那事儿。” 我仔细将这其中关系捋了一捋,喃喃道:“可是即便如此,就算那万三义对于咱们处理彭虎峰耿耿于怀,也不至于就要把我置于死地啊。我看这资料上说。” 指着万三义的简介,拿给岳山,说道:“我看那万三义再有个把月就退休了,他一个堂堂一副部级高官,没必要这么小心眼?”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岳山说道,“上午开完会,知道了小陈的变化,我便马不停蹄的去找了班文超,这资料,便是他提供给我的。我看到其中牵扯到万三义,那万三义当初不是跟彭虎峰的案子有些关联么,于是我就想到,会不会是万三义指使小陈针对你的。想到事关重大,所以就把你叫来了。” “我说呢,”我咂咂嘴,说道,“我说你不体谅我忙的脚不着地,又给我叫来,原来是为这事儿。” “嗯,现在我们弄不清楚情况,那个小陈,也就是程震生,身份又高了一些,所以,我担心。”语气里满是担忧。 程震生表面在明,实则在暗,而且现在身份不低,要想动他,可着实有些麻烦。 是以,我愁容满面,不停吸着烟,久久没有说话。 岳山看我愁眉不展的,先是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进到书房,过了一会儿,又拿出一份资料,往茶几上一放,说道:“刚才那份资料关于万三义说的不多,这个是详细的,你再看看。” 我茫然地拿起资料,好半天才看完。 看完后,心中这才有所了然。 原来,这个万三义,私下里其实一直都是长京首富。不过他这个首富,只是政安局内部清楚,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基本猜出了万三义的动机。 当初他试图保住彭虎峰没有成功,却也没有后续动作,想来,他这是怕组织上察觉出什么,顺便挖出他的真实情况。 到这里,他确实不至于对我有任何针锋相对的想法。 直到。 直到我在长京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才引起他的注意。 利益冲突,遂有致人死地的想法,古来有之,这也无可厚非。 至于为何高叔叔和我的生意,为何一直没有什么波折。这个也很好理解。 就好比养猪,把猪养得肥肥的,然后再进行宰杀,这才能卖个好价钱。 而我和高叔叔在长京的事情,触动了万三义的利益神经,凭他手上的权利,随便给我们弄个什么由头,分分钟让我们的生意进程受阻,想来也是动动手那么简单。 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在等我跟高叔叔把生意做到一定程度。 可是…… 那他既然对我的生意不加理会,却为何又要对我下死手呢? 既然他为的是利益,我本来对生意的影响就微乎其微,可以说忽略不计。他把我弄死,跟生意上的事情,又有矛盾了。 岳山看徐卫沉思良久,倒也理解。毕竟再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一想到牵扯到了大人物,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 是以,当徐卫在那儿眉头紧皱地看着资料出神时,他也没有打扰。 我将自己最后捋出的矛盾这么跟岳山一说,岳山听完,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想吞并你的生意,又想急于置你于死地,确实说不通……”他揉着额头,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关节。 “有没有可能,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呢?”我忽然想到,既然分析走到了死胡同,那说明是方向出了问题,也未可知。 岳山眼珠转动,良久才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刚才想的是,这个程震生是受万三义的指使,那么……” 我接口道:“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万三义受程震生的摆布?” “这个想法很是大胆,”岳山咂摸着我的话,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一开始,对于这俩人的父子关系,过于先入为主了,所以说,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俩人甚至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是事有巧合,都想针对你,刚好碰到了一起而已?” 我一拍大腿,说道:“那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复杂了啊?” “一开始还想着,借助徐卫政安局的关系,才有可能去动程震生,现在看来,倒像是我把徐卫拉下了水。”岳山摇摇头,想着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起来,不觉大摇其头。 他一开始看到资料的时候,就将两份资料仔细看了个遍,当时由于是一个人看,分析不出来这么多,还想着只是简单的万三义被程震生拿住把柄,或者说是父子关系相威胁。 到这会儿,他也有些茫然了。 尽管办案经验丰富的岳山,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看着徐卫嘴里喃喃说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将两者分开来看……” 我拿起两个茶杯,先放下一个在茶几上,自言自语道:“这个是万三义,先把他放下不管。”再看看手里的杯子,续道:“这个是小陈,抽丝剥茧抽丝剥茧,好歹先把茧蛹分清楚。” 岳山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不无欣慰地想着:“这个徐卫,跟着我多少也算有了些长进,懂得辩证分析了。” 我盯着手中的茶杯,看向岳山,幽幽道:“现在我们先说这个程震生,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弄清楚我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事情看上去有了些眉目,但仍让人觉得有些如坠云雾。 便在此时,岳山为了缓和压抑的气氛,打开了电视机。 只见电视机上正好播放着有关于j国的报道。 看到j国,我就想起了之前在j国,跟特斯巴聊过他对我下手的动机——抓住我然后对我的身体进行分析,从而研制出更高端的超能力芯片。 想到这个,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想着:如果说这个小陈,跟我有什么恩怨的话,表面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可如果他也跟当初的特斯巴一样,觊觎我身体里的芯片的话,那么这样一来,他对我下手的动机,也就说的通了。 把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跟岳山一说,岳山也是一拍大腿,恍然道:“很有可能!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那万三义如今可说是隐形富翁,不至于跟你一个小生意人过不去……可如果是小陈自己主动对你有些歪主意,就像你说的,要抓你去研究什么芯片,这就完全说得通了。” 第184章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理清了小陈,也就是程震生对我的针对,我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愁眉不展。 但是想起之前岳山说过,那长京七少是受了小陈的指使对我动手,而此刻小陈的身份来了大转变,那他会不会……心下又是一紧。 于是将这个顾虑又跟岳山一提。 岳山听完,不无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我想,那程震生刚刚有了新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去跟人民作对。毕竟,人民大于天。从他一直以来的隐忍来看,他应该不会为了手下几个小卒子,去放弃自己一片光明的前途和未来。” 我点点头,深表赞同。 回到别墅后,我本想在梅潇怀里,跟她好好缠绵一番,进了房间后,却看到梅潇和萧雨兮相拥而眠,我抿嘴笑笑,来到了另一间、已经被两人收拾好的卧室。 很久没上课,突然上了一整天,还真有些累。 再加上解决了两女的矛盾,跟着又去了岳山那儿,脑子里兀自想着小陈的事情,不觉就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起夜,回床时,看到徐澈发来了短信。 我本没有精力理会,关上手机准备接着睡呢,却看到徐澈的短信,跟着不停地又发了过来。 最后一条短信说道:“张玉娟正在手术,你要是看到了,最好还是能过来一趟。” 一看时间,凌晨2点了。 再看看徐澈发的其他短信,看上去事情有些严重,想到张玉娟对于我生意上的事情,目前还离不开她,于是只好又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到了医院后,躺在移动床上的张玉娟,刚好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我紧赶两步,上前问道:“怎么样?” 虽然刚才徐澈短信上没有明说是什么手术,但此刻看到张玉娟的神色暗淡,我也多少能猜到,看起来比刚才短信上说的还要严重。 跟着医护人员将张玉娟推到独立病房后,我一把把她抱起,小心地放到病床上,吩咐徐澈去24小时便利店,买点补品水果之类的。 张玉娟刚躺到床上,眼泪就淌了下来。 晚上八点,她跟徐澈刚谈完一笔生意,在一处烧烤摊上刚坐下,蓦地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手握短刀的女子,发了疯一样朝她冲过来,由于事发突然,就连身边的徐澈都没反应过来。 一刀,狠狠地扎进了身体,那疯女子扎完这一刀,转身就逃。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当徐澈把张玉娟送到医院后,徐澈就下意识说要跟徐卫说下情况。 一开始,张玉娟身体受伤,流血过多,神情恍惚,来不及劝阻徐澈。 临近被推入手术室时,张玉娟才艰难地张大着嘴巴,费力地对徐澈叮嘱道:“要是……要是,咳咳……我感觉还行,你刚说……要……要跟徐卫说我的事,我看……还是算……” 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手术结束后,医护人员还在给她进行着输液等后续事宜,她也恢复了些清醒,想着:要是这个时候,徐卫能陪着我该多好……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还是算了,毕竟,他的女朋友,他的老师,这些事情,我又不能装作不知道…… 一直以来,放不下徐卫这个心结……那段时间,刚好徐澈在徐卫学校附近的生意正处于起步阶段,她就更心安理得地,一有时间就往徐卫学校跑。 因此,关于徐卫在学校的那些事情,她也是清楚的。 随着心里的矛盾纠结,被推出手术室后,第一眼看到了徐卫,那个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了。 此时此刻,当徐卫细心地吩咐徐澈、又细心地弄好床铺给自己盖好被子、又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自己时,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就淌了下来。 刚开始得知张玉娟出事时,我下意识想到,可能是某个无意中得罪的生意上的同行、或者说是我无意中得罪的什么人,比如小陈下的手,想到这些,我满是惭愧。 又看到神色萎靡的张玉娟,蓦地里流下泪来。忙伸出手,拇指仔细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满是惭愧地说道:“都怪我不好,平时做事太过高调,这才导致你伤得这么严重。” 张玉娟虽然对于那名捅伤自己的女子、到底为何那么做一时想不明白,但她心知徐卫误会了,也暂时不去想那些,紧紧握着徐卫的手,宽慰道:“我没事,医生不是也说了嘛,手术很成功,而且没有伤到重要部位,相信不出几天,姐就又能后蹦乱跳了呢。” 来时的路上,我已经将张玉娟受伤前后,关于那名行凶女子,探查了个遍。 原来,据那女子的心理活动反应,是张玉娟开除了她老公,同时又没有给够补偿,这才导致她恼羞成怒,报复了张玉娟。 我又调出了往前一些的相关画面,这才得知:事情的起因则是因为她老公迟到早退,又加上消极怠工时间太久,他的直属领导已经跟张玉娟反映过很多次了,但张玉娟念在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已经给了他很多次机会,谁知道那人竟然当张玉娟好欺负,仍然屡教不改,这才忍无可忍将其开除。 我知道这个坚强的女人,有事总是藏在心里。 虽然事情不大,但毕竟是为我做事,情不自禁地,心里一酸,说道:“你先好好养伤,公司的事情,就先交给那些职业人去做。”说着,手背温柔地擦过她已经有些血色的脸颊。 感受到徐卫嘴上和手上的温暖,张玉娟心里的柔软又扯动了。 刚刚被徐卫擦干的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 正当我情难自已的想用嘴唇、替她抹泪时,病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徐澈手里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轻轻敲了敲门,待徐卫应声后,这才进去将袋子放在置物柜上。 其实,她跟徐卫、张玉娟两人都很相熟,按理说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但,这半年多来在生意场上的事情,也让他多多少少长进了一些。 他变得不再像从前那么沉默了,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世态人情。 尽管徐卫不说,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放下东西后,他对徐卫简单说了一些最近生意上的事情,跟着便退了出去。 他很识趣。 但不羡慕。 回去的路上,徐澈兀自想着: 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徐卫给的,没有徐卫,他当初即便从徐扬手里死里逃生,如果没有徐卫,恐怕后来多半还是走上老路,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很感激徐卫。 因此,对于徐卫道德上的一些瑕疵,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有能力,就享受,这本是这世间最无可厚非的道理。 经过生意场上的锤炼,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得的。 送走徐澈后,我从袋子里拿过一个苹果,手法熟练地将皮削完后,用水果刀切下一块,捏在手里,喂给张玉娟。 此刻的张玉娟再也没有任何负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徐卫对自己的关怀。 她说着不要,但嘴巴却张地大大的,一口就将徐卫手指里夹着的苹果块,咬到嘴里。 甚至,由于情绪有些激动,差一点儿就咬到徐卫手指了。 两个人会心一笑,张玉娟满脸笑意地咀嚼着甜甜的苹果,我则柔情无限地看着她。 由于伤势不重,不过两周左右,张玉娟就出了院。 出院那天,她本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回去,却惊喜地发现徐卫早早就来到了医院。 到了张玉娟房间后,我看她走路仍旧有些不利索,心里一酸,一把将她抱起,从房门到卧室的这段距离,也舍不得让她走过去。 张玉娟没有反抗,她一改往日职业女性的干练,脸一红,娇羞无限地埋入了徐卫怀里。 把张玉娟放到床上后,我一瞥眼看到了书架上一本醒目的菜谱,随口说道:“呦,你工作那么忙,还有时间看书。” 张玉娟一看我拿起的那本,是她最近一直在研究的时兴菜谱,便解释道:“虽说以前我做饭很拿手,但我想着现在做的事情不一样了,就想着,有空研究下流行的菜系,也好给……” “你”字没说出口,觉得有些暧昧,又别过了脸,盯着窗外,却不再说下去。 过不多时,我根据张玉娟家里现有的食材,简单做了几道拿手菜。 饭菜端上餐桌,张玉娟闭眼仔细闻了一阵,脸上笑意渐浓,幸福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说着便费力地拿起筷子,准备尝尝徐卫的手艺。 但却被我拦住了。 尽管她自己可以动手了,但我仍然像照顾小孩一样,一口一口、一口一口地,将饭菜喂到她嘴里。 想当初我那次晕倒在小区门口时,她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我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第185章 陈轻月的请求 张玉娟两手攀在餐桌上撑着,生怕把徐卫喂的饭,给洒了出来。 大病初愈,胃口自然没那么好。 才吃几口,张玉娟便觉得饱了。 看着眼前还在给自己喂饭的徐卫,她伸手挡了挡,说道:“我这病刚好,吃不了多少,你也吃呀,别光顾着我。” 我宠溺地看了张玉娟一眼,心想她说得倒也有理,于是放回筷子,端起米饭呼哧呼哧就往嘴里拨。 三下五除二地,很快就干完了两大碗米饭。 张玉娟在边上也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那么呆呆看着徐卫。 她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心里说不出的一阵幸福感,油然而生。 等我吃完第三碗米饭,还想再盛一碗时,只见张玉娟脸色突然变了变,说道:“那个,你刚刚给我喂汤有些多,我去下卫生间哈。” 她下意识站起身来,由于感觉来得太快,不得已,她快走几步,却不曾想扯动了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地,忙扶着桌角看向徐卫。 我赶紧放下大勺子,一把给她抱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卫生间。 接着,把她背对向我,说道:“来,玉娟乖乖,蹲下。” 张玉娟照顾惯了孩子,自然知道我说话和动作,是要做什么。 但她想起自己和徐卫的暧昧,还是觉得脸红。 我看张玉娟不听话,突然紧紧地贴近了后背,双手从后面环住她。 张玉娟“嘤咛”一声,娇嗔道:“你做什么这是?” 被徐卫这么一搂一贴,张玉娟的尿意明显又加了几分。 眼看着那股尿要来了,说不得,只好听从徐卫的要求,这才蹲了下来。 我一边说着“这才乖嘛”一边像抱小孩那样,抱起张玉娟,将她放到了马桶上。 羞羞地,听着自己“滋滋滋”的尿尿声,张玉娟感觉自己又羞又喜。 她羞自己现在的动作和在做的事情,她喜徐卫对自己的宠爱,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是自己从来没体会过的温柔。 上完厕所,我扯了一点卫生纸,给张玉娟擦了起来。 张玉娟再也经受不住了。 她一把抢过徐卫手里的卫生纸,匆匆地却很干净地擦完后,提起裤子,一转身不经意地,小樱唇就跟徐卫的嘴巴,随着“嗞”一声,紧紧地就贴到了一起。 是的,她被徐卫的温柔惹得,自从第一滴尿开始,浑身就早已燥热了起来。 卫生间里的旖旎,尚不足以释放彼此、那压抑已久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我怕卫生间地滑,给她滑上那么一下可不太好,于是趁缓过一个当口时,一个公主抱,将张玉娟横在身前,柔情无限地看着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神里却满是爱意。 我笑吟吟地看着怀里美人,膝盖也渐渐觉得有些别扭。 张玉娟也感受到了这份早就想得到、却耽搁了这许久的迟来的回应。 她有些不敢看徐卫此刻、那像要把自己囫囵吞下去的眼神,头一歪,自然地埋入了徐卫怀中。 由于张玉娟身上伤口还没完全结痂,因此,我再怎么情难自已,却也能恰到好处地控制着自己。 自跟梅潇初尝人事之后,这还是我头一次如此温柔地动作。 张玉娟一反刚才的常态,摸着我的头发,随着呼吸变化,一顿一顿地说道:“我,我,我不是……”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我不在乎。 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只在乎我们现在……” 说完,双唇又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也在试探着她的城防。 虽然那妊娠纹,在来到长京稳定后,已做过手术,但,多少还是有些。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多少犹豫。 张玉娟深情地看着我,两行热泪就流了下来。 她随我动,口中仍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跟梅潇……没……没法比,我……也不要……什么名分,只求你能在心里……给我一个角落就可以。” 说实话,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惭愧之感油然而生,但仍回应道:“玉娟,你的意思我懂,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又恢复了之前的攻势。 特殊情况,时间不长。 在我的预想之中,原本该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战,却因为伤势,只好在大约3个小时的断断续续中结束了。 此时的张玉娟,全身像剥了皮的桃子一样,说不出的动人。 自从《道法录》精修以来,我在梅潇身上见过很多次。 看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膛,我温柔地笑着,轻轻一吻点在她额头上,说道:“累了就睡会儿。” 张玉娟闭着眼,一脸幸福地应了个“嗯。”,随即身子朝我这边靠了靠。 这话说完没多久,她一翻身,爬起来,人靠在床头,看起了手机里那部名为《盛客》的、描述超级辣口味的电视剧。 右手时不时还布拉布拉玩着被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心中好笑,右手一捏,嘿嘿笑道:“要不是你大病初愈,还能让你这么放肆?” 张玉娟一听这话,稍稍退去的潮红,又回复了几分。 她嘻嘻笑了几声,虽不说话,但把玩被角的手,却没有停。 她知道徐卫关心他。 她知道徐卫任由她看着他不喜欢的那电视,不会责怪于她。 她也知道,徐卫心疼自己,不会不顾自己的暗示的。 关于徐卫的实力,她有一次还侧面跟梅潇打听过,所以她清楚得很。 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暖了,心道:我俩可说是干柴堆在烈火边上堆了许久,他能如此忍耐,是真的为我考虑。这么好的男人,虽然不可能属于我,但我能跟他,哪怕就这么一次鼓掌,我也很满足了。 迷迷糊糊之中,两个人实在耐不住,又温柔地交流起了彼此最近的近况。 等我醒转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十点多。 下意识拿过手机,刚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陈轻月?” 我有些疑惑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印象很模糊。 仔细想了一想,这才想起,是那次在学校里偶遇到的一位女同学——那次两个人交流过文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过了大约半分钟后,我按下接听键后,闭着眼说道:“喂。” “是,是我。” 陈轻月看着铃声响过一遍又一遍,刚想放弃,那边便接通了。 她拿起电话,颤声说道:“你,你在忙嘛?” 我心里笑笑,想说刚忙完,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转口道:“嗯,刚起床,怎么啦?”一瞥眼看到端着早点、温柔地看着我的张玉娟,左手手指打一个噤声的动作。 张玉娟看徐卫那笑盈盈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在跟梅潇通话,便也放轻了动作。 只听陈轻月说道:“我在学校找了你几次没找到人。”她想起自己找徐卫的理由,实在有些老套,一时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我疑惑道:“找我做什么呀?”寻思:这丫头不会是真的要跟我探讨什么文学问题? 陈轻月支吾半晌,这才说道:“嗯,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等下有没有空?” “啊……”我想着,我跟她不过就是那次文学交流而已,也没有熟悉到一联系就请我帮忙的地步?顿了一顿,但想着人家女孩子开口了,也不好拂逆了她面子,便问道:“你说说看。” “我,我。”陈轻月连说几个“我”字,却停住不说。实在是她父亲的要求,太过封建,自己跟人也不是很熟,要她直接说出,说什么也没那么轻松。 我看对方支支吾吾地,说到关键时刻却不说了,这给我急的,问了句“你不说的话我先洗漱了哦?”看她仍是没有回应,便挂了电话,去了卫生间洗漱。 没办法,张玉娟脸色看上去,已经有些恼怒了。 陈轻月的家里有些特殊。 第186章 老将出马 她家是驼城的。 她父亲陈文亮,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明星企业家。在当地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白道黑道上,都有些能量。同时也很热衷慈善事业,为当地建了不少希望学校以及其他公共设施,而且还不许在自己参与的项目上,有任何与自己名字有关的事情。 陈文亮知道,有些所谓的企业家,一方面回报社会,一方面却不忘借着这个机会,去宣传自己、宣传自己的公司——这些人每当项目落地,总是明面上要求、或者私下里暗示,建筑上要署上自己名字。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行为,他很是不屑。 对于生意,对于社会人情,陈文亮自认为自己在当地做得还不错。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除了。 除了自己没有儿子。 虽说已进入了2010年,但难免的,他又不是圣人,自然希望自己的事业有人继承。 本来按常理来说,陈文亮现在不过五十五岁,按现代观念来看,让女儿再多多学习,距离她接班的时间,还有些时日,但自从那次突然昏倒、后来出院之后,他总是担心自己突然有一天离世了,女儿还是独身一人。 那个时候,面对公司里那些元老耆宿,他担心女儿根本无法驾驭。 是以,这才有些着急地,总是催女儿赶快找对象。这样,他也好提前甄别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将来接班人的成色如何。 虽然自己的侄子早早就参与了公司管理,但,那毕竟是大哥的儿子,总是跟自己有些生疏。 而自己的独生女陈轻月,虽然能力、年龄上也都适合,她本人虽然作为女孩子,但也很体谅父亲,上大学选的是工商管理,一有时间就跟陈文亮请教生意上的事情,时不时还能给陈文亮提出一些很有前瞻性的建议。 但,不管怎样,陈轻月毕竟是个女孩子。 是女孩子就得嫁人。 这是出生于55年的陈文亮的朴素观点,本无可厚非。 可说到嫁人,陈文亮自从上次出院之后,每次跟女儿电话时,总有意无意地、拐着弯地对女儿旁敲侧击的暗示。 女儿强势,陈文亮比谁都清楚。 他便不好直接说出来,于是趁着年节时日,总是让女儿参加一些酒局。 当然,他不是叫女儿学什么喝酒,他只是想间接地,让女儿和自己这些生意上的朋友,多多接触,从而找出一个适合接自己班的人来。 对于这些,陈轻月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陈轻月表面看上去温柔如水,但骨子里却是个个性十足的现代女性。 做什么,都得先让自己开心、舒服。 除了父亲上次旧病复发之外。 本来她根本就没打算过,要这么早谈男友这件事儿。 但,事情总不会按照人们想得那样去进行。 这不,上午父亲,又突然晕倒。 在医院里,陈文亮醒来后,一番寒暄,很是客气地将大侄子陈家聪先打发走了。 陈家聪刚拉上门,陈文亮刚才那和颜悦色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摇摇头,看着陈轻月,无奈地说道,“轻月,不是爸爸逼你,你看看你那大哥那副样子。” “爸……” 陈轻月直到此时,才明白父亲的用意。 是,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虽然说从不任性,但起初自己对父亲那些明里暗里的安排,多有排斥,可如今看来,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在父亲跟大哥交谈的过程中,她早已决定了。 于是,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自那次跟徐卫偶遇交谈过后,她对徐卫的印象就极好。 人长得不赖,又兴趣相投。 本来,仅仅这两点,还不足以让陈轻月选择徐卫去做这个挡箭牌,但是,由于她在学生会的特殊身份,无意中接触到了一份关于学校编外赞助的名单,那名单上,赫然写着徐卫的名字。 她当时先是有些诧异,跟着便否定了此“徐卫”便是彼“徐卫”的想法。 无他,陈轻月只是觉着: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样一份名单上?估计十有八九是同名而已。 她下意识再翻翻资料,直到她看到资料上那些、关于徐卫的详细情况后,不由得有些失神。 掏出手机,与自己当时记录下来的手机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应过后,这才不得不信了。 如果说名字可以相同,那么手机号总不能一模一样了。 她四下里再一打听,发现这个徐卫有点本事,跟着村里一个大叔,在长京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是的,她确定了:那份名单上的徐卫,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就是自己当初偶遇结识的徐卫。 本来就对徐卫颇有好感,因此,她这才决定了父亲要求的人选。 当时看到那份名单时,恰好父亲又跟自己推荐了一个好友的儿子,说让她多走动走动。 可接触后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触后,她利用自家在长京的能量,背地里调查过这人,她发现,那家伙表面上看上去本本分分、斯斯文文的一个年轻人,背地里却是个弯的。 这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而她这次又亲眼见到大哥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似有似无地跟父亲在那儿逼宫。 她生气了。 同时,她也深切理解了父亲的用意。 可当徐卫问起她找他做什么时,她却一时开不了口。 这是肯定的。 两个人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任何交情。 这便是她被挂断电话后,再没有了拨过去的勇气之原因所在。 但,她在这尴尬的当口,似乎忘了自己父亲,是做什么、从哪里起家的。 没错,陈文亮起家之初,正是从长京起步的。 他赚的第一桶金,虽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多少有些不大光彩。 不大光彩这个描述,是父亲陈文亮跟陈轻月的说辞。 但从小冰雪聪明的陈轻月,又如何不知父亲的意思呢。 有意无意的,她大概还是能猜到一些。 但是那个年代发家的人里,又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呢? 是以,陈轻月知道了父亲的事情后,无论于情于理,她都不好说什么。 当女儿第一次跟陈文亮提起“徐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开始了对这个徐卫的调查。 很轻易的,就把那个叫徐卫的年轻人,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徐卫:21岁,三河县人,现在在长京工大上大一,是一名考古系学生;同时跟随自己村里的一建筑工地起家的叔伯,在三河县,在长京市,都有规模不小的生意在做。 奇怪的是,这个徐卫家和他那个叔伯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最主要的是,按常理来讲,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应该是他父亲的角色? 可当陈文亮看到徐卫父亲的调查信息后,更是想不通了——徐忠和,三河县人,一直以务农为生,间或做些木工零活贴补家用。 除了这些,在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了。 那这就奇怪了。 陈文亮刚拿到徐卫的有关资料时,思索良久,却仍不得其所:归根结底,他一个学生,凭什么有如今的成就? 因此,一开始陈文亮对这个叫徐卫的年轻人,很是戒备。但调查来调查去,始终调查不出什么。只好想着:既然这是女儿唯一主动提起的人选,不如,就让她试试看。 此时此刻,回过神来的他,看女儿犹犹豫豫的没说几句,就被挂了电话,不免又有些神伤了。 摇摇头,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眼珠一转,便做了个决定,说道:“轻月,不如让老爸来说,电话给我。” 陈轻月看了看手机,木然地递了过去。 洗漱完毕,坐到椅子上,感受着伏在我身后的玉娟姐姐,我这刚吃了没几口,电话又打了过来。 嗯,还是陈轻月。 我不觉眉头紧皱。 张玉娟看我这样子,忙问道:“怎么了?” 我兀自摇着头,侧过身子,亲了口张玉娟,说道:“不知道,是一个女同学。” “啊……”张玉娟讶异的是,她一开始以为是梅潇,没想到徐卫说是一个女同学。寻思:他能这么说,那肯定不是梅潇了,那能是谁呢? 我叹了口气,倒想看看这个陈轻月搞什么鬼。 接起电话,好不客气地说道:“我刚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第187章 徐氏挡箭牌 我话还没说完,却听电话那头一个浑厚的中年嗓音,抢先说道:“我是陈轻月父亲。” “嘎……”我寻思,怎么好好的什么陈轻月的父亲找我干啥? 在我愣神之际,只听陈轻月父亲又说道:“我听说你在长京,也算是后起之秀,正好,我这边呢,有个生意想跟长京方面合作,不如等你哪天有空,我就托个大,你过来驼城,咱俩好好聊聊?”电话那边的语气乍听上去随和平常,但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我一听他说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忙正了正神色,说道:“原来是陈叔,您直接找我就行了,怎么还让……”陈轻月三个字没说出口,却再次被打断了。 只听陈叔接着说道:“没错,刚才确实是我女儿找你,她看我生病了,便想代我转告,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她还有些不熟悉,我这才亲自跟你说这事……不知道我刚才的请求,小徐你这边。” 陈文亮意识到自己连续两次打断徐卫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是以,说到最后,语气不觉间也缓和许多。 我本想跟这位陈叔说“生意上的事情你跟我们经理人联系就好”,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先叫陈轻月打了前站,自己跟着又如此那般,这就说明,事情不简单。 我想了一想,自己总不能老是当甩手掌柜,正好趁此机会对生意上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 于是说道:“不好意思陈叔,刚忙了一下……是这样,我这边随时有空,您看您的时间安排。” “既然如此,”陈文亮想着,虽然那年轻人生意做的不小,但再怎么说,他还是个学生,于是说道,“那这样,后天周六,你抽空过来下,你觉得呢?” “没问题!”我一口应了下来。 驼城位于长京正北,整个河西省最北端,以资源丰富闻名于世。距离长京大约五百多公里,从长京去驼城,一般有多种方式。当然,最便捷快速的还是航空。 周六,我从张玉娟家里起了个大早。 由于跟张玉娟连续缠绵了几天,又想着反正有陈轻月在,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因此,直到上了飞机,我这才调取出有关陈轻月家里那边的情况。 过不多时,我便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看之下,也觉得没什么,无非就是早年间起家时,第一桶金不那么干净以外,后面的事情,倒也跟高越父亲高成显的经历颇多相似。 一下飞机,刚走出出站口,迎面就有两名带着墨镜的黑衣人,向我迎了上来。 在这两人走过来之前,我早已将其心理活动读了个通透。 确定没有恶意,这才跟着上了车。 驼城,南城区,陈轻月家。 尽管之前已经调查过了,但此时的我站在陈家门口,仍不免有些莫名的紧张。 直到看到陈轻月的身影,这才稍稍放心。 我嘴角一笑,走上前问陈轻月道:“叔叔还好?” “嗯,他,他挺好的。” 看她那吞吞吐吐的,我有些纳闷。谈个生意而已,干嘛如此忸怩? 但我也只好笑笑,随着她的指引,来到了陈叔的书房。 陈叔说的那些生意经,我一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可毕竟我压根就没怎么认真经营过,于是听到后来,自然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陈文亮一看徐卫听的很是认真,但他同时也看出,眼前这小子,对生意基本上属于两眼一抹黑。 谈完生意,我准备离开时,陈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那个,陈叔这边还有点别的事情,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妨听叔再多叨叨几句?” “哦?”我下意识哦了一声,坐回沙发,茫然道,“叔您说。” 陈文亮又是笑了笑,给徐卫满了茶水,咬着嘴唇,神色凝重地看着徐卫。 良久,才开口道:“本来这个事儿呢,不该我跟你说,就算由我跟你说,也显得太早了些。” 这听得我云里雾里的,身子前倾,问道:“叔,咱俩刚聊生意,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我看咱俩聊的,也算投机,怎么这会儿。” 却在此时,陈轻月走了进来。 陈文亮的书房,一般情况,没有他的允许,平时陈轻月是很少进来的。 陈轻月之所以进来,她是担心父亲将这自己好不容易、才选定的徐卫,给她否决了。 她也不是说一下子就决定了是徐卫,她只是觉得,像徐卫这样的条件,要想找第二个,怕是难如登天,她不想父亲因为老古板思想,而让自己又陷入两难——随便找,过于对不起自己;不找,又无法跟父亲交代。 看女儿不请自来,陈文亮这回反而有些欣喜。 他看着女儿关心的样子,心里莞尔,脸上即现宠溺之色。说道:“是这样,其实是月月有事情跟你说,叔刚跟你谈得投机,一时没刹住车,呵呵。”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站起身来,将陈轻月推到徐卫对面。 陈文亮站在门口,回过身来,神色一如往常般慈祥,再看看这房间的陈设布局,摇摇头笑笑。他指着那些古玩字画,对屋里的两位年轻人说道:“你俩要是嫌这里环境太陈旧,就去后花园,那儿适合年轻人谈事情。呵呵。” 说完,笑呵呵地带上了门。 我跟陈轻月随着陈叔对屋里的指点,听他说完那话,相视而笑。 简单寒暄几句,便来到了她家的后花园。 这座后花园,很是普通。 除了一些常规布局以外,在没有任何多余的布置。 陈轻月引着我,两人来到了一处花架下。 两个人即使不是那么熟悉,但毕竟有过第一次的偶遇交流,自然的,一开始,聊的也是文学上的事情。 我吐了吐舌头,想起那次偶遇,有些得意,说道:“那天之后,你说你要好好对那《洛神赋》研读一番,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哪怕是在自己家里,但毕竟两个人要谈得事情有些暧昧,可当他听徐卫聊起文学,便渐渐放松下来。只见她点了若有所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回去真看了。” “是嘛?”我故意想逗弄她,假装不信。 陈轻月道:“不然我给你来几句?” “你来呗。” ………… 远远地,陈文亮看两个孩子聊的还挺投机,心里便有了些把握。 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才回房休息。 聊完《洛神赋》,我跟陈轻月又聊起《滕王阁序》,聊完《滕王阁序》,又聊了《蜀道难》…… 到最后,花架下桌子上那些小零食小水果,都快被两人吃的差不多了。 陈轻月这才下定决心,咬了咬嘴唇,跟徐卫说道:“其实,我找你,不是代我父亲说生意的事情,而是,而是我自己的主意。” “唔……”我一听这话,再联想起那会儿在张玉娟房间时,陈轻月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和后来他父亲又打过来,左右一联想,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再看看陈轻月有些羞赧的神色,我更加确定了:她这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跟我说? 于是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呗。” 陈轻月暗暗点头,说道:“我想……”,她刚想直接说出来,突然想到,不如索性先将自己家的情况跟徐卫一说,到时候,他自然会明白过来自己的暗示。毕竟,在她看来,表白哪怕是假装情侣这件事,由女孩子说出来,多少有点怪怪的。 于是,她就将自己家的种种情由,一一说了。 陈轻月还没说完时,我就听出了话外之音。敢情她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好叫那个什么堂哥死心? 想到这里,我心下不悦,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陈轻月知道,自己的暗示够明显了,再一看徐卫那有些生气的表情,她自然知道:他这是生气她拿自己当工具人呢? 说不得,只好找补着,说道:“那个,我有些渴了,我去屋里拿点喝的。”不等徐卫回话,自顾站起身朝屋里走去。 我看着陈轻月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又有些犹豫。 我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她,答应她最后说的“虽然在家里这边多少要亲密些,但你放心,我在学校不会做出任何让别人误会的事情。” 我又寻思着:“其实误会倒无所谓,反正现在又是阳舞又是张玉娟的,虱子多了不怕痒,梅潇她要是能接受还好,不能接受,我也只好忍痛割爱。” 话又说回来,我这人,一向见不得人家欺负女孩子。 想到这儿,答应陈轻月的请求,倒也符合我的风格。 第188章 卫生间的误会 不一会儿,陈轻月拿着两瓶进口矿泉水,走了过来。 这半天给我唠得,也是口渴的紧,不客气地拿过一瓶,咕嘟嘟就灌了起来。 反正我也决定了,也就不怎么在乎在她面前的形象了。 而徐卫这洒脱的行为,在陈轻月看来,反倒挺符合自己的期望。 她可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另一半,是个成天戴着面具生活的人。 喝完水,我认真地看了看陈轻月,叹了口气,说道:“你刚才说的,我可以答应你,只是。”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只是不只是的,完全是下意识地那么一说。 当陈轻月问起我只是什么的时候,我咂摸半晌,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只是我这人有点不正经,要是答应了你,跟你做了那什么假情侣,保不齐我。”便在此时,一个念想涌上心头,我心里一喜,又道:“我是说,保不齐我没多久便会对你动手动脚,怕你误会。我是想着,既然给别人做戏看,那就做真的好了。” “啊……”陈轻月一听徐卫那话,震惊得她,刚喝进去嘴里的水,险些喷了出来。伸手忙挡着嘴,弯着腰,好容易才将那口水咽了下去。这才说道:“你这人。” 她想说“你这人怎么蹬鼻子上脸呢?”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于是转口道:“你这人,还蛮聪明哈。照你刚说的,好像还有些道理。” 我看着陈轻月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好笑。自知她为何如此说,但也不好揭穿,顺势说道:“那当然,要不然的话。”我说着,扭头看了看窗户里的陈叔叔,笑道:“要不然,你父亲也不会在知道我对生意几乎一窍不通后,还放心让我跟你聊这半天了,是?” 由于她兀自想着刚才徐卫说的什么“动手动脚了,做真的情侣了”这些,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可如果说要她拒绝徐卫的提议,却也做不到。 想了又想,她把真情侣这三个字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后,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权衡利弊后,她最终说道:“你刚说什么真的假的那些做戏做全套的话,我刚刚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合适……我怕自己一时半刻转变得没那么快,所以,我想了几个点,你得先答应我。” “你说。”虽然我对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着恼,但我仍是爽快地回道。 陈轻月轻咳几声,说道:“第一,在学校不可跟我过分亲密,如果有同学看到了,我们统一口径就说,就说是远亲;第二,在我家这边时,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我们两个独处,但有一样除外。” 她说到这儿,脸一红、头一低,随即又抬了起来,续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不等徐卫回答,陈轻月接着说道:“第三,我爸爸早年间跟地下道上有些关联,当然了,现在也还时不时会跟那些聚会,也就是说,如果你来了我家,那么以后或许会有一些麻烦,可能随时会有麻烦找上你。” 陈轻月看徐卫听到这里,他眉头又皱了起来,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补充道:“当然了,我爸爸在我俩外出时,会安排人暗中保护,这个你放心。” “噗嗤~”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笑得是,她陈轻月也太小瞧我了,她要是知道我最近做的那些事情,以及我的能力,恐怕会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了。 陈轻月看徐卫笑了,暗自寻思:他该不会觉得我说的这些,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觉得我在胡编乱造?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都没对上头。 陈轻月拿不定徐卫在琢磨什么,看他兀自轻轻忍着笑意,好奇道:“你笑什么?” 似乎一直这样臆想下去,也不太合适,于是我轻咳两声,正了正神色,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爸爸的安排有些多余。” “怎么说?”陈轻月有些纳闷。 “我一时也不好说,这样,等以后咱俩有空去逛逛驼城,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来,伸展着双臂,补充道:“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的话……对了,你家卫生间在哪儿?” 陈轻月望着已经朝屋里走过去的徐卫,远远喊道:“进了后门左拐,右手第四个门就是。” 陈轻月自然知道,徐卫所说的“情况属实”这话的意思。 她觉得,这个家伙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刚才说的。 倒也是,寻常人家,谁家女儿出门还得明里暗里带什么仆从? 这又不是古代。 社会治安有那么夸张吗? 陈轻月如此这般试图理解着徐卫。 却在此时,只听屋里“啊……”“啊……”两声惊叫,跟着,陈轻月看到徐卫从屋里又向后花园、好不狼狈地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扭头对身后喊道:“误会啊姐姐,误……啊呦。”跟着这声啊呦,一只女皮鞋便飞到了徐卫脚边草地上。 “呵呵呵呵……”陈轻月再看徐卫身后追着的那个女生,捂着嘴笑了出来。 她笑徐卫倒霉,第一次来自家,就碰上自己的泼辣闺蜜白诗语。 这个白诗语,别看名字文里文气的,你只要跟她相熟后便会了解,她的性格简直跟名字极其不匹配。 陈轻月看着眼前还在追打的两人,隐约从两人时不时的咒骂与解释中听到,原来是刚才徐卫上厕所,推开门刚好碰上转过身来提着裤子的白诗语。 两个人四目相对,先是一愣,跟着就是两声惊叫。 那间卫生间,是陈轻月独有的。 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使用。 而闺蜜白诗语,从小跟自己一块长大,自然亲密无间。来到她房间找她不在,问了叔叔说是在后花园,刚想喊陈轻月,一时内急,便忘了关门。 再者,在白诗语看来,她知道这卫生间一向都只陈轻月使用,蹲下后,也便没有再次关门。 这才给了徐卫“可乘之机”。 而徐卫哪儿晓得这些。 他只一个劲地解释、或者说质问着:“谁家好人上厕所不关门啊……” 我在前面奔着,白诗语在后面追着。 到得后来,我听她说是什么、跟陈轻月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这才转口说着好话。 只是,我说一句“好姐姐”,人紧跟着一句“臭流氓”。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这场面,倒把个陈轻月笑得是前仰后合。 这白诗语也是体力好,愣是追着徐卫绕着花架、以及旁边几处小树丛,跑了十来圈,这才停在陈轻月身边,呼呼喘着粗气,质问着陈轻月:“我说轻月,你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流氓……” 说完这话,她才发现,陈轻月无声地笑着,整个人都快缩在一起了。 这才对自己的失态,有了些许意识:完蛋了,我这在轻月面前,又有把柄了。 想着,就呜呜呜地哭到了陈轻月身上。 我看那姑娘终于不追了,也跟着来到了花架下。 先是拿起自己刚才喝过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后,问陈轻月道:“轻月,这位是谁呀,怎么这么凶……” “凶”字刚说完,那姑娘又呼地站起,作势欲上前跟我拼命。只是她刚一抬脚,这才觉出双腿有些发软。 怪就怪我跟这两位离得太近,那陈轻月刚吼出一声“你说谁凶”,接着便前倾跌到了我怀里。 那姑娘也许是怒意未消,其下落之势颇为沉重,尽管我想下意识将她扶起,但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滋溜”一声,我那松紧外裤就这么被她当着陈轻月的面,给扒了下来。 在白诗语刚起身时,陈轻月就想着阻拦她,好解释给她听。可,同样晚了一步。 第189章 白诗语的试探 这下子,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我那红亮亮的秋裤。 空气像是被我那条惹眼的秋裤给凝结了一样。 属实尴尬。 有史以来,最尴尬莫过于此了? 先是陈轻月回过神来。 只见她上前两步,忙拉起下巴磕在地板上的白诗语,拉到一边,心疼地查看着她的伤势,发现只是一些擦伤,甚至连创口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跟着,又对徐卫说道:“你还愣着干嘛呢?” “啊……,”我被陈轻月这么一喊,也恢复了神色,忙拉起秋裤,哂然笑道,“那个,我,要不然,先告辞了?” 陈轻月提醒完徐卫赶紧提上裤子后,就被白诗语叫了回去:“轻月,你过来下,我有话说。”跟着便附在陈轻月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这姑娘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见她跟陈轻月说完悄悄话后直到此刻,眼睛又直勾勾盯着我刚才秋裤的位置。 这给我看的,老脸一红,急忙别了过去。 我本想趁着那两位犹似在笑着什么的空档,逃了开去。却没想到,我这还没走出几步,只听那有些令人害怕的声音,在我背后喊道:“徐卫是?你给我站住!”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我不由自主地就站在了原地。 回头一瞅,只见两位美女笑盈盈地朝我走了过来。 关于和徐卫的事情,陈轻月早就跟白诗语提起过。 那会儿白诗语过来,正是陈轻月邀请的。 陈轻月这么做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叫白诗语帮自己“鉴定鉴定”,眼前这位少年的品行。 这才闹了卫生间那么大个误会。 两位美女施施然来到了徐卫身前两三步的距离站定后,只听白诗语朝我徐卫扬了扬下巴,说道:“你俩的事儿呢,轻月都跟我说了,但是能不能成呢,得我说了算哦。” 她这话当然是玩笑话,别看陈轻月表面温柔,实则自己心里可有主意了。 陈轻月之所以默许白诗语这么说,是因为自己心里也多少有想考验徐卫的意思。毕竟,自己一个人难免会失策。 白诗语说完笑嘻嘻地看向陈轻月。 陈轻月一脸羞涩,腻了口白诗语,也不说话。 我刚想问“为什么”,却听白诗语接着对我说道:“正好呢,这会儿到了晚饭时间,不如你先请我俩吃顿饭,顺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看可还行?” 我看那白诗语仍旧对着我上下打量,便寻思道:什么吃不吃饭的,看着妞儿这表情、这眼神,这不分明是怕我配不上陈轻月,从而打算考验我吗? 这时候,只见陈轻月看了看白诗语,笑着对我说道:“她这一说我也有点饿了。不过倒也是哈,我跟诗语也是好久不见,待会儿吃饭时正好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现场的主角陈轻月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答应了下来。 陈轻月家算是在郊外,去往市区得些时间,因此三个人来到陈轻月家的别墅车库,选了一辆最惹眼的大红色奥迪a3。 本来呢,我是建议开那辆宝马x1的,灰褐色看上去就很低调。可拗不过白诗语的坚持,说什么“她俩是驼城最靓的妞,出门怎么能跟个中年老板一样,开那什么x1的话,岂不是显得她俩跟个老太太一样了?”,我看陈轻月只是摇头笑笑,并没有什么意见,也只好由着白诗语了。 陈轻月吩咐管家大叔把钥匙拿来后,接过钥匙就递到了我手上。说道:“会开车?” “不会的话,也别硬来哈,我来开,你俩坐后排好说说话?”白诗语白眼望天,手背在后头。再配上她这话,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那会儿就看那小子穿着一般,看她那色眯眯老是盯着我俩看,哼,一看就是什么屌丝。且看他出什么洋相。 这辆红色奥迪a3,跟张玉娟的那一辆完全一样。我自然不会陌生。 我把车子开出来,掉好头后,陈轻月坐到了副驾驶里,系好安全带,回头看了一眼白诗语,快速地吐吐舌头,然后转头对我说道:“走。” 来到正道上后,我这才想起这丫头还没说目的地呢,于是便侧头问了问陈轻月:“我对驼城也不熟,你看咱去哪儿吃?” 那会儿趁徐卫上车之际,白诗语就跟陈轻月说好了,就挑市里最贵的那家的“童福记”。 陈轻月想了想,似有些犹豫:虽然,自己之前确实在那份编外赞助的名单上,见过徐卫的名字,可至今还有些怀疑,是不是徐卫父母捐助的,写徐卫的名字,是为了让徐卫在学校里能更好的上学? 主要是,除了那次偶遇和今天这次见面,还有好几次看到徐卫坐着出租车,回到学校门口。 再加上看徐卫那看上去有些土里土气的样子,她怕徐卫出丑。 白诗语看陈轻月半晌不说话,于是“咳咳”咳了两声,说道:“就去童福记,轻月,你觉得呢?” 陈轻月还在犹豫,却听白诗语已经说了出来,也只好尴尬地一笑,随即便点点头,口中轻轻地“嗯”了一声。 看她俩这拙劣的演技,果然,便跟那会儿我猜到的一样。 大主意都是白诗语拿。 从陈轻月的表情上,我多少页看得出来,她明显想为我考虑,只是,拗不过白诗语的强势。 一旁的陈轻月则想着:怕徐卫等下要是买单时有什么尴尬的地方,自己在路上趁白诗语不注意,塞给他一张卡就是。 好在,陈轻月家这边距离童福记那儿,还有段距离。 陈轻月看了看时间,眼下这个点又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是以,她心里的不安也减轻了几分。 怎奈,一路上白诗语东拉西扯地,总是问徐卫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问徐卫说,“你家做什么的啊?”又比如,问说,“你家里几个人啊?”再比如问“家里房子多大啊?”等等等等,明显看不上徐卫的意思。 我有意给这白诗语个下马威,索性说谎道,“我家啊,我家农村的,我爸妈都是农民”;“我家还有个大哥,年底要结婚了”;“家里啊,家里倒是挺大,就是只在前面院子盖了个平房”。 白诗语问一句,我“老老实实”地答一句。白诗语听完翻一番白眼,我却没做例会。 待白诗语问的差不多了,我这才有机会跟陈轻月说话。 我知道陈轻月,她之所以没有阻止白诗语这么问,或许也是从“门当户对”这方面考虑。 于是应付完白诗语后,便开门见山问陈轻月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所以你怕不怕?” “啊……,”陈轻月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想法子悄没生息地,把卡递给徐卫呢,听他这么一问,下意识答道,“这个都没什么,我爸爸就我一个……”她话还没说完,身后的白诗语抢道:“就一个,所以才要门当户对啊。是,轻月?” 我心里笑笑:这白诗语,倒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那等下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实力。 又过了几个红绿灯后,按照陈轻月的指引,我将车子停在那个、招牌明晃晃的“童福记”店前。 我假装笨拙地,在侍应生的指挥下,“费了好大劲”才把车子停好。 门口的白诗语看着我停车的笨拙,对陈轻月小声说道:“你看他,停车都这么墨迹,在加上他刚刚在车里回答的那些问题,我看你俩这事儿呀,八成成不了。”说完不住地摇着头。 陈轻月心里一阵苦涩:本来还想着,这徐卫看上去跟自己很搭,当初跟父亲说的时候,倒也没有在意徐卫的经济情况;可自从跟白诗语说了徐卫后,白诗语那看似有些刻薄、实则很实际的意见和建议,仔细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 第190章 泼辣百合的诡计 毕竟,生活可不止靠爱情维系;毕竟,爱情终究是有保鲜期的,等过了保鲜期后,过日子时,如果门不当户不对的,难免最后没有好结局。 这眼下光白诗语“这关”都不好过,那以后自己再跟其他朋友出去玩,到底是带不带徐卫呢?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或者相熟的同学朋友,非富即贵,这个圈子,她带徐卫,怕他出丑;不带,又怕朋友说她什么不好的话。 实在是有些为难。 要命的是,自己那会儿好不容易,趁白诗语打盹的机会,想给徐卫塞塞上那张信用卡,可却被他拒绝了。不仅被拒绝了,徐卫还小声说道,“没事儿,我有!” 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有。 思虑绵绵的陈轻月,甚至连白诗语跟她说的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进去。 在路上的时候,我早听两位美女说这“童福记”,是驼城最好的饭店,当时还不以为意。眼下进了大门后,这才信了几分。 只见大厅里,满满当当地都坐满了人,一时之间,竟然连半张空位也没有。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一个城市的好饭店应该不止一家,干嘛不挑个人少一点的? 但想归想,嘴上却说道:“人还挺多呀这?” 在我身前两步的陈轻月,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座无虚席的大厅,喃喃道:“是啊,我知道这家生意红火,但没想到今天这么多人。一个空位也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说着求助似看向了白诗语。 只见白诗语似乎胸有成竹,她对陈轻月笑了笑,说道:“大厅没有,看看二楼三楼?” 陈轻月一开始觉着,大厅没了座位,那这下白诗语应该该会想着,换一家相对便宜的饭店了? 心里窃喜未毕,却听到白诗语如上所说,于是陈轻月愣了一会儿,张大嘴巴吐了吐舌头,合上双唇后小声对白诗语说道:“二楼三楼大厅更小,二楼还有一些包间,三楼全是包间,差不多得了。” 却听白诗语道:“其实我忘了告诉你,那会儿在车上时,我就定好了三楼的包间,嘻嘻嘻。”定好包间这件事儿,她没有提前跟陈轻月说,就是担心陈轻月一时心软。 说完看看身后的徐卫,又看了看陈轻月,捂着嘴对身旁的陈轻月说道:“怎么,你心疼未来夫君?” “说什么呢?”陈轻月小脸一红,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好在那些食客,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同时场内人声也不小,确认白诗语的话应该没有被听到后,又想起三楼吃饭的话,恐怕徐卫负担不起,于是说道:“要不然还是换一家,三楼光包间费都得9998呢。” 说完看了一眼徐卫。 两人的对话音量即使再低,也被我“听”到了耳朵里。 我看陈轻月刚才那复杂的眼神,不想叫她为难,走上两步,对两位说道:“既然定好了,那就走呗。”说完,当先抬脚朝电梯口走去。 陈轻月此时已经有些不开心了,她责怪闺蜜说:“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白诗语皱眉道:“经济是一切感情的基础,那小子要是连这点小钱都没有,以后还怎么给你好的生活?” 白诗语跟陈轻月家世差不多,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而且是从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可以说是当地有名的世家。 也因此,她在钱上面,从来没有过什么忧虑。 至于包间9998还是998,对她来说基本没有区别。 陈轻月和白诗语两人看徐卫在电梯口那边、不停地朝她俩挥着手,倒也不便一直站在原地。 到了三楼后,这里的装修布局什么的,确实跟一楼大厅要高档很多。 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花坛矗立其中,花坛里有几块假山,假山中间还点缀着一些暗孔,从暗孔里,流出一股股的清水,清水流到花坛里,正好从那些假花之间穿行而过后,又都汇入正对门口方位上的一个小孔。 我啧啧道:“寸土寸金的市区,竟然还有饭店这么玩,这手设计,确实够豪气。” 白诗语掩嘴笑笑,道:“没见过?”说着得意洋洋地看一眼陈轻月,那意思像说:怎么样,没怎么地就给他试出来了? 陈轻月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她没有说话,是在试探和内疚两者之间犹疑不定。 试探,则是试探徐卫的真实实力,而这,也是出于现实考虑;内疚也是为即将到来的,给徐卫带来的尴尬而内疚。 矛盾的心理,自然也体现在了脸上。 我故意在花坛边,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边转圈,一边还故意问着白诗语一些很白痴的问题。 终于,陈轻月实在觉得尴尬,快步朝徐卫走了过去。 她轻轻碰碰徐卫胳膊,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她会来这儿,让你,让你。”她想说让你难堪了,但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我看了看站在包间门口、那一副幸灾乐祸模样的白诗语,回头看着一脸自责的陈轻月,宽慰道:“那会儿在车上时不是给你说了么,我钱够,嘻嘻嘻。”说着,让过了她,径直朝包间走去。 我没有跟陈轻月一起走,是有原因的。 虽然我现在早都不差钱了,别说在这儿吃顿饭了,就是一个不高兴把这儿买下来了,那也是连眼都不眨的小事。 只是可以买是可以买,但没必要。 再者,我有些不悦于陈轻月,有些不满她在白诗语屡次三番对我有意无意的嘲讽时,没有任何相助的意思。 这也不是我小气,主要是我觉得,一直都什么所谓的闺蜜出主意,都很是反感。跟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过日子,早晚得散。反正得散,不如不在一起好了。 至于你陈家的那些破事,我才懒得管呢。 陈轻月自然不是没有主意的人。 她之所以没有帮腔徐卫,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一来是由于这可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由不得她不得不深思熟虑。想来想去的,那白诗语又是个心直口快的主儿,还没等陈轻月开口了,人家已经说到下一个话题了; 二来,也是想探探徐卫的底气,要是他连这点挫折都经受不起,那他将来又如何帮自己去对付那些耆老亲戚、从而控制陈氏集团呢? 等服务员过来后,我拿起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照着上面最贵的菜,就是一顿胡天海地地点,寻思:陈轻月,你不是内疚吗,你不是看我这样,让你觉得尴尬吗,那我就让你尴尬到底好了。 白诗语看徐卫在那里出着洋相,也不抢菜单,心里好笑着徐卫的土财主一般的行为,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近视——没看清菜单上的费用还是怎么,专挑最贵的点? 再看看陈轻月,看姐妹那复杂的神色,白诗语心里就更有数了——看来真被我猜对了,那小子确实家境一般,这俩人啊,确实不合适。 其实白诗语比谁都清楚,她为何要做出这行为——自己好姐妹说是什么让自己参谋,其实人家多半已经定了。找自己说这事儿,无非就是多个参考而已。 那她为何还屡次三番说些不阴不阳的话呢? 这个原因,除了白诗语以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包括陈轻月在内。 不知从何时起,白诗语发现自己,对男生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哪怕现在已经过了十八了,仍然如此。 她很害怕,咨询了私立医院的心理医生,听医生说自己很可能时天生玻璃后,她当即便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医院。 可是,后来有一天她又忽然想到,既然自己是这样子,何不…… 正好没几天,听说了陈轻月说起徐卫时,自己没来由的一阵吃醋。 这时候,她不仅确定了那医生说过的话,而且,也想好了要想办法把陈轻月掰弯。 是的,如果说要她选一个合适的百合对象,那么自小一起长大的陈轻月,自然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白诗语兀自沉思着,浑没发现一旁仔细盯着他的徐卫。 第191章 驼城红帮 她的目的很简单,破坏轻月跟那家伙的好事,这样一来,自己就能独享陈轻月了。 “她的算盘倒打得挺响。” 点完菜百无聊赖,一瞥眼间,刚好看到白诗语那不屑的眼神扫过,于是自然地就对她用起了读心术。 这一用之下,果然叫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呵呵,说不得,只好将你俩一起收入帐下了。”我心里嘿嘿想着没事,却在此时,包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还挺快哈。”我站起身来,对陈轻月说道。 门一开,却不是服务员,而是一形貌猥琐、但穿着讲究、胳膊上还有些纹身的红毛青年。 那青年没理我,径直朝里走着。 一时没分清楚情况,我也就没有拦他。 眼看这红毛青年直愣愣走向白诗语,我心中好笑:“原来这位姐姐喜欢这一款那?” 陈轻月看到来人时,下意识向后挪了挪椅子,我紧跟着那红毛,护在了陈轻月身边。 我跟陈轻月两人对视一眼,又彼此摇头,均想:不知道白诗语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的。 却在此时,只见那红毛青年左手撑在白诗语边上的桌子上,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样啊白小姐,我们老大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诗语那会儿还在吃吃笑着自己的好主意,却没想到此时这红毛青年、却对自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一时愣在了原地。 待那红毛青年再次将刚才的话,差不多原封不动地又重复一遍后,她这才想起,当时的事情。 于是,就跟我和陈轻月讲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原来,那是前不久的一天晚上。 那一天本来她跟陈轻月两人一起逛街,可后来陈轻月临时有事,早早离开了,就剩白诗语一人独自回家。 当时两个人是步行出门的,想着反正商场离家近,就没有开车。 可后来白诗语准备回家时,又碰上了自己初中时,一位极其要好的女同学,当时两个人聊的一时兴起,早听说商场不远处有什么好玩的,于是,她就跟那同学在那边又逛了逛。 从那边巷子出来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白诗语一边想着当天跟陈轻月逛街时,自己有意无意的跟陈轻月的身体接触,一边想着刚才好玩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灯光昏暗的巷口。 她刚接近那道巷子,突然间,从黑暗里就冲出了三名猥琐青年,将白诗语围了在中间。 至于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诗语害怕了。 她下意识地大喊一声:“你们要干什么!” 她大声喊,是为了引起不远处路人的注意。怎奈附近刚好一处工地轰隆隆地正在施工,哪怕那些近在眼前的路人,也听不到她的呼叫。 她绝望了。 她看着渐渐逼近自己的三名青年,绝望了。 就在那领头的青年的咸猪手将将摸向白诗语时,蓦地里,只听一声大喝,不知从而又冲过来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 上菜的服务员知道眼前的红毛,不是好惹的主儿,因此,哪怕等他把饭菜上完后,依旧不敢吭声。 我在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热闹,对于陈轻月的眼神求助,却丝毫不加理会。 烈马需要强硬手段,才能使其降服,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至于在陈轻月面前暴露我的劣性,我倒不是那么在乎。 毕竟,又不是我上赶着要求着,去做她陈家的上门女婿的。 因此,我饶有兴致地听着那白诗语,继续讲述着有关自己,如何跟红毛青年他老大认识的过程。 她说这个,只是想对红毛青年强调清楚,自己已经报答过他老大,请他吃过三顿饭、还送了他礼物了。 红毛青年心想:“你觉得人情是那么好还的吗?”嘴上说道:“我们老大说了,当初他为了你,可是受了重伤,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周啊,你就这么薄情吗?” 听到这里,我蓦地冷笑一声,心道:“这么拙劣、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的伎俩,谁会看不出来?” 那红毛青年说完那话,听到有人发出动静,转头一看,这才看到一旁还有一年轻人,在那儿看着热闹。他一想:刚才这小子态度好像不对啊? 他突然走向徐卫,抬手一指,说道:“嘿,我说,你看热闹就看热闹,笑什么笑?” 我没理会这货,右手一抬,暗用内劲,轻轻巧巧地将其格开老远。拿起桌子上的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摇头笑着,一边吃着桌上菜肴。 红毛青年本来还想对徐卫进行一番恐吓呢,结果发现人家随便就那么一碰自己,自己就蹬蹬蹬朝后连退三步。心想:嘿,遇上硬茬了?怪不得这姓白的小妞有恃无恐,原来是有帮手? 想到这里,他腾地一下就来了火气,撸起袖子,从后腰上拔出一把短刀来,乌丫怪叫着就朝徐卫冲了上去。 我这边吃着菜,同时也没放松对那红毛青年的注意。 毕竟,自从我的《道法录》更加精进后,我悟出了这么一个道理:能力越是强悍,越懂得天外有天。 是以,哪怕早看出此人稀松平常,我也没敢大意。 等到他短刀将至,我才笑了笑自己:是我想多了…… 只听得“噼啪”、“噼啪”两声,那红毛脸上霎时便多了两道血印。 被刀拍打的血印。 这刀不是凭空出现的,正是在红毛手中的那把。 难道红毛好好地会拍打自己? 当然不会。 自然,这刀自己也不会动。 是徐卫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像夹着一张薄纸那样,轻轻松松地拍打了两下红毛的脸。 而徐卫出手的速度很快。 在场的其他三人,自然谁也没有看清楚徐卫究竟是怎么出手的。 甚至。 甚至就连徐卫自己也有些惊诧自己的出手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 红毛怕了。 他也算是混江湖的。 他知道,对方这一出手,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他捂着脸,连话也不敢说,蹬蹬蹬后退几步,逃也似的出了门去。 只剩下还在愣愣发呆的陈轻月和白诗语,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 良久。 只见白诗语指着徐卫,问道:“你,你,刚才你到底做了什么,就这么轻易将他打跑了?我……” 她本想说些感激的话,却碍于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始终难以启齿。 我摇头笑笑,继续埋头吃着菜,头也不抬地说道:“你都看到了,是他自己在打自己,那把刀自始至终都在他自己手上啊。我哪有做什么?” 陈轻月多少也有两下子,虽然没有听从父亲的建议,跟他学上一招半式,但好歹,从小就对父亲的事情耳濡目染的,再者她于武学来讲,也算颇有天赋,因此对于徐卫刚才的动作,竟然隐约看到一些。 她当即就改变了一些,对徐卫的看法:这个徐卫,似乎隐隐有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白诗语自讨了个没趣,只好随便从桌子上扒拉了几下,没吃几口,又放下筷子,对陈轻月说道:“轻月,都是我不好,本来大家来这儿是想让你,更多了解徐卫,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然。”她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陈轻月边上,续道:“不然我们换一家,我看个红毛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刚落,只听“咚”地一声,包间门被撞了开来。 一刹那间,门口呼啦啦就围满了人。 这些人穿着打扮各异,但有一点却很一致,那就是他们右臂上的粉红色丝带。 这是驼城红帮的标志。 第192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每当跟别的社团进行地盘争抢、或者其他斗殴时,红帮众人都会给自己右臂上、系一根粉红色丝带。 说来也怪,这红帮之所以选择这颇具女人色彩的标志,其实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绝美的女人。 这女人叫刘文秀。 刘文秀不是普通的绝色美人,正是第三代红帮总瓢把子刘黑风的独生女。 只是,既然都是混江湖的,难免祸及家人。 自红帮组建之日起,日子就没有消停过。 而与红帮作对的,最频繁的则是一个叫做“十八s”的后起之秀的小组织,甚至称不上社团。 一日,两个帮会又因某个娱乐场所而发生争执,随后两边约好在驼城北郊“商量解决”。那一战,打出了红帮的威风,也打出了红帮在驼城的名声。 看上去,红帮这一战尽得其利。 只是时候,时任红帮总瓢把子的刘黑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原因无他。 等回到家后,刘黑风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 他派人找了许多天,却始终半点消息也没有。 盛怒之下,就将那个“十八s”的四散逃开的其他人员,一个个尽数抓获后,都扔到了原河里。 而刘文秀消失之前,恰好最是喜欢粉色。 为了纪念消失的女儿,同时也能让众位帮众想起那扬名一战、激发帮众的斗志,从此以后,刘黑风就定下了这条规矩。 每次开打前,每名帮众右臂上均要系上这么一条丝带。 到得如今,红帮已经传到了第四代总瓢把子刘原手中。 这个刘原,虽说只有二十七八岁,但他带团队的手段,倒还真有两下子,在他的领导之下,红帮的事业蒸蒸日上,渐渐地,慢慢都洗白成了正规企业,除了一些核心利益。 看上去似乎是一个有为青年。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而他也并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他之所以导演那场“英雄救美”,其实主要是看上了白家在驼城的产业。毕竟他是混道出身,每次他跟那些表面光鲜的头面人物觥筹交错之时,多少都有些自卑。 是的,一个黑道大佬,竟然会自卑。可这却是事实。 他想改变。 但白家多少跟官面上有些关系,从上层,难以突破。 于是,刘原就听从了狗头军师的建议,从白诗语这里,打开缺口。 尽管白诗语并非白家当权一系的独生女,但只要他刘原跟白诗语谈上了朋友,那么他红帮,也就多多少少跟当地一白道上的世家,扯上了关系。 从此以后,刘原要想朝着洗白再进一步,那就容易得多了。 当手下打听到了白诗语的下落后,他正好又有空,于是就跟着到了“童福记”。 可是到了以后,刘原恰好遇到了一位朋友,于是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喝上了。 这下子,倒把正事给忘了。 等到那朋友离开后,刘原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迷迷糊糊地随便吩咐了一名手下,也没看那人是什么着装打扮,就叫他去把白诗语叫来。 这才发生了那红毛闯入、又被徐卫收拾了的场面。 还有些酒意的刘原一听手下人被欺负了,也不管什么白家不白家了,一个电话就叫上了十来个手下,来到了刚才红毛被欺负的包间。 门被撞开后,当先映入刘原眼前的,则是一名年轻人。 刘原纳闷了,他想着:看这小子弱不禁风的,到底是怎么轻松将身手矫健的红毛,给打跑的? 拨开人群,刘原当先跨入门里。 也没看陈轻月和白诗语,直接伸出食指,指着那年轻人,厉声道:“就是你动了我的人?” 我看陈轻月被这场面吓得不轻,根本没看门口的那帮人,拉起陈轻月就往门外走。 我倒不是怕,我只是不想陈轻月被我吓到。 白诗语也跟了出来。 刘原竟然没有阻止。 在刘原看来,没了白家,还有黑家、红家、绿家,倒也无所谓。反而是手下得力助手人被打了,这件事,在他看来,却是头等大事。 因此,当那年轻人拉着那女孩出门时,他刚想拦下来,却听到那年轻人声音极细微地说了句,“等我回来”。 这话道给刘原听懵了。 我吩咐白诗语把陈轻月带出去后,深呼吸一口,寻思:没想到刚来驼城,就碰上小虾米捣乱,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站在电梯口想了一会儿,看到包间那些人有些蠢蠢欲动,心下一横:不管了,先打了再说。 不等他明白过来,那年轻人又折了回来,大喇喇进了包间。 我进来后,冲站在门里半步的、看上去像他们领头的那青年,勾勾手,说道:“事情是我做的,我看你好像是这帮喽啰的头头?” 门外那帮汉子一听我口出狂言,说他们是什么“这帮喽啰”,一时又躁动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个敢踏进房门半步。 我心里笑笑:这玩意儿规矩倒挺严?看来眼前这家伙,不简单啊。 本来就有些酒意的刘原,听后就来了火气,怒道:“不知死活的家伙,语气很狂,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本事?” 本来他想的是,带这些人不过就是壮壮声势,但没想到那年轻人竟然如此骄横,似浑没把他这个红帮大佬放在眼里一样。 话音刚落,从后腰抽出一把两尺来长的刀子,就冲那年轻人砍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子距离我额头尚有寸许时,我身子一偏,左手食指迅速地在刀子上一往右弹,几乎同时头一低,那刀子就像一片长长的白色树叶、被风吹着,刀刃向里,呼地就扎在了那人右臂上,深及寸许,登时鲜血染红了整条胳膊。 刘原这一刀,可说是使上了最大的力道,但直到自己的左臂汩汩往外渗血之时,他才惊愕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年轻人的对手。 别说他比红毛的打架经验更为丰富,就算是自己那练过几手的父亲,恐怕也不是对手。 不过,他也足够冷静。 几名手下一看这情形,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赶紧上前给刘原包扎着伤口。 伤口包扎差不多了,看了一眼其他兄弟,簇拥着似乎要上前为老大报仇。 一刀挥出,未伤到对方分毫,反而给自己挂了彩。他没有继续出手,而是退后两步,抬起右手制止了欲冲上前群殴的手下,斜睨着那年轻人,冷冷道:“你不是道上的人,在驼城,我还没听过像你这么厉害的人物,看你如此面生,可否留下姓名,好叫刘原日后拜会?” 刘原自然不会好心好意的所谓拜会,他想的是,知道了这人是谁后,好摸清他的底细,然后再决定是伺机报复、还是试图拉拢好为他所用。 红帮之所以能在日益残酷的驼城地下世界,混到如今这般、几乎可以说是驼城黑道龙头老大的地位,那见人下菜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了得。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用金钱、或者其他利益进行腐蚀,总之,即便做不了“朋友”,那也不能是敌人。 这才让红帮在日益严峻的地下环境之下,混的风生水起。 “呵呵,”我呵呵笑道,“什么拜会不拜会的,倒也不必。刘原大哥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得先走了,我还得去跟我岳父见礼呢。” 刘原道:“你岳父?是本地人?” “当然!”我震声道。 我一开始还想着这帮人,等老大折了面子挂了彩,很可能要一拥而上,还想着免不了一番恶战呢。结果眼前被我伤了的这人,却如此圆滑世故,丝毫没有把刚才的我伤他这档子当回事儿。 自然地,我对这人也好奇起来。 想到那会儿跟陈叔聊起驼城的环境时,他跟我提过,早年间,他也是混社会出身,直到三十五岁上,陈轻月的母亲离世之后,他才渐渐地洗白上岸。 但毕竟他是老资历,难免的,时不时地还得被迫管一管地下世界的纷争。 他不是没有想过拒绝。 可他权衡利弊,知道自己如果不出面,那些人不可能叫自己的生意做的安稳,同时,还有担心轻月也被连累。 对于驼城红帮,以及红帮的刘原,他也多少提过。 因此,当刘原自报姓名之后,我原先的计划是对其狠狠教训一番,想到陈叔叔和陈轻月,我就改了主意。 刘原看那年轻人说完不再说话,不过人还站在原地,便自想着:“这人想走,想来我和我的这些手下,是拦他不住的,可他为何……” 第193章 化敌为友 我说完要走,却站在原地没动,是因为我不仅不想给陈家惹上麻烦,同时也想着结识一下这个刘原。 叫他手下吩咐服务员把这里的狼藉打扫完、又上了一些菜后,递了根烟给坐在我对面的刘原,说道:“刘兄,刚才多有得罪。” 刘原接过烟,颔首道:“这事儿也怪我,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呵呵。” 我看着那刘原完全没把刚才、我伤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里琢磨:“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城府倒挺深。”端起刘原一手下刚倒好的酒,举起来对着刘原,说道:“干了这一杯,咱们就算一杯泯恩仇了。”说完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面对自己众多手下,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刘原当即便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看来这人的确有些东西。 喝完这杯酒,他抹了抹洒在下巴上的酒滴,想起自己还不清楚这人的情况,于是问道:“还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今年多大了?” “徐卫,21岁。”我回道。 “哥哥今年二十七,虚长你几岁,那就拖一声大了。”刘原呵呵笑道。 “徐卫……徐卫……”刘原咂摸着这个名字,久久没有说话。 他想了半天,不管是驼城,还是周边,甚至是长京,自己可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跟着,他又想:这徐卫刚才说什么,去见岳父,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岳父是哪位高人? 刘原留下两名最得力的手下,叫其他人都回去后,又问道:“对了,徐老弟,你刚才说要去见你岳父,不知……” “这小子,终于问起了,”我暗自想着,“他要不问,我还不好直接提呢。” 于是回道:“其实目前他女儿还没过门,所以还只是叫陈叔,陈叔名字陈文亮……”我还继续介绍,却看到那刘原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阵发呆,刚刚举起的酒杯停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放下酒杯,疑惑道:“你说的陈文亮,是不是驼城陈氏集团的掌舵人,绰号文哥的陈文亮?” 那会儿跟陈叔聊天时,他确实提起过他的外号文哥,同时也提到了他的事业,只是没有提起公司名字。 我想了一会儿,想起陈叔的一些外貌特征,于是跟刘原一说。 只见刘原右手一拍大腿,惊讶道:“你说的这些,正好能对上。”说着,站起身来,朝我这边走了两步,举起酒杯,恭恭敬敬的说道:“咱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原来您与文……” “文哥”是陈文亮的江湖诨号,自己不过比徐卫大了六岁,这里再说文哥确实有点不合适。 是以,刘原刚想说文哥,赶紧换了称呼,说道:“原来您与文叔还有这层关系,失敬失敬。” 知道了徐卫跟陈文亮关系匪浅,刘原心里敞亮了许多,他寻思着:“与白家闹了这误会,想来那条线算是没了,可因祸得福,自己无意中又攀上陈家这条线,而陈家不仅仅跟白道上有些能量,而且在黑道上也能说上话,这样一来……” 我看那刘原脸上笑意渐浓,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于是假装不清楚陈叔的情况,问道:“陈叔在驼城名声这么响?” 刘原坐回原位,说道:“你是不知道,想当年……” 接着,他就把陈叔当年的风云往事,一一述说了出来。 听得我忍不住心驰神往,寻思:要是我生在陈叔那个热血年代,如果没有异能加持,肯定不如陈叔那样牛逼。 刘原说到最后,说起陈叔现在虽然已经退隐了,但他的传说还在。道上要是有什么重大纠纷,总还是要给陈文亮点面子。 不过,最近几年,驼城地下世界兴起的一些新的帮派,似乎不太买陈叔的面子了。 有几次,陈叔的生意跟他们有些冲突时,竟然只能选择忍了。 我一边听着,一边默默点着头,心想:“看来,我刚才没有冲动离开,还真有点用。如果早早离开了,陈叔这些隐忍,他和轻月自然也不会告诉我的。” 想到这里,于是说道:“既然刘哥对陈叔这般仰慕,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刘哥能考虑一下。” 刘原痛快道:“兄弟但说无妨!” “陈叔或许是怕我牵扯其中,不想给我添麻烦,”我叹气道,“所以,刘哥刚说的那些陈叔的隐忍,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我听说刘哥在驼城那也算一号人物,所以我就想,如果……” 我话音未落,刘原哈哈笑了几声,便抢着说道:“兄弟是想叫我多多照拂照拂文叔?” 此时的刘原,似乎等徐卫说这个话头,等了很久了。他说完后,心里乐开了花,笑眯眯地盯着徐卫,伸手向下挥了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早有这个打算。哥哥以前忙于公司扩张的事儿,太忙没顾上,这不,正好,徐老弟提出了,我自然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第一位了,你放心。” 说着,亲自起身给徐卫满了一杯。 刚才在刘原叙说陈叔往事的时候,我早已将这个刘原的事情,包括他部分产业洗白后急需资金这事儿,通过时空画面探查了个清清楚楚。 此时听到他这番客套,心里一阵好笑:“陈叔虽说现在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可作为社团世家,你刘原真不清楚陈叔最近的事情?还说什么仰慕?你仰慕你早出手了,还容得下那些后起之秀们骑在陈叔脖子上拉屎?”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却很客气,听他说完那话,我回道:“如此那就多谢刘哥了。” 但我又担心这小子眼下说的这些话,和他这溜须拍马的表现,怕只是一时权宜,心想:我个人实力他也见识了,或许仅凭这一点,还无法让这家伙心悦诚服地为我所用,不给他点甜头尝尝,怕是不行的。 于是,客气话说完,一杯酒下肚,我便跟着说道:“我听说刘哥最近公司扩大规模,急需资金?” 刘原心里一震:“这徐卫听口音明显不是驼城甚至周边人,自然也就不是驼城道上的,而自己洗白扩张的动作,谨小慎微,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了,许是那陈文亮多少跟这徐卫透露过什么?” 想到这里,哈哈一笑,说道:“文叔果然是曾经的风云人物,手眼通天,连我这点小事他老人家都知道了?” 我听他这么说,很明显是误会了,以为我是从陈叔那儿得知的他的情况,但是转念一想,来个顺水推舟,正好加重陈叔在他刘原心里的分量。 便道:“陈叔的确跟我提起过说,刘哥你最近混的风生水起,好不风光。原来真有这回事儿?” 刘原忙客气地摆摆手,道:“我这点动作,在陈叔眼里,哪儿说得上是什么风光呢?不过说起来,资金紧缺倒是真的。”他想着:这徐卫好端端地提什么资金,会不会是陈叔最近烦恼那些小麻烦,叫这徐卫他来找我,好替他摆平那些事儿? 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刘原说的话,跟我刚才探查的他的情况基本符合。 我轻咳两声,道:“人都说无巧不成书,你看这,呵呵。” 刘原清楚:两个人都提到资金,那徐卫又说无巧不成书,想来八成他是准备在驼城投资了。既然你要投资,又因为陈叔的事情,有求于我,看来多半是想跟我合作了? 于是喜道:“哦?徐老弟这话怎么说?” 我跟刘原又碰了一杯,说道:“正好呢,我在一位朋友的建议下,说是能源这块,将来潜力无限,咱们省,驼城在能源这块,那可是放眼世界都是独一份的丰厚,所以这次来驼城,一方面跟陈叔谈谈家事,一方面,正好了解了解驼城的投资环境。这不,刘哥你说公司扩张缺乏资金,所以小弟就想。” 第194章 陈氏集团的矛盾 刘原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脱口道:“徐老弟是想提携提携哥哥?”这刘原,两个人的谈话,明显是自己占着主动,却越说越客气。 “既然刘哥你缺乏资金,而我又正好想在驼城投资,所以我就想,不如我先给刘哥投上一部分,等咱们合作顺利后,咱哥俩一起携手,想来,你我兄弟珠联璧合,自然无往不利,你说呢刘哥?” “啪~”刘原右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索性拿起旁边的白酒瓶子,抵到我杯子上,振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然!”我也被这刘原的豪气所感染了,于是握起还有小半瓶酒的酒瓶,朗声道。 其实什么投资,什么赚钱的,我倒无所谓,主要我觉得,能为陈叔做点事情。 毕竟,陈轻月这丫头,比起梅潇、阳舞以及张玉娟来,确实很对我胃口。 两个人对完酒,我跟刘原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刘原由于一直苦于资金的问题,这下子误打误撞得到了解决,整个人都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手里刚才那半瓶酒吹完,还想叫小弟再拿几瓶。 我看他这情形,忙伸手拦住,说道:“刘哥,你这有伤呢,你要再想喝,咱们改天来个他个不醉不归,只是现在,呵呵。”我呵呵笑着,假装不经意碰了碰他受伤的左臂。 刘原“嘶~”地一声,龇牙咧嘴地嘿嘿笑着。迷迷糊糊地,大着舌头说道:“那……那是这样,后续的事情,咱们就交……给手下人去办,徐老弟……再有空过来,一定通……” “知”字没说出口,仰头便栽倒在了一名小弟怀里。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醒来后问了眼前的陈叔才知道,原来是刘原小弟给我送回来的。 那会儿,白诗语跟陈轻月回到陈轻月家里后,陈叔叔就知道了情况。 他本想凭着自己的老面子,去帮徐卫解围,可得知徐卫情况时,他正好在跟一中年男子聊着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等他终于跟那人谈完,准备出门时,恰好碰到了送徐卫回来的刘原小弟。 因这小弟恰好之前帮自己处理过一个小麻烦,因此陈文亮才认了出来。 我跟陈叔没说几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文亮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么。” 从刘原那名小弟口中得知,徐卫和刘原相谈甚欢。想起那刘原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又世故圆滑。又想想自己刚才谈的政府工程的生意,老练的陈文亮不多时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这个刘原,果然像传说中那样,深谋远虑啊。”陈文亮感叹着。 于驼城的地下世界来说,其实在这些后辈之中,陈文亮最是看好刘原,又因为其他那些没规矩的小团体,总是给自己的生意找些小麻烦,基于此,他早就想结交这个刘原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 这个徐卫一来,反而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下子,还有什么好考验的呢? 同样的,徐卫通过了陈文亮的女婿考验问题,那么也就顺便解决了自己一直最为头疼的事情——家族企业传承问题。 徐卫有刘原背书,想来大哥和他儿子陈家聪,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等徐卫睡醒,陈文亮比女儿陈轻月都上心。 眼看徐卫刚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喊着“口渴”、“水”,坐在沙发里打盹的陈文亮瞬间起身,忙不迭上前问道:“感觉怎么样了?你等下,我去叫轻月给你倒点蜂蜜水。” “唔……”半杯蜂蜜水入喉,我大脑瞬间清醒很多。 看着眼前的父女二人,一瞥眼看到墙上的时钟,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说只有陈轻月一人守着还好,可五十多岁的陈叔同样在这儿,似乎一直在等我醒来,我忙欠身说道:“叔,让您等我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哈。” 陈文亮没好气笑道:“说什么呢,你跟刘原的事情,我听送你回来的那刘原小弟说了,了解了些情况。”说着,从桌上拿起烟盒,递给我一根,又道:“第一你保护了轻月,第二不仅没有惹出更大的事情,反而替我办了件大事,要说不好意思,应该是叔叔我说才对。” “哦?”我接过烟,看了眼眉头微皱的陈轻月,没有点上,放在一边,疑惑道,“我当时也是见机行事。我来之前,就听说过那个刘原,说他是什么驼城很有分量的地头蛇,所以那会儿。” 顿了顿,我掀起被子,坐到了单座沙发里,续道:“如果我贸然动手,凭着我的身手,或许能全身而退,但因为他们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所以为了不给陈叔您添麻烦,索性就随便跟他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没想到误打误撞,跟那刘原成了朋友,呵呵,我这都是托陈叔你的福呢。” “哈哈哈哈……,”陈文亮很满意眼前这个未来女婿的临机决断,大声笑道,“你这胆略,倒是像极了我年轻那会儿。敢想敢干,临危不乱。” 跟着,陈叔又问起了我和刘原从敌人变成朋友、又从朋友变成合作伙伴的过程。 三天后的陈氏集团董事会上,二十个董事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通过了董事长陈文亮的最新决定。 下午的母公司文亮制药的新产品发布会上,陈文亮当着众多记者以及同行的面,当众宣布了陈轻月下周跟徐卫订婚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公布,在场的非家族董事都觉得:即使是临时撑场面,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只要年底分红别少就行。 这些人见风使舵惯了,他陈家的内斗,自从陈文亮最后一次出院后,就愈演愈烈。作为相对来讲的局外人,他们才懒得掺和呢。 唯一的反对声音,来自陈文亮的大哥家的侄子陈家聪。 订婚消息一经公布,陈家聪便拿起一直麦克风,朗声道:“陈氏集团的未来,事关集团上下上千号人的福祉,至于董事长独生女陈轻月的婚事,又怎么能如此草率决定呢?” 这话一出,场下众人“嗡”地一声,即时便纷纷扰扰地讨论了起来。 有的说,“早听说陈氏集团家族成员复杂,董事长陈文亮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生女,现在看来,果然事情很玄妙呐。” 有的问,“这说话的谁呀,敢当众拂逆陈文亮的面子?” 有人回,“你说这刚发言的年轻人?这人是陈氏集团的副总经理,同时也是董事长陈文亮的亲侄子。” 边上众人跟着猜测,“怪不得呢?” 其他人纷纷议论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安静,安静!”陈文亮示意大哥陈文易,也就是陈家聪的父亲,连同几名保安,将陈家聪拉到一边后,朗声对众人说道,“我这个侄子呢,处事有些莽撞,大家不要听信他的胡话,我刚才的决定,依然生效。” 跟着就有记者提问,说,“请问陈董,您这么匆匆安排陈轻月的婚事,是有什么用意呢?” 陈文亮还没回答,第二名记着又问道,“请问陈董,陈副总是否跟您在公司经营商,存在严重的意见分歧,他刚才的举动,是否说明一直以来关于陈氏集团即将分拆的传言,是真的呢?” 这个问题问的很尖锐,是驼城本市的新闻综合频道《今日在线》记者问的。 此问题一出,后面其他那些娱乐记者,以及一些小报纸的记者,一看这个问题问的很有分量,又是本市权威媒体,于是也不作声了。 大家都等着陈文亮如何作答。 刚才还哄哄嚷嚷的会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场面说不出的紧张。 因为这些记者以及其他同行,都清楚,陈文亮这个回答,将关系到驼城未来经济方面的很多领域。 陈文亮很清楚,如果回答不好,他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第195章 驼城三周行 陈文亮紧咬嘴唇,面色沉重,看了看一旁的陈轻月,他从发布坐席上站起,拿起话筒,站在发布台中央靠前的地方,思索良久,正准备想个说辞应付过去时,只听得从会场门口发出一道声音,说道:“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比较合适。” 在场众人循声回头,望着从门口缓走来的年轻人,均是疑惑不解。四下里各自问着身边人:“这人谁呀?” 我大踏步走上发布台,对陈叔示以放心的眼神,同时又对陈轻月挤了挤左眼,拿过话筒,轻咳两声,对着台下的众人朗声道:“大家好,我就是陈董未来女婿,徐卫。” “唔……”“嗡……” 我这话一说出口,在场众人疑惑顿起。 昨天我酒醒后,仔仔细细跟陈叔说了关于跟刘原合作的事情。 陈文亮呢,听完徐卫的话,很是满意,同时决定了徐卫跟陈轻月的婚事。 但是他没想到今天陈家聪会当着众多记者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可如今又看到徐卫对自己示以放心的眼神,想着徐卫都能把刘原搞定,又想起他在长京的事业,虽然不知道徐卫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但,他信任他。 因此,也没有阻止徐卫。 本来今天呢,我是打算,跟陈叔和陈轻月一起来开这个发布会的。但是出门时接到了刘原的电话,替他处理了个小麻烦,这才来的晚了些。 好在,赶在陈叔回答那个敏感问题前,赶到了会场。 看着场下这些人的复杂表情,我摇头笑笑,对着那位问出敏感问题的记者说道:“你刚才的问题里提到,说陈董跟副总经理,关于公司经营上,有严重的意见分歧,这个问题,我想说,的确如此。” 我语出惊人地,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在场的除了那些好事的记者震惊之外,包括陈叔和陈轻月,以及其他出席发布会的董事们,同样震惊了。 陈叔在一旁拉了我的衣角,脸色难看地小声说道:“小徐,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是很懂,这又不像私事,可以随便说的,你这么一说……” 我微笑着看了眼陈叔,没有理会他的话,接着说道:“所以呢,至于这位记者刚才问的第二个问题,是否拆分的问题,也是事实。” 不仅陈文亮懵了,就连一直等着看陈文亮笑话的陈家聪,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寻思着:“难道,眼前这少年,竟然是来帮我的?会不会是父亲暗中安排的?” 连续两句话,就像连续扔出两颗炸弹一样,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意图捣乱的陈家聪,都给听得目瞪口呆了。 在场人均不清楚,台上这年轻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右手浮空轻压,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懂公司经营,但是我懂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有记者便问:“请问,您既然不懂公司经营,那您是否知道您刚才说的这两个事情,会对陈氏集团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回道:“我想说我刚才提到的简单的道理,顺便也能回答你的问题。” 看了眼陈叔,点了点头,续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既然有矛盾,那就解决好了;既然有人闹着要拆分集团,那就拆分好了。作为……”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陈叔一声低吼,打断了。 “徐卫!”此时对徐卫的发言,已经有些针脚打乱的陈文亮,再也忍不住了,忙大声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别以为昨晚我认可了你,就如此放肆!我刚才只是宣布订婚,你还没有得到我的股份,你说这些话,会毁了整个集团的,你知道吗?” 我仍然没有理会陈叔,眼神示意陈轻月把陈叔往边上拉了拉,接着说道:“作为公司第一大股东,我现在宣布,陈家聪不再担任陈氏集团副总经理一职,由陈轻月挂名接任,至于前副总的去向,会后会通过集团网站对外公布。” 此消息一出,全场哗然。 一时之间,这些记者辨明过来,他们这些人本来是按照之前听来的风声,来听些家长里短的,没想到此刻,整个发布会成了修罗场。而他们这些记者,此刻又跟吃瓜群众有何分别呢? 于是一个个甚至都忘了往笔记本里输入信息,反而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等着那名自称徐卫的陈董未来女婿,还会说些什么爆炸性的信息。 陈文亮这时候才有些缓过来了。 这个徐卫这三天以来总是早出晚归的,说什么见些朋友,看来他是去处理争取其他董事了? 只是,对于徐卫这先斩后奏的行为,公司引入新股东、而且还是第一大股东,这么重磅的消息竟然瞒着他这个准岳父,自然有些不悦。 陈文亮又想起徐卫之前跟他说的,说什么他太过于注重亲情,这才意识到,徐卫是怕自己无意中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刚才的怒气,才稍稍有所缓解。 陈文亮看着发布台中央、那闪闪发光的徐卫,欣慰地点着头,只听徐卫继续说道:“至于第二个问题嘛。关于拆分,我跟董事会也早商量过了,由于集团旗下有那么两三个分公司,哦对,就是原属于前副总陈家聪管辖的那几个分公司,当然要拆分出去了。不拆分出去,难道让这几个蛀虫,继续吸食总部的血,继续浪费资源吗?” 此话一出,陈家聪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绿了,紧跟着便灰溜溜地退出了会场。 他不退还等什么呢? 等着众多记者提问,提问他为何突然被解雇,提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对陈氏不利的举动? 要说刚才撤了他的副总职位,其实他也早有预兆。 只因那所谓的副总其实他也看在眼里,有跟没有一样。 他看中的,则是由他分管的那几家分公司的事情。 陈家聪这个人,虽然是从集团底层做起的,但心术不正,能力又有限。他名义上管理着那几家分公司,但背地里又私下里成立了几家对应供应链的工厂,从而从分公司里不断吸血。 他的打算是,如此操作,就可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将陈氏集团掏空。到最后,自己再以极低的价格,将集团其他分公司、其他产业一一收购,从而实现他抢班夺权的野心。 陈家聪这套方案,与以往的家族企业夺权狗血,完全不是一个套路,但却很有效。 可如今听这徐卫说,要把这几家为自己“赚”钱进私人口袋的提款机,要从集团拆分出去,这也就意味着,陈家聪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从集团身上吸血了。 他不赶紧逃开,还等什么呢? 这一场夺权战,陈家聪输的彻彻底底。 会后,我再次询问了、从长京带来的财务团队和律师团队,对于陈家聪的所作所为的调查结果。 结果显示,陈家聪吃里扒外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 没有任何意外,试图抢班夺权的陈家聪,被以“诈骗罪、挪用资金罪、贪污罪”等诸多经济犯罪,判决其5年刑期。 相关一干人等,由于在我那三天的努力之下,早早自首,这才或多或少免受责罚。 自此,陈氏集团,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摆脱了那几家跗骨之蛆的累赘分公司,渐渐地,又走上了正轨。 我刚开始来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在驼城耽搁这许久。 “被迫”帮助陈叔处理了陈家聪、重新整顿了集团、又结识了当地地头蛇刘原,至于跟陈轻月的订婚,本来就是场面上的说辞,后面由于事情太忙,那场发布会结束后,陈轻月的专业学习又紧张,因此请的假到期后,便匆忙赶回了学校。 至于订婚,在我的一番虚与委蛇之后,也没了下文。 第196章 唐代龙首 好在陈叔早认定了我这个女婿,至于那俗套的订婚,也就没放在心上。 陈轻月自然也理解我的忙碌,同样没有责怪我。 而我呢,由于几个女人目前还没有稳定,所以,也就乐得糊涂。 差不多三周忙乎下来,日子已经来到了11月22日。 11月22日,不是普通的一天。 这一天,正好是梅潇的十九岁生日。 这三周来,由于跟刘原的合作,我与张玉娟见过几次;至于阳舞,期间她恰好跟导师路过驼城,也吃了顿饭。唯独梅潇,只是简单地打过几个电话。 因此,我此刻想的最多的,就是我的宝贝梅潇。 回到长京这天,恰好又赶上她生日,我、梅潇还有她的同学从ktv庆生结束,回到会春园的房子后,梅潇一关上门,就猴急地扑到了我身上…… 多日不见,梅潇早忘了还在生我气这件事儿,刚才在ktv时,就好几次忍不住往我身上靠着。 这下子,到了私人空间,自然更是肆无忌惮了。 以至于两人斗到最后,竟然是我第一次喊出了投降。 只是梅潇久旱逢甘霖,哪里肯放过我? 我喊出投降后,梅潇仍旧不依不饶,想着法儿的,不停地换上各种、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奇装异服,甚至就连她极其排斥的、我之前提起过关于字母运动的提议,也愿意尝试。 好家伙,这倒给我弄的有些狼狈。 要不是这三周实在太忙,要不是心虚哄她,说不得我真要“离家出走”了呢。 到最后,我不得不寄出自己当初在j国,无意中领悟到的、关于《道法录》修习中得来的三道真气其中最弱的那道,来对付如饥似渴的潇潇宝贝。 果不其然,还得是《道法录》管用啊。 不过回合,那丫头就被我追的满屋子乱爬。 直到确认她不再逗弄我,我这才罢兵休战。 第二天刚到学校,系主任罕见地让同学叫我去办公室找他。 “咚咚咚……” “进!” 看着眼前的一堆文件,眉头紧皱的郑棋元听到敲门声,略显烦躁地对门外人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后,看到来人是徐卫,郑棋元眉头略有舒展,茫然点着头,对徐卫说道:“你来了?” “郑老师,我刚坐到座位上,听说你叫我?”我好奇道。 郑棋元搬过一把椅子,示意徐卫坐下,他则靠在桌子上,说道:“是有事情找你,怎么?”他看徐卫好奇的神色,想着:你这小子一个学期快结束了,我好不容易“抓”到你了,你这什么表情? 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怎么,我作为你的系主任兼主课老师,不能找你了?” “没有没有,”我看郑老师似乎是误会我了,忙摆手解释着,“我想说的是,刚转到考古系时,就跟您说起过我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师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说完嘿嘿笑着,挠着头,局促地看着郑老师。 郑棋元给徐卫倒了杯水,将一份资料递到徐卫手里,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唔……”我默然应了声“好”,接过资料,一看之下,不觉就跟张九传提到的、帮他那位朋友的忙那件事儿,联系到了一起。 “十二生肖?”看完资料,我脱口而出。 “是的,”郑棋元看着徐卫,又拿过徐卫手中的资料,叹道,“哎,咱们国家这些文物,因为当年的羸弱不堪,好多极其珍贵的东西,都流落到了海外。” 我想起以前学过的、关于大世园那场战争,想起那个时间点,疑惑道:“老师,据我所知,十二生肖铜首不是清代才有的吗?” 只见郑老师摆摆手,摇摇头,说道:“课本上介绍的时间,确实是清代,只是,民间传说,其实早在唐代,有关皇室就用过十二生肖做成了各种相关器物,包括铜首。” 郑主任将资料翻到资料的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一副模糊的图像,说道:“这个,是龙首,是唐代某皇帝御制金饰,据消息说,此物在一个月前,出现在了f国一场拍卖会上,所幸,大多买家并不识货,这件龙首,并没有被拍卖出去。” 却在此时,我的电话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是张九传。 想到正跟郑老师交流着国家文物这种重大事情,不便跟他说话,于是说道:“老张啊,我这儿忙着呢,有什么事情一会儿说哈。” 不等张九传说话,直接挂掉了。 挂掉电话,我嘿嘿笑着,看了看郑老师,说道:“我一朋友……您继续。” 郑棋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你不该挂他的电话。” “嘎……” 这啥意思呢?难不成这位让我敬重无比的郑老师,认识张九传不成? 我寻思着:“当时张九传跟我说起帮他朋友忙时,只略略提过,说他那位朋友是什么教授……哎呀,不会这么巧?” 想到这里,我看着脸上挂着神秘笑容的郑老师,脱口道:“您不会就是……” 郑棋元笑呵呵道:“老张是我的大学同学,是我拜托他说服你,帮我忙的。这也是我” 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你俩是同学,老张又有道法录加持,直接去帮老郑不就好了,干嘛劳动我?” 于是问道:“那老张干嘛不帮你?” 郑棋元道:“他说他忙于爱摩特利的事情,一时走不开。” “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他一个大老板,有什么走不开走得开的,八成是偷懒?”我心里咂摸着,总觉得这郑老师没说实话。 只听郑老师又说道:“怎么,看样子,你不太乐意?” 我早听说了:这老郑对于我经常不在学校的事情,本来就有些不满,别说我是校外赞助,就算我是校长儿子,他这人也不想给任何情面。要不是张九传在中间说和,恐怕我早被学校开除了。 说到张九传说和,我这才想到,之前的疑问——他张九传什么人啊,跟郑老师一说,我就没事儿了? 这才知道,原来人俩是有着多年的同学情谊。 当然了,还有找我帮忙,不然的话,光是张九传的面子,哪里够郑老师容忍我这么久呢? 可问题是,我虽然是考古系学生,却对考古这方面,一窍不通啊,你找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郑棋元看徐卫思虑良久,仍旧没有回答,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想帮的话,那你旷课的事情,说不得我只好在下周学校大会前,跟校党委说明了。” 便问郑老师道:“那个,不是不乐意哈。只是。” 我将自己的担忧说给了郑老师听。 郑老师一听,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呀,还没搞清楚情况,我给你再说说。” 于是,郑棋元便如此这般地,将自己找徐卫帮什么忙,怎么帮,等等情由一一说了。 我听完暗自乍舌,心道:“什么玩意儿,叫我去f国国家博物馆把那龙首偷回来?我无非就是有超能力芯片,而且还不够稳定,虽然也有些功夫,但说不好人f国的安保,会高到什么程度呢,万一我失手了,那丢得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脸,还有长京工大,还有国家……” 我这么左右一琢磨,忙推辞道:“你们是真的心大,叫我一个不会任何偷盗技巧的小白,去防卫安保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顶级的、f国博馆那么严密的地方,这不是叫我送人头吗?” 郑棋元呵呵笑了几声,耐心地解释着:“你放心,我跟老张都商量过了,先把你送到一个朋友那里,让你学些基本技术,然后再去。这期间,那件唐代龙首,张九传会严密监控。你就放心去学好了。” “又有朋友?”我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白一翻,契了一声,道,“你们的同学,专业够复杂的啊?话说你们那个年代,还有便捷拿取这门专业?” 郑棋元知道徐卫说的什么“便捷拿取”指的是什么,摇摇头,也不解释。只是说道:“明天下午,长京人民公园,我带你去见他。” 第197章 世外高人孙承煜 长京人民公园,位于长京市南郊玄奘塔西南大约两公里的地方,距离长京工大也不过十来公里的路程。 在整个长京来看,也算得上是所有公园之首了。 本来我想的是,这距离也不近,想开车过去,可郑老头却坚持要我骑自行车过去。 这给我整的,还得专门买辆自行车。 说起自行车,我初中时候由于家里离学校不远不近,我们附近几个村子的同学,都是骑自行车上学。我虽然那时候腿还是不方便,但也不得不学会了。 说起来,自从上了高中,由于学校太远,再加上后来有了异能,身体变好了,也有了些钱,基本上不管去哪儿都是开车。真算起来,还真是有日子没骑自行车了。 一开始,从学校出发的时候,我骑得有些生疏。甚至都没老郑骑得快。 后来我眼看着他要把我拉开一段距离了,迫不得已,只好用上了道法三气(也就是目前修习成的最弱的那一道)。不一会儿,我就又给老头甩到后头了。 但好歹人是年纪六十、德高望重的老教师,我也不能不给人面子不是? 因此,等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我便停下等着老郑。 过了好一会儿,郑老师才赶上来。 只见他停下撑好车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没客气道:“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让着点老人家?”说着要上来踹我,被我轻巧地躲了开去。 我嘿嘿笑道:“我说郑老师,一开始我让着你呢,你还真当你骑得过我呀?” 郑棋元笑着摇摇头,道:“一开始看你骑得别扭,还以为你是什么富家子弟,四肢不勤呢,没想到后来骑得还挺顺畅?”他说这话,带着疑问的语气。 我摆了摆手,解释道:“老师你不知道,我上初中时,整整骑了三年的自行车。每天午饭、晚饭,算上上学放学,一共六个来回。咋可能生疏呢?” “原来如此。”老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后一看手表,发现距和他那朋友约定的时间,还很充裕。于是,两个人坐到边上的一处长椅上,就聊了起来。 昨晚回去后,我仔细想了想,那老张都六十好几了,而这老郑,据我所知,他可是才不过五十八岁啊,俩人这差了好岁呢,所以很是好奇——他跟老张怎么就是同学? 这会儿抓到机会,于是便问了出来。 只听老郑说道:“这事儿,说起来,那可就话长咯。” 跟着,便将自己如何结识老张,两个人如何相熟一一道来。 原来,据老郑说,这个张九传确实是他大学同学,俩人还是同一个年级。只不过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老张已经三十好几了。至于为什么老张三十好几才上大学这事儿,据老郑转述说,因为老张自小生活在山林里,出来上学的时候,就比同龄孩子要大很多。 到了大学,自然而然也比他老张大那么多了。 我心下了然:原来如此。 他这说法,倒也跟之前老张跟我讲述他家故事时,基本也能对上。 后来我跟老郑两人又聊到我。 本来我还想支支吾吾地遮掩过去呢,谁知道人老郑门儿清。 说什么,“你的事情,老张早告诉我了,要不是我多番求助,他也不会把你推荐给我。” 既然人都知道,那我就不好在隐瞒了。 于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奇遇跟现在的变化,一一跟他说了。 郑老师听完,唏嘘不已。 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经历竟然比我还丰富,呵呵。”说着,像爷爷欣慰于自己的孙子那样,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我跟着问道:“那你呢郑老师?” 郑棋元纳闷着指着自己,道:“我,我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感觉你这人也挺神秘啊,不打算说说?” 郑棋元摇摇头,说道:“就普通人的经历呗,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幸运?”说着站起身来,朝边上一小报亭走去。 虽然我很少上他的课,但是我对郑老师这人,可是专门了解过的。 一方面是从老张那儿得知的。 因为当我得知了郑老师的大学名字后,发现竟然跟张九传曾经是一个学校。可我当时一想他俩人的年纪,觉得怎么也不可能是同学,更别说认识了。 而现在想来,当时老张跟我说郑老师的情况时,确实有点支支吾吾地。 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他俩竟然有这层关系。 徐卫此时心里琢磨问题,但眼睛正好盯着对面一个小区的出口。 因此,当郑棋元再次坐回来时,看到徐卫仍旧沉思不已,他还以为那小子是盯着人出口的那些小娘子呢。 过了好一会儿,郑棋元看这个有些色眯眯的学生,还没回过神来,于是一巴掌就拍到了他后脑勺上,喝道:“嘿,我说你小子,出个门都能有新发现,你小子最好收着点,小心我跟你那小女朋友说。”说完嘿嘿笑了几声。 这一巴掌给我拍的,差点没俯身栽了下去。 回过神来,朝郑老师白眼道:“我说郑老师,您下手可真重啊。” 我趁机又想问郑老师关于他的传奇,可人家死活就是不说。 后来没说几句,郑老师一看手表,说了句“哎呀,时间差不多了”,嗖一下就窜上了自行车,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窜到了十米开外。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急射而出的郑老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 人民公园,郑老师与他那朋友约好的地点。 我放好自行车,在十来步远的地方,远远观察着郑老师与他那朋友。 看他俩神神秘秘的,还以为聊什么呢,结果我通过“探查”得知,人俩竟然在品评着公园里的俊男靓女? 一个说“嘿,你看那小孩,英俊潇洒,跟我有的比啊。”一个说,“你看那小娃娃,我感觉比我那小孙女可差远了啊。” ………… 我一阵无语。 绕到两人身后,我“嘿”一声,一左一右拍了拍两个老顽童,说道:“我说二位爷爷,咱能谈点正事儿吗?” 两个老人被我着一拍,忙拍着自己胸口,呼呼喘着气,一齐说道:“你这孩子,就不怕把我俩心脏病吓出来?”然后默契地一翻白眼,二郎腿又换了个姿势,一左一右,向外扭着头。 我寻思:搁这儿跟我闹别扭呢? 两位老人,一个相对来讲的小孩,又互相瞎侃了一阵,这才来到正题。 只见郑老师指着那老人,介绍道:“这位是孙承煜,我跟老张在上大学时,有一天逛论坛,认识的一位世外高人。”跟着指了指我,却顿了一下。 我心里嘿嘿笑着:不知道这位郑老师会怎么介绍我呢? 却听郑老师说道:“这位是徐卫。” 我这还等着后续的夸奖呢,结果等了半天,人再也没话了。 “就这?”我心里不忿:您就不能给我来点什么形容词什么的? 两位老人看我呆呆发愣,心想总算是“报了仇了”,两人对望一眼,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人老心不老,还挺记仇。 这是时候我也来脾气了。 心说:你俩既然这样对我,那我还有必要帮你们的忙吗? 这道不是我小气,因为眼下,其实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就在刚起到人民公园那会儿,我手机里接收到了一条来在唐勋的短信,虽然短信上没有把事情说清楚,他只说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具体是什么,等我打过去问时,电话却无人接听。 眼看徐卫抬腿走开了,郑棋元不紧不慢地,在徐卫后头喊道:“你就把想听听,如果事情办成了,你会得到什么好处吗?” 第198章 盗圣口诀 “不稀罕!”我头也不回,厌恶地快速摆摆手。 “那如果我说,”郑棋元依旧不着急我会走远,晃着脑袋,道,“跟程震生有关呢?” “我管他什么生……”我刚想说跟我没关系,突然间,心里一紧: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啊?接着在脑海里一阵搜索,这才发现,这个名字,不就是小陈的真实姓名吗? 我转过身,两步奔到郑老师跟前,忙问道:“你说什么?” 郑棋元道:“你不是要走么,既然要走,那么也就意味着不想帮我们这个忙了,既然如此,那个什么生跟你当然没关系咯?” 我知道程震生这三个字对我的重要性,到这会儿,只好巴巴儿地眨着眼,恳求道:“嘿嘿,我刚才刚才,是……啊对了,我是想厕所来着……” 好说歹说,郑老师才答应了下来——让我跟着他那朋友孙承煜去学他身本事。 至于唐勋,我刚跟两个老头讨饶地同时,也进行了一番时空搜索。 发现他那边一切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想着:等跟孙老头学完本事,再去亲自查看他那边的情况,想来也来得及。 三天后,位于长京正南方的南宫山上。 七拐八拐,又是穿洞过河、又是上山爬树,曲曲折折地,我跟着孙承煜,总算来到了一座位于半山腰上的三进院落。 就这么个走法,这地方还真是不好找。 站在这院落门前,抬头看到门额上一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牌匾,那牌匾上却一个字也没有。 我好奇地打量了好一会儿,问身边的孙承煜,道:“孙爷爷,这就是你说的清修之地?” 孙承煜捻着他那颌下寸许长的白胡子,点着头,说道:“没错,就是这里了。” “可是……” 不等我问出关于那牌匾上的疑问,孙承煜打断道:“你只需要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就行,至于其他的,我送你一句话‘不该问的别问’。”说完就当先进了院门。 “咦……”我惊疑不定,寻思:这老头忒也奇怪。 想归想,疑归疑,但我眼看着老头已经走出第一进院落了,生怕自己再晚会儿找不到人了,于是便紧赶两步追了上去。 我不是没想过透视。 我当然没有忘记。 只是,那孙爷爷来时路上就说过,从踏进那座院落后,就不许我再使用任何关于超能力的本事。 说是因为什么会影响我修习接下来的盗圣真经?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孙承煜身后,穿过第三进院落,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香鼎面前。 这香鼎之中,插着三束寻常寺庙里也难得一见的、那种粗大无比的束香。 我学着孙承煜的动作,从一旁拿过一把束香,在香鼎里引燃,摇了摇,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束香,拜了三拜,跟着又恭谨地插到那香鼎的香沙里。 跟着,同孙承煜一样,跪在香鼎面前。 只听孙承煜满意地点了点头,侧身看了看我,郑重其事地说道:“接下来,我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记住,不只是把我念过的字一字不差地念出来,而且心中要虔诚无比。” 我正了正神色,应道:“一切听孙爷爷安排!” 孙承煜很满意这小孩的规规矩矩,念道:“盗亦有道。”我跟一句:“盗亦有道。” 刚还想这小孩很懂事呢,这就给自己来个滑稽表演,孙承煜翻了翻白眼:“四字为半句,四字一顿,八字一句。” “啊,是是是。” 我寻思这老头规矩还挺多,吐了吐舌头,只听孙承煜接着念道:“自皇天始,至坤地终。” 我:“自皇天始,至坤地终。” 孙承煜:“无问黑白,只心生善。” 我:“无问黑白,只心生善。” 孙承煜:“万物有灵,道法自然。” 我一琢磨:这话怎么跟《道法录》上听起来很像啊?但看孙承煜那凌厉的眼神,赶紧跟着念:“万物有灵,道法自然。” 孙承煜:“一念身起,风轻云淡。” ………… 跟着又念了七八句类似、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念到最后,我都差点跪着睡着了,好在《道法录》的道法天术自启动了罩门,这才勉强跟着孙承煜,一直念了下去。 由于这院落是在半山腰、寻常人很难找到的地方,自然,光线也是很差。当时刚到院门口时,我看了看手表,我记得好像是上午11点17分来着? 等跟着孙承煜把那一长串、生涩难懂地话念完后,再一看表,好家伙,已经是下午2点52了? “我滴个乖乖?”我心下骇然,“一不小心竟然念了这许久吗?” 终于,冗长的诵文念完后,孙承煜毫不费力地站起身来,转向我,说道:“好了,口诀我已经悉数传授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修为了。” “?????” 我满脑袋问号,瞪大眼睛看着老孙,心道:“什么玩意儿,合着刚才他引着我念的那玩意儿,竟然是什么口诀?”嘿嘿一笑,问道:“那个,孙爷爷,您说刚才引我念的那……那一长串的文字,是什么口诀来着?” 孙承煜道:“是我盗天派的盗圣心法口诀啊,老朽在上山的途中,不是跟你说过?” “嘎……”我想起那会儿攀山爬树时,这老头的的确确口中念念有词,可当时还以为他是哼着什么山歌呢,也就没当回事,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但是,我还有很多疑问啊?” 这会儿我心中的疑问可多了去了:老张跟老郑不是让你教我偷盗技巧么,您这可倒好,跟我偷工减料,就随随便便念了一长串晦涩难懂的文字,就算完了? 手法呢?身法呢?关于面对各种盗取对象,如何应对?这些法门,就不说了? 就…… 我刚想问那孙老头,回过神来,一看,好家伙,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就不见了?” 正在我疑惑之际,只听远远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要想做到天下第一大盗,那些寻常本事,完全是哗众取宠,华而不实,你只需要自行参悟出我刚才念过的口诀,那其中三分之一的奥秘,就可以下山了。” 随着那声音里的说话,我知道,这声音,是孙承煜发出的。 我冷静了一下,辨明了这声音的来源方位,跟着隔空传音道:“我说孙爷爷,就算那些寻常手段您不教我,可就光凭这口诀,就行了?您也不怕我参不透?那岂不是耽误了老张和老郑的大事吗?您好歹给个什么注释什么的啊,我可是现代人,而且古文只是略懂一二……” 孙承煜远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张九传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了,我相信,仅凭你道法天术的修为,足够在一定时间内,去参透那口诀了,只是时间有限,你现在只需要悟出三分之一即可。” 跟着,我在传音,却再也收不到任何回话了。 我呆呆地站在这儿,转了一圈,茫然四顾,看着这座怎么看怎么都觉着透着些许古怪的院落,渐渐地,一种绝望之感,浸遍了我的全身。 “这就是刚才郑老师说的,孙老头会手把手教我?” “啪叽”一声,颓然坐倒在地。 此时的我,像极了父母出去玩儿,被丢下不管的小孩一样。 无助、失望。 颓然了好一会儿,估算了刚才上山来的路程和时间,想着看看时间是否能偷偷跑出去,结果一看表,只见那机械表上的各个指针,仍停留在刚才念完口诀时,指着的地方。 我整个人都蒙了。 第199章 三姝同乐 是的,此时此刻,时间仍然是2点52分。 “????” 我心下害怕:“什么情况?刚刚念口诀时,不是还能走吗,怎么这……” “哎呀,”我一拍大腿,大概是那什么孙老头,给我使了什么法子,让我的表,停止了前进? “什么意思啊这?” 此时的我,想逃下山的冲动,愈发强烈了。 只是,当我来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那大门,已经被牢牢关上了,而且,似乎从外面上了锁? 我想尝试跃上墙头,下意识一跳,却发现自己天一地术上关于纵跃术,竟然没有用? “这是想把我困死在这儿?” 孙承煜捕捉到了徐卫重要的心理活动,于是跟着又远远“说”道:“你放心,院子里,放足了三七二十一天的饮用水,以及各种吃食,只要你能在二十一天之内,悟出盗圣口诀的三分之一,门,自然会打开,你的本事,也会悉数还给你的。” “嘿,”我一听这老头没走啊,于是赶紧问道:“你还说时间呢,我的表都没用了,这深山老林的,也看不到太阳具体方位,我哪儿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第几天啊……再说了,就没什么速成的办法吗?我后面还有事儿呢。” 我是真有事儿,那会儿跟郑老师和孙老头也提过——去料理唐勋那边潜在的麻烦。 只听孙承煜道:“关于时间问题,你不用操心,到了时候,我自然会来接你下山……至于你的事情,老张会替你处理的,你别忘了,那唐勋,可是张九传的师侄。” “感情这孙老头,也能读心术啊?” 知道了孙老头本事似乎不在我之下,我刚才那强烈的逃跑念头,已经渐渐萎靡、消失不见了。 “罢了,”我索性心一横,寻思,“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这本事也多半跟张九传有关,既然人家有求于我,我也只好投桃报李,却之不恭了。” 刚听孙老头说屋子里吃的喝的都有,我索性先吃饱喝足,睡个好觉再说。 这个想法一出,鼻间马上闻到了一股馋人的香味——是鸡肉的味道。 蹬蹬蹬三两步,随着那肌肉香味,我来到了第二进院落的一间屋子。 果然,屋子里一大桌子菜,似乎是刚刚做好的一样。 这半天,给我又是爬山,又是惊吓的,老早就饿了。 刚才闻到鸡肉香味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咕咕咕叫了起来。 这下看到这些美味佳肴,二话不说先撕下一块大大的鸡腿,津津有味地就大口嚼了起来。 难得的是,桌子上还放了几瓶ad钙奶。 嘿嘿,不愧是张九传的朋友,连我这点喜好都摸的一清二楚。 眼看着肚皮鼓鼓的,我再也吃不进任何东西了,这才来到桌子西边十步远的床上,拍拍肚皮,很舒服地打了个饱嗝,身子往后一跌,就仰面躺到了床上。 听着山里的淙淙流水,以及山间各种不知名的鸟叫声,我闭眼微笑着,美美地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额,也不知道是几点。 索性随便挑了处阳光能透进来的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跟着,回忆着之前孙老头引导我,念过的那一长串的口诀。 一开始,还是有些不太懂其中很多的字词语句,但左右无事,我又出不去,又不饿又不困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硬着头皮,一遍一遍地继续念着口诀。 到得后来,我发现那些口诀,我已经渐渐有些懂了。 再后来,甚至能领悟其中一些意思了。 就这样,我念累了,就歇歇,饿了就吃,也不知为何,每当我饿了,下意识去到第一次吃饭的那间屋子时,那桌子上总有刚做好的一桌子饭菜在那儿等着我,我也管不了那许多,反正饿了就吃,吃饱喝足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念口诀去领悟。 …………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孙老头的声音又传到了我耳朵里:“现在你已经掌握了盗圣口诀的十分之一,该是到了测试的时候了。” “测试?”我心里兴奋道:“倒也是哈,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当下回道:“那您快测试呗,还等啥呢?” 蓦地里,孙老头突然就出现在了我身前两步的地方。 这给我吓得,下意识退后两步,问道:“我说孙爷爷,您啥时候来的?” 孙承煜捻捻白须,说道:“时间紧迫,就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说着,挥手指了指第三进院落,自顾自走了过去。 到了第三进院落,孙承煜站定后,背对着我,说道:“接下来,我要对你的修习成果,进行测试了。” “好的,孙爷爷,您请开始!”我郑重道。 测试很顺利,据孙老头说,我不是掌握了盗圣心法的十分之一,而是……十分之二。 我翻翻白眼:“还以为你会说我天资聪颖,学啥都快呢?” “这孩子的确是我见过的,天份上,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测试完毕,飘身离去的孙承煜很满意,但他没有告诉徐卫,是不想他骄傲,想着这次行动非同小可,接着自言自语道,“看来不用二十天,大概二七一十四天,他就可以出山了。” 孙老头走后,我自觉地来到当初找到那块宝地,继续修习着那盗圣心法。 不知不觉地,那勉强透过来的阳光,已经渐渐消失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孙承煜对我的修习进程,进行了第二次测试。 如此这般,等到第十三天上,孙承煜测试完毕,点点头,又摇摇头,凝望着我,不无唏嘘地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进程要快很多,现在可以下山了。” 我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 辞别老孙头,“唔吼”两声,蹦蹦跳跳地奔向院门。 却听孙承煜在身后喊道:“孩子,切记不可逞强,把那件事办完就即刻赶回啊。” “知道啦!”我远远地回道。 至于下山的路,反正出了院门,孙老头承诺将允许我使用超能力,那自然不用操心怎么下山了。 ………… 下山后第一时间,我便依着之前的约定,来到了郑老师位于工大西边2公里的住所。 一进门,郑老师都没有跟我客气寒暄,直接就讲起了这次的任务。 我听他说完,一阵咂舌,说道:“怪不得要让我去,原来那边的安保这么厉害?听你这说法,似乎是有那边的什么魔法师在镇守?” 郑棋元点点头,叹道:“没错,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们干嘛要麻烦你呢?要是没有那什么欧陆最强魔法师镇守,直接让老孙去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要你去学什么盗圣心法?” “所以你们正是看中了我身上的异能,又有《道法录》加持,所以……” 不等我说完,郑棋元接道:“没错,但是我们还是没有把握,毕竟,那异陆法师,我们也没见过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因此,你到了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利用你的能力,先把镇守博物馆那魔法师的本事,摸清了告诉我们,我们三个帮助你再制定下一步计划。” 我看老郑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心里也不敢大意,深思之后,说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么,国家荣誉能否挽回这一丁点的损失,就看你了!”郑老师沉重地拍了拍我肩膀,说完,便离开了他这间古朴雅致的书房。 傍晚六点左右,我回到了会春园,心想:梅潇跟萧雨兮最近打得火热,估计八成是在别墅那边,所以我进了小区后,稍作犹豫,便朝着十七楼的住所走去。 为了仔细盘算此次f国之行,我特意来到了那间最普通的跃层住所,也就是当初阳舞替我改造过的屋子。 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房间里,莺莺燕燕的,似乎不止一个女生? 透过门一看,好家伙:梅潇、阳舞、萧雨兮三人其乐融融的,在房间里嬉笑打闹着? 什么情况? 第200章 温馨的四口之家 我记得我上山之前,确实跟梅潇说过,三个住所轮流都住一住,可她当时很认真地也说“她住惯了这大别墅,其他房间才不想去呢。” 怎么这…… 本来想着为了安静,结果没想到遇到这种状况。 好巧不巧,就在我愣神之际,不知何时,那阳舞已经来到了房门口,此刻正在拧着门把手? 她知道我来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我不知怎么面对时,门开了。 阳舞看到徐卫,也是一惊,跟着又是一喜,吐了吐舌头,对我说道:“你怎么来啦?”接着,转头对屋里其他两个女孩兴奋地说道:“你们看看,是谁来啦?” “肯定不是徐卫,那家伙这阵子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说话的是梅潇,语气里多少有些埋怨的意思。 萧雨兮道:“是徐卫?” 阳舞又伸了伸舌头,看向我,小声说道:“还是雨兮最懂你哦。嘻嘻嘻。” 客厅正对着门,我不敢跟阳舞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侧过身子,只是很隐秘地在她手心里轻轻一捏。 就这轻轻一捏,也给阳舞弄得,身子一颤,跟着用极低分贝说道:“注意点,梅潇那丫头鬼精着呢。”说完跟在我身后,一同进了屋来。 毕竟,明面上,梅潇可是我正牌女友,她也不管在场还有两个人呢,起身看到走到玄关的我后,先是“啊呀”怪叫几声,然后满脸兴奋地,三两步就奔到我跟前,接着,鼻子一酸,嘟着嘴,“咚咚咚”雨点般的粉拳就落在了我胸膛上。 萧雨兮嘻嘻笑着看了几眼,又转过头看着电视,阳舞则是在门口说了句,“我出去买点菜”,人笑嘻嘻地便出去了。 梅潇没打几下,突然一个纵跃,双手双脚就挂在了我身上。 “啪叽~”一口,快速地亲了我一口,又将头枕在我一侧肩头,呜呜呜地说道:“你这个死鬼,怎么一消失就是十天半月的,害人家,害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呜呜呜……” 她倒没真哭,毕竟,她知道她一旦哭了,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哄她。 我嘿嘿笑着,左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故意等萧雨兮再次转头看向我这边时,当着她的面,右手不着痕迹地拍了一把梅潇那,又有些浑圆的屁股,说道:“好了,我这不回来了嘛,乖,有人呢。先下来哈。” 梅潇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腻歪的时候,只好依依不舍地,从我身上滑了下来。 来到客厅,我便问萧雨兮和梅潇:“你俩不是说喜欢住大别墅嘛,怎么今天?” 萧雨兮道:“是阳舞姐姐说,她对你这间房子的改造,今天刚好完成,然后就说叫我俩过来鉴赏鉴赏,我俩想着两个人在大房子里也有些腻了,放了学就跟阳舞姐姐来了这儿。” 说着,指了指房间四周,续道:“你看,阳舞姐姐多能干?” 我跟着她的指点,简单看了下改造成果,确实很符合她……以及梅潇的需要。 低头亲了亲坐在沙发里的梅潇侧脸,说道:“那你俩先聊着,我去房间看看?” “去。”“好。” 萧雨兮特意让梅潇先回答。 这丫头,心思细腻,倒有些城府。 她这么做,确实是给足了梅潇面子。 我在各个房间,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心中对阳舞竖起无数个大拇指。 最后在二楼的书房坐下后,一瞥眼看到我跟阳舞的合影? 这合影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没印象呢? 我记得我跟阳舞可是从来没去过什么地方,尤其是仔细看过后,这合影上的背景,还是首都京安门广场、伟人头像下拍的? 什么情况? 不由得一阵寒意升起。 这阳舞心够大的啊,且不说这合影她是怎么弄的,就放在这儿,还把梅潇带来,就不怕她看到? 下意识地,我冲出书房,在二楼栏杆上问道:“潇潇,二楼书房你们都参观过了?” “啊……,”梅潇正跟萧雨兮亲热地谈论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此时听到徐卫问起什么书房,下意识斜身向上,回道,“看过了啊,怎么啦?” “别管她,咱们接着说……” 梅潇说完那话,便不再理会我,咯咯咯笑着继续跟萧雨兮探讨着,各自对于电视剧里情节的推测。 “看过了?” 我更诧异了:既然看过了,那说明这张很显眼的合影,她肯定也看到了,既然如此,还如此若无其事,三个人还其乐融融,这个阳舞是怎么做到的? 却在此时,房门开了。 阳舞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熟食,等各种食材,进了门来。 她嘻嘻笑着,说道:“两位妹妹,先别看电视啦,来帮帮我。” 梅潇跟萧雨兮这才停止了讨论,双双奔向阳舞,各自抢着阳舞手里的袋子。 三个女孩,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客厅边上的开放式厨房。 我听到动静,暂时放下了关于那合影的疑虑,也来到了厨房。 这三个女孩中,阳舞虽说从小锦衣玉食,但从十三岁起,就主动求着妈妈要学做饭。她妈妈本来想着,现在都不流行女孩子做饭了,将来嫁个会做饭的男孩不就好啦?可始终拗不过阳舞的哀求。 就这样,不过半年时间,小阳舞就几乎将她妈妈的所有手艺,近乎学了个遍。 而萧雨兮呢,由于从小生活在国外,爸爸忙于管理初家的家族事务,妈妈则是d国某政党议员。因此,她就是想学,也没什么机会。 只好听着阳舞的指挥,一会儿择菜,一会儿倒水,就这么点小活儿,倒给她忙的有些晕头转向。 倒是梅潇,我记得当初我俩刚好那会儿,她确实在她家做过几次饭菜,可当时她妈妈也在,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本事到底如何。 看她给阳舞在一边有模有样地打着下手,我靠在厨台一角,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出这位梅潇,其实对于厨房事务,也是一窍不通。 忍不住就轻笑出声。 意识到自己这笑声有些不合时宜,赶忙起身,打算离开。 但梅潇却来劲了。 我那会儿笑出声时,她恰好转过头来,我那笑,就被她看在了眼里。 只听一声“咣当”,梅潇将手里的小盆,往厨台上一放,双手叉腰,噘着嘴,说道:“你给我站住!” 我嘿嘿笑道:“怎么啦潇潇,我,我看你们做饭,给我看渴了,去拿瓶水。” 梅潇自然不信,嗔怒道:“你这家伙,我们这忙忙碌碌地做饭呢,你可倒好,不帮忙不说,还搁那儿笑?啊?你笑什么呢?”说着拿起小盆里一支小青菜,就朝我掷了过来。 我不躲不闪,赔笑道:“哪有呀,我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不是笑你不会做……” 话到口边,没敢再往下说。 我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吐露了心声,忙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嘴巴。 这下子,梅潇更是确定了,自己不会做饭的真实样子,被徐卫看了个通透。 自从第一次知道阳舞和徐卫的暧昧后,梅潇就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跟阳舞比较。 好家伙,这自己不会做饭这事儿,被徐卫知道了,再一对比在厨房忙忙碌碌的阳舞,梅潇哪里还能轻易放过徐卫? 我看梅潇似乎有些生气了,赶忙逃开一边。 梅潇却不依不饶,三两步就“抓”到了我,一个飞跳,又爬到我后背,揪着我的头发,扯一根,说一句:“你这家伙,你这好吃懒做的家伙,你这笑话人的家伙,我不拔秃了你……” “哈哈哈哈……”厨房那边打下手的萧雨兮,看到徐卫跟梅潇的打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给阳舞手里的水盆都给撞倒了。 阳舞做起饭来,倒挺认真。 她随便看了几眼徐卫和梅潇,只是微笑着,继续指挥着萧雨兮忙前忙后。 第201章 宝藏女孩萧雨兮 梅潇扯我头发,倒也不是真的扯,随着两个人越发熟稔,她手上的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既不会真的把我的头发扯下来,又能刚好弄疼我。 我连番求饶,索性将头埋到了沙发角落里,任由她胡闹。 此刻的屋子里,说尴尬,我跟梅潇打闹亲热的,另一边两人看着也觉着好玩,萧雨兮甚至时不时还指点着梅潇、说怎么做能更好的让梅潇撒气,阳舞则是微笑不语,手中却没有停下。 看上去,四个人相处得甚是融洽。 可要说融洽,四个人,却是四种心情。 阳舞心里盘算着:等下次有机会,自己也要学梅潇那样去惩治徐卫一番。 萧雨兮琢磨的是:看人家那俩好玩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跟徐卫的关系,也能像他们那样,比现在更亲密一些? 我跟梅潇打闹了一会儿,这才想到担心阳舞可能会吃醋。于是渐渐地,就失去了跟梅潇的玩乐的乐趣。 到最后,索性将阵地转移到了二楼卧室。 果然,眼看我奔向二楼卧室,梅潇还以为我是想当场就跟他嘿咻呢,嘻嘻嘻笑着,却没有追上来。 至于梅潇,这丫头一向没心没肺地。看我进了二楼卧室,转身折向厨房,去跟阳舞和萧雨兮捣乱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在二楼卧室,迷瞪着躺在床上休息,半睡半醒间似乎梦到了三女,哦不,四女(梅潇、阳舞、张玉娟、萧雨兮)同时服侍我的画面。 这给我乐的,梦里都笑了出来。 刚清醒一会儿,楼下厨房那香喷喷的菜肴味道,就传到了卧室。 我吸吸鼻子,嗅着这熟悉的味道,边往外走,边啧啧称奇,下意识道:“哎呀,没想到小舞姐这手艺是,越来越长进了呀?” 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要出事。 果然,只听梅潇冲我挤了挤眼,说道:“听你这口气,你可不是第一次尝小舞姐的手艺?”说着便抄起一旁的扫帚,作势想上楼来“问”个究竟。 一旁的萧雨兮身处事外,算有些清醒。 早在那会儿徐卫进门时,她就看出了些什么。 再者,之前跟梅潇聊天时,多少也能从她的话中得知徐卫和阳舞,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出于保护徐卫的想法,拉着梅潇说道:“上次你家里有事回去时,小舞姐叫我去她家帮了个忙,结果我也搞不定,于是我就叫了徐卫过去。当时事情处理完恰好到了饭点,小舞姐就把我俩留了下来。” 说完,深深看一眼阳舞和徐卫,笑而不语。 但这丝笑意一闪即逝,在场的别说梅潇了,其他两位也没有注意到。 我微微张了张嘴,一瞥眼间,看到一楼有间屋子,放满了时下流行的女性衣物,顿时有了主意。 指了指一楼那处房间房间,对目光盯着阳舞的梅潇说道:“那个,潇潇,我专门在一楼给你弄了个衣帽间,你不去看看?” 我知道这个硬生生地转移话题,的确有些蹩脚;可我更知道,梅潇对于流行衣物的着迷程度。 果不其然,她一听我这么一说,也顾不上准备质问阳舞了,一转头,就朝着准备朝我指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趁梅潇转头瞬间,我跟阳舞快速对视一眼,看她差点要下意识说出、类似“没有没有”这些话的表情,赶紧跟她挤了挤眼。 阳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纯粹出于心虚。 这下子我再一暗示,她目光扫过梅潇的背影,总算反应了过来。 于是也跟着说道:“啊,是啊……”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梅潇没走几步,又转过头来,脸上却兴奋地冲我说道:“徐卫,你说真的?” 我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讨厌!” 她这时候也顾不得腹中饥饿了,三两步,蹦蹦跳跳着就冲一楼衣帽间奔了过去。 我、阳舞、萧雨兮三个人,齐齐拍着胸口,心下均道:好险。 我深深看了一眼萧雨兮,微微点头,小声说道:“谢谢你啦。帮我这个大忙,叫我以后怎么感谢你呢?” “呢”字一出口,萧雨兮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一旁的阳舞还没感谢萧雨兮呢,听我这么一说,捂着嘴偷偷笑着。 梅潇那边,在衣帽间一边翻看着各种新式衣服,一边屋外的我们仨喊道:“哇,徐卫,你买的这些都是我喜欢的呀?” 我笑看一眼阳舞,吐了吐舌头,心道:“还得是你,当初衣帽间设计好后,不是小舞姐你的话,我就算再了解梅潇,此时衣帽间,怎么可能全是梅潇喜欢的衣服呢。” 阳舞喝了口汤,说道:“看我做什么?” 我脱口道:“当初对亏听了你的意见,不然今天恐怕难说了,嘿嘿。回头也奖励你这些,你说好不好呀,小舞姐?” 我吃了几口菜,又听梅潇说道:“雨兮,你来,我觉得这件衣服更适合你呀。” 萧雨兮看了看我跟阳舞,忍住笑意没笑出来,匆匆吃了几口,起身朝梅潇那儿走了过去。 不多时,拉着梅潇又出来了。 我心中暗暗跟萧雨兮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我这个小作精潇潇,还得是她萧雨兮能制服;不然的话,恐怕就算我强行抱梅潇过来,她也是不会来的。” 经过新衣服的浸染,梅潇早把刚才我那句“口误”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吃一口饭菜,夸一句“小舞姐真厉害”,喝一口汤,赞一句“小舞姐,明年下届厨神大赛,没有你,我都不想看呢,嘻嘻嘻。” 这个梅潇,吃着饭吃着菜,嘴里也闲不下来。 左一句夸,右一句赞,把阳舞夸的忙摆手说,“哎呀,你再这么夸姐,恐怕姐姐真要决定去、参加下一届的厨神大赛也说不定哦?” “哈哈哈哈……” 我跟萧雨兮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顿饭,别说阳舞做了七个菜,就算是四个菜,恐怕也能吃上好一会儿呢。 直到八九点钟,梅潇一直在追的一部、新上来的电视剧开播,她才停下对阳舞的夸赞。 四个人这顿饭吃的,直到此时,才算吃的差不多了。 是的,我说的差不多,可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 只因为,阳舞做的菜,确实是太好吃了。 前面几个菜,基本上都是光盘、光盆,到了后面几个硬菜,要不是我强行用道法三气作弊,恐怕根本都没人吃得动了。 这顿饭,阳舞是最开心的。 梅潇还是那副神经大条的样子。 萧雨兮则不同,哪怕她偶尔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也被眼尖的我给捕捉到了。 想起f国之行还有些时候,于是决定在去之前,先找机会好好奖励奖励萧雨兮再说。 两集电视剧没看完,梅潇就呼呼呼地睡在了沙发里。 我很自然地抱起梅潇,只听她闭着眼“嘤咛”了一声,跟着便头埋入怀。 梅潇似乎就算闭着眼,仅仅凭自己的嗅觉,就知道此刻的怀抱,是安稳温暖的徐卫。 我抱起梅潇没走两步,只见她的两只小脚丫,上下踢了几下,脚上的靴子便慢慢滑落到了地板上。 这一幕,把我跟萧雨兮、阳舞三人都看得一乐。 到二楼卧室放好梅潇,我顺便把和阳舞的合影拿了下来。 相框递到阳舞手上时,阳舞张大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说道:“呀,我咋把这事儿忘了。”想到梅潇是第一次来,应该没有发现,又道:“还好没放在客厅。” 萧雨兮接话道:“就算发现了,不还有我帮忙解围?” 阳舞一听萧雨兮说这话,便想起她那会儿饭前帮自己解围的聪明劲,忙赞道:“是哦,我怎么忘了咱们聪明绝顶的雨兮妹妹呢?”说完,又满怀深意地看了看我,那意思像是说:“恭喜哦,得了这么个又漂亮,成绩又好,人又聪明的小妹妹呢。” 萧雨兮听着夸赞,同时也听出了阳舞的话外之音,没说什么,只是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 第202章 程震生再现 我哈哈一笑,也赞起了萧雨兮:“别说,我现在还真有点爱上雨兮了呢。” 三个人的说话声音都很小,早已睡熟的梅潇自然是听不到了。 我跟二女又瞎聊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不早了。 二女便要跟我作别说“不早了得回去啦。” 我上前两步,拦在门口,一脸深意地说道:“别呀,这屋子房间多,你俩今晚也睡这儿不就行了?” 两位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可别了,等明天醒来,梅潇看到我俩也在这儿过的夜,又不知道要怎么闹了呢。” 我还想想个什么托词给二人留下呢,结果人俩说完这话,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伸出一只手,挠向了我的两边腰间。 我咯咯咯笑地,只好给两人让开了路。 将两位美人一一送回了住处后,回到会春园刚把车子停好,手机振动了起来。 看到来电姓名时,我心里莫名一紧:之前上山修习盗圣心法前,就接到过唐勋的短信。 当时我还专门“探查”过他那边的情况,没看出来什么异常啊?怎么这又? 难道是唐勋遇到了连他也搞不定的人物? 会是谁呢? 我思虑片刻,接起电话问道:“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唐勋说道:“遇到点麻烦。” “连你也搞不定?” “嗯。”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江湖老油条,你没向我那位族伯咨询?” 唐勋叹了口气,说道:“他说他也没见过那人,那人虽说是本地口音,但琉球不管是地下世界里,还是白道上,都没听说过这人。” 我下意识道:“这倒奇怪了。” 唐勋看了眼一旁焦急等待的徐忠远,说道:“我跟徐伯伯一个意思,希望你尽快赶过来。” 我一算时间,距离f国之行还有段时间,于是便说道:“行,我连夜飞过来,我到之前,你俩先按兵不动。” 此时已经是凌晨12点了。 之前几次出国之行,都是张玉娟帮我订的,我这会儿也不好意思打搅她。 于是拿起手机就自己摸索了好一阵,这才订好了2点24飞往琉球的机票。 飞机还没停止滑行,我早已“看”到了在机场出口,等候多时的唐勋和徐伯伯。 我跟二人简单寒暄后就上了车子。 一路上除了司机外的我们三人,都默然不语,心思凝重。 唐勋和徐忠远考虑的是怎么跟徐卫开口:毕竟,这段时间,自己这边的生意被人明里暗里的,不是捣乱就是糊里糊涂就被收购了。基本上可以说,上一次跟徐卫汇报的“战果”,不管是地下世界的生意,还是正经营生,算起来,已经损失过半了。 我没说话是因为,自从上了车就开始搜索起了我离开后,唐勋和族伯在这边的经营。 两个人一黑一白,配合的无比默契,可说是相得益彰。很快地,就将设立不久的总公司的总营业额,提升到了百亿规模,可“探查”到后来,我却发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伙人,有意无意地,总想跟唐勋这边使绊子,渐渐地,这俩人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倒不是关心钱多钱少,毕竟,光那次国之行,端掉爱摩特利时所获得物质,早已够我几辈子得挥霍了。 我担心的是,唐勋和徐伯所面对的对手,不只是简单的生意敌对,而是…… 而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只是隐隐觉得,似乎在那伙敌对唐勋的人背后,暗地里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而我也理解了这二位此刻为何均是沉默不语,很反常地跟我一个字也不汇报。 可能他俩觉得,损失了我那么多钱,不知道我会怎么生他们的气呢。 到了住所,我开门见山,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主动跟两位一说。 唐勋跟徐伯两个人均是一惊,心想:“我俩这什么都没说呢,他远在万里之外,什么时候知道的?难不成……” 他俩还以为我在这边暗中安排了什么人,监视着他俩呢? 当然,这两人的心声,自然也被我读了出来。 我说完情况,看俩人不说话,又读出了他们的心声,便说道:“可能两位误会我了。我并不在乎损失多少钱,我在乎的是,你俩到现在弄清楚或者说,对于那帮针对我们的人,有没有什么眉目?” “这……,”徐伯毕竟生活经验丰富,最先反应过来,说道,“这倒还真有。” 我看着还站在那儿不肯落座的徐伯和唐勋,摇了摇头,说道:“你俩能不能先坐下再说?” 确认徐卫不是反话后,徐忠远这才坐了下来,轻咳两声,理了理思路,说道:“据我一个朋友说,那伙人,经常光顾一家大陆北方人开的酒店,因为这家酒店他有入股,又听说了我的事情,所以他才跟我说了那么一嘴。” “那家酒店叫什么?在哪里?”我沉声问道。 “好像叫什么……”徐忠远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只听唐勋说道:“我记得徐伯之前跟我提起过,我记得那酒店好像叫什么长岭酒店?” 徐忠远紧跟着道:“啊对对对,是叫这个,我上了年纪,一时想不起来,小唐这么一说,我才有印象了。” “既然如此,”我放下二郎腿,将才抽了两口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对唐勋说道,“我们俩去看看。” “现在?”唐勋抬手看了看时间,想着徐卫舟车劳顿,大半夜坐飞机,一下飞机没有休息就谈起事情,有些犹豫,于是说道,“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不如你先休息过再……” 我摆手打断唐勋,说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现在就去。” 唐勋只好应了声是,便跟在了我后头。 我看徐伯也想跟上来,便劝道:“大半夜的,身子要紧,伯伯,你就在家等我们的消息,顺便居中调度。” 徐忠远咬紧嘴唇,道:“家里有我坐镇,你们就放心去。” 听唐勋说,我们现在呆的地方,距离那个什么长岭酒店大约需要1个小时的车程。 唐勋亲自开车,我则坐在后座闭眼冥想。 探查过那酒店内部、外部没有任何异常后,这才睁开眼来。 前倾身子,问道:“到哪儿了?” 唐勋道:“还有两个路口,大约十来分钟就到了。” “行,那我眯会儿,到了叫我。” “你放心睡。”唐勋对着车内的后视镜点了点头。 那会儿在飞机上,一直想着这边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睡觉。 下了飞机,先是稳住了两位得力助手,这又赶着去长岭酒店一看究竟。 直到这会儿,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听唐勋说还有十来分钟,我身子往后一靠,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感觉刚闭上眼没多久,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我的身子跟着惯性往前一怼,头差点撞到了前座靠背上。 只听唐勋慌忙解释道:“对不起徐总,我……” 我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虽然我是第一次坐唐勋的车,但一路上他开的又快又平稳,他这突然的,我本能的猜到,并不是他的过错,他这突然的刹车,很有可能是对头出手了。 唐勋歉然道:“路口没有听到喇叭声,突然就窜出了一辆大卡车朝我们这边拐过来。要不,我下去教训下?” 就在唐勋说话的当口,我敏锐地观察到车子四周,街道不远处,不断从各个角落,涌出不少手持棍棒或其他武器的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欺了过来。 看样子,少说也得两三百号人。 程震生没想到徐卫会来这么快。 直到徐卫下飞机安全到了住所后,他手下的人一直等他办完房事后,这才跟他汇报。 第203章 知遇之恩 那手下人还没说完,程震生毫无征兆地,一脚踹在了那手下肩膀上,那汇报手下没有任何防备,被程震生这充满怒气的一脚,踢得倒飞到门外,直到撞到二楼栏杆上,这才止住倒飞之势。 接着哇的一口,一口口鲜血喷出,头一歪,靠在栏杆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其他手下看老板这气势,竟没一人敢上前查看那同伴的伤势。 没多久,那兀自从嘴里往外冒血的手下,扑通一声,整个身子软倒在地,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程震生想着自己因被政安局追捕,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想起自己的重要棋子七少被端,他更是恼怒不已。 几经辗转,打听到徐卫在琉球竟然也有事业,于是,就潜入琉球,在极短的时间内,花重金,组建了一批势力颇为强悍的人马。 一方面从明面上的生意入手,一方面从地下世界唐勋那边行动。 在程震生看来,徐卫不可能不顾自己在琉球的生意不来。 可徐卫好不容易被自己“调”了过来,这帮该死的手下却错过了第一时间汇报。 一直以来,他都想置徐卫于死地。 由于他也是天一派传人,他深知徐卫的本事,并不是简单的超能力那么简单。 也因此,他跟特斯巴当初想抓徐卫的想法可不一样。 他知道活捉徐卫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因此,他只要死尸。 因为他手下的一名野路子出身的天才科学家跟他说,仅仅有尸体就足够研究出更新的超能力芯片。 没错,程震生也跟特斯巴一样。 或者说大体上一样。 为得就是那块和徐卫这个百年难遇的身体、结合的恰到好处,或者说超出预期的超能力芯片。 唯一不同的是,程震生的不像特斯巴那般墨迹。 他跟特斯巴的动机也略有不同。 他并不是主动要得到徐卫的尸体,而是受了当初让他起死回生的恩人的指示。 当程震生受到了恩人指点,接下了要除掉徐卫,好得到芯片的任务时,岳山恰好被调到了长京。 经过那名恩人多番斡旋之下,程震生终于如愿以偿地,又跟在了岳山身边。 在恩人的安排下,他可以利用岳山这只眼睛,随时掌握徐卫的动向。 只是没想到徐卫的芯片更新的很开,同时他的《道法录》修为一点都不在自己之下。 因此,程震生这才屡屡失手。 而政安局通缉他,则是因为他出于无聊,去帮了个朋友的一个小忙,结果没想到他那位朋友,恰好又跟政安局有关。 于是这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程震生在琉球站稳脚跟后,就没停止过跟恩人的联系。 只是,无论他想尽任何办法,却始终联系不上他那位恩人上级。 在此情况下,他想着:反正自己曾经接管了一位、受特斯巴指使,埋伏在徐卫身边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可以作为最后的绝杀。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地,要急于在琉球解决徐卫。 因为,即使在这边没有得逞,他还有那颗棋子的后招作为倚仗。 所以,哪怕没有恩人上级的进一步指示,他也敢贸然行动。 不为别的,只因当初恩人说过,徐卫身体里那可芯片,可以治疗他一直以来的一种顽疾——癫痫。 是的,强如程震生,也是人,也有软肋。 而自己这个顽疾,一直以来是靠那恩人,用一种他也没听过的方法,帮自己把体内的顽疾内因,给暂时封印住了。 不过,距离这次封印解除,也就是他顽疾再次发作,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了。 现在,可以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这个癫痫不同于寻常,每次发作,都要死要活,好不难受,难受得他真想一头撞死。 而上次发作,正好遇到那位恩人,才帮他镇住顽疾内因。 因此,他一开始即便是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小警察,可既然恩人下了命令,他也不得不遵从,一方面是为了报恩,一方面也是为了彻底根除、自己身上这个要命的顽疾。 现在,那个“救命良药”终于来了。 自己就要永远摆脱这个顽疾了。 他得知了徐卫最新的动向后,便很快地就下达了命令,不多时就组织起了三百来号人马。 唐勋刚想下车,只听得几声嘎啦停车声,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前后左右四个路口,都被一辆大卡车给堵住了。 他惊了,他害怕了。 随着地面隐隐振动,江湖经验丰富的唐勋,也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群,正朝这边涌动着。 他转头看向徐卫,颤声问道:“情况似乎很严重,老板,我们怎么办?” 却见徐卫睁开眼来,似乎面对眼前已经渐渐逼近的、那伙气势汹汹的人群,仍然镇定自若,只听他幽幽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 唐勋白眼一翻:这都什么时候,您还有心情吟诗? 忙问道:“不仅是眼前这批人,就连我们身后、以及左、右似乎都有人手像我们这边赶来,听声音,似乎人数不下二百。老板,你赶紧想个办法,看怎么脱此困境啊?” 我身子前倾,拍了拍唐勋,宽慰道:“放心,他们只是冲我一人,只要你不动手,我保证你一根汗毛都不会掉。” “那你呢?”唐勋不明所以,一时想不明白徐卫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正前方那伙人出现之前,我已经“搜索”出了不远处,朝这边赶过来的“小陈”程震生。 所以,面对唐勋询问脱困之法,我才没来由的说了那两句话。 本来我就一直耿耿于小陈的失踪,头疼不已。这下倒好,他自己倒出现了。 我轻笑几声,对已经紧张地冷汗直流的唐勋说道:“有你动手的时候,只是不是现在,先好好歇歇。” “那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唐勋有些不解。 我说道:“错了,这不叫坐以待毙,这叫引蛇出洞。” 本来我还想着去那什么酒店,慢慢查找呢,也没想到这个“小陈”会如此猴急。 面对此情此景,我索性将自己当做了鱼饵。 现在,就等小陈献身了。 果然不出我所探,虽然车子里的我和唐勋,已经被四周涌来的人群团团围住,但他们却迟迟不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程震生知道徐卫的本事,不然的话,如果说是个把月前的徐卫,光凭他自己,就能解决。 之所以弄出这么大动静,正是想着先叫这些人探探徐卫虚实,顺便消耗他的体力。 他多少掌握了一些徐卫最新的近况,听说徐卫比之前,《道法录》的修为又精进了许多。 就连徐卫升级芯片这种极隐秘的事情,他也知道。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后,程震生到了。 他叫过这三百来号的其中一位领头,耳语几句,那领头的便拿起对讲机,跟自己其他的小头目下了命令。 “死活不论,只要是车里的,一个活口不留!” “呵呵,”我远远地,“听到”了程震生的命令,呵呵笑道,“果然是什么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做人啊,其实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想起自己杀害师父的事,虽然徐卫从来没有追究过,但唐勋此刻一听徐卫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看唐勋脸色微变,忙解释道:“你跟他不一样,你的本性不坏。再说了,你师父本就是死有余辜,别多想。” “嗯!”唐勋很感激徐卫的理解,重重地点了点头。 知遇之恩,感动地唐勋霎时便热泪盈眶。 回答完那个“嗯”字,唐勋一咬牙,砰地一声,将车门踹了下来,车门飞出,同时也带倒了一大片程震生手下。 第204章 徐唐恶战程 只听得一阵“啊呀”、“嗷呜”、“哎呦”得惨叫声起,那被车门带倒的咯罗们,一个个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饶是唐勋出手如此之重,那些其他的喽啰知道程老板,正在气头上,几乎没做停留,跟着又朝唐勋涌了上去。 唐勋一时之间无法去后备箱拿取常备的武器,索性捡起刚才那被自己踹下来的车门,使出全力,就那么毫无章法地胡乱抡着。 当此情形,什么招式套路,全然不管用了,一人对三百,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唐勋只是本能地想打退这帮人,好保护好徐卫,不叫他受任何伤害。 只是,一个人即使在勇武,也抵挡不住三百来人如潮水般,不断涌来。 唐勋出去的时候,我本来也想跟他并肩作战。 一来我是想检验下自己天一地术的上限;二来,不知何时,自从体内拥有了三道真气后,我总是时不时觉着体内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同时,也能感受到这三道真气,和我体内的芯片不经意间,在相互作用。 在这么些个作用之下,我能明显感受到,那三道真气比起之前,还要雄浑几分,而超能力部分,似乎也有了很多加强。 比如,即使长时间的透视、或者说调取时空画面,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几乎可以说,体内真气和超能力芯片互相影响的结果是,除了意念大挪移有些减弱之外,其他各个方面,都有增强。 可当我准备学着唐勋的动作,想去和并肩作战时,却被唐勋一脚将车门踹死,同时听唐勋说道:“老板,我还能坚持一会儿,等我坚持不住了,你再出来,你就奔着西边那个路口奔去,不过四五里路,那边有个电话亭,你去通知徐伯……” “啊……” 唐勋话没说完,啊了一声,似乎是被人偷袭得手了。 我知道唐勋的意思,那会儿我俩想打电话报警,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拨不出去,想来应该是那程震生弄了什么干扰器所致。 他叫我逃出去报讯,是为了叫徐伯保住他俩,好不容易在琉北积攒的家业,同时也是为了徐伯的安全。 我眼睁睁看着唐勋胳膊、后背,已经起了无数道口子,虽然被他撂倒在地的喽啰同样不少,但能明显感觉到他渐渐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本来我早想出去了,可是唐勋一边恶斗,一边将其他三个车门早已用脚锁死。 而那个被他写下车门的口子,则不断往里涌着打手,朝我身上招呼。 又过了一会儿,唐勋终于支撑不住了。右手夺来的武器,杵在地面,左手捂着被刺伤的腰间那,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长发早已凌乱地披散开来,口中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听到低沉的“唔……唔……唔……”声。 我知道,再不想办法出去,恐怕唐勋要殒命当场了。 便在此时,车顶突然有了动静。 那帮打手一看我守住一个车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竟然爬到车顶,用手中武器试图捅穿彻底,自上而下对我发起攻击。 突然地,我感受到体内真气激荡不已,身子似乎要爆炸开来。 其实这三道真气,在唐勋出去的那一刻起,就自动唤醒了,只是我一直跟从前车门伸过来的武器恶斗不已,又时不时关注着车外唐勋的战况,一时竟没有注意。 我发现自己体内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似乎整个身子要燃烧了起来。 实在顶不住了,我不自觉地爆喝一声:“啊!”跟着便晕了过去。 随着这声爆喝,整个车子连同车子周围四五米的打手们,都被震飞到了半空中。 唐勋下意识拉过身边两句身体,挡在自己身上,这才勉强没被震走。 晕过后不多时,我便幽幽醒转。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联想起刚才体内快要爆炸的身体,此刻已经恢复如常。便即想到:“看来,这是我那三道真气又混和出了新的力量?” 来不及多想,我捡起地上一根长棍,挥棍乱舞,挡在从那些打手剩下将将爬出的唐勋身前。 击退又一轮的攻势后,我盯着四周,蹲下身子,摸摸唐勋的心口,感觉他的心脏依旧跳动有力,问唐勋道:“感觉怎么样?” “老……老板……我,”唐勋费力地寄出话来,“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跟着你,我……我算跟对……”人字没说出口,唐勋身子又倒了下去。 我心里一酸:要是体内真气早早就能运用自如,也不至于让唐勋…… “啊……” 此刻的我,虽然愤怒到了顶点,但仍不忘擒贼擒王的道理,我这一声喝,又是一轮凶猛不要命的攻击,将眼前围着的敌人圈层击退了五六米后,单手背起唐勋,将他仍进旁边一窗户后,纵跃上车顶,确定了程震生的方位后,左手又拾起一柄长刀,朝着程震生的方向,往下一跳。 当下我左手持刀,右手拿棍,左右开弓。 刚才在车里有力气无法使出。 这下子,也许是由于我这突然的加入战场,也许是我的恐怖战力吓到了那帮人,当下随着我左右挥舞,当者尽皆披靡。 不多时,随着我的一往无前,这帮人就“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帮人毕竟是为了钱来为程震生卖命,他们也知道我都是奔着程震生去的。 说以,很简单的选择题摆在他们面前,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认为:如果程震生死了,那么他们在拼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此,在我伤残、击飞了百来名敌人后,那些剩下的打手,再也不敢使出全力以命相搏了。 很快,浑身沾满血迹的我,来到了程震生面前。 程震生之所以还呆在原地没有跑,的的确确是被徐卫的勇猛无畏给吓懵了。 直到徐卫浑身是血的样子,像个恶鬼一样站在他身前,大约十来秒后,他才反应过来。 在程震生看来,还以为徐卫是利用了超能力芯片才如此生猛。 于是,忙不迭吩咐着手下说,“快,快,将干扰器开到最大。” 我说呢,刚开始的时候,我本来想使用意念大挪移去控制住程震生,结果发现没有用?原来是这家伙竟然也会有干扰器? 我眼看这刚才被程震生吩咐的手下,爬想车顶的一块铁疙瘩,飞出左手长刀,“噗”地一声,那刚爬上车顶的喽啰,就那么被我扎在了车上,甚至那刀没入车里尺许。 眼见此情此景,围在程震生周围、以及从我身后“跟”来的那帮打手,一个个都惊得呆在了原地。 那程震生一惊之余,竟然也缓了过来,忙亲身纵跃至那放着干扰器的车顶,就在他俯身准备操作时,我右手的长棍也紧跟其后,扫向他后脑。 程震生不愧是唐勋的师兄,伸手果然了得。 在我这一棍即将碰到他后脑勺时,他一瞬间就一低头,堪堪躲过了我这致命一击。 只是,他再想去打开干扰器,却是再也不能了。 跟当初和唐勋练手时不同,这个程震生走的是阴柔路子。 一时之间,我应付起来,竟然有些吃力。 好在真气鼓荡,我没有任何顾虑,硬接了他两招后,这才渐渐适应他的路数。 我跟程震生两个对打,实可说的上是精彩十足,把一旁“看”热闹的那些打手,竟然看得一个个,喝起彩来,不住说着:“好……哎呀……好险……高手过招……果然不同凡响……” 程震生听到这些倒彩,脸气得涨红,寻思:妈的,这帮狗娘样的,认钱不认人的狗东西,等我料理了这厮,再去收拾你们! 我看着程震生脸色大变,趁这当口,几个纵跃,飞身来到那干扰器上,确认了启动按钮后,当下一按那按钮,登时便觉的体内的意念大挪移,便恢复了过来。 当即意念启动,那程震生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第205章 勋茗之恋 我抽出那没入车身的长刀,正准备一刀结果了那该死的家伙时,只听得警笛声大作,呜呜呜呜地,不过半分时刻,便有几辆警车,不知从哪条小道里拐了出来,径直朝我这边开了过来。 眼看着再向前两步,就有被逮捕的风险,我不得不放弃了杀死程震生的想法。借助街道上的车子,几个纵跃,翻入距离唐勋最近的窗户内,想带上唐勋一起离开。 只是,当我来到刚才丢入唐勋的窗户后,却发现,屋子里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按我刚才对唐勋的判断,他顶多就是没断了呼吸,但是要想逃走,那是万万不能的。 那他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呢? 我当下便调取出刚才跟唐勋分开的画面。 这才发现,就在我跟那些打手酣斗之际,一个蒙面人,背起唐勋,飞身一跃,出了窗户,紧跟着,恰好有一辆车子停在那蒙面人身旁。 等那蒙面人被这唐勋进了车子,那车子便像离铉的箭一样,消失在了朦胧夜色之中。 不过还好,车子的车牌被我锁定了。 我心下惴惴不安,一时无法可施,听到吵吵嚷嚷的脚步声响起,我猜到可能是警方搜寻到了这里,当下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 到了徐伯住处,我简单的跟他把情况一说,叫他马上换个地方,另外,最近每隔几天就换一个住所。 跟着,自己选定了一处极隐秘的所在,在超市里购买了相应物品后,自己给自己处理着那些不小心擦碰到的伤口。 第二天我的外伤好的都差不多了,我本想朝锁定了的、那辆车子所在的地方赶去。 怎奈这车子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又往南往北的,总是飘忽不定,直到第五天上,最终停在了郊外某院子内的车库里。 这是一座坐落在郊外,看上去类似大庄园的院子。那辆车子,就在其中的车库里,安静的放着。 为了以防万一,先提前探查,因此我在这座大庄园附近一处汽车旅馆里,住了下来。 安顿好后,便对那座庄园“探查”了起来。 此时正好是正午时分,庄园里的一间屋子,看上去像是餐厅,里面一家七口,正在吃着午饭。 表面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午饭。 可我知道,既然车子在这里,那就不会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我耐心地等这家人吃完午饭后,只见那大胡茬男主人,大腹便便地,走入了一间极不起眼的屋子。 到了屋里,跟屋里一位看不出年纪,但神色冷峻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说了几句话后,又折了出来。 这两人说的似乎是琉球方言,我一时分辨不清。 只见这大胡茬男主人,出了屋子后,又返回厨房,拿上妻子早已准备好的饭盒,出了厨房,径直快步奔向车库。 进入车库后,同样用琉球方言,叽里咕噜的对着车库里、一扇铁门说了两句话后,将那饭盒从铁门的小孔中,放入其中。 我仔细一看铁门里,那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唐勋便又是谁? 我心里一酸,都怪我太草率,竟然忘了出发之前提前侦查,这才导致唐勋被关在这里。 好在那伙人并不是想置唐勋于死地,我看唐勋此时身上布满纱布,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也得亏唐勋正值壮年,即便重伤之下,恢复得才会如此之快。 既然唐勋没事,我便对庄园四周方圆十里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探查。 这座庄园里,除了刚才大胡茬男主人一家人外,还有就是跟那大胡茬男主人说过话的墨镜男人,以及那些雇工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发现。 终于,在我的不懈观察之下,那墨镜男拿起电话,用普通话交流了起来。 只听那墨镜男说道:“姓唐的恢复差不多了,老板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是一个声音极细的男子,说道:“老板已经不在琉球了,不过交代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姓徐的小孩,将其除掉以后,把他的尸体带到北瑞国。” “老板不在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照做就是!”声细男子有些不悦,厉声道。 墨镜男突然身子颤抖,似乎像犯了个什么重大罪过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颤声道:“是是是,一切按照主人吩咐……”他顿了顿,又问道:“可是,我们不知道那姓徐的现在……” 声细男子道:“我这边正在派人追查,相信在琉球,有jf协助,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等我找到了,我就通知你。但是目前为止,你必须保证那姓唐的人身安全,不得有误!” “是!是是是,主人放心!” ………… 我咂摸道:“呵,原来是个小人物? 这么看来,他们救治唐勋,是想引我现身了? 还有,他们刚才说到什么老板已经不在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输入了程震生以及刚才那俩人通话时,提到的北瑞国信息,只见系统上很快便展示出以下内容: 姓名,程震生;所在地北瑞国卡特加特市市中心一处公寓内。 嗯,这回倒显示得很是具体,我很满意上次张九传给我芯片的最新升级。 这个该死的“小陈”,真是令人不胜其扰,等我抓到他后,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他杀了,得好好问个清楚——我跟他无冤无仇的额,他到底为何对我屡屡下死手呢? 解救唐勋的过程很是顺利,我趁着那庄园一家人午睡之际,意念大挪移定住了墨镜男,跟着大喇喇进了车库铁门,背起唐勋,顺手从车库里开走了一辆看不出牌子的汽车,就这么从大门扬长而去。 至于墨镜男,我也懒得理会。 既然都知道了程震生的所在,也就不用在这些小喽啰身上浪费什么时间了。 一个人,将刚才听到的电话那边的细生男子,约了出来后,先是将其制服,跟着让他解散了手下组织,然后就一刀结果了他。 解除了危机,过了大约一周后,唐勋又恢复的生龙活虎了。 手脚刚能动那天,唐勋很有兴致地跟我介绍那天,他在窗子里看到的,关于我的战斗内容。 我摆摆手,表示小意思。 唐勋却说,“简直不敢相信,个把月前,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已经进阶到这种程度了。” 确认那被我做掉的细声男子一伙、再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后,出于歉意,我又出手在琉球最繁华的地带,买了几个商圈后,转手就送给了唐勋。 当然了,明面上,还是徐伯主持。 不过这只是我一开始的意愿。 经历这次事件之后,族伯说什么也不愿意在牵扯其中了。 他确实有些怕了,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上了年纪的缘故。 因此,与唐勋黑白配合的,这回便换成了徐伯的女儿,我的堂姐徐茗。 当徐伯说出女儿名字,以及我问了年龄后,得知徐茗姐跟唐勋年龄相仿,不久前离了婚,不知怎地,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将这个想法跟唐勋和徐茗姐分别说明之后,两个人的反应大相径庭。 唐勋表示,他对女子一节,基本没什么想法;而我堂姐呢,她说自己离婚了带着孩子,担心唐勋会介意;最主要是,自己对那唐勋也不是特别了解,一时间无法给我答案。 嗯,不错,既然我堂姐这么说,这说明在之前徐伯和唐勋合作的过程中,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就说明有机会。 给了唐勋好处,自然也想给徐伯好处。 所以我在出发去往北瑞国之前,便有意极力促成此事。 为了这事儿,我就索性在琉北多呆了几天。 终于,在我最后的出发日期之前,两个人的想法,都有所松动了。 第206章 安吉塔莉娅·古斯塔夫 不过两个人的喜酒我暂时是喝不上了,临出发前,我对两位说道,“等我回来,给我补上哦。” 唐勋嘿嘿傻笑着,不说话;徐茗姐姐则是一脸忸怩地,笑骂着踹了我两脚说,“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 “哈哈哈哈……”我哈哈笑着赶紧逃开,要知道我这位姐姐,那可是中华武术套路冠军呢。 北瑞国,是一个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国家,北欧五国之一。 首都是斯德哥尔摩。它西邻挪国,东北与芬国接壤,西南濒临斯卡格拉克海峡和卡特加特海峡,东边为波罗的海与波的尼亚湾。 北瑞国与丹国、西斯国、波国、沙俄、立国、拉国和爱尼亚国隔海相望,海岸线长2181千米,总面积45万平方千米,是北欧面积最大的国家。 我在飞机上看着关于北瑞国的介绍,想象着那里的人们的生活,大概,应该很是羡慕我们c国南方的天气? 正自遐想间,却听旁边邻座说道:“你是c国人?” 我转头一看:嘿,原来是个金发碧眼的半大不小的姑娘? 好家伙,一上飞机,我一方面是为了继续锁定程震生,一方面也在考虑该怎么接近他。毕竟,我也不清楚那程震生对我本事掌握的有多少。全然不知身旁何时做了这么一位姑娘。 我听她不算流利的中文,夹带着略瞎浓重的外国口音,额,一时也听不出哪个国家的,于是回道:“啊,我是,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自己的直男属性:这话不就等于在质问人家为何打扰自己吗?怎么着,人一外国美妞打扰你,接着不就是了? 我心里一阵奇怪的想着,只听那姑娘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旅途遥远,想随便跟你聊聊。是不是打扰你了?” 我忙摆摆手,轻咳两声,道:“没有没有没有,我自是觉得意外,我又不是什么大帅哥,怎么会引起公主的注意呢?” 我知道,这些个欧洲国家,基本上公主啊王子啊遍地,称呼美女似乎他们还会误会什么,称呼公主应该不会错的。 那姑娘倒很是健谈,指了指我手上的资料,呵呵呵笑了笑,说道:“公主不敢当,不过我看你在看北瑞国资料,你是第一次去北瑞国吗?” 嘿,还会说不敢当?看来这妞没少在c国生活啊? 我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很好奇那边的风土人情,落地后不想什么也不懂,于是就想,提前了解下。” “你是去旅游的?” “对哦。”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不那么紧张了。 是的,尽管已经相好了三位美人,但我骨子里依然,还是个纯情直男。面对外国美妞,一开始依旧有些拘谨。 只见那外国妞一听我说是去旅游的,兴奋地一拍手,把前面刚睡定不久的乘客都给吵醒了。 她先是很歉意地说着道歉的话,跟着又对我说道:“这样的话,那可太巧了。” 我寻思着:怎么个意思?问道:“不知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就是北瑞国人啊?所以,你要不要请我做个导游,虽然收费,但比起当地的,可是便宜很多哦。” 连哦字也会说? 我摇头笑笑,想想自己此次北瑞国之行,尽量在一周内了结后,刚好赶在f国的那场拍卖会开拍之前。于是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我这人喜欢自由,即使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保证自己不迷路的情况下,喜欢逛到哪儿是哪儿。” 姑娘还以为我是觉得她不够诚恳呢。 吐了吐舌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很是礼貌地递了给我。 我这,我这不接也不合适,只好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嘿,这名片还是中英双语呢? 只见名片上写道:中文名,安娅,英文名,安吉塔莉亚,年龄,19岁,职业,北瑞国皇家理工学院大二学生,爱好,旅游、交朋友。个人宣言,踏遍地球每个角落,尽量结交更多意气相投的朋友。 知道了她的信息后,我便礼貌性掏出自己的特制金卡名片,递给了安雅。 安娅拿着名片郑重其事地前后翻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中流露出惊异的神色,指着整张名片上只有“潇天下·徐卫”这五个字,茫然问道:“这么简洁吗?” 我微笑道:“就像我刚才说的旅游原则一样,简单、随性,鄙人无论做任何事,一向如此。” 安娅对于“鄙人”这个词很是生疏,但她可知道“鄙”这个字,可以组成“卑鄙”这个词,于是望文生义地脱口道:“怎么会有人自称自己是卑鄙的人呢?” 说完后捂着嘴,自顾自笑了起来,我也被安娅这搞笑的性格逗笑了,跟着笑了起来。 随即解释了“鄙人”的意思。 安娅这才恍然大悟,不住地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两人基本熟络后,在安娅的盛情邀请之下,我最终还是同意了——作为我落地后的收费导游,陪我逛逛当地的风光。 虽说时间紧迫,可毕竟还有一周,我自然也乐在其中。 结识了安娅后,本来大感无聊的漫长旅途,也变的有趣了起来。 后续聊天中,我知道了这安娅姑娘,可不是简单的北瑞国民,这姑娘竟然真是皇室成员。 没错,北瑞国是君主立宪制的王国体制。 北瑞王室古斯塔夫,正是安娅的姓氏。 只不过,她这一支,距离当今北瑞国王这一支,离得远了些。 下机后,安娅盛情邀请我去她家做客。 在我的一再解释下,她这才悻悻地坐上了家族来接她的车子。 不过,两个人已经留下了联系方式。 我在短信里,用已经很是熟练的英语对她留言道:“不好意思,由于事出突然,等我忙完,一定来您的家里拜访。” 安娅回道:“没关系,谁都有突然发生的事情,我很理解的,你先忙。回见。” 我哂然一笑:这丫头要说她c国文化了解的大差不差,可那会儿却不知道“鄙人”是什么意思;要说她一点也不了解,什么回见了、不敢当了等等口语,却是信手拈来。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嗯,身材也不赖。 直到此刻,我才回过味来安娅的身材。 典型的北欧人的前凸后翘,那可不是一般字面意义上的,甚至我觉得前凸后翘,都有些不够形容她了。 我坐在出租车里兀自想着分别后的安娅,却在此时,只听那司机师傅用英语问道:“打扰一下,请问你是c国人吗?” 我有些好奇,要说那会儿我在飞机上,看北瑞国的资料是中文资料,从而被安娅认出我是c国人;那么这会儿,这司机师傅又是怎么把我从高丽国和j国里面刨除出去、从而得知我是c国人呢? 好奇问道:“啊,我是,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的?” 师傅道:“东方三国人长相比较接近,但我知道,c国是礼仪之邦,他不同于j国和高丽国那种骨子里卑微的低姿态……” 额,他这几句英语比较绕口,我打断后仔细问了个清楚,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听那师傅接着说道:“c国人的礼貌,透露着一股大国自信、绅士风度般的气质。” 我听完哈哈笑了起来,开玩笑道:“我说师傅,您是想待会儿多收我费用,而怕我投诉您所以用好话哄我呢?” 那师傅也是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哪里哪里,你从车内后视镜里也看得到,看我的眼睛,是多么的真诚呀?” 反正程震生的住所,我已经探明白了,距此还有些路程,我索性继续逗弄着这话痨师傅,道:“拉倒,我估计您面对我就说我是怎么怎么,面对j国人、或者高丽国人,也是同样的说辞?” 第207章 强手段不如滥人情 那师傅下意识低下头,摇头笑笑,说道:“你看,我就说你是c国人,就连我这点小聪明都被你看在眼里了。” 我一听这师傅这话,寻思:好家伙,反应倒是很快。 也没回答什么,只是跟他一起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跟着,那师傅又跟我介绍说,我要去的地方卡特加特市,距离此地大约两个小时车程。 所以他好奇地问我说,“你为何不乘坐公共交通呢,那样会省很多的。” 我回道,“你这师傅,还嫌自己挣得多是咋地?” 那师傅道,“不是不是,我是看咱俩聊的投缘,所以好心提醒你,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上了我的贼车了,再想下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哈哈哈哈……,”我回道,“我说师傅,您这c国的谚语俚语,倒懂得不少啊。” ………… 虽然路程确实有些远,但好在这师傅也跟我一样,是个自来熟。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一路上也不觉得有什么寂寞。 聊到后来,我自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车子停在那处我指定的公寓后,那师傅轻轻地打开车门,将我唤醒。 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感激,心道:出国这许多次,总算又感受到了异国人的温度。 人都说北欧人表面高冷,可见也不尽然。 盛情邀请我去她家里做客的安娅,以及这位司机师傅,就说明了这一点。 付过早前就兑换好的北瑞克朗车费,我站在这座公寓前,闭上眼睛,凝神静思起来。 程震生本就是惊弓之鸟。 自前阵子被徐卫的实力震撼到后,便总是觉得心里不安。 他仍然联系不上他的那位恩人老板。 想寻求下一步的指示,也不得其法。 搞得他迷迷糊糊之中,下意识就跑到了这他曾经还算熟悉的北瑞国。 惊慌失措的他,就连对自己手下的保密工作也忘了做,以至于让徐卫轻而易举就得知了他的讯息。 因此,当徐卫趁着夜色,已经来到他住所门口时,他仍浑然不觉。 为了麻痹自己的紧张神经,此时此刻的程震生,正好在举行一场银趴。 我很满意现在的情势。 睁开眼来,面对这公寓,我寻思该怎么上去。 正犹豫间,看到一对青年情侣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眉毛一挑,计上心头。 从兜里掏出一沓北瑞克朗大额钞票,堆着笑脸凑到人俩跟前,用英语简单交流后,那俩人倒也热情的很。很快便答应带我上去。 站在房门口,仔细观察过后,确认没有任何热兵器,以及什么安保人员后,这才放心的推门而入。 是的,这道门,没有关上。 也不知道是程震生大意呢,还是他的那帮朋友玩嗨了,以至于我走入房间,走了十来步了,也没有人发现房间里里有陌生人闯入了。 我站在坐在沙发里、左拥右抱、上下其手的程震生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程先生,别来无恙!” 刚开始程震生还恼怒这帮朋友打扰自己好事,刚说完“滚蛋”,这才觉察出不对劲。 仔细一想那句“别来无恙”,心想:自己这帮朋友许久不见,就算是对c国文化熟稔的杰克,恐怕也未必知道别来无恙是什么意思,那么说这话的人又是谁呢? 他下意识转过身来,一看之下,骤然变色,像屁股下突然钻入了一只老鼠那样,一蹦三尺高,把身旁的两位赤裸女郎都给弹开了。 但这场小小变故,除了惊动了身边那两位金发女郎以外,其他的人,该嗨的,还在那儿随着躁动的音乐,疯狂扭动着身体。 浑没发觉我和程震生这边的变故。 那两位被惊动的女郎也并没有恼怒,而是换了同伴,继续玩乐着。 我小声说道:“识相的,跟我来。” 程震生不想自己的隐秘之事,被同伴发觉,是以只得默默跟着我来到一间房间。 门关上之后,那震耳欲聋的躁动音效,瞬时便被隔绝在了门外面。 这门的隔音倒是不错。 我笑了笑,大喇喇往屋子里一张桌子上坐了上去,点起一根烟,吸了两口,问道:“说说,小陈?程震生先生?” 程震生此刻再也不敢隐瞒任何。 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奉何人指使,为何屡屡与我为难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来之前我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悄无声息地将程震生扔到波罗的海完事儿。省得他在给我接下来的f国之行捣乱。 但此刻,我却改变了主意。 毕竟,这位小陈同学,也曾经确确实实为岳山办案,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念在岳山的旧情上,我一时有点下不去手。 “喂,”岳山刚开完会儿,打开手机铃声,电话就打了进来,他也没看是谁,便问道,“请问是哪位?” “是我,岳哥。”我沉声道。 岳山一愣,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徐卫的声音。 忙问道:“怎么了?” “你不问问我在哪儿?” 岳山翻翻白眼,道:“你赶紧的,有事儿说事儿,我可还忙着呢。” 我听出岳山那边脚步匆匆的,间或还有几声“岳局”、“小某”“这样”、“好好好”之类的打招呼说话声,似乎岳哥这会儿确实在忙,于是正了正神色,说道:“我找到小陈了。” “什么?!!!” 震惊! 岳山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呆住了。同时,心里像打翻了厨房的各种调料酱汁一样,五味杂陈。 他想起自己曾经执行一次任务时,小陈作为一个技术人员,不顾性命为自己挡子弹,硬生生把自己从阎王那里拖了回来,便说是救命之恩,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还有其他种种在工作上对自己的有力协助,眼下已经被上面通气说,年后要提他做市局的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了。 说实话,自己晋升这么快,除了徐卫的帮助以外,就属这个小陈帮自己最多了。 可岳山一想到小陈的真实身份,一想到万三义落马后,他的突然失踪,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参与了什么极端组织,他的心,又跟着抽动了几下。 电话那边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我知道,岳山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于是耐心地等着他的回话,同时,也把免提打开了。 这是为了让小陈迷途知返。 我默默地抽着烟等着,直到三根烟抽完后,岳山终于开口了:“找到就找到了,公事公办,我知道,你找他也是因为政安局那边,他,他……”岳山咬咬牙,续道:“那个,我问下,他现在人怎么样,你没……” “放心,”我不忍心岳山继续纠结,打断道,“他人没事,好得很。” “那你打这通电话做什么,直接交给上头不就行了?”岳山的语气一时变得冷漠起来。 是强装的冷漠。 我自然听得出来。 他跟小陈的故事,我也有所耳闻。 此时在我对面的程震生,早已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了。 我也是鼻子一酸,说道:“我跟小陈还有些个人恩怨,现在还不能立刻把他交给组织。” “你这小子,”岳山急了,他下意识就担心徐卫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走到楼道僻静处,他低吼道,“我警告你,不要做任何违反组织原则的事情,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抹了一把鼻子,摇了摇头,解释道:“你误会了,程震生背后还有神秘人物,就是他在一直针对我。我不会对你的小陈做出什么事情,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 却在此时,程震生打断了我的话,急急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说着说着,突然换了语气,对着我那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遥相说道:“岳局,我,我,我对不起你!辜负你了对我的栽培和提携!” 话音刚落,“咚咚咚……”程震生不住在地板上磕着响头,以示自己对岳山的忏悔。 第208章 顺水推舟 在此时刻,岳山明显还偏向小陈,可见小陈即使再坏事做尽,也抹杀不了他曾经为岳山立下的功劳,也掩盖不了岳山,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有兄弟情这个事实。 我也没想到下意识对岳山的尊重,会换来如此顺利的结果。 本来还想着或许要用些手段,才肯让这个程震生为我短暂利用,去引出背后那个神秘人物。 没想到,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却换来程震生的心悦诚服。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却让我感到有些失望。 程震生的的确确再也没有任何歪心思,可他那口中所说的恩人老板,却始终无法联系上。 直到眼看着f国那场拍卖会开始,没几天了,跟程震声一番交代后,我这才开始准备去f国。 北瑞国虽然跟f国是两个国家,但毕竟,欧洲就这巴掌大的地方,是以,尽管只剩两天,我仍然没有着急出发。 我在等。 我在等程背后恩人的消息。 消息是等到了。 只是不是我想要的。 或者说,不是我当下迫切想要的消息。 这等到的消息,是安娅。 北瑞国王室偏远旁支,安吉塔莉娅·古斯塔夫公主。 据安娅简短的短信里说道,这几天之所以没有联系我,是因为王室出了大事,她一时走不开。 曾经在飞机上,我跟她聊嗨了,无意中透露了要去f国这事儿,那场拍卖会,由于将要拍出世界各国众多流失文物,因此举世瞩目。 作为北瑞国王室成员,她自然也很是关注。 估摸着徐卫快要出发去f国了,她这才发来了这条短信。 是求救的短信。 准确的说,是病急乱投医的求救。 毕竟,安娅将自己能动用的关系都联系了个遍,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家族成员,敢站出来,替自己那、被诬告说有叛国行径的父亲,去跟北瑞国王佐瓦奇十四世·古斯塔夫求情。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奥斯卡尔·古斯塔夫不日将被判处终身监禁,而所谓的终身监禁,其实从“历代被诬告以谋逆罪名的罪犯,基本上没过几年,就会‘患病’去世了”这一点来看,安娅的父亲,大概率是凶多吉少了。 安娅知道自然也知道这其中道理。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慌乱之间,无意中看到了那张、被自己一回来就随手丢在化妆台上的金卡,她这才突发奇想说,“c国历史悠久,奇谋迭出,想来,这个徐卫既然是c国人,搞不好会什么三十六计也说不定?” 于是乎,她就死马当活马医般,发出了那条短信。 发完短信,她双手合十,对着基督画像,闭上眼睛,祈祷几句,跟着狂乱地在胸前画着十字。 当徐卫的电话打过来时,安娅猛地睁开双眼,看着来电显示上明晃晃地“徐卫”二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毕竟,她那条短信,可不是一般的短信。 那可是很隐晦的提及了她父亲安危的短信,并且涉及到了北瑞国王室秘事的短信。 她很清楚这条短信的分量。 但是她没办法,她必须这么做。 安娅很清楚,宁愿那条短信吓到徐卫,也不想再给他发第二条过去。 作为一个弱女子,她实在是没有勇气了。 尽量镇定了神色,但双手仍然颤抖着。 安娅按下了接听键,颤声道:“喂?是徐卫吗?” “我是,”看完短信,我脑海中很快便拿定了主意,尽管胸中惊涛骇浪,但我说话的声音,尽量表现的很平和,道,“你的短信我看了。” “既然你敢打给我,这说明,说明……”说明什么,安娅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因为她实在没有把握——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外国人,凭什么会帮她,凭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我有意将气氛调节的活跃一些,便打趣道:“对了,你刚才短信里说什么我会三十六计?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我也没怎么看过那本书,只是电视、小说看得多,另外历史文献也看过一丢丢。这就好比,你们北瑞国,是,也不能因为你们国家历史上渔业航海业发达,就认定说,每个人都是好水手,一个道理。” 我想用这么个形象的比喻,只是想缓和气氛,让她不要那么压抑,但没想到,安娅听完这话,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声渐大,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还以为……我父亲有救了……没想到,是我……是我痴人说梦……呜呜呜……” 我知道我的比喻没起到效果。 于是,便挑明了,说出了自己看到那条短信后的想法。 直到我简略地说完整个计划,安娅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说道:“这个能行吗?会不会太天真了?” 我纠正道:“你是想说天马行空?” 安娅立时应道:“啊对对对,是这个意思,我的中文不是那么熟练,所以用词错误了,请见谅。” 说完不自觉的展颜笑了起来。 我之所以打算帮她,并不是出于什么圣母心理,所谓无利不起早,我当然有我的打算。 因为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家即将拍卖唐代龙首的拍卖会,她北瑞王室,占了一定的股份。 如此,只要我取得了安娅的信任,甚至说,成功将安娅父亲扶上国王宝座,那么,我也就不用那么费劲巴拉地,去想怎么进入会场了。 毕竟,我目前的签证明面上,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来欧洲旅游而已。 一个异国旅游的学生,想要进入那个需要特殊邀请券、才能进去的拍卖会,基本上等于天方夜谭。 而如果是股东身份呢? 那自然是轻而易举了。 按照安娅的指点,大约3个小时后,在一栋古堡里,我见到了相比分别前、有些憔悴的安娅。 安娅一看到我,就飞扑了过来,跟着便在我脸上除了嘴巴各处,不住地吻着。 “唔……这香水,我在c国还没闻过。” “当然了,即使是当今世界最名贵的私人作坊,也做不出这等香味,这是我古斯塔夫王室独家研制的,只供王室专用,自从研制出来后,还从来没有外传过呢。” 安娅亲完,下意识解释着她身上的香水由来,解释完,这才发觉自己脸上有些滚烫。 接着,她便问起我打算用什么办法,帮她父亲脱困。 我笑道:“那会儿电话里不方便忘了跟你说,我看到你短信的时候,就立马想出了解决办法。” 安娅好奇道:“怎么说?” “其实你们这北瑞王室小乱,在我们c国悠久的历史来看,完全是小儿科,根本谈不上什么天马行空,常规操作而已。” 安娅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仍是不得其所,问道:“我还是听不明白,你能详细述说吗?” 我摇头笑笑:“那什么现任国王不是指控你父亲,有谋逆之嫌么,咱们就给他来个顺水推舟,干脆弄假成真呗。” 安娅张大嘴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禁不住咋舌不已:“这也太疯狂了?” 我上前拍拍安娅肩膀,安慰道:“放心。” 到这种时候了,她只好说:“至于什么国不国王的,我父亲倒真不稀罕,不管怎样,我只求父亲平安归来。” 她退后两步,拉起我的双手,仔细盯着我,一字一句道:“那么我父亲的安危,就交托给你了。” 接着,她便跟我简单介绍了下关于北瑞王室的相关情况。 我一边听,一边仔细将关键点记在心里。 待安娅介绍完后,我很利索地打了个ok手势,说道:“公主殿下,您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说完就转身出门。 刚走到门口,却听身后发完呆的安娅喊道:“你就这么去了?” 我闻言转身,好奇问道:“怎么,看你这意思,你也想去?” 安娅嘟着嘴,左右轻晃着身子,说道:“不然呢,我还没说国王驻地,我不带你去的话,你连地方都找不到。”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说了,处理这种动乱太危险了,”我转身说道,“王室动乱,是男人的事情,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好消息就行。” 第209章 F国拍卖会 等安娅反应过来时,我人已到了里许之外。 北瑞时间,凌晨八点整,天刚蒙蒙亮。 北瑞王室发言人在全国电视直播(广播)里宣布:由于现任国王佐瓦奇十四世·古斯塔夫突然患病,其身体已不再适合担任我国国王,经过王室委员会内部裁定、经内阁首相于伦霍尔·拉尔斯及其内阁批准,现国王一职,由现在55岁的奥斯卡尔·古斯塔夫接任,即日就职,望全体国民周知。 这个消息传入安娅耳朵里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因为担忧父亲安危,而出现了反向幻觉。 她使劲晃着自己的脑袋,想镇定下来,激动地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直到那个男人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这才有点信了。 她起初还以为这是徐卫利用金钱,联合王室成员一起让自己开心,所做的恶作剧。 只是,当我把手中那份任命她父亲就任国王的文件,以及手机里那张,我亲手拍的她父亲就职演说的照片给她看时,她急忙打开电视机,正好看到自己的父亲在进行着激情的演讲。 她这才相信了刚才听到的内容。 她,安娅,准确地说是安吉塔莉亚·古斯塔夫,她的父亲——奥斯卡尔·古斯塔夫,的的确确的,真真切切的,现在成了北瑞国国王了。 自然的,在随后的加冕仪式上,安娅也被封为了北瑞国公主——同时获封哥尔摩斯女公爵。 奥斯卡尔被我那么一推二就,从一开始的极不适应新的身份,到后来也渐渐有了国王的派头。 而奥斯卡尔从阶下囚到国王的过程,不过小半天功夫。 我不过略施小计,花重金买通上任国王十四世的众多仆从,以及其他王世委员会的重要成员,上下打点,外加稍露几手道法天术,结合异能“探查”到的各人私密隐事,多管齐下,这便轻松搞定。 一开始我还准备了一连串的连环计,没想到竟然没派上用场。 毕竟,这所谓的北瑞王世,再怎么高高在上,他们终究也都是人啊。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而我正好利用那些探查到的隐秘私事,先是金钱利诱、再是重拳出击。 尤其是这些人身上的王世身份,极好面子,又怎么会愿意让全世界知道他们王世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丑事呢?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不仅没让安娅父亲被诬陷成功,反而顺水推舟,助其成功登上王位。 顺其自然地,奥斯卡尔体会了半天当国王的滋味后,后半天,也就是当上国王的这天下午,便敕封我为卫娅大公爵,并同时宣布,我,徐卫,将在安娅大三时,与其完婚。 “卫娅”,啧啧。 瞧瞧这称呼。 我也没想到那老小子竟然会做出这个决定,当这个消息一出,我差点魂没吓出来。 好在我跟国内的阳舞问了问,结果阳舞说我想多了,说“我们女孩子,很少关注这方面,更别提国外的什么王世的事情了”,并说,“恭喜我们的徐卫哥哥成为了卫娅大公爵”。 那句恭喜,自然是一股子酸臭味咯。 晚上奥斯卡尔家举行私人晚宴时,特意邀我入席。 饭还没开吃,结果就被这位大叔一顿恭维感谢的话,都快给我听饱了。 晚宴结束后,奥斯卡尔大叔又特意把我单独叫入书房。 只听奥斯卡尔用流利的英语说道:“其实刚才在晚宴上,我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只是不太方便。” 跟着,径自走向一书架,从其中万千书籍中,看似随手的抽出一本,又回到我身前。 奥斯卡尔从这本书里的夹层中,取出了一张银卡,交到了我手中,恭敬地说道:“这张是我私人在全球各地经营业务的收账卡分卡之一。” 我想说我帮他可不是为了钱,拿着卡连连摇手。 却见奥斯卡尔又从书里,不知道怎么,又鼓捣出一张、大约三四张银行卡那么大的精致卡片,指着其中一面、最上面的那行字,说道:“这是我奥斯卡尔家,在全球各地、行使股东权利的特殊证件,你拿好。” 我心里一阵嘀咕:你这老头也太客气了,无非就是帮他做了个国王而已,这又是送钱、又是送证件的,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我清楚,那张证件正是我想要的,但我还是推脱了一番。 当然,我这推脱纯属面子工程,是无效的。 奥斯卡尔看我始终不肯接受那张证件,急得他差点都跪到了地上。 看在那张可以随意出入那场拍卖会的证件份上,我这,我这才勉强答应收下。 至于那张什么分卡,我则随意的放在了大风衣内口袋里。 本来我想连夜赶过去,好提前适应f国那边的环境。 却没想到,被安娅强行留宿了。 是的,我一个纯情小直男,被一个北瑞国女公爵公主,给强行留宿在了她的房间。 在安娅看来,徐卫跟她家的救世主没什么分别。 要不是相识不久,要不是安娅熟知c国人自古以来的谦逊内敛,要不是自己刚好来了例假,说不好,当晚就给徐卫霸王硬上弓了。 安娅说完这话时,竟然没有一丝害羞。 稍晚,在我以性命相威胁后,她这才打消了与我同眠的念头。 看我快走出她房间了,又说,“我知道,在你们c国,一个弱女子,如果遇上了世外高人救了性命,无以为报,往往这女子便会以身相许,我知道,也许你在c国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这个想法,我一直都不会改变,如果你在c国过得不开心了,我希望你能考虑我的这个请求。” 说完,三两步奔到门口,在我左右脸颊各印上两枚唇印后,放开我后,呜呜呜地竟又哭了起来。 我甩甩头,狠命掐断了内心里邪恶的想法。 转身出门。 第二天,距离f国唐代龙首拍卖会,还有一天的时间。 我本来还想着打车去机场呢,结果安娅二话不说,派了私人飞机给我“绑”了上去。 安娅还想跟我一起过去呢,我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断然拒绝了她。 为了安抚安娅公主受伤的心灵,我答应她办完事就飞回去找她,并且答应她一直苦苦哀求的要跟我学c国功夫。她这才作罢。 大约3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了巴昂布尔奥机场。 巴昂,也即f国首都。同时也是拍卖会所在地。 我是跟张玉娟一起进入会场的。 张玉娟是我在准备帮助奥斯卡尔之前,就提前通知了的。 因为我想起,她之前跟我提起过说,有关于“潇天下”准备涉足拍卖行业的事,所以这才叫她顺便来f国观摩学习。 当然了,要说没有私心那是假的。 被安娅时不时、有意无意的那么擦来碰去,我早就心痒难耐了。 进入会场时,那看门的侍应看我一个东方人模样,却拿着北瑞股东的证件,盯着我看了老半天,我没心思跟他解释,从兜里掏出一沓巴郎塞到他手里,他这才客客气气地陪着笑脸,将证件交还到了我手里。 我跟张玉娟落座后,张玉娟嘻嘻笑道:“看来这外国人,也有见钱眼开的习惯,跟咱们国内也差不多少呀。” 我摇头笑笑:“世上的人,又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说完右手揽在张玉娟腰间,轻轻捏了捏她。 张玉娟身形一晃,眼波流转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接收到信号了。 嘿嘿。 张玉娟伸手入兜,碰到了那张奥斯卡尔赠送给我的证件,下意识问道:“我听说这场拍卖会,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咱们能进来,是因为这张证件?” 第210章 魔法修士贾米森 我将张玉娟朝我这边搂了搂,道:“这事儿回去跟你说,先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操作的。” 张玉娟也知道此行的主要目的,不再说话,轻轻在我腰间捏了捏,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会场。 整场拍卖会索然无味,跟电视上演得,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拍卖会进行到后半段后,那件老张和老郑提过的唐代龙首,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不觉就皱起了眉头。 心说:“什么情况,不是在之前的宣传之中,多次提到过说会有那件龙首出现吗?这眼看着拍卖会上的藏品,被一件一件拍了出去,却还没见那龙首现身……” 下意识的,意念就启动了。 果然,那件龙首确实在会场,只是被藏在了一个极隐秘的所在。 “难道准备压轴出场?”我小声脱口道。 张玉娟一听我说这话,这才说道:“那件龙首简直可以说是无价之宝,放在最后拍卖,也算情理之中。”说着,握紧我的右手,轻轻挠了挠手心,宽慰着有些烦躁的我。 随着主持人最后一锤落下,明面上最后一件拍卖品,被某神秘古国的一巨贾拍下了。 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东西都卖完了,人们自然都准备开始离场了。 便在此时,却听那主持人喊道:“各位,请不要离开。” 这主持人侧过身子,示意工作人员,可以把那件龙首拿出来了。 那工作人员心领神会,蹬蹬蹬紧赶几步,出了会场拍卖方的小门。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那小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从门里走出两人。刚才那名工作人员,连同一位同事,两个人抱着一个巨大的黑布,小心翼翼地,将那黑布抬到了展拍台上。 那主持又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领导,得到批准后,左手从黑布上,轻轻一扬,黑布揭开,举座哗然。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道:“oh y god!” 跟着,各种各样的、就这件龙首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说些什么,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龙首。 一遍遍回忆着老张,尤其是老郑跟我交代的种种细节,终于,验明了这件龙首,确实就是那两个老头要我寻找的那件。 正主归位,我这才放下心来。 据张玉娟根据了解到的拍卖行业的潜规则,说这是拍卖方的惯用伎俩。 我暗暗点着头。 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了前面展出的拍卖品,争得头破血流之后,再拿出重量级拍卖品,这个时候,一是为了抬高身价——一般富有的,恐怕到这时候早已花光了预算;一是为了营造神秘感。 看着在场众人的各种反应,我跟张玉娟小声说道:“学着点,看咱们能用上多少。” 张玉娟回应道:“放心,我都记在心里了。” 有这么一位贤内助帮衬,我心生感激。 从怀里掏出安娅送我的特制香水,塞到她手里,说道:“这个你先拿着,后面还有奖励哈。” 张玉娟此时也没在意徐卫刚才放她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像是类似香水的物件,不过她全身心都放在会场上,也就没什么心思去问徐卫了。 不出我所料,这件龙首,最终流拍了。 流拍的原因其实也没多复杂,无非就是起拍价,远远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承受范围。 当然,也包括我。 也包括了如今拥有巨额私人资产的我。 因为他们的起拍价,别说是世界上知名财团了,就算是个二流国家,恐怕举国之力也承受不起,或者说不值得去为这么一件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龙首,去付出那个代价。 我本来想咬咬牙买下,但是据张玉娟说,在我刚才简单告知了她、我的具体资产后,仔细权衡了一下,就算加上奥斯卡尔赠与我的那张分卡、所能提现的最大份额,仅仅只够这拍卖方喊出的那起拍价的一半。 我当时还有些发愣,心说,就算不算那张分卡,我的钱也不少了? 以前看电视上、新闻里报道说,一件拍品无非就是几个亿的美金而已。 我自己的资产,虽然没有仔细研究过,但少说也得过百了? 难不成连这么一件龙首都买不起? 是的,这时候我并不清楚起拍价。 因为,他们这个起拍价,是通过座位上的特制语音输出系统,小声提醒给各人的。 听张玉娟说出起拍价时,我瞳孔瞬间放大,心里骂道:“妈的,这帮人咋不直接抢金山银山呢?这不是狮子大开口?这么多?” 张玉娟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捏了捏我手心,说道:“算了,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而我从最后离场的其他人那里听到,这已经不是这件龙首第一次流拍了。 看样子,这个拍卖行,似乎在放长线钓大鱼? 我在帮安娅之前,其实就有个疑惑。 如果说我能顺利进到会场,那么我为何不以正常买家的身份,去直接参与竞拍,从而得到这件、老张老郑他们梦寐以求的宝贝? 干嘛还费劲巴拉的去学什么盗圣心法?还得去博物馆去冒险偷出来? 这时候才明白了张郑二老的用心。 原来他们早有预料啊。 拍卖会结束后半天,我安顿好张玉娟后,没做多少耽搁,准备好行装,将身上一众物件,悉数交给张玉娟保管。 探明了情况,我便朝着那世所闻名的博物馆出发了。 一路上,我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回忆着在南宫山上学到的本事,同时也不忘紧紧盯着那博物馆,那件流拍后又被放回原位、龙首那边的情况。 是的,这帮人知道这件稀世珍宝,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惦记,尤其是龙首原生国c国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跟博物馆合作,每次拍卖会,拿出去拍,流拍了再放回来。 为的就是,利用博物馆的强悍安保措施。 博物馆领导呢,想着平白无故能展出一件稀世珍宝,眼看着那件龙首,为博物馆带来了大量人气以及相关的巨额收入,不知道笑的多开心。甚至博物馆和那龙首的所有者,在双方第二次合作时,这馆主竟然说帮他们保管。 当然,同时也将博物馆、尤其是龙首展区的安保措施,提升到了顶级。 这些,自然难不倒我。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盗圣”出手,但,配合超能力,我信心十足。 是夜,凌晨三点一十七分整。 经过对前几次博物馆抓获的偷盗者那些步骤分析,我知道,这个时候,是整个安保系统,防卫最为松懈的时候。 包括那些隐藏在龙首附近十步之内、埋在地面之下的那些、在博物馆闭馆期间才会启动的警报系统。 以及那些,肉眼不可见的、布控在龙首展区附近的几千几万根细丝。 这些,从我离开张玉娟那儿开始,到现在,我早摸的一清二楚了。 就等这个三点一十七分的时刻。 利用在南宫山上学到的知识,我轻易就来到了龙首展柜近前。 此时的我,面对唾手可得的龙首,似乎,也有一些些得意忘形。 毕竟,第一次出手,就如此轻松写意,当下的我,说不出的兴奋紧张。 一时之间,竟忘了同时用透视观察四周。 就在我双手将要触碰到龙首之际,颈后便感到一股劲风朝我袭来。 来不及多想,我纵身上跃,“噔噔噔”左右双脚互点,施展起天一地术之“腾空跃”之技,霎时间便跃至半空,单手抓着楼顶的吊灯,转身回看,这才发现,之前早已预想的强敌——贾米森魔法师出现了。 第211章 东方道术遇西方魔法,东方道术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出发前,我早将这人的模样,刻在了脑海。 尽管此刻他戴着面罩,对我来说那面罩却形同虚设。 即便这面罩下的模样,与我脑海中的有些区别,但我仍认出了他腋下的那颗大黑痣。 “哼哼,任你如何伪装,却如何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我冷哼几声,朝那穿着硕大欧洲修道院道袍的贾米森,说道,“贾米森修士,久仰了。” 手一松,轻轻巧巧地,就落在了那贾米森身前十来步之处。 那贾米森看眼前偷盗者那一上一下,漏这一手,明显是在跟自己示威,不过他内心却没有丝毫波澜。 听那人说话了,于是回道:“呵呵,竟然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不容易……不过,这件龙首,已经很久没有逼我出手了。”说着,噶拉拉拧着脖子手腕,像是在热身运动一样。 我鼻中轻哼一声,道:“我早听说你们欧洲的所谓修士,各个身怀绝技,其中这嘴上功夫,更是一绝,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毕竟头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战力气息,我也不敢大意。 想着:先用攻心计试探试探,看看能否逼他先出手,这样我后发先至,也多了几分胜算。 却听那贾米森修士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要是比起你们c国的文战,我们欧洲,别说我们欧洲,哪怕整个世界上,所有能说会道的高人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啊。哈哈哈哈……” 这贾米森说完,双手抱胸,肩膀剧烈晃动着,哈哈哈哈就笑了起来。 我心下一紧:奶奶个腿,这什么奇怪修士,竟然也会攻心术?看来没少研究c国文化这是。 他那话,一时间竟把我给噎得无话可说。 我看着他那抖动的上身,气得差点破防。 看着他那件晃动的道袍,突然,我心生一计。 说道:“那确实,世人皆知,修士修士,之所以整天穿着这道袍,正是因为之前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才整天把自己套在一件道袍里,表示自己羞于见世人?啊哈哈哈哈……” 我学着那贾米森刚才的样子,也双手抱臂,嘎嘎嘎也笑了起来,笑声比他刚才还大。 我知道,我的笑声越大,越能刺激他。 但我就这么直愣愣笑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那修士有任何回击。 我还以为自己这招同样失效了,正想着下一个损招呢,下意识用起了读心术。 唔……这人的脑电波竟然是一条直线???? 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玩意儿不是人? 还别说,这贾米森,还真不是人。 那他是什么呢? 没错,他正是逝世不久的,享誉海内外的生命科学博士斯坦因·安布尔——离世之前的得意之作——高级人机合成体。 这高级人机合成体,虽然是人和高级生命科学机器人联合体,但百分百保留了人类的外观,包括细到每一个毛孔,和正常人类,几无差异。 除了。 除了身体强度远胜于于常人以外,就是这大脑构造也是人机结合体。 这才导致徐卫的读心术,哪怕近在咫尺,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久久无法读出这贾米森的心理活动,我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却又怎么去战胜他呢? 不容我多想,那贾米森出手了。 贾米森说了句“受死”,紧跟着,他的身子便急射而出,眼看着他手中利刃,就快要接触到我的外套了。 我只好又一个闪避,堪堪躲开这突然一击。 调整好身形,我凝神静思,苦思对策。 若说他的身法,倒还在我的可控范围内,但他那鬼魅的攻击方位,却是我从所未见。 一时间,哪怕接下来那贾米森接二连三的招招致命出击,都被我一一躲过,我却没有任何还手余地。 这给我整的不觉间就冷汗直流。 “是个难缠的对手。”我心中暗暗惊诧。 贾米森上一个攻击刚刚结束,我运起第一道道法真气,爆喝一声,“看招!”,一把青铜古剑突然出现在我手中,几个起落,我已欺身到贾米森近前,饶是快如闪电的贾米森,此刻也是一惊,心道:“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比我还快。” 思虑未落,那把青铜古剑已眼看着直冲贾米森咽喉而去。 去势凌厉至极。 那贾米森却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了我这一招。 是的,他用他的喉咙,就这么接下了我这运用了道法真气的致命一击。 只听得“当啷”、“哐当”两声,青铜古剑应声而断,半截古剑掉落在地。 而贾米森的喉咙,却纹丝未动。 我人傻了。 想当初第一次运用这第一道道法真气,跟程震生一伙恶斗时,无不挡者披靡。我实在没想到,这贾米森的喉咙,难不成是金刚做的?如此坚韧? 就在我愣神之际,贾米森再次出手了。 这一次,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了许多。 看样子,他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甚至,甚至超过了音速。 这是我运用起第一道道法真气,所测得的数据。 这也是我第一次得知,道法真气原来还有这个功能。 想来应该是以前遇到的对手,都是些阿猫阿狗,也就这个极其强悍的贾米森这一级别的高手,才能触发这一功能。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贾米森整个身体,就跟我来了个对冲。 他的身体从我的身体里穿胸而过,也只一眨眼的功夫。 就算当下的我,已经反应极快,也没来得及做任何应对。 穿过我身体后,贾米森背对着我,嘿嘿冷笑道:“我以为你多有本事呢,原来,不过如此。” 这贾米森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准备抬脚离开。 只是。 可惜贾米森似乎没怎么玩过游戏,他似乎并不知道,补刀的重要性。 是的,我确实被贾米森穿身而过。 但。 我还有呼吸在。 当贾米森穿我而过后,我体内的三道真气自发结成一束,护住心脉。紧跟着,将即将离散的身体各个组织,一个个、毫无遗漏地又给抓了回来,重新塞进了我的身体。 我,似乎死了,却又活了过来。 “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当贾米森刚刚迈出第一步后,却听到了身后这句能将他吓得宕机的声音。 他回过头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媲美安布尔教授的杰作——他的身体硬度,或者说荒谬之处,甚至比自己这幅人机合成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回轮到贾米森傻眼了。 但是,他却没有像刚才徐卫那般反应迟钝。 迫不得已,贾米森只好使出自己的看家绝学——魔法元气了。 就在贾米森愣神之际,对于我身体构造重新被三道真气恢复如初这事儿,我来不及多想。 当下就用透视对那贾米森的身体构造,进行了一番快速但仔细的研究。 瞬间,就想明白了这眼前的贾米森的古怪。 要不是他大脑中那颗芯片上的一行小字,我还真不清楚,这玩意儿竟然是坊间传闻已久的,人机生命体? 既然如此,我当下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至于这贾米森,要想战胜他,其实也没那么复杂,直接用起意念大挪移,让他那颗芯片停止工作就好了。 为了以防那贾米森身体上还有其他什么、备用芯片之类的玩意,我一边启动意念大挪移,一边快速搜索着他身体里其他部位。 没有了。 就这一颗。 呵呵。 该结束了,眼看着天快亮了,我还想回去享受张玉娟的温暖怀抱呢。 “结束。” 就在贾米森的终极绝学——魔法元气攻击波穿过我身体后,我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异常。 看着眼前几步远、呆呆愣愣的贾米森,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 一切都结束了。 第212章 醋溜白菜 回到张玉娟床上时,刚好是七点二十一分。 七点二十一分,是一个普通的时间点。 普通到它不过是张玉娟的出生时间点而已。 生命的结合、降生、又结合,是一个神奇的过程。 我刚才在跟那贾米森恶斗时是这样;我第一次在异国他乡,完成第一首徐张生命交响曲,自然也不例外。 跟张玉娟“吃完饭”后,我本来想着去北瑞国兑现自己、之前对安娅的承诺,却接到了龙天胜的命令,叫我立刻赶过去和他汇合,这叫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大了两倍。 不得已,我只好跟安娅在电话里说了声抱歉。 安娅倒也理解我,说,“没关系,等来年开春暖和些,我正好要去c国交流学习,到时候可不要躲着我哦。” 我没有回答,默然挂掉了电话。 想起龙天胜刚才电话里说到的事情,紧接着就跟他拨了过去。好不客气地问他道,“你在国内,还限我一小时内和你汇合,你当我会时空瞬移还是咋地?” 只听龙天胜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恶斗一场,人傻了?哥哥我在巴昂布尔奥机场附近呢。” “????” 他什么时候来的? 还有,他是怎么得知我跟人恶斗一场? 到了龙天胜这儿后,我才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郑棋元郑老师安排的。 在我出发去往北瑞国时,他就通过组织,联系到了龙天胜。 对了,这个郑棋元,其实也是政安局的编外人员。 我也是刚从龙哥口中得知的。 郑棋元之所以叫龙天胜来接我,就是为了帮我解决、如何将龙首运回国内的这个大麻烦。 我很好奇,便问他,“那你们要怎么运回去。”跟着双手画了个大大的圆圈,续道:“这么大一坨东西?” “哈哈哈哈……”龙天胜听完我这滑稽的言行,登时大笑起来。 当龙天胜亲自把龙首完完整整交到郑棋元手上时,郑棋元激动得身体不住颤抖,眼含热泪,满怀深情地说道:“国家以前的百年屈辱,今日终于能得到一丝安慰了……” 跟着又看看我,续道:“组织能拥有你这么一位出色的得力干将,真是国家之幸,民族之幸,所以,我有个请求,不知当讲……” “别别别,”我忙摆摆手,后退着,说道,“仅此一次啊,你不知道,我差点死在那儿,还想让我继续为国献身?我可没那么高尚。”说话声渐渐远去,高尚二字落地,我人已到了楼下。 “这臭小子,”郑棋元摇摇头,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眼龙天胜,对着门口笑骂道,“没个正经,明明是刀子嘴豆腐心……” 事情圆满解决,虽然我也经历颇多凶险,但无意中我又触发了道法天术的一层新的能力。 回到会春园跃层居所后,我将那次跟贾米森的战斗如此这般,跟张九传这么一说,张九传久久没有回音。 我都快睡着了,只听他那边突然“啊……”的惊叫出一声,跟着又失声吼道:“他妈的,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竟然无意间学会了道法天术中的永生之术,哈哈哈哈……” 这笑声震耳欲聋的,吵得我恨不得隔着电话去踹张老头两脚。 又听张九传在那儿哇哇怪叫着,一会儿说,“真是造化弄人啊!”一会说,“天可怜见,我天一派终于有了真正的传人了!”一会儿又说,“我之前说你是天选之子,你还记得,我没骗你,哈哈哈哈……” 我等那老头发完疯,终于没力气狂吼乱叫了,这才说道:“你可拉倒,还什么永生之术,我看也不尽然,说不定是我那芯片和道法天术结合才有的呢,不然的话,当初你父亲怎么……” “呀……”我下意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才感觉有些不妙,我这好好的干嘛提人家早已仙逝的老爹…… 却听张九传缓缓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什么疯言疯语,我之前也只是听父亲说起过,天一道法录的道法天术,确实有一些邪门的道术,其中就包括了这永生之术,只不过,自从开山祖师张祖元老祖宗以降,一直传到我这里,除了我这位老祖宗,还从来没有人能练成这门道术。也就是你,天命所归,这才无意中练成了,所以我说你是天选之子,这话可没有任何夸张成分。” “嘎……” 我仔细咂摸着张九传的话:“这意思,还真是这样? 虽然我知道,在他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说我是什么百世善人了、是什么元身转世了这些都是胡扯八道,但,经他刚才这么一说,再一联想昨晚那惊魂一幕,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那这么说的话,我这是拥有了不死之身了?” 只听得“砰砰”几声响动,我激动地将电话往墙上一摔,然后满屋子乱窜,整个人,额,不客气的说,如果这会儿在屋里还有人,看到我这发癫的样子,肯定是这样子:先是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喃喃道,“这人怕是失心疯了……” 得知自己拥有了不死之身,即使我再如何冷静,做出这些举动,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随着激动的心情蔓延全身,我再也抑制不住了。 我赶紧跑到二楼的健身室,对着那沙袋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的躁动。 如此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听到门外有钥匙转动的声音,跟着,我肚中咕咕咕也叫了起来,再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整“疯”了一个下午了。 门开了,来人是——萧雨兮? 她哪儿来的钥匙? 我记得我这三间房,除了梅潇每一间都有外,另外还偷偷给了阳舞各一把。 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给过萧雨兮啊。 这…… 这眼前的萧雨兮手中的钥匙又是…… 啊,她是不是和梅潇一起回来的? 我看了半晌,再没看到任何人影,这下就更加惊奇了。 来到栏杆处,看着刚换好鞋子的萧雨兮,冷不丁问道:“你钥匙哪儿来的?” 这话问的,把个刚进门的萧雨兮吓一大跳。 只见萧雨兮听到问话后,下意识后退到门口,警惕地往屋里瞧了瞧,这才发现趴在二楼栏杆上的徐卫。 她又是惊吓,又是惊喜,拍拍胸口,嗔怒道:“吓死人了,你啥时候回来的?我钥匙,我要是梅潇给我的啊。” 换好鞋子,一边问着徐卫“这几天都干嘛去了”,一边絮叨着“早知道你在家,我就不用开门了,你不知道,自从你上次走后,我跟梅潇就一直住这里,我负责做饭,她负责吃,有时候梅潇事情多,就总是不能一起,所以,她索性就给我配了一把”。 萧雨兮提着手中的各种袋子,放到厨房后,去卫生间里匆匆洗漱后,到一楼她和梅潇常住的屋子里换了衣服后,很快便投入到了忙碌的洗菜择菜当中。 洗得差不多了,萧雨兮背对徐卫,笑道:“你不知道,你家潇潇,现在可是足足胖了五斤哦。” 我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萧雨兮忙前忙后,问道:“五斤,不多啊,不过,要是胖在了该胖的部位,那倒也不错。” “噗嗤~”萧雨兮一听徐卫那没正形儿的劲又来了,轻笑出声,却不敢接话。 她怕…… 我看着眼前可人的萧雨兮,这般情形,想起了那一次在阳舞那儿和她一起吃饭的情景,不觉心中暖流而过。 来到厨房,悄无声息地下了楼来,鬼魅一般来到萧雨兮身后,一把给她从身后抱住了。 萧雨兮“嘤咛”一声,身子不自觉扭动了几下,又继续忙着手中活计,只下意识说了句,“别动我呀,等下切到手……” 这手字刚说完,只听“啊呀”一声,萧雨兮手中的菜刀,果然擦碰了一下左手大拇指的指脸。 一时间,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我赶紧放开了手,转到萧雨兮身前一看,心疼地自责着。 此情此景,却又让我想到了曾经看过的某小说里,某个情节。 想到此处,我不假思索,一低头,嘴巴就贴到了萧雨兮手指上,替他舔着伤口。 萧雨兮看我这滑稽又暖心的动作,微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细心周到得让人不能自已。” 拇指上的伤势很快就止血了,我从一楼储物室里的生活常备箱里,拿出一贴云南白药创可贴,给萧雨兮贴在了手指上。 跟着轻轻一吻萧雨兮的额头,说道:“你歇着,我来做,梅潇……你们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 当年做初中同学时,她就知道徐卫的厨艺不错,是以,只好乖乖地在一边打着下手。 至于徐卫刚才说话时,提到梅潇又愣了愣才说了“你们”,她倒没放在心上。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都很自信。 她对自己自信的根源,来自于自己与生俱来的聪慧。 过不多时,两道炒菜出锅。 接着我准备做一道老妈的绝活醋溜白菜时,在左首找了半天没找到白菜。正想转向右边,问萧雨兮白菜“没买吗”时,一侧身,迎头跟刚好准备递给我白菜的萧雨兮,嘴对嘴贴到了一起。 这一幕,恰好被推门而入的梅潇,看了个正着。 第213章 语言大师 可能由于在家里;也可能由于厨房的烟火声,我,都没有注意梅潇是什么时候开门的;甚至把跟萧雨兮的这份简单温暖,差点当成平凡岁月——以为日子不过如此,这才沉浸其中。 梅潇开门看到这一幕后,我跟萧雨兮俩人的嘴唇,还因为发呆还黏了一小会儿。 直到。 直到“啊……”一声长长地尖叫从梅潇嘴里发出。 四瓣紧贴的嘴唇,这才茫然无措地分了开来。 三个人,二vs一,两两目光相对,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要不说还得是萧雨兮呢? 当梅潇那声尖叫发出不久,萧雨兮退后两步,神色陡转,展颜一笑,问梅潇道:“回来了?” 梅潇盛怒以极,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萧雨兮的招呼,将身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径直就要出门而去。 我则默默地操持着炒锅里的醋溜白菜,除了炒菜的滋滋之声,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萧雨兮看梅潇不理自己,微笑着走向梅潇,三两步赶上前去,不着痕迹地站在梅潇身前,伸出手,将梅潇拦了下来,说道:“潇潇,我知道,刚才那一幕,你肯定误会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我现在想跟你聊点别的事情。” 梅潇甩过身子,侧向一边,仍旧拉长着脸,不发一言。 只见萧雨兮仍旧神色平稳,她退开两步,轻呵一声,道,“我想跟你聊的是,关于徐卫的大事……”萧雨兮顿了一顿,续道:“性命攸关的大事。” 一听说是关于徐卫性命攸关的大事,梅潇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寻思:“性命攸关?我男人有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我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说法。” 鼻子里轻哼一声,快速又模糊地小声说道:“他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当萧雨兮说什么性命攸关时,我刚好关掉大火,准备出锅这道醋溜白菜。听她说到这里,我两眼震震,竖起了耳朵,一时间,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倒想听听这个萧雨兮,要怎么说服梅潇,解除误会。 第一次在小树林,我走后,也不知道人家两个是怎么冰释前嫌的,主要是不知道萧雨兮是使了什么手段去说服的梅潇;第二次是那次好玩的“比试”,虽然当时我也在场,可毕竟,吃完饭后,萧雨兮又是怎么哄得梅潇,忘掉了我跟萧雨兮的误会。 再有就是上次,上次我差点说漏嘴时,萧雨兮的及时解围。 我一直都好奇,萧雨兮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 所以,面对这次“亲眼所见”的误会,我倒真想瞧个究竟。 将几个菜炒好,端到餐桌上后,我学着萧雨兮转移话题,扭头询问两位道:“两位美眉,要不咱,边说边吃?” 萧雨兮笑了笑,一边说着“还没尝过徐卫的手艺呢”,一边朝餐桌这边走过来。 她走的很慢,侧身余光虽仍旧观察着梅潇的表情变化,但嘴上却接着说道:“徐卫以前,经常给你做饭吃?” 梅潇抽了抽鼻子,寻思:“这家伙会做饭我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还真没机会尝过……啊呦,不行,我不能让萧雨兮做第一个尝徐卫厨艺的女人……” 梅潇那奇怪的想法一出,蹬蹬蹬几步,抢在萧雨兮之前,来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道醋溜白菜,快速地放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默默点着头,脱口道:“唔……这家伙做的菜,竟然比我妈妈还好吃几分?”说着话,心里不觉有些美滋滋的,脸上显出一丝丝得意之色,瞧了萧雨兮一眼,拉过凳子,便即坐了下来。 只见萧雨兮笑着抓起梅潇拿筷子的右手,说道:“手都没洗。”说着将梅潇拉向卫生间。 这场面倒像极了三口之家一样——倒显得梅潇有些像那淘气的孩童一般。 带梅潇洗完手回来,萧雨兮见刚才那虚晃一招,果然激得梅潇主人翁精神顿起,于是心里又稳了几分。 她夹了几口菜,说道:“嗯,确实不错,说实话,我在雨晴姐家里吃过的、那所谓c国最牛厨师烧的菜,也不过如此。” 梅潇发狠一样,急急吃了几口,竟有些噎住了。萧雨兮忙将早已晾好的开水递给梅潇,说道:“其实,我刚才,是在检查徐卫的身体,你不知道,徐卫身上的特殊能力,有时候会反噬他的身体。” “哦?”听萧雨兮终于说起正题了,梅潇倒真想听个究竟。 这萧雨兮虚虚实实地说话,倒真给梅潇起了好奇心。 只见梅潇翻翻白眼,目视前方,却不看萧雨兮,问道:“你倒说说看?” “每隔一段时间,徐卫的身体就会产生新的变化,”萧雨兮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说道,“这个事情,徐卫跟你提起过?” 萧雨兮跟徐卫一样,也是无意中得到了超能力芯片。 当初刚在学校里碰到徐卫时,两个人就彼此交流过一些相关意见。 梅潇茫然应道:“他的身体确实隔一段时间会有变化,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雨兮没有接茬,自顾自说道:“这个变化,对身体损害很大,需要一些及时的补益,才能让徐卫身体恢复如初。” 她其实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解释”方针,只是一边镇定,一边说,同时随着自己的话,去尽量把自己刚才和徐卫,那不小心的“吻”,往徐卫身体异能这方面来靠。 萧雨兮其实并不确认,徐卫的那颗芯片,到底跟自己是不是也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调整。 梅潇之前也确实听徐卫说起过什么,说是只要跟异性去产生一些关联,才能稍稍缓解。 其实徐卫那时候的说辞,只不过是两个人初试云雨后,徐卫哄梅潇再二再三继续做人事的托词。却没想到此刻似乎能有作用? 我听着萧雨兮这渐渐明朗的解释方向,微微点着头。将厨房里简单收拾一番后,也坐到了餐桌这儿,只是不敢夹菜,怕引起梅潇分神,只默默地低头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萧雨兮接着说道:“就在刚刚,徐卫突然感到那种熟悉的不适,而我,由于身体也跟徐卫一样,有那种能力,所以特别理解他,当时也没多想,就想着替他缓解痛苦,从而让他的身体不受伤害。” 这时候梅潇似乎有些没听懂,又有些听懂了,又有些惊讶于萧雨兮也有跟徐卫一样的本事,于是问道:“你也……” 萧雨兮就着菜,吃完几口米饭,点了点头,说道:“我示范给你看。” 跟着,她闭上眼睛,将自己用超能力,搜索到的关于梅潇刚才被辅导员叫去的情节,一一说了。 梅潇听完,惊讶的张大嘴巴,喃喃道:“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嗯,”萧雨兮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很清楚,徐卫身体发生变化时,那种痛苦,而那会儿我正好在,我就想着,如果我因为避嫌,不去帮徐卫,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直说到这里,萧雨兮这才完完整整地,半胡诌半认真地,讲完了自己的解释。 她一开始表现出一副“我不解释,我跟你陈述事实”这样的姿态,可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地就引向了刚才的误会。 萧雨兮看梅潇的表情似乎有些信了,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里波涛汹涌,要是徐卫刚好没跟梅潇说过歪打正着的托词,自己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 一顿饭,在三个人从尴尬、到渐渐缓和中,总算是吃完了。 我勤快地将碗筷盘碟洗好放入橱柜,背对着她俩,附和着萧雨兮,试探着梅潇的反应,说道:“我嘴笨,还是雨兮说的明白。” “你别说话!”梅潇虽然多少信了一些萧雨兮的解释,但对徐卫,因为刚才那一幕,天然地还有些抗拒,凶凶地看了眼徐卫,娇声吼道。 第214章 艰难的决定 萧雨兮虽然将梅潇的心神,堪堪引入了自己预设的轨道,但毕竟梅潇还有些迷糊,于是进一步解释道:“像我们这种人,如果说要助徐卫避过险境,那么就只有体液才有效,你总不能……” 吃完饭,萧雨兮拉着梅潇坐到沙发上,她拿起茶几上切好的一小块苹果递给梅潇,看了眼梅潇,突然娇羞一笑,续道:“你总不能希望我俩在厨房做那种事?” “怎么可能呢?”梅潇接过苹果,身子往后一退,皱着眉头,下意识回道。 她吃了几口苹果,忽然反应过来,说道:“所以你就……啊,我懂了。” 梅潇到底懂了什么呢? 我跟萧雨兮面面相觑,只听梅潇又道:“徐卫每次跟我,跟我,跟我……”她连说三个跟我,顿了顿,明显脸上红晕渐生,身体慢慢也热了起来,看了眼萧雨兮,没好意思地歪头一笑:“而且结束后总是说,舒服很多了,在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理解了。” “呼呼~”我跟萧雨兮两人,心中总算呼出一口长气,均想:这傻丫头…… 梅潇说完那话,身子扭捏几下,忽地从茶几上拿过一瓣苹果,递到萧雨兮身前,真诚地说道:“要不是你刚好在,真不知道……”说着又抬头看了看靠在出厨台边上,面露释然之色的徐卫,噘起嘴,说道:“就是便宜了这家伙。” 突然,她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修真小说里,提到的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节,讶然道:“呀,我想起来了!” 刚刚放松下来的我跟萧雨兮,听梅潇这么一说,看看她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俩顿时又提起了精神,均想:“这丫头又怎么了?该不会是反应过来了?” 只见梅潇朝萧雨兮那边坐近了些,说道:“我之前看过那种修真小说,说是男女主角谁走火入魔了,就需要另一方进行双修,去帮助对方度过劫难,你俩刚刚只是……”她想说你俩刚刚只是接吻,恐怕还不能彻底帮徐卫解决问题,似乎觉得又有些不妥,忙看了看徐卫,眼神里少了一些憎恨,多了几分关心,转了语气,说道:“徐卫,你,你现在好点了?” 自从萧雨兮这一番胡诌八扯的道理开始,我就没断过对梅潇的心理探查,听她心里说什么修真小说,我当时就反应过来了。 再听她嘴上说了出来,我于是点头说道:“接吻只能缓解一时,如果不能更进一步,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以前每次你都能帮我度过,至于这次……”我说着说着,便面露为难之色。摇摇头,叹口气,从兜里掏出烟来,刚抽出一支,看到梅潇皱起眉头,又放回了烟盒,跟着作势便朝门外走去。 梅潇举棋不定,她当然不好直接跟萧雨兮说出,“要不你先去大平层?”这话。 萧雨兮没想到自己这一顿胡扯,竟然刚好撞上梅潇看过的小说,一切似乎都显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于是,她便借坡下驴,站起身来,说道:“我突然想起,待会儿还得去图书馆找点资料。”到门口换好鞋子,侧身对徐卫和梅潇打着招呼:“那我先走了?” 梅潇知道萧雨兮这是给自己创造空间,她脸上一臊,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想说些感谢地话,突然腹中一阵寒意袭来。 “啊”地一声,下意识叫了出来,同时双手捂着肚子,似乎很是痛苦。 这一声叫,我还以为梅潇是刚才吃饭吃得太快,给吃撑了。 忙赶到梅潇近前,关心道:“怎么了潇潇?” 梅潇疼地,甚至都腾不出一只手,来表示对我的嫌弃。 萧雨兮仔细一观察梅潇的表情,立时便清楚了。 猜到了梅潇失声惊叫的大概缘故,她心里莫名欣喜了起来,心想:既然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何不趁此机会…… “呀,我怎么忘了日子?”梅潇心下一动,想着,“我记得不是还有几天……”想着想着,待痛苦稍减几分后,说道:“今天几号了?” 萧雨兮走过去看了看楼梯口那边的日历,说道:“12月8日……啊,我知道了,潇潇,你是不是……” 她当着徐卫的面,下意识没好说出口“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这话。 我茫然看着两人,不明所以。 这回,萧雨兮又确信了几分——这梅潇怕是真来例假了? 梅潇刚说完那几句,疼痛感又阵阵袭来,疼得她五官都稍微向一起缩了一些,听萧雨兮问起,却没空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萧雨兮一看确认了,忙奔向一楼卧室,拿出了梅潇的暖宝宝,咕嘟嘟从饮水机里接了半袋热水,忙交到梅潇手里,说道:“来,把暖宝宝放肚子上。” 我一看这阵势,这才稍稍有些反应过来,失声道:“12月8日,呀,梅潇来例假了?” 其实梅潇的例假我自然清楚得很,只是,这会儿闹了这么大个误会,这还没解释清楚呢,一时间竟忘了梅潇例假这茬。 萧雨兮转身看着徐卫,皱了皱眉,小声说道:“你别说,你一说她心里一作用,就又……” 却听梅潇突然又“啊”了几声,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我知道萧雨兮责怪我这一“提醒”,又让梅潇痛苦了几分。忙自责道:“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来到梅潇身边,坐了下来,将梅潇搂在怀里,像哄小孩那样,轻轻抚摸拍打着。 一阵安慰,或是暖宝宝起了作用,过不多时,梅潇刚才痛苦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却在此时,萧雨兮一个劲跟我使着眼色,同时用隔人传音对我说道:“你个笨蛋,刚才不是说如果只接吻,不更进一步就会怎样怎样,你要是不表现的痛苦一些,咱们不就露馅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登时反应过来。 突然“啊”地一声,颓然靠倒在沙发一角,眉头紧皱,捂着心口,叫道:“啊……疼死我了……” 此时的梅潇已经缓过来一些,一看徐卫突然这样子,想着:怎么突然……,说道:“你怎么了……”刚想接着再问,一瞥眼看到一旁为难的萧雨兮,立时便想起徐卫刚才说过的话:如果不更进一步,恐怕,恐怕…… 想到这里,梅潇刚想说:“不然雨兮,就委屈你……”这个话刚到嘴边,一时觉得有些荒谬,但此时此刻,眼见徐卫痛苦越来越强烈,要是不早作决定,自己可承受不起失去徐卫的代价。 但是…… 想到会春园附近就有一所三甲医院,心下释然,便对萧雨兮说道:“那个我知道附近有家医院,不如……” 萧雨兮早料到梅潇会这么说,于是解释道:“医院里根本查不出来,我之前每次发作,都是自己……就算再有本事的医生,也拿那个症状没有办法,眼下徐卫的情况看上去比我以前,以前身体因异能变化时的症状,好像要严重很多,如果不及时……” “那这……”梅潇心里凉了半截,寻思:难不成真让你俩深度结合? 她一时之间,实在下不了这个有违寻常伦理的决定。 “啊……”,我看梅潇此时竟然又恢复了几分理智,于是加重了表演力度,又啊啊啊地痛苦哀嚎几声,跟着,身子向右一翻,噗通就掉到了地上,同时,头也磕出了些血迹,接着,在地上左右反复地打着滚儿。 眼看着自己再不做决定,徐卫似乎便要过去了。 梅潇双眉紧蹙,思虑烦乱,一时之间,却也拿不定主意。 只听萧雨兮说道:“你放心,我保证帮徐卫渡过难关后,不会破坏你俩的感情。快做决定潇潇。” “真的?”梅潇下意识问了出来,刚问完又犹豫了起来,“可是……” 萧雨兮顿足道:“哎呀,别可是了,你看……啊……” 她说着,下意识朝徐卫那儿看了看,却发现此时的徐卫,不知何时已滚到了厨房那儿,同时手中多了一把菜刀,眼神复杂地盯着那菜刀,拿着菜刀的手,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身上挪动着,萧雨兮这才叫出声。 第215章 徐萧和合 “啊……”梅潇顺着萧雨兮眼望的方向,也发现了这一惊险一幕,跟着失声叫了出来。 愣了一愣,眼中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木然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带着哭腔说道:“徐卫,你,你别这样啊……”,看看萧雨兮,近乎恳求道:“那你就,那你就……”下面的话,实在太过荒谬和有违伦理,梅潇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了。 梅潇拿起暖宝宝,猛地站起身来,擦着眼泪,呜呜呜地就,冲出门外去了。 我也没想到梅潇会如此伤心。 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眼见门被“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我便结束了痛苦表演。 重新坐回到沙发里,也不敢看萧雨兮。 我怕跟她的眼神一接上,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萧雨兮此时的心情也是烦乱异常。 可当下两个人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两人均寻思:做,两个人真有勇气去做吗?那这以后,两个人以后怎么面对梅潇? 不做,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如果等下梅潇回来,发现两个人只是愣愣发呆,那从一开始的“接吻”治疗的谎言,不就被揭穿了吗? 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其真难难啊。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跟着默然无语的两人,凝固了一样。 便在此时,从隔壁房间里,突然传来了靡靡之音。 我身子一热,不自觉就朝站在楼梯口,靠在栏杆上的萧雨兮走了过去。 萧雨兮自然也听到了。 两个人,身上都有些燥热难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恰好和着隔壁为爱鼓掌的声音。 气氛,一时间暧昧异常。 随着我距离萧雨兮越来越近,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萧雨兮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说自己本来一直就有倾心徐卫的想法,就算没有,此刻当下,这种氛围,要说她没有一丝丝悸动,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萧雨兮一愣神间,徐卫就吻了上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着萧雨兮的被动诱惑,一时间,我竟情难自已。 天雷勾地火,不过一瞬间的事。 两个人相拥而吻,一边吻着,一边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 即使房间里有暖气,可毕竟里外里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少,但冬天的衣服即使穿得再多,哪里却抵挡得住两具滚烫发热的躯体呢? 两个人似乎同时唤醒了早年间的遗憾,热吻上楼,到了二楼,一出楼梯口,也不管是卧室还是书房,门一开,一关,两个人就在如此热烈的激吻之下,进入了房间。 迷迷糊糊之中,我摸清楚床的位置,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扶着萧雨兮,轻巧地将她放到床上,这期间,两个人的双唇,却也未曾分开分毫。 到床上时,两个人早已是赤条条的了。 此时此刻,那隔壁的掌声,也越发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跟萧雨兮两个人彼此贪婪地索取着对方。 也不知是因为暖气开太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两具火热的灵魂相互碰撞,总之,两个人身上都已是汗水涔涔。 临门一脚,我吸取了上次对阳舞的教训,极小心地又是鞠躬,又是左右逡巡,却始终不肯向前一步。 萧雨兮喘着粗气,呜呜呜道:“我……我不要离开你……我要留在你身边,徐……卫。”说着说着,向前迎合着,似乎要将失去的那五年,给抢回来一样。 她这是下意识地,还想着当年转学的事情。 想起那时的痛苦分别,我再也没有任何犹豫。 小心翼翼地,在萧雨兮耳边低低地,柔声道:“当年的离别,便是给如今的重逢做的铺垫……我……我来了……” “嗯,”萧雨兮两手死死抓着床单,下巴磕在徐卫肩头,艰难地应道,“来,请岁月之神把我那失去的……五年,还给我。” 一番云雨,结束时,满床狼藉一片。 萧雨兮晕红着脸,娇滴滴道:“自从再次见到你时,我便心心念念地想着这一天,我还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我在萧雨兮额头点了一吻,说道:“傻瓜,既然都到这一步了,还说那些做什么。” “嘻嘻……,”萧雨兮闭着眼享受着眼前徐卫的温存,迷迷糊糊地说道,“总算千山万水,都翻过……” 去了两字没说出口,嘴巴却紧紧闭上了。 萧雨兮明显有些疲惫了,没说几句,便即沉沉睡去。 我想着两个人现在的情况,苦苦思索着明天怎么面对梅潇,穿好衣服,下得床来,来到窗边,轻轻地拉开窗帘,望着窗外,从兜里摸出烟来,一根接一根地抽着…… ………… 梅潇知道徐卫的能力,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是回不去了,心神慌乱间,拨通了阳舞的电话。 电话里,她含含糊糊地将徐卫和萧雨兮的事情,跟阳舞这么一说,阳舞听完,先是一愣,随即便替梅湘想着,说道:“潇潇,徐卫的特殊能力,我们都知道,但是就算他俩说的是真的,你这么做,未免也太糊涂了些……” 阳舞说完这话,心里发虚,顿了一顿,又道:“电话里不方便,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当初给徐卫那三间房的内部改造完成后,阳舞觉得这个小区的房子确实不错,再加上周边各种设施齐全,离学校和自己家里都不是很远,于是就打算也在这儿买上一套。 当她将自己的想法跟父母说起时,父母想着虽然早已给阳舞在市区买好了房子,但一想到现在长京的发展重点在大学城那边,便也没多想,就答应了阳舞的请求。 只是,令阳舞意外的是,父母这边还没帮自己办好,有一天,徐卫找到她,将一串钥匙交到了阳舞手里,美其名曰有时间帮忙照顾他的房子,以免自己不常住,而没了生气。 阳舞拿着那串钥匙,怔怔出神,良久,她看着手里钥匙上那串数字,才反应过来,说道,“这不是你那三间房,是,是新的?” 徐卫道,“以免误会,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平衡你跟潇潇,先委屈下你。”说完又匆匆上了车子。 自那以后,阳舞便从原来的住所,也搬到了会春园小区来。 得知梅潇的地点后,阳舞匆匆换好衣服,没多久便看到了在小区楼下,不断徘徊向楼上望着的梅潇。 到了阳舞家里后,梅潇心里念叨着:这么近?于是问阳舞道:“我还以为你家很远呢?” 梅潇话里有话,阳舞自然听得出来。 展颜一笑,将早已准备好的,自己与父母的聊天记录,给梅潇看着。 梅潇看到阳舞和家人的记录,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呀,小舞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这意思。” 阳舞自从跟徐卫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后,就越发处处替徐卫着想。 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应该替徐卫打掩护,但,女人的本能又叫她觉着,又想替梅潇心疼。 先是说了一阵姐妹同盟阵线的话后,跟着,东拉西扯地,阳舞尽量把话题往徐卫之外的事情上面引着,梅潇并无察觉,随着阳舞的引导,渐渐地,对于徐卫这会儿所做的事情,也稍稍释怀了一些。 二女说着说着,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姐妹情深。 不知不觉地,聊到大半夜才双双乏困。 萧雨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大中午了。 她下意识摸到手机,想看看时间,一看已经13:17分,不觉“呀”地一声,就想起身穿衣。 她这一突然地动作,浑然忘了昨晚与徐卫的交流。 “嘶”地一声下意识喊疼,又躺了下来,这才察觉出火辣辣般的疼痛,霎时袭遍全身。 却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雨晴姐姐? 寻思:“啊呦,是了是了,之前雨晴姐姐说开学没多久就过来,可后来却说有事情绊住了脚,不得不推迟,这都过了这许多天了,想来,雨晴姐姐那边应该是忙完了?” 问道:“雨晴姐?” 初雨晴等了半晌,看那边萧雨兮还没有动静,推算了时差,想着可能萧雨兮正在上课,不方便接电话,正想挂了呢,却听电话那边传过来了萧雨兮那悦耳的声音。 第216章 徐梅氏“严惩” 回道:“没耽误你上课?” 初雨晴道:“啊,没有没有,那个,我刚午休呢,所以接电话晚了些,嘻嘻。” “午休?” “对啊,你不知道吗,这边中午吃饭时间挺长,我昨晚……”她差点说出昨晚跟徐卫怎样怎样,忙改口道:“我昨晚没睡好,所以吃晚饭在宿舍里就……对了雨晴姐,你是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听着萧雨兮那磕磕巴巴的说话,初雨晴也没多想,说道:“嗯,对,本来想开学就过去,好提前适应呢,结果这一忙,就……好像你那边快考试了?” 萧雨兮眉头一锁一展,恍然道:“对啊,还有一个月,怎么啦姐,你不会想着快考试了,所以又想着到下学期再过来?” 只听电话那头的初雨晴咯咯咯笑道:“嗯,是有这想法,不过……” “不过怎样?”萧雨兮忙问道。 初雨晴摇头笑笑:“不过如果雨兮妹妹盛情邀请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现在就过去。” “嘻嘻嘻嘻,”萧雨兮笑了笑,学着电视剧里的腔调,说道,“那雨兮妹妹这厢恭请雨晴姐姐大驾光临,不知姐姐可有兴致?” 对于自己这个妹子,初雨晴从小就百般宠溺。她如此这般调皮,初雨晴也早习惯了。 跟着,两人又互相调笑了一阵,正说到初雨晴来长京的日期时,却听初雨晴母亲喊她有事,这才匆匆挂了电话。 上午的课萧雨兮没去上,我自然通过老刘帮她请了假。但下午的课,萧雨兮说什么也不能错过,我也只好由着她。叫梅潇扶着她,一路慢慢悠悠地,总算赶在下午课铃声打响之前,坐到了座位上。 梅潇那会儿听到我说,拜托她扶着萧雨兮上课时,还有些情绪,在我答应晚上跟她好好解释后,这才勉强应承了下来。 老师来了,梅潇和萧雨兮两人各自轻晃脑袋,尽量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这种事情,尤其是女孩子,又怎能是你不去想就不想的呢? 尤其两个人还是同桌,这就尴尬了。 讲台上,以往来说很是重要的、老师讲的那些内容,于萧雨兮来说,此刻的她,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半个字了。即便如此,她仍旧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讲台,以期老师看在自己“认真听课”的份上,等下提问时,不要问到自己才好。 四十五分钟下来,老师总算没有提问。 萧雨兮心中大石刚刚落下,却不曾想,那老师下了课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讲桌后的凳子上休息,而是,朝自己走了过来? 萧雨兮的心砰砰砰乱跳不已,心道:“难道我刚才的走神,被老师看出来了?” 直到那老师路过萧雨兮身边,径直走向最后一排的同学站定后,跟那同学说着什么。她这才呼出一口长气,寻思:“好险,老师要是问起什么,我这节课可什么也没听进去,难免,难免……” 初经人事的女孩,难免一般心思。 而一旁的梅潇则略显失望。 她想的是:要是老师真的能提问萧雨兮该多好,自己在一边正好看个热闹,好一泄自己对于昨晚萧雨兮跟徐卫,给自己造成的怨气。 却没想到那老师根本没在她俩这里停留。 我左右无事,想着这快考试了,老师们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一些的。 毕竟,不是每个老师都像周志文周老师那样,通情达理,人情练达。 但,一下午课上下来,我却始终无法集中起注意力。 无他,和萧雨兮那样了,但事后,我发现梅潇始终无法释怀。 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耽误太多时间,也不想花太多精力在这上面。 于是到了晚上,我直接把梅潇、萧雨兮以及阳舞三人,一起约到了1702。 叫阳舞是因为想着她能替我中间打个圆场,哪怕没什么作用,她还能阻止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也是好的。 又是四个人,又是我跟她们仨。 当天晚上我是后知后觉,人姐仨主动约到1702的。 而今时今日不同于那晚,搞不好我跟梅潇就彻底拜拜了。 所以我不得不请上、我跟梅潇曾经的老师——如今共同的“姐姐”阳舞来主持公道。 阳舞吃晚饭时,得知了徐卫的想法,当时就一个头两个大。 她当时想得是:“我这儿都没想好怎么处理、将来跟梅潇的关系呢,你可倒好。” 但为了徐卫,为了自己的妹妹,她却不得不答应。 为此,晚自习特意跑到图书馆,看了好一会儿情感相关的书籍后,又问了问自己一位情感经验丰富的舍友,一些谈话技巧。 阳舞是最后一个到1702的。 我开门后,对阳舞使一个眼色,表示:拜托拜托。 阳舞则回以“你干的好事”的眼神。 看到阳舞来了,梅潇明显底气更足了些,毕竟在她看来,阳舞可是自己的小舞姐姐呢,多少也算自己人。 当我跟阳舞坐到梅潇和萧雨兮对面的沙发上后,梅潇立时变了脸色,指着我,厉声道:“你,站起来,你不许坐!”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说好了平等家庭聚会,怎么……”我话音未落,梅潇拿起茶几上一小撮瓜子,就朝我掷了过来。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几颗瓜子,看了看其他二女那明显不善的表情,霎时反应过来:她们仨这是准备对我兴师问罪啦? 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 待我站定后,梅潇说话了:“小舞姐,你说说看,我受了这么大个委屈,我该怎么惩罚这个坏蛋才解气呢?” 阳舞惊愕过后,支支吾吾,道:“这个……那就……那就按照昨晚咱俩在被窝里商量的?”朝梅潇投去询问的眼神。 她也心虚啊。 可梅潇却不知道阳舞和徐卫的事情,还以为阳舞是,不好意思批评她这个宝贝弟弟呢。 也没在意阳舞的磕巴,跟着,又问萧雨兮道:“雨兮,你说呢?”说话声调明显怪里怪气的。 我“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嘴唇都不敢动,心里却好笑道:“这丫头,还真有点当家女主的风范哈。” 萧雨兮不像阳舞那般笨拙,干净利落地说道:“昨天的事情,我知道,说给谁听也不信,但是事已至此,我毕竟作为当事人,不好说什么,但是……”她看了看梅潇,续道:“但是只要是潇潇你的决定,我都支持。”眼神里满是坚毅。 梅潇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站地远远的徐卫,说道:“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 “那是自然。” “别跟我文绉绉的,说是还是不是?”此时的梅潇,颇有些审问犯人的凌厉气质。 “啊,我答应。” 这当口,我要是不使用道法真气强行压住笑意,恐怕早已笑岔气了。 但是心里再怎么好笑,咱也得忍呀,谁叫咱做了对不起梅潇的事情? 梅潇咬着嘴唇,有些不信,问徐卫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很肯定地回道。 当梅潇说出自己对于徐卫的惩罚后,在场的除了我,其余二女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两声,笑了出来。 谁道梅潇对徐卫的惩罚是什么? 竟然是:惩罚徐卫以后帮自己写——作——业! 好家伙,这个惩罚,不可谓不严厉。 至少,对于几乎没上过课的徐卫来说,还真是够严厉的。 我告饶道:“你哪怕罚我几天不理你呢,也比这个好啊。” 梅潇却不依不饶,说道:“怎么着,嫌我惩罚太轻了?” 另一边,阳舞和萧雨兮早已哈哈哈笑着,躲到了卧室里。 梅潇也不在意,她要惩罚的,主要是徐卫这坏蛋。 卧室里,阳舞捂着肚子,跟萧雨兮说道:“徐卫叫我来时,还担心梅潇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没想到,哈哈哈……” 萧雨兮也被阳舞那魔性的笑声感染了,跟着也笑了起来。 卧室外,客厅这边。 最后,我跟梅潇商定的对我的惩罚结果是:我,帮梅潇写作业,并且把三套房的三把钥匙都交给她。外加一周内,不许我再乱跑出去,还有一天三顿给梅潇做饭,而且顿顿不重样。 梅潇拿着我写的这份“保证书”,将阳、萧二女唤了出来,诵读一遍后,说道:“还请两位姐姐严格监督。” 第217章 面具色狼封雍 阳舞跟萧雨兮听完梅潇的诵读后,均信誓旦旦地表示:“放心,我们仨是好姐妹,徐卫是大坏蛋,我俩一定替你好好看着他!” 四人哦不,应该是人家仨姐妹欢声笑语地,又聊了一阵,阳舞一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作别。 我将阳舞送出门口,刚转过身想回房呢,却听“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差点没给我鼻子撞下来。 这给我吓得一个趔趄,抬起手刚想敲门,却听里面梅潇娇声吼道:“我气还没消,今晚暂时不要你了,哼!” 我一想:三套房钥匙都被梅潇要走了,甚至就连我在长新路的房子钥匙,也在一起串着,急忙冲门里喊道:“潇潇,我房子钥匙都在你那儿了,你叫我今晚睡哪儿呀?” 只听门里的梅潇回道:“爱住哪儿住哪儿,总之今晚不要你,你快走开,不然我报警说你扰民了啊!” 这…… 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咋办? 扭头一看,阳舞还没走远,在边上看着我的笑话呢。 我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说道:“小舞,你看这……” 阳舞笑道:“谁叫你贪多呢……” 说到贪多,她阳舞也算这“贪多”的其中一份子呢,意识到了尴尬,她的脸噌一下就红了起来。 阳舞忙扭过脸,说道:“不过潇潇也确实有些过分了,那会儿你念保证书时,我看她都挺好的呀。” “谁说不是呢?”我摇头苦笑。 阳舞本想转身就走,突然想起这两天回家时,总是感到有人跟踪自己。 于是,她停住脚,朝徐卫走了两步,抿了抿嘴,道:“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你送我一趟?” “送阳舞?那我干嘛不直接死乞白赖睡她那儿?” 我心里嘿嘿笑着,跟着阳舞一起进了电梯,按好1楼后,说道:“不如……” “哎,打住打住,”对徐卫还未说出口的话,阳舞心知肚明,微笑着,打断道,“我今晚不方便哦。” “啥?”我寻思这也太倒霉了,总不会她跟梅潇一样也来了?问道,“你今天也例假?” 阳舞道:“那倒没有,我是每个月最后一周。” “那咋不方便?” 电梯下降到6楼停了下来,我上句话说到最后,音调便越来越低。 不得已,只好住了嘴。 出了7单元口,看着没人了,我又忍不住好奇,皱眉问阳舞道:“别说不是例假,就算是,我也不会做什么啊,咋就不方便了?” 却听阳舞嘻嘻笑着,摇头说道:“我妈今天在呢,真不方便。” “嘎……” 我一听这,看来今晚是真没地方去了? 眼看着阳舞朝前走了几步,我想起她刚才进入电梯前说的“送她一趟”,紧赶几步追上她,问道:“你那房子我知道,离我这儿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咋说要我送你?” 阳舞想起自己要徐卫送自己的理由,边走边回道:“我听说最近小区好像不太平。” 我寻思这会春园安保措施可以啊,小区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怎么会……,于是问道:“真的假的?咱这小区可不便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来的。” 阳舞一听徐卫那话,就更加紧张了,说道:“都这样了,还有坏人能进来,这说明……” 我跟阳舞异口同声道:“是小区里的人?” “会是谁呢?”我寻思着,“要说真像阳舞说的那样,那我家潇潇万一哪天回来晚了,不也有危险?为了以防万一,今晚就趁送阳舞这当儿,非给他揪出来不可。” 说到送阳舞,我顿时心生一计。 于是拉住阳舞,附耳跟她小声说了个主意。 阳舞听完连忙摆手,道:“万一你出手慢了,我不就……” 不就什么,她不敢说。 她自幼生长在长京,邪门的事听得多了,此刻不觉也怕了起来——她怕自己说了,真就灵验了。 不过她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 因为我告诉她,面对事情,不能逃避,既然这事儿让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最主要那什么垃圾对我的阳舞构成了威胁,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我就这么叫阳舞先往前走着,假装跟她分别,然后我又绕了个圈儿,悄悄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 在阳舞行走路上的前后左右,我都探查过了,看上去好像都是小区的人,没什么异常。 想想也是,毕竟坏人也没在脸上刻字。 眼看着,再拐个弯,阳舞就到她所住单元那一排楼了,而那所谓的坏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刚想转身回去,却在此刻,一声凄厉却短促的叫声响起。 仔细一看,这叫声不是阳舞发出的,却又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 那把阳舞吓得失声尖叫的、戴着面具的坏人,眼看着要靠近阳舞了,我一个念想启动,就将那坏人定在了原地。 我来到近前,先将阳舞拉到身后,不住哄着,然后右手在那面具人身上“噗”、“噗”两声点了哑穴,再揭下那人面具一看,这人是…… 我愣在原地,看这人似曾相识的,却因为他半张脸已经近乎毁了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于是问道:“喂,你就是那个近些天来,大家传说的午夜色狼?” 这人被我封住哑穴,只不住地摇着头。 我抬手看了看表,此刻不过十点半而已。 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我不想引起混乱,于是,左手牵着阳舞,右手解除对那面具人的封印,提溜着他,来到了附近一处假山后面。 我对那面具人说道:“一会儿我解开你哑穴,你不许大声呼叫,否则的话,我立马报警。” 那人一听,又不住点着头。 “噗”、“噗”两声,哑穴解除后,那面具人寻思:眼前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能让自己不能说话,而且,看样子,自己刚才突然全身动不了,也是他捣得鬼了? 看来,为今之计,先跑了再说了。 于是这面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说着“求大侠放过我”,一边往我这边稍稍挪动着。 我看那人快要跪着挪到我身前了,一脚抵在他肩上,让他无法动弹。 问他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呵呵,我的手段,你刚才可是见识过了。” “好,没问题,你问。”面具人回道。 “姓名。”我冷冷问道。 面具人思索良久:终于等到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又失算了,要是真让他知道了我的真实姓名,真不知道他要怎么报复我,不行,不能说真名…… 阳舞看着那人摘了面具甚至比不摘面具、还可怖的样子,身子不住发抖,就在那人思索回答我问题的空档,我并没有余暇去关注他心里的想法,只好将阳舞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渐渐稳住她的心神。 哄好阳舞好,我看那人还没有回答,从一旁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啪”一声抽在他左臂上,那人吃一声痛,忙应道:“我,我叫封雍。” “封雍……封雍……这名字……” 我一边咂摸着这奇奇怪怪、有些复古、又有些熟悉的名字,就在我快要想到这人是谁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 是梅湘,梅潇堂姐。 第218章 绿油油的冯泳 “怎么了,姐?”我寻思这大半夜的,湘姐能有啥事儿? 却听电话那头说道:“你现在方便不?” 额,还真有些不方便。 我看着眼前那几乎半张脸已经看不清面目的面具人,又想着老让阳舞在这儿站着也不合适。 于是对梅湘说道:“有点……是这,你等我下,先别挂。” 于是将阳舞和那封雍,带到了阳舞楼下。 先是继续封住那人不叫他动弹分毫,然后将阳舞送到了她房门口,这才折返下楼。 我看了眼那自称封雍的面具人,走开几步,小声对电话里说道:“姐,你说。” 梅湘一个深呼吸,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 我听完倒吸一口冷气,这还真不是小事儿。但眼下还要处理封雍,于是说道:“是这样,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下……额大概半小时后,我过去找你。” “行,那你先忙。” 挂电话时,我的目光停留在梅湘电话的备注上,突然地,就想起了一个名字——冯泳! 是的,就是当初几次三番为难、甚至试图迫害梅湘的那位,曾经梅湘的老板,前冯氏广告的冯泳。 在联想起被我制服的那人,他说出的名字“封雍”,左右一联想,便猜出了大概。 看来他是想挟制阳舞,从而逼我就范?这一看,这家伙估计就是冯泳无疑了。 而他的脸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想来正是我当初那一酒瓶子给造成的。 我当然记得清楚。 情急之下,凭自己那点文化,一时之间,冯泳竟然没想到合适的假名,只好将自己的名字简单换了两个字,说了出来。 虽然这冯泳早有计划,但他计划的目标可是针对阳舞,他想挟制阳舞,从而逼当初几乎毁了自己的人现身,然后施以报复。 怎奈前几天由于阳舞回来太早,小区里时不时的总有人路过,不好下手。 今晚好不容易等到个合适的机会,却没想到,直接就碰上了那家伙。 真是倒霉到家了。 是的,他当时并不知情,阳舞竟然跟徐卫住一个小区。 我弄清了状况后,来到那冯泳身前,想到这个恶心的小资本家,几次三番给我捣乱,这今晚要不是梅潇把我关在门外,阴差阳错间,我要是不送阳舞,还真说不好给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把我的阳舞欺负成什么样。 一想到这个,我就有些后怕,一后怕,我怒从心中起,右手提溜着冯泳后脖领子,将他拽到了僻静之处。 使上了些许力道,用力一掷,将他扔在地上,跟着蹲在他身前,一巴掌扇了上去,低声喝道:“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封雍?” 那冯泳吃痛几声,啊啊叫着:“对啊,是封雍啊,你干嘛对我滥用私刑,我告诉你我可以报警的。” “报警?” 我冷笑一声,一瞬之间“探查”到、关于冯泳的各种劣迹,很快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笑道:“报警好啊,让警察来,让人知道了你:去年强奸了公司前台,前年打群架捅死两个小混混,大前年又用卑劣手段,害得竞争对手家破人亡……” “???什么,他知道我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冯泳颤颤巍巍地,自己这些事情,徐卫是怎么知道的?惊恐于徐卫的神通广大,立时便泄了气。 说不得,只好以退为进了。 于是,冯泳便将自己那次饭店被我收拾后,都做了哪些事,遇到哪些事,种种事由叠加在一起,这才将一切的矛头根源,都指向了我。 冯泳将那次从饭店离开后、经历的大大小小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就跟我讲了出来。 我一边听,一边“探查”着,默默点着头。 他这是想以真诚取得我的原谅。 说起来,这个冯泳,还真是坏事做尽、报应不爽。 据他所说,自那日被我收拾后,没过几天,他那还在上小学的儿子,在家里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里一检查,好家伙,医生确诊:是急性白血病。需要马上配对血型,不然的话,他儿子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这个冯泳虽然坏到了骨子里,面对儿子这一突发疾病,却是尽心尽责。 抽血,验血,配对。 结果发现,自己的骨髓竟然跟儿子的不匹配? 当得知儿子得了急性白血病后,冯泳的妻子,夏茜女士,就趁着六神无主的冯泳一个没留神,溜之大吉了。 却说这夏茜面对儿子这突发情况,为何要跑呢? 一切只因为医生说需要配对血型,对她儿子进行骨髓移植。 但是,夏茜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个儿子,根本就不是他冯泳的。 夏茜不跑,还等那穷凶极恶的冯泳,待会儿弄死她吗? 冯泳得知血型不匹配后,当时就猜到了大概。 一时间,他觉得天像塌了一样,整个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虚弱无助地看着那“可怜又可恨”的小孩。 冯泳假装跟医生说“请医院尽快找到配对骨髓,自己去筹措手术资金”,以此为由,同样从医院跑路了。 回到家里,他想起自己自从冯氏广告被收购以后,种种“厄运”,种种不顺,想起自己被毁容,想起妻子的背叛,想起自己替别的男人,白白养了这许多年的儿子。一时间,气血上涌,将种种矛头,都对向了徐卫。 在他看来,自己到得如今这步田地,全都是那徐卫害的。 所以,他发狠地想着: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那就叫那个徐卫跟自己一起陪葬,就算不能弄死他,也要扒他一层皮。 于是,他开始了一番对徐卫的搜寻。 徐卫的情况没掌握多少,却无意间得知了阳舞跟徐卫关系匪浅。 于是,他就想跟上次胁迫梅湘那样,故技重施。 可当他打听清楚阳舞所住小区,准备偷偷进入时,却被小区各个门口的门卫,拦了个结结实实。 后打听得知,原来这个小区,管理极其严格。 他想着,既然小区外的人不容易进入,那么如果自己成为了这小区的业主,不就好了?反正当初卖冯氏时,自己得了不少的资金,左右一估算,目前剩下的钱,足够付一套普通居室的首付了。 于是,他回到家里,拿出那张卡来,兴致勃勃地去到了附近的售楼处,结果,各种文件都签署完了,等售楼处工作人员给他刷分期时,却发现,冯泳这张卡里,只剩四毛钱了? 冯泳人傻了。 后来,冯泳去银行查了转账记录,这才得知,原来,是妻子在那小孩生病当天,就用夫妻名义,将这卡里仅有的大几十万,悉数转走了。 冯泳自然不甘心。 所谓的事业没有了不重要,所谓的小孩不是自己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一向自私自利的冯泳,最是看中金钱了。 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夏茜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咬咬牙,决心要报复。 第219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当冯泳找到夏茜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找到夏茜的时候,是半夜两三点,他是在一座公园外面发现夏茜的踪迹。 毕竟,夫妻一场,看着眼前不远处,那被一群乞丐“欺负”地呻吟哀嚎的、平躺在地上衣衫不整、试图挣脱一群魔爪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凌辱的夏茜,想着:老天爷对这婆娘的惩罚,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我好奇于这冯泳真这么倒霉?下意识用起意念,调取出有关夏茜从医院离去后的时空画面。 简单查看过后,果然如冯泳所说。 原来,那夏茜那日从医院匆匆离开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与自己苟合了多年的小白脸。 小白脸一听,一开始也是害怕紧张,他知道冯泳的为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指导夏茜,将家里的积蓄,一股脑都转到了夏茜的个人卡里。然后一对奸夫淫妇想着,这笔钱足够他俩远走高飞、快活好一阵子了。 只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给冯泳带了七八年绿帽子的夏茜,还以为自己终于脱离苦海,终于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小白双宿双飞了,却没想到,等她第二天醒来后,却发现身旁的小白,没有在床上。 她起身在房间各处屋子查看,都没有发现小白脸。 夏茜慌了。 她拿起电话,赶紧就跟小白拨了过去,却听到了那无情的语音播报。 接着,她身子一震,意识到不好,下意识去找那张银行卡,结果发现,那张已经转好了冯泳卖掉公司后,所得的大部分资金的银行卡,不翼而飞了。 一时之间,夏茜“哇”地一声,拉长音调,就哭了起来。 哭累了后,夏茜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在这儿五星级酒店住下去了。 赶在房子到期前,她离开酒店,用身上仅有的少许现金,换到了一家小旅馆居住。 没有了积蓄,又没有收入来源,眼下发生的这如此狗血的事情,夏茜也没有脸去跟娘家人说,她虽然不是一个好女人,但也丢不起这个人。 想着以后虽然没有了富贵生活,但,好歹要活下去,她要活下去,要找到那个小白脸,她不图什么,只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要活下去,就要吃饭,要吃饭,就得干活,这是大自然的道理。 可一向养尊处优的夏茜,一些洗碗等其他杂活,也叫她觉得实在难熬。 不得已,勉强混了几天饭吃的夏茜,又重新回到了旅馆。 一周过去了,眼看着手里的现金就剩下十四块四毛了,别说吃饭了,就连眼下的房钱,也要付不起了。 不出意外,夏茜被旅馆老板威胁要报警,给连人带东西轰了出来。 当时正好是晚上六七点,饭点呢,夏茜饥肠辘辘的,下意识、本能地,站在一处小吃摊前,垂涎欲滴。 这小吃摊老板也是个人精,他一看眼前这破衣烂衫、两眼无光的女人,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三两句就将夏茜给轰走了。 眼下,除了牺牲色相,夏茜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这条路虽然在夏茜看来,很是不屑,但要想活命,人在本能之下,即使这条路再怎么肮脏,她不走也得走了。 夏茜定了定心神,去到一处公共卫生间,简单打扮洗漱后,来到附近一条街巷。 她学着那些街边暗巷里的女人,搔首弄姿、媚态百变,她心里流着泪,脸上却尽量挂着笑容。 只是没想到,就连这条路,似乎老天爷也不想让她走。 夏茜根本没有意识到:站街女也有地盘意识。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不按江湖规矩来,吃亏是肯定的。 一单生意还没接到,结果先被这些个老油条,不知从哪儿,呼来一帮二流子,推推搡搡地,就又给她轰出了这条暗街。 此时的夏茜,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浑浑噩噩、像活死人一样,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 突然,她听到几句“谢谢”,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乞丐在感谢给他施舍的人。 夏茜心里一酸,寻思:没想到,我夏茜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的,她想有样学样,也学着那名乞丐,来到一处十字,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却始终无法将“好心人一生平安”之类的乞讨之语,说出口来。 直到后半夜,她只要到四角钱,将将够买个馒头。 可人家那卖馒头的,可不单个卖。 人倒霉的时候,就连要饭都能被欺负。 夏茜浑然忘了,就在刚刚,自己被轰出暗街的经历。 是的,同样的,“分管”这附近要饭的乞丐头头,得知了自己的领地闯入了一个陌生女人后,带着自己的手下,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夏茜这儿,要她交保护费,才肯她在这儿乞讨。 夏茜懵了,要饭也有人管? 当然有人管,不仅有人管,还管得井井有条。 得知夏茜全身上下就四角钱后,那乞丐头头怒了。 他本想叫小弟把夏茜轰走,一瞥眼间,注意到了夏茜那还算有些姿色的面容,以及她那稍稍隆起的双峰。 霎时间,乞丐头头色心大起,命令小弟将眼前的女人,塞住嘴,拖到了附近一座公园里。 公园的门已经上锁了,但这群乞丐们自然有办法进入。 而此刻,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于是,便发生了冯泳看到的那一幕。 当冯泳看到夏茜被凌辱后,先是一阵痛快,没多久,本能地又替夏茜叫屈。 他自然不敢上前赶走乞丐,他虽然凶悍,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这个人,一向利己。 可毕竟夫妻一场,他开始心疼起她了。 夏茜的经历,我很快地“翻看”验证过后,长叹一声,对冯泳说道:“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却又能怪得了谁呢?” 冯泳这番往事讲的冗长,我早已蹲的难受,听到后来还觉得挺有意思,索性站起身来,坐到了一旁的花坛围挡上。 冯泳说完这些,似乎一直以来积压在自己胸中的愤懑,也缓解了一些,他想求徐卫放过他,磕了几个响头,说道:“你看,我也是可怜人,我的罪孽也受到了老天爷的惩罚,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不再骚扰你的女人,不对,只要你放过我,我马上离开长京,再也不回来了,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放过?”我嘴里念叨着。 “是是是,我保证。”看徐卫没有要答应的意思,冯泳磕头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 我寻思着:“你可怜?谁让你做那么多坏事,呵呵,养了七八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妻子还卷钱跑路直至……看似可怜,实则活该!我现在要是放过你,按照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想办法还会继续报复我,但动用私刑在这里解决你,却有点不大合适……” 我摇摇头,说道:“你知道的,我可是守法公民,我可听说了,附近的派出所早都贴出了公告……” 看徐卫那架势,他这是要报警? 已经被徐卫解除行动封印的冯泳,心念电转,一个念头闪过:报警,那不是要我死吗?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有翻盘的希望。 想到这里,刚好观察到三两步外,一家三口朝这边走过来。 第220章 迟来的初雨晴 一刹那间,那冯泳闪身到了那三口之家边上,一把掳过那小孩,胳膊紧紧箍在那小孩脖子上,威胁我道:“你敢报警,我立马弄死这小孩,你信不信?” 那小孩的父母顿时傻眼了,一时间竟忘了喊人。 我一愕之下,竟没察觉到他的动作。 但由于有意念大挪移,我也有恃无恐,信步来到冯泳跟前两步站定,说道:“你动那小孩一下试试?” 冯泳下意识箍紧了胳膊,那小孩刚才被吓得失了神,此刻感受到呼吸急促,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启动意念,想将冯泳制服,却没想到,那冯泳在我的意念催动之下,却依旧生龙活虎? 意念大挪移再次失效了? 我身子一震,忙伸手喊道:“有本事你冲我来?” 我知道,此时意念失效了,只好想方设法将冯泳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虽然此刻我心里有些慌乱,但面上却镇定自若,说一句“把那小孩放开”往前走一步,再说一句“你现在要是不放开那小孩,那就真的无法回头了,你想好。”再往前走一步。 就这样,我说一句,往前走一步,那冯泳怕我突然又使什么魔法,下意识向后倒退着。 我走,他退,他退,我走,不多时,我、冯泳还有冯泳挟制的那小孩,三个人便来到了小区门口附近。 此时不过十一点多,刚才小区深处没什么人,可现在到了小区门口,眼看着从马路对面将有一些人要回到小区了。 冯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徐卫逼到了小区门口。 他深呼吸几口,突然听到小区外的大马路上,远远地传来一声汽车喇叭鸣叫,早年间跑过物流的冯泳,很清楚这声特别的鸣笛,多半是半挂一类的大货车。 眼看着马路对面那些人将要进入小区了,估摸着刚才鸣笛的大货车,就要开到小区门口了,冯泳一声暴喝,将那小孩推开老远,转身便飞速向小区门口那半人高的自动门奔去。 我来不及追赶,就在那被冯泳使劲推出的小孩、将要磕到绿化带边上的水泥围挡时,一把捞起小孩,快速地交到小孩父母手里,跟着才追出小区。 刚刚出得小区,只听一声长长、又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那冯泳“飞”到半空的身子,被一辆大货车撞了下来,由于大货车速度实在太快,那被撞飞的冯泳身子,犹自在半空飞着,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可当他那横着向前飞去的身子,还没落地时,迎面又急速驶来一辆满载木材的货车。 这辆拉满木材的货车,很明显超载了。 只见其上,大量的木头都横放着,甚至有一根木头的一截,露出了车厢。 好巧不巧,这漏出来的一截,不长不短,刚刚好撞向了横飞过来冯泳的脑袋…… 这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那倒霉的冯泳刚刚被前一辆货车撞飞在半空,还没落地,又迎头撞上相对急驶过来、那满载木材的货车上、那块结实的木头,只听得嘎巴一声响,冯泳的身子和头分离后,脑袋咕噜噜滚到前一辆货车左前轮下,身子则被对面前面撞飞他的那辆货车碾压的粉碎,“冯泳”的躯干立时便成了一堆和着碎骨的肉泥。 这场面,当时就给小区门口刚刚要进小区的几个人,吓得昏倒在地。 就连一向心理素质极好的我,也禁不住一阵恶寒。 死无全尸,说着的就是此刻的“冯泳”? 那冯泳一开始想的是,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想着,趁那货车过来之际,自己把控好速度,赶在货车之前,自己飞奔到马路对面,这时,那辆长长的货车,刚好可以挡住徐卫视线,自己这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他却没想到,那辆他估算好了速度的货车,好死不死的,刚好失控了。 这才让冯泳估错了速度,以致殒命当场。 发生了这么惨烈的交通事故,上面的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第二天的早间新闻里,新闻播音员面无表情地播报着: 自东向西的那辆大货车,由于刹车失灵,导致其撞上横穿马路的行人,而自西向东的那辆拉着木材的货车,超载严重,同时加大了车祸程度…… 对于两辆货车司机的处罚,我不怎么关注,只听那播音员的播报最后说道:“被撞身亡的死者,其身份已经查明,系前冯氏广告老板,但由于其生前罪行累累,早该伏法,因此,没有任何家属提出赔偿……” 就这样,曾经所谓的小老板冯泳,落了个妻离子散、死无全尸的下场。 至于播音员最后结束播报前,提到的关于死者冯泳的妻子夏茜,爱死不死的,我也懒得关注。 可怜的,只有那日,在医院没有等到筹措手术资金的“父亲”的小孩。 尽管食堂电视里播放的这则早间新闻,重重打码,但从字里行间里,以及那播音员的描述中,在饭堂吃饭的同学们,仍旧有一些感到了不适。 不多时,弯腰干呕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 梅潇由于例假还没过去,也感到了有些恶心。 我拉起梅潇,快步来到食堂外,轻轻拍打着她后背。 想着,如果将那冯泳曾经欺负过她姐、梅湘的事情跟她一说,或许她干呕的情况,会好一些。 当初梅湘第一次向我求助,梅潇不知情,后来梅湘第二次被冯泳威胁逼我现身,梅潇知道,但她却不知道那梅湘的老板,就是刚才新闻里提到的死者冯泳。 我如此这般跟梅潇一说,梅潇脸色果然好了一些,反应过来后,她靠在我身上,跺跺脚,咒骂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那坏人死的活该!” 我急忙应着“是是是”,将梅潇送到了她教室。 跟梅潇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准备离开教室,刚走到教室门口,却听见楼梯口似乎有人叫我:“徐卫,原来你在这儿。” 探头一看,是萧雨兮。 萧雨兮跟我来到楼梯转角处,一脸兴奋地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 “唔……还好消息,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她说服了梅潇,原谅我跟她那晚的事情了……”我嘿嘿笑着,好奇道:“是不是梅潇……” 萧雨兮看徐卫那坏坏地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娇哼一声,说道:“是雨晴姐姐。” “嘎……” 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雨晴姐姐?” “几个月没见,你不会忘了雨晴姐姐,”萧雨兮翻翻白眼,一字一顿道,“初-雨-晴!” “啊……”我那会儿没反应过来,倒不是真忘了初雨晴,而是因为萧雨兮毫无征兆地提起她,与我心中所想的龌龊之事,相去甚远,因此才发呆。 听萧雨兮这时候再重复了一遍,这才恍然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忘了她……”但是转念一想,我记得之前萧雨兮说什么再过一周,可这都过了这许久了,于是问道:“你当初不是说你雨晴姐一周后就来么,怎么现在才来?” “有事儿耽搁了?”萧雨兮想起那晚问过初雨晴,说什么事情耽误了,初雨晴却叫她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我看萧雨兮说完字,眼珠乱转,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跟着问道:“哦,那她现在人呢?” 第221章 “潇天下”风云 萧雨兮听徐卫问起,回过神来,回道:“明天下午两点二十一,飞机落地。” 我想着一个人去接,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当初跟初雨晴分别时,我跟她当时还是“战友”的身份,可她这回来,我已经被萧雨兮透露了,说雨晴对我也有朦胧爱意,一时间我当然会有些拘谨。 于是我便问萧雨兮道:“那……明天,你去接她?” 萧雨兮抿嘴笑了笑,歪头瞪眼,说道:“我明天还有课,怎么,你不去?” “我这……,”我挠挠头,讪讪道,“潇潇还没哄好呢,你叫我去,我怎么跟潇潇说?那会儿吃早餐时,她可跟我说了,明天虽然是周五,但是她没课,要我陪她去逛街。” 萧雨兮快速地吐吐舌头,说道:“你自己想办法咯……”说完扮了个鬼脸,便奔上了楼梯。 我哂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哄梅潇的关键时刻来,这不是给我找事儿么?” 默然走出梅潇班级所在的教学楼,刚想着明天初雨晴的事咋办呢,忽听得不远处有学生喊道,“老师,等等我……”抬头一看,却是一不熟悉的同学从十来步外,朝我附近一名拿着教具的老师,打着招呼。 刚开始对这同学的呼喊,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走了两步,下意识回头一看那老师:嘿,眼前这老师还挺漂亮,跟阳舞…… “啊呦……”心里一声惊叫,寻思:阳舞跟初雨晴的关系,我咋给忘了呢? 明天叫阳舞出面跟梅潇说,要我送阳舞去机场接人,不就好了? “嘿嘿嘿,还是我机智,”我心里暗赞自己,“我可真是个人才。” 一想到这儿,又想起阳舞总是课题多、忙,于是赶紧拿起手机,给她拨了过去。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 通了。 铃声似乎变了? 管她呢,通了就好。 我寻思着:小舞可别有事忙啊。 阳舞这会儿正准备上课,突然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徐卫打来的。 不觉心里一暖,莞尔一笑,接了起来:“上课呢,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我轻咳一声,神神秘秘地问道:“你明天有课没?” 阳舞走到楼梯转角,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学生了,这才问道:“有啊,怎么了?” “啊……请个假,像上次去1702那样?”我试探着问道。 “你等下我看看……”阳舞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课程表仔细看着,边看边回道:“明天是《计算机视觉》、《数据挖掘》还有《人工智能前沿》以及……” 我听到这些都觉得头大,打断道:“那个,小舞,你就说有没有重要的课程就行了,你说这些我也不懂。” “嗯,我想想……,”阳舞知道徐卫这是又在约自己了,不免一阵小鹿乱撞,但是她起码还是有些清醒的,分得清主次,大概觉得这些课程不是很重要后,这才说道,“应该都没什么重要的,可以请。” “可以请就行,”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忙道,“是这样,明天雨晴就到长京了,本来我直接去接就好了,但之前梅潇说要我明天去陪她逛街,所以我就……嘿嘿,小舞,你懂我意思?” 初雨晴要来长京,阳舞也早就知道。 听徐卫说起他要去接她,心里不觉有些酸酸的。 但是她也知道徐卫的意思,嘟了嘟嘴,应道:“你是想叫我去跟梅潇说两句,好叫你能陪我去接雨晴?” “还是我的小舞聪明!”我欣喜道。 阳舞娇哼了句“讨厌!”,这才有些不舍地挂了电话,上课去了。 我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个雨晴辣姐,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啊……嘿嘿嘿嘿……”想想她那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我登时就热血上涌。 鬼使神差地,拿起电话,跟张玉娟拨了过去。 “铃铃铃……铃铃铃……” 直到铃声响完,那边还没接,这给我搞的,一时有些落寞起来。 张玉娟其实并没有故意不接,只不过她这会儿刚到公司,余总就把自己叫到了办公室,她一向对待工作都很认真,是以,她一进余总办公室,就将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 余非,“潇天下”实业集团总裁,是徐卫在高越父亲高成显指导下,请的一位职业经理人,名义上是总裁,但实际上集团里的重大决策,还得通过董事长徐卫、以及副董事长高成显的点头。 因此,余非看上去风光无二,实际上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 而这个余非,一向自视甚高,他可是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海归,在回c国前,就已经有了好几段大型跨国集团的任职经验,因此,当他高薪受聘,来到“潇天下”时,就想着对集团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对于董事长徐卫之前安排的话事人、也即现在“潇天下”副总裁张玉娟的守旧策略,很是不屑。 但他毕竟工作经验丰富,也算是个人精,对于徐卫这种、看起来像是富二代在爸妈的庇佑之下,随便玩玩,实际上,他通过几次观察发现,这个过于年轻的董事长,还真不是什么富二代。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暂缓了自己的强硬改革的想法,而是每次公司里有什么小决定时,都会选择跟副总裁张玉娟商量。 不过,像余非这种有能力、没资金、没背景的职业经理人,一般都不大能瞧得上这些暴发户。骨子里,他对徐卫,不乏鄙视之意。 自从3、4月上干到现在,余非已经在“潇天下”干了大半年了,渐渐地,随着他基本摸清了那徐卫,很少来公司这个事情来看,他心底那颗野心,又慢慢疯长了起来。 当他通过这长时间的观察后,发现那个什么徐卫,对于公司经营,根本就是个甩手掌柜,集团里一切事物,基本上就是交给思想保守的张玉娟在处理。 而张玉娟本来只是一个有点学问的农民,从当初显成大酒店大堂经理开始,到现在担任“潇天下”副总裁,这个过程,虽然徐卫的提携占了八成,但随着对公司经营的日渐熟悉,张玉娟人又聪明、又肯下功夫学,到现在为止,除了实际经验没有余非丰富以外,不说扩张,就说维持“潇天下”的基本运转,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在余非看来,“潇天下”在张玉娟手里,真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因为余非觉得:“潇天下”如今发展势头很猛,与其这样不思进取,倒不如将张玉娟架空,从而将整个“潇天下”据为己有。 这样一来,不管是于公于私,对他余非来说,那可真算得上是,人生中一次决定性的飞跃。 至于那个徐卫?余非根本没放在眼里——等到将那徐卫的人马,一个个都换成自己的后,他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屁孩,能翻起什么浪花? 第222章 考古学导论 而余非最近对于公司的各种人手安排、安插亲信这些动作,为人有些朴素的张玉娟,看上去似乎没有察觉到,但思想新潮、大学学的工商管理、商业嗅觉敏锐的梅湘,却看在了眼里。 对于张玉娟跟徐卫的关系,梅湘只是听说两个人是老乡,但不清楚她是不是自己人。 当昨天晚上,她又发现了一些新的变动后,便迫不及待的跟徐卫去了电话,只是,自己后来没有等到徐卫的回话。 “潇天下”集团高层开完会后,梅湘刚好收到徐卫发来的,关于昨晚忘记找她的道歉短信,其中提到,“张姐是自己人,公司有什么事情,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大可以先跟张姐商量”。 梅湘看完短信,没有回她的后勤经理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张玉娟这儿。 张玉娟确实在商业经验、公司经营上有所欠缺,但她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对危险的感知。 当梅湘费劲巴拉的用各种比喻,跟张玉娟暗示一番后,张玉娟“噗嗤”笑了出来,说道:“梅总,我知道你跟徐董的关系,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来镀金的,没想到,梅总的工作态度,这么认真,倒是我小看你了,呵呵。” 说着,跟梅湘递了一杯水。 梅湘接过水杯,咕嘟嘟三两口就喝了个干净。 放下杯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张玉娟,寻思:“这张总,她笑什么……难道我刚才的比喻是,太过晦涩?” 看着梅湘那有些可爱的样子,张玉娟笑了笑,从套间里换了件衣服,出来后又从衣架上拿过包包,走到梅湘边上,拍了拍她胳膊,说道:“我突然想喝咖啡了,你有空没?” 梅湘愣了愣,茫然回道:“这……有空有空。” 她虽然不清楚这看上去有些神经大条的张总,突然说要喝咖啡是做什么,但本就不笨的她,仔细回味张玉娟的言行举止,似乎,从张玉娟的眼神里,也看出了点什么。 咖啡上来后,梅湘再也忍不住了,喝了一口咖啡,开门见山道:“张总,刚才的会,你怎么看?” “余非想扩展新项目,就让他去呗,还能怎么看?”张玉娟无所谓道。 “什么?” 梅湘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那会儿在张玉娟办公室时,还以为张总她看出什么了,没想到这会儿却说这个话。 梅湘瞪大眼睛看着张玉娟,伏低身子,右手五指弯曲,敲敲桌子,低声道:“张总,你真的没发现,最近余非的动作有些频繁了吗?” “那些都是正常的人事变动,不是嘛?”张玉娟浅酌几口咖啡,左右微晃着,嘟起嘴,对着咖啡吹了几吹。 “正常?”梅湘接道,“你没发现他这两个月来,陆陆续续地,把我们的人都已经替换的差不多了吗?‘潇天下’下属的卫潇餐饮娱乐分公司前总经理,彭创可是徐卫亲自安排的,现在却被明升暗降,被安排在了总公司,负责战略分析;还有那徐波,从长新路潇餐厅调到了京创路,等等等等,要么明升暗降,要么调到远远的……” 张玉娟抿了抿嘴,她觉得这个梅湘挺可爱的——她这副可爱劲,说白了其实就是没有城府。 从农村那种小型社会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成长起来的张玉娟,怎能看不透那余非的动作呢?这些个,她早就跟徐卫汇报过了。 自从徐卫从f国回来,她第一时间又汇报了余非新的动作。 当徐卫跟张玉娟说,余非背后有人指点,叫她不要声张,同时沉住气,看这个余非到最后会打出什么底牌。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这次能把余非背后的人物挖出来,才是重点。 是以,当张玉娟看出了梅湘的想法时,她早就想找机会提醒梅湘,不要轻举妄动了。可一直没有机会。这不,正好梅湘来找自己,她就想趁此机会跟梅湘打个招呼。 只是。 只是话到嘴边却犹豫了。 张玉娟突然觉得:与其千方百计叫梅湘不要声张,不如索性由她去闹。如此一来,就跟自己行成了一明一暗,两条腿走路。自己私下里密切注意余非的动向,另一边叫梅湘大张旗鼓地按她的性子来。 说不定,这一招故意的打草惊蛇,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 梅湘吐完自己胸中的不快,看张玉娟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在那儿似有似无的笑着,这倒叫她有些捉摸不定了。 她轻咳几声,起身来到张玉娟身边,附耳道:“还有个事儿,据我听到的消息说,总部的第二财务官已经准备离职了,等过了年,就会有新的人选接替,而这个接替人选,据说,是余非的表妹,叫黄露。” “噗嗤~”张玉娟被梅湘的可爱劲终于逗笑了,笑了一声,说道,“你忘了我的职务了?我是首席财务官,我手下的二把手有变动,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消息都哪儿来的?” 梅湘坐回原位,手背遮嘴,神神秘秘道:“你不知道,我自从进了总部后,别的没学到,倒是跟那帮八卦组成员,打得火热。” “哦?我怎么不知道总部还有什么‘八卦组’”,张玉娟自然知道,梅湘说的八卦组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故意问的。 梅湘看张玉娟的神色,自知自己有些不务正业,讪讪道:“嗐,其实就是一帮小娘们,工作闲暇之余,喜欢谈论一些八卦新闻,外面的聊完了,自然就聊到了公司,毕竟徐卫……” 毕竟作为集团大老板的徐卫,神神秘秘的,几乎可以说从未现身,光是这一点,就够这些小娘们有的聊了。 后面的话,她自然不好直接说出口。 张玉娟当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到徐卫,她下意识摸出手机,拿出一看,这才看到徐卫早上跟自己打电话了,还火急火燎的打了好几个。 一算时间,正好是自己那会儿在余非办公室,以及开会时打的。 忙对梅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站起身来,走向一边,给徐卫拨了过去。 我跟张玉娟连打好几个,看没人接,电话里又问了好几个总部的人,直到问到杜维春时,才得知张玉娟正在开会。这才打消了念头,那股无名之火,也慢慢地隐了下去。 上午的课可去可不去,闲来无事,左右一想,还是来到了教室。 考古系只有一个班级。 这一个班级,也不过30来名学生,包括我在内。 30多名学生中,只有两名女生。 其中一名,此刻恰好在我边上坐着。 自从转了系后,我就没怎么正经上过课。 此刻,坐在座位上,看了看这上学期快结束,还不知道人家叫啥的女同学,我也没怎么在意。 简单问了句“同学,这节课是什么?” 那同学低头看着书,头也没抬,说了句“考古学导论”,再也没多说什么。 我懒洋洋地,从那同学桌子上的书堆里,“精准”地抽出那本“考古学导论”来,简单翻了几页,兴趣缺缺,遂又给她放了回去。 没多久,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第223章 金融才俊潘登 铃声响完,跟着便走进来一位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头。 这老师,我自然是没见过的。 周世清来到讲台,扶了扶眼镜,习惯性扫了一眼教室里,那坐得零零散散的同学,蓦地里,他发现了一名“新生”。 严肃了课堂纪律后,打开课本和辅导书摊开,放在一边,拿出点名册,咳了两声,说道:“现在开始点名。” “赵小屋。” “到!” “钱明。” “到!” “孙青慧。” “到!” “李百田。” “到!” ………… 三十二名学生,很快就点到了最后一名。 周世清抬头,眉头紧锁,仔细看了看那名看起来很是生疏的学生,在对对点名册上的名字,慢吞吞道:“徐……卫。” 我百无聊赖,索性听着这些同学的名字,感觉一个个都挺有趣,挨个对照着脸,给各人都记在了心里,听到那最后名字叫“陶金宝”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旁边那刚才被点名为朱晨瑶的女同学,听我一笑,白了我一眼,又自顾自看着手里的书。 在老师开始点名的时候,我出于好奇,神游物外,用起了意念,调取出时光画面,对这些个同学一个个的,开始了简单的“了解”。 冷不丁被叫到自己的名字,我打个激灵,茫然地坐在座位上,回道:“我在!” 即使我这算是不多的几次来上课,但同学们竟然没有任何好奇的意思,甚至都没朝我这边看上一眼。 至于我是回复“到”还是“我在”,自然也没什么关系了。 周世清有些情绪了。 他觉得有人在挑战他的权威,就想发威教训教训这个坐着“回到”的新生。 恰在此时,刘正又出现了。 是的,刘正这人,善于钻营。自从徐卫吃完早餐后,确定去上课了,他的消息人士,就马上将徐卫的这一行动,报告给了刘正。 正好,他也有事情找徐卫帮忙。 紧赶慢赶,总算及时赶到。 刘正看到那不谙世事的周世清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头有可能要难为他的金主。 于是,趁他没说话前,“咚咚咚……”就敲了敲开着的教室前门,跟着对周世清招了招手,道:“周老,那个麻烦您出来下。” 周世清不明所以,默然走下讲台,来到教室门口,问道:“刘主任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 “我说这学生怎么看着眼生的很,原来如此……”周世清跟周志文虽然都姓周,但他骨子里就看不起那些阿谀奉承、以及不学无术的教师和部分领导,还有那些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不把学业当回事的同学,他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冲教室里喊道:“徐卫是谁?” 我看那老师脸色不好,下意识有些紧张,听到他叫我名字,忙站了起来,匆忙间带到了朱晨瑶的一本书,这书里夹着一张卡片,由于担心那老师给我穿小鞋,我也没注意那卡片上写的什么。 站起身后便应道:“是我,老师怎么了?” 周世清厌恶地冲徐卫招了招手,说道:“你出来下。” 我边往外走,边瞅着外面:嘿,这刘主任,消息倒挺灵通,我这为数不多的几次上课,他好像每次都会来这么一趟。 到了教室外,只听刘正说道:“那个,徐同学,你跟我过来下。” 我一路听着这刘主任的恭维,一路想着这老小子叫我能有什么好事儿? 无非就是又找到了什么借口,说这里需要捐助了,那里需要赞助了,除了想从我这儿搞点钱,还能有什么事儿? 到了办公室,刘正客客气气地给我倒了杯茶,等我坐下后,他才坐下,忸怩了一阵,这才说道:“那个,徐总,是这样,我有个亲戚,想请我帮他孩子找个工作,我一想,我一大学的政教主任,能给他孩子安排什么工作,想来想去,这不就,嘿嘿。” “这老小子,就为这事儿?至于这么专门跑一趟?”我心里想着,面上笑嘻嘻地,说道:“这事简单,刘主任把你那位亲戚的联系方式给我,回头叫他……啊不,我这就联系他。” “还得是现在的年轻人,”刘正没想到徐卫答应的这么爽快,双手拳掌一拍,道,“跟那帮老古板行事风格就是不一样。”说着掏出手机,念出了一段手机号,并且介绍说他这位亲戚叫潘登。 我按着刘主任念的手机号,拨了过去,没多久就接通了。 只听电话那头有些懒洋洋地说道:“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我简单介绍了自己,以及打给潘登电话的缘由。 那潘登一听,立时来了精神,换上了积极的语气,说道:“啊……是,徐总啊,怎么能让您亲自打电话呢?” 我一寻思:这人倒挺机灵? “是这样,我等下还有点事,咱们就长话短说。” “是是是,你看我这一激动……” 接着,潘登便将自己的情况跟我介绍了一遍。 我听他说他是金融专业毕业,金融专业的话,目前来讲,在咱们内陆长京,工作确实不好找。 看了眼欠身堆笑的刘主任,一时也理解了他的用意。 想起梅湘昨晚跟我电话里说什么,公司最近有些异常,尤其是财务部这块,变化较大。 于是说道:“是这,我那公司呢,虽然目前恰好财务部缺人,但我一想你这一名牌大学毕业的金融研究生,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 那叫潘登的年轻人一听真有戏,忙不迭回道:“不会不会不会,我毕竟也没有工作经验,正好可以从基层做起。” “这样啊……” 我左右一寻思,刚电话里说的事情,本来也是个托词。现在呢反正也被刘正掳了出来,索性直接去潇天下总部好了,正好去之前跟这个潘登聊聊,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 于是说道,“正好我等下要去公司,你这样,你现在人在哪儿,我去找你。” 潘登一时激动地,没想到舅舅办事就是给力,眼看着工作有着落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颤了:“这……我在中城区长阳路……这,不然我去找……找您?” 我一想:中城区长阳路离白沙区不远,说道:“不用不用,我去找你,你那边正好离我公司挺近,你说个具体地址,我这就过来。” “长阳路跟中科路十字往西五个站牌……”潘登家里情况一般,说距离时,下意识以公交站为参考对象,说完这些,他有些自卑,想改口说“大约2公里”,却听电话那头说道:“行,我这就过来。” 第224章 三堂会非 我心里笑笑,这潘登,看来节俭惯了这是。 从学校出来后,打了个车,来到会春园先取了车子。刚开出小区,电话响了。 我一看是张玉娟,在想起昨晚梅湘说事情有些着急。大概猜测着:看来公司的事情,还挺复杂? 将车子停好后,我问道:“怎么了?” 电话里,张玉娟的声音有些暧昧,说道:“我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我仔细一琢磨,想起那会儿因为想到初雨晴那诱人的身材,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才想着去找张玉娟叙叙旧情。 想到这儿,老脸一红,讪讪道:“没没什么……”跟着问道:“对了,昨晚湘姐跟我电话说,公司里有些不寻常,我想着今天闲来无事,正好有个朋友请我帮忙安排个人,所以我这会儿正准备去公司呢。” 张玉娟听徐卫开头说话有些结巴,大概也感应到了一些他的意思,舒了口气,说道,“你现在到哪儿了?” 我看了眼车外,回道:“刚从会春园出来……对了,湘姐这会儿人呢?” 张玉娟道:“跟我在公司楼下咖啡厅……”说着换了个打电话的姿势:“梅湘这人,呵呵,雷厉风行确实不假,就是有时候有点莽撞,不过我想起你之前交代我的,我想着,我想着……” 毕竟是牵扯到“利用”两字,张玉娟想到梅湘徐卫的关系,一时竟不好直接说出那两个字,是以,支支吾吾地。 我一听张玉娟说什么我之前交代的,加上她先说了梅湘的性格,稍稍愣神,便反应了过来。 释然道:“嗐,就是利用湘姐,从而一明一暗,双管齐下是?” “对。”张玉娟不好意思道。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等事后,我跟湘姐好好解释就行了。”我摇头笑笑。 “那行,那你注意安全。” 张玉娟打完这通电话,一想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毕竟刚才余非交代的事情,还有些着急。 走过来跟梅湘说道:“咱俩先上去,至于你说的事情,等下徐卫来了,我带你去再跟他说说。” 梅湘讶然道:“徐卫不是上课么,他这会儿跑来做什么?” 张玉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别提了,人情世故。”说着冲梅湘笑了笑。 梅湘喃喃道:“人情世故……人情世故……”念叨半天,却始终不明白张玉娟的意思。 大约半小时后,我接上潘登,朝着潇天下总部驶去。 一路上,我简单问了潘登一些有关公司经营的问题,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懂,但长久以来,耳濡目染的,也多少能问出点关键所在。 听那潘登回述,虽然听不太懂,但觉着这人条理清晰,分析到位,一时竟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又过了大约四十分钟,这才到了我办公室。 先给潘登倒了杯水,然后坐到办公桌边上的沙发里,拿起内部电话,把张玉娟跟梅湘两个人一并叫了过来。 张玉娟跟梅湘进来后,这才发现还有个人。 那会儿电话里,张玉娟听说徐卫说什么帮个人情,没想到徐卫这就带来了。 梅湘看那人跟自己年龄差不多,但一时弄不清什么状况。 她想着等下要谈得事情事关重大,为难地看了眼那陌生人,又朝徐卫投去询问的眼神。 我站起身,笑了笑,指着潘登,跟两位姐姐介绍道:“介绍下,这位是毕业于西北财经大学的研究生潘登。” 张玉娟跟梅湘同时“哦”了一声,依次招呼道:“你好,我是张玉娟。”“你好,我梅湘。” 两个人看我的表情,放松自然,均想:看来这人跟徐卫关系不一般。所以自我介绍时,也就没带上自己的职称。 三人互相介绍完,我对梅湘说道:“姐,麻烦你把昨晚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情,再跟潘登介绍下。” “这……” 路上跟潘登聊天的过程中,我已经把他的底细查了个明明白白,知道这人一身清白,也是农村出身,专业强,为人正直,因此,这才毫无顾忌地直接跟梅湘开门见山。 看她有些犹豫,我点点头,说道:“自己人,不用拘束。” 梅湘想着,既然徐卫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跟着把自己昨晚跟徐卫、以及跟张玉娟那会儿说过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潘登一开始听的有些皱眉,越听到后面,表情越是复杂,双手不住地在一起搓着。 梅湘刚介绍完,潘登看了看我,接话道:“事情确实很严重,而且,看上去不是简单的人事变动。” “哦?”我、张玉娟以及梅湘三人,同时紧张起来。 只听潘登接着说道:“表面上看,三位口中所说的余非,这几个月来确实做了很多有益公司的事,但其实仔细一想,就能看出来,他这多半是障眼法?” “怎么说?”我问道。 潘登道:“我虽然是学金融的,但学金融的人,一般思维都比较敏锐,对于潜藏在表象之下的种种,有一种天生的直觉。” 跟着,他便仔仔细细的,将自己对于梅湘介绍过的那些事情,所产生的想法,说了出来。 三人当中,最属梅湘学历高,见识广;张玉娟次之;至于我嘛,纯纯一个甩手掌柜,愣是没听出什么名堂。 “原来如此!”梅湘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他只是任人唯亲?”潘登道。 “不然呢?要不是你在这儿一分析,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个余非,野心也真够大的。”梅湘默默点着头,若有所思。 梅湘想起自己的最近那些有些鲁莽的行动,一时有些后悔起来,看了眼张玉娟,对徐卫说道:“那这么说来,我那些行为,是不是有些打草惊蛇的嫌疑了?” 我跟张玉娟相视而笑,说道:“那倒不会,反而更有利于我的计划。” 最早的时候,高叔叔秘密派给我的一位、他自己最为信任的公司经营方面的人才许重,早就察觉了那余非有不轨之心。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后来随着余非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我这才上了心。 根据许重的指点,我如此那般跟张玉娟交代一番。 本来想着干脆利落的踢走余非呢,结果后来有一次,我无意中用异能“探查”那余非时,发现了他背后似乎有什么人物在指点他,再赶上唐代龙首、琉球以及欧洲之行,前后许多事情一搅扰,这才耽搁到现在。 从刚才潘登的分析里,我听得出来,那个余非,似乎隐隐已经将整个“潇天下”架空一半了。 形势不可谓不凶险。 张玉娟虽然掌管着公司命脉——财务部,但她也是半路出身,边工作边学习。 以她现在的能力,不过就是勉强能应付日常的运营,而她手下那位副手,虽然也是高叔叔给我介绍的人,但经过此时潘登一分析,看样子,不知何时,那位副手已经跟那余非穿一条裤子了。 第225章 潘登的论断 她虽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无奈徐卫一直在忙,也没有机会跟徐卫说这些。只好默默关注,并且等待着徐卫的进一步指示。 最近许重又回家有事。 据我推测,那个余非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想来也是趁着许重不在,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潘登看我没有说话,跟着又更加形象地,将他自己的推测,跟我再次过了一遍。 我越听脸色越难看。 直听到最后时,右手拳头已经握得骨头嘎巴作响了。 别说又紧张起来的潘登了,就连张玉娟、梅湘两个人,也是头一次见我这样。 三个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突然间,只听“砰”地一声,我一把将办公桌上水杯摔碎在地。 我身子起伏着,恨恨道:“潘登这更形象的一说,就连我着个外行都看出来了端倪……他妈的!” 张、梅、潘三人噤若寒蝉。 我又重重地一拍桌子,说道:“这么说的话,我要是再不采取行动,我的人辛苦半天,眼看着就要给别人做嫁衣了?” 张玉娟毕竟跟我有肌肤之亲,关系匪浅,她走过去打扫好碎在一地的杯子和水,边说道:“你先别生气。看看这位潘先生有什么办法。”说着看向潘登,示以肯定的眼神。 潘登深呼吸几下,缓缓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只是……”他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角,续道:“就是这个办法,可能会让潇天下,大伤元气。” “怎么说?”我忙问道。 虽然这潇天下,不是我的重点,我也看得极淡,但毕竟里面有张玉娟和徐澈、还有高叔叔的心血在里面,再说了,虽然我现在的私人资金,多得我已经对钱没有概念了,但毕竟明面上如果有个合法企业在那儿立着,哪怕不赚钱,说出去也好听。 不然,随便一个人问你,怎么开这么好的车住这么好的房子呀,你怎么回答? 人,毕竟不是一个人在生活。 是生活在社会里的。 生活在社会里,就不得不考虑这些人情世故。 只听潘登接着说道:“现在从财务上着手,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另辟蹊径。” “嗯,你继续说。”我感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好,尽量压低着声音。 潘登道:“既然集团的主要几个盈利分公司,都已经被余非安插了自己人,我们现在要是正面硬刚,虽然可以重新夺回对分公司的控制权,但难免殃及池鱼,受损的,是下面辛苦打工的。要想扭转局势,将余非的势力扫除出集团,只有温水煮青蛙。我们可以这样……” 尽管潘登已经说的很简单了,但我仍是听不清白。 我看看张玉娟若有所思地,一会儿点着头,一会儿又摇摇头;梅湘呢,全程都紧锁眉头,不发一言,也未见她有什么表情。 “难道,我那个计划,要泡汤了?” 我本来的计划是,利用余非的贪婪,引出他背后的人物。 可现在看来,背后人物没钓出来,自己的潇天下反而要先搭了进去。 当下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潘登说完后,我叫张玉娟跟梅湘出去先忙,让潘登又重新坐下,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跟前,盯着他看了半晌。 良久,这才摇摇头,说道:“初来乍到,就叫你看我出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我,你也知道,什么都不懂,就是运气好,前期跟高叔叔做了几个小生意,挣了点钱,后来赶上风口,这才慢慢做了起来……嗐,你看我,说这些干嘛。” 我掏出烟盒,跟潘登递了一根,再给自己点上。 潘登将那烟接在手里,不好直接说自己不抽,只是将其夹到耳朵上,坐在那儿局促地挫着手。 顿了顿,说道:“徐总太客气了……”场面话说完,接着又道:“一般来讲,像这种职业经理人掌舵的大型综合集团,出现这种问题,是非常少见的,那些职业经理人,无非就是为钱,徐总你也说了,给余非的年薪,别说在整个长京,哪怕放到全国,也是相当丰厚了。所以我猜测,这个余非,敢如此胆大妄为,应该是背后有人。” 刚进来那会儿的时候,潘登还以为这是徐卫在考校自己的本事呢,于是放心大胆、毫无顾忌的一番长篇大论。 当徐卫生气后,他这才发觉自己未免有些太过放肆。 后来看徐卫的样子,也不是一般老板那般虚荣好面子,索性心一横:“老板不高兴,总比不清楚公司具体情况要好,我就把我的本事,尽情发挥好了,管他呢。” 于是乎,这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自己的大胆想法,一一告诉了徐卫。 我点点头,心想:“不愧是高材生,一眼就通过表象看穿了本质。” 假装不知道余非背后的人物,说道:“照你说来,这个余非背后的人物,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这个影子,他就算得到了我的潇天下,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啊。” “这……” 这话倒把潘登给噎住了,寻思:还没听过哪个老板说,对于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即将易主,说什么没损失?眼前这位年轻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我看潘登若有所思,话赶话说了个非常规的想法。于是找补道:“你别误会,我是说,大不了我在跟着高叔叔从头做起就是,呵呵。” 潘登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背后有人,再一联想眼前的老板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么大一间公司,大概猜到老板不简单,兴许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哪个人物? 笑了笑,说道:“我说个事儿徐总别见怪。” “哦?”我看那潘登眼睛精光闪动,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问道,“你说说看?” 潘登看了看办公室四周,道:“徐总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这在任何人看来,都会有所臆想,所以,我猜,这个余非背后的影子,或许是徐总之前筚路蓝缕的路上,不经意间得罪的什么大人物,不然的话,你说他好好的,干嘛不找别家公司下手,偏偏来找你晦气呢?” 他喝了口水,续道:“整个长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余非要想在商界继续混下去,就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他贪,最多就是在规矩之内,给自己多搞点钱而已,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他现在的那些操作,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些后果?怎么可能呢?” “你的意思是,这个指使他的人,对上头的决定,有一定的影响力?最起码,能保证余非做了这些事,还能不受任何制裁?”我有些听明白了。 “是的,说到这里,看来潇天下的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我听完潘登的论断后,来到窗户这儿,看着窗外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索良久,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 半晌,却理不出任何头绪。 过了一会儿,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起来。 我走过去一看来电显示,是余非。 第226章 新经济风口 “他这会儿叫我做什么?”我再一看时间,离饭点还有个把小时,“奇了怪了。” 接起电话:“余总啊,怎么,忙完了这是?” 那会儿接了潘登刚进公司时,我本想先跟余非打个招呼,却听余非秘书说,余总正在小会议室跟合作伙伴谈着生意。 他这会儿打过来,应该是跟人家谈完了。 余非道:“徐总你说,你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您说天大的事儿,能有徐总来公司重要?” “这个余非,本事有,但也免不了在商界摸爬滚打这许多年,沾染的这拍马屁的功夫。” 我呵呵笑道:“我说老余。”我特意换了称呼,说道:“咱俩这许久未见,你拍马屁的功夫好像又精进了啊?” 余非知道徐卫的为人,简单直接,也没生气他的这番讥讽之言,说道:“天地良心,我这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行了行了,”我暗笑几声,说道,“我知道你忙,说不定等下说着说着,又得去出差啥的,说,啥事儿?” “你这会儿方便?” “方便。” “那我过来找你。” “好。” 潘登大概听到了一些徐卫和余非的对话,看徐卫挂了电话,这就准备起身作别。 余非离我的董事长办公室有些距离,于是我把潘登叫住:“不急,你等下。” 走到办公桌后,从里面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确认是张玉娟刚才打扫完碎玻璃、随后准备好的关于潘登的入职资料,来到潘登近前,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回去先看看,没问题的话,明天入职,怎么样?” 潘登看了看文件袋,很好奇里面的内容,却不好直接打开来看,便问道:“这是?” “财务部普通职员,”我微笑道,“那会儿张副总不是出去又进来了么,我就叫她顺手准备好了你入职的相关手续,不过,让你个大才子做这个,会不会太屈才了?” “不会不会,”潘登忙摆摆手,“从基层干起,这样也不会引起那个余非的注意不是?” “有知识有文化,有见地有胆识,嗯,我这还真是捡到宝了?”我笑着说道。 余非转到徐卫办公室所在楼层时,抬眼刚好看到徐卫办公室出来了一名年轻人。余非看这人有些0眼生,想着:兴许又是那徐卫的什么老乡来找他求找工作,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我用透视看到下上了楼拐过来的余非后,没想到这家伙来得这么快,索性做戏做全套,跟着潘登把他送出了门外。 一抬眼,看到了左首已经走到距离我五六步远的余非。 我伸出右手,跟余非打着招呼:“老余,动作还挺快。” 余非快走几步,回应着我,道:“你可是大忙人,想见你一面难比登天。” 我把余非让进屋后,关上门,看他坐下,走过去用张玉娟新准备好的杯子,接了水喝了几口,坐到老板椅里,说道:“你这老余,多日不见,还是老样子。说,什么事儿这么急?” 徐卫要来总部这事儿,余非是从自己安插在公司楼下咖啡厅里,一名服务员那儿得到的消息。也就是张玉娟和梅湘刚才待过的那家咖啡厅。 当徐卫赶到公司大楼时,余非故意安排秘书说他在忙,目的则是为了思考对策,同时也是为了联系他幕后那位。 虽然他身后的人依旧没能联系上,但好在,自己和几位心腹,商量了个计划。用于分散徐卫对公司变化的注意力。 余非清楚:“公司里的这些变化,徐卫不可能没有察觉。他这人算上这次,其实不过是第三次来公司,这突然造访,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是以,余非和几名心腹紧急商议,得出结果后,反而反客为主,主动来找徐卫。 从这一点上,就说明他心虚了。 这其实就是弄巧成拙的典型。 但自以为聪明的余非作为局中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 听徐卫问起,他假装为难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不久,我在长京城墙私人会所,跟几位大老板聚了聚,了解到一些最近的风口,所以就想着看,咱们潇天下能不能也……但我又想到咱们公司目前的流动资金,以及你之前说过的……” “怎么,”茶水热开,我微笑着给余非满上一杯,问道,“说呗,只要合法的挣钱,我都支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反正具体的你来操作。” 余非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想咱们能不能也试试,但是想到你最早说的,说生意稳稳当当的做,尽量不出省,所以……” 我端起小茶杯抿了一口,道:“你说你……还讲究在国外投资机构待过呢。”点上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续道:“此一时彼一时嘛,我一开始不懂,害怕出错,所以稳当为先,这不,咱潇天下也算走上正轨了,所以,我赞同你的想法。依你看,咱们接下来要涉足哪个领域?” 余非所说的风口,倒也不是胡编乱造。 他知道徐卫本领通天,因此如果说什么凭空捏造的事情,未必能让徐卫相信。 想起之前自己和心腹拟定的计划,想到徐卫听了这个计划肯定会全身心投入,这样一来,就减少了对于自己小动作的关注。 再过小半年,呵呵,他相信,这潇天下,迟早得变成非天下。 他看徐卫满脸期待,于是说道:“是这样,据前沿消息,说是从大环境看,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这你也知道,咱们上次开发的会春园几处楼盘,没多久就售出一半,再结合其他消费领域的数据来看,老百姓的消费能力,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一种饱和度,不久的将来,作为电子消费领域更新换代很快的智能手机,很可能就是下一个风口。” “智能手机……智能手机……”我抬起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问余非道:“可是咱们现在还是以餐饮娱乐为主,辅以地产开发等相关产业,至于这个智能手机,咱们下面的子公司,有相关经验?” “这个没有。”余非回答的干脆利落。 这我就纳闷了:“既然你没有经验,我看你这样子,似乎心里早就定好了?怕不是要利用这个所谓的风口,把潇天下拖下水,然后……”咬咬嘴唇,面色凝重,又问:“没有经验,这项目也能上?” 只见余非站起身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说道:“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个人很看好,而且,也不是一拍脑袋就上,我联系了咨询公司,早做过调研了,你看,这是调研结果。” 我仔细看了那文件后,眉头皱的更深了:倒不是愁那调研结果上说的、一期投入需要100个亿。 这点钱对于从欧洲逛了一圈回来的我,可以说是洒洒水,完全没放在心上。 第227章 玉者,如涓涓细流 毕竟我回来后,叫张玉娟按照我提供的网址,按照我口述的奥斯卡尔教给我的办法,专门查了那张银行卡,说上面有500多亿欧,并且她说根据这张卡的说明来看,以后每年还会有可观的收入入账。 我有些担心的是,潇天下别说于智能手机,就连整个泛消费电子行业,都从未涉足,旗下子公司也没有任何相关产业;最主要的是,这份报告上说,将来成立的智能手机分公司,最好选址在黄浦市。 黄浦市,那可是c国第一大都市。 其中的竞争难度,实在叫我难以下定决心。 可要说这报告说的巨大的诱惑,又是风口又是前几个吃螃蟹的,我难免不为之心动。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谁又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纠结来纠结去,一时间,我竟忘了一开始对余非的警惕。 “是这,”余非心里很满意此时徐卫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徐卫,实实在在被这份报告吸引了,于是说道,“要不然我先下去,你跟高董商量下?只不过要早做决定,晚了恐怕,蛋糕就轮不到潇天下了。” “啊……,”我回过神来,也没注意余非的表情,茫然道,“那行,这事我抓紧研究下……至于你说的找高董,我这就去。” “行,”余非起身,跟徐卫作别,“那我先出去了。” “嗯。”我仍盯着报告,若有所思。 轻轻掩上门后,余非脸上这才舒展开来:“任你本领通天,年龄、阅历这些可都是硬伤,呵呵,看到这么个诱惑,不信你还有心思考虑我的事情。” 送走余非后,我立刻就把张玉娟叫了进来,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她,说道:“眼下余非的事情先放一放。 张玉娟有些纳闷,拿过报告一看,登时瞳孔放大,喃喃道:“这不是那会儿,会上余非提过的?他还说目前只是个想法,请各位高管想想,这,报告这就出来了?” 我也没注意这点差别,没想那余非为何不直接在会上,将这报告给大家看。说道:“可能他觉得,没有经过我点头,这么大的事情,不好那么早让大家知道?你怎么看,关于这份报告?” 张玉娟简单翻了几页,翻到最后,默默点着头,听徐卫问起,便回道:“嗯,我觉得这报告很严谨,说的也很明白,这明显就是只等最后话事人拍板了。” 放下报告,先是走到门口将门关了个严实,然后又坐到沙发里默默发呆。 那会儿徐卫叫她的时候,她一听到徐卫的声音,身子就是一震,还想着:“多日不见,这小子比我还猴急。” 也不知为何,张玉娟自那日与徐卫结合后,一方面是喜悦于自己终于了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一方面,她甚至觉得,自己因为性,而爱上了徐卫。 这个想法一出现的时候,她有些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果说因为两性吸引,发生了关系,倒也情有可原;可既然发生了,又为何在情感上,又多了一层这奇奇怪怪的“爱上”想法呢? 她刚理清思路,没多久那股莫名的对徐卫依赖的想法,又涌上心头。 徐卫从她那儿离开,去往驼城的那些日子里,张玉娟总时不时会想起那几天,一想起那些,她就脸红红的。导致公司里的人,偶尔远远发现她的异状时,都捂着嘴在那儿悄悄议论:“张总看样子好像是恋爱了哦。” 这些声音,张玉娟有几次去茶室时,还碰到过几次。搞得她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对于徐卫的思念,后来实在难以忍受,就每天都给徐卫打电话,打视频。 终于,赶上徐卫刚好叫自己过去商量生意的事情,那一晚,直战了个昏天黑地,导致自己本来定好的第二天机票,也不得不改了航班。 再次回到公司后,她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像是庄稼地里,一株被旱了许久的麦苗,终于得到了雨水的灌溉一样,生机盎然。 这下子,徐卫又叫自己,在她看来,还以为是要滋补自己呢。 因为在他看来,徐卫在自己面前,可很少主动提及公司的事情。 她绝想不到,徐卫还真只是单纯地、想跟她商量智能手机风口这事儿。 张玉娟想到这里身体不觉就滚烫起来,脸上的红晕自然也渐渐生多。 我看张玉娟坐在那儿,发着呆,一会儿忧郁,一会儿脸现笑意,一会儿又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展颜一笑。她这副样子,倒给我看得呆了。 就这么,张玉娟在那儿发着呆,我则盯着她诱人的模样,也不说话。 过了良久,办公室门响了。 我俩几乎同时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来人是杜维春。 杜维春进了门后,先是客客气气地跟我和张玉娟打了招呼,跟着,给我手中递上来一份文件,说道,“徐总,这份报告您看下。” 我现在看着报告就头大,刚那份调研报告还没搞明白呢,他这又来一份。 不觉眉头一紧。 张玉娟最是明白徐卫。 她主动将报告拿了过来,放在一边,问杜维春道:“怎么,交给你的事情,这么快就做好了?” 她知道,前不久自己交给杜维春研究拍卖行的事情,可这才过了不过一周,寻思:这杜维春,办事能力倒不赖。怪不得徐卫当初跟我暗示说,要多多关照他。 杜维春道:“对,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涉足拍卖行业,可能写的不全,还请张总见谅。” 张玉娟翻着资料,看了看杜维春,笑了笑:“你这人,还挺见外。” 合上资料,放在徐卫办公桌上,看着杜维春,微微点头,又道:“行,我待会儿仔细看看,晚上……额,那个这眼看着要周末了,下周一,下周一你打完卡就来我办公室。” “好嘞,”杜维春看刚才张玉娟看报告时,那满意的神色,知道自己努力没有白费,点点头,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杜维春前脚刚带上门,张玉娟跟着身子一软,轻轻娇呼一声,跌到了徐卫怀里。 我本来还想看看那文件呢,没想到张玉娟会给我来这么一下子,还以为她是工作太累了呢。 忙扶好张玉娟,身子与她隔开一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张玉娟心里嗔怪徐卫,脸上表情一滞,随即展颜,不好意思地笑笑:“没,看完资料,猛地眼神不适,没站稳。” “没站稳?刚才还好好的……” 第228章 高筒靴女孩 我刚想这么说,又看到张玉娟那娇媚的神色,再联想起刚刚盯着她看,这时才明白过来,寻思:“这御姐,看来是久旱求甘霖”了。 但一想到这里是公司,虽然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过一些情节,看的时候,确实感到挺刺激的。可这事儿要真轮到我身上,虽然这整栋大楼都是我的地盘,可,下意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尽管,我早已被张玉娟这一前一后、两次“无意”的撩拨,逗弄的燥热难当了。 我咬咬牙,摇摇头,给我和张玉娟都点上烟,靠在距离张玉娟稍远些的沙发里,猛吸几口,缓缓道:“杜维春那份报告我看了,那个先不着急,我觉得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余非那份调研报告。” 张玉娟毕竟比徐卫年长一些,于人的脸色看得很清。 她仔细一想:看徐卫现在的样子,似乎准备全身心投入到那项目里了。可这样一来,那之前商定好的关于对付余非的这事儿,自然而然不就得推后了?推后了,等徐卫再次缓过神来,也不知道那时候潇天下还姓不姓徐了…… 直觉,一向都是张玉娟压箱底的本事。 她将自己的担忧这么跟徐卫一说,徐卫摇摇头,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跟着拿上那份余非的调研报告,拍了拍张玉娟屁股:“走,抓紧时间,去找高叔叔一趟。” “你咋知道高叔叔就一定在?”在电梯里,张玉娟问道。 “你是不是忘了那晚的事?” 张玉娟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一红,她知道,徐卫这是提醒她: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 想着那几天的温存,尤其是最后一晚的激烈,张玉娟直觉得自己顿时浑身发热,身子也有意无意的贴向徐卫。 但是徐卫并不买账? 什么意思? 张玉娟有些捉摸不透。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将鼻子凑近徐卫身上,仔细闻了闻,这才恍然般点着头。 她退开两步,醋意满满,说道:“原来如此。” 此刻我正想着关于高叔叔那边的事情,哪有心情陪张玉娟玩? 这时听她这么说,下意识看了看她,问道:“什么原来如此?” 张玉娟这个女人,有一点不好,占有欲恐怕不比梅潇弱多少。 虽然她的的确确闻到了徐卫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而且十有八九还是处子之身的味道,即便她刚才那句“原来如此”确实醋意满满,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当初徐卫进入自己之前,虽然说过会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平等对待她。 可她清楚,她跟徐卫其他女人的差距。 不是年龄,而是婚姻。 这是让她最自卑的地方。 她见过梅潇,甚至阳舞和萧雨兮的存在,她都知道。 所以说到身材、颜值,她自信自己起码不输于她们几个。 直到被徐卫推入副驾驶,她仍旧兀自思量着这些儿女之事。 出了地下车库后,我跟高叔叔打了电话,他说刚好在,随时有空,什么时候去找他都可以。 我一想刚才张玉娟的说话,以及她从进了电梯,到现在拐上正路,这姐姐的神色我自然是全看在了眼里。 想着刚才在电梯里,难免对他有些冷落。 车子进入巡航后,我的右手便不老实起来。 张玉娟神游天外,突然感到职业裙上,一张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心里咯噔一下,斜睨了徐卫一眼,嗔道:“你干嘛,大马路上车多着呢。” 她说是这么说,可对于徐卫的行为,不仅未加阻止,反而身子朝徐卫那边又挪了挪,直挪到挡板组,仍觉不满意。 我右手在从她左腿裙上大腿上来回游走,左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认认真真地开着车,嘴角也泛起丝丝笑意。 摸了好一会儿,车子也驶出了七八里路,眼看着前方有几名交警在处理着交通事故,这才意犹未尽地从张玉娟紧凑的职业裙和那光滑如丝的腿上,挪了开来。 “噗嗤~”张玉娟也不知是心中慰藉得以稍稍满足,还是因为徐卫刚才那一本正经的“开车”的好笑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笑什么?” 张玉娟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道:“开车就开车,摸就摸,你这还两个事儿一起做,也不怕出事?” 我在距离事故地点不远处,跟着车流停好车子,突然右手探入她,说道:“那这下子,我专心致志做一件事,姐姐可满意?” 没有碰到里面,右手随即又缩了回来。 张玉娟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我刚才做了什么。 却在此时,听到前面哄哄嚷嚷的。 我跟张玉娟对视一眼,说道:“我下去看看。” “没事别惹事。”张玉娟一向低调惯了。 “知道。”我一边观察着前方的动向,一边回道。 我到了近前,这才发现,原来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一名看上去年龄很小、上身穿着白色棉衣、下身齐膝高筒靴的小女孩,膝盖上胳膊上都有些擦碰伤,丝丝血迹渗出了皮肤。 再看她旁边的地上,倒着一辆有些损坏的电动车。 距离这小女孩大概两米的地方,一辆有些剐蹭痕迹的白色轿车,停在那里。白车边上,一名纹着纹身的男青年,和她的女伴,不停对那小女孩指指点点。 那小女孩害怕,只是呜呜呜地哭泣着,她有几次想站起来,却似乎腿上的伤有些严重,只好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抹着眼泪。 围观的人群天性偏向弱者,对那对白车边上的男女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替小姑娘说话。 一旁的交警好不容易安抚了群众情绪,跟着又有几个起哄的叫了起来。 此处恰好又是个大十字,围观人群越来越多,那小女孩的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我又走近几步,一看,发现这小女孩似曾相识,但脑海里只有模糊的影像。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 这时候,这几名交警只好作出了最后的警告。围观人群才渐渐散去。 只听那对白车男女骂骂咧咧地,说着,“碰瓷就碰瓷,搁哪儿哭什么哭,说,要多少钱。” 小女孩听着委屈,反唇相讥,“估计是你俩在车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开车不看路,明明是我先拐了过来,你们跟我抢道,现在还怪我了……呜呜呜……”说着又兀自哭着。 她这话一出,还未散去的几个群众,发出“哦”地一声,然后不怀好意地盯着那白车女子,上下打量着。 高筒靴小女孩这话一出,我又觉得有些印象,她这声音,尖利中带些童稚的可爱,辨识度很高。 第229章 碧华姑娘宋棠 那白车男女听了高筒靴女孩的话,反而没有生气,但是也不示弱,回道:“嘿,我说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的都成精了啊,能说会道的,现在碰瓷的,都是有培训的吗,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那几个群众又“哦”地一声,转头盯着高筒靴女孩指指点点。 这几个群众中,明显有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 几名交警又是劝这个,又是劝那个,一会儿又跑到远处拍着照,一会儿又仔细查看着现场。 最后,几名交警终于议定,双方责任各半,给双方各发了一张裁定单。 给高筒靴女孩的单子上写到:“赔偿白色轿车的修理费用”,给白车男女的单子上则写着:“负责这小女孩的医药费。” 我看那看着单子的白车男女,似乎若有若无地点着头,心想:看来这事儿已经解决了。 于是就打算转身上车。 转身刹那,我跟那高筒靴女孩刚好四目相对。 我本来也没在意,随即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那高筒靴女孩失声叫道:“大哥哥!” 我下意识又回过身来,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脸,茫然道:“我?” “嗯嗯嗯。”那女孩不住点着头,嘴里嗯嗯嗯的。她想追上来,尝试几次却只能勉强站立,挪到一旁的广告杆上靠着。 我有些纳闷,寻思:什么大哥哥不大哥哥的,她怕真是像那白车男子刚才说的那样,是什么碰瓷的,看见我走向自己的蓝色奥迪q5,怕也想拿我当傻子? 虽然她说嗯嗯嗯时,眼神里满是诚恳,我却没什么反应。简单说了句“你可能认错人了”便继续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那高筒靴女孩一下就急了,她哪里知道她口中的大哥哥,把她当成了碰瓷的呢? 眼看着那大哥哥要上车了,她只好提一口气,伤腿半空悬着,一只脚跳跳蹦蹦地,没几下就来到那大哥哥的车前,右手扶着伤腿,左手杵在q5上,眼神切切地冲刚坐上驾驶位的大哥哥说道:“大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随着那女孩声音几次重复,在看着她那张娇俏可人的脸蛋,我慢慢地才有了些印象,但仍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什么时候见过她。 摇下车窗,探头问那女孩道:“有些印象,只是。” 我看了看张玉娟,回过头又问车外女孩道:“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你叫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们在哪儿见过。你有什么事情,等伤好了再说,好。” 说着发动引擎,脚踩在离合上,想着: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这小丫头应该懂我意思了? 没想到那小女孩又上前蹦了两下,从自己身上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进车里,在她所认为的大哥哥眼前晃了几晃。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还以为她是伸过来跟我讨钱的呢。 随意看了一眼那照片,又回过头看看张玉娟,眼神示意她下车跟那女孩说说,也许那女孩才会比较容易离开。 张玉娟推开车门,走到那女孩边上,将那女孩扶到车右边的马路牙子上,说道:“小姑娘,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你点,但是这种事,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做了哦。” 高筒靴女孩这才意识到,这俩人八成把自己当成碰瓷的了。 不觉眉头一皱,小嘴一噘,哼哧哼哧地,似又要哭了出来。 张玉娟刚伸进包包准备掏出几张票子给她,看她这突然的变化,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她想抬头问徐卫怎么办。 一瞥眼间,不经意看到了那女孩手上的照片,“咦”了一声,指着照片上那熟悉的人,看着车里的徐卫,脱口道:“这不是你吗?” “啥?”我蒙了,张玉娟这话什么意思呢? 跟着下车,来到张玉娟那儿,往那照片上一看,不觉“呀”地一声,叫道:“还真是我。”再一看那照片上合影的几个人:我、梅潇、徐澈、马小琴;再看看那照片的背景,这不就是当初我们四个人、碧华山旅游时的合照吗? 我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孩,想起当时拍那张照片的人,渐渐地,模糊地印象,就跟眼前这楚楚可怜的姑娘的脸,融合到了一起。 一时间恍然大悟:这姑娘该不会是当初我们四个,从碧华山上下来准备回去时,推销我们去碧华湖游玩的小姑娘? 只是当初她穿着景区马甲,而现在过了小半年,发型变化,身形容貌也都明显长开了,我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是她。 在问了她几句有关当时的情形,她自然是对答如流,没有丝毫磕绊。 想起这姑娘当时说她还在上高中,在一看现在不过11点多,觉得她出现在这里,颇有些不合理,于是问道:“你跑这儿干啥,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教室上课吗?” 碧华姑娘知道这位大哥哥终于想起自己了,开心没多久,却听大哥哥问起她旷课的缘由,支支吾吾道:“我……我其实,已经,已经不上学了。” 张玉娟心里一叹:“好好的怎么不上学了?”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碧华姑娘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学生证,递给了我,我看着那证件上写着她的名字——宋棠。 脱口道:“宋棠,你这名字,还挺有诗意哈。” 宋棠勉强笑笑,道:“我爸爸喜欢古文学,说是从诗经上给我取的名字。” 我下意识问道:“你爸爸这么有文化,按道理,不应该让你辍学……啊我知道了。”我寻思:这小丫头该不会是自己不想学了,跟他父母无关?说道:“是你自己不好好学习,学不进去,才辍学的?” 宋棠忙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学习很好的,不然也不会暑假去打工了。” 我一听她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但看她自从我问起她上学的事,她的脸色一直就不太好看。 “看来这丫头,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宋棠的确是遇上难事了。 她第一时间跟徐卫四目相对时,联想到他是从那辆蓝色q5上下来的,想着,或许自己上学的愿望,还能重新实现? 她想得是,厚着脸皮,求这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哥哥,借自己点钱,好叫自己能够顺利高中毕业。 宋棠虽然成绩很好,但也知道,自从妈妈患病后,家里的经济,每况愈下,仅靠爸爸那微薄的跑出租挣的钱,再也没有多余的来供自己上学了。 尽管,她还是个独生女。 她刚才专门强调自己暑假打工,也算是给这位大哥哥暗示自己的情况。 早已动了恻隐之心的张玉娟,看徐卫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还在怀疑宋棠。 她碰了碰徐卫,将徐卫拉远一些,小声说道:“我看那小姑娘说的都是实情,你怎么看?” “你的意思呢?” 这时只听宋棠说道:“大哥哥,能帮我个忙吗?” 第230章 重逢高中二友 她看大哥哥身边有人,一时也不好直接说出,请求徐卫帮助自己上学这事儿。 她只想她的大哥哥能帮她送到医院。 因为,那对承诺送宋棠去医院的男女,在拿走宋棠身上仅有的小几百后,就丢下她不管了。 她只想尽快恢复身体,好继续去打工,贴补家用。 “啊……,”张玉娟刚想说什么,我听到宋棠向我求助,忙问道,“怎么,你说。” 这时候,我已经想好了,估计她家里是遇到困难,才不能继续上学了,所以想着,她要是想叫我帮她上学,我便答应她。 却听宋棠说道:“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去医院,”那会儿只顾着琢磨着丫头的身世来历了,这才注意到她擦碰伤处,似乎已经有些肿大了,忙歉然道,“怪哥哥多疑,把你伤差点忘了。” 说完看了眼张玉娟,相对默默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后,我跟张玉娟的心情,一时间都有些沉重。 上了车子,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遇到宋棠之前俩人差点都要擦枪走火了,可现在,早已没了那心思。 到了高叔叔那儿附近,张玉娟叫徐卫停下车子,说道:“小卫,不如,我们成立个基金?” “啊……”我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 张玉娟解释道:“宋棠运气好,认识你,又重新遇到你,这才能继续上学,可那些不认识你的孩子呢,不认识有钱人的孩子呢,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继续上学的孩子,还多的是,我们又不能亲自去一个个找出来,所以我就想。” 张玉娟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全因为她自己的小学、初中,都是在希望学校度过的。 那会儿在医院里看小宋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时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想着徐卫如今又不缺钱,就想着成立个助学基金,专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完成基本的教育,也算是回馈社会。 我听她一解释,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她这是受到了宋棠感染,从而有感而发。 其实别说张玉娟了,就说我自己,上学时,学费生活费,爸爸妈妈给的也是勉勉强强。 初中的时候,如果不是哥哥主动辍学,恐怕家里也不能供我上完高中,更别提“考”上大学了。 想起大学以前的种种往事,我不由善从中来。 默默点着头,说道:“这是好事,我赞同你的想法,这件事,你看着办。”说着,望向不远处那座大楼,怔怔道:“自从第一次来长京,跟高叔叔,也有日子没见了?” 张玉娟看我神色默然,贴心的挽起我的胳膊,左手捋了捋我的前胸,不无体贴道:“本来之前几次公司的事情,高叔叔都想叫你过去商议,谁知道你上了大学后成天满世界飞,我估计高叔叔等下少不了要责怪你一番了。” “这倒也是,”我叹口气,朝前走着,惭愧地笑道,“等下不管高叔叔说啥,我受着就是了。” 我跟张玉娟一前一后,刚走到大楼门口,迎面从大门里走出来两个年轻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越路兴。 我有些好奇,这俩人跑这儿来干嘛,都不上课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路兴一脸兴奋地来到我近前,上来就是一拳:“你小子,上了大学就跟消失了一样,知道你忙生意,也没想过这么忙啊。我跟高越。”他说着看了看一旁同样笑嘻嘻的高越,说道:“我俩开学后忙完一阵子,就想着找你,没想到每次去你学校都不见你人,打电话也从来不接,这下可算碰上了啊。” 我刚想解释什么,一旁的高越也近前两步,同样捶了捶我,说道:“谁说不是呢,对了,今天怎么有空,这是。”他指了指我身后的张玉娟,一看张玉娟一身职业装打扮,愣了一下,随机哦了一声,恍然道:“是来找我爸谈生意?” “不然你以为我好好地来这儿干嘛?”我没好气道。 我看了眼身后的张玉娟,寻思:得亏带了张玉娟,不然的话,还真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上了大学,就很少联系这二位。 要没张玉娟,我那又是国又是j国欧洲的,要真让这两位知道了,那还得了? 张玉娟看我跟两位老兄弟聊的火热,不好一直站这儿,再说她在这儿待久了,也怕那两人看出什么。 咳了两声,说道:“徐总,那是这,你们先聊着,我先上去找高总。” “好,”我对张玉娟的语气,尽量表现得不着痕迹,“跟高叔叔说一声,就说我稍后就到。” “好的徐总。”张玉娟同样干练地回道。说着跟高越路兴客气地点了点头,朝大门走去。 等张玉娟进了楼后,高越收回目光,贼忒兮兮地问我道:“你公司的?” “对啊,你没听到她喊我什么?”我看这小子表情颇为古怪,还想着:难不成被发现了? “看样子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啊?”一旁同样老神在在的路兴,补充道。 我分别虚踹了两位几下,跟着转移话题,问道:“妈的那是我公司副总,再说了,我女朋友梅潇,你俩又不是不知道……还说我呢,今天周四,你俩不好好上课,跑这儿来干啥?” 路兴一想起这事儿,陡然间就有些丧气,叹了口气,说道:“我俩不是一个学校么,今天都没课,你要说起来这儿的目的,哎。”说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说不出的沮丧。 我有些好奇,难不成这二位遇上什么事儿了? 想起当初高中三年,这两位对我的帮助不可谓不少,想着他俩要是遇上啥事儿,我可是责无旁贷。 问高越道:“老高你说?瞧路兴那蔫了唧的熊样。” 高越看了眼暗自神伤的路兴,同样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说完看着我身后,欲言又止的,后面的话却一时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顺着高越的目光一看:“看我车……车……嗐。”随即明白过来:这两货怕是因为车的事儿,跟家里闹别扭了? 而他俩之所以来这儿,估计是又一次来找高叔叔,哀求要买车被拒绝了? 我鼻哼一声,左手指了指我的车子,说道:“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因为车?” 高越跟路兴一听我这话,沮丧的神色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俩人知道我一向原则性强,怕我说他俩,各自胡乱解释着:“不是不是。”“因为生活费的事儿。” “拉倒,”我一左一右拽起两位,边朝q5走着,边说道,“走,车上说。” 第231章 物是人非 两个人虽然算得上是富二代,可家里管教严厉,是以,上了大学,家里也只是相应的涨了点生活费。 一开始这俩人还觉得美滋滋,可渐渐地,男生固有的虚荣心慢慢滋生。 过不多久,看着那些同样有钱的同学,一个个的都有车子,不是这本就是那马的,好不羡慕。 于是,这俩人便先后跟家里也提了相应的要求。 没有意外,两人均遭到了家里人的坚决反对。 不仅如此,高成显和路新世两位叔叔,还特意叮嘱徐卫说,要是徐卫敢给这两人车子开,就跟他绝交。 我站在车外,看着车里的两位兄弟满是艳羡的神色,再想起高中时我羡慕他们的情形,两相比较,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听他俩这扭扭捏捏的坦白,尤其是最后提到两位叔叔对我那、可能被我遗忘的“警告”,摇摇头,笑道:“既然两位叔叔都说了,我这……” “别呀,”路兴一听我这语气,一时急了,忙道,“我爸管我管得严倒也罢了,我寻思高越他爸现在的体量,那可是大了我爸好几个档次,只要高越有了就行,我俩可以换着开,嘿嘿,所以我想。” 路兴这也是一时兴起的主意,寻思:既然徐卫来了,兴许能帮高越说说好话? 听路兴那么一说,高越也顺势掏出崭新的驾照,同时跟我“纠缠”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我说的一时,自然心就软了下来。 “罢了,就当是还两位高中时对我照顾的人情。”刚想答应,电话响了起来。 是高叔叔叫我呢。 钥匙扔给驾驶座上的高越,说道:“开慢点,逛回来就放你那,我还有别的车。” 进入高叔叔办公室时,我看到高叔叔正紧锁眉头,一言不发。一旁的张玉娟则是一脸凝重地咬着嘴唇。 看样子,两个人谈得很不愉快? 我心里一紧。 轻轻关上办公室门,轻咳两声,问高叔叔道:“叔,怎么了这?” 高叔叔抬头看了看我,摇头叹气,半晌才说道:“你这个计划,我不同意!” “怎么说,”我忙跟高叔叔递上根烟,他没有接,我接着问道,“叔,潇天下能有今天,您的功劳排第一,要说这报告有什么不妥,您到说说看,我听听,或许还有余地?” “太冒险了!”高成显重重地一拍沙发背,从徐卫手里接过烟,啪嗒点上,“咱们潇天下是走上正轨了,可,可,哎!”话没说全,又重重地叹着气,同时不住地摇头。 高成显算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富起来的那波,众所周知,他们这一代人,当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当时有不少胆子大的,就因为跟上面政策不合,哑巴亏那可没少吃。 是以,当高成显看完张玉娟的报告,尤其是光第一期投入就需要那么大的资金后,自然是一百个不同意。 我拿过报告一看,这才看到那第一期的投资金额数字上,被重重地画了一道红线。便即想明白了高叔叔的顾虑。 说道:“叔,你是觉着,投资太大,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一百个亿啊,”高成显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这第一笔投入还没落实,就已经打了水漂,“不说你那儿,就我的显成集团,目前总资产也不过刚过500,这只是总资产。就更别提你那潇天下目前总资产,不过刚过百亿,这怎么玩儿?” 我解释道:“这是余非通过专业咨询公司得出的结论,说是可以融资。” “融资?”高叔叔两条眉毛又拧在一起,站起身来,情绪也有些激动,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两手一摊,“说得好听,那不就是等于将公司股份,抵押给资本?成了还好,没成呢?没成的话,整个潇天下就成了别人的了。” 听高叔叔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怕。 虽说现在咱手里资金那是相当充裕,但说到底,这潇天下,可以说一直都是在高叔叔的引导下,才走到今天的,若说为了引出余非背后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将潇天下拱手让人,还真有点下不去这个决心。 一时间,我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我自己的真实情况,尤其是从奥斯卡尔那儿得来的资金,一时不想公开。 这倒让我陷入了两难。 张玉娟看气氛压抑,找了个由头,自己先出去了。 我没说什么,在她出门前说了句“在家等我”,便由她去了。 不得已,我只好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高叔叔。 高成显一听徐卫这计划未免风险过大,当然是不赞成。 不知道抽完第几根烟后,高成显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要觉得那余非不可靠,直接开除就是,大不了给他一些补偿。没必要拿整个潇天下做诱饵去……” “高叔叔,”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你阅历丰富,想必应该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高成显一愣,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顿了顿,我想起之前探查到的关于余非背后,那神秘人物的情况,不得已,跟高叔叔坦白了。 高叔叔越听下去,脸色越是害怕,听到后来,忙打断我叫我别再说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楼下那些,鱼贯而出准备去外面吃午饭的打工人,寻思:关于徐卫的事情,咱们普通人,最好还是别牵扯太多。他这可不是简单的生意上的问题,而是…… 而是什么,他不敢往下想。 虽然,徐卫私下里一些隐秘的事情,他也偶尔听到同行神神秘秘地跟他说起过。 但,他毕竟是个普通人。 即使如今生意做的很大,显成集团早跟之前在三河时的规模,不可同日而语。 但他知道,他输不起,而徐卫输得起。 虽说他高成显能有今天,徐卫在其中的帮助不可为不重要,但,自己大不了多分他些股份就是,至于徐卫刚才的计划,或者说,那份调研报告里提到的,准备上马新项目的事情,就由他去。 刚才的激动,无非是出于商人本能。 想明白这些,转过身来,捻灭手中香烟,一脸落寞,缓缓道:“我早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一开始也不会阻止你了。你现在对生意这块,也熟悉的差不多,张玉娟,徐澈那些你的人,同样成长不少,以后,有什么想法,也不需要跟我商量了。” “高叔……”第二个叔字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只见高成显摆摆手,说道:“我老了,你也不是三河时的徐卫了。”说完自顾自走出办公室,门也忘了关。 我望着高叔叔略显落寞的背影,长吁短叹:“我这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颓然走出大楼时,刚好一阵微风吹了过来。 第232章 游子思乡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冬天里难得的暖风,一时间,对于自己的冷血,也觉有些厌恶。 迷迷茫茫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到的张玉娟这儿。 看着没有一点精气神的徐卫,张玉娟自然也没了那心思,她非常贴心地走到坐在沙发里的徐卫身前,双手轻轻揽过徐卫的头,将徐卫温柔地抱在怀里。 良久,张玉娟蹲下身来,吻了吻徐卫,说道:“不如,我们去老家散散心?” 闻着身前这如兰气息,我不觉心神一荡,将张玉娟扶起,让她正对我坐在我的腿上,柔声问道:“老家那边有事儿了?” 想到去老家,也不知道她想待多久,于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问道:“之前那个余非的调研报告,你得抓紧再研究下,咱们最好快去快回,现在才1点多,要是回老家,你事情处理快的话,咱们还能赶在你明天上班之前赶回来。” “不用那么赶,”张玉娟双手环绕在我的脖子后,温柔道,“我就是看你从高叔叔那儿回来后,心情低落,所以就想让你去散散心嘛”。 我抿嘴一笑,感激这善解人意的姐姐,说道:“你不说,我可要施行家法了哦?” 张玉娟自从来到长京后,就很少回去看孩子。 仅有的几次,也是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只听张玉娟告饶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她娇哼一声,慵懒地站从我腿上起来,和我隔着点距离并排坐着,跟着,头一低,就枕到了我腿弯处,接着说道:“我跟你说好啦。” 要不是孩子是男孩,她那个婆家,怎么可能对于她对孩子、几乎不闻不问的态度而视若罔闻呢? 甚至张玉娟一度被前婆家拒之门外,不让她见孩子。 她这次回去,一是解决孩子的探视权问题,二是想着,自己这长期待在长京,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如果户口能迁来长京,会方便很多。 心里想着这些破事儿,怕直接说出来,叫徐卫多担心她,嘴上只轻描淡写道:“想把户口迁过来。” “迁户口?” “嗯。” 我疑惑道:“好好的迁户口做什么?” 想起曾经那个婆家、以及早把自己赶出家门的娘家,张玉娟心有戚戚,叹了口气,道:“只是想离开那个伤心之地。” “倒也是,”随着跟张玉娟的愈发熟悉,她后来也确实跟我说过她的事情,想到这些,不免心疼起眼前人,“那咱们快去快回。” 张玉娟眨眨眼睛,说道:“说了不用那么赶嘛,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去三河湿地那边玩两天,也好让你放松放松。” 她感到左耳下方有什么物事顶得她难受,挪了挪身子,又道:“再说了,你自从来了长京上学,前前后后总是在忙,都没有休息的时间,国庆放假都没回去,叔叔阿姨,估计也想你了。” 我一想:这倒也是,忙前忙后的,这开学到现在将近半年时间,是该回去看看父母了。 低头轻轻在张玉娟额头一吻,忽然“咕咕……咕咕……”两声发出,我跟张玉娟两人都是“噗嗤”一笑。 张玉娟道:“你没在高叔叔那儿吃饭么?”说着摸着我的肚子,右手食指指尖,在我肚皮上轻轻画着圈圈。 我抬头遥想,说道:“好久没吃妈妈做的饭了,等下出发前先买点熟食垫垫,等到了家,差不多也到了我爸妈下午饭时间了。” 张玉娟刚想说“等到了家大概是2点到3点,怎么会刚好赶上”,忽然一想,是自己习惯了长京的一日三餐,差点忘了老家那边的饭点。 莞尔一笑,说道:“在长京这半年,我都差点忘了咱老家的习惯了。”说完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关于她孩子的事情,张玉娟只一笔带过,我也不好再多问。 将张玉娟抱到卫生间,两个人简单洗漱过后,这便来到了小区里,张玉娟停车的地方。 望着那辆和张玉娟现在身份相比,略显朴素的东风车标,我站在车边上,责怪刚买了点零食回来的张玉娟,道:“上次你送我去机场时,我就叫你换辆车子,怎么还是这个?” 张玉娟吐了吐舌头,说上车再说。 车子启动,张玉娟一边熟练的倒车,掉头,一边说道:“想当初,我也只不过是个农村少妇,哪里想过有一天还能开上车子。到了长京后,事情太多,一直都是边工作边学习,再说了,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也不远,一开始要不是你强行要给我买车,我连这个都不想开呢。” “你呀,”我左手摸了摸她头发,宠溺道,“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哦,是咱们潇天下的门面。” “能代步就可以啦,花那冤枉钱做什么,”张玉娟右手拍了拍我大腿,道,“照我看,那些贵的车子,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外国牌子溢价,不管车子再怎么贵,无非都是四个轮子嘛。再说。” 车子拐上大路,张玉娟熟练的换着档位,换完档位又将手习惯性放在我大腿上,来回游走。 我笑了笑,任由她玩耍着。 只听张玉娟接着说道:“再说了,你说的什么代表潇天下,我怎么会在这种事儿上给你丢人。”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想着……” “每次出去谈生意,我都是坐公司的车。”张玉娟笑笑,人情世故这方面,她可比徐卫懂得多。 我看说不过她,索性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想着:“几个女人当中,张玉娟最是节俭,看来想要说服她,叫她自己换个好点的车,是不可能了,说不得,只得先斩后奏了。” 想到这儿,嘴角不觉漏出笑意。 一开始张玉娟看徐卫闭上眼睛了,想着不要打扰他,将手老老实实地放回到方向盘上。 开了一会儿,看到徐卫虽然眼睛闭着,但他脸上却挂着笑容。 微笑着,好奇问道:“想到什么美事了?” 我仍旧闭着眼睛,回道:“想到我以前上高中,每周回家,刚回去,我妈都会高兴的说,‘哎呀,我的二少回来啦。’可不过一顿饭功夫过后,我妈便又唠叨说‘赶紧上学去,烦死个人’,呵呵。” “嘻嘻嘻,”张玉娟咯咯咯笑了起来,“在外学子,母亲总是时常挂念,可一旦回来,你那些坏习惯,自然会引起阿姨的反感咯。” “哎,所以说啊,老家,还是少回的好。”我不无感叹道。 “那倒也未必,”张玉娟道,“叔叔阿姨现在不过四五十岁,你在等几年,到了五十往后,接近六十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睁开眼来,左手越过档位台,在她右腿上轻轻一捏,叹道:“可能……” 第233章 熟悉的乡音 一路上,两个人东拉西扯的,一会儿聊着三河的事情,一会儿说起潇天下,一会儿又说起我高中时的往事。 过不多时,车子便上了去三河的高速。 看得出来,张玉娟对我过去的生活,很是好奇。 我知道,她这是想跟我的心,靠得再近一些;同时也算是无意中暗示我,叫我把她在心里放得重要一些。 当然了,聊到我跟梅潇的事情时,她不自觉地就噘起了嘴,说,“要是我晚生六年该多好,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梅潇的位置,就是我的了,是。”说着像小女孩那样,还伸了伸舌头,很是俏皮。 “你呀,”我左手在她右大腿上掐了一把,又快速收回,说道,“我之前还以为梅潇醋劲大、占有欲强,现在看来,这徐家第一醋,得易主咯。” “我才不要呢,”张玉娟道,“做一个不参与你女人圈子的安静乖乖,也落得清净。” “什么女人圈子?” 我心里一紧:她刚不是说来长京后,不是工作就是学习,怎么知道我还有什么圈子? 突然想起某次从校门里出来,好像真看到过张玉娟的身影。 但那次好像是跟萧雨兮第一次出去,当时心思全在萧雨兮身上,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也就没怎么在意。 听她这醋里醋气的言语,我寻思:这姐姐该不会是——去我学校观察过我? 恍然道:“你这么说,说明你不仅仅知道梅潇一个啊?” 张玉娟抿嘴憋着笑:“除了梅潇意外,还有萧雨兮、阳舞以及陈轻月,还有……好像目前就这几个?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上次徐卫从j国回来后,在她家放了一张照片,看样子好像是j国少女。又道:“好像还有个j国樱花妹?” “行啊你,”我讶然道,“知道的还挺清楚。” 毕竟张玉娟很懂事,又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也没怪她私下调查我学校的事情。 “要认真论起来,”张玉娟小心地超过一辆大货车,点头道,“我还是你第一个女人呢。” 我看着她那有些得意的表情,寻思:“她这说的是我被吴吉陷害的那次?”狡辩道:“你这不是耍赖么,明明第一个是梅潇,怎么是你呢?” 张玉娟摇头笑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说这个……问你个事儿呗。” “你说。”这姐姐,看她那表情坏坏的样子,不知道又憋什么好呢。 只听张玉娟说道:“现在睡了几个了?” “嘎……” 我倒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心道:“不愧是少妇。” 下意识不好意思地笑笑,回道:“你、梅潇、萧雨兮、阳舞、j国樱花妹,嗯就这几个。” 张玉娟每听徐卫说一个名字,心里的醋意就增加一分。 直听到徐卫最后说,‘就这几个’,听他那语气,似乎还感觉不满足? 这时候,她的情绪再也抵不住往外涌了。 慢慢放慢车速,将车子安稳地停在紧急停车带上,解开安全带,突然就上身扭着,扑向了徐卫,一个长长的吻,直吻到徐卫威胁要进攻了,这才罢休,坐正身子,回到原位。 那会儿她扑上我时,我没来得及问,这下终于放开我了,我忙问道:“怎么了这是?不是说好不吃醋嘛?” 张玉娟系好安全带,重新发动车子,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释怀地摇了摇头,叹道:“哎,我刚刚是怎么了。呵呵。” 她说完这话,腾出右手,手心朝上,放在档位台上。 我识趣地左手紧跟着就贴了上去,用大拇指在她手心画了几个圈儿,柔声道:“你放心,不管怎样,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没有谁能替代。” 往后一靠,侧身茫然望着车窗外、那极速倒退的风景,幽幽道:“我虽然花心,但对每一个女孩子,可都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张玉娟有些心酸地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徐卫其他女人比,自从那次在显成酒店,在徐卫的专属套间主动诱惑徐卫时起,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摆在什么位置。 可她终究还是女人。 是女人,就本能地不允许别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有所觊觎。 可徐卫毕竟不是普通人。 徐卫身上的事情,他多少也给她讲过一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果说没有那些奇遇,别说徐卫跟她张玉娟有没有可能,就连梅潇,恐怕徐卫也得不到。 张玉娟感觉自己有些失神了,过了个岔路口,将车子又停在紧急停车带上,跟徐卫换了座位。 听着她那句“我知道”,我也感觉到张玉娟有些不开心了。 看到她停车、下车,从车前走向我这边,我便识趣地,跟她换了座位。 坐到驾驶位,我想换个话题轻松一下。 便将我跟路兴高越,高中三年的有趣生活,又重复了一遍。 可直到下了高速,张玉娟始终提不起精神。 到了三河地界儿,我看张玉娟眼睛里打着泪花,看看时间,两点而已,按常规推算,距离父母从地里干完活回来,还有一会儿。 于是将车子直接开往我在三河的公寓。 到了房间,我一把抱起张玉娟,放到床上,褪去她身上外衣外裤,压在她身上。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疼爱后,张玉娟的神色这才稍稍有所变化。 眼里有光了。 对张玉娟来说,不管说再多好听的话,做再多让她开心的事,都抵不过这一顿“饱餐”来得让她释怀。 她笑了。 我看着她笑了,我也笑了。 两个人的笑容中,都带些泪花。 张玉娟的眼泪代表的是满足之后的喜悦。 我的眼泪则更多的是我的自责。 对张玉娟的亏欠。 对不能给她负责的亏欠。 这一场欢爱,没有持续多久。 并不是我累了,而是临时起意。 以前看过的动作片里,我多少也知道,女人尽管在生气,你只需给她一顿吃饱喝足,她便能将刚才的一切,瞬间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说不尽然,但眼下看张玉娟又恢复了精气神的样子,我也很满意。 只是碍于时间,我才不得不收枪入库。 带上张玉娟,先是来到三河公安局,找了些之前跟岳山合作时,熟悉的领导,没费多少时间,这领导一个电话打到张玉娟户口所在地,就把问题解决了。 之后,张玉娟只需要本人前往,去领取资料就可以了。 我将张玉娟送回我的公寓后,一吻作别,顺手开着她的车子赶往了家里。 下了大坡,刚好看到村南水泥路上,向北开过来的一辆农用三轮车。 只听得“嗵嗵嗵”那熟悉的柴油发动机声响,我不用看就知道是爸爸妈妈回来了。 厨房里,妈妈嫌我碍手碍脚,把我轰了出来。 我只好悻悻地回到西房,跟老爸聊了一会儿关于我上学的事。 从儿子那支支吾吾地谈话中,徐忠和多少也能听出来一些他身上的变化。 徐忠和本想开口劝阻徐卫好好学习,但想到徐卫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第234章 晁新月 收拾完碗筷,我跟父母说着情由,说道:“我明天还有事,可能等下我睡醒了就得走。过年回来,咱一家四口再好好说说话。” 却听妈妈笑嘻嘻地说道:“等你过年回来,那可就不是一家四口咯。” “不是一家四口?”我下意识问道,“妈,你这话。” 我想说您二老是不舒服了还是怎么?还是说过年家里要来人? 但看她那笑意吟吟的样子,也不像是她跟我爸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彭秀莲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差把幸福二字刻在脸上了。 她起身从炕头拿过来一张照片,递给徐卫,说道:“你哥。你哥年底结婚,所以我才说,过年时,咱们家就不是四口了。” “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哥要结婚了?” 毕竟,之前那两三年里,我妈可没少跟村里的各种“媒婆”推销我哥,但人家碍于我家里是两个儿子,一听说这个,都纷纷拒绝了。 直到。 直到那次我第一次开车回家,后来家里又陆陆续续添置了各种家电,甚至帮我爸也买了带方向盘的三轮车…… 渐渐地,村人们就传开了,说老徐家的二儿子出息了,那他家老大,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再加上那次王医生敲锣打鼓的来给我送锦旗,送牌匾,这下子,我们老徐家,在村里人眼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上了起来。 再也不是以前那种穷酸节省的下道人家了。 从那以后,上门给我哥说亲的人,都能把我爸妈西房的门帘给掀烂了。 我妈呵呵笑着述说着、这些让她骄傲的事情,眼里渐渐泛起了泪花。 是幸福的泪花。 是她苦尽甘来的感情流露。 自从上了大学,这半年来,我还真的少有跟家里联系。 连带着,哥哥的情况,也没怎么过问。 这时候听我妈说起这个,便问道:“我哥现在,还在之前的单位?” 只听我妈回道:“早换了,徐澈去了长京后,你哥就负责显成大酒店的事情了,听你高叔叔说,好像是什么总经理,具体你有空问你哥就知道了,这些事儿,妈也不是很清楚,总之。” 她鼻子一酸,喝了口水,续道:“总之,只要你兄弟俩事业有成,平平安安就好,至于挣多挣少,妈倒不在乎这个。” “升官了还?”我向前探了探身子,伸手帮妈妈摸了摸眼角的泪,嘿嘿笑道,“看来我哥在我高叔叔面前,没少表现。” 其实一直以来,我跟家里说的都是,我在高叔叔手下做点生意。 我可没敢直接说我现在已经有了潇天下,我怕他二老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再突然来个什么这病那病的,得不偿失。 所以才说我哥在高叔叔面前怎样怎样。 二老对望一眼,略一迟疑,点头道:“你哥学东西很快,再加上咱们家人都是老实孩子。你高叔叔专门打电话说了,说你哥干得不错。” 我又想到:从欧洲回来后,我还专门联系过我哥一次,我记得那次他也没提及说他要结婚啊? 又问妈妈:“我上次跟我哥联系了,他可是一点没透露。” “这种事,”彭秀莲从沙发上拿起一袋拆过的零食,吃了几口,道,“咱们农村有些迷信,事情还没成前,尽量不声张,万一最后没成呢?” “倒也是。”自小在农村长大的我,虽然对我妈这封建迷信,颇有不屑,但,自小被我妈熏陶的,只好摇头笑笑。 她说我哥当时没跟我透露,现在她自己却又说了出来,看着样子,估计日子都已经定了? 我知道我哥跟我爸一样,老实木讷,不善言辞,这种性格,当然也不会讲究什么排场。 即使,我哥他现在已经贵为显成大酒店的总经理了。 于是我就想跟我妈追问,关于我哥结婚的具体事宜。 话还没说出口,却见我妈起身收拾着水壶,说道:“地里的活计有些忙,我跟你爸得赶紧趁日头没落下,再干点活去;你等下睡觉时,盖着点儿,别着凉了。” “啊……,”我听着妈妈关心的话语,心头一暖,也不好再说什么,“那行,那个……”想到我这开车回来,就想叫早在我的“逼迫”之下、拿到驾照的老爸,不如开着车子去地里。 刚说没几句,就被我爸怼了回来:“农村呢,那路都还是灰渣路,别把你这车子给扎跑气了。”说笑间发动了他那辆、我给他新买的带方向盘的鲁风三轮车。 我笑笑:“我这老爸呀,叫他享福都不会。” 不过看他跟我妈那嘴角洋溢的幸福,我也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说起享福,潇天下成立之初,我就跟我爸妈说过,说叫他二老去长京生活。他两位要觉得在长京单元房待不住,大不了给他俩,随便在潇天下安排个轻松的活计就是。 只是习惯农村生活的父母,也不知道是真的撂不下那一亩三分地,还是怕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总之,无论我怎样好言相劝,爸妈总是能有各种理由拒绝我。 我看着扬长而去的鲁风三轮车,摇头笑着。 回到爸妈的西房,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电视剧,不知不觉就像往常一样,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日头渐落,张玉娟一个人去到派出所拿了资料后,想着以后就要摆脱这个伤心之地了。 她看着派出所门口不远处,那辆徐卫放在三河公寓车子,一时心里又有了慰藉。 刚做进车里准备发动车子,忽然左手车门暗了下来,又听“当当当”三声,张玉娟回过神来,摇下车窗,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女子,好奇问道:“请问,有事吗?” 那女子歪着头,笑嘻嘻道:“怎么了玉娟,不记得我了?” “啊……,”张玉娟歪头想想,实在想不起来,问道,“你是?” “我晁新月啊,你不记得了?”晁新月身子伏低,说道,“初中三年,我们是前后桌。想起来没?” 晁姓确实罕见,可虽说她当年跟张玉娟初中前后桌三年,但毕竟两个人不是很熟悉,也就是普通同学的身份。 是以,张玉娟在晁新月的多番提示下,慢慢慢慢地,才有了些印象。 想起来后,张玉娟出了车子,问晁新月:“你怎么,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去首都上学,后来听人说你嫁那边了?” 晁新月吐了吐舌头:“哪有,只是谈了个当地的对象而已,村里人嘛,传来传去的,就传成那样了。” “那你现在?”张玉娟有些疑惑:那你这不年不节的,好好的怎么出现在三河了? 想起三个月前回到三河的缘由,晁新月一时有些神伤,叹道:“哎,我爸妈身体一直不好,半年前,我妈妈病重,没多久,就去世了。” “节哀。”张玉娟没想到自己刚跟老同学重逢,就引起人家的伤心事,有些内疚。 “都过去了,”晁新月摇摇头,重新振作起来,说道,“为了能更好的照顾父亲,后来我就把首都那边的工作辞了,用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在咱们三河开了个小广告公司。” 第235章 奇妙的缘分 “虽然那边工作辞了蛮可惜,但。” 张玉娟有些羡慕晁新月:好歹,她还有父母可以孝敬;自己这儿,当初为了跟铁军结婚,跟家里断绝关系,而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即使自己后来因铁军离世,又恢复单身,娘家那边,却也不愿再认她这个女儿了。 想起这些,张玉娟眼眶湿润,但她尽量表现的平和,说道:“这样也好,方便照顾老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晁新月道,“对了,你阳历12月29日有事儿没?” 张玉娟听晁新月这莫名其妙的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怎么?” 可看着她那甜甜的表情,联想起那个颇含寓意的日子,加上农村的习惯的结婚时间点,便猜到了大概。 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嘴边,说道:“你,不会是……要结婚了?” “嗯嗯。”晁新月甜甜地点着头。 “好家伙,”张玉娟想起当年,这晁新月可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谈对象都谈到首都去了,虽说跟自己同龄,但自己这26岁,孩子都眼看着要上幼儿园了,人家还是追求自我,感慨道,“可算要嫁人了。说说。” 她凑近一步,欣喜地问道:“说说,未婚夫什么样的?哪儿人呀,帅不,家里条件咋样?” 晁新月瞪大眼睛,面对张玉娟连珠炮般发问,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说道:“嘿我说你,当初跟那什么铁军私定终身时,也没见你说这些条件啊,怎么到我这儿……” 却在此时,一连几声汽车喇叭响起。 张玉娟侧身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车子挡道了。 招呼了晁新月上了车子,准备挪到个车少的地方。 只听晁新月道:“你也别找车位了,正好这个点,干脆咱去县城新开的一家火锅店搓一顿?” “又新开了?” 张玉娟虽说目前主要精力在长京,但三河这边的生意,她也时不时关注着——毕竟,起家的地方。 晁新月还好奇张玉娟为什么说又,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老家这些天,也感受到了老家日新月异的变化,对于张玉娟的又,也不觉奇怪,说道:“咱们县城现在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几乎每天都在变化,新开一家火锅店,也不稀奇嘛。” “也是。”张玉娟想着:关于女性消费,看来也不能落下。 过不多时,两个人来到一家、门口还摆放着几个花篮的火锅店前。 停好车子,张玉娟跟着晁新月来到了大厅,拣了处四周人少的桌子,坐了下来。 晁新月叮嘱准备起身的张玉娟看好东西,自己来来回回拿了不少菜品,落座后,先开了瓶啤酒,给自己和张玉娟分别倒满一杯,两个人举杯一碰,晁新月道:“首先,祝我们友谊长存。” 晁新月咕嘟嘟喝了好几口,右手一抹嘴角酒渍,又拿过啤酒,给自己满上,举起来,说道:“这第二杯嘛,祝我得遇如意郎君。” 张玉娟酒量一般,跟着喝了一小口,问道:“那会儿在派出所门口被那停车的一打搅,都给说忘了,我说到哪儿了?” 晁新月娇羞一笑:“你问我未婚夫咋样,各种问题,哎呀。”她假装一脸嫌弃,道:“你当初嫁人也没考虑过这些啊,怎么到我这儿就,呵呵。” 张玉娟不想提起过去,换了个话题:“那你说说,那位哪人呀,怎么认识的?” ………… 徐广摇头笑笑:“说起这个认识的过程嘛……你也知道哥哥我,不善言辞,可……嘿嘿。” “笑啥呀,接着说呗?”我给大哥又满上一杯,问道,“到底怎么认识的嘛?” 我这八卦心呀。 睡了没多久,被我哥的电话吵醒了。 原来,我爸妈到了地里后,将我回来的消息跟他说了。 他一听说这个,一忙完,就打电话说要我进城去找他。 “那还是一个多月前?”徐广抬头遥想,想起当初跟那女孩认识的场景,似仍历历在目,“我刚接手显成酒店不久,刚好赶上个活动,于是我就去联系了一家广告公司,一来二去的,我就跟那广告公司的老板,就这么认识了。” “嘿嘿,”我夹了口凉菜,呜呜呜道,“后来呢?” “后来……,”徐广低头笑笑,“其实我能感觉到,是人家女孩子主动。” 我心下一惊,我哥啥时候有这魅力了? 仔细一看我哥现在的造型,这才发觉:这许久未见,他什么时候还会打扮了? 联想到他刚进城时,我叫张玉娟多带带他,想来,怕是张玉娟帮他收拾形象的? 掏出手机,在桌子底下,一顿操作,看着张玉娟的回复,我心下了然。 还真是? “对了哥。” 我想着我哥的年龄,他谈的对象,应该跟他差不多,这一差不多,那我肯定就不认识。 正因为很有可能不认识,我才更加好奇,又问道:“姐姐哪儿人呀?” 只听我哥应道:“张桥村。” “张桥村?”我双眉一锁,问道,“张桥村是哪儿?” 我哥:“新民镇啊 ,这你都不知道?” 徐广白了一眼弟弟,左手拿着烧饼,右手拿起筷子,呼呼呼地吃起了刚上来的豆腐菜。 我要的餐跟我哥的一样,但我兀自琢磨着:“新民镇,怎么有点耳熟呢?” 不得已,调取出时空画面,输入了新民镇张桥村,备注了与我相关的信息。 过不多时,画面中显示出两行信息。 其中一条是:我那会儿在三河公安局跟领导,提起张玉娟的事情时,张玉娟说起过她所在的镇子名字。 怪不得当我哥说起这个新民镇时,我会觉得有印象呢。 一直以来,我只知道张玉娟家离我家不远,可没想到仅仅有二十里路这么近? 那第二条信息则被红框框了起来,格外醒目:张玉娟,户籍地新民镇张桥村。 “嘎……” 我心下一凛:我那未来嫂子跟张玉娟一个村的? “这到时候我哥结婚,要是好巧不巧,那张玉娟又因为恰好,跟我那未来嫂子一个村,甚至是好姐妹什么的,她顺便来个伴娘,这到时候,我不就跟张玉娟碰上了?” 简单咬了几口烧饼,扒拉了几筷子有些凉下来的豆腐菜,想着跟张玉娟那确认一番。 于是又问我哥,道:“那个,哥,我问下哈,我那未来嫂子,叫什么名字?” “呜呜呜,”徐广想起那个令他心头一甜的名字,刚想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嘴里正吃着东西呢,将嘴里的食物使劲咽下去后,喝了口酒,这才说道:“晁新月。嘿嘿。” 我记住这个名字后,拿起手机,跟我哥说去上个卫生间,到了一处走廊,就给张玉娟拨了过去。 我跟张玉娟两个人,在不断震惊之中,交换信息后,均觉缘分真是奇妙。 第236章 AY999,初雨晴归来 最后,张玉娟心细地叮嘱我,“你跟你哥再确认下结婚日期,要知道,同名同姓的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咱俩可别搞错了。” 挂了电话,回到我哥那儿,我嘻嘻问道:“哥,你结婚那日子定了?” 徐广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说道:“两家父母都见过了,定的12月29日,阳历。” 我将大哥说的日期,跟张玉娟刚才提到过的日子,在脑海里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对过后,一拍大腿,脱口而出:“这也太巧了?” “嘎……” 徐广呆了。 心想:这弟弟没事?怕不是上学上傻了? 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拍了拍徐卫后背,道:“你这小子,什么巧不巧的?难不成,你认识你嫂子?” “啊……,”我顿觉失言,稍微一愣神,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之前有个高中同学,也姓晁,觉得这个姓氏太少见了,所以说巧嘛。” 徐广不疑有他,走到自己座位,拿起包包,拍了拍还有些震惊的徐卫,说道:“我得回去工作了,你先吃着。” 他看着这个有些可爱的弟弟,好笑着摇了摇头,径向店门口走去。 我缓过神来,扯着嗓子冲已经走到门口的大哥喊道:“哥,这都下班了,你还去工作啊?” 徐广背对着徐卫,摆摆手:“最近夜班那些人,有点奇奇怪怪的,我得去盯着点。” “哎……这……” ………… 晁新月看着自从打完电话回来,就吃吃发笑的张玉娟,有些不明所以。 吃了几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老笑啥呢,我跟你说的事可别忘了,12月29日结婚,你可得提前来。” 张玉娟想着这也能跟徐卫扯上关系,仍旧兀自傻笑着。 直到晁新月说了第三遍“你可得提前来”后,她才有些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问道:“干嘛提前去?” 晁新月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伴娘,不得提前准备化妆,你把自己当村里吃席的人了?” “啊……” 直到此时,张玉娟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不迭嘿嘿笑着,答应说“一定一定”。 当天晚上9点21分,我跟张玉娟又赶回长京。 至于明天要接初雨晴这事儿,我也没跟张玉娟隐瞒。 张玉娟短暂生气后,又开始了跟我的折腾。 我一门心思全在初雨晴身上,索性使出道法二气,一个回合就叫她逃也似的求饶了。 我看着狼狈不堪、满身红晕的张玉娟,幽幽道:“明天接完那位,我下午就帮你去办迁户口的事儿。” 张玉娟有些诧异,缓了几口气,说道:“迁户口干嘛还要你去,我一个人不能办么?” 寻思:我好歹也是集团副总,这点事都办不好? 又想:是了,或许是他觉得政府办事效率低,不使些人脉,还真不知道墨迹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儿,顿觉周身舒畅许多,感念徐卫的贴心,又从床那边向徐卫凑近了一点,娇声道:“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心里苦哇:我这哪儿是对她好,我说明个儿下午帮她办迁户口的事儿,确实是考虑到了时间成本,但其实本质上,更多是为了躲明天几个女人,可能发生的战争啊。 但我嘴上不能这么说。 向张玉娟那边挪了挪,不远不近地,抚摸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打着哈欠,假装有些倦怠,说道:“这不是作为你的男人,我应该做的么?” 说完灯一关,又跟张玉娟扯了一会儿闲篇,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侧过身子,张玉娟左手杵着额头,深情望着眼前的男人,柔情无限,畅想着美好,不知不觉地,便趴在徐卫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跟阳舞,在张玉娟这儿附近吃过午饭,开车一个多小时后来到机场,预订了机场接机停车位后,来到候机厅,等候着即将降落的初雨晴。 “你说,这半年多没见,也不知道雨晴那丫头变成什么样了?” 阳舞靠在我肩上,回想着之前跟初雨晴相处的点点滴滴,不觉心驰神往。 我左手上下轻抚着她左臂,叹口气,说道:“你说咱俩来之前,雨兮跟你说的,雨晴对我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听这话,阳舞心头一酸,心想:“这坏蛋,刚有了雨兮,这眼看着又要多一个,哎,但愿他别因为别的女人,而减少对我的疼爱。” 思虑片刻,便即回道:“从雨兮的描述当中,我看的出来,应该不假。只是……” 她又想起梅潇那大醋坛子,一时有些好笑,抬起头来,看着徐卫,说道:“只是雨晴那丫头,性格刚烈,怕是与潇潇会不太好相处哦。” “嗐,”我鼻中哼了一声,“你想那么远干嘛,到时候再说。” 我想起刚认识初雨晴那会儿,她可是对我各种敌对,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每次看她那眼神,都觉得她像要把我撕碎一样。 后来。 后来从班文超那里得知了她的特殊身份,莫名其妙地,又跟她合作了爱摩特利的事情。 几番辗转下来,说实话,要说我对初雨晴那火热的身材,天使的面孔,无动于衷,那肯定是骗人的。 我尤其记得,当初她在飞机上,拒绝着我要她留下来,留在c国,学阳舞读个研究生这个请求,但却未曾对我在她身上的动作,有所抗拒。 后来到了长京北苑机场后,她转机时,我问她,“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只见初雨晴媚眼如波,说道,“你这么想我留下来,那就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啊?” 我当时无语凝噎,默不作声,一吻上去。 良久,两个人才默默分开。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一时有些厌恶自己的懦弱。 有些厌恶自己长久以来陈旧的思想。 阳舞看徐卫怔怔出神,别啊几在我左脸亲了一口,柔声道:“我看你那会儿还眼里冒火,怎么这会儿又忧郁起来了?” 我将阳舞往怀里紧了紧,在她头顶轻轻一吻,望着眼前迎来送往的人群,叹口气,道:“不知道,当时我跟雨晴分开时的种种,我回来时,也跟你说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当时离开的那么决绝,却不知道这下为何又突然回来。” “她当时没有答应你留下,现在才来,可能真像雨兮说的那样,家里有事?”阳舞喃喃道。 “有事……有事……” 我甩甩头,尽量不去想这些让人纠结的事。 “一切,等见到她再问个明白好了。” “放心,至于雨晴跟梅潇如何相处,我会跟雨兮好好商量的,嘻嘻。”阳舞嬉笑着,宽慰着有些惆怅的徐卫。 她一向都是如此温柔懂事。 但阳舞的温柔懂事,却又跟张玉娟的有所不同。 前者给我的感觉,更多的是来自于精神层面的抚慰;而后者则是事业上能给我更多帮助,同时,肉欲上的温柔,也是她的一大特色。 过不多时,只听候机厅里大分贝的播音喇叭里,说到:“各位旅客朋友们,从苏黎世飞来的ay999次航班,即将降落,请各位接机亲友按照工作人员的引导,做好接机准备;各位旅客朋友们,从苏黎世飞来的ay999次航班,即将降落,请请各位接机亲友按照工作人员的引导,做好接机准备……” 第237章 落跑王妃 我下意识拿起手机,调出备忘录一看:ay999,正是初雨晴的航班。 低头在阳舞额头轻吻几下,腻声道:“是雨晴的航班。” 阳舞甜笑着,挂在我身上,跟我一起朝接机口走去。 来时我还建议阳舞说,“要不要整个牌牌啥的。”结果遭到阳舞的‘无情嘲讽’,“你电视看多了?幼稚。”并说,“是不是自己人,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别信那些电视上写的,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混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阳舞如此毒舌地品评别人。 当我跟阳舞来到接机口时,果然跟阳舞说的差不多——只见人头攒动的接机口,除了有个举着小牌牌的小公司接待人员,其他人都只是向里张望着自己的亲友。 过了大约5分钟后,从接机口里面,陆陆续续开始有下了飞机的人们,往外走着。 我一边回忆着初雨晴的样貌,一边用透视朝里面看了过去,一看之下,顿时愕然。 初雨晴我倒是很轻松的就辨别出来了,哪怕她此时的发饰、穿着,比之在c国那段时间,变化很大,但因她那标志性的臀部胎记,倒也不难认出。 只是…… 阳舞看徐卫表情由惊喜,转而变得郁结起来,右手碰了碰我,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雨兮之前说,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一起?”我微微侧身,盯着那身边紧紧跟随着一位、颇显殷勤的外国人的初雨晴,喃喃道。 阳舞张了张嘴,随即合上,略一思索,便即回道:“好像没说是不是一个人啊?怎么了……” 她想起徐卫的本事,看徐卫那样子,想是提前“探查”到了初雨晴,但好像又有些不对劲,又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清楚,看上去像是……” 阳舞看着迷茫地我,问道:“像什么?” “等下出来你就知道了。” 终于,在我跟阳舞的殷切期待中,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初雨晴这才走了出来。 初雨晴一看徐卫,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快速奔到我近前,鼻子一酸,小嘴一噘,一下就蹦到了我身上。 她挂到我身上后,呜呜呜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嘴里含含糊糊地喊道:“老公,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这下,别说边上的阳舞了,就连我都一时不知道双手该放哪里。更加不知道初雨晴这位辣姐这是做什么? 殊不知,初雨晴这是拿徐卫当挡箭牌呢。 事情,还要从初雨晴刚回到d国家里时说起。 当初,初雨晴不顾徐卫挽留,执意回家,正是因为家族里的一个强力杀手,在执行任务时,碰到了硬茬,被扣留了。 而初雨晴,虽然这几年都在c国活动,但她在国外的业务也接了不少。 相比起渐渐萌生退意的父母,初雨晴在人脉上,甚至已经隐隐超过了父亲。 她回去,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处理好家里的事。 多番打听之下,得知这名被扣留的杀手,其实是无意中得罪了中东某国王子。 后来才知道,那名王子,其实是伊沙伯国的王储阿齐兹·阿勒九世。 弄清楚情况后,初雨晴联系了当地自己熟悉的、一位威望颇高的神父——瓦基迪·阿布。 后来在这位阿布神父的斡旋下,那位阿勒九世王储,终于答应释放初雨晴家族那名子弟。 但条件是,这位阿勒九世要初雨晴嫁给自己,作为自己的第四位妻子。 初雨晴乍听之下,哪里肯答应,一气之下就回到了d国。 可后来,那位阿勒九世对于自己家族里,那名被扣留的子弟百般折磨,终于,两个月后,初雨晴在家族长辈的劝说下,答应了阿勒九世的条件。 只是,她同样有条件。 初雨晴的这个条件就是,要那位阿勒九世打败自己的男朋友——也就是徐卫。 额,至于初雨晴什么时候和徐卫好上的? 其实,这初雨晴纯粹是拿徐卫当幌子。 因为她很清楚徐卫的身手。 那位阿勒九世的身手,她是清楚的。那阿勒要想打败徐卫?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但阿勒九世一向骄横惯了,仗着自己是伊沙伯王储,想着到时候私下里给徐卫一些金钱贿赂,到时候,“战胜”徐卫,岂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就满口答应了初雨晴的要求。 跟着,初雨晴安排完家里的事情,马不停蹄地就准备飞往c国。 她本来想偷偷过来,先将情况如此那般跟徐卫一说,想来,徐卫看在阳舞的面子上,多少会配合自己的。 怎料她刚登上飞机,坐在靠近过道的座位上,旁边就出现了一名一脸憨笑的中东青年。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阿勒九世。 初雨晴两眼一翻,故意没用英语,而是用中文说了句:“跟屁虫,你来做什么?” 却不知那阿勒九世其实早就仰慕c国文化。初雨晴这句话,他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回道:“我怕你提前去跟你口中所谓的、什么男朋友说些什么,好叫他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轻松战胜我。” 初雨晴愕然:“你之前跟我不是一直用英文交流的吗,怎么……” 阿勒九世跨过初雨晴的膝盖,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笑道:“这是个秘密。” 无奈,初雨晴只好由着他了。 毕竟,徐卫的实力,就算不用自己提醒,想来要战胜这个花架子王储,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 “只是他如果时候知道了,我这是在利用他,他会不会不开心?”初雨晴闭上眼睛,想着跟徐卫的往事。 当初她为了逃避父母的催婚,自己曾答应过父母,说不仅完成杀手榜的积分任务,而且会找到一个当世身手无敌、长相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做自己的老公。 是的,不仅是国之行那次,初雨晴就对徐卫有了些想法,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有点花心,但我把他那些除了阳舞外的其他女人一个个都杀了,不就好了?” 虽然她在飞机上都想好了,说下了飞机就跟徐卫通知自己要和他交往,但谁会想到刚坐上飞机不久,手机里就传来父母的消息。 她不得不回去。 但心里毕竟割舍不下徐卫。 是以,徐卫送她上飞机前,他的暧昧举止,初雨晴才没有反抗。 “如果,”初雨晴想到,身边这个令人讨厌的阿勒九世,又想到自己即将利用徐卫,不由得有些愧疚,“希望他能理解。” 就这样,阿勒九世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初雨晴来了c国。 虽然阿勒九世在伊沙伯国是出了名的好色,但她对初雨晴却很是客气。 整个飞行过程中,他甚至都没有让自己的衣服,与初雨晴有任何接触。 下了飞机,他殷勤地帮初雨晴提着不多的行李包,那前倨后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初雨晴的奴仆呢。 虽然这位阿勒九世很客气,但一路上喋喋不休地,不停说着他以后跟初雨晴结为夫妻后,怎样怎样。 搞得初雨晴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位、堪比唐僧的阿勒九世的聒噪,索性在自己耳朵里塞上了纸团,另外扣了副大号耳机。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来到出口,远远地看到了徐卫。 到了近前,来不及跟徐卫解释,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徐卫未过门的妻子。 口中甜腻腻地叫着“老公”,整个身子同时也挂到了徐卫身上。 第238章 伊沙伯王储阿勒九世 我、阳舞、还有那位中东青年,三个人相顾愕然,久久无话。 初雨晴呼哧呼哧好像是“哭”够了,这才从徐卫身上滑了下来。 右手手背抹了一把鼻下,转过身来,指着那中东青年,看了看徐卫和阳舞,介绍道:“这位是……是……” 那阿勒九世听到这里,还以为初雨晴临时改了主意,要跟她朋友介绍自己是她未婚夫呢。 他惊喜地郑大眼睛,几欲出口,却被初雨晴凌厉的眼神,狠狠瞪了回去。 初雨晴迟疑片刻后,续道:“这位是我在伊沙伯国的合作伙伴,阿勒九世”,跟着,又指了指徐卫,笑吟吟地对那位阿勒九世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在c国的未婚夫,徐卫徐先生。” “你好,”我看初雨晴那眼神,看我跟看那阿勒九世时,明显不同,一时不明所以,但看着人家伸出来的手,也不好直接问,上前伸出右手,用英语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那阿勒九世,看出了初雨晴对自己、和对那徐卫的区别对待,但他一想自己可是王室王储,怎么能跟平民一般计较?稍微愣神,也伸出手来,跟徐卫一握,用略显生涩的中文回道:“幸会。” “啧……”我寻思道,“不仅出乎我意料,会说中文,而且还会说幸会?不简单啊这人。” 阿勒九世转头看到我身边的阳舞,姿色貌美,眼睛一亮,还想趁机上前握手揩油,被我不着痕迹地挡了下来。 阳舞本来还被刚才初雨晴的举止,弄的有些醋意,这下子看徐卫维护自己,不免心里又有些甜丝丝的。 四人寒暄过在后,我跟阳舞带着初雨晴和那位阿勒九世,上了我早先停好的车子。 对于徐卫的经济情况,初雨晴还停留在当初从国返回时的印象。 她以为徐卫手里钱也不算少了,怎么这开来的车子,确实这般……这般“寒酸”? 初雨晴当先拉开车门,上了后座坐了进去,看着紧跟其后坐进来的徐卫,本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那阿勒九世也想坐到后座来。 初雨晴狠狠一瞪,指着驾驶位说道:“你,去开车!” 阿勒九世无奈摊手:“我又不是认识路,再说了,远来是客,难道不应该这位。”他顿了顿,指着紧挨初雨晴左边坐着的徐卫,说道:“徐先生开车吗?” 阳舞站在副驾驶外,一眼就看出了当下情形——这位雨晴口中的合作伙伴,怕是她的追求者? 想到这里,阳舞掩嘴一笑,说道:“我来开,你们三个坐后面。”说完,绕过车头,就准备拉开车门。 却听初雨晴制止道:“小舞,你来跟我坐后面,叫他开!” “这……” 阳舞看看初雨晴和我,再看看一旁仍旧耸肩摊手的阿勒九世,一脸苦笑,说道:“那好。”让过阿勒九世拉开半掩的后座车门,跟着坐在了徐卫左边。 阿勒九世长叹一声,只好坐到了驾驶位。 车子驶入大路后,阿勒就是再也不跟分神,毕竟他可是第一次来c国,一方面要适应车子,一方面要应付车况路况。 至于车后座的情况,他更是不敢多看。 这时候,初雨晴忍了半天的话,才有机会问徐卫:“我记得你从国回来时,就算捐给组织三分之二,可还有一百个啊,怎么这?”说着看了看车子内饰四周,意思是,你就用这破车来接我? 我看初雨晴那嫌弃的样子,回道:“什么这了那了的,为了接你,我专门选了自己最贵的一辆车。”摸摸内车门,解释道:“看你这眼神,意思我寒酸了?好家伙奔驰e300l,就这还寒酸?” 初雨晴一翻白眼,说道:“在我家,这种都是保姆车。你也不开个好点的,叫我在那阿勒九世面前多跌份啊。” “你这是嫌弃我了?”我不好在陌生人面前,跟初雨晴说我,不仅有潇天下和显成的股份,早不是当初只有一百个的我了。 说完左手越过左边的阳舞后背,将阳舞揽在了怀里。 寻思:“刚在机场时,我就看出来了,这初雨晴突然扑向我,还叫我老公,好家伙,一看就是要对我使坏,我这好心好意接你,你可倒好,竟然还嫌弃起我车烂?要不是阳舞说要低调,直接给我那辆放在长新苑的奔驰e500l开来。” 阳舞身形一低,从我左胳膊下钻了出来,笑道:“有人呢。” 她看了眼初雨晴,看初雨晴好好的怎么生气了,于是问道:“怎么雨晴,你俩刚刚说什么呢?好好的怎么不开心啦?” 初雨晴两手抱胸,鼻中哼了一声,头扭向右边,道:“你问徐卫!” “你又欺负雨晴了?”阳舞伸了伸舌头,看向徐卫。 我耸肩摊手:“我哪有?” 一时间,车后座的三人,除了偶尔指点驾驶位的阿勒九世方向,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 到了会春园,阿勒九世往后座一靠,伸长懒腰,叹道:“哎呦,可算到了,这也太远了,早知道直接叫伊沙伯在长京的贸易总代来接我好了。”说着看向后座。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又跟初雨晴那凶狠的目光对上了。 阿勒九世不觉打个寒颤,乖乖地下了车。在右边给初雨晴开了车门。 初雨晴这会儿,除了阳舞,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下了车后,在阳舞的指引下,径直朝我那所大平层走去。 我讪讪而笑,对阿勒九世说道:“初雨晴不好惹?” “嘿嘿,我习惯了。” 阿勒九世确实习惯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初雨晴,他就像丢了魂一样。 从那之后,一有时间就跟在初雨晴身边,甚至初雨晴出任务时,也不例外。 我看前面阳舞和初雨晴走的远了,忙紧赶几步,这才追上两位。 一瞥眼看到那阿勒九世也跟在我边上,问道:“怎么,虐还没受够?” 阿勒九世道:“我,我,嘿嘿。”也不说话,只嘿嘿笑着。 我寻思我上前是给两位钥匙然后就撤了,人阳舞和初雨晴两人多日不见,肯定有好多话说,你跟上去干啥? 说道:“我说兄台,你刚不是说你们伊沙伯在长京,还有什么总代吗,去那儿安顿下了再来找初雨晴,也不晚,她又不会飞走。” 阿勒九世也确实累了。 一听徐卫这么说,身上的倦意顿时袭来。 嘿嘿笑道:“倒也是,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见个鬼!”我看着悻悻离去的阿勒九世,心道,“你要不跟着来,我跟初雨晴说不定在车里就亲上了,晦气的家伙。” 把钥匙交给阳舞后,我没停留就转身离开了。 至于初雨晴为什么会生气,我才懒得管呢。 毕竟,眼下已经3点多了,眼看着跟白沙区长新街道派出所,约好的给张玉娟迁户口的时间,就剩一个小时了。 所以,她生气?那就让她自个儿消化。 第239章 绽放美人——张玉 “就为这个?”阳舞半年多来,比之前跟初雨晴合租时,成熟了很多。 听到初雨晴说是因为车子的事情生气,摇头笑笑:“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不让徐卫那么高调。” “你?”初雨晴一听原来是阳舞的主意,刚想责怪阳舞几句,转念一想:“小舞这丫头之前说是跟徐卫暧昧,如果仅仅是暧昧,那徐卫又怎么会那么听阳舞的话?再想起自己那会儿,扑上徐卫时,不经意注意到阳舞那带些醋意的表情……不对,不对不对,这俩人该不会……” 一念至此,一脸坏笑,说道:“我都没说你呢。” “我怎么?”阳舞有些纳闷。 “还你怎么?”初雨晴嘿然道,“刚才在车里我都没注意,你这一说,我倒注意上了,老实交代,你跟徐卫是不是已经?” “嘎……”阳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她叫徐卫不要太高调”,可能露馅了。 想到这里,小脸一红,不自觉坐远了些,支支吾吾道:“你,你想什么呢,徐卫有女朋友,你知道的;再说了,我上次跟你说我对他有好感,但一直以来都很克制……” “克制?”初雨晴虽说对男女之事不甚擅长,但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本能地就察觉到阳舞跟徐卫不对劲,说道,“我看没那么简单?” 说着就上前来到阳舞边上,伸出双手,“阴险”地桀桀笑道:“再不老实交代,那我可要上绝招了哦?” 阳舞一看初雨晴那熟悉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她准备挠自己呢。忙站起身奔向卧室。 “张牙舞爪”的初雨晴追入卧室,轻轻松松就将扑到床上的阳舞,压到了身下,左右开弓,双手不住在阳舞身上挠着痒痒。 “咯咯咯咯……别闹了雨晴,我说,我说实话还行嘛?啊哈哈哈哈……哎呦,哎哟……” 阳舞一个劲的求饶后,初雨晴这才放开了她。 刚才还因为徐卫让自己失了面子的初雨晴,此刻却又回到了当初跟阳舞合租的快乐时光。 ………… “来了?” “嗯。” 张玉娟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后,一脸深意地看着徐卫,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不慢了了,你不知道,我在路上赶了好几个红灯呢;再说了,这不是赶着接你去办正事儿么?”我没注意张玉娟脸上的表情,打好方向,回着她的问话。 “噗嗤~”张玉娟一听徐卫说“不慢了”,知道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我有些奇怪:这姐姐好好的笑什么? 瞅了一眼副驾上的张玉娟,又看着前方,谨慎地拐上大路。 “没跟你那位d国友人,回味一下之前的感情?”张玉娟抿嘴笑着,提醒徐卫。 “啊……,”我想起那情绪变化无常的初雨晴,提一口气,道,“别提了,那辣姐,可不好伺候呢?” “那你是怎么伺候的?才会这么快?”张玉娟不依不饶,她此刻虽然还是有些吃醋,但好奇之心还是占了上风。她想知道,徐卫究竟是怎么跟他那位d国友人叙旧情的。 直到车子驶入了一段车流较少的路段,我这才仔细看着右边后视镜里的张玉娟。 一看之下,联想起她那奇奇怪怪的语气,哦了一声,恍然道:“你,呵呵。”右手习惯性放上她近膝百褶裙下、穿着厚厚打底的膝盖上。 说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我记得你之前刚进入显成酒店时,可是拘谨居多,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内向的姐姐呢,没想到。” 我摇头笑笑:“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色了?” “讨厌!”女孩子即使再色,她也羞于别人直接说出来。 跟徐卫单独相处时、如狼似虎的张玉娟,也不例外。 张玉娟下意识撒娇道:“还不是你,自从跟你做了后,我发现自己变了很多。变得,变得,哎呀……” 变得怎样,她清楚得很,但就是不说。 但她喜欢听徐卫说那些骚话。 他俩做的时候,徐卫每说一句,她就每每颤抖一次。 想起那种感觉,张玉娟身体慢慢热了起来。 我当然看出了张玉娟的异样。 “这姐姐……”但只是摇头笑笑,手上的动作却还是老样子,只是轻轻搭在她腿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又拐过几个路口,眼看着张玉娟的眼里要喷出火来了,我一看时间,算算路程,还来得及。 不得已,只好将车停在路边,稍稍满足了她。 结束后,张玉娟满面春风,好不惬意。 不多时,我俩来到了长新街道派出所。 事情很顺利。 毕竟,我专门跟岳山打了电话的。 派出所的人即使不认识我,不给我面子,他也得给岳山面子。 在一切快要办妥时,张玉娟叫工作人员先给别人办事,她的证等下再出。 她把徐卫拉了出来,来到派出所院内一处人少的地方。 不等她开口,我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孩子,不想迁了?” 张玉娟笑道:“不是,我突然想起,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嘻嘻,所以想跟你商量下。” “怎么了?”我心里一紧:很重要的事?能是什么事呢? 只听张玉娟说道:“我想改个名字。” “啥?” 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愣了一会儿,皱眉问道:“好好的改名字干啥?” 张玉娟道:“我这个名字,当时起的时候,也是父母根据村里人的习惯起的,现在我做了潇天下副总和首席财务官,难免打交道的人,不管是气质,还是名字上,都显得我有些,嘿嘿。” “有些土里土气?”我接口道。 “不是不是。” 张玉娟虽然嘴上说着不是,这不过是担心徐卫怪自己虚荣而已,紧跟着说道:“你别多想,我只是觉着这名字……” 我伸出手掌,没让她说:“傻姐姐,你现在的名字就挺好……”说着抬头望向一边,作冥想状。 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在脑海里搜寻起了,有关“张玉娟”这三个字的变种。 张玉娟看徐卫似乎不想同意,一时有些萎靡,吐了吐舌头,说道:“你要不喜欢,我就不改呗,毕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叫张玉,张字本身有伸展、展开之意,玉代表美人,所以组在一起,就是绽放的美人,你觉得怎样?”我脱口道。 “嘎……” 张玉娟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徐卫对自己想改名的想法,不仅没有怪他虚荣,反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帮自己想好了新名字。 不仅想到了,而且想到的新名字,是那么的简洁优雅,又朴素又动听。 她实在是喜欢的紧。 张玉娟踮起脚尖,在徐卫右颊上轻轻一吻,又飞速退后两步,嘻嘻笑道:“谢谢你,徐卫。” 跟着飞也似奔回户籍室。 我摇头笑笑:“跟个小姑娘一样……” 心里颇感慰藉:“希望我的存在,能让她快乐多一点。” 第240章 背景神秘的余非 张玉捐拿着改好名字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当场兴奋地,就跟徐卫来了个热烈的深吻。 浑然不管此时此刻,两个人所在的场所。 我将吻得迷迷糊糊的张玉娟掰了开来,不好意思的朝周身看看,一边跟在场的人说着“见笑见笑”,一边拦着张玉娟往外走。 直到车子过了一个红灯后,张玉娟仍旧抑制不住激动,在车里坐着也不老实,开心得扭来扭去,活像个领了奖状的小学生。 我寻思:即便没有我找关系,迁户口也不是不能办理,至于这么兴奋嘛? 转念一想:想起她刚才说的,她的名字和生意伙伴交流时,多少让她感到自卑,想起她的自卑,自然就想起她的出身以及,以及她的过去。 摇摇头,我这才理解:也算是跟过去做了一个了断了,所以她这才这么兴奋? 想明白这些,我欣喜地笑笑,说道:“玉娟姐,既然事情办成了,为了庆祝,我带你去吃好的,怎样?” “好吃的?” “嗯。” 改了名的张玉好奇道:“长京好吃的,我基本都吃遍了,还能有……啊……” 我听张玉娟突然啊了一声,还以为她是把什么东西落在派出所了呢,忙放慢车速,靠路边开着,问道:“怎么了玉娟姐,是不是什么东西落派出所了?” 只见张玉噘着嘴,翻了翻白眼,有些恼怒道:“还叫我张玉娟?” “嘎……” “就为这个?”我心里好笑。 忙歉然道:“我错了我错了,张玉,玉姐姐,您看,这样称呼您,可还合适?” “这还差不多嘛。”张玉听到那声甜甜的玉姐姐,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脸上立时又绽放起小姑娘般、纯真的笑容。 ………… “嗯,不错不错,哈哈哈哈……两个小毛孩,跟我斗?恐怕还嫩了点。” 坐在老板椅里的余非,看着眼前那份被批准了的战略计划报告,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对站在自己身前的财务部副总刘世说道:“做的不错,要不是你大伯恰好在长京工大任教,那俩嫩娃娃,又怎么会同意呢?说,要什么奖励?” 刘世,潇天下集团总部,财务部副总,是余非安插在张玉娟身边的心腹。 被余总安排一个多月后,终于为余总做了件大事,听说要给自己奖励,他也不敢提什么要求,只是一个劲的感谢着余非的栽培。 自从张玉和徐卫从高成显那里返回后,张玉就将自己此行的结论,通知了余非,说“高总不同意。” 当时高成显其实已经默许了,叫徐卫自己看着办。 在余非的一再恳求下,后来徐卫和张玉娟一合计,说反正手里又不缺钱,不妨一试。 后来两个人又咨询了长京工大经济系主任,说是这个案子只要不缺资金,确实可行。虽说风险高了点,但商海浮沉,面对风口,只有前面几个吃螃蟹的,往往能吃到肉。 至此,当初余非试图用新战略,来转移徐卫对他的注意力这个计划,算是初步完成了。 接下来…… 刘世走后,余非一个人半躺在沙发里,闭目冥想着:“接下来,就智能手机项目的上马,不仅不能敷衍,反而要认认真真对待,等将来项目上马、进而产出效益,最后获益满满……呵呵呵,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让那徐卫彻底放松对自己的提防……” 余非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亮。 和张玉吃完饭,回到张玉住所后的我,看着忙前忙后收拾着屋子的张玉,看着忙忙碌碌的张玉,自然就想起了昨天那份报告,想起那份报告,我下意识就“探查”起余非的动向。 好巧不巧,余非刚刚跟刘世的谈话,恰好就被我掌握了个清清楚楚。 “呵呵,这个余非,”我抽着烟,看着此时得意忘形的余非,脱口道,“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张玉在卧室里,听到徐卫喃喃自语,却没太听清他说的什么。 走出来一看,看徐卫表情阴狠古怪。 她来到徐卫身后,手搭在徐卫肩上摩挲着,关切地问道:“是又有什么烦恼了?” “余非,我早跟你说过,那小子跟咱俩提那个战略计划,就没憋什么好。” 我捻灭了烟,右手握住张玉的左手,将自己刚才“探查”到的情况跟张玉说了。 张玉听着咂舌不已,伏低身子,头在徐卫脖颈间蹭了几下,说道:“你之前跟我说时,我还说你想多了,你这一说,还真是这样?那他到底……” “呀……”张玉被我单手轻轻提到了怀里,正对着我坐在我腿上,失声叫了出来。 嗔道:“怪吓人的,也不怕把我摔坏了。” 我那突然的举动,是不想张玉过多参与其中。 毕竟,我不想让张玉看到余非背后的事情。 笑了笑,道:“昨天潘登不是跟我们说了,余非想架空我。就这么简单。” 聪慧过人的张玉,明知道徐卫对自己有所隐瞒,但却不追问。 她趴在徐卫怀里,在徐卫耳边轻轻一吹,呢喃道:“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是,要注意安全。” 我顿觉骨酥筋麻,全身像过电一样。 ………… 伊沙伯王国,一处阳光沙滩上。 一位穿着大花裤衩、晒着日光浴、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左手挥动几下,叫躺在自己左边的金发女郎退了下去,对右边站着的、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中年男子,用英语说道:“干得不错,做事情嘛,就是要这样不留痕迹,告诉小非,叫他尽快跟阿齐兹联系上,以免那笨蛋王子色令智昏,坏了大事。” “是!”墨镜男低头,沉声应了句是,转身就要退下。 却听那银发老头又道:“等下,还有那个小王,别忘了,那可是一枚重要棋子。” “好的老板,我一定将您的指示传给小非。” “去……” ………… 长京长世会所,座落在长京城墙内,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内。 四周被众多三四层的老旧小区包围着。 从外面看,那些斑驳剥落的墙体,甚至显得这间其貌不扬的会所有些破败。 但即便如此,却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 如果没有内部会员引荐,无论什么人,什么身份,有多少钱也进不去。 此刻,正跟各位商界大佬们谈笑风生的余非,是一个例外。 无他,余非是老板引荐的。 至于老板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多大了,除了知道老板是男的外,其他情况,余非却一无所知。 尽管如此,余非仍对这位老板恭敬有加,唯命是从。 只因当初余非在国时落难时,是这位老板救了他性命。 当时的余非,刚刚在国干了几年基金工作后,就想着自己创业,结果因为借的高利贷无法及时偿还,这才卷入了黑帮仇杀,眼看着他就要被斩首了。 不早不晚,那位老板“恰巧”路过,也不知那老板用了什么手段,就那么救下了余非的性命。 不仅如此,那位老板,还资助余非东山再起。 大约过了两年后,按照老板的指示,余非这才辗转来到了c国。 第241章 暴怒的梅潇 通过中间人介绍,认识了正准备在长京大展拳脚的高成显。 高成显跟余非交谈之下,觉得余非这人有点本事,想着徐卫天天追着他要人,帮他经营公司。 两个人一拍即合,就这样,余非就来到了潇天下,担任总裁一职。 时间久了,余非都快要把那老板忘了。 一天,老板突然来了指示,说要他替自己办一件事。 这是在余非准备架空徐卫的想法出现之后。 余非一开始将潇天下据为己有的想法,其实跟老板的指示没有多大关系。 他纯粹是出于眼馋,出于对土豪暴发户出身的徐卫的不屑。 而老板的指示,又恰好跟徐卫有关。 这样一来,余非的野心,跟老板的让他办的事情,两相里不谋而合。 在余非看来,自己将潇天下掌控在手中后,用潇天下的生存和毁灭,和徐卫做交易,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他觉得,徐卫好不容易有了这偌大的公司,绝不可能让其就这么毁了。 要想让潇天下继续存活下去,他徐卫就不得不听从自己的号令,从而顺利完成老板交代给他的,把徐卫押往伊沙伯的这个任务。 而智能手机的战略计划,正是为了要徐卫慢慢对他余非失去警惕之心,从而实现自己掌控潇天下生死的目的。 这个计划,不可谓不隐秘。 表面上看上去,是为了潇天下的未来发展;实际上,余非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和完成老板的任务。 ………… 跟张玉一番温存后,因惦记初雨晴她们,怕那辣姐跟梅潇撞上,我眼看时间还早,于是就匆匆赶往了会春园。 会春园5栋,2单元0702室,大平层。 我在会春园买的三套房中的其中一套。 房间里有五个人:梅潇、萧雨兮、阳舞、初雨晴以及…… 五个人表情各异:梅潇看上去脸色很难看,身子起伏着,远远地跟阳舞站在窗边;萧雨兮则是一会儿跟梅潇阳舞说着什么,一会儿又跑去跟陈轻月说着什么,看上去,她又在做和事老了;初雨晴呢,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 “看这样子,难不成陈轻月看我从f国回来后没找她,所以……” 我从驼城回校后没多久,就去了南宫山。 下山后,看到手机里陈轻月发来的几十条短信, 这才得知,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说要我尽快确定订婚日期? 最后一条短信说到:如果我还不现身,她就把她和我的事情,去跟梅潇透露。 陈轻月是如何知道徐卫和梅潇的关系呢? 一切只因一场“长京工大校花选美大赛。” 这个“大赛”,是在陈轻月回校后不久,学生们尤其是男学生们,私下里在校论坛上举办的。 身形相貌,样样拔尖的陈轻月,自然也被同学们选上了前十排名第三,排名恰好在梅潇之前。 自然地,陈轻月和梅潇一来二去就,这么认识了。 两个人几番交谈下来,陈轻月愕然发现,梅潇口中优秀有为的男朋友,竟然就是跟自己差点订了婚的徐卫。 这下子,陈轻月怎么可能平静下来呢? 于是,她就开始打算先下手为强,找徐卫抓紧把订婚的事情谈妥。 电话不接,好,那就短信;短信不回,那就一直发。直发到徐卫回为止。 我一看这丫头真要这么干,但一时行程已定,毕竟f国那场拍卖会可不会随意更改。 这样一来,那我就没时间去找陈轻月了。 为了安抚她,稳住她,我只好含糊应道,“行行行,那就定在12月19日。” 其实我纯粹是为了稳住陈轻月,要她不要乱来,也就随便说了个日期,想着等我从f国回来后,再跟她好好一番解释,说不定能让她改变主意呢? 可当我从f国回来后,却好死不死、把这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下看到陈轻月跟梅潇她们在这儿,怎能不叫我心惊肉跳呢? “如果梅潇真的知道了,那我这……而且这初雨晴刚回来就让她看到我这破事儿,不知道她又要怎么揶揄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房门口,打算在门口再观察一会儿。 却不曾想,我刚走到房门口,还没怎么观察呢,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是阳舞。 阳舞难不成会透视不成? 我明明看到厨房已经收拾过了,这说明她这次可不是出去买菜。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萧雨兮说的。 我在一瞬间调取完时空画面,这才明白过来。 可萧雨兮好好的,干嘛没事跟阳舞说我来了呢? 难不成她是想叫阳舞先叫我别进来? 我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阳舞没说话,将我拉到消防门里,皱着眉头,小声说道:“三四套房,好好的干嘛来大平层?哪儿不能睡啊?” 我寻思:怎么了,我的房子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阳舞这话是什么意思?问道:“怎么着,我的房子我还没有自由选择睡哪儿的权利了?” “有是有,只是不是现在……你,你,你呀……,”阳舞食指指着我,气道,“你说收你,啊,什么时候又惹了个姑娘?” “我什么时候又惹了个姑娘?”我纳罕道。 阳舞翻翻白眼:“我问你呢,你还问我?就那个陈轻月,跟你们同级,计算机系的。” “完犊子了……”听阳舞这语气,再结合刚才观察到的,尤其是梅潇的神情,看样子,梅潇真知道了我跟陈轻月这档子事儿? 想到这儿,我挠挠头,冲阳舞嘿嘿笑道:“那雨兮怎么说?” 阳舞虚踢了我一脚,气道:“你还笑……雨兮说,叫你今晚最好住长新苑去,并且手机关机。” “啥意思?” “你的本事我不知道?”阳舞道,“恐怕此时梅潇的样子,你早看在眼里了?” “这……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真去了?” “快点,梅潇那丫头机灵着呢,她看萧雨兮跟我说了什么话,再看我出了门半天不回来,说不好这会儿已经怀疑什么了。” 阳舞说完,瞪了我一眼,就拉开防火门,准备回去。 “哎呦~” 却不曾想,她刚出了防火门,身子还没转正,恰好跟从房间里怒气冲冲跑出来的梅潇,撞了个正着,一个趔趄,阳舞胳膊碰到了楼道墙的棱角上,疼的她叫了出来。 我这会儿心神有些烦乱,听到阳舞惊呼,没来得及用透视观察,下意识推开防火门,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就跟梅潇那要喷出火来的一双眼,对了个正着。 只见梅潇指着我,低吼道:“躲在门外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要承认。”说着转身进门,又道:“姓徐的,给老娘滚进来!” “奶奶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我跟阳舞刚说到梅潇,可能对阳舞出门半天不回来,有所怀疑,这就碰上了。” 我心里凉凉,寻思:看来今晚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第242章 千年徐说史之“梅陈之战” 我颤颤巍巍地进了房门,轻轻关上门,偷偷看一眼怒气正盛的梅潇,暗暗心惊。 心念电转,但无论我如何搜肠刮肚,此刻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了。 房间里,阳舞和萧雨兮也被梅潇这气势吓到了。两人伸伸舌头,自动远远地站在一边。 陈轻月向来和善安静惯了,她没想到梅潇见到徐卫后,竟然变得如此“暴怒”。 她有些后悔了: 本来徐卫只是出于善意去帮她处理家里的事,后来事赶事、话赶话地,糊里糊涂就说起了订婚。 当初她虽然对徐卫有好感,但毕竟那场关于《洛神赋》的辩论,不过是一面之缘,人家徐卫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 仔细想想,从徐卫多番推辞订婚,到从f国回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她,她早应该清楚的。 不知怎地,当她得知徐卫是梅潇的男朋友后,突然就醋意顿生,说什么也要将徐卫“提前拿下”。 可现在面对此情此景,一来,叫徐卫心寒自己对她的帮助;二来,很有可能破坏了徐卫和她女朋友的好事。 她之所以今晚来到0702,正是因为前几天跟梅潇的又一次交谈中,听到了梅潇再次谈起她和徐卫的甜蜜往事。 一听之下,不由得心怀不甘。 她不想再等了。 她想尽快跟梅潇摊牌,她要正式跟梅潇竞争。 陈轻月本来只是约了、同样被评为校花第二的萧雨兮,来帮自己壮胆。 当初那个校花榜榜单出炉后,排名前五的几个女孩子渐渐地,都熟络了起来。 陈轻月就是这么跟萧雨兮认识的。 萧雨兮知道,今晚肯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恐怕不好“控制”梅潇的情绪,于是,就叫上了阳舞。 之所以约的今晚,只不过是萧雨兮、梅潇恰好今晚都同时有空。 阳舞考虑到,如果把梅潇约到大平层,有初雨晴在,想必梅潇即便要发作,也多少会给那个曾经,教过她生物的初雨晴点面子。 而初雨晴呢,好好地在卧室里睡着觉,睡得正香呢,朦朦胧胧间,听到了客厅里似乎有争吵,本来她也睡了小半天了,于是就下了床,一开门,往客厅里一看。 好家伙,这一看之下,正好看到陈轻月跟梅潇争吵着什么,房间里同时还有阳舞,以及其他两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 主要是客厅里争吵和拉架的四个女孩,个个容貌身材都跟自己相差无几。 初雨晴听了一会儿,这才听出来一点眉目。 原来,是那被萧雨兮叫做轻月的女孩,在跟梅潇争抢徐卫。 “嘿,这下可热闹了哎。” 初雨晴看热闹不嫌事大,穿着睡衣,脸也不洗,因为梅潇曾经也算自己的学生,于是顺理成章就加入了梅潇阵营。 等徐卫被梅潇“吼”进来后,她更是冷嘲热讽地冲徐卫说道:“大英雄、大丈夫,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你,就是这爱情难关,我看你要怎么闯过去,哈哈哈哈……” 阳舞斜眼瞅了瞅幸灾乐祸的初雨晴,眉头微皱,小声喝道:“雨晴,你少说两句!” 初雨晴吐了吐舌头,又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叫我们的大英雄大丈夫,做了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你怎么能怪我呢?”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初雨晴,恨不得掐死这多嘴的娘们——真是的,你说你这泼辣姐姐,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来了就算了,看我遇着事儿了,不帮忙也倒也罢了,还搁这儿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是? 初雨晴回敬我一个白眼,晃荡着肩膀,两手一摊,道:“你别瞪我,瞪我也没用,你做下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说完又打着哈欠,回到了刚才的卧室。 这时候,只听得一声“喳啦”响起,地上多了一地的水杯碎片。 是梅潇摔的。 只见梅潇两手叉腰,指着徐卫,气呼呼道:“雨晴姐姐说得对,你个臭徐卫,之前雨兮的事情,我跟你既往不咎,好啊,这没多久,不知什么时候又勾搭了个小妖精……” “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是小妖精?”陈轻月上前两步,指着梅潇鼻子质问。 “谁接话就是谁,怎么着?你打我啊?” 梅潇胸膛一挺,不甘示弱。 这丫头是仗着徐卫在,跟刚才的小吵小闹,已经不是一回事了。 被梅潇这么一激,本来理亏势弱的陈轻月,再也忍不了了。 她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哪儿受得了这个气? 听梅潇说她是小妖精,还一而再地嘲讽自己,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身边冰箱上一个小花瓶,呼地一声就朝梅潇扔了过去。 我眼疾手快,伸出长臂,将那花瓶拦在半空,随手扔到垃圾桶里,指着梅潇,气道:“梅潇,你过分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就随便污蔑人家。” 又指了指同样气恼的陈轻月,对梅潇厉声道:“跟人道歉!” “呵,”梅潇气笑了,苦涩地摇摇头,冲徐卫吼道,“好啊,现在都直接叫我姓加名了?梅潇,梅潇,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朝陈轻月那边急走两步,指了指自己鼻子,又指了指陈轻月,身子一起一伏,呼呼而喘:“叫我这个正牌女友跟这个小妖精道歉?想都别想!” “啊……我今天非撕烂你这臭嘴不可……”安静惯了的陈轻月,从刚才被梅潇激怒,到现在再一次听梅潇说她是小妖精,开始罕见地也爆了粗口。“不可”二字说完,作势就要上前准备跟梅潇厮斗。 梅潇仗着自己这边有阳舞、初雨晴,所谓人多势众,气势竟也不落下风。 看那要抢自己男人的陈轻月恬不知耻,还敢主动向自己发起挑战,脱下外套,往地上重重一摔,接着从茶几上又拿过一个装了半杯水的玻璃杯,“嘎啦”一声,又往地上一摔,呼哧呼哧也向陈轻月冲去。 阳舞和萧雨兮,同时被梅潇和陈轻月两人的架势吓蒙了,一时竟忘了上前拦阻,只捂着眼睛,啊啊叫着“别闹啦别闹啦”。 慑于梅、陈气势,却不敢上前一步。 我苦笑着摇摇头,赶在梅、陈即将“厮打”在一起之前,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一手一个,将两位暴怒的女孩,脚离地寸许地,提在半空。 梅潇和陈轻月被我这么一提,气势反而比刚才犹盛几分。 只见两人各自的双脚在空中乱蹬乱踹着我,双手也在上方挥舞着王八拳。 两位意图“决斗”的女孩,四手四脚做着各自的动作,两张嘴却也未曾停歇。 只听这个说,“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妖精。” 那个说,“徐卫,我谢谢你曾经勉为其难地帮我,处理家里的事情,但是今天,我非跟这个泼妇决出胜负不可。” 这个又说,“你也知道徐卫帮你是勉为其难,还以为我家徐卫爱上你了是?哈哈哈哈……”梅潇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说什么我家徐卫,自己这还生气呢,于是又补了一句,“不是我家徐卫,是臭徐卫。” 那个也不甘示弱,“你以为徐卫是潘安再世吗,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什么人都看得上?” 这个回道,“我就……我以前就稀罕徐卫怎么了,略略略。”说着还吐舌头做鬼脸,意图在搞笑上占点上风。 那个又嗤地一笑,“啊对对对,你稀罕,你看你现在这泼妇样,你看徐卫以后还敢要你不。” “他敢不要,我咬死他!” “呦呦呦,果然是烂嘴啊!” ……………… 两个人“战”到后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听得我直皱眉摇头。 这一场“梅陈之战”直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整个0702,似乎都为之晃动了起来。 只是,身处战场中心的我,不管如何躲闪,上身羊毛衫、腿上牛仔裤上,却仍避免不了千疮百孔的结局。 而战斗开始之际,还在客厅的萧雨兮和阳舞,则机智地选择了暂避锋芒,退到了二十步以外的卫生间里,战战兢兢地观察着战场局势。 也不知道我是被两位的“战斗余波”波及到了,还是因为拎着两个八九十斤的成年人站太久了,一个趔趄,“哎呦”一声,我跌坐在地。 即便如此,我仍伸直双臂,手中的两位,依旧稳稳地提在手中。 只是,紧跟着,我一瞥眼发现,本来就有些晃荡的天花板上的吊灯,此刻的晃动程度,似乎,越发强烈起来。 “地震了?” 这是我坐倒在地后的第一个念头。 第243章 劫后余生笑 接着,就听到两声“啊啊”,随着这两声尖利的喊叫,阳舞和萧雨兮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 只见二女抱着头,踉踉跄跄地朝我这边跑了过来,同时叫道:“别吵了,地震了,快往外跑!” 初雨晴? 额这妞儿还睡得正香呢。 那会儿本来只睡了不过3个小时左右,又起来看热闹,看的没劲,于是就跑回去继续睡,饶是房子开始晃动了,竟然也没什么察觉。 梅潇被阳、萧二女这么一嗓子喊,再结合天花板上的吊灯、以及自身和徐卫、陈轻月两个人的晃动,这才迷迷糊糊之中,确认确实是发生了地震。 “哇”地一声,扯起嗓子,就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把边上的陈轻月也给感染了。 二女一边哭,一边一人一个我的胳膊,抱得死死的。 我镇定过后,左右各手分别抚慰两个女孩,跟着起身,抱起二女偕同阳舞、萧雨兮,四人惊吓之余,哪还想到卧室里还有个初雨晴这档事儿? 梅潇还傻傻地想进电梯,我左手一紧,给这丫头撸进了楼梯。 五个人一路跌跌撞撞地,直跑到四五楼间,我下意识想看看房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落下了。 这一看这下,惊出我一身冷汗。 冲四女叫道:“糟糕,雨晴还睡着呢!你们跑出去外面等我!我上去把她叫下来!” 这声喊完,将梅潇交给阳舞,将陈轻月交给萧雨兮,转身就朝楼上奔去。 也不管身后阳舞的制止。 好不容易来到0702,刚想进门,突然眼前一黑,只听得“哐当”一声,半截房梁就掉在我身前寸许之地,我来不及多想,一个跨步跨了过去,奔入房间,扛起还在睡梦之中的初雨晴,就往外跑。 将将跑到六楼时,只听闭着眼的初雨晴,迷迷糊糊之中,说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类的话语,寻思:“这丫头心真大,地震了还在睡觉不说,还能安然做梦?” 摇了摇头,把比起其他四女略显沉重的初雨晴,头上脚下地扛在肩头,继续一边躲着不断坠落的钢筋水泥,一边往下跳跑着。 到三楼的时候,却发现那四女在楼梯拐角瑟瑟发抖。 “什么情况?不是叫她们跑外面等我吗?” 还以为这四女是在等我。。。 我一跺脚,吼道:“你们不要命了,干嘛还待在这儿?” 阳舞毕竟年龄稍大,拍拍胸口,惊险躲过头上掉落的一小块碎屑物,颤巍巍地说道:“她们仨还想上去帮你,我本来都拉住了,可是,可是。”她喘了几口,续道:“可是到三楼时,再也下不去了。”说着指了指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我一看,原来确实是有一面巨大的墙体,掉落卡在那儿,拦住了通往二楼的去路。 又一跺脚,将肩上的初雨晴交给阳舞,退后两步,伸手接住梅潇上方正在坠落的碎物,将其扔到边上,双掌齐出,运用其体内的三道道法真气,“嘿”地一声,对准那墙面使出十成力道,只听“砰砰”几声,那横梁立时从中间断开,漏出了只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我先扶起梅潇,塞进口子,跟着是萧雨兮、陈轻月,最后是阳舞和初雨晴。 一愣神间,我刚钻出口子,突觉头晕目眩,只一瞬间,便又恢复清醒。 心想:这感觉跟我第一次使用透视时间过久,有些相像;又想:是了,怎地我异能之预知危险,此刻却未曾生效? “快下来呀!”“还发什么呆呢?”“徐卫,我害怕!”“我也害怕。”只听钻出墙面口子的四女,乱哄哄地喊着。 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恐怕得找时间问问张九传了。 钻出口子,我双手不停翻转腾挪,护在五女头顶,六个人就这么堪堪来到了一楼。 眼看着,我们六个就要脱险了。 各人心中,均长舒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只听“哎呦”一声,不知何时落在后面的梅潇,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我由于一边护着五女上方,一边观察着楼外的情况,心神稍稍一分,没注意到梅潇落在了后面。 在我们五个当中,最后面的陈轻月想也没想,转身奔向梅潇。 刚跑到梅潇身前三步,只听“嘎啦”几声,头顶碎裂混乱的墙体等物件,纷纷朝下跌落。 说时迟那时快,陈轻月想起自己对梅潇的愧疚,心一横,三步并一步,一个小跃,来到梅潇身后,扶起梅潇,用尽浑身的力气,使劲将梅潇往前一推,却在此时,那头顶的碎裂物,也同时落了下来,眼看着一截墙面就要砸到陈轻月身上了。 我跟其他四女同时惊呼:“小心!” 我下意识用起意念大挪移,想隔空移开那截墙面,却好死不死的,意念大挪移竟然失效了。 “来不及了!” 我一个纵跃,“飞”到陈轻月身前,拉起她左臂,刚想拉出,只听陈轻月虚弱地喊道:“我的脚!” 低头一看:乖乖隆格咚,陈轻月的脚,被几块碎石头,和几小段混凝土卡住了。 便在此时,那墙面距离陈轻月的后背,只在寸许了。 我下意识飞扑上去,尽力弓着身体,将落在我后背的墙面、那巨大的下落力道,转向身体一侧。 但,我还是低估了大自然的力量。 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迷迷糊糊听到些窸窣的嘀咕之声:“都怪我,怪我平时缺乏锻炼,要不是我落在后面,也不会,也不会,呜呜呜……” 我仔细辨明,这是梅潇那细绵的声音。 再一听:“好了好了,医生不是说了吗,陈轻月只是轻伤,徐卫虽然伤得重些,但他身体素质好,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了,你就别自责了。” “就是就是,潇潇,你别自责了,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地震。” 我听出来了,这两位,是阳舞和萧雨兮。 又听到:“想不到那狗徐卫,关键时刻倒是挺男人。” 刀子嘴豆腐心,这是初雨晴? 她可算没事。 “陈轻月呢?” 我心里一紧,猛地睁开眼来,挣扎着疼痛问道:“轻月呢?她怎么样了?” 阳舞离得最近,看我醒来了,激动地忙招呼其他姐妹:“徐卫醒了!徐卫醒了!” 梅潇当先奔近我身侧,拉起我左手,眼泪扑簌簌地滚落在两颊,呜呜呜道:“都怪我不好,徐卫,你。”说着先是摸摸我的脑袋,又摸摸我的四肢,甚至…… 额,我看这丫头要出丑了,嘿嘿一笑,忙制止道:“放心,关键部位的零件,都齐全着呢。”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梅潇被我逗得气笑了。 第244章 医者仁心 “嗯,不错,”我心里美滋滋的,“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可算长大了一点点,知道包容了。” 我抬起缠满绷带的左臂,费力地将左手搭在梅潇手上,柔声道:“放心,你的徐卫,没那么容易死的,嘿嘿。” “哎,对了,”我右手感到几滴眼泪掉落在手背,转头一看,阳舞也在哭着,问她道:“轻月真没事儿?” “放心,”萧雨兮打断道,“她没什么大事儿,医生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之所以现在还没醒来,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 “我这睡了多久了?”听萧雨兮说现在,我下意识问起时间,“还有,后来我是怎么出来的?” 阳舞抹了抹眼泪,伸出两根手指,道:“两天,现在是第三天上午了……至于你,和我们,就在你被墙面砸到那会儿,我们几个就那么一阵叫喊,外面同小区自救人员就发现我们了,然后就,就给我们送到医院了。” 我心下感激,说道:“三天,那……” 我想说三天的话,那今天可是周一,你们不然先去上课。 一想不合适:人家几位心心挂念于我,我怎能如此弗兴? 想到那小区自救人员,道:“还是好人多,呵呵,回头,我们得好好感谢人家。” 看了看阳舞,又问:“还记得那些人叫什么吗?我回头得亲自登门道谢。” 阳舞摇摇头,说:“不清楚,那几个人救出我们后,没有留下姓名,又奔向了下一个救援地点。” “嗯,没事,这事儿交给我。” 我调取出当时的时空画面,经过长时间的“探查”,可算找到了那几个人。 将那几位好人的信息做了个简单记录后,这才注意到一直没说话的初雨晴。 看到她,我不自觉感觉到晦气。 她刚来,就遇到这事儿。 主要我把她从床上抱出来,这妞竟然一丝感激之情都没有? 初雨晴并不是不知道感激。 她只是,觉得有那几个女孩在徐卫边上,各个娇滴滴柔腻腻的样子,她实在觉得肉麻。 她想等这几个女孩唠叨完了,自己一个人认真感谢徐卫,顺道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叫他假扮自己男友,去跟阿勒九世比试告知徐卫。 毕竟,初雨晴一向都是这样,看上去身材爆炸、面容天使,骨子里却有些排斥寻常女孩子那种娇弱之感。 就连情同姐妹的阳舞现在的变化,她都有些鄙夷。 下午回到大平层后,她发现阳舞的变化后,就心直口快直接跟阳舞说了。 也就阳舞跟她关系好,她才敢当面“批评”阳舞。 当时阳舞死活不肯说自己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阳舞知道:初雨晴对徐卫有感情,这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这作为好姐妹好闺蜜,反而先她一步跟徐卫有了亲密关系,还不知道这姐妹能不能做得成了。 徐卫醒来后,几个女孩一阵关心,跟着叫来了医生。 没多久,病房门被推开了。 跟着走进来一位青年男医生。 看到那医生的时候,我双眉微蹙,心道:“这位医生,咋看着这么眼熟呢?” 刚想问什么,那男医生快走几步,看我要张嘴说话,忙说道:“你现在需要多休息,尽量少说话。” 他看了看其他女孩,先是微微皱眉,跟着轻轻摇头,说道:“你们几个先出去下,让病人多休息,这样恢复得也快。另外。”看了看其中看上去年龄稍长的阳舞,说道:“等下我走后,你们给病人买点清淡又有营养的流食。” “好,谢谢医生,那,麻烦您了。” 阳舞临走时,右手作打电话状,对我说道:“我们在对面酒店,有什么情况叫我。” “好。” 等四个女孩都出去后,那医生突然咧嘴瞪眼,一副鬼脸就这么做了出来。 我刚还想说你这医生,怎么对这么些个娇滴滴的美人这么冷淡呢。 他这鬼脸一扮,倒给我弄懵了。 愣了一下,嬉笑道:“医生,你这……” “不记得我了?”那医生跟身边的护士简单交代几句,让她先走了,笑眯眯地盯着我。 “啊……我……这……嘿嘿,”我尴尬笑笑,回道,“可能是伤有些重,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嘿嘿。” 那医生扶了扶眼镜,轻咳两声,说道:“三河、县医院、持刀歹徒、锦……” 他旗字没说出口,我脱口叫道:“哎呦,是你,王医生?我说看着面熟呢,原来是咱们三河县的神医王医生?啊呦,你说怎么这么巧呢?” 王医生摆摆手,一边给我做着检查,一边说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我只不过做着我该做的,都是老百姓看得起我,呵呵。” “还是老样子,谦虚。” 我嘿嘿一笑,想起他怎么会在这儿,问道:“对了王医生,你……” 王医生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将我的身子轻轻翻成侧躺,道:“组织上调过来的,嗯,有一个月了。” “嘿,”我没好气道,“我说王医生,你这不够朋友啊,来这许久了,也不跟我说说,悄咪咪地……” “哎呦,该不会是?忙着谈恋爱?” 我一脸神秘地点点头,笑道:“啊,我知道了,王医生忙着谈对象,所以?” 王医生又忙乎了一会儿,仔细看看手中本子上所记录的、刚才的检查情况,点了点头。 又抬起头来,侧头羞赧一笑:“哪儿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做医生的有多忙。我刚来那会儿,没几天,组织上就派我出国学习,本来计划是学习一年,但,医院实在缺人手,领导又给我叫回来了。呵呵。” “可以啊王医生,”我躺平身子,上身向上挪了挪,道,“还出国学习,还深造,看来确实是神医,要是一般医生,抠搜的组织,咋可能要你去?” “神医不敢当,只是,我这人对专业比较负责而已,”王医生抬头看看窗外,摇了摇头,喃喃道,“至于对象,我虽然也不小了,但,一想到自己忙忙碌碌的,甚至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要是谈了,你说我哪儿有时间陪人家女孩子?” “这倒也是,不过。” 我点点头,悠然神思,脑海中很快闪过我所认识的年龄相当…… 想道年龄相当,刚听王医生说不小,可看他这样子,一时我还真看不出来这王医生到底多大了,问道:“对了王医生,冒昧地问下,你今年多大了,我公司里有几个,我所熟识的女性单身朋友,合适的话,我介绍给你?” 王医生也没在意徐卫说什么公司不公司的,拉过凳子坐了下来,摆摆手:“过了年,就满三十二周岁了。至于你说的要给我介绍,我看还是算了,不想耽误别人。” 第245章 生命诚可贵 “这……” 王医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不想耽误别人,我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却在此时,只听“嗯、啊”几声,我右边床上躺着的陈轻月,似乎有动静了。 王医生听到动静,赶忙起身,朝陈轻月那边走了过去。 简单检查一番后,跟我说道:“恢复得不错。” 我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出院?” 王医生摸摸下巴,道:“嗯,至少比你要早很多。” “我?”我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问道,“怎么说?” 王医生笑道:“你脊椎受伤不轻,同时肩胛骨、盆骨骨折,可得歇些日子呢,眼前这位患者。”指着陈轻月,续道:“主要是惊吓过度,其他皮外伤观察个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具体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想着眼下潇天下的事情还等着我呢,着急问道,“我外面还一堆事呢。” 王医生道:“你呀,老老实实就在这儿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等好了再说。不说了,我爸妈在医院对面等我好一会儿了。我刚本来准备去接二老呢。” 说起父母,我当下就想到在老家的二老。朝快走出病房的王医生喊道:“那个,王哥,帮我把手机拿一下,谢谢。” 在王医生拿手机的时候,陈轻月“呜呜呜”地,喊道:“徐卫,你,你没事。” 我心里一暖,心道:“这丫头,自己也伤着呢,醒来却先问我。” 靠在病床上,点点头,看着头上包着纱布的陈轻月,回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陈轻月甜甜一笑,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情景,咬着嘴唇,说道:“他们呢,梅潇……梅潇,她没事?” “她……挺好的,还叫我代她想你说声谢谢。” 这话当然是我现场编的,毕竟,家以和为贵。 我看陈轻月迷迷糊糊的,似乎又睡了过去,谢过王医生后,我拿起电话,先是跟家里打了个电话,得知家乡虽然也受到了波及,但家里都没受什么损失,主要二老身体好好的就行。 接着,又跟阳舞打了电话,叫她过来照看下陈轻月。 电话里,我听到梅潇说她也想跟来,遂制止道:“潇潇就先别来了,轻月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小舞一个人来就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一疏忽,在梅潇面前说漏了嘴。 阳舞一听,赶紧“喂……喂……喂……”地,假装信号不好,挂了电话。 她偷偷看一眼梅潇,好在梅潇此时的关注点在陈轻月身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拍拍胸口,跟萧雨兮、初雨晴两人交代说看好梅潇,下了楼,按照刚才医生的叮嘱,买了些有营养又清淡的流食类吃喝,脚步匆匆地就赶往对面的医院。 不多时,一直挂念徐卫的阳舞,便来到了病房。 推门进来,阳舞看到陈轻月正尝试下床,紧赶几步,将买的东西放到置物柜上,又小跑两步来到陈轻月边上,将她扶回床上。 阳舞跟陈轻月嘱咐了几句,脸一拉,转头瞪着我,训道:“你也不劝劝,这刚醒来就让她下床?” 我一脸委屈:“我又动不了,轻月要下来,我能怎么办?” “轻月?他喊我轻月了?” 陈轻月这是第一次听到徐卫这么喊她,不由得心头一甜,侧过身子,对徐卫眨眨眼,问道:“你,你刚刚喊我什么?” “啊……” 也许是经历危险后,我的心不觉柔软了下来。 从刚才众女询问我情况时,我就那么喊了。 可这下可是当着陈轻月的面,就这么叫了出来。 其实刚才喊出“轻月”时,我倒没怎么在意。 可当陈轻月特意又问了出来,我这才觉得脸上有些滚烫。 支吾半晌,才回道:“这个,喊,喊,喊你轻月嘛,你别误会,我这是感谢你救梅潇,不知不觉就对你亲近了些。” “唔……” 陈轻月有些失望:“原来,他心里第一的,还是她的宝贝梅潇。我,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朋友?” 阳舞看着陈轻月刚才焕发些的精神,又萎靡了下来,心里一酸:“这个徐卫呀,上辈子不知道欠了多少桃花债……” 她摇摇头,从置物柜上,拿过几件吃的,拆开外包装,放到病房里的微波炉里,简单热了一下,给陈轻月喂了起来。 我巴巴地看着,伸着脖子冲阳舞说道:“小舞,我,我也要嘛。” 阳舞斜睨我一眼,道:“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轻月?” “我心疼?” 阳舞这句话直接给我噎得呆了,心道:“小舞啊小舞,你这是许久没收拾,长脾气了?” “我来喂你!” 便在此时,梅潇推门而入。 我跟阳舞闻声,同时看着病房门口,均道:“你怎么来了?” 梅潇噘着小嘴,委屈巴巴道:“我,我赢了两位姐姐,所以就过来咯。” “这……” 这个鬼丫头,脸上挂着委屈的表情,嘴里却说着戏谑的话语。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什么赢不赢的,难不成你还打得过雨晴姐姐?” 梅潇一边帮我热着八宝粥,一边说道:“论打架,我肯定不是雨晴姐姐的对手啊,可我有我的办法,嘻嘻。” “说来听听?” 陈轻月看到梅潇进来后,就叫阳舞挡在自己左边,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梅潇。 毕竟地震前,两个人可是将彼此势同水火,虽然自己因为一些愧疚之感,救了梅潇,但,毕竟……一码是一码。 至少陈轻月是这么想的。 她认为,梅潇不会因为自己的奋力一推,就能让梅潇心软。 梅潇眼里全是徐卫,等八宝粥热好,端出来后,这才注意到趴在床上、给陈轻月喂饭的阳舞。 梅潇一嘟嘴,决定先把徐卫喂饱再说。 因为关于陈轻月,梅潇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房间里,四个人,三个女孩子,其中两个年龄小的,竟然对彼此有着同样的畏惧。 畏惧接下来,怎么面对这修罗场。 毕竟,一个是徐卫正牌女友,一个是徐卫的爱慕者。 就算现在不说话,那也总有再次“较量”的一天。 便在此时,病房里的电视里,播放着地震报道的新闻里,突然给了一个女孩一个特写报道。 报道里说到:“这女孩,是一个朋友救下来的,她面对朋友被埋的地方,尽管救援人员怎么拉她,说危险得赶快离开,她仍然挣扎着,说要把那个、已经被救援人员确认没有生命体征的朋友,给救活……” 看到这一幕时,我一激动,没注意就碰到了电视遥控器上。 关于接下来的报道声音,音量突然大了起来:“这位女孩让我们意识到,友情的珍贵,以及,生命的脆弱;希望我们没有遭遇不幸的人们,能够感受到这位女孩的悔恨,能够原谅她的无力,毕竟,我们不能起死回生,我们都要好好地,为了那些遭遇不幸的人们,好好地活下去……” 第246章 抖一抖就好了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泪眼婆娑,感动不已。 对于这一幕,梅潇最是触动。 她喂完徐卫,擦过了嘴,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道:“我……我……我想原谅轻月,毕竟,如果没有她,甚至我连生命都没有了……你说好不好?” 那个报道音量被我被动调大后,我就想到这些了。 此刻听梅潇主动提起,我心里暗爽:“如此一来,梅潇岂不是可以包容陈轻月了?”脸上却为难,同时心疼地说道:“这,一码归一码,你道谢归道谢,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毕竟,是我不好……” 梅潇左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她站起身来,脚步轻快地来到陈轻月病床右侧,盯着陈轻月看了半天,似乎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突然,身子一低,蹲了下来,握着陈轻月的右手,眼泪夺眶而出,抽噎道:“轻月,我……谢谢你救我,我那会儿对你那么恶毒,你还,你还不计前嫌救我,要是没有你,恐怕我这会儿,可能都没机会蹲在这儿了。” 陈轻月勉为其难地侧过来身子,看到梅潇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说道:“没事,我当时刚好离你最近,也是我下意识的行为,你不用,不用放在心上。至于。” 她转头看了看徐卫,又转了回来,对梅潇说道:“至于徐卫,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 “别说了,”梅潇伸手浮在陈轻月嘴上,“我,我决定了,作为报答,我,我,我……” 她想说作为报答,把徐卫分一半给陈轻月,可这荒谬的决定,虽然在看到那个报道时,早坚定了,可要她当着三个人的面,当场说出来,却实在是有些为难。 阳舞见状,看梅潇那表情,多少也猜出了一些。 一边抹泪,一边好笑,走到徐卫身边,身子把徐卫挡住,双手捂住徐卫耳朵,转头对梅潇说道:“他听不见了,你现在说。” “哎呀!” 梅潇羞于自己的心思被阳舞看穿,娇羞一声,感觉到陈轻月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再看陈轻月不住摇着头,她闭着眼睛,用极小的音调,一字一句道:“轻月,我决定,我决定,以后不干涉你跟徐卫的事。” 终于,梅潇还是换了说法。 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却极有水平。 既跟陈轻月暗示了默许她跟徐卫,又没有明说不干涉徐卫跟陈轻月什么事。 可以说,这一瞬间,梅潇确实长大了。 她知道包容了。 毕竟,徐卫身上的事情,不是用常理就能说清楚的。 这一点,直到此刻,直到她梅潇说出那句话时,她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她决定了,只要徐卫对自己的好,不要变淡,她就满足了。 至于,至于以后结婚。 关于结婚,梅潇心里只是一闪而过:“虽然我是徐卫正牌女友,但,还不知道我跟他能不能走到最后呢,再说。” 阳舞看着一脸苦涩地梅潇,忍不住过去抱住了她,安慰道:“好潇潇,你可算长大了。” 阳舞这话看似是替梅潇宽慰,实则更多的是为自己将来和徐卫的关系,让梅潇知道后,而从内心里,真诚地感谢梅潇。 “小舞姐,我……呜呜呜……,”梅潇顺势靠在阳舞怀里,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我难受,抱抱我……”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从此以后,从自己那句话说出口后,也就意味着,徐卫以后,不再是独属于她梅潇一个人的了。 阳舞不知道,我体内其实出了异能,还有道法真气。 即便她捂住我耳朵,我仍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梅潇的决定。 我以为当我听到梅潇这个决定时,我会开心到飞起,却不曾想,等到梅潇说完最后一个字,我心里却抽动了一下,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陈轻月同样。 她以为自己会感谢梅潇的大度,却没想到自己得到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后,竟然高兴不起来。 毕竟,她是后来者。 她生生占据了本属于梅潇一个人的徐卫、起码一半的东西。 三天后。 陈轻月被医生通知可以出院了。 在众女百般劝说下,陈轻月最终留下来照顾徐卫。 阳舞和梅潇走出医院时,各怀心事,两人回头望向在窗户上,同样望着她们的陈轻月。 “轻月,”我看着陈轻月的背影,本想说些宽慰的话,却感到一阵尿意袭来,忙改口道,“我,想尿尿。” 陈轻月回过神来,转过身子,仔细又问了一遍徐卫,这才听清楚,徐卫要她做什么。 脸一红,羞羞地端起白色尿壶,侧着脸,不敢看徐卫,慢慢挪到徐卫中间,掀起被子,眼望天花板,摸索着,将尿壶放到了…… 额,陈轻月毕竟隔着被子,一时看不清徐卫要尿尿的物事的具体位置,尿壶跟徐卫弟弟擦碰了好几次,这才将将塞入。 这给我急的呀。 翻翻白眼,说道:“我是病人,你害羞啥呢?不然的话我忍一忍,你去帮我叫下护士?” “啊……,”陈轻月还以为徐卫没有进去,尿到外面了呢,忙道,“我,我,我没有对准吗?” “噗嗤~”我实在是被这丫头的蠢萌给逗得,没忍住笑出了声,“有有有,你没感觉到手上的重量加大了吗?” 陈轻月听徐卫这么一说,这才感到深入徐卫被窝的手,有些支撑不住了,差一点就把尿壶弄歪了。 不得已,她只好蹲下身子,左手也帮着右手,扶着尿壶,这才将将稳住。 将近2升的尿壶,差点没给我尿满。 尿壶被陈轻月拿出被窝时,她看着那差点溢出来的满壶尿液,惊得“呀”了一声,道:“你,你,你,尿这么多啊?” 陈轻月有些吃力地端起尿壶,放到一边地上,跟着又转过身来,从我床头拿起卫生纸,呼呼呼扯了足足三段卫生纸,羞涩地看着我。 我看着陈轻月这呆呆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问道:“怎么,触景生情,你也要去?” 陈轻月愣愣道:“啊,我,我去什么?” 我下巴微扬,看了看尿壶,说道:“尿尿啊,不然你扯卫生纸干啥?” “我给你擦啊……” “嘎……” 感情这妞儿是把我当女生了…… 哎不对,我这会儿躺在床上,几乎可以说不能动弹,她说要擦,好像还有点道理? 几乎呼之欲出的话,忍住没说,只好忸怩道:“那个,我们男生尿完不需要擦的。” 陈轻月好奇,问道:“不擦,不会脏吗?” “我们男生都是抖一抖就好了,”我想起初中生物可是学过的啊,茫然道,“怎么,你忘了初中学的生物课?” 陈轻月一听,隐隐回想起初中生物课上,讲的两性知识,脸上又飞起几朵红云,失声道:“啊……我……你……羞死人了。” 手里拿着的卫生纸,朝我肩头一丢,说着“你自己擦,羞死人了”,捂了捂脸,拿起地上的尿壶,又道:“我去倒尿。” “咦?臭死人了。” 摆摆手,捏着鼻子,提起尿壶,就出了病房。 “哈哈哈哈……” 我实在觉得这丫头,也太可爱了? 第247章 手法 “嘶啊……” 一个没注意,笑得太大声,扯动伤口了我这是。 却在此时,虚掩着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是张玉娟,啊不对,现在应该叫她张玉了。 地震发生时,张玉刚好在黄埔出差,继续就那份关于智能手机的战略报告,做一些实地调研,和研究前期工厂、办公地址等事宜。 当晚她正在跟相关机构谈条件,在外头吃饭时,突然听到那位官员的秘书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说长京地震,6级。 只因那官员的老家也在长京,那官员一时间再也没有心思谈了,匆匆别过张玉,结束了那顿酒宴。 直到官员出去了好一会儿,张玉才反应过来。 “长京地震了?那么,徐卫……” 一瞬间,吓得她花容失色,赶忙拿起电话,朝徐卫拨了过去。 只是,语音提示里,一直都是“嘟嘟嘟”地忙音。 想来,应该是基础设施被破坏了的缘故。 草草跟手下人交代一番后,由于长京机场受到一些破坏,没法坐飞机回去,张玉只好亲自驾车往长京赶。 黄埔市在长京的东边,距离长京大约1300多公里,开车至少要14个小时。 这是导航里提示到的。 就算张玉娟一路上稳中有快,只做些必要的停歇。 到长京后,已经是地震发生第三天十一点多了。 毕竟,长京附近,尤其是东边的道路,也遭到了一些破坏。 张玉还是从北边绕过去的。 地震发生后第三天,高效的部队官兵,就恢复了长京周围三百里左右的通讯。 眼看着距离长京市中心还有100多公里了,张玉又一次拨通了徐卫电话,此时,正好是电话占线。 不得已,她只好打给了徐澈。 徐澈在得知徐卫受伤的第一时间,就赶往了医院,后来在徐卫的批评下,只好又回去,去安抚公司人员,处理善后事宜。 他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徐卫的情况简单跟张玉一说,又投入到了紧张忙碌的工作当中。 张玉呼了一口气:“终于有他的消息了,只是……这个家伙不是有异能护体么,怎么还会受伤?” 半路上,她电话询问了梅潇,这才得知,是徐卫为了救一位女同学才…… 张玉有些纳闷:“一位女同学?奇奇怪怪的……算了,到了亲自问他。” 张玉推开门后,看着徐卫那露在被外的、两条缠满绷带的胳臂,再看看他头上,横七竖八的,也有一些砂带,砂带下面,还隐隐渗出丝丝血迹。 双眼两腮,微微颤动后,说了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接着,“哇”地一声,就扑向了徐卫怀里。 此时已经有些恢复过来的我,用力抬起左手,摩挲着张玉的左臂,柔声道:“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玉姐姐乖。” 张玉比阳舞还要大上一岁。 我一时也不好叫她小玉。 只好叫了个不尴不尬地玉姐姐。 张玉看徐卫手都不能抬到自己后背,但听他说话,中气十足,心想应该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呜呜抽泣了一会儿,起身拉过凳子,红着眼眶,深情凝望着徐卫,右手抚着徐卫额头。 良久,才断断续续道:“你吓死我了,我听梅潇说你受伤很重,没想到,没想到刚才问了一声,说你多处骨折,还,还伤到了脊椎……哇……” 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你往前点,”我一脸坏笑,说道,“让我看看你。” 张玉还以为徐卫是太想念她,想亲亲她呢,没有多想,将屁股下的凳子挪近了些,听话地坐到了徐卫跟前。 “啊……你……。”张玉一声娇呼,要不是想到徐卫有伤在身,恨不能立刻钻到徐卫被窝里。 我把张玉“骗”到我近前后,左手搭上她大腿,隔着裤子摸向大腿根,想以此证明,即使伤到脊椎,却并无大碍。 张玉嗔了我一眼,腻道:“你直接说好了嘛,还实际心动,讨厌!” “嘿嘿,”我笑笑,想到她正忙黄埔那边的事情,怎么好好的跑回来了,问道,“那边的事情这么快就忙完了?” 张玉嘟着嘴,说道:“我,我挂念你,怕你出什么事情,所以就跑回来了。” “那黄埔那边事情是处理完了?”我有些责怪她,怎么事业心如此强的女人,竟然会为了我而不顾一切。 “大的事情已经谈妥了,剩下的就是前期建厂,为我们多争取些利益,以及结交一些必要的官员这些事情。” 看着徐卫那有些责怪的眼神,张玉说谎了。 其实,她只不过刚刚谈好了选址,甚至连办事处都没有正式定下来。 但她这善意的谎言,却没有骗过徐卫。 我虽然清楚,只无奈又幸福地笑了笑:“行了,既然都差不多了,那我就不怪你啦。” “嘻嘻,”张玉跟徐卫好,总是能感到年轻,笑道,“你真好……” 她想起梅潇跟她说的徐卫受伤的经过,又不觉醋意顿生。 起身去置物柜那儿,拿了个大大的苹果,一边削苹果,一边板脸嘟嘴,问道:“我可听说了,你受伤是因为一个女同学?” “早晚都会来!” 我心一横,跟张玉就坦白了。 一边听,一边削着苹果的张玉,心里像是在滴血,寻思:“这样一来,那我这在徐卫心里,不知道要排到第几了?哎……” 我看张玉摇头叹气的,忙宽慰道:“放心,她们都是小孩子,你不一样。” “是,我当然不一样,”张玉脸色有些不好了,“我比她们大,比她们老,你喜欢那么年轻的,也在情理之中……” 所幸我刚才的左手没有被她挪回床上,听她这醋醋地话,干脆用力提起左手,顺着她那紧绷的后腰,就钻了进去。 “唔……” “嘤咛”一声,张玉差点削到自己的手,媚眼如波,左手伸进后腰,右手拍了拍被子,嗔怪道:“你这死鬼,生病了还不老实?” 说是这么说,但身体却很享受。 她记得,那些天,徐卫使出了千百种花样,跟她做着爱的运动。可把她美的,浑似上天成仙一样,好不享受。 我看着火候到了,再抠下去搞不好那张玉非得钻我被窝不可。 于是抽出手来,略显艰难地放回床上,坏笑着看着张玉,说道:“还吃不吃醋了?” 张玉俏脸微红,道:“讨厌!……我可听说了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这一百天啊,我倒无所谓,再跟你那个之前,我可是习惯了一个人,倒是你这个坏蛋,呵呵。” 这话说的不无嘚瑟,我气馁道:“我不能动,你不是能动?那几天在你那儿,我看你进攻的回合可比我多多了啊。” 张玉一听,身体越发热了起来,道:“还不是你教的,跟你做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那么,那么……” 越说越羞,越羞脸越红,身体越热。 为了不至于失控,张玉只好站起身来,来到床尾,假装给徐卫掖着被角,掖完被角,又拿起病房里的扫帚,打扫起了卫生。 我笑笑,心道:“尽管我再会开发,你自己心里没我,我也开发不出什么结果呀。” 第248章 善变辣晴姐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确实不假。 但那是于常人而言,至于我嘛。 因体内有三道道法真气护体,恢复奇快。 张玉当天走后,又过了大约将近两周,我便完全康复了。 王医生看着检查结果,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直呼:“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他本来不想“轻易”放我出院,但无奈,我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恢复到了正常人水准,甚至因为我使用道法真气过度,以及这几天只吃不动的原因,某些指标,甚至超过了常人。 这给王医生看的咂舌不已。 望着住院部楼下,徐卫那活蹦乱跳的背影,王医生不住摇头:“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啊。” 他还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需要继续刻苦钻研,才能解释发生在徐卫身上的医学奇迹呢。 这期间,倒是苦了初雨晴。 初雨晴被阿勒九世“缠”得,想起c国地大物博,名山大川应有尽有。 于是骗阿勒九世说,“现在没办法,徐卫受伤了,不能比试,所以你要还想战胜徐卫的话,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阿勒九世对初雨晴的合理要求,一向都是唯命是从。 忙应道:“愿听愿听,你说你说。” 初雨晴道:“趁着徐卫还没康复,你去把c国有名的景点逛上那么个。”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要阿勒九世逛几个,随便说道:“就九个,只要逛完九个5a景点,如果那时候徐卫还没康复,我就,我就跟你回去。” 说到最后,还假装忸怩,媚态百出。 看得阿勒九世两眼直放光,心道:“欧洲美洲大洋洲,我几乎都逛了个遍,想来c国九个景点,最多不过一周就能看完。” 他哪儿知道,c国5a景点多如牛毛,要命的是,还都不是集中分布。东南西北中,几乎各个方位都有。 他以为就像自己十八岁成人礼时的那场欧洲之行,一周就给整个欧洲,自己想去的景点都逛了个遍。 他大意了。 直到踏上第一个景点,九寒寨时,他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忘了这是在c国。 从九寒寨归来后,阿勒九世找到初雨晴,大呼上当,说,“c国也太大了,简直比整个欧洲还大,我不去了,跟那什么徐卫也不比试了。” 他这话,是下意识说的。 说完,就意识到不妙。 忙又摆摆手,补充道:“啊不对不对,我还要娶你呢,男子汉大丈夫,答应你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只是……” 初雨晴笑笑,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想一个人去了,我要你陪我去!”阿勒九世像个孩子一样,撒起娇来了。 “噗嗤~”初雨晴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道:“我以为什么事儿呢?” 她自从第一次踏上c国国土,还真没怎么逛过风景名胜。 反正现在,徐卫也不能替自己解决眼前这个跟屁虫,索性就答应了阿勒九世。 那阿勒九世一看初雨晴点头同意,高兴的手舞足蹈,就这还不够,一转身,想奔向门外空旷处疯狂撒欢庆祝,却不曾想,因为高兴过度,一头撞到了门框上——挂彩了。 初雨晴摇摇头,对那阿勒九世显出鄙夷之色,心道:“这么不稳重,还怎么做我男人?哎,就是那个臭徐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第二天,阿勒九世真可谓是鞍前马后,却不亦乐乎。 这一次,两个人倒是玩了个尽兴。 同样,一路上虽然偶尔遇到人多的景点,没有多余的住处,虽然不得不要住一起,但阿勒九世仍然规规矩矩,没有做出任何让初雨晴误会的事情。 阿勒九世恋爱脑上头,哪里还顾得上余非的再次邀请,早把余非给抛诸脑后了。 余非给老板手下那名墨镜中男一汇报,中年男子就知道要坏事。 中男从特斯巴那儿截胡得来的、安排在徐卫身边,潜伏已久的那枚棋子,看来是不得不启用了。 我出院的消息,第一个通知了不在我身边的初雨晴。 还在路途当中的初雨晴,当下就取消了接下来的旅行计划,当场就买好了最近一班的机票。 在路上,她跟我解释了之前种种。 一个是跟我道歉,感谢她在地震之时,第一个想起她;一个是跟我坦白自己当时刚下飞机,就喊着我老公,扑到我身上的缘故。 接着又将突然改主意要回d国,又突然回来c国、等种种情由那么跟我相加述说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初雨晴好好的又来到c国,其实只是单纯想叫我,帮她解决那个跟屁虫的纠缠。 虽然也有些遗憾,遗憾她并不是为我而来,但我也能理解她的处境。 要让一个女孩对你有想法,锦上添花谁都做得到,可雪中送炭,却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的。 毕竟,我可是听说了,那个阿勒九世可不是一般的纨绔王子,跟着伊沙伯国内,某兰斯教神秘高手,还是学了几下的。 我出院后的第二天,初雨晴刚好回到长京。 问清楚徐卫在哪儿休养后,她便匆匆赶到徐卫新买的会春园2期、目前仍在休养的房间。 进屋后,听到一间卧室内有说话声,火急火燎的就推门而入。 却不曾想,跟我和阳舞的亲热撞了个正着。 初雨晴下意识捂住脸,一边摆手,一边后退,说道:“你们两个,真不害臊。” 她早知道阳舞和徐卫捅破了窗户纸,可当她亲眼所见,仍心中触动,似乎泛起了丝丝酸意。 待阳舞整理过衣服,出来后,一脸尴尬,快速看了眼初雨晴,嗫嚅道:“那个,我,我……” 面对昔日的好姐妹,阳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谁知初雨晴却不怎么在乎,咳嗽两声,说道:“没事没事,你们的事不用跟我解释,我懂。” 说完径直朝卧室走去。 阳舞深深看一眼初雨晴的背影,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失魂落魄地出门而去。 “哎呦。” 我看着兴冲冲闯将进来的初雨晴,还以为她要给我个大大的吻呢,没想到人直接一拍我的胳膊,当下就给我疼得叫了出来。 却听初雨晴道:“你不是说你恢复好了?” 我白眼一翻:“是恢复好了,那不得将养几日,以免留下啥后遗症?” “我看你是趁机想占小舞便宜。”初雨晴没好气道。 我解释道:“哪有,不信你看。”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最新复查证明,拿给初雨晴看。 初雨晴看完,知道自己误会了徐卫,脸上忽然挂上明显很假的笑容,歉然道:“这……嘿嘿,是我误会你啦。” 这给我听得,立时就觉得怪怪的,忙摆摆手:“别别别,你这道歉我可承受不起,说。” 我点上根烟,续道:“阿勒九世那边,怎么样了?” 第249章 固执诚恳的徒弟 初雨晴一听徐卫说起正事,又恢复到那种严肃的状态,手托下巴,凝思片刻,沉声道:“跟你猜的一样,那个阿勒九世,确实联系过余非!” “哦?” 我心里一紧,我当时就是那么随意地,将自己探查到有关阿勒九世、在长京休息时的状态,跟初雨晴那么一说,没想到这阿勒九世还真有点神秘。 我接着说道:“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距离余非背后的那个人物,似乎更近了。” 初雨晴摇了摇头,决定先解决掉眼前的表面麻烦,才是要紧,说道:“不说那个了,说说眼前。” 我一想,她这是说的和阿勒九世的比试? 问道:“怎么,阿勒九世逼你了?又对你家人下手了?” “那倒没有,”初雨晴道,“只是我觉得,既然你想引出想要你命的神秘人物,不得把眼巴前的小事情,先处理好了,这样也好没有后顾之忧?” 我点点头,深表赞同。 又过了两天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体壮如牛了。 证据就是当天上午跟梅潇的颠鸾倒凤,甚至比第一次还要激烈许多。 最后梅潇还是咬着我的胳膊,才趁我一疼之际,嘻嘻笑着,扶着墙逃出房间。 我摇头笑笑,心想:“叫你再不乖,不把你这个第一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我就不是徐卫了,嘿嘿。” 跟着,拿起电话跟初雨晴通知了,我下午就去找阿勒九世,问了她比试地点后,我仔细探查了阿勒九世的战力,甚至衣服也懒得换。 不多时,我到了长京某地下格斗场。 到了后,我看着灯光昏暗、空无一人的场地,心里嘀咕:“搞这么正式?” 接着扯起嗓子,一边转圈,一边喊道:“喂,小阿勒,你人呢?” 只听得“啪~啪”几声,头顶几盏大灯忽地就亮了起来。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但全程却不敢疏忽,透视着周身一切。 确定安全后,才转过身来,冲从黑暗里,朝我走过来的阿勒九世跟初雨晴,挥手致意。 这场面,不知道情况的一看,哪儿像比试?反而像是领导召唤手下那般——诡异滑稽。 这一天,阿勒九世不知道等了多久。 可算来了。 阿勒九世,一边向徐卫走着,一边抖着身体晃动着身上那结实的肌肉。 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激动地,晃动半天,竟然没挪动半步。 是啊,他阿勒九世终于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美娇娘了,叫他如何不激动? 我是穿着棉拖鞋、棉睡衣到的。 阿勒九世看到徐卫的时候,震惊得他,两只眼珠都像要掉了出来。 指着徐卫,喃喃道:“你就穿这个跟我比试吗?” “要不是冬天冷,我都想穿着大花裤衩呢?” 阿勒九世觉得徐卫在侮辱自己,匆匆将比试规则,以及输了的代价——也就是将初雨晴让给他,又简述了一遍。 怪叫一声,呼地就冲徐卫奔了过去。 我懒洋洋地,抬起左脚,伸出右手,将左脚上的棉拖鞋拿在手中。 随意一碰阿勒九世的拳套,他就惯性般斜冲出几步,扑通一声,翻身摔倒在地了。 一招。 是的,就一招。 阿勒九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初雨晴上次见识我的身手,还是在国,我跟特斯巴以及他的几个手下交手时,见识到的。 距离今日,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时光。 她担心徐卫给阿勒九世打坏了,瞪了一眼徐卫,心想:我只叫你战胜他,可没叫你打死他。 初雨晴匆匆奔向躺地地上的阿勒九世,蹲下一看,阿勒九世竟然在笑? 是的,阿勒九世很开心。 开心的像个孩子那样,天真无邪地笑着。 他开心的是:“早听说c国功夫历史悠久,他那些伙伴还不信,自己这终于见识到了,就像听人说传说中有某某神器,自己终于得见一面一样,开心得简直要起飞了。” 同时,阿勒九世基本没过脑子,就决定了:“我要拜徐卫为师,我还要把那个恶人叫我做的事情,全盘说给徐卫听……” 休息室里,听完阿勒九世的陈述,我先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得到了这么个讯息。 跟着脸上表现出浓浓恨意,拍了拍阿勒九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帮你把你爸爸救回来,至于你说的要跟那恶人摊牌,我看大可不必。” “难道师傅不满意我的诚恳吗?”说着,嘶啦一声,脱掉保暖内衣,背对着我,又道:“师傅你看,这是他们虐待我的证据,我一开始不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就打我。” 我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给他套上,拍拍他右臂,道:“你别误会,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近前几步,在阿勒九世身侧附耳道:“你就这么做……” 初雨晴摇摇头,心想:“这个家伙,还给我卖关子?” 阿勒九世一听,神秘地看了一眼初雨晴,欣喜道:“师傅不愧是师傅,果然深谋远虑,嘿嘿嘿。” 我摆摆手:“我看你比我好像大上一些,还是别叫师傅了,这叫得我……” “怎么?”阿勒九世紧张道,“是我说错话了吗,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我的拜师,我不叫你师傅叫什么,再说了,我才二十九岁,师傅看上去虽然比我年轻一些,但c国的传统文化,我可是有了解的,哪怕徒弟的年龄比师傅大,那也得叫师傅,辈分不能乱。” 我噗嗤一笑,道:“你还知道辈分?看来是没少钻研我们c国啊。” 初雨晴看不下去了,冲徐卫努了努嘴,看着阿勒九世,道:“他是觉着,你这么师傅师傅的,倒显得他不年轻了。” “那我叫你什么呢?” 这时候的阿勒九世,哪还顾得上什么抢不抢美娇娘的事了。 毕竟,他既然拜了徐卫师傅,那初雨晴,自然就是他的师娘了。 既然初雨晴已经是他的师娘了,那他这时候要再想这事儿,那不是欺师灭祖么? 是以,此刻的他,一门心思讨好着徐卫。 “叫我,”这还真给我难住了,我思索片刻,说道,“就叫我徐老弟。” “那不行,”阿勒九世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坚决不同意,说道,“这么一来,岂不是跟你平辈了,绝对不行,师傅这是,还不同意教我功夫吗?” 阿勒九世左右一寻思,忽然想起,自己所熟知的c国的孔子当年教学生,那也是要收学费的。 想到这儿,他一拍大腿,忙道:“哎呦,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这大腿拍的,惊得我,差点给我手中的茶水给洒了出来。 第250章 我可真忙 只见阿勒九世右手伸进上衣里面,呼啦啦掏出好几张类似银行卡的卡片,接着双膝跪地,双手将那些卡片捧在手里,恭恭敬敬道:“师傅,这是徒儿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拒绝。” 我好整以暇地接过卡片一看,看上去好像全是些中东古文字,眉头微皱,道:“这……” 阿勒九世看到徐卫的神色不对,心想:“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他听徐卫说道:“这卡片是……” “哎呦……”阿勒九世不愧是王储,心思果然机灵,当下便想到了师傅肯定看不懂那中东文字。 他左手捧着那一堆卡片,右手一张一张拿在手里,拿一张,解释一句“这张,是我们伊沙伯在c国的投资机构,年终入账时的镶钻卡”,又拿一张,说一句“这张,是我们伊沙伯最大石油公司,跟c国的交易收账卡”,再拿过第三张,还想说什么,被徐卫打断了。 我听他前面两张卡已经够震惊了,知道他这是打算给我拜师礼呢,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这就算是学费,也太贵重了,你们伊沙伯的经济命脉,几乎被我掌握了,那你以后还怎么治理国家?” 只听阿勒九世老神在在地说道:“哎,师傅,你这就不懂了,这只是分卡的其中之一,上面仅仅只有总账的百分之零点五。” 我刚想说“百分之零点五的话,那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勉强收下。” 却听阿勒九世续道:“每张卡,每年的收入,最低才有500亿美金而已。” 我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噗嗤就喷了出来。 心说:“百分之零点五,就这还最低500亿美金,早听说你们中东各个富得流油,我哪儿知道你们富到这种程度?” 接过初雨晴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溅在睡衣上的茶水,忙不迭摆着手:“太多了,太多了,再说了,我的时间有限,能教你的东西也不会很多,你这也,太客气了。” 转念一想,看来这徒弟是不收不行了? 但,您就算再有钱,就不能珍惜点?或者学费少点也行啊? 于是对阿勒九世说道:“那个,我不是说不收你为徒,所以不要你学费,我是说,你要交学费可以,但是能不能。”伸出食指虚空往下扒拉着,道:“意思到了就行,500亿美金,还是最低,还只是一张,你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不能要。” 我是真不能要啊。 娘的,学费我倒是能收,可你这好家伙,一上来就是这么大数目。 我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毕竟无功不受禄,突然间没来由得,拥有这么多钱,总觉得虚虚的。 阿勒九世看出眼前的师傅,不是客套话,他心神一凛,一瞥眼看到了师傅边上的手机,顿时心生一计。 将其他卡都收进口袋,而那张最低数额的卡,说什么也要徐卫收下。 我无奈之下,只好将那张阿勒九世号称、最低入账只有500亿美金的卡,很是难为情地放进了口袋。 起身想把阿勒九世扶起,却听他又说道:“师傅,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尽快把我最豪华的经济顾问团,调过来,再给您送上一份丰厚的礼物,您看如何?” “???” 我满脑袋问号,问道:“什么经济顾问团?” 阿勒九世道:“师傅别看我表面上吊儿郎当,其实我很有经济头脑的。” 跟着,把自己在国,那些经济顾问团,给他发的关于世界各国、未来的经济风向分析报告的事情,跟徐卫讲了。 我一听之下,内心翻腾不已,寻思:“好家伙,他刚提到说智能手机,未来将会在c国大放异彩,看来那余非不全是忽悠我的,还真有这么个情况?” 忙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阿勒九世道:“当然。” 初雨晴眼看徐卫和阿勒九世其乐融融了,对于他俩这会让谈论的经济情况,她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兴致缺缺地跟徐卫打了招呼,说回去会春园,准备晚上跟阳舞商量入学的事情。 我忙于跟阿勒九世聊智能手机的风口,头也不抬地对初雨晴应了声好。 看着徐卫满意地点着头,阿勒九世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站起身来,他又想到刚才师傅叫自己继续装傻充愣,但一时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师傅,您真的要我继续跟你继续‘捣乱’下去?” 我纳闷了,寻思:“这小子还惦记这事儿呢,要是他继续迷糊,反而更好呢,毕竟不是c国这种残酷血腥的历史中活下来的,多少还是有点轴。” 说道:“你要是还弄不明白,那就继续迷糊着呗,反正我要你继续扮演那恶人的搅屎棍,你迷糊,说不定效果更好。” 阿勒九世听得云里雾里,茫茫然道:“啊……,我懂了,师傅这是叫我掩护你们?” “好家伙,可算有点明白了。”我笑道:“正是如此。” “之后,我假装缠着雨……啊是假装追求师娘,但是私下里,其实是跟你学功夫?” 阿勒九世想明白了刚才师傅教导的,脑袋转得倒挺快,又琢磨着学功夫。 我一翻白眼,一脸坏笑,说道:“那你也不能天天来啊,你想啊,你要天天来,我跟你师娘,这还怎么增进感情?” 阿勒九世一拍大腿,恍然道:“对对对,哎呦,您看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嘿嘿嘿。那是这。” 说着,退后两步,躬身行礼,说道:“那师傅,您先忙着,我得赶紧去找那个余非了,不然被他看出来什么可不好。” “也好,但是记得,正常表现就行,等你从余非那儿回来,晚……” 我一想晚上还答应了陈轻月陪她逛街,明天还要飞到太平洋去救他父亲,说道:“阿勒,你先等下……本来呢,我看你这么诚恳,人又机灵,想着尽快教你功夫,但又一想,我刚不是答应了你明天去救你父亲么,这不,晚上得准备准备,所以,第一次教你功夫这事儿,恐怕得排到后天了。” 阿勒九世看徐卫那“你懂得”的表情,还以为师傅晚上要跟师娘增进感情呢,对徐卫说的得后天才教功夫的事情,也就没多想。 说道:“没问题,我知道c国人、尤其像师傅这样的大侠,一向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教我功夫,那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早晚,我倒不在乎,等您把我父亲救出来后,咱们再学功夫也不迟。” “这个徒弟没收错!”我心下赞许,说道:“行,那你快去,切记,一切如常。” “嗯。” 阿勒九世又施了一礼,这才倒退着出了休息室。 眼看着阿勒九世走远了,我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静思:“虽然查明了阿勒九世父亲法赫德·阿勒八世的关押地,但如果说直接把他救出来,那么,阿勒九世暴露不说,我要找的那个神秘人物,可不免打草惊蛇了。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第251章 让我破防的女人 这几周来,梅潇除了上午跟我温存过,其他时间,都不曾有要求我陪她。 原因很简单。 她既然默许了陈轻月,那就得自觉地减少跟徐卫的接触。 陈轻月心里开心到飞起,但面上还是装作很客气。 不多的几次偶遇到梅潇后,很客气地以妹妹自居。 虽然,她明明生日是前半年,比梅潇起码大了半岁。 无奈临近期末,学习紧张,好容易几次去徐卫新买的房那儿,暗示说想跟他亲热,却被徐卫无情拒绝。 徐卫拒绝陈轻月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你现在是学习关键时期,再加上身体也没完全恢复,我在床上可不像床下这般温柔,你要是真给我惹急了,搞不好又得休养一段日子,这样一来,不就耽误了你学习吗? 那一日,陈轻月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又去找了徐卫。 只是,徐卫仍然是那一套说辞。 陈轻月听烦了我的解释,却不敢生气,只好悻悻道:“那你,那等我考完试,你得保证你有时间,我……我想享受跟梅潇一样的权利。” “你以为我不想早早正式接纳你?” 我心里苦哇,眼下头疼余非的事情,很少有心情去想这些。 只好应付道:“你放心,我保证。” “拉钩?”陈轻月噗地笑了,伸出右手小拇指一曲,冲徐卫笑道。 我心里叫苦,面上却和颜悦色,也学着她,伸出左手小拇指,跟她一勾,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陈轻月这才满意,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间。 陈轻月是先一天来找我的。 紧跟着今天上午,梅潇又来了。 梅潇这丫头,自从接纳了陈轻月后,心里总不是滋味。 再加上我出院后,仍觉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一直休养,这丫头,到今天上午为止,可以说是有日子没被我滋润了。 所以,我能推脱陈轻月,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梅潇委屈下去了。 没有使用道法真气,直接肉身以待。 也许是由于太多天两个人没合练过了,也许是我对梅潇有太多愧疚。 总之,这一战,两个人都极尽所能地,如饥似渴地索取着对方。 战罢梅潇,跟着又去见了阿勒九世,从那儿回到会春园2期,新买的没被地震破坏的房间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刚坐在沙发里,电话响了起来。 我有些不太想接,手伸进口袋,索性按了静音。 靠在沙发里,琢磨着明天,关于如何妥善营救阿勒九世父亲的事情。 那恼人的电话却又一次震动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也没看是谁,闭着眼睛接通后,不无厌烦地“喂”了一声。 却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兴奋:“哎呀,你可算接了。” 这声音? 我茫然问道:“请问你是?” “徐卫哥哥,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咦?这称呼?” 我揉着额头,结合声音和称呼,猛然想起,该不会是山下美雪? 恍然道:“你是美雪?” 山下美雪听到徐卫认出自己了,抑制不住地兴奋,甚至都要透过手机屏幕,从大洋彼岸传到我这儿。 我想起山下美雪父亲去世,她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那边生活,心有戚戚。 颤声道:“你,你还好?” 山下美雪道:“哥哥,你怎么哭了?” 我定了定神,道:“我怎么会哭呢……对了,怎么好好的想起给哥哥打电话?是不是特斯巴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电话这头的山下美雪忙摆摆手,道,“我在这边生活的很好,上了贵族学校,认识了很多善良的朋友。一切都很好,除了……除了很,想,哥,哥。”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 我心神摇动,寻思:“这丫头怕不是又想起临走前,我跟她的温存了?” 摇头笑笑,随口应道:“想我还不简单,特斯巴、山人敬夫、高桥直子,他们三人随便你要点,都够你打几个来回的飞的了呀。” “啊……”山下美雪惊叫出声,“哥哥原来跟我想的一样啊?我真是太开心了,耶!” 隔着手机,我都能感受到,此时的山下美雪肯定是一蹦三尺高。 可我本是随口应付,却没想到这丫头跟我来真的,试图确认:“不是,你真要来?” “难道哥哥不喜欢吗?”山下美雪听徐卫这语气,似乎不太想她过去?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我想安慰她,却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透过门一看,是陈轻月。 “唔……”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才4点29分,离下午下课还有一会儿呢,这丫头? 正思虑间,陈轻月推门而入。 兴奋地一蹦一跳,晃着手中的小盒子,往沙发上随意一扔,接着就……脱起了衣服? “????” 这丫头没看到我吗? 我就这么愣愣地瞪大眼睛、看着陈轻月将外衣一件件、当着我的面脱完了。 电话这头的山下美雪,喂了好一会儿,看她的徐卫哥哥半天没有反应,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她知道,徐卫哥哥在c国有女朋友,不仅有,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些情况,本是徐卫当初以真乱假,试图让山下美雪知难而退,才那么说的。 可单纯的山下美雪,竟然真的信了。 她还以为,徐卫哥哥是不喜欢她了,跟她当初只是露水姻缘。 这下子,看徐卫哥哥半天不说话,也不敢挂,也不敢说,就这么静静等着。 陈轻月脱的只剩内衣后,口中吹着欢快的口哨,一蹦三步,去到了卫生间。 我摇摇头,仔细一想:“这丫头大概是问了初雨晴,知道我去跟阿勒九世比试了,可能估摸着,我回来会很晚,我又正好身子缩在沙发背里,因此她进了门,才没发现我,以至于……” 感觉到上嘴唇有丝丝凉意,伸手一摸:“唔,是鼻血?” 寻思:梅潇、阳舞、张玉、萧雨兮,这四个女孩,跟她们分别结合时,我可都是看过了的,可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失态。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刹车声,我这才想起,这还跟山下美雪打着电话呢? 好家伙。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有些分身乏术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电话,问道:“那个,我刚刚来了个朋友,喂……喂……,美雪,还在吗?” 山下美雪等得都快睡着了。 昨晚想了一晚上,终于决定鼓起勇气跟徐卫哥哥,说自己准备去c国求学。 不然也不至于等个电话就给她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兴奋地翻身坐起,将手机贴在耳边,说道:“哥哥,我在,嘻嘻,刚不小心睡着了,没让你久等?” 我心下歉然,道:“没有没有,只是,你想好了,c国根你们j国文化差异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异国他乡……” 第252章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不等徐卫说完,山下美雪抢道:“没事没事,我早做好攻略了呢,哥哥放心,我保证会很快适应。” 只听得“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出水芙蓉般的仙子——陈轻月。 我只好挂了电话。 陈轻月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嘀咕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 “啊……”一瞥眼,这才发现沙发里有个男人,下意识惊叫出声。 她这么一叫,捂着浴巾的左手自然松了开来,浴巾失去了束缚,随着地球引力,就那么倏地一下,就滑落到了地上。 刚想大喊大叫,发现沙发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徐卫后,想起舍友教她的办法,瞬间又从惊转喜,此刻也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了徐卫眼前,两脚踢开碍事的浴巾,三两步就飞奔到了徐卫怀里。 我刚刚擦干净的鼻血,又不争气地,汩汩往外冒着。 之前看陈轻月,都是穿着衣服,最多露个脚踝、露个脸露个手的,这第一次看到陈轻月这胜雪肌肤,不由得看的呆了。 一时间竟忘了擦鼻血。 直到陈轻月的双唇吻在我嘴上时,我才稍稍缓过劲来。 轻轻将陈轻月推开,拿过卫生纸,又是擦又是噻的,好容易才止住鼻血。 陈轻月看我这滑稽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怎么啦,你又不是没见过女生光溜溜,怎么这么没定力?” 擦完鼻血,我一把抱起陈轻月,将她放到我左边坐好,起身从卫生间里拿了条新的浴巾,披在她身上,没好气道:“那能一样么?” 陈轻月掩嘴笑道:“嘻嘻,怎么不一样啦?” 她试图将浴巾脱下,被我强硬地按住了。 饶是我身经百战,但对于这丫头这二不兮兮的架势,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在我看来,我跟陈轻月可真是没一点感情基础。 至少现在来讲,是这样的。 不然的话,难不成我真是畜生?见女的就有上的想法? 一撇一捺,很明显不是! 做爱做的事情,那得讲究缘分不是? 你这好家伙,没缘没分的,上来就脱,脱了就洗,洗完就扑过来。 这玩意搁谁谁不懵逼啊? 你说咱现在多少也算异能人士了,是? 这万一是什么美人计呢? “徐……卫?” 陈轻月看徐卫半天没说话,下意识识趣地裹好浴巾,嘟嘟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落寞。 同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本来嘛,陈轻月是计划跟徐卫慢慢培养感情来着。 虽然也有救命之恩这回事,可她也不是古代那种贞洁烈女,总不能说他就她一命,她就以身相许? 没那回事儿! 两个人之间,最多就是徐卫帮她处理了家里的事情,除此之外,那可真没什么冲动的动机了。 若说她为何那会儿看到徐卫时,第一时间是吓呆了,第二时间却飞扑过来? 要说这啊,那可都怪陈轻月宿舍的一个关系较好的舍友。 当初,梅潇默许后,陈轻月好一阵兴奋,抑制不住的那种。 于是,有一天,回到学校宿舍后,她就没忍住跟这位好舍友吐露了心声。 这位好舍友一听,那可来劲了。 仔细一琢磨,自言自语道,“轻月喜欢的男生,优秀的有些过头,年轻多金,长相帅气,魅力四射,身边莺莺燕燕,虽说有些过分,但就他那条件,那周围的女生上赶着投怀送抱,倒也理解。” “然后呢?” 陈轻月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舍友道,“你扪心自问,你比起他的其他女伴,优点在哪里,缺点又在哪里?” 陈轻月道,“优点是皮肤白嫩,温柔婉约,从小富养出来的气质,还有……” “还有敢爱敢恨,”舍友补充道,“你之前被那些男生骚扰,不是当场在课堂上就揭露出来了?” “是有这回事,可这,这也算优点?”陈轻月一时有些不确定,这个特点,是否对徐卫有吸引力。 “那缺点呢?”又问舍友。 舍友,“缺点就是有些过于看重自己,与人交往中,一定要有一种平等的意识,不然的话,男孩子会很讨厌,哪怕你身材再好,站的再漂亮,男孩子也不会喜欢的;还有,有时候啊,特事特办,像你刚才嘀咕的,那根本不行。” “有吗?”陈轻月有些疑惑,这也算缺点。 这位舍友不愧是感情经验丰富,学习一般,可说起这种事,那可真是滔滔不绝。 只听这舍友又道,“优点缺点都说了,你想想,你要是想跟那个男生成事,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陈轻月疑惑道,“差机缘?” 舍友道,“没错,你想想看,你刚才那个想法,简直是最愚蠢的一个和他增进感情的办法。” “有吗?”陈轻月喃喃道,“难道两个人相爱,不得互相看对眼,不得有一个接触的过程,总不能……” 舍友没好气道,“哦,都火烧屁股了,你还想着培养感情?你就不怕错失这次机会?你也说了,这次机会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你不想错过。” 陈轻月听到这里,有些迷糊了,问,“那我该怎么办?” “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犹豫,犹豫就会败北。”舍友咬牙切齿道。 陈轻月,“啊?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舍友,“那就是,尽快跟他发生关系,以坐实你俩之间的关系,这样,那个所谓正牌,呵呵,到时候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我跟你说,你这么……” 陈轻月越听越脸红,听到最后,恨不能堵上自己的耳朵。 她实在有些诧异,心道:“这么做的话,徐卫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孩?” 会春园2期0702房间里,两个人都有些燥热。 但燥热的同时,也都有些郁闷。 我看这场面尴尬的,若说我闻着身旁醉欲迷人眼的仙女气息,有意无意时瞥眼看到的,令人血脉喷张的柔滑肌肤,我,我没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梅潇默许了,但我可没想过要这么快就。 用上了道法一气,终于定住了心神。寻思:“得亏有道法真气护体,不然这会儿非天崩地裂不可。” 第253章 白衣胜雪 冷静过后,我走到卧室,好在梅潇和萧雨兮搬过来后,又新买了许多衣服,随便拿了一件,交到陈轻月手里,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陈轻月愣愣地接过衣服,麻木地穿了起来,心道:“我刚刚这头脑一热,看到徐卫的瞬间,突然就认同了舍友的办法,可,可……” 她看这徐卫有些呆滞的反应,一时间,也算有了些清醒。 默默地穿着衣服。 穿完衣服,她甚至觉得有些后悔:“我刚才那样不知廉耻,徐卫会不会以为我是,我是……呜呜呜……” 我看陈轻月终于穿好衣服了,搬过一把椅子,想坐边上,跟她好好谈谈呢,谁想这姑娘又哭了起来。 拿过纸巾盒,放到她身前,然后坐回椅子,问道:“这,这咋还哭上了?” 陈轻月呜呜咽咽地说道:“我,我……我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太轻浮了?” “啊这……” 要说轻浮,还真有点,可咱也不好当面说。 只好道:“没有没有,估计是你一直想着我,所以一遇到这个机会,就没忍住,这也理解。” 我胡诌了一个说法。 陈轻月一听,还真是:“自从驼城一别,我跟你可说是有日子没见了。”说道:“有一点,但,但……” 她没憋住,就把舍友教她的办法,这么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 这听得我直翻白眼,寻思:“这什么破舍友,什么三观,什么馊主意?还先睡了再说?真以为男生都是没定力的主啊?瞎搞!” 宽慰道:“这……你这舍友的想法,是有点疯狂,不过你也是……还真做的出来?” “我……,”陈轻月支支吾吾地,想了一会儿,说道,“本来我最后两节课没上,专门跟梅潇拿了钥匙,就是想着,早早回来洗个澡,好好打扮一番,然后就跟你去逛街。可我也没想到,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刚好浴巾滑落,不知道为啥,头脑一热就,你……” “我怎么?”我问道。 “你真没觉得我轻浮?是个……”淫娃荡妇四字,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她还没到那程度,偷偷看一眼徐卫,想了一想,换了一个词:“是个不知轻重的疯丫头?” “噗嗤~” “你,你笑什么?”陈轻月好不容易想出个恰当的词,却没想到徐卫竟然笑了出来。 抬眼一看,那徐卫正柔情无限地看着自己,不觉羞地又低下了头。 我咳了两声,正色道:“说好的先逛街,感情慢慢培养,梅潇不是说了,默许咱俩……” “哇~” 徐卫不说还好,一说起梅潇,陈轻月刚刚停住的哭泣,又哭了出来。 她委屈。 她成天看梅潇说徐卫的各种好,说她跟徐卫怎样怎样恩爱,说徐卫给她买这个,买那个,那时候,真是羡慕的要死。 说起梅潇默许,陈轻月突然又哭,实在是因为她怕梅潇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怕梅潇会嘲讽她,说她“像个一辈子没吃过肉的可怜人”。 她这才一时激动,情难自已地哭了出来。 问明缘由,我长舒一口气,还以为这丫头为啥哭呢,就为这个? 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跟梅潇说你今天的事情的。” 可即便徐卫不说,她还是羞愧难当。 我好一阵安慰,答应了她以后有时间第一时间陪她,也给她买好多好多礼物,她这才渐渐止住哭声。 “咕咕咕……” “噗嗤~” 一声肚叫,两声轻笑。 气氛慢慢缓和下来。 陈轻月哭累了,也哭饿了。 我提前订好饭店,走过去右手放在陈轻月肩膀上,轻轻一拍:“好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要是觉得我给你选的这衣服,不合适,你去一楼卧室再换,反正梅潇衣服多,很多她都没穿呢,你穿了,就是你的了。对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陈轻月,道:“瞧瞧你这哭得,顺便再化个妆。” 穿梅潇衣服,是不是就可以…… 陈轻月非得没有觉得穿梅潇衣服,有些拾人牙慧,反而认为,这就相当于徐卫从心里接纳自己了? 刚才还抽噎的她,此刻突然笑了出来。 是真诚的笑。 也是可爱的笑。 小姑娘就是这样,容易哭,也容易笑。 欢欢快快地奔向徐卫所说的房间。 我看着这跟地震前没什么区别的跃层,心说:“阳舞就是阳舞,持家有一手,这格局,这布置,简直跟原来的跃层没什么区别。” 会春园2期距离学校还要比1期近些,我没记错的话,好像距离工大不过2公里路程。 也不知为何,1期那边地震了,2期这边却基本没受什么破坏。 因为1期那边,近乎变成一片废墟,2期这边的房子,反而从原来的冷冷清清,倒变得火热了起来。 除了潇天下总部给原来1期的住户的补贴原因,自然也有地震的功劳。 当初住1期那边时,梅潇就没少抱怨,说每次想回会春园住时,都得打车。 这下倒好,这次重新买的,离得更近了,直接步行就好了。 想到如今我的女人越来越多,我在躺在医院观察时,就吩咐徐澈说,这次把房子正好买2期,多买几套,尽量都买到一栋楼里。 徐澈当时还有些迷糊,打着哈哈说,“你这,多买几套,到底是几套呀?” 我哈哈一笑,说道:“这个嘛,你就买7套好了,大平层、跃层、多买点,别墅的话,1套就好了。” 徐澈嘿嘿笑着,这才应声去办。 巧的是跃层跟大平层,还跟原来的楼层一样,大平层7楼、跃层17楼。 其中当然包括了1702、和0702两套同门牌号的。 好在当时徐澈去办的时候,这2期买的人还不多。 毕竟,又是大学城、又是靠近地铁,这地段,目前买的人还没之前1期那么多。 我当时一高兴,就奖了徐澈一辆一百万内的车,说“一百万内,你随便挑,我知道你不差钱,这可是我给你的额外奖励。” 徐澈这时候,挂名集团副总,已经半年了,再加上我前前后后的私下赠与,这小子现在,少说也算身家过亿了。 他本来想拒绝,但实在拗不过我的强硬,只好接受了。 陈轻月挑挑拣拣,挑了一件自己特别喜欢的过膝白色羽绒服,这件衣服上,除了白,在没有其他任何装饰。 真可谓是——白衣胜雪了。 想起雪,陈轻月不觉噘着嘴,脱下那件白色羽绒服厚,一边化妆,一边嘀咕:“驼城这时候,早下了不知道多少场雪了,没想到长京现在虽然也是零下5°左右,但,今年却始终不见下雪,不然的话,还能跟徐卫打打雪仗……” 胡思乱想着,陈轻月的妆容倒也没怎么耽误。 陈轻月本来皮肤就白,脸上又没有任何需要遮瑕的地方,再加上她五官本来就精致,至于那些描眉、眼线、眼影等等诸般配饰,完全不需要。 她只是简单打了粉底、扑了些保湿的,只是在头发上稍微花了点时间。 第254章 追忆高中往事 她知道徐卫对古文学很喜欢,此时此刻,虽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但两个人的认识,毕竟也是因为那一场《洛神赋》的辩论,是以,她有意无意地,就给自己整理了个经典女神发型,正好适配洛神。 好在陈轻月头发够长,弄这个发型,倒也容易。 当她走出来那一刻,就像换了个人。 从人间仙子,换成了天上圣女。 这是我看到陈轻月从卫生间出来后,第一个印象。 不由得给我看呆了。 我心说,当年钟情小龙女,也不过如此? “徐卫?”陈轻月款款走到徐卫近前,挥了挥手,微笑道,“发什么呆呢?不认识我了?” 她要不开口,我还真差点认不出来了。 脱口道:“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本来就美若天仙,怪不得人家把你选到校花榜,不是我吹大话,现在的你,这一身白衣,配上这发型,真有点洛神那感觉了?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嘻嘻嘻嘻,”陈轻月娇羞一笑,柔情无限,“你呀,惯会哄女孩开心,梅潇跟萧雨兮,就是这么被你哄到手的?” “那哪儿能呢?”我嘿嘿一笑,“我们都是彼此欣赏,嘿嘿。” 陈轻月默然而笑,走到徐卫身边,右手挽在徐卫左臂之下,一脸幸福地,跟徐卫出了门去。 吃完晚饭,我俩就来到了市中区,一处很着名的夜景地。 别说,这市中区的夜景,跟大学城那边比起来,确实好看很多。 虽说我来长京上学,已经半年了,可要说到夜景,我还真是第一次有这么个认真欣赏的机会。 虽然寒风凛冽,但却挡不住一众情侣的热情。 我跟陈轻月,自然也在其中。 我俩先是去盛世商城逛了一圈。 在商城里,除了买了几件特别喜欢的外套、靴子,还有新上市的一些高档化妆品外,陈轻月倒是没有像梅潇那样,看到喜欢的就买。 我还问她,“怎么就买这几件?” 陈轻月回,“我老家的衣服多的衣帽间都快放不下了,要不是你一直怂恿我买这买那,这些,我都不想买呢。” 我摇头笑笑:这丫头,在购物这件事上,倒比梅潇节制许多。 从商场出来后,我想着早点回去,毕竟明天呢,还有阿勒九世他老爸那件大事儿,也好提前琢磨琢磨。 可刚要张口,发现陈轻月瞅着不远处的游乐场,眼里满是期许。 说不得,我只好先将手里的手提袋放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后备箱,然后陪她去了那个大型户外游乐场,玩了好一会儿,最后又逛了闻名长京的京安步行街。 这一圈逛下来,可把我累坏了。 丝毫不比那次陪梅潇轻松。 两个人逛累了,信步来到一家路边摊处。 我问陈轻月:“怎么着,吃点儿,顺便歇歇?” 陈轻月嫣然一笑,道:“我听你的。” 坐下来后,陈轻月学着我的样子,跟店老板要了一份馄饨。 我看着她开心,心里很是满足:“这才有点情侣该有的样子嘛。” 心里暖暖,情不自禁地,蓦地里站起来,隔着桌子,在陈轻月额头轻轻一吻。 之后坐了回去,满含笑意地说道:“你可真美。我一时没忍住,嘿嘿。” “嘻嘻。” 陈轻月自浴巾滑落,到现在,也算感受到了普通情侣之间,那份温情,她看徐卫站起,刚开始还有些惊讶,等徐卫吻上自己时,这才闭眼享受。 虽然只是额头轻吻,但仍觉得,甜蜜蜜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边吃着馄饨和米线,一边说着学校里的事情。 说到学校,陈轻月突然像个家长一样,不无担心道:“你这耽误学业这么久,那这1月的考试眼看就要到了,你可怎么办?” 我摇头笑笑:“放心,我虽然经常不在学校,但学业可没落下,你别忘了,我可是有个曾经当过老师的姐姐哦。” 陈轻月吐了吐舌头,微感酸溜溜的,说道:“我怎么把阳舞姐姐忘了呢?瞧我这记性。” “你认识小舞时间短,”我捏了捏她鼻子,柔声道,“相处久了,就知道她有多好。” 一听这个,陈轻月刚才一点点的醋意,此时又加重了几分,她虽然自从融入徐卫女人圈子以来,也觉得阳舞和徐卫的关系不一般,可却一直没什么机会问。 这话赶话的,不由得就问了出来:“徐卫,我问你个事儿,你能如实告诉我嘛?” 我一愣,想起刚才说到阳舞,这丫头该不会? “老实回答我哦。”陈轻月嗔道。 “这……,”我仔细想了想,这才回道,“我跟小舞姐姐……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从哪里说起呢?” 陈轻月吃完擦了擦嘴,像小媳妇儿那样,从我口袋里摸了几张票子,付了账后,又坐回小凳子,两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古灵精怪的。 看徐卫扭扭捏捏的,干退提醒道:“就从你俩第一次彼此留下印象开始说起。” “啊,哈哈……。”我左右一寻思,第一次印象? 脱口道:“这个,怎么说呢……这第一次,其实是在男厕边上……”这话一出口,我立马就后悔了,我怪自己,就不能编个像样的地方? 只见陈轻月嘻嘻而笑,说道:“哦呦,是不是躲厕所抽烟,所以才,嗯?”说着还跟我挤眉弄眼的,好不调皮。 我尴尬地笑笑,于是就将自己如何从宿舍、迷迷糊糊地起床,如何遇到那些神奇异象,后来如何考试成绩太好,被阳舞怀疑作弊这些事情,一一给她说了。 我这么一说起阳舞,就刹不住车了。 索性一股脑地,将后来救阳舞,住阳舞房间,以及我的长相跟阳舞前男友如何相似,连带初雨晴的事,也一并说了。 说着说着,下意识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刚放到嘴上,一想女同志在这儿,多少不合适,又想拿下来放回烟盒,却被陈轻月阻止了。 陈轻月一边帮我点着烟,一边说:“没想到,你跟小舞姐姐的故事,这么曲折离奇啊,可真有趣,嘻嘻嘻。” 我一时间,实在看不出这陈轻月的嘻嘻声中,到底蕴含了几层意思,只好嘿嘿笑道:“你说人这长相,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对,巧的是我又跟阳舞前男友那么相像,至于后来产生的那么多交集,也是人由事走,所以一来二去地就……” 就什么,我紧急刹了车。 却听陈轻月补充道:“就彼此产生了爱慕之情?”她说话的时候,头左一晃右一晃的,甚是可爱。 但我知道,面对一个女孩时,最好不要提别的女孩好。 我刚才的陈述中,已经尽量没带感情了。 可仔细看陈轻月的表情,很明显还是看出了什么。 只好挠挠头,讪讪道:“这,不可避免嘛,是,要换做是你,你是不是也一样?” 陈轻月伸着舌头摇头晃脑:“那谁知道呢?” 说到徐卫的感情之事,陈轻月可是兴致勃勃,眼看着刚才的果啤喝完了,感觉喝的不带劲。 她从小生长于驼城,驼城纬度高,冬天漫长,多多少少地,白酒也能喝点。 于是,跑去跟前的小商店里,买了一小瓶白酒和两只小号酒杯,放在桌子上,说道:“天有点冷,咱们边喝边说。你说的越多,我就对你了解越多,这样,咱俩以后要是……也不会太尴尬不是?” 我知道这丫头想跟我来个刨根问底,但我今晚还不打算把自己的隐秘之事告诉她。 于是转头看了看摊位老板,问道:“那个,老板,你这,一般都啥时候收摊呀?” 第255章 都是芯片惹的祸 那老板看刚才陈轻月付钱时,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零钱也没要,就知道这两位是有钱人家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了,那可不可劲招呼? 想着:我现在给二位,尤其是那女孩,留下点好印象,等以后说不定她一高兴,让她爸妈把我这摊位一收,嘿嘿…… 老板心念电转,忙回道:“这个,还早呢,我这是夜市,要到晚上三四点才收呢。两位慢慢聊,啊呵呵,不急不急。” 我再一看陈轻月这妮子一脸坏笑,问道:“你刚付钱时,是不是跟老板说啥了,我看你这,早预谋好了?” 陈轻月委屈啊。 小嘴颤颤,道:“我哪有,我看明明是你心虚,想让老板说要收摊了,这样就不用跟我继续说你跟小舞姐姐的事了,是不?” “日子还长,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牵起陈轻月的右手,放到我衣服里面靠近心口的位置,又将她的左手塞到我温热的口袋里,就这么将她半挂在我身上。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晃荡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儿时趣事,直到大街上人群渐渐稀少,这才来到停车的地方。 一路上,陈轻月又是问个不停,我以半夜开车,天黑路滑为由,挡了回去。 陈轻月这就不开心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仔细想想,一来徐卫说开车要聚精会神,不可以一直说话打扰他,这倒确实有理;二来自己这第一次跟徐卫约会,就了解他这么个重要信息,已经算可以了。 虽说女孩都敏感,有没有事,一看就看出来。 但但毕竟跟徐卫亲密不久,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 只好靠在座椅背上,无聊地玩着手机。 ………… 中年墨镜男,是一直跟随在银发老板身边的得力助手。 但是那银发老板却对墨镜男防范甚严。 几次三番地,中年墨镜男都以想为老板更多分忧为由,外出执行任务。 可,银发老板始终不放行。 一次两次,倒还行,可时间久了,中年墨镜男毕竟是从二十来岁上,就跟随银发老板鞍前马后,到现在三十九岁,整整十九年,除了三年前那次国之行外,却不曾再让他哪怕一次,单独去执行过任务。 这不免,就让这位墨镜男多有怨言。 虽然,不敢表现出来。 但,其实,他心底里的野火,自从三年前开始,早就有小火苗冒出来了。 这把野火,从三年前开始燃烧,一直烧了三年多。 也是时候烧到最旺了。 那一次,银发老板失望于特斯巴的拙劣表现,本来决定亲自前往质问。 但好巧不巧,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却突发脑溢血,不得已住进了医院。 那去质问特斯巴的事情,就只好交给了墨镜男去办。 墨镜男无名无姓,从小就是孤儿。 虽然有着东方人的面孔,但他却不知道关于自己的任何情况。 别说父母家人了,就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一概不知。 自打他记事起,他只知道,自己无父无母,从外人口中得知,自己这叫孤儿。 从小靠捡破烂、要饭卫生。 就这么,他像大海浮萍一样,飘飘荡荡地,混到了二十岁。 二十岁那年,遇到了银发老板,将其收养为义子。 银发老板询问才知,这孩子别说名字了,连个姓氏都没有。 左右一寻思,索性就叫他无名好了。 十九年间,银发老板苦心寻找着一项科技成果——能让普通人变得拥有超能力的芯片。 得知爱摩特利是其中最弱的一家、研发这种芯片的公司后,便派出自己的一名手下,也就是特斯巴,去到了爱摩特利潜伏。 没想到这个特斯巴能力出色,很快就接触到了芯片核心。 这芯片,并不是用在一般人身上,就能生效的,非得特殊体质的人才可以。 特斯巴千辛万苦,终于叫他在c国,某次旅行途中,偶遇了王世祥。 其实当时也算事有巧合。 特斯巴为王世祥治病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王世祥的特殊体质,就连哄带骗的,将王世祥带到了国,从而方便进一步研究。 虽然关于王世祥的精神状况,一直没什么进展,但芯片计划,却比较顺利。 大约就在三年前。 特斯巴觉得在王世祥身上的实验,取得了一些成果,于是就将他带到了t国,进行实地试验,结果实验没成功,反而连自己都差点被扣在t国。 好容易脱险了,却遭到了银发老板的严厉斥责,扬言要亲自去国,好好教训教训特斯巴。 后来银发老板突患重疾,无法成行,于是就派了无名前往。 无名到了国后,将详细情况仔细了解一番,吩咐特斯巴说,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实验还是失败,就要特斯巴脑袋搬家。 特斯巴诚惶诚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讨好无名,特斯巴只好将自己关于王世祥的事情,说给了无名。 无名顺势就将王世祥收为己用,想着,等到合适时机说不定会有用。 却在此时,特斯巴得知了研发芯片的重要工程师,张九传逃回c国了。 于是,特斯巴就顺藤摸瓜,知道了c国徐卫的事情。 后面就发生了徐卫一行端掉了爱摩特利,这一重大变故。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特斯巴在银发老板眼里,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这时候,无名通过秘密联络方式,找上了特斯巴,说要跟特斯巴合作。 特斯巴这才知道,原来银发老板手下第一得力助手,竟然也有僭越之心。 他震惊之余,知道这个无名深藏不露,既然无名告诉了自己,意图背叛银发老板的计划,那么他为了保住自己性命,就跟无名献了个计策。 这也就是王世祥回到c国,准备潜伏在徐卫身边伺机而动的原因。 爱摩特利总部被端掉后,无名跟特斯巴进行这么一个,亲切友好的线上会晤后,转头跟银发老板报告说,特斯巴已经被那个实验对象反杀了。 之后,无名提醒特斯巴说,可以躲在j国,毕竟j国可是这个地球上,为数不多愿意为无国籍人士提供保护的国家,又因为j国距离c国很近。 特斯巴这才苟延残喘地,藏匿在了j国。 但没多久,特斯巴又因为自己的搞钱能力,太过出色,从而重新焕发新生。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山人敬夫找上门,同时也带来了消失已久的秦向庸。 山人敬夫有政治资本,秦向庸有人手,特斯巴有钱,三人一拍即合,决定玩票大的。 却不曾想,毕竟政变是大事,不可避免地,就让c国政安局发现了秦向庸的踪迹。 于是乎,就发生了徐卫前往j国,协助政安局,一举擒获了秦向庸的事情。 秦向庸被抓,山人敬夫和特斯巴顺势就投入了徐卫麾下。 而特斯巴之所以对徐卫隐瞒了、关于王世祥的事情,其实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害怕银发老板的报复。 虽然徐卫看上去也本领通天,但他一时之间,分不清银发老板和徐卫两个人,到底谁能笑到最后,索性就没有提这事儿。 特斯巴寻思:万一徐卫和银发老板两个人,未来斗个两败俱伤,他还能因为贡献王世祥这枚棋子,从而跟着无名混得风生水起。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第256章 国王游戏 这一日,无名又联系了特斯巴。 特斯巴自从协助山人敬夫当上了j国首相之后,那日子,真可谓过得逍遥快活。 正当他左拥右抱,快活享受极乐时,身上那部特殊电话震动了起来。 他不敢大意,只好退出充满靡靡之音的房间,来到一处密室。 关上房门,确定安全后,特斯巴暗想:“都过去多少日子了,这无名怎么好好的找上自己了?难道是……” 他一边琢磨,一边接起电话:“老板好,您这多日不联系,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指示?” 自从那日跟了无名后,特斯巴就称呼无名为老板。 这个称呼,在无名看来,似乎已经取代了银发老板一样,还挺受用。 电话那头的无名道:“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那么无聊,好好的找你做什么?” “是是是,”特斯巴即使隔着电话,同样恭恭敬敬,“那这回是?” “姓霍的老头,快不行了。” 无名想着自己的银发老板,昨日又一次重病入院,不无得意。 想着近些年,那霍老板越来越频繁的入院,看上去,他无名距离上位之期,似乎已近在眼前了。 “什么?前老板不行了?”特斯巴心里一紧,问道:“那老板您看,我能做些什么?” “钱,我要一大笔钱,用来收买姓霍的手底下那几名元老。” 特斯巴心道:“奶奶的,本来我已归了徐卫麾下,我跟你客气两句,你还来真的了?还要上钱了?我呸!” 他怕霍老板,却不怕这个无名。 毕竟当初听任无名摆布,还没认识徐卫,如今有徐卫撑腰,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但面上却先恭敬的说了句好说,随即问道:“这个,不知道老板需要多少?” 无名此刻毕竟有求于特斯巴,对特斯巴刚才的磕绊,也没有在意,回道:“我要5个亿,美金,现金。” “????” 玩儿呢?傻逼! 特斯巴捂住电话,骂了一句,但回答的却干脆利落:“这样,我给老板先提供7个亿,随后要是不够了,您在跟我说。毕竟当初要是没有您,恐怕我早不在人世了。” 无名虽然一直跟随霍老板,但他名下,却没有多少资产,就算把自己这些年偷偷攒下的不动产,快速变现,一时之间也凑不出那么多。 毕竟,他早跟自己心腹合计过了,那些个霍老板的元老,每个人要是没有1个亿的美金,恐怕很难说服他们倒向自己。 当特斯巴豪爽地说出7个亿,还只是第一笔资金时,他内心里激动无比,说话都有些微微发颤了:“这……好,好,好,那你看……” 特斯巴能几次死而复生,东山再起,可以说跟他的聪明头脑不无关系,他知道,自己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至于“交货”地点,他是绝对不能问的。 计议已定,说道:“这样,这么多现金,我准备起来尚需时日,等我准备好了,我再通知您。” “要快!” “您放心,一周之后,您听我消息。” 特斯巴是这么想的:先跟徐卫把现在的情况一说,看徐卫怎么交代,至于钱,他当然舍不得割自己的肉,他很清楚,当初爱摩特利被徐卫端掉时,光是明面上的账,用以应付无名的要求,根本就是绰绰有余。 是以,他才敢跟无名说7个亿,并且没有丝毫犹豫。 他知道徐卫的为人。 特斯巴觉得:徐卫放过自己,那自然是有恃无恐,本来自己已经将j国的所有产业,交给徐卫了,可徐卫却仗义地又交还给自己,并说“你办事,我放心,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挂掉电话后,无名兴奋莫名,立马就秘密召集散在各地的心腹,去伊沙伯与也曼边境地带,好商议接下来扳倒霍老板的事情。 ………… 伊沙伯与也曼边境地带,某村庄内。 本该在医院“治病”的霍老板,此刻却悠闲地坐在一家农家小院内,左手晃着红酒,右手夹着雪茄,抽上一口,对右边跟自己一样、悠闲品酒的拜把子兄弟说道:“本来呢,我早就想把事业传给他了,没想到,呵呵,他这么心急。” “怎么说呢,我一开始也不信,后来还是从德内那儿听来的消息。哎,大好青年,怎么就没点定力呢?” 霍老板喝一口酒,蓦地里叹气道:“哎,其实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毕竟我膝下无儿无女,好不容易栽培了十九年、自认为栋梁之材的无名,没想到竟然是个白眼狼,哎……阿登,到时候,还得麻烦你替我出面了。” 被叫做阿登的棕发老头,将左手的酒杯举高一点,跟霍老板遥敬道:“大哥客气了,到时候,兄弟一定替你清理门户。” 阿登从霍老板那里回来,回到自己距离伊沙伯、一千公里外的刚亚利亚国住所后,紧急将德内叫了过来。 一番交代,德内退出。 阿登笑容渐渐变得冷酷:“还讲究你是c国人呢,姓霍的,真是老糊涂了,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忘了?” “而我呢,”一脸阴狠地阿登,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将是用弹弓射下你这只老黄雀的国王,哈哈哈哈……” ………… “徐卫,我害怕。” 回到0702,我把早已在车里睡着的陈轻月,刚抱到床上,手一离开她的胳膊,就听她又喃喃自语。 站在原地,回头仔细瞧着这冰雪美人,一阵心旌摇动。 刚想俯身亲两口,却听她闭着眼睛,呜呜叫着:“嘻嘻嘻,好,好,就这么打,这才能通关嘛,嘻嘻嘻……” 想起那会儿跟她在游乐场玩耍时,玩的一款街机,我心下恍然:“原来这姑娘说梦话呢?” 转念又想:“哎,又是一桩情债。早知道当初就不跟她讨论什么《洛神赋》了……” 轻轻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到了1702,开门,进屋。 “啪嗒”开灯后,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难道梅潇萧雨兮今天都,都住宿舍了?” 打电话一问,还真是,说是什么最近快考试了,不能在外面疯了,得抓紧复习。 “得,我那会儿还头疼今晚陪哪个呢,结果人俩都不在?” 正当我挂掉电话,准备放到茶几上时,一瞥眼发现,刚好来了条短信。 按进去一看,同样的发信号码发来的短信,不止一条? 估计是我四点后想着,好好陪陪陈轻月,所以手机调到静音,才没有注意到。 打开最后一条一看,只见上面写到:“徐哥,能来一趟j国吗,有要事相商,尽快!” 第257章 温柔体己人 “这特斯巴,浸淫东方日久,中文越发熟稔了这是。” 我有些好奇,自j国回来后,j国那边我的人一直顺风顺水,从来都是喜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跟我告急。 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徐哥,你可算回了。” 电话那头的特斯巴,自从跟无名通完电话后,就再也没有心思娱乐了。 给徐卫发完短信后,就一直心无旁骛地等着徐卫来电。 是以,徐卫一拨过来,他立马就接听了。 “怎么回事,还得我亲自过去,你们三个解决不了?”我忧心道。 “是这样……” 特斯巴详详细细的将无名跟他要钱的事情,和徐卫讲了出来。 最后说道:“不知道徐哥会不会怪我先斩后奏?还有,我觉得您最好来这边一趟,因为我觉得关于如何给他交货,恐怕得您过来,咱们几个当面具体谈谈才行,您看?” 我先是赞赏了他的果断,刚想说我这就买机票飞过去,转念一想答应了阿勒九世,明天要去营救他父亲,于是说道:“我这边,恐怕明天过不来。” “这……” 特斯巴没想到我还有事情,问道:“那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您看该怎么办?我是想着,您飞过来,我们当面商量,会比较稳妥。”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怕电话被监听,以防泄露。 说道:“没关系,放心,我给你的这部电话,根据老张所说,目前属于绝对安全。你把那个无名的最新情况,随后再给我传真一份,我这边研究研究,看他是否还有其他后手。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得睡觉了,明天得早起呢。” 特斯巴没法,只好道:“那好徐哥,不过……我这。” 他刚想挂掉电话,突然想起山下美雪这一阵子一直缠着他,跟他提起要去c国的事情,于是扭扭捏捏说道:“这个,那个,嘿嘿,不知道怎么跟您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墨叽了,有事快说,我这还忙着呢。” 我看着电话里的未接提示,心里笑道:“轻月这丫头,怕是小醒之后,发现我不在,着急忙慌到处找我呢。” “是这样,美雪小姐,本来我们已经给她安排了j国最好的高中就读,可她最近一直说要去c国上学,我这边跟山人敬夫怎么劝都没用,您看这……” 特斯巴之所以说起这件事情磕磕巴巴,他是怕徐卫说他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责怪于他。 我一听之后,想起之前山下美雪,还专门跟我电话里说过一次,摇头笑笑,回道:“她想来,就让她来……至于钱的事情,我这就吩咐人,明天一早就给你办,你这样,你马上准备个南瑞国银行账户,详细资料给我发来。” 我用透视往0702一看,发现轻月这丫头兀自看着墙面发呆,许是看我没回她消息,没接她电话,一时好像,有些不开心了? 摇摇头,对特斯巴说道:“那就先这样。” “好的。” 特斯巴刚开始跟徐卫通话的时候,还担心徐卫责怪他呢,没想到徐卫跟他想的一样,关键时刻,就是要果断行事。 知道徐卫欣赏他的这个特点,心里自然也自在很多,寻思:“当初慑于他的淫威,屈服于他,现在看来,这个比我小很多的老大,倒很对我的脾气:本事大,舍得放权、会放权,这才叫真正的老板。看来这回,我是跟对人了。” 挂了特斯巴的电话,我马上就跟陈轻月打了过去。 “徐卫,你可算接了,这大半夜的,我,我本来也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没睡,你在哪儿呢?” 陈轻月醒来后,下意识往床上一摸,发现徐卫不在,略感失望,也没看时间,就跟徐卫打了过去。 当她听到占线忙音的语音提示时,这才看到时间——已经11点多了。 吐了吐舌头,还以为自己打扰徐卫了呢。 过了一会儿,她又忘了会打扰徐卫,再打几次,发现还是占线,想起今晚两个人一起逛街的快乐,一时之间,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 她本来想趁热打铁,游玩回来,两个人哪怕不发生什么,要徐卫搂着她睡觉,也是好的。 可当她醒来后却发现,人不在身边,不免有些失落。 这会儿徐卫给自己打过来了,失落之情一时一扫而空。 我多少听出了这丫头的心思变化,说道:“是不是害怕一个人睡?” 陈轻月伸伸舌头,说道:“上大学后一直都是睡宿舍,今天,今天,还是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呢,多少还是有些害怕,我看你刚在忙,本来想叫你过来陪我,又怕耽误你的事情。” 我一想真给人姑娘一个人扔那边,确实有些不妥,于是笑道:“你要是害怕的话,我过来陪你?” 那会儿看陈轻月睡得香甜,当时看着她那娇美可人的模样,忍不住就想…… 所以为了稳住心神,我这才来到1702冷静。 这会儿,一听她说话,又想起之前在0702时,看到她光溜溜的身体时的情景,不免又……心猿意马起来。 主要没想到这丫头会醒来。 这习惯,跟我一样,睡眠质量不好,睡觉时爱醒。 陈轻月本来就是随意一说,没想到徐卫真要过来,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回来的路上,他就说过,明天有事情要处理,可能今晚不能陪她。 “那他怎么突然又有空陪我了呢?”她听说徐卫又能过来了,不免痴痴想着。 “怎么了?” 我看这丫头不说话了,只时不时传出几声轻笑,问道:“是觉得太快吗?” 陈轻月自然知道徐卫的意思,回道:“没有,那你,那你,要真方便,就过来,说实话,虽然明知道我这是在你的家,但,多少还是有些害怕,嘻嘻。” 十分钟后,我来到0702,直奔陈轻月所在的卧室。 我下意识直奔卧室,这是身体本能所驱使;但我进了卧室后只是温言抚慰陈轻月,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不是我定力有多好,毕竟,明天的事,还没有头绪。 洗过澡,爬到陈轻月床上时,就跟她直接说好了,“我们今天不做什么,不是我不爱你,是我觉得那种事情,如果没有感情基础,难免……让你误会我只是见色起意,主要……” 第258章 低调的真相 毕竟不好直接跟她说,我只好支支吾吾着。 从徐卫的表情里,陈轻月早读出了关键信息,一向心思细腻的她,又怎会不知呢? 陈轻月手指在徐卫胸前画着圈圈,跟着头往他胸膛上一枕,柔声道:“放心,我知道你有事要忙,我也不问,你也不用跟我说,就这样,搂着我就好。” 两个人都没有那个心思,即使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是诱人的尤物,直到陈轻月又沉沉睡去,我思考阿勒九世父亲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被打断。 回想起阿勒九世提供给我的信息来看,他只说父亲是关押于太平洋一个岛上。我一开始还头疼说,太平洋那么大,散布其中的岛屿,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真让我一个个去搜寻,恐怕找到天亮都找不到。 后来我又一想:既然关押了人,那说明那座小岛肯定能住人,而且应该是有常住民的。这就说明,就算这岛上没有国家,应该也在系统里收录了。 于是,我调出时空画面,将太平洋上的所有岛屿,排除掉那些没有人住的几百个后,就剩下了十来个建立了国家、或有常住民的那些。 再从中排除未建国、或人口少的,就从那几个有国家,而且人数较多的开始,输入阿勒九世父亲的信息后,一个个查了起来。 饶是如此,那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让我找到了阿勒九世父亲所在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叹服于那无名的脑洞。 正所谓正者奇之,奇者正之,看来这个无名,跟着霍老板十九年,真是没白跟,把c国文化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还知道最容易找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竟然把阿勒九世父亲,关押在大澳国——太平洋里独占一个超级大岛的国家,而且,距离c国也不是很远。 我查到阿勒八世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直到,我在阿勒八世内衣口袋里,发现了阿勒九世的照片后,仍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无名,大喇喇将人关押在这儿? 我一开始下意识以为,那无名肯定是把人关押在什么,无名之岛上,还想着要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这么容易。 “早知道直接就奔大澳国开始查起了,”我摇摇头,心道,“但是这也算能理解,毕竟正常人,一听到说关押在太平洋某岛,肯定会下意识去从那些小岛小国开始找起,谁能想到人家竟然跟我来个虚虚实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找到了人,好在此时线上售票平台已经开放购票,当时就通过手机订好了机票。 接着,又等了一会儿,专门等到八点多,这才跟张玉发了个短信,把那会儿特斯巴给我发来的账号,给她说了,叫她先给特斯巴把钱转了过去。 特斯巴看到账户提醒时,眼睛都直了,不觉喃喃道:“整整10亿啊我的天,说给就给了?这样的老大,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一开始,他还想侵吞一些。 但后来,下意识想起徐卫当天在他面前,如何惩治秦向庸的画面,当时就给他吓的两股战战,想到这个,他随即就狠命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并骂着自己:“这么好的老大,你不跟,你还想什么烂七八糟的……”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短信,是徐卫发的:“嗯,你可以先给那个无名7个,剩下3个,你跟山人敬夫和高桥直子分了,就当是你们这段时间的工资。” 这下子,特斯巴打心底里,认了徐卫这个老大。 废话么,随随便便就是1个亿的奖励,虽说自己不差这点钱,但出手如此大方的老板被自己碰上,即便将其奉若神明,都嫌有些不够呢。 自此之后,特斯巴再也没有了任何小心思。 同时心里打定主意:“以后那些饭桶谁再敢跟我提单干,我先干了他……” 张玉醒来后,看到徐卫的短信,不觉大摇其头:“这小卫撒钱跟撒纸一样,一句话,10个就没了。” 她先是按徐卫说的一一照做,接着,就跟徐卫拨了过去。 两个人在电话里简单甜蜜了一会儿,张玉就起床准备上班去了。 我跟张玉通完电话时,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我一想,这会儿上班高峰呢,说不得只好早早出发。 我站在小区车库,看着眼前这几辆车子,大约记得,这是当初买2期时,跟2期一起买的六七辆、型号款式各异的车子中的其中三辆。 看着眼前的三辆车子,依稀记得:那没有停在这儿的四辆车的情况: 目前,梅潇和萧雨兮开了一辆,放在学校里面;陈轻月一辆,在小区外停着;还有阳舞一辆,在工大外停着,虽然这姐姐基本没咋开;第四辆就是给张玉的。 想起给张玉那辆,我就想笑——当初还是我威胁说“你要不要这车子,我以后可就不理你了哦”,张玉这才勉强收下。 虽然收是收下了,但,据我所知,她可很少开我给的这辆车子上路过。 她现在人在黄埔,平常在那边开的,还是叫专职司机专门给她开过去的、那辆东风风神h30。 最后剩三辆空在地下车库的分别是:白色奥迪q5、白色路虎揽胜运动版、还有一辆黑色宝马7系,具体什么型号,我也搞不清楚。 我只记得,当初徐澈跟我介绍的时候,我还骂了他一顿呢,说,你说那什么具体型号我又不懂,那么磨叽干啥,你就给我照常见豪车里,最贵的那一档给我整。 徐澈对车也不清楚呀,他那会儿也忙,索性就近在车城里,随便选了几辆。 车子送到车库后,他拍了照片给我看,我最满意的就是目前开在路上的、这辆白色路虎揽胜运动版。 这个品牌、型号、名字,是徐澈拍照片时跟我说的。 别说,贵是贵了点,但开在路上,这感觉,真是嘎嘎爽。 当然了,爽的感觉,不光是车子带来的,同时还有——路上遇到的车里,那些人的纷纷侧目。 尽管,我上的是外环,这种事情,却仍避免不了。 我现在可算知道了,为何有些有钱人,明明开得起百万豪车,常常上路的,却是那些普通车子的原因。 第259章 他乡遇诗语 这个原因就是,你开个太过拉风的车子,这些经常开车的人,尤其是男司机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言语。 我以前经常开的那辆q5还好,这次这个路虎揽胜,我直到感受到车子的爽感后,才仔细查了,发现竟然售价高达200多万,这让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还是开我以前开习惯的那个q5了。 之前那辆蓝色的,自从“借”给高越路兴两人后,我就没想过要。想着:就当是给两位兄弟的报答了。 尽管我还是特意走了外环,一路上,仍有些和我擦肩而过,或是超过我时,不免有些不雅的言语和行为。 对于这些行为,我只摇头笑笑,不加理会。 但我不想理会,可不代表我好欺负。 这不,眼看着就要到机场了,忽然地,从我后面窜出一辆黑色普拉多,这玩意儿明显看着想别我呢。 我一看:嘿,小日子车啊? 那我还让个鸡毛? 一脚油门,方向盘一打,直接给丫挤到了保护带上。 我看着后视镜里,当场侧翻在地的小破车,朝后视镜里竖了个中指——别的车我都可以让,唯独你,不配! 主要是我不怕撞,大不了再买一辆就是。 我不让他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那让我敏感的品牌。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又平稳行驶了一段。 结果,几辆奔驰宝马c级从我身边一掠而过。 嗯,从开着的车窗里看到,驾驶室里,还有个别女人。 由于车速所致,那些人口中说些什么,我基本没太听得清。 但从这些小年轻的嘴型来看,大概是说一些想跟我赛车的想法。 我摆摆手,指了指前方写着距离机场还有3k的路牌,意思是,我得赶时间,下次。 其中有个女生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左侧,跟我并行行驶。 我心中无奈:我开快,她也开快,我开慢,她也开慢。 由于这女孩带着墨镜,我一方面要专心开车,一方面仔细紧盯着堪培拉那边的情况,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透视她,眼镜后面的庐山真面目。 眼看到了岔路口了,那女孩突然一个加速,挡在我前面,我不得已也一个紧急刹车。 好在后面再没有近距离的车子了。 这给我吓得。 停下车后,看着那朝我走来的女孩,摇摇头,冲她喊道:“有什么事儿吗?” 那女孩来到我车前,摘下墨镜,嫣然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实力,怪不得轻月会对你另眼相看。” “是,白诗语?”看到这有些熟悉,又有些厌恶的脸蛋后,我脱口道。 离开驼城的时日不算太久,但我一开始就对她印象不好,所以虽然见过,但这突然又见到,我一时有些不敢确定。 白诗语道:“我赶飞机,这个你拿着。”扔下一张名片,又自顾自走开了。 “真是奇怪的女孩……”我嘴里嘟囔着,随手将名片放入口袋后,发动车子,跟在她后面。 所幸她开得倒也不慢,我也就无所谓被她压着。 我这人一向随和,只要不是特别惹我的事情,我一般都不会动怒。 主要也算是给陈轻月一个面子。 我这么想着,大约几分钟后,就到了机场。 将车子停在机场贵宾专属停车位后,这次事在紧急,我也就没有走普通通道,很快便来到了候机大厅。 大澳国——南太平洋上的一颗,额,巨大的明珠。 首都堪培拉,位于南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由大澳大陆、塔斯马尼亚岛等岛屿和海外领土组成。东濒太平洋的珊瑚海和塔斯曼海,北、西、南三面临印度洋及其边缘海。 其中,关押阿勒八世的地方,就在首都堪培拉闹市区,一处不起眼的小旅馆内。 直到下了飞机,坐在出租车里,我才有空了解起关于大澳国的相关信息。 毕竟,昨晚为了搜查阿勒八世,我可是一夜没睡,因此在飞机上我基本上都在睡觉。 至于这资料上说的,什么三面临海了、各种美景了,我基本都没印象。 一到那小旅馆所在街区附近,我想着先找点吃的。 嗯,好在这边的c国移民还不少,找了个华人街,随便挑了一家普通的面馆,就走了进去。 好巧不巧,刚坐下来,就看到紧随其后的白诗语,也跟在我后头走了进来。 我寻思:“这丫头该不会跟踪我?” 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朴素心理,我没转头看她,只是跟店老板点了餐后,便自顾自看着手机。 徐卫那点餐的声音一出,白诗语立刻就认了出来。 她不相信在异国他乡,竟然还会有跟徐卫穿着同样外套、身形相似的人。 两个人虽然恰巧坐的同一班飞机,但,毕竟徐卫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白诗语则是各种拍照,两个人的座位恰好又隔得很远,因此,直到此刻,白诗语也不相信眼前人就是徐卫。 白诗语走上前,敲敲桌子。 我下意识抬起头来,与白诗语四目相对,俩人几乎同时叫出:“你怎么在这儿?”接下来,又是两声轻笑,两人均道:“你该不会是跟踪我?” 店老板嘻嘻笑着,问白诗语想吃点什么,白诗语头也没回,熟练地说了个我都听不懂的方言——大概是晋语片区。 接着,她就大喇喇坐在了我面前的空位。 我纳闷了,说道:“你这人,也不问问我这有人没,就这么坐下了?” 白诗语莞尔一笑,说道:“你刚来这儿,能有什么熟人,说。”说着挺了挺胸,续道:“是不是看上姐姐了?” “嘎……” 我心说:“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不过是路上碰到,又恰巧在这里遇到,我是什么人啊,就看上你了?” 白了一眼,道:“我觉得咱俩不熟,所以我认为我没看上你,谢谢。” 接过汤面,从筷筒里拿过一双筷子,用卫生纸擦了擦,呼哧呼哧就吃了起来。 白诗语有些气馁,心想:“嘿,姐这三围,别说在国内了,就算在这大澳国,那也算有些吸引力的,这家伙怎么回事,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她哪儿知道,徐卫不仅见过比她这对更大、胸型更完美的,而且还摸过吃过呢,不仅如此,还不止一对。 所以,对于她这有些幼稚的行为,徐卫根本没care她。只顾吃着碗里的面。 白诗语一边吃着刚上来的米线,一边呜呜问着徐卫:“喂,问你呢,你没看上我,干嘛从长京一路跟我跟到了这大澳国?你今天不说个一二三来,我可不会放过你。” 我狠狠咬一口蒜,再吃一口面,鼻中一哼,同样呜呜道:“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大美妞啊,谁稀罕。” “既然不是跟踪我,那么就是……缘分?”白诗语下意识想到。 第260章 魔女百合 白诗语想到这儿,眉毛一挑,顿时就计上心头——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顺势试一试你这小子的定力…… 想着自己的“试探”计划,白诗语觉得,嘴里的米线,似乎比刚才吃的那两口,还要香上很多。 我懒得琢磨白诗语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呼哧呼哧,三两口吃光了碗里的面后,端起碗来,又把碗里的汤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看上去约摸四五十岁的店老板,看徐卫那吃面的样子,寻思:“嘿,看来这位同乡,吃起面来,有模有样的,怕不是……” 他从两位年轻人的对话中听得出来,两个人大概也是c国人,只是不清楚具体是哪儿的口音。 这老板早年间是c国华北市,市区远郊人士。 他看那位年轻人那吃面的样子,再仔细一听他的口音,大略听出,大概是跟自己家乡华北市附近的老乡。 于是,热情的他,上前用带了点方言的口音问道:“小伙砸,叔问你,你是不是华北人?” 我刚喝完汤准备付账,看这老板问我这话,也听出这口音有些熟悉,笑了笑,回道:“叔,你咋知道的,我华北三河人。” “呦,巧了不是,”这大叔素来爱交朋友,这异国他乡,说让他遇见个c国华裔,那不稀奇,稀奇的是遇到真正的同乡,听他说话,确定是老乡了,这才用华北方言说道,“饿椰丝滴,哈哈……” 说着爽朗大笑起来。 我问道:“俗,你呀丝伞河人?” 那大叔笑着摆摆手,抽出一根烟来,递给我,道:“补丝补丝,饿死市区滴,远郊北桥头镇人。来,愁演。” 我接过烟来,口袋一摸,这才想起,上飞机打火机不让带,这下了飞机还没去超市买呢,尴尬一笑:“俗,你货几我用哈。” 大叔递过来打火机给年轻人点着,问道:“俗哈么问伱叫撒么?” “徐卫!”我欠身凑近,左手搭在大叔手上,右手浮空,作挡风状,就着大叔打着的打火机,吸了两口,点着了烟,这才坐了回来。 问他:“俗,乃你咧?” “张(二声)彪(表声),嘿嘿。”大叔憨厚地报了自己名字,说完后,头往后,冲那兀自忙碌的妇人说道:“洗妇儿,你来,你来你来,这是咱老祥。” 那妇人闻言,忙乎完后,这才走了过来,嘿嘿笑着,跟徐卫问东问西。 那妇人似乎在大澳待太久了,一开始说起方言有些别别扭扭,后来索性用普通话跟我交流着。 一会儿问老家现在有啥变化,一会儿问有没有去过她老家。 当她得知我是大学生后,眉头一皱,说道:“现在快12月了,估计快考试了,你这还乱跑?” 我看了眼因为听不懂我方言的白诗语,搁那儿兀自无聊地翻着白眼,回道:“啊,我这,我是特殊专业,我们考试都过了。” 妇人也没上过大学,再说,离家二十多年,对于c国国内的高考情况,反而还没有对于大澳国来得熟悉呢,也没有再深究,又问:“那你这是……” “嗯,来准备交流学习。” 我要说旅游,这阿姨一看我身上连个背包也没有,不免又问东问西。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我付过钱后,跟两位老乡辞别,准备前往早先预定好的住所。 没走几步,却发现那白诗语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 我停住脚,回头问道:“你干嘛?还真是跟踪我啊?” 白诗语嘻嘻笑道:“没呢,我这不是听你说是来交流学习的么,正好,我也是,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是哪所大学?” 我白眼一翻,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本来就是跟大叔阿姨搪塞的。”眼珠咕噜噜乱转,想了好一会儿,说道:“你问这干啥,我去哪儿交流也跟你没啥关系啊?” 我看着眼前脸上挂着奇怪笑容的白诗语,总觉得怪怪的,寻思:“还是少惹这妞儿为好。” 说完就转身朝前,迈开大长腿,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刚好来了辆出租车,我上了车后,用英语跟师傅说了地址,便扬长而去。 白诗语追了几步没追上,又看到徐卫直接坐了出租车跑了。只好恨恨地跺了跺脚,心里恨道:“哼,臭徐卫,你等着,凭我在大澳的关系,我迟早能找到你……” “哎哟,可算摆脱那小魔女了。” 到了房间,往床上一仰躺,寻思:这一路还挺折腾,先睡个好觉再说。 蹬掉脚上的鞋子后,伸出左臂拉过枕头,刚才在大叔那儿吃饱喝足了,这枕头刚挨着后脑勺,睡意就汹涌袭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我心下奇怪:“我在澳洲也没熟人啊?而且我在房门外挂了谢绝打扰的牌牌,怎么会……” 懒洋洋地用透视往门外一看,这给我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白诗语? “这妞儿没事,看这样子,还真缠上我了?” 我皱着眉头,打着哈欠,光脚咚咚咚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我也不管我此时身上穿着什么,还是没穿什么,将白诗语让进门后,说了句把门带上,又啊啊啊打着哈欠朝床那边走去。 门被关上后,我没走几步呢,突觉右手手腕被人抓住了,下意识手腕一抖,白诗语就被我弹开两步,这一下变故,吓得她花容失色,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白诗语站定后,急道:“你,你干嘛这么凶?” “咕咚”一声,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右手向上,虚空摆动几下,回道:“是你先动手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白诗语刚想上前训问,一想: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不是来跟你拌嘴的,哼哼,正好…… 她看着徐卫那细白的背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会儿想到的计划——以身色诱,来试探试探这个徐卫,到底是不是个正人君子。 寻思:“只要他敢摸我一下敏感部位,哼哼,那我就跟轻月说了,这样,轻月肯定厌恶他,轻月厌恶他,那她自然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如果这徐卫没什么反应,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把他这么一睡,哎?这样一来,轻月又一门心思想跟他好,我得到他,不就等于得到了轻月了?嘿嘿嘿,我可真是个鬼才。” 她一边想,一边不自觉地往趴在床上的徐卫那边挪动着。 没几步就来到了徐卫床边。 远在c国的陈轻月,正上着课呢,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跟着又毫无征兆地,想起了她的发小闺蜜白诗语。 她摇摇头,寻思:“倒也是,有日子没跟诗语联系了,估计这姐姐又责怪我有了男人忘了她了,呵呵。” 陈轻月其实早就知道,白诗语不喜欢男人。 那还是她俩一起刚上初中的一天。 第261章 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呀 那天放学后,白诗语家里没人,她跟在外面应酬的父母打过招呼后,就留宿在了陈轻月家。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好得跟一个人似得。 所以晚上时,睡同一张床,在陈轻月、以及陈轻月父母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睡到半夜,陈轻月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滑动着。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被子随着自己不经意翻动身体时,所产生的触感,也就没有在意。 可到后来,这个在自己身上滑动的物事,感觉越来越清晰,直到…… 直到她的酥胸被那物事攀上,而且揉来揉去的,这感觉,像极了人的手。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以为是什么色鬼上身了。 吓得她“哇呀”大叫,上身坐起,小被子就滑落了下去。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陈轻月打开台灯,一看,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也不敢相信,同学们传说中关于白诗语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是的,哪怕此刻她已经坐直了上身,白诗语的手,仍旧在自己胸部有意无意地抚摸着。 陈轻月再看一眼白诗语,发现她闭着眼睛,很是享受。 “????” “你这家伙,看你这表情,还蛮享受的,啊?我倒给你吓得半死!”陈轻月拍拍胸口,呼呼而喘。 她决定了,她要问清楚。 将睡梦中的白诗语叫醒后,陈轻月扶起白诗语的上身,让她坐正,轻轻拍着她的小脸蛋,一边拍一边问:“诗语,你醒醒,我有话问你。” 白诗语迷迷糊糊的,可算被陈轻月“拍”醒了。 睡眼惺忪的白诗语,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陈轻月:“怎么了月月?” 陈轻月此时听到白诗语如此甜腻腻地叫她,又联想起刚才白诗语的手在自己……登时又确认了几分同学之间关于白诗语的传言,看来并非胡说。 问道:“诗语,我问你,同学们早说你,你,你……”她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说你是百合,我看你刚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白诗语听到这里,再看一眼此时战战兢兢,明显有些魂不守舍的陈轻月,她身子一震,心道:“完了,我一直克制一直克制,还以为刚刚是在做梦,看这样子,难不成我刚刚真,刚刚摸的是,真真真正的轻月?” 想到这里,“啊”地一声,屁股向后挪了挪,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该怎么跟你说呢这……” 其实陈轻月开始确实有些惊慌,但她仔细回味刚才白诗语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尤其,尤其是揉搓自己的酥胸时,那种感觉,奇奇怪怪的…… 是以,陈轻月一时也有些迷糊了,难不成自己也跟诗语一样,是…… 床上的两个女孩,赤裸相对,两个人一时间一会儿盯着对方,一会儿又盯着自己,默然无语良久。 后来两人实在困得不行了,白诗语只好说她睡沙发。 所幸当时正好是大夏天,睡沙发上倒也不显得冷。 第二天醒来后,两个小女孩都有些羞于跟对方说话。 白诗语甚至连洗漱都没洗,背起书包,就逃也似离开了陈轻月家去上学了。 再后来,两个人由于一次偶尔事件,有些身手的白诗语,将陈轻月从坏学生手里救了下来,渐渐地,两个人便敞开了心扉。 话说开了,两个人又成了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闺蜜。 只不过自那以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直到。 直到升上高中。 两个小朋友,也长成了大女孩,慢慢地就对那些感情的事情,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这天,在陈轻月房间里,白诗语跟陈轻月来了一次促膝长谈。 白诗语说,“我对男孩子是有一种本能的厌恶,甚至有时候看到我爸爸也……轻月,你能理解我吗,我不是坏女孩……我只是,我只是,那本杂志你也看了,像我这样,其实也算是正常人,只不过……” “诗语,”陈轻月道,“我理解你,虽然我有些本能地抗拒,但,但只要你以后别影响我结婚嫁人,我答应你,可以让你,让你……”说到这里,脸上红云渐生。 白诗语知道,陈轻月这算是“接纳”自己了? 喜不自禁的她,抱起比她轻了五六斤的陈轻月,原地转起了圈圈,像,电视里演的王子抱着公主那样。 两个人咯咯咯笑着,从此便解开了心结。 从这之后,白诗语只要看到有男孩子接近陈轻月,就会呵斥教训。 反正自己百合的名声,早从初中起,就传开了,白诗语也不在乎男同学们,会再多说什么。 所幸的是,陈轻月这时候还对男生没有什么感觉,除了对那几个篮球打得好、人又帅的男生,有一种本能的爱慕之外,对于男女之情,其实也不甚上心。 陈轻月这个人,素来喜静,又惯平和,反正自己对于那些,经常借故接近自己的男孩子,也没什么兴趣,索性就由着白诗语保护着自己。 自然地,陈轻月由于本身白嫩胜雪般的皮肤,又是出了的名“冷艳高傲”,自此,她便被同学们封了个“冰雪美人”的雅号。 直到后来遇到徐卫。 她那看似“冰封”的心,似乎像冰山遇见太阳一样,自然而然地就融化了。 其实陈轻月第一眼见到徐卫,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当徐卫聊起古代文学时,那种谈笑风生、潇洒儒雅那种气质,才让陈轻月感到太阳般温暖。 后来经过徐卫帮家里处理家事,还有戏谑般的“订婚”,以及后来…… 陈轻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的徐卫,但是她能确定,至少现在徐卫对自己的态度,比起当初地震前,明显要亲近许多。 一位与陈轻月有些熟悉的同学,把饭吃完刷洗了餐盘准备出食堂、路过陈轻月身边时,一看陈轻月的餐盘还一动未动,下意识问道:“轻月,你不舒服吗,怎么不吃?” 这同学连问好几遍,陈轻月只是呆呆发傻,并未回话。 直到被梅潇冷不丁亲了她一口后,陈轻月才回过神来。 只见梅潇嘻嘻笑道:“轻月,又想咱家徐卫啦?” 陈轻月一听梅潇这戏谑地逗笑,一瞬间就红了脸,羞地低下头去,用几乎只有她和梅潇才能听到的细细声音,说道:“哎呀……” 轻轻拍打过梅潇,起身就跑出食堂。 梅潇跟在陈轻月后头嘻嘻而笑,远远喊道:“想就给他打电话呀……” 第262章 爱情阳谋 梅潇当着陈轻月的面,能大大方方地那么说,说明她是从内心里,真心接受了陈轻月。 此时的陈轻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追上陈轻月、抓着她手的梅潇,似乎有意让她跟徐卫再亲近些。 梅潇趁陈轻月愣神之际,从手里抢过陈轻月的电话,就跟徐卫拨了过去。 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报恩,报徐陈轻月当初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二是,这个二嘛,自然是她早就想明白的——只要徐卫开心就好。 其实,包括包容之前的萧雨兮也是。 梅潇她又不是真的傻瓜。 真的会相信什么所谓的双修,能替徐卫缓解疼痛。 所以,后来萧雨兮当着自己的面,跟徐卫亲亲热热,她都没再继续追究。 她之所以选择开了这个默认的口子,完全是因为阳舞开导的结果。 当初阳舞的说法是,“你如果不想失去徐卫,这个事情,只能换个角度去想了。” 梅潇就问阳舞,“怎么换个角度?” 阳舞道,“你这么想,就算你弄清楚了、验证了,他俩所说的双修能缓解徐卫疼痛,是假的,骗你的,又能怎样呢?到时候你要真揭穿了,你跟徐卫就彻底没可能了。你想想看,因为你上了大学后,跟他闹分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梅潇委屈地点点头。 阳舞续道,“所以,你跟徐卫好好的,还来不及,还怎么敢继续跟他闹?是,是有这么个说法,世上男子千千万万,实在不行咱就换,可那终究是女孩子间的玩笑话,你真的能做到将自己的宝贝拱手让人吗?” 梅潇想了想,要真让她退出,她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不是徐卫有多好,而是徐卫对她有多好。 回道,“我……” 阳舞摸了摸梅潇胳膊,说道,“话说回来,徐卫身上的事情,你跟我,都清楚的很。他这种事,是能用常理能分析的吗?” 不等梅潇回答,阳舞接着说道,“显然不能。而且你想过没有,徐卫为什么会跟咱俩说他的、这种隐秘的事情,冒着被人看作异类的风险,跟咱俩说?跟我说,那是因为那次考试,他不说就可能被扣上考试作弊的帽子; 跟你说,是因为他对你毫无戒备,这说明他是真心真意跟你好的,至于他花心,这虽然是事实。但天下男子,就算没有异能时,那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之辈,比比皆是,更何况,他的情况特殊呢?” 梅潇被阳舞这套说辞,整得一愣一愣的,茫然地点点头。 阳舞吁一口气,又道,“我要是你,我就跟徐卫做个交易,只要他能保证对我的爱不减少,至于他有多少女人,我是不会干涉的。” 梅潇听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寻思:这,会不会太荒谬了?问道,“小舞姐,这……” 阳舞点了点头,继续着她那套早已演练过无数遍的说辞:“因为他身体特殊,不能用常人论,所以,这才能拥有如今的财富,人活一世,难道不就是为了生活的更好么?既然如此,既然让你遇到的徐卫,遇到一个这么特殊的男人,那么你就得允许他的一些特殊情况发生。” 梅潇听到这里,似乎才有些听明白了——小舞的意思,大概是说叫自己不要拿普通人跟徐卫比。 说道,“似乎,有些道理?” 阳舞道,“说一千道一万,你,梅潇,终究是他徐卫的第一个女朋友,这总没错?” 梅潇想起那天晚上的月亮很亮,徐卫看自己的眼神,也异常清澈,有些甜甜的点了点头,示意阳舞继续为自己排解。 阳舞将梅潇搂在怀里,鼻子一抽,道,“姐知道,你委屈。这事要换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难以接受,可谁让你遇到的,是一个特殊的徐卫呢;假如当初徐卫没有这个特殊能力,还是当初那个又矮又残疾的普通男孩,你想想看,你真的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他吗?” 梅潇想起当时她和徐卫告白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当时虽然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说让徐卫别多想,自己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这时候,她再听阳舞说起,似乎,确实有些道理——如果徐卫不是如今的模样,没有如今的能力,她真说不好,哪天会承受不住压力,而跟徐卫分手。 于是说道,“小舞姐,我……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我现在……” 阳舞心中长吁一口气,心想,“现在费力说通梅潇,将来为我以后被她撞见而铺路,也就容易些。”说道,“你如果较真,继续跟徐卫闹下去,那么将来,这正牌女友的身份,可就成了萧雨兮的了,到时候你要再想跟徐卫和好,就显得有些卑微了。” 梅潇接道,“倒也有理。” 阳舞道,“反过来,如果你坦然接受他的情况,坦然接受萧雨兮,又会怎样?如果你真心接受了,那么,你的正牌身份还在,无论何时,这个家里,你还是主位,她萧雨兮再如何讨徐卫欢心,那也是小的,后来的,她在徐卫心里的分量,能跟你比么?” “不能。”梅潇回答的很干脆。 “所以,你的决定是。”阳舞趁热打铁问道。 梅潇咬了咬嘴唇,想了好一会儿,仰头闭眼,长吁一口气,道,“我承受不起失去徐卫的代价,经过小舞姐你的开导,我也想通了一些……” 阳舞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说话都有些颤音了:“那,那你……” 梅潇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 自那之后,梅潇慢慢慢慢地,才真正接受了萧雨兮进入徐卫的生活。 这次“研讨会”,只有梅潇和阳舞两个人知道。 后来徐卫发现梅潇对自己,尤其是对萧雨兮的态度,变得像家长一样,还以为自己当初的忽悠,奏效了呢。因为她能接受自己和萧雨兮,所以也就乐得糊涂。 至于萧雨兮,虽然多少看出来一些,梅潇的变化可能跟阳舞有关,毕竟阳舞好几次制止了梅潇几乎爆发的情绪,萧雨兮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徐梅阳萧四个人,各怀心事,但表面上仍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后来又经过一些事情,梅潇才算彻彻底底的,说服了自己。 梅潇拨出号码的时候,陈轻月这才反应过来,可她现在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只听电话里传来了陈轻月心心念念的声音:“轻月?” 第263章 测什么不要测男人的定力啊 这下子,陈轻月不接也得接了。否则的话,她就可能会让徐卫误会自己跟梅潇闹矛盾了,这就犯了徐卫跟她交代的“家规”——和谐相处。 徐卫临走时,跟陈轻月留了个纸条,上面写到:我不在的时间,你记得跟梅潇处好关系。你总说要多了解我,你跟梅潇处好,她甚至会把一些我难以启齿的事情,跟你讲的,等我回来。落款,爱你的卫。 白诗语被这突然的电话惊醒过来了。 她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想想自己刚刚脑海中的画面,一时间有些羞愧,又有些厌恶——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 还什么睡了徐卫再说?那样的话,自己不仅得不到陈轻月,反而从此连姐妹也做不成了。 白诗语轻拍胸口,心道:“轻月啊轻月,还好你这电话来的及时。” 只是她看到徐卫喂了好几次,电话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 性子急躁的她,突然夺过电话,冲电话里喊道:“月月,你怎么不说话呢?” “啊……,”陈轻月没想到此刻会听到白诗语的声音,一惊之下,电话差点掉落在地,稳了稳,问道,“诗语?你……你,你怎么在……” 白诗语道:“我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了,我下一个旅游计划是大澳国,我的专业你知道,我早早就考试了,至于徐卫,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一下飞机就跟徐卫在一家面馆碰上了。” 陈轻月道:“这样啊,那,那,那徐卫呢?”磕巴两下,终于还是喊出了徐卫的名字。 我想夺过电话,却被这妞儿轻巧躲过。只听白诗语接着说道:“他在……” 她想说徐卫在床上,话欲出口,一想如果自己这么说了,难免引起误会,于是道:“说来也巧哈,我俩早前定好的住所,竟然在一个地方,这不,我在旅馆前台办手续时,就跟徐卫又碰上了,他这会儿正办手续,我一看是你,就替他接了。” 接着冲徐卫使劲挤眉弄眼。 我立时会意,捏着鼻子,用一种我不常见的音色吊着嗓子,用英语说道:“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直接打客房电话找我,很高兴为您效劳。” 白诗语打个ok的手势,脸上又现出一副轻松的神色,对电话里说道:“对了月月,好好地跟徐卫打电话,是不是想他了?” “我……我才没呢,就是刚好学校有个活动,我想问徐卫要不要参加。”陈轻月这倒不是临时想得,要说活动,昨天班委还真给自己说过,说等考完试,会有大一新生的文艺汇演。 “既然是这个事情,既然不是想徐卫,那我替他通知下就……。” 好了二字没说出口,只听陈轻月打断道:“那个,那个,等下……” 我不想白诗语再逗弄下去,趁她不注意,一把将电话抢了过来,柔声道:“轻月,我……我忙完了。” “嗯,”陈轻月轻嗯一声,道,“我,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 “轻月想你了,嘻嘻嘻。”我听到电话那头是梅潇的声音,心里莞尔:“这丫头,看来多半是她怂恿陈轻月打这一通电话的?” 笑道:“潇潇别闹。” 这边的梅潇闻言吐了吐舌头,突然转身跑开。 她知道,自己如果在在这儿待下去,不知道陈轻月什么时候,才能跟徐卫说上体己话了。 眼看梅潇欢欢快快地走远后,陈轻月侧头一笑,这才说道:“徐卫,你是在那边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我想了想,回道:“我跟高叔叔的公司,有一单生意,需要我紧急来大澳国出差沟通,事出匆忙,我当时看你在睡觉,就只给你留了张纸条,你,你没怪我?” 我尽量表现得像那么回事。 一旁坏笑的白诗语一听,忙吊着嗓子,用英语说道:“请问您是徐总吗?” 我将电话挪开,问白诗语道:“你是?” “我是大澳堪培拉第一矿业公司的接待,我们公司得知您提前过来,没能接到您,这才派我来这边跟你沟通下。”白诗语说的有模有样,看来平时没少看电视。 我简略回道:“不好意思,麻烦等下。” 将电话靠近耳朵,这才跟陈轻月说道:“轻月,要不……” 陈轻月知道徐卫要忙,她虽然也确实想跟徐卫打电话,但其实就算接通了,说上话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主要是能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看他在忙,陈轻月也很是懂事,说道:“没事,你先忙,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那我先挂啦。” “等我回来。”我默然道。 却在此时,房门外又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这次来的是服务员。 这家小旅馆的一项服务,凡是入住这店的,都送两杯咖啡。 我仔细问过才知是这样。 白诗语听完徐卫跟陈轻月的绵绵情话,刚才压住的邪念,又战胜了理智。 此时看到服务员端过来的咖啡时,又心生一计。 她快步走过去,接过咖啡后,将咖啡先是放在桌子上,然后对徐卫说道:“那个,我听说这店还有个规矩,没有洗手是不能喝店家赠送的咖啡的哦。” 我翻翻白眼,问:“还有这规定?” 虽然疑惑,但还是顺着白诗语的意思,被她推进了卫生间。 一边洗着,一边琢磨着等下怎么去救阿勒八世的事情。 眼看徐卫进了卫生间,白诗语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白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那粉红色粉末,心里坏笑道:“嘿嘿,等下看你还有多少定力!” 自从陈轻月跟白诗语说了自己和徐卫的事情后,白诗语就有些着急。 她真有些担心,担心陈轻月跟徐卫好了,那自己就永远失去陈轻月了。 自那以后,她不知从哪儿弄来这包烈性春药,随身携带,为的就是等遇到机会了,也不会错过。 这不,机会这就来了? 白诗语放好药沫后,拿羹匙搅拌均匀,阴恻恻笑道:“轻月马上就会离开你了,哼哼哼哼……” 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 白诗语转过身来,拿起那杯放了药的咖啡,递给徐卫,道:“我给你加了点糖,来,尝尝这大澳国的咖啡什么滋味?” 我这会儿脑袋里,还满是营救阿勒八世的画面,接过咖啡就一口闷完。然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道:“大小姐,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睡了。” 第264章 痛爱 这是在给白诗语下逐客令呢。 白诗语谁呀,鬼精鬼精的,怎能听不出来? 她听出来了,却没有任何要动身离开的意思。 我喝完咖啡感觉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刚趴床上,身体又觉得有些燥热。还以为是这儿天气热,咖啡热,也就没放在心上。 眼看要睁不开眼了,却没有听到等待中的关门声——白诗语出去带上门的声音。 于是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白诗语道:“我,一个人无聊,想跟你这儿多待会儿呗。” “我这都要睡了,你呆这儿我也不能跟你……”我想说我睡了咋跟你解闷,后面的话,可能因为实在太困,没有再说出口。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身上光光的。 想着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下意识往边上一瞅,好家伙:我右边咋还躺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 跟着掀被子一看:“我草,我衣服啥时候脱的?”再把边上那背对我侧躺的女孩被子一掀:“????我靠!” 我当时就明白过来了——我他妈这刚来大澳国,正事儿还没办呢,这就犯错误了? 使劲晃了晃身边女孩好几下,那女孩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她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我人傻了——白诗语???? 心惊道:“我他妈跟陈轻月还没正式结合,却先睡了她闺蜜????” 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陈轻月? 只听白诗语腻声道:“你醒啦?折腾的人家都快散架了呢。” “咦……”我浑身像起了层鸡皮疙瘩,搂紧被子,坐远一些,一脸嫌弃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我,我,我,我们……” “噗嗤~”白诗语邪魅一笑,道:“你睡了我就不想负责了吗?嘻嘻嘻。” 接着,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沓照片,我一把夺过来,看到第一张照片时,瞳孔瞬间放大,惊道:“我草!你,你,你,我,我,我……” “这娘们不仅把我睡了,还留有证据?她想干什么?”此时的我,心里一团乱麻。 却听白诗语道:“如果,这些照片,落在了月月手里,你猜,她会怎么想呢?啊呵呵呵呵呵。” 说着淫笑起来。 我听着这有些瘆人的笑声,一骨碌爬下床,迅速地穿着衣服。 此时的白诗语,早忘了“睡”徐卫的初衷——毕竟,长达五个多小时的颠鸾倒凤,不仅让她真正做了女人,而且尝到了与自己之前,和那些野百合磨合时全然不同的感觉。 是的,她沉醉了。 自古人都说,试什么不要试情欲。 情欲本身,就是最大的主宰。 没有任何人能在面对如此诱惑时,还能做到坐怀不乱。 虽然历史上真有人能做到,但,毕竟也是凤毛麟角。 大部分人,试图用情欲去达成任何目的时,却总是事与愿违。 无他,只因情欲这事,实在叫人有些食骨知髓的销魂。 更何况,她白诗语测试的,还是拥有三道道法真气的徐卫呢? 这叫她如何不真心拜服于徐卫胯下? 但她还是嘴硬。 痴痴地看着徐卫穿着衣服,盯着徐卫那45°直翘翘的话儿,嘴硬道:“你不想轻月知道,那就得答应我三个要求。” “三个?”我恨恨地瞪了一眼白诗语,道,“一个都别想!” 白诗语也不恼,她起身后,媚了一眼徐卫,随便拿了件被单裹着身子,然后就打起了电话,只听她说道:“月月,我给你看个好玩的物件儿……” 此时的我,双手正好提着裤子,想也不想,用嘴直接给那妖精的嘴堵上了。 白诗语的电话并没有拨通,她其实是对着没拨通的电话说的。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心里恼恨这魔女害我,嘴上加了力道,差点没给她嘴唇咬破。舌头探进去使劲搅动,直搅了个天昏地暗,直搅到白诗语身体整个地软了下来,这才将她扔到床上。 白诗语“嘤咛”一声,被床弹起,说道:“你能亲得了我一时,总不能一辈子都把我嘴堵上,咯咯咯……” 我眼睛一闭,一睁,无奈摇了摇头,问道:“说,什么要求?这世间,我能做到的,自然答应你,我做不到的,也只怕不多。你尽管说,我只求你别跟轻月说这事儿。” “呵呵呵呵,”白诗语双手撑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口气倒不小,我倒要看看……” 她越笑得恣意,我越恼怒,咬着牙关,但还是没忍住,走上前,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她左脸。 这一巴掌,差点没给她抽到床下去。 可这一巴掌一扇出,我就觉得自己冲动了:“妈的,这娘们还要我答应她三个要求呢,我这一个还没做到,就给她来这么一下,不知……” 谁知那白诗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双手揉搓着那热辣滚烫的左边脸颊,娇声道:“啊……,好舒服……咯咯咯,打得好,打得好,嘻嘻嘻,你怎知道我要你答应我三个要求其中之一,就是打我呢?嘻嘻嘻嘻……” 这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我浑身一个哆嗦,骂道:“你这娘们怎么这么贱呢?” 白诗语只是不住揉搓着左脸,娇笑不已,却不说话。 我心里寻思:“这就是传说中的字母爱好者?” 此时房间的窗帘都被拉着,只有一盏灯,发出微弱的情趣光亮, 想起阿勒八世,我心里烦乱,忙忙乎乎地走过去,打开屋内大灯后,看到窗外早已漆黑一片。 一时有些后悔,后悔在睡倒之前,没有给她轰出去。 看了表,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我草,这么说,”我突然想起,到旅馆登记时,时间是五点十分,“这他妈,一干干了五个小时?” 回头再看看那满脸红晕的白诗语,以及床上的斑斑血迹,我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想起着娘们对我下手的动机,多少也有些奇怪:“这娘们,图啥呢?用此要挟我跟陈轻月分开?办法千万种,你却来这一手火中取栗?脑回路可真清奇……” 我看着那仍兀自痴笑的白诗语,想想之前探查好的,关押阿勒八世的守卫,该是到了换班时间。 也没跟白诗语招呼,穿好鞋子,就朝门口走去。 白诗语光着身子,几个急步,追了上来,双手环在我腰间,说:“你再打我好嘛,我要……” 说着抬起我左手,就那么使劲往她右脸上拉去。 我抽出手,一把将白诗语推倒在地,吼道:“真是个贱人,给老子滚。” 那白诗语却像个泥鳅一样,一骨碌爬起来,又抱住我的脚踝,掀起裤管,就搁那儿亲上了。 我一阵恶寒,没得法子,在房间里左右一寻摸,脚上拖着仍自舔我脚踝的白诗语,来到窗边,将那捆绑窗帘的三根绳子,扯了下来。胡乱地将白诗语手脚绑住,然后又脱下自己的胖次,塞到了她嘴里。 轻踹一脚被我绑在地上、只能蛄蛹的白诗语的屁股,说道:“给老子好好呆着。等我办完事儿回来再收拾你。” 第265章 每个月来这么一回 出了门,我还想着先去便利店买瓶酒醒醒呢。 结果来到大街上,除了路灯外,再没有一家店门开着。 心道:“奶奶的,我以为这大澳国华人多呢,没想到也跟之前国、北瑞以及f国一样,一到晚上就成了鬼城,一个开着的店都没有。真他娘晦气。” 好在此时户外温度较低,又有一阵风吹来,我使劲晃晃脑袋,辨明清楚方向后,拉起衣领,将身子埋入黑色风衣里,朝前快步走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 同样是一家旅馆。 只是这家旅馆跟我住的那家,看上去要寒碜许多。 就连大门都坏了。 我手一碰那大门,连声音都没有,那扇破木门就那么倒了下去。 还好没弄出动静。 我舒了口气,一边用透视观察着屋里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地上楼。 距离关押阿勒八世的房间还有两拐楼梯时,我再一看,发现那名守卫早已呼呼大睡了,一瞥眼,又看到这守卫脚底下,地上堆了十来个易拉罐,一阵酒气袭来。 “妈的,怎么外国人酒鬼这么多?” 心里骂了一句,接着往上走。 寻思:“我还想着要恶斗一番呢,没想到这么轻松?” 掏出那守卫身上的钥匙,轻轻推开门一看,这灯火通明的屋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赤裸、有的半裸的异国女子。 这些情况,早在我之前探查时,就知道了。 虽说没有多少震惊,但毕竟现在可是亲身来到这儿,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心说:“我说大叔,您这是被关押吗?这玩意儿简直比当国王还爽啊。” 蹲下身子,扒拉开趴在阿勒八世身上的几名,略显臃肿的女子,将睡梦中的阿勒八世扶起,扛在肩上,就这么大喇喇往外走去。 我一直观察外面的情况呢,直到我走出这间旅馆时,一直都没遇到什么阻拦。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 “先别管那废物老头了,”听到远在万里之外的手下的汇报,无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特斯巴的5亿资金已经到位,他有点飘飘然了,“至于c国处理徐卫,可以慢慢处理,呵呵。先把霍老头搞定再说。” 当初绑架阿勒八世后,无名本想一石二鸟,既从阿勒八世这里狠敲竹杠,又能威胁阿勒九世去配合c国的余非,迷惑徐卫,从而找到机会,一击致命。 可现在,无名有钱了,至于徐卫,只要他的潇天下还在,要找到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无名挂掉电话后,回到屋内,跟从全球各地汇合而来的自己心腹,继续开起了扳倒霍老板的会议。 …………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话,用来形容现在的白诗语,再贴合不过了。 白诗语一开始想着色诱徐卫,从而要挟他把陈轻月还给自己,可她没想到的是,徐卫那一巴掌,竟然无意中触发了、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某种躁动的欲念。 徐卫走后,白诗语兀自想着:“我这是怎么了?……”再想起徐卫那一巴掌,以及徐卫的粗暴,白诗语忽然又呆笑起来:“不过,那个滋味还真是蛮享受的?嘻嘻嘻……” 全身被绑着躺在地上的白诗语,一会儿怨念徐卫,一会儿期待徐卫回来再打打她,一会儿又想起自己这现在,可是跟最初的计划背道而驰了…… 就这么胡乱想着,迷迷糊糊地,她又睡了过去。 我再次回到自己住所时,肩上多了个老头——阿勒八世。 尽管这身高一米八的老头,看上去体重得有二百来斤,但我一路奔来,却脸不红气不喘,轻松地像肩上扛了个圆滚滚的书包一样。 开了门,摸索着打开房间的大灯,看到似乎睡着的白诗语,没搭理她,将老头往卫生间一放,我自己简单洗漱过后,这才觉得有些饿了。 自从下午那会儿吃了那碗面,还真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走到床边,拿起我放在床头柜的包包,在包里一阵翻找,找到一点零食和牛奶,一会儿就将这些吃的喝的消灭干净了。 吃完喝完,外套一脱,往床上一靠,右小臂枕在后脑勺,望着天花板,想着:“既然阿勒八世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公司、余非、还有他身后的神秘人……” 此时的白诗语,这才悠悠醒转。 她左右一看,屋里又有光了。心想:“徐卫回来了?” 抬眼一看床上,半靠在床头的徐卫仰头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白诗语就这么蛄蛹蛄蛹地,蛄蛹到了床边。 我感到耷拉在床边的左脚有什么东西碰着我,收回心神,低头一看,看着地上的白诗语,问道:“喂,还折腾不折腾了?” 白诗语:“呜呜呜呜……” 我又问:“还威胁我不了,还让不让轻月知道咱俩的事儿了?” 白诗语:“呜呜,呜呜……” 看她呜呜呜的,我这才意识到,这娘们被我塞着嘴呢? 这都怪我忘了自己的胖次,颜色和垂在床边的床单一样。 起身给她拿开塞在嘴里的胖次后,将她抱起,扔到床上,问道:“我刚才问的,还要再问一遍吗?” 白诗语的嘴巴得脱自由,一时本性又暴露了。 只见她轻晃着脑袋,白眼上翻,说道:“你刚说什么了,我没听见。” “嘿,”我心说,“这娘们真是不打不乖。” “啪~”右手将她扶得侧身背对我,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啊……舒服……” “这娘们,要想她听话,还是得打。”此刻的我,也慢慢适应了白诗语这脾性。 “啪~”“啊~” 又是一巴掌,问道:“还要我重复吗?” “啪~” “不用不用,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这就怎么做,你说叫我别跟月月说,我便不跟月月说,但是我那会儿说了,我有三个要求,你现在只满足了一个打我的要求,还有两个,这个,这个……” “啪~” “啊……我还没说完呢,”白诗语一脸淫荡,闭眼享受一会儿,又道,“第二个是,你跟轻月好好的,不能辜负她。” “????” 我心里纳闷:“不是说要破坏我跟轻月?怎么这……”不得已,解开白诗语脚上的一根绳子,揉成软棍,“啪~”一声,轻轻抽在她左臂上,问:“转性倒快,说,第三个是什么?” 白诗语享受着这痛苦快乐,一边呻吟,一边说道:“第三个其实跟第一个差不多,就是你每个月都得跟我来这么一回,就是狠狠打我,打得越狠,我越开心,当然啦,打之后,还得喂我喝点牛奶哦。” “嘎……” 面对白诗语这奇葩的要求,我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寻思:“听过受虐狂,没想到真正让我遇到了,竟是这般令人匪夷所思。” 手上的软棍加了些力道,使劲拍打在、仍然背对我侧躺的白诗语后背上,下意识脱口道:“你怎么这么贱呢?” 第266章 最好的姐妹 白诗语忽然收起了那轻浮的神色,挣扎着靠在了床头,呜呜哭道:“我也不知道,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还有这样的潜在习惯。” 眼看白诗语恢复正常了,我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替他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仍到床下,问道:“我,刚刚下手太重了吗?” 白诗语抽噎着,说道:“现在才感觉到疼,不过,当你打我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不知怎的,就袭遍全身,你说我这,我这是怎么了?” 我想起高中,跟那俩兄弟厮混时,看到过有关剧情,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这可能是有那个属性。” “啊……,”白诗语茫然问道,“什么属性?” “就是。”我一时不知怎么跟她解释,毕竟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想了一想,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描述,索性掏出手机,就在手机上搜索起来。 白诗语靠近我看着,眼睁睁看着那一个个的解释,映入眼帘,她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身上刚才那种滚烫发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赶紧侧过头,没多久,又没忍住远远看着。 手机上搜索出来的信息,别说她是个大学生了,就是个初中生,恐怕都看得懂。 白诗语看着徐卫手机上的资料介绍,喃喃自语:“原来,我也有这种倾向?” 我基本看了个明白,就跟白诗语解释道:“其实这些都是忽悠人的,照我说,无非就是跟童年和性格有关。” 白诗语来了兴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怎么说?” 我将自己的思路,仔细整理一番后,说道:“比如,你的性格平时大喇喇,强势,但是你毕竟是女孩子,那长久下去,你的潜意识里,就会不自觉生出一种被征服欲,也就是说,你这不像平常女孩的性格,因为性别本能地,就想有人能征服你,而且一般的征服还不行,还得是那种,怎么说呢?” 白诗语想起自己从小风风火火的,从家庭来讲,可以说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生惯养的,难免有些飞扬跋扈,天大地大她最大的性格,便慢慢形成了。 她又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没按时完成作业,被老师用小柳条抽打自己手心时,那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还有…… 类似的事情太多太多。 于是说道:“你这么说,好像真像这么回事。” 她将自己的生活经历,如此这般,跟我这么一说,我心下了然。 “没想到我这么胡乱一说,还真说对了?” 又想:“不过,这也同时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胡诌。” 于是对白诗语道:“还有,你别看这资料上说,这是一种病,但其实,也是忽悠人的。这些,无非就是心理学上的一个bug。bug你懂?” 白诗语嗯嗯嗯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便问:“那,你说我这,以后会不会影响结……”婚字含在嘴里,她这才想到,自己其实一直都对男人没什么想法,于是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破坏你跟月月吗?” 我自然奇怪,听她这么问,我便顺势回道:“你别说,我一直想问你呢,你倒说说看?” 白诗语默然点着头,说道:“其实,我,我是百合。” “嘎……” 这晴天霹雳的消息,甚至比我知道她是字母属性,还要让我震惊许多。一想:“所以,她千方百计想阻挠我跟陈轻月的好事,是因为她喜欢陈轻月?” 脱口道:“原来是这样。” 我坐近了些,将白诗语搂在怀里,下巴磕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说道:“虽然如此,但碍于世俗,别说我跟轻月在一起了,就算没在一起,你跟轻月,也是没结果的。” 说起在一起,白诗语一个激灵,侧身仰头,仰视着我,嘻嘻而笑,道:“我突然有个主意,嘻嘻嘻。” 我看这丫头又变了脾性,好奇问道:“你这丫头?” 白诗语上身往上凑了凑,嘴贴在我耳朵边上,吐气如兰,道:“你跟轻月好,我又跟你好,这样一来,我不就间接跟轻月在一起了吗?” 说完嗖得一下,上身一缩,拉起被子,就钻了进去。 我这边说着“你这意思,要横插一杠在我和轻月中间”,又说“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啊,我还没答应呢”,再说,“喂喂喂,你说话呀。” 白诗语躲在被窝里,只是咯咯咯笑个不停,却不答话。 我无语摇头,心道:“这大澳之行,本来还想着有什么波折,没想到波折是有,却无意中收了这么个小魔女,呵呵。” 白诗语也没想到这个意外的结果,能让她间接“得到”了陈轻月。 两个人算是都有收获。 我身子一滑,钻进白诗语的被窝里,又是一阵春光旖旎。 这一回,我反倒客气许多。 之前是迷迷糊糊之中,那会儿我以为是在梦里,终于能“惩治”这个跟我屡屡作对的魔女,所以哪怕她是第一次,我也一点都没客气;这会儿呢,算是从心底里接纳了她。 所以,这次的天气,是温和的。 有寒冬里太阳般温暖,有初春和煦的微风,有仲夏蝉鸣的聒噪,有金秋灿烂的收获。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两个人,一曲高歌,共同奏响了这悦耳动听的爱之交响乐。 由于白诗语急于跟陈轻月坦白,所以,第二天天一亮,就定好了我跟她回国的机票。 一回到c国,我先是把阿勒八世秘密交给了他儿子阿勒九世,跟着与陈轻月,被性格果断的白诗语约了出来。 白诗语隐瞒了和徐卫发生的事情,但却很坦白地,将自己那曲线救国般、对陈轻月的爱意,倾诉给她听。 陈轻月看看徐卫,问:“你怎么想?” 我一脸为难,说:“这个,咱俩刚好没多久,诗语就说这话,我怕你,怕你吃醋……” 陈轻月掩嘴一笑:“怎么会呢,她是我最好的姐妹,而且,我早接纳了她,把我当她百合对象的事儿。” 这一节,白诗语却没跟我说。 我愣愣地看了看白诗语,这小魔女只是吐了吐舌头,看上去似乎没有要跟我解释的意思。 第267章 排列组合“女男女” 再看看陈轻月,这丫头跟白诗语手挽手,两人竟是同一情状。 “额……,”我挠挠头,磕磕绊绊地,说道,“那既然,你俩都没意见,那我,那我……嘿嘿嘿……” 就这样,三个人在1702愉快地又聊了一会儿。 不多时,白诗语提议出去逛逛。 于是,我在中间,陈轻月在我左边挽着我的左臂,白诗语在右边挽着我的右臂,三个人走就这么,以奇怪的排列组合姿势,走在附近的大街上,很快便引得左近的路人纷纷侧目。 对于这铿锵三人行,本来我是死活不同意的。 但无奈,白诗语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听她的,她就…… 后面的话,我知道她要说的是“你不答应,我就把照片的事跟月月说哦”这话,不得已,我被白诗语这没说完的话,给震慑住了。 我当然没敢让她往下说,忙答应了下来。 答应是答应了,当时想着,无所谓呗,只要你俩不害羞就行。 谁知道,现在害羞的反而是我了。 以前在大街上偶尔看到人家俩,遇到那种就是说,一男两女的搭配,也不是没有,可一般常见的排列形式是“男女女”,至于像我这么牛逼的“女男女”排列组合,也不是说没有遇见过,只能说,网上看到的也算? 谁知道人家是摆拍的还是什么呢? 比如一对情侣和妹妹? 眼看着白诗语拽着我,尽往人多的地方走着,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说:“我之前在那小旅馆时,干嘛好好的打她呢?我可真冤枉啊……” 到了吃饭的地方,我趁白诗语落座的空档,逃也似的“飞”向了卫生间。 等到我再次回到她俩身边时,人俩菜都点好了。 我之所以在卫生间待这么久,其实一方面呢,是平复自己的心绪;另一方面,也在思考着一个当下很要命的问题——如何跟梅潇说。 毕竟,白诗语也在我们工大上学,也是大一,早晚都有碰面的时候。 我就这么心神不宁的,一会儿这儿瞅瞅,一会儿又那儿看看,真是如坐针毡。 过了一会儿,陈轻月跟白诗语聊的差不多了,可算注意到了我。 看我这扭扭捏捏的样子,陈轻月问我:“徐卫,你怎么啦?” “我,诶,嘿嘿,这个。”我支支吾吾地,一时不好明说。 我知道:“女孩子哪怕嘴上甚至心里,说接受了,当面时,最好还是不要提及别的女人,这是大忌” 嗯,这是张玉跟我说的。 所以,尽管陈轻月一直问我,我仍闭口不答,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陈轻月连问了好几次,看徐卫没有回答,一瞥眼发现,餐厅里一对情侣在那儿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 只听男的说,“我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你怎么不信呢?” 女的说,“还没关系,吃着饭,一直回她的消息,还说没关系?”女的说完,脸向一边一侧,很是生气。 男的解释,“我没有,宝宝,我真的没有,我就回了一条。不信你看。”他看上去一副诚恳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女的哪儿理他,只是侧头噘嘴,看向一边,不再理会男的解释。 微笑着看着那俩人拌嘴,陈轻月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徐卫支支吾吾的原因。寻思:“该不会是……嘻嘻嘻,他害怕梅潇知道他,又收了个女孩?要真是这样,嘿嘿,有我呢,放心,我的傻卫卫。” 陈轻月心里想到“傻卫卫”三个字,不觉甜甜一笑。 我一瞥眼刚好看到她搁那儿笑着,便问:“轻月,你笑什么呢?” 陈轻月手捂了捂嘴,说:“没什么,就是觉着。”说着看着那已经和好的情侣,又说:“两个人磕磕绊绊,看上去,似乎也比一个人要好很多的样子。” “这……” 我被陈轻月这话弄的云里雾里。 随便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呵呵。” 陈轻月想好了,等下回去自己就跟梅潇说,说白诗语的事情。 她知道,梅潇委屈,所以,她打算等下吃完饭,去逛街的时候,帮梅潇买个礼物什么的。 一顿饭,在不尴不尬中,草草吃完了。 白诗语开心她和陈轻月“终于能在一起了”,哪儿还顾得上我,一个劲拉着轻月说着往事,憧憬着美好未来。 至于我的怏怏不乐,她哪儿还有心思关注呢。 倒是陈轻月还好些,她偶尔还会从和白诗语的谈话中,抽出空来,聊到什么话题时,把我带一带,不至于我在她俩边上坐着,反倒像个局外人。 我很感激,决定今晚好好跟她交流下。 本来我想着吃完立马回家,“不想搁这儿让人指摘”,结果人姐妹俩走出餐厅后,直奔商场而去。 你说我不去,我也没那么不要脸。 可你说我去,估计那古灵精怪的白诗语,肯定会撺掇陈轻月一左一右的,给我夹在中间。 所以我又想:“跟轻月缓缓都行,哼哼,倒是这个诗语,我看不上上家法,这以后万一在梅潇她们中间,说漏嘴了,那还得了?一个女人要造反,其他的就会有样学样,这以后,我还怎么当这个一家之主?开玩笑!” 打定主意,决定先忍了。 到了商场,我跟她俩说头有点冷,蹬蹬蹬抢上电梯,没多久又跑了回来。 只不过,回到二女身边的时候,头上多了一顶鸭舌帽。 嗯,就那种电视上常演的,坏人在人群中,总是手将鸭舌帽帽沿压的低低的那种帽子。 二女看我回来带着顶帽子,均嘻嘻不语。 一开始,俩人一边逛店,一边时不时偷偷试图摘下我的帽子,好在我足够机警,没有让俩人得逞。 毕竟,这还没怎么逛呢,俩人一左一右挽着我的胳膊,就给路人,额,很快又朝我这边看着。 有的男性看了,纷纷跟自己的同伴猜测,“这男的,怕是拿住了俩女人什么把柄,不然咋可能……” 男同伴回,“那谁知道呢,不过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你难道不会羡慕一点点?哪个男的不想左拥右抱,只不过没那个实力而已。” 另一个同伴点头附和,说,“说的也是,人非圣贤,谁能躲过这份虚荣呢?” 我们仨又逛一会儿,又有人在不远处指指点点,似乎在说,“那俩女的,一个比一个好看,也不知道那男的上辈子哪儿修来的福气。” 第268章 皮带一响,魔女登场! 这说话女的同伴回,“那男的帅确实帅,但还不至于达到贝克汉姆的程度。” 我…… 说实话,一男一左一右,揽二女这事儿,我以前还真憧憬过。 可我没想到,当我真实现了,却是说不出的尴尬。 我真想,真的,我真想就学着电视上那些后宫情节,给她俩来个“哎呦”一声脚崴了等等托词,好叫她俩停止对我的“折磨”。 可,也不知是虚荣心,在众多路人中得到了极大满足,还是因为我这人本来就脸皮够厚,这“哎呦”,始终没叫出来。 三个人逛到后来,我也算习惯了:“嘿嘿,别说,这些人的羡慕,还挺受用。” 路上,我就问清楚了,不管是0702,还是1702和别墅,梅潇她们几个,都没在,这才将二女带到了0702。 白诗语一进门,外套一脱,挂到衣架上,接着左一脚,右一脚,两只高跟鞋,就这么被她甩飞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下好奇:“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女的回到家这种状态,我就很是喜欢。没想到,嘿嘿……” 陈轻月看我嘿嘿笑着,问:“你笑什么呢,是不是这一趟街逛的,可把你美坏了?” 我舔了舔舌头,道:“有点,一开始还挺不适应。” “以后啊,我估计这种事你会经常遇到。”陈轻月想起徐卫还有梅潇、萧雨兮,似乎隐隐觉得还有其他女人,掩嘴而笑。 白诗语踢完高跟鞋,漏出一双纤细的玉足,就那么噔噔噔,光脚走到冰箱那儿,随便拿了个喝的,又噔噔噔走到沙发那儿,长吁一口气“哎呦,可算回来了。” 她左手捶了捶自己后腰,右手拿起手中饮品,咕嘟嘟就灌了起来。 陈轻月一看,跟我挤眉弄眼的,看着白诗语,跟我小声说道:“机会来了,上呀。” 我心下会意,摇头笑笑,放好外套后,走了过去。 抵在沙发背后,给白诗语捏了会儿肩膀,又坐到她左边,双手齐上,给她揉着腰间。 白诗语“哎呦,好舒服”“有男人就是好,哈哈哈”疯言疯语的,就这么赤裸裸地享受着我。 我心说:“你等轻月走了……”转念又想:“也不知轻月今晚走还是留?” 于是抬头问换着鞋子的陈轻月道:“轻月,你今晚?” 陈轻月嘻嘻而笑,道:“今天是你跟诗语好的第一个晚上,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从冰箱里拿过一瓶ad钙奶,坐到另一个单座沙发里,说:“等下歇会儿,就得回学校了。” 我抬头看看身后、挂在墙上的时钟,喃喃道:“7点35分,唔,还能待半个小时。”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看看白诗语,这丫头,我这才注意到,她刚喝的是啤酒。而且上一灌喝完后,似乎觉得我这儿的酒还挺对她口味?眼看她又从冰箱里拿过来四罐。 她把那新拿的四罐啤酒放到茶几上后,看我瞪大的眼睛,笑:“怎么,发什么呆呢,看我要把你家喝光?这么小气哦?” 坐斜对面的陈轻月笑而不语,摆弄着电视遥控器。 我冤枉。 右手食指指着自己,问白诗语:“我小气?那会儿逛街时,也不知道谁每到一个店,就问人最贵的是哪个?切。” 我假装很生气,又说:“你买的时候,我刷卡你看我犹豫过?” 白诗语咯咯娇笑,“砰”一声,打开一罐啤酒,道:“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啦?” 接着,又“砰”地打开一罐啤酒,也不管陈轻月在场,就坐到了我腿上。 我这个紧张呀。 忙侧头看向陈轻月,发现陈轻月虽然正好看着我这儿,但她却…… 我心里嘀咕:“这丫头,怎么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 其实陈轻月想的是:虽然诗语这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和他,但我,其实也早有准备……” 陈轻月抬头望着吊灯,长吁道:“之前,我答应诗语做她百合对象时,就想过这一天,我当时还想,三个人,也怪热闹,正好我跟诗语例假错开好几天……” 我心说:“您这心可真够大的。” 忙放下白诗语,走到陈轻月跟前,给她捏着肩膀,道:“额那个,轻月,你,你也逛累了,我也给你捏捏,我这人虽然花心,但,每一个我可都是真心实意的,我得一碗水端平。” 两个女孩对望一眼,嘻嘻而笑。 不多时,陈轻月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我把她送回学校。 从学校回来,我一进门,愕然发现,此时的白诗语,竟然光着身子,就那么窝在陈轻月刚刚坐过的那个沙发里。 我紧走两步,去卧室拿了条毛毯,走过去给她盖上,嗔怪道:“你这,暖气再暖,也不能这样啊,再说了。”我看看窗外,说:“尽管窗帘拉着,你也不能……真是的。” 徐卫的关心,白诗语很是受用。 也不知怎的,她以前看到男人就恶心的感觉,在徐卫面前,却从没有过。 她嘻嘻一笑,仰头向后,看着我,说道:“你人真好。” “…………” 我寻思,达到“跟陈轻月好”的目的了,这就跟我发好人卡了? 问:“什么叫我人真好?” 鬼精的白诗语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摸着我胡子的左手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了她身上。 蓦地里,就吻了上来。 两个人就在这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沙发里,缠绵了好一会儿。 白诗语舔着嘴唇,说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多想。” 听她说着话,我突然感觉自己裆下一凉,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丫头不动声色,什么时候给我裤子褪下来了? 但,当我再次欺身而上的时候,这丫头却“嘻”地一声,跑开了? “搞毛啊?故意逗得我欲火焚身,然后溜之大吉?” 我无语,没多久嘴角上扬,便又想,“这丫头怕不是又想让我‘虐待’她了?” 跟着跑进卧室,将盖在白诗语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然后抽出腰间皮带,合在一起,“啪啪啪”地,不住弄出响动。 我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嘿嘿,我这就要开工咯?” 白诗语不惧反喜,拉过被子一角,作娇羞状,道:“哥哥又要欺负人家啦?好怕怕……” 第269章 不听话,还是打得不够狠 我嘿嘿笑道:“又皮痒了?” 咬牙切齿地,来到白诗语近前,将其翻过身来,看了看皮带,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右手一甩,“哎呦”一声,没注意甩到了自己脸上。 我摸摸自己左脸,龇牙利嘴道:“算了,今晚不想跟你玩了,再说了,我记得轻月不是说,叫你早早回去么?这才。” 我一看表,这才10点多,说道:“还来得及。” 白诗语有些幽怨,嗫嚅道:“我,我不想回去。” “可是你怎么跟轻月说?轻月明天醒来一看,你没在,她不得生咱俩气?” 我有些无语。 白诗语想了想,拿起自己的手机,快速的一番操作,然后打个响指,嘻嘻而笑,说道:“好了,搞定!” “?????” 我寻思:“这祖宗来真的?”明知故问道:“什么搞定了?” 白诗语一脸嘚瑟,微晃着小脑袋,道:“我跟月月说了呀,我说今晚不回去了。” “有没有搞错?”我当然不信,拿过她手机一看,只见轻月回复的最后一条短信说到:拗不过你,反正咱俩是一体,万一你俩那个了,就当是我也和徐卫那个了。咱俩亲姐妹,不分彼此先后。 这直接看得我血压都能飚到180。 一时无语。 搞不明白这陈轻月到底什么脑回路。 白诗语看我不说话,问:“我的卫哥哥,你怎么,你怎么不说话啦。” “我说个屁啊?”我没好气道,“我跟轻月先认识,本来在大澳国那次,我心里就有愧于轻月,你可倒好,蹬鼻子上脸,看轻月软弱,好欺负是?” 说完也不理她,穿好衣服,就往卧室外走去。 却听白诗语喊道:“那个,不然,我再给月月说?” 我气笑了,说:“算了,大半夜的,她忙着准备考试,明天还得上课,别打扰她了。” “那……”白诗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想了一会儿,问:“那不然,我去外面住?” 去外面,咋可能呢? 但我俩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让她去外面,好像也不合适? 我靠在门上,拿出根烟点着,想着,既然今晚再执行家法不合适,那索性研究研究也不是不行? 于是我又躺回床上,靠在床头,跟白诗语离得远远的,说道:“把你手机拿来,今晚没心情,但是探讨探讨还是可以的。” 白诗语翻身去右边床头柜找手机时,我左手随意往左边一搭,感觉到碰到了什么东西。 扭头一看,只见我左边地上,一本白色册子掉落在地。 拿起翻了翻,原来是装修检验报告。 上面的内容我勉强能看个明白,看到最后,我注意到这报告上说的关于隔音的内容。 发现报告上说隔音满级,我这才想起刚才白诗语的动静好像挺大,之所以没被邻居投诉,看来,是这隔音的功劳啊? 心下恍然,拿起那报告,又重新放到抽屉里。 回头看向白诗语,发现她已经将手机拿了过来,自己在那儿翻找着什么。 我好奇问道:“找什么呢?” 白诗语一边继续翻找着,一边说:“你不是说要探讨探讨嘛,我多聪明,虽然你没说探讨什么,但我,那,你看。” 说着将手机递给我,我一看,皱眉道:“确实很聪明,只不过这些,会不会有些……” 我想说有些太过了,我怕我说了,这丫头反而会更兴奋? 早知道自己搜了,干嘛好好的让她搜呢? 她不搜还好,一搜之下,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她看我说到“有些”又不说了,嘻嘻笑着抢过手机,切到手机桌面,又打开了某购物app,开始搜索起,刚才资料里提到的那些东西。 我皱眉睨了眼,右手掐了掐她胳膊,说道:“你看这些干啥,咱俩慢慢来,再说了,我喜欢就地取材。” 白诗语嘟嘴歪头,靠近了我些,看着我,抬起左手,把玩着我那半寸长的胡茬,问:“真的?” 我厌恶地将头别往左边,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跟你开玩笑的?” 白诗语只好放下手机,眼珠骨碌碌乱转,回想着刚才搜到的那些资料,一会儿吃吃笑着,一会儿又秀眉紧蹙,一会儿又悠然神往,一会儿又舔着舌头。 千般思绪,一齐涌上心头。 她想了一会儿,又觉身体燥热起来,“呲溜”一声,又滑入被窝里。 只听她一会儿嘻嘻笑着,一会儿咕噜咕噜的,也不知在被窝里做些什么。 我被白诗语这奇奇怪怪的动静整的,忍不住笑了。 随即右手往白诗语所在位置的被子上一拍,问道:“你干嘛呢?把自己埋到被窝里,还咯咯笑着?嗯?” 白诗语呜呜呜道:“你猜,嘻嘻嘻。” “我才懒得猜呢。”我宠溺一笑,左手拉开左边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ad钙奶,只是找了好久,没找到吸管。 只好拿起钥匙挂,用小刀捅开插吸管的地方,“咕叽咕叽”,就喝了起来。 白诗语突然上身坐起,被子滑落,嘻嘻笑着问我:“哇ad钙奶,你怎么跟小孩一样?” 眼里嫌弃,但手上却跟着扑过来。 典型的口嫌体直。 “你干嘛?”我嘿嘿笑问,同时左手拿起ad钙奶,躲开了她。 “……哎呀,讨厌……” 看我不给,白诗语又坐在我身上,伸出右手抢夺。 抢了好一会儿,由于我手太长了,她始终抢不到。 “哎,嗨嗨,你,你,哎呦,哎呦……好好好,我给你拿一瓶新的可以了?” 这丫头,不知道从谁那儿听来的,我最怕挠痒痒这个死穴。 我没办法,只好先把手中钙奶,放到床头柜,然后弯腰准备从柜子里再拿出瓶新的。 便在此时,白诗语咯咯一笑,伸出右手将我那瓶喝了一半的ad,给,拿到了手里。 拿到后,还洋洋得意地跟我炫耀:“我拿到了耶,哈哈哈哈,你这个大笨蛋。我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厉害?嘻嘻嘻嘻。” 我白眼一翻,心道:“没想到一向细心的我,竟然被这丫头算计了。” 但是没办法呀,谁让着丫头也知道我的死穴了呢? 摇头笑笑,只好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喝着那半瓶钙奶。 一夜无话。 天微微擦亮时,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伸手拿过电话,也没看来电是谁,闭着眼睛,懒洋洋问道:“谁啊,大清早的。” “徐卫!”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颇为凌厉。 这声音有点熟啊? 我一骨碌坐起,紧皱双眉,问:“龙哥?” 第270章 卸磨杀驴与情深义重 “你小子,这才过去多久,就不记得我的声音了?”,龙天胜摇头笑笑,道,“不说这个……这边有点事情,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 ………… 我在路上虽然探明了情况,但,这探明的情况,一时叫我有些脑袋宕机,寻思:“龙天胜好好的抓初雨晴做什么?” 可能是由于刚刚跟白诗语酣斗一场,有些迷糊,所以一时之间,我没搞明白龙天胜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所为何来? 推开门,我看到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初雨晴,眼神里虽然还带着倨傲,但很明显,更多的则是恐惧。 初雨晴在全球各地,执行杀手任务时,很少栽过跟头,即使有,那她也能通过家族资源,从而从容脱身。 可这次毕竟是在c国。 被全世界人民评为全球治安最好的国家。 看到徐卫进来,初雨晴急忙站起身来,冲他喊道:“徐卫,救我。” 她这话说的有气无力,说完又颓然坐了下去。 很明显,对于c国的政策,她很清楚。 她虽说“救她”,但她也清楚,即使徐卫有政安局身份,恐怕,也无能为力。 龙天胜看到徐卫进来,神色凝重,甚至连烟也没给徐卫发,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还记得班文超不?” “班文超?” 看着有些落寞的初雨晴,我眉头拧在一起,随便拉过一张椅子,往那儿一坐,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良久,这才回道:“之前岳山介绍我去谈话的?” “没错。”龙天胜道。 “班文超是他们的人,我知道,那阵子,龙天胜正好出差,所以,他就叫我协助他调查……”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说着说着,这才大概明白,龙天胜为什么要抓初雨晴。 “初雨晴再怎么说,她也是杀手,而且还是个杀手组织的头目,她之前说过,在c国接任务,可以更快完成她与父母的约定,可; 可c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对于这些事情,那管的可说严厉之极了,所以,龙天胜这才抓了初雨晴。”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儿,想着如今的局面怎么破。 龙天胜看我久久无话,坐到一张桌子后面的皮椅上,闭目冥想,手指不停在椅背上敲击着。 就这么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知道你跟初雨晴的关系,我也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但是这一次,我恐怕爱莫能助。” 初雨晴说了“救他”后,徐卫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但龙天胜心里明镜儿似的。 想了好一会儿没有头绪,龙天胜只好说着那些场面话。 “爱莫能助?” 我心寒了。 盯着不敢看我的龙天胜,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着跟龙天胜出的种种任务:“就不说那些国外的了,光是国内的几次任务,好几次我都差点回不来; 虽然事后你跟组织打报告给我嘉奖,但我稀罕那些? 其实在成为政安局编外人员后,我就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虽说没有酬劳,但,也许我立的功劳,以后能抵消犯的什么错? 于是在某一次出完任务后,我就跟龙天胜开玩笑说,以后要是遇到麻烦,还请他高抬贵手,龙天胜笑说给我三次犯错的机会,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免责。 没想到一语成谶。 那么我现在遇到麻烦了,不知道尊驾可否真的能高抬贵手?” 我想着这些往事,长呼一口气,睁开眼来,依旧盯着看向一旁的龙天胜,冷冷道:“我朋友遇到麻烦了,那就是我遇到麻烦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给我三次犯错的机会,这才……” 龙天胜鼻子一酸,吸溜一声,说道:“你是你,你朋友是你朋友,两码事,再说了,你朋友犯下的事情,太过分了,不是我不想帮你。” 他站起身来,抽出根烟,默默点上,来到窗边,看着窗外,默然道:“话说回来,要不是我知道这个要犯,跟你关系匪浅,我根本都不会跟你通知,直接就交给上面处置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才破例。” 我朝初雨晴那边靠近着,摸着初雨晴柔顺的长发,将她的头靠在我怀里,低头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吻,小声说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自从被龙天胜抓来后,初雨晴一直面色冷峻。 直到此刻,直到徐卫温柔地抚慰着她,她这才动容不已。 鼻子一酸,呜呜呜地轻声哭了出来。 我跟着走开两步,哼一声,对龙天胜说道:“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了。” “这个倒不用。” “说。” “说什么?”龙天胜明知故问道。 “释放我朋友的条件,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我沉声道。 我知道他龙天胜在装糊涂。 我也知道我说这话十成十是废话。 但,这话,我还得说。 虽然初雨晴目前还不是我的女人,但,她本来在d国待得好好的,之所以来到c国,我最清楚:她是为了找我来的。 至于那什么阿勒九世,其实不过是她掩饰自己对我的感情罢了。 我清楚得很。 龙天胜知道徐卫这人:他的本事,确实可以让政安局如虎添翼,但,同时惹得祸事倒也不少。 基本跟电视剧《亮剑》里的李云龙一样,很能办事,也很能惹事。 听徐卫终于说出了那、自己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话,他久久不语。 我不理龙天胜,从那张桌子上,拿过纸巾,回道初雨晴身边,旁若无人地哄着初雨晴:“乖,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嘛,乖……” 一整包的纸巾都擦完了,还止不住初雨晴的眼泪。 我凑近了点,用嘴堵着她的泪腺,久久不愿离开。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初雨晴终于止住了哭声。 或许是,她哭累了。 虽然手脚不能动,但她仍使劲用头蹭着我,含含糊糊地说道:“徐卫,我不想死,求求你了,救救我,一定要救我,要是我能活下来,我就勇敢面对自己,我,我,我……” 初雨晴连说三个我后,这才抽了抽鼻子,说起了关于和我相遇相识,及至今日的种种意难平。 第271章 去他妈的友情 这绵长的“死前”告白,就连龙天胜听着,也有些动容了。 更别提我之前已经在萧雨兮的透露下,早知道了初雨晴对我的感情。 只是,当初雨晴亲自说了出来,说出了更多细节时,我感觉自己眼睛里像进了沙子。 只不过,这进入眼中的沙子,不是普通的沙子。 它是让我无法挤出去的沙子,它是让我难得恻隐的沙子,它是让我下决心,准备跟龙天来个鱼死网破的、一点也不平凡的沙子。 “我决定了!” 我心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微笑着对初雨晴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上个厕所就带你出去。” 初雨晴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情商。 虽然徐卫说那话时,看似有些荒诞滑稽,看似微笑着,实则,他心里在想什么,初雨晴即便没有读心术,也看得出来,这个笨蛋要做什么。 她刚想开口制止,忽觉颈后一酸,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说自己上厕所,是想转移初雨晴的注意力。 起身,迅速绕到她身后,一记温柔手刀,稳稳落下。 我不希望等下有血溅到她眼里。 我希望她的眼里永远是清澈明亮的。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龙天胜即使侧身站着,却仍尽收眼底。 他知道,徐卫这么做,是做好了违反组织纪律的决定了。 龙天胜抬头闭眼,长叹一声,又睁开眼,说道:“你想好了。” “既然,好说没得商量,那我只好……”我冷冷道。 龙天胜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你要想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哼了一声,道:“是你逼我的!” 龙天胜转过身子,盯着徐卫,淡淡道:“但是你想过没有,即便你杀了我,杀了外围人员,即便你冲出这里,以后呢? 加入政安局这么久了,你应该清楚,我们的能量,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我们一时半会儿无法拿住你,你也一样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 我心里一阵苦涩,嘴角微扬,轻笑道:“没办法,我本来只想我朋友脱身,到如今这局面,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哪怕。” 我看了看昏睡中的初雨晴,收起脸上的温柔,抬头,朝着龙天胜欺身几步,指着他,沉痛地说道:“哪怕让我瞬间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也不会眨一眨眼,但是,我绝对无法承受失去她的代价!” 龙天胜想不通:“你他妈又不止这一个女人,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冷血杀手,踏上无法回头的路?” 似乎是绝望般点了点头,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我默然点头。 “动手。” 这三个字从龙天胜嘴里,一个一个吐出来后,我却,一时间凝在原地。 毕竟,怎么说也算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而且又是国家层面,一时间,我实在无法下得去手。 正在我犹豫时,门响了。 来人是岳山。 我用后脑勺看到的。 一时讶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岳山一边朝我俩这边走着,一边没好气地,鼻中重重哼了一声,“我不来,你小子就犯下错误了!” 岳山拉过一张椅子,刚想坐下,又无法坐下,只因关心则乱。 胡乱踢了一脚刚拉在身边的椅子,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的,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龙天胜,摇摇头,说道:“你说你们俩,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就为了他妈一个女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不怪我,是龙……”我想说龙哥逼我的,但此情此景,我一时觉得,似乎,跟龙天胜的距离,就在一瞬之间,变得遥不可及了。 改口道:“是他逼我的,我也没办法。” 龙天胜轻哼一声,走到岳山身边,转身对我说道:“我逼你的?呵,你可真行。” 抽出两根烟,递给身旁的岳山一支,自己点上后,吐了几个眼圈,咂咂嘴,又道:“我也说了,这女人罪大恶极,你知不知道,她究竟在c国杀了多少人,参与影响了多少地下世界的秩序,你知不知道?” 他说这话,一开始还语气平和,后来越说越气,最后胸膛不住起伏着,似乎满腔怒火,要爆炸开来。 来时路上,我早探查过关于初雨晴的情况了。 所以,此时的我,心里也很有底气,不屑地哼了一声,冲龙天胜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知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的具体情况?” 龙天胜有些好笑,寻思:“杀人就是杀人,犯法就得伏法,还有什么具体不具体的?” 拿着烟的右手抱住左臂,问道:“什么具体不具体的,你倒说说看?” 对龙天胜的表现,我有些失望:原来他也是个只知道执行命令,心中并无真正正义的走卒。 叹了口气,情绪激动地说道:“的确,初雨晴的确在c国犯下不少案子,按咱们c国的国情,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冤; 但同时我也清楚,她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正如当初从国回来的飞机上,她跟我说过的‘天底下该杀之人何止千万,她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我之前已经仔细探查过了,关于那些死在她、以及她手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只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在初雨晴下手前,由于所谓的证据不足,没有一个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既然该死之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我家雨晴杀了他们,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她又有什么错?” 其实初雨晴在c国做过的事,也未必全是像我说的,只不过被我春秋笔法了。 龙天胜听完徐卫的叙述,皱眉摇头,觉得这个徐卫还是有点年轻:“太幼稚了。” 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灭,似乎也踩掉了和徐卫的友情。 岳山能和徐卫踏上同一条战线,不客气的说,他跟徐卫算是荣辱与共,一条船上的蚂蚱,徐卫之前有些小事情,可都是他给擦的屁股。 为此,当徐卫说完这段话后,他走近两步,拍了拍龙天胜,说道:“我觉得,徐卫说的没错。” 龙天胜一怔,怒目圆睁,低吼道:“老岳,你可别犯糊涂……” 第272章 我是邓常山 岳山不理龙天胜的“挽救”,原地转着圈子,续道:“仔细想想,这天底下,有多少恶人逍遥法外,不正是因为我们c国目前的法律,不健全导致的吗? 很多事情,别说徐卫说的那些了,就我这三十多年来的经历,不说听过的,就我战友、朋友等等,发生的那些不公平的事情,难道还少了吗?” 他说到最后,情绪也跟着话语的深入,而激动起来。 我本来还以为岳山跟龙天胜一样,会像傻逼一样劝我“回头是岸”。 此刻听到他如此说,心里便觉着:“都说底层才能体会人民苦难,我的岳哥,不愧是我的岳哥。” 心里给他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龙天胜懵了——他通知完徐卫后,接着就通知了岳山,本来想着让岳山说服徐卫不要做傻事。 等他听完岳山这番慷慨陈词后,才发现,很明显岳山这是准备站在徐卫这边了? 刚才他看岳山过来,之所以靠近岳山这边,的确是考虑到:“岳山跟徐卫,比我跟徐卫熟,等下徐卫要真敢动手,我制住岳山,想来,我要想活命,还是不难的。” 只不过,龙天胜还抱有一丝希望。 他想:“岳山毕竟是正经同志,应该不会犯原则性错误。” 龙天胜大意了。 他低估了人民群众的苦难。 岳山说完那话后,三个人都沉默了。 我沉默的是:“要是我真把龙天胜杀了,那么,也就间接牵连了岳山,岳山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他卷进我的事情。” 良久,龙天胜最先开口。 只听他振声道:“不管怎样,国家有国家的法律,容不得任何私人所谓的江湖行为,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法不容情,这是铁律!” 我跟岳山还想说些什么,龙天胜摆了摆手,指了指我,厉声道:“你今天哪怕说破大天去,我也不可能让你把这女人带走,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他这话,已经丝毫不留情面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我做着最后的心理斗争,“大不了,我把家人以及我的那些女人,全部接到没有和c国签订引渡条约的国家去,大不了,我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就是了。” 计议已定,我大喝一声,一把将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的岳山,推开老远,提起体内真气,一个疾步,窜到了龙天胜身前尺许,飞起右脚,冲他的心口,猛踢过去。 却在此时,龙天胜的电话响了。 这个电话铃声,将我们三个同时惊到了。 我下意识硬生生地,收回距离龙天胜心口寸许的右脚,寻思:“就让他临死之前,打这通电话也无妨。” 只见被我那一脚惊出一身冷汗的龙天胜,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接起电话,说道:“喂?” “我是邓常山!”苍劲有力的声音,听得龙天胜忍不住身子一震。 起初龙天胜还愣了两秒,寻思:“邓?……” 接着,他便失声叫道:“啊……是,局长?” 他听出这打电话的人是局长后,当下就意识到不好了。 只听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徐卫在不在?” “什么情况,局长日理万机,怎么连徐卫也知道?”龙天胜立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徐卫,怎么会惊动局长,难不成他俩有啥特殊关系?” 我跟岳山在龙天胜身旁五六步的距离,看到他面色凝重,都在猜测:“这到底是谁呢,竟然叫龙天胜如此看重?” “他妈的,老子问你话呢?” 老局长很生气。 “啪~”,龙天胜一个立正敬礼,赶紧回道:“报告局长,他……他……他在我边上。” “局长?”我跟岳山同时一愣,随即明白:“看来这让龙天胜敬重的声音,是什么局长……局长?政安局局长?” 想到这里,我隐隐觉得:“局面,似乎有缓和的余地?” 我寻思着这些事情,只听龙天胜对着电话说话的声音,越发严肃恭谨:“是……是……好……好好好……” 龙天胜将电话扔给我,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局长找你!” 我好奇我这么一个小卒子,有什么本事让局长关注我? 接起电话,恭谨道:“局长好,我是徐卫。” 邓常山吁了口气,寻思:“龙徐二人的声音听起来,虽然都有些微微发颤,但很明显,两人还没有……” 说道:“是这样……” 我一个字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听明白后,凝重的面容,渐渐舒展,“啪~”一个立正,振声道:“请局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岳山看徐卫的神色渐渐舒展,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心想:“好险!这电话,来的可真及时。” 早些时候,c国国家航天中心发射的问天1号载人航天器,本来按照预定计划,完成简单近空探索任务后,按照推算,当在今天09:10分-09:30分,安全着落c国北疆,一人迹罕至的地方才是,可众位领导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位名叫卫立的宇航员的消息。 这下子,整个高层有些不淡定了。 c国领导人第一时间赶到首都市航天指挥中心,查明情况后,亲自向政安局局长下达命令:“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到卫立的下落!” 接着,政安局常务会议上,邓常山力排众议,力保徐卫,只要他能找到卫立,政安局便会答应他任何要求。 “要求,开玩笑,我好不容易能跟局长说上话,我还敢提什么要求?” 我听明白局长的意思后,一个劲说我没任何要求。 可局长却说:“你的情况,我都清楚,我已经跟小龙正式下达了命令,叫他不要再插手你的事情,包括你的女人,至于,她所犯的过错,我也有所了解,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卫立,这些,都不是问题。” “人大领导都说这话了,我再端着也不合适。”我心里暗喜,嘴上说道:“谢谢领导,我这就买最早的一班飞机赶过来……” 第273章 虚空,唯我独尊 “好,我早听说咱们局有你这么一个青年才俊,呵呵,从你说话的语气,我能听出来,你这小子,不简单。” 当我说完“保证完成任务”后,接着说自己马上赶过去,只听局长道:“事态紧急,我派过去接你的飞机,已经降落在北苑机场了,估计……” 便在此时,邓常山的电话里,隐隐传出三人说话声:“请问你是徐卫吗?” “我是!”我答道。 “这位就是龙天胜龙组长了?”刚进来屋子的这人,并不熟悉龙天胜。 龙天胜道:“是我。” “是这样……” “听到了,”邓常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对徐卫说道,“你现在把电话交给小龙。” “是!” 这时候,昏迷已久的初雨晴,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三个人,以及电话里苍老的声音。 至于岳山,她在之前跟徐卫的交谈中,听说过,但没见过。 此刻看此人相貌堂堂,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但她看到这人站在徐卫边上,心想:“大概是徐卫的什么重量级朋友。” “我……,”初雨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冲徐卫喊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将电话扔给龙天胜后,听到初雨晴喊我,赶忙跑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里,说道:“没事,你刚才困了,睡了一觉。” “那我怎么觉得自己脖子酸酸的呢?”初雨晴有些奇怪,这情况下,她还能睡得着? 她狐疑地盯着徐卫,再仔细查看着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势。再看看龙天胜,同样毫发无损,她迷糊了:“我记得,我记得昏过去之前,看徐卫那样子,不是说,不是说……” 刚晕过去不久时,初雨晴还有些意识。 初雨晴仔细回忆着,隐约记起:徐卫说的那些话,为了她不惜牺牲一切的那些话…… 她感动了。 “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头埋在徐卫怀里,一时间涕泪横流:“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这会儿也都想起来了,谢谢你。” 我为了让初雨晴心情平复,于是开着玩笑:“那你拿什么谢我呀?” “呜呜呜……” 初雨晴一边哭,一边想着:“本来我就对你,对你,这家伙有感情,虽然觉得这人有点花心,有点色色的,但没想到,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为了救我,不惜跟组织翻脸。” 哭了一小会儿,听到徐卫说拿什么谢他时,她笑了。 初雨晴在徐卫衣服上蹭了蹭鼻脸,带着眼泪,仰头笑道:“钱,你不稀罕,我能给你最真挚的感谢,就只有我了。” 说到最后,饶是一向视男女关系为洪水猛兽的初雨晴,也不觉动容。 “徐先生,我们可以出发了。” 说话的人叫陆宇。 我知道,他能说这话,说明他已经给足了我面子,叫我在这儿儿女情长。 “行了,逗你的,”我释怀一笑,“你先跟我哥哥。”指了指岳山,又看着初雨晴,说道,“就这位岳哥哥,让她把你送回2701,等我回来。” 说完,跟着陆宇径直出了门去。 ………… 从北苑机场出发,直飞了大约四五个小时,这才到了北疆和邻国的交界地带。 下飞机的,只有我一个。 明面上,官方不能有一个人露面。 为的就是以免走漏消息,被心怀不轨之国家或什么极端分子,利用这个从而煽动民意。 高层考虑的还是周全。 我这边一下飞机,就按照在飞机上,邓局长给我的模糊指示,几番“探查”下来,来到了一处密林之中。 进林子前,最后一次补给时,邓局长亲自跟我通了电话:“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卫立,一定要给我活着带回来!” 这会儿,我已经在密林中,走了十来分钟了,局长这话,仍言犹在耳,不断回荡在我脑海中。 即使邓局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光是宇航员降落在地,神秘失踪这么简单。 刚才补给的时候,我已经把整个林子,再次搜索了一次,同时,通过时空画面,已经找到了那名叫做卫立的宇航员所在的地方。 “找到”卫立时,同时在他身边,也发现了与地球人相貌,有着明显差别的四五个…… 额,怎么说呢,以前我一直不相信有外星人这回事,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对这种事情的认识,也渐渐全面。 此时此刻,我在密林中犹如安了导航一样,快速地穿梭前进。 但,至于等下到了地方,我该怎么跟那些外星人用哪国语言交流? 难不成,得用手语不成? 还有,也不知道这帮外星人的脑电波,能不能被我的读心术读出来? 来到卫立被扣押的地方时,我身上的衣服早被划得七零八落了,布条絮絮,迎风飞扬。 这时候,我距离卫立,还有一公里。 但是,脑海中却接收到了一道声音:“报告队长,发现地球人正在朝我们这边靠近。” 嗯,是英语。 看来这帮外星人连英语都会。 走了几步,那道声音又传了过来:“前面穿着破烂的小孩子,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下意识用意念回道:“我是旅游爱好者,跟队伍失去联系了,我只想走出这片林子。” 外星人a看着这回复,有些惊奇,想:“之前的研究不是说,地球人根本只能用嘴说话吗?什么时候也可以用意念了?” 叽里咕噜的,跟其他同伴商量了一会儿,于是对朝他们走过来的那名“旅行者”,用电波说道:“走出林子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你只需要转身,朝现在相反的方向,直走就可以了。” 我心说:“以前看那些地摊杂志说,外星人一个个都很聪明的样子,看来,那些杂志总算说了点真话。” 脑中回道:“好的,谢谢。”朝前行进的双腿,却没做任何停留。 我知道:这帮外星人怕是发现我的目的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我已经来到了距离“卫立”一百米的地方。 是的,当我知道这帮外星人可以接受到的脑电波后,我下意识用起了道法天术,最高修为之“唯我独尊”之术。这道功法,可以将我置于虚空之中,从而不被任何探测器捕捉到,但同时却能捕捉到任何生命特征。 第274章 卫大哥,您这脑洞可真大 这“唯我独尊”术,我是在出院后,那次跟张九传交流当中,他告诉我的。 那本《天一道法录》上,没有明确记载还有这门功法,这玩意儿其实是隐藏在各种天术、地术当中的。 只要拥有了道法三气,就可以结合天术、地术,所有功法,从而自动生成这个“唯我独尊”术。 我一开始还担心这玩意儿不适用于外星人的设备呢,没想到竟然也管用。 总之,直到我又向前靠近了五十米后,我的脑电波里,仍然没有接收到任何有敌意的电波。 当我出现在那帮外星人面前时,那帮家伙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一个个叽里咕噜的,一阵嘈杂过后,我有点不耐烦了。 就这么用中文冲他们说道:“喂,你们这帮外星人,快把我朋友放了,不然的话,嘿嘿。” 只听其中一个外星人听完后,明显生气了,叽哩哇啦的,跟同伴如此那般手舞足蹈地说了几句后,转头对我用中文说道:“不好意思,我们需要你的朋友帮助我们做一个实验,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朋友的,等我们做完实验,就把你朋友送回他该在的地方。” 我一阵错愕:“刚才脑电波交流时,我跟这帮外星人用的都是英语。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中文也会说。” 我信你个鬼! 谁知道你们要怎么折腾卫立? 我当然不信啊。 于是冲那名跟我对话的外星人道:“我们地球人,跟你们外星人的实验,能有什么关系?” 那外星人道:“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 我说话之间,已经探明了这几个外星人所有的战力:竟然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还想着,这所谓的地外文明,搞不好有什么高科技,还挺担心呢。 至于为什么这帮人不是我的对手这回事儿,我一时也搞不清楚,只好等事情了结,回去再问问老张了。 虽然我已经探明卫立的生命体征平稳,没有生命危险,并且演练了一遍带卫立逃走的情景,结果很满意。 不过,他说有关系,还说关系重大,于是,我就有些好奇,问:“还关系大了,那你到说说看,有什么关系啊?” 那外星人倒也耿直,两手一摊,说道:“我们星球上,有一件很重要的研究,因为星际航行时,这个研究成果的一部分,一部分掉落到了地球上,一部分不小心被你这个朋友获得了,所以,需要借你朋友一用,你放心,我们拿到我们的东西后,自然会将你朋友放还。” “说的有模有样的,你以为我会信?” 我仔细把这外星人的话记了一遍,然后白眼上翻,回道:“借?你说借就借?你们那个星球都不懂得人际交往的礼仪吗?” 那外星人道:“我们不需要。” “这玩意儿,真够实诚的。” 我提高了嗓门,道:“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话音刚落,我便感受到一阵无形电波冲我袭来。 原地一个纵跃,刚跳到空中,只听身后“嘎啦”一声,一棵足足一人粗的大树,被拦腰折断。 我回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寻思:“刚才探查的,对方的战力,不是在我之下吗?怎么?难道情报有误?” 我用起凌空术,就在半空中,直接运起道法三气,双掌外翻,右掌在上,左掌朝下,爆喝一声:“着!” 道法三元气波,瞬间就将眼前的五名外星人,轰得只剩渣渣了。 “我草,这么牛?” 我也是一时情急,看这帮外星人一言不合就开打,用起道法天术中一个普通秘术“道法三元气波”。 这是我第一次运用这个功法,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强大,就连我也被震惊了。 更何况…… 一个像碟子一样的飞行物里,卫立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准确的说,他是被刚才徐卫的“道法三元气波”所震醒的。 迷迷糊糊地,趴在窗户上,往外一看,一地的像人一样的死尸,冒着绿色的血液,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他惊呆了。 他想起自己刚一落地,就看到了五名通体绿色,眼睛大的出奇、像人一样的站立物。 卫立下意识想跑,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分毫。 然后那帮绿人,就把他带上了飞行物。 他在彻底昏过去前,基本确认了,这就是自己以前学习宇航知识时,老师们像玩笑一样提到过的外星人。 没多久,他便昏了过去。 此刻看到这场景,一时弄不清状况。 他再朝远处一看,发现有个年轻人站在那儿发呆。 下意识地,冲出飞行物后,冲那年轻人喊道:“喂,是你救了我吗?” 我使出移形换影术,瞬移到卫立前方三步,站定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稍息,立正,朗声道:“政安局十级观察员徐卫,向将军报道,请指示!” 本来按照常规,等卫立安全返回后,这少将军衔是没得跑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卫立一个激动,眼眶湿了。 如果没有这个徐卫,别说少将了,自己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鬼知道那些外星人绑架自己,是要做什么呢? 卫立与少将,这情况是邓局在我出发之前,跟我说的。 是以,我以对少将的礼仪,对其敬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 卫立定了定神,也回了我个军礼:“士官辛苦了。” 十级观察员,虽说是政安局编外人员,但如果转正,那也会被授予士官军衔的。 因此,卫立在感谢的同时,才如此称呼徐卫。 他敬完礼,刚想迈步朝徐卫走过去,突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我眼疾手快,将卫立扶起,问道:“感觉怎么样?” 卫立激动道:“没事没事,应该是坐太久了,可能有点腿麻。” “噗嗤~”我回道:“卫将军还挺幽默。” 卫立在我的搀扶下,试着走了几步,笑道:“伟人不是说了嘛,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嘿嘿。” 又试着走了一会儿,觉得血脉通畅了,卫立放开徐卫搀扶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迈步朝密林外走去。 走了一会儿,我随口提到,说也不知道那飞行物,跟咱们的航天飞机有啥区别。 卫立听到这里,突然停住,说道:“你说。”他回头看看那还能看见的飞行物,道:“要是咱们把这玩意开回去,上级会是什么反应?” 第275章 生产队的驴,好歹也给口糠谷 “这……,”我心说您这脑洞可真大,这玩意儿怎么开?我会?还是你会?问道,“卫大哥,你不是开玩笑的?” 我话没说完,人卫立已经跑到了那飞行物下面,冲我招招手,一脸兴奋,道:“我先上去试试。” “哎……”我拦都拦不住。 我走近两步,站在那飞行物不远处,仔细透视着那在飞行物上,一顿操作的卫立。 只见他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又陷入沉思,一会儿又豁然开朗的样子…… 不多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那飞行物下面出现一圈绿光,飞行物跟着凌空而起,驾驶室里的卫立,还冲我竖着大拇指。 我人都傻了——还真给他捣鼓成了? 心说:“不愧是宇航员!” 我只好愣愣地冲卫立,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卫立嘿嘿笑着,脑袋探出舱门,冲徐卫喊道:“还愣着干嘛,上来呀。” “…………” 我上到飞行物上后,贼忒兮兮地对卫立说道:“哥,你是不是没少看古装剧?” 卫立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按钮,一边回道:“小时候看过一些,怎么了?” “怪不得您刚才那手势,那么熟练呢?” 卫立操作完毕,突然一阵摇晃。 操作室的画面中,显出一幅图像——是一副小型民航飞机模样的图像。 卫立很满意,他回头看看徐卫,看徐卫那嘿嘿贱笑的样子,想起他刚才说的什么古装剧,眼珠一转,便即想到徐卫在笑什么。 蒲扇般的大巴掌就拍到了徐卫肩上,说道:“你小子,我那是兴奋,叫你也来感受下,没想到你会想到那方面,我看呀,是你平时没少看才是?” 我一个吃痛,“哎呦”一声,嘿嘿笑道:“我,我可是好孩子。” “哈哈哈哈……” 卫立也不知道怎么一阵操作,将这碟状飞行物的外形,给变成了一个跟普通民航飞机的样子。 飞行物摇晃一阵子后,便稳定下来。 我还以为是飞行物出发前的动作呢。 指着那图像,问道:“卫大哥,这图啥意思?” 卫立道:“这就是我们现在所乘坐的载具。” “嘎……” “啥?”我两只眼睛瞪得跟牛铃一样,茫然问道,“你说啥玩意儿?” 卫立哈哈大笑几声,说道:“我刚才简单操作后,发现这玩意不是一般的高科技,竟然拥有可以随时改变外形的功能,怎么样,厉害?” 我还没弄明白:他好好的,干嘛要把那么好看的飞行物,弄的跟乡下土飞机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愣愣不语。 卫立看徐卫仍有些呆傻,便笑着解释说:“你是不是傻了,我是说过,要把这玩意儿开回去,可你想过没有,就这么开回去,别说我国了,就是全球各国,恐怕马上都要开始报道了,那时候,上级还怎么研究?” “我……” 我心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跟着打个哈哈,笑道:“还是卫大哥想得周到,哈哈。” 这哈哈之声,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卫立也不在意,认真操作着“飞机”,不知他按了个什么按钮,嗖地一下,这玩意儿一下就,来到了位于西僵原河走廊西端的航天基地。 下飞机后,卫立跟我说了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 我一听,咂舌不已,说:“就这么嗖一下,就,就就,就……” 我很快调出时空画面,查了一下,刚才所处的地理位置,距离现在,足足两千公里,就这么嗖一下,就到了? 玩儿呢? “哈哈哈哈……”卫立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 他只是按照驾驶航天飞船的经验,就那么一通操作,输入了一个目标地,并且将飞行档位调到最高,就到了这儿。 本来按照规定,我跟卫大哥没法互留联系方式的。 后来,还是我软磨硬泡,邓局跟航天局的领导这么一说,这才要到了卫立的电话。 坐专机回到政安局位于首都市的办公地后,我跟邓局长将此行的整个过程,详详细细地做了一个汇报。 邓局长听完,很是高兴。 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过去倒了杯白开水,递到我手上,说道:“我早说过,你能行,哈哈,这下子,你在同事们面前,可长了脸了。” “同事?”我寻思,我不是编外人员吗,怎么还同事起来了?茫然问道。 “对啊,”邓常山道,“你完成了这个一级任务,正好可以把这个当做你,正式成为我们政安局的投名状,额……是申请书。” 邓常山,人如其名。 果然有一种常山赵子龙的豪迈。 他发现自己说话有些不合适,随后才改口说申请书。 我抿嘴笑笑,吐了吐舌头,说道:“您不会跟我开玩笑呢?” 正式?那跟编外有啥区别? 我之前编外,不也忙前忙后?还没有工资。 只见邓局坐回原位,呵呵笑了几声,端起桌子上的小茶杯,抿了一口,爽朗笑道:“我一局之长,能开这种玩笑?” “啊这……” 我有点蒙了,我以为就是个普通任务,没想到,这老邓这么正式? 想想:之前编外都那么忙,那这正式入了职,岂不是更忙?或者说,比起以前,更碍手碍脚? 问他:“那,邓局,您能解释下,这个正式和编外,到底有什么区别?” 邓常山谁啊,一看那徐卫眼珠提溜乱转,就知道那小子在想什么。 说道:“你放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做你的事,我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让你出手的。” 那这还差不多。 我心里一笑,又问:“那既然没区别,我不如就一直做编外多好?” 邓常山道摇头笑笑,说:“这你不懂了?如果是正式,那就有晋升可能。” “晋升?”我有些感兴趣了,“这么说,我以后有工资了?” 邓常山哈哈一笑,说道:“你是特殊身份加入的,虽然也算正式,但跟一般正式的政安局人员,还不一样。” 这意思,就还是没工资呗? 我又泄气了,小声嘀咕着:“生产队的驴,好歹也给口糠谷,您这……” 邓常山听力敏锐,听到了徐卫的嘀咕,笑道:“你小子,你的情况,我能不清楚?” 说着拿起桌上一份文件,往那一拍,依旧笑得很和蔼,说道,“看看,这是对你最新的政策。” 第276章 辣姐美厨娘 我好奇站起,拿起文件看着。 这文件内容倒也不多,除了常规的规章制度外,一段醒目的、被红笔圈起画了重点的话语,吸引到我了。 这话说:以后,上级不会再干涉你的财务自由。 “啊哈哈哈……” 我一蹦三尺高,像孩子得到个心爱的玩具那样,冲老邓眨眨眼,大笑道:“这玩意好啊,哈哈哈哈……” 邓常山笑了:“这徐卫,呵呵,有点意思。” 他等徐卫“欢乐”完了,说道:“怎么着,现在还要工资吗?” “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忙摆手,“有这个条例,我还要什么工资,哈哈哈哈……” 当然了,我并没有得意忘形,得到好处,咱不也得投桃报李不是? 于是,合上文件,郑重其事地看着邓局长,说道:“局长放心,我要那么多钱一个人也花不完,我保证,以后如果再有什么意外之财,咱俩,嘿嘿。” 我右手在我和邓常山之间来回摆了摆,说道:“咱俩三七分,您看咋样?” “哈哈哈哈……哎呦,不行了,我这,我这老腰……哈哈哈哈……” 邓常山被这逗逼整得,都快笑岔气了。 缓过劲来,这才说道:“你可拉倒,国家不缺你这点钱,只要你别用在邪道上就行。” “得嘞!”我一个立正,跟邓局长敬了礼。 ………… 从局长那儿离开后,我被一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带到了一处老院子。 老院子不大,看上去很朴素。 只是,坐在院子里的人物,却一点也不简单。 正因如此,正因为我知道那中年男子将会把我带到这儿,将会让我见这位人物,我才没有犹豫的跟他过来。 我跟这位人物的谈话,一直持续了一个下午。 虽然离开时,我有些步履沉重,但,总体上讲,我还是很满意他对我的嘉奖——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在首都市随便逛荡了一会儿,眼看,天慢慢黑了下来。 当我的思绪回荡在那会儿,替初雨晴开脱时的情景时,电话响了。 很合时宜的,是初雨晴打来的。 “你,今天还能回来吗?” 初雨晴后来清醒后,隐约从龙天胜电话中得知,徐卫是又去出任务了。 她有点担心他。 电话一接通,她便忙不迭问道。 我笑了笑,回道:“嗯,我看看时间……”,看了时间顺便看了下机票信息,说道:“现在是5点40分,最快的一班飞机是7点,我这儿……” 便在此时,我突然感到有一辆警用摩托车朝我“飞”过来。 我定睛一看:“老邓?” 邓常山摘下墨镜,朝我一招手,哈哈笑道:“上车!” 我木然地坐上后座,先跟初雨晴说了句等下打给她,然后问老邓:“邓局你这是?” 别看邓常山一把年纪了,但驾驶起摩托车来,跟年轻人基本没什么区别,只见他穿梭来往,好不拉风。 由于骑得很快,风太大,邓常山没听清徐卫说什么,只大声说了句,“等下到了再说!” 嗯,在略显拥挤的城市道路中,摩托确实很快。 不过半个小时,这老邓就给我送到了机场。 等我下去后,邓常山双脚撑着地面,从怀里掏出一张机票,说道:“拿着。” 我拿过一看:“嘿,您咋知道我,我要,嘿嘿。”我没好意思在领导面前儿女情长。 邓常山哈哈笑道:“领导那会儿跟你谈话时,感动于你情深义重,也听你说想尽快回去跟她团聚,这不,亲自打电话给我,叫我帮你订好机票,再给你送到机场。” “领导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咋还为我这事儿,嘿嘿,多不好意思。”我低头浮踢地面,嘿嘿笑道。 邓常山看着憨态可掬的徐卫,拧了拧油门,挂上了档,说道:“我这就得回去了,还得跟领导当面汇报呢。” “哎……”我还想说让他替我跟领导说声谢谢呢,人早没影了。 这老头。 我摇头笑笑。 看着机票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起飞。 “还好,在机票折里,还有一张v卡,来得及。” 拿起电话,跟初雨晴拨了过去:“7点10分去机场接我。” 却听初雨晴说道:“我这会儿忙着呢,雨兮有空,我叫她去接你。” 我纳闷了:“什么情况?” 她声音,明明殷切之情尽显,但却叫雨兮来接我? 直到我回到2701,看到满桌子的菜肴后,这才有些明白。 来到餐桌前,我闻着餐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味,问还在厨房忙活的初雨晴:“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 拿起筷子,刚想夹一块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呢,却被初雨晴拿起灶台上一片叶子,掷了过来,笑骂道:“洗手了没?” “嘿嘿。” 突然变得如此温柔贤惠,这倒叫我有些不太适应。 这辣姐,嘿嘿嘿。 初雨晴怎么会突然做饭呢? 就算她想感谢我,也不用变化这么大? 总不能,不过一天时间,她就突然学会做饭了? 我可记得清楚,当初在三河县国棉十三厂小区时,她可是连菜也不会洗的。 而这一年多来,她干了什么,我那会儿救她之前,可是探查的一清二楚。 不是这里有任务,就是要去那里游玩,她哪儿来的时间学做饭。 再说了,就算有,她这性子,能耐得住? “奇了怪了。” 我洗完手,坐在餐桌上,看着那除了红烧肉,还有其他几道我最爱吃的菜,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什么味道呢? 是……阳舞的味道。 “哎呀,”我一寻思,“这位辣姐该不会是,让阳舞做的,她现在搁那儿有模有样的,其实,只是在做些收尾工作?” 虽然猜到了一些,但,我不打算破坏这氛围。 毕竟,经历生死的辣姐,我倒也有意成全她一番。 等她收拾完洗完手,坐到我对面后,我从酒柜上随便拿了一瓶红酒,给她倒满,说道:“辛苦了。” 初雨晴无限感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抿了抿嘴,用那跟萧雨兮学了老半天、才学了个勉强的腔调,动情说道:“徐卫,谢谢你。” “我滴个乖乖。” 初雨晴这种突然细腻的声音,给我听得……很不适应。 第277章 每一个女人,我都真心真意 我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的米饭上,柔声道:“雨晴姐,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徐卫!”初雨晴突然变了脸,暴喝一声,怒目圆睁,“我好容易跟雨兮学了老半天,才学会这腔调,你,哼!不识抬举!” 我放下筷子,来到初雨晴背后,身子一低,下巴抵在她肩上,向她耳朵里吹了口气,腻声道:“雨晴,你还记得我上午临走时,你的承诺吗?” 徐卫这几句话,极具温柔,他的声色本来就细,不同于寻常男孩子,这再一加工,好家伙,直给初雨晴听的,浑身酥麻。 她沦陷了。 她记得她的承诺。 她想起那个承诺,不由自主地,侧头就吻向了徐卫。 直到,两人肚中都开始抗议,这才相视而笑,依依不舍地分开。 吃完饭后,我跟初雨晴来到了楼下散步。 像寻常家庭那样,一边走,一边互相说着彼此有趣的事情。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初雨晴为何一直痛恨男人。 不过是寻常老套的男生劈腿的桥段。 两个人绕着小区的大花坛,走了一圈又一圈,说了很多往事。 说到彼此相识,说到彼此相知,说到彼此并肩战斗,说到…… 两个人话赶话地,不可避免,就说到了阳舞。 初雨晴站定,拉起我的手,嗫嚅道:“我,我跟小舞本来是好姐妹,没想到我,我。” 我凑近用嘴堵着,不让她说下去。 “唔……”初雨晴感受着徐卫温热的嘴唇和舌头,双手不自觉在徐卫后背游走着。 两个人越吻越投入…… 忽听得一声喊:“徐卫,你在……” 这儿呀没说出口,随着喊声又走近两步,萧雨兮才注意到,被徐卫挡在身后的初雨晴。 两个人都熟悉这声音,蓦地分开,均觉尴尬。 萧雨兮走上前来,嘻嘻笑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咯,嘻嘻嘻。” “雨兮!”初雨晴娇嗔道,“没大没小!” 我左手拉着初雨晴,右手拉着萧雨兮,三个人就近坐到长椅上。 坐下后,初雨晴一时有些放不开,向外边挪了挪,啐道:“不害臊,还左拥右抱,我就知道你们男人……” “唔……你……你放开我……雨兮在呢……” 初雨晴毕竟确定自己心意不久,不像萧雨兮那般自然,对于在外人面前亲密,她还有些不适应。 我放开初雨晴,看看萧雨兮,右手揽在萧雨兮腰间,想起她不是说最近都不会来2期嘛,怎么会突然来找我,笑问道:“怎么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右手在她鼻尖儿上刮了一刮。 萧雨兮轻巧躲过,笑道:“下午我听人说,学校来了个樱花妹妹,好像到处找你呢,嘻嘻。” “什么樱花妹妹?”我下意识问道。 心里嘀咕:“樱花妹妹,我认识的樱花妹妹,也就一个……山下美雪?她好好的……哎呀……” 我想起了,之前陈轻月跟我赤裸相对时,那美雪就跟我打过电话,后来,后来特斯巴跟我要钱时,也说过这事儿。 只是,这不是这学期快结束了嘛,就不能等开学后再来? 萧雨兮嘻嘻笑道:“听说是从j国转学过来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一琢磨,从j国转学过来的樱花妹妹,那也不一定是山下美雪啊,于是问道:“那你咋知道她是来找我的?” 萧雨兮想起学校里流传的、关于樱花妹妹万里寻夫的传言,失声笑道:“那个樱花妹妹来到学校找你,专门询问关于你的消息,也不知怎的,樱花妹妹万里寻你的消息,就这么在学校里传开了。” 我心惊不已:“看样子好像真是美雪?毕竟我在j国可就认识她这一女的,额……虽然还有高桥直子,但直子那年龄……如果真是山下美雪的话……这小丫头,来也不打个招呼。” 转头看看初雨晴,额,这姐姐好像生气了? 萧雨兮说着看了眼一旁的雨晴姐姐,吐了吐舌头。 初雨晴寻思:“我这刚确定要跟你好,你这家伙,这就又有了新妹妹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醋意渐起。 右手在徐卫胳膊上使劲一掐,然后站起,瞪着徐卫,怒道:“樱花妹妹万里寻夫,好感动的爱情故事啊,呵呵!” 说完就要走开。 我赶忙起身,拉住初雨晴,道:“别误会,你先听我解释。” “别碰我,”初雨晴说着生气的话,人却坐了下来,娇嗔道,“我不想听!” 不想听,却没见她捂住耳朵。 我知道,初雨晴不是个爱胡闹的女孩,她其实是想听我解释的。 于是,我就将那次j国之行,简略地跟初雨晴讲了一遍。 当然了,关于我和山下美雪的暧昧,当然是只字不提。 说到山下美雪时,我只说“她死了父亲,孤苦伶仃,我就叫我的人,在那边照顾她”。 初雨晴半信半疑,看着徐卫,想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她知道萧雨兮的特殊能力,于是探身,隔着徐卫问萧雨兮:“雨兮妹子,她刚说话的时候,你有读他的心吗?” 萧雨兮读了。 不仅读了,而且还读出了徐卫故意隐瞒、关于他和山下美雪的暧昧以及…… 但,她不会说出来的。 这也是徐卫于众多女人当中,最是喜欢萧雨兮的原因之一。 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的女人,总是能讨得男人欢心。 萧雨兮看似不争不抢,与徐卫仅有的几次交合,都是徐卫主动找的她。 她虽然不会说实话,但是为了打消初雨晴的念头,多少还是得说一些。 只不过,她很懂事。 她虽然提及了,徐卫隐瞒跟山下美雪更多的细节,讲了相比徐卫刚才说的,更丰富的内容,但说的时候,却滴水不漏。 初雨晴听完萧雨兮的话,这才信了几分。 她叹口气,摇摇头,睨了一眼徐卫,说道:“哎,我总算理解梅潇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初雨晴这说的是地震那天,梅潇和陈轻月闹矛盾的事。 我心下惭愧,左臂搂紧初雨晴,歉然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连梅潇,现在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你放心,我对天发誓。”我举起右手,手指向天,信誓旦旦道:“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真意的。” 第278章 家和万事兴 初雨晴初听徐卫说这话,真是觉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怎么徐卫把他的渣男行径,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还脸不红心不跳?” 但是转念一想:“他说我知道他的情况,自然指的是他身上的异能,至于我能不能接受,哎……” 我看初雨晴重重叹着气,忙问:“怎么了,你不相信?” 初雨晴木然道:“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 内心里,初雨晴多少有些无奈: “徐卫是自己当初“选定”的最佳结婚对象,虽然现在听起来,他花心、女人多,渣男,但是,一来徐卫的确优秀,在那次国回来后,她其实内心里早就做好了,跟徐卫厮守终身的想法;二来,就是今天早晨那会儿,他说的那些话,是个女人都会感动? ‘哪怕让我瞬间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也不会眨一眨眼,但是,我绝对无法承受失去她的代价!’”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 徐卫为了她初雨晴,视死如归的决绝,她怎能感受不到呢? 虽然要她立马就从内心里接受,接受徐卫女人多的现实,她做不到。但这些事情总体想下来,她还是有些松动了。 就像当初梅潇心思松动一样。 “呜呜呜……” 想着想着,不自觉就靠在徐卫左肩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雨兮吐了吐舌头,小声对徐卫说道:“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作业,你好好照顾晴姐哦。” 这丫头。 我心里感激。 不知道多少次了,要说起我这几个女人当中,最让我省心的,就是这个萧雨兮了。 不仅懂事,而且屡屡帮我化险为夷。 第一次是阳舞做饭时,我说漏嘴,当着梅潇的面,说自己吃过阳舞做的饭; 第二次是她和我嘴唇碰到一起,面对梅潇的质问,说是双修为我治病,从而顺利和我结合; 第三次是陈轻月,虽说我当时两手各提着梅潇和陈轻月,但,若是没有她前期多番周旋,真不知道我过去之前,梅潇会跟陈轻月搞成什么样子; 第四次就是地震后那段时间,梅潇决定接纳陈轻月后,心理过不去,她也没少开导; 第五次就是现在了——要不是她在我没有提醒的情况下,没有把关于我跟山下美雪的暧昧,说了出来,恐怕我这会儿已经被初雨晴暴打了,就更别提我跟初雨晴继续发展了。 萧雨兮,真是个要命的女人。 一向不争不抢。 这些天来,尤其是我从f国回来后,基本忙的连轴转。 好不容易不多几次有空,我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想去跟萧雨兮温存。 可萧雨兮每次都说,让我先去哄其他女人,她排到最后。 说起来,自地震受伤以来,我这已经有二十来天,没有跟萧雨兮亲热了。 我看着萧雨兮欢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花丛后,摇头笑笑:“必须尽快找时间,给她好好补偿补偿。” 我这边神游物外,初雨晴已经渐渐止住哭声,但她上身,已经从我肩头滑落到了怀里。 她抽泣的身体,已渐渐平复。 闻着怀里别有一番韵味的初雨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不觉心头一酸:“雨晴这性子,最是刚烈,想想她这性子,以后要怎么跟我的那些女人和谐共处。” 想到这儿,我一个头两个大。 低头轻轻吻着她脸上那些泪痕,柔声道:“雨晴,你睡着了?” “没有。” 初雨晴只是哭累了而已。 她想到自己的委屈,想到以后要跟众女分享徐卫,作为女生,一时间难以接受也属正常。 听到徐卫问她,左手一抹泪痕,抬起头来,盯着徐卫,看了好一会儿,蓦地里,“噗嗤”一笑,道:“你这个坏蛋,坏的彻底,又好的要命。” 我听着她这前后矛盾的话,心知她说我坏指的是:女人多; 至于好的要命?大概是之前面对龙天胜和她二选一时,做的那个决定? 低头又是一个长长的吻。 直到感受到徐卫身下异状,初雨晴这才坐起身子,捏了捏他的脸,笑骂道:“你这个大坏蛋!看我今晚不把你榨干。” 便在此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 初雨晴顿时警惕心起,她还以为是徐卫别的女人来找呢,一把抢过电话,也没看来电是谁,对着电话,提高嗓门,说道:“徐卫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就这样,挂了!” 三河,徐家村,徐忠和家。 晁新月殷勤地给未婚夫徐广夹着菜,看着人到中年,仍然恩爱不减的准公婆,互相夹着肉蔬,听着二老的好心叮嘱,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再过两天,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以后,我跟徐广不仅要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同时也要向二老学习,哪怕满头白发,也要像他们这样,恩恩爱爱,永结同心。” 吃着说着,说着吃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不温馨。 而此时的电视上,播放着有关长京,最新引进的一个国外大型项目。 彭秀莲起身准备去倒点水喝,一瞥眼就看到了电视上的内容。 她看到有关长京的新闻,自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喃喃道:“要是小卫在就好了。” 这话徐忠和第一个听到。 他放下筷子,对徐广说道:“老大,你等下吃完饭先给小卫打个电话,那小子成天忙来忙去的,上次回家到现在,有日子了?我怕他给忙忘了你结婚的事情。” 徐广咽下一口饭菜,说道:“爸,不用,上次他还专门问我结婚日期呢,应该不会……” “你听我的,吃完先打个再说,毕竟他确实很忙,这眼看着后天就结婚了,免得到时他忘了,把你弄的心里不美,又闹矛盾。” 老徐家的传统,家和万事兴,徐忠和忠厚正直,教导自己的一双儿子,也是如此。 吃完饭,徐广本来打算,遵照父亲的意思,跟弟弟通知自己后天结婚的事情,但却被这不明所以得一顿吼,弄的有些蒙了。 他仔细回忆起,弟弟有几次跟女朋友在县城玩时,被自己撞见,大概记得是叫梅潇?那女孩的声音,怎么跟,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不太像呢? “这小子,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女朋友的事?” 第279章 朝三暮四的坏弟弟 尽管徐广心思朴素,思想保守,但他自从被弟弟安排掌管三河的生意后,多多少少,也清楚那些大老板的行径。 对于那些大老板,他没权利批评指责;但是对弟弟,他可不能袖手旁观,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及时纠正弟弟的错误行为。 想明白后,又给弟弟打了过去。 初雨晴挂断电话后,我想着要是刚才打电话这人事情重要,自然会再次打过来。 想起这姐姐刚才说要榨干我,于是站起身来,好笑地看着初雨晴,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要榨干我?” 初雨晴嬉笑着走开两步,道:“你什么眼神,看不起我?” “嘿,”我这可来劲了,上前两步,来到初雨晴近前,左手强硬地将她揽在怀里,哼道:“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就算不用道法真气,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初雨晴还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徐卫的手臂,索性放弃挣扎,转过身来,抬头望着徐卫,嘴角微扬,笑道:“是不是对手,只有试了才……” 知道二字没说出口,“呀”地一声,初雨晴已经被我拦腰抱起,右手托在她屁股上,手腕一抖,轻轻一拍:“明天的课,你是别想上了!” 抱着初雨晴,快步朝2702走去。 没走几步,初雨晴身上又有手机铃声响起。 初雨晴横我在我怀里,不便翻找,索性也不理那铃声,只一门心思地琢磨着,等下到了床上怎么整治徐卫。 却不曾想,那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我下意识朝初雨晴那拉上了拉链、装着我手机的口袋里“瞧”去,发现包括刚才初雨晴吼过的、这一连串的来电是我哥,寻思:“我哥给我连打好几个,说不定是三河的生意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一向稳重的他,也不会……” 想到这里,我身体里燥热的劲头,一时也降了几分。 放下初雨晴,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起问道:“哥,怎么了?” 电话接通的刹那,被我有些生硬地放到地面的初雨晴,自然而然地发出了一声娇呼。 这声娇呼,恰好被一直怀疑弟弟做坏事的徐广,听了个正着。 徐广急了。 吼道:“你这小子,半天不接电话,干嘛呢,啊?” 我有点蒙,捂住电话,跟初雨晴小声说了句“你先上去”,看她嘴里说着类似“我不,我要听”的字型,我只好走开一边,忙欠着身子,回道:“哥,你这是?咋了,谁惹你生气了?” “你说呢?”,徐广没好气道,“你小子,我刚给你打电话,我听接电话那女孩,好像不是梅潇,那姑娘是谁,老实交代!” “什么情况,我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心里疑惑,问他:“是,是我女朋友接的啊,怎么了?” 徐广摇摇头,骂道:“我说你这兔崽子,你女朋友梅潇,她声音我听不出来?老实交代,是不是在长京待久了,生意做大了,就忘本了?是不是这会儿在外面鬼混?” “鬼混???这从何说起?” “哎呀……我哥说梅潇声音她听过,这倒也对,之前在三河,有几次我跟梅潇在城里玩时,确实碰到过他。我记得当时我哥对梅潇印象很好,夸她人长得漂亮,又懂礼貌。” 想到这儿,我有些明白了:“我哥以为我背叛梅潇,所以才生这么大气?” 摇头笑笑,又想:“他要是知道我除了梅潇,还有四五个或者五六个女人,不仅如此,而且梅潇还和那几个女人相处融洽,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这些事情,作为普通人的我哥,他自然想不明白。他只是用他朴素的价值观,来看待我而已。 初雨晴听到徐卫不假思索说,是他女朋友接的时,心里一暖:“当我是女朋友,还算你有点良心。” 再听下去,听到徐卫哥哥说徐卫“鬼混”,不免莞尔一笑,心道:“徐卫哥哥要是知道徐卫的花花草草,不知道要怎么训他了,吼吼,这倒好玩的紧。” 想到这儿,坏心思作祟,突然靠近徐卫正在通话的手机,大声道:“哥,我是徐卫新女朋友,我叫初雨……” “干毛呢?” 这吓得我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初雨晴的嘴。 但,似乎为时已晚了。 只听我哥在电话那边说道:“好啊你,我就知道你小子,人梅潇那么好一姑娘,你不好好珍惜,啊?你小子也学那些大老板、纨绔子弟的臭毛病,不是招蜂引蝶就是朝三暮四,是不是?咱们家多好的门风,让你小子给败坏了,气死我了!” 按说就算徐卫朝三暮四,“换”了女朋友,一般作为哥哥,他徐广也没必要这么生气。 徐广之所以如此动容,其实只不过是他一向朴素的思想而已。 在他看来,两个人相爱,就应该从一而终,虽然也有很多波折,最后结婚的不一定第一个彼此深爱的那个,但,但人家梅潇那么好…… 他又想起自己弟弟自从“跟高叔叔做生意”后,似乎已经渐渐朝着纨绔子弟的歪路上狂奔了,不免对自己的弟弟有些厌恶起来。 徐广看弟弟又半天不说话,以为那小子心虚呢,又道:“你说话啊,你咋不说了,心虚了,被我说中了……人梅潇‘十一’的时候,还来过咱家,在地里帮咱爸妈干了两天农活,到了家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家务,忙前忙后的,你可倒好,十一长假不说回家,就上次回家,啊,就待了不足半天,又回去了,我看你啊……” “哥,我……”我试图打断哥哥的唠叨,但又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此刻磕绊,倒真不是心虚,而是想到梅潇“十一”偷偷去过我家,还没跟我说。 我头疼这些个女人,万一都有样学样,学着梅潇,分别偷偷去我家讨好我爸妈,那可如何是好? 只听我哥又说道:“还说什么新女朋友,我看啊,准是你又勾搭人家小姑娘了,你把电话给那丫头,我跟她说!” 徐广的语气仍然很是分开。 我无语:“哥,你就比我大两岁,人初雨晴可比我大六岁,还喊人小姑娘,可真行。” 第280章 回味初中生物课 我想说些什么,我哥只是不听,一个劲要初雨晴接电话。 初雨晴趁着我发呆,一把抢过电话,嘻嘻笑道:“哥,我是雨晴,你误会徐卫了,其实……” 听到这里,我眼睛瞪得老大,小声跟初雨晴比划着:“别乱说!” 初雨晴接着对电话里说道:“其实我那会儿逗你的,是我遇到点麻烦,徐卫帮我了,我这才为了感谢他,请他吃饭,他跟梅潇好着呢。” 徐广半信半疑,问道:“真的?” “真的。”初雨晴冲我吐了吐舌头。 她忽然转了口风,只是心里爱着徐卫的原因,她也担心徐卫因为自己这次捣乱,而疏远自己。 毕竟徐卫那些女人,无论从出身、长相、身形等等各方面来讲,那比起自己,一个个的,可都不比自己差多少。 初雨晴也算是人精,没几句就把徐广哄得又信了几分她的话。 徐广想着自己这番电话的目的还没说呢,先是跟初雨晴道了歉,然后说叫徐卫接电话。 “你说你,不早说,叫我差点误会了人姑娘,”徐广讪讪道,“是这样,本来我不想跟你再说一次,这不,那会儿吃饭,爸说要我再叮嘱你,怕你忘了我后天结婚。” “嘎……” 原来他那会儿一个劲给我打电话,是为这事儿? 我心里一紧:“别说,日子过得可真快,我记得上次回家时,是梅潇例假来了一两天后,好像是12月10号左右,这一晃,又过去将近20天。” 从手机里翻找着日历,一看:“27号了。” 一想:“正好美雪来了,我肯定得琢磨怎么跟梅潇那边解释,这一来二去日子一耽搁,这我哥要不提醒,搞不好我真给忘了也说不定。” “人呢?”徐广纳闷,怎么那小子又不说话了? 我回过神来,回道:“啊……我在呢哥。”将电话换到另一只手上,说道:“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忘了呢?” 我心里发虚,寻思,不知道那次知道我哥结婚后,跟徐澈吩咐的事情,他有没有做。 随便问了几句我哥关于结婚的准备,挂了电话后,拉着初雨晴朝楼里走去。 到了房间,初雨晴一进门就奔入衣帽间。 我也没在意,想着赶紧跟徐澈问清楚,关于当初我交代给他的,有关我哥结婚的准备。 还好,徐澈在电话里说,他也算跟我哥一起玩到大的,怎么会忘了呢,叫我放心。后天29日,只要我能到场就行。 我跟徐澈通完电话后,感觉有些口渴,从沙发里站起,准备去冰箱拿个喝的。 这一起身,一抬头,刚好看到初雨晴从房间那便,朝我走了过来。 只见初雨晴此时身上穿的是:上身紧身白衬衫,上面两颗纽扣被她解开了,双峰随着她移步,微微耸动,几欲冲衣而出;下身套着一款约摸四十公分长的黑色职业套裙,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左手拖着两本书,右手拿着一个戒尺。 这一身装扮,很明显是照着教师装穿的。 也不知道她手上的“课本”,和那戒尺,从哪儿弄来的? “她曾经是我的老师,两个人曾经偶尔的聊天当中,我也确实说过,关于制服,我最喜欢教师装这回事儿。” 想着以前跟她聊过的事情,再看她此时的穿着,觉得这姐姐可真会拿捏人心。 我右手托着下巴,微微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别说哈,这身装扮,要让梅潇她们穿上,还真穿不出这味儿。” 初雨晴又往我这儿走了几步,扶了扶眼镜,右手的戒尺拍了拍左手的书,媚笑道:“怎么着,现在还敢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嘛?” 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动听。 我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酥麻难当,浑身打个颤,向前迈了两步,嘿嘿笑道:“有点那味了啊。” 欺身上前,一把将初雨晴拦腰抱起。 初雨晴一声娇呼,腻道:“讨厌,就不能轻点~” 她此时的娇媚,却跟之前吃饭时硬演出来那会儿,有着天壤之别,我完全沉浸其中。 在上二楼时,我控制着自己,想着女教师、学生,那自然得有教室不是?于是就将初雨晴抱到二楼书房,拉过一把类似高中时那种椅子,坐了上去。 初雨晴当下会意,觉着既然要角色扮演,那确实得演的彻底。 她嫣然一笑,走到我的书桌后,拉过转椅,往那儿一坐,侧向书桌一边,双腿交叉翘起,露出了黑色职业套裙里的白色内内。 模样姿态,说不出的诱惑。 我喉头一紧,说道:“老师,我们这节上什么课呀?” “我是生物老师,上的当然是生物课咯?” 别说,还真是,初雨晴在我上高三时,教的还真是生物课。 我挪了挪裤裆,尽量舒服点,嘿嘿一笑,问道:“那我们上哪一节呀?” 初雨晴忍着笑意,将课本放在书桌上,随便翻了几页,右手食指中指扶了扶眼镜,娇媚无限地看着我,说:“这一节,我们复习一下初中的生物知识。” 她虽然这么说,可毕竟自己这是第一次角色扮演,一时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茫茫然看着徐卫。 “哦?”我这人一向共情能力强悍,初雨晴快笑出来,我则入戏很快,想起初中生物课,初二时学的那些有关两性生殖知识,于是问道:“老师是不是要讲初二生物时,有关男女的生殖知识?” 我这是提醒她,怎么过渡呢。 虽然高中老师上初中内容有些荒唐,但毕竟两个人都不是专业演员,看官们就凑合看。 初雨晴聪明啊,一听就知道徐卫要说啥,于是,迅速从目录上一翻找,还真让她找到了徐卫所说的内容。 轻咳两声,正了正神色,似乎又找到点当初当老师的状态。 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轻车熟路的将我那投影仪一阵操作后,身后的投影幕墙,立时便现出一幅女性子宫剖析图来。 我看初雨晴的表演,也“渐入佳境”了,也跟着坐直了身子,手背在后面,认真“听讲”着。 第281章 不怕把我搞坏了呀? 初雨晴把这书房里、胡乱扔在一边的铺地床垫摆正,放到投影幕墙下方,一抬脚,这算是踏上讲台了,手拿戒尺,指着那剖析图,说道:“这就是女性的子宫了,再看这里。”又一指边上的注释,说道:“这个,和这个,是女性卵巢……” 讲着讲着,初雨晴竟然真的认真上起了课。 我耐着性子听着,忽然一引,说道:“老师,这个我知道,这个是男性因径?” 初雨晴一听之下,回过神来,知道徐卫这是在引导自己呢。回道:“这位同学看来早早预习过了,你来说说,这个器官,都有什么特点呢?” 我微笑道:“没有经过肾上腺素调动,它平时软绵绵的;如果有外界刺激,比如看电影,比如和异性互动,它便会有很明显的变化;而它的作用,可以跟老师刚才讲过的,女性那里,就那么一结合,然后镜子和栾子一结合,这便是生命的诞生。” 我胡乱说着这些话,初雨晴却很认真地点点头,很是满意,说道:“不错,这位同学看来对生物课很上心嘛,讲的都很在理,只是,老师有一事不明。” “哦?”我两眼睁大,忍着笑意,问,“不知老师哪里不明白呢?” 初雨晴哪有徐卫共情能力强啊,她早已浑身燥热,“演”不下去了。 正好这会儿的“生物课”讲到了关键部位,于是施施然走下“讲台”,来到徐卫身前,突然蹲了下来,盯着身下,说:“老师不懂的是,你这里到底能硬到什么程度呢?” 我嘿嘿一笑,道:“这个,那就要看老师跟我的互动,能到什么程度了呢。” “比如呢?” 此时的初雨晴,别说脸上了,就连整个身体的表面肌肤,都几乎布满潮红,整个人眼神迷离,极具魅惑。 问完话,抬起右手就朝我坐的椅子上,搭了上去。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有点不想再“演”了。 扶起初雨晴,让她坐在我凹凸不平的腿上,但脸上为难,嘴上说:“老师,你,你别这样,我只是个学生。” 我这是说着为难的话,却做着主动的事情。 初雨晴跟我一样。 只见她嘴上说着:“这位同学,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我可是你……你……的老师,可别乱来呀。”她呼吸急促,说到后来,身体都开始发颤了。 说着“呀买碟”,身子却很诚实,她的嘴巴,都快…… 这场面,这俩人拙劣的演技,比起j国畅销片,也要差上很多。 但挡不住两人真实的目的。 此情此景,正是我看过的小电影中,最喜欢的桥段之一。 我看初雨晴似乎快要失控了,但我的游戏之心,还没完全满足。 于是将初雨晴扶起,轻轻推开,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书桌前,让她背对着我,趴在桌子上。 我假装不经意的,右手手背滑过初雨晴的翘臀,说道:“老师,我,我,既然课上完了,那我,那我回去啦。” 初雨晴有些纳闷:“到这儿不是应该干柴烈火,一番交战吗?怎么这徐卫反而把自己推到书桌上,却说要回去?” 她幽怨地回头看一眼徐卫,嗔道:“你这学生,老师的课,正上到关键时刻,你,你怎么可以逃课呢?” 趁徐卫不注意,左手拉住徐卫手臂,一使劲,将徐卫拉得一个趔趄。 我这趔趄,自然是装的。 被她这么一拉,我身子一低,跌向地面,脸部却恰好被她的小腰拦住,双手趁势握住她的腰肢,用起了我在《天一道法录》上学到的推拿手法。 初雨晴身子一缩,随即又是一弓,“呀”地一声呻吟,透过来幽怨的目光,道:“你这学生,还挺调皮。” 她还以为徐卫真要跑呢,心里想的是:“把我勾起来了,想跑,哼,哼,没那么容易!” 当我的鼻子碰到初雨晴的身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热血不知第几次上涌。 跟着,双手也加大了些许力度。 初雨晴“接收”到信号,大致明白过来:“这家伙是跟我来欲擒故纵,看来他也,他也受不了啦。” 配合着徐卫那、在自己腰间来回游走的双手,初雨晴像蛇一样,不住扭动着腰肢,口中含含糊糊地说着:“唔……你这学生好坏……唔……嗯……啊唔……好奇怪的感觉……” “嘿嘿,奇怪就对啦。” 我强自暗笑,在初雨晴身上游走的双手,扩大了范围。 就这么胡乱蹭着初雨晴,没用多久,我便感到她已经有些,有些…… 突然,我站起身来,趴在初雨晴背上,温热的呼吸呼在初雨晴身上,右手一番摸索,三下五除外将二人的衣物褪了下去………… 雨过天晴时,已经是半夜3点半了。 念在初雨晴也是第一次,我在她声音微弱的求饶声中,这才放过了她。 初雨晴缓了一会儿,这才感觉恢复了些力气。 一侧身,半趴在我身上,抢过我嘴里的香烟,含在自己嘴里,嗒抽了几口,又将香烟塞回我嘴里,右手食指指尖在我身上画着圈儿,腻声道:“明知人家是第一次,还那么,那么……就不怕把我搞坏了呀?” 我微笑道:“谁叫你半途中还犟嘴说‘我不服,我不服’呢?” 我右手捏了捏初雨晴,左手捏着鼻子,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细声细气地学着她刚才的说话。 初雨晴又是娇嗔一声,说道:“哎呀……我那会儿,我那会儿,是有眼不识泰山嘛,这下子见识了你的厉害,以后可再也不敢啦,嘻嘻嘻。” 说着,整个儿身子已经完全趴在我身上,那有些红肿的小嘴在我的胸膛上,不住点着轻吻,一路向下。 这给我勾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又不住蹭蹭往上冒。 尽管我仍有些意犹未尽,但想着她明天下午还有重要的课,只好忍了下来。 两个人又表面温存了一番,这才双双进入甜甜的梦乡。 第282章 樱花妹妹 第二天,我起早无聊,用透视观察着屋外,发现梅潇径直向2702走来时,赶紧起身穿衣,连洗漱也来不及,赶在梅潇到这栋楼之前,将她拦在单元门外。 梅潇刚踏上台阶,抬眼看到徐卫嘻嘻笑着站在那儿。 她双眼圆睁,微晃着小脑袋,问:“呦?这是哪位帅哥呀,这么早在这儿,不上课嘛?” 她说着俏皮话,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知道徐卫这两天要陪初雨晴玩,是以,即使有空了,也没缠着徐卫陪她,虽然有些幽怨,但总体上还算乖巧。 之所以今天早上起个大早来2702,其实只是想上楼拿个发饰。 当她看到徐卫出现在眼前时,心里又怎么没有波澜呢? 梅潇喜不自禁,探头探脑看看徐卫身后,又问:“雨晴姐姐呢?” 她这一问,倒把我吓得不轻,我心里一紧,寻思:“难道她发现我和初雨晴?” 简单一想,便即回道:“在阳舞那儿呀,你不是知道?” “笨蛋,我昨晚就在小舞姐那儿过得夜,扯谎也不会,真是笨死了。”她反倒替徐卫着想起来了。 于是牵起徐卫的手,一边朝停车的地方走着,一边主动说起自己早已接纳初雨晴的经过。 是的,梅潇早知道了初雨晴和徐卫的故事。 是萧雨兮告诉她的。 要不说萧雨兮冰雪聪明呢? 当初阳舞跟梅潇说,徐卫要去接初雨晴时,萧雨兮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于是,萧雨兮连哄带吓的,梅潇的心思,这才有些松动。 那天,萧雨兮找到梅潇后,直接开门见山地,就将初雨晴和徐卫的关系,跟梅潇说了。 梅潇一开始还有些诧异:“这个臭徐卫,连老师也不放过,真是过分!” 但她转念又想:“罢了,我都已经接纳了萧雨兮、陈轻月了,再多一个也不嫌多,索性由他去;反正,只要我时不时地敲打敲打他,让他时刻牢记,我才是正宫,还显得我大度呢,这样一来,他越觉得亏欠于我,越会把我放得重要,就越牢固我是他唯一结婚对象这个事情……” 计议已定,梅潇便将自己的想法,坦然告知了萧雨兮。 萧雨兮虽然有些惊讶于梅潇的“成长”,但看她脸色,似乎还有些不悦,于是,又是一番春秋说辞。 本来梅潇自己已经认命,又加上萧雨兮这一番说辞,到得后来,梅潇算是彻底想通了。 梅潇最后彻底说服自己的原因,萧雨兮那套说辞,确实起了很大作用。 萧雨兮是这么说的,“徐卫的情况特殊,你要体谅他,就像你说的,越大度,他越觉得亏欠与你,这样,大家都觉得你宽容大度,识大体,懂得替徐卫着想,慢慢慢慢地,姐妹几个都默认你是他未来唯一的结婚对象,自然地,我们几个姐妹,也会对你感激,到时候,大家一起生活时,你的女主地位,那不用说,肯定会更加牢固。” 梅潇知道,虽然自己接受徐卫其他女人,相当荒谬;但她更清楚,她如果不主动接纳,反而会更容易失去徐卫。 而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徐卫,离开徐卫,却又去哪里找一个跟徐卫一样对自己好、一样优秀的男孩子呢? 虽然世俗认为,徐卫是渣男,大坏蛋,但梅潇不觉得。 她知道,徐卫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体;而他的其他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徐卫的特殊,又怎么会爱上徐卫? 这么多女人不顾徐卫已经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上赶着,这不更说明,自己的徐卫,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优秀男人? 而她梅潇,拥有这个优秀男人的最终解释权。 当我把梅潇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正好说完“最终解释权”这回事。 梅潇下车后,说了句“晚上好好疼我”,转身就准备进入校门。 她一股脑儿说了这么多,倒把自己刚才去2702拿发饰那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快速下车,一把把她拉了回来,深情拥吻。 当我注意到身边的同学,从悠然入校,变得脚步匆匆时,这才放开梅潇。 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认真看着梅潇精致的小脸,鼻子一酸,说道:“对不起,潇潇,是我不好。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结婚对象,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你,徐梅氏潇。” 亲耳听到徐卫的保证,梅潇觉得,这比自己考试过了英语六级还开心。 踮起脚尖,在徐卫额头轻轻一吻,欢欢喜喜地进入了校门。 “说起来,”我望着梅潇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潇潇是我的几个女人当中,受得委屈最大的一个了?从一开始三天两头跟我闹,到现在接受我有众多女人的现实,真不知道,她心里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徐卫哥哥!” 就在我恍神之际,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回头一看,当我看清那朝我、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小可爱时,心惊不已:“小祖宗哎,你要是早出现一会儿,我跟潇潇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嗨!”山下美雪双手背在后面,跳步站定在徐卫身前不足一步的距离,嘻嘻笑着,指了指已经淹没在同学人海的梅潇背影,说道,“那个,就是哥哥的女朋友?” “嘘……,”虽然梅潇已经走远了,但我仍心虚地捂住了美雪的小嘴,小声道,“别叫你嫂子听见了。来,过来。” 我把山下美雪拉到一边车子那儿,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问她:“啥时候来的?” 山下美雪依旧是那副卡哇伊的笑容,道:“就昨天上午啊,不过哥哥,你看上去怎么这么严肃?” 废话,这差点就让梅潇当场撞见,我能不紧张么? 回道:“那你咋不跟哥哥提前打个招呼,你说万一,万一……” 山下美雪抢道:“万一我跟哥哥女朋友遇到?嘻嘻,怎么可能那么巧,再说了,我才17岁,你们是大学,又不是高中,我只是去学校里找你,又不是来工大上学。” 这倒也是,不过她这直接来学校找我的做法,我很不满意。 第283章 广岛之恋 继续板着脸,轻轻刮了刮山下美雪的小鼻子,我想训她,可看着她这张娃娃脸,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宠溺道:“你呀,叫我怎么说。”说着按了手中钥匙,拉开后面车门,说道:“车上说。” 山下美雪不知道c国小情侣间的小九九,也没在意徐卫哥哥为何没让她坐副驾驶,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 路上,我跟美雪说,今年先别找学校了,反正这学期快结束了,等来年开春,再给她找个好点的高中。 美雪一问得知,我给她预选的几个学校,都离工大很远,就不开心了。 一路上哭哭啼啼地,哀求道,“哥哥,我不要离你太远,我要天天粘着你。呜呜呜,我不要离你太远嘛,我不要……” 想起在j国,她一开始对我哥哥长哥哥短,后来无意发生了关系,再后来她打我那次的凶恶,还有离开时对我又变得依依不舍,再看看现在,浑如一个小妹妹般撒娇,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由着她在车后座胡闹,我打开音响,先不去想跟她的关系,听听歌放松些。 “你早就该拒绝我 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给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时间难倒回 空间易破碎 二十四小时的爱情 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 没想到,放出来的第一首歌竟然是《广岛之恋》。 我没记错的话,这歌是张玉在我将车买回来后,她特意帮我下载好的。 嗯此时放出,也不知那依旧在后座闹腾的小美雪,会作何感想? 《广岛之恋》这首歌,山下美雪恰好听过。 不仅听过,还有她对这首歌的理解。 表面上看,这首歌写的似乎是一夜情? 但实际上,美雪当时第一次听到时,觉得这首歌旋律宛转悠扬,并没有多么激烈的副歌,反而平平缓缓,看似普普通通的节奏,却能让人在面对瞬间爱情时,给人一种勇气。 一种勇敢去爱的勇气。 当山下美雪这又听到了这首歌时,对于这首歌的独到见解,又加重了几分。 她突然不闹了。 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两只脚悬在车后座前,荡来荡去,跟着歌曲浅浅哼唱起来: “是谁太勇敢 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 眼睁睁看着 爱从指缝中溜走 还说再见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 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得不说,山下美雪除了拥有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的童颜之外,这副干净透明的嗓音,也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想起跟美雪的两次温存,我渐渐觉得自己有些迷失。 似乎不受控制一样,我将车子停在了一段人少的地方。 下车,关车门,开车门,上车,全程我默然无语。 美雪兀自吟唱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爱恨消失前 用手温暖我的脸 为我证明 我曾真心爱过你 爱过你,爱过你 爱过你,爱过你 爱过你 …………” “唔……你做什么……”下意识地,山下美雪将突然吻过来的徐卫往外推着,但推着推着,随着徐卫越来越激烈,她自己身子,也慢慢软了下来。 感受到彼此的身体,急切呼唤着,两个人都有些迷失了。 慢慢慢慢地,山下美雪身上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了。 一些是她自己脱掉的,一些是我蹭下去的。 最后关头,美雪说什么也不让我再继续下去了。 小女孩的娇羞,终究还是战胜了情欲。 也许,也跟异国有关。 我几次冲击,始终不得其允,只好放弃。 突然烦躁地捶了一把车后座的靠背,顿感痛楚,霎时间,一丝理智终于战胜了我的糊涂。 骂了自己一声:“我真他妈有病,跟畜生有什么分别?怎么见女的就想上?我他妈有大病?” 美雪缓过来后,调了调呼吸,将颓然靠在自己身侧的徐卫,搂在她那小小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大傻瓜,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宝贝哥哥,都是我不好,又哭又唱的。这才让你想起之前的事情?” 我靠在美雪怀里,不敢睁眼,左手试图揪着自己头发,却被美雪拦了下来。 她不住亲吻着我的左手手背,说道:“哥哥,别这样,我知道你是因为太想我,所以才情不自禁,其实你走之后的这几个月里,我对你又何尝不是思之如狂呢?” “美雪,对不起,我是畜生,你打我骂我,你这样,我反而心里饶不过自己。”我呜呜道。 “笨蛋哦,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我疼你怜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打你骂你呢?我的好哥哥。”山下美雪温柔地顺着徐卫的气息,表现出一种与其年龄极其不符的成熟女人味。 良久,我才稍稍定住心神,坐起身来,整理好衣物,对美雪说道:“呼……,我先把你安顿在我在长新路的住处,你有什么需要,再给你介绍个姐姐,有什么不懂的,你问她就好,这段时间,我们……” 我怕自己再次失控,想着先将她交给张玉暂时照看。 到长新苑房子后,我一看时间还早,兴许张玉这会儿还在忙。于是就带着美雪,在小区周边熟悉着超市、饭店、菜市场等等生活里需要接触到的场所。 再次回到房子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山下美雪惊讶于这半上午的见闻,缠着我不住问东问西。 我耐着性子,不厌其烦地跟她一一解释着。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估摸着张玉该忙完了,这才拿起电话。 “那行,我们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里。那个谁。” 张玉看了看表,从八点半到现在,这个会议,不知不觉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了。 她把秘书小苏叫住,叮嘱道:“小苏,把我下午的行程,重新再过一遍,十分钟后交到我办公室。” 小苏点了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铃铃铃……” 便在此时,张玉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徐卫。 她嘴角上扬,想着自从医院一别,可有日子没跟这冤家好好聊聊了。 第284章 想请人帮忙,不得先卖个人情? 等会议室的小苏最后一个带上门离开后,她打开免提,说道:“怎么啦?”声音从刚才的干练金领,无缝切换到了御姐频道。 “那个,”我听着张玉这久违的御音,身子一颤,稍作迟疑,说道,“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还跟我客气上了?”张玉看会议室有员工进来了,忙按掉免提,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上,匆匆签了个字,等那员工带上门走后,这才说道,“说说看。” 我将美雪的事情跟张玉一说,没想到她说现在还在黄浦分公司,实在走不开。 我问:“交给手下人不行?” 张玉起身,从会议室走向办公室,坐下后,说道:“真不行,之前余非提的那个项目,已经上马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走不开,得随时盯着。” 我想着这都过去这些天了,黄浦那边的事情,应该上正轨了,没想到张玉却这么跟我说,不免有些失落。 张玉又哄了一会儿徐卫,一瞥眼看到桌子上、那张青春靓丽的照片,眼珠一转,说道:“你呀,满世界惹妹妹,不知道怎么说你,哎……呀……” 她伸一伸懒腰,嗔怪一声,摇了摇头,又道:“你这样,你还记得之前咱俩,那次去找高叔叔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吗?” “什么小姑娘?” 张玉笑道:“你这记性,还没我好。” 她拿起那张照片把玩着,续道:“宋棠,你忘了?” “宋棠?” 这名字听着倒有点印象,只是…… 张玉解释道:“就那次,你跟梅潇、徐澈,你们四个,在碧华山游玩时遇到的那个妹妹,后来咱俩又在马路上碰到她被人欺负,然后你给她送到医院,想起来没?” “咚咚咚……” “进!” “张总,这是您下午的行程,你看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再改。” 张玉放下手机,简单看了下小苏整理的行程表,对小苏说道:“行,你先忙,我等下看了跟你确认。” “好的。” “我们四个?碧华山?马路上被人欺负?” 在张玉跟员工说话的空档,我渐渐想起了她说那个什么宋棠。 “喂,还在吗?”张玉将行程表又粗略看了几眼,回头一看,电话里没了声音,问道,“你不说我可挂了哦,我这还忙着呢。” 我忙道:“我刚在想你说的那些事情呢。怪我,这阵子实在太忙,晕头转向的。我刚想起来你说的那个宋棠了,但是我这叫你帮忙,你提她做什么?” 张玉嫣然一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说道:“你还真是忙糊涂了,你想想看,那宋棠,是不是也是十七岁?是不是也是正好上高三?这下你明白了?” 还真是。 我恍然道:“我懂了,你是说,叫我把美雪交给宋棠,正好她俩同龄,又同上高三,有很多事情能聊到一起?” “笨蛋!”这句笨蛋,说不出的妩媚。 要不是抽不开身,张玉真想马上叫秘书买张回长京的机票。 挂了电话后,我将张玉的想法这么跟山下美雪一说,那小丫头一开始听完,觉着我想刻意疏远她,有些怏怏不乐。 过了一会儿,嘴里嘟囔着我刚说的事情,转念又开心了起来,笑道:“那好,在你的地盘,我不听你的,还能怎么办呢?” 跟张玉问过宋棠的情况后,11点多,吃过午饭,我就带着美雪去找宋棠。 宋棠家,准确的说应该不叫家,而是租住的出租屋,位于白沙区与岭北区之间,一个叫做南北庄的城中村里。 路上,我已经联系了宋棠,她说村子里七拐八绕,怕我走错找不到,说是让我在村口等着。 我停好车子,跟美雪在超市买了些营养品后,又回到车里,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宋棠满头大汗地跑到了村口。 担心她上次没记住我车牌,我拿起电话跟她拨了过去,说了车牌号,她才朝我这边小跑过来。 “咚咚咚……” 我点下车窗,从车前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着额头的汗水,冲她笑笑:“看你,那么急做什么,满头大汗的。” 宋棠微笑享受着大哥哥的关心,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不是怕哥哥你等得着急嘛?” 擦完汗,我背转身,对美雪说道:“小雪,你先在车上等会儿,我去小宋家看看。” “嗯嗯,”美雪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哥哥你放心去,我在车里很乖哦。” “哥哥,”宋棠怕自己破烂的家,让大哥哥生厌,忙摆着手,“还是,还是算了,我爸刚回来,我妈卧病在床,家里又很小,都没站的地方。” 她指了指身后村子里,那人头攒动,人来人往乱糟糟的情景,说道:“再说了,你看这村子,乱七八糟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在这儿说。” 但她最终没有没有坚持过我。 我执意要进去看看的原因,是因为上次走的匆忙,只是把她送到了医院,后面安排宋棠回到学校继续上学,这些事儿,都是张玉安排的。 想着:“这次还想请人小宋帮忙呢,想请人帮忙,不得先卖个人情?再说了,美雪住惯了j国的环境,要给她安排在这儿,跟张玉一起上学,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宋棠看到我从后备箱里拿出好几袋东西,急忙摆手,道:“哥哥,你人来就行了,干嘛还,还。” “傻丫头,我爸妈经常教导我,做人要有礼貌,我这第一次去你家拜访,怎么可能两手空空呢?带路。” 宋棠无奈,又有些愧疚。 一路跟着宋棠七拐八绕的,不知道转过多少人头攒动的巷口,宋棠这才站定在一扇大红门面前。 她指了指眼前有规律闪着红蓝灯的红铁门,吐了吐舌头,说道:“就这儿。” “走。” 在进村的路上,我已经跟宋棠说了,请她帮忙带带美雪,她自然满口答应。 但是说到我准备帮助她家人时,她却拒绝了。 并威胁说,“要是我执意帮助她家搬出这里,那她就拒绝刚才我的请求。” 这倒也难不倒我。 “宋棠爸不是开出租的么,我就哪次瞅准机会,假装在他车上落下钱袋子,就好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上楼梯的过程中,我这么盘算着。 爬了大约五六层楼,我跟宋棠来到逼仄阴暗的过道口,“嘿”地一声,朝地面跺了一脚,声控灯应声而亮。 第285章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我看着好玩,每当灯灭了时,也学她的样子,“嘿哈嘿哈”沉声喊着。 把身前的小宋棠逗的咯咯娇笑。 说:“哥哥,你怎么跟小孩一样,还是小声点好,好多邻居都是昼伏夜出,说不好会出来打你的哦,嘻嘻。” 我回道:“打我,嘿嘿,那哥哥一个个就,给你把这些坏邻居都给收拾了。” 宋棠吐了吐舌头,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她站在门牌号为637的门前,掏出钥匙,插了进去。 没想到钥匙刚插进去锁孔,门朝里就开了。 这倒给宋棠吓了一跳。 开门的是她父亲,宋海刚。 门开后,父女俩均被彼此吓了一跳,几乎同时惊道:“爸(棠棠),你吓死我了!” 宋海刚看女儿门开了却不进去,下意识跟随女儿的目光往外一看,看到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大男孩。 过道里灯光昏暗,一时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他看了看女儿,疑惑道:“这位是?” 宋棠拉起父亲粗糙的大手,晃了晃,自然羞涩,指着徐卫哥哥,介绍道:“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起的,我被坏人讹诈,帮我的徐卫大哥哥。” 又对徐卫哥哥介绍道:“这我爸。” 宋海刚一开始还有一些警惕的眼神,一听女儿的介绍,立时便展颜一笑。 紧张地将自己有些污渍的右手,在本就不太干净的、洗的油光锃亮的羽绒服上擦了擦,想了想,还是伸向徐卫,嘿嘿笑道:“小徐是,你好你好。上次棠棠的事情她都跟我说了,我老说去上门感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叔叔好,”我微微躬身,将自己的头顶尽量与宋叔叔、保持在最少的身高差,大方地伸出手来,跟宋叔叔握在一起,“上次的事情,我还担心您二老误会呢,本来想着解释一下,上次走的匆忙,没来得及上您家拜访,这不,一有空我就赶过来了。” “谁……呀?” 屋子里传出一道微弱的女声询问。 妻子一提醒,宋海刚这才想起将女儿的恩人请进屋子。 宋棠紧张的心,怦怦直跳,可她看徐卫哥哥进了屋子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的神色,心下稍慰。 拉过一个小马扎,在地面不多的空地上,快速地收拾一番,想让徐卫哥哥坐下。 我摆摆手,并没有坐,来到宋棠母亲床前,问宋叔叔:“叔,婶婶这是?” 上次听宋棠说起,妈妈患病以后,家里就供不起自己上学了。 我当时一听,就知道是什么重病。 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床上,宋棠妈妈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两眼无神,说话也有气无力,盖在她身上的、有些破旧的绣花棉被,甚至都有好几处小口子开裂,从里面露出一缕缕的淡黄色棉花条。 再看一眼被子,并没有多少高度,这说明人已经瘦得比较严重了。 宋棠妈妈看着我,有些疑惑,她再看看丈夫和女儿满是感激的神色,大概也猜出了来人的情况。 她从被子里伸出瘦骨嶙峋、皮肤褶皱严重的右臂,费力地抬起,脑袋动了动,示意丈夫附耳,有话问他。 宋海刚刚想解释什么,看到妻子示意,忙上前弯下腰来,听妻子要说些什么。 看来,阿姨的听力也不太好。 宋棠妈妈问清情况后,脸上也现出跟丈夫、女儿一样的神色,费力地,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好心人。” 我蹲下身子,拉过刚宋棠给我的小马扎,坐到阿姨身前,将手上的礼品放到地上,然后把阿姨的右手塞进被窝,掖好被子,探身在她肩头稍微提高音量,说道:“阿姨,我这次过来,是专门跟您二老解释上次的事情的。” 刚才进屋的时候,徐卫在宋海刚身后走着,故意藏在身后的这几袋礼品,宋海刚一方面由于感激而激动,一方面操心着妻子,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等徐卫进了屋,他跟妻子介绍完徐卫,当徐卫把礼品放在地上后,他这才注意到。 忙说:“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客气,来就来,还拿什么礼物,真是的。” 挫着手,手足无措,有些尴尬,宋海刚想:“这孩子,还挺懂礼貌,就是人家送了咱礼物,咱可没什么好回的。” 我半转身,冲宋棠爸爸笑道:“我爸妈教导我,这是礼数,不能少的。” 回过头来,又跟宋棠妈妈问了些情况,看她说话越来越累,于是嘱咐阿姨好好休息。 我站起身,对宋棠说道:“你好好照顾婶子,我跟叔叔说点事儿。” 将宋叔叔拉到门外,小声问道:“叔,我是直性子,您就跟我直说,婶子这情况……” “哎……,”宋海刚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鼻子一酸,说道,“本来外人,我不想跟人家说,可你帮了棠棠那么大一个忙,自然不是外人……哎……怎么说呢……” 宋海刚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开“他家”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医生说是乳腺癌,但我们家治不起病,现在已经躺了一个多月了,哎……” 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现在还是早期,要是从发现到3个月后,还没有进行有效治疗,可能就成了晚期,那时候,就真的是……” 说话的是宋棠。 “我不是叫你……”我有些不悦,心想:“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宋海刚也没反驳女儿的话:“棠棠说的没错,但是,你看我这家……哎……”他看了看自己的小家,只是叹着气。 宋棠简单喂了母亲一点点流食后,好奇就跟了出来。 她走到父亲和徐卫哥哥身前时,刚好听到父亲说起母亲的病情。 她知道,徐卫哥哥上次就说要帮她妈妈治病。 宋棠这孩子,倒也不是看徐卫好欺负。 她有她的打算:“我不想妈妈才四十几岁就离开我,我想她多活几年,要是徐卫哥哥能帮我妈妈治好病的话,我,我,说不得只好……” 宋棠刚才那句话,这明显是在暗示徐卫了。 至于进村时说的话,其实也是习惯性自卑。 我看看这咬紧嘴唇的小宋棠,自然知道怎么做。 ………… 出了村子,我刚来到车前,杜维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徐总,我都安排好了,1个小时后,我叫的搬家公司,就会赶到您说的地方。” 第286章 豪车不开坐出租 “加钱没?” 我知道,这些下苦力的,跟你非亲非故,你多给点好处,他们做起事来,自然会更上心一些。 “加了。” “房子呢?” “两套房子也安排好了,距离您说的高中,只有一公里。房子是精装修,我这边正在这儿盯着,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杜维春这人,一向办事细心,这也是他吸引梅湘的特点之一。 刚才在637,宋棠家外的过道里,我说服了叔叔。 先搬家,然后我在帮他们联系医生。 起初宋棠还有些扭捏,后来还是我威胁说,你不听哥哥的,哥哥就马上停掉供你上学的学费。 她这才勉强同意了。 “那个,差不多时候,你也来这边盯着,这家有病人,多照看着点。”我叮嘱杜维春。 杜维春道:“没问题,徐总。” “叔,”我转身向送我的宋叔叔说道,“至于出租车,我看您今天先别出了。” 伸手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十来张红票子,“强硬”地塞到他手里:“这些钱您先拿着用,不够了再让宋棠联系我。” “这……” 要不是在熙熙攘攘的村口,宋海刚真就能给徐卫跪下来。 他颤抖的手,捧着那十来张百元大钞,激动不已:“我,我这怎么好意思……” 我打断道:“叔,您说这些就客气了。我跟小宋认识也算缘分,那次在碧华湖,我遇到危险,还是她帮忙报警的呢。” 这话,我当然是瞎编的,只是想让宋叔叔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些钱。 宋棠眨眨眼,看着我,小声嘀咕:“我怎么不知道?” 我冲小宋棠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行驶到正路后,我在中控上一番操作,拨通了郑棋元教授的电话。 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只是想着:“希望老郑那儿,能有点什么医院这边的人脉最好。” “好,那我们这节的《旧石器时代考古》就先上到这里,下课。” “老师再见!” 郑棋元刚收拾好教材,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是徐卫那小家伙。 郑棋元笑着接起:“你这小崽子,怎么好好的给我老头子打电话?说,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郑老师……” “医院?医生?这个……” 听徐卫说起那些,郑棋元感觉自己的大脑,一时有些短路:“我上哪儿去认识什么名医,这小子……哎,不对,好像还真认识个人物。” 他挂了徐卫的电话后,翻起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刚才想到的名字,拨了过去。 秦华山,年七十五岁,长京医科大学终身教授,长京医院着名肿瘤外科主任,从医四十余年,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由于其医术高超,为人仁德,其名声甚至蜚声海外。 说巧不巧,秦华山老教授,跟徐卫的考古系主任郑棋元教授,是姑舅表亲,秦教授比郑教授大了十来岁,但两位表亲,关系却非常好,私下里一有空就聚在一起。 两个人一个医学领域的超级专家,一个是考古领域的泰山北斗,俩人聊天时,经常取长补短,互相学习进步。 郑老师把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我时,我激动的方向盘都差点握不稳了。 车停稳后,我忙不迭跟山下美雪说道:“宋棠妈妈有救了,宋棠妈妈有救了!” 山下美雪有些懵逼。 徐卫哥哥去宋家一趟,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可是一概不知。 虽然那会儿在车里听到徐卫哥哥电话里说什么搬家了,新房了,但她也不好过问。 毕竟,那是她哥哥的朋友家事。 直到此时,她才忍不住好奇,问道:“哥哥,到底怎么啦?” “傻丫头。” 我听到美雪问起,便将自己为了请宋棠帮忙,而卖人情这事儿,跟她说了。 美雪一听,内心翻腾不已:“刚认识他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大坏蛋,又好色,没想到,他这人,心地这么善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我前面。 由于宋棠父亲也是开出租的,于是我便对这位停下来,在车上吃着泡面的司机,产生了点兴趣。 下了车,来到那司机师傅车窗前,弯腰说道:“师傅……” “唔……”那师傅一听有人敲门,还以为是生意来了,忙不迭收拾一番,放好吃了没几口的泡面纸碗,擦了擦嘴,憨厚一笑,问道:“你好你好,去哪里。” “师傅我不坐车,我就是想问您个问题。” “问问题?”那师傅一看不是生意,还是什么问问题,不免皱起了眉头,重新端起纸碗,边吃边敷衍道:“什么事儿,你快问,我吃完还得继续拉客呢,今天的任务才完成十分之一。” 我问道:“师傅您为何不去边上的饭馆吃饭,却在这儿……” 那司机师傅一听这年轻人还挺厚道,呼哧两口,喝了口汤,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小孩,没社会经验,我这车停这儿,要是去饭馆吃饭了,说不好就在我吃饭这会儿,就来了个大单呢。” 我算是听明白了,可真够辛苦的。 如果我刚才是乘客,搞不好他连这碗泡面都吃不了个囫囵。 心下歉意,鼻子一酸,看到这师傅车子外的出租车公司名,和宋棠他爸爸的公司是一家,于是心里就有了个主意。 对师傅说道:“师傅,您等我下。” 走到我车子那儿,冲车里的美雪招招手:“小雪,下车,咱们换出租。” 山下美雪愣愣地下了车,问徐卫哥哥:“咱们不是有车吗?” 虽然这么问,但还是很乖巧地,跟徐卫哥哥上了刚才那师傅的车子。 “师傅您去哪儿?” 孙有财虽然疑惑这年轻人有豪车不开,反而来坐他的破出租,但一想,反正谁跟钱过不去呢,管他呢,也许是富家子弟出来体验生活的。 于是问了副驾驶上年轻人目的地。 我回道:“就去,您这出租车公司办公地。” “嘎……” “这倒是稀奇。”孙有财更惊奇了,便问:“我们公司可老远了,在郊外呢,你确定要去?” 第287章 一百个太多,加五十个吧 “当然。”我从钱包里抽出三张一百,放到司机师傅的钱盒里。 出租车里确实有些晃荡,开惯了好车的我,一时有些不适应。 反倒是美雪觉得新奇。 看着车窗外有趣的建筑,和形形色色的人群,叽叽喳喳地,不停问我这是什么,那些人围在一起在做什么,还问说,这些人怎么走都都这么匆忙。 我一一解释后,美雪仍旧有些好奇:“以前我在我们那儿的新闻里,听说c国……”她想说听说c国人都很穷,过的很辛苦。可自从下了飞机,以及现在看到的这一切,却叫她不得不怀疑起当地的新闻真实性。 “听说c国怎么?”我好奇问道。 “没什么,呵呵。”山下美雪打着哈哈。 那司机师傅跟我一样,都是话痨,东拉西扯地,两个人聊到了彼此的基本情况。 听他说他今年三十七岁,我再看看他的工牌上写的名字:孙有财,于是想了一会儿,说道:“孙哥,我叫徐卫,今年二十一岁,以后要是再有麻烦你的地方,我可以直接给打电话?” 孙有财有些惊讶,笑问:“你这小老弟,不是有车么,能有什么麻烦到我的地方?” 我摇摇头,回道:“我跟着一位叔叔做生意,偶尔会出国,总不能开着车去?” 孙有财这才了然,指了指自己工牌上的联系方式,说道:“这么说倒有些道理,那,我手机号,你记下。” 我掏出手机将孙哥的手机号记在了通讯录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最近发生的时事后,车子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着红绿灯。 我远远地,就“看”到了“盛唐”出租车公司的白色牌牌,说道:“孙哥,是不是快到了?” 孙有财仔细看了看周围建筑,说道:“还有三公里多。对了,我都忘了问你。” 车子驶过十字后,孙有才问:“好好的干嘛去我们公司?” “这个……”我一寻思,本来是想把宋棠她爸爸所属的出租车公司买下来,送给宋棠爸爸,但是一想宋棠爸爸人老实,担心被那些公司里的老滑头欺负。 一路上,我已经计较过了,不如让这个很会来事的孙哥,辅助宋棠爸爸? 于是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公司呢,最近打算拓展出行业务,所以,所以公司就派我出来考察一下,考察一下长京一些做得好的出租车公司,我那会儿看你在我前面吃着饭,人也和善,一想,一时也没有具体目标,索性就去你们公司看看。” “这样啊,”孙有财心下了然,“那你可算是找对地方了,哥跟你说。” 超了一辆大货车后,孙有才说道:“哥跟你说,我们盛唐啊,那在业务上,比起其他几家出租车公司,那可是杠杠滴,就是,哎,不过那些事情,只要干公司的,基本都有,算了,不说了,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看这孙哥一开始说的激情澎湃,后来又有些支支吾吾的。 于是就想看看这孙哥这会儿在想些什么。 只听孙有财的心理琢磨着:“业绩业绩好,却都被那帮头头拿去挥霍,从来不考虑升级车辆,以及拓展业务,就他妈想着坐守其成,不思进取,妈的,要是让老子当盛唐的话事人,我分分钟先给盛唐更新三分之一的车子再说……” “原来是这样。” 我嘴角上扬,心道:“那这不正好了?既然这孙哥很有事业心,那就成全他了,就算是方便照顾宋棠爸爸了。” 到了地方,我直接让孙哥带我去见了他们老总。 盛唐老板名叫盛世光。 这是孙哥提前跟我说的。 到了办公室,我直接开门见山跟盛世光说了我的想法。 之所以这么直接,正是因为我想着,刚才来时,美雪已经有些困了,想着赶早给她送回宋棠那儿。 还有就是,那会儿路上,我哥也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催我回去呢。 毕竟自己亲弟弟,大哥明天结婚,要真是明天才到场,怎么也说不过去。 盛世光倒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缠,除了要价高了点。 即使他溢价三倍,收购价“高达”三千多万,我也没眨眼就答应了下来。 那盛世光看我出手阔绰,同时看我是孙有财介绍来的,忙跟我俩客气地敬了两根烟。 我没理会他,还急着回去呢。 跟盛世光客气一番后,问他要了间办公室,就带着孙有财商量了起来。 我的想法是,宋棠爸爸任总经理,孙有财出任副总。 一开始孙哥一听,一个劲的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答应。 后来还是在我答应他当了副总后,会专门再给他派一个副手,负责公司运营,他呢,主要负责提意见,想坐办公室指点江山就坐办公室指点江山,想开出租车出去跑业务,就出去跑,不干涉他的自由。 孙哥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一路风驰电掣地,把我送到南北庄后,他又折回公司。 我刚发动车子,杜维春刚好来了电话说,宋棠一家三口,已经搬到新家了,美雪的新住所,跟宋棠新家紧挨着,门牌号都连着。 同时,南北庄那边的剩下交过的房租,也帮宋棠要了回来。 我心里一笑:“这姐夫,办事很有章法嘛,知道穷苦人家,哪怕是仨瓜俩枣,也很是看重,剩下的房租虽然不多,但对宋家人来说,却很是重要。毕竟,徐卫能帮他们一时,不能帮他们一世。尤其是这个门牌号连着这事儿,办的更是漂亮。” 我一高兴,就将电话打给了潇天下新任财务部总监、梅湘姐那儿。 当初张玉在那边脱不开身,于是经过我的同意后,就将梅湘扶上了财务部总监的位子。 我跟湘姐说,“姐,那个,我跟你说个事儿啊,这个过年前发年终奖时,你给维春姐夫,给加一百个。” 梅湘一听这话,白眼一翻,说,“你呀,真是败家……还有,维春这人,自从到了总部后,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钻营人心这事儿,倒学得很快,我怕他膨胀,要姐说,加五十个就行了。” 第288章 别人家的迎亲车队 我摇摇头,只好说道,“你是总监,你说了算呗,再说了,我看他不像你说的那样,你时不时鞭打鞭挞就行了。” 一小时后。 我将睡熟的美雪,安顿好后,这便来到隔壁宋家。 没做耽搁,直接对宋叔叔说,已经买下他们出租车公司了,一周后,他就是盛唐老总了。 一个男人,谁希望自己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呢? 谁不想事业有成? 但这泼天富贵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穷惯了的宋海刚,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但冷静过后,想到经营公司麻烦得很,他只是个老实开出租的,想到这些问题,于是问道:“那个,小徐啊,叔这人老实惯了,管不来公司,要不然,你看,换个人咋样?” 他说着推却的话,但满脸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回道:“不会可以学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哦对了叔,在我安排的职业人到来之前,我先让我一位朋友辅助您管理公司,这朋友,您应该也认识。” “说说看。”宋叔给我递了杯茶水,坐在沙发背上,问道。 “好像是叫什么有财,孙有财?” “有财?” “对。” “是不是那个满脸虬髯,浓眉大眼四方脸,小平头的那个?” “啊对对对对。” 看来真认识啊,那就好办了。 宋海刚拳掌相击,恍然道:“你说小孙啊,我俩可是公司里最聊得来的,你说这,这不巧了么,嘿嘿,说起这有财啊……” 说起孙有财,宋叔直像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个痛快。 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都是老实本分的穷苦人,最是投机。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喝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后,这才起身告辞。 坐上车子,插上钥匙后,我一看中控屏上显示的时间:我靠,三点多了这就?完蛋,我哥还说让我下午早点回去呢…… 路上,我问了下徐澈,徐澈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了。 我让他给我把明天婚礼的预演视频发我,他发过来后,我在中控屏上播放着看。 “嗯,基本满意,就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刚开了没多远,便在此时,迎面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轿车引擎盖上,一个大大的红心玫瑰粘在上面,车前挡风玻璃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嘿,这儿结婚呢?” 再往后看,好家伙,婚车后面,跟着一色儿的跑车,足足有九辆之多。 “这有牌面啊,嘿嘿。” “哎,好像哪里不对……哎呦……” 我再看看中控屏,“啊呦,怪不得我刚才看我哥明天的婚礼预演视频,觉得缺点啥呢?你看看这,这都啥玩意儿?” 将电话打给徐澈:“你那个,婚庆公司,哪儿请的呀?” 徐澈道:“三河啊,怎么啦?” “原因出在这儿。” 我说:“婚庆公司,你搁咱三河那巴掌大的地方请?你咋不从长京找呢?” 徐澈讪讪道:“你那次说的时候,我就考虑到了,我第一是时间考虑的,也跟你一样,可谁知道,人都排满了呢。这才……” 又问:“不过你别担心,虽然是从三河请的,但是我另外从外地调了个很有名的司仪,还请了几个明星,你放心,到时候保管给咱哥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我无语,明星不明星的无所谓,主要是咱在路上得有面儿。 于是说:“我不是这意思,你看看那视频里的车队,全是普通轿车。” 徐澈心道:“还普通轿车?不是奔驰就是宝马,这还不满意啊?我滴个乖乖。” 说道:“我先不跟你说了啊,我这儿还忙着呢。” “你忙啥呢?” “新房布置啊,还能有啥,我,还有村里其他几个伙伴,都在这儿呢。” “胶带是,有有有,这儿,拿着。” 又对徐卫说:“你刚说车队,我觉得挺好啊,不然你有啥主意?” 我一听,这就开始忙上了? 对徐澈说道:“你呀,百密一疏。我这会儿正往回赶,刚好看到一家结婚的,看人家那,婚车后面就是九辆跑车,拉风的很。” 过了一会儿,徐澈说道:“这事儿我早说过了,你哥不愿意啊。就这现在的这些迎亲车队,还是我忽悠他的呢,我说车都是一般的车,让他放心,好在他第一次结婚,没啥经验,嘿嘿。” 瞧这徐澈说的。 “说啥呢?”我没好气道。 徐澈嘿嘿笑道:“呸呸呸,我说错了,我是说,咱哥结婚好多事儿等他忙呢,所以才被我忽悠成了。那既然你还是想要场面再豪华点,这,眼看明天就结,一时半会儿,咱上哪儿去弄那么多跑车?” 说着话,此时对面的迎亲队伍,那最后一辆红色跑车,刚好驶过去。 我仔细一看:“这车咋看着这眼熟呢?” 再看那车上的一些印标:法拉利599gto,哎呦,这不是我那次在陈轻月家、车库见到的那辆?后来地震后,几辆车子损毁,我叫徐澈再次买车时,专门叮嘱让他帮我买了这个,当时正好梅潇不开心,就直接送给梅潇了,虽然梅潇从来没开过。 我一边往前开着车子,继续观察着那豪华车队。 在这辆gto前面,是辆法拉利458 italia,我在时空画面里快速一搜索,发现这两虽然比后面这辆便宜点,但颜色也很是惹火,外形也挺拉风。 再前一辆:兰博基尼lp670-4 sv中国版。 “这车好啊,深灰色车身,冷艳的线条……” 我没记错的话,这车我车库里好像也有? 之所以记得这车,我印象很深,当时徐澈也看上了,但当时4s店说这是中国限量版,只有10台,当时那销售还遗憾地说“最后这辆已经卖了”。 后来我通过政安局的身份,加了十倍的价钱,让厂家专门又多生产了三辆,一辆银灰色,一辆大红色,一辆紫色。 这三辆,银灰色那辆我自己用,红色那辆送了萧雨兮,紫色那辆送了阳舞。 “嘿,这前面三辆我都有哎?巧了不是?” 第289章 礼金一万?能有一千就不错了 开上直通长河高速的路上,我加快了速度,但脑后依旧盯着那个车队。 在那辆兰博基尼前面分别是:金黄色保时捷918 spyder、橙色奥迪r8 v10 spyder、大红色奔驰sls ag、黑色阿斯顿·马丁dbs vonte、黄色玛莎拉蒂granturiso,最前面的是法拉利12cildri。 这最前面这辆,威严霸气、线条冷峻、颜色端庄,果然有点东西。 “后面这几辆,尤其是最前面那辆这辆法拉利12cildri,我倒是没有,不过……” 我一搜索陈轻月家的车库,只有最前面那六辆的其中两辆。 我一路开着,一路感叹:“哎,有点可惜,尤其是这最后一辆。” 这些车的情况,有几辆是我有,或者陈轻月家有,大部分都是我在时空画面里,搜索得知的。 不过要想学人家的样子,把这几辆调过去,怕是来不及了。 毕竟梅潇他们还都上着课,谁去开呀? 再说,陈轻月老家离这几百公里。 一路无话。 由于路上车不多,我开得又快,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就到了家里。 刚停好车子,我哥正好从老屋里出来。 “咚咚咚……” “他不是在县城的婚房里布置着么?” 我摇下车窗,问我哥:“我这不是到了么,路上急吼吼的,连打好几个电话。” 只听我哥说道:“你呀,我这再不催,你小子恐怕要耽误我事儿了。” “嘿嘿,那哪儿能呢,我这一路没人的地方,都飚到160了。”我嘿嘿笑道。 又问:“你不是在婚房么,咋这会儿在老屋干啥?” “爸妈说有个事情跟我商量,我也是被叫回来的,还有叫你呢,你赶紧的。” 我哥说完就朝他那辆、被我强制给他指定的、老板专用座驾奥迪a8走去。 按钥匙,开门,启动,掉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标准打大老板架势,跟他以前老实木讷的性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看着大哥离开,关好车门,快速来到爸妈的西屋。 掀起棉门帘,好家伙,人倒挺多哈。 只见屋子里,满坑满谷的都是自家人。 有我舅家三个表哥,我姑,以及我姑家大表妹,还有大伯、二伯、大伯家堂哥、二伯家堂弟堂姐…… 跟一众亲戚打过招呼后,我三表哥先说话了。 “小卫,你小子能有多大的生意,忙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你哥明天结婚啊?”上来就给我了我一拳。 我挠挠后脑勺,嘿嘿笑道:“哥你别说,我还真是刚从d国回来呢。” “哈哈哈哈……”其他亲戚一听,轰然笑了起来。 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我现在跟着高叔叔生意做得很大。 我这还没解释完呢,我堂哥又发话了:“咱们家,还是你有出息,瞧瞧这,不过一年时间,瞧瞧这家里的变化。” 他说着,看看我给爸妈重新装修过的西屋,跟我其他几位亲戚说着羡慕的话。 跟其他几位亲戚一一寒暄过后,我问大家:“我爸妈呢?” “东边房子呢?”七嘴八舌的,我也没听清谁说的。 说话间,来到了东房。 一进屋,我妈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额,跟我那三表哥差不多的台词和语气。 我欢喜地受着,她老人家唠叨完,最后说道:“彩礼啥的,你哥那儿够,叫你回来,主要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还能有啥事儿? 我问:“咋了妈,你说。” 我妈说:“你哥这人倔,你之前不是给了预备金么,我说给他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结婚的也不知道咋了,我看新闻上说,路上,进门,都会加钱呢。有的临时加一大笔,夫家不同意,婚礼就黄了……你哥虽然现在做了潇天下三河分公司董事长,但他那人老实,挣的钱一多半,都捐给山区孩子了。要不是一周前我问他,他甚至连婚礼的钱都还差些呢。” “嘿,”我心说,“哥呀,你这闹哪样?” 说道:“他做那些善事,咱由着他,但这件事儿,你俩得做主呀。” 我爸嘿嘿一笑,看着我妈,说道:“你看,我就说小卫回来也是这意思,你开始非要听小广的……” “你别说话,”我妈瞪了一眼我爸,对我说,“好在你给我的钱,我都存着。” 说着,从柜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走过来递给我,说道:“你看,不少呢,我估计,女方那边明天要是临时意外啥的,这些应该也够了。” 我拿过存折一看,数目倒是不少。 只听我妈又说道:“我取了十万。” 咱也没结过婚,也不知道流程,就问我妈:“十万的话”,看着我爸悻悻出去,说道:“十万是多还是少?” 我妈笑道:“应该够了?” 我想起我哥现在的身份,以及听说准大嫂大小也是个小老板,心里打定主意,等下进城,先从卡里取上五十个,以防万一。 我指着哄哄嚷嚷的西屋,问:“咱家亲戚咋来这么积极,我记得以前我大哥结婚,前一天可没这么多人。” 我妈摇了摇头,走到门边关上房门,坐到床上,说道:“还不是你。”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咋了?” “要不是你出息,你觉着你这些亲戚,能来的这么积极?他们啊,来是问,需要哪里帮忙的。再就是亲戚叙旧,那会儿他们来时我还旁敲侧击呢,开玩笑说,打算给小广行多大的礼啊,你猜猜你这些哥哥伯父们咋说?” “有意思啊。” 我问:“咋说?” “都嘻嘻哈哈的,说,明天礼单上不就知道了。也就你三表哥,拍着胸脯说,亲表弟结婚,那不得一万起步?”她说到这里,嘿然一笑:“一万个啥呀,能有一千就不错了。” 我想起当初这位三表哥,上大学时,舅舅家拿不出那么多钱,就让我妈担保,在村里的信用合作社里,贷了不少。可以说,我那三表哥大学四年,如果没有我妈跑前跑后,他可能,连大学的门都进不去。 想到这儿,不免一阵唏嘘。 彭秀莲看小儿子这样子,忙安慰着他:“妈知道你想啥,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个糟心的事,还有件事儿,差点忘了。” 我问:“还有啥事儿?” “伴郎啊?” “伴郎……我哥那些同学朋友啥的……” 第290章 突然多出来的伙伴 我妈打断道:“别提了,你哥上学时,就不咋交朋友,后来工作了,还是老样子,我前几天问他,伴郎人选选好了?时间都跟人家定好了没,你猜你哥咋说?” 我跟我妈愣神片刻后,异口同声道:“伴郎是啥?” 母子俩说完哈哈一笑。 看来对我这大哥,都挺了解的。 说到这儿,我略略一想:“我、徐澈兄弟,这就三个了,我再把梅潇未来姐夫杜维春叫上,再有,哎,还真没什么人了啊?” 我把这几人名单跟我妈一报,我妈说:“四个,有点少,人女方家说她们那边伴娘准备了七个,你看这?”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还说什么大事儿,不就是怕我明天回不来么,就这些事,那也不叫事儿呀。” 虽然事情不是大事情,但我知道,我爸妈这是怕我明天真给忙忘了,所以才…… 却在此时,我电话响了。 “哎呦……” 看到来电那一刻,我一拍大腿,寻思:“把我这宝贝徒弟的事儿给忘了。” 自从从大澳国回来,本来说好教他功夫呢。 “师傅好,没打扰你?”阿勒九世恭谨地用英语说道。 跟我妈说了句我先出去下,来到屋外,有些愧疚,对电话里说道:“这个,嘿嘿,师傅这两天实在太忙,给你这事儿忘了,哈哈。” 我打着哈哈,尽量缓解些尴尬。 却听阿勒九世说道:“哎?师傅说的哪里话,你之前不是叫师娘跟我打过招呼么,说家里有点事,等过了日子再教我。” “嘎……” “师娘?给他说过?”师娘说的自然是初雨晴了,可我啥时候叫她…… 估计是我昨晚跟初雨晴亲热时,我跟家里人通话,她听到了? 所以替我做了主? “这姐姐,没想到心还挺细。” “我以为你怪师傅没履行承诺呢?”我哈哈笑道。 阿勒八世:“没有没有,我给师傅打电话,是想说,我之前跟您说的经济顾问团,已经跟师傅那边的张玉张总,帮她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准备回去了。” “还挺快?” 当初黄埔项目上马前,得亏了这阿勒九世的人,不然的话,仅凭张玉一人,就算再加上我,那也没那么容易下那决心。 我心里感激,说道:“你说这,万里迢迢的,师傅咋感谢你呢?” 阿勒九世嘿嘿笑着,说:“感谢倒不用,就是想请师傅在我临走之前,能传我一丢丢练功基础之类的。” “我那次看你,有功夫底子啊,还要学啥基础?” “我想学师傅的c国功夫基础。” “这小子,还挺轴。” 我笑道:“那你啥时候走?” “下周前估计。” “成,我叫你师娘帮我盯着,这次绝对不会给你忘了,放心。” 挂了电话,再次回到东房时,我妈待着的屋里,多了几个人。 伴郎的事情,我也没再问我妈,说,“剩下三个,我这边肯定能找到人,妈你就放心,我先去我哥婚房那儿看看。” 家里距县城本就不远,再加上我现在开的这辆奥迪q5,性能比之前的车子要好上很多,不到二十分钟,我来到了我哥婚房这儿。 刚出电梯,就听到嘻嘻哈哈的声音。 这徐澈,搞啥呢这儿? 走进屋子一看,嘿,还真是热闹哈。 此时我哥的婚房里,披红挂彩的,基本上被徐澈带领的小伙伴们,都布置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有几人在聊天吹牛,还有几人在打牌嗑瓜子。 一问他们,“我哥呢?” 徐澈这才注意到我来了,放下手中正在拆解的雕花,说道:“你说你哥俩这,你哥刚出去,说是去商场买个什么东西,我说我去,他非说自己去,没拦住,哎?你没碰上他?” “碰上还用问你呀?”我笑骂着上前,来到其他小伙伴打牌这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炸金花,看着他们“一块、两块、五块、十块”地叫喊着,兴奋问道:“谁赢了呀?” 这帮人嘻嘻哈哈地跟我打着招呼,七嘴八舌地说道:“该你了徐应”、“你不来两下?”“这会儿彭畅赢着呢。”“哎呦,别急别急,让我再看看”,好不热闹。 这些人,难得一聚。 都是村里的,学习也都一般,基本上初中上完都没再上了,目前有的在外面打工,有的跟着洗车师傅、做菜师傅等学着手艺,有的在家务农。 不然这个日子,这帮人哪儿有空? 早年间,我家还过的紧巴巴的时候,我很少跟这些同队上的小伙伴玩。 自卑家里穷呗? 所以对这些小伙伴,也只是表面上的熟悉。 因此呢,想到伴郎的时候,我首先是从自己公司这边考虑,竟然把这帮人给我忘了。 又看了一会儿他们玩牌,我就喊停了。 “啪啪啪~” 我拍拍手,说道:“那个,先停下啊,我说个事儿。” 众人这才慢慢停止了乱哄哄。 问我:“咋了小卫?” 我一笑:“还能有啥,伴郎呗?我刚回家里,我妈跟我说起这事儿,怎么着,兄弟们,你们都定了?” 赢了钱的彭畅第一个说道:“我去,你们家可真行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伴郎还没定?要我说。”他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中几个长相前几的小伙伴说道:“我、徐当、徐应这就仨人选了。” 又看了剩下几个,皱了皱眉:“剩下这几位嘛……” 他话还没说完,什么瓜子皮、花生皮,一齐朝他脸上招呼,当然,毕竟婚房嘛,扔也是一人扔一丢丢。 那些没被点到名字的小伙伴“急了”:“你小子皮松了?”、“等你结婚时,看我咋整你”、“小畅畅怕是忘了去年在我家喝醉酒时的风采了?”、“哈哈哈哈……” 众人七嘴八舌的,没一会儿又乱了起来。 我笑看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我这边呢,有四个人选,我,肯定是要有的,对,呵呵;第二三个,徐澈徐波;第四个,我姐夫……” “我姐夫”三个字刚说完,我就意识到不妙。 果然。 本家族侄徐应立马问道:“你姐夫,你就一个堂姐,她还没嫁人啊,哪来的姐夫?” 第291章 时辰已到,起驾迎亲~ 跟我关系不错的徐当,看了眼徐应,接道:“这你就不懂了,老婆那边的姐姐,也可以是姐夫啊。” 众人听到这里,齐齐“哦”了一声,一脸神秘地看向我。 我打个哈哈,说:“啊这,嘿嘿,我有对象这事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彭畅嘿嘿笑道:“就上次你在七组喝酒qq群里说的那个?” 我挠挠头,这说我哥结婚伴郎的事儿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徐澈见状,赶紧过来帮我挡驾:“我说你们几个。”他一说话,那几个活跃的,马上就有些蔫了。 指了指房间里还有些没布置完的地方,笑着说道:“正事干完了是?彭畅、徐当、徐应、徐凡,就你们四个了,等下收拾完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徐卫老家汇合,哥几个在合计合计。” “好”、“得嘞”、“走” 他这几句话说完,众人纷纷起身。 有的开始商量着这个灯怎么挂好看,那个彩条怎么绑的又结实又不会妨碍美观,有的说要去买个新衣服啥的,有的说要去徐卫老屋看看有啥要帮忙的,纷纷散了开来。 毕竟,徐澈这小子小学时代,可是个活脱脱的“学霸”——学校小霸王,在场的,包括我在内,没少被他霸凌。 饶是他现在为我做事,他这几句话一说,眼睛一蹬,看似玩笑,但我仍觉有些寒意。 自从跟了我后,徐澈很久没有过这种神色和语气了? 我摇头笑笑:“这帮小伙伴要是跟徐澈一样,见识过我的财力和武力,恐怕也不会这样过于散漫了。” 跟徐澈招了招手,来到屋外,说:“婚庆那边别出什么岔子;伴郎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我意思多准备几个,多备几个总是好的,还有车队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哥想低调,我要让他‘得逞’,我就不是徐卫了。” 徐澈嘿嘿笑着,应道:“你刚说车队你想办法,你咋想的,可别跟我的办法冲突了,到时候弄出什么笑话,你说说看,咱俩对一对先。”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说,他点着头:“还好没冲突,你是想直接用你车库里那几辆车子,我是想从租车公司那儿租些好车来着。那是这。” 徐澈皱眉想了想,说:“要按你的想法,我之前定好的,从长京排名第一租车公司那儿,租到的,你也不会满意,但要是按你说的,你别墅车库也就三辆,再加上你刚说你……” 他想说你另一个女朋友那儿,没说出口,嘿嘿笑了两声,改口道:“从你朋友那儿借三辆,图吉利说,得凑够九辆,这还差三辆呢。” 我一想:“还真是,再说了,就算有九辆,开车的人呢?” 看了看屋里那些忙碌的小伙伴,说道:“就算车够,开车的人也不够,呵呵。这我刚在路上只顾看人家那排面了,把这给忘了。” “这倒是个问题,徐波也不会开呢。” 说起徐波,我顺势问道:“哎,那什么,小波现在干啥职位?” “颠勺呗。” “嘿,你可真行啊,”我捶了徐澈一拳,“自己亲弟弟,你现在好歹也是潇天下说得上话的,竟然还让你弟弟搁那儿颠勺呢。” 徐澈想起那有些奇怪的弟弟,两手一摊,说道:“他自己愿意啊,我有啥办法?” “有时间我找他谈谈。” ………… 张玉忙了一下午,总算抽出空来,一瞥眼看到桌子上徐卫那英俊的脸庞,一时心潮澎湃,不自觉的,拿起电话就给徐卫拨了过去。 “你电话。”徐澈提醒着还在深思的我。 “行,你去屋里招呼着。”我对跟我打着手势的徐澈说道。 我走出几步,喂道:“大忙人张总,您这是忙完了?” 张玉听出电话里徐卫的幽怨,嫣然一笑:“我哪有你忙?说说,你哥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咋把她给忘了呢? 张玉之前在长京可没少接触面儿上的人,回了句“基本差不多了”,问她:“现在就是有个棘手的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我将自己回三河的路上,遇到的那个车队的事情跟她这么一说。 谁知张玉埋怨我道:“你呀,差不多就得了,你哥那人你不清楚么?” 张玉当初还在三河显成酒店工作时,就跟徐广没少打交道,她对我哥那为人,也算有些了解。 被张玉这么“一训”,我脑子也有些清醒过来:我这是想利用我哥结婚这事儿,虚荣心作祟,想给我老徐家,在村人面前,长长脸呢。 虽然自责一番后,但我那虚荣心仍有些鼓噪:“你真没办法啊?” “真没。”张玉尽量憋着笑。 “那好,那我就跟徐澈说,还是按他的想法来,”我叹气道,“那什么,你跟我未来嫂子不是同学么,你还说要给她当伴娘呢,你这会儿,还在黄埔?明天不打算回来了?” “今晚12点的飞机。”张玉不知何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若有所思。 我听出来了,小玉玉这是幽怨了? 问:“我来接你?” “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九点。 彭秀莲出了西屋,左右一看,叫住披红挂彩、脚步匆匆的大儿子,问:“去哪儿呀这是,风风火火的,赶紧准备下,马上出发了。” 徐广道:“这不还早?我再去跟婚庆那边问下,还有啥没准备好的。” “哎呀,”彭秀莲笑道,“你这孩子,从7点开始,从婚庆公司没来就开始问,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放心,我跟你爸都合计好了。” 徐广停下脚步一想:“还真是?瞧我这记性。” ………… “音乐,起!” “春暖的花开 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随着站在我家大门口小坡上、打扮精致的司仪一声喊,大喇叭里的声音,从乱七八糟的流行音乐,这才换成了应景的歌曲。 乐人们吹吹打打一番后,那主持人先是跟徐家老两口,再次确认了眼神,这才跟负责调歌曲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朗声道:“时辰已到,起驾迎亲~!” 第292章 张玉的宠溺 好家伙,这搞的跟皇亲国戚迎亲一样,还挺复古。 “嘻嘻嘻嘻”、“有意思啊这司仪”、“老徐家这结婚还整什么司仪,这在咱村可不多见”、“你别说,这人还挺有意思” 围在我家外围、来吃席的男女老少们,看着这新鲜的场面,一个个点评着这婚礼前奏。 徐广在爸妈的指点下,走了一些老封建流程后,这才坐上了奔驰740li的婚车。 一挂鞭炮声响过后,婚车发动了。 出村的时候,车队很自然地被一道道的各种绳索“拦”住去路,徐广也是憨笑着,按照母亲之前的指点,从前面的摄像车上,拿出大袋子,一包包的将喜糖包交到“贺喜”的村人手里。 在车队行驶到镇十字、刚拐上去往县城的g242后不久,迎面遇到同样迎亲的车队。 两边的新郎一开始看到对方的时候,彼此还觉着有些好玩,后来在亲友的提醒下,这才喜笑颜开的,分别下了车,走到一起,然后,摘下自己的新郎胸花,彼此交换,互道一声“喜意”,然后才回到车里。 在g242上,以及通往张桥镇的县道上,一路上都顺顺利利。 就在车队即将拐上张桥镇镇道时,迎面驶来一队连续9辆的超跑车队。 跑在最前面的摄像车,被眼前这震撼场面惊到了,不自觉放缓了速度。 一开始,后面的婚车司机还以为、这是前面的摄像车准备拐弯,所以才降速,也就没多想。 可婚车司机在后头跟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前面的摄像车速度,似乎越来越慢,以至最后停了下来。 徐广也察觉到前面的摄像车有些异常,掏出手机,跟前面跟车的一位族兄拨了过去。 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 没得法子,只好又问司机:“前面这是咋了,王师傅?” 王师傅将车停稳,先看了下后视镜,确定安全后,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往前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情况。 回头对徐广说道:“我下去看看。” 王师傅下车后,走到摄像车一侧,这才发现,眼前刚好有一辆超跑拐进了张桥镇道。 王简生也算是老司机了,前些年在长京开婚车时,还算见过些世面。 对于这一辆、与镇十字附近情形极不相称的跑车,并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他只当这摄像车出于自卑,所以才让路在这儿等着。 “切,不知道哪家的暴发户。” 王简生啐了一句,走到摄像车司机边上,“当当当”轻轻敲了几下,说道:“一辆跑车而已,走,兄弟。” 他说完这话,人都走到摄像车车尾了,却发现摄像车仍纹丝不动。 “这家伙,”他还以为摄像司机被那跑车吸引了注意力,只好又走了过去,“我说……” 兄弟,跑车而已,咱们走咱们的,这几个字没说出口,王师傅就被紧跟前面那辆跑车之后的、超跑车队给惊呆了。 王简生之所以现在才发现后面的车,完全是因为那排在前头的跑车,车身算是最高的,因此,刚好挡住了其后的车队;而摄像司机之所以像没听见王师傅的话、一直没踩离合的原因,则是因为自己车身高,这才能将眼前的情景看了个一清二楚。 婚车后面,排在我车后的第一辆车上的司机,等的有些不耐烦,下了车来,往前一凑,跟王简生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 紧跟其后,陆陆续续地,那些徐澈租来的车队司机,一个个也因为好奇,都下了车,在车边上驻足观看着,前方这一超跑盛况。 我以为这些车队司机看会儿热闹就回来了呢,在车里小眯了一会儿,却发现那些司机还没回来,也好奇下了车。 来到摄像车前一看,好家伙,这场景怪不得那些司机会驻足观看了,就算是见过世面的我,也免不了大受其撼。 我好奇这盛况车队到底什么来头,于是就透视一看。 包括已经进入张桥镇道的那两辆,一辆辆看将下去。 当我看到这九辆超跑里坐着的驾驶员后,不觉哑然失笑:“阳舞?梅湘?梅潇?萧雨兮?初雨晴?陈轻月?白诗语怎么也来了?还有剩下两个我没见过,想来也跟阳舞她们有点关系?” 我随便一猜,想着:“我想满足虚荣心这事儿,也就张玉知道,该不会是她安排的?” 调出时空画面,这才恍然。 原来,张玉当时虽然拒绝了我的想法,但实际上,她最懂我了。 挂了电话后,她就跟梅湘取得了联系。 梅湘有如今的社会地位,可全都是徐卫的提携。 因此,当她得知张玉想满足徐卫虚荣心的时候,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她就联系到了梅潇。 梅潇一听,有这个给徐卫在村里长脸的机会,怎么会错过呢? 至于今天还有课?那倒简单,有次她请长假时,通过徐卫联系的刘正,因此,跟刘正也算熟悉。 梅潇一想,湘姐说要九辆跑车九个人,索性一股脑给徐卫的那些女人,全部都请了假。 好在阳舞没外出搞研究,她想到自己不好管理这些女人,索性就由阳舞带领。 阳舞爱徐卫,可不比梅潇少多少,当然乐得带头。 昨晚,她把徐卫的几个女人约到一起,幸好大家都有驾照,简单商量一番后,就赶到了梅湘那儿。 七个女人一商量,说跑车的话,徐卫自己一辆、萧雨兮、梅潇、阳舞又三辆,这就是四辆,再加上徐卫早前买给梅湘和张玉的,这就是六辆了。 人不够,车也不够。 梅湘把这情况跟张玉一汇报,没想到张玉早想到了,说,车子她已经叫人买好了,虽然是国产,但排到后头倒也没问题;至于手续,托了岳山的关系,也很快就办好了;再说司机还差两个这事儿,倒也好办,直接从潇天下财务部叫了两名、年龄与阳舞相仿、长相中上、有驾照的女员工。 后来,阳舞注意到一个问题,发现大家的着装都有些不统一,好在时间还早,派干练的梅湘,紧急去商场统一订购了九件米白色齐膝羽绒服、九套棕色高筒靴,以及其他相同的配饰。 第293章 谁说要嫁给你啦 第二天,九个女孩起了个大早,又去做了个统一的发型,化好妆后,掐着点出发了。 于是,九辆超跑、九位仙女,一上路,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由于这九个司机当中,除了阳舞、梅湘以及潇天下财务部两个女员工,还有初雨晴这五个外,其余四个女孩车技都有些生疏,刚开始上路,开的还有些慢。 等上了高速走了一段后,一个个都开的又稳又快。 看到这里,我心里莞尔:“不愧是我的女人,呵呵。” “小卫,最前面那辆跑车里那个女孩说,她们都是来参加我婚礼的?” 徐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些惊喜,惊喜于这些人是来给自己长脸的;又有些忧虑,忧虑于这些女孩一个个都美若天仙的,还都是徐卫的朋友同学? 徐广眼看车队司机都驻足观看豪车美女,他也急啊。 于是,下了车后,带上摄像车跟车族兄,就去跟那超跑车队去沟通了。 这一打听,才知道这车队原来都是徐卫朋友同学,来参加徐广婚礼的。 徐广又喜又忧,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先是跟摄像车上跟车的族兄徐长林说明情况,叫他拍个尽兴,再跟坐在婚车后头、徐卫车里的族中长辈说明情况后,这才来问徐卫个究竟。 “啊……,”我这边刚收回心神,一看边上站着我哥问我话,回道,“是这么个情况,其中有一个是我女朋友梅潇,其他的一些是公司里,派来参加你婚礼的代表,还有几个是我同学。” 我故意将我“女朋友同学”的数量和公司员工调了个个儿,胡乱解释着。 徐广半信半疑,无奈一笑,寻思:“我这个弟弟呀……” 由于是喜庆日子,他也不好直接“怼”弟弟,摇了摇头,回到婚车上去了。 稍后,负责车队领航的我,就叫九位仙女跟在我车后头,剩下那些徐澈租来的车队司机,虽然看上去有些多余,但,来都来了不是? 人都说婚礼上有陌生人参加,婚姻会更得到上天护佑呢。 所以当徐澈弄清楚情况,问我要不要撤掉车队后,我说不用,来都来了,叫他们跟在跑车后头就行。同时让他把备用囍字和彩色气球交给阳舞她们。 九个女孩或多或少也参加过一些婚礼,在阳舞梅湘以及那两位员工的帮助下,很快,九个大红囍字贴的板板正正,每辆跑车左右后视镜上,还各系了两个小气球。 我喜气洋洋地看着这已经调好位置、跟在我车后的豪华车队,大手一挥:“出发!” 哪怕此刻还在镇子上,这些乡人哪儿见过这场面啊。 在家门口闲聊的妇人们,等车队经过时,一个个都饶有兴致地,不无驻足凝神观望。 当我带着后面的跑车行驶在张桥镇道上时,还担心村里的路跑车不好走呢。没想到没走多远,拐上新修不久的村道后,这才恍然。 “怪不得张玉敢这么安排,原来是早知道我嫂子家这边的路况啊。” 好一个心思细腻的张玉! 晁新月家,是紧挨着镇十字的第一个村子,因此没走多久就到了,甚至最后头那几辆车,都排到了村外面呢。 接下来,就是老套的迎亲环节。 新郎徐广,进到老丈人家后,先是被安排了一系列“整蛊”活动,比如要他吃一大碗荷包蛋、还有一大碗面条,以及唱歌跳舞等等等等,好不热闹。 最后来到新娘所在房间后,自然也有一些“阻碍”,但这些“阻碍”,在我这个新郎弟弟的大方派包下,很快便通过了。 晁新月在屋子里,早听说了徐广迎亲车队的情况。 当她得知这一盛况后,起初还有些惴惴不安,寻思:“这徐广,也不是个好面子的人呀,怎么今天……” 后来又有一伙伴跑进来跟她说,说是新郎弟弟临时安排的,这才释然。 “就说嘛,小广怎么会……” 晁新月比张玉小一岁,张玉比徐卫大六岁,所以徐广比晁新月,其实还小了三岁。 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女方亲友,男方接亲队伍,其乐融融地聊着这桩婚事的种种趣闻。 接亲过程中,并没有遇到我妈说的那种什么各种刁难。 不得不说,张玉安排的超跑车队,当居一功。 虽然她人没有来,但是这份心意,我很感动。 想着:“等有空了,我亲自去一趟黄埔,好好感谢感谢这个宝贝姐姐。” 酒店里,一对新人互相表白盟誓,交换戒指,在司仪的主持下,在双方亲友的起哄逗笑中,做着各种有趣的小游戏。 整个婚礼,完全不同于寻常农村那种,各种低俗套路完全没有。 这一点,则要归功于晁新月,也就是我嫂子。 等我哥敬酒敬到了我这桌,我好奇他们这婚礼上,怎么没有那些小套路时,我哥说这都是你嫂子的想法。 我看一眼坐在我左首的梅潇,说道:“咱以后的婚礼,也跟哥一样,简单,朴素,你看行不?” 梅潇接过哥哥的喜酒,一饮而尽,道喜后坐下来,羞赧一笑:“谁说要嫁给你啦,我还要考验你呢。” 一桌子的莺莺燕燕,都捂嘴笑了起来。 虽然我那其余几个女人多少有些吃醋,但毕竟这是我哥的婚礼,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些女人取笑了一会儿我跟梅潇,因他们之中大多是城里有钱人家,于是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新鲜有趣的婚礼,吃着喝着,聊着笑着,与新人一起,感受着这喜乐时刻。 至于席上,其他吃席的我的亲友们,一开始还好奇我这桌除了我都是女的,想着“这小卫什么时候这么多女性朋友?”。 年龄大的,不好意思问,于是就撺掇和我同龄的过来打听消息。 我早料到了会这样。 简单一句“这个是我女朋友,其他都是女朋友的同学,说在学校无聊,来凑个热闹。”,就给挡了回去。 婚宴结束时才三点多,我把其余八个女孩送上车后,本想拉着梅潇去我那三河公寓温存一番。 没想到梅潇却板着脸说:“今天你的面子,可给得足足的啦,那我的面子呢?” 不等我问,她又说:“走,直接去长新苑……” 一进屋子,梅潇刚脱完外套,我一把将其抱起,把她两条腿箍在我腿上,后背靠在玄关墙上,柔声道:“可有日子没亲热了,潇潇宝贝。” 第294章 新花样代表我更爱你 梅潇一脸嫌弃:“还没洗澡呢……再说,你现在那么多女人,用得着这么猴急嘛?” “吃醋了?”我狡黠一笑,“我的女人再多,你永远都是我第一个想要疼的……” “唔……” 一番热吻,跟着便是熟悉的鸳鸯浴,鸾凤和鸣。 我有心想玩些新花样,不知梅潇第几次丢失阵地后,我搂着她,试探着问道:“潇潇,你不觉得,咱俩得有些变化嘛?” 梅潇闭着眼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迷迷糊糊地回道:“什么变化呀?” 我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自从跟白诗语体验了一番别样快感后的想法,说:“想你给我来个花式服务,嘻嘻嘻。” 梅潇迷糊中更迷糊了,问:“什么是花式服务?” 我附耳说道:“就是……这样那样,你看咋样?” 一直以来,尽管梅潇已经跟我有过无数次云雨之欢,可始终是循规蹈矩,虽然我早就心痒痒了,但想到梅潇始终是个规矩人家的孩子,再加上事情也多,也就没机会跟她说。 这也就是受了白诗语的刺激。 想起白诗语对我千依百顺,任何要求都能答应,我心念一动,梅潇“喔唔”几声,说:“你,你不能等我缓一缓嘛,我真有些累啦。” 我翻身看看手机上的时钟,“这才四个小时”,回头亲了口梅潇左脸,腻声道:“才四个小时,你这是退步了哦。” 梅潇唔嘟嘟吐了个泡泡,问:“现在几点啦?” 我回道:“十点啊,怎么啦?” “十点,”梅潇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掰着右手的手指头,数道,“六点半、七点半、八点半……唔,将近四个小时,还说我退步,明明是你越来越强才是。” 说着在我胸膛上“咬”了一口,说:“你这个大坏蛋,我都被你折腾怕啦。” “这回儿换你折腾我,”我趁势说道,“就是我刚说的那个法子,你不是一直想自己主动么,我这个法子,主动权可完完全全掌握在你手上哦。” 梅潇嘻嘻一笑,扑闪着大眼睛,问:“真的?” “真的!”我斩钉截铁地回。 蓦地里,梅潇翻身趴在我身上,又问:“你还别说,我突然想起哦,私下里跟姐妹们讨论过,亲热时怎么惩治你,还真让我问到个好玩的。” “嘿,这谁呀,这么损?还惩治我?我倒想看看……” 问她:“说来听听?” 梅潇不假思索,身子往上蹭了蹭,神秘一笑,说道:“先这样,再那样……啊……” 说着说着,突然身子弹开,跟我隔开四五十公分那么远,睁大眼睛,娇羞道:“这,这不就是你刚跟我说的那个法子?哎呀,羞死人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那样呢……怎么可能,那也太……我不要,我坚决不要。”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捂脸,把身子往外挪着。 既然都说了,既然话赶话都说到这儿,我岂能错过这次机会? 一把将梅潇拉过来,让她重新趴到我身上…… 我是这么想的:“你不想,嘿嘿,恐怕这回儿由不得你咯,等你求饶,我就说,要想我放过你,不如还是答应我的要求呗。” 果然,没多久,梅潇又晕乎过去了,当我再次振作精神后,她反而主动说起,不如就按我说的那样,但前提是,她要再仔仔细细地,再给我洗过一遍才可以…… “嘶……喔……” 终于,我体会到了梅潇带给我的、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额,我也不知我怎么了,总之,我趁着梅潇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我乘势就执行起了刚才的邪恶想法。 当然,从白诗语那儿学来的,前期准备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梅潇嘴上不要,但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 感受着这从所未有的奇怪感觉,梅潇当时就…… 自从萧雨兮那次之后,我无意中融会贯通了,《道法录》上有关修身养性的篇章,现在的打消,可说是甚得我意。 如此,放在此刻,由于考虑到梅潇是第一次,同时也想让梅潇知道,这隔江犹唱,还有别的意义,因此我并没有心软。 即便如此,梅潇完事好一阵,缓过劲来有力气说话后,还一脸幽怨地说,“又被你这大骗子骗了,还说什么感情会更深厚,疼都疼死了,哪儿来……哼,你个糟老头,最会骗人了,不理你了。” 不敢像常规那样放肆施为,这新鲜的第一次,我全程小心翼翼。 虽然之前在白诗语那儿体验过,但从梅潇这儿得到这种满足,无疑让我拥有更强烈的快感。 这是极致反差的快感。 梅潇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才悠悠转醒。 她回味着昨晚的羞羞,又是欣喜,又是厌恶。 她欣喜徐卫疼爱自己的力度,哪怕是在他拥有萧雨兮和陈轻月后,对自己仍然有增无减; 可她又本能的厌恶自己那样,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当然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可这种事一旦有了第一次,那后面,就算徐卫不主动,她也想…… 是的,梅潇惊喜、厌恶过后,想起那种疼痛过后的新鲜,又是无尽的向往。 她觉得:“那样做,或许能让徐卫更爱自己呢?” 至于疼痛,听徐卫说,只要准备工作做得充分,除了第一次,后面再做,身体就会习惯,并且享受其中的。 “罢了,”梅潇悠然自叹,“反正以前她叫我穿奇奇怪怪的衣服,叫我摆奇奇怪怪的姿势,我一开始也是抗拒,后来不也喜欢上了被他摆布的感觉?” “潇潇……” 卧室门外,有人喊道。 “啊……,”梅潇收回心神,听这声音,像是初雨晴?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问,“是雨晴姐吗?” 初雨晴来长新苑,是徐卫拜托的。 徐卫早上是被初雨晴电话吵醒的。 无他,阿勒九世快要回国了。 之前徐卫让初雨晴帮他记着阿勒九世回国的日子,说趁他回国之前,教他点东西。 第295章 凡武者,须有一颗平静如水的心 初雨晴是今天早上7点多,得知阿勒九世的行程的。 阿勒九世在电话里,最后说道,“我想师傅了。” 初雨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问他,“你好好的想他做什么”,阿勒九世回,“没什么呀,想起那次被师傅一招撂倒,我就开心到飞起。” 阿勒九世说到这儿,初雨晴总算想起了之前徐卫的嘱托。 她又一问得知,阿勒九世具体回国日期就在两天后,虽然知道徐卫昨天跟梅潇在一起,但也没想太多,也没看时间,大清早就给徐卫打了电话。 我听初雨晴这么一说,一拍脑袋,这才恍然:“我说我早上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了呢,原来是这回事,是这,我下午……哦不,我这就过去。阿勒还在原来住的地方?” “你这话问的,他还能去哪儿,一直巴巴等着你呢。”初雨晴没好气道。 “但是,”我想到梅潇昨晚经历那么大的痛苦,一时半会醒不来,想着她醒来看不到我,难免又要怪我了,于是跟初雨晴说道,“但是有件事儿得拜托你,昨晚我跟潇潇,那个,嘿嘿,绣花了,所以,反正你请了三天假,也没什么事,正好来帮我照顾下潇潇。” 得知了初雨晴来的目的后,梅潇莞尔,吐了吐舌头,说道:“难得他忙事情的时候,还惦记着我,就是麻烦雨晴姐姐了。” “你这说哪里话呢?” 初雨晴和徐卫的事情,梅潇还不知道。 是以,几欲说出口的“都是徐卫的女人,本该互相照应”这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初雨晴脸色有些不对,梅潇问:“怎么啦雨晴姐?” “啊,没有,那什么,你,你饿了?” 想起徐卫对梅潇的折腾,初雨晴对梅潇又是羡慕,又是心疼。 知道梅潇这是从昨天3点一直睡到现在,于是问道。 被初雨晴这么一问,梅潇这才感到饥饿,嘻嘻笑道:“被姐姐这么一问,还真有点饿了,我……哎呦……疼死了……” 她下意识想起床给客人拿点喝的,一动身,扯动了昨晚的红肿,疼的龇牙咧嘴:“这该死的徐卫,也不知道轻点。” 这话说出口,才觉失态,于是找补道:“姐你不知道,昨晚他跟我玩个小游戏,说输的要被打屁屁,那家伙每次下手都可重了,我这,嘿嘿,都,疼得我屁股都起不来啦。” 初雨晴心里暗笑:“还小游戏,徐卫都跟我说啦,就是可怜这小丫头。” 她将梅潇扶好坐起,说道:“徐卫就怕你身子会不适应,不然叫我来做什么,傻丫头。” 怜惜地摸了摸梅潇的小脸蛋,转身朝厨房走着:“你别动,姐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嗯。” 天真的梅潇并没有想过,如果她这个曾经的老师初雨晴和徐卫,也有那层关系的话,她会有什么反应。 ………… “哇,师傅,我亲爱的师傅,您老人家可算来啦。” 跟初雨晴挂了电话后,阿勒九世就罕见地早起了。 此刻的他,一边洗漱一边朝窗外巴巴看着,刚刷好牙,就看到他期盼已久的师傅——徐卫出现在了楼下。 我听到楼上的喊声,朝阿勒九世招呼道:“不急不急,师傅今天一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来到楼上,我跟阿勒九世寒暄几句后,问:“怎么这么急着回去,不是说要好好在c国游玩一番么?” 阿勒九世擦了擦嘴,刚才还有些憨憨的神色,随即凝重几分,道:“师傅您不知道,国内发生了点事儿,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不过,”想到师傅能教自己功夫,阿勒又笑了起来,“想到马上就能学到师傅的本领了,我就又有些兴奋,嘿嘿。” “这阿勒,蛮可爱的。” 我下意识问道:“出啥事儿了,还得你亲自回去一趟?” 阿勒九世一寻思,师傅这么一问,万一自己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好还能让师傅帮他呢,于是回道:“有些棘手,不过,我这不是有师傅了么,万一我解决不了,到时候一个电话,师傅到了,肯定立马解决不是?” 我打着哈哈,说你小子还挺会啊。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我等他穿好衣服,便开车带着他来到了我在会春园2期的别墅里。 先跟他说了些习武的基础要点,看他跃跃欲试想学实战功夫后,我只好说道:“我理解你,如果按正常流程,我不会跟你说后面的话; 但是想到你要回国了,之前本来说好尽快教你功夫,却一耽搁两耽搁的,就到现在; 所以,只好先提前跟你演示一遍基础招式; 不过,师傅刚才教你的那些基本功中的基本功,你要牢记在心,勤加练习才是。” 阿勒九世满脸兴奋,双手抱拳,振声道:“师傅放心,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很好,中气很足,”我上前假模假式捏了捏阿勒九世的各处骨骼,点点头,“之前就看你不同凡人,这一检查,发现你这小子,确实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废话不多说,你看清楚了。” 我脱下外套,双手先内后外,这么摆了个圈,马步沉底,跟着打了一套天一地术的入门招式。 即使师傅的动作很慢,但阿勒九世还是看不太清。 他皱着眉头,一边跟着师傅的动作,出手、出脚,以及膝盖,肘部,腰部等等身体部位变化繁复地变动方位…… “啊呦……” 忽然一声哎呦,阿勒九世摔倒在地。 我继续着身上的动作,边做边说:“你好奇心想跟着我练,这也理解,但凡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你想啊,有哪个人,生下来,他就会说话,就会走路呢。” 阿勒九世认真地点了点头:“师傅说的话,看似简洁好理解,其实蕴含的哲理,非常精妙,我会仔细记住师傅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一边放慢动作演示着招式,继续说道:“你记住,凡武者,须有一颗平静如水的心,只有你自己安静了,摸清了对手的门路,你跟他对打,方能万无一失。” 跟着我又说了几句入门口诀,一套基础连招打完,“呼”地一声,收功吐纳。 看着眼前求知若渴的徒弟,很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阿勒九世看上去资质平平,但胜在态度端正和那份执着的心。” 第296章 不服?那就战到你服! 走到窗台上,拿起刚才用来录制我那套连招的手机,对阿勒说道:“师傅刚刚已经将演练过的招式录好了,等下发给你,你回去后,一定记住,练习实战前,一定先做一遍基本功……” 阿勒九世缓慢地点着头,等师傅说完了,这才说道:“我记下了,师傅,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叮嘱,先打好基础。” “这样。”我更多有愧于他,以及他那500亿美金的学费,想着:“不然我再打一遍刚才的招式给他瞧瞧?” 于是对阿勒说道:“反正咱今天有的是时间,我再将前面那一部分给你再次放慢速度,再来一遍。你看清楚了。” “好,师傅请!” 第二次演练时,我特意加上了自己的理解,也就是招式的注释。 阿勒九世这回学乖了,自己拿自己手机录了起来。 我第二遍打完后,又要阿勒九世自己忘掉刚才看到的,按照自己所想的,自由发挥。 虽然他的姿势很别扭,但马步很稳,招式看上去也不连贯,好歹也算勉强打完一整套。 跟着,我又让他忘掉之前记在心里的套路招式,要他再打第二遍。 打第二遍时,虽然招式忘得七七八八了,但阿勒九世的整套动作,明显流畅很多,已经慢慢摸到心随意动的门槛了。 在阿勒九世打到第三遍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我笑了笑,摆摆手,道:“好了,到这里,你已经领悟了一些皮毛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的决心和诚心。” 跟着,又要他打第四遍,手把手帮他矫正身形,并指点他所凝滞的地方。 我耐心教他,是出于晾了他好几天的愧疚,他耐心学,是出于自己的赤诚之心。 师徒两个于教学之中,置身物外,浑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晚饭时分。 便在此时,别墅大门外有人按着门铃。 我刚想用透视去看看,阿勒九世已经颠颠地跑到门口那了。 门开了。 进来的是初雨晴。 我上得前去,不无关切地问她:“潇潇怎么样了?” 初雨晴翻翻白眼,一双小脚噔噔两下踢掉脚上的鞋子,小跑两步,直接前倾在我怀里,两手提着我耳朵,咬牙切齿道:“你呀,都不知道心疼人潇潇,瞧你把人弄成什么样子了。” 我抱着初雨晴,嘿嘿笑道:“这个,早晚的事嘛,早晚都得有这一遭,当时也是话赶话,我也没想着她会同意,所以就,嘿嘿。” 跟初雨晴说着话,右手冲就势“躲”门后的阿勒九世摆摆手,阿勒九世一看这情况,眼看师傅师娘就要干柴烈火了,轻手轻脚的就溜了出去。 初雨晴趴在我肩膀上的小脑袋朝屋里看了看,突然问道:“咦,人呢?” 说罢,从我身上滑下来,光脚朝运动室走去,边走边问:“你那会儿在电话里不是说,你跟阿勒在这儿教学么,怎么,奇怪……阿勒……” 运动室没找到,初雨晴干脆扯起嗓子喊了起来。 在运动室没找到人,她又挨个去其他房间去找,大别墅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回到客厅,看徐卫坐在那儿昏昏欲睡的,于是就正对着他,一屁股又坐到徐卫腿上,问:“你该不会骗我,说教人功夫,结果又跟哪个小妹妹胡搞了?” “胡搞????” 我心说:“您用词能文雅点吗?” 大手在她屁股上使劲一拍:“咋说话呢,没规没矩,一点也不乖;那天晚上念在你是第一次,只用了三成本事,真以为我就那点存货?我看你还是欠收拾!” 眼神狠厉,说不出的凶恶。 初雨晴打个寒战,过一会儿看出我是吓唬她,又邪魅一笑:“我可不像你其他妹妹,没那么饥渴。” 说着从我身上跳下来,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咕嘟嘟就自己喝了起来。 也不问我要不要,这娘们。 “不给我拿一罐啊?” “你没手啊,自己不会取?”初雨晴没理我的命令。 不在床上的时候,初雨晴又恢复了她辣爽晴姐的风格。 “看来啊,哪怕是第一次,也不能心软,不然一次不足以彻底征服!” 我一发狠,使出身形步法,瞬间来到初雨晴身后,一言不发,将她拦腰抱起。 这一次,看上去时间很短,但其实主要是因为我饿了的原因。 不过即便只有一个多小时,我却使出了十成十的床上本事。 到最后初雨晴连求饶的囫囵音调,都发不出来了,我这才罢休。 我以为这算是彻底征服她了,下了床来,穿好衣服,直接喝道:“别装死,起来价,去给你男人我弄点吃的。” ………… 等了一会儿,发现初雨晴没反应。 “喂,你不会来真的?” ………… 还是没反应。 上前摸摸她鼻息,“气息平顺温热有……” “啊呦……” 大意了。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这娘们恢复这么快,不愧是杀手出身啊。 我余字没出口,就被初雨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掐住我的大腿……跟着突然睁开眼,嘿嘿笑道:“嘿嘿,上当了?” 既然你使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稍一用力,甩脱开初雨晴的手,又脱掉衣服,以千斤之势压向神色骤变的初雨晴。 这一次,我算是报复。 报复她的狡诈。 毕竟我有道法真气第七层,也就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那一招,而这招我之前偷偷在医院,对一个已经被宣布成了植物人的患者使用过,并且完完整整的将那人救活了。 因此,我发狠想着:“就算当场弄死了,大不了消耗些元气给她救活就是了。”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停下,不信还有娘们不吃这一套!” 初雨晴看着徐卫那几欲喷火的眼睛,她是真的怕了。 但是,晚了! 每一次,都到那儿;每一次,都叫她深颤一次;每一次,都像要弄死她一样的狠厉。 不多时,已经几乎没有呼吸的初雨晴宣布投降,并且保证再也不敢戏弄我了。 这次我会心软? 第297章 皮塞斯星,P0101号 当然不会了! 直到我将初雨晴弄得死去活来不知道多少次、身体里的系统提示我说,目标生命体征即将接近道法七层所能援救的极限时,我这才停止了动作。 但,我还是低估了初雨晴的脾气。 将她的生命能量恢复平稳后,我跑出去买了点吃的,回到客厅,一边吃着,一边盯着她的反应。 我在这儿吃着饭,看着电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她该醒了,我便冲刚才战斗过的卧室小声喊道:“你不出来吃点?” 我有点后悔了,刚才确实有些太狠了。这要是换做普通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在那会儿我将她弄醒、离开房间之前,我似乎看到了她眼里的倔强。 那份倔强让我有一种,我跟她突然变得很陌生的感觉。 这感觉就好像,两个小孩玩过家家,结果两个人都有些上头,玩过火了。 所以,这会儿喊她吃饭,我也不敢直呼其名,喊得声音也有些微弱。 很明显,这一仗,我看上去赢了,实际上输了。 罢了,让她自己想明白。 要做我的女人,听话可是第一条死命令。 从她这儿吃了瘪,我刚才仅有的一丝胜利者的喜悦,一时间荡然无存。 但是转念又想:“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不如,去小舞那儿找点安慰,也许我这位一向温柔体贴的小舞姐姐,能给我指点一下,我刚才做的是对是错。” “救命……” 就在我失神忘记盯着初雨晴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呼救声。 是雨晴! 我一瞬间用透视朝雨晴所在的房间望过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距离初雨晴刚才待过的房间外,大约五百米的地方,初雨晴被一帮外星人掳到了飞碟上。 “外星人?是不是来复仇的?” 就在我查探到这一情况时,初雨晴张开的嘴巴,正在被他们用条状物堵着。 “他妈的,敢动我的女人!”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句话,在现在的我看来,并没有多么幼稚。 我想也没想,瞬移到飞碟外,想着上次也是用英文跟外星人沟通的,于是指着飞碟里、那透过窗户向我露出得意笑容的外星人吼道:“你们他妈是活腻歪了是?” 话音一落,又一个瞬移,我的身子已飘然落在了飞碟里。 飞碟里的外星人,听到外面那人喊话时,都有些发蒙,寻思:咱们用最快的速度将目标的女人掳来,这家伙竟然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赶到? 他们不由得一个个的,都惊恐的瞪大了那本就大的出奇的双眼,只其中一个比较镇定。 看来这位便是他们的头头了。 这名率先冷静下来的外星人,惊讶过后,很快往前一站,指了指初雨晴,又指了指我,然后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依旧用那熟练的英语对我说道:“你伤害我们同伴,我们非但不会怪你,反而得感谢你,替我们去除了一帮废物;呵呵,至于你的女人,我们不会伤害她分毫,我们抓她,只是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小忙。” “请人帮忙有他妈这么个请法吗?”我想也不想便即骂道。 至于这外星人刚说的什么不是来报仇的,我才懒得管这帮奇怪生物的脑回路呢,我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让初雨晴平安。 其他的,一概不考虑。 我甚至都忘了体内超能力系统一再警告说,对方战力最低的,也超过我目前战力的三倍以上这一情况。 指着那跟我说话的外星人鼻子怒道:“第一,我要你立刻放了我的女人!第二,我不管你们来地球什么目的,我不可能替你们做任何事!能听明白吗,傻逼!” 这时,那外星人头头身后的几名手下,一听我这话,顿时叽哩哇啦的一顿说话,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得出,这帮手下明显很不高兴。 那外星人头领回身看了一眼手下的议论,突然间,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消失不见。 他在克制。 皮塞斯星主宰者第4444代双鱼王伊文次伯,在p0101号,也就是眼前这位外星人临出发前,多番叮嘱p0101号,说此次行动,除了拿回七十万年前,掉落在地球上的能量块以外,再就是将这位地球上、一亿年才出一位的体质其他的年轻人,活着带回来。 不然的话,此时站在p0101号对面的,已经是一缕轻烟了。 眼前的年轻人犹自破口大骂,p0101号不得已使出了皮塞斯星双鱼王的静心术。 他这一招,是趁双鱼王去别的星系巡幸时,偷学得来的。 而这一招,如果用到了五成以上,就连普通皮塞斯星人,也能感知到。 尽管p0101号只使用了一成静心术,也足以让他在眼前年轻人面前,心如止水了。 我看骂了半天不起作用,一咬牙,朝着初雨晴所在位置踏出两步。 我在试探。 我在试探这帮外星人的底线。 “是你逼我的!” 再加定力,就要被同伴发现了,没办法了。 p0101只好使出一招在皮塞斯星稀松平常的法术,眼前的年轻人,就被定在了原地。 我傻眼了。 以前都是我定别人,这回换到别人定我了? 我使尽了浑身解数,不管是超能力芯片和道法天书的结合术,还是道法录隐藏的道术,我能用的,没用过得,都一一用了个遍,可还是发现,身上连一个汗毛都动不了。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当眼前的年轻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甚至就连p0101都有些惊讶。 他惊讶于这年轻人就这么轻松被自己定在原地了? 他不反抗吗? 他的那些能力呢? 他的道术、他的超能力呢? p0101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对着左侧的显示器上,挥了挥,示意手下人调出关于眼前年轻人的档案。 一名手下会意,口中一阵念念有词,接着,位于p0101左侧、徐卫右侧的电子显示屏上,随着“哒哒哒”的声响,缓缓缓打出了关于徐卫的详细信息。 第298章 我不愿意 徐卫,男,地球历1989年9月8日出生,净身高174,体重65kg,性格,沉稳、内敛、做事深思熟虑,但一旦下定决心,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意志; 拥有能力,超能力芯片相关异能、《天意道法录》修完率70,综合战力189; 喜好,爱钱、好色,喜欢装逼(问号); 家人情况………… 恋人情况………… “189???” p0101傻眼了:就他妈这点战力,伊文次伯那老家伙,竟然叫我小心再小心?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档案中提到的徐卫了。 又跟那名调出徐卫档案的手下一番吩咐,屏幕上又显示出了一行英文:核对无误!!!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如果说,”p0101号一边踱步,一边思考,“既然核对无误,既然眼前人就是我要找的徐卫,既然这人的战力甚至连我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那次伯为何叫我小心谨慎?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又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决定先将这徐卫带回去皮塞斯星球再说。 至于这个徐卫到底有什么古怪,只好等回去后,再跟自己的心腹们好好商议一番。 “给他戴上皮塞斯镣铐!”计议已定,p0101跟手下人吩咐道。 “什么玩意镣铐?老子最讨厌别人的束缚!”我想下意识调用超能力、以及道法录,来抗拒着所谓的镣铐,却发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妈的!”,我心里骂道,“难道老子今天真要栽在这帮外星人手上?” 我急了。 自从芯片升级、道法录小有所成后,我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对手,谁能想到我的牛逼闪闪的人生,将要在今天终结? 就在我感到身体上,似乎有一种无形镣铐拷在我手上、脚上时,突然,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无可为也,无可不为,天地悠悠,星宇漫漫,维仁维德……” “这是写在道法录扉页上的一段文字!” 我自然烂熟于心。 可即便我每次练习的时候,每次都会按照老张叮嘱我的,去看一遍这段话,但一想反正跟道法录正文内容没什么关联,于是就没放在心上。 毕竟这段话无法理解,并不会影响后面的练习内容。 直至此时,我突然悟了。 生命最危险的关头,我突然悟了这扉页上的一段话。 不自觉地,跟着那段话就在心里默默念了起来,一边念,一边不自觉地练起了这段话所对应的功法。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我照着那扉页话语,就这么默练了不知道多少时候,我的身子,突然就能动了。 是的,我可以动了。 我盘膝而坐,继续反复领悟、练习着那扉页内容。 越练越觉气息顺畅,越觉力量成倍增加,越觉身体轻盈,直到…… 直到我闭着眼、感受到了暴怒的那外星人,将要对我痛下杀手了。 此时,飞碟上的屏幕显示徐卫的战力,突然间涨到了378,虽然距离p0101的1200的战力还差很远,不过令人可怕的是,那徐卫的战力还在往上涨着,389、437、491…… “说不得,只好……” p0101动了。 他只向前迈出一步,同时抬起双臂,挥掌向徐卫击去。 “砰砰”两声,飞碟里、徐卫身前,一团蓝色气雾在徐卫和p0101之间腾地炸裂开来。 跟着一圈一圈的冲击波,四散开去,冲得那几名外星人跌坐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初雨晴也被整个掀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落在飞碟舱面上,同样没了知觉。 p0101寻思:“哼哼,我这招,足够制服你了,跟我回去。” 他刚吩咐一名手下、准备启用飞碟内部最强的关押手段后,只听得“哈哈哈……”几声大笑,从自己对面发出。 是的。 徐卫,安然无恙。 p0101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使出了五成法力,竟然没有伤到那家伙分毫? “这家伙的瞬间成长能力太可怕了。” 想起瞬间成长能力,p0101自然联想到了皮塞斯星球上的一个传说。 自己小时候就听身为皮塞斯星球上、法力最强的父母说起过,那是在遥远的十万年前,“曾经,有一个怪胎,试图以一己之力毁灭皮塞斯星球; 皮塞斯高层当然要阻止了; 可研究后发现,他的身体机能,与皮塞斯人完全不同; 每当他身临险境,总能激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能量……皮塞斯星球不得不整合整个星球的力量,却也无法消灭他,后来,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是他自己自我毁灭,这才让皮塞斯躲过这场劫难……” “太可怕了!简直比他们皮塞斯人、这些身为宇宙中第三高等级的生命体,还要可怕!” 当我身体内的系统告知我说,对方使出了五成法力时,我再感受感受自身,发现什么五成法力却对我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后,我不自觉地飘了。 大踏步迈向初雨晴,左手单手将其扛在肩上,也不理那发呆的外星人头头,就这么飘身来到飞碟外面。 “力战不行,看来只有智取了!” p0101想起曾经父母对自己说过的,那个生命体的死穴,于是便跟着徐卫出了飞碟。 落地站定后,他对徐卫说道:“徐先生,你就这么走了,是急着要为你的爱人、挑选个地段好点的墓地吗?”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在对初雨晴做了什么手脚?” 此刻我的身体才恢复过来,只走了没几步,听那外星人这么说,心下一凛:“不对啊,我刚检查过初雨晴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异常啊……”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耐着性子,转过身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呵呵,”p0101淡淡道,“我们只不过对你的爱人注射了一种药剂,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全身疼痛难忍,除非用了我们的解药,才可以暂时缓解;这种疼痛,发生三次以后,她的整个肉身将会灰飞烟灭,所以我才说……” 我粗暴地打断道:“少跟我耍花样!” 说着,继续往前走着。 只听那外星人头头继续说道:“你真的愿意将来,眼睁睁看着你的爱人,在你的面前消失吗?” 第299章 不死之身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 我犹豫了。 于是轻轻放下仍在昏迷中的初雨晴后,我转过身来,冲那外星人说道:“说说你的条件,只要我的女人能解除那种痛苦。” “嗯,已经到了绝命攻击范围了。” p0101说道:“你要想救你的爱人,为今之计,有两个办法。”他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 “有屁快放!” “第一,战胜我,不过我估计这个你是做不到的;第二,那就是跟我回去,我保证,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回去,我马上就解除你爱人身上的痛苦。” “妈的,跟他们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鬼知道他们要对我做什么。” 我问道:“看来,我是没得选了?” p0101一脸惊讶,寻思:“没想到还是个情种,呵呵,没用的地球人。” 思虑已定,他就出手了。 他刚才已经试过了,念力法力,都对这徐卫效果不大,虽然刚才使出了五成法力,但他一时半会儿不想被手下看出自己的真实水平,所以,他认为,目前对于这徐卫,只有使出皮赛斯的终极格斗术了。 两个不同文明物种,两个同样嗜斗如命的家伙。 蓄势待发! 我刚说完刚才那话,身子已经射了出去,举起右拳飞身攻向那外星人心口,那外星人只轻轻一格,便将我挡开。我来不及惊讶,跟着身子在半空来了个极限折返,回身又攻,这一次,我明招右拳在前,暗招左拳在后,在右拳接近那外星人时,突然,挥出左拳,向那外星人脑门砸去。 却没想到,这两招一明一暗,均被闪开了。 我有些急了。 “嘿~嘿~哈~哈~”又风雷电闪地,接连攻出四招后,却连那外星人皮肤都没碰到。 正当我准备发起第七次攻击时,那外星人说话了:“你打完了,该我了!” “嘿……忒……” 好强劲的内劲。 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攻势,我不假思索,垂直纵身上提,只听身后树木嘎啦啦几声响,那十来棵树木被拦腰削断后,跟着向后飞去,似乎没有坠落的趋势。 身子落地后,我刚想发出天一地术的终极篇“无招胜有招”这部分时,却发现那外星人,突然就消失了。 刚才分神看了下那些树木,这一回头,竟然找不到敌人了? 我不觉心下大骇。 正当我启动异能之搜索时空功能时,那外星人说话了:“不用费力找了,我在你头顶。” 我当下也不抬头,直接用透视望去。 “果然在。” 其实到这里,我已经感受到自己,似乎不论是拼道法法力,还是拼近身格斗,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我就这么束手就擒吗? 绝对不可能! 哪怕被他打死,我也不会后退半步! 便在此时,我感受到头顶的那比之前强上十倍的劲风,越来越迫近了。 说不得,我只好用上无招胜有招的终极一招——日月同辉了。 “我可以死,但你也别想囫囵活着回去!” “来~!!!”我目眦欲裂咬紧牙关,暴喝一声,挺直身子纵身而上,就像一枚火箭那样,直直对着那股从天而降的劲风急射而去。 皓月当空,半空中一道绿、一道白两道极刺眼的亮光,眼看着就要交锋了。 便在此时,一边初雨晴,一边那外星人的手下,均纷纷醒转过来。 其实早在刚才徐卫和那外星人对攻之初,初雨晴就恢复意识了。 因此,徐卫刚才说过的话,尤其是那些关于为了救她不顾一切的话,她从内心里,产生了180°的变化。 她决定,慢慢去朝着徐卫喜欢的样子,去改变自己。 初雨晴仰起头,看着天空中那道极细长的白色的光,眼看着就要被更上面那道气势磅礴的、又粗又大的绿光要罩住了。 初雨晴失声叫道:“不要……” 而此时那些外星人手下,也直愣愣看着自己的老大。各人均想:“这还是第一次见咱老大使这招,嘿嘿,这不趁机学他两手?” 虽然这些人此刻仍没有恢复任何战斗力。 老大在战斗,手下却在寻思偷学武功,咱也不知道这皮塞斯星人,到底为什么如此的没有一点点组织纪律。 突然间,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此刻的天上,只剩下那道比刚才膨胀了好几倍的绿光,悠然下落。 至于那道白光? “呜呜呜~”,初雨晴注意到不远处那飞碟上的外星人了,是以,她尽管非常痛苦,但只能压抑着自己,低声哭着,她不想再徐卫在此凶险时刻,给他添更多麻烦。 一边哭,一边疯狂在胸前、肩头画着十字。 她其实并不信仰任何宗教。 p0101安稳落地后,走到初雨晴边上,站定说道:“虽然我击败他了,但我不确定他是死是活,所以,不好意思了。” 就在他转身,准备用念力将初雨晴带回飞碟时,突然,天空中显出白茫茫一片亮光,一瞬之间,这片白光就来到了飞碟边上。 跟着,一道凌厉至极的声音说道: “放开我女人!” 话音一落,初雨晴本来被迫朝飞碟走着,突然,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股熟悉的温热——是徐卫! “他没死?” 刚才被外星人再次制住时,她本来已经绝望了。 此刻的她,感受着这温度,突然喜极而泣:“是你吗?卫哥?”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傻瓜。” 是的,半空中那一碰,第一时间,我的确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的骨肉在脱离我的躯干,不知为何,突然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流,一股气道,硬生生又将我那已经飞离身体许多的骨肉,又给拉了回来。 这感觉,就像那次在f国,与那贾米森战斗时,几乎一模一样。 我没死。 准确的说,我这是又一次死而复生了。 重新拼凑完整身体后,我以最快速度,来到初雨晴身边,同时,不知怎地,我竟然可以隐身了。 初雨晴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却明确能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温热,正是这个原因。 “什么情况?受我全力一击,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第300章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p0101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这全力一击的皮塞斯太阴神力,虽然确定没有彻底杀死徐卫,但最起码,他不可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但他毕竟是皮塞斯星球第一战力,短暂恍神后,便又恢复了镇定。 而即使徐卫可以隐身,他同样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目标。 同时也发出了致命一击。 显形后,我抱起初雨晴,刚飞身跃起,突然喉咙一甜,我一侧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紧跟着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以为刚才落地后那一极隐秘的一招,已经将那外星人制服了,是以,并没有在多加留意。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破我的封印,或者说,我刚才的封印,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 我甚至都没感受到攻击波的频率,就这么被他击倒了。 这是我昏过去之前的分析。 初雨晴吓傻了,跌落在地后,她紧赶两步,抱起徐卫的头,用袖子帮徐卫擦着口边鲜血,一边擦,一边急急问着:“徐卫,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别死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使小性子了好不好,你不要不说话啊……” 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你就算再死而复生一百次一千次,也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束手就擒。” p0101用了他的终极绝招——皮塞斯星之术,将徐卫打晕过去后,站在徐卫身前五步的距离,好不惬意地说道。 他知道,徐卫并没有死,他还有呼吸。 因此,他才不想像敌人那样,大意而死。 正当他准备用自己的念力,将徐卫弄到飞碟上时,徐卫动了。 是的,即便p0101已经熟知了徐卫的恢复能力,但他仍然有些震惊。 “我已经使出了我的看家本领,这家伙竟然还能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变态吗?” p0101睁大双眼,愣愣地看着徐卫动了、起身、擦掉嘴角的鲜血,邪魅一笑,只见那徐卫俯身亲了一口他的女人,问:“你刚说的,都是真的嘛?” 初雨晴死命点头:“嗯嗯嗯嗯……” 接着,我转过身来,对那外星人说了四个字:“你死定了!” 我说完这话,想再使出超能力去制服他,却“噗通”跪倒在地。 此时,我又喷出一口口鲜血,足足喷了三大口,将眼前月华如洗的地面,很快就染红了。 初雨晴哭得更厉害了:“别再打了,徐卫,我们……我们……认,输……” 这个女人一向倔强,包括被徐卫弄的死去活来好几次,她都没有真正认怂过。 此刻她再次说出认输,不是怕了敌人,而是不想徐卫再痛苦下去了。 不顾身体里系统的警告,强行调匀内息后,我又一次站了起来。 双拳握得咯吱响,冲那外星人沉声道:“嘿嘿,想打败我,可还没那么容易。接招!” 跟着,身子对准那外星人的胸膛,疾射出去。 p0101不是没有防备,只是,他的防备,没有快过徐卫而已。 上身中空,整个身体四散而飞。 他死了。 在皮塞斯星球横行惯了的p0101,就这么死了。 “怎……怎么可能???” p0101在临死之前,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而我之所以能使出这么快的速度,以致战力在我三倍之上、甚至更多的那外星人,没有丝毫反应时间,其实,正像刚才身体里系统的警告说的——如果你强行调用维护生命的能量,即便你战胜了敌人,恐怕也将跟着死去;因为你用尽了最后一份能量,因此,将无法触发不死之身之能力。 “我不在乎!只要能战胜敌人,哪怕真的叫我死去,只要敌人死在我之前,我才不在乎这些!” 这是我倒下后,再一次说出这话。 第一次是对系统警告的无视,第二次,是保护初雨晴的本能驱使。 而一旁飞碟上那其他外星人小喽啰,则早被我这惊世骇俗的一击,吓晕了过去。 虽然我赢了,但是,我同样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张九传。 我在国? 这是我醒来后第一个念头。 问了张九传,他说确实是在国。 我又问:“我怎么来的?” 张九传答:“我的最新实验结果——系统控制中心在你受伤之后,就提示我了,于是,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我跟老张感谢一番后,再看看周围,初雨晴也在,再一看,“怎么还有个外国妞?” 我下意识问:“老张,你这口味越来越年轻了?” “哎呦……打我做什么?” 安吉塔莉娅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这声音?挺熟悉? 我凝神看着那刚才掐我的洋妞,突然“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寻思:“这怕不是我在北瑞国相识的那个公主?” 看着那跟我说话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妞,问道:“是,安吉塔莉娅吗?” “呵呵呵,”张九传笑呵呵道,“你能认出自己的小情人了,这就说明,我的实验成功了。” 又对守护在徐卫床边的初雨晴说道:“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去总结下实验数据。” “谢谢张教授了。”初雨晴欠身感谢。 “啥玩意试验成功……啊呦,这老张怕不是把我当做实验对象?”我刚想起身下床追打老张,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全身,于是便问初雨晴,“我这是,我这是……” 我想起我最后一次昏迷之前,系统对我的提示:“您的生命体征已经接近极限,系统即将自动关闭,处于休眠状态。” “我这是?”我看着兀自抽泣的初雨晴,接着问她,“我这是死了魂游,还是活着?” 初雨晴咬紧嘴唇,眼泪簌簌而下,先是摇头再是点头,却不说话。 还是安吉塔莉娅说:“你现在活得好好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她说着绕到床另一边,与初雨晴相对,俯下身子,一张大嘴就这么落在我脸上。 我心说:“雨晴在这儿呢,您这位公主未免也……” 第301章 手到擒来 好在她只是礼节性的亲吻,初雨晴又自小生活在d国,因此也没放在心上。 看着初雨晴跟安吉塔莉娅,在那儿友好亲切的交谈着,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初雨晴解释。 想了好一会儿,我嗫嚅道:“那个,雨晴,我,嘿嘿,之前,之前去帮郑教授去办了个差事,飞机上偶遇到的。” 不想她为我过多担心,于是便省去了在北瑞国“找”程震生那事儿。 初雨晴点点头,挥起小粉拳,就朝我胸口,轻轻砸了我一下,嗔道:“安娅都跟我说了,你还隐瞒,真是个大坏蛋。” 这语气,啧啧啧,像极了梅潇跟我撒娇的情状。 看来,我这阎王殿里走一遭,总算让她的心,柔软了下来。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不过,她说安娅都跟她说了,我顺便就想到个疑问,于是转头问安娅:“说说,你是怎么来的国?” “我本来我是直飞来国旅游的,但在路过c国时,想起你不是c国人嘛,所以就中途停下,又搭乘从c国长京飞往迷糊特斯州的飞机; 巧的是,飞机上偶遇了张教授,我俩坐一排,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你; 我把咱俩的事情跟张教授一说,张教授指着他右边,靠窗昏迷中的你,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看,你的心上人,就在这儿呢。’于是,我就跟着来啦。” 包括那句‘你看,你的心上人,就在这儿呢’,在徐卫尚未苏醒时,她也跟初雨晴说过了。 奇怪的是,初雨晴此刻再次听到,尤其是“你的心上人”那几个字眼,并没有生气。 当我听到老张的胡说后,仔细看着左边的初雨晴,问:“这个你也知道,你知道了不生气?” “我要是会为了你这点破事儿生气,不知道被你气死多少回了。” “嘻嘻嘻嘻……,”安娅笑道,“雨晴说她不介意咱俩的事儿。” 此刻安娅说的是中文,不仅流利,而且连儿化音也会说。 我哑然失笑,问安娅:“咱俩的事儿?咱俩能有什么事儿?” 安娅也不生气徐卫忘了之前,自己对他的告白。 她望了一眼天花板,又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对徐卫说过的话,“在你们c国,一个弱女子,如果遇上了世外高人救了性命,如果无以为报,往往这女子便会以身相许,我知道,也许你在c国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这个想法,我一直都不会改变,如果你在c国过得不开心了,我希望你能考虑我的这个请求。” “这,听起来是挺熟悉,可我……我当时真没往那方面想啊……” 我看了眼初雨晴,问她:“雨晴,你看这,怎么看?” 初雨晴笑了笑:“你惹的桃花债,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咯……我去看看张教授的实验结果出来没,顺便给你弄点吃的。”说着起身,朝张九传刚才进去的屋子走去。 我心笑:“这丫头是给我和安娅创造独处空间呢?” 安娅一看初雨晴又一次明确给了态度:“你安娅能不能拿下徐卫,就看你的本事了。” 登时两眼放光,突然握住徐卫的手,深情款款道:“卫,自从你救了我父亲,避免了我全家流离失所后,我就决定要嫁你为妻了,请你务必答应我。” “无语……这他妈初雨晴也不知道搞没搞定,这又来个洋妞?” 我翻翻白眼,语重心长道:“安娅,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我想着:我这把自己拥有众多女朋友的事实,跟她一说,她肯定会觉得我是渣男,这样的我,总不能还要? 安娅听完,不仅没有一点厌恶,反而更加欣喜,她说:“亲爱的卫,这样的你,难道不正说明了你是最优秀的男人吗?我一开始还担心你像世俗男子那样,拘泥于世俗规矩,没想到,竟然这般优秀,我真是太爱你了……”说着就要亲上去。 渣男海王在安娅眼里,反而成了优秀的男人? 这让我上哪儿说理去。 我赶紧将头闪在一边,说:“别别别,就算这样你不嫌弃我,那总不能上来就……” 安娅道:“你是说要培养感情吗?在我们欧洲,女孩子多喜欢主动,而且于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先性后爱……” 这话给我听得,差点又吐出血来。 我一阵无语过后,继续劝解:“你是你,我是我,我喜欢先培养感情,没感情的性,我不喜欢,我觉得怪怪的,就像嫖客一样……嫖客,啊呦俺的斯丹德?” 生怕安娅不理解嫖客的意思,我还专门解释了一遍。 没想到这安娅的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只听她说:“那又怎样,我就是想做你的女人……” 我还不死心,继续解释:“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她是个大醋坛子,大醋坛子你懂,就是容不得别的女人染指她的男人。虽然她现在接受了现实,但是,还都仅限于我们c国的女人,你这……” 我突然一想,不如叫安娅直接跟梅潇交锋得了。 说不定她知道了梅潇的性格后,就会知难而退? 于是就这么跟安娅说了。 安娅一听,思虑片刻,显得自信满满,说道:“没问题,我这就买去长京的机票……” “…………” 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巧舌如簧,失去了作用。 “聊得挺热闹嘛。”初雨晴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过来。 一边喂徐卫,一边问安娅:“怎么样,安娅,搞定了没?” 我一边喝粥,一边寻思:“这初雨晴是怎么了,之前还倔强不听我话,怎么现在,看上去不仅比梅潇还乖,甚至,甚至还主动帮我撮合别的女人?疯了她?” 不等安娅回答,我抢先问初雨晴:“问你个事儿?” “唔……” 初雨晴虽然看着安娅,但喂徐卫喝粥的勺子,却没半分偏差。 她眨巴眨巴眼睛,继续问安娅:“说嘛,你雨晴姐姐我,真想知道你这个洋妹妹,是怎么搞定我家徐卫的,嘻嘻。” “还我家?没病她?” 却听安娅道:“我就这么那么跟咱家亲爱的卫一番交谈,嘻嘻,他竟然答应我说,只要我能做到和梅潇,也就是她第一个女朋友和谐相处,就答应我做我男人,这种事对我来说,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第302章 超能力再次升级 初雨晴又喂了徐卫一口,放下粥碗后,腾出手来,冲安娅竖起两个大拇指:“牛,你这招将计就计,真是高明,哈哈哈哈……” 两个女孩同时大笑。 只是苦了我啊。 我这回去怎么梅潇说呢? “哦,你男人我路径不平拔刀相助,于是收获洋缘?还是说,你男人我王霸之气太过牛逼,已经发散到了远在几万里之外的北瑞国?” 怎么想都觉得:真他妈离谱。 却在此时,张九传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过来。 他脸色很是凝重,看了看徐卫,沉声道:“情况,很不乐观。” 三人一听张九传的话,同时心里一紧。 我忙问:“什么情况?” 张九传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翘起二郎腿,盯着手里的资料,喃喃道:“经过这次重伤之后,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徐卫了。” 我心里像突然沉了块石头,又问:“具体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 初雨晴和安娅屏住呼吸,捂住耳朵,生怕听到什么对徐卫不利的消息。 张九传又叹了叹,说道:“现在的你,不仅还保留着以前的所有能力,而且比之前要更加完善,就好比意念大挪移,可以随时使用,不受任何限制……” 说完咧开大嘴,嘿嘿笑道:“恭喜你,徐卫,这次实验完成的相当成功。” “呀吼……”在我床边一左一右俩女孩听到这个消息,登时开心到飞起,同时在我左右脸颊,狠狠印了一朵红色唇云。 这消息虽然让我觉得很惊喜,但我仍有些疑惑,问张九传:“我还没问你呢,你一直说什么实验,到底是什么实验啊?” 张九传站起身,背着手,说道:“在你受伤之前,我正好在研究最新技术,就是关于超能力芯片系统问题,把你救回来后,我发现你的伤势,跟我研究的这个技术正好匹配,于是,就索性拿你当小白鼠了,呵呵,事前没跟你打招呼。” 我还是有些迷糊,接着问:“到底是什么最新技术,还正好跟我的伤势匹配,你能说明白点嘛?” 张九传道:“是关于超能力芯片最核心部件的原材料。” 他看了看我,又道:“你还记得,你上次杀死的那个外星人,他说过什么关于能量块的问题?” 我仔细一回忆,头有点疼,只好调取出时空画面,这才发现,之前跟我恶斗的外星人,虽然没说过,但是他心里的确想过类似的事情。 两个女孩子听的迷迷糊糊的,同时说了句“你俩先聊着,我们去外面玩玩”,就走了。 张九传从冰箱里拿过一罐啤酒,咕嘟嘟灌了几口,接着说道:“你还记得,你所在地长京那次地震?那次地震,你所住的地方虽然不是震源,但会春园2期周围几百里,都受到了破坏,唯独……” 我心里一惊,这老头什么都知道? 接话道:“唯独会春园2期安然无恙?” 这事儿我当然记得啊,一开始我确实很好奇,还专门问过龙天胜,龙天胜说,他们特邀了地震专家咨询,但那些专家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我也就没再关注那事儿。 此刻听张九传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个大概,说道:“怪不得他们会出现在我别墅附近,原来是跟那所谓的能量块有关?” 张九传道:“能量块,能出现在你那儿的地下,又恰巧你那里没有被地震破坏,这就说明,那能量块里蕴藏的能量非同小可,甚至其波频超过了地震波,这才导致你现在所住的2期,没有受到损失。” “也只能这么理解了,”我喃喃道,“所以,你绕了半天,是不是想说,你的实验里用到的关键材料,跟这个能量块有关?” “正是!” 张九传很罕见地说了个很正式的词儿。 我却没有心情逗趣。 想着:“这么说,我的异能,也跟这能量块有关了,这样一来,我杀死了那外星人,而且还不止一个,那我岂不是……” 于是将我的想法这么跟老张一说,只听老张说道:“问题确实很严重,据我的系统控制中心得到的情报来看,你最近这次杀死的那个外星人,似乎是他们星球上的第一战力……” “我这么牛逼了?”我惊呼道。 老张压压手势,续道:“你牛逼个锤子……” 张九传朝我哂然一笑:“不是你牛逼,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不然,你想,以他们的领先地球几十万年的高科技,你杀了他们第一高手,过了这些天,你还能安然无恙?” “嗯,确实是这样……” 听他说什么过了这些天,于是问他:“你说过了这些天,我这,到底昏迷了多久?我这儿学校还有事儿呢。” 我寻思着之前梅潇还专门叮嘱我说,她报名了学校大一新生的文艺汇演,说要我做她的双人舞舞伴,可不能给人耽搁了。 老张一想:“这小子不担心人家外星人报复,反而问什么天数,还说什么学校有事,有个屁,就他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还不知道他?” 于是哈哈笑了几声,道:“你学校能有个屁事,就你这一个学期在学校呆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的。” “嘿,搁这儿揶揄我呢?” 我神秘一笑,说道:“你老了,你不懂,嘿嘿嘿。” 他不说,我自己还不能看了? 我这个念头一出现,眼前就出现了时空画面。 “嗯,确实先进了不少,画面上显示了我刚才脑海中想过的事情,同时给出了答案,以及,重要事件提醒?” 确实牛逼了不少。 通过这个显示的画面,我才弄清楚,今天是2011年01月06日,当时我和那外星人恶战时,是我哥结婚日的第二天傍晚。 也就是说,我昏迷了31、1、2、3、4、5一共六天? 好家伙,也是够久的。 突然,头脑稍稍眩晕过后,眼前的画面一阵晃动,画面似乎是更新了一样,又有了好多不一样的信息。 此时的时空画面上显示着以下内容: 大哥结婚日是2010年12月29日,而当天回到长京后,跟梅潇过的夜,第二天也就是2010年12月30日,主要教阿勒九世学功夫了,傍晚时分,初雨晴到来,然后跟初雨晴一番切磋后,出现意外…… 第303章 咱们的救美英雄,少了啥零件没 额这也太详细了?搞这么详细,会不会给我惯成呆子了? 这以后我干个啥事儿,都不用怎么动脑了呗?直接一个念头出现,系统立马给出详细解决方案? 那还要我干啥? 不好玩! 我把对测试过后的新一代异能功能的想法,跟张九传吐槽了一番。 张九传听完呵呵一笑:“还没听过有人嫌道具的功能太好,你呀,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在系统左上角那个小方框里,把那个勾去掉,就可以切换回简略版了,跟你之前的一样。” “这还差不多。” 便在此时,我突然一阵感到尿意。 但我现在身子不能动啊,总不能跟老头说“爷爷,我想尿尿?” 那他妈也太尴尬了。 于是支吾半晌,对张九传道:“那个,老张,我,那什么,嘿嘿,我电话呢?” 老张吭哧吭哧的,好一会儿才找到,然后把手机朝我头边一扔,说要对我升级后的超能力情况,再研究研究,转身又走向刚才的屋子。 我拿起电话,赶紧就跟初雨晴打了过去。 ………… 眼看着距离梅潇说的文艺汇演,还有三天了,我看自己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催着初雨晴订机票。 回到长京时,是下午2点左右。 我先是把安娅安排在长新苑,然后跟初雨晴火急火燎的赶回工大。 无他,初雨晴一落地后,听梅潇说学校里出了个大新闻,是那种男女八卦的。 好家伙,一听这消息,一路上这娘们把车子开得,简直都要飞起来了。 我这刚重伤初愈的,吓得我尽管有安全带,但双手仍然紧紧抓着车顶的抓手。 “瞧你这熊样!”初雨晴透过车内镜看到我惊悚的表情后,调侃道。 “开车别说话!”我战战兢兢地吼道。 将近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工大门口。 平时我偶尔来学校,都是停的远远的,这是梅潇给我的家教之一,说是要我别那么高调; 这次这娘们为了听八卦,完全不顾我的劝阻,大喇喇将车停在学校门口附近,最显眼的位置。 好死不死的,这次开的还是我基本很少通勤用的、那辆极其拉风的兰博基尼lp670-4 sv中国版。 我看初雨晴一停好车打开车门就要出去,心里发狠道:我要不是现在身上伤势没有痊愈,真想就在车里,给这娘们的头按到我裤裆里。 “这娘们啊,变化是真的快。” 最早是极其不听话,被我办了两次后,稍微乖了一些; 后来叫她给我拿个啤酒都不拿,我一气之下就给她来了点颜色,想着征服她呢,结果没想到适得其反; 再后来被外星人绑架,又救她,当时受伤期间,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同时还接受安娅,我还想着变乖了呢。 没想到这会儿又,哎,从初雨晴身上,我算是真正领悟到了那句常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瞧瞧老祖宗,总结的多到位啊。 此时刚好又是下午大多数课结束的时候,同学们正好一团一团地,往学校外涌出来。 我刚下了车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同学们的议论纷纷。 这家伙,我当时就左手挡住自己头。 对于同学们的八卦之心,我可是清楚得很。 这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同学说:“哎,你看那车,牛逼?也不知道谁家这么有钱?呵呵呵呵。”这话听起来就酸溜溜的。 又有同学说:“学校里跑车见过一些,这辆我听说是什么兰博基尼,不过这个型号的这个外形的,我还真没见过,有钱真好啊!” 走了几步,又有几个长相中上的女生,其中之一说道:“这车子我听我在黄埔市的表哥说起过,说好像价值七八百万呢。” 这说话女生的同伴1惊讶地张大嘴巴,问道:“真的假的?” 女生3同样问道:“这么夸张,那这男生得多有钱啊?” 女生1捂嘴笑道:“怎么了婷婷,你可是有男朋友的哦,可别多想……” “嘻嘻嘻嘻……”这几个女生一边咯咯娇笑,一边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走着。 ………… 诸如此类,听得我是…… 虽说咱现在早没了以前的自卑,早就有些爱装逼、爱出风头的纨绔子弟的毛病了,但这头一次没有心理准备的装逼,我本能觉着,还是低调为好。 初雨晴和梅潇约的是4点半、在学校人工湖假山喷泉那儿见,目前还有10分钟。 她看着身后与自己隔了“八百米”的徐卫,突然一扯嗓子喊道:“老公,你快点嘛,待会儿还得回家做爱做的事呢。” 说着就张开双臂,朝我扑了过来。 “我他妈……” 我没敢骂出口。 女生,尤其是哪怕穿着臃肿冬衣、火辣身材仍若隐若现的女生,我这要是当着来来往往的同学面发飙,指不定被群众的唾沫淹成什么样了。 我只好默默低头朝前走着。 到了地方,梅潇和萧雨兮正聊的起劲。 我一招手,喊道:“潇潇~雨兮,我回来了……” 梅潇闻言转过身来,先是一喜,又是一怒,说道:“你个臭徐卫,你可算回来了,给我过来!” 我有愧于这些天没陪她,只好悻悻地来到梅潇边上。 还没站稳,被梅潇一把拉得,坐到了她怀里。 梅潇左手在我身上来回摸着,说道:“让咱瞧瞧,咱们的救美英雄,少了啥零件没。” 这话说的,还挺有水平。 我心里赞道:“一方面是关心我,一方面是吃醋的口吻。这丫头……” 嘻嘻笑道:“我好着呢,你看。”说着坐起身来,在梅潇面前转了几个圈圈。 梅潇斜眼一瞪:“你还知道回来?” “我,嘿嘿……” 我该怎么解释呢? 一边的萧雨兮咯咯而笑,偶有说话:“潇潇,你就别怪卫卫了,毕竟他也是出于好心、因为去救雨晴姐姐才这样的。” 说罢起身,来到初雨晴身边,围着初雨晴转了好几圈,关心道:“姐,你没受伤?” 说起这个,初雨晴刚才还活跃的心思,一下子又低沉了一些,寻思:“要不是徐卫,也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心里一酸,随即展颜一笑,回道:“我,我挺好的嘛……” 第304章 吃完瓜,该吃饭咯 想起来学校的目的,初雨晴又活络了些,拉着萧雨兮来到梅潇和徐卫身边,坐到了梅潇右边。萧雨兮也跟着坐到了梅潇左边。 我在三女对面不远处的一块小石头上坐着,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三美,嘿嘿傻笑。 初雨晴侧过身子,拉起梅潇的手问道:“好我的徐梅氏妹妹,你快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梅潇看了眼徐卫,转向左边又看看萧雨兮,这才缓缓道:“说起这个事情呀,那可是真的好玩,嘻嘻嘻……” 我在对面一边欣赏着三道风景,一边也听着梅潇说着八卦。 原来,据梅潇的可靠消息说,这个八卦,是从大三人文社科系传出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梅潇从包里拿出三瓶ad钙奶,分给萧雨兮和初雨晴一瓶,萧雨兮很是乖巧的嘬了起来,初雨晴则是一脸嫌弃地拿在手里,却没有还给梅潇。 梅潇喝了几口ad,继续说道,“我之前在图书馆认识了个学习特别好,但是家境贫寒的女生,这女生叫李维,一来二去,我就跟那女生熟了; 有一次,我请她吃饭,正好碰到她一个同学,这同学也是咱们大一的,叫吴芬,这个吴芬跟李维关系很好,她知道我经常帮助李维,所以对我的印象一下子就很亲近; 大家一聊,熟悉了,她就跟我和李维坐一起吃,吃着吃着,吴芬就说起了大三社科系公共管理班的、一个学姐的事情。 据这位吴芬同学说,‘大三公管班有个女生,叫丑青香,你们别听着姓不好,但这这个女生啊,啧啧,长相中上,但骨子里那股风骚劲,你远远地都能感受到; 这个丑青香啊,从大一开始,就暗地里在学校勾搭那些长得好看的男同学,或者有时候是一些有钱的同学,总之……’” 梅潇说到这里,压低声音,萧雨兮和初雨晴同时向梅潇凑近了些,我由于超能力芯片升级后,听力也能灵活调整,因此倒也听得清楚。 只听梅潇接着说道:“总之是各种勾搭,啧啧啧,真不知道在咱们学校,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贱人?于是我就问那吴芬,‘芬姐,那丑青香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怎么能这样?’ 那吴芬说,‘你还别说,那丑青香,还真是有病。’, 我就好奇问了,吴芬接着说,‘听和她同宿舍的同学说,有次不经意看到份报告,报告上说这个丑青香,有严重的性瘾。’ 我一听,张大嘴巴问,‘什么是性瘾?’嘻嘻嘻……” 她说着,看向两位姐妹的眼里,眼神拉丝,柔情无限。 两位姐妹当然知道什么是性瘾,望文生义嘛。也没多问,就催梅潇继续说。 梅潇道:“吴芬就跟我说了什么叫性瘾,我一听,脸就红了,心想,我只要逮到徐卫,不也是老想睡他?” 两位姐妹嘻嘻而笑:“你不一样,你只是对徐卫一个人这样,那个什么姓丑的,是来者不拒,完全不挑食,傻丫头。” 梅潇吐了吐舌头,说她知道,续道:“我肯定不能跟吴芬说我跟咱家卫卫的事儿呀,就假装去上了个厕所,缓了缓回来后,吴芬恰好说到了重点。” “快说快说”“就是就是” 初雨晴和萧雨兮从小生活在国外,对c国这种事情,是真感兴趣。 她俩知道梅潇要说到关键了,掩饰不住的兴奋,忙催促道。 只听梅潇说道:“吴芬说,‘其实这种事,像他们大二大三的,基本都有耳闻,但大家一直都是私下里传,谁也不知道真假不是?’ 这时候,李维说她不舒服,我跟吴芬对望一眼,知道李维胆小怕事,不喜欢听这些,于是就让她先回去了; 等李维出了饭店,我跟吴芬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吴芬坐下后不等我问,就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她说,‘毕竟那些传出来的风声,虽然都是些看到人家开房了这些,但毕竟也没谁亲眼见到人家开房做什么。 所以,直到大三,这丑青香一直都我行我素。 这次呢,也不知道是谁爆出来的,直接有图有真相的一篇长长的帖子,直接爆在了学校的情感论坛里,好家伙,你是不知道,又是角色扮演,又是s的,又是群p的,啧啧啧,各种大尺度照片。’ 我当时就打断问她,‘芬姐,我平时也没少刷学校论坛啊,我咋没看到过?’ 那吴芬回道,‘你不知道,当时那帖子一爆出来,不到十分钟,就被删了个一干二净,姐姐我也是当时刚好看到,还没看完呢,帖子就没了。但是。’ 吴芬又说道,‘但是帖子毕竟出现过,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是那些看到的同学,手多快呀,多多少少都给保存了一些; 于是,第二天,一个午饭的时间,整个学校就传开了; 再后来,那个丑青香的事情,越传越邪乎,说是什么整个学校,只要是公的,都被这个贱人给睡了……好家伙,那叫一个夸张。’” 萧雨兮、初雨晴和我听完,均自暗暗咂舌,说道:“看起来像真的,但绝对没那么夸张,起码。” 萧雨兮和初雨晴看向我,我继续道:“起码你家卫哥哥,有你们这几个美娇娘,又怎么会被那贱人婊子所迷惑?” 三个女孩咯咯娇笑,均道:“这说明我们眼光好呀,嘻嘻嘻……” 却在此时,不知谁肚中发出了第一声“咕咕咕……”,跟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四个人哈哈笑道:“走,吃完了瓜,该吃饭咯……” 我一看表,果然快6点了。 这个点,差不多该下课的都下课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从我们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假山喷泉这边的对面一栋栋教学楼里,都走了出来。 没一会儿,学校的校道上,就涌满了学生。 本来初雨晴还建议说,让梅潇挎我左臂,萧雨兮挎我右臂,我死活没答应。 这可是在学校呀,多少还是有些同乡的,这事儿要是传到我老妈耳朵里,我回家不得脱层皮? 于是,在我的强硬威胁下,只好是我在最左边,往右依次是短马尾的梅潇、齐颈学生头的萧雨兮以及披肩长发尾波浪的初雨晴。 第305章 神医妙手 就算这样,我在路上也没少引起同学们的指指点点。 这回,我反而没刚才从兰博基尼上下来那种拘谨。 我这也算是适应了自己“纨绔子弟”的角色,美美地享受着远远羡慕的同学们的眼光。 一开始,几个女孩还建议去食堂,说是食堂里,关于那个什么公交车丑青香的八卦,还可以多听到一些。 我没同意。 我还想在包间里,跟梅潇来两下呢。 去外面饭店的路上,正好遇上了陈轻月。 陈轻月也听梅潇说了我之前受伤的事情,上来先是一个轻吻,退开到我左边后,娇笑道:“有没有想我呀?” 我嘿嘿一笑:“当然啦,小傻瓜。” 梅、萧、初三位女孩均表醋意:“哎呦,还是轻月妹妹最讨卫卫喜欢呢。” 陈轻月也是一时情动,被她们这么一说,立时站开在我一步外,跟着吐了吐舌头,绕过我前身,挎上了最右边初雨晴的右臂。 一行五人,嘻嘻哈哈地,全然没管路过人群奇奇怪怪的眼神。 到了徐澈开的那家潇餐厅后,我进入刚才定好的包厢,刚准备点餐,电话响了起来。 我好奇这会儿能有啥事儿? 掏出手机一看,是郑棋元郑老师? 想到郑棋元老师最近与我的交集,那自然是他表哥秦华山了,想起秦华山老教授,我自然就想起了宋棠妈妈的病情。 想到这里,我不禁失声叫道:“哎呦,我怎么把小宋棠的事儿给忘了。” 只听电话那头说道:“小徐啊,你那朋友的妈妈的手术,可能需要你帮忙。” “现在才手术?这过去这些天了,我以为……” 问郑老师:“我以为手术早做了呢,怎么现在……” “是这样的,”郑棋元解释道,“当时你跟我说了那事儿后,我就叫我表哥秦华山秦教授去看了下情况,我表哥说,宋棠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要想手术,需要先做一些辅助治疗,不然,以宋妈妈现在的身体情况,很难承受复杂的手术。” “所以,今天算是辅助治疗起到一定效果了?”我问。 郑棋元道:“是的,但是目前有个很麻烦的事情,我之前听老张说过的你本事,所以就想问问你看,等下有没有时间?” 想起宋棠妈妈,我一时有些惭愧,自从给她家搬完家后,我都没来得及再次去看她妈妈的情况。 再一想,郑老师说什么听过我的本事,需要我帮忙? 做那么复杂的手术,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于是就问:“郑老师,我有空是有空,只是,不知道我能帮秦教授什么?” 郑棋元想了想,那件事不好电话里说,于是说道:“这个事情。” 他看了看表,又道:“是这样,手术时间是晚上9点半开始,距离现在还有3个小时,但……我考虑到这会儿下班高峰期,你要没什么要事的话,最好还是现在过来,至于我表哥为啥叫你帮他,你来了就知道了。” 四个女孩都很乖巧的在一边安静听着。 等我挂掉电话后,梅潇上前握住我的手,紧张道:“怎么了,听起来还挺严重?” “嗯,是有点,之前的宋……” 我想说宋棠,一想对于宋棠,梅潇只是在碧华山见过,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叹了口气,简单介绍了下我跟张玉上次遇到宋棠、以及宋棠家庭情况的事。 四女一听,微微触动,纷纷表示,既然宋棠妈妈的手术,秦教授点名要我去,那她们也表示理解,毕竟人命关天。 这个点儿,跑车是不能开了。我只好把兰博基尼的钥匙交给初雨晴,从梅潇手里接过她和萧雨兮、用来代步的哥特兰绿奥迪a3的钥匙,一一吻过四个女孩后,这才离开包间。 …………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我来到了长京医院。 此时宋棠妈妈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护士们紧张有序地做着术前的准备工作。 我找到秦教授的时候,他话都没说,直接扔给我一套手术服,拉着我就朝手术室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手术室,难免有些紧张。 秦教授看我这样,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道小郑说的行不行,我得先问问这孩子。” 走到正在穿手术服的徐卫跟前,小声说道:“小徐,时间紧急,我长话短说。 我是听我表弟说你可以透视,这才紧急叫你过来的。 这台手术,病人的病灶周围很复杂,中间还有许多毛细血管和神经组织,即使我有四十多年的经验,也不敢保证不碰到一根神经,一条血管,所以这才叫你来帮忙。” 其实在来时的路上,我就将秦教授的心理活动,读了一遍,大致弄清了情况。 此时听他说起,我心中一凛,自知自己责任重大,但转念一想,透视于我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我想秦教授放松下来,于是淡然道:“秦老您就放心,我保证你不会碰到任何血管和神经组织,这台手术做完后,相信您在业界的名声,会更加响亮的。” 秦华山没想到这小徐比自己坦然许多,心中稍慰,点了点头,开始让护士给他穿起了特别手术服。 “啪~啪啪啪啪~” 随着一个个的手术灯亮起,手术正式开始。 我虽然不懂人体内的一些组织名称,但依照秦教授口语化的指点,倒也听的明白。 在我的透视指引下,秦教授的手术刀,准确无误地避开了病灶周围的血管、神经组织、以及其他人体组织后,干脆利落地一刀,切掉了病灶。 整个手术过程不过2个小时而已。 如果只算切那一刀,其实也就半个小时。 我还以为要多久呢,秦教授摘下口罩后,我问他:“一般我看电视上说,手术好像都是七八个小时,甚至更久的,怎么咱这儿?” 秦教授释然一笑:“电视上多是误导人的,之所以演那么久,其实就是为了烘托气氛; 更多的,则是他们做手术时,一般都需要借助于仪器,用来查看人体内部组织; 但是,仪器毕竟是仪器,手术时间长短,还要看主刀医生的水平; 一般主刀医生,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去判断,去尽可能的规避风险。 第306章 我不可以跟她争 所以才显得一台手术要做很久很久。 其实就算我的话,如果没有你刚才的透视帮忙,这台手术就算成功,恐怕也得五个多小时。” “原来如此。”我恍然地点点头。 不多时,一名进行伤口缝补工作的助理医生,放下医用缝针,对秦教授说道:“秦医生,缝补工作结束,您看。” 秦华山上前查看一番,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右手一挥,说道:“开门。” 手术室外,宋棠和爸爸宋海刚焦急地等待着。 大约三个小时后,手术室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跟着,移动病床被推了出来。 宋海刚紧张地都不敢看自己的妻子,他紧紧盯着手术室。 等主刀医生秦教授出来后,他慌忙上前,紧紧握住秦教授的手,颤声道:“医生,我,我。”他茫然地指着那已经被推往一边的妻子,问:“我爱人她,怎么样了?” 秦教授摘下口罩,微微一笑,说道:“手术很顺利,病人的身体在手术之前,调养的很好,现在只需要等她安静醒来就好。”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宋海刚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听到秦教授的喜报后,他文化水平不高,只一个劲说着谢谢医生,说着说着,还想跪下来。 却被戴着口罩、眼疾手快否认徐卫一把扶住:“患者家属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医生的天职。” 我想着顾全秦教授的面子,一直没有摘下口罩。 而小宋棠,由于跟父亲一起感谢着秦教授,也没有注意到我熟悉的眼神。 梅潇几人吃完饭后,一起聚在2702焦急等待着我的消息。 大家都在牵挂宋棠妈妈的手术能否成功。 这些女孩,或多或少都受到我一些感染,慢慢被我影响的,也都很有爱心。 哪怕现在已经12点多了,四个女孩依然没有一丝困意。 宋棠妈妈的病房,是秦教授特意给调的特护病房。 秦教授知道我对他表弟、也就是对郑教授的帮助很大,于是对我的事情,也就很上心。 我换好衣服,先是对秦教授诚挚感谢了一番,然后这才来到宋棠妈妈病房。 “哥哥?” 宋棠是对着门坐在她妈妈病床边上的,一眼就看到了徐卫进来。 听到女儿喊哥哥,宋海刚转过身来,一看是徐卫,忙起身感谢道:“小徐来了,呵呵,我正想着等你阿姨好点了,就亲自登门感谢你呢。” “叔叔客气了,”我忙摆摆手,问,“阿姨怎么样了?”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需要精心调养就好了。”宋海刚微笑道。 便在此时,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宋叔叔想过去开门,被我拦了下来。 走上前,将病房门打开后,发现是山下美雪。 这倒让我很欣慰。 山下美雪一直都很感激、宋棠这些天来对自己的照顾,她早就知道宋棠妈妈今天手术,但没办法,学校那边明天要的材料有些着急,所以,美雪这是刚刚又核实了一遍自己填写的资料后,才火急火燎赶来的。 “叔叔,哥哥,棠棠姐。”她依次跟三人打过招呼后,脚步轻轻地来到宋棠妈妈病床前,关切地问着宋海刚道:“叔叔,阿姨怎样了?” 宋海刚对这个很是乖巧懂事的异国小女孩,也很是欣赏。 以前宋棠自卑,都没什么人跟她玩。 自从徐卫把山下美雪交给宋棠照看后,宋海刚发现自己女儿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此刻看美雪乖巧的询问自己爱人的病情,他不觉动容,强忍在眼里打转的泪花,说道:“挺好的,手术很顺利……哎,对了,小雪。” 不知不觉地,宋海刚已经把山下美雪,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按照c国习惯称呼她。 山下美雪一愣,问道:“怎么啦叔叔?” “我记得棠棠那会儿说,你晚上要核查学校交给你的那些表格呢,怎么又跑来了?” 美雪闻言,看了看徐卫,对宋叔叔说道:“这些天承蒙叔叔和棠姐姐对我的照顾,我想着多一个人,能更好地照顾阿姨嘛。再说了。” 美雪顿了顿,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续道:“再说了,有徐卫哥哥在学校的照应,相信入学的事情,明天就能办好了。所以我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就过来帮帮忙。” “照应?”我呆了一呆,随即想到,“她说的是我之前让杜维春、帮我替宋棠学校捐款的事情?” 所以美雪去办事,才能这么快结束。 宋海刚结合自己家的事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来,冲徐卫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小徐不仅认识医学界的大佬,还在教育界能说上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呵呵,以前叔叔还以为你是看上我家小棠,所以才……” “爸!哎呀……,”宋棠娇羞打断,“说什么呢,这有外人在呢。” 诸多帮助下来,青春少女,情窦初开,再加上徐卫本身相貌清秀,又多金,又有爱心,对照顾人这方面,体贴周到,心思细腻,宋棠难免不会对徐卫产生一些想法。 虽然此时宋棠的心里,对这个大哥哥徐卫的感情,还很模糊,但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那方面的考虑的。 如今被爸爸这么一说,她会害羞,倒也自然。 宋爸爸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对女儿说道:“这些天来,你念叨徐卫哥哥的名字,难道还少了?呵呵呵……” 美雪还在呢,没想到爸爸竟然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糗事,宋棠羞急,胡乱说了个“我去外面打点热水”就跑了出去。 病房里三个人,都被可爱的小宋棠逗得笑了起来。 我跟宋叔叔笑的爽朗,美雪则是有些诡异。 美雪想着:“我早知道,徐卫哥哥这样优秀的男人,到哪儿都有人喜欢,当初在那个城中村看到这个皮肤比我还白,比我还可爱的姐姐时,我就知道,这个姐姐,肯定是我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是呢,棠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不可以跟她争的……” 不可以争,不代表不想争。 此时的美雪挺矛盾的。 我跟宋叔叔又聊了几句、有关盛唐出租车公司的事情后,便带着美雪出了医院。 ………… 黄浦市,某cbd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 张玉感觉自己有些忙不过来了。 她每次忙到烦乱的时候,就会想起徐卫。 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但她是徐卫众多女人当中,难得懂得克制的一个。 第307章 这个冤家,就不能等等飞机 望着办公室内的茶几上,那几袋丝毫没有动过的饭食,她摇了摇头,一边很熟练地拨着徐卫的号码,一边想着:“可有日子没跟这冤家一起吃饭了,也不知道他这会儿睡了没。” 电话接通了。 除了熟悉的、男生中极其罕见的清利嗓音,张玉还听到个小女孩的声音。 听声音和口音,像是山下美雪。 “这个冤家,不知道要惹多少女人才满意。” 她笑着摇摇头,腻声道:“你这会儿忙嘛?” 电话里这道酥酥麻麻的声音传过来时,即便我已经听惯了,此刻再入耳,仍是身子一震,顿了顿,说道:“嗯,刚忙完,怎么,想我了?” “我都快忙死了,谁有空想你,呵呵。” 她用的是“我”,而不是“人家”。 张玉是真想,但她也是真懂事。 她很清楚,一旦她直接说出了想他,那就代表徐卫非过来不可了。 山下美雪一看徐卫此刻甜腻腻的表情,就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跟徐卫的大概关系。 从小寄人篱下的她,很聪明,很会察言观色。 不等徐卫提醒,自己主动走向徐卫的车子另一边,安静地在那儿待着。 “咚咚咚……” 张玉跟徐卫还没倾诉几句,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 张玉有些厌烦,但这是在公司,她只好先把免提按掉,接着转了神色。 一看来人是小苏,抬手看了看时间皱了皱眉头,嘀咕了句“都12点多了,这小苏……”,问:“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下班?” 小苏知道张总为人和善,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将自己手中的文件放到张玉办公桌上,退后两步,说道:“您4点多叫我整理的最近一个月来的财报,还有人事那边的详细资料,我刚整理好。” 张玉哦了一声,说道:“都这个点了,公交地铁都停了?你咋回去?” 小苏羞赧一笑,道:“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呢!” “男朋友……”张玉默默跟着念了一句,莞尔一笑:“小情侣还挺甜蜜,这么晚还来接你,是个好男人,好好珍惜。对了,等下出去记得打卡。” 张玉这没来由的一句“记得打卡”的叮嘱,把小苏说的有些蒙,但她一想,下班打卡倒也正常,也就没问。 甜甜的回了句:“好的张总!”带上门出去了。 张玉提醒小苏打卡,是怕她忙忘了,她是想小苏打上加班卡,这样,加班费才会给她算。 她是苦日子过来的女人,虽然如今身居高位,富贵已极,但她是个不忘初心的人。 因此才对同样底层出身的小苏,这般关照。 “刚聊到哪儿了?”小苏出去后,张玉按开免提,一边看文件,一边问徐卫。 我想了想,笑道:“说到咱俩最近一次做爱做的事,是什么时候。” “讨厌!”每次徐卫提起这个,张玉都觉得自己身子,突然像被徐卫施了魔法一样,没来由地就软了下来。 她想趁势跟徐卫再调笑几句,但看着手中的文件,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这么一大笔钱,我怎么不知道?” 张玉脱口道。 我注意到张玉的语气变化,忙问:“怎么了?” ………… 自从徐卫上了车后,脸色就一直不好。 山下美雪看在眼里,不敢多问,只认真地看着前路,时不时指点一二。 “哥哥到底怎么了,刚刚前方红灯还不停,要不是我提醒……” 美雪终于忍不住了,左手搭在徐卫右手手背,将其翻转过来,不断用食指挠着徐卫手心,问:“哥哥,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会好些,别憋在心里。” 我会心一笑,看了眼美雪,说道:“公司的事情……” 本来我想着,等送完美雪,回去好好跟陈轻月联络下感情呢,毕竟那会儿从四女那儿离开时,她最是依依不舍,我看得出来,那丫头挺幽怨的。 但,张玉刚说我必须马上去一趟黄浦,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跟我协商。 我听得出来,张玉刚才说起公司的事情,完全没有想被我疼爱的意思。 “看来,事情有些严重啊……” 我琢磨着,“不过这也说明,那个什么余非背后的人,是按耐不住了……” 半小时后,我将山下美雪送到高新天地——也就是她和宋棠新家这儿后,我都没心情下车,跟她说了句“在家锁好门”,便匆匆发动车子掉了个头。 飞往黄浦最近的航班起飞还要6个多小时,我想先去找陈轻月陪陪她再去黄埔,一想时间,都1点多了实在太晚,这丫头最近学习挺紧张,别说跟我了,跟其他姐妹联系都少了。 “发个短信碰碰运气?” 内容编辑好的时候,一想,这个点陈轻月要真睡了……索性群发给她们的姐妹群好了。 短信发出去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也许是,对美雪的复杂感情?” 当初在j国的两次,一次是被下了药,一次是临走时的“报复”;可现在是在c国,到时候我要是真的睡了美雪这个小孩子,我真的会内疚。 咱可是个好公民。 我就这么“守”在美雪楼下,坐在车里抽着烟,安静等着短信的回馈。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始终没有回音。 “也怪巧的,一个都没回,难道……” 我摇摇头,又想:“算了,干脆直接开车去好了,这六个小时等的人怪心焦的。” 第一次走一千三百多公里的长途,还是大半夜,又新鲜又刺激。 上了秦沪高速后,我就给张玉发了个短信。 张玉看到短信的时候,心里说了句,“你这冤家,就不能等等飞机………”,短信里回道:“我等你。” 短短三个字,却是满满的爱。 看到这三个字后,我不觉就想起了张玉的好。 成熟女人该有的,她都有。 成熟女人没有的,她也有——比如,那股在床上的骚浪劲,是我其他女人当中,怎么努力也表演不出来的。 ………… 无名确实等不及了。 因为霍老板又一次住院了。 第308章 敢问香客,上山可为拜佛 这回倒不是装的——霍老板本来就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他能活到如今六十四岁,一方面是他身体素质好,一方面也是金钱的功劳。 他之所以一直想尽办法也要得到徐卫,或者说得到徐卫的身体里的芯片,正是听说那块超能力芯片,还有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的功效。 霍老板膝下无儿无女,唯一看好的继承人,却是个狼子野心。就连他的结拜兄弟阿登,他也信不过。 当初跟阿登开玩笑说,要他帮忙下手除掉无名时,他就察觉到阿登的异样了。 霍老板能有如今的成绩,可不仅仅凭运气和金钱,还有,聪明的头脑。 他早看穿了,那个阿登也不可靠。 尽管如此,那又怎样? 一个人的身体状况,除了医生,只有自己最清楚了。 虽然上次、上上次甚至再往前几次,自己多半都是装的,但这一次,确确实实是身体实在扛不住了。 这次入院,无名依旧表现的很是周到,几乎在霍老板身前24小时寸步不离。 无名对霍老板,倒也不是真的没有感情。 他有时候也会心软,这个将自己视作亲生儿子的老头,虽然心狠手辣坏事做尽,但,最起码他清楚,如果没有霍老板,自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社会地位,可能,比起当初的沿街乞讨,不过是个30来岁的老年乞丐罢了。 无名这次着急联系余非,正是怕自己动了恻隐之心,从而错过除掉霍老板的机会。 同时,还有想着跟余非多拿点钱的想法。 上次特斯巴的五个亿,虽然足够他收买霍老板几个心腹元老、以及阿登的大部分手下,但剩下的,也没多少了。 这眼看着行动即将开始,资金却不够,他不得不跟自己的手下低头开口。 潇天下在黄埔的智能手机业务——潇天下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已经组建差不多了,1期工厂也已经破土动工。 余非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将动潇天下财务的歪心思,虽然他之前也没少动,但那都是小打小闹。 至少对徐卫来说是这样。 这次老板要的资金规模,足足有3个亿的美金。 他当然不能一下子就挪用这么多,尽管他有无数种“正当理由”去支取,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为了能完完整整的得到潇天下,他不想潇天下这么快破产。 他跟老板多番周旋后,这才将资金规模降到了25个亿人民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余非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罢了,得到潇天下事小,失去小命是大,孰轻孰重,你余非可要拎清楚。” 尽管他知道,徐卫从自己的基金会里,给潇天下拉来10个亿美金的融资,但,余非第一次也只敢“偷走”1个亿而已。 这1个亿,说起来名目非常正当,但还是被又进化了一层商业头脑的张玉,看了出来。 对于张玉来说,数目实在过大,她这才跟徐卫说,尽快赶过来,当面协商。 开车过去,当然比飞机慢很多。 但我在中途一直“监视”着潇天下科技有限公司的一切动向。 到黄埔地界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3点多了。 张玉带着小苏早早等在高速出口。 她看到徐卫那熟悉的车牌后,把钥匙交给小苏,说道:“好了,人来了,你回去,记得我跟你交代的。” 张玉跟小苏交代的是——“随时注意公司里有什么陌生人,以及余非的动向”。 苏笑看着张玉走过去的那辆车,心里嘀咕:“什么人物呢,这么神神秘秘的。” 但她也不敢多问,坐上车子后,只是稍微停留了一会儿,便即离去。 我“远远地”,就看到张玉在等着我了。 将车子稳稳地停在她身边后,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过多语言,我下车绕车头来到副驾驶,张玉拉开驾驶室车门坐了上去。 张玉发动车子后,就将右腿尽量靠近着档位台。 我调整好座椅,半躺半靠着,左手很自然的搭在张玉的浅灰丝袜上,来回游走。 长久以来,每次我俩一起开车,这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张玉也早已练就了即使我骚扰山口,她也能做到丝毫不影响开车的境界了。 张玉莞尔一笑,问:“路上累了,好好休息会儿,我尽量开慢点。” 我享受着手里的丝滑悸动,闭着眼笑问:“开慢点?呵呵,你受得了就开慢点咯。” 张玉不说话,踩着油门的右脚,不觉加重了几分。 二十多分钟后,山口泉水淙淙,滋滋而响。 车子也适时地到了目的地。 此时的玉山,早已一片春意。 下了车没走几步,我看着张玉靠在车门上却没有挪动,抿嘴笑问:“这才过了多久就潮水泛滥了,难道我技术又进步了嘛?” 张玉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技术,她笑骂道:“时间紧急,咱俩办完事儿,我还得回公司盯着呢。” 说着柔弱弱地平伸左臂,左手耷拉着朝下,娇笑着看着徐卫。 我摇头笑笑:“你呀……” 回身将张玉背起,有一种小情侣久别重逢后的温馨。 或许是由于别离太久,或许是因为最近这段日子,张玉确实忙的,让她有一种急于解脱的心理。 “砰”地一声,张玉重重地将门关上。 跟着,踮起脚尖就吻了上来。 我能感受到她这次的主动,跟以前可大有不同。 轻叩山门,我小心询问:“张玉山上,什么时候有这些个新鲜玩意儿啦?” 张玉不答,眼里春光无限,这一次索性跳到了我身上,又开始了新的花样。 在我的调教下,张玉以前虽说也很主动,但完全没有今天这种热烈,且花样繁多的手艺。 这让我感受到了、在她这里从未感受过的舒爽。 这种感觉,像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第一次这么快把持不住。 以前都能坚持起码2个小时,才有发起进攻的冲动呢。 这一次,我倒也想尽快登顶这座,名为“张玉”的宝山。 我知道,她本来就忙的昨晚晚饭宵夜没吃,后来又听说我要开车过来,今天,到现在为止,她只不过早餐吃了两个带壳鸡蛋而已。 第309章 张玉山游记 就像寻常山客想要上山得买门票一样,我想上这座张玉山,可不仅仅得“买”门票,还得负责上山道路上、这些山路的疏通工作呢。 当然比一般上山要累上一些。 但,我看着怀里、已经快软成一滩水的张玉那久旱逢甘霖的魅惑样儿,心想:“我累一些,等下到了山顶寺庙拜佛求签时,求个好签,倒也不枉。” 此时的我跟张玉的战况,让我有一种野外登山的感觉。 张玉山,远看呈竖起来的“一”字状,近看却大有洞天。 这山倒也奇特,两边山门不似别家名山那般,是板板正正长方形,这张玉山山门,却似一轮明月从中劈开,两门就成了两个半圆。 半圆倒也罢了,这两道门,中间竟都微微向外隆起。 我问引山童,“这是何故?” 那引山童道,“此为昔年神女所作,至于为何,小童却也未知,请。” 说罢躬身相引。 我刚想抬脚,却注意到山门门楣之上,有一圆球状物,不知其为何物,又问引山童,那山童笑笑,道,“这位山客倒也心细,此为叩山扣,寻常人本不易察觉,客人既已发现,小童自当解答。” 原来,据这引山童所说,这圆球物,却跟上山道息息相关。 看官却道怎地相关? 只须叩响叩山扣,山道便由窄变宽。再叩一下,山道又由宽变窄。 但,这叩山扣可不是一般人能叩得响的,须得有缘之人才可为之。 我一笑置之,纵身飞上门楣,伸出右手,轻抚那叩山扣,使出上山绝学“十八摸”第一式,那叩山扣便应声而响,前方的山道,确似那引山童所说,忽窄忽宽,竟似人肺呼吸一般。 再使出“十八摸”第二式,山道忽窄忽宽的频率,加快了许多。 接连使出第三式、第四式、第五式…… 我一口气使出十三式“十八摸”,眼看这张玉山整个山体也跟着微微颤动。 这倒把我吓得不轻。 平稳落地后,我问那引山童:“怎地地震也似?” 那引山童笑答:“客人稍安,此非地震,实乃山吟也。” “何为山吟?” “人有呻吟,山,自然也有山吟了。呵呵呵呵……” 那引山童即如此答,我便明了,觉得有趣,又飞上门楣,不断使出“十八摸”的招式。 对着那叩山扣忽而转圈,忽而按压,忽而揪扯,忽而逗弹,眼看着张玉山不断变换着山姿,看上去竟似给人一种抚慰之感,让人周身舒畅,血脉也跟着汹涌奔腾。 眼看日头渐升,不便耽搁。 甫一落地,却觉脚下滑腻腻的,我问:“怎地山门里流出这些泉水?” 那小童道:“客人不知,这是张玉山独有之玉泉,寻常时候,不见其现,但得有缘之人叩响那叩山扣者,便似召唤出一般,淙淙而下,这也是这座张玉山的特色之一。” 我听得有些迷糊,但也不想多问下去,踩着滑腻腻的山道,拾级而上。 山道窄时便驻足,山道宽时便抬脚前行。 走了几步,却不见那引山童跟来,待我回头问他,那引山童远远呼道:“客人尽管去罢,小童还要为客人看守门户,不便跟随……” 跟着又介绍了其他事项,那山童便消失不见了。 我笑而不语,这引山童倒也有趣得紧,回头下得山来,再跟他酌饮几杯,将这神奇的张玉山,问他个仔细。 道窄驻,道宽行,如此上得不知多少时候,来到一转弯处。 远远看上去,这转弯处山壁上,似有字迹,走上前去瞧来,题得像是一首七言绝句,写道: 有缘扣响叩山扣, 踏水窄宽拾级瘦, 要问张玉山上事, 却看客人何时呕。 “秒极,秒极,秒之极矣,秒之极矣……” 只不知此诗为哪位高人所作? 我一边读着这山壁上的平诗,一边点头赞叹不已。 回味过这首有趣平诗后,转而向上,没走几步,忽觉眼前视线明暗有变,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山壁两边,各有一形状大小如馒头状的小石头。 摇了摇头,心想:“这张玉山,实在有趣,突然出现这两块馒头,倒也不足为奇。” 不以为意,继续前行。 三两步便来到那石馒头之处,此时才发现,此处若想通过,继续向山上前行,非俯身弯腰不可通过。 又想:“大丈夫志在四方,岂可为两石馒头折腰?” 思虑过半,胸中忽有一妙着显现,或可通过? 遂双手搭在那石馒头之上,双脚离地,纵身一跃,便通过了此处。 回头看时,那两块石馒头,竟微微摇晃地,其形似有变化? 摇头笑笑,想着继续前行,突感脚下抖动,不知为何,此时整个山体,隐隐也有摇晃之感。 “想来,便是适才按压石馒头之故。” 应该是了。 抬头望前,山道曲曲折折的,竟似看不到尽头一般。 而此时的日头,已经过了中天了。 这才走了多久,竟已过了一二时辰,脚下不觉加快了些。 往前再行,时总常遇些与适才见到的石馒头类似之物,依法照做,自然这张玉山,也便跟着抖上几抖。随着经过的石馒头越多,这张玉山不仅要抖动一番,竟然还会伴着山吟呼啸。 因此这单人上山之行,也不觉乏味。 又转过几道山口,境遇类似,只山道窄时愈发狭窄,山道宽时却未见多宽,窄宽之变化衔接亦愈发加快,不觉苦恼,只好使出虎躯身法,强力上行。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直行得我汗水涔涔,细看之下,山道愈窄,但脚下细细流淌的泉水,却愈发稠密。 想来,距离山顶却不远矣。 日头渐落,回头望时,早已看不清山下人影。 “看来,快要到山顶了罢?” 一念至斯,心下畅快,脚步也轻盈了很多,踏水前行,自不多言。 随着山体抖动愈发频繁,山道愈窄,淙淙泉水愈稠密,我上行的脚步,自然迅疾有力。 眼看离那烈日接近,忽听得鸟鸣虫叫,虎啸龙吟,这番景致,倒使我上行之心,愈加坚定。 远远望见一座大石,大石底下弯弯曲曲地生出一棵山松,那山松松枝苍劲有力,古朴典雅。 “这便是那山童所说之,张玉山的迎客松了?” 我面露喜色,心知山顶将至。 果如那山童所述,又上行几步,便来到了山顶之上。 挥一挥衣袖,与山顶上的云彩呼朋引伴,那云彩似能听懂人语,竟也忽闪忽闪地,朝我飞来。 此时的我心情畅快,双手圈起放到嘴边,纵声呼号:“啊……我!来!啦!” 第310章 霸总御姐美滋滋 这一声长吼,直喊的整座山都左右摇摆,长吼不止,颤抖不停。 一瞥眼间,我看到身旁不远处的泉眼,汩汩往外冒着热气。 这倒让人好奇,我走上前仔细查看,能闻到一股尿骚味。 我不觉啧啧称奇:“真是奇哉怪也……” 上过山的朋友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 而这个下山难,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就像老祖宗总结的那样: 从物理和生理角度来看,上山时,重力的重心向下,而自身的作用力向上,两力方向相反,容易形成平衡状态,除了费力气外,危险性较小。 然而下山时,重力和自身作用力都向下,这导致平衡更难掌握,如果前冲力过大,就有发生危险的可能。 此外,下山时速度如果太快,腿脚会发酸并且发抖。 同时,下山时腿部肌肉需要进行离心收缩,这种收缩方式产生的张力最大,也更容易产生疼痛。 长时间的下山过程即长时间的离心收缩,容易导致肌肉损伤。 再者,上山时人的体能相对充沛,而下山时,由于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攀登,人体能、水分、微量元素、能量都有所消耗,身体状况相对较弱,这也增加了下山的难度。 总的来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不仅是一句俗语,也蕴含着丰富的人生哲理,提醒我们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需要有充分的准备和谨慎的态度。 可我在下山途中,面对那来时路的种种奇遇,仍流连忘返。 看到那些脚底下,流淌下来的山泉,以及山壁两边的石质馒头,玩性大起。 每当我按一次那两边石块,这山泉水流速度便跟加快几分,真是好不惬意,直玩到日渐西斜,眼看那泉水流量渐渐减少,山体偶有石块高处落下,方才罢休。 ………… “玉姐姐,玉姐姐,”我伸手浮在张玉鼻孔之下,忙叫,“小苏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好像有事,你醒醒呀?” 我又呼唤几次,张玉这才幽幽醒转。 她睁开那迷离媚眼,身子往我这边蹭了蹭,腻道:“你呀,做就做,干嘛还喊着上山下山的,弄得人家飘飘欲仙,真就像古书上说的,在山顶成仙飞升啦。你要在这样对我不懂怜香惜玉,以后恐怕不敢一个人服侍你啦。” 张玉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想多在徐卫怀里躺一会儿,只是听徐卫说是小苏打了好几个电话,这才不得不“醒转”。 拿起电话,问了小苏什么事,小苏道:“是这样的张总,余总在您办公室,等了一个下午了。” “一个下午?” 张玉嘴里念叨着余非等这么久,心里却想着徐卫的厉害:“这冤家多日不见,竟然把我,把我,弄了这么久啦?” 她捶了几下徐卫胸膛,娇笑道:“你去衣柜帮我随便拿一套职业装,公司有事。” 小苏电话里说的,我都听到了。 我将衣服拿过来后,放在张玉身上,说道:“余非不是一直坐镇长京么,怎么突然就来了?” 张玉软绵绵的身体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得央求徐卫给她穿着衣服。 她眼望窗外,说道:“你说他,会不会是觉得自己那笔钱出得太明显,所以,所以反客为主,来跟我主动说明情况的?” 我熟练地扣上张玉上身职业装最后一粒扣子后,再给她铺铺展展一番,抱她下床,坐到沙发里。倒了杯温水,先是吹了吹,再递给她,说道:“管他呢,到了再说,你先歇会儿,恢复些体力,别叫外人看出些什么。” 张玉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咯咯娇笑:“还知道怕外人看出呀,上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 我嘿嘿一笑,反问道:“上山不用力,我不就滑下来了?” 两个人又是一番调笑,等张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我这才抱着她出了门。 十五分钟后,张玉办公室。 余非等得都快睡着了。 听到门响,忙站起身,刚想说“张总好”,抬眼看到徐卫跟在张玉身侧。又改了口:“徐董好,张总好。” “麻烦余总等这么久,”张玉将我让了进来,关上门,坐到她的位置上后,问道,“余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余非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是这样,之前二期工厂用地批下来时,上边的土地出让金催得紧,事出紧急,我没跟张总打招呼,所以就,刚好长京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忙完那边,就从长京赶了过来,来跟张总说明情况,免得引起误会。” 张玉看了眼徐卫,问余非:“用地的事情一直都是你负责,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只是余总总不能连个消息都没空给我说?” “这张玉,越来越有派头了。” 我暗赞不已,看她说话已经颇有些女霸总的味道,也不便插话。 却听余非答道:“事出紧急,当天送完领导们,我也醉得不轻,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丢了……后来回到长京后,本来想跟你打电话说一声的,但是一想,这么大的事情,电话里怕说不清,所以就。” “行。”张玉紧中带稳,不置可否,她看向徐卫,想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却发现徐卫仍旧一言不发。 只好说道:“这样,随后余总把相关文件放到我这儿,毕竟,我要拿着文件,去办理后面的相关手续。” “好的,”说着,余非就要起身,“正式文件还需要几天才能下来,等文件一下来,我就叫人给张总这边送过来,那。” 他看了一眼徐卫,又看着张玉,续道:“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 张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余总辛苦,那我就不送了。” 徐卫在这儿,她当然不想送。 余非走后,我掏出烟跟张玉扔了一支,刚想点着,张玉忙不迭跑了过来,“啪嗒”一声,给我俩都点上了烟。 跟着又一屁股坐我怀里,吐了口烟圈,幽幽道:“看他说话很流利,不打磕巴,说明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挪了挪大腿,尽量让自己舒服些,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入张玉耳朵里,笑道:“查出来那笔资金的真实去向了没?” 第311章 贪吃王子 张玉心神一荡,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流向境外了。那余非让财务部批了3个亿,2个亿打给国外,好像是中东伊沙伯的一个账户上了。” “伊沙伯……”我念叨着,“看来,那个余非背后的人物,大概率是在那儿了?” 想起这余非做事怎么这么明目张胆,又问张玉:“他的转账信息,就这么容易被你查到啦?” 张玉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娇嗔一笑,站起身来,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潘登呗,还能有谁?呵呵。 就凭我肯定查不到的,我也是潘登跟我说的,他说那余非明面上,是给黄浦这边的专项资金账户交易,但实际上,这个所谓专管账户,关联企业,恰好包括了伊沙伯一家大型外贸公司……” 我接口道:“而这家关联公司,通过各种复杂的转账,最后多出一笔国际汇入的资金,而这比资金,最后流到这家公司时,已经是兑换成里亚尔货币了?” 张玉欣喜于徐卫虽然成天不着学校,但经济头脑比以前明显好了很多,“啵~”得一声,亲了一口徐卫侧脸,喜道:“你比以前聪明很多了,看到你成长,不再只是原来的甩手掌柜,我很开心。” 我嘿嘿一笑,说道:“人总要成长的嘛。总不能老是全部交给你们,不然显得我很无能一样。” 刚刚张总路过苏笑这儿时,特意交代她,一会儿到点了给她订两份饭,饭到了,并说敲门后等一会儿才可以进去。 她看到跟在张总身侧的年轻人,跟张总有说有笑的,两个人言笑晏晏,举止颇为亲密,忙完工作等饭的空当,便胡乱猜测着那年轻人的身份。 “当当当……”张玉办公室的门,是那种常见的玻璃门,只是她这玻璃门上,内部贴上了贴纸,看不到里面而已。 谈完正事儿,就到了私事的时候。 我突然脸色陡转,张玉见状,嘤咛一声,想要逃开,被我一把拉了回来,这回她是侧身坐在我腿上,我看她也是满面桃红,春意盎然,手上习惯性就…… 却在此时,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张玉咳了两声,从我身子上跳下来,回头看看我,说“应该是饭到了”,接着整理了下衣服,对门外说道:“进!” “张总,您的饭到了。”苏笑只盯着张玉,不敢看那年轻人火热的眼神。把饭盒放到茶几上,就又退了出去。 张玉说了声辛苦了,接着拆开饭盒,从一个单独的柜子里,拿出一包未拆封的筷子,抽出两双,拿着其中一双走到我身前,嘻嘻笑着敲了敲我头顶,腻声道:“吃了我一下午,还没吃够呀,你个馋鬼,先吃点饭,吃完再说那什么中东的事情。” “遵命!”我皮皮地拿过筷子,接过张玉递来的小凳子,坐到了她对面。 我挑出其中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先给张玉喂了一块,然后夹了一块土豆送到嘴里,说道:“也是巧了,伊沙伯的话,我刚好认识个朋友。” 张玉就着米饭将那块红烧肉嚼了又嚼,这才咽了下去,问:“你呀,什么时候还认识伊沙伯的朋友了?” “这事儿说来可就话长了……” 我知道张玉懂事,但她再懂事,我也不能主动提起其他女人,于是简略地说,初雨晴的到来是找萧雨兮的,恰好初雨晴有个跟屁虫跟到了c国,我正好被阳舞拉去充当司机,于是如此那般,就搪塞了过去。 尽管如此,张玉能听不出徐卫那话里半真半假? 别说他说的了,就是从他每次提到“初雨晴”这三个字时,那混蛋每次的眼皮都会跳动几下。 但她只是认真听,却什么也不说,她这人一向如此。 扒拉几口米饭,喝了点水,不动声色地问:“就算你那边有认识的人,可我们现在只是猜测,猜测余非背后的人物是在伊沙伯,可伊沙伯也不小,你总不能一个一个人去排查?” 这倒难不倒我。 谁让我那超能力芯片又一次升级了呢? 仅仅知道他的账户,这就足够了。 我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张玉:“呵呵,至于我具体怎么做,这你就不用管了,等我好消息就行。” 想着这事儿早点解决早点准备梅潇晚会的事情呢,我又草草吃了几口,接过张玉递过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擦嘴,这便准备起身。 刚转过身就被张玉叫住了:“等下。” 我像个准备逃课被老师发现的学生,站在原地,乖乖地等她过来。 张玉又抽了几张纸巾,来到徐卫身前,温柔地替徐卫擦着嘴角其余的饭渍,擦完后,退开两步,仔细看着这个她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看着看着眼眶里就有泪水打转。 我上前给她擦拭着眼泪,只听她痴痴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要是遇到困难,一定记住,保命要紧,这世上,其他任何事情都没你活着重要!”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转身出门。 坐上车子后,我先是订了飞往北利亚德国王机场,然后闭上眼睛,简略想了一下,大致制定了个计划。 先跟梅潇打了招呼说,“我临时有个生意得出国一趟,尽量赶在01月10日回来。” 梅潇虽然有些失望,但她知道我“是去谈生意”,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1点左右,我刚出机场,就看到了盼星星盼月亮的阿勒九世。 这家伙,自从我昨天跟他说了我要来伊沙伯后,就一直给我发短信,说他怎么惊喜,怎么意外,又怎么开心。甚至还说他为我准备了国家首脑的接待礼仪。 被我一顿臭骂后,才答应说一个人过来接机。 坐上他那纯金打造的兰博基尼跑车后,我问他:“你们这儿有没有好吃的c国餐馆?” 阿勒九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以前是没有的,不过自从我去了一趟c国,我是真的难以忘怀c国的各种美食,索性花重金,从c国请了鲁菜、川菜、粤菜、闽菜、苏菜、浙菜、湘菜、徽菜一共八大菜系,十六个顶级名厨。师傅想吃什么,我这儿可全都有,嘿嘿嘿。” 第312章 伊沙伯名媛阿美娜 “这小子,总算那天没白教他。” 我笑了笑,系好安全带后,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说:“师傅运气不好,买到了引擎上边的座位,我睡会儿,你到了叫我。” “好滴。” 我心里笑道:“这家伙,连我的口头禅也学会了……” ………… “你确定?” “确定?” “日期呢?” “明天下午1点左右的飞机,北利亚德国王机场!” “干得不错,本来我还想忙完这阵子,再去收拾他呢,呵呵,这下子倒省了我不少事儿……” 虽然无名一开始针对余非转账、从而泄露自己在伊沙伯的事情,狠狠训斥了一顿,说“你这个蠢材怎么这么不小心……”,但后面一听说余非提供给自己徐卫具体的行程、日期以及落脚点后,无名也没那么生气了。 “呵呵,竟然敢主动来找死,那我无名就让你死个明白!”挂掉电话后,无名阴狠地自言自语。 他走出房间,对外面的一名属下说道:“费萨尔呢?” 这属下答:“报告老板,费萨尔在上厕所。” “…………” “去,把他给我叫来,立刻马上!” “是!” 这答话的属下立正应了一声,跑着小碎步就去了。 过不多时,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伊沙伯汉子跑了过来。 “报告老板,费萨尔报到,请指示!” 无名盯着费萨尔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你现在手上有没有事情?” 费萨尔:“报告老板,目前正在处理跟阿登心腹接洽后续合作事宜。” “这倒也是个很重要的事……” 无名听说是这事儿,稍作犹豫,便说道:“你这样,这件事儿先交给哈桑,你,另有安排。” 跟阿登那边接洽这事儿,油水很大,贪财的费萨尔有些支吾了几声,试探性问道:“那边我一直在盯着,万一换个人,恐怕阿登会不满意。所以老板……” “啪~”一个花盆砸在费萨尔头上,费萨尔头部立马鲜血直流。 无名骂道:“你妈的,我是老板你是老板,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废话信不信老子现在毙了你?” 无名听这费萨尔竟然还敢讨价还价,登时怒极,随手抓起身边窗台上一个花盆就扔了过去,跟着从腰后掏出手枪,对着费萨尔骂道。 “噗通”一声,费萨尔害怕了,头上的鲜血也顾不得处理,他没想到老板会这么生气,心想:“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妈的,肯定是命重要……” 又想:“老板竟然叫我暂时放下阿登那边的事情,我说了句试探的话,竟然这么生气,这说明,这新的差事,不知道得多重要……” 于是问道:“老板您说叫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刚刚是我糊涂了!” 无名虽然恼怒这个费萨尔的表现,但眼下能用之人实在太少,而处理徐卫,目前来看,也只能这个退役特种兵、后来做了十几年职业杀手的费萨尔才有能力胜任。 他不得不强压怒火,闭眼仰头,深呼吸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当地有名的香烟波迈,抽出一根,放到嘴里,却没有点燃。 仔细考虑了半晌后,这才摆摆手,示意费萨尔跟他进屋。 到了屋子后,费萨尔很机灵地帮无名点上烟,点头哈腰地说道:“老板,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无名向屋子深处走了几步,提起一个略显沉重的皮箱,又回到费萨尔身前,将那箱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打开后,说道:“我知道你,爱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我也理解,这些,就当是让你离开阿登项目的补偿。” 虽然肉疼,但眼下事情紧急,明天徐卫就来了,他不得不这么做。 那费萨尔看着箱子里绿油油的美刀,眼睛都直了。 忍不住上前摸了两把,感受着那熟悉的触感,费萨尔确信这些都是真的,心道:“只要给我足够的钱,就算叫我把刚才拉的屎吃掉,我也毫不犹豫……” 费萨尔正了正神色,立正敬礼,问无名道:“不知老板要我做的事……” 无名摆摆手,吐了口烟圈,幽幽道:“明天你去帮我做掉一个人,一个来自神秘东方c国的小孩。” “小孩?”费萨尔琢磨着,“一个小孩至于叫我这个、世界排名第十七的职业杀手出动?” 但他又不敢问出这个疑问,只说:“就这么简单?” “简单?”无名冷笑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扔给费萨尔,道,“你先看看资料再说。” 费萨尔一边拆着文件袋,一边寻思:“做掉一个小孩,还需要什么资料?你直接跟我说名字,看照片不就好了,用得着……” “太他妈用的着了!”当费萨尔看到资料里,关于目标能力的记载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轻视。 也许是这几年在伊沙伯的暗杀行动,太过轻松了。当他一看到这个什么徐卫的资料里,那些关键信息后,不由得心中一凛:“不太好对付啊……”接着又想:“怪不得老板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 仔细看过资料后,将那些关键信息记在脑子里,费萨尔就把那文件交还给了无名。 无名接过文件袋后,蹲下身子,拿起打火机就将那文件袋点燃,扔在了铝制空垃圾桶里。 眼看着整个文件袋燃烧殆尽,他这才站起身来,走上前,拍拍费萨尔肩膀,默默点着头,说道:“现在就去准备,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费萨尔应一声是,退了出去。 ………… 此刻的伊沙伯天气还很热,时间又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路上行人稀少,车辆就更是没几辆,但阿勒九世的车子里,却很凉快。 他开的很慢,美其名曰说是让师傅在梦里好好欣赏伊沙伯的风光。 到了地方后,阿勒先是安排了简餐,他知道师傅好色,于是在师傅吃东西这会儿,在一旁兴奋地介绍着当地最有名的名媛,说道:“师傅,等吃完饭您睡醒后,我带您去利亚德找阿美娜玩玩,嘿嘿。” “什么玩意儿阿美娜……”我呜呜呜地问道。 第313章 你的速度还能快过子弹? 阿勒九世想起阿美娜那惹火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不由得身体燥热了一些,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个阿美娜,是目前来讲,整个伊沙伯,甚至说整个中东最有名气的女人了。 就连富可敌国的阿勒九世,也没染指过。 只因这阿美娜性格刚烈,早放出话说,她不喜欢的,她不会多看一眼,哪怕把整个地球上的财富都给她,只要她不喜欢,她同样视若无睹。 自从出名以来,阿美娜倒是见过不少中东王子,或者说就连世界上一些着名帅哥,也慕名前来,但没办法,仍然没有一个能入得了阿美娜的法眼。 她依旧是那么特立独行,就像从天上降临到人间的圣女一样。 我吃着饭,听着阿勒九世的介绍,心想:“这娘们,倒有点意思?”不过想到他们伊沙伯好像女性地位挺低的,这个阿美娜,有这么神奇?竟然能打破一国风俗,遗世独立? 我把自己的疑问跟阿勒一说,却听阿勒说道:“的确是这样,这也是国情所致,但,有的人。”这小子说着说着竟然仰头望天,就是那种45°角仰望天空,喃喃道:“有的人,生下来就能让人有一种完全忘掉世俗的能力,阿美娜,就是其中之一……” 却在此时,我的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出现了一幅熟悉的画面。 是未来某一时刻的画面。 “嗯,这个预测未来或者说危险预警的功能,又自动触发了?” 当我看到画面里那被打的脑浆迸裂的脑袋时,我就知道这个画面意味着什么。 又想想:“这个功能可是很久没有出现了啊……” 上次让我懊恼它没出现,是在地震那天;后来被张九传救到国,醒来后我还特意问过他怎么回事,张九传支支吾吾地,半天都说不清。 这一次,又出现了。 想来,上次地震没出现,或许是系统觉得我不会有什么危险?(似乎被房梁砸晕只是重伤?好……) 但以前有几次未来画面自动出现在我眼前,其中阳舞那次,抓捕吴天那次,不也是没什么危险吗? 我在未来“被一枪爆头”的画面,并没有让我觉得有多紧张,我考虑的是,这个未来画面的功能,什么时候要是能主动使用就好了。 ………… 费萨尔之所以没有在路上动手,只因他发现目标的时候,这目标是跟本国王储在同一辆车上。 他就算胆子再大,做了事,他不还得在伊沙伯生活? 再说了,他跟这个王储阿勒九世还算有点交情,他以后要想在伊沙伯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少不了对这个未来国王的巴结奉承。 就别提顺手杀掉了。 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妈的,这个无名,也没说目标会跟阿勒九世在一起啊。”他有点恼怒无名的资料里,没有提及阿勒九世这个信息。 “说不得,只好再找机会了。” 机会,只要你有心等,无论什么时代,无论哪国哪个人,总能等到的。 这不,眼看着阿勒九世开车出去了,目标徐卫,此时正一个人在大的离谱的房间内呼呼大睡。 “心够大的,就这还想来搞我们老板?” 一公里外的一处高层房间内,费萨尔在望远镜里看着睡熟了的目标,有些不屑。 将身旁的黑色袋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当今世界排名靠前的、一把狙击步枪tac-50的零件,一边组装,一边想着美事:“等干掉这个笨蛋,嘿嘿,拿上钱先去阿美娜博物馆玩玩……嘿嘿嘿嘿……” 阿美娜博物馆,是阿美娜头号粉丝,阿勒九世建造的。 要说也是逗,一般都是历史事迹、文物等等,或者说某个故去的历史名人,才会有博物馆。 而这个阿美娜正当风华,却拥有了同名博物馆,倒也算是伊沙伯的一大奇景。 说起来,只能怪阿美娜对男色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阿勒九世这也是迫不得已,利用他王储的身份,几年时间里,搜集了大量有关阿美娜的各种、参加世界各地的活动照片、还有其他一些阿美娜一些用过的衣服、住过的房子等等…… 反正阿美娜本人的话,无法一亲芳泽,但睹物思人,竟然也有大量男粉丝前来欣赏。 费萨尔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枪械组建完毕,费萨尔看着瞄准器里的目标,深呼吸几口,心里暗暗数着:“1……2……3……” 他每次杀人,都有这个习惯,喜欢数到十才肯动手。 无名刚开始得到他的时候,还问他,为什么有这个奇怪的习惯。 当时费萨尔答,“不为别的,就为好玩……” “9……10……” 右手食指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从tac-50里疾射而出。 大约05秒后,子弹击穿了徐卫所在房间的玻璃,跟着就射到了那颗…… “????” “什么情况?”当费萨尔看到那“后脑勺”被打的稀巴烂时,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不觉脱口而出:“怎么是个西瓜?” “你猜为什么是个西瓜呢?” 背后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 费萨尔下意识转过身,当他看到刚才说话的这人,竟然是自己要杀的徐卫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他会瞬移不成?”费萨尔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 他惊恐地后退两步,靠在墙上,伸出右手,指着来人,颤抖地问:“你,你,你是人是鬼?” 费萨尔大惑不解,又问:“我开枪前一分钟,明明看到你的脸,转了过来,还对着窗户还笑了笑,你怎么,怎么又出现在这儿?” 那他妈不过是我使用的3d投影效果而已,傻逼。 我嘿嘿冷笑。 再看那傻逼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没停,本来不看枪械开枪,是他的基本功,但此时此刻,费萨尔一边盯着徐卫,一边慌乱地连续上了好几次枪膛,都没有成功。索性扔掉步枪,从身后拔出一把白色手枪沙漠之鹰。 这时,他瞪大的双眼才微微缩小,情绪也有些平稳了下来。 费萨尔拿着枪,对准徐卫的太阳穴,一步一步欺身而上,用英语说道:“哼哼,我就不信,在我眼皮底下,你的速度还能快过子弹?” 第314章 突然出现了点意外 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个徐卫,为什么此刻不是躺在床上的一具死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了。 现在,费萨尔,只想杀了徐卫,一了百了。 我微笑看着眼前这人,左右晃着脑袋,好笑地问:“喂,你连上个问题都搞不清楚,你觉得你杀得掉我?别费力气了,咱俩坐下好好谈谈?” 我仍旧靠在门口墙上,好整以暇看着那汉子。 “太嚣张了,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费萨尔气急,狠命扣动了扳机。 但是,不知为何,枪口却对准了自己身子左侧的地面。 只听得“砰”、“biu”之声响起,子弹射向了天花板。 “?????” 费萨尔人傻了:“妈的,资料上说目标身手矫健、速度奇快,可没说,可没说他有邪术啊……” 是的,费萨尔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很清楚现在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对方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 “这太可怕了!” 费萨尔现在只想举枪自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杀死眼前的目标了,但是他又不敢回去,回去也是死。 可无论如何,任他怎么摆动右手,右手始终无法对准自己。 接连又开了几枪,每一颗子弹,却都无一例外地,射向了墙上、天花板上,总之,既不能射到徐卫,也不能自杀,这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 “当啷”、“噗通”两声,费萨尔将手枪扔在地上,颓然跪了下去。 头埋得低低的,下意识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动手。”说完抬起头,咬紧嘴唇,闭上眼睛,等待着敌人的审判。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费萨尔能感觉到徐卫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了。 “阿门,保重……” 他想在临死之前,向耶稣祷告,祈求保佑家人不受牵连…… “?怎么……怎么……”他感到自己的双臂似乎被人抓住,接着向上的、不容置疑的力道传了过来。 他被扶了起来。 他并没有死。 是的,当时我看到自己未来被击毙的画面出现时,我就想到了这一幕。 我杀他做什么呢?一个小卒子而已。 留着他的作用比杀了他大多了,毕竟一般小说里的男主,不杀比杀人更有逼格不是…… ………… 在来伊沙伯的飞机上,我通过潘登查到的那个账户,将其输入到我身体里的系统后,早就查出了无名的所在。 只是,当我顺藤摸瓜继续往下查的时候,愕然发现,这个无名,也就是身份信息叫做阿明的家伙,竟然背后还有人。 有人也就算了,这家伙顶着“忠诚”的名号,却打算火并自己的老板? 顺着信息在往下查看时,好家伙,剧情着实有些烧脑: 无名所称呼的老板,也就是霍老板,还有霍老板的结拜兄弟,这两个人更是老狐狸。 一个是示弱以敌,一个是打算浑水摸鱼。 那个阿登,也就是霍老板的结拜兄弟,打算在霍老板的信任下,干掉无名,接着反水干掉霍老板,从而继承霍老板在全球各地的资产,以及,那个神秘的研究基地…… 可真够疯狂的,中东版宫斗?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我查到这里的时候,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还想着,这芯片升级后,能遇到些像样的挑战呢,没想到敌人早就内部暗流涌动了。 “哎,又是一趟无聊的旅行……” 费萨尔最终答应了我的邀请,答应为我继续潜伏在阿明身边。 我给他的条件是,将来霍老板全球的资产,一半归我后,另一半,以及伊沙伯的地下世界,交给他打理。 以前的费萨尔只为求财,此刻的他,只想活下来,至于那什么资产、地下世界,他也不敢多想。 被徐卫扶起后的费萨尔,又跪了下去,一个劲在地上磕着头,说道:“徐老板,我不要那些,我只求能活着,能为您效力,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至于那些钱,我真的不要……” 我再次扶起费萨尔,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你要嫌一半太多,那就三分之一好了,我也知道,你以前杀人,只为求财,现在呢,不用杀人了,不用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了,但要想回归正常生活,没钱怎么行呢?听我的,你,在这里为我赚钱,我,给你完全自由,和三分之一霍老板的资产,就这么决定了。” 费萨尔还没见过如此慷慨大方的老板。 他“从业”以来,收到的最大一笔酬劳,不过区区一百万美元而已。 就说之前无名给他的赏赐,说是赏赐,其实也要他活着完成任务才能得到。 再说了,无名是出了名的抠门,那些钱,还不知道有多少是假的呢。 他被眼前的年轻人震撼到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心的老板?自己还没替他做事,却先得到这么些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承诺。 …………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 “老板,费萨尔回来了!”屋子外,一名属下跟阿明汇报道。 “这么快?”阿明也惊讶于费萨尔的速度,不过想想,这费萨尔在伊沙伯每次执行任务,也不过是这个时长,也就没有多想。 于是对那汇报的手下说道:“让他进来。” “是!” “吱呀”一声,门开了,双手捧着一个四方盒子的费萨尔走了进来。 他将那盒子交到阿明手上,说道:“老板,任务完成!” 费萨尔只简短说了六个字,兴奋异常的阿明,也没有多想一向贪财的费萨尔,为何没有再提酬劳的事情。 他接过盒子,右手挪开那盖子,“徐卫”的人头,赫然出现在阿明眼前。 这是我用了超能力里的一种造物术,在一颗大西瓜上照着我的样子刻的。 虽然是假的,但比真的还惟妙惟肖。 阿明自然不疑有他。 他向屋子深处走过去,不久又回到刚才站着的位置,只是此刻,他手中多了一个小皮箱。 他将箱子交到费萨尔手上,大言不惭地说道:“合并霍老板手上资产的事情,突然出现了点意外,所以暂时先付你这些,你先拿着,等我彻底扳倒霍老板,这些都不是问题。” 第315章 谁让他遇上的是我呢 费萨尔刚想发作,想起徐卫交代他的,忙又装出一副“愤怒”的神色,但面上却说道:“这个……没关系,我相信老板不会亏待我的。” 让人办事,又不给人好处,或者说许诺好的好处打了折扣,对方还是杀手,你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这个阿明啊,本末倒置,分不清主次先后、轻重缓急,在对付霍老板的关键时刻,竟然还是这副抠搜的嘴脸。 他不死,恐怕耶稣都要被气得活了过来? 翌日,伊沙伯与也曼交界地带,一个无名村庄里,一间灯光昏暗的破屋子内。 霍无伤,阿明,阿登,以及其他众多霍无伤的高层,汇聚一堂。 这些人,坐在一个长长的长方圆角会议桌边。 坐在首位的霍无伤,盯着在场的各个手下,再看看两步外,把桌子上的这些人围在一起、站成一圈的黑衣人,他叹了口气,坐直身子,缓缓问道:“都到齐了?” 众人不答。 “呵,看来你们,”霍无伤右手食指指了指两边的“手下”,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有些心急啊。” “哗啦啦……”霍无伤这话一出,坐在他身旁的阿明身子扭了扭,接着,围在外围的黑衣人齐齐向前迈了一步。 无名依旧没有说话。 霍无伤抬头望天,点点头,又摇摇头,站起身来,一副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样子,围着会议桌,慢慢向前走着。 他每走一步,便说一句话。 “我的身体情况,你们,尤其是阿明和阿登最清楚了。” “我知道,上次病重,你,”指着无名,“本来可以杀掉我的,无非是那些资产,还没有我的签字,对?” 阿明脸色很难看,心想:“这老头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对面的阿登,眼神询问:“你怎么看?” 阿登看了看老迈的霍无伤,又看着阿明,点点头,示意看着老头说些什么。 霍无伤接着说道:“我给你们说个事情……当我上次入院,醒来后,听到了一声啼哭,这是新生婴儿的哭声,我听到这声啼哭后,突然感到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牵动了,我就在想,我打打杀杀半辈子,积攒下这些家业,是为了什么呢?” 他看着桌边众人,似乎在问他们,又似乎在问着自己,“之前我本来想做掉阿明,但是在这一刻,我放弃了。其实一直以来,我本来就把阿明当我的孩子。”他说到这里,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阿明,续道:“父母为子,不就是希望他过得好一些么?是,阿明?” “老不死的,”会议桌圆角,某元老突然站起,冲霍无伤喝道,“识相的就按照阿明说的做,否则的话……” “别急,听我说完嘛。” 霍无伤似乎浑没把场上的紧张气氛,放在眼里,顿了顿,又道:“这四十多年,我与你们打江山的辛苦,此刻在我脑海里一一掠过,哎,都是老哥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他并没有详细说明怎样辛苦,但在场之人,大多都是跟随他从一个小社团,发展到如今全球各地都有产业的巨无霸集团,谁人没有感慨呢? 有的情感丰富的,甚至都轻声啜泣了起来。 阿明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站起身来,看了看身后的打手,眼神狠戾,转身又对霍无伤说道:“别他妈废话了,赶快把你眼前的文件签了,你我的父子之情,就到此为止,念在你当年救我于水火、这些年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霍无伤并不是天生就恶,只是江湖上做事情,你不心狠,别说如今的基业,恐怕连生存都不能保证。 他是真想在最后关头,再拉自己这些兄弟一把。 毕竟,在场的,有不少人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有的为了救他牺牲了全家,有的妻子被侮辱,有的孩子被折辱而死,更有甚者,有一次自己惹到了一个当时看来很牛逼的人物,不得不藏身在自己兄弟的村子。谁曾想,那个村子一夜之间,就化为灰烬了。 霍无伤想到这些,不觉就流下了眼泪。 这倒不是鳄鱼的眼泪,而是他的真情流露。 自古御下,与情与利,缺了哪样都不行。 霍无伤如果没有这点能力,他的事业也不会做到如今这样了。 但世事无常,时代在变,人心也在变。 就好比——新生代的阿明。 完全不讲江湖道义。 甚至连养育之恩的感情,也当做没发生过。 霍无伤本来就清楚,这些人,只是受了阿明的一时蛊惑,他也想好了,除了阿明必须死,其他的,他打算既往不咎。 包括曾经好几次把自己从死人堆里背活的阿登在内。 霍无伤默默无言地,围着会议桌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眶早已湿润了。 回到位子坐下后,他笑哼一声,盯着无名问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他似乎又想给无名一次机会。 “至少,给他留个全尸,也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尽到了最后的责任。” 直到此刻,霍无伤还把阿明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只是阿明似乎还没意识到场上的局势,已经在霍无伤的情感煽动下,悄悄发生了逆转。 阿明冷冷道:“全尸已经是我能给你最好的待遇了,不好意思,老板。” “可惜,你还不珍惜……” 周围黑衣人早已亮出的、架在霍无伤周身的钢刀,听到霍无伤这句“你还不珍惜”后,齐刷刷又将钢刀对准阿明。 阿明蒙了。 但是晚了。 本来以为会是一场血腥斗争,最后只不过留了阿明一个人的血。 那些个功勋元老,一时被金钱诱惑,丧失心智,也是人之常情。 霍无伤一概既往不咎。 至于那些黑衣人? 其实这些人本来就是霍无伤安插在阿明身边的,只是狂妄自大,江湖经验不够丰富的阿明,没看出来罢了。 姜,还是老的辣。 这场霍无伤精心策划的“钓鱼”会议结束后的当天晚上,费萨尔通过一场酒会,无意中从当时参加会议的一个好友那里,得知了这场会议内容后,第一时间就跟我说了。 我知道情况后,对这个霍老头,竟然有些肃然起敬。 真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 可能一般人,遇上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可惜,谁让他遇上的是我呢? 第316章 给你留个全尸吧 遇上我,只能算他倒霉。 这样一个厉害的对手,是不可能为我效忠的。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跟费萨尔会过面后,稍作准备,当晚晚些时候,我就赶往了、之前根据程震生提供的信息、侦查好的霍无伤的巢穴。 …………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坐在古朴雅致的黄花梨椅子上的霍无伤淡淡道。 我抽着烟,大喇喇站在距离霍无伤十步以外,慵懒地回道:“现代科技这么发达,只要不是死人,要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说,你想怎么样?” 其实霍无伤也大概猜到,对面的年轻人,之所以这么快找到自己,大概是跟那超能力芯片有关。 所以,既然知道对方的能力如此恐怖,霍无伤索性也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霍无伤清楚,自己再怎么强悍,就算有再多的保镖,对于一个差不多是非人类的物种来说,都是徒劳。 他准备以退为进,再图后续。 “我想怎么样?”我冷笑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一直以来,你绞尽脑汁,处处想置我于死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来之前的路上,我接到一通电话,是程震生打给我的。 早在当初在北瑞国收服程震生时,他就将自己与霍无伤的纠葛,跟我一五一十地说过。 这次我之所以敢一个人,看似匆匆地来到伊沙伯,其实也多半也是因为程震生提供给我的情报。再结合我探查到的信息,以及费萨尔提供的更具体的情况。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不过想起当初本来的计划——让程震生想办法把他的老板恩人约出来,没想到后来好几次尝试,这霍无伤总是各种理由,始终没有露面。 即便如此,但程震生提供给我的情报,包括无名和阿登的野心,程震生都一一详述给我了,和我后来探查的情况基本吻合。 至于刚才那通电话,则是程震生将霍无伤的死穴告诉我了。 “处处?” 霍无伤不及思考程震生的事,问道:“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每个人都可能遇到一些意外,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做的呢?” “还不死心?这是为了他能死的体面一点?” 我呵呵冷笑,掏出电话,拨给了程震生,接通后扔又给了霍无伤,说道:“你听了就知道了。” 霍无伤站起身,刚接住电话,电话那边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老板,我是小程。” “是程震生?” 听到程震生的声音后,霍无伤感觉又心凉半截。 本来他还想着,先放低姿态,活下来再说,毕竟在外面,自己还有程震声,以及王世祥这两颗棋子,作为他日后复仇的资本。 但现在看来,比那个傻子王世祥要靠谱很多的程震生,都被徐卫收服了,看上去,似乎他霍无伤,已经失去了任何绝地翻盘的可能。 他并没有跟程震生说几句话。 他是聪明人。 徐卫能联系上程震生,再联想起,自己这极其隐秘的所在,在对方看来似乎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综合几点来看,程震生十有八九已经倒向了徐卫。 “不用挣扎了,彻底没戏了!” 霍无伤心里一个声音这么说道。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决定现在就拿出最后一击。 我“读着”霍无伤内心里的活动,暗笑不已。 脱口道:“最后一击?是王世祥?” “????什么?他……他……他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难道,难道也是那超能力芯片的能力?” 刚刚还唤起一丝斗志的霍无伤,颓然坐倒在黄花梨椅子里,闭上眼睛。 “念在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我打拼下这偌大基业’的辛劳份上,就让你死个明白。” 我使出一招隔空取物,将手机重新拿在手里,拨通了王世祥的电话。 “徐哥,我是王世祥!”电话那头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按开免提,将电话对着闭眼等死的霍无伤,说道:“跟你的前老板说两句告别的话。” “老……霍先生,我是王世祥,很抱歉让您失望了,他……徐老板对我父母很好,对我也很好,在我上次试图接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我了……” 没错,就在当初,我把王世祥招进潇天下没多久,我就发现了这小子不简单。 后来事情忙,还差点忘了呢。 还是在地震后,我休养的那段时间,有一天,王世祥突兀地跑到我在会春园2期的2702房间,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跟我汇报。 这小子还挺阴,或许是霍无伤教他的。 他竟然出卖余非,说余非是他们老板安排在我身边的暗着。 我当时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王世祥将事先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只是,说的同时,难免暴露了自己真实的心声。 我就是根据这个,才挖出了王世祥。 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力),终于说服王世祥,脱离了霍老板。 只是那时候,这两个小卒子并不清楚他们老板,也就是霍无伤的具体信息,包括姓名。 挂掉王世祥的电话后,我将这些情况一一跟霍无伤说了个清楚明白。 老人家嘛,风光一世,他要走的时候,总得让他走的明白些。 我这人一向尊老爱幼,这可是c国传统美德,不能丢呢。 通过透视,我看到霍无伤身后的书架上,藏了一把精致的小刀。 又使一招隔空取物,将那小刀放到霍无伤的手里,说道:“好歹曾经也是体面人,给你留个全尸。” 说完转身走出屋子。 只听得“嘎啦”、“噗通”几声,霍无伤就此殒命在、这个他曾经起家的地方。 从到伊沙伯,到解决霍无伤,前后不过三天时间。 第四、第五、第六天,在阿勒九世的“纠缠”下,我勉强又教了他三天功夫。 至于霍无伤留下的偌大基业,若干元勋?我本可以替费萨尔料理。 但转念想,他如果连这些事情都摆不平,那也就没资格做我在伊沙伯的代言人了。 临走时,我只是留给他一百亿美金的资金,用于整顿霍氏国际控股集团所用,其他的,就看他的本事了。 “现在,”我靠在飞机座位靠背上寻思,“就剩余非那小崽子了,呵呵……” 第317章 我要多坐你的车 之前对他,设计好的套路跟程震生一样,用他引出幕后人物,后来反而因程震生,直接就越过了这小子。 “所以,留下他也没什么意义了。” 飞机落地后,我刚掏出手机,梅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上飞机前,我就跟梅潇电话说了航班信息。 “你降落了?”梅潇的语气里,并没有失望的意思。 我刚掏手机时,明明看到日期显示今天是01月15日了,按理说,早就错过了她之前跟我交代的、01月11日的新生晚会啊。 “这丫头,又乖了不少,竟然没有怪我没能及时赶回来。” 梅潇看徐卫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刚下飞机信号不好,所以等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卫卫,能听到我说话吗?” 甩甩头,我决定主动跟她道歉:“啊……这个,对不起啊潇潇,我昨天赶飞机有些匆忙,忘了就没来得及赶上晚会那事儿跟你道歉。” 梅潇嫣然一笑,说道:“傻瓜,不用道歉啦,你不知道昨天下午,学校临时通知说,晚会推迟了5天,原定于01月11日的晚会,现在安排到01月16日,这不正好,你刚好赶在晚会开始之前回来了,嘻嘻。” 想到能跟徐卫在全校师生面前恩爱起舞,顺便在姐妹们面前,再次宣誓自己正牌女友的身份,梅潇抑制不住地开心。 “改期了啊?”我心下了然,说道,“那还挺……” 刚想说挺巧,但是又一想:“这也太巧了?改期不改早不改晚,改晚不选别的日子,偏偏选了个我回国后的第二天?” 这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临去伊沙伯前,还一直问我有没有空的教务处主任刘正。 “八成又是这家伙搞的好事。那刘正估计又有什么事求我,于是就去找梅潇问,梅潇生活经验少,搞不好真给这家伙说了我今天回来这回事儿。” 我无奈地摇头笑笑,问梅潇:“那个,问你个事儿,这两天,刘主任有没有找过你?” “刘主任?”梅潇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还是徐卫提醒说刘主任就是教务处刘正刘主任后,她才想起学校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她又想了一会儿,虽然想起来刘正这号人,但她始终想不起来、那什么刘主任什么时候找过她。 梅潇当然想不起来了,因为刘正压根就没找过她。 而刘正之所以将大一新生的晚会日期,恰巧改到了徐卫回国后的第二天,正是因为他昨天路过学校图书馆时,恰好听到了梅潇和徐卫的通话。 而他正好就听到了,徐卫将自己回国日期告知梅潇、这个非常巧合的点。 跟着,刘正马不停蹄,找到组织晚会的学生会相关部门,随便编了个理由,轻轻松松就做到了自己献媚徐卫的目的。 梅潇虽然不明白徐卫为什么这么问,但她从徐卫的话里,似乎嗅到了不详的气息。 于是赶紧回道:“我想了想,刘主任确实没找过我啊,别说刘主任了,就连我班班长几次找我,说想邀请我和他合唱什么的,我怕你误会,所以都没搭理他……再说了,我这两天上课吃饭什么的,一直都跟雨兮在一起的,你不信可以问雨兮嘛……” 她说到最后,声音竟渐渐小了下去。 我听到最后,总算听出了这丫头怎么好好的一股脑说这些话,暗笑几声,说道:“傻瓜,我就是想起之前答应过刘主任一些事情,我担心他找我不到,他一着急,可不就找你去打听我的情况嘛。” 梅潇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快速吐了吐舌头,走了几步,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嘟着嘴说道:“你吓死我了,我,我还以为你乱想了呢。” “傻瓜。” “嘻嘻嘻……对了,你怎么回来呀,用不用我去接你,我还没去过机场呢。”说清楚刘主任的事情后,梅潇又甜甜地问道。 我刚想说“不用”,但转念一想,“有日子没跟潇潇亲热了,她要来接我,倒也挺好。” 于是说道:“唔,这个嘛,你这会儿没课?” 我一看这才10点多,却忽略了那个字号小了点的周天,还以为梅潇这会儿有课呢。 只听梅潇嘻嘻笑道:“你是不是傻,今天周日,哪儿来的课?” 我将手机拿开耳朵,仔细一看,还真是周日。于是讪讪道:“嗐,我这,忙忘了嘛,那既然你有空,我就在机场等你。” 第一次坐梅潇的车子,说实话,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早听说女生开车基本都风风火火的,这头一次体验,还真是……说不出的酸爽。 看她一路上一辆车都不敢超,整个身子都差点趴到了方向盘上,看得我胆战心惊。 还好她开的是我的q5,车本身够稳当。 否则的话,这要是让她开个跑车,我估计我早都被甩飞出去了,也不知道她上次参加我哥的婚礼时,是怎么开的。 好不容易下了外环,我赶紧叫她停车,这是为了让她缓缓,同时也想跟她说些开车的小技巧。 梅潇知道自己刚才把徐卫吓的够呛,停好车后,嘻嘻笑着,看着惊魂未定的徐卫,说道:“车技略有生疏,还请老公大人见谅哈。” 松开安全带后,梅潇下车去到后座,拿过两袋零食和两瓶ad钙奶,给了徐卫一份。 坐到驾驶座,一边拆着袋子,又说着:“以后呢,你要多坐我的车哦……” “可拉倒。”我嘀咕了一句,先喝点ad钙奶压压惊。 尽管我嘀咕的声音很小很小,但还是被耳尖的梅潇听到了。 只见她掏出一嘬零食扔向我,努着嘴,气道:“你什么意思嘛,什么叫拉倒,你给我说清楚……” 说着挥起小粉拳,雨点般就朝我左臂砸落。 梅潇打累了,噘起嘴,身子扭到一边,也不说话,只恶狠狠地吃着手里的零食。 我嘿嘿笑道:“你听错了嘛,我是说,我要多坐你的车。” “真的?” “当然!” “没骗我?” “没骗!” “哎……我去,你这起步稳一点啊我天……” 第318章 你们这是开的什么会议呀 好在从外环口到会春园2期的路上,她好歹还听进去我一点提醒,慢慢地稳当了起来。 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2702。 我刚推开门,忽觉眼前一黑,一双柔软的小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双眼。 通过这手的大小和柔软度,我一时半会儿还真判断不出来是哪个女孩。 将这双小手掰开后一看,我有些惊喜,又有些惭愧。 这双葱白玉手的主人,是陈轻月。 说起来,当初陈轻月知道白诗语和我,在她之前上床后,我就一直挺内疚的。 梅潇看到开门后,陈轻月从门后扑了上来,赶忙闪在一边。 这丫头,越来越乖巧懂事了嘿。 我左手拍一下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梅潇屁股,右手将身后的陈轻月一把捞到身前,搭在陈轻月屁股上轻轻一捏,小声在她耳边问道:“想我了?” “嗯……” 陈轻月害羞地点点头。 我嘿嘿一笑,将陈轻月拦腰抱起,瞬时热血上涌,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给陈轻月办了。 哪承想,刚过了玄关旁的酒架,赫然看到客厅一圈沙发里,坐着阳舞、萧雨兮、初雨晴、白诗语……什么情况?这再算上在厨房忙碌的梅潇,和我怀里的陈轻月,这是六女聚齐了? “该不会是……又要讨伐我?” “徐卫哥哥……” 正自想着,突然听到一楼卧室里,传来了一声娇俏之声? 这声音,这称呼? “????山下美雪怎么也来了?搞什么搞?” 我刚想问已经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美雪,你怎么也来了时,又听到二楼传出一道比较陌生的女声:“徐卫,你可算回来了。” 待二楼那说话人走出屋子,我定睛一瞧:“这人是……嘶,是谁呢?” 杜千萦看徐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小脸一红,将自己手里的一颗瓜子扔向徐卫,娇笑道:“怎么了,虽然咱俩相处时间不长,但你这记性也太差了?” 此时梅潇正好从我身边走过去,似乎是准备去小仓库拿什么。 我指着二楼上那女子,忙问梅潇:“潇潇,这位是……” “杜老师呀?”梅潇脚下没停,蹬蹬蹬就进了小仓库,没多久拿出一小袋洋葱出来。 她看徐卫还在皱眉,看的她直翻白眼。 踢了一脚徐卫小腿,嗔道:“笨蛋,开学时候办理部分手续,你可没少麻烦人家,虽然后来你转去了考古系,但也不能这么没良心呀……” “办理手续……杜老师……杜……杜,啊呦……是……” 我再次抬头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子,惊呼道:“杜千萦杜老师?你……你怎么也来了?” 杜千萦施施然从楼梯上走下来后,斜睨着徐卫,说道:“你干的好事儿呗,不然小梅同学怎么会把我喊来?” 说完自顾自也走向了客厅那圈沙发,挑了个靠近阳舞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陈轻月已经从我怀里跳了下去,咯咯笑着,三两步走过去,跟白诗语挤坐在了一起。 我来到众女面前,嘿嘿一笑,木然地举起右手放在肩头,一边点头,一边跟众女打着招呼:“小舞好,雨兮好,雨晴好,诗语好,美雪好……” 自认为一向巧舌如簧的我,此刻看着基本都面色不善的众女,接下来却不知说些什么。 走到冰箱那儿拿出一瓶冰水,咕嘟嘟灌了几口,我打算先问阳舞。 我这还没开口,却听杜千萦说道:“好了,小梅你先放下手上的事情,来。”拍拍自己右边,说道:“来,先坐下,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的会议,就,正式开始。” 众女闻言,齐齐应是。 初雨晴这次从国回来后,还没落脚,梅潇众女就不停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办法,她最后拗不过几个姐妹的关心,只好说出了实情。 将徐卫那天晚上,怎么对的她,怎么虐待的她,怎么“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等等事由,就这么说了出来。 众女面对徐卫对初雨晴的“残忍”,一时间同仇敌忾,发誓不能再惯着徐卫了,一定要就此事,好好的跟徐卫开个家庭会议才可以。 于是,梅、阳、萧、白、初、陈六女,就商量妥当说,等徐卫这次从伊沙伯一回来,就跟他好好“谈谈”这个事情。 又过了几天,梅潇本来试探着问辅导员杜千萦,说是什么她有一个朋友怎么怎么。 杜千萦可是当了两三届辅导员了,尤其她自己的不堪往事,对于梅潇所说的,所谓的朋友的事情,一下子就猜了个大概。 好说歹说,梅潇终于顶不住杜千萦的循循善诱,最终承认她所说的朋友,就是初雨晴,而她“那个朋友”的遭遇,其实就是初雨晴的遭遇。 杜千萦知道事情真相后,就主动请缨说,自己一定替她这位叫做初雨晴的朋友出头。 还说,“我不知道你们这几个女生,是怎么都喜欢上徐卫的,但是,作为女人,作为你的辅导员,我一定要替你们出头,再说了,他徐卫好歹曾经也算是我的学生,我说的话,她总是要听的。” 跟着就跟梅潇说了,自己打算如何“惩治”徐卫的办法。 梅潇一听,这杜老师还真有两下子,比起阳舞,似乎更有办法。 她又一想:“小舞姐一直都是耳根子软,万一要她主持这次家庭会议,难免徐卫一顿花言巧语,又给她哄骗的晕头转向……” 杜千萦自从婚内被丈夫出轨后,就再没谈过对象,学校里偶尔的什么联谊会,她也从不参加,就算领导们给她各种撮合,她同样一一婉拒。 如今已经32岁的她,虽然年纪有些大,跟徐卫的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在相貌身段以及穿着打扮上,有些落了下风,但也算有她独特的离异少妇的气质在。 她本来就是老师,这一声会议开场白,颇有气势,听得徐卫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我看着众女,颤巍巍问道:“那个,麻烦哪个姐妹,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是开的什么会议呀?” “哼……”梅潇首先哼了一声。 第319章 临阵投敌?这算什么? “不告诉你……”第二个说话的是萧雨兮。 她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这次她不打算帮徐卫了。毕竟,徐卫对初雨晴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过分。 “你呀……”这是阳舞。 虽然她不想跟众女一起声讨徐卫,但也不打算帮他。 “嘻嘻嘻……”这个嘻嘻笑着的,是本来就喜欢那一套的白诗语。 白诗语与众女不同,她本来就喜欢被徐卫一边“打骂”,一边爱着。对于徐卫对初雨晴的折腾,她反而很羡慕。 她在众女当中,是最想站在徐卫这边的,但毕竟众怒难犯,她一个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梅潇虽然不知道白诗语陈轻月和徐卫到哪一步了,但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她,其实已经默认了这两位也是徐卫的女人。 因此,她为了壮大声讨徐卫的声势,也就顺便把这两位叫了过来。 几个女孩当中,除了白诗语,均表现出审问犯人的架势。 “徐卫哥哥,你完咯……” 上次幸灾乐祸的是初雨晴,这回初雨晴成了“受害者”,负责看热闹这个任务,就落在了美雪身上。 杜千萦看众人的态度基本一致,于是站了起来,指着徐卫说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我犯了什么错?”我心里嘀咕一句,咧开嘴,嘿嘿一笑,忙回道:“这……我真不知道啊,不如杜老师提醒提醒?” “还嬉皮笑脸哦?”那会儿在路上还跟我甜腻腻的梅潇,此刻的态度也有些许冷淡。 女人啊,态度转变也太快了? 我支吾半晌,实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又问最乖巧的陈轻月:“好月月,你说说看?” “我不敢,杜老师不让说……” 这…… 杜千萦看徐卫似乎是真不知道,于是对徐卫说道:“你赶快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说,咱们还能好好吃顿饭,不然的话,哼哼,今天午饭晚饭就都不许你吃了。” “啥玩意儿,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威胁我说不许我吃饭?” 我委屈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倒是说啊。 阳舞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醒徐卫道:“你上次是怎么去的国,还记得?” 这提醒也真够远的。 我想了想,茫然道:“因为跟外星人恶战受了重伤,被张九传救到国了。” “之前呢?”杜千萦也看出来徐卫似乎是真不清楚,她也提醒道,“你为什么会遇到外星人?” “那当然是外星人抓了雨晴,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让她受一丁点伤害?”我反问道。 徐卫这话一出,众女除了杜千萦,均心中一动:“徐卫虽然花心,但对她们,是真的好。” 各女刚才还有些严峻的气势,一时也有些松动。 杜千萦四下里一看,这些女孩可真行,事先说好了谁都不许心软那,怎么这,徐卫一句话就叫你们…… 这些小姑娘们,似乎有“投敌”的苗头啊。 杜千萦索性直接说道:“初雨晴为什么会被万星人抓,还不是因为你欺负她太厉害,导致她离家出走,刚好就被外星人抓去了,如果你对雨晴妹妹温柔些,还会有后来的事情吗?” 说到最后,杜千萦那相比其他女孩有些小了一号的胸脯,微微起伏。 “嗐,我当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就为这个?大不了我当场保证以后对雨晴,甚至包括其他我的女孩们,都温柔备至,不就好了?” 弄明白了事情原委,我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后,对众女朗声道:“杜老师,各位姐妹,其实,就算杜老师不说,我当时已经后悔了,后来在国张九传那儿,我也多次跟雨晴道过歉了,她也接受了,是雨晴?”说着看向了初雨晴。 我寻思,这雨晴到底搞什么鬼,之前确实接受了我的道歉,还变得比以前更温柔了啊,怎么这? 徐卫哪儿知道这些女孩当初是怎么“逼迫”雨晴的呢? 他此刻心惊胆战,生怕这些女孩再指出其他、他招架不住的话题,竟忘了调取时空画面的事情。 初雨晴这时候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将她和徐卫的房事,说给梅潇和其他姐妹。 本来,她确实已经原谅了徐卫,她当时说出来,其实也是想知道其他女孩有没有、也跟徐卫有过那样激烈的鼓掌,却没想到,事情会弄成如今的地步。 于是对徐卫说道:“那个,那天之后,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你只是性格有些强势,只是希望我更听话而已,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弄死我,我仔细回想那天傍晚、你对我做的事情,后来包括现在,我也能感到,你是为了让我感受到你更多的爱,才……” “雨晴……,”杜千萦突然气急,她最怕雨晴反悔,厉声打断道,“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可是关乎到你们几个姐妹以后的幸福,你难道希望自己的悲剧,同样发生在其他姐妹身上吗?我可告诉你,你可得想清楚,你真的愿意原谅徐卫吗?” 要说杜千萦对徐卫不依不饶,难道是跟徐卫有什么过节? 还真没有。 这只是杜千萦本能地反应。 因为第一,她是恶心徐卫有这么多女孩一心爱他、护他。 因为在她杜千萦看来,她丈夫出轨后,她就对男人很是反感,有一段时间,恨不能祈祷阎王爷能把天底下所有负心汉、都给收到阎罗殿去才好。 第二则是,同为女人,她是真的想帮这些小女孩,希望自己通过这次会议,通过自己多年来的带班经验,让这些女孩幡然醒悟。 疑似拥有众多女友的“渣男”徐卫的名声,早在学校传开了,她早就看不惯徐卫了。 她这么做,在她看来,是真的想救这些女孩脱离“苦海”。 杜千萦看初雨晴不说话,同样的话又问了其他女孩,这些女孩则是心有戚戚,同样没什么话说。 梅潇本以为,杜千萦只会小小警告徐卫,没想到她此时变得,如此严厉。 想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地对杜千萦说道:“杜老师,不然,不然这次,就原谅徐卫?” “你们……哎……,”杜千萦无语了,寻思:“这些女孩难不成个个都被徐卫灌了迷魂汤不成,徐卫来之前,你们可都说好的同仇敌忾,这现在还没怎么呢,就一个个地,准备临阵投敌?这算什么?” 第320章 算什么男人 杜千萦本来就对徐卫颇有意见,眼下看这事态,她要是再说些什么严厉的话,似乎有点不合适了。 “哎……”杜千萦重重地叹了叹,摇摇头,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了句“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就落寞地出了门去。 杜老师走了,这下我可就精神抖擞了。 我对着杜老师的背影,无所谓地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凌厉地眼神一一扫过众女后,语气不善地问:“是谁出的主意啊?你们是想造反是?” 山下美雪看好戏差不多结束了,起身咯咯一笑,对徐卫说道:“徐卫哥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明年的资料要复习,我先回房啦。” “这丫头倒也机灵。” 我再问一遍刚才的话,没人回。 又问,还没回。 第四次我有些怒了,鼻中重重一哼,说:“没人说话的话,那我告辞了,你们玩儿。”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终于,就在我开门时,陈轻月说话了。 “徐卫,你别生气嘛,我们本来只是因为想你,想着等你回来,跟你闹个乐子,没想到那个杜老师那么凶……”说话时低着头,声音也很小。 似乎这次“造反”,是她鼓动的一样。 这是五女商量的结果。 都知道陈轻月最是乖巧,而她又是目前还没被徐卫,深入疼爱过的女孩。 我本来想着:“自己家事却叫杜千萦一个外人来插手,还是这种闺房之事,实在有些丢人,你们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啊……我难道是不讲理的臭男人吗?” 又想:“既然你们对我有意见,那我索性让自己冷静冷静算了。” 我恼恨这几个女孩不懂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正想出去,却听陈轻月开口了,一时竟有些心软。 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但语气仍很冷淡,对除了陈轻月以外的几个女孩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对雨晴那次做的太过,那我就想,也许我是该思考一下,自己的大男子主义,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走到向我走过来的陈轻月跟前,背对梅潇她们几个,说道:“还有,家丑不可外扬,对于这一点,我很不满意,阳舞,你带她们回你那儿去,好好商量下,如果真是觉得我不好,大不了,咱们大家伙一拍两散,等你们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觉得可以接受我这本属寻常的大男子,我再回来。” 拉起陈轻月,沉声道:“轻月,我们走!” 转身出门而去。 “徐卫……” 第一个站起来挽留的,是梅潇。 她真的怕了。 她实在没想到徐卫会生这么大的气。 这几个女孩当中,梅潇是最怕失去徐卫的。 坐在梅潇边上的萧雨兮倒看得淡然,她依旧在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里。 虽然此刻,她也觉得自己同意梅潇的主意有些荒唐,但她更多的心思则是:有徐卫最好,没有的话,她也不会很伤心。 本来她就没想过能跟徐卫恩爱到老(毕竟有梅潇在),自从来到长京工大、尤其是跟徐卫爱爱以后,那些徐卫对她的疼爱,也够她回忆一辈子了。 阳舞则是有些落寞,毕竟,刚才徐卫喊的可是她的全名。 “他,已经很久没喊过我全名了……”第二个站起来的阳舞,默默念叨这话,又颓然坐倒在沙发里,两眼无神。 对于如今的局面,其实最后悔的就是初雨晴了。 “我当初好好的干嘛跟梅潇说那天的事情……,真是,真是大糊涂啊我……” 说着说着,呜呜呜地就抱着身旁的白诗语,哭了起来。 “当初我就说别叫杜老师……” 四女当中,最淡定的萧雨兮刚想说这话,却及时刹住了车,转而说道:“姐妹们,都别难过了,我们现在要紧的,就是想想怎么求得徐卫原谅。” 说着安抚了一会儿初雨晴,又吻了吻阳舞侧脸说了几句宽心话,跟着来到冰箱,拿了几瓶ad钙奶,递给了几个姐妹一人一瓶。 大家滋滋滋地喝着ad,久久都没有人说话。 一时间,2702的气氛,甚至比刚才杜千萦训徐卫时,还要凝重一些。 我带着陈轻月出门后,一言不发地来到车库,坐上车后,发动车子却没有启动。 身子侧向陈轻月,问她:“轻月,你觉得,我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或者说,我对雨晴那天做的事情,有些,有些太霸道了?” 陈轻月跟初雨晴不是很熟,梅潇喊自己来参加这次会议时,她只是听梅潇简单提起过,关于此次会议的中心思想。至于徐卫做的对不对,她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此刻听徐卫问起,她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唔……这个,总之,关于雨晴姐姐的事情,我不做评价,我只说说,我对你或者说咱俩的想法。” 我点点头,表示尊重:“你说说看。” 陈轻月母亲出身于书香门第,对陈轻月时常念叨说,以后如果嫁了人,要以老公为中心,切不可过分违逆。 在母亲的影响下,她自己又从小对古文化兴趣浓厚,如此日久天长地,自然就培养了她传统思想。 自从确定自己倾心徐卫后,她无数次幻想过徐卫要自己的那一刻。 至于,至于他是温柔还是粗暴,还是说过于蛮横,那倒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总之,徐卫想要自己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她这么理了一会儿思路,这才接着说道:“在我看来,古人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基本上就是我对你的中心思想,自从梅潇接纳我以后,我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至于,以后你会不会对我也提一些过分的要求,我基本上不用多做考虑就会答应。” “那大男子主义呢?” 我听陈轻月说起来头头是道,就想问问她关于这个主题的看法。 陈轻月又想了一想,回道:“男子汉大丈夫,如果没有一点大男子主义的话,那还算什么男人呢? 再说了,你又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样,从我们那几次约会之后,我其实一直都对你有仔细观察。 第321章 唱~山~歌嘞~哦~呀呼嘿 我发现你对同学、公司里的人、还有前阵子你哥结婚时,你的交际表现来看,绅士满满,待人得体,完全没有面对我们几个女孩时的那种霸道,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什么场合有什么表现,你永远都很有分寸。” 我很满意陈轻月的回答,笑了笑,凑过去吻了吻她的侧脸,马上决定好好奖励奖励她。 发动车子后,我心中就下了这么一个决定,说道:“经你这么一开导,我心情好了很多,走,咱们去香格里拉酒店。” “我听说酒店的饭看上去华而不实,虽然贵,但基本吃不饱。” 这会儿饭点呢,陈轻月想着,吃饭干嘛去那么高档的酒店,她又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 想了想,想起梅潇说过徐卫在长新苑的房子,于是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你长新苑的房子,我做给你吃。” 陈轻月第一次听梅潇说起、徐卫在长京的第一个房子时,心里满满的羡慕:自己没能亲自参与徐卫在长京的第一套房的布置,以及亲热等等,很是遗憾。 为此,她好几次都想跟徐卫说这事儿,但徐卫总是忙来忙去。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她就顺便提了一嘴。 “这个……”我当然没忘记此刻长新苑那儿,还有个安娅等着我呢。 这个洋妞跟着我来到长京后,本来当天就暗示我说,想生吃了我,但听说我有事情要忙后,倒也乖得很,说,“你去忙你的,正好我适应适应长京的生活……” 就在我准备回国,在伊沙伯登机前,这妞还跟我炫耀,她适应长京的成果——说她很喜欢长新苑这个小区,小区里的男女老少,对她都很友好,还说,她会在长新苑等我回来…… 想到这些,我只好讪讪地对陈轻月说道:“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周末,小区里肯定人多,而且那儿的房子隔音确实很差,如果到时,我爱你爱的忘情了,被邻居投诉可不好,嘿嘿。” 本来她只是想着跟徐卫吃吃饭,逛逛街,哪怕是在房间里,哪怕只是聊聊他在国外、或者她在学校一些好玩有趣的事情,她也会很开心。 这下子,听徐卫说什么隔音差,登时就明白了过来。 这给她羞得,整张瓜子脸都红透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轻月侧头看向右边窗外,喃喃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第一个房子嘛,又没说要……” “傻丫头,”我左手摆动着方向盘,右手在陈轻月吹弹可破的左脸上轻轻一刮,说道,“咱俩这感情也培养的差不多了,我觉得,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可是……我饿……” 陈轻月确实饿了,但徐卫却想歪了。 “饿了咱就喂饱你呗,这不刚好?” “哎呀……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嗐,你说这个啊,怪我怪我,满脑子只想着吃你……”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道。 我还以为这丫头跟我一个心思呢。 其实陈轻月还真是这个心思。 只不过她是女孩子,本能地还有些矜持。 她不像梅潇她们:跟徐卫爱久了,说起那种事自然毫无顾忌。 我抿嘴笑着,看了看后视镜,观察好左后方安全距离内、并没有车辆驶过来,方向盘一打,驶入了建业三路。 导航显示,建业三路距离香格里拉酒店,有差不多15公里,途径30几个红绿灯。 “这么远啊,要是去不了长新苑,那就近随便找家饭店也行啊?” 导航给出信息后,陈轻月不觉咂舌,觉得太远了。 我笑了笑,说道:“跟你的第一次,怎么可以随便就找个地方呢?” 陈轻月性情温和,反正自己坐在了徐卫的“贼车”上,也只好点头。 大约半小时后,我俩便来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高端场所的饭食确实是——看上去花里胡哨,但吃起来却像吃着棉花一样,完全没有吃饱的感觉。 我跟陈轻月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餐厅,没吃几口,两个人都觉得吃的没意思。 我索性直接拿起手机,打开美团app,一边拉着陈轻月朝着电梯走去,一边点着陈轻月家乡的美食、和一整盒杰士邦。 刷卡,进房,一切平和的像是一对老夫妻一样。 陈轻月完全不像梅潇她们几个那样疯狂,尤其是张玉,每次一进门衣服都没脱,就先跳到我身上,不吻够都不下来。 门关上后,陈轻月先是找到空调,调了一个合适的温度,等房间里暖和起来后,然后快速脱掉自己的外套,接着踮起脚尖,双手堪堪搭在刚关好门、背对自己的徐卫肩胛骨上,说道:“你身子低点,我快够不到了。” 我还纳闷这丫头该不会想从背后“偷袭”我?头往后一扭,这才发现人家只是想给我脱外套而已。 只好乖乖地伏低身子,任由她服侍着。 给徐卫脱完外套,陈轻月三两步坐到了床上,一边拿电视遥控器胡乱按着电视频道,一边嘟囔道:“刚刚都没吃饱,不如我们再点个外卖?” “…………” 陈轻月对着电视又说了几遍,仍没听到徐卫回应。 “咦,人呢?”终于调到一个还算满意的频道后,陈轻月发现徐卫还是没有回音,侧身一看,徐卫早没了人影。 “哗哗哗……” 此时,浴室传来了哗哗哗地流水声。 “咦(三声),怎么一进来就洗澡……” 陈轻月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却不好直接推门进去,只是大声冲门里喊道:“我刚说想再点个外卖,你没听到嘛?” “什么?我听不清……” 不愧是大酒店,莲蓬的流水力度就是大,这搁平时,我咋可能听不清外面的说话声呢。 此时我正好洗到了腹股沟那儿,隐约看到门外站着人影,又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便大声问:“你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浴室的门,你一句我一句的,倒像是驼城那边的一种山歌对唱。 第322章 气球往事 只是谁也听不清对方具体说的是什么。 这给我整的,索性直接拉开了门,刚想仔细问个明白,却听得尖利地一声“啊……”长鸣不已。 我忙上前捂住陈轻月那娇艳欲滴的小嘴,说:“你干嘛,声音这么大,待会儿打扫客房的服务员听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陈轻月惊恐地睁大眼睛,嘴里呜呜呜地仍旧下意识叫喊着。 她刚才还试图再大点声跟徐卫说点外卖的事呢,结果冷不丁徐卫从里面开了门,这下子,一个赤身裸体的雄性身体,就这么暴露在了她这个黄花大姑娘眼前。 陈轻月多纯啊,哪儿见过这场面?当时就吓得尖叫不已。 毕竟,徐卫……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她早跟徐卫有过一些亲密接触了,但两个人毕竟还没走那一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实在是下意识反应,这倒也不能怪她。 又虽然,她偶尔跟白诗语聊起徐卫时,也多少听过,也多少幻想过将来跟徐卫做爱的情景。 但眼下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惊慌”过后的陈轻月,缓过神来后,飞速跑到床上,拉过被子就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重新关上门,将我那应该多次清洗的……又洗了好几遍后,这才关掉热水器莲蓬水阀,走了出来。 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嘻嘻笑着问躺在床上的陈轻月:“是不是,还没做好准备?” “没,没有,”陈轻月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颤巍巍地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大,怪不得诗语每次跟我说起,都说自己死去活来,这下我见识到后,以后可不敢再说她夸大其词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陈轻月可算缓了过来。 关于被徐卫疼爱,没做好准备归没做好准备,但这一天,可是陈轻月期待了许久的。为此,她还专门在学校图书馆,翻看了不少男女性爱的知识。 因此当她意识到徐卫可能现在不想疼她时,她反而有些急了。 头发擦干后,我扔掉白色毛巾,却仍裹着浴巾,拉过陈轻月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傻瓜,我的……其实可以自由调节大小的,你要是害怕或者说没做好准备,那我们慢慢来也可以,不急……” “唔……” 我话音未落,陈轻月的小嘴就吻了上来。 刚刚徐卫说话的时候,陈轻月快速地做了个决定:“大家都是女孩子,诗语受得了,我当然也受得了,本来让那疯丫头占了先机,我就有些不开心呢,这下子机会难得,痛就痛,反正,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倒给我弄得有些迷糊了。 不是说还没做好准备嘛? 怎么这又? 不管了,既然她都主动了,那我还等什么呢? 嗖得一下,将浴巾从身上快速除去,掀开被子,翻身压在陈轻月身上。 便在此时,房门响了。 我用透视往外一看:“来的挺及时哈……饭和套套到了。” 重新裹好浴巾,翻身下床,快速地接过外卖,其实我倒无所谓,主要是陈轻月一听我说是外卖来了,咕噜噜就从床上下来,拆开外卖盒,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嘻嘻傻笑说“哎呀,那会儿在酒店餐厅时真的没吃饱,嘻嘻嘻……” 我强忍着欲火,随便也跟着吃了一点,尔后拆开套套,放到陈轻月身前,问她:“轻月,吹过气球?” 陈轻月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呢,听到我问话,呜呜呜地回道:“唔,唔,吹过呀怎么啦?” 我嘴角上翘,眉毛一扬,瞅着她左手边的套子,说:“吹吹看?” 陈轻月好奇心起,咽下食物后,又喝了口外卖送来的可乐,喉咙“咕~唔~”地,拿起左手边的套子,撕开外包装。 一边撕,一边问我:“这是气……” 球字没出口,就看到了那包装上惹火的广告图,以及小文字的广告说明。 陈轻月的鹅蛋脸,“嗖”地一下就红彤彤地,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个东西,我在2期7栋1907房、也就是白诗语那儿见过的。” 2期7栋1907房,是我买给白诗语的,陈轻月平时没事时,跟白诗语相处最多,她能知道套套,倒也理解。 我恍然道:“你都知道呀,那诗语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怎么使用?” 说完这话就觉好笑:说起来,我跟那些个被我深入疼爱过的女孩,不管是第一次,还是后来的很多次,可很少遇到过像今天这样,我还主动给陈轻月介绍套套怎么使用、这么滑稽又好玩的事情。 张玉娟当时也有,但那次破处之战,我是在迷迷糊糊中被动进行的,倒不大能记得清楚具体过程。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梅潇——当初我拆开包装往上套的时候,梅潇直接问道,“你的也太大了,会不会给撑破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不懂这个是什么,准备给你介绍呢。”,梅潇答,“自从,跟你好几次相拥亲热后,我就自己研究过这些,嘻嘻……” 第二个阳舞,自己准备的。 我记得清楚,当时提枪上阵时,还专门问过她说,早就准备好了? 谁知阳舞答道,“对你的爱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热烈,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像一个小雪球诞生在山顶,跟着你不经意的一些短信、电话,和一些礼物,如此那般就像山风一样,将我这颗小雪球吹落到山下,一路上,我裹着无数个你的对我的好,直滚到半山腰时,雪球越滚越大,这就代表我对你的爱,就越来越强烈了……” 说了一些很抽象的话,但却很是贴切。 第三个张玉。 跟这姐姐的“第一次”,我印象自然也深。 毕竟结过婚,有过小孩,经验丰富,我跟她这第一次时,当时准备上楼,她就叮嘱我说,买些气球玩儿…… 第四个萧雨兮、第五个山下美雪,以及第六个白诗语的特殊情况。 这些事情,此刻均一一浮现在我脑海中。 第323章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陈轻月跟着左右翻了翻气球,说:“怎么看上去跟别的不一样,你是不是买到假货啦?” 白诗语当时跟她介绍的时候,是另外一个牌子,可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以,她才问出如此天真可爱的问题。 我看着陈轻月手指的地方,笑道:“假货倒不至于,至于你指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其实是用来让我们更快地到达爱之彼岸的。” 陈轻月问:“爱之彼岸?” 我张开大嘴就冲她那莹莹泛光的双唇吻了上去。 陈轻月“嘤咛”一声,娇声说道:“窗帘……” 我快速用意念将窗帘拉了个紧紧实实,跟着继续刚才的热吻,陈轻月同样做出热烈的回应。 同时一双手也没闲着…… 过不多时,两个人便坦诚相待了。 此时的陈轻月,早已气喘吁吁,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察觉到徐卫越来越大胆了,陈轻月突然就慌了起来。 只见她双唇紧咬,双眼紧闭,不住说道:“我害怕……” 这个我最有经验了,这是下意识反应,我当然知道怎么应对。 不过三两句“这样那样,那样再这样这样……” 嗯,其实我最后一句说让她放松,完全是废话,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陈轻月是我经历过的女人当中,身体最敏感的一个,所以,放不放松的,倒是其次了。 根据经验判断,我觉得时候发起试探性进攻了。 望着眼前娇滴滴的美人,我似乎回到了年少时某个夏天: 西瓜地里,久未被雨水滋润的尚在生长之中的小西瓜们,一个个蔫了唧的,都在期待着庄稼人,能想想办法浇点水,好暂时缓解烈日炎炎的暴晒。 虽然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但我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过,我可没那么着急。 只因我这人小时候,家里太穷了,基本没玩过什么好玩的东西,因此上,每次做爱做的事的时候,虽然也是倾注心血,但我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玩出更多的花样。 似乎是要弥补自己少年时代的某些遗憾。 我又吻两下陈轻月,抬头嬉笑道:“轻月,我之所以不着急,这也是为你好,你就好比学自行车,是不是也得先手推着,熟悉车辆的平衡,才敢上去?” 陈轻月这当儿哪有功夫跟徐卫调笑? 一般一场现实中的打仗,都是前期针对外围目标,来他几个骚扰式行动,这是为了扰乱敌军注意力;中期针对敌方主要阵地,将佯攻主攻轮番转换,这是为了迷惑敌人,为最后的总攻做好铺垫;后期大决战时,进攻方这才会亮出绝招,予以致命一击。 谁想到,我还没怎么呢,这陈轻月立时就晕了过去。 这倒给我吓了一大跳,忙伸出左手食指,横在陈轻月鼻下,发现她呼吸仍旧急促,刚想问些什么,只听她非常微弱地说道:“我,我感觉要死了一样……” 陈轻月这个样子,倒给我看得有些心疼,于是只好浅尝辄止地,感到慢慢适应了,这才放开手脚。 风平浪静后,她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现在好多啦,你可以再爱我一会儿嘛?” 那当然是可以的咯…… 陈轻月这回倒没再像第一次那样。 此刻的她,嘴上吻我似乎又主动了很多。 我知道,是时候发起总共了。 本来那会儿在2702那儿,我就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要不是念在陈轻月初经人事,不然的话…… 对女孩的第一次,我对梅潇是浅尝辄止,当时只让她浅浅地感受了我的爱,当天后续就再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过了…… 对陈轻月可不同,这丫头不仅是众女当中最敏感的一个,同时也是皮肤弹性最好的一个。 这是我对陈轻月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她这个特性,倒省了我不少准备。 一阵旖旎过后,潮红退去,红双喜像胜利的旗帜一样,再一次点燃在我的嘴里。 我站在窗边,看着大街上的匆匆行人顶着微微呼啸的北风,一个个裹紧衣服低头前行,情由境生地,蓦地里想着,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异能,我或许,将来也会跟他们一样? 不知抽了多少根烟后,陈轻月这才悠悠醒转。 醒来后,陈轻月伸出双手,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着,说道:“人呢?” 她知道我躺在她右边,这会儿却左右在床上胡乱摸着,很明显,这丫头迷糊得不是一点半点。 我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到床边,低头点吻着陈轻月额头,微笑道:“你醒了?” 陈轻月寻摸到我了,凑到我怀里,闭眼甜甜笑着,说道:“我,终于,也跟其他姐妹一样啦,嘻嘻嘻……” 这傻丫头,刚才喊疼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说话的。 我就问她:“你刚不是说,我太那什么了,以后再也不要嘛,怎么这会儿……” “哎呦……你干嘛?” 陈轻月突然狠狠“捏住”我肚脐眼,我笑着躲开,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轻月,别挠啦,别挠啦……” 她其实并不像梅潇那般熟悉徐卫,只是胡乱在胳肢窝下象征性挠着他,以示惩戒。 “哈哈哈哈……” “哎呦哎呦,行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轻月……” 我实在顶不住这对我来说无法忍受的挠痒痒,赶紧跑开,仗着她此刻不能轻易下床,我又故意在床边不远不近的位置,逗引着她。 这可给陈轻月气得不轻,抓起身边的被子等物,一一朝我掷了过来。 我则笑眯眯地一一接在手中。 两个人又打闹了好一会儿,直到陈轻月第三次答应说不再挠我痒痒,我这才再次坐靠在床头,右腿耷拉在床外。 又过了一会儿,我去上了个卫生间回来,考虑到明天还有晚会要准备,就问陈轻月:“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第324章 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不要,我还不是很饿。” 陈轻月当然不饿了,她这会儿正玩性大起呢。 我只好坐在边上不动,任由她“折腾”。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没多大意思,陈轻月“呼”地就,找到了她眼瞳里闪耀着的东西。 嗯,那会儿她早已熟练了这套流程。 我担心自己再次热血上涌,清了清嗓子,拉着陈轻月左手,柔声道:“好啦,宝月,你先好好休息哦……” 陈轻月闻言,似乎有些不依不饶,小嘴一噘,嘟囔道:“不要嘛,人家还没玩够呢……” 可拉倒,你是思想没玩够,我看身体可无论如何也受不起、我再一次的摧残了。 我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坚定地将被子盖好在陈轻月身上,起身拿过卫生纸卷,快速清理了床上后,将陈轻月的双腿摆正,隔着被子,躺在她右边。 我靠在床头,突然幽幽道:“轻月,你说,我以后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陈轻月此时已缓过来不少,听我这么问,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起跟白诗语梅潇她们商量过的那些事情,她喃喃问道:“你是说结婚领证嘛?” “嗯……”陈轻月亲自说出这四个字,我内心自然愧疚不已。 毕竟,国情所限,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只听陈轻月说道:“我们几个时不时总说起这事儿,每次说起时,大家都非常一致地坚定认为,梅潇才是你正牌女友,我们,只需要你疼爱就好,至于证不证的,这些在我们看来,都是其次。” “那你爸妈不说你?” 说起爸妈,陈轻月也有自己的想法,只听她续道:“我爸妈嘛,也好解释,但如果他们逼我跟别人结婚,我就离家出走,反正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 我放在陈轻月后脖颈下的左手,捏了下她的左边锁骨,责怪道:“怎么能这样呢,你也说了,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出走了,怎么舍得父母为你担忧?” 想想也是,陈轻月吐了吐舌头,歪头问我:“那不然咋办?” 咋办?我要知道咋办那就好了。 我双眼上翻,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反正咱们现在离毕业,还有三年呢。” “还不是你,”陈轻月想起这个话题可是徐卫挑起的,用头顶了顶我下巴,嗔道,“谁让你好好的说这个事呢。” 我想起那会儿在窗外看到的情景,悠然叹道:“哎,触景生情。” 又指着挂在对面电视边上的c国地图,道:“毕竟我要做什么事,总是要在这个框架内的。” “你不是说了嘛,反正还早,别多想啦。”说着上身在我怀里又蹭了蹭,说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说着说着,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陈轻月发现徐卫不见了。 她一下子有些慌乱,房间里四处喊找着。 直到确认徐卫不在了,她竟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回到床头柜那儿,颓然一坐,右手使劲将那白色陶瓷烟灰缸打向地面,这才发现,一张纸条出现在烟灰缸刚才的位置。 “咦?” 陈轻月好奇拿起,展开来看,只见纸条上写道:“我下去买吃的,你醒来后先洗洗哦。” 她刚才在床上喊徐卫发现徐卫不在时,一时心急,匆忙下床,竟忘了身体上的痛楚。此时发现徐卫的纸条后,读了几遍洗洗几个字,这才感到下身的撕裂般的疼痛,突然袭遍全身。 陈轻月腾地仰躺在床上,伸手想去摸摸看到底成什么样子,却不敢摸,只是将手轻轻扶在、徐卫临出门前给她穿好的浴巾上。 “这该死的……” 几个女人当中,她是最晚得到徐卫疼爱的。 因此,即便那会儿身体再痛,她也选择咬牙承受,此刻对徐卫的怨念不过是本能反应罢了。 等门开后,徐卫进来,陈轻月这才由忧转喜,坐起身来,问:“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都哭了……” “我说了呀,你那会儿睡得死沉死沉的,我看你没回我话,就留了张纸条。”我说着看向床头柜,发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不见了,下意识四下一扫,发现床尾有点点白色碎片,略一猜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笑问:“地上这些小碎片是怎么回事呀?” 其实陈轻月那会儿下床找徐卫前,早将碎裂在床尾地面上、那被摔得粉碎的烟灰缸打扫干净了。只是,谁让徐卫的心比起一般男孩子,要细上很多呢? 她吐了吐舌头,只好老实交代了自己刚醒来时的情状。 陈轻月是真聪明,看上去淡然如水,实则颇懂人情世故。 她将本来的小作精的表现,反而是说成了是对徐卫的深沉的爱,这才一时情急,打碎了烟灰缸。 我笑笑不想让她难堪,打开塑料袋,将饭盒一一放好,拿出一双筷子,两根互擦,接着又用大拇指指脸,仔细检查了筷子上是否还有残留突刺,确认这双筷子光滑无刺后,这才放心地交到陈轻月手上。 陈轻月呆了。 她是真没想到,一个男生,竟然细心体贴到如此地步,一时间,对徐卫的爱,无形之中,又加深了一层,脸上也不觉露出又甜又晕的笑容。 我看陈轻月拿着筷子,呆呆盯着我看却不动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不用准备拿我的脸,当饭吃?” “噗嗤~” 陈轻月被徐卫的厚脸皮逗笑了,她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徐卫脑门,说:“你这个人呀,哪儿都好,就是油嘴滑舌,我看,那些姐妹,就是这么被你哄上床的?” 那些姐妹究竟是怎么被徐卫吸引的,其实从徐卫刚才的不经意的细心当中,陈轻月也看明白了。 但她还是下意识问了出来。 我闻言一笑,用勺子舀了一勺外婆菜炒鸡蛋,喂陈轻月吃了,然后说道:“你猜是不是?” “我才懒得猜呢,谁知道你这人……” “唔……” 此刻她的嘴上,感受到一股滑腻腻的触感。 是徐卫的嘴。 我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看来只有我亲自上场咯。” “嘻嘻嘻……” 这一顿饭,是陈轻月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 额,我真的,我真是指我刚买来的这些饭菜(笑)。 第325章 旗袍美人 吃完饭,陈轻月穿着衣服,想起明天晚上新生晚会的事情,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黄棕色披肩小曲长发,一边说道:“对了,我得赶紧回诗语那儿去再检查下服装,还有练习下曲目,明天晚上的晚会,我还有节目呢。” 说着说着,脸上不自觉现出骄傲的笑容。 我看着镜子里,那对镜理妆的美人,问她:“什么节目,我怎么不知道?” 陈轻月收拾差不多了,拿起包包,蹬蹬蹬三两步飞到我身前,轻吻退开,说道:“独唱,我还是第二个上场呢,如果不算开场舞的话,准确来说,我就是全大一第一个表演节目的。” 我一脸兴奋,忙问:“唱的什么歌,还有,你要上场表演节目的话,那衣服……” 说着,眼睛盯着陈轻月那、套在厚厚肉色打底上的黑色短皮裤,嘿嘿笑着。 陈轻月循着我的目光看去,娇羞一笑,说道:“唱歌什么个这个暂时保密……不过,至于着装的话,这个还请老公大人你放心啦,哪怕晚上会场上有暖气,我也会穿的超级保守哦。”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嘛,你这个被排在校花榜第二的超1级仙女,就算适当性感一些,我也不介意呀。” “真的?” 陈轻月刚还以为徐卫想多了呢,此刻却听他说出这话,想着能展示自己的性感美,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毕竟,她在白诗语那儿,可没少听说学校里的情侣,因为女生衣着暴露而闹分手的八卦。 “你个小傻瓜,”我轻轻一刮陈轻月的鼻尖儿,说道,“你要记住,你,首先是你,其次才是父母的女儿,再次才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你觉得,跟我好了,就失去自我了,你以前怎么穿,以后照旧,我不干涉,甚至会鼓励你勇敢做自己。” 这些话,陈轻月从梅潇和白诗语那儿,可没少听过。 听这两位姐妹说起徐卫对女朋友们的宽容时,她是真的不信,此刻听徐卫亲自说出自己的尊重,不免感动不已。 “啵~”地一声,踮起脚尖又是一吻。 十五公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主要是,这个时间点,这两个距离之间,无论我怎么选择,堵车都是不可避免的。 回到1907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本来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一进门,白诗语就扑到了我怀里,腻声道:“卫哥哥,人家想死你啦……唔呢,唔呢……”说着就“啵~啵~啵~”地亲了起来,全然忘了是陈轻月叫她别乱跑,好好等她回来这回事。 在车上,陈轻月就跟白诗语说了要她好好在家等着。 陈轻月说的时候,白诗语还没回到1907,她一听说跟陈轻月一起的,还有徐卫,立马保证说,半小时内就能回去。 看着徐卫嘻嘻笑着任由白诗语胡闹,此刻的陈轻月,也总算理解了,徐卫为什么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一个是对女孩子的尊重,一个是超过大部分男生的极细腻的心思,再一个就是把女孩子当小孩子一样的宠爱。 差不多了亲了又一分多钟,白诗语这才放开了徐卫,转头对着陈轻月吐了吐舌头,意有所指地笑笑:“月月,这下子,我们以后三人行,不管是路上还是床上,都不会有什么心理阻碍了?” “死丫头……”陈轻月嗔怪一声,上前轻轻推了一把白诗语,然后挽起她的左臂,两个女孩一起开开心心地进了屋内。 我坐在沙发里无聊地看着电视,两个女孩在衣帽间不断试着衣服,叽叽喳喳地,听上去两人都很开心,却听不清到底都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一声“徐卫……”,我抬头望去,客厅靠近过道的墙边,一出尘仙子出现在那儿。 她就那么娇俏地站在那儿,嘻嘻笑着,时不时还转上几圈,还问我:“怎么样,好看嘛?” 简直好看死了。 我心里回道,嘴上却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容。 只见此时的陈轻月,穿着一身剪裁得体、颇合她身材、却又不那么绷紧、高开叉到大腿根的白底蓝瓷花点映其上的旗袍,发饰则是被白诗语捯饬得、宛若金庸小说里我最喜欢的一个女性角色——小龙女那般,看似随意的披散着,只简单梳了个女神发型,发髻上,还镶嵌着一枚绛色纯棉蝴蝶结。 再配上陈轻月那白若胜雪的肌肤,烈焰般的红唇,以及我说不出名堂的眼线、眼影等等恰到好处的妆容,还有左手兰花指轻轻捏着的山水团扇,她整个人在我眼里,不是仙女下凡,却是什么? 忽觉唇上滑腻腻地,伸手一摸,嗯,还是鼻血。 这是我第二次流鼻血,也是面对众女的第二次。 而这两次,可都是因为陈轻月一个人流的。 第一次破防,是陈轻月突兀地赤身跨坐在我腿上,这第二次,虽然除了左腿开叉的那、若隐若现的白花花修长笔直的长腿,陈轻月其他身体部位,几乎都遮得严严实实,饶是如此,我仍然不争气地流出了丢人的鼻血。 陈轻月嘻嘻一笑,她不用徐卫说什么,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或许是徐卫众多女人当中,最美的一个? 除了胸型不够完美,大小与其他女孩相比居于末流的胸部以外,确实是这样。 我是这么评价旗袍美人陈轻月的。 得到徐卫的实际行动般地“肯定”后,她对徐卫说道:“那就定这套了,嘻嘻。” 说着,对着徐卫敛衽一礼,转身走向衣帽间。 衣帽间里的白诗语,要不是因为这套衣服、是专门花重金请了c国最顶级的裁缝、手工缝制的仙女专用旗袍,估计早都扑到比她高了半头的陈轻月身上,狂吻狂啃起来了。 “哈哈哈哈……”在我还没回过味来时,从衣帽间传出几声爽朗的大笑。 只听白诗语说道:“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他看我光溜溜时,也没什么反应啊,没想到,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弯腰大笑起来。 陈轻月再次换好衣服出来后,挽着白诗语的右臂,蹦蹦跳跳地就扑到了我怀里。 白诗语看着陈轻月跟徐卫亲亲热热的,突然想起自己上午还站在杜老师那边那回事,于是就在原地站着,噘着小嘴,两只小手食指布拉布拉地拨弄着,头也埋得很低,始终不敢看向徐卫。 第326章 推迟的军训和迎新晚会 我亲了两口怀里的陈轻月,抬头看到白诗语却还傻愣愣站在那儿,拍拍我右边的沙发,好奇问她:“小语,怎么不坐过来?” 白诗语嗫嚅半天,才说出这么几个字:“我,我不敢……” 我有些纳闷,刚才进门时还好端端地,怎么这一会儿就……,腾出右手,一把将白诗语拉到我右边坐下,再问:“什么敢不敢的,我对你们每一个,可都是平等对待的,乖乖坐好。” 说着就在白诗语左脸上“啵~”地一个轻吻点了上去。 在阳舞房间里的梅潇,想着心心念念的大一新生晚会,明天晚上就要和徐卫登台表演了,但上午经过那一场闹剧过后,她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最后还是萧雨兮宽慰说服了梅潇。 萧雨兮是这么跟梅潇说的,“徐卫毕竟还是爱我们的,只要咱们诚心诚意跟她道个歉,我想以徐卫的宽大胸怀,他冷静过后,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过来。” 宽慰的话,平平无奇,但不知怎地,从萧雨兮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梅潇就这么被萧雨兮说动了。 阳舞回来后,也跟梅潇说这事儿,三个女孩讨论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致决定,等晚上,她们三个打算给徐卫奉送一份莫大的礼物——大被同眠。 徐卫那小子要是知道,被杜老师这么一通胡闹,竟然闹出这等好事儿,真不知道嘴是不是要笑歪了。 三个女孩在外面吃过午饭后,又回到阳舞房间,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关于今年这特殊的新生晚会。 只听阳舞道:“说起来,我还是听我导师说,本来按照传统,每年大一新生晚会,都是开学军训结束后就举行的,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一届,军训没有、晚会也推迟到了学期快结束么?” 这个事情,梅潇在刚开学的时候,有一次在学校食堂吃饭,倒还真听过些传闻,不过这过了好几个月了,她已经记不大清当时那几个学生说的具体内容了。 仔细一想,只简略说道:“说起这个,我还真有些耳闻,据说取消军训,是因为上一年的大一也就是现在的大二他们,有2个男生军训时,猝死了,至于晚会为什么推迟,我倒记不大清了。” 萧雨兮18年来,一直都生活在d国,对于c国学校里的八卦,一直都挺感兴趣,听梅潇说到什么死了人,于是问道:“怎么会死人呢?” 阳舞拍了拍梅潇,无奈笑了笑,对萧雨兮说道:“你听她胡说,事情是这样的……” 喝了口水,才续道:“其实就一个男生,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好些日子才醒过来。 而且这个男生是上学早,上大一这一年,才16岁。 那孩子一开始就说自己年龄小,同时身体素质很弱,希望能减少一半的军训量。 可那个教官有点死心眼,无论校长还是教务处主任,不管是谁,谁来说情也没用。 因为他看那十六岁少年,看上去高大威猛,以为这学生是想偷懒,同时呢,关于这个教官的传闻,也有些说法。” 阳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示意两位妹妹好好猜猜,关于那教官的传闻。 两个呆妹哪儿猜得到?几乎同时问道:“好姐姐,你就说说看嘛。” 阳舞抿嘴哂笑,道:“原来啊,据说这个教官,是个tz。” “tz是啥?”梅潇扑闪着大眼睛,蠢萌蠢萌地问道。 d国地处欧洲,虽然萧雨兮没在d国听过tz这词儿,但她来长京也有一段日子了,梅潇她们可没少以拼音或者谐音,讲一些八卦,或者取笑自己,再加上她比梅潇聪明很多,于是恍然道:“奥,我知道了,tz就是盖门,是,小舞姐。” 阳舞有点羡慕萧雨兮的聪明了。 一直以来,她都挺担心梅潇的女主地位,终有一天会被萧雨兮代替,因此,每次梅潇跟徐卫闹脾气,尤其是牵扯到萧雨兮时,她总是站在梅潇这边。 但,特别聪明的人,尤其是特别聪明的女人,往往能让人不自觉忽略掉她的潜在威胁。 此刻的阳舞就是这么想的。 听了萧雨兮的回答,她默默点着头,说道:“没错,那你再猜,这教官为何对那少年那么严厉呢?” 萧雨兮想了想,想起自己在d国上学时,多少也见过学校里一些tz行为,想明白后,莞尔一笑,大胆猜测道:“在我看来,这是爱之深责之切,那教官希望那小孩锻炼好身体,从而将来……” 将来怎样,却不说了。 只跟阳舞两人捂嘴笑着。 梅潇懵了,心想:“嘿,你俩这欺负我笨啊……”上前轻捶了一把阳舞,说:“小舞姐,你也欺负我是不是?” 她又拉着阳舞左手腕,不住摇晃:“快说嘛快熟嘛,潇潇要听……” 阳舞觉着自己实在拗不过、这个惹人怜惜的小可爱,刚想说话,却被萧雨兮制止了。 萧雨兮示意二人稍后,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柜那儿,从柜子里找到纸和笔,又坐了回来。 “tz,就是男性之间的爱情。” 她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这么几个字后,自己也觉害臊,交到梅潇手里后,羞地她,直滋滋滋嘬着那会儿阳舞给她拿的ad。 终于弄清楚情况后,梅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这才开口:“天哪,我一直以为只有女生和女生之间,就好比轻月和诗语那样,没想到男……呕……” 说到这个,她莫名觉得心里恶心,左手扶住胸口,不住低头干呕着。 阳舞毕竟年长几岁,很快就将三人的谈话,扯到了新生晚会上。 只听她说道:“至于这个晚会嘛,其实也跟上一届有关。” “这上一届都是人才啊……” 逐渐缓过神来的梅潇脱口道。 萧雨兮没有梅潇这么习惯用c国的网络用语,只是暗暗惊奇:这上一届到底都是些什么学长学姐…… 阳舞接着说道:“听说上一届,迎新晚会刚一结束,会场内就你有三四个男生互相扭打在了一起,其中一名男生最终伤重不治身亡。” “呼,这又是什么八卦,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梅潇越来越觉得,工大可真有趣。 萧雨兮点点头,表示她同样没听说过。 只听阳舞说道:“你们没听过才正常呢,当时这件事发生后,工大宣传部就给每一位在校学生,发了一封书面公告信,那信上说,以后谁要在提起这事儿,立马开除。 至于校外的新闻媒体等人,虽然可以进入工大,但是却没有一家媒体,在学校里采访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第327章 上次那还是12月9日 “那小舞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萧雨兮问。 按理来讲,阳舞去年可是在三河城郊中学代课的,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只听阳舞答道:“嘿嘿,这个事儿,虽然导师没说,但你们别忘了,我现在研究生还选修了计算机呢。” 接着,她说自己是“无意中黑进了学校论坛管理后台”,这才得知了这件事儿。 萧雨兮一寻思,那这跟今年新生晚会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阳舞换了个坐姿,翘起另一只腿,道:“因为学校考虑到,如果刚开学就举办新生晚会,同学们之间难免彼此互相不熟悉,大家都不熟,彼此争风吃醋的事情,就在所难免了。 而如果将晚会放到期末,这个时候,同学之间彼此都有些一定程度的了解,该成双成对的成双成对了,没吃上热乎的其他同学,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更别提会发生上一届的丑事了。” 萧雨兮听完哂然一笑,道:“这倒未必,那些个男女情事,谁说得准呢,有些男生,以所谓的痴情名义,行着自己的变态行径,骚扰女生,这事儿我偶尔住宿舍时,可没少听舍友说起。” 阳舞点点头,很是同意萧雨兮的说法。 忽然一声手机铃声响起,似乎是三人当中谁的闹钟。 梅潇看了看阳舞和萧雨兮,突然吐了吐舌头,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准备开始看电视的提示铃。 掏出手机,按掉闹钟后,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八点半了。 梅潇这便跟阳舞和萧雨兮说了时间。 直到此时,三女方才意识到,对徐卫的道歉,应该是时候了。 估摸着徐卫的耐力,就算他床上功夫又进步了不少,但想到陈轻月可是第一次,因此三女本来说好跟徐卫道歉的时间,差不多便是这个时候。 我好容易哄好了白诗语,看她流着眼泪嘻嘻笑着,刚想问她明晚的晚会她是否有节目,却听到手机响了。 “喂?” 看到是梅潇打来的,我仍假装余怒未消,语气有些冰冷。 “啊,那个,徐卫,我,我,嘿嘿……” 电话接通后,梅潇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还是萧雨兮接过电话,干脆利落地说道:“徐卫,我是雨兮,我跟梅潇还有小舞姐姐,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个请你原谅的办法,你想不想听?” 众女当中,最属萧雨兮的声音好听,即使她这番话说的尽量平稳,但我仍是身子一震。 说道:“说说看。” 毕竟,萧雨兮的性格我清楚,她上午之所以站在杜千萦那边,也许是逼不得已。 萧雨兮微笑着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梅潇和阳舞,说道:“是这样的……” “嘎……大被同眠,她们是怎么想出这么个……好主意的?” 尽管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异常兴奋,但仍假装淡定地回道:“这个,不会是你们仨的恶作剧,一开始聊天,然后趁我不注意,给我灌醉什么的,然后你们三个就跑路了?” 萧雨兮听出了徐卫语气里那、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兴奋,忙赔笑道:“怎么会呢,我们三个都是很真诚的,你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我呀。” 这倒有理。 萧雨兮是我这众多女孩当中,最为体己的一个。 她说的话,我的大脑中一般都是秒信。 陈轻月和白诗语一左一右呆呆看着、不自觉发出淫笑的我,忙问:“什么好事儿把你高兴成这样?” 我能说吗?哈哈哈哈…… 我当然能说啊,我可是他们的好徐卫啊。 所以,我就大喇喇直接跟陈白二女、说了萧雨兮她们三个的“好主意”。 二女听完,均咋舌不已,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道:“啧啧啧,看来今晚我们的卫哥哥,要享福咯……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三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淫荡的笑声瞬间充满了整个1902。 跟二女第一次、简单地同时三人行温存过后,我这便来到了给阳舞买的1702房间。 “咚咚咚……” 梅、阳、萧三女,此时似乎听到的不是敲门声,而是自己的心跳。 太他妈刺激了。 三女心里基本都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我也是。 我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门,却始终不见有脚步声过来。 我透视往里一看,发现这三位女孩,基本上都涨红着脸,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这才互相推搡着,由阳舞出面来开门。 一时间情绪翻涌不休。 阳舞开门后,立即转过身,飞也似逃往那间床最大的卧室。 嗯,我给阳舞买的房子,也是跃层,同样是在我地震后休养期间,让徐澈帮忙买的。 我记得清楚,徐澈当时买这房时,还特意说过,这个户型有些奇怪。 我问怎么奇怪,他说是这间房里,有一个房间特别大。 后来阳舞跟我说起这事儿,说房子太大了,她想叫我换一间。我就说,你睡觉爱到处滚,这不正好,顺便买个超大的床,滚一晚上估计都滚不下床了。 阳舞当时被我说起自己的糗事,还一个劲叮嘱我说,不准告诉其他姐妹。 这下子,嘿嘿嘿,不是正好用上了嘛。 我再往里走了两步,出了玄关,看到了站起来的梅潇,我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听梅潇快速地说了句“我错了,待会我好好表现”,吐了吐舌头,跟阳舞一样,也“飞”去了那间超大床的房间。 萧雨兮跟其他二女不同。 她一向都很有主意。 眼看着我走到她跟前了,她一直坐在沙发里,稳如老狗,仍旧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暖,有这个女军师帮我居中调和管理这些女孩,真是省了我不少心思。 走近、坐到她身边、伸手揽腰,直到我将萧雨兮拉过来舌吻,萧雨兮那平静如水的脸上,才泛起丝丝红晕。 吻不多时,萧雨兮身子越来越软。 她是真想就在这沙发上跟徐卫大战一场——毕竟,上次跟徐卫做爱做的事,那还是12月9日——梅潇例假的第二天,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第328章 琅嬛菜镜奇遇 她实在太想他疼她了。 但是她又足够矜持,最后一刻,她还是忍住了。 我发觉了萧雨兮的异常,问她:“怎么了雨兮?” 萧雨兮道:“我要是现在跟你在这里,难免会影响我一直以来,在众姐妹心中的好印象嘛。” “傻乖乖,真是委屈你了……” 说着将萧雨兮抱到我腿上,让她正对着我,刮了刮她的鼻尖,跟着两双嘴唇就又吻到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大床房里,阳舞羞羞喊道:“徐卫,你再不来,我俩可要睡着了哦。”说完跟梅潇两人,还咯咯笑了几声。 年龄大点,确实有点用,呵呵。 闻言,我抱起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可爱,快步来到了大床房。 这大床房,我也是头一次来。 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我也被里面这张大床所震惊到了。 奶奶的,这玩意儿徐澈可真行啊,粗看之下,这间卧室大概能有五六十平米,光那张大床,足足就占了三十多平。 我滴个乖乖,这别说是今晚三女了,就算把剩余的陈轻月、白诗语还有没来的张玉喊进来,大家一起躺这儿,都还富裕不少地方啊。 稍微愣神后,我三两步来到床前,轻轻放下萧雨兮后,指着卧室里的卫生间,对三女说道:“那个,咱们四个,谁先洗呀?” 阳舞声音低低地说道:“我跟潇潇刚在你俩恩爱时,早就洗过啦。” 梅潇听阳舞说完,咯咯一笑,本就娇小的她,又把自己的身子向阳舞身后躲了躲。 我一听这话,那还等啥,重又抱起萧雨兮,向卫生间走去。 萧雨兮在我怀里稍作挣扎,问:“你先洗呀,我等你洗完再洗不好嘛?” “这就不懂了,你那样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 萧雨兮知道自己拗不过徐卫的意志,只好头一低,害羞地钻入我怀里,小手捶了我一下,俏声道:“讨厌……” “咯咯咯咯……”阳舞和梅潇看我跟萧雨兮调情,又是娇笑一阵。 在卫生间里,我本想偷偷背着其他二女,跟萧雨兮在这里温存一番,奈何萧雨兮这丫头实在太识大体,说:“我不同意,你这个大坏蛋,你再这样,我要挠你了哦。” 为了不破坏四人同眠的美好愿景,我也顺着萧雨兮的意思,只好出了卫生间。 听着里面的哗哗哗流水声,我不觉悠然神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 过不多时,萧雨兮刚钻到被窝后,梅潇便对着我嘿嘿一笑:“我关灯了哦。” 我知道梅潇这是怕等下害羞,于是也没有阻止她。 站在床尾的我,说一声“你们的老公来咯!” 就这样,面对这床超大被子,我从被尾就飞到了被子上。 对于每个女孩的包括她们说话的声音、是圆润还是半碗、谁大谁小等等等等诸般特征,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毕竟都是真感情,岂会因为时间久了,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了呢? 所以啊,哪怕现在隔着被子,我仅凭手感也能精准分辨出哪个是谁。 我嘿嘿一笑,想着美事,想着等下要怎样开始,不觉间,嘴角漏出了自我跟梅潇在一起以来,最为肆意的笑容。 却在此时,我突然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我四下里仔细一看,嘿,看这屋顶、四周墙壁以及门窗,这不就电视上演得那种,野外酒家么? 奇怪的是这家小酒店,只有我一个客人,甚至连个招呼人的店小二都没有。 我扯起嗓子一阵呼喊,说道:“喂,有人吗?” 接连嚎了好几嗓,却没听到任何回音。 奇了怪了。 更奇的是,我眼前的桌子上,不多不少,刚好放着三道菜肴? 看官却道是哪三道菜? 嗯,我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名堂,只是闻着香得很。 正当我满腹疑惑之际,突然听到一阵布灵布灵的响动,以及一声说话:“客官您可算来啦,本菜名为‘阳舞之菜’,客官既闻着香,为何却迟迟不肯动筷呢?” 我站在原地转了几转,仍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这就更加奇了,下意识问了声:“是谁在说话?” “是我呀。”那声音又说道。 我第二次听到这声音时,忽然觉得怎么这么耳熟呢? 一瞥眼看到眼前桌子上那三道菜,似乎有一道菜偏离了刚才的位置,以及以极小的幅度微微晃动着。 随着这晃动的动作,同时刚才听到的布灵布灵的声音,也跟着盘子晃动、而有节奏的传到了我耳朵里。 “乖乖隆格咚,刚才说话的,怕不是这道菜?”我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对着那菜问道:“是你在说话?” 那自称“阳舞之菜”的菜嘻嘻一笑,说道:“是我呀,我这道菜,客官从前也是吃过的,难不成您这么快就忘记啦?” “嘿,菜会说话?这可真是离了个大谱啊。” 我心里一阵嘀咕,对那跟我对话的菜肴鞠了个躬,问道:“那个,敢问这位菜姐姐,晚生这是在何处,怎地此间除我之外,却没再一个活人呢?” 却听那自称“阳舞之菜”的菜姐姐说道:“此间名为‘琅嬛菜镜’,是专为客官而设,因此除了客官之外,自然没有别的客人进得来了。” 我听得一阵迷糊,想了一想,又问:“那请问阳菜(暂且这么称呼)姐姐,晚生要如何重回人间呢?” 那阳菜姐姐答道:“想回去人间,却也不难。” “哦,如何个不难之法?” “只需将我等三大菜肴,以及这坛女儿红,吃喝个干净,便可回了。” “这倒稀奇,”我嘿笑着嘀咕一声,又问:“那除此之外,便别无他法了吗?” “然也。” 既然如此,那我还等啥?管它怎么会来到这个什么“琅嬛菜镜”呢? 说不好吃完还真给我放回人间呢? 我就这么大咧咧一屁股坐了下来,抄起筷子,也不管干不干净,夹起这道“阳菜”,就开始狼吞虎咽。 第329章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也可以学嘛 我就这么吃了好一会儿这道“阳舞之菜”,忽然觉得屁股咯得慌,四下里一瞅,嘿,一面墙下的空桌上,刚好有一蒲团。 走过去将那蒲团拿了过来,往屁股下一垫,嘿,还真别说,这么一来,那可舒服多了。 便在此时,“阳舞之菜”边上的一道菜,也说话了。 只听她嘻嘻笑道:“这位客官,您上一道菜还没吃完嘛,我这道菜,可眼看着就要凉咯。” “嘿,激我呢?” 反正“阳舞菜”也吃得差不多了,而这第二道说话的菜又这么放肆,看官且说,这我能忍? 于是乎,问明她这道菜是三河名菜“梅潇之菜”后,我抄起筷子,几个搅动,夹起这道“梅潇之菜”,呜呜呜地就吃了起来。 一边嚼着,一边竖起左手大拇指赞道:“嗯,不愧是三河名菜,果然好吃,哈哈。” 谁想这道“梅潇之菜”竟然也会说话。 却听她说道:“客官慢着点吃,可别噎着,边儿上还有琼浆玉露般的女儿红呢,这一大坛,您慢慢喝。” “嘿,有意思啊,”我不觉赞道,“不仅有肉吃,还有酒喝,这道菜可当真有趣,哈哈。” 说着提起边上的大酒坛,一拍坛子,“卜”得一声,红布封条应声而起,我端起这大酒坛咕嘟嘟就斟满了一大碗,端起搪瓷酒碗,一仰脖,喝了个干干净净这才放下酒碗,继续吃着那道“三河名菜——梅潇之菜”来。 还真别说,这道菜还真是越吃越上头,果然不愧是我自从三河以来,吃过的最喜欢的一道菜,嘿嘿嘿。 过不多时,这道“梅潇菜”也被我吃了个干干净净,吃的那盛菜的盘子都能照出人影儿来。 “嗝~” 这道菜吃完,我放好盘子,蓦地里结结实实地打了个饱嗝,刚想下床去洗洗手,准备来个吃完就睡呢。 却不曾想,边上还有一道菜,也说话了,嘿,可当真有趣啊。 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吃得三道菜,竟然都会说话? 嘿嘿嘿…… 我嘿嘿笑着,问那第三道菜:“敢问这道菜是为何菜呀?” 那第三道菜答道:“回客观话,本菜名为‘雨中情’,您瞧这菜卖相:白里透红,有肉有蛋,还有洋葱、葱花、红椒,等等掩映期间,真可谓色香味俱全呐,只是不知,客官方才已经吃了两大硬菜,又喝了两大碗女儿红,却不知我这道菜,还能否咽得下去,您要是硬吃,怕不是要撑破肚皮咯,额呵呵呵……” 有意思啊,这道“雨中情”自我介绍完后,还跟个骚浪娘们一样,咯咯娇笑? 嘿嘿,今晚这桌盛宴,真是奇哉妙哉,妙之极矣咯。 我二话不说,一俟等“雨中情”做完自我介绍,忙又坐回床上,抄起沾满上一道菜的油渍,也不管擦不擦的,直接就夹起了这道“雨中情”里的一大片肉来。 由于这道菜实在是好吃的紧,我都没来得及跟这道同样会说话的菜,打上几声招呼,没多久,这道“雨中情”整个价就被我囫囵吞到了肚皮里去。 嗯,别说,这菜确实够硬,几乎都快给我撑得走不动道了呢。 嘿嘿嘿嘿。 我吃完拍着肚皮,嘿嘿笑着,也不敢再喝那女儿红了,一瞥眼间,看到左边这个床头柜上、竟然放着一盒未拆封的17块的红双喜,以及一个精致的防风打火机。 刚把这打火机拿到手上,突然身子一晃,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自己刚才吃菜的景象,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样,此刻的我似乎又回到了、刚才进屋之前的状态。 也就是说,我就又回到了人间? 摇了摇脑袋,暂时没时间想这些奇怪的事情,我拿着打火机,回转身来,问躺在最右边的阳舞道:“你这儿怎么还有烟和打火机呀?” 阳舞慵懒地靠在床头,她看到我手中的烟跟打火机,说:“我记得你那天晚上,每次等我缓的时候,总喜欢抽一根等我,当时我第一次看到你抽烟的时候,就很奇怪,就觉得特别帅,所以,我,我自从搬到这儿后,就准备了这么一盒,就想着,哪一天你过来万一忘了带烟,所以就,嘻嘻嘻……” “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 将烟盒在手里晃了晃,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脱口说了出来:“哎呀,我这左手还拿着第一道菜的大鸡腿呢,这眼下一只手,烟还没拆过,这可怎么抽呢?” 俗话说得好啊,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这酒足饭饱的,要是不能立马来上一根,可不得憋死我呀? 便在此时,只见靠在最左边的萧雨兮,乖巧地翻过身子,跪在床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塞我嘴里,又拿起打火机,很熟练地点燃。 看这样子,也是个烟民。 我笑问萧雨兮:“我记得你以前不抽呀?” 萧雨兮点完烟,放好烟盒和打火机后,用她那双玉足轻轻踹了踹我,喃喃道:“想你的时候,就把这烟呀,当做是你,于是,每次想你,我就抽一根,这样也好解我的相思之苦呀。 而且,以前在d国,我本来就被一些同学带坏了,学会了抽烟。 但是后来来到长京,我本来还装的挺好呢,就假装自己不会抽嘛,谁知有天我们几个跟雨晴姐姐一起吃饭,我一个下意识动作,就被她看穿了,嘻嘻嘻。” “嘿嘿,”我笑着坐在左边床尾,看了三位女孩,道,“虽然我觉得女孩子抽烟挺酷,但我听说似乎对身体哪方面不好?” 阳舞道:“倒也不是,都是道听途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也可以学嘛。” 我走到床头柜那儿,重新将烟盒拿到手里,抽出一根,扔向阳舞,笑骂道:“你学个屁,你给老子老实点,好好地当你的教师人设多好。” 阳舞一反常态,笑嘻嘻地,将我扔向她的那支烟稳稳接住,放在嘴里,然后伸出左手,从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火柴,抽出其中一根,在打火贴上“嗤”地一声,熟练地点燃了香烟,点完后却不见她怎么吸,然后还煞有介事地甩灭了那根被点燃的火柴。 “嘿,”这我就有点不乐意啊,问阳舞,“您这啥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呀。” 第330章 潇天下基金会 这话没刚落地,只听得“咳咳咳……”几声咳嗽响起。再看阳舞,嘿,原来只是会点火柴,不会抽烟呐。 我心里一紧,走过去将阳舞扶起,拍拍她后背,关心道:“不会就别抽呀,这又不是咱家家规,还非得会不可。” 阳舞有些倔强,可能她认为,不就抽烟嘛,有什么难的? 跟着问萧雨兮怎么抽烟。 这萧雨兮也是浪,也不怕我揍她,也没跟我请示,就跟阳舞说了抽烟的小技巧。 阳舞被徐卫拍了几下后,感觉气顺多了,于是按照萧雨兮教的方法,将手里的烟又塞到嘴里。 轻轻吸了几口,发觉没有刚才那么呛了,跟着又全部吐了出来。 吐完烟圈后,还冲我笑说:“你看,我学得多快?” 梅潇看着看着也来了精神,问我:“卫卫,抽烟真的那么享受嘛?” 她倒不是真要学,只是好奇而已。 其实她哪儿知道,阳舞其实是跟萧雨兮较劲呢——生怕徐卫对自己的爱,相对于萧雨兮来讲,要少上几分。 我将阳舞的心思看了个对穿,俯身在阳舞颈后,附耳道:“傻姐姐,除了梅潇,我最疼的自然是你,别逞强了,好不好,乖一点。” 说着将阳舞手中的香烟夺了过来,走到左边卫生间用水冲灭,扔到马桶里冲了下去。 阳舞听到徐卫的再次承诺,虽然不想逞强了,但她还想再考验一下。 她看徐卫从这卧室里的卫生间回来后,对他说道:“我是真想学嘛。” 我摇摇头,冲阳舞说道:“你可拉倒,你们当中,有一个雨晴会抽就可以了,雨兮的话,我看她这样子,也是抽的不多,我不要求你们为了讨好我,学这个学那个,只要你们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你们仨可给我记住咯。” 弹了弹烟灰,我接着说道:“做我的女人,不用那么拘束,该释放自己天性的时候,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只有两个要求。”我左手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们几个平时我不在的时候,要团结友爱;第二,对我一心一意,这就够了。” “嗯嗯嗯”三女齐声答应。 “哎对了卫卫,”阳舞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爸妈说要见你,你接下来有空嘛?” “哦吼,要见家长咯。”梅潇起哄道。 阳舞咯咯一笑,说道:“什么见不见的,不算正式,就是我爸妈一直好奇,我这个小男朋友,到底有什么好,就是想单纯见一下,简单吃个饭嘛。小卫,你怎么想?” “你什么时候暴露的我呀?”我转了话题问阳舞。 阳舞笑道:“都怪你,时常总见不上,有一次休息,我在家里睡觉,那天我白天忙了一天,跟爸妈在客厅看电视时,就在沙发里睡着了,结果还说起了梦话,其中就说到了你。” “嘻嘻嘻,”萧雨兮笑道,“小舞姐姐对卫卫的感情也,也是挺深的咯。” 梅潇抿嘴笑道:“那当然了,除了我,我觉得就属小舞姐姐最爱卫卫了。” 她这话多少带了点维护阳舞的味道,别说萧雨兮了,就连我都听出来了。 我左手一捏梅潇肩膀,突然转了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潇潇,我刚说的两点,你这就忘了?你作为我正牌女友是,但是也别恃宠而骄,要懂得一碗水端平,别以为你跟小舞亲近,就处处维护她。” 梅潇噘起小嘴,委屈巴巴道:“我怎么了嘛?” “你听听你那句话,”我看了看梅潇,又看了看萧雨兮,继续训道,“你这得亏是大度的雨兮,这要换成别人,比如雨晴,轻月她们,不看她们会不会生气?” “哎呀没事了,梅潇也是无心之过嘛。”萧雨兮宽解道。 “哎,”我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又看着萧雨兮,“我不在的时日总是多的,都不知道这半年来,你受了多少委屈。”说吻了吻她。 接着叫阳舞跟梅潇换了位置。 梅潇怯弱不敢,被我一把拽过来。 我瞪着她,说:“你呀……”说着又是一吻上去。 “唔……你,你讨厌,明明训人家,却又……好了好了,咱们聊小舞姐的事儿呢,怎么就扯远了。”梅潇挣扎好几次才挣脱开来,抗议道。 “嗐,瞧我这,哄完这个哄那个,倒忘了小舞的事儿,”我讪讪道,“对了小舞,你刚说你梦里说梦话说到了我,被你爸妈知道了,然后呢?然后怎么就想着要见我呢?” 阳舞像个大姐姐一样,刚刚徐卫跟梅潇亲热时,她反而很贴心的还给梅潇盖着被子。 此时一听徐卫再次问起,这才说道:“你说这个呀,这都怪我,像我刚说的那样,可不止一次,两次是在客厅沙发里,当着爸妈的面,三次是在我房间睡觉时,我妈妈进来找我,这几次都被她听到了。 我妈看我痴情成这样,肯定得问个明白呀,一问之下,这才得知,原来是我恋爱了。 她看我年纪也不小了,早就张罗着给我介绍相亲呢。这下倒好,知道我自己谈了,自然是与上一段划清界限,走了出来,她为我高兴。 但是听说你跟段青山是老乡,又怕我吃亏,于是有一次我跟妈妈在厨房做饭时,她就提了出来,说要见见你,说她要帮我亲自把把关。” 我跟萧雨兮和梅潇三个人听完阳舞的讲述,同时“哦”了一声,我接着问阳舞:“那距离你妈妈提出说要见我,过去多久了?” 我想着阳舞可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个,想来肯定是看我忙,不想耽误我? 阳舞道:“说起来,这都要半个月了?” “这么久?”我回,“那这过去这么久了,你都没把我约到你父母那儿,那阿姨会不会怪我说,对你不够上心?” 阳舞笑了笑,说道:“那倒不会,因为我跟我妈说,你一边要忙学业,一边还要忙生意,生意还不是一般的大,全世界到处飞呢。” “阿姨就信了?”我想了想,这阳舞倒也实诚,也不知她妈妈听了这太过夸张的描述,有几分能信? 第331章 还没过门就自称为夫,好不害臊 却听阳舞说道:“她一开始,自然是不信了,直到我把你给我的那些照片,就是你去国外时,还有谈生意的照片给她看,她看着这些,只是相信了一丢丢。 后来,我又把你公司的事情给她一说,那会儿,刚好电视上报道潇天下下属的基金会,又给贫困地区捐了两个亿的新闻,当时你虽然没出席那个采访,但是被采访的张玉姐姐,却提到了你,这下子,我妈才有几分相信了。” 听到潇天下的基金会给贫困地区捐了这么多,梅潇心里一暖,这又一次验证了自己当初跟徐卫好,是明智的,跟着又好奇问我:“卫卫,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公司弄了个基金会呀?” 我回道:“你们还记得上午的美雪?” “山下美雪?那个樱花妹妹?”萧雨兮接道。 梅潇更好奇了:“基金会跟樱花妹妹有什么关系?” “跟她倒没什么关系,”我想起这个基金会的初衷可是因宋棠而起的,说道,“美雪不是在高新天地住么,邻居就是宋棠,这个基金会,其实是我和张玉姐因为帮助宋棠,才有的一个构想。” “宋棠?宋棠?”三女同时念叨,“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从香格里拉返回阳舞这儿的路上,美雪正好打出租回去,她跟我发消息说,她上午跟姐姐们聊的很愉快,还说有时间会多来这儿的。 想到这个,我估计美雪大概上午是跟她们说了宋棠的事儿? 说道:“上午美雪跟你们说起过?” “我想起来了,”萧雨兮恍然道,“美雪上午那会儿刚过来时,我还问她,你一个人住在长京,不害怕吗?美雪就说,她被徐卫哥哥安排在了、一个小姐姐家旁边住着,一切有那个小姐姐照应,所以她不怕的。” “对哦,雨兮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阳舞点点头,“后来我记得那美雪小妹妹说,那个小姐姐似乎是叫宋什么。” 她看了看徐卫,又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印象就更深了,不过你说那这个宋棠,怎么会跟基金会有关系呢?” 萧雨兮上身一探,打开了床头灯后,三女齐齐看向我。 我坦然地将如何再次遇到宋棠、如何知道她家情况、如何帮助她搬家、如何帮助她重新上学,张玉又是如何因此萌生建立基金会的想法等等情由,一一述说给了三女。 三女听完,均唏嘘不已,有的说“好可怜的小妹妹”,有的说“得亏遇上咱家卫卫,不然这个小宋棠,可不就没学上了?”有的说“张玉姐也是很有爱心的,由宋棠起,从而想着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 梅潇虽然第一次见过,但她不清楚当时小宋棠的名字。 三个宝贝感叹完后,又齐齐看着我,呆了一呆,几乎同时说道:“也是你够善良,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宋棠会滑入什么深渊。”咯咯笑了一阵,三女又异口同声道:“卫卫,我们好爱你呀!……啊……我们一起给卫卫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啊好啊……” “我去,你们……哎呦……慢点慢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三女表白完后,嘻嘻哈哈地竟然商量了一个,如此惊人的三人合抱。 想起这会儿正聊阳舞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我赶紧求饶道:“三位好姐妹,咱们说小舞的事儿呢,你们,哎呦哎呦……可不许挠痒痒啊……啊哈哈哈哈……哎嘿嘿嘿……说了不许挠嘛……” 三个人也不知道谁说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呢,你一说我才想起你这个死穴,哈哈哈哈……” 笑得这么大声,是梅潇? 我伸手一摸,嘿,咋是阳舞呢?什么时候被梅潇带坏了? 跟三女一阵调笑过后,三个人都笑得有些撑不住了,这才停下。 萧雨兮很有眼力见,知道我接下来要跟阳舞商量,见她父母的这些事情了,跟阳舞换了个位置,她躺到了我左边,叫阳舞躺到了我右边。 同时,萧雨兮跟梅潇那边还挤了挤。 真是个可心的人儿。 阳舞躺过后,我问她:“基金会是大善事,所以阿姨这才又信了几分,是?” 阳舞点点头,喃喃道:“是这样,后来我妈跟我爸一商量,就说,‘虽然这孩子年纪小,但是很有商业头脑,年轻有为,最主要是这孩子善良,拥有财富后,还懂得回馈社会,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可真是不多见了’。 我听了后,就说我妈,我说,‘哪有您说的这么夸张,无非就是运气好嘛’。 我妈就不服了,她听我说完,翻了翻白眼,这就开始袒护起她未来女婿了,说,‘你这丫头你懂什么,难道善良正直有爱心,也是运气?’” 萧雨兮和梅潇听得入神,听到这里,均嘻嘻笑道:“就是就是,我觉得阿姨说的很对嘛,呵呵呵呵……” 阳舞羞了一羞,又道:“再后来,我妈就对我爸说,‘当家的,你看咱啥时候要不要见见这孩子,这么好的男生,可别让别人给抢了去’。 我在边上听了直脸红,却听我爸说道,‘女儿的终身大事,当然是夫人你做主了,嘿嘿。’ 说起我爸这人呀,把我妈宠了一辈子,几乎什么事情都听我妈的,我妈那么说,就等于是他俩决定了。可后来。” 她说到这里,似乎情绪有些低落,察觉到徐卫轻抚着她右臂,又开心了起来,续道:“后来我就想找机会跟小卫说嘛,可后来他实在太忙,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不,今天话赶话,就说到这儿了,所以……” “傻小舞,你让为夫好好想想。” “额呵呵呵……,”萧雨兮和梅潇第一次听我自称为夫,先是咯咯娇笑一阵,跟着说道,“还没过门,就自称为夫,好不害臊。” 解决了余非背后的人,剩下的就是余非了,余非倒还真不打紧,晚几天也无妨。 想到这儿,吻了一下阳舞侧脸,说道:“基本上没什么事儿了,那就,明天……”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明天晚上还有晚会呢,又说:“啊,不好,明天晚上是晚会,小舞你,你明天没什么节目要准备?” 第332章 这个女婿可真难约 阳舞咯咯一笑:“我是研究生,准备节目的基本都是大一新生,哪有我什么事儿?傻瓜!”然后对我嗔了一嗔,又吻了一吻。 这倒给我弄得尴尬的,我笑了一笑,说道:“嘿嘿,瞧我这笨的,那是这,那你明天辛苦下,早起后跟叔叔阿姨约个时间……对了。” 转身看向左边的萧雨兮和梅潇,讪讪道:“那你俩呢?这好不容易周末的,都没空陪你俩。” 萧雨兮微笑道:“我跟雨晴姐姐约好了要逛街的,梅潇你呢。”说着看向梅潇问她。 梅潇想了一想,似乎明天她没什么安排,索性说道:“我明天也没什么事情,不如雨兮,你俩带上我呗?这快过年了,我得准备新年衣服嘛。” 我想起几间房子里,她梅潇的衣服可是最多的,脱口道:“你还买啊,屋子里不全都是……唔……小舞你做什么……” 话没说完呢,嘴就被阳舞的手堵上了,只听她说道:“你懂什么,女孩子的衣服,哪有什么够不够的,你又不是高三时,现在还差这点钱?” “还真是……” 我只好讪讪而笑,看着瞪着我的梅潇,赶紧回话:“我不是这意思嘛,那你明天要逛就去逛呗。” “我明天不仅要逛,还要开着你最好的那台跑车去,哼!”梅潇佯怒道。 “我最好的跑车?”我默默念叨,想着,“我最好的跑车是哪一台来着?” 那些地震后新买的车子,我除了偶尔开过几次的q5和路虎揽胜运动版,甚至那辆宝马740都很少开,就更别提那些基本上没被我碰过一次的跑车了——毕竟当初买它们,也就图一好看。 萧雨兮因为有着和我同款的一辆,于是问梅潇道:“潇潇说的,可是兰博基尼lp670-4 sv中国版?” 梅潇小脸垮着,枕在床头的小脑袋晃了一晃,说道:“反正我就记得名字挺长,当时买给雨兮她们几个的时候一共有三个颜色那个。” 萧雨兮笑道:“那就是了,不过当时那三辆的情况有些特殊:红色那辆是卫卫送我的,卫卫自己放车库的那辆,是银灰色的,还有一辆紫色的,送了小舞姐,对?”说着看向我右边的阳舞。 阳舞想了一想,这才想起来,还真是这样。 她之所以还要想一想,才想起自己有这么一辆车子,主要是因为自己本身有一辆代步车,至于那辆徐卫送她的跑车,她跟徐卫一样,压根就没碰过钥匙孔。 听萧雨兮和阳舞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当初我哥婚礼前一天,我在回家路上看到那个迎亲车队时,那时候我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些个跑车。 看了眼萧雨兮,又看了看阳舞,最后目光落到梅潇脸上,想起后来,梅潇说我送她的车子,听人家说她那车和我送萧雨兮的比起来要差上一些。 我看着梅潇,说道:“后来你不是说你的车没雨兮的好嘛,没办法,我又发动关系,给你也定了一辆洋红色的,你忘了?再说了。” 这时候萧雨兮又贴心的跟梅潇换了位置,我正好将梅潇揽在左手,续道:“再说了,我那辆是银灰色的,女孩子开出去多少不合适,你开你那辆不就行了,还非得开我的?” 梅潇想了想,徐卫说的也有道理,但她为了自己好下台,嘟嘟嘴,犟道:“我不管嘛,我就要开你的!” 她把“你的”两字说的还挺重。 我下意识说道:“什么你的我的,连你们本人都是我的,还分什么彼此……” 话赶话的,当下就想好了让她怎么下台:“嗯,那我现在宣布,我收回送你们的车子,现在,此刻,那些车子统统都是我的了。” 萧雨兮和阳舞噗嗤两声,笑了出来。 知道我这是给梅潇台阶下呢。 梅潇一听,心里美滋滋的,寻思:“好你个卫卫,还真挺会给人台阶下的嘛。”说道:“我刚说要开你的,可没说开哪一辆哦,现在我决定了,我要开你那辆洋红色,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萧雨兮和阳舞,还有我,三个人均被梅潇的可爱劲,逗的哈哈大笑。 第二天是01月16日,也就是推迟的新生晚会的日子。 这一天,众女个别有节目的,像陈轻月、白诗语,忙着准备节目;没有节目的,像萧雨兮、初雨晴和梅潇三人,约好一起去逛街;至于阳舞,那当然是早早起来先是给四个人买了早餐,接着就通知了母亲,说,“妈,我跟我男朋友约好时间了,他今天有空,我俩准备今天上午回家看看。” 早上七点多,阳舞妈妈何榛苓,本来跟姐妹闺蜜约好了今天去看音乐剧的,这会儿正美滋滋地哼着歌儿、浇着院子里那几盆盆栽,蓦地里电话铃声响起,拿起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阳舞。 欣喜地接起一听,原来是女儿要带男朋友回家了,这可把她给高兴坏了——毕竟自己可是敦促了好几次女儿带男朋友回来,都没能如愿。 这下可好,小舞竟然主动要带回来,她又怎能不兴奋呢? 阳妈妈挂了电话后,抬眼一看,自己老伴正拿着钓鱼套装,刚要走出门去。 于是她赶紧扯着嗓子就冲老伴,眉开眼笑地喊道:“老阳,你今天就别去钓鱼了,女儿等下要带男朋友回来了!” “什么?”阳世清那会儿还兴奋地想着,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要好好钓它一天呢,此刻听到老伴招呼,说什么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了? 他其实早就对女儿口中、夸上天的徐卫很感兴趣了。 此刻听老伴提及,确认过后,说道:“好家伙,这个小舞男友可是真难约啊,咱俩跟女儿说了好几次,这可算有时间了,那既然这样的话,我还钓什么鱼呢,见准女婿肯定是第一等大事,嘿嘿。” 说着走回院子,放好渔具,又问老伴:“那什么,我去买菜,你好好把家里收拾收拾。” 收拾家里其实也就顺道说的,老两口休息日在这边过,也没什么事情,至于家里,何榛苓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不过她也不怪老伴这么说,仍旧高高兴兴地应一声是后,放下花洒,转身就进了屋去。 ………… 吃完早餐,我、梅潇、阳舞、萧雨兮一行四人来到了那辆梅潇要求的车子所在车库。 第333章 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见你父母? 我跟萧雨兮和梅潇一一吻过,目送二女开着那辆超级惹眼的、洋红色lp670-4 sv中国版平稳离去。 转过身来,将阳舞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第一次见家长,竟莫名有些紧张了呢。” 阳舞小嘴在我耳朵上轻轻一咬,嗔道:“还第一次?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潇潇家里你可是没少去。” “那能一样么?”我看着阳舞,解释道,“潇潇家跟我家情况差不多,所以没那么多生疏感,你家就不同了,你爸爸妈妈不是高管就是教授的,不紧张才怪了。” 阳舞欣喜徐卫虽然跟自己相处时间不多,但他却记得清楚自己仅仅说过一次的父母情况,开心地上前拧了一把徐卫心口,笑道:“能有什么区别,我爸妈再怎么高大上,那也是为人父母,都是一样的。” 说罢挽起我的胳膊,两个人出了车库,朝停在2期别墅那儿走去。 路上,阳舞得知我要去别墅那儿的目的后,还抱怨说:“刚才车库里不是还有辆挺低调的跑车么,干嘛不开那个?” 我解释道:“你父母的情况,传统思想肯定多一些,一看我开着跑车,还以为我是什么纨绔子弟呢;别墅车库里这几辆就不一样了,奥迪显稳重,宝马显事业,奔驰显成功。” 一般女孩子对车的研究肯定没男孩子多,听徐卫说的头头是道,阳舞吐了吐舌头,也只好由着徐卫了。 两个人开上那辆凯撒棕奥迪q7,因为现在时间还早,我有意想跟阳舞多单独聊会儿,所以我一路上开得挺慢。 阳舞感觉到我的龟速行车后,问:“虽然不赶时间,但你也不用这么慢?”说罢指着仪表盘上,那指示到40码的指针冲我娇瞪着。 我右手习惯性搭上阳舞那、穿着加厚黑丝打底的大腿上,悠然说道:“呼~,自从那次从房间里离开后,咱俩个,可有日子没好好聊聊了。” 阳舞想起上次,那确实很久了,当时她想的是,跟徐卫捅破窗户纸后,都恨不得一直跟他窝在屋里,再战他几百回合才肯放徐卫走呢。 想到这里,蓦地里脸上就飞起了两朵红云。 我看阳舞不说话,再看她脸红红地笑意盈盈,笑问她:“想起什么了,看把你乐得。” 说着搭在阳舞腿上的手,上移到了灰格子黑色百褶裙上。 阳舞忸怩了几下,却始终没有要把徐卫的手挪开的意思,反而用大腿蹭着徐卫的手心,嘻嘻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上次,让你就那么轻易走了,都没好好折腾你呢。嘻嘻嘻。” 跟众位姐妹一起待久了,本来有些矜持的阳舞,不经意间也被她们的开放感染了一些。 我一听,她这是想起上次我给她弄的,对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还挺留恋啊? 于是我手往内侧一滑,阳舞下意识把左腿往内侧挪了挪,左手打了我手背一下,笑嗔道:“讨厌……给你杆子就往上爬呀你这是,现在先好好开车,等从我爸妈那儿回来后,再给你摸个够。” “嘿嘿。” 我嘿嘿一笑,右手就放回了刚才的位置,不咸不淡地搭在那儿。 又开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大十字。 这个大十字红灯挺长,足足有一分半钟。 阳舞想起了一些事情,突然叹了口气:“哎~,说起见爸妈,我其实又开心又有些担心。” 我右手握住阳舞左手,问:“怎么了,是不是怕你父母看见我太年轻,会不同意咱俩的事儿?” 阳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恰恰相反,我担心爸妈太喜欢你,到时候非要咱俩结婚咋办?” 我无所谓地说道:“结就结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阳舞讶然,心想:“你跟我结了,那梅潇怎么办?”翻翻白眼,说道:“你真好意思说出口哦,还结就结,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说到这儿,她就又有些惆怅了起来,心里无比纠结。 不过她这担心确实挺有道理的。 我左右一想,说道:“你放心,叔叔阿姨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伯父伯母了,他们一向都很尊重你,我刚说的结,指的是让你他俩放心,至于真的结婚这事儿……” 我想起上次跟陈轻月说起结婚这事儿,当时俩人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续道:“结婚的话,你就说我现在还没毕业呢,虽然大学生结婚现在也有,但毕竟还是以学业为主,你就这么一说,不就应付过去啦。” 阳舞好奇徐卫干嘛改了对自己父母的称呼,于是就问了出来。 红灯亮起,我发动车子后,右手又搭回阳舞手背,答道:“以前叫叔叔阿姨是出于咱俩是普通朋友,跟你父母不是那么熟悉的那种关系;现在改叫伯父伯母,是冲着未来岳父岳母这层关系去的,毕竟,你爸妈比我爸妈都要大上五六岁呢。按我们老家的讲究,大两岁以内或小于自己父母,叫叔叔阿姨或叔叔婶婶,要是大三岁以上,尤其是关系亲密的,那可不得叫伯父伯母嘛。” 对这些亲友称呼的,阳舞不是很熟悉,听徐卫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哪怕徐卫是胡诌八掐的,阳舞也选择相信他。 听了徐卫解释后,阳舞心里泛起一丝甜蜜,说道:“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哈,对人情世故这些,我没你懂,你以后可得好好教我,尤其是,尤其是……” 她想着既然自己都带徐卫见了父母,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徐卫带她回老家见他父母了? 避过斑马线上的几个行人电动车,继续往前不紧不慢地开着,我问她:“尤其是什么呀?” 阳舞甜甜一笑:“你老家农村那边的话,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啊,称呼啊什么的,肯定比城里更在意一些,到时候万一我叫错了,你说可咋整,所以临去你家前,你当然得好好教教我呀。” “嘎……” 去我家干嘛?见我父母? 咋可能呢? 毕竟梅潇之前可是瞒着我去过我家呢。 听阳舞这么一说,我一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但我也不能直接说,梅潇已经见过我父母了,你再去多少不合适这话。 于是打着哈哈,说道:“这个嘛,到时候你看我眼色行事就行,哪用得着教不教的。” 阳舞看出了徐卫的紧张,刚才的甜意顿时就消去了几分。不无落寞地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见你父母?” 第334章 你看,小白这回又信我了哦 “这……,”这会儿车流量比较大,我认真开着车子,倒没怎么注意阳舞脸上的表情变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嘛,当然不是了,只是觉着我家农村那边多少,多少习俗啊这些,跟城里差距蛮大……” 听徐卫东拉西扯地不知所云,阳舞一脸落寞,立时觉得:徐卫是不是对自己看得不是那么重要? 既然你不是那么爱我,那也就没有必要去见我父母了? 于是,她就这么突兀地说道:“停车。”说着就解开了安全带。 “啊……,”我下意识找了个靠马路的停车位,停稳车子,问,“这离你家还有段距离呢,怎么……” 话音未落,只见阳舞动了动车门,没有打开。转而语气冷淡地冲我说道:“开门,我要下去!” 这给我吓得,忙在这边中控台打开车门,刚想伸手去拉阳舞,她就飞快地开门下车了。 我只好快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锁好车子,追了过去。 只见阳舞两步跨过绿化带,穿过马路,径直向左边的樱花广场跑去。 我边追边小声喊道:“小舞,你怎么了……” 阳舞只是不回。 “到底怎么了……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我纳闷地想着:“刚说到哪儿了……嘶……嗷呦,小舞该不会是觉得我不想带她见我父母,所以觉得我不是那么爱她?” 完蛋,我怎么就好好地踩了这个雷呢? 好在阳舞一直在我超级远视的视线内,眼看她小跑着来到了广场深处,拣了张绿草地边上的长椅坐着,我赶紧跟了过去。 找到阳舞后,我面对着她,半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想去将她的脸捧在手里,却被她轻巧地躲开,我仔细一看,她明显脸色有些难看。 我仍旧保持这个姿势,想起刚才想明白的地方,于是耐心地解释道:“宝贝小舞……” “别叫我宝贝,我在你心里,可没那么重要!”阳舞仍旧噘着嘴,不想理我。 “我,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敷衍,刚才说那些话,一方面我说的差距啊那些,那也是事实,我怕你一时半会适应不了我们农村的习惯;二一个就是那会儿路上人多嘛,所以,所以我说错话让你想多了,我的错,我的错。” 看阳舞虽然生气,但身子却没挪动,于是我就坐到她左边,右手揽过她右肩,说道:“你不是想见我父母么,我答应就是了,你别生气了嘛好不好?” 阳舞担心徐卫这是哄骗自己,嘟着嘴问:“你没骗我?” “骗你我是小狗。” “汪汪汪……” 此时正好从不远处跑过来一只带着狗绳的白色小狗,汪汪汪地。 那小白狗就这么汪汪汪叫着,径直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这给我尴尬的…… 阳舞却是“噗嗤”一笑,乐道:“你看,老天爷都不信你呢。”却在此时,那小狗已经跑到了阳舞脚边,很神奇地乖乖巧巧的,就在阳舞脚边蹭着她的鞋子。 阳舞见状,脸色明显好转了些。俯下身子,将那停留在自己脚边的小狗轻轻抱起,然后指了指我,又煞有介事地冲那小狗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小白,你信不信这位哥哥刚刚说过的话呀?” “汪汪……” 这是两声。 意思是不信? 阳舞嘿然一笑,又问:“那你信不信我对这位哥哥的爱,忠贞不渝呀?” “汪……” 一声代表信了呗? 我心说:“嘿?这小狗成精了还是咋地?” “哈哈哈哈……” 这小狗逗得阳舞简直要合不拢嘴了。 我“目露凶光”,从兜里掏出刚从车上顺手拿下来的一瓶ad钙奶,抽出一根吸管,“波~”地一声,插到瓶子里,将瓶口对着那小狗,也学着阳舞的样子,对那小白狗说道:“哥哥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 眼看那小狗凑近瓶口闻了闻,顿时它就两眼放光。 我嘿笑着指了指阳舞,就趁势“问”小狗:“你信不信哥哥刚说的要带这位姐姐去见我父母?” 那小白狗吐着舌头,眼睛瞪得溜圆,叫道:“汪……” “哈哈哈哈……” 我看着阳舞,说道:“你看,小白这回又信我了哦。” 将那ad吸管放到小白狗嘴里,看着它吸得滋滋有声,我还想“问”它些什么,恰在此时,远远地传来一声稚嫩地呼喊:“小白,小白……” 我跟阳舞一齐抬头,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大约五六岁、胖嘟嘟的小姑娘,吭哧吭哧朝这边跑来。 看来,这是小狗的小主人了。 “悠悠,慢点跑呀……” 在那小姑娘身后,跟着两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一男一女,想来便是这小孩的父母了。 阳舞抱起小狗走上前去,将那小狗送还给小孩,此时,那小孩身后的男女也赶到了。 那女子跟阳舞道完谢,一边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你这小丫丫,狗狗跑了爸爸去追嘛……以后不许再自己追小狗了好不好?” 那女孩的爸爸冲我跟阳舞礼貌一笑,我跟阳舞和这一家三口打完招呼,这才重新坐回长椅。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阳舞刚才有些自私的心思,也消解了不少。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失态。 但是她又不想立马就道歉,只是抬头望天、不知所云地说道:“那个,这个天好像有点暗了呀……” 我一把将阳舞揽到怀里,腻声道:“傻瓜,我知道你的心思……这样,我想想办法,让梅潇跟我配合一下,就说我跟她分手了,你是我新女朋友,这样等咱俩去了我老家,我父母一看我女朋友换了人不是梅潇了,在梅潇的配合下,他们也就不会说什么了,你看这样可以?” “那怎么行呢?”阳舞下意识心里甜甜的,但嘴上却不同意,“梅潇好歹是你正牌女友,又见过你父母,而且她那次回来后,跟我们几个姐妹说,说你父母很喜欢她呢,你要是毫没来由说跟梅潇分手了,看你父母不打断你狗腿……呵呵呵……” 说着还笑了几笑。 “这样,我好不容易今天没事,索性咱就上午见你父母,下午见我父母,你看咋样?”我一咬牙一跺脚,为了能哄阳舞开心,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这……,”阳舞犹豫道,“不然等过几天考完试?毕竟刚见完我父母,又去见你父母,我自己也有一些……而且我担心梅潇会不开心的……” 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扶起阳舞,说道:“走,车上说。” 一直以来,阳舞都对自己作为老师,却插足曾经学生的感情这事儿,颇为介怀。 第335章 这是谁呀,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啦? 所以,一开始开学那会儿,她跟梅潇在大学里相处起来,总是有些不自在。 虽然现在梅潇因为接受了徐卫那么多女人后,对阳舞和徐卫的事情,也没什么意见了,但毕竟,毕竟,她阳舞跟徐卫的其他女人可不一样——当初她可是跟梅潇亲如姐妹的,那份感情,可不是说着玩的。 想当初,有一次阳舞跟梅潇抵足而眠时,阳舞不小心说出了关于自己和徐卫的梦话,当时阳舞说完就清醒了过来。可她一看梅潇睁大眼睛,嘻嘻笑着看着自己,她就解释说,“我,我刚刚说那些你别介意哈,我只是对前男友,所以才……” 而梅潇却大方地宽慰着阳舞,说,“反正那个混蛋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我也不在乎他在多一个小舞姐姐你呀。” 一开始阳舞还有些不信,后来反复问梅潇后,才确认了。 原来,据梅潇所说,当她得知自己无法阻止徐卫、拥有越来越多女人这件事后,她就想着:“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都是女人,不如把我的阳舞姐姐也给徐卫,这样以后,我要是跟徐卫其他女人吵起架来,也有能帮我说话的战友呢……” 那一晚,两个女孩彼此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后,就重又做回了曾经相亲相爱的姐妹了。 从樱花广场这么一路开来,阳舞就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 我听后,哂笑道:“我还想着怎么跟梅潇说呢,没想到误打误撞地,你自己反而解决了,嘿嘿。” “你呀……,”阳舞嗔打我一下,笑道,“因为你这些女人,潇潇可受了不少委屈,以后可得对她好点。” 她忘了自己也是“你这些女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了。 我点点头,应道:“我知道。” 半路上,路过一家名为易卜莲花的大型超市时,阳舞说在这儿买点东西。 我好奇道:“你家还远着呢,到了地方再买也不迟。” 阳舞笑笑不说话,只是叫我下车,拉着我朝那超市走去。 因为之前去过几次梅潇家里,所以对于这些礼物啊什么的,我可是驾轻就熟。 虽然仍然对阳舞这么早就买东西,有些不解,但阳舞不说,我也就没再问下去。 准备结账时,阳舞突然想到什么,就说,你等我下。 没多久,她手里拿着一套看上去很是精致的渔具回来了。 我问她:“买这些干嘛?” 阳舞道:“差点忘了,我爸爸超级爱钓鱼,嘿嘿。” “哦,”我心下了然,“还是女人细心,出发前,你还专门跟我叮嘱过呢,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又往前开了一会儿,车子接近一座古朴雅致的偌大院落时,阳舞突然喊说停车,我以为她又生气了呢,吐了吐舌头,就问:“我又说错话啦?” 阳舞嘻嘻一笑,说道:“傻瓜,咱俩要去哪儿?” “你家啊?” “这就是我家啊。” “啊……这,”我咂咂舌,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家在市区……” “市区是为了工作方便,这儿,是我父母的老宅,祖上传下来的,平时我爸妈在市区工作时,这里有专人打扫维护,周末休息时,爸爸妈妈就过来这边住。” 知道阳舞家富有,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 要知道这地段,可不算是什么大郊区,再往北走不到十公里,那可就是纯纯的城六区——正儿八经的市区啊。 阳舞家就在这地儿,竟然拥有着一座如此庞大却雅致的院落。 乍看之下,这一座院落少说也得上千平了? 院落里除了正对着大门的一座正堂外,另外在周围还有两三座三层高的、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其他的,放眼望去,不是草地就是藤架,不是藤架就是花圃。 “发什么呆呢,下车呀?”阳舞知道自己家对徐卫的震撼,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木然地下车,从车后座拿出那会儿在易卜莲花买的礼品那些,再从后备箱里拿了两瓶茅台,呆呆地跟在阳舞身后,等她刷卡,跟着她进了院子。 进了院门没走几步,远远就听到正堂里有个中年男声喊道:“小舞……” “爸爸……”阳舞一听到爸爸喊她,欢欢快快地紧赶几步,进入了正堂小门。 听出喊阳舞的人是阳爸后,我忙正了正神色,又理了理衣服,也跟着进去了。 阳世清跟女儿寒暄过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额应该说,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 一时间有些诧异,看着宝贝女儿,寻思着:“小舞说她对象小她五岁,五岁就五岁嘛,至少也成年了,可是眼前这位……也太年轻了?” 阳世清这是典型的先入为主了。 因为早先,女儿把徐卫夸得像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青年人。这时日一久,在他看来,那可不得是西装革履、板板正正的一个生意上的有为晚辈那样? 谁知道竟是这么一个…… “伯父好,我是阳舞男朋友,徐卫。”我不卑不亢地打着招呼。 阳舞爸爸的异常神色,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毕竟,阳舞对她家人说的关于我的事情,可都是什么生意啊,国外出差啊等等这高大上的夸大其词,这些阳舞可都跟我说过的。 此刻老人眼里的诧异,倒也正常。 我倒没放在心上,只是阳舞有些紧张了。 她看着脸上渐渐严肃的爸爸,忙拉着爸爸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看着徐卫,说道:“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徐卫……爸……” 她看爸爸脸色有些不悦,忙小声提醒着:“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先接了人手上的礼物呀?” 阳世清自然通于世俗,一愣神后,忙即笑呵呵道:“小徐啊,你看你……” 一边说着一边朝徐卫走过去:“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哎呦,还有渔具呢,这牌子还是我,心心念念了好一阵子的那个呢,就是你伯母管得严……” “这是谁呀,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啦?” 听这声儿,人还远着呢? 阳舞很开心父母一直感情都这么好,都五十多了,开起玩笑还像小情侣那样轻松。 第336章 没想到小徐祖上,竟如此显赫啊 正在厨房忙活的阳妈妈何榛苓,听到正堂前厅的动静后,忙关了火,放下手中活计朝前厅走来。 都说丈母娘疼女婿,她还真有点担心、自家这有些古板的老头子,会刁难人小徐呢。 眼看着要来到前厅了,她就听到自家老头子搁那说风凉话损自己。 人没到,那有些嘹亮的嗓音却先到了,颇有些王熙凤那种味道。 阳世清一听是老伴来了,忙打着哈哈迎了上去。 呵呵笑道:“哎呀,榛苓呀,你不是在做饭么,怎么,我刚跟小徐调侃两句,就被你听到了,呵呵。” “你呀……,”何榛苓睨了老伴一眼,转过木质屏风来到了前厅,“人小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还在人面前说我坏话。” 当她看到眼前年轻人那俊秀的相貌,和那洒脱不羁的气质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准确地说,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准女婿。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为小舞找的模板吗? 年轻、高大帅气、相貌英俊,最主要是他那一身洒脱不羁的气质,通过那明亮的双眸透过空间,直入人心。 这给何榛苓高兴的,当下就“哎呀呀……”地,来到徐卫身前,双手拉起徐卫胳膊,左看右看,看了又看,还看不够,索性围着徐卫转了个圈圈,一边转圈,一边嘻嘻笑着,看着阳舞和老伴,不住点头念叨:“嗯,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哦不对,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人中意很多呢……” 当伯母转过我身后时,我冲阳舞快速地眨眨眼,吐吐舌头。 尔后对阳妈妈说道:“伯母您这给我夸的,我感觉我现在好像踩在云上一样,呵呵。” “我说榛苓,人小徐又跑不掉,你差不多得了啊,人来来就一直站那儿,你好呆让人先坐下嘛……” 阳爸看夫人开心,自己当然是乐呵呵的。 我心说还得是老丈人。 依旧笑嘻嘻的阳妈一听,手往大腿上一拍,指了指阳爸对面的一拍木质座椅,忙道:“瞧我这高兴的,嘿嘿,来,小徐,坐那儿先。” “伯母您也坐。”我微笑道着回礼。 何榛苓坐到徐卫对面后,仍旧不住打量着这孩子,口中依旧念念有词:“真好,呵呵,年轻真好,呵呵,是老伴?”说着看向站在一边有些愣愣地老伴。 阳世清有些蒙了,怎么老伴之前不是说,嫌人家年轻嘛,这会儿见了真人,反而如此热情? 女人啊。 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看老伴看向自己,忙附和道:“挺好,呵呵,你看小徐。” 又指了指放在边上的礼品:“别看人小,人情世故这方面做得很到位,这说明什么。” 我看阳爸爸指着礼品,忙起身走过去,拿出那份阳舞精挑细选的化妆品,拿给阳妈妈,说道:“伯母,这是最新时兴的保养套装,您看看这。” “你这,呵呵……,”阳妈妈喜气洋洋地接过礼物,简单一看,登时吓一大跳,说道:“这牌子我可听我单位那些小女老师说起过,说可不便宜,少说也得上万了……” 我微微躬身,微笑解释道:“贵不贵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伯母喜欢就好,呵呵。” 阳妈跟阳爸对望一眼,又赞着眼前这准女婿,道:“世清你看小徐这,这谈吐举止,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教好哇,估计咱这未来亲家,也是个文化人。” 我忙打着哈哈:“伯母太客气了,我爸妈就是普通农民,要说文化的话,我家祖上倒是有一些,呵呵。” “哦?”阳世清别看是国企高管,但自幼受家庭熏陶,喜好传统文化,听徐卫说起这个,忙问,“小徐家祖上的事儿,可否说与老夫一听?” 嘿,说起文化,说话方式都变了哈。 阳妈妈一看这情势,拉起女儿,对两个男人说了句“你们好好聊着,我再去整几个硬菜”,笑呵呵地跟女儿就往后堂厨房走去。 眼看着老伴走远了,阳世清笑呵呵地对徐卫说道:“小徐啊,你刚说你祖上的事儿,你别说,伯父我啊,对这些个老古董,还挺感兴趣,你倒说说看?” 我也就是一时想起,家里有一次过年前“扫房”时,无意中打扫出一堆我各个祖先的牌位,顺道就瞎编了两句话,哪儿想到人老伯还挺感兴趣。 但人家既然这么问了,我也就顺杆子往上爬,继续胡诌道:“是这样的,有一次呢,我家过年前‘扫房’,就扫出来一堆牌位……” 阳世清心中一凛,打断道:“牌位?” “是的,就都是祖上有名有姓的那种。” “这话说得,祖上没名没姓的,他也留不下什么不是?”伯父乐呵呵跟我招手,道,“来,你坐伯父这儿来,咱爷俩坐近些。你且说说,你那些祖上,都有什么名号?” 我依言坐到伯父边上后,续道:“那些个字啊,可都是繁体字,我印象也不大深。” 阳世清道:“小徐你就随便说说,搞不好我真有了解过呢。” 我这其实也是半真半假的哄着老爷子。 当时翻到那些牌位时,一时间我都分不清谁是谁,只依稀记得什么道台了什么巡抚了,还有些是什么提督拉、知府知县拉、以及将军、总兵之类的。 后来我还是翻了我爷爷在世前,经常跟我说的那本古早本繁体《康熙字典》,才渐渐对我那些老祖宗,有了些眉目。 想起这些,我顺便又添油加醋一番,说道:“像那些牌位的其中一个,是一个叫什么徐彦宁的总督?还有个什么叫徐伯兴的总兵? 总之我看上去挺玄乎,我那时候啊,还以为祖宗这是给脸上贴金呢。 谁知道后来,一个巡村收老古董的,被我邀请到到我家后,那人一看,说,‘哎呦嘿,这玩意儿虽然不值几个钱,我也不敢收,但这些名号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自那之后,我大伯知道了这个事儿,于是就把那些牌位视若珍宝的,将其好好珍藏在了他家。” 我就这么胡乱一吹,再看一眼阳爸爸,只见他愣愣出神,却良久无话。 抬起左手,在伯父面前晃了几晃,说道:“伯父,您,您有在听嘛?” 第一遍没反应,我又喊了第二遍,第三遍,直到第四遍,阳爸这才悠悠转过神来。 只见此时的他,两眼瞪得跟铜铃差不多大,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良久,这才竖起右手大拇指,说道:“厉害,厉害啊,没想到小徐祖上,竟如此显赫啊……” 说完站起身来,在我眼前不停转着圈圈。 第337章 君子立于天地之间,可为,可畏! 突然一声“小徐!”,站定在原地,盯着我,看了许久,又道:“你知道吗,你说的这些祖上名号,伯父我还真有过耳闻。” “哦?”我就那么半真半假一通胡说,没想到伯父还来了兴致?问他:“怎么说?” 只听伯父说道:“徐彦宁徐总督,在某朝某代,那可是河甘有名的总督啊,这些我研究历史时,曾在史书上匆匆见过几眼,还有那个徐伯兴徐将军,那个更不得了……” “不是,还真有这么回事儿?我祖上这么牛逼吗?” 我听完伯父说起我的祖宗们,头头是道,娓娓道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于是,我也投桃报李,利用自己的超能力,迅速搜索出有关他老阳家的光辉历史,还专门挑了几个牛逼闪闪的阳家祖先,就这么一通叙说,把伯父哄得那是,比起刚才见了那套渔具,那可要高兴得多了。 嗯,其中甚至还胡诌了一把说,某朝某代,我老徐家某个祖先,还和他老阳家某个祖先,一起经历过某场残酷战争、甚至后来还结了兄弟呢…… 老头说,这历史我咋不清楚? 您老咋可能清楚,这都是我临时编的呢。 但我说我也是听说的野史,不可当真。 老头听完哈哈一笑,说道:“哎呀,没想到咱们两家,还算是世交啊……哎,不如这样,小徐,你看咱俩要不也结拜结拜……” “我说老阳,你是老糊涂了,人小徐可是你女儿的男朋友,你跟他结拜,那不乱了辈分了?” 又是人未到声先到——还是我那咋看我咋顺眼的可爱未来丈母娘。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伯母,我看那《红楼梦》里写的王熙凤,跟您比起来,怕也要逊色许多了?” 我“远远”看到阳妈妈趁了两张报纸,端着热气腾腾的一道汤肉菜、朝这边走过来时,赶紧起身,一边恭维,一边接过阳妈妈手里的“品”碗,放到了右手餐桌那儿。 “呵呵呵呵……”这熟悉悦耳的笑声,那就是小舞咯。 刚放下手里那道肉菜,转过身又接过阳舞手上的鱼盘,说道:“小心油水。” 阳舞心里一甜,在围裙上抹了抹手,笑看着开怀大笑的爸爸,对徐卫感激道:“我爸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呢。” “是嘛?”我好奇问道,“那伯父以前在家都做什么呀?” “除了钓鱼就是写书法,再不就是看那些。”阳舞说着看了看左手边一道门,续道:“那,那书房里的线装书。” “不过就是有一点,”阳舞又补充道,“人家男生上门,都是和老丈人几杯酒下肚后,才逗得老丈人胡乱说些什么结拜啊称兄道弟的胡话,你这可行,还没上桌就差点给跟我爸结拜上了,嘻嘻。” 我笑着跟阳爸打了个招呼,跟着阳舞进厨房接着端菜,两人一边忙呼,一边说着话。 这些言行,在阳妈看来,啧啧啧,那眼睛笑得,都快给她眯成一条缝了都。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解下围裙的阳妈,指着阳爸书房,招呼徐卫道:“小徐啊,你去,去你伯父书房那儿,拿两瓶好酒过来。” 我寻思,这是看我拿的酒不够上档次咯?我拿过来的那两瓶茅台,那可是在我车后备箱放老长时间了。 指了指一边我拿过来的那些礼品,笑问:“伯母,这儿不是有嘛?怎么还。” “你不懂,你伯父书房里,有些酒虽然比你那便宜,但可都是他那些老战友送他的。”何榛苓笑着解释道。 既然阳妈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照做。 只是,当我按照阳爸指点,拿出一瓶他说的那酒过来后,刚落座,忽得就起了一阵风,我放下酒就赶紧起身,赶过去把正堂这边的外门关好。 门刚关上,忽然天就黑了下来。 一时间阳舞和阳妈脸色就有些不好了,两人均想:“这大冬天的再来阵风,人小徐好容易来一趟……” 阳爸看着老伴和女儿的失态,却哈哈一笑,说道:“这是好事儿,人家都说,‘什么风把贵客吹到我这儿来呀?’,我看啊,这阵风,就象征着小徐这颗天俊星被吹到咱家来咯。” 阳舞和妈妈一听,立时又释怀了一些。 母女俩对望一眼,对阳世清说道:“(老头子)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您还有幽默的一面呢?” 阳爸道:“这都是小徐的功劳啊,以后啊,没事让小徐多跟我聊聊,我爱跟小徐聊天,来。” 说着笑呵呵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对从门口走过来的徐卫道:“来,小徐,先别忙乎了,坐这儿来,咱爷俩先碰一杯。” 得,我这一关门的功夫,老头自己倒把酒倒好了,这原本是我该做的事呢。 可我还没走到餐桌上时,突然地天又亮了一些,同时风也更紧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下雪了。 这雪下得,倒也突然。 刚才还阴着天呢。 我打开屋里的灯后,不好意思的笑着走到阳爸边上,给我和阳爸斟满,又给阳妈和阳舞都斟了小半杯,提议道:“伯父伯母,小舞,来,咱们一起先喝一杯,这一杯,咱们就先敬这场瑞雪怎么样?” “胸怀天地,少年有为!”阳爸精神震震地脱口道,“小徐这为人啊,跟我小时候可太像了,不拘束,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种矗立于天地间的豪迈,好,就听小徐的,来,咱们干了这杯,为这场雪,为咱们家多了口人,干杯。” 我跟阳爸对望一眼,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君子立于天地之间,存乎天,存乎地,可为,可畏!” 这句话,出自于那本在非学术界非常有名气的野史《徐说千年史》。 这话是我跟老伯父在那会儿交谈时,无意中提过的。 没想到此时借着这场雪,却是非常应景了。 阳舞和阳妈两个女人自然不太懂我跟阳爸之间的默契,喝完酒后两人均自呵呵笑着,谈论着下雪后怎么去玩耍呢。 看来,阳舞有着孩童般天真的性格,也多半是受了妈妈的影响。 第338章 大概不会打扰吧 这一杯喝完,我先是敬了阳妈一杯,说道:“伯母,来,我敬您。” 阳妈乐呵呵地看一眼早就羞红了脸的宝贝女儿,然后看着我,说道:“小徐你太客气了,伯母半杯差不多了,呵呵。”说着伸出左手挡着我举过去的酒杯。 阳爸见状,说道:“哎,老伴儿,小徐好不容易敬你一杯,你就喝了,你要是醉了,待会儿我也像以前咱俩刚结婚那会儿,我喝醉时你照顾我那样照顾你。”阳爸说罢爽朗地笑着,这情景,说不出的恩爱。 阳妈本就是客气推辞,她心里欢喜着呢。 听阳爸这么一“鼓励”,“嘬嘬嘬”地,这一杯酒,慢慢也喝了下去。 喝完后,先是咳嗽两声,然后还咂咂嘴,这样子,像极了阳舞第一次学着我喝ad钙奶的样子。 嗯,是真像。 阳舞羞羞笑着,一边在妈妈背后帮她顺着气,一边嗔怪爸爸:“爸,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说这许多情话呢。” 阳爸听罢,和阳妈对望一眼,二人一齐哈哈一笑,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我俩没有呀,哈哈哈哈……” 这话外之音再明显不过了——你爸爸我呀,在家里你不在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在给你妈妈说情话呢。 我呵呵笑着,寻思:“二老可真行哈,当着女儿跟准女婿的面儿,就这么有意无意地秀着恩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阳舞才是来‘吃席’的呢。” 这第二杯,自然是未来老丈人了。 阳爸难得一见的豪爽,一连跟我碰了三杯,第四杯还要再喝,被阳妈眼神一瞪,忙即缩回了手,只嘿嘿笑着,说,“小徐,你哪天有空再来,咱爷俩再喝个痛快。” “那没问题!”我痛快地应道。 第三个敬的是阳舞。 酒杯端到阳舞面前时,阳舞还有些纳闷,吐了吐舌头,笑着问我:“你敬我做什么?” 我笑道:“这一杯,就当是咱俩提前喝交杯酒了,来。” 阳舞羞赧一笑,腻一声:“你呀……”跟我碰了碰,也慢慢地将那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五六杯酒下肚后,我稍稍感到有些不适。 好在这酒杯是那种陶瓷小型的,不过这酒嘛? 在二老的“催菜”下,我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阳爸:“伯父,这酒劲还挺大哈,却不知是哪里的酒,我看这酒瓶上,也没什么标识呀。” 阳爸咽下一口菜后,拿起那酒瓶,答道:“这个嘛,其实是我当初在藏边当兵时,我领导带给我们的,好像叫什么青稞酒?” “怪不得呢,我这刚喝了几杯,就觉着这酒劲还挺大,原来是这样啊。” 我给阳舞一家三口分别夹了几道菜后,又问阳妈,说:“伯母,我冒昧问下,您当初肯定是看上我伯父、当兵时那种英武不凡的气质,所以才嫁给他的?” 阳妈微微一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呢,当初我大四快毕业时,你伯父从军归来,我们学校就组织了欢迎队伍,我呢在最前面跳着舞,结果呢,我看到你伯父时,哎呀,当时那个感觉呀,真是,呵呵呵,咋说呢……就感觉好像是,这个人我好像很熟很熟悉,却又明明是第一次见,就,呵呵……” 我跟阳爸还有阳舞看着阳妈,听她讲完,呵呵笑着,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这顿饭吃到最后,雪片从最初的指脸那么大,到后来变成了鹅毛那般,同时从天上飘落的雪花也越来越密。 到后来阳舞和阳妈实在忍不住想去玩,跟我和阳爸说了声,就嘻嘻笑着跑到外面去了。 我跟阳爸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后,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于是默契地一人撑一把伞,分别给自己的爱人挡着。 过了好一会儿,阳家母女依旧意犹未尽,在我和阳爸分别的“强拉硬拽”下,这才回到了屋檐之下。 四个人看着两个“高大威猛”地雪人,哈哈哈就笑了起来。 这笑声,甚至一开始都淹没了我口袋里的手机铃声。 ………… “哇,下雪了耶!” 坐在后座的梅潇兴奋叫道。 梅潇三人刚从商场里出来,开着梅潇那辆特别定制的四座洋红跑车,路上没走多久,突然天就暗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北风吹过,紧接着雪花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一开始几个女孩还欢呼雀跃地好不开心,甚至专门将车子停在一边,下了车就地迎着头顶飘落的雪片,一个个嘻嘻笑着手拉手转折圈圈。 三位女孩开的车子本来就极其惹眼,再加上各自都穿着靴子、短裙、加厚肉色打底那种服装,三对修长笔直的大白腿看上去真像“漏出”一多半那样,引得路人,尤其是男性路人,纷纷停下,假装看着大雪飘下,实则时不时看着她们的窈窕身段,各自品评不已。 就这样三人玩了好一会儿雪,这才意犹未尽的上了车。 上车后,梅潇催促开车的初雨晴,说道:“雨晴姐,咱们快回家去,到小区里才更有趣呢,今年这雪来的太晚了,我一定要玩个痛快,嘻嘻嘻。” 初雨晴看梅潇开心,不自觉就替徐卫惯着她:“你是正宫嘛,当然听你的咯。” 萧雨兮咯咯笑道:“就是,在路边玩的话,难免被那些色狼多看几眼,回到家,咱们好好再堆几个雪人,然后再打打雪仗。” 但是,当车子在路上行到半道时,初雨晴这才意识到,自己三人,恐怕是不能像梅潇说的那样,回到家痛快玩雪了。 初雨晴意识到目前的路况,对于这辆超跑来说,越来越糟糕了,心知再开下去,非得抛锚不可。 于是她只好将车子停在一处停车位上,对两位妹妹解释了停车的原因。 梅萧二人均自寻思:“那这可咋办?难道就回不去了吗?” 萧雨兮最先反应过来,她看了看腕表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想着:“徐卫跟阳舞吃饭,应该也差不多了,这会儿打给他,大概不会打扰?” 于是就对初雨晴和梅潇说了自己的想法——叫徐卫和阳舞过来接她们三个。 ………… 第339章 谁先到,谁就第一个能获得亲亲哦 “小徐,好像你电话响呢?” 阳家“四口”兀自欣赏着雪景,欢欢笑笑地诉说着关于雪的记忆。 阳爸距离徐卫最近,最先发现了徐卫的手机在响,于是提醒道。 我掏出手机一看:“呼,怎么是梅潇呢?” 这当口我肯定不能接呀,于是就匆匆按掉来电。 挂掉电话那一刻,同时也注意到了早在十分钟前,梅潇发来的短信:“雪太大了,我们开的又是跑车,恐怕得麻烦你过来接我们咯。” 这一看之下,我才恍然:“这倒也是,这么大的雪,恐怕这会儿路上,对于超跑来说,还真不好走,那这……” 阳舞也算心思敏锐,他看出了我的神色不大正常,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柔声低低问道:“怎么了?” 我调出短信跟阳舞一看,阳舞这才明白过来。 她嫣然一笑,对爸妈说道:“爸、妈,学校今晚的新生晚会,有徐卫的节目,他辅导员喊他回去说商量细节呢,所以恐怕我俩,得提前回去啦。” “这才刚吃完饭,你爸还想着跟小徐多聊会儿呢,等雪小了再回去。” 阳妈其实是自己想多看看这位百分百满意的准女婿,却拿老伴当挡箭牌。 阳爸一看两个小孩的神色有些异常,恐怕不是学校晚会那么简单,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但他很是通达地说道:“既然学校有事,那也不能耽搁,是这……” 他说着走进屋子,没一会儿手里拎着两幅字画走了出来。 笑呵呵地对徐卫说道:“小徐啊,伯父没什么好送你的,你把这两幅字画拿回去,就当是我回礼了,呵呵。” 我忙接过字画,连声回道:“伯父您看您,怎么这么客气呢,呵呵。” 两位老人夫妻多年,一定的默契还是有的。 阳妈在阳爸的暗示下,多少也看出了徐卫神情不像刚才那么欢畅了,又对徐卫客气了几句,这才将徐卫和女儿送上了车。 “雪大着呢,路上慢点啊……” “知道啦,伯父伯母快回去,这雪挺大的,等下次来我跟伯父再好好聊聊。” “这孩子……”眼看车子走远了,二老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屋子。 “她们在哪儿呢?”车子驶离阳家大院大约两三百米后,阳舞焦急地问道。 “第二条短信说,说是在什么钟楼附近。”我一边调好导航,一边回道。 阳舞颇为担心,又道:“钟楼啊,那还挺远的,她们就在车子边上等着?” 我嘿然一笑:“有雨晴呢,放心,她们又都不是小孩子。” 阳舞吐了吐舌头,看我越开越快,忙提醒着叫我开慢点。 还开慢点,再慢点,不知道三位女孩等下要怎么怼我了。 我只好说道:“没事儿,我有分寸。” 两个人都有些着急三位女孩,想着尽快赶到,一时竟忘了直接打电话问。 在我娴熟的车技之下,车子以一个又快又稳的速度,直奔北边,一直开到距离钟楼还有五公里左右时,阳舞才想起这事儿。 “我怎么这么笨呢?”阳舞一边责怪自己,一边掏出手机。 “雨晴,你别急哈,我跟小卫就快到了。” “小舞,不是说等你们完事儿了再来接我们嘛,怎么这么急?”初雨晴宽慰道。 阳舞道:“还不急呢,你们仨被困在那儿,这大雪天的,恐怕车也难打的很,我怕你们仨等下玩得忘了,可别感冒了都。” 语气里说不出的大姐姐式的关心。 这一刻,梅潇萧雨兮初雨晴她们三个,似乎都成了阳舞的乖学生一样。 虽然这会儿雪越下越大,但好在我这q7性能不错,一路上还没有打滑的感觉。 很快,我就来到了梅潇短信里说的位置——钟楼右边的端履门附近。 雪天里,白茫茫一片,直到我将车子停在兰博基尼边上后,三位依旧玩雪的女孩,竟然没一个注意到。 本来那会儿听初雨晴说雪太大了不好走了,三位女孩一开始还有些着急,可没多久,看着附近那些玩雪的人们越来越多,一个个就都又玩心大起,想着梅潇手机里已经收到了徐卫马上赶来的短信,于是又放下心来,跟着也加入了玩雪大军。 毕竟,长京这场雪,确实来得有些晚了。 让人们不自觉就想把期待了一整个冬天的心情,来释放个痛快。 初雨晴第一个发现自己车子边上那辆q7时,就猜到了是徐卫过来了。 她轻轻巧巧地躲过一些陌生小孩的雪球攻击后,三两步就来到了车子边上,看着徐卫给阳舞开门,一时间,竟有些许落寞,但随即又展颜一笑,冲徐卫那边喊道:“不是说了不着急嘛。” 我跟阳舞来到初雨晴身边,看着她那针织帽子下面那红扑扑的小脸,一时有些心疼。 拉起她的双手,不住在手里呼着热气,问:“冻坏了?” 初雨晴笑的很开心:“玩的上头,竟给忘了冷,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呢……” 阳舞和初雨晴,这还是头一次在我面前面对彼此。 两个人一开始还有些尴尬。 我分别看了看二女,左手拉着阳舞,右手拉着初雨晴,“强行”将她俩的手握在一起,看了眼兀自玩雪的梅萧二女,对两位笨姐姐说道:“像我刚说的那样,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一定要和睦相处才是,再说了,你俩比她们都大一些,理应做出些表率嘛,对不对?” “嗯!”两位姐姐同时点头应是。 初雨晴拉着阳舞走开两步,问了些关于徐卫在她家里的表现,看着徐卫,说道:“这家伙,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竟然大言不惭地,就把你父母哄得那么开心,这要是,要是让你父母知道他还有不止一位女友后,不知道会怎么看他。” 阳舞羞道:“现在先不想这些,毕竟徐卫毕业,还有三年多呢。” 却在此时,梅潇和萧雨兮也注意到了这边。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互相扔着雪球,一边追打,一边嬉笑:“别跑呀,你刚扔了我一个超大的,我也要扔你一个。”“我不跑是傻子,咱家卫卫来了,看谁先到,谁就能第一个获得亲亲哦。”“好呀好呀。” 第340章 她都看在了眼里 我跟阳舞初雨晴呵呵笑看着这两位小可爱,慢慢来到了我们这边。 “我跟雨晴先去车里等你们。” 阳舞很是贴心地说道。 “嗐,你们都那么熟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话音未落,阳舞和初雨晴已经咯咯笑着,钻进了车子。 萧雨兮第一个跑到了我身前,我想攥着她的手,但被她躲开了。 她只是嘻嘻笑着,说道:“傻瓜,先给潇潇暖手才是。” “你呀……” 我捏了捏萧雨兮的小脸蛋,无奈笑笑,刚想说“你怎么这么懂事”时,梅潇就跑了过来。 “嘿!” 突然地,一个圆滚滚的小白人跳定在萧雨兮右边。 梅潇这丫头,以前高中时,性格里还是温柔安静居多,到了大学,也许是我突然有了很多钱后,又或许是因为我有了更多女人,她这性格,倒转变的挺多。 我一把抱起身形娇小的梅潇,像下班回来的爸爸对女儿那样,问她:“有没有想我呀?” 萧雨兮咯咯笑着,站开了一步,转身看着一边依旧玩得欢乐的、还在激情玩雪的小孩子们。 梅潇嘴里冒着热气,两只小手摸一把衣服上的白雪,在我脸上胡乱涂鸦着,笑说:“你猜,嘻嘻嘻。” “你呀……,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皮呢。” 我放下梅潇,先是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接着用手揉了揉她那同样被冻得通红的瓜子脸,问她:“冷不?” 梅潇将自己的双手一股脑塞到了、我厚实暖和的羽绒服里,笑道:“刚刚还冷,这会儿被你这么一摸,当然不冷啦。” “傻丫头……” “咦,雨兮人呢?”梅潇一瞥眼,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站着的萧雨兮,此刻却没了踪影。 我也是被梅潇这么一说,才发现萧雨兮不见了。 朝车里一“看”,嘿,果然在后排跟阳舞初雨晴在那儿说笑着。 于是对梅潇说道:“雨兮一向乖巧懂事,你是知道的,估计是觉着站在咱俩边上,不好意思,所以自己去了车里。” 梅潇嘟着嘴,表情有些自责,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多疼疼她?” 我右手将梅潇揽在我怀里,用羽绒服将她裹得紧紧地,往车那边走着,回道:“傻瓜,这还用你说。” 梅潇担忧道:“我是说,她这样太懂事,我怕她有一天受不了委屈……” “我知道,等下回去就补偿她。刚刚雨晴和你,我都暖过了,可唯独没有暖她的手,她这会儿心里,肯定很难受了……先上车。” 拉开车门,抱起梅潇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关好车门我又来到后座,坐到了萧雨兮边上。 “呀……” 萧雨兮正和阳舞初雨晴“开心”地聊着什么,突然感到左脸被人亲了一下,下意识转过脸一看,心里莫名惊喜,但嘴上却说道:“你怎么还偷袭我呀?” 我没有说话,将萧雨兮揽在怀里,双唇相贴,含糊不清地说道:“给你的爱,要更特别一些,这样,才能让你所受的委屈,减少一分。” 此刻萧雨兮的心里,真就像在冬天里晒着太阳,说不出的温暖。 她刚才眼看着初雨晴和梅潇,分别被徐卫暖着手,暖着脸,好不羡慕,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徐卫了想要徐卫疼她了,却从不主动。 我就这么当着梅潇、阳舞和初雨晴的面,在车后座跟萧雨兮吻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到驾驶座上。 发动车子,先朝后看了看三女,再看看梅潇,甜甜一笑:“出发,咱们到家里玩个痛快。” 到半路时,初雨晴还提醒我说,那梅潇的兰博基尼咋办,我说,兰博基尼停的地方,对面就是长京市政府,放心,等雪停了我再给开回来。 上午出发去阳舞家时,一路上我跟阳舞都有些心旌摇动,本来说好下午去我家看我父母呢,结果这就下雪了。 ………… 五人出了车库后,我跟阳舞说道:“你上午说过的话,还算数嘛?” 阳舞那会儿本来就是下意识让徐卫好好开车,也就随口一说,也没想到徐卫会一直记着。 她愣了一会儿,问:“我说什么啦?” 我嘻嘻笑道:“你上午说,等从你家回来后,让我摸个够呢,这就忘啦?” 此时其他三女还在边上呢,一听我这么说,均笑道:“呦呦哟,当着我们的面就这么赤裸裸,羞不羞。” 说罢,三个女孩都很自觉地朝前走着。 阳舞羞地满脸通红,笑着捶了我一下,道:“我当什么事呢,我就随口一说,你竟然还记着,……再说了你就不能小点声,姐妹们这一听,还以为我多饿呢。” 我牵起阳舞的右手,哈了几口热气,说道:“说话要算话嘛,走。” 阳舞没有说话,只乖乖地任由我牵着她,朝着2702所在的那栋楼走去。 ………… 我知道萧雨兮还在等着我,因此呢,跟阳舞一个回合后,就再也没有要做的心思。 从我跟阳舞进到2702,到现在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靠在我怀里的阳舞,蓦然想起上午在半路上她发脾气的缘由,右手食指在我胸膛上画着圈圈,噘着嘴,说道:“本来还想下午去你家呢,可这现在。”看着窗外依旧很稠密的大雪,说道:“这么大雪,看来今天是去不了你家咯。” 阳舞知道,徐卫说不定之后又有事情要忙,指不定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 我忙向她保证:“等雪停了就去,我保证,就算上头叫我,也得先满足了你去我家这个要求再说,怎样?” 虽然徐卫的话很是任性,阳舞听起来也开心,但她仍懂事地说道:“那怎么行呢,毕竟上头的事,还是很重要的,至于见你家长,倒也不是那么着急。” 她上午其实也就是话赶话,说起来,她也确实还没有做好、去见徐卫家长的心理准备。 两个人又短暂温存了一番后,这才出了门去找梅潇他们了。 其实我都知道,她嘴上说着要我陪她们一起玩雪,实际上,那会儿在车里,我刚上车时,对萧雨兮的疼爱,她都看在了眼里。 她这是变相想叫我去好好疼疼萧雨兮呢。 我自然看得出来。 第341章 姐妹们,你们怎么看啊? 我跟阳舞到了下楼后,发现她们三个依旧开心的玩着雪。 我先是跟三女一一亲了额头,拉起萧雨兮,对其他三女说道:“之前辅导员说临近考试,叫我好好准备下,我想叫雨兮帮我补补课……” 三女一边互相扔着雪球,一边纷纷笑道:“去去”、“毕竟学习第一嘛”、“知道啦知道啦”。 在三女嬉闹恭送中,萧雨兮也乐得就坡下驴,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对姐妹们说道:“你们要等我呀,我给卫卫辅导完功课就过来……” 说着还不忘伸了伸舌头,表示歉意,然后很满足的挽着我的左臂,两个人便来到了2702。 还是刚才跟阳舞战过的房间,甚至还是同一间卧室,连床单都没来得及换。 萧雨兮一看这情形,从柜子里拿出一块新床单准备换上,看着我吐了吐舌头,吩咐说叫我先去洗澡,尤其强调两条腿要洗的干干净净,说她等下准备要给我个大大的惊喜。 这一次,我跟萧雨兮没有任何顾忌。 我不仅领略到了萧雨兮那神乎其神的口技,同时也不像刚才跟阳舞那样匆匆忙忙的,两人直战到其他三女从阳舞房间1702、上来叫我们去陈轻月白诗语那边的1902吃晚饭,这才罢兵言和。 原来,陈白二女自从上午逛了一圈超市,返回1902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待着。 两人窝在沙发里依偎在一起,不是讨论长京的雪比起驼城的如何如何逊色,就是研究陈轻月的节目,再不就是聊一些学校里白诗语新听来的八卦。 在这样的天气里,很容易就睡了过去。 直到梅潇阳舞初雨晴三人玩雪玩累了,考虑到今晚的晚会,上来找她们时,她们这才起来。 陈轻月得知徐卫还在2702跟萧雨兮缠绵时,一开始还有些吃醋,说,“这个坏蛋,冷落人家一天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后来在众女没经过我同意、就自作主张的“晚会结束要徐卫陪她一晚上”的保证后,她这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再后来,众女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七手八脚的做起了饭来。 吃饭时,除了阳舞之外的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纷纷问着我跟阳舞,关于去阳舞家的情形。 说到我差点跟阳舞爸爸结拜那一节时,引得众女无不捧腹大笑。 终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才纷纷问我:“要是你去跟我见家长,会不会也是这样啊。”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不能,我也就是跟阳伯父聊的投机,我们两家刚好祖上还有点交情,不然也不至于说到什么结拜。” 梅潇家我虽然去过几次,但都不是那么正式;陈轻月家去过,还差点订婚了呢;至于萧雨兮初雨晴,她们两家都在d国,我倒还没去过。 说着说着,大家一看时间,距离晚上8:30开始的新生晚会,还有近两个小时,而这里距离学校,开车也就10分钟左右。 又考虑到我跟梅潇还有个双人舞节目需要准备,因此,我们也没有着急出发。 梅潇去2702拿了与我的双人舞服装,在大家的指导下,我在半小时内,便熟悉了这个舞蹈节目的所有动作。 又过了十分钟,我已经能很熟练的配合梅潇了。 当其他众女得知我这才是第一次与梅潇合练时,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惊呼:“天哪,我们的卫卫(小卫)也太厉害了……” 她们哪里知道,我这是运用了超能力之舞王附身的结果呢? 这时候,距离晚会开始还有不到1个小时,一行七人来到地下一层停车场,考虑到大雪还没有停,放弃了两人一组开跑车去这个打算,干脆就开上了我那两辆常用车——一辆奥迪q7坐着我、梅潇、以及萧雨兮,另一辆奥迪q5坐着阳舞、初雨晴、陈轻月和白诗语。 一行两辆车、一男六女七个人,浩浩荡荡“杀”向了工大。 十五分钟后到了学校门口,我以为我来晚了呢,索性直接放正了校园车辆准许通行证,将车开到了晚会举办地——也就是工大的第一礼堂正对面的停车场那儿。 由于赶着进入会场,我们几个就都没有注意影响,下车后,我左臂揽着梅潇的小腰,梅潇左边是萧雨兮和阳舞,右臂攀在陈轻月的屁股上,陈轻月右边依次是白诗语以及初雨晴。 就这么地,我像社会大流氓搂着六个小太妹一样,走到距离礼堂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突然就从礼堂四面八方,涌过来一批一批的参会同学。 我简单用时光功能一调查,这才得知,原来,这些同学都是磨磨唧唧、等着会场快开始的时候才进入呢。 至于原因嘛,我随便在时光画面里“问”了几个同学,这才清楚:这帮家伙一部分竟然是只顾着在学校玩雪,以至于晚会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会场里竟然稀稀落落地除了学生会那帮人外,就没几个大一新生。 当众多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同学们、看到我们一行七人大喇喇走过来时,一个个都啧啧称奇。 有的说,“早听说工大大一有个牛逼闪闪的男生,女朋友多多,而且还都和谐相处,现在看来,就是这位了?” 有的说,“我听说他本来家里情况一般,上了大学后,不知怎么滴就突然就有钱了,很有可能是什么有钱亲爸找到他了。” 有的说,“你那不准,我跟他一个班的。这小子,一个学期就没怎么上过课,就这,不说学校,就连每个代课老师包括他的辅导员,都从来没说过什么。据跟内部消息,好像这家伙身负异能,帮助学校、官方还有更大的人物解决不少问题,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当然了,还有的嫉妒毒舌,说,“哼,牛什么牛,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搞不好哪天就家进人亡了……” 真是越传越邪乎,说什么的都有。 我听着这些同学们对我的“种种猜测”,笑看着已经呈散乱状、前前后后走在我前面六位宝贝,嘿嘿嘿笑了几声,突然大声问她们:“姐妹们,你们怎么看啊?” 第342章 调戏杜千萦 六女此刻哪里敢跟我搭话呀,羞都要羞死了,个个低着头、只顾急急往前走着,真是生怕遇到认识的同学看到这一幕。 这场晚会,给人感觉就像是什么来着,哦对,就像是早起赶着上班的打工人一样,基本上大部分大一新生,都是踩点进入的。 这就让组织会议的学生会的师兄师姐们,心中鄙视不已;当然了,部分与会领导也同时交头接耳,说什么“这是咱们工大最差的一届新生了……” 扰扰乱乱了一阵子后,会场里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接着就是老套的开场白,先是领导致辞(放屁)、再是大一新生优秀代表,发表了一番更加老套的某种感言,再就是在主持人的衔接下,由我校校长郑朝濂宣布晚会正式开始。 至于节目嘛,也就是那几样。 比如第一个就跟春晚差不多,是个我忘记名字的大型歌舞节目,由四名主唱,各带领一色伴舞,分别代表大一、大二、大三、大四的学生群体。唱得内容,可能由于会场下众多学生、低低地嗡嗡之声实在太吵,我就没听清几个词儿。 当然了,主要是我的心思更多的则是、放在右边陈轻月身上呢。 不过我这放浪形骸的举动,好巧不巧都被坐在我侧后方不远处的杜千萦,看了个结结实实。 我跟陈轻月适度的腻歪了一阵后,总感觉颈后凉飕飕的,下意识“朝后”一看,好家伙,一眼就看到了在我后两排、隔了好几个座位的前辅导员杜千萦。 看她那瞅着我的怒态,我就有些好笑,我寻思我跟我对象腻歪,关你鸟事? 于是放开陈轻月,转过身去也瞪着杜千萦。 我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她转过视线,仍不罢休。 跟陈轻月耳语几句,这便弯着腰起身,走到过道,瞅准了杜千萦那一排,来到了过道边上的这位同学身边,问他是否能挪一下叫我过去。 那同学起初还不情不愿的,脸色还比较难看。我索性从兜里掏出一百块伸向他,也没说话,那同学立时就喜笑颜开地收拢双腿,示意我随便过。 就这样,我一路用钱开道,很顺利就让一众同学,给我把位子让到了杜千萦边上。 杜千萦人都傻了——这些学生怎么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而且还对徐卫鄙视一番:“你这渣男行径,还不让人在心里斥责了咋地,还想找我算账不成?” 杜千萦正好坐在中间,而她右边刚好是一对她所不认识的情侣,她想跟人换位置,人俩亲亲热热的,哪儿会注意到她? 好不容易“叫醒”了这对情侣,她表明了自己的辅导员身份后,说想跟人换下位置,谁知这对情侣看她年纪轻轻的,压根不信她是辅导员,当然也就没有答应了。 就这样,杜千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徐卫就这么坐到了她边上。 我刚坐下,就听到了杜千萦的心声。 于是我直接贴在她耳朵边上,但又保持了一个合理的距离,小声说道:“算账倒不至于,我只是好奇来问问老师,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也想跟我家轻月那样,跟我腻歪腻歪?” 其实我跟杜千萦基本上除了开学那会儿,其他时候基本上就没打过照面。 我之所以敢这么大喇喇说这流氓话,完全是出于上次她“挑拨”我的女人们,对我试图造反的报复。 按理来说,是,按杜千萦一贯的秉性来说,要是男人敢这么跟她说话,敢这么近的跟她说话,她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说也奇怪,当徐卫说完这句话,又浑没在意的坐正身子时,杜千萦不仅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意思,竟然还身子一震,似乎,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但冷静过后,她强自镇定、脸现怒色,两眼瞪着徐卫,稍稍靠近他,低声怒道:“你太放肆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老师,你竟然这么轻薄?你给我等着,晚会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我也不知道自己咋了,总之就鬼使神差地,竟然右手抓住了杜千萦左手,然后又迅速挪开,回道,“收拾我?呵呵,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拜拜!” 说完就起身离座,弓着身子,慢慢又挪回了我刚才的位置。 徐卫刚才的行为,陈轻月可是全程看在了眼里。她还以为…… “回来了?” 虽然没听到徐卫说什么,但从他回来后得意洋洋的表情来看,陈轻月也大概猜到了一些,问徐卫,“看你这样子,你不会连辅导员都敢欺负?呵呵呵。” 语气里竟有些调笑的味道。 我轻咳两声,说道:“欺负?我就是感觉怪怪的,咱俩刚才亲热时,那姓杜的一直盯着咱,我就过去说了她两句。嘿嘿。” 说完抿着嘴,一脸坏笑。 陈轻月问:“说她,说她做什么?” “我就说,我跟我老婆亲热,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那杜老师她怎么回的?”陈轻月听到对徐卫称她为“老婆”,心里甜甜地问道。 “怎么回?还不是老传统那一套?说什么我渣男了,放肆了,不把她当老师了咋滴咋滴。还说让我等着,要收拾我,呵,真是可笑!” 陈轻月越听越好奇,她看自己男人竟然敢调戏老师,她自己莫名竟有丝丝得意,笑着问:“那你怎么回她?” 我白眼一翻,回:“嘿嘿,当然是针锋相对咯。” “你呀,”陈轻月靠在了我身上,柔声道,“没事别惹老师嘛,万一她就那么如此那般,给你现在的辅导员说上两句,你别说毕业了,估计每年都在考试这块为难你,你说那可咋整?” 我右手轻轻捏了捏陈轻月右大腿外侧,说:“傻瓜,你看我这学期请这么多假,我不还是好好的?” 一寻思,好像我跟学校、跟刘正刘主任的事情,还真没跟她怎么说过,于是就这样那样地,跟陈轻月解释了。 陈轻月一听,觉得她的男人可真是,真是厉害的要命,说:“在大学里,能这么肆无忌惮请假的,你也算是史上第一个了?” 第343章 校花榜我一个人占了三个 “喂,你俩别聊啦,再有三个节目就该轻月了。” 说话的是坐在陈轻月右边的白诗语。 陈轻月吐了吐舌头,左腿搭向我双腿,右腿一撇,就这么很熟练地跨过了我。 跟着白诗语更过分,直接从我腿弯下钻过去…… 这个小妖精,看来也得收拾收拾了,嘿嘿。 又无聊地看了一会儿台上的节目后,我问左边的梅潇,说:“轻月还有多久上场?” 这回轮到梅潇靠在我左肩上了,她掐了我大腿一把,表示对刚才我跟陈轻月亲热的“醋意”,嘟着嘴说道:“这个节目完了就是轻月了。” “唔……”那可得好好看看。 只听主持人朗声报道:“接下来,请各位师生们欣赏由国内顶级舞蹈名家白淑香、早年间根据曹子建的名篇《洛神赋》、改编的单人独舞《洛神》!有请表演者,大一计算机系软件工程班陈轻月同学! “啪啪啪……”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之中,陈轻月穿着她那身特制汉服,华丽丽地就这么登场了。 本来那天陈轻月给我看她试穿的是一件旗袍,当时那个舞蹈讲述的是关于民国的故事,后来陈轻月经过指导老师的建议,就又换成了现在的节目。 一开始陈轻月还担心自己临时换节目,表现的不好呢,没想到试了几次,却大大出乎自己意料。 后来她仔细一想,这个《洛神》,不就是当初自己和徐卫邂逅时,谈论的那个《洛神赋》嘛? 练了几次她感觉熟悉后,便同意了老师的看法。 但老师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把她的节目从第二个调整到了后头。 这个信息,也是那会儿大伙儿在1902吃饭时,她跟大家都说过了的。 “啪~” 这是全场灯光关闭后,那束主角灯光打在了陈轻月身上发出的声响。 当这道光打到陈轻月身上时,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轰……啪啪啪……” 过了大概一两秒,突然整个会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陈轻月太美了!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会场里的大部分同学们,在之前看那些节目的时候,一个个看得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私下里窃窃私语聊着别的事情。 这下子,“洛神”陈轻月一出场,观众们的反应,跟之前完全不同。 几乎全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节目,竟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动静。 这就是校花榜排名第二陈轻月的威力啊。 别说这些人了,就连对陈轻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我来说,这一刻,也被震撼到了。 我决定了,等下晚会结束后,一定要她穿着这衣服,在1902好好跟她恩爱一番不可。 一边的梅潇看我这有些呆傻的样子,立时就不开心了。 说:“我以前也听你的、作角色扮演穿过汉服啊这些,也没见你像现在这样,两眼瞪得溜圆哦。” “这……”我看着左边的梅潇,心知她吃醋是难免的,于是低头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对她说道:“傻丫头,轻月再美,也无法撼动你的女主地位呀。” “哼!”梅潇嘟着嘴,身子侧向一边,愠怒道:“看节目,轻月可以一直在,可这会儿的场面可不常有。” 梅潇这态度,一直保持到了我俩上场表演前。 好在我跟她配合默契,舞台上的效果也不比刚才陈轻月的差多少。 毕竟《贵妃醉酒》这个双人舞,在十三朝古都长京来说,既应景,又凄美。又加上梅潇的刻苦练习,以及我的舞王附身,同样赢得了满堂喝彩。 这会儿,梅潇别说生气吃醋了,她看着这令她出乎意料的舞台效果,下台后,不住夸我,还说我要是不上大学,搞不好弄个什么舞蹈名家的称号,那也是手拿把攥。 这一个劲给我夸的,还别说,还挺享受哈。 我俩这个节目表演结束后,又是什么歌舞类了、还有些小品、相声之类的这些寻常节目。 这些,同学们不是在综艺上、就是在春晚上,早看腻了,因此,基本上都反响平平。 除了这会儿正在表演独唱的校花榜排名第一、同样来自大一的……俞优若? 嘶,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后来我问了梅潇才知道,这个俞优若,还跟我俩是老乡呢,甚至跟我是一个镇子上的,村子与我们村只有十来里路。 说到距离的时候,梅潇还打趣说,“这个俞优若,跟你离的这么近,该不会是你初中同学?” 梅潇左边的萧雨兮补充道:“据说这个俞优若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叫俞优优,上大学后才改的这个名。” “哦?” 突然,我心里紧了一下,似乎,想到些什么。 下意识将这个俞优若的名字输入了系统。 只见眼前的虚空画面显示的信息里有这些内容: 俞优若,原名俞优优,三河县沙池镇九教村人…… 其中还有几张照片,是她读初中时的一些画面,我在其中一张里,甚至找到了我的身影。 “卧槽,真是她?” 毕竟,从初一结束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而当时她的小伙伴,就是那个虚荣爱装逼的俞好,给我的印象很差;再加上俞优优初中时也算收拾打扮的比较普通,跟现在比,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她。 要不是萧雨兮提醒,我甚至都想不起来,这个俞优若,就是我曾经初一的暗恋对象俞优优。 梅潇和萧雨兮看着我愣愣出神,两人相视一笑,均小声说道:“看来我们的卫卫,又要恋爱咯,嘻嘻嘻……” 我听到后,摇头叹道:“当年她都看不上我,就别提现在已经蜕变为一校之花的俞优若了……”语气里说不出的颓丧。 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 我左臂揽着左边的梅潇,右边搂紧换完衣服的陈轻月,再看看梅潇边上的萧雨兮,沉吟道:“校花榜我一个人占了2\/3\/4三个,已经很满足啦。” 三女虽然听徐卫这么说,但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徐卫他,还是有些念想的。 于是,三位女孩分别拿着手机,在她们没徐卫在内的姐妹群里,商量着怎么帮徐卫把俞优若追到手。 徐卫要是知道这事儿,他其实反而会阻止。 第344章 喜上眉梢 毕竟,那些都是当年的伤心事,他不愿意想起当年的不堪经历。他也真的觉得,校花榜上,能拥有排名第二、第三、第四三个宝贝女孩,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晚会结束后,我跟每个女孩在1902吻别后,就剩下陈轻月了。 这一晚,我竟不自觉把身下的陈轻月,当成了俞优若。 梦里徐卫不断喊出俞优若的名字时,陈轻月都有点心疼了。 她想着,当年徐卫究竟经历了什么,看她一边喊一遍哭,真是叫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打电话的是安娅。 嗯,就是那位北瑞国公主安吉塔利亚·古斯塔夫。 这洋妞自从跟随徐卫来到长京后,一看徐卫女人确实多,下意识泄了气,但是转念又一想,做人,要讲信用,当初徐卫帮助自己家族度过危机,她就说过要对徐卫以身相许,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再说了,她这好不容易漂洋过海来到了徐卫生活的地方,怎么能因为眼前这一点困难,就轻言放弃? 于是,她转变策略,决定不强求,先是在c国全国各地到处游玩,一边游玩,一边偶尔还给徐卫发几张旅游时的照片。 她之所以没有每个景点都发,恰恰是得到了初雨晴的指点。 她也不多打扰徐卫,发照片就发照片,就是正儿八经的旅游照,也没有什么诱惑的东西。 就这么游玩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她虽然一直很听初雨晴的教导,说,要想追男人,首先记得不要让男人觉得你烦。 可时日愈久,安娅对徐卫的思念,却越来越抑制不住。 这一日,她终于决定回到长京,跟徐卫好好谈一谈。 巧的是,她回到长京时,恰好是徐卫所在学校,也就是长京工大举行新生晚会这天。 她本来还想问初雨晴说,“要不要趁着晚会,把徐卫约出来?” 初雨晴当然不同意了,说,“据我观察,过了今晚,你才可能有机会,c国有句古话说得好‘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可别努力矜持了这么久,因为这一天,就前功尽弃了。” 安娅觉着初雨晴的“指点”很有道理,于是连声答应。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后,想着跟徐卫终于可以更进一步了,说不出的兴奋。又憧憬着两个人以后的美好未来,就这么的,一晚上辗转反侧,竟一夜没睡。 北方的冬天,一般天亮得都比较晚,直到天边有了亮色,安娅一看时间,7点多了,这才拿起电话,从通讯录翻出徐卫的号码,拨通、挂掉、拨通……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她终于在9:30后,鼓起了勇气。 电话接通了,那边却没有声音。 我一看是陌生号码,也没多问便直接挂掉,拉过被子盖在头上,准备蒙头大睡。 毕竟,昨晚陈轻月这丫头,使出了诸般花样,可真给我折腾得不轻。 被子刚拉到头顶,电话又响了,这一回,我闭着眼摸索着接通了,极其厌恶地问:“你他妈有病,有屁快放,没事就挂了!烦不烦!” 安娅被徐卫这么一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 她兴奋徐卫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 她知道自己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已经因为刚才的紧张,而错过了一次。 这一次,她终于开口了:“卫,是我!” “????” “听声音有些熟悉,但外国口音很重,我啥时候认识外国人了……妈的,我还真认识。” 我迷迷糊糊地念叨着,终于想起了安娅这回事儿。 想起将这洋妞无意中“冷落”的时间可算不短了——从国回来,马不停蹄又赶往了张玉那儿,接着从黄埔直接飞到了伊沙伯,在伊沙伯又耽搁了差不多一周,回来不久,先是跟陈轻月突破了关系,接着又跟三位女孩嘿嘿嘿,然后第二天又去阳舞家里见了阳爸阳妈,然后就是晚会…… 乱七八糟一堆事情,竟把这北瑞公主给忘了。 我一边跟安娅问着她来到c国的情况,一边回忆着最近的事情,多少听出了安娅的幽怨后,这便惭愧地说道:“那个,怪我怪我,回来后事情太多嘛,你这样,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安娅登时欣喜若狂,没想到徐卫这就要来找自己了。 好容易按捺住了兴奋,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说道:“你忘啦,我在长新苑呀,从国回来我就在这儿,从外面旅游回来,自然还是住这里啦。” 语音里说不出的温柔。 起床后我看到餐桌上放好的早餐,以及陈轻月的纸条,她说她得早起去上课了,给我买好了早餐,在饭罩下放着,要是我起来晚了,就在微波炉里热一热,以及其他一些想我了、还有对昨晚回味的等等绵绵情话…… 我心里一暖,揭开罩子,发现早餐还有余温,囫囵吃了几个包子,抓起豆浆就出了门去。 在伊沙伯期间,因为潇天下与一些世界有名的车企合作时,那些车企送了我一辆奥迪q7和一辆奔驰g级ag。 在车库里站在这些车子面前,我想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这辆ag。 我是这么想的,这安娅不是爱旅游么,那咱就开着这车,让爱在路上绽放呗。 到了地方后,安娅一看我这车,因为她旅游时,也时常埋怨所谓的旅游团坑人,就想着要是有一辆车子就好了。 可是她那会儿刚到c国,徐卫又不在,她跟徐卫那些女人又不熟,也不好跟人家开口。 这下看到这辆车后,登时喜上眉梢,噔噔噔三两步扑到徐卫怀里,但却明知故问道:“卫,你怎么开这个车子呀,毕竟城市通勤,这车多有不便。” 我把原因跟安娅一说,安娅嗖一下就两腿跨到我腰上,直接挂在我身上了。 嘿嘿笑道:“卫,你真好,我还以为你只是传统c国男人那种老古板呢,没想到还挺善解人意,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说你们老外都这么猴急嘛?”我笑着将安娅放下来,说道,“你那会儿电话里说你这不是刚回来么,怎么说也得歇上几天,再说了,我后天01月19日还要考试。等考完试,我就带你去浪迹天涯,你看可行?” 第345章 董新的贤内助马雯 “哇吼……” 安娅这大嗓门,直接给买完菜回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们,喊得纷纷皱眉摇头。 我抱起安娅,放到副驾驶,朝着车库开去。 到房间后,自然免不了一阵温存。 别说,这洋妞确实比国内的妹妹,要主动多了,几乎全程都是她主导,我跟随她的节奏,从客厅到到阳台,再到厨房,最后是浴室,整个房间里,几乎都留下了该留下的痕迹。 姿势也是花样百出,其中有很多,就算我这个个中老手,也都是第一次见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正当安娅开心地躺在我怀里,制定后面的旅游计划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奇怪,”我看了看表,疑惑道,“下午2点27分,这个点能有谁呢?” 起身开门一看,竟然是江岸? 只见他一脸愁容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小子…… 给江岸让进门后,我给他倒了杯白水,问他:“你这小子,今天周一你不上课,跑我这儿来干嘛?还有啊,你咋知道我住这儿的?” 江岸尽力挤出笑容,说我之前跟他说过这个地址,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他还说他先是打我电话没人接,后来打给梅潇,梅潇也没接,但梅潇记得江岸是我一个关系很好的老同学,于是就把我在长新苑的地址,又给他说了一遍。 “我,我没接嘛?”我想起他说打电话给我的时间点,正是我跟安娅激战那会儿,不免有些尴尬。 拿起电话一看,果然打过,只是我那会儿为了专心致志跟安娅恶斗,而静音了。 我问他:“看你这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八成是大事儿,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火急火燎亲自找上门了。 江岸喝了口水,长叹一声,说道:“还能有啥,我表哥姚山河呗。” “你表哥?” “嗯,之前你还找过他帮忙,你不记得了?” 我仔细一回忆,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当初好像是为了查还没被我收服的唐勋,这才接触了他表哥。 问他:“你表哥怎么了?” “被你的人扣了。”看得出来,他很沮丧,同时也比较纠结。 毕竟,是他表哥先在潇天下也就是我的地盘上,闹事了才被扣的。 不等我继续问,江岸就自顾自讲起了昨晚的事情。 原来据他所说,昨天晚上,他表哥过生日,地点就在潇天下旗下一家综合娱乐会所。 当时,姚山河本来还想叫江岸过去,但江岸说他临近考试,脱不开身,也就没有过去。 姚山河这边本来一开始都好好的,可后来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不知为何突然闯入了他们的包厢。 这事儿姚山河怎么忍得了? 于是将那人就轰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刚才的酒鬼又纠集了一帮伙伴,重新来到姚山河的包厢,然后两帮人马就在包厢里混战起来。 这一打起来,这家名为“潇遥游”的会所老板,也就是当初在“潇遥酒”名义上的老板董新,闻风而动,于是,呼叫了部分颇有些身手的保安,将两方人马迅速控制。 本来想着报警了事,但是董新后来了解到这个姚山河可是道上人,于是,也就按道上规矩办事,打算把这两边人的主要头目,包括姚山河在内,给扣在了“潇遥游”会所的一间杂物室。 后来姚山河从“审讯”自己的董新这儿,得知这家会所的大老板是徐卫后,他就想起了当初帮徐卫的事。 可毕竟他跟徐卫也不是很熟,但想着徐卫是自己表弟介绍的,于是这一大早,就把电话打给了表弟江岸。 姚山河对这位江岸表弟,自从他上大学后,可谓照顾有加,带他见世面,给他包生活费等等等等,因此江岸得知情况后,就赶紧联系徐卫。 我弄明白后,马上叫安娅把手机拿给我,给董新打了过去。 无人接听。 想想也是,会所之类的场所,尤其是董新这样的领导,一般这个点都在睡觉。 我用透视把姚山河的情况弄清楚后,于是,我就对江岸说:“瞧这事儿弄的,我手下的人,不知道表哥跟我是朋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呵呵。你是这,等我换个衣服,咱俩这就过去,我亲自跟表哥道歉……” “别别别,道歉倒不用,毕竟是我表哥在你店里闹事了,还怎么敢让你道歉呢?” 江岸此时才略略感受到,这徐卫,早就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徐卫了。 想起上次在商场偶遇徐卫,看徐卫手里的那些包包袋袋,再联想起当初上学时,自己可没少强行资助徐卫,当时还以为,徐卫手里那些包包,都是他那有钱女朋友出的钱,不过当时两人女朋友都在,也没好直接问。 再看看如今的徐卫,竟然拥有一间规模颇大的会所,聊起救他表哥的事儿,竟然还能如此轻描淡写,似乎全没放在心上。 他有些神晃,寻思:“这小子,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我跟江岸又聊了一会儿彼此学业上的事情,过了一会儿,董新的电话打了过来。 董新从当初小小一个酒“老板”,能做到如今大会所的位置,他怎么会忘记这一切都是徐卫提携的呢? 当他醒来后,他的妻子马雯第一时间、就把徐卫打过电话的事告诉他了。 说起这位董新的妻子,那也算是奇女子一枚。 当初也算是混风月场的,后来遇到董新欺负自己的姐妹,她就仗着自己曾经练过几下,上前跟董新据理力争。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就认识了,后来自然而然结为了夫妻。 在马雯的辅佐下,董新渐渐地在潇天下内部,尤其是给大老板徐卫,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再后来,公司合并了一处黄金地段的几家娱乐会所后,计划打造一所综合性大型会所,董新自然就走马上任了。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马雯,就算有徐卫赏识,他董新恐怕也不会这么快爬到这个位置。 真可谓是贤内助也。 马雯忙完了上午的事情后,按照习惯,就来到“潇遥游”准备叫动心吃饭,刚进门,正好就看到了董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里,显示着徐卫的未接来电。 她知道徐卫是什么人,于是就赶紧叫醒了老公,如此那般教导一番后,叫董新马上打了过去。 第346章 这事儿有点复杂 “怎么了小董?”我语气不善、明知故问道。 有时候,你不能因为一个人能干,就对他过于宠溺,这反而会助长他的骄傲气。甚至严重点,可能他会觉得,你对他好,他就以为他是你的心腹了怎样怎样,总之,各种小九九就冒了出来。 所以古人说的好啊,打一巴掌揉三揉,这是最基本的御下之道。 至于董新比我大了几岁,这都不重要了。 江岸奇怪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怎么还明知故问,被我用手势打断了。 董新昨晚“审问”那位姚山河时,听这位说是认识自己老板,但认识老板的人多了去了,就不说那些老乡,就光是生意场上的那些个,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徐卫的名号。 他当时拿不定主意,想着今天起来后再跟徐卫确认呢,没想到一个觉差点误了大事。 好在他老婆马雯在提醒他打过去的同时,从兜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写到:确认了,这个姚山河确实认识徐老板,主要是姚山河表弟跟徐老板是多年的老同学。 但他又想,当初老板第一次去“潇遥酒”时,当众给他治伤的情景,他觉得自己跟老板还算有些交情,因此只想着打个电话解释清楚就好。 却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听到老板这语气,登时给他吓了个激灵。 马雯在边上也大概听到了一些。她赶紧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作着走路的动作,暗示着丈夫。 夫妻俩倒也默契十足。 董新一听徐卫那语气不对,再经妻子这一指点,忙赔着笑脸,讪讪道:“是这样的老板,这个昨天晚上呢,我跟您一位朋友产生了一些误会。” 此时马雯又打出个ok的手势,意思是人已经放了,而且还是恭恭敬敬地送到人家里了。 跟着就出了门去,到了关押姚山河的杂物室,给姚山河放了后,还非常客气的解释了一番。 董新顿了顿,续道:“老板这会儿要是方便,我这就上门再跟您当面把昨晚的事情,再解释一遍。” 眼见徐卫脸上笑容渐生,江岸就知道事情解决了。 而另一边的姚山河,直到被这位马雯送到家里关上门,心中依旧震撼不已。 他想着:“当初,只听说徐卫那小孩是一个小生意人,可再看刚才那女人对自己的态度。看来这个徐卫,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牛逼很多啊?” 当时被关押询问时,他只是凭借印象中那个“潇”字,就胡乱猜测这会所跟徐卫多少有点关系,没想到自己跟表弟一说,还真就误打误撞被自己猜对了。 “不行,我得上门跟人道个谢去!”说罢从衣柜里拿出几件比较正式的衣物,一边穿一边朝门口走去。 姚山河能说出这句话,总算他近三十年的江湖,没有白混。 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哎,你这刚回来,又要出去?”刘婷收拾着男友脱下来的脏衣物,转头一看他又要出去,于是皱眉问道。 “你放心,这回不是什么狐朋狗友,我去给救我出来的恩人,亲自上门道个谢。” 姚山河做什么的,他的为人,刘婷可是一清二楚,一直都是别人上门求他办事,这头一回见他说要主动上门谢别人,于是好奇问道:“究竟是什么人物,还值得你亲自上门?” 姚山河没有说话,摆摆手,径自出门而去。 ………… 知道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我心头一松,从茶几上拿过江岸放下的中华,抽出一根点上。 说道:“那倒不用,我知道你忙,只是呢,这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江湖上那套要不得,咱们最多就是把人请出去就行了。 事后呢,再做个详细的调查,如果调查后发现你处理不了,再交给我。” 听老板这么说了,董新刚刚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些,忙恭谨道:“是是是,老板教训的是,我一定牢记,一定牢记。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这就……” “嘟嘟嘟……” 董新话没说完,徐卫那边电话已经挂掉了。 打完这通电话后,董新这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有些湿了。 挂掉电话后,我又换上一副同学间那种嬉笑的表情,夹着烟的右手指了指烟盒,问江岸:“咋,你戒了?当初抽烟可是你教我的啊……” 江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老同学,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演了?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这回……” 还是徐卫把烟放到他嘴里给他点燃后,他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卜、卜、卜……”江岸木然地连抽好几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我说老徐,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老辣了?” “倒也是,第一次误伤重遇时,本来我就是胡乱一说,后来第二次在商场偶遇,也没来得及说我的事情。” 我想了想,将已经烧长的烟灰弹到了烟灰缸里,哂笑一声,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咋说呢?” “卫,我饿了……” 徐卫那会儿出去的时候,吩咐安娅乖乖等着。 可她左等右等,一直不见徐卫回来,于是耐不住好奇心,就出来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情,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 她这么突然说话,倒把徐卫吓了一跳。 我刚想说“我这事儿有点复杂,你做好心理准备”呢,没想到安娅突然来到客厅了。 这给我整的…… 江岸下意识抬头朝说话之人望去。 这一看之下,顿时瞳孔放大:“奶奶的,这老徐啥时候还有渣男潜质?上次商城遇到的那姑娘,又漂亮又可爱,看上去对他徐卫也挺好啊……” 下意识问道:“这位是?” 这…… 我该怎么介绍呢? “啊,这个啊,是我在北瑞国认识的一位驴友?” 我要这么说,那人江岸肯定问了,“驴友?尼玛驴友驴到长京来了?” 或者我说,“我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这位是我的租客?” 人江岸一看眼前那穿着睡衣、甚至潮红退去不久的洋妞,能信? 第347章 对他的爱,意犹未尽 “你好,”安娅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将右手伸到江岸身前,礼貌地打着招呼,“我叫安娅,我是徐卫的女友之一……” 只听得“哐当”、“砰砰”几声响,放在茶几上靠近边角的烟灰缸,就这么碎了一地。 原来,江岸看那洋妞很是礼貌地走了过来,还主动跟自己打着招呼,他就下意识想站起来,也伸出手跟人握上那么一握。 可他身子还没站直呢,就听到安娅说什么“女朋友之一……”,登时给他惊得就,左手肘一下子磕到了烟灰缸上。 这给我整得尴尬的,忙起身将安娅先塞到了卧室,并将门锁死,这才嘿嘿笑着来到茶几这儿。 江岸坏笑着问:“你个老徐,以前初中时,你可不是这样啊,当时暗恋个萧雨兮,还偷偷摸摸的,什么时候……嘿嘿嘿,我可告诉你,作为你的好哥们,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朝着渣男的路上,一路狂奔的……” 我想说“要按照普通人的道德要求来看,老子他妈渣得渣都不剩了”,可又怕给他当场惊得住了医院。 忍了忍,只好嘿嘿笑道:“这个,不是咱们今天谈话的重点哈……” “咚咚咚……” 便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低沉的敲门声。 江岸看了看我,我朝门外一“看”,知道了来人是谁后,冲江岸扬了扬下巴。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姚山河。 姚山河能来,我倒不意外,只不过江岸那有些调笑的神色,瞬间又变得木然。 我上前两步,指了指沙发,淡淡道:“表哥来了,坐。” 姚山河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刚想伸手说些感谢的话,却看人家如此平淡,只好悻悻地坐到了沙发里。 将左手的礼品堆到茶几上后,对徐卫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儿,哥……”他觉得此刻再自称“哥”似乎有些不合适了,就连准备好的徐兄弟的称呼,也打算换一换。 于是改了口:“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这样,以后徐老板生意上、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姚山河别的本事没有,在长京的地下世界,多少还是认识些人的。” 听说到地下世界,我下意识就想到潇天下再扩张时,所遇到的一些阻力。 毕竟做生意难免都会碰到这种情况——你不去惹人家,但你生意做太大,难免触到了别人的利益。 我这样一想,只要潇天下存在一天,地下世界的事情,就不可能彻底避免。 转念又想,既然这姚山河说到这儿了,而徐澈又准备朝公司经营方面转型,不如让姚山河试着慢慢接手、徐澈以前负责的事情…… 毕竟我又不能随时去管这些破事儿,一来我个人很不喜欢打打杀杀;二来嘛,接下来我还打算专门抽出时间,研究两次遇到的那外星人的事儿呢。 想到这里,我当下又收敛了一些倨傲的神色,拿起烟盒,抽出一根扔给姚山河,笑道:“表哥这是说哪里话呢,你是江岸表哥,那也就是我表哥,来,抽烟。”说着上前,拿起打火机,作势要给姚山河点上。 姚山河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其实刚才说的地下世界的事儿,倒也不是随口一说,而是一直以来都有关注潇天下的动静,完全是有的放矢。 看徐卫那自从自己进门、到说了关于地下世界的事后,两相里态度转变,就知道自己说的事儿,似乎引起了徐卫的注意。 他个人其实也早有想找个大树乘凉的想法——毕竟,要他一个热血汉子,一辈子窝在那个小酒里,实在有些不现实。 只是一直以来,于长京的几大势力里面,他还没有考虑好要投靠谁。 而他此刻提出想为徐卫做事,其实也是话赶话。 只是从徐卫的表现来看,似乎,也算是歪打正着——看样子徐卫似乎也想找人,去帮他处理潇天下以后遇到地下世界的麻烦。 既然人家大老板都把态度做到位了,那他也不能托大不是? 于是乎,他看徐卫要给自己点烟,忙站起身,左手搭在徐卫右手上,作挡风状,嘴上“嗒嗒”地将香烟点着吸了几口,便说道:“既然徐老板这么客气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于是,姚山河就将自己想进入潇天下效力的想法,跟徐卫说了出来。 “还挺心急,看来这姚山河确实有点野心,不然他也不可能刚提出那个想为我出力的想法,这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我摇头轻笑,又想:“这个姚山河,虽然有野心,但我还不是很清楚他的本事,不可能他现在表态,我就答应他马上加入,那样的话,那我这潇天下岂不是成了收破烂的了——什么人都能进? 要想进来潇天下,先得看看你的本事不是? 至于考验他的本事,这倒也不难,潇天下生意上遇到的牵扯到地下世界的麻烦,目前还是徐澈在负责,问问他就好了。” 于是说道:“表哥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只是,目前潇天下生意上牵扯到地下世界这块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这样,你先回,我回头跟公司相关负责人沟通一下。” 我看了看表,发现现在已经3点多了,同时也操心安娅又突然跑出来,又道:“我这会儿还有点事儿要处理,是这样,今晚六点前,我给表哥答复。” 别说今晚六点了,就算让他等上十天八天,甚至一年半载的,只要徐卫松了口,那他姚山河也愿意等。 听明白徐卫基本上算是答应了自己,同时也看出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姚山河自然也不好再逗留,起身带上江岸,就离开了房间。 送走江岸表兄弟后,我便来到了安娅所在的卧室。 安娅知道她刚才差点让我出丑,刚被徐卫塞进卧室时,还挺自责的。 耳听得徐卫的客人都走了,看到徐卫进来,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深深的爱,安娅顿时又两眼放光,放下手机,一个箭步扑到了徐卫身上。 蹲下身子,没一会儿就给徐卫弄得七荤八素。 我本来想着还得跟徐澈沟通事情呢,这会儿没心情收拾这妞儿。 第348章 还不信玩不过你了 但毕竟,我这也算第一次品尝洋菜的滋味,再加上这安娅实在是,太过疯狂,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这会儿已经将我俩剥了个精光。 再说了,姚山河的事情,早晚处理都无所谓。 甚至晚一点,还能显示我的强势。 于是乎…… 我抱起安娅扔到床上,两个人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两人都差不多满足后,我看着沉沉睡去的安娅,这才掏出手机跟徐澈拨了过去。 问了徐澈,据徐澈说,原来潇天下眼下还真有个棘手的事情,甚至就连他都有些觉得难办。 我将电话去意言明后,徐澈说一切听我安排,同时他也会帮我盯着那姚山河。 挂电话前,徐澈还提醒我说,“别表现得太需要他,先晾他几天……” 我自然懂徐澈的意思——虽然我答应姚山河说六点前给他答复,但如果我故意延后几天,正好考验考验他的诚意。 同时想着:“这个徐澈,越来越有点二当家的意思了……” 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才4点多,离梅潇她们下课还有一会儿。 左右无事,我就在房子里到处转了起来。 毕竟,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这个安娅,不知何时已经对我这所房子,进行了一些软改造。 看着这熟悉的北欧风格内饰布局,一时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转着转着,我便来到了书房。 看着堆满书架的那些、几乎没有任何翻动痕迹的书籍,摇头笑着自己:“以前看电视时,还笑话那些小老板装逼,看看现在,我他妈不是也是一样?呵呵,人呐,你没有坐在那个位子上,有时候还真是不能理解、坐在那个位子上那人的想法。” 一瞥眼间,我忽然注意到了书桌上的一个相框。 走近一看,原来是我和梅潇的合影。 但是…… “奇怪,这照片上的我跟梅潇,却都穿着初中校服……可是,我跟梅潇只是高中才认识的啊……” 我无聊之际,调出系统,搜索起这张“合影”的来龙去脉。 “这丫头……” 我摇头笑笑:“原来如此……” 根据时空画面显示,原来这张合影,竟然是梅潇分别从我和她、各自的初中毕业照上剪裁下来,又经过技术处理,从而p到了一起。 当时空画面显示出我那张初中毕业照时,鬼使神差,我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俞优若身上。 “也许是,昨晚那晚会上,俞优若的表现,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毕竟也曾经是我的白月光、意难平啊…… 便在此时,我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自从新生晚会结束后,杜千萦对于徐卫对自己的轻薄,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她无意中跟自己一个闺蜜吐槽后,她那闺蜜便跟他献上了一条“妙计”。 这不,刚结束了一天中所有的课程后,杜千萦便主动约起了徐卫。 我带着疑惑,接起问道:“请问你是?” “那个,是我,杜千萦。” “杜千萦?她找我干嘛?” 自从杜千萦插手我的“家庭纠纷”后,我就对这位老师印象很差,于是冷冷问道:“有事吗?”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否则计划就没法施行了。” 杜千萦强压怒火,想着闺蜜的叮嘱,轻咳两声,说道:“你这会儿人在哪儿呢?” 奇怪,好好的问我在哪儿干嘛? 好奇问道:“我在长新路,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想起之前不是无意中,掺和进了你的家庭事务,没想到让你误会了嘛,正好,学校附近新开了家‘千遇’川菜馆,我就想着,请你在那儿吃顿饭,以示歉意,不知徐卫同学,等下是否有空?”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奇奇怪怪的,好好的请我吃饭,还说道歉,要真想道歉,昨晚何必瞅着我跟陈轻月?还放话说要收拾我?真是可笑。 转念一想,除了稍后找张九传商量那外星人的事情以外,眼下的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儿,索性就跟她玩玩,且看她耍什么花样。 思虑已定,便即回道:“不好意思啊杜老师,刚接了个电话……您刚说什么来着?” 我故意逗杜千萦,假装接了个电话,又问起她打给我的目的。 杜千萦忍了又忍,想起不久的将来,自己将会让徐卫身败名裂,以报自己昨晚受的屈辱,于是耐心地又将给徐卫打电话的目的说了一遍。 “哦,等下啊,我看看……,”我按住手机麦克风,顿了顿,这才说道,“有空,有空的。不过……” 刚准备内心里欢呼雀跃一番的杜千萦,却听徐卫说了“不过”,忙问道:“怎么……” 我回道:“不过您说什么让我误会了的事情,您是老师,我怎么敢跟您计较呢,所以照我看啊,既然老师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心意我领了,至于吃饭的话,还是算了?” 杜千萦索性掏出闺蜜之前给自己写好的纸条,看着上面的指示精神,说道:“怎么,难道徐同学,不想原谅老师?” 按照闺蜜纸条上的指示,杜千萦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中说不出的妩媚。 我心头一震,突然想起昨晚陈轻月跟我说的,“小心她跟你辅导员说你坏话,从而让你挂科”之类的话,转念又想:“不管咋说,人家是老师,能不得罪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再说了吃顿饭而已,她又不是吃我,我还怕她不成?” 于是跟杜千萦又假装推诿几次后,这才答应道:“那好,既然杜老师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成,考虑到你那边离学校这儿有点远,我就把包间的时间订到六点,你看咋样?” 我看了看时间,回道:“嗯,现在是四点十七分,距离下班高峰期最快还有个一个多小时,六点差不多了。” “那一会儿你到了后跟前台报我名字就好。” “好的,待会儿见!” 挂掉电话后,杜千萦闭眼咬牙,双拳紧握,说不出的兴奋——哼哼哼,姐姐我好歹比你多吃几年盐巴,还不信玩不过你了…… 第349章 咱们老百姓呀,今个儿真高兴 叫了几声,发现安娅仍睡得香甜,我只好给她留了张便条,这便穿戴整齐,从地下车库取了车子后,意气风发地朝学府路出发。 毕竟逗弄了杜千萦这好一会儿,我心里这个开心呐…… 一路上没什么车子,我开得甚是无聊。 自从前几次出事,我每次出去见人,已经养成了对目的地提前“侦查”的习惯。 这次来赴杜千萦的约,自然也没忘掉这个习惯。 呵呵,这一“侦查”,还真让我发现了点好玩的东西。 那会儿在路上开车开的无聊,我就顺手调取出有关杜千萦最近的活动信息,果然让我发现了猫腻。 原来啊,这个杜千萦还真没安好心。 竟然小肚鸡肠到、对于昨晚我在晚会现场对她的调戏、仍旧耿耿于怀,后来她竟然将这件破事说给了她的闺蜜听。 这俩女人一合计,就准备跟我下个类似“仙人跳”的套,让我往里钻。 别说,人这计划仔仔细细地,还有模有样。 具体是这么操作的:一开始,杜千萦不停跟我道歉,于是两人对饮,再然后就是杜千萦假装不胜酒力,然后叫我送她回家。 等我准备靠近杜千萦准备去扶她的时候,她就假装站立不稳,倒在我怀里,同时动静弄大点,好叫隔壁303潜伏已久的闺蜜听到动静。 接着就是杜千萦闺蜜进来拿起相机咔咔一顿拍,再然后就匿名发到学校的情感论坛里,当然了,杜千萦的相貌肯定会打上马赛克。 这样,她们就可以以大一新生性骚扰女老师的名义,就达到了她杜千萦败坏我名声的目的。 “呵呵,女人,你惹谁不好,非要惹我,这不是主动送上门么……” 弄清楚杜千萦的“阴谋”后,我将车里的音响调大了一点,点了一首《今个儿真高兴》,同时也加快了车速,摇头晃脑、风风火火地扑向了杜千萦为我设好的“圈套”。 进入大堂后,我径直朝前台走去。 报了杜千萦的名字,这便来到了三楼304号贵宾包厢。 “咚咚咚……” “进!” 杜千萦看到徐卫那一刻,就像拿到一张即将中了大奖的彩票一样,心里抑制不住地兴奋,但她面上却平静如水,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冲徐卫说道:“还挺准时,来,坐。” “杜老师忽然这么客气,”我嘿嘿笑道,“叫我有点不适应了呢。” “瞧你这同学,还跟老师客气上了,快坐。”杜千萦叫过来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她拿起启瓶器,将桌子上的几瓶啤酒一齐打开后,然后自顾自拿起一瓶,跟距离我最近的一瓶啤酒碰了碰,说道:“这第一瓶,算是对那天在你们家的事情赔不是,我先干为敬!” 我自然也不甘示弱,拿起那瓶杜千萦碰过的啤酒,咕嘟嘟也灌了起来。 一瓶酒喝完,杜千萦整个脸以及脖颈,都红了一片。 我寻思:“嘿,还是个上脸的人,这说明她身体很敏感啊……” 这瓶喝完,杜千萦坐了下来,夹起凉菜里一大片肉来,放到我的小碗里,说道:“小徐,以前呢,是老师糊涂,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孩子的恋爱观。” 说着,自己夹了几条黄瓜丝,一边嚼着,一边跟我套近乎:“对了,你是哪儿人来着?” “三河。” “三河,呵呵,那可是个好地方,古人云:‘三河胜境,秀美同州’,说起来,老师一直都想去那边看看呢,哎,我记得。” 杜千萦说着,拿起一瓶啤酒,先跟徐卫满上一杯,再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续道:“我记得三河好像有个什么湿地来着,是?好像还挺有名。” “调查的够清楚呀?” 我一边夹着菜,一边回道:“嗯,叫新朝湿地,还是国家级的呢。” “你看,老师没记错。” “呵呵,”我喝完一杯,又给杜千萦倒上半杯,再给自己倒了满杯,跟杜千萦一碰,说道,“老师教英语的,竟然对着人文地理,还挺熟悉,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来,老师,我敬你。” 这杯酒喝完,我说道:“咱师徒俩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俩人就这么吃着聊着,聊着吃着,说着说着,杜千萦不自觉就说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 听上去,还怪可怜的? 这么说的话,我也就理解了,她为什么会对我有意见了。 原来又是跟我最初认识的初雨晴差不多的脾气,因为某些事,从而极端讨厌男人,尤其是像我这样,又年轻帅气、又多金会撩的……渣男。 其实这个话题,还是杜千萦主动引出来的。 她知道,徐卫这家伙精明着呢,如果不让自己的“醉态”达到一种以假乱真的地步,那家伙八成不会上当;而要想达到这个“醉态”,那就不得不跟徐卫“掏心窝子”地,讲出自己的故事。 不过杜千萦倒也没有胡编乱造,只是添油加醋地,将本就有错在先的前夫的罪责,夸张了几分而已。 地上桌子上空酒瓶越来越多,一共加起来差不多能有十五六瓶时,杜千萦感觉这场戏该到“高潮”了。 于是她就趁着“醉意”,七拐八绕、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不行了,嘿嘿,等下,你吃差不多了,给,给老师,送宿舍呗?”说着突兀地站起身来,一个“没站稳”,就朝我这边倒了下来。 还别说,此时倒在我怀里这脸蛋红红、双眼渐渐失焦的杜千萦,还真有几分魅惑。 虽然我没有任何醉意,但,毕竟如此成熟诱人的杜老师在这儿杵着,我没有动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上过美人计当的我,始终记得此行的目的——将计就计。 毕竟,三十六计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将计就计了。 你演的太假,很容易露出破绽;你演的太真,人家会以为——这他妈智障都能识破的阳谋,你就眼睁睁看着眼前火坑往里跳? 这玩意可太考验人的演技了。 隔壁杜千萦的闺蜜,也就是吉倩,左等右等,等得焦急,却始终等不来杜千萦的“信号”,刚想起身去看个究竟,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黑,“噗通”一声,就晕倒在了地上。 后来还是人家服务员当晚12点下班后、准备打扫卫生时发现了她,才给她叫醒的。 迷迷糊糊地被服务员好心搀扶出店外,吉倩纳闷了:“奇怪了,我怎么会……嘶……我这好好的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小杜她……” 第351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以前应阳舞邀请,确实来过几次这里,只是几次都是脚步匆匆,虽然进小区时偶有一瞥小区标牌,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她兀自思量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杜老师,你醒了吗,我买了早餐,你要是醒了,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吃完我们一起去学校。” “这声音……也很熟……” 虽然杜千萦跟阳舞有些交情,但实际上也没说多少话,因此,对阳舞的声音,有印象,但不多。 出于礼貌起见,杜千萦回道:“那个,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知道杜千萦起来了,阳舞在门外礼貌问她是否方便,得到同意后,这便推门而入。 阳舞看到精神有些恢复过来的杜千萦,有些惭愧,说道:“杜老师,你醒了……” “小阳?” 杜千萦看来人是阳舞,蒙蒙地指了指房间,问:“这是?你家?” “对,我爸妈为了我上学方便,在这儿给我买了一套房子。” 毕竟杜千萦还没原谅徐卫,她不好直接说这房子其实是徐卫买给她的。 杜千萦回:“可是我……我怎么会在你家呢?” 阳舞道:“昨晚……昨晚杜老师喝多了,我跟雨晴恰巧路过‘千遇’川菜馆门口时,正好看到服务员簇拥着你……” 她试图尽可能地把徐卫撇了个干净。 阳舞、初雨晴甭管跟杜千萦多好,始终还是徐卫的女人。 “不对……”一阵冷风从窗外透过窗纱吹了进来,使杜千萦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略一回忆,便想起昨晚背自己出饭店的,那坚实宽厚的肩膀,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是阳舞呢? 想着想着,杜千萦可算想起来昨晚一些大致的片段。 “我知道了!”突然,杜千萦提高嗓门,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该死的徐卫,他人呢?我非弄死他不可……”说着看向自己身上这些从未穿过的高档睡衣和内衣,不觉就恶心了起来。 在此时的杜千萦看来,一定是昨晚徐卫趁自己酒醉后,然后对自己实施了不轨举动,要不然,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解释? “啊……” 听杜千萦说要“弄死”徐卫,再看她看着自己身上衣服后、那厌恶的神色,阳舞心下一紧,忙摆着手,解释道:“杜老师,您误会了。” “误不误会,我自己清楚!” 杜千萦气急,还以为阳舞是在为徐卫打掩护,指着阳舞,怒其不争地喊道:“你说说你们这些孩子,这都什么三观,怎么一个个都像被那狗男人灌了迷魂汤一样……” 她称呼阳舞为“孩子”,其实她自己也不过比阳舞大了六岁而已。 但她一想起那天晚上,后来会议失败,阳舞又站在徐卫那边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阳舞本就不善言辞,支支吾吾地,本来三两句能说清楚的事,她这一磕绊,反而在杜千萦看来,似乎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杜千萦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看着哆嗦着嘴巴、急的差点哭出来的阳舞,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恨恨地“诶!”了一声,大踏步就想出去。 她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这门却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来人是萧雨兮。 原来,昨晚阳舞和初雨晴叫住徐卫后,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却始终商量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去解释昨天晚上徐卫跟杜千萦的误会。 最后,不得不去2702,请了情商极高的萧雨兮过来。 2702,是萧雨兮和梅潇一起住着的。当时梅潇正好不在,也省去了她的胡闹。 就算大家现在已经知道、梅潇对于徐卫不断“增加”女人这事儿,早就摆烂了,但,她那小性子要是上来了,除了萧雨兮,恐怕没谁能劝得住。 萧雨兮一来,三两句就给出了最佳解决方案。 虽然跟徐、阳、初三人交代了一遍又一遍,但萧雨兮还是有些不放心,所幸1702的卧室也不少,干脆就住在了这儿。 萧雨兮稍稍起晚了一些,却没想到看似殷勤的阳舞,差点坏了大事。 她在楼下正洗漱呢,听到了楼上的大喊大叫,慌忙结束刷牙,匆匆擦洗过后,林出卫生间,还不忘拿起自己的化妆包,这便来到了杜千萦所在卧室。 于是刚好就跟杜千萦“撞”了个脸对脸。 门开后,看着怒气冲冲的杜千萦,萧雨兮仍旧是那副成竹在胸的微笑脸,说道:“杜老师,您这一大早的,跟谁发火呢这是,呵呵,来,先坐这儿下,我先给杜老师梳洗一番。” 萧雨兮一边说,一边拉着板着脸的杜千萦,来到了卧室内的化妆镜前,同时还不忘在背后摆动着那只空着的手,示意阳舞快出去。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我的阳老师,您就别添乱了,这儿有我搞定………… 杜千萦之所以“乖乖”被萧雨兮牵着,又乖乖地坐到了化妆镜前,一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心理作祟; 这二呢,说也奇怪,就连杜千萦自己也说不明白,似乎不论什么话,只要从萧雨兮嘴里说出来,像有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一样——就比如现在,如果萧雨兮牵着你,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间。 萧雨兮一边帮杜千萦梳着头发,一边将自己昨晚早就想好的、关于解除徐卫和杜千萦误会的说辞,稍加改动后,这才娓娓道来。 毕竟这次杜千萦可说基本不想给徐卫解释的机会,因此,为了保险起见,萧雨兮还特意用了部分超能力,使得自己的说辞,能穿透耳膜,直击杜千萦内心最柔软之处。 神奇的是,刚才还打定主意“谁来劝也没用!”的杜千萦,此刻听了萧雨兮的这番说辞后,竟奇葩地同意了。 萧雨兮一开始给杜千萦梳头的时候,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设身处地的从杜千萦的角度出发,说着跟这次误会完全不搭边的女儿家的心思。 后来头发梳得差不多了,她是这么总结的,不过她这第一句,确实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既然你恼恨这个臭男人,那么为何不做她的女人呢?” 第350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意识到不妙后,吉倩慌忙掏出手机,给杜千萦打了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rry, the nuber you dialed is by, please try aga te-r……” 慌乱中的吉倩想报警,但她意识到现在还没到24小时………… ………… “别拉我嘛,我还要喝,我要喝死这帮臭男人……额唔……” “我的天,就你这酒量,还想跟我使美人计……” 我看杜千萦眼看要吐了,赶忙闪开一点距离,将她扶到路边一根广告杆上,拍着她后背,无奈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看我不爽你来我家,好好骂我一顿不行吗,非要听那什么闺蜜的‘良言’,可真……” “额唔……” “咦嘚嘚……” 这一口差点吐我衣服上。 杜千萦第一口吐完,我这吐槽还没说完,跟着又来了第二口,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足足吐了五次,这才舒服地、长长地“哦~”了呼出一口气,跟着便倒在了我怀里。 “还行,不是十分醉,十分醉的话,倒地时,不可能还知道选个软和些的着陆点……” 没少喝醉过的我知道,这是把胃都给吐空了。 我左右一寻思,按照杜千萦这性格,我要是给她弄到酒店,哪怕我清清白白、全程有酒店监控,恐怕到时候也得跟我大闹一场不可。 心下一横,干脆将她背到了1702,好在阳舞和初雨晴俩人都在。 ………… “你说你,人杜老师毕竟是个女的,你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瞧瞧,”阳舞在卫生间一边捂着鼻子、替醉过去的杜千萦擦拭衣服上的污渍,一边责怪着我,“瞧你干的好事儿,看把杜老师喝成什么样了?啊?” 我站在卫生间门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这也不怪我嘛,我刚不是跟你说了,是她准备‘陷害’我,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咯……” “哎呦,雨晴你踢我干嘛?” 我看莫名其妙踢了我一脚的初雨晴,瞪着我,还想上前来几脚,赶紧闪开一边。 “我踢不死你,你给我站住……” 此情此景,“女人”这一共同属性,反倒让阳舞和初雨晴“同仇敌忾”般、站在了杜千萦那边。 收拾差不多了,阳舞便冲在屋子里转圈跑的徐卫嚎了一嗓子:“姓徐的,你给姐过来!” 我躲着初雨晴的“飞踢”,好容易跑到卫生间这儿,问:“干嘛?” “嘿,”阳舞气急,双手叉腰,指了指趴在马桶上呼呼大睡的杜千萦,道,“你意思让我把杜老师背到床上?” 我没敢说话,上前背起杜千萦,蹬蹬蹬上到二楼,随便找了间收拾妥当的卧室,就给她扔到了床上。 下楼后,阳舞和初雨晴站在客厅,两人均“瞪视”着我。 我吐了吐舌头,指了指她二人,又指了指我,说:“你俩干嘛,咱们可是一家人……” “一家你个头……”初雨晴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我扔了过来。 阳舞则是唉声叹气地,说道:“杜老师本来就是个苦命的女人,你还这么欺负人……你……我……哎……”她说着话,却不住摇头叹息。 “阳舞这话啥意思?” 我有些奇怪,杜老师命运如何,我也是才听她在酒桌上说的,她阳舞又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问她:“不是,小舞,你知道杜老师的事儿?” 阳舞摇摇头,坐在沙发里,眼里满是同情,说道:“杜老师被前夫出轨,她本来还想挽回,可谁知道,后来那杀千刀的狐狸精,竟然在学校里大闹一场,后来杜老师不得不同意了她丈夫,这才把婚离了,这事儿。” 她跟同样知情的初雨晴对望一眼,又摇头叹道:“这事儿,在学校里,可以说是个没有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很同情她的,谁知道你……哎,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呢?” “好家伙,”我茫然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 此时的初雨晴,已经平缓了许多,说道:“我来学校不久,有一次去找梅潇玩儿,就在学校食堂,无意中跟杜老师起了冲突,好在后来小舞及时赶到,我这才避免了得罪人。后来小舞跟我说了杜老师的事情,我当晚就跟杜老师上门道歉了。” “这样啊……” “而且,”阳舞补充道,“为了你考试的事情,我没少跟杜老师咨询,怎么才能让你不挂科,人家杜老师为你考试不挂科,忙前忙后的给我找相关资料,你可倒好……” 这个杜千萦,竟是个外冷内热的主。 而且阳舞和初雨晴,跟杜千萦还有这些交情? 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怪不得当初杜千萦联合众女指责我时,一开始她俩,也莫名其妙地站在杜千萦那儿。 我知道我这个恶作剧有些过分了,一时也没了心情,跟二女告别后就准备离开1702。 刚走到门口,却被阳舞喊住了:“你干嘛去?” “我,”我没好意思转身,背对着说道,“我出去散散心,好想想明天怎么跟杜老师道歉……” 初雨晴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朝着我屁股就是一脚,喝道:“你一个大男人,能想到什么好主意,给我过来!” 说着就拽着我胳膊,朝沙发那儿拖去。 ………… 第二天大概6、7点左右,杜千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皱着眉头,使劲晃晃脑袋,再看看自己身上新换的、自己没有任何印象的内衣,她拼命思考着:“自己这是在哪儿?我昨晚不是准备假装醉酒,然后陷害徐卫……怎么会……奇怪……” 怀着莫大的疑惑,杜千萦掀起被子,来到窗边,“嘶啦”一声,拉开窗帘,正好听到小区里的广播播报着物业的提示:“咱们会春园2期,最近有好几户人家,出门忘关电源,差点引起火灾,最近天气越来越干燥,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千万千万、出门一定切断电源和……” “会春园2期……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第352章 不甘心的 不等杜千萦说出她的震惊之语,萧雨兮便即用手堵住她的嘴,续道,“你听我说完,再骂我流氓逻辑也不迟……” 杜千萦倒真想看看这说话似乎自带魔法的小丫头,能说出什么花来。 只听萧雨兮说道:“如果你照我说的那么做的话,那样一来,只要不真的伤害徐卫,你想怎么发泄你心中的郁闷,都是合情合理的,女人嘛,无缘无故撒个娇生个气,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毕竟,如果像你之前的计划去做,那可就牵扯到了法律层面了,据我选修的法务课程所知,这是侵犯到了徐卫的隐私权,严重点的,呵呵……” 她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不说。 看着似乎被自己带入沟里、有些惊慌失措的杜千萦,萧雨兮依旧泰然自若。 顿了一顿,帮杜千萦拢好头发,这才邪魅一笑,接着说道:“再者,如果你仅仅因为看不惯一个人的行为,就去以身试法,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话说回来。” “如果,如果老师能像我说的那样去做,不仅能彻底发泄你心中对于男人的憎恨,反而,还能得到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男人的疼爱,如此一举两得之美事,恐怕当今世上,没有谁能拒绝?” 其实萧雨兮本来以为这杜千萦、已经被自己所说的法律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辞给说动了,但她后来仔细一听杜千萦的心声,这才明白过来: 这个杜千萦,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她跟梅潇完全就不是一个物种,用之前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能将、拥有相当人生经验的杜千萦给忽悠瘸了。 她说这句话时,特意将前面称呼杜千萦的“你”,换成了“老师”,看似更加亲近,叫她杜千萦以为萧雨兮这是在拉进跟她之间的距离,实则是为了声东击西——为了她实施自己超能力之“控心术”,从而做的掩护。 “控心术”,超能力芯片的功能之一,这个功能,放眼全世界,目前也就萧雨兮拥有。 萧雨兮知道自己那番强盗逻辑,只是暂时唬住了杜千萦。 为了她心爱男人不被这个疯女人祸害——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萧雨兮担心:今番如果无法说服杜千萦,那么恐怕以后杜千萦还会找机会对徐卫下手。 纵使她的徐卫能耐再大,也架不住明面身份上(老师和学生)、压了徐卫一头的杜千萦随时可能对徐卫的算计! 使用过“控心术”——至少确保杜千萦以后不会再、产生迫害徐卫的心思后,萧雨兮摇摇头,径自朝门口走去。 到门口时,萧雨兮却突然站定,背对杜千萦,叹息道:“老师是选择冒着身背一辈子也洗刷不掉的前科记录,从而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还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萧雨兮本想说到这里就此离开,但她一时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转过身来,蓦地里对杜千萦怒目而视,冷冷道: “话说回来,就算你以后真的对徐卫造成伤害了——让徐卫在学校里再也抬不起头来,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呵呵,我想你应该记得,开学时协助徐卫办理过编外赞助手续的你,对于徐卫的经济情况,你比谁都清楚! 所以,你认为,就凭现在的徐卫,他真的在乎这所谓的名声、在乎这所谓的大学文凭吗?” 萧雨兮越说越激动,身体不住起伏: “大不了,徐卫选择转学就是,换一所学校,或者是城市甚至国家,他完全可以继续潇洒地享受这个花花世界。 而你呢? 生活中的不公平太多了,我就不啰嗦了,我之所以苦口婆心的劝你不要再做傻事,只是想一心维护我的男人罢了。 毕竟,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你不会信他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算了,学生言尽于此,告辞了……” 萧雨兮关上门后,突然觉得自己很累。 而楼梯中间,抬头看着她的徐卫、阳舞、初雨晴三人,却是热泪盈眶…… 是的,萧雨兮那一番慷慨陈词,我与阳初二人都听在了心里。 我流泪是因为被萧雨兮对我的情真意切所感动; 阳舞更多是感激萧雨兮为自己补漏; 初雨晴则是欣慰于、徐卫竟然有女人愿意为他说这种话; 三个人对萧雨兮的感激,虽然各有各的出发点,但因为有徐卫在,却是如此默契。 看到徐卫那一刻,萧雨兮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 在她颓然倒地之前,悠悠然吐出这几个字:“徐,卫,抱,抱,我……” 破天荒地,萧雨兮第一次主动跟徐卫提出情感需求。 我眼疾手快,抢在萧雨兮倒地之前,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搂着。 ………… 杜千萦觉得自己32年的人生经验,完全不够用去分析萧雨兮的“劝导”了。 此刻的她,似乎觉得自己的三观,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啊……!!!”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本能地、像动物那样,用仰头咆哮来发泄。 有一点萧雨兮没说错——你现在这疯魔样子,你真的保证自己不会对徐卫造成伤害吗?如果造成伤害了,那么百分百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呵,因为一个狗男人让我丧失了爱的勇气,难道又要因为另一个,让我去作奸犯科吗?”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那个狗男人,说不定,已经把我侮辱了,我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 “你是个满32周岁的成年人了,说话做事能不能冷静一点? 刚才人家萧同学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不信徐卫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大可以去做司法鉴定,如果结果出来,你发现完全是自己误会人家徐同学,你说说,到时候这出戏,你怎么下台?” “我……我……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的,是恶心徐同学有众多女友、而且还和谐相处这个事实吗? 不,不是的,归根结底,你只是不甘心于被那杀千刀的前夫背叛?至于徐卫这样的渣男,他又没渣你,你管他生死呢,我说的对?” “我……” 第353章 我下去拿个套套 “承认,你之所以会有这多管闲事的心思,完全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从你前夫、对你造成的阴影里走出来。” “所以你就偏执地以为,世上所有男人都是狗,你这样的思想是很危险的。” “现在你遇上的是徐同学,好在这位徐同学思维缜密,这次侥幸逃过了你的‘陷阱’,那下一次呢,下一次如果在遇到类似的男人,你难道真的每次都运气那么好,不会铸成大错吗?” “你别说了!” 杜千萦实在听不下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心声,不断挽救自己的言论,她发了疯一样撕扯着床上的被褥。 “我要说,你是我的主人,你死了,我又怎能独活?我要说……” “不!!!我不要听!!!” 杜千萦感觉自己真的要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大声吼着。 这摄人心魄的吼叫,直听得站在门外、真心关心她的三人毛骨悚然。 好在这栋楼里的住户并不是很多,要不然的话…… 杜千萦心中那道心声仍旧说着:“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正视自己,把自己的双腿,从被背叛的泥沼中勇敢地拔出来!从而迎接宝贵且美好的后半生!” “宝贵且美好的后半生……宝~贵~且~美~好~的~后~半~生……宝~~贵~~且~~美~~好~~的~~后~~半~~生……宝~~~贵~~~且~~~美~~~好~~~的~~~后~~~半~~~生…………” 杜千萦双眼呆滞、不断念叨着这直击心灵深处的、“宝贵的后半生”这六个字。 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字与字之间的停顿也越来越久,直至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响…… 其实,听着杜千萦和自己的心声那戚戚沥沥的对话,我也是此刻才了解,杜千萦老师这么多年,是真的不容易。 初雨晴虽然没有听到杜千萦的心声,但当她从萧雨兮的转述当中,得知了杜千萦的艰难心路后,突然间,眼泪就嗒嗒地掉了下来。 毕竟,在接受徐卫之前,她也曾经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有着跟杜千萦类似的扭曲心理。 得知里面杜千萦的动静后,很难想象,如果她不是出身在杀手世家,自己也许…… 也许怎样,她不敢往下想。 在沙发上悠悠醒转的萧雨兮,询问了阳舞初雨晴后,同样殷切期盼着楼上的杜千萦能“健康”出来——或者说她也有些自责——如果说杜千萦果真想不开,做出了什么傻事,那么她萧雨兮刚才那些为了守护自己男人、从而说出的那些自私至极的长篇大论,不说罪魁祸首、起码难辞其咎。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手机里提示上课的闹铃响起后,我想让其他三女去上课,我自己一人守在这里。 但无一例外遭到了众人反对。 说不得,我只好给老刘打了个电话,替杜、阳、初、萧请了假后,让三女乖乖在楼下沙发里等着,我则依旧守护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杜千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楼下客厅里,三女本来都心思沉重地,等得都开始有些呆滞了,突然听到这声动静,均齐刷刷站了起来,呆愣愣盯着二楼楼梯口那间卧室………… 杜千萦刚走出门时,仍有些失神;但当她看到楼下那八道、殷切关注自己的目光时,她突然破涕为笑——这是感动欣慰的笑容,亲切而自然。 虽然,她的身子仍在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但,她终究还是被楼下的四个小孩的赤诚之心,所感动了——这些孩子,不计较我之前的疯态,原来,原来一直默默守护着我……而我,而我却差一点因为自私,毁掉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罪恶的眼泪还没擦干,一步一步下楼的杜千萦控制不住情绪,渐渐地似又泫然欲涕…… 但这一次的眼泪,是悔恨的泪、是后怕的泪,也是感动的泪…… 脚下这不过三十多级的台阶,似乎冥冥之中与杜千萦的三十二年,形成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映照。 右脚离开最后一级台阶后,她突然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起来了。 杜千萦笑了,是真诚的笑,是感动的笑,是感激的笑,也是,解脱的笑。 我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脱离苦海的暗示,走上前去,将杜千萦拥在怀中,右手爱抚着她的头发,下巴抵在她额头蹭了蹭,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微笑道:“千萦,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听到这声温柔语,杜千萦突然身子一软,整个地倒向徐卫。 此刻的她,感受着徐卫的温热,似乎觉得,从这一个拥抱开始,她才真正活了过来。 阳舞、初雨晴、萧雨兮三位女孩,同时也流下了欣慰的泪水,均想:“希望自此以后,千萦姐能在徐卫疼爱下,真正活出一个年轻女性,该有的样子。” 杜千萦在徐卫怀里缓了缓,抬起头来,似乎想对徐卫说些什么,张着嘴巴,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欲言又止地,只是仰头看着徐卫笑,然后她也笑,两个人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为了避免让杜千萦触景生情,好不容易走出来别又回想起刚才的噩梦,我抱起杜千萦,走向楼上另一间卧室。 将杜千萦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我准备离开,不曾想被她拉住衣角,说:“小卫,你能别走嘛,陪姐姐一会儿。” 我转过身来,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傻瓜,我下去拿个套套。” 杜千萦“噗嗤~”乐了,羞赧一笑,道:“你个坏蛋,我精神才恢复一些,就不能,就不能等过几天嘛。” 弯下腰,我右腿放到床上伸直,左腿担到地上撑着,靠在床上,将杜千萦揽在怀里,笑道:“我本来只是想逗逗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说过几天,呵呵。” “好你个徐卫,”杜千萦莞尔一笑,“竟然又套路我哦。” 我微笑看着眼前这个、跟之前似乎变了个人一样的大姐姐,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说:“萦姐,你这变化有点大,别说过几天,哪怕再过几个月,我自己恐怕都说服不了自己,毕竟你32了,一时半会儿,我有点,呵呵,有点觉得像跟长辈一样,怪怪的。” 第354章 于无声处的爱 “啊嘶……干嘛掐我……”我好笑地看着杜千萦,问道。 “掐你,我还想吃了你呢,都怪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反套路我,我也……”杜千萦想起自己这半早上跟心魔斗争,现在想想,实在是惊心动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坠入了无底深渊。 想起这些,她仍有些后怕,不自觉又朝徐卫身上靠了靠,说道:“人常说祸兮福所倚,其实说起来,我都要感谢你。” 她将头又在徐卫身子上蹭了蹭,说道:“如果不是你误打误撞,我也不会想通这些,至于为什么会说出过几个月再把自己交给你这个话,是我体会到了你对女人的好,确实像那个能说会道的小雨兮一样,你不计前嫌,默默守护着我,也许还有,还有我被你的赤诚之心吸引了。” 我低头吻了吻杜千萦头发,腻声道:“傻瓜,上天让我们遇见,自然是一种缘分,我只不过做了我该做的事,我这人,虽然花心,但一向真心,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们几个嘛。” “我信……”杜千萦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蓦地里噘着嘴,低声道:“你,你刚说我32岁,还说什么感觉怪怪的,你这是,嫌弃我了嘛?”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笨蛋,你别误会,我那时下意识的一种感觉,这也是客观事实嘛,至于什么感觉怪不怪的,也许,慢慢相处之后,慢慢地,一寸一寸把你装入我的身体里后,这种隔阂感才会消失。” “嗯。” 杜千萦没想到徐卫倒也实诚,没有说谎。 年龄差距,确实是客观事实,他毫不避讳地袒露心声,这无形之中,又让杜千萦对自己刚才的决定,确认了几分。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地看着徐卫,说:“我刚刚走出最后一级台阶后,大体上是这么想的: ‘我能走出那个魔鬼一样的阴影,第一当然要感谢萧雨兮,第二要感谢的,就是你徐卫了。’ ‘你这家伙,坏得彻底,但却坏得坦荡,坏得君子,让人莫名就有一种想接近你的感觉。’ 后来我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心里一种声音就跟我说,‘那,既然你放下了,那雨兮丫头跟你的建议,要不要考虑呢?’ 我就回,‘唔,这个嘛,虽然突然转换这么快,但是,好像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呢。’ 我仔细想想,你这家伙害我差点疯魔,我要是放过你了,怎么对得起雨兮丫头呢?所以,我就咬咬牙,对自己说,‘放过他,哼哼,太便宜她了,我要像雨兮说的那样,合情合理的惩罚你,嘿嘿。’” “那你现在想好怎么惩罚我了?”我笑问。 “第一步,做你的女人,第二步,每次与你相处时,勾得你欲火焚身,然后我就溜之大吉,哈哈哈……” 如果此刻阳舞在场的话,一定会说,“杜老师这副可爱样,倒有些像当初的梅潇了呢。” 我就问她:“嗯,那第三步呢?” 杜千萦笑了一笑,道:“第三步嘛,我还没想好,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嘿,还跟我玩这套呢?” 我心说:“还没想好是什么意思,这意思,要钓我一辈子?” 忍不住就将右手伸到被窝里,挪到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嗯……你……,”杜千萦身子一颤,迷离着双眼,下意识呻吟道,“你干嘛,还有三个妹妹在呢。” 她以为徐卫现在就想跟她动手了这是。 我将手又抽了出来,重新放回被子上、靠近她胸口的位置,说:“谁让你跟我皮呢。” “嘻嘻嘻嘻……”杜千萦只是咯咯笑着,却不说话。 她闭着眼睛,跟徐卫说着自己开心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了。 她总算走出来了,又总算跟徐卫袒露了心声,虽然表面上说的是惩罚徐卫,但实际上,她自己也明白,她这是完全接受了徐卫。 当一种念想初步实现时,人就容易有一种满足感,满足之后,就是放松,放松、快乐,加之倾心之人有节奏的轻轻拍打,进入梦乡,就是一种自然而然了。 其实她能做出这个决定,有些原因,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比如,她既然走出来,为什么不选择别人,偏偏选择徐卫?既然是感激,又何必委身于徐卫?真正姐弟的惩罚,也可以达到她对徐卫的调教…… 那她为何又做了如今的选择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跟她说:“这家伙,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女孩子对他倾心……” 说到底,还是最初得知徐卫有众多女友后,不可思议的那般初心——或者可以说,好奇心驱使着她,不断对徐卫关注多了起来。 潜移默化地,不知不觉就产生了一种感情。 这种感情,太过隐秘,她自己是没有察觉到的,甚至外人也很难看出来。 心动于某人,有时候是一见钟情,这种更多是始于颜值;有时候是日积月累的好奇心,慢慢慢慢,就连自己也没有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对某人关注起来…… 这也能解释她又“恶心”徐卫的渣男行径,可当阳舞找上她,商量徐卫考试的事情时,却又非常主动地帮阳舞答疑解惑,甚至额外地告诉阳舞、关于徐卫考试更多的有利消息。 “睡下了?” 三女看徐卫出来,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后,轻轻地问他。 “嗯,睡着后我还等了一会儿,确定她呼吸均匀,这才放心出来。” 这感觉就像是夫妻两口、好不容易哄好了哭闹不睡的婴儿一样。 我一看时间,还以为过了多久呢,没想到才10点多,一瞥眼看到餐桌上放的一堆早餐,问阳舞:“过了这许久,早餐都凉了?” “我去热热。”萧雨兮勤快地拿起早餐,放到了微波炉里。 三位女孩一心关注着杜千萦,哪怕知道她没事了,也忘了吃早餐。 人就是这样,一旦一心将什么事情放在心上,恍恍然就会忘记一些事情。 初雨晴道:“可算解决了,不过,呵呵。” 第355章 口说无凭 她突然翻翻白眼,咬着嘴唇,摇头晃脑,冲徐卫道:“哎,就是以后我不再是大姐大咯。” “呵呵呵呵,”阳舞娇笑道,“雨晴,你说什么呢,咱们说好按认识徐卫的先后顺序,大姐大永远都是潇潇呀。” “我是说年龄,”初雨晴吐了吐舌头,道,“以前呢,我是咱们当中年龄最大的,让人有一种一呼百应的感觉,现在呢,有了杜老师,我再也不能随便发号施令咯。” 说的跟她以前能发号施令一样。 不过说起年龄,呵呵,恐怕就算没有杜千萦,她初雨晴也不是最大的。 我想起远在黄埔的张玉,脱口道:“按年龄看,就算没有千萦,你初雨晴也只能排在老二。” “你说什么?” 初雨晴俏眉冷对,说着就要揍我,我赶紧跳开一边,躲到阳舞身后,又道:“我说,就算没有千萦,你也是排第二啊,怎么,不服?” 阳舞也意识到了,徐卫这意思,似乎,在其他地方,她还有别的女人? 她躲开一边,也不想被这俩“武夫”当成夹板,兀自思量: “山下美雪?不可能!她才刚满17岁;宋棠?也差不多;还是他在北瑞认识的那个安娅?安娅年龄不知,但那洋妞看上去除了胸大的离谱,年龄应该没杜千萦大?” 安娅的事,由于有初雨晴这个大喇叭在,当初刚从国回来时,她就告诉所有姐妹了。 初雨晴跟徐卫玩闹一会儿,突然停住不追了,很严肃地问徐卫:“徐卫,你是不是把张玉也……?” “????” 本来我只是跟初雨晴开玩笑呢,却没想到人一下子就说出了张玉的名字,我这才有些后悔。 “我怎么忘了初雨晴的情报能力呢?” 想了一想,我振振有词道:“张玉就我公司一个普通领导嘛,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再说了张玉现在是公司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我要是跟她闹掰了,那我公司还经不经营了?想什么呢?” 初雨晴似乎来劲了,虽然知道此刻杜千萦正在休息,但仍忍不住提高了一丢丢嗓门,挑着眉毛说道:“我不信,有种你现在给张玉打个电话?” “打就打,谁怕谁?” ………… “那,接下来,各部门就按照会上说的,去抓紧执行,好了,散会!” 张玉干练地宣布会议结束。 她闭着眼,摇头晃脑地活动了下脖颈,似乎舒服了一些。刚站起身,电话响了。 看到是徐卫的时候,刚才的疲惫感似乎一扫而空,张玉莞尔一笑,接起电话,刚想说“冤家”,却看到秘书苏笑拿着文件走了进来,忙又改口,说道:“你忙完了?” 上次粉开到现在,俩人可有日子没联系了。 “张总,是这样,现在有人怀疑咱俩有一腿,你说咋办?”我故意装作很严肃的语气。 张玉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仅仅从称呼上就迅速判断出,这似乎是,徐卫那边的某个女人在跟他闹别扭呢。 于是回道:“咱俩清清白白,怎么会有人这么说呢?不过既然人家怀疑了,那我自然要为自己的清白说道说道了;说起来,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是你枕边人这么说呢,等我过几天回了长京,当面跟她解释一下就好;如果是……” “张总,这里。” 张玉简单看了一眼,发现苏笑手里的文件还挺重要,也没捂电话,直接对苏笑说道:“你先放这儿,半小时后到我办公室拿。” 苏笑应了一声,便即出了会议室。 我干脆打开免提,打断道:“很不幸,你猜对了。” 说话时,仍旧是那副被冤枉了的语气和表情。 “那,不知道,是哪位妹妹呢?” 张玉比她知道的关于徐卫那些女人,其中年龄最大的阳舞初雨晴,也要大上一岁,是以才这么称呼。 “是我,初雨晴!” 初雨晴走近我几步,冲着我手里的电话说道。 张玉听出来了,开着免提呢? “原来是雨晴妹妹啊,呵呵,”张玉换了个拿电话的手,站起来,看着写字楼外的黄浦江,平淡地说道,“不知道雨晴妹妹,怎么会误会我跟徐总呢?” 就凭这奥斯卡般演技下的回答,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张玉跟徐卫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呢。 就连率先提出疑问的初雨晴听了这话,也有些忐忑:“难道,我误会徐卫了?” “这个,”她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道,“这还不是怪徐卫,他说什么哪怕没有杜千萦,我还是排在她女人当中的第二位。而我呢,对你可是有些了解的,我好几次见过徐卫跟你出双入对的。” 这还真是,初雨晴这次从伊沙伯飞来c国,刚到那会儿,风声鹤唳地仔细观察着徐卫的动向,生怕自己选错了男人。 好在她这段时间,人虽然没在c国,但后来在续为协助下重新组建的黑玫瑰杀手组,其组中成员依旧活跃在c国地下世界。 没几天,她的手下就跟她报告了有关徐卫的行动,其中重点调查了徐卫跟哪些人来往,尤其是女人。 好巧不巧,徐卫那几天刚好在黄埔、还真跟张玉见过一次——主要是俩人一起进入房间,直到第二天才出来,而且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只是当时那手下倒霉的是相机坏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跟初雨晴的报告里说的,只是怀疑了。 要不然得话,刚才徐卫那明显开玩笑的语气,她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可现在,听听人俩这对话语气,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那他徐卫干嘛说自己是排在第二位呢? 张玉听了初雨晴提到了新的女人,当即打算等下次回长京时再问个明白。 她很懂事,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面对初雨晴的质疑,也没直接解释,反而反问初雨晴:“口说无凭,咱们凡事要讲证据,再说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徐总刚才跟你说什么第一第二的,应该是开玩笑的语气?” “这,”初雨晴似乎觉着自己嘴皮子上,说不过这个女人,一向强势的她,说起话来,竟然打起了磕巴,“是,是又怎样?” 张玉笑了笑:“那这就很好解释了,既然徐总是开玩笑的,那就说明即使没有那什么杜,你也是排第一啊。” 第356章 呆萌潇的日常 觉察出这通电话似乎能帮徐卫缓解危机,阳舞和萧雨兮听了一会儿,两人便双双进入了卧室,关上门小声嘀咕着,说着关于徐卫和那个张玉的各种猜测。 我很满意张玉的配合,心中暗暗点了个赞,对放在茶几上的电话说道:“这样,你不是说你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么,到时候咱们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 张玉知道徐卫这是在暗示她“赶紧挂了,免得话多露馅”,于是很轻巧的打了个转折,说了句:“小苏啊,有事儿?” 如此一来,对在电话那头的人来说,表示自己很忙,那她初雨晴也就不好再闹了。 果然,初雨晴一看她成了个自讨没趣的人,干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个,可能是我想多了,不然张总你先忙,我先不说了啊,得准备准备考试去了,拜拜……” 张玉心中一笑:“呵呵,处理你们这些小屁孩,对我来说不要太容易。” 又甜甜地想:“这次跟冤家好好打了个配合,不知道到了长京他会怎么奖励我呢……” 她其实也就比初雨晴大了一岁,但毕竟早早经历社会,现在又经历很多商业上的磨炼,不自觉把自己的心理年龄,就拔高了几年。 尔后,张玉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快速稳妥地处理了几份文件后,终于闲了下来。 刚想拿起电话跟徐卫打过去,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 进来的还是苏笑。 苏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张玉办公桌上后,一脸神秘,小声说道:“张总,我发现了总公司财务上,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当初张玉跟这个苏笑熟悉了后,就暗中安排了她留意公司账务的事情。 这已经是苏笑这个月第三次说类似的话了。 张玉不用看文件,就大概猜到是谁在做手脚了。 她让苏笑先出去,拿起苏笑刚放下的文件随便翻了翻,嘴角扬起,笑道:“这个余非,终于按耐不住了?” 吩咐苏笑出去后,任何人不得打扰她,这才拿起电话,跟徐卫拨了过去。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 初雨晴走后,我左右无事,索性研究起放在茶几上的那份、关于我考试的准备文件,看了一会儿就有些迷迷瞪瞪的,就在我快睡着时,那道《男儿当自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看又是张玉,心里一紧,难道初雨晴私下里又打给她了? 问:“怎么了?” “余非又有新动作了,几次数目加起来,我感觉,这小子可能要跑,你怎么看?”张玉淡淡道。 “说到底,这个余非毕竟是个人才,没有他,潇天下也不可能发展这么快,哎,我这会儿反而有些为难了。” 我说的可是心里话,毕竟余非这瘪犊子后台都他妈倒了,他还有什么动机来搞我的潇天下呢? 张玉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男人似乎老毛病又犯了——太惜才,以至于有些时候原则性就打了折扣。 于是说道:“我的建议是,职业经理人多如牛毛,就算真有本事的,也不在少数,那个余非,即使他后来知道了他的幕后老板早完蛋了,我估计,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要不,你再想想?” 经张玉这么一提醒,我自责道:“你提醒的很及时,我有时候就是有些心软,这样,你什么时候回长京一趟,咱俩当面聊聊这事儿。” “你刚没听嘛,我都说了,谁要坚持认为咱俩有一腿,我过几天回去后当面解释,毕竟我过几天回长京,是真有个事情。” “嘿,我以为你只是应付初雨晴说的呢……那是这,你几点的飞机,到时我去接你。” 张玉从饮水机里倒了点热水,一边吹着,一边笑着说:“不急,还有几天呢,到时候我让苏笑把航班信息发你。” 她想起几天后去长京要办得事情,可是跟徐卫另一个“惹”到的小姑娘有关呢。 后来扩展成潇天下基金会的助学基金,可是因为那小宋棠而起的。 张玉回长京,正是要参加一个潇天下助学基金会捐助的、一所综合性学校的落成仪式。 想到那所学校,张玉自然就从柜子里找出了有关资料。 翻着翻着,突然间瞳孔放大——她竟然在那学校介绍里,看到了“徐卫”的照片。 熟知徐卫每个毛孔的张玉,惊诧过后,随即就想到:这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 听徐卫这就要挂了电话,张玉忙喊道:“等下,这儿有个好玩的事儿跟你说说。” “哦?”听她那语气,我以为张玉是想到了什么新姿势呢,贼忒兮兮地问她,“好玩的?关于床上?” 张玉嗔道:“你呀……是正事儿。” 我好奇了:“到底什么事儿呀?” ………… 跟张玉通完电话后,我在房间里用透视一扫,找到了阳舞和萧雨兮所在的卧室。 将刚才张玉跟我说的,那件好玩的事儿跟阳舞说了。 阳舞自然不信,说:“怎么可能呢,青……他,他都消失多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出现?” 萧雨兮也觉得好玩,呵呵笑道:“到底是不是他,等几天后见了不就知道了?” ………… 第二天的考试,我几乎每一场都是第一个交卷,把跟我在一个考场的梅潇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梅潇就抓着我问个没完。 我俩没走几步,刚好碰上阳舞。 我把阳舞和梅潇叫到一处凉亭下,跟阳舞说:“小舞姐,潇潇一直问我一学期都没怎么上课,怎么考起试来,反而总是早早交卷?” 梅潇一开始还以为我是随便写写呢,结果有一场考试,她正好瞥到我写满答案的卷子一角,就更加疑惑了。 阳舞这才明白我为何匆匆把她叫住,并且拉来了这儿的原因。 她笑着跟梅潇说了高三第一场考试,也就是我跟阳舞相识的过程。 其实这件事儿,梅潇得知阳舞也是徐卫的女人后,多少也听阳舞说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而已。 这会儿再次听阳舞提起,这才拍着自己脑袋,轻轻打了几下,说道:“哎呀,我这什么记性,我怎么把我家卫卫的本事给忘了呢?” “哈哈哈哈……” 第357章 单身买房需要单身证明 三人就这么在路过同学的惊诧中,哈哈笑着,朝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那儿走去。 两天后的下午三四点,考试结束,杜千萦找到我,欣喜地说道:“没有复习我给你准备的考试资料,你都考这么好?” 我嘿嘿一笑,说:“小舞姐没跟你说我的事情么?” 杜千萦嘴一噘,酸溜溜地说道:“我,我现在也算你的女人了,但对你的了解,还没她们的十分之一……” 趁这会儿校园里人少,我牵起杜千萦的手,来到了车里。 侧过身子,仔细看着她,右手抹了一把她的发梢,说道:“傻萦儿,咱俩才认识多久,你对我的了解少,这不是很正常嘛。” “那,那你先说你考试的事情呗?”杜千萦想趁着这个问题,正好让徐卫讲讲他的传奇。 我看着车外偶尔还有同学老师路过,坐正身子后,说道:“家里说。” “叮铃哐啷”一阵响动后,我拿出那串挂在腰间伸在裤兜里、我所有车子房子的超大钥匙串,打开1702的房门后,对还站在门口愣愣发呆的杜千萦说道:“傻站着干嘛?” “我……我这就,进了你门啦?” 杜千萦之所以站在门口没动,正是因为这一次的进门,可跟以往找阳舞讨论关于徐卫考试问题的那几次,大有不同。 毕竟,在她看来,自从自己从心里接受了徐卫后,这还是头一次登门,自然地,就当成了是新娘进夫家门的意思。 我一把拉过杜千萦,关上门,指着屋里上下两层,说道:“笨蛋,这儿以后,也是你的家了。好好看看,顺便再选个房间,当成你的专属卧室。” 杜千萦木然地被徐卫拉进屋子后,先是站在原地打量着这间屋子,然后看了看徐卫,再次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这才抬脚朝各个屋子走去。 一个个房间看过后,她最终选了一楼靠近杂物间的那间卧室。 转过身,对跟在自己身后、嘻嘻笑着的徐卫说道:“就,这间。” 那会儿看每个房间时,我能明显感觉到杜千萦最喜欢二楼一间卧室,可她却偏偏选择了这靠近杂物间的,简单一想,便明白过来。 一把将杜千萦拥在怀里,鼻尖对着她鼻尖轻轻一碰,说:“傻瓜,不用这么拘束选这间?” 说着将杜千萦拦腰抱在怀里,噔噔蹬蹬上到二楼,用脚轻轻推开这间她刚才很是喜欢的卧室,将她放下后,我说道:“你喜欢这间,那就选这间呗,右边那间住的是阳舞和初雨晴,你没事了跟她俩串门也方便。” “这……”杜千萦刚才的自卑,完全是出于本能,在她看来,她是最近才加入徐卫的大家庭,选出那间杂物间边上的房间,也是情理之中。 但她没想到徐卫竟然对她这么好,直接就满足了她本来的愿望。 只听徐卫又道:“在我眼里,我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平等的,无论家里情况高贵还是平民、无论长相身材、无论先来后到,统统都一视同仁。” 杜千萦一下子就被感动哭了。 直到此刻,她才大概明白,这些女孩,为什么会对徐卫死心塌地了。 她扑到徐卫怀里,呜呜呜地说道:“小卫,你为什么这么好……呜呜呜……” 不一会儿,泪水就浸湿了我的前襟。 两人短暂吻过后,我扶起杜千萦,将那串钥匙里、这间1702的钥匙摘了下来,交到她手上,说道:“以后,你就是这间1702的主人之一了。” 杜千萦有些不敢相信,她盯着手里的钥匙,愣愣发呆,久久无话。 她在想:“这家伙,我还以为,他只是说,没想到,这就把钥匙给我了?他怎么这么好呢……我以前那么对他,他都不计较,差点害他身败名裂,他反而要对我好,这个笨蛋……” 我看杜千萦盯着钥匙半晌不说话,登时“明白”过来,抓起她拿钥匙的那只手,将她的手掌合拢,捋了捋她那微微卷起的发梢,捧起她那俏生生的瓜子脸,说道:“我这人粗枝大叶,怎么把这个忘了呢。” 杜千萦没太听明白徐卫的话,问:“忘记什么啦?” 我拉着杜千萦,推开边上的卧室门,来到床上坐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跟阳舞初雨晴住一起,没有给你单独买房,所以拿着钥匙却还是不开心?” 徐卫那几个女人看上去都是两两住一所房子,其实每个女人徐卫都给单独买了房,不仅有房,而且有车,车子还人均两辆,一辆普通代步,一辆跑车。 这些情况,杜千萦在刻意接近梅潇时,以及跟阳舞的接触中,多少知道一些。 但她刚刚发呆,可不是像徐卫说的那样,“不满意没有自己单独的房子”,她只是单纯的有些不敢相信、徐卫就这么把这间跃层的钥匙交给她了。 看杜千萦又不说话了,我将她一把抱起,侧坐在我腿上,歉然道:“这样,现在也算考完试放假了,等明天。” 我看了看表,发现现在还5点不到,说道:“不用明天,就这会儿,咱俩去会春园2期售楼中心,先给你买套房子再说。” 杜千萦忙摆摆手:“你误会我啦,我不是怪你没给我单独房子,我只是惊讶你,这么快接纳我,对我这么好,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是这样。” 我笑了笑,将杜千萦放到地上,说道:“不管咋说,她们都有,你却没有,怎么说我心里都过意不去的……这样,反正早晚也得买,我看趁我有空,这就去。” 杜千萦仍旧有些发懵,就这么被徐卫拉着出了房间。 去学校的路上,据杜千萦说,全款买房如果是单身人士,还需要单身证明。 这倒简单,一个电话跟老刘打过去,老刘说他正好在办公室,证明已经开好了,我只管过去拿。 然后去学校教职工宿舍,拿了她的身份证,接着又去教务处老刘那儿拿了单身证明。 去售楼中心的路上,我问杜千萦说:“我以为只要身份证就行了呢,怎么还要单身证明?” 毕竟我现在这些女人所住的房子,可都是地震后养伤期间徐澈帮我办的。 杜千萦嫣然一笑:“这是基本常识,这都不懂么?” 第358章 你去哪儿了 我把我房子的事情跟杜千萦一说,杜千萦吃了一惊,无奈笑道:“听你这口气,买房跟买菜也没啥区别;再说了,你成天外面跑,风尘仆仆的,挣钱也不容易,以后花钱仔细(悠着)点。” 她再看看现在所坐的车子,心想:“看这车子也不便宜,只知道他做生意,也不知道生意做到多大,才能做到买房像买菜……” “嘿嘿,以后咱家的钱,就给杜老师保管,你看咋样?” “我才不稀罕呢……”说完还轻轻捶了我一拳。 会春园2期售楼处,距离学校大概六七公里,不过十来分钟,我跟杜千萦就到了地方。 刚进来大厅,我隐约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 让杜千萦先到处看看,我走过去一拍那背影肩膀,那人一惊之下,吓得手中的资料都差点掉地上。 宋棠转过身来一看,生气地刚想质问,一看是徐卫哥哥,又转怒为喜道:“哥哥,怎么是你?” 我也吃了一惊,问她:“哥哥不是把盛唐给了你爸爸么,你怎么还搁这儿打工,你们放假了?” 宋棠先跟刚才服务的那位客人说了抱歉,然后拉着我来到大厅里休息的地方坐下,说道:“早都放了,不过说起我爸的话,他是他我是我嘛,我想靠自己能力挣钱嘛……” 我凑上前,宠溺地摸了摸宋棠的头发,说道:“钱不够你跟哥哥说呗。” “我……我,”宋棠支吾几句,才说道:“无功不受禄,哥哥帮我们家已经够多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了,哥哥要是再这么帮我帮下去,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嘻嘻……” 宋棠说着说着,突然脸上一红,小声道:“别说以后了,就现在哥哥你帮我的事情,恐怕除了以身相许,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报答你了呢。” “不知道那就以身相许呗。” 杜千萦左右转了转,发现房子格局什么的,都跟阳舞她们的房子没什么差别,只简单问了问5栋2单元的一些情况后,这便四处找着徐卫。 一看这下,这家伙竟然跟一个看上去很是稚嫩的小销售在聊天。 她不知徐卫和小宋棠的朋友关系,一时间醋意顿生,走到徐卫背后,刚好听到小宋棠说什么以身相许,于是她就突兀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杜千萦。 微笑着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坐下,右手食指轻轻刮过她的鼻梁,指了指对面的小宋棠,跟她把我和宋棠的事情说了一遍。 杜千萦听完,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一吐舌头,忙坐在一边,探身跟小宋棠道歉。 小宋棠倒也自来熟,她看徐卫哥哥跟杜千萦亲密的样子,倒也不好责怪这位大姐姐了。 宋杜二人没聊几句,这就把话题扯到房子上来了。 这下子,倒给我晾到了一边。 我几次都插不进去人俩的话题,索性起身,来到售楼大厅外面抽烟透气。 “嗒”吸了两口,转头瞎看,一瞥眼间,隔着售楼处的玻璃墙,就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身影——是俞优若。 于是我就将才抽了几口的香烟,捻灭在一旁的垃圾箱上,扔了进去,然后走进去跟杜千萦和宋棠打了个招呼,就朝俞优若那边走去。 想起当年和俞优若的点点滴滴,又想起那些有些朦胧爱情的时光,以及,当年自己的自卑,和她的高贵。 我跟俞优若的距离并不远,但我觉得似乎像走了很久很久一样。 此时的俞优若,穿着售楼妹的职业套装,正在耐心地跟一位顾客介绍着房子。 我在近前看着,看着,看着看着就嘴角翘起,露出了痞痞的笑容。 俞优若好容易跟那位客人介绍完,一转头,这就看见了徐卫。 她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当年她面对那个残疾徐卫时,不可谓不傲娇,可如今呢? 眼看着徐卫朝自己走来,她也只好将彼此装作售楼人员和买房者。 “先生您好,请问您想买什么样的户型?” 尽管俞优若脸上的表情是那种职业的笑,但仍然掩饰不住其中的一丝尴尬。 因为她知道:徐卫在学校或者说同学们之间,几次“出名”,一半是跟车有关,一半是跟女人有关,这些,她就算不想打听不想关注,也在宿舍及其他同学面前,多少都听过的。 再看他现在身上的气质,如今的徐卫,早已今非昔比了…… 公主和屌丝转换了身份——即便她家在农村来讲,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中上。 俞优若这副笑脸中,除了那一丝尴尬之外,还有一丝愧疚、一丝傲娇。 愧疚当初听了闺蜜俞好的话,从而对徐卫造成了伤害;傲娇则是她多年来潜意识形成的一种自尊心。 我盯着俞优若稍稍出神,便即正了正神色,说道:“刚考完试就过来兼职,还挺努力的哈?” “啊……,”俞优若没想到徐卫会这么说,讷讷道,“没办法,我这个月的任务,还还没有完成,能多争取些时间就争取呗,尽量赶回家前多挣点,过年也宽松一些。” 我想到一边的杜千萦可能随时找过来,也没有废话,直接伸出手:“你有名片?” 看俞优若有些犹豫,我又补充道:“回家前我在你这里买一套。你知道的,我从初中开始就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 我笑了笑,又道:“比如说那次你让我别再找你,五年了,我都没有打听过你的消息,哪怕在镇上赶集偶遇,我也躲得远远的。所以,你应该信我,对?” 俞优若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呆呆地掏出了她那、印制的颇为简陋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不动声色的踹进兜里,问她:“还有11天过年,你几号回家?” “公司规定是除夕前一天放假,我想着,即使任务没有完成,应该也会在2月1日回去。” “行,我知道了,你先忙。” 我这回吸取了教训,跟俞优若聊天当中,同时也没忘记“观察”杜千萦的动静。 回到杜千萦这儿时,刚好宋棠的临时主管喊她。 杜千萦看我过来了,笑着问我:“你去哪儿了?” 我不咸不淡地说道:“嗯,去了解了下房子情况,倒是你,我看你跟宋棠第一次认识,反而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第359章 泛海国际车城 杜千萦道:“嗐,我就是觉着小丫头可怜,还有就是说了些关于你俩认识的过程,以及……” 她想到徐卫的善良博爱,不由得在心里对徐卫的爱,又多了几分。 说到这儿,脸上的笑容宠溺成分变得更多了。 她拉起徐卫的手,说道:“没想到你人这么好,我以前倒小瞧你了。” 我呵呵一笑,道:“我的优点多着呢,你以后会慢慢了解的。走。”站起身来,拉起杜千萦,就朝模型展示区走去。 不巧的是,接待我俩的,正好是俞优若。 我忽然无声笑了笑,寻思:“是我做贼心虚,杜千萦跟俞优若本就不认识,我怎么还想躲着她呢?” 杜千萦眼看眼前人就就是本校校花,一时竟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两个人简单寒暄后,俞优若便认真专业地跟杜千萦介绍起了房子。 选房子倒也没费多少时间,依旧是那个5栋,依旧是那个2单元,只不过杜千萦喜欢高层,恰好21层的2102还没有卖出去,我直接就给她买了这套。 看着徐卫和那个杜老师有说有笑的交钱办手续,俞优若刚刚在自己心里建立起的,关于徐卫的美好形象,一时竟有些扭曲——这个家伙,她女朋友不是校花榜第四的梅潇么?怎么…… 她又想:“人的变化可真大啊,当年跟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的青涩少年,如今已经变得如此,如此社会了。” 俞优若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如今的徐卫,只好用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社会”。 两个人即使当年有过一段似有似无的纠葛,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当然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的道德瑕疵。 俞优若摇摇头,等徐卫办完了手续,礼貌一笑:“恭喜二位,喜得新居。”接着从兜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杜千萦,说道:“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老师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跟杜千萦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俞优若。 巧的是,刚好跟她四目相对。 离开售楼处,坐在车里,我再一看时间,从进售楼处到现在,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正好饭点了。 于是提议去一家我所熟悉的饭店吃饭。 本来杜千萦还坚持要自己做——因为她觉得,这是她跟了我之后,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吃饭,必须有仪式感。 她虽然性格里有强势的一面,但不知为何,只要徐卫说什么,她内心里总是很温顺地接受。 我之所以要来这家饭店吃饭,正是因为它边上大约一公里,就是一个综合性的车城——泛海国际车城。 还没到饭店的时候,路上一排排的广告杆,已经提示着这里浓郁的汽车交易氛围。 杜千萦这下明白了,她恍然道:“我说你非要坚持呢。” “坚持什么?”我明知故问道。 “我自己的小电驴代步就挺好,你要想给你其他女人,就那个小宋棠或者俞优若买,你就买呗,反正我不要。” 这是明显吃醋了。 我尴尬笑笑:“我隐蔽的很好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停好车子,拉着她进入这家饭店,上到二楼点好餐后,我无聊地叠着纸巾,问她。 杜千萦笑盈盈道:“你第一次从那个俞优若那边回来后,我就闻道了一股来自乡村特有的朴素香味,我对味道很敏感的,第一次还不知道是谁,以为是你跟一个普通销售了解情况。 后来她给我们介绍房子时,我又闻到那股香味,我在仔细一观察,发现你俩偶尔与彼此对视那眼神,很有故事。” “观察得倒挺仔细……” “先生,您要的菜好了。” “谢谢。” 三四道特色菜上齐后,杜千萦想着自己这醋劲,竟自己笑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我醋劲这么大,你有没有后悔闯入我的生活?” “怎么会后悔呢,”我认真回忆着当初第一次见到杜千萦的场景,说道,“当时你穿着荷叶边白色衬衫、弯腰调试投影仪时,那副精致的面容、那垂下来的尾卷发梢,我到现在还记得。” 这倒也是实情。 只是当初是一种对美的本能注目,后来两个人并没有多少交集,也就…… 饭菜吃的差不多了,杜千萦擦擦嘴,微微一笑,心中喜欢,寻思:“这臭小子,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说道:“那现在呢,发现我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女神老师,反而是老醋坛子,你看,光这一下午一个小时,我就吃了你两次醋,你不嫌我嘛?” 语音说不出的娇媚。 我身子一震,向杜千萦靠近了些,盛了一碗刚端上来的鸡蛋莲子甜品汤,用勺子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吹了一会儿,感觉不是很烫后,这才放到她身前,说道:“梅潇一开始知道我跟张玉的事情时,跟我闹得可凶了,我都见怪不怪了,呵呵。” 看着徐卫给自己盛汤时,那细如发丝的心思和温暖的举动,杜千萦感觉自己这一天之中,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沦陷了。 她心里抽了一下,面上却不动神色地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甜甜的感觉直入心扉,嘴角微杨,说道:“这汤以前在村里吃席时也经常喝,但却从来没有尝过像今天这么甜的,谢谢你。” 一时间什么醋不醋的,早忘到九霄云外了,至于徐卫刚才提起过的什么张玉王玉的,她也就没有深究。 “傻瓜,还跟我客气。” 我宠溺地捋了捋她的发梢,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就房子车子一站式购齐。” 甜汤喝完,杜千萦腻声道:“拿你没办法,嘻嘻。” 泛海国际车城,是长京几个大型综合汽车城之一,其中泛海的特点,虽然更多侧重于二手车市场,但近些年,其新车业务也开展的如火如荼。 我跟杜千萦来到车城后,先问了她喜欢什么牌子。 她说她喜欢宝马,我就带着她直奔最大的一家宝马4s店。 此时我俩的穿着都很普通,但4s店尤其是这种豪华车的4s店里,这些员工什么场面没见过? 因此呢,对待我俩这“穷酸样”的一对壁人,却依旧是非常温和的笑容和态度。 这就跟其他低端车4s店的服务高了不知几个档次。 我以前没来这种类似宝马这种豪车店里时,还想着大街上这些开外国豪车的人都怎么想的? 第360章 你就直说多少钱吧 那时候还觉得这些人可真挺崇洋媚外的啊,咱们国产的什么吉利啊、奇瑞啊、一汽啊,你哪怕买个合资也成啊。怎么就偏偏喜欢外国货呢? 后来我的想法发生转变,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个是开过几次张玉的h30,和我那q7和揽胜一对比,再一个是刚开学那会儿买的苹果手机。再就是如今身前的这热情的服务。 我现在总算知道了,提成多,服务才好,提成多是因为卖的贵,卖的贵是因为人家车子确实好。 这是我开过几次揽胜、q7等车得出的结论。 虽然我现在车子多的自己都记不过来,但亲自来车城选车,还是头一次。 笨拙地在眼前这位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销售顾问引领下,对车子仔细了解着。 只不过比起杜千萦,我的“仔细”就不值一提了。 只见她不停问着销售顾问她想到的问题,那销售顾问也很耐心地,不厌其烦地解释着,哪怕是杜千萦已经问过几次的问题。 当然了,这也跟我一开始就对着销售顾问说了“准备全款提”有关。 最后,我给杜千萦选的是一辆白色宝马x5(进口),裸车价200万出头。 杜千萦看着我交钱办手续,直到我拿着相关资料再次回到、站在车边发呆的她身边,她这才有些缓过神来,说:“这就买了?” “嗯!”我微笑点头。 “我本来说买个3系就可以了,你这给我弄的这个,也太贵了,200万呀,我不吃不喝工作5年才能买到。” 杜千萦有些惴惴不安,或许她担心的更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正式“成为”徐卫的女人,就又是车又是房的,本能觉得惭愧。 “这点钱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我笑笑,“再说了,如果你以后开着好车进出校园,是不是间接屏蔽了不少对你有想法的男人?” 这倒是事实。 毕竟,身材不错、颜值哪怕只有7分,但毕竟有教师这个属性加持,又有着一头柔情无限的尾卷秀发的单身女神老师杜千萦,就算婚姻存续期间,就已经有不少明里暗里的追求者了。 杜千萦一想徐卫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她甜甜一笑,说道:“只是我还没跟你……就买这么贵的车,我怕阳舞她们说我。” “她们说你?”我笑了笑,“梅潇萧雨兮说你,你就给她们上课严厉、其他人谁说你的话,你别搭理就行了。再说了。” 我想到阳舞初雨晴、还有陈轻月白诗语、甚至萧雨兮,这几个女人,除了梅潇家境一般,其他个个家里可都是非富即贵的角儿。 再加上我这半年来的调教,一个个的,谁还敢忤逆我的女人呢? 又道:“除了潇潇,我其他那些女人当中,个个家里也都不差钱,就算最‘穷’的阳舞,她要是愿意,家里拿出百八十万给她买车买房,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杜千萦一听徐卫这话,这才稍稍心安,下意识道:“原来,她们家里情况都这么好啊?” 我呵呵笑笑笑,没有说话,最后一次询问了那销售顾问提车日期后,这才带着相关证件资料往外走。 临出门时,我一瞥眼就看到了一辆,让我走不动道的车子。 只见这车子放在店里不起眼的位置,但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就是,王霸级别的车子。 那深灰色硬朗的线条、威武霸气中透着不羁气质的前脸中,恰到好处的两个橙色中网,以及鼓鼓囊囊、但却不失灵动的整体感觉,我一下子就爱上了。 看到美好的事物,总想来上那么一下的我,自然免不了上前询问。 杜千萦都走出店门步了,刚要说什么,发现徐卫还站在人店门口愣愣发呆,忙又回到徐卫那儿,跟着他的眼神望去,这才明了徐卫为何站在这儿发呆。 笑问:“喜欢?” “喜欢!” “想买?” “特别想!” 那刚才帮我俩介绍x5的销售顾问,此时还没走开多远,一听我俩这对话,自然又是眉开眼笑。 忙不迭把那辆车的资料递给我,同时引着我朝那辆车走去。 听着销售顾问说,这辆宝马x本来是辆概念车,由于这辆车子将会采用宝马车间最严格的制作工序、以及最繁复的检测环节,本来计划年后才会推向市场,现在展示在这里,正是因为其生产周期漫长,需要有订购意向的车主耐心等待。 但是,这销售顾问也挺皮,她也会但是。 但是她后来又说,公司前年挖来了世界上最着名的汽车工程师马歇尔·罗伯特,这才将这辆本来至少3年后才推出的车子,提前到了明年夏季上市。 我一听,这不还是没好么? 那销售顾问倒也不急,说道:“这辆车是限量产的,如果您资金充足的话,我这边可以帮您联系直订,这样还会快上三个月。” 我问:“直订是啥?” 那销售顾问道:“直订就是直接在车间订购,只是这个钱的话……” 这人明显看出来我不差钱,还跟我搁这儿打太极。 我笑了笑:“你就直说多少钱?” “一亿欧。” “成交,手续在哪儿办?” 那销售顾问此时已经被同事羡慕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当我拿出老奥斯卡尔给我的那张、北瑞全球业务收账卡的分卡开始刷卡的时候,那销售顾问眼睛都直了。 她兀自寻思:“刚才交那辆x5的钱时,这年轻人用的还是普通金卡,虽然卡里钱看上去也很多,但毕竟比起现在这张卡里的金额,似乎要差了十倍不止。我滴个乖乖,这人背景到底有多深厚呐……” 这销售顾问的表情,自然被我看在了眼里。 我索性直接跟她说:“我一个朋友,认识北瑞国国王,这卡是他送我的,呵呵。” 那销售顾问听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 手续办完后,我还有些心痒,在那辆样品车前转了好几圈,这才离开。 出门时,我指了指杜千萦,问那销售顾问:“我这辆车,明天在车管所办完手续就可以提了?” “是的。” 我又指了指那辆让我超级心动的x,问:“那那辆呢?” “11年4月前,只要车一到,您的手续办完后,我们会用公司特有的封闭货车,给您把车送到您指定的地方。” 第361章 齐人之福 我这才满意地拉起杜千萦的手离开了宝马4s店。 买房、买车两件事办完后,杜千萦对徐卫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只是知道越多,反而更加迷糊。 她这人倒也直接,车子刚发动上路,就问徐卫:“买房前,我还说你买房像买菜,这买了车后,我才觉得,是我少见多怪了,或者说,把买房比作买菜也不足以衬托你的豪奢了,所以,我想问……” “呵呵,”我知道她会这么问的,“你以为我整天不着校,是去干嘛了?” 跟着春秋笔法一样,把去国的事情,说成是谈特大农药化肥生意,去伊沙伯则说成了谈石油开采和买卖。 至于异能,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杜千萦一听,这才觉得合理,说道:“怪不得呢,但是尽管你现在已经足够富有了,我还是希望……” 她怕徐卫凶她,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 我笑问:“怎么了?” 看她不说话,我右手捏了捏她掌心,示意她大胆说出来。 杜千萦感受到徐卫手上的温度,这才说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毕竟生意风险大,万一你哪天遇到对头,或者遇到什么波折了,或者哪天政策收紧了生意不好做了,大不了你还可以利用你学到的知识去谋生,至少,你以后管理公司什么的,也方便很多。” 她还是偏向传统保守。 我倒也能理解,经她这么一开导,我也觉得很有必要把学业上的事情,多研究研究了——毕竟,掌握的知识多了以后,对于如何去了解外星人,也是有帮助的嘛…… 我没有接话,右手仍旧与杜千萦的左手十指相扣。 车子又向前行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我叫杜千萦接通后,问:“哪位?” “猜猜看?”电话那边叽叽喳喳地,就连猜猜看三个字,都说的很不统一。 我笑了笑,寻思:这些说话声一听就是我那几个女人的,可其中不止三种声音,这让我怎么猜? 索性问道:“说,什么事儿?” “我们把宿舍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在在小舞(姐)这儿等你回来呢。” 听得出来,主要说话的,还是梅潇——毕竟她可是我的正牌女友,大家早习惯了说起徐卫就以她为主。 刚出电梯,我跟杜千萦同时闻到了饭菜香,嗯,那会儿在饭店毕竟吃的比较匆忙,这才过了不到2个小时,我俩都觉得有些饿了。 杜千萦面带微笑着推开门后,刚想问“谁做的饭这么香”,冷不丁被一个人影挂了上来。 “宝贝卫卫,想死我啦!” 这人影是把杜千萦当成徐卫了。 说完那话,感受到胸前的柔软,这人影才反应过来,从杜千萦身上跳下来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吐了吐舌头,说道:“杜老师,我,我,嘿嘿,我以为是卫卫呢。” 杜千萦哈哈一笑,看了看我,说道:“瞧你,把这些孩子宠成什么样了都,这开门的要是个陌生男人,这可咋整,呵呵呵。” 白诗语被说的一脸臊红,轻轻捶打了一下杜千萦撒了个娇,跟着又向前一步,拉起徐卫的手左右晃着,说:“你跟杜老师一起回来,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这丫头,自从上次跟她用了道具后,是越来越依赖我了,不过想想,到现在也有些日子了。 从她之后,先是初雨晴、跟着就是陈轻月、接下来就是梅潇阳舞萧雨兮那一晚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有日子没疼爱小诗语了呢。 等杜千萦拐过玄关后,我一把将白诗语抱在腰上,笑问她:“这么想我呀?” 白诗语深深地点着头,说道:“想的不要不要的。” “真的假的?”我一张大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往客厅走着。 白诗语只是咯咯娇笑,却并不答话。 到了客厅后,我先放下白诗语,然后从茶几上拿起陈轻月喝了半瓶的ad钙奶,滋滋滋就吸了起来。 惹得众女一阵调笑:有的说,“咱家卫卫可越来越坏了哦”、有的说,“不害臊哦”、有的说,“你看他那滋滋滋的声音,像不像……哈哈哈哈……” 当然,最开心的自然要数陈轻月了。 毕竟,她看着此时徐卫一点不嫌弃的喝着她喝剩下的钙奶,自然想起了那天在香格里拉和徐卫缠绵的情景,她记得清楚,徐卫当时也曾趴在她那儿,像现在这样吸着ad吸管…… 几个女孩说着说着,就打闹了起来。 这也算是她们难得的齐聚一堂。 打闹时,基本都是按照以往的“小团体”为一个阵营:比如,梅潇和萧雨兮、陈轻月和白诗语,阳舞因为跟梅潇也熟悉,所以拉着初雨晴和梅潇萧雨兮组成了最强大的团体;杜千萦一看这哪儿行啊,于是果断加入了陈轻月和白诗语的阵营…… 我则优哉游哉地,右手又拿起初雨晴没喝完的啤酒,抱臂在胸,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她们玩闹,享受着这难得的齐人之福。 过了一会儿,众女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饿了,这才停止嬉闹。 阳舞和杜千萦开始忙活着做饭,其他女孩负责制定计划——过年期间,安排我哪天哪天去谁家谁家。 这当然是个比较复杂的计划。 只是,其中家在国外的萧雨兮和初雨晴,未免有些落寞。 我看这两人有些不开心了,忙上前左右手各拉起二人一只手,问:“放假回去没多久就是过年,怎么还不开心呢?” 初雨晴愣了一下,转头看着窗外,喃喃道:“我还不知道回不回d国,如果不回的话,似乎,也没地方可去……” “这倒是个问题。” 我心下了然,拉着两位坐到了大单沙发里,让她俩一左一右坐在沙发背上,左右手分别环在二女腰间,想了一想,先问了初雨晴,道:“你先问问叔叔阿姨,看要不要你回去。” 再看看萧雨兮,说道:“你等雨晴姐问了家人后,再做决定。” 其实这会儿,我已经有了过年如何“安顿”两位女孩的主意,只是,我想更多尊重她们自己的意思。 第362章 一碗水总有端不平的时候 初、萧二女家里虽然在d国,但父母家人甚至包括家里佣人之类的,也都是华裔,即使身在欧洲,c国春节,可是必过的。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从厨房那儿便飘来了饭菜的阵阵香味。 与此同时,其他五个女孩也把关于对我的“日程安排”,制定得差不多了。 梅潇嘻嘻笑着将那张“日程表”递给我,顿了一顿,又噘起嘴,小声说道:“虽然姐妹们都说初一拜完年,下午就让你去我家找我玩,但我总觉得要多照顾照顾其他姐妹……” “傻丫头,”我将梅潇揽在怀里,抚摸着她那柔顺的马尾,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梅潇抬起头,眼睛滴溜溜乱转,说道:“我的意思是,杜老师比较难,就想,不如,你初一去陪陪她,你看可以嘛?”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心里很满意,梅潇又长大了一些,于是低头在她头顶吻了一吻。 又想到还不清楚杜千萦放假怎么安排,于是对正在忙碌端菜上桌的杜千萦说道:“杜老师,你放假要回老家吗?” 杜千萦将手中菜盘交给萧雨兮,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抹,想了想,说道:“自从我离婚后,我都很少回去的,毕竟我老家在鹤城最南边的商南县,山路难走,来回太折腾了。所以近几年放假,我都是在学校附近租个小旅馆,一个人,也就。” 说着说着,眼中竟有些苦涩。 梅潇闻言动容不已,上前牵起杜千萦的手,说道:“对不起呀杜老师,我把你那件事忘了。” 她这是在为自己忘了杜千萦离婚的事情自责。 “没事,”杜千萦勉强笑笑,“都过去了,现在。” 她看着徐卫,又看了看梅潇以及其他女孩,脸现喜色,道:“现在,不是有小卫,还有你们陪我嘛。” 我在脑海中快速搜索着有关我家那边,看家里亲戚哪个姐妹比较适合让杜千萦一起过年。 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跟我家隔了一个村子的、我大姑家那位同样离异的表姐宁羽霓,她每年过年也是一个人带着小表外甥过的。 于是,走上前对杜千萦道:“你都说了,你现在有我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年呢。” 杜千萦眼含泪花,问:“就算咱俩是男女朋友,可,我没名没分的,怎么好意思……” 她以为徐卫是让她去他家过年呢。 却听徐卫说道:“这点,我都想到了,我有个表姐,也是离异,她每年也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年的,所以我就想……” 我又说了我这个表姐家离我很近,杜千萦这才擦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我跟你表姐又不熟,会不会打扰人家?” “不会……” 我这话没说完呢,站在客厅窗边的初雨晴,突然兴奋地朝我奔过来,插口道:“耶,我爸妈同意了,说我今年可以留在c国过年,哈哈哈……” 萧雨兮一听这消息,一方面替初雨晴开心,一方面又为自己担忧:“雨晴姐真幸福,可以陪徐卫过年,就是不知道我……” 初雨晴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不等萧雨兮说完,便说道:“我爸妈跟你爸妈刚好在一起吃饭,我就顺便替你问了,她们听说有我陪你,所以直接就答应你也留c国过春节咯。” “谢谢雨晴姐。” 此时此刻,两位姐妹似乎有一种人在他乡,互相倚靠的感觉。 “小卫……” 让在一边的杜千萦小声喊着。 “嘿……” 被这俩人一打搅,差点忘了杜千萦的事儿。 我看着杜千萦还有些拘谨的样子,莫名一阵心疼。 先让初雨晴和萧雨兮二女去吃饭,然后走上前,拉着杜千萦,来到了客厅通往走廊的隔物架后边。 捧起杜千萦的脸蛋,俯下身子,额头抵在她额头上,鼻子跟她鼻尖蹭了蹭,柔声道:“喊我就大方喊嘛,干嘛弄得像外人一样。” 杜千萦羞赧一笑,道:“姐妹们都在呢……” 在她的内心里,还是有些拘束,或者说自认为还没有正式成为徐卫的女人,所以才,不像徐卫其他女人那样,放得开。 “刚说到哪儿了?”我问。 杜千萦想了想,说道:“说到你打算让我在你表姐家过年,我说怕打扰人家。” “这个简单。” 我左手抚了抚杜千萦的脸颊,右手掏出手机,直接就打给了我表姐。 说起来,我这位表姐的电话,还是去年过年,她来我家拜年时存的。 姐弟二人虽然联系不多,但我这位表姐每年来拜年时,都对我很是关心。 当我其他亲戚,比如大姑、二姑说我男孩子性格闷闷不乐的不好时,我这位表姐,是唯一鼓励我的。 三两句搞定后跟杜千萦一说,这姐姐马上就给了我一个香吻,说道:“谢谢你。”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她说谢谢。 她总是这么客气,浑没有上课时的那份高冷。 餐桌上,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回家、过年,以及谁联系谁,谁去谁家的问题。 陈轻月和白诗语得回驼城,这俩妹妹听着梅潇主动邀请萧雨兮和初雨晴去她家过年,自然有些不开心;她俩又听说我把杜千萦安排到距离我家、不过十来里路的表姐家时,又是一阵“小闹”,我好容易将陈白二女哄好了,那边梅潇和阳舞又不乐意了…… 这顿饭给我吃的,真是一个头好几个大…… 吃完饭,一众姐妹商定好明天以后的行程,除了本就住在1702的阳舞和初雨晴,其他几个便各回各屋收拾东西去了。 杜千萦跟阳舞收拾完厨房后,陈白、梅萧四女已经嘻嘻笑着上楼去了。 她看了眼徐卫,对阳初二女说道:“那你们先忙着,我也上去收拾东西……”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我喊道:“千萦……” 想什么呢,你这刚买的房,虽然是精装修,但是东西可都在学校单身宿舍呢。 杜千萦其实也是下意识那么一说,经过徐卫提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去2102,去了也是白去。 只好站在原地,吐吐舌头,只是嘻嘻笑着。 第363章 白虎才是真宝贝 阳舞和初雨晴对望一眼,笑道:“杜老师,你今晚就先住这儿,正好,有关学习上的事情,我们还有很多要跟你请教呢。” “那我呢?” 我无辜地两手一摊,问阳舞道。 便在此时,兜里电话响了起来。 “怎么了?” “上头说让我们尽快就拆迁一事给出进一步的解决方案,不然的话,他们就会重新考虑招标了。” 其实徐澈早几天就想跟徐卫说这事儿了,估摸着对那姚山河的考验差不多了,可又赶上徐卫考试,当初本来打算交给姚山河办的、关于二环边上井上村的拆迁,便耽搁到了现在。 原来是工程上的事情。 尽管徐澈没说隐含的意思,我一拍脑门,想起了当初在长新苑应承姚山河的事情。 掐指一算,我记得那是新生晚会第二天,也就是01月17日,就当天,跟安娅温存过后,先是江岸来找我,后来就是他表哥姚山河过来。 今天是四天考试的最后一天,也就是01月22日,嗯,过去了四五天,差不多了。 于是对电话那头的徐澈问道:“最近山河表哥没找你么?” “找了,”徐澈道,“不仅找了,还说了他对于井上村拆迁项目的想法,我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 “哦?” 看来这姚山河私下里做了不少功课。 于是问:“都有什么想法,说来……算了,你看着办,只要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明天把事情全权交给姚山河去办……” “成。” “怎么,你又要忙?” 初雨晴这妞儿,呵呵,看到她这副媚眼如波的样子,我现在都有些记不清哪天疼爱过哪个了。 摇了摇头,问初雨晴道:“你有事儿?” 毕竟杜老师在这儿,初雨晴一反常态地忸怩一笑,道:“没,就是,好奇问问嘛。” 嘿嘿,好奇问问? 阳舞那会儿想回徐卫说,“到你大老婆那儿去呗,今晚我要跟杜老师好好聊聊。” 却不曾想被电话打断,等徐卫电话打完了,她又想提起这事儿,却没想到初雨晴又开始发情了。。。 她也不好再提起让徐卫去梅潇那儿住的事情,只嘻嘻笑着说,“那你们先聊,我先去洗澡啦。” 我跟初雨晴旁若无人地搁这儿调情,把个刚留下来的杜千萦弄得臊得不行。 她看阳舞去洗澡了,也紧赶几步跟了上去,说,“小舞,等等姐……” 临走之前还腻了我一眼。 我知道,跟杜老师的感情毕竟还没到位,今晚不是时候。 于是一把抱起初雨晴,就进了一楼那间带卫生间的卧室。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几个女孩子们约好了临回家前好好玩上几天。 除了杜千萦今天又要提车,又要从宿舍搬家所以不能去之外,其余一个个开着各自的跑车,一大早就出了小区。 我跟杜千萦在小区外的一处早餐摊位那儿吃了早点,刚付完账,兜里电话响了。 杜千萦听到动静,脸现不悦,嘟囔道:“好不容易有空培养感情,估计你又要忙去咯。” 这模样,竟似初恋少女那般,说不出的娇媚。 我接起一看,是徐澈。 徐澈听出来我语气不是很好,匆忙交代了事情后就挂了。 杜千萦嘟着嘴,说:“是不是我发了牢骚,你就不好好工作了?” “怎么会呢?”我牵起杜千萦的手,朝车那边走去,“我只不过是变相培养手下人处理事情的能力,一个十来亿的项目,都不能做主,我公司现在铺腾的厉害,要都像他这样,这个请示那个汇报的,我一天24小时,光用来接电话了。走。” 刚到学校门口,徐澈便给我发来了电子邮件。 我草草一看,心想:“这姚山河,以前倒小瞧他了,竟然还有点脑子。” 其实姚山河这份计划书,是江岸替他表哥起草的。 姚山河毕竟大老粗,哪怕他再有头脑,终究形成不了书面内容。 我把邮件内容给杜千萦看过后,问她:“现在信了?” 杜千萦那会儿还以为我说的“十几亿的项目,都不能做主”,是胡吹大气呢,当她看到邮件内容的时候,惊讶的张大嘴巴,过了良久,才脱口道:“乖乖,整个项目十三亿两千万多,我以为你那会儿吹牛呢。” 进学校门时,我从车后座拿了两条华子,递给两位门卫大叔,欠身说了句“两位大哥辛苦了”,车子在保安大叔一声声“徐总慢走”中,一路开到了杜千萦宿舍楼下。 只是,到了杜千萦宿舍这才发现,我失算了。 杜千萦只顾着徐卫那会儿提到的生意上的事情,一时也忘记了跟徐卫说她宿舍的东西到底有多少。 不得已,我只好跟杜千萦说,“不如叫个搬家公司?” 杜千萦也没反对,只是说等她收拾好再叫,不然女孩家的东西,搬家公司基本都是男的,粗手粗脚的,难免会不太方便。 我跟杜千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着彼此的往事。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这才精心挑选了一家距离又近、评价又好的搬家公司。 而就在我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她的秘密——杜千萦32岁,如果按25岁结婚来看,就算离婚,应该也有孩子才对,只是,我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却没有发现一张她跟孩子的合影…… 接过杜千萦倒好的温水,喝了一口,问她:“怎么,没见你跟孩子的合影?” 杜千萦那会儿跟徐卫彼此唠家常时,还挺开心,这会儿听徐卫这么一问,整个人立时就萎了下来。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跟前夫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尽管一再阻止,杜千萦还是自顾自说起了她跟前夫的事情。 原来,据她所说,她跟前夫离婚,表面上看是前夫出轨,其实根本原因,还是一个封建问题——杜千萦是白虎。 恰好她这个前夫又非常迷信,新婚之夜,发现了杜千萦的这个秘密后,就再没碰过她的身子,似乎生怕杜千萦会给他带来什么灾祸一样。 就更别提什么小孩不小孩的了。 第364章 走得都是正规流程 后来经过三个月的冷战后,她那丈夫就在外面出轨了,差不多八九个月的时候,杜千萦实在受不了丈夫的冷暴力,以及两边家长对于她肚子没有动静的埋怨,终于,忍无可忍,在26岁生日前,就把婚给离了。 其实说起来,她俩还不是相亲,而是自由恋爱。 七年的感情,从大一开始,到进入社会毕业三年后结婚,竟抵不过一个迷信。 说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杜千萦说到一半时,颓然坐在了椅子上,我听得难受,就将她搂在怀里。 她讲完自己的故事后,呆呆地看着我,问:“你会不会也嫌弃我这样……” “铃铃铃……铃铃铃……” 我用透视看到是门卫打来的,估摸着时间看,应该是搬家公司在校门外被拦了下来,拿起电话跟赵姓门卫说明了情由。 捧起杜千萦的鹅蛋脸,认认真真地说道:“千萦,你记住,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要知道,我可是新世纪的有为青年哦。” 杜千萦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这一段告白,立时就惹得她浑身燥热,蓦地里站了起来,性感饱满的双唇就这么堵住了徐卫的嘴巴。 我意乱情迷之下,右手将要从杜千萦牛仔裤后面探入时,被她阻止了。 此时,恰好楼道那边也有了动静。 我那会儿挑选搬家公司时,特意从距离最近的几家里面,选了一家最贵的。 毕竟我也没搬过家,本着只选贵的原则选的这家。 果然贵的服务就是好些。 杜千萦在边上只负责指挥什么物品轻拿轻放,什么物品和什么物品放到一起,哪些和哪些放到车厢里面,哪些放到车厢外面…… 女人家小事情确实多,但这几位年轻的搬家小哥却很有耐心,杜千萦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丝毫没有因为杜千萦的“啰嗦”而有任何抱怨。 不到半个小时,杜千萦宿舍里就剩下那些本来就有的老物件了。 我刚扶着还有些伤心的杜千萦走出宿舍,抬头就看到了朝我这边小跑过来的刘正。 那刘正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徐总,徐总!” 杜千萦有些诧异,看了看我,跟我站开一段距离后,有些疑惑、但很礼貌地跟刘正打着招呼:“刘书记,你这是?” “搬出证明,呵呵,还好赶上了。”刘正扬了扬手中这份学校的红头文件,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徐卫手里,擦着额头汗水,讪讪道。 这老小子,出现的倒挺准时,我都忘了这茬了。 虽然我跟门卫大叔都很熟了,但这种教职工从学校宿舍搬出的事情,估计没有文件还真是不好出校。 我朝刘正竖起大拇指,相当真心地赞道:“刘书记果然是为全体师生奉献多年的老干部了,思想觉悟就是高,呵呵。” 刘正思想觉悟高的话,也不会允许徐卫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他无非就是看在徐卫、或者说看在徐卫钱的份上,才自动将自己归到了“徐卫的人”这一行列。 就不说其他时候徐卫对学校的捐助了,就拿最近这次学校的迎新晚会来说。 好家伙,也不知道2010级学弟学妹们怎么得罪学生会的人物了,反正就在距离晚会开始前的两周,甚至整个活动经费都没凑齐。 在徐卫的大力赞助下新近晋升为校团委书记的刘正,得知这一消息后气得直骂娘。 当然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又是那个财神爷徐卫。 虽然距离上次求助徐卫也不过过了半个学期,但当时火烧眉毛,他也没有办法,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又去找了徐卫。 当时徐卫正好在伊沙伯那边处理余非上线,也就是那个霍老板的事情。 徐卫得知消息后,先是恭喜了一番刘正,然后二话不说,就叫张玉从他其中一个私人账户中给刘正转了二十万赞助费。 而此时贵为校团委书记的刘正,之所以如此“巧合”、又如此恰逢其时地出现在这里,其实,正是门卫跟刘主任通报了这一消息。 这老小子,在学校里,为了更好的巴结徐卫,早早就跟学校里前后两个门卫们,以及各种犄角旮旯包括什么勤杂工了、图书管理工作人员了、以及其他各种学校里的角角落落,可都是打了招呼的。 杜千萦坐上车后,看徐卫老半天不上车,弄下车窗,问道:“搬家公司的车子已经快到门口了,你倒是走呀。” 我跟刘正吹完牛逼临走时,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干得不错。 跟上搬家公司的车子后,杜千萦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刘正,怎么知道我搬家的?还有,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好像比对校长还恭敬啊?”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问你个问题,恰好能解答你的疑问。” “你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一整个学期,几乎没上过课,却还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吗?” 杜千萦纳闷了,还说什么这个问题能解答我刚才的疑问,这算什么嘛? 她刚想问徐卫,突然想到之前新生晚会开始前,那主持人念到过徐卫的名字时,前缀则是特别鸣谢。 关于徐卫刚开学就搬出学校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几件事情一联想,她才恍然道:“我知道了,是因为校外赞助吗?” 她说完这话,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让她厌恶,一时间没来由得紧张了起来,又问:“你该不会是对刘书记进行行贿了?” “嘎……” 这傻姐姐,想象力可真丰富。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解释道:“放心,我每次跟刘书记的资金往来,走得都是正规流程,学校里都有正式备份文件。” 而这些资料,都在学校网站上,有专门的公示介绍。 杜千萦当下就拿起手机查了起来。 仔细将每一条有关赞助查完后,她知道自己冤枉徐卫了。 小嘴一咧,作鬼脸状,说道:“还真是这样哦……” “傻样……” 我宠溺地揉了揉杜千萦的头发,将车子停在楼下停车位后,这便带着她上到2102给她卸着东西。 第365章 车管所的好奇宝宝 东西归置差不多时,我看杜老师在厨房那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问她:“怎么了,新厨房用具,不适应?” 杜千萦虽然一直住学校宿舍,基本都是吃学校食堂,但她好歹去过几次朋友家里,虽然这种太过高档的厨具没见过,但也差不多三两下就摸清楚了。 听徐卫问起,笑了一笑,回道:“那道没有,我只是觉着,跟你认识这些天,还没让你尝过我的手艺,所以就想……” 我三两步来到杜千萦身后,从后面抱住她,嘴巴就贴在她耳朵边上,说道:“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这么着急做什么?” 杜千萦不由得一阵阵轻颤着,身子向后靠着徐卫,尽量贴得紧些,闭上眼好好享受了一下徐卫温暖的怀抱,头发不住蹭着徐卫胸膛,回道:“是嘛,可能我是担心时间久了,你看我没什么表现,我怕你就对我失去新鲜感了呢。” 语音说不出的娇柔。 我就这么下巴磕在她右肩,左脸时不时蹭蹭她的右侧脸颊,笑了笑,说道:“傻瓜……” 杜千萦跟前夫谈恋爱期间,除了最后一步没有做之外,基本上接吻啊舌吻啊这些都门清。 但毕竟她离婚这些年来,虽然也有校内同事、或者校外有为青年、甚至学校里一些胆子大的男学生都曾追求过自己,但她那个时候还没有走出来,无论你追求之人多么优秀,她始终波澜不惊。 也因此呢,自从上次跟前夫接吻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好些年了,所以当徐卫从他背后,掰过她小嘴就还这么吻了上来时,她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很多,毕竟,这种吻姿,还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杜千萦现在的感觉就是:从一开始对这个姿势的有些不适应,到后面慢慢熟悉,然后就是新鲜,刺激,兴奋,欢愉……一时间身子跟着就软了下来…… 经历众女的我,深知如果感情不到一定时候,如果强行索爱,到时候反而会破坏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基础,于是,就以这个姿势吻了差不多几分钟后,感觉杜千萦翻转身子,准备主动迎合我时,我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的杜千萦媚眼如波,说不出的动人,她呆呆看着徐卫,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停下来了,或许,她在想:“小卫终究还是嫌弃我年龄太大了吗……”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右手抚摸着杜千萦柔顺的微卷青丝,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虎着脸假装生气道:“我警告你,这是你最后一次对我说自卑的话,听明白没有?” 杜千萦泪眼婆娑,嘴鼻微微动着,似乎要哭了出来,说道:“我……我记住了嘛。” 接着将头靠在徐卫怀里,又幸福地笑了出来。 距离会春园2期最近的车管所,大约有3公里,但沿途红绿灯较多,由于这个路线我还是第一次走,手机地图上显示9分钟的路程,我足足开了15分钟才到。 到了后我直接跟人家工作人员说,“你好,我来上牌照。” 我这个憨憨。 人工作人员看了看我身后,发现我身后除了一个媚态百生的杜千萦之外,只有一辆早已上了牌的q7,接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你上牌照你不开车来?” 经过一番了解,我这才尴尬地跟人说了抱歉,这便拿起电话跟岳山打了过去。 好在岳山正好有空,就仔仔细细跟我讲了上牌的流程。 我这才第一次知道:原来给新车上牌这么麻烦。 杜千萦听到了电话里岳山说的流程,也纳闷,说:“这么复杂?” 我将还没挂断的电话放到杜千萦嘴边,说道:“我专门咨询的老朋友——白沙区公安局长,你不信问问?” 岳山这老哥,跟我认识久了,还学会打趣了,他通过声音判断出,此时我身边的女人,可不是他以前了解过的,于是笑道:“我说新弟妹,老哥跟你保证,这个徐卫还真没逗你,这些流程,都是必须的。” 挂了电话,我俩只好又吭哧吭哧地,来到了昨天去的那家4s店,又办理了一些手续后,这才准备提车去车管所。 结果杜千萦死活不肯上新车,说这么贵的车,她考了驾照就很少摸车,说怕碰了擦了。 我只好让她开着我那辆q7,我开着这辆白色进口宝马x5,我在前面开着,叫她在后面跟着。 我看杜千萦一开始那速度,确实慢的像蜗牛,后来在我的“耐心劝导”下,她才稍微加快了点速度。 嗯,从刚才的30码,加快到了40码,有够快的。 后来我看时间已经10点10分了,要是再慢点,恐怕到饭点后,又得折腾到下午了。 索性停下车子,等杜千萦停稳,我看好附近建筑物的特征后,把q7停好在路边停车位后,拉着她上到了宝马x5。 杜千萦刚系好安全带,我一脚油门就飚到了30码,跟着不断加速,不过三两分钟,车速就来到了70码。 这给杜千萦你吓得,抓紧头顶的把手,连声尖叫:“你要死呀,这么快……” “再不快点,警察蜀黍要吃饭了都。” 我摇头笑笑。 好在这一片属于高新区,才开发几年,路宽车少,差不多10点半的时候,我跟杜千萦又一次来到了距离会春园3公里那边的车管所。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将车子停到指定位置后,下车,打开引擎盖,然后一步一步跟着那位大哥准备上牌。 拍照、拓印、过线、刑侦、验车、获得行驶证、机动车登记证书、购买车船税、牌照安装、领取绿色环保标志一系列流程下来,时间刚好到了饭点。 一旁的杜千萦看着我跟着那工作人员忙前忙后,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后来渐渐不耐烦了,就问人工作人员,“弄个牌照这么麻烦呀?” 那位老哥似乎也见惯了这种问题,直接回道:“如果车主本人时间有限的话,其实是可以委托办理的,你们是第一次买车?” “老哥抽着,”我抽出根华子跟老哥递过去,“确实是第一次,呵呵,辛苦了。” 那老哥检查完最后一份资料,将纸质临时牌照发给我后,笑道:“第一次买车的基本都这样,行了,刚好,齐活吃饭。” 我拿着手中的临时牌照,念叨着上面那之前选好的车牌号:长a-ni299,嘿,还挺有韵味。 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小卫……” 我转头一看,也冲那人远远得打着招呼:“伟民哥,你咋在这儿呢?” 第366章 我表哥,彭伟民 表兄弟两个远远招呼着,互相走近彼此,没有拥抱,没有握手,只嘿嘿笑着看着,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场景。 到得近前,我跟我表哥几乎同时问着对方:“伟民哥(小卫),你咋在这儿呢?” “哈哈哈哈……” 伟民哥是我舅家的四表哥,他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我这表哥,别说哈,打小就聪明,而且是那种智商非常高的聪明。80年代末的大学生,那可是含金量十足。 当年他考到了甘省的金城交通大学,后来毕业被分配到长京铁路设计学院,从小设计师开始到现在虽然不清楚具体职位,但去年过年去外婆家拜年时,听我妗子说,好像是什么科长了。 由于他大我9岁,实际上平时也很少联系,但少联系归少联系,这可是亲亲的姑舅表亲呢。 这挺巧的见面,一见之下,自然免不了亲热寒暄。 俩人聊了很多关于家乡和亲人的事情后,我哥问我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呀?” 我答:“哥,看你说的,什么真的假的,我这都是运气好,呵呵。” 他这问我的是,我才大一就开公司而且混的不赖这事儿。 “你小子,”伟民哥呵呵一笑,悠然感慨道,“以前啊,我刚工作那会儿,有次去找小姑(我妈妈比我舅舅小了十三岁,因此称小姑),我记得很清楚,那次我问你将来打算做什么,你说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别说哈,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试图说服别人,却失败的,哈哈。” 这我记得,那是我刚上高一,我妈让我表哥劝我好好学习呢,当时说我啊,你这腿,学个师范或者以后修个什么东西,我当时脾气可倔了,就梗着脖子说,“我要做大事……” 现在想想,还蛮好笑的。 说起这个,我不无得意,说道:“人嘛,谁都是活一辈子,这是每个人在这个世上,最公平也是唯一公平的东西,既然都是活一辈子,为何不活得轰轰烈烈呢?” “哈哈哈哈……”彭伟民听完哈哈笑着,寻思:这小表弟,当年就看他不同常人……说道:“你呀,做出来就是人才,做不出来,人家就会叫你……” 我接口道:“异想天开!” 农村人,对于个别孩子的想法,只要不同于他们一辈子认定的固定路线走,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离经叛道。 这一点,我跟我表哥深有体会。 “哎对了,”彭伟民指着小表弟边上那女子,问道,“说了半天了,还不知道这位是?” 这…… “你好,我是徐卫辅导员,杜千萦。” 我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结果人杜千萦反而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 彭伟民愣了一下,寻思:“买车上牌照,你一个辅导员,怎么跟我小表弟一起来了呢?” 疑惑归疑惑,但起码的礼貌还是得有,他忙伸出右手,跟杜千萦礼节性握在一起:“杜老师好,我是彭伟民,徐卫表哥,呵呵。” 顿了一顿,指着徐卫,又指了指杜千萦,问他::“你们这是……” “是这样,我新买了车子,上牌不熟悉,刚好徐卫同学还没离校,他又懂这些,我就麻烦他帮我处理这个事儿了,呵呵。” “原来是这样……” 彭伟民看似恍然,实则从刚刚远远看到两个人、看上去很是亲密的举动来看,这个小表弟跟这位年龄看上去要大了他七八岁、甚至更多的什么辅导员,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位表哥能从农村凭一己之力考上大学到现在,可说是近乎跨越了阶层,所以他那智商情商自是没得说;再经过这些年单位里的历练,看人的本事,那可是相当厉害的。 虽然如此,但他也不好明着问,只好回头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这小表弟,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心里感激杜千萦:“不愧是大了我十一岁的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想了一想,便即问表哥:“哥,我记得你不是有车么,怎么这是……换新的了?” “嗯,正好之前买的那只股票行情大涨,呵呵,你嫂子,”说着嘿嘿笑了笑,“一直说要买个代步车,这不。”指着停在我刚才停过车子那儿的一辆崭新大众,说道:“就给她买了这。” 我转头一看,喃喃道:“这牌子,跟你之前那个好像一样,都是大众呀?” “嗯,这个牌子开习惯了,省油,性能也不错,呵呵。哥现在要养媳妇儿,养你小表侄,压力大着呢。”彭伟民嘿嘿笑道。 我一想,现在饭点了,人车管所工作人员都吃饭去了,索性跟表哥说道:“你这来的不巧也巧,是这,咱先去吃个饭,等差不多吃完了,人家正好也上班了。” “哥也是这意思,呵呵,”彭伟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杜千萦,问我,“那你这老师要不要一起……” 他是想着有很多话要问这个神秘的表弟,想着哥俩好好唠唠,但毕竟徐卫是和人家一起来的,只好礼貌性问问,但意思很明显了。 杜千萦笑道:“你俩去呗,我这事儿也办完了,这就开车回去了。” 她朝车子那边走得很慢,似乎是在想着“死小卫,你真要我开车回去呀?”,或是在想着“小卫你快想办法呀。” 我看出了她步伐沉重,呵呵笑着对表哥说道:“不然一起,杜老师对我帮助挺大,我跟她不是一般的师生关系。” 这话一出口,在场三人都是一愣,我赶紧补充道:“更多是像朋友,呵呵,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如大家一起?” 有“陌生人”在,彭伟民在饭桌上也不好直接发问,有关徐卫表弟的很多事情,只好不痛不痒地聊着关于家乡的事儿。 吃完饭后,刚好车管所那边给彭伟民打电话,说轮到给他验车了,于是就跟表弟道了别。 我大大方方地坐到杜千萦的x5驾驶座上,对还站在车位发呆的杜千萦说道:“上车呀,干嘛还待外面?” 杜千萦是想:“你表哥在呢,我这一上车,这不露馅了么?” 第367章 我家老师有事要我帮忙 我看出了她的忸怩,摇下右边车窗,对她说道:“他这会儿忙着验车呢,要是不小心看到了问我,我就说‘杜老师新买的车怕剐了蹭了,我替她开回去。’,怎么样,这样可以了?” 杜千萦吐了吐舌头,嫣然一笑,这才上了车来。 果然,我坐上车子没多久,表哥就走了过来。 只不过,他问的是,“这就走呀?” 但实际上彭伟民心里的潜台词是,“嘿,不是说你老师的车子么,怎么你开着?” 由于之前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便平淡地回应:“啊,杜老师说新车怕剐了蹭了,说叫我开回去她再熟悉熟悉。” 彭伟民看表弟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多问,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卫,说道:“刚只顾着聊天了,忘了留联系方式,呵呵。回头你回家前,来哥那儿一趟。” 我呵呵笑着也递给他一张名片,回道:“我这放了寒假也没什么事情,忙完手头上的事儿,一定在过年前去找你。” “行了,我得去忙了,估计那边差不多又要证件啥的……路上慢点开……”彭伟民说着就朝验车台那儿走去。 “知道了……” ………… “你表哥还挺帅哈。”开到半路时,杜千萦突然说道。 我嘿嘿一笑,逗她:“怎么,你看上了?” 杜千萦捶了我一下,笑骂道:“想什么呢,姐就是本能表达。” 说起我表哥的相貌,那可是,啧啧啧,我摇头笑了一会儿,说道:“你不知道,当年我表哥跟我表嫂恋爱,还是我表嫂追的我哥。 那会儿在大学时,我表哥那浓眉大眼,相貌周正的,再加上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儿,那在学校里,追他的姑娘那可是乌央乌央的。” “真的假的?”杜千萦其实不用徐卫说,光从徐卫表哥那相貌来看,一猜就知道是真的。 她这么问,正是好奇徐卫表哥更多的事情。 我当然看出来了,于是为了满足这可爱老师的好奇心,续道:“当年毕业,我表哥被分配到长京铁路设计院后,我那表嫂由于成绩相对差一些,没有被分配到这儿,后来,经过一年的学习、考试,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考到了那设计院。 再后来,我那表嫂为了我表哥,甘愿留在长京生活,要知道,我表嫂可是云省人,长京和云省相隔几千里,而且她还是独生女呢,她就这么硬生生为了我表哥,就这么留在了长京生活……” 杜千萦听着徐卫说他表哥的“英雄事迹”,悠然神往。 她想的是,当初她那位前夫,如果也像表哥这样…… 想这些想着,不觉流出来。 我伸出手帮她擦拭着眼泪,问:“怎么还哭了呢?” “没事,就是觉着,人家的生活,怎么就那么一帆风顺呢?” “我表哥,”我尽量宽慰着她,“人家那就是人中龙凤,那样的人生,本来就少,像你我这般或平凡或坎坷,才是人生常态,看开点,宝宝。” 杜千萦听到这声“宝宝”,不觉身子一震,破涕为笑,说道:“你这坏蛋,惯会哄女孩子了。” 车子又向前行了一会儿,来到了伟伦大厦附近——就是那会儿我停q7的地方。 车子停稳后,我刚想下车,但是注意到了杜千萦的情绪还是不太好,于是直接又发动了车子。 杜千萦问起,我指了指附近的监控,就说,“放心,安全着呢,等下把你送到2102,我再打个车回来取。” ………… 快到会春园2期时,我看杜千萦状态还是有些不太好,索性停好车子,侧过身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以这样想,你的艰难生活,也许是为了遇见我呢?” “嘻嘻,”杜千萦噙着泪笑了出来,“我这是听了你表哥的事情,才想起以前的事,你,你没有怪我嘛?” “傻瓜,”我摩挲着她耳垂,笑道,“你呀,比起其他姐妹,就是这一个特点,总是喜欢自怨自艾,这倒也不怪你……” “怪你!”杜千萦打断道。 “对,怪我,怪我没及时出现。”两人相视而笑。 安慰好了杜千萦,这才重新发动车子出发。 由于这几天都没有太阳,前一阵子断断续续连续几天下的雪,还没有融化干净。 到小区下了车后,杜千萦跑到路边树丛下的杂草堆里,蹲下身子,掬了一手散雪,扭头看着刚下车的徐卫,说道:“上次下雪时,你们几个是不是一起玩雪了?” 我想起当时一连好几次宠爱了那几位其中几个,至于玩雪嘛,印象倒是不深,一想到怕杜千萦吃醋,于是呵呵笑道:“对啊,还堆了好几个雪人呢。” 干冷的空气肆意弥漫在周身,让刚从车上下来的我,不觉打个寒战,但看杜千萦哪怕就着那些残雪,也玩的开心,我也就没忍心急着让她上楼。 女人,说白了内心里总是住着一个小孩,无论多大年纪,无论什么身份职业,她总是希望有人能宠着她,呵护着她。 杜千萦也不例外,她嘻嘻笑着,玩着那几乎不成片的未融之雪,时而还回头看着我,跟我说着她小时候玩雪的事情。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像极了一位老父亲,宠着他那宝贝女儿一样。 只是,有人却无意中破坏了这美好画面。 听到徐卫电话响了几次却被他按下没接,杜千萦站起身来,走到徐卫身前,冻得通红的双手一下子伸入了徐卫厚实的羽绒服里,娇俏地仰头问道:“谁呀,怎么不接?” “看你玩的开心,我索性把手机静音了。” ………… “奇怪,怎么不接呢?”安娅愣愣看着手机发呆,一连拨了好几次,除了第一次被挂掉了,后来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她无聊地在房间走来走去,想着那天上午的事情,一会儿痴痴笑着,一会儿又幽怨地胡乱踢着空气。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响了。 ………… “万一是你父母催你回去呢?”杜千萦关心道。 “这倒也是,那我,看看?”我笑了笑,看着眼前低了我一头的小杜老师,摸出手机一看,顿时失色。 第368章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怎么啦,公司有事?还是……”杜千萦紧张地问道。 公司有事倒好了。 杜千萦看我表情古怪,一把夺过手机,一看之下,脸上笑意变得奇怪了起来,问:“北瑞公主哦?” 看她这样子,我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讲了安娅的事情。 杜千萦倒也不是吃醋,她当初选择成为徐卫的女人时,就想好了这一切。 听徐卫说的诚恳,她会心一笑,然后直接就调出那个备注为“北瑞公主”的通话记录,拨了过去。 “卫,你可算想起我啦。” 我尴尬一笑:“这不是,这不是最近忙考试么,刚考完,我家老师又有事情要我帮忙,这不刚忙完就打给你了,嘿嘿。” 杜千萦刚听着徐卫甜甜的声音,还想小作一下呢,没想到徐卫后面又说“我家老师”,她心里又甜甜一笑,心想:“嗯,在徐卫心里,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那都没我重要……” 安娅一听,之前在飞机上,初雨晴可没跟她说徐卫还有个什么老师女友,看来这是,新收的? 不过她倒想得开,只想跟徐卫能有恩爱就好,其他的,倒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反而,她想的是:卫可真棒,竟然连老师也能泡到…… 于是嘻嘻笑着问:“老师味道怎样?” “嘎……” 我一看靠在我怀里的杜千萦,明显是听到了这鬼畜般得问话,下意识咳了两声,回道:“这个,呵呵,那个……” 安娅听出了那什么老师可能就在边上,于是正了正神色,道:“老师在边上嘛,不好意思哈,我跟徐卫说话一直都是这个风格,呵呵,希望您别介意哦。” 杜千萦低声对徐卫说道:“你这个洋妞什么话都敢说哦,还说什么老师的味道,回头见了她,看我不好好教育教育,嘿嘿。” 我心想,别回头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就现在? 于是带上杜千萦,开着那辆新买的x5,直奔长新苑而去。 车子行驶到距离长新苑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杜千萦指着路边一处大型超市,笑着说道,“在这儿停一下,我这也算是第一次见你的洋妞,总不能空手。” 我也只好由着她,停好车子,跟她一起进去购物。 “快了快了,这么猴急,已经在华润万家了。” 我嘿嘿笑着挂断电话,看了眼一旁仔细挑选棒棒糖的杜千萦,掏出华润终身会员卡结账。 安娅在这边已经住了半个来月了,对周边的生活设施什么的,也熟悉的很。 自从徐卫上车后,不知道第几次打给徐卫问过之后,得知他在华润万家了,忙不迭下了楼来。 等她赶到超市门口时,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徐卫,和手里拿了根棒棒糖的杜千萦,刚好从超市正门走出来。 三人走近后,杜千萦从徐卫手中挑了个高档化妆品袋子,递给安娅,嘻嘻笑道:“初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牌子,就挑了最近上市的一款套装,希望你能喜欢。” 安娅捂嘴,咯咯而笑,很礼貌地接过杜千萦手中的袋子,跟她颔首道谢,道:“谢谢杜老师,让您破费了。” 杜千萦吐了吐舌头,微笑道:“破费什么呀,这套化妆品,都顶我一年工资了,这还不是有小卫在,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呵呵。” 车子停在路边,三人没走几步就上了车。 我还以为杜千萦会吃醋、那会儿只是客气寒暄呢,没想到人俩上了车后,竟然越聊越投机。 到了长新苑2502后,安娅很稳重地放下手中袋子,跟杜千萦倒了杯热水后,然后突然就,扑到了我身上,也不管杜千萦在这儿,直接就跟我来了个不长不短的深吻。 把个边上观察这间屋子装修布局的杜千萦,看得捂嘴偷笑,干咳几声,道:“你俩差不多得了哈。” 差不多吻了能有一分钟后,安娅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我,然后三两步跑到杜千萦那儿,说:“杜老师,刚才不好意思哦,我实在太想念卫了,嘻嘻。” “没事的,公主享用自己的男宠,这本是应该的嘛。”杜千萦说着看了眼徐卫,又道:“安娅,你带我看看房间,我还没来过这儿呢。” 说着,两个女孩就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起来。 看着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对着房间里的各个屋子,你一言我一语地,我一时也插不上嘴。 我百无聊赖之际,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嘭~”一声打开,坐到客厅长沙发上,准备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刚转到一个歌唱比赛的综艺节目,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提示,心里一惊:“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再往前翻了翻短信,往前一条则是张玉回长京的航班信息。 这前一条短信内容,除了航班信息和备注发信人是苏笑外,再没别的内容了,发信人是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 看来,这是张玉叫苏笑买完机票就给我发来的。 最新这一条呢,则是张玉起飞前发给我的,只见上面写到:“(可爱笑)表情x3 冤家,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今天4点21分到,记得接我,想你的玉(红唇)x2。” 大概是事情太多,时间太赶,没来得及打电话,所以她这才在飞机起飞前准备关手机时,发了这条短信。 我看着张玉这条暧昧至极的短信,憨不拉几地笑了好一会儿,突然,身后的电子万年历经过一段短暂的音乐过后,开始报时了:“现在时刻,下~午~2~点~整……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跟着又是一小段音乐结尾。 嗯,熟悉的《乡间的小路》曲子,宛转悠扬,轻快悦耳,别说,这么多年下来,还真是百听不厌。 “啊呦……” 听完这首小曲后,我突然意识到,时间,似乎有些紧张哎? 现在几点来着? 2点整? 4点21飞机落地? 糟糕…… 娘的…… 我赶紧从手机上查了路线,发现从长新苑出发,到机场最快也需要将近1个小时,路上红绿灯数量——46个???? 有没有搞错? 第369章 副驾宽敞,能好好放松休息 而且实时地图上还显示说其中有小部分路段堵车严重? 再看看其他几条线路,虽然不堵车,但红绿灯差不多也是20起步。。。 奶奶的…… 弄清情况后,我一跃而起,直接就冲向门口。 那边杜千萦刚好从一间屋子里转出来,看到徐卫着急忙慌的样子,忙问:“你干嘛呀,这么着急?” “张玉马上落地了,我得去接她。” 昨晚我跟初雨晴从那间屋子完事儿出来后,就被阳舞和杜千萦拉着打麻将打到半夜。 就在打麻将时,几个女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玉,最后,我实在“敌不过”三女围攻,只好招认了我跟张玉的事情。 初雨晴得知我跟她睡还在张玉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追着我就在跃层上下满屋子跑。 搞到最后,我只好求饶说,以后我再想跟她们姐妹培养感情时,一定优先找她,这才逃过一劫。 杜千萦也是在那时候得知了我跟张玉的事情。 想起昨晚的事情,杜千萦这才恍然,她也没有吃醋或者生气,反而看着徐卫两手空空,同时他跑动时身上也没有钥匙响动,屋子里四下一看,发现x5的钥匙还在玄关放着。 紧赶两步,拿上钥匙就追出门去。 刚跑出屋子,眼看着徐卫要进电梯了,忙喊道:“钥匙……” “吱……” 我一个长长地“滑铲”,好容易刹住车,将身子强行拧回来停住,冲杜千萦不好意思的笑笑:“一着急给忘了,呵呵。” 杜千萦笑脸盈盈的,说道:“你呀,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慌张。”将钥匙扔给我,又道:“几点的飞机?” 我拿着钥匙重新按了下已经下去的电梯,看着杜千萦,说道:“4点21分。” 杜千萦看了看手表:“嗯,还有2个小时,应该来得及,那个。” 说着朝前走了两步,问:“用不用我去?” “你去干啥?” “想去见识见识你那位金屋藏娇的玉姐姐呗,呵呵呵呵。” 安娅在屋里听到杜千萦咯咯娇笑,也跟了出来,笑着问我俩笑什么呢。 杜千萦跟安娅解释完后,安娅也吵着闹着要跟去,说,“带我们去嘛,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对,杜老师。” 我心说:“嘿,这洋妞在c国生活才多久,就学会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拿杜老师压我呢?可真行。” 这时候,刚好电梯又上来了,我还没说什么,人俩直接“撞”开了我,进到电梯里了都。 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在我这些女人都足够听话。 虽然路上也有堵车,但我们仨也算赶在1点57分到了t2航站楼的到达大厅。 刚进到大厅里,就听到机场播报提到张玉的航班落地了。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后,张玉推着个大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同时身边还跟了位小美女,嗯,上次去黄埔时,我远远地看到过她,后来在车上,我问张玉,张玉说是叫什么苏笑来着? 时间紧迫,我也没来得及通知张玉说“还有俩妞儿一起来”这事儿,张玉走出人流准备出来时,当先看到了徐卫,刚兴奋了没多久,又往前走几步,就看到了他左右还有两个女的,下意识萎靡了一下,然后又表情稳重地朝徐卫走过去。 我看到张玉的那一刻,就没来由地觉得,身子放松了很多。 “这位就是张玉?”杜千萦看到人走出来了,忙上前一边接着行李,一边问道。 “您是?”张玉凭着直觉觉得,这位少说也得大自己两三岁,然后一脸狐疑地看了眼徐卫,寻思:“好家伙,我不在长京才几天,您又弄了位大姐姐?” 幽怨的眼神一闪而过,除了我之外,那俩姑娘倒没察觉到。 这是独属于我和张玉的默契。 杜千萦咯咯笑着,回道:“我是……我是谁好呢?” 跟几个姐妹待了几天,还给这位刻板的杜老师,整得会开玩笑了? 我心中好笑,这倒也好,我可不想两个人爱爱时,她还是板着脸准备训我的样子。 一旁的苏笑和安娅则要安静很多,嗯,因为自从张玉跟着杜千萦向前走后,她就一直盯着张玉的翘腿盯个不停,没时间说话…… 苏笑则是新奇于长京的变化:印象中,她当年上大学期间来长京旅游时,长京可没现在这么……怎么说呢,总之变化很大。 张玉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呵呵,姐姐可真会说笑,你当然是你咯,呵呵呵。哎,对了小卫。” 说着看向我,又道:“你的阳老师怎么没来?” 她这是还惦记着跟我长得很像的段青山那事儿呢? 我回道:“她们几个说趁过年回家前,想着一起在长京到处逛逛,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了。” “哦……” 轻轻地一声“嘣~”,后备箱打开后,我给张玉行李放好,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苏笑,指了指她,歉然地问张玉,“这是苏笑?” 张玉跟杜千萦还礼貌客气地,让了一会儿副驾驶,最后在杜千萦“你刚下飞机,副驾宽敞,能好好放松休息”为由,最终由张玉坐到了副驾驶。 期间算是回答我,也算是跟其他两位介绍说,“我想着毕竟咱们这边是总部,最近那边的业务已经稳步推进了,就带小苏过来看看。” 杜千萦、安娅、苏笑三人坐稳在后排后,我扭动钥匙,车子慢慢驶出了机场,直奔机场高速而去。 一路上,经过互相认识和简单介绍,杜千萦再一次对这位草根出身的金领张玉,很是佩服,溢美之词几乎都要写在脸上了,把个张玉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抽空朝后视镜里看了看——四位美女各有千秋: 张玉是略宽一点的瓜子脸,一头乌黑长直的秀发,在发夹的打理下,紧紧盘在脑后,显得端庄得体; 剪裁适中的半休闲半职业、束腰黑色小西装套在上身,可能是因为车里空调温度有些高,小西装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颌下一抹米白色肌肤,还有那淡蓝色保暖丝质衬衫。 第370章 我目前私人资金的一部分 再看杜千萦,还是那标志性的微卷披肩发,两道卧蚕眉画得很是精致,稍显大些的鹅蛋脸,将那挺直的鼻梁、饱满的桃心唇恰到好处地包裹在其中,衣服则很普通:没有任何纹饰的普通款白色羽绒服,里面套着一件米白色条纹羊毛衫。 这两人这发型、气质一对比,反而将两位的年龄,翻了个个儿。 张玉可能由于商业上的需要,发型略显老气,杜千萦虽然大了张玉五岁,可能是因为长期跟青春朝气的大学生们相处的缘故,配上这个发型,反而显得她要年轻些。 每当杜千萦夸张玉能干的时候,张玉便赞美着杜千萦的青春活力。 其实说起来,要不是我基本将生意交给张玉打理,她这个年纪,也应该在校园里享受象牙塔里的静谧呢。 这么一想,倒是我有愧于张玉了。 安娅和苏笑,两个小姑娘虽然是异国,但都有着童稚般的活泼可爱。 安娅更好动些,说话时肢体语言很丰富,苏笑则相对于安静一些,但也不失她这个年纪特有的灵动。 到了半路,安娅差不多熟悉了情况后,才开口跟张玉人攀谈了起来。 安娅很主动地,跟张玉讲了她跟徐卫认识的过程,然后还故意夸大了徐卫在北瑞国“历险”程度,把张玉听得眉头皱得,几乎就没舒展过,一个劲埋怨徐卫,“他呀,总是这样叫人担心。” 我则打着哈哈回应:“你听她吹牛,其实真的没什么,我甚至连手都没动,真的,不信你摸摸。” 从北瑞国回来至今已经有些日子了,张玉知道我这是找机会将忍了一路的右手,准备放到她大腿上呢。 她倒也没拆穿,反而顺势说:“来,我瞧瞧看。” 就这么很自然地,拉过我的手,放到她大腿上,仔细摩挲着。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是粗了些……” “嘻嘻嘻嘻……”后面的安娅听到这个“粗”字,蓦地里笑了出来。 此时的车里,张玉和安娅都是被我疼爱过的女孩,被安娅这么一笑,张玉也反应过来了,脸上一红,也笑道:“这个冤家,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杜老师。” 说着回头看着杜千萦,道:“你以后可得好好训训她,我说话她都不听的。” 杜千萦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徐卫的手,早就搭在了张玉腿上,此时听张玉说起这个,身子前倾了些,刚要说什么,一瞥眼就看到了在张玉腿上、来回游走的徐卫那只大手,下意识训斥道:“你呀,开车也不老实,把你手放回去。” 听得出来她这“训斥”,满含醋意,我却没当回事,不理杜千萦,反而接起张玉的话头:“杜老师,你听到没,以后可得好好教训教训我才是哦。” “咯咯咯咯……”后面的安娅听了我这调皮的话,娇笑不已,心想:“果然徐卫是我认定的人,对她的女人们,很有一套呢……” 车里最尴尬的就是苏笑了。 自从那次送张玉去高速口接徐卫后,她就跟女同事们打听过了,这些女同事中,有一部分是从长京跟张玉过来的,对于张玉和她们大老板徐卫的事情,多少有些耳闻。 那时候苏笑还有些不相信,可此时此刻,听到杜千萦说话,她也下意识往前一看,这才惊讶地捂住嘴巴,心想:“原来传说都是真的哦……” 震惊过后,便即恢复了她职业性的状态——平和的笑,不说不该说的话,不问不该问的问题,安静吃瓜就好…… 几人一路说笑,欢欢快快地,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也不觉无聊。 很快的,就到了张玉小区门口。 我先下车,然后从后备箱拿出张玉的两件行李,张玉第二个下来,一边看着我,一边强忍着浓烈的情意。 她看苏笑也要下来,忙制止道:“小苏,你就别下来了。” 说着先从小行李箱里掏出笔记本,和一些资料,交给车里的苏笑,然后从自己手包里抽出一张酒店会员卡,对苏笑道:“你就去这儿休息,准备一下明天庆典的发言稿还有其他事情,明天出发前,我打电话叫你。” 别看苏笑才22岁,人机灵着呢,她也看出了张总脸上早就掩饰不住得桃花红,很懂事地连声应着张玉。 我也趁势对车里的杜千萦和安娅说道:“那就麻烦二位先去送送这位小苏同志咯。” 小苏换到驾驶位后,杜千萦和安娅两人嘿嘿笑着,忙说:“知道啦知道啦……” ………… 一进门,张玉直接就坐到了靠在玄关墙边的大行李箱上,双手环绕在我脖子上,腻声道:“冤家,想我没有……” 想你当然是想得要命,这还用说? 不等张玉话音落地,我直接就吻了上去。 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大约三个小时后,张玉感受极限了,这才用她那特有的“求饶手势”,使劲拍打着我的屁股。 结束战斗后,靠在床头,幽幽道:“日子过得可真快,眼看着又要过年了。” 张玉在点燃一支利群,吸了几口,很乖巧地放到我嘴里,枕着我微微发烫的胸膛,说道:“又过一年,又长了一岁了,说起来,这一年尤其是后半年,可真给我忙坏了……” 她说的是黄埔那边的事情,自从十一月去了黄埔,她足足待了将近两个月了。 说起黄埔,我便问道:“余非那边怎么样?” “你还说呢,”张玉瞅了徐卫一眼,嗔道,“早叫你动手,你偏心软,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跟着自问自答:“人早跑了,尽管我千防万防,还是让他带走了3个亿……” 张玉是普通人,知道赚钱不容易,更加知道3个亿,就算整个集团,也需要个把月才能赚回来。 我却无所谓:“走了就走了,至于钱……就从我个人账户上拨个30亿美金填上去,对外的话,你看着办,就说是……反正我也不太懂,你看着弄。” 包括国的200亿美金、北瑞的500亿欧元、还有阿勒给我的学徒费的一部分的500亿美金这些情况,就这,还只是我全部资金的其中一部分。 我目前的私人资金,只有张玉一个人知道。 虽然知道那3个亿对我来说无所谓,但她还是挺心疼的,毕竟,她这一年多来,是真的把自己代入了集团负责人的角色了。 第371章 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潘登你忘了?资金上的事情,交给他就行,我相信他会给你处理的妥妥当当。” 张玉想起这次在黄埔那边,潘登更是大显其才,于是对徐卫就潘登的表现,大加赞赏。 “倒也是,当初刘书记跟我说要塞个人进潇天下,我还想着就当还人情了,没想到,”我弹了弹烟灰,说道,“没想到反而捡了个宝,呵呵。” “哎,”张玉叹一口气,说道,“其实世上很多人,都是满腹才华,只是没有好的引荐人或者没有好的机会罢了。 像潘登,如果他没有那个在你学校任职的舅舅,而他舅舅如果不认识你的话,那潘登可能一辈子,只能在小公司里给别人当工具人的命了。” “这就是国内大部分企业的现状,”我右手把怀里的张玉紧了紧,“民企这块,那帮经历过特殊年代的老不死们,还在掌握着话语权,喜欢论资排辈,就这样,不知道埋没了多少有才华的年轻人——有的愤而出国;有的甘愿被当工具人,做出的任何成绩,都被领导摘了桃子;有的则是干脆破罐破摔……” “啵~”张玉看出我又要开始感慨了,身子上提,在我胸部上方亲了一口,宽慰道:“咱们只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至于那些大社会上的不公平,你又不是救世主,你管那些做什么。” 我低头看看怀里的张开美玉,笑道:“听你的,我以后不说这些话了。” 每当我心思烦乱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玉。 过了一会儿,张玉吻到我肚子上了,蓦地里听到了一声“咕咕~”叫,刚才还柔情迷离的她,突然笑道:“下了飞机,咱们可还没吃东西呢。” “谁说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肚子里那“咕咕~”之声叫的更凶了。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犟嘴”:“不是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嘛?” 张玉也穿起衣服,说道:“此吃非彼吃嘛。” 两人下床后,我刚想拿起手机点外卖,却被张玉阻止了:“我平时工作忙,吃外卖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好不容易能放松下,咱们还是自己做?” 想了一想,又道:“嗯,好久没吃你做的葱花面了,怎么样?” 这姐姐…… 我笑笑,问她:“你都是大老板了,还惦记这儿口?” 张玉走到厨房一看,厨房里并没有面条,一边朝门口走着,一边说道:“你之前做的葱花面,面名叫什么来着?” 葱花面,是我从我妈那儿学会的第一道面食,我自然烂熟于心,回道:“具体每个地方每个超市可能名字都不一样,你下去就找那种宽一点、差不多两到三公分宽的面就可以了,对了,再买点那种小葱。” ………… “先在锅里放上清水,开火煮沸;然后将宽面放入煮沸了水的锅里; 接着切好葱花、热油、油热了后将切好的葱花放到油锅里; 盐、少许酱油、几滴醋和香油放入油锅里,很快炒至将近焦黑状,然后起锅盛放在小碗里; 这时候,等煮面的锅起泡也就是熟了两遍后,再将面捞起,放入大碗里,给大碗里再添些面汤,然后将小碗里的葱花洒上一部分到面上,油花葱花就这么逐渐浸入了面里,当然了,最后如果再有点油泼辣子,最好是现做的那种,往面碗里一洒,那感觉啧啧啧,随着‘滋滋’声,辣油冒的热火朝天。” “也不难嘛。” 那会儿张玉将面和小葱买回来后,我本想叫她在客厅看电视等着,她却说要看我做饭,顺便学一学着葱花面怎么做。 我就这么一边教一边做的,不一会儿,两碗香气四溢的关中葱花面,就端上了餐桌。 其实张玉祖上本是梁州人,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她三岁那年,随父母迁居到了三河。 梁州人惯吃米饭,对于面食这些不是很熟悉,张玉自小被母亲娇生惯养,直到后来嫁给冯铁军,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包括其他家务,都是她丈夫在做。 只是到了后来,冯铁军在外面打工后,她才开始简单学了一些农家饭菜,但对于素来不喜面食的张玉来说,这葱花面,她还真不怎么会。 只听得“呲溜~”之声不绝于耳,我吃了好几口后,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张玉看徐卫一开始还吃的挺香,后来却皱起了眉头,寻思:“面挺香的啊,这冤家又怎么了?” 忙问:“皱眉头干啥,不是挺香的么?” 直到看到张玉用拇指和食指、夹起不小心掉落在餐桌上的几粒葱花时,我一拍大腿,恍然道:“咋把这忘了呢?” 说着那句关中俗语:“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怪不得别扭呢,哈哈……”说罢起身,很快从厨房拿出两瓣蒜来。 呲呲几下剥好了蒜,给我自己留了几个,同时也给张玉递过去两个。 我一口面,一口蒜,然后咂摸咂摸嘴,香香地说道:“这才是正宗葱花面嘛,哈哈……” 抬头一看,张玉看着那剥得光溜溜的大蒜,怔怔发呆。 我就问:“咋,你不吃蒜?” 张玉摇摇头。 “吃面不吃蒜,你是关中人么?” “关中媳妇儿算不?” 我一听有些诧异,就问:“你不是说你从小在张桥长大的么?” 张玉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面,一边将自己的祖上的事情,说给了我听。 我听完这才有些理解,也不“劝”她吃蒜了,就说:“你不习惯,那就不吃呗。” “咕咕~”、“咕咕~” 随着肚中继续抗议,我只好继续埋头抄起几根面来,呼哧呼哧就吃了起来。 “慢点吃,”张玉看徐卫吃的欢畅,都不小心把葱花油流到嘴角了,一脸宠溺地,忙抽出纸巾给他擦拭着,“又没人跟你抢。” 一碗面没几口就被我吃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面汤也喝了个光,回头一看张玉,好家伙,还有半碗? 我一寻思:“我做的不好吃嘛?” 就又问她:“你咋不吃呢?” 第372章 看谁的“黑料”更黑 面刚端上来时,张玉其实一开始吃了好几口,只是她看徐卫吃得更香,看他这副样子,倒像极了他那会儿在吃自己下面的情景,不由得就脸红了,然后就这么盯着徐卫吃面,她自己则只是搅动着面碗,呆呆发傻。 “我看你吃得香,觉得好看,就一直看着你吃呗,嘻嘻。” 张玉不好直说她看徐卫吃面的羞羞原因,只表面应道。 “傻瓜,”我抬起右手,撩了撩她的前额头发,说道,“面要趁热吃,凉了就失去了那股味儿。” “嗯。”张玉羞赧一笑,这才埋头挑了根面,学着徐卫刚才的“粗鲁”样儿,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 “哎……” 张玉收拾着碗筷,忽然听到徐卫叹着气,问道:“又咋了?” “回头叫我妈来给我烫点油泼辣子,这超市里买的,总觉得差点意思。” “我当是咋了呢,就这啊,”张玉摇头笑道,“过几天我跟你回家,跟阿姨学一学就好了,你想吃了,我就给你烫上半碗,不就行了?” “这……,”我心中惊诧,说,“那你回去以什么身份?” 张玉眉毛一挑,嘻嘻笑道:“你忘了你嫂子跟我是同学嘛……到时候我找个理由,嗯,比如说是去看你嫂子,然后趁机把话题引到厨房,不就好啦。” “还是你聪明,嘿嘿。” ………… 吃完晚饭,我伸了伸懒腰,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 张玉拿出刚才去超市买面时,顺手买的几个苹果洗了洗,切成一瓣一瓣放在水果盘里,用木签叉了一瓣喂着徐卫,然后给自己拿了一块,枕在徐卫腿弯里,躺了下来。 说道:“小卫,你想过没,如果明天阳舞见了段青山,会是什么反应?” 我嚼完苹果,说道:“怎么你切的苹果就这么甜呢?” 张玉身子扭了扭,甜甜一笑,道:“你呀……问你正事儿呢,你觉得你的阳老师会不会当着你的面,跟那个前任,来个拥抱什么的?” “嗐,”阳舞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胡乱想想,说道,“应该不会?”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阳舞,随意放在茶几上的徐卫电话响了。 张玉拿起来一看,是阳舞,按了接听键问道:“怎么了阳老师?” 她还是习惯尊重阳舞当初的职业。 “哦,行行行,你等下……,”张玉听阳舞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忙将电话又递给了徐卫,“你家阳老师找你。” “咋了,小舞?” 阳舞打这电话,好巧不巧,正是几个姐妹一起逛街游玩时,也跟张玉一样,聊到了明天见段青山的事情。 她怕自己到时候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惹得徐卫不开心什么的,干脆明天不去了,于是就想跟徐卫解释一番。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电话接通了,听着徐卫的声音,阳舞却犹豫了。 “喂……还在吗?” “没挂啊,奇了怪了,”我嘟囔几句,将手机拿开耳朵,仔细一看,电话还通着,就是没人说话,又问,“小舞,怎么了,你说话呀?” 张玉心里一紧,寻思:“刚才听她语气就有些不对劲……”不免紧张地坐了起来,默默注视着徐卫手里的手机。 过了半晌,阳舞才说道:“小卫,我,那个,我妈妈刚打电话说明天有事,需要我回去一趟,这样的话,本来说好的明天陪你去参加那个庆典,就去不成了,所以我就想着提前跟你说下。” 我很耐心地听到了阳舞说话,不过她这个“意外”,在我看来倒挺正常,毕竟,对于阳舞我也是很尊重的——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分开,如果再见面,难免会尴尬。 柔声安慰了阳舞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叹了口气,回答了张玉的疑问:“小舞说她明天就不去了……” “不去也好,省得尴尬……” 张玉宠溺地将我的大脑袋埋入她腿弯里,细细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地关心道:“别多想啦,好不好?” “嗯。” ………… 兰田县县政府办公楼,教育科科长段青山站在窗边,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份资料里、那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怔怔出神。 他嘴里叼着点燃的烟,却不见吸,只任由香烟自己燃烧着。 “呵,”香烟突然冒出浓烟,段青山一脸不屑,自言自语道,“当年因为我势利眼,错过了小舞…… 不过想到她那个对象的真实面目——哼哼,到时候我将她那小对象的黑料就那么一透露…… 如此一来,呵呵,说不得小舞又会因为伤心过度,或是感激我,我再稍稍来点回忆杀,那样一来,小舞重新成为我的女人,岂不是轻松愉快?哈哈哈哈……” 段青山成为教育科长没多久,就在长京拉到一笔资金——潇天下慈善基金会。 凭借自己天生的社交能力,很快就谈妥了合作项目——坐落在兰田县东新街258号的第二实验中学。 明天,就是学校正式落成的庆典仪式,他作为教育局全权代表,自然是要出席的。 他之所以知道阳舞和徐卫的关系,正是因为他自从因为一些手段、进入长京兰田县教育局工作后,对阳舞的情况多番打探下得知的。 当然,顺道也掌握了些徐卫的“黑料”。 作为男人,曾经亲手丢掉了自己幸福的男人,再一次面对那个女孩时,那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扭曲心理,一直在他胸中徘徊。 尤其是那个男孩还和自己长得颇为相像,这就让他那种心理更加强烈了。 虽然,自从当初跟了那个女人后,他的心理就没正常过。 他之所以能在26岁如此年轻的年纪,当上县教育局里一名油水丰厚的科长,其实正是拜当初那个老女人提携。 而他当时毫没来由地离开阳舞,正是因为其在跟阳舞恋爱期间,早就勾搭上的一名四五十岁的离异富婆,要去国治病。 那富婆去国之前,逼迫段青山跟阳舞分手,然后陪她去国治病。 第373章 和徐卫长得很像的人 但是回国后没多久,那富婆病情加重,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于是,她就在这弥留之际,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帮助段青山成功端上了铁饭碗。 当然了,段青山能在短短2年间,从一名普通科员,在没有任何靠山的前提下,硬生生靠自己能力,爬上了科长位置,不得不说,这人虽然心术不正,但确实是有两下子的。 第二天,也就是01月24日上午十点半,兰田县第二实验中学校址落成庆典,正式开始。 与会的包括:“兰田县教育科科长段青山、潇天下董事长、潇天下基金会理事徐卫、潇天下总裁张玉;还有其他一些政府代表和社会各界名流,像长京市慈善总会理事于光中、长京市人民政府办公室主任白天等等等等……” “好,下面,我宣布,河西省兰田县第二实验中学揭牌仪式,正~式~开~始!” “啪啪啪啪……” 随着主持人这一声开场白,场下顿时响起雷鸣般掌声,各人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剪彩。 当主持人先喊道“有请兰田县教育科科长段青山同志”时,随着段青山的登台,场下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大部分都在说,“教育科科长,这么肥的差事,原来是这么一位年轻人啊……” 接下来是潇天下的人上台了。 当徐卫站在台上,台下一开始就有人嘀咕,“这就是最近半年多异军突起、大名鼎鼎的潇天下大老板?太年轻了?” 当然了,这人这么一嘀咕,其他人就开始回应了,“什么呀,八成是北方某个煤矿老板,锻炼自己孩子的……” 眼神好的,早注意到了这位徐卫和那个段青山,身形相貌,竟然有七八分相似,于是提醒着同伴,这同伴同时将这一发现又传给身边其他人…… 如此,场下几乎人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画面——教育科科长竟然和潇天下董事长,俩人怎么这么像呢,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当然,主持人见到潇天下董事长徐卫上台的时候,还没在意,但当徐卫站在段青山右边三步左右时,他也是一愣,但毕竟主持经验丰富,活动该往下进行的,丝毫没有耽误。 终于,被邀请剪彩的几人陆续上场后,人越来越多,我不得不和段青山站得又近了些。 这时候,台下越来越多人也开始注意到了、那个徐卫和段青山的相貌了。 大家虽然都八卦心起,但也都是窃窃私语,突然,下面就有记者发问了,“请问段科长,您和您身边这位年轻的董事长,长相如此相似,两个人之间是否有什么特殊关系? 不然的话,他一个关东三河人,为何要将潇天下基金会的第一个捐资建校的地点,选在了与他没有任何联系的兰田县呢?” “哗……” 这个尖锐的问题一提出来,场下顿时就炸了锅,各人均想:“这记者胆子好大哦,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 段青山不愧是段青山,他扶了扶金丝眼镜,接过愣神之中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很轻松地指了指身边的徐卫,语气平淡地说道:“我与这位徐董事长呢,其实在项目沟通前期并未见过面,今天也是一睹真容。 至于你说的长相相似,我记得前段时间长京娱乐频道,举办过一次‘模仿明星大赛’,大家应该都有看过,我的意思呢,长相相似的人,不一定有什么血缘关系,至于我跟徐董事长呢,完完全全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我说完了,谢谢。” 说话中气十足,不卑不亢,场下有些骚乱的人群,一时间也平静了很多。 剪彩完,揭牌、讲话还有几个小节目等等结束后,差不多刚好到了饭点时分,为了奉行国家提倡的低碳环保,一行人等陆陆续续步行来到了一公里外的兰田大饭店就餐。 ………… “呵呵,也不知道他当初离开我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考公吗?可是考公的话,跟我俩的事,难道有什么冲突不成……可是他突然不辞而别,两年来没有一点消息,我真是想弄个明白,他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阳舞本来想好了今天不来,但是她在屋里左想右想,始终放不下那个心结。 她始终还在为当初破坏了自己、从校服到婚纱美梦的那个段青山,耿耿于怀。 倒不是对徐卫有二心,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于是今天起了个大早,也赶来了这场庆典。 她本来想着趁个机会去找段青山问个明白,却忘了人家是官面人物,活动结束吃饭时,可轮不到她上。 “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跟徐卫说有事了,哎……” 阳舞手插兜里,想摸出电话跟徐卫打过去说她也来了,可又怕徐卫问她“不是说好不来吗,怎么又……” 她更怕徐卫这么问,“是对他还有旧情在?” 那样的话,就更糟糕了。 “小舞姐,你怎么来了?” 想着想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 场下人群看仪式结束了,自己这些吃瓜群众也该回家吃饭了,便四散而去。 梅潇眼尖,当先发现了混在人群中的阳舞,带上姐妹们来到准备离开的阳舞身后,问她。 几位姐妹昨晚本来都商量好了,说,“卫卫说小舞姐都不去了,叫咱们也别去凑热闹,不如明天继续逛长京咯……” 但后来东拉西扯的,聊着聊着,白诗语开始说,“嗯,我觉得天底下长得像的人本来就少,这次又跟咱们的卫卫有关,长京哪天不能逛?可明天见证那个和卫卫长得很像的人,可只有这一次哦……” 她这一说,几个姐妹就不淡定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还是决定由杜千萦带领,率领六女浩浩荡荡“杀”向了兰田县。 却不曾想,当大家看完了“和徐卫长得很像的人”的热闹准备离场时,梅潇发现了阳舞的身影。 阳舞愕然站定,转过身来,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亲热地拉起梅潇的小手,跟众姐妹一一打过招呼后,说道:“我,就是好奇嘛,好奇那个跟小卫长得很像的人。” 第374章 朱雀国家森林公园 “是吗,我们也是,嘻嘻嘻。”白诗语应道。 “可是,小舞你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怎么又……”初雨晴歪头问道。 萧雨兮赶紧拉了拉初雨晴的衣袖,示意她别点破。 “唔……”陈轻月本来也想问跟初雨晴一样的问题,却被杜千萦制止了。 初雨晴问完也知道自己嘴瓢了,忙捂住嘴也不说话了。 “我……我……,”阳舞支支吾吾地,想了一会儿,准备岔开话题,脸上尽量表现得没有情绪波动,说道,“那个,现在人也看了,姐妹们今天有什么计划?” 众女,尤其是杜千萦,都对阳舞昨天和今天的前后矛盾感到别扭,大家兴致缺缺,只有最单纯的白诗语说道:“我们准备……” 白诗语再单纯,也看出了此时气氛不对,说到一半也不说了。 杜千萦不愧是老师,她尽量活跃着气氛,拉着阳舞,与众女一边朝车子那边走着,一边对阳舞说道:“大家昨晚都商量好了,说看完庆典,接着就去朱雀国家森林公园逛一逛,你呢?” 尽管杜千萦刚加入姐妹团,尽管她再怎么因为维护徐卫,而觉得阳舞别扭,毕竟她作为姐妹当中最年长的,只好表面维持着平和。 此时的阳舞,已经在姐妹们的“安慰”中,慢慢缓了过来,她想了一想,说道:“那地方我去年和爸妈去过一次,正好给姐妹们当向导。” “那太好了,耶!” 开心的白诗语听完都要原地蹦起来了。 她也确实跳了一小段距离,只是落地时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初雨晴眼疾手快,将她扶在怀里,还打趣她:“诗语妹妹最近要加强锻炼哦……” 初雨晴这是打趣白诗语、最近是不是跟徐卫又亲热了,所以才体力不支差点摔倒。 白诗语哪儿有那么多心思,还一本正经地点头称是:“雨晴姐姐说的对,是该加强锻炼了,嘿嘿。” 看出初雨晴在打趣白诗语,其余众女均捂嘴偷笑。 单纯的白诗语当先拉开车门坐到车里,对还没上车的众姐妹一个劲招呼说,“大家快点呀,我听说那个公园可大可大了,一天都逛不完呢。” ………… 兰田大饭店,最大的包厢外。 我趁着人多,饭菜还没上来,拉着张玉先在门外问她:“地点是不是你透露给她们的?” 张玉一开始还有些懵,她看着徐卫那眼神,马上就明白过来,嘿嘿一笑,说道:“你都知道啦?……她们缠着我嘛,再说了,也没多大事。” 我上台前,习惯性无聊观察四周,发现了我那些女人竟然也混在场下人群中,当然了,同样也发现了阳舞。 一想:“我没带她们来,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再一看张玉也朝梅潇她们那边张望,当下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张玉透露的。 由于张玉现在身份不同,我趁人没注意捏了捏张玉脸蛋,嗔道:“你呀,就惯着她们,走。”说着走向包厢。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段青山看到门口自己人朝他招呼,跟大家说了声抱歉就出了门来。 “怎么样?” “科长,我今天还真注意到了您说的那个女人。” 段青山早料到徐卫要来参加活动,肯定会带上阳舞,阳舞来,多半便是在人群中,是以,他便早早安排人手重点观察。 果然,叫他发现了阳舞的踪迹。 “说重点!” “她跟几个很漂亮的小女孩一起,朝着朱雀公园出发了。” “咱们的人都跟着? “当然。” “那就好,记住,一有什么动向随时跟我汇报。” 段青山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几个漂亮女孩,呵呵,看来就是那个渣男徐卫的女人们,倒也好,正好我跟小舞‘偶遇’揭穿徐卫真面目时,有那几个女孩见证,小舞肯定会相信我的……” 那手下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我好奇这家伙怎么吃的好好的出去干啥,于是就留了个心眼。 吃完饭,官面和商面两方人物寒暄过后,各自散去。 我跟张玉上了车后,面色凝重。 张玉看出徐卫似乎有心事,靠在徐卫肩头,问他:“怎么了?” “有人跟踪梅潇她们。” 我默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紧张的要命——长久以来,我都挺担心有人报复我,之前每次她们几个单独出门,我都不许,必须是三个以上,而且必须有初雨晴陪同才可以,千防万防,还是让人盯上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 “还不清楚。” “那我们……” 我仰起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开车,咱们跟在梅潇她们几个后头,我再仔细探查探查……” ………… 河西朱雀国家森林公园,位于河西省长京市户邑区南部东涝河上游,秦岭梁北侧,距长京市74里,距秦都市75公里,总面积2621公顷,有5个景区,105个景点。 1999年5月,朱雀国家森林公园被授予国家级森林公园;2010年5月,朱雀国家森林公园被授予国家aaa级旅游景区。 这个公园是以天然森林为主体的生态风景旅游区,经规划被分为了五个景区,即:秦岭梁景区、芦花河景区、龙潭子景区、奇秀峰景区和冰河翠景区。 秦岭梁景区和芦花河景区在公园前段,沟道开阔平坦,山环水绕,森林茂密; 龙潭子景区以水景为主;奇秀峰景以山景为主;冰河翠景区以植物景观、气象景观和冰川遗迹为主。 一路上,阳舞通过半路上买的对讲机,跟前后几个车子里的其他姐妹们一一介绍着,关于这个朱雀国家森林公园的各个情况。 初雨晴跟杜千萦开一辆车,作为在役杀手,她虽然昨天跟姐妹们玩嗨了,但最起码的警觉还是有的。 车队刚出发不久,她就注意到了远远跟在自己车队后方、那辆黑色大众的行迹有些可疑,但为了不让姐妹们担心,她只将这一情况,告诉了副驾上的杜千萦。 杜千萦问她,“你怎么知道?” 第375章 众女遇险 初雨晴的事情有些特殊,她怕杜千萦一时接受不了,只说是自己以前在d国接受过特殊训练,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 杜千萦也在后视镜里仔细观察着那辆车子,发现不对劲后,这才相信了初雨晴的判断。 于是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徐卫?” “现在不急,等那人幕后之人露出行踪时,再说也不迟的。” 杜千萦有些担心:“可,万一徐卫来晚了,我们几个岂不是要受到伤害?” 初雨晴微微一笑:“姐,我不是说了嘛,我接受过特殊训练,不说身手有多好,起码保护你们几个,不成问题的。” 她这倒不是吹牛,之前还真执行过一次保护金主女眷的行动。 ………… “呵呵呵,原来是他。” 经过大约半小时的“探查”,我将整个事情弄清楚后,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张玉感受到自己大腿上,那只大手很是得意的掐了一下自己,笑问:“弄清楚了?” “嗯,”我抽出支烟点上,说道,“就刚刚吃饭时那个段青山。” “他……,”这个倒没出乎张玉的意料,“他想做什么?” “小儿科的伎俩……” 我将探查到的信息告知张玉后,张玉莞尔一笑:“吃软饭吃到这种程度,也不嫌恶心,那段青山也下得去嘴……不过说起他的小阴谋,呵呵,的确有些小儿科:他要是知道那些女孩都是你的宝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哎~呀,”我伸一伸懒腰,笑道,“也罢,就当是为咱们得朱雀之行,平添一些乐趣。” ………… “确定了吗?” “确定!” 朱雀森林公园北门、冰晶顶景点山脚下,一名穿着运动服的普通青年,一边紧紧盯着山门下正在嬉笑合影的几个女孩,一边跟电话那边确认道。 “好,盯好了,我马上就到,”段青山挂掉电话,对司机小刘说道,“再快点……” ………… 昨天晚上,几个女孩本来都做好了关于今天、朱雀森林公园之行的路线攻略,但她们来到公园门口时,才发现这里的人竟然这么多。 再加上梅潇、陈轻月和白诗语三人体力跟不上,在山下随意逛了一会儿后,本来打算上到山顶呢,结果还没到半山腰,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于是只好又下了山,自西向东,只挑些不太高的景点游览。 比如,从冰晶顶半山腰下来,第一个就来到了“奇山古松”景点。 白诗语最为活泼,第一个来到古松下,兴奋叫道:“姐姐们快给我拍一张,我回去要给徐卫看,嘻嘻。” 几个女孩本来就一个比一个漂亮,浑如七仙女一样。这一路走来,早就吸引了路人不少目光。 白诗语这么一叫,顿时又引得不少周围游人驻足不前。 就连有对象的男生也要多看几眼,他们之所以敢多看这几眼,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对象、也被这七个仙女的美貌或身材所吸引了。 这些女孩中,有的想着:“嗯,那个个高的女孩穿搭很复古,我回去也要在网上看看有没有同款……” 有的则是羡慕七为女孩中,身材最为丰满的那个,想着:“那女孩胸那么大,屁股那么翘,奇怪的是腰却细得很,等下找个机会问问,看她有没有什么秘方……” 穿搭复古的是陈轻月,身材最为丰满的则是白诗语。 虽然,其余女孩的身材比起这些路人游客都高了好几个档次,但白诗语的身材,可以说最为突出。 听闻好姐妹召唤,最先走上前去的是陈轻月。 只见她嘻嘻笑道:“诗语,尽情绽放自己。” 白诗语自然懂陈轻月的意思,听到陈轻月这么说,她就右手往那古松上一搭,然后搔首弄姿的,好不风骚,但风骚中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风尘气。 第二个上去的是梅潇。 梅潇虽然做不来白诗语那样的动作,她只普普通通得摆了几个pose,但即便如此,也同样赢得了路人游客不少赞许。 后面则是萧雨兮和初雨晴这俩姐妹,陈轻月、杜千萦及阳舞依次也上去各摆了几个简单pose,以示留念。 众女从“奇山古松”景点下来后,已经是两三点了,本来还计划多逛一会儿,后来陈轻月有些不舒服,最后再准备返回时,顺路去逛了“挂天瀑布”。 最后在挂天瀑布这里,几人一起合影后,准备坐着景区游览车返回停车的地方。 只是,这游览车行驶了好一会儿,却好像不是朝着她们来时,停车的地方而去。 其实初雨晴早就看着游览车的司机有些不对劲了,这司机看上去耳朵里似乎带着个入耳式耳机,耳机里还时不时传出些动静。 初雨晴那会儿在半路上故意停下车子,等后面那辆大众开过去时,还专门看了那司机一眼,记住了那人的样子。 可那个大众车司机和现在这游览车司机的样子一比较,很明显不是一个人。 虽然如此,她刚坐上游览车,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因为,如果是她要下手,这个时候,是最合适不过的机会了。 果然,游览车开了没多久,初雨晴就注意到了那司机耳朵里的耳机,以及路线跟自己刚才记熟的来时路线,相差甚远。 萧雨兮同样注意到了不对劲,但她是第一次来景区,对路不熟,还以为司机说的来时的路和回去的路不一样,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 阳舞虽然来过,但那次她和父母游览的是东南方向的“高山红日”、“杜鹃林”以及“群龙朝圣”几个景点,因此对这条路,也不是很熟。 陈轻月和白诗语感叹于一路上的风光,举起手中相机“咔咔咔”不停的拍着,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游览车的古怪。 游览车停下后,从不远处那突兀横在山涧小径的大石头背后,闪出来一个青年。 那游览车司机停好车后,也不管车上众人情况,径直朝那青年走了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后,就闪到那大石背后,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众女再初雨晴的提醒下,均心中凛然,除了初雨晴意外,各自想着:“这是什么情况?” 而我,则带着张玉,在山林里利用透视,穿梭跟踪在众女一侧。 第376章 你怎么现在才来 张玉好几次都想提前去“救”下众女,被我拦了下来。 我的理由是这样的,“既然那个段青山已经找上门了,他肯定会对阳舞各种诱惑的,而我总有不在的时候,阳舞当初选择跟我,也多半有那段青山的原因,如今局面,只好当面了断,顺便,我也看看阳舞对我,到底还有几分存有前男友的想法在。” 张玉听后,也觉得我说的有理,便不再说什么。 那青年跟那游览车司机交代几句后,便大喇喇朝游览车这边走来。 走到小舞附近,他“呵呵呵”冷笑几声,直接说道:“小舞,你还记得我吗?” 众女虽然看这人跟徐卫很像,但明显能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一种狠戾的气质,这和徐卫面对他们时那种温柔痞痞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阳舞紧张地问道:“段青山?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阳舞在庆典那边已经算是见过一次段青山了,所以这会儿对于段青山两年多的突然出现,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除了初雨晴高度警惕以外,其他女孩也是一个心思。 段青山道:“小舞别误会嘛。”说了这句便朝着游览车靠近阳舞的位置,又走了一步。 阳舞道:“我误会什么?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段青山又向前走了一步,头脸都快要贴到游览车的车壁上了,说道:“没什么嘛,就是碰巧我跟朋友来这儿放松心情,一转头,呵呵,恰好看到你了嘛。” “呸,鬼才信!”一众女孩看眼前这人一脸阴森,哪里肯信。 初雨晴听到其他女孩呵斥段青山,为了不让她们安心别怕,突然对段青山沉声喝道:“我警告你,你再往前一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阳舞是知道初雨晴私下里是做什么的,下意识紧张了一下,刚想说,“雨晴,别冲动”,又一想:“我要是说了这句话,恐怕以后,以后她们就会误会我了……” 只好忍住没说,但心情却还是很复杂。 段青山像没听见,装作一副很痴情的样子,并没有理会初雨晴的警告,径直对阳舞说道:“怎么了小舞,难道你忘了咱俩四年的感情了吗?” 此时,除了初雨晴以外,其他五个女孩都一脸疑惑地望向阳舞,均想:“小舞(姐)啊,你可别犯糊涂……” 阳舞神情复杂,嘴唇咬的紧紧的,却并不说话。 段青山在加入那个组织后,顺便也从组织里了解到了关于初雨晴的一些消息,因此有恃无恐,不然也不会大喇喇又往前跨出一步。 只是,这一步跨出同时,双掌合在一起,轻轻拍了拍,说道:“初雨晴,出生于d国,职业杀手,呵呵,听起来很唬人的样子。” 话音刚落,从四周树丛、山石之后,突然窜出了七八名戴着墨镜、手持短枪的男子。 年纪轻轻,从科员爬到科长的位置,还是教育局里油水最大的,段青山除了那富婆临死前给他的那一大笔资金以外,还继承了那富婆之前养的一帮地下势力,这势力还不是普通的那种,还挺有能量。 初雨晴闻言一惊:“我的事情也只有徐卫和阳舞知道,徐卫肯定不会告诉他,难道……” 想着想着不自觉就,转头看向了阳舞,问她:“小舞?” 阳舞知道初雨晴想问她什么,忙摆摆手:“雨晴,你别误会,不是我说的……” 梅潇五女刚开始听到那青年说这话,还有些不信,此刻一看阳舞和初雨晴两个人一问一答,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初雨晴背地里的身份,均自咂舌不已:“怪不得看她经常狠巴巴的,原来……” 初雨晴此刻也懒得解释,想着:“等这事儿过了,徐卫自然会跟她们解释的。” “小舞留下,其他人最好还是乖乖走开的好,我没有恶意,只想跟小舞说几句话!”段青山沉声道。 “小卫!”还在一边观望的张玉,不自觉地抓紧了徐卫的手。 我将张玉往怀里紧了紧,小声说道:“放心,有我在。” 这个时候,如果阳舞说,“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我不可能让你伤害我的姐妹们”,那么这就意味着,阳舞想让大家都知道那段青山都说了些什么,同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是徐卫的人。 但如果阳舞说,“只要你别伤害我这些姐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这话,歧义就产生了,看上去,似乎是为了其他女孩着想,实际上,也很容易让人误会,除了杜千萦以外,社会经验不是很丰富的其他女孩,很容易想到:阳舞这是要背叛徐卫了吗…… 初雨晴本来还信心满满,可她实在没想到那青年为了留下小舞,竟然不惜在c国这个控枪第一严格的国家动枪。 她也有些自责:“早知道,发现被可疑人跟踪后,就提前跟徐卫说了……” 只能自责地摇摇头,随着眼前一众墨镜男的逼迫,只好坐上了游览车驾驶位。 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就此离开,把被逼迫下了车的阳舞留在这儿。 段青山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游览车却没有动静,于是喝道:“身为职业杀手,难道连车也不会开吗?” 说罢,指挥了其中两名墨镜男,一人坐上驾驶位,一人枪指初雨晴,直接给初雨晴逼到了后座。 其他女孩,包括杜千萦在内,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歹人,一个个都害怕得互相依偎在一起,在心里不断呼唤着徐卫。 正当游览车启动之际、段青山拉着被胁迫的阳舞准备离开之时,一声幽幽远远地声音传了过来: “年轻人,还是有点心急啊……” “什么人?” 听到这话,段青山与他那几名手下都是一愣,那个开游览车的也下意识刹住了车。 “原来是你!”看清来人后,段青山反而更加淡定了,他转过身来,冲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道,“早先准备好的方案还以为用不上呢,来了也好,呵呵,倒省得我再费力气了。” 几个女孩一看,是徐卫来了,内心里一下子又欢呼雀跃起来,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卫。 或许,她们在想:“臭徐卫,你怎么现在才来……” 第377章 隐患 我上前一一安慰过众女尤其是梅潇后,却唯独没有看阳舞,然后背对那段青山说道:“本来我念在你‘卧薪尝胆’的狠劲上,觉得你跟我挺像,不想跟你计较呢,只是可惜……不过,如果你想争取阳舞……” “小卫……”又尴尬、又愧疚的阳舞,一听徐卫竟然叫她全名了,可想而知徐卫现在的心情,不觉就失声叫了出来。 毕竟,她阳舞可是明确说了今天不过来的,可她为何又来了呢? 这就让徐卫不得不怀疑她了。 “你别说话!”我制止了阳舞说话,依旧跟我的女孩们兀自说笑着,“宝贝们,怪我出现晚啦。” 陈轻月抽了抽鼻子,腻声道:“死徐卫,你再不出现,我们我们……呜呜呜……”其他女孩也是一般心情,看她哭了,也陆续哭了起来。 跟在我身后一起出现的张玉,看她们这样,马上就走上前去,柔声安慰着众女。 我在最淡定的萧雨兮、和刚加入姐妹团的杜千萦两人额头上吻了一吻,这才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指了指阳舞,对那段青山说道:“你想争取她……” “完了,小卫已经把对我的称呼成‘她’了,不知道他以后还要不要我了……” “小卫……” 张玉想要提醒徐卫,“别误会了你阳老师……” 我背对张玉摆摆手,示意不用她担心,我自有分寸。 要,当然是要的。 呵呵,吞到肚子里的,还能吐出来不成? 我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你要是觉得做我的女人委屈,你大可以离开,但是你既然决定做我的女人,一旦有了二心,那我也绝不会留……” 思虑至此,便对那段青山说道:“你大可以公平竞争嘛,但是你千万条路不选,非选了这条——吓到了我的女人们这一条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段青山听那徐卫说的霸道十足,还以为他是在那儿装逼,忍不住抬起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就射向徐卫,只是,当他的手刚抬起后,却再也无法动弹分毫了。 这自然是我“意念大挪移”做的了,这回,甚至都不是我主动调用的这项功能。 虽然不知为何身体不能动了,但段青山依旧自我感觉良好,淡淡道:“呵呵,本来呢,我想给你留点面子的,既然你非要我说出来,那我也没办法了……” 转身对阳舞道:“小舞,你知道这个徐卫,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 阳舞就说了个“我”字,便被那段青山打断了。 只听段青山道:“这小子私下里还有好几个女朋友,就是车上的这些,另外,除了车上,还有不少你不知道的,所以,他他妈根本就是玩弄你的感情的!” 嗯,挑拨离间,还骂我妈了,本来还想放他一马来着…… 我靠在车上,抱臂在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姓段的表演。 段青山这话,虽然很俗套,虽然一众女孩都知道这小子此刻像个猴子一样,但,的确,杀伤力还是有的。 尤其是最后那句“玩弄你的感情”。 “玩弄感情”这四个字,是个女孩子听了,都会多想,更何况是多愁善感的阳舞呢。 随着这句话落地,她的心,似乎有一些动摇了。 段青山看阳舞表情有了变化,心知那几句话起到了作用,于是,添油加醋道:“另外,你知道他还有什么秘密吗,呵呵。” 不等阳舞回答,段青山便自问自答:“那就是,他还是个杀人犯……而且杀了不止一个……” “你闭嘴!” 初萧二女立时喝骂回应。 段青山嘴里说的这些事情,其实只有初雨晴、萧雨兮两个人知道。 我觉得这些事情不便让女孩们知道,因此也就没有跟剩余几个说。 不过我挺好奇,这个段青山是怎么知道的呢? 除了初雨晴参与过国行动,萧雨兮与我有差不多一样的异能,所以我也跟她说过之外,到底是谁泄露的呢?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政安局了……”我心里犹疑不定,寻思,“难道,这个段青山,跟政安局有什么关系?那这样的话,我后面想整这小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思虑已定,我调取出时空画面,简单一搜索,便确认了这样一个事实。 原来,自从那次龙天胜跟徐卫冲突过后,龙天胜便向上级反映说,“这个徐卫,行事太随性,恐怕日后不好掌控,最好就是找个能代替他的,用以掣肘他的行动。” 上面考虑到龙天胜确实说得在理,于是就同意了他的这个想法。 龙天胜左找右找,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我的替代品——也就是眼前的段青山。 在这短暂的探查中,我发现,这个段青山,其实并没有跟我一样的超能力。 之所以被龙天胜选中,完全是因为段青山这人办事周到,同时足够机警。 当然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段青山,跟徐卫有着“夺妻之恨”这个矛盾点。 于是短暂培训后,就将其招进了政安局。 而这个时候,差不多是段青山当上科长不久。 其实本来,段青山完全不用去说出这个秘密,但是他仔细观察过其他女孩了,发现这些女孩,似乎对于他说的关于徐卫的渣男秘密全都知道? 于是,他才不得不将徐卫那些黑暗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时候,梅潇、陈轻月、白诗语、杜千萦包括阳舞在内,这几个女孩得知徐卫“杀过人”的大秘密后,作为普通人,一个是震惊,与她们厮混了如此之久的亲爱的徐卫,竟然有“前科”? 但是众女孩多少都知道些徐卫的特殊能力,对于这些事,只想着等事后众人安全了在详细问问徐卫。只是,她们有些介意,介意徐卫没有将这些事情讲给她们。 因为在她们看来,徐卫对她们保守秘密,说明,对她们还不够真诚。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很奇怪,她们能这样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初雨晴则无所谓。 毕竟徐卫的这些事,即使她现在才知道,也不觉得奇怪; 萧雨兮则是最能理解徐卫的,毕竟,当徐卫拥有特殊能力后,总免不了惹到觊觎他身体中那颗芯片的坏人,当然了,这就免不了见血的。 阳舞是第一个知道我超能力的女人,她虽然也能理解我一些,但是,但是毕竟作为普通人,听说自己的枕边人曾经做过这种事,难免,一时觉得害怕…… 第378章 我们相信你 还在安慰处于惊吓中其他几个女孩的张玉,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因此,也没有多少震惊。 毕竟,徐卫的私人资金这个事情,目前可只告诉了她一个人。 我将众女的心思一一阅读后,使出了一招“隔人传音”,对众女道:“这件事,等回去后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另外,我还想说,我会安全把大家带出去的,请相信我……” 众女都算聪明,耳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当下就听出是徐卫在稳着她们。 于是将刚才那些奇怪的念头一一收回,各人也安心不少,只目光炯炯地看着徐卫。 “哈哈哈哈……,”段青山以为自己说出这个秘密,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炸毁了众女对徐卫的信任,于是大笑几声,指了指徐卫,说道,“怎么样,你们这些愚蠢的女孩,现在还相信这个渣男吗?” “还有,”他看着阳舞,又道,“小舞,你呢,这样一个人,你还愿意跟着他吗?” 徐卫隔人传音的话,阳舞自然也听到了。 听到后,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她这个人,一向都没什么主意,在徐卫传音之前,她感觉自己差点就被那段青山带到沟里去了。 此刻,她才想起,她之所以今天偷偷跑来“看”段青山的目的,但是她又不好直接问出来,只是说道:“我不仅愿意,我还愿意的很呢。” “我们也愿意得很!”众女包括张玉在内,看阳舞终于没有被那段青山迷惑,心下稍慰,也跟着大声喊道。 断情山一愣,心想:“他妈的,这种垃圾,你们还要,怕不是个个有病?” “嗯,骂我妈x2,骂我女人有病,呵呵,我不管你背后真有什么政安不政安的,总之,你小子,死定了……” 此时此刻,我当然不能放过任何段青山的心理活动,恰好就捕捉到了他的这个心思。 段青山觉得自己三观要崩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哈笑了几声,对众女说道:“你们没事?这他妈现在可是21世纪,c国法律规定,只许一夫一妻,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虽大,但很明显,能听出来一些绝望。 虽然有政安局身份掩护,虽然他知道徐卫的本事,他知道上头之所以选中他的目的,但是,他可不敢在没有命令下,就对徐卫做什么。 当然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而我后来进化出来的超能力升级的那些功能,以及道法三气这些,可都没跟政安局透露过。 谁他妈傻子不留个底牌? 众女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段青山,并不答话。 她们这些女孩,包括杜千萦张玉在内,在接受徐卫时,对于徐卫女孩众多的事情,都是打心底里接受过后,才选择成为徐卫的女人的,哪里像段青山那样想的那么简单呢? 段青山看自己最后的激将法没有起作用,拿着枪的右手像电视上那样被点了穴道、定住了一样仍然不能动弹。这时候,他才开始害怕起来。 他知道,徐卫对触犯到自己的人,可不会留什么情面,甚至当初龙天胜的面子也不给。 他开始害怕了。 他的手下们看他一直没有指示,就这么傻愣愣地围着,却不敢动。 当徐卫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时,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于是,当徐卫距离自己还有步的时候,他说出了那个秘密。 而这些,我早有探察,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 段青山还以为上头同时也通知了徐卫,对于徐卫的淡定,也没什么意外,顿了顿,强自镇定道:“我知道你不敢对我怎样,今天,就当我段某人吃个哑巴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他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徐卫回话,直接冲他的手下们说道:“兄弟们,今天让大家白跑一趟,回去我给大家提前发这一年的奖金……” 这些小喽啰,出来为人卖命,无非就是为个“钱”字,听到段青山的承诺后,一个个都默默点头,不一会儿,各自隐没在山林之中,消失不见了。 “今天就暂时放过你,”我将阳舞抱起,放到游览车上后,背对段青山,冷冷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只要你再惹到我,我管你什么龙天胜蛇天胜的,老子一概不认……滚……” 段青山咬咬牙,发现自己能活动了,临走时想放点狠话,却硬生生咽到肚中去了。 他只在心里强自安慰着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着瞧!” 转身之际,段青山狠狠瞪了徐卫一眼,这才狼狈离开。 有人说,为了个女人,不惜跟组织翻脸,值得吗? 我会这么回答:“跟组织合作是不得已而为之,放眼当今天下,能制得住我的,恐怕没有几个,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退出,当初为了初雨晴跟龙天胜闹翻,我就没有过丝毫犹豫,更何况是一个用来制衡我的小瘪三段青山?” ………… 经过这后半天的风波后,回到1702的众女孩们,除了张玉以外,一个个把本来很大的客厅,一下子就坐得满满当当。 她们看着穿个大花裤衩、兀自喝着ad钙奶的徐卫,面面相觑,都想问徐卫要那会儿在山上时他说的解释,只是,她们此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徐卫面色凝重,所以,没有一个敢第一个站出来。 我将钙奶的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后,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站在我边上的张玉马上就过来点上。 “嗒”吸了几口烟后,我缓缓道:“我的事情,就是那些没有给你们讲过的,雨晴是知道一些的,雨兮好像也知道?” 萧雨兮看徐卫看向她,忙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向你们保证,那个姓段的所说的,死在我手上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其中大部分是配合上面的任务,另有一些极个别的,是我的私人恩怨,这些个,岳哥都替我向上面说明了缘由,所以不会有任何隐患。” 顿了一顿,看了眼初雨晴,我接着说道:“另外,关于雨晴的事情,你们也不必惊慌,她只是对坏人无情,对大家,对我对你们这些个姐妹,可都是像家人一样的。” 张玉知道,徐卫能将这些最隐秘的事情告知这些女孩,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因此,不等徐卫说完,她早就握紧了徐卫的手,这表示她永远坚定支持徐卫的一切言行。 “卫卫……,”梅潇站起来向徐卫走了几步,又站在原地,沉声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我相信你说的这些!” “我们也相信!” 其余女孩看梅潇带头了,也一个个说着同样的话。 我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她们的赤诚,相信她们相信我,相信她们自从跟了我之后,没有过任何动摇。 只是…… 第379章 第一个,还是我嘛 一转念,我看向阳舞,还没开口,阳舞先说话了:“我昨天确实不想去见他,今天之所以没跟你说就跑到庆典那边,只是想跟他要个说法,毕竟,我当初确实……不管怎样,今天的事情,都怪我,让姐妹们受惊,让你难堪,全是我的错……” 阳舞说着说着,竟有了哭腔,哭着哭着,突然站起,作势要跪了下去。 还好初雨晴发现了端倪,赶忙扶住阳舞,看了看徐卫,对阳舞说道:“你能那么想,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小舞,你别太有压力,更别做出这种卑微的事情,徐卫之前不清楚,难道他现在知道了后,还会责怪你吗?” “自然不会。” 这时候,我也觉得自己那会儿在山上,对阳舞有些过分了,即使,要表明我对她们抱着来去自由,但是既然来了就别有二心这个态度,也确实,有些过于冷漠了。 阳舞当初接受我时,说过的那些话,我还记在心里。 当这些女孩子觉得那个温柔痞痞的徐卫又“回来”后,各人心中均松了一口气,张玉也很欣慰,她的徐卫似乎又成长了一些,因此,她看向徐卫的眼神里,似乎在发光。 便在此时,初雨晴突然说道:“那以后的话,那个姓段的,要是再骚扰小舞怎么办?” “你没听我最后说嘛,”我走过去,蹲在阳舞身前,将还在抽泣的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后背,然后站起身,绕过茶几,退后几步站在电视机前面,说道,“但凡那姓段的,再有任何对小舞的想法,我就会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狠戾之色一闪即逝,张开左臂,将走过来的张玉搂在怀里,我又展颜一笑,看了看客厅里众女,指着张玉,说道:“都忘了跟大家介绍,这位,潇天下总裁张玉,这个是梅潇,她右边那个,留着披肩发、眉宇间很是妩媚,又有些英气的,叫阳舞,还有……” “最右边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最好也是胸最大的,是白诗语……” 张玉笑了笑,继续说道:“白诗语左边这位看上去有点轻熟妇感觉的,是杜千萦杜老师,杜老师往左这位,穿着汉服、梳着女神发型、桃花眼、画着一对弯月眉的,是陈轻月,还有……” 别说众女好奇张玉是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的,就连我,也有些诧异。 于是,我跟众女几乎同时问张玉:“你怎么知道的?” 张玉得意地笑道:“我每次想你时,就想去学校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偶遇你,同时也是为了睹物思人,想着,就算看不到你,看看你的学校也是好的…… 时间一长,我就对你这些女孩产生了好奇心,我想知道,她们选择跟你,是否和我一样……所以,一来二去,见过她们几次后,就私下里通过刘正刘主任,了解了一下她们。” “哦?”众女听完张玉的讲述,均长长地哦着,同时几个女孩还小声嘀咕着:“这位姐姐原来对徐卫这么痴情呢……咯咯咯咯……” 我这才知道,以前跟张玉亲热时,怪不得她总时不时跟我说,她床上功夫,是否比起其他几个女孩,有什么差距没有…… 原来,她对我的女人们,早就了解清楚了。 听到我的女人们窃窃私语的羡慕,我心里不无得意,轻咳两声,说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 “什么呀,玉姐姐了解我们,我们还不了解玉姐姐呢,这算什么认识,对杜老师?” 坐在杜千萦边上的白诗语,挺了挺她那八女当中最为丰满的双峰,俏皮的说道。 杜千萦摸了摸白诗语的头发,点点头深表赞同。 张玉一看其他女孩也是差不多意思,于是求助地看向我,我哂然一笑,对众女说道:“你们呀。” “啵~”地一声,亲了口张玉脸颊,对她说道:“既然,姐妹们都想知道,那你就都说说。” “都说啊?” 刚才白诗语“抗议”的时候,张玉早就想到了她跟徐卫认识的开始,以及每次她俩一见面就……还有就是她对徐卫的一开始的诱惑,完全出于情欲,当然,徐卫之后也跟她坦白说,一开始对她的感情,也多半是情欲而起。 所以,她再次跟徐卫确认过后,这才将自己和徐卫的事情,以及现在在潇天下做的事,娓娓道来。 众女一开始听到张玉跟我最初认识,是源于一场误会,而当张玉本来想草草带过的那场床战时,却被众女拦住说,“讲仔细点嘛,什么叫那一夜之后……嘻嘻嘻……”,有的当时就笑了起来。 臊的张玉小脸一红,腻声道:“哎呀,这个,大家都懂的嘛。” 众女除了梅潇,都一脸“逼迫”状:“我们不懂哦……哈哈哈哈……” 梅潇当然懂张玉说的那一夜之后的意思,一开始还有些不开心,心想:“臭徐卫,没想到他第一个真正的女人竟然不是我哦……” 想着想着,不自觉就有些不开心了。 还是杜千萦眼尖,隔着陈轻月、萧雨兮和初雨晴,悄悄跟初雨晴道,“你看梅潇。” 初雨晴一看梅潇噘着嘴,明显脸色不悦。 她吐了吐舌头,跟梅潇右边的阳舞说了下梅潇的情况,毕竟哄人她可没阳舞擅长。 这时候,张玉已经说到了“后来小卫跟我提起说,‘我第二天都没什么感觉’,其实说什么感觉呢,主要是我自己印象深刻,小卫当时喝的烂醉如泥,他没印象,倒也正常……” 阳舞看懂了初雨晴的暗示,于是对梅潇小声劝道:“别多想啦,你可是徐卫明面承认的正牌女友,以前的都不作数,而且张玉她也说了,是误会,徐卫都没什么感觉的。” 梅潇一向恃宠而骄的就是这身份地位,听阳舞这么一说,当下又变脸似得笑了起来,然后对张玉说道:“玉姐姐,第一次没感觉,那第二次总有了?” 张玉也就接着说道:“哎,说起来,这第二次,来的可真是有些晚……” 当她说到和徐卫真正的第一次、其实是过了将近一年才发生的时,梅潇笑的更开心了,兀自得意:“嘿,说到底,第一个和徐卫真正深入爱的女人,还是我嘛,嘿嘿嘿嘿……” 第380章 祝词虽土,但心诚啊 想到后来,梅潇嘿嘿就笑了出来。 坐在她右边的阳舞和左边的初雨晴萧雨兮,均捂嘴偷笑。 张玉讲的很慢,很仔细,正当她讲到那次受伤后、不顾伤口没完全愈合,为了满足徐卫的要求那次做爱时,墙上的万年历又响起了那首《乡间的小路》。 大家抬头一看,呵,原来都六点多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知道时间之前,一个个听张玉“讲故事”听得入神,当报时声响起,发现饭点了,这才感觉到饥饿。 最先说话的初雨晴,其实是最饿的一个——毕竟,下午在景区游玩时,她可是最操心的一个,女孩们吃零食时,她都没怎么吃。 最后大家商议的结果是,不如让杜老师和阳舞先做饭,张玉接着讲,其他女孩接着听,如果玉姐姐还没讲完,那就等下吃饭时接着讲。 杜千萦一直愧疚自己是后来才加入的,一听这是个不错的表现机会,当下就起身朝冰箱走去,拉开门一看,食材不是很多了,于是下意识说道:“菜和肉都不多了,谁去……” 众女嘻嘻而笑,异口同声道:“当然是徐卫去啦……” 此时的我,已经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最右边的白诗语边上,一边隔着衣服时不时逗着白诗语,一边听张玉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呢,下意识抗议道:“为什么是我啊,我也想听呢。” 却遭到了女孩们的一致反对,并说,“七票对一票,你快去啦!”。 可怜的我啊,只好笑着摇了摇头,出了门去。 超市就在对面,不过二十分钟,我就拎了大包小包好几个袋子回来。 阳舞接过几个袋子一看,说道:“好家伙,这些,可都是吃火锅的好材料啊。” 我捏了捏阳舞小脸,笑道:“到了超市,我突然觉得不想让你跟杜老师忙活,毕竟这么多人的饭,得做到什么时候?” 大家一听,均笑道:“又是大冬天,又是人多,正好吃火锅,怪不得咱们的卫,能讨得这多女孩喜欢呢……” 经过这么一打断,张玉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她本来提议说去帮忙做饭,等下吃饭再继续讲。 当然了,没有任何意外,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 毕竟,火锅只需要开火就行,除了米饭需要蒸,哪里还要做呢? 于是,只好在大家准备洗手,准备碗筷凳子的空当,随便讲了几个不重要的事情。 阳舞这里有一个超大的鸳鸯锅,这当然是众女偶尔在阳舞这儿聚餐时,早就买好的。 当第一批被放入锅里的菜品差不多都熟了、大家准备动筷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当我打开门后,这才愕然发现,原来门外是安娅、山下美雪和宋棠。 我抿嘴一笑,心说:“好家伙,这算是凑齐了呗?” 还没问三女怎么好好的跑过来了,正在动筷的女孩们一个个伸着脖子讨论道,“是谁呀?”、“不会是安娅?”、“还有可能是山下美雪和宋棠呢……” 我将三个女孩让进来关好门后,两手一摊,对众女说道:“很不幸,你们都猜对了。” 众女此时就更乐了,均打趣道:“这下子徐卫的女人可都齐了,哈哈哈哈……” 杜千萦去库房给新来的三个女孩各人取了个凳子,一脸狐疑地问徐卫:“安娅的事,雨晴跟我们讲过一些,可你别说这两位小妹妹,也是你的……” 我坐下后忙摆摆手,满脸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不能,犯法的事儿我可不做……” “你做得还少呦……” 山下美雪接过阳舞替她夹来的一根香肠,嘴里小声说道。 “呦呦呦……还说不是呢……哈哈哈哈……” 梅潇也是服了,心想,国内的就算了,国外安娅那么远,一年半载来看你几次也就算了,谁知道你这家伙竟然……竟然连美雪都下得去手? 我还没吃几口菜呢,只好放下筷子,解释道:“大家误会了,我跟美雪那次,其实也是误会,是我被下了药,所以才……这种事情,别说咱们国内了,就算在j国,那也是不可以的,所以意识清醒后,我就没有对美雪再有过什么想法,真的,相信我。” 我说的一脸诚恳,可奈何姐妹们始终不信呐。 我只好东拉西扯地,转移话题,假装虎着脸,问宋棠道:“对了,你不是还在兼职么,怎么跑过来了?” 又问美雪:“你也是,她来你也不知道跟哥哥通知一声?” 三问安娅:“大家一起去逛朱雀公园,本来叫你,听你说今天来例假了,就没带你一起去,所以,你呢,你这会儿在那边休息的好好的,怎么也跑过来了?” 最后问安雪棠:“还有,你们三个一起来的?所以,又是怎么知道彼此的?” 面对徐卫一连串的询问,最为可爱的美雪只呜呜呜地吃着冒着热气、美味可口的美食; 宋棠想说什么,但是一看各位姐姐和自己比起来,一个比一个漂亮,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了; 还是安娅说道:“我,我待着无聊嘛,所以就想来看看你,没想到在小区门口碰到两位又漂亮又可爱的小妹妹,随口一问,原来也是你的朋友,所以就一起来啦。” “扯淡!” 我信这话就见鬼了,哪有这么巧? 说着看向众女,最后目光落到了张玉脸上,张玉也不躲闪,直接承认道:“我刚进门,看到姐妹们齐聚一堂,心想,不能日后,让这三位觉得你偏心不是?所以就随便发了个短信给宋棠和安娅,可没想到,人家偏偏都有空,呵呵。” “美雪一看宋棠要来找我,自然也会跟着来?你可真行。”我摇头笑笑,然后打开一罐啤酒,站起身举着。 众女也学着我的样子,能喝的不能喝的,此刻也都端起手中杯子,高高举起,十二只手、十二个杯子,在火锅上方两两相碰,大家愉快地都看向了我。 我轻咳两声,朗声道:“这是咱们家第一次齐装满员的聚会,那就祝,祝什么好呢?” “咯咯咯咯咯……” 十一个女孩咯咯娇笑:有的像百灵鸟,有的像黄莺叫,有的像清晨清脆的小麻雀叽叽喳喳,有的像黏人的宠物猫那样轻声细语,有的声音温柔,有的音调高亢,有的音色宛转,有的尖利又不失可爱…… 听着这十一道各有不同的美妙音符,我已经想好了祝词:“首先,祝我的女人们,一个个每天都是十八岁,一年更比一年美,天天开心,天天爽!” “真土!”、“老掉牙的祝词!”、“就这还经常说自己文采好!”………… 杜千萦身为年龄最长者,咳了两声,空着的右手虚按几下:“好了好了,再土再老掉牙,那也是出于小卫的真诚内心嘛。” 第381章 你敢凶我,看我等下床上怎么收拾你 众女一听,倒也有理,于是问徐卫:“不祝你点什么嘛?”、“就是就是”、“照我说啊,应该助你和梅潇早生贵子”、“哈哈哈哈……” 除了梅潇羞赧一笑,一个个都嬉皮笑脸的,好不热闹。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祝的,你们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说得好!” 张玉带头赞道。 大家一听,心里皆是暖烘烘的,除了美雪和宋棠以外,各人均想:“我们的徐卫,永远把我们看做比他重要,爱死他了……” 祝酒词说完,大家都学着我的样子,将各自或啤酒或饮料或白开水的杯子,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接着,大家又开始催促张玉继续说她和我的故事。 后来的三位女孩一听,均埋怨道:“也不等等我们……真过分……” 就这么的,大家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一边听张玉绘声绘色地讲着她的变化。 当大家知道张玉凭着自学,考了会计师证,又考了长京交大的工商管理研究生后,一个个都竖起大拇指,盛赞起来。 还有就是,虽然张玉对于自己在潇天下的成长还是那么轻描淡写,但大家多少能感觉到,她在这期间所付出的努力,是多么的不容易。 一个个都,开始跟张玉敬起酒水来。 美雪一直都没机会发言,好不容易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她便站了起来,举起玻璃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茅台,说道:“姐姐们,借着这场晚饭,我想在这儿宣布一个消息。” “哦?”众人皆好奇地看着可爱的小美雪。 只听美雪说道:“我的入国申请,已经通过了最初的考核,按正常程序,过年后3个月内,我就光荣地成为了咱们c国人民的一员了。” “哇哦”、“欢迎小美雪加入c国”、“咱们为美雪干一杯?”、“好啊好啊”…… 众女一听,均知美雪的意思,于是举起眼前的小玻璃酒杯,互相碰了碰,美美地喝了下去。 “啥意思呢,她这是要改国籍加入c国?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就问她:“不是,你啥时候操作的,我咋不知道?” 美雪喝完酒,坐了下来,冲我吐了吐舌头,笑道:“就在学校刚放假那会儿嘛。” “可是……” 不等我问完,美雪打断道:“全世界就属c国国籍最难入,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直接找了岳大哥啊。” ???? 岳山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事儿不跟我说? 回头我得好好问问他。 我还想问些什么,被众女一致反对,只好作罢。 饭后,各位女孩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打扫的打扫、收拾厨房的收拾厨房,唯独只有安娅坐在沙发里闷闷不乐。 我走过去,坐到安娅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关心道:“怎么了?” 安娅嘟着嘴,道:“我也想跟小美雪一样,可是,我,我毕竟是爸爸唯一的女儿,将来还要继承王位的……呜呜呜……” 没说几句,就哭了起来。 我安慰道:“好啦,这种事又不是过家家,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即使你做了国王,我也会每年抽出一个月来,去专门陪你,你看可行?” 安娅转忧为喜,又兴奋道:“真的嘛?” “当然!我徐卫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我将安娅往怀里紧了紧,亲了她两口,看着众女忙碌嬉闹的样子,忽然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呢? 大家吃饱喝足,一个个仰躺在沙发上,你的腿搭在我身上,我的头枕在你胸上,横七竖八的场面,看得此刻的我感觉自己就像,嗯,就像幼儿园的老师一样。 吹了一会儿牛逼后,众女都觉得无聊,不知谁提议说大家打麻将,于是,此中好手的阳舞,招呼姐妹从库房里抬出了两台麻将机,包括我在内还有安娅、宋棠、和山下美雪四个人剩下了,这剩下的三个女孩当然不乐意了,于是提议说,谁输了谁下场。 但是却没有一个女孩同意,于是她们三个只好找到一副新的扑克牌,打起了斗地主来。 我呢? 我本来提议说,反正当初买麻将桌时,我给每个房间都买了两台,于是就想把1902的抬下来,但是众女均表示,她们三桌牌场的话,正好需要一个端茶倒水的,于是,我就这么光荣地成为了三桌牌场女孩们的苦力了。 这些女孩当中,除了阳舞和张玉以外,各人的牌技都臭得要命,更多的是重在参与。 一众女孩一直打到有人开始打着哈欠,接着便感染了其他女孩,也陆陆续续地哈欠连天,这才停下。 可是,这下子,问题就又来了,那我今晚,该陪谁呢? 我本来惦记的是白诗语——毕竟,有日子没跟小魔女上课了,实在有些憋闷。 那会儿她们打牌时,我最多就是坐在白诗语边上,不停得到处摸着她。 白诗语也是这意思。 但是当我提出说最近陪诗语最少时,其他女孩就不乐意了。 最委屈的就是梅潇了。 杜千萦也差不多。 还有陈轻月。 昨天才陪过的张玉也跟着起哄。 更离谱的是山下美雪也凑热闹说,“我也要!”,被我一个眼神瞪得,只好噘着嘴,找杜千萦寻求安慰去了。 白诗语尽管再爱胡闹,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了起来,说道:“我跟卫卫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一切听姐姐们安排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时竟没个准主意。 最后,还是我提议道:“这样,千萦你去拿张纸,写上各位女孩的名字,待会儿我抽到谁,今晚就陪哪个,大家看可以?” 我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很明显,也有一些不容置疑的意思在。 杜千萦看我脸色不太好,蹬蹬蹬很快就去书房里拿出了纸和笔。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异议。 最后的抓阄结果是:白诗语、梅潇和张玉。 只能说张玉运气是真的好。 本来她还想将这个名额让给、一直闷闷不乐的山下美雪呢,被我严词拒绝了:“今天你让给她,明天她又让给她,那咱们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张玉吐了吐舌头,翻翻白眼,心里恼怒:“你敢凶我,看我等下床上怎么收拾你,哼!” 白诗语一看这个结果,又不好意思,又兴奋喊地道:“哎呀,那我,不好意思啦姐妹们,嘻嘻嘻……”说着就要去洗澡。 她这举动,自然免不了被其他女孩一阵取笑。 闹哄哄中,听不清是谁的电话响了。 大家各自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口袋,过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发现小宋棠一脸凝重地拿着手机走向了客厅阳台。 电话是宋爸爸宋海刚打来的。 第382章 等你成年后 尽管宋海刚清楚女儿的心思,尽管他自己也有报恩的想法,但毕竟,小宋棠距离十八岁生日,还有三个月。 在妻子于姝的多番劝导下,眼看着时间快12点了,他这才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挂掉后,小宋棠委先屈巴巴地对各位姐姐说道:“今晚不能跟姐姐们一起睡啦。” 然后走到徐卫身前,蓦地里踮起脚尖,就吻上了徐卫。 小宋棠伸出舌头,尽量想钻到我嘴里,却被我硬生生挡在牙齿外。 饶是如此,她依旧笨拙地、就这么亲了好一会儿才满足。 宋棠亲完我后也没说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愣神中的我,在各位姐妹们的提醒下,紧赶几步,终于在她进电梯的瞬间,将她拉住了,说道:“大半夜的,还是我送你回去?” 我故意没有自称“哥哥”,而是说了“我”,意在提醒她,她还小…… 小宋棠也没想着挣脱,仰起头,尽量让自己的眼泪在眼窝里打转。 直到来到小区门口,宋棠有些诧异,问我:“你怎么不开自己的车呢?” ………… “昨天给杜老师买车时,我把自己的车子停在这儿的。” 出租车到了伟伦大厦附近,我付完车费跟宋棠下车,找到我那辆q7后,对宋棠说道。 “原来是这样,呵呵。”宋棠木然地任由徐卫拉着手,呆呆地朝车子走着。 上了车后,她还是一脸愁容。 我扭动钥匙,却没有启动前行。 侧过身子,仔细看着副驾驶上的小宋棠,认真地说道:“你刚刚有些过分了……” 宋棠本来不想听徐卫瞎掰,但还是忍不住回道:“我喜欢你也有错吗?” “你那不是喜欢!”我斩钉截铁地反驳。 “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我说是就是!” ………… 我突然懒得跟她讲道理,索性假设是,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是,可你现在还没成年,在咱们c国,这是犯法的,我不可能这么没脑子……再说了,你爸妈就你一个人,将来肯定是要招上门女婿的。” 宋棠依旧一脸愠色,哼了一声,将身子侧向车窗外。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就不要说你爸妈,就说你,你能接受我有众多女人的事实吗?” 尽管我知道她听不进去,却仍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宋棠这孩子,自小独立惯了,很有自己的想法,小到高一结束分文理,大到辍学打工帮家里…… 但她的有想法,可跟萧雨兮的不大一样。 她更多的,是家境困难女孩的一种不认命。 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她现在这样,有些倔强的性格。 她认定的事情,似乎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自从徐卫帮助她重新恢复上学后,再加上对自己家庭的莫大帮助,她早认定了,这辈子跟定徐卫了。 可是,她却忽略了很多现实问题。 可当她听到徐卫说什么“能接受我有众多女人的事实吗”时,她一下子就来气了:“我怎么不能接受了?凭什么她们能接受,我就不能接受?” “你能不能讲讲理?” 这孩子,真给我气得够呛。 “你没听说过不要跟女孩讲道理这句话吗?” “我……算了,时间不早了,你爸爸该担心了,先送你回去再说……” 说实话,宋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无计可施的女孩。 尽管她几次任性要开车门下去,可还是被我强硬拦了下来。 当然了,我能让她安然坐在车里,乖乖送她到家门口,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好啊,我可以不胡闹,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小宋棠很坚定地说道。 “你说!”我想着先忽悠她到家再说,于是应付道。 “第一,每周周末要跟我约会!”宋棠得意道。 “不行!” 我拒绝的很干脆。 周末当然不行啊,妈的,老子但凡有空,那么多女人都不知道陪哪个呢,哪还有空陪你这小丫头?开什么玩笑。 宋棠看我反对的如此坚决,一时也想到了实际情况。 我趁她思考的空档,车速又上了二十来码,两三分钟后,就来到了宋棠家新搬来的小区门口。 差不多这时候,宋棠才又歪着脑袋,试探性问道:“那就随便哪天,怎样?” “那也不行!” “你……” 我解释道:“我不仅要上学,还要兼顾工作,最近黄埔那边的生意也慢慢展开了,而且很要紧,你刚在吃饭的时候,也听到你张玉姐姐说了?” 这倒是事实。 宋棠开始为难了。 我趁这个机会,迅速下车,然后打开副驾驶门,将小宋棠一把搂了下来,在她还迷糊的时候,又赶紧上车,掏出电话跟宋棠爸爸打了过去。 ………… 刚回到2702,梅潇、张玉及白诗语就迫不及待的一齐迎了上来。 我从左至右一次亲过每个女孩后,径自来到客厅,颓然坐倒在了沙发里。 三女一看我这样子,面面相觑,在两个女孩的暗示下,张玉走过来,问道:“又怎么了?” 我掏出根烟点上,嗒吸了几口,无奈摇头哂笑,道:“还能怎么,小宋棠非要做我女朋友,我好不容易给她哄到家里,谁想……” 掏出手机,翻到宋棠发的那条短信,扔给坐在我右侧单座沙发里的张玉:“你们看看!” 靠在张玉身后的梅潇和白诗语仔细一看,不觉脱口而出:“这小丫头,心意这么坚定啊?” “坚定个屁!”我失态骂道,“妈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谈恋爱,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玉姐的,你说我好好的,干嘛要招惹她呢?” 张玉心知自己的善意之举,却不曾想给徐卫“惹”来这么个麻烦,关上手机放到茶几上,向徐卫推了过去,叹道:“只能说,怪你魅力太大……”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我瞪了张玉一眼,在烟灰缸里掐灭只燃烧了半根的香烟,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说道:“我先洗澡了,这些破事,你们看着办。” “看着办?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只知道怎么把你看着办……” 三女也是无奈一笑。 最后,张玉还是忍不住替徐卫操起心来。 她拿起手机,以徐卫的口吻,跟宋棠回了条信息:“第一,你别做傻事;第二,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条件是,开学后的第二次全市统考,你必须考到全年级第一;第三,不可以跟父母闹别扭;第四:你答应后前面几条后,要想做我女朋友,还得等你成年后才可以……” 短信的内容很是老套,但这只是在女人的角度,一心不想触碰红线的徐卫,哪里会想到,解决小宋棠这个大麻烦,竟然如此简单呢? 第383章 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他的意志 洗完澡出来后,我稍微清醒了些,这才问张玉:“忘了问你,小美雪呢?” 此时的张玉,已经脱得赤条条了,听徐卫问起,回道:“早困了,睡阳舞她们那屋了。” “安娅呢?”我又问。 “安娅倒是好奇你的这些女人,是怎么被你征服的,拉着阳舞就问个没完,我那会儿加入的她们的姐妹群,也就是那个‘徐卫后花园’qq群里,阳舞她们说,这会儿还问着呢。”张玉回完话,亲了我一口,这才跟梅潇白诗语二女,一起走进了浴室。 ………… 这一晚,我将小宋棠带给我的烦恼,全撒给了这三位。 这其中,最幸福的自然是白诗语了。 呵呵,我跟白诗语一起探讨手机里、她最喜欢的综艺节目时,张玉和梅潇竟然还生气地吼我说,“你俩也不害臊……” 这俩傻妞说着就要上前,想一起观看——毕竟这综艺节目质量确实高啊。 没想到却被白诗语的阻止:“姐姐们,这种节目你们不喜欢的,也欣赏不来,还是让我跟徐卫好好探讨,嘻嘻嘻嘻……” 她这话,配上这表情,再结合此时那综艺节目上的内容,这种种因素结合在一起,直接给智商130的张玉、和一向都很聪明的梅潇俩人弄得一脸懵逼——什么节目这么吸引人? 这俩女人傻不愣登地看着徐卫和白诗语,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忽然,梅潇说道:“玉姐姐,他俩看的那个节目我之前也听说过,不如咱俩搜搜看?” 说着就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当场就搜了起来。 嗯,俩人一边搜索,还一边偷偷看向白诗语的手机,对着那手机里正在播放的综艺节目,一一比对,不仅比对,而且再查了好多资料后,还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煞有介事地现场评头论足了起来: “你们看的都是啥呀,看我俩这……” “玉姐姐说的对,你瞧瞧妹妹搜到的这个,嘻嘻嘻,你比她们的好看多少?这要我是副导演,我就这么拍……” 张玉也被梅潇逗乐了:“你是副导演,那我就是正导演,哈哈哈……” ………… 好家伙,敢情人俩一个导演一个副导演,我跟白诗语成了男女主了呗? 本来我跟白诗语正被节目里的这无穷乐趣吸引,后来实在憋不住,俩人几乎同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艾玛不行了,见过观摩的,没见过这么专业的……哈哈哈哈……卫卫,我不行了,哈哈哈……咱俩歇会儿……” “谁说不是呢……这俩人可真逗,这都行啊……本来我还想了些新花样呢……哎哈哈哈哈……不行,让我先笑会儿……” 张玉和梅潇见状,彼此对望一眼,一脸懵逼地说道:“他俩咋了?这资料上没说他们那节目,还有让人哈哈大笑这个效果啊……” 这一晚,实在有趣的紧,我明天起来,都不好意思跟其他女人说起。 跟白诗语讨论完综艺节目,接下来就该跟张玉讨论生意上的事情了。 张玉跟我已经深入了解很多次了,但还是有些害羞,毕竟,她这是第一次跟我旁边还有人,虽然都很亲密,而我跟那会儿疼爱白诗语或者梅潇其中一人时,她倒看得津津有味的。 饶是如此,此刻的张玉,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她也很满足了,毕竟,她在徐卫别的女人面前、跟徐卫交合的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获得了另一种满足。 梅潇则大方多了——一来她跟我认识最久,二来她和我也有过几次多人游戏的经验在。 这一晚,我由于又突破性拥有了“玉花园”,这让我兴致很浓,直到天将蒙蒙亮,这才放过早就真心求饶过好几次的三女。 大约八九点钟时,阳舞上到2702,准备叫这四个人下到1702去吃早点。 只是,她敲门敲了好一会儿,还没见人开门,一时半会儿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是醒来了又在腻歪,还是根本就没醒来呢? 于是,就给萧雨兮打了电话——萧雨兮拥有跟最初的徐卫、差不多的超能力这个事情,阳舞也是知道的。 通过萧雨兮的仔细“观察”,阳舞这才知道了情况。 一时间有些责怪徐卫太狠了,一时又心疼起徐卫来:“他一个又要吃三道菜,听雨兮刚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似乎还是天亮时才结束,等下她们几个出去玩我就不去了,过会儿等徐卫他们醒来了,我再去给做点吃的。” 重新回到1702后,阳舞便将自己等下不打算出去玩的想法,告诉了一大早聚集在1702的众女。 杜千萦一听,也有些触动,心想:“阳舞对小卫的感情可真好,我得向她学习才是。” 也跟着说道:“小舞,我也留下来。” 萧雨兮、初雨晴以及陈轻月三人一听,一时也没了玩乐的兴致——昨晚本来约好的今天要去“秦始皇陵兵马俑”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上午10点多时,我便醒了过来,刚洗漱完没多久,就接到了姚山河的一通电话。 徐澈出车祸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身子颤了一颤,随即便冷静说道,“我马上过来!” 井上村的拆迁项目,当时出面的人,主要是徐澈,姚山河只负责动迁的具体事宜,同时配合徐澈工作的还有杜维春等潇天下一些个得力年轻干将。 跟姚山河通完电话,我匆匆来到1702,跟阳舞初雨晴交代一番关于2702三个女孩的事情后,这便独自一人朝长京市第一医院赶去。 “怎么样了?”门还没被完全推开,我便着急忙慌地朝里面问道。 杜维春姚山河两人均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回道:“做完手术3个多小时,医生说虽然病人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他的意志……” “操!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我突然就怒了——自己手下第一得力助手生死未卜,这让我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一只臂膀,像被什么硬生生往外扯了一下、但还有一丝丝筋皮连在肩膀上一样——虽说是度过危险期,但这话我也明白,最好的结果,恐怕就是植物人了…… 第384章 女性家属 说着就狠狠一拳砸在墙上,震得整个屋子都有些微晃。 姚山河看徐卫这暴怒的样子,赶紧解释了说,徐澈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知道这个情况后,我厉声喝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这一声暴喝,吓得杜维春两股颤颤,就连见惯大场面的姚山河,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又问:“山河???”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姚山河才壮着胆子答道:“初步估计,可能是我们商业上竞争对手的其中一个,或几个联合。” 他是害怕徐卫责怪他办事不力,毕竟第一次替徐卫做事,就出了这么大个事故。 “意思是还不清楚具体是谁?” “不清楚,”姚山河顿了顿,又道,“不过董新已经加紧调查了,这小子对于刑侦这块有点天赋,他说很快就会出结果……” “很快出结果……”我念叨着这话,想到时间问题,于是就问姚山河:“徐澈几点出的事?” “六点半,”姚山河马上又补充道,“今天凌晨六点半左右。”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兀自嘀咕:现在是十点半,手术结束3个多小时了,也就是说,徐澈出事后没多久就被送往了医院。 狐疑地看了一眼姚山河,姚山河知道自己有嫌疑,神情立马严肃起来,说道:“徐澈徐总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带上维春去和他汇合,说是准备去远郊谈什么将来井上村拆迁后,一些项目承包的事情。 澈总和我家刚好处于出事地点的南北两端,我赶到出事地点十字附近时,远远地就看到了澈总车牌,我还想着放慢速度等他过来,准备掉头,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出事后,我第一时间拨打了120……” 他还没解释完,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岳山。 这点“寻常”小事,本来不至于劳动白沙分局局长岳山亲自过问。 只是,这井上村项目恰好在白沙分局的管辖范围,当初徐卫把井上村项目交给姚山河时,同时也替姚山河跟岳山打了招呼,说,“山河在那边要是有什么出格的,还请岳哥多多批评。” 说是批评,其实暗含的意思就是,让岳山多掩护掩护——毕竟,拆迁嘛,存在一些纠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早些时候,姚山河跟岳山算是认识,但毕竟,当初可没有徐卫这层关系。 如今徐卫这么一“打招呼”,岳山碍于徐卫面子,自然对井上村的拆迁项目这事儿,“多多上心”了。 于是,当徐澈出事、董新察觉出不对劲后的第一时间,姚山河就通知了岳山。 岳山着急忙慌赶过来,第一是知道井上村项目,根本就是水浅王八多,各方利益纠葛其中,错综复杂——当初徐卫准备竞标时,他就劝过,但没劝动;第二是担心徐卫又做出什么让他头疼的事情。 进入病房后,岳山先是询问了徐澈病情,然后抽出香烟放在嘴里干叼着,在窗边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问徐卫道:“初步情况,你都了解了?” “山河说,徐澈这次的车祸,很可能是人为的!”我淡淡回道,“岳哥怎么看?” 岳山道:“我从交警以及当地派出所那边了解了点情况,跟你猜测的,基本吻合——刹车失灵是人为原因造成的,而当时是凌晨六点多,按道理那个点,渣土车已经禁止进城了,可好巧不巧,就在徐澈准备刹车等红灯时,一辆满载渣土的黄标车,垂向极速地驶了过来,于是,徐澈的车子失控后,就被那渣土车撞了个七零八落,而徐澈本人……” 他看了看静静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的徐澈,却说不下去了。 “咚咚咚……” 那会儿徐卫拳头砸墙,惊动了刚好路过的护士,这护士是新来的,她看里面人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看上去都不好惹,于是就通知了护士长谢慈。 “你,把嘴上的烟拿下来!”,谢慈进来徐澈病房后,先冲嘴里叼着烟的岳山喊道。 她在病房里看了一圈,发现徐卫的右手微微发肿,又冲徐卫训道:“刚才是你砸的墙?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等下去保卫处交下罚款!” “还有你,站在病人身前影响身体恢复……” 谢慈顿了一顿,又道:“你们三个留一个必要的陪护人员……”想了一想,觉得这几个大老粗能照顾什么,又说道:“还是算了,一帮大老爷们……病人就没一个女性家属吗?” 病房里,徐岳姚三个大男人,被这看上去大约有三十来岁的护士长训得跟孙子一样,大气也不敢出——岳山听话得像个小孩,赶紧将烟重新塞回烟盒里;徐卫则是若有所思地样子,只下意识回道“没问题”。 姚山河最委屈了:“我干嘛了?我一没叼烟,二没砸墙,我……” 但他再委屈也不敢出声反驳,毕竟,这里是医院,而他们几个也确实违反了医院的相关规定。 “说话呀,都哑巴了?”谢慈气笑了,“怎么着,难道病人真没一个女性家属?” 我之所以发呆,实际上是在调取着时空画面,在“调查”徐澈出事前后的事情——比如他之前都跟什么人有过接触,或者说跟哪些人有利益冲突,像姚山河说的竞争对手,那这说的肯定就是当初竞标的几个对家了。 可我还没调查出个头绪,却听到那护士又询问关于女家属的事情,我这才缓过来。 徐澈女家属……他妈妈早年间就跟他爸爸离婚了,家里除了爸爸和弟弟,唯一的女性家属,就是奶奶了。 想了一想,恐怕也只能通知马小琴了。 我知道徐澈跟马小琴感情很好,但是一想,徐澈都出事这么久了,怎么不见马小琴人影呢? 想到当初马小琴因为吴天出事,连带让她爸爸也跟着锒铛入狱,从而为了报复我差点害死徐澈的事儿,我心里一紧:“……该不会是……不可能,马小琴现在跟着徐澈,过得跟个富家女一样,她没有动机,那她为何……” 于是问姚山河:“出事后,你没跟徐澈女友通知么?” 自从打算依附徐卫后,姚山河就跟徐澈接触的比较多,也见过几次马小琴。有时候姚山河要跟徐澈沟通,徐澈太忙,他还得通过马小琴联系,因此,马小琴的联系方式,他也是有的。 姚山河回道:“我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眼看着澈总被推进急诊室后便通知小马了,她那会儿跟同学在t国旅游,一接到我通知,就买了最近的航班,按航班信息来看,大约还有2个多小时到长京。” 第385章 我的人都出事了,还问我要不要继续? 谢慈一听,兀自寻思:“还得2个多小时,要是把这三人赶走了,而这期间万一病人有个什么状况……” 想了一想,于是对徐卫三人说道:“总之你们三个现在待在这里不方便,但是病人又不能没人陪护,所以我的意思是……” “这样,”我想到张玉之前跟徐澈在潇天下配合比较默契,于是说道,“我叫我一位女性朋友过来,您看这样行吗?” 谢慈道:“那行,尽快让人过来……”她刚要出门,又想起徐卫罚款的事情,于是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徐卫说道:“你,通知完你朋友后,就去把罚款交了……” “保卫处我不认识。” 谢慈翻翻白眼:“护士台总认识?等下你到护士台找我,我带你过去。” 我将电话打给张玉,没人接,又打给梅潇和白诗语,依旧无人接听,调取出时空画面一看,发现这三位还睡得香呢,于是只好打给杜千萦,让她过来。 至于杜千萦来之前,我叫杜维春先在这儿盯着。 ………… “你能快点吗,我那边事情多的要死……” “护士姐姐,”我亦步亦趋地跟在那刚才凶我的护士身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干嘛这么凶嘛,我听人家说……” “生气多了会长痘痘、会变丑、会没人要?”谢慈直接接过徐卫话头,“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油嘴滑舌的,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情开玩笑?” 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我只是想换换脑子,刚才在病房里确实有些失态,想着借逗弄护士姐姐,来缓解下紧张的情绪。 听人家这么一说,我一时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转念一想:“这么凶,八成是没男人要……看她样子,也就三十出头,不应该性生活缺失啊,难不成还没结婚?” 于是脱口道:“姐姐,问一下,您今年芳龄几何?” 谢慈实在有些恼怒:“这都什么流氓啊,调戏不成直接问年龄了?” 但想着这里是医院,也不便情绪发作,只恨恨地简短回道:“而立!” “而立就是三十……嘶,那个王医生不是三十二吗……” 我这边替王医生想着美事,冷不丁听到那护士冷冷道:“到了!” 趁她转身之际,我偷瞄了一眼,记住了她的名字——谢慈。 人长得不赖,名字也好听,职业又一样,一定会有不少共同话题。 交完罚款,我脑子里还想着王医生和那谢慈的事情,一路上就没咋注意看路,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走路不长眼睛吗?”那人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不好意……”我抬头向道歉,“思”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切只因,眼前这位女医生,实在是美得过分了——只见这医生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盯着我,柳眉倒竖,那美人鹅蛋脸上的肌肤粉粉嫩嫩的,看上去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那般;还有那挺直的鼻梁,桃心嘴一张一合,似乎还在无声地发出什么声音,只不过,我却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饶是已经拥有众美的我,还是忍不住这么直愣愣盯着人家看了足足有两秒钟,直到…… “看什么看,流氓!”那天仙女医生看撞到自己的人、非但不道歉反而一直色眯眯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登时就来了气。 “啊……我……,”这声音,直听得我骨酥筋麻,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忙欠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在想事情,没想到不小心撞到您了,还请仙医姐姐不要介意……” 顿了一顿,我从怀里掏出名片递给那医生:“不如这样,回头我请你吃饭,就当道歉了,您看可以吗?” 这套路,也太俗了? 计若兰心里鄙视一番,一把将那人手中的名片打落在地,嘴里哼了一声,就径自离去了。 她本来是个温柔的女子,只不过医生做久了,难免会遇到些奇葩事情。 这一次跟这位“路人”发火,实际是因为刚才那件事情,实在叫她恼火——自己一开始出于善心,没有收医药费抢救了一名溺水的小男孩,却被小男孩的父母赖上了:“你们医院这么有钱,既然开始都没跟我们收费,那后续的治疗,也就没必要收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所以啊,有时候有些人,也别怪人家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先看不起你的,这又怪得了谁呢? 还好后来副院长过来出面协调,这才让计若兰抽身出来。 却不知刚走出急诊楼没几步,就被徐卫撞了个趔趄,这才失态生气。 我眼看这仙医美人就这么施施然从我眼前走开了,整个人就好像魂都被抽走一样——原谅我,这位仙医姐姐,实在是我见过的美人当中,气质最为独特的一个…… 愣神过后,我想上前再搭几句话,却没想到人家拐入了一条小路,就这么隐没在住院部后面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急救车声响,将我从失魂落魄中惊醒过来。 “操,啥时候了我还犯花痴……”,骂完自己,掏出手机跟姚山河拨了过去。 “哪儿呢?” “徐总好,我跟岳局在咱们刚出来时,约好的医院门口右边,我们等……我们在这儿等您呢。” 他本想说我们等你很久了,想了想又换了说法。 岳山瞪一眼姚山河,不觉笑了出来:“你好歹也是混了那么多年江湖,被一个大学生拿捏到这种地步?” “徐总兵不血刃处理了前总裁余非的余党,恩威并施,驭人之术实在厉害,我,嘿嘿……”姚山河解释道。 过不多时,徐卫从医院里出来了。 我出了医院往右边一看,果然看到了姚山河和岳山,只是,好像少了个人啊? 来到俩人近前,我嘿嘿笑着,问道:“干嘛不在车里等着?” 岳山翻翻白眼,心说:“都这时候了,不得让冷风吹吹,清醒清醒?” 姚山河待徐卫走近后,躬身上前:“徐总。”说完站在岳山身后半个身位的地方,垂手低头。 我问了下姚山河关于董新的调查,得知还没有结果后就想着,还是得我自己来,然后问岳山:“岳哥,你对这边道上情况熟悉,你给分析分析看?” 岳山掏出烟点上,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井上村项目是个肥差,我早劝过你不要盲目竞标,你非不听……” 唠叨完,吐出一口烟圈,接着道:“至于参与竞标的几个公司背景的详细资料,我回头发你邮箱,现在先想想,你这个项目,还要不要继续。” 废话么,我的人都出事了,还问我要不要继续? 我就这么容易被吓到了? “继续肯定是要继续的,”我吸了口烟,抱臂在胸,眉头紧锁,“只不过如果我查到了幕后主使,我不知道……” 我想的是,利用我的能力去调查出是谁干的,这倒容易,问题是,查出来后,如果我用些非常手段,会不会牵扯到更多。 第386章 猪养肥了,该动刀了 岳山一看徐卫那阴狠的眼神,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于是说道:“你查到后,不要轻举妄动,我在内网上再看看,我总感觉这一次,不是简单的商业纠纷……” 他想起上次跟一众领导吃饭时,听到的关于万三义的消息——虽然那万三义落马了,但不知为何,没过多久,那万三义就被保释了,嗯,可以说,这人在看守所里甚至都没待满日子,就被人“捞”了出来。 可想而知,万三义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人物。 我读出了岳山的想法,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不过既然他刚才想到什么万三义,以及背后人物,我这就上了心。 这时候,恰好有个路人走到我们附近、大约十来步的距离后停了下来,也不见他像在等什么人,也不见他左顾右盼像在等车,我咳了声,示意去车里。 岳山当然也注意到了,还好三人并没有说到什么重点。 姚山河开着他的车,我跟岳山上了我的车子,三个人两辆车,直奔长新苑而去。 我叫姚山河去买些吃的上来,然后跟岳山进了屋子。 岳山刚一进屋,就发觉了屋里有些异样,他还特意站在门口,看着靠在墙上的门上那门牌号仔细瞧了瞧,确定是徐卫长新苑的房子后,就更加奇怪了——毕竟,之前他也来过几次这儿找徐卫,可之前屋里内饰这些等等软装修,可不是现在这样子啊? 他左右看了看,问徐卫:“我记得你这屋子之前暴怒是这样啊,之前是那种中式风格,怎么现在好像这些家具啊软装修这些,像被改造了一样?” “有个洋妞在这儿住了一段日子呗。”我索性开门见山——反正就女人一事,岳山没少批评我,这一次,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你小子。” 岳山摇摇头,徐卫这些个人问题,他早都训得麻木了,这一次自然也没说什么,坐在沙发里,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说道:“你先‘调查’下徐澈车祸的事情,我眯会儿。” “嗯。” 利用时空画面,调查对徐澈下黑手的人,倒也不难。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就已经调查出了大概。 我将调查出的内容跟昏昏欲睡的岳山一说,岳山刚要开口,门外姚山河到了。 我客气地想留姚山河一起吃饭,姚山河自然不敢上桌,只垂手说道:“公司那边有点事情需要我赶过去一趟,我就不一起了。” “那行,那你快去看看,可别再出点什么事儿。” “是。” 岳山摇摇头,心想许久不见,这徐卫成长的不是一点半点,他对下面人的态度,倒越来越像个上位者了。 忙乎一上午,两人明显都饿了,抄起筷子,拿起饭盒,一阵狼吞虎咽,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着我刚才探查到的信息。 吃完饭,岳山也听完了徐卫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他一边用牙签剔着牙缝,一边说道:“汉升房地产,嗯,有些印象,我还没来长京时,就听说过这号人物。” “怎么说?” 我好奇了。 岳山续道:“汉升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母公司长京汉升控股,董事长刘汉升,62年生、延州市金明县人,早年间也算是黑道起家,后来八九十年代严打后,就渐渐将手上产业洗白,据小道消息,后来这刘汉升搭上了老乡胡强兵……呵,你知道这胡强兵是什么人?” “胡强兵?”我咂摸半晌,没有任何印象,但一看岳山这神色,我就知道这人肯定不简单,于是就问,“难不成是什么重量级人物?” “刘汉升是96年搭上的胡强兵,那会儿胡强兵刚高升长京市政法委书记没多久,呵呵,那时候他可才43岁啊,真可谓如日中天。虽然在前年因巨额贪污落马了,但,这人门生故吏遍布河西各地,真可谓是另一种桃李满天下,呵呵……” 岳山语气充满讽刺,他眼神里虽多是恨恨之色,但还有一丝羡慕——岳山天生的官瘾可不小。 我听完后一阵唏嘘,但是想到什么刘汉升,还有什么胡强兵,我可都没打过照面,怎么会好好得惹到他们? 于是将自己的疑问跟岳山一说,岳山想说万三义这个名字,但他有意锻炼徐卫头脑,嘴上说道:“刘汉升最多不过小卒子,这事儿你一想也该想得明白……你再想想看,你从发迹以来,得罪过的人物,有哪个差不多是胡强兵那个年纪的?” 我粗略一算:“胡强兵96年43岁,就是说,他应该是53年出生的,10、11年的话,那么就是56、57的样子……” 一拍大腿,失声叫道:“我打过交道或者说间接认识的,这个年纪左右的,也就一个万……啊呦,岳哥你这是提醒我,这胡强兵跟万三义或许有些关联?” 岳山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搞不好,这个胡强兵,跟万三义有什么关系? 他们那个年代,什么战友了,同学了,情谊还是很深厚的。 万一这俩人还真认识呢? 岳山笑了笑,心想:你倒不傻嘛…… 说道:“有没有关联不清楚,不过你想想看,你的潇天下在长京发展也有半年了,要说这中间没有得罪谁,这当然不可能,可是既然有,那为啥以前一直都没有出事呢? 你再想想看,潇天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比如战略扩展之类的?” “智能手机业务?”我略一思索就想到了这个。 岳山点点头,续道:“我最近也听到了一些上面的风声,说将来智能手机这块,将是个大大的风口,万三义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摆明了是认为,你这头猪,喂得差不多了,所以该到了动刀的时候了。” 我眉头一皱,嫌弃地打断:“岳哥你这比喻……” “呵呵,”岳山倒无所谓,“还记得上次小陈失踪后,咱俩分析过,当时还以为,这个万三义是因为商业上的事情,再加上他和小陈的私生关系,所以指示小陈对你下手; 现在看来,那小陈被你收服,而那万三义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就很明显了,这说明咱俩当初的猜测,也就是以为‘小陈对你的动作是出于万三义指示’这件事儿,完全不成立。” “是这样的。”岳山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收服程震生前后,确实再没发生什么意外。 岳山继续说道:“当猪喂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么屠手就要动刀了,而这次井上村拆迁事件,恰好是个契机……我们再看……” 第387章 万三义光荣史 他从茶几上拿过三个杯子,整齐摆放在杯盘外,指了指左中两个杯子,说:“刘汉升认识胡强兵这是明面上的事情,你现在去网上还能搜到这俩人官商一起的合影,我们假设,这个……” 指着右边那个杯子:“万三义跟胡强兵差不多一个年代的,所以我们可以合理假设,万三义跟胡强兵是认识的,对?” “这个假设很合理,毕竟这三个人之中,要说唯一跟我有理论上冲突的人,也就这个万三义了,而通过基本年龄逻辑来判断,万三义假若真的认识胡强兵,那么徐澈被下黑手这件事儿,就说的通了。等下我再仔细查查看那万三义的过往,搞不好这仨真有什么联系。” “呵,你那时空画面功能,又先进了,还能调取很久以前的了?”岳山又是羡慕,又是欣喜。 我嘿嘿一笑:“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岳哥你,不瞒你说,自从上次让老张跟我升级后,现在可以说,没有时空限制了,不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起码前后十年的事情,都可以随意调取。” 对岳山,我自然没什么隐瞒的,我俩可以说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知道我很多隐秘的黑手资料,而他的升迁资本,也基本是我暗中助力完成的。 岳山指着最右边那个杯子,说道:“现在的关键问题就在这个万三义身上,你查出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在帮你看看后面怎么和平解决。” “和平解决?”我心说,“岳哥你是当官当久了,忘了地下世界的事情还是咋地?别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儿能善了,就算想过,按照这次他们对徐澈的下手程度来看,这明显是把人往死里整的,这摆明了就没想过跟我和平解决啊。” 但从岳山的立场出发,我也理解:“能和平解决当然最好了,毕竟,徐澈已经成了那样子了……”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突然想到:“我记得之前老张跟我说过,这次升级的芯片还新增了一个新的功能——可以让死人起死回生,可我还记得,要想使用这个功能,恐怕得耗费很多芯片能量不可,用过之后,所有的超能力,将在一个月内都不能再次使用了……” 岳山看徐卫阴晴不定,起身倒了两杯温水,递给徐卫一杯,说道:“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还想着……” “没有没有,”我忙道,“这事儿如果真跟胡强兵扯上关系,地下世界那一套,根本就不可能。” “知道就好,”岳山拍拍徐卫肩膀,又看了看手表,发现距离下午上班时间快到了,起身说道,“我待会儿得去上班了,你等下把调查结果简单写个邮件发我……我那会儿还说给你发那些人的资料呢,老糊涂了,呵呵。” “那我送你。”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 岭北区,汉升·长岭度假村,一豪华套间内。 万三义、胡强兵及刘汉升三人,盯着眼前的三个32寸显示器,经过了又一轮商量总结,这才放下心来。 万三义抚掌大笑几声,对胡强兵及刘汉升道:“古人打仗,讲究灵活多变,这一次,我听了小胡的建议,选择先解除其外围羽翼,然后那小子不得不现身的时候,那样,小胡得利、小刘得项目,我呢,也可以报了私仇同时吞下、在智能消费领域布局完成的潇天下,一箭三雕,呵呵,任徐卫那小崽子本领通天,恐怕万万想不到,咱们三个会坐到一起,哈哈。” 其实,万三义并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他没有完全将自己的真实目的——不仅要吞并徐卫的潇天下,还要将徐卫置于死地这一情况,跟两个小喽啰说明。 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第一,这样就不会给两个小弟留下把柄,不至于到时候这俩谁被抓了,把自己二次暴露; 第二,那就是要弄死徐卫,势必要暴露他身后的那个组织,或许这个原因,才是他隐瞒两位下属的真实原因。 胡强兵贵为省部级副职的高官,在万三义面前,点头哈腰得跟个小兵没什么两样。 社会地位更低的刘汉升那就不用提了。 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明明看到那个万三义眼神狠厉,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可我却无法读取出他的心理活动,真是奇怪。”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我当下就想到,这家伙,恐怕也是有超能力芯片干扰器? 但是也不好说,万一是因为读心术和那时空调取功能不能同时使用?或者说他既然知道使用干扰器,那就不会不懂我同时也拥有调取时空画面的能力,可他这明显对我的“窥探”是没有防备的,所以说,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摇摇头,决定先不想这个。 不过想到这会儿看到的画面,跟岳山之前猜测的基本吻合,心里暗赞岳山料事如神,然后一边继续监听这三人的谈话内容,一边“探查”万三义的过往,以及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探查后,这才发现,原来这万三义,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时,踊跃报名应征入伍,在战场上,因表现极其突出、履历奇功,仅仅三年时间,就从一名普通大头兵,成长为了一名副营长。 而这个胡强兵,正是其手下最为得力的连长,那个已经挂了的彭虎峰的情况,我之前也早了解过。 又观察了一会儿这三个人的动向,发现这仨人已经在另一间房内,召唤了六名看上去很是清纯的姑娘…… 到这儿就没必要再监视下去了,于是我来到书房里打开电脑,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写了一封邮件给岳山发了过去。 发完邮件,我关掉手机,点上烟,拉过转椅,两腿放到电脑桌边上的小柜子上,兀自捋着自从徐澈出事以来,所了解到的情况: 首先,徐澈出事,表面看上去是因为井上村项目纠纷,实际上,则是万三义先下命令给胡强兵,然后胡强兵指示刘汉升动手,造成表面上的车祸事故; 这样一来,明面上分管井上村拆迁项目的徐澈一死,这一下子,很明显就会拖慢项目进度,项目进度一慢,刘汉升就可以跟上级反映,或者再私下弄上几起、以潇天下名义“强拆”造成村民受伤、从而引起众怒,再一举报,三搞两不搞的,这井上村的项目,可不就有机会到了他刘汉升手里? 第388章 瞌睡遇到枕头 “可是,”我掐灭烟头,又想,“就算针对项目,那也没必要直接弄死徐澈啊,毕竟,你后面的人再手眼通天,徐澈死了,毕竟人命案子,难道真就不怕警方查出点什么来?他刘汉升真就那么自信可以做到——做掉徐澈又滴水不漏? 再说了,就算做掉徐澈,还有这澈那澈继续接手,或者实在不行,还有我出面啊,干嘛不直接对我下手呢……” 这倒是个头疼的问题。 做掉徐澈风险大,作用小;做掉我,一劳永逸,既能吞下潇天下,又能接手井上村的项目,干嘛费劲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底图啥? 我想的烦乱,甩甩脑袋,这个问题始终想不通,再加上想问题有些久,脑袋昏昏沉沉的,于是起身关掉书房里的灯,来到卧室仰面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 “就等他一一解决掉所谓的敌人后放松警惕,这才是我拿下他最合适的时机嘛,论老成持重,还得是我哈特伯爵呀,额哈哈哈哈哈……” 欧洲西北,颠国,一处普通的农场屋舍内。 刚刚跟万三义通完电话的哈特伯爵,放声大笑着。 在他看来,自己等其他猎食者一一毙命,然后再来个黄雀在后,真可谓是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了。 哈特端起侍者刚送来的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嘴角弯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犹自寻思:“呵呵,等我拿到那家伙身上的芯片或者取得其身体中与身体融合的最好的那部分后,到时候,拥有了超能力的我,在这个地球上,岂不是为所欲为了吗,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是放肆,当然,他有放肆的资本。 作为颠国几百年来的老哈特家族、目前唯一的继承人,哈特确实有放肆的资本——哈特家族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家族之一了。 别看世人口中传说的什么罗斯尔德了、什么摩根利了、什么巴菲特斯了……其实都是徒有其名,至少,在哈特家族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其实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哈特伯爵之所以笑得如此嚣张,正是因为其家族的真实财富,甚至堪比所谓的全球前几富豪所拥有财富的总和。 按正常人来讲,你已经这么有钱了,是,何必再去搞什么玄而又玄的超能力呢?那玩意儿是否存在,全世界的爱好者们、以及极少数相关领域的科学家们,都没有个定数,你说你好好的去搞那玩意儿干嘛? 别说,人哈特伯爵还真不是正常人——这意思是,哈特的传奇身世和他那构造非常奇特的身体。 第一,当时正值深夜,哈特甫一降生,顿时那家医院上空,就出现了一大片金光,笼罩在产房周围,久久没有散去; 第二,哈特非常奇特的的身体构造,那就是他出生自带两个心脏,其实是多了一个小了十分之一的副心脏,以及,他出生时,足足有12斤重。 种种迹象表明,哈特这人,一出生就充满了传奇色彩。 别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不仅是含着金汤匙,而且还是那种天生异象的金汤匙,就说牛逼不牛逼。 哈特出生半年,就学会了说话和走路,一年后,已经能平稳地在地上奔跑了,又过一年,已经能读书写字了,三岁就能上小学一年级了。 上学后更是奇事迭出,说话做事都异于常人的哈特,思想更是千奇百怪。 再之后的各种传奇,在当地各种新闻都有报道,甚至有的科幻作家,还以哈特为题材,写了一本叫做《异象传奇哈特伯爵》的畅销书。 所以说,哈特能有这大胆冒险、一心想得到超能力的心,与他的传奇经历不无关联。 这下子,终于等到各路人马都死的死伤的伤,退出的差不多了,如今,就剩这临门一脚了。 而万三义于哈特的关系,正是万三义当时对胡强兵和刘汉升刻意隐瞒的真实目的——越战期间,哈特作为国际志愿者,在战场上,曾经救过万三义的性命。 之后哈特总觉得万三义这人将来对自己会有大用处,于是,就每隔几年来c国看望几次万三义,待改开后,又无偿赠与万三义一些资金,以及替他谋划商业上的事情。 久而久之,两个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直到有一天,哈特家族散在全球的耳目,得知了国某神秘组织研制出了一款超能力芯片,再经辗转得知,其中有一块无意中流落到了c国,也就是徐卫身上后,他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对于救命恩人,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所以,当哈特提出希望万三义能协助自己,去获得徐卫身上的芯片这件极隐秘的大事时,万三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之前,当徐卫的潇天下渐渐风头正盛时,万三义曾放出风声说要跟潇天下较量较量,还有其他传言说潇天下的崛起,损害了“保金集团”的利益。 保金集团,也就是万三义幕后操控的、长京乃至整个西北最大的一家民营企业。 其实这些,都是万三义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为的就是迷惑徐卫,让他以为自己针对他是出于商业上的考虑。 不得不说,经历过生死的人,做起事来就是老辣,一方面做着官,一方面通过其表弟做着商业上的事情,同时还能考虑如此周全,就连当初救过自己的彭虎峰,也只是稍微用力试图保住,但当他发现上面风声很紧时,却能忍辱负重地再也没有插手;还有潇天下这半年来,无意中分了保金集团不少蛋糕,他也只是喊喊口号,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万三义听从了哈特的建议,说“你如果真的看中潇天下,现在动手未免会打草惊蛇,不如等潇天下再壮大一些,就好比屠户杀猪,一般都是等到猪长肥了杀,这样才符合利益最大化嘛。” 万三义一听,确实很有道理,于是就一直隐忍到现在。 万三义和哈特之所以现在才动手,原因如下: 第一,潇天下在国内可说是最早的一批布局智能手机业务的企业,目前正做的风生水起,第一批产品还没上市,就已经谈好了国内国际上几十亿的大订单,可以说是最适合割韭菜的时候。 第二,其他那些觊觎徐卫身体里芯片的各路人马,基本都折戟沉沙了,自己这边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第三,也就是导火索——本来万三义还觉着找不到什么由头呢,没想到当初井上村项目一经公布,就得知了潇天下也想参与其中。 这个消息,真可谓是瞌睡遇到枕头,正愁没借口找事呢,结果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第389章 是你的妹妹们吧 然后万三义授意保金集团、以及其他各个大大小小的地产商,都只要假装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井上村的项目,大可以暂时让给潇天下。 这当然是为了迷惑徐卫一方。 那他们为何不直接选择对徐卫动手呢? 哈特多贼啊,他很清楚徐卫的能力,直接对徐卫动手,不说把握几何,就算有把握,谁知道那小子又有什么自己所没有了解清楚的其他能力? 之前针对徐卫的那几波人马的惨痛下场,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第四,哈特私下豢养的一名生命科学家,经过对徐卫那颗超能力芯片的数据研究后发现,得出结论:如果徐卫贸然使用其中的起死回生术,那么他将会在一个月之内不能再使用任何超能力。 得知这个重磅消息的时候,哈特这才最终下定决心。 “徐卫这个人,一向很重感情的,只要逼迫他使用起死回生术,那么到时候,我再去抓他,岂不是手到擒来?哈哈哈哈……” 而这时候,恰好是徐澈带着姚山河正在忙碌井上村项目的关键时期。 也因此呢,当刘汉升授意手下某工程公司、设套约徐澈早上七点赶到谈判地点时,徐澈并没有好奇为什么要这么早,所以他这才会出现在凌晨五点半的马路上,并且还很急。 人一急,就容易大意。 比如说,本来正常情况下,当徐澈刚开上车子时,发现车子有奇怪的响动,如果他不着急的话,或许会检查一下呢? 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 ………… “给岳山发过去邮件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我也差不多睡了三个多小时。” 醒来后,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兀自念叨着,“大概岳哥这会儿正在忙事情,所以没有回复?”我也就没给他打电话。 想完了这个事情,突然感觉腹中一阵饥饿感袭来。 想起吃饭,自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也不知道其他女孩现在是什么情况?” 拿起电话,跟张玉打了过去。 “我跟梅潇和白诗语醒来不过一个多小时,”张玉想起昨晚的事,现在还有些脸红,毕竟,两人有了新的突破,“这会儿在1702跟阳舞她们聊天呢。你那边怎么样?我听说杜老师也过去了?” “一直跟岳哥讨论万三义他们的事情,后来又睡着了,都没怎么注意杜老师。” 我嘀咕一句,然后用透视一看,嗯,杜千萦这会儿正好跟已经赶回来的马小琴告别。 也许是她觉得作为女友,马小琴照顾徐澈会比较合适,也许是,她想徐卫了? “杜老师已经忙差不多了,等下我跟她一起回来。你们现在可以开始准备做饭了?”我看了看时间,问道。 张玉道:“嗯,差不多了,阳舞已经开始准备了。” “是徐卫,他怎样了?” 在张玉身前正在做饭的阳舞,回头看到张玉那表情,就判断出了——张玉这通电话大概是徐卫打来的。 张玉羞赧似看了一眼阳舞,右手食指指了指手机,意思是,我问问:“那你那边要是忙差不多了,等下就接上杜老师一起回来吃饭。” “嗯,我这就跟杜老师联系。” 大事情上,虽然思路对着,但是仍然没有眉目,但这却没有影响到我和众女培养感情的心情。 “小卫?” 听得出,此刻的杜千萦多半笑得开心。 “到哪儿了?” 我还想着杜老师你可别直接回去了。 只听杜千萦说道:“嗯,刚出医院,你呢,还在长新苑?” “对,下午忙完事情睡了一觉,没想到睡到现在了,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跟玉姐她们通过电话了,说要我没事的话就回去那边吃饭,让我问问你的情况。” 这是准备一起回去呢,只是他提到张玉时说话可真甜啊…… 杜千萦有些幽怨:“一院去你那还得折向西北,路还挺远,不如咱俩各回各……” 不知道为什么,杜千萦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姐姐又怎么了呢? “哎哟,我刚说张玉了,而昨晚我是跟张玉她们三个过的夜,怪不得……” 我左右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这教师姐姐是吃上醋了。 赶紧回道:“啊,这个,我的乖乖杜老师,咱俩一起回,你等下,我很快就到……” 等上了车子后,我怕杜千萦生气自己走了,于是又发了条短信:“你就在医院对面的那家老孙家泡馍馆等我,速到!” 感叹号是叫她可别使小性子自己跑回去了。 第一医院距离我这儿确实挺远,但架不住我有远视透视啊。 所以平常人这个点(差不多下班高峰期开始了),如果开过去,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而我呢,不到二十分钟就距离杜千萦那儿还剩五百米了。 杜千萦在泡馍馆边上那家、咖啡店的户外座位坐着无聊,一搜之下,这才发现,一院距离徐卫那儿还真挺远,开车过来的话,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 那会儿电话里说折向西北,她也就心里有个大概位置,但没想到这么远。 “这也太久了?”她兀自想着,“可是他都说要我等他,而且……而且……我那会儿是真的吃醋了吗?” 女人家的心思,总是这么奇奇怪怪。 她想等,又觉得时间太长;不想等,又觉得徐卫刚才提起张玉时的那种亲密,自己无端吃醋,就觉得等下一起回去、这好不容易独处的时光,又不想错过。 纠结过后,她决定跟徐卫打电话问问现在到哪儿了。 谁知她刚拿起电话,身后就传来徐卫的声音:“久等了,杜老师。” “吓……,”杜千萦吓得一个激灵,在座椅上拧过身来一看,还真是徐卫,惊得她眼睛瞪得老大,“你,这么快?” 我呵呵笑着走向杜千萦:“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嘿嘿。” 杜千萦虽然结过婚,但却没有完整的婚姻生活,对于徐卫说的“该快时快该慢时慢”,一时也听不懂。 她皱紧眉头,问:“什么叫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 我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事情,随即哂然一笑:“没什么——”,拉起杜千萦:“走,你的妹妹们,该等不及咯……” “是你的妹妹们?”杜千萦斜睨我一眼,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嗔怪地打了我一下,便跟我着朝车子那边走去。 在路上,一般不是特殊时刻,我都会“老老实实”地开车。 只是这会儿我通过远透视发现、阳舞她们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第390章 我用一生治愈童年,你呢 于是就利用了异能,专挑车少的地方开,虽然也绕了一些路,但由于我能提前知道哪个路口需要停,哪个路口需要避让,哪些个路口可以直接飚过去,所以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跟杜千萦就到了会春园2期。 我下了车后,都走了几步了,这才发现杜千萦竟然还坐在车里。 走到副驾驶边上,看着小脸红红的杜千萦,笑问:“干嘛不下车呀?” 还坐在副驾上的杜千萦,想起刚才在路上时、徐卫右手搭在自己肉丝大腿上那种感觉,犹自臆想:“他在车上摸我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痒痒的,甜甜的,又有些让人躁动……” “砰……”轻轻地一声,车门被拉开了。 “啊……” 当徐卫拉开门时,杜千萦这才回过味来,她下意识脸又红了许多,一边下车一边说:“我,你开的太快,我有点没缓过来……” 她不解释还好,这结结巴巴的解释,我反而上了心。 于是就对她用起了读心术。 嗯,现在的读心术,不仅能读出目标当时在想的信息,而且还扩展了时效——可以读出目标一段时间内想过的事情了。 知道了杜千萦的心思,我关好车门,拉起杜千萦朝电梯那儿走着。 按下向上按钮后,我突然问道:“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杜千萦下意识反问。 “我的大手在你大腿上的感觉啊。”我嘻嘻而笑。 “电梯来了。” 俩人进了电梯按了17楼后,杜千萦把头侧向一边,不敢看徐卫,她有些娇羞地想:要是让他知道我竟然为那种感觉而着迷,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想成坏女人…… 却听徐卫直接说道:“只要你觉着对我刚才车上那些行为着迷就行了,什么坏不坏的。” “吓……,”杜千萦瞪大眼睛,徐卫这冷不丁的和自己心声对话,着实吓了她一跳,寻思,“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转过身看疑惑地向徐卫,说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杜千萦这才发现,原来之前跟姐妹们聊徐卫时,听到的关于徐卫的能力,都是真的啊? 想到这儿,不觉有些嗔怪,捶了徐卫一下:“我怎么把你的本事给忘了。” 其实我那会儿也是习惯使然——毕竟之前做我副驾驶的最多的就是张玉了,而我跟张玉,手放大腿早就是习惯性动作了,所以当我开车开到刺激时,也没想跟杜千萦之前都没什么亲密接触,直接就将大手放了上去。 听她这么说,我笑了笑,还想继续逗弄:“所以,杜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呢……” “叮……” “到了……”电梯一开,杜千萦就红着脸夺门而出。 “哈哈哈哈……” 她这样子,倒像极了当初刚跟我有亲密动作的梅潇——娇羞无限。 我嘿嘿笑着追到门口时,陈轻月刚好把门从里面推开。 这丫头大概是太想我了,一路上就她打的电话最多,甚至我到楼下时,还得跟她报告。 所以,她从窗户里看我到进楼后,就一个劲问萧雨兮,“卫卫现在到第几层了……” 门刚推开,恰好看到一脸娇羞的杜千萦小跑了过来,陈轻月再傻也猜到了:杜老师这是跟徐卫亲热了? 嘻嘻笑着让进杜千萦后,再一看后面嘿嘿傻乐的徐卫,虎着脸问他:“喂,你是不是欺负我们杜老师了?” 我走过去像抱小孩那样,当面抱起柔弱无骨的陈轻月,右手在她左边屁股上轻轻揉着,说:“嗯,开车习惯了,没想到杜老师这么大人了,还会害羞,走。” 陈轻月一脸娇羞地埋入我怀里,两腿缠绕在我的腿弯处,细声细气般说着:“想我了没……” “最想的就是你,你信不?” 我嘻嘻笑着跨进门里,左手拉上门,就这么抱着陈轻月,直接给她放到沙发上。 尔后顺手拿过茶几上也不知道哪个女人喝过的ad钙奶,滋滋滋地,就喝了起来。 我喜欢喝ad钙奶这个习惯,这几个女人可没少问我。 嗯,差不多每次让女孩变成女人后,都会被她们这么问,“你这么大人了,干嘛还跟小孩子一样喜欢喝这个呀?” 她们倒也不是嫌弃我幼稚,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这一次,忍不住好奇询问的,则是杜千萦。 而我的解释一如既往的固定:“小时候喜欢喝,但家里穷,我妈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给我买一瓶,我上小学时看人家同学一带就是一整排,可羡慕了…… 有一次,我实在嘴馋,就趁同样带了ad钙奶的同桌出去,拿起她那喝了几口的ad钙奶就往嘴里吸,结果没吸几口,就被那回来的同桌看到了…… 然后呢,这女同桌不依不饶,竟然将这件事报告给了老师,老师顺带叫了家长…… 那一次,我妈一等我回到家,就气势汹汹地抄起碗口粗、带不少刺的木棒就朝我屁股招呼,一边打我,还一边带着哭腔训我说,‘让你偷喝同学的东西,让你偷喝同学的东西,咱们家是穷,但不能没有志气,你这么做,不是辱没了咱们老徐家的门风吗,气死我了’…… 我记得清楚,我妈每打我一下,就说一句,每说一句,她的情绪就翻涌一分,打到最后,就连那木棒也被打断了,而我那对我又恨、又心疼我的妈妈,也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到最后,我就跟妈妈两个人抱头痛哭了起来——我安慰妈妈说,‘妈,我以后懂事,好好学习,不羡慕同学的生活了,也不会再给你丢人了……’,我妈则内疚不已地说,‘儿啊,是爸爸妈妈没用,挣不到那么多钱,你才会做出偷喝同学饮料这种事,是爸妈没用,不怪你……’ 自那以后,我就发誓,以后我如果发达了,我第一个要实现的愿望就是每天有喝不完的ad钙奶…… 这个执念,一直深深地埋藏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 后来我有了这些奇遇,虽然ad钙奶对我来说早已不是什么奢侈品了,但这份执念,却依然在……” 有人说,“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我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还嗤之以鼻——纯粹是文人的矫情! 而当我第一次跟梅潇讲完这个小故事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这句话确实是一句至理名言。 以后,阳舞、张玉、萧雨兮、白诗语、初雨晴、陈轻月这些女孩们,第一次跟我结合以后也总是问我,‘为什么经常看你喝ad钙奶呀’,我就不厌其烦地将这个小故事讲给她们听。 第391章 旁观者清 第一个听到这个故事梅潇,听完也哭成了泪人儿,然后紧紧抱着我,非常坚定地说,“卫卫,你说的我都心疼得不行了,我决定,以后要加倍对你好!” 后面的其他几个女孩,除了在国外长大的初雨晴,大部分都跟梅潇一个想法和行为。 萧雨兮因为和我初中同过窗,所以对我这个行为也是很熟悉。 印象最深的是,阳舞和陈轻月这俩傻妞,当时听完这个故事后,也都差不多是同样的反应。 其中阳舞自己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安慰着我,说,“光是小学就这样辛苦,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后来呢,受我的影响,这些我的女人,除了初雨晴实在觉得我“喜欢喝ad钙奶”这个行为有些接受不了以外,其他女人大部分都潜移默化地被我影响了——没事就喜欢拿着一瓶ad钙奶吸在嘴里。 “嗐,瞧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讲完那个小故事后,犹自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儿,想着关于ad钙奶和我的女人们的事情,发觉右边肩膀已经被梅潇的眼泪浸湿了些,这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抚摸着趴在我怀里哭泣的梅潇。 尽管其他几个女人早都熟悉了,我还是很耐心且声情并茂地讲完了这个故事。 这时候,阳舞和张玉饭也做得差不多了,就喊大家开始收拾餐桌。 杜千萦有些内疚,走过去来到徐卫左边,拉起徐卫左手,靠在他左肩上,心有戚戚道:“我不该问的……” 我转头吻了吻杜千萦,道:“没事呀,爱一个人,就忍不住想了解他的过去嘛,这很正常。” 菜上齐后,萧雨兮眼含泪花,但心里却甜甜喊道:“杜老师,卫卫,潇潇,先吃饭。” “走,折腾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让咱们尝尝玉姐姐和小舞的手艺。”我接过杜千萦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笑着站起,左右扶着杜千萦和梅潇,朝餐桌那儿走去。 差不多吃到一半时,白诗语筷子掉在地上了,她准备去厨房拿双新筷子时,刚走几步,房间里响起了电话铃声。 白诗语离得最近,手机是徐卫的,拿起一看,是姚山河打来的,回头问徐卫道:“姚山河是谁呀?”说着把电话交到我手上。 众女一看我讲电话时的神色很严肃,也放轻了动作。 “徐澈醒了,我得过去一趟。”挂掉电话,我不好意思地冲众女笑笑。 刚下楼,这又接到了安娅的电话。 原来这洋妞昨晚后半夜才睡着,今天醒来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着我那辆大g就出去自驾游了。 据说走的匆忙没有跟我打招呼是因为,当时她们一起的驴友刚好路过,在某旅游论坛里发了个召集帖,她一看到后,就简单在姐妹群里,跟众姐妹打了个招呼,就出发了。 嗯,甚至把我都忘了。 她这个招呼简单到,我回来后都没怎么听这些女人们跟我提起。 我寻思这洋妞还真是不好驯服,或许是自由惯了,能让她半路想起跟我打电话,已经很不错了,也就没有深究这个事情。 到了医院,我发现徐澈醒是醒了,只是不能说话,全身也仍然无法动弹。 姚山河之所以火急火燎叫我过来,实际是因为医生要跟我商量点事情。 主治医生是一个四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透露出一股名医风范,我看了下铭牌,看到了他的名字——陈伯臻。 简单一番客气交流后,陈医生道:“现在的情况,基本上跟我们会诊前预估的差不多……”他叹了口气,续道:“就算恢复到最好状态,也不过是植物人……” “什么????” 这一下子叫我失去一个重要的臂膀,叫我怎能不震惊呢? 我“嚯~”地站起,忧心忡忡,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医生倒很淡定,他见惯了这种场面,摇摇头,无奈道:“如果以后你们不能做大像你刚说的那样、靠着高昂的医药费维持他的医药护理等费用,可能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现在,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拉上门出去了。 “他妈的!” “喀啦~”一声,眼前的桌面被我重重地捶得塌在地上了。 来到徐澈病房后,我看姚山河和杜维春都在,我想着那会儿跟岳山聊过的事情,让杜维春这个纯男听到不好,于是叫他先回去公司盯着。 姚山河看徐卫这样,大概猜到他可能查到了些什么。 等杜维春带上门后,便过来问道:“老板,怎么样?” 我把情况跟姚山河说了一遍——这倒没有隐瞒的必要,同时也可以看看他这人是否真的除了拳脚、还有头脑。 姚山河仔细听完,沉吟半晌,这才说道:“老板说徐澈的事情是刘汉升背后的人干的,这一系列人物,其实胡强兵我倒是在道上听过,但这个万三义……” “那就先放下他,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点起根烟,嗒抽了两口,问道。 “这个,我相信老板肯定早有了主意……” “你小子,我不喜欢马屁那一套,有话直说!”我笑骂道。 他担心自己抢了老板风头或者说,担心自己刚来就过于锋芒毕露…… 这个人,还挺圆滑。 姚山河哂然一笑,说道:“如果是我的话,就先假装不清楚刘汉升背后的胡强兵和万三义这两位,然后呢,就假装成是正常的商业纠纷导致的。” “正常情况来讲,徐澈出事,看上去确实像普通车祸,咱们直接去找刘汉升,凭什么?” 我自然知道凭什么,证据倒容易,我说这话,只是想进一步考验姚山河。 姚山河轻咳两声:“你刚才也说了,一直以来,这个保金集团对咱们潇天下意见不小,商业上多有摩擦,但却一直没有伤筋动骨的行动,就像只打雷不下雨……可他们为什么选择现在动手呢?” 我想了想,笑着回道:“就像岳山分析的,我这头猪,到了该宰杀的程度了呗?” 姚山河摇头道:“不然……老板说的,只是其一。” “哦?”可能他作为旁观者,看得比较清、比较全? “我接下来要说的,想请老板先原谅我冒昧。” “你小子,但说无妨!” 第392章 回生术隐患 姚山河得到徐卫的“允许”,这才侃侃而谈:“通过几次跟澈总的喝酒、我表弟那里、以及我自己对潇天下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我得出一个结论——” 看了看徐卫,发现他仍然和颜悦色,续道:“老板可能不是个普通人——我是说,老板身上,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一些能力……” 长久以来,我的本事,除了我自己主动说,或者有时候特殊情况先用了再说,还从来没有人通过逻辑判断,就猜测出我有特殊能力。 于是我打断道:“如果我真有,那你是根据什么判断出来的呢?” 通过徐卫的表情来看,姚山河知道自己多半猜对了,解释道:“潇天下起初只是依附于显成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一个月后独立出来; 又不过半个月,潇天下从最初的餐饮娱乐开始,业务遍及大部分大热领域; 大概过了三个月后,潇天下也已经从当初显成集团的一个子公司,成长为长京数一数二的大型综合性集团,这个速度,就算放在全球,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可它却实际上发生了,这说明什么?” 有点意思啊,呵呵,我续上根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刻的姚山河,随着渐渐地拨云见月,他知道,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会让老板对他有了芥蒂,于是又一次跟徐卫确认过他不会生气,这才说道: “潇天下的突然崛起,其实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嘛,倒也简单——如此迅速的成长、扩张以致做大,没有极其雄厚的资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那这些钱,只靠潇天下之前那些餐娱的蝇头小利,怎么可能呢?” 我倒对这姚山河有些小瞧了。 姚山河之所以能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一方面跟他的商业天赋有关,一方面,是他多次跟表弟江岸沟通后,江岸指点他的。 “那你说说,这些钱怎么来的呢?”我觉得这姚山河越来有意思了——甚至比起成熟后的徐澈,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之前说了,跟澈总喝过许多次酒,有一次,澈总无意中说起他替你做事的原因……还有江岸对你的熟悉,和你现在的变化作比对,还有我刚才的那些分析来看,这些供给潇天下不断蛇吞象、爆发式扩张做大所需要的资金来源,结果显而易见了。” “你的意思是,”跟聪明人聊天,果然痛快,我索性也不装了,直接说道,“这些钱,跟我的那些特殊能力有关?” 直到徐卫说这些话之时,姚山河其实这时候还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人针对老板,他只是大概猜到,有人针对他,跟他的特殊能力有关,可并不清楚到底老板的特殊能力,怎么得罪那些针对他的人了呢? 所以,他想大胆直问。 可他刚张开嘴,病房门外却响起了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马小琴回来了。 我用透视观察到情况,等马小琴进来,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姚山河来到了我在长新苑的住所。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就刚才在徐澈病房的话题,继续深入探讨。 只听姚山河笑道:“老板既然承认了,那就是有的?” 我笑了笑,道:“你就当是我承认了,那又如何?” “如果我是刘汉升背后那人的话,首先,我知道老板拥有着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超能力,那么我自然也会有所觊觎,一般人,如果知道后,肯定会尽快想尽办法去得到你身上的东西,越早越好,而我呢……” 这小子,越说越离(真)谱(相)了。 我打断道:“你先等下。” “是!”姚山河肃然道。 “你之前,真的是混道上的?该不会是混哪个世界着名学府的道?你这逻辑能力,跟你以前的经历,可相差甚远啊。” 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姚山河也没隐瞒,将自己的对潇天下的思考,以及江岸指点自己的,一一说了出来。 我一听才有所理解:我说呢,一个黑道大哥,分析问题这么冷静全面又深刻,原来多半是江岸指点的啊。 “呵呵,我这个同学,还有这些本事,他以前怎么不直接把关于对我的疑问,当面问我呢?” 姚山河道:“他可能觉得那些事情太过不可思议,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那你就当回事了?”我有些好奇。 “之前在琉球、沿海做事时,我听过不少这些传闻,所以江岸跟我说了关于他对你的疑问后,我当下就想明白了一些。” “想明白什么了?” “想明白了潇天下的资金来源——当然,只是大概。” 他倒挺谦虚。 两个人说的都有点渴,姚山河眼色不错,起身来到冰箱里,本来准备再拿几罐、刚才徐卫拿给自己的啤酒呢,结果一打开冰箱,发现一多半竟然是ad钙奶。 他呆了一呆,这才拿出两瓶矿泉水,和两瓶ad钙奶及两罐啤酒,重新坐回客厅的沙发里。 两人对饮一口啤酒,我问道:“那会儿你说,一般人得知我的情况,会想尽办法尽快得到我身上的东西,而你呢,所以,你会怎么办?” 江岸虽然对姚山河指点不少,但把整件事情的逻辑想通透的,靠得还是姚山河自己灵活的头脑。 他咂咂嘴,拿过纸巾擦了擦,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先搞清楚究竟有哪些人跟我一样——想对你动手,然后呢,优哉游哉地看他们跟老板斗个两败俱伤,最后,我再坐收渔翁之利——因为那个时候,一来,我对老板这个目标的了解足够透彻,二来,我自己准备的也算充分了,所以,拿下老板,基本上可以说是十拿九稳,手到擒来!” 其实那会儿岳山走后,我也想到过这些,但可能由于自己深处其中,并不清楚这些能力带给我的好处的震撼程度,所以就没有在往下想。 此刻听姚山河一通分析,再一联系此次徐澈出事,还有之前张九传跟我说的那个回生术,我才有些恍然。 如果我是姚山河刚才假设的敌人的话——在足够了解了目标情后况——尤其是目标超能力的回生术的超级bug,等其他“竞争对手”悉数被目标解决后,我就会迫使目标使出回生术,这样,相当于废了目标的超能力一个月,呵呵,一个月,足够我从目标身上提取出新片或者芯片相关数据了。 从姚山河刚才的分析来看,这帮人肯定对我的了解已经足够清楚了,比如,知道我重情义。 于是,就制造了徐澈车祸事件,然后逼得我不得不使用回生术,这样,他们就能达到从我身体里获取芯片的目的了。 想明白了这些,我坐起身子,跟姚山河碰了一杯,将自己的分析跟他说了出来。 第393章 所谓爱情,无非就是家里的鸡零狗碎 姚山河身子一震,当下明白了刘汉升背后的人物,之所以选择现在动手的原因:“之前一直为什么没动手,一来是等其他针对你的势力,悉数被你解决;二来,可能是他们最近才得知了,老板你的回生术以及回生术bug这件事有关……” 将自己的分析说与徐卫听后,他摇了摇头,又补充道:“他们之所以苦心布局了这么一个——这个时候是吞并潇天下最佳时机的假象,但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或许是他们并不清楚老板你的确切实力,所以为了麻痹你才这么做的; 当老板你放松警惕后,头脑一热,去救治徐澈,然后丧失反抗能力,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我一方面欣慰于又淘到了个“宝贝”帮手,一方面则有些忌惮于姚山河的头脑——仅凭观察和旁人的指点,加上大量的逻辑推理,就能得出我拥有超能力这个事情来看,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久屈人下的——或者说,比起当初岳山提醒我提防徐澈,还让我更加震撼。 过了良久,姚山河看徐卫依旧没有说话,他还以为徐卫是在考虑是否要救治徐澈而顾虑,于是自顾自道:“老板,我的建议是,有时候为了大局,不得不牺牲一些小兵小卒,所以,关于是否决定救治徐澈这件事来看,还请老板谨慎决定。” 有头脑、有魄力、够狠,这样的人,不做老大,确实有些可惜。 只是现在,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隐患。 姚山河说着站起身来,向徐卫告辞:“老板,那我先去忙了。” 似乎,还有点点傲气? 姚山河也是,自以为拿捏了老板心理,不免有些膨胀——以致徐卫还在怔怔出神,也没说要他走还是不走,他就自己拉开房门出去了。 “这小子……呵呵。” 我摇摇头,现在的打算就是,姚山河先放一边,毕竟潇天下扩张越来越快,正是用人之际。 再者,眼下的徐澈的事情,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个主意。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关于这一点,我不确定救了徐澈后,自己的身体还有多少本事,所以就想着跟张九传联系下。 结果联系过后,张九传说,他之前是说过用过这个回生术后,一个月内不能再使用超能力,但是,具体不能使用到什么程度,比如某个不能、还是某部分不能、还是说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还能使用? 这些都不清楚,毕竟,他上次给我升级后,也只是大约知道这些,他也没有见过先例,所以也说不准。 但是,他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超能力不行,你不是还有道法天术和天一地术吗? 这事儿,我不是没想到过,我只是担心,为了以防万一,万一我到时候这些天术和地术、不足以对抗那刘山河背后的人物可怎么办? 假设我跟岳山、姚山河三人商量的结果属实,那么就说明,那刘山河背后人物,肯定来头不小。 从我拥有异能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能隐忍这么久,稳如泰山般坐山观虎斗,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如果说可以利用时空调取功能,去提前预测未来发生的事,可是我连目标情况都没有一点眉目,怎么预测? 真是老虎吃天,无法下爪。 “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我兀自想着,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又有些困了,又担心岳山看到我邮件后,有什么指示,只好摇摇头,试图甩脱困意。 ………… “呦,彭尚妈?” 彭秀莲骑着徐广新买给她不久的爱玛电动车,刚骑到离家最近的一个路口时,看到了彭尚妈妈。 彭尚家跟彭秀莲娘家在一个巷子,两家又因为徐卫和彭尚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因此多有来往。 彭秀莲看到彭尚妈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打了个招呼。 “秀莲呀。”彭尚妈前头正走着呢,回头一看是彭秀莲叫自己,再看人家骑着的那崭新的电动车,多少是有些羡慕的。 就问:“买电动车了?” “嗯啊,我老大给我买的,咋样?”农村妇女路上见面,一般谈论最多的就是儿子了,秀莲左右看看身下的电动车,拍拍手把,回答的一脸得意。 为了找补,彭尚妈就想起了自己儿子寒假回来后,各种勤快表现,还有那张成绩单。 说道:“对了,尚尚都回来了,咋不见你家卫卫回来?该不会是没考好不敢回来?” 她感觉自己这一招是胜了对方,脸上也现出喜色。 “成绩好有啥用,我儿早都挣大钱了,开着豪车回村又不是一次两次,你又不是没见过,搁这儿说这话?” 彭秀莲心里一阵嘀咕,两只精亮的眼珠转了转,很快就想到了说辞:“嗐,卫卫生意忙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快过年了,听说又有个国外客户,这才飞过去准备谈生意呢。” 两个中年妇女看似斗嘴,实则并没有多少坏心思——非要把对方比下去不可,无非就是老思想作祟的面子问题而已。 因此,两位家长没说几句,就各自回家了。 徐忠和也多次跟彭秀莲叮嘱过,说,“虽然老二有出息,但咱也不能忘本,以前村人们没少帮助咱家,见了面,不许趾高气昂的……” 回到家后,彭秀莲顺嘴跟徐忠和提到了、那会儿在路上碰到彭尚妈的事情。 冬天,尤其是临近年关的个把月里,地里基本上没什么活计了,每当这个时候,徐忠和总会在附近几个村子里,走门串户的,应邀帮人家做点木匠活儿,钱不钱的无所谓。 以前徐忠和不在乎钱多钱少,主要是他喜欢这一门手艺——这门手艺,当初为他娶到彭秀莲如此贤惠又能干的妻子,可谓立下了不少功劳。 但是他还不清楚,后来还是结婚后,俩人拌嘴时,彭秀莲无意中提到的。 当时彭秀莲是这么说的,“啊,你以为就凭你你家这情况,就凭你这小眼睛,能娶到我呀,还不是因为我妈妈说这个小女儿要嫁得近些,再就是看你手上有手艺,这才在一众上门提亲的人家中,选了你……” 徐忠和当时有些懵,又有些窃喜,但为了面子还是强装回嘴,“呵,我这手艺不说十里八乡,就咱这徐家村,你打听打听,除了我二哥,你看谁还有我手艺好?” “你手艺好,你手艺好咋没见你给咱家坐几个板凳,成天就是那几个烂怂椅子……” 两口子刚结婚那会儿,都有些年轻气盛,每次吵架拌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每次吵完架,第二天又恩恩爱爱的去地里干活了。 第394章 成绩单风波 后来也就是现在,徐忠和不在乎木匠活能挣多少钱的原因,纯粹是出于个人喜好。 小时候有一次,一向喜欢思考的老二也就是徐卫,跟着徐爸去人家家里做活时,就问爸爸,“爸,我咋看你每次干这木匠活,咋老是笑嘻嘻的呢?” 徐忠和不善表达,但他心里清楚,他为何干活时,总是一脸笑意。 说起这木匠活,虽然他大略知道自己家老二挣了大钱,按常理来讲,自己别说冬天里帮人做木匠活了,就是地里的一应庄稼,都可以完全包给村人,自己去城里当个优哉游哉的下棋大爷了。 可农村人从小,可能是忙碌惯了,徐卫好几次劝父母去长京享福,他俩都坚决不去,徐卫妈说,“我跟你爸才四十多,还年轻着呢,你这就让我俩去城里生活,这不是让村人们说闲话吗—— 毕竟,咱去城里生活了,以后总得回老家,你一回老家,好家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可不得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那些人肯定会这么说,‘哎呦,才四十多岁就享清福啦,这徐家村,从旧社会到现在,恐怕都没您家这福气呀……’” 徐卫每次听到这话,都劝妈妈说,“嘴长在他们身上,你让他们说去呗?” 彭秀莲被徐卫“请”烦了,就会说,“你再叫我俩去,我跟你爸就出去打工!”在娘家做姑娘时那股子傲娇劲,扑面而来。 徐卫也没得法子,只好尽量在物质上,以自己最“朴素”的方式去报答二老—— 给父亲徐忠和买了当时最新上市、各种功能一应俱全的鲁风农用三轮车,以及在徐卫看来算作少许的“一百万”存款的存折(当然,这存折不用说肯定是彭秀莲保管着); 给母亲彭秀莲嘛,当然是在阳舞的指导下,买的各种中年女人时兴的衣服包包化妆品等等——当然这些,彭秀莲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基本很少穿用,只有逢年过节、走亲访友时才会稍微打扮一下。 后来徐广在徐卫的帮助下,在三河的事业也渐入正轨,这时候就不需要徐卫“瞎”操心了,对父母的一切照应,都有他这个长子包圆了。 比如,彭秀莲骑的那辆爱玛电动车。 其实,徐广在徐卫的嘱托下,还打算给父母买小轿车呢——而且还是一人一辆。 可徐家二老是无论如何也不许的——咱们都是农村人,弄那玩意儿干啥,你俩有车,咱家过年去哪儿拜年你俩开着不就行了吗?浪费! 这其中的原因,可能也有一些农村人习惯低调闷声发大财的因素。 徐忠和夫妇的日常生活,除了料理地里的庄稼,再就是在家小小那么拌嘴。 这不,彭秀莲刚跟丈夫说了刚才路上的事儿,徐忠和就来劲了:“你说你没事瞎嘚瑟啥,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还是不长记性!”说完还狠狠地抿着嘴,头歪向一边。 彭秀莲双手叉腰,回道:“低调低调,成天就知道低调……最开始老二每次开着上档次的车回家,你看着高兴,等人走后,又在我面前说这说那; 后来老大结婚,又着实在村里风光了一把,你在被窝里又跟我说什么婚礼就不该这么搞……照我说啊,人活着,有能力享受那就可劲享受,你管他别人怎么想呢。” “再说了,”彭秀莲气呼呼道,“我又不是故意跟她比,她拿彭尚成绩说我,我就不能拿咱老二的生意说她了?” “嘿,”徐忠和一听妻子说起老二的成绩,那可来劲了,“你还说成绩呢。” 顿了一顿,接着问妻子:“你不是去镇上取成绩单了吗,成绩单呢?” 彭秀莲一路上喜形于色,后来又遇上彭尚妈,那么一拌嘴,把取成绩单这事儿差点忘了。 听到丈夫问起,这才从身后拉过单肩挎包,“嘶啦”拉开拉链,从包里取出那张成绩单来。 她也没看,直接扔在丈夫身前的茶几上,说道:“你自己看!” 她不看是因为自信儿子能考好——在她看来,儿子生意都做得这么风生水起,那学习肯定也是差不多? 谁知徐忠和拿过成绩单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他一手拿着、一手手背扑棱着成绩单,啧啧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儿子考的啥成绩!” “我看看!”彭秀莲上前两步,一把夺过成绩单一看,也蒙了,“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双人徐、保卫的卫、门牌号142号,这能错???……” 徐忠和激动地站起身来:“我跟你说,做生意就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事儿,就不是咱老实人家该做的营生; 别看他现在生意做得好,说不定哪天就黄了呢? 所以要我说啊,还是学习来的牢靠,将来毕业了,再端个铁饭碗,那不比成天在天上飞来飞去做什么生意强得多吗?” 他倒不是诅咒自己儿子做生意黄,完全是因为骨子里,他还是个朴素思想——就像当年他上学时、那些老古板老师教给他的“士农工商”的传统伦理一样。 彭秀莲知道自己丈夫脾气倔,一时也不好再辩驳。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后,徐忠和开口了:“还愣着干嘛,把那小子给我叫回来!老子要好好训训他!” 彭秀莲无法,只得照做。 ………… “傲~气~面对万重~浪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 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 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 ………… 半梦半醒间,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我甩甩头,有些烦躁又有些感激地接起电话,也没看来电人是谁,就问:“喂,哪位?” “哪你个头,我是你老妈!” 彭秀莲吼道。 “嚓啦”、“噗通”一阵响动,我从椅子上就这么摔了下来。 但手机却依然稳稳地握在手中:“妈,你这会儿打电话做什么,按常理,这会儿不应该跟我爸在辩论么?” 我打个哈哈,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彭秀莲在电话里似乎听到了响动,问:“你干嘛呢,契里哐啷的?” “啊,没事没事,妈,您有啥事儿啊?” “啥事儿,成绩单的事!你爸现在正发火呢,要你尽快回家,别在外面瞎逛了!” 儿子放寒假的日期,她是清楚的,她以为,徐卫这会儿放了假没回来,是在城里玩乐呢。 “发火?成绩单?什么情况?” 我忙问:“成绩单咋惹我爸生气了?” “你不知道你考的什么成绩吗?” 我简单一想,每场考完我都是第一个交卷的,“考”得也还行啊,怎么……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可能“抄”错了,于是下意识调取出时空画面…… 第395章 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一脸狐疑地“看”了看躺在家里的成绩单,“语文45分,数学19分,英语79分,计算机应用基础17分,体育99分,军事理论78分……” “妈的,一高兴还真抄错了?” “奶奶的,怪不得老爸会生气。” 他那人性格我清楚,传统的要死,即使如今我事业有成,我爸那人还是那样,基本没变——就连当初接受我给他买鲁风,也是百般推辞,后来还是因为他之前那辆二手的实在没办法修了,才勉强接受。 “这可咋办呢?” 彭秀莲连喂几句,仍然听不到电话里儿子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分贝:“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高中时候还勉强混个中游,怎么到了大学反而退步了……” “嗡……” 我耳朵里一阵晕扰,下意识将手机挪开一会儿,等耳朵安静了,这才重新将手机贴近耳边说道:“这个,妈,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回来跟你爸解释!” “回来?” 开玩笑,我这儿正忙着呢,能说回就回? “妈,我生意正忙着呢,真回不去。”我解释道。 “你爸说了,你不回来跟他解释,他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假传圣旨? 徐忠和瞪大眼睛看着妻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他一想:老婆要不这么说,那以前老老实实、现在却脾性大变的老二,恐怕真不能那么容易回来。 “这……” “这什么这,你小子给个具体时间,你爸知道后就不去做活了,专门等你。” 我仔细一想:处理刘汉升那边的事情最短也需要3天,再加上安顿杜千萦、萧雨兮和初雨晴,还有送陈庆月白诗语回家,怎么说也得再来个1天。 于是只好说道:“这样妈,我本来呢,需要一个月才能谈完这事儿,我爸要是着急要解释,我先把事情定个方向,剩下的交给手下人去办,大约,大约一周后我就回来,您看可以不。” 只听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小:“老二说还要一周?” “一周?”徐忠和抬头看看万年历,简单心算后,念叨着,“今天是1月25日,一周后那就是2月1日,腊月二十九了,那时候还要再看看,家里过年有什么没准备,哪里还有空问他这些个?” 转头对妻子说道:“不行,太晚了,最多三天!对,就三天!” “听到了?”电话那头声音突然恢复了正常。 “3天啊,不行不行……” 3天绝对不行啊,先不说刘汉升那边的事情咋解决,就算没那边的事情,光是这些女孩的“安顿”,且需些时日呢,3天怎么可能够? 于是我讨价还价道:“这样,5天,5天您看可以不?” 5天自然也不行,这也是缓兵之计罢了——先稳住老爸再说。 其实这时候的徐忠和,听到了儿子说他“确实忙”,也有些气消了,他又不是真的不懂情理。 结婚后,从以前的木讷死板,慢慢被妻子彭秀莲影响的,多少也通了些,于是说道:“5天就5天,先挂了。” 从来都是父爱如山,说话不多,典型的中国式父亲。 挂掉电话后,我一看时间:嚯,好家伙,七点……快八点了,我迷糊了这么久啊? 去卫生间洗了洗脸,然后坐到客厅沙发里,想着刚才电话里爸妈的唠叨,还有眼下要处理的事情。 “可真是麻烦……” “遇事不慌,先挑最简单的处理,然后一丝一缕,抽丝剥茧一件件小事去解决……” 此时此刻,老张教给我的人生口诀,浮现在脑海中。 “也对,不过当下,有什么是比较简单的小事呢?”我念叨着,突然又想,“哦……万一那伙人真要对我动手了,如果说,就算我用回生术救治了徐澈,那么如果那时候的我,他们还无法制服的话,会怎么做呢?” 我想着以前读过的一些野史:“逼人就范,就从他的软肋下手……那么我的软肋是……嗷呦,那不就是我的那些女人们吗?” “对对对,得先把这些女人给安排了,然后才能轻装上阵……” 思虑已定,拿起电话,跟杜千萦拨了过去。 担心夜长梦多,我只简单说了几句:“召集所有姐妹,在1702等我,谁来敲门都不开……还有,其他人问起,就说离回家前联络感情,还有,别把气氛搞得太压抑啊……” 说完这话,我便火急火燎地赶往了会春园。 ………… “咚咚咚……” 萧雨兮用透视看到是徐卫,这才放心地跟大家沉声说道:“是小卫!” 徐卫进到屋子后,众女齐刷刷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看向他。 我发觉气氛不对,望向杜千萦,眼神示意:“我不是说了不要让大家恐慌吗?” 杜千萦摇摇头,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我走上前,拉起杜千萦的手,然后面对围站在客厅茶几一周的众女,想着既然她们已经把气氛弄紧张了,也就不再掩饰,直接说道:“徐澈的事情有些麻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得先把你们送回去。” “卫卫……,”梅潇闻言走了过来,拉起徐卫的手,紧张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放心,没多大的事。”我低头吻了吻梅潇头发,以示宽慰。 “没事你还这么说……”陈轻月说着也朝我走了过来。 1702房间里的紧张气氛,是由白诗语的一个玩笑开始的。 那会儿,她最后一个赶到1702后,就开玩笑说,“卫卫把我们召集到一起,之前他着急忙慌地赶往了医院,我看啊,多半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半天没讨论个头绪,反而让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张玉虽然领导力出色,但她毕竟刚跟徐卫这些女人认识不久,觉得自己跟她们不是很熟,也不好说什么。 我安慰过有些胆小的陈轻月后,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先坐下再说。 “事情的确有些麻烦,如果大家想过个好年的话,我建议大家哪怕回家后,也不要随便走动,就待在家里,怎么样,姐妹们,有没有问题?”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可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察觉出了异常。 初雨晴跟我边上的陈轻月换了个位子,拉起我的手,神色凝重,说:“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很欣慰地看了看初雨晴,手心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说道:“不用,你照顾好雨兮和潇潇就好,轻月和诗语在她家那边,我跟刘原打个招呼,小舞在家有父母陪着,杜老师和玉姐姐的话,就去我表姐家。” “现在,”我喝了杯水,续道,“大家各回各屋,收拾点必要的行李,我在这儿等大家。” 第396章 回生术使用前的试验 众女听完,各有不同反应。 梅潇眉头紧皱,久久不愿起身;阳舞和初雨晴没说什么,直接起身去收拾行李了;陈轻月和白诗语两人各说了句宽慰话,在我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这才出门。 杜千萦的房子虽然收拾差不多了,但这几天,还住在1702,所以,她也没上她的2102,而是在这儿收拾着东西。 张玉因为房子离这儿有些距离,但她也起身去帮着初雨晴和阳舞收拾东西去了。 萧雨兮看梅潇没走,她便对梅潇说道:“潇潇,咱俩也去楼上收拾东西?” “我不去,我要陪着卫卫!”梅潇很坚定地回答。 “这……,”萧雨兮没法,看向徐卫,投以询问的眼神,说道,“卫卫你看……” 我摇头笑笑——要说众女,梅潇跟我最早,感情自然也最深厚,她现在这样,我倒也理解。 起身抱起梅潇,萧雨兮欣慰一笑:还是卫卫有办法。 然后跟在徐卫和梅潇身后上楼去了。 事情不寻常,大家收拾东西也都很自觉,并没有带那些不该带的东西。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带着梅潇和萧雨兮,就回到了1702。 就剩陈轻月和白诗语没回来了。 我用透视往上一看:白诗语这丫头竟然再为了要不要带上那些情趣道具、而和陈轻月争执着。 摇头笑笑:“这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个?瘾是有多大啊,昨晚才满足了她的……” 等陈白二女收拾完来到1702后,让这俩先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然后我带领众女,来到地下车库,把q7的车钥匙交给张玉,让她带了四个女孩坐上那辆suv,然后拿过杜千萦手里的钥匙,带着剩余三女上那辆新买给杜千萦的了x5。 一行九人,两辆车,先将陈轻月和白诗语送到了机场。 没做停歇,直接从机场上了机场高速,再转福银高速、银百高速一路疾行,差不多十点半后,将梅萧二女安全送到梅潇家。 然后带着张玉和杜千萦,送到了路上联系过的表姐家。 安顿好了后院,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长京。 进入长京地界不久,刚好岳山忙完,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直接将岳山约到了长新苑。 我把跟姚山河分析的结果,以及那会儿邮件里的事情,一一捋了一遍后,只听岳山说道: “你对姚山河的顾虑先放一放,当下最要紧的是,如果你俩的分析属实,那么,我很想听听,你想怎么解决?” 我无声笑笑,抽出根烟点上:“岳哥你猜猜看,我会怎么办?” “你?”岳山看徐卫这表情轻松写意,似乎觉得这表情很熟悉,心里欣慰没多久,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脸色陡转,脱口道,“你该不会又想来个将计就计?” “不是我吹,”我呵呵一笑,吐了口烟圈,回道,“我那些女人们,可能都没岳哥你了解我多呢。” “去去去……”岳山稍嫌恶心地摆摆手,“不过说真的,你真打算这么做?” 我笑道:“不然呢?岳哥你看我像怕事儿的人?自从我得了这超能力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觉得我会怕那什么万三义?” 岳山提醒道:“你别忘了,如果咱们的分析应验,那么万三义背后还有人的,而这个人,目前我们对他的情况,还一无所知。” 我点点头:“我知道,正因为未知,才刺激嘛。” 不等岳山责怪,我当即补充道:“救治徐澈后,万三义肯定会坐不住去联系他幕后那位,这时候,就是我挖出背后人物的关键时期,我就跟着万三义的视角,不就知道了幕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了吗?” 我拿过一只杯子,反扣在茶几上,指着那杯子,续道:“我做事,向来直白,不想浪费时间,只要我找到了这个人,直接将其解决,呵呵,这样,还能过个好年。毕竟,我爸妈还催我赶紧回去解释成绩单的事情呢。” 岳山看徐卫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成绩单,心里暗暗咂舌:“奶奶的,这小子比以前可膨胀多了啊,这时候还有心情谈论什么成绩单……” 他翻翻白眼,忽然想到徐卫背后的政安局,就想着能否从正道上解决这件事儿。 于是伸出手,拍了拍徐卫胳膊,提醒道:“为了保险起见,你看要不要联系下邓局?” 我听完一愣,说道:“不用,公家用我是因为我有些能力他们用得上,说白了我就是他们的工具人而已;可这并不代表我能使唤动公器啊。” “那这……”岳山觉得徐卫虽然说的话嘲讽味道十足,但也是事实,他一时语塞,侧身看向窗外,怔怔出神。 过了良久,他才说道:“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太冒险了。” “古人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只是解决了万三义和胡强兵他们,而没有斩草除根,那么麻烦就一直会有。 岳哥你也知道,我女人多,在我有限的生命,还得想着天天忙着陪她们享受美好生活,偶尔还得陪陪家里二老听他们训我呢,哪有空成天耗在这帮坏人这儿?” 岳山还想劝解,但他知道一旦徐卫决定了的事情,天王老子来了也改变不了。 最后他只好象征性劝了几句,这才出门而去。 站在小区门口,岳山抬头仰望着寂静夜空里那漫天繁星,似乎觉得,现在的徐卫,就像那天上的星星一样,虽然一直闪烁不定,但每后一次闪动,都要比之前一次光耀许多…… 我跟岳山通气,不是说叫他帮我想什么办法,而是跟他知会一声——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老哥哥你可得帮我擦擦屁股啊…… 安全把后院处理好,又跟岳山通过了气,我才心安入梦。 第二天,我把负责照顾徐澈的马小琴和杜维春“哄”出病房,然后拿出藏在衣服里面、从刚才路边树上抓到的一只小鸟,用来确认一遍我身体里是否有回生术这玩意儿。 测试效果很满意——那被我一刀割破喉咙的小鸟,在回生术作用下,没多久就又叽叽喳喳地活了过来。 我放开绑它的小绳子,那小鸟就那么扑棱着一对小翅膀,从我开了缝隙的窗户里,飞了出去。 接下来,又从怀里掏出一只从宠物店买来的、刚生下来不过两个月的小狗,放到一只不锈钢大盆里,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刀,小狗瞬间抽搐起来,没多久就静止不动了。 同样的办法对小狗使用后,依然生效。 连续两三次试验过后,我觉得已经熟练了对回生术的使用,于是就开始对徐澈施行救治。 第397章 超能力失效 毕竟,动物是动物,人是人,我还是有些紧张的。 可当救治开始后,我反而镇定许多。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从肢体活动开始、到四肢百骸、再到身体内脏、最后就是心脏和大脑。 旁边的脑电波、心电图从一开始的超低幅度的波动,慢慢慢慢地变得,有了些变化。 最后,徐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我,我这是在阴间吗?” 嗯,病房里的确乌漆嘛黑的一片,我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门或者窗户那边发现什么,才刻意关的灯。 怪不得徐澈第一反应自己是在阴间呢。 徐澈醒了,我还没开始逗他,突然,我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徐澈下意识大声喊道:“卫总,你怎么了?” 因为都姓徐,所以为了区分,徐澈通常都是叫徐卫卫总。 此时恰好杜维春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听到动静,赶紧冲门而入。 当他发现躺在地上的徐卫后,抬头又看了看半坐起身的徐澈,也不知该怎么问,来到徐卫身前蹲下,伸手试了试呼吸,发现徐卫呼吸匀称,这才问徐澈:“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啊,我刚醒来,就看到卫总,刚想说什么,他突然就倒下了。”徐澈有些茫然。 毕竟躺在病床上几十个小时了,徐澈感觉到腰间有些酸软,在杜维春的帮助下,靠在床头,怔怔不语。 杜维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面对如此局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还是缓过劲来的徐澈提醒道:“去!快去!把张总叫来!” 他知道张玉这个女人,一向很有主意,遇事又很从容,所以此情此景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玉。 ………… 昨天晚上到了宁羽霓家里后。 第一次在别人家借住的张玉,一开始有些别扭,但随着跟徐卫表姐宁羽霓慢慢接触发现,这位姐姐,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再加上她本来就善于交际,没多久,就带着杜千萦,跟宁羽霓熟络了起来。 三个女人,一个丧夫,两个离异。 但各有各的不同。 三十三岁的宁羽霓年龄最大,她比较惨,丈夫在外打工,却常年不回来。后来辗转打听得知,原来那男人早就在厂子里,跟别人同居了。心灰意冷的宁羽霓,只好选择离婚。 但是婆家一家人,也就是公公婆婆,对她却极好。虽然前几年一直好心劝她改嫁,但她却坚持不嫁,只想一心一意带着女儿生活。 时间一长,公婆慢慢就把她当做了自己家的女儿一般。 要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呐。 年龄次之的杜千萦属于是结婚晚,她的情况虽然也有些凄惨,但没孩子的她,要比宁羽霓境况好很多。 张玉就有些不同了。 结过婚,还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是跟丈夫感情很好,无奈天不假年,迫使她和丈夫两个人阴阳两隔。 三个不同命运的女人,因为徐卫而联系在了一起。 大家一开始聊着彼此的往事,后来慢慢就把话题转到了徐卫身上。 这个大表姐,跟徐卫一个属相,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每次过年走亲戚去徐卫家时,才表现出与其他亲戚不一样的态度,或者说,宁羽霓自己本身的一些眼光——她总觉得,这个表弟,将来肯定不简单。 从杜千萦和张玉这里得知了徐卫现在的大概情况后,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方面感慨表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一方面对这两个女人与徐卫的关系,多少有了些了解——毕竟,马上过年了,突然“塞”了两个女人来自己家,关系肯定非比寻常的。 次日醒来最早的是张玉。 她对徐卫是真的感情好,一直牵挂徐卫的安危,所以昨天晚上,半晚上都是各种梦到徐卫出事,恍恍惚惚地,好容易挨到天亮,刚跟两位姐姐吃完早餐,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她也不做耽搁,只是跟两位姐姐暂别时的说辞,颇费些周折。 一路上好几个压线、超速,她都不在乎,她现在只在乎徐卫的安危。 两个小时的车程,她愣是开了一小时二十一分就到了医院。 来到徐澈病房后,先是简单了解了下徐澈的情况,然后根据徐澈的指点,来到了徐卫所在病房——俩人病房紧挨着。 张玉从徐澈病房拿了点吃的喝的,来到隔壁推开门后,徐卫刚好悠悠转醒。 “你怎么来了?” “徐澈说你昏过去了,”张玉放下包包和东西,来到徐卫近前,拿过凳子坐在病床边上,拉起徐卫的手,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展颜一笑:“我没事,可能是劳累过度,突然晕了而已。” “真的没事?” 张玉有些不放心,四处看了看,问,“检查报告呢?我去问问医生……” 我用力拉住想要起身的张玉,将她整个身子拉得趴在了我身上,亲了一口,说:“傻瓜,真的没事,不信咱俩现在试试?” 我贼笑着。 张玉知道徐卫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她娇羞起身,重新坐好。拿起刚才从徐澈病房拿来的东西,拣起一个苹果削着——她知道徐卫最喜欢吃苹果。 一边削,一边问:“这次的事,真有那么严重?连为什么晕倒都不说实话?”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和责怪。 我调皮地偶尔咬一口张玉正在削着的苹果,想了一想,决定跟她简单说下:“搞徐澈的人的情况,我基本搞清楚了。虽然有些麻烦,但还在我掌握之中,所以,你放心。” 至于晕倒的原因,我还是没有说。 张玉不放心:“真的不能说?” “还不是怕你担心?”我解释道,“你这人心软,要知道了,说不得在其他女孩的‘逼问’下,就招了,我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心嘛。” “你呀……,”张玉抹了抹徐卫额头,腻声道,“不说就不说,但是你得答应我,如果咱们斗不过人家,大不了,暂时认怂,等以后想到了办法,再报仇也不晚的。” 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简单嘱托几句又出去了。 张玉也没听懂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大概听出徐卫似乎不是很严重。 再看他的气色,也确实如医生所说没有什么大碍,打点营养液,休息两天就好。 所以当徐卫让她回去时,她只是稍稍不舍地跟徐卫温存一番后,这才离开。 “就算是为了这些女人,我也要彻底搞死那帮家伙,以免后患无穷啊!” 看着张玉走后的背影,我感慨道。 送走张玉,我晃晃脑袋,简单将超能力过了一遍,发现除了读心术以外,其他都没有效果。好在有关“道法天术”的能力还在。 第398章 哈特的后手(1) 虽然如此,我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也许是一直以来那些超能力,让我养成了极度依赖的习惯,这一次,面对未知强敌,仅靠我那些“道法天术”,再加上我的机敏,处理未知敌人,大概不会很难。 徐澈恢复过来的消息,我这边主动散布后,相信很快就能传到万三义他们耳朵里。 “散布消息前,得先摸清敌人的情况才行……以我现在的能力,要想做到,恐怕不得不尝试联系政安局的力量了。” 我兀自念叨着,拨通了邓局的私人电话。 简单将情况一说,邓局听说我要对付胡强兵等人,他第一时间调阅了相关资料,发现那胡强兵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些以权谋私、损公利己的重大违规操作,所以上头早就跟他们交代了诸如“如果正常途径无法抓捕胡强兵,那么政安局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相关机关协助工作”的类似任务,因此他极力支持徐卫的想法。 邓局得知徐卫此时超能力丧失一多半,因为担心这位爱将的安危,所以他打算乘专机亲自飞往长京。 我没让他过来。 只是简单拜托了他几件小事:一、让政安局取得对胡强兵的二十四小时监听监视权、并同时同步于我;二、让我参与中央巡视组针对胡强兵的行动;三、同时派出秘密人员,施行对万三义的监控。 万三义名义上落马,但毕竟是缓刑,所以对他的监控也得安排上。 政安局的力量,我只想这让他们参与国内、关于胡强兵等人的行动,只要揪出背后那条大鱼,剩下的,还是只能我自己来。 毕竟政策方面,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要让上面得知了我的真实想法,恐怕我基本不可能如愿了——秘密处决对我来说是一劳永逸,但对组织来讲,大概会违反原则。 之前确实跟岳山说过不利用政安局的大话,但当时我可能觉得即使救治了徐澈,大概不会那么快丧失掉超能力? 所以当我决定尽快动作后,也没装逼,有时候,能用的,该用就用嘛。 再说了,这次利用政安局的力量,我又不光是为了自己,组织不也正好要找胡强兵的麻烦不是?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拔掉针管,起身下床,跟徐澈简单交代一番后,就赶往了邓局联系好的巡视组驻地。 ………… “赵组好,我是徐卫。” 到了地方,我掏出证件,开门见山的做了自我介绍。 赵正非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我先坐那儿等等。 大约十来分钟后,赵组长这才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招了招手,把我带到另一间房里。 “坐……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政安局有史以来最年轻、最短时间内立功最多的十级观察员,呵呵,”赵正非淡淡道,“真可谓是少年英才啊。” 巡视组其实多半都跟政安局有联系,再加上邓常山那会儿也再次跟赵正非说了徐卫的情况,因此他对徐卫的身份秘密,也是有所了解的。 “现在是七级,嘿嘿。”我哂笑着递过去一支烟,赵正非欣然接在手里,“嗒”一声,点着吸着。 “嘿,j国、古董、外星人,嗯,差不多每次任务升一级是?” “呵呵,赵组客气。” 赵正非摆摆手:“说,你想怎么办?” 既然他都开口了,倒省去了我准备了一大堆的虚与委蛇。 我说道:“胡强兵只是个卒子,他的倒台,是早晚的事,现在就是担心这个老狐狸万三义,他会不会指点胡强兵,从而规避咱们对他的调查?” 赵正非起身,拿过一份资料递给我,重新坐回椅子,说道:“你先看看这些。” “这是……,”我接过资料,认真看了几页后,说道,“原来组织真的早有安排啊?” 那会儿跟邓常山通话时, 我还以为他说的对于胡强兵的安排,是跟我吹牛逼呢,原来是真的。 将资料还给赵正非后,我又问:“那咱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钓鱼嘛,不得来个鱼饵什么的?呵呵。” “这意思?还得我出血不成?”我茫然问道。 赵正非一听徐卫这话,翻翻白眼,没好气道:“不然我出?还是组织出?你以为组织允许你拥有大量不明来源的资金,是干嘛用的?真是让你花天酒地的啊?” “嗐……,”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我当然清楚,我只是,嘿嘿,假商人做久了,难免……哈哈……” 我打着哈哈解释着。 ………… 跟赵正非聊完出来,我摇摇头,仔细捋了一遍跟他的谈话,重点内容就在我马上安排潇天下退出井上村项目,然后故意再卖几个破绽,好让胡强兵和万三义这两条狗闻到味儿。 这几件事处理起来倒也简单。 两天内,我先是让徐澈出面跟官方交涉,对于退出井上村项目这事儿,交了三十亿的巨额赔偿金;然后在徐澈的“一顿操作”下,主持了准备贱卖潇天下的工作。 最后“挑来挑去”,挑中了保金集团——也就是万三义的基本盘。 让徐澈出面相当于散布消息说,“我徐卫已经用过了回生术,你们快来抓我啊……” 潇天下这一系列迷之动作下来,万三义和胡强兵及刘汉升三人,果然按耐不住了。 等得就是这一幕。 一天后,也就是1月29日,当他们三个人刚聚在一起,还没说几句话的时候,就被巡视组联合政安局抓了个正着。 政安局配合是为了提供有关胡强兵、以及刘汉升多年来的、一些极其隐秘的违法行为——包括强买强卖、卖官鬻爵、官商勾结、洗黑钱等等重大违法违规事件。 最要紧的是,当抓捕人员来到万三义面前时,这家伙竟然正在发着短信——给外国一个不知名号码发去的——很明显,政安局当场判定,这是万三义里通外国的铁证。 这下子万三义就算有再强大的后台,恐怕也保不住他了。 其实,抓捕人员之所以在万三义正在发这条短信时,才“及时出现”,正是在我的主意。 那会儿抓捕人员本来早就想动手了,我出于私人目的,建议说“说不定他们还有其他同伙”,这才使得万三义有时间发出那条短信。 那条短信很快就被破译了,是发往欧洲西北颠国的。 政安局不愧是政安局,包括接收人的一切信息,甚至连人家的门牌号都查得一清二楚。 赵正非将这些信息告诉我后,我稍作准备后,便直接飞往了颠国。 ………… 驼城,刘原家里。 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所谓“姐姐”,刘原和新婚妻子都有些懵逼——尽管刘文秀说出了刘原父亲在世时那些点点滴滴。 第399章 哈特的后手(2) 直到刘原臀部的那颗大黑痣,被刘文秀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刘原夫妻俩这才半信半疑。 “你说你是我姐,就光这些能证明什么?” 刘文秀乐了:“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这个弟弟怎么还有怀疑呢?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 她就差当场说出做dna鉴定这么直接、却很尴尬的方法来自证身份了。 这下子,刘原夫妻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无语。 场面一下子又尴尬、又肃然。 怀疑眼前人是否是自己的亲姐姐,这倒也不能怪刘原。 想当初“姐姐”刘文秀失踪时,他才两三岁,没过几年,他父母便因为思念女儿、伤心过度而双双去世。 红帮的规矩——每次有“战事”发生,帮众尽皆给臂膀上系上粉红丝带这个规矩,的确是上任总瓢把子刘黑风定下的。 刘原作为刘黑风唯一的儿子,当然也知道这些。 可是总不能仅凭这女人这些个对刘家和红帮所谓的“熟悉”,就断定是自己姐姐——就算你知道我屁股上的大黑痣也不行啊。 毕竟这些消息,说不定自己哪天泡大澡堂时,被某人留意到然后传了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妻子樊晴拉了拉刘原的胳膊,示意出去有事说。 “我看,要不然直接做dna鉴定?” 这倒也是个主意,只是,如果万一这位真是自己的姐姐,到时候岂不是很尴尬? 但是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办法么? 当然没有了。 没办法,“姐弟俩”只好去了鉴定中心,一番抽血化验的准备工作结束后,刘原对刘文秀说道:“结果出来之前,我作为刘家家主,对你以客人的身份相待,还请不要介意。” “客人?哎……”刘文秀觉得有点好笑,心里叹道,“不过为了老板的事情,也只好如此了。” 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刘原特意找了一趟陈文亮。 毕竟,陈文亮多少也知道些当年的事情。 得知刘原来找他的目的,陈文亮倒也敞亮,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跟刘原说了一遍。 尔后总结道:“但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说万一那女人是为了你刘家如今的产业而来,从而弄个整容啥的来骗你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刘原当然也想过这些,如今听世伯又如此说,便确认了几分。 他摇了摇头,说道:“都说树大招风,没想到我跟徐老板的合作才有一点眉头,就招到这种人,真是晦气。” 说起徐老板,陈文亮就提醒刘原说,“毕竟这事儿可能牵扯到徐卫,不如你去问问他的意见?” 刘原一听,也有些道理,刚想联系徐卫,但是接下来的一通电话,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电话是鉴定中心主任马建国亲自打来的。 “你确定没有拿错?” 马建国知道刘原家和红帮的事情,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这个事情。 “这么说,她真是我姐姐?” “刘总,您的事情,您说我敢瞎糊弄吗,整个检测过程,都是我亲自盯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马建国肯定道。 陈文亮大概也听出了电话内容,等刘原挂了电话,问他:“确定了?” 刘原无奈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真没想到,我以为所谓的姐姐,是抚养我长大的叔叔随便跟我讲的故事,没想到是真的。” “赶紧回家,好好跟你姐道个歉……” 刘原从小由叔父两口子抚养长大,他当然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能拥有完整的童年,拥有完整的亲情,事到如今,事情弄清楚了,突然有了个亲姐姐,他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倒是樊晴比较得体,问过刘原,跟刘文秀道歉后,接着就带着刘文秀参观了刘家庄园,还有介绍了如今红帮的一些事情。 红帮虽然是地下世界的范围,但整个驼城,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也没有必要隐瞒。 知道了家里的基本情况后,刘文秀先是祭拜了放在家里一处幽暗房间里的父亲牌位,出来后,跟刘原说道:“弟,你这些年,也不容易……” 说着说着,姐弟俩抱头痛哭起来。 樊晴懂事,早自行避开了。 接着,刘原自然而然问起了刘文秀突然失踪的原因,还有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以及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刘文秀擦干眼泪,叹一口气,幽幽道:“当年突然失踪确是因为对头把我绑架了,用来要挟父亲的,只是后来我趁他们不备,逃到了一处山崖,我一闭眼,就跳了下去。我以为当时肯定死那了,哪儿知道……” 原来,刘文秀当初确实被迫卷入了帮派纷争,也确实是被当时某个死对头绑了去。 后来她跳崖后,被山崖上一棵小树救了性命,但那棵小树毕竟太过枯瘦,承受不了刘文秀那么久,晃悠了一会儿后,吱吱呀呀地,树枝一断,刘文秀就那么掉了下去。 所幸小树再往下,一个是剩余距离地面高度也就十几米,一个是都是缓坡,因此刘文秀只是摔伤了大脑。 但她清醒后,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了好一会儿,仍然想不起来什么,她就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人的求生本能迫使她强行拖着身体,慢慢往前爬,她不知道要爬到哪里,只知道往前爬才有希望活下去。 不知爬了多久,遇到了一个自称是来驼城旅游的外国小伙,他说他叫哈特,看到刘文秀的时候,他出于本能,就想上去搭救。 这一救,就救到了颠国。 她其实对于眼前的弟弟,和家里的情况,完全是没有任何印象——到颠国后,她就被哈特“请”来的、全球知名的某生命科学医生,诊断为永久性失忆。 而她之所以能准确说出刘家的好多细节,完全是因为哈特教的。 她此次突然“回家”,是为了执行哈特交给她的一项任务。 只不过跟刘原讲述自己跌落山崖后的事情,用的是哪位叫哈特的外国男子教他的说法。 刘原听得悠然入神,自然不疑有他。 第一步取得了刘原的信任后,第二步就是想办法接近陈轻月了。 ………… 安娅自从跟上队伍后,玩的很尽兴。 她这个人,天性爱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哪怕跟徐卫有了那层关系,也无法阻止其打算踏遍地球每个角落的脚步。 这一天,一行人等来到了河西走廊最西端的玉门关。 玩着玩着,当队伍第一次休息时,安娅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说,他父亲老古斯塔夫要她立刻回去,说是有重大王族事情跟她商量。 打电话的这人问清楚了安娅的具体位置后,接上安娅,然后从西平市宁家堡国际机场出发了。 第400章 南瑞国际银行 颠国,布拉德福德市,一处远郊。 我大喇喇站在大路上,望着前方距自己五百米外那个农场,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心想:“即便不能利用透视提前侦查,但咱还有读心术和道法天术做后盾,怕他个鸟,他颠国佬再牛逼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鼻孔?走他!” 大约五分钟后,我就站在了农场大门外。 “哈哈哈哈……太好了,这姓万的办事还是挺快的嘛,哈哈哈哈……” 院内,哈特看完短信,哈哈大笑起来,跟手下人说着这个好消息,同时也准备让手下人安排去往c国的事情。 “伍尔,马上安排去c国的事情……韦弗,你去通知博士,说我们的原材料,大约3天就能运过来……”哈特对两名手下吩咐道。 “哈哈哈哈……” 吩咐完毕,哈特又淫荡地笑了起来:“徐卫啊徐卫,我看你没有了超能力还怎么跟我抗衡,哈哈哈哈……老子等这一天,可等了不少时日呢,我的小乖乖,我这就过来啦……” “不用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干净利落的回答。 “什么人?” 哈特瞬间起身,警惕地看看四周,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手下回答。 他妈的,没有了意念大挪移,老子还有道法天术的极快身法和点穴功夫呢。 我在夜色掩护之下,将他的那帮手下,统统都在我的点穴功夫下,以极快的身法下被制住了——包括门口的两条大狗给我直接扭断脖子了。 “啪”地一声,哈特上前打开了院场内所有灯光的总开关,一时间,本来漆黑一片的农场,登时便灯火通明。 哈特瞅了瞅,终于看到了正坐在房顶、优哉游哉晃着两条小腿的徐卫,然后着急忙慌地在一个个手下面前晃晃手,发现他们眼睛眨也不眨,使劲推了推其中一个手下,“轰~”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fuck!” 哈特咒骂道:“老子他妈把你都弄成废物了,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怎么把我的手下弄得不能动弹了??!!!” 转过身来,看着徐卫,目眦欲裂。 “我说哈特伯爵先生,你不会真以为我没了超能力,就能任你摆布了?” 既然他都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轻飘飘落在哈特身前五步之内——这个距离,保证我能在他准备掏枪时将他制住——现在没有透视,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枪械或者其他武器,就当作他有好了。 “没有了超能力,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哈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徐卫,双眼瞪得老大,他实在想不通。 他眼睛闭上,心里默念着:“杰克、波特,你俩可快点……但是在这俩笨蛋回来之前,我得想办法拖住,可别人质还没来,我自己先挂了……” 打定主意,他稍稍后退两步,对徐卫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动手……” 说着就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姿势。 对c国文化颇有研究的哈特,此时这是用起了空城计——打算以退为进。 却听徐卫说道:“不急不急,反正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如我们坐下聊聊如何?” 说着虚空一脚,将哈特踢到了椅子上。 出发之前,我已将政安局提供的关于哈特的信息,记得烂熟,尤其是——关于他那笔惊天财富。 咋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呢,第一次来颠国,总不能空手而归? 再说了,我多搞点将其中一部分送给政安局、用以人员装备等更新换代,嘿嘿,那样以后政安局那边,行事会更加方便些——同时也算作还政安局那边的人情。 沉吟一阵后,我说道:“我听说,哈特先生在全球有大量产业,有这事儿?” 哈特心中一凛:“嗯?有戏?这小子竟然还想着搞我的家族财富?那么我就可以利用他这个心理,来拖延时间,呵呵……不行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能……但是,现在不用这个,我又怎能等到那两个笨蛋回来呢?” 他心中一阵计较过后,这才打定主意:“大不了忍痛割爱、只是将远东的产业和资金给他就是,呵呵,那边产业目前不过1千多亿美金,相比家族全球资产,不过百分之一罢了……” “这么多嘛,我算算啊……” 好在救治徐澈后,我的读心术还管用。 就这么一边听着哈特的想法,一边兀自算起了账目:“1千亿除以001等于……霍,好家伙,这尼玛都快顶上好几个国家的gdp总和了? 牛逼,不愧是欧洲延续了好几百年的老牌神秘家族,这财富,不可谓不夸张。 他妈的,就算将其中三分之二贡献给国家,剩下那些,就我那些女人别说几辈子,可劲嚯嚯,几十辈子都花不完啊……” 当然了,他刚才心中略过的那些、关于什么利用我的心理拖延时间的事情,我自然也相应提高了警惕——在我看来,这货肯定是想做最后的挣扎,或许在我不经意间,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 尽管此时我的超能力只剩下读心术了,但毕竟,“道法天术”和“天一地术”早已运用的炉火纯青,任他来多少援兵,我只要第一时间控制住哈特,那就安全了。 两个人各自在心中“计较”一番后,只听哈特说道:“这样,我知道徐先生喜欢钱,我把家族在远东价值千亿美金以上的那些产业,转到你名下,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您看可以吗?” 他说话点头哈腰的,一副卑躬屈膝的态度,我知道他这是拖延时间,倒也仗着自身道术这些本事,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索性回道:“那你现在就操作。” “嘎……” 哈特没想到徐卫这么快答应,他还以为徐卫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弄死他呢? “呵呵,穷酸c国,见钱眼开倒也不足为奇!”哈特觉得,作为落后国家的徐卫,此时为了钱而变节,倒也情有可原。 左手打了个ok手势,说道:“好的,我这就办!” 他倒没想着虚与委蛇,直接问了徐卫姓名和南瑞国际银行私人账号,然后就伸手入怀掏出手机,打给了南瑞国际银行。 南瑞国际银行,可以称得上是专门为全球各种富豪而设置的资产管家—— 其优势在于: 其一:无论是银行高管,还是员工个人都无权向任何第三方(包括家属)披露任何账务信息,即使是南瑞政府也不例外,这也就是俗称的南瑞银行业保密法。 其二,哪怕是某账户涉嫌违法,但只要被指控的所谓“违法”账户,在南瑞本国不算违法或情节较轻,那么依然可以不被任何第三方侵犯。 第401章 第一手资料 安全,专业,又能帮你逃税,自然让南瑞国际银行成为专门为富豪而设置的资产管家。 经过一阵复杂的信息验证后,他便将哈特家族在远东所有产业、总收账卡账户换成了徐卫的南瑞私人账户。 哈特手揣兜里准备掏手机前,我严阵以待;但没想到这家伙也没跟我打弯弯,直接问了我账号,没过多久,我的手机里就接收到一条关于南瑞国私人账号的信息变更—— 尊敬的超级贵宾您好,您的南瑞国际银行账号发生以下变更:原属前户的所有资金,目前已悉数转入您的名下,当前您的账户余额为2129亿美金。 我粗略一算——古斯塔夫赠予的500亿欧、阿勒九世的拜师费500亿美金、还有最早时候国那儿搞来的100亿美金(300亿中的200亿回国后已上交组织),算上哈特原本账户上的1千亿美金,嗯,差不多这个数。 变更账户顺带将之前的收入转到我账户上,我差点就被哈特这小子的糖衣炮弹给搞迷糊了。 毕竟,运足三道道法真气的我,已经感受到了农场外围,差不多十公里外,大约有六七个人开着两辆车,朝这边急匆匆赶过来了。 虽然不能透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但我现在有哈特这张“王”牌在手,也不怕他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账户交割完毕,我很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本来你想搞我呢,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呵呵,现在一定很心痛?” “啊……,”突然,哈特双膝跪地,双手举高,大声叫道,“上帝啊,我确实心痛,心痛于我有眼无珠,竟然想着要迫害徐先生您,这真是该死……” “啪啪啪~”说着就朝自己狠狠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我纳闷了:这欧美人怎么都喜欢这招? 打完后,哈特又一边胡乱说着稀奇古怪的话,一边对我用一般英文说道:“徐先生,您说你不远万里来到颠国,我怎么能这么对您呢……” “谁说不是呢?”我好笑地回了句。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事来,呜呜呜,我,哇呀……”哈特说着说着,竟当场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还捶胸捶背的,看上去很是后悔的样子。 我知道他这是拖延时间,只是这表演程度,未免也太…… 哈特这又是说唱、又是哭、又是自虐,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后,突然,农场外响起了车子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刚才就注意到的那两辆车来了。 便在此时,哈特突然停止了神神叨叨的表演,然后站起身来,又退开两步——算上之前那两步,目前他跟我距离,大约有十步左右了。 不多时,那两辆车上便下来了六七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我颇为熟悉的女子——“他妈的,陈轻月和安娅???” 待那伙人走近时,我这才发现,那两名女子竟然是我的女人。 不过,当我略微估算了双方的实力后,我便很快冷静下来。 “搁这儿等着我呢?嘿……” 我笑了,别说我现在有能力,就算没有,难道我就没办法了? “呵呵,这招也太老套了?”我脱口笑道。 哈特看到杰克和波特俩人、带着徐卫的两名家属和其他几名手下到了后,由刚才的表演,突然就变为了狂笑:“哈哈哈哈……姓徐的,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 “是吗?”我混没在意的往前跨出两步,问,“那么如果我不想死呢?” “你别过来!”哈他看徐卫这气势,下意识就萎了半截,喝道,“你女人现在在我手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哦?”我又跨出一步,再问,“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我往前跨一步,哈特往后退一步,回道:“我要你马上举起双手!不然……”说着指了指被蒙着双眼、惊慌打颤的陈轻月和安娅,冷森森道:“不然,我立刻杀了你的女人!” 哈特知道徐卫本领古怪,即使优势在他,他也不敢上前亲自解决,而是选择先让徐卫举起双手,这样,在他看来,那徐卫想必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了。 “手举起来了,然后呢,嘻嘻嘻。”我两手一摊,作出很难为情的样子,却说着二五不着调的话。 这一次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眼神里的阴狠却更加明显了——之前还看在你这小子给我这么多钱的份上,想给你留个全尸呢,现在,呵呵……觉得我那会儿有点太过仁慈了。 “你们,上!”哈特未免夜长梦多,侧转身对手下吩咐道。 随着哈特一声令下,除了看守陈安二女外,其余那四五名手下往前站了几步,端起手中长短不一的枪支,齐齐对准了徐卫。 “哈哈哈哈……” “嗯?什么情况,怎么没听到枪响?”就那么狂笑了好一会儿,哈特这才觉得不对劲。 他定睛一看,只见在自己身前三两步的手下,枪口对准徐卫,却一个个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他再如何呵斥,却不见一人扣动扳机。 就在他上一次大笑间隙,我以极快身法欺身道这几名哈特手下身前,前后差不多1秒钟,就将这几名手下,齐齐点了穴,定在了原地。 接着,拿过其中一名对手手里那、带着消音器的枪支,“噗噗”两声,精准无误地解决掉那看守陈安二女的敌人,然后大喇喇走向陈轻月和安娅那边。 哈特一时半会儿搞不清状况,心里一发狠,掏出挎在腰间的小手枪,想也没想就朝背对自己的徐卫射去。 “唔唔,唔唔……”陈安二女借着灯光,看到了这一幕后,同时想提醒徐卫,但奈何嘴上缠着胶带,无法说出话来。 虽然没有了透视,但我那三道真气带给我的,也有对即时危险的感知能力在呢。 所以,当我看到两位女孩瞳孔放大,试图说话时,就注意到了身后的情况。 就在哈特抬手瞬间,我迅速转身以快了05秒的速度,抢在哈特扣动扳机之前,一枪正中哈特手腕。 哈特吃痛倒地,下意识扔掉手枪,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哼!”我携着二女,走到哈特身前,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哈特家族的事情,几百年来,制造了两场世界大战,同时主导了某个世纪的好几场屠杀,还有挑起世界上其他国家一些动乱,种种恶行算下来,间接死在你哈特家族手上的黎民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今天!” 这些事儿,都是政安局提供给我的第一手资料。 我蹲下身来,用枪拍了拍哈特脸颊,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 第402章 别有洞天的初家庄园 哈特只是一个劲痛苦哀嚎着,他痛得实在没有余力回答。 我自顾自道:“你们哈特家族通过各种卑劣手段、攫取自全世界的那些财富还没吐出来,我怎么能轻易让你死掉呢?” 接着,我说出了哈特家族三代以内血亲的各种详细信息,拿这个筹码作为要挟,说道:“按照之前的操作,把哈特家族所有的财富,统统转到我户头上,不然的话,呵呵,这个世界上,明天太阳升起来后,再也没有什么哈特家族的踪影了,你信不信?” 因为有此前种种剧变作铺垫,此刻的哈特,也不得不信了徐卫的话——妈的,跟幽灵一样,这让我怎么斗?钱是小事,凭我哈特家族秘传的经商之术,大不了再赚就是,可人没了,那可就真的没了。 如此,只好答应了徐卫——将哈特家族自第一代到如今、几百年来积累的巨额财富,悉数转到了徐卫在南瑞国际银行的账户上了。 操作完成后,他还想着徐卫能饶他一命,说道:“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所以,徐先生可不可以饶我一条狗命?” “可以啊,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一边解开二女嘴上的胶带,安慰这她俩,一边淡淡回道。 “啊……啊……” 两声惊呼,一声来自被我抬手开枪打死的哈特,一声来自稍微胆大的安娅,陈轻月早被吓蒙了,她此刻只是埋头在我怀里,无声哭泣着。 “我可以饶你,但是我手里的枪,可没说要饶你啊,呵呵呵……” 毕竟,斩草不除根的后患,对喜欢历史的我来说,那些复仇桥段历历在目,我怎么可能放过哈特呢? 再说了,哈特“吓”到我的女人了,那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资格。 我一手一个,左右扶着安娅和陈轻月,让她俩坐上了刚才哈特手下开过来其中一辆的车子。 跟着翻身回去,一枪一个,解决掉哈他在场的其他手下,并且一个个检查过确认没有任何生命体征,这才放心的回到车子这边。 安娅在后座好好安慰了一会儿陈轻月,看她睡熟了,这才问回来的徐卫:“卫,你杀死他我能理解,可为什么又要杀死剩下那些人呢,你不觉得自己很冷血吗?” 我笑了笑,简单讲了几个关于c国历史上,几个经典复仇桥段后,比如最经典的就是“赵氏孤儿”的意思了。 安娅听完,再也不怪我了。 我看她似乎还有些芥蒂,等车子驶向正道后,于是将我的原则之一说了出来:“他吓到你了,这就是他该死的理由,明白了吗?” 安娅感动是感动,但还是有些害怕——她觉得,她喜欢的徐卫,似乎有些太过于冷血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却不好直接问出来。 我读到了安娅心声后,当即说道:“冷血吗?呵呵……” 接着,我就讲了关于哈特家族历史上,犯过的累累罪行,当然了,其中重点讲了关于哈特家族当年在北瑞国犯下的几场世界知名的屠杀活动。 这下子,安娅才理解我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甚至说道:“哈特家族的人全都该死……” 车子向前开了没多久,我就接到一通电话,是邓常山打来的。 “小徐啊,是这样……” 原来是国际刑警让他找我的,为的还是哈特家族的事情。 巧的是,就在我处理哈特之前,国际刑警已经确定了抓捕哈特的计划,只是没想到被我抢先了。 按照他们的惯例,八成也是抓到后关到死那种,对于我的“草率”,毕竟人都死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作为原谅我草率行动的条件,说希望我协助他们将哈特家族其他犯罪成员,一一抓捕归案。 我停好车子,翻翻白眼,说道:“谁知道这帮人都在哪儿呢,哈特家族那么多人,犯过罪的估计也不在少数,这都是家庭熏陶的结果,要让我一个个找的话,得找到什么时候?” “那就是你的事了……” “去你妈的……”电话挂掉后,咒骂了一句,我眼珠一转,启动车子朝原路开了回去。 搜过哈特尸体后,得到了一步家庭电话、家庭通讯录,还有一些其他的家族联系方式或者暗号之类的东西。 我简单看了一眼,把这些东西全部揣在身上,略作思考后暗自点了点头,启动车子,朝着机场驶去。 路上,我跟安娅说,先把轻月送回去,然后我跟着她回她家。 却没想到遭到了安娅的反对。 “我,我这次出来本来也是偷跑出来的……”安娅嗫嚅道。 “嘿,我还想着去你家的古堡跟你颠鸾倒凤一般呢,你可倒好。”我没好气道。 经过我的耐心解释后,安娅知道了颠鸾倒凤的意思,先是欣喜,没多久又颓丧道:“没办法啦,我要是回去,父亲准不让我再乱跑了,毕竟,我以前只是她的女儿,自从你帮了我父亲后,我现在可是北瑞公主了……” 眼神里说不出的幽怨。 “你这意思,”我翻翻白眼,“我那忙不应该帮是?” “不是不是!”安娅急忙摆摆手。 我想着去北瑞国那儿好好准备准备,然后在思考怎么、把哈特家族其他犯罪成员一网打尽,嘀咕道:“欧洲我就认识你……哎不对……” 说着说着,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初雨晴和萧雨兮的家,不就在d国吗? 毕竟,我刚才拿定了主意后,那件事儿,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且是遍布全球的人手。 初雨晴家,不正合适吗? ………… 送陈轻月上了回c国的飞机后,我跟安娅也飞到了d国。 先安排她在附近酒店住下,然后我按照初雨晴跟我的指点,独自一人来到了初雨晴家里。 “杀手世家?看上去也平平无奇嘛。”我一路在自称为初家家臣的引导下,七拐八绕地,一路上暗自嘀咕。 可我忘了既然在华人家里当家臣,人多少也会点中文。 那家臣听我这么说,当下鼻中哼了一声,回道:“那徐先生觉得,杀手世家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这……,”我忙讪笑道,“这个嘛,我就是嘴瓢,您别介意……” 我寻思我来个c国超级方言,看你怎么接。 谁知人家竟然也接得住:“年轻人嘛,偶尔嘴瓢也能理解,但是初家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想,您等下到了就知道了。” 这家臣其实年轻的很,看上去大概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 很明显在跟徐卫斗嘴呢。 我自讨没趣,只好闭上嘴巴,默默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普通的欧洲庄园门口。 “嘿,合着之前全是路啊?我还以为门口就是门口呢,原来是曲径通幽?别有洞天?” 第403章 十分之一的活动费用 初世玉夫妇早早就等在门口了——倒要看看,这个被宝贝女儿夸上天的年轻人,到底有何能耐。 只是远远看见后,难免大失所望:就这? 夫妻二人对望一眼,均自摇头。 差不多快到跟前时,我看着那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位跟初雨晴极其神似的中年美妇陪在他身畔,想着:想来这就是初雨晴的父母了? “叔叔阿姨好!”到了近前,我主动伸出右手朝那中年男子握去。 初世玉毕竟作为家主,起码的风度还是有的。 “你好,我是初世玉,初雨晴的父亲,这位是她母亲兰芝苹。” “阿姨好!”面对着这位冷若冰霜的中年美妇,泰然自若。 “呵,想给我下马威还是怎地?我才不管你那套呢,我只管自己的礼数尽到了就是。” 我心里对初雨晴母亲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一番简单寒暄后,我随着初家夫妇进入了院子。 这院子说也奇怪——你说它有c国建筑风格,倒也不全是,它里面还有好多,我书上学过的那些世界着名的各种雕塑啊,还有圆顶、尖顶的其他建筑;说它是欧陆建筑风格,可进入一座小古堡后,里面的格局,却是c式布置——屏风、巨大的花瓶、书架、格拦等等,充满了古c国的气息。 落座后,我开门见山道:“想必,二老对我此次的冒昧造访,也应该有所了解了?” 初世玉抿了口茶,低头说道:“雨晴都说了,说你需要调动我们初家在全球各地的人手?” “没错,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答道。 “不知小徐是什么事情呢?” “诱捕哈特家族其他犯罪成员!” 这种事政安局的人不便出面,所以解决掉哈特,我第一次跟邓局汇报后,他就安排我这么操作——这就是我来初家的原因。 “…………” 初世玉不说话了,性子里有些急躁的兰芝苹开口了:“你说什么?哈特家族?” “没错!”我颔首道。 “你知不知道,哈特家族的成员行事极其隐秘,我们……” 兰芝苹想:既然雨晴都跟他私定终身了,那就是自己人了,略作停顿,鼻孔朝天,续道:“我们接过不少暗杀哈特家族重要成员的单子,可都没有眉目,最后都赔了不少钱……” 她这意思很明显了,凭我们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力量,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想做到,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我呵呵一笑,没说话,直接从身上掏出那些、从哈特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一交给了初世玉。 初世玉狐疑地接在手中,待他看了那些东西后,这才展颜笑着,尔后频频点头。 说道:“呵呵,怪不得你敢这么说,原来是……” 又一想:“如此机密的东西,他是怎么得到的……难道……” 初世玉心中一凛,与妻子对望一眼,心中有了主意,对徐卫说道:“难道你……” “哈特被我杀了,就在……大约三四个小时之前。” 明人不说暗话,聪明人聊天,都不必点破。 初世玉震惊之余,把徐卫交给他的那些东西递给了夫人。 兰芝苹看过之后,也跟丈夫一样诧异,用眼神跟丈夫交流着:我滴个乖乖,这些东西不用看都是真的,所以,眼前这年轻人,真的杀了哈特? 初世玉抬起右手,作虚捻须状,微微点头。 本来想好的那些对未来女婿的所谓测试,现在看来,也用不上了——连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竟然叫这徐卫轻松就解决了? 那还考验个屁! 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基本上统一了意见。 初世玉刚想说话,忽然闻到一阵饭菜香。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起身左手指着门外,对徐卫很是客气地说道:“这样,咱们边吃边聊。” “那就谢过伯父了!”我也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以示还礼。 ………… 跟初家商定好了调用他们在全球人员的权限后,我要了一间小院,然后就在这里,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先是熟悉了一些哈特家族那些日常交流用语,从而习惯他说话的方式,然后通过whatsapp软件里、哈特家族的私密聊天群,以哈特的口吻约了其中几位被哈特标注为“特别重要”的成员,去某某地汇合; 另一边,同时将这个地址也通知了当地初家势力; 第三,翻遍了哈特手机上的通讯录,将其中所有人员的名单交给了随后赶来的萧管家——也就是萧雨兮之父初家大管家萧天。 让他立刻着手调查这些人,还有哪些没有查出来的犯罪记录。 等查出来后,和我后面发给萧管家的、之前政安局交代给我的那些、哈特家族已有犯罪成员的名单,两两汇总,然后把所有有罪人员,一起抓到我之前交给的那个地址。 最后,我跟萧叔叔交代说,“私下里,你看那些被我们抓到的人里,有谁冥顽不灵直接处决了。” 萧天略作迟疑,回道,“这个,你不是说这些人准备交给国际刑警吗,万一他们问起……” “你直接说抓捕途中遭到对方强硬反抗不就行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差不多用了三个多小时,此时,已经是d国时间晚上九点多了。 我回到安娅所住酒店后,略一盘算,便买了两张回c国的机票。 ………… 回到c国时,已经是1月29日了,嗯,大概算算,距离跟父亲1月25日后的一周“约定”,差不多还有三天时间。 安娅转机留在长京后,我则来到了首都市。 先跟邓常山汇报了情况,然后搓搓右手拇指和食指,嘿嘿笑问:“那个,老邓,您看这次的资金,是不是……” 邓常山哂然一笑,抬起右手,食指虚空点着我:“你小子,你还没说你这次欧洲之行,得了多少资金呢?” 他的打算是,这么多钱,就算我想给你掩饰,你觉得上头能答应? 我调出手机那条最新的转账记录,拿给邓常山。 饶是饱经风霜、经验丰富的邓常山,看到那串数字后,也禁不住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喃喃道:“你这小兔崽子,这次得了这么多?” “几百年来自全球各地的攫取,这个数,估计也差不多了?” “前几次都是百亿级别的,你这次好家伙,我看啊……,”邓常山捻着颌下那几缕白须,说道,“这次你恐怕得全部上缴了。” 我跳脚道:“说什么呢,你们就不能给我留点辛苦费?要知道我这次也是九死一生啊,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别说这些钱了,你们怕是要失去一位得力干将了啊,能不能讲点道理?” “哈哈哈哈……” “嘿,逗我呢这是?” 最后,我跟邓常山商量的结果是,给我留下了从哈特家族那里得到的10万亿美金的十分之一,也就是1万亿,作为我后续继续活动的费用。 第404章 我们跟卫卫都是真爱 第二天回到三河我表姐家后,跟张玉单独说了最后我跟邓常山“讨要”到的资金,张玉也是一脸惊喜:“一万多亿美金?” 我兴奋地点点头。 “那这下子,公司短缺的资金缺口,可就有着落了啊。” “什么意思?” 不是,资金短缺,就凭我之前那些钱,难道还不够? 张玉解释道:“我也没想过智能手机的业务会那么顺利,你不知道……” 原来在我在欧洲的这两天里,黄埔那边的生意,也就是智能手机那块,又接到了大量订单。那么为了扩大生产,自然需要大量资金,她是不好直接跟我开口,或者说,怕影响我在外面的事情? 大概明白她的想法后,我说道:“以后这个账户,你想用就直接用啊,难道我还不放心你吗?” 跟着亲了张玉一口。 张玉咯咯娇笑道:“你刚回来,不先去疼疼梅潇?”她还以为徐卫这就想要了呢。 说是这么说,但徐卫从外面回来第一个找的是她张玉,她此刻心里可美着呢。 尽管更多是因为资金的事情。 接着,我马不停蹄赶往家里,跟老爸解释起成绩单的事情。 但是无论我好说歹说,我爸始终不能原谅我,最后“威胁”道:“你要是下次成绩还是这样,生意上的事情,我就去跟你高叔叔说说,要你暂时先别参与了!” 参与?呵呵,我下一步打算收购显成集团呢,还参与…… 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跟我这个、老古板的老父亲去解释这些事情。 “嗯,通情达理的母亲大人,说不定,这次又要靠你啦。” 遇到这种事,当然是唯一能稍稍说得动我父亲的母亲亲自出马了。 “过了年再说。” 跟父亲“对赌”后出了家门,我随便在村道里走着,兀自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来到了距离我家东边大概一百多米的徐家村平价超市。 “红双喜有没?” “刚到的货,呵呵……哎,徐卫?” “嘿?”我仔细一看,这不是小学同学徐奇吗? 两个人一阵热络寒暄后,我出了超市,感叹道:“这小子,当年学习那么差,现在不仅当了上门女婿,还开起超市了,嘿,有意思……” 一边瞎想着,一边往回走着,快到家门口时,发现前方家附近竟然出现了……堵车??? 什么情况? 徐家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阵仗了? 我记得我们村除了村里那些领导班子、也就十来个家里情况好的有车: 比如搞工程承包的路兴他爸、跑硬卡的他二叔、还有其他几个组做小生意的、外面挖煤的、还有什么开大货车的这些,满打满算,整个徐家村八九百户两三千人口,也就不过30家有小汽车而已,怎么还堵上车了呢? 走近一看,登时给我吓得心跳加速——这些个娘们是要造反啊这是!——甚至连远在驼城的陈轻月和白诗语都来凑热闹了! 她们还知道低调——两人一辆而且没开跑车。 “哎?我透视能用了?” 我刚刚也是下意识想用透视看看情况,这才意识到,我这透视又恢复了。 嘿,这才多久嘛,就恢复了,还挺快? 这玄乎事儿回头得好好问问老张。 至于“堵车”的原因,那倒也简单——我这八个女人开的四辆车,在我家门口准备拐到对面的队部空地停下,结果刚好遇到对面那两户叔伯准备驾驶着牛车、正从队部空地往村道上赶着呢。 再加上那些个闲着没事在家里乱逛、以及串门的婆娘媳妇儿们看热闹,这就给堵上了。 村道虽然是新修的水泥路,但也不过3-5米宽。因此倒车挪车什么的,也颇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八女把车子停好后,第一个下车的梅潇,看到我站在队部这边路口呆呆看着,疯也似的朝我飞跑了过来。 “哎呀!卫卫!”梅潇扑到徐卫身上后,曲起两条小腿向后勾着,两人脖子蹭了蹭会儿,这才亲亲热热地落了地。 她看着眼前的徐卫,又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站定在徐卫身前,咂咂嘴,说道:“嗯,不错,没缺胳膊没少腿,嘻嘻嘻。” 说着又拉起徐卫的手,左右晃着,带着他就要往对面徐卫家走去。 走个屁! 我强行拉着梅潇来到四辆车后面,借着车子掩护,召集了八女,“训斥”道:“你们搞毛线啊,谁让你们来的?” 众女闻言,均咯咯笑着,齐齐指向张玉。 张玉羞赧一笑:“姐妹们担心你安危嘛,在群里一个劲问我,我也是没法子,嘻嘻嘻。” 嘻嘻个屁哦,这会儿还有心情笑。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张玉,皱着眉头,埋怨道:“不是,我也不是不让你们来,可你们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呢?” 张玉乖巧地给我点上一根烟后,我嗒吸了两口,续道:“再说了,来就来嘛,你起码那什么,在村口啊哪里等等我也行啊,直接到家门口,呵。” 说到这里给我气乐了:“你们是想干嘛呀,我这才刚刚因为成绩单的事情,把我爸哄好,你们这么一搞,这我妥妥就是被赶出家门的节奏啊……” 我学着女生那样,扇扇小手,换了口气:“这还好没被看见……咦,你们这都什么眼神,怎么一个个都笑嘻嘻的?我现在在家里就这么没威严了是?” “谁说没看见的?” “嘎……”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随着这声音,我忽然感觉背上冷嗖嗖的,回头一看,我滴个娘哎,还真是我妈! “妈,呵呵,这……,”我尴尬地看看老妈,然后抽空还瞅了众女几眼,然后对我妈讪讪道,“您怎么来了,这个点,您不是正搁家做早午饭呢嘛?” “做饭,嘿嘿,”彭秀莲嘿嘿冷笑几声,冷峻的目光在众女身上一一扫过,“我去西边超市买了瓶醋,回来就看到几个小孩嘻嘻笑着从队部跑了出来,我一好奇一看,嘿,这谁家这么多车呀……往前走了两步,这就听到你说话了,呵呵,你妈我以前啊,还担心你将来娶不上媳妇儿呢,啧啧啧,你看看这……还你在家没威严了,傻子都听得出来——” 指了指眼前众女,说道:“也看得出来,你和这几个女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要我明说?” 众女看徐卫妈妈说话不是那么好听,大部分都觉得羞愧,觉得羞愧的自己就钻进了车里;只有极个别脸皮比较厚,比如,白诗语。 “阿姨,”白诗语往前站了一步,昂首挺胸,双手叉腰,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跟卫卫都是真爱,你没看我们几个一起亲亲热热的,大家都能接受彼此啊……” 第405章 馒头吃不惯,咱就蒸米饭 “呵,”彭秀莲冷笑一声,“现在又不是古代,还搞三妻四妾三宫六院?过家家呢?你们的父母都不说你们吗?”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分别见的父母,他们父母自然不知道我其他女人的存在。” “嘿,”彭秀莲气乐了,“还你其他女人,长本事了呗?长大了,妈管不了你了是?咱一个良善人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哎!走,还愣着干嘛?” “啊?走,走哪儿?妈,您,哎呦,”我着急往前赶,没注意脚下磕到个小土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稳后拉住我妈,问道,“您说什么愣着干嘛,走,走哪儿呀?” 彭秀莲抬头看看自家平房房顶上站着的那个男人,白了儿子一眼:“这些女孩过来,跟你在车后说话,你爸看了个一清二楚,你这会儿想掩饰?晚了!” “我靠,”我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我爸在房顶,似乎在跟同样在自家房顶的邻居说着什么,然后时不时朝这边看着,于是问我妈,“我爸好好的上房顶干啥?” ………… 事到如今,我只好在我妈的强力说服下,硬着头皮带着八女进了我家大门。 嗯,齐齐整整排成两排,我在最前头领路那种。 那会儿让女孩们下车之前,我本来还想说进去几个就得了,我妈则说,“以后这种事少不了,干脆一次性解决算了……” 我又说,“就算都要进去,那,能不能一批一批?” 我妈回答,“那些个长舌妇,你就算隔上十天半月,她也看得出来,理她们做什么……” 我妈这是“破罐破摔”、虱子多了不怕痒了呗? 快到门口时,她又对众女补充道,“等下徐卫爸爸问起,除了潇潇我跟她爸都见过并认可以外,剩下的,就都说是徐卫或者梅潇同学,至于来找徐卫目的,就说是过了年想去徐卫公司兼职实习什么的,现在过来找徐卫,则是为了提前问问情况……都记住了?” ………… 进了大门后,我妈转身就把大门关上了——这是防止等下的大型家庭会议时,有人打扰? 来到我爸妈常住的东屋后,除了梅潇坐在坐北朝南的单沙发椅子上,其他七女在我妈的“指挥”下,分别坐在茶几两边的两条长沙发上。 我爸坐在梅潇边上另一个单座沙发里,我和我妈站在门口。 好了,舞台搭好了,让我们有请今天的主角——徐卫登场! “当当当当……” “来,我的好大儿?”我爸阴阳怪气地来了这么一句开场白,还斜睨着我。 “啊?来什么爸爸?”我蒙了,啥意思呢? “兔崽子,还来什么?”徐忠和说着就要起身,嗯,手里还拿着那个四脚八叉的大型蜂窝煤钢夹子。 梅潇吓了一跳:“呀!”下意识就想起身、准备坐到西边那条沙发末尾的小板凳上去。 “你这是干嘛?”彭秀莲也觉得自己丈夫有些虎,训孩子不带这么训的。 徐忠和那会儿本来就在捣鼓蜂窝煤,也不是有意为之。 发觉自己失态后,又讪讪一笑,坐了下来。 咳了两声,先是对梅潇道歉,说道:“那个,潇潇,我是说这臭小子,不是说你哈,你坐好,你坐好。” 彭秀莲走到饮水机那儿,给各人倒了杯热水,众女一一礼貌接在手中,然后稍稍吹了一口,有些烫,就放在了茶几上。 嗯,就我没有。 偏心不? 还是杜千萦见过大场面——或者说知道跟家长怎么打交道,说了两句顺着徐卫爸爸的话,起身倒了杯开水,放到靠近徐卫的茶几边沿。 徐忠和瞪着徐卫,问:“你不说是,好,那我来问!” 语气还是那么凶巴巴的。 “这些个女孩子,你说说,都什么情况啊……” 他这话一出口,坐在两条沙发上的女孩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叔叔,我们是徐卫同学,知道徐卫同学生意做得好,所以想着来找徐卫聊些明年开春后的兼职实习的事情!” 脆生生、整齐划一的回答完后,然后各人端起眼前的纸杯,呼呼呼吹着热气——似乎要吹走心里的紧张情绪似的。 “问你呢,你,你说!”徐忠和想让儿子亲口说。 “爸!”我郑重其事地说道,“真是这样,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公司关于实习兼职这块的资料、叫公司人给送过来?” “真是这样?” “真是!” “那……,”徐忠和看了妻子一眼,得到了暗示,又问,“她们是怎么知道咱家在哪儿的?” 我指了指梅潇:“估摸着是先找到了潇潇,然后才……来的?” 说着看向众女,众女一个比一个机灵,当下就佐证道:“是这样的,叔叔!” 这次的回答,明显比之前更镇定些了。 “这……”徐忠和本来都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了,奈何他本来就嘴笨,加上徐卫和众女回答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这时尴尬的倒成了他了。 还是彭秀莲站出来打圆场。 她先腻看了一眼丈夫,然后对众女说道:“事情虽然弄清楚了,但是呢。” 她顿了一顿,仔细看了众女一圈,这才说道:“但是啊,以后这种事情,尽量还是少有,你看,咱都是农村的,少不了那些人风言风语的,是,我看咱这些姑娘穿着打扮气质什么的,看起来家里情况都不差,以后如果说还是谈公司的事,现在不都有手机嘛,电话里说就好,或者放假前提前联系好不就行啦。” 众女齐齐应是。 就是梅潇还有些紧张——她作为唯一的正牌女友反而紧张,完全是被徐卫爸爸刚才那一煤夹子吓得…… 彭秀莲说话时,和和气气的,说的时候一会儿看看丈夫,一会儿看看众女。 她发现,丈夫此时气差不多消了一半,那些女孩一个个都,呵,都挺淡定——看来都是富养长大的啊! 这时候,西边墙上高高挂着的万年历响了起来。 嘿,十一点多了?时间过这么快呀? “那是这,”彭秀莲挪动了步子,“时间差不多,本来做早午饭呢,现在好,咱们就按城里的午饭时间来,那什么。” 平时彭秀莲可没少看那些个都市剧,对这些吃饭点啊什么的,可都门清。 指了指徐卫:“小卫,你去超市多买点菜和馒……” 又看了看众女,问:“那个,大家吃馒头都吃的习惯,吃不习惯的话,那咱就蒸米饭……” 众女基本算是在长京生活了半年光景,大部分都习惯吃馒头的。 比如陈轻月白诗语,不用说,比长京还靠北得很,自然习惯;再比如阳舞和张玉,这俩人自然也没的说。 第406章 女人之间的攀比 唯一有些变数的,那就是初雨晴、萧雨兮以及杜千萦了。 杜千萦属于是南方,吃米饭多;初萧二女国外长大的,但是自从来了长京,也是随我的多,我吃馒头她们吃馒头、我吃米饭她们吃米饭,从没在这方面多说过什么。 所以,当我妈问起时,众女简单商量了一下,便陆陆续续、基本还算统一地回道:“阿姨,我们都行的!” 彭秀莲出了门来,脑海中还回响着刚才那些女孩的说话——一个个莺莺燕燕、脆生生的声音,听来,那可真是,要多舒爽有多舒爽啊——这不得不让她产生了一个吓了自己一大跳的想法——要是这些个女孩都能做小卫的……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皇太后了……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定了定神,朝屋里还未动身的徐卫说道:“小卫,还愣着干嘛呢,赶紧去呀,一大家子饭可得些时间啊……” “哎,我这就去!”我大声回应着。 我把众女安排在了东屋对面的西边房子——嗯,这里的装修也在我发迹后,搞得有模有样——虽然在女孩们第一眼看来确实有些土,但最起码,在农村来讲,也算讲究人家了。 然后开上家里那辆买了没多久的电动三轮车,带着梅潇就去了东边的平价超市。 这一路不过一百来米,梅潇就连珠炮连问我好几个问题: 第一个:“叔叔平时都这么凶吗,那我以后嫁过来会不会……” 问这问题时还一脸害羞的样子。 第二个:“我这次跟姐妹们没有站在统一战线,她们回去后会不会对我产生排斥心理啊……” 长久以来大家都和谐相处惯了,这突然发生的刚才这一幕,叫她下意识就有这些想法,也正常。 第三个:“这些村人,怎么都看着我呢……” 说得好像哪个村子不一样似的。 第四个:“对了,我刚在西屋看到了一张你小时候和哥哥的照片,但是发现,跟现在的你比起来,可是有些难以入目,嘿嘿……” 我听完这个问题后,登时翻翻白眼,寻思:“我相貌变帅那可都是超能力的功劳,你又不是不知道啊……” 我一路跟偶尔打招呼的村人们回应着,“认认真真”地开着三轮,到了地方停好后,这才一一解答: 一:“我爸是老传统,他看着我带着这么多女人回家,打断我狗腿的想法都有,他那下倒也理解,但他平时很好的一个人哦。” 二:“她们要是敢的,我就一个个把他们都休了。” 三:“看你漂亮呗!” 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我拉着梅潇的手一同进入超市,一边挑选着食材、一边回答她第四个问题:“那是在姨妈家门前拍的,我那时候没长开嘛……” 梅潇笑了,心说:“看样子都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没长开,真好意思说哦。” 小拳打了一下徐卫,腻道:“脸皮真厚!” 又说笑了一会儿,我菜啊肉啊买的差不多了,就剩调料了。 毕竟人实在有些多,我家很少有过这么多客人来拜访,以防万一,我准备再买点调料啥的。 结账前对梅潇道:“你看看你要什么去挑挑,我再拿点调料。” 梅潇其实早就想买那些小零食什么的了,此刻得了令,马上就转身朝着零食区走了过去,弯着腰满心欢喜地挑着她和姐妹们喜欢的小零食。 这次看店的,是徐奇妻子,徐晚凤。 徐晚凤那会儿就看着进来那人眼熟,等他走上前来准备结账时,这才看了个清楚。 “哎呦,这不是徐卫吗?” “嘿,”我也注意到了,还是小学同学,说,“今天你当班啊,奇奇呢?” “这会儿出去进货还没回来。” “哎呀!” 我闻声转身,看到梅潇被一调皮小孩撞了一下,忙走过去“训斥”那小孩,同时帮梅潇拿着袋子。 徐晚凤看着眼前变化很大的老同学,心里无限感慨:“想当年他那灰头土脸、总是一副头低低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呵,似乎身量也高了些,眉眼也俊秀不少,还有就是,那个看上去眉清目秀、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似乎是他女朋友哦;而且,看他家的情况还有他家左邻右舍的话头,似乎,这个徐卫,现在可不得了……” 她这么想了一想,摇了摇头,冲那边挑选调料的徐卫说道:“那个,过年了,你看啥时候有空,咱聚一聚呗?” 人都是这样,你普通平凡的时候,如果是同学,那就只是同学,最多给你递上根烟打个平头招呼;你发达后,如果是同学,哪怕上学时没说过一句话,但是现在发达了、有钱了,那就是“老相识”了。 所谓聚一聚,无非是为以后或许会麻烦到人家,而提前铺垫铺垫感情罢了。 其实徐晚凤这么做,倒也情有可原。 两口子结婚早,弄这个超市,那可是借了不少钱的——一年光利息就要还十几万。 别看她说话比以前干练了些,但毕竟,年岁在这儿摆着,小媳妇儿肩头的担子,不可谓不轻。 生活里的人,不再是象牙塔里的学生,他们得为生计做打算呐。 仔细想过后,你才会理解。 ………… 这一顿饭吃得,说融洽,也还行;说尴尬,起码话说开了,“误会”解除了,倒也没多尴尬。 只是少了平时在长京、我和众女一起吃饭时那种欢快的气氛。 吃完饭,爸爸终于了却了他的“问我成绩单”的心愿,又心满意足的去给人家干木匠活去了;妈妈则是骑着那辆爱玛电动车,说是去跟她堂姐、也就是我隔壁村的三姨彭冬莲,唠嗑去了…… “阿姨跑那么远去唠嗑?”杜千萦收拾完碗筷,回到东屋问我。 “你信?” 我又看看其他女孩,一一问过,都各自笑着摇头。 我两手一摊:“虚荣心呗,炫耀她家老二不仅事业有成,而且终身大事也有着落了。” 我摇头笑笑,跟众女解释着我妈所谓的“唠嗑”: “我妈跟我这位三姨啊,呵呵,可算从小“斗”到大的——小时候比谁家的饭好,大了点比成绩,再大点比漂亮程度,后来各自嫁人结婚,又开始比老公、比孩子,比夫家情况。 在我发迹之前,我妈一直稳稳地处于下风。 那时候我三姨不远十来里路,每次家里比如丈夫又换了土方车、儿子又长高了点、或者说家里盖了新房……尤其是有了小轿车那次后,更是嘚瑟的不行。 我记得清楚,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去小舅舅家,那次三姨午饭是在小舅舅家吃的(舅舅堂兄弟多,每年亲戚来拜年轮不过来,就今年这家明年那家),然后就拉着我妈,看似很亲热的聊着姐妹情深,实则一顿给我妈炫耀,还是不露声色的那种。 第407章 每年玩牌,总是最滑头的那一个 当时给我妈气的呀,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听着姐姐的话,其实啊,心里不知道奔腾过多少匹羊驼了。” “小卫,渴了,喝点。”张玉晾了杯温水给我递在手中。 我喝了几大口,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以为我妈能听我劝,去学驾照,那样我给他俩买的轿车,也能满足她的虚荣心了呗。 结果我妈傲娇地说,她不跟别人一般计较。嘿,还挺倔! 那时候还没给她买电动车,我妈后来到了家里后,就跟我哥说,嗯,小汽车太高调,给妈整辆木兰。 但是木兰买回去,她发现自己闻不惯那股汽油味,于是就换成了现在的爱玛电动车。” “阿姨还挺可爱哈。”陈轻月插口道。 我看了看陈轻月,走到她边上坐下,喝完手中的水,冲众女嘿嘿笑道:“可爱是可爱,就是有时候,有点傲娇,哈哈。虽然小时候外婆家里日子难捱,但我妈也算是被我外公外婆当做小公主宠到大的,毕竟,我妈比起我小舅,可小了十来岁呢。” 众女除了梅潇外,基本都不清楚这个情况,听到这里,这才恍然。 说起家事,大家都很很感兴趣,听完了我的故事,又各自说起了自己小时候一些趣事。 说着说着,不知谁提了一嘴,说,“小卫,你说你家那么多地,咱们明年开春去看看你家庄稼地可以不?” 其他女孩除了梅潇张玉,对农村生活尤其是庄稼地,都比较感兴趣。 “当然可以!只是,”我先是一口应了下来,然后又抱歉地说道,“只是这个事儿,得你们记住才行!” 众女一向知道我忙,说不定开春后又有什么事情了呢,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个,一个个忙抢着说“放心,我记住就行。” ………… 三天后,就是2011年的春节了。 这一年不同于去年:去年是高三关键时期,在家里没待几天。 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小有财富了,但比起现在,可以说是毛毛雨。 所以今年春节,我打算好好装个逼。 嘿嘿。 比如大年初一早上拜完年后,我就组织小伙伴们来到我家玩玩——其实大部分都是吃吃喝喝吹吹牛,爱打牌的玩玩炸金花这些。 以前的每一年,我都是跟人家在别的小伙伴家里,前些年我上学,其他小伙伴大多是初中辍学,大家都没什么钱。 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一个个的,有的打工赚了点,有的跟着家里父母做小生意也有点小钱,还有的本来家里本来就富裕。 所以今年打牌的底钱,就从原来的五毛涨到了一块。 原来的一、二、五块往上叫,现在也变成了二、五、十。 主打一个刺激。 这场牌局是从下午1点开始的。 玩了没几局,外出买烟的发小徐波从东边超市回来时,看到家对面队部空地上,一辆枣红色宝马x5刚好停下。 徐波愣了一愣,发现车里走出来个扎个马尾、娉娉婷婷的少女。 他没怎么见过梅潇,还当是谁家的亲戚呢,也没在意,转身走上徐卫家小坡时,却听那女孩远远喊道:“徐波!” 徐波没见过梅潇,但梅潇可没少听我说起过徐波,在长新苑的家里,她还见过我跟徐波的合影呢。 徐波闻言转身,问:“你是?” “我是徐卫女朋友啊,你是徐波?” 她之所以喊住徐波,是怕自己扑了个空——虽然那会儿电话里早联系过了,知道徐卫在家打牌,但又担心他去了别的小伙伴家里,所以她先来到徐卫家打算碰碰运气。 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了徐波。 “听那小子说起过几次他女朋友,没想到这么漂亮!” 徐波心里赞了一句,回:“我是啊,你来找徐卫玩呀?” “嗯!” “那走!” “真在家里?” “往年都是在新巷聚会,今年徐卫召集大家在他家玩。”徐波答道。 “快叫呀,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痛快点,大过年的!” 这一把是我和徐峰叫对。 大家伙正催促着每次打牌都超级墨叽的徐峰,等他终于掀开底牌时,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这小子拿了一副jqk,还都是同花——在我们这儿,这叫母豹子。 在炸金花里,这个牌,算挺大的一副牌了,就这,这老小子还这么谨慎。 众人一顿揶揄。 只是,两个人斗气,黑五明十地一直叫了差不多有十轮,客厅中间茶几上的钱已经有差不多两百了。 嗯,大多数还都是他的。 毕竟,自从发牌到最后徐峰实在撑不住起了牌,我连牌都没摸过呢——用我们这儿的话讲,叫“黑牌”,意思是自始至终,牌主都不知道自己牌多大多小,就一直跟着叫。 这样的好处是,哪怕输了,他最后叫的钱,也是对家的三分之一;但如果赢了呢,如果开出了比对家明家更大的呢,那就刺激了。 这就是输了不亏、赢了血赚。 我以前没什么钱,打牌都是凑热闹凑人数。 现在他娘的不一样了啊,老子有钱了。 所以从开局到现在,我虽然基本都在输,但每一把都不看,跟最后一家刚到底。 有好几次都差点黑出了大牌呢,虽然最后总是差点意思,但这个气氛,实实在在被我烘托到位了。 我刚准备一张一张翻过来开牌、翻出第一章红桃k时,徐波掀起门帘探出脑袋,贼兮兮地说:“卫卫,你对象来了,嘻嘻。” 这个憨憨,来了就来了呗,来了……哎呦,谁来着? “你说谁?”我忙问。 “我呀!” “嚯……” 众人一看一个陌生女孩“闯”了进来。 那女孩说完那个“我呀”径直奔向坐在门口的徐卫,熟门熟路地拿过一个小椅子坐在徐卫边上,紧紧挨着。 大家一看这情形,这才明白:原来传说中的徐卫谈对象是真的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脸上都是那种大家都懂的神色。 “哎哟,你轻点。”梅潇这丫头,风风火火地,扑我身上时力道没控制好,差点给我腰闪到。 “轻点,哈哈……” 这些小伙伴中,有个别是有过“江湖”经验的,一听我说轻点,当即嘿嘿笑着。 我拉着梅潇的手,问:“不是说还有一会儿才到嘛?” “嘿!”梅潇刚进门时还有些害羞地跟众人打着招呼,这会儿我握住她的手,自然没那么拘谨了。 趁我问话,伸手往我第二张扣着的牌上一翻,众人齐呼:“江片k!”、“卧槽,徐卫开局到现在一直输,这回要再来个k,那不就把徐峰打到解放前了?”、“哈哈,徐峰,你怕不怕?” 徐峰这小子,比我大一岁,但每年玩牌,总是最滑头的那一个,大家对他的脾性都很熟悉。 因此当我第二张牌同样开出k时,都开玩笑嘲讽着他。 第408章 二十,不开! 他这人也是脸皮厚,或者说自以为演技不错,此时此刻,仍然镇定自若,说:“呵呵,第三张还没看呢?” “想看是,我……哎呦!” 我话音未落,梅潇又眼疾手快抢在我前头,一声“嘿!”,最后一张扣着的牌,又被她揭了过来。 大家的眼光齐齐看去——“哎,怎么是个2?”、“还是个梅花的!”、“要是我摔,说不定能摔出个k呢?” 我看梅潇第一次手气好,看到她准备揭第二张时,也没阻拦,谁知竟然开出个“2”? 这时候,梅潇似乎有些自责了。 我则哈哈一笑,对梅潇说道:“没事没事,你最后开出个2,这说明你很爱我啊。” 众人看我俩当中秀恩爱,自然是啧啧不停。 梅潇被我这么一哄,气馁的情绪顿时散去,又不无责怪地说:“你怎么不早点看呢,这样也能少输一点!” 我笑道:“过年嘛,玩得就是个开心,钱不钱的无所谓……来来来……” 说着,又跟着叫起了下一轮。 大约又玩了局后,陆续有一两个资金不是那么雄厚的小伙伴准备退场。 我一看,这要搁以前,打到后面退场是小小零花钱撑不住了,倒也理解;但今年难得在我家玩,那哪儿能叫他们随便退场呢? 大手一挥,说道:“辉辉、彭凯、军军,先在边上看看呗。” 我把彭辉、彭凯、彭建军三人叫住后,跟梅潇使了个眼色,梅潇很快从我的小卧室里,拿个小包又回到东屋门口了。 我出门从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输了大约十来张。 将六张揣我怀里,剩余四张拿在手上,跟梅潇进了东屋。 “给,拿着,你,你,呵呵,过年嘛,图个开心,”我大方地将三张票子递给刚才喊住的三人,说道,“来,下一把继续啊。” 三人嘿嘿笑着感谢着徐卫。 其中话比较多的彭凯打趣道:“早听说卫卫在长京做大生意,怪不得出手如此大方,哈哈。” 其他玩牌的看牌的,有的跟着笑,有的起哄着说:“就是就是。” “我今年回家听我妈说起,还以为又是她们道听途说的,现在看徐总这架势,啧啧,八成是真赚了大钱了,你看。” 说话的是还在玩牌的、小我一岁的本家徐华,这小子,按辈分还得管我叫叔呢。 他指了指茶几上那几包拆开的、和没拆开的红亮亮的软硬中华,说道:“烟档次都这么高,去年在路兴家时,也不过是38的红好猫啊。” 确实,以前我们村,或者说我们7组里,要说哪家最富裕,那肯定是路兴家了。 所以大家伙说起什么贵一点的东西,都拿他家的标准作对比。 不过说到路兴,我就有些遗憾——妈的,这小子以前在我面前没少装逼,这次换我装逼,本来想在他头前显摆显摆找回场子呢,结果那会儿通知大家时,人说自己这会儿已经在孙凝与家了。 话说回来,其实在这些小伙伴面前,能装个逼也挺好。 毕竟,以前那些个别家境好点的,可都不咋看得起我。 虽然大多数都是无意中显露的语言和肢体动作,但,自小家贫的我,可能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卫卫,想啥呢?”这一局,又轮到徐峰和徐卫对垒了。 徐峰又抓到一手好牌,此时看徐卫眼神失焦,只是愣愣地往钱锅里扔着十块二十的,便大声问他。 “卫卫……” 这是梅潇在徐卫耳边提醒他,“该你啦!” “哦,呵呵,”我理了理思绪,抬头看了一圈,哂然笑着,看着徐峰,说:“嘿,又剩咱俩了?” 这时候,其他人身前的钱沓子,大部分都不怎么高了;而徐峰面前的钱沓子却鼓鼓囊囊地高高堆起,都能有十来公分厚了。 很显然,这帮呆子被老奸巨猾的徐峰赢了不少。 只有极个别打的比徐峰还猥琐,每一把几乎只走一圈必黑,然后就开始看牌——只要不是特别大的牌面,比如清一色、同花顺或者拖拉机,甚至小一点的拖拉机都他妈直接弃牌。 一点娱乐精神都没有。 这时候,我还真想知道此时徐峰神秘笑容背后,那副牌究竟是什么——妈的,你能拿多大的牌,搁这儿贱笑啥呢? 下意识就想透视。 刚有这个想法,就被我强烈的正义感给驱赶走了——嘛呢,大家伙过年乐呵乐呵,这样就没意思了。 当然了,我的黑到现在的牌也是没看。 这时候,上一个被徐峰牌比下去的徐二刚说话了:“卫卫,你还是看看,我刚刚大一点的同花顺都被比下去了,你少输点,大过年的,图个乐呵,没必要较真不是?” 徐二刚比我小了半岁。 他这人,一向是我们当中最老实的,比当年拥有异能前的我还老实很多,因此跟我也算能玩到一起。 我知道二刚这人,玩牌时也是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那种,他能这么说,说明徐峰手里的牌,肯定小不了。 以前过年呢,我打牌属于那种重在参与,每年给自己定个量,我都是输个差不多百十来块就不来了,就看他们玩。 现在咱有钱了啊,还计划个屁。 那会儿摇人前,我就打定主意:奶奶的,黑到底,黑出个超级大牌,那不是很刺激吗? 知道徐二刚是好心提醒我,但我混没在意,也没偷看我跟徐峰的牌到底谁的大。 抽出那张新取的一百,甩到桌子上:“十块,一次!” “嘿!来劲了这是?” 包括像徐峰在内的众人,都对我这豪爽的举动感到诧异:自始至终没看,这小子跟往年打牌的气势完全变了样啊。 徐峰想的还多一层:呵呵,我就不信,就凭你黑能黑出三个尖儿来? 没错,徐峰此刻手里的牌正是三张k——炸金花里一般的原则来讲的话,这算是理论上第二大的牌了。 为什么要说一般原则呢? 因为有个别地方,就好比我们这儿,早古时期,曾经传说非同花“325”专吃炸弹,俗称“大皇”。 只不过现在早没了这个说法,虽然偶尔有人手臭抓到这种牌,也就开个玩笑。 经常打牌的都知道,大部分人一辈子,可能运气好偶尔拿个不大不小的炸弹,但要说3k这个二炸,可能性比彩票中奖还低,就更别提传说中的三个尖儿了。 徐峰似乎稳操胜券,淫笑着从身前钱堆里中间抽出一张二十,扔到了钱锅里:“二十,不开!” 二十是目前大家定好的规矩里,明家(发完牌本人看过了)当中最大的叫码数了——不然的话,得意忘形的徐峰,搞不好叫到三十甚至五十,也是有可能的。 第409章 过年打牌嘛,就图个乐呵 不过就这样,我很快将又一次扔下去的一百叫完以后,锅里已经快六七百多了。 大家伙虽然有的打工,有的家里情况好点,但这个数目,其实已经比较震撼了。 因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叫梅潇去我小屋里又拿过来一沓一百——当然,我是在东屋门外将钱放口袋里才进东屋的。 进了屋,我假装难为地对徐峰说道:“峰哥,您看,我这,呵呵,不如你开了算逑……” 大家伙过年打牌本就图个乐呵,一看这情况,都以为徐卫要退缩了,于是大部分都趁势劝道,“要不算了,你先看了,没他大就跑了呗。” 只有极个别喜欢冒险的说道,“直接开呗,反正跟了这么久了。” 徐峰似乎也拿捏了我的心理,又看了一次自己的牌,抬头淡淡道:“我明说了,我这牌可能是最大的,要不你直接把牌扔了?呵呵……” 还呵呵? 以前我也许会被吓到,但现在,呵呵你个头哦…… 我坐下后,假装很肉疼地又扔出一百,刚想叫码,只听这里面年龄最大的徐建平,对徐峰说道:“峰峰,要不这样,你看卫卫也输了老半天了,就这一百,他扔了,你不用扔,咱们这就开,万一你俩一样大,也算你赢,你看咋样?” 炸金花里有条规矩:如果最后两家,牌面一样大,比如都是对几,或者都是同样数字的拖拉机,或者其他同牌,那么按规定,谁起牌算谁输。 所以徐建平才这么说。 徐峰还想说什么,被本家族兄徐畅暗中踢了一脚。 他只得摇摇头,说道:“也是,过年嘛,没必要搞得跟啥一样,呵呵,那就……” 看了眼徐卫,笑道:“那就开了呗。” 他说完这话,半起身,手浮在锅里的钱堆上,准备等徐卫一开牌,就等着搂钱呢。 我摇摇头没说话,看了看大家,说道:“那我就开咯!” 我是一张一张,慢慢悠悠地翻牌的。 第一张——a! “哦?……” 刚刚还有些闹哄哄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乎同时发出一阵惊疑——才一张哦,看看第二张什么情况。 第二张还是a。 “嚯……”这时候大家都屏住呼吸了——众人几乎一个心思——不会…… 第三张开牌前,我故意顿了一顿,又嘿嘿笑了一笑,看着已经将有些凌乱的钱堆整理好的徐峰,幽幽道:“等下我给你赞助点辛苦费,呵呵。” “哈哈哈哈……” 这时候有的人开始笑了起来。 我又不清楚最后一张到底是什么,说这话,只是图一乐——反正现在的我,对这些钱,完全没放在心上。 我的右手大拇指放在最后一张未揭开的纸牌边沿,食指放在那纸牌的正中间,正准备开牌时,不知在场谁的手机响了起来。 “操!” 徐峰伸手在口袋里摸索着关掉手机,笑骂道:“搞什么鬼呢,赶紧开啊!再不开我拿着钱回家吃饭去了啊……” “我看到了,好像真是个a?” “你确定?” “他妈的,太刺激了,黑牌能黑出最大的,也该徐峰倒霉!” 那会儿我拇指稍稍挑起纸牌时,特意将牌的方向向坐在我边上的徐明辉那边挪了挪,目的是为了让他把气氛搞起来——吓吓那个打牌总是喜欢阴谋算计的徐峰。 徐明辉看到后,果然就跟边上的人又兴奋、又小声地嘀咕着。 徐峰一看我边上几人的动静,心里登时凉了半截:他妈的,这么倒霉吗…… 两只小眼睛提溜溜乱转,又想:“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胡乱搞一通,比如说不小心将水杯打翻,吸引了别人注意然后我趁机从锅里抠摸点本钱?或者突然喊一声‘警察来了’,然后引起大家骚乱? 我满不在乎地盯着徐峰看了半晌,想着: “真是a的话,过年娱乐这种,仍然以赢别人钱为目的徐峰,估计掐死我的心都有,大家伙玩牌也就失去了娱乐意义……” 我心里琢磨着,打算违背道义,去看看牌面。 “嘶……” 真让我猜中了! 输了半天差不多能有五六百,就这把牌最大。 要说想“赢”,是真想赢,毕竟我哪怕再不缺钱,男人的本性争强好胜,我自然也有;可要真“赢”了他,似乎不是那么合适。 于是我决定…… “好可惜……” “不是,那个2少一个数不就成了吗?” “哎……” “真是的……我哥都输了半天了,也该他了,谁知道……” 替我可惜的是二伯家的堂弟徐开。 其实,我只是对着明明是a的纸牌,却说了句,“妈的,怎么是个梅花2……” 没有翻开,直接就将三张牌插到了废牌堆里。 插的时候,一边爱热闹的徐凯还想拿过去看,我拦住没让他看,并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眼神。 徐凯也算是牌场老手了,他看徐卫那眼神,再一联想徐卫的实力,就知道那张牌百分百就是a了。 心中暗暗给徐卫点了个赞:有实力又有格局,这样的人不早早跟着,那不白瞎了我多年的江湖经验吗? 同时也决定:打个锤子工哦,今年过完年,就跟徐卫混去! 其实看到或猜到徐卫最后一张牌的,不止徐凯一个,一向聪明的徐向阳也看到了。 随着这几个明白人反向起哄,大家伙也基本都知道了真相,你看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徐卫在想什么,纷纷说着劝慰徐卫的话。 看着憨笑着数钱的徐峰,一个个都在想着:“这家伙一向牌品不好,呵呵,真以为自己赢了呢……” 突然的,徐卫哈哈一笑,说道:“哎,就算不是a,那也是咱这些年打牌最有趣的一次经历了?再说了,过年嘛,赢也好输也罢,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了,哈哈……” 这时候有人电话又响了。 是徐闯。 他接完电话后,对我说道:“哎,那个,卫卫,我先回去啊,我妈叫我吃饭呢。” “哦,到点了啊,我也回去了……” 跟着,大家伙都准备回家吃下午饭去。 我把已经纷纷起身的众人叫住了:“以前我家情况一般,都没请过客,这样,大家都不用回去了,跟家长打个招呼,就说我请客,三河大饭店,怎样?” “这,那行,我跟家里说下。” “三河大饭店可是咱县城新开的高档饭店,听说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订得到位子……” “谁说不是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在跟家长通知不回去吃饭了;有的讨论三河大饭店的背景;有的在想着——徐卫不会是输多了迷糊了? 我看着众人反应,心想:“还订不到位子,我哥什么时候还会这招了?” 走到一边,掏出电话,跟我哥问了问,他说,“嘿嘿,这不还是你嫂子跟我说的。” 我又问,“那有没有给自己家留下的包厢?” 第410章 徐氏实话实说 身在办公室的徐广笑了笑,心想他这弟弟还是有些小看他了——怎么说咱现在也是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半年了,怎么会不懂这个呢? 回道:“当然有啊!怎么,你要订?” “你啥意思呗?我也得掏钱啊?三河大饭店现在是你的产业了呗?” 我笑问。 徐广道:“哈哈,哥哥逗你呢,你只要来,随时有地儿!” “得嘞!” 我打个响指,冲大家伙说道:“搞定,怎么样,都跟家里说了?” “说了说了……”众人回道。 我看着身后赶来的梅潇,拉起她的手,大手一挥:“出发!” 说着走向停在我家对面队部的x5和q7,所幸这帮小伙伴刚好十人,算上我和梅潇,一共十二个——x5能坐5个,q7能坐7个,齐活。 三河大饭店,是我哥独立搞出来的。 他当时弄这个的时候,跟我说,显成酒店太俗、闻香轩太雅,所以他就想搞个介乎两者之间的饭店。 别说,他这一瞎捣鼓,还真给他捣鼓成了——开业一周后,饭店的日流水竟然达到了10万多。 三河大饭店,名为大饭店,实则对标的是一线城市五星级酒店的标准——集吃、玩、唱、洗浴等等大型消费项目为一体,基本满足了那些大款老板们的一应所需。 要不是我嫂子晁新月拦着,我哥都能把购物广场规划进来。 在包厢里,我听着他神采飞扬的简述,心里很是欣慰——大哥啊,你可算活通透了,人嘛,就得这样,逼着自己随着环境变化——更何况,他这还是随着好的环境变化呢,又不遭什么罪。 跟小伙伴们这儿装逼装差不多了,将他们送回家后,我在老家家里,跟梅潇和堂弟徐开,开始联系了大姑家的表哥表姐、二姑家的表姐表妹、大伯二伯家的堂姐堂妹——我们这几个亲亲的兄弟姐妹,每年过年,无非就是碰到了吃吃瓜子玩玩小牌,可还真没一起聚全过呢。 一开始想的是:等明天各自去完外婆家,下午继续在三河大饭店聚一次。 可后来堂哥徐介建议说,“明天走完各自外婆家拜年,说不定大家还有各自的朋友需要聚,所以我建议啊,就今晚,唱唱歌,喝喝酒,吹吹牛什么的。” 那最后就这么定了下来。 地点依然是三河大饭店。 但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可都没有车子,于是,我跟梅潇约好分头行动,将各位哥姐弟妹接上后,一齐在三河大饭店汇合。 晚上八九点,人到齐后,年龄最长的大姑家的表哥张宇开始讲话了。 表哥张宇今年31岁,毕业后就留在了长京,在基层街道办做事。 说起这个我还挺惭愧——到长京半年,都没去拜访过他呢——可能因为年龄差距略大的原因,交集不多,所以除了逢年过节,我们都很少联系。 他现在结婚生子,事业有成,说起话来,颇有点领导风范。 本来我是不打算叫我这位、跟我们比起来显得代沟挺大的大表哥的,但是我堂哥徐介说,别看都是亲戚,也就过年这个时候能聚一聚,搁平时,谁有时间呢? 这说得倒也是事实。 堂哥还说,你说,叫了这个没叫那个,等过几天人来拜年,你咋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堂哥这人,跟大伯或者说跟我父亲那一辈的思想都差不多——古板的同时,也比较看重亲情。 目前在本家,他是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最大的话事人,那就由着他呗。 话说回来,这过了年啊,可得找时间跟我这位大表哥联络联络了。 我担心自己过了年,说不定又有众多商业应酬需要应对,所以就将这事儿让梅潇帮我记下,好到时候提醒我。 自家兄弟姐妹,聚起来虽然没有小伙伴们聚在一起那么放得开,但更多的是亲情互动。 一开始年龄较长的大表哥、大表姐他们几个,还忸怩着说先让我们几个小的先唱,后来逐渐抢过话筒跟唱,再后来索性成了麦霸了,我们几个年龄小的,也乐得打打下手、点点歌什么的。 唱完歌,大家的亲情又聚拢了几分后,来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大表哥张宇先说话了:“那个,我说两句啊。” 张宇是带着妻子于婷一起来的。 他看了看妻子,端起酒杯,又兴奋又紧张地,抬头对大家说道:“今年呢,就是2011年了,首先我祝各位弟弟妹妹,学业进步、事业有成,咳咳,还有这个啊,该谈对象的也要抓紧时间谈对象……” “哈哈哈哈哈……” 众家人们没想到大表哥如此活泛,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着。 包括我在内,其实对这位大表哥也不是很熟悉,一是因为年龄差距挺大,二者嘛,也有平时缺少联系的原因。 我想好了:以后每年初一,放弃跟那些小伙伴们喝酒打牌的小聚会,都要跟我这些兄弟姐妹们,好好联络联络感情才好。 毕竟如果谁有了事情,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这些亲人啊。 其实我这也是有私心的:得知我大表哥现在在政府部门混得不错,说不定以后生意上有些地方,还得他多多提携才是呢。 虽然说有上面政安局的面子,还有下面岳山帮我介绍人脉,但毕竟,很多事情,那些大头只是说说命令,而真正执行的,可是下面这些基层人员啊。 看电视的时候,“仰望好热小鬼难缠”这句话,我印象可是很深刻的。 这也不能说我鸡贼,过年联络感情竟然想到这么远。 只能说,人嘛,既然进入社会,你就得遵循这一套规则,不能总是活在童话世界里。 大表哥这位临时家长讲完了话,下面谈论最多的,就是关于我的话题了。 首先被提到的,自然就是坐在我边上,跟我靠得很近的梅潇了。 大家都夸梅潇又漂亮、又对我好什么的,最后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生孩子。 好家伙,这给梅潇羞的,就差钻我羊毛衫里面去了。 然后谈论话题自然而然就到了我身上。 其实各位亲人们对我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去年过年时,从我爸妈那儿听来的一丢丢。 当我说到目前已经自己成立公司,而且发展很好时,大家都一个个真心地羡慕起来: “没想到以前羞得很少讲话的小卫(卫哥),现在竟然变得这么优秀,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我在什么人面前装逼都没心理负担,除了这些亲人以外。 毕竟我的这些兄弟姐妹们,没有那种爱装逼的人,再就是伯伯、姑姑们以前对我家,也都很好。 所以我就没有了装逼的动力。 一切都实话实说——当然是经过我春秋笔法后的实话实说了。 第411章 妈妈的天伦之乐 梅潇一直憋着笑看着我。 她这表情,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她对我的钦慕和自豪呢。 其实我只不过把关于资金方面的事情省略了,把自己当成是张玉,然后如何如何脱离高叔叔,开始自己搞事业,如何面对困难解决困难,又如何如何一边顾着生意、一边学习做生意相关的经济、法律、管理等事情。 这在众位亲人看来,完完全全是一个标准的奋斗模范嘛。 梅潇实在憋不住装不下去了,只好起身说自己上个卫生间。 来到卫生间后,刚关上门,梅潇就“嘎嘎嘎……”地笑个不停:“这个徐卫怎么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哪……那些个事,不都是人家玉姐姐的经历么,怎么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他自己的功劳,哈哈哈哈……回头我可得好好跟姐妹们说说这事儿……” 说起我的“风云经历”,堂弟徐开最感兴趣了。 他等我说完后,就一个劲说,“卫哥,那我以后毕业了,能进你公司不?” 这时候,大表哥和大堂哥同时一脸严肃地进行了批评,“这可不行,小卫经营公司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随便安排亲戚——” 两人对望一眼,顿了一顿,又说,“至少你得有真本事能帮到你卫哥啊……” 这两位大哥说完,竟罕见地默契一笑。 我们家的人,大多属于那种,嗯,就像二姑说的那样,用我们那儿的土话来说就是,“没本事”。 可现在呢,我这位一向崇尚所谓“有本事”,其实也就是那种莽撞有多动症的孩子,等明天初二她来拜年时,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说了。 大约十一点这场聚会行将结束时,我跟大表哥要了联系方式。 大家来到饭店外,说着客气话,这就准备散了。 大伯家的堂哥徐介和堂妹徐莎莎、二伯家的堂姐徐姿和堂弟徐开,以及二姑家的表姐宁羽霓我们几个是一路的,只有大表哥两口子方向相反。 我跟梅潇两个,分头送人。 梅潇送堂哥徐介他们四个,我去送表哥张宇两口子。 一路上,我宇哥可没少问我问题。 比如说,“小卫,刚才在那儿不方便问,你的事情,其实哥哥多有耳闻,所以有些事啊,哥可得好好问问你。” 我回,“是吗?”寻思:“都在一个城市,我又在电视台露了几次脸,比如说那次围剿七少,还有上次的兰田县捐资助学的事情,他有了解倒也正常。” 张宇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我看你那潇天下的规模,可不止你刚在兄弟姐妹们面前说的那么含蓄啊。” “这个,呵呵……” 我打着哈哈,寻思:“我要是说了实话,我宇哥这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说了实话,他还以为我吹牛呢……” 想了一想,含糊其辞道:“规模嘛,那都是外界吹嘘的,或者说也有一点点宣传上的考虑。” 张宇明白表弟的意思。 虽然知道徐卫是打太极,但他多少也能明白这些生意人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于是微微颔首:“呵呵,你小子。” 其实他主动问起徐卫的事情,也是有私心的。 妻子于婷是人民教师,现在教了五年小学了,但由于不善谄媚奉承,还没算正式编制,他就想着,看徐卫的潇天下能不能安排下。 潇天下集团旗下的潇天下教育科技公司,在长京可是如雷贯耳,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喜欢关心时事的张宇自然也是知道的。 妻子于婷的为人,作为丈夫,他再清楚不过——谄媚奉承这些无论如何也做不来。 就算他有安排妻子的能量,估计他也不会为自家人谋取什么利益;第二就是觉着,让于婷去私立学校,或许压力等方面,会轻松很多。 听表哥说起这个事儿,我仔细一想,实在想不起来潇天下是否有做教育行业。 索性直接说道:“哥,其实说实话,我那会儿在席间吹牛了,我呢,顶多是个甩手掌柜,公司的事,基本都是我手下的一位得力助手张玉在帮忙操持,至于有没有参与教育行业这块,我还真不清楚。” 谁知张宇听完却不怪徐卫,反而宽慰道: “你说这做什么,其实我那会儿也看出来了,就凭你大一的学历,能做出这等事业,自然是天方夜谭;再说了。 再说了,我在岭北区长安街道,也是负责经济政策研究这块的,所以呢,呵呵,说不定我对潇天下的了解,比你还熟悉呢。” 我嘿嘿一笑:“是嘛,那哥你说说看,我这潇天下,有没有适合嫂子去做的事情?” “潇天下教育科技公司!” 张宇脱口道。 “哦?有这个嘛?”我笑了笑,掏出手机拨出了张玉的号码,“哥,你等下我问问。” “新年快乐,张总?……哦?真有啊,哦,那行,那这个事,行行行,那就这么定了,呵呵,你办事我放心!” 挂了电话,我侧头对表哥说道:“你听见了,直接给你安排妥当了,只要我姐——” 我看了看车内后视镜,说:“只要我姐那边手续办妥,这边可以随时入职!” 于婷没想到这个表弟办事如此利索,忙欠身感激道:“那可,真是麻烦小卫了啊。” “姐,你跟我客气啥呢,咱们俩家,那可是亲亲的姑舅表亲呐!”我嘿嘿笑道。 ………… 第二天,大年初二,基本上是媳妇儿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但是我妈这边就有例外,我估计当初定日子的时候,可能是排不开的原因,毕竟,我舅妈也得回娘家的。 其实像我外家这种情况还真不少。 光我知道的,有的人家回娘家排到初四初五的,都不少呢。 这次待客,因为我家添了新人——也就是我哥结婚了,所以我妈今年做待客饭菜,多了个帮手,这一下子就让她感觉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我那嫂子虽然以前常年在首都工作,回到三河又创立了广告公司,看上去好像不善厨房这些,但其实,人家的厨艺甚至都不在我妈之下。 整个过程,我妈多半搁那儿指挥,掌勺做菜主力,实则是我那又能干又贤惠的嫂子在执行。 这给我妈整的,好不开心。 她笑自己命好——得了如此贤惠能干的儿媳,不像别人那样婆媳大战什么的。 最后一轮菜,也就是馍馍稀饭家常菜上齐后,我大姑喊我妈也落座。 然后大家伙,尤其是长辈,一个劲夸我嫂子能干,夸我哥娶了个好媳妇儿,夸我妈有福气。 把我妈夸的,两只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我嫂子则是端庄许多,一个劲跟亲人们客气地说,吃菜吃菜,趁热。 我、我哥还有我爸,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彭秀莲享受着这天伦之乐,嘿嘿笑着,时不时还摆摆手客气一番。 第412章 锦衣不夜行 由于有昨天晚上的聚会,所以我跟哥哥姐姐们,也比往年熟络很多。 吃完饭,大家在太阳底下唠家常时,蓦地里,我二姑夫指着我家对面的队部场地,对我爸说道:“哥,你说村上也是啊,咱家对面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而且还是土路,干嘛不打上水泥路、弄个广场什么的呢?” 他说话时,表情还有些玩味的意思。 我当然看在了眼里。 大姑父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们那儿的村部空地,也基本都建了休闲广场,虽然器材啊这些简陋了些,但好歹是水泥地面,你看看咱家这对面,好家伙,我记得有次来这儿,尘土飞扬的,对附近住户来说,很不友好啊。” 一边说一边摇头。 大表哥也是一个意思。 大家知道建广场可不是说建就建的,那得不少钱呢,大家对我的情况,多多少少都有了解,所以最后,众人目光都汇聚到了我身上。 我被一众亲人们看的蛮不自在,于是从小板凳上起身,咳了几声,望着家对面那块地,说道:“其实二姑夫你要不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以来学校和公司的事情都挺忙,没来得及考虑这事,呵呵。是这——” 想了一想,续道:“这样,等过了初五,我就找咱支书去谈谈这个事情。” 亲如亲人,也有嫉妒心理。 这种事情,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或者说,只要有人的地方,那就会存在。 看不惯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呗。 也许血缘这回事,只不过将将能挡住那些嫉妒之人、说出那些明面话而已。 我二姑夫的意思,他这是想看我出丑呢——呵呵,还做生意,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吹牛逼的,不就是开了个q7么,我们村那个大混子开得还是宝马呢,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他听我说完“大话”,马上接了话头:“你可想好啊,建广场可得不少钱呢。” “姑父,我记得你们九教村不也有个大广场么,它那个花了多少钱来着?” 我笑问。 二姑夫抬头望天,作冥思状,过了一会儿,才答道:“这个嘛,我听我那朋友说,好像得有五十来万?” 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之所以说出个五十万,完全是觉得,五十万就可以把自己这位侄子给唬住了。 老男人么,看到后生晚辈混的比自己牛逼,试图抖抖威风找回场子,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五十万,好多哦……” 我不置可否,又问二姑夫:“五十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这样……” 我背着手,像模像样地来回踱了几步,表情看上去很是为难。 最后我站定在大姑父身前,问他:“大姑父,你是做工程的,你说说看,五十万能做成个什么样?” 大姑父眉头微蹙,想了一想,回道:“农村这种小广场么,呵呵,五十万的话,完全弄豪华套装都不在话下,到时候出来的效果,甚至不亚于城里高档小区那种活动场地。” “那五百万呢?” “五百万?”大姑父瞪大眼睛,噗嗤笑了出来,想确认一下,“我说大侄子,你确定不是在逗你姑父?” 我摇摇头,眼神灼灼,表示很认真地在说。 “我想想啊……” 此时其他亲人们,尤其是我父母,觉得我这时候有些过分了——一个晚辈,再牛逼怎么能跟长辈斗气呢? 我浑然没把爸妈因刻板思想产生的、对我的“责备”眼神放在眼里,静静等候着大姑父的估算。 张民生其实属于那种小包工头,在其三十多年的包工生涯中,一百万以上的项目都没怎么接触过,更别提五百万了。 但是眼下大侄子已经问了,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所以他也只好粗略算了一会儿。 估算出来后,他掏出手机,从里面调取了一张配套完善、设备齐全的某高档小区活动广场,让大侄子看了看,说道:“就这个,上档次?” 我点点头:“看上去很高档。价格呢?” 大姑父伸出三根手指,重重地看了眼二姑夫,又看了看大家伙,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说道:“三百万不到!” 我听完后眉头紧皱不停摇头,表情很是失落。 二姑夫宁玉城看大侄子摇头了,还以为大侄子装逼失败了,哈哈笑了一声,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社会上的事,不是因为你侥幸做成了点小生意,就能拿的住的,呵呵。” 说完又回到原位,闭上眼睛,靠在小椅子背上,前后一晃一晃地,似乎很是享受那得胜的阳光。 这时候,大姑和我妈几个女人,一起说着什么话,准备打个圆场,希望把话题尽量扯回其他一些家长里短上去。 便在此时,却听我突然对大姑父说道:“档次太低了,姑父,您看我家对面这场地就按五百万来整,要是这活儿给您,能整得比您刚才照片上还牛逼吗?” 二姑夫听上去不置可否,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小嘴不停磕着瓜子,看向徐卫和姐夫那边。 此时此刻,徐卫的老实父亲徐忠和,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准备等送完亲戚,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尊卑的不孝子。 在他看来,忤逆长辈,那就不是好孩子,必须得打! 张民生已经确认了,这个大侄子没有跟他开玩笑。 他右手拿起身边窗台上一根小细棍,蹲了下来,左手杵着额头,右手在水泥地面上不断勾勾画画。 过了良久,似乎是经过一番仔细计算,觉得这活起码能赚一百万,这才愁容渐展。 他站起身,胸脯拍得噗噗有声,很郑重地跟大侄子徐卫说道:“要是交给姑父,保证修得比照片上高档百倍!” “成交!” 我当下就将电话打给了现任村支书彭秋来,说起了整修7组旧队部空场地的事情。 自从彭虎峰出事后,徐家村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大幅度换血——彭秋来也是徐家村人,他是从镇上以副科转调徐家村的。 二姑夫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怕不是被这大侄子摆了一道? 跟秋来书记打完电话,我不动声色,随着父母哥嫂将一众亲戚送出门外后,便将电话打给了张玉——让她吩咐杜维春,准备筹划潇天下在徐家村办厂的事情,同时准备一下关于整修旧队部空地这事儿。 下午不用走亲戚,我本来想在家里好好睡上一觉呢,谁知道我老爸一副准备狠狠训斥我的气势,逼得我不得不跑到了我在三河的旧居。 等了好一会儿,张玉来电话说,已经跟杜维春说了,又说了一会儿过年的事情,最后问我:“好好地怎么想着在村里建厂呢?” 第413章 为最美乡村建设做贡献 “我这叫锦衣不夜行嘛,”我嘿嘿笑着,跟张玉也没必要隐瞒,“本来跟亲戚们只是话赶话,但我那二姑夫却不拿眼看人,我一来气,就决定好好整修一下我家对面那空地; 同时为了加重在二姑夫心里的阴影,索性干脆点,再在我们村弄个什么厂子,这下子,我看谁还敢看不起我家了。” “你呀,”张玉腻声道,“那你想好没,你们村子有什么资源或者说,有什么建厂的优势?” 这时候,我才稍微冷静了点,一拍大腿,说道:“哎呦,这我倒真没怎么考虑过呢,你跟公司高层合计合计呗?” 张玉想起阿勒九世回去时,给自己仍然留下的那一小部分综合性高端人才,想了想,说道:“阿勒九世离开时,留下的那些人才,你还记得不?” “有吗?”我记得个鸡毛,成天忙来忙去的,哪儿能记得这些。 “这冤家,成天想啥呢都……” 张玉摇摇头,心里嗔怪着,嘴上说道:“这样,我尽快让他们、针对徐家村的投资环境,拟一个方案出来。 这个事估计不会太快,眼下能让你扬眉吐气的,可能也就整修你家对面空地这事儿能尽快落实。” “行,那这几天就麻烦玉姐姐,多操点心了?”我语气轻佻地回道。 正事聊完后,就该进入私人话题了。 两个人在电话里腻歪了好一会儿,都有些情难自已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张玉便从县中心广场那儿,来到了三河公馆徐卫的房子。 那会儿接到徐卫电话时,她正好跟宁羽霓还有杜千萦三人在县城逛着呢。 本来杜千萦也要来,但徐卫没让。 张玉一到房间,就像饿虎扑食一样,扑向了我。 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过后,两个人都很满足。 张玉左侧身子靠在我怀里,右手不断轻轻抚摸着我那还有些滚烫的胸膛,偶尔还说上两句话:“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威风,很厉害,比如在有些事情上……” “你是说床事上?”我嘿嘿笑道。 “我是说大事上,比如你解决余非背后的人,还有国、古董那些事情呀!” 张玉轻轻捶了我一下,腻声道:“有时候呢,又觉得你像个小孩子,而我像……嘻嘻嘻。” 具体像什么,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是我却来劲了:“你说起这个,我倒想白诗语了,哎,那丫头……” 我悠然神往,想着几百公里之外的白诗语,自然也想起了陈轻月。 “你说,”我将怀里的张玉紧了紧,“过年回家前,她们几个天天跟我腻在一起,这突然分开,还怪想她的,呵呵。” 听徐卫提起其他女人,张玉明显心情低落了些。 只见她噘着嘴,说道:“因为我说起了你像小孩,所以你就想起了你跟白诗语的角色扮演是?” “嘿嘿……”我没承认也没否认——毕竟她的确猜中了。 “讨厌!”张玉又嗔打了我一下,说道,“说你像小孩还有别的例子,比如你好好的要给家乡建设做贡献,这就是你孩子气的一面……” 我看张玉神色有些不对,问她:“你不喜欢我这样?” 一时间,我也拉下了脸。 张玉赶紧将光溜溜的身子整个身子趴在我身上,不断摩挲着,解释道:“你想什么呢,我正是喜欢你这一点呀,你忘了我们第一次,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了?” “你说的可多了,我哪儿记得住!”我说着生气的话,但明显身体很诚实。 张玉感受到了我身上又开始重新发热,然后调皮地又将下半身挪开,重新躺在我右胳膊上,说道:“不像平常人那样,喜欢装,为了所谓面子,为了所谓男子汉气概,总是装出一副老子牛逼老子威武霸气的样子,那是我不喜欢的,而你时而表现出这种孩子气,恰恰说明,你是一个童心未泯、很有爱心的男人。” 我还真不记得她说过这话了。 听完哂然一笑:“是,也许我自己都不觉得。” 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说了关于这一年半来彼此的变化,和经历的事情。 说着说着,我不知怎地,就聊到了她的以后。 问她:“以后我跟潇潇结婚了,你怎么办?”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其他女孩的。 虽然当初接受我的时候,都差不多说不介意不在乎名分什么的,但,哪个女孩不希望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婚呢? 可现在情况特殊,咱们c国又不是伊沙伯,可以一夫多妻那样——毕竟c国法律上,只承认一夫一妻啊。 张玉听徐卫说起这个,没来由地心情又落下一些。 她抬起头,让徐卫活动了下胳膊,重又枕在他胸膛,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不知道,没想过,反正这辈子我只想跟你这一个男人好,哪怕跟其他妹妹分享也不在乎!” 她说的很是坚定,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哎,其实,”我叹了口气,看着怀里柔弱无骨的张玉,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坏,惹了你们……但是……” 我左手搭在张玉左边乳房上,亲了一口张玉脸颊,说道:“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就会负责到底的……而且,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好不好?” “嗯!”张玉很认真地点着头。 便在此时,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玉离得近,拿起手机一看,用手拍打着我,说:“是支书。” “哦?支书效率还挺高嘛,我以为这些当官的办事,得些日子呢。” 接过张玉递过来的手机,问:“支书,咋了?” “嘿嘿,”彭秋来嘿嘿一笑,还卖个关子,“你猜?” “噗嗤~”张玉没忍住笑出了声,但是想到徐卫要谈的是正事儿,所以立马就用右手将嘴捂住了。 我好笑地摇摇头,直接说道:“我们组旧队部场地的事儿有着落了?” 彭秋来道:“嗯,差不多,我跟村长还有副书记几个没走亲戚的同志,碰了个头,大家都对你的建议表示大加赞赏,副书记徐启坤还说道,‘村上热烈欢迎村里各有识之士为最美乡村建设做贡献’!” “是嘛?” 此时张玉已经穿好了衣服,我刚用余光看到她看了下自己的手机,似乎是谁给她发了个短信,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彭秋来担心徐卫只是一时热情,又问道:“但是其他同志叫我问你,你是不是确定要做这个事儿。 大家伙担心的是,你就是三分钟热度,因为这种事,村上又不是没发生过,像前几年,就有某富户村民说要帮村委会办公场所更新设备什么的,呵呵,没想到后来就没下文了。” 这种事儿,一般都是那些爱慕虚荣名声的假暴发户干的。 张玉用手机编辑了条便签,我看过后,一边跟支书讲着电话,一边也穿起了衣服:“支书你放心,我是新时代的青年,不能够干那种事,这样,你等我半分钟,我跟公司相关人员确认下。” 第414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资金的事,我完全不用操心,而且之前也跟张玉说过了,之所以暂停了跟支书的通话,因为我看到张玉那会儿进卫生间前,心情很是低落,就想问问她怎么了。 彭秋来一听徐卫这话,就知道八成有戏,忙应道:“不急不急,我等着,呵呵。” 衣服穿好后,我左手捂住手机的麦克风,问此时已经洗漱完、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张玉:“有事儿?” 张玉很艰难地挤出点笑容,小声说道:“前婆家说,孩子想我了,要我一定回去看看,哎!” 其实自从孩子被强行留在婆家后,张玉不止一次想争夺抚养权,但一来潇天下的事情没有她不行,二来她也觉得现在就将孩子接过来,她也没什么时间照顾。 一耽搁两耽搁的,就耽搁到了现在。 “我看你情绪低落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开车,是这,我送送你……” 我将左手抬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电话那头的支书说道:“是这样,支书,我刚问过了,等过完春节,我就让公司的人,拿出一份方案来—— 我这么做,一是想着自己赚了点钱,想着回馈社会,回馈社会首先考虑的肯定是咱村嘛; 这第二嘛,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您也知道,那空地一遇大风天气,好家伙,整的我家都没人敢靠近,所以您尽管放心,我跟那些老滑头不一样,说整修就整修,不带任何虚晃的,呵呵。” “成!那你先忙,叔再合计合计!” 彭秋来心中高兴,他上任一年来,光是收拾烂摊子,都荒废了大半年,因此之前年关放假前,都不知道怎么跟上头汇报呢。 这下子,总算眼看着要有了点小小政绩,心里自然高兴得很。 挂掉电话,我跟张玉下楼,都没来得及吃东西,直接赶往张桥镇张玉前婆家。 其实孩子也是受到了小伙伴们的感染,看人家都是爸妈带着走亲戚啊、或者是上镇上逛啊什么的,羡慕得紧。 所以当他爷爷奶奶还是用老一套的方法、去哄张玉孩子时,孩子根本就不认账——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地要爸爸妈妈——冯铁军走的时候,这孩子才三岁多一点,能记住什么事儿呢? 此刻小孩的心里,仍然被张玉和爷爷奶奶共同编织的——你爸爸去外地给你挣钱去了这个善意的谎言所蒙在鼓里。 我把车子开到张玉家所在村子村口时,张玉就让我停了下来,说:“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我不想让人说闲话,你把车停好,在这儿等我。” 我没违背她的意思,下车帮她买了些礼品,就返回车里,安静等着她。 张玉站在曾经的家门口,隐约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眼泪不自觉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番衣服,看了眼手中的礼品,从包里抽出小纸巾擦干了眼泪,深呼吸几下,抬起右手敲响了老冯家油漆斑驳的大红木门。 “是妈妈!” 正在哭闹的孩子突然奶声奶气地冲大门外喊道。 小沛成似乎鼻子能闻到妈妈的味道一样,张玉刚敲了没几下,他就从后院摇摇晃晃地扑向大门,步履蹒跚的爷爷奶奶追也追不上。 透过细小的门缝,小沛成隐约能看到妈妈的衣服。 他小的很,此时不过4岁多一点。 他下意识想开门,却发现门栓距离自己的头顶还有一段距离,他就一蹦一蹦地往上跳着,试图能够到那门栓。 连续跳了好几次,同时也跌倒几次后,小沛成突然“哇”地一声,坐到地上又哭了起来。 冯家二老之所以大年初二还关着门,实在是怕触景生情——平时大家都农忙或是出外打工,可现在过年基本人都在家呢,所以怕左邻右舍们串门过来。 等冯秉善老爷子赶过来后,门才被打开了。 老两口一看是前儿媳(冯铁军去世后,他和张玉的婚姻就自动终止了),脸上的表情先是欣喜,然后变成不悦,最后双双眉头紧锁,面色不善地盯着张玉、以及张玉怀中的小沛成—— 他们怕张玉突然把孩子带走了。 张玉也懒得搭理两位,将手中礼物往地上放好,抱起小沛成不停亲着。 右手逗弄着小沛成的小脸蛋,口中说道:“我的小乖乖,想妈妈没,嗯?” 她说着开心的话,眼泪却不自觉又流了下来。 “妈妈不哭,宝宝给妈妈擦眼泪!” 相比同龄孩子,有些早熟的小沛成自己眼泪还没干呢,却伸出右手,用自己那有些脏兮兮的小袖子,替久未见到的妈妈擦着眼泪。 “好,妈妈听宝宝的,妈妈不哭。”张玉抽了抽鼻子,抱着小沛成来到院中,拿过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 又问小沛成:“在家里有没有乖乖听爷爷奶奶的话?” “宝宝很乖的……” 小沛成并不能说多少利索的话,他还想说“虽然刚刚哭了,但是也是因为想妈妈才哭的”。 只是心里想着大概意思,嘴上却说不出来,急的他“呜哩哇啦”地,看得张玉欢喜地笑了起来。 其实张玉和孩子这种情况,按照法律来讲,冯铁军去世后,作为小孩唯一的法定监护人,张玉完全有资格将小沛成带走自己抚养。 但,怎么说呢。 现实社会中,对于有些事情来说,有时候法律规定是一回事,执行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冯家二老,确实是小沛成的亲爷爷亲奶奶;而这里,又是农村,两位老人属于俩人学历加一起,也就冯秉善将将念过几年书而已,基本上思想就属于旧社会那种老传统。 这种事(张玉强行带走小孩)你说执行起来,两位老人要是寻死觅活的,再整出两条人命来,对张玉来说,确实很为难。 其实,要说办法呢,倒也不是没有——将冯家二老接到长京张玉的新家就可以了。 这事情,徐卫之前就跟张玉说起过。 只是张玉怕一回到家看到二老,就会想起冯铁军,想起冯铁军,她自然就会想到自己和徐卫的事情,多多少少有点对不起她那死去的丈夫。 可能因为那时候跟徐卫的关系还不够稳固,所以当时张玉就坚决否决了徐卫的提议。 我用透视将张玉和孩子的情况、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吐口烟圈,无奈地摇摇头,长长叹道:“说不得,最后还是得把二老请到长京,只是前期尽量不能让张玉知道就是。” 跟小孩亲热了好一阵后,小孩的爷爷奶奶说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觉——这意思很明显了,生怕张玉跟小孩亲近久了,小孩就要死活跟着张玉离开他们。 二老的其他孩子,成家立业后,生怕二老缠上他们,因此除了逢年过节,基本都不愿意多看二老一眼。 后来冯铁军过世,连过年都不来了。 第415章 朴素的羽霓表姐 好在张玉给孩子的抚养费,冯秉善老两口还算有良心,也并没有像其他老人那样抠抠搜搜的——给孩子的钱,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玩的,那是该花花该买买,完全没有老一辈那样过分节俭,从而亏待了小沛成的现象发生。 这一点,冯铁军在天之灵,也算是有些安慰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恐怕张玉也不能安心将孩子交给二老这么久了。 也正因为如此,张玉才狠不下心听从徐卫的建议。 差不多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张玉就被二老很客气地“赶”出了家门。 在车里,张玉苦笑着跟我吐槽:“感觉自己就像个工具人一样,呵呵……” 我右手搭在张玉左肩上,她的左脸很自然地跟我的手背摩擦着。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张玉才稍稍缓了过来,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泪,问道:“现在几点了?” 中控屏上的时间那么明晃晃,张玉却要问徐卫。 “四点十五分。” 徐卫倒也会宠女人,很认真地跟她报了时间。 张玉觉得心里有些暖意袭来,越过中间的档杆,蓦地里就吻上了徐卫。 良久,她坐好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徐卫,说道:“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我用手背蹭着张玉脸颊,柔声道:“可是你有我呀,所以你要好好地,好不好?” “嗯!” “现在去哪儿?” “四点多的话,还有时间去城里逛逛呢。” 长吻过后,张玉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她又想起自己来找徐卫前,杜千萦那一闪即逝的幽怨眼神,便打趣道:“还有你杜老师,她也是真的想你哦。” 看到她重新精神焕发,我嘴角微扬,启动车子向村外驶去,问她:“杜老师想我我知道,她昨晚跟我打了电话发了短信,可是我想知道,她到底有多想我呢?” 张玉仔细一想,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些:“昨晚在梦里,杜老师不停喊着你的名字呢。” 她看徐卫惊讶地张大嘴巴,又补充道:“放心,你表姐睡的沉,她没听见。” 宁羽霓其实听见了——她起夜时,路过杜千萦和张玉所睡房间,恰好听到了杜千萦那缠缠绵绵的、对表弟徐卫的呼唤。 当初徐卫将杜千萦和张玉送到她那里时,说是同学旅游暂住几日。但其实,她看得出来,在徐卫副驾驶位上那位、相对于杜千萦明显年轻了很多的那女孩,大概是徐卫女友。 昨天晚上同辈亲友们聚会,徐卫又带着那女孩,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弟弟女友原来叫梅潇。 很明显,半夜里听到这位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似乎跟自己的弟弟徐卫,也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是,她作为表姐,不好当着杜千萦的面问出来而已。 她决定,等什么时候找徐卫单独谈谈。 她对这个表弟,可说从小看着长大的。 从小因为残疾郁郁寡欢、极其不合群的徐卫,如果没有这个表姐时不时的一番开导,恐怕…… 所以,她对徐卫的事情,自然很是在意——并不像寻常姨表亲那样平淡。 ………… 跟羽霓表姐联系后找到表姐和杜千萦她们时,时间不过四点半。 我停好车子,跟张玉、杜千萦、羽霓表姐一行四人,略显尴尬地逛起了街。 从三河第一步行街出来,来到一处环境不错的小饭店。 大家吃着说着,张玉和杜千萦两人,总忍不住偶尔要跟徐卫那么暧昧地互动一会儿。 宁羽霓终于确认:自己的存在似乎有些尴尬。 她就想先告辞离开。 当徐卫他们问起宁羽霓怎么回去时,宁羽霓回道:“有公交可以到镇上嘛,而且我家距离镇上,步行的话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很快的。” 这时候,我才知道,羽霓表姐原来没有车子。 我看看她们三人,就问:“那你们仨是怎么来的?” 羽霓表姐说道:“我们本来准备走到镇上然后搭公交呢,结果刚上了通村公路,就遇到了韩阳,我跟她姐韩小娟是同学嘛,所以就顺路把我们仨送到了城里。” “韩阳?是我三姨家的那韩阳?”我好奇问她。 “是啊,我们九教村,还有几个韩阳?”羽霓表姐笑道。 “那可不好说,咱们农村每个村子,基本都是那几个姓,同名的又不是没有,呵呵。” 张玉对此深表认同:“我以前还叫张玉娟的时候,我们村子就有两三个和我同名的呢。” 杜千萦是商南县的,她们那边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多,听着徐卫和表姐谈话,也附和着点点头:“全国都差不多?” 确认了是三姨家的、跟我差不多同岁的韩阳后,我自然想起,从家里出来时,我妈叮嘱我说,“明天下午去你外婆家,别疯得忘记了。” 后来她在短信里还说道,“三姨家今年也会在舅舅家吃饭。” 想起这个,我就想着:嘿嘿,又一个装逼场景…… 四人吃得差不多了,表姐还是坚持搭公交先行回去。 但是,我没有同意。 这次让杜千萦和张玉住她家,多少都有些麻烦人家了,所以呢,我就想着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不如送个人情。 电话里,我问了我哥,他说广成公司旗下的汽车城初二还有营业,这便载着三人来到了广成车城。 路上我还忽悠我姐说,是张玉早先定好打算买车的。 我不这么说,她结合之前我不让她先行回去的事情,一想就知道,肯定以为我要给她买车呢。 可能是我现在钱实在太多了,所以现在买车只考虑两点—— 第一,是不是最贵的? 第二,是不是外观最好看的? 至于其他普通民众的消费承受能力,慢慢地就忽略了。 所以,当我说要给羽霓姐买一辆宝马530i顶配时,她甚至都要跟我“翻脸”了:“你这样的话,姐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说着就要离开。 张玉好说歹说,才把表姐劝了回来。 最后,定了一辆售价为1288万、朗逸2011版的20l自动品悠版,最终落地价1489万。 就这个我根本不屑一顾的车,我表姐人起先还不肯接受呢,说,“姐姐无功不受禄,不能要不能要!” 但看得出,她眼神里,也是很喜欢这款车的。 毕竟,之前送小孩上学是骑电动车的,天气好时还好,万一遇到刮风下雨什么的,多有不便。 甚至有一次,她带着小孩去买雨具时,还滑倒了呢。 最后还是张玉劝解道,“以前呢,你对小卫多有照顾,这些事情小卫对我们都说起过的,所以现在,就当是给姐姐回报了。” 第416章 是祸躲不过 再加上杜千萦在一旁劝解,羽霓姐终于点了点头。 要不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呢。 好在她的驾照在年前刚刚考过,这下子有了车,驾照也不会荒废了。 坐在车子里的宁羽霓,又激动又兴奋,对车外嘻嘻笑着看着她的三人,说道:“我,这就有车啦?” 去年考驾照,也不过是受好友怂恿,她也是闲来无事觉着考着玩也不错,没想到就过了,她虽然也憧憬过自己能拥有一辆代步车,但毕竟是憧憬,要让她真的买,她宁愿把这些钱花在孩子的教育上。 我们仨仍旧嘻嘻笑着,看了车子里的表姐好一会儿后,我说道:“试试看?” 说着拉着张杜二人闪开一边。 宁羽霓考完驾照虽然只摸过几次车,但她人聪明,刚启动车子时,还有些不适应和紧张,等到车速慢慢快起来,她也渐渐进入了状态。 一圈遛完回来,她很是潇洒地开门下车,对站在边上的小表弟说道:“谢谢你,小卫!”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忙摆手,“以后有了车,做什么都方便一些……还有啊……” 我突然想起我这个表姐从小教导我勤俭朴素,又道:“你去学校上班,接送孩子,甚至节假日都可以带着孩子去周边小玩,不用省油,钱这方面你不用操心。” 说着拍拍自己胸脯:“包在弟弟身上!” 表姐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单独抚养一个男孩,经济方面不是很宽裕,所以才刻意这么说。 “你呀……既然弟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那我就,呵呵,”她呵呵笑着,犹豫了一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嘿嘿。” 张玉趁表姐跟徐卫搭话空档,以察看车子内饰为由,不动声色地把刚才偷摸办理的加油卡、以及各种保养卡放到了表姐车里。 她做完这些事,跟徐卫对视一眼,俏皮一笑,还悄悄比了个耶的手势。 欢欢喜喜地送走了表姐后,在这两位姐姐的“精心打扮”下,给我弄的年龄一下子小了五六岁。 然后人俩还很满意地,对我评头论足一番,“这下子,看上去就很像我俩的亲弟弟了,咯咯咯咯……” “嘿,”我寻思,“怪不得那会儿从南口重新进入步行街时,一直给我挑童装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这样的话,即使三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人家也不会说什么了,就算注意到也大概会想——瞧这‘小男孩’,真幸福啊,有两个姐姐带他逛街……” 这下子,三个人逛起来,可真就没什么顾忌了——尤其是杜千萦,对我又是亲脸蛋又是摸摸头的,好家伙,真成了他亲弟弟了这是…… 从第一步行街北口出来往东直走,过了广场十字,就是三河县的东大街了。 东大街上,全是时兴的新衣服鞋子的门店。 尽管我给这俩女人买得名贵衣物已经够多了,但,到了街上,逛得就是那种气氛,呵呵。 你看,这才刚来到东新街口,人手一个烤香肠的张玉和杜千萦,真是一个店一个店的逛。 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陪梅潇、在长京的盛世商场逛街的恐怖场景——妈的当初陪一个女孩逛街都那么累,我这下可是陪两个啊——尽管县城的东大街比起盛世商城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但全程逛下来,我也是累的够呛。 更过分的是,从东大街逛回来的时候,还对那些之前进去过的店铺,还要再次来个二次观摩,好家伙,给我整的直呼“顶不住了……” 这感觉,就像床上我折腾张玉时,张玉投降那种情境。 可怕的是,后来我们仨回到羽霓表姐家后,张玉还在姐妹群里炫耀今天她俩的杰作——对我的“精心打扮”的效果——整个逛街过程中,那可真是没一个人认出来、我其实不是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啊! 这就造成一种后果,以梅潇萧雨兮初雨晴为代表,纷纷在群里嚷嚷着说,初三去亲戚家里拜完年,她们仨也要学习玉姐姐的办法…… 后来陈轻月或许是刚忙完看到后,也跟白诗语那儿起哄附议。 就连阳舞也抗议道,“轻月妹妹,初四到我们仨哦,嘻嘻嘻……” 嘻嘻你个鬼哦,真是的,看样子是不把我折腾死不罢休呀…… 我听着群里众姐妹嘻嘻哈哈的语音,实在是,真想瞬间消失了哎。 初三去外婆家拜年,可惜的是,没有等到能让我好好装一回逼的韩阳。 据三姨家作为代表来拜年的三姨夫说,韩阳发高烧了。 “那就等到明年,呵呵,这回先放过这小子!” 我妈看我吃个土豆丝都要咬牙切齿,问:“卫卫,你干啥呢这是,年纪轻轻牙口就不好了?” ………… 吃完饭,我直接躺在舅舅家那间、具有炭火炉的房间床上,呼呼睡了过去——我打算装死、以躲过今日被众女再一次当做小男孩遛街。 我这还没睡多久呢,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一开始我继续装死,奈何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学会使用智能手机没多久的妗子进屋后,好奇接起,喂了几声,得知是女孩子找大外甥徐卫的,就将徐卫摇醒了。 我还不能说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娘的!” 我心里一发狠,决定等下午逛完街,好好收拾收拾这六个女孩。。。 “为什么要一起来啊?你们昨天在群里,不是商量好了初三下午三个,初四下午三个吗?” 被亲临外婆家的梅潇、“绑”至枣红色x5上的我,生无可恋地问她。 梅潇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咯咯娇笑道:“但是后来呢,姐妹们一想,与其分开两次,不如一次到位,因为……嘻嘻嘻……” 车子拐上通村公路上后,最调皮的白诗语补充道:“因为我们想跟姐妹们一起体会,把你当小男孩的感觉,就好比,就好比……” 白诗语再皮,此刻说起那个比喻,也一时有些害臊。 还是同在x5上的初雨晴最为泼辣:“就好比以后我们带着咱们的孩子逛街那种感觉啊……” “嘎……” “感情您们这是提前体会居家主妇的感觉啊……” 这一次,六个女孩把我更是玩出了新花样——起码比昨天张玉和杜千萦对我的打扮更离谱。 大街上,逛街的人看到后,又是好笑又是评论。 比如有的人就跟同伴说,“昨天见了个男孩是两位姐姐带着逛街,今天这位,啧啧啧,不说是六位姐姐了,这个孩子的穿着,比昨天那个孩子还搞笑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六女听见,当下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呵呵呵……”我心里惨兮兮笑着,笑着笑着发了狠,“等下逛完街去我在三河的房子,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哼哼!” 这一晚,自然又是一番混战不提。 ………… 初七,是法定上班时间,彭秋来到办公室后,跟大家说了7组旧队部空地的整修事宜。 第417章 水泥路和柏油路 其实村子里这种空地,尤其是以旧队部为主这些地方,村委们早就有些想法了,只是无奈上面一直没批资金,而村里那帮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滑头—— 基本都一个意思,“不赚钱的买卖傻子才干!” 这下子,支书既然说有人愿意主动承担了,那根本就没怎么商量,就通过了村委会决议。 跟着彭秋来就将电话打给了刚刚起床的徐卫。 张玉那边关于在村里投资建厂的准备工作也差不多了。 我接完支书的电话,当下就跟张玉说,你那边同步进行,我这边抓紧联系我大姑父——当初答应好了我出资他出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再说了,三百平见方的一个小广场,我估计我姑父也不会乱来。 本来张玉还提议要不要从集团里派个工程标兵小队,被我直接否决了。 一方面是因为杀鸡用不着牛刀;一方面我都答应大姑父了,再说我大姑父一家人对我家早年间多有帮助,我也算是回报大姑父了。 初九下午,拿到施工资格和徐卫打给他的五百万工程款后,张民生乐呵呵地就带上他的人上马了。 这一次不同以往,张民生不仅用上了最好的设备,而且给各位工人涨了一半的工资——从以前的一天一百涨到了一百五,另外,还提前预支了一周。 所以大家伙干起活来,真叫一个热火朝天—— 除草、平地、运输垃圾、打夯基本上一天搞定,第二天就开始草平了,第三天一个大水泥罐车就开了过来,第七天大约三百平的原来乱糟糟的空地,整个地就铺上了水泥。 而我呢,在跟大姑父盯着小广场项目的间隙,抽空陪着需要拜年的众女,各自去了家里了一趟。 先是去了阳舞家,顺便看了看小宋棠家,还有看看美雪乖不乖; 又去驼城给陈轻月家拜了个年,顺便把白诗语带在了身边——我准备返回时这丫头死活要跟着我,没办法,呵呵。 这几天下来可真是给我折腾的够呛,说来也是,能者多劳嘛。 我坐在长新苑房子沙发里,兀自回想着:“说起给众女家人拜年,梅潇是初四去的她家,杜千萦不用见父母,张玉娘家早就跟她断了亲,陈轻月白诗语家拜过年了,阳舞家也去过了,剩下的就是初雨晴和萧雨兮了,这两家其实我也算是去过了。” “呵呵,这家伙,好在今年众女家里日子都错开,这万一哪一年再拜年,某几个女的家人把日子安排在一起,那可咋整?” 我无声笑着,心想明年的过年计划得制定详细些——今年过年前众女制定好的计划,完全赶不上变化。 我就这么想了一会儿,心想眼下应该再没什么重要的事了,人一放松,就容易困。 感觉两只眼皮无比沉重,迷迷糊糊,嗯,是睡觉前的征兆。 谁知就在此时,一个电话给我吓个机灵。 我大姑夫。 我问怎么了。 我姑父说你快回来一趟,有要事说。 再过几天就开学了,我这本来打算直接就留在长京了,但是大姑父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 临走前,白诗语依然缠着要跟着我——我只知道这丫头饿了半个来月了,呵呵,但是你再饿也得看情况嘛。 “爸爸!” 徐卫刚走到门口,正在洗澡的白诗语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推开门冲他喊道。 我转过身来想说些什么,一愣神之际,光溜溜的白诗语已经扑到我怀里了。 我抱起她,双手拖着她那浑圆q弹的屁股,说:“诗语乖,爸爸这次回来一定喂饱你好不好?” 我心里清楚,当白诗语喊出“爸爸”的时候,这是因为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才不顾客厅看电视的安娅还在就这么喊了出来。 在客厅看电视的安娅,听到“爸爸”俩字时,登时就问道:“卫,诗语妹妹为什么喊你爸爸呀?” 她是知道“爸爸”俩字在中文的含义的,但她此时却觉得自己有些懵逼——白诗语好好的干嘛喊卫叫爸爸呢? 当初第一次发现白诗语的属性时,当晚的第二轮她就这么喊我了。 想起那次,我心里笑道:以前看片,看到这种剧情的时候确实很羡慕,但当白诗语第一次喊了后,我还有点不习惯,后来随着我跟白诗语的教学越来越深入,才慢慢适应。 我跟安娅简单解释过后,安娅兴奋地站了起来:“卫,我也要,好不好?” “双人教学?” 我心里纳罕,“倒也不是不行哈。” 把白诗语放到地上后,我对安娅说道:“成,等我回来!” ………… “小卫,我跟你说正事儿呢。”张民生做工程从不打折扣,当然也不会隐瞒小广场建好后,资金还剩下两百万这个事实。 他这人,别看做了这么多年工程,但骨子里还是朴实农民那种想法——我怎么可以占我大侄子的便宜呢? “就这?不是……” 我乐了,寻思:剩下这么多你看着再加点什么设备不就行了? 看着眼前郑重其事地大姑父,我笑道:“姑父,其实我给你钱之前,我公司的人也跟我说过,按我家对面场地这大小,这些钱估计都能建三个了。” 张民生纳闷了:嘿,那你还给这么多钱? 问:“那你说,这剩下的钱咋整?” “咋整?” “咋整!” “嘶……”我东想西想,突然想到刚回来时,看到的那个沙池镇跟前那个村子、正在铺设柏油路的工地这事儿,于是展颜一笑,说道:“两百万如果给村里铺设柏油路,够不够?” “啥?”张民生一脸不可思议。 “柏油路,给村子,每条大路小路,只要是住了人家,就都铺上,得多少?” 张民生以前也接过铺路的活儿,但更多的则是水泥路而已。 听徐卫再次确认,他就按照铺设水泥路的成本,简单在心里核算了一下。 算来算去,总觉得差距很大,并不能实际反应出铺设柏油路的成本。 于是,他问徐卫要了纸和笔,认认真真地算了起来。 a4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简单公式,张民生写完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表示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数了。 他没做过柏油路工程,但他对柏油路的造价可是清楚的很。 一般来讲,水泥路和柏油路的造价分别是:水泥路一公里10万——12万,柏油路则一般在15万以上。 但俩人都不清楚村里的水泥路目前的公里数,于是,我一个电话就把支书喊了过来。 村支书彭秋来,自从徐卫真的说到做到——给村子整修废弃场地以来,他每天都是喜气洋洋的。 第418章 小题大做 又从侧面打听了下徐卫的身价后,便对徐卫很是看重。 所以,当徐卫电话说要麻烦他去家里一趟时,他也没摆官架子,骑上掉电驴噔噔噔就赶往徐卫家。 “哦,”简单寒暄后,彭秋来说道,“公里数啊,这个具体数字在村部有记录,但是大概我还是清楚的。” 顿了一顿,他似乎是在心中确认了一番,又道 :“三条主干道,分别是35公里、27公里和29公里,这是主干道。” 他皱着眉头,走了一圈,续道:“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小道,我们就按主干道的一半来算,这样算下来,基本上就是135公里总里程。” 一瞥眼看到茶几上那张写满数字公式的a4纸,他有些纳闷又有些惊喜,心里琢磨:难不成小徐打算……?那这样一来,我这政绩,岂不是又上了一层楼? 上就上呗,谁不想事业更好? 我读出了支书的心理活动,倒也理解他——毕竟,这一年来,他东奔西走,也确实为村民办了几件真真切切的实事,不是那种只知道捞钱、不管村子发展的狗官。 彭秋来想了一想,便直接问道:“小徐你是打算?” 我看了眼大姑父,对支书点了点头。 “那可太好了!……哎呦!” 彭秋来一激动,膝盖不小心碰到了玻璃杯,玻璃杯里是刚倒好的滚烫茶水,可把他烫了个结结实实。 但他此时也没顾上被茶水烫的疼痛,只是随便一擦,随即上前两步,紧紧握着徐卫的手,哈哈笑道:“我这,我这,该怎么感谢你呢,小徐。” 我嘿嘿一笑:“支书这说哪里话,其实为村里做好事,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古人说,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胸怀天下、为国为民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呵呵。” 徐卫和彭秋来俩人谈的起兴,可一旁的张民生却一脸愁容:“我的大侄儿呀,你知道135公里里程意味着什么吗?好家伙,光这里程数的柏油路造价,200万哪里能够?再加上人工、前期拆路等等成本……大侄子呀,你可害苦了大姑父呀……” 他还以为徐卫是要他拿剩下的200万去做这个事呢。 如果他知道200万对徐卫来说简直连毛毛雨都不算的话,又不知作何感想? 聊完柏油路的事,我顺便问了支书有关潇天下给村里建厂的事宜,支书说合作的进展一切顺利,叫我不用担心。 送走了支书,我嘻嘻笑着看着大姑父,问:“姑父,你这是咋了?” “咋了?”张民生没好气道,“你怎么就答应了呢,我一开始以为柏油路的事,你就是问问,谁知道你直接就定了?” 说完还朝地上跺了两脚。 “哈哈……,”我笑着扶大姑父坐了下来,问,“咋就不能定呢?” “钱不够啊!” “怎么不够?” “200万是纯柏油路钱,还有其他成本也一大堆呢,你这不是把姑父往火坑里推么?” “原来是为这事儿呀?” 我摇头笑笑,说:“200万就算姑父包工赚的差价,至于柏油路的事,侄子我再给你拨付1000万,你就给咱上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原料,还有……” “给各家各户门口,统一弄个绿化带小围墙之类的……,”我看了眼姑父,说,“应该够,不够的话……” “奶奶个腿,这大侄子到底有多少钱?500万1000万说起来跟5毛1块一个语气……” 震惊过后,张民生答道:“太够了,呵呵,这个,那个……” 他这个那个的,正是为差价的事犹豫呢。 想了一想,也不作假,直接问徐卫:“那柏油路工程的差价?” “跟小广场一样,剩下的,就是姑父赚到的,可以?” “对了,”张民生忽然想到一事,“给各家各户统一规划这事儿,得村上出面,我一个外村的包工头,恐怕……” 这倒也是。 我把支书的电话给了大姑父,说:“这些事情,我开学后可能就不怎么顾得上了,姑父您直接给支书联系就行。” “哎!成!” 回家的路上,张民生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开车的二儿子张舟就问:“爸,你自从上了车,这笑就没停下来过,到底啥好事儿嘛,跟儿子我分享分享?” “嘿嘿……” 张民生只是嘿嘿笑着,却并不说什么。 心里却依旧在乐:1000万,估计也能挣200万啊,我这大侄子,嘿嘿,嘿嘿嘿…… 忽然,车子颠了个小坑,车身微晃了一下。 张民生这才有些清醒,又想:无功不受禄,大侄子这明摆着是给我送钱么,哎,得亏我那过世的老父亲教导的好——人生在世,为善为先! 以前三妹夫家困难,给小卫做手术了,弄大棚贷款了这些,咱没少帮他家,所以,这是小卫在报恩——不是报恩,又怎么解释这么离谱的事情呢…… “以后,不管是做工程还是做人,一定要坚持原则——做工程不偷工减料,做人不偷奸耍滑,善待身边人,佛自善度……” 张民生打定主意:徐家村柏油路工程,一定好好给大侄子长个脸…… ………… 回到长京后,我先是跟安娅和白诗语来了个“双人教学”,刚结束没多久,安娅就被父亲催着回家了。 然后一一将陆续回到长京准备上学的其他女孩,接到了会春园。 开学前一天,大家聚在1702,又开始了家庭茶话会。 “你呀……” 自从回到长京,张玉就徐卫擅自答应给大姑父拨付一千万、准备给村子修柏油路这个事,没少怪他。 “我虽然对工程不懂,但我听说后就跟公司里的顾问部,详细了解了下,4米宽15公里柏油路800万足够了……再说了,之前小广场都让你姑父挣了200万了,这又……哎……” 虽然现在锦衣玉食,住豪宅开豪车,比起跟冯铁军过日子时的生活,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张玉仍然对徐卫花钱的大手大脚,很是不快。 其他女孩对这些不太懂,或者说除了梅潇杜千萦以外,他们对钱都不是很敏感——据我了解,家庭资产最少的阳舞家,资产也在1000万以上了。 她们只是单纯觉得,张玉自从下午到了后,一直断断续续怪徐卫怪到快吃饭,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比如,最乖巧的白诗语就不乐意了:“玉姐姐,卫卫是给家乡做好事,我觉得多少钱无所谓啊……” “就是啊……”、“难道做好事也有错?”、“我觉得卫卫做得对!”、“反正卫卫做什么我都支持!” 初雨晴、萧雨兮纷纷站为白诗语鸣不平,就连一向没主意、但对徐卫爱到盲目的梅潇,也表示坚定站在徐卫这边。 第419章 我再给你生一堆孩子 张玉有些气恼,回道:“你们个个家里都有钱,自然不在乎钱多钱少,可你们知道,你们知道……” 她一脸忧郁地看着白诗语,说:“你们知道卫卫挣这些钱有多不容易吗?” “每次都是冒着九死一生去的啊!” 这后半句,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不想做破坏家庭和谐的那个人。 的确,徐卫每次出去“搞钱”,或主动或被动,基本都会跟张玉报备,而其他女孩,他都是能瞒则瞒,主要是觉得她们小,不想叫她们担心。 “我……” 白诗语说了个“我”字,却不知如何接话,她噘着嘴,想着:“卫卫又不跟我说,我也不问他,我怎么知道嘛?” 陈轻月一向是个安静平和的姑娘。 看白诗语被张玉训了,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将白诗语拉在一边安慰着她。 正在做饭的杜千萦和阳舞也听到了这些动静。 阳舞因为之前有段青山的事情,不好插嘴,杜千萦转过身来,说:“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她本身就是老师,而且年龄最长,虽然不擅长处理家庭琐事,但现在也只有她说这话,大家才按捺住了激动的情绪。 “行行行,你们都对,就我错了行了,以后公司的事我不管了,谁爱管谁管!” 气不过的张玉摔门而出,白诗语则呜呜呜哭着,被陈轻月带回了卧室。 梅潇也跟着去安慰了。 初雨晴气恼张玉拂了徐卫面子,蹬蹬蹬上楼去了。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萧雨兮、杜千萦、阳舞还有我了。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杜千萦帮阳舞弄完手上正在收拾的菜,瞪着徐卫,说:“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公司的事,家里的事,少了张玉能行吗……” 张玉本来也就是习惯性说徐卫的小毛病,在她看来,这些都成了惯例了。 可她没想到,却惹得一众女孩齐齐针对她。 她觉得委屈——我说那些话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小卫?你们可倒好,一齐做好人,都是我的错? ………… 站在小区门口,哪怕被北风吹得直哆嗦,她也不肯将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拉上一拉。 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这个时候,她头一次有了想离开徐卫的想法。 一抬脚,却发现挪不动步子。 她知道自己的手被谁握住了。 “不要你管,我自己回去!” 忽然,她感受到后背温热的胸膛贴了过来。 刚才的怨气,当即少去了一半。 “你干嘛……” 客厅里发生的矛盾,都在一瞬之间,我没来得及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刚才没站在她这边,让她委屈了,“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下次再做什么,一准跟你报备好不好?” 张玉闭着眼睛,任眼泪肆意淌下。 她抽了抽鼻子,说:“我还不是为你好嘛?” 一句话没说完,哭腔已经很明显了。 “我知道,我知道,回头我就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是该狠狠教训了,一个个没大没小,不知你的不容易,真是的!” 面对徐卫的时候,张玉从无遮掩,哪怕明知这样说,可能让徐卫怪她,她也不怕。 她对徐卫的感情,其实,除了第一因素“性”之外,那就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照顾了。 不然她也不会克服种种困难,去自学经济、管理之类,公司需要的这些事情了。 她不怕徐卫说她对那些女孩说不好的话,正是觉着,自己对徐卫来讲,是不可或缺的一个。 也许,这也算作一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我刚刚听你心里说,打算离开我?” 我知道,感情的事,最怕累积,有事了,当下解决,否则以后误会、矛盾多了起来,那就回不去了。 张玉刚才离开的想法,其实也不过是一时气急。 转过身来,头靠在徐卫怀里,拱了拱,说道:“我也是气急嘛……” “这样,”我知道,家里不整顿整顿,这样的事情以后估计还会再次上演,“过几天,我召集个家庭会议,明确一下你在家里的地位。” “嗯?” 张玉抬头,问:“干嘛这样,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气话……” “气话也好,真心话也罢,总之,我决定了!”我肯定道。 为了哄张玉,我陪着她一起回了她在高新五路枫叶新家园的家。 第二天开学我直接没去,跟张玉说,“昨晚你说你后天就要忙了,今天我就好好陪你逛逛。” 张玉自然乐得接受。 仔细想想,自从来到长京,忙于潇天下的事情,还真没跟徐卫好好逛逛长京呢。 这天陪她逛街玩耍,我是很认真的。 所以呢,昨天晚上也就没怎么折腾,只是简单交流过后,就和张玉相拥而眠。 第一站,清凉山森林公园。 院内有清凉寺、半山亭、凤栖广场、佛缘广场、隋文帝雕塑、井勿幕纪念广场等代表性景观,这是一个植被葱郁、文化色彩浓厚的森林主题公园。 尽管一直忙于公司事务,看上去很是干练的张玉,也没有失去女人该有的那种活泼。 这不,刚进了大门走了没几步,就被那些小摊贩吸引住了。 像什么啦、糖葫芦啦,还有那种临时刮奖的,再有就是套圈圈这个,她玩得最起劲了。 再往里走,路过清凉广场时,遇到几个小孩子在追逐嬉戏。 张玉将手里吃得半截的、以及其他买的小玩意儿一股脑扔给我,直接就加入了其中。 好家伙,直玩得满头大汗、那些小孩陆续离去,她才坐在石栏上休息。 我看着一脸笑意的张玉,心想:来这里果然没错,嘿嘿。 又往北走,就来到了欢乐城。 基本上跟其他公园啊、游乐场啊那些个设施都很像。 张玉围着欢乐城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选定了太空滑车这个项目。 随着滑车启动,张玉紧张地握着我的手,喊道:“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就超级喜欢,没想到现在终于实现啦!” “嘿嘿,别紧张,安全措施很好呢。” 滑车向前行进了大约一小段后,突然九十度上升,张玉下意识尖叫出声:“啊~” “刺激吗?!!!”我尽量张大着嘴问。 “啊~”张玉只一个劲地啊啊啊不停。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 从清凉山出来,接下来就来到了曲江寒窑遗址公园。 之所以第二站选择这里,正是想告诉张玉我对她的心意。 在这里,两个人泛舟湖上,听着讲解员讲着王宝钏动人的爱情故事,张玉听着听着,眼含热泪地看着我,说道:“咱俩要是生在古代,我也会这样等你功成名就,然后恩恩爱爱,我再给你生一堆孩子……” 第420章 给我各拿一件 我右手握紧了张玉的手,左手替她擦着眼泪,说:“不过我感觉我可能没薛平贵那么心狠——一离开,就那么多年……” 张玉靠在我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时刻。 俩人中午吃过午饭后,在附近酒店休息了大约2个多小时,醒来后,去了附近的一家图书馆,看书直看到四五点钟,这便准备前往长京相当有名气的一处约会地点——小寨。 据说这里是长京最热商圈,日人均流量最高达到了50万人次。 从兴善寺出来后,我拉着张玉挤过人群来到一处空地,看着眼前一窝一窝地学生情侣,不无感慨:“你说,我们将来的孩子也会来这里约会?” “谁要给你生孩子呀?” 她倒忘了刚才还说要生一堆呢。 “咱们每次虽然都戴套,但说不好哪次就意外了呢?你说嘛?”我宠溺地看着张玉,问她。 “嗯,大概,大概我是不许我的孩子这么早就恋爱的?” 张玉想:这些学生真是哦,不知道父母吃着什么样的苦,供他们上学,他们却…… 但是她看着他们那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又想:或许,每个人都只有一次青春,所以才如此珍惜,至于人家家里的事,咱们管不着。 说道:“反正我不赞同,不过……” 顿了一顿,又说:“不过如果是男孩子,那还差不多,呵呵……” 她这呵呵,真的是有点,嗯,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家猪拱人家白菜可以,自家白菜不可以被别家猪拱…… 俩人一边漫无目的沿着长安东路东侧走着,一边看着周边的花花绿绿的建筑,同时还不忘指点点评一会儿人家路过的情侣。 走到金沙国际购物广场的时候,我看着广场外围玻璃墙幕上播放着的那些广告,说道:“小玉,我们去里面逛逛?” 张玉嘟着嘴,说:“买东西?你给我买的还不够多嘛?” “那些都是梅潇她们逛街时,我叫她们代买的,不能完全代表我的心意,再说了。” 我指着其中一面广告,说道,“你看那广告宣传的多到位,再过一个月,就是春天了,虽然长京这边春天很短,但既然来了,咱就进去看看呗?” 张玉睨了我一眼,说道:“说真的,我还真没怎么逛过商场呢。” 二人亲了一会儿,携手进入了商场。 这座商场其实比起盛世商城差一些,但规模也不算小了。 但基本上,样式都差不多——比如一楼,除了那些常规的贵重首饰、手机店外,它还有个大型儿童玩乐场地,里面有很多项目,但多数我都叫不上名字。 我人随着扶梯往上,但目光却一直盯着那些玩乐的小孩。 张玉都看在了眼里,上到二楼后,她说:“你喜欢那些?” “嗯!”我抿了抿嘴,眼睛依旧盯着那些儿童玩乐,“小时候家里穷,我玩过的,就是那些土娱乐,比如弹珠,比如打纸包,还有画片等等,但那时候大家都一样,你看看现在的小孩,呵呵,玩乐的东西可真是多种多样啊……” “我也差不多,女孩子就那些跳皮筋,瓦唔知石头,跳绳那些。” 张玉也悠然感慨。 我指着二楼琳琅满目的时兴服装店其中一家,说道:“走,去那家看看。” 张玉随着徐卫目光所至,发现是一家名为“秋水伊人”的时尚女装店。 这名字她没听过,但光看这装修,好家伙,一看就是那种很贵很贵的店铺。 其实这家店我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记得刚开学那会儿,陪梅潇在盛世商城那儿见过这名字。 到店门口了,张玉却犹豫着,似乎不是很想进去。 但是看着里面那些好看的衣物,却又忍不住张望。 我一把将她拉了进去,附耳说道:“不管你买什么,只记得一点,不用考虑价格。” “不用考虑价格”,是张玉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这一天被徐卫实现了。 其实早在好几个月前,也就是她就任潇天下副总裁以后,她的钱,甚至都不用徐卫赞助,也够买这些东西了。 只是,她一向朴素惯了,再加上也没什么时间。 这里的店员也跟那些临街店铺不同,看客人进来后,并不会过分热情地去打招呼,只是微笑以待。 只有当顾客选定衣物后,才上前很有距离感地去问上一问,“您好,是要买这件吗?” 接下来就是引导试衣、以及付款了。 其实这种方式,才是让人舒服的待客之道,可惜,很多小店铺不懂这些心理。 像我,就很反感一进店,就被导购问东问西,我记得清楚,以前偶尔几次单独去买衣服时,只要遇到这种,我都是摆摆手直接换下一家了。 张玉得了徐卫允诺,像个小姑娘一样,朝着她看上的一件大衣欢欢喜喜地走了过去。 她用手比了比尺寸和长短,有些皱眉。 我问:“怎么?” “似乎有些太紧了。” “有吗?” 我双手箍在张玉腰间,感觉差不多嘛,就说:“有些衣服看上去和穿上去感觉不一样的,你先试试。” 说着叫过最近的一名导购,问:“你好,我问下咱这个试衣间在哪儿?” “您好,”那导购礼貌一笑,侧身指了指身后,说道,“请跟我来。” 当张玉穿着那件米黄色呢子大衣走出来时,我还傻愣愣盯着试衣间呢。 直到…… “看什么呢?” “唔……”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穿上这衣服,差不多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比以前更御了。 “厉害厉害,”我看着嘻嘻笑着、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的张玉,说道,“都说人靠衣装,你看,这不是很合适嘛,合适的我差点都认不出了——这谁家的仙女呀?” 附近一名导购听惯了诸如此类的夸奖,也是见怪不怪,她知道,是时候上前询问了。 “女士您好,是打算要这件嘛?”说话时笑不露齿,脸上挂着甜甜的、让人很舒服的笑容。 “你看呢?” 张玉问。 我看得出,张玉似乎不是很满意,问:“怎么?” 张玉想说这件衣服好是好,只是她想要个枣红色那种,这种米黄容易脏。 但她怕徐卫说自己娇贵,犹犹豫豫地,只是说:“没什么,那就,买……” 我拦住了她下面的话,对导购说道:“这种款式,所有尺码和颜色,给我各拿一件,谢谢。” 张玉吐了吐舌头,早知道直接说自己喜欢的颜色了,没想到徐卫竟然来这么一下。 我虽然不清楚张玉为什么犹豫,但想着:所有款式颜色都买下,回家慢慢挑呗。 导购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您,确定嘛?” 嘿嘿,这是等我先付款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牵起张玉径直来到收银台。 第421章 公交意外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卡,刚才那介绍衣服的导购就对收银员说了几句,那收银员礼貌地微笑,看着我,说:“先生您好,您看中的这款衣服,单件元,您一共要了7款,一共是元。” ………… 大概逛了三四层楼后,我给张玉置办的从头到脚、从穿的到戴的,再到化妆品,几乎样样都买了五套以上。 当然,手里却几乎没拎什么袋子——跟秋水伊人那家店操作一样,直接寄到张玉房子。 搞笑的是,从商场出来时,买了一身行头的张玉一脸苦相,而只买了一件风衣的徐卫却笑得很灿烂。 我笑问她:“干嘛愁眉苦脸的?” 张玉垮着脸,惨笑道:“我那房子就是个两居室,你一下子给我买这么多,我估计另一间房都不够放的。” “我当为什么呢?” 一看时间,有些晚了,于是说道:“明天咱去买个跃层,还在你那个小区,这样,二楼专门放衣服这些,你看咋样?” 张玉心说:“早知道我就不抱怨了……” 我俩来到停车的地方取车的时候,发现要排很久的队。 我一看时间,嘀咕道:“下班高峰期,难怪这么多人取车了。” 张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台,看着那些人挤来挤去的样子,觉得眼前这一幕颇有些生活的烟火气。 她这是在写字楼待久了,所以产生的一种慕鲜心理。 听徐卫嘀咕说人多,再一看路上,确实车很多,几乎是一辆一辆慢慢往前爬的。 于是,她就建议徐卫说:“不如,我们坐公交?” 听她说了坐公交的原因,我想到自己来到长京,还没体会过坐公交啥滋味,于是便应了下来。 好容易挤上了公交,我单手抓着额头附近的扶杆,另只手将张玉像老母鸡护小鸡那样,护在身下。 随着公交车不断到站,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每当有眼睛提溜乱转的猥琐男试图靠近张玉时,都被我一屁股或一肘子挤在一边。 那些人一看我身形高大,又魁梧异常,只得挪到另一边去了。 又拱掉一名猥琐男后,张玉甜甜一笑,说道:“这才叫生活嘛。” 说话间,公交车准备停靠在下一站时,忽然之间,只听车厢里有个很稚嫩的女声喊道:“你别走!” 紧跟着,又有一声粗豪的、听上去像是个中年男子声音怒道:“你这个小娃娃有毛病,老子下车关你屁事!放开!” 那稚嫩声音道:“我看到你偷了人家姐姐的手机,你敢让大家检查一下吗?” 对于公交上的小偷,其实公交司机也算不少见了。 当她听到那声“你别走”时,当下就将打开的后车门,又紧紧关上了。 当然,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把东西交出来!” 便在此时,一声音凌厉的女声喊道。 随着这几声呼喊,公交后门那儿站着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小块空地。 我这才瞧见,原来见义勇为的,是一个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样子,似乎也是跟我一样的大学生。 而她右边,是一个一脸英气的、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子。 看那英气女子的样子,那声“把东西交出来!”似乎是她喊的。 而在英气女子附近,有一个学生头模样、差不多也是二十来岁的女孩,却噤若寒蝉,与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样子,这个学生头女孩,应该就是事主了。 好在那几个女孩附近,终于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看上去很壮的男子站了出来。 黑风壮男左手牢牢抓着那被怀疑偷手机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长京的名声,都被你们这帮人给败坏了,识相的赶紧将东西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报警你信不信?!!!” “报警倒不用,”英气女子道,“我就是警察!” 说着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最近年节刚过不久,带着学费的学生、或者说揣着钱来长京打工的农村人,多如牛毛。 因此,这个时候也是小偷小摸事件高发季节。 所以,长京市下属各分局、派出所根据上面的会议精神,规定各警员下班后,尽量都将警官证随身携带。 为的就是这些警察们能随时随地保护人民财产安全。 那被怀疑偷了手机的中年男子,看到警官证时,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身子,然后伸着脖子朝公交后座看了看。 跟着,公交后座那儿,突然有一人嚎了一嗓子:“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司机师傅,你别管他们什么情况,你先开门呀,我大号要憋不住啦……” 说话这人剃个平头,一边说,一边很粗鲁地往后门口挤了过去。 没用几步就挤到了被抓着一只胳膊的中男身后。 这时候,司机师傅也很为难。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那女警:“警察同志,你看这事……” 见义勇为的小姑娘和任雨烟都被撞了个趔趄,任雨烟站定后,说道:“既然他不承认,又不想将东西交出来,那就开到最近的派出所去!” “得嘞!” 司机放松似地应了一声。 便在此时,那粗豪男突然高声道:“先别急,万一从我身上没搜出来什么怎么说?是不是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啊?” 与此同时,刚才急着喊要上大号的平头男,此时又大声说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急在一时,毕竟警察妹妹办案,咱也不能妨碍公务嘛。” 说着又向车后座挪去。 这一切,我都一一看在了眼里——包括那平头男跟他附近几个、看上去就流里流气的年轻小伙子交头接耳的那一幕。 “呵呵,”我小声琢磨着,“赃物转移,然后自证所谓清白,如果那警察妹子还不放过,那就来点狠的?” 张玉有点害怕,她却隐约听到了徐卫刚才的嘀咕,问他:“你说什么呢?”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等下我要是跟那伙人干起来,你就往前面司机那儿挤。” 果然,粗豪男大大方方地由着那名黑风男搜身,但是搜来搜去,除了一部破诺基亚和十几块皱巴巴的零钱外,再没有任何物品了——包括那勇为女孩说的被偷手机。 这下子,粗豪男一下就感觉自己冤枉了,一个劲地喊女警妹妹,“你是人民警察,我的权益,你也得保护,现在我觉得我被污蔑了,精神受到了极大创伤……” 任雨烟并不是第一天上班,相反,她在分局里分管偷盗这块,已经有一年多了。 她冷静过后,就猜到了:一定是刚才那名撞到自己的平头男、跟粗豪男相互配合,将赃物转移了。 她也知道,此刻,凶险万分。 但她还是迎难而上,指了指刚才撞自己的平头男,又指了指自己这儿,说:“你,过来这里!” 平头男还以为自己的暗手被发现了,当下恼羞成怒,跟自己其他三明同伙使了个眼色。 第422章 食物中毒的小沛成 恰好司机师傅实在顶不住车里其他人的压力,将车门打开了。 既然车门开了,刚才的冒险行为也就用不上了。 几乎在一瞬之间,粗豪男、平头男以及其他同伙,同时冲向车外。 紧随其后的,任雨烟也奔了出去。 我拉着张玉也快速下了车。 “那小警察估计抓不到人了,”我望着附近人头攒动的人群,兀自说道,“那伙人尽跳人多的地方跑,所以……” “你要帮她?” 说实话,张玉真有点不想叫徐卫去。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就是我的做人原则之一嘛。” 我让张玉呆在边上一家咖啡馆等我,接着就直接利用透视(就在那会儿观察那伙人在车上的表演时,我发现透视可以用了)朝着一条小路奔了过去。 …………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后,那伙人果然“如期而至”。 “喂,让开,给老子让开!” 刚才公交车上那伙偷盗团伙,咋咋呼呼地冲堵在前面、仅容一人通过的路口那人影喊道。 “不让!” 我说的很搞笑,路灯下的表情却很认真。 “他妈的,找死!” 平头男看上去是很是急躁——这说明,刚才那小女警竟然追上来了? 倒是小看她了。 就在那伙人一拥而上、准备挪开我这堵墙时,我懒洋洋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不知道哪个不文明人扔下的串串签子,迅速起身,签签见血,在这伙人每个人脸上滑过一道深深的口子,触目惊心。 这帮垃圾,“谋生”只为钱财,看上去咋咋呼呼,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 见血后,各个叽哩哇啦说着各地方言,蹲在原地捂着血脸,鬼哭狼嚎地。 “别你妈叫了!”我听得烦躁,又捡起地上半张废纸,“啪啪啪啪~”几下,狠狠甩在平头男一伙各人嘴上。 “呼~,世界总算安静了不少。” 我靠在贴满“富婆重金求子”广告的电线杆上,足足抽了两根烟后,刚才公交上那小女警,这才呼呼呼哧赶了过来。 远远地,任雨烟看到了巷子尽头的路灯之下,那些躺在地上的偷盗团伙。 她奇怪这伙人只是扭动着身子,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向前走了几步,再看看那路灯下的少年,只见他手中那、对着电线杆上的广告指指戳戳的小木条上,不断往下滴着血迹,顺着血迹,隐约能看到地上半张被鲜血染红的废纸。 任雨烟当下就明白了过来。 “呼~呼~谢,谢,谢你。” 走近后,她弯腰缓了一缓,冲路灯下那少年说着感谢。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扔掉手中签子,这便准备离开巷子。 从那女警身边走过时,只随便说了句,“为防意外,你同事来了后我再离开,免得这帮人再狗急跳墙。” 说着话,人却远远地站在距离小女警十步之外。 五分钟后,那女警那些同事赶到了现场。 “拜拜,我得陪我的宝贝玉姐姐去了。” “等一下,”任雨烟跟同事们吩咐完后,朝徐卫追了上去,“你不能走!” “奶奶的腿,这女警姐姐到底要干嘛?” 我迈开大长腿,继续朝前走着,没有回答她。 谁知那女警却不依不饶。 她小跑几步,拦在我身前,说道:“你是当事人之一,你得跟我回去做一些笔录,同时也算是给我做个见证,毕竟现在这局面,我回去一个人说不清楚的,当然了,我也会跟上头申请给你发放一些奖金。” 我回道:“奖金就不用了,只是。” 顿了顿,续道:“能不能不跟你去?” ………… 一个小时后,南城区分局。 张玉已经在大厅等了徐卫半个多小时了,但却始终不见徐卫出来,她有几次差点都要闯进去了。 “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任雨烟对于徐卫把一切功劳都算在她自己身上这事儿,有点排斥。 “我不想留名而已。” 我摊摊手,表示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不在乎。 “那,回头有空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一抬头看到大厅里的张玉,欣喜地冲她喊道,“玉姐姐,不是说万一太久了,叫你先回去嘛?” 张玉不管不顾地就奔向徐卫怀里:“我以为你……” “傻瓜,我怎么会有事呢?” 刚才在配合调查时,我得知了那女警的姓名。 “任警官,后会有期!” 侧身跟身后的任雨烟挥挥手,我便带着张玉离开了。 任雨烟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心想:“欠别人人情让我很不爽,不行,必须给他还了……” 她想着等忙完这阵子,就立刻联系徐卫。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坐出租来到了小寨停车的地方。 刚坐上车子,张玉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家里?”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一般除了生活费不够了,他爷爷奶奶都很少联系我的……” 说着接起了电话:“喂?……什么?你们是怎么搞的?真是的!……好了别哭了,你俩先把孩子送到医院,我这就回来!” “孩子怎么了?” “说是这几天村上有户人家办酒席,老两口带小孩过去吃席,吃撑了还是怎么,具体我也不清楚。” 张玉说的时候,一脸心烦意乱。 “抓紧!” 哪怕是在闹市区,我也因为有透视的原因,将车子开的飞快。 一个半小时后,我俩来到了三河县妇幼保健院。 老两口倒也知道孩子病情重要,也没又省钱,而是听张玉说的,直接让邻居送到镇上,打了个出租就将孩子送到了这里。 “医生!” 张玉进入病房后,主治医师正在给挂着点滴、脸上稍稍恢复了些血色的小沛成检查身体。 她便拉住医生急切地问道,“我孩子怎么样了?” 那医生一边在夹本上写着什么,似乎来不及回头,回她:“好像是食物中毒,目前病情只是稍稍控制住了,而且……” 张玉知道这里的医院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担心把孩子的病情耽搁了,让医生开了去长京路上的药后,就开始着手办理转院手续。 这一次,我开的稍微有些慢——比回来时多了十分钟。 直接来到了长京市儿童医院——长京乃至整个西北,治疗小儿疾病最好的一家医院。 我知道越是这种医院,挂号、诊治的越慢。 果然,得知要排很久的队后,我便放弃了来这里治疗的想法。 想了一想,想起了王医生,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他说他知道除了长京儿童医院以外,还有一家治疗儿科比较好。 我问哪家,他说是长京市第一医院。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不过一时间我也来不及想这些。 王医生又给我推荐了那家医院一位比较有名气的儿科医生,说是她同学,我联系好后,这便带着张玉和小沛成来到了长京一院。 第423章 开车手不要乱放啊 这一次就顺利很多了,直接办理了住院手续。 计若兰看着这个前不久才对自己耍流氓的少年,神情有些恍惚:我说之前觉得眼熟呢?原来是他—— 抓捕七少、因捐资助学没少上电视的徐卫,所以计若兰这才对他有些印象; 加上上次的误会,他就对这个看上去有些痞痞、但心地善良又相貌英俊的少年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兴趣。 当然了,这其中到底是“痞痞”、还是“心地善良”、还是“相貌英俊”,到底是哪个因素让计若兰对徐卫产生兴趣的作用大,计若兰心里最清楚了。 但是眼前这一幕,明眼人都会认为,这是徐卫在给自己孩子治病——不过,看着孩子跟徐卫长得不太像,似乎,还有待商榷? 心里刚刚泛起的一丝涟漪,很快就随着计若兰的摇头,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沛成病情稳定后,张玉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年轻女医生,看山去比自己还有气质。 她从哪女医生的眼神里,同样也看出了她对徐卫,似乎有些想法。 于是拉着徐卫出了病房,问道:“你跟那医生姐姐很熟嘛?” “吃醋了?” 我心里笑笑,咳了两声,说道:“嗯,上次徐澈出事,就在这家医院治疗的,之后在住院部外面不小心撞到她了,应该不算认识?” 张玉心里门清,她知道徐卫撒谎了。 但她不好多说什么。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下意识的吃醋。 问完后,那种情绪就自动消失了——长久以来,她都习惯了徐卫的花心,此刻也见怪不怪。 “吱呀~”医生,病房门被从里面拉开,那女医生走了出来,对徐卫说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张玉纳闷:我才是孩子的母亲呀,干嘛不叫我? 问了后,那医生说,“有些问题我要问下孩子父亲,请母亲先好好陪护,谢谢配合!” 计若兰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来到走廊尽头后,我问:“你不会因为上次的误会,就对我孩子……” 计若兰翻翻白眼:“我有那么小心眼?我的职业素养还是很高的,放心。” “那你这是?” “我没猜错的话,那孩子不是你的?” 我下意识竖起了大拇指,说:“厉害,这都看出来了?” 计若兰突然脸一红,觉得自己心脏也狂跳不已——这么说…… “你脸红什么?” 奇怪哦,不是我孩子她干嘛脸红? “额……咳咳,这个……” 别看计若兰才29岁,但她临床经验却非常丰富,很快就想到了应对说辞:“我怀疑孩子可能有其他危险疾病,而这个,很可能需要输血的,所以,如果你不是他父亲,那么……” 她又不想让徐卫太过担心,于是又补充道:“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具体病情如何,还要进一步观察。” “呼~” 我的张玉不可以这么倒霉。 我呼出一口气,说:“您找我就为这事儿?”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儿? 计若兰又想起上次徐卫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朋友。 而她打听后得知,他那位朋友,似乎还需要一个长时间的康复治疗。 这倒没错——虽然徐卫用回生术救活了徐澈,但后续的确需要一些辅助治疗,才能让徐澈的各项生命体征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 我看这医生看着窗外呆呆发傻,说了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担心我女人”,就转身朝张玉那儿走去。 “等,等一下,”计若兰这才回过神来,冲徐卫背影喊道,“那个,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嘎……” 闹哪样?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很不耐烦地问她:“干嘛?” “你那朋友还在我们医院疗养,你没忘了?” 我知道她这说的是徐澈的事情,就问:“我那朋友疗养的事情,跟我留不留联系方式有什么关系吗?” 奇怪了,怎么现在的女孩子见了好看的男生,动不动就要联系方式呢? “当然有了,”计若兰先稳住徐卫,这才说道,“负责你朋友疗养的那个医生,是我一个同学,她最近太忙需要去国外进修,而你朋友的事情又不是很重要,医院考虑到我比较方便,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所以……” “所以,我那朋友有什么事了,你好联系我?” 我下意识接了话。 但心里却纳闷:现在的医生都这么负责了吗? 计若兰说完这些话,只觉自己心中有无数个小鹿奔腾不已——我这是,我这是怎么了…… 有时候一见钟情、或者说对一个人有好感就是这么突兀。 怪不得那些写诗的酸文人总说什么——“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现在的计若兰就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很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对这个流氓还有兴趣了? 她强自镇定过后,想再解释解释,好别叫这个徐卫对自己产生“误会”。 谁知她刚要开口,人家已经进入病房了。 “哎~” 她一路幽幽怨怨地走回刚才所在病房,叮嘱了张玉几句,这便匆匆离开了。 在办公室里,她为了缓解自己刚才的奇妙心理,打开电脑,不由自主地就搜索起了有关于徐卫更多的信息—— 徐卫,本职学生,另外还是一家规模庞大的综合性集团——潇天下的董事长。 自然地,这种公开信息,有徐卫的联系方式,一点也不奇怪。 ………… 三天后,孩子健康出院——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普通的轻度食物中毒引起的幼儿肺炎。 将孩子送回老家、返回长京的路上,张玉想起昨天晚上在徐卫长新苑2502时,自己看到的徐卫手机上那条收到的短信—— “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她趁徐卫鼾声震天,鬼使神差地替徐卫回道,“可以,你定地点,我随时有空!” 最后还加了个微笑可爱表情。 做完这些,张玉哂然一笑,心想:“这个冤家,我与其吃他的醋,不如帮他一把,这样他更会感激我懂事乖巧……” 又是一个奇奇怪怪的花痴女。 看着认认真真开着车子的徐卫,张玉决定提前让徐卫知道。 蓦地里,对徐卫说道:“那个女医生对你有想法,我看得出来。” “我对她没有!”我很坚决地回道。 “我看你再装?”张玉索性转过身子,侧身对着徐卫,然后将徐卫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右手,直接塞入了自己裙底…… “吱嘎~”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稳后,我很生气地瞪着张玉:“你干嘛?不要命了?!!!” 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第424章 您老还是这么健朗啊 “这张玉没事?什么时候学会了帮我物色女人,不是说女人都善妒吗?怎么到她这就……我不承认还给我来绝招?有没有搞错?” 被张玉拦住下车,我打开车窗,使劲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后,猛抽几口,身子侧向张玉,问:“不是,我说你到底要闹哪样?” 张玉看得出徐卫是假装生气,不然就凭她的力量,怎么可能阻止徐卫下车呢? 她嘻嘻笑着,头左一歪右一歪,说道:“我是看不得你难受嘛,再说了,那女医生确实对你有想法,我是女人,我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那种意思。” 其实第一次看到计若兰的时候,确实有被她的绝伦气质惊艳到。 但当时徐澈的事情还没有头绪,所以我也就没多想,当初之所以看着她的背影还呆呆站了一会儿,完全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本能反应。 而这又再次遇到,我确实有一些心动,但还属于能被控制的程度。 因为眼下,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就在将小沛成送到第一医院的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阳舞的短信——说突然有人举报父亲收受贿赂,她父亲目前已经被暂停职务,在家等待调查结果了。 跟着我就去了一趟阳舞家,了解了情况后,马上就分析出是有人搞鬼。 离开阳舞家后,跟阳舞简单一分析,就得出了结论——十有八九是那个段青山搞的鬼。 “他妈的,这傻逼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也别太激动,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家里又不缺钱,他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些所谓的诬陷,我们静静等待调查结果就好。” 阳舞生怕徐卫一个生气又整出什么大事来。 重新发动车子后,我一言不发地想着阳舞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张玉的连番询问。 张玉也看出来此时的徐卫,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于是乖巧地正襟危坐,不再打扰徐卫开车。 将张玉送上飞往黄埔的飞机后,我马不停蹄就赶往了会春园。 这个时候,阳舞她们刚好下午课结束,一个个都聚集在1702。 阳舞心事重重,自然瞒不过眼尖的初雨晴,初雨晴又跟萧雨兮说了,萧雨兮耐不住梅潇询问,梅潇操心自己的姐妹,作为徐卫“正宫”,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在徐卫不在的时候,维持好这个家,以及照顾好每个姐妹的情绪。 于是,得知了徐卫回来的时间后,就召集了其他姐妹,一齐聚在1702等着徐卫。 “你们怎么?”我看着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又坐在客厅,纳罕道。 梅潇当先走了过去,小声说了原因,然后拉着徐卫来到客厅。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 “嗯!”众女齐齐点头应道。 我烦躁地摆摆手:“你们都各回各屋,剩小舞和雨兮留下就行!” 这种事情,人少才能商量出结果,人多反而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搞不好一晚上都理不出头绪。 其他女孩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一瞪了回去。 于是只好乖乖出门——包括初雨晴也很听话地跟杜千萦回2102了。 我之所以除了阳舞单留下萧雨兮,是因为考虑到这位心思缜密,遇事冷静。 萧雨兮等众姐妹离开后,这才开口:“小舞姐之前说了你的分析,我觉得很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话。” 她站了起来,边走边说:“要想重新得到小舞,那么首先就会给小舞家制造一些麻烦,而这个麻烦,还要在我的掌控之中,然后我就以这个作为威胁,来要求小舞做我的女人……” 我很认同地点点头:“没错,大概就是这样了,自从那次朱雀公园事件后,我就知道那小子贼心不死!” 说着握紧了阳舞的小手,安慰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而且……” 我想起之前任雨烟那女警提出说请我吃饭还人情,说不定她那里有什么解决办法。 因为我考虑到阳舞怕我行事鲁莽,所以想着看,她那边能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将认识任雨烟的事情跟阳舞和萧雨兮说了后,萧雨兮点点头,说:“如果我们能从正面解决,那最好不过了—— 这样一来,既能帮助小舞爸爸洗刷冤屈,又能对那段青山震慑一番——一、我们这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乱来;二、我们上头有人,你小子最好老实点。” “雨兮说得对!”我看了看二女,又说了一些细节,以及叫阳舞最近最好和初雨晴结伴出行。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萧雨兮说她要回去2102。 “她不是和梅潇住的2702吗?” 我记得清楚呢,就问:“你不跟梅潇住一起了?” 萧雨兮站在门口,回头答道:“你不知道,我们最近都胡乱住的,哈哈。” 她这是为了调节压抑的气氛呢? 我摇头笑笑,将萧雨兮送到电梯口,两个人吻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她送入电梯。 回到1702后,我看着阳舞犹自眉头紧皱,将她拥在怀里,说道:“好了,别担心,我相信伯父很快就会没事的,相信我!” 阳舞身子一抽一抽地,回道:“我相信你,小卫……” 说着就吻了上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任雨烟正好没有公务,就应徐卫邀请,来到了翠华路——暨河西历史博物馆东侧的一家寻常川菜馆内。 听徐卫讲完,她略作思索,想起自己父亲的一位关系非常好的战友,恰好在省反贪局身居高位。 她想:反正是还人情,吃饭无足轻重,这要是帮了他,自己心里才算过得去…… 既然事情有眉目,吃饭也就没了什么兴致。 两个人都没怎么动筷,匆匆付完账后,这便赶往了光辉巷省政府家属区。 此时的陈钧刚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小憩一会儿。 他刚躺在床上,就接到了老战友女儿的电话。 说不得,只好起身穿衣,在书房等着。 陈钧跟任雨烟父亲任政,可说有着过命的交情——两个人在当年带兵打仗时,互相都救过彼此的性命,转业到地方,一步步从基层爬到省高官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仍旧感情深厚。 因此,当任雨烟说有事求助陈钧后,陈钧也笑呵呵地说,“好的,伯父等你,不着急。” “陈伯伯!” 一进屋,任雨烟娇俏笑着,迎向陈钧。 她拉起伯父那略显苍老的双手,说道:“好久不见了!您老还是这么健朗啊!” 说着将刚才在路上买的好烟好酒,放到一边桌子上。 然后侧过身子,指着身后的徐卫,介绍道:“这位是……” 她还没说几个字,陈钧就笑呵呵地打断道:“我知道,这位就是杰出青年企业家、潇天下董事长徐卫?” 第425章 我真的有男朋友 “杰出青年不敢当,就是做点小生意。” 没想到人还认识我,我忙躬身客气。 “来,随便坐,不必拘束!”陈钧爽朗笑道。 “伯父您也坐。” 三人在客厅落座后,我开门见山地讲了自己的事情。 陈钧思索良久,说道:“这种事见怪不怪,有些喜欢钻营之辈,就爱搞这些蝇营狗苟,至于你说的阳世清,其实我也见过几次,人很正派,我信得过他,这样。” 他想了一下,这才续道:“长延石油那儿我有熟人,那小子以前还是我手里的兵呢,回头我亲自问问,嗯。” 左手杵着眉头,大拇指蹭了蹭额头和发际线,又道:“三天,三天后我给你消息!” 牛逼,当过兵的就是正直又痛快! 我心里佩服,脸上喜不自禁,忙起身感谢道:“那就,先谢谢伯父了。” 陈钧摆摆手,心想:就这点小事,打搅我的大好午休哦,真过分…… 这老头也挺有趣,他直接将刚才想过的午休、当面跟徐卫和任雨烟说了出来。 听得两个晚辈无不愧疚,忙起身告辞。 出了小区,我对任雨烟说道:“你这位伯父还真是直来直去,呵呵。” 任雨烟眼看徐卫的事情解决了,心里也畅快很多:“那可不,我这位伯伯呀,每次来我家,都要跟我父亲斗嘴好一会儿呢,跟《神雕侠侣》里的周伯通倒有些相像。” “呵呵,确实!” 我把任雨烟送回住所,刚准备上车时,却被一个看上去打扮清爽的陌生青年拦住了。 “你就是雨烟最近认识的男朋友?” 这小子,看上去很有礼貌,说起话来却如此难听。 我不觉皱起眉头,拉开车门,也不客气地回:“你管我是谁?” 说着就要坐上车子。 闫阔自小嚣张惯了,说话不客气在他看来,实属平常——尤其是对于自己追任雨烟的竞争对手来讲——至少在他看来,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年纪轻轻,却开着奥迪q7,很明显不知道是哪家的富二代在纠缠任雨烟。 所以,他才对第一次见到的徐卫如此不客气。 其实所谓的“雨烟最近认识的男朋友”,不过是任雨烟为了减少被闫阔骚扰,而不得已随便编出来的一个虚拟人。 没想到,此时此刻,却让闫阔把徐卫误会成了任雨烟口中的“男朋友”。 闫阔看人家压根就没想搭理他,他一时情急,竟想伸手掰住车门,不让眼前少年上车。 却不知,他的力量在徐卫眼前完全连蚂蚁也不如。 “啊~~!” 只见徐卫关上车门时稍一用力,那闫阔的扒着车门的手就被夹在了车门和车身之间。 要不是徐卫觉得现在有段青山的事情需要处理,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让他感到些许疼痛了。 徐卫松开车门,闫阔吃痛之下赶紧抽离,冲车里喊道:“你他……” “妈”字没说出口,徐卫一脚油门,车子突然窜出,那闫阔如果反应慢些,恐怕就被车身劲风带倒在地了。 “长a-ni999,妈的,老子记住你了!” “傻逼!” 我油门踩下去的瞬间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也配缠夹我了?” 开了一阵后,我想起刚才那傻逼说的什么“男朋友”,于是在中控台上操作一番,一个电话就向任雨烟打了过去。 任雨烟家,任政皱着眉头,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好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任雨烟:“过了年你就27岁了,你说这个年纪,啊?人家隔壁老杨家的杨妮小孩都会打酱油了,老杨头每次抱着外孙都在我面前臭显摆,你说说你……” 原来又是逼婚现场——c国喜闻乐见的家庭主题之一。 任雨烟早被父亲“逼”得麻木了,她又一次机械性地回答:“你喜欢小孩你去抱我大哥家的大侄子啊,干我什么事儿?” 任政白眼一翻:“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大侄子都十三岁,我抱得动吗……” “噗嗤~” 以前任雨烟听到父亲这个回答,都没什么反应,这次不知为何,却笑了出来。 “你还笑……”任爸作势就要上来“敲打”女儿,任雨烟一溜烟跑没影了。 谁知她刚出了单元楼,就碰上了有些狼狈的闫阔。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有男朋友了吗?”任雨烟皱着眉头问道。 闫阔心想:“还男朋友,就那也算男朋友,看着毛都没长齐……” 嘴上却振振有词:“我不信,你都没让我见过,你肯定是骗我的,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说出来,我改!” “你确定?” “确定的很!” “好,那我要你改什么,你都听我的?” “听!” 任雨烟忽然似笑非笑,说道:“那请你改掉喜欢我,做得到吗?” “当然……” 刚才任雨烟那一笑,看得闫阔实在有些呆了,他下意识回答后,此刻才注意到,任雨烟脸上的笑容,竟有些狡黠。 “我……哎?” 在他呆愣之际,任雨烟已经小跑着快到小区门口了。 但他毕竟是男生,腿长步伐大,很快便在距离小区门口西边十来米的公交站台那儿,追上了任雨烟。 他想问她刚才让自己改什么,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这么呆愣愣隔着大概两三米的距离,站在任雨烟后面。 任雨烟多警觉,早察觉到了闫阔跟了出来。 任雨烟闫阔俩人母亲在同一个单位,早年间闫阔父亲发迹之前,住得又是同一个小区,所以算是客观上的“青梅竹马”。 以前上学的时候,闫阔都没发现任雨烟有多好看,但自从任雨烟三年前当上民警后,他忽然发现,这个发小,似乎还挺有味道? 自小娇生惯养,喜好女色的闫阔,玩腻了那些庸脂俗粉,所以当他有一次去派出所办事时,看到任雨烟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的样子,一下子就着了迷。 从此以后,他就对任雨烟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但任雨烟根本对他就不感冒。 用任雨烟的话来讲,这叫“不来电”。 所以,即使再熟,即使再发小,“不来电”说什么都没用。 但时间久了,任雨烟也觉得不是个办法。 尤其是上次父亲过生日,那闫阔竟然自作主张的操办一番,而且在席间还自称是任雨烟男朋友,这就让她不得不考虑有效的应对方法了。 “以前的谎称有男朋友的办法,似乎作用不大了啊?” 公交车到站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迷迷糊糊地上了车。 在车上,她想着:“既然谎言无效,那不如给他来点真格的,让他死心?” 想到这里,她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就打给了徐卫。 第426章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rry, the nuber you dialed is by……” “人民警察随时都有可能在忙,这倒也理解。” 我这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占线提示,摇摇头,继续认真地开车。 任雨烟连打好几个,都是占线,只好放弃,公交到了下一站后,她就转了车,准备前往职工宿舍。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回到了长新苑。 安娅也回去了,屋子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丝生气。 随便看了几眼房子,实在无聊,在客厅里看起了肥皂剧。 看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你说什么?他妈的竟然有人欺负我的女人,等我,我马上过来!” 自从那次迎新晚会后,就有一些好事者传播开了学校里,一位名叫徐卫的学生,拥有众多女朋友的事实。 这次开学后,先是补上上学期开学耽搁的军训,结果呢,军训没几天,陈轻月班上一名男生就总时不时骚扰陈轻月。 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军训休息空档,那个傻逼竟然强逼陈轻月做他女朋友。 但陈轻月多少还是有些身手的,于是她气急就一脚踹到了那傻逼的命根子上。 这下子,可炸了锅。 这男生背后竟然还有团伙。 为首的,是一位名叫郭鹏的家伙。 这时候正是晚饭时分,这郭鹏带着那惹事的小弟,将正在吃饭的陈轻月和白诗语围在了一家小饭店。 而这些内容,正是跟我打电话的白诗语说的。 其他姐妹闻讯后,也正在由各个地方赶过去。 初雨晴由于正好外出执行她的黑玫瑰任务,离得太远,鞭长莫及。 一路上我将车子开的飞快,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砰~”我一脚踢开小饭馆的门,大喇喇朝陈轻月那边走了过去。 “卫卫……”已经赶到、但被堵在门外的梅潇等人看徐卫来了,想跟着进去,却被徐卫拦在门外:“你们在边上等着,我不想叫你们看见我暴力的一面,嘻嘻。” 梅潇等人均深知徐卫的本事,既然他来了,那陈轻月和白诗语就不用她们操心了。 于是跟徐卫说几句话后,乖乖地来到了隔壁烧烤摊等候。 “小卫……” 这一声,是陈轻月喊的。 她家虽然曾经跟地下世界有些瓜葛,但承平日久,这种场面,也是许久未见。 被郭鹏堵在这里,说,非要她给一个说法,她早吓哭了。 此刻看到徐卫到来,轻声叫了出来。 我看都没看那劳什子郭鹏一眼,径直拨开人群,将陈轻月和白诗语一左一右揽在怀里,柔声道:“吓到你了?” 陈轻月重重地点点头:“嗯嗯!” “怪我,白天处理了点事情,应该早点回来的。走。” 说着扶起二女就要走出饭店,混没把郭鹏等人放在眼里。 那郭鹏人都傻了:“这尼玛没把哥哥我放在眼里啊,而且早听说这家伙同时拥有众多女友,传说原来是真的?” 他又羡慕,又有些恼火,对走过自己两步的徐卫背影,低喝一声:“我让你走了吗?!!!” 这家饭店,恰好是郭鹏家新开的,为的就是郭鹏转校来在这里上学后,吃饭和花钱方便。 所以,当郭鹏将陈轻月白诗语围在这里时,饭店的员工和老板,都乖乖地去了后厨。 我都当没听见郭鹏说话,脚下依旧不停。 眼看着那徐卫要走出门外了,郭鹏被这帮小弟气笑了:“愣着干嘛,给老子上!” 闻言,我将陈轻月和白诗语推出门外,告诉她俩在隔壁等我。 几乎在一瞬间,只听得“哎呦~”、“啊呀~”、“噗通”、“呛啷”几声,郭鹏那所谓的六七个小弟,被我撂翻在地。 而郭鹏呢,却镇定自若。 我一看,寻思:“嘿,怎么着,难不成有两下子?有恃无恐?” 的确,郭鹏确实是有两下子,但他也仅仅是那两下子而已罢了。 他以为徐卫是仗着门口的地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才偷袭得手。 小弟们消耗完,他大喝一声“去你妈的!”双手挥舞着手中的椅子,就砸向徐卫。 这种力道,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便一脚踢起眼前的椅子,将那郭鹏扔来的椅子撞向郭鹏。 那郭鹏倒也利索,将将躲开飞来的椅子后,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细长橡胶棍。 妈的,也不知道他是塞在屁眼里还是哪儿。 身体里的系统重新觉醒后,一瞬之间得出了眼前郭鹏的战力:普通人类,4…… 就这? 我赖洋洋地蹲下身子,拾起地上一块散落的桌布,随手一挥,带着郭鹏手中的橡胶棒,狠狠一把、连棒带人甩到了墙上。 出门后带着众女准备上车时,恰好碰到了刚赶到的杜千萦。 杜千萦本来想息事宁人,但是得知徐卫已经伤了人后,只好说道:“还等什么,打120呀,你上不上学无所谓,这些妹妹可跟你不一样,这万一要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一想,也确实,眼下还有那个段青山、以及段青山背后的龙天胜看我不顺眼呢,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于是打了120,将众女送回会春园后,我跟着救护车,来到了长京第一医院。 “他,他,他怎么又来了?” 第一医院的某个角落,计若兰正准备下班,却突兀地听到了一声声刺耳的救护车声。 走近后,仔细一看后面还跟着一辆奥迪q7。而车上下来的人,不是那让自己心有悸动的徐卫,又是谁呢? 那天发完那条短信后,她又是期待又是忐忑,但一直都没有等到回应。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她有些担心徐卫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于是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 “原来,他有女朋友?” 站在徐卫身后不远处,她听到了徐卫电话里说了这次来医院的缘由。 一下子,计若兰似乎有些恍惚:有女朋友的话,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吗? “计医生?”我打完电话,准备回头看看那几个傻逼的病情,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熟人。 “啊……”这一声呼唤,听得计若兰心旌摇动,波澜不已,以至于徐卫有没有女朋友这事儿,都给她抛到了脑后。 她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那个,”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好了说辞,“那个,我之前,我之前说请你吃饭,不知道你……” “不是,”我纳闷了,“这计医生怎么一见我就老是脸红呢?我脸上长花了?而且,请我吃饭什么意思?” 指着自己的脸,笑问她:“计医生,咱先不说吃不吃饭的事情,你这脸上怎么了?” 第427章 缺什么直接买 计若兰只觉自己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摸了摸,似乎确实有些红晕。 怔了一怔,低头说道:“我,没,没什么……” 她又有些退缩,想逃开,但不知道是谁控制着她,又一次跟徐卫提出了吃饭邀请。 当计医生第二次说起吃饭时,我这才感觉腹中确实有些饿了,反正眼下除了等待任雨烟伯父的消息,也没什么事情,而且一个人吃饭难免有些落寞,索性就答应了她。 “那走?” “嗯!” 平常在一众同事和那些患者面前、冷若冰霜的计若兰,此时此刻的她,却像个乖巧的小姑娘。 似乎徐卫一言一行,都像在给她施了什么魔法一样。 饭菜上来后,徐卫吃的很香,此时的计若兰,甚至比刚才的娇羞还要夸张几分——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徐卫吃,似乎徐卫吃了,就代表她也吃了一样。 我吃完擦嘴,抬头瞧见对面的计若兰碗里那一小碗米饭,还是那会儿我看时那样。 就问她:“计医生,你,胃口不好?” “啊……” 徐卫吃完都擦好嘴了,她还沉浸在甜蜜的幻想里。 听徐卫问起,她又呆了一呆,匆忙间想拿起筷子吃上两口桌上的菜,表示自己胃口很好。 可是,当她夹起菜的时候,突然之间,菜就从她筷子中间滑落到了桌子上。 真可谓是,缘不知所引起,一往情深啊。 好一个痴傻的医生御姐。 我现在也算是拥有众多女人、对女人这方面的情绪,可说是了如指掌了。 看着她呆呆发傻,我就琢磨:“这医生姐姐,该不会是思春了?” 笑了一笑,站起来凑近了些坐下,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碗碟里,说道:“来,姐姐夹不动,弟弟夹给你。” “谢谢。” 仍然是娇羞一笑,这一块鱼肉,总算到了她嘴里。 我吃完后觉着这姐姐还挺好玩,索性最后直接喂起了她。 这姐姐一开始还拒绝,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29年以来,对于计若兰来讲,她觉得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品尝到这长京美味——纸包鱼的滋味。 吃完饭,我顺便就送了计医生回家。 临别时,计若兰突然转身,亲了一口徐卫脸颊,然后迅速跑开,背对徐卫说道:“以后,可以叫我若兰吗?” 我有些好笑这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也没回她,自顾自上了车子——家里还有阳舞需要安慰,同时跟她汇报她爸爸事情的进展——已经请任雨烟伯父帮忙了,告诉她好叫她宽心。 另外,杜老师已经发了好几条短信了,她说要我尽快回去,说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 到会春园先跟阳舞说了情况,然后来到2102,我笑着问她:“什么事儿呀杜老师?” “我打算辞职了。”杜千萦答。 “哦?”我好奇问,“为什么想到辞职,辅导员的工作不是很喜欢吗?” 她之前的确跟徐卫说过她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但那是在跟徐卫好之前。 自从跟徐卫好后,尤其是这开学后的几天,她走在校园里,总觉得不管是同事还是学生,似乎总有人在自己背后戳自己脊梁骨。 这事儿,还得从那天开学时,徐卫送杜千萦回学校说起。 当时杜千萦下车时过于兴奋,一不小心就把脚给崴了,虽然只是轻度。 徐卫自然不用说,直接把杜老师背在背上,就这么当着校园里来来去去的学生的面,将杜千萦背到了她办公室。 从那之后,校园里就传开了,说“大一那个牛逼人物徐卫,据说又把他们的辅导员给泡到手了……” 徐卫脸皮厚惯了,可杜千萦哪受得了这个? 所以她最近干脆请了长假,从徐卫那儿要了张玉在长京的房间钥匙后,就一直住在那儿。 也就是今天陈轻月出事,她觉得自己作为我女人中年龄最长的,理当出面,这才重新住回会春园。 杜千萦将如此种种说与徐卫听后,唉声叹气的,依偎在徐卫怀里,我见犹怜。 “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个倒是我疏忽了。” 我想了一想,问她:“那你考虑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 杜千萦其实早就想好了。 她之所以想好了要去做什么,完全是因为之前张玉训斥白诗语那次,她自己也有感而发——张玉都能为徐卫分忧,我比张玉还大了几岁,却还,却还只是一个普通老师…… 她也想跟张家妹子一样,为徐卫在生意上,多分担一些。 杜千萦犹豫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徐卫。 “千萦,”我忽然蹲下身子,正对着杜千萦,双手捧起她那犹似少女般的俏脸,说道:“我徐卫这辈子能有你真心爱着,就是现在死了,我也觉得值。” “不要,”杜千萦嗔了一嗔,左手堵上徐卫的嘴,俏声道,“我不要你死,你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情之所至,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这一晚,我跟杜千萦的两具肉体,死死纠缠在一起,恨不能融为一体一样。 到最后我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我自己都心疼了,可杜千萦的那双媚眼里,仍然有极度渴望的意思。 要不是我以“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作为威胁,说不好杜千萦这一场战斗过后,得休息多久才能缓过来呢。 第二天上午帮杜千萦办完辞职手续,到午饭时,任雨烟伯父的消息很快就来了——阳世清的事情,组织上已经查明了,是有人故意诬陷。 我将这个消息讲给阳舞的时候,阳舞在我脸上身上就亲个不停。 “小卫,你真好,嘻嘻嘻。” 最后也许是亲累了,这才停下来说着情话。 送阳舞去了学校后,刚坐到车里,便接到了张玉的电话。 她说杜老师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我接电话的时候,杜千萦就坐在副驾驶上。 等徐卫刚挂了电话,杜千萦便主动将徐卫的右手,放在了自己左侧大腿内侧。 在昨晚之前,偶尔几次徐卫单独载着杜千萦行驶在路上,徐卫总是习惯性将右手往右边放上去。 但每次都遭到了杜千萦的拒绝。 女人这种生物,真是奇怪。 交合之前,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守礼坚决不逾矩,可深入交流过后,却又主动地让你,嗯,一时间都觉得有些恍惚。 我笑看着杜千萦,右手又向杜千萦大腿根部滑了几寸,说:“现在适应了?” 杜千萦羞红着脸,侧向车窗一侧,闷声说着“嗯嗯”,不住点头。 “出发!” 我哂笑了一会儿,将手挪回方向盘,直到车子进入车子比较少的路况后,这才又一次将右手放到杜千萦的加厚黑丝上,来回摩挲。 回到会春园拿好身份证,杜千萦还想着拿衣物啊什么的,我就说,“你拿这些做什么,到那边缺什么直接买就是了啊……” 我知道,杜千萦直到现在,还没完全适应已经成为超级富豪——我的女人这个身份。 第428章 你是小卫的大宝宝 杜千萦呆了一呆,吐了吐舌头,说,“那,好……” ………… 大约3个小时后,我跟杜千萦便出了虹桥机场。 这次接机的却只有苏笑一人。 我跟杜千萦介绍了苏笑后,问她:“你们张总呢?” 苏笑答:“这会儿正在接洽一家供应商,一时走不开。” “哦……” ………… 到了潇天下位于黄埔市黄浦区分部,来到张玉正在开会的会议室外面,我让苏笑先去忙,跟杜千萦隔着玻璃欣赏着张玉此时的风采。 “小玉可真厉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知道在你面前娇滴滴的人,竟还有这样一副干练的面孔。” 杜千萦感慨道。 我笑了笑,牵起杜千萦的手,说:“以后,你肯定比她还厉害。” 我的杜老师,听后很可爱的用手将锁骨前一缕长发捋到脑后,笑道:“我一向不喜欢跟人比,只希望能有小玉十分之一对你的帮助就好啦。” 我俩又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一会儿,期间还跟几个新员工打了招呼。 眼看会议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我便带着杜千萦直接来到了张玉办公室。 杜千萦在张玉这间庞大的、功能齐全的办公室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直转得累了,才趴在坐在沙发里的我的腿弯里,说道:“以前看都市剧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办公室呀。” “那当然了,”我抽出左臂,将手搭在她肩头,手指拨弄着她的秀发,说道,“这是当初潇天下在黄埔选址时,我特别叮嘱的,我想叫我的女人为我做事的时候,还能享受到最顶级的办公环境。” 顿了一顿,又道:“以后给你也弄一件这么大的,你看怎样?” “我?”杜千萦忽然转过头,食指指着自己,忙坐起身来,摆摆手道,“不不不,我本来就打算从基层做起,这样以后做了管理层,也好对下面有具体的了解,不至于被蒙蔽嘛。” 这杜老师,想得倒挺周全。 我本来想的是叫她当个花瓶,现在看来,我的宝贝张玉,似乎在不久的将来,又有了新的得力助手了。 眼下徐澈在休养,姚山河和杜维春负责长京总部那边,潘登协助张玉在黄埔,而黄埔的事业眼看着也慢慢走上正轨,各分销商的订单也越来越多。 确实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我跟杜千萦在张玉办公室隔间又缠绵了一会儿,从监控显示器里看到张玉、匆匆忙忙地朝这边走了过来,这才停下。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张玉进来后看到有些衣衫不整的徐卫和杜千萦,第一反应是酸溜溜的,她在想:“我在这边忙得不可开交,你俩可倒好……” 她微笑着对俩人说了句,“等久了?”然后就去饮水机那给俩人倒水。 转身前她看出杜千萦那泛着桃花情的媚眼,又想:“看杜老师这样子,似乎,这冤家给人拿下啦……” 这是为徐卫开心呢。 “还好,刚到不久呢,呵呵。” 我打着哈哈,心知自己在张玉忙得时候、还在人家办公室跟别的女人亲热,多有不妥。 主动接过杯子,给杜千萦拿了一杯,自己手里的水喝了一小口,然后拉住准备坐下和杜千萦说话的张玉,说道:“张嘴,啊~” 张玉知道这是徐卫当着杜千萦的面,对她表示宠爱呢,也乐得接受。 张开小嘴,咕嘟嘟就喝了起来。 杜千萦刚成为徐卫女人不久,还不适应徐卫如此亲热的场景。 她确实吃醋了。 站起身来就说要走。 我左手牵着张玉没放开,右手使劲一用力,将杜千萦也捞到了身侧,腻声道:“怎么,吃醋了?” “才没有呢!”杜千萦嗔了一声,脸侧向一边。 “咯咯咯……,”张玉娇笑几声,主动拉起杜千萦的手,说道,“杜老师,我们都成了徐卫的女人了,这种场面,以后可多的是,你得适应才是呢!” 杜千萦知道这个结果,但这么快就发生在眼前,一时有些不适应,我也能理解。 左手张玉,右手杜千萦,两只大手分别在两个女人浑圆挺翘的屁股上,不断游走摩挲着。 渐渐地感到两个女人都有些意乱情迷了,于是将两人扶到沙发里,三个人亲热了好一会儿。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张总,您要的会议记录整理好了。” 听声音像是苏笑。 三人整理好了衣物后,稍稍分开坐着。 张玉冲门外喊道:“进来!” 别看苏笑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她也是经过人事的。 进来后,发现三人脸上都有些桃花荡漾,而卫总的为人,在潇天下内部,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所以她看到这种“三人行”场景时,也不觉奇怪。 “这份是合作可执行性报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刚才的会议记录,”苏笑将文件放在张玉办公桌上,一一介绍道,“最后这份是潘总针对此次会议的议题,所拟定的财务核算。” “辛苦了!”张玉笑着回道,“这样,我放你半天假,今天以后不久,估计就要真的忙起来了,目前只是黄埔附近的市场打开了,这份合约签订以后,咱们会比现在还忙很多,所以,这半天你好好休息去。” 苏笑甜甜一笑,点头应道:“谢谢张总,那我就先出去了。” 张玉点点头,送苏笑出了办公室。 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就将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一一跟徐卫讲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啥,你自己拿主意呗,”我想了一想,直到张玉跟那些社会上的老油条打起交道来,似乎商业经验还显得不足,又补充道,“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就去问阿勒九世留下的顾问团就行。反正。” 我站起身来,走了几步,靠在张玉办公桌上,说道:“反正,我只管提供资金就是。” 张玉起身,来到徐卫身前,拉着他的大手,说道:“我知道,你不懂也不喜欢操心这些,但潇天下毕竟还是姓徐,这些事情,你听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以后万一遇上合适的合作对象,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呀。” 她考虑的倒挺周到。 听着张玉说这些关于潇天下的商业事情,杜千萦也来了兴致。 她将自己想从基层做起的想法跟张玉说了后,张玉摇摇头,说道:“杜老师,你是小卫的大宝宝,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基层呢。” 张玉走开几步,来到一个文件柜那儿,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来道杜千萦那儿递给她,说道:“你的事情,我早安排好了,你先看看这个。” 杜千萦无声哦了一声,接过文件,一看那封面,看着张玉,脱口道:“潇天下教育科技公司黄埔分公司?” 第429章 最是无情露水缘 张玉微笑回道:“对,咱这教育科技公司,是潇天下集团在长京的支柱产业之一,我准备再过一个月,就在黄埔也开始实施。” 俩人就这个问题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我笑看着两位宝贝很和谐地谈着好一会儿,忽然想起张玉刚说的过几天就开始忙了。 于是对两人说道:“那个,暂停一下。” 张杜二女齐齐疑惑地看向我,问:“怎么?” “那个,小玉你刚说过几天就真的要忙起来了,所以我有个提议,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说说看?”二女问道。 “来到黄埔后,”我看着张玉,说,“估计你都没怎么玩过?” 张玉眼望天想着,说道:“好像还真是,除了南京路步行街,还真没去过其他地方呢。而且。” 她嗔了一嗔,又道:“就算那次去南京路步行街,还是因为谈项目,也没仔细逛。” 杜千萦忽然说道:“我听说黄埔博物馆闻名全国,不知道……” 潇天下在黄埔的总部,距离黄埔博物馆不是很远,因此张玉上班时,午间在楼下吃东西喝咖啡时,听同一栋楼的其他公司员工说起过。 于是就跟杜千萦介绍道:“黄埔博物馆啊,距离在这儿也就12公里,如果错峰出行的话,开车也就20分钟。” “那还挺近。”杜千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但是,”张玉想着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而且博物馆现在估计过去,加上堵车,恐怕在关门前是到不了的,所以就建议道,“你俩刚来,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明天,我叫苏笑安排个最优路线。” 就这么的,三人出了星展银行大厦,开着车子,慕名来到了在黄埔很有名气的“阿娘面馆”。 进了店后,我本来想问有没有裤带面呢,结果被张玉一把拦住,小声说道:“你笨哦,这家面馆可不同于咱们那儿,这里主打的就是黄鱼面。” 差点丢人了嘿。 我嘿嘿笑着,只好一切听凭张玉安排。 两个女人各吃完一碗黄鱼面后,同样双手杵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徐卫还没吃完,就问:“你怎么吃这么慢?” 我嘿嘿一笑,表示自己已经吃第三碗了。 二女同时张嘴,无声惊诧,互相看了看,说道:“小卫什么时候吃这么多了?” 女人家本来饭量就小,大西北长京那儿的面,一小碗都吃不完,黄埔这儿黄鱼面,一碗却是刚刚好。 但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可就惨了。 一碗将将够塞牙缝的呢,于是我趁二人等待面上来那会儿上卫生间时,偷偷跟收银台说一共五碗。 吃碗面,又逛了逛附近的几条热闹的街市,这才回到了张玉在黄埔的住所——华侨城苏河湾东区。 到小区门口时,杜千萦看着这典雅大气的小区门楼,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天哪,这里光小区门口就这么豪奢吗?” 张玉摇头笑笑,解释着:“你是不知道,本来我想就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就行,谁知道小卫早就给我安排好了这里,他还说,‘咱有不缺钱,既然公司地址都选在了黄埔最贵的地段,那么作为黄埔这边的老总住所,自然也得是最贵的了。’,你说说。” 我假装不知情,一脸无辜地摆摆手:“我当时跟潘登说的是就近随便找个小区,哪知道……”,甚至痛心疾首地说着:“这小子,回头我得好好训训他!” “你呀……” 杜千萦和张玉相视一笑——俩人都看得出来,徐卫这是欲盖弥彰呢。 “这还差不多嘛!” 我看着这间给张玉买的房子,很满意潘登这小子的作法——比起张玉在长京的寒舍,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玉看徐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而驻足观望,时而点头颔首,似乎猜到了徐卫的心思一般。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给三个人各倒了一杯,抬头四处看了看,对杜千萦说道:“杜老师,你看这房子,是不是大得有些浪费了?” 杜千萦喝一口酒,回道:“一个人住,是有些大了。” “还不是这冤家的主意?” 从星展大厦出来后,杜千萦时不时总能听到张玉喊徐卫冤家,这会儿也习惯了。 她笑了一笑,看看徐卫,又看看房间内部,最后目光落在张玉身上:“他对女人就是这么好,他给你的,你接着就是咯。” 也是在此刻,她才真正理解,徐卫为什么那么招女人喜欢——第一:超级宠超级疼;第二:心足够细;第三,足够霸道。 三人依偎在一起,品着红酒,吃着小零食,看着超大落地窗外的江景和那天上的明月,好一幅月夜江景和谐图。 这一晚,杜千萦第一次尝到了徐卫的厉害——同时面对两个女人,仍然游刃有余。 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徐卫发生关系,当时自己还极尽所能的想要索取,但当时徐卫看自己实在顶不住了,竟然硬生生忍了半晚上。 可以想见,徐卫心里有多疼她。 第二天,我带着张杜二女逛了黄埔博物馆,又逛了野生动物园,还有东方明珠塔,以及其他几个比较着名的景点。 我把三人在东方明珠上的合影、发到改名后的“徐卫后花园”qq群后,瞬间引起众女“嫉妒”之心——“啊啊啊,为什么不带我们啊”、“卫卫好偏心哦”、“看来,卫卫有了新欢,就忘记咱们这些旧爱咯”、“谁说不是呢”。 ………… 本来张玉还想着再带我俩逛逛周边的古镇什么的,但我实在顶不住性感女医生发来的那些短信,只好在第三天一大早就偷偷离开黄埔,回到了长京。 北苑机场出口。 “这里!”离着老远,计若兰踮着脚尖冲徐卫摇着手招呼。 “真是顶不住你!” 出了闸机,我不客气地一把将计若兰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三天发了三百条短信,太夸张了?” 计若兰欣喜于终于能看到徐卫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狂跳不已。 其实当初徐卫去黄埔前,那一晚分别时自己的点吻告白时,她都没觉得自己有多爱徐卫。 也就是徐卫离开的这三天里,她才真正尝到了古人诗词中说的那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离愁古味。 这下子终于见到了心上人,别提多开心了。 我在前面走着,她就围着我欢欢笑笑地转来转去。 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随着她轻盈的身体摇来摆去,煞是好看。 说实话,直到第二天看着床单上那斑斑血迹,我仍感觉像在做梦——这些女人当中,要数跟计若兰的速度最快了,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俩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或者说,我更多的,是被计若兰的妖娆性感所吸引了——再具体点,就是因性而爱。 第430章 鬼迷心窍 我知道这种爱很难长久,索性便不愿多想。 没打招呼离开计若兰的家,车子开在路上才过了一个红绿灯,计若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卫,你是什么时候走的呀?” 计若兰的语音里说不出的幽怨。 她确实有些埋怨徐卫悄悄离开。 “学校有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 我随便敷衍道。 “你跟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她的意思是,“徐卫你跟别的女人做完后,也不打招呼就走了吗?难不成是怕我纠缠你?” 我多少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但却回答的很直接:“那倒没有,只是对你这样。” 我以为我说出这无情话之后,她会生气,或者说不再理我。 谁知人家却说:“这说明,你对我的方式,是独一无二的,是吗?” 女人一旦陷入情网,真的智商情商都双双为负了。 徐卫对她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一种敷衍和逢场作戏——完全把她当露水情人罢了。 我一阵无语。 电话里空荡荡的,似乎很久没听到徐卫的声音了,计若兰这才叹一口气:“好,那你忙。” 挂掉电话后,计若兰这才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自己守了29年的贞洁,恍惚间就给了一个自己一股脑、或者说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渣男。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似乎有一丝丝后悔。 但这个后悔的念头,几乎是转瞬即逝——她在为自己的冲动解释着:“我就说嘛,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看,我猜对了,敢爱敢恨,有感情就缠绵悱恻,没感情就干错利落,这才叫真的男人呢……” 这套歪理,如果说换作以前,她根本就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脑子有病。 可在现在的计若兰看来,完全就是真情实感地有感而发。 她并不为徐卫对她的冷漠而伤心,反而觉得这正是他令她着迷的地方,尤其是——他那强悍无匹的床上功夫…… 计若兰虽然29岁才失身,但她不管是从闺蜜朋友那里得知、或者是自己看片看电影所获得信息来说,对这些事情,她可是很有研究的。 比如说,她一个朋友吴心就曾经跟她说过,她男朋友那话儿又短又小,而且时长也不过10分钟;又比如说,她闺蜜蒲娜说起自己的秒男老公,一脸嫌弃;再有就是她自己看的片中,她知道,那些人其实都是经过剪辑完成的。 为此,为享受了徐卫强悍无匹床上功夫这一幸事,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哪怕自己只是被他当做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觉得也值。 哪怕徐卫只是跟她毫无感情,她也决定,这辈子,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曾经的武侠宗师金老先生有句名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迷迷糊糊之中,计若兰觉得这句话,是她听过最有哲理的一句话了。 计若兰一开始确定自己爱上徐卫的时候,通过关系,得到了徐卫的某些生物数据。 所以昨晚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她是有预料的。 因此今天的班,她早就请过假了。 虽然昨晚自己几次昏睡过去,又被徐卫弄醒,但想起那些事情,她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甚至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如果有人知道她此时的心理活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真是个下贱女人!” 她这么想着,但是立刻就反驳起来:“如果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一回爱,就被称作贱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好人了?” “嘻嘻嘻……” 慵懒地靠在床头的计若兰,一会儿想着自己和徐卫、到底是怎么如此快速地发展到这一步的;一会儿又想着昨晚的美事;一会儿心里的善良念头咒骂着自己,一会儿她又自己给自己辩解着: “有钱难买我愿意,不管徐卫把我当什么,我都乐意,哼!” 终于感觉身下的剧痛稍稍缓解了,计若兰这才准备下床。 此时,已经是下午2:37分了。 平常跟她关系最好的同事王莉,忙到后半天才知道她请假了。 电话里问不明白,等到3点一下班,她就火急火燎地赶往了计若兰所在公寓。 “若兰,你没事?” 进门后,王莉关切地问计若兰。 她看着计若兰的脸色,作为临床经验丰富的妇科医生的她,一时间竟然看不明白若兰到底是生病了,还是…… “嗷呦……”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着:“若兰这表情动作,看上去像是……可是她从来没表现过她有男朋友的迹象啊……”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干脆拉着似乎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计若兰,直接问道:“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嗯?” 计若兰倒也是爽快的女人,回道:“没有,只是我一厢情愿。” “你是不是被谁骗了?” 王莉的声调突然提高了一些——她担心计若兰是遇到感情骗子了。 “没有呀!” 计若兰肯定道。 “那你怎么说是一厢情愿呢?” “我对他是一见钟情,可是感觉他,似乎对我都不屑一顾。” “你呀,”王莉食指狠狠戳了下计若兰脑门,恨恨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既然知道人家对你没感情,那你还……还……哎!” 王莉这时候实在有些懵逼——以前都说自己不喜欢男人,怎么忽然就和别人发生了关系,而且是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作为一个传统女人,她能想通就怪了。 最后她对计若兰说了句“你是个成年人了,你得为你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不管你了!”,便匆忙离开。 她倒不是真的不想再搭理计若兰了,毕竟,在第一医院,能和她说到一起的,也就计若兰一个人而已。 回到1702后,我一觉睡到了阳舞回来。 阳舞看徐卫睡着了竟然还能流出眼泪,忙将他弄醒,担心地问:“小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我将跟计若兰的事情跟阳舞一说,这才觉得胸中那口闷气出了身体,舒服多了。 阳舞一时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处理。 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徐卫的女人,她清楚得很,都是有感情基础的。 可唯独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是你有需要了,我甚至都可以请假来陪你啊…… 但是她转念又想:“傻小子估计是被那女人迷住了,这才鬼迷心窍把人家睡了。” 她决定不再责怪他。 将徐卫扶起,宽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想了,以后你要是实在憋得慌,我,我可以请假的嘛。” 被阳舞这么一温暖,我从计若兰那回来后的恍惚心思,已经荡然无存,重新焕发了生机。 一阵热吻过后,我问她:“你一个人回来的?” 第431章 我等下有个约会 “嗯。” 阳舞说着站起身来,她想着徐卫忙了一天,可能没吃饭,所以说道:“对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们一起。” 在厨房这儿,我问阳舞:“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呀?” 阳舞切好第二道菜放入锅里颠了几下,问道。 “我说,怎么不见雨晴跟你一起回来?” 说起初雨晴,阳舞仔细一想,说道:“这丫头上次说要出去执行任务,好像,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腾而起。 问:“你确定半个月?” “不是很清楚,大概是?” 将火关小闷上盖子,阳舞又开始准备第三道菜。 ………… 长京西影路,某小区内。 “婷婷,别多想了,辞了就辞了,再说了,过年咱去三舅家拜年时,不是跟小卫联系好了吗?” 说话的是徐卫大姑家的大表哥张宇,他在安慰着自己的刚刚失业的妻子于婷。 于婷仍旧抽泣着,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她想了一想,说道:“你怎么知道小卫不是客气话?小舅虽然说小卫在长京做生意,就算你打听到潇天下教育科技公司的事情,万一小卫只是在其中担任半大不小的职务呢?” 老实本分的于婷,尽管失业了,也不想随便惊动亲戚。 张宇哂笑着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研究的很清楚了,潇天下教育科技,的的确确法人是小卫,不会有错的。” “可是,可是我……” “好了好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这就给小卫打个电话问问,你呢,等事情办妥前,就先在家好好歇着,乖~” ………… “傲气,面对万重浪……” 我这边正准备尝试使用时空画面,去调取初雨晴此时的动向,结果忽然一阵铃声将我从系统中惊醒。 “谁呢?” “喂?” “小卫,呵呵,我是张宇表哥呀?” “哦,宇哥,您这是?”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你嫂子的事情么,呵呵。”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 原来是大年初一跟亲戚兄弟姐妹团聚时,曾经答应过宇哥说要帮嫂子安排工作这事儿。 “我当什么事儿呢?” 其实我这位大表哥如果不找我的话,我还真差点给忘了呢。 跟表哥约好了明天我去找他,他这才嘿嘿笑着,放心地挂了电话。 阳舞摆好碗筷,看徐卫脸上表情又轻松了不少,笑问道:“怎么,谁的电话呀?” “人情世故呗!” 阳舞无声笑了笑:“快吃,一会儿凉了……” ………… 第二天,正好是二月二龙抬头。 我以为就我们农村有呢,谁知道这一路上时不时总能看到一些、当地人也在耍着的类似活动。 虽然我早上吃过阳舞做的早餐后就出发,但直到张宇表哥小区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多了。 我表哥正好周日休息,他便在电话里说,没事没事,哥哥慢慢等,呵呵。 去上他家前,我先是在附近大超市买了点烟酒礼品,还有个小孩子的玩具,另外还给表嫂买了一套最贵的化妆品(反正咱也不懂这个,就挑最贵的买准没错,呵呵)。 我这正双手提的满满的,正在跟门卫沟通呢,谁知道我那表哥就从小区里面迎了出来。 “你看你,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再说了,”他笑呵呵地接过我手里一部分礼品,边指点他家所在单元楼层,边说道,“是哥哥我求你办事,怎么还能让你带东西呢,呵呵。” 我笑着回道:“哥你说啥话呢,就算不存在我帮嫂子这回事儿,我这也算头一次登门拜访,不拿东西怎么能行呢。” 表兄弟俩人有说有笑地,一边讨论着时下大事,一边朝单元楼走去。 进了屋,嫂子将我手里剩余的礼品也接在了手中,脸上却假装愠怒:“你这呵呵,来就来,还拿这么……” 于婷嘴里的多字没说出口,蓦地里“哎呀~”一声,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到地上。 愣了一下,她喜道:“这套化妆品是我叫你表哥一直要买给我的,可他总说忙,你看,还得是你,呵呵,来,坐,坐!” “我也不懂这个……,”接过表哥递过来的水杯,我说道,“反正我就问人家我姐大约30岁的年纪,用哪种比较好,人家就给我推荐了这个……” 忽然,从屋子里窜出来一个看上去7、8岁的小男孩,朝客厅这边喊道:“爸爸妈妈,是谁来……” 话没说全,我站了起来,我认得这是张宇表哥家的独子张子明。 我冲小子明呵呵笑道:“是你小卫叔叔呀,来,叔叔抱抱。” 小子明倒也不认生,毕竟每年来我家拜年时,哪怕我没挣钱的那几年,农村人好面子的我爸妈,也会私下先给我10块20的,叫我给这些表侄子啊外甥啊什么的,发些压岁钱。 其实虽然说是姑姑,家里离的也不是很远,但也就每年过年才能聚上一次。 所以我每年给这些小孩子发压岁钱时,我给钱之前都会说,把舅舅(叔叔)样子记好啊,可别改明儿路上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小子明在我怀里很乖巧地、摸着我那不到一公分长的一撮小胡子,玩了一会儿,嫩声道:“叔叔,我记得你,今年过年我去拜年的人家,就你发给我的红包最大了,嘻嘻嘻。” 你看,小孩子你还得拿钱哄呢,果然没错。 于婷将儿子从徐卫怀里抱了下来,对小子明说道:“叔叔和爸爸谈点事情,子明乖乖先去爸妈屋里看会儿电视,好不好?” “子明最乖了!” 小家伙吭哧吭哧又跑回了刚才出来的那间屋子。 “呵呵呵……” 我看着小子明有些好笑的跑步姿势,心里想着: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呢…… 便在此时,表哥递给我一支烟,说道:“小卫,来时,堵车严重不?” 于婷拿出崭新的烟灰缸放到了茶几上,对两个男人说道:“少抽点,我去准备午饭……那个。” 看着徐卫,说道:“小卫等下没什么事情,嫂子多整几个菜,你跟你哥好好喝两杯。” 说着就准备朝厨房走去。 我想起来时路上,任雨烟忽然约我,于是歉意道:“嫂子,您待会儿就正常做就行了,我等下12点,还有个……会,对,公司有项重大决策需要我去拿主意呢。” 其实是约会,我说成了会,此时又是面对亲人说的,所以就,呵呵…… 多少有点尴尬。 “小卫忙着呢,你就先去正常做就行。” 张宇觉着妻子在这儿,有些话她不好直接说出口。 于婷听出了丈夫想叫自己回避,但是她想:“不是为我的事么,我不在场,怎么说的明白……” 一脸狐疑地看着丈夫,转念又想:“这老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宇的确有私心:他自从仔细打听清楚了徐卫的大概身价(也就是坊间传闻的那种)后,就有了小心思——他寻思想办法从小卫这里多少借点,好用来炒股。 第432章 爱情永不过时 其实他这个想法倒也不算多坏。 本质上来讲,他是打算炒股挣点外快,进而帮助他们这个小家改善改善生活水准; 准确来说,他想着子明这孩子眼瞅着没几年就十岁了,再过几年就是大孩子了,大孩子就得有自己的空间,如今两室一厅的这间90来平的小房子,老感觉自己没有书房,总觉得怪怪得; 可是现在的房价眼瞅着蹭蹭往上涨,仅凭他夫妻俩的工资,要想买二套房,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而他父亲虽然做工程做了这么久,但这些年的工程款越来越难要,甚至有几年过年,家里都是贷款过的年。 这种情况,在农村来讲,可以说比较普遍。 外人不清楚情况,还以为人家生意人今年又挣钱了呢。 其实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有自家知道罢了。 张宇这人闲来无事喜好写点东西,当初这所房子本来计划的是给他有书房的,但是子明出生后,就没有了他的私人空间。 这些年来,他每次心中有感想写点什么的时候,就只好忍了下来。 这一忍,就忍了七八年。 妻子去到厨房后,张宇讲完妻子的事情后,有些怕妻子听到,于是很小声地把这些事情、跟这位牛逼闪闪的小表弟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之所以瞒着老婆,完全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性格太稳重,不懂变通。 怕妻子知道自己的想法后责怪他,怪他老想着不劳而获走捷径之类的。 “呵呵,就这事啊……,”我又点上一根烟,哂然一笑,突然表情无比凝重,说道,“哥,不是我这人不讲亲情,我的意思呢,如果我今日借了你一笔钱,回头你炒股,赔了,你又来借,你说我是借呢,还是不借?” “这个……” 张宇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是偶尔听说这个同事炒股赚了几十万,那个同事买基金买期货什么的又赚了多少多少。至于这其中真假和曲折问题,他倒真没怎么想过。 我弹了弹烟灰,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轮一轮的烟圈,续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我的意思呢,不如表哥你来我这儿做事,我给你随便安排个百万年薪的工作,比如说,让你负责一下……哦,瞧我这,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张宇憨憨笑着,心想还是表弟想得周到,就问:“不知小卫你说的这一点,是哪一点呢?” “人都说身在局中,不明全态,这话真有些道理。” 跟着,我把我的想法跟表哥说了。 他听了后,击节赞道:“这办法好……” 啊字在嘴里打着转儿,他却迟疑了一会儿,又改口道:“我就怕你嫂子说我沾你的关系啊……你也知道,你嫂子那人……” ………… 俩人又就这事儿磋商了好一会儿,差不多嫂子的饭也快好了,正好这时候,任雨烟的催命电话又打了过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借这个电话让我表嫂知道,知道我准备安排张宇表哥、去潇天下教育科技公司长京总部做总经理这事儿。 事已至此,既然人小表弟都这么说了,于婷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当徐卫走后,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丈夫不顺眼。 当然了,这些都是中国式家庭当中很常见的小吵小闹。 张宇按照徐卫那会儿说的,家事尤其是男的,以忍为主。 所以不管于婷怎么说他,他只是嘿嘿傻笑,殷勤地洗刷碗筷盘碟,却并不答话。 表哥家距离任雨烟家开车不过十分钟。 而这会儿那些闹热闹的人们也暂停了一会儿,大概是去吃饭了。 到了任雨烟约好的地点后,推开门,我问:“久等了?” “没有没有,只不过你跟我说准备出发前那段话,让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她想起刚才自己打给徐卫时,徐卫一开始说什么,“哦,任总要走啊,那行,接任人选我自己定,你先负责日常运转,行,行,好……”。 于是看到徐卫进来包厢后,就这么问他。 我把事情一解释,任雨烟呵呵笑道:“你呀,倒是挺会做人情。” 我坐下后,说道:“以前我家困难时,大姑夫家没少帮我家,我这也算是投桃报李……哎对了。” 我将椅子往任雨烟那儿挪了一挪,问她:“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呢?” “哎……” 提起这事儿,任雨烟就有些垂头丧气。 她尽量略过闫阔的事情,将自己被父亲逼婚一事说与徐卫听了。 “娘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了女婿专业户了?” 最早是陈轻月,再就是阳舞,后来还有初雨晴也说过他父母想见见我——她不知道,我那次解决掉哈特伯爵后,顺道就去了她家一趟。 回来后我也忘了跟她说。 这下子,又轮到任雨烟了? 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刻着“c国最佳女婿”这几个大字了。 “你带镜子没?” “?” 任雨烟愣了一愣,下意识拿起自己的包包,掏出化妆镜,问徐卫:“你要镜子干嘛?” “让本帅哥照照镜子看看,我脸上是不是写着‘c国最佳女婿’这几个字啊……” “噗嗤~” 任雨烟笑过后,突然意识到徐卫这话中有话啊:这意思,您老经常扮人家女婿还是怎地? 脸色一变,就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刚招惹了一个怨种痴女计若兰,这让我有点觉得自己挺渣的——虽然事实也确实很渣。 不过暂时我是真的不想再多招桃花,所以也懒得跟她装,就实话实说了。 谁知人任雨烟反而不怒反笑:“这不正好,反正你扮人家女婿也扮出经验来了,这下子,我爸爸肯定不会怀疑什么啦。” 嘿,这也行啊? 我一阵无语。 想了一想,忽然贼忒兮兮地笑着,说:“有经验是有经验,不过扮得让家长看不出来,那得两个人有过真实经历才能做到啊。” 任雨烟虽然没怎么谈过对象,但她也不是小白,一下子就听出了徐卫话里的意思。 忽然站起身来,左手轻轻推了一把徐卫,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哈哈哈哈……” 这时候,正好菜上来了。 俩人就这么一口一口吃着饭菜,谁也不再说话。 此时包厢里的气氛,显得有那么点诡异。 我不说话是因为自己刚才有点嘴瓢了——妈的我才说不再招惹桃花了呢,结果想法刚过,没过脑子的话就说了出来。 为掩饰尴尬,我只好闷头吃菜。 任雨烟一言不发,则是因为徐卫那句嘴瓢的话,不知为何竟然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有钱,年轻,人也帅得掉渣,关键是这小子那次见义勇为的样子,自己一直刻在心里,始终无法抹去。 她心动了,她自己却不知道。 其实很多人的爱情,都是始于一场意外,或者说不经意的一次经历。 这才是缘分的奇妙之处,也是千百年来,人类始终对爱情不吝赞美之词的原因。 第433章 套路千千万,渣男会一半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沉寂已久的尴尬。 “爸,我,那个,约好了,什么?!现在?!……好……” 任雨烟接完电话,略显尴尬地将手机摊开,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爸……” 老爷子不午休吗? 我寻思着任老头倒挺着急啊。 说道:“既然长辈急着见我,我也不只好耽搁,咱这就走……” 说着起身,很自然地(渣男一般这种时候都很自然)牵起任雨烟的左手,朝前走了一步,发现她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回头问她:“你怎么……” “我……我……我先去收拾一下。” 用收拾仪容来掩饰尴尬?呵呵,这么说,这妞不会也是个雏? 嘿嘿嘿…… 吃饭的地方距离任雨烟家不过步行五分钟。 轻车熟路的我问了任雨烟关于他父亲的一些爱好,于是就买了相应礼品,这才往她家小区走去。 很快地,就来到了任雨烟家门外。 “来啦……” 老头耳朵倒挺灵,任雨烟刚敲了两下门,他就在门里远远应着,这就走过来开门了。 呵呵。 “吱呀~” “呦,你就是,雨烟说的青年才俊小徐?来来来,快进来,还站着做什么,呵呵……哎呦。” 任政看到小伙子双手还提着些东西,心想看着小孩年纪轻轻,没想到还挺懂礼貌,看来家教一定很好,又说道:“呵呵,还提着礼物呢。” 他倒也不像别的家长或者长辈客气,直接拎起其中一件问:“呦,还是茅台呢,呵呵,这酒好,这酒好,我喜欢,哈哈。” 将徐卫让到客厅后,任政吩咐女儿,“雨烟啊,你去,叫你吕姨(家里保姆)做几个下酒菜,我跟小徐喝……” 说到这儿,看着徐卫,又问:“那个小徐,能喝两下?” 他看徐卫身高体重都很匀称,猜想肯定能喝两杯。 听到徐卫说老爷子喜欢,晚辈自当奉陪。 任雨烟听话地去吩咐保姆做菜了。 这一次与家长会谈,其实跟别的家长见面也没什么区别,基本就是老头问,我答,后面熟络后,我就开始吹牛逼。像什么祖上了,村里的事情了,还有公司的崛起,我都说的尽量轻描淡写,就这,还被老爷子一通夸赞。 我则假模假式地推辞说,哎呦,老爷子,您看您说哪里话,您刚不是说,您年轻时候也是个敢闯敢干的有为青年么,呵呵。 任政在机关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但他这人很好面子。 听徐卫夸他,虽然明知道是胡吹大气,但却很受用。 不得不说,徐卫提前对于任雨烟的询问,起了很大作用。 出门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任雨烟看徐卫一身酒气,知道肯定不能开车了。 于是就主动说,“我送送你。” 我刚摆完手说不用不用,下一秒就“噗通”扑到了任雨烟怀里。 其实跟老头子拢共没喝几两,但我仍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目的是为了试探任雨烟是否对我有没有悸动。 任雨烟一开始还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被心里一道声音说服了——人不风流枉少年,你现在错过了这个男人,那么要是再找一个,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再说了,那个闫阔不是老说他不信你谈男朋友了吗,这下子,你给他坐实,正好绝了他以后再想骚扰你的念想啊…… 就这样,她搀扶着徐卫,上了q7副驾驶,帮他系好安全带,然后饶过车头上了车发动车子,朝徐卫说的地点开了过去。 任雨烟常年忙于公务,开车自然是一把好手。 一路上顺顺利利地,这就来到了徐卫说的地方。 而此时的徐卫,也“清醒”了不少。 好巧不巧,俩人刚下得车来,就碰上了一个任雨烟实在不想见的人——闫阔。 任雨烟刚皱了皱眉头,又想:不对啊,我现在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呢,我尴尬什么,我还怕他骚扰我?呵呵…… 闫阔正在小区附近跟朋友聊着天,忽然一瞥眼间,看到了那辆让他心生厌恶的车子——上次徐卫开车离开时,他还专门记了一下呢——长ani999,白色,q7,没错!就是它了,呵呵,真是冤家路窄。 在这辆车上,他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 此时他只是匆匆一瞥,也没看清任雨烟是在驾驶座上。 他匆匆跟朋友说了声抱歉,这便朝任雨烟这边小跑过来。 走近后,就看到了从驾驶座上下来的任雨烟。 一愕之际,任雨烟已经主动跟闫阔打招呼了:“好巧啊,闫阔。” 叫人叫全名,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非常有距离感的故意为之;一种是亲密关系中生气后叫。 闫阔被叫全名,就属于第一种。 闫阔的主动被迫转为了被动,朝前又走了几步,说:“呵呵,可不是嘛,你这是……” 刚想问任雨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听到车门响动,从副驾驶上,下来一位少年。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徐卫。 闫阔人傻了,徐卫的车给任雨烟开,俩人是什么关系,不言自明了。 而且他很明显从刚下车的徐卫身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难道俩人刚刚去喝酒了?” 至于去哪儿喝了,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却听徐卫说道:“呦,这不是雨烟朋友么。” 徐卫心说我这算客气了,心里其实说的是“舔狗啊舔狗,怎么哪儿都有你!”。 “怎么,你这是……”我一手揽过任雨烟,指着闫阔,意思是问他,你找我女朋友有事儿? 闫阔只好打个哈哈灰溜溜地逃开了。 “你找我糊弄你爸爸是假,应付这条狗是真?” 闫阔走后,我忽然语气不善地问任雨烟。 从她手里夺过车钥匙,说:“车就暂时先放这里,我叫我女朋友等下下课后挪到停车位就行。”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递给她:“谢了,这是打车费,再见!” 其实徐卫这一系列动作和言行,稍微有点感情经验的人,都感觉得出来,这瘪犊子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呢? 可任雨烟不是呀,要不怎么说,套路千千万,渣男会一半,呵呵。 任雨烟心想:这人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快? 她对感情的事向来反应迟钝,不然也不会浪费了好几个、单位里介绍过的几个很合适的机关子弟了。 直到徐卫走进小区了,她琢磨着徐卫刚才说的话:“糊弄我爸爸是假,应付这条狗是真”,哎呀,他这是生我气了,怪我骗了他,可我,可我…… “可我明明对他有感觉” 这话她就算在心里,也不好意思念叨出来。 说不得,只好紧赶几步,追上徐卫,一把拉过徐卫,一脸歉意地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心里尽量憋着笑,怒目而视:“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你跟闫阔的事情?” 第434章 闲来无话,逗逗警花 我故意将水越搅越浑。 那任雨烟看上去确实更迷糊了:“什么我跟闫阔,我跟闫阔根本就没什么啊!” “是吗?” 我假装想甩开实际上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假装想听她解释:“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小区这儿?难道不是因为想教训我叫我离开你?” “我……” 任雨烟急得都快哭了。 她抽了抽鼻子,嘴唇也上下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跟你提前说闫阔的事情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得嘞,鱼儿这是闻到了诱饵的香味了!” 我又添一把火:“原谅,你就说说,就打算让我原谅你?” “那不然……不然……” 她想起那会儿去她家之前,徐卫说的什么“要想让老人看不出破绽,必须得有真实经历才行”这话,又想到自己对徐卫那天傍晚的萦绕心间的英武形象,俏脸一红。 忽然,她踮起脚尖,蓦地里就吻上了徐卫的唇。 “唔……” 我也没想到这制服姐姐这么主动,这是咬死了鱼钩不松口了啊! 一阵熟悉与生涩的热吻过后,我放开任雨烟,很认真地问:“我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你能接受?” 好家伙,先斩后奏这是? 任雨烟那天知道与徐卫一起的女人,俩人关系匪浅,她当时就以为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且事后,她还专门调查了徐卫,知道徐卫女人众多。 此刻的她,已经将自己“交给”徐卫了,却听他再次说起这事儿,不免,不免觉得自己似乎上当了。 很快她内心里一个声音又劝阻了打算退缩的她: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将错就错! 是啊,内心里还算比较传统的任雨烟,觉得与哪个男人亲了嘴,那就是倾心相许了。 “喂,”俩人都快走到单元那儿了,我看任雨烟犹豫不决的,进一步逼问,“你要觉得实在荒谬,大可以去选择哪个闫鹏,我看他确实挺适合当那个挡箭牌——既能挡住你爸爸,又不会有什么感情,舔狗嘛,你说要他往东,他敢往西吗?” 这时候,她又因为内心里突然生出的、无限欢喜的愉悦之感,而轻易说服了自己。 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反正亲已经亲了,至于其他女人……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们不排斥我就行了,主要是…… 主要是顶过爸爸那一关就好,至于我爱不爱他,我,我也说不清楚。 反正,那个闫阔,我早知道他是纨绔子弟,哪怕便宜眼前的徐卫,也没他闫阔什么事!” “这倒也是……”任雨烟下意识回答着自己的心声。 “也是什么?”我以为自己逼得有些紧了呢。 任雨烟意识到自己的本来是对自己内心声音的回答,恰好有违背徐卫的意思,赶紧摆手解释:“我是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 反正,我没跟你说闫阔的事情,是我有错在先,至于什么挡箭牌,虽然我确实带你去见我父亲一开始是有那些因素在,但我觉得你这人还蛮好的……”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甚至不把耳朵贴在她嘴巴上,都要听不见了。 嗯,我就是将耳朵贴在她嘴唇上听到的完整的话。 我内心窃喜,面上这会儿其实都快绷不住了,恰好,电梯来了。 “你想好了,你是成年人,进了这个屋子,意味着什么你是清楚的,这也就是说,你能接受我有众多女朋友的事实,考虑好了吗?”进了电梯后,我狡黠一笑,问她。 “罢了,算我认命,要说我这么做是错的,那就只能怪那个烦人鬼闫阔,还有我那逼我结婚的父亲……” 主意已定,任雨烟坚定了眼神,说道:“我知道!” 自欺欺人,说的就是任雨烟这种女生,明知道自己要接受徐卫所说的,有违常理,但,她还是跟着徐卫进了1702。 我带她进来其实也没想做什么,主要是我临时想起了初雨晴,所以就趁势想跟她聊聊初雨晴的事情——当然,我在房间里说的时候,把初雨晴“出去执行杀手任务”说成了是去旅游。 当然了,我更多的是想进一步试探任雨烟,看看她到底迷糊到了什么程度,呵呵。 不得不说,渣男如我,套路果然深不可测。 我一进屋,直接脱起了衣服。 羞得任雨烟下意识捂住双眼,娇喝一声:“你,你干嘛?” “洗澡啊!”我大大咧咧答道。 “洗……洗澡?!!!” 任雨烟透过指缝,看着徐卫那线条分明的背部肌肉,不觉又羞红了脸,问:“现在才几点,你这就准备洗澡睡觉了吗?” 我转过身来,嘿嘿笑道:“不然呢?” “呀……”徐卫转过身来时,身前的胸肌、腹肌格外惹眼。 任雨烟想起同事们吹牛时,说谁谁谁肌肉发达怎样怎样,可跟眼前徐卫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怎么,你不洗啊?要不要一起?” “啊????” 任雨烟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潮红一片了:“这也太羞耻了?” “不行不行不行,坚决不行,咱俩这进展太快了……” 我嘿嘿一笑,走进浴室门之前,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冲任雨烟贱贱一笑:“如果你觉得快的话,那下次我可就不给你当挡箭牌了啊……” “什么?” 难道任雨烟找不到第三个挡箭牌去应付父亲了吗? 你别说,还真没有,单位里除了她单身,其他人家结婚的结婚了,有娃的有娃了,正谈对象的谈对象…… 上学时,她又属于有一点点假小子那种属性,所以也没什么异性缘。 工作性质特殊,所以什么“工作交集”,呵呵,不会真有人觉得任雨烟会喜欢上罪犯? 换你你会么?脑子没进水都不会啊! 所以,眼下的徐卫,似乎还真是不得不的“合适人选”。 任雨烟在纠结:我到底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洗澡,到底要不要,一起洗澡,一起…… 她一边想着,一边竟然不自觉的脱起了衣服,似乎徐卫最近的这次催促,又像给她施了什么魔法一样。 我本来也就是无聊逗逗这警花姐姐,完全是出于恶趣味。 没想到关浴室门的时候,看到人家竟然真的脱起了衣服,忙制止她道:“行了行了,我逗你的,你自己在冰箱里找点吃的喝的,我是累了才洗澡的。” 洗完澡出来,我就跟她聊起了初雨晴的事情。 那么初雨晴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第435章 遮不住的贵气 c国,香岛,铜锣湾一普通公寓的一间逼仄狭小的屋子里。 “就凭你,也想干掉我们刘总独子,想什么呢?” 初雨晴也是许久没亲自执行任务了,这次实在有些心痒难耐,就亲自跑了一趟香岛。 哪儿知道人家保卫力量是自己在c国从所未见的,一个大意,就被捉住了。 “成者王侯败者寇!”初雨晴临危不乱,震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妞还挺有意思哈?” 负责审问初雨晴的头头,名叫陈南升,阴恻恻看着初雨晴惹火的身段,冲身边几个小弟笑道。 “哈哈哈哈……老大,不如您先享用了这道美餐,咱们再问问这妞背后的势力?” 刘邕知道抓住了对独子行刺的人员后,简单一调查,发现这个初雨晴不好惹,所以,他曾亲自嘱咐,不可轻举妄动。 他这是打算既然从初雨晴这里问不出什么,就准备死等了。 当然了,时不时叫这些猥琐手下吓唬吓唬她,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说了呢。 陈南升再色批,他也不敢违背老板的意思,听到手下如此说,马上反对:“老板的话你们都忘了?” 为了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作死之举,他挥挥手,除了留下几个例行看守的,这就带着其他手下齐齐出去了。 “反正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下周咱再来,走,兄弟们,哥哥我带你们潇洒去!” ………… “这姐姐,许久没执行任务,这突然亲自去,竟然栽在这种地头蛇手里了?” 救治徐澈早都过了一个月了,因此我的超能力也基本都慢慢恢复了。 调取了时空画面后,得知了初雨晴的情况,知道她暂时没有生命和身体危险,我又跟任雨烟逗了一会儿,这才送她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后花园”群说明了自己去香岛谈一笔生意,然后买好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飞往了香岛。 当天下午四五点到了香岛,我马不停蹄,先趁那伙看管初雨晴的人员偷溜耍滑,看了眼初雨晴,叫她放心;紧跟着找到了刘邕,开门见山问这老头子:“刘老板,这单生意,你开个价,我绝不还嘴,怎样?” 因为之前,我打听清楚了,在这个遍地富豪的香岛,哪家人出了事,到最后都成了“谈生意”。 因此才直接这么问他。 那刘邕看出来眼前人虽然年轻,但浑身那霸蛮的气质却完全不输自己,在加上他刚刚从非洲回来,没心情理这些“小事”,随意地摆摆手,冲身边一位神情肃穆的中年男子说道:“老黄啊,你处理一下,我要休息了!” 本来老黄能处理的事,不用他出面,可他之所以还在这里等着初雨晴背后的人,完全是因为好奇。 或者说,看有没有可能做成什么正经生意。 生意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都是生意。 嗜钱如命的刘邕,自然也不例外。 10亿港币如数到账后,我就把初雨晴带了出来,整个过程轻松写意的就像来香岛旅游,随意买了一件纪念品那样。 我轻松,不代表初雨晴轻松。 她虽然没受什么折磨,但仍心有余悸。 九龙香格里拉国际酒店,总统套房内。 初雨晴稍稍安定心神,想了很久,对徐卫说道:“要不然,我以后还是乖乖做个花瓶好了?” 似说似问的一句话,我看得出来,这姐姐似乎是习惯了纸醉金迷、又无忧无虑的的校园生活了。 我想答应她,可怕她是出于违心之意;不答应她,假惺惺说什么“我尊重你”之类的话,不就让她对我这个倚靠,失望了吗? 我看了一眼落地窗边白色小圆桌上、那盛满烟头的烟灰缸,想了一想,说道:“你决定了,我就依你!” “嘻嘻……” 初雨晴突然展颜一笑,跑过来靠在徐卫身上,腻声道:“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好,我决定,今晚让你从后门走……” “呵呵,你想好了,我那话儿可不是一般的大……” “讨厌……” 初雨晴忽然又跑开了,她跑到床上,小薄被将身体完全盖住,然后又伸出小脑袋,快速地说道:“你先去洗澡!” 说完还吐了吐舌头,很是俏皮。 天蒙蒙亮后,我看初雨晴还睡的死沉死沉的,摇摇头埋怨自己:妈的我昨晚可真是不惜力啊,给这姐姐搞到最后,连嚎叫的声音都变成无声嘶吼了。 看着窗外那还有些星光的繁华城市,就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不逛逛隔壁的澳城,岂不浪费?——顺便也让初雨晴放松放松,扫除她被抓的阴霾也是好的。 可我左等右等,直等到当天下午六点,这姐姐才迷迷瞪瞪得悠悠转醒。 可是当我说出准备带她去隔壁豪赌一番时,她忽然睁大双眼,说:“真的吗?!!!” 看样子很激动? 我问:“怎么,你期待很久了?” “认识你之前执行任务时,去过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赌场里那些人一掷千金,自己就很羡慕,想着,‘我什么时候也能痛痛快快玩一次就好了’,没想到,这就要实现啦? ………… 澳城,在c国可说是最为独特的一个城市,因为这个城市,允许合法博彩。 当年还被占领期间,当时的总督想着这里也没什么支柱产业,有一天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就突发奇想,说“不如咱们给这里搞些大型博彩项目?” 说干就干,这一干,果然给他干出了名堂,不过十来年间,澳城的博彩名声竟然传到了世界各地。 后来澳城被c国收回,但由于是特别管理区,同时也为了当地维稳,上层并没有动澳城的基本骨架,因此,这博彩业,也就被保留至今。 来这里玩的,一般的有钱人还不行,得是身家起码1个亿起步,因为,你要是没这么多钱,妈的一轮下来,项目还没玩够,就直接输得回家的机票都买不起了。 其实这并不是澳城官方规定的,而是民间的默认潜规则…… 一路上在出租车里,我听着这位普通话不是很熟练的中男司机介绍着,心痒难耐,笑问司机:“师傅,您看,我像那种身家至少1个亿的主么?” “哈哈……,小老板太客气啦。” 梁荣杰是土生土长的澳城人,他开出租也有小二十年了,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可不是盖的。 虽然眼前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但那身贵气,是遮不住的。 他大胆说了一个数字后,就逗得车后座的徐卫和初雨晴哈哈大笑。 我心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去一个陌生城市,要想尽快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不要去看什么新闻报道,你去问个40往上的出租司机,基本都能了解个大半。 第436章 小插曲,黄悠悠 这些老出租司机,不光是城市的活地图,他们还是当地风土人情的活的博物馆呢。 基本将澳城的情况了解了大概,目的地也刚好到了。 “威尼斯人”,是澳城最大的一个赌场。 现在的我,估计买下整个澳城都不在话下,所以那会儿司机师傅问我去哪儿时,我直接说最大的赌场是哪个,咱就去哪儿。 进入赌场,我掏出怀里其中一张金卡,兑换了十亿美金筹码——当然了,这么多筹码,我跟初雨晴肯定是先拿上能拿的一部分,剩下绝大部分,都暂存在柜台。 拿上筹码后,我跟初雨晴首先问了侍者,哪个项目比较简单。 最终,我跟初雨晴首先来到了凡跃港式五张这里。 之所以首先选择这个,是因为我看出来了,这玩意跟炸金花似乎比较类似。 一开始我跟初雨晴还玩的别有兴致,后来输多了,差不多将手中仅仅一千万美金输光后,两个人这才悻悻离开。 “这个不刺激,没意思,”初雨晴四处看看,指着“骰子”游戏那里,说道,“咱们去那里,纯粹看运气的那种?” “好啊……” 从柜台拿了暂存的三千万大额筹码后,我又跟初雨晴来到了骰子游戏那儿。 嗯,这一回,输得更快,人家下注都是一百万起步,差不多不到十个回合,我俩的三千万筹码就输得底朝天。 初雨晴离开桌子,把我拉到一边,忽然低声说道:“你不是跟雨兮有一样的能力吗,怎么不用?” 我笑道:“用了不就失去了刺激感吗?” “倒也是,”初雨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用了,还没开始就知道能赢,那多没意思。” 她想了一想,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只听一声超大分贝的男子声音喊道,“啊!终于赢了,哈哈哈哈……老子他妈输了一个月,终于一把翻身,哈哈哈哈……” 初雨晴一时好奇心起,就走过去问附近的人什么情况,这位朋友倒也客气,很详细的说了原因。 我俩知道后,都摇头笑笑:“就这点钱?” 我刚想说要不要咱也试试?蓦地里,一声听上去很愤怒的女子声音吼道:“草他老爸,老娘都他妈输了半年了,还没回本……” 在赌场里,类似这种声音,不要太多。 我俩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后来又有类似动静此起彼伏的发生着:“啊啊啊,老子翻身了!”、“妈了个逼奶奶的,老子直接死了算了!”、“哎呀,真可惜,就差1点,这一千万就是我的了!”………… 如此场景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后来为了哄雨晴开心,我才稍稍使用了一些异能,让她多少体会到了一些“赢钱”的刺激感。 她这才很满足地跟我离开了赌场这层,上到楼上,优哉游哉地在包间外头的开放式环形走廊那儿,我俩一边亲热,一边品着红酒看着楼下那些人的喜怒哀乐,好不惬意。 第二天离开威尼斯人度假区后的几天里,我又带初雨晴逛了澳城塔、伦敦人度假区、影汇之星8字形摩天轮等等等等各个热门景点; 这期间,也品尝了诸如海陆空饭、朱润胡椒猪肉丸通粉、葡式辣鱼包、特浓紫薯蛋仔球等等各种特色美食。 直到一周后,两个人都有点想家了,这才打算启程回家。 只是,当我俩最后打算再豪赌一次离开时,却发生了点小插曲。 这一次,只是随意选择了一家规模看上去很一般的赌场。 刚进入场中,就听到角落里围了一大圈人,我俩好奇心起,就走了过去打算看个究竟。 “姓黄的,你想好了,这一锤下去,你家在非洲的所有矿产项目,可都归我林爽月了啊!” 林爽月很是得意的看着眼前这位、跟自己同龄的昔年好友,心里想着:呵呵,咱老林设下的套,还没有失算过呢,你小子,这回要把老本都输个底朝天不可。 此时的黄中南,面色凝重,也是到了这第三天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林爽月这狗几把发小的当,但此时的他,已经身不由己了。 “已经输了一半我自己的股份,这一次,我必须打个翻身仗不可!” 基本不用打听,仅从这些围观人的议论中,我和初雨晴便清楚了这场围观的真相。 原来是印尼群岛上的新国的两位顶级豪门的小伙伴在斗气呢。 忽然,初雨晴喊了一声:“悠悠?!!!” “雨晴?你怎么来这儿了?”黄悠悠是黄中南小妹,她本来是跟着哥哥来这里随便玩玩的。 哪知道哥哥遇上了曾经的发小、现在的情敌林爽月,两人斗起来后,身为妹妹的黄悠悠也拦不住。 此时的她,尽管兴奋于在澳城偶遇昔日好友初雨晴,但转瞬之间,忧愁又爬满了俏脸。 她简单跟初雨晴介绍了下情况后,初雨晴把她的情况说给了徐卫,然后求助似的看向他。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帮助她的好友,或者说好友的哥哥,别输的那么惨是? 我摇摇头,也没问她跟这位远在新国的小姑娘是怎么认识的,拉着黄悠悠和初雨晴的手,径直扒拉开人群,走入斗场内。 在黄悠悠的指引下,我找到她的哥哥黄中南,小声耳语几句,然后微笑看着他。 这位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似乎还有些不信我说的。 他回头看到了小妹,小声问:“你朋友?” 黄悠悠很认真地点点头:“嗯嗯!哥,你就信我的,信我这位朋友,他保证能帮你赢回输掉的一切!” “这么肯定啊?” 黄中南还在犹豫,但此时的荷官已经在催促了:“黄先生,请问,您还跟注吗?” “我……”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位所谓黄悠悠刚认识的朋友,他对他可没什么了解——万一输了呢? 我重重却节奏缓慢地拍了拍黄中南肩膀,示意他起身。 坐下来后,我问荷官:“这一场换人了,我干出一亿作为补偿,换我——”指了指对面的林爽月,说道,“和这位林先生继续这场牌局,你看可以吗?” 荷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犹豫了一下,拿起垂在饱满胸前的那个小型对讲机,说了几句当地方言,在得到许可后,她抿着嘴唇,说道:“老大说可以!请!” 我看了看初雨晴,让她将刚兑换的的10亿大额筹码拿出十分之一,放到荷官面前。 问那性感荷官:“可以开牌了?” 第437章 一局定胜负 那性感荷官愣了一愣,问徐卫:“请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徐卫!” 我朗声应道。 一边寻思:娘的,打个牌而已,还得问名号? 我看她问我时眼神朝着她那小型对讲机看了下,跟着便读出了她的心思: 老大那边应该很快能查到这个人的信息了?然后我在看他老人家眼色行事…… 嘿,挑人下菜呗?随她…… 我再次问道:“请问这位仙女姐姐,咱们可以开牌了?” “可以的!”那荷官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很明显抿了抿嘴唇。 想了想,又问,“可是徐先生您还没看您的底牌,请问,您确定要开吗?” 额,咋说呢,我刚刚也就是装个逼,也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玩法。 侧着身子,回头问了问一边的黄中南,黄中南说道,“这是一种比较小众的玩法,是在‘港5张’基础上演变而来的……” 我懒得听他啰嗦,直接回道,“是这,我也不太懂,你就给咱看谁赢,我负责输钱,你看咋样?” 黄中南和身边的黄悠悠以及初雨晴三人,都听到了我说的话。 三人明显一愕,几乎同时问:“你确定?” “我很确定!” 那荷官又问了问林爽月,林爽月笑眯眯地同样说没有异议。 于是,牌局继续进行。 这个玩法,其实跟“港5张”也就是俗称的“梭哈”差不多,只是在其基础上,不知道哪个天才灵光一现,发明了新的玩法。 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新的玩法,无非就是在原来“梭哈”的基础上,荷官那边给各玩家发完1暗4明5张牌后,他那边暂时充当伪庄家,最后再给他发一张底牌,嗯也就是暗牌。 当所有玩家都确定不再跟注后,那么此时荷官就可以亮出自己的暗牌了。 接着,还未弃牌的所有玩家,如果说一轮叫注结束刚好最后一个玩家也不跟了,那么第一个不跟注的,要付出上一个跟注玩家的2倍筹码,然后决定是否亮底牌。 当然,他可以选择不付出筹码而直接弃牌。 然后根据荷官那里的那张翻过来的底牌,在30秒钟之内,各玩家自行决定是否将自己手中的某张明牌,替换为荷官手里那张。 替换意愿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后,所有玩家根据所出筹码,继续拼杀到最后只剩两家为止,然后最后这两家翻出底牌,比大小。 如此,则更加刺激,这样就等于又给了很多本来牌面不好的玩家一次机会。 这些规则,是我一周前在“威尼斯人”那儿现学得来的。 此时此刻,林爽月胸有成竹,因为他手上4张名牌分别是黑桃10、方片10、梅花10,以及方片k。 这个牌,如果他手里的底牌恰好又是一张k的话,那么在梭哈中,这种牌型有个比较牛逼的名字,叫做“满堂红”。 说实话,这个牌其实也不算小了。 而徐卫或者说黄中南这副牌呢? 那就显得有些奇葩了——打眼一看,似乎哪张都不挨着边,但其实,每个花色都一样,都是黑桃(黑桃在梭哈中,或者说在我记忆中所有纸牌玩法中,似乎都是花色最大的) 但即便如此,就算荷官手里是最大的单牌黑桃尖,那么徐卫也输定了。 因为这个新的规则,其实也承袭了旧“梭哈”的全部规则——就是说,哪怕徐卫这副牌将其中最大的单张黑桃k换成黑桃a,他也输定了—— 毕竟在“梭哈”规则内,“满堂红”的大小恰好压了“同花”一头。 因此,当荷官以怀疑的眼神询问徐卫,而徐卫很干脆的说开时,她才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因为徐卫叫牌了,也就是说,是他起的,而此时林爽月已经将注数叫到了一注500万美金,因此,徐卫相当于是白白损失了这500万美金了。 所以,当徐卫和林爽月亮出自己的牌后,众人一阵唏嘘,均想:“这么小的牌也敢叫,为何不等到下一局呢?” 我的左手,也明显感觉到了初雨晴手心里有细汗冒出。 我微笑着回头看向自己这边的三人,示意他们不用紧张。 接下来就是下一局了。 也不知道是我牌品不行,还是运气不好,总之坐下来后,大约又过了十来局,仍然是我输。 其中有一把我的牌是黑桃9、10、j、q、k(暗牌),好巧不巧,林爽月的则是红桃10、j、q、k、a。 花色虽然没我的大,但人家牌面大啊。 这把牌看的黄中南大摇其头,他终于忍不住了,拉了拉徐卫说,“要不算了,我这会儿也冷静多了,大不了我被父亲责骂一顿就是……” “刚认识,就让你输了九千多万,真挺不好意思的。”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爱打牌的人就是这样,当自己在场上时,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场癫狂,谁劝也没用;而当他成为了旁观者时,似乎自己又格外冷静。 就连多少清楚我具体资产的初雨晴,也忍不住劝我。 黄悠悠也想劝,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我下场替换他哥哥,可是她主导的。 呵呵?就这? 我心里笑了一笑,仍然稳如泰山。 我差不多也看出了那林爽月的不耐烦。 林爽月确实不耐烦了,心里毛躁地想着:“妈的这小毛孩哪儿冒出来的,手气这么臭还敢跟我赌?老子还得回家陪小九呢。” “嘿,”我读出了他的想法后,心里直乐,“他娘的比我的女人还多,够牛的啊;不过呢,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赌神!” 既然他不耐烦了,我也懒得跟他磨叽。 虽然我确实今天手气臭,牌技又差,但是老子他妈有异能啊。 你不耐烦是,那我正好可以利用你这个心理,呵呵…… 恰好,这下一局中新洗好的牌中,第一和第二张分别是方片5和黑桃4——这两张牌,是一副牌中最小的几张牌了。 我知道,此刻林爽月肯定得意之极了。如果我说,“这样,我这边也输的差不多了(其实也才输了兑换后的筹码十分之一不到),所以我提议咱俩下一局直接比大小、一局定胜负如何?跟着我又说,“林先生上一局赢了,您先说话?” 一般骄傲自满的人都会想,“呵呵,这小老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让他先说话?” 我确实是这么问的,那林爽月也确实如我所料。 话说回来,就算黑桃4给了我,那么我大不了也可以用异能将两张牌那么一调换啊。 一把定胜负,一张牌大小定胜负,筹码则是林爽月现有所有筹码(包括赢得关于黄中南的非洲所有矿产在内)——他这些钱,差不多有10亿美金出头,所以我临时叫初雨晴拿着我的金卡,又去兑换了20亿美金的筹码。 林爽月一看我出手大方的都要上天了,此时此刻,他才有些慌乱。 第438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但是年轻人,尤其是像他现在的样子,赢急眼了,似乎觉得“老子今天手气好,绝对不可能输!”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真正的“底牌”呢。 只不过这次一张牌定胜负时,被徐卫干扰了而已。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我的筹码叫法。 此时的牌桌上,一共有35亿美金的筹码。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荷官发牌。 如我所愿,第一张方片5发给了我,第二张黑桃4发给了林爽月。 林爽月很迅速地随意地,瞅了一眼牌面,我就趁他食指和拇指扣在牌上时,故意用异能将其牌数换成了黑桃a。 我这是为了防止他不受干扰,真的看成了黑桃4。 在他将将看到个黑桃4的头部时,我故意大声说道:“林先生,看样子,我今晚是输定了,呵呵。” 跟着,亮出了自己那张方片5。 那林爽月果然上当了,他只看了4的头部,却没有看完,扣下牌后,跟着就哈哈笑道:“呵呵,都是徐先生抬举,呵呵。” 我确定了他此时内心已经将自己的牌面当成了黑桃a,于是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并且还假模假式地准备起身。 “哎,可惜了……”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已经走了一多半了。 剩下的这些,大部分都特别想看看这场超级豪赌,到底谁是最终的赢家。 尤其是人性生来的同情弱者的心理,大家都希望那位来自大陆的年轻徐先生能赢,看两人冰火两重天的状态,看来结果还是让对面那恶人赢到底了。 林爽月以为我这表情代表自己的牌面很小,摆了摆手,说道:“这样,小孩子,我看你也输的挺多了——” 跟着从自己筹码中拿出一种最小的几个筹码扔到我这边,说道:“等下给你买个机票,就当你陪我玩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场牌局的酬劳,呵呵。” 说完就将自己的牌面翻了过来。 翻完牌也没看自己牌面,他学着对面徐卫的样子,站起身来,同时还跟自己的几名马仔招招手,那意思似乎是:老子赢了,小的们,准备将筹码兑换成钱…… 此时此刻,我这边的三人,以及那些同情弱者的人们,忽然几乎同时发出一阵惊呼:“是徐先生赢了,啊……” 那林爽月此时飘飘欲仙的,都听不到人家喊的是“徐先生”而不是他“林先生”了。 甚至在为别人恭喜他而仰头大笑着呢。 但是,他没笑多久,就发觉了不对劲。 因为,他感觉自己等了很久了,自己的马仔们,怎么没去柜台那边兑现筹码呢? 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众人簇拥着那小徐卫,热情地问着他什么。 同样,那荷官对准备离场的林爽月说道:“不好意思,林先生,恐怕您暂时还不能离开。” “干什么?”林爽月甩甩头,似乎还不相信此时的结局。 他仔细看着自己的牌数,这才感到如遭雷击——妈的,不是黑桃a吗?什么时候变成了黑桃4? 他不服,他怀疑是自己起身时,是那徐卫趁着热闹的围观人群,偷偷把牌给换了。 他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以赌闻名的澳城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林爽月不死心地调出了监控——这下子,他终于明白那徐卫为什么输了那么多,仍然淡定自若了。 按照规矩,虽然主动叫注方私人允许对方可以不跟注,但是赌场要抽水啊,私人是私人,赌场是赌场,各是各。 林爽月知道这个规矩,但当荷官再次跟他确认时,他又一次看完牌(这一次是在我的干扰之下看到的是黑桃a),后,仍然自认为自己赢定了就说,无所谓。 只不过他这次看的很迅速,就连监控也只是拍到了被我换过的牌面头部的一丢丢。 因此只能根据拍到的完整画面,判断出了他的牌面确实是黑桃4,而不是黑桃a。 也就是说,林爽月除了输光了自己赢得黄中南的所有筹码(包括那些非洲矿产),另外还需要支付给徐卫8亿美金,另外还需要向赌场方缴纳一定的抽成。 这下子,林爽月彻底傻眼了。 而黄中南甚至喜极而泣,他激动地握着徐卫的双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忽然,黄悠悠上前两步,深情款款地看着徐卫,非常激动地说道:“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徐卫哥哥!” 我正纳闷呢,却听初雨晴小声说道:“悠悠刚过完18岁生日哦……” 还哦?哦你个头啊哦……妈的老子是那种见女人就想上的畜生吗? 我白了一眼初雨晴,对黄悠悠和黄中南说道:“我这人呢,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再说了帮助你们,也就是帮助我的宝贝晴姐姐嘛!” 黄中南生活经验极其丰富,他一下子就听出了徐卫的话外之音。 他将徐卫拉到一边,小声问:“你是说,林爽月使诈?” “中南哥果然聪明!”我笑着回。 林爽月的千术极其隐秘,我是在输完两千万后,突然好奇心起,心想:“这狗胖子运气那么好?” 本来嘛,如此正规的赌场,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在意,但又输了两千多万后,这就不得不引起了我的主意,所以我就多留了个心眼。 果然,在接下来的对局中,还真让我看出了端倪——这狗胖子林爽月的鼻孔里,竟然藏了一副微型透视装置? 我也是结合自己从林爽月心里读出的心声,才确认的。 不然的话,谁没事好好的会注意林爽月的鼻孔呢?就算注意到了,那也不知道人家那鼻孔里是什么玩意儿啊! 也就是我了! 今天也活该他林爽月倒霉。 所以我那会儿使用异能忽悠林爽月上当时,一点也不觉得有多欺负人——许你州官放火,那就得许我百姓点灯嘛! 黄中南仔细问过徐卫后,一联想:怪不得自己连输三天,原来是这狗几把…… 嘴里念叨着念叨着,忽然情绪异常愤怒,作势就要上前跟一旁呆呆发傻的林爽月拼命。 我只微微一动,便制止了黄中南,说道:“雨晴都跟我说了,新国巴掌大点地儿,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两家生意上又多有往来,要真撕破脸了,对谁都不好……” 最后,林爽月为了偿还输给我的其他数额,不得不忍痛贱卖了他们家在非洲某国的十个钻石矿。 这狗几把还骗我说,“十个啊,真他娘的肉疼……” 十你妹啊,妈的当老子是傻子吗? 因为我听完他说准备把十个钻石矿以一成价格转让给我时,我当时就调取了时空画面,这一看之下,这才知道: 原来所谓的十个钻石矿,其实跟他妈画大饼差不多。 第439章 我突然很怀念以前单身的自己了 妈的其中只有两个是开采了五十年以上的老矿,眼瞅着钻石要挖没了; 而剩下的八个,尼玛的竟然只是他们买的贫瘠之地上,不知道哪个几流子科学家评估说,某某处地下存在钻石矿的可能性概率为44…… 当然了,我并不是在乎什么劳什子钻石矿——毕竟,除了手头现有的一万多亿美金,我每年的两张分别来自老古斯塔夫和阿勒九世赠予的金、银卡里,每年加起来还有1000亿美金的进账呢。 我会在乎他这鸡毛点钱? 为了维护好黄、林两家在新国的交情,我还得假装给这狗几把说,“林先生这说的哪里话,回头你也可以赎回去嘛……” 当赌场经理亲自把我这次赢得的资产证明交到我手里时,我甚至都懒得看一眼,就将其交到了黄悠悠手上。 我想的是:反正这些也是为了他们老黄家赢的,索性就想让黄悠悠回头给他哥哥好了。 但是我这个举动,黄中南、黄悠悠和初雨晴三人,各自都看出了自己的意思。 比如说初雨晴:那会儿提醒你说黄悠悠刚过十八岁生日,被你白了一眼后,以为我是自作多情呢。谁想到你这色批这会儿却…… 她在心里不知道鄙视了徐卫多少次…… 黄中南想的是:这家伙到底有多少钱啊,几十亿几十亿的眼都不眨?c国大陆还没听说过哪家富二代这么牛逼轰轰的啊…… 他在纳闷,当然,更多的是欣喜,欣喜于自己妹妹似乎被徐卫看上了?——不然他干嘛不把这些交给我而交给悠悠呢? 他哪里知道,徐卫纯粹是懒得走那几步而已。 最后拿着资料的黄悠悠,整个人都傻了:“无论是在新国,还是在c国香岛、澳城这边,追我的男生排到太平洋了都,可从没见过谁出手这么大方啊…… 难道是一见钟情?怎么可能!我感觉我还没有雨晴姐姐身材好呢! 可要说他对我没有意思,那他干嘛把这几十多亿的资金交给我?” 徐卫一个偷懒,这就造成了三个人不同的想法。 而此时的我呢,只顾着问初雨晴:“怎么样,现在开心了?” 初雨晴心里很奇怪:“我开心是开心,难道你不开心?即将得到一个整个南洋最美少女的芳心,你不开心吗?” 上一届也就是差不多2年前的“南洋小姐选美大赛”上,初雨晴当时因为执行任务也在现场,而那一届的冠军黄悠悠,不过十六岁零三个月而已。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两个姐妹彼此欣赏,就那么地成了朋友。 但初雨晴也知道徐卫这是问她,“之前被绑架的阴霾,是否已经散去?” 于是嘴上说道:“好多了,谢谢你,小卫!” 虽然鄙视归鄙视,但初雨晴对徐卫的感谢,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黄中南的事情解决后分别时,黄中南考虑到徐卫雄厚的财力,想着以后说不定要去c国内陆投资什么的,于是就跟徐卫互留了联系方式。 分别后,我本以为可以轻松上路回家,谁知道,就在我叫初雨晴准备买机票的时候,她跟我说了黄悠悠的事情。 原来,黄悠悠没有跟着她哥哥回新国,而是跟哥哥告别后,直接就找到了她的雨晴姐姐,要死要活说要跟他们一起回去。 初雨晴了解后这才知道:原来黄悠悠将当前发生的事情跟家里汇报后,她父亲突发奇想(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说既然那位徐先生与他黄家如此有缘,不如替他和悠悠测测八字啥的? 南洋那边的华人圈子,对于这些传统的玄乎玩意儿,还真是着迷。 差不多也就在黄悠悠汇报完情况半个小时后,黄父黄国当就将测算好的结果告诉了黄悠悠:青龙黄雀上等婚,男女相合亲如宾…… 徐卫现在也算知名人物了,因此他的生日,黄老爷子叫人在网上一搜就找到了。 黄悠悠跟初雨晴说,既然这是上天注定的,说徐卫差不多挽救了她黄家半条命,为了感激徐卫,也为了遵从上天的安排,所以她决定要跟徐卫和初雨晴一起回去。 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培养个屁啊,老子这才刚惹了一个女医生和半个女警,本来你们八个就够我喝一壶的,这现在又搞个什么选美冠军,我还有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了?” 初雨晴跟我转述黄悠悠的说辞后,我非常“痛心疾首”地训斥她:“你去告诉她!说我对她没有兴趣,一点也没有!能听明白吗?” 初雨晴看得出来徐卫这是虚张声势呢,就劝他:“谁叫你命里犯桃花?走到哪儿都有女人爱,这就是命啊……” 命你个大胸鬼哦命…… 因为想到黄悠悠那堪比白诗语的火辣身材,所以我此刻的演技,实在有些拙劣。 甚至连门外偷听的黄悠悠,根据徐卫声调里的情绪,都听出来了。 她嬉笑着推开了门,振振有词道:“徐卫哥哥,我知道感情的事不可以强求,但是可以强上啊……” “????这尼玛什么鬼逻辑?” 黄悠悠也不管此时的初雨晴和徐卫两个人痴傻一样的表情,继续侃侃而谈:“谁和谁在一起不都是从0感情到感情丰富的?所以啊,我决定了,跟徐卫哥哥到了长京后,我会无时无刻不粘着你,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就不信——” 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那几欲呼之欲出的饱满胸部:“凭我的身材,还拿不下你了,嘿嘿嘿……” “还知道长京?”我脱口问道。 狐疑地看向初雨晴,初雨晴大摇其头,眼神里满是无辜,似乎在说:不是我说的…… 我又问黄悠悠:“你是怎么知道长京的?” “茶几上的机票写的啊……” 得,本来只是简单的陪初雨晴澳城一游,结果“游”回来了个选美冠军黄悠悠,我…… 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说真的,现在的我,对美女,尤其是妖娆性感的美女早就没什么感觉了,我只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越来越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苍天啊,大地啊,曾几何时的我,只是希望有个女生陪着我就好,我何时曾许过可以拥有不知凡几的这么多女人的愿望啊……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拐跑黄悠悠的嫌疑,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了黄中南。 谁知道电话接通后,黄中南开口就来了一句:“妹夫啊……” “是不是悠悠不乖了?这个好办,悠悠是哥哥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就如此这般……” 后面这话,我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这是亲哥吗? 额,这时候,我似乎再也没有理由拒绝黄悠悠跟我和初雨晴一起回长京了。 第440章 心事重重的徐卫 就这样,我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登上了飞往长京的飞机。 三人于第二天上午11:30回到了长京。 本来我有存放在停车库里的车子,开着回去就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起飞之前,我也是鬼使神差的给任雨烟发了个短信,说了我第二天到长京的时间。 本来这事儿我在飞机上都给忘了呢,结果刚落地没多久,任雨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落地了?”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真是奇怪了哦,这姐姐以前不是英姿飒爽那款的吗,以前听她说话都是干脆利落的,还很少……哎不对……,”我忽然又想起,“似乎是自从亲了我之后就有变化了?还有——” 我还记得,“当时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几次习惯性想把右手放她腿上,结果她只是轻轻推了推,并没有阻止?” 直到任雨烟言笑晏晏地接过我们仨的一部分行李之后,我还在兀自想着这些关于任雨烟的变化。 “徐卫哥哥……,”忽然一声清脆悦耳的小妹妹声音响起,“快上车呀,雨烟姐姐都等不及了呢。” “啊……”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任雨烟来接我了。 准确地说,我可能是内心里主动排斥再跟任雨烟、有任何接触的。 “那我他妈为什么跟她说了航班信息?” 我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眼下的我,忽然有一种无力感,被命运安排的宿命感——我觉得,我走的路,似乎都不由我做主一样。 比如说:认识任雨烟,源于一场公交意外; 认识计若兰:源于徐澈和张玉的小沛成; 而现在又认识了黄悠悠…… 就更不用提之前除了梅潇和阳舞以外的所有女人了。 毕竟梅潇是我主动追求的,阳舞是当时的我作为一个学生,想征服女英语老师的心理作祟。 其他人,包括此刻车上的三个女孩,基本上来说,都是命运安排。 我扪心自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渣的呢? 第一次从国回来时得到的那100亿美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异能强大无比后飘了?还是说我本来就这么渣呢……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原来单纯内向害羞的我,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我就好好享受……” 如梦如幻的人生,不知道怎么开的头,总之,既然“人定胜天”完全是人类对自身渺小的无知,那么,我们何不跟随命运的安排,去“尽人事、听天命呢?” 看过一些《道德经》的内容,当时看的时候,是在乎觉得——妈的这写得什么玩意儿?根本就看不懂什么意思。 也许是间接经历了几次生死:第一次地震、第二次和外星人p0101恶战、第三次徐澈起死回生…… 也许是从这几次以后,现在的这种哲思,就已经慢慢堆积发芽了? 所以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像活在梦里一样。 车上的三个女孩,一个刚刚成年的黄悠悠,一个以“杀尽天下渣男”为己任的初雨晴,一个爱情小白有些耿直的女警花任雨烟,都发现了靠在车后坐坐背上、怔怔出神的徐卫情绪不对劲,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初雨晴看看后排的黄悠悠、又看看开车的任雨烟,三个女孩各自沉思不语。 这种尴尬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了徐卫在高新路上的长新苑房间。 四个人刚进门,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尴尬。 “小卫?” “嗯?” 电话那边听上去很是关心的语气问,我则有些迷惘地回。 “你,你没事?”声音很有辨识度,即使平常的气息,也属于偏中高音那种——就像,演过《镖行天下前传》中的女掌柜谷平安的那个王鸥。 王鸥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女演员,所以接电话的时候,即使没看是谁,当她说出第一句“小卫”的时候,我就听出来,是远在黄埔的杜老师。 杜千萦是看到了初雨晴发在姐妹群里的消息,才在忙完的第一时间打给了徐卫。 也许她比徐卫大那么多,得知徐卫情绪不佳时,天然的有一种关怀欲。 “我挺好呀!”我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得眼前三个女孩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后,我这便匆匆挂掉了。 杜千萦知道,电话里很多事说不清,又看不到他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担心。 她想直接飞过去看看自己的宝贝小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又想到自己刚开始工作,就要请长假回长京,又不好意思。 于是,她只好拜托阳舞替自己去看看,看看徐卫到底怎么了。 颓然坐倒在沙发里,我也没明确跟谁问:“哪位姑娘,可以给小卫拿瓶ad钙奶吗?” “哥哥,我来!”黄悠悠脆生生的说着,就打开冰箱,拿了一排ad钙奶,仔细拆出一瓶插好吸管递给徐卫,说道,“徐卫哥哥,你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嘛?” 她很温柔得将我那只空着的手,放在她大腿上,双手手心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狠狠吸了一大口钙奶,依旧呆呆看了一眼天花板,放下ad,拿开那只放在黄悠悠大腿上的手,坐开一些,看着超级卡哇伊、可爱到白里透红的的黄悠悠,右手像哥哥对妹妹那样,轻轻摸了摸黄悠悠头发,幽幽道:“哥哥没事,傻丫头!” 初雨晴和任雨烟属于都不会做饭那种,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默契地轻手轻脚地出去买饭了。 在路上,任雨烟问初雨晴:“雨晴(她俩同岁,都是27岁),小卫到底怎么了?” 自从从徐卫在会春园的房子出来后,任雨烟就默认自己是徐卫的女人了,所以称呼也不自觉地就由原来的小徐变成了亲昵的“小卫”。 她喊出“小卫”的时候,俏脸上瞬间升起两朵红晕。 初雨晴愣了一愣,她很快速地品了品这句“小卫”,心知任雨烟大概也跟徐卫那个了。 但很快地,迷糊地摇摇头,回道:“不知道啊,上飞机前他还挺活泼的,在飞机上无聊还老是讲黄段子逗悠悠呢;说也奇怪,自从下了飞机,就是这样子了,哎!” 她长叹一声,似乎有些对自己不满意:小卫突然不开心,我也不能做什么去安慰他,我可真没用啊。 “下了飞机就变成了这样,下了飞机就变成了这样,就变成了这样……” 任雨烟兀自琢磨着初雨晴这句话良久,忽然,她提高音调说道:“下了飞机和在飞机上,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出现了啊,那么,是不是我让小卫有什么负担了?” 第441章 可不可以简单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初雨晴听到任雨烟这么说,下意识说道:“她在确定黄悠悠跟我们一起回来后,就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本来你们八个就够我喝一壶的,这现在又搞个什么选美冠军,我还有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了?’,你琢磨小卫的这句话,他是不是累了?” “到了,我们先买饭!” 任雨烟呆了一呆,一看到了那会儿初雨晴说的徐卫喜欢吃的那家饭店门口了,就换了话题。 等饭的时候,任雨烟这才了解到,不算她和黄悠悠,徐卫目前已经拥有八个死心塌地跟着她的女人了。 “所以,那么我……,”她兀自想着,“我要不要主动离开……” 这个念头一起,她内心里那个小人又说话了:“你傻不傻,这时候离开,以后再想和好,你觉得徐卫会不在意你离开的时机吗?” 任雨烟在心里自问自答:“什么时机?” “傻丫头,”那声音说,“现在正是徐卫需要安危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你好好表现,你才徐卫还会嫌你多余吗……” “啊呦,我知道了……”想到这里,任雨烟忽然脱口而出。 “啊……” 她这一惊一乍的,倒把一旁在手机里认真搜索研究、“怎么哄男朋友”的初雨晴吓了一跳。 初雨晴问:“雨烟,你咋啦?这吓得我……” “我,嘿嘿,”任雨烟打算先不告诉初雨晴,“没事,呵呵。” 似乎她认为,如果自己将刚才心里那个想法告诉了初雨晴,那么在徐卫最需要人疼的时候,这不是让比自己更熟悉徐卫的初雨晴钻了空子吗? 如果让徐卫知道,这个时候了任雨烟竟然还有这种、不利于家庭团结的私心的话,或许徐卫才会真的不要她? 没多久初雨晴和任雨烟就买饭回来了,一切准备妥当后,初雨晴很小声地对徐卫说道:“先吃点?” 我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起身、洗手,然后木然地坐到了餐桌上,拿起筷子,机械性地吃着饭。 这顿饭吃得无比压抑。 我吃了一会儿,发现三个姑娘表情都比较凝重,知道是自己影响了她们。 吃完第一碗米饭,我洗好了碗,再次回到餐桌这里,说:“怪我,让你们吃饭也吃不好,这样,雨烟姐留下,雨晴你带悠悠先回1702。” ………… 阳舞接到杜千萦电话的时候,正好在外地跟着导师实地考察,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她一空下来,就掏出手机跟徐卫拨了过去。 周杰伦的《蜗牛》铃声响了很久,徐卫才接通了。 ………… 初雨晴和黄悠悠刚出去没多久,我电话就响了。 我尽量整理好了表情,这才接了起来。 一看是阳舞,我顿了一顿,握紧任雨烟的手,尽量轻松愉快地说道:“怎么啦,小舞?是不是想我啦?” 徐卫这个人,在外人面前特别能装,演技也精湛,但是面对他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女人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徐卫的喜怒哀乐。 阳舞是徐卫女人中,跟徐卫相处第二时间甚至是第一时间多的女人。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徐卫此时的“轻松愉快”是装出来的呢? 她听到徐卫的声音,有些慌乱的心思终于安静一些,问:“你,你没事?” “我挺好呀?”我笑着回道。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对劲呢?”阳舞跟徐卫算是关系特别熟的那种,所以也不作假,直接问了出来。 “你又听谁说的了?”我笑问,“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信咱打个qq视频?” “哎,这个笨蛋,有事情也不愿意讲出来,看起来似乎挺严重的?” 此刻的阳舞,似乎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徐卫身边,柔声安慰着他。 终于应付完阳舞,我又恢复了刚才颓废的样子,隔着茶几,坐到了任雨烟对面。 继续跟她解释:“关于我女人们的这些情况,你也知道了,而且上次在会春园那边,我也是逗你的,你别误会好不好?” 徐卫话没说完,任雨烟就想站起来把徐卫搂在怀里。 可是,被徐卫很强硬的制止了。 “别别别,你就坐那儿,你别多想,我单独留下你,不是要怎样,而是主要跟你讲清楚……”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这种烦乱的心思,是从黄悠悠确定要跟我回来那一刻产生的,我忽然觉得很累,真的,特别累,在飞机上,在回这里的车上,我一直在自责,或者说试图弄清楚,我是怎么从以前单纯内向的一个普通男孩,变成如今的样子的……” 任雨烟安安静静地听着徐卫讲述他这一天多来,突然产生的一些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 越听下去,越觉得徐卫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她的心上刺了一刀那么难受——为什么别的女人出现你没有负担,而我的出现,你却是这样子,难道,我就真的不配做你的女人吗…… 其实在那天之后,任雨烟已经决定要跟定徐卫了。 而促使她下了这个决定的原因,完全跟什么闫阔、或者跟自己父亲都没有什么关系。 她很认真地想了一个晚上,她弄清了自己当时突然亲徐卫,是由于自己对他的爱慕,虽然不清楚这个爱慕是怎么产生的,也许是女人本能的慕强心理,也许是外部因素的逼迫之下产生的,总之,她很确定自己对徐卫,不是随随便便的,她想平平淡淡地跟徐卫过完一生。 可是现在,看徐卫如今这模样,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心思了。 听着听着,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她都发现自己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任警官,”读出她这些心思后,我故意狠心地用了这么一个称呼,拿起纸巾递了过去,“你怎么哭了?” “不要你可怜!我走!既然不能让你接受我,那我自己消失总好了?!!!” 本来已经非常难受的任雨烟,被这个“任警官”的称呼,弄的一下子,像是洪水聚集在堤坝上某薄弱之处,突然薄弱之处被洪水冲垮了一样,就这么猛地站了起来,非常生气、非常愤怒地冲徐卫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 “如果我的消失,能叫你好受一些,那……” 她拉开房门,站在门口,忽然闭上眼睛,死死仰着头,尽量让眼泪流回泪腺。 似乎是下了一个特别重大的决定一样,任雨烟震声道:“那也算我来过你的世界了!告辞!不送!” “任警官,你,你听我解释!” 我想说,“我不是针对你,我似乎已经模模糊糊想决定,除了梅潇,其他女人,我都准备放她们自由了。” 因为,我想做个普通人,拥有普通的梅潇和普通的爱情,跟她两个人,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 如此,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第442章 命运不许我平凡,那就继续高歌猛进 我没有出去追任雨烟,也没有返回2502,而是在华灯初上的高新路上,漫无目的地信步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然,似乎有人在我前肩捶了我一下。 “嘿,徐卫,你咋在这儿呀?” “嗯?这声音?” 我的神经似乎都忘记了对身体做出“被吓一跳”的动作指令,木然抬头,发现是许久未见的路兴,第一时间就有些兴奋,脸上瞬间有了笑容,讷讷地问:“你小子在这儿干嘛?” 路兴刚刚陪女朋友孙凝与看完一场电影,准备搭乘公交车回去时,忽然看到前方有个很是熟悉的身影朝这边慢慢踱着步子。 走近一看,原来是徐卫。 孙凝与跟路兴是在高二时期就在一起的,因此对她徐卫也不陌生,跟着路兴对徐卫打着招呼: “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了,好家伙,平时怎么都联系不上啊!”孙凝与还挺感慨。 去年秋季大学开学前,有次徐卫和路兴高越以及各自女朋友一共六个人聚会时,曾经说过等开学后一定多多联系。哪儿知道徐卫一忙起来动不动就是消失十天以上,即使人在长京,他也在忙他的那些女人。 “忙忙碌碌”的徐卫到底在忙什么,路兴不是很清楚,只是他有次好奇,就去徐卫宿舍打听了下,这才知道这小子竟然同时谈了那么多女朋友,而且还都是在学校。 这下子终于“逮”到了人,路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于是拉着徐卫,三人这就来到了附近一家综合娱乐场所的ktv里。 开完k房,要了吃喝后,路兴这就在自己六人的qq群里发了个消息说,“各位,我逮到徐卫了,哈哈哈哈……” 此刻不过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所以没过多久,看到消息的陶芳,这就兴奋地提醒着正在打游戏的高越,“‘友谊的六条小船’群里,路兴说他碰到徐卫了,你快看?” 游戏瘾很大的高越,听到这个消息,甚至都果断挂机,打开qq群,很快就发送了消息。 越爱越爱(高越qqid):兴的一批 真的吗,我靠,这逼能让你碰到,可真不容易啊,咱们平时找他都找不到,这下子,哈哈哈哈…… 与兴说(孙凝与):哈哈,没想到,我觉得我跟路兴可以去买彩票了,哈哈哈…… 卫潇子(徐卫):不是,你们也太夸张了,这说得好像找我比中彩票还难。。。 路兴在群里发了地址后,四个人又调侃了一会儿徐卫,这就开始各自秀起了恩爱。 五个人就我一个临时光棍,看得我的都有点想退群了。 不得不说,以前的少年友谊,似乎真有一种能荡涤人心灵的神奇作用。 所以我那会儿迷乱的心情,一下子就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心情不错的我,甚至插科打诨地一会儿逗逗路兴说,“兴哥,你别叫陪唱啊,我没那么多钱……”;一会儿又逗高越,“老高,咱上次去过的会所,听说最近打折哦……” 这下子,这俩货终于没精力调侃我了,全都他妈应付自己的婆娘呢,哈哈哈哈…… 在梅潇上线前,我一直幸灾乐祸地一会儿添油加醋地说说路兴,一会儿又找到手机里某次陪客户的消费场所照片发到群里,芳在你心里:我跟老高过年时去的地方,高档不,哈哈哈哈…… 我这还没乐呵多久呢,忽然看到好友列表里梅潇那亮闪闪的、红色头像和超级的名字闪动了起来。 潇潇:卫潇子,我不在,你就zháng的没边了是? 卫潇子:哎呦,我媳妇儿来了,哈哈哈哈……老子再也不是单身了,略略略…… 开心的像个孩子的我,抢过路兴手里的麦克风,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路兴:“你有病,你手里不是有麦克风吗……” 看到群里梅潇说话了,路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兴的一批:潇潇 潇潇你不知道,这小子刚刚还点了陪唱,我怎么都拦不住,真的,你不信问凝与,与兴说,是凝与…… 与兴说:嗯嗯……潇潇 真的,你不信等下到了就知道了,嘿嘿。 潇潇:卫潇子 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三个人大约唱了五六首后,高越陶芳俩人先来了,这俩人来了后,高越跟路兴挤眉弄眼地提议说,“老路,咱俩表演个节目……” “日,你们两个要点脸不?” 我当是什么节目呢,妈的这四个竟然当着我的面,当场亲了起来,亲的时候,还故意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跟更可恶的是一边亲,一边还看着我………… 就说缺德不? 大概亲了整整一首歌后,这才彼此意犹未尽地分开了。 大家调侃完,五个人先是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然后高越和陶芳就霸占了唱位,路兴跟孙凝与则在那儿抱在一起,静静听着。 我看着屏幕上播放着《简单爱》的v,听着陶芳那好听的歌声,以及高越花痴一样的崇拜眼神,不觉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一直和我的这些朋友多多联系,而不是老是想着搞女人搞钱,也许不会有现在的压抑情绪了? 难道平凡普通的生活它不好吗? “呵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忽然自嘲地笑笑,“也许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想平凡,难道命运肯听我的吗?” 不知不觉地,我似乎想通了什么。 突然,k房门被粗暴地踹了开来。 “姓……” 徐的二字没说出口,梅潇就发现自己似乎生错了气。 她心思单纯,还真的以为徐卫瞒着她在外面胡搞呢。 说也奇怪,她允许徐卫在自己知情的情况下拥有更多女人,却不允许徐卫在外面胡搞,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但是她这个愣头青的行为,把k房内的五个人都吓了一跳,五人几乎同时讶异道:“潇潇,你这是……” 误会解除,我也摆脱了“临时单身狗”的身份,将梅潇搂在怀里,拿起一只麦克风递到她手里,跟她合唱起了《纤夫的爱》。 前奏响起时,其他四个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纷纷皱眉撇嘴不住吐槽:“你俩才多大啊,唱这么老的歌吗……” 我有意释放着想通后的情绪,于是第一句就将声调提到了最高: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梅潇忙完学习后,也在姐妹群里知道了徐卫情绪低落的事情。 可当她后来又在“友谊的六条小船”群里,发现徐卫开心恣意的样子,似乎,她也明白了些什么。 尤其是这一刻,当徐卫放声大唱完第一段男生唱词时,她更是如释重负,跟着也升了调: “小妹妹我坐船头 哥哥你在岸上走 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在纤绳上荡悠悠 噢荡悠悠 你一步一叩首啊 没有别的乞求 只盼拉住我妹妹的手哇……” 第443章 友谊的六条小船(1) 这首《纤夫的爱》由于我跟梅潇唱的声情并茂,唱到第二遍的时候,还一边唱一边学着v里的样子,互相隔着中间那张茶几,遥相呼应,别说,我俩这一年多来的默契,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引得其他四个好友无不鼓掌喝彩。 接下来,各人又唱了几首歌后,就轮到了本是麦霸的陶芳和孙凝与轮唱,剩下我们四个,则玩起了骰子啤酒游戏。 规则嘛,就跟全国流行的一样,其实这游戏说白了,就是赌,赌对方塑钟下到底有几个自己、或者对方叫的骰数,再简单点说,就跟划拳差不多。 只不过划拳是明面,当场出完手指喊完酒令,两人两眼一瞪,对上谁的了,对方喝,都没对上,那就嘿嘿一笑,继续“高声~”走下去。 我、梅潇、高越及路兴四人,都挺能喝,其中梅潇还是我培养起来的呢。 当时有意培养的时候,我的想法是,以后谈生意啊什么,自己在外喝醉了,她就可以把我“拉回去”,哈哈。 当高越路兴闻听梅潇也特能喝的时候,两人还不信,偷偷背过我俩,窃窃私语了一番。 “嘿嘿,想灌醉我家潇潇,你俩还嫩着呢……” 既然他俩“不怀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用我那纯熟的骰子技巧,五六轮下来,首先先把高越喝的不省人事了。 路兴一看:好家伙,这徐卫啥时候这么能喝了? 一下子泄了气,眼睁睁看着就剩他一个“对付”我俩了,很快就缴械投降。 我跟梅潇其实都有些微醉,就这么靠在连体沙发上,看着陶芳跟孙凝与搁那儿陶醉在各自优美的歌声里,我俩跟路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梅潇一看桌子上烟不多了,就说去台买几包。 于是,突然兴奋起来的路兴就逮着我问:“对了卫卫,问你个事儿呗?” 他说这话时,是很小声的,似乎怕正在深情投入歌声里的孙凝与听到。 我翻翻白眼,说:“你小子,有屁快放!” 路兴:“我去你学校里找了你好几次,一不小心在你学校里就听了些你的传闻,嘿嘿……” “?” 我纳罕想着:“这小子到底要说什么?我在学校里又没做什么风云举动,我能有什么传闻?” 一巴掌重重拍了上去,问路兴:“你狗日的啥时候这么墨叽了?” 路兴一脸神秘地凑近了我肩上,在我耳边说道:“我听说你在学校里,可不止梅潇一个女朋友啊,到底真的假的?” 我嘿嘿一笑,说:“你猜?” “看你这表情,那就是真的咯?” 路兴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赶忙摇晃着已经悠悠转醒的高越,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时候,陶芳和孙凝与也许是唱累了,放下麦克风,点好新鲜的歌曲,打开原唱调了个不影响聊天的音量,坐在连体沙发各自男友边上,一边喝着饮料,吃着小龙虾小烧烤这些,一边看着听着屏幕上播放着原唱的歌曲。 高越本来迷迷瞪瞪的状态,一听路兴说起这个,这下子可来了兴致。 忽然大声说道:“我草,他妈的,咱俩那会儿私聊时,本来就说好要拷问这家伙这事儿呢,老子他妈……唔……”陶芳见状,忙拍着忽然弯腰低头的高越后背,帮他顺着气。 所幸高越只是干呕,喝过陶芳递过来的清水后,他舒服多了,续道:“老子他妈一个不小心着了这小子道,差点忘了呢……” “你他妈小声点!”路兴忙捂住高越大嘴,旋即又放了开,将他自己的手放在嘴边闻了闻,作干呕状。 他知道,高越离吐不远了,于是嫌弃地撇撇嘴,对陶芳和孙凝与说道:“尼玛的这么臭,那个,陶芳啊,你跟凝与先去帮这小子醒醒酒!” 他指着这间豪华包房里的卫生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两位女孩说道。 这俩女孩也没说什么,一人一边,架起本来体重也不怎么大的高越,就朝卫生间走去。 这下子,路兴总算没什么顾虑了。 给徐卫递了根烟,贼忒兮兮地问他:“快说说,你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我摇头笑笑,想着:异能的事情,他们迟早会怀疑,主要是我当初针对自己容貌变化,改变有些大,呵呵,所以索性不如多少透露点,倒也没什么…… 主意已定,我抽了几口烟,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似乎很为难地说道:“这事儿,其实兄弟我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呵呵……” 接着就风轻云淡地,将自己认识萧雨兮、阳舞、初雨晴、陈轻月以及白诗语这几个女孩的事情,都尽量说成了是我学习特别好,参加学校活动也特别积极,所以莫名其妙就引起了这些女孩的注意。 路兴越听越兴奋,似乎在看小说一样,不停问我更多的问题——比如他现在就问,“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如何让这些女孩同时存在,而且和谐相处的?” 至于如何做到同时的,我是这么说的,“这个也简单,当下一个,你就比如说梅潇后第一个阳舞是,我当时看她俩都想占有我,又不想跟彼此分享,我两眼一翻,就说,‘既然你俩不能共存,我倒有个主意……’” 路兴打断说:“什么主意?” 这个他最在乎了,呵呵。 我说,“既然你俩不能共存是,好,那我走,你俩在一起,你们看可以吗?” “当然不行了!”这是路兴抢答的,当然,我也假装附和说,她俩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不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梅潇推门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三盒软中华和三个防风打火机。 将这些东西放到茶几上后,她又问我和路兴:“你俩咋不说了……对了,其他人呢?” 路兴悻悻地坐开我一些,指着k房里的卫生间,说道:“给高越醒酒呢!” “哦……,”梅潇主动帮我点好烟后,又想起刚才进门时听到的房间里的声音,问,“你俩刚才说什么当然不行了,快说嘛——”她晃着我左臂,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路兴又坐远了一些,似乎是害怕梅潇的怒气波及到自己。 其实他这完全是普通人下意识的行为——他也不想想,我既然能叫她们几个共存,那梅潇肯定是同意的啊。 “这个呆子!” 我就把路兴好奇我那些女人的事情,跟梅潇说了出来。 梅潇听得索然无味,咬了一口手中刚拿起的鸡翅,撇撇嘴,说道:“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怎么着,难不成他也想学?” “果然!”路兴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波及到我了,我得想办法暂时开溜才是……” 他看了看茶几上放在自己身前的软中华,顿时有了主意,说道:“那个,呵呵,这个好烟我抽不惯,我还是喜欢抽好猫,我出去买个烟哈……” 路兴打着哈哈起身,这就准备出门去了。 谁知梅潇将他喊住了:“你可拉倒,中华你抽得还少吗?” 第444章 友谊的六条小船(2) 六个人彼此有空就在群里吹牛,徐卫由于太忙,也许不清楚路兴平时抽什么烟,但梅潇还不清楚吗? 她知道路兴这小子是想逃遁呢,又道:“老路,你坐下来,我有话说!” 似乎突然之间,梅潇表情无比凝重。 不过她这表情,也只有我熟悉——她这是佯怒呢。 果然,只听她对正襟危坐的路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跟老高啊,即使好奇卫卫那些女人的事情,也不能学他……” 顿了顿,她又道:“也不想想,你俩现在还是学生,应付一个凝与和陶芳就够费劲的,尤其是你,老路,前不久叫我去当和事佬,帮你和凝与复合的事,你忘了?” “这个……” 梅潇说的还真是事实。 路兴这小子也许是开着徐卫的那辆q5开久了,不知不觉就飘了起来。 结果有一次路过某临校的时候,一个风骚物质学姐就上前搭讪,这一搭讪,俩人差点就发生了什么,得亏孙凝与侦探属性拉满,就在路兴准备进入的时候,抓了个正着。 当时要不是孙凝与念在路兴是“初犯”的话,哪怕有梅潇说情,估计孙凝与早就跟路兴分手了。 被梅潇说起这个,路兴脸上的惭红,一下子就爬满了脖颈。 路兴讪讪道:“这个,我,呵呵,我也没说要学老徐嘛,我就是好奇,呵呵。” 梅潇把路兴那破事儿简单跟我一说,我嘿嘿一笑,问路兴:“老路,这事儿我咋不知道?” 路兴嘿笑着挠着后脑勺:“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我咋好意思跟你说呢?” “你们聊啥呢?” 这时候,高越和陶芳以及孙凝与,也从卫生间出来了。 本来卫生间的门就虚掩着,但因为有屏幕上播放的原唱,这三人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下子回到屋内,孙凝与与陶芳一齐问道。 我哈哈一笑,说:“就聊我都忙些啥呗!” “这倒也是!”高越一听这个,就生气了,“你小子到底成天忙些什么,你看看这第二学期都开学一个月了,咱们六个还是头一次聚会,你可真行哦老徐!” “呵呵……”我看了看梅潇,表示叫她看我眼色行事。 看了其他四个好友,给每个人都倒了半杯酒,一一敬过后,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生意确实忙,再就是,偶尔家里那些女人这个和那个有矛盾了,那个和另外一个又因为我给她们买的衣服啊包包啊,谁的好谁的不好吵架,呵呵,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高越本来还想着自己酒醒了,才准备好好问徐卫一番关于他那些众多女友的事情呢,结果人家直接就轻描淡写说了出来。 我看看高越陶芳、路兴孙凝与四人脸色微微诧异,心想果然:不多少透露些我的隐秘事,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既然六个人关系这么好,他们的智商也都正常,被他们发现我什么不对劲,也是迟早的事,索性提前春秋笔法说与他们,也没什么。 于是指着自己的脸,首先解释道:“你们没发现,现在的我,比起高中时,样貌变化很大吗?” 孙凝与心细,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好跟路兴说。 这下子,徐卫既然主动说了出来,她就顺便絮叨起来: “确实有变化,但没像你说的那么大,还是大鼻子,只不过鼻孔被鼻翼盖住些许,脸也瘦了一些,然后眉毛更浓、距离眼睛更近了些……尤其是个头,我记得高中咱们五个一起吃饭时,你好像才一米六多一点……” 她这么仔仔细细地说完,甚至包括梅潇都觉得: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各人均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因为我经历了一些事情,一方面可以让我改变自己的容貌,一方面呢,也让我拥有了一些特殊能力,比如说——” 我又点上根烟,歪头吸了一口,说:“比如说我可以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这也是我生意做得那么风生水起的主要原因。” “所以你把车子给我俩开以后,就没想过要?”高越接话问道。 “嗯!” “我说呢!” 路兴也问,“所以当初你脱离高越爸爸的公司,独立出去后,反而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显成集团的年营业额,都不如你潇天下的十分之一,也是因为你没有了高叔叔的束缚的原因?” “对!” “妈的!”高越听完更不高兴了,“我爸当初让你进公司,然后你才有的今天,你小子……” 不管高越这话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在场出了徐卫以外的其他四人,心里都紧了一紧:似乎徐卫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啊…… 我左手大拇指翻上来,摩挲着梅潇握紧我的左手,当即解释道:“呵呵,这事儿,要从当初的吴吉说起了……” “哦!” 众人听完,当即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徐卫依附高叔叔,而是高叔叔因为徐卫的巨额资金帮助,这才将生意做到了长京啊…… 高越讪讪笑着:“这个,呵呵,这些你没说我当然不知道啊,刚刚——”他直接拿起一整瓶啤酒,就要跟我对吹。 陶芳悄没声息地在背后掐了一把高越的老腰,疼地高越龇牙咧嘴,他这才换成了罐装,与徐卫碰过,又看了一眼陶芳,似乎是经过允许,这才一饮而尽。 “好!” 这罐酒喝完,大家也不再纠结徐卫为什么能做到、“同时拥有众多女友,还能让她们和谐相处”、这个在他们的认知里很明显超纲的问题了。 大约又偶尔合唱以及单唱了几首歌后,除了徐卫以外,五个人都有些困意了。 喝酒不开车,这是红线。 所以这会儿高越路兴他们站在这家综合会所门外,就有些为难了。 那辆q5最近是路兴在开,高越和陶芳是打车来的,这会儿都1点多了,打车也不好打,路兴喝的也不少,自然不能送他们回去;而徐卫是从长新苑步行过来的,虽然梅潇也是开车来的,但她也没少喝。 陶芳琢磨一阵,说道:“这可咋办,这儿离学校那边租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们不是好奇我那些女人嘛,我这就摇人,嘿嘿。” 说完就掏出手机,在“后花园”群发起了语音群聊——我还担心这个点这些女人都睡的差不多了呢,谁知道没多久杜千萦和张玉、以及长京的白诗语、陈轻月和萧雨兮都连线进来了。 “哦吼!”路兴和高越这两小子眉飞色舞地问,“真的嘛,那可太好了……哎呦,哎疼疼疼,你就不能给我在老徐面前留点面子啊……” “哈哈哈哈……” 我跟梅潇依偎在一起,看着这四位“普通”朋友嬉笑打闹着…… 知道了我半夜打扰她们的原因,一个个都说要过来接我和我的好友们——这其中尤其是白诗语最积极。 最后,我只让陈轻月和白诗语一人开一辆车子过来了。 过不多时,从两辆看上去就很贵的宝马和奔驰上下来的两位美女,刚一下车,路兴和高越两人的眼睛当时就直了…… 第445章 既然惹都惹了,那就照单全收好了! 这两辆车,一辆是价值247万的奔驰gls ag,一辆是价值318万的宝马760li施坦威限量版。 这是我开学的时候,送给两位的礼物——为了弥补过年陪她们玩乐太少买的。 我看着那俩呆逼,笑骂一句:“你俩他妈忘了刚才陶芳和凝与的厉害了是……” 路兴和高越这俩货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们是看着这两台车子牛逼轰轰的,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梅潇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送这两对回去的路上,尤其是和我坐在限量版760li里的高越和路兴,一路上嘴里叭叭叭叭地就问个没完。 他俩问的,主要是车子有关。 因为之前一直开徐卫的q5,在同学之中也算是豪车了,所以,高、路二人对现在坐着的这辆宝马760li,多少有些了解。 两人窃窃私语一阵后,高越问坐在前排副驾上的徐卫,说:“那个,老徐,我听说这车子可不便宜,似乎是——” “别几把瞎打听了,”我笑呵呵地摆摆手,打断了高越,“不管多少,反正俩也买不起,呵呵。” 我这么说是生怕这辆二逼跟家里人再次提起买车的事情。 “我俩也没说买嘛,你看你这人!” 路兴似乎现在很明确地站在高越那边,两个人好像统一了什么战线一样。 不知道这俩货又商量了什么,这次换路兴开口了:“我说老徐,你这些变化,比如说你的资产,还有你的——”他看了看认真开车的白诗语,想了一想,又换了说法:“还有你的这些同学们,你家里人知道?” “知道啊!” “嘎……” 这下子,该轮到高路二人傻眼了——这尼玛这都能让家里人知道? 这个答案,似乎一下子让两个人闭上嘴了,呵呵。 因为这他妈实在是太震撼了啊——拥有合法巨额资产,家里人知道也就罢了;尼玛拥有众多女友家里也知道这又是怎么操作的…… 忍了一路想要将左手放到白诗语泛着荧光的黑丝大腿上的冲动,将四人送到了地方,我叫梅潇和陈轻月先行回去,带着白诗语直接进入附近一家还算有点档次的酒店。 进入房间关好门后,白诗语比我还热烈,直接把我怼到墙上,“掐”着我的脖子问:“这么久不来看人家,嗯?最近是不是又去哪儿鬼混了?” 看似“恶狠狠”的白诗语,其实早就欲火焚身了——毕竟,上次两人亲热,甚至徐卫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这是在电梯里,白诗语问徐卫时,徐卫说的。 我没回答,一口咬开白诗语那将饱满胸部憋闷已久的白色衬衫的纽扣,低吼道:“怎么着,这次是想一次补偿完是?” 跟着,放下她那挂在我身上的两条小腿,双手嘶啦一声,粗暴地朝着外边撕开她的白衬衫,那对高峰,就突兀地跳脱出来了。 品尝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她抱到阳台那儿,让她面向黑漆漆的窗外,我在后面一把撕烂紧紧贴在白诗语屁股上的黑丝………… 一场久违的战斗,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二天是3月15日,正好是周二,白诗语还有课,所以我就给老刘打了个电话,老刘自然殷勤地通过了白诗语的请假。 因为,昨晚我跟白诗语,直战到天亮才放过了她——谁叫她昨天晚上一直提出一些以前都没有过的、特别过分的要求呢? 那我自然不能轻易饶了她啊,呵呵。 陈轻月不用想都知道白诗语今天得请假,但她还是有些吃醋:干嘛叫我俩离开嘛,三人行甚至多人行又不是没有过,这个死鬼…… 后来睡不着,还专门给徐卫发了几条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复的短信。 这就导致她第二天上午上课都无精打采的,好在有同桌打掩护,这才迷迷瞪瞪地上完了一上午的课程。 可能是开学补得军训结束不久才导致陈轻月有些累,所以同桌也没多想,只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回头叫陈轻月把她那辆新车借她开开。 上午一下课,陈轻月饭都顾不上吃,得知徐卫在1902后,下了课就开上车子,5分钟后带着吃的喝的,这就到了1902。 一进门,她还假装矜持一下。 我也是将白诗语带回1902时,无聊之下看到陈轻月昨晚发给我的短信的。 所以,十点多差不多清醒后,我就给陈轻月回了短信:你下课后带点吃的,来1902,我等你! 几个女孩当中,对于性事,除了白诗语有特殊癖好外,就属这个看上去端庄矜持高冷、实则内心火热无比的陈轻月最为热衷了。 陈轻月又跟白诗语最为亲近,所以我是很了解她的,所以这才想着趁午饭时间,补偿一下这位反差宝宝。 论端水大师,徐卫可以说,这个世上,他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看到她进来,我闷着头不说话,只是嘿嘿笑着,一把将陈轻月抱起,这就进了屋子。 只是她下午还有课,而且还挺重要,我这才在一个小时后结束了战斗。 完事儿后我迷迷糊糊地抽着烟,在眼皮将要抬不起之前,我掐灭烟头,这才沉沉睡去。 在梦里,我梦到黄悠悠似乎在轻声抽泣。 ………… 三天后,依旧暂住在1702的黄悠悠,看着哥哥黄中南从新国寄过来的转学手续,愣愣发呆:现在要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徐卫哥哥似乎对我没有多少兴趣,这三天,都没接过我的电话,短信也不回,除了三天前回了一趟1902时跟我打了个招呼…… 幽幽怨怨的黄悠悠兀自想着这些,将那些文件随意地丢在一边,窝在沙发里,呆呆地看着“无声”电视。 ………… “你听我解释嘛!” “我不听,我现在在忙,请不要打扰我工作,谢谢!” 两天前,也就是3月16日,徐卫突然来家里找了任雨烟。 他想通后,这是来任雨烟家里道歉来了。 但当时任雨烟正好执勤,俩人也就没有碰上。 所以徐卫就写了道歉信放在她卧室,然后打了这么一通电话。 但当时任雨烟确实忙工作,所以就下意识还在生着徐卫的气,赌气挂掉了。 晚上回到家,任雨烟木然看着、放在自己卧室床头桌上、那张徐卫亲笔写的道歉信,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之前不是说要跟我划清界限嘛,怎么现在又来找我复合……” 她也是在看完那封道歉信后,这才明白徐卫整个的心路历程:原来,他终于想开了啊……可是,我就这么原谅他,未免显得我也太好哄了…… 任雨烟决定:得让他出点血才行,不然他不长记性,或者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能得到…… 想通了后,她就想跟徐卫打过去电话说下,自己打算原谅他了——虽然还有些附加条件。 不巧的是,此时徐卫正好在黄埔。 ………… 徐卫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张玉都不会叫自己过去的。 “看来,是遇到事情了啊……” 在张玉住所华侨城苏河湾东区的房间里、等着张玉下班的我,想着张玉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想了好一会儿,由于我本来就对经济、商业这些不是很精通,所以也想不出头绪,于是就想起身看看窗外的夜景。 刚拉开落地窗帘,电话就响了起来。 “雨烟?” 看着来电显示,我怔怔出神:她是看到了我的道歉信了吗? 有些恍惚地接起电话,说道:“雨烟,你,你忙完了?” 第447章 商量不成,打算明抢了? 可好死不死,也就在这个时候,韩涵父亲,也就是韩大君,一个写了大半辈子文章,五十多岁了却依旧给人当着枪手,就这么一个看上去很可怜的旧式文人,突然患上了胰腺癌,虽然只是早期。 但是要想治疗避免癌细胞扩散,这就需要一大笔费用。 几番纠葛这一下,最终在一天晚上,小韩还是主动爬上了周思源的大床——当然了,韩大君的病情也在这一晚之后,经过精心治疗,终于好转了。 所以现在,这位刚毕业的韩涵小女生,早已经被周大少驯服的服服帖帖了。 ………… 我通过对“时空画面”的调取,仔细研究过后,情况确实如张玉所说。 甚至我还举例说明,这个“思源控股”,尤其是其董事长周思源,的确有点像黄埔四少那种味道——有一点商业头脑、但人很霸蛮,而且有着大部分纨绔子弟常有的通病——好色。 调查出周思源这个毛病的时候,我有些后怕地看着张玉,说道:“得亏你每次都是派潘登出面的,不然这小子要是看上了你,说不好我那会儿正在香岛那边,他要真对你做些什么,我还真有点鞭长莫及了,呵呵。” 张玉第一次得知有人要收购潇天下的时候,就很认真的对这个“思源控股”调查研究了一番,发现那个周思源的是个好色之徒后,她就下定决心,自己绝对不能出面。 后来通过潘登的一些汇报来看,她感受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呼之欲出,这才第一时间通知了徐卫。 听徐卫说起这个,她呵呵一笑,很调皮地用嘴巴从徐卫筷子上抢过一根面条,吸溜到嘴里,说道:“我还真想知道,万一那个周大少对我做了什么,你会怎么做呢?” “你猜?” 我很快地吃完最后几根面条,端起碗将面汤一饮而尽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怀里的张玉,说:“大概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以外还能让我起杀心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宝贝了,呵呵。” 初雨晴那次被龙天胜抓去,然后徐卫冒着不惜跟龙天胜翻脸的风险,也要救下初雨晴这件事,在姐妹群里,大家都清楚的很。 后来加入的张玉得知后,甚至有些羡慕初雨晴。 她之所以这么问,大概也是忽然升起的一股醋意作祟? 呵呵,女人,总是不分场合,她就是爱跟你那么皮一下。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自己男人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从徐卫说这句“你猜”的表情,张玉看得出,自己起码也跟初雨晴的待遇一样,这才很满意第笑了笑。 情之所至,两个人要不是心里都琢磨着黄埔这边的潇天下生意,大概也不会只亲亲摸摸地浅尝辄止了。 亲热过后,张玉说道:“那依你看,咱们这次,是要服软,还是跟那‘思源控股’硬碰硬?” 我呵呵一笑:“你什么时候见我软过?” 张玉其实也很犹豫,毕竟,周思源背后,可不止他父亲一个副市长那么简单。 “周家的势力,在全国来看,盘根错节,我总感觉,并不像表面上查到的那么简单,我建议你,做好万全准备!” 我感受着张玉握着我手的力度,明显感觉到她有些紧张了。 亲了她一口,以示叫她放心,说道:“我知道……”忽然想起刚才通过“时空画面”调查那个周思源时,得到的关于他们准备来硬的这个信息,我就挺担心张玉的安全。 把这个情况跟张玉说明后,我补充道:“所以这几天,你跟杜老师就安心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等我解决了这个姓周的,得到我允许后,你们才可以正常上班,听到没?” ………… 我这人,属于那种不做是不做,但凡下定决心去做的时候,那么就会很坚决快速地去把事情做好。 就比如现在,我在华侨城小区外的马路上,经过一番仔细斟酌和探查后,很快速地制定好了解决周思源这个麻烦、以及后续应对措施后,直接就驱车来到了跟周思源约定好的地点——位于清溪路上的鼎邦俪池私人会馆。 我假模假式地跟随那姓周的手下引路,找到周思源所在房间后,直接问道:“听说你准备收购潇天下黄埔分公司?” 那周思源倒也算有些城府,他知道,但凡突然崛起的后起之秀,总是有那么点背景的,所以也不介意徐卫没有对自己进行尊称,而是直接以“你”相称这个小问题。 他看到来人正是自己早就看过无数遍的徐卫后,先叫身边几个歪瓜裂枣一样的女陪侍退了出去,然后看了眼房间内还在的一些、看上去就面色不善的几名黑西服魁梧男子。 似乎是觉得心里安稳一些,他站起身来,对徐卫伸出手,说道:“久仰徐总大名,呵呵,来,坐下说。至于收购的事情嘛,可以慢慢商量,呵呵。” “妈的开车一路过来还挺堵,呵呵,”我就那么大喇喇坐在门口的高脚凳上,掏出自己的烟盒自顾自点上一根,翘起二郎腿,深深吸一口烟,吐出浓重的烟圈后,用右手大拇指蹭了蹭额头,这才缓缓说道,“如果,我不想商量呢?” “这笔收购如果达成了,你我是双赢,徐总是有什么顾虑?” 周思源这次出门前,是经过他父亲周集贤特意叮嘱过的:我警告你,这次不是以前,谈生意就谈生意,最好别打歪主意…… 这警告,是周集贤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周思源之所以在黄埔这个聚集了全国各地神仙的地方,仍旧混的风生水起,不得不说,周集贤起了很大作用——哪个蛋糕你能动,哪个不能动,他心里有数。 所以当徐卫直接一口回绝后,周思源只是强压怒气,看上去很客气地问道。 “没有顾虑,单纯不想卖而已。” 我直接在身后的墙上,捻灭了手中才吸了几口的烟,随意地将烟头一扔,这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不出意外被屋子里那几名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看上去像是领头的说道:“让你走了?” “怎么着?”我回头冲那周思源问,“商量不成,打算明抢了这是?” 周思源听得出来这个徐卫,这是话里有话。 从他一个人进门,然后对自己不敬,还有刚才一系列的抽烟、捻灭烟头、随意扔掉捻灭的半支烟这些动作来看,他清楚,这个徐卫,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这姓徐的不像调查中的那么简单啊……” 他突然改变了注意,打算先叫他尝尝什么叫地头蛇的滋味,然后就坐等他上门服软就好了。 第446章 看似正直,实则呵呵 “嗯!” 任雨烟本来一肚子的话,此刻听到徐卫的声音,一时情绪翻涌,又不知从何说起,只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 “你看完信了?” “看了!” 依然很简洁的回答,这让我有些拿不准主意——难道这次的欲擒故纵,或者说“深情表演”失效了? 我又问:“那你,原谅我吗?” 我专门将这几个字,说的动情之至。 果然,只听任雨烟答道:“小卫,我看完了信,终于理解你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放心,我会等到你真正接受我,在这之前,不会再强求你了,你——” 她顿了一顿,似乎突然很关心的问:“你在那边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 因为她有个大伯,正好在那边市政府里担任要职。 任雨烟认为,大概这位亲大伯,如果徐卫需要,应该能帮上徐卫的忙? “哦?” 我想了一想,一直以来,自己做事情,还从来没求过人呢! 但是世事难料,搞不好这次真遇到点什么硬茬也说不定? 为了不拂了她面子,我回道:“看情况,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这里,先谢谢你了。” “我等你回来!” 情真意切的人,说起话来都那么好听。 此时的我,也真切感受到了任雨烟的绵绵情意。 刚挂了电话,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边朝门那边走去,一边冲早已“看”出来的来人,问:“不是带着钥匙嘛?” 门外的张玉回道:“知道你在,所以我懒得掏钥匙啦。” 这姐姐,呵呵。 没有情趣她也会给你制造出一些情趣出来。 门开后,张玉看到久违的徐卫,一个小跳步,就挂到了他身上。 就这么也不亲,也不乱摸,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享受了好一会儿彼此温热又熟悉的身体。 过了良久,张玉这才从徐卫身上幽幽滑落。 她看着他那依旧俊俏的脸庞,右手仔仔细细地摸了摸,说道:“冤家,你可想死姐姐了……” 跟着,就是一阵天雷勾地火,烈火遇干柴的老套剧情,自是略过不提。 却说我二人久别战罢后,我问起床穿衣服的张玉:“到底是什么事情,还非得我过来不成?” 张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事情比较棘手,你乖乖等我穿好衣服再跟你仔细说道说道。” 大约五分钟后,穿好衣服的张玉又开始在客厅边上、那开放式厨房里忙活着。 一边给徐卫准备夜宵,一边说着:“有人盯上了潇天下,曾经好几次暗示潘登说,想要并购。” “????” 我像是听本不擅长讲笑话的张玉,讲了一个令人反射弧变慢的、超级冷门的冷笑话。 无声笑了笑,问:“真的假的?” “你听我声音,像是骗你的嘛!” “这么说来,咱们潇天下,在黄埔这个国际大都市,也算小有名气了?” 我问。 “树大招风,或者说,咱们的潇天下异军突起,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张玉侧身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大概听出了其中意思。 这不就跟当初万三义对付我的初衷如出一辙嘛! 想起已经被处以极刑的万三义一伙,那家伙不过是个政协主席,就叫我惊动了政安局来对付。 这黄埔市,可说是国内仅次于首都的政治地位第二高的大都市了。 所以我直接问道:“对方来头不小?” 夜宵很简单,不过是寻常的一碗鸡蛋面,只不过张玉深知徐卫喜好,又加了点生葱花。 很快将夜宵端到徐卫面前的茶几上后,张玉这就靠在徐卫怀里,慵懒地说道:“我叫人调查过了,对方的领头人,似乎是什么副市长的儿子?” “嚯,来头确实不小呢!” ………… 黄埔市,金陵西路,梅龙镇广场对面,静安别墅写字楼里,“思源(国际)控股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周思源身子向后,靠在老板椅内,懒洋洋地听着性感女秘书吴晴的汇报。 只听那吴晴总结说道:“大概情况就这么些,总之,老爷子叮嘱过,说这个潇天下背景很硬,不到万不得已,咱们最好还是……” “啪~” 吴晴熟练地闪避开身边飞过来的一台国外进口的烟灰缸,眼看着它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微微一笑。 周大少每次发脾气,都是这个习惯,自从自己第一次被他强上、后来索性堕落做起了周思源的小蜜后,对周思源发脾气后的一些小习惯,早就熟悉了。 收拾完碎了一地的烟灰缸,吴晴说道:“老爷子特别强调,这次跟以往的胡闹不一样!” “呵呵,哪次我要有大动作前,他不都这么说的吗?”周思源忽然站起身来,心里发狠地说道,“我就不信,这次的潇天下,能有多牛逼!这桩收购案,继续按计划进行!” 吴晴想了一想,还是说了实话:“我们的人已经跟他们那边谈了好几次了,可是每次都被告知说,潇天下总部董事长正在国外洽谈一笔生意,至于收购的事情,他不能做主。” “呵呵,”周思源道,“软的咱们已经软过了,接下来,那就按正常流程走就是了!” 周思源说的软的,指的是我看上你(指某家肥肉无背景公司)了,那么想要吃下去,首先我会客客气气跟你谈判,这就是他嘴里说的软的; 而硬的呢? 吴晴自然知道,既然看人家周少都没有顾虑,她也不再多嘴,只是说道:“好的,那我这就通知沈敬荣了!” 周思源似乎很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去,顺便把公关部的小韩喊过来……” 沈敬荣是周思源集团旗下的一家名为“思源安保公司”的负责人——实际上,就是专门负责为周思源做一些擦边勾当。 而那位小韩名叫韩涵,是“思源控股”总部内部,公关部新招进来的一名女大学实习生。 本来“日理万机”的嚣张阔少周思源,根本没时间去关注公司这些小女生。 但巧的是,那韩涵当初刚进入公司实习第一天,不小心碰到了急匆匆准备离开公司的周思源。 周思源这家伙,其实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要不是仗着有钱用名贵药材和各种补品维持着,估计早就挂掉了。 这极其好色的周思源,本来他都没把不小心碰到自己的那个人放在心上。 结果呢,就在小女生韩涵道歉时,他被她的声音一下子就给迷住了。 在看看那韩涵的长相、气质,似乎与自己常年流连的花丛,颇有不同,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那韩涵小姑娘家里困难,好容易上完了大学,因为成绩优异,这才被学校推荐到“思源控股”实习。 当那周思源明确表示想让她做自己的小n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断然拒绝了。 第448章 那个男人,他真不好惹 打定主意,对那拦住徐卫去路的黑衣人说道:“干嘛呢这是,啊?徐总是我的贵客,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呢?” 说着,还亲亲热热地挽着徐卫的胳膊,亲自送到了会所外、徐卫停车的地方。 眼看着徐卫开车扬长而去,他这才骂道:“什么玩意儿?!!!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转过身来,对沈敬荣说道:“吩咐下去,行动就从现在开始!” “现在?” 沈敬荣早得知了周思源的计划,但之前说的不是俩人见面后第二天才行动吗? 周思源看出来沈敬荣犹豫的原因,于是厉声说道:“老子改主意了,就从现在开始,先把狗几把潇天下全部给我砸一遍,然后再把所有电源等等给我破坏了!” “真够损的!” 即使习惯周思源手段的沈敬荣,心里也不觉一阵鄙视: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后路,有必要做这么绝?妈的上次这么搞,要不是老爷子动用了陈年关系,搞不好就捅到中央了,狗几把的周大少,这次要真出了事,妈的背锅的还不是我? 但想归想,他只稍稍愣神后,便即应声离开了。 ………… “什么,你确定吗?有没有造成人员损失?没有?没有就好!……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公司的所有数据,在总公司都有备份,所以正在进行中的合作,继续进行…… 报警就算了,那些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砸一家中心cbd办公场所,说明他们早做好了万全准备。” 张玉很淡定地跟潘登通完话,有些无奈地看着懒洋洋抽着烟、靠在窗边墙上欣赏江景的徐卫,说道:“你都听到了?” “我以为多牛的人物呢,呵呵,”我摇头笑笑,“随便给他来点手段,这就坐不住了?” 我把昨晚见周思源的事情跟张玉说了后,张玉一下子就急了:“你怎么做事这么莽撞呢?就不能好好谈吗?你看现在,哎!” “怎么,难不成你真想卖掉黄埔潇天下?”我故意打趣问张玉。 张玉吐了吐舌头,心知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说道:“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快刀斩乱麻,我是说,就算不卖给他,那也,那也……那也该交个朋友才是啊,毕竟人家是地头蛇,你这下算是彻底把人惹毛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像个正经生意人那样,跟他搁那儿打太极?” 我翻翻白眼,走过去茶几那儿,捻灭烟头,笑着跟张玉说了我昨晚在马路上制定好、让黄埔潇天下解除危机的计划。 张玉听完暗暗咂舌,她叹一口气,想了一想,说道:“以后你再有类似行动,能不能提前告诉我?” 看得出来,张玉似乎是真生气了。 我走到她身边,右手使劲一拍她那又挺翘几分的浑圆大屁股,很认真地说道:“行,我保证……” “你俩起这么早嘛?” 便在此时,一声慵懒的声音,从屋子里其中一间卧室传了出来。 “起这么早干嘛,反正也没事!” 放下张玉,我走到睡眼惺忪的杜千萦那儿,低头在她头发上点了一吻,说道:“公司里出了点小事儿,我俩正商量着呢。” “是吗?” 昨天张玉通知杜千萦这几天先不用上班后,杜千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刻听徐卫提起这个,又看着一边神色凝重的张玉,她似乎也感觉到事情好像挺严重的。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里的公司内部群里,有人艾特她了。 她进入群里一看,惊讶的捂着张开的嘴巴,看着一脸淡定的徐卫、和依旧脸色不太好的张玉,问:“总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俩怎么还在这儿……” 我宽慰道:“公司那儿有潘登照应,你呀——”我抱起杜千萦进入卫生间,说道:“就安心洗漱!” 回到客厅,蹲在坐在沙发上的张玉面前,捧起她那有些憔悴的俏脸,跟她撒着娇道歉道:“好了,我真的保证,以后不再这么鲁莽行事了还不行嘛?” “我知道,你的本事,可以让你在对付你想对付的人时,随心所欲,又在红线之内,可是我……哎,我总是担心,万一哪天,你惹了你也惹不起的人物,到时候你说,你那些女人们可怎么办?” 她声音很小很小的跟徐卫说着,这是怕给对徐卫了解还不够深刻的杜千萦听到。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很认真地回道,表示真的听进去了!——但下次我还是会犯,呵呵。 安慰好张玉和杜千萦,我走出小区,坐在车上,想着本来一步到位,但我似乎听进去了一些张玉的劝告,所以打算再给那个周思源一次机会——一次活着的机会。 ………… 周集贤,黄埔市副市长。 黄埔在c国,可不是一般的直辖市,其隐形地位,说是经济上的首都,也不为过。 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能量那是相当大的。 一大早,来自中央的好几个重要位置的关系网打来的电话,叫周集贤觉得有些应接不暇。 他慌了。 没做亏心事的人才不会慌。 既然做了,无论你做的多么隐秘,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这些电话,追根溯源都无一例外提到了政安局那边,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叫你家公子最好收敛点,否则那个人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哄得好的…… 政安局是做什么的,周集贤比谁都清楚。 他之前只知道那个徐卫背后有一股神秘力量,如今才幡然醒悟:这个徐卫,竟然在政安局里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妈的!”很少发怒的周集贤,很罕见地对跪在地上的周思源骂了脏话,“老子不是叫你小心行事吗,你他妈怎么就不听呢?前几次的事情都忘了吗?你以为你老子我很牛逼吗?天大的事也能给你兜住?” 异常激动的周集贤,呼哧呼哧大口吸了好几口气,顿了一顿,继续骂道:“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给老子惹祸,滚!” 周思源不敢动,依旧不动如山地跪在那儿。 冷汗已经将他后背浸透了。 周集贤缓了一缓,主动说起了挽救办法,说道:“潇天下的损失,私下按照市面价格百倍赔偿!另外,去给那个徐卫磕头认错!” “磕头???” 周思源长这么大,除了过年、结婚给父母长辈磕过头,可还真没给另外什么人磕过呢。 “啪~!”他刚说完,周集贤力道十足的一巴掌就甩在了他脸上:“怎么,你是真想把全家都害死是?” “爸!” 周思源想不通,他解释着:“实在不行,咱们出国不行吗?” 第449章 一头猪和两颗白菜的晚饭 “出国?呵,”周集贤乐了,“你觉得国家的人,都跟你一样是吃干饭的吗?!!!告诉你,人家早盯上咱们了,上次被上头警告后,咱们要不是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没有什么大的过失,你以为咱们周家为什么会安稳度过这十几年?你还想出国,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大聪明是?” 周思源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把自己宠上天的老父亲,还在试图抗争: “难道,我真的要给他磕头认错?” ………… “当然!” 我在电话里很认真地回复着邓局。 “呵呵,其实说起来,仅仅要那个周思源给你私下磕头认错,也算很仁慈了?” “邓局不是常常教导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呵呵。” 一个小时前,我把掌握到的,有关周家的一切罪证传真给邓局时,确实只有这一个要求:“让那个周思源私下里给我磕头认错,我就饶过他们家!” 甚至关于公司损失的赔偿我都没怎么提呢。 ………… 两个小时后,我临时开的一家酒店房间里。 “怎么?”我好整以暇地看着手机里跪在地上、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周思源,问,“不打算收购潇天下了?” “不了!”周思源一边磕头,一边眼神坚定地看着徐卫,不住摇头。 “你可想好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黄埔的……” “想好了!” “滚!” ………… “真,真磕头了?” 回到张玉住所后,我把刚才在酒店里的事情跟她俩说了后,杜千萦一脸惊讶地问我。 “我还有录像呢。” 杜千萦一把夺过徐卫刚掏出来的手机,兴奋道:“我看看……” 张玉不像杜千萦那么单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玉,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我发现张玉得知这个消息后,仍然有些愁眉不展,就问她。 张玉尽量挤出一点点笑容,说道:“没事,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也该出去工作了。” 说着就准备起身出门。 我一把将张玉拉到我大腿上坐下,先是把杜千萦打发到了房间里,然后很郑重地对张玉说道:“你真觉得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 张玉纳罕:难不成? 却听徐卫自顾自道:“如果我是那个周思源,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比如说,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脉资源,时不时让什么消防了、财务审计了之类的机构隔三差五地去一次潇天下,然后再利用地下势力,做一些不大不小,起码不够送进去的小事情,呵呵,长此以往,任谁也受不了的,的确——” 顿了顿,我补充道:“的确,我是受了给人磕头的奇耻大辱,但是这些看似不痛不痒的小把戏,我就不信那个徐卫敢跟官方对着干!如此一来,即便我不能如愿吞下潇天下,那也算解了我心头之恨了,你说呢?” “那么现在,”我拿起茶几上两只玻璃杯,互相换了位置,又道:“我现在是我,面对周思源如此骚扰式报复,我会怎么做呢?” 跟着,我又解释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懒的,能一次性做好一件事,绝对不会再返工第二次!呵呵。” 看着这个似乎突然之间成长很多、复杂很多的徐卫,张玉恍然觉得,她好像有些不认识徐卫了。 怔怔出神良久,她下意识坐开一些,说道:“所以,你从一开始,从第一次见周思源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就想好了要反向吞掉‘思源控股’?” 我点点头,继续解释着:“第一,他们周家本来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即使今天没有我徐卫,那么明天也会有李卫、王卫、张卫仗义出手、为民除害; 第二,你知道,我在调查中,查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关于这个周思源的恶行吗?” 张玉摇摇头,问:“他不就是强占民女、还有商业上强取豪夺这些事情吗?” 我哂然一笑,说道:“要真是那么简单,你觉得我有那么斤斤计较嘛?” “什么意思?”张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笑着说道:“把你能想到的,关于人世间最恶毒的事情,都想一遍,甚至,都不够那个周思源犯下的恶行的十分之一!” 不等张玉仔细问,当然我也不会跟她具体解释——毕竟,那狗几把周思源真是丧尽天良,坏事做尽。 我怕说了出来,让张玉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接着,我说出了针对周思源的第三点:“至于这第三点嘛,呵呵,那就是他,曾经有威胁到你人身安全的嫌疑……” 张玉:“…………” 她无语归无语,但就凭前面两点,也足以说明,徐卫要对付他,也没什么错。 至于这第三点调侃自己的,她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这个冤家,虽然有一些成长,但总归对我还是很好的…… ………… 一周后的周末下午,张玉忍不住跟我吐槽说着以下情况: 第二天,税务局相关人员上门查账,潘登知道老板不差钱,所以在账目上从来没有做任何手脚——甚至就连民间潜规则内那些合理避税的环节都懒得做。 虽然最后潇天下的财务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公司里人心浮动,却是不可避免的。 就在当天下午,人事部门就接到了好几个新来不久的同事的辞职申请。 紧跟着第三天,消防部门又上门说,接到举报说你们这儿消防安全意识薄弱,要好好检查检查。 于是,当天中午吃饭时间,人事经理的办公桌上,就又多了几封辞职信。 甚至就连劳务局都上门说,有人举报你们潇天下克扣员工工资等等…… 还有更离谱的,张玉都没好意思跟我说出口。 “这个周思源啊,真是不长记性,呵呵。” 张玉无语了:“你说这人咋这样呢,干嘛非得跟咱过不去?” “从小嚣张跋扈惯了,所以就养成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狗逼样儿,呵呵……” “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治他!” 我笑了:“治?你想怎么治?” “这个……”张玉只是图嘴快,要让她说怎么整治人,她还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 呆了一呆,只好问徐卫:“那你想……” “老板让你解决问题,当然是能一劳永逸,那是最好了,呵呵。” 今天心情不错,我决定亲自下厨。 “晚饭想吃什么?” “想吃你……” 想吃两个字,张玉说得很大声,你字,却非常小声。 在卧室里看手机打瞌睡的杜千萦,听到张玉说“想吃……” 于是也跟着喊道:“我也要……” ………… “一头猪和两颗白菜”的晚饭过后,我更认同“免得夜长梦多”这句话,所以当下就拨通了邓局的电话: “之前是我太仁慈了,人家不领情怎么办呢!” 生怕徐卫做的过分,所以关于徐卫目前的一举一动,其实邓常山都了如指掌。 甚至都不想听徐卫继续把逼装完,电话这头的邓常山直接说道:“傻逼他们家,就那么爱吃花生米?放心小徐,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第450章 进去之前,答应我几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邓局的电话。 据他说,周家周思源、周集贤两名主犯,在抓捕人员于昨晚准备逮捕他们时,由于其反抗激烈,因此当场就给枪决了,剩下那些周氏相关翻案族人,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基本上可以说,为祸黄埔多年的周氏家族,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本来我还想睡个懒觉呢,听到这个消息,不觉精神一振,将两个宝贝亲醒后,又来了一阵颠鸾倒凤。 等张玉下午六七点醒来的时候,我把潘登叫了过来。 我跟他交代说:“周家明面上的合法企业,还是有不少利用价值的,上头已经给了我暗示,明天以后,你直接出面去主持潇天下收购思源控股的事情。” 又对张玉说道:“官面上需要联系的,你去协助潘登。” 张玉一边点头,一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着。 当天晚上,按照以往经验,我把通过时空画面搜出来的、有关周家暗藏在别处的现金、以及存在南瑞国际银行的私人资产,通过一些手段,全给搜刮殆尽了。 这些资产的数额,大约在500亿美金左右。 我当然很懂事的,将其中300亿上交给了邓局,剩下的200亿我也看不上。 又过一天,我把这200亿通过对公账户,转入了潘登目前管辖的潇天下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潇天下金融服务公司,告诉他说:“这些呢,是我从别处获得的周家私产,你拿去用,我知道,公司并购案,到处都得用钱。” 潘登本来就对金融很擅长,自从加入潇天下后,自然是如鱼得水。 这下子又被徐卫委以重任,自然是开心的满口跟徐卫承诺:“卫总放心,我保证让思源控股,很快变成咱们潇天下旗下极具竞争力的公司之一!” 第三天的新闻里,这就报道了有关长京潇天下实业集团黄埔分公司,并购思源控股的特大新闻。 这个新闻,不止是在黄埔经济、金融圈里炸了锅,更是在黄埔的民间传闻中,被传得神乎其神。 老百姓们都说,这潇天下是菩萨公司,终于给无恶不作的思源控股干倒了,真是大快人心呐! 料理完这些琐事,我这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长京。 一下飞机,我就接到了任雨烟的电话,“我这会儿正在执行任务,你去我家附近开个房,我下了班就去找你!” 这次的航班不太走运,在国内转了个线,所以飞机上都没咋睡,我就在任雨烟家附近一家酒店开好的房内,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后半夜,才被任雨烟的电话叫醒。 “不好意思啊,出了点意外,现在才下班!” 任雨烟在电话里不停道歉,道歉的同时心里却很甜——这个徐卫,还挺听话嘛。 进了房间,任雨烟脸红红地说:“我先去洗澡……” “好家伙,女警这么直接嘛!” 我嘿嘿一笑,又躺回床上,一边想着等下跟任雨烟怎么玩,一边把兜里那买好的一盒套套放到了床头桌上。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任雨烟这才裹着浴巾,远远地躺地床的另一边。 为了找话题,我说起了她刚才电话里提到的一些信息,侧身看了看用被子一脚盖住身体的她,说道:“你刚说出了点意外,你,你没事?” “这次的任务难度不小,所以老大就叫我负责开车,在车里等他们,只是我一个同事受了点伤,任务完成后看,我负责把他送到了医院,这才匆匆赶过来。” 我很自然地说道:“你躺过来点呗,让我仔细看看,是不是受伤了不跟我说。” 任雨烟忸怩一下,便即将身子挪向我这边。 我掀开被子,左手像模像样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任雨烟的呼吸很明显粗重了起来。 感觉她稍微适应了,我反而将手抽了出来,说:“你上次说,你原谅我了,那么,如果以后你爸爸问起”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怎么说?” “这个呀,在你不在的这几天里,我早就想好了的,”任雨烟忽然又朝我靠近了一些,已经弓着身子,将头靠在我怀里了,“如果我爸爸万一问起,我就说,才确定关系,还需要相互多了解一些时间才好说结婚的事嘛。” “你还挺聪明!” “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此时的任雨烟,似乎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烫了,甚至她已经不自觉地,用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去蹭着徐卫。 我当然也接收到了任雨烟春心荡漾的发情信号,但是我却一点都不着急。 反而故意将身子稍微挪远了一些,又问:“那其他女孩,你真的不介意?” “嗯?”任雨烟纳闷地想,“臭徐卫到底干嘛,还挪开一些……” 心里奇怪徐卫为何还不行动,但嘴上却回应着徐卫的问话:“不知道,这个我也想过,反正,如果以后碰到一起了,我尽量跟她们好好相处就是咯!” 说话的时候,她还噘着嘴,明显对于这个事情,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又将身体挪近一些,左脸跟她的头发紧紧贴着,说:“没事,她们基本上都是学生,都很好相处的;当然了,如果你实在觉得别扭,也别勉强自己,好不好?” “嗯!” 期待中的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情景,迟迟没有到来,任雨烟都有些迷糊了:“不是说男人在这个时候都是猴急猴急的嘛?” “想什么呢?” 我读出了她的心理活动,却明知故问道。 “没,没想什么,就是觉着,咱俩,会不会太快了?” 明明很想尽快发生,这样就可以相对缓解一些自己对徐卫的相思之苦,可是嘴上却说着这些话。 “不是你说叫我下了飞机在你家附近开房等你么?”我笑问。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我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呢,怎么就直接那么说了呢? 当徐卫突然钻下身子,在任雨烟身上亲吻起来时,她一下子脑袋就懵掉了:“这就,这就开始了嘛……哎呦,不行不行不行,我之前还说要他先出点血呢……” 于是,她掀开被子,将徐卫捞起,很认真地问:“你对我,是认真的嘛?” “当然!” 我被任雨烟强行捞上来后,一边吻着她,一边含含糊糊地回应。 没想到这女警问起来还没完没了了:“那你等下进去之前,你得答应我几件事情好不好?” 我被她问的有些烦躁,说:“你能一次把话说完不?” 任雨烟看徐卫似乎真有些生气了,于是就主动吻上了徐卫的唇…… 两个人一会儿我上她下,一会儿她上我下,从床这边滚到床那边,又从床那边滚到床这边。 都有些换不过气来时,这才停了下来。 第451章 房子嘛,买就买最贵的 我问:“你不是说有条件么,你说呗,我不喜欢强迫。” 听得出来,徐卫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情绪。 任雨烟快速地了亲了一口徐卫的嘴,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主要是我那些同事都说,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要看他舍不舍得给你花钱……”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 就这? 我呵呵一笑,说道:“房和车都给你买长京最贵的,而且不限量,你想买多少,咱就买多少;另外,每个月再给你100万零花钱,你看可还行?” 其实说起来,我这些女人当中,我是真没想到警花任雨烟,竟然是第一个主动跟我提这个的。 不过想想倒也理解,其他那些女人,除了梅潇以外,基本上各个都是富家女,人家有的,自然不会在乎这些。 反倒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任雨烟,在乎这个,反而很正常了。 徐卫说零花钱每个月100万时,这听得任雨烟有些暗暗咂舌:早听说他有钱,不过有钱人都是这么宠自己的女人吗? 所以,她是这么回答的:“房子是用来住的,车子是用来开的,我一个人要那么多干嘛,不过你说不限量时,我真的很开心;还有那什么零花钱就算了,我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成天都是出任务,你就算给我,我也没时间花嘛。” 其实她要那些房子车子,倒也不是拜金,也不是盲目听从同事的建议;她认为,徐卫做到这些,最起码表示,他对她,是认真的而不是随便玩玩的。 毕竟,在局里待久了,那种情爱案件,对她确实有些影响。 她一边想着、憧憬着以后和徐卫的浪漫生活,一边默默低下了身子…… 第一次后,按照徐卫的要求,穿上徐卫特地买的女警制服,两个人又继续了新一轮的切磋…… 警花姐姐似乎骨子里有一种很要强的性格,所以每当我感受到她已经到了极限、我准备停下后,她就会主动迎上前来,说,“人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我就不信了……” 还有小脾气呢? 我这能让她如愿? 一次不给她治得服服帖帖,以后还得了? 所以,索性我也就不再收着,直接开足马力,开始吭哧吭哧在她这块田地里,不辞辛苦地耕耘着。 这一场“牛田之争”,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到了第二天天亮,才出了结果——事实证明,有些话,你可以参考,但不能全信啊! 不过女警的身体素质,确实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至少,要比计若兰好上很多。 一般如果哪天晚上我兴致好,跟哪个女人奋战一夜后,这个“受害者”要到第二天至少5点以后才能稍稍清醒些。 我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任雨烟的小性子。 看着手机里显示的时间,我挺心疼地看着极慢速扑闪着桃花眼的任雨烟,左手温柔地捋着她额头那几缕乌黑亮丽的头发,说道:“这才2点多,不再睡会儿?” “什……什么?”任雨烟再不想承认,昨晚的那场战斗,她还是输了,“哎,还是输给你咯!那以后家里,我是不是就没有家庭地位了?” 说完还吐了吐舌头,显出与她这个年龄不太相符的青春气息。 “说什么呢?” 我俯下身子,吻了下她额头,说道:“在我看来,你做了我的女人,那就是天下第一地位高的人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地位不地位的。总之,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想做什么,也可以不做什么……” 任雨烟忽然打断了徐卫,因为她蓦地里想起了刚开始工作时,那些辛酸。 “不然,我辞职?” “这么突然?” 她也是话赶话想到这么说,大概或许是觉得,如果还是原来的工作,那么她与徐卫相处的时间,未免也太少了些。 任雨烟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与我听后,我回道:“既然如此,我尊重你,正好,我记得潇天下好像真有一家安保公司,目前是姚山河在分管; 回头我跟他说一声,叫你去负责公司业务上的事情,你在局里做的时间久,想必人脉这些,应该比较方便。” “刚去就负责具体业务,会不会不太好?” 任雨烟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很有节奏地一眨一眨,但是她又想起自己才过去就负责具体事务,怕做不好,叫别人说徐卫的坏话,于是又道:“还是算了,我先休息一阵子,这个事情,以后再说。” “都听你的!” 一句都听你的,似乎像在任雨烟心口亲了一下一样,温暖、甜蜜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你干嘛?” 我看这姐姐似乎又想要,赶紧闪开一边,嘻嘻笑道:“你可别了,昨晚我看你瞳孔都不动了……” “好呀,你是在笑话我嘛?”任雨烟就这么光着身子,这就要追着徐卫“拷打”。 两个人在床附近打闹了一会儿,任雨烟这才穿好衣服,跟徐卫出了酒店。 一上车,我想了一想,反正现在跟她的事情又进了一步,这会儿时间还早,所以不如趁热打铁,把房子和车子顺道给她买了。 就跟她说:“房子你看咱买到哪里好?” “其实那会儿你说买最贵的,我都没多想这个事,我听说你的女人都住在一个小区?” “呵呵,这个,”我启动车子,朝着她家的方向驶去,呵呵笑道,“那是为了方便她们上学,你又不需要上学,再说了,就算你想跟她们多多交流,她们住的房子,都是150平以上的,每套房可都是三室甚至三室以上的,所以你想什么时候去,都有地方睡的。” 我掏出手机,简单一想,就打算问负责潇天下房地产分公司的杜维春关于房子的事儿。 这事儿他比我清楚。 “姐夫,问你个事儿?” 此时的杜维春刚打开电脑,正准备下午的一些寻常工作。 一看是徐卫打来的,忙放下手上事情,接起一听,于是回道:“咋了你说?” “咱们长京,最贵的房子在哪儿,你知道?” “你这话说的,”杜维春笑了一笑,说,“你是觉着你姐夫开小差了嘛,最贵的房子是目前还未开发但已经备案的九曲松间,其次还有位于高新一路上的中大国际9号,以及位于曲江芙蓉南路上的曲江紫汀苑,还有……” “额……”我这姐夫也真够仔细的,我就随便一问,没想到人家回答的这么仔细,还顺道揶揄了我。 任雨烟听得好笑,于是小声跟我说:“你就问距离历史博物馆比较近的一些好点的房子就行啦。” 于是我打断了杜维春的话,说道:“姐夫姐夫,你是这,你就看你说的那些,还有没说的几个好点的楼盘,平层别墅这些,最好是环境清幽的,有没有距离博物馆较近的。” 最后这个条件是我临时加上去的,我想着任雨烟如果以后离职了,首先是需要好好休息。 第452章 环境清幽的紫汀苑 “博物馆啊?你等等,我给你查查……” 趁杜维春查看房子情况时,我把车子停好在路边一停车位上。 刚停好车子,任雨烟就侧过来身子,笑着问:“小卫,我突然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哂然一笑,右手在她头顶摸了摸,回道:“你问呗!” 任雨烟一开始听徐卫说什么“房子车子买最贵的不限量”,还有那什么“零花钱给你每月100万”,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哄她开心。 现在,直到听到他跟电话里的人说了房子的条件,她似乎对徐卫的资产,更加好奇了。 于是问道:“你那会儿说,房、车都买最贵的,我还当你开玩笑呢,现在看来……” 我笑了笑,大概猜到她想问什么,于是就很认真地看着她,示意她大胆问。 任雨烟仍然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特别有钱?” “呵,”果然如我所料,“这个特别有钱要看你怎么定义了。” 开车载着我的女人时,右手都习惯性放在右边大腿上,现在虽然也是在车里,但我却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将右手跟任雨烟的左手手心对手心,十指紧扣,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她。 任雨烟似乎被我问住了:“定义?” 她想了一想,恍然道:“我知道了,那就拿去年的世界首富做个参考,比如说,去年世界首富的个人净资产是535亿美元,那……不知道咱家小卫有没有他多呢?” 问完还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挺好玩,于是回道:“这样,你把去年全球富豪榜前100名的资产加在一起,看看她们的总和是多少?” 任雨烟听得暗暗咂舌,心想:“让我加这些做什么,难不成……” 想到这儿,她不觉就捂住了嘴巴,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 我只笑笑,并不说话。 大概过了两分钟,任雨烟从手机上搜索出了去年,也就是2010年全球富豪榜单后,把前100名的总资产加在了一起,结果得到的数字是1500多亿美元。 她把这个数字说给我听后,我现在都不用计算,直接冲任雨烟张开两只手的十根手指,然后其他手指全部握下去,就留了一根食指。 再看她的时候,我还挺不好意思。 这个手势动作,任雨烟自然看的明白,但是她却猜错了:“你是说,你有1500亿美金的十分之一?” 但是她又想:不对啊,既然只有150多亿,那干嘛要我把前100名加在一起呢?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猜测世界富豪的资产,大概也就在几百亿徘徊。 同样的,任雨烟绝想不到,徐卫的资产,早就过了万亿。 我看出她脸上的疑惑,于是解释道:“150的话我干嘛要你费力去把前100名加在一起?……” 至于具体是多少,我只一直笑,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追问。 就在这个时候,杜维春的电话也很适时地打了过来。 “卫总。” “现在是私事,叫我小卫就好!” 我纠正道。 我不太想给亲友留下过于威严的印象。 杜维春笑了笑,说道:“是这样,我查过了,距离博物馆比较近的好点的房子,其实还挺多,只不过符合你刚说的那些条件的,我认为,有一个楼盘比较合适,叫做曲江紫丁苑,对了,那儿的房子,也是咱们潇天下开发的。” “还真有!”我小声跟任雨烟说了声,然后对杜维春说道,“那边环境怎么样?” 杜维春看着资料,念道:“这边距离南边的南湖不过200米,另外附近还有大唐芙蓉园,所以这紫汀苑可以说是环揽居双湖之心,汲取南北双湖灵气,坐拥曲江秀美风光。 人们居住在紫汀苑,出可游赏湖边阅览湖光水色,入能独居一隅,不受游人纷扰,景点喧哗。” 念完这句宣传语,他还不忘补充道:“这正符合小卫你说的,需要清幽环境用来休息的要求。” 他还以为徐卫又跟梅潇吵架了,所以打算给梅潇买套房子哄她开心呢,也没多想,然后接着说道: “当然了,价格也是相当的贵,大概均价在4万往上了,而且据说5月才开牌,但是现在已经卖了很多了,好像还挺火爆,怎么说,小卫你是打算给潇潇在这儿买房了?” “呵呵,”我惭愧一笑,说道,“过年去潇潇家里拜年时,阿姨随口提了一句,这不,我跟一位朋友谈着生意,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房子上,然后我想到最近不是陪潇潇比较少嘛,所以就,呵呵。” 嗯,既然咱话都说出去了,说不得顺手给潇潇也得买上一套了。。。 “这妹夫,啧啧,怪不得把潇潇哄的一愣一愣的,在这方面,姐夫得跟你多多学习才是,哈哈……” ………… 跟我这话痨姐夫问明了情况,先是去了任雨烟单位开了单身证明,然后去她家拿了身份证,这便驱车朝紫丁苑赶去。 到了小区边上的售楼处那儿,一看,好家伙,果然人气火爆,甚至那些人在外面都排起了长队。 大概是杜维春提前跟这边的头头打了招呼,我这刚下车,只见一带着眼镜,穿着得体的年轻男子朝我走了过来。 “是卫总吗?” 见过照片,看着像,但不敢确定,所以他才这么打招呼。 在我掏出那张董事长名片递给他后,那男子稍稍一看,立马就恭恭敬敬地将名片还给我,然后欠身说道:“原来真是卫总,黄涛怠慢了,呵呵。” 这人,说话还文绉绉的,呵呵。 在这位黄涛的引领下,我带着任雨烟从售楼处后门进入贵宾室后,那黄涛就将一份资料交到我手上,说道:“这是给咱公司内部预留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几套房子,卫总请过目。” “你先去忙,等下办手续我再喊你。” “好的!” 任雨烟从下车到现在,似乎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徐卫。 等那黄涛走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紫丁苑也是,也是你的产业?”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我一边仔细看着效果图,一边随意地答道。 “我滴个乖乖!还真是啊!”任雨烟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呀?” 我没有回答她这问题,而是把资料递给她,说:“我看这里环境确实不错,怎么着,你不看看?” “好……” 买房的流程,自从那次给杜千萦买房后,我就很熟悉了,因此这次叫任雨烟提前就把相关文件准备好了,所以呢,整个过程也没用多少时间。 只是后来我给梅潇在这儿也准备买一套时,有些波折,不过也交了钱,然后名额定了,只等后续黄涛带人亲自上门,去跟梅潇签合同给钥匙了。 买完房,接下来就是买车了。 第453章 我一会儿开好房等你 从紫汀苑那儿离开后,两个人坐在车子里,任雨烟看徐卫在导航上搜索着4s店的相关信息,于是就问:“你还真买车啊,我,我那会儿就那么一说嘛。” 说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却是挺期待。 之所以口嫌体直,大概是她怕徐卫觉得她太物质。 女孩子大多都这样,又希望你给她最好的,又不希望你误解她。 呵呵。 很快地,我就选定了一辆红色阿斯顿·马丁dbx。 定好了4s店的地址,微笑着看了一眼任雨烟,直接就奔导航上地址开去。 大约十来分钟后到了地方,任雨烟瞅着边上那看上去就牛逼闪闪的店招,愣神不已:“阿斯顿马丁?这也太豪奢了?” 她们单位里,恰好有一位文职女同事,平时上下班就开着一辆阿斯顿马丁,所以,她对这个品牌,自然很是熟悉。 当我下车后都走了几步了,发现车上的任雨烟还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只好走到车边上,问她:“怎么,是不舒服嘛?” “没……没有,呵呵。” 愣愣地下了车,到店门口时,她却不走了,说道:“我听说这个车子可贵了,你确定要给我买这个嘛?” 她犹豫是因为女孩子固有的那种矜持——其实内心里,早已经翻腾不已了——我,我也要开上这么好的车子了? 买车的时候,比买房要顺利多了。 由于我是全款,所以店家说后续的一些手续,他们帮我办理后,明天下午就送到车主家里。 当我把手续办完,拿着车钥匙准备交给任雨烟时,却发现她还在呆呆望着展厅内其他车子。 “拿着!” 我笑着把东西交给她,下巴磕在她肩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看什么呢?” “呀……” 徐卫这个突然亲昵的动作,着实给任雨烟吓了一跳。 她笑着捶了徐卫几下,说:“你这人,咋还学会吓人了呢——”看着手里的资料,惊讶的张大嘴巴,良久之后,才呆呆看着徐卫,说道:“这是……你,你都买好了?” 说好我自己挑的呢,你怎么擅自做主呢? 任雨烟是想着,自己挑,挑便宜点,尽量别让徐卫多想。 可谁知道,徐卫直接就给她买好了。 她一边责怪徐卫的“自作主张”,一边又觉得徐卫的霸道,还蛮喜欢。 但是,当她看到文件上那个落地款项时,忽然惊呼道:“妈呀!这车,这车,落地总价要340万吗?!!!” 如果说刚才的房子贵一些,她多少还能理解;但是这辆车子落地价足足有340万之多,这不得不让她感受到无与伦比的震撼。 ………… 直到开在路上,任雨烟仍觉得恍如隔世:“以前在电视里看那些人开着豪车,自己似乎除了羡慕并没有多少特别的感觉,可真到自己开上这么贵的车子,她才发现,原来,有钱人的生活,是这样子的?” 她的车技本就不错,再加上这车子给她带来全方位的豪华体验,不得不说,此刻任雨烟的心里,已经决定完完全全死心塌地的跟定徐卫了。 “女朋友多怎么了,只要他足够爱我就好……” 想起徐卫那些女人,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再说了,我的身材颜值本来也不差嘛,说不定我还能坚持到最后,到最后呢,和徐卫结婚的,反而是我也说不定呢,哼哼。”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任雨烟的表情变化,从她最后这种得意的表情看来,我大概也猜出一些她的想法: “这姐姐,好像不管被我怎么征服,似乎都改变不了她那要强的性格,所以,以后她如果跟梅潇她们生活在一起了,真不知道会怎样啊……” 两个人两辆车,刚到任雨烟家家门口,天上忽然就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下雨了!” 任雨烟刚下车,感受到头顶飘落的小雨点,抬头闭目,像个小女孩那样,似乎很是享受。 淋着淋着,忽然胡乱跳起了舞来。 大概是跳累了,停下后任雨烟突然问: “今天什么日子了?” 她要把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当做她和徐卫真正在一起的纪念日,来记在心里。 此刻的我正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在雨中翩翩起舞,忽然听到她这么问,打开手机一看,说道:“3月21日,农历二月十七,春分!” “怪不得呢!” 任雨烟睁开眼来,一脸幸福地看着身边的徐卫,拉起他的手,说道:“我想把今天当作咱俩的恋爱纪念日,你觉得怎样?” “好啊!” 我走上前抱起她,额头顶着她额头,宠溺的说道:“你喜欢就好!” “嘻嘻……” ………… 以前的计若兰本来不是很喜欢下雨天。 因为她总觉得,下雨时,就像什么人在哭泣流眼泪一样,多少有些不吉利。 直到,对徐卫了解越多,她这才慢慢喜欢上了这种天气。 “雨滴从天空坠落,大概像我思念你却得不到你而伤心流泪?” 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落下的小雨,忽而呆呆发傻,忽而痴痴而笑:“但是那又怎样呢,哪怕只跟你温存一晚,也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呢!” “若兰?”王莉看着有些神经质的计若兰,翻翻白眼,大概猜到她又想那个狗男人了,说道,“下班十分钟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赶紧的,科室的聚餐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 “啊……,”计若兰恍恍惚惚的,似乎对那个什么聚餐都没什么印象,问王莉,“什么聚餐,我怎么不知道?” 上班时候的计若兰认真负责,可一旦下了班后,她的时间和精力,似乎除了用来想徐卫,大概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 王莉知道,即使自己再催促,计若兰大概也不会去的。 她只是想让计若兰多与更多的青年才俊接触接触,这样也许能让她从那段一夜情里慢慢走出来。 不过说真的,这些天来,那个狠心的男人对她不闻不问,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计若兰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 似乎,在王莉的又一次催促下,她就要动摇了。 就在她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反正应该不会是他……” 她也没看来电是谁,接起就问:“你是?” “你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啊……啊……你,你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啦……唔,好,方便,行,那我一会儿——” 走开王莉好几步,似乎是确认她听不到了,这才说道:“我一会儿开好房等你……” ………… 雨慢慢大了,我把任雨烟送回家里,然后稀里糊涂中拐上了小寨东路,就这么漫无边际地慢悠悠往西开着。 想着刚才离开之前任雨烟对我的缠绵留恋,而和任雨烟几乎同时期跟我认识的计若兰,自然而然地就跳到了我脑海中。 第454章 还有谁 明知道自己对计若兰没什么感情,我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得知她还在单位,我几乎都不用搜索,就这么在小寨十字东边,将车子开到了左转道。 博物馆距离第一医院短短2公里,但半小时过去后,在酒店房间里的计若兰,还没有等到徐卫的电话。 “他该不会是又逗我玩?” 其实徐卫早在十五分钟前就到了酒店楼下了。 那我为什么没有上去呢? 不知道。 这会儿,我脑子里似乎又有些犹豫了:玩谁不好,玩女医生,我该不会遭天谴? 一会儿又想:既然不想给人家造成玩弄感情的印象,那就认真负责不就行了吗? 总之,各种想法纠葛在一起,直到…… “你,是不是堵车了?” 现在是六点半,这边附近又都是闹市区,人口稠密不说,车辆也多的吓人。 所以计若兰这是在替徐卫找着迟到的理由。 卑微入尘埃,也不过如此。 但是谁叫她遇到他了呢? 这都是命! 躲不开的! 她摇摇头,听着徐卫稀里糊涂的胡言乱语,安慰道:“什么过去过不去的,我只知道我爱你,哪怕只做你的情人,我也很满足了……” 我生怕自己陷入这场无情旋涡之中不可自拔,又似乎很向往这种刀尖跳舞的感觉。 就这么听她一直说下去,直到感受到身下异状,这才毅然下车,走进了身前这座普通的汉庭酒店。 进入房间后,我一言不发地走到计若兰身前,直接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衣物撕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抱着赤条条的她,进入了浴室。 一番酣畅淋漓的释放过后,我问躺在我怀里呼吸微弱的计若兰:“你觉得我渣嘛?” “很渣……” 我想问“既然这样,那你不恨我吗?” 却被她打断了:“但是我很喜欢啊,你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有钱难买我愿意’,嘻嘻……” “真你妈贱!” 我无语地摇摇头,似乎很用力地,右手提起她的头发,将她从我身上拉开,走到窗边,狠狠吸了几口手中的香烟,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怔怔出神。 不知抽了多少根烟后,我转过身来,问痴傻一样看着我的计若兰,说道:“我以为我粗暴地对你,故意冷落你不理你,你没几天就把我忘了呢?” “我喜欢你对我用强,我喜欢你冷落我,我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骂我下贱……” “你拉倒!” 这听上去似乎有点像白诗语那味啊! 我又虚伪地摆着一副男人犯错后那种常有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是坏男人,你喜欢我没有结果的,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医院里的那些年轻同事,哪怕没有钱,至少会比我温柔,比我专一啊!”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计若兰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计若兰甜甜一笑,忽然脸色无比凝重,说:“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至于你的建议,我觉得对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忠言逆耳,但对我来说,不好意思,不适用!” ………… “拿你没办法!” 又经过几次劝说无果后,我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想跟她纠葛的想法——一次两次是睡,无数次也是睡,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他妈就睡到底! 自此之后一连半个月,就在这间客房,我跟计若兰一直做到彼此都觉得有些恶心了,这才有些不舍的分开。 纯粹没有任何思想负担的性,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我沉沦其中是因为,我感到自己似乎没有了人生的奋斗目标,而计若兰则完全是因为对我的疯狂崇拜。 在这个半月中,不管我提出任何极其变态的要求,她都一一照做。 她这个样子,似乎比起白诗语,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说白诗语就始终无法接受自动机器的冲击,这一点,对计若兰来说,反而让她无比兴奋。 而这半个月中,其实也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说,计若兰因为无故旷工多日被医院辞退; 又比如,黄埔那边的智能手机业务,又上了一层楼,这个月的销售额,已经突破了500万大关; 还有在潘登主持下的前思源控股,现改名为攀登控股的新公司,已经重新走上正轨; 另外,住在会春园的几个女孩,学习上,或许是因为我不在的原因,竟然各自都有了更大的进步。 本来这半月过后,我是想着带计若兰周游世界的,结果机票都买好了,阳舞那边传来的消息,却让我不得不推迟了这个计划——最近段青山,似乎又开始骚扰阳舞了。 “狗几把的!” 我是真的被这个狗逼纠缠的有些烦了。 所以接到消息的当天,我只好安排计若兰先去找杜维春,叫他帮计若兰先随便安排个工作,接着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首都市。 等邓局忙完后,来到局里安排的特别休息室会见我时,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我要搞段青山,龙天胜那边,邓局你能帮我斡旋到什么程度?” “到底怎么了?” 邓常山看着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的徐卫,紧张地问道。 “呵呵,”我呵呵一笑,“看他不爽行不行?” “不行!” 邓常山这条老狐狸,他什么看不出来,他什么不知道? 早就知道徐卫这小子女人众多,而且又极重情义。 当初段青山被龙天胜介绍入局的时候,就是为了制衡徐卫的。 “看来,这下子,那姓段的惹到徐卫了?” 他很快速地想到了问题关键。 但是他只盯着徐卫看,并不说话。 他在等徐卫先开口——这样,他就占据主动了。 果然。 “那我说实话,”我叹了口气,拒绝了邓常山递给我的劣质烟,“第一次,那狗日的差点把我女人侮辱了;第二次,又去搞我女人家人;第三次就是现在了,我女人现在上学都上不安宁,老邓,换做是你,你该怎么办呢?” 说着说着,我把皮球踢给了邓常山。 邓常山哈哈一笑,说道:“换做是我?不好意思,我可没你精力那么充沛,嘿嘿。” “所以,你是不是打算帮我了?” 关于外星人那件在政安局来看,是第一要紧的事情,还不得不依仗徐卫。 邓常山摇头笑笑:当初龙天胜多次建议把徐卫踢出政安局,说这小子是个不安定分子,迟早搞出事情。 也就在初雨晴被抓那次之后,龙天胜一有时间就在邓常山边上吹风,说徐卫嚣张跋扈、太不把邓局当回事等等。 邓常山何尝不想按照龙天胜的想法去做呢? 可是没办法啊! “除了徐卫,还能找出第二个对付外星人的人才吗?” 第455章 鸡贼的塞耶 邓常山想着这个沉重的问题,提出疑问没多久,又立刻否决了:“至少现在看来,非徐卫莫属!” 我看他想了好一会儿,也读出了他的心声,所以也不着急,就这么默默等着他发话。 邓常山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样,我给你特权,你拿着我的手谕,去最大限度警告一次那个段青山,叫他收敛一些,如果他不听话的话,你想收拾他也行,但是下手轻点,明天他还要跟着天胜去办事呢!” 说不得,这个恶人,也只好由他邓常山来做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徐卫,说道:“就这个,你也熟悉熟悉,要是天胜解决不了,回头说不定我还得找你呢!” “天胜,不是我不保你的人,实在是你他妈弄的那都什么狗币玩意儿!” “得嘞!” 得到老邓的许诺后,我匆匆将文件揣入怀中,立马买了最近的航班,大约两个小时后就到了长京。 到长京后,没费多少功夫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段青山。 将其带往附近一座山脚下后,我直截了当说道:“老段,你说个条件,怎么样才能不骚扰小舞?” 我的客气已经到位了,你领不领情,那就看你是否清楚自己的本事了。 段青山仰头哈哈一笑,说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摇摇头,尽量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不是,你说,要多少钱,甚至要我退出政安局,我都无所谓,只要你点头!”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段青山,再合适不过了。 他仗着龙天胜想给徐卫穿小鞋、所以想着徐卫不敢拿他怎么样这口尚方宝剑,依然昂首挺胸地,对徐卫的话嗤之以鼻:“我早说了,我对小舞是真爱,再说了,你有那么多女人,你还不满足吗,难道我爱小舞有错吗?” “再试试,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依旧在克制自己:“每个人爱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错,错的是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你还这么纠缠不清,那不是爱,那是骚扰!” “骚扰?”段青山似乎觉得徐卫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你怎么知道小舞不喜欢我对她献殷勤呢?” ………… 我觉得现在的我,已经克制到极点了。 又经过几轮“磋商”无果,我最终放弃了。 这倒不是我妥协,而是我激动之余,衣服碰到了内口袋里那份文件。 又仔细看过一遍段青山明天将要执行的任务后,我就这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弄死这狗币的法子。 ………… 第二天,由于当初段青山能顺利得到龙天胜赏识,是因为他的花言巧语,或者说主要是龙天胜急于找一个和徐卫不对付的,又有些本事的人加入政安局,这才疏忽大意。 结果执行任务的时候,龙天胜本人差点被段青山害死,重要的是,这次的任务不仅没有完成,反而打草惊蛇了。 “你是怎么搞的?不是你说那段青山跟徐卫能力不相上下吗?!!!” 办公室里的邓常山暴跳如雷,把站在自己对面埋着头的龙天胜,骂了个狗血喷头。 “是我疏忽了,邓局,那你看现在……” “妈的你拉屎还得我来给你擦屁股,滚,暂时带薪休假一段时间!” 邓常山摆摆手,似乎不想再多看一眼败军之将龙天胜了。 “妈的,怎么这点破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的东西!” 说不得,这次任务,还真得启用徐卫不可。 可当邓常山把任务下达给徐卫后,徐卫却说,我觉得我一个人可能做不到完美,所以,我想申请局里的一名同志,和我一起配合。 我要的人是段青山。 邓常山听到这个名字后,很是诧异,讷讷道:“你俩不是——” 想到那段青山的为人,他有些担心:“再说了,那段青山屁本事没有,你要他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 老邓如果可以通过电话线看到我的表情的话,那他一定会后悔答应我这个条件。 因为我跟老邓说的是,“用这个段青山正好可以跟我打掩护……” 所以他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段青山得知有将功赎罪的机会,这一次,反而很听我的话,我说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完全把个人私事放在了一边。 “呵呵,想立功?那就等你到了那边在说……” 其实这次任务对我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无非就是端掉缅甸、泰、老三国边境地带的贩毒集团而已。 要不是太轻松,龙天胜也不至于随便带了个段青山就去执行了。 结果那段青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了地方后,只顾吃喝玩乐,完全把龙天胜的警告当做了耳旁风。 不出意外,意外出现了。 段青山在一次逛当地夜店时,无意中正好闯入了他们此次行动目标的巢穴。 龙天胜为了救出段青山,不得不启用了潜伏了十五年的三名内线。 这下子,那个名为“东南亚之虎”、全球知名的贩毒集团,就对于非三国人士,尤其是c国成员的排查以及加入,特别谨慎。 而这帮人,对周围国家,尤其以c国为主,荼毒颇深,甚至c国缉毒人员有好几名都被他们残忍杀害了。 正常途径无法解决,那就只能将这个任务交到了政安局这里。 现在,这个任务到了我头上,我到了那儿后,故意到处打听哪里有货。 我知道,我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很快就会引起那帮人马的注意,然后将我抓住,去送往他们的头头。 当然了,我在打听或者“交朋友”的过程中,表现出一掷千金的姿态,虽然没有迷惑住东虎老大赛耶,但起码,有段青山这个二进宫的可疑分子在这里,似乎在塞耶看来,他如果这次将这个段青山弄死的话,就能更好的震慑住c国打击他们的那帮人了。 基本上事态的发展就是按照我提前“设计”好的套路进行的。 没多久,段青山又一次被塞耶抓住了。 当然,和段青山一起被“抓”的,还有我。 “赛老大,”当我头上的黑布被揭开后,我对提前侦查好的、早已熟悉的那位蓄着络腮胡的塞耶说道,“你怎么就不信我是真的来买货的呢?” 塞耶哈哈一笑,说道:“你们c国真是肯下血本啊,100亿美金,啧啧,这次还真是大手笔啊……” 这是我假扮买货人,这次提货的定金数额。 “是,这么多钱,可都是真金白银,我前不久才从银行提出来的,这你总得承认?” “那又怎样?!!” 塞耶多鸡贼,国际刑警和c国,想抓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逼机灵着呢。 第456章 福格尔家族 哪怕面对如此多的现金,他也警惕心十足。 “他,”忽然,他看着段青山怒目而视,“他上次不就是你们c国潜伏过来,准备拿我们证据的假的买家吗?” “你误会了!” 我淡淡道:“我这次来,正好是我这位段朋友介绍来的,如果我不是真的买家,那又怎么会去找这么一个、对你们来说有重大嫌疑的人帮我介绍呢?” “难道,”顿了一顿,我又道,“难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贵客的吗?” 此时的段青山,由于特别清楚徐卫的本事,而这次他又特别听话,所以并不像上次那么紧张。 他哈哈一笑,说道:“上次的误会,我段某人早就决定既往不咎了;这一次,我又给你们带来了贵客,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呢?” “老大……”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位、看上去像是那塞耶的一名手下,对塞耶附耳说了几句。 塞耶听后,脸色一凛,摆摆手先叫那位手下出去了。 跟着,忽然又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 走到我和段青山这边后,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说道:“刚才我手下说过了,你们的身份,已经彻底验明——” 他指着我,说:“你,潇天下实业集团董事长,目前外界金融机构对你们公司预估的市值,在200亿美金之上,所以,我的朋友……” 说着就要上前搂抱我,我早探明了这个塞耶虽然贩毒,但是他自己却不吸,而且此刻他身上也没有针管之类的东西,为了做戏做全套,我索性就任由他抱着我。 那塞耶抱着我拍了拍我后背,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误会解除,所以请随我去基地提货?” 我很庄重地冲那塞耶点点头,接着向段青山投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意思是:一切按计划行事。 我之前跟段青山说的计划是:等我们取得信任,去到他们的基地后,他就开始向外面我们的人发信号。 这个计划,段青山仔细琢磨后,觉得很靠谱,也没有多想。 等我和段青山被塞耶带到他们的基地,这笔“生意”谈的差不多时,我就给段青山眼神暗示说:“可以行动了!” 不出意外,段青山的微小动作被塞耶一伙人发现了。 混战开始后没多久,我背着段青山就往外逃去。 段青山身上中了一枪,虽然不是致命位置,但是就这么流血的话,也足够流死他了。 我通过异能,“找到”我方人员的位置后,背着他就朝着自己人那边狂奔而去。 差不多算好距离和时间后,我忽然脚下一滑,连同背上的段青山,一同跌入了前方的陡坡之下。 我自己运用着道法真气护体,没有受任何伤,但是段青山自然是死翘翘了。 而这一幕,“恰好”被我方人员看在眼里。 自此,段青山在我的“借刀杀人”的计策下终于嗝屁,而我呢,因为有同志们亲眼所见,自然也洗脱了嫌疑。 至于那个“东南亚之虎”? 呵呵,我利用异能将那个基地,以及塞耶等人的藏身之处,一一报给给其他负责搜捕的同志后,这伙人自此就算彻底垮台了。 因此,组织上也没怪罪我没有将同志(段青山)保护周全,反而还要表彰我呢。 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得到了“段青山”消失的轻松;而段青山得到了“光荣称号”的荣誉。 说起来,我也不算亏待他,呵呵。 龙天胜吃了个哑巴亏,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自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了再想动徐卫的想法了。 世界安宁以后,我又和会春园里的六女、长京的性感女医生计若兰和前警花任雨烟、还有黄埔张玉杜千萦,这10个女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超级富豪的生活。 就这么大概过了一个月后,随着气温升高,长京也迎来了四季中最长的夏天。 这一日,本来已经习惯我对她不理不睬的黄悠悠,突然找到我说,她家里出事了,希望我能出手相助。 “你说清楚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自从黄悠悠来到长京,我虽然始终不想跟她多说话,但她既然求我帮忙了,可能是觉得有些亏欠她,所以决定帮她。 “你还记得上次从澳城离开后,那些文件吗?” 黄悠悠唉声叹气地说着:“哎,本来我哥哥以为,这就可以得到他林家在利亚尔王国的所有矿产了,结果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整合好了,这才发现,原来那些东西,那姓林的早就暗中卖给别国财团了,而且,而且……呜呜呜……” 说着说着,这丫头竟然哭了起来。 几番追问下,我这才弄清楚。 原来那姓林的当初承诺转让给黄家的矿产,以及其他一些在利亚尔王国的所有资产,竟然早都抵押给了欧洲某财团,而且还背着巨额债务。 虽然那500亿美金的债务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黄家这一个月中,为了整合黄家和林家在利亚尔的所有资产,可以说已经倾家荡产了。 由于那边的经济政策比较复杂,所以直到一个多月后,黄中南才发现这个问题。 “你先别急!” 我安慰着黄悠悠:“不就是500亿么,哥哥替你们给了就是!” 我寻思黄家在利亚尔的事情,看似复杂,不就是还钱了事吗? 所以说的很轻松。 但是黄悠悠又说:“不是的,还债是还债,另外,我哥哥也被他们扣下了,他们说,他们说……咳……咳咳……” 早已泣不成声的黄悠悠,说完这些话,似乎有些岔气了。 “怪不得你说的这么急,原来还有这回事儿啊!” 我问清楚是哪个财团后,把哭的泪人儿似的黄悠悠抱进卧室,让她好好休息;接着叫来了初雨晴。 把那个黄悠悠告诉我的财团名字说给初雨晴后,问她:“怎么说,这个福格尔家族,你熟悉不?” 初雨晴是被我从课堂上叫出来的,她听我说事情紧急,紧赶慢赶的,听我说完,仍旧喘着粗气,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福格尔,欧洲老牌财阀,以前听爸妈提起过,只是……” 喝了口徐卫递过来的水,顿了顿,她续道:“只是这个家族除了喜欢搞钱以外,也没有什么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啊,你是要……” 其实福格尔家族,跟他们初家,渊源颇深。 她这么说,是害怕徐卫对福格尔家族动手,所以说的闪烁其词。 我读出了初雨晴的心声后,并没有点出来,而是指着黄悠悠那间卧室,说道:“悠悠家不小心中了这个福格尔家族的拳套,全部家当都被套牢了,所以,呵呵。” “呼~” 初雨晴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道:“这样啊,用不用我帮忙?” 第457章 我仁慈吧? “帮忙?” 如果她们家真的跟这个福格尔家族颇有渊源,那么她初雨晴多少也能说上话,所以她说帮忙,我倒也理解。 只是…… 我想着刚才她心里想的不想福格尔家族出事,就又琢磨: “有渊源,呵呵,不就是她初家的财富,与这个福格尔家族有关系么,换句话说,大概她初家,是由这个福格尔家族扶持的?” 我叫初雨晴过来,本来只是打算跟她打听一下,这个福格尔家族到底能量如何,没想到竟然无意中探听出了她初家,竟然恰巧跟这个福格尔家族关系匪浅。 这可有趣了。 刚才听初雨晴说这个福格尔家族专门搞钱? 这就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致。 主要是,福格尔这次对黄家的圈套,让我帮助黄家的本意落了空,而且把我的大舅哥还给绑了,你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自找苦吃吗? “你喜欢搞钱是?搞了多少,都拿来!” 福格尔你惹谁不好,非要惹我? 只能怪你倒霉了。 现在情况很清楚了,福格尔家族,是欧洲老牌财阀之一,除了很有钱以外,并没有牵扯到超能力芯片、和什么奇怪的组织。 当我下决心对这个福格尔家族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初雨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初雨晴对我说道:“你,你打算对他们动手?” “怎么?”我玩味地看着初雨晴,问。 徐卫的性格,他是了解的,但凡对他的女人造成威胁了,那么这个人或者这个家族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初雨晴虽然不会读心术,但是她问完徐卫说“需要帮忙吗”后,发现徐卫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大概也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了。 毕竟,福格尔家族对她初家,尤其是初家第一代家主刚到欧洲时,帮助颇多,尔后,初家和福格尔家族合作,双方各取所需,初家这才日渐壮大。 所以,她动了恻隐之心。 “你现在又不缺那点钱,顺利把人救回来,把事情解决了,不也一样吗?” 她把这些事情跟我说了后,我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不讲理了。 的确,那会儿,我确实想要将这个福格尔家族连根拔掉的想法;但现在,既然初雨晴求情了,我也只好决定,只要钱不要人了。 “以后,你们初家所需经费,全部由我的个人基金里出,而我的基金里,当然也包括这个福格尔家族的资产,对嘛?” 初雨晴还是觉得徐卫这样做太过无情了。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最后哀求道:“你就当给我个面子,第一,别见血;第二,给他们留点生活所需的费用,可以吗?” “不愧是我的女人,跟我想一起去了呢……” ………… 第二天,我飞到南瑞国某城市后,直接找到了这个福格尔家族的话事人。 见了面,依旧是开门见山的开场白:“黄中南我得带走,另外,黄家的债,就当是个误会,老先生,你觉得呢?” 施密特·福格尔,一位五十多岁、但精神很好的老头,是当今福格尔家族的话事人。 他虽然惊讶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轻而易举突破了庄园里的重重安保找到这里;但面对此人问询,却只是笑笑——在他看来,找到他或许不难,但是要他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却是万万不能的。 听了那年轻人问话后,他只是笑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优哉游哉的品了一口,然后答非所问地说道:“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这么说话的人,他现在在哪里吗?” 这老头的英语似乎不是很标准,我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弄清楚他的意思。 然后我指了指头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在聆听上帝教诲,对?” “你挺聪明嘛,”老施密特搅动了几下咖啡杯里的羹匙,笑道,“既然你都懂,那你为何还要问我第一个问题呢?” “你猜?” 我就不信这老头也会“你猜我猜不猜你让我猜……”。 老头虽然没猜,但是他同样没有回话。 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倦怠。 他竟然打起了哈欠。 我知道,这大概是想送客的意思了? 呵呵,你以为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看你打哈欠的? 那施密特看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没眼力见,只好无奈摇摇头,按动了手边一个小按钮,没过多久,从屋子外涌入了十来个魁梧汉子——这些壮汉竟然肤色各异,大概是搜集自全球的类似退役特种兵之类的玩意儿? 我笑了。 就这? 决定动手前,我大喇喇掏出手机,跟初雨晴发出了一条短信:“我虽然答应过你不见血,可没答应过你不杀人哦……” 都不用一支烟功夫,这些大汉就被我撂倒在地,不能动弹——当然,每个人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外伤,死因全是心脏骤停所致。 死了? 施密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慌忙之间,他抖抖嗖嗖地掏出一个大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是打给初世玉叔叔的吗?” “什么?” 心思被看穿的装逼老头,拨通电话的同时,愕然问道。 “那是我老丈人,你觉得我老丈人会站在你那边,还是我这边呢?” 我出发之前,还特意让初雨晴提前告知她父亲,免得我伤了自己人。 初世玉是成年人,他自然懂得后浪拍前浪的道理——再说了,背靠哪个财团,都不如背靠自己未来女婿靠谱啊…… 他假模假式地接通了施密特的电话后,只简单说了句“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就匆匆挂掉。 施密特人傻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c国有句俗语,”看着呆呆发傻,浑身颤抖不已的施密特,我忽然想起了看过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本来也是嘛,你把人放了,债清了,我呢,就当来南瑞旅游一趟; 如此你赚你的钱,我旅我的游,大家相安无事多好,可是你这老头非得飞蛾扑火,挣扎一番,这就怪不得我了。 当然了,我还是留了情的。 比如说,一开始想好的对福格尔家族斩尽杀绝的想法,在初雨晴求情后,决定改为只要施密特一人的命而已。 至于福格尔家族几百年来积攒的资产? 那自然是笑纳在我名下咯。 做掉施密特之前,逼迫他将其家族所有资产,转入了我在南瑞国际银行的账户,另外,让他通知手下放了黄中南。 作为交换,我答应他的是,给他留个全尸——一场意外之火前的全尸。 ………… “我仁慈?” 回到长京会春园后,我像讲了一个长长的笑话那样,把解决福格尔家族的事情,跟黄悠悠说完后,这么总结道。 第458章 生日回忆(1) 黄悠悠也的确把我说的事情当成了一个笑话。 听完后,她笑呵呵地拍手称快,说:“徐卫哥哥果然厉害,我当初真是没有看错人哦……” 说着就要朝我扑来。 我能让她得逞? 笑话。 不知道为什么,对j国的山下美雪都下得去手,可是面对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黄悠悠,我始终无法产生什么感情。 可能对美雪下得去手是因为,那段令人愤慨的历史? 三天后,福格尔家族破产的消息传遍了欧洲大陆。 初雨晴这才知道,徐卫似乎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 而那条短信,由于距离过远,竟然直到这时候才发送到她手机上。 “你都打算这么做了,当初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暗自神伤。 从这天后,她一连一周都没有搭理前来道歉的徐卫。 “雨晴还是不原谅你?” 看到再次碰壁的徐卫,阳舞拉起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想起1702一楼的盛况,她就想让徐卫开心开心。 “雨晴的话,我等下叫她下来,你先下楼,大家都等着你呢!” “等我?” 又一次被初雨晴关在门外后,我似乎才有些后悔对福格尔家族的手段有些过分。 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呢? 听到阳舞说大家在一楼等我,我想了想,又问:“不年不节的,等我做什么?” “你忘了?” 阳舞关好了初雨晴的门,说道:“四月初三,是你生日啊!” “是吗?”我习惯性将手插进阳舞的格子短裙后,说道,“这么快啊,这就生日了,这么说,我要22岁了?” ………… 下到一楼后,我看着后面才来的计若兰、任雨烟、宋棠和山下美雪,对眼前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其他八女说道:“再等等,雨晴不来,谁也不能上手!” 当初雨晴得知大家都在等她一个人时,对前来叫她的阳舞小声说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子,不就叫大家因为我对小卫使性子,而疏远我了?” 毕竟,生气之中,她也是今天才想起徐卫的生日。 “放心,小卫之前已经跟大家说了,叫她们不许因为你这次生气,而疏远你。” “这个家伙……” 他还是为她着想的,他还是爱着她的,还是宠着她的。 初雨晴知道,自己再生气,徐卫的生日,她要不出现的话,那就不合适了。 被阳舞劝慰过后,她用手臂抹干净眼泪,在卧室里简单补了补妆,这才噘着小嘴,下了楼来。 21岁生日的时候,由于是在高考前不久,所以基本就没咋过,我记得当初除了梅潇、阳舞,和我那两个好友以及他们的对象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这一次呢,比起上次,第一:人多了,基本上都是我的女人;第二:我也挺感慨的。 “这一年多来,我经历太多事情了,现在想想,就像在做梦,呵呵……” 我举起酒杯,跟大家一起站起来,感慨道:“从当初默默无闻的一名高三学生,到现在拥有亿万身家,拥有你们对我的爱,不过一年半左右?” “想起那时候,刚跟潇潇认识,我还挺害羞的呢……” “害羞,你是在骗鬼吗?”、“咯咯咯咯……”、“我也不太信……”、“你们呀,要是知道以前你们的徐卫哥哥有多害羞,和现在对比起来,估计都觉得自己是认识了两个人呢……” 不信的是宋棠她们,后面解释的,是梅潇开的头。 其实别说小宋棠她们几个了,就连我自己现在想想,2009年9月份以前的我,都觉得挺梦幻的。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哽咽几声,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咽到了肚子里。 站在我左边年龄最大的杜千萦,突然有一种女家长的感觉。 她踮起脚尖吻了吻我,很温柔地对大家伙说道:“好了,一切都在酒里,就让咱们祝小卫,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喝完这杯酒,开始由杜千萦和梅潇一起给大家分着蛋糕。 吃蛋糕时,当然免不了电视上演的那种你给我抹一下,我给你扔一块那种欢乐的场景——就算任雨烟和计若兰,对其他女孩不熟悉,也很快就融入其中。 互相打闹了好一会儿后,这就开始准备开饭了。 吃饭前,从梅潇开始,众女各自说着与我相识相爱的经过,以及各自为什么不介意我有众多女人的原因。 比如梅潇就说,“我介意的话又能怎样,难道我介意,他就不花心了?所以啊,后来我也破罐破摔了,总之,他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就很满足了,嘻嘻。” 梅潇说完,大家都看着阳舞——刚才吃蛋糕环节,不熟悉我和梅、阳、萧、初、陈、白、张、杜八女相识顺序的几个女孩,基本上都有些了解了。 阳舞举起酒杯,先跟我碰了一杯,想起与我相识相爱的经过,她的表情还挺复杂——大概是因为有段青山的原因在? 不过呢,在我又一次保证不会生气后,她这才将与我相爱的过程娓娓道来: “首先呢,我是因为小卫和我前男友长得极其相似,这才对他多加关注的。 后来,他把自己很重要的一个秘密,说给我听,我得知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个事情后,当时就觉得,有些恍惚。 后来因为学习上的事情,我俩接触还挺多,再后来因为他救过我几次,帮我打跑过几次坏人,我对小卫的感情,就慢慢慢慢,积累起来了。 我俩呢,确定感情的过程挺曲折的,我就不细说了哈。我就记得当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喜欢上小卫时,是因为那次回三河,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和潇潇亲亲热热的逛街的画面。” “嘻,我咋不知道呢?” 梅潇插了一句,然后看向我。 我只是笑笑,示意让阳舞继续说下去。 阳舞看了眼梅潇,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从那之后,我对小卫的思念,就根本止不住了……我俩发生关系那次,其实,嘿嘿,我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小卫是给我设套呢……” 她把自己后来想通的想法,说给了大家。 众女一听,总感觉有那么点似曾相识,几乎同时说道,“唔,这套路,好像确实有点熟悉啊,哈哈哈哈……” 阳舞跟大家一起笑弄了一会儿徐卫后,继续说着:“刚发生关系后那段时间,我自己心虚,学校里偶尔碰到潇潇了,我都不敢主动打招呼呢,现在想想,当时感觉自己就像是偷了自己学生的男人一样,嘿嘿……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反正就糊里糊涂地,跟潇潇相处的还挺融洽,时间一久,小卫女人多了起来后,我也就没再想这个事情了。” 其实就连梅潇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接受阳舞的。 第459章 生日回忆(2) 听到这里,她只甜甜笑着,想起了当初接受阳舞的大概心理:“这事儿,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理——毕竟,一边是我可亲可敬的姐姐,一边是我的至亲爱人……” 她跟阳舞碰了一杯酒后,听大家好奇她是怎么发现的,于是就解释了起来:“就从那次衣服开始,我就开始发觉到这俩人有些不对头,嘿嘿。 后来偶尔几次,我又撞见了小舞姐姐和卫卫晚上放学后,在附近散步,还有几次是吃饭和看电影,我当时虽然有怀疑,但尽量说服自己相信卫卫。 因为卫卫跟我说的是,阳老师之所以经常找他,是为了缓解自己对消失的前男友的思念,呵呵…… 后来小舞姐姐跟徐卫发生关系后没多久,我就有所察觉了,都是女人嘛,这点再看不出来,岂不是白跟卫卫睡那么久啦?” “哈哈哈哈……”、“潇潇不愧是小卫(卫卫)正牌女友哦!”、“就是就是,气量就是不一样嘛!”、“哈哈哈哈……” 第三个本来该张玉说呢,结果张玉始终推辞,这就轮到了萧雨兮。 萧雨兮这个宝藏女孩,我跟梅潇因为我的更多女人没有分开,可以说,她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 她正准备讲述和我的往事的时候,我跟她边上的初雨晴换了个位置。 这下子,其他女孩都炸了锅,纷纷埋怨说我偏心。 我没加例会,搂着萧雨兮亲了好一会儿,这才对她说道:“这些女人能够和谐相处,同时让我也没有失去潇潇,我的宝贝雨兮,可以说居功至伟了,呵呵。” 自从开学那几天跟徐卫温存过后,萧雨兮也确实有日子没跟徐卫亲热了。 她看徐卫对她另眼相看,心里喜滋滋的,但她还是那个不动声色、不主动要徐卫陪她的一贯作风。 萧雨兮依偎在徐卫怀里,假意说道:“你这么做这么说,这下子,姐妹们该孤立我了呢!” “没有没有”、“我们不会呀”、“就是就是”、“雨兮就是太谦虚,其实我认为啊,雨兮妹妹在咱们这个大家庭里的地位,甚至都不在潇潇之下呢,大家说呢?” 几个女孩宽慰萧雨兮后,张玉又帮着萧雨兮打着圆场。 这让萧雨兮觉得,自己这才能坦然接受徐卫对自己的特殊照顾。 第四个初雨晴、第五个陈轻月、第六个白诗语、第七个张玉、第八个杜千萦,都纷纷说起自己与我相识相爱的有趣经过。 每个女人说自己和徐卫的经历的时候,大家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纷纷表示羡慕——毕竟,我对自己这八个女人,每一个的待遇都有其特殊性的。 本来张玉跟我发生关系,是在阳舞之后的,但是她让来让去,最终排在了倒数第二位。 比较特殊的就是任雨烟和计若兰了。 任雨烟虽然也跟我发生了关系,但是毕竟感情不是那么深厚。 而计若兰就更不好划分了。 当我的这八个女人各自介绍完了与我认识的过程后,大家的目光这就都聚集到了这二位身上。 我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任雨烟还好说,头疼的就是计若兰了。 当大家向我问起我和计若兰的相爱过程时,我犹豫再三,最后只能闭着眼说道:“我跟若兰姐姐呢,其实就是纯粹我惹的人家,本来我以为呢,就是个一夜情的关系,没想到人家对我反而情意颇深,好家伙,这就让我有一种负罪感了。” 计若兰听出来徐卫这是在替她说话,当然不好说她跟徐卫目前约定的是炮友关系。 当大家向她求证时,她只好说道:“跟小卫说的差不多,其实一开始确实是我一厢情愿,不怕大家笑话,我跟小卫呢,其实是属于先性后爱,呵呵……” 说到这里不自觉地羞赧一笑。 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说起我为什么爱上小卫的,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说他帅,其实说真的,我们医院里那些男医生,比他帅的也不少;说他对我好,可自从第一次吃过饭后,就没联系过我; 他在做什么,他去哪里了,他的一切,我都不清楚。可奇怪的是,小卫越是这样对我,我发现自己反而越爱他,姐妹们,你们说,我这算不算是犯贱?” “若兰……” 计若兰如此说话,我自然心中一动,起身走到她背后,靠在她身上,这便将她的头向侧后方掰了过来,与她忘情深吻着。 梅萧陈白几个女孩不太理解,心里只是有些觉得奇怪:怎么还有人自己骂自己呢…… 张玉和我的开始,其实也跟计若兰差不多,她自然理解;杜千萦呢,因为离过婚,对于什么情啊爱啊的,倒不是特别敏感,虽然不太清楚计若兰和徐卫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但多少也能理解。 任雨烟由于是跟计若兰前后脚和我认识的,她又坐在计若兰边上,所以听到计若兰轻贱自己的时候,她握紧了计若兰的的细长却很柔软的双手,看着还在跟徐卫忘情拥吻的计若兰,似乎是在宽慰计若兰,又似乎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阐述着自己对计若兰刚才那番话的理解: “若兰姐姐说这话,我不认同……我认为,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为爱痴狂的典型代表,如果爱一个人就是犯贱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所谓高尚的爱情了,大家说是不是呢?” 众女有的同意,有的默默摇头,有的不觉陷入了沉思。 本来对感情的话题不是很擅长的任雨烟,也不知怎地就说出了这么一番很有哲理的话来。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言情剧看多了,所以才有感而发……” 任雨烟这么想着,为了将大家的注意力从计若兰身上转走,指着黄悠悠,对从占了计若兰位置、将计若兰抱在怀里的徐卫问道:“小卫,我们几个都说的差不多啦,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这位新国的小妹妹啦?” “哎呀……” 别看平时黄悠悠单独面对徐卫的时候,表现出那种随时都想生扑的样子,但此时此刻,当任雨烟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时,她反而害羞起来了。 黄悠悠不等这位任雨烟姐姐说完,忙即慌乱地摆着手,推辞道:“我,我还小嘛,再说了,我哥徐卫哥哥又没有发生关系,这个话题,不适用于我,那个那个,哦,对啦……” 她忽然想起,那会儿吃蛋糕环节,她听小宋棠说起过,说美雪也跟徐卫有过关系,所以就来了个“腾挪大法”。 她回避着任雨烟的话题,反而指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山下美雪说道:“不是说美雪妹妹也跟徐卫哥哥做过嘛,姐姐们现在应该问美雪小妹妹才是嘛!” 第460章 总想找机会睡我 “对哦,我怎么把咱们这位樱花妹妹忘啦?”、“嘻嘻,其实说起樱花妹妹,我感觉她本人比起电视上那些演员,还要漂亮很多,而且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再看她那瓷娃娃一样的容貌,真是,我就算是个女人,也想亲一亲她的脸蛋呢……” 喜欢热闹的白诗语、对樱花妹妹同样很好奇的梅潇和陈轻月,还有其他女孩的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几句就把山下美雪说的一脸羞红,这就要起身离席了呢。 “呀……,”山下美雪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站定,回头用她那副像黄莺叫的、细软且辨识度极高的嗓音说道,“姐姐们欺负我小嘛,我不说可以不可以呀……” 山下美雪和我的故事,那当然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我走过去将美雪抱起,让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替她说着我和她的“往事”。 为了不让她因为曾经伤害过我,而被众女孤立,所以我随便一想,这就重新编了一个新的故事: “那次我本来是去出任务,结果呢,在j国跟美雪偶遇了,然后相约出游,两个人游玩东京都时,遇到了一些坏人,后来我又跟她父亲成了忘年交,再有就是,呵呵……再有就是什么呢,让我想想啊……” “哇,国外旅游邂逅浪漫爱情,咱家卫卫可真行哦!” 梅潇嘻嘻笑着揶揄道。 山下美雪看着她的徐卫哥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想了一想,顺着他的话,替他接着将这个故事说了下去: “再有就是我发现徐卫哥哥身上,似乎具备了我对于未来男友的一切幻想,比如说,正直善良有正义感;有爱心;对女生特别温柔,当然啦,我觉得,最主要是徐卫哥哥特别帅,嘻嘻嘻……” “嗯,这个我举双手赞成!” 一直很少说话的初雨晴第一个举起了双手。 接着就是假装稳重了一整场的杜千萦和张玉,互相笑望一样,也慢慢地举起了右手。 不过这两人举手是大多是因为随着姐妹们,给徐卫把面子撑到位。 比如杜千萦,她是因为内心几番纠葛过后,以所谓的要惩罚徐卫才跟他开始的; 而张玉对徐卫的长相问题,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怎么在意过—— 喜欢上小卫,跟他的颜值无关,一开始是感激,后来意乱情迷从性开始,似乎做多了,跟徐卫接触多了,才慢慢喜欢上了他的内核。 白诗语呢,她本来想说的是:“我爱上卫卫跟他颜值没多大关系啦,主要是因为喜欢上了他对我的虐待……”,但始终不好说出口。 像陈轻月,其实更多的是欣赏徐卫的才华——两个人的感情,可以说是水到渠成——毕竟,陈轻月对徐卫的欣赏,正是从那篇《洛神赋》开始的。 虽然大家嘴上都说着各自喜欢徐卫的原因,与徐卫的颜值关系不大,但其实本质上来讲,如果那些偶遇、奇遇、阴差阳错的风云际会的事情,发生在某个长相平凡的男生身上,大概也不会有这么故事发生了。 女孩子,一般都喜欢口是心非。 这里的“口是心非”,并不是比贬义词,只是个对女生心理状态的一种描述——因为他帅,我才关注他,喜欢他,但是我嘴上不能这么说,如果承认我是喜欢他的颜值,那么我在别人眼里,岂不是成了肤浅的女孩了吗…… 当然了,这种心理,大概更多存在于杜千萦、张玉、任雨烟这几个年龄稍大、而且偏保守的女人当中。 至于像梅潇为代表跟我同龄的这几个,则大大方方地表示着自己的真实情感。 人都说三岁一代沟,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一个人的性格、观念、思想等的形成,除了相当一小部分的先天遗传外,还与他所成长的时代、周围的环境是密不可分的。 就好比萧雨兮和初雨晴,因为有国外生活的经历,所以思想偏开放一些;自小娇生惯养的陈轻月白诗语以及阳舞,因为生活环境优渥,当然在思想这块,也偏前卫。 十个女人当中,比较特殊的就是计若兰了——她属于典型的c国知识分子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没有实现经济自给的时候,乖巧的以符合父母任何要求的样子生活着;一旦脱离这看似温室实则牢笼的束缚,那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阳舞又不一样——虽然比梅潇大了7岁,但自小家庭氛围非常和谐,爸爸妈妈很宽松的家庭教育和疏导,使她依旧保持着天真烂漫的性格,这个天真烂漫,又因为曾经的教师职业原因,得以保持到现在。 当然了,徐卫的宠爱也有相当功劳。 没有给她痛苦的回忆,有的,只是每天的甜甜蜜蜜。 张玉又是另一种解构了——本来是个普通农村妇女的人生模板,结果因各种意外,徐卫闯入了她的生活;接着,又因为徐卫的主动和爱慕,她的朴素思想,也跟着慢慢发生了变化。 大家吃喝逗乐差不多时,便一齐围坐在即使十三个大小女孩聚齐了、也不显得拥挤的客厅里,各自又述说着自己对徐卫的爱,徐卫今天心情也很不错——每当哪个女孩说起话题时,他总能针对性地对这位说上那么一两句总结。 还别说,总结得还挺到位。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当墙上的万年历报时到了零点时,宋棠和山下美雪就被我强制送了出去。 现在的1702里的11个人中,就只剩下黄悠悠没有跟徐卫发生过关系了。 这些女人一等徐卫送宋棠美雪回来,就笑闹着跟他一一以各自特别的方式,跟他打过招呼后就上楼去休息了。 她们在徐卫不在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了,今晚,就满足黄悠悠哀怨的请求——姐姐们,等下徐卫哥哥回来了,你们能帮说说情,今晚让我一个人陪他可以嘛…… 黄悠悠说话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楚楚动人,所以就连早就想好今晚要跟徐卫共度良宵的梅潇,也在其他姐妹的劝说下,同意了这个小可怜虫的请求。 回到1702后,我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只穿着我的白色体恤、娇滴滴的小悠悠,又回头看看拥挤着、嬉笑着出门而去的十个女人背影,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你们这可害苦了我哇…… 其实说实话,面对眼前如此动人的黄悠悠,我没反应是骗人的;但是即便有了跟计若兰的无爱而性的经历后,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说服自己把黄悠悠也给睡了: 这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情况嘛——计若兰本来就是我的猎艳目标;而黄悠悠呢,不过是因为一次意外帮忙,就说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一副非我不可的架势跟到了长京后,总想找机会睡我…… 第461章 宝马XM到货 总之,直到我木然地被黄悠悠拖到浴室、被她剥光衣物与她赤条条相对时,我仍觉得有些恍惚。 天地良心,十次主动索爱,没想到这次却在河边湿了鞋——最终,我在迷迷糊糊、意识极其不清醒的时候,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黄悠悠给睡了。 黄悠悠果然也跟一样在国外长大的初雨晴类似,哪怕只是第一次,也足足折腾了一整晚。 可能我因为心有愧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四五点的时候,我竟然主动跟她投降:“放过我,悠悠,你家哥哥要被你玩坏啦!” 此时的黄悠悠,脸上依旧挂着兴奋的表情,抓着我不让我下床,同时回道:“我不嘛,嘻嘻嘻……” 说着,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套新的衣服…… 不得不说,黄悠悠给我带来的体验,与其他十个女人相比,确实有她的独特之处。 比如,她的敏感部位除了寻常的耳垂、脖颈和腋下,竟然还包括四肢。 这就让我不得不用起了道法真气,将自己与这个小妖精似乎无穷无尽的饱满想法相匹配。 ………… 这一晚,没有安然入眠的除了我和黄悠悠,还有另外三个人。 一个是梅潇:上一个我的生日呢,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时间好好庆祝;这一次本来准备充分的她,却因为黄悠悠的苦苦哀求而放弃了。 没有不甘是假话,但,早习惯徐卫女人众多的她,此时此刻,也只好在心里发着怨气:“死卫卫,今晚不能陪我,那明晚必须叫他付出代价,哼哼!” 第二和第三则是宋棠和山下美雪。 宋棠的生日是六月二十四日,还有两个多月。 她记得清楚,好几次她的暗示,都被徐卫以他太忙为由委婉拒绝了。 不过呢,她这个哀怨没持续多久,就被新的心思所取代了: “再过两个月,我也可以成为徐卫哥哥的女人啦……” “你倒好,再有两个月就可以享受徐卫哥哥的爱了,可我呢……哎!” 突然听到美雪的回应,倒把宋棠吓了一跳: “你还没睡?” “我哪里睡得着?” “小雪,”即使美雪几次纠正,要宋棠叫自己美雪而不是小雪,但宋棠依旧很皮地坚持自我,“你也不要想太多嘛,等过了生日,我就把自己跟徐卫哥哥的恩爱,说给你听,你就当是自己也跟徐卫哥哥做过了,嘻嘻。” 她俩在一起生活久了,也习惯了互相调侃。 即便宋棠知道山下美雪在j国时,已经跟徐卫有过两次交合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洋溢着得意之色。 山下美雪翻过身子,背对宋棠,表示自己很生气。 ………… 一夜无话。 第二天立夏,天气果然比之前又热了一些。 我被黄悠悠强行拽去学校的路上,看着一路上各种清凉穿搭的女同学和女老师们,心中暗暗将其中几个还有些姿色的,跟身边的黄悠悠进行着比较: “唔,这同学不错啊,胸大腿细且笔直,就是这腰嘛,差点意思……” “这个,嘶,除了屁股翘,再没别的优点了……” “哦?这个不错啊,胸、屁股大的恰到好处,关键是那双大长腿,大小腿的粗细比例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另外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外突外翻的曲线,似乎……哎呦,这个脸,可惜可惜……” 我还想接着吐槽呢,没想到却听黄悠悠直接喊了我一声、在昨晚时与白诗语一样喜欢喊的对我的称呼,然后说:“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色哦,嘻嘻嘻嘻……” 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不比白诗语小的硕大胸部,蹭着我的胳膊,咯咯娇笑。 关键她说话时,旁边不远处恰好有几名同学路过,那几名同学听到黄悠悠那令人瞠目结舌的称呼,甚至还很玩味地看了我几眼。 这给我吓得,当时就一脸惨白。 我站定后,虎瞪着她,非常严肃地说道:“在床上你可以这么叫我,但是在外面能不能矜持点啊?” 尼玛的,其他女人也就是情到浓处才很含糊地那么喊,白诗语虽然跟我恩爱是几乎是那俩字不离嘴,但人家好歹在外人面前只是叫我老公啊。 这黄悠悠可倒好,直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着同学的面就这么叫我,这不是让我社死么? 不等她回话,我就一脸嫌弃地朝前快步而行,很快就将走路有些不自然的黄悠悠甩在了身后。 “呵,这下子,看你还敢不敢喊了?” 我嘴角弯起的弧度刚刚升起,却没想到那黄悠悠直接隔着十来步,就这么扯开嗓子,将那个称呼又嗷嗷叫着喊了出来:“粑粑,人家不舒服,你能扶着我嘛……” 扶你妹哦…… 当然了,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我,只好当着校园里众多前辈和晚辈的面,就这么硬着头皮又走回她身边,索性一把将其扛在肩上,同时点了她的哑穴,这才一路安全地把她送到了教室。 ………… 当天晚上,梅潇说起她们班上同学谈起我早上在学校里的风云举动时,可没少揶揄我。 为了弥补昨晚的遗憾,这一晚,我自然是倾尽全力,让梅潇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神仙般的体验。 ………… “您好,请问是徐卫徐先生吗?” “唔?语气很职业,听上去像是什么销售?” 被梅潇起床的动静扰醒后,我刚准备穿衣服,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本来想直接挂掉呢,但是听这姑娘声音还蛮好听,也就耐着性子问道:“我是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您年前定好的约克角绿宝马x顶配版,已经到店了,请问……” 我打断问:“你刚说什么绿来着?” 这事儿我记着呢,当时是给杜千萦买x5时,我一眼相中的那辆车。 但是我这人,比较烦这些销售把本来普通的颜色故意说的故弄玄虚。 那销售似乎听出了徐卫不耐烦的原因,顿了顿,说道:“是偏深一些的青绿色。” “你早说嘛!” 我又问:“我记得之前你说会用专用货车给我送过来,不知道你当时是忽悠我的呢,还是真的?” “这个当然是真的了,”电话那头的销售微笑道,“这会儿正在装车,另外虽然您之前没有提其他附加要求,但是我们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最好的外饰内饰这些,如果您方便的话,这就准备送往您指定的地点了。” ………… 半小时后,一辆小型货车停在了我在会春园、那栋许久未曾住过的别墅车库前。 看着眼前这辆心心念念了好几个月的车子,从货车上徐徐而下,我很自然地就想起了杜千萦。 第462章 梦里的高中往事 货车出发前,我特意去小区附近取了几万现金。 这不,跟交货人员沟通过后,我就给他们每人塞了一千块辛苦费,尔后打给了杜千萦。 “杜老师?” 即使交合过几次了,我仍然习惯叫杜千萦老师,这算是我的一种特殊情结。 “嗯?” 杜千萦纳闷,这才分开两天,这小卫怎么这么粘人。 心里美滋滋地想了一想,问道:“怎么啦?” “你还记得当初给你买车时,我看中的那辆车子嘛?” 杜千萦当然记得,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做有钱人的感觉。她兴奋道:“到了?” “嗯!” 对于徐卫跟自己分享开心,她自然喜不自胜。 说道:“怎么样,开着什么感觉?” “刚被送货人员放到车库,我还没开呢!” 杜千萦笑笑,心想:这小卫怕是刚得知这个消息,就想到我了,这个小坏蛋…… 她想叫徐卫把车子开过来让她也掌掌眼,但是一想长京距离黄埔路途遥远,又心疼徐卫,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是说道:“那你开上几圈试试,那可是你惦记了小半年的车呢!” 她这是替徐卫开心呢。 我笑了笑,说:“嗯,我等下去。” 想到这次为了给我过生日,她往返于长京和黄埔之间的来去匆匆,我问她: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前天我生日你回来时,都没好好聊几句,你这就匆匆回去了。” 杜千萦等徐卫这个安慰,或许等了很久。 不知怎地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她抹了一把鼻下,哽咽道:“我以为你陪玩小悠悠和潇潇,不记得我了呢?” 顿了顿,续道:“至于我嘛,基本上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潇天下教育科技公司在这边的业务,再过一个月,估计就可以正常展开了。” 听她撒娇、听她隐约哭泣,我感到自己对这位杜老师的陪伴,确实有些少了。 两个人在电话里又说了些温柔话,杜千萦这才依依不舍地去忙工作了。 “不过说起车子,不知道我那两位朋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呵呵……” 看着心心念念的x霸气侧漏地矗立在眼前,我很自然就想起了那两位把我的车子、霸占了小半年的好友高越和路兴。 想着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做,联系好高越路兴后,这就开着宝马x,驶向了未央区学府中路——这俩货的学校长京科技大学那边。 午饭后这个时间点,车子不是很多,我一路沿着学府大街,转入子午大道,接着进入长京南外环,顺着外环,就可以一路直达学府中路了。 这一路上,x行驶在慢车道上,我看着高架下那些来去匆匆的行人、高低建筑、小餐馆大饭店、以及一些大商场遮阳处那些芸芸众生,感慨良多: 也许,没有异能,若干年后的我,大概也跟这些人一样——或成为高楼大厦里一名普通的打工族、或跟梅潇经营着一家普通的小餐馆、或者做着其他什么生意、或者从事着其他什么职业………… 可能是我遐想万千,车子确实开得慢了点。 这不,在高架上行驶了没多久,就听到了后面打算从慢车道超车的车子里发出的、听上去就挺不耐烦的喇叭声。 虽然这些噪音确实挺烦人,但我却觉得无比真实——先是提了车速,给后车让开了超车空间后,然后无声笑笑: “这才叫生活嘛……” 到了“长科大”后,我停好车子,然后就靠在车上抽着烟,时而用透视看着这俩货在学校里是怎么上课的,时而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科大门口、偶尔进进出出的学生们。 本来这俩货想的是逃课跑出来跟我出去鬼混,但是被我严词拒绝了,“妈的你俩要是不好好学习,以后就只好回家继承家业了……” “回家继承家业”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定的自由,两位公子哥被我这么一吓唬,果然乖乖地听着老师讲课。 直到第三根烟抽完,我实在等的无聊,于是回到了驾驶位上,双脚斜搭在副驾驶前的空台上,嘴里骂了几句,就又跟高越发了个短信,问:怎么还没下课? 高越:只能怪你倒霉,你出发前,我那会儿还没课,这会儿他娘的正好是90分钟的大课,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呢。 这货回信息倒挺快——感情刚才被我“看”到的认真听课,是装的? 我被这90分钟有点震惊到了,回他:我靠,你们学校一节课这么长吗? 高越看到徐卫这个痴呆一样的问题,随即想到徐卫自从大一开学到现在的情况,哂然一笑,回道:你个呆瓜,你们学校还有120分钟的大课呢,我们这90分钟的算啥? 我:有吗? 高越翻翻白眼:你狗日的是大学生吗…… 我惭愧地笑笑,回道:妈的老子学籍还在呢…… 两个人又吹了一会儿牛,我一看时间,心里骂道:靠,这才过去5分钟…… 于是,我只好将座椅调整到了一个很适合睡觉的姿势,双脚伸直依旧搭在副驾驶前的空台上。 也许是因为连续两天被两位精力充沛的小魔女折腾的原因,所以刚一闭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梦到了和这两位好友的一些高中往事: 第一幕是高一刚开学那会儿,高越和路兴主动帮助我搬着自带桌椅,后来因为坐在一排的原因,渐渐熟络起来…… 第二幕是两个小片段——两位分别交了女朋友后,在我面前炫耀…… 第三幕是高二下学期考完试的那次球场打架。 一开始,两位好友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地、跟人进行着5v5半场篮球赛。 在这十个人当中,要属高越球技最好,对方又没什么像样的防守,所以高越得分简直如探囊取物,像什么突破上篮、扣篮、中投、甚至超远三分样样都有。 后来有一次,高越一个超级拜佛过掉防守人、轻松写意地将皮球送入网窝,落地后他就学着nba里那些球星得分后的样子,冲着对方刚才防守他的那位同学竖起食指,不断摇晃,嘲讽似地说道,“过你就像过清晨的马路一样轻松……” 大家都是刚毕业,心里没什么负担,打球也是为了发泄考试的压力;而对方防守人被过掉后本来就被自己的临时队友们,不断指责,现在又被高越“羞辱”。 于是,那位防守人直接拿起球就砸向走开几步的高越。 高越身体灵活,轻松躲过,但是这一球,却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欣赏两位好友打球的我的面门,当时我的鼻血就汩汩而出…… 于是,一场球架就此发生。 第463章 义愤填膺的高越 也就是这场架打完之后,高越和路兴才对我另眼相看,真真正正将我当成了他们的朋友。 因为,当时的我虽然还有些残疾,但是正好因为考完试第一时间、我对班上一位倾慕已久的女生表白失败,所以我很自然地就爆发了。 当时那场架打到最后,场上十来个身体正常的男生,都纷纷冷静后停手了,只有我,揪着那位将球砸向我的始作俑者,疯了一样将拳头砸向他后脑——这逼一开始一脚把我踹倒,高越看到后一把将其撂翻在地,我跟着上去就骑在他后背,发泄着也许是长久残疾造成的压抑、也许是表白的导火索造成的怒火。 总之,后来还是一位返校的青年男老师发现情况,这才配合着其他男生,将我从那位倒霉蛋背上分开。 因为在这位老师过来之前,其他参与打架和观看球赛的男生,都被我那疯魔似的样子吓呆了。 也就是那老师来了之后骂了几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将依旧发疯的我,堪堪提起。 也就是自那日起,学校里的男女同学,再也没有谁敢在我背后对我指指点点了——甚至有些亲眼见证了那让人脊背发凉的场面的同学,见了我后,还恭恭敬敬地叫我徐哥; 同时,我也得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徐疯子!” “呵呵,说不得,我大概是从那场架之后,思想才慢慢有变化、人也慢慢开朗起来了……” 梦做到这里,我就又像以前那样,很自然地从梦里笑醒了。 醒来后,忽然发现视线被遮挡了一些。 揉揉眼睛,我推开车门下了车,问那围观我车子的女同学们,说:“同学,你,你们认识我?” 我还以为是哪些不相熟的高中同学来找我有事儿呢。 谁知道其中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却极为丰满的女同学很痛快地回道:“不认识啊!” 我这就纳闷了,心想:你们不认识我,干嘛还…… 却听那位刚才说话的同学又道:“但是我认识这车子。” 我就问:“这车子,你认识?” 我愣愣地看着这位女同学,又问:“这话怎么说?” 漂亮女生依旧言笑晏晏地说道:“宝马x,宝马刚上市不久的、全球限量款高端suv,我家里正好有一辆,但是……” 她顿了一顿,续道:“但是我听我爸爸说,这辆车子全球一共也就17辆,不知道你……” 童颜大概知道自家的资产,就算如今有些缩水,在他们老家那边也算的事富豪一类,所以她很好奇:还没听说过长京有如此牛逼的富豪啊…… 我这本来等同学呢,没想到等来个好奇宝宝,三两句将其他看热闹的同学打发走后,与那位娃娃脸女同学又就这辆车子,交流几句后,这才知道: 原来这位娃娃脸、身材丰满的女同学,叫做童颜,正是长科大的大二学生。 她那会儿本来是和一位关系要好的女同学、准备赶着去上课呢,结果一打眼看到了这辆极其惹眼的车子,忍不住好奇心,就站在车边上转了几圈,又盯着车里的少年看了好一会儿。 正打算离开呢,结果车里睡觉的少年醒了过来。 从小被灌输生意经的童颜,知道自己如果能认识这位同学,或许,对他家以后的生意会有些帮助也说不定。 所以她叫同学先行入校后,这就趁势跟徐卫攀谈了起来。 两个人刚刚交换完手机号,就听到学校门口,有两道很是熟悉的声音,朝这边喊道:“老徐啊,久等啦,嘿嘿!” 高越和路兴出了校门,瞅了半天没看到徐卫那辆白色q7,正准备打电话问徐卫人呢。 后来还是两人当中相对要好色一些的高越,看到了那位倾慕已久的大二师姐童颜后,这才看到了徐卫。 走过去后,高、路俩人不想在徐卫面前露出丑态,一本正经地跟准备离开的师姐打了个招呼,等她走远后,高越这才贼忒兮兮地问徐卫:“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我家学姐了?” “?” 我自然看出了高越的心思,故意回道:“我俩是小学同学,你不知道?” 谁知路兴不给我面子,当场就翻着白眼,给我戳穿了:“几把个小学同学,老子跟你从小学一起上到高中,我能不知道咱们那边,还有这么一位神仙同学?” 这货说完就嘿嘿笑着自行跑开了好几步。 我笑着就要上去揍路兴,假装追了两步,又走回车子边上,靠在车前门,嘿笑着问那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的高越:“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对这位师姐有想法了?” 高越挠了挠后脑勺,他只憨笑着,却并不答话。 我又问到处摸我车子的路兴:“老路,你没想法?” “老子不太喜欢胸太大的妞,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兴对车子的兴趣,似乎比对那位师姐的兴趣要浓厚许多。 大概想了一下孙凝与的身材,我便揶揄道:“倒也是,你小子就喜欢小馒头……” “嘿,”路兴不高兴了,停下手上动作,隔着车子探头虎道,“你俩聊骚归聊骚,妈的扯老子做什么?” 在聊女人这块,路兴是我们三个当中,相对来讲,最为淡然的。 曾几何时我没少问他,“你小子是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路兴每次都回,“老子是很专一的……” “哈哈哈哈……”我跟高越二人对视一眼,发出了比较猥琐的笑声。 我掏出口袋里那半包软华,抽出两根正准备扔给高路二人,结果高越这货一把将那半盒烟抢在手中,然后还贼笑着将烟盒在半空对我晃了晃,说道: “谢了啊……” “谢你妹的谢,”我笑踹一脚高越,接着将我自己仅有的两支烟的其中一支,扔给路兴,对路兴喊道,“拿着!” 得知他俩下来再没有课了,我们仨这边上了车子,漫无目的地随意开着。 一路上,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烟,不知道回忆了多少高中往事后,话题又再一次回归到了女人身上。 此时此刻,联想起那会儿见过的师姐,高越眼里又放着光,问我道:“我说老徐,你老实交代,你真的认识我家童师姐?” “你他妈再说你家你家的,小心我跟陶芳告黑状啊……,”我瞪了一眼高越,想起那位童颜,随即摇摇头,说道,“说认识也不算,就是我在这儿等您二位,人家就对我的车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简单将自己和童颜怎么认识的、后来又都聊了些什么说给了二位。 听完徐卫介绍,路兴兴趣缺缺,高越却来了精神。 兴奋的高越,使劲挫着双手,对徐卫愤愤道:“我靠,童颜师姐在我们学校那可是校花榜一的存在,她的手机号,多少师哥师弟梦寐以求而不可得,你小子刚来我们学校就拿到人家手机号了?他妈的……” 临了,他还骂上这么一句。 似乎对于自己学校的校花,可能要被徐卫搞去,还挺义愤填膺的呢。 第464章 情场高手童颜 边上的路兴本来看着手机呢,听高越好好的骂了徐卫,就问了我俩在聊些什么。 了解情况后,路兴深以为然地点着头,但是回过神后,却对我俩翻着白眼,说道:“你俩他妈除了用下身考虑问题,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我跟高越一脸懵逼:“啥意思?” 路兴无语了,似乎很鄙视这两位损友,说道:“童师姐我虽然了解不多,但从老徐你刚才的介绍中,我大概听出来了,人家这是准备给自己家的生意,拉点关系呢!” “哦?”我跟高越对望一眼,似乎这才若有所悟。 想了一想,觉得路兴这小子说的确实像那么回事儿。 我自嘲地笑笑,说道:“我还以为我在你们学校,也能散发出王霸之气呢!” “哈哈哈哈……” 三人的大笑声渐渐停下后,这便琢磨着接下来去哪里浪。 说起玩乐,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是真比不上这二位。 只听人俩一会儿说什么“皇冠酒店”、一会儿又说什么“香格里拉”、“银河国际夜总会”、“香娜明珠”等等等等,两人竟然还为到底去哪个而争论不休。 人俩还把我扯了进去说,“老徐你给评评理,你说我要去香格里拉(银河国际)的理由充分不?” 我懒得搭理这二位,直接将导航的目的地定在了凤五附近。 先是经过元朔大道,然后拐入了长同快速路上。 直到车子过了吕小寨立交后,这俩货还没争论出结果。 最后,还是我拍了板:“吵个几把,你俩就告诉咱老徐,哪家最贵,咱就去哪家!” 的确,如今拥有亿万资产的我,绝对是告别了选择困难症。 比如说偶尔跟我的某个女人逛街时,她们或者我,不确定哪件物品好,我大手一挥就说,“选个屁哦,咱全都要了!” 所以,当这会儿这两位为到底去哪儿还在争论不休时,我就这么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去最贵的那家!” ……………… 位于长京市大碑区玄塔路25号的丽都国际夜总会,是长京高档夜场中,排名第一的存在。 该夜总会以其一流的设施、贴心的服务以及独特的特色而闻名,最低消费为1080元,小费范围在800-1200元之间,好评率高达99。 当然了,这个最低消费面向的是普通消费群体;其内部,还另外别有洞天地,专门为那些超级富豪量身打造了极其奢华的相应场所。 当然了,其消费也不是一般的高。 入门消费就是外场1080元的十倍,也就是元——你要进去,首先得在门口缴纳的提前消费数额,人家这才给你进去呢。 这就跟银行柜台分为普通柜台、对公柜台和专属服务柜台,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两位虽然月零花钱平均在5万以上,但要说这个地方,他们还是头一次来呢。 毕竟,普通富二代怎么能跟手握过万亿资产的我相提并论呢? 进入场中,我嫌他们那服务员各种介绍啰里嗦地,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银卡,对那服务员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你就别费力介绍了,你这样,办上三张终身会员卡,其他的,我和我朋友有什么疑问再叫你……” 我这次来找这两位兄弟,纯粹是闲得发慌,试车倒是其次。 再说了,自从我忽然拥有无数财富后,还没真正享受过有钱人的极致体验呢。 那会儿在门外的时候,看清楚招牌的二位,还挺兴奋地跟我不停地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可现在真正进入上流人士才能享受到的场所后,现在这俩人却一个劲地打退堂鼓。 二人神色胆怯,看着我,几乎表达了一个意思:“老徐,要不咱回……” “呵,进来之前也不知道谁跟我介绍的眉飞色舞,将夜场描绘的如此那般美妙啊……” 我揶揄几句二位,拿着刚才那位服务员帮我办理好的会员卡,看着他俩,心里鄙视道:你俩搁这儿跟我装什么清纯? 头一甩,说道:“赶紧的!” 这场极致享受,我倒也没叫什么特殊服务,除了正常的吃了顿“御膳”、泡澡、捏脚之外,我有些奇葩的,让自己过了一把古代皇帝的瘾——按照客人定制的情景剧,我“演”了一回唐明皇。 而那二位呢,自然就是我的“臣子”了。 就这,这俩货还他妈老大不愿意呢! 因为他们虽然没体验过,但是多少听某些同学说起过,“这种啊,后面的自然是花活儿咯……” 所谓花活,就是后面的俗套剧情——“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哈哈哈哈……” 我这位“唐明皇”最后一场戏杀青后,听完这二位跟我介绍着后续节目,不觉大笑起来:“尼玛的,老子再骚也不可能让你俩干那种事啊。” 直到此时,高越路兴才各自擦擦冷汗,脸上又恢复了往日同学好友那种笑骂的情状。 ………… 河东省,某地一富丽堂皇的老宅内。 一位看上去约摸有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爽朗地对电话里说道:“哎呀,颜颜,你这回可算是帮老爸立了大功了,哈哈……” 童柏川挂掉电话,刚才还有些阴霾的脸上,忽然有了喜色。 他对边上垂手站立的心腹老管家挥挥手,微笑颔首道:“老吴,咱们柏川集团,有救了!” 柏川集团是童柏川白手起家、一手创立的,在古润c国企业百强榜上,曾经也是排名前50的存在。 只是,随着企业越做越大,童柏川的内心自然而然地日益膨胀了起来。 2008年左右,他草率听信了某职业经理人的鬼话,一股脑将集团几百个亿的半数身家,悉数投入了金融行业——炒股、信托、期货等等等等金融领域,几乎投资了个遍。 不巧的是,2008年爆发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当这场危机波及到c国的时候,童柏川几乎已经布局完毕了。 虽然后来受到了政策上的各种扶持,但现在的柏川集团,也不过是勉强度日罢了。 至于那辆x,不过是强撑面子而已。 而他因为从小跟童颜灌输了各种经济思想,所以,童颜每次在街上或者哪里,遇到什么看上去就很有身份的人物时,仗着自己童颜巨乳的超级诱惑力,总是能时不时钓上那么几个沙雕二代。 当然,自视甚高的童颜,几乎每次都将这些沙雕摸清门路后,又都能全身而退——真可说是女版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 她的不沾身,是那种“老娘花了你的钱,还不会让你占到半点便宜”的狡黠。 第465章 这回的富二代,似乎有些分量啊 听了董事长的解释后,那老吴就问:“这个徐卫,真是赫赫有名的潇天下董事长?” 年轻!太年轻了! 年轻到这位见过大风大浪的老管家,哪怕面对童柏川,也不得不表示怀疑。 潇天下本来只是撅起屁股、在长京那一亩三分地拱钱的地方企业,但是前不久那场轰动整个黄埔、甚至惊动了整个c国经济圈的收购案,童柏川和老吴自然都不陌生。 而童柏川,甚至在后来还亲自对潇天下专门调查过一番。 当他在电话里得知女儿竟然无意中认识了徐卫后,顿时就喜不自禁。 听老管家怀疑,于是就跟他耐心地解释着那个徐卫、和他掌控的潇天下的背景: 潇天下实业集团,在其年仅21岁的董事长徐卫带领下,自从2010年后半年突然崛起于长京后,其经营业务包含了酒店餐饮娱乐、房地产、有色金属冶炼、大型卖场综合商圈等等,几乎你能说出的各个商业领域,他都有涉及到。 尤其是进入11年后,其在黄埔的分公司主营的智能手机业务,如今已经占据了市场30的份额,要知道黄埔潇天下科技涉足电子消费领域,甚至还不到半年时间啊…… 老管家听完后,依旧讷讷不已,看着眼前成竹在胸的童柏川,喃喃道:“董事长,我认为,咱们还是应该……” 童柏川挥挥手,打断了老吴的顾虑:“老吴,柏川在成长壮大的过程中,你立过不少功劳,这我懂,但是现在呢,你要知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又跟老吴说了一些让他别多想的话后,童柏川最后说道:“准备一下,不日之后,咱们这就前往黄埔分公司,准备和潇天下洽谈合作……” 其实所谓的合作,无非就是将他手中,仍在产生效益的几个资源矿产,转让给潇天下,进而获得巨额现金流、盘活整个柏川集团的资金问题。 ………… 得到父亲确认后,童颜很为自己的“能干”而得意: 比起那个没用的哥哥,对柏川集团来说,我可不就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吗? 呵呵,将来柏川集团,那就是我童颜的囊中之物了…… 跟父亲通完电话后,她这就马不停蹄地给徐卫打了过去。 只是从吃完晚饭开始打了几个没接,到现在11点多了,她依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刷完最后半集古偶剧后,她决定,再试试看…… ………… 从丽都国际出来时,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 我将两位好友送回住所后,正准备掉头返回长新苑,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童颜?” 我好奇这妞这么晚找我干嘛? 就问:“童师姐,有事儿?”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啦?” 电话那头很明显夹着嗓门,这听得我很是厌恶。 刚要挂断,却听那童颜又说道:“之前说好晚上有场电影想约你一起看,还记得不?” “有吗?” 我那会儿跟童颜在车边聊天时,主要精力都放在“观察”高、路两人上课时的种种情状,哪记得她具体说了什么。 电话这头的童颜也不着恼,耐心解释道:“就前不久上映的那部《速度与激情5》,咱俩聊车时,还是你主动提出说你超级喜欢《速激》系列呢,所以我看今晚这个《速5》有排片,就想问下你看有没有时间。” 额,大半夜月黑风高的,一个刚刚认识不到半天、拥有着童颜巨乳加持的青春女孩、约你在这个点看电影,换你,你会拒绝吗? 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肯定不会!——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速激》系列前几部看的时候,我都没什么感觉,但就是这第五部,却叫人看的直呼过瘾。 把徐卫哄开心了、走出电影院的童颜,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操作——但是接下来,她准备牺牲自己,或许这样,她才能将徐卫牢牢栓在她家、“柏川集团”这艘垂垂老矣的巨舰之上。 这样的话,那么不仅柏川集团可以重新崛起,她的富贵生活,依旧能够延续下去。 对于自己上学的奢侈供给,她很清楚早就不复当年奢华程度的父亲,是为了让她结交更多的有钱人才这么做的。 在上了大学的这差不多两年里,每到深夜,她总是很难入睡——她不知道第二天醒来,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富贵,还会不会在了。 也是直到今日,看到徐卫开的车子,以及父亲告知自己徐卫的其他背景后,才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车上,童颜假装很认真、实则不太感冒地听着徐卫兴奋地讲述着、他对电影的感悟,同时她还能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在这两件事之外,她竟然还能做到时不时很应景地附和徐卫两句。 就连徐卫那会儿在电影院里,对自己的暧昧,以及车上摸着自己大腿的这种举动,都能很好地适应。 不得不说,像她这样聪明、早熟、又心思深沉的富家女,确实很少见。 送童颜回去的路上,我几乎一路都在说着关于《速5》的剧情和自己的看法,很少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 甚至她下车后走了好几步后,我才反应过来——老子他妈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什么机会啊? 虽然在路上时,我仍习惯性将右手放到老位置,但此时此刻,看着渐渐走远的童颜,我好像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是以前那种本性直男的样子。 我想下车喊住她,却在推开车门时犹豫了:“老路说的没错,这小妖精浑身透着股邪乎劲,还是少招惹为好。” 当我调转车头,已经开了十来秒后,忽然听到远处的叫喊声,“救命啊……” “?听声音像是童颜啊?” 听上去确实很像,我下意识踩了刹车,又仔细听了听,确认是她后,本来本能地去救人,但是转念一想:“拉几把倒,那小娘们一看就是个情场老手,她能吃什么亏?” 正犹豫间,突然有四辆跑车前后各一辆横在我车前后、另外两辆则和我的车子并排,就这么地,四辆跑车将我的车子给紧紧围住了——甚至都没给我开车门的空间。 我一下就乐了:妈的这帮富二代怎么老是惹我呢? 摇下车窗,我往左边看去,大概想起,这是一辆兰博基尼veneno,价格好像是4、5千万的样子? 因为之前有天无聊,比较喜欢车子的初雨晴拿着汽车杂志跟我聊过这辆车,当时还央求我给她买一辆呢,可后来人家说这辆车限量,不再生产了。 为此初雨晴可没少抱怨我。 所以我才对这辆车子印象很深。 看到这辆车子,我下意识想:这回的富二代,似乎有些分量啊,呵呵。 左手探出车窗,稍稍一用力,就将这车子推开五六米远,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大喇喇坐在自己车子的引擎盖上,点上根烟,就等着这帮人的头头来跟我“接洽”。 这桥段,咱可老熟了——装逼打脸的小说和电影里的桥段,我可没少看。 第466章 当个好学生他不好嘛 果然,我刚抽了几口烟,发现从前面那辆看上去像《四驱兄弟》一样的跑车上、下来了一位染着绿毛、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几岁的痞气少年。 这辆车我不熟,但是根据方位判断,大概比之前那辆veneno应该是要贵上一些? 等那位“四驱”痞子来到我近前时,我依旧浑不在意地、优哉游哉地抽着烟。 那四驱走上前去,伸出右手,用手心狠狠拍打着我边上的引擎盖,然后右手伸出一根食指,趾高气昂地指着我,近乎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就是童颜男友?” “????” 靠,老子给别人当男朋友当多了,都传到这帮二逼耳中了? 还有,那逼说什么童颜男友?看这架势,似乎是跟刚才喊救命的童颜有关了? 朝四辆车上一一“看”去,果然找到了被抓到其中一辆车上的童颜。 所以童颜假借我是她男友的名义,想着靠我从而脱离这帮痞逼的魔掌? 然后我又快速将四辆车上、包括眼前这位四驱兄弟的各个背景调查了大概。 搞清楚了这帮人围住我的原因,又大致掌握了这些人都是些普通富二代、而不是什么又想打我身体里芯片主意的某组织后,我反而没那么多顾虑了——一帮爱装逼的脑残富二代而已。 我无声轻笑一下,身子前倾了些,对准那四驱痞子,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圈,说道:“是我啊,怎么了?” 心里盘算着:尼玛的大力拍打老子车这事儿先给你记着…… “呵呵,”那四驱痞子倒也不着恼徐卫吐他一脸烟圈这事儿,他看了看从其他几辆车上陆续走下来的小弟,哂笑着又看向徐卫,说道,“既然是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 跟着,冲我车后那辆跑车招了招手,厉声道:“老狗,把人带出来!” 从车里被“押”出来的童颜看到徐卫后,立时就大喊道:“卫卫,救我!”说着就踉踉跄跄地扑到了他怀里。 我将童颜搂稳了些,单手将她抱起,同我一起坐在x的引擎盖上,问:“这些不会都是你的舔狗?” 那会儿在车里,童颜也注意到了车里的徐卫、是怎么把左边那辆veneno轻松推开那么远的;而且据童颜的江湖经验判断,徐卫面对如此情境,却仍能泰然以对,这说明,徐卫根本就没把这帮小逼崽子放在眼里。 她大概也猜出来徐卫是在故意激怒他们。 所以她直接回道:“有时候喂的太饱的狗,确实挺烦人的呢!” 茶艺水平如此之高? 我心里乐了,自顾盘算着:你妈的这些人该不会都是你曾经钓过的凯子? 比如说只骗钱不给睡,结果人家恰好是“四驱兄弟”,这就找上门来了? 这情节可真有趣啊。 呵呵。 四驱痞子似乎浑不在意此时坐在引擎盖上的童颜会跑掉,毕竟,在他看来,自己7个人四辆车,将童颜和她男友围在中间,谅他们也不可能插上翅膀飞走了。 所以对童颜和那位男友的出言不逊,也没放在心上——那四驱直接就对徐卫说道:“童颜留下,你,去死沙雕!” 让童颜留下,是四驱之前确确实实偶遇晚归童颜后的临时想法;想让那位男友去死,也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这帮下手没轻重、又颇懂《保护法》的小逼崽子,根本就没把眼前的徐卫这条命当回事! 听那四驱对我下完命令后,我弹掉烟头,假模假式地“哀求”道:“小弟弟,你看,能不能商量下?” “????” 童颜蒙了:商量?就算咱俩刚认识,我也是你好友的师姐啊,你没必要这么见死不救? 那四驱大概是被他老子警告过很多次了,所以听到徐卫那么说,又看着他身下的车子大概看上去不便宜,忽然想到:搞不好这老头也有跑车,不如…… 一个临时想法,就这么诞生在这颗绿晃晃的大脑袋里。 ………… 我那会儿第一眼看到这四辆车的时候,就很眼红:好家伙,这四辆车看上去很拉是风啊,所以我就在琢磨着自己是否也要搞这么一套…… 在绿毛提出他那个赛车想法后,一行五辆车极速赶往会春园的路上,我这就“探查”清楚了这四辆车的情况。 除去我认识的那辆4500万的veneno,其他三辆分别是: 位于我车子正前方的这辆、看上去像《四驱兄弟》里车子造型的那辆车,名为阿波罗太阳神,价值850万美元;看着贵是?其实据我查到的资料来看,这玩意儿实际价格比挂牌价要高多了,所以你就算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因为人家每年只生产50辆。 后边那个,则是辆法拉利ferrari,据我查到的消息,好像是2250万? 最后右边那辆,叫做迈凯伦p1,这个最便宜,才1260万………… 童颜被他们押在手中,自然不担心我会跑路。 所以当我一个人进入小区地下车库后,他们也没人跟上来。 当我开着这辆上次干掉福格尔家族后搜刮来的、售价为1250万美元的布加迪voiturenoire,出现在四驱一伙人面前时,包括童颜在内的众人都傻眼了: “传说中的voiturenoire,c国竟然也有?” 四驱兄弟一伙别看年龄小,但对跑车那可是颇有研究;而童颜认识这辆车,也是基于钓凯子所做的必修课之一,因此她对这辆车也不陌生。 “呵呵,比赛还没开始,气势上就输了老子一头啊……” 我看着众人一脸惊愕的神色,这才懂得天价跑车存在的意义。 第一有透视和意念大挪移加持,第二有voiturenoire作为我的座驾压阵,毫无悬念的,这场1v4的的赛车比赛,我赢了。 我赢的是如此轻松写意,赢得是如此随随便便——甚至在约定好的终点,我还优哉游哉地抽了半支烟,才等到四驱一伙。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事,这场偶然发生的比赛,将直接改变那7名不良二代的人生观。 比如说那位头头,也就是绿毛四驱此时此刻,就呆呆发傻的想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老子经常这么教育我,看来啊,咱吕毛这十几年算是白混了…… 自这场比赛过后,吕毛像换了个人一样: 头发染回乌黑、不再与那些成天混日子惹是非的、以前的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而是重新走入校园,打开课本,认认真真地继续着他本该如此的学生生涯。 其他六个小弟,也多少受到了吕毛同学的影响。 此是后话,且按下不提。 却说童颜这边。 此时此刻,站在布加迪voiturenoire车前,有些艳羡又有些痴傻的童颜,怔怔良久后,才对徐卫说道:“我想跟你说一些事情,但是你首先得保证原谅我……” 第467章 杜维春的家事 我这才知道这妞的“暗黑”初衷,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我总不能报复性地,去把人也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比完赛后,看着此时神情认真的童颜,我忽然没有了那个想法——只觉得她作为一个青春少女、在本该拥有无忧无虑、烂漫生活的年纪,却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东西。 事情说开了,坐回副驾驶的童颜又恢复了那久违的、本就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纯真笑容。 在送她二次回家的路上,聊着聊着,很自然地,两个人就聊到了这辆布加迪voiturenoire。 童颜问:“这台车子,应该很贵?” 她虽然认识这台车,只知道很贵,但具体多贵,她还真不清楚。 我答:“1250万……美元!” “呼!” “怎么?” “我想过你特别有钱,但没想到你一辆车子,就够大部分小型企业的老板奋斗一辈子了。” “你喜欢吗?”蓦地里,我突然问道。 或许是为了感激她让我终于难得的、没有了那个想法,又或许是被她的真诚所打动,所以我临时决定把这辆车子送给她。 “什么?” 童颜纳罕。 “喜欢的话就送你好了!” “送我???” 童颜又问了好几遍,当她终于确认徐卫没有开玩笑后,她哭了。 是的,确实是哭了。 因为,自小到现在,围在她身边的,都是想从她身上蹭点钱花的俗友,哪怕她谈过几个男朋友,也基本上都绕不开钱这个话题。 而父母整天忙于生意,自然也没多少时间陪她。 所以,当徐卫说出这一惊人举动时,她毫无意外地感动了。 我像个大哥哥那样,帮哭成泪人的童颜拭了拭眼泪,柔声道:“好啦,别哭啦,看你,一哭妆都化了呢!” ………… 强硬拒绝了试图挽留我过夜的童颜,从她那儿出来后,我看着朗朗星空,悠然神思: “我竟然能拒绝这么一个尤物的诱惑?大概是我那些女人的功劳?” 摇摇头,坐上车子,一路迷迷糊糊地开回了会春园。 ………… “徐总,你醒了?” 第二天醒来后,我看到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潘登打过来的。 想着大概是有什么连张玉也处理不了的急事儿,于是简单洗漱过后就立马给潘登回了过去。 “嗯,出什么事儿了?” 潘登叹了口气,说道:“让徐总劳心了,事情是这样的……” “之前的并购不是很顺利吗,咱们一切的手续都合规合法,怎么就被公诉了?” 我有些郁闷,就不能让我在长京好好休息休息? “这个我也不清楚,咱们潇天下黄埔分公司的法务部总监也搞不定。” 潘登有些内疚,这位总监还是他当初向徐卫力荐的。 “这样,”我想起昨晚从童颜那儿离开之前,她跟我说过的关于和她家公司合作的事情,于是说道,“正好那边有家公司要跟咱们谈个合作,明天下午我过去再说。” “那我……” “你现在抓紧时间,帮咱们找个靠谱的律师,记住,钱不是问题,但人要有真才实学!” “没问题!” 我之所以说是明天下午而不是现在,是因为我想用这一天时间,跟长京总部这边的负责人杜维春,好好聊聊有关柏川集团的事情。 吃过午饭,我接上童颜,先是跟杜维春预约了时间,差不多时候就赶往了、位于丈八二路与锦业路十字那边的潇天下长京总部新址——长京绿地中心。 进到杜维春办公室后,我开门见山地将此行目的跟他说了。 自从张玉去了黄埔那边,杜维春就开始渐渐接手了潇天下总部这边的日常工作。 杜维春因为在商业上的天赋加持,将潇天下经营的甚至比张玉以前还要好上许多,所以平时一有空就会了解国内外的各种经济走向问题。 所以对于柏川集团,他自然也是有些了解的。 听完了徐卫的陈述,杜维春轻轻嘶了一声,又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柏川集团我是有了解的,之前是国内百强企业,还上过央视新闻呢,这个合作嘛,我总体上感觉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 顿了一顿,续道:“只是还需要跟特别顾问团的成员沟通一下。” 特别顾问团,也就是之前阿勒九世赠予我的、目前常驻c国的全球顶尖商业顾问团的那些人。 我看出杜维春似乎有些顾虑,所以先送童颜住到附近酒店,等再次返回杜维春办公室后,我马上就问:“杜总,我看你刚才……” 杜维春依旧紧咬嘴唇,刚才还轻松的神色,似乎凝重了几分,说道:“刚才那位童小姐在,我不方便说——” 说着,从传真机那儿里拿过一份资料,递到徐卫手上,说道:“这是我刚才叫咱们的特顾团,对那柏川集团的调查结果,你看看。” 昨天晚上,我接受了童颜的请求后,当即就对着个柏川集团调查了一番,但由于我对商业、经济这块不是很熟,所以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跟杜维春说起我调查的事情。 杜维春听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资料里都是些明面上的,你刚说的这些,正好解释了资料里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所以,综合来看,这个柏川集团,确实问题很大啊!” 两个人一边一个沙发坐着,说到这里,不觉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良久,我终于想通了一些,于是问杜维春:“其实呢,你也知道,我对商业这块兴趣不大,主要是为了让自己的资金有些回馈社会的作用,至于,呵呵……” 我本意也就是单纯想帮童颜家,其他的,还真没想过,不过…… 我续道:“至于赚不赚钱,这个你不需要考虑,你只需要将我刚才说的那些、关于柏川集团的隐秘事情,和明面上的资料结合起来看,只要这个柏川没有什么越过红线的事情,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杜维春无奈应允后,我看出他似乎脸色不大好,这就想起了梅潇堂姐梅湘。 我记得在跟我的十位女人过着没羞没臊的那一个月中,他俩都领了证办了婚礼啊? 怎么?感情出现问题了? 还是说我这位姐夫权力大了、钱多了所以,飘了? 杜维春被徐卫盯得浑身不自在,哂笑着问:“徐总,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看姐夫脸色好像不大好?” 徐卫称姐夫,那说明接下来是准备谈私事了,所以杜维春也跟着换了称呼:“小卫你这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柏川这事儿忧心么,呵呵。” 呵呵?能呵呵,说明心里真虚啊,肯定有事儿! 我突然发问:“你跟我姐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 第468章 难不成这冤家真转性了? 杜维春看上去就在等徐卫这么问一样,马上就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生孩子的事儿呗!” 姐夫跟我倒了一肚子苦水,原来是老生常谈的关于已婚女性职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的老话题。 为了让姐夫安心帮我做事,所以我最后跟他保证说,“湘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她马上投入备孕的伟大事业中……” ………… 周一,童颜请好假,这就跟着徐卫来到了黄埔。 童颜去了她家在黄埔的分公司那儿,我则直奔星展银行大厦里、潘登新组建的攀登控股办公地点,打算先了解下昨天潘登电话里说的事情。 “怎么样?人找好没?” 一进办公室,我首先点上根烟,问潘登。 潘登摇摇头,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看,还是徐卫多次追问之下,他这才说道:“各大律所一听说要跟、由业内赫赫有名的公诉律师苏雨荷提起的公诉对簿公堂,都一一婉拒了,哎!” 长叹一声后,他还补充道:“哪怕咱们给再多的钱,都没人敢接!” “呵!”我笑呵一声,问,“听你这意思,这苏雨荷还挺厉害?” “岂止啊!” 我上前拍拍攀登肩膀,以示安慰:“这事儿交给我了,你把攀登的日常工作主持好就行,我先出去办点事儿!” 攀登控股和潇天下黄埔这边的分部办公地点都在星展,所以我直接步行来到张玉这儿,跟她说明情况后,这就带上她,直奔童颜之前跟我说过的地址。 城开国际大厦,距离星展大约14公里,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张玉刚停好车,在短信里得知徐卫过来的大概时间的童颜,这就迎了出来。 “我以为你要休息一会儿呢!” 看到徐卫从车上下来,童颜微笑打着招呼。 边上的张玉也跟徐卫一起,笑着回应说:“咱们还是闲聊正事儿!” 童颜大概是莫名吃醋,所以只是对张玉礼貌笑笑,站在徐卫身侧,这便将二人引入大厦。 柏川集团在黄埔的分部,设置在城开国际大厦的4楼414,不管是从采光还是租金或是迷信来讲,这里都不是多好的办公场所。 三人进入414后,童颜先歉意说让徐卫和张玉先等等。 大约半个小时后,童柏川办公室里走出几名谢顶中年油腻男后,童柏川就跟秘书吩咐了几句。 “哎呀徐总你看我这,怠慢了啊,呵呵……本来是我要去你那边的,没办法,太忙了,早上到现在,老叔我屁股都没离开过座椅,呵呵,来,坐,坐!” 我跟张玉在童颜的引领下,刚进入童柏川办公室,那童柏川就热情地跟我寒暄着。 我比较讨厌客套话,接过童柏川递过来的烟,将其别在耳朵上,看了眼张玉,然后对童柏川说道:“童颜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这人呢,直接,您就直说咱们这次,应该怎么合作?” 张玉听完,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本来我那会儿找张玉时,张玉就跟我说,“是他们求着咱们合作输血,干嘛还上赶着去柏川?” 我当时就跟张玉说,“潘登那边的事情还得我亲自出马解决,这些细枝末节,就无所谓了……” 所以此刻张玉看我如此主动,好像是我们潇天下求着他柏川一样,脸上当然不太好看了。 童柏川也大概看出了张玉的心思,但是他对于徐卫的主动上门,还是很感激的——毕竟,他柏川集团到底什么成色,人家既然能不动声色灭了思源,他当然心里有数。 听徐卫这么说,他也一改以往跟以前那些中老年老板的油腻套路,直接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殷勤地递给徐卫,他也没托大坐回老板椅,而是靠在办公桌上,像老朋友谈话那样,笑呵呵地对徐卫说:“这是草拟合同,徐总您先看看?” 我拿过文件简单翻了两页,然后就交给了张玉,等她仔细翻过一遍后,就直接当着童柏川的面,问张玉:“怎么样?” 张玉那会儿听说了徐卫说的事情后,自然很不赞同,但是当她到了城开大厦楼下、看到那个童颜巨乳的小姑娘时,才明白过来了—— 这冤家,大概又是看上人家了? 张玉既然懂了徐卫这趟上赶着的合作,可能是为了讨那位童颜的欢心,所以她只好把真实想法暂时隐藏,而对徐卫和童柏川说道: “基本没什么问题,回头我叫法务部再看看细则,然后将合同样本发回你们看看。” “现在定不了?” 我问张玉。 心里奇怪:“不是来之前都说好了?快去快回,当场解决,剩下的时间我还得赶快处理潘登那边的事情呢,这姐姐……啊呦……” 看着张玉偶尔看向童颜时的表情,我大概明白了:“吃醋?呵呵……” “现在能定,但是我不开心了,哼!” 张玉心里想着,她看看徐卫和童柏川期待的眼神,只好叹了口气,在心里说服着自己:“罢了,既然冤家都点头,那我还瞎操心做什么……” ………… 跟柏川集团的合作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无非就是柏川兜售河东那边的大大小小十几个煤矿而已。 至于成交价格? 我甚至都没仔细过问张玉。 回到星展办公室后,张玉的鹅蛋脸,一下子就拉的老长。 她关好办公室门后,将脚上的高跟鞋随便踢开,然后脱下衬衫,恨恨地扔向徐卫,颓然坐在沙发里,噘着小嘴双手抱胸,也不说话。 我将张玉的衬衫挂好,嘿嘿笑着走到张玉那儿,并排坐下后,笑问她:“去之前不是好好的嘛?” “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气鼓鼓地捶了下徐卫右臂,问道。 还真是?那会儿在童柏川办公室时,我还不确定呢,现在看来,我的小玉儿是真的吃醋了? 呵呵…… 不过这倒也不怪她。 本来童颜来不来都无所谓的,反正童柏川我就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就是了。 可我从长京出发之前,人童颜非要跟着,说什么想爸爸了? 这我还能说什么呢? 可没想到竟然给张玉造成了误会。 我把认识童颜的经过跟张玉说了后,她仍有些不信,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说:“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真的!” 我信誓旦旦地回道:“不信你问童颜,看我跟她睡了没不就知道了?” “那你以前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么,怎么这回反而老实了?” 张玉心想:难不成这冤家真转性了? 但是想起他的其他女孩,她不由又想:才怪了,我才不信,哼…… 我不断解释,张玉始终不信,甚至赌气说不干了,要回老家陪小沛成去…… 第469章 给苏雨荷的人情(1) 最后,我不得不说了实话: “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你没发现我那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心思单纯;而我发现这个童颜,心思深沉,不好掌握,虽然偶尔确实会因为她的身材,而对她有些想法,不过这也是正常男人的反应嘛。” 张玉仔细想着徐卫的话,认真回味了好一会儿,大概觉得徐卫说的也确实在理,这才慢慢消了气。 两个人误会解除了,自然又是一阵免不了的春光旖旎。 为了徐卫过来时,能与他方便亲热,所以办公室里尽管加装了特殊隔音材料,但两个人也始终很克制。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张玉又恢复了往日的干练。 她坐回办公桌那儿,很严肃地跟徐卫说:“1000万美金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论从公司里出,还是从你个人账户转,我总得挺心疼的!” 我理解张玉的想法:毕竟,她对潇天下的感情,比我可要深多了;而我完全就是玩票性质。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不过潘登现在不是已经建立了、国外财团给潇天下注资的通道么?” “那还不是你的个人资产?” 这倒不假。 当初收拾掉施密特·福格尔后,我保留了其掌控的财团——这也是张玉得知我那次行动后,专门叮嘱我的——说以后给公司注资,公对公要比我总是需要请示政安局方便多了。 我走到张玉办公桌那儿,单腿搭在上面,宠溺地看着张玉,说道:“心疼我了?” “嗯!” “傻瓜!” “你才傻!” “对,我傻!全世界你最聪明,嘿嘿……” 从张玉那儿离开后,已经是晚上7多了。 之所以这个点离开,倒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情,怕耽误了张玉,而是这个时间点,恰好是那个跟攀登为难的主要人物苏雨荷的休息时间。 这些,是我通过时空画面调查到的。 半小时后,我开着前不久给张玉、在黄埔新买的烈焰红玛莎拉蒂c20,这就来到了苏雨荷的住所。 “咚咚咚……” 苏雨荷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刚换上夏天睡衣还没怎么休息,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抱怨了一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来到门口,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发现是陌生人。 就隔着门问:“是你哪位?” “攀登控股,徐卫!” 我这么回了一句。 “这不就是最近正准备提起公诉的那家、经济圈内火热的刚并购了思源的攀登控股吗?” 苏雨荷很是疑惑:“而这个徐卫,正是其主要出资人,难不成他是来说情的?” 出于好奇,她警惕地将门开了个小缝,问那人:“你说攀登控股是你的?” “没错!” 我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想起刚才的猜想,苏雨荷很无情的说道:“攀登控股并购过程存在违规操作,目前公诉文件马上就要下来了,你来找我也没用!” “我来不是为这件事儿的!” “哦?” “我是来给苏律师提供线索的!” 经过时空画面调查,我发现,苏雨荷除了目前正准备起诉攀登以外,还在负责着一桩疑案。 基本没费多少功夫,我就把那件疑案调查了个清楚明白,这也是我早就想好的,取悦苏雨荷的办法之一。 这时候,忽然隔壁那家的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位三四十岁、气质不错的中年妇女。 这人跟苏雨荷做邻居时间挺久,之前有次官司上的事情,他还麻烦人家了,所以两个人也算是比较熟悉。 她看到苏雨荷门口站着个陌生男子,当下就起了警惕之心。 走上前,看着苏雨荷,指了指那年轻人,问:“苏律师,这位是?” 苏雨荷想说是骚扰她的,但是人家徐卫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客气。 为了不让这位好心邻居多想,她磕巴一会儿,只好说道: “那个,这是我一个同学的外地朋友找我有点事儿,呵呵,怎么,您这是? ” 那邻居虽然看着苏雨荷脸上表情有些奇怪,但人家既然都说了是朋友,她也就不好再多问,说了自己的事情后,这便朝电梯走去。 本来呢,我来之前早想好了对策,但俗话说得好啊,“人算不如天算”,这位好邻居,出现的可真及时。 那邻居在电梯口还时不时朝徐卫和苏雨荷这边看着,苏雨荷一看这情况,一直让徐卫站在门口不合适;但是要让她进屋说话,似乎更不合适。 想起邻居打扰之前,徐卫说的什么提供线索,一向工作第一、一身正义感的苏雨荷,还真对徐卫那句话挺感兴趣。 于是只好说道:“这样,你等我换件衣服……” 华洲君庭楼下的一家咖啡馆内。 苏雨荷听完了徐卫说的、公检机关调查了三年之久仍无头绪的那件案子的线索,很是诧异地看着徐卫,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笑着摆摆手:“呵呵,苏律师别多想,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我其实也是很有正义感的; 这些,是我的一个朋友无意中得知的,有次饭局,他就跟我聊起了这些八卦; 后来呢,我出于无聊,就私下调查了一番,果然跟我那位朋友说的一模一样,呵呵,苏律师你说,这是不是挺巧的?” “巧不巧的不知道,总之,”苏雨荷讷讷地想,“我总感觉你这人神神秘秘的……” 但是她想起这件案子还挺重要,不管是对黄埔检察院还是全国老百姓来讲,如果这件案子能尽快破了,那都算是如释重负、普天同庆的一件大好事。 所以,她在心里暂时搁置了对徐卫的怀疑,转而说道:“你提供的的这些线索,我回去后跟领导商量后,会一一核实——” 顿了顿,又说道: “但是,就算你提供的线索都很有价值,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当做是为你的攀登说情,那我奉劝你,最好还是别异想天开!” “口是心非!” 我看着苏雨荷脸上那抑制不住地兴奋,心里清楚的很:这娘们大概也有着和普通女性一样的小脾气。 ………… 一周后,那件轰动全国的疑案,很快告破。 当我在潘登办公室里,优哉游哉的喝着ad,看着新闻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苏雨荷的感谢。 潘登听我说了这件案子是我协助苏雨荷侦破的时候,看着我咂舌不已。 过了良久,他才问道:“徐总,您,该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 我笑呵呵道:“事关攀登生死,我有那功夫逗你么,呵呵。” 跟着又说:“你之前不是说,攀登的事,是有人故意搞事么?” “没错啊,可这……” 他不太懂徐卫的意思:这跟帮助苏雨荷有什么关系呢? “谁搞事,为什么搞咱们,这些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什么?” 潘登对于徐卫的印象,还停留在一掷千金、花花公子那一面。 直到此刻,他依旧认为徐卫在逗他。 第470章 给苏雨荷的人情(2) 于是说道:“徐总,您可别逗我,商场如战场,可不是说着玩的!” “呵呵……” 上次解决思源,这个潘登就对我很好奇,当时我也没解释;所以这次呢,我只好稍稍跟他透露一二了。 听完徐卫的陈说,潘登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徐总之前解决思源的麻烦,那么随意,原来,是背后有大靠山啊…… 我知道,光是这一个人情,还不足以让苏雨荷改变对攀登的刻板印象。 因为之前调查苏雨荷的同时,我也查到了一些她家人的情况。 比如说,她那从六十岁上开始,失明二十多年的奶奶。 于是,我先是联系了秦华山秦教授,他果然认识一位治眼疾非常有名、但却窝在一座小县城淡泊名利的老教授。 联系好那位老教授后,我跟着就去了一趟苏雨荷老家姑苏市吴江区。 三天后。 苏雨荷听父亲说,奶奶的眼睛重现光明了,她当时就激动地浑身颤抖不已——我可怜的奶奶啊,二十多年黑暗的日子,可算熬出头了啊…… 冷静过后,她就想:“奶奶失明了二十多年,爸爸托了好多关系,甚至都去了首都协和医院,都没能治好,这下子……这下子,怎么突然就治好了?” 于是,她就在电话里问父亲事情的经过。 他父亲说,“不是你男朋友介绍的朋友,帮你奶奶治好眼睛的吗?” 苏雨荷还纳闷:我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还认识名医? 跟着又问,“那,他没说他叫什么吗?” 苏清源翻翻白眼,心说,你男朋友你不知道他叫啥? 说道:“你对象姓徐你不知道吗……” “不是,”苏雨荷有些无语:什么人都没搞清楚,直接就给奶奶动手术? “我说爸爸,这好在奶奶眼睛好了,万一给治坏了呢,您连人都没搞清楚是谁,就……哎,你说你平时精明惯了,怎么关键时候这么糊涂呀!” 苏清源想起之前那徐姓少年展示的资料,翻翻白眼,回道:“你这丫头,你老爸难道不懂这些吗?” 跟着,他就把徐卫如何取得他的信任,如何介绍名医给母亲,如何全程照料他和母亲,一一说与女儿苏雨荷听了。 苏雨荷一开始听到姓徐的年轻人时,当下就想到了,大概是那个攀登控股的徐卫; 可后来转念又想,自己从未跟父亲提起过这人,所以她又疑虑重重: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取得我家人的信任的? 直到听了父亲苏清源叙述,她这才恍然: “这家伙,竟然说自己是我那在国外多年的男朋友?” 这个线索,自然也是我之前就调查清楚的。 因为我知道,苏清源对于这个29岁还未出嫁的女儿的婚姻大事,可说是操碎了心。 父亲苏清源每次问起她,她都会说男朋友在国外深造,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可具体的情况呢? 其实是当初研究生毕业后,她那位男朋友在她的数度挽留下,依旧执意要出国,其实出国也就意味着分手。 当然,现实情况是,苏雨荷确实早跟那位前男友断了联系。 但是这个情况,她不敢跟家里说——她怕说了,自己就跟闺蜜沈芸芸一样,成天要面对家里的逼婚窘状了。 我做事情,那肯定是有了万全之策才会行动的,呵呵。 如果这些了解不够清楚,我就算把世界名医带到人家苏家人面前,人家也会觉得我有病呢。 帮助苏雨荷奶奶重见光明后的当天晚上六七点,我在张玉房间内正思索着下一步的争取苏雨荷的计划。 “你这几天都忙些什么呢?” 正在做着晚饭的张玉,看到徐卫兀自沉思,于是有些酸酸地问道。 她看徐卫这几天总是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他跟那童颜去密会了呢。 “你这什么语气?” 被张玉打断了思路,我摇头笑笑,走到围着围裙、正在切菜的张玉身后,从背后抱住她,问道。 “哎呀,你起开!” 知道自己掰不动徐卫的双手,张玉索性放下菜刀,双手从背后环住徐卫的腰,头朝后靠在徐卫肩头,想着那位童颜小姑娘,对徐卫腻声道:“是不是又去找你那位童颜朋友了?” “想什么呢?” 我放开张玉,从案板上捏起一瓣切好的西红柿放进嘴里,靠在厨台上,说,“还不是为了攀登控股的事儿!别说,我感觉我以前泡你们都没这么麻烦,呵呵。” 张玉一边炒着徐卫第二喜欢吃的西红柿炒鸡蛋,一边问道:“到底怎么了,还不跟我说?” 我把讨好苏雨荷的整个计划跟张玉说了后,她盖上锅盖,闷着菜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这点倒是做的对,一般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更何况,你又是从工作上、又是从家里,方方面面帮了苏雨荷,又绝口不提攀登的事——” 她忽然靠在我怀里,柔情无限的看着我,说道:“看来,咱家小卫,真的成熟了?” 张玉将西红柿炒鸡蛋准备起锅时,我靠在厨台对面的餐桌上,摇摇头,说道:“但我感觉即使这样,还不是打出最后那张牌的时候。” 最后那张牌,自然是我所掌握的、有关背后搞攀登的那家公司的隐秘之事。 “怎么?”张玉将待炒的红烧肉放入冒着烟的油锅里,问,“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计划?” 我哂然一笑,看着张玉,说:“第三步,我准备牺牲自己的色相……” ………… “你说这件案子有隐情?” 黄埔检察院检察长周正国,听完苏雨荷的分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起关于攀登控股并购思源控股的案子,让他压力很大—— 周集贤虽然倒台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损失惨重,自然就通过某些渠道,给他施加重压—— 如果这件案子最终宣判攀登违法,那么这些利益,就又能重新被那些老蛀虫收入囊中了。 “是的,之前因为我还负责另一起案子,所以稍有疏忽,而且……” 苏雨荷自从奶奶眼睛康复后,就对那个徐卫的印象,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大概,他说的攀登是被人陷害的事情,都是真的? 所以,她结合徐卫提供的信息,重新看了一遍卷宗后,果然叫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但是,周正国想起自己握在别人手里的把柄,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这件案子,院党委自有定夺!” “可是……” “哦,还有——”周正国咂咂嘴,打断了苏雨荷的话,他站起身来,从办公桌抽屉里,挑了一会儿,拿出一份文件递到苏雨荷手上,说道:“这是相关机关刚报上来的材料,你休假回来后,尽快熟悉熟悉。” “休假?” 苏雨荷讶异道:“我现在手上好几个案子都需要处理,怎么……” 周正国道:“这是院党委的决定……行了,你先出去,我等下还得去市里开会……” 第471章 无法熄灭的正义之火 “呦,小徐来了?” 苏清源终于趁女儿苏雨荷休假期间,“强逼”她带那位男朋友回家。 虽然上次人家来过了,但毕竟是一个人来的,那可跟苏雨荷带回来,完全是两码事。 “爸!”苏雨荷强挤出笑容,惨笑道,“我带我——”她打了个磕绊,指着徐卫,对父亲说道:“我带小卫来看看您二老和奶奶。” “伯父好!”我将手中的礼品递给苏雨荷父亲,笑得很灿烂。 “好,呵呵,来,坐,坐!” 苏清源睨了一眼女儿,叫她去厨房帮母亲做事,却对一边的徐卫很是热情。 “谢谢伯父!”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坐在客厅里,先是旧事重提地聊了聊有关苏雨荷奶奶的恢复情况,到后来自然就聊到了徐卫的事业。 苏清源道:“听雨荷说你之前,是在国加州研究什么生物科技?” 我笑得很真诚,回道:“是的,不过考虑到和雨荷的感情问题,所以我果断从那边离职了,目前就职于黄埔潇天下。” “呵呵,好孩子啊……为了爱人,当机立断牺牲一些身外之物,这才叫男人嘛……来——”苏清源笑呵呵地举起酒杯,满心欢喜地看着徐卫,说道:“来,尝尝伯父这老酒,呵呵。” 说着,当先“滋~”得一声,将一小杯酒一饮而尽,喝完还咂咂嘴,问刚喝下一杯的徐卫:“味道咋样?” “绵中带辣,辣中又透着股清香,一杯入喉,让人有一种浑身舒爽得感觉!” 我胡乱说着赞语,没想到人老头还挺受用。 苏清源哈哈一笑,说道:“厉害啊,看来小徐你,也是酒中好手了?” “伯父谬赞了,呵呵,我也只是平时没事小酌几杯,对咱们c国的酒文化,略有研究。” 后面的“剧情”,我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对老苏家对我的感谢绝口不提,哪怕他们主动提起了,我也只淡淡地一语带过; 接着就是吹捧老苏老两口,然后跟苏奶奶说着小时候、我和当时还在世的奶奶的童年趣事,逗得苏奶奶眉开眼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快要挤到一起了。 临走时,人老苏还“强迫”我和苏雨荷约定了婚期。 直到坐在副驾驶上,我仍然有一些晕晕乎乎的,嘴里胡乱说着: “哎呀,没想到老苏的酒,后劲这么大,哈哈……” 苏雨荷翻翻白眼,说道:“之前你帮我奶奶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为了攀登控股才那么做; 但是,男朋友这事儿,咱俩来之前可说好了,是假扮……” “知道了知道了,师傅,华侨城苏河湾东区,let''s go!” 苏雨荷彻底无语了:敢情这小子喝多了,把我当出租车司机了? ………… “我天,喝这么多?还真把自己当人家女婿了?” 华侨城苏河湾东区小区门口,张玉从苏雨荷臂弯里接过醉得迷迷糊糊的徐卫扶好,心里埋怨徐卫又喝多,脸上则保持着感激的笑容,对苏雨荷说着感谢的话:“真是麻烦您了,苏律师。” “不客气,其实说起来,”苏雨荷盯着眼前这个干练的、似乎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气质女孩,说道,“要不是他,说不定以后我每次回家,还得忍受家里的逼婚呢,呵呵。那这样——” 她一时猜不出这个名叫张玉的女孩,到底和徐卫是什么关系,笑了笑,跟张玉打了招呼,这就上了车开回了华洲君庭。 ………… “人都走了,”张玉翻翻白眼,对“醉”得不省人事的徐卫说道,“你也该醒了?” “嘿嘿,”刚才还醉眼惺忪的我,忽然睁开眼来,狡黠一笑,将弯着腰的张玉一把拖到了我怀里,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装醉? “我还不知道你?” 张玉樱唇靠近徐卫,轻轻咬了咬他的上唇,又问:“说,到底为什么要装醉?” “你知道,我开车或者坐副驾驶,双手总是不自觉地想要放到某个位置,”我笑着解释,“而我是真的对这位苏雨荷姐姐动了情,所以,不想一开始叫被人看轻嘛。” “你呀!” 这一声“你呀!”就像是点燃火药桶的导火索,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之前的童颜她看不上,现在的苏雨荷,她不仅见过,而且之前还了解过,甚至听到徐卫说对人家动情了,她还挺满意。 如此差异心态的张玉,就好比是徐卫家的长房,在审视徐卫“纳妾”一样。 ………… “停职了?”晚上十一点多,我跟张玉结束战斗后,准备刷刷手机看看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新闻,冷不丁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原来是苏雨荷被停职了。 “嗯!” 电话那头苏雨荷的声音,听上去还挺委屈: “你之前说我们领导那些事情,我还当你是为了讨好我故意乱说的,现在看来,这些,这些,呜呜呜……” “怎么了?” 听到在我一旁、眼神迷离的张玉小声问我,我竖起食指指着手机,示意噤声。 “哎!”我叹一口气,宽慰苏雨荷道,“你也别多想,这都是迟早的事!” 接着,我就跟她说了我如何扳倒他们领导的计划。 苏雨荷听后,顿觉不可思议,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笑了笑,说:“本来我就想着攀登的事情圆满解决就好了,没想到那老头不识好歹; 我之前又不是没提醒过他,没想到人家非但不领情,还把急于为攀登翻案的你给解雇了,呵呵; 要说攀登怎样其实我倒无所谓,可要说谁让我女人受委屈了,那我肯定不能轻易绕过他的! 再说了,我又不是无缘无故针对他,是他自己一身污点,又自找苦吃,我能怎么办呢?” 苏雨荷听徐卫半认真、半戏谑地说着这些话,顿觉脸颊红晕渐生。 定了定神,说道:“你说什么鬼话呢……” 女人对一个男人撒娇,如果是朋友关系,那说明,这个女人,对那个男人,已经暗生情愫了。 只不过这种情况下的大多数女人,不自知罢了。 现在的苏雨荷就是这种状态。 她劝了徐卫无果,只好最后叮嘱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总之,他又不是故意针对我的……” 我管他故意还是不故意的呢? 再说了,我内心里那团正义之火,岂是说熄灭就熄灭的? 第472章 我今天来例假了 一个月后,周正国被判处有期徒刑28年,因其犯罪情节极其严重、认罪态度极其恶劣,因此不得假释、减刑。 而苏雨荷则被原单位重新聘回,在一周后,又被特批晋升为二级检察官。 至于苏雨荷短短一个多月,身份就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的原因,坊间有传言说:据说苏律师上头有人…… 而攀登控股经此波折,其经营状况非但没有恶化,反而因配合官方惩治巨贪,而得到了官方的大力嘉奖。 有了官方背书的攀登控股,那业绩自然是蹭蹭蹭往上涨,甚至隐隐有超过潇天下黄埔分公司的势头。 至于那家在攀登控股背后捅刀子的公司、以及其背后的势力,自然也被依法严惩了。 ………… 又过月余,苏雨荷奶奶过世了。 老人家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 在葬礼上,我以苏雨荷未婚夫的身份,得到了苏家大家庭的一致认可。 到这时候,苏雨荷其实也对徐卫有了依赖了。 至少,在她心里,在这两个多月的不多时间的相处中,随着她对徐卫的了解越来越深入,慢慢慢慢地,不知不觉就陷入了徐卫为她精心编织的情网之中,不可自拔。 至于徐卫众多女人的事情,用她的话说,这叫“命中注定我该有此劫”。 接受,还是不接受? 反正又不在一个地方,反正离姑苏结婚的平均年龄还有那么一两年,所以徐卫众多女人的事儿,她倒想的挺开。 黄埔一品,徐卫给苏雨荷新买的婚房3702内。 “你不生气?” 躺在刚买回来的“顾家”大床上的我,看着卧室门口这么晚突然回来、靠在门框上的苏雨荷,又一次问了她如何看待我拥有众多女人的这件事。 只见苏雨荷淡淡一笑,说道: “我工作那么忙,你在黄埔的时间又不多,我这个人呢,又从小就有一个观念,‘只要我喜欢,其他都不是问题’,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说的能接受,是骗你的啦!” “真的嘛?” 我嘻嘻笑问。 苏雨荷却转身出去了。 我以为她是转过身子抹眼泪呢,正想起身去哄她,却听已经走到卫生间里洗漱的她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语气听上去还有点调皮的味道? 调皮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就问:“你确定你没骗过我吗?” 从莲蓬里洒落的水滴,打在苏雨荷那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哗哗作响。 她似乎听到徐卫在跟她说话,于是将莲蓬暂时关小,冲门外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扯着嗓子冲门里正在冲澡的苏雨荷喊道,“一个月前,你刚升官那会儿,说好陪我看夜场电影的,可是你每次都说忙没时间…… 这都不说了,咱就说最近,上周还是你主动说,7月11日那天要陪我去看《变形金刚·3》的,可是呢……” 我一股脑把跟苏雨荷确定感情以来的种种哀怨,一一跟她了说个遍,直到我都感觉自己有些话痨,这才停下。 便在此时,里面的哗哗水声消失了,卫生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站在我身前的苏雨荷,不着一缕,像出水芙蓉那样,眼含桃花地看着我,说道:“你不就是老想睡我?至于翻那么多旧账嘛!” “我,呵呵,”被揭穿真实想法的我,反而不好意思了,“我哪有,我也是听你说没骗过我,所以话赶话,呵呵,那个,你接着洗,你接着洗。” 这给我整的,还挺尴尬。 说完我就转身又乖乖躺到了床上。 不乖不行啊,这妞可以说比初雨晴还暴力。 想当初刚征服初雨晴的时候,偶尔我想跟她亲热,她却兴趣缺缺时,就没少揍我。 而自从一个月前跟苏雨荷确定了关系,每次每当我有想法时,就被苏雨荷“暴打”一顿,最后我只好不了了之。 主要是她太忙了,而我又体谅她,所以也不好来硬的。 可当洗完澡,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进卧室的苏雨荷站在我面前时,我内心那抑制不住的燥热,又翻腾不已。 “雨荷……” 我失神叫道。 “干嘛?”苏雨荷当然看出来了徐卫现在想干嘛,但是她却有意想调笑调笑他。 所以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还有意无意地弯着腰,将睡衣下那呼之欲出的小峰偶有展示。 “你附耳过来,我有个悄悄话跟你说,嘿嘿!”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猥琐。 “说得好像我站在这儿听不到你说话一样?” 苏雨荷翻翻白眼,梳好头发,坐到了电脑桌前,又问:“有事快说,我等下看完今天的学习笔记,明天还得赶早回金陵呢!” “这个,那个……” “磨磨唧唧……” “我觉得你这老忙来忙去的,你看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咱俩是不是得加深加深感情啊?”我讪讪道。 苏雨荷侧过身子,莞尔一笑,说道:“我就是为了加深咱俩的感情,才偷偷从学习的地方,特意开了差不多300公里的车回来的啊!” “你有那么好心?” 我咋不信呢? 我话刚问完,却听苏雨荷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演”到这里,苏雨荷实在憋不住了。 先是洗完澡裸身以对徐卫,再是擦头发时故意让徐卫看她的春光,最后就是现在说话时的种种情态,她觉得自己能“演”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为难了。 “不是,”我纳闷了,“你笑啥?” “我笑你是色中饿鬼,嘻嘻。” “嘿?”对这个称谓,我很是不服。 就问她:“我咋色了?” 苏雨荷笑:“从一开始接近我,难道不是为了泡到我?现在好了,泡也泡到手了,也同居了,你还不承认?” “我……” 一向能说会道的我,竟然被苏雨荷说的无言以对。 谁叫人家说的是事实呢? 最后当我试图半强行对她硬来时,谁知人家来了一句,我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理由: “我今天来例假了!” ………… 苏雨荷与我其他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太忙,忙的几乎不着家。 原本不擅长布置家中布局的我,硬生生把这个3702,布置的堪比卖房广告中那种样板间。 这是张玉上次来过这儿后,对我的高度评价。 别看我跟苏雨荷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可我俩依然没有实质性进展。 原因就是她太忙了。 苏雨荷也心知这个,但是没办法,自从升官后,单位里的事情忙到她脚打后脑勺,还时不时出去学习交流什么的。 所以对徐卫的愧疚,她也心知肚明。 她今天也确实是从300公里外的学习地金陵,特意赶回来的。 忙得昏天黑地的苏雨荷,也是那会儿洗澡、突然感到身体异常时,才惊觉今天的特殊日子。 她将仍在置气、背对自己假装睡着的徐卫掰了过来,右手食指拨弄着他的鼻尖儿,玩味地笑道:“等我这次学习结束,好不好……” 第473章 人生每个阶段,总有自己该做的事情嘛 “不好!” 我像个生气的小孩那样,强硬地又将身子背对着她。 “你确定?” 谁知人苏雨荷根本不吃这一套。 被她这么一将军,我,我也只好嗫嚅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雨荷叹了口气,右手搭在我右臂上,说道:“当初你跟我表白时,我就明确跟你说过了,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雨荷!” 我突然转过来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蓦地里说道:“问你个事儿?” 本来我来黄埔时间就不多,她这要是每次都这样,这我哪儿受得了。 为此,我临时有了个主意。 苏雨荷问:“干嘛?” 我说:“你曾经上大学时,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律所?” “想过啊,每个学法律的学子谁没想过呢?” 苏雨荷反问:“好好的问我这个做什么?” “我在想啊,”我伸出右手,放到苏雨荷头顶,看着她很乖巧地抬起头,枕上我的右臂,两个人又靠近了些,我说,“你看你这么忙,还挣得不多,不如直接给你开一间律所好了?” “啊……” 苏雨荷没想到徐卫会突然说这个问题,虽然她曾经也憧憬过这个事情,但是由于她成绩优异,没毕业就被检院聘请了。 或许是本身正义之心很浓,又或许是亲自为众多需要帮助的人、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骄傲,这让她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当徐卫突然说起要给她开个律所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悸动—— “大概,他是希望我自由时间多一些,能方便陪他?” 她倒没想过开律所挣大钱这事儿,毕竟,之前刚盯上“攀登控股”时,她对徐卫基本还是有了解的。 明面上,虽然潇天下属于非上市企业,但董事长徐卫的身家,经专业机构评估,其净资产至少也在200亿以上了。 她现在又是徐卫的女人,钱不钱的,她还真没想过这层。 不得不说,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对方开一个头,另一个大概很快就能猜到他想表达什么。 我看苏雨荷愣愣发呆,问:“怎么,你不喜欢?” “傻瓜,”苏雨荷将头埋在我怀里,蹭了蹭,腻声道,“喜欢不喜欢的倒是其次,只是你让我突然离开那种为人民服务的状态,我可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亲了亲苏雨荷额头,说:“我理解,其实当初——” 我忽然坐直身子,左手从床头柜那儿的烟盒里,抽出一根软华,点燃吸了几口,续道:“其实我跟你说实话……” “嗯?” 苏雨荷歪头抬起,笑问:“你对我还有秘密?” “你误会啦,”我吐出口烟圈,说,“当初第一眼看到你,产生想泡你的想法,其实更多是因为你的职业原因…… 后来,我发现你这个人正义感十足,这一点就跟我很像,喜欢打抱不平,喜欢锄强扶弱,所以我后来几次犹豫的时候,正是你这个特质,深深吸引我了,我对你,可以说始于职业,终于人品。” “真的?” “当然!” “这么说的话?”苏雨荷突然变了脸色,说,“你是对我的身材不满意咯?” “这……” 这一节我倒没想到,我轻咳两声,苏雨荷还以为我呛住了,忙伸出右手在我胸口帮我顺着气。 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她右臂那柔软的肌肤,我续道:“其实要说身材,你比起我的其他女人,确实逊色不少,但你也有你的特殊性。” 张玉和徐卫的关系,徐卫在跟苏雨荷表白之初,连带着徐卫的其他女人,就跟苏雨荷捎带手都说过了。 当时苏雨荷还以为徐卫和张玉,是那种典型的——老板搞上风骚女高管的戏码——毕竟,张玉的身材虽然在徐卫12个女人当中,不算出色,但她的屁股是也真的挺翘,可能也跟生过孩子有关。 所以知道了徐卫和张玉的关系后,她就有些自卑。 后来苏雨荷答应徐卫表白后,提议说先看看他的其他女人。 视频里看了之后,同样作为女人的苏雨荷,很自然的就跟这些女人比起了身材。 相形见绌之下,她内心的自卑又多了几分。 听徐卫说得如此坦诚,她倒也不生气——一直以来,她早对自己的小馒头胸部,不那么在意了——再说了,徐卫说的也是事实。 她想了一想,问道:“你说的特殊性,指的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契合度?” “是的!” “那你的那些女人,就没一个跟你有契合度的?” 苏雨荷笑了。 “有倒是有,但我说实话,像你这么跟我契合的,还是独一份!” 我回答的时候,还很认真地点着头,表示我说话的可信度。 “我相信你!” 苏雨荷很喜欢徐卫的一点,就是他的不装、坦诚。 这让她感到徐卫是真实的、不是装出来的。 即使再怎么专一的男人,如果成天在你面前伪装成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恐怕没有一个女人会受得了? 所以徐卫的表现,让她很满足。 至于钱不钱的,虽然她家属于一般家庭,哥哥虽然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厂子,但在当地来讲,也属于一般水平。 即便如此,苏雨荷却天生对钱不敏感。 当然了,女孩子那种单纯的虚荣心,她也是有的。 不然也不会当初第三次见父母时,就在没有跟徐卫商量的情况下,跟爸爸说了打算在黄埔一品买房的事情。 至于车子,她以前开的那辆帕萨特,早就被徐卫强制换成了裸车价490万的兰博基尼-galrdo顶配版,颜色还是相当惹眼的橙色。 两个人又亲亲密密的一会儿亲亲摸摸的,一会儿说着情话,不知不觉就双双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 半个月后,黄埔检察院,检察长办公室里。 “辞职?” 新任检长看着眼前这个法律界炙手可热的当红炸子鸡,不解地问道。 “嗯!” 苏雨荷微笑着,回答的很认真。 新领导又争取了几次,发现苏雨荷离职的想法很坚决,这才不得不批准了苏雨荷的离职申请。 “哎,可惜啊……” ………… “你人呢?” 一出检察院的大门,本来还有些兴奋的苏雨荷,当她回头再次看到那个明晃晃的招牌后,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想到以后能和徐卫享受更多的二人世界,她又摇摇头:人生每个阶段,总有自己该做的事情嘛…… 她收拾好心情,坐到那辆橙色galrdo里,爽朗地拨通了徐卫的电话。 长京,绿地中心a座,潇天下总部。 “不错嘛,才这么短的时间,潇天下在医疗领域的拓展,就这么顺利,呵呵……”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能一夜之间白了头,永不分离!” 我很认真地听取着杜维春和计若兰的汇报成果,想再夸几句,很突兀地,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474章 不得不回家的原因? 《至少还有你》是苏雨荷特意为我调制的、我这边关于她的彩铃。 我有些尴尬地对杜维春和计若兰两人笑笑,那俩人倒也挺识趣,看到我的表情后,打了招呼这便退了出去。 “雨荷?怎么,想我了?” 杜、计二人走后,我将椅子往后退了些,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悠闲地接起了苏雨荷的电话。 苏雨荷此时心情相当不错,她重重地“嗯”了一声,说道:“我是想跟你说,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准备谋划律所的事情?嘻嘻。” 她这么说,看来是辞职了? “早该如此嘛!那什么,我这边也忙的差不多了,潇天下本部新拓展的几个子公司,也慢慢走上正轨了,是这样——”我抬起左臂,看看左手腕的“格拉芙钻石幻觉”,说道: “这样,我跟我那些女人说下,看谁想去黄埔游玩把她们顺手带上,你不是老想见见么,呵呵……大概明后天能到。” “后天啊?”苏雨荷想了一想,忽然想起之前没离职的时候,早想好了想一个人去逛一逛的那些地方,于是说道,“可以,我这两天正好放松放松,你那边处理好了,给我电话,爱你!啵~” “爱你!木嘛!” 这边刚挂了苏雨荷的电话,马上就在“后花园”群里,发起了视频邀请。 此时已经是8月初了,梅潇他们早放了假。 像初雨晴和萧雨兮说想家了,俩人一放暑假就回了d国;陈轻月和白诗语差不多一个意思;现在就剩下任雨烟、计若兰、还有梅潇阳舞了。 当众女一一上线、说过自己情况后,我略有失望地说道:“好可惜哦,之前你们心心念念说要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们去黄埔逛一逛呢,可惜哦!” 我这语气,大家都听得出来。 于是,最伤心的莫过于初雨晴和萧雨兮了。 我答应这俩人接下来旅行行程我全额报销,人俩才没那么闹腾了。 本来我以为陈轻月和白诗语离得近,以为她俩能去呢,结果人俩说目前人在巴黎、刚下飞机。 “好家伙,跑的够远的,不过你俩去那边怎么也不跟你们的老公我报备呢?” 我翻翻白眼,忍不住吐槽。 却听网线那头的白诗语道:“我们说过了啊,是你自从回了黄埔,就一直在忙计姐姐的事情,所以把我俩,都给忘了?” 这白诗语竟然还反将我一军? 我问起梅潇,梅潇吐了吐舌头,也说:“就是,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心思全在若兰姐姐身上呢,哪还记得我们这些旧人呢,呵呵……” 还呵呵? 这梅潇翅膀硬了?敢跟呵呵我了? 看我回头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呵…… 跟几个在线的女孩瞎聊了一会儿,最后确定了明天去黄埔游玩的人选,就梅潇和阳舞俩人…… 我垮着脸,在大家退出聊天窗口之前,颓丧地说道:“我这么么女人,没想到想游玩时,却只有两个才能陪我,呜呜呜……” 突然,“咚~”地一声,又有人上线了。 是黄悠悠。 “徐卫哥哥!” 黄悠悠刚刚和来长京后认识的几个要好同学、从商城逛回来,一掏出手机,就发现他的徐卫哥哥似乎又在开家庭会议。 她刚上线进入群里,就看到徐卫垂着脑袋,说着丧气话,于是故意很大声地喊了声徐卫。 “我靠,你要吓死人哦!” 我被这黄悠悠吓得可不轻。 “嘻嘻,”黄悠悠告别同学,坐在徐卫给她买的阿斯顿?马丁one-77里,嬉皮笑脸地说道,“哥哥不是嫌人少嘛,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哥哥,把我带上?” “这……” 本来当初对黄悠悠下手纯属被逼无奈,那次从她床上下来后,我始终有些后悔。 虽然说黄悠悠也成年了,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所以自那之后,我是尽可能减少跟她的联系。 或许我是在刻意营造一种渣男睡了她不负责的假象,谁知人黄悠悠却浑不在意? 我记得那阵子在黄埔正跟苏雨荷甜蜜期,苏雨荷一有时间就想叫我给她介绍、我在长京的女人的情况。 当时有次正好黄悠悠有空,我还故意在视频里问黄悠悠说,“哥哥最近忙的很,没时间陪你说话,你没怪我?” 谁知人家黄悠悠却答,“你忙你的呗,我现在可是正经大学生,事情多着呢……” 合着我才是那个被睡了一夜后、无情抛弃的的路人甲? 这下子,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由于还没下线的几个女人的起哄,我也只好答应了黄悠悠、跟我后天一起去黄埔的请求。 本来确定人选后,我想着苏雨荷那边,我得提前帮她把我能做的、关于律所的事情给她提前安排好,所以就想尽快,就是明天打算就过黄埔去。 但是没想到梅潇说,她明天得回家一趟。 我问怎么了。 梅潇说也没什么,就是放假后一直在长京以及周边逛荡,爸爸妈妈想她了。 梅潇下线后我就好奇了:放假一个多月了,她父母早不想晚不想,干嘛这个时候要她回家? 可能因为这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我给梅潇发了几个短信、打了几个电话,都没见回应。 我搁这儿瞎想呢,半天没说话,目前还在线的唯一的黄悠悠就不乐意了。 “哥哥,理理我嘛,理理我嘛~” 好家伙,这声音,要多酥有多酥。 我忍不住一阵恶寒:“不是,悠悠,你啥时候也这么骚了?咱能正常说话吗?你要再这么说,不如把我骨头拆了算了!” “嘻嘻,只要哥哥理我了就好,略略略……” 我忙的时候,她倒没这么说过啊。 阳舞下线后,想着自己无聊,那会儿听梅潇说她明天准备回家一趟,想起梅潇家里,阳舞自然就想起了当初的三河城郊中学。 于是就想着跟梅潇一起回去。 “跟我一起回去啊?”梅潇一边吃着饭,一边问坐在对面的阳舞,“我回去是家里,家里有事嘛,小舞姐姐你回去做什么?” 阳舞吃饭快,此时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紫菜蛋花汤,一脸笑意地回道:“嗯,想去三河城郊看看!” “唔?”梅潇也吃得差不多了,听阳舞这么说,她擦擦嘴,咂摸道,“小舞姐,是想卫卫了?” “一个是你回去了就没有可以和我一起逛街的人了,一个是听你说起老家,我自然就想起了你们上高中的时候,呵呵。” 阳舞比梅潇要多愁善感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当初跟徐卫认识的经过。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就泛起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弧度。 梅潇想起家里的事情,本来要被阳舞的多愁善感感染了一些的情绪,忽然又低落了一些。 她叹着气,说道:“小舞姐,我……” 梅潇这欲言又止的,阳舞再仔细看看梅潇此时的脸色,当下恍然:这丫头,似乎,有些不大开心? 于是就问梅潇:“姐姐怎么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哎,我其实也没什么……” 梅潇长吁短叹一阵后,最终在阳舞的追问下,她才小声说起了这次“不得不”回家的原因。 第475章 梅潇家的烦心事儿(1) 吃过午饭,梅潇和阳舞这便赶往梅潇老家——三河县梅家湾村。 本来梅潇还想她和阳舞一人开一辆车子,她是想着阳舞跟着自己去了三河后,想去哪里就可以自己开着车子去,方便。 但阳舞看梅潇那精神状态,相当不好,所以这才以姐姐和当初老师的身份,命令梅潇听自己的—— “你就别开了,看你神情恍惚的,我来!” 长京距离三河本来就挺近,现在阳舞开的车子又是徐卫当初刚建立潇天下时、怕阳舞看着个“潇”字吃醋所以除了之后的跑车之外,还有那个时候早就买好的一辆价值420多万的宾利添越。 这辆车子性能强劲,这个时候又不年不节的,长河高速上也没多少车子。 又因为梅潇一路上老是催促,所以阳舞在保证安全不违规的前提下,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就将车子开到了梅家湾所在镇子婆合镇上。 在镇子上两个人买了点相应礼品,这才继续往梅潇家里赶去。 等到了梅潇家门口的时候,差不多下午2点不到3点的样子。 梅潇下车后,面有难色地跟阳舞说,“小舞姐,你去小卫在三河的公寓那儿等我,我办完事儿给你打电话。” 说完也不等阳舞回话,径直朝家里走去。 直到此刻,阳舞基本确定了梅潇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就想着还是跟徐卫说一下比较好。 梅潇老家的新房,是今年过完春节后差不多一两个月,大姨夫给徐家村修完柏油路后,大姨夫觉得挣自己外甥那么多钱,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就跟我说,看要不要给我家把院子修修。 我当时一想,说我哥常年在县城,我爸妈又不是那种喜欢奢华的人,不如就算了? 后来呢,我这大姨夫说了心里话,说他挣那么多利润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当时恰好梅潇跟我来了个电话说,她家里老房子似乎有倾倒的危险,我这就顺水推舟的,让大姨夫帮梅潇家把整个院子都给重新盖了一遍。 现在盖好的新房,是那种农村目前流行的新式平房建筑: 大门口一边是半座空的楼板房,用来放车子之类的;另一边有个小客厅;顺着小客厅再往里走,左手是空院子,有的人家会种些花花草草,有的人家则简单种几棵树了事;右手是一间杂物间和厨房,紧挨着厨房再往里走,这就来到了正式的屋子—— 客厅占了大部分空间,另外围绕客厅,分别有三间卧室和一间储物室:卧室其中一间比较大的,是梅潇父母住;其他三间小的其中一间,是梅潇回家时住的;一间是梅潇的专用小书房;另外一间空着,一般用来做客房。 至于那间储物室,则是放着一些农具、以及其他与庄稼地里相关的物件儿;另外还有梅潇小时候的一些玩具,和以前上学时舍不得扔的一些旧课本等等。 当梅潇推开门后,正对着大门的客厅里的梅潇母亲,透过窗户看到梅潇还是回来了,当下就起身走出客厅,朝梅潇走过来,边走边忍不住抱怨。 “不是说没多大事儿吗?” “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呢?” 梅潇没回答母亲的问题,反而问妈妈:“不管怎样,我是你们唯一的女儿,你们总该跟我说的啊,要不是小蕊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这些……” 小蕊是梅潇小时候的玩伴儿,这姑娘上完初中就辍学在家,帮着家里做些农事以及,等着将来年龄到了,招个上门女婿了。 当时梅和平骑摩托回家因为稍微喝了点酒,一个没留神,就把路上一个大约3\/5岁的小孩给蹭了下。 可谁知,这家人平时看上去都挺和善,这次不知怎地,一下就讹上了梅和平。 虽然那小孩并无大碍,但,这种事,尤其是在农村,要是个良善人家遇上了,那可真是个无底洞。 现在梅和平遇到的就是这种倒霉事。 而当时恰好那个成小蕊也是目击者之一。 她想着自己好友家遇上这种事儿,自己虽然不能做什么,但起码得让梅潇知道。 小蕊告诉梅潇的时候,梅潇刚好叫完午饭,在卫生间里得知这个消息后,吃饭时都吃得不大痛快。 看到客厅里还有一些同村但不太熟悉的几个人,梅潇只好小声跟母亲埋怨了几句,这便跟着母亲来到了客厅。 “呦,这不是潇潇么?没去打暑假工?” 说话的,就是那个被撞小孩的爷爷,大约五十来岁的黄健民。 黄健民边上几个人,有一个是村上的前支书、比黄健民和大了十来岁的梅占贤;另外还有黄健民家几个亲戚。 客厅里除了这些人,和耷拉着脑袋一副唉声叹气的的梅潇父亲外,还有梅潇伯父梅和生和三两个梅家本家壮年男子。 “黄伯伯,我,我没打工,学习太忙了,呵呵。” 梅潇勉强挤出笑容,回了那位黄健民一句。 早知事情原委的梅潇,内心里其实很厌恶这种人。 小蕊当时qq里说的不太清楚,所以梅潇跟众人打过招呼后,这便当面问起了父亲: “爸,你把事情经过,跟我再说一遍。” “哎……” 梅和平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再次说了一遍。 他讲述的时候,黄健民那边有几个年轻点的,还小声嘀咕说什么,“说一万遍也得赔钱啊……” 梅潇没做理会,认真听完父亲的陈述后,摸了摸父亲的手背,以示安慰。 她看了看客厅里这些人,心想如果自己解决不了,随后再叫徐卫过来也不迟。 轻咳两声,梅潇对那位黄健民说道:“事情呢,我已经了解了,像我爸说的那样,当时他骑得很慢,然后,您家孙子突然就从家里小坡上跑了下来; 小孩看到摩托车时,他是惊吓到了,这才摔倒; 而且,黄伯伯所说的撞,其实根本就是你家小孩惊吓摔倒后,碰到了我爸的前轮那儿,这才磕破了点皮,对,黄伯伯?” 梅潇还特意在句末重复了一遍“黄伯伯”这三个字,而且语音也加重了些。 黄健民一听就不乐意了,当下就瞪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梗着脖子跟梅潇反驳道:“嘿我说潇潇丫头,话不能这么说,我当时在家里听到娃娃的哭声,出了门就看到我娃儿倒在你爸的车轮边,流着血,哇哇大叫的,这不是你爸爸撞的?——” “呵——”他冷笑一声,又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难不成是我娃儿主动碰你爸爸的车子了?” 第476章 梅潇家的烦心事儿(2) “这是事实,当时的目击者亲眼所见,跟我爸说的一模一样,难道我说错了吗?” 梅潇以前在村人的印象里,只是个乖乖女形象。 此刻的黄健民看到没下这副据理力争的架势,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听梅潇反问,他不觉就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我不管什么目击不目击的,那要按你的意思,我家给娃娃的治病等损失,反倒是讹你们家了?” “你还知道……” 这话梅潇说的很小声,似乎是被站起来的黄健民的气势、有些震慑到了。 看到梅潇有些胆怯,伯父和几个本家也站了起来,朝前走了一步。 这些农村汉子嘴笨,说理说不过人,但却懂得维护自家人。 “嘿,我说,”黄健民那边有个看上去有些痞气的亲戚发话了,“潇潇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本来我们这次来你们家,是商量赔偿的,怎么你一回来,还想替你爸翻案咋地?” “是又怎样?”梅潇感受到自家人的力量后,昂首往前跨了一步,气势凌厉地回道。 黄健民一方:“咋地,你们这是撞了人,却说没有这回事,这是不打算赔偿我家娃娃的医药费了?这还有天理吗?” 梅家一方:“到底是不是撞的都没搞清楚,怎么就扯上赔偿了?我看你们明明是想讹我们!” …………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场上气氛似乎有渐渐失控的趋势。 这时候,那个老支书终于咳嗽了两声。 梅占贤别看早退了,但在梅家村威望还挺高,因此两边人一听老支书准备“评理”了,渐渐地都止住了呼喝。 “我说两句,”梅占贤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黄健民,又随意扫了一眼梅家这边,说道,“照我说啊,这事儿确实有点说不清……” 他这话一出,黄家人立马就不乐意了:“怎么就说不清了?很简单的撞了人——赔偿,怎么就说不清了?” 这人被梅占贤瞪了一眼,立马就怂了。 那边的黄健民一看梅占贤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老头可别老糊涂了……白纸黑字呢!” 梅和平这边的人,还以为老头要替他们说话,于是一个个都有些放下了心,一脸期待地看着梅占贤。 却见那梅占贤看了看双方,说道:“虽然撞没撞说不清,但毕竟孩子伤了总是事实?” 他说到这里,先是看了看黄家那边,又有些惋惜地看了看梅和平,续道:“所以要我说啊,不如和平,你多少给黄家点医药费意思意思,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觉得呢?” 这话一出,黄健民立时脸现喜色,只是一瞬即逝。 梅潇此时正在看着最终拿主意的父亲,并没有注意到黄健民的表情变化。 同时,她也对那位本家老头颇感失望:还讲究是“一家人”呢,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她白了一眼梅占贤,问父亲:“爸,你的意思?” 梅潇看父亲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叹气,于是就打算自作主张。 她看了一眼黄健民那边的人,最后目光落到了梅占贤身上。 看着老头,梅潇说道:“不对,老支书,你先说撞没撞说不清,后面又说娃受伤了要我家赔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梅占贤临时改的主意,与之前黄健民提前跟他说好的台词出入很大,但总体意思差不多——总之还是要梅家出钱平事。 他之所以临时改了说法,正是因为看到梅潇气势凌人,似乎不太好糊弄,这才说了个模棱两可的法子。 听梅潇提出自己话中的矛盾点,他从兜里掏出烟来,自顾自点上一根,慢慢吸了好几口,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跟梅潇解释说: “潇潇这话本来也没说错,但我这也是按村上的规矩办嘛,娃儿出事了,你爸爸的车子就在边上,而且村里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这总没错?” 不等梅潇回答,他便续道:“往常村里这种事,都是这么处理的,我知道你是大学生,懂得多,你要觉得老头子我这么处置不公平,等娃出院了,康复了,你大可以去上头告嘛!” 老头嘴里所谓的等娃出院,其实就是默认梅家先赔钱,然后你梅家要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再去慢慢告。 但是,这里头就牵扯一个很关键的事情——告?开什么玩笑,别说一般农户人家没有那个闲钱和闲工夫,就算有,你也不认识什么律师、也不懂什么法律条文。 而且还有一点,农村又没有摄像头,这种事,真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确实是一团浆糊。 眼看着两方因为梅占贤的建议又吵了起来,梅潇一跺脚就出了客厅。 “烦死了,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儿,真是的!” 站在大门里,梅潇似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后悔、没有事先跟徐卫说这事儿了。 想着想着,不自觉走出家门,似乎是想随便走走。 可她刚出大门,就看到了忧心忡忡的阳舞。 “小舞姐,你怎么……” 客厅里,梅、黄两方人直“吵”到了午晚饭后,也就是差不多5点多快6点时,还没“商量”出个什么结果。 甚至黄家人脸皮厚得还说,“和平啊,你叫弟妹去弄点吃的,大家伙在商量商量看,这个数额问题……” ………… 长京,赛格国际购物中心北门外。 我坐在一处长椅上,刚准备点上根烟缓缓,缓缓这半下午以来陪黄悠悠逛商场的疲惫时, 边上的黄悠悠忽然说道: “徐卫哥哥,你电话!” “嗯?”眼睛依旧盯着马路上那些穿着清凉的靓妞,有些疲惫之后的烦躁的我,也没看黄悠悠,直接回道,“你接了,就说你是我秘书,说我在忙!” “你确定吗?” 黄悠悠走到徐卫身后,突然身子趴在徐卫后背,将亮着屏幕的手机,在徐卫眼前晃了晃,俏皮道:“是你的小舞姐姐哦!” “没大没小!” 我伸出右手,在黄悠悠右边屁股上拍了一拍,喝道:“不也是你的小舞姐姐?” 想着:这个点阳舞不是在三河了吗?怎么…… 哎呦,该不会是阳舞又遇上以前城郊附近、当时没少骚扰她的那些痞子? 想到这儿,我左手从黄悠悠手里拿过电话,按了接听键,问:“怎么小舞?” “你可算接了……” 那会儿梅潇叫阳舞自行离开时,阳舞就觉得不对劲,当时就想跟徐卫打个电话,谁知半天打不通。 犹犹豫豫间,阳舞都把车子开到村口了,想了一想,始终放心不下梅潇,于是又折了回来。 到了梅潇家门口时,隐约听到里面好像在争吵着什么。 她也不方便走近,只是在门口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一直听到梅潇赌气说,“告就告……”时,说不得只好再次跟徐卫打了过去。 她刚拨出电话,就听到走出门来的梅潇喊她…… “咋了?” 我紧张地问道。 第477章 你俩怎么也来了? 我听出阳舞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没怎么问,阳舞就跟我说了实情。 我这才知道,梅潇那会儿所谓的“爸妈想她了所以她想回家去看看”,其实是家里出了事情。 在电话里,我听出梅潇也在边上轻声抽泣,当时就冲电话那头大声喝道:“好你个梅潇,你要是让我老岳丈受了什么委屈,我跟你没完……” 挂掉电话,我先将黄悠悠安置在小宋棠家里,然后回到会春园,在别墅车库换了辆同样从施密特那儿搜刮来的、那辆黑色宝马760li xdrive v12 耀影特别版。 我现在的车子实在太多了,要不是我每次新到一辆车,给车子里放上车子的简介,我都要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呵呵。 有钱的烦恼啊。 我本来在车库里第一眼相中的是那辆价值27亿的奥迪派克峰,但是又一想,农村人,大概对于豪华品牌的车子,就认宝马和奔驰,所以最后还是选了那辆760li。 到三河我的公寓时,差不多7点多。 此时阳舞和梅潇都在房间等着我,这是我在出发前就跟二位说好的。 我简单了解了情况后,当时就有了主意。 心想:就这事儿? 不就是因为梅潇家翻新房子盖得比较奢侈了些,引起了村人的嫉妒吗? 还有扯来扯去扯不出个头绪的根本原因,不就是没有摄像头吗? 呵呵,这个对我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梅潇和阳舞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就问:“卫卫,你有办法了?” 我坐在沙发里,一边搂着一个,这便跟二位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有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但是如果这次满足了他们,回头他们又说后遗症了什么的,变着法儿总能想到理由继续给你家要下去,这就是个无底洞; 所以,本着治病要治本的原则,咱们就给他一次治到位,我用我的能力,通过时空画面调取出当时的画面,然后由我的大脑,将信息随便输入一台电脑中,然后输出相应的影像,咱们直接铁证如山摆在那姓黄的面前……” 梅潇听到这里,忍不住埋怨自己:“我咋把你这个本事忘了呢,都怪我擅作主张。” 那会儿在长京时我在电话里吼梅潇,一半是怪她有事不跟我说,一半也也是宠她的表现,所以这会儿早没生气了。 我亲了口右边的梅潇,说:“过了年,你也长大了一岁,想靠自己为家里做些事,我也能理解,我没怪你!” 跟着我又说:“当那姓黄的质疑我的证据时,我就亮出自己政安局的证件,假说自己是国家特别情报局的,要通过卫星调取这些画面,轻而易举;还有——” 我又看了看阳舞,说道:“梅潇父母毕竟还是要在村里生活的,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事情也不能做的那么绝—— 所以我的想法是:咱们就做出点人道主义的样子,根据医院里的清单,给那姓黄的报销相应费用,以及多给个1倍的额外费用—— 想必,那姓黄的看到这些钱,又看到梅潇家背后有这么硬实力的背景做靠山,应该不会再骚扰梅潇家了?” 阳舞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农村的事情,虽然我了解不多,但跟潇潇待久了,听她说那些村里的鸡零狗碎的事多了,也觉得你这个办法,比碎稳妥,那就这么办?” 梅潇很感激地看了看一直安慰陪伴自己的阳舞、和一出面就基本解决麻烦的自己的男人徐卫,当下就站起身来,左腿跨到徐卫腿上、右腿跨到阳舞腿上,双手将两人堪堪环住,分别亲了好一会儿,这才坐回对面的小凳子上。 第二天天一亮,小蕊又通过电话机,跟梅潇说,她又看到黄家人去梅潇家里了。 我这便带着梅潇、开着那辆760li,“杀”向了梅家村。 因为有我的“特殊身份”加持,黄家人又觉得我给的钱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本来看上去很麻烦的一件事,因为我的到来,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因此呢,梅潇家对我这个已经多次上门拜访过的准女婿,更加满意了。 之前几次去的时候,梅潇父母多少因为我看上去有些痞里痞气、又开着看上去很是牛逼的豪车,出手又大方,总觉得梅潇如果嫁给我,有那么些不踏实。 这一次,二老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 甚至我跟梅潇离开她家前,二老还特意替我俩拿了主意,“小徐啊,回头你跟你爸妈说下,叫你们那边定个日子,咱这就把婚先定了,等你俩一毕业,我们就把潇潇嫁过去,呵呵。” 梅潇其实还有个小她7岁的弟弟,虽然这时候还有计划生育,但底层嘛,总有办法应对,而且97年的时候,其实那个政策已经比较宽松了。 我在车上回味着二老的订婚许诺,打趣着问梅潇说,“将来你嫁到我家了,我就把你爸妈也接过去……” 虽然梅潇曾经跟我提起过几次她弟弟,但我好像一次都没见过。 谁知梅潇却说:“我还有个弟弟将来长大可以养我爸妈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 我就问:“说过是说过,但我好像从没见过啊?” 梅潇笑着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嘛,弟弟一直在外婆家生活,现在听说上头政策松了些,所以我爸妈就打算过几年把梅瀚接过来了。” 我笑了:“我那小舅子,原来叫梅瀚啊?” 梅潇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只见她虎着脸,左手狠狠拍打了下、我放在她大腿内侧的右手手背,说:“我弟弟名字也跟你说过,你也不记得?” ………… 我在三河的公寓,梅潇和阳舞都没怎么住过,她俩只是知道这里。 这一晚,在这间屋子,三个人又重温了当初在1702的那场“多人游戏”。 ………… 第二天吃完三河那熟悉的时辰包子和豆浆早餐,我们仨到了长京后,去到位于团结南路和高新四路附近的、高新天地小宋棠家里接上黄悠悠,四个人这便赶往了长京北苑机场。 到黄埔的时候,差不多刚好午饭时间。 前来接机的除了苏雨荷以外,竟然还有张玉和杜千萦两个姐姐。 这让我有点意外。 坐上我当时在黄埔和苏雨荷甜蜜期时、为了安抚张杜二女、特意给杜千萦买的这辆价值247万的7座奔驰gls ag上时,我就问张玉和杜千萦: “你俩怎么也来了?” 正在跟中排的梅潇她们三个热络寒暄的张玉,笑呵呵道:“我跟杜老师,和梅潇阳舞也是许久没见了嘛,正好公司也没什么事情,那天雨荷跟我说起你们要过来时,我就说要跟杜老师一起来接下你们。” 第478章 “未来世界” “这样啊?” 我又问我左首开车的苏雨荷:“你这嘴呀……” “嘿嘿!” 虽然将徐卫他们过来的事情跟张玉说了这事儿,没有经过徐卫同意,但此时苏雨荷看到徐卫满心欢喜的样子,她知道,徐卫没有生她的气。 她很满意自己能让徐卫开心,呵呵笑着,调皮地回道:“你没怪我没经过你允许呀?” 我把左手搭在早已适应我这个操作的苏雨荷大腿内侧,说道:“我哪里舍得怪你……” 这个话,当时就引起了车里其他五女的不满: “呦呦呦,果然是新人胜旧人啊。” “啧啧啧,还是雨荷姐姐厉害,我们有时候没有经过卫卫同意,他事后知道了,哪里有像对雨荷这般温柔的呀。” “雨荷姐姐,到了地方,我要跟你好好讨教几招。” 最后这话,是黄悠悠说的。 她想着雨荷姐姐这么厉害,肯定有什么降服徐卫哥哥的办法,所以,她自然就想学了。 到了华侨城苏河湾东区后,我本来想叫梅、阳、黄三女暂时委屈住在张玉和杜千萦这儿,谁知进了小区后,张玉直接从包里掏出两串钥匙,对我说道: “我听雨荷说了你们要过来,想着我那屋子虽然300多平房子也不少,但叫梅潇她们三个和我跟杜老师住一起,多有不便,所以就临时买了两套上下楼的,你拿着。” 对于黄悠悠的信息,张玉自然是从“后花园”群里得知的。 知道他们四个要过来黄埔后,她当时就想: 梅潇和阳舞亲近,黄悠悠这小丫头初来乍到,大概需要一套自己独立的房子。 所以,她从苏雨荷那里得到消息后,当时就去了星展附近的一家中介,全款买了两套房子。 “那会儿还说我呢,我看啊,对咱家小卫最体贴的当属小玉了?” 苏雨荷酸溜溜的这一开头,梅潇阳舞杜千萦黄悠悠四女,便也加入了“声讨”张玉的阵营中。 六女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就来到了张玉房子。 进屋后,我带着梅潇她们三个参观了张玉在这边的房子后,阳舞看了看冰箱和厨房,发现食材不多,于是就想拉着杜千萦下楼去买点。 “干嘛呢?” 我一把拽住阳舞,说,“你刚下飞机,得先休息,至于做饭的事——”我看了看张玉,说,“叫玉姐姐和杜老师去做就行。” 接着,我直接扛起还想“反抗”的阳舞,左手拉着黄悠悠、右手拉着梅潇,这便将三人带到了那间比较大的卧室。 将三人哄好,我都没敢停歇,出来后跟出门买菜去的张玉和杜千萦打了声招呼说“多买点啊”,又抱起苏雨荷进入了另一间卧室。 自从苏雨荷上次学习完、我跟她终于突破性亲热过后,我俩可说有日子没联络感情了呢。 进了卧室,苏雨荷还有些放不开,忸怩道:“你就这么猴急嘛,这才分开多久!” 我笑了。 看着她那几欲喷火的一双杏眼,我反问:“你确定是我猴急?”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两个人身上的衣物已被彼此除了个干净。 正要进入正题时,苏雨荷又阻止我说:“那边还有三个在呢!” 我笑说:“放心,这里的房子,玉姐姐在我的授意下,早加装了隔音材料……” “再买点杜老师,我看这些还不太够。” 距张玉那套房楼下不远的华润超市里,张玉看着杜千萦这就准备离开超市要回房子去了,想着刚才出门时徐卫说的“多买点”,她同时也注意到了苏雨荷那微微泛着潮红的脸色,大概知道徐卫为什么要说多买点了。 她也知道,杜老师大概是没看出什么。 但她又不好直接点出,只好以“菜还没买够”为由,继续为徐卫拖延时间,好争取让她的小冤家,能跟苏雨荷多亲热一会儿才好。 杜千萦傻愣愣地看着张玉和自己手里的各种袋子,问:“够,够多了,咱们这几个,就小卫饭量大,他能吃多少?” 张玉无奈一笑,将杜千萦拉到人少的地方,这才不得不跟杜千萦说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 “哎呀,这俩人……,”杜千萦这才恍然大悟,埋怨道,“这才分开多久嘛,真是的,也不害臊哦!” 说是这么说,但她对徐卫对自己女人的疼爱的程度,还是很满意的。 对苏雨荷疼爱,也就相当于对她杜千萦一样。 毕竟,之前徐卫还在黄埔时,哪怕那会儿正和苏雨荷亲密期,徐卫也找出时间,没少陪她和张玉。 所以对于徐卫一来就上去陪苏雨荷这事儿,自然也是乐得成全。 两个人又买了些肉类蛋类,在超市里的休息区又聊了会天,一看时间已经是1点多了,估摸着那俩人也该结束第一回合的较量了,这才慢悠悠地往小区里走去。 “我好饿呀!” 我跟苏雨荷刚刚结束,就听到门外好像是黄悠悠在喊:“徐卫哥哥,两位姐姐买个菜怎么这么久呀?” 一脸迷离的苏雨荷听到这话,噗嗤就笑了,问我:“你不是说很隔音嘛?” “这个,呵呵,”我讪讪道,“可能是小悠悠真的饿急眼了?所以嗓门才这么大?” ………… 七人吃过午饭,杜千萦和张玉准备离开去公司看看时,我先让张玉留下来。 叫张玉把当初给杜千萦买7座奔驰gls ag时、一起买给她的一辆suv一辆超跑的其中那辆跑车的车钥匙,交到阳舞手上,这才让张玉离开。 我看着阳舞、梅潇和黄悠悠三人,说道:“这辆阿斯顿·马丁dbs,有些招摇哈,你们可得低调点,这几天我要忙雨荷律所的事情。” 等她们三离开后,我这才跟苏雨荷,来到地下车库取了苏雨荷那辆橙色兰博基尼-galrdo,开往了潘登之前帮我选好的、准备给苏雨荷开的未来律所的选址地—— 位于淮海中路和襄阳南路附近、环贸商场边上的一栋名为“未来世界”的独立三层高端办公楼。 这个“未来世界”,之前也是法律界业内一家非常有名的律所办公地,只是由于其遇到一桩特大型跨国案子、败诉后又因为种种原因而经营不善,不得不将其独立办公地点给挂牌了。 恰好这时候潘登接到在长京的徐卫命令说,打算找个地方给苏雨荷开个律所。 潘登本着徐总那“只选贵的”的原则几番打听之下,当时就注意到了这个“未来世界”。 苏雨荷知道环贸商场,这里有一家业内名声响亮的律所“金杜律所”,徐卫又给她把办公地点选在了这边附近,不得不说,其用心不可谓不周到。 第479章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她看着眼前这栋“未来世界”,咂舌不已,牵起徐卫的左手,幽幽道:“你知道,在这里办公的话,要省去多少我跑业务的精力嘛?” “我上哪儿知道去?”心里嘀咕一句,面上却嘻嘻笑道:“听你这意思,还算满意?” “岂止是满意,简直太喜欢啦!” 忽然,苏雨荷大声说道。 跟着,一步跳上徐卫身子,将自己整个儿挂在徐卫身上,这就来了个“未来之吻”。 两个人缠绵一会儿,苏雨荷依偎在我怀里,问:“咱们现在就进去看看,可以嘛?” 我一想:当时买是买好了,但也不知道潘登那小子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于是回道:“等下……” 把潘登叫来,拿过钥匙,上了三楼后,看着这些略显死板的布局,苏雨荷抿着嘴,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徐卫:“我打算重新装修一下这里,可以嘛?” 她知道,这里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寸土寸金,单单是买下这栋房子,少说也得大几千万了。 这要是再加上装修…… 她跟徐卫的感情,在她看来还没那么稳定,所以提起装修,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我问了她犹豫后才说出想装修的原因,爽朗地答道:“你喜欢装成儿童乐园都随你,钱不是问题!” “真的嘛?” 苏雨荷兴奋地挽起徐卫手臂,问。 “当然!而且,装修公司的话,就选国内最知名的,要是还不顺你的心意,那就选国际上最知名的!” 买就买最贵,选就选最好!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出手大方的我,当场就把个苏雨荷迷得晕晕乎乎的。 三天后,我跟苏雨荷整理了国内国内外、大大小小有名的建筑设计公司和个人后,最终选定了一位名叫“樊代”的独立设计师。 “就这个?” 反正收费他最贵,其他林林总总的介绍,我也看不懂,我就选了这个。 “不好,这人虽然很有名气,但是你没看关于他的那些评论?” 苏雨荷再看那个2000万的起步收费,就觉得肉疼——设计个房子就收这么多钱,这不是明抢吗? “评论怎么了?” 我问。 “好像这个人很有争议啊!” 苏雨荷指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那些评论,眉头紧皱地一一指点给我看。 我大概看了一些,说什么“人性啊兽性啊神性”的,一打眼看上去确实有些玄玄乎乎,但仔细要一看他的作品,嗯,确实是看不懂中带着些中二。 但是想到律所可跟一般商业机构不一样,注重稳重为先。 所以第二天,我花了1亿美金的见面费、在巴黎见到这位行事古怪的牛逼艺术家后,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简明扼要的把苏雨荷告诉我的要求说完后,最后用一句话总结: “稳重中带着狂傲!” 那樊代比我更直接,他回: “设计初稿5000万,定稿3000万,施工单位按我的来,施工费用3000万,你觉得没问题,咱这就签合同!” “成交!” 在回c国的飞机上,我感受到苏雨荷手心发冷,笑问她:“怎么,不舒服?” 之前买黄埔一品、买500多万的跑车时,苏雨荷都有些发蒙了,刚才那会儿差不多不到5分钟,徐卫又花掉了好几个亿,这不得不让苏雨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钱在你眼里,真的就像纸一样吗? 听苏雨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淡淡一笑,举了个我认为还算恰当的例子: “这么跟你说,假如你哪天觉得从律所回到黄埔一品开车太堵,我可以跟政府申请合作,直接修一条雨荷地下专用通道!” “噗嗤~” 早听坊间有传闻说,某某女孩希望对象能从她家、到他家修一条地铁之类的奇葩事情,没想到徐卫竟然也这么说。 可能她认为徐卫是为逗她开心呢,所以打了一下徐卫后,说道:“好啦,知道你有钱,我就是觉着,你这些钱,得来也不容易,还是得省着花才好嘛!” “笑了就好啊!” 不过呢,我又想:反正牛都吹出去了,要是做不到,岂不是失信于苏雨荷了? 当时就在手机上研究起了黄埔轨道交通部门的一些政策信息。 这一看之下,还真叫我注意到一条重要信息:当下黄埔市政府,正在筹划一条、东起崇明岛、中间穿越黄埔最繁华地段、西至金泽镇的一条地铁。 巧了,这条地铁正好穿过黄埔一品和黄埔环贸那块的地段。 更巧的事,黄埔市政府为了筹划这条线,似乎在为资金发愁? 呵呵…… “喂?” 苏雨荷看徐卫憨憨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美事儿,就问他:“问你话呢,以后花钱省着点行不行?” “省着花?”从“地铁”幻想中回过神来的我,咂摸着苏雨荷的话,下意识问,“怎么叫省着?” 苏雨荷笑答:“比如说,这次选址和装修,咱们大可以选在环球金融中心嘛,那儿还不用装修,多省?” 我摇摇头,心想:这体现不出我对你苏雨荷的宠爱啊? 说道:“不好,那儿人多眼杂的,每天还要跟别人挤电梯,尤其是现在是夏天,我可不想你被那些色狼看来看去的,嘿嘿。” 我看苏雨荷抿着嘴憋着笑,似乎面露不悦之色,于是又补充道: “听你的,以后我省着花,行了?” 刮了刮她的小挺鼻,将其往怀里搂紧了些。 苏雨荷惊讶了:信你个鬼哦! 歪头就问徐卫:“真的?” “当然!” “我咋不信呢?”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信嘛?” 苏雨荷看徐卫撒起娇来,简直比她这个女孩子都要骚情,忍不住捏了一把徐卫老腰,嗔怒道: “比如说以后别动不动就是最贵的最贵的,至少,以后如果你要给我买什么,得经过我同意!” “这……” 我犹豫地看了一眼苏雨荷。 “怎么?” 苏雨荷“怒视”着我,说:“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是?” ………… 回到黄埔后,差不多过了三天左右,那樊设计师就把初步方案发了过来。 苏雨荷很满意,这就让我把第一笔设计费给人家转了过去。 又过差不多一周,最终效果图出来了。 这一次,苏雨荷反而有些纠结。 她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小装饰,有些犯恶心,就问徐卫的意见。 我当然知道这设计师的脾气,要他改是不可能的。 但是咱有钱啊! 当时就额外支付了2000万美金,把苏雨荷圈出来的那些她不满意的给他说了后,补充道,“这些去掉,我可以保证不跟人说这些是你的作品!——” 跟着,将转账成功的截图发给他看后,又说,“这是特别费用,麻烦您了!” 其实在回到黄埔这边没多久,我就让攀登打听了下,这才得知那什么樊设计师的那些噱头、大概率是营销出来的。 所以既然他是为钱,那我提些要求,当然就是他的破例了,呵呵。 第480章 雨荷律所与平柏华 律所很快装修好后,接下来就是聘请一些各方面的专业律师了。 这一点,一开始苏雨荷还挺头疼——毕竟,这间“雨卫律师事务所”,仅仅凭她苏雨荷前公诉律师的名声,要想招人还远远不够。 可能因为在装修的这几天里,我还在陪着梅潇她们在黄埔游玩,也没顾得上问她。 而这个时候,几个女孩都因为马上开学所以都回长京了,我这才有时间去“未来世界”看下进展。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目前只招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律师,还有几名实习生,其他的,就没有了。 “这事儿你咋不早跟我说呢?” 在“未来世界”附近一家环境不错的江边小店,我对苏雨荷问道。 苏雨荷舔舔嘴唇,吐了吐舌头,说:“我看你不是陪着她们到处逛嘛,所以就不想打扰你。” 我轻轻刮了刮苏雨荷鼻子,宠溺道:“你呀!” 想着之前陪梅潇他们逛荡时,接到的一通郑棋元教授打给我的电话。 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 苏雨荷一听,惊讶地张着嘴,问:“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郑棋元当时跟我说的是,他有个老同学,是个大型跨国企业的老总,公司牵扯进了一桩触犯国法律的案子。 这个案子还挺棘手,当时郑教授就问我说,看我有没有律师这方面的人脉。 我当时一开始都没放在心上,后来还是在我边上、不小心听到电话内容的阳舞提醒我说,雨荷现在不是开了间律所正愁着没业务吗? 我被点醒后,当时就把郑教授那事儿给应承下来了。 “可是……,”激动过后,苏雨荷又意识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跨过这种案子,我没接触过,律所里的老吕也没有这方面经验,这可,这可怎么办呢?” 她仔细跟我讲了这种跨国纠纷,我听上去还挺复杂。 虽然听不懂具体多复杂,但我多少也弄明白一些。 就问苏雨荷:“是不是只要有个业内牛人,咱们做成了这件案子,那么名声打响之后,律所的业务就是纷至沓来?” 苏雨荷重重地点点头:“嗯嗯!” 看她这期待的样子,我想起自己最大的优势那就是钱多,于是我就念叨着说:“我想起某位名人说过的一句名言,‘世上无难事,只要钱到位!‘’” 默默地把这话念了出来后,苏雨荷无声笑了笑,说:“这话虽然在理,但是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名人说的呢?” 我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苏雨荷当时就乐了,拍了下我的手臂,笑说:“哪儿有你这样的……哎,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咱钱给够,但是,眼下,要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牛人呢?你刚说了,那位郑教授朋友的官司,可拖不得!” 我默默想了一想:律师律师,所牵扯到的就那三个领域,那么在这三个领域里,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大概就岳山靠谱些? 看了下现在的时间,此时是12点47分,差不多是午饭时候。 拿起电话就跟岳山打了过去。 还好,打了三遍就接通了。 身在长京的岳山刚开完会,饭都没来得及吃,正想躺在办公室沙发上休息呢,就被电话吵醒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广告呢,也就懒得睁眼。 后来发现这电话还挺执着,一直打个不停。 他就想:该不会是有什么案子了? 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这小子可有日子没联系老哥哥了…… “喂……” 听得出来,电话那头,声音竟有些慵懒,大概是刚睡醒? 我讪讪笑道:“那个,岳哥,我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你小子,”岳山斜靠在沙发里,点上根烟,笑骂道,“狗日的还记得你哥哥我啊!” “嘿嘿……” “行了,别废话,有事说事,你哥哥我等下还能补个觉!” ………… “搞定!”跟岳山通完电话,我对苏雨荷打个ok手势,说道,“我岳哥还是很靠谱的,他说他还真有一位淡泊名利、但业务杠杠的老同学,说是目前在金陵为一家普通律所服务。别说,还挺近哈!” 苏雨荷一听,就问我:“没说是哪个律所吗?” “怎么?” “哎呀,”苏雨荷又轻轻捶打了我几下,说,“你忘了我之前的单位了?所以在黄埔周边的大律所,基本我都熟悉。” 我把岳山跟我说的那家律所名字跟苏雨荷一说,苏雨荷这就开始认真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 我看她好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就说:“算了,想不起倒也正常,你没听我刚才说岳哥的介绍么,这位牛人好几次拒绝了国际有名的大律所邀请; 这说明啥?说明这人不在乎名声,不在乎名声当然没什么名气了,说不定她做的那些案子,都被律所老板冒名顶替了呢?” 苏雨荷一听有理,于是就着急忙慌地起身,拉着我计要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问:“你干嘛,刚点的饮品还没喝几口呢?” 走在我前面的苏雨荷,甜甜一笑,说道:“咱这就去会会人家……” “我这次刚过来那天,还说我猴急呢……” 虽然这位岳山口中的牛人确实很难伺候,但她听说来找她的我,是岳山朋友,而且跟岳山关系匪浅后,直接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甚至连薪酬都没问。 这就让我不得不起了疑心。 果然,在我调取出时空画面之后,我这才知道,这位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名叫平柏华的律师,竟然跟岳山曾经是情侣关系。 这我就奇怪了,我记得某次岳山难得休假、他叫我喝酒时,跟我吹牛说,他跟他老婆可是从校园到婚纱的啊? 那现在这个平柏华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嘿嘿嘿…… “卫卫?” “啊……?” 苏雨荷看副驾驶上的徐卫愣愣发呆,就问他:“你干嘛呢,又想到什么美事儿了?看把你乐的!” 被苏雨荷“叫醒”后,我想到人平大律师还在后座呢,所以也不好说出来。 只嘿嘿笑道:“没什么,想到将来咱律所将来成为国际知名的大律所,我这不是为你开心嘛!” “真……” 苏雨荷其实多少看出了徐卫脸上的笑容,有些猥琐,她虽然不清楚徐卫到底想到了什么,但起码,不是他说的这个。 刚想说“真假!” 忽然想到车上还有别人,于是转了念头,说:“真无聊哦,咱这还没接到什么像样的案子呢,呵呵呵呵……” 她想好了,等安顿好这位平律师,就准备“拷问”徐卫。 到了黄埔后的第三天,我在苏雨荷的嘱托下,专门给这位律师在“未来世界”周边买了套两居室。 第481章 律师界的人形外挂 “这套房子是咱们‘雨荷’律所的员工宿舍之一,您看,”苏雨荷指着这间新房“宿舍”,跟那位平姐姐介绍道,“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咱们雨荷律所都能满足,呵呵。” 平柏华简单看了看,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她走到客厅落地窗那儿,“呼啦”一声将两边窗帘拉了开来,看了好一会儿窗外江景。 忽然,她转过身来,问身后不远处的苏雨荷:“我又不是傻子,还什么员工宿舍,我看,这是你们专门给我买的房子?” “这个,呵呵,”苏雨荷讪讪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她话没说完,那平柏华就说道:“说,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 苏雨荷吐了吐舌头,她不想徐卫脸皮厚,谎话张口就来,这便跟平柏华说了实情。 平柏华听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她第一个念想就是:死山哥,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但是后来又一想,她跟岳山分手已经过去10多年了,好不容易那岳山主动联系自己,这要是没帮他朋友把事情办好,她多少有些愧疚。 而且再看看人家岳山朋友这给自己的待遇,又是年薪千万、又是专门给她买房子方便上下班,这待遇,放眼全世界,也没哪个律所像“雨荷”这样的。 平柏华很认真地看着苏雨荷,说道:“我很感激你们,能把我从那种小地方带到黄埔这种大都市,也很感激你们能给我一个新的平台、一个我觉得舒适的环境,但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提前说。”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呼吸了好几下,似乎在准备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那样,又仔细看着苏雨荷那期待的眼神。 苏雨荷觉得自己27年以来,甚至包括那一晚学习结束,跟徐卫结合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紧张。 主要是听那平柏华的语气,似乎,是要准备拒绝自己了。 她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那平柏华沉声道:“跨国经济犯罪案,属于经济类律师职责范围内,而我内,之前主要负责的是刑事和民事纠纷那些,所以对于经济这块,不是很熟悉——” 这个时候,苏雨荷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难道,我们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了吗? 平柏华接过苏雨荷递过来的水杯,喝了整整一大杯后,郑重说道:“但是你放心,你们是山哥的朋友,既然我来了,那就没有后退的理由! 请给我一周时间,我去学习研究,争取在7天后,也就是大约93日,保证成为一名合格的经济律师!” “7天?” 她倒没怎么在意平柏华对岳山的称呼,只是觉得这个人在胡吹大气—— 毕竟,苏雨荷之前是公职律师,她自然知道跨种类可不是说着玩的,还需要通过律师协会的考核,用她们的专业术语讲,这叫“申请变更职业类别”。 先不说那个考核有多难,就单说熟悉陌生种类的律师基础知识,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所以,苏雨荷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平柏华的话的。 平柏华自然也看出了苏雨荷的疑惑。 她当场就跟苏雨荷展示了什么叫做“人形外挂”—— 让苏雨荷随便拿出办公室里书架上任意一本书籍,平柏华就那么草草一翻,大约不过一分钟,她又合上书,跟苏雨荷笑着说道: “现在,你打开书,随便指到哪一页,比如说,某某页某某行自左至右第几个字是什么,或者是什么标点符号这样。” “????” 苏雨荷差点被眼前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平柏华逗乐了:“你确定?” 平柏华没有说话,仍旧微笑着看着苏雨荷,眼神里满是坚定。 既然人家把牛都吹出去了,那她苏雨荷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个岳山口中所谓的大牛,到底有多厉害。 苏雨荷依言照做,随即翻到刚才平柏华看过的那本书的其中某一页,又很是邪恶的找到了一个标点符号中的一个特殊符号破折号,问了出来。 平柏华淡淡一笑,心想这丫头还挺贼的。 不过这些对于从小就拥有极其变态过目不忘本领的平柏华,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她很淡定地说道: “这一页的这一行的第某个符号是……” 平柏华平素严肃惯了,这时候却玩性大起,她故意顿了一顿。 看到苏雨荷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这才说道:“是前半个破折号!我没说错?” 因为书里的破折号是印刷体,所以平柏华说的完全正确。 “????” 苏雨荷人傻了。 她知道这上拥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一般人随便看一本书、都是注意字啊词啊的,哪有像她这样,连破折号都记得? 说她没有开挂,苏雨荷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 当然了,如果她在跟徐卫多了解一段日子,说不定徐卫会让她更加震撼。 此是后话,咱且不提。 虽然平柏华说对了,但苏雨荷还有些不甘心。 接连又问了几个比破折号还刁钻的几个问题、以及随机问了几个有关经济常识的问题后,终于,她被平柏华的牛逼能力所折服了。 “平老师,刚才我,呵呵,多有得罪,”苏雨荷歉意道,“不是我不相信您的能力,实在是,7天确实有些太不可思议,而且,主要是,呵呵……” 苏雨荷这第一个呵呵,是歉疚;第二个呵呵,则是认为: 你平柏华这么厉害,那么为何这么多年,却依旧窝在一个普通律所混日子呢? 最终为了那件跨国案子,为了律所打好第一仗,苏雨荷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平柏华依旧稳如泰山,她对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 只见她侃侃而谈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大隐隐于市的,又是如何如何看上去没有成绩的,将这些事情一一说与苏雨荷听了。 苏雨荷也是直到此时此刻,才终于明白,自己对人家是真的误会了。 “不喜欢交际,不喜欢蝇营狗苟,所以其实人家在金陵当地,这么多年,胜诉的案子数不胜数,之所以在业内没有知名度,完全是因为平柏华拒绝给领导送礼讨好,这才在每次案子胜诉后,都被剥夺了署名权啊!” 苏雨荷兀自念叨着,对平柏华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 过目不忘,专业能力极其出色,人品又端正,这样的人才,能让她苏雨荷捡到,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疙瘩。 送完平柏华,回到黄埔一品的房间后,苏雨荷耐不住兴奋,就把自己刚才跟平柏华的交流,和对她的认识,说给因为无聊看着肥皂剧的我听了。 第482章 卑微的舔狗 最后,她总结道:“怪不得你那个什么山哥,说这位是个世外高人,咱们能得到这位平律师,实在是幸运的很。” 我觉得苏雨荷说什么山哥挺别扭的,就纠正道:“什么山哥不山哥的,是岳哥!” 苏雨荷纳闷了,她记得那会儿平柏华提起岳山时,就是这么称呼的啊? “奇怪,”她捏了捏徐卫腰眼,就问,“那会儿平律师就是这么称呼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什么?” 我一下子就不困了:当时我在车上时的猜测,还真应验了? “我说平律师称呼岳山为山哥,怎么……” 苏雨荷话没说完,我就抢道:“问题大了去了,嘿嘿……” 然后将自己对岳山和那平柏华的猜测,说给苏雨荷听了。 “不会?” 苏雨荷咂舌不已,说:“你不是说你那个岳山大哥为人很正派吗?而且那个平柏华我也算了解过了,她不像是那种人啊……” 我轻轻弹了苏雨荷个脑瓜崩,笑说:“我说的是人家以前上学的时候,又没说现在,你这人咋老是乱想呢?” “好啊,你敢敲我脑壳,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呦,哎呦,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我错啦,我错啦……啊哈哈哈哈……” ………… 第二天,也就是8月27日,正是长京工大开学的日子。 校团委书记刘正说上面换了个领导,让我开学这段时间先低调点,也就是说开学报到我得到,然后还得“好好学习”一段时间。 我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长京——毕竟跟苏雨荷这妞儿的亲热,真是叫我有些欲罢不能啊! ………… 开学第一天晚上,我极其罕见地选择住在宿舍。 “时间好快啊,没想到这就大二了!” 一推开宿舍门,我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哥儿几个,忍不住感慨。 “呦,这谁啊这是,啊?” 第一个发现我“终于”回归宿舍的,是舍长杨云。 这家伙,一年没见,似乎又胖了些。 “还是咱老杨对我好啊,哈哈!” 我笑着就要上去跟杨云来个大大的拥抱,可人杨云根本不领情:直接闪过身子,端起脸盆,就说要出去洗漱。 我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手上稍微一使劲,就将比我还高了半头的杨云一把拽住: “你小子,等下洗会死啊,先坐下,咱老徐好容易回宿舍住了——”说着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包未拆封的软华,扔给杨云。 杨云看到软华,眼睛都直了——这货是我们宿舍除我之外,烟瘾最大的。 他接过烟,笑呵呵地将脸盆又放回原位,然后拉过自己的椅子,往门口坐了坐。 将烟盒拆开后,抽出一支扔到赵旭升桌子上,指着门口的赵旭升,对我说道: “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一年里,咱宿舍就属老赵念叨你最多了,是不是啊老赵?” 他看赵旭升没反应,骂骂咧咧地一脚就踹向赵旭升椅子。 赵旭升戴着耳机,看爱情故事动作片看得入神,要不是杨云这一脚,他还真没发现宿舍里来了个“新人”。 被杨云踢“醒”后,他将杨云扔过来的烟放到嘴里,回头一看宿舍中间,立时就惊得从嘴里又拿下那支烟,叫道: “操!徐卫???你他妈还记得你有个宿舍啊?” 这家伙一年没见,比刚开学那会儿,要热情很多,大概是一年的学习成长,让他有些成熟的味道。 我笑着将右手搭在老赵肩上,笑问:“咋地,想咱老徐没?——”给赵旭升点上烟后,直接将手中那新买的zippo川流不息打火机扔给赵旭升,又跟他寒暄几句后,我在宿舍里四下一瞅,发现了不对劲。 就问这俩:“咋不见老陈呢?” “陈洋?呵,”想起大一考完试表白成功的陈洋,杨云忍不住就乐了,“那逼大一考完试,据说表白成功,妈的下午课一下,就跑到鸿运来宾馆去了,嘿嘿。” “咋个意思?” 据大一刚开学那会儿我对陈洋的了解,这货三脚踢不出个屁来,没想到还谈上恋爱了? 杨云仔细将陈洋“恋爱”的经过讲完后,我也听得直乐,看了看赵旭升和杨云,下意识说道: “这尼玛不就是标准的舔狗吗?” 杨云想起陈洋的恋爱过程中那些二逼举动,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哎呦,不行,让我先笑会儿……” 差不多缓过劲来后,他才说道:“这事儿,我跟老赵虽然都没女朋友,大学以前也都没啥恋爱经验,但陈洋那事儿,瞎子都他妈看得出来啊?我俩没事就揶揄他,当然了,偶尔也劝他醒醒,嘿,老徐,你猜怎么着?” 我一屁股坐在位于下铺的学习桌上,问:“我猜个屁!赶紧说!” 杨云续道:“我跟老赵劝多了,人还跟我俩急眼呢,是不是啊老赵——”说着看向神情严肃的赵旭升。 “哎?”杨云发现赵旭升神情不对劲后,忙起身朝赵旭升那电脑屏幕上一瞅,再看看赵旭升裆下,似乎黏糊糊的,当下就骂道: “你妈的,你恶心不?当着我俩在场竟然,呕……” 说着就做着干呕状。 “咋了?” 由于这会儿我坐在自己桌子上,距离赵旭升有些远,听杨云骂了赵旭升,又重新戴上耳机的赵旭升却没什么反应,这就好奇地站起身,朝赵旭升那儿看过后,也学着杨云的语气骂道: “你他妈就不能花点钱吗,老子今晚好容易回趟宿舍……” 赵旭升自行舒服过后,这才嘿嘿笑着,问一脸“怒气”的我跟杨云:“你俩吵架了?” ………… 周一晚上,终于“逮”到陈洋后,杨云这便拉上我,又叫上沉迷片子的赵旭升,一行四人,坐上我那辆x,这就来到了会春园小区附近。 四人先是吃了顿烧烤,接着陈洋忽然牛劲上来了,说非要去唱k。 我只好拉着三人,这便来到了附近一家普通量贩ktv。 跟服务员吩咐完后,我刚准备拿起麦克风点唱时,却被心神不定的陈洋一把夺过。 这货唱歌那叫一个难听,连续唱了好几首苦情歌后,竟然像个小娘们那样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跟赵旭升和杨云一看这架势,大概猜到这逼肯定是被人甩了。 于是,我们三人的骰子游戏,也只好暂时停止。 大约是哭累了,我不忍陈洋这副样子,就来到长桌前,面对着陈洋,使劲拍拍他的脸颊,问:“喂,陈洋,什么情况啊这是?” “别管我!” 或许每个人心情烦闷的时候,力气都会大那么一些。 一向马步很稳的我,竟然被陈洋推了个趔趄。 站稳后,我跟杨云和赵旭升对视一眼,同时说道:“还真是失恋啊!” 不怪我们仨如此肯定,只怪陈洋这货唱的歌、和他现在眼泪以及对我的愤怒,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第483章 我包你一学期的软华 我们仨还商量着接下来谁上去劝慰呢,结果人陈洋忽然就停止了哭声。 他忽然拿起桌上一瓶也不知道是我们仨谁喝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后,人靠在连体沙发背上,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泪痕,有些歉意地看着我,说道: “老徐,我知道,你好容易跟哥几个有时间聚,我不该这样的!” “说什么话呢?” 这会儿我也不好说陈洋,只得附和着他。 陈洋拿过桌上的软华,当他看清楚包装后,整个人明显一滞,然后抽出一支烟,左右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支烟的两端,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幽幽道: “钱啊,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跟着,狠狠捏碎了那支刚才还仔细端详的烟。 “怎么了这是?” 杨云和赵旭升现在都懒得搭理陈洋,只有我无所谓地问道。 软中华、钱、失恋,这三个名词串在一起,整件事情,我大概有了眉目。 我们仨几番追问之下,陈洋这才道出了实情。 原来昨晚,陈洋本来满怀期待地去和他那位、自认为“表白成功”的女朋友准备去开房时,却发生了意外。 不过这个意外也真够恶心人的。 当陈洋来到鸿运来宾馆、推开那位名叫刘珊的女孩告诉他的房间里,陈洋看到了这样一幕——刘珊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生紧紧搂抱在一起。 “你来了?” 刘珊听到动静,先是看了眼陈洋,然后又亲了口身边的男生,问道。 “他是?” 陈洋指了指搂着刘珊的男生,问刘珊。 直到此刻,他还心存幻想:刘珊肯定是被那男生胁迫的…… “我男朋友啊!” “什么???” 陈洋这种舔狗备胎,怎么会那么容易相信? 于是,他很不甘心地问道:“几个月前考完试,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这刘珊看上去就不像个良家女孩,她有些不屑地对陈洋说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啊!” 这娘们看上去还挺理直气壮的。 这时候,刘珊边上那男生再也忍不住了。 他忽然站了起来,右手食指指着在门口呆呆发傻的陈洋,喝道:“就是你一直骚扰我女朋友是?” “你女朋友?” “笑死,”那男生又故意狠狠亲了一口刘珊,用鼻孔看着陈洋,不屑道,“不然是你这个穷光蛋的?你妈的一个4、5千的破手机就想追女生,脑子秀了?” “算了,”刘珊假装拉了拉怒气正盛的姚凯,然后对着陈洋,鼻孔中哼出一声,说道,“我之所以答应你今晚来宾馆,正是要你看清现实,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难道他就配?” 陈洋眼睛不敢看刘珊,出神地看着黑漆漆的窗户,木然答道:“难道他跟我一样——每天给你占座位,每天给你带早餐,下雨了给你带伞,你没钱买化妆品了不吃饭也得给你买了,你说手机丢了二话不说,把我刚申请到的助学金拿去给你买最新款手机……” 说着说着,陈洋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 他抽了抽鼻子,说道:“就不提那些为你打架挨处分挨警告的事了……这些,他跟我一样吗?” “哈哈哈哈……” 不知何时将手伸进刘珊短裙里的姚凯,忽然觉得自己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那样,笑着笑着,竟然弯下了腰。 陈洋也是脾气好,直到人家缓过劲来了,又问:“你笑什么?” 姚凯站起身来,忽然神色不善地喝道:“你他妈是不是傻,你那些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咱们现在是大学生了,是成年人了,还用那些小孩子的把戏,就想泡妞?做梦去你!” 不出意外,那姚凯说完这话,直接一脚将陈洋踹出门外,跟着狠狠关上房门。 没多久,屋子里就发出了靡靡之音。 直到此时,陈洋还不相信,还以为刘珊是为了拒绝自己、从而找的同学配合她演戏的。 甚至,那靡靡之音,也被当时的陈洋认为是什么“就跟老赵看片子一样……” 直到第二天午饭时,他正失神一样在那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时,无意中听到了周围同学说的、关于刘珊被姚凯追到手的种种过程。 据说,那姚凯给刘珊买了辆兰博基尼跑车,还有在市中心买了套房,以及其他各种名贵包包和衣服,更是不计其数。 “因为之前一上午的课,我都琢磨这个事儿,那时候又听到那些同学说的事情,我一下子觉得,我的天都要塌了下来!”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就是就是,好女孩多的是嘛!” 杨云和赵旭升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些不痛不痒的话。 我刚宽慰陈洋几句,只见陈洋忽然惨然一笑,对我说道:“老徐你就不一样了,我听说你创业的公司,现在市值已经突破一百多亿了?而且学校里早就传开了,说你光是在咱学校,就同时拥有四五个女朋友,那些女生,还能和谐相处?” “他妈的!” 我这一声暴喝,将听到陈洋说起我的风云经历时、本来有些兴奋的杨云和赵旭升都吓了一跳。 人俩就问我:“老徐你又犯啥病了?” “谁他妈在老子背后传谣呢?我他妈就梅潇一个女朋友啊!” 我认为此时的我表演的不着痕迹,没想到杨云和赵旭升同时不齿道:“你可拉倒,至于你的公司到底值多少钱咱不知道,但是学校里那些女朋友的事情,可是千真万确啊!” “就是……”连刚才还一脸颓丧的陈洋也跟着附和。 “不是……,”我愕然问那三人,“你们仨这话什么意思?” 赵旭升都懒得搭理我,只一个劲的对我翻着白眼。 杨云是个爱热闹的主,本来就算陈洋不起这茬,他早想好了亲自问徐卫呢。 看着徐卫那拙劣的表演,杨云终于忍不住打开手机,调到了学校论坛里,关于徐卫众多女友传闻板块,然后将手机递给徐卫,说道: “自己看……” 论坛里那些事,梅潇可没少跟我说,我直接将杨云手机推回给他,委屈巴巴地说道:“老杨你也信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咋就不信咱老徐是个纯种专一好男人呢?” 杨云笑了。 他直接翻出手机里那些、在论坛里被删除之前的、有关徐卫有众多女友传闻的铁证照片。 看到这些,我再也无法否认了:谁叫咱以前在学校里太过张扬呢? 我尴尬一笑,对杨云说道:“那个,商量个事儿呗老杨?” 杨云道:“有屁快放!” “把你手机里那些照片删了,我包你一学期的软华,咋样?” “真的?” 一听一个学期都有好烟抽,杨云顿时就来劲了。 但是闷骚男赵旭升却补了一刀:“删了又怎样,论坛里被管理员删除前,不知道多少同学都下载了呢!” 杨云用眼神骂赵旭升:你他妈是故意破坏我即将得到好烟的好事儿是? 第484章 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赵旭升没搭理杨云,直接起身在点唱机那儿,点了一首《我得意的笑》…… “你妈的……” 杨云嘻嘻哈哈的、这就要上前“揍”正在用歌声阴阳他的赵旭升。 第二天吃中饭的时候,我拒绝了梅潇和白诗语、让我跟她俩坐在一起吃饭的邀请,而是继续跟我那三位舍友聊着陈洋的事情。 但事情说来说去,还是说到了钱上。 陈洋放完餐盘,坐定后问我:“老徐,你说,我要是去你公司兼职,能干点什么?” “这小子……” 想起这一年来,这些舍友在我不在的时候,仍然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替我收拾收拾床铺、甚至还时不时打电话发短信询问我的近况,而且我重新回到宿舍后,他们也没有怪我很少联系他们,还是那份学生的单纯模样,我就觉着: “也许,是时候给这些有缘聚在一起的舍友们,做点了什么?” 让我帮忙介绍兼职这事儿,被陈洋一起头,其他两位自然也不甘落后。 最后我把当初徐澈在工大附近开的所有店面,统一交给了杨云打理; 至于陈洋和赵旭升,则被我笼统地安排给了杨云。 “老陈、老赵,你俩基本都属于闷葫芦,生意上的事情,多向老杨学习,至于老杨给你俩安排什么职位,我的建议是……” 谁知我话没说完,就被杨云拍着胸脯打断了:“老徐你就放心,咱老杨自有分寸!” “但是,工作的同时,也要兼顾学习啊……” 我笑着补充道。 既然杨云替我说了,也省得我说那些客观上“伤人”的话。 自此,宿舍三友,算是被我安排明白了。 至于陈洋的“前女友”刘珊嘛…… 本来按我的意思是,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对狗男女。 可人舔狗之神陈洋不乐意了: “老徐,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但是我觉得咱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人正主都这么说了,我要再多事,就显得不合适了。 于是,这事儿就算暂时揭了过去。 开学后第四天,我这才抽出空陪我那六位在校女友。 第一晚,我让梅潇暂时和阳舞初雨晴她们住一起,单独留下了萧雨兮。 洗完澡,换上了寻常睡衣的萧雨兮,看着客厅里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优哉悠哉看电视的徐卫,她莞尔一笑,这便朝徐卫走了过去。 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的萧雨兮,实则内心里早已翻腾不已。 她脚步轻快地了来到徐卫那儿,本来准备坐到徐卫边上,想先说些体己话呢,结果被徐卫一把搂在了腿上。 这幅画面,像极了一位超级奶爸,在哄着自己的小宝贝那样。 “雨兮,想我没?” “嗯!” “有多想?” “可想可想了!” 萧雨兮说这话时,还故意晃晃脑袋,做出一副很调皮的样子。 她本来很少这样,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她和徐卫距离上次恩爱,相隔的第226天(上次差不多是1月17日,而现在是大二开学后的第四天晚上,也就是8月31日) 我感受到萧雨兮的细微变化后,环绕在萧雨兮腰间的双手,微一用力,只听萧雨兮“嘤咛”一声,嗔道:“许久不见,你手上的力道还是那么熟悉呢!” “嘿嘿嘿嘿……” 跟萧雨兮进入状态之前,我先犯贱似的在“后花园”群里,发了个消息: “各位姐姐妹妹们,晚安啦~” 当我跟萧雨兮在沙发上鏖战了大约3个回合后,忽然,阳台外电闪雷鸣,没过一会儿,蓦地里就下起了雨来。 这雨声渐渐变大,意味着雨越下越大,狂泻如注的雨点,拍打在窗外楼下那些稍低于27楼的小高层楼顶、地面、树叶……以及小区里三三两两或双手遮头弯腰朝前跑着、或打着伞优哉游哉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初秋凉雨的小区住户们…… 这会儿我俩正在为接下来的回合较量、而休息着积蓄力量。 听到雨声在屋外响起,跟我一样素来喜欢下雨天的萧雨兮,光着身子,从散落一地的衣物堆里,拣出我那件印着“versace”字样的黑色短袖t恤套在身上,一边往阳台那边跑去,一边回头冲我甜甜笑着: “卫卫,快过来嘛,咱俩一起看雨呀!” 为防走光,我好容易找到自己那条被扔在冰箱上、黑色腰边上同样印着“versace”字样的灰白色内裤穿上,呵呵笑着朝阳台走去。 萧雨兮趴在约50公分高的不锈钢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阳台外渐渐下大的雨。 感受着身后火热的酮体覆盖在自己后背上,她身子颤了一颤,头向后靠着,蹭了蹭徐卫脸颊,悠然神思道: “卫卫,你知道,我的名字里,为什么有一个雨字嘛?” 我笑了一笑,与她一边耳鬓厮磨,一边回道:“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正好在下雨?” “对也不对……,”萧雨兮顿了顿,又道,“据我爸爸说,一个原因是他根据传统八字那些,就说我名字里五行缺水,当时我爸妈两个人文化水平都不是很高,就随便给我取了这个雨字,呵呵。” “那别的原因呢?” 我蹭着萧雨兮的后背,问道。 “第二个嘛,让我想想……” 萧雨兮似乎想了很长很长时间,又似乎这很长很长的时间,是故意的,故意等对方选手徐卫准备就绪呢。 感受到萧雨兮那无微不至的体贴,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想与她长相厮守的念头。 “雨兮?” 我问。 “嗯?” 萧雨兮好容易从沉重呼吸中挤出一个字来。 “你说,下辈子,我们还会遇见嘛?” “下辈子?” “嗯!” 随着与萧雨兮对话的深入,俩人身体的交流也渐入佳境。 萧雨兮闭眼享受着来自徐卫那深沉的爱,忽然嘻嘻一笑,说道: “下辈子还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我哦……” 我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你还愿意爱我吗?” “我愿意!” 这一次,已经再次渐渐适应徐卫节奏的萧雨兮,除了因为此时不过8、9点钟而不敢放肆喊出爱的愉悦之声外,很努力、很连贯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话赶话的,我这就通过意念,在手机的音乐app里,播放起了那首《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噼啪~”、“滴答~”、“哗哗哗~” “信箱出现一张美丽的明信片 翠绿的山脚 木屋袅袅的烟 但我惊讶的却是背面 你熟悉的字迹竟已相隔多年……” 随着雨声唱和、以及悠扬婉转、意境深远又情真意切的歌曲节奏,我跟萧雨兮爱的合唱,也随着这美妙的自然混声律动,渐入佳境。 不知不觉的,我俩人双双似进入了一场幻境之中—— 第485章 你还记得俞优若吗? 在这幻境里,她跑我追,终于在萧雨兮一个不小心跌倒后,我将她搂在怀里,俩人嘻嘻哈哈的,一边聊着初中那短暂的美好回忆和憧憬着迷茫的未来、一边享受着这万千世界独有我二人存在的巨大、神秘、如梦如幻的空间……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总之阳台之外目光所及之处、那些或远或近、或暗或明的星光点点渐渐少了一多半后,两个人都有些累了。 但那首《下辈子》的单曲循环,却依旧在播放着: “那一句话是你离开的玩笑话 搁在我心里 灰尘堆成了塔 你就这样的拨开了它 在信箱前我依旧是那个木偶 线等着你来拉……” 这首歌,是萧雨兮每次跟梅潇她们几个出去唱k时,必点的歌曲。 因此,无论是歌词意境、还是节奏旋律,她都烂熟于心。 萧雨兮回味着刚才徐卫带给自己那如仙如醉的快感余韵,依偎在半躺在藤椅上的徐卫身上,一边用她那如葱玉手,轻轻拍着徐卫胸膛,一边也跟着轻声和着: “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像是陷入催眠的指令 我已开始昏迷不醒……” 她那在众女当中最为独特、似乎有神奇魔法加持的天籁音色,让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一句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随着她在我胸膛上准确无误的玉手节拍,我一时灵感迸发,改了那有些悲剧结尾的歌词,跟着唱和: “我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我的誓言永不忘记 仅仅这一生恩爱甜蜜 哪里满足我们那山盟海誓……” 我跟萧雨兮这一晚感情都很丰富,因此这一场夜战,直持续到第一遍公鸡打鸣,才将将停歇。 ………… 第二天我终于满足了梅潇和白诗语这辆小妖精的缠磨,随着她俩在食堂吃着午饭。 吃着吃着,我发现梅潇忽然放下筷子,似乎在静静听着什么。 随着她的瞳孔侧向,我循着望去,发现梅潇大概是听着隔了两条桌子的同学,在说着有关于俞优若的话题。 “俞优若?” 这位被工大全体男女学生,封为校花榜第一位的老乡,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记错的话,大一期末那场迟到的新生晚会结束时,梅潇她们几个还撺掇我说,是不是对人家俞优若也有想法……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呵呵……” 梅潇终于差不多听了个大概,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吃着剩下的饭菜。 她一边吃,一边低头沉思:“大一下学期突然转学,现在大二开学又转了回来,听他们说,好像是因为某个脑残二代的骚扰?” 不知不觉地,她想着想着,就把后面的话兀自念了出来。 由于徐卫一直在“应付”白诗语的挑逗,所以那边同学们讨论俞优若的事情,具体的他倒没怎么听到。 我听到梅潇说到“骚扰”两字时,忽然不自觉地心中一动,就问梅潇:“你说什么骚扰?有人骚扰你了?” “不是!”梅潇依旧沉浸在这番思考之中,听到徐卫问她,下意识回道,“是俞优若……” “啊呦……” 忽然,她惊觉自己不是在脑海里琢磨,而是在跟徐卫对话,这才自己把自己惊醒,然后讪讪笑着,看着徐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一旁性急的白诗语着急了。 “哎呀,”白诗语放下筷子,右手搭在梅潇肩头,低下身子看着左边的梅潇,问,“你倒是说呀,到底是什么事情嘛?” 附近那几桌讨论俞优若的声音,一门心思放在徐卫身上的白诗语丝毫没有察觉。 她还以为是梅潇被某个二逼骚扰了。 白诗语看向徐卫,目露凶光、恶狠狠道:“粑粑——”话没说全,马上又改口道:“卫卫,潇潇如果被骚扰了,咱们一定得好好修理修理那家伙!” “噗嗤~”我看着奶凶奶凶的白诗语,忽然笑了。 捏了捏她那粉嫩嫩的俏脸,说:“傻瓜,不是潇潇,是别人!” 白诗语纳闷了,看着梅潇,问徐卫:“别人?谁呀?” 梅潇那会儿欲言又止、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因为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徐卫、自己得知的有关那个俞优若的八卦—— 如果跟徐卫说了,那么以她家徐卫的脾气,不管是出于对美色的喜好、还是出于老乡的这份情谊,徐卫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这样一来,那难免的,她就又多了个与自己分享徐卫爱的女人——一直以来,梅潇虽然早就适应、或者说麻木了徐卫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但多多少少,她心里总是本能地希望,徐卫能尽快停止这个行为。 这就好比一个大蛋糕,最初只有她梅潇一个人吃,后来多了一个萧雨兮来分享,再是阳舞,再是白诗语,陈轻月等等等等—— 这一来,这个叫做“徐卫”的蛋糕,分到她梅潇嘴里的,不用说那自然是少了很多—— 尽管她每次都是第一个下嘴,能吃到蛋糕最甜的那一部分,但女孩子本能的占有欲,每当徐卫又新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内心,总是要那么“咯噔”一下两下的。 但是她忽然又莫名其妙地想: “可是我如果不提前跟卫卫说、而是让他自己得知俞优若的事情,等他知道了我本来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没有跟他提前说,他不就……他不就……他不就怪起我了?这样一来……” “正宫正牌又怎样,古代电视剧里那种,如果大房不够宽容,那么迟早也是要被冷落的,到那时候,失去了卫卫的爱,却仅仅徒留一个妻子的虚名,又有什么用呢……” 在徐卫和白诗语两人连番关心的询问下,梅潇终于从神思中“醒转”: “啊……,我,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她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苦涩的妥协。 ………… 下午白诗语有课,而梅潇和我都没有课,所以我这就带着梅潇,来到了工大操场。 两个人坐在最高一级的看台上,我看着依旧有些神伤的梅潇,当先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样子,叫我担心得很。” 说着又将梅潇往我怀里搂紧了些。 梅潇一脸复杂地看了看徐卫,又朝前方看着那些正在上体育课的同学们,想了很久,这才长叹一声,幽幽说道:“你还记得俞优若吗?” “当然记得,她怎么了?” “她可能,遇到麻烦了……” 当初晚会俞优若表演完节目时,梅潇确实和萧雨兮陈轻月说起过,打算帮助徐卫把俞优若追到手。 可是后来不知怎地,等到大一下学期开学后,她们本来准备行动呢,结果却发现俞优若转学了——这便没了下文。 后来也就是大二开学后不久,一向喜欢八卦的梅潇,得知俞优若又转了回来以及关于俞优若的八卦原委后,当时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486章 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本来嘛,她看徐卫似乎没有把那俞优若放在心上,也就没想过之前跟萧、陈二女说过的玩笑话。 可是现在,忽然又听说了关于俞优若似乎更加确切的、遇到的不堪其扰的麻烦的“真相”。 直到说出“她可能遇到麻烦了”这句话,梅潇心中依然觉得隐隐作痛。 因为她知道,以徐卫的行事作风,或许知道了俞优若的事情后,大概率是会去帮她的——一旦帮了,搞不好自己又多了一位姐妹。 我出于好奇,读完了梅潇心里的种种纠结,心疼地亲了她一下,说道: “俞优若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除非她亲自找上我,否则我不会主动去帮她,这个你放心——” 想了一想,就梅潇刚才的心理活动,我歉意道:“现在说说咱俩……潇潇,我知道,我对你不起,这些女人当中,我对你最是愧疚——” 我忽然站了起来,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软华,放在嘴里噙着,却没有点燃。 看着远方那些上完体育课,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小团体同学们,幽幽道: “自从有了第二个萧雨兮、第三个阳舞以及后来那些姐姐妹妹,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而这一切,确实我造成的——” 我侧过身子,抿着嘴唇、一脸愧疚地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梅潇,说: “其实不久前我就想过,我打算把这些女孩,一一遣散了,就跟你,过着普通的校园情侣的生活,那该多好,真的,我真这么想过,那时候,好像是刚接触那位雨烟警花不久……” “卫卫……” 梅潇颤声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嘛!” 说着说着,小嘴微微哆嗦着,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 “哎!”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续道:“但是后来我为什么不仅接受了雨烟姐姐,而且……而且又跟黄埔那边的律师苏雨荷产生关系,其实,算是我一种破罐破摔的想法。” 梅潇看徐卫说的情真意切,也能感受到他都是心里话。 她心里触动了,嘴上埋怨着自己不够宽容:“对不起,卫卫,我,你怪我嘛?” 她想让徐卫原谅她因为爱他而产生的那种、恋爱中的女生独有的小心思,这样,哪怕她接下来不得不接受俞优若,心里也能好受些。 我走到梅潇坐着的台阶下一级,蹲下身来,双手放到她膝盖上,微笑道:“傻瓜,怎么会怪你;其实你心里难过,这本来就是普通女孩都会有的反应,反倒是我不好,爱了一个又一个,你不仅接受了这个现实,反而还对我不离不弃,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是——” 我捧起梅潇的小瓜子脸,笑说:“将来,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世纪婚礼,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稍稍弥补一些我对你的愧疚!” 女孩子对于婚礼多是非常向往的,尤其是浪漫的婚礼。 梅潇听到徐卫再次承诺,她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委屈,将其转化为一种平常心:反正是我离不开他,这都是我必须学会面对的。 一直以来,她也是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以前坦然接受徐卫的其他女孩的那种无所谓,其实早就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委屈的种子。 慢慢的,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或许直到今天,梅潇才明白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很委屈的。 “哇……” 蓦地里,她也不顾台下操场上那些同学的异样眼光,就这么放声哭了起来。 我就这么看着她哭,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让她哭出来释放一些压抑,才会好受些。 晚上,为了弥补对梅潇的愧疚,我比较罕见地、全程对梅潇的爱,极其温柔。 两天后也就是9月4日晚上,会春园别墅里。 梅潇代表徐卫主动邀请了除外出调研的阳舞外、同在学校里的其他五女,这是为了给同岁的陈轻月过生日;同时也是为了再次向徐卫表明,自己大前天下午在看台上就说明的的心态—— 徐卫,你尽管去爱更多女孩我都不会委屈了,但是,别忘了你的承诺哦! 给陈轻月过完生日,我跟陈轻月说“等我回来”,然后抱起给她送到2702。 本来我都没打算重新回到别墅陈轻月那儿,我是想着这几天多陪陪梅潇,可梅潇却说: “今晚的主角应该是轻月嘛,你先陪好她,至于我嘛,什么时候都可以啦……” 我看得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确实跟下午那会儿不太一样了。 但是她这样越懂事,我的内心反而更愧疚。 “那好,”我将梅潇搂在怀里,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样,等过段时间你学习不忙了,我陪你去周游世界怎么样?” “说到做到?” 梅潇抬起头来,娇俏地问着我。 “说到做到!”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 为了表示自己的愧疚,我在2702又给了梅潇一次后,这才回到只剩陈轻月一人所在的别墅里。 “回来了?” 听到门开的动静,陈轻月转过身来,有些惊喜地问。 她跟徐卫的相识,差不多是上一个生日前后,而今天这个20岁生日、或者说自己这20年来,是自己人生中过的第一个如此开心的生日。 有朋友、有姐妹,重要的是有自己钟爱的男人陪伴她。 至于性爱那块,她跟萧雨兮其实都差不多,除了正常的思念之外、基本都属于自己不太会主动想要的那种。 即便如此,她俩自从过年后大家一起游玩三河时那次后,好像也再没有过了,因此她本来还是有些期待徐卫今晚能疼爱她的。 可当那会儿徐卫抱起梅潇,跟她说“等我回来”时,她还以为徐卫只是客气,她还以为徐卫今晚要陪梅潇过夜、而不能圆满她这个生日了。 所以徐卫再次返回别墅,她的惊喜就是真情流露了。 “怎么,你没想到我会回来呀?” 我走到在客厅里收拾着的陈轻月身后,抱住她,笑问。 “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今晚要陪潇潇?” “对呀,以为你说等你回来是客气话呢!” 陈轻月收拾完东西,从冰箱里又取出两罐啤酒,递给徐卫一罐,一脸笑意地说道:“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我拉着陈轻月坐到沙发里,将她抱到我腿上,正对着我,刮了刮她的鼻尖儿,又吻了吻她额头,说道:“我徐卫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嘛……” “那潇潇呢?” 梅潇那会儿在陈轻月生日上,偶尔流露出的不开心的表情,哪怕只是一闪即逝,也被心思细腻的陈轻月看在了眼里。 “今晚陪完你,明天以后只要潇潇学习不忙了,我就给她请假,然后带着她去国外好好逛逛。” 第487章 俞优若的决心 “我也想去……” 陈轻月下意识想这么说,但她一想到那会儿梅潇的郁结,也就忍住了。 她笑了一笑,忽然龇牙咧嘴地,双手爱抚似的掐着徐卫两只耳朵向两边轻轻拉扯,一会儿又将徐卫的鼻端用右手大拇指往上顶着,笑说:“猪八戒,哈哈哈……” 小孩子的把戏,在陈轻月作起来,反而有那么点情趣。 我享受着陈轻月对我这“爱的蹂躏”,笑道:“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哈哈。” 陈轻月把我的眼、耳、口、鼻甚至眉毛脸颊以及胡须,差不多都完了一遍后,跟着就趴在我肩头,说: “你知道嘛,我这个人,可能是姐妹里最单纯的一个,我不太喜欢想那么多问题,小时候,我就想天天都有甜筒吃;长大后,我就想天天都有好看的衣服穿;后来遇到你……” 她回忆着儿时美好,甜甜笑着,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我有节奏地拍打着陈轻月那普通大小的屁股,问:“遇到我就不单纯了?” 陈轻月被我拍着屁股,似乎有些不舒服,又似乎很享受。 她扭了扭身子,说:“也不全是,好像就是跟你在一起时,就觉得我好坏,哈哈!” 两个人一会儿说着相识场景,一会儿说着后来有了感情后的趣事,一会儿又说起学校里那些烂俗八卦,一会儿又说着我在黄埔那边的事业。 谁知说到后来,只有我再说,陈轻月却没有回应。 我将陈轻月掰过来一看,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丫头甚至都开始流口水了。 我摇头笑笑,抱起陈轻月,简单给她在澡盆里擦洗了一下,抱到她们几个偶尔来别墅常住的那间卧室床上。 我就这么侧身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愣是看到我都快睡着了。 陈轻月悠悠转醒后,问我:“天亮了吗?” 我摇头笑:“没有!” “那你怎么醒来了?” “我就没睡呀!” 陈轻月讶异:“所以……” 她还以为徐卫是跟她做了一晚上,现在才正好看着她。 她一掀薄被子,发现自己睡衣穿的好好的,下身也没有任何异状,就问:“可是你昨晚也没有跟我……所以,你就这么看了我一晚上嘛?” “也没有!” 我又摇头笑。 “咦?” “怎么?” “啊……” 陈轻月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是9月4日晚上21点21分——这才知道,这会儿还是生日当天晚上呢。 她咂舌道:“所以,咱俩那会儿聊天,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 “嘻嘻!” “你还笑哦!怎么不叫我……今晚,”陈轻月忽然脸红红地说,“今晚可是特殊的……!” 一晚嘛三个字没说出口,徐卫一头就钻了下去…… 跟陈轻月的性事,就好比是大夏天里,吃着一枚光滑洁白的小雪糕那样——清爽又诱人! 第二天陈轻月出门上学之前, 对我不无幽怨地说道: “以后有空要多陪我哈!” “可以!” 我打个ok手势,笑眯眯地将陈轻月送上了车子。 回到几个女孩所住的最低楼层1702,我先将主要装了我那一大串钥匙的灰色小背包,随意扔在沙发里,然后从书房里拿起笔记本,坐到沙发一角,这就开始研究起了接下来准备跟梅潇逛荡的计划。 谁知没看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在家里放松的时候,我一般都懒得用透视。 所以我不耐烦地起身来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一看,一打眼看上去这人,还有些面生,但似乎又有些印象。 狐疑地看了门,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这是那位上了大学、长相气质都有很大变化的俞优若? 我想起之前梅潇说俞优若转学出去又转回来、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愣愣地想了一小会儿,这才把俞优若让到屋里。 关上门后,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问梅潇的,呵呵!” 俞优若有些尴尬地回道。 “额,这丫头,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真过分,呵呵……,那个,”我给俞优若倒了杯水,想起她找我的目的,大概跟那个什么麻烦有关,就问她,“你来找我,是为了你转学的原因?” 此时的俞优若,有些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里,双手端着杯子,放在膝盖上,左看看右看看,听到徐卫问得这么直接,心想这倒省去了她本来准备好的客套台词。 毕竟,两个人以前在初中时,还有过那么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对!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不得不求助于你,不知道,会不会太唐突了?” 俞优若说话时,仍然有些小心翼翼——她生怕徐卫提起那段让他有些难堪的往事。 我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ad,插上习惯喝了几口,同时玩味地看着俞优若,好一会儿,这才问道: “首先,我很好奇你转学又转回的原因;其次,我同样想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帮到你呢?” 俞优若紧张地了喝了一小口冰水,她也不敢看徐卫,就这么盯着关闭着的回道:“转学的原因,其实说起来也并不复杂……” 跟着,她把自己大学前因为爱慕虚荣整容、又因为整容而在大学里无端引起了、后来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某男生的注意,然后对他的死缠烂打不胜其扰,这才不得不转学; 谁知那男生不依不饶,竟然也跟着俞优若转了过去。 俞优若本来都想辍学不念了,但一想,那个男生既然如此偏执,就算自己不念了,回老家待嫁,恐怕还会给家里带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就像,这种事情,或许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有干脆利落的解决掉,才是正确的面对问题的办法。 她当时偶尔有一次去逛了学校里那个很少去逛的论坛,发现了很多有关徐卫的话题板块。 于是,她就多少了解了徐卫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板块里有提到,徐卫有好多女友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有特殊能力啊,不然你们想,一个20来岁的大学生,家庭背景又一般,那他那个潇天下、他那些豪车、豪宅,都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板块本来是出于脑洞猜想,不过还真让他们给猜中了大概。 俞优若将信将疑地,这才下定决心: 大概徐卫现在的特殊情况,或许还真跟他拥有特殊能力有关也说不定?不如我再次转回工大,放低姿态,先就以前的纠葛跟他道歉,然后取得他的同情,实在不行,我再牺牲一些色相也是在所不惜的…… 这样一来,那徐卫多少念在曾经过往、以及老乡的面子上,也会帮我一点点? 第488章 解决问题的办法,不一定只有暴力嘛 比如说,让他做我男朋友,那么那个男生知道了徐卫的特殊情况,大概就会很识趣地,再也不会偏执地骚扰我了? 大概听明白后,我摇头苦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回应俞优若: “妈的老子成了男朋友专业户了这是,呵呵……” 我之所以还在犹豫,并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小心眼,只是,昨天才跟梅潇袒露心声,这下子又……虽然梅潇确确实实已经进化到了新的境界,但我总觉得还是对她很是愧疚。 看出徐卫在犹豫,所以俞优若解释道: “是假装的!” 想了一想,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像一般男朋友那样对我,等那个男生知难而退后,我会自己消失的!” 她很坚定地点着头,其实心中很是苦涩——早知道徐卫会有今天的成就,当初就不该听那俞好的馊主意…… 可是世上如果有后悔药的话,那“遗憾”这两个字,就可以从人类文明中删除了。 “哎……” 这一声长叹,在俞优若的胸中被她压制很久后,终于还是跳了出来。 “你别这样,不然我会觉得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混蛋了……”我看俞优若神情忧伤,一时又有些不忍。 想着她刚才说的假装、以及自动消失,我似乎为自己贪财好色的本性找到了借口。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俞优若,帮她赶走那难缠的苍蝇。 “那好,我答应你!” “我……,”俞优若站起身来,却又想到一个新的问题,快速地看了徐卫一眼,问,“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情?” “你说!”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几天,我可以暂时住在你这里吗?” “为什么?” 我倒是无所谓,问题是性格爆裂的初雨晴未必答应啊。 “我在校外的房子,已经被他盯上了,这几天,我都是每天换一个小旅馆,这么过来的……” 这个时候,因为跟徐卫说话多了,她也不那么紧张了,但脸上依旧很是苦涩的样子。 “看来她被那个男生骚扰的,的确有些不胜其扰了……” 我幽幽叹一声,说道:“这间房子,是我买个我其中两个女人的,她们其中一个这几天在校外调研,还有个在学校读计算机研究生,有时住校,有时住这儿,说不好的……” 最后,我干脆直接说道:“我得意思是,她很不好相处,有时候连我的话也不听,你确定要住这里?” 俞优若刚想说那算了,但是想起眼下恐怕也没有其他更好地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俞优若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在得到徐卫首肯后,殷勤地收拾着本来就挺干净的屋子;而徐卫呢,则旁若无人地继续研究着跟梅潇以后逛荡的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1702的两个人:一个忧心忡忡、战战兢兢地忙来忙去;一个优哉游哉瞎几把研究着所谓计划。 很快的,墙上的万年历,响起了正午12点的轻快音乐。 我拒绝了俞优若想要给我做饭的请求,毕竟这样子,似乎她成了1702的仆人一样。这种关系,是我最反感的。 我提议说去楼下饭店吃,她也同意,因为她自己的厨艺,也就一个将将能做两个家常菜的水平。 出门之前,我跟初雨晴挂了个电话: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刚下课的初雨晴,听着电话里徐卫那有些挑逗的语气,还以为徐卫是准备滋润她了。 于是很是风骚地回:“陪完别的妹妹,终于轮到人家啦?” “轮个屁,跟你说点正事儿……” 我还是喜欢初雨晴那火辣的脾气、和干脆利落的说话方式。 我说完后等了大约有1分钟,还以为初雨晴会拒绝呢,谁知道初雨晴再次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愤慨: “这事儿我能参与吗?” “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想给他埋了!”初雨晴咬牙切齿道。 我翻翻白眼:“好好的干嘛把人家埋了?” 初雨晴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这种给女生造成极端困扰的男生,不给他埋了还留着过年吗?” 不是,我本来只是想问她,是否可以让俞优若住进去不,我这怎么被她带跑偏了? 咳了一声,我试图将问题重新拉回“俞优若住1702”的话题上,可奈何初雨晴却越说越激动。 只听初雨晴又说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当初成立黑玫瑰的初衷了吗?” 我答:“杀尽天下负心汉?可这跟那个骚扰男有啥关系?” 自从那次拼着和龙天胜关系破裂的风险,将初雨晴救出后,我每次跟初雨晴说话,都尽量将其往正常姑娘的道上引,但好像收效甚微啊…… 初雨晴骂了一句,说道:“负心汉和偏执骚扰男,都是让女孩子烦恼的存在,所以,必须除之而后快!” “你可拉倒,我已经跟龙天胜闹翻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再跟邓局也翻脸啊?” 想起那次自己被抓,徐卫为了自己舍弃一切也要救出她的勇气和决心,初雨晴一下子就有些蔫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嘛……,”她想了一想,又道,“不让我参与……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可能按她的脾气,这已经妥协到底了? “把他阉了!” 我:“…………” 阉是不可能阉的,又不牵扯政安局,又不牵扯我的根本利益,我好好的阉人家做什么? 解决问题的办法,不一定只有暴力嘛。 因为暴力是和平方式无法解决后的无奈之举,而暴力如果解决不彻底,那么就很可能会引发更多的暴力。 所以这一次,我打算找这个偏执骚扰男,心平气和地谈谈——钱能解决的话,多一点也无所谓了。 ………… 下午5点,位于会春园西边、郭杜南街上的一家名为“和平饭店”的二楼一间包厢里。 “你就是徐卫(刘山聪)?” 刚到包厢,我跟那偏执男同时问着彼此。 俩人都是呵呵一笑,我坐定后,伸出右手,指着一桌子菜肴,说道: “今天请刘总子来的目的呢,想必你也清楚了?” 那刘山聪看了看包厢内那些站着的、自己的几名保镖,心里稳了一些,这才对徐卫说道:“清楚是清楚,只是不知道徐总为什么好好的给一个乡下丫头出气?” 他说完自顾自哈哈笑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是生意人,生意人自然不想做亏本的买卖,没错?” “呵,这刘山聪看来不像俞优若描述的那样,只是下半身思考——还会打哑谜呢?” 我笑了笑,问:“刘公子此话怎讲?” “俞优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第489章 三分精神够了 说着看了看某保镖,那保镖弯腰转身,从身后提起一个硕大的旅行箱,稍显费力地将其提起,然后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啪~”地一声,箱子被打开后,满满一箱子崭新的100美刀,映入众人眼帘。 “怎么样,”刘山聪呵呵一笑,指着箱子里的钱,对徐卫说道,“我知道徐总不差钱,但是我也知道,徐总的潇天下,眼下井上村的项目,很快就到了广告营销这一步,这点钱,可能在徐总看来不算什么,但苍蝇再小它也是肉不是?所以呢——” 刘山聪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又换回刚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了看几名保镖,那几名保镖纷纷朝前迈了一小步。 看着保镖们心领神会的动作,刘山聪又说道:“这笔钱,就当是给徐总打广告了,你看怎么样?” 我呵呵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那些保镖身上随即“哗啦啦”一阵响动,我浑没在意,走到钱箱那儿,随意从中间拿出一沓,仔细数了数,假装露出艳羡的神色,放下钱,转身看着那似乎自以为尽在掌握中的刘山聪,说道: “拿了这钱,就不能插手俞优若的事情了?” “徐总是聪明人!” “不不不,我觉得我的智商比起爱因斯坦还差点,所以,算不得聪明人,呵呵!” 我呵呵冷笑着坐回座位,一边夹着桌上的菜肴,一边喝着小酒,刘山聪那帮人就这么看着我吃吃喝喝,也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直到我吃饱喝足,甚至打了个饱嗝,我才擦擦嘴,玩味地看着那一箱子钱,张开两只手掌的十根手指,对刘山聪说道:“这些钱,乘以十倍——”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刘山聪,说:“我给你1个亿的美金,从此以后,你不再骚扰俞优若,你看可还行?” 虽然我也的的确确是按照事先、自己早想好的“钱能解决的话,尽量不使用暴力”这个原则,但我说话口气也确实很大,而且表情很是不屑。 这很明显,是在激怒他。 因为我早看出来了,这位刘山聪,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学生,大概俞优若跟我说的刘山聪是大三学生这一点,很有问题。 瞧瞧这气场,瞧瞧这说话的方式? 完全一社会人的风格。 搞不好是专门为了俞优若,而买了个学生名额那种呢。 所以之前想好的“非暴力”解决方式,大概率是行不通咯。 那刘山聪突然变了脸色,手下人一看,这还等什么?于是就一个个准备掏出怀里鼓鼓囊囊的那玩意儿了。 我正准备使用意念大挪移呢,结果那刘山聪却发话了: “干嘛干嘛?”他玩味地看了看几名保镖,厉声道,“我人徐总跟我开玩笑呢,都站远点、站远点!” 接着,他又看了看我,从桌子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点燃后,说道:“徐总,一个亿的美金有些夸张了,据我所知呢,你们潇天下市值200多亿,但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恐怕没那么多?就算有小几个亿的美金,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刘山聪之前早调查过了,潇天下有长京城投和某大型国企入股,董事会,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把这个原因跟我说了后,我哈哈一笑,说道:“刘总情报慢准确嘛,没上市都查的这么清楚,的确——” 说着,我站起身来,也自顾自点上一支,吸了一口吐出烟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这几名保镖,脑海里迅速制定了一个临时方案—— 上次邓局跟我说过,龙天胜当时虽然忍了段青山的事情,可似乎一直都不消停,总想找我把柄—— 所以呢,眼下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意气用事了,得多动动脑子:既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俞优若的遇到的麻烦,又不会给龙天胜留下什么把柄,所以—— 目前来看,现在这场面,只能暂时忍了,等回去后,再好好合计合计。 那刘山聪看徐卫说了半句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一副深度思考的状态,也不着急,就那么安静的等着。 没用多久,我就又说道:“的确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但是我也没说着1个亿美金从潇天下出啊,呵呵。” 刘山聪明显一愣,徐卫作为潇天下的董事长,工资和分红那可都是固定的,一查就知道,他关联公司的账户,很明显没有这么多钱。 但是他一想徐卫如此年轻就拥有一间地方牛企,应该背后有更大的人物也说不定,这一点他虽然调查过,但没调查出什么——徐卫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背后人物,他能调查出来才怪了。 所以他就好奇问道:“哦?那我倒要请教请教徐总了,那么你这1个亿的美金,从哪里来呢?” “这你不用管,”我又重新坐回刚才的椅子,呵呵道,“你现在给我一个账户,我用特殊渠道,半小时后到账,刘总要有空,就在这儿等着,如何?” “说话脸不红心不跳,应该不是假的!” 刘山聪此刻大概明白,这个徐卫,似乎是铁了心息事宁人的。 但这与自己之前对徐卫的调查又有些出入:之前潇天下跟保金集团等争抢井上村项目,最后潇天下成功竞标,反而保金集团及其背后各大人物,悉数伏法,他今天怎么会如此低调呢? 他暂时想不明白,于是就想着等下回去叫自己的智囊团再合计合计。 “第一次交锋,双方互相谈探底,也正常嘛!所以呢,不如先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我说完话后那些保镖有的冷笑,有的脸现嘲讽之色,虽然他们是五大三粗的保镖,但一些金融常识还是懂得—— 一个亿美金的转账,哪怕是同行公对公,至少也需要一两天时间,怎么可能在半个小时内到账呢? 这些小鱼小虾,我倒没放在心上,只是那个刘山聪的心理活动,叫我有些上心:这小子看来是把我调查了个清楚明白? 仔细一想,倒也理解—— 以前维护俞优若跟刘山聪对抗的真假富二代们,也不是没有,但也没听说有什么波澜,大概是那刘山聪放出名号后,那些试图做“救美英雄”的二代们,直接就知难而退了? 而这回帮助俞优若的人换成了我,我不仅没有后退,反而主动约了他,所以他才如此上心? 看来这个刘山聪也不是个善茬,并不是表面上好色那么简单。 当下我就打起了三分精神——对付未知事物才用十二分,这种小儿科,三分精神够了! 第490章 给脸不要脸 两个人都彼此琢磨了一阵,那刘山聪忽然说道:“也好,人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徐总这么有诚意,那我就——” 他嘿嘿一笑,道:“不客气了?” “好说!” 那刘山聪说完就打起了电话,大概是让秘书或者财务之类的玩意儿给她说个账号之类的。 打完电话,他跟我报了个账号,我也当着他的面,用英语跟南瑞国际银行的私人专管主任通了话。 事情办妥后,我就跟那刘山聪说:“搞定了,半小时后,你让财务看看?” “哦?” 刘山聪靠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听到徐卫说搞定后,直接就坐直了身子,甚至还前倾了一些,说:“看徐总这样子,应该不是在逗我?呵呵。” 半小时后,刘山聪的私人财务管家,电话里说钱到账了。 那刘山聪听完后,刚才还眯着的小眼睛,忽然精光四射睁得有些大,心里美滋滋的。 此时的他在想:“妈的,以前讹那些沙雕富二代都没这么爽,这他妈三两句一个亿的美金就到账了?嘎嘎嘎……” 本来一开始他就觉得徐卫在开玩笑耍他玩,结果人家真把钱到账了,他反而起了歹念: “俞优若你就别想了,但是钱呢,我看你这傻逼这么好糊弄,不如,呵呵呵呵……” 他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表现的很心痛,忽然站起,对我说:“哎呀,徐总,你看你,呵呵,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呵呵,呵呵呵……” 他一开始是呵呵笑,后来变成嘿嘿笑,最后终于看着身边的保镖,哈哈哈就放肆地笑了起来。 “妈的,搞得跟演员一样,还整个表情过度?” 想到他那些心理活动,我忍不住摇头: “哎,好容易我这次忍住了拳头,想着用钱解决麻烦,谁知道你非逼我用暴力呢?这就怪不得我了。” 来之前我也确实有些大意,本来以为是某稍微强势点的富二代呢,结果现在看来,这个刘山聪,似乎专业敲竹杠啊? 既然如此,那么他身上的黑料,不用说,那肯定是多如牛毛了。 忽然想到:“还真是挺长时间没给岳哥打助攻了,呵呵……活该他又得升官咯!” 刘山聪说完起身就准备带着保镖出去,却被徐卫喊住了: “刘总,你是不是忘了件事儿?” 跟着,我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一份关于刘山聪保证此后不再骚扰俞优若的文件:“咱们白纸黑字,到时候刘总要反悔了,我也有点可说的,呵呵。” 我知道,这文件大概率是一纸空文,但我想让他把我再看得低一点,这样,到时候如果真不得不收拾他的时候,他的防备松懈一些,对我当然是好事。 那刘山聪拿起那份“保证书”一看,“呵~”了一声,想着:小儿科的把戏,就算我签了,到时候老子咬死不承认,你奈我何? 面上呵呵笑道:“哎呀,我这个,呵呵,小本生意的小老板,没见过那么多钱,有些激动了,呵呵,我签,我签!” 那刘山聪随意签了名字后就大喇喇走开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份“保证书”,对着那走向楼梯口的刘山聪背影,还殷勤地喊道:“刘总慢走啊……” 刘山聪走后,服务员这就进来了。 “您好,徐先生,一共是2万4千4百44,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成不了大事儿的东西!” 我心里骂了一句,一看这服务员的标牌上那名字,登时愣住了。 脱口道:“刘珊?” 跟着快速在时空画面里调取了有关刘珊的一些情况,果然跟陈洋口中的绿茶女对上号了。 这就有意思了啊…… 那刘珊愣了一下,想: “怎么,付不起钱,拉熟人关系还是咋地?” 她定了定神,对徐卫说道:“您好先生,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我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普通银行卡,递给那刘珊,说刷卡,同时问道:“你是不是工大的学生?” 那刘珊接过银行卡,在手里的pos机上刷完卡结了账,这才换上一副微笑又有些惊喜的表情,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啊!” 我根据刚才在时空画面中调取的情况,解释说自己是在这次开学时的节目表演上、对她唱的那首《白天不懂夜的黑》印象深刻。 刘珊虽然拜金,但她本质上也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对于在外打工遇到同学,倒也没打算遮掩。 二人简单交谈之下,她才知道,眼前这位翩翩少年郎,也是工大的。 刘珊听他说起自己的名字,兀自念叨着: “徐……徐卫……” 她默默念叨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学校论坛里提及最多的一个名字、一个学校里相当牛逼的风云人物,似乎也叫徐卫?难不成眼前的人…… 忽然,她指着我,张口失声叫道:“你就是那个论坛里经常被提起的徐卫?” 我点点头,微笑颔首。 “这,还挺巧的哈!” “是挺巧!” 确定是那位牛逼人物徐卫后,刘珊心里这边泛起了一丝涟漪: “早听说这位徐卫,大一是就开始创业,然后现在据说身家也有好几个亿了?这样的话,甩了那个外强中干的姚凯,我要是傍上这位年轻的亿万富豪,到时候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岂不是易如反掌了……” 跟这位刘珊寒暄一番后,我这就出了饭店门外。 想起刚才留意到的、她跟我说话时的心理活动,我当下就有了个小主意: 之前陈洋说叫我算了,可是既然这刘珊打算主动找上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呵呵…… 说不得忽悠她一番,然后把她诓进潇天下,比如说就弄到杨云目前管理的那几家店面? 到时候甩了陈洋的刘珊、又重新以不同身份跟陈洋偶遇,那就是早晚的事了。 啧啧啧,这画面想起来就带劲啊,嘿嘿嘿嘿…… 坐到车里,我简单跟杨云把事情一说,杨云一听还有这好事儿,立时就叫道,“真是天道好循环啊……”,当下就同意了我替陈洋出气的想法。 刚发动车子,俞优若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出发找刘山聪谈事前,跟俞优若说起过。 果然,她是问我谈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儿,我刚才还有些小得意的心情,就有些萎靡,想着:“奶奶个腿,那狗几把刘山聪给脸不要脸,说不得等下回去,得好好筹划筹划怎么收拾他了……” 听俞优若问起,我只淡淡说道:“挺顺利,给了点钱,他也签了保证书,但是……” 为了不让俞优若觉得我办事不牢靠,我直接就将那刘山聪很可能会返回,说给俞优若听了。 俞优若听后,很是自责地说道:“怪我,不该给你添麻烦的,早知道,不如忍忍算了,哎!” 第491章 我替你开个头怎样? “没事,”我回她,“就算那小子对你贼心不死,就算他耍我,呵呵,不过要对付他,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但是……” 我知道,那刘山聪既然打定主意,打算拿我当个冤大头无限敲竹杠,自然对俞优若的骚扰也不会停止了。 把这个顾虑跟俞优若说了后,我补充道:“这几天我帮你请好假,事情解决前,你就待在1702,那个雨晴姐姐还有些身手,那狗几把还不至于直接在小区里对你做什么。” “我听你的……” 她又想说让徐卫损失那么多钱,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还给他了。 但是想了想,既然徐卫没有因为损失而迁怒于她,那她也不好再提起——提起又怎样,100万人民币,她怎么还得起啊…… 就不说这还是徐卫除了很多0后,告诉她的费用了。 ………… 晚上7点左右,初雨晴回到1702,看徐卫一个人在客厅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上前去问他怎么回事。 我回道:“你上次说要阉了那货,我还说这次被梅潇影响,打算息事宁人呢,结果,呵呵……” 初雨晴一听就听出来了徐卫这是“和平饭店”的和平谈判失败了,马上就来劲了:“我就说啊,这种垃圾,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光给他钱,根本不管用的!” 接着,就又比较大声的重复了自己之前的恶毒惩治办法。 “你小声点,”我示意初雨晴噤声,“俞优若早早休息了!” 想到她的办法,我摇摇头,表示坚决不同意:“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别这样,毕竟现在龙天胜在暗,我在明啊……” 看着初雨晴那狠戾的神色,我将她一把拉到怀里,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许乱来,听到没?!” 初雨晴或许是自从被徐卫滋润过后,或许是因为在学校里待久了的原因,总之,她那些戾气多多少少都没以前那么旺盛了。 侧坐在徐卫腿上的初雨晴,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反正也不是我的事情,我不管了,但是……” 忽然,她脸色陡转,笑嘻嘻地,一手隔着短裤,蓦地里就覆盖到了徐卫大腿上,眼泛桃花地说道:“今晚,我让你从后门进好不好……” “你说呢……” 两个人在沙发上稍稍缠绵后,这便来到了二楼初雨晴的那间卧室。 尽管有超级隔音材料阻挡,但初雨晴一晚上的疯狂尖叫,多少还是对一楼的俞优若产生了影响。 “这家伙,做这种事也不避着我……,”她转念又想,“可是,那个姐姐叫这么大声,这说明,她好像很享受的样子?不知道以后如果我也……” “哎呀,我在想什么……呸呸呸……” 俞优若尽管在大学里“被”当了一年多校花榜魁首,但追她的男生除了那些明显只图她身形相貌的好色之徒外,还真的没有什么认真想跟她在一起的好男生。 可能那些真正的好男生,一多半都专注于学习,剩下那一小撮,对于俞优若这种女神级别的女生的,或许他们的真实想法大概是这样子的: 校花哦,榜一哦,这样优秀的女生,又怎么是我们这些呆头鹅能追到手的呢? 大概漂亮的女孩子都会遇到这种比较尴尬的烦恼? 看着漂亮又优秀,实际上私下里,真没几个男生追。 只能说,男女的不同世界,思维真的很不一样。 如果那些正直的好男生,稍微有几个胆子大的,基本上一追一个准。 这时候,那些自卑直男们又会说,“说不定那小子肯定是花了很多钱才把女神搞定的?” 实际上呢,就拿前几天我陪梅潇时,她在床上跟我说起过的那些校园八卦,比如她就跟我说起了她们女生对那些男生的想法: “咱学校那些漂亮女生们,像那谁谁谁,有不少都是单身,虽然看上去每天都有男生献殷勤,但实际上,好多都没对象。” 我当时就问,“咋可能呢?” 梅潇答,“你不信?” “你像那谁,那么漂亮,条件那么好,甚至像你说的,那谁家里还挺有钱,按说这样的女生没对象才奇怪啊?” “这就是你们直男们的臆想了?” 接着,她就跟我灌输了一套,男女不同世界的理论。 不得不说,无论是男生女生,只有有了对象后,才会觉得,原来异性的思维、和生活情况与自己之前臆想的,真是差了很多的…… 我也是直到第二天送完初雨晴、回到1702跟俞优若吃早饭聊天时、听她吐槽我跟初雨晴昨晚的事,才知道,原来美貌如俞优若,竟然在大学一年多,还没正式谈过男朋友。 因为我知道了昨晚我和初雨晴、过于激烈导致影响了她休息后,我就问,“那你跟你以前男朋友做时,动静有那么大嘛?” 俞优若羞赧一笑,答道:“说什么呢,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 “嘿嘿……” 当天下午三点多,那个刘山聪果然又去了学校找俞优若,当她得知俞优若请假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查出了俞优若住在会春园1702这个消息。 这些,是由于我一直琢磨着怎么对付刘山聪更合适,所以一直留意他,顺手通过时空画面调查得知的。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俞优若住在1702的? 大概是通过贿赂,从保安那里得到了监控视频,这才知道的? 看来,会春园的物业,我得上上线了啊! 我正自寻思着,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刘山聪来到1702门外,也没做耽搁,直接就按起了门铃。 门开了,开门的人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是谁?” “怎么?”我虽然开了门,但却没有一点想让刘山聪进来的意思,呵呵一笑,问,“刘总昨天才见过我,这就忘了?” “你说什么呢,我都不认识你,你让开,我找俞优若!” 这刘山聪说话挺霸气的,似乎这种事,在他看来,实属平常。 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他“忘了”昨天的事,至于那份“保证书”,当然也不用拿出来了。 直接说道:“真是可笑,陌生人上门找我女朋友,我要还给进的话,那我还不是不是男人了?呵呵……” “呵,”被挡在门外的刘山聪乐了,“你到底是哪个玩意儿?” “徐卫啊!” “没问你名字,老子是问你跟俞优若什么关系?” “一般我不喜欢把说过的话强调第二遍,但对你,我决定破个例,”我悠哉悠哉地装了个不大不小的逼,回道,“俞优若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哈哈哈哈……” 刘山聪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着。 似乎是笑累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几名穿着便装的保镖,对他们说道:“哥几个,你们听到这逼刚说什么了?哈哈哈哈……” 也不等那几人回,又搁那儿像死了妈一样肆无忌惮的笑着。 突然,那脑残一样的笑声戛然而止。 刘山聪一脸怒气,指着徐卫鼻子,破口大骂道:“麻痹的老子数3个数,马上让开,否则的话,哼哼!” 我面上好笑地看着刘山聪,慢悠悠地说道:“我替你开个头怎样?1……” 第492章 什么都瞒不过岳哥哥 心里却给这逼记着账目: “第一:厚颜无耻地装作昨天的1亿美金没发生,装作不认识我;第二:说话带脏字对我很不客气;第三:恶心笑声似乎吵到我邻居?这导致我在邻居心中的好形象大打折扣啊……” 所以我立时就在下了个决定: 反正我在时空画面的调查之下,查出这逼的黑料一大堆,那么在弄死他之前,我得好好扇这逼几个大耳刮子,这才解气! 刘山聪也是真无耻,我说完1,他直接就说了3,说完就伸手试图推开我。 但是他使劲推了推,却发现眼前这看似不怎么壮的小伙子,推起来却像一座大山那样纹丝不动。 他气急了,直接挥手朝身边保镖喊道: “妈逼的,给老子上!” ………… “慢走啊各位!” “礼貌客气”地送走刘山聪一伙,我关上门,回到客厅阳台,花了十五分钟一共干了三件事。 第一:通过时空画面整理好关于刘山聪的相关资料;第二,将资料直接通过意念大挪移,放到了岳山办公桌;第三:跟岳山打了个提前恭喜的电话。 处理完这些,我来到俞优若所在卧室,笑道: “晚上去吃点烧烤?” 俞优若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烧烤? 就问:“那人走了?” “走了啊!” “那他们要再来怎么办?” “放心,我保证不用等到明天,那逼就能登上新闻了,呵呵……” 我宽慰完俞优若,让她回到卧室,我又来到阳台跟岳山去了第二个电话: “岳哥,怎么样,没什么困难?” 岳山呵呵笑道:“你提供的这些材料,任何一条都足以让那刘山聪及其家族付出沉重代价了……” 我嫌弃地打断:“岳哥,你就说重点,那刘山聪能活到明天不?” “明天?”岳山呵呵一笑,说,“这就要看你说的是名义上的活,还是肉体上的活了——” 岳山生怕自己给徐卫的暗示不够清楚,又补充道:“比如说,在今晚的抓捕行动中,那刘山聪强硬拒捕,被警方当场击毙……” 我当下就明白了岳哥的意思:“或者说走投无路,畏罪自杀……” ………… 晚上的烧烤,我对俞优若放了鸽子。 但她得知了缘由后,却没有生气,反而说,“等事情结束了,我要实现对你的承诺——做你的女人……” 岭北区,南宫镇靠近秦岭的一处野地里。 刘山聪在警方的追捕之下仓皇逃窜,蓦地里,眼前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人影。 他以为这是遇到了某旅游人士,就想着问下这位该怎么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走上前去,也没看清那人长相,当下就从身上的黑色旅行包里,掏出好几沓百元大钞,扔给那人,说道: “好心人,麻烦问下,我在附近迷路了想回岭南,请问有没有什么捷径?” “捷径?”那人影反问。 “对啊,”到这时候,刘山聪那脑袋瓜里,竟然还能编出比较符合正常人智商的谎话,“实不相瞒,我来这边旅游,一不小心毁坏了人家庄稼,这不——” 他指着不远处灯光四射、鸡犬相闻的场景,说道:“人家正四处追我呢,你不知道,这帮乡野刁民,要是私下里把我抓到了,不知道怎么折磨我呢,所以好心人,麻烦您给咱小刘带出去,安全后,我保证,必有重谢,怎样?” “嘿嘿嘿嘿……,”那人影像黑无常那样桀桀而笑,突然将左手的手电筒,在自己身前晃了晃,说,“要不,你先看看我是谁?” 当刘山聪看清人影相貌后,倒吸一口冷气,蹬蹬蹬朝后退了好几步才站定,突然脸色阴鸷地看向那人,抬起左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人。 那人丝毫没有慌乱,甚至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你说说你,好好的谁不惹,非要惹那位呢,哎,你说你要不是惹上他,搞不好你还能再逍遥几年呢……” 刘山聪左手是抬起了,枪口也对准了那人,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他全身上下,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那黑影人似乎在一瞬间,突然欺身到了刘山聪身后。 “噗通~”一声,不知怎的,刘山聪跪倒在地。 就在刘山聪跪倒在地的一瞬间,那黑影人忽而又出现在刘山聪身前。 那黑影人如鬼魅般的身形变化,对此时的刘山聪而言,真就像遇到了来索他命的黑无常一样。 别说他此时无法张口说话无法行动,就算能说话能行动,恐怕此时的他,也被吓得口齿不清行动不便了? 黑影人将自己左手上的手电筒放到地上,然后从刘山聪左手“接”过手枪、放到自己带着手套的左手上,抬起同样带着手套的右手,狠狠就扇向刘山聪,扇一巴掌同时也说上一句话: “啪~你爸妈没有教过你讲文明懂礼貌吗?” “啪~你老师没教过你文明用语吗?” “啪~你的思想老师没说过做人要讲诚信吗?” 三巴掌扇完,那黑影人似乎像完成了一个什么任务一样,“嘿~”了一声,忽而又抬起左手,对准刘山聪的心口,桀桀而笑,说道: “阎王大人叫我黑无常来索你命来咯!” “砰~”地一声,刘山聪心口出现了一个小血孔,跟着,血就从这个小孔里,透过薄薄的衬衫,汩汩而出。 黑影人开完枪,将那只手枪又重新放回“刘山聪”左手,然后确认他断气后,这才弯腰拿起背在“刘山聪”背上的黑色旅行包,拍拍屁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第二天的早间新闻里,这就播报了有关新闻。 新闻里说: “据我市市局最新通报,昨天晚上,市刑侦大队在局长岳山的带领下,协助星城警方突击抓捕了在全国流窜作案多年、隐匿逃窜在长京的一批穷凶极恶之徒,除其匪首刘山聪当场畏罪自杀以外,其余犯罪分子,均被绳之以法……” ………… 三天后。 “当然了,其背后的违法犯罪集团,也被连根拔起!” 电话这头,因被上级领导种种嘉奖而喜上眉梢的岳山,对远在黄埔的徐卫说道:“至于其违法所得,据上头通报,据说有10多亿……” 对徐卫的本事,岳山自然是清楚的。 说到违法所得,岳山压低声音,问:“你老实跟我说,这回又得了多少横财?嘿嘿!” 黄埔一品的3702里,我搂着苏雨荷,哈哈一笑,对电话那头的岳山说道:“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岳哥哥呀……差不多,有不到50个亿……” 当然了,这50个,我首先跟邓局说明了情况,然后,把这笔钱直接就以匿名的形式,捐赠给了刘山聪的老家——星城最大的官方慈善机构。 至于那一个亿,现在的我虽然根本不在乎,但那得看用在什么地方了。 比如说这次,被这位“刘山聪”忽悠到手,那我自然得连本带利的拿回来了,呵呵。 第493章 就此结束,可不可以 “看你笑得样子,是不是又得到美人了?” 对徐卫以前那些女人的“获取”方式、多少有些了解的苏雨荷,看挂完电话的徐卫满脸笑意,她大概猜想着。 “这次,我不打算接受了,”我微微摇头,亲了亲苏雨荷,反问,“你这边怎样了?” 苏雨荷看徐卫说上正事儿了,正了正神色,说道:“前几天拿到证书的平律师,已经开始带领那几个实习生、为你那位朋友的跨国案子,开始准备了。” 自从两天前“刘山聪”伏法的新闻出来后,我当时就买了飞往黄埔的机票——一个是担心俞优若真的打算遵守她做我女人的承诺;一个是操心苏雨荷这边新开的律所的进展。 当时苏雨荷跟我说了平律师的7天换证的海口后,我总觉得不踏实。 直到上午11点多下了飞机、我当面问了平律师几个相关问题后,又结合我通过时空画面调查的情况,这才信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形外挂这回事啊! 接着,苏雨荷甫一忙完,就带着我急急赶回了黄埔一品。 我俩短暂交流后,岳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完苏雨荷的述说,我点点头:“看来岳哥果然没有忽悠我,说他同学不是一般的牛人,还真没说错,所以——” 我将矮了我半个身子的苏雨荷一把捞起,制止了她刚才的行为,笑说:“我那位郑教授朋友的案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等这件案子一结束,咱们‘雨荷’律所,那就相当于是打出名号了啊……” 苏雨荷明显对我刚才制止她动作的行为很是不满。 她重新爬上我胸口时,小拳拳轻轻捶了我一下,嗔道:“人家还没吃饱嘛!” 说着就又准备滑下去,被我强硬制止了:“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馋猫啊!” 苏雨荷狡黠一笑,道:“怎么,你后悔了?” 后悔倒不至于,我就是觉着,如果每次来黄埔,是不是得先吃点药啊…… 主要是我发现这个苏雨荷,实在是我经历众多女人当中,可能是旺盛的一个…… 但是我直接说又怕折了她面子,于是想了一想,将苏雨荷搂紧了些,说道:“后悔倒不至于,我是担心……” 苏雨荷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忽然问道:“担心什么?” “担心如果每次找你,咱俩都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我只是为了你的身体呢?” 我讪讪道。 苏雨荷却笑了:“怎么会?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作为女人,难道分辨不出嘛?” 说着,就又开始娇喘了起来。 我没得法子,只好又从左手的床头柜那儿,拿了一瓶ad钙奶,喂了她喝。 大概一整瓶喝完,她这才稍稍开心了一些。 为免她又想要,我只好转移话题,问起了有关平律师的准备情况。 苏雨荷虽然心中奇怪我今天怎么这么怪,老是避重就轻,但也只好仔仔细细的,将我想要知道的情况,一一都与我说了。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 “我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到底怎么啦?” 自从我上次回到长京后,她几乎每天都电话短信不断,因此,我的情况,她也是清楚的。 偶尔我接不到,她还问梅潇她们几个。 所以呢,我前几天帮俞优若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她以为,我跟俞优若实际上发生了,只是隐瞒了。 所以才会这么敏感的,再一次问了我是否跟俞优若发生关系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先否决了跟俞优若的事情,然后这才回道:“也没什么,可能是你带给我的快乐安逸的放松状态,是别的女人从所未有的,然后我就不自觉去想以后的事情,想到以后的事情呢,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结婚这些……” 这也是事实,虽然并不全是我忽然不想跟她那么频繁做的主要原因。 “想这些做什么……” 俞优若很开心徐卫能说出如此让感动的情话,她甜甜笑着,也顺便稍微憧憬了一下——如果以后和徐卫结婚,该是怎样美好的场景。 但她又很明显感受到徐卫确实有些怏怏不乐的,于是很乖巧的趴在他胸口,像他平时抚着她的头发那样,很温柔的在我胸膛上下顺着,说: “当初不是说好了嘛,咱们在一起,不提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 话赶话的,也许直到这个时候,我大概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跟这次苏雨荷才做了两三次,就有些不耐烦的原因—— 估计跟俞优若有关?那丫头自从知道了“刘山聪”的新闻后,就知道了,我算是彻彻底底给她解决了麻烦。因此对于当初短信里承诺过的以身相许,似乎很是坚定。 “可能就是这个,可能就是这个了……” 我自言自语说的模模糊糊,而且最后还朦朦胧胧地念叨着最后这一句话。 苏雨荷虽然感情经历比较少,但女人特有的敏感,让她多少都能体会到一些徐卫此时的苦恼。 她想说些什么,却听徐卫忽然没来由地,说起了他自从拥有异能后,种种经历,以及因此而拥有了众多女人。 说着说着,还时不时眼含泪光的看着苏雨荷。 苏雨荷也有江南女子特有的那种温柔体贴。 她很耐心地听着徐卫的讲述,中途并没有任何要打断的意思。 只间或说一些比如“性格这样……”、“嘻嘻嘻,你好皮……”、“都是你应得的嘛”、“我的小卫好厉害……”之类的捧场话。 “我想,就此结束,可不可以!” 也许是说完了,也许是说累了,最后,我这么总结道。 苏雨荷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你刚刚也说了,现在还有两个隐患没有解决,我的意思是,不如,等这两个隐患解决了,你再回归到平常人的生活也不迟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真的累了,”我宠溺地亲了亲苏雨荷额头,说,“你知道吗,我仔细想想,好像自从那次奇遇之后,遇到老张,然后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 我像个老年痴呆,似乎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自己的经历那样,又一次开始了重复: “你就好比那次同学吴吉,我想象不出,如果我没有这些能力,大概最后我肯定会被诬陷,然后身败名裂,大概率会辍学,或许自那之后就成了一名不良少年,辜负了爸爸妈妈的期望……” 刚刚被苏雨荷吻干净的眼泪,又一次不知不觉从眼眶里了奔了出来。 我看着苏雨荷对我温柔的笑,续道:“可问题是我有嘛,然后我就跟他斗,后来呢,正巧他父亲为富不仁,做了那许多坏事,因此我也就顺势结识了岳山岳大哥,当然了,也有物质上的突然,我没记错的话——” 第494章 我大概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我仔细想着,说:“自那之后,我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忽然就很自信……” 苏雨荷这回却打断了:“因为容貌身高发生变化,残疾也没有了,人当然就自信啦!” 我很温柔地看了一眼苏雨荷,说:“这个也有关系,主要是突然拥有了那么多钱,你知道嘛,当初从吴吉父亲那里搞来的,就足足有1000万多,对于一个虽然20岁但还在读高中的男生来说,那种冲击感,呵呵,真的是无法言说。” “我虽然没经历过,但很理解你,不过这也不是你的过错嘛,”苏雨荷依旧有节拍的用右手轻轻在我胸膛上拍着、像哄小孩那种的睡前拍子,说,“像你说的,一开始你又不是主动要去拥有那些异能的,但是既然拥有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你了……哎呦……” 她说着说着,忽然坐起身子,说:“我要尿尿了,嘻嘻。” 我笑了一笑——别看苏雨荷在人前是个职业干练的律师形象,但她跟我在一起、尤其是两个人恩爱过后,就好像变成了第二个第三个人—— 第二个是像我的一个大姐姐那样,我说起自己的累,她就会循循善诱地安慰着我; 第三个又成了小姑娘。 就好比是现在说想尿尿。 因此我也习惯了,这就抱起了她,将她抱到马桶上,等她尿完,我还要给她擦干净。 这种事情,我第一次是在张玉那里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后来有了萧雨兮、阳舞等更多女孩,每次她们事后想上卫生间,我都会这么做。 而苏雨荷更特殊,别的女人每次被我这么伺候,都会羞羞地将脸别过一边;她不一样,她会很享受的笑。 每次,我都问她为什么笑呀,她都会说,我喜欢你这样爱我所以才开心嘛。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二人经过上厕所这个小插曲,困意似乎都没那么重了。 于是,我俩穿上睡衣,我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两人来到了阳台。 隔着小木桌,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继续说着刚才的事情。 苏雨荷说:“刚刚咱俩说到哪里啦?” 我想了一想,回:“大概说到,你说我被动拥有了异能后,后面的事情就由不得我了……是啊,也的确如此,后来我又认识了老张,扯出后面一大堆的事情:特斯巴、奇奇怪怪的女主教、修曼爱摩特利生物科技公司、秦向庸……哦对了……” 我说的时候,忘了顺序反应过来后会特意重新加上:“很重要的一个人物,那就是龙天胜,呵呵……我也不知道,遇到他对我是好是坏呢?” 我似乎是自问自答道:“大概好更多一些,比如说我那些来历不明的资金,如果没有政安局的关系,可能我也不会那么安然无恙的继续生活下来;当然了,他给我带来的束缚,也着实不少,甚至几次都有生命危险。” 苏雨荷喝完一口,说:“大概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毕竟,国家既然发现了你这个能力,需要你出力,给你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拥有那些资金,拥有那些资金,你才可以好好的爱你的女人,过更好的生活……很多事情——” 她看向阳台外那灯火通明的夜景,续道:“都是有利有弊,我们要这样想,看它是对你好处多,还是坏处多;但凡好处多,那么就是可以接受的;反之,当然是拒绝了。我认为,政安局的出现,或许是上天安排,这都是命,躲不掉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看着我笑了。 我也笑了。 “就像你我彼此遇见!” “duang!” 两人又开了新的酒,彼此一碰,一饮而尽。 苏雨荷说:“后来呢?” “后来我也记不大清了,因为事情很多,总之很忙,我印象中,似乎上了大学,进入长京,我就好像一台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一样——事情来了,我得去处理,这件事刚结束甚至还没结束,下一件事就又接踵而至,让我应接不暇。呵呵。” 想起这期间不断经历的事情,与不断认识的新的女人,我长叹一声,说:“其实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意识到,第一次感觉自己很渣是遇到雨烟姐姐的时候,她是个很能干的警花姐姐,当时我第一次拒绝她的时候,我就有了现在这个想法——拥有这么多女人,我真的快乐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在雨烟姐姐出现之前,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可能——” 我看着苏雨荷那崇拜的眼神,说:“也可能跟你有关。” 苏雨荷明显滞了一滞,笑问:“我怎么了嘛?” “你知道我这一次,为什么只跟你浅尝辄止地做了2次嘛——因为我忽然觉得,跟你做完聊天时,能明显感觉到一种内心非常宁静的感觉,心旷神怡,叫人不自觉就很放松,这样一来,我就会反思自己——或许,拥有那么多女人,我的做法是错误的,其实——” 苏雨荷也不生气徐卫这么说,毕竟知道了徐卫这次为什么没有把她做到底的原因。 她依旧静静听着。 “其实从阳舞开始或者说就算勉强拥有阳舞张玉,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后来的萧雨兮、陈轻月白诗语、还有初雨晴,再是后来的山下美雪、安娅等等很多都是可以避免的。” 苏雨荷听到这里,有些不开心了。 她噘着小嘴,说:“你要真那样做了,那么又怎么会遇到我呢?” “说的也是,”我自知这话有些伤苏雨荷的心,于是歉然道,“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张开的弓那样,怎么还会有回头箭的事情呢,哎……” 我身子前倾,双手握紧了苏雨荷的纤纤玉手,说:“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就好啦!” “事情没有如果哦!” 苏雨荷笑笑,她又补充道:“不过,你也已经很好了我认为,你看——” 她仔细将我的众女一一数过,最后总结:“你对每一个,都是很认真的对待,不光是物质上的买房买车买穿的用的这些,主要是从精神上、肉体上,对每一个女孩都是真心真意,这个不假?” 我点点头,这倒是事实。 苏雨荷续道:“那就对了,既然没有一个你是敷衍的,那就说明,你不用为这些事情自责,有谁会把自己拥有的一切,无端舍弃呢?” “虽然我很累,但谁叫我本事大呢?”我苦涩一笑,“那么,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在这难得的安静时光,我大概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可以嘛?” 苏雨荷听徐卫如此说,感到自己似乎有一种徐卫命运之主的味道,说道:“可不可以我说了算嘛……” 第495章 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去见上帝 很明显不算。 “我徐卫是否可以暂停下来休息休息,大概只有操控我命运的那个男人才能决定?” “你说什么傻话呢?” 苏雨荷似懂非懂,说:“你的命运,只有你能操控……” 她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徐卫跟她说的自己以前、以及当下的一些事情,除了龙天胜和外星人这两个、只能等人家发难他才有机会去解决以外,目前呢,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徐卫帮自己去做一些辅助工作。 知道了徐卫的异能,苏雨荷忽然变得无比理解徐卫——累又怎样,人生在世,谁不累呢?就算世界首富,他也会因为考虑财产问题而累? 她虽然不忍心叫想停下来休息的徐卫、再去忙起来,但事情已经赶上了,如果不解决,那么自己的律所,似乎就只能是一场梦了。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自责道:“我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我摇摇头,其实这个事情,我也早想过的,只是刚才跟苏雨荷说的时候,忘了而已。 想起郑教授那位牵扯进跨国案子的朋友,我说:“这件事其实当初,郑教授朋友跟我聊过后,我就简单了解过了,而且也有了相对稳妥的解决办法,这也是我当初并没有认真考察平律师,就大胆将其招到‘雨荷’的原因。” 苏雨荷很有默契的,似问似答道:“因为你早想好了,平律师只是用来作为日后接国内案子的寻常律师,而那件跨国案子,大概凭你的能力就可以解决,但是如此一来,明面上又不好解释,所以平律师正好可以当个掩护?” 我欣慰一笑,刮了刮苏雨荷的小挺鼻,说:“有你,真好!” 不得不说,苏雨荷是我与我心灵默契最为契合的一个女孩。 每次跟她在一起,我似乎都感觉很放松——这种感觉以前在张玉身上也体会过,只是,两个女人带给我的虽然都是轻松,但似乎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说张玉,她更多的是让我安静舒缓,但却少了些许主意;而苏雨荷呢,除了让我身心放松以外,与我的心灵契合度更高一些。 所以大概如果说,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会出轨的话,那么有且仅有一个苏雨荷,可以让我不顾一切。 但现实却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我不仅可以同时拥有苏雨荷,也可以不用放弃梅潇她们。 苏雨荷看徐卫刚才有些阴霾的情绪,似乎渐渐好转了,于是开心的就坐到了徐卫腿上,说: “不要想太多啦,既然命运安排你做这些事情,累一些也无所谓对?” “嗯,”我左手抚了抚苏雨荷那柔顺的秀发,尔后摩挲着他那如藕般细嫩光滑的左臂,问,“以后累了,我就来找你,好不好?” 心里莫名升起的压抑,被温柔如水的苏雨荷抚平以后,我俩从阳台、到客厅再到各个卧室以及浴室,在黄埔一品2号楼3702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了彼此爱的足迹。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清爽,不似往常那般湿热。 在去往“未来世界”的一处路边摊上,我俩吃了生煎包和小馄饨后,我送苏雨荷到了律所。 在门外,我看着她又恢复以往干练的形象、在跟平律师学习讨论着问题,欣慰一笑: “雨荷,大概这才是我喜欢你的原因……这也是我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为你不知疲倦向前奔跑的原因……” 怕她担心,直到登上飞往国华府的飞机,我都没有跟苏雨荷打招呼。 ………… 国,华府,国会大厦,下午14:42分。 一名c国年轻男子不请自来,一路像个透明人一样,在众多国政府办公人员的眼皮底下,来到了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办公室内。 “你是谁?还有,你来这里做什么?” 正在办公的约翰·罗伯茨听到门开的动静,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看日程安排表,很是警惕地问来人。 “你就是约翰·罗伯茨?”那年轻男子反问。 “我是,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罗伯茨有些生气了,作为首席大法官,在国的权力不可谓不大,他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莫名其妙的闯入自己的办公室内。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男子关上门后,斜靠在门附近的墙上,自顾自点上一根烟,吸了几口,淡淡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尽快撤销对于c国腾赛特在国的禁令,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去见上帝!” 好家伙,这年轻男子说话够嚣张的。 罗伯茨也不是软柿子,他能爬上如今的位置,凭的可不光是过硬的业务能力和强悍的家族背景。 听到这有着东方面孔、却说着如此放肆话语的男子,他笑了。 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国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先生?”男子似问似答道。 罗伯茨道:“既然知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的下场?” 说着作了个祷告,这意思大概是说,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已经去见上帝了,你小子,是活腻了? “见上帝,怕是另有其人?” 男子笑了笑,将抽完的烟头随意地往脚下华贵地毯上一扔,又狠狠用鞋底将其捻灭,说道:“我很忙,我再说一遍,撤销对腾赛特的指控,并解除相应指令,当然了,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 那男子说到这里却停下没说,反而伸出右手,在眼前的空气中比比划划的,跟着,在他面前,就出现了罗伯茨一家情况的画面,而且这副画面上,还有清晰、准确、又斗大如牛的时间提示: 2011年9月12日下午14:44分。 见过大风大浪的罗伯茨,联想起之前这年轻人的无理要求,不用眼前的年轻人说,他自然清楚,这幅画面意味着什么。 罗伯茨尽管强自镇定,但他看了强上的时钟后,身子仍旧颤了一颤,说道:“我家里安装了最高等级的反监控反监听设备,在这个前提下,你还能得到我家人的实时画面,我知道你是个厉害角色,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有按你说的做,我的家人才能平安,是不是?” 我一开始本来想的是,就按照我刚才说的那个要求,直接让这什么罗伯茨、把国联邦法院对郑棋元教授朋友的公司的指控和禁令解除了就是。 但是后来一想,那样一来,雨荷律所不就失去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嘛。 所以我在关键时刻,及时刹住了车子。 我点点头,表示老头你很聪明嘛。 跟着又说:“不久后,c国雨荷律所就会向国最高法院提起诉讼,控告其对腾赛特公司所谓违反了国宪法,特别是侵犯了腾赛特的言论自由和私有财产权,后面的话,不用我多说了?” 罗伯茨还有些犹豫,因为他忽然想起,前不久某电影里的一个情节,说的是某诈骗犯捏造了虚假视频画面,从而从目标手里骗去巨额现金的事情。 “说不定,我家人的照片很多渠道都可以找到,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大概是通过类似手段,从而合成了这样一幅画面?” 第496章 特意为我开了后门 “呵呵……” 既然读出了他的想法,那我就顺势说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跟着打了个响指,对眼前的画面说了句,“各位家人们累了,我建议大家都休息休息……” 随着话音,画面里罗伯茨的家人,像是听到了画面之外人的指令一样,真的就立即放下各自正在做着的事情,有的回到卧室躺下闭眼,有的则躺在沙发里愣愣发呆,有的则捧着漫画书无声翻看着。 为了进一步展示我的能力,我又做了两件事情: 其一,令罗伯茨的小儿子马克·罗伯茨,将其手中的漫画书翻到了14页; 其二,对眼前的罗伯茨说了句,“上帝来了,难道你不想跪下祈祷吗?” 那罗伯茨瞳孔逐渐放大,跟着就做出了我所要求的动作,而且还一脸虔诚的样子。 正好他正对面有一面一人高的镜子,他的动作、神态,一一被内心里那个充满了不可思议想法的自己,看在眼里。 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心悦诚服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 第二天早晨8点左右,我刚下飞机,就接到了苏雨荷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接我电话?”苏雨荷的语气听上去很是焦急。 在徐卫消失的差不多15个小时左右,她还以为徐卫当时被她安抚过后,情绪又反复了,还以为在此之下,他要离开自己了。 “我去帮你铺垫那件案子了啊!”我淡然笑道。 “吓死我了你!”苏雨荷不无埋怨地说,“我以为,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呢!” 声音里更多的是嗔痴的味道。 聪明的苏雨荷,联想起徐卫不在的这个时间点,自然知道徐卫说的铺垫案件,是去做什么了。 大约1个小时后,苏雨荷来到机场,直到将徐卫接到车里,两个人很认真地缠绵了好一会儿,她才确认了徐卫不会离开自己,从而彻底放下了心。 “机场人多着呢!”我轻轻推开苏雨荷,说,“怎么了,我才离开不到20个小时,这就又想我了?” “你还笑哦!”苏雨荷嗔怒地打了一下徐卫,说,“你以前离开,都是打招呼的,这次忽然消失,我以为你是那天的事情还想不开,所以,所以怕失去你嘛!” 我笑了笑,说:“傻瓜,怎么会?”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迎宾高速上,苏雨荷享受着右大腿内侧那只温柔的大手的爱抚,又超过一辆车子后,她说道:“干嘛不跟我说,叫人家好生担心!” “说了你不是更担心,反而影响你跟平律师的学习进度嘛!”我笑着摊开右手。 “你呀!” ………… 一个月后,雨荷律所“接”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关于“c国腾赛特在国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案子成功胜诉。 在庆祝胜诉的晚宴上,苏雨荷第一次穿上了华贵的礼服,衬托得她那本就玲珑的身材,又多了几分诱惑。 面对在原单位的帮助下、邀请而来的众多法律界的大咖、以及苏黄附近的商界等精英人士,她在主持人的安排下,穿着这身价值560万的白色礼服,在众多宾客的衬托下,耀眼如月亮般璀璨的登上舞台。 她首先感谢了大家的捧场,其次,她感谢了那位客户,那位让她名声大噪的客户;第三个,感谢了平律师…… 在场众人一番客气后,纷纷对那位从未听过的平律师暗暗翘起了大拇指,表示佩服之至。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传闻中苏雨荷的男朋友身上。 因为这个时候,苏雨荷也就是在最后介绍道: “最后呢,我最要感谢的,就是我的男朋友,潇天下实业集团董事长徐卫徐先生……” “啪啪啪~”、“哗~”、“轰~” 听到苏雨荷说自己能拥有这间雨荷律所,能办成这件大案,都亏了她男朋友后,大家又是鼓掌,又是按照常规逻辑胡乱猜测: “能有这么大能量,说明这所谓的男朋友,肯定年龄不小了啊?”、“我猜,起码也是个50往上的成功人士”、“搞不好啊,就跟前些日子那位石妄石总差不多,抛弃糟糠,然后美娇妻上位呗……” 这些声音,苏雨荷虽然听不大清楚,但多少能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来一些。 不过她并不介意,因为,当她的徐卫闪亮登场的时候,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足以让她欣慰了。 我本来不想参加的,可是苏雨荷威胁我说如果不去,她就不干律所了,这我就没办法了。 谁让我爱上她本来就更多是因为她的职业呢? 当我上场的时候,在场嘉宾的各种反应,其实我早见惯了,但是这次毕竟是雨荷郑重其事的介绍,所以呢,我竟然还有点小紧张。 晚宴上也不乏曾经对苏雨荷有想法的苏黄这边的有为青年,但他们多少都清楚、之前不费吹灰之力灭掉思源控股的潇天下的能量,一个个自此也算真正打消了对苏雨荷的非分之想。 不仅如此,等徐卫下台,晚会自由活动开始后,还纷纷上前找到徐卫,说要与之合作。 我只好敷衍应付道:“大家客气了,呵呵”、“不敢不敢,小生意而已,呵呵”、“希望大家以后对雨荷律所多多关照啊”、“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这边把潇天下黄埔分公司的负责人名片给陈总,您真有什么合适的合作,找他就好”、“好好好,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大家对雨荷律所的支持,感谢。” 以前看电视时极度讨厌的画面之一:就像今天这种应酬场合,一个个推杯换盏,又假模假式的客气恭维,当时就给我看的犯恶心…… 可现在身在其位、身临其中,多少也理解了一些——比如说,朋友多了路好走(当然,只要你能给他带来利益,那就是朋友)、比如说这种众星捧月的享受、又比如说,可以更多的扩展自己商业上某些方面的不足、以及得知更多的风口信息等等。 晚宴结束回到3702的苏雨荷,看着自己手中接到的那许多名片,其中甚至有许多是当地明星企业,她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拿出一张名片,对徐卫说,这个如何如何;又拿出一张,跟徐卫解释说这家公司似乎正在受到一场官司的困扰等等等等…… 雨荷开心,我就开心。 虽然她口中有些名词我听不太懂,但总归是很认真地附和着她。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甚至兴奋之中的苏雨荷,特意为我开了后门。 第二天辞别苏雨荷,我在差不多10点钟,就来到了张玉在华侨城的住所等她。 第497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每次来黄埔,我自然都是要特意浇一浇张玉和杜千萦这两盆“绿植”的。 张玉接到徐卫电话的时候,虽然正好在忙着开会,虽然会很重要,但是再重要,能有她的徐卫重要? 于是简单吩咐了潘登继续主持会议,这便带上杜千萦,两个人开着张玉那辆阿斯顿·马丁dbs,风驰电掣般驶往了华侨城。 大约6公里的路程,平常需要20分钟,这一次,按耐不住心中激动的张玉,竟然只用了不到15分钟就到了。 一下车,她当先冲进小区边上那家便利店,足足买了两盒避孕套,这才满心欢喜地拉着惊掉下巴的杜千萦进了小区。 进入2101,她自然是像往常那样,双脚上鞋子一甩,当下就扑到了笑盈盈看着她俩、坐在沙发上等待已久的徐卫身上。 杜千萦以前有次回房子,也偶尔撞见过几次徐卫和张玉的疯狂,但这一次,亲眼所见张玉的疯狂开始,还真让她有些害羞。 尤其是当张玉跟徐卫热吻一阵后,又回头冲她招手说,“杜老师,咱俩一起来嘛,我吃左边、你吃右边,嘻嘻嘻……” 杜千萦忍了一忍,终于还是没有经受住徐卫和张玉的双重诱惑,不多时也加入其中。 自从杜千萦来到黄埔后,我跟张玉和杜千萦我们仨,几乎次次都是三人行。 谁叫她俩在一个公司呢,谁叫她俩住一起呢? 这一场三排游戏,从上午10点左右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多,才因为张玉和杜千萦真真咬着我胳膊咬出血来,我才堪堪放过二位。 晚上自然又逛了附近的商场、夜市等等自不必说。 第二天这两位姐姐拉着我,又去逛了附近新开的一家商场,逛完商场,杜千萦看着商场外刚刚停好的那辆车子,她有些羡慕。 “小卫,你看这这辆车,好像比你买给小玉的还要好哦……” 她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我当场就拉上两位,直接就开到了akd澳康达名车广场。 给苏雨荷那辆兰博基尼-galrdo,就是从这儿买的,而当时杜千萦说的那辆车子,我直接用透视就搜到了同款不同色的那家店。 这一次买车,自然跟以前大大不同了: 首先,我们仨身上的衣服,最便宜的单件也在5000左右,就这这还是因为现在已到了秋天的缘故穿的不多;再看三人开的车子,也就是张玉那辆阿斯顿·马丁dbs。 我一进兰博基尼4s店,那销售顾问就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 “三位好,请问是打算订购哪一款车?” 这些名贵豪车的销售顾问不同于一般的普通4s店,她们清楚,这些人能过来,一般都是看好了车子才过来,而且是不差钱那种。 果然,她刚问完,只见那男生左手那位女子,就掏出手机给她看了照片。 接过手机一看,这销售顾问会心一笑,将手机还给那位女子,说:“您手机里这辆车子是兰博基尼aventador lp700-4,目前我们这边刚到货2辆,只不过一大早其中一辆亮橙色已经被早前定好的那位客户开走了,现在还剩一辆是没有被订购、主要用来招揽新客户的。” 杜千萦自从跟了徐卫后,好房子好车子好衣服好包包,这种奢靡的生活习惯早习以为常,因此对于超级豪车的买车流程,基本都熟悉了—— 比如说,她之前看到的那辆车子,她当时就大概猜到,一般像这种,都是需要提前订购,4s店才会跟厂家申请报批的。 当她得知现在还有一辆还没卖出去时,当时就欣喜地问:“那么请问,剩下那辆也是橙色的嘛?” 那销售微微一笑,但摇了摇头,说:“现在剩下的这一辆,是大黄色,像电影《变形金刚》大黄蜂那种颜色。” “黄色啊……” 杜千萦似乎有些犹豫,橙色,正是她看上刚才那辆车子的重要原因,现在得知没有橙色了,一时有些纠结。 要说对车型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橙色那个颜色加持分多了那么点而已。 在她还在纠结之际,我直接问那销售顾问说:“那你们这款车子,橙色系的还有吗,如果我预定的话?” 销售顾问刚看那位有购买意向的女子有些失望,多少猜到她大概是想要橙色款的,因此她刚才还泛起的希望,就有些落寞了。 但当这位男顾客如此一问,她低落的心情,又愉悦许多:“这款车不是限量款,当然还有的,只是……” 她犹豫的是,预购的话,需要等些时日。 “是不是订购可能要等一些时间?”当初我那辆x不也是一样?呵呵,我当然清楚了。 那销售道:“是的!” 我看出杜千萦的纠结,也看出了她是真的喜欢这辆车,于是看了看杜千萦,最后看着那销售,说道:“那这台黄颜色的车子,我们先买了,然后再订购一辆橙色系的,记住,不要跟之前的颜色一模一样哈,最好是……” 我想让将来给杜千萦买的这辆橙色兰博基尼aventador lp700-4,跟之前那辆橙色有所区别,于是我忽然想起苏雨荷之前跟我聊豪车时,说过的一些订购事宜。 就问那销售:“最好是能给那台车子写上一句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样,你看,有困难嘛?” 那销售顾问听了这位男顾客的想法,兀自沉思:以前也听同事或者领导说起过,顾客订购车子时为了不“撞车”,多少会加一些自己的特色,但一般都是英文、或者什么图标为主,第一次听说要加订中文诗句的。 她似乎有些犹豫。 “这样,呵呵,”我看了看张杜二女,又笑问那销售,“这款车一辆多少钱?” 那销售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这位男顾客刚才写诗句的想法,听到他又问出新的问题,下意识答道:“裸车价640万,落地660万……” “比我那个还贵哦……” 我拍了拍一旁“吃醋”张玉的屁股,直接对那销售说道:“660乘以13是多少?” 那销售当下就跑到柜台,拿过来一台计算器,哒哒哒就算出了价格:“先生您好,一共是8580万人民币……” 杜千萦还以为徐卫是要一下子买13辆:这小卫是要做什么?我一个人开得了那么多? 那销售顾问大概也是一个意思:还以为这位牛逼轰轰的年轻男顾客,是打算买13辆呢。 却不曾想那男顾客说的却是:“黄色款1辆,预购的那辆橙色款2辆,另外我再付10倍的价格,麻烦厂家按我的要求来,您看可以?” 太他妈可以了! 那销售顾问心里简直要乐疯了:这尼玛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买车就买车,订购就订购,还傻不拉几多掏10倍是做什么,钱多烧得慌? 我呵呵一笑,又说道:“10倍的钱2个要求,一个是刻上那两句诗,一个是1个月后的今天,车子要送到4s店,怎么样,有问题没?” 那销售顾问明显被眼前豪奢的男子震惊了。 第498章 黄悠悠闹脾气了 她当下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主管电话,将那顾客的想法说了后,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终于得到了主管的肯定答复,这便跟眼前的“地主家傻儿子”一样的客户说道: “没有问题!” ………… 开着这辆极其惹眼的黄颜色款兰博基尼aventador lp700-4,杜千萦在车载电话里、抑制不住兴奋地对徐卫说道:“我还以为大街上会有很多人看我呢,没想到……” 跟杜千萦坐一辆车的张玉解释道:“黄埔是c国数一数二的国际大都市,这里像咱家小卫这么有钱的虽然没几个,但这里的人可是什么都见过的,所以他们只当是见了一辆普通的车子而已。” 杜千萦吐吐舌头,对张玉和另外一辆车子上的徐卫说道:“原来是这样哦,虽然黄颜色不是我最想要的,但是想到橙色的没多久就能到货,也还不错哈,嘻嘻嘻……” 在这边,我补充道:“两辆同橙色系不同具体颜色的订购款,还有小玉一辆哦!” 张玉那会儿就猜到了,但一直没有得到徐卫确认,她不好直接问。 这会儿听徐卫说起,也很是兴奋地回:“小卫,有你真好,爱你,ua~!” 直接隔着车载电话,就亲了起来,呵呵呵呵…… 一路上,张玉和杜千萦开心到飞起,到小区回2101前就在附近超市买起了各种食材。 我在车上等的都快睡着了,人俩这才从超市出来,我就问:“你俩干嘛这么久——”再一看人俩手中提满了大袋子,又问:“你俩这是要干嘛?” 张玉和杜千萦哈哈而笑,却不说话。 到了屋子,这就双双开始准备。 我看出来了,这俩人是要准备做饭比赛好讨我欢心?——太无聊了?——等下不管你俩谁胜出了,我都是平等疼爱啊…… 但我的劝说没有用,人俩还说了,吃不完就放冰箱,反正这几天,我不吃完不许我回长京…… 这我还能说什么? 那就看着呗。 好家伙,这一看之下,人俩还真就像竞赛似的,一个个都把自己拿手绝活用上了,看的我是直流口水——也不知道是对两位熟女厨娘流的,还是对两人做的菜流的,呵呵…… 比如杜千萦做一道徐卫最爱吃的红烧肉,张玉就做一道徐卫第二爱吃的家常红烧鱼,两道菜一道红润饱满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一道色香味俱全,让人不觉垂涎欲滴; 杜千萦一看这不行啊,不能被张玉比下去。 于是,从刚才自己的袋子里也拿出一条十来斤的草鱼,这就做起了西湖醋鱼。 不多时,看到徐卫看着那道被杜千萦称作西湖醋鱼的眼神,张玉“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当场就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大块五花肉,掏的时候还专门跟杜千萦和我解释说,“三线五花肉,肥瘦均匀,好好瞧着……” 我翻翻白眼:“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啊……” 张玉也不理我,经过一阵复杂的工序后,东坡肉就这么出锅了。 当张玉说出这道菜的名字后,我纳闷了,就问:“东坡肉不是南方人吃的多么,你啥时候学会的?” 张玉笑答:“你不知道,我跟杜老师下了班无聊,有时候她做饭做的我不会的,我就在边上学,久而久之,我俩就互相学会了彼此的手艺,甚至还扩展了一些,后来我俩有空了就比赛看谁做的好吃,没想到今天用上了,嘿嘿。” “你呀!”我用左手将张玉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笑说,“你俩跟个想获取家长奖励的小孩一样!” 跟着又拍了拍还在忙活的杜千萦屁股,说:“瞧瞧咱家小玉,就是不知道杜老师这道菜做的是什么呀?” 杜千萦感受着屁股上那熟悉的大手抚摸的感觉,嗔了一嗔,哼了一声,说:“炝菠菜,还有醋溜白菜以及西红柿炒鸡蛋,我寻思肉做多了,不得来点素菜嘛!” 我点点头,还是杜老师想得周到。 张玉看我表情,似乎很是赞同杜老师的想法,似乎觉得自己这就输了。 于是就轻声啜泣道:“呜呜呜,冤家还是喜欢杜老师多一点呢,呜呜呜……” 我看出她跟我装呢,左手从她腰间滑落,突然一用力,在大屁股上狠狠一拍,说:“你再皮,信不信我趁杜老师做菜这功夫,在她身后来一发?” 张玉咯咯笑着就跑开了,一边收拾着地上散落的各种食材的碎料,一边说道:“你来呗,反正你最疼你家杜老师嘛!哼!” 这张玉啊,看来是不收拾不行了,我直接就给张玉搂了过来,让她跟正在切菜的杜千萦并排站着,背对着我,“呼啦~”脱下俩人的一个黑皮短裙、一个灰色jk百褶,当场就先把张玉教训了一番,同时手上也没有停下对杜千萦的爱抚。 等杜千萦炒完几道素菜,我又如法炮制,这次将二人对调了个。 两个人都经过我同时滋润后,这才老实了很多。 只是吃饭的时候,一个劲不停地喂我这个、喂我那个的,后来还是我双脚分别在各人裙下一顿捣鼓,这才制止了二人对我的宠溺…… 本来我一想左右无事,索性在不影响她俩工作的前提下,多陪她们和苏雨荷几天,没成想第三天深夜我就不得不赶回去。 黄悠悠闹脾气了。 据梅潇她们说,看上去似乎很严重——据说现在正在子午大道上飙车,梅潇她们几个正紧紧跟在后面。 想想也是,自从我生日那天晚上,她把我睡了后,好像还真没再怎么接触过,后来去到黄埔,又认识了苏雨荷,结果这一耽搁两耽搁,就算有那次暑假带她们几个去黄埔逛了一圈,就这都差点给她忘了呢。 上次也就是因为开学回到长京后,我没记错的话,她还专门逃课去找过我几次,只是我故意说不在会春园,她这才悻悻而归。 直到知道我当时骗了她,黄悠悠就闹了起来。 差不多就是我解决完刘山聪为了逃避俞优若,而在黄埔待的这几天,她又是不上课、又是酗酒夜不归宿、又是强行在校园里随便拉住一些个男生说要不要做她男朋友,这些朴素的孩子哪见过这阵势,又因为黄悠悠身后的梅潇她们几个一阵提示,一个个都火速逃开了。 差不多一周闹腾下来,黄悠悠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 直到这一天晚上12点多,突然对同住的、在客厅看电视的白诗语说,既然徐卫哥哥不想爱她,那她就不碍他的眼了,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白诗语什么人啊,那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只翻着白眼说了句你随便,这便继续看着电视。 但黄悠悠是徐卫特意吩咐白诗语和陈轻月照顾的,她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放心,怕徐卫责怪她。 于是这才起身准备通过阳台看看情况。 刚好就发现了黄悠悠那辆阿斯顿?马丁one-77,打着灯这就驶离了小区南门。 第499章 暴躁的徐卫 白诗语这下才慌了神,众女久处之下,白诗语对萧雨兮的本事也略知一二,这便打给了萧雨兮。 好在萧雨兮没睡下,当下就用起透视,观察起了黄悠悠的动向。 这一看之下,直接给她吓得在电话里惊叫了起来,“妈呀,太吓人了这新国妞……” 白诗语问咋了,萧雨兮答,“悠悠妹妹在学府大街上疯狂飙车呢,呼呼呼看着像电影似的,可吓人了……” 当下白诗语就将这一情况在“徐卫后花园”群里说了。 阳舞当晚刚好回来,于是就和初雨晴一商量说,“咱们得跟着,可别让这丫头出点什么事儿……” 于是,众女一边火速出动,为了速度跟得上,六女挑了六人中三辆最快的跑车,在萧雨兮的透视指挥下,这便跟了上去,同时也跟徐卫通知了这个情况,并且根据萧雨兮的判断,说黄悠悠好像是朝着东南方向前进着。 我一惊之下,直接就从杜千萦和张玉俩人夹着的床上跳了下来。 跟二人简单解释了原因后,使用了我异能中很少用过的“预见未来”这个功能,预测了几个小时后,我俩能碰到一起的时间和地点。 但查了机票信息后又皱起了眉头,念叨道:“他妈的,碰头地点那边的航班每天只有一次,要到第二天10:50分才有……” 说不得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开车——她朝东南、我就朝西南,这样就可以最早碰到从而截住她。 谢绝了杜千萦和张玉的陪同,我一个人到了小区楼下,取过刚给杜千萦买好的那辆黄色兰博基尼aventador lp700-4,规划好路线,先到最近的一家比较正规的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马不停蹄朝着预定地点出发。 据我推测,大约7个小时左右,我跟黄悠悠就能在京珠高速上、洞南省南大门的林城附近碰头。 一路上我将自己的心神分为了三份: 一份是注意自己前进道路上的路况,好决定自己的行驶速度、避让原则以及道路选择; 一份在梅潇她们六个身上——娘的黄悠悠你个小娘皮要是把我六个女人弄伤了,老子饶不了你; 一份是在黄悠悠那儿—— 后来上了路后,我在杜千萦和张玉的电话指导下,稍微安定了些,这才想起我那意念大挪移现在已经不受时空限制了。 当下就用了起来,尤其是结合时空画面,为这七个女孩规避着一切可能存在的风险。 跟我预计的几乎没有差别,大约就在7个小时零10分钟后,我在林城安仁县附近的某条道路上, 拦住了黄悠悠。 当然了,脾气如此倔的黄悠悠,被我的车挡住去路后,还想打方向盘掉头换路,我直接一个意念大挪移,让她的车和人同时无法动弹了。 走到她车前,我敲敲车窗,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就这还想做我的女人?你知道做我女人的第一条守则是什么吗?” 顿了顿,我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自顾自道:“那就是听话,你这么不听话,你还指望做我的女人?做梦!” 黄悠悠身体不能动,只能干瞪着我。 过不多时,其他女孩也赶了过来,根据萧雨兮的提示,大家都知道了我正在训斥训黄悠悠。 当先到了的阳舞还怪我说,“你干嘛凶黄妹妹,她还不是一心想着和你亲热,恼怒你那次回去不理她吗?” 说着带上初雨晴和其他女孩,就要上前安慰黄悠悠。 我转过身子,梗着脖子,对阳舞喝道:“你们谁也别管她,这一路上,要不是我照应着,她早死多少回了?还有你们,有几次也差点出事,你们心里没点数是?开那么快?如果没我,在场的少说也得没上三两个!就为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女人?” 黄悠悠听到心里,多少也后悔了自己大半夜飙车,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差点害得其他姐姐出事,这个责任,她是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 她心里这会儿,其实后悔极了:“本来嘛,那次睡过之后,徐卫就跟她说了,你要想跟我好,首先得听话,其次,我我眼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第三,我不喜欢没有感情直接就在一起这样子,你要能理解,就呆在这儿;理解不了你也可以回你的新国……” 主要是这下子,她在徐卫心里的印象,又差到如此地步,说不定,徐卫现在已经恨透了她。 萧雨兮看黄悠悠嘴哆嗦着啜泣,就想从包里掏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 “雨兮你要造反是?” 萧雨兮被徐卫训了一句,也只好乖乖地退后几步,跟陈庆月白诗语站在一起。 我越说越气,对初雨晴说道:“雨晴,你拦住阳舞她们,别管那姓黄的,让她去死好了!搞笑!” 我是真的被黄悠悠气到了——妈的,老子喜欢跟谁好跟谁好,要你管?以为跟我睡了一次就是我的女人了是?还害得我的其他女人差点出事,当初说好的事情做不到,现在又整这一出,去你妈的,老子要你老子就是狗! 初雨晴也看出来徐卫似乎是她见过最生气的样子,也是动真格的了。 所以也很听话的对其他姐妹小声劝慰道:“算了,咱们都知道小卫对女人的标准第一条就是听话,这个黄妹妹既然这么不听话,咱们也别掺和了……” 我走上前让黄悠悠车周围的其他女孩都回了车子,然后解除了黄悠悠的行动和说话,但车子依旧没有动。 黄悠悠得了自由,想着徐卫说的话句句在理,她不仅没能继续讨好徐卫,反而惹得他大动肝火,于是身子一颤一颤地,小声哭着道:“哥哥,我,我错了嘛,呜呜呜……” “现在知道错了?!!”我哼了一声,“晚了!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吗,你去啊,没人拦着你!”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7、8点的样子了,路上的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对其他女孩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县城找个地方休息会儿,我解决完她——”指着黄悠悠,说:“就过去找你们!” 黄悠悠第一次见到徐卫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少感觉,但是当初他帮助自己哥哥赢回资产,后来又解救了她哥哥,而且还让她黄家免于一场祸患,她对徐卫的感情,其实更多的是感激和冲动。 那个时候,对徐卫的印象更多是一种混不吝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似乎这一点,与黄悠悠颇为相似,她才莫名有了那种冲动。 大概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认识到徐卫,其实还有冷酷无情、或者说有着为了自己的女人,不惜得罪一个身材、长相都相当不错的小姑娘。 本来按常理来说,徐卫对她如此无情,又是以前的冷淡相待、又是现在如此凶她,她该死了心才对,是? 第500章 我去给你下面吃 谁知此刻的她,反而对徐卫的爱,又加深了一个层次:“他刚才骂我的时候,更多的是责怪我害他的女人陷入危险,这说明,他对自己的女人是真的好啊……” 花痴脑残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她打定主意:“既然我感受到他这么好,那么以后,不管他以后再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再闹了……” 出了车子,当时就给徐卫跪了下去,也不顾路上时不时还路过的车辆和行人。 我也没有阻止她这个奇葩的行为,仍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用鼻孔看着她。 黄悠悠一边哭,一边说道:“徐卫哥哥,我真的错了,不管怎样,不管你以后怎么对我,我都不闹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你要我回去是因为我让各位姐姐陷入危险之中了,这是我的错,我跟姐姐们道歉——” 边说边哭的,掏出手机,进入群里,就对众姐姐一一说道:“姐姐们,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女孩们想说什么让黄悠悠起身,却被徐卫一句话噎了回去。只好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心想这徐卫怎么这么狠心呢? 听完了黄悠悠啰里嗦的道歉和解释后,我也有些困意了。 于是上了车子,赶去了梅潇在短信里告知我的地址。 我跟六女差不多都醒来后,已经是12点多了。 众女买好吃的,想给徐卫也去送一份,想起徐卫昨晚的暴怒,都有些胆怯。 最后还是正牌女友梅潇壮着胆子,敲响了徐卫的门。 “进来……” 经历了一上午的休息,我的怒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知道是梅潇,想着也是很久没陪她了,于是留她下来一起吃着这份饭菜。 我一边吃,一边问还有些怯生生的梅潇:“潇潇,你家卫卫昨晚很凶么?” 梅潇听出来徐卫差不多消气了,这才吐了吐舌头,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说:“你说呢?” 我咽下一口菜,讪讪道:“好像是有点哈!” 梅潇替徐卫喂了一口肉,说:“跟你相处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么凶,就连那次杜老师蛊惑我们造反,都没见你这么凶过呢!” “啊~”我张嘴接住梅潇喂过来的肉肉。 想起昨晚的惊心动魄,我自己一路开车,还得一边照顾她们七个、不会因为过快的车速而出车祸,说道,“主要是你们不知道昨晚的惊险,你们开的一个比一个快,你知道不,要不是我利用我的能力,恐怕到现在,没几个能站着跟我说话了!” 梅潇道:“我们当时只顾着跟着黄妹妹,哪儿想过这些嘛!” 想起徐卫那会儿训黄悠悠,说的却全是爱护她们的话,梅潇心里甜甜地想着。 我刮了刮梅潇鼻尖,想起似乎对于我的宝贝潇潇,好像也是许久没陪她了?又问她:“问你个事儿呗?” 梅潇开了一晚上快速车,又多少被徐卫吓到了,所以这会儿醒来,也没什么食欲。 她擦擦嘴,从暖壶里给两只一次性杯子里倒了点水,说:“什么事儿?” “咱俩,我多久没陪你了?” 梅潇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过年逛三河时有过几次多人行,有过一次单独陪我,再就是开学那几天,后来你忙黄埔的事情,一忙就是好几个月,到现在,差不多距离上次陪我,好像,好像——” 说着说着,忽然快速地亲了口徐卫,说:“反正挺久的,干嘛问我这个?” 她也看出来徐卫脸上的表情,似乎有意想补偿她,明知故问地看着徐卫。 “现在雨荷那边的事情也算稳定了,眼下我也没什么要忙的,哎,就是可惜啊……” 我说的可惜,指的是错过了大夏天看她们几个露肉的季节。 梅潇哪儿知道徐卫说的是什么,就问:“什么可惜?” 我说了实话后,梅潇就咯咯笑着要上来挠我。 我也没躲闪,任由梅潇“欺负”着:一会儿骑到我头上双手蒙着我的眼睛,一会儿踩在我脚上一跳一跳的,一会儿又揪着我的耳朵拉拉扯扯的,一会儿又亲昵地将头埋在我脖子周围胡乱亲着…… 感受到久未被我滋润的梅潇,似乎有了想要的倾向,我想到这里的隔音肯定不合适,于是果断制止了梅潇。 将她扶正坐在我怀里,说道:“好了,这里不合适做爱的,呵呵。等我给玉姐姐送了车子后回到长京,你有空的时候,我再好好陪陪你,嘻嘻。” 梅潇大概也知道我跟她每次,她都能放肆的叫,而这里也确实不合适,也就没说什么。 两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梅潇说要回房间准备准备。 她走到门口刚打开宾馆的房门,就看到其他五个姐妹站在门口。 梅潇一看,几人脸上都有些戚戚然的样子,问:“你们这是……” 初雨晴向来比较叛逆,此时此刻,她受了众姐妹的嘱托,大着胆子对门里的徐卫说道:“小卫,咱就这么扔下黄妹妹不管了吗?” 本来我跟梅潇玩的挺愉快的,被初雨晴一说,我又想生气,又想起那黄悠悠也确实有些可怜,于是强压下怒气,说道:“她是成年人,她以后爱干嘛干嘛,你们都别拦着——” 我也看到了几个女人都一齐站在外面,就问:“你们这是,都休息好了?不再睡会儿吗?” 众女齐声应道:“休息好了。” 她们大概从徐卫刚才的语气里,也听出了徐卫昨晚的怒气,似乎也消了一些,于是都有些惊喜地看着梅潇,用眼神表达着感谢。 然后,私下里决定,由初雨晴去陪黄悠悠一起回长京。 出发的时候,我发现独独少了初雨晴,就问阳舞雨晴去哪儿了。 阳舞说,“她说临时接到个任务,就在这边附近,就暂时先不回去了,还叫你替她请个假……” 我也不是看不出阳舞在撒谎,当下用时空画面一看,果然——去陪黄悠悠了。 要说真那么心狠丢下黄悠悠,我还真做不到,虽然知道阳舞撒谎、雨晴瞒着我,但也当自己不知道。 于是,众人在安仁县分别时,我叮嘱了大家路上开慢点,走国道回去。 这才发动车子,开往黄埔。 刚到张玉她们房间,一开门就看到屋里的张玉向我走来。 张玉看出徐卫脸上有些憔悴,很明显有过情绪波动,大概的过程,她也在群里跟姐妹们打听过了。 走上前,将徐卫搂在怀里,柔声道:“好了,姐妹们没事就好,你先休息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下点面条。” 她这前半句说的一语双关,姐妹们可以指梅潇她们六个,也可以单独指黄悠悠。 不得不说,这一两年商场的历练,让张玉渐渐地适应了自己生意人的身份。 “嗯!” 我简单回了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到沙发里,身子靠在沙发背上,自言自语道:“我昨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第501章 再次迷惘又再次想开 转念又想: “可能我那么做却是有些过分,估计是我不愿意跟悠悠多接触,是觉得,她还有些小,我又不是什么高尚的人,面对那么一个火辣小魔女没有反应,只是,哎……也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恨我,呵呵……” 这一路上,我想得很多——关于如何处理和黄悠悠的事情。 过不多时,张玉煮好面条端了过来,我草草吸溜了几口,就没什么胃口了。 张玉不许徐卫剩下,一开始用筷子给他喂着,后来索性自己先将面条吸溜到嘴里,然后嘴对嘴像喂小孩那样,给徐卫喂了起来。 面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杜千萦也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苏雨荷。 二女一进屋,发现张玉跟徐卫的情状,两个人都“呀~”了一声,说:“你俩呀,呵呵……” 张玉即使再熟悉多人行,此刻也只好将还有几根面条的面碗端起,嘿嘿笑着就走向了厨房。 她一边洗刷,一边对二女说道:“你俩忙完啦?” 苏雨荷和杜千萦相视而笑,二人均想:尽管咱俩也是卫卫女人,但跟张玉比起来,还是差一些哦。 这俩人吃完醋,苏雨荷就说道:“嗯,千萦姐跟我说了事情后,我一忙完就跟她赶回来了,现在怎么样了?” 这话似乎是回答张玉,似乎又在问着徐卫。 刚才被张玉这么一折腾,我心情也好了很多。 说:“还能咋样,打一巴掌揉三揉呗!” 杜千萦很识趣,把徐卫先让给了苏雨荷。 她朝厨房走过去时,对苏雨荷说道:“雨荷,你不是有事情要问卫卫?” 苏雨荷想起,杜千萦这是提醒她,她俩那会儿在车上说的话题。 她首先感激地看了眼杜千萦,这才走到徐卫那儿,也没客气,直接就坐到徐卫腿上,嘟着嘴,先是埋怨了一番徐卫对黄悠悠太过凶狠,这才幽幽道: “那会儿在车上时,千萦姐问我最近律所怎么样了,我说现在准备考虑在全国开分部的事情了,怎么样,你支持我嘛?” 这还用说? 哦,是了,苏雨荷大概是担心雨荷律所全国各地分部多了以后,又没时间陪我了? 呵呵,这个姐姐…… 想明白大概,我呵呵笑道:“想开就开呗,至于私人时间嘛,你可以咨询一下潇天下里、阿勒九世留给我的顾问团,看怎么管理更科学有效,就是说,即使事业再大,你作为掌舵人,又能掌握律所信息,又能自由的拥有自己的时间。” 这个问题,杜千萦之前跟她提起过,但是她老觉着自己是后来的,还没到那个可以使用徐卫特别顾问团的地步。 此刻听到徐卫主动提起,也就没什么顾虑了:“那既然你也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我就准备安排人手开始先做个计划书?” “雨荷!”我将苏雨荷抱得离我近了些,额头抵着她额头散下来的头发,说,“以后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好了,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哈!” 不好直接点出她的犹豫的原因,只好如此委婉地跟她再次叮嘱了一番。 苏雨荷感念徐卫对她的好,这就想着:以后,我得把“雨荷”做大做强,才对得起小卫对我的这份爱啊…… 张玉和杜千萦在厨房那儿实在没什么可“忙活”的了,又被徐卫点破了,于是这才坐到客厅里。 我四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她们三个彼此的事业方面的事情,偶尔还说点小笑话。 不知不觉地,电视台上也出现了那种大圆圈,我记得有次梅潇好奇心起,就在网上搜了一搜,这玩意儿好像叫做什么“电视信号测试图”? 这说明,我自从晚上八点多到了黄埔后,已经跟众女聊了半晚上了。 这时候我发现,三女或许因为一天的工作、或许因为刚才被我的双手所滋润的,反正都有些累了。 先是张玉第一个带头,当先打着哈欠,说太困了,她去洗澡。 第二个是杜千萦,她只说明天教育科技公司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苏雨荷呢? 她有点想回去,或者说想带着徐卫回自己的黄埔一品;但是想了一想,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她刚才也多少看出了张玉和杜千萦眼中那种渴望,而徐卫也没有要送她回去的意思。 于是她就害羞地想:这么一来的话,今晚岂不是要四人行了? 想到这个的时候,她就有些脸红:以前看片时偶尔也看过类似剧情,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啦…… 我看出苏雨荷的想法后,就故意打趣说:“雨荷,你明天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么,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苏雨荷也不好说要,她觉得说要的话,似乎担心自己从张、杜二女手中生生把徐卫带走,而引起两位姐妹的责怪。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说道:“不了,你昨晚开了一晚上的车,又出了那位黄妹妹的事情,明天又得飞回长京,反正小玉这儿房子多,我就,我今晚就睡这儿……” “哎呀,你做什么……讨厌!” 她话没说完,我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哈哈笑着说道:“小玉给咱把热水都放好了呢……” 这一晚,第一次体会到徐卫强悍体力的苏雨荷,竟然比之前每次单独徐卫喂她的时候,都感觉到要幸福很多。 第二天回到长京后,是黄悠悠接的我。 此时的我,可能因为又是被阳舞劝说,又是被黄埔三女批评,多多少少,对以前黄悠悠的冷淡态度,也改变了一些。 上了车,我假装很冷淡地问黄悠悠:“今天不是周一吗,你今天没课?” 黄悠悠听出来徐卫语气有些缓和,于是笑了笑,回:“一天都有,我请假说我要去接从国外来长京的父亲,所以老师就批了嘛!” “你呀!”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左手,捏了捏黄悠悠右臂,说:“好好开车,你就最皮!” “嘻嘻嘻……” 一路上,黄悠悠一会儿跟我讲述着他父亲和哥哥在利亚尔那边的生意进展,一会儿又说学校里又有男生跟她表白了,一会儿又说自己11月20日、想去洪州市看周杰伦的演唱会,问我能不能搞到票。 周杰伦那可是我偶像,就算搞不到,咱就算使用异能也得搞到啊。 之前对于她的其他几个奇奇怪怪的要求,我一口回绝;但这个嘛,黄悠悠想看周杰伦演唱会这事儿,我自然是满口答应。 回到会春园,再次迷惘又经过黄埔三女的开导再次想开后,我也不管现在是几点,反正就是买好套套、关好门窗,跟黄悠悠就来了个昏天黑地。 上一次我想着她是第一次,当时就只是浅尝辄止地应付了事。 但黄悠悠这一次可没那么幸运了,呵呵呵…… 第502章 黄悠悠VS宋棠 这一次,为了让她见识到我的厉害,我自然没有留一点点余地,直到黄悠悠翻着白眼,我这才停下。 等她第一次悠悠转醒,我就问她:“以后还缠磨不缠磨我了?” 我想着这次让她“吃尽了苦头”,她下次大概率就不敢老是缠着我了? 却听黄悠悠使劲从嘴里挤出一丝力气,声音极其微弱、但明显很倔强地说道:“徐卫哥哥这么厉害,比我看过的外国人都厉害,我当然还要继续缠磨你啦,嘻嘻嘻……” 她话没说完,又再次晕了过去。 嗯,我也晕了: “这什么玩意儿啊,我记得以前张玉啊杜千萦啊这些,嗔怪我陪她们少时,我只要使出一半实力,几个女孩不到三个回合就开始求饶并且说,再不敢烦我了……,可这……谁想人新国妞还真有点与众不同呢?” 直到第二天晚饭时间,黄悠悠彻底恢复体力下床后,还在跟来1702拿东西的初雨晴和萧雨兮炫耀说,“徐卫哥哥昨晚可疼可疼我了呢,嘻嘻嘻……” 她问了俩人跟徐卫做的过程,听说她俩都只是个回合就缴械投降后,竟然还“笑话”人俩说,“你俩不行嘛,哈哈哈……” 听得正在拆外卖包装的初雨晴和萧雨兮不住白眼,二人忍不住嘀咕: “人都把你折腾成那样了,你还说自己是占了大便宜?” 黄悠悠尽管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但多少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性。 听到二人嘀咕,于是就跳着脚要去“追打”二位姐姐。 初雨晴和萧雨兮也知道黄悠悠是瞎闹,就像大姐姐哄小妹妹那样,陪着黄悠悠玩耍。 一开始是绕着餐桌,后来我说,等下把饭弄洒了就不好了。 然后人仨就开始绕着客厅沙发和茶几上蹿下跳。 再后来我说你们仨歇会儿,要不咱先吃饭? 三女一听,均道有理,而且还说,“吃饱了有力气打闹……” 后来饭是吃饱了,可这姐仨竟然围着我转了起来。 差点没给我拆咯,呵呵呵呵…… 我陪着三人嘻嘻哈哈地玩了好一会儿,蓦地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时候三人正玩的起劲,谁都不想去开门,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也只好用了意念将门打开。 谁知门开后,却进来一个又是叫人头疼的妹妹——宋棠。 看着四人在客厅里玩得不亦乐乎,宋棠很是向往,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徐卫才注意到了她。 将三女“制服”后,我问宋棠:“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嘛?”也许是过了十八岁生日,也许是上了大学,现在的宋棠,真的跟之前的中学生模样变化很大。 看看那头发,梳着乖巧的女神发型,头上还系了个煞是好看的暗红色蝴蝶结; 现在都算深秋了,人丫头上身还只穿了个白色短袖衬衫,短袖领口还系了根领带? 再看那下身,深灰色百褶裙的底部,距离膝盖至少有二十公分……好家伙,您可以穿得再短一点嘛…… 我大约听梅潇她们提起过,这身装扮,叫做jk,这种女装,是源自j国高中女生校服,听说在女生、尤其是高中大学里的女生里,很是流行。 最要命的是,可能也是到了大学这一个多月,思想压力没那么大了,或者说伙食好了很多,所以宋棠那胸部,似乎比之前要饱满很多…… 宋棠笑嘻嘻地歪着头,看着徐卫盯着自己的表情变化,她现在也算是出落成了相当漂亮的青春少女了,自然懂得徐卫眼神里的意思。 一边的初、萧、黄三女看着新进来的宋棠,均暗自沉思。 其实初雨晴和萧雨兮之前在我生日时,算是见过一次宋棠,但彼时彼刻的宋棠,可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因此三女看到来了个陌生女孩后,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问徐卫:“这位是?” 我翻翻白眼,说“宋棠”啊,雨晴你和雨兮之前不是见过? 心里想着:我这刚过了黄悠悠这一关,这又来了个宋棠。 我没记错的话,那晚送完宋棠回会春园的路上,她还特地发了个短信说,她的生日是农历六月二十四日…… 老夫掐指一算:今天好像是10月17日还是18日? 不管是10月哪天,总之,宋棠铁定是过了十八岁生日了,也就是说,我之前搪塞宋棠的借口,现在完全不管用了啊…… 初雨晴和萧雨兮听完徐卫说是“宋棠”,二人还反应了好一会儿,想了很久这才想起,似乎是在徐卫生日上见过? “但是?”初雨晴讷讷问我,“这个是之前咱们见过的宋棠?” 我回:“人上大学了,有变化了不是很正常?” 萧雨兮道:“我的天,我想起来了,当初还是随便梳个小马尾的小丫头,现在,现在,呵呵,现在可算是大姑娘啦!” 说着,喜笑颜开地走向宋棠,拉起她的手,这就带到了客厅徐卫身前。 现在只有黄悠悠有些郁闷了: 我这才刚刚睡服了徐卫哥哥,怎么又来个竞争对手,呜呜呜…… 心里竟莫名难受了起来。 宋棠记性不错,她虽然只见过初雨晴和萧雨兮一面,但仍然分得清谁是谁。 她先谢过拉她手走到客厅的萧雨兮,说,“谢谢雨兮姐姐,嘻嘻。” 走到徐卫对面,随便找了张小马扎,就坐在了距离茶几大约有四五十公分的地方,然后还用手抖了抖裙摆,双腿并拢,双手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掌捧着她那小俏脸,歪头看了看一旁愣愣发呆的黄悠悠,问徐卫: “徐卫哥哥,这位姐姐是?” “哼!” 黄悠悠一听这“新”来的女孩喊自己姐姐,这就好像显得自己老了一样,当时就不开心了。 她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说要上客厅二楼去。 还是初雨晴笑呵呵地拉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位是你徐卫哥哥早在去年暑假时就认识的妹妹,她叫宋棠,你这刚哄好徐卫哥哥,然后看到宋棠又生气?就不怕徐卫哥哥真的不要你啦?” 黄悠悠听完了初雨晴的劝慰,这才唉声叹气地,又回到了刚才站着的位置。 萧雨兮不用听就知道初雨晴在跟黄悠悠大概说些什么,她嘻嘻笑着,从徐卫边上站起身来走到宋棠背后,趴在她身上,也对宋棠小声解释了黄悠悠的事情。 这回反而轮到宋棠不开心了。 只见她板着脸,噘着嘴,对徐卫说道:“没想到徐卫哥哥趁我不在,不仅得了个律师姐姐,现在还有个新国小姐姐哦,哼哼!” 她再仔细回想着刚才黄悠悠走路时的姿势,很明显,他的徐卫哥哥,已经把人家睡过了…… 想到这里,竟然翻起了白眼,呵呵。 第503章 对宋棠和美雪的补救措施 “害……” 我这会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得亏初雨晴和萧雨兮在这儿,不然都不知道先哄哪个了,呵呵呵…… 宋、黄两个女孩被两位姐姐哄好后,彼此非常敌视地看了对方一眼,似乎谁也不服谁。 黄悠悠的确是占了个年龄大几个月的便宜,这才抢在宋棠之前跟徐卫睡过了,所以她看宋棠的眼神,似乎得意更多一些; 而宋棠呢,很明显仗着跟“徐卫哥哥”认识时间长,眼神、动作(尤其是挺起的胸膛),同样不甘示弱。 初雨晴和萧雨兮两位眼看现在这“局面”,徐卫如果不来点真格的,恐怕两位要“打”起来了,因此二女随便跟徐卫打了个招呼,这便出门说要上2702去了。 两人刚走没多久,门外又响起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好家伙……,”我好奇朝门外透去,想着是谁呢,结果一看,不觉脱口道,“潇潇咋来了?” 宋棠自然记得梅潇,当初在碧华山相遇时,要不是梅潇当时力劝徐卫,说不定宋棠当天的兼职都开不了张呢。 她听徐卫说是梅潇姐姐来了,欢天喜地就去开门。 她开心的是,潇潇姐姐这一来,相比起只有徐卫撑腰的黄悠悠,自己这边不就多了个外援了嘛! 梅潇进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哎呦,好像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哦…… 她通过宋棠和黄悠悠两个人的表情似乎也看出来了,她的徐卫似乎正在经历一场修罗场呢。 “明天课不紧么?”我打着哈哈问梅潇。 我知道,本来从黄埔回来的第一天就应该陪梅潇的,可昨晚她说今天的课比较重要,所以昨晚的我呢,就只好便宜了黄悠悠那个臭丫头。 可今晚看梅潇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就知道,再不能推迟了,似乎有大半年都没陪我的宝贝潇潇咯。 而另一边的宋棠呢,当她迎进来梅潇后,就用鼻孔看着黄悠悠,甚至还没忍住说了句: “这位黄姐姐,你知道嘛,我跟徐卫哥哥认识的时候,可比你早很多哦,不信你问潇潇姐姐哦——”说着看向梅潇,问:“是不是潇潇姐姐?” 梅潇像个大家长一样,说是,倒是满足了宋棠的小嘚瑟,可这样一来,又无端“得罪”了那脾气不太好的黄悠悠; 说不是,自己也确实跟宋棠要亲近一些,虽然一碗水表面上端平了,但其实呢,反而是得罪了两个。 梅潇以前刚跟徐卫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可现在不一样了啊,经历了徐卫众多女人的加入,经历很多心路变化,她现在多少也算个人精了。 听宋棠如此问她,她先没说话,反而从冰箱里拿了几瓶ad钙奶出来,交到其余三位手上。 然后一屁股坐到徐卫怀里,笑着说道:“宋棠妹妹说的没错,不过呢,你们大概还记得,你们的徐卫哥哥对自己女人的要求,第一原则是什么?” 两个女孩愣了一愣,同时答道:“当然是希望大家能和谐相处啊……” 她俩这话刚说完,几乎同时用手捂住了嘴巴,又失声道:“那我俩刚才这气氛,嘿嘿嘿……” 跟着就开始跟徐卫和梅潇解释了起来。 这个说,“哎呀徐卫哥哥,我是跟宋棠妹妹开玩笑的嘛!” 那个说,“就是就是,我是看黄姐姐初来乍到得,所以想着来一招不打不相识,这样才好从陌生人过渡到朋友嘛!” 这个又说,“我很赞同宋棠妹妹这个想法,所以我俩虽然没有沟通,但是,呵呵……” 那个也说,“对的对的,徐卫哥哥,你看我俩没沟通就这么默契,难道你还担心我俩会给咱家带来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嘛……”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她俩大学学的是不是表演专业了。 这一幕滑稽场景,倒给梅潇看得不亦乐乎。 但她知道,两个女孩其实内心里还在暗自较劲。 于是,梅潇就来了一剂猛药。 她看徐卫嘿嘿笑着、滋滋喝着嘴里的ad钙奶,于是,冷不丁一把将徐卫嘴里的ad夺在手中,然后就滋滋滋地喝了起来。 差不多都快喝了小半瓶了,这才嘻嘻笑着,对两位妹妹说道:“那个,两位妹妹,你们的潇潇姐姐跟徐卫哥哥有事情谈,不然,你俩先去二楼回避回避?” 宋、黄二女一看这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哪里还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直接灰溜溜地就出了房门,关门之前,俩人还同时伴着鬼脸,说:“我俩才不不要一晚上睡不着呢,嘻嘻嘻……” 待那二女走后,从昨天一直忍到现在梅潇,这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要不是因为明天下午还有几门重要课程,梅潇才不舍得到了凌晨3点就放过徐卫了呢。 至于宋棠? 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去上课了。 宋棠6月份参加高考后,虽然分数不错,但是没能如愿以偿地考到长京工大,反而考到了长京位于北部大学城、也就是高越路兴那俩货的学校——的隔壁一所普通公办本科院校——长京医学院。 一大早送宋棠回学校的路上,我想着与我有关系的女孩当中,就属对山下美雪的联系最少了,于是车上无聊就问起了宋棠有关山下美雪的事情。 宋棠一路上闷闷不乐的,但说起山下美雪,这才稍稍有了些精神。 “难得咱们得徐卫哥哥还记得美雪妹妹哦……” 或许是两人相处久了,宋棠竟然对美雪也产生了同情:“美雪妹妹因为对徐卫哥哥思念太重,高考前还生了一场重病……” 我听着宋棠娓娓道来的关于美雪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自责的。 “哎,我这桃花债,什么时候还得完呢?” 我心里叹着气,接着问宋棠那后来呢。 宋棠说,后来啊,后来美雪妹妹高考自然一塌糊涂,本来她来长京时间就不多,又因为你几乎没怎么陪过她,所以自然也就没考好了…… 山下美雪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j国裔,所以哪怕她再思念她的徐卫哥哥,也从没想过去打扰他。 因此呢,她高考前夕因为忧伤过度,导致发了高烧,甚至一度有重度肺炎的危险。 好在住在隔壁的宋棠对她照顾有加,总算是没有耽搁高考。 但,这样一来,二本自然是没希望了,她只将将上了个长京师范大学玄塔校区的成人教育学院,专业是幼师。 到了宋棠学校门口,当宋棠下车时,我问她:“以前是我不对,对你们姐妹俩陪伴太少,这样,回头我花点钱找点人,把美雪转到工大附近的专科学校……” 我话还没说完呢,刚才还有些忧伤的宋棠,立马就来了精神,兴奋地问:“那我呢?” “你呀,”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第504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边刚送完美雪,那边俞优若又打来了电话。 当初解决完那个“刘山聪”后,我火急火燎为了避开俞优若的“承诺”去了黄埔,这一个来回折腾,又差不多一个月才再次回到长京。 说实话,当我看到来电显示是“俞优若”时,还有点恍惚: 当初火急火燎离开黄埔,这次回来还是因为黄悠悠闹事,而我回来的这两天里,也没见她找过我啊…… 难不成又遇到骚扰男了? 我有些恍惚地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的俞优若说道:“我听说你回来了?” “嗯!” 我故意很冷淡地回应她,希望她多少能理解我一点。 俞优若当然也听出来徐卫似乎不太想跟她多说话,于是只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 发动车子,我一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在元朔大道上朝西开着,直到快到路口时,这才想起转弯向左。 到了长同快速路上,我这才回过神来: 刚还说要替宋棠和美雪办事儿呢,我这脑子,呵呵…… 可能是因为我女人多的缘故,可能是刚跟宋棠分开不久、想着陪他们少的缘故,于是我不自觉地竟然想着,这段日子,尤其是忙于在黄埔的这段时期,我还有没有什么女人给疏忽了? 这一想之下,果然让我发现了还真有一个半,好像确确实实,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陪过人家了。 一个是任雨烟,另半个是计若兰。 之所以说计若兰是半个,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我本来就把计若兰当炮友,其二是因为差不多2个多月前,也就是那次带梅潇阳舞黄悠悠去黄埔逛之前、回到长京的那半个月,处理杜维春跟我交代公司的事情那次,跟她有过那么几次陪伴。 想着想着,我竟然摇头自嘲地笑笑: “呵,女人多了,也是一种烦恼啊……” 自嘲过后,我想起给宋棠和美雪要办的事,想着给这俩把事情办妥后,让她俩上学能离我近一些,然后再去找任雨烟叙叙旧情。 我还想着这许久没跟任雨烟联系,这姐姐也不知道有没有跟我挂电话或者发短信之类的。 结果等我下了快速路,来到未央路辅路一处停车点,将车子停好后我打开手机一看,这才愕然发现,这警花姐姐竟然,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啊? 想着上次分别是我生日宴会结束,我记得当时送她回家时,我俩在车子还差点干起来了。 可现在,怎么会…… 唔,该不会,这姐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毕竟她的工作,常年与歹徒打交道,搞不好…… “呸呸呸……” 我的雨烟怎么会出事呢,不会的不会的…… 想着想着,我这就调取了时空画面…… 还好,只是外出学习,好像要半年之久? 我仔细想了想,从我生日(农历四月三日,阳历5月5日)那天之后,到现在10月19日…… 嗯,差不多还有不到一个月学习就结束了。 而任雨烟的工作特殊性决定了,出去时不得跟家里说做什么去了,同时学习期间,也不得跟外界联系。 这倒能理解。 所以,随后给宋棠和美雪办完事儿后,可以先去找找我那位炮友若兰姐姐了,呵呵…… 宋棠和美雪的事情,第二天一个上午就交代妥当了—— 刘正告诉我,三天后的下周二,宋棠和山下美雪就将如愿转入长京师范大学了—— 只不过,宋棠还是本科,而美雪则是成人教育学院。 至少,她俩又能在一起上学了。 而她俩的转学事情之所以如此顺利,正是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有工大团委书记刘正认识教育局相关人士;第二,咱有足够赞助费嘛,呵呵…… 办妥了这事儿,我心里一下子放松许多,心情大好之下,直接就去到了毗邻绿地a座的一家综合性私立医院——潇天下医院。 这是杜维春当初在我的安排下,在绿地a座附近买了一家运转不良的公立医院,从而改造成的私立医院。 这家医院,正是我送给计若兰的礼物,也是为当初她因为和我在小寨那边、那家汉庭酒店的半个多月缠绵而丢掉工作的补偿。 径直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我透过上方那小小的玻璃窗往里看去,看到计若兰认真工作的样子,看她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展颜一笑,时而又忧心忡忡地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发呆。 我就想:“原来这姐姐,不只是色批嘛,呵呵……” 计若兰平时比较反感当自己工作时,别人来打扰她,因此她在每天工作的固定时间内,都会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牌—— 毕竟,大约两个多月前,她才接手了这家医院。 被徐卫强推当了院长这许多时日,她才明白,原来一院之长,竟然会这么忙。 “咚咚咚……” 正在认真工作的计若兰,忽而被门外的敲门声惊到了。 她抬头随意扫了一眼,从小窗里看不到人影,有些烦闷地问: “谁呀?” “你猜?” 我皮皮地反问。 这个声音,因为那半个月的缠绵,早就深入了计若兰脑海中,此刻再次听到,她又怎么分辨不出呢? “小卫?!!!” 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确定,计若兰直到打开门,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徐卫本卫,忽然之间,她眼眶就有些湿润。 咽了几口唾沫,计若兰怔怔道:“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啦?” “嘿嘿……” 一边说着,一边将徐卫拉进办公室。 关好门后,她将徐卫推在门边上的墙上,迫不及待地双手环绕在徐卫脖子后,看了好一会儿徐卫那张俊俏的脸庞,尔后左手食指点着他的鼻尖,右手轻轻揪着他的耳朵,笑问: “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也好开好房等你嘛……” 我:“…………” 翻翻白眼,我双手托住计若兰那对弹性极好、又紧致异常的浑圆大屁股,将计若兰抱在我身上,说:“你呀,就记着开房,呵呵呵呵……” 计若兰被徐卫抱起的一瞬间,忽然就觉得全身像有无数道电流流过一样。 “嘤咛”一声,她刚想吻上去,蓦地里想起这是在医院,随时都可能有医生来找自己。 她只好强忍住渴望,嘟着小嘴,颇不情愿地从徐卫身上跳了下来,跟着将门半开着,然后用自己的杯子给徐卫接了杯温水,又坐回她那张办公椅里。 她草草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就跟一脸笑意、喝着水的徐卫说:“你先订房,等我忙完这点事儿,嘻嘻……” 我笑道:“你别误会我找你的目的哈,我也是想起其中一个妹子,才想到你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眼下也没什么事情,本来想去找雨烟姐姐耍耍呢,结果人家正在学习,所以呢,呵呵……” 第505章 彭伟民被扣 不知为何,计若兰总觉着,徐卫越对她无情,她却觉得自己越爱徐卫。 似乎有一种下贱胚子的意思。 计若兰笑了一笑,说:“就算你是真的这样,我也很开心啊,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迷上你的?” 至于计若兰到底为何爱上我的,我从未问过,即便她再次提起,我也懒得知道。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叫她先忙自己的事,然后我就在她办公室里瞎晃荡着。 也许是眼下身心放松无所事事,参观了一会儿计院长的办公室后,我忽然就有些困了。 随意地躺在计若兰的休息室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 “小卫,小卫,醒醒嘛?” 计若兰忙完一天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 平常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在医院里巡视一圈,然后跟个别科室开个小会,再回到办公室后准备一下明天的工作,回家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了八九点钟。 可今天不一样呢,今天有她的心肝宝贝小卫在这儿。 所以她甫一忙完,就来到休息室,趴在徐卫身上,两只手一会儿用指甲背轻轻挂着徐卫鼻尖,一会儿又揪着徐卫耳朵,同时嘴上也迷乱地在徐卫脸上乱亲乱啃着。 “唔……” 我被计若兰“弄”醒后,迷迷糊糊问道,“几点啦?” 计若兰看了眼手表,笑答:“六点二十一分,怎么,你有事儿?” “有啊……啊~唔~哦……,”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道,“眼下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陪你去燃烧,嘿嘿。” 计若兰甜甜一笑,她自然知道徐卫嘴里所说的“燃烧”是什么意思。 干柴烈火嘛,可不得可劲燃烧? 临出办公室前,计若兰还不忘跟副院长发了封邮件,说自己这几天要出差一趟,时间不定,叮嘱副院长说她不在的时候,叫副院长主持医院的日常工作。 两个人纯粹的人也不挑拣,带上需要带的装备,直接步行来到距离潇天下医院最近的一家青柠酒店。 可能跟计若兰的关系是那种纯粹的性,所以每次跟她,我总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不像对梅潇她们那样,还懂得怜香惜玉。 几乎回回都让计若兰翻着白眼,然后等她恢复过来后又继续耕耘,我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样。 这一次,我跟计若兰在这家普通的青柠酒店,差不多跟上次一样,连续待了21天,这才意犹未尽地退房离开。 也是巧了,我跟计若兰刚出酒店,正好任雨烟来了电话。 “小卫!” 任雨烟语音里满是兴奋,看样子不仅仅只有想我的成分,似乎还有学习上的收获? “雨烟!你又忙完啦?”我忍住惊喜,打趣道。 因为我俩每次通话或者联系,似乎都是在她忙完后。 满面红光、一脸滋润的计若兰,知道徐卫的雨烟姐姐忙完了,于是心满意足的在徐卫脸颊上“啵~”地亲了一口后,这才识趣地自行离开了。 我都没理那娘们,自顾自跟任雨烟调笑着。 得知她明天的航班信息后,我又跟任雨烟说了好一会儿彼此近况,这才很是不舍地挂了电话。 有了心心念念的任雨烟消息,我心情大好,走到潇天下医院附近停车的地方,发动车子,这便满心欢喜地准备开往紫汀苑——当初给任雨烟买的房子那儿。 虽然她明天才回来,但我不得提前准备准备?嘿嘿。 谁知快到紫汀苑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我表嫂——就是我舅舅家的伟民表哥他媳妇儿。 而且这表嫂看上去忧心忡忡地。 出啥事儿了这事儿? 说不得我就将车子停在她边上,按了好几声喇叭,发现她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咦?”却清秀心思烦乱,又被这喇叭声吵到了,她身子颤了一颤,回头一看车里的人,似乎印象不是很深刻。 我按下车窗,就问表嫂:“清秀姐,你这是?” 却清秀愣了一愣,仔细观察车里的人后,这才发现,这是自己老公老家的大表弟。 “小卫,你怎么在这儿呀?” 却清秀之所以面对夫家亲表弟、还要反应一会儿,主要还是她这个性格原因——比较怕生。 哪怕跟彭伟民结婚这许多年了,每年过春节,轮到回伟民老家时,她仍旧有些“不情愿”。好在彭伟民也足够爱她,也从来没因为这个事情说过她什么。 但其实她这种“不情愿”见对方家里人的想法,并不是说看不起或者说什么,纯粹是单纯性格原因。 假如说亲戚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倒也不会缺少礼节和热情。 其实像这类人在现实社会上是很常见的,但很多人却总是无端误会他们。也就是它们懒得解释,才给人造成一种“不近人情”的印象;其实如果你跟他接触久了,就会发现,这类人其实也挺好的呢。 在跟表嫂聊天同时,我也顺便稍稍回忆了一下我这位表嫂的性格特点、以及过去的一些往事。 当我得知表嫂发愁的原因后,忽然觉得有些滑稽: “这不是搞笑么,我表哥单位铁十三局那可属于正儿八经的国企,竟然还有人敢扣押他们?” 震惊过后,我就安慰表嫂:“姐,我估计啊,那就一帮没文化的刁民,为了点利益就做出触犯法律的事情,姐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我哥以前可没少照顾我,这回,也该到我回报他了,呵呵。” “这个……”却清秀不清楚徐卫的能力,她有点担心,又说了自己已经多次跟有关部门反映过了,说不如还是走正规程序。 至于这个,也就是令她发愁的另一个原因,我则宽慰道:“你说你向上级反映,可那帮人成天尸位素餐的,办事效率肯定低得令人发指,这你又不是不清楚,好了姐,别担心了,我送你回家后这就过去!” 送完表嫂回家,我回到车里,当下就在时空画面中搜索起了有关“彭伟民”的信息。 彭伟民,目前人在甘省中川县,与十几名同事被当地村民一起扣押在一处相当破败的农家小院里。 根据时空画面提供的信息来看,他们这些人本来是奉了上级命令,前来村里提前勘察铁路项目的一些数据,结果被村里人当成了倒斗的,这就给抓了起来。 这些人穷乡僻壤的,基本都没什么文化,伟民是同事们的头头,刚被抓起来时,就对那些人说我们是国家工作人员,来这里是调研铁路项目的,不是什么倒斗的,不信你们可以报警啊。 彭伟民从小机灵圆滑,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出具证件、还是陈说单位,眼看这些人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于是呢他干脆就说既然你们不信,那直接报警总可以? 第506章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结果这帮人的头头却狡猾的很,就说,“报警,呵呵,你们这帮人脑子花花鬼主意多,说不定到时候给我们反咬一口,我才没那么傻呢!” 好在人虽然扣住了,但吃的喝的却一样不少,因此哪怕如今过去了一周多,彭伟民和同事们却都安然无恙,除了失去了自由。 那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肯放了彭伟民他们呢? 彭伟民问了后,那头头就说,你等我们把村里都仔细检查过、发现没有新的倒斗痕迹,这才放你们走…… 而上级呢,像深入调查项目前期的这些工作,一般都很熟悉。 哪怕彭伟民他们这些人一周都没有跟上级取得联系了,这些所谓的领导也会想着:说不定因为深山老林、迷路了或者什么原因呢。 因此上级也没有派人下来调查。 其实以前因为这种疏忽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意外。只是这帮人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至于这次彭伟民他们的“失联”,这些领导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哪怕却清秀反映好几次了,但上头依旧各种踢皮球。 基本了解了情况后,我摇头笑笑: “尸位素餐这词儿,用来描述这帮狗日的,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呵呵……” 中控导航显示,甘省中川县,距离长京还挺远,但现在不过上午11点多,开车快点,差不多需要8个小时,也就是差不多晚上7点左右能到那儿…… 嗯,快去快回,明天还得去给任雨烟接驾呢。 自从出了长京市,我就半开着车窗,欣赏着深秋野外的那恣意豪放的、独属于大西北的磅礴山脉、和那些偶尔一见的细小河流。 尤其是刚出河西省进入甘省后,没多久就就有一队像小时候教科书看过的那种、成群结队的雁阵飞过头顶。 下午三点左右,车子驶入泾华高速时,在路的西南边还能看到一些像羚羊那种的野生动物,在路边的野草地里悠闲地低头吃草,偶尔还“噗~噗~”地喷几下鼻气,显得可爱又单纯。 我这是因为自己有透视,可以提前侦查好之后的路况,所以才敢一边快速行驶、一边欣赏路边风景呢。 要是有看到这里的朋友,可千万不要学啊,呵呵呵…… 又行过一阵,忽然发现前方路上被一队正在横穿马路的、看上去像梅花鹿的鹿群拦住了去路。 “呵,以前电视上也看过,这种野生动物横穿马路的景象,竟然被我也撞上了,呵呵……” 在等鹿群通过的这个时间,我忽然有些感伤: “修路是为了人民方便,可也间接、客观上给野生动物们,造成了相当的困扰,你就比如说偶尔有某野生动物群体横穿马路时,有那么一两只贪玩或者身体不舒服的掉队者,后续再穿越时,如果正好遇上那种开飞车的,可不就……哎!” 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啊。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之前河西省南部某村,偶尔被山上的野生动物光顾,糟蹋庄稼,甚至误伤村民的事也偶有发生…… 摇摇头,正想继续往前开,结果却发现马路中间还有一只似乎腿有些伤、又或许因为着急赶路、想跟上大部队而伤势加重的小鹿,战战兢兢地半跪在那儿,似乎还在哀鸣着跟同伴发出求救信号。 我将车子停在紧急停车带后,从车上下来走近一看,这小鹿的伤势似乎还挺严重。 这样的话,就算我给它抱到同伴那里,大概在野生动物的世界观中,像这种“累赘”,它们只会任由其自生自灭? 大概这只小鹿是失去了直系亲属,那些同伴对小鹿的哀鸣似乎听而不闻,穿过马路后继续朝前快步走着,却没有任何一只回头看它。 一时之间,恻隐之心顿起,我抱起小鹿,先从车里拿过药箱,给它受伤的那条腿简单包扎后,然后搜索了附近的野生动物保护站。 好在这个保护站距离并不是很远,我将小鹿放好在副驾驶上,还像模像样地给它系上了安全带。 发动车子,大概十来分钟后,我就将受伤小鹿带到了地方。 很快地,那小鹿在保护站工作人员的细心治疗下,脸上似乎恢复了些血色。 随即它声音空灵地“呦呦~呦呦~”冲我叫了几声,同时还眨着眼睛。 保护站工作人员就对我说,“这是小鹿在感谢你呢!” 我虽然大概也能从那小鹿表情里看到一些类似意思,但仍然好奇那工作人员是怎么确定小鹿是感谢我的呢? 那人笑着解释,“一般鹿的叫声分为几种,‘呦呦’这种声音呢,是小鹿的典型叫声,它象征着美丽、爱情、健康和权利等,小鹿呦呦,说明它感受到自己的伤势有所缓解,所以这才跟你呦呦叫,大概表示‘我好多啦,谢谢你’这种; 像其他还有‘咩咩~’、‘嗷呜~’、‘嘶~’等等,你可以上网查查的,呵呵。”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听到工作人员如此解释,我内心里无比满足,脸上也浮现出一种22年从未有过的那种欣慰笑容。 忍不住走上前,我用右手极温柔地抚摸着小鹿额头,那小鹿则非常温顺地任由我婆娑着它那柔嫩的皮毛,时不时还用嘴鼻朝我手心拱上一拱…… 辞别小鹿和那些爱心工作人员,我这才重新上路。 到伟民表哥被关押地点附近后,天色已经全黑了。 我停好车子,尽管有时空画面的指引,我仍旧废了好一番功夫,这才在8点40多的时候,才找到地方。 解救表哥的过程倒很顺利,无非就是用意念将那些人定住,然后带表哥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地,跟着又帮助他们找到单位的大巴车。 等表哥安然无恙地坐上副驾驶时,我还给他和他的同事们拍了个照。 却清秀看到照片后,又跟丈夫通了电话: “等你回来,我做一桌子好菜,好好感谢感谢小卫!” 第二天天没亮透,我回到会春园,想着去2702跟梅潇分享那只小鹿的故事,结果搞笑的却被梅潇“拒之门外”: “我们商量好啦,你这许多时日陪的最少的就是小舞姐啦,嘻嘻嘻……” 好家伙,什么时候我成了他们的“工具人”了嘿? “我以前只知道你有爱心,没想到对小动物也这么关心,我的卫卫!” 缠着徐卫讲了昨天的经历,听到徐卫说起那段与小鹿的“邂逅”,阳舞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我笑着说:“这次的邂逅,想起来似乎真挺浪漫的哈!” 阳舞多少受徐卫的影响,对古文化也是颇有研究。 她兀自念叨了一会儿,蓦地里就吟颂着《诗经》里的那首小雅·鹿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第507章 忙得忘了接机 我嘻嘻而笑,将阳舞紧紧搂在怀里,额头抵着她额头,问她:“小舞,今天有课没……” 阳舞没课,但她很渴。 这一天中,与之前的被动、害羞完全不同,嗯……怎么说呢,今天床上的阳舞,就像被以前的白诗语附体一样。 阳舞想着各种花招,想尽办法极尽所能的在我身上索取着;我也是受她的感染,就这么随着她的节奏,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好满足她的新花招。 搞到最后甚至超级隔音材料都不顶用了—— 我俩是做够了睡,睡醒了做,如此反反复复,直到上午11点的时候,终于把一位邻居吵到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会注意,呵呵,”我打开门后,得知是我跟阳舞的动静吵到了人家,于是讪讪道,“是这样,为表歉意,等下可以请您吃个饭不?” 罗城是住隔壁1703的邻居。 这栋房子,是罗城父母为6月份考上长京工大、又发现罗城这孩子学习很努力,并没有因为考上大学而对学习有丝毫放松,于是就在前不久奖励了他一套会春园的房子。 终于有空的罗城,本来打算准备好好看看房子,看着要怎么改装修或者怎么布局呢,结果进屋后没多久,就听到了隔壁1702的靡靡之音。 罗城翻翻白眼,但对这位动静大的邻居,还保持着绅士风度: “好,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接受。” 我心里嘿笑,这邻居还蛮好说话嘛,看着年纪轻轻,大概也是附近的大学生?所以本来想随便说个附近的小饭馆应付了事呢,谁知人家还不乐意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满意,这样,我听说高新绿地中心附近,新开了一家长京洲际饭店,你看那里怎么样?” 我心说,“嘿,还挑上了这?” 心里翻翻白眼,而且这会儿里面的阳舞又喊我了,我也只好跟这位邻居互通姓名后,赶紧答应了下来。 “谁呀……去这么久?” 阳舞此时的声音,充满了慵懒幸福的调调。 我重新回到靠在床头的阳舞边上,解释道:“吵到邻居了,嘿嘿……” 听徐卫如此说,阳舞不觉咂舌:“你不是说咱们的每套房子,不是都加装了超级隔音材料嘛?” 她心里在想:我今天有这么疯狂? 我笑道:“你对爱的释放之声,就连超级隔音材料都挡不住了,呵呵……” 阳舞羞赧一笑,说:“我,我也是好就没被你滋润了嘛,这也不怪我啦……” 说着说着,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 直到距离和那位罗邻居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时,我跟阳舞才堪堪停止新花样的讨论。 在地下车库,当那罗城看到徐卫按了手中遥控钥匙,来到一辆宝马x旁时,人都傻了: “这,这是你的车子???” “怎么,小罗同学?” “我是说,这辆车子不是说国内才上市没多久吗,而且据我所知,这辆车子好像光裸车价就要280多万,你确定你这不是改装?” 他说的改装算是客气话,实际意思是:该不会是冒牌货…… 罗城除了学习特别好之外,兴趣爱好之一就是特别喜欢车。 因此,他对于这辆宝马x,也很是熟悉。 本来按他那过亿资产的家庭来讲,想买一辆这样的车子,也不算多大事儿。 但他父母说他刚上大一,要以学习为重,而且父母又用他们那老一套的思维模式,跟罗城说财不外露的道理。 无奈,心痒痒的罗城,只好偶尔去汽车之家上,过过眼瘾了。 “那个,罗同学?” 我看着那罗同学看着我的车子愣愣发呆,一看就知道是个车迷,想着会春园这边的房子也不便宜了,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的,家里非富即贵,于是就打趣他说: “不然,叫你家长也给买一辆呗,哥哥在车程有熟人,可以给你打个折,呵呵。” 罗城窘态被看穿,心想刚才还埋怨人家呢,这会儿又被人家看到自己发窘,只得讪讪道:“呵呵,我只是个单纯的汽车发烧友而已,就是看着喜欢……那个,徐大哥,咱走!” 说着也不客气,就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要坐上来。 可他拉了才发现,人副驾驶的车门关着呢。 简单一想,就明白了过来:人俩那么恩爱,想必这副驾驶,也不是我能坐的,呵呵呵…… 会春园距离绿地a座那边的长京洲际饭店,不过六七公里,两个年轻人虽然因为尴尬的事情一起去吃饭,但是俩人都属于那种话痨,或者说叫自来熟。 尤其是得知彼此都是长京工大的学生后,那罗城还挺客气。 因此俩人之间因为师兄师弟的原因,很快就说开了。 不多时到了洲际饭店,我看那罗城进店、点餐,轻车熟路的,因此之前对他的猜测,也更加确认几分:这小子,八成又是个什么二代。 只是他与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二代,有着本质区别。 从言谈举止、到眼神动作,以及所知所悉,差不多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很有素质、家教很好的好二代。 吃完饭,我送他回去的路上,通过吃饭和一来一回的观察来看,发现这小子很有前途,又想起杨云老跟我抱怨说人手不够,于是就打算将这位罗师弟收为己用。 轻咳两声,我就问他,“那个,罗师弟,师哥问你个问题呗。” 罗城好奇,就问:“怎么?” “你最近学习忙不忙,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兼职的打算?” 罗城属于那种学习又好、又比较要强的性格,因此当他听这位徐师哥说起兼职,就挺感兴趣。 他说:“这个呀,我一开学就到处打听,后来好容易找到一个要我的,但那活,呵呵,说真的,师弟我还真看不上眼。” 顿了顿,他又道:“就是每周发够一定的传单——”他说着摊开双手,冲车前方的后视镜无奈一笑:“还不如我在图书馆多学点知识呢。” “这倒也是,”我笑着看了看后视镜里这张青春稚嫩的脸庞,就问,“师哥这里有点小活儿,你要看得上——” 我从车前台拿起杨云的名片,递到后排罗城手里,说道:“有时间联系下我这位同学,他那儿,肯定有你喜欢的事做。” “那就,”罗城嘿嘿笑着,说,“那就谢谢徐师哥了。” “客气!” ………… 回到会春园,差不多是下午2点左右。 我刚开到车位,阳舞来了短信说,她去上课了。 我还想着再跟阳舞再来上几个回合呢。 说不得只好停好车,想着掏出手机,好问下哪位妹妹下午没课,这才注意到屏幕上显示的一条显眼的备忘录。 任雨烟航班,11月12日下午2点21到长京。 “糟糕,那会儿跟阳舞亲热时,手机静音,结果跟那罗城一同吹牛,把雨烟姐姐的事儿给忘了!” 第508章 不如以后你干脆同时陪我俩好了 这个点再去机场肯定是来不及了。 正在我发愁怎么跟任雨烟解释时,任雨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卫,你还在机场等我嘛?” 语音里竟然还有些歉意的味道? 什么情况? 此刻的我也懒得作假,就跟任雨烟说了实话。 任雨烟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说这是独属于我俩的缘分:“这不正好,我刚好接到局里任务,你刚好因为事情多给忙忘了……哎呀,你别自责啦,没事没事,这样,我这回忙完,立马打给你,好不好?” 她还安慰起忘了接机的徐卫来了。 我讪讪道:“那,领导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遵命啦!” 本来之前想好的今天跟任雨烟叙叙旧情呢,结果现在可倒好,人又有任务了。 “看来,还得指望我的工大女孩们呐……” 群里一问,得知梅潇说她那边在2702闲着没事,于是我下了车来,这就准备去梅潇那儿。 只是,当我推开门时,却看到了一张让我不住皱眉的侧脸——俞优若。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咱俩的事以后再说吗?” 俞优若这次是做通了梅潇工作后才过来的。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总之,梅潇一口答应,帮助她替徐卫说说情,从而成全她的承诺。 我看着梅潇那躲闪的神色,大概也对俞优若此行的目的猜出了大概。 于是,我将正在按着电视遥控器、假装换频道的梅潇拉到了卧室。 关上门后,我就问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的?” 梅潇讪讪笑着,支吾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那个,那个我看优若可怜嘛不是……” 我翻翻白眼,说:“你可拉倒,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俞优若这么久啊?” 梅潇眉眼一震,说:“这个嘛,我还真不清楚,你说说看?” “她之前说,家里想让我去给她当上门女婿,你说这事儿我能答应?” 却听梅潇说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我原地转了几圈,忍不住吐槽,“你还让她来?到底怎么想的……” 梅潇解释道:“你就像之前对小舞姐她们那样,不就好啦……” 梅潇说着还把门拉开了,故意提高了嗓门,说:“小舞姐,雨晴姐姐,还有雨烟姐姐她们,你不是给人家当准女婿,都当出经验了嘛,这次多一个优若,又有什么关系呢?” 外边的俞优若竖起耳朵听着,听到她想要的信息后,不觉眉开眼笑的想:“这下子,爸妈就不会总是催我说,要是我在学校里找不到男朋友,那就赶紧答应村里那男的跟他订婚了……” “这……” 我讪讪笑着,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下梅潇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否认了——毕竟人家说的也没错嘛…… 其实我之所以一直没答应俞优若,主要还是受当初去帮助苏雨荷的案子之前、思想有些反复的影响。 后来又经过黄悠悠的闹腾,我那种反复的思想,就又有些抬头了。 只是,当梅潇说出这些的时候,我忽然觉着,我好像走上了一条——一条不停集美的“不归路”…… 尤其是吃饭时俞优若那殷勤的样子,还有梅潇在一旁又是煽风点火、又是瞪眼威胁的,最后饭没吃完,我自己先投降了。 就这样,我的“后花园”群里,又多了一位成员。 与此同时呢,工大校花榜上,我算是集齐了榜一俞优若、榜二陈轻月、榜三萧雨兮、榜四梅潇四朵金花了…… 想想以后出入校园,五个人并排而行时,我在中间,左边是俞优若和萧雨兮、右边是梅潇和陈轻月,啧啧啧这画面,真是个令人幸福的烦恼哦,呵呵呵…… 随后,俞优若就开开心心的搬进了2702——毕竟她是通过梅潇这边走后门的,所以当我问她1702\/1902\/2102\/2702住哪套时,她没想就说住2702。 嗯,这下子,梅潇好像多了个助手呢。 本来我打算破罐破摔直接就今晚给俞优若睡了,结果白诗语不开心了。 想想也是,白诗语上次跟我亲热,似乎还是开学那会儿,再后来我每次从黄埔回来,好像都给她略过了。 于是当晚10点多,俩人洗完澡一轮切磋过后来到床上,我就问她:“平时就你最积极,怎么这小半年来,也没见你闹呢?” 白诗语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因为我这半年多来,都是在忙学习啊……” 听得我都差点信了。 听出来徐卫的“冷嘲热讽”,白诗语这就展示起了自己这许久以来的学习成果…… “好了好了,”我听到这些专业名词都头大,摆摆手道,“我信了你还不成么?” 但是想起她现在的认真劲,可跟之前区别很大的,于是就问:“说说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白诗语想起自己家里的事情,忍不住叹气,说道:“自从我妈妈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我就忽然觉得人生无常,又想起你这半年多不怎么陪我,我就想,还是自己最靠谱,所以就想着,以后还是得靠自己,好好学习的心思,就自然而然行成了呗。” “那今晚呢,本来我说要陪优若的哦?” “这个,呵呵,”白诗语想到这个逻辑bug,只好讪讪道,“算我犯贱成嘛……” “傻丫头!” 两个人这次跟以往不同,没有以前的那种虐打的情节,不仅做的次数少,每次时间少(在白诗语的强烈要求下),而且总共只做了大约2、3个小时,这就平静了下来。 刚结束时,白诗语还担心徐卫生气,说:“卫卫,你别介意哈,我只是觉得以前那种花样似乎有些华而不实,咱们以后还是简简单单的好,但是呢——” 她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又道:“但是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随时切换到那个频道哦……” “那还等什么……”我忽然身子一低…… “哎呀,”白诗语上气不接下气的咯咯娇笑着,嗔怪徐卫道,“你让我说完……” “哦唔~!” ………… 陈轻月独自听着1902的白诗语跟徐卫所在卧室里,又响起那久违的“徐白交响乐”,久久无法入眠。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但凡徐卫跟白诗语亲热,她已经不用刻意避开给二人留下独处空间了,似乎这样,就好像感觉她也参与其中一样。 只是,免不了的,陈轻月的房间里,多了许多自用的玩具…… 陈轻月的这点变化,还是我跟白诗语俩人最后结束运动后,白诗语告诉我的。 “轻月她,好像太过懂事了啊……” 白诗语看徐卫有些神情恍惚,就提议道:“卫卫,不如以后你干脆同时陪我俩好了?” 第509章 你不是说,还要培养感情嘛? “这个……”虽然我一直很向往,一个安静听话规规矩矩的陈轻月,一个鬼精花样多又喜欢的白诗语,两个人同时一起跟我做的话,啧啧啧…… 但是转念又想到陈轻月之前多次说起过,她不喜欢多人一起,就算偶尔有,她也是因为不想给大家造成自己不合群的印象,才不得已而为之。 本质上,她还是更喜欢跟我单独。 我将陈轻月的习惯再次提起,白诗语听后就有些蔫蔫的。 似乎考虑了很久,这才说道:“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好咯!” “你?” “你忘了,轻月可是很听我话的哦!” “但愿!” 我不太看好。 陈轻月到底听白诗语的话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陈轻月有这个喜欢听我俩床声的特殊癖好,以后得给她纠正过来才好。 第二天上午我上完课,刚想着去找有些转性的白诗语一起去食堂吃饭呢,结果刚走出教学楼,刘正就来了电话。 在电话里,他将宋棠和美雪转学成功的具体情况跟我说了: 10月24日,宋棠转到了位于长京工大东北方向、学府大街北边的长京师范大学,专业还是一样的教育学。 而山下美雪的转学则与我之前的想法有些出入——她被转到了紧挨着工大南边的长京外国语大学,专业是继续教育学院。 我发现这个结果跟我之前告诉他的有些出入,而且时间上也差了20多天。 于是我就问刘正:“不是,这都过了这许多天了,你怎么才跟我说呢,而且实际转学的情况跟我之前交代的不太一样啊好像?” “这个,呵呵……”刘正想说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连续20多天都不接,我敢说么我? 他想了想,换了口气,说道:“之前正好学校派我去国外考察,所以就给耽搁了。” 至于美雪没有跟宋棠转到一所学校的原因,他是这么解释的:“是那个山下美雪同学自己的主意,她说要我不要提前告诉你,说事后她自己会跟你解释的。” 挂了电话,我想着问明情况,当下就打给了山下美雪。 “徐,徐卫哥哥!” 电话那头的山下美雪有些激动,甚至叫徐卫名字都有些发颤。 这是自从生日过后,徐卫第一次主动找山下美雪。 “小丫头片子,你还挺有主意哈,说,”我吐出口烟圈,就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叫你没听徐卫哥哥的话呢?” 山下美雪的小心思,其实也很简单。 她心里甜甜的想了一想,当即回道:“这个,嘻嘻,其实就是想让徐卫哥哥你主动找我啦!” “你呀!” 后来我又问了她换学校的原因,她说她以后想周游世界,所以就得学好几门语言,这样的话,来外国语大学,正好满足了她这个想法。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她没有说—— 因为选择外国语大学,是目前离她的徐卫哥哥最近的一个学校了…… 至此,我对宋棠和美雪两位小妹妹的补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就得考虑什么时候跟宋棠的事情了,呵呵……”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个叫人头疼的丫头。 结束了跟山下美雪的通话,我想了想: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而且现在也临近考试,或许等下吃完饭我继续去上下午的课,可能稍微好一些。 等下午上课铃声响起时,我一进入教室问了同学才知道,下午的课比起上午来说,更是无聊: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形势与政策、中国近现代史纲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等等听上去就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课程。 好在这些公共课程基本都在一个教室,并没有影响我无聊之际,在同一个座位上,使用透视观察各位女孩的学习动向。 这其中梅潇和萧雨兮属于好学生一列,她俩听课是最为认真的; 而最皮的就是黄悠悠了:人老师没说几句呢,她就总是三问两问的,把老师最后气的,呵呵,直接跟她说,“同学,不如老师放你一节课的假……” 至于陈轻月和白诗语,这俩人可能是课程比较重要的原因,跟梅潇和萧雨兮的认真程度基本没什么区别。 再说初雨晴……额,算了,这妞这会儿正在外地执行任务呢。 那阳舞呢? 阳舞正在跟导师和同学们,一起紧张讨论着什么。 哦对了,还有个俞优若。 这妹妹此刻正在上体育课,瞧她那窈窕的身段、玲珑有致的曲线,惹得一众男同学的双眼,几乎就跟她的身体上连了一根无形的线一样。 我这才发现,俞优若的身材,似乎比起白诗语还要火爆几分。 其实她成为工大校花榜一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那一双桃花杏眼和那对像是会说话一样长长的睫毛。 拥有桃花眼的女生很多,拥有杏眼的女生也很多,可同时拥有极致身材、天使面孔又拥有着桃花杏眼、和长长睫毛的女生,至少在以美人众多的工大来讲,也就俞优若一个而已。 这给我看得,忍不住就开始想象着以后跟俞优若的亲热场景。 其实这也不能说我矛盾。 有时候身体是一方面,思想又是另一方面。 我不敢说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最起码,我承认现在的我,就比之前拒绝俞优若时,要诚实的多——我承认此刻的自己,被因为上体育课而完美展现身材的俞优若,深深吸引住了。 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半小时后、被梅潇过来叫吃饭时,我才回过神来。 我在跟梅潇在去往食堂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总忍不住念叨:“那些猥琐男生品评校花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嘛,呵呵呵……至少前五位就没选错呢。” 梅潇看着徐卫那淫荡的表情,联想起徐卫说的什么校花,她停住脚步,就问徐卫:“我看你主要指的是俞优若?” “嗯?你咋知道?”我讪讪问道。 梅潇倒也不是吃醋,她自从上次彻底想通后,就看淡了——不然也不会主动帮俞优若牵线搭桥。 她笑了笑,说道:“从教室到现在,你知道你念叨了几遍俞优若的名字吗……” 在学校食堂吃完晚饭后,我先是回会春园陪了会儿梅潇跟萧雨兮,跟她俩来了个短暂的三人游戏,接着就主动约了俞优若。 …………………… “你,你不是说,还要培养感情嘛?” 徐卫把车子开的稳稳当当,但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兴奋的俞优若,心里却有些忐忑——尤其是得知徐卫说去酒店后。 “嗯,你就当我之前放屁了,呵呵……可能我跟其他女孩,包括潇潇,在做之前都需要培养相当时间的感情,但是你——” 第510章 你说了人也不给过啊 我尽量忍住自己的右手,甚至为了克制冲动显得自己不那么色急,所以我一直目视前方,跟俞优若说话的时候,连车里的后视镜都不敢看: “你的话,完全不需要,我可以坦白跟你说,以前的我对你的态度确实很假,现在之所以直接约你去开房,完全是被你的身材所吸引了,呵呵……” 跟陈轻月那次的酒店一样——还是熟悉的香格里拉。 我之所以选择跟俞优若在酒店而没有在会春园,主要是考虑到几个问题: 第一,会春园里现在的住户越来越多,即使我那几套房都加装了超级隔音材料,但因为昨天和阳舞吵到了邻居的关系,所以这一次,为了尽情释放我和俞优若的爱之和声,我选择了酒店; 第二,选择香格里拉是因为那次和陈轻月在这边,享受到了极致的私人空间。 当俞优若洗完澡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像一头出笼的猛兽那般,直接就扑了上去………… 这一晚,比跟阳舞昨天要尽情很多,比和之前惩罚黄悠悠更加激烈,甚至比起和白诗语初在一起的疯狂,也不遑多让…… 可以说,是我拥有众多女人以来,最为肆无忌惮的一次了。 一切只因为,俞优若的秘密,实在是有些特别——异常紧致又极其漫长…… 我跟俞优若,就像古时说书艺人说的那样——二者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双方大战多少多少回合,仍不分胜负…… 当然了,这一场震古烁今的“徐俞之战”,导致俞优若直到第二天下午六点半以后,才第一次悠悠转醒。 “卫卫,你,你在哪呀?” 醒来后,俞优若一摸左右,发现徐卫人不在了。 一时有些慌乱的她,好容易找到手机后就给徐卫拨了过去。 好在徐卫在铃声没响几下后就接通了。 “优若,你醒啦?饿不饿?” 身在潇天下总部、正在听取杜维春汇报工作的我,一看是俞优若打来的,暂时先让杜维春停下,接起电话回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呢!”心神稍定的俞优若,问徐卫道,“你,你是什么时候走的呀?” 初尝人事的俞优若,说起话来,似乎还有些磕绊? 我咂摸着其中味道,心想:大概是因为害羞。 口中回道:“吃完午饭走的,公司这边有点事需要处理,那个——”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这会儿又是饭点了,不如,我过去陪你吃个晚饭,然后咱俩再去逛逛街什么的?” 先性后爱的,俞优若是除了张玉以外的第一人。 因此我总想补偿点她什么。 “晚饭?” 俞优若听徐卫说晚饭,这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顿觉恍惚不已,脱口道:“天哪,我这是,我这是,我这是睡了一天嘛?” 想起昨晚俞优若的疯狂,我忍不住“嗤~”地笑出了声,说道:“昨晚三四点的时候,我就说差不多得了,你却说……” “哎呀……” 这边的杜维春越听越觉得尴尬,简单打了个手势,这就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想起自己昨晚的疯狂主动,俞优若顿觉有些脸红心跳,慌忙打断了徐卫,她说:“那个,那个你要忙的话就算啦,逛街哪天都可以——” 想了一想,又道:“反正也快考试了,就等考完试你再陪我逛街,可以嘛?” “好啊,那你到时候记得提醒我哈!” 俞优若知道徐卫这是提醒自己,我女人太多了,你可得长点心…… 我跟俞优若后续又聊了些昨晚的事情和家乡那边的变化,以及初中时的一些往事,俩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这边俞优若的电话刚挂掉,那边杜维春的又打了进来。 “这姐夫,不是刚出去么,到底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呢?” 想了一想想不明白,就接起电话问他:“杜总,刚才汇报的不是差不多了嘛,怎么,还有事儿?” 杜维春道:“刚说的那些只是日常运营,其实公司眼下还有几单投资业务,需要你亲自过目!” 我听杜维春说的还挺郑重,想着还是让他进来说比较好:“我这边忙完了,你进来!” 杜维春进门后,先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刚才没来过,然后才拿起文件,放到徐卫办公桌上。 他说道:“唐久便利、数字捕捉网络科技、另外还有几单长京有色金属和长京汽车的投资,你看看。” 我笑了一笑,先把文件放好没有打开,看着退在一旁,垂首站立的杜维春,问:“这些事情,你拿主意不就好了?” 杜维春解释道:“数字捕捉和长京有色金属那几家,属于一般投资,就是这个长京汽车,有些麻烦。” “哦?” 我拿起文件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尤其是杜维春提到的那个长京汽车,果然看出了点门道。 说:“你的意思是,长京汽车这边,水有点深?” “对,长京汽车牵扯到大股东国企,只是近些年来,长汽领导昏招迭出,经常把公司账目搞的乱七八糟,有时候甚至给小股东们年底不分红或者给大股东少分、忽悠投资人的事情也不少,但是……” “没事你说。”我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两根,给学会抽烟不久的杜维春扔了一根,自己点上一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怎么说呢,”杜维春一边熟练地吐着烟圈,一边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给咱搭的桥,说是咱潇天下资本,有意投资他长汽,呵呵,我看啊,搞不好又是哪个同行搞的鬼。但是,既然长汽已经找上门了,咱要是不投资的话,也不知道,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 “嗯,的确挺隐晦,你说了人也不给过啊,呵呵……” 我吸了口烟,看杜维春还站在那儿,就说:“哎?咋还站着呢,来,坐下说!” “那你看,”看着杜维春坐在沙发里,我问,“咱是该怎么弄才好,投是得投,就当给上头表态了,就是这个数,我不大懂,你说说看?” 杜维春扶了扶眼镜,身子前倾了下,指着我办公桌上的文件,面有难色的说道:“那份文件的最后,有我的初步分析,你要觉得没问题,咱眼下也只好暂时照这个执行了。” 我翻到最后,果然看到了一份关于《长京汽车投资战略分析报告意见》、后面附带的那张粗略的分析报表。 基本看完后,我点点头,说:“我觉得可以,你……” 我本来想对杜维春说,你再把方案细化一下就可以执行了。却发现杜维春忽然愁容满面,就问他:“怎么?你这是?” 第511章 白嫖毕业实习生的常见套路 杜维春根徐卫详细解释了自己发愁的原因后,最后补充道:“要不是这个原因,我哪里会把你喊过来呢?你再仔细看看投资时限要求。” “连续投资十年,每年500万美金的话,呵呵,十年那就是5000万了?那也不少了,也确实!” 我右手大拇指蹭了蹭额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模棱两可地给了杜维春一个答案: “你是这,把每年的500万降到300万……” 谁知杜维春却打断了我的话:“500万,据我观察的情况,好像是他们的最低限度。” 怪不得他会贸然打断我的话呢,原来是人家给了暗示了? 呵呵……,既然如此…… 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神色,说道:“那行,那就暂时先按这个执行,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那我先出去了?”杜维春站起身来,想问徐卫还有什么指示。 他看徐卫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抿嘴沉思,但迟迟没有回应,这便拉开办公室门,准备出去了。 当他另一只脚将将迈出去时,却被徐卫喊住了。 “那个,唐久便利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杜维春想了一想,似乎印象不深,就说:“大概是某个经营不善的连锁便利店想寻求融资?” “他们人呢?” 杜维春没想到徐卫对这点破事还感兴趣,他通过手机问清楚了秘书,关于唐久便利事情,秘书说,唐久便利老板正在会客室等着。 于是,他就把这个事儿跟徐卫说了。 我之所以对这个普普通通的唐久便利感兴趣,完全是出于感恩。 “我记得大二开学那会儿,好像是,有次我跟我女朋友逛街,逛到一个综合广场,叫什么天什么悦什么广场; 然后呢,我忽然内急,就在广场一楼地面,我问了好几家商家,都说让我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去上; 结果你猜怎么着,呵,也就是问到唐久便利的时候,人员工就很客气礼貌地跟我指明了广场中卫生间的位置,主要是我连一瓶水都没买,所以啊,我就对咱们这个唐久便利啊,印象很深。” 唐文彬首先轻描淡写的感谢了徐卫对唐久便利的肯定,同时仔细想着这个徐卫说的什么广场, 他虽然是唐久便利大老板,但对公司开在每个地方的便利店,基本都清楚。 他在心中稍稍确认一番后,就说:“徐总说的可是太白南路那个天地源悦熙广场?” 这人还挺精,明明是上门要钱的,却几乎不提他自己店的优势,反而说起了什么广场,这说明,这个唐文彬对自己门店很重视,同时又很懂得拍马屁。 “悦熙广场……,”我兀自念叨了两遍,似乎真是这个,就说,“好像是,唐总也知道?” “这不巧了么,”唐文彬解释说,“当初唐久进军河西长京的第一站,就是在这个悦熙广场,那我有家旗舰店,所以印象很深。” “确实挺巧哈!” 我又问了他想要多少钱,结果我说完后,那唐文彬却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个,根据公司财务部的初步核算、和股东大会的商议,目前来看,需要200万美金的资金注入。” 唐文彬之所以打了磕绊,其实是被徐卫的直来直去给问懵了。 “200万,200万,200万,”我兀自念叨了好一会儿这个数字,良久,才清楚地说道: “这样,我给你1000万,你看怎样?” “一,一千万?” “对!” “徐总确定吗?” 唐文彬下意识想确认一下。 “嫌少啊?那就5……” “不少不少,不少不少了!” 唐文彬还以为徐卫要反说从1000万改成500万呢,激动地不等徐卫说完,忙摆着手感谢。 跟着,又将一份新的投资评估报告,跟徐卫仔仔细细的说了一便。 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我就一个要求,“除了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外,记得给员工福利往上提一提啊……” 就这样,濒临倒闭的唐久便利,顺利从潇天下手中,融到了救命钱。 不得不说,与人为善,老天爷也会帮你的。 送走了这位大了我二十多岁的唐文彬,我回到办公室,又把杜维春叫了进来。 “唐久便利的事情,就按2000万美金投……” 喝了口茶,我看着那会儿杜维春送进来的文件,又补充道:“至于剩下的有色金属和那个什么网络科技……” 冷不丁的,我的吩咐又被电话打断了。 有些烦躁的接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来人说他是宋博。 “宋博?” 我心里念叨了一阵这个名字,毕竟是同村同组的,很快就想了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博哥您好像已经毕业半年了?” “没想到卫卫还记得哈。” 宋博本来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毕竟,他比徐卫大了3岁,两人属于那种在村里的点头之交,平时回老家也很少玩到一起。 就算是过年聚会玩乐,也是因为彼此有相同的好友,才会偶尔碰上那么一两杯。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我的电话的。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打电话了,咱肯定不能太生分。 摇摇头,我无声一笑,只好暂时让杜维春再等等。 “害,博哥说哪里话呢!” 两个老乡简单聊了聊村上的鸡零狗碎,没一会儿就转入了正题。 “这个事儿啊,你说的那什么网络科技,我好像有点印象。你等下——”我也没捂住电话,直接把宋博说的那个公司名字。 杜维春一听,差点都开始翻白眼了。 他说道:“就你那份文件里就有,怎么?” 想问徐卫具体点信息,人徐卫却直接对电话那头说道:“咱就说这世界可真小哈,这个数字捕捉网络科技,正好是我公司的一个生意伙伴,呵呵。” 跟宋博通完话,我就把宋博的遭遇跟杜维春说了。 “不是,怎么说也是个新锐企业,能干出这等事儿?会不会是你那老乡在公司里不好好干,所以才诋毁人家?” 杜维春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透着股古怪。 关于宋博跟我说的事情,其实就是很常见的那种,小私企白嫖毕业实习生的常见套路—— 这位老乡宋博,他学的是软件专业,7月份一毕业,来到那家数字捕捉网络科技工作小半年后,大小跟着做了几个项目后; 后来领导说很看重他,就独立交给他一个小项目,谁知宋博把项目源代码一提交,结果等宋博提出公司承诺给他的特别报酬后,那数字捕捉网络科技的小老板张栓狗,直接翻脸不认人了,这老逼还说: “我现在说这代码属于公司,你奈我何,有本事告我去啊……” 第512章 想换换口味的杜维春 态度极其嚣张。 那宋博工作经验浅薄,哪里见过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但他又觉得如果就这样算了,难免对不起自己曾经日以继夜的努力。 想了很久他想不通,于是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寻求安慰。 没想到父母就跟他提了一嘴徐卫。 可起初他并没有怎么在意、父母说的“可以找徐卫帮忙看看”这事儿。 因为几天后,他还傻不愣登的想着、去告那家数字捕捉网络科技呢,但最终还是听了曾经室友的劝: “你告个几把,你知道这种纠纷,最终作为公司一方败诉后,就算给你赔偿了,这期间的过程,要耗费多少时间吗?别多想了小宋,遇到这种事,咱们小老百姓啊,只能打碎了呀往肚子里咽!” 没办法,正规渠道几乎走不通,他这才想起了父母的提议。 而我在跟宋博通完电话后,就通过时空画面,确认了这个事实。 因此当杜维春对宋博的陈述还抱着怀疑态度时,我这就狠狠批评他了: “像这种无良狗逼公司,尤其老板,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我认为人人得而诛之!” 杜维春似乎都有些被徐卫那凌厉的眼神吓到了,可他明明能感觉到徐卫在跟他开玩笑。 两下一比,他多少也明白了徐卫的意思——杀是肯定不能杀的,但逗逗那什么栓狗,替徐卫老乡出出气,倒是可以的。 于是,他很识趣地就对徐卫说:“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个张栓狗,好像还在另一间会客室里等着,徐总你看?” “嘿嘿,我这姐夫,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似乎又有长进啊……” 这回接见这张栓狗老逼时,跟我对待唐文彬的态度可以说截然不同。 会见唐文彬时,我又是感恩又是客气;接见这位狗逼,哦不,张栓狗老逼,我则无师自通的学着电视上那种客气话,比如说我随便说了句“嗯,我个人很看好张总的项目,就是需要公司再合计合计”,就把那张狗逼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那张栓狗自以为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当着我面就定好了酒店。 接下来就是老套的一条龙服务:吃饭、喝酒、洗浴、唱k叫商务,到最后我大概算了一算,这一趟下来,少说也得人均消费2万起步了。 为了更爽的替我那宋大哥出气,我是尽可能地将除了杜维春以外,另外还叫上了姚山河和他几个朋友。 嘿嘿嘿,这下子,这老逼最起码得白扔了十来万,还看不见个水花咯。 “哈哈哈哈……真他妈爽啊……哈哈哈哈……” 第二天午饭时,听我讲完这事儿、坐我对面的宋博没顾上基本礼仪,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大概是笑得快岔气了,宋博才稳了稳情绪。 这一冷静下来,他就有些后怕,就跟徐卫说:“这个,那个张栓狗事后不会报复你?” 我听了嘿嘿一笑,伸出没抽烟的那只拳头,问宋博:“哥,你看这是几?” “十啊?怎么……” 我又张开五指,然后将小拇指弯到了最大程度,又问宋博:“那这个呢?” 宋博有些懵,问:“这是……” “所以你还觉得,小拇指都不如的狗东西,敢跟一只拳头较量?”我起身拍拍宋博肩膀,笑说,“放心,这种连普通打工人都欺负的社会渣滓,要是知道我的潇天下的传说,我相信他不会自寻死路的……” …………………… 人都说一语成谶一语成谶,我跟宋博昨天本来说的是张栓狗不会自寻死路,结果这老逼竟然跳楼自杀了——从长京最高的信息大厦楼顶,一跃而下,整个人自然摔得血肉模糊,那样子,连他妈来了都看不出来,其死状不可谓不凄惨。 活该! 谁叫他坏事做尽呢? 我也是这天下午正在办公室里、跟杜维春商量接下来潇天下的战略构想时,突然听到大厦里忽然乱糟糟的,打听之下,这才得知,原来是不远处的信息大厦,有人跳楼自杀了。 我这边通过时空画面才得知,原来自杀的,就是那位昨天晚上还跟我谈笑风生的张栓狗。 我好奇这逼也不至于为损失十万块就这么想不开啊,于是继续查看起了时空画面,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了解,这才明白了张栓狗跳楼自杀的原委。 原来,那张栓狗等了将近一周,还没有等到潇天下投资的消息,这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一怒之下,他当时就回想着最近自己是否得罪过潇天下。 仔细想过后,他发现自己虽然没有得罪潇天下,但是偶然间想起前不久以“莫须有”罪名开除的宋博。 要不说做贼心虚呢。 这老逼心里想着“得罪”两字,想起宋博倒也正常。 但一想之下,他忽然神探附体一般兀自想着:奶奶个腿,宋博那小逼崽子,该不会和这个潇天下有什么关联? 他马上叫自己的马仔就调查起了二者之间的关系。 一查之下,登时冷汗直流:老乡?你麻痹的宋博你跟潇天下老总是老乡你不早说,你跟潇天下老总是老乡你干嘛来我这破庙啊…… 一惊之下,登时旧病复发,接着,就住进了医院。 住进医院其实还算可以了,毕竟他那病无非就是慢性肝炎,打打针吃吃药调养调养也就过去了。 可问题是,就在他住院的这几天里,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脏脏之事。 比如说,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强奸过原籍沙池镇的一位女员工; 又比如说,他曾经半夜里,在一处四无地带开车撞倒了一位老太太,事后非但没有及时呼叫120,反而反复碾压,最终致其死亡; 再比如说,就在前不久,他记得自己曾经跟长京本地某位黑老大的情妇,有过一夜情…… 总之,诸如此类人间败类相关的事情,他似乎怎么回忆都不够多。 终于,种种精神压力之下,张栓狗终于不堪重负,选择跳楼身亡。 “确实挺活该的!” 那会儿跟杜维春出了办公室,听到楼上楼下似乎都在说活该时,我还纳闷,这逼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呢? 现在我这么通过时空画面一调查,发现这逼的确是活该,简直就是活该至极了。 下午下班后,我一边听着杜维春还未说完的构想,一边无限感慨道: “所谓的坏人一朝得势,看似没有报应,其实是时候未到啊……” 跟杜维春分别时,杜维春也不知道怎么,说要跟我换车开。 我指着一边杜维春结婚时、我送他的那辆奥迪s8,就问他:“你那车不比我的好?” 杜维春嘿嘿一笑,说:“轿车开惯了,看着你这辆q7,就想换换口味嘛!” 换口味?姐夫啊姐夫,但愿你只是换换车的口味…… 第513章 龙天胜之死 既然人姐夫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跟他交换了车钥匙。 只是,当他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眼前就闪过了几帧类似电影胶片的片段。 这些片段显示的时间是2011年11月21日,下午18:15分,片段的内容经过我仔细回忆,大概是我那辆q7相关信息。 只见这辆q7通过绿灯十字时,跟着就在与q垂直行驶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辆满载货物的超级大货车,这辆大货车似乎有些刹车失灵,即使明知是红灯,却仍然急速向前开着。 没有意外的,q7大概在几秒钟后就车毁人亡了。 再看那变形了的车子里的司机,不正好是我吗? 什么情况? 这种场景,在我身上其实也发生过几次——其中让我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那天从阳舞在长京的房子离开后,被初雨晴“追杀”的那场车祸…… 好像每次都是危险预警? 这么说的话? 我晃晃脑袋,回过神来一看手腕上的时间,发现此刻正是2011年11月21日,下午18:12分——也就是说,如果姐夫开着我那辆车子,3分钟后,他将出车祸离世? “不好!” 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已经扬长而去的杜维春和那辆奥迪q7。 杜维春那会儿上车关好门后,其实还跟徐卫打了半分钟的招呼呢,他后来发现徐卫似乎陷入了什么沉思,但他也没当回事,直接就发动了车子。 “你这姐夫,怎么那么猴急呢?” 说不得我只好开上他那辆s8,想着追上他好将其在18:15分之前拦下。 情急之下的我,一时间竟忘了使用异能阻止杜维春。 好在这辆s8性能卓越,我在18:14分的时候,拿捏好了分寸,故意将杜维春驾驶的q7,给逼停了。 “小卫?” 杜维春本来属于那种脾气很好的温柔男生,但他开车久了,难免也有些脾气见长。 因此当他被别停后,就想下车理论理论。 没想到的是,当他走到那辆车子边上,等那人按下车窗后,想发火却发现是堂妹夫徐卫。 “你这是?” “姐夫,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俩先回你家,我跟你好好说说……” 我知道他家近,也不容他多问什么,直接给他“塞”到了他车里。 就在我俩刚坐上s8时,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从车前方的十字路口传来。 我俩同时向前看去,大约就是刚才行驶在杜维春车后的那辆丰田越野,被十字路口那辆失控的大货车撞了个稀巴烂。 跟着这辆车后面,以及路对面,还有几辆普通轿车,几乎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损伤。 第二天的早间新闻里,关于这场车祸的报道标题是: “大货车失控,鬼闯红灯从而酿成人间悲剧……” 杜维春昨晚还不信我说的、我的车子被动了手脚那回事。现在看到这个所谓的标题,这才信了我的话。 “我的天,普通车祸?这么说的话,如果我那会儿没听你的,而是继续往前开,那么我现在……,我现在……” 杜维春想到这里,后怕的要命,甚至坐着的身子,都摆了一摆。 梅湘此时正好在外地出差,这要让她知道了,估计又得说杜维春几句了。 冷静过后,他想着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灭口、或者说是谁要对小卫下黑手呢? 被他随便那么一问,我也是两眼一抹黑,说:“我上哪儿知道去?” 其实这一个晚上,我已经将事情通过时空画面,调查了个大概,只是不方便对他说罢了。 “龙天胜啊龙天胜,我寻思咱俩之间就两次误会——一次为了初雨晴跟你起冲突,一次段青山,可那也不能怪我啊……” 就这么点破事,你不至于置我于死地? 除非…… 除非什么,我一时不敢往下想——毕竟之前秦向庸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我安抚好杜维春,出门前对他说,“姐夫你这两天,就先别上班了,就在家办公,等我通知你再去公司——”临出门时,我还打趣地对杜维春说,“车子先借我一下,回头我还你。” 我这是考虑到昨晚“调查”的情况——龙天胜所在地,距离长京实在有些远,因此我只有回会春园那儿,换辆性能好点的suv,似乎更合适些。 而那辆被动了手脚的q7,自然是被我叫了拖车公司去修理了。 杜维春看着徐卫面上轻松的微笑离开,实际上,多少也感到徐卫背后隐瞒的一丝紧张的气氛。 从他到潇天下的第一天开始,到后来经历刘汉升、保金集团,以及其他很多事情来看,他多少也能感觉到徐卫的神秘,但一来徐卫自己不说,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守好自己的责任,将公司经营的蒸蒸日上。 虽然自己出了几次小错,但好在徐卫一直保障着公司流动资金的充裕,以及后来阿勒九世顾问团的支持,一直以来,潇天下总体发展趋势基本上可以说,是平稳上升的。 “小……” 门关上了,杜维春忍不住想喊住徐卫问点事情,但他还是将那个“卫”字,生生咽了下去。 “既然帮不上忙,那我也别给小卫添麻烦了才好……” 我从杜维春这里出发的时候,是上午9点20分,找到龙天胜的时候,是凌晨2点43分。 只不过,我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从杜维春那儿离开、到换车子重新上路,我一路上就没有放松对龙天胜的“监视”,只是快到时路上打了个盹,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验明正身后,我当时就给邓局去了电话。 庆幸?悲痛?惋惜……种种情绪一齐压上心头,一时之间,我只呆呆等待邓局的指示,竟忘了去“追踪”龙天胜的死因。 “我知道了,你把‘龙天胜’带回来,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邓常山语气里似乎很是沉重。 我将经过处理的龙天胜尸体,伪装好后放在车后座那儿,开在路上时还在想: 难道邓局,早就知道?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直到我连夜赶回政安局总部、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见到邓常山后,他这才将个中原委娓娓道来。 “皮塞斯星?又是那帮外星人?他们消停有一段日子了?”我想着自己跟外星人的几次照面,似乎每次都不是很愉快,这下子,这龙天胜又是怎么联系上外星人的? 于是就想着用时空画面去“看”个清楚明白。 谁知邓局却像能看穿我心思一样,他惨然笑了笑,摇摇头,说:“你也不用白费功夫了,外星人已经通过超时空手段,将那段画面在时空隧道里删除了……” “这……” 我讷讷问道:“这么牛叉?” 邓常山为了解释的更清楚明白些,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就从外面来了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老教授模样的老头。 第514章 我是来刺杀你们球长的 那老头进来后跟我和邓局打了个招呼,尔后将一份文件递给邓常山,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邓常山拿起文件,递给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关于超时空科技的最新追踪分析报告》?”我看着这份资料扉页上的大黑标题,问邓局,“所以,这是?” 邓常山重新坐回椅子,抿了口茶水,说道:“光看标题,你也猜出大概了?” 我其实还有些懵逼,就直接问了出来。 邓局也没怪我懒得看文件,索性用自己的语言,言简意赅的将那份文件的主要内容,跟我解释着: “超能力芯片,跟超时空科技,其实是一回事,只是呢,目前这帮我们发现的外星人,掌握了某项前沿科技,而且现在尚不清楚他们在蓝星上的研究,到底对我们国家会造成什么危害……” 他讲的很慢,一字一句似乎都很沉重。 当我问起这与龙天胜的死有什么关系时,邓局非常心痛地闭眼抿嘴,过了许久才说道:“天胜对你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其实就算段青山的死跟你有关,他想再次提出踢你出局,也被我按了下来——” 说到这里,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邓常山很罕见地跟我扔了支烟。 “嘿,软盒精品番深烟?”我知道,这烟虽然不是很贵,但平时可很少能买到的。 将烟在鼻下闻了闻,我嘿嘿笑了几声没好意思点上,想到邓局刚才说的事情,忽然神色一凛,问: “那后来呢?” “后来咱们的特勤人员,发现天胜有泄漏机密的嫌疑!” “什么?他……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龙天胜尽管对我有意见,但他也不至于…… “人都死了,我有必要跟你说些不确定的事情么?” 不等徐卫再次开口,他补充道:“关于天胜,目前咱们的人掌握的信息大概只有以下几条: 第一,龙天胜确实想对你动手,昨天那场车祸,也是他主导的; 第二,他在临死之前,似乎跟皮塞斯星的外星人,有过接触; 第三,他的家人,好像遭到了那帮外星人的威胁,他泄露机密,也跟着外星人有关……大概就这些,怎么说,我的徐大将军,你怎么看?” 我呵呵笑着摆摆手:“什么徐大将军,邓局你抬举我了……至于您刚说的这几点,我刚刚在您说话的同时,我这脑子也在飞速转着,大概,我说说,您看对不对?” 邓常山道:“说来听听!” 我重新理了一遍思路,便道:“龙天胜如果真容不下我,不至于等到段青山死了这么久才动手…… 结合其他两点来判断,我估计他可能是最近或者之前不久,不知怎地被外星人盯上了; 所以一来二去,外星人用他家人威胁,让他盗取机密,还有对我下手,这样一想,似乎才说得通——” 我自顾自又道:“但是这样一来,那龙天胜又是怎么死的呢?——” 我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继续边想边说:“从我观察到的情况、和邓局你刚开始说的关于龙天胜的几点信息来看,这大概率,应该是皮塞斯星人做的了。” 徐卫说的这些个情况,其实邓常山也大概能想到。 他耐着性子,听徐卫继续讲下去,主要是在考验徐卫的能力。 现在看来,邓常山似乎对徐卫的表现还比较满意。 终于忍不住点上烟,我美美地吸了几口,继续着自己的推测:“一般像这种情况,其实也不难猜,无非就是分赃不均……所以至于这个‘赃’嘛,我一时也想不通、他龙天胜好好的怎么会贪恋什么呢?” 邓常山引导道:“呵呵,人有七情六欲,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接口道:“为钱?他要真想为这个,当初引荐我入局的时候,大可以暗中摆我一道,甚至说后来我拥有那些横财、还没认识邓局您时,他随时都很方便来个截留嘛——” “有道理,你继续!” 邓常山现在发现了,这个徐卫,可不止只凭异能就蛮干那么简单。 “钱、权、色三样:这个色嘛,据我对龙天胜的了解,他似乎属于普通爱好,不至于为这个犯错误;钱?我刚也说了,这个自然也排除,那么就剩下一个……权了?” 我说着看向邓常山,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发现他听到这里,忽然眼睛睁大了些。 “照你的推测来看,他盗取机密,也就说的通了。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那就是——” 邓常山和徐卫对视一眼,齐声道:“龙天胜究竟是怎么死的!” ………… 皮塞斯星,某地一高山之下。 寒风凛冽,冻得人直打哆嗦。 我尽量裹紧了加厚黑色风衣,双脚不停换着接触地面,试图用透视打量着远处那座颇为宏伟、规模宏大的建筑群里,想看看有什么信息,同时也是想着测试一下我的超能力还在不在。 没有意外,不仅透视失效,其他任何超能力都不存在了——这跟我来之前的预想差不多。 在蓝星上,跟邓常山商量了解决方案后,临走之前,邓常山还劝我说,“不然,咱们还是稳妥一点?” 我哈哈一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趟皮塞斯星之旅,我是非去不可得——” 凛然正气的pose摆完,跟着我又打着哈哈,跟邓局说,“那个,邓局,要是我牺牲了,能不能帮忙照顾下我家人?” 邓常山一听就乐了。 他翻翻白眼,说道:“照顾家人?呵呵……你在南瑞银行的存款,都足够世界上很多个国家一年的收入了,你还想咋?要去赶紧去,别他娘在老子眼前碍眼……” “这老头,呵呵,我就是个暗示说别对我家人清算啥的,不过他这么说,似乎已经把我当成是牺牲同志,从而对我家人会好生相待了?” 想着从蓝星出发前,跟邓常山的调侃,我嘿嘿笑着: “娘的老子要真牺牲了,那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以前看《亮剑》、看各种战争片,总是很向往那种壮烈,咱这趟要真干成了,那可真就是正儿八经的老爷们了,嘿嘿……” “干什么的?” “英语……哦,是了,之前两次跟外星人打交道,这帮人似乎照面说的也是英语……” 闻声望去,只见一比我低了两个头、样貌跟之前我在蓝星上遇到的差不多的皮塞斯星人,正端着一枪状物朝我走来…… “这不就有法子了,呵呵……” 待那人朝我走近后,我懒洋洋地用中文说道:“这位朋友,你是在问我吗?” 那外星人竟然也懂中文:“嘿嘿,这里就你我两人,不是问你,还能问谁,老实交代——”这人说着说着还板起脸来了:“你这个蓝星人来皮塞斯星,到底干什么?” 我跟他懒得废话,直接说我是来刺杀你们皮塞斯星星球球长的。 第515章 千年难遇的身体构造 这人就说,“胆子够大的,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咱们皮塞斯星球长的威风,让你死个明白,嘿嘿!” 说着就要把我押向他们球长办公室去。 娘的老子要得就是这效果,哈哈。 当时政安局联系了国家宇宙局后,我通过宇宙局掌握的时空隧道,秘密降落到这皮塞斯星上、观察了好一阵前面的建筑群后,我就在琢磨,“这家伙,安保够严的啊……” 由于我对皮塞斯星本星上的防御力量不是特别清楚,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近那位球长。 可当我看到那位朝我问话的皮塞斯人时,当下就制定了这么个深入虎穴的法子。 不得不说,我可真是个小精灵鬼。 我就这么在这位皮塞斯星人的“保护”之下,很轻松就来到了那位球长的办公室前。 “报告!” 嘿,还懂报告呢? 我心里嘿嘿想着。 “什么人?” 里面的人听手下人说的是中文,于是也用中文回应。 “属下抓到一名刺客,请球长陛下定夺!” “押他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屋里正对着门口,是一张像玻璃或者像水晶一样的透明办公桌,在这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身形魁梧、相貌……额起码比带我进来这位要顺眼很多、浑身发着绿光的……大约看上去跟蓝星上中老年人差不多年纪的老头。 这带着一副银边眼镜的老头听到门响后,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歪歪扭扭靠在门框上的徐卫说道:“你就是要行刺我的刺——”一句话没说完,他突然身子一震,又道:“我知道你,你就是蓝星上拥有千年难遇身体构造的徐卫?” “正是在下!”我爽朗答道。 咱也没管人说什么千年难遇,反正气势不能输。 “嗯,不错——”那老头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靠在桌子那儿,仔细打量了徐卫好一会儿,又道,“呵呵呵呵,果然是千年难遇的身体构造,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我被老头盯得恶心,忽然想到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冒牌货替死鬼? 于是就问他:“我说老头,叫你们球长赶紧出来受死,否则的话,呵呵,我可能不会考虑给他留个全尸了!” 老头咳了两声,朗声道:“徐先生,你误会了,球长正是鄙人,鄙人正是球长……” 接着,这老头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说他叫克里夫,然后自顾自讲起了自从上次这帮皮塞斯星人冒犯初雨晴后,他们皮塞斯星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的原因—— 原来据这位老克里夫说,也就是上次皮塞斯星人光临蓝星后,皮塞斯星就爆发了全球大战。结果,身为西方大陆的克里夫带领的克里夫王国,最终经过漫长的混战过后,坐上了皮塞斯星星球球长的宝座—— 换句话说,我眼前这位,就是我现在所处星球的最大的话事人。 我试图使用异能调取出时空画面,却发现无法生效;仔细想想这老头说的有模有样,只好将信将疑的说:“这么说,您还真是皮塞斯球长了?” 克里夫双手一摊,说道:“如假包换!” 我看这老头谈笑风生的,似乎完全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想想也是,我一直示以众人的,基本就是超能力这块。所以他们觉得我到了皮塞斯就相当于一个待宰羔羊? 呵呵呵呵…… 他们既然敢这么想,那这就代表他们根本不清楚、目前我体内还有已经集大成的“道法天术”? 这也就说,跟我以身犯险的初衷,基本吻合。 不知道就好,呵呵…… 克里夫看那徐卫久久不语,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强悍实力所震慑到了。 就这么看着徐卫,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等徐卫主动要求自己被实验一样。 “眼前的少年不是人,他是这个宇宙中,千年难遇的宝贝疙瘩,哈哈哈哈……” 克里夫心里淫荡地笑着,他继续意淫憧憬着:“得到了这块千年奇材,那么对于我克里夫统治宇宙,也算是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想着想着,克里夫似乎觉得眼前人已是囊中之物,因此也没对徐卫加以防备,直接转过身去,打算拿出自己珍藏了一万年的茶叶来泡杯茶呢。 我基本上考虑好后,就开始琢磨着这位克里夫,看看怎么先探探的虚实。 于是,我趁克里夫转身之际,使出“道法天术”中的移形换影之术的最高档,来速战速决。 可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我已经欺身到克里夫身侧时,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愕之下,不觉脱口问道:“什么情况?” 克里夫依旧背对着我,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一处水晶柜边上,正自顾自找着那罐茶叶。 听徐卫问起,他好像是遇到个问路的陌生人那样,似乎很热心地对徐卫进行着指点: “年轻人,你身体里蕴藏的能量,目前只被你开发了万分之一而已,不要徒劳啦,在我们进行实验之前,我建议呢,咱俩喝杯茶,聊聊你以后的计划,你看怎样?” 当徐卫的身体经过皮塞斯最尖端科技做了手术、提炼出超能力的核心部件、以及对徐卫的身体进行浓缩后,其实其肉体还不会消失。 因为克里夫的计划是,再次利用相关手段,对徐卫的身体,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改造——或者可以这么理解—— 就是说,徐卫不再是纯粹的蓝星人类了,而是经过升级改造过的人机结合体——或者叫人造人也没错。 那老头说完那句话后,一边泡着茶,一边对愣在原地的我解释了这么一大圈后,我总算是弄明白我身体里的秘密: 比如说,张九传就曾经说过,我身体里的道法真气,他当时解释的也比较含混;而我为什么能在极短时间内,就将《天一道法录》修炼到最高层,他同样看不懂; 另外,还有我曾经在解决掉哈特之后,从哈特那里得到的一份资料可知,其实我身体里的异能,虽然跟超能力芯片有关系,但是不大;主要还是我自己身体的秘密结合超能力芯片,才开发出我当时的所有异能。 此刻,经这位克里夫一解释,我这才对以上的种种谜团,有了个清晰的认识——原来,我身上发生的变化,或许跟超能力芯片有关,但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我的奇怪身体构造、和超能力芯片结合才产生的? 所以此刻的我,对克里夫的讲解,几乎是信了一多半。 我木然地接过看上去和蔼可亲、客客气气的克里夫递过来的茶杯,也没多想就随便喝了几口——他要真想害我,凭刚才轻松制住我的手段,根本不需要这些小花招。 第516章 皮塞斯星上的秘密 大约一杯茶喝完后,我就问他: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克里夫依然悠然自得地回道:“自从宇宙诞生之初,我就知道了啊……” “?????” 这意思,这老头拥有永生不死之身?这么牛? 既然我来这里纯粹是来送死,那这会儿我也就索性无所谓了。 所以我直接问道:“你刚说的如果我跟你合作,我就成为跟你一样的永生不死之身,这个条件倒很诱惑,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克里夫哈哈笑了几声,忽然阴鸷地看着我,冷冷道:“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这话的意思是,就连我身体里最大的秘密“道法天术”人家也知道? 好像是这么个逻辑,不然的话,我刚才的最高档移形换影,怎么会突然被控制住了呢? “哎,还是大意了啊……我哪儿想到这皮塞斯星人,竟然牛逼到了如此地步?” 我仔细咂摸着克里夫刚才的话“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瞧瞧这话,牛逼轰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现在已经束手就擒了呢? 我就这么嗝屁了吗? 我的众多女孩和女人们、我的亿万家财、我的花花世界……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就失去我之前拥有的一切了吗…… 我不知道…… 我之所以现在有如此颓丧的想法,正因为听到了那克里夫又跟我说了句,“时间紧迫,在海冥星打过来之前,我想我们得尽快实验……”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从他左手那边的墙里,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我靠,这么猴急,这就要对我动手术了做实验了? 不是…… 我着急喊道: “那个,克里夫球长,我意思,我这刚喝完茶,东西还没吃点呢,要不,等我吃完再说?” 我这是为自己思虑应对措施、而找借口拖延时间呢。 谁知人家直接读出了我的心声,回道:“不用了,手术很快的——” 他想了一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用你们蓝星上的时间来说,大约只需要半个小时,解剖、提取、提炼、合成人造人就可以一步完成了,呵呵。” “这……” 以前都是我读取人家的心声,这回换自己被别人读取,所以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很不舒服。 以前面对强敌的时候,我其实每次都成竹在胸,可这一次,来到这陌生的星球,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忽然之间,从克里夫左手那道墙里,不知怎地幻化出几个看样子还穿着白大褂的皮塞斯人,我眼看着就要被带走手术了…… “他妈的,老子这才活了22岁,这就要离开我的花花世界了?我!不!甘!心!操他妈的!!!” 就在那些人拿住我的一刹那,我忽然觉得身体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是当初被高桥直子关押时,我体内第一次生出那三道道法真气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这种感觉似乎比之前还要强烈很多…… 直到,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一样。 似乎是身体里的某种能量,受到我那极度强烈的求生欲望刺激? 当初高桥直子那里时,大概也是类似情况? 看来我身体里那种能量,似乎是一种被动? 而当我在仔细看看眼前的那些皮塞斯白大褂们时,忽然发现,这些人,似乎停止了呼吸? 什么情况? 求生被动技能生效,导致对面直接完蛋? 这么强悍又蛮不讲理吗? “啧啧啧,以后啊,咱克里夫,就是这个宇宙中,最强大的统治者了,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把时空隧道,连通到每一颗星球之上,将皮塞斯的文明火种,播撒到这个宇宙中每一个角落,哇咔咔咔咔……” 克里夫看到属下出现时,已经在幻想着自己今后统治宇宙的梦幻场景了…… 只是,当他从幻想中“醒”过来后,忽然发现他的那些手下为什么不动了呢? “嗯?” 半靠在座椅里的克里夫,发觉不对劲后,忽然坐直身子,问那些属下:“你们怎么还不行动?” “死人怎么会行动呢?” 一道非常熟悉、又有些陌生语调的声音响起在克里夫身前。 是徐卫说的。 是徐卫说的? 是徐卫说的! “不可能!” 皮塞斯狂妄自大,他自以为自己对徐卫了如指掌,哪怕潜藏在身体里那些所谓的“道法天术”,他都不屑一顾。 因此,当徐卫被“抓”进来后,他甚至直接吩咐外围护卫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眼看自己的宇宙大梦就要梦想成真了,可是如今却发生了如此变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皮塞斯上古史书中所记载的,都是骗人的吗? 被动制住那些皮塞斯白大褂后,我感觉到自己体内原有的一切能力已经恢复、甚至又加强了很多。 因此,此刻克里夫的心声,我同样读了出来。 同时我又谨慎地用身体里的系统,检查了此刻克里夫的表面和隐藏战力,得到的结果是,根本不足我的十分之一………… 这一点,克里夫同样清楚的很。 因此他面对如此重大变故、如此强敌时,他选择了放弃抵抗。 “是我棋差一着,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恢复超能力的,但是,我临死之前,可以提个请求吗?” 他还以为徐卫会严词拒绝,却听人家说道:“我也没说要你死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还顺道翻了翻白眼。 那克里夫纳闷了,愕然问道:“我刚才还想毁灭你在重塑你,你,你竟然不打算杀我报复吗?” 我笑了:“我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是你们皮塞斯星上的钱能拿到蓝星上去花,还是你们皮塞斯星上的女人比我们蓝星上的女人漂亮?” 听着死里逃生、又颠倒了生死主动的徐卫如此浑不在意,克里夫也没工夫理会徐卫的口花花,他说道: “你说的很现实,但是也很有道理,不过——”他打算利用皮塞斯星上自己掌握的、与蓝星上有关的贵重矿产,来跟徐卫做个交换。 “有一点你说错了,那就是我们皮塞斯星上,黄金储量是蓝星的一万倍;另外皮塞斯星上还有着巨量超能力能量矿产,如果我把这些统统送给你,是否可以真的留我一条狗命呢?” 征伐皮塞斯的过程中,克里夫可谓是用尽了各种手段,因此,他还以为徐卫是拿他开涮,实际上还是不相信徐卫会放过他。 这才说出了皮塞斯星上最大的两个秘密。 第一个关于金矿或者说黄金的秘密,虽然对于皮塞斯星上的人来说,就像蓝星上的人对土地和大海一般司空见惯;可是这第二个秘密,确是他克里夫用来征服宇宙的最大的资本。 这一点,我也是在克里夫说话同时,用系统的时空画面而“探查”得知的。 第517章 如果不是真切感受到你的爱 看来,这个克里夫的确是黔驴技穷了? 直到半小时后,经过我对克里夫的深度探测,这才基本确定他的的确确是心悦诚服地说那些话的。 但是想起他说什么黄金? 这个我虽然很感兴趣,但是呢,感兴趣又如何? 我来皮塞斯上又不是为了搞钱的,单纯是为了彻底解决关于我身体里的秘密隐患的。 如今隐患既然解除,我要那些黄金做什么呢? 我虽然不太懂经济,但基本常识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比如说,我把皮塞斯上所有黄金,通过他皮塞斯的超级高科技全部运送到蓝星上,会产生什么反应呢? 不用说,黄金在蓝星上,本来是因为其稀缺性而成为全星球硬通货的,如果突然增加十倍总量,那么黄金也就失去了他的独特地位。 这个问题,曾经在我拥有一万亿美金的活动经费后,我跟张玉简单探讨过。 当时我跟张玉完全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就要成真了? 拉倒,我要那么多黄金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 而至于克里夫口中所说的能量矿呢? 不好意思,本人依然兴趣不大——无他,以我现在的实力,拿下一个科技水平远超蓝星的皮塞斯都如此轻松,那么蓝星上,又怎么可能还有我的对手呢? 因此我对于他这个能量矿,依然兴趣缺缺。 因此,我对那克里夫提出的诚意,如此回道: “这些你留着自己用来做你的宇宙大梦好了,我要来没什么用。” 尽管已经确定徐卫确确实实是打算宽恕自己了,但克里夫依旧有些战战兢兢。 他想了一想,想起自己之前关于对徐卫的调查所知,直到他此行的目的,于是就又献媚道: “徐先生如此宽宏大度,我自然也应该奉上您想得到的,所以——” 我打断问:“我想得到的?” “您来皮塞斯的目的之一,不就是想知道蓝星上那位龙天胜是怎么死的吗?” “哦?”这下我可有兴趣了,就问,“说说看?” “当初我们选择跟他合作,其实只是全局的一小步,我们骗他说如果能顺利搞死……顺利让徐先生出意外,那么就许诺他帮他坐上政安局局长的宝座,其实……” “其实怎样?” “其实我们知道,徐先生您跟龙天胜关系匪浅,虽然您二者之间有些矛盾,但这并不影响您对他的感情; 因此呢,如果我们让龙天胜死去,那么您肯定会调查个清楚明白,这样一来,您总会想办法自己来皮塞斯羊入虎口的;而确定您会来之后,龙天胜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 顿了顿,克里夫又说道:“所以,如果我们把那段删除的时空画面恢复原状了,那么您就可以洗刷自己身上关于龙天胜之死的嫌疑了,不是吗?” 这一点,邓常山之前也暗示过我,只是我完全没在意,我当时想的是: 咱老徐行得正坐得直,再说了,我要真要搞龙天胜,我早搞了;不过话说回来,龙天胜牵扯到政安局,而我通过异能所拥有的一切,如果没有政安局默许,那么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存在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龙天胜的动机…… 可是如今一听这克里夫解释,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怕就怕政安局里,万一还有某些个觊觎我能力、和嫉妒我所拥有的一切的人存在…… 这也就是人常说的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了。 其实克里夫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他无意中的谄媚,的的确确警醒了徐卫。 最后,我让克里夫把删除掉的那段、关于龙天胜被害前后的时空画面恢复原状后,就准备离开了。 可当我通过乘坐皮塞斯星上的时空飞船,打算返回蓝星时,那克里夫却忽然喊住我了。 他说:“敢问徐先生,您那会儿说的让我用能量块去满足我的宇宙大梦,是真的吗?” 额,贪恋权力到了如此地步? 我心里冷笑,想着:你连我也搞不定,宇宙中浩瀚无垠,不知还有多少比我更厉害的潜在对手呢,这老小子…… 转过身来,对他说道:“我如果说让你老老实实待在皮塞斯,好好管理星民善待星民,你做得到吗?” “这个……” “哈哈哈哈……” 登上时空飞船、在舱门关上之前,我哈哈笑着转过身来,对那克里夫说道:“临走前,我送你一句话!” 克里夫听到徐先生要对他进行人生指点了,忙恭恭敬敬地跪下问道:“请徐先生指教!”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好自为之……” 不得不说,这个皮塞斯的时空飞船,果然牛逼——我重新回到蓝星c国首都时,经过政安局和宇宙局的相关同事们大概算了算,我从皮塞斯星上出发到蓝星落脚,一共只用了7个小时…… 这是政安局联合宇宙局、通过在我身上安装的宇宙定位器,所确定的时间。 算上之前从蓝星出发,飞往皮塞斯星以及在那边耽误的时间,按照蓝星时间算法来算,大概一共用了29个小时而已。 那么也就是说:我从首都市出发的时候,大约是11月21日晚上八点,那么经过29个小时又重新回到蓝星,此刻差不多是上午10点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抬手一看重新恢复走字的腕表: 嗯,现在显示的时间为:首都时间2011年11月22日上午10:21分。 “今天周二?所以工大的宝贝们,大概都在上课?那么,嘿嘿……” 搞清楚了时间,又经过一系列关于我身体的安全检查后,我才跟邓常山交代了此次行动的经过和结果—— 把关于龙天胜被害前后的画面制成影像交给他后,我跟邓常山又瞎几把吹了两杯茶的牛,这便准备离开政安局。 “徐卫?” “嗯?” 我本来想着尽快去黄埔三女那儿寻求些心灵上的慰藉呢,结果我这刚迈开左脚,就被邓常山叫住了: “你先等下,有点事儿跟你说。” 我转过身来,发现邓常山嘿嘿笑着,从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还挺不好意思? 这……能是啥事儿呢? 我就问他:“邓局您啥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有事儿您直说呗?” “这个,呵呵……,”邓常山将我带到离门口好远一段距离后,这才搓搓手,说道,“是这样,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 “我当啥事儿呢,就这?” “啊,就这!” “放心,包在我身上……” ………… 下午3点左右,华侨城苏河湾东区,2101房内。 我被张玉问了第7遍我这一两天的经历后,忍不住翻着白眼,有气无力地说道:“难道你身下的感受也是假的吗?” “如果不是感受到身下的享受,我真,我真觉着……” 张玉听完徐卫的讲述,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她又努力享受了好一会儿,这才意乱情迷的说道:“我真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第518章 副校长闫群 说不得,我只好加大了握紧ad钙奶那只手的力度——以此表现出自己已经很不耐烦的样子——“别再问了,再问我要家法伺候,哼……” “咯咯咯咯……”张玉就喜欢徐卫被自己逗的哭笑不得样子,似乎这样,她好像能更多感受到徐卫对自己的深深爱意。 想起刚回到2101时,我问的关于苏雨荷和杜千萦在忙啥,我忍不住就跟张玉又问了出来:“先别笑了,你先说说,苏姐姐和梅姐姐干嘛不接我电话?” 这三位,自从苏雨荷事业稳定后,就另外建了个小群,用来彼此互通消息。 因此张玉不光对杜千萦的动向了如指掌,就算是不同公司的苏雨荷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杜老师正好在羊城出差,商谈潇天下教育科技在那边开分公司的事情;雨荷呢,因为正在进行一场辩护,自然也不能接你电话啦。” 这情况我虽然可以通过时空画面调取得知,可我还是想从张玉嘴里听个确切。 当我从张玉口中得知杜、苏二女的确切动向后,双肩当时就垮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张玉,说道: “这么说,最近几天,都只能便宜你了?” “嘻嘻嘻嘻……” 自从来到长京,尤其是杜千萦加入、后来又有苏雨荷的出现,因此徐卫后来每次来黄埔,张玉都不得不跟其他二女一起分享徐卫的宠爱。 这一次,呵呵呵…… 此时的张玉,再也没有了跟杜苏二女一起分享徐卫时的那种矜持,当徐卫说完“便宜你了”几个字时,当时就开始行动了…… “你干嘛,我还没洗澡呢!别闹!” “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嘛!” 我:“…………” 说不得,我只好又用上了新升级后道法真气,俩人从这一刻开始,直接就爱到了第二天上午10点多,我这才放过了早已“奄奄一息”的张玉。 “嘿嘿,叫你再皮?” 看着终于醒转的张玉,正在穿衣服的我,嘿嘿笑道:“还皮不皮了?” 此时的张玉还没有恢复说话的力气,她听到徐卫的“威胁”,只是幸福又憨憨地笑着。 “你呀?”我穿好衣服后,又靠在床头,将张玉揽在怀里,说,“好好休息,我去给咱做饭吃。” “我想你下面条给我吃~” 张玉也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力气,总算我挨得近,这才将将听到。 “九叶面还是宽面?还是龙须面?方便面?棍棍面?裤带面?” 我一口气说出了我俩一起吃过的几乎所有面条名词,等了好一会儿后,张玉才幽幽道:“嗯,棍棍面,要是厨房冰箱没有了,记得买硬一点的哈,还有要多放辣椒多放醋哦。” “你不说我都知道你这些习惯,傻瓜!” “啵~”地一声,我俯下身亲了口张玉脸颊,又温柔地抚了抚她那垂散在额头脸颊上的几缕卷发,这便朝厨房走去。 ………… 在黄埔待了大约一个星期,感觉还没跟张玉享受够呢,这就被工大刘正喊了回去。 因为刘正说大二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快到了。 额,咱也不知道说啥,反正我去考试,也是使用异能侥幸过关,你说你图啥呢? 但人刘正还说了,有重要事情跟我商量。 大概刘正想的是:如果不是考试的正面理由,他也不知道怎么叫我回去? 呵呵呵…… 到了刘正办公室后我才得知,原来刘正所谓的重要事儿,不过就是学校里一个名叫牛冲的大一新生、在学校支持下的创业,遇到了严重的资金缺口。 而且刘正还说了,如果这笔资金无法到位,不仅这位牛冲同学的创业会失败、其创业激情也将被消磨殆尽。 另外还有后续一系列的影响: 1、学校里前期的无息贷款投入,将化为泡影,主管副校长的前途将蒙上一层阴影; 2、同时也在无形之中使后续同学的创业激情减退许多; 3、搞不好牛同学从此一蹶不振,从此学习也要拉下很多了; 还有第四点就是,大量在牛冲公司里兼职的同学,将失去一块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 “听起来很严重?”我将嘴里的烟凑到刘正身前,那刘正赶紧上前给我点上,我吹了口烟圈,翻翻白眼,说道:“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之前在电话里直接说多少钱,我叫人给你打过去不就是了?” 刘正给我点完烟后神色很是庄重,他说道:“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其实是副校长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我正想副校长找我有啥事儿呢,结果刘正办公室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刘正屁颠屁颠开了门,我一看,这人看上去就像个什么领导,但我一向对学校的领导除了刘正和校长郑朝廉外,其他一概不熟。 正在我疑惑之际,只见那来人看着我,笑眯眯地,对刘正说道:“这位就是徐同……哦不,是徐总?” 这人说话时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叫人一时看不出此人说话时的真实目的。 刘正指了指我,对那来人解释道:“闫校长,这位就是徐卫徐总,呵呵——”跟着又指着那闫校长,对我介绍道:“徐总,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闫群闫校长。” “校长好!” 本人常年不在学校,但学籍依旧在,我知道这基本都是刘正的功劳——这说明他没少在领导面前说我好话。 所以呢,我自然也得给刘正面子;同时跟领导们搞好关系的重要性,我自然也是懂的。 刘正介绍完,我就主动上前握起那闫校长的老手,握得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我从时空画面中搜索到了有关这位闫校长的光辉历史,将人让到主座后,这就开始拍起了人家马屁。 这通马屁拍的闫群喜笑颜开的,他说我说的那些小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说的时候笑呵呵的,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刘正也朝我投来期待的眼神,同时他那眼神里还充满了敬佩的意味,不止如此,这刘正还偷偷朝我竖了个大拇指呢。 我笑着解释说,这不是学校的论坛里、还有官网公告上都写着么。 论坛和官网公告其实只写了一部分,但那闫群似乎也装作不知情。 三人在刘正办公室简单聊了一会儿,这便来到了学校附近一家、据刘正说非常上档次的三星级酒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互相的马屁也拍的差不多了,闫群咳嗽几声,这便进入了正题: “那个徐总啊,其实我让刘书记找你呢,也没啥大事,呵呵,那个——” 闫群喝得红光满面,但说话时似乎没有任何醉意。而他之所以故意停顿,这是在等徐卫主动问他呢。 第518章 副校长闫群 说不得,我只好加大了握紧ad钙奶那只手的力度——以此表现出自己已经很不耐烦的样子——“别再问了,再问我要家法伺候,哼……” “咯咯咯咯……”张玉就喜欢徐卫被自己逗的哭笑不得样子,似乎这样,她好像能更多感受到徐卫对自己的深深爱意。 想起刚回到2101时,我问的关于苏雨荷和杜千萦在忙啥,我忍不住就跟张玉又问了出来:“先别笑了,你先说说,苏姐姐和梅姐姐干嘛不接我电话?” 这三位,自从苏雨荷事业稳定后,就另外建了个小群,用来彼此互通消息。 因此张玉不光对杜千萦的动向了如指掌,就算是不同公司的苏雨荷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杜老师正好在羊城出差,商谈潇天下教育科技在那边开分公司的事情;雨荷呢,因为正在进行一场辩护,自然也不能接你电话啦。” 这情况我虽然可以通过时空画面调取得知,可我还是想从张玉嘴里听个确切。 当我从张玉口中得知杜、苏二女的确切动向后,双肩当时就垮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张玉,说道: “这么说,最近几天,都只能便宜你了?” “嘻嘻嘻嘻……” 自从来到长京,尤其是杜千萦加入、后来又有苏雨荷的出现,因此徐卫后来每次来黄埔,张玉都不得不跟其他二女一起分享徐卫的宠爱。 这一次,呵呵呵…… 此时的张玉,再也没有了跟杜苏二女一起分享徐卫时的那种矜持,当徐卫说完“便宜你了”几个字时,当时就开始行动了…… “你干嘛,我还没洗澡呢!别闹!” “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嘛!” 我:“…………” 说不得,我只好又用上了新升级后道法真气,俩人从这一刻开始,直接就爱到了第二天上午10点多,我这才放过了早已“奄奄一息”的张玉。 “嘿嘿,叫你再皮?” 看着终于醒转的张玉,正在穿衣服的我,嘿嘿笑道:“还皮不皮了?” 此时的张玉还没有恢复说话的力气,她听到徐卫的“威胁”,只是幸福又憨憨地笑着。 “你呀?”我穿好衣服后,又靠在床头,将张玉揽在怀里,说,“好好休息,我去给咱做饭吃。” “我想你下面条给我吃~” 张玉也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力气,总算我挨得近,这才将将听到。 “九叶面还是宽面?还是龙须面?方便面?棍棍面?裤带面?” 我一口气说出了我俩一起吃过的几乎所有面条名词,等了好一会儿后,张玉才幽幽道:“嗯,棍棍面,要是厨房冰箱没有了,记得买硬一点的哈,还有要多放辣椒多放醋哦。” “你不说我都知道你这些习惯,傻瓜!” “啵~”地一声,我俯下身亲了口张玉脸颊,又温柔地抚了抚她那垂散在额头脸颊上的几缕卷发,这便朝厨房走去。 ………… 在黄埔待了大约一个星期,感觉还没跟张玉享受够呢,这就被工大刘正喊了回去。 因为刘正说大二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快到了。 额,咱也不知道说啥,反正我去考试,也是使用异能侥幸过关,你说你图啥呢? 但人刘正还说了,有重要事情跟我商量。 大概刘正想的是:如果不是考试的正面理由,他也不知道怎么叫我回去? 呵呵呵…… 到了刘正办公室后我才得知,原来刘正所谓的重要事儿,不过就是学校里一个名叫牛冲的大一新生、在学校支持下的创业,遇到了严重的资金缺口。 而且刘正还说了,如果这笔资金无法到位,不仅这位牛冲同学的创业会失败、其创业激情也将被消磨殆尽。 另外还有后续一系列的影响: 1、学校里前期的无息贷款投入,将化为泡影,主管副校长的前途将蒙上一层阴影; 2、同时也在无形之中使后续同学的创业激情减退许多; 3、搞不好牛同学从此一蹶不振,从此学习也要拉下很多了; 还有第四点就是,大量在牛冲公司里兼职的同学,将失去一块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 “听起来很严重?”我将嘴里的烟凑到刘正身前,那刘正赶紧上前给我点上,我吹了口烟圈,翻翻白眼,说道:“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之前在电话里直接说多少钱,我叫人给你打过去不就是了?” 刘正给我点完烟后神色很是庄重,他说道:“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其实是副校长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我正想副校长找我有啥事儿呢,结果刘正办公室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刘正屁颠屁颠开了门,我一看,这人看上去就像个什么领导,但我一向对学校的领导除了刘正和校长郑朝廉外,其他一概不熟。 正在我疑惑之际,只见那来人看着我,笑眯眯地,对刘正说道:“这位就是徐同……哦不,是徐总?” 这人说话时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叫人一时看不出此人说话时的真实目的。 刘正指了指我,对那来人解释道:“闫校长,这位就是徐卫徐总,呵呵——”跟着又指着那闫校长,对我介绍道:“徐总,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闫群闫校长。” “校长好!” 本人常年不在学校,但学籍依旧在,我知道这基本都是刘正的功劳——这说明他没少在领导面前说我好话。 所以呢,我自然也得给刘正面子;同时跟领导们搞好关系的重要性,我自然也是懂的。 刘正介绍完,我就主动上前握起那闫校长的老手,握得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我从时空画面中搜索到了有关这位闫校长的光辉历史,将人让到主座后,这就开始拍起了人家马屁。 这通马屁拍的闫群喜笑颜开的,他说我说的那些小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说的时候笑呵呵的,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刘正也朝我投来期待的眼神,同时他那眼神里还充满了敬佩的意味,不止如此,这刘正还偷偷朝我竖了个大拇指呢。 我笑着解释说,这不是学校的论坛里、还有官网公告上都写着么。 论坛和官网公告其实只写了一部分,但那闫群似乎也装作不知情。 三人在刘正办公室简单聊了一会儿,这便来到了学校附近一家、据刘正说非常上档次的三星级酒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互相的马屁也拍的差不多了,闫群咳嗽几声,这便进入了正题: “那个徐总啊,其实我让刘书记找你呢,也没啥大事,呵呵,那个——” 闫群喝得红光满面,但说话时似乎没有任何醉意。而他之所以故意停顿,这是在等徐卫主动问他呢。 第519章 晚上给你开发新花样哦 于是我给自己和闫群各倒了杯酒,就坡下驴问道:“闫校长,但凡我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我先干了!” 闫群在心里很满意这个徐卫的为人,心想着,这可是你问的啊。 似乎是卸了心理包袱,这才把找徐卫的目的含糊其辞的说了出来。 那会儿闫群没说时,我心里还挺担心,怕不是什么违反纪律的事儿? 还好,这闫群说的是,希望我能在学校里成立个基金会,专门用来扶持本校大学生创业。 他也说,这也是因为这次牛冲的问题,所以才想着,既然大学生们创业热情很高涨,咱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付了事,毕竟在校大学生创业这事儿要是干出了成绩,那就相当于工大的活广告。 可以想见的是,以后准大学生们报名时,自然多会考虑一下工大了。 如果这个基金会能够成立,这样一来自然是好处多多: 比如,第一:学校打响了知名度,各位领导脸上也有光,其实更多的是可以更加丰富这些领导自己的基层政绩; 第二呢:大概就是说,鼓励学生创业,同时带动贫困生兼职就业,学校和基金会可以提供有限资源,如此一来,就锻炼了学生的动手实践能力——这就为以后学生们毕业实习,或者说准备进入大厂,提供了很好的履历参考; 至于第三:人闫群还说这第三点其实是对我有好处的—— “如果呢,咱这个基金会成立以后,甭管能孵化出多少个在校大学生创业明星,你徐卫在学校里的知名度,可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些花边新闻了,你想啊,这样一来呢,对你以后公司的信誉,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我仔细想了想后,觉得除了第三条是废话外,其他两条,对于我校的声誉、和对个别贫困生来讲,也的的确确是一件大好事,于是这就答应了下来。 这闫群吃完饭还跟我暗示说要不要再玩会儿,我一看这老头色眯眯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于是我打趣道:“闫校长,您要不怕伯母,我随意啊,我现在在学校的名声,您也说了都是些花边新闻,其实那些都是事实,我无所谓啊,呵呵呵……” 闫群摆摆手,头往后一轴,还作假呢:“哎?小徐同学你说哪里话呢,你闫叔我是那种人么,呵呵,是这样,你要有空的话……” “闫校长,支持学校利好贫困生、和创业大学生的孵化基地这事儿,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但是呢,这个唱k啊洗浴啊就,您跟——” 我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刘正,笑说:“您跟刘书记想去就去呗,我报销,怎样?” 刘正比闫群要小了近十岁,但他俩年龄差距再大,那也基本是一个思想,看我不仅不去,而且还主动说要报销。 当下就呵呵笑着,给我三人酒杯里都各自斟满了,笑呵呵地举起酒杯,道:“哎呀,那真是谢谢徐总了啊,来来来……” 于是,刘正和闫群,带上基金会临时筹划委员会的骨干,大约七个人,在我提前报销的情况下,这就去了一家高档综合娱乐会所。 送走刘正和闫群,我回到1702后,先跟阳舞说了我在皮塞斯上的历险记,然后跟阳舞把基金会的事情说了。 阳舞听我将皮塞斯历险记时,表情很是凝重,他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出点什么事情;当她听到我说基金会的事情后,又为我感到高兴。 “其实就算学校里不出面,我以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呢,只是一直以来你老是忙,再者说,咱们主动提出,跟人家上头领导牵头,意义不一样的。” 我笑了笑,阳舞别看外表是那种大家闺秀的高冷御姐型,其实骨子里对这些人情世故,一点也不陌生。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我有些担心别的事情。” 我将怀里的阳舞搂紧了些,伸出左手说道:“那些电视关于反贪污的,剧情没少看?” 阳舞多聪明,当下就明白了徐卫的想法。 她将本来放在地上的双脚,挪到了沙发上,这样也方便整个人靠在徐卫怀里。 然后右手拢了拢披散开的如瀑般的秀发,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这个基金会里?” “学校里的女生我熟悉的,也就你适合了,你看我还有别的人选嘛?” 阳舞莞尔一笑,心想徐卫说的也是事实,于是就点了点头:“我后面的外出调研,能不去就不去了,这样时间应该是够的,只是……” 说着说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学习以外的时间,如果被将来的基金会占去一部分的话,那么好容易自己有空的时候,陪徐卫的时间不就少了? 我很容易就捕捉到了阳舞的小心思。 于是对她说道:“你呀,放心,近期我可能都会待在学校这边,毕竟身体里超能力芯片的根源问题,已经彻底解决,所以呢,以后基本没什么外面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我说着就伸右手往养我那细嫩雪白的脖颈里摸去。 阳舞咯咯笑着想要起身跑开,却被我的双手牢牢箍在沙发上。 “往哪儿跑呢?” 阳舞看出徐卫眼神里已经有想吃了她的意思,但是她想着这里是客厅,现在才7点多,她怕雨晴或者哪个妹妹忽然进来——毕竟5栋的几套房子,每个女孩为了方便串门,可是人均都有一把钥匙呢。 所以她就想着,如果做,那也得是卧室。 但是她明显低估了徐卫的决心。 我得知阳舞想“逃开”的原因,就对她说道:“咱俩不管是第一次,还是后来的几次,好像都没有在沙发上做过哦……” 说着不等阳舞反应,右手手掌将阳舞的头就朝我嘴上按了过来。 深深吻了好一会儿,这才抱起身体已经软绵绵的阳舞,先去洗了澡,然后从沙发上开始,最后我俩爱的痕迹,遍布了整个1702。 这些痕迹,直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初雨晴执行任务回来,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初雨晴这就来脾气了:“哼,小卫你偏心,以前只是跟我在床上,没想到被小舞率先点满了全屋痕迹这个特权,我不甘心!” 我呵呵笑着,也不顾现在是大白天,一弯腰,直接拦腰扛起初雨晴,将她放在我肩头,这就先在阳台上,还拉开窗帘,快速地先来了一发…… 当卫生间里的阳舞收拾停当准备去上课时,还对着我屁股来了一巴掌,然后一边嘻嘻笑着,一边跑向房门那儿。 正在鼓掌中的我和初雨晴,很有默契地同时背对阳舞说道:“让你皮,晚上给你开发新花样哦……” 第519章 晚上给你开发新花样哦 于是我给自己和闫群各倒了杯酒,就坡下驴问道:“闫校长,但凡我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我先干了!” 闫群在心里很满意这个徐卫的为人,心想着,这可是你问的啊。 似乎是卸了心理包袱,这才把找徐卫的目的含糊其辞的说了出来。 那会儿闫群没说时,我心里还挺担心,怕不是什么违反纪律的事儿? 还好,这闫群说的是,希望我能在学校里成立个基金会,专门用来扶持本校大学生创业。 他也说,这也是因为这次牛冲的问题,所以才想着,既然大学生们创业热情很高涨,咱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付了事,毕竟在校大学生创业这事儿要是干出了成绩,那就相当于工大的活广告。 可以想见的是,以后准大学生们报名时,自然多会考虑一下工大了。 如果这个基金会能够成立,这样一来自然是好处多多: 比如,第一:学校打响了知名度,各位领导脸上也有光,其实更多的是可以更加丰富这些领导自己的基层政绩; 第二呢:大概就是说,鼓励学生创业,同时带动贫困生兼职就业,学校和基金会可以提供有限资源,如此一来,就锻炼了学生的动手实践能力——这就为以后学生们毕业实习,或者说准备进入大厂,提供了很好的履历参考; 至于第三:人闫群还说这第三点其实是对我有好处的—— “如果呢,咱这个基金会成立以后,甭管能孵化出多少个在校大学生创业明星,你徐卫在学校里的知名度,可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些花边新闻了,你想啊,这样一来呢,对你以后公司的信誉,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我仔细想了想后,觉得除了第三条是废话外,其他两条,对于我校的声誉、和对个别贫困生来讲,也的的确确是一件大好事,于是这就答应了下来。 这闫群吃完饭还跟我暗示说要不要再玩会儿,我一看这老头色眯眯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于是我打趣道:“闫校长,您要不怕伯母,我随意啊,我现在在学校的名声,您也说了都是些花边新闻,其实那些都是事实,我无所谓啊,呵呵呵……” 闫群摆摆手,头往后一轴,还作假呢:“哎?小徐同学你说哪里话呢,你闫叔我是那种人么,呵呵,是这样,你要有空的话……” “闫校长,支持学校利好贫困生、和创业大学生的孵化基地这事儿,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但是呢,这个唱k啊洗浴啊就,您跟——” 我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刘正,笑说:“您跟刘书记想去就去呗,我报销,怎样?” 刘正比闫群要小了近十岁,但他俩年龄差距再大,那也基本是一个思想,看我不仅不去,而且还主动说要报销。 当下就呵呵笑着,给我三人酒杯里都各自斟满了,笑呵呵地举起酒杯,道:“哎呀,那真是谢谢徐总了啊,来来来……” 于是,刘正和闫群,带上基金会临时筹划委员会的骨干,大约七个人,在我提前报销的情况下,这就去了一家高档综合娱乐会所。 送走刘正和闫群,我回到1702后,先跟阳舞说了我在皮塞斯上的历险记,然后跟阳舞把基金会的事情说了。 阳舞听我将皮塞斯历险记时,表情很是凝重,他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出点什么事情;当她听到我说基金会的事情后,又为我感到高兴。 “其实就算学校里不出面,我以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呢,只是一直以来你老是忙,再者说,咱们主动提出,跟人家上头领导牵头,意义不一样的。” 我笑了笑,阳舞别看外表是那种大家闺秀的高冷御姐型,其实骨子里对这些人情世故,一点也不陌生。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我有些担心别的事情。” 我将怀里的阳舞搂紧了些,伸出左手说道:“那些电视关于反贪污的,剧情没少看?” 阳舞多聪明,当下就明白了徐卫的想法。 她将本来放在地上的双脚,挪到了沙发上,这样也方便整个人靠在徐卫怀里。 然后右手拢了拢披散开的如瀑般的秀发,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这个基金会里?” “学校里的女生我熟悉的,也就你适合了,你看我还有别的人选嘛?” 阳舞莞尔一笑,心想徐卫说的也是事实,于是就点了点头:“我后面的外出调研,能不去就不去了,这样时间应该是够的,只是……” 说着说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学习以外的时间,如果被将来的基金会占去一部分的话,那么好容易自己有空的时候,陪徐卫的时间不就少了? 我很容易就捕捉到了阳舞的小心思。 于是对她说道:“你呀,放心,近期我可能都会待在学校这边,毕竟身体里超能力芯片的根源问题,已经彻底解决,所以呢,以后基本没什么外面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我说着就伸右手往养我那细嫩雪白的脖颈里摸去。 阳舞咯咯笑着想要起身跑开,却被我的双手牢牢箍在沙发上。 “往哪儿跑呢?” 阳舞看出徐卫眼神里已经有想吃了她的意思,但是她想着这里是客厅,现在才7点多,她怕雨晴或者哪个妹妹忽然进来——毕竟5栋的几套房子,每个女孩为了方便串门,可是人均都有一把钥匙呢。 所以她就想着,如果做,那也得是卧室。 但是她明显低估了徐卫的决心。 我得知阳舞想“逃开”的原因,就对她说道:“咱俩不管是第一次,还是后来的几次,好像都没有在沙发上做过哦……” 说着不等阳舞反应,右手手掌将阳舞的头就朝我嘴上按了过来。 深深吻了好一会儿,这才抱起身体已经软绵绵的阳舞,先去洗了澡,然后从沙发上开始,最后我俩爱的痕迹,遍布了整个1702。 这些痕迹,直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初雨晴执行任务回来,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初雨晴这就来脾气了:“哼,小卫你偏心,以前只是跟我在床上,没想到被小舞率先点满了全屋痕迹这个特权,我不甘心!” 我呵呵笑着,也不顾现在是大白天,一弯腰,直接拦腰扛起初雨晴,将她放在我肩头,这就先在阳台上,还拉开窗帘,快速地先来了一发…… 当卫生间里的阳舞收拾停当准备去上课时,还对着我屁股来了一巴掌,然后一边嘻嘻笑着,一边跑向房门那儿。 正在鼓掌中的我和初雨晴,很有默契地同时背对阳舞说道:“让你皮,晚上给你开发新花样哦……” 第520章 碰到谁有空就陪谁呗 已经走出门外关上门的阳舞,隔着门咯咯笑道:“我今晚不回来,嘻嘻嘻……” 阳台上的鼓掌节目结束后,初雨晴又跟我在卫生间亲热了好一阵,两个人混着水滴儿一路吻一路爱抚地,这就来到了客厅。 初雨晴为了自己可以完全放开了嗓门喊出爱之和声,特意叫我看看楼里尤其是1702附近,是否还有什么人在。 得知我说5栋除了1702的我俩,在没有人其他人后,她这就完全放开了…… 于是,我俩再客厅里好一阵缠磨后,又将阵地从客厅转移到楼梯那儿。 在楼梯这儿,我俩一路鼓掌一路向上走着,这滋味,啧啧啧,说不出的享受。 接下来先是来到阳舞卧室,在阳舞卧室,我俩稍稍歇了一会儿,进行了一场比较认真、也比较少见的卧谈会。 初雨晴稍稍缓过劲来后,问我:“小卫,不然,你歇会儿?” 我笑道:“怎么,你怕我昨晚刚伺候完小舞,一睁眼又跟你来了一场接力,你怕我吃不消?” “嗯!”初雨晴在跟我鼓掌时的模样,总是与她平时的火暴脾气反差很大。 这也是我非常喜欢跟初雨晴亲热的原因之一。 其实她的身材属于中规中矩,尤其是我拥有了白诗语、俞优若和黄悠悠后,更是觉得她胸也不是很大,屁股也不是很翘,但每次跟她欢愉,却总是有别样的快感。 “你怎么不说话啦?” 初雨晴看徐卫似乎愣愣发呆,于是就问:“我这么说,可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哈,嘿嘿。” “傻瓜!”我突然狠狠掐了一把初雨晴的大腿,说道,“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么,别说昨晚阳舞睁眼你,就算你们七个接连跟我叫阵,我都不带虚的,呵呵。” 初雨晴被徐卫那么一掐,顿时感到像徐卫每次跟她开始战斗时那种感觉。 她“嘤咛~”一声,很是享受地回味着徐卫那一掐,过了良久,才说道:“我知道啦,我只是担心你嘛——” 忽然想起徐卫那会儿从阳台结束时,偶尔跟她说过的关于基金会的事情。 跟徐卫提出后,就问:“你看,不如我也加入怎样?” 我就问她干嘛这么说。 初雨晴就说,“我也是怕小舞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怕那些老油条糊弄小舞嘛?” 由于初雨晴的学业的事情,我一直没怎么过问过,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么多时间,就问她:“你的专业不影响?” 初雨晴嫣然一笑,说道:“我现在研二,虽然确实很忙,但是我上这个应用经济学,本来就不打算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只是想着能陪在你身边,能多看到你,能多爱着你,所以只要你让人跟我导师说一声,我随时都有空的。” “这不好?” 初雨晴本来说的满心欢喜的,结果徐卫来了这么一句,想起他对阳舞和自己的区别对待,立时就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嘛,小舞的专业比我还忙,她可以,我就不可以了,哼!” 说着还背过身子,似乎很是生气。 生气是? 她这一“生气”,我体内的洪荒之力顿时又升腾起来了。 呵呵呵…… “嘶~你,你坏蛋!” 初雨晴虽然生气徐卫不仅不哄她,反而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但是她明确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很明显很享受这一刻。 我二人就如此这般的,一会儿做,做累了就瞎聊一会儿;聊得差不多时,有时候是我突然袭击,有时候又是她突然低下了头……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初雨晴感觉自己已经来到了极限,但她似乎很珍惜徐卫这来之不易的对她的疼爱时光,仍旧用眼神示意徐卫:你尽管做,我挺得住…… 最后俩人还是在徐卫的强硬拒绝下,这才结束了这将近一天的战斗。 后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徐卫不在了,就打电话问他。 好在徐卫在铃声响过一遍后就接通了。 “雨晴,你醒了?”我这边刚刚把黄悠悠抱到旋转木马上不久,听到初雨晴终于醒了,心里也放心了些——毕竟那会儿也确实有些,呵呵…… “嗯!你在哪儿呢?” 鼓掌之后的初雨晴的温柔,甚至比我这些女人当中、最温柔的陈轻月还要过分。 每次跟她做完后听她说“嗯”,我就总是感觉自己像被一道名为“嗯”的电流流过了全身一样。 “我跟悠悠在外面逛街呢!” “哦……” 我这些女人,要说她们能接受彼此,表面上反正每次有机会聚到一起,还算一团和气;可当我陪其中一个,如果就在这时候另外某个得知后,难免又会吃醋。 最近的,比如说阳舞,当我今天白天跟初雨晴激战正酣时,她一下课就总是打电话给我,美其名曰想学习初雨晴的“床呓”,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她是吃醋,想故意打扰我跟初雨晴的和谐呢。 在往前一点,就说我从皮塞斯回来后、当先去了黄埔陪张玉这档事儿。 好家伙,当众姐妹在群里得知这个情况后,各个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尤其以黄埔其他二女杜千萦和苏雨荷为甚。 现在的初雨晴,就是这样。 她听到徐卫说逛街,先是吃醋,然后又闷闷地想: “逛街,好像你都没怎么陪我逛过街哦……” “有嘛?”其实我认真一想,好像还真没陪初雨晴逛过街? 我俩第一次亲热,是她从d国来工大上学后不久,我记得前后也没怎么陪她逛街,之后之前,好像也没有? 想到这儿,我不觉有些愧疚于初雨晴。 却听初雨晴道:“啊……我,你说什么有嘛?” 在徐卫的提醒下,初雨晴这才发现是她自己、不知不觉把心里的想法当着电话说了出来。 好在这会儿黄悠悠在旋转木马上玩的很开心,一时间也没听不到在边上的徐卫电话里在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想,反正现在也算真正闲下来了,最近唯一要忙的事情,无非就是学校里那个“助创基金会”的事情。 于是我就对初雨晴说道:“傻瓜,这样,明天晚上陪你,你看行不?” “这个……,”初雨晴下意识想说当然想了,但是她又想到徐卫经历凶险后回到长京,还没陪过正牌女友梅潇呢,所以她就说,“要不等你陪玩梅潇她们,再陪我?” 这个初雨晴,什么时候还学会谦让了? 我呵呵笑道:“碰到谁有空就陪谁呗,就这么定了,我先挂了啊,悠悠的旋转木马好像停下来了……” 听着徐卫匆匆挂了电话,初雨晴不住摇头苦笑: “这都是我当初自愿的,又怨得了谁呢?” 初雨晴一开始决定跟徐卫好,她当然知道徐卫有很多女人的事实,她一开始也的确对徐卫说过类似“等结婚时,我就把她们一个个都杀了,这样你就只能娶我了”这种话。 但这话很明显就是赌气的话。 尤其是跟众姐妹相处久了,她发现大家对徐卫的爱,似乎一个比一个浓烈;或许又因为被学校里的氛围熏陶后,她那颗坚硬的心,似乎不知不觉间,就柔软了许多。 第520章 碰到谁有空就陪谁呗 已经走出门外关上门的阳舞,隔着门咯咯笑道:“我今晚不回来,嘻嘻嘻……” 阳台上的鼓掌节目结束后,初雨晴又跟我在卫生间亲热了好一阵,两个人混着水滴儿一路吻一路爱抚地,这就来到了客厅。 初雨晴为了自己可以完全放开了嗓门喊出爱之和声,特意叫我看看楼里尤其是1702附近,是否还有什么人在。 得知我说5栋除了1702的我俩,在没有人其他人后,她这就完全放开了…… 于是,我俩再客厅里好一阵缠磨后,又将阵地从客厅转移到楼梯那儿。 在楼梯这儿,我俩一路鼓掌一路向上走着,这滋味,啧啧啧,说不出的享受。 接下来先是来到阳舞卧室,在阳舞卧室,我俩稍稍歇了一会儿,进行了一场比较认真、也比较少见的卧谈会。 初雨晴稍稍缓过劲来后,问我:“小卫,不然,你歇会儿?” 我笑道:“怎么,你怕我昨晚刚伺候完小舞,一睁眼又跟你来了一场接力,你怕我吃不消?” “嗯!”初雨晴在跟我鼓掌时的模样,总是与她平时的火暴脾气反差很大。 这也是我非常喜欢跟初雨晴亲热的原因之一。 其实她的身材属于中规中矩,尤其是我拥有了白诗语、俞优若和黄悠悠后,更是觉得她胸也不是很大,屁股也不是很翘,但每次跟她欢愉,却总是有别样的快感。 “你怎么不说话啦?” 初雨晴看徐卫似乎愣愣发呆,于是就问:“我这么说,可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哈,嘿嘿。” “傻瓜!”我突然狠狠掐了一把初雨晴的大腿,说道,“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么,别说昨晚阳舞睁眼你,就算你们七个接连跟我叫阵,我都不带虚的,呵呵。” 初雨晴被徐卫那么一掐,顿时感到像徐卫每次跟她开始战斗时那种感觉。 她“嘤咛~”一声,很是享受地回味着徐卫那一掐,过了良久,才说道:“我知道啦,我只是担心你嘛——” 忽然想起徐卫那会儿从阳台结束时,偶尔跟她说过的关于基金会的事情。 跟徐卫提出后,就问:“你看,不如我也加入怎样?” 我就问她干嘛这么说。 初雨晴就说,“我也是怕小舞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怕那些老油条糊弄小舞嘛?” 由于初雨晴的学业的事情,我一直没怎么过问过,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么多时间,就问她:“你的专业不影响?” 初雨晴嫣然一笑,说道:“我现在研二,虽然确实很忙,但是我上这个应用经济学,本来就不打算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只是想着能陪在你身边,能多看到你,能多爱着你,所以只要你让人跟我导师说一声,我随时都有空的。” “这不好?” 初雨晴本来说的满心欢喜的,结果徐卫来了这么一句,想起他对阳舞和自己的区别对待,立时就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嘛,小舞的专业比我还忙,她可以,我就不可以了,哼!” 说着还背过身子,似乎很是生气。 生气是? 她这一“生气”,我体内的洪荒之力顿时又升腾起来了。 呵呵呵…… “嘶~你,你坏蛋!” 初雨晴虽然生气徐卫不仅不哄她,反而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但是她明确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很明显很享受这一刻。 我二人就如此这般的,一会儿做,做累了就瞎聊一会儿;聊得差不多时,有时候是我突然袭击,有时候又是她突然低下了头……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初雨晴感觉自己已经来到了极限,但她似乎很珍惜徐卫这来之不易的对她的疼爱时光,仍旧用眼神示意徐卫:你尽管做,我挺得住…… 最后俩人还是在徐卫的强硬拒绝下,这才结束了这将近一天的战斗。 后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徐卫不在了,就打电话问他。 好在徐卫在铃声响过一遍后就接通了。 “雨晴,你醒了?”我这边刚刚把黄悠悠抱到旋转木马上不久,听到初雨晴终于醒了,心里也放心了些——毕竟那会儿也确实有些,呵呵…… “嗯!你在哪儿呢?” 鼓掌之后的初雨晴的温柔,甚至比我这些女人当中、最温柔的陈轻月还要过分。 每次跟她做完后听她说“嗯”,我就总是感觉自己像被一道名为“嗯”的电流流过了全身一样。 “我跟悠悠在外面逛街呢!” “哦……” 我这些女人,要说她们能接受彼此,表面上反正每次有机会聚到一起,还算一团和气;可当我陪其中一个,如果就在这时候另外某个得知后,难免又会吃醋。 最近的,比如说阳舞,当我今天白天跟初雨晴激战正酣时,她一下课就总是打电话给我,美其名曰想学习初雨晴的“床呓”,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她是吃醋,想故意打扰我跟初雨晴的和谐呢。 在往前一点,就说我从皮塞斯回来后、当先去了黄埔陪张玉这档事儿。 好家伙,当众姐妹在群里得知这个情况后,各个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尤其以黄埔其他二女杜千萦和苏雨荷为甚。 现在的初雨晴,就是这样。 她听到徐卫说逛街,先是吃醋,然后又闷闷地想: “逛街,好像你都没怎么陪我逛过街哦……” “有嘛?”其实我认真一想,好像还真没陪初雨晴逛过街? 我俩第一次亲热,是她从d国来工大上学后不久,我记得前后也没怎么陪她逛街,之后之前,好像也没有? 想到这儿,我不觉有些愧疚于初雨晴。 却听初雨晴道:“啊……我,你说什么有嘛?” 在徐卫的提醒下,初雨晴这才发现是她自己、不知不觉把心里的想法当着电话说了出来。 好在这会儿黄悠悠在旋转木马上玩的很开心,一时间也没听不到在边上的徐卫电话里在说些什么。 我想了一想,反正现在也算真正闲下来了,最近唯一要忙的事情,无非就是学校里那个“助创基金会”的事情。 于是我就对初雨晴说道:“傻瓜,这样,明天晚上陪你,你看行不?” “这个……,”初雨晴下意识想说当然想了,但是她又想到徐卫经历凶险后回到长京,还没陪过正牌女友梅潇呢,所以她就说,“要不等你陪玩梅潇她们,再陪我?” 这个初雨晴,什么时候还学会谦让了? 我呵呵笑道:“碰到谁有空就陪谁呗,就这么定了,我先挂了啊,悠悠的旋转木马好像停下来了……” 听着徐卫匆匆挂了电话,初雨晴不住摇头苦笑: “这都是我当初自愿的,又怨得了谁呢?” 初雨晴一开始决定跟徐卫好,她当然知道徐卫有很多女人的事实,她一开始也的确对徐卫说过类似“等结婚时,我就把她们一个个都杀了,这样你就只能娶我了”这种话。 但这话很明显就是赌气的话。 尤其是跟众姐妹相处久了,她发现大家对徐卫的爱,似乎一个比一个浓烈;或许又因为被学校里的氛围熏陶后,她那颗坚硬的心,似乎不知不觉间,就柔软了许多。 第521章 爱情天梯 比如说现在,她想起刚才跟徐卫的通话,虽然心中有些苦涩,但依旧很坚定爱徐卫的态度。 至于结婚? “也没有谁规定说非得结婚嘛?”初雨晴这样安慰着自己,“以后小卫跟潇潇结婚后,我们还是住同一栋楼,大家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次明确了心中对徐卫和自己的未来想法后,初雨晴就没那么难过了。 “唔,最近快考试了,当小卫不在的时候,不如我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这样,以后毕业了,我也能在小卫公司里,能发挥点作用嘛……” 她愉快地想着,当然也投入了实际行动中。 ………… 距离会春园东南方向、大概6公里左右的长京公园里,徐卫和黄悠悠正玩的不亦乐乎时,工作人员说20:55了,公园要关门了。 主要是徐卫出来有些晚了,因此俩人在公园里才玩了几个小项目,就到了21:00公园关门的时候了。 “唔,都怪你,出来那么晚!”最后一批被工作人员请出公园的黄悠悠,噘着小嘴,忍不住埋怨着走在前头两步的徐卫。 “这咋能怪我呢?” 我看出黄悠悠似乎真有些生气了,简单一想,就想到了哄她的大概法子。 我是这么忽悠黄悠悠的: “我之所以从你雨晴姐姐那边出来那么晚,还不是为你好?” 黄悠悠怔怔地想:为我好?怎么个意思?是我中文不甚精通咋地? 于是就问徐卫:“我听你胡扯,你到说说看?” “你想啊,”随着谈话进行,我基本上已经拟定好了忽悠的主旨思想,“你一开始住会春园时,是不是跟雨晴姐姐住一起?” “嗯啊?” “后来那次你离家出走,我没管你独自回了黄埔,雨晴姐姐是不是又给你带回去长京的?” “的确,然后呢?” “梅潇她们都有小团体这事儿,你知道?” “知道啊,那跟你从雨晴姐姐那离开那么晚有啥关系?” 我郑重其事地叹了口气,习惯性想刮一刮她的鼻尖,却被她躲了过去,我只好悻悻一笑,解释道:“傻丫头——” 我将心思已经有些松动的黄悠悠的左臂,挎在我右臂里,边走便说道:“你想啊,我把你雨晴姐姐哄好了,你雨晴姐姐是不是会比以前更加地向着你?” “好像有点道理?”黄悠悠讷讷地想,似乎她已经有些开始相信徐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却听徐卫说道:“我之所以从你雨晴姐姐床上下来这么晚,正是因为我跟她说了要她以后多照顾你,可是你雨晴姐姐说,要她照顾好你,可以,但前提是我得伺候好她。” 听徐卫说到这里,黄悠悠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晕晕乎乎的: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于是她脱口道:“这么说,你出来这么晚,还真是为我好?” 说着竟然憨憨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时候,黄悠悠已经被我忽悠瘸了。 于是我就趁热打铁说:“算了,上车,陪你去下一个目的地。” 只是我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板着脸”,表示“现在生气的是我哦……” “嘿嘿,卫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嘛,”系好安全带后,黄悠悠“啵~”地一声,就亲了徐卫右脸颊一口,然后就刚才自己的无理取闹而道歉道,“刚刚是我不好嘛,您老人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右手捏了捏黄悠悠那忽然有些红扑扑的脸蛋、然后顺势放到了她大腿内侧,假装还有些委屈地说道:“哥哥怎么会生气呢?” “嘻嘻嘻……”黄悠悠很是享受徐卫现在在她身上的动作,闭着眼,靠在座椅背上,咯咯傻笑着。 俩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正是长京市相当有名的一处“情侣中心”——小寨。 “好多人啊!” 车子行驶到一家名为“知竹山房”的小菜馆这儿时,看到路上乌央乌央的路人,黄悠悠忍不住感叹道。 “这才哪到哪儿,”我呵呵一笑,说,“待会儿到了小寨十字,你就知道什么叫人多,嘿嘿。” 我把车子停在小寨东路和翠华路十字东边一处停车位后,牵着黄悠悠那滑嫩嫩的小手,穿过马路,顺着小寨东路朝小寨十字往过走时,发现越靠近十字的地方,人群越密集。 俩人一路走到十字时,黄悠悠发现,这比刚才自己感慨的地方的人,还要多上很多。 这些逛街的人群中,其中大部分都是情侣,而这些情侣几乎都是手拉着手,其中也有不少比较奔放的情侣,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而吻,更有极个别胆子大的男生、那手都伸到了女生后面裤子里…… 而路过的人呢,则好像对这些事情,早都见怪不怪了。 黄悠悠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在新国时,我从新闻里看到说c国在男女这方面还比较保守,原来都是假的啊?” 我只笑笑,并没说什么——娘的有次陪张玉,比这夸张的还见过呢。 俩人步行来到赛格国际购物中心,从右侧门进入购物中心后,这下子,黄悠悠甚至连感慨都发不出了。 只见她看到一处国际名牌店面,就张一下嘴巴,又看到一家,又张嘴捂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小孩子进了成人乐园那样,相当的活泼可爱。 当然了,自然免不了一顿狂购。 一圈逛下来时,我都有些累了,娇小的黄悠悠却直说,“啊啊啊,我还没逛够嘛……” 我结完最后一个寄送购物的账单后,提醒她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那会儿你在公园玩时,我买好的电影票的时间,就快到啦!” 黄悠悠自然懂得徐卫说的电影时间是什么意思,俩人自从上次之后,好像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呢。 不得不说,黄悠悠在性事这方面,似乎是众女当中最为热衷的,比之前的白诗语还要更加疯狂。 因此当她来到电影院坐下后,就嘿嘿笑着对徐卫说道:“咱俩得日子我记得可清楚哦,上次是10月18日呢,嘻嘻嘻……” “不是,你记这么清楚?”我翻翻白眼,心说:我那些女人,她似乎是唯一会把恩爱的日期记得如此清楚的一个。 黄悠悠随意瞅了两眼银幕上的电影名字,跟着也念了出来:《爱情天梯》,听着就很浪漫? 我那会儿选电影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电影名字,反正就怎么晚怎么来。 听黄悠悠说起电影名字,我通过时空画面调取出了这部电影的相关情节后,发现其的确非常浪漫,于是就想逗逗黄悠悠: “嗯,要不要让你卫哥哥帮你剧透一下?” 第521章 爱情天梯 比如说现在,她想起刚才跟徐卫的通话,虽然心中有些苦涩,但依旧很坚定爱徐卫的态度。 至于结婚? “也没有谁规定说非得结婚嘛?”初雨晴这样安慰着自己,“以后小卫跟潇潇结婚后,我们还是住同一栋楼,大家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次明确了心中对徐卫和自己的未来想法后,初雨晴就没那么难过了。 “唔,最近快考试了,当小卫不在的时候,不如我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这样,以后毕业了,我也能在小卫公司里,能发挥点作用嘛……” 她愉快地想着,当然也投入了实际行动中。 ………… 距离会春园东南方向、大概6公里左右的长京公园里,徐卫和黄悠悠正玩的不亦乐乎时,工作人员说20:55了,公园要关门了。 主要是徐卫出来有些晚了,因此俩人在公园里才玩了几个小项目,就到了21:00公园关门的时候了。 “唔,都怪你,出来那么晚!”最后一批被工作人员请出公园的黄悠悠,噘着小嘴,忍不住埋怨着走在前头两步的徐卫。 “这咋能怪我呢?” 我看出黄悠悠似乎真有些生气了,简单一想,就想到了哄她的大概法子。 我是这么忽悠黄悠悠的: “我之所以从你雨晴姐姐那边出来那么晚,还不是为你好?” 黄悠悠怔怔地想:为我好?怎么个意思?是我中文不甚精通咋地? 于是就问徐卫:“我听你胡扯,你到说说看?” “你想啊,”随着谈话进行,我基本上已经拟定好了忽悠的主旨思想,“你一开始住会春园时,是不是跟雨晴姐姐住一起?” “嗯啊?” “后来那次你离家出走,我没管你独自回了黄埔,雨晴姐姐是不是又给你带回去长京的?” “的确,然后呢?” “梅潇她们都有小团体这事儿,你知道?” “知道啊,那跟你从雨晴姐姐那离开那么晚有啥关系?” 我郑重其事地叹了口气,习惯性想刮一刮她的鼻尖,却被她躲了过去,我只好悻悻一笑,解释道:“傻丫头——” 我将心思已经有些松动的黄悠悠的左臂,挎在我右臂里,边走便说道:“你想啊,我把你雨晴姐姐哄好了,你雨晴姐姐是不是会比以前更加地向着你?” “好像有点道理?”黄悠悠讷讷地想,似乎她已经有些开始相信徐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却听徐卫说道:“我之所以从你雨晴姐姐床上下来这么晚,正是因为我跟她说了要她以后多照顾你,可是你雨晴姐姐说,要她照顾好你,可以,但前提是我得伺候好她。” 听徐卫说到这里,黄悠悠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晕晕乎乎的: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于是她脱口道:“这么说,你出来这么晚,还真是为我好?” 说着竟然憨憨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时候,黄悠悠已经被我忽悠瘸了。 于是我就趁热打铁说:“算了,上车,陪你去下一个目的地。” 只是我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板着脸”,表示“现在生气的是我哦……” “嘿嘿,卫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嘛,”系好安全带后,黄悠悠“啵~”地一声,就亲了徐卫右脸颊一口,然后就刚才自己的无理取闹而道歉道,“刚刚是我不好嘛,您老人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右手捏了捏黄悠悠那忽然有些红扑扑的脸蛋、然后顺势放到了她大腿内侧,假装还有些委屈地说道:“哥哥怎么会生气呢?” “嘻嘻嘻……”黄悠悠很是享受徐卫现在在她身上的动作,闭着眼,靠在座椅背上,咯咯傻笑着。 俩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正是长京市相当有名的一处“情侣中心”——小寨。 “好多人啊!” 车子行驶到一家名为“知竹山房”的小菜馆这儿时,看到路上乌央乌央的路人,黄悠悠忍不住感叹道。 “这才哪到哪儿,”我呵呵一笑,说,“待会儿到了小寨十字,你就知道什么叫人多,嘿嘿。” 我把车子停在小寨东路和翠华路十字东边一处停车位后,牵着黄悠悠那滑嫩嫩的小手,穿过马路,顺着小寨东路朝小寨十字往过走时,发现越靠近十字的地方,人群越密集。 俩人一路走到十字时,黄悠悠发现,这比刚才自己感慨的地方的人,还要多上很多。 这些逛街的人群中,其中大部分都是情侣,而这些情侣几乎都是手拉着手,其中也有不少比较奔放的情侣,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而吻,更有极个别胆子大的男生、那手都伸到了女生后面裤子里…… 而路过的人呢,则好像对这些事情,早都见怪不怪了。 黄悠悠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在新国时,我从新闻里看到说c国在男女这方面还比较保守,原来都是假的啊?” 我只笑笑,并没说什么——娘的有次陪张玉,比这夸张的还见过呢。 俩人步行来到赛格国际购物中心,从右侧门进入购物中心后,这下子,黄悠悠甚至连感慨都发不出了。 只见她看到一处国际名牌店面,就张一下嘴巴,又看到一家,又张嘴捂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小孩子进了成人乐园那样,相当的活泼可爱。 当然了,自然免不了一顿狂购。 一圈逛下来时,我都有些累了,娇小的黄悠悠却直说,“啊啊啊,我还没逛够嘛……” 我结完最后一个寄送购物的账单后,提醒她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那会儿你在公园玩时,我买好的电影票的时间,就快到啦!” 黄悠悠自然懂得徐卫说的电影时间是什么意思,俩人自从上次之后,好像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呢。 不得不说,黄悠悠在性事这方面,似乎是众女当中最为热衷的,比之前的白诗语还要更加疯狂。 因此当她来到电影院坐下后,就嘿嘿笑着对徐卫说道:“咱俩得日子我记得可清楚哦,上次是10月18日呢,嘻嘻嘻……” “不是,你记这么清楚?”我翻翻白眼,心说:我那些女人,她似乎是唯一会把恩爱的日期记得如此清楚的一个。 黄悠悠随意瞅了两眼银幕上的电影名字,跟着也念了出来:《爱情天梯》,听着就很浪漫? 我那会儿选电影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电影名字,反正就怎么晚怎么来。 听黄悠悠说起电影名字,我通过时空画面调取出了这部电影的相关情节后,发现其的确非常浪漫,于是就想逗逗黄悠悠: “嗯,要不要让你卫哥哥帮你剧透一下?” 第522章 恶魔的空灵之地 黄悠悠对我的能力,也是略知一二的,因此她直接拒绝了:“不要,我要慢慢欣赏,自己思考和感受嘛……” 虽然我之前调取过剧情,但都是匆匆一瞥,反正直到电影结束时,我都没怎么看明白,因为在电影放映的过程中,我基本上都在捣鼓黄悠悠,而且时不时还打个小盹什么的。 没想到人黄悠悠看的却很投入: “好感动啊!那个小伙子好爱那个红姑哦,他为了她出门方便,竟然硬生生靠自己一个人,就那么开凿了一座爱情天梯哦……” 后来她又讲了很多具体细节跟我分享,我一边应付着,一边想着等下到了酒店时先睡会儿补充点体力呢,还是说直接先给黄悠悠干晕再说? “哎呀,你有没有听我讲嘛?” 车子都开到喜来登大酒店停车场了,声情并茂、声泪俱下的黄悠悠,似乎才反应过来,她的卫哥哥,好像没怎么听进去。 但她也不敢随意生气,她也知道,徐卫陪她看电影,重点在陪,而不是电影。 只是小小生了一丢丢的气后,这便跟着进入了酒店大堂。 由于我一路被黄悠悠讲电影讲的有些烦,因此路上都忘了买套套,只好在前台顺便买了一盒。 我跟黄悠悠进入电梯后,还自己埋怨说:“哎,也不知道这牌子质量咋样,等下可别弄破了……” 黄悠悠听徐卫说起这事儿,刚才讲电影没有被认真听的气,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俩人进了电梯后,黄悠悠兴奋的说道:“那你小心点不就好啦?” “刚才还怪我没有认真听你讲电影呢,一提起这事儿,你就来精神了?” 按了楼层等电梯门关上后,我忽然搂住黄悠悠的纤纤细腰,稍稍弯腰后额头抵着她额头,笑说:“怪不得你雨晴姐姐之前老跟我说你,一天老问她和我的姿势,你这鬼丫头!” 黄悠悠只嘻嘻笑着,很认真地盯着徐卫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踮起脚尖,这就吻了上来…… 两人比起张玉一进门才开始动作,似乎更加疯狂一些。 从电梯里开始,一路吻到了酒店房间。 我本来说电梯里有监控呢,咱得注意点,结果人黄悠悠说,被人看到才刺激嘛…… 这下子,我也被她感染了。 进入房间关上门后,我直接给她来了一招“饿狼传说”,脱她的衣服,似乎就像一只饿狼剥开猎物的皮毛一样。 黄悠悠似乎也不甘示弱,尽量用力迎合着我的“粗鲁”,两个人很快就开始了第一轮的较量。 在酒店里,比起在会春园时,黄悠悠似乎比之前更加疯狂一些,因为她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落下绵绵深吻时,我都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她牙齿上的触感—— 这感觉怎么说呢,或者称之为“黄氏激吻”更加合适些。 两个人本来都准备好这一晚的“恶战”了,结果到第三次时,俩人肚中同时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哈哈哈哈……” 俩人被彼此的窘状都有些逗笑了。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从初雨晴那儿出来后,我就没怎么吃东西,反倒是黄悠悠,从公园开始,一直到电影院,似乎嘴就没停过啊? 于是我躺平身子,就问她:“你怎么也饿了,在公园玩耍时你好像吃了一份馄饨,还有小寨时各种路边小摊,你也没少吃,怎么……” 黄悠悠笑了一笑,说道:“还不是你,每次都把人家,把人家,嘻嘻嘻……” 我老脸一红,反驳道:“不是你说那样你会更舒服?” “那谁叫你那么听话呢,哈哈哈哈……” 说完这话我快速地在app上叫了外卖,然后趁这个空档,又将黄悠悠好好“整治”了一番,刚停下没多久,外卖就到了。 吃完饭,我似乎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直接抱起黄悠悠,俩人这便做起了深蹲练习…… 在喜登来这一晚上的激烈缠绵,自然比在会春园时效果要好很多——主要是黄悠悠可以尽情释放,不用考虑叫得太大声而吵到邻居。 ………… “行,我这就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后没多久,刘正就说基金会成员已经定好了,想叫我过去跟大家开个碰头会。 碰头会相当无聊,一个个说的都那么专业,搞得我这个“投资人”像个傻子一样。 我只好趁会议的休息时间,跟刘正说了句“你就说我公司有事得过去一趟”,这就直接溜了出去。 走在初冬的工大校园里,我闭着眼,一边享受着洒在身上让人舒爽的冬日阳光,一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这还没走几步呢,兜里的手机又烦人地响了起来。 “嘛呢,人正享受这难得的冬日阳光呢,也不知道谁这么扫兴?” 我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一看:呵,宋棠?这丫头又咋了? 是新转的学校还没适应?还是遇到跟梅潇她们一样类似的骚扰?还是说她家里又怎么了? “呸呸呸……” 我轻轻地拍拍嘴,试图将最后这不吉利的臆想赶走一样,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棠棠?” 宋棠窃喜:徐卫哥哥对我改了称呼,那么我也,那么我也,嘻嘻嘻…… 她心里笑着,嘴上说道:“那个,我,我——”她想对徐卫换个称呼,但一时又没想好到底怎么称呼,才能暗示出自己的想法。 想了好一会儿仍然想不出来,电话那头徐卫又一直“喂”着,她只好将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我,我想问下你明后两天有没有空哈。” “嘶……”说起有空没空,我忽然心里一紧,将手机界面切换到qq,进入“徐卫后花园群”的公告那儿,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别说明后两天了,好像放寒假前,我的日程都被我那些女人们给排的满满当当了。 既然如此…… 我索性直接跟宋棠说了我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强行改变这个日程表依次来陪宋棠。 总之宋棠听后明显不开心了。 “这样啊,那,那,那好。” “棠……” “嘟嘟嘟……” 听着宋棠那可怜兮兮的语气,我忽然感到挺内疚的——之前“骗”她说过了生日才可以,但现在她好容易鼓起勇气暗示了出来,我却没空陪她。 刚想跟她说或许以哥哥的名义陪陪她也不是不行时,结果人家直接就挂断了。 “哎!” 被宋棠这么一打搅,我那享受阳光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了。 因此我也没有了再在学校里待下去的心思了。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宋棠那甜美可爱的形象,忽然就映入了我脑海之中: 也许宋棠在我眼里,似乎更多的是“妹妹”的存在? 也许不是。 也许更是亲人那样。 这可能也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关——我上头只有一个哥哥,因此呢从小到大,我妈总是念叨,“要是把你兄弟俩谁生成女儿多好呀……” 所以,这便是我潜意识里,总是回避着她的原因? 或许是? 或许不是。 如果说我跟与宋棠同龄的山下美雪发生的那两次,是出于对樱花妹妹的意淫而做出的冲动行为;那么我对宋棠,则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这倒不是因为宋棠不漂亮或者说身材不好,反而宋棠的相貌和身材在我的众多女人当中,其实可以算是极品了; 她的综合得分,基本满足了我对小我很多的女孩子的所有幻想——身材火辣、曲线优美又修长笔直的白花花大长腿、校服buff加持、甜美小妹等等等等这些,她都完全符合。 只是,我能明显感受到此刻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我说: 恶魔临死之前,也该给自己留下一片用来自我忏悔的空灵之地。 第522章 恶魔的空灵之地 黄悠悠对我的能力,也是略知一二的,因此她直接拒绝了:“不要,我要慢慢欣赏,自己思考和感受嘛……” 虽然我之前调取过剧情,但都是匆匆一瞥,反正直到电影结束时,我都没怎么看明白,因为在电影放映的过程中,我基本上都在捣鼓黄悠悠,而且时不时还打个小盹什么的。 没想到人黄悠悠看的却很投入: “好感动啊!那个小伙子好爱那个红姑哦,他为了她出门方便,竟然硬生生靠自己一个人,就那么开凿了一座爱情天梯哦……” 后来她又讲了很多具体细节跟我分享,我一边应付着,一边想着等下到了酒店时先睡会儿补充点体力呢,还是说直接先给黄悠悠干晕再说? “哎呀,你有没有听我讲嘛?” 车子都开到喜来登大酒店停车场了,声情并茂、声泪俱下的黄悠悠,似乎才反应过来,她的卫哥哥,好像没怎么听进去。 但她也不敢随意生气,她也知道,徐卫陪她看电影,重点在陪,而不是电影。 只是小小生了一丢丢的气后,这便跟着进入了酒店大堂。 由于我一路被黄悠悠讲电影讲的有些烦,因此路上都忘了买套套,只好在前台顺便买了一盒。 我跟黄悠悠进入电梯后,还自己埋怨说:“哎,也不知道这牌子质量咋样,等下可别弄破了……” 黄悠悠听徐卫说起这事儿,刚才讲电影没有被认真听的气,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俩人进了电梯后,黄悠悠兴奋的说道:“那你小心点不就好啦?” “刚才还怪我没有认真听你讲电影呢,一提起这事儿,你就来精神了?” 按了楼层等电梯门关上后,我忽然搂住黄悠悠的纤纤细腰,稍稍弯腰后额头抵着她额头,笑说:“怪不得你雨晴姐姐之前老跟我说你,一天老问她和我的姿势,你这鬼丫头!” 黄悠悠只嘻嘻笑着,很认真地盯着徐卫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踮起脚尖,这就吻了上来…… 两人比起张玉一进门才开始动作,似乎更加疯狂一些。 从电梯里开始,一路吻到了酒店房间。 我本来说电梯里有监控呢,咱得注意点,结果人黄悠悠说,被人看到才刺激嘛…… 这下子,我也被她感染了。 进入房间关上门后,我直接给她来了一招“饿狼传说”,脱她的衣服,似乎就像一只饿狼剥开猎物的皮毛一样。 黄悠悠似乎也不甘示弱,尽量用力迎合着我的“粗鲁”,两个人很快就开始了第一轮的较量。 在酒店里,比起在会春园时,黄悠悠似乎比之前更加疯狂一些,因为她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落下绵绵深吻时,我都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她牙齿上的触感—— 这感觉怎么说呢,或者称之为“黄氏激吻”更加合适些。 两个人本来都准备好这一晚的“恶战”了,结果到第三次时,俩人肚中同时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哈哈哈哈……” 俩人被彼此的窘状都有些逗笑了。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从初雨晴那儿出来后,我就没怎么吃东西,反倒是黄悠悠,从公园开始,一直到电影院,似乎嘴就没停过啊? 于是我躺平身子,就问她:“你怎么也饿了,在公园玩耍时你好像吃了一份馄饨,还有小寨时各种路边小摊,你也没少吃,怎么……” 黄悠悠笑了一笑,说道:“还不是你,每次都把人家,把人家,嘻嘻嘻……” 我老脸一红,反驳道:“不是你说那样你会更舒服?” “那谁叫你那么听话呢,哈哈哈哈……” 说完这话我快速地在app上叫了外卖,然后趁这个空档,又将黄悠悠好好“整治”了一番,刚停下没多久,外卖就到了。 吃完饭,我似乎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直接抱起黄悠悠,俩人这便做起了深蹲练习…… 在喜登来这一晚上的激烈缠绵,自然比在会春园时效果要好很多——主要是黄悠悠可以尽情释放,不用考虑叫得太大声而吵到邻居。 ………… “行,我这就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后没多久,刘正就说基金会成员已经定好了,想叫我过去跟大家开个碰头会。 碰头会相当无聊,一个个说的都那么专业,搞得我这个“投资人”像个傻子一样。 我只好趁会议的休息时间,跟刘正说了句“你就说我公司有事得过去一趟”,这就直接溜了出去。 走在初冬的工大校园里,我闭着眼,一边享受着洒在身上让人舒爽的冬日阳光,一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这还没走几步呢,兜里的手机又烦人地响了起来。 “嘛呢,人正享受这难得的冬日阳光呢,也不知道谁这么扫兴?” 我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一看:呵,宋棠?这丫头又咋了? 是新转的学校还没适应?还是遇到跟梅潇她们一样类似的骚扰?还是说她家里又怎么了? “呸呸呸……” 我轻轻地拍拍嘴,试图将最后这不吉利的臆想赶走一样,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棠棠?” 宋棠窃喜:徐卫哥哥对我改了称呼,那么我也,那么我也,嘻嘻嘻…… 她心里笑着,嘴上说道:“那个,我,我——”她想对徐卫换个称呼,但一时又没想好到底怎么称呼,才能暗示出自己的想法。 想了好一会儿仍然想不出来,电话那头徐卫又一直“喂”着,她只好将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我,我想问下你明后两天有没有空哈。” “嘶……”说起有空没空,我忽然心里一紧,将手机界面切换到qq,进入“徐卫后花园群”的公告那儿,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别说明后两天了,好像放寒假前,我的日程都被我那些女人们给排的满满当当了。 既然如此…… 我索性直接跟宋棠说了我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强行改变这个日程表依次来陪宋棠。 总之宋棠听后明显不开心了。 “这样啊,那,那,那好。” “棠……” “嘟嘟嘟……” 听着宋棠那可怜兮兮的语气,我忽然感到挺内疚的——之前“骗”她说过了生日才可以,但现在她好容易鼓起勇气暗示了出来,我却没空陪她。 刚想跟她说或许以哥哥的名义陪陪她也不是不行时,结果人家直接就挂断了。 “哎!” 被宋棠这么一打搅,我那享受阳光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了。 因此我也没有了再在学校里待下去的心思了。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宋棠那甜美可爱的形象,忽然就映入了我脑海之中: 也许宋棠在我眼里,似乎更多的是“妹妹”的存在? 也许不是。 也许更是亲人那样。 这可能也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关——我上头只有一个哥哥,因此呢从小到大,我妈总是念叨,“要是把你兄弟俩谁生成女儿多好呀……” 所以,这便是我潜意识里,总是回避着她的原因? 或许是? 或许不是。 如果说我跟与宋棠同龄的山下美雪发生的那两次,是出于对樱花妹妹的意淫而做出的冲动行为;那么我对宋棠,则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这倒不是因为宋棠不漂亮或者说身材不好,反而宋棠的相貌和身材在我的众多女人当中,其实可以算是极品了; 她的综合得分,基本满足了我对小我很多的女孩子的所有幻想——身材火辣、曲线优美又修长笔直的白花花大长腿、校服buff加持、甜美小妹等等等等这些,她都完全符合。 只是,我能明显感受到此刻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我说: 恶魔临死之前,也该给自己留下一片用来自我忏悔的空灵之地。 第523章 我啥时候成了谁的姐夫了? “老徐?”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 我回头一看,看到许多同学陆陆续续走出往校门外走着。 再看看腕表:12点05分。 “呵,工大的学生吃饭总是那么积极!” “我说老徐,你小子咋回事,喊你半天咋不吱声呢?” 刚才那喊我的声音主人,此时已经走到我近前了。 我晃晃脑袋,从悠然神思中缓过劲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舍友杨云。 这一瞬间,似乎那会儿脑海中的种种幽思,一瞬间就消失大半了。 看出杨云似乎还挺着急,我就问他:“你这是干嘛去?” 杨云听后,忍不住翻着白眼,然后在我身前上下晃动了几下手臂,说道:“我说老徐,你是不是滋润日子过久了,糊涂了?老早之前你把学校附近的潇天下店面交给我打理,你忘了?” “这个,”经杨云这一通解释,我才反应过来,讪讪笑道,“嗐,这不前不久刚执行了一场特别重大的任务,回来就总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给忘了嘛,哈哈……” 杨云笑着“捶”了我一下,说:“还别说,你今个儿忽然来到学校,也算是巧,本来我就准备把最近的工作情况,跟你汇报汇报呢,走着!” 他说着就拽着徐卫,朝距离工大最近的一家三层楼的饭馆走去。 到了二楼包间,点完餐,杨云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文件包,从包里掏出几份文件,对徐卫说道:“这几份,是总的经营情况,总之呢,兄弟没给你丢脸,日营业额比我接手前,还见涨了呢!” “是嘛?” 我一时还真有些不敢相信:杨云这小子虽说是学经济的,但学校里学的经济那可没法跟现实社会上的生意比。 于是就笑着问他:“你可别整些假数据糊弄我啊,咱俩虽然是兄弟,但我可是明算账的啊!” “看不起谁呢?”杨云斜睨我一眼,有些愤慨地说,“你看完文件在下定论,ok?” “看个几把!” 跟好兄弟逗完乐子,我直接说道:“你他妈直接简单说说就行了,就算你日亏过万,老子都无所谓!” 徐卫虽然说话还是那么大喇喇,但杨云似乎也看出来了他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对劲,等菜上齐后,他给徐卫斟了一杯白酒,端到他身前,就问: “我说老徐,怎么看你神情恍惚的,是不是跟你那些妹妹们,闹啥矛盾了?” 我摇摇头,笑骂道:“去你的!老子那些女人乖得很;这不,前不久,她们看我有空,都争先恐后地要我陪她们呢,为这个,几个女孩差点没打起来……结果呢,老子一声令下说,‘谁有空就陪谁’,一个个都乖得跟家猫一样,嘿嘿。” 杨云哈哈一笑,说:“吹你就!” 对于徐卫的神通广大,就算徐卫没有透露过,可他从学校论坛、以及徐卫长期请假也安然无恙的保留学籍,还有最近又听说他打算响应校领导号召,在学校里成立个什么基金会等等这些,他似乎也嗅出一丝徐卫身上的秘密。 他大概知道,徐卫拥有众多女友还能让她们和谐相处,已经是相当牛叉的存在了,至于是不是像他说的“一个个都乖得跟家猫一样”,那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哎,对了——”说起女生,我这就想起了之前安排杨云时,同时对赵旭升和陈洋的安排,想起这个,我自然就想起了陈洋和那个刘珊的情况。 就问杨云:“后来我让你安排刘珊,她跟陈洋后来有碰面没?” 杨云夹了口菜,嚼了一会儿咽下去后,忽然脸上浮现出一种玩味的神色,说道:“说起这个啊,那可好玩了,嘿嘿,你不知道……” 听完杨云的讲述,我讷讷道:“他俩和好了?不是——”我甚至有些气愤地,猛灌了一杯酒,说道:“那妞儿都他妈那样对陈洋了,陈洋那逼咋还能接受呢?” 杨云无奈笑笑,摇摇头,给自己和徐卫又各倒了一杯,说道:“舔狗的世界观,岂是咱们这些个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哈哈……” “你就损你!” 虽然这杨云嘴欠,但仔细一想,人说的也是事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人家愿意,咱就算是亲兄弟,也只能由着人家了,是?” “吃菜、吃菜,说他干啥!”杨云梗着脖子,摆摆手说道。 这小子看上去似乎还挺着急的。 我本来还想跟他来个不醉不归呢,酒杯都举到他眼前了,接过人直接伸手推辞: “你可拉倒,下午事儿多着呢!” “啥几把事儿能有陪兄弟重要?” “嘿嘿……” 俩人说着来到了一楼前台,杨云一边结账一边说道:“还真比你重要——” “嗝~”走到门口时,杨云打了个饱嗝,续道:“就你交给我的事情啊,妈的两家饭店、一家ktv、一家球类综合娱乐室、还有一家网咖和一家精品服装店,你说这事儿有你重要么?” “嘿,”我看着先我一步走出饭店的杨云背影,追着问,“我说你小子啥时候这么财迷了?我不是给你安排了副总经理协助你么,你这咋还认真上了呢……” 只见那杨云远远地背对我挥挥手,喊道:“我也想有一天跟老徐你一样,左拥右抱,哈哈哈哈……” “这狗日的!” 我无声笑笑,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听着他爽朗的笑声,似乎刚才的阴郁情绪,已经渐渐被这单纯又平凡的青春气息,给一扫而空了。 站在饭馆门口,心情好转过来的我,抬头闭眼,重新享受着这温暖和煦的冬日阳光,整个人的身心,都比刚才在学校门口时胡思乱想的状态,要好上很多。 “吱呀~” 蓦地里,一辆看上去装逼范十足的黄色跑车,停在了我对面。 我打眼一看,车头那个“准备战斗的公牛”盾牌,很是显眼。 我自然知道,这是兰博基尼的车标。 再仔细看看整个车身,嗯,大概比我车库里那辆lp670-4 sv c国版档次低了很多? 但就这也不便宜了呀?这车主,到底是哪家的富二代呢? “呦,这不是姐夫么?” 就在我因为无聊而猜测着这辆车子、以及车子主人的情况时,从那车里钻出来的一个、年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顶着一头爆炸红毛的少年男子,冲我挥挥手打着招呼。 “姐夫?” 我抬眼看着那红毛少年,心想,我啥时候成了谁的姐夫了? 我有妹妹倒是不假:二姑家俩表妹、大伯家一个堂妹,可这三位中就算是最大的堂妹,也才20岁啊,她的情况我清楚。 第523章 我啥时候成了谁的姐夫了? “老徐?”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 我回头一看,看到许多同学陆陆续续走出往校门外走着。 再看看腕表:12点05分。 “呵,工大的学生吃饭总是那么积极!” “我说老徐,你小子咋回事,喊你半天咋不吱声呢?” 刚才那喊我的声音主人,此时已经走到我近前了。 我晃晃脑袋,从悠然神思中缓过劲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舍友杨云。 这一瞬间,似乎那会儿脑海中的种种幽思,一瞬间就消失大半了。 看出杨云似乎还挺着急,我就问他:“你这是干嘛去?” 杨云听后,忍不住翻着白眼,然后在我身前上下晃动了几下手臂,说道:“我说老徐,你是不是滋润日子过久了,糊涂了?老早之前你把学校附近的潇天下店面交给我打理,你忘了?” “这个,”经杨云这一通解释,我才反应过来,讪讪笑道,“嗐,这不前不久刚执行了一场特别重大的任务,回来就总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给忘了嘛,哈哈……” 杨云笑着“捶”了我一下,说:“还别说,你今个儿忽然来到学校,也算是巧,本来我就准备把最近的工作情况,跟你汇报汇报呢,走着!” 他说着就拽着徐卫,朝距离工大最近的一家三层楼的饭馆走去。 到了二楼包间,点完餐,杨云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文件包,从包里掏出几份文件,对徐卫说道:“这几份,是总的经营情况,总之呢,兄弟没给你丢脸,日营业额比我接手前,还见涨了呢!” “是嘛?” 我一时还真有些不敢相信:杨云这小子虽说是学经济的,但学校里学的经济那可没法跟现实社会上的生意比。 于是就笑着问他:“你可别整些假数据糊弄我啊,咱俩虽然是兄弟,但我可是明算账的啊!” “看不起谁呢?”杨云斜睨我一眼,有些愤慨地说,“你看完文件在下定论,ok?” “看个几把!” 跟好兄弟逗完乐子,我直接说道:“你他妈直接简单说说就行了,就算你日亏过万,老子都无所谓!” 徐卫虽然说话还是那么大喇喇,但杨云似乎也看出来了他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对劲,等菜上齐后,他给徐卫斟了一杯白酒,端到他身前,就问: “我说老徐,怎么看你神情恍惚的,是不是跟你那些妹妹们,闹啥矛盾了?” 我摇摇头,笑骂道:“去你的!老子那些女人乖得很;这不,前不久,她们看我有空,都争先恐后地要我陪她们呢,为这个,几个女孩差点没打起来……结果呢,老子一声令下说,‘谁有空就陪谁’,一个个都乖得跟家猫一样,嘿嘿。” 杨云哈哈一笑,说:“吹你就!” 对于徐卫的神通广大,就算徐卫没有透露过,可他从学校论坛、以及徐卫长期请假也安然无恙的保留学籍,还有最近又听说他打算响应校领导号召,在学校里成立个什么基金会等等这些,他似乎也嗅出一丝徐卫身上的秘密。 他大概知道,徐卫拥有众多女友还能让她们和谐相处,已经是相当牛叉的存在了,至于是不是像他说的“一个个都乖得跟家猫一样”,那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哎,对了——”说起女生,我这就想起了之前安排杨云时,同时对赵旭升和陈洋的安排,想起这个,我自然就想起了陈洋和那个刘珊的情况。 就问杨云:“后来我让你安排刘珊,她跟陈洋后来有碰面没?” 杨云夹了口菜,嚼了一会儿咽下去后,忽然脸上浮现出一种玩味的神色,说道:“说起这个啊,那可好玩了,嘿嘿,你不知道……” 听完杨云的讲述,我讷讷道:“他俩和好了?不是——”我甚至有些气愤地,猛灌了一杯酒,说道:“那妞儿都他妈那样对陈洋了,陈洋那逼咋还能接受呢?” 杨云无奈笑笑,摇摇头,给自己和徐卫又各倒了一杯,说道:“舔狗的世界观,岂是咱们这些个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哈哈……” “你就损你!” 虽然这杨云嘴欠,但仔细一想,人说的也是事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人家愿意,咱就算是亲兄弟,也只能由着人家了,是?” “吃菜、吃菜,说他干啥!”杨云梗着脖子,摆摆手说道。 这小子看上去似乎还挺着急的。 我本来还想跟他来个不醉不归呢,酒杯都举到他眼前了,接过人直接伸手推辞: “你可拉倒,下午事儿多着呢!” “啥几把事儿能有陪兄弟重要?” “嘿嘿……” 俩人说着来到了一楼前台,杨云一边结账一边说道:“还真比你重要——” “嗝~”走到门口时,杨云打了个饱嗝,续道:“就你交给我的事情啊,妈的两家饭店、一家ktv、一家球类综合娱乐室、还有一家网咖和一家精品服装店,你说这事儿有你重要么?” “嘿,”我看着先我一步走出饭店的杨云背影,追着问,“我说你小子啥时候这么财迷了?我不是给你安排了副总经理协助你么,你这咋还认真上了呢……” 只见那杨云远远地背对我挥挥手,喊道:“我也想有一天跟老徐你一样,左拥右抱,哈哈哈哈……” “这狗日的!” 我无声笑笑,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听着他爽朗的笑声,似乎刚才的阴郁情绪,已经渐渐被这单纯又平凡的青春气息,给一扫而空了。 站在饭馆门口,心情好转过来的我,抬头闭眼,重新享受着这温暖和煦的冬日阳光,整个人的身心,都比刚才在学校门口时胡思乱想的状态,要好上很多。 “吱呀~” 蓦地里,一辆看上去装逼范十足的黄色跑车,停在了我对面。 我打眼一看,车头那个“准备战斗的公牛”盾牌,很是显眼。 我自然知道,这是兰博基尼的车标。 再仔细看看整个车身,嗯,大概比我车库里那辆lp670-4 sv c国版档次低了很多? 但就这也不便宜了呀?这车主,到底是哪家的富二代呢? “呦,这不是姐夫么?” 就在我因为无聊而猜测着这辆车子、以及车子主人的情况时,从那车里钻出来的一个、年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顶着一头爆炸红毛的少年男子,冲我挥挥手打着招呼。 “姐夫?” 我抬眼看着那红毛少年,心想,我啥时候成了谁的姐夫了? 我有妹妹倒是不假:二姑家俩表妹、大伯家一个堂妹,可这三位中就算是最大的堂妹,也才20岁啊,她的情况我清楚。 第524章 先考虑最贵的 寻思:我这堂妹什么时候谈了个这么吊炸天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来医大找女朋友玩耍的任霆轩,看那位姐夫愣愣不说话,还以为那姐夫是觉得自己、就这么站在车边跟人打招呼不礼貌呢,于是笑呵呵地就走到徐卫身前,又挥了挥手,说道: “姐夫,您没去陪我雨烟姐?” “????” 我哪怕是通过时空画面的模糊搜索功能,也找不到眼前少年的任何信息。可就这么直愣愣看着人家发呆,似乎也不太合适。 于是我索性就问了出来:“你说我是你姐夫?” “对啊,你是我大伯家任雨烟姐姐的男朋友,可不就是我姐夫么?” 任霆轩说到这里,才恍然道:“哎呦,怪我唐突,之前我只是听我姐说起过你,你没见过我很正常,哈哈。” 他打着哈哈,接着就对这位姐夫做了个自我介绍。 “名字不错啊,呵呵。”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这所谓的“姐夫”头衔,是来自于任雨烟啊? 弄清楚了我这“姐夫”的由来,我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与任雨烟短暂的几次交流时,她跟我提过的这位堂弟的一些情况。 于是,我就嘿嘿笑着,问这位“小舅子”道:“我听你姐说起过,你小子好像是一个月换好几个女友?——”说着我冲他刚下来的车子里、那位看起来青春洋溢的女孩,扬了扬下巴,又问:“这是今年的第几个啊?” 任霆轩心说:你可真是我亲姐夫,上来就来这么一句,可真行哎…… 面上打着哈哈,挠了挠头,尴尬笑道:“你说我姐这咋啥都跟你说呢……” 跟小舅子这么一偶遇,我这才惭愧地想起任雨烟。 不过还好,我记得上次跟任雨烟联系时,她说过最近任务重,而且要我尽量不要主动联系她。 这我清楚,警花姐姐一到年底就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自从那次俩人联系过后,我俩也基本没怎么通过话,就更别提见面了。 “姐夫?我跟你说话呢,你这笑啥呢?” 任霆轩看他这位姐夫忽然憨憨附体,好像自己问了姐夫好几个问题,人家都没回应,于是只好直接问道。 “嗐,看到你,就想起你姐了呗……” “霆轩!” 任霆轩回头看一眼车里,生怕这位说话做事有些神神叨叨的姐夫、可别跟他昨天才认识的女朋友再乱说些什么,于是这就跟徐卫匆忙的打了个招呼,朝车子走去。 “这家伙,呵呵……” 我摇摇头,忍不住掏出手机,想着跟任雨烟发个短信,问问她最近有空没——毕竟有日子没联络感情了啊,可别给生分了,嘿嘿。 也是巧了,我刚掏出手机,任雨烟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在开会,十分钟后打给你!想你!勿回!” 开会还发短信? 唔,大概是偷偷的?够皮的哈! 而且短信内容还带感叹号? 这是有多想我啊,嘿嘿…… 看到任雨烟的短信,我一时嘴角上翘,心想: 待会儿该去哪里疼我的雨烟姐姐呢?是新给她买的曲江紫汀苑,还是她单位附近的酒店? 左右想想,当时买的时候也是精装修,后来去过一次,发现那边环境确实不错,也试过隔音,好像还行? 但是万一这会儿那边小区人正多呢? 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索性干脆来到停在校门口附近的x里,就这么等着她。 好在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任雨烟果然打了过来。 “小卫!” 语音里有期待、有歉意,也有一丝丝悸动?嘿嘿,看来这位警花姐姐,也很期待了嘛…… “雨烟,你又又又忙完啦?” “嘿嘿,”电话这头的任雨烟歉然一笑,说道,“嗯,我学习回来这段时间,又赶上年前严打的第一波,所以,你,你没怪我陪你少?” 我想怪,但我不能说。 “哪儿能呢,你工作特殊,我特别理解,那你看咱俩接下来是去紫汀苑,还是我过去你单位那儿开个房?” 任雨烟业务能力拔尖,因此听声辩心的本事还是到位的。 她多少也听出来一些徐卫语气里的嗔怪,而且她那会儿说出“我陪你少”时,不自觉就想起与自己几乎同时跟徐卫好上的计若兰,目前已经不在医院工作,而是被徐卫安排好了。 这样一来,计若兰陪徐卫可以说几乎是随时都可以,可她却不行。 为此,她还是挺纠结的。 所以当徐卫问起她待会儿去哪亲热时,她就想把这个主动权交给徐卫。 “你定呗?” 这意思很明显在暗示:我有愧,你说的,我都依你。 我想了想,想着我跟雨烟姐姐有日子没联系,这好容易见一次,那可不能像对计若兰那样,随便整个路边酒店了事——最起码也是四星级起步啊。 于是跟她在电话里说,你等我过去接上你,再选个好点地方,嘿嘿。 任雨烟大概也很期待这次见面——也确实没有好好陪陪她的徐卫了,所以她这次打算,让徐卫实现之前俩人亲热时、他心心念念的各种花招。 工大距离河博馆那儿的雨烟所在单位,大约半个小时车程,尽管不是很远,但因为我实在太想念这位警花姐姐,所以在安全驾驶的前提下,只用了20分钟就到了。 距离任雨烟单位东边大概500米的地方,我停好车子,正打算问一路一直连着电话的任雨烟人呢,没想到人只嘻嘻笑着。 “?这姐姐,好好的不说话,光傻笑?该不会是?” “嘿~” 我胡乱想着,突然车窗外响起了“当当当”的敲窗声,按下车窗一看,我乐了:“不是叫你在单位休息室等我么,我到了再喊你,你这,等了多久了?” 任雨烟甜甜一笑,边上车边说道:“给你电话开始,我就一直站在这里呀?” “站?”我右手温柔抚摸着任雨烟脸颊,说,“你工作那么累,还站这么久哦。” “还好啦,”任雨烟系好安全带,用脸颊很是享受地蹭着徐卫右手,笑问,“想好去哪儿没?” “这一路一直跟你通话呢,”我调出中控导航,转而向导航语音问道,“长京最贵的酒店。” “您好,目前查到的最贵的酒店,是位于野生动物园西边三公里左右的群贤庄度假酒店,每晚单价9998元……” 任雨烟知道徐卫一向豪横惯了,而且她在接受了徐卫给她买的车子和房子、以及后续一些名贵衣服包包的物质享受后,多少也清楚一些徐卫的习惯—— 干啥都先考虑最贵的! 但即便如此,她对于这个酒店价格还是瞠目结舌地回应:“好家伙,这价格都能顶我两个月工资了!太夸张了?” “嘶~” 其实徐卫开车时右手放她大腿上这个习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此时可能是因为分别太久,当徐卫又一次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任雨烟还是有些触动,不觉叫了出来。 第524章 先考虑最贵的 寻思:我这堂妹什么时候谈了个这么吊炸天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来医大找女朋友玩耍的任霆轩,看那位姐夫愣愣不说话,还以为那姐夫是觉得自己、就这么站在车边跟人打招呼不礼貌呢,于是笑呵呵地就走到徐卫身前,又挥了挥手,说道: “姐夫,您没去陪我雨烟姐?” “????” 我哪怕是通过时空画面的模糊搜索功能,也找不到眼前少年的任何信息。可就这么直愣愣看着人家发呆,似乎也不太合适。 于是我索性就问了出来:“你说我是你姐夫?” “对啊,你是我大伯家任雨烟姐姐的男朋友,可不就是我姐夫么?” 任霆轩说到这里,才恍然道:“哎呦,怪我唐突,之前我只是听我姐说起过你,你没见过我很正常,哈哈。” 他打着哈哈,接着就对这位姐夫做了个自我介绍。 “名字不错啊,呵呵。”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这所谓的“姐夫”头衔,是来自于任雨烟啊? 弄清楚了我这“姐夫”的由来,我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与任雨烟短暂的几次交流时,她跟我提过的这位堂弟的一些情况。 于是,我就嘿嘿笑着,问这位“小舅子”道:“我听你姐说起过,你小子好像是一个月换好几个女友?——”说着我冲他刚下来的车子里、那位看起来青春洋溢的女孩,扬了扬下巴,又问:“这是今年的第几个啊?” 任霆轩心说:你可真是我亲姐夫,上来就来这么一句,可真行哎…… 面上打着哈哈,挠了挠头,尴尬笑道:“你说我姐这咋啥都跟你说呢……” 跟小舅子这么一偶遇,我这才惭愧地想起任雨烟。 不过还好,我记得上次跟任雨烟联系时,她说过最近任务重,而且要我尽量不要主动联系她。 这我清楚,警花姐姐一到年底就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自从那次俩人联系过后,我俩也基本没怎么通过话,就更别提见面了。 “姐夫?我跟你说话呢,你这笑啥呢?” 任霆轩看他这位姐夫忽然憨憨附体,好像自己问了姐夫好几个问题,人家都没回应,于是只好直接问道。 “嗐,看到你,就想起你姐了呗……” “霆轩!” 任霆轩回头看一眼车里,生怕这位说话做事有些神神叨叨的姐夫、可别跟他昨天才认识的女朋友再乱说些什么,于是这就跟徐卫匆忙的打了个招呼,朝车子走去。 “这家伙,呵呵……” 我摇摇头,忍不住掏出手机,想着跟任雨烟发个短信,问问她最近有空没——毕竟有日子没联络感情了啊,可别给生分了,嘿嘿。 也是巧了,我刚掏出手机,任雨烟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在开会,十分钟后打给你!想你!勿回!” 开会还发短信? 唔,大概是偷偷的?够皮的哈! 而且短信内容还带感叹号? 这是有多想我啊,嘿嘿…… 看到任雨烟的短信,我一时嘴角上翘,心想: 待会儿该去哪里疼我的雨烟姐姐呢?是新给她买的曲江紫汀苑,还是她单位附近的酒店? 左右想想,当时买的时候也是精装修,后来去过一次,发现那边环境确实不错,也试过隔音,好像还行? 但是万一这会儿那边小区人正多呢? 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索性干脆来到停在校门口附近的x里,就这么等着她。 好在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任雨烟果然打了过来。 “小卫!” 语音里有期待、有歉意,也有一丝丝悸动?嘿嘿,看来这位警花姐姐,也很期待了嘛…… “雨烟,你又又又忙完啦?” “嘿嘿,”电话这头的任雨烟歉然一笑,说道,“嗯,我学习回来这段时间,又赶上年前严打的第一波,所以,你,你没怪我陪你少?” 我想怪,但我不能说。 “哪儿能呢,你工作特殊,我特别理解,那你看咱俩接下来是去紫汀苑,还是我过去你单位那儿开个房?” 任雨烟业务能力拔尖,因此听声辩心的本事还是到位的。 她多少也听出来一些徐卫语气里的嗔怪,而且她那会儿说出“我陪你少”时,不自觉就想起与自己几乎同时跟徐卫好上的计若兰,目前已经不在医院工作,而是被徐卫安排好了。 这样一来,计若兰陪徐卫可以说几乎是随时都可以,可她却不行。 为此,她还是挺纠结的。 所以当徐卫问起她待会儿去哪亲热时,她就想把这个主动权交给徐卫。 “你定呗?” 这意思很明显在暗示:我有愧,你说的,我都依你。 我想了想,想着我跟雨烟姐姐有日子没联系,这好容易见一次,那可不能像对计若兰那样,随便整个路边酒店了事——最起码也是四星级起步啊。 于是跟她在电话里说,你等我过去接上你,再选个好点地方,嘿嘿。 任雨烟大概也很期待这次见面——也确实没有好好陪陪她的徐卫了,所以她这次打算,让徐卫实现之前俩人亲热时、他心心念念的各种花招。 工大距离河博馆那儿的雨烟所在单位,大约半个小时车程,尽管不是很远,但因为我实在太想念这位警花姐姐,所以在安全驾驶的前提下,只用了20分钟就到了。 距离任雨烟单位东边大概500米的地方,我停好车子,正打算问一路一直连着电话的任雨烟人呢,没想到人只嘻嘻笑着。 “?这姐姐,好好的不说话,光傻笑?该不会是?” “嘿~” 我胡乱想着,突然车窗外响起了“当当当”的敲窗声,按下车窗一看,我乐了:“不是叫你在单位休息室等我么,我到了再喊你,你这,等了多久了?” 任雨烟甜甜一笑,边上车边说道:“给你电话开始,我就一直站在这里呀?” “站?”我右手温柔抚摸着任雨烟脸颊,说,“你工作那么累,还站这么久哦。” “还好啦,”任雨烟系好安全带,用脸颊很是享受地蹭着徐卫右手,笑问,“想好去哪儿没?” “这一路一直跟你通话呢,”我调出中控导航,转而向导航语音问道,“长京最贵的酒店。” “您好,目前查到的最贵的酒店,是位于野生动物园西边三公里左右的群贤庄度假酒店,每晚单价9998元……” 任雨烟知道徐卫一向豪横惯了,而且她在接受了徐卫给她买的车子和房子、以及后续一些名贵衣服包包的物质享受后,多少也清楚一些徐卫的习惯—— 干啥都先考虑最贵的! 但即便如此,她对于这个酒店价格还是瞠目结舌地回应:“好家伙,这价格都能顶我两个月工资了!太夸张了?” “嘶~” 其实徐卫开车时右手放她大腿上这个习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此时可能是因为分别太久,当徐卫又一次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任雨烟还是有些触动,不觉叫了出来。 第525章 任雨烟的厚爱 通过电话订好房间,我发动车子,朝着导航的位置驶去。 踩了一脚油门,发现任雨烟的“变化”后,我的右手反而更加大胆,同时问道: “怎么,不适应了?” 任雨烟刚刚从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人民公仆的角色中转换到平民女子当中,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你要这样,等下还没到地方,你就给我丢了,呵呵。” 说话的时候媚眼如丝,身子也不自觉向徐卫靠近了些。 过了朱雀南街和小寨西路十字后,我非但没有听她的,反而更加……呵呵呵呵…… 我的手还是在老位置,就这么一直到了太白南路上,任雨烟果然顶不住了。 车内后视镜里的任雨烟的表情告诉我,她已经到了这是,呵呵。 俩人许久没说话,其实主要也是在享受这刺激的时光——路上车多人多红灯多,在这种场景下,让她失身,还是头一次。 下个十字红灯亮起时,任雨烟闭眼享受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以前都不知道,你,你,手上功夫这么好,三两下就让我体验到了以前没体验过的感觉,嘻嘻。” 她媚笑完,顺手拿起车内前台的纸巾,先给徐卫擦了擦手,然后简单擦了擦那紧身牛仔裤。 任雨烟暗喜一笑,说:“我那会儿说别给我没到地方就……你可倒好,将计就计是?” “怎么了?” 这会儿这个十字路况有点复杂,我没敢分身去看镜子里的她,就问:“生气了?” “也没有,就是,”任雨烟好容易处理完,说道,“就是我埋怨自己,这次实在太想你,从单位忙完就想找你,都没来得及换裙子……” 嗯,这警花姐姐越来越上道了啊。 剩下的路程,我自然是没有再对任雨烟发动任何进攻,只是手仍习惯性放在她大腿上游走着——哪怕听她说了待会儿可以满足我任何要求,我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 满足我任何要求,那不就是之前我多次提起过的厚爱? 咱是谁啊,咱可是老色批徐卫啊,呵呵呵…… 所以咱虽然听了这个极其振奋我心的消息,但面上仍波澜不惊。 任雨烟说出这话时,特想知道徐卫会有什么反应。 可她从徐卫脸上,似乎没有得到任何信息——难不成,我暗示的不够明显? ………… 等到了群贤庄园的房间,刚关上门,还没洗澡的任雨烟,很罕见地直接就脱下了徐卫的裤子…… 我不可能让她得逞的——你保持你的性格就好,无论是人前还是我前;再说了,忙了那许久,我想先让她好好休息…… “奸计”没有得逞的任雨烟,只好噘着嘴,悻悻地被徐卫拖到卫生间去了。 她被徐卫照顾的,像是家长给不愿洗澡的小孩那样,还蛮可爱的。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喜欢作假的人,任雨烟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 “如果以后你当了爸爸,你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在大浴缸里,任雨烟一边享受着徐卫在她身上的爱抚,一边吹着泡泡问。 任雨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明显我呆了一呆,这才说道:“可惜的是,我不能给你一圆满的家啊……” “傻瓜,”任雨烟忽然搂住徐卫,差点都给他搂到浴缸里了,混合着洗澡水和泡沫,“啵~”地一声亲了一口徐卫,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偶尔去看看我,不也是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嘛?” 没想到人家任雨烟反而看得很开? 我讷讷问:“你这三观,有点不太符合人民公仆的朴素啊?” 任雨烟笑着解释:“我虽然只是负责一些小的案件,但是在单位里可没少听说那些关于小三啊、私生子啊这些相关的刑事案件……” 她说的轻描淡写,徐卫听得却暗暗咂舌,不住摇头:“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比如说我在只有你存在的时间里,就是个骚浪蹄子,嘿嘿嘿嘿……” “额……” 我满脑袋黑线,问:“以前让你跟我亲热时说这些话,你都说自己说不出口呢,怎么这次……” 任雨烟洗的差不多了,等徐卫把自己抱到床上后,这才幽幽道:“不骚不行嘛,前有校园六女和黄埔三姐珠玉在前、后有同一时间与你成为战友的医生姐姐虎视眈眈,我这也是居安思危嘛……” 说着说着,俩人就滚到了一起。 到群贤庄园时,是下午1点多,两人第一轮战罢、去庄园餐厅吃过饭后,接着又回到酒店,继续释放着彼此的浓浓爱意。 不过在晚上七点左右时,徐卫在任雨烟一再“恳求”下,仍然强硬地暂时停止了爱的缠绵。 “你刚忙完,我心疼你,先休息会儿,”我理了理任雨烟散乱打湿的鬓角及几缕头发,笑说,“听话,乖~” 任雨烟感动徐卫的深沉的爱,看出徐卫是真心心疼她,于是也不再胡闹,很是乖巧地枕在靠在床头徐卫发烫的胸膛上。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聊了好一会儿、关于任雨烟这次学习的事情,和年底的任务种种。 得知任雨烟接下来基本上再没有休息的时间时,我一时竟觉得有些落寞: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要不然你也辞职算了,可是我……,”我看得出任雨烟对这份工作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可是我知道你跟计若兰她们不一样,你热爱你的工作,热爱你服务的人民,所以,我虽然说出来了,还是尊重你的意见。” 任雨烟安慰似的朝徐卫身上又靠了靠,吸了吸鼻子,说道:“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我记得第一次咱俩结束后,你还像说梦话那样,迷迷糊糊地说过,‘哎,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啦’;其实那会儿我就在想这个事情了——” 顿了顿,她上提身子,在徐卫脸颊深深一吻,这才说道:“后来我仔细想过了,虽然在我的世界,你排第一,工作排第二,但是我可能是没有勇气,总是做不出这种选择,再加上工作确实忙,也就耽搁到现在了,你——” 她歪着头,认真地看着看着她的徐卫,说:“我犹豫不决,会不会让你多想呀?” 欣慰于任雨烟的坦诚,我笑着说道:“也还好,主要是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也理解你,其实你犹豫的原因,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但我却大概能猜到一些——” 我低头在任雨烟头顶落了个轻轻的吻,说道:“热爱胜过一切,这份工作又如此神圣,虽然我很希望咱俩能有更多时间深入交流,但,我仍然会选择,支持你!” “真的?” “当然!” “小卫!” “嗯?” “还记得我那会儿在车上擦裤子时说过的话嘛?” 第525章 任雨烟的厚爱 通过电话订好房间,我发动车子,朝着导航的位置驶去。 踩了一脚油门,发现任雨烟的“变化”后,我的右手反而更加大胆,同时问道: “怎么,不适应了?” 任雨烟刚刚从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人民公仆的角色中转换到平民女子当中,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你要这样,等下还没到地方,你就给我丢了,呵呵。” 说话的时候媚眼如丝,身子也不自觉向徐卫靠近了些。 过了朱雀南街和小寨西路十字后,我非但没有听她的,反而更加……呵呵呵呵…… 我的手还是在老位置,就这么一直到了太白南路上,任雨烟果然顶不住了。 车内后视镜里的任雨烟的表情告诉我,她已经到了这是,呵呵。 俩人许久没说话,其实主要也是在享受这刺激的时光——路上车多人多红灯多,在这种场景下,让她失身,还是头一次。 下个十字红灯亮起时,任雨烟闭眼享受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以前都不知道,你,你,手上功夫这么好,三两下就让我体验到了以前没体验过的感觉,嘻嘻。” 她媚笑完,顺手拿起车内前台的纸巾,先给徐卫擦了擦手,然后简单擦了擦那紧身牛仔裤。 任雨烟暗喜一笑,说:“我那会儿说别给我没到地方就……你可倒好,将计就计是?” “怎么了?” 这会儿这个十字路况有点复杂,我没敢分身去看镜子里的她,就问:“生气了?” “也没有,就是,”任雨烟好容易处理完,说道,“就是我埋怨自己,这次实在太想你,从单位忙完就想找你,都没来得及换裙子……” 嗯,这警花姐姐越来越上道了啊。 剩下的路程,我自然是没有再对任雨烟发动任何进攻,只是手仍习惯性放在她大腿上游走着——哪怕听她说了待会儿可以满足我任何要求,我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 满足我任何要求,那不就是之前我多次提起过的厚爱? 咱是谁啊,咱可是老色批徐卫啊,呵呵呵…… 所以咱虽然听了这个极其振奋我心的消息,但面上仍波澜不惊。 任雨烟说出这话时,特想知道徐卫会有什么反应。 可她从徐卫脸上,似乎没有得到任何信息——难不成,我暗示的不够明显? ………… 等到了群贤庄园的房间,刚关上门,还没洗澡的任雨烟,很罕见地直接就脱下了徐卫的裤子…… 我不可能让她得逞的——你保持你的性格就好,无论是人前还是我前;再说了,忙了那许久,我想先让她好好休息…… “奸计”没有得逞的任雨烟,只好噘着嘴,悻悻地被徐卫拖到卫生间去了。 她被徐卫照顾的,像是家长给不愿洗澡的小孩那样,还蛮可爱的。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喜欢作假的人,任雨烟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 “如果以后你当了爸爸,你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在大浴缸里,任雨烟一边享受着徐卫在她身上的爱抚,一边吹着泡泡问。 任雨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明显我呆了一呆,这才说道:“可惜的是,我不能给你一圆满的家啊……” “傻瓜,”任雨烟忽然搂住徐卫,差点都给他搂到浴缸里了,混合着洗澡水和泡沫,“啵~”地一声亲了一口徐卫,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偶尔去看看我,不也是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嘛?” 没想到人家任雨烟反而看得很开? 我讷讷问:“你这三观,有点不太符合人民公仆的朴素啊?” 任雨烟笑着解释:“我虽然只是负责一些小的案件,但是在单位里可没少听说那些关于小三啊、私生子啊这些相关的刑事案件……” 她说的轻描淡写,徐卫听得却暗暗咂舌,不住摇头:“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比如说我在只有你存在的时间里,就是个骚浪蹄子,嘿嘿嘿嘿……” “额……” 我满脑袋黑线,问:“以前让你跟我亲热时说这些话,你都说自己说不出口呢,怎么这次……” 任雨烟洗的差不多了,等徐卫把自己抱到床上后,这才幽幽道:“不骚不行嘛,前有校园六女和黄埔三姐珠玉在前、后有同一时间与你成为战友的医生姐姐虎视眈眈,我这也是居安思危嘛……” 说着说着,俩人就滚到了一起。 到群贤庄园时,是下午1点多,两人第一轮战罢、去庄园餐厅吃过饭后,接着又回到酒店,继续释放着彼此的浓浓爱意。 不过在晚上七点左右时,徐卫在任雨烟一再“恳求”下,仍然强硬地暂时停止了爱的缠绵。 “你刚忙完,我心疼你,先休息会儿,”我理了理任雨烟散乱打湿的鬓角及几缕头发,笑说,“听话,乖~” 任雨烟感动徐卫的深沉的爱,看出徐卫是真心心疼她,于是也不再胡闹,很是乖巧地枕在靠在床头徐卫发烫的胸膛上。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聊了好一会儿、关于任雨烟这次学习的事情,和年底的任务种种。 得知任雨烟接下来基本上再没有休息的时间时,我一时竟觉得有些落寞: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要不然你也辞职算了,可是我……,”我看得出任雨烟对这份工作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可是我知道你跟计若兰她们不一样,你热爱你的工作,热爱你服务的人民,所以,我虽然说出来了,还是尊重你的意见。” 任雨烟安慰似的朝徐卫身上又靠了靠,吸了吸鼻子,说道:“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我记得第一次咱俩结束后,你还像说梦话那样,迷迷糊糊地说过,‘哎,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啦’;其实那会儿我就在想这个事情了——” 顿了顿,她上提身子,在徐卫脸颊深深一吻,这才说道:“后来我仔细想过了,虽然在我的世界,你排第一,工作排第二,但是我可能是没有勇气,总是做不出这种选择,再加上工作确实忙,也就耽搁到现在了,你——” 她歪着头,认真地看着看着她的徐卫,说:“我犹豫不决,会不会让你多想呀?” 欣慰于任雨烟的坦诚,我笑着说道:“也还好,主要是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也理解你,其实你犹豫的原因,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但我却大概能猜到一些——” 我低头在任雨烟头顶落了个轻轻的吻,说道:“热爱胜过一切,这份工作又如此神圣,虽然我很希望咱俩能有更多时间深入交流,但,我仍然会选择,支持你!” “真的?” “当然!” “小卫!” “嗯?” “还记得我那会儿在车上擦裤子时说过的话嘛?” 第526章 八变二,有点惨 “什么?” 两人聊的时间也挺长了,尤其是任雨烟感觉自己身体又恢复了几分力气,这才开始挑逗起徐卫来。 通过她眼神里的渴望,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面上仍然装作不知道。 说:“你说清楚嘛,你家小卫可没你聪明哦!” “讨厌!” 任雨烟“讨厌”完,跟着就溜下了床。 没多久她拿过来一个包包。 我看那包里鼓鼓囊囊的,而且好像也不是她的,就问:“哪儿来的包,里面装的啥呢?” 任雨烟笑:“那会儿在前台我问她们要的,至于是什么嘛,嘿嘿……” 到底是什么呢? 嘿嘿嘿嘿…… 总之呢,从到群贤庄园开始,到我俩第二天上午9点多双双自然醒,反正两个人在房间里是玩的尽兴了。 “嗯~唔~,”任雨烟蠕动着柔软如水的身体,完完整整得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昨晚可真舒服,嘿嘿嘿嘿,小卫——” 她伸出右手向右边摸去,发现床上除了被子,可没有她的徐主人在。 没来由得,她慌了。 这一慌,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提起上身靠在床头,她找到手机跟徐卫拨了过去。 我这边正买着早点呢,冷不丁手机响了起来。 于是我一边跟庄园餐厅里包子铺的老板说着,“茄子豆沙外婆各2个,另外——”然后先跟电话那头说了声,“喂——” 眼看那人要给我囫囵装一起了,我就说:“另外再来俩猪肉大葱、俩韭菜鸡蛋,还有两杯豆浆,一杯要糖一杯不要糖……那个,分开装分开装,谢谢!” 任雨烟“噗嗤~”笑了,心想这死卫卫要把我喂成猪呀,就说:“你买那么多干嘛?” 我付好钱提着袋子,边往回走边回道:“昨晚你可是吃了大苦头,这不得好好犒劳犒劳你嘛,嘿嘿。” “你呀!” “还要啥不?” 我想着反正现在没什么要忙的:“也不知道你啥时候又突然有任务了,咱就在这庄园里玩个痛快,嘿嘿。” 我这是暗示昨晚的套套用完了呢。 任雨烟稍微一想,也猜到了徐卫的想法。 娇羞一笑,说道:“嗯,跟楼下小便利店再买点套套,还有矿泉水什么的……” “得嘞~!” 于是,俩人吃过东西,看了会儿无聊的电视后,这就又开始了对新花样的研究。 这一研究,就到了下午4点多。 其实要不是任雨烟突然有任务,我还打算再玩几天呢。 毕竟那前台好几次跟我说,他们这儿好玩的地方除了宾馆、还有其他很多设施和景点呢。 但是没办法咯,人民公仆的任务,总是第一位的。 所以送她到单位时,我还抱怨说,“你还说我排第一工作排第二呢,哼哼!” 已经快进入单位门里的任雨烟,感受着站在车边的徐卫那纯真的打趣,忽然转过身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门口跟徐卫来了个深深长吻。 任雨烟笑问:“现在还生气不?” 我微笑着摇头:“不啦不啦!” “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有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我打出个ok的手势,这便转身绕到驾驶位那边。 任雨烟其实比徐卫还舍不得——毕竟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这24小时,俩人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几乎都在床上,真可谓是爱的死去活来。 所以她对那种感觉,越发享受又很是向往。 但是没办法,她的工作特殊,即便再向往,又能怎么办呢。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也就是任雨烟跨过这道门的时候,她忽然下了个决定…… 靠在车头的我,看着雨烟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回味着这十几个小时与她的烈爱,神情也有些恍惚: 好像,跟这位警花姐姐做的时候,会给我带来更真切的征服欲——这也是我在我的其他女人身上,所体会不到的——或者说苏雨荷勉强也能够上一丢丢? 我摇摇头,嘿嘿笑着跟任雨烟那些进进出出的同事们打着招呼,这便上了x。 坐到车上,我恍然想着我的这些个女人: 梅潇、苏雨荷、阳舞、初雨晴、萧雨兮、陈轻月、白诗语、张玉、杜千萦、任雨烟、俞优若、黄悠悠……好,计若兰也勉强算一个。 这么一数,从拥有异能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拥有13个女人了? 说实话,当初看那种种马都市小说时,我也曾意淫过,“娘的,这男主弄这二十来个女人,应付的过来么?一周可只有7天啊…… 所以我那时候就想,‘咱啊,要是有机会也有这种奇遇,那么咱也不贪,就来她7个就成,一周一天一个……’ 但如今自己呢,不多不少,正好13个,其实宋棠……” 这个邪念一起,我当时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还骂着自己:“那个不能动,那个是妹妹……” 在门卫的提醒下,我把车子挪到一个停车位上,点上根烟,似笑非笑得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他妈的老子也有这一天?” 我摇摇头,吐出一口烟圈,似乎是自问自答:“那谁知道呢,反正命运就这么安排的,咱也只好跟着命运走咯。” 转念又自嘲的想:“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处理她们的和谐问题的……” 想着想着,忽然“噗嗤~”一声乐了:“难道,老子真是个泡妞天才?哈哈哈哈……” “当当当……” “?谁呀这么扫兴?” 我骂骂咧咧地循声望去,原来左手车窗有人轻轻敲着玻璃,摇下车窗后,发现是个妙龄少女,我就问她:“有事儿?” 那少女却也客气,只听她说道:“不好意思,我来这边办点事儿——”她指着任雨烟她们的单位,说:“但是附近没有停车位了,可不可以……呵呵,谢谢了。” “行,我这也办完了,这就走哈,稍后!” 本来我还打算跟人好好“讲讲道理”呢,结果被这人美声甜的小姑娘一通客气,我原来的“火气”也去了大半。 谁让这妹妹在这大冬天,还穿着如此“单薄”呢? 嗯,或者可以怪我又色迷心窍了? ………… 从任雨烟那儿回到会春园小区门口时,正好我的工大八女在群里说她们在1702,商量考试放假后的安排呢。 我这边又买了好几盒套套,一边淫荡地想着:“八女哦,都在哦,嘿嘿嘿……” 但后来我刚到1702没多久,这八位女孩三三两两的就各自散去了,最后就只剩了梅潇和俞优若。 其他女孩离开的理由基本都是,“我们这马上考试了,现在可不能分神哦……” 而俞优若其实也想回2702,她是被梅潇“强行”留下来的。 第526章 八变二,有点惨 “什么?” 两人聊的时间也挺长了,尤其是任雨烟感觉自己身体又恢复了几分力气,这才开始挑逗起徐卫来。 通过她眼神里的渴望,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面上仍然装作不知道。 说:“你说清楚嘛,你家小卫可没你聪明哦!” “讨厌!” 任雨烟“讨厌”完,跟着就溜下了床。 没多久她拿过来一个包包。 我看那包里鼓鼓囊囊的,而且好像也不是她的,就问:“哪儿来的包,里面装的啥呢?” 任雨烟笑:“那会儿在前台我问她们要的,至于是什么嘛,嘿嘿……” 到底是什么呢? 嘿嘿嘿嘿…… 总之呢,从到群贤庄园开始,到我俩第二天上午9点多双双自然醒,反正两个人在房间里是玩的尽兴了。 “嗯~唔~,”任雨烟蠕动着柔软如水的身体,完完整整得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昨晚可真舒服,嘿嘿嘿嘿,小卫——” 她伸出右手向右边摸去,发现床上除了被子,可没有她的徐主人在。 没来由得,她慌了。 这一慌,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提起上身靠在床头,她找到手机跟徐卫拨了过去。 我这边正买着早点呢,冷不丁手机响了起来。 于是我一边跟庄园餐厅里包子铺的老板说着,“茄子豆沙外婆各2个,另外——”然后先跟电话那头说了声,“喂——” 眼看那人要给我囫囵装一起了,我就说:“另外再来俩猪肉大葱、俩韭菜鸡蛋,还有两杯豆浆,一杯要糖一杯不要糖……那个,分开装分开装,谢谢!” 任雨烟“噗嗤~”笑了,心想这死卫卫要把我喂成猪呀,就说:“你买那么多干嘛?” 我付好钱提着袋子,边往回走边回道:“昨晚你可是吃了大苦头,这不得好好犒劳犒劳你嘛,嘿嘿。” “你呀!” “还要啥不?” 我想着反正现在没什么要忙的:“也不知道你啥时候又突然有任务了,咱就在这庄园里玩个痛快,嘿嘿。” 我这是暗示昨晚的套套用完了呢。 任雨烟稍微一想,也猜到了徐卫的想法。 娇羞一笑,说道:“嗯,跟楼下小便利店再买点套套,还有矿泉水什么的……” “得嘞~!” 于是,俩人吃过东西,看了会儿无聊的电视后,这就又开始了对新花样的研究。 这一研究,就到了下午4点多。 其实要不是任雨烟突然有任务,我还打算再玩几天呢。 毕竟那前台好几次跟我说,他们这儿好玩的地方除了宾馆、还有其他很多设施和景点呢。 但是没办法咯,人民公仆的任务,总是第一位的。 所以送她到单位时,我还抱怨说,“你还说我排第一工作排第二呢,哼哼!” 已经快进入单位门里的任雨烟,感受着站在车边的徐卫那纯真的打趣,忽然转过身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门口跟徐卫来了个深深长吻。 任雨烟笑问:“现在还生气不?” 我微笑着摇头:“不啦不啦!” “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有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我打出个ok的手势,这便转身绕到驾驶位那边。 任雨烟其实比徐卫还舍不得——毕竟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这24小时,俩人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几乎都在床上,真可谓是爱的死去活来。 所以她对那种感觉,越发享受又很是向往。 但是没办法,她的工作特殊,即便再向往,又能怎么办呢。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也就是任雨烟跨过这道门的时候,她忽然下了个决定…… 靠在车头的我,看着雨烟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回味着这十几个小时与她的烈爱,神情也有些恍惚: 好像,跟这位警花姐姐做的时候,会给我带来更真切的征服欲——这也是我在我的其他女人身上,所体会不到的——或者说苏雨荷勉强也能够上一丢丢? 我摇摇头,嘿嘿笑着跟任雨烟那些进进出出的同事们打着招呼,这便上了x。 坐到车上,我恍然想着我的这些个女人: 梅潇、苏雨荷、阳舞、初雨晴、萧雨兮、陈轻月、白诗语、张玉、杜千萦、任雨烟、俞优若、黄悠悠……好,计若兰也勉强算一个。 这么一数,从拥有异能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拥有13个女人了? 说实话,当初看那种种马都市小说时,我也曾意淫过,“娘的,这男主弄这二十来个女人,应付的过来么?一周可只有7天啊…… 所以我那时候就想,‘咱啊,要是有机会也有这种奇遇,那么咱也不贪,就来她7个就成,一周一天一个……’ 但如今自己呢,不多不少,正好13个,其实宋棠……” 这个邪念一起,我当时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还骂着自己:“那个不能动,那个是妹妹……” 在门卫的提醒下,我把车子挪到一个停车位上,点上根烟,似笑非笑得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他妈的老子也有这一天?” 我摇摇头,吐出一口烟圈,似乎是自问自答:“那谁知道呢,反正命运就这么安排的,咱也只好跟着命运走咯。” 转念又自嘲的想:“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处理她们的和谐问题的……” 想着想着,忽然“噗嗤~”一声乐了:“难道,老子真是个泡妞天才?哈哈哈哈……” “当当当……” “?谁呀这么扫兴?” 我骂骂咧咧地循声望去,原来左手车窗有人轻轻敲着玻璃,摇下车窗后,发现是个妙龄少女,我就问她:“有事儿?” 那少女却也客气,只听她说道:“不好意思,我来这边办点事儿——”她指着任雨烟她们的单位,说:“但是附近没有停车位了,可不可以……呵呵,谢谢了。” “行,我这也办完了,这就走哈,稍后!” 本来我还打算跟人好好“讲讲道理”呢,结果被这人美声甜的小姑娘一通客气,我原来的“火气”也去了大半。 谁让这妹妹在这大冬天,还穿着如此“单薄”呢? 嗯,或者可以怪我又色迷心窍了? ………… 从任雨烟那儿回到会春园小区门口时,正好我的工大八女在群里说她们在1702,商量考试放假后的安排呢。 我这边又买了好几盒套套,一边淫荡地想着:“八女哦,都在哦,嘿嘿嘿……” 但后来我刚到1702没多久,这八位女孩三三两两的就各自散去了,最后就只剩了梅潇和俞优若。 其他女孩离开的理由基本都是,“我们这马上考试了,现在可不能分神哦……” 而俞优若其实也想回2702,她是被梅潇“强行”留下来的。 第527章 忆十三宝(1) 梅潇“强留”俞优若的借口是,“你跟卫卫新好不久嘛,她这几天陪其他几位姐姐也够多了,再说了,我上次跟卫卫做了后,发现他的需求和能力又提升了不少,所以,嘿嘿……” 俞优若本来想上2702也是作假,被梅潇这么一挽留,她也就顺水推舟地留了下来。 虽然我的“八女同棉”的淫荡计划落了空,但好在身材同样火爆的俞优若留了下来,而且呢,正牌女友梅潇也在。 我又想起之前跟任雨烟开发的新花样,对这些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就想着今晚给梅潇俞优若也试试。 虽然梅潇也曾给过我厚爱,但毕竟当时她说疼,于是也只好浅尝辄止了。 今晚呢,嘿嘿嘿……势必要让我的宝贝潇潇,把我跟任雨烟研究的新花样,都让她尝尝——正牌女友怎么可以落于人后呢? “卫卫?” 客厅里的梅潇和俞优若似乎“商量”了个什么应对徐卫的好办法,俩人正自窃喜呢,一瞥眼,同时发现一边的徐卫笑的很淫荡,于是就问他: “你笑什么呢?” 被“揭穿”淫荡计划的我,索性也不打算隐瞒,直接把刚才的计划说了出来。 梅潇俞优若俩人一听,均捂嘴偷笑:“确实有够淫荡的哦——”俩人又同时起身,一左一右把徐卫夹在中间坐下,几乎同时俩人头都靠在徐卫肩头,笑说: “既如此,那么妾等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官人允诺?” 演起情景剧来了? 我心中嘿然一笑,左右搂紧了二女,“啵~”地两声,响亮地一人亲了一口,回道:“说来听听?” “待会儿,可不可以轻一点呢……” 跟梅潇和俞优若做,其实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对任雨烟和计若兰那种决心——有点下不去手。 一来两位女孩比我还小了一岁,身体承受方面呢,确实差一些;二来计若兰是我把她当成个纯粹的炮友对待的,任雨烟则是因为征更强烈的服欲,从而驱使我那么做。 所以这一晚,虽然之前想好了要在梅潇和俞优若身上、施行之前对任雨烟的计划,但自始至终,我们仨都是平常程序。 基本上可以说是点到为止,大家都舒舒服服就好了。 这一晚呢,也是我跟众女做过的所有次数里,睡的最早的一次。 不仅早,而且还很踏实。 第二天醒来后我就在想:这可能跟梅潇和俞优若,更有可能出现于没有异能的我的生活中有关。 其他女孩,如果没有异能的话,可能除了阳舞,剩下的几乎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大概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先说张玉:当初如果没有异能,我可能就不会主动去跟那吴吉斗;不跟吴吉斗,那么就不会有后来跟张玉的故事。 第二个萧雨兮:可能勉强也会出现在普通的我的生活中,但或许俩人更多的是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因为如果没有异能的话,我也就不会有那种不怕梅潇离开我的自信。 第三第四个陈轻月和白诗语: 陈轻月家里的事,对于普通的我来说,就有些超纲了——普通的我,怎么会有能力去解决陈轻月家里的麻烦呢?解决不掉,那么也就不会让陈轻月坚定的、不嫌弃我有女友的情况下还跟我在一起了; 白诗语就更不可能了——这妞第一次跟我,可是在大澳国发生关系的,而我当初之所以去大澳国,也是因为帮助阿勒九世去救他父亲——普通的我,又怎么会扯上伊沙伯王储呢? 接下来就是初雨晴了。 呵呵,想起初雨晴,这妞可以说跟我爱恨纠葛了好几回。 首先是因为段青山,因为我跟段青山长得像,所以呢,她当初得知阳舞倾心的学生竟然是一个、长相跟抛弃了她的前男友很像的我时,初雨晴当初就放话说,要是我敢欺负阳舞,她就把我阉了…… 后来因为彼此有合作,需要去解决修曼爱摩特利的麻烦,产生了友情——或者说(纯粹的)战友情更贴切。 虽然当时初雨晴在登上回d国的飞机前,跟我透露过对我的意思,说早就对我改变了看法、以及想做我女人的理由,但后来又发生了龙天胜抓捕她而我解救了她后,俩人这才真正好上。 其实这些女人,也就初雨晴跟我在一起的过程比较曲折了。 初雨晴之后是山下美雪。 这个纯属意外,或者也有我想实现自己对樱花妹妹意淫的因素在——这也是我允许她来c国的理由之一。 樱花妹妹来到c国后不久,就是学校里推迟的大一新生晚会。 而在那晚的晚会上,我因为跟萧雨兮调情,引起了杜千萦的不满。 后来呢,我也是皮,绕到杜千萦座位那儿,还对她调戏了一番呢。 说起“拿下”杜千萦的过程,其实这个功劳,更多要归功于萧雨兮当初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要说起杜千萦引起我兴趣的原因嘛…… 不知道其他男生上学时有没有意淫过自己的漂亮女老师,反正我是有的。不仅有,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也是我跟阳舞能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但毕竟阳舞只大我5岁,而且呢,她似乎在我眼里,不像是“正经”老师,我是说阳舞不像那种板板正正的老师。 而杜千萦就不一样了。 杜千萦完全满足了我对“教师”这一职业的幻想——大我11岁、严肃认真、形象上佳等等。当然了,她的身材即使在各有特色的众女当中,也算是一等一的。 因此跟她的交合恩爱,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 其实在杜千萦之后,尤其是杜千萦去了黄埔后,接下来遇到的计若兰和任雨烟,则完全属于意外之喜。 先说计若兰,计若兰对我的感情我其实很清楚,但我对她,始终爱不起来。 这也不能怪我无情,主要是计若兰那双媚眼和她职业以及床上的极致反差,我每次看到或者想起她,第一想的就是怎么在床上搞她。 这种有些变态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滋生的。 总之,如果有人问我,假若要我在这13位女人之中只能选其中一个结婚,我可能会在梅潇和阳舞之间摇摆不定,或者是梅潇和别的女人之间犹豫,又或者我会选年龄略大胸又小、但跟我默契程度相当匹配的苏雨荷,但计若兰绝对不在这个“其中”的选项里。 想到计若兰,面对计若兰,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一百分的炮友,除此再没别的了。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认识的任雨烟呢? 对任雨烟,可以说跟我对杜千萦有想法的初衷基本一致——职业诱惑。 当初刚接触到她时,就幻想说,“啧啧,警花哦,身材也一级棒哦,想想将来征服任雨烟后,嘿嘿,那种反差,啧啧啧,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其实任雨烟的话,我跟她从认识到熟悉、再到一起滚床单,或者说情意深深这整个过程中,跟初雨晴类似的,还有过些许波折。 这波折更多的跟我有关,跟我的心理变化有关。 我记得第一次拒绝任雨烟后,当时就忽然想着,“如果我只有梅潇一个,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甚至我在心里还曾经“大言不惭”的说过,“我忽然很怀念当初单身的日子……” 这些心路变化,就是在拒绝了任雨烟跟我的第一次表白之后。 后来经过梅潇和高越路兴几位好友的“治愈”,忽然想通后,我才接受了任雨烟的爱意。 想到任雨烟这位警花姐姐,她对我也是真的好。 本来休息时间就寥寥无几的她,一有空就给我买衣服、或者问我学习怎样了、还有我在外面“执行任务”时,还会关心我的安危…… 还有那次我去黄埔处理潇天下旗下攀登控股的事情时,她还问我说,“我爸爸在那边有战友在相关单位,需不需要我帮忙……” 第527章 忆十三宝(1) 梅潇“强留”俞优若的借口是,“你跟卫卫新好不久嘛,她这几天陪其他几位姐姐也够多了,再说了,我上次跟卫卫做了后,发现他的需求和能力又提升了不少,所以,嘿嘿……” 俞优若本来想上2702也是作假,被梅潇这么一挽留,她也就顺水推舟地留了下来。 虽然我的“八女同棉”的淫荡计划落了空,但好在身材同样火爆的俞优若留了下来,而且呢,正牌女友梅潇也在。 我又想起之前跟任雨烟开发的新花样,对这些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就想着今晚给梅潇俞优若也试试。 虽然梅潇也曾给过我厚爱,但毕竟当时她说疼,于是也只好浅尝辄止了。 今晚呢,嘿嘿嘿……势必要让我的宝贝潇潇,把我跟任雨烟研究的新花样,都让她尝尝——正牌女友怎么可以落于人后呢? “卫卫?” 客厅里的梅潇和俞优若似乎“商量”了个什么应对徐卫的好办法,俩人正自窃喜呢,一瞥眼,同时发现一边的徐卫笑的很淫荡,于是就问他: “你笑什么呢?” 被“揭穿”淫荡计划的我,索性也不打算隐瞒,直接把刚才的计划说了出来。 梅潇俞优若俩人一听,均捂嘴偷笑:“确实有够淫荡的哦——”俩人又同时起身,一左一右把徐卫夹在中间坐下,几乎同时俩人头都靠在徐卫肩头,笑说: “既如此,那么妾等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官人允诺?” 演起情景剧来了? 我心中嘿然一笑,左右搂紧了二女,“啵~”地两声,响亮地一人亲了一口,回道:“说来听听?” “待会儿,可不可以轻一点呢……” 跟梅潇和俞优若做,其实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对任雨烟和计若兰那种决心——有点下不去手。 一来两位女孩比我还小了一岁,身体承受方面呢,确实差一些;二来计若兰是我把她当成个纯粹的炮友对待的,任雨烟则是因为征更强烈的服欲,从而驱使我那么做。 所以这一晚,虽然之前想好了要在梅潇和俞优若身上、施行之前对任雨烟的计划,但自始至终,我们仨都是平常程序。 基本上可以说是点到为止,大家都舒舒服服就好了。 这一晚呢,也是我跟众女做过的所有次数里,睡的最早的一次。 不仅早,而且还很踏实。 第二天醒来后我就在想:这可能跟梅潇和俞优若,更有可能出现于没有异能的我的生活中有关。 其他女孩,如果没有异能的话,可能除了阳舞,剩下的几乎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大概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先说张玉:当初如果没有异能,我可能就不会主动去跟那吴吉斗;不跟吴吉斗,那么就不会有后来跟张玉的故事。 第二个萧雨兮:可能勉强也会出现在普通的我的生活中,但或许俩人更多的是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因为如果没有异能的话,我也就不会有那种不怕梅潇离开我的自信。 第三第四个陈轻月和白诗语: 陈轻月家里的事,对于普通的我来说,就有些超纲了——普通的我,怎么会有能力去解决陈轻月家里的麻烦呢?解决不掉,那么也就不会让陈轻月坚定的、不嫌弃我有女友的情况下还跟我在一起了; 白诗语就更不可能了——这妞第一次跟我,可是在大澳国发生关系的,而我当初之所以去大澳国,也是因为帮助阿勒九世去救他父亲——普通的我,又怎么会扯上伊沙伯王储呢? 接下来就是初雨晴了。 呵呵,想起初雨晴,这妞可以说跟我爱恨纠葛了好几回。 首先是因为段青山,因为我跟段青山长得像,所以呢,她当初得知阳舞倾心的学生竟然是一个、长相跟抛弃了她的前男友很像的我时,初雨晴当初就放话说,要是我敢欺负阳舞,她就把我阉了…… 后来因为彼此有合作,需要去解决修曼爱摩特利的麻烦,产生了友情——或者说(纯粹的)战友情更贴切。 虽然当时初雨晴在登上回d国的飞机前,跟我透露过对我的意思,说早就对我改变了看法、以及想做我女人的理由,但后来又发生了龙天胜抓捕她而我解救了她后,俩人这才真正好上。 其实这些女人,也就初雨晴跟我在一起的过程比较曲折了。 初雨晴之后是山下美雪。 这个纯属意外,或者也有我想实现自己对樱花妹妹意淫的因素在——这也是我允许她来c国的理由之一。 樱花妹妹来到c国后不久,就是学校里推迟的大一新生晚会。 而在那晚的晚会上,我因为跟萧雨兮调情,引起了杜千萦的不满。 后来呢,我也是皮,绕到杜千萦座位那儿,还对她调戏了一番呢。 说起“拿下”杜千萦的过程,其实这个功劳,更多要归功于萧雨兮当初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要说起杜千萦引起我兴趣的原因嘛…… 不知道其他男生上学时有没有意淫过自己的漂亮女老师,反正我是有的。不仅有,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也是我跟阳舞能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但毕竟阳舞只大我5岁,而且呢,她似乎在我眼里,不像是“正经”老师,我是说阳舞不像那种板板正正的老师。 而杜千萦就不一样了。 杜千萦完全满足了我对“教师”这一职业的幻想——大我11岁、严肃认真、形象上佳等等。当然了,她的身材即使在各有特色的众女当中,也算是一等一的。 因此跟她的交合恩爱,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 其实在杜千萦之后,尤其是杜千萦去了黄埔后,接下来遇到的计若兰和任雨烟,则完全属于意外之喜。 先说计若兰,计若兰对我的感情我其实很清楚,但我对她,始终爱不起来。 这也不能怪我无情,主要是计若兰那双媚眼和她职业以及床上的极致反差,我每次看到或者想起她,第一想的就是怎么在床上搞她。 这种有些变态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滋生的。 总之,如果有人问我,假若要我在这13位女人之中只能选其中一个结婚,我可能会在梅潇和阳舞之间摇摆不定,或者是梅潇和别的女人之间犹豫,又或者我会选年龄略大胸又小、但跟我默契程度相当匹配的苏雨荷,但计若兰绝对不在这个“其中”的选项里。 想到计若兰,面对计若兰,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一百分的炮友,除此再没别的了。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认识的任雨烟呢? 对任雨烟,可以说跟我对杜千萦有想法的初衷基本一致——职业诱惑。 当初刚接触到她时,就幻想说,“啧啧,警花哦,身材也一级棒哦,想想将来征服任雨烟后,嘿嘿,那种反差,啧啧啧,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其实任雨烟的话,我跟她从认识到熟悉、再到一起滚床单,或者说情意深深这整个过程中,跟初雨晴类似的,还有过些许波折。 这波折更多的跟我有关,跟我的心理变化有关。 我记得第一次拒绝任雨烟后,当时就忽然想着,“如果我只有梅潇一个,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甚至我在心里还曾经“大言不惭”的说过,“我忽然很怀念当初单身的日子……” 这些心路变化,就是在拒绝了任雨烟跟我的第一次表白之后。 后来经过梅潇和高越路兴几位好友的“治愈”,忽然想通后,我才接受了任雨烟的爱意。 想到任雨烟这位警花姐姐,她对我也是真的好。 本来休息时间就寥寥无几的她,一有空就给我买衣服、或者问我学习怎样了、还有我在外面“执行任务”时,还会关心我的安危…… 还有那次我去黄埔处理潇天下旗下攀登控股的事情时,她还问我说,“我爸爸在那边有战友在相关单位,需不需要我帮忙……” 第528章 忆十三宝(2) 说起任雨烟的“帮忙”,思源控股自然是绕不过去的一件事儿。 “思源控股”事件,自然引出了相关案件中、负责公诉的精英律师苏雨荷。 其实跟苏雨荷能在一起,说起来我还有些懵。 当时主要是我见色起意,一开始的时候,我虽然表示过几次,但是人家好像没那个意思。 后来为了讨好苏雨荷、不至于让她那么着急忙慌的“误会”我的攀登控股,我为她家里做了几件事后,没想到跟她老爸谈的投机。 也许更因为我对她那失明了二十多年的奶奶的帮助,让她转了想法。 总之我跟苏雨荷的在一起,基本上可以说俩人都有点懵,呵呵。 我没记错的话,甚至在我俩第一次做爱结束后洗澡、我将沐浴露还是精华液抹在她身上时,她才懵懵懂懂的说,“现在,我真正成了你的女人啦……” 当时我还笑了呢——我说,“工作上看起来精明强干,怎么到这事儿上,就糊涂了?” 其实后来第二次跟她更深入的交流时,我还问过她,我说,“咱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对苏雨荷的回答,我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大概是这么说的,“可能就是水到渠成,要说我第一眼对你有什么感觉,我只能说,当时你在我家门口时,我真觉得你就是个无赖流氓,呵呵…… 后来经历一些事情,我发现你这人还挺不错,很有爱心,对女人也特别好……可能这期间我就对你产生好感了,所以在你某一次表白后,我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被你睡了,哈哈……” 我记得上次喂饱她后,俩人又一次的“爱谈会”时,我当时还挺感慨,心里对苏雨荷的认可,甚至要超过梅潇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尤其印象深刻的是,当时的心理活动中,有过这么一句臆想: “所以大概如果说,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会出轨的话,那么有且仅有一个苏雨荷,可以让我不顾一切。” 也不知道这姐姐最近怎样了? 任雨烟的工作因为临近年关,“业务量”激增我能想到,那么同样牵扯到“法”的精英律师苏雨荷呢? ………… “嗯……,卫卫,我渴,嘻嘻……” 躺在我右边、手上和嘴上动作变多的梅潇,把我从沉浸式回忆中拉了出来。 “这丫头,”我温柔笑笑,右手轻轻抚摸着梅潇脸上那有些散乱、又有些被汗水打湿的几缕乌发,呢喃道,“好像要醒过来啦?” 轻轻起身,裹上我那件睡衣后,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一看: 上午11点21分。 这个点,也差不多是以前梅潇和我正常“交流”过后第二天醒来的时间。 “11点21分啊……,”我迷惘地想了一想,“所以我这是回忆了多久呢?” 这场忽然发生的长长的回忆,让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恍惚。 不自觉地,我就又想: 刚刚回忆到哪里了呢? 想到后,又轻轻地自言自语,“好像回忆进行到了苏雨荷……” 我又自问自答:“那么后面还有没有呢?” “有倒是有,好像还有一个黄……” 便在此时,手里的手机的震动,给我吓了一跳。 启动屏幕一看,我直接笑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可能是因为新国关于中文的教育,没有c国那么正宗的原因,总之黄悠悠的短信内容依旧简单明了: 今天周日,有空? 我将手机翻到第一屏,发现今天的确是12月04日,周日。 我笑了笑,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其实这个时间过得快,似乎更多的是跟苏雨荷有关? 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黄悠悠,人第二条短信又来了: 陪我逛街! 呵,还带感叹号?命令我呢这是? 对于命令,我总是习惯反抗,刚想着回复黄悠悠说我不去呢,结果第二个人的短信又来了: 刘正:徐总,起来了吗?基金会各项筹备事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去学校综合教学楼1楼的101剪彩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这么回刘正:人在北瑞,刚下飞机…… 可能是因为黄悠悠的短信,让我刚才的回忆又延续了下去,这便想起了一个我差点给忘了的、其实算起来也算是我的女人的北瑞公主安吉塔利娅。 想起这个性格奔放的北瑞洋妞,我有些惭愧地笑了笑。 安娅回北瑞之前,我还答应人家说,一年之中总会抽出时间去专门看她……呵呵,我已经忘了她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嗯,好像那次哈特事件后,她跟着我回到c国,她转机长京,我则直接去了首都市,自那之后,好像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铃……” “我靠,谁啊这是,大周末的……” 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被我按掉了拒接键,心里骂了黄悠悠一句,然后想着出卧室问问安娅的近况。 至于黄悠悠?哪凉快哪待着去,不听话,还是教训不够深刻! 正在呆呆吃着晚饭的安娅,忽然被手机“惊醒”了。 可当她拿起手机看清楚来电人名字时,当时就喜笑颜开地走到距离餐厅很远的城堡后花园里。 尽管如此,她仍然担心会被餐厅里的父亲听到,于是压低声音说道: “卫,你可算想起我啦?” 声音挺小? 我以为是因为距离太远,也就没有在意。 跟安娅说了句我也想她后,又问:“你干嘛呢?” “在吃晚饭呀?你呢!” “晚饭?”我嘴上讷讷,心里奇怪:现在11……哦对,北瑞跟c国有时差嘛…… 在手机里搜索了有关时差,发现安娅那边这会儿似乎正是18点左右,确实是晚饭时间。 安娅道:“对啊,我们这边现在是18:17分……” 解释过时差问题,安娅又问徐卫是不是打算来看她了。 我心里惭愧,说:“那个,其实说实话,自从你走后,我忙的晕头转向,我也是想起d国初雨晴家里的事情,才想起同在欧洲的你的,呵呵。” 安娅倒也不生气,她笑着说道:“没关系呀,你那么多女人,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主要你还记得我,这就让我很感动,嘻嘻。” 跟着,我又问了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她说,就在自己那次跟我转机留在长京后不多时,父亲就把她叫回去了。 至于当我问起她回去的原因时,她倒支支吾吾地,只敷衍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我也想家人了……” 既然人家都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安娅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于是就问徐卫之前答应自己的承诺,还算数嘛。 说起这事儿,我真是惭愧得很,于是就想着趁过年前去一趟斯德哥尔摩,去看看她。 就在这个时候,心里一道声音忽然说道,“之前不是说好等梅潇不忙时陪她周游世界嘛……” “哎呦,还真是哎……所以……” 我一拍大腿,这就跟安娅说道:“这样,等梅潇一放假,我就跟梅潇过去看看你,你到时候可别忙的找不到人啊?” “怎么会呢?” …………………… 第528章 忆十三宝(2) 说起任雨烟的“帮忙”,思源控股自然是绕不过去的一件事儿。 “思源控股”事件,自然引出了相关案件中、负责公诉的精英律师苏雨荷。 其实跟苏雨荷能在一起,说起来我还有些懵。 当时主要是我见色起意,一开始的时候,我虽然表示过几次,但是人家好像没那个意思。 后来为了讨好苏雨荷、不至于让她那么着急忙慌的“误会”我的攀登控股,我为她家里做了几件事后,没想到跟她老爸谈的投机。 也许更因为我对她那失明了二十多年的奶奶的帮助,让她转了想法。 总之我跟苏雨荷的在一起,基本上可以说俩人都有点懵,呵呵。 我没记错的话,甚至在我俩第一次做爱结束后洗澡、我将沐浴露还是精华液抹在她身上时,她才懵懵懂懂的说,“现在,我真正成了你的女人啦……” 当时我还笑了呢——我说,“工作上看起来精明强干,怎么到这事儿上,就糊涂了?” 其实后来第二次跟她更深入的交流时,我还问过她,我说,“咱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对苏雨荷的回答,我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大概是这么说的,“可能就是水到渠成,要说我第一眼对你有什么感觉,我只能说,当时你在我家门口时,我真觉得你就是个无赖流氓,呵呵…… 后来经历一些事情,我发现你这人还挺不错,很有爱心,对女人也特别好……可能这期间我就对你产生好感了,所以在你某一次表白后,我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被你睡了,哈哈……” 我记得上次喂饱她后,俩人又一次的“爱谈会”时,我当时还挺感慨,心里对苏雨荷的认可,甚至要超过梅潇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尤其印象深刻的是,当时的心理活动中,有过这么一句臆想: “所以大概如果说,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会出轨的话,那么有且仅有一个苏雨荷,可以让我不顾一切。” 也不知道这姐姐最近怎样了? 任雨烟的工作因为临近年关,“业务量”激增我能想到,那么同样牵扯到“法”的精英律师苏雨荷呢? ………… “嗯……,卫卫,我渴,嘻嘻……” 躺在我右边、手上和嘴上动作变多的梅潇,把我从沉浸式回忆中拉了出来。 “这丫头,”我温柔笑笑,右手轻轻抚摸着梅潇脸上那有些散乱、又有些被汗水打湿的几缕乌发,呢喃道,“好像要醒过来啦?” 轻轻起身,裹上我那件睡衣后,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一看: 上午11点21分。 这个点,也差不多是以前梅潇和我正常“交流”过后第二天醒来的时间。 “11点21分啊……,”我迷惘地想了一想,“所以我这是回忆了多久呢?” 这场忽然发生的长长的回忆,让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恍惚。 不自觉地,我就又想: 刚刚回忆到哪里了呢? 想到后,又轻轻地自言自语,“好像回忆进行到了苏雨荷……” 我又自问自答:“那么后面还有没有呢?” “有倒是有,好像还有一个黄……” 便在此时,手里的手机的震动,给我吓了一跳。 启动屏幕一看,我直接笑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可能是因为新国关于中文的教育,没有c国那么正宗的原因,总之黄悠悠的短信内容依旧简单明了: 今天周日,有空? 我将手机翻到第一屏,发现今天的确是12月04日,周日。 我笑了笑,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其实这个时间过得快,似乎更多的是跟苏雨荷有关? 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黄悠悠,人第二条短信又来了: 陪我逛街! 呵,还带感叹号?命令我呢这是? 对于命令,我总是习惯反抗,刚想着回复黄悠悠说我不去呢,结果第二个人的短信又来了: 刘正:徐总,起来了吗?基金会各项筹备事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去学校综合教学楼1楼的101剪彩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这么回刘正:人在北瑞,刚下飞机…… 可能是因为黄悠悠的短信,让我刚才的回忆又延续了下去,这便想起了一个我差点给忘了的、其实算起来也算是我的女人的北瑞公主安吉塔利娅。 想起这个性格奔放的北瑞洋妞,我有些惭愧地笑了笑。 安娅回北瑞之前,我还答应人家说,一年之中总会抽出时间去专门看她……呵呵,我已经忘了她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嗯,好像那次哈特事件后,她跟着我回到c国,她转机长京,我则直接去了首都市,自那之后,好像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铃……” “我靠,谁啊这是,大周末的……” 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被我按掉了拒接键,心里骂了黄悠悠一句,然后想着出卧室问问安娅的近况。 至于黄悠悠?哪凉快哪待着去,不听话,还是教训不够深刻! 正在呆呆吃着晚饭的安娅,忽然被手机“惊醒”了。 可当她拿起手机看清楚来电人名字时,当时就喜笑颜开地走到距离餐厅很远的城堡后花园里。 尽管如此,她仍然担心会被餐厅里的父亲听到,于是压低声音说道: “卫,你可算想起我啦?” 声音挺小? 我以为是因为距离太远,也就没有在意。 跟安娅说了句我也想她后,又问:“你干嘛呢?” “在吃晚饭呀?你呢!” “晚饭?”我嘴上讷讷,心里奇怪:现在11……哦对,北瑞跟c国有时差嘛…… 在手机里搜索了有关时差,发现安娅那边这会儿似乎正是18点左右,确实是晚饭时间。 安娅道:“对啊,我们这边现在是18:17分……” 解释过时差问题,安娅又问徐卫是不是打算来看她了。 我心里惭愧,说:“那个,其实说实话,自从你走后,我忙的晕头转向,我也是想起d国初雨晴家里的事情,才想起同在欧洲的你的,呵呵。” 安娅倒也不生气,她笑着说道:“没关系呀,你那么多女人,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主要你还记得我,这就让我很感动,嘻嘻。” 跟着,我又问了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她说,就在自己那次跟我转机留在长京后不多时,父亲就把她叫回去了。 至于当我问起她回去的原因时,她倒支支吾吾地,只敷衍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我也想家人了……” 既然人家都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安娅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于是就问徐卫之前答应自己的承诺,还算数嘛。 说起这事儿,我真是惭愧得很,于是就想着趁过年前去一趟斯德哥尔摩,去看看她。 就在这个时候,心里一道声音忽然说道,“之前不是说好等梅潇不忙时陪她周游世界嘛……” “哎呦,还真是哎……所以……” 我一拍大腿,这就跟安娅说道:“这样,等梅潇一放假,我就跟梅潇过去看看你,你到时候可别忙的找不到人啊?” “怎么会呢?” …………………… 第529章 阴阳人生歌(大结局) 跟安娅通完电话,我一看时间差不多快到饭点了,就想着下楼去给卧室里还没睡醒的、梅潇和俞优若这俩宝贝买点什么吃的。 刚转过身来,就听到梅潇那音量虽小但声势震天的“惊呼”: “啊啊啊……这个死卫卫,昨晚说好今天等我俩醒来陪我俩去逛街嘛……啊啊啊……” 俞优若跟梅潇基本上是前后醒的,但她的性格不像梅潇那么爱咋呼。 先安慰了一句梅潇,说,“你先别急嘛,咱家卫卫说过的话,还很少有做不到的,或许是……” 眼尖的俞优若,一瞥眼看到徐卫昨晚穿的那件黑色呢子风衣,还歪歪扭扭的躺在床右边的阳台上。 她莞尔一笑,指着那件外套,就对梅潇说:“你看,他外套还在呢,说不定是去给咱俩买吃的了呢?” “你看人优若多乖!” 我嘿嘿笑着走进卧室,哄好梅潇后,又问了俩人要吃什么饭,这便换上衣服下了楼。 ………… 自那日陪梅潇和俞优若逛街后,我又开始无聊的发霉,因此趁考试前又抽空去了一趟黄埔,喂了喂我那三位大姐姐,这才赶在2012年01月01日的大二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之前的半个月,再次回到长京。 回到长京的日子除了考试那几天外,依旧枯燥乏味——我不是今天陪梅潇,就是明天陪陈轻月,再不就是白诗语或者俞优若,甚至陪完两轮六女,还有余暇应付黄悠悠的缠磨。 考完试,我送完除梅潇外的六女后,就带着梅潇,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程。 第一站当然选择的是北瑞的斯德哥尔摩。 在这里,主要是为了兑现我对安娅的承诺。 准备离开安娅家去往机场时,我看安娅情绪忽然低落很多,就问她怎么了。 她抽了抽鼻子,说:“可能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能,就不能,呜呜呜……” 就不能怎样,她没有明说。 但我想起刚到斯德哥尔摩的那一晚,她父亲老古斯塔夫对我的暗示,再结合她这几天之中对我的爱之索取程度空前激烈这个状况来看,大概不久之后,安娅怕是要嫁人了? 这个情况,与阳舞初雨晴她们又不同。 安娅毕竟不是普通的洋妞,她可是当今北瑞国王唯一的孩子。 她不可能像阳舞她们那样,将来跟我住同一栋楼,和我跟梅潇夫妻二人过着“一夫多妻”的浪漫生活。 其实我挺理解她的,说真的,很理解。 但眼下或许是出于累,或许是出于我早已满足这十三个宝贝的陪伴了,所以对于安娅的感情,说点遭人骂的话,那就是比起计若兰还不如。 计若兰好歹在一个地区,想什么时候见都方便。 安娅呢? 相隔万里不说,作为北瑞公主,她也确实不可能那么决绝地、做出跟阳舞她们一样的“牺牲”的。 因此在去往机场的这辆出租车里,除了司机之外,就只有我跟梅潇两个人。 安娅不敢来——她害怕自己触景生情,做出什么伤害父亲、伤害家族的事情来…… 在准备离开欧洲旅游的最后一站布拉格时,想着这一圈下来,徐卫手机里那从未回复过的、安娅发过来的短信,梅潇终于忍不住对徐卫说道: “你真的就这么扔下安娅不管了吗?” “不然呢?”我无奈笑笑,同时握着梅潇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说,“她跟阳舞她们不一样,不可能放弃现在的一切的……” “哎……” 梅潇也知道,这都是命,她也只是表达自己作为徐卫正牌女友、关于安娅的事情对徐卫最后的提醒。 ………… 距离2012年春节还有2天的01月21日,我跟梅潇才回到了长京,稍作准备,这便要回三河老家过年了。 现在我跟梅潇的关系,两边父母都很认可,接下来就只等俩人一毕业领证结婚了。 所以我跟梅潇之前还在飞机上的时候,俩人就开始为回到三河先去谁家而“争论不休”。 这个幸福的烦恼,不用说,肯定是最后以梅潇的妥协而告终了。 只是,当我俩下午欢欢喜喜地提着大包小包刚一踏进老家大门,却看到了一个从西屋出来的、让我头皮发麻的身影——好妹妹宋棠。 宋棠的事情,在欧洲旅游的时候,我跟梅潇提起过,她也对我的做法表示赞同。 可是如今真要面对宋棠的时候,俩人却都傻眼了。 我跟梅潇彼此对望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小声问着彼此:“她怎么来了?——”我俩看了眼宋棠,又看着彼此,又问:“她来做什么?” 却见宋棠一脸笑意地说道:“哥哥,姐姐,你们可算回来啦——”说着掀起西屋门帘,惊喜地对屋里喊道:“爸爸、妈妈,你们看,谁回来了?” “????” 我跟梅潇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大门下,彼此更加懵逼了: “爸爸妈妈?谁的爸爸妈妈?” 就在徐卫跟梅潇愣神之际,从西屋里走出来一对表情看上去和蔼可亲、但表演痕迹却很浓重的中年夫妻——徐忠和与彭秀莲——徐卫的老爸老妈! 我还希望从屋里能在走出一对类似的父母时,却听我妈说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妈说着就过来接过梅潇手中的各种袋子,先是跟梅潇很是亲热的寒暄了几句,将梅潇让进了西屋。 身在西屋门中间的彭秀莲,却没有跟着梅潇一起进去。 她放好门帘,看着自己的好大儿,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你做的好事……”说完就自顾自进西屋去了。 “我……,”我打着哈哈问我妈,“妈,你这表情啥意思,我,我咋了嘛?” 我正准备跟着我妈进屋问个明白呢,却被宋棠拦了下来: “哥哥,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语气看似平淡,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被宋棠拉到了后院,关上后门,我诧异地问她:“你怎么……” 我想问她来我家做啥,可却被宋棠打断了: “你在欧洲旅游时,给我发的长短信我都看过了,我也想了很久,”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宋棠,此刻说话时却一本正经,很是严肃,“许多事情,不是强求就可以的,这个道理,我也是问过悠悠姐才知道的……” 我对黄悠悠后来的故意冷淡,可能跟她太皮不听话有关,也可能跟她和宋棠年纪差不多、而我那时已经坚定了“宋棠只能是妹妹”这个想法有关。 而宋棠刚刚说的短信,是我在“狠心抛弃”安娅之后不久的一天,跟梅潇提起时,在梅潇的建议合监督下,快刀斩乱麻的跟宋棠来了个“哥哥对妹妹的表白”: 你很好,可我对你没感觉,这个是我想了很久之后才想清楚的…… 中间很长的一段与宋棠的相识、救助以及相熟的过程,我就不说了,总之,我在发给宋棠的短信里的最后,这么写道: 我爸爸妈妈做梦都想有个女儿,如果你不介意我爸妈“粗俗”,那么你或许可以去认在我爸妈名下,做个干女儿…… 但其实,这条短信的原始版本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或许可以认你做妹妹…… 我这么说,其实说白了,对宋棠多少还是有一些纠结存在的。 后来这条原始版本的短信发出前,被梅潇仔细审阅后,她帮我做了修改,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梅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自己认宋棠做妹妹,就是还心存侥幸;照我说,既然你不可能彻底断了这份相遇,不如将宋棠认在你爸妈名下,这样,我看你还敢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 “哥哥,不是说开了嘛,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宋棠奇怪她的徐卫哥哥,难道还是放不下她? 我心里苦哇:虽然跟宋棠说清楚了心中纠结,但接下来还得应付爸妈那边的盘问呢。 ………… 当第二天晚上凌晨的新年钟声敲响,我独自一人坐在虽然灯火通明、但仍然让我感到冷清清的后院里,等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过后,我跟梅潇煲起了电话粥: “…………潇潇,你知道嘛,我原本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徐卫,却没想到因为无意中拥有了超能力,从而变得绚烂多姿、牛逼闪闪。 这种别样人生,似乎给人一种错觉——这不是我的生活,这是徐卫的生活,是拥有异能后徐卫的生活啊! ‘我’与‘徐卫’,似乎就像阴阳两面,而徐卫的多彩生活,似乎就像‘我’曾经意淫过的一样:拥有超能力,拥有牛逼闪闪的人生。 ‘我’的生活本该是按部就班的高考、上大学,再到后来,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普通到尘埃里的残疾屌丝; 而‘徐卫’呢? 徐卫的生活进行到这里,似乎已经走完了大多数人一辈子、或者说几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拥有众多女人以及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电话这头的梅潇,安安静静地听着她的“可怜又可爱”的男人絮絮叨叨,虽然她并没有插话,并没有说些不痛不痒的关心的话,但她的眼里,也早已噙满了饱含疼爱的泪水。 准备结束通话之前,我问梅潇,“潇潇,你还记得2010年2月16日咱俩第一次之后、在当时还叫做三河大酒店的套房里、我给你作的那首诗嘛?” 与徐卫的第一次,梅潇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样。 她“嗯嗯~”回应着,不住点头。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将那首时隔差不多快两年的“徐氏情诗”念了出来: “我闻娇娘唤, 何故露窗前? 不语凝心望, 唯有锦床仙。” 几乎是踏着梅潇的韵脚,我有感而发地吟诵道: “阴阳人生水上月, 字里行间镜中阁。 长天向问茕茕日, 几时且喜和乐歌?” 梅潇听出这首诗大概是总结徐卫这2年多来的梦幻过往,但更多的,她也听出了徐卫沉重的伤感。 于是,在徐卫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她抹了抹似乎永远也抹不完的眼泪,早已泣不成声的她,仍旧热切地对电话那头的心上人说道: “卫卫,你等我,过了初一,我就来找你……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我早已听出梅潇大概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但我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认真回味着梅潇刚才说过的每一个字,我哽咽道: “我等你!” 这通电话的结束,大概意味着旧年已去、新生将至………… (全文完) 第529章 阴阳人生歌(大结局) 跟安娅通完电话,我一看时间差不多快到饭点了,就想着下楼去给卧室里还没睡醒的、梅潇和俞优若这俩宝贝买点什么吃的。 刚转过身来,就听到梅潇那音量虽小但声势震天的“惊呼”: “啊啊啊……这个死卫卫,昨晚说好今天等我俩醒来陪我俩去逛街嘛……啊啊啊……” 俞优若跟梅潇基本上是前后醒的,但她的性格不像梅潇那么爱咋呼。 先安慰了一句梅潇,说,“你先别急嘛,咱家卫卫说过的话,还很少有做不到的,或许是……” 眼尖的俞优若,一瞥眼看到徐卫昨晚穿的那件黑色呢子风衣,还歪歪扭扭的躺在床右边的阳台上。 她莞尔一笑,指着那件外套,就对梅潇说:“你看,他外套还在呢,说不定是去给咱俩买吃的了呢?” “你看人优若多乖!” 我嘿嘿笑着走进卧室,哄好梅潇后,又问了俩人要吃什么饭,这便换上衣服下了楼。 ………… 自那日陪梅潇和俞优若逛街后,我又开始无聊的发霉,因此趁考试前又抽空去了一趟黄埔,喂了喂我那三位大姐姐,这才赶在2012年01月01日的大二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之前的半个月,再次回到长京。 回到长京的日子除了考试那几天外,依旧枯燥乏味——我不是今天陪梅潇,就是明天陪陈轻月,再不就是白诗语或者俞优若,甚至陪完两轮六女,还有余暇应付黄悠悠的缠磨。 考完试,我送完除梅潇外的六女后,就带着梅潇,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程。 第一站当然选择的是北瑞的斯德哥尔摩。 在这里,主要是为了兑现我对安娅的承诺。 准备离开安娅家去往机场时,我看安娅情绪忽然低落很多,就问她怎么了。 她抽了抽鼻子,说:“可能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能,就不能,呜呜呜……” 就不能怎样,她没有明说。 但我想起刚到斯德哥尔摩的那一晚,她父亲老古斯塔夫对我的暗示,再结合她这几天之中对我的爱之索取程度空前激烈这个状况来看,大概不久之后,安娅怕是要嫁人了? 这个情况,与阳舞初雨晴她们又不同。 安娅毕竟不是普通的洋妞,她可是当今北瑞国王唯一的孩子。 她不可能像阳舞她们那样,将来跟我住同一栋楼,和我跟梅潇夫妻二人过着“一夫多妻”的浪漫生活。 其实我挺理解她的,说真的,很理解。 但眼下或许是出于累,或许是出于我早已满足这十三个宝贝的陪伴了,所以对于安娅的感情,说点遭人骂的话,那就是比起计若兰还不如。 计若兰好歹在一个地区,想什么时候见都方便。 安娅呢? 相隔万里不说,作为北瑞公主,她也确实不可能那么决绝地、做出跟阳舞她们一样的“牺牲”的。 因此在去往机场的这辆出租车里,除了司机之外,就只有我跟梅潇两个人。 安娅不敢来——她害怕自己触景生情,做出什么伤害父亲、伤害家族的事情来…… 在准备离开欧洲旅游的最后一站布拉格时,想着这一圈下来,徐卫手机里那从未回复过的、安娅发过来的短信,梅潇终于忍不住对徐卫说道: “你真的就这么扔下安娅不管了吗?” “不然呢?”我无奈笑笑,同时握着梅潇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说,“她跟阳舞她们不一样,不可能放弃现在的一切的……” “哎……” 梅潇也知道,这都是命,她也只是表达自己作为徐卫正牌女友、关于安娅的事情对徐卫最后的提醒。 ………… 距离2012年春节还有2天的01月21日,我跟梅潇才回到了长京,稍作准备,这便要回三河老家过年了。 现在我跟梅潇的关系,两边父母都很认可,接下来就只等俩人一毕业领证结婚了。 所以我跟梅潇之前还在飞机上的时候,俩人就开始为回到三河先去谁家而“争论不休”。 这个幸福的烦恼,不用说,肯定是最后以梅潇的妥协而告终了。 只是,当我俩下午欢欢喜喜地提着大包小包刚一踏进老家大门,却看到了一个从西屋出来的、让我头皮发麻的身影——好妹妹宋棠。 宋棠的事情,在欧洲旅游的时候,我跟梅潇提起过,她也对我的做法表示赞同。 可是如今真要面对宋棠的时候,俩人却都傻眼了。 我跟梅潇彼此对望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小声问着彼此:“她怎么来了?——”我俩看了眼宋棠,又看着彼此,又问:“她来做什么?” 却见宋棠一脸笑意地说道:“哥哥,姐姐,你们可算回来啦——”说着掀起西屋门帘,惊喜地对屋里喊道:“爸爸、妈妈,你们看,谁回来了?” “????” 我跟梅潇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大门下,彼此更加懵逼了: “爸爸妈妈?谁的爸爸妈妈?” 就在徐卫跟梅潇愣神之际,从西屋里走出来一对表情看上去和蔼可亲、但表演痕迹却很浓重的中年夫妻——徐忠和与彭秀莲——徐卫的老爸老妈! 我还希望从屋里能在走出一对类似的父母时,却听我妈说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妈说着就过来接过梅潇手中的各种袋子,先是跟梅潇很是亲热的寒暄了几句,将梅潇让进了西屋。 身在西屋门中间的彭秀莲,却没有跟着梅潇一起进去。 她放好门帘,看着自己的好大儿,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你做的好事……”说完就自顾自进西屋去了。 “我……,”我打着哈哈问我妈,“妈,你这表情啥意思,我,我咋了嘛?” 我正准备跟着我妈进屋问个明白呢,却被宋棠拦了下来: “哥哥,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语气看似平淡,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被宋棠拉到了后院,关上后门,我诧异地问她:“你怎么……” 我想问她来我家做啥,可却被宋棠打断了: “你在欧洲旅游时,给我发的长短信我都看过了,我也想了很久,”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宋棠,此刻说话时却一本正经,很是严肃,“许多事情,不是强求就可以的,这个道理,我也是问过悠悠姐才知道的……” 我对黄悠悠后来的故意冷淡,可能跟她太皮不听话有关,也可能跟她和宋棠年纪差不多、而我那时已经坚定了“宋棠只能是妹妹”这个想法有关。 而宋棠刚刚说的短信,是我在“狠心抛弃”安娅之后不久的一天,跟梅潇提起时,在梅潇的建议合监督下,快刀斩乱麻的跟宋棠来了个“哥哥对妹妹的表白”: 你很好,可我对你没感觉,这个是我想了很久之后才想清楚的…… 中间很长的一段与宋棠的相识、救助以及相熟的过程,我就不说了,总之,我在发给宋棠的短信里的最后,这么写道: 我爸爸妈妈做梦都想有个女儿,如果你不介意我爸妈“粗俗”,那么你或许可以去认在我爸妈名下,做个干女儿…… 但其实,这条短信的原始版本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或许可以认你做妹妹…… 我这么说,其实说白了,对宋棠多少还是有一些纠结存在的。 后来这条原始版本的短信发出前,被梅潇仔细审阅后,她帮我做了修改,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梅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自己认宋棠做妹妹,就是还心存侥幸;照我说,既然你不可能彻底断了这份相遇,不如将宋棠认在你爸妈名下,这样,我看你还敢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 “哥哥,不是说开了嘛,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宋棠奇怪她的徐卫哥哥,难道还是放不下她? 我心里苦哇:虽然跟宋棠说清楚了心中纠结,但接下来还得应付爸妈那边的盘问呢。 ………… 当第二天晚上凌晨的新年钟声敲响,我独自一人坐在虽然灯火通明、但仍然让我感到冷清清的后院里,等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过后,我跟梅潇煲起了电话粥: “…………潇潇,你知道嘛,我原本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徐卫,却没想到因为无意中拥有了超能力,从而变得绚烂多姿、牛逼闪闪。 这种别样人生,似乎给人一种错觉——这不是我的生活,这是徐卫的生活,是拥有异能后徐卫的生活啊! ‘我’与‘徐卫’,似乎就像阴阳两面,而徐卫的多彩生活,似乎就像‘我’曾经意淫过的一样:拥有超能力,拥有牛逼闪闪的人生。 ‘我’的生活本该是按部就班的高考、上大学,再到后来,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普通到尘埃里的残疾屌丝; 而‘徐卫’呢? 徐卫的生活进行到这里,似乎已经走完了大多数人一辈子、或者说几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拥有众多女人以及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电话这头的梅潇,安安静静地听着她的“可怜又可爱”的男人絮絮叨叨,虽然她并没有插话,并没有说些不痛不痒的关心的话,但她的眼里,也早已噙满了饱含疼爱的泪水。 准备结束通话之前,我问梅潇,“潇潇,你还记得2010年2月16日咱俩第一次之后、在当时还叫做三河大酒店的套房里、我给你作的那首诗嘛?” 与徐卫的第一次,梅潇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样。 她“嗯嗯~”回应着,不住点头。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将那首时隔差不多快两年的“徐氏情诗”念了出来: “我闻娇娘唤, 何故露窗前? 不语凝心望, 唯有锦床仙。” 几乎是踏着梅潇的韵脚,我有感而发地吟诵道: “阴阳人生水上月, 字里行间镜中阁。 长天向问茕茕日, 几时且喜和乐歌?” 梅潇听出这首诗大概是总结徐卫这2年多来的梦幻过往,但更多的,她也听出了徐卫沉重的伤感。 于是,在徐卫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她抹了抹似乎永远也抹不完的眼泪,早已泣不成声的她,仍旧热切地对电话那头的心上人说道: “卫卫,你等我,过了初一,我就来找你……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我早已听出梅潇大概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但我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认真回味着梅潇刚才说过的每一个字,我哽咽道: “我等你!” 这通电话的结束,大概意味着旧年已去、新生将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