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人好》 第1章 坟山平地起风云 群鬼醒来逃四方 在一个偏远封闭的小山村里，有一座山上，有一道缓延不陡的山坡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墓。 这还不算什么，自从村里有史以来，只要是横死，没有成家立业而死，年轻夭折而亡的死人，都乱埋在这里，天长日久被抹平了的土坟堆堆……这里真正算得上是死人的城堡，灵鬼的天下。 有一年冬天，村里迁坟平地开发坡地，于是有主的坟墓，陆陆续续被迁走，无主无人认的坟及坟堆，全部被派去的推土机推平铲出。 刹那间，白骨及墓穴遍地，阴森森，恐怖极了。 就在此时，无数的冤魂孤鬼从沉睡了上百年中惊醒过来，四处惊逃。 有的向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逃，有的向四周村子里的育龄女人肚子里逃，忙着投胎。 此时的我，慌忙中不择地方地投进了村里的，一个寡妇肚里，待我逃进去了才明白，但为时已晚。 这个寡妇在村里姿色出众，风流出名。村里人在背地里称她为大众情人。 听说她的男人曾经在外边的一个大城市里当官，风流成性，拈花惹草中被对方丈夫杀了。 现在只剩下她孤单守寡，想改嫁便是又找不到一个合心的男人，还好目前衣食无忧还可以坚守几年。 在城里无依无靠，便回到村里住着。 女人房里白天风平浪静，夜里就热闹非凡。 村里那些油头滑脑，好拈花惹草的小子，还有没有条件成婚，已成大年男人的老男人们，见她就心痒痒的。成天惦记着她，有事无事便喜欢在她周围转悠，搭上个话什么的。难免在夜里难耐之时，动她的邪心。 有一天夜里，天黑如扣锅底，几点星火似几颗游星。村庄静如宁寺，风儿不吹，万木不动，猫儿狗儿等家畜早已入睡，人类中大概只有那个心藏祸心不改的狗蛋外，都已入梦乡了。 狗蛋是村中一个早已父母双亡，家中除了有一间破草房盖，遮日挡风外，就只有一个半边锅，一个缺巴碗胡混乱混日子的人，年过四十多岁还未娶媳成家正经过过日子的老男人。 在他这一生中，什么都缺，缺亲人的陪伴，缺别人家那种几代同堂经常欢声笑语的天伦之乐，缺说话有人答，做事有人帮，缺喝酒有人陪。 就这样一个什么都缺的老男人，唯独不缺一巴子憨力气，所以常常在村里干一些苦力气活，挣钱养活自己。 比如谁家要伐木打柴，便叫上他，让他肩扛背背柴禾，混上一日两餐后，再挣上几元钱带回家去，以防没活做时买米买油过日子。 再者就是谁家起房造屋，他便主动打听了去给人家背砖扛水泥拌沙灰之类的活！ 近来，狗蛋发现村里回来了一个皮白肉嫩，年轻貌美的寡妇，那早已干枯了的淫心突然似涌泉一般激活起来，于是又多了一条胆大，他决心要去征服这个无主的女人，尝尝人生中那种滋润荒漠得惨白惨白，但也快活死了的女人味道，暂时摆脱一下这蜡味一样的生活，尝尝那种直升天堂的男女之欢。 于是就决定今夜动手。月色早已看惯了这村庄一成不变的夜景，恰如一个与己无关的陌路人，不紧不慢地在天上走着，把树影一团又一团地投在这凹凸不平的，长满藤草的，堆满稀泥碎石的山路上。 一个黑影正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向寡妇的小屋扑去，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突然，寡妇家的小屋门，被一只神秘的又大又黑的手，手持一把万能钥匙，轻轻插入锁孔拧开，门轻轻开了，这个黑影轻轻一跃，便飞快地进入室内，直向寡妇卧室扑去……接着传来一声惊叫之后，一切又归入平静！ 这不知已是多少次寡妇的男欢女爱，也不知是她的多少个男人做如此如此的勾当了。 因为她那该死的男人从来没有把她自己当作真正的女人对待过，凭着有钱有势，高兴了才陪自己过夜，厌烦了就经常在外边找女人，陪小三，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直到死在贪色淫荡的路上。 凭心而论，她自己也不怎么难过。只是要命的是自己被周围的人，因为死鬼的原因，指指点点，直戳脊梁骨的那种受气事，冷如寒剑的眼神，以及踢破门档的索债人的追踪，折磨得白天不得安宁，夜里不得清静…… 万不得已才又重回到，这又穷又破的家里，而且举目无亲……自己还要生活，还在年轻，总不能因为死鬼一死，自己就活守寡一辈子！只是这穷山村里难找一个好男人，更难找到一个值得自己托靠后半生的好后生！都是些不是穷死，就是野蛮至极的穷鬼饿鬼，一时之间拿来解解渴倒还可以，姑且这样过一天算一天，等待机会，毕竟目前的日子也怪艰难的！ 我在寡妇的肚里不知待了多少个日夜，苦苦坚守着重新投胎做人的愿望。 经寡妇肚里这些男人的送精投暖，我沉睡了几百年的魂灵一点点苏醒过来，就在那夜狗蛋强大暴力的冲激下，我终于彻底醒来，并奋力抓住了那股强电力似的生命之源，一跃而成为了人类的起源生命卵，慢慢地化为了一个人类胎儿。 寡妇一而再，再而三，没有遏止的淫乱不堪的性生活，让我托负人类魂灵的那个胎体，真是苦不堪言，时时受到生命的重击，那种缺氧闭闷的瞬息休克式的短暂死亡，时有发生。 缺血缺氧是胎儿最致命致残的克星。让我未做成人就尝尽人之初的艰难与危险，恰如寡妇本该找一个对的男人依靠今生，却偏偏去找一群错的男人，错托下半身一样，我投胎做人的愿望顿时疑窦渐起：已经做人的人是那样，寡妇的男人死于非命，寡妇本身羊入狼群，村里那些男人生如公狗…… 强人如猛兽，弱者如羔羊，人类还不是一个变相的动物圈而已！ 我投胎做人，岂不是在投胎做动物？投胎做人成功时，投到强者行列也是动物一般，投到弱者行列，也是一只羊啊，猫啊狗啊一般的动物当中去差不多！ 在女人肚子里，做一个胎儿很是一种享受。在那暖风徐徐，微波漾漾的粉红色世界里，想睡就睡，一直听着母体的心脏轻轻有力的咚咚咚声，还有似有似无的天籁声。想吃就吃，母体源源不断送来的营养。想变就变，一会儿长毛发，一会儿长手，一会儿长脚…… 简直是一天一个样，一天一种人生。但这一切的美好都让这来自人类自己的暴力摧残着，直至灭亡。 寡妇提前产出死婴那天，天空层层乌云压顶，狂风像个疯狂的刽子手，遇树斩树，碰屋揭顶…… 大雨一场紧接一场地下，仿佛正在狂诉着心中的巨大愤怒。 寡妇伤心不已地哭了一场又一场，但当哭声投进风声雨声中去后，恰如一根草飘入这荒山野岭里一样，毫无一点回响。 寡妇哭够伤心到了极点，后来只得到后屋里，翻找到一个瓦罐子，装下死婴…… 在第二天东方天刚泛白，露出鱼肚皮，就拖着虚弱的身体，扛上锄头，来到村外一个比较平缓的山坡上，埋下装有死婴的罐子。 昨夜，屋外，又黑又大的树丛中，一个白发黑衣的影子，在风中狂舞，在雨中捶胸顿足地哭诉着……直到尾随寡妇去村外埋了死婴，才在天边一点点泛白中隐去…… 第2章 胎死梦破再入土 贪心强人重出世 阳光渐渐在西方隐去中显白，风在日光变弱中越吹越大。 一座山连着一座山，一片树连着一片树，村外的山坡上早已变得光秃秃。 此时一辆挖掘机正在突突地吐着黑烟，扯着嗓子不停地大声轰隆轰隆地吼叫着，黄烟直冒，眼看着又一个小山包被它推平。 此时旁边正站着一个，头上顶着又长又弯的怪发型，身穿一身名牌衣服，两颗眼珠前突，鼻梁高挺，嘴叼名烟的小伙子，正在得意洋洋地，在嘴里不停的喊着话，手脚不停地舞动着，指挥着司机铲地。 “师傅，快点，快点！天黑前铲完，我给你决帐！请你去吃大餐！＂ “郝哥，郝哥！快点，车来了！食馆里的饭菜也点好了！只等你去就开怀大饮呢！＂ “别忙，等一下师傅，一起去！我已经说给他呢！＂ “好，你下来，那点灰大，噪音杂，来这儿休息一下！我给你带来了好酒，还有花生什么的下酒菜！下来玩着等。＂ 那个被叫作郝哥的男人，瞅瞅剩下的地方，如果没有个别小时的时间恐怕推不完，于是转身丢下，这正在干活的地方，向叫他郝哥的声音方向的山坡下，泥巴车路上走去…… 待他走到车前，那叫他的那个小个子，早已在一块比较平坦，有稀稀拉拉的草的草坪上，支起了一张小小的简易桌和几把折叠椅，摆上了一些花生米，朝阳籽瓜子，还有一些软且又香脆可口的零食，几瓶啤酒…… 小个子见郝哥来，急忙讨好地媚笑着迊上去，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给郝哥拍着名牌衣服上的灰土，最后还拿出纸巾弯腰去擦郝哥脚上那双亮锃锃的名牌皮鞋，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郝哥，你看你多累！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好老爸，自己又有那么有钱有风度，这种又苦又累的小事，何必自己亲自去干……” 说着，小个子扶郝哥坐下后，随手从桌上拿来一瓶啤酒，熟练地张开嘴，用两排大牙咬去盖子，随手递到郝哥手上。 随后又给自己咬开盖一瓶，接着二人便坐下来对饮起来…… “你看看你，有个村长的老爸！这四村五邻的山坡地，只要你发一声话，哪个不应哪个不敢，值几万的一块地，只用几千元就买下了。那几个山包包，一文钱不用出，只用那不敢要你钱的挖掘机师傅，偷时间来帮你一挖平，便是白找钱！转手卖给那些城里来的人，或是起成高楼再卖，那不是大发了吗？”小个子越说越起劲！ 郝哥由于当时在工地上，忙来忙去，又被黄灰一呛，全身的确有点累了，口也有点干了。 来到小个子跟前，习惯地让小个子为他掸灰擦皮鞋，之后便一边坐下来，一边随手解着衣扣，顺便喝了一大口啤酒，那又凉又爽的液体便一下子从喉咙灌进肚里，爽遍全身…… “你小子不懂！整天就只知道吃喝，张口就乱说！这些话在外边不能乱说！我不会饶你的！再好的地，要早点推平，早点变成现钱！心里才踏实，生活才保险，夜长梦多你小子懂吗？” “郝哥，郝哥！你看这是什么？”接着那挖掘机师傅，从山坡上一边向这边跑来，一边嘴里不停地大声喊着，脸涨红涨红地，怀里两只手抱着一个圆形的沾有泥巴的东西，一路小跑而来…… 有几次，差点被山路上的树枝茅草之类的东西绊倒，东歪西斜地从山坡上直向郝哥他们在的地方跑下来…… 到了郝哥跟前，双手把抱着的东西向前一伸。郝哥和小个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粘有黄泥的瓦罐子。 “一个破玩意，有什么稀奇的？一惊一乍的！少见多怪！还让不让人活呢？”郝哥随手接过来正想往地上扔去。 “慢着！”小个子急忙伸出手去接过来，左右仔细地看了一下，感到有些奇特，罐子的样子有些奇形怪状，古怪得很。而且没有泥巴的地方还黑釉釉的，放着幽深深的光…… 最关键的是底部正中有一个用篆书刻着的一个印章，小个子头脑里飞快地转着，一下子想到了古董文物…… “别忙，说不定是个宝贝，让我们一下子发一笔财！你们忘了吗？前不久电视上不是播古董文物之类的，可以拍卖几万几十万的！先别摔，找一个内行人看看再说！”郝哥一听小个子说得在理，又急忙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又端详，似乎看出来了一些说不出的门道子。 郝哥于是喜上心头，急忙对着小个子说：“弟兄，我想起来了！我在城里有认得这方面古董的朋友，我去找他看看！如果像你说的，说不定就大发了！” 郝哥说完就想马上，上车去，快要跑到车前，他又转回头来冲小个子喊到：“兄弟，你和师傅推完了地，你招呼他去吃大餐！等我好消息，等着我们一起发大财的日子！”于是便抱着瓦罐子，小心地上车，又在车上扯过一块海绵类的东西，小心又小心地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觉得放稳妥了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汽车立马被发动起来，向村子的公路上驰去…… “郝哥！郝哥！慢点！小心一点！吃了饭明天再去也不迟……”小个子扯着嗓门冲已开出去很远的小车喊道，此时除了只看到一团滚动的黄烟在公路上空滚动外，便再也没听到什么回声。 小个子和师傅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很尴尬地对笑了一会，便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车子在凹凸不平的泥土路上不停地飞驰着，车上的人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发财”“发财”！ 不大一会儿，车子便驰进了村子，不大一会儿又驰出了村子，奔向了那通向城里的公路！ 此时，那个黑发白衣的影子也随车奔向村子，又飞出村子。 自从我投胎梦，随胎儿死于寡妇肚中而破灭后，附体死胎被装进罐子，再埋进泥土后！ 我陪胎儿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子！我在罐子里的日日夜夜里，想了许多许多。 想到了，从前我们鬼家族，群居在坟山底下，待在墓穴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享受着人间亲人烟火供奉给养！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玩就玩的日子……多么快活自在！ 同时自己在瓦罐里，做了许多许多的努力，想逃出罐子。我每天一有力气，就死命挣扎，变大变小，很想撑破罐子，重新出逃，再做一个丧家鬼，再找一个命好女人，投胎做人！ 无奈鬼体只是一团气，一股烟，根本无法撑破那铜墙铁壁似的瓦罐壁。 但这瓦罐说来也怪，在我无数次的死命挣扎下，瓦罐形体也在发生变化，由原来的梨型变成了奇形怪状了，仿佛它还懂得我的心思，可怜我！ 有时悄悄与我对视，用无声的语言与我对话！让我有了继续努力待下去的希望。 如今老家被毁，群体四散奔命逃亡，那阴曹地府又派出厉兵厉将，四处捉拿，散逃人间的鬼们！ 我好不容易找准机会，钻进妇人胎里准备投胎为人！却又让那些没有人性的男人把我断送了梦！如今又归于土地下，做一个野魂孤鬼！ 一直以来，在我心中的冥冥中，总感到有一个同类在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第3章 梦断方知前方路 人海茫茫多岐途 山村的夜，每每是打西边山上太阳落时，慢慢从山脚往山顶爬的。当山顶也慢慢黑下来时，天空的夜幕，才又出现点点繁星，总显得那么高远，那么冰冷地俯视着夜中的山山路路！ 车在七拐八拐的山路上行驶着。 车中的人，总在做着文物，发财的梦。 郝哥在不知不觉中，把车开得越来越快，就在他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的时候，车已经飞快地向一个急转弯驶去，接着见到对面射来一束刺眼的强光，就听到了“轰”地一声巨响，郝哥的车直冲出去，撞向了拐弯处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车头顿时爆裂开去…… 同时，瓦罐似一枚子弹从前窗玻璃口直射出去，射到一块石头上，一阵短暂的，不大的爆裂声响过，就溅起了几点火星…… 我被这重重地撞击后，便赤身裸体地抛向野外……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声同类的冥冥声在我耳边响起：“老弟！老弟！快醒醒……” 同时感到了整个身体被人抱着摇动…… 我微微睁开迷糊的眼，立马看到一个白发黑衣的影子在抱着我不停地摇，不停地喊叫着。 “你，你，你是谁啊？”我急忙坐起来往后挫开了一点距离，大惊失色地尖声问道！ “老弟，别怕，是我呀！你好好想一想，之前在没被挖掉的坟山里，我们是邻居！ 那时，你常到我家去玩，常常叫我哥哥的！”我定睛仔细一瞧，疑神一想，还真是想起来了，那时真有一个这样白发黑衣的同类哥哥，一起玩耍，一起疯闹什么的，那时的日子真快活！ 我俩立刻重新抱在一起！白发黑衣哥哥（就叫他黑白哥），一边紧紧抱着我，一边用眼睛望着前方，用又细又轻，充满幻想的声音说到：“那时真好，人们对我们多好！不来打扰，时时给我们烧钱敬香，常常有用不完的钱，享受不尽的美味，穿不了的衣服…… 如今让那别有用心的人们开来机器，彻底刨开了我们的家，让我们流离失所，四处流亡…… 当时我也是在急忙中，想找一个女人钻进去，等着投胎做人的！ 当时也在慌乱中，找到了一个从城里回来，避难的年轻貌美的寡妇。正待钻入时，却想不到让你小子捷足先蹬，抢先了一步！无法的我，只得附身在她的身上，因为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正在布下天罗地网，四处捕捉我们！” “啊，真想不到啊！我们竟然找着，同一个女人投胎？难怪不得，我总觉得在我的身外，总有一个冥冥的同类存在，原来是你啊！” “是啊！是我。因为我无处可逃，也再也没有机会去，另找其他女人投胎，只得附身在她身上。让你在体内，我在体外！你的投胎经历我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你的身边！你到哪里，我到哪里。先时见瓦罐让人挖了，又上到这车上，我才冒着被抓下地狱的风险，化成一股青烟，紧紧跟着到这里，我们才得以相见！哎，越愚昧无知的人，干出的事越野蛮，越丧失人性，简直连猪狗都不如，当时气得我逃开了房间，去到树林里狂喊狂叫……” “如今我俩又不期相见，总不见得这样躲躲藏藏下去？让东方的一次次白光，把我们的身体照散，又痛苦地合拢来，又一次做自己，我们必须，在天边冒出白光前，想出办法来！”白发黑衣哥哥喋喋不休地对我说着。 我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人心是这么地又丑又恶，投胎做人是多没意思。我看看再说。你呢？你想怎样？”我把目光重新投向黑白哥，充满了满眼的疑惑。 “我吗？我想继续投胎做人去，不然也没有其他法子！不然，逃亡了这么长时间，被抓到阴间，是要下油锅的！” 此时天边已开始泛白，黑白哥顿时惊恐起来，全身不停地抖动着，脸露惶恐之状，只见他用眼急速向四处扫射起来…… 突然，他发现前方树林中有响动，就急忙赶过去，原来是一个妙龄女子正上山来打柴，黑白哥一闪就不见了。 正在此时，在不远的一个地方，投来一来亮光，接着亮光向两边分开，闪出一条路来，前方敞开一个黑洞，正好让我跳下去。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了进去，原来进入了郝哥手机的微信里去了，当时郝哥被抛出来的手机，有人正向他的微信发来信息，微信才打开了，让我跳进去！ 正好实现了我不想再投胎做人，只想更深层次地看看人性后，再做打算的想法。 几天过去了，郝哥才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他觉得全身钻心的疼，连每个头发孔都是疼的，有一只脚被什么紧紧地捆着，动弹不得！ 当他慢慢地睁开一点眼缝，就见一束强光射进来，接着就发了一阵昏晕。 他又闭上眼，昏昏地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才明显听到有人走路的脚步声，接着又传来说话声…… 他才慢慢地苏醒过来，试着睁开一条眼缝，看了出去，看到的全是白，屋顶的白，墙壁的白，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白的，那走动的人影也是白的……“我怎么呢？怎么来到了这个全白的世界里？难道……” 他又慢慢地扭动一下头，朝门口看去，终于看清了挨在门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有点乱，满眼隐含着忧愁，菜青色的脸皮，头在无精打采地往下垂着的女人…… 最让他看得清楚的是那女人穿着的一件花格子的衣服的纽扣，扣错了，衣角一边绷紧着往上拉，一边无力地往下垂着…… 郝哥在脑子里努力地想了又想，这个人我好像很熟悉？终于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妈妈吗……” 又转念一想，不对，平时的妈妈穿一身名牌衣服，锃亮的高登鞋，全身戴满贵重的金银首饰。富态又显高贵，喜庆极了！ 今天怎么变得这样穿戴不整，愁容满面，晦气冲天的？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郝哥又积攒了一点力气，才冲那女人无力地喊出来：“妈！妈——”那女人睁开睡眼惺惺的眼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妈妈”，寻着声音看去，才看到睡在病床上的儿子，正斜着脸，有气无力地冲自己叫“妈妈”。 她急忙站起来，迎上去，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儿子！儿子！你终于醒啦？我以为再也无法见到活着的你呢！你一躺就是十多天昏迷不醒地……” 接着女人哭着就瘫坐在床边，双手不停地抹着泪……郝哥也让妈妈的这种伤感情景感动得流下了泪！ 过了好一会儿，郝哥才缓过气来，又微微向上抬了一下头，就看到，在那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被子上边，自己的一条腿正缠满绷带，吊在从床上边垂下来的一个铁环上，根本无法动弹！ “妈妈，这是怎么呢？我怎么躺在这里？我的脚怎么了？” 郝哥非常激动地，想一下子坐起来，但他不管怎样用力，也没把身体动荡了一下！ 女人稍微用手拢了拢一下散乱的头发，平静了一下心情，才用哭腔回答道：“怎么啦？你还好意思来问我？那该死的车祸你就不记得啦？你们父子俩总是拙，这下好了，一个躺在床上这么多天，一个被人抓去问话了。这种日子无法过了！” 女人说完，又接着放声地哭出声来。 郝哥被女人的这顿无头无尾的诉说，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晕头转向的…… 后来，郝哥经过仔细地想了又想，才稍微想起几天前的推山包，瓦罐，文物，专家，开车冲出村子等几件断断续续的，在昏迷前最后存入脑子里的事来。 “车祸？什么车祸？难道就是那天带着瓦罐开车去城里找专家的路上出的？”他终于整明白了车祸这事。于是一阵后怕，从脑顶达直透冷到脚底。 他又歇歇气后，再一次把目光投向自己吊在床上铁环上的脚，有些后怕地试着问妈妈：“妈妈，我的脚伤得厉害吗？会不会落下残疾？” 妈妈伤心了一会儿后，缓了一口气。听到儿子又问自己，又激动地说道：“脚脚？什么脚？捡回来一条命就算你走大运了！那天出事后，深山老林的公路上，没有人过路，车子也极少！要不是一个外村的女子去山上打柴，及时发现了车祸现场，报了警！才把你弄到医院来抢救，你现在才能在这儿说话！要不然早没人了！” 女人说到这，又激动又生气，有些出气不匀，控制不住情绪，干咳嗽了起来…… 郝哥又不死心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把我送到省城大医院去看病？怎么呆在这条件差，技术水平又不行的破医院里！平时无病也被他们看成有病的呢！咱家那么好的条件，怎么舍不得去大医院？” “什么那么好的条件？还好意思说，爷也败家，儿也败家！以前那点家底快不行了！父父子子拙，现如今快家破人亡了！你那作死的爹，平时在村里耀威扬武，做事不给自己留后路，前几天，你在昏迷中时，让人告了，被公安带走了！好几天了。听人说，公家的几百万元钱在他手上说不清，在村里强拿强要，占人家山地倒卖赚了好几十万！债主子也三天两头找上门来了，这个说欠着几万，那个说欠十多万！房子车子也没有了，家景一落千丈！我出门时还遭村里人的白眼，背后指指点点的，我快撑不住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当妈的样子就该明白了。住在这儿能保住你的命就烧高香了！什么上省城大医院，想都别想了！”说着，一阵心酸又涌上女人心头，忍不住便低头哭泣起来…… 郝哥打了一个冷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冰凉冰凉的！ “难道爹犯事被抓了？家产被清了？以前的一切的一切，高楼，豪车，堆起来的钱，踏断门档的亲朋好友，一样都全没有呢？这一切怎么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仿佛是一场梦！” 说真的，郝哥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以前的那种在村里，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多好，多威风！住高楼，穿名牌，开豪车，人前人后都是拍马屁献媚的人，跟前跟后…… 但如今，躺在条件极差的医院医伤的自己是真的，一下子从富婆变成衣衫不整，愁眉苦脸的母亲站在自己面前是真的！一向霸道，高傲的父亲不在自己跟前是真的…… 他一下子急忙找出手机，给以前那些混得贼好的难兄难弟，接连拨了好几个电话，传来的都是一阵“嘟嘟嘟”的盲音后，都无人接，要么传来“不在服务区内”的声音。 经过这番验证后，郝哥才渐渐感到母亲说的话是真的！不免内心又伤感起来，眼中噙满了全是后悔的泪…… 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女人手中的仅有的钱，付医药费，买吃穿用度，也差不多全用光了。 女人想道：“以前那个又大又体面的新家算是回不了呢！因为男人犯了大事被逮了关了。只得回老家的房子去往了。” 有一天早晨，天还未亮，就晴得好。早早的天空上，就晴空万里无云，阳光照满整个县城，亮堂堂的。 女人的心情也还好，全身的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也松了许多，总算有点力气了。 眼看儿子的伤也算养得差不多了，除了那条伤重的腿还不利落外，无法只得接回家去住着慢慢地养了，这医院的开销实在让人心疼，毕竟今日不同往日了。 于是女人早早安排下了儿子一天的事，就起身准备回老家收拾去了。 女人是从县城里坐班车回村去的，在车上就见到两个同村的女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叽叽咕咕的说一些自己听不清的话，不用说是在议论自己，当自己回头看过去，又马上秃了嘴，用一双不俏又暗含讥讽的眼睛盯着自己…… 女人被看上几次，全身不自在得起了鸡皮疙瘩。只想车子开快点，快点下车，早点离开这两个讨厌女人的眼神及嘴巴…… 车子终于在村口的岔路口，稳稳地停了下来，女人急忙忙地什么也不顾地下了车，一心只想在那两个同村女人的前面下车去，早点回去收拾老屋。 “哎呦，你这人怎么搞的？慌慌张张，不看着点，踩我的脚了！”一个胖女人发出了抱怨的喊叫。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一边道歉一边红着脸急忙下车走了。 刚到村口，就从旁边传来一阵尖声尖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的村长夫人吗？这是怎么了！穿得窝里窝囊的，走路也不看道。你那身总不离身的名牌衣服呢？总是金光闪闪的金银手镯呢？贵妇人的派头……” 女人一听这半打招呼半带嘲讽挖苦的尖酸话，吓得头也不敢抬，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逃开了，只听到背后又传来一阵大得刺耳的“哈哈”的笑声！ 女人一路走来，一路有人对她不是白眼看她，就是不停地指指点点，全身似乎被针扎一样的不自在极了，同时也觉得羞愧难当，要是有个地缝早就钻进去了。 女人正走着，抬头看向自己家的老房子方向时，突然间 ，那里正有股浓烟，正滚滚升起来，升高很高，很高…… 第4章 夙愿渐成奔人间 奇儿常游起风波 梅子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女人，但她与其他女人不同的是身材苗条，脸蛋漂亮，讲话细嗓门，从来都是细声嫩语的，所以很惹一些男人的喜爱及暗恋，特别是那些正处在谈婚论嫁年龄段的小伙子，更是见之无比神魂颠倒。 那年她刚入大学，就有无数的男生拜在其石榴裙下，常常有一些莫名的求爱信像雪片一样向她飞来！很是惹出些不好的风言风语。 毕业出来后，就想复习了又复习地，考公务员及事业单位什么地，找一份铁饭碗工作，考了多次都与之无缘。 后来只得在众多追求者中，挑选了一个本村家境好，自己又在城里的国企上班，月工资也不错的帅哥嫁了，实现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女人最起码的愿望。 男人对她好，每每逢年过节，或是什么重要日子，都回来看望，穿的吃的专挑好的带回来，满足她的需求。 有时还专门带她去城里单位里住一段时间，然后才把她送回来，因为男方家前不久，父母双双出外游玩，不幸双双出车祸早早死了，只留下了男人和她，惨巴巴地过日子。 村东头有个无儿无女，无人养可怜极了的老奶奶，梅子从小就是这老奶奶看着长大的，如今老奶奶可怜兮兮地过日子，无人照管。 于是梅子动了慈悲之心，用坚决要收养老人的口气，与自己的男人谈判，万般无奈下，自己的男人也动了恻隐之心，答应收养老人，接来家里与梅子一起过。 正好平时梅子有个说话伴，出门进门有个人影伴。但这个老人样样好，慈善良心好，勤快，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呢，家里扫地洗衣服的事还做得了。 但有个怪毛病，有一年被电灯泡的电触过，从那以后，一看到电的东西就怕得哆哆嗦嗦个不停，怕电线，更怕电灯，电视机什么的，以至看到电饭煲煮的饭，用电器里炒出的菜什么的，也不敢吃。 所以只得夜里点油灯，平时烧柴火做饭吃，一个人在一间屋子里过日子。 梅子不但要给她买穿的买用的，有时还得上山去拾些干树枝y，小柴小棒来供她做饭吃。这不，那天刚去城里与男人住了一段时间才回来，到家就发觉奶奶的木柴快没了。 第二天早上就摸黑上山去找柴，刚爬到村子上边的公路边，就闻到附近传来一股浓浓的，橡胶之类烧糊了的，奇臭无比的味道，差点把梅子呛得就地吐了起来，那里似乎还有一股烟子，正在慢慢冒着…… 梅子急忙赶上去，一看，只见满地的车壳碎片，一辆破损极大的小车，几乎没有了车头，咬在大石头上，呼呼地冒着黑烟…… “不好！出车祸了，赶快报警！”梅子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赶快下山找人报警去了。 后来交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才听说开车的小伙子受了极重的伤，但没有死，被送到县医院抢救去了。 说也奇怪，已结婚了两年多的梅子，自己的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自从那天上山打柴，救护了车祸回来，就开始有动静了！ 在山上时，隐隐约约中感到有一个影子向自己飞奔而来，最后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里…… 从此就在自己的身体里住了下来，这东西就开始慢慢长大起来，有时候，特别是在睡梦中，就感觉到有一个影子似的东西陪着自己，陪着自己睡！ 有一次，在睡梦中，就明显地感到身边有一个白发黑衣的人睡觉，伸手去抓，似乎还有一种抓到了的感觉，一下子惊醒过来，又什么也没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怕极了…… 于是第二天就坐车去城里，找到自己的男人说起此事，男人还笑慰她：“不怕，那是在做梦，幻觉！不是真的。好好养身体！把咱们肚子里的宝宝养得好好的，又白又胖地生下来！” 从此梅子再也不敢回村里自己一个人住了。 找了个保姆在家里照护好老奶奶后，就跑到城里同老公住在一起去了。 梅子肚子里的胎儿在长大，准确点说，应该是在很快地长大。 可以用一天不同一天的速度在长大，只到两个月左右，就有别人家的四五个月的胎儿大小呢！ 帮她做产检的医生也说过：“胎儿很神奇！”同时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 到了城里同自家男人住在一起后，除了长得快外，似乎也没有闹过什么幺蛾子了！ 但有一天夜里，梅子突然感到大肚子一下子瘪了下来，用手去摸，什么也没摸到……正在惊讶之际，准备用手去推熟睡中的老公时，仿佛胎儿又钻了进来，肚子又一下子大了起来…… 惊惑之余，推醒老公告诉他，老公又在笑她胡思乱想，做怪梦！ 婴儿终于在近六个月头，产了下来，真正的是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子，而且五官端正，四肢齐全，什么都不缺！ 生产时也出奇地怪，刚有预兆，羊水刚破，接生的医生还没准备好，就像一股决堤的流水似的，“哗”地一声就冲出来了，一声也不哭，任凭接生医生拍打屁屁，倒立……就是不哭，不大一会儿，仿佛还睁开眼睛，冲人笑了一个！ 不知不觉中，婴儿在渐渐长大，每次吃奶猴急猴急的，吃奶量也很大，梅子的奶水也很充足！小宝贝的手脚不但很粗，脚蹬起来还很有劲！小手抓物也很有劲！奇怪的是他不爱哭，或是不会哭更准确些，从生下来那刻起，养到六个月里头合走路时，就没人听到过他的哭声，反而只听到过他不停地大声的“呀呀呀”的笑声和叫声！ 惹得父母高兴，更打心里喜欢！就给小孩起了一个乳名：圆梦！圆梦还有一个更加奇怪的特点，饿了就大吃，吃后就昏睡！一入睡就深沉得不得了，任你怎么摇，任你什么声音，哪怕是在他耳边打惊雷也吓不醒他，一睡就是沉沉地几小时，而且面似桃花般红润，含笑不已！ 圆梦慢慢地长到两，三岁后，就显出惊人的特点：说话相当麻利，成人才会说的话他也会说，特别地显出喜欢小动物，哪里有一只鸟叫，他就兴奋地寻着鸟声去找，找到后又兴奋地跟着叫；鸟儿也随着他欢叫，叫着叫着还张开翅膀拍打个不停，显示出兴奋的样子！ 在路上见到一只猫，或许一条小狗，也会追上去和它们玩，又摸又抱的！同时嘴里还叽哩咕噜地说着一些什么，小动物们还似乎听得懂！每每此时，他们会越玩越高兴，最后玩到兴奋处，还显出舍不得彼此离开的感觉。 有多少次小狗小猫还要跟他回家来，尾随他到家门口，久久舍不得离去。时间长了，混熟了的几只小猫小狗还上门来找他，一边扒门，一边“呜呜”地发出呼叫的声音，圆梦也会听得懂地似的去开门迎接…… 在村里居住时，这样的怪事最多。 在他四岁那年，有一次，父母在家里正忙着，突然发觉在身边玩耍着的孩子不见了，父母着急地找，屋里屋外翻个遍，也不见他的影子。 父母着急得似乎天都快塌下来了！后来沿着屋外一条小毛毛路，找到树林里，远远看到，他在一丛不高的草丛中，正手舞足蹈地与一个什么东西玩得正兴奋，走近一看，草丛中正有一条手杆粗的蛇，也在那里高高地抬着头，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与他高兴地玩着…… 父母一见，吓得差不多晕过去了！看也不敢看，喊也不敢喊，走也不敢走开，一直傻傻地看着他们玩：圆梦嘴里不停地发着“哧哧”声，身体似跳着舞地在左右上下扭动着，手不停地比划着，小脸兴奋地红扑扑的…… 蛇也不停地发着“哧哧”声，全身忽高忽低地扭动着，二者似乎在跳交谊舞，父母见状又惊又奇，不敢近前去喊去拉，大气也不敢出地呆在旁边傻看着，只等到二者玩够，疯够了，彼此离开了才把安然无恙的儿子，带回家去！ 从此，再也不敢离开儿子半步地守着他，怕又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伤着了儿子！ 父母看得紧，圆梦就很少有机会出去找小动物们玩了，就显示出了贪睡的特点，一睡就半天半天的，而且睡得更沉更沉了。原来，儿子的肉身是睡在了床上，魂早已出窍到外面的世界里玩耍去了。 第5章 穷途末路归故里 人间苍桑落尘埃 女人望见老房子的上空，冒着浓浓的黑烟，万分惊恐不已！ 心想：如今的唯一活路，难道老天爷也要生生夺去吗？让我全家人走向绝路不成？她越想越可怕，终于把自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还幸这荒郊野外，没有什么人，去听去看，然后让那些噬舌妇传为笑话！ 此时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一边伤心地哭着，一边急急忙忙地朝老房子奔去，向浓烟奔去，近了近了，快到老房大门口了，才看清那黑烟是从老房背后山坡上冒出来的，大概是哪家种地前，收拾地里杂草乱树枝之类的，在烧地！ 女人，一下子才把吊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大舒了一口气，但马上就觉得头重脚轻起来，终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医院里，母亲走后不久，郝哥一个人毫无心情地坐在床上，一会儿呆呆地看着阳光从窗口，透过窗帘射进来，照在墙壁上的影子，墙壁寡白寡白的，影子更亮更明，仿佛这是在放一场儿时的电影。 要知道自己的儿时，国家穷人民穷，自己家更穷。别人家虽然穷，好歹有玉米面，蚕豆面之类做成的粑粑，填饱肚子。衣服也有穿的，房子也还可以！而自己家的穷，穷了上顿无下顿，今天有吃的，以后的几天都起不了火，灶上就冷得结上了霜，也没有人去起火。 常常因为饿，就到野外山坡上摘山桃野果吃，挖野菜根吃……什么止饿的法子都想过！ 吃的都没有了，穿的更冇提了，一件衣服穿几年，缝缝补补又穿几年，大的穿了传给小的，补丁盖补丁的，几次修改下来，衣服就变了原来的样，变了原来的色，成了灰不灰，黑不黑的了…… 后来国家实行改革开放，农田承包到户，日子才松缓起来，才吃得饱，穿得暖后，家里才有了余粮，手中才有了钱花，才穿上了新衣服。 破破烂烂的房子，雨一下就漏雨，常常成了上边大下，下边小下的状况，每当此时，家里大大小小的锅盆碗盏都会拿来，依次接水，每当此时，滴滴哒哒的雨滴从，瓦面漏处打下来，打在锅含碗盏上，就会发出一些不同的声音，形成一首让人头疼不已的乐曲！ 再后来，露雨处多了，全部厨房仅有的炊具拿来，也接不过来了！ 这下日子好过了，可以出钱请泥水师傅重盖瓦屋面，再也不用过下雨漏雨，又冷又担惊受怕的日子呢！ 再后来老爹当了村长，钱才多起来，挣钱的门路也才多起来，送钱上门的人也才多起来…… 郝哥一家，心想要抓紧时间过好这人上人的好日子…… 谁曾想好景不长，祸不单行！哎，今后的日子咋办？ 听说老爹判了十年的徒刑，关了牢。那些新房新车，银行里的存款全都被没收，充了公了。老爹还欠下人家几十万的债。 我也欠人家债！只怪这车祸早不出，晚不出的，单单出在节骨眼上，不然那山坡地早已推平，不用几天就十多万卖到买主手中，马上就到手十几万； 或许那瓦罐子是文物，一下子也合发上十多万的洋财的…… 郝哥一边又对着自己已瘸了的，仍然包着白白的绷带的腿，伤心不了地悲伤起来，哭了起来！ 郝哥心想怎么办吗？年纪轻轻，还没结婚就残废了，家境又这般落魄下去，又有谁家女孩愿意跟自己，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躲我，不要说嫁给自己了！ 郝哥后悔，当年在自己发达时，在一起玩的那堆女人中，没有找下一个好一点的姑娘把婚结了，自己现在好歹也有一个伴了。说不定小孩也会叫爸了！ 当时玩闹昏了头，白白丢下了人生中最好的机会，浪费了资源！ 郝哥正在想一阵，又唉声叹气一阵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一个小个子护士，扇黑着脸，气呼呼地走到床前，望也不望他一眼。一边把一个住院账单往床上一丢，一边生气地说道：“住不起院，就回家养着去！冇在这里充大姥！你家看看欠下多少药费呢？今天不交，明天也不交！害得我成天被主任数落……” 郝哥听着这刺耳的话，看着药帐单子……护士无心说的那句话“回家养着去”倒提醒了他，心想并自言自语地说道：“是啊，是该回家，出院了！” 一阵悲凉之感马上涌上郝哥的心头，鼻子又酸酸了起来…… 女人在地上瘫坐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口气。才双手撑着地艰难地爬了起来，又向前走了一截路，才用钥匙去打开了老房子大门，多年不住人的院子败落得简直不成个样子呢！那杂草长了一波又一波，死了一波又一波，枯的草叶藤条，活着的杂草乱茎，把一个院子地面弄得简直像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人无从下脚走进去，更不用说清理了。 何况一时半会也无法清理，一则自己刚从医院回来，没带称手的割草工具，二则也没心理准备，更没有力气！这院子的衰败景象，一下子又勾起了女人心中家境衰败的凄苦，又伤心不已地落下了泪。 后来女人又想，人要进屋去，就不得不暂时清理出一条路来，好走进去。 女人一边哭，一边用手扯野草，扯藤茎地，清理着院子。手掌都扯出血来了，手也酸背也疼了，全身出了几身冷汗，才勉强清理出一条通向堂屋口的毛毛路。 女人伸出无力的手打开堂门，看看堂屋四处，除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外，几乎只是破旧了些，打扫打扫还可以住人的，于是就什么也不顾地收拾起房里来…… 屋外的荒草让风吹得唰唰地响，心中一阵比一阵地紧，这烂日子今后，怎么过？几时才出得了头…… 郝哥听了护士不咸不淡地一阵数落带抱怨的话后，气愤极了。 本来想臭骂护士一顿撒撒气，要是拿在之前，自己有钱有势的时候，不用自己张口，早有人冲上去替自己出气报仇了。 如今那帮跟前跟后，郝哥长，郝哥短的兄弟姐妹又上哪儿去了？罢了，吞下这口气算了，谁让自己倒下这十八辈子的霉？交不起药费了！郝哥红着脸低下了头，看也不敢看那又婑又丑，满眼麻子的护土， 郝哥才低声说道：“我妈妈回来，就会交的！” 护士又怀疑似地翻了一下白眼，无奈地走开了。 郝哥的心情一下子跌入深谷…… 太阳早已偏西了，此时少说也有下午两三点钟了，女人由于出了蛮力气干活，心中又气恼，又加上咳嗽病没好完，实在累得不行了，也不讲究的找一个草堆堆坐下来，接连喝了几口从医院带来的矿泉水，又咬了几口面包…… 女人才总算，把心稍微定了下来，才有时间抬头四处打量她住了几十年又搬出去住的老房子，虽然正房只有三间，瓦屋面！可这瓦面也怪得很，多年没有人住也没有人照管，除了旧了点外，上了一点灰尘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没有雨水天露雨的痕迹，也没有塌陷或许倾斜的样子，仍然像挺直着腰杆站立着的一个老人，被亲人抛弃了多年的老人，如今亲人在外落难了，又回来求他屁护了！他答应吗？说实在的，前几年男人发达了，有钱有势了，在外边买了好房子好车子，自己头也不回地抛下了它，去过穿金戴银，贵妇人似的生活去了，从那以后，心中想也没想过它，更没有回来看它一眼的想法！如今落难了，无居住之所，才想起它，投奔它！可它还是像一个慈爱的老人一样，毫无怨言地收容了自己！ 有愧呀！怪只怪自己贪图享乐，失去了做人的底线，才落下了这千人踩，万人恨，结据贫困的地步！ 挨千刀没良心的男人一进监狱倒有了住，有了吃了！如今把一个不争气，残疾了的儿子丢给自己，要钱没钱，要住没有好的住处，债主子成天围讨的苦日子中，我怎么活呀？ 如今回到老房子里，破破烂烂不说，没有用的，没有睡的…… 女人坐在那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又伤心不已地哭了起来！ 此时，一只老鼠正从一个墙洞里钻出来，爬到她的面前，抬起前爪，坐在地上，奇怪的打量着女人，一只猫突然窜过来扑老鼠，老鼠＂吱”地惊叫一声，就飞快地逃回了洞里去了…… 郝哥又抬起眼睛，看着白壁，又发现了那墙上的黑影里还隐藏着一些沟沟壑壑，似乎像一张地图，他又想到另一个世界：这不是那个世界的路吗？沟吗？她们究竟从哪里开始，又到哪里结束呢？就像眼下的自己，想不起应该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一样…… 又过了几天，女人终于厚着眼皮，受尽娘家人的白眼，借了钱，把医院的欠债结了，人家才准出院。 回家去，这医院是住不起的！这钱窟窿是太大了，人就没法活了，哪里还有钱来填医院的窟窿！ 儿子的伤腿反正是落下残疾了，要咋的就咋的！ 出院那天，女人随便叫了一个几元钱车费的人力车，就把郝哥拉到老房里去了。郝哥也只得认命了！ 又过了几天，郝哥发觉衣兜里还有几元钱，在家呆着，成天看苍蝇飞来飞去，老鼠窜来窜去，看着可怜的老妈哭哭兮兮的，心里也烦透了。 郝哥就想到村里街上的小卖部转转，顺便透透气，散散心，也顺便将就钱，买样小东西，说不定遇上个旧时的朋友，吹吹牛什么的，散散心也好。 哎，这日子实在无法过了！他拿过门后拐杖，支在腋下，打开门就向外边一瘸一拐地走去，一边走一边冲屋里喊到：“妈，我出去一下！”不等女人回答，他就拐出了院子。 “哟！这不是当年亮亮堂堂出去的，我们的郝哥吗？如今怎么又多长出一条腿了呢？跳着舞回来啦！”旁边立刻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接着走过来几个留长发，穿花衣的半截子年轻男子围上来，接着帮着腔，答着话，帮着一个叫跑哥的人，嘲弄起郝哥来。 郝哥抬头一看，这不是村里那个什么事最坏，就干什么事，什么人最软就，欺负什么人的主，人称跑哥的二杆子吗？如今想避开也来不及了，只得厚着头皮迊上去，陪着笑说道：“跑哥，多年不见，混得不错！” “怎么，回来干吗？福亨完啦？回来吃苦啦？哥正有一场小酒要喝，一起去吗？”正说着，那几个流里流气的二杆子围上来，连说带笑地拽着郝哥就向村子街上走去…… 第6章 带蛇上学起风波 宠物出走传奇事 一天，梅子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后，就变得漂漂亮亮的了。她做了两碗肉炒鸡蛋面，把自己和儿子梦圆吃得香香的，饱饱的。然后收拾上一些自己的换洗衣服，还有儿子的一些衣服及玩具，便早早出门，上公路边去拦班车，上县城老公那里去。 梅子在这个学期短短的五个月里，带孩子读书，服侍老人，在别人眼里，是再轻松不过的了。而在明眼人心里，那简直要用“熬”字来写照，才能写出自己的辛酸与付出。 老人不病就是福。老奶奶除了需要必用的柴火做饭吃，用油灯照亮外，其他的要求也不高。吃得不多，有米有油，菜园里的青白菜，葱葱什么的，另买上点肉就让老人家满足了。 老人自己会做饭，衣服会洗，另外还能做些家务事。只是柴火实在没有了，不忍心让她出村上山去自己找。就只得自己上山去找。 孩子上学去后，抽点时间，上村外山上树林里，捡点干树枝桠回来，就可以烧好一阵子时间。 梅子带儿子就辛苦了，儿子的奇特更让人头疼，奇特的麻烦真不少。 有一天，阳光大早就照得亮亮的，梅子看着儿子进了学校后，梅子就放心了。同时她的心情也好极了，因为儿子近一个星期没给自己逗事惹事，学校里的老师，再也没叫自己去学校，学生家长再也没找自己理论什么了。 梅子离开学校，心情好，高兴，简直到了心花怒放的程度，嘴上还哼上了一首自己喜欢的歌。 梅子一路上了山，心想去拾上点干柴火，带回家给奶奶烧。 梅子刚把捡到的柴背到半路上，就响起一阵电话铃声，伸手打开一看，原来就是儿子班主任黄英的电话号码，一下子，梅子的心就提到了嗓子门上来了，刚按开，那头就传来了急急的声音：“不得了呢！圆梦妈妈，快来——蛇！蛇——”那边还没说完话，就激动得说不下去话了，电话里还传来了一些学生女家长，一声高一声低的嘈杂声…… 梅子心里一急，不用说，又是儿子调皮捣蛋惹事了！她急忙丢下柴，加快脚步，两步并作一步地往学校赶去！ 梅子急匆匆地赶到学校，还没赶到儿子教室门口，就听到了教室里传来的乱哄哄的声音，当她挤过围观的人群进入教室，只见儿子坐在地上，“嘤嘤嘤”地哭着，一双小手不停地揉搓着眼睛，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喊着：“还我朋友，赔我朋友……”书包乱丢在地上，在儿子旁边正躺着一条被打死了的小蛇…… 梅子一看心里全明白了，肯定是儿子带蛇去学校，吓着了胆子小的同学，同学家长来学校找老师理论，蛇被人家打死了，儿子哭蛇！ 梅子还没站稳脚，缓过气来！黄英就一眼看到梅子，飞快地迎上来！气冲冲地说：“你是圆梦家长吗？你是怎么管孩子的？怎么让他把蛇带到学校里来上课？这下倒好，一个有心脏病的小女生让他吓得昏迷过去，送医院去了！咋办？” 有个学生家长一听到老师说，她是这个怪学生的家长，也一起围上来，怒气冲冲地责问她：“你儿子是不有病？成天带些小动物来上学，今天带一只鸟来，明天带几只虫来，今天可好，却带一条蛇来……” “把我家姑娘吓病了，去医院了，你家要负责！” “把我家孩子带坏了，变得只爱动物，不爱学习呢！” …… 家长们冲着她就是你一言，我一句地狂轰乱炸，弄得她应接不暇，只得一味地赔不是，赔笑脸—— 机子好不容易等到，校长来了，劝住了怒气冲冲，情绪激动的家长们。 校长才把圆梦及梅子带到办公室，才对梅子说：“听说你家的孩子只爱小动物，不爱学习！经常在衣兜里，书包里带一些小动物来上课，影响极坏！有一次老师正上课，从圆梦书包里飞出一只小鸟，马上就在教室里乱飞乱窜起来，学生们见了鸟，全部都冲下座位，一窝蜂地哄上去捉……结果教室里大乱，差点出了踩踏事件！今天又带一条蛇来，结果吓坏了学生，还吓病了一个学生，送医院了，怎么办？” 梅子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之类的软话外，急忙又说：“那个破吓坏了的孩子的医疗费我家赔，并向她家赔礼道歉，保证以后让孩子听话了！” “出医疗费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你说让孩子听话，他就听话啦？并不见得，让他自己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蛇是我的好朋友，它已经跟我处了好长时间了！以前听话，我来上学时，总呆在它自己的家里！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悄悄跑到我的书包里来了，才跟我到学校来了，它又不咬人，不会伤害到人，碍你们什么事？如今却被打死了……你们还我的朋友！”圆梦激动地说完，接着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校长气愤地抖嗦起来：“你看看，他这个态度，一点不知道悔改！他会听话吗？对了，很多家长反映说，他们的孩子很难与你家孩子相处下去了，提出让你家孩子转到其他学校去读！鉴于离学期结束也没多长时间了，请你家下学年就转走！不然学校对其他学生家长不好交待，频频发生怪事也实在影响教学秩序，影响我们的教学成绩……” 梅子听了后，想想自己儿子的奇特处，也不好说话了。只得应承了下来，等今年一读完，明年让他爸爸说到城里的学校去读。 于是梅子承担了被吓坏孩子的医疗费，向家长们又是赔礼又是承诺，好话说了几大筐，磨破了嘴皮子，才让圆梦在学校班上把这学期读到放假了。 梅子，今天正准备带孩子上城去，找他爸爸落实城里读书的学校去，顺便过假期。 天气好，梅子今天心情也很好。过去那些闹心事似乎全抛到了脑后，路上草丛中还有几朵开剩的小红花，梅子顺手摘下来戴在头上，圆梦看了，带着笑，调皮地说道：“妈妈更好看了！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妈妈！” 梅子听了，心里一阵热乎乎的，高兴得不得了。立刻抱起孩子，把嘴凑到他的小脸蛋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兴奋地说道：“宝宝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妈妈爱宝宝！” “宝宝也最爱妈妈！” …… 梅子把儿子搂得更紧了！此时四周的阳光显得更明更亮，一只不知在什么时候飞来的小鸟，在母子头上不停地盘旋着，欢叫着…… 母子俩又说又笑地来到公路边，只等过路的班车一来，就坐上去去城里！ 此时母子俩的心里，就像吃过蜜一样地甜。 班车，终于在母子俩面前“嘎”地一声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梅子先把随身带的东西拿上车，才把圆梦也抱上车。 司机问清了去城里，就启动车走了。走了一段路，又停下来，收了梅子及几个一同上车的乘客的车费，才又发动车继续向城里开去。 这种班车，只在靠两边设了双排座位，中间空出很大的一片地方，上车后没位子坐的人，只得站在中间，乘客暴满时，就形成了乘客，前心贴后背的场面。 车子在高低不平，坑凹弯多的，泥土面山区公路上行驶着，颠来颠去，梅子有好几次头顶差点就撞上车顶，有时左偏一下，所有车上的人就一潮地向左边压去，有时后右一倾，人们又一潮地压向右边…… 梅子明显地感到胸前让一只手狠狠地抓了一把，她回头凶凶地瞪了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一眼，又不好大声伸张出来！ 那不怀好意的男子灰溜溜地挤到另一边去了。梅子才放下心来！ 坐这种东歪西扭的班车，人挤时，年轻貌美的女人，往往就会成为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抹油的对象。 发生这种事，似乎成了常事，女子又不好大声伸张，只好干吃下哑巴亏！何况梅子正是个少妇，貌美似天仙，胸前又高高耸着，丰满得似两团时时散发着香味的肉团。哪个男人见了就会喑暗生贼心，有贼胆的就会乘机抹油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坐车时就有过好几次了！好在心情好，不去想它了，仅想到去到孩子他爸那里的团聚，就开心得不得了！ 就这样，梅子母子俩随着大家，一会儿压向别人身上，一会儿又被别人压到自己身上，随着一声又一声地尖叫着，东倒西歪地坐着车，向城里方向前进。 司机仿佛很喜欢听这尖叫声，感受车上人压人的快感，就不怀好意地，总喜欢把车开得颠簸不定的，左右摆动…… 好不容易才到了城里的客运站，下车。 男人早已在车站里等候，等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总是不见母子俩，心里正着急着。 突然在人群中看见梅子背上背着包袱，手里牵着淘气顽皮的儿子，他俩也正在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地找着自己。 男人急忙迎上去，抱起儿子来，就是一阵亲热，之后才转过头来笑着对梅子说：“来啦！我等你们等急了！” 梅子会意地笑了笑，便跟男人一起走出车站，向男人的单位走去。 一路上，男人不停地问一路上的情况，梅子也讲了一路上的好多事，就是没讲被其他的男人在车上抹油之事。 因为梅子心里明白：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是个大醋坛子！男人也一路走，一路逗小孩玩，指指这，说说那的。 走了一段路，他就指着一处大门对儿子说：“这是你开学时要去读书的学校！”小孩不假思索地说：“我不想读书！” “那你想干什么？”身边的两人不解地问道。 “我想待在家里，和爸妈在一起，和小动物们玩……” “不许再提小动物，更不许跟他们玩！你还嫌惹的祸不够吗？”梅子不高兴地说道。 梅子还故意噘起了嘴，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儿子听后，委屈得眼里噙满了泪，低下头再也不作声了。 因为在农村老家的学校里，圆梦就答应过妈妈，并作过保证，不再理小动物了的，做人得讲信誉。 但说实在的，圆梦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总觉得在身体里还有另外的一个自己，甚至觉得他是个白发黑衣的家伙。他会把见到的小动物招来，替自己与它们说话，又把小动物们的话告诉自己，这样就成了小动物们听得懂自己的话，自己也听得懂小动物们的话了。 就像那次在农村的草丛中，与那条蛇在草丛中的又唱又跳，就是另一个自己找来给自己的，玩到最后时还双方约定，过一段时间又去找蛇玩！ 直到今天，由于妈妈管得紧，没机会去找蛇玩！但愿蛇朋友不要生自己的气，以后一定去找它玩！ 还有发生在班上，吓昏同学的小蛇，就是另一个自己去外边找来，那次爬到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趁我不注意，钻进我的书包里，一起去学校，我拿书了才掉出来，结果吓了全班学生，吓昏了那个小女生，送去了医院…… 学生家长来了，打死了可怜的小蛇，老师又批评了我，妈妈来了，去到校长那里，我才在家乡的学校里读不成了书的！总之，那些事不是自己干的，是另一个自己干的。 回到老爸的家里，爸妈把儿子放下，他们就忙他们的事去了，妈妈先收拾房间，后来又去做饭。 爸爸却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一本书。圆梦也来到爸爸身边，拿起一本书翻起来，专找插图，他看到图上的小动物，就喜欢，就像看到真的一样…… 城里的街上，上班时段的人有点多，过了后，人就稀少下来！ 街上有一家宠物店，店里临街一面是一面透亮的大镜子，透进去就能看见，排放着分成几层的用铁丝网状条，隔成的大笼子，里面关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猫，狗之类的小动物，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用爪子抓挠铁笼，有的在冲街上过路人又喊又叫…… 大约十点过后，街上的行人就少下来了。穿着花格衬衣的胖老板娘，见店里没有了生意，就把铁梭门往下拉了拉，躺在竹滕椅上很快就鼾然入睡。 老板娘，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醒来就发现，店子的门大开着，店里的各个笼子的门也大开着，那些价值十多万元的小狗小猫们，全不见了，一下子消失了！ “妈呀！这是怎得啦？活见鬼啦……”胖老板被吓得够呛，急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冲到大街上，冲着没有几个行人，几乎空旷的街上四处找来找去，根本没有一只宠物的影子，又重新冲进店来，企图在某个角落找到它们…… 最后，她只得抓起电话来报警，警车来了，下来两个警察，老板娘把他们让到店里，指着各扇大开的笼子门，说着情况…… 警察一边听，一边记录，感到匪夷所思，最后看现场，根本没有任何，人为作案的痕迹…… 正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狗的乱叫声，从外边的街上传来，大家急忙走出店门，一走出去，就看到在街道的西边，一群狗正跟着一个小男孩，一边走还一边又纵又扑地，往男孩身上扑跳，那场景显得亲热极了，旁边还有几十只猫尾随着，也是一边走一边“喵喵”地叫着，兴奋极了。小男孩也在其中笑个不停…… 人们看着这场景，惊奇得大大的张着嘴，好久好久合不拢来！ “天啦！这真是一个奇特了又奇特的场景，就像一群小年轻又搂又抱，疯在一起，玩在一起！” 正当人们还沉浸在惊奇中时，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大叫起来：“对啦，那是我的狗，我的猫！” 后来警察问小男孩：“小朋友，别害怕！你是怎么和动物们在一起的？” 小男孩不假思索地说：“一个小时前，我从这儿路过，笼子里的小动物全对我喊“救命”，有的说，主人不要我呢！有的说，我们在笼子里关久了，难过极了！带我们到外边走走！我才趁老板睡着了，带它们到外边活动了一下，这不，又带它们回来呢！一只不少地还给老板……” 此时店里店外也来了一些围观的人，听了后都感到匪夷所思，一下子，“一个神奇小男孩能听得懂小动物的话，并能指挥它们玩耍”的消息成了整个县城的爆炸新闻，不径而走！ 当天就在报纸，新闻和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的…… 第7章 风尘女起风尘事 苦海人辞苦海梦 “喂，郝哥！你在我身上的娱乐费该给了？好长时间了！”郝哥的微信突然传进来，有个叫李记女人的信息。 郝哥看了一眼，眉头一皱，想了一下，回道：“暂时没有，等我养羊赚了钱就给你！我落难了！” ”你再不济事，拔根毫毛也比我们的腰粗，我的妈妈病了住院等着用钱……”李记又接着，找理由继续逼郝哥拿钱。 …… 我趁此机会，一下子又飞进到了李记的微信里去了。 现代人发明的互联网真是发达，五岳六庙都通着。微信更好，她是互联网上的一个个出发点，更是终点。每个点都住着一个人。在郝哥微信里这么久，几乎没什么人联系他，敝闷极了。今天有这么个机会，就挪个位置！ 李记的钱没有要到，她又生气又咒骂，但没有办法，她又刷快手去了，那世界更精彩！真让人眼花缭乱！ 到了晚上，有个叫丁元的男子给她发来这么条信息：“0+0=11” 李记看了一下，暗暗骂到：“真抠！”就又“嘀嘟”地发出去：“5+9=11”， 对方立马发来：“11=0”。 正当他们互相讨价还价，互不相让时…… 有个叫茶井的人又发来信息：“在吗？5+9=11”！ 于是李记再也不理丁元，跑到查井这里来了，立马回到：“5+9=11=500”。 她马上见到了茶井的信息：“0k，老地方！” 于是李记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今天的夜生活工作如愿谈定了下来。 接着马上打扮化妆，把自己弄得时髦又漂亮，小鸟依人样，男人见了肯定会垂涎三尺，李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记坚信，今晚去喂饱一个男人，馋死一群男人，以后他们就会像苍蝇一样死死叮住自己！他们兜里的钱，就会跑到自己的兜里来…… 李记打扮完毕，趁着夜色，出门去工作，挣钱去了。 进到老地方，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饿狼一般就要进入主题…… 李记嗔笑了一下，用手把他轻轻推开，提醒到：“我们还是按“5十9二11”的程序来！” 第二天早晨，太阳就照得好高好高了，李记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定睛向室内看了一下，才发觉茶井不在身边了！昨夜真过瘾，那股威猛劲，真是只狼！ 她懒洋洋地起床来，伸了伸懒腰，又收拾打扮了一下，随手拾起枕下压着的500元钱，塞进随身带的小包里，拉开门又关上门，悄悄走了出去。 李记来到大街上，上班的人流高峰早已过去，抽身进入一家小吃店，老板见生意来了，马上脸上堆满笑地迎上来，问道：“请问，吃点什么？” “一碗牛汤面，一个鸡蛋，再加一份牛奶！”李记昨夜让那匹狼几乎折腾完了力气，收工了以后，就要补一补！ 老板马上向厨房叫道：“有客哩！一碗牛汤面，一个熟鸡蛋，另加一份牛奶！”叫完后，随手扯下随时搭在肩上的白毛巾，把餐桌及椅子擦了又擦，讨好地安排好李记坐好后，转身又去同样地迎接其他客人。 李记一边吃着，心里一直盘算着：“今天这点钱，吃完早点，得找一家银行存进卡里，打给妈妈去看病，以前说“妈妈病”是借口，这次是真的。李记吃得稀哩糊涂的，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叽叽”的声音，惹得邻桌的一位美女不停地用白眼看她，她才不管这些！ 她们干这一行的，首先就得放得开，不然怎么讨男人喜欢，找到工作。李记越吃越带劲，故意把唧声弄得更响…… 旁边那美女受不了呢，气得把筷子使劲往桌上一拍，大叫到：“老板决账！” 同时又给李记投去了一个深深地挖挖白眼，磨根磨叶地惩了李记一眼，才气呼呼地走了。 ：李记望着美女气着走了的样子，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嘴角往上翘了好一会儿，以至僵在那儿不动了…… 李记吃完早点，打了一个饱嗝，满意舒服地付了钱，提上挎包，径直地走出小吃店，又向银行走去，寄了钱，才走向自己租住的房间里去。 猛地有一只大手，按住了李记的肩头，又猛地往回拉，一股从嘴里喷出来的热乎乎的气浪，一直冲到李记的脸上…… 一下子，李记被吓得猛地抬起头往回看，只见脸前有一张因气愤扭曲了的脸，正凶凶地对着自己，似乎要一口就吞下她的样子。 李记猛地挣开那只手，往后倒退了两步，稍定了神！才对那张脸大声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我认识你吗？神经病……” “什么认识不认识？我是丁元，昨晚为什么放我的鸽子？平时我给你的钱还少吗？真是认钱不认娘的货！昨晚高兴吗？快活吗？发财了吗？真是……”李记在对方凶巴巴一连串的责问中，吓得不知所措，一步步往后退。 当退到房间门时，那男人趁机一把，把她推进房间，又猛地关上门，就凶狠地扑向她…… 李记连忙惊恐地叫道：“我刚刚才做完了的，不能再做了……” 事完后，李记真是筋疲力尽了！男子甩下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贱货！你喜欢的不就是钱吗？拿去一一”随后甩门而去。 室外是个好天气，阳光亮锃锃的，风儿轻轻的，一个盆子里栽着的一棵鱼籽兰，叶正绿，米粒状的点点白花，正发着丝丝幽香！ 不远处的路上，一个小孩正在幸福地在前跑着，像一只笨重的企鹅，左右摇摆着，又叫又喊的，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跟来的女人，那女人肯定是小孩的妈妈！也幸福地笑着跟着小男孩跑着……“咯咯”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李记从窗户里看着这一切，听着这笑声，心里万般难受！转身拉严窗帘，跳上床，扯来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便“呜呜”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想起了自己的儿时，自己也有过，像小孩那样似的快乐童年…… 家乡四周虽然是高山，但绿树成荫，一年四季风景迷人。 春天到处花儿朵朵，成群好看，品种繁多的鸟儿飞来飞去，叫来叫去，记得儿时的自己最喜欢看黄鹂飞来飞去，听黄鹂叫来叫去。 夏季的树林长得更旺，更绿！每场大雨后，自己就会调皮地爬上房顶，站在自家房顶上，去看彩虹，五颜六色的，多美啊！ 秋季到了，到树林里去采各式各样的蘑菇，蘑菇多数拿到街上去卖，换来的钱，拿去买好吃的吃，买花裙子穿！ 冬天堆雪人，打雪仗。小时的爸爸妈妈多么疼自己！后来爸爸走了，丢下了自己和妈妈！妈妈身体多病，自己读书到高中时，妈妈的病更厉害了。 李记就不得不丢下读书，不顾妈妈反对，到城里来闯天下，什么事想着容易，做起来更难！举目无亲，无熟人的自己，在旅馆经老板娘的引路，才走向这条路，走到今天…… 李记越想越伤心，又哭了起来！这样想了又哭，哭了又想地不知过去了多久。 李记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妈妈的！李记赶忙止住哭声，清了清嗓子，把哭腔调整过来，面带笑容才接妈妈的电话：“喂！妈妈，你的病好些了吗？” “哎！闺女，妈妈的病拖累了你哩！你上次寄的钱收到了！你在外打工好吗？” “好，好！妈妈别挂欠！我有活干，有钱挣，住得好，吃的也好，你放心！”李记说到这里，心酸得又想哭。连忙用左手把嘴扪住了，才没哭出声来。 李记稍与妈妈讲上几句话，就赶忙挂上了电话。怕多说几句，就说漏了嘴！ 正在此时，又听到了“嘭嘭”的打门声，李记又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当她战战兢兢站起来，她的身体，由于过分紧张，还碰翻了身边的一把椅子，上面放着的衣服之类全撒在地上。她胡乱地捡起来，丢在床上，才小心翼翼，抖抖索索地去开门，门一开，马上飞进来一群小鸟一样的四，五个女孩！ 她们又说又笑的冲了进来，每个人手中还拎着一些水果，速食之类的吃食……… “哎呦，李记姐，你在造反呀？把自己的房间弄成这样！” “哎呀！你在收拾东西，是不是像我们一样，也准备回家呀？”大家见凌乱不堪的房间，就七嘴八舌地问道。 进来的几个人，一边笑，一边随手帮她捡起，丢在地上的东西。然后都不客气的各自把手中的东西往茶几上一丢，一屁股坐下去，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坐在床上。 李记一看，全是自己的同行姐妹，一下子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李记急忙招待姐妹们进来，坐下后，才急忙收拾了一下房间，哭丧着脸，把昨天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姐妹们听…… “王八蛋，是些什么东西！看以后碰上我，怎么收拾他！” “太没人性了，太不把人当人呢……” 姐妹们听后，有的愤愤不平地骂道。 大家好一会都沉浸在阴影中……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有一个人才打破沉默，说到：“不过我再也没有这种日子的以后了！李记姐，我们今天是来与你道别的！我们几个决定跳出火坑，重新回家去，在家里呆着，开个铺子做点生意，也比这让人欺负强！” 又有一个叫薛梅的女孩迎上来，拉住李记的手说：“我们姐妹一场，临走来与你道个别！明天就走了！” “姐姐，我的妈带来信，她在家开了一家商店，生意还好！让我别在外边打工，回去当老板去！所以我也决定离开这不是人待的是非地！”一个小一点的女孩，满脸喜气地也说道。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述说了各自回家的原因，干什么去。反正都是回家，离开这种鬼地方。 姐妹们，又说又笑。大家七手八脚地摆开食物，打开啤酒，“干杯！为重活一次干杯！”于是房间里又是笑又是闹的…… 姐妹们吃饱闹够了，才互相道别离去。 李记望着一个个姐妹们离去的背影，想了想，也决定丢下这儿的事，也回家去，在家里干什么都比这里强！ 第二天早晨，李记退了房，提上自己带的随身物品，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此时室外的阳光又亮又刺眼，照着身心俱疲的李记走向车站…… 李记来到车站，买了回家的班车票，车票是下午2点的，她觉得还早，想去逛逛啇店，给妈妈买一个小礼物，再到车站附近食馆吃一顿午饭，再坐车也不迟。 于是李记寄了随身带的一些东西，又转身走出了车站。向在小县城还有点可以的一家商场走去…… 一路上，李记突然感到，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有一个身影在尾随着自己，当她停下来，猛回头向四周看看，又没有什么。这样几次下来，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 “是不是自己多疑了？或是这几天的事把自己弄累了？才这样疑心疑鬼的。” 李记想了想，在这个地方，除了已走的那几个同行姐妹外，其余的就不认识几个人呢！李记继续像没事人一样走着。 李玩走进商场后，逛了好几个柜台，都没找到，适合买给妈妈的礼物。最后来到一个专卖衣物柜台，经过左选右挑，才决定买下一件物美价廉的羊毛衫给妈妈作礼物。她知道，妈妈在家俭省惯了，不会接受价钱太贵的东西，否则会遭妈妈数落：“过日子不节俭”什么的，买普普通通，实实在在的大众东西就行。 售货员包好衣服，递给李记，李记拿出钱包正准备付钱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好啊！老同学，在买衣物？”李记抬头沿声音看去，只见离自己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个子高，穿着一套青色中山装，戴近视眼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打招呼道。 “这是谁？我认识吗？为什么叫自己老同学？” 李记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又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出此人是谁来，只得勉强地对那人笑了笑了，问到：“你是……“ 眼镜向前走了几步：“真是贵人多忘事，高中时，我就坐在你的后排后座……” “哟，原来是你呀？李贵，李贵对吗？”李记不好意思地连续问道。 对方听了后，笑着说到：“算你有良心，没把老同学忘掉！自从你从学校走后，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你，幸会幸会！其实在车站就看见你，只是没拿实，不敢冒然打招呼。见你走来商场，我正好也要买东西，才同来，这一刻拿准了你，才上来打招呼的。” “原来一路跟着的是你呀！我总觉得一路上总有一个人在跟踪着我，害得我神经兮兮的！”李记笑着说道！ “老同学越变越变漂亮了！害得我不仔细认，都认不出来呢！看来走出校门后混得很好！” “哪里哪里，一般般！老同学怎么在这里？” 于是李贵把自己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当时这里有家国有企业正招工，便考上这家企业单位，一直在这儿上班，今天是周末，想回家去一趟，才在这儿遇见李记的经过讲了一遍。 李记只听李贵讲，很少答话，也不讲自己的事，但打心里羡慕死了。 最后两个人又一同去了一个饭店，吃了午饭，还抢着付饭钱，最后让李贵付了。 之后又互留了联系方式。坐同一辆班车回家，自然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讲了许多许多，直到下车各回各村时，才分开。二人约定以后多联系。 一个星期过去了，李记接到薛梅给他打来电话，那边喜滋滋地告诉她，找到男朋友了，过几天就要办喜事了！又 过了几天，薛梅又在电话中哭哭啼啼地告诉她：“李记姐，我的那个不要我呢……”李记一听，心中咯噔一下…… 第8章 浪子回头振家业 养殖场里出奇事 跑哥一班人，生拉活拽地把郝哥拉到一家饭店，把他硬按在一张椅子上，跑哥才嬉皮笑脸地迎上来：“郝哥，别怕！请你吃个饭，然后给你一个吃苦的活。你是闯过大风大浪的人！既然福享尽了，就得从头再来，把欠下的苦补上！” 郝哥不耐烦地，十分讨厌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心想：“今天落在这班人手里，肯定栽惨了！但又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呢？要怎的就怎的！” 于是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同时便尽力地挣开，搭在肩上那只陌生的手。气呼呼地说到：“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要拿我怎么样？有话快说，我还要去买东西呢！” “说得好！我们正因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才把这件苦差事交给你！”跑哥继续一点也不生气，脸上堆满笑地说道。 “居然我请郝哥来吃饭，等吃过饭又说！”说完跑哥吩咐手下人，一个身高又小又瘦，猴子一样的人，去点酒点菜。 不大一会儿，一大桌酒菜就端上来了，于是那些人再也不管郝哥，一窝蜂地围上去，大吃大喝起来，又是划拳又是大喊大笑地。 郝哥对这种场面，在之前见多了，只是一切成为了过去，但不免也引起了自己心中的一阵酸楚！ 想当初，自己的场面比这大多了，高级多了，是在县城里，哪个酒店最豪华，就选哪一个酒店。满意哪个服务生就挑哪一个，男的女的都行，而且女服务生还可以用来娱乐，只要小费到位，万事好办。时鲜菜，师傅的拿手菜只管上，左右的跟班也比这些下三烂高级多了，我说东他们不敢朝西，我说西他们不会向东，随时都是屁颠屁颠的，那像这些痞子，衣服不整，脏兮兮地像刚从狗窝里钻出来一样，流里流气，眼睛整天像恶狗一样露着凶光，出口成脏……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了！都成为了过去。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于是郝哥愣愣地待了一会儿后，随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加入了大吃大喝的行列。闹腾到最后，醉了许多的人，东倒西歪的，有的趴在桌子上，脸和嘴正扑在打翻的汤汁里，呕吐物里，成群的苍蝇在四周飞来飞去，依然如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有的互相搂抱着，歪倒在地上，胡话连天；有的又唱又闹的，互相拉着蹦蹦跳跳…… 唯独跑哥和猴子没有醉，头脑相当清醒，跑哥凑到郝哥跟前说到：“郝哥，说真的，小弟最佩服你了，崇拜你极了！以前没机会见你，现在好了，你享尽了福回来了！你想不想吃一些苦，从头再来？”说完，跑哥露出了有的温和的眼神！ 郝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心想这大恶人口口声声什么“吃苦”“什么什么事”地，便试探着问：“怎么跑哥找我，有事？别藏着掖着的，打开窗户说亮话！” “说实在的，我看上你这个人，能做大事；我看上你有一个吃苦耐劳的老妈；也看上你家那个院子，宽得不得了的老房子……” “你想干什么？直说！别在老子跟前兜圈子！” “老弟，别忙！听我把话说完嘛！你看，你如今腿脚又不利索了，你有的这些条件是不是最适合做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 “养羊！” “啊！养羊一一”郝哥听了，愕然了！ 跑哥继续说到：“别忙，听我把话说完！实不相瞒，邻村的，我家的一个亲戚，我借给他一万块钱，一直还不出来，如今他用一百只羊抵债给我。我下细想了一下，目前的羊价又低，便时又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就得养起来，养起来就得有合适的人，本人是不行的！我细找了一下周围的人，终于想到了你？你家有大宅院，又干过大事，老妈又吃苦耐劳是个好帮手，一定能成功的，我出资金，你养羊！成功后共享！怎么样？想一想？” 郝哥听了后，有点犹豫不决：“养羊？自己从来没想过，更没听过！” 但又仔细想了一下，如今眼下，自己跟妈妈一穷二白地回到村里，只有那所老院子，几块薄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想干什么也没本钱，养羊或许是一件好事，但得跟妈妈商量一下…… “大哥我跟你养！我家去养，你怎么把肥水流外人田了？”反应极快的猴子一听明白是好事，立刻冲出来抢道！ “你养个锤子，尽他妈是些酒馕饭袋，吃吃喝喝的货！滚远点，别误老子的大事！”跑哥大声喝斥道。 猴子遭了跑哥的这顿喝斥后，就知趣地，一声也不敢吭地，退到一边去了！ “容我跟老妈商量一下，我再回你！”郝哥犹豫地说道。 “好！我等你回话！送客！猴子你送郝哥回家，小心点！担心老子扭断你的脖子！” 郝哥一回到家，就把养羊之事与母亲一说，女人细想了一下：“当下境况，儿子残疾了只能吃闲饭，存款分文没有，全家开销全指望自己，刨食那几块薄地很不现实，充分利用一下大院养殖家畜，倒很现实，何况人家答应出资金，自己出大院与人力，干，再不干就没有活路了！” 于是便斩钉截铁地把手在空中一挥，扔掉手中，拿着的一根小木棍，冲着儿子就大声说道：“我们干！天让我家遇上贵人！” 之后的几天日子里，郝哥母子俩，就忙起来了。先把多年不住的院子里，长出来的乱杂草，包括往年枯死的根茎，今年新长的枝叶，顺着大门往里全清除掉。 有一次，郝哥拄着拐杖干活，嫌不利索，干脆扔了拐杖，半跪着，用双手去拔草，不大一会儿，血水粘满了草茎草叶，妈妈看了心疼死了！ 郝哥用手帕包好伤后，又接着干…… 最后，郝哥一边不停地干活，一边对妈妈，对四周大声喊到：“老天爷！你要怎样惩罚我，来把！只求你让我重新再来！”这高亢洪亮的声音，传出大院，飞上山坡，惊得树林里的鸟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又过了好几天，郝哥找到跑哥说到：“要养羊，先把院子的地坪打了！”于是第二天，一辆大卡车拉着石粉，水泥来了，工人也来了，重新接上电，在搅拌机的轰隆轰隆声中，工人的忙碌中，一块又大又平的水泥地，便锃亮锃亮地晾在了那里。 又有一天，郝哥又对跑哥说：“把羊圈及工掤也搭起来！”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搭简易铁皮房的老板，带着一群工人，开着一辆满载搭铁皮房材料的大卡车来了，不用多少天，在机器，人工的共同忙活下，一排排羊圈，一所工棚又搭成功了。 最后，几个山里人，把一大群山羊，赶到大院里，关进了羊圈。从此，一家像模像样的农村养殖场正式办起来了。 那天跑哥和郝哥，还特地上乡里请来乡领导，村领导，各自的一些亲朋好友，非常隆重地办了一场养殖场开办仪式，庆祝一下几天来双方共同努力的成果！ 那天，场内场外挤满了人，有的人来看稀奇，有的人来看热闹！ 乡长那天特意提高声音拉长声调地，对来参加仪式的人群说：“这是我乡自古以来，第一个由个人出资兴办的养殖场，希望她，越办越红火，带动我乡经济发展！”话音刚落，郝哥他们便带头，使劲鼓起掌来，于是所有的人也鼓起掌来，掌声此起彼伏。 吓得圈里的羊，“咩咩”地叫个不停，奔跳个不止。好多人在嘴里都发着“啧啧”的夸奖声，打心里佩服创办者，夸他们了不起！同时也有眼红的人，在旁边说怪话，风凉话…… 跑哥还专门设计了一场剪彩活动，用一条长十多米的缎子红布，扎成有几个乡领导就有几朵花的花彩带，让乡领导们齐整整地站在讲台上，每人手持一把大剪刀，当一封2000响的鞭炮响过后，浓烟还在空中飘着没有散尽，主持人就宣布：“请领导们剪彩！”场里顿时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于是剪刀发出了“咔嚓咔嚓”地，剪动红彩缎扎成花的声音…… 于是这场办养羊场的庆祝会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整个山区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没过多久，又传开有人办养鸡场了，又有人办养猪场了，还有人办养牛场了…… 一时间在左村右乡里，办养殖场的事成了雨后春笋！一波一波的…… 从那以后，郝哥和妈妈天不亮就起床，天黑了还不休息。在养殖场忙这忙那的，成天有做不完的事…… 郝哥和他的妈妈，虽然身体很忙很累，但内心高兴极了，成天像喝了蜜一样地甜，乐呵呵的！以前那种由失落而带来的阴影一扫而光，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郝哥手里还时不时顶着一本书，说是科学养羊的科学书，要学习科学养羊。 有一天，天还没亮，天空就堆满了乌云，从远方的天边传来阵阵的雷声。刺眼的闪电光，踩着座座山尖，急速地射将来，射在人家的窗户上，射进人的梦里…… 昨夜里，不知怎的，由于是生活渐渐安定下来，心情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或是往事的不离不去，女人在床上失眠了，彻夜的翻秋打滚，挥不去理还乱的件件往事，总是向她放电影似地接踵而至…… 想当年，姑娘时的自己，在本村里也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在家有人惦记，出门有人尾随，认识自己的十里八乡的小伙子，肯定都对自己动过心！ 于是媒人，亲戚中的长辈都争着给自己介绍对象，那么多的小伙子，让自己都挑花了眼，到后来，却弄得不知嫁给谁呢！ 再后来，在后山的包谷地里，自己正在掰包谷棒，突然听到包谷林一阵蟋蟋唰唰地响后，就觉得有一双大手，把自己从后边抱住，猛力地把自己摁在地上…… 让现在那个死鬼得了手！不得已才选择了现在的男人嫁了！ 还好，他家有这个让全村人都羡慕的大院子，父母又能干又能挣钱，家境也较平常人家好上十倍！ 死鬼也长得帅，当时觉得让他提前偷吃了禁果，又落到他手里也不亏！女人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能过日子就行！长得再漂亮，也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花，男人眼馋的蜜！开了谢了，甜后就变苦了，什么也没有了！ 后来男人对自己还算好，带得了自己！有一年，男人在村里当上村长，整个家就彻底变了，没有几年时间，有一天，男人神秘地对自己说：“快收拾收拾东西，带上儿子，跟我到城里享福去！我们在城里有了大房子啦。对了，那些破破烂烂的用具及衣服都不用带了，到那边一起买新的！你看上什么用的，什么穿的，就买什么样的？咱们有钱了！” “对了，明后天锁了大门后，别让任何人知道，悄悄地走！” 于是我和儿子跟着死鬼来到城里，住上大洋房，穿上名牌衣服，全身戴上亮锃锃的金银首饰，过上了贵妇人般的生活，很是舒服！ 只是淘气的儿子，在老家屋里倒还好，学习成绩年年班上数一数二，老师夸，村民夸，父母亲戚喜欢！ 但到城里来后，儿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不学好，不好好上学读书，总与一些不良娃娃，鬼混在一起。后来大了，成天不着家，在外做这做那的，听说领着一帮人做什么房地产生意…… 自己也搞不懂这些！反正明显地感到，钱越来越多，生活越过越红火，男人和儿子不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多，越来越长了，偶尔与男人那么一次，打心里发觉他是在应付，敷衍我，每一次，我都闻出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自己也只得装聋作哑，吃下哑巴亏，不然他又是骂，又是打的！我才不去惹他，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他找女人，我也可以找男人，酒店里那几个年轻后生也不错……能让我销魂解渴！ 有钱真是好，有很多的事会有很多的人为你做！ 直到有一天，派出所来人带走了男人，交警通知说儿子出了车祸，后来公家来人通知，让搬出大楼，我才如梦方醒，结束了这梦一般的生活，重新回到这冷冰冰的现实…… 男人关了，儿子残疾了，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后来在贵人帮助下，办起养羊场，生活才又重新点燃了希望，不堪回首的往事才渐渐淡去，生活才有了起色，盼头…… 女人正在床上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回想着往事，不知不觉中，泪水早已把枕巾打湿了一片！ 正在此时，又一道闪电光从窗户上直射进来，让屋内一下子变得通通亮通亮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响雷辗压进来…… 女人打了一个冷颤，立刻披上衣服，下床来，拿上手电筒点亮，打开门，又关上门，在手电筒光的引领下，走向羊圈…… 郝哥也被闪电，雷声惊醒多次。现在眼看天快亮了，也披衣下床，走出门，向羊圈走去，但远远地就看到一束手电筒光束，在晃来晃去，不用说又是妈妈在那儿照看着羊群。又转回来进到房间，倒头睡下…… 天大亮了，郝哥起床来，简单地洗漱完毕，带上书及一些必带物品，吃过妈妈做的早餐。与妈妈打了招呼，就去到羊圈圈里，赶上羊群，往养殖场外的，山坡上赶去！ “儿子，当心，今天可能下大雨，别把羊赶远了！”女人关心地喊道。 “晓得了，妈！放心！”郝哥回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赶着羊走了。 此时又从远处传来了一道闪电，脆响的闷雷声！吓得羊群中胆小的羊又蹦又跳的…… 羊群在山坡上，一贯地从下往上走，一边爬着山，一边西一嘴东一嘴地啃着山坡上的草。 领头羊是只雄赳赳，气昂昂，膘肥体壮的大黑公羊，它始终走在羊群的最前边，它仿佛是羊群的灵魂，眼睛，路标！它时刻懂得主人的心思，要去哪，从哪里走，从来就不用主人说就知道！因此郝哥放羊也比较轻松，只是对那些有些散漫，嘴馋，一路上总想窜出羊群，去逛逛，去偷吃路边一口地里的庄稼的羊们，加以喝斥和约束一下就行。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羊群，像一大朵黑云飘在山坡上，壮观极了，美极了。郝哥把羊群赶到草又多又嫩的地方，就让它们自己去吃，自己就可以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来，看自己的书！ 过一会儿又看一下羊，要是没什么事，直到下午，再把吃饱的羊群，赶回养殖场关起来，再上些饲料。这样一天的养放羊生活，就算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郝哥的电话就响了。“喂！跑哥，这么早就打电话来，有事吗！” “你小子可以呀！证明我没看错人！把养羊场搞得红红火火的，我们要赚大钱了！对呀，我有个城里朋友家，要办喜事，要买十只大肥羊，你准备好，过几天就来用车拉，记住当场决帐！喔，养殖场最近还需要些什么？告诉我一下，给你提前准备好！”跑哥又满意又信任地，在电话那边说道。 “羊没问题，一次要一百只，也拿得出手。只是羊饲料快没有了！” “羊饲料好办，我通知厂家先拉1吨来！”于是第二天早上，一辆农用车就拉着1吨羊饲料停在养殖场门口，郝哥指挥着工人下车，搬进仓库。 到了下午，郝哥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一张软椅子上，舒舒服服地正看着书。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推门声，接着闯进一个人来，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正在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胸部，嘴里还语无伦次地说到：“快去看，羊圈——小羊——” 郝哥一看是自己的妈妈，一时之间又难弄清是什么事，把她激动得说不上话来！赶忙扶住她，并安慰她道：“妈妈，不着急，有事慢慢说！”女人照样激动得不行，用一只手指向外边的羊圈方向，依然着急地说：“快去羊圈，小羊——” 郝哥刚听完，以为羊圈里的小羊发生了什么事，就跑出门，向羊圈奔去。到了羊圈窗户外，一看就傻眼了：一群羊正围成一个圈，看着圈中央的一只小羊跳舞，只看见那只小羊，两只后脚直立，两只前脚在空中优美地比划着，身子还不停地扭动着…… 此时的远处，正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音乐声！ 郝哥惊讶得合不上嘴，两颗眼球直往外突……傻傻地站在门外，出不出声来，只怕惊动了羊们，坏了好事！女人也从后边跌跌撞撞地跟来，兴奋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9章 相逢诉说别离事 奇儿救猴走奇招 有一天早晨，李记还躺在床上，睡在暖暖的被窝里，就随手拿来手机，打开微信频面，我一看，就看到一条消息：“神奇男孩精通宠物语言，共同一起游玩！”再往下看，就接着写道：“有一天，男孩路过宠物店，笼中宠物，呼叫男儿，带他们外出游玩……” 一看就明白了，我想都不用多想，用脚趾子就知道，这事肯定就是黑白哥投胎转世后，在那个小男孩身上，引着男孩干的。 多日不见，我很想与他见一面，说说离别后，这段时间的事。 于是我沿着我们的消息道，给他发出了一条见面的信息。不大一会儿，他也回复来一条信息，说：“我也很想你，来我家附近！” 我就穿越过去，终于在他家的房间外边，见到了他，后来我们又出来，找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说话。 当然黑白哥现在的名字叫圆梦，他可以把肉体与魂灵分离，让身体躺在床上睡觉，魂灵除外，来见我。 我们见面后，十分地亲热，互相又是问好，又是相互拥抱得紧紧的，不像人类那样虚伪！ “黑白哥，你近来做的神奇事，我都知道了，真佩服你！你是怎么知道小动物们的语言的，和它们交流沟通的？” 我们一阵寒暄完毕后，我马上用有点好奇的语气，向他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老弟，你是知道的，一物一世界，动物们也有它们的世界，它们的交流方式。只是人的心与口不一致，只用口说话，却用心做事罢了。而小动物们的心与口是一致的，只要与它们心心相印，坦诚相待，就能知道它们的心，它们的沟通方式。最后就任知其一，就知其二了。老弟别忘了，我们是有穿越能力的，你去试一下，做一下，就能住到它们的心里，应该也行的！我们的能力大大超过了人类的想象。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很多很多的领域，让我们去探索，去认识，去实践！” “喔，我糊涂了！成天呆在微信里，都快呆傻了！听说你有一次，还和草丛中的蛇，跳过交谊舞呢，是真的吗？”我又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真的，那条蛇太天真可爱了，不是爸爸妈妈去打扰，我们还要跳的。做人约束太多，我不喜欢，就喜欢和动物相处，人类只知道，按照他们自身的利益，做一个筐，把一切筐起来！比如爸爸妈妈喜欢我的身体，就会把我筐在，不让我的身体，受到伤害的筐子里；喜欢我的生命，就会不让我做，有害于生命的事！所以我最喜欢与小动物们说话，和它们玩，畅所欲言，互不伤害，自由又平等！我们都用心的无私与善良对待对方。” …… 接着我又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他说：“如果有机会，还是要走出去，走向人的大千世界，人类方方面面的问题太多了，我不想只做看客，要做一个实实在在，能力非凡的实践者！” 一听，我就明白了，“看客”二字，不就是在指斥我吗？，说我为一己之利，就龟缩进微信里，只想看戏，不说也不做事！ 现在的黑白哥已经太了不起了，本事也太大太大了，仅就投胎后，就能体神分离，懂得动物的语言及行动的规律，与动物心心相印，互相交流，就让我觉得，他很了不起了…… 就在我连想成篇的时候，黑白哥又说道：“我最讨厌平庸，最喜欢神奇！那天我的魂灵经过郝哥的养殖场时，那只小羊对我最友好，为了报答它。我就教它随音乐节拍跳舞的本事，它学会后，这种能力永远不会消失。我保小羊今后交大运！创造羊类的奇迹。”黑白哥，无比自豪地对我说道！ 我觉得自己也太平庸了，总是东躲西藏的，什么事也干不了。只想躲进人的手机里，在微信里看人做事，也未免太自私了！同时我也决定：要像黑白哥那样，去到广阔世界，大有作为地干一场，变看客为实干家…… 我们说了很多很多话，才分手，才各自回家。 小县城的早晨，是在静悄中醒来的，然后就热闹非凡起来。立刻在各种街道上，就走满了行色匆匆的人，有的忙着上班，有的忙着办这事办那事的。 马路上，各种车辆川流不息，朝东的朝东，向西的向西，一座不大的小县城里，几乎全是人，全是车…… 就在人流济济中，出现了奇观：只见一个小男孩，神气活现，昂着头走在前边，后边却整整齐齐地跟着，三支小动物们的队伍，一队是流浪狗，一队是流浪猫，一队是由小鸡小鸭们组成的杂牌军，每支队伍的成员，都按高矮顺序排列，走得整整齐齐的。而且每种动物打扮得干干净净，因为小动物们在加入前，小男孩让它们洗干净，打扮好了才来的。狗用狗的语言唱歌，猫用猫的语言歌唱，小鸡小鸭也用各自的语言应和！小男孩在创造奇迹，在用爱心帮小动物们寻找家，送它们各自回家…… 于是街道上，拥满了人来观看，人们都看傻了！看呆了！有的人排在队伍两边，当欢送队； 有的人站在路的两边，一动也不动了。马路人立刻变成了，人难行，车难开的围观场面，很久很久了，才有人从惊愕中醒过来，发出一连串的喊声：“好——好——” …… 这消息马上成为爆炸新闻，像雪片似的传向四方…… 有一天早晨，当梅子呆在家里，带着圆梦做一些事情的时候，门被“咚咚咚”敲响了，梅子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朝猫眼里一看，立刻看到，门外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白发老人，很像一个学者。 梅子本想不开门，因为这几天让登门拜访的人弄得头昏脑胀，十分闹心。但如果不开门，又是对老人的不敬，因为门外来访的人是位老人。梅子平生最恨不尊敬老人的人，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调整一下面部表情，重新带上笑容，轻轻地把门打开，笑问道：“请问您找谁？” 老者见门一打开，就毫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才笑眯眯地回答道：“找你家，确切地说，是找你们家的小动物专家！我是本县动物园的园长。”他一边说一边把证件双手递给梅子查看。 梅子一看，还真是个动物园园长。同时又疑惑不解地说：“老人家，你找错人了！我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动物专家！” 老人听后，不紧不慢地指着圆梦说到：“这位就是与蛇共舞，送小动物们回家的小朋友？你们想，他懂得动物们的语言，能互相交流沟通，指挥动物们做事，这是谁也做不到的，他不是专家，谁又是专家？放心，我是上门来向他请教的，我们园里有一只老虎，好长时间不吃不喝了，变得又瘦又黑的，如果这样下去，它会不得了的！所以我想请小专家去与它交流交流，听听到底是怎么样了？” 说完，老者把温和的目光投向圆梦，征求他的意见。 还没等妈妈开口说话，圆梦一听说是见老虎，就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并大声嚷着：“我去，我去，我要见大老虎！” 梅子没有办法，只得带上圆梦，随同老者坐车一同来到动物园。 刚跨入动物园的大门，就见到许许多多的动物，什么猴子，大象，羚羊，锦鸡…… 有的正在悠闲散步的走来走去，有的正关在笼子里睡大觉，唯独一只小猴子在那边铁笼子里又窜又叫的，圆梦听懂了，那只小猴是在告诉自己：“小孩，快带我走，我喜欢你！我不想在这里！” 小男孩在心里回答它说：“等着，我回家时带上你走！”这下小猴子便安静下来，不吵不闹地趴在笼子里了！ 按连穿过几间房子的过道，才走向老虎住的地方，刚开始只见，老虑懒洋洋地躺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后来见到圆梦一来，老虎就马上变得眼放亮光，兴奋起来。它在站起来的同时，还把头往下低了低，发出了几声低吼，算是与朋友打招呼！ 圆梦一见这只老虎，也马上眼露喜色，嘴里也不停地说着什么，算是给老虎回礼！他俩一阵对视后，圆梦挣脱开妈妈牵着的手，直接走上去，在铁笼外伸手去抚摸老虎的头，老虎也乖乖的把头凑上来让他摸，他们马上变得像久违的老朋友相见那样亲热起来，互相抚摸着，老虎抵下头来，直接用皮毛摩擦着圆梦的双手，表示亲热！ 园长看见了，笑了，说道：“这就对了！” 梅子见此情况，大惊失色，心想：这傻孩子怎么离老虎那么近？不想要命了！”动手就想上前去拉孩子，结果让老者用眼色止住了。 圆梦和老虎一边亲热着，一边双方的嘴里，都小声地叽哩咕噜着，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后来圆梦才告诉园长：“老虎说，它肚子疼，前几天吃一块肉时，一颗藏在肉里的铁钉，让它不小心吞下去了……”圆长听后，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园长又接着问道：“老虎还说了什么？” “老虎说，它想回大森林去，找它的妈妈去！”…… 最后，园长还想用车，把母女俩原路送回家，并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奇怪的是圆梦一出动物园大门，就闹着不坐车了，要下车！要走路回家，于是梅子决定，带儿子走一会儿路后，待他安静下来，不闹了，再打车回家！ 圆梦一边走一边回头往后看，像是在找什么人，在等什么似的。走了好一截路，圆梦才突然大叫起来：“它来了！”于是猛地挣脱妈妈的手，飞快地向后跑去…… 等梅子反应过来，只见后边对面的马路上，有一只猴子正在飞快地奔跳着追来…… 过马路了，猴子还在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圆梦见此情景，嘴里一边高喊着：“危险！”一边什么也不顾地冲上去…… 对面一辆车从他身旁飞驰而过，接着所有的车，几乎同时急刹车停了下来。最前面的来往两辆车，给圆梦穿过公路时，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通道…… 见此情景，几乎所有的行人，都大惊失色地惊叫起来：“啊——” 圆梦见状，快速地穿过马路，向那只，正在抓嘴挠腮的猴子奔去，于是人与猴便紧紧地，在马路边拥抱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小猴子才挣开圆梦的拥抱，着急地围着圆梦转来转去，“吱吱“地叫个不停，好象在问圆梦：“朋友，你没有事肥？没事就好！我们以后可以在一起玩了。一起按约定去大森林打秋千，摘野果了……” 圆梦也似乎被吓坏了，全身软绵绵的，汗都出齐了。心想：“如果有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惊天动地的危险事呢！” 梅子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在旁边，早已变成了呆木鸡，动也动不得了…… 直到后来交警来了，解除了交通拥堵情况，公路上的车才又恢复了畅通无阻。 交警又按秩序疏散了围观的人群。 排在最前面那几辆车的司机，感到非常奇怪：“自己的车明明是在向前驰着，而且是飞快地驰着，怎么一下子，就被迫停下来了呢？” 在冥冥中，仿佛有股巨大，不可抗拒的力量，截然把车止了下来！自己没踏灵活板，也没踩刹车……” 黑白哥怪自己没有及时阻止住自己的主人，横闯马路去会猴子，也怪那猴子，不识人性，是个蠢货！白白让朋友经受了一场这么大的，非常危险的生与死的考验！要不是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毅然决然地冲上去，用自己全身化成的力量，止住了，那几辆飞奔在最前面的车，主人早已成了车轮下的烂泥了！ 黑白哥也知道，圆梦刚走进动物园时，就开始和许多动物打招呼，而有些动物，对圆梦不理不睬，只有那只小猴子在与圆梦打招呼，并说喜欢主人，要主人带它走！ 于是主人暗中吩咐我，去悄悄打开铁笼的锁，并让小猴在主人走出大门后，才悄悄走出笼，走出门来，跟上来！如今倒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危险！ 黑白哥顿觉全身酸麻，有气无力的，几乎有了再也抓不住主人的肉体而附身的感觉了…… 第10章 回归故里孝母亲 重树雄心闯天下 山区的世界，到处是山，山连着山。到处是树，树挤着树。许多山脚下都会有一股溪水不停地流着，流向远方，直到与另一股溪水汇合后，才一起流向远方，因此溪水连着溪水的。时常，风轻轻地吹着，草慢慢地摇着…… 有时山顶上边的天空，会是满眼的蔚蓝，恰如飞上天空的一片大海；有时半晴半阴时，会飘着成片的白云，恰如一片片白帆，正扯着天空下的大山航行；当有一天的阴云时，于是世界会变得，很小很小，整个世界就向自己，挤压而来…… 此时的山野世界，显得寂静极了！偶尔从树林里传来，几声鸟叫声。从村庄里传来一阵鸡鸣狗吠声。除此外，几乎很少感到，还有什么活物存在。至于人呢，更是少之又少。 那么大的山，那么广的地方，没有几户人家，更没有多少人。路上的过往行人几乎到了罕见的地步！ 李记刚从外边，打工回来。一下车就与老同学分了手，就一个人沿着山山路路，茅草枯叶成堆，黄灰子直冒的山路，朝老家住的村庄走去。 一路上，依然山连着山，小树丛连着小树丛，风在耳边吹着。树林里，时时不断地发出“轰——轰——”声，那是风猛力地吹向树林，又被树林弹回来，发出的巨大的风吹树林的轰鸣声。 李记慢慢地走着，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的。实在走累了，就捡个干净一点的路边石头坐下，放下随身带的东西，掏出汗巾，来回擦着汗水。 此时正好抬头朝远方看去，看看这罕见的大山风景：一座山头连着一座山头，山头间堆满了似雾似云的，飘浮不定的东西！多少次，她数了又数，家可能就在那座山头的背后了，于是又信心十倍地加快脚步赶路。 饿了就找一处干净的小溪边，拿出随身带的糕点，于是就一口糕点，一口凉水地吃起来，吃饱喝足，歇够了，才又重新带上东西，朝前方走去。 天开始阴沉下来，开始飘起了雨丝，山间随即就升起了雾，雾由薄而变厚变浓，慢慢地就把周围的景物笼进去了，变得似棉花一样地白纱白纱起来。 走在路上，心中却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软绵绵的感觉。 山区最大的特点，就是天晴就暖和，天阴下雨就冷得不得了。冷空气一来，湿气更重，雾气也会随机而起…… 李记独自一个人，走在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山间，似乎有种重重的失落感！ 李记已经好长时间，没走过这条山路了。自从那年从学校出来，赌气一个人，上山外县城去闯天下开始，就再也没回来过，再也没走过这条让人熟悉，又陌生的弯弯曲曲的，永远也走不完的山路。 还记得那次，自己悄悄地带上东西，悄悄地走出家门，急匆匆地走出来好远后，回头才往回看，突然看见，在一座山头上，站着一个身影，正在向自己挥着手，仿佛还看到了她在风中飘动的白发和衣角…… 这道风景，从此就成了自己在外，永远忘不了的牵挂！ 李记才走了短短一段弯蜒曲折的小路，就出了一身大汗，接着这身汗还未干，那身汗又出来了，本来穿不多的衣服，全让雨水，雾气加汗水浸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显得怪不舒服的！那双特意备着走山路的白球鞋，早已面目全非，因此李记心中早有一脚踩进，冰窟窿的感觉…… 一进村，李记就看到，村口那棵老槐树，在自己出门的这几年里，也少了许许多多的枝枝桠桠，树冠也不那么繁茂，叶片也不那么浓密了，那么绿了。 但树下那几个老人，依然还在！依然还衣服陈旧不堪，褪色后显得更加渗白渗白，那布料永远有一种，让人一摸就碎的感觉。老妇人们的黑釉又粗糙的面皮，恰似那老槐树，落下来的一张张枯叶，依然活人顶着两只死鱼眼睛，看什么都呆呆的，眼珠转也不转一下。仿佛什么事，什么人在她们的眼里都是一种隔世的东西，再也引不起她们的关注！ 如果是你与她们打招呼说话，你讲死，她们也没有半点反应，只会木木地用白眼仁子，死死地盯着你，让人打心里渗得慌。 李记乍一见这几个尤物，在心中不免被吓了一跳，似乎有种活人从木乃伊跟前走过的感觉，于是她几乎是低着头，侧着身，迈着一奔一跳的步子，才绕过这村口的风景的…… “李家妹子，从城里打工回来了！”李记已走出去好远了，才从背后隐隐跟来，这么一句干瘪瘪的话！ 李记走进家，看到的家，依然是那么旧，那么破。 李记还感觉到，走时是怎么样的，回来也还是怎么样的，一点没有变化。妈妈依然爱干净，在病中还把这个家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理得齐齐整整，有条不紊的。 李记一边急忙推开妈妈常住的房间门，一边又高兴又大声地叫道：“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但连叫几声后，也没人应，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中回响着…… 院子里的几只鸡，一下子被惊吓得四处奔逃！ …… “这是谁呀？大呼小叫的，把鸡儿都吓得飞来飞去的！”正在李记凝惑妈妈不在家呆着，倒的上哪儿去了的时候，大门轻轻开了，传进来这句不紧不慢的声音。 接着走进来一个穿青布衣，青布裤，脚穿一双黄胶鞋，鞋上沾满了黄灰子的老妈妈。 她一边开门走进来，一边问道。身上还背着一只又旧又破的竹篮子，篮子里装着绿茵茵的几枝树叶之类的东西。 李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妈妈回来了。再定睛一看，不觉惊呆了，妈妈怎么变得这样了？头发白多了，人瘦多了，似乎人也矮了许多，主要是背弓多了。 李记一看到妈妈这个样子，一下子，双眼就心酸地噙满了泪水。急忙“妈妈！妈妈！”地叫着迎上去，一边动手把妈妈背上的篮子接下来，放在堂门口，一边伸手去给妈妈摘粘在头发上，衣服的的枯草细叶，又轻轻给妈妈身上拍去灰，就像小时候一样，每当妈妈干活回来，就给她端上一盆热气直冒的烫水，拿上白毛巾，看着妈妈洗完脸洗完脚一样关心着妈妈。 现在，李记急忙去找盆，盆不在，找热水瓶也不见，后来才找到一个热水壶，接上冷水烧着热水去了！李记一边手不停地做着这些事，一边又问道：“妈妈，你这是怎的啦？病了的人，不在家呆着，还出门上山去干这些事？” “死妮子！回家来也不提前给妈说一声！我还以为家里来贼了哩！”妈妈一边高兴地笑着，一边嗔骂道。 “我想给你老人家个惊喜，反倒把你吓着了，妈妈对不起！” 李记一边半开玩笑，一边撕娇似地说道！其实母女俩，脸上早笑开了花，心里似打翻了蜜罐子一样的甜！母女俩双双拉着手，互相扶着走进客厅，坐在凳子上，女儿又撒娇似的走上去，拥着妈妈！老妈妈就顺便伸出手来也半捅半抱地把女儿揽在了怀里，一边上下打量着女儿，是不是瘦了什么的。 一边又说道：“傻妮子，你爹走得早！你还没四岁就走了！是娘俩相依为命地过过来的，你读书那会，娘还年轻苦得起！现在娘老了，满身的病！成了拖累！你在外边挣钱不容易，你每次寄来的钱，我都不敢用，攒起来给你嫁人时用！” “今天天晴，我才出门上山去，一边晒晒太阳，活动一下，吸吸新鲜空气，一边顺便采点草药子，熬点水喝。治我的病，效果挺好的！” “妈！你干嘛不用我寄给你的钱？用了我又去挣就是了！一天节省节省，把病都误了！身体也变差了！”李记接过话头，又心疼又责怪地说道。 两娘母说着说着，热水壶里的水也热了，李记就赶忙倒在脸盆里，兑上点凉水，拿上擦脸毛巾，端在妈妈面前给她洗脸。之后妈妈洗脚，李记又去找来换脚用的干净鞋子。 两娘母在又说又笑中，开始做晚饭，妈妈把从来舍不得吃的鸡蛋也拿来几个，拌上葱花，香香地炒了满满的一大碗，端在李记饭桌前，劝她多吃。 女儿也不停地往妈妈碗里夹菜，劝妈妈也多吃点，这样身体才好，有了营养，病才好得快。 晚上睡时，李记和妈妈挤在一张床上，二人亲密地在床上讲了许多的话，李记详细地给妈妈讲了在外边城市里的许许多多的事，但唯独没讲她是怎样打工的事。 最后李记告诉妈妈：“县城里我不去了，我想上乡上街道上去打工，学点技术，然后自己单干，比如开个食馆什么的！”妈妈听了说：“只要妮子好，你干什么我都支持！” 夜慢慢地深下去，山村的夜出奇地静，偶尔从山林里传来几声夜鸟子的声音，就能清脆地传遍山谷。山村的夜也很清冷，那呼呼的山风，似乎在把一种心事向所有遇到者诉说！ 李记在等疲劳的妈妈睡着后，便悄悄爬起来，向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走去。 怕惊着妈妈，就走得蹑手蹑脚的。到了房间，就再也不想上床睡了，坐在书桌边，点上煤油灯，双手托着下巴，就在心里，开始前来后去地想起往事来。 自己还小，还不到四岁，就死了爹。从此妈妈就又当爹又当妈地把自己扶养起来，那时年轻的妈妈多能干：又搬田地，种庄稼。还种菜园子卖菜，养鸡下蛋卖…… 后来自己上学了，还上工地上，同男人一样地干苦力活，搬砖背砂子水泥，扛钢筋上屋顶地挣钱…… 什么活挣钱，那怕再苦再累的活她也会去拚命地干。就这样辛辛苦苦挣钱，养大自己，供自己读书，自己还不争气，书没读好，做人也没做好！ 外出去县城打工，由于初去乍到，不认识人，没有经验，找不到工作。 后来受那个蝎蛇毒心的旅馆老板娘的哄骗，被逼走上那条路…… 很是无奈，很是羞愧难当！如今居然走出了地狱般的生活，就决心不管多苦多累多难，也要正正经经地做出一凡事来，以雪前耻…… 就决定，过几天上乡里街道上，看看有什么事可做，摸摸情况后，再作决定干什么。 过了几天，李记在妈妈陪同下，来到离家只有两公里的乡镇街道上，一看那街道也太小了，东西走向的街道，长不到1公里，还全是泥灰路，但街道两边全搭满了商铺子，不是矮趴趴的瓦面房，就是石棉瓦搭成的简易木板房，几乎全租出去，给小摊小贩们开简易小吃，或饭店。 跟县城中那些宽敞明亮的公路，有三，四层楼层的砖混结构的水泥房比，简直是差远了！一个在天上，一个地地下，无法比。 但人正因为贪穷，才要想办法改变贫穷！由于乡里的大山里，开发林木，来往的人也多，市场也热闹，特别每五天的街天，人来人往，卖各种杂货的小摊小贩也多，买东西的，空手逛街看热闹的人也多，生意也还可以！ 后来挨家挨户，问了好多家食馆，才在那家，石棉瓦房子里开饭店的老板娘家问到工作，胖老板娘才答应招小工，包吃包住，但工资少得可怜。双方决定后，老板娘让李记明天就来上工！于是母子俩买了点东西就往回赶了！ “李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叫她，小女孩的声音。 李记回头一看，原来有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正怯生生地，对着自己喊道！ “你是谁呀？你在叫我吗？” 女子见自己回过头来问她，她便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李记，我是你的小学同学李兰呀！咱们在过一个班的！” 李记一听，仔细地想了又想，再看看她那胆小又羞兮兮的样子，终于想起小学同学中，还真有个像她一模一样的，胆子小的，叫李兰的同学哩！ 于是李记回过身，告诉妈妈等一下，自己和同学说几句话。妈妈答应了一下，并说道：“去！”就找了路边比较平而且大一点的石头坐下来，等李记去和同学说话，同时自己也休息一下。 “李记，听说你去县城打工了，混得很不错！在县城，成天往宾馆，吃食馆的！怎么今天在这儿遇见你，是暂时回来陪妈妈来赶街吗？”女子等李记来到身边就马上问道。 “别提了，也不怎样！我已经辞了县城里的工作了。想回家来干！这不，今天趁街子天，妈妈陪我来这儿找份工作！” “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家叫方圆饭店的食馆找到工作。胖老板娘叫明天来上班！”李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石棉瓦房。 “是那家呀！刚才见你和大妈一直挨家挨户地问着，找工作。见你去了那家，我想你可能是已经找下工作来了。我在那边那家打工，当时没认清你，不敢与你说。后来认清拿实了是你，才来告诉你的。” 女子停了停又说到：“全街道食馆，最数那家老板娘最歹毒，最心黑！每天半夜四点钟就叫你起来，烧火搅凉粉，和面做粑粑，熬油茶。过后又让你做她家吃的早饭！早饭就不让你与她家一起吃，随便让你吃一个卖的粑粑就了事，接着就卖早点什么的，客人走完后，就洗碗扫地，抹桌子什么的，中午饭不让吃，晚饭还让打工人员吃客人吃剩的饭菜！反正一天让你像机器人一样干活，决不让你有半丝半厘的时间闲着，晚上还要为她拿尿盆……” “很多事她就自己不干，光指挥你干，稍不顺她的心，就又骂又克扣工钱的！所以她家的小工，就像走马灯式的换来换去，什么人也受不了！你要想清楚了才去，不然受死她家的窝囊气，到头了一分工钱也拿不到……” “李兰，李兰，快点来干活了！”街东头的老板娘扯着嗓门，在那里高声地叫李兰。 “哎！来了！马上就来！”李兰回答后，又对我说：“哎呀！老板叫了。又和你说，千万记住我的话！”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李记听了李兰的话，眉头一皱，想想李兰说的这一堆话，真有点吓人。但又转念一想，本来自己就是回来，准备吃一些苦，等吃透苦，长了能力，以后才好自己做事挣钱的！不然还没开始，就怕这怕那，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任何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是没有大实器的人才这样！ 她又喑暗告诉自己，再苦再难也要把它拿下，并喑暗给自己加油！同时也不准备告诉妈妈这些话了，不然她心疼女儿，又从中作梗了…… 李记暗暗做好准备，才又回去叫上妈妈，一起有说有笑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李记主动地去给妈做午饭，她要决定多做些家务事，多关心关心一下妈妈，让身体差的妈妈多休息，多买些吃的，穿的给妈妈，让妈妈吃得好穿得好…… 多尽尽孝道！以感谢妈妈多年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吃完午饭，又去洗碗！喂鸡什么的，得闲下来后，又拿起扫帚扫地，扫了里屋又扫院子。 总之，这一天，李记总没有让自己闲下来几分钟。想到明天就要打工去了，想到食馆老板娘那样地对小工严厉，说不定猴年马月才得回来一次，见见妈妈呢！ 这一天，李记总是才做完这样，又做那样的，不让自己多休息一分钟，她大有用一天的时间，做完几天，一个月的事的派头。妈妈见她这样累，让她休息一下又做，她也不听！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晚上，刚吃了晚饭不久，妈妈就去睡觉了。因为多年来，妈妈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何况农村人，为了节约晚上点灯照亮的油钱，白天又劳累，早点上床休息也好，于是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李记等妈妈去睡觉后，又干了些活。天黑下来后，就找来妈妈舍不得点的煤油灯，点燃。 李记坐在书桌旁，又想了起来：今天李兰说的那些话，如果是真的！那么正好是锻炼自己，让自己脱胎换骨的好机会。如果老板娘话多，自己就变成哑巴，不说话；如果是老板娘事多，自己就变成机器，拼命地做…… 想了一会，拿定了把握。就又去拿出自己最喜欢看的一本书，打开摊在桌子上，一字一字，一行一行，一页一页地看起来，不知不觉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稍微翻动了一下身子，此时压在身下的右手，向前一伸，煤油灯随手倒下，火苗就烧着了书桌上的煤油和纸，正在一点点漫延开去…… 第11章 养殖场里出奇事 横祸飞来儿救母 郝哥看见，小羊正在跳着优美的舞蹈，一时间惊呆了。猛然间，省悟过来，急忙慌乱地掏出手机，“啪”地一声，手机从他抖动不止的手里掉在了地上，于是他又弯下腰去，拾起手机来，慌乱中掀起衣服的一角，来回地抹着手机上的灰尘…… 嘴里不停地嘟哝着：“奇事，奇事……”，接着又用抖抖索索的手举起手机，打开录像头，对准了毫不知觉有人在偷看它们的羊群们，打开手机录像按钮，一秒，两秒…… 羊群围成的小圈，小羊妈妈十分专注的样子，小羊听着远处传来的音乐，正沉浸在自身的优美舞蹈中的样子……全部录进了录像镜头。 一分钟，两分钟……二十分钟，郝哥整整录了二十分钟。 郝哥一边录像，一边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把这一幕千古罕见的，珍奇的场面录下来，保存下来，以后展示给世人看，同时用它去干一件事，说不定是一件决定自己命运转折点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正在郝哥聚精会神地录着相，想得得意忘形的时候，远处的音乐声，突然嘎然而止，小羊的动作也嘎然而止，还忘了把最后一个动作及时收回来，停在空中僵持了几秒钟后，才恍然大悟地恢复了常态…… 音乐停了，小羊停止了跳舞，羊们围成的圈圈，也悄然散开，羊们就东一只，西一只地走开了，马上变得，再有没有刚才那幕奇观的一点痕痕，仿佛刚才一样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羊群又变得像之前一样，散漫，随心所欲。 刚才还井然有序的场面，一下子消失殆尽。 郝哥懊恼地放下手机，心中不禁愤愤地骂到：“这该死的音乐！不知是谁家放的，你就不会再放长一点时间，让我多看看，多录一点？在这节骨眼上，怎么一下子突然停了呢？” 郝哥一边不断地抱怨着音乐的一下子停了下来，又一边扭过身来，才突然发现身边，还在地上呆坐着一个人，同自己一样显得惊奇，显得目瞪口呆…… 郝哥才实然明白，原来是自己的妈妈，急忙弯下腰，把妈妈从地上半拉半抱起来，并动手轻轻地为她，弹去身上的灰尘，口里还不停地，自顾自地说着：“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待妈妈站稳，稍定了一下神后，郝哥又转身，把眼睛凑到窗眼上，想再一次看看羊群们的神奇表演，但羊群早已恢复了常态，又四处跑的四处跑去了，口里还“咩咩”地叫个不停，几只羊还两两成队，用角及头顶，顶撞了起来…… 郝哥大失所望，转身又回到宿舍，拿来一串钥匙，把最好的那间空着的圈打开，亲自打扫了一下，垫上些枯草，特意用盆端来一些饲料。才打开羊圈门，准备去抓那只会跳舞的小羊，不错，就是那只身上黑白相间的小山羊，此时它正依偎在妈妈身边，郝哥径直走过去，就想上去抱住小羊，然后住在刚才开的单人间去。因为它是一个宝，是宝就得好好保护，善待于它。 他还没有接近小羊，大约还在一米之外，羊妈妈就发觉了他抱小羊的意图，马上冲到小羊前面来，护住小羊，立马勾下头去，把两只尖锐的角，直冲向郝哥，大有向郝哥一下子撞上去的样子！“如果你还不停止，再往上来，我就一角顶死你！”羊妈妈向郝哥发出了这样的信息。 郝哥企图避开羊妈妈冲向自己的羊角，偷空子冲上去逮住小羊抱走，就不停地转动着身体，羊妈妈也发现了郝哥的企图，也举着锋利的角：随郝哥的转来转去而转来转去，始终把锋利的头和角对淮郝哥不变…… 他们就这样谁也不让谁，僵持了好久好久……羊妈妈把小羊护得那么严，郝哥根本没有机会，没空子抱走小羊。于是郝哥又去叫来两个员工，才成功地把小羊抱了放在单人间里去了，结果小羊总是不停地“咩咩”地叫着，看来它根本不想独自呆着，似乎在找妈妈，于是又把羊妈妈也拉来，和小羊关在一起，只要一关上门，两只羊又拼命地叫起来，还不停地用蹄子踢门…… 折腾了一下午也没实现，单独关住小羊，还有羊妈妈的愿望，因为它俩找伴！后来不得不把它俩，又放回了大羊圈里去了…… 郝哥回到宿舍里，不免又激动地想了起来：“一只羊跳舞，只是一只羊会跳舞，要是多只羊会跳舞就更好了！我可以组建一支跳舞羊的队伍，到外边去演出……那该多好，再打打宣传广告，那么这条挣钱的路子，肯定比养羊卖羊的路子，钱来得快来得多…… 当然一只羊是无法组成一支队伍的，只有多几只羊才行。那么怎么样才能实现“多只羊会跳舞”呢？只有请人教羊跳舞才行，那么又找谁来教呢？ 郝哥清醒地把事情一点一点地，按顺序一条一条地往下捋着，往下推理着…… 后来经过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才想到前不久的一条新闻来：说有一个家在农村的十岁小孩，深通动物语言，上动物园给老虎沟通看病……什么的什么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名字叫圆梦，那个村叫伏牢村，就在我们村附近，只是听说上城里去与的爸爸住了，等他回村来，一定亲自上门去说一说，请小孩来养殖场，教羊们跳舞！郝哥拿定主意后，就做别的事去了。 梅子带着圆梦在城里老公的单位上住着，才过了十多天，就觉得过了，比一年还要长许多许多的时间一样，原因是短短才几天，顽皮的儿子就整出来了好几件让人头疼的事：一件是带宠物店的宠物外出游玩，老板报了警，又让警察叫去训话；第二件事，就是去动物园看老虎回来后，儿子带出小猴来，横闯公路救小猴，结果差点酿出惨祸，又让警察叫去训话…… 其他还有数不清的头疼的小事！怎么带个小孩这么难？人家的小孩又乖又听话，咋个自个家的小孩就这么调皮捣蛋？惹事生非不断呢？难道说…… 圆梦每次都说“有另一个自己，不是自己干的”，难道真的在儿子身上有另一个自己吗？那么这个“另一个自己”又是谁呢？又在哪里？梅子越想越乱，越想越糊涂！ 梅子后来才终于想到了只有自己才最清楚，且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结婚两年多了，自己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那次上山捡柴救车祸后，肚子里才有了动静，当时还感到有一个影子似的东西向自己扑来，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还有一次，怀着儿子时，睡到半夜感觉到有一个白发黑衣的东西睡在旁边，自己还用手抓到了它，后来才又不见了的。 再后来又有一次，也是睡到半夜，突然感到自己的大肚子空了，后来才又大起来…… 梅子回想件件事情，归结下来就是：一个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让自己怀上了孕，然后这个东西可以出进我的身体，后来才变成儿子，生下来，或是附在儿子身上，继续操纵着儿子去干一些怪事，比如与小动物们说话，与小动物们玩，去干一些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事…… 于是，儿子的奇怪，梅子终于有点，找到了原因的感觉。 但没有去跟自己的男人讲，他根本不会相信这天方夜谭似的事，听后又会笑话，自己在说糊话梦话。于是梅子决定暂时不说出去，自己多观察一段时间，最好抓住“那个东西”了再说，等到那时，就说得清，能让人信服了！ 梅子每天地，想了又想，终于才找到了一点名堂！ 这几天，梅子也感觉出来，自己的男人让儿子闹得很烦，心情十分地不好。动不动就冲自己发脾气，说话也不好好说。 有一次，梅子给他拿袜子穿，结果拿成了一样一只的去了，就让他骂了一顿！当时梅子知道，自己的男人让儿子的古钻刁怪闹心，男人心中不痛快，找自己撒气。 梅子也就忍气吞声，没理睬男人，才没吵起架来！现在儿子转学到城里来读书的学校，也找到落实下来了，只等开学了。 现在离开学的时间还早，还有十多天哩，不如带儿子回乡下去住几天，住一段时间，让老公清静清静一下，顺顺心情，等开学了又带儿子回来上学。 而且自己也想奶奶呢！自己不在的这十多天，她老人家还好吗？木柴还有烧的吗？于是梅子决定明早上就带儿子坐班车走，今晚上男人下班回来，就与他商量，他肯定同意的！ 第二天早上，梅子带上儿子衣物，早早的吃过早饭，就上县城的客运站坐班车回老家去。 自己的男人因为要上班，没有来客运站送，只有临走时告诉自己：“要管好儿子，照顾好自己！快开学了，周末上老家去接你们！” 班车上，依然坐了满满的一车人，你挤我，我挤你的。 这次还好到车站买了正式票，有了座位，不用像前几次一样，一路站着活受罪了！但人群在颠簸时，照样会向座位上的人压来，于是梅子就让儿子坐在，靠里边的座位上，自己坐在靠边的位子上，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人群，保护好儿子！ 司机依然把车开得左摇右摆，好像还在喜欢听尖叫声，感受车上肉体挤压时的快感…… 当车飞快地驶着，到了一个急拐弯处，司机掌控不了方向，来不及刹车，就直接冲下了悬崖…… 梅子只听到车上有人“啊”的一声尖叫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梅子醒来时，已是在医院住着的第二天下午了，梅子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跟前，安然无恙的儿子，心里就放心了许多。 梅子心想：只要儿子无事，什么都不怕！包括自己，哪怕在悬崖下摔死了也不怕！后来有人对她说：“出车祸那天，全部车上的人都被抛了出去，包括你和你的儿子，当时有人亲眼看到，有一个小孩抱着一个大人的头部，轻轻地从悬崖顶飘到悬崖下边来的，这两人才得以活了下来，那就是你的儿子和你呢！全车人只有你和你的儿子活下来，其他人都没有呢！真幸运，但又很奇怪！” 梅子这才明白，在儿子身上又发生了奇特的一件事，更让她印证了附在他身上的“有个东西”存在的想法。梅子又笑着问儿子：“当时，你是怎么救妈妈的？” “我也不晓得，可能是另一个自己救了咱们！只有他才能这么干，你忘啦？那次在公路，顶住了两头开来的车，救了我。”儿子也大惑不解地随口说道。 其实，梅子的伤不重，只是在抛出车那一瞬间，被弄昏了的。现在醒来后就没事了。所以过不了几天，梅子就出了院，自然又回到老家去了。 梅子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但身边的人，总担心刚出过车祸，幸存下来的梅子和儿子，还会发生什么事，比如梅子的男人，把他们送到乡下老家后，千叮咛万嘱咐了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上班。 又过了几天，梅子头昏的病算彻底好了，什么事也可以做了。 有一天早上，梅子又带上儿子上山去打柴，因为不在老家的这十多天，奶奶的柴火也快烧完了，保姆自然也不会管。而且保姆见梅子回来，要告假回家去看看孩子什么的，梅子就让她走了。所以就只有梅子来照顾老人了，梅子又为她上山拾柴去了！ 刚出门没有多远，梅子就见树林里飞着几只小鸟，在林间穿来穿去，直飞得“扑腾腾”地响，后来鸟越来越多，甚至飞到了梅子的头顶上空盘旋，吱吱不停地叫着。 梅子不说也明白，都是冲着儿子来的！此时的儿子双眼放着亮亮的光，兴奋极了，只见他双手冲鸟儿们挥着，口中不停地叫着“吱吱”声，有几只鸟居然试着越飞越低，越来越离儿子越近，最后落在了儿子的双臂上，停了一会才又飞走…… 其他的鸟，也在她们的面前，飞飞停停，落了又飞，飞了又落，她们的周围一下子成了群鸟欢聚的地方！ “妈妈，你告诉我，你最想让哪只鸟，落在你的身上？我就一定让哪只鸟，落在你的身上，不信，你就试试，它们最听我的话啰！” “真的吗？别骗人啰！”梅子故意说道。几乎人人都知道，儿子懂鸟语。召唤几只鸟来不是问题，更何况，有那么多只鸟，围着她们飞，围着她们叫。梅子便指着天空中飞得最高，个儿最小的一只黄色小鸟说到：“你把它招来，落到我的手上来！”说完，梅子就把右手高高举在空中，眼盯盯地看着那只小鸟。 只见圆梦冲着那只小鸟，抬起头来，一边看着它，嘴里不停地“叽叽”地叫了起来，同时又举起右手，反复地对着小鸟摆出召唤的动作，不大一会儿，小鸟有了落下来的意图。后来，小鸟在空中直接飞了两个孤形，画了两个圆圈，一下子就落到梅子的手上，同时还“喳喳”地欢叫着，仿佛在告诉梅子什么，或是在向梅子问好…… 今天在山上，与鸟儿们处得开心，处得和睦！不大一会儿，梅子就捡够了柴火。不大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因为快乐，没有什么烦心事，梅子的日子就过得飞快！ 回到家里，梅子刚放置好了柴火，此时的圆梦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嗖“地一声就飞进了老人住的屋子里去了，接着就听见儿子叽叽喳喳地不停地说着，肯定是又在那儿学舌学样地，把今天上山拾柴时，怎样与一群鸟玩，又怎样召唤来一只小鸟，落在妈妈手上之事，说了又说，笑了又笑的！ 孩子长大了，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也慢慢懂事了。懂得关心人，孝顺父母了！ 梅子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就听到大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圆梦听到敲门声，就飞快地跑出来，急匆匆地，准备去开门…… 第12章 养羊人大展拳脚 小专家带羊回家 山村的夜，是那么地黑，黑如锅底；那么地深，深如一潭水，永远见不到底；那么地静，静得只有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声。让人感到，她似乎离某个世界很近很近…… 郝哥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想看看自己给小羊跳舞时，拍下的录像，但在手机图片中，打开视频，只见全是灰白白的一片，只有影子在那儿一点一点的晃动，根本无法看清，图片中的羊在跳舞。当时拍录像时，自己由于只顾高兴，忘了考虑光线和距离的效果，所以拍出来的视频才十分地糟，几乎废了。 郝哥很懊恼！但后来又一想：“没录像怕什么？有小羊就行，说不定它以后，会跳更美的舞给自己拍，让自己拍个够，想怎样拍就怎样拍，想给谁看就给谁看……” 郝哥想着想着，几个字眼，立刻闯入自己的脑海里，那就是自己曾经想过的“几只羊跳舞”和跳“更美的舞”两组词，郝哥一想到小羊和这两组词就心花怒放，怎么才能实现这个目标呢？ 他粗放地规范了一下，从小羊做，再实现“几只羊跳舞”和“跳更美的舞”的目标！一步一步推进，一步一步跟进，那么就离自己运大的目标不远了。 山里的人，白天与黑夜的概念几乎差不多，只是白天多一点亮光而已，有事了就去做，无事时依然可以蒙头大睡，把白天睡成黑夜。所以无事时，就养成了，喜欢早睡的习惯，因为白天干活劳累，二则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来往，多说一句话，事少话少。 人与人之间的来往也很单纯，事不多，人与人之间可说的话就那么几句，平时见面时还不够说，长时间待在一起要说的话根本没有；三则可以节约灯油什么的…… 于是天一黑，村子路上，早没有了人影，鸡哇狗哇，一些牲畜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到夜晚，几乎家家屋里都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家传来几点灯光，这些人家，不是有事要及时做，就是有学生娃娃在读书的人家。 郝哥静静地坐着，盘算了一会儿，终于想好了法子，困倦便慢慢袭来，张大嘴打了几个哈欠，伸手做了一个懒腰，就赶快洗脸洗脚，刷牙什么的，立马上床躺下，又刷了一会儿视频，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晨，东方刚泛白，露出鱼肚皮，邻居家的报晨鸡就扯开嗓门，一遍又一遍地叫个不停，“喔喔喔——”！郝哥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立马起床，拿上手电筒就去羊圈看羊，说确切点是去看小羊，说实在的，那些羊除了小羊，就是些呆头呆脑，毫无表情，而且全身散发着浓浓臭味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郝哥打开羊圈，拉亮电灯。只见羊们成群，东一堆西一堆地挤在一起睡着，听到有人来的声音，灯光被人打开后，刺到了眼睛，才微微睁开看一下，随即又闭上了。有几只羊，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把头埋下去，睡了起来。有的纯粹连头也不抬一下，似乎什么事也与它无关的样子，原来怎样睡着的就继续睡着。 郝哥见小羊正偎在羊妈妈的身边躺着。小羊见有人进来，就急忙抬起头来盯着对方，仿佛那眼神在问对方：“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郝哥把早就准备好的拴羊绳，拿在手上，熟练地打个套，套在小羊的脖子上，就准备往外拽。小羊被被动地拉了起来，但就是使劲地往后又拽又退的，坚持着不肯主动地多向前迈一步…… 此时的羊妈妈也醒来了，见有人用绳子拴了小羊，正往外拽，认识到小羊有危险，羊妈妈站起来就飞快地向郝哥冲来，低头举起双角，就要往郝哥身上撞，郝哥见状，害怕极了，只得放开绳子，往后倒退了几步，才摆脱了羊妈妈的攻击！ “看来有羊妈妈在，只想单独带走小羊是不行的，只有要带走就一起带走！”郝哥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一起把它俩带出来。 郝哥灵机一动，急忙把绳子从小羊脖子上解下来，又拴在了羊妈妈的脖子上，一拉，羊妈妈就随着绳子来了，此时的小羊也乖乖地跟在羊妈妈的身后出来了！所以绳子拴在不同的羊的脖子上，效果就是不一样。 做事得讲究方式方法。郝哥把它俩带到单独的羊圈里，拿出手机放出音乐，但不论是小羊，还是老母羊，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一动不动的……郝哥看到这种情况，感到很无奈。只得给它俩多放上些饲料，还打来了清水，特意倒上点盐巴，心想让这两个家伙多吃点，多喝点，自己的梦想才得以早日实现！但更奇怪的事，它俩不但不吃饲料，还一个劲在往外奔，往外冲…… 郝哥原本想早早起来，把小羊带到单间里，让小羊跳舞，多练习一下小羊，等小羊熟练了，再去带动其他的羊。 想不到今早上费力不讨好，忙了好一阵子时间，一样事情也没做成，单独带小羊没成功，跳舞练习也没成功，想不到小羊和羊妈妈是那么地找伴，从不单独待着。那么地倔，简直倔过难缠死了的老头。 郝哥没办法，又只得把两只羊，牵到大羊圈里来，又放它们进去。此时，所有的羊都发出了“咩咩咩”的叫声…… 郝哥还不死心，继续又想办法。 郝哥心想：在养殖场，培训不了小羊，可以在野外放羊时去培训小羊跳舞。 于是中午在山上放羊时，又把小羊带到身边来，放歌给小羊听，放歌给小羊跳舞，但根本没有成功，照样两只羊，总往羊群里奔，往羊群方向跑…… 又一次失败了训练小羊跳舞的计划。但到了下午，羊群正在山坡上吃着草，郝哥看了一会儿书，就斜躺在草皮上，眯糊了起来…… 正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听到远处传来的音乐声，睁开眼睛一看，小羊又在那里，让所有的羊围着它，跳起来了舞……越跳越欢，越跳越起劲……看来小羊的跳舞是不需要人来指挥它，它自己想跳才跳的！ 又过了几天，郝哥想实现“几只羊跳舞”的愿望，就苦思冥想了起来，最后想到，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靠人来教它们，那么找谁来教它们呢？ 后来想到了在新闻里炒得沸沸扬扬的懂得动物语言的小男孩，又叫他什么“小动物专家”的小孩…… 他决定找机会去，他们村，他们家请一下小孩来看一下情况，给有希望实现！ 有一天早晨，森林随万物，在黑夜中隐去中醒来，此时的树枝树叶上还有厚厚的一层露水，一群鸟接一群鸟从树林里开始飞来，到处寻找食物，还不停地欢叫着…… 一只昨夜饿了一夜的老鹰，也扑棱棱地展开翅膀，直飞向天空，最后来到一家农家小院里上空盘旋着…… 此时的院子里，一只老母鸡，正带着一群小鸡啄食着，旁边一个小男孩，正在抓着米粒不停地撒着，给鸡儿们吃着……于是老鹰在天空中盘旋了一会，发现目标，就越飞越低，最后直向鸡们猛扑下来，50米，30米，10米……再往下点就能抓到小鸡们了。 突然，老鹰在半空中，突然惊叫了一声，就像一粒石子一样掉在地上，肚皮朝向天空，好像死了一样！无声无息一会儿后，又见它猛地翻转身来，展翅急速飞向天空，拼命地向远处飞走了…… 此时在院子里喂鸡的小男孩，就是圆梦。 每天早上，他没事干！第一件事就是替妈妈给老奶奶养着的鸡喂食…… 每天都是，早饭刚吃过，妈妈在屋里做事，圆梦就拿上一本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然后再做一些其他的事…… 那天刚从山上打柴回来，梅子还没坐下休息好，就听到有人来敲 门， 当圆梦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像鸟一样飞过去开门，打开大门，圆梦就一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西装，脚有点瘸，又胖又黑的的高个子叔叔，急忙问道：“又是谁呀？你找谁？”同时用两只又亮又机灵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似乎有点在哪儿见过的熟悉感觉！ “圆梦，是谁呀？”随着喊声。梅子也来到了跟前。 梅子见到来人后，互相打量了一下，梅子才开口问道：“你是谁呀？你找谁？” 来人急忙说道：“我是养羊场的老板郝哥，有事来请教动物小专家！” 梅子听后扑哧地笑了一声，同时又用手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把身子向右边微微扭转过去了一点，随后才说道：“他才多大呀，什么动物小专家，别乱说！请进！” 梅子才把来人让进了院里，给他端上了茶水。来人坐定后，才把养羊场里有一只小羊会听音乐跳舞，但不听人指挥。自己想让“多只羊跳舞”和“跳更好的舞”的没想，同时想请动物小专家去实地走一走，看一下，有没有希望实现的想法全说了出来，让梅子和小圆梦听得着了迷，一听到要去看羊，圆梦就高兴地不得了，还没等妈妈表态，也就一张口就应承了下来，并提出：“自己今天，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正想出去玩玩！” 梅子本来不想让孩子去，生怕又惹出事来，麻烦！但儿子张口就答应了人家，如果自己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无法休息了，接着又稍收拾了一下，告诉奶奶要出门的一声，就同郝哥去了养羊场。圆梦一路上就缠着郝哥，问羊的这，问羊的那，很是高兴！来到了养羊场，圆梦他们就直接向会跳舞的小羊住的羊圈走去，当郝哥刚刚打开门，羊们一见到圆梦，就“咩咩”地叫了起来，算是与他打招呼。而且全部围拢来，把小圆梦围在中间，兴奋地不停地叫着，仿佛是一群老朋友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一个老朋友那样，显得非常高兴！ 郝哥趁机掏出手机，放出音乐来，想让小羊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跳起舞来，只见小羊来到圆梦的身边，一听到音乐声，马上就立起前脚，并且不停地挥舞起来，还不停地扭动身体，圆梦也随机踏着音乐的节奏，伴着小羊跳，似乎二者在跳一场交谊舞！一首音乐跳完，才停了下来！ 圆梦一见小羊，就在心中默默地说道：“这只小羊会跳舞，是我的另一个我教的，难怪见郝哥眼熟，他曾经是我的朋友小鬼，在他的微信里住过的主人！难怪这么熟！至于教羊跳舞，是要看“另一个的我”，愿不愿意教了，如果实在不愿意，自己也没办法！” 于是郝哥又请他们去办公室里坐，喝水，说事！ 最后，郝哥看出，小孩能指挥得动小羊跳舞，群羊也喜欢小孩，并能互相能听得懂对方的话的意思，只要小孩答应，答应教羊们跳舞，那么愿望就肯定能实现！ 当郝哥向梅子提出，希望小孩留下来，教羊们跳舞的要求时，梅子以小孩还小，不懂事，怕给郝哥带来麻烦拒绝呢！圆梦见妈妈都拒绝了，另一个我也没有说什么，只好随口说了一声：“叔叔，我非常喜欢羊，看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教它们跳舞，跳最好的舞！” 说真的，圆梦实在喜欢那些羊了，刚进羊圈时，它们就来欢迎他，告诉他，它们喜欢它，希望他留下来教它们跳舞，它们会好好的学的…… 特别有另一只小羊更喜欢圆梦，希望走时带它一起走！后来郝哥只得招待了他们中午饭后，又送他们回家。 圆梦在临走时，向郝哥提出：“叔叔，我想借一只小羊回家去养着玩，不是会跳舞的那一只，是另一只！” “好啊！如果你喜欢，叔叔就送你一只小羊也可以的！” “不行啊！不行啊！小孩要上学去，他走后无人照管，家中老人老了，不能给她添负担了！” 梅子一听到郝哥要送儿子一只羊时，心里就着急地说道！并马上站出来拒绝。心想：“第一次与人家见面，就要人家的羊，多不合适呀！显得太那个呢！” “好啊！好啊！谢谢叔叔送我羊！多谢啦！”圆梦一听到，有人送他羊，他又高兴又感激地大声喊到！同时高兴得又是拍手又是跳的…… 郝哥一听到，小孩要带走一只羊，开始时，感到很意外，有点舍不得。但后来一想：不是要小孩教羊跳舞吗？在养羊场不行，干脆让他带走一只羊去教，等他教会了羊跳舞，又把羊弄回来，不就达到了目的了吗？所以干脆送小孩一只他喜欢的小羊，羊属于了小孩，他才会舍身下力地教，最后哪怕出一些钱买回来也行……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身后就跟着了一只小羊，一路上不停地“咩咩”地叫着…… 小圆梦，也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唱着歌，手不停地舞着，两只小脚在回家的路上又蹦又跳！ 不知在什么时候，从远处又飞来了一群小鸟，它们，有的在队伍的头上，忽高忽低地飞来飞去；有的在他们的身前身后，或上或下地飞着，有的还落在小羊的背上，此时小羊高兴地“咩咩”地叫着。 有的小鸟还落在小孩的手上，扇动翅膀，张着嘴巴，冲着小孩的笑脸，不停地欢叫着！此时的他们，正向开满野花的一大片草地走去…… 第13章 倒霉人逢倒霉事 苦海人闯苦海关 李记趴到桌子上，睡到半夜，才被冷了醒来，睁开眼一看，屋里漆黑一片！就伸手去摸到火柴，抽开火柴盒，才划燃一根火柴，于是微弱的桔黄色的灯光便照亮了身边的一切，她马上就看到煤油灯倒在桌子上了，好像还倒尽了灯里的煤油，还有一摊煤油在桌上燃烧了一会儿才熄灭了，木头桌面上已被烧焦了，小碗一般大小的黑疤痕，旁边一沓写信用的信盏已被烧糊了一半截…… 李记使劲揉了一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回忆了一下眼前到底发生了一件怎样的事？后来才想起：昨晚天黑了，自己点灯看书，后来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翻身时掀翻了煤油灯，煤油洒在桌上燃了起来，然后又烧着信盏…… 说一千道一万，原来煤油灯好久没有使用了，又没有人及时添油，才导致昨夜的失火没扩张开来，在桌面上烧了一会，油就干了，火也自然灭了。 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的书，还幸没烧着！此时睡在隔壁房间里的妈妈，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嚊声…… 山区的深夜，特别地冷，透到骨头里似的冷，于是李记赶忙穿好衣，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接着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到茅厕解了一个小手，又轻手轻脚回来，马上脱衣，上床睡觉！ “叮铃铃”闹钟刚到凌晨五点就响了起来。李记在睡梦中被惊醒，她一下子翻了一个身，就爬了起来，摸黑穿好衣服，等到找鞋子时，在黑夜中怎么也找不到，摸遍了房间的全部地上，只找到了一只鞋，后来在床下的一个角落里，伸手去乱摸找另一只鞋时，还摸到了一个毛乎乎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在不停地动…… 把她吓得一下子急忙缩回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被吓得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同时在身边又传出“嘭“地一声，一个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破碎了的声音…… 还在睡梦中的妈妈，一下子被尖声惊叫惊醒了过来，急忙问：“记儿，怎么呢？” “老鼠！” “什么老鼠呀？哪儿来的老鼠？”妈妈一边问，一边点亮了房间的煤油灯，举着灯光，照着路走了过来。当来到李记睡的房间后，一看，李记赤着脚尖站在地上，一副惊恐失色的样子，一瓶装着野花蜂蜜的玻璃瓶碎在了地上…… 当妈妈听李记讲完的事情经过后，不禁拍手“哈哈”地大笑起来，后来两人抱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倾地…… 李记在妈妈拿来的灯光下，找到了另一只鞋子，赶忙穿好，拿来扫把及铁撮，扫走了，碎玻璃瓶碴，擦干净了掉在地上的蜂蜜，李记一边擦着地还一边心疼死了，这是妈妈多年舍不得吃，留下来给自己的。让自己今天带到打工那里去吃，果不其然，吃都没吃到一嘴，今早上，让自己毛手毛脚地找鞋子时，碰到地上打碎了，可惜了！辜负了妈妈的一片好心！ 李记一边叹惜，一边收拾房间，等收拾干净了，就急忙跑去灶房做早点，妈妈昨晚特意给她准备好了鸡蛋，面条，让她今早上做鸡蛋面条吃，吃后才出门去上班打工。 李记急忙烧上火，再烧上一锅水，待水开了，才煮上面条，锅里煮漂了面条，捞起来后就放在面钵里，才又去铁锅里炒鸡蛋，最后放在一起，放盐放辣椒面，才嘘哩呼噜地吃起来，妈妈又摸回屋里，重新去睡下了。 吃完面条，李记急忙来到房间，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自己随身带的东西，用旅行箱装好，专等昨晚在电话中约好的车，来拉自己及东西上街道去，按昨天说好的，那家叫方圆食馆的餐馆打工去。 此时，天早已大亮了。妈妈也起床上院子里做事去了。李记妈妈早已养成习惯，每天早上起床后，稍微梳妆收拾一下面容，就去做些家里杂七杂八的事，待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太阳照得有一竹竿高后，才去做早饭吃。早饭吃后，又下自己家的地里干活！ 突然听到，有人在打大门的“哐哐”声，李记以为开车司机来了，急忙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就闯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穿得破破烂烂，满身凶气的中年农村女人来，一进门来就凶凶地，口沫四溅地指着李记吵到：“快去把你家妈，那个老东西，老不要脸地喊出来！” 李记被这凶悍的女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悍妇一早就冲到家里来闹，出口就伤人！气得直打哆嗦，于是提高声音问道：“我家妈咋个啦？逗你惹你啦？你倒骂得高兴！” “咋个啦？我家养着的公鸡，天天早上天不亮就按时打鸣报晓，今早上不但不见叫，窝里也找不见它！肯定是你家妈养的骚母鸡拐骗到你家来啦！快把它放出来，不放出来就跟你家没完！”悍妇又连带解释，连生气地吼道。 此时在房后干活的李记妈妈，听到吵声，立马冲出来，一见是隔壁那个，老不要脸的寡妇，冲到家里来嚷，要什么公鸡不公鸡的！ “你说什么？谁家拐骗了你家公鸡，证据拿出来！你进来搜，我家哪里有一只公鸡，有就是你家的！”李记妈妈也气愤并强硬地说道。 悍妇一听到李记妈妈说，立刻跳到李记妈妈养鸡关鸡的房子里去翻找，结果把大鸡小鸡吓得四处惊逃…… 李记妈妈又骂到：“你这个老东西才不要脸，会叫的东西在哪里都会叫，谁也关不住它，你家的公鸡难说被野猫，黄鼠狼叼了吃了，也来怪我家母鸡！” 于是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不可开交，互相问来有言语，去有回语的！ 李记无法，只得劝双方不要吵了，最后只得把悍妇推出了大门，让她到别处找去，别来自己家吵！并告诉那悍妇：“我家没有你家的鸡，你别处找去！” 妈妈还想冲出去骂那悍妇，让她给自己赔礼道歉，李记把妈妈拦住了，告诉妈妈：“算了！” 吵架的事才告一段落。不甘心的悍妇又跑到自家鸡圈里去找，结果见到鸡圈外有一大摊鸡血，染红了鸡窝草…… 吵了一大架，大家都气呼呼的，都在气头上。李记心情糟透了！劝慰了妈几句：“别去理那不要脸的东西，为她气值不得！咱们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谁也管不着！” “闺女你不知道，人软弱了就会被人欺负！隔壁邻居的来欺负，村里的人来欺负！只怪你爹爹走得早，家里没有顶天立地的男人撑着，咱家又没有钱，很穷！”说完，李记妈妈由于委屈，又气红了眼睛，眼泪又哒哒地滚落了下来。李记无法，只得多劝慰了妈几次，等她情绪稍作稳定了从后，就急匆匆提上行李箱，到外边公路上去拦车！ 李记坐上车后，车刚绕出村口不远，就让一群在公路上围着的人，强行拦了下来，车子一停下来，就过来两个大汉，横不问竖不问就把司机从车里拉了下来，指着地上的死鸡说道：“赔我家的鸡！” “为什么要赔你家的鸡？你家的鸡，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又不是我的车轧死的！先就死在这里的！”司机又气又愤怒地回答道！ “你说什么？明明是，我们亲眼看到你的车轧死的鸡，才把你拦下来的，你还想耍赖不成？”说着，那个大个子蛮汉就想冲上来打人，把司机吓得直往后缩…… 接着又出来一个老者，慢声细语地数说道：“这只鸡是我养的鸡，养了几年了，少说也喂了上千斤的粮食，何况它还会生蛋，蛋还会生鸡，鸡又会生蛋，一年一年地生下去，不知会生多少个蛋，生多少只鸡！还有今天在这里，这么多个亲戚朋友来帮我讨公道，他们的误工费呢？轧死了我家的鸡，我家就倒霉，还得请先生来干迷信活动驱鬼，要的照样是钱！你少说也得赔我家五千元钱！”那老者一边说一边冲司机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司机一听被吓傻了，心想：“一只鸡被轧死了，要赔五千块钱？我的妈呀”！不禁被吓得伸了伸舌头。 司机被蛮汉控制着，走又走不脱，说又说不清。 正在司机万般无奈时，李记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阵强烈变化后，吹起一股强大的风，把所有围着司机的人，一下子吹开，吹得远远的。 还吹活了地上躺着的那只死鸡，只见那只死鸡一下子站起来，就直直地朝那些人的方向走了，所有的人，都惊得合不拢嘴，同时也无话可说。 司机见状，立刻趁机爬上车，带上李记，一溜烟地开走了车。 李记和司机都感到非常奇怪，怎么也弄不明白当时的那种神奇情况是怎么回子事？ 原来那是李记手机里的小鬼见状，感到非常气愤，发起威来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李记来到方圆食馆，已是接近中午11点了，胖老板娘见到李记来得这么迟，就马上生气地说道：“怎么现在才来？你看看几点了才来，生意就快做完了，今天不算工钱，包你吃住就算你捡便宜了。去把那些客人留下的碗啊盘子啦洗干净再说！” 胖老板娘指着地上的一大堆，脏兮兮的碗和盘子之类的，冷冰冰地说道！说完就看也不看李记一眼地走开了。 此时，食馆里的客人又多又杂。 今天，食馆里几乎所有的餐桌上都挤满了吃饭的人，旁边还站着一些等着空出餐桌后，又接着吃饭的更多的人。 这些人当中，有的正在高声说话；有的正在不停地谈论着什么。因此整个环境显得很吵。还有的人，一眼看上去，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头发还梳成一边倒，贼亮贼亮的。还有的在饭桌上吃饭的人当中，嘴里正大片地大片地吃着肥肉，嘴角上还不停地流着油水，不住地往地上淌…… 这些人中，不用说，不是伐木老板，就是开卡车的司机，因为他们兜里有大把大把的钱，自己有车，有门道挣钱。这年头，正讲究有钱就是老大，自己什么也不怕，只有别人怕自己的份； 还有的客人，便是穿得土里土气，灰不拉机的，衣服，脚角上还有，东一块西一块的泥印，身边还带着些绳子，斧头之类的东西，他们因为劳累而全身显得软弱无力，只想吃上一口热汤热饭，填饱肚子就行，那有心情说话，高声谈论什么，往往显得缩手缩脚，只想捡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下，离老板和司机们的位子越远越好…… 凡是这类人，不是属于砍木料的小工，就是属于运木料的工人。 李记被胖老娘数落了一顿后，就被晾在那里。李记面对那堆，堆成山的餐具，开始时的确有些犯愁，洗，只有自己一个人，脏碗筷脏盘子又多，而且还源源不断地拿出来，不断增多。 不洗，又意味着找不到工作！到后来，想了又想，才硬着头皮，蹲下来干起活来…… 谁让自己倒霉，家境不好，靠不得人，什么事都得靠自己做，白手起家。 妈妈老了，又多病，要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也不小了，也该努力干一番事的时候了。总不见得还在成天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的糊混日子？何况自己从城里回来那天起，就下定决心，不论吃多少，多大的苦，也要去干成自己的一番事业的！自己来找工作做，本来就是抱着磨练磨练一下自己，淘一点经，然后才自己单干…… 李记想到这里，才一点怨恨也没有，而且高高兴兴地，卖力地干起活来，她不停地像架机器般地飞快地洗着碗筷，洗碗水在她的双手不停的搅动下，还不时地发出哗哗声。 李记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淌着，只见李记在忙碌中，还不停地抬起带水的手背擦了又擦，之后又不停地干起活来…… 她洗完了一堆又一堆的脏碗筷。但餐厅里的客人还在越来越多，脏碗筷还在源源不绝地送出来…… 洗啊洗的，眼看就要到下午三点了，还不见有人来叫她吃午饭，也没有任何人来理她，把她一个人晾在那里，不停地干活，洗碗。 只见在门口满脸堆着笑，专门迎接客人的胖老板娘，还不停地用眼光扫向她，每一次都看见她，正卖力地洗碗洗筷的样子，心里就高兴极了，心里才暗暗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嘴角同时也露出一丝笑纹，但随后又去只顾自己地，接待客人去了。 客人陆陆续续到了下午六点之后，才减少下来。此时的李记早已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一阵昏天黑地地洗碗洗筷，早已把体力透支完了，全身又酸又疼，又乏力…… 好不容易，才听到胖老板娘冲自己喊道：“吃饭啦！”李记站起来，眼前就发黑晕，差一点就一头栽倒了下去。还是尽力挺住才站稳了脚跟。 李记稍站着缓了一口气，才又拖着有气无力，沉甸甸的双腿，迈步走进餐厅。 在一张饭桌上，只见有三四个小工一样的人，正围着一桌子饭菜，狼吞虎咽地吃着，谁也不理谁，谁也不说话，都只管自顾自地低头吃着。 李记找来碗筷，捡了一个空位子也坐下来，伸手去挟菜时，才发现饭桌上的菜饭，全是客人吃剩下的菜饭…… 但由于自己也饿极了，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举起筷子来就吃！毕竟肚饿喉咙粗，一桌残羹剩饭，很快就让几个饿红了眼的人，一扫而光…… 吃完饭后，胖老板娘又来驱使着打工的每一个人，做这做那的，做完这样，又让人做那样，擦完桌子板凳，又让你擦洗灶台锅面。 准备好烧柴，又要准备好，明天早上做馒头包子卖的发面……总之，就是有做不完的事！ 胖老板娘从来不动手亲自做事，总是板着个脸，毫无表情地指挥员工去干。 员工中如果稍有不服，发点怨气的，或是干活手脚慢了一点的，时间一长就让她开除了，另外换人呢！胖老板娘，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老板！ 后来，李记才知道，这家食馆不兴着让员工吃午饭，只让她们吃早饭和晚饭两餐，而且绝大多数的饭菜，都是客人吃剩下的饭菜，老板娘另吃小灶。 大概忙到夜里十一点后，才让员工收手洗洗睡觉。 今天夜里，李记由于十分劳累而疲乏，在床上刚铺开被子，上床倒头就睡了，立刻就进入了梦乡！因为她打小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一天之内做完过这么多事，干完过这么多活，简直让人累得要散架了。 深夜四点，闹钟准时“叮铃铃”地响起，于是又传来老板娘不耐烦地不停地喊声：“起床，干活了！”李记由于睡得十分沉，又在十分香甜的梦中被叫醒，感到非常地累。 李记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急忙抓过衣裤穿上，又飞快地穿上鞋，跑出去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接着干起来了一天的活！ 老板娘让李记到大灶门口升火，李记麻利地抱来木柴，推放到灶门口前的地方，接着把一根根柴驾在灶洞里，找一大把明子来，“哧”地划亮一根火柴，火柴立刻发出了豆粒般大小的火焰，再把明子伸向火焰，带松汁的明子就在不停地“哧哧”声中燃了起来，才小心翼翼地把燃着的明子，放在灶洞里架好的木柴下，过了一会，整个灶洞里的木柴就会烧起来…… 李记升燃了柴火，又去给大铁锅里添上足够的清水，待水涨后，才架上，分成台的大铁皮灯笼，待冒出均匀的蒸汽后，做包子师傅才把揉好做好的面团，一个一个地均匀地码在一台台的铁皮蒸笼里，放好面团后，才盖上蒸笼盖。开始用大火烈火抵着蒸，十多分钟后，就熟了，可以出锅了！可以卖给客人吃了。 李记做完前面的事，老板娘又让李记去另一口铁锅里炒茶米籽打油茶。 油茶是这个地方特有的一种小吃，做法也十分简单。只见李记拿来一大碗大米，倒在无水干燥的铁锅里，用大锅铲弄来一大坨猪化油拌上，把火调成微火，便不停地用锅铲拌动，待米粒有些焦黄了，才放上足够的茶叶，倒上清水，升大火熬成稠汁就可以了。油茶在食馆里是提供给顾客，就着馒头和包子喝的！ 等大家做好了一切，天也亮了，顾客也陆陆续续地来吃早点了。于是一天的生意就这样在不声不响中，开始了起来…… 李记很快地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油茶，又让胖老板娘派去洗碗…… 李记正忙着专心致志地洗着碗，突然听到“咕咚”地一声响，李记回头一看，才看见有一个老头，重重地跌在自己身后的地上，正一动不动地躺着…… 第14章 送羊人暗藏玄秘 黑白哥智破机关 梅子带着圆梦，圆梦带着小羊，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四周各种树木成林，树林高高婑婑的树尖，正好形成一条曲线弯弯延延伸向远方，伸向山头上面的天空。三人组成的小队伍，在野草丛中，野花丛中时隐时现！ 圆梦心中高兴极了，蹦蹦跳跳地走着，时不时还手舞足蹈的，他一边高晿着歌，一边还引来林中的各种小鸟，在大家的头顶上飞来飞去，小鸟们不停地“叽叽喳喳”地唱着叫着，在四周不断地飞舞着，好像正在组织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欢送梅子，圆梦和小羊们回家。 小羊也时不时地发出“咩咩”的叫声，宣泄着内心藏不住的快乐！这支由三者组成的小队伍，简直像一支快乐，凯旋归来的乐队！ 说真的，小羊打从养殖场里出来以后，就显得很高兴，自从它的羊妈妈得病，郝哥就请了好几个医生，来给它的羊妈妈看病，医生给它喂了好几次的药，都不得行，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的早晨死去。 小羊亲眼见着主人把它的羊妈妈拉到离养殖场很远很远的地方，挖了个深坑埋了。 从此，小羊就显得郁郁寡欢。它羡慕会跳舞的小羊哥哥，时刻待在妈妈身边，特别是在寒冷的夜晚，能躺在羊妈妈的怀里，显得安逸而又幸福。而自己呢，却只能孤孤单单地孤影随行。小羊也知道，那羊哥哥学跳舞时，也是圆梦教的，因为当时羊哥哥非常喜欢圆梦，老远就与圆梦打招呼，热情地迎接圆梦的到来，又跑去和圆梦亲热，这样才讨得圆梦欢喜，才暗暗传授给了小羊哥哥的跳舞技巧。由于当时自己还小，待在羊妈妈身边，什么也不会做，只会贪玩！如今羊妈妈死了，没有羊来关心自己。 自己也想，像小羊哥哥那样学会跳舞，甚至唱歌。于是圆梦今天一到养殖场来，小羊一看到他，就亲热地迎上去，主动向圆梦问好，之后又向圆梦说明自己已经没有妈妈了，很想跟圆梦回家住上几天，学会听歌，学会跳舞，用这些美好的一切来抚慰自己的伤心。 圆梦听后很感动，才答应一起带小羊回自己的家，回家以后，一定好好的教小羊学会听歌，跳舞的本领。 他们刚一走出养殖场时，小羊还高兴地不得了，但后来离开后不久，走了一段路程，小羊由于离开了羊群，它的内心便又一下子感到惊恐起来，小羊感到，离开同类的群体，一只羊去孤孤单单地生活，那简直是再恐怖不过的事情呢！于是小羊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回头往回望，很想回头去找同类的愿望越来越强烈！还好，圆梦看出了小羊的心思，圆梦一路走，一路用互相才知道的话安慰小羊，找来小鸟陪伴小羊，带小羊从树丛中，花丛中行走，让小羊一边走一边闻花香，还在心里告诉小羊，回家后，就会寸步不离地陪伴小羊，一有机会就教小羊听歌唱歌，跳舞…… 不然小羊是不会跟着圆梦走的。说不定在半路上就逃脱，又回养羊场去了。小队伍走呀走的，没走上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圆梦的家里。 队伍一进入圆梦家，梅子就吩咐圆梦陪着小羊，自己又去鸡圈旁边，收拾出一间小屋，准备给小羊住。 之后，梅子又拿上镰刀和竹篮，去到山坡上，找又嫩又香的小草，割来给小羊吃。这样小羊才安静些，才乖乖的与圆梦待在一起玩。 梅子做好晚饭后，叫来奶奶和大家一起吃。奶奶听到，圆梦他们带回来了一只小羊，也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感到又高兴又幸福，就连声说要来看看小羊，也顺便来同大家一起吃晚饭。 饭后，奶奶还特意与小羊在一起，让梅子用手机给她们照了好几张相片，声称留作纪念！ 夜越深，小羊离开同类而产生的恐惧越大。不得已，黑白哥只得留在那间小屋里，陪陪小羊，直到天亮。 昨夜间，他们讲了许许多多，后来黑白哥还把怎样听懂唱歌的节拍，怎样踏着节拍跳舞的要领，教给了小羊。小羊还在肚里默念着歌中节拍，按照黑白哥教的舞蹈动作练了好几次，有些动作学会了，有些动作还没有学会。黑白哥还告诉小羊：“不会的动作，以后多加练习就会了。” 小羊由于遗传基因好，都很聪明，自己也长得可爱，一听就明白一大半，一学就能学会一大成，所以离会听歌，会跳舞已经不远了！ 有一天，黑白哥在圆梦的身体里，与圆梦对起了话：“主人，你知道吗？那个养殖场老板郝哥，让你带小羊回家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吗？”黑白哥首先提出问题，问圆梦道。 “我不知道！黑白哥你知道吗？告诉我！”圆梦才回答道！ 黑白哥才又不慌不忙的说道：“自从上次，你让我无意间教会养殖场的一只小羊跳舞后，让他发现了。后来老板就设想了让“多只羊跳舞”和“跳更好的舞”的愿望，老板还一心想请你去养殖场教授小羊跳舞，但把你请去后，一口遭到妈妈的拒绝！觉得请你去养殖场教羊跳舞不可能后，就顺便把现在这只小羊送你！等你带回来教会小羊听歌跳舞的本领后，他又会想方设法讨回去，他便有了两只会跳舞的小羊，离“多只羊跳舞”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你等着，过几天后，他还会找借口，给你送来几只羊，让你教它们跳舞的！” “可恶，可恶极了！早知道养殖场老板会有这个心思，当初就不应该教会他的第一只小羊跳舞！这只小羊也不应该带回来！也不应该应邀去养殖场看羊。这下倒好了，给自己惹下一大堆麻烦。” 圆梦听了黑白哥的分析后，就愤愤不平地说道。圆梦也同样讨厌人类过多的阴谋与贪心。 “主人，我已经不经你同意，在昨晚上陪小羊时，无意间把听歌与跳舞的秘诀教给小羊了，由于小羊天资聪明，脑袋灵活，动作敏捷，基本上学会了！”黑白哥又向圆梦说明了真相。 “你不应该教会这只小羊听歌又跳舞的本领，我们不能助长人类某些人的阴谋与野心，从某个角度来说，会给一些人带来灾难的！”圆梦有些不高兴地回答道！ “主人，其实你不用慌张，老板的阴谋与贪心是不会得逞的，我们尽管，只管教会他所有送来的羊的听歌与跳舞的本事！我也想好了对策，就是在我们传授给羊的知识链上，植上一种密码锁，由我们操作，允许他们跳与不跳的开关！这样我们让羊跳舞就打开开关，羊就可以跳舞，否则，不想让羊跳舞就关上开关。这项技术永远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任何人也休想从我们手里拿去！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掌控任何一个想利用小羊的跳舞，去实现某种阴谋和贪心的人去操纵小羊了！包括养殖场的老板郝哥在内，如果他们的做法对人类文明有利益，我们就大力支持。否则就坚决抵制！不做人类文明的罪人！”黑白哥，把握十足地告诉圆梦，黑白哥已经把这个难题彻底解决了。于是他俩便高兴得，又是笑又是跳的，后来二者还把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同时内心也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最后又相对地大笑起来！ 从那以后的日子，圆梦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与小羊，待在一起。一有机会，就让黑白歌继续教小羊听歌，学跳舞。教后又不停地让小羊加强练习，小羊的舞终于跳得很出色了。 有一天，圆梦跑去问老奶奶说：“奶奶，奶奶，你想不想看，动物像人一样跳舞？” 老奶奶听了一会儿，愣了一会儿，为了哄小孩开心，才笑着说道：“想！想！奶奶非常想看，动物像人一样跳舞！”圆梦一听到奶奶说，“想看动物像人一样跳舞”，就马上拉上奶奶，带上小板凳，来到院子里坐着，圆梦又去叫来妈妈，与奶奶排排地坐在一起，才把打扮得花花绿绿，好看极了的小羊牵出来，让妈妈打开手机放音乐，于是圆梦的双手握住小羊的两只前脚，在空中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起了优美的交谊舞，奶奶看了，惊喜得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妈妈看了，也高兴地鼓起了掌！ 又过了几天，圆梦带着小羊到小村林的青草地上去吃草，他俩正高兴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的一丛草里，有些长得高的草，在不停地左右摇摆起来，同时有一个“哧哧”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圆梦一听，就知道是自己以前陪自己跳过舞的老朋友，那条不大不小的黑白蛇来了，多日不见，它肯定想自己，想得着急了！所以蛇一边飞速地窜来，一边冲圆梦又打招呼又不停地叫着！当初，是自己让自己的“另一个我”教会它跳舞的，要是今天不带小羊来吃草，早就把这条蛇朋友忘记了！ 想着想着，蛇就来到身边。蛇打招呼到：“老朋友，你好！你怎么一去就不来，是不是你早把我忘了。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是不好的一种德行！”蛇一看到圆梦与小羊在一起，就不高兴地说道，同时还想去攻击小羊。 小羊见了突然来到身边的，凶巴巴的蛇，惊慌得又跳又躲的，几乎想要挣脱掉小孩手中牵着的绳子，想远远躲开。后来经小孩给它们俩互相介绍后，说明了情况，蛇才不怪小孩，也不怪小羊成为小孩的好朋友，小羊与蛇才正式成为了好朋友。 于是三个人便围坐在一起，各自介绍了一些自己的情况。 蛇对圆梦说：“自从那天与你认识后，学会了跳舞，在一起跳过舞后，非常想念你！因为我们约定好在这儿再相见，所以我从来就不敢从这儿，多走出去半步，一直守在这里，怕你那天来找我，找不到我就麻烦了！白白错过了我们相见的机会！但是我等了一天，两天过去了。一年两年又过去了，始终不见你来！一直等到今天才见到你，所以我非常高兴！” 蛇又笑了笑说：“今天还认识了小羊做朋友，自己也非常高兴！我建议，为了庆祝我们今天三个好朋友不容易的相遇，大家一起来唱歌，一起来跳舞！” 于是大家非常高兴地围成一个圈，人的双手拉着动物的双脚，黑白哥在圆梦的身体里，也不停地高兴的唱着歌，三个人就踏着歌的节拍兴奋地跳了起来。 只见蛇在空中努力地升高着，摇动着头，正在不停地努力地向圆梦和小羊，传递着高兴与友谊。小羊的两只后脚直立，两只前脚一边牵着圆梦的双手，一边优美地舞动着，羊头还在不停地随音乐的节拍摆动着…… 圆梦也高兴地又唱又跳！草地上，在人类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一场人与动物，罕见的交谊舞跳了一场又一场。他们跳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又跳…… 就在这疯狂的跳舞中，小羊的角不小心顶到了蛇的头上一下，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咬了小羊脚上一口，便又飞快地逃回草丛中去了。 小羊中了蛇毒，马上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圆梦看着小羊的痛苦的样子，着急得满头大汗。 圆梦又想到：小羊中了蛇毒，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有生命危险的。圆梦还想起，在刷抖音视频时有人说，去除体内蛇毒时，可以及时用人的口，去吸出伤口的血，反复吸了吐掉就会减轻受伤者的毒性，效果会很好的…… 于是圆梦就毫不犹豫的抓住小羊受伤的脚，用自己的嘴对准伤口，猛力地吸了起来，吸了一口又一口…… 终于小羊得救了。但圆梦由于在吸毒过程中，中了蛇毒，突然感到头昏心翻，倒在了地上…… 于是小羊便飞快地跑回家去，带来梅子，并不停地用小脚，在地上画蛇的形态，画蛇的嘴巴，梅子看了一会儿，又仔细想了想，最后才终于弄明白，小羊是在用画图及不停的指指点点，告诉自己：圆梦是中蛇毒了！梅子抱起圆梦，就急忙把儿子送往医院去了。 还好，病人送得及时，经过医院的抢救以及治疗，没几天就好了，出院了！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上午，梅子正在院子里陪圆梦，正晒着太阳，大门又被猛地推开，接着冲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老人，一见主人在，就把一棵弄烂了的白菜，狠狠地扔在梅子脚边，气凶凶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家的羊干的好事！把我家的一块地的白菜，白，全糟蹋了！我去抓它时，它还用角来撞我，最后跑进树林中躲起来了！” 梅子一听，急忙跑到羊圈里去看，去找小羊，结果羊圈里，小羊的一点影子也不见！后来又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不见小羊的踪影！梅子才相信小羊趁人不注意，溜出去干坏事去了，小羊还毁了人家的菜地！ 梅子一边安慰老人，一边又说道：“老人家别着急！我家会赔你家钱的！”于是梅子又同老人，去到菜地看了现场，那块种着白菜的地，几乎棵棵大白菜都被什么动物，又用脚踩又用头顶地弄烂了，有点像是小羊干的样子，再加上老人有板有眼的描述，梅子只得根据现场清点了白菜的损失，按市场价折成价，全部把菜钱赔给了老人家，老人拿到了钱，才满意地回去了！ 原来今天早上，太阳刚一爬上山冈露出头不久，村里的这个老人家，就早早地吃过早饭，带上沿路拾粪用的耙子和竹筺，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东一堆马屎粪，西一泡牛屎粪地拾着，往自己家的这块菜地走来。 老人家每次出门，不论是上山打柴，下地干活，还是有时上集市去赶集，都要带上拾粪用的竹耙子和竹筐子，沿路寻着家畜屙下的粪便走，把拾得的粪便当作农家肥料用，倒在地里肥地。 另外带上一个装化肥用过的空蛇皮麻袋，拾多了就装进蛇皮麻袋里。放在上山打柴的路上，放在赶集的集市外边，待打柴回来，或是赶集回来，又背了倒进自己家的地里。或是去地里顺路，就一次性拾了，倒进地里去了。 这块地，经过老人的精心打理，肥地。不但节省下了几百元的化肥钱，还把菜地侍弄成专放农家肥，不放化肥的绿色食品地。因此老人种出来的菜，在街道远近闻名，人人抢着买他地里出产的菜。有时候，有人还专门找上门来，与老人买很多的菜。 老人今早上正盘算着，地里的白菜已经长得很好了，很大了。可以割上一些到集市去卖成钱了，不然再晚割几天，说不定会被虫子吃空了心，有时白菜自己也会变成了烂心，空心。 当老人还在离菜地很远时，就看见有一只像羊的东西，在地里来回地窜来窜去，他急忙忙跑去一看，菜地里果然有一只小羊，正在与一条蛇打架，只见小羊，昂着头和角，四支脚不停地来回纵跳着，与一条似隐似现的蛇，在菜地里打着架…… 眼看一块好生生的白菜地，让这两个畜牲糟蹋了，老人才挥起竹耙子一边大声呟喝着：“滚，滚，别处打去！”一边把它俩赶走。小羊还企图用头顶老人，用羊角撞老人。 小羊最后才向树林那边跑了。后来老人看清了小羊是村里梅子家的羊，才赶上梅子家来索赔损失的。 梅子又按老人指点的树林方向，急匆匆地跑去，追进树林去找干了坏事，逃跑了的小羊…… 第15章 养羊人送羊学舞 一场梦灰飞烟灭 郝哥自从把那只小羊，送给动物小专家圆梦带走后，心中却时常窃窃自喜。还常常为自己的聪明，灵活处理事情，自诩不已！ 郝哥常常想：“是啊，世上有万万件事，办一件事的办法也有万万条，选对一条就离成功不远了。”自己设计的“多只羊跳舞”的目标又向前走出了更大的一步，而且也是非常成功的一步，但离目标还远，即使送走的小羊学成归来也只有两只，离“多只羊跳舞”还有一定的距离…… 那么怎么样才能实现“多只羊跳舞”的目标呢？郝哥想了又想，终于才恍然大悟到：送一只羊也是送，送多只羊也是送，自己干嘛不再多送几只羊，去给小动物专家小孩那里，偷学跳舞呢？学成归来就不是会实现了“多只羊跳舞”的愿望了吗？但送羊的“送”字是要讲究艺术的，搞不好送了就回不来了，岂不白白造成损失？ 郝哥又用了好几天的，好几天的时间，来研究“送羊”的艺木，开始，他绞尽脑汁使劲想，但也没找到最好最恰当的办法。他后来依然采用吃也想，走路也想，坐着也想，睡着也想的办法找答案，依然没有找到令自己满意的方法。再后来只得去研究《三十六计》和《素书》中的奥妙，最后才想到一条金蝉脱壳计。 一天早上，天还没亮，村里的报晓鸡才打鸣了一遍，郝哥就起床，穿上整齐的西装，打上领带，脚上穿上锃亮的黑皮鞋，头发还梳得往一边歪，擦上发油，此时的郝哥严然像一个大老板的派头。 郝哥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对自己的这身打扮还算满意。不禁又洋洋得意地想到：现在的自己要个子有个子，175米的身高，五官端正的面孔，不说是个十足的帅哥，也还算是男人中，阳刚气十足的男人，虽然皮肤黑了点，腿脚瘸了点……虽然比不了从前的自己了！但现在的自己，仍然要名声有名声，自己好歹也是一家养羊场的老板，也是有派头的。 他想着美着，才吃过早饭，把一切准备完结后，郝哥才把早就挑选好的，长得毛光水滑的，只有一岁多一点的，四只小山羊牵来，喂足饲料，梳好它们的皮毛，还特意又用水尤头中的水，给每只羊都冲洗了一个澡。 最后，郝哥才与妈妈和工人打了个要出门办事去的招呼后，就早早地出门了。 一路上，郝哥一边走着，又一边放眼看看身边四个小家伙，打心里就喑暗祝告道：“羊啊羊啊！你们得懂得我的心思与苦衷：希望你们到了新地方后，要听新主人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早日学好本事归来，我会重重地奖赏你们的！到那时我们的目标实现了，好过的日子，幸福的日子又会回来的！”郝哥越想越高兴，越想越美滋滋的，后来想到得意处，还旁若无人地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七月的山区，正是雨水季节。有时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就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几朵黑云，这几朵黑云就会长大成片，后来就占据了天空的一角，于是就生出闪电与雷声，接着便是满天的闪电与雷声，倾盆大雨就接踵而至……满山区，满山冈都成了雨的世界，闪电的世界，雷声的世界，仿佛有多少个鬼魅在天空狂舞嚎叫……吓得人心惊肉跳的！ 今天早上，天空原来是万里无云，晴得亮蓝亮蓝的，不大一会儿，太阳也出来了，阳光也照亮了整个世界，也照亮了郝哥自己，更照亮了跟在郝哥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那四只聪明的，即将完成特殊使命的四只小羊，它们在郝哥周围，总是蹦蹦跳跳，左拉右扯的，偶尔见路边有点青草，就逮空啃上一嘴，然后一边走一边嚼，要嚼好长好长一段路后，才吞下去，然后又准备逮空啃下一嘴青草…… 羊群就是这样一路走着来，一路吃着地行走着！ 刚出村子不远处，一条小路正好穿过一片十月菊的开花地，红的，白的，紫色的十月菊正在欣然开放，无数只蜜蜂正在忙着采蜜，或高飞或低飞，成群地“嗡嗡”地叫个不停。 小羊经过这片花草地时，高兴得不得了，有时还站立起来，用前蹄去摘花，或与蜜蜂逗玩不已。此时的山风还不算大，但吹到身上会有股凉气，正好减轻了这鬼天气的炎热。 远外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鸟叫声，接着又扑棱棱地飞起来一大群鸟，惹得一路低头行走的郝哥，不得不抬头看看，小羊们被飞翔的鸟翅声惊吓到了，猛的站了一下，又用惊恐的眼睛朝它们看了一会，才又抬头跟着郝哥向远处走去。 郝哥一边牵着羊走，一边寻思着心事！突然远处的山头打了一个闪电，刺眼的亮光一下子就照亮了所有的山头，接着雷声滚滚而来，不大一会儿，天空就从远处滚来一层又一层的乌云，仿佛有千军万马藏在乌云里。 乌云堆里，马上就成了万马拼力厮杀的古战场……随后就有大雨点子跟来，要下雨了！ 郝哥不禁拉了拉领子前的衣服，把绳子拉紧，拉紧四只羊，快步向伏牢村走去，他必须带着四只羊，四个自己的宝贝，在大雨未下来之前，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到达动物小专家的家里，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借用这场雨作作文章，找出好理由来，把这四只羊，留到小孩家里去。 还幸这场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有下多长时间，下了一会儿的大雨点子就停了，接着吹起来了一阵风，大风把乌云吹散，不大一会儿，就雨过天晴了。 郝哥牵着羊，走了许多的山山路路，穿过了无数的树丛，终于走到了圆梦家的大门口，此时的天时，也快到中午了。 郝哥站在大门前，伸手弹了弹裤脚上的灰尘，又用一块难备着来的毛巾，把黑皮鞋上的灰尘拍去，用手指梳了梳在路上被风吹乱的头发，整了整理一下衣服，严然像个老板的样子后，才伸手去轻轻地敲着大门。 此时的梅子，正在院子里扫地，听到敲门声，就马上放下扫把，又随手拍了一下衣服袖子上的灰，理了理额头上耷拉下来的几拫乱发，最后又左右拉了一下袖口及衣角，才快步走上去开门。 大门一开，梅子看见是郝哥，就马上惊喜地说到：“这不是养羊场的老板郝哥吗？哪里去来呀？进来坐一坐！”同时就很客气地把郝哥让进门来。 梅子又见郝哥牵着四只羊，就更加奇怪地问道：“老扳是上街上卖羊，还是去买羊呀？或是牵羊走亲戚的……” 郝哥听了后，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牵羊来这里卖，顺道来看看动物小专家！怎么小孩不在家吗？上哪儿去呢？”同时便伸出头，朝屋内看了看。 “自从上次去过你们的养殖场，牵回老板送的小羊后，他就迷上了小羊，不是牵出去吃草，就是形影不离地玩在一起！这会也该回来了，出去一上午放羊去了！”梅子一边说，还一边不自觉地往大门外望了几眼。 梅子接着又热情地给郝哥倒水倒茶，并让郝哥把手中的羊牵到后院的小羊圈边，拴了那四只小羊。 郝哥一见到梅子家的后院很大，关小羊的圈也大，再关进去四只羊也没问题，于是在心里就更加高兴极了。 梅子和郝哥拴好羊，两人又重新回到院子里来，郝哥刚坐下，就伸手，端起放在小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喝了几口茶水，就开口慢慢说道：“嫂子，你看我的记性多不好！就是你们村的有一个朋友，要跟我买四只体力好，身体壮的四只羊做种羊，明明说给我是这个月的18号给他送来，我却记成了今天，今天才15号，我牵着羊上他家去，结果没有人在家。我电话上联系，人家说，让18号送来才有人在家！我怎么这么倒霉！路又路远，腿脚又不方便！这四只羊我咋个处理呀？真是急死人啦！” 于是郝哥一边着急地说着，一边在脸上还故意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同时还悄悄用眼角扫了梅子一眼，看看梅子听了后有什么反应…… 此时的圆梦正在牵着小羊，在离家不远的草坪上，一边让小羊吃着草，一边与小羊玩着。 圆梦猛地听到从家里传来了几声羊的叫声，就好奇地回头看了看家的方向。心想：“哪里来的羊叫声？我家本来只有这只小羊，让我牵出来了，怎么还有羊的叫声？奇怪得很！” 说着，就急忙牵上羊，向家里跑去。圆梦牵着小羊，等到快跑到家的大门口时，又听到了，更加清晰又高声的几声羊叫声，越发更加奇怪了。 当他跑进门来，冲到院子里一站，才发现自己家来客人呢！定睛一看，原来是养羊场的老板郝叔叔，圆梦就面带微笑，急忙向郝哥迎了上去，对着郝哥，叫了一声：“叔叔好！” 同时，他又不解地向妈妈问道：“妈妈，我刚才听到另外的羊叫声，怎么自己家里又来了其它的羊了吗？” 妈妈听了，笑着回答道：“傻孩子，你的郝叔叔来卖羊，把四只羊都拴在咱家后院哩！你去看看就明白了。顺便把咱家的小羊也关在圈里去！就回来陪叔叔说话！” 圆梦听后，就牵着小羊向后院跑去，一眼就看见那四只羊正在那里，低着头吃草！它们看见圆梦，带着另一只小羊来到，羊们就停止了吃草，抬头看了看圆梦，同时“咩咩”地叫了几声，算是与圆梦和另一只小羊打招呼，接着又“咩咩咩”地连叫几声，是在告诉圆梦，它们已经一上午没吃什么食物了，肚子饿极了。先让它们吃饱肚子再说。 于是小羊们又低下头去，装昏地吃起草来……圆梦关了自己手中牵的小羊。就回院子来陪郝哥说话。 “郝叔叔，你怎么上我家来卖羊啦？” “小专家，不是来你家卖羊！郝叔叔是想把暂时卖不出去的羊，寄给你家养着一下，到时，才牵去卖给人家！可以吗？” 郝哥有意先在孩子跟前挑明寄养羊的事，先征得孩子同意后，那时梅子就不好推辞了。 “好啊！好啊！不过要先问妈妈同意后，我才能同意！”圆梦说完，就转头把眼睛望向妈妈，表示在先征求妈妈的意见。 梅子想了又想：“人家大老远的来，把羊赶来到我们村，又便时卖不出去！郝老板腿脚又有毛病，走路又不方便！总不能又让人家原路把羊牵回去？这样做多不合适呀！还会让知道的人讲咱的闲话的！方便别人，就是方便自己！”于是便满口答应下来。 梅子还客气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想来牵都行！反正我家的后院大，羊圈宽敞，再住四只羊没有问题的！” 郝哥听了，才高兴地说道：“谢谢了，嫂子！明后天，我会让人，把这几天，羊们吃的饲料给送来！放心！”郝哥在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心想：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郝哥又和圆梦说了许许多多的话！自然还问道送给他家的小羊，现在会不会跳舞呢？当他得知“会跳了”后，更加高兴了，并还暗中预示圆梦也可以与那四只羊玩，并教它们跳舞什么的，到时候会非常感谢他的！ 梅子又赶忙去厨房做中午饭，留郝哥吃完午饭后，才让他走。郝哥也不客气地吃了中午饭后，才空手回家去的！ 郝哥在回家的路上，显得高兴极了，简直到了要发疯的地步。抑制不住，就扯开嗓门，唱起了一首自己喜欢，但已经多年没有再唱的老歌，虽然那歌声听起来别扭得很，但因为郝哥高兴，心情好，所以唱了一次，又一次！经过草地时，这歌声还把一只正在吃草的野兔吓跑了！经过树林时，还把一只正在歇在树上休息的，黄色羽毛的小鸟，“吱”地一声惊飞了，随后又飞起来一群小鸟！ 郝哥更加高兴地提高嗓门，对着飞走的小鸟们，大喊大叫起来，小鸟们被吓得，飞得更高，飞得更快了。 郝哥顿时全身舒畅极了，走路时，虽然还一拐一瘸，但比以前麻利极了，快极了！郝哥在地上走着，在草丛中走着……白云也在陪他，在天上走着，在头顶上走着…… 第二天，果然有两个养羊场的工人，送来了两袋羊吃的饲料给梅子家。 在那两个人当中，有一个稍微有些精瘦的叔叔，临走时还悄悄地把圆梦拉到一边，悄悄地对他说：“郝叔叔说了，让你教会那四只羊，唱歌跳舞。到时候郝叔叔会奖励你的！” 于是圆梦也随口答应了一声：“好！”那两个人才走了。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夜里，在养羊场的上空，乌云密布，看上去就像快要下大暴雨的样子。 在前两天，才刚下过两天两夜的连续暴雨，今夜又有了要来暴雨的征兆。起来解手的郝哥，抬头看了看这阴沉沉的天空后，嘴里就嘟嘟囔囔地说道：“千万别再下雨了，不然让人没法活了！” 正在郝哥解完手，正想往回走，回房间上床重新睡觉之时，突然听到有一阵似闷雷声的“隆隆”声，在他耳边响起，而且这响声越响越大，越响越刺耳…… 猛然间，他抬眼往眼前的山望去，只感觉到眼前的山，正向他倒下来……郝哥大喊一声“不好！”，撒腿就往外边跑去…… 接着又传来一声巨大的，惊天动地的响声，郝哥就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呢…… 郝哥又住进了医院里，当他醒来时，有人告诉他：“那天夜里，你们村发生了山体滑坡，掩埋了养羊场！” 又后来他才知道，母亲也被埋进了倒下的山体里去了，养羊场的一切都被埋在了山体里去了……唯独只有郝哥和一只小羊幸免于难，活了下来！ 郝哥听了，悲痛万分，欲哭无泪！ 后来他才想到：“如今的老天爷，不睁眼呀！把自己一个好端端的，正在蒸蒸日上发展的养羊场也收走了；把自己唯一的关心自己，爱自己的妈妈也收走了；把自己那么多的羊，把唯一的自己的一个家也收走了…… 如今的自己又变得了一无所有，没有了妈妈，没有了羊，没有了养羊场……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了这么几年，才拚出的一点家当，又让老天爷无情的收走了！ 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郝哥想到这里，仿佛自己也快要像那倒下的山一样，山崩地塌了……所有的世界都塌了，远去了，不论自己的肉体，还是灵魂，都在这场该死的灾难中，划上一个句号了…… 突然从病房外，传来一阵尖声的“咩咩”的羊叫声，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郝哥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不断地流下来，流下来…… 几天以后，郝哥正躺在床上蒙头大睡，自己突然间感到，身边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在来回不停地磨擦着被子，有时还用力地拱被子…… 郝哥突然一翻就翻过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会跳舞的小羊，正在床边，使劲地摩擦着被子，用头和角挑着被子…… 小羊见郝哥翻身过来，看着自己，就又冲郝哥打了一个响鼻，才又“咩咩”地叫了两声…… 郝哥从床上坐起来，用双手来回地抚摸着小羊的头，高兴得快流下泪来。 郝哥又向门外望去，突然看见，门外正有五只羊，正围着一个女人和小孩向自己走来…… 郝哥心头一热，就禁不住地流下了滚滚热泪…… 第16章 做恶者恶贯满盈 吃苦人苦去甘来 李记正在专心致志地洗涮着碗筷，猛地听到身后有人摔倒的声音，转回头一看，才发现有一个头发花白，又瘦，个子不高的老头，正摔在洗涮水漾着的地方，四仰八叉地睡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李记见状吓慌了，急忙站起来，一边把有水的手，往身上擦了又擦，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大爷——大爷——” 李记冲上去，伸手就去拉起躺在地上的老人，结果那老人似一摊烂泥，拉起来又躺下去了，老人那干瘪的嘴角边，还流着几丝血丝…… 此时有几个过路的人围上来，指指点点。嘴里还说着：“不行了，抱不起来了！摔昏了……” “摔伤了，快联系老人家里人，送医院……”但是，只听到有人说，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助李记，扶起老人来。 当李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们时，他们都会很快地把目光有意避开，假装什么也没有望见的样子，又把目光望向别处…… 李记没有办法，只得又把老人，轻轻地放回到地上，急忙去叫来老板娘。 老板娘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老人，随手把手中吃剩的香蕉皮扔在老人身边，还用脚踩了几下，才对李记狠狠地说道：“没事，洗你的碗去！别给我无事找事！”接着还狠狠地瞪了李记一眼！ 李记见到胖老板娘的这副凶相，又只得默默地蹲下，继续洗起碗来…… 旁边围观的人，越围越多，此时的老板娘对着围观的人，不耐烦地大声嚷道：“没事没事，走开走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稀奇好看的？不就是一个老人走路，不小心踩着香蕉皮，摔倒了吗！” 围观的人群中，听到老板娘这么一说，有的默默走开了，有的还在继续不动，想多看一会稀洋景。 “哎！到是有谁认识这个老人？有认识这个老头的家里人的，站出来说一声？”胖老板娘又冲人群大声喊道。 老板娘连喊了几遍，都没有人理她，最后才有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才磨磨蹭蹭地站出来，支支吾吾地说到：“这好像是我们村东头的姓李的老人，哎！对了，我还有他儿子的电话！” 女人说着，急忙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翻找起来…… “你认识老头的儿子，还磨叽什么呀？赶快找出电话号码来打啥！”于是胖老板娘分开面前的人，快速地来到那女人跟前，一边说着，还劈手夺过女人的手机，动手就飞快地翻起联系人名单来，女人在一边看着胖老板翻找老人儿子的手机号码，一边在旁边认真地辨认着号码，当翻到一个名字叫“李贵”的联系人时，就指定了他就是老人的儿子！ 老板娘二话不多说，就立马点开号码，飞快地拨了出去，一阵“嘟嘟嘟”的声响后，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喂！你是哪个呀？有事吗？” “我是街上开食馆的老板娘，看见你老子在街上，踩了香蕉皮，摔倒了，快来带他上医院去！”老板娘冲电话里的那个男子，大声吼道。 “什么呀！我爹在街上摔倒？在哪里呀？好好好，我马上就来？”对方又着急，又忙慌地说道，接着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见有一对年轻夫妇，慌慌张张地朝这里赶来，见到地上躺着的老人，男子就心疼极了，急忙把老人从地上抱起来，男子立刻把老人背到身上，此时老板娘还特意用嘴噜了噜地上那张香蕉皮，给来的女人看。年轻夫妇带上昏迷中的老人，二话也没说，就向医院方向，急急匆匆地跑去了…… 此时的胖老板娘，冲着远去了的夫妇背影，嘴角边露出来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见老人被背走了，围观的人才慢慢地散去，人群中还传出来了一声叹息：“哎！太老实了！”一阵风吹来，这句话还未来得及传到人们的耳朵里，就随风被吹走了。 最后，胖老板还对着李记，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阵冰冷，很快就从李记的头顶，透到了脚底！ 李记在食馆里打工，胖老板娘总是让她不停的洗碗洗菜，以前那双白如葱白，浑溜圆润的手，由于长时间的与冷水，油水，洗涤剂水打交道，已经变得又胀又肿，十拫手指头已经变了形了，粗糙极了。一到天阴下雨，或是天寒地冻的冬天，双手就会有种无名的胀痛感……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不服输的自己，一再告诫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才咬牙熬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还有每天深夜四点就起床，升火搅凉粉，打油茶，有时还给客人端茶端菜，扫地抹桌子地干活，也很辛苦，早已弄得全身不停地酸痛不止了。 自己的工作，一天总让老板娘安排得满满的！有时上个厕所，还得跑着去，又跑着回来！还有食馆如果有小工请了假，那小工的工作就会让她顶替下来。 有一天，店里的一个专门负责切肉剁肉的师傅请了假，老板娘就对李记说：“喂，李记，明天切肉师傅请了假，你顶上！明天白天有客人订了好几桌饭，你明天必须在凌晨四点钟起床，抓紧时间，紧忙点切肉，不然就会影响到白天的事，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李记头一天晚上，睡在床上，还总担心睡过了头，尽管已经设了闹钟，但心里还是不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起床去看闹钟，一夜总共没睡着了多少时间。 深夜凌晨四点，闹钟一响，李记就急急忙忙起得床来，上了个厕所，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连忙去到操作间，拿起那从来没有，用过几次的菜刀，一会儿切肉片，一会儿砍排骨…… 正在李记拼命地，站在磳板旁边，奋力举刀砍着排骨时，一个黑影几步就窜进操作间，蹑手蹑脚来到李记身后，只见那黑影，轻手轻脚来到李记身后，上上下下地盯着李记的背身看了一会儿，同时还张开鼻吼深闻了一会儿，从李记身上发出的那种特有的女人香味后，陶醉了一会儿，最后才举起双手，就想从身后抱住李记…… 李记立刻感到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影走来，说时快，那时快，就飞快地转过身来，把后背紧紧靠在案边，举起菜刀就对着那黑影，黑影一下子被吓得倒退了几步…… 黑影眼看不能得手，又嬉皮笑脸地哄道：“美人，馋死哥哥我呢！凭你这姿色，何必来干这种苦活，只要你跟了我，我带你上县城享福去，住宾馆，吃山珍海味，戴金银珠宝……”说着，就想向李记扑上去。 李记见状，后退了几步，仍然把那把又锋利又锃亮的菜刀举在胸前，对向黑影。才厉声喝道：“滚，再不滚，我就叫人呢！”黑影见无机可乘，犹豫了一下，转身就又消失在夜色中去了。 临走时，还狠狠地丢下一句：“贱货，等着瞧！”李记见黑影逃走了，一下子，紧张的情绪才放松了下来。 菜刀“叮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李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蒙着脸，便“嘤嘤嘤”地小声哭了起来……这哭声，在夜色中，仿佛是一阵风的抽泣声，雨的哭声，传得很远很远…… 天亮了，胖老板娘游荡到操作间，只见李记脸红红的，脸泡子肿肿的，正情绪极差地剁着最后一块排骨，就狠狠地教训道：“想号丧，回家去号，我养不起闲人，快干活！”李记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地，仍然机械地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又过了几天，从林场里下来了很多的人，有开大卡车拉木料的司机，有从中浑水摸鱼捞利的，木料买卖中间人，还有整天呆在山上砍木料，运木料的工人…… 总之那天就是人多，杂七杂八的人。他们一下山，来到集市上，仿佛就是一群久困在山里的野兽，一下子就膨胀了购买欲望，见什么买什么，买吃点，买穿的，买用的……全条街上，几乎形成了，一下子就要把市场上所有的货物，一抢而空的势头，所以所有的小摊小贩，卖得盆满钵满。 食馆里的客人，客多为患，这茬子人还没吃好饭离开饭桌，那茬子客人又挤上来了…… 把李记她们这些小工，忙来忙去，几乎忙到了脚朝天，头朝下的地步，似乎有了一种脚再也踩不到地的感觉了，还顾不过来…… 李记突然间，在这三流九教的人群中，又发现了那双清纯中约带悲伤的眼睛，正在一个角落里，旁若无人地蹲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丝丝哀伤，看着又黑又脏的墙壁…… 李记，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到了这双眼睛。每当她看到这双眼睛，心中就会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来，每次碰上他，要是客人不多，李记总会抽空凑上去，给他泡茶端水送菜，只求有事无事与他多讲上几句话，尽管每次对方都默默不言地接受她的服务！ 终于有一次，从那年轻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不多的只言片语中，弄清了他的一点情况：他叫文静，是个在县城里，一家父母有钱的孩子，高中毕业后考不起大学，父母就拿钱给他学驾照，买拉木料的大卡车，上这深山老林里来挣钱。其实小伙子不想当商人，只想当学生继续读书，长学问，将来当一个科学家什么的。可是在万般无奈中，文静拗不过父母，只得厚着头皮来了…… 文静才成天闷闷不乐的，从不像那般臭男人一样：说脏话，喝大酒，抹女人的油……始终保持着一副文文静静的模样。 李记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打心里喜欢上了这个与这班人格格不入的小伙子！ 现在，在人满为患的食馆里，见他被挤到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蹲着，心中就感到他太可怜了！ 李记就偷了一个空，挤进食馆，悄悄拉了他的衣角，把他引到洗碗筷的地方，用嘴噜了噜旁边的一个小凳子，示意他坐下来，文静也很听话顺从地来到这里，坐在小板凳上！ 正当他们面对面地，一个坐着，一个正在不停地洗着碗，想开口讲上几句话时，就听到食馆里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接着就看见，有一个黑大汉飞快地推开人群，从食馆里冲了出来，一直向远处逃去。接着后面，又见一个又高又胖的女人，手里还提着一根擀面杖，也随后冲了出来。不要命地追上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你这个专吃白食的饿死鬼……” 说时尽，那时快，一辆血红色的小车飞奔而来，穿过黑大汉的身后，却撞向了后面追赶的女人，于是那个女人就像一个草团子一样，被车子撞飞了出去，轻飘飘地飞出去了很远很远，那个胖女人就一动不动地躺在了血泊里……胖老板娘死了！ 过不了几天，李记便当上了方圆饭店的老板！ 当上老板的李记，总是笑对员工，笑对客人。她在员工中，让比自己年纪的员工，叫自己李姐，让比自己年纪大的员工，叫自己小李！于是深得员工的爱戴！生意也做得很好，客人一天比一天多，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 又过了一天，接连下了，好几天大雨的天空，终于晴开了。天刚亮，尽管天空中还乌云密布，还下了一场小雨。后来，突然来了一阵大风，大风刚吹过，就云开雾散，万里无云，晴空万里了。 接着一片热烈烈的阳光，照向了大地。门前的地面上，雨中积下的小水荡，热气阵阵后，就化为了乌有。 街上的行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卖菜的，卖衣物之类的小摊贩，接踵而至，于是各种货物就在街道两边，不大一会儿，就摆成了长长两排。 随着几声“卖豆花”的高声吆喝，一辆三轮车拉着豆花，卖豆花的老板也随众而来…… 这天的街天，昨天还大雨瓢泼，行人罕至，冷清得像个大冷的冬天一样的，今天却一下子，艳阳高照，人头攒动了！ 李记随着人流来到街上，挑着嫩弯弯的豆芽，白花花的豆花买了几样菜，又上肉市场割了几斤猪头肉，因为几天来的大雨，店里没有什么生意，主要是买几样菜，给手下员工们吃。估计今天中午后，生意才又会好起来。 李记提着这几样菜，刚走到食馆门口，就见那几个员工当中的年轻妹子，正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又说又笑…… “大家看，老板娘回来了！未来的小老板也跟着来了！”一个眼疾手快，嘴皮子厉害的妹子指指李记，又指指李记的身后，大家一看更是笑得前仰后倾。 李记不知这班疯丫头在笑什么，不免回头一看，一眼就看到文静一只手中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另一只手，提着一只鸡，正急匆匆地跟在自己后边赶来。 李记一看到文静，又听妹子们称文静是“未来的小老板”，马上就知道了：妹子们的话中话隐含的意思，不觉得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 “哟哟哟！春天来了，桃花开了，大家快看！”麻利快嘴妹子用手指着李记的红脸，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大家看了一下，李记的红脸，又听到有人说“桃花开了”，更加笑炸了窝……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黄毛丫头子知道什么？”李记一边假装生气，一边大声说道。 丫头们一边冲李记扮着鬼脸，一边知趣地走开，各自干活去了。 李记把文静让进屋里，文静一边把一塑料袋香菇轻轻放在桌上，把鸡放地地上，一边骄傲地大声对李记说道：“大雨天在深山老林里，本人待了这么几天，在梨柴烂树杆上，捡了这么多香菇，功劳不小！今天大家就好好吃一顿香菇炖香鸡！” 于是妹子们听了，就一窝蜂地围上来，洗香菇的洗香菇去，杀鸡的杀鸡去。 众y头们在临离去时，还不忘调皮地说道：“谢谢小老板！”说完后，大家又哄笑着走开了。 李记笑着望着，有些黑了，有些瘦了的文静，半带娇气，半带嗔地问道：“怎么这几天不来望人家？是不是忘了人家啦！” “这么大的雨，怎么出深山老林来呀！车动不了，人也动不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大家在森林待得快长毛呢！今天一见晴，我就冲出来见你呢！还对得起你！”文静一边说，一边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李记，不自觉地伸出双手拉起李记的双手握住，李记就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一下子传遍全身，有种幸福得不要不要的感觉。 她多想一下子扑上去，把这个小可爱紧紧抱在怀中……但在众人面前，只得忍住了。 同时还把双手轻轻地从对方的手掌里抽了出来。只见文静又接着说道：“这次来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父母答应我，卖掉拉木料的车，回家里去休息一段时间又说！说真的，这次用车拉木料卖，父母为的是磨练我，让我多吃一些苦。但我也学到了做人的很多东西，很值得！我得感谢父母的安排！” 李记听到这里，又看看这个又黑又瘦的小个子男人，似乎感到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 “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卖掉车？什么时候回家去？” “卖车的事，很快了，已经跟人谈好了价，钱到手就卖成了。至于什么时候回家，这不与你来商量了吗！” “文静，我是这么想的，在你走之前，先上我家去看看我的妈妈，然后我又跟你回去，见见伯父伯母，说说咱俩的事，尽快定下来，好吗？”李记说完这话，又含情脉脉地望着文静，眼里闪着一股透亮透亮的光！ 文静听了李记的话，使劲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要得，很好！”说完两人就不自觉地把双手又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吃完香菇炖香鸡后，文静就回去了。两人便约好，两天后的早上，文静就来，同李记一起回家看望李记的妈妈去。 李记还说，看妈妈的礼物，自己帮文静办好，文静只用空着手来就行了。 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第17章 树林深处觅小羊 街头风云展风骚 梅子沿着种菜老人指点的方向，踏着一条弯弯曲曲，直通向远处树林的小路，跌跌撞撞地向树林走去。 一路上，脚下的杂草及小树枝不断地绊住她的脚，路边带刺的植物，不断地勾住她的衣角和袖子…… 这一切，梅子都顾不上了，她一心只想快点去到树林里，快点找到小羊，然后把它牵回家去关起来。 因为这只小羊，是儿子圆梦与养羊老板借着来家里养的，虽然当时，老板说“送”，但不知什么时候，人家反悔，想来要回去也难说。二者这只小羊，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儿子的命，是儿子用命把它从死亡路上救回来的。这足以说明，儿子是多么地深爱着这只小羊！何况，这只小羊多么地聪明可爱，会听歌跳舞，很通人性，自己也喜欢小羊得不得了…… 于是，梅子一边走，一边想到了，这么多理由，足以让她注意了又注意，小心了又小心地管着这只小羊，关心爱护着这只小羊！不得让小羊出半点纰漏，就像不得让儿子出半点事一样，管好这一对冤家！ 想到这里，梅子又不禁加快上山，去树林子找羊的脚步。 但在这荆棘丛生的山路上，走路越快，越难走，麻烦越多。没走多长一段路，梅子就发觉自己右手臂上的衣服袖子，连续让路边的荆棘，勾扯了几下，接着手臂上就传来了“辣乎乎”地疼…… 梅子低头一看，才发现右手臂上的皮肤让弯刺划出了几道小血口子…… “这该死的植物勾刺！”梅子一边更加小心地走着，一边口中不停地骂着！ 好不容易才走进树林里。梅子进了树林后，口中就不断地发着“咩咩”的呼唤声，呼唤小羊来找自己，同时，梅子也不停地用眼睛东看看，西望望地寻找着小羊。 但不论自己怎样呼唤着，寻找着小羊，也总找不见小羊的影子。 后来梅子又走过一个小山包，小羊才站在一簇树丛中，也在“咩咩”地叫着，同样地也在呼唤着自己。 梅子寻声找去，才看见小羊正站在一块不大的草地上，一边抬着头叫上几声，一边又低下头去吃起草来。 那草绿茵茵的，又嫩又深。“难怪小羊舍不得离开草坪了！“梅子想道。 梅子走向前去，一把抓住小羊，随手拴上绳子，转身就往回拉，小羊先是往后使力地挣扎着，还企图挣脱开拉在梅子手中的绳索，还想待在原处吃草，但挣扎了几次都失败后，只得乖乖的跟着梅子回到了家。 梅子好不容易才把小羊从树林中找了，拉回来。看看自己被勾刺挂坏了的衣袖，挂出血了的血口子，心中有些生气，就开口对小羊骂到：“鬼羊死羊，你干了坏事，还好意思往山上树林中躲，害得我找你，还让勾刺挂破了衣服，右手臂上还被勾出血……” 小羊听了后，依然装在一样也不知道地，抬头对着梅子“咩咩”地叫了几声，就像无事人一样走开了。 当小羊来到圆梦的身边，就把头轻轻地凑上去，在小主人身上来回地摩擦了几下，表示打招呼，表示亲热，也表示一种因闯祸而外出躲避的歉意…… 圆梦身中的黑白哥立刻跳出来，来到小羊跟前就厉声问道：“小羊，一大早你就私自外出干什么去呢？” 小羊一听到这话，就不好意思地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出去玩了！” “除了玩，还干了什么？” “我碰上那条咬伤我，又害得小主人差点丢了牲命的，该死的蛇了，当时我气昏了头，一心想找它，报仇雪恨！就在一块菜地里与它打了起来，差点又被它咬伤了，后来被一个老人赶出了菜地，还说我踩烂了他的菜，我才知道闯祸了，才躲进树林中去了……” 小羊一边回答，一边低着头，红着脸，看也不敢看黑白哥一眼，恰如一个犯了错误知道悔过的小孩子一样！ “你倒报仇了！痛快了！你知道你惹下了多大的麻烦？你与蛇在农民地里，白菜周围打架，弄坏了人家多少菜，人家找上门来，又是吵又是闹的，主人还赔偿了人家几十元的菜钱！弄得妈妈又是向人家说好话，赔礼道歉，又是赔钱什么的！” “ 后来妈妈上山去，着急地找你，还弄烂了衣服，划伤了手臂！你本事大了，会悄悄地跑出去，与蛇打架，闯下大祸……”黑白哥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起劲，狠狠地克了小羊一顿！ 小羊听了以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一再向黑白哥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如此这样做了，请求黑白哥原谅它这一次！ 圆梦因为中了蛇毒后，身体体力还很虚弱，没完全恢复好身体！看到黑白哥对小羊进行了严厉的数落，也就没再对小羊说什么了！ 梅子开始时，对小羊也十分生气，很想偷偷地，揍给小羊一顿，以解自己满肚子的火气。 梅子心想：“小羊还学会了偷偷溜出去，寻蛇打架，又弄坏了人家地里的白菜，还找上门来赔钱！临了还要让自己去树林里亲自找它，害得自己的新衣服让荆棘刮破，手让刺巴林划伤……”越想越让梅子气得咬牙切齿！ “人也不让自己省心，羊也不让自己安心，是不是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今世来还这些孽障的债？” 但后来，梅子经过狠狠地骂了一顿小羊后，才气也出了，心也顺了。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十多天，圆梦的病，经过妈妈梅子精心的照料，细心的调理，终于一天比一天好多了。 圆梦由于成天呆在家里，感到心中有一种无名的不痛快感，不自在感，难受极了！很想找一个机会，发泄出来！ 圆梦还感到，这种说不出来，道不明白的郁闷，实在让人难受，成天让人吃不好，玩不好，睡不好的，它就像一只毛毛虫，趴在身上，钻在心里，时常爬来爬去，那一阵阵的痒嗖嗖，让人有一种十二万分的难受…… 有一天，圆梦终于设计了一个排忧，解愁的大胆的方法…… 这天早晨，梅子依然早早起床，安排好全家人的吃喝拉撒后，又把圆梦照例安排在院子里一边看书，一边晒太阳。 小羊依然拴在后院的羊圈里，梅子准备早上去赶集，下午回来后，才拉小羊出去，到外边的山坡坡上，青草又多又深的草坪上吃草。因为圆梦的身体还没恢复，还不打算让他去放羊！ 梅子安排好一切后，才又简单地打扮了一下自己，穿上新衣服，全身穿得干干净净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地，才出门上街去了。 圆梦心里早就知道，今天是赶集天，街上行人一定很多很多，多得人挨人，人擦人的。他很想到这个人多的地方去，去看看，去玩玩。把植根于自己心中，身中那种“痒嗖嗖”的孤独感，寂寞感全把它赶走，连根拔走。 于是，圆梦等梅子出去了一会儿，估计梅子已经走出去很远的一段路了。圆梦才去到后院，牵出了小羊，特意拿来梳子，把小羊梳顺溜了毛，洗了脸。自己也学着妈妈换了一身新衣服，才牵着小羊出了大门，悠哉悠哉地向集市走去！ 圆梦牵着小羊，离家没走出去多远，还在半路上，就见一个老头走过来，问道：“小朋友，是卖羊去吗？” “谁卖羊呀！别乱说！”圆梦听了没好气地说道，同时自己连瞅也不瞅那老头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么你不卖羊，怎么把羊牵着去集市？人家只有在集市上，买羊牵回家里来的，谁像你不卖羊，却把羊牵着上集市去的，真是奇呢怪呢？”老头大惑不解地说道。 同时老头又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花花肚子多，连个小毛孩做出事来，就让人想不通，扎舌得很！” 圆梦随他说，理也不理他地牵着羊走了。把更加多的不明白丢给那个老人不明白去。 一路上，开始时，小羊见到生人还吓得，要么哆哆嗦嗦，要么东蹦西窜地想逃离开。到后来，圆梦把牵羊绳牵短些，让小羊始终挨着自己，甚至贴着自己的身体走，小羊见人见习惯了也不那么怕了，也不那么想挣扎了。 圆梦和小羊双双来到市场，开始时在人少的地方走着，望着各种稀洋景，后来走着走着就走进了人多的地方，几乎所有经过圆梦身边来赶集的人，看见圆梦牵着一只小羊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地，都感到很奇怪！同时，圆梦牵着羊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也显得十分地显眼。 后来圆梦牵着小羊，经过一家卖衣服的商店时，那家商店的老板，正在店里用收录机放着一首音乐，声音悠悠扬扬的，柔柔情情的，一听就让人有种软绵绵，情悠悠的感觉。 小羊一听到这首乐声，就显得兴奋起来！ 让圆梦感到，小羊大有要挣脱绳子自己走的感觉，于是圆梦下意识地拉紧了一下绳子，才稍微控制住了小羊的挣扎。再到后来，小羊实在按捺不住兴奋与激动，终于趁圆梦不注意，就扯脱了拴羊绳，一直奔到大街中央，踏着音乐节拍，旁若无人似的，直立起两只后脚，把两只前脚高高举过头顶，扭动着身体，随着那首乐曲跳起了舞蹈…… 当时，附近的人，发现有一只羊，踩着音乐节拍，在街上跳舞时，都惊呆了。有的人站住了脚，呆呆地看着不走了。 远处的行人听说街上有小羊在跳舞，又一窝蜂地围上来看稀奇事，于是小羊跳舞的圈子，立刻让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一个穿着白裙子，非常漂亮的小女孩，主动跑上去，与小羊一起跳起了舞，小女孩一边跳着，一边笑着，显得非常高兴与幸福。于是白裙子的下摆，随着舞步，在一阵轻轻的微风中，上下飘动着！人们更加突出了看稀奇的眼球！ 圆梦一看到这场景，被吓坏了，心想：“不得了了，再这样下去，人挤人会出事的！警察又该来管了！” 于是圆梦冲上去，推开女孩，重新用绳子拴在小羊的脖子上，拉起小羊就往人群外边走…… 后面，还时不时传来人们惊奇之余的感叹声：“太惊奇了，小孩牵着的羊会跳舞！会和人一起跳舞！……”此时，小女孩也挤出人群，尾随圆梦他们追上去了…… “站住！小朋友，羊卖吗？”三个小伙围住圆梦，其中一个高声问道。 “不卖！”圆梦坚决地回答道。并伸手推了推站在近处的小伙一下，头也不回地牵着小羊往回走。 “小羊小羊，会跳舞！”一群小孩又一边喊着，一边围了上来。 “走开！走开！”圆梦又大声地对这群小孩吼道，小孩被吓跑了。 圆梦真后悔不该带小羊到这么多人的集市上来，万一弄出事来就麻烦了，妈妈又该骂自己了…… 圆梦一边想着，责怪着自己。一边使劲地拽着牵羊绳，拽着小羊往回赶！ 突然一辆大卡车“嘎”地一声在圆梦他们身边停住，前车门一打开，立即下来三个小伙子，又见他们往后车厢去，立即打开后车门，一下子就从后车门里冲出二十多只大山羊来。 这群羊在三个小伙子的围赶下，一直向圆梦和小羊冲来… 圆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群黑影就冲了过来，等黑影一过，圆梦才发觉牵羊绳的另一头，成了空空的了…… “小羊不见了！”圆梦马上反应过来！但那群羊已经又让那三个小伙子，一只一只地赶着上了原来那一辆车子。 “我的羊，我的羊！”圆梦一边叫着，一边向车冲了过去！ 此时的车，已经上车完了所有的羊，立马发起了马达，司机一踩油门就想开出去，逃离开这里， 说时慢，那时快，就在车轮，猛地转动起来那一瞬间，仿佛有一座山拉住车一样，只见车轮猛地飞快地转着，但车身纹丝不动，后来居然“轰”地停下来不动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从车上下来，转来转去地看车的四周情况，一样也没发现异常情况，又继续上车去，让开车的小伙子继续发动车，结果再也无法启动了…… 圆梦此时已冲到车跟前，用手拍打着车门板，大声叫道：“还我的羊！还我的羊……” 此时，圆梦耳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快，快！报警！这是一群偷羊贼！小羊也在他们车上。我已经把车扣住了，他们跑不了呢！”原来是黑白哥又在发神威，帮助圆梦救小羊了。 又过了不大一会儿，一辆警车“呜呜呜”地响着警笛，从远处飞驰而来，警车到了，拉羊车跟前，马上停下来，从警车上下来三个警察，抓住了三个偷羊贼，并带走了他们。 车上所有被偷来的羊都得救了！于是圆梦就带着这些羊，站在那里，等它们的主人来认领！ 消息传得真快，不大一会儿，就来了一个老大爷和一个老奶奶，他俩自我介绍说：“我们是住在山上，专门以放羊养羊为生的老人，有一个儿子带着他的媳妇，上外边打工去了，已经去了好多年了，就没回来过，也没有来看望过我们一次！一点信息也没告诉过我们。我们为了活着，所以得养羊，山里人不养羊，又能干什么呢……”老爷爷的话声里充满了伤感！眼里噙满了泪。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奶奶才接话说道：“好不容易养了四十多只羊，眼看着它们，只只长得又高又肥，毛光水滑的，可以出圈卖羊了，我们老俩个高兴得不得了！但就在昨天夜里，我俩的十只羊，不知被什么人，悄悄地摸进羊圈里，偷走了。我们今早上才发现羊圈墙上，有贼偷羊时，留下的痕迹……” “所以今早上是赶集天，我俩就上集市上，卖羊的地方来找找看。心想：偷羊贼会不会把偷到的羊拿到集市上来卖呢？”老爷爷又说道。 “在卖羊的地方，找了一上午，结果我们丢失的羊，连一根羊毛都没看到！后来有人说，有一只羊在街上跳舞，我们去看了一下，也不是我们的羊；再后来，有人又说，在集市外，警察抓住了三个开车的偷羊贼，过来看看，我们昨晚丢失了的十只羊果然在这里……” 于是两个老人又高兴又激动地去羊群里认领了自己丢失了的羊，高高兴兴地赶着羊走了。临走时一再地感谢圆梦救了他俩的羊…… 又过了一会儿，又急急忙忙来了一个山里人，也声称自己丢了几只羊，又在羊群里认领着他的羊，最后又带走了。 …… 到了最后，还有一只大山羊没有人来认领，圆梦就只得呆在那里，继续等着丢失羊的人来认领……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带上这只羊回家，让丢失羊的人上家里去认领！ 圆梦才在车上找到了，自己的小羊。又继续带着小羊和老山羊回家。 圆梦带着羊，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今天经历的事，真离奇！特别是那三个坏蛋是怎样利用他们的羊群，把自己的小羊偷上车的？那车子眼看着就要开走了，怎么一下子猛地停下来，开不走呢？”圆梦后来才明白，是黑白哥在暗处帮的忙，救了小羊，抓走了三个坏蛋！还帮助羊们，找到了各自的主人！黑白哥真了不起 “小哥哥！小哥哥！请问你的小羊没事了吗？”圆梦突然听到从身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一看，原来是那个和小羊跳过舞，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正跟在他们的身后。 “小哥哥！小哥哥！我还能和小羊再见面吗？”小女孩看见小男孩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着，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又继续问道！ 圆梦继续头也不回地，带着羊往前走着！ 小女孩最后说的那句话，在小男孩身后，拖得很长很长，飘得很远很远…… 第18章 痴心人等盼情郎 孝顺女回家看母 在文静离开食馆，又走回到深山老林伐木料，运木料的林场去后的三天时间里，天空中又阴沉了下来，淅沥淅沥不停地，又下了三天三夜的毛毛雨，街上的行人又少了又少，来食馆吃饭的人也少了又少。 李记于是趁此机会，就组织店里所有的人，进行了食馆卫生的大扫除。 她把员工分成三拨，一拨人彻底清洗锅盆碗筷，不但要把这些炊具彻底清洗干净，还把那些缺了边，裂了口的大碗小碗全找出来扔掉，又出钱添买上了，一些新的用具。 第二拨人，专门负责清理厨房卫生，不但擦去锅上灶上厚厚的油渍，还把烟囱管里的烟灰，灶洞里的柴灰全部清理干净，还把墙壁上的油烟也清理干净，有可能的地方，还用石灰浆刷一下，尽量让墙壁变白一些。 临了，还把厨房里码着的那一大码柴，也重新拸了一个地方码着，才开始打扫柴垛下的卫生。结果在柴码下厚厚的小柴棒及灰尘中，还找出了好几只死老鼠扔了，这些都是在胖老板娘手中，留下来的垃圾！ 最后一拨人，专门让她们擦餐厅内的餐桌餐椅，从及吃饭厅的四周墙壁上的卫生。先擦干净桌椅板凳后，移到了别的地方放着。然后才用长一点的扫把，扫下四周墙壁上的扬尘灰，过后又用石灰浆刷了一遍！ 经过这一番的清理，食馆，所有的里里外外，都变得焕然一新，食馆的档次又升高了一大截！ 以后来的客人更多，层次更高档了。生意更红火了。 又过了几天，李记指挥着员工打扫清理完食馆卫生后的第三天上，李记才去街上卖各种杂货的，最高档的商店，为文静买下，去自己家看望母亲的礼物。 李记晓得自己母亲的德性，照样只买又节约钱，又实用的东西：买了一盒又酥又脆的糕点，另外买了一双妈妈穿的鞋子……这样，李记就算把文静看望妈妈的礼物，准备齐当了。 李记只等明天，文静走出林场来，来到自己身边，就一起去乡下，自己的家里，看望妈妈她老人家。 征求妈妈对自己和文静的婚事的意见。李记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善良，能干的好妈妈，一辈子为自己操碎了心，对自己只有百般的好，千般的好，绝没有半点的不好。如今的妈妈，只求自己的样样都好，特别自己的婚事，妈妈曾经多次在暗地里催促过自己，让自己早点选个心仪的男人，早点结婚成家。所以自己喜欢的男人，妈妈一定喜欢，一定支持！ 李记想了又想，在自己的婚事上，不用担心自己的妈妈的意见。倒让自己担心的是文静的父母，听说很“有钱”，做事又很有想法，就拿文静被父母送来锻炼成长一事，就足以证明文静的父母，足有远见，足有魄力…… 所以每当李记一想到自己与文静的婚事，最担心的是文静的父母的态度，心里常常有十五只水桶吊着，七上八下的…… 那天夜里，李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一茬又一茬，许许多多的事，结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李记失眠了—— 李记又想到文静：提到文静，李记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暖暖的，柔柔的暗流来，同时倍感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想当初，自己辞了城里那种生活及工作回来后，又只身来到这家食馆打工，惨遭没有人性的胖老板娘的虐待，成天不停的做活，成天不停地做事，累死不累活，吃的是客人余下的剩菜，睡的只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说在那段时间里，是李记自己处在人生的最低谷时期…… 突然间，在自己的生活中，闯进来了，一个与众不同，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文静。 才让自己早已冰冷到零点的心房，开始慢慢融化开来，打开一点点缝隙，让阳光慢慢地照进去，才觉得在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后，有了几丝阳光，有了几丝温暖，有了一阵阵幸福感。 那种甜蜜蜜的幸福感！才涌向上了心头，遍及了全身！生活与人生才充满了幸福！才有了盼头。 于是李记就决定，准备伸手去牢牢抓住这根幸运草，幸福草……再也不让他轻易从自己的手中，心中逃脱。 如今自己要大胆地向文静表达出来，喊出来：“我爱你！我们结婚！”我们去见各自的父母，让老人家们同意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李记才决定，明天带文静先去见自己的妈妈，妈妈一定同意我们的婚事，而且一定很高兴！ 退后一段时间，一有机会，自己同样又同文静一起，去见他的父母，征求文静父母的看法，到那时，我们两人就会永永远远，相亲相爱地在一起，谁也拆不开我们…… 李记在床上越想越远，越想越幸福，最后还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小声地哼起了最让人幸福的歌…… 再后来，李记又想到了自己苦命的妈妈：自己4岁上死了爸爸，从此以后，妈妈就既当妈，又当爹的把自己拉扯养大到读书年龄，妈妈还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勤俭节约下来分分文文的钱，供自己去上学读书。 自己读小学时，妈妈年纪还轻，体力好，于是为了自己，上工地去干男人才干得了的体力活，拼死不拼活地使力挣苦力钱来供养自己，后来自己上了高中，妈妈再也干不动体力活了，全身还落下了很多劳累病…… 李记眼看着家里一步步穷下去了，苦下去了…… 李记才在万般无奈之下，狠下心来，高中还没读完，就中途退了学，自己躲着上县城里去打工。心想多挣些钱来给妈妈看病，养活自己，养活这个家，让多病的妈妈，待在家里养病，再也不要因为挣自己的学费钱和生活费，拖着带病的身体去干活了…… 结果钱没挣多少，把自己陷了进去……受尽折磨，最后才跳出苦海！ 李记才到这家食馆里来打工，又遇上个心狠手辣的歹毒老板娘，受尽她的虐待后，如今才当上这方圆食馆的老板，日子才稍微好一点，生活才走上了正道…… 这得来不易的日子啊！值得自己加倍珍惜，倍加爱护，自己的妈妈也是一辈子吃苦受难的人，自己今后，也应该好好孝敬她，让她过上个幸福的晚年！ 如今自己在事业上稍有点起色，又遇上了一个意中人，感谢老天的垂怜，但愿老天保佑自己，事事顺心，心想事成…… 李记一夜无眠，件件往事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展现在脑海里，想了自己的心上人文静，又开始想了妈妈的一生，最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着想着，东方已开始泛白，报晓的晨鸡又扯开喉咙！“喔喔”地叫了一遍又一遍…… 李记才停止了回想往事，感觉有些想累了，才闭上眼睛稍微睡了一小会儿。 八点不到，李记就起床，吃了早饭，专等自己的白马王子到来，然后就一起去看望自己的妈妈…… 李记等啊等的，已经等到了上午十点多了，还不见文静从林场出来，来见自己。 李记心急死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李记多次给文静，打去电话，每次在电话那头，都声称对方的手机不在服务的范围内，明摆着是他的手机无信号，当然收不到电话！ 后来又等啊等的，快到十一点了，才看见文静的林场里，有工人出来赶街买东西，李记经过一打听，才知道，几天来的雨水，早已把林区的公路的泥土淋没了，淋塌了…… 今早上，文静坐的车子，又陷在了半路上的泥坑里，出不来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李记才接到文静打来的电话：“喂！亲爱的，我坐的车陷进泥坑里了，弄了一上午才弄出来，先手机无信号，联系不上你。现在出来了，再十多分钟就到了……” 李记一听到这个消息，感到万般的欣喜！“我就说吗，自己的文静没有事，是路上车子误了事的，现在果然一点事也没有！”李记在心里又暗暗想道。 过了十多分钟，果然看见文静像个泥猴子一样，从林场方向走来了，只见他刚穿上的一套新西装，全部沾满了泥水，连脸上，领带上也全是泥，一双新皮鞋，早已成了黄泥巴鞋。 当文静“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来到李记跟前时，完全像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样，红着脸向李记道歉。 李记一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让人心疼极了，见着他窘迫不已的傻相时，李记不禁又抿着嘴哈哈地笑了起来。 同时食馆里打工的那些姐妹们，一边禁不住地抿着嘴笑，一边还打趣道：“哟！这是从哪座树林子里跑出了一只泥猴？来这里搞笑来啦。”说完就大笑不停。 文静被大家笑得不知所措，也只得傻笑着站在那儿陪大伙儿笑。 后来李记才把文静拉进食馆来，打热水给他洗了洗，又找出之前文静放在食馆，让李记给他洗的衣服，鞋子换上，文静才从泥猴里改模换样出来。 李记一边打热水一边逗文静说：“你看几点了，说好早一点来，去见丈母娘的！是不是不想去见丈母娘呢？就明打明地说出来，何必这样磨磨叽叽的，装神弄鬼的……” “不是的，不是的！人家一早换好新西装，新皮鞋就坐车出来，那知老天爷不让我心随所愿，半路上，车陷进泥坑里，大伙儿弄了半天才出来，我下车去，一起同大家推车，结果弄成了泥猴……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早晓得今天会这样，不如昨天就出林场来住着，今早上就不会误事呢！早早地就走，说不定现在已到丈母娘家呢！把媳妇就说下来了……” 文静一边说，一边还看着被她说得脸红红的李记，就趁李记不注意，飞快地凑上嘴去吻了她一下。李记见状，故意把文记一把推开，一边嗔骂道：“想得倒美！谁想做你的媳妇呢？”但脸上早已漾开了幸福的笑！ 这一次，是李记跟文静处了一年多了的男女朋友后，文静在李记跟前，第一次说出这么调皮的话，也是第一次主动吻了李记，所以李记打心里高兴，不免脸上就堆满了红晕！ 两人又决定，中午饭早点吃了，下午才一起去李记家看望李记妈妈。 中午时，食馆里来了几个陆陆续续的客人，李记就没忙得赢自己去招待，让员工们去接待了。 由于高兴，李记还亲自下厨房去，特意为文静做了，蕃茄炒鸡蛋，葱姜炒瘦肉，炒洋芋丝，炒回锅肉……最后又煮了一大碗白菜汤，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自然又叫上几个处得似姐妹一样的员工也坐上桌来一起吃饭，大家自然又是一边吃，一边不断地笑个不停，还不断地打趣文静！ “怎么小姑爷这会儿，不在丈母娘家吃午饭，还在这儿呆着呀？” “小老板几时转正，干大老板呀！”说完大家就抱在一起笑！ 弄得文静怪不好意思的，身上不自在极了。 后来，李记和文静，经这帮丫头们闹来笑去的，就随她们说笑去了，反正自己也不把她们的话当一回事，自己只管吃自己的饭，做自己的事！ 吃过午饭，收拾收拾了一下，两人才带上了，李记买的礼物，匆匆忙忙走向了，去李记家的路。 因为下午了，已经没有过路车坐了，两人只好步行而去。 他俩特意去绕路，想走过一个镇子后，才走向李记家住的村庄，这样路比较近一点。 李记他俩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镇子上，突然看到一些人，正在议论着，今天早上，在这儿发生过的怪事，什么“小羊跳舞”的，后来又看到一辆警车开来，抓走了一群偷羊贼……人们都议论得眼红脖子粗的，人人都兴奋不已。 反正在那天下午，在镇子上，仍然还人多事多，显得非常混乱！人们还在希望着，像早上发生过的奇事怪事，再一次发生…… 他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绕过混乱的人群，走向李记家在的村子。 李记妈妈一听说，李记今天要带男朋友上家来，给自己看。并且要来吃中午饭。于是在早上，就早早地上街，又是买鸡买肉，又是买鱼买鸭的，中午就置办了一大桌菜，专等李记带男朋友来后，就开桌吃饭。 但等了又等，就是不见人来，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三点过后，才见李记有说有笑地带着一个文文静静的小个子，小伙子走来。 文静一见到李记妈妈就立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伯母好！”让李记妈妈听了，心里感到甜甜的。 李记妈妈马上，满脸堆笑地说道：“好好，文静好！快来坐下来，休息休息一下，就准备开饭！” “妈，我们吃过午饭了。文静从林场出来时，车在路上陷在泥坑里了，所以晚了。我们在食馆里吃了才来的！哟，妈妈你吃过午饭了吗？”李记听了妈妈的话，就接口说道。 “吃啦！我随便吃了一点！中午饭菜做好后，左等你们不来，右等你们也不来！我就知道你们有事，可能上午来不了呢！就下了一碗面条吃了！那桌菜，至今还没有人动过，那么就留着晚上一起吃！”李记妈妈一边与李记讲着话，一边满脸堆笑地上下打量着文静。 李记妈妈想到：这个小伙子，长得文文静静的，除了个子矮一点外，其他的什么都好，刚才喊自己“伯母”时，嘴巴还甜甜的！话也不多，人实诚得很！是个过日子的好料子！ 李记妈妈后来又转着弯问了一下文静家里的情况，比如“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呀？有没有姐妹兄弟呀？”等之类的问题，反正女儿找男朋友，女儿喜欢就行，她也相信女儿喜欢的小伙子是不会有错的。 晚饭后还早，李记两人也不准备回开食馆的镇上去了！李记就带上文静，到村后的树林子里去散了一会儿步，转悠了转悠，自然又说了许许多多的话，都是有关两个人的婚姻的话。 李记告诉文静：“我的妈妈对你很满意，她老人家同意我俩的婚事！只是哪天去看望你的父母了，看看他们的意见又怎么样呢！” 李记还没有等文静回答，又问文静道：“你说什么时候，去你家合适呢？我等着你叫我哩？” “回去又说！反正我的爸妈比较忙，还要问问他俩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定！”文静认真地说道！ 李记听了，想了又想，这种事是心急不得的，还是等有机会了，又去！按文静说的做，准没错！ 他俩又在林间的小路上走了一会儿，吹着凉爽的，从树林子里吹来的风，两人感到舒服极了，文静也很喜欢上了，这个有点偏远，但很宁静，美丽的小山村。 夜里，李记特意安排，自己去跟妈妈睡，把自己的床让出来，让文静睡在自己的床上。 夜里，村后树林子里的夜鸟子总是不停叫着，那悠旷又刺耳的鸟叫声，文静被扰得不得安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19章 梦中往事今洞明 风起无缘不回头 山乡的夜，静得出奇！要是没有风，就只剩下各种虫的叫声了，那“吱吱”地又清又明的叫声，直穿透夜，一直拨弄着人脆弱的神经，让人越想它，越深刻！ 文静睡在李记的床上，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觉。 屋外的夜，刚才还静悄悄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起风了！那风时时刮动着树木和房屋，“呜呜”地不停地叫着，吹着。仿佛鬼魅在空中狂舞，嚎叫…… 树叶或屋角被风吹后，发出的“呜呜”声，或者是什么东西，猛地从高处坠到地上的“乒乓”声，时有时无的，山间树林里传来的夜鸟子的叫声，猫在夜里传来的“喵呜喵呜”声，让人一听就心乱如麻……文静就更加难以入睡了。 文静开始失眠时，还坚持得住，不去乱想。后来就控制不住了，脑海里就胡思乱想起来： 他自从高中毕业，考了几次大学，总与大学无缘。于是他的爸妈就为他设计了一件苦差事，与林场老板联系好，让他去学驾照，然后出钱买车给他，让他去林场拉木料挣钱，经历最难的世事。 他的父母想用这苦差事来磨练他，锻炼他的毅志！想让他早早地坚强起来，早日走入社会去打拚，树立起独立的人格。 想不到，在他的内心，几乎接近荒芜的日子里，正当他的一切，包括灵魂与肉体，生活与空气，都在生长着愚昧与野蛮的毛发的时候，李记这个漂亮，丰满而又喜气的女孩，闯进了他的生活。而且还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投怀送抱……这怎么不能叫他感到心动？怎么不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欲望呢？ 文静每次见到李记，他仿佛就像走进百花正在盛开的一场春事一样，到处花儿朵朵，奇香扑鼻。于是他的内心就抑制不住，“噗嗵噗嗵”地跳个不停…… 那常常堆在李记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场芬芳扑鼻，惹人心醉的花事！那堆在她胸前的那两个山包包，便是沁人心脾的，春风的发源地，多少次迷醉了文静，让他欲罢不能！她那全身生如雪白的皮肤，还时时散发着醉人心田的花香…… 文静早就想把春天似的李记，揽入怀里，进行一场今生今世永远难忘的人生旅游！让自己在春天里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每当此时，就会让文静产生一种强烈的爬山探幽的欲望，然后融化到爱的海洋里去…… 今天晚上的这一夜，让文静独自一人睡在李记的床上，那种李记身上独有的一种女人香味，早已把文静熏得骨酥体软，灵魂出壳了。 睡在这种女人的被窝里，就是把自己浸泡在她的体香里，花香里，春风里…… 文静正在对李记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感觉枕头下边，好像有一本，像书一样的硬邦邦的东西，正咯着自己的头，难受极了。 他就点亮灯光，伸手抓起枕头，翻开封口，突然听到“啪”的一声，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弯腰拾起来，一页夹在笔记本中的纸片，随即也飞到地上，他又去拾起来，在好奇心的诱惑下，文静先定睛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纸上记着：“某年某月某日晚上，与郝哥做了一次，欠款200元” 下面继续记着：“某年某月某日，和郝哥三个手下，做了三次，欠600元！” “郝哥一共欠娱乐费800元” …… “这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帐呀？“文静开始时，什么也看不懂！就在心里犯着嘀咕。 文静又把这页纸拿去与日记本中的缺页比对，才发现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一页…… 再翻开其他页码，同样记着的都是这样的内容，后来还发现许许多多不同的男人的名字…… 这是一本，李记以前在城里打工时的详细记录，日记本！ 文静突然明白到：原来李记是一个迎接过无数个男人闯入，让无数个男人采摘过花朵的春天，一座只有外壳的美丽，空心的春天…… 于是，他就愤怒起来，有种被李记欺骗了的感觉！此时的他，多想冲出去，抓起李记，追问她，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然后狠狠给她几巴掌，让她付出贱踏自己尊严的代价…… 文静由于愤怒和激动，全身就变得像一摊稀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后来，文静由愤怒而转为伤心。 痛苦之余，他又庆幸自己没有误入到这个腌脏的春天里……让这座貌似醉人的春天俘虏了去！ 文静痛苦着，痛苦着…… 最后经过冷静地考虑了又考虑，才非常理智的决定下来：让自己的这场爱，怎样开始的，就怎样的结束！因为爱来自于平平静静，也就让它在平平静静中结束！来时没有答案，去时也应该没有答案！ 夜，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文静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早上，文静装得像无事人一样，当李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他起床，他便起床，然后去上厕所…… 李记见文静出了房间，上厕所去了，立马抱起枕头，捏了又捏，发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还在，急忙伸手拿出来，放好枕头，又把那硬邦邦的东西拿到另一间房间里，躲着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让人动过的痕迹后，才把她那颗悬了一夜的心，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又偷偷把日记本藏好，把自己见不得人的历史藏好。才出来与妈妈一起做早饭，然后大家一起吃早饭。 文静依然有说有笑地陪李记母女吃早饭，说着话！临走时，文静还没忘了笑着对李记妈妈说：“伯母，谢谢了！” “哎！不客气，以后常来呀！多照顾一下李记！”李记妈妈满脸堆笑地说道。 吃过早饭，李记和文静告别老人后，带上东西，就回街道去了。只是文静再也没有心情，开口说这说那的了，而且脸上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见什么都不感兴趣，总是冷冰冰的面孔中去了。 发生在文静身上的这些微小变化，李记还没来得及感觉出来。李记还在不停地笑着，说着，来到了方圆食馆里！ 到了街道上，李记又陪文静上街买了一些东西，有的是文静自己要买的，有的是文静帮林场里的同事买的，总之买了一大袋背包东西，文静又把自己放在李记那里的，全部东西收了起来，全装进背包里！ 文静又同李记一起吃了中午饭，文静才准备回林场去。 当李记问文静：“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你的父母呀？” “等我与我的父母商量好，他们有时间又说！”文静仍然笑着说。 临走，还笑着向李记，挥了挥手。 李记在食馆里忙呀忙的，因为自己彻底清理，打扫干净了门面，有些地方还经过粉刷，显得焕然一新！因为食馆的档位一下子提高了很多，那些盘子，碗，钵头等炊具也变得焕然一新了，又重新购置了一些新的用具。 员工还分批进行专业培训，服务水平也提高了，还新请了手艺高超的厨师…… 总之，提高了饭店的档次，很多的客人都慕名而来！ 有一天，李记正组织员工开着会，有一个服务员进来告诉李记：“李姐，有一个人找你，自称是你的高中同学！” “他在哪里？请他去我的办公室，稍等一下！我开完会就来！”李记回答道。 等会一开完，李记马上就赶去办公室见客人。 李记刚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办公室前的，那个高个子男人，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李贵。 “你好，老同学，几年不见，你就当上老板了！真厉害！”李贵一见李记从外面进来，就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上去说道，同时还主动伸出手与李记握了握。 李记也一边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一边客气地说道：“老同学，你好！自从上次，我们在县城见面后，就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老同学还好？”双方互相握了手，问了好，就双双坐了下来。 李记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就又说到：“老同学，这次回家来，不知是有什么事呢？” “也没什么事，一个亲戚家的表姐结婚，回来做客，顺便过来看一下老同学！”接着李贵便把一些父母怎么样逼他，抓紧时间找女朋友，快点成家，人家村里比他小几岁的人，小孩就到处跑了之事，当作家常话与李记说了一大堆，同时表示在家待着心烦，才出来到街道上走走，散一下心。 后来又听认得的人说，李记就在街道上，最大最高档的方圆食馆里当老板，就顺路进来，看看老同学的。 李记一边听着，一边还不住的笑着，她笑，都什么年代呢！父母还在催儿子快点找对象，快点结婚！但话又说回来，年轻人，不论男女，到了结婚年龄，是得抓紧的。就像自己，眼看就奔30岁的人呢！再不抓紧，就成了大龄青年呢！ 李记又说道：“老同学在城里的国企上班，工资待遇又好，人又长得帅，何愁找一个女朋友？恐怕早就有了，只是在这儿说笑的！” “不瞒老同学，我到现在的确还没处过女朋友，主要是见着的女孩少，中意的还没碰上。所以一直单着，才让父母见一次数落一次！” 李记又笑着问道：“莫不是老同学眼光高，眼都挑花了！才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好的女朋友的！” “哪里！哪里！专门讲我了！老同学几时请我吃喜糖？”李贵反过来问李记道。 李记才把之前，与李贵在县城见面分手后，自己怎样上这儿打工，后来又怎样当上老板，又怎样碰上现在的男朋友文静之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讲给了李贵听。 李贵听后，嘴里不停地发着“啧啧啧”的赞叹声，同时也打心里佩服李记的创业精神！同时在心里也觉得后悔，自己出手太晚了，让眼前这个大能人，大美女，落到了叫文静的那小子的手中去了！后悔自己怎么不提前来找李记，说真的，自从那次在县城与李记相遇后，心中就已经对她产生好感了。只是没提出来而已！如今，名花有主了，一切都晚了，表示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这样，两个人讲了许许多多的事，到后来，李贵还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想找的女朋友，就要像你一样的大能人，大美女一样！才不枉过此身！”于是把李记逗得“咯咯”地笑个不停，眼中噙满了幸福的泪花。 日子过得真快，一天又一天，眼看十多天又过去了，李记等啊等的，就等文静卖了车，从林场里出来，带自己去见他的父母，然后定下两人的婚事，结婚…… 又等啊等的，又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还是不见文静从林场出来叫自己……最后，终于等不住了，才满世界地打听文静的消息…… 有一天，食馆里又来了几个像在林场开车模样的人，李记把他们点的饭菜上齐之后，才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对其中一个有点胖的师傅问道：“请问，师傅们是在林场开车运木料的，开车师傅吗？” “是的哩！老板娘。”那个有点胖的师傅回答道！ “请问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文静的人？他也是在林场开车拉木料的师傅！” “文静？文静早就在几个月前，卖了车走人呢！早就没有干了！” “什么？几个月前就走人呢？不干了？”李记一听就感到非常奇怪！ 她又问道：“师傅不是说笑？文静肯定还在林场，没有走！师傅记错了？” “没错，没错！我们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小子是几个月前卖了车，就走人了的。不在林场干活也快一个多月呢！”在旁的几个师傅，又七嘴八舌地说明补充道！ 李记一听傻了：“怎么也弄不明白，明明那天说好，他卖了车就出林场来，等他父母有时间了，就带我去见他的父母的？怎么几个月前他就出了林场走了？见也不来见我，招呼也不打一个？” “难道他一个人上哪里去呢？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李记在脑海里，想了一大堆问题，最后弄得越想越乱。总是弄不明白：文静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走了呢？ 但李记不得不面对两个最真实的现实就是：文静几个月前走了，临走时没来见自己，也就是说：文静几个月前就一个人悄悄地回家了！害得我白白地，等他这么长的时间，为他担惊受怕，为他吃不下，睡不着的…… 这下倒好了，他一个人不声不响地，丢下我走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李记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最后，一口气，气下来病了。 后来她还抱着幻想：可能他当时出林场来，找不到我，一时又有急事，才走了的，以后还会来找我…… 一定会来的，文静最喜欢我呢！我也喜欢文静，我们曾发过誓：要永远相爱，永永远远相爱，永不分离的…… 以后的日子，李记活得相当痛苦，相当沉沦，她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再也没有一点笑容了！ 又过了一段日子，李贵听说，李记与她的男朋友文静分手了。 李贵就乘机，多次主动找上门来，求李记做他的女朋友，嫁给他，做他的新娘！李贵还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李记一个女人，把她当作自己的心肝宝贝…… 但现在李记，已经心灰意冷，死了心，死了爱了，决心永远不提“爱”字，更不做与“爱”有关的任何事！ 在她跟前，也不允许任何人提“爱”字，一提到爱字，她就立马板上脸，站起来就走人。 多少次把李贵尴尬地晾在一边，但李贵对李记还不死心…… 因为李记一生一世只有一次的“真爱”死了！她剩下的只有恨呢！恨文静，恨男人，恨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牲……恨这个世界，有的东西太虚太假了！ 第20章 救小鸟母子慈心 丢小羊鬼魅出手 有些人，有些事，恰如在一片海洋里漂浮着的碎片，在人世间的大地上，天空下晃来晃去……忽而成型，忽而又散去……多少事，在发生中发生，在结束中结束！恰如刚才在人流中，小羊跳出的舞蹈一样，人们在惊奇惊讶之后，又会恢复平静！这在圆梦的心里太清楚了，因为这种事在圆梦眼里，早已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 风在紧紧地吹着，仿佛街道上，那些伸长着脖子，吊着眼球，垂着口涎的看客，毫无方向地挤压过来，又挤压过去…… 这股风，终于把圆梦和小羊吹出了街道，吹到了乡村小路上。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太让圆梦深刻了，小羊在跳舞，看客的心脏也在随之舞动，正因为这场舞，舞出来了人世间的万千世界…… 风是从街道的方向吹来的，那股扬起的灰尘，还带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的街道余温，紧紧随着圆梦和小羊，就像刚才那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余温未退。当她冲着圆梦喊叫时，圆梦还在似睡似醒的梦里……根本来不及去听，去回答，所以就让她随风吹来，又随风飘走！ 圆梦牵着小羊，带着老山羊，脚步在急匆匆地走着，因为他必须要在妈妈回家时的前面，回到家里。才不至于让妈妈发现，自己又带小羊出来“闯祸”了！为此妈妈又会多出几分担心，几分数落。圆梦最知道妈妈的心，护娃护崽，只想让他们平平安安地活在自己的羽翼下，出不点半点纰漏！否则，一有风吹草动，就担心得不得了，仿佛天空就要塌下来似的！ 本来他原先的打算，就只是想带小羊一起去，集市上走走逛逛，看看人，看看人们长在头上的嘴脸。闻闻无数种人的味道：掺杂在一起的那种人性味。看看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带着什么来，又带着什么走了…… 把藏在自己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扔在人多的大街上…… 圆梦也只想去街道上，走走玩玩就回来，圆梦的这个计划尽管很简单，要求也不高，可全让小羊搅糊了。 想不到，这只鬼羊十分喜欢那支曲子，碰上那支曲子，就会感到魂不守舍地兴奋，一兴奋就要跳舞。可小羊哪里知道，它一在大街中心跳舞，就会招来形形色色的人，包括看客的稀奇，歹人的贪婪…… 刚才那几个贼人，先是来买，买不成。却来抢，多谢黑白哥的挺身相救，小羊才得于同自己怎么样走向街去，又怎么样走着回来……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圆梦带着羊，已经走到v村口的那棵大树下。 正走着走着的圆梦，突然发觉，小羊一直往后面拽他，拉他。 他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原来小羊在树丛中发现了什么，一直向那里奔，一直把自己往那儿拉…… 圆梦就十分好奇地随羊走到那里，随即听到大树下，落满枯叶的草丛中，传来几声“叽——叽——”的叫声。 圆梦好奇地寻着叫声，用手指扒开树叶，原来有一只黄芽嘴，嫩羽毛的小鸟，正在张嘴朝圆梦的手指叫着，叫着…… 周围还飞来两只老鸟，耷扎着翅膀，悲惨地叫着……一会儿猛地冲向天空，冲向自己，一会儿又像一颗石子，从天空重重地掉到地面上……显得非常地凄凉，绝望…… 圆梦看到这场景，有一种，有一只手正在拉扯着自己的心脏往下拽的感觉！ 小鸟的父母，正在拼命地来保护小鸟。 圆梦又抬头往树上一看，树际上正有一个别致而又漂亮的鸟窝，鸟窝里正有几只小鸟不停地叫着…… “不好，小鸟是从树上的鸟窝里掉下来的！鸟妈妈，鸟爸爸多么着急呀！”于是圆梦决定把小鸟送回到，树上的鸟窝中去…… 此时的小羊，看看小鸟，又看看圆梦，还冲圆梦“咩咩”地叫了几声，仿佛在告诉圆梦：“快把小鸟送回到树上去！” 老山羊也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眼里也好像在说：“小鸟好可爱！鸟爸爸鸟妈妈好可怜！” 圆梦把拴着小羊的绳子，拴在树杆上后，就蹲下腰，用双手把小鸟从草丛中捧了起来。此时小鸟的黄芽嘴张得更大，叫得更欢了，还用嘴叼向圆梦的手指，一个劲地往下吞……不用说，小鸟饿极了。 圆梦本想爬上树，才把小鸟放回鸟窝，可现在双手正捧着小鸟，怎样用双手双脚去爬树呢？ 圆梦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有一个袋子就好了，把小鸟放在一个袋子里，自己先爬上树上，才把装着小鸟的袋子拉上去，这样不就可以把小鸟，救上树，放回小鸟窝里了吗？”圆梦想到。 于是圆梦又突然想道：“自己的衣兜里，不是正有一个塑料袋吗？” 圆梦急忙拿出身上衣兜里的塑料袋，把小鸟放进去，又到周围的篱笆丛中，扯来几根滕条，接成一根更长的滕条，把一头拴在装有鸟的塑料袋上，一头攥在手掌心里，正准备爬树…… “小哥哥，小哥哥！你在干什么？你在把小鸟送回到树上去吗？”圆梦低头一看，有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小男孩，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奇地问自己。 “是呀！我要把小鸟，送回到树上的家去！” “小哥哥，那么大，那么高的树，你爬上去，不怕掉下来吗？” “不会的！不会掉下来的！”圆梦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小屁孩，自己怕就走开点，别在这儿啰里啰嗦的，影响我救小鸟！ “小哥哥，我帮你！我们一起把小鸟送回家，好吗？” 于是圆梦理也不理小孩地走到树下，抬头看了一下树枝，伸手就要去爬树。 小男孩用双手捧着袋子和鸟，高高举着…… 圆梦刚爬上去一点，猛然觉得有一双大手，托住自己的屁股往上推，他低头往下一看，就惊奇地喊道：“妈妈——” 原来妈妈也赶街回来，到了村口的大树下，看见圆梦和小孩正在商量着把小鸟送回家的事，也来帮圆梦一把，特别是看到圆梦已经爬上树一截了，而且看得出圆梦很吃力。就忍不住走上来，用双手托住儿子的屁股，把他往树杆上推了一推，让儿子爬过最难爬的这段光滑的，刚开始的树杆。 梅子稳稳地把圆梦托上树后，让他顺着枝桠又爬了一段，才把小鸟举给他，装进了鸟窝，圆梦就顺着树杆，“吱溜”地一声，又滑了下来。 圆梦还是自打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爬树。而且是在妈妈的帮助下，又是送小鸟回家，所以显得特别兴奋。 梅子接住从树上滑下来的圆梦，把他放在地上站稳，又抬手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才笑着对儿子说：“圆梦做得真棒！” 圆梦回到地上，就不停地挥动着两只小手，不停地胡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他突然感到右手的手掌里，有点辣乎乎地疼，抵头一看，原来是在刚才爬树时，不小心，让树枝划了一个小血口，他就顺口吐了一点口水在上边，去左手中擦了擦，就放下了右手。 但他做这一切时，都没让妈妈看到。他又解下绳子，牵上羊，赶上老山羊，一起同妈妈走在回家的路上。 梅子发现小羊身边多了一只大山羊，心中就感到非常奇怪地问道：“噢！对啦？圆梦你怎么牵着小羊，出现在这里呀？怎么身边又多出来了一只羊？是从哪里来的？” 圆梦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梅子一眼地说道：“我带小羊去集市上玩呢？” “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早上出门时，你还在院子里晒太阳的！” “就是你出门后不久，我就带小羊去呢！” “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梅子又怀疑地问圆梦。 “就是有人要买羊，我不卖；后来小羊听到特别的音乐，就在街上跳舞，引来很多很多的人来看；接着有坏人开车来抢羊，后来报警，警察才抓了坏人，救了小羊和许多被偷了的羊……”圆梦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大堆，后来梅子才明白过来，早上在街上时，就听到有人说：“快去看呀！竟然有一只羊在街上跳舞！”于是就有一大伙子人，“轰“地一声挤去看了。当时也没想到是自己家的小羊。后来又听有人说：“警察抓走了三个偷羊贼，救了许多只被偷来的羊！” 梅子才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家的圆梦，带小羊来街上弄出来的事？ 现在，看来是真的呢！梅子又担心地把圆梦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细地又看又捏了一遍，看看圆梦有没有疼的感觉，是不是受伤了。最后还问圆梦：“身上哪里给疼？哪里给不舒服！不允撒谎，眼睛望着妈妈回答！” 后来圆梦说真的没有事，梅子才放下心来。 “那么这只多出来的老山羊又是从哪里来的？”梅子指着老山羊，不解地问道。 于是圆梦才接着解释道，我的另一个我，拦下了偷羊人的车，把全部羊救了下来，警察叔叔开来警车抓走坏人后，自己如何如何守在那里，让丢失羊的人来领羊，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来领走了，十只他们家丢失的羊。一个山里人也来带走了几只羊，最后这只老山羊，没有人来领…… 圆梦在说了一大通后，才用央求的语气说道：“妈妈，我想带老山羊回家，让丢羊的人，上咱们家去领，你看行吗？” 梅子听了圆梦一大堆的解释，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又答应道：“好！好！带老山羊回家，让丢羊人上咱家去领！” “哎，孩子大了，胆子也大了！看来快开学了，把那五只羊处理掉后，也该送孩子找他爸，去城里学校上学了！”梅子一边带着儿子回家，一边想道。 圆梦很担心妈妈会为自己私自带小羊外出赶集，结果弄出些麻烦来，骂自己。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妈妈知道后，也没有过多责怪自己，只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全呢！ 圆梦也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 圆梦吃了妈妈做的午饭后，就主动告诉妈妈：“妈妈，下午时，我要去放羊！” 妈妈笑着同意了。梅子又想道：“既然，儿子待不住，就让他带羊去放，到外边去多走走，吸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也好！免得成天待在家里，闷出病来！何况自己成天又有做不完的事！”梅子想到这里，就爽快地答应了。 圆梦一听到妈妈答应了，就高高兴兴地一同赶上那些羊，让小羊当头羊，一直走到前边带路！后边五只羊一直跟着，去到了外边山坡上的草地里放羊。 放着放着羊，天空就从西边传来一束亮光后，又传来一阵打雷声。接着，乌云就滚滚而来，不大一会儿，就下起雨来了！圆梦就急忙赶上羊回家，待羊回到家里，赶到后院时，才发觉多了一只羊。一只小羊，黑白相间的毛，光滑的全身，嘴里还不停地“咩咩”的叫着。圆梦感到非常奇怪？怎么自己家的羊会多了一只？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弄清情况后，好去还人家！原来在山坡上时，正下着雨，打着雷，在不远处就传来了几声羊叫声，这只小羊就是在那个时候来的！或许是村子里放羊人的羊，被雨淋，被雷吓了才跑到圆梦家来的，又过了好几天，梅子才托人找到丢羊人，来家里带走了那只多出来的小羊。 有一天早上，梅子家的大门，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敲开，声称前几天，自己家的一只大山羊，也被贩羊人偷走了。还听说警察抓往了那伙人，救下了一大群被偷的羊，有些羊被人认走了，最后还有一只老山羊没有人认，今天来看看，是不是自己家的那只被偷走的羊。 当梅子领着陌生人到羊圈边，那个人一看，一眼就认出那只老山羊是他家的，梅子就让人家带走了那只老山羊！ 又过了几天，在一个风黑夜浓的夜里，一辆三轮电动车，载着三个人，从街道上开出来，在村口的大树下就熄了火，停了下来，接着下来了三个黑衣人，趁黑悄悄摸进村子里，来到梅子家后院墙外，一个黑衣人在其他两个黑衣人的帮助下，悄悄爬上墙，就轻轻地跳进院子，打开羊圈门，羊群悄悄地骚乱了一下，那个黑衣人立马用套袋，套住小羊的头后，就抱起小羊，来到后院墙下，把小羊送出了墙外，黑衣人又翻墙出垸子，接着三个黑衣人带上小羊，走到三轮电瓶车旁，抱上小羊，又向街道上开去…… 第二天，梅子家才发现自己家的羊少了一只，是那只会跳舞的小羊不见了。 …… 小鬼在李记的微信里呆了很长很长时间，也不见李记使用多少次微信，与人在微信上聊过天，自从她当上老板后，更是成天忙来忙去地，忙饭店里的生意，连手机就很少用了。所以小鬼显得很寂寞，这一天，他又给黑白哥发了一条见面的信息，黑白哥的回话也相当简单：“可以，老地方！”于是小鬼乘着从街道上吹出来的风，来到梅子家外边的树丛里，与黑白哥相见。 “老弟！有事吗？这么急地来找我，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事倒没有什么事！只是时间长了，在李记的手机里呆烦了，想哥哥呢！来与哥哥说说话，散散心！” “我跟着圆梦这小家伙，由于他太淘气，调皮，往往弄出些奇事怪事的，我也很累！”黑白哥也接着说道！ …… 谈了好一阵，说了很多话，讲了很多事。最后，两个同类才一起下了决论：哎！做人太难！ 第21章 母子热情送爱心 郝哥有缘得归属 这个早晨，本来天空布满了白云，当一阵微风吹过，白云就向四处散去。留下蓝蓝的天空，让阳光普照大地，照进每一个角落，照遍那山山寨寨，所有的人家，包括每一个人，每一颗心！ 郝哥从床上坐起来后，就用颤巍巍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跟前的这只可爱的，暖人心的小羊。 郝哥又向门外远处望去，只见一个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身材轮廓漂亮的女人，正带着一个小孩，还带着在阳光中活嘣乱跳的四只羊，正向自己缓缓走来，不禁显得有些激动，双眼滚下了粿粿热泪…… 郝哥在心中，又禁不住想起：自从那次该死的山体滑坡的到来，掩埋了自己的家，掩埋了自己的母亲，掩埋了自己与母亲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养羊场后，自己真是伤心不已，痛苦万分，几乎到了万念俱灭，生无一念的地步。 郝哥还常常感叹道：老天爷，真是不睁眼，专门把一起又一起的灾难，强加到自己的头上！专门与自己对着干，自己有点什么，她就收走什么。现在只剩下一个自己呢，你干脆也来收去！ 山体滑坡的灾难发生后，郝哥从医院住院出来，就住进了政府设置的临时安置房里。此时的他，几乎对什么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希望有一所房子供自己居住，有一张床供自己睡觉，有一个吃饭的地方供自己吃饭就行了，自己就心满意足，也就可以安身立命呢！ 郝哥还想到：自从自己全家人在城里出事后，父亲犯事被关押，自己由于贪心又出了车祸，伤到了腿脚，如今又落下了残疾，自己和母亲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才又回到老家来，经过拼死拼活的努力，才从一无所有中，打拼出一个养羊场来，日子才刚刚走上正道，就让一场山体滑坡夺去了，还夺走了自己亲爱的妈妈…… 如今，一场又一场的灭顶灾难接踵而来，就是铁打的汉子也顶不住，冇说是自己是个肉身，是个带残疾的人呢！ 这时的阳光，正好从安置房对面的山坡坡顶上，升起来，一直从远处直直照射过来，正从郝哥住的房门口照进来，把梅子和圆梦及四只羊的身影伦敦，照得金光闪闪，就像全部都是用金子做出来的一样，那么明亮，那么耀眼！ 此时，激动不已的郝哥，在床上坐着，使劲地揉了揉让阳光晃了的眼睛，才分辨清了来者的面容。 近了，近了，女子和小孩近了，郝哥终于看清了，她们是自己寄养着四只羊的梅子和那个可爱的，能和动物说话，能教羊跳舞的小动物专家，叫圆梦的小男孩！那跟来的四只羊，就是自己寄养给小孩家的那四只小羊。 梅子从她的同学葛花那里，打听到郝哥的养羊场出了大事的消息后，就亲自带着圆梦和四只会跳舞的羊来，亲自看望，把四只羊，送还给郝哥！ 郝哥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稍微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用手拉了拉衣角，才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迎了上去。 梅子带着羊和儿子来，一走进安置房，就看到满脸疲惫的郝哥，他瘦多了，双眼泡全是黑灰色的，梅子就在心里估计道：“这次郝哥受到的伤和打击肯定不小，而且全是心里的伤，看来郝哥还没完全，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或许内心还在悄悄流着血……面对如此痛苦的人，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郝哥心中的伤，只有留给时光，去默默地给他治疗了！” 梅子又向前走了几步，才默默地走到郝哥跟前，用饱含同情的眼睛，仔细地打量了郝哥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郝哥，还好吗？我把你的羊，送还来给你，同时还来看望你一下，望节哀顺变！” 梅子又把特意买来看望郝哥的，一大塑料袋水果放在桌子上。 此时圆梦也迎上来叫道：“叔叔好，我和妈妈一起来看你，给你买来了水果，还送回了你的四只羊！” “你的四只羊，我已经教会它们听歌，跳舞呢！”园梦说着，就让妈妈用手机放出音乐，圆梦就组织着羊，一起跳起了舞。 安居房里的人，几乎都围了上来观看，他们都感到惊奇极了。 这时，突然又从门外，飞快地跑来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她马上就加入到跳舞队伍中来了。 只见她依然脸上堆满了笑，白裙子的下摆，随着舞蹈动作而舞动着，而自然地摆动着，在亮晶晶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一闪一闪的……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真像一朵刚刚开放的粉团花，明艳极了。让人一看，心里就高兴极了。于是音乐声，笑声马上就充满了安置房里！小孩笑，羊儿跳，大人脸上也堆满笑，让郝哥深深感到，生活应该充满笑，充满快乐！于是一直积压在他心中的那股郁闷在慢慢散去…… 他们正在围着小羊们唱着跳着，小女孩突然冲圆梦喊道：“小哥哥，小哥哥，你还认识我吗？我是那天在集市上，和你的小羊一起跳过舞的小女孩，我可特别喜欢跳舞呢！更喜欢和动物们跳舞……”小女孩笑嘻嘻地说道。小女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圆梦一看见小女孩，才突然想起来：那天和小羊一起上街的事。不禁又想到，已经丢失了的会跳舞的小羊来，心中又非常担心地想到：小羊还活着吗？真不知道它现在怎样呢？落到什么人手里呢？那些人对小羊好吗？小羊吃得饱吗！住得好吗？圆梦想到这里，又伤心极了，双眼里噙满了泪，差一点就流下来呢！ 小女孩看到圆梦伤心欲落泪的样子，又奇怪地问道：“小哥哥，你怎么啦？怎么哭起来呢？是不是小羊出事了吗？……” 圆梦才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过后圆梦才把小羊丢了，怎么也找不到的事告诉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听后，也为丢失小羊而感到难过，差点儿哭出声来…… 跳舞跳到最后结束了，他俩才一起约定，一定要一起去，把丢失了的小羊找回来！ 梅子把那四只羊，交给郝哥后，又说了几句宽慰郝哥的话，就带上圆梦走出了安置房，走出那个让人忧伤，让人闭闷，充满哀伤的地方！ 从安置房里一走出来，就走到了阳光里，慢慢地，梅子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路上，鸟儿叫，风儿吹，但圆梦总是闷闷不乐的，他总是想着丢失了的小羊，自从那天夜里，丢失了小羊后，圆梦就没有忘记过小羊…… 梅子终于带着圆梦，回到了家里！一回到家里，就全身感到轻松极了，小羊丢了，四只羊也还给了郝哥。家里再也没有羊了！梅子再也不用管羊的吃的睡的，再也不用担心羊去干什么，会干什么了，所以全身轻松极了！而圆梦却是像丢了魂似的，成天无精打采的…… 黑白哥看着主人因为丢了小羊而总是忧伤不已的样子，也难过极了！他准备联系所有能联系上的同类，对小羊进行一次人肉大搜索！ 黑白哥又启用他们同类的特别信息道，给小鬼发出了一条见面的信息，小鬼收到后，马上就来与黑白哥汇合。 黑白哥就接着说道：“我的主人圆梦，特别喜欢动物，与动物说话，与动物在一起玩！最近和他处得最好的一只小羊丢了，小主人就变得吃不香，睡不着的了！我想请我们的同类，只要能联系上的，都来一起打听消息，想办法救小羊！”黑白哥与小鬼我一见面后，黑白哥就首先提出来自己的想法。 “我想一边找小羊，同时也一边找找我们的自己的同类，增加人手和人力后，就可以扩大范围呢！”我（小鬼）给黑白哥补充了这一点建议。 “要得，兄弟，你对其他的同类，现在给有什么线索？” 我（小鬼）又说道：“我正想告诉你，我和李记一起待在食馆里的日子里，见到的南来北往的客人多！有一个街天，食馆里来了一个邻村，专门养鸽子卖的王老汉，听说他专靠养鸽子卖，还发了财。那天他提着一个关着鸽子的笼子来食馆里吃饭，我一见到一只瓦灰鸽子，就看见了在它的身子里，隐藏着一个我们的同类，我嗅到味道后，就立及启用了我们的信息道，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问它：“你是谁？” 它马上回道：“我是鬼三！” 鬼三也是在以前，人类铲坟平地中，出逃在外的同类，在慌乱中，附在一只鸽子身上去了，它一直就住在王老汉家。我们可以把它召来，一起找小羊！ 于是我（小鬼）立刻在特殊信息道上，给鬼三发出了信息：“请速来黑白哥家相聚，商议重要的事！” 不大一会儿，就看见一只瓦灰鸽子，从远方直直地向圆梦家飞来，最后落在了圆梦家的房子上，鬼三立刻来到黑白哥他俩身边，它们三个同类就马上商量起，怎样找小羊的事来！ 大家最后一致同意：先打听小羊的下落，然后再决定怎样救小羊的事，同时，一边找小羊，一边要注意找同类，找到同类就立刻在特别信息道上，互相通知一下。 黑白哥仍然负责，附在圆梦身上，随时注意圆梦的想法和动向，负责活动在这一类的同类的寻找；小鬼依然住在李记身边，在食馆里向南来北往的客人身上，专门负责打听小羊的下落。而鬼三在鸽子身上，可以飞来飞去地寻找小羊，除了小鬼和黑白哥负责的地方外，都让鬼三来负责……他们分工明确后，就散会，各人找各人负责的地方去了。 有一天，在街道上，来了一伙进行动物杂耍表演的动物表演团，一共有两辆车，车的四周都用篷布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谁也无法看到车内的东西。听说车上拉着几只猴子和几只狗，听说还有一只羊，表演节目是“猴子跳绳”“小狗钻火圈”“小羊跳舞”…… 街上的行人，一听说，有动物来表演节目，就齐哄哄地围上去观看表演，人们只得看了“猴子跳绳”后，表演团就把节目表演停了下来，他们的几个工作人员就每人端个盘子，向围着的人群，挨一排二地讨赏，其实就是要钱，人们一看讨赏的人来了，便又哄地一声散了，散的慢的才被工作人员抓住，有的还要强行让人家交钱，实在不出看演费的，就用话奚落人家，后来最后几个人也走开了…… 表演团就进入了冷场，后面的节目就无法再表演下去了。当时李记也去看的，也被逼着交了1元钱的看演费。过后都有很多人说：“什么动物表演节目？什么都没看清，就要强行人家交看演费，还不如说是，这些人明着来抢人呢！” 动物表演团，表演不下去了，只得在中途就收了场子，有些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在李记手机里的小鬼，也没机会看到“小羊跳舞”的节目，也无法弄清是什么样的“小羊”！后来，在半路上，才让飞翔中的鬼三嗅着小羊味道，跟踪而去，乘机钻进装有小羊的车厢，才发现小羊，就是那只圆梦家被人偷走了的小羊！被关在那节车厢里。 鬼三见到小羊，就试着问道：“小羊，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圆梦的小男孩吗？” “圆梦，我认识呀！就是以前我的小主人，他懂得我们羊类的语言，还教会我听歌，跳舞！所以我时时记得他！” “你想不想再去找他？他也很想见到你！” “我做梦都想他！他在哪里？求求你，一定带我去找他！” “那很好，等一会儿，车到半路上停下来后，我打开车厢门，你就什么也不用管，一下车就往西南方向跑，跑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圆梦家就在那儿等你！”鬼三说完，就一翅膀飞了出来，急忙给黑白哥及小鬼报信去了。 黑白哥和我（小鬼）一收到信息，马上就来到指定位置，准备拦住车救小羊！ 黑白哥刚到指定车路边，就见前面驰来了两辆车，一看标语标识，就知道是动物表演团的车队，他马上发出吃奶的力道，双手向车一指，前面的那辆车立马四轮悬空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车就不能动荡了。接着另外一辆车也被迫熄了火。 鬼三立刻飞上去，马上打开关着小羊的车厢门，喊道：“小羊快下车，我们救你来呢！” 小羊一见车猛地停了，又见车门打开了，接着就听到一个声音：“小羊，快下车，快跑，往西南方向快跑！”于是小羊马上冲出车门，像箭一样飞快地跑向西南方向找圆梦去了！ 动物表演团的所有人，都几乎看到了这个场景：车猛然停下来，就见车厢门自动打开，只见镶着金边的小羊，像箭一样标出去，飞走了。于是一时之间，人们叫小羊为神羊，神羊的传说，表演团到哪里就传到哪里。 小羊下车后，就向西南方向跑呀跑的，跑着跑着就见一座院子拦住去路，小羊停下来一看，就认出是之前，自己的小主人家圆梦家的院子，于是它在停下来，睡在大门外等主人出来认自己。 第二天早上，梅子一出门，就发现是小羊回来了，立刻把它牵着，准备带它回家。并高兴得大声喊道：“圆梦，快来！小羊回来了！” 圆梦一听，马上跑出门来，和小羊紧紧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圆梦才放了手，把小羊带到后园的羊圈里，关了起来。 原来小羊被偷走后，转手就被贼卖给了动物表演团去了。 从此小羊就随动物表演团进行了到处表演去了，这次是动物表演团又路过这里，才被鬼三发现了小羊，大家才一起救下了小羊。让小羊回到了家，找到了小羊以前的小主人圆梦！ 于是在三个同类的共同努力下，周密布置下，终于救出了小羊。 又过了几天，安置房里的大门被一阵“咚咚”声敲响，郝哥去开了门，才发现是跑哥来了，郝哥一见到跑哥，马上就被吓得往后逃了几步！ “跑哥，好久不见！你上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 “我没上哪里去，就往在县城里，炒股。今天来看望一下老弟！自从山体滑坡，埋了我们的养羊场后，我也知道，心疼极了！毕竟那里投资着，我的大把大把的钱！但灾难发生了，没办法！”跑哥说道， “话又说回来，你小子损失的也不少，连亲妈都没有了，怪可怜的！我不怪你，天要拙，人根本没有办法！我是来给你，找一碗饭吃的，我在城里有一所办公楼，给我去当门卫，我每月给你发工资……” “至于那五只会跳舞的羊，就交给我处理，你别管了！”跑哥又接着说道。 从此，郝哥就去城里，跑哥的办公楼里当起了一名保安，做上了看门的人。郝哥终于过上了，衣食无忧，远离世间，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的人的生活。 跑哥把到手的五只会跳舞的羊，转手又卖给了动物表演团去了。但奇怪的是，小羊们一到动物表演团后，什么也不会干了，又恢复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只羊去了，害得老板白白花费了一大笔钱！ 第22章 王老汉夜遭凶险 四兄弟趁机起心 有一天早晨，天空仅剩的几块黑云，悄悄地向北边山头隐去之后，接着又有几块鱼鳞状的白云飘来。 白云便在天空中耍起魔术来，一会儿变成几只鸟，她们都伸着长长的脖子，振动着强而有力的翅膀，正在飞往东边的山头；一会儿，又变成几匹马，马正在奋力跃着前蹄，正狂奔着向西边山头而去……一直到阳光出来，她们才各自完成了自己的旅程，悄悄消失在各自的方向上。 不用说，今天又是一个少有的大晴天。 突然，起了一阵风，好像吹动着阳光，阳光就分成了一层层，一缕缕地，从天空向大地铺洒下来，照向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显得那么地清亮，显得那么地深远，仿佛一座大海的蔚蓝，倾倒进了小山村！ 村里一排排，高高矮矮的泥瓦小平房上，也照着了一层层的阳光。 一阵风吹来，吹动了从天空直照下来的阳光，从远处看去，似乎还在不停地发着光亮，晃着人的眼睛…… 一层溥如蚕翼，轻如柔绒的云团，又从西边山头漫漫升起，被阳光照得金边闪闪，一会儿像只金色的鸟，正欲展翅而飞，最后变成一只鸽子，高高地站在西边山头，望着天空中正振翅而飞，忽高忽低，忽东忽西的两群鸽队…… 鸽队在蓝天下，艳阳中划着圆圈飞着，一阵阵翅膀，正拍打着风，发着“嗒嗒”的声响…… 忽见鸽群，一会儿像一股流箭一样直冲上天空，一会儿又像一股流水倾泻于地面。 这由几百只鸽子组成的队伍，正在又高又深的天空下，猛力地冲击着山区特有的寂静，冲击着视线中的那种惊喜…… 到了下午，王老汉，正站在自家院子里，手捧着金灿灿的玉米粒，奋力地向四周的层顶上抛撒着，抛撒着…… 一把把金灿灿的包谷粒，让王老汉随手从脸盆里抓起来，又随手从手掌里抛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金光闪闪的半圆孤后，才又落在瓦面上，接着就发出了“滴滴嗒嗒”的脆响声…… 两群鸽队，就像锋利的钢刀，从天而降，直插入屋顶，鸽子们就奋力地抢食着包谷粒…… 王老汉一次又一次地，把包谷粒抛向屋顶瓦面上，包谷粒就变成四处蹦跳的小精灵，一只只鸽子就变成四处追啄的老鹰，猛力地抢食着，啄食着四处惊逃的包谷粒，于是一团正在被搅动的壮观景象，又一次在王老汉家的四合院的屋顶上上演…… 王老汉经过，多次的在屋顶上抛撒鸽粮后，看看鸽子们差不多只只吃饱了，才停止抛撒！ 接着啄食饱了干包粒的鸽子们，又一只只落到地面上，落到王老汉用大树杆子凿空，盛满清水的水漕边来，一边扇动着翅膀，一边抢食着清水，一时间被弄得水花四溅，“啪啪”作响…… 这是村里王老汉家，在村里独家养鸽子几十年后，独有的喂食鸽子的壮观场景，基本上天天有，天天如此！ 王老汉的家，是个四合院的大宅子，四面有房，中间有个大院子，院子里摆满了用树杆凿成的大大小小的水槽，用来饮鸽子的水，饮鸡，饮羊子的水…… 大宅院的东边，一道小门出去，还搭建着一长排的圈房，圈房里关着几十只羊，每天早上，王老汉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挥动大竹竿，大竹竿的另一头拴着长长的红布带，王老爹就抱着它，爬到正房的最高处，使劲地来回挥舞着，把地上，房子上站着的几百只鸽子赶上天空，赶它们去拼命地飞，让它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让鸽子们在空中飞翔，是王老汉每天必须让鸽子们做的练翅运动。让鸽子们不得偷懒，练就身体，特别是翅膀的强劲，练就它们的体魄！ 鸽子们在王老汉的不断驱赶下，会飞得高高的，远远的。 鸽子在飞行过程中，有时在空中飞翔着的鸽群，会发现地面上有食源点，便会奋力地飞快地落下来抢食粮食，直到吃饱吃完后，才又振翅高飞上天空去…… 有时找不到食源点，鸽群也会落到草地上，饱食青草…… 总之，王老爹每天早晨，他会准时，挥动长竹竿，驱赶着鸽子到外去，飞翔着寻找粮食吃。 然后，王老爹又给自己做了早饭，吃了早饭后，自己就去到羊圈里，赶上几十只羊，他拖着一根长鞭子，尾随在羊群后边，就开始了一天的放羊生活！有时羊群里还扎杂着两头牛，一头毛驴什么的。反正，王老汉会瞅准机会，只要能赚钱，什么牲畜他都和着羊群饲养。 王老汉赶着羊队，一贯地从家里大门中赶出去，就会随着公路，一贯地走向野外，走向有草有树叶的山地里。 沿路上，有时羊群里的羊，一路走着，一路偷食着路边人家地里的庄稼，菜叶…… 羊群正走着走着，冷不丁地就会猛地从羊队里冲出来一两只羊，快速偷食到一嘴食物后，又猛地跑回到羊队里去了…… 王老汉得时时注意着，提防着这些偷嘴的羊，偷吃了路边的禾苗，或是菜叶什么的，让人家主人找上门来吵架。所以他提着皮鞭，时时尾随着羊群，猛地见到有羊冲出来偷食，就猛地一鞭把它抽回到羊群中去…… 羊群一直被领头羊牵引着，急速地往前跑动着，往目的地奔去。 王老汉仍然一贯地在后边，不停地赶着羊群，往前催赶着…… 就这样，王老爹，早上把羊只赶出去，赶到水肥草嫩的地方后，才进行放心的野外放牧，让羊们鱼贯式地沿着路线吃草，到了下午后，看看羊肚子，只只吃得滚圆滚圆地以后，才又把它们赶回来家里来，关进羊圈。 碰上秋季，田地里的稻谷，玉米之类的成熟了，鸽子一定会自动地，飞出到庄稼地里，偷吃个肚饱后，又会飞回来，根本不用王老汉操心它们的吃喝。 同时羊群一到下午也会吃得肚圆胃胀地回来。所以那段时间，尽管只用，早晨赶飞鸽群出门，赶羊队上到草地上去放牧！根本不用考虑它们是否吃得饱的问题。根本也不用，再用粮食喂它们！ 到了这个秋季，田地里的粮食成熟了，到处金黄黄的一片。王老汉就专门准备好一间屋子，等田地里的庄稼成熟时，就会把事先做好的铁环套在鸽子脖子上，然后把成百只鸽子赶出去，鸽子就会到熟透了的庄稼地里，猛啄食庄稼，吃饱后，就会又飞回到那间屋里，老人捉住鸽子，只用把铁环往外一麻，鸽子肚里的粮食粒就会全吐来，老人又重新给鸽子套上铁环后，又趋赶出去再一次啄食……此时的鸽子们，成了王老汉眼里偷偷的运粮队，专门把田野里，别人家的粮食，源源不绝地运进到自家的仓库里。 王老汉经过，这样忙忙乎乎的一天下来，老人就会利用鸽队，从外边运进杂粮一，两百斤来，一个收割季节下来，千把百斤杂粮就到手了。老人又把这些豌豆，包谷粒组成的杂粮用清水洗一次，再放在纱窗网围成的晾粮台上晒干，来年就成了鸽子们冬天吃的粮食。 按老人的话说，这是鸽子“自苦自吃”！就是渔人用鱼鹰捕鱼得鱼，养蜜人用蜜蜂采蜜得蜜一样，老人用养鸽子得粮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到了冬季，野外草枯，田地嫩苗成片时，到了下午，鸽子找食了一天，肚饿无法填饱时，王老爹才给鸽子们撒食玉米粒，豌豆粒…… 到了下午回来，如果羊群的肚子还在干瘪瘪的，王老汉才会吩咐老伴，舀上些豆糖，麦枎皮，玉米面什么的，搅拌成饲料，让羊群们吃上一顿，至于家中的猪鸡自然成了老伴照料，喂养的事。 所以，王老汉家，俨然成了家禽世家，家禽养殖基地！ 家禽多，动物的屎就多。地面上每天打扫不说，屋顶瓦檺内，早就堆满了鸽子屎，风一吹，成块成块地往下掉，下雨了，成坨成坨的鸽子屎被冲涮下来…… 王老汉通过这样大办养殖场，收入也不菲，王老汉只见他一得闲下来，就会把随时装在贴身，内衣袋里的银行存折本，拿出来一本一本地看，一笔一笔数着钱…… 王老汉，虽然不大字不识几个，但他自己的名字会认会写，钱的数目看得清，记得牢。偶尔犯迷糊，也会主动带上存折本，去找隔壁邻居家的读书娃帮忙认清…… 王老爹有五个孩子，四男一女，大儿子叫王完，二儿子叫王恩，三儿子叫王富，四儿子叫王义，小女儿叫王桃。以前，孩子们小时，他们全家人可热闹了。 娃娃小时，娃娃们的穿衣吃饭，以及后来的读书费用，全部的开销，全出在这养鸽养羊上。 可惜五个儿女，读书时，基本上小学都没上完就全部被他叫回来，放羊的放羊，放牛的放牛去了，所以这些人的文化水平连个小学毕业都没有！ 大儿子二十岁那年，王老汉就给他说下了一房媳妇，儿媳妇一进门，就嫌大院到处是鸽子屎，鸡屎什么的……闹着要搬到外边另起新房单过，王老爹被逼得无奈，只得出资几万元，给他们去另起新房单过…… 结果老二，老三，老四就依葫芦画瓢，一到结婚年龄，就让王老汉出钱到外边起新房单过，小女儿王桃也嫁给了外村人。 从此，大院里就只留下了两老个和那些鸽子呀，羊啊，牛啊什么的…… 王老汉依然带着老伴养鸽子，养鸡养牛养羊…… 而且越养越多，越养越带劲！房子的屋面上，依然鸽子屎堆成山，地面上除了必要的过道及房间才清扫外，依然堆着鸽子屎，鸡屎及羊子屎…… 有一天夜里，乌云打白天就开始，在天空中积攒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到了夜里就更多更厚了！ 雨在白天，还只下着小雨，后来却越下越大，到了夜里，就变成了大雨。 风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吹夹，把个大院吹得“呜呜”地响个不停，仿佛有无数张嘴在那儿一起吹响着口哨！ 只见鸽子在房檐下，不停地飞来飞去……惊慌得不得了！ 羊群在圈里骚乱地蹦来蹦去，还不停地“咩咩”地叫着…… 那些鸡啊牛啊也不停地骚闹着…… 整个大院子里，几乎所有的动物都在风中，雨中惊恐着，狂奔乱跳着……仿佛世界的末日就要马上来到一样！ 王老汉感到很惊惶，当他感觉到事态有些不对劲时，为了安抚动物们，他就抄起雨衣穿在身上，拿起装四节电池的长电筒打开，顺着大院子里的养鸽处，养鸡处及后院的养羊处，一一检查起来。鸽子的飞来飞去，主要是大雨淋到了它们的窝里，风儿吹进了它们的窝里，惊扰了它们，才害怕得飞来飞去的…… 养鸡圈里的鸡群，主要也是大雨淋，风儿乱吹，惊扰了它们。 后来，王老汉打电筒照着亮，淋着大雨，来到后巷道里的养羊处。 他才刚打开后门，刺眼的电筒光一照射进去，就在强烈的光束中，他一眼就看见有两个黑衣人，双手正抓着屋梁，吊在羊圈的房梁下，准备动手偷羊！ 王老汉猛然间，看到黑衣人，被吓得六魂只有了一魂…… “啊”地一声大叫，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老东西，你还敢来啊！到底是想要财，不想要命了吗？”梁上君子有一个人，冲他高声喊道。 王老汉转身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有贼，有贼啊！——”喊着喊着，就在地上踩滑了，跌了一大跤，重重地摔在睡房门前。 老伴见老伴摔倒了，又听见他喊：“有贼！”急忙奔出睡房门来，把老伴一把拽着，拖进房屋里，转身就把门紧紧关上，生怕贼跟来…… 王老汉定了好一会儿神，养了好一会儿的气，才缓了过来。他才哆哆嗦嗦地对老伴说了，在羊圈的房椽上挂着两个黑衣人的事。 听了后，两个老人更被吓得，抖成一碗水……用木棒杠着房门，大气也不敢出，支着耳朵在房屋里躲着听动静……贼是不是走了？有没有进院子里？风继续猛烈地吹着，大雨不停地下着，远处的雷声一阵又一阵地滚压而来，此时的任何一种响动，都会把王老汉和老伴吓得半死…… 后来，两个老人在慌乱之余，才想起来，赶快打电话给儿子们来，把贼赶走！ “有贼，王完快来！”王老汉一拨通大儿子的电话，就用惊恐的语气喊道。 “什么贼？”王完大惑不解地在电话那头问道！ “羊圈里有贼！快来！”老人继续用大惊失色的语气喊道！ 这下，王完总算听明白了，声音变得颤颤巍巍起来：“爹！羊圈里有贼吗？走了吗？” “没有，还在那里吊着……” “爹千万别出来，躲着，等一下贼就自己走了！大老远的，又吹大风又下大雨的，我也怕！你叫一下老二老三他们来，他们家近，来得快……”接着手机里就传来“啪”的一声关机声！ 接着老人又打电话了给老二老三，当他们问道：“大哥来了吗？” 当老人回答道：“没有！” 他们都让老人去叫大哥去，接着便说道：“你们躲着冇出来，贼会自己走掉的！”就把手机“啪”地关掉了…… 夜依然贼黑贼黑的，风依然刮了又刮，几乎到了嚎叫的地步。雨下了又下，几乎下成了倾盆大雨。 两个贼人是外村的，他们早就听说，王老汉靠养鸽子养羊养牛，挣下了许多的钱，早想开他的一点油用用！但又不敢明抢，只好暗来。 今夜，又约上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开上一架农用车，停在村口外边，几个人分工负责，各行其事。 想不到今夜，还夜黑风高，大雨倾盆，正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那两个被查夜的王老汉看见的两个贼人，正是打前站的两个人，他们刚从围墙外翻墙进来，通过羊圈的横梁下来时，就被王老爹的手电筒照见，被王老爹亲眼看见，于是其中一个贼人，就顺嘴把他吓走，因为摸底的人早就说了，只有两个老人在，即使被发现也不怕，吓都可以吓死老人的！ 吓跑老人后，才不慌不忙地捉了几只羊，从围墙上递了过去，送到同伴手里后，这两个贼人才寸撤了的。 两个老人在万般惊恐中，战战兢兢地度过一夜，好不容易熬过夜色，才来到天亮里！ 王老爹感到右边胯骨疼，肯定是昨夜被吓得跌了那跤，跌伤了…… 老伴也感到全身疼，有气无力的，是被贼吓病了的！ 王老爹在万般无奈下，只得给嫁了的女儿王桃打出求救的电话！ 女儿王桃，接到电话后，马上赶来，却发现两个老人，还在躺在床上，哆哆嗦嗦个不停……两个老人都病了，需要送医院！于是王桃就给四个哥哥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告诉他们爹和妈在昨夜里被贼吓病了，跌伤了，要住院！ 王完接到电话，就说：“白天，我要去上白班，让你们的嫂嫂来！” 因为王完正在一家公司当保安。 王恩说：“大哥来了吗？我把一竹篮子粪背到田里去了，就来了！” 王富接到电话说：“大哥二哥来了吗？让他们先忙着下，我把孙子送到学校里上学，就来了！” 王义接着电话说：“他们三个都来了吗？我先去赶个街，买好菜就来呢！” 于是等啊等啊，差不多等到了中午，四个人才磨磨蹭蹭地来到！ 大家坐在一起，就由大嫂组织着开了一个家庭会！ 大嫂第一个发言说道：“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弄清，两个老人要去住院，住院需要几天，医疗费谁出？怎样出的问题？老人去住院，我们每家人都要派人去医院招呼老人几天，我们人人都忙着挣钱，因为我们家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到处都用钱，我们耽误不起，所以老人要拿出我们的误工费来给我们，我们才能送他们去医院……” 大嫂的话，在场的人人都表示同意！ “要得，要得，就这样！我们比不得他两个，两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何况那么多钱拿了包着藏着，有什么用？这个时候不拿出来用，什么时候才拿出来用呢？” 于是经过大家同意后，就派妹妹王桃去与老人商量…… 此时的鸽群正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羊子，牛正在圈里又是踢门又是不停的叫着…… 第23章 巧遇同学传消息 得来小羊又团聚 尘事的日子过得比翻书还快，但那“啪啪”的翻书声里，写满了风云，沉淀了过往，让古人与今人在历史的舞台上或隐或现…… 日子，对于梅子来说，既是一种沉甸甸的重量，也是一种急匆匆的永远，走不到头的期盼，每一天，她总站在开始，呼唤着到来与结束…… 在短短的十多天里，人作人变，事作事多，那圆梦，那小羊，那天天发生的奇事怪事，让她晕头转向，如坐过山车一样，让人忙得晕头转向…… 有一天，梅子准备上街去买一些日用品，蔬菜，水果和肉什么的，让家里人好好吃上一顿，改善改善一下生活！ 梅子在临出门前，还特意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因为漂亮是年轻女人最大的资本！出门吗，就是女人亮相资本的时刻，让那些充满饥荒的，红似豺狼的男人眼睛，迎来送往，自己是感到多么的惬意，多么的舒服！简直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那么让人盯着自己，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自己的每一根头发丝都让他们数清了，脸上的每一丝纹路都让他们摸清了！这种只有漂亮女人才能独享的待遇，让梅子心里美滋滋的！于是她就拿出自己平时很少穿的双排扣的风衣穿上。把自己年轻又漂亮的少妇风韵，实足地又找回来，又带在身上出门，带在路上，一路展销自己的漂亮！ 那件米黄色，双排扣的长风衣很让人显得年轻，很显女人周围肉体的轮廓，大有年轻姑娘时的风度。 梅子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远远看去，长发在风中不停地飘动，苗条欣长的身材，在路边林木花草的陪衬下，完全还在像一个多梦的少女那样，吸人眼球，特别是在那些饥饿的农村老男人的眼里心里，更是一道臆梦中的美餐！那几双带有重量级的目光，正尾随着她的背影，一层又一层地给她轻轻地做着按摩，做着解剖…… 美！有时也是一种过错，一种灾难！ 梅子刚走出村庄路口，正抬脚走上去集市的大路！ “哟！大美女，上哪里去呀？”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半带惊叹半带调侃的招呼声。 梅子猛地扭头往后一看，才突然惊喜地发现，自己身后也正走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着素装的女子，定睛一看，原来是多年不见的一位高中同学，叫葛花的女同学！ “哎！原来是你呀？猛然间从身后嘣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人心惊肉跳的，你要吓死我呀！” “我早就跟在你的身后，悄悄揽收下了，你美丽的丰姿，细细品足了你的女人味，你只顾自己高兴，忘了身后有些什么，我多么希望刚才自己是一匹中山狼，然后一口把大美女吞下……简直是幸福死了！”同时葛花还做出一个恶狼的样子，做了一个正要向李记扑上去的姿态…… 葛花扮得毕真极了！逼得李记连连后退几步后，才咯咯地大笑起来！ 当时校园里出名的乐天派葛花，一直不改这天真无邪的性格，说真的，此时的梅子羡慕葛花这种爽朗性格极了！ 嬉笑了一大通后，二人才又重新走拢来，手拉着手地，亲热地说起话来，并肩地向前走去。 原来葛花高中毕业后，乡政府正招事业单位的人，她报名去应考，马上就考上了。所以一直在乡政府里工作至今。 “李梅，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呀？你永远只讲半截子话，有尾没有头的！” “就是前几天，离你们村不远的村子，夜里发生山体滑坡，把一个养羊场全理在下边了！那个养羊场在全乡，当初是很有名的，老板叫郝哥什么的！当时只有郝哥和一只小羊逃出来了……” “啊！是真的吗？你冇乱说呀？”梅子不相信地说道！ “是真的，乡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有很多人认得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当时是我和乡长一起下去处理事故的！多大的半座山全压在养羊场上面……” 梅子听葛花一说完，又在头脑里捋了一捋，又把“养羊场”“郝哥”几个词语联系起来想了又想了一下，才搞明白事情，原来郝哥的养羊场遭难了！ “那天我们去时，养羊场老板郝哥对着那倒下的半座山，哭得死去活来，惨极了！我们都伤心地流下了泪…… 最后，老板郝哥伤心痛哭得晕过去了，我们只得送他去医院，后来乡政府又出资给灾民搭建了临时安置房……” 梅子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想着：“邻村的养羊场是郝哥当老板的，而且还听有人说，是郝哥和一个叫跑哥的生意人合伙开的，曾经一度在这一带红红火火过，乡长还号召全乡人民向他学习过创业精神，如今一场天灾人祸，一下子化为乌有，谁曾想会这样呢？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葛花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说着，但梅子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再注意听什么呢！就冷一句热一句地应着葛花说的话。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乡政府门口，二人才分了手！ “李梅，走！上我的办公室去坐坐，玩一下再去买东西得了！” 葛花礼貌性地邀请了一下梅子。 但梅子心里也知道，上班时间，葛花肯定有事，别去打扰人家工作！就回了一声：“不去呢！以后有时间又找你玩！” 梅子与葛花分了手后，梅子就朝人来人往的集市上走去。 她先去百货店里买了牙刷，牙膏，又上农贸市场买了肉，买了葱姜等佐料，水果。最后才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走出了街道。 梅子又一边走，一边继续想着养羊场遭灾的事：“养羊场没有了，郝哥可怜死了，听说以前他的父亲当村长时，全家人倒霉过，郝哥出车祸还把脚弄残了，现在又把妈妈也弄没了，养羊场也没有呢！……” 梅子突然感到刚刚迈出去的脚，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挡了一下，于是全个身子就向前扑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顿觉全身酸麻，膝盖火辣辣地疼……原来梅子一边走，一边想心事去了，结果让路上的石块绊了脚，摔了个狗啃屎……梅子的膝盖被摔得生疼生疼的，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脸上也有灰，也差点破了皮。 梅子手中提着的东西，也全部地随手撒了出去…… 梅子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长长地缓了一口气，最后才扶着路边的一棵矮树枝，慢慢的站了起来…… 风衣上全是灰尘，梅子又挥动手臂左右开弓地拍打起来，于是四处散开的灰烟，差不多又迷了梅子的眼睛，把梅子气得脸都青了！ 怪谁呢？只得怪自己走路不带眼睛！不小心绊在石块上去了，看来做什么事都得集中注意力才行！否则走路都摔跤，喝凉水都会噎着！ 她又只得捡起摔在地上的东西！继续赶路。还好，周围没有过路的人看见梅子摔跤的狼狈相，不然更要让梅子害羞死了！ 梅子走路再也不敢东想西想的了，只敢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路面，小心了又小心地走着。 梅子终于走过了难走的路面，来到了比较宽阔，比较平坦的路面上来了，梅子才又接着前面没有想完的事继续想了起来：“郝哥没有了养羊场，没有了妈妈，可怜极了。” “噢，他家不是还有四只羊，寄养在我家吗？干脆找个日子，买上一点东西去安置房探望一下他，顺便把他的四只羊也带去还他，免生得还愁着，自己上城里带圆梦去读书呢，羊子没有人管哩！” “哎，要是那只会跳舞的小羊没有丢失掉，现在还在我家，干脆一起带去还了郝哥，这样开学后，才好让大家一点挂欠也没有地出门，多方便……” 梅子又想了许多，同时还决定找上一天的时间，带上东西和羊，去探望郝哥一下！ 梅子走着走着，想着想着就到了家的大门口，梅子一进到家里，就把自己听列葛花说的消息，也就是山体滑坡埋了养羊场之事，向圆梦，向奶奶细细地说了一遍。 圆梦听了差不多都要伤心地哭了！后来还一直坚持着，明天就去看望郝哥。 第二天就早早地，梅子带上慰问品和羊，还有圆梦。一起去安置房探望郝哥！梅子拗不过圆梦，又加上奶奶也噙着泪说：“去！去！受灾人可怜，晚去不如早去！”才答应了他们，今天早上，早早地出门，去看望郝哥！ 这天早上，正好是个大晴天，梅子早早起床，简单地梳洗打扮了一下，就厨房里做了三碗鸡蛋面条，把一碗鸡蛋面端给了老奶奶吃去后，又才把圆梦叫起床来，让他洗了脸，就让他抓紧时间吃鸡蛋面。梅子又去村里的小卖铺商店里，买上两瓶水果罐头，两袋葡萄糖粉，一包奶粉后，用塑料袋子装好，又舀来些干玉米籽籽，让小羊们吃饱了，还喂了清水。才用绳子拴了四只羊，带上圆梦出发！ 一路上，依然艳阳高照，花儿朵朵的，鸟儿也不停地飞来飞去，不停地“吱吱喳喳”叫着……但谁也没有心情去看去听，都是低着头，只顾专心地走路，仿佛那场山体滑坡压了养羊场的灾难，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圆梦一路上不说也不笑，连四只羊也相当听话，乖乖的跟着人走…… 走了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安置房大门口，径直走进去，向人打听到郝哥在的房间，就向郝哥那儿走去了。 梅子和圆梦一走进门口，就看见郝哥坐在床上，双手抱着那只小羊，不停地用双手抚摸着小羊，眼睛红红的，好像有点哭过的感觉。 于是梅子就把慰问品放在郝哥床前的桌子上，又对郝哥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让他节哀顺变，让他想开些…… 随后圆梦就按事先准备好的小羊跳舞节目，来冲谈郝哥的悲伤。果然，当梅子打开手机上的音乐，圆梦带着小羊踩着音乐节拍跳起舞来时，特别是那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也参加进来跳舞时，郝哥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眼中还有了激动的泪花，转来转去地…… 看来，内心再脆弱，再悲伤的人，只要遇到人间真爱，也会被唤醒，被感动的！ 圆梦带着羊，带着小女孩跳了一会儿的舞，大家看了郝哥心情好了一些，梅子就把四只羊送还给了郝哥，然后，梅子才带上圆梦告辞出来，回家去了。 一路上，梅子和圆梦，依然心沉沉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灾难是种传染病，但凡它传到有良知的人的心里，都会让人悲伤，戚戚不已的。看着郝哥坐在一张孤零零的大床上，床的四周几乎什么也没有，拐杖斜靠在床沿上，偌大的房间让人感到空落落的，同时自己的内心也开始空落落起来！人心都是肉长的！ 梅回到家里，送走了四只羊，家里也显得清静极了，再也没有羊跳来跳去，再也没有羊叫来叫去的呢！偌大个院子，只有母鸡偶尔带着小鸡，在院子里一边不停地觅着食，一边嘴里不停地“吱吱”地叫着的身影呢！此时院子显得更大，更空旷！那从院墙外刮进来的风，也正好绕着院墙壁在四周不停地转着圈圈，更清冷极了。 看来圆梦还没有从悲伤的阴影里走出来，还在阴沉着一张脸，脑袋耷拉着，一点笑意都没有…… 梅子就不再去管圆梦，因为小孩是最具情感的动物，高兴了就会又是笑，又是跳，又是唱的。悲伤了就会又是哭，又是阴沉得不得了的…… 梅子就忙着来到厨房里，做午饭。其实女人是别人眼里的风景，长得再好看，打扮得再漂亮，都只是别人的风景。但向别人展示了自己的价值！所以，梅子一路上，除了同情郝哥的灾难外，内心还是喜滋滋的，像打翻了蜜罐子一样的甜！ 家里走完了羊，虽然显得空落落了一些。但这正是梅子希望的效果：因为没有多少天了，圆梦的假期就要过完了，之后就要上城里，找他老爸读书去啦！如果羊还在，谁来照管？圆梦会舍得丢下它们，去城里安心读书吗？再者也不可能丢下给老奶奶管！也不可能拿去街上卖了！倒这样一次性处理干净倒还好，免得去上学时麻烦！再说，小孩的脸是四月里的天，说变就变，阴得快，晴得也快，过几天就好了。 梅子的心一下子觉得宽松了许多，不用再去放羊，割草喂羊了，也不用再去打扫羊圈卫生，在院子里走路，再也不用怕踩着羊屎果子呢！总之，省去了很多家务活，梅子肯定是省心多了！ 又过了几天的早晨，梅子刚刚起床来，走到院子里，就听到有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同时又传来几声“咩咩”的羊叫声，梅子一听，眉头一皱，就觉得是不是又有羊回来了？ 打开门一看，只见一只小羊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正用一只前脚敲着门……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不久，在夜里丢失掉的那只会跳舞的小羊吗？奇了怪了，找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也没有，怎么一下子就来到了大门前？是不是什么人把它送回来的？ 梅子又急忙走出大门外，立刻东瞅瞅，西看看地找着人，根本不见有人！梅子又顺路跑出去了很长一段路了，再去找人，也没有人影！ 这就说明了，小羊是它自己跑回来的！没有人送它回来，也没有人去牵它回来！那么，小羊丢失了这么多天，又上哪儿去了呢？又和什么人待在一起？那些人对它好吗？干嘛又要把它放回来？真是一大堆的问号，一大堆的搞不懂！管他呢，回来就好！ 只是刚走了四只羊，只得稍微清静了几天，这下又回来了一只羊，至少那种原先的清静又被它打破了！ 小羊啊小羊，要回来就早回来几天，好把你同那四只羊一起送还给郝哥去了，我家就会永远清静下去呢！你早不回来，迟不回来，偏偏圆梦要收心准备去上学时就回来，岂不是又让我的苦心白白付之了东流…… 梅子越想越多，越想越远，同时也感到对小羊无可奈何！毕竟小羊是在我家生活，从这里被人偷走了的，它回来了，理应回到这个家来！ …… “圆梦！圆梦！你来看，谁回来了！”梅子转过身，立刻对着屋内大声喊道，喊声中也充满了她抑制不住的高兴。 同时羊也好像听得懂梅子的话！冲着屋内又“咩咩咩”地叫了几声，仿佛就告诉圆梦：“我回来了，我回来呢！快来接我！” 圆梦先是听着妈妈叫自己，后来又听到小羊的叫声，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的小羊回来了！立刻就像一只欢喜的小鸟，从屋里“嘟”地一声，就飞了出来！ 圆梦一见到小羊，就立刻冲上去，把小羊紧紧地抱在怀里，同时眼里流出来了激动的泪水…… 小羊也一边用头不停地轻轻地摩擦着圆梦的身边，也一边不停地高兴地“咩咩”地叫着…… 梅子在旁边看到这感人的一幕，也禁不住心头一热，就悄悄地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第24章 远方人走向远方 痴情人送别痴情 爱是一种人类的天性，爱自己，爱别人，被人爱！同时也是平等的，更是纯洁的，干干净净的，容不得半点渲渎，一丁点儿的污染…… 男女之间的爱，更是神圣不可侵染的，她应该生于纯洁，长于纯洁，付诸于纯洁…… 李记一边想着，一边埋头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过马路的路口…… 突然“吱”地一声，一辆急驰的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马路上的路面上，被急刹车的车轮刮下了，深深的一条白印…… “找死呀？你怎么走的路？”一张惊惶未定的脸，伸出车窗，冲李记大吼道！ 李记被惊吓得猛地停了一下，才又从惊吓中醒过神来，她又快速走过马路，她理也没理那张愤怒的脸！ 李记的手机“啪”地掉在了地上，接着微信被突然的震动打开，我（小鬼）被弹跳着飞了出去，接着又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吸住，吸了进去！我（小鬼）又被吸进了街道的摄像头里去了…… 李记弯腰拾取手机，擦了擦灰尘，就扬长而去…… 那张愤怒的脸，冲李记的背影狠狠丢下一句：“神经病。”又发动起来车，继续向前开去！ 李记又接着想到：一个人的爱情，特别是女人的爱情，一生一世，也许只能仅此只有一次，干干净净，纯洁的一次！一旦被玷污了，就像一朵未开放的花朵儿，一旦被人摘下了，就永远再无机会开放了，只得慢慢地，悄悄地，隐含泪水，悄悄地枯萎下去…… 李记的爱情，就是这样的一朵惨白中更惨白了的花朵，还未来得及开放，就让人一次又一次地渲渎，掰开，揉碎，撒进风中，雨中…… 李记正在痛苦中一点点枯萎，一点点向凋谢中走去…… 李记的高中同学李贵，不十分高的个子，端正的五官，在脸上还时常详溢着快乐及自信的目光，戴一副近视眼镜，本来就是一个帅小伙，又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国企单位，上着班。要是能嫁给这么一个男人，肯定女人的后半生会不愁吃，不愁穿的，同时也会幸幸福福的！但李记不能，她已经失去了这种权利！ 其实，李贵也曾经暗暗地成为过，李记心中的白马王子过。就是那次，自己在城里辞职了打工，在回家来的车站上，碰上李贵，两人一同去商店买衣服，又同去食馆里吃午饭，吃饭后，他还抢着主动付了饭钱，后来两人又一同坐同一辆班车回家来，直到下车后二人又讲了很多的话，最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各回各家。 就在分手的瞬间，李记对李贵就打心里产生了一点心动呢！李记只是因为与老同学初次见面，处得不熟，又不十分熟悉人家情况，再者又一想，人家有那么好的工作，又长得帅，怎么看得上自己“入污泥已被染了”的女子呢？才没有及时表明自己的心意的！两人快分手时，李记曾想动口说出，邀请李贵上自己家去玩，但欲言又止了。 之后的日子里，自己在家陪伴妈妈的时候，上方圆食馆打工，倍受老板娘摧残的时候……李记都会想到李贵！ 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冷冰冰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曾经的李记，就悄悄地把李贵的身影，拿出来想过，爱过，安慰过自己的寂寞过……当然这些都只是李记在朦胧中的臆想！ 后来，在艰难的方圆食馆打工中，在自己生活得最艰难，心中最苦的时候，又碰上那个小个子男人，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文静，让爱擦出了一团热烈烈的火花后，又悄悄熄灭了。 从此再也不敢去说爱谈爱了，害怕伤会让自己伤得更深，同时又去伤及别人，然后也让别人用伤，伤回到自己身上来…… 李贵在文静的不辞而别之后，不知来了多少次，继续想找李记谈女朋友，李贵不怕碰软钉子，更不怕李记当面给难堪！只要李记一天不找其他的男人，一天不结婚！李贵就不会一天放弃追求李记！ 李记一直都只是把他当老同学看待，从来不让李贵，也不让自己越男女之间爱的雷池半步！ 记得有一天早上，李记和员工们，刚打开食馆门营业，来了几个稀稀拉拉的顾客正吃着早点，李贵就从远处，手里提着一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全身穿着整整齐齐的新衣服，脸上堆满笑，一副近视眼镜一闪一闪地架在鼻梁上，全身充满自信地走了进来，一进门来就把礼物全部堆放在李记坐着的餐桌上，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李记对面的位子上，看着李记就半开玩笑，半装傻地说道：“亲爱的，怎么不欢迎？” “别乱叫，谁是你的’亲爱的’？以后就叫老同学，最合适些！”李记听了，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地淡淡说道。 李贵来找李记多次了，之前总是用老同学的身份见她，而且二人见面后，也相得处得融洽，说话也说得来，李贵总把他在单位上的一些事，一些人，或街头巷尾听到的，看到的事，都编成故事，讲给她听，李记也喜欢听，有时听到入迷处，就会情不自禁地插道：“好啊！太好啦！”喜滋滋的脸上，就合堆上粉红粉红的，约带娇羞的面容！ 说真的，李贵最喜欢李记的这副娇容，每当把她挑逗到此时，李贵就会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多想把她一把揽入怀中，幸福幸福一把！ 但当李记发现对方已经产生了邪想时，马上又收起娇容，恢复到一本正经的面容上去了。而且还用约带冷气的语气说道：“老同学，就讲到这，累了！再见！” 说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来就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里去了，而且随手“啪”地就关上了门！把一个满脸窘相的李贵凉拌在那里，半天都动荡不了！ 其实李贵与李记相处了多次以后，总想在李记跟前挑明“他爱她”的态度，但总在关键时刻，时机刚刚成熟时，李贵话到嘴边刚要说出来，就会被李记用突然的变脸变声，嘎然禁止掉！ 其实李记最清楚李贵的心里在想什么，想说什么，接下来想干什么，只是李记不让李贵再想下去，把想说的说出来，把想干的事干出来而已。不然老同学双方都没法再做了，那样多不好！ 李贵多次想用话挑明，于是以前二人见面后，总称呼“老同学”，今天有意叫李记“亲爱的”，又想试试李记的听后态度，按受自己的程度。不想又让李记冷冷地弹了回来。 李记再一次出门来后，二人相见，接下来就只能有一搭无一搭地讲一些，与双方都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和事，接下来各吃饭，再接下来就各走各的，各干各的事去了！ 之前李贵带来的礼物，哪怕小到一包瓜籽这样的零食，她都喊带走，如果不带走，她就会与李贵真生气真翻脸。 还好，这一次虽然在说话上不接受，但带来这些礼物，她在临走时，没有再坚持让李贵带走。 李记还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把自己最近来，最熟悉的事，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当她一想到李贵这个挥之不去的老同学时，就有种难言之隐，他想从李记身上得到什么，不用说，李记都懂，但李记已经失去了，彻彻底底失去了，她不想再自欺欺人，再上演自己与文静那样的爱情闹剧，结果，到头来谁也没有得到，恰恰相反，双方却在各自的对方心里，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将永远，永永远远地愈合不了。 李记不想再演一次闹剧性的游戏了，自己已经玩不起，赔不起了！最好让他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怎样来的，怎样归去。 自己仅仅能给他的都只是老同学的情谊，老同学相处的地盘！其他的地方，他休想再深入进来，再跨入半步！但李贵这个人太聪明了，明知道前方有雷，还装傻充愣地一次次地上来踩，上来踏，从来不怕，不担心会被炸个人仰马翻！ 李记在李贵面前，已经坚守住了自己的阵地！李记把自己的生活，过去与过来，包括现在，规划成了一个个方格子，她相当明白，自己应该住在哪几个格子里，多大多好的方格子里。至于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就让他们住进自己规划好的格子里去！这样他们好，自己也好，最后大家同样地都好！ 说起方圆食馆及那条街道，既是李记新生活的，同时也是终点。想当初，李记从城里含羞回来，选择了这块街道，这个地方，万事从头开始，那时李记唯一的本钱就是，有年轻的身体，有大把的时间，所以她才想清楚了别人想不清楚的事，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走成功了别人成功不了的事！如今，她还要以这里为，走向更远，更深的路，走出去，走到更广阔的大千世界里去！ 李记通过经营了方圆食馆多年，她把它的前途发展到了极致！同时还想把自己的前途也发展到极致！于是当她发现食馆员工中，有一个很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勤奋工作的小姑娘后，就决定把自己手中的方圆食馆转给她，去经营去打点！相信她会比自己经营得更好，打点得更出色。结束了自己在这儿的人生经营后，又走向更大的经营中去了…… 李记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脑海里翻阅着这些人，这些事！正走向要远去的出发点，车站！ “喂！老同学，躲避不是最好的办法？要走也该说一声！” 李记一抬头，仔细一看，还是那个以前在车站见到的小伙子，穿着一套青布做的中山装，个子不高，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眼镜后边的眼睛里，比那次相见，多了更多的成熟以及坚毅！ “我在前边暂坐茶店里，订了两份茶，如果老同学肯赏脸，不妨就去坐坐，再谈谈，道个别！”对方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接着发出邀请道！ 李记一看李贵如此坚决与热情，只好停下脚步，转了个弯，随李贵去到这乡间办的简易茶店里！ 说茶店简易，因为它的构成，就是一块土泥面地上，拾一些碗大钵头大的石头，简易地铺成一条毛路，直达茶店里，房子也只是用一些毛木头，搭成一个顶，一个架，上面用一些稀稀拉拉的芧草捆盖成顶，围成挡风的墙。 店老板看上去，约有四十来岁的样子，穿一身咖啡色的唐装，蓄一头长发，长胡子，貌似很有古风的一位老者。 李贵带着李记走上石头路时，那石头还不稳地向左右跳让，仿佛李记与李贵之间，那种隐隐约约中即聚即散的关系……二人大有踩着河里小石头过河的感觉。 两人来到店里，几张粗糙的松木桌边，摆着几条简易原木拼成的长凳。这所有的设计，就是想给人原始再原始的感觉，可惜周围那些高楼大厦的现代气息太浓，把这巴掌大一点的原始之地，比成了似一块补丁一样小的地方。但它告诉了来者，已经简单，简单够简单了！一切简单就好。 李记一来到这个茶店，第一个印象就是简单，第二个印象也是简单！ 主人用一张硕大的宣纸，用毛笔几乎做妙的写下了“暂坐茶店”四个字，挂在门前，招揽着顾客。 上来的茶也很简单，一壶，两个杯，一个热水壶，几种茶叶，意思是让客人自己挑茶叶，自己动手泡茶，自己喝茶，什么都自己动手做…… 李贵一边动手熟练地泡着茶，一边又笑着说道：“老同学，说一说有何感想？” “简单，原始！”李记感慨很深地说道！ “简单，就对了！人生应该简单，生活也应该简单，什么都应该简简单单，人就活得通透了！至于原始则是象征着至真至纯的意思，人与人之间缺失的就是这种至真至纯呀！算了，不说这些了，祝老同学这一次的’又一次起飞’，飞得更高更远，以茶代酒，敬老同学了！”于是李贵把茶杯端得略高过头顶一下，又放下来送到嘴边，“嗞”地一下就喝下了。 李记从头到尾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李贵说话，其实茶就代表了李贵心中很多很多的难言之隐，茶的苦与香，其实就是李贵最想告诉李记的两种感受。 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各自喝了两小杯茶后，就走出暂坐茶店分了手！ 李记又一个人，踏上了远去的启程！ 李记在心中也默默地感谢过李贵，在这段时间里，给自己的陪伴，给自己的慰籍！只是自己做不了他人生的，更做不了他的人生终点而已，所以才悄悄地启程，悄悄地出发！ 其实，未来，人人的未来都是个谜！人人都站在昨天和今天臆想着明天，有多少人会想到“二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境况呢？河东的风景，与河西的风景肯定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何必要生生地捆邦在一起呢？ 李记头也不回，继续走向前去…… 第25章 愿望成真美梦来 大爱无私救女孩 当圆梦满心欢喜地牵着那只丢失了又回来的小羊，来到后园的羊圈里以后，就告诉小羊：“以后得乖乖的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我们在一起多幸福……” 黑白哥马上就从圆梦身上跳出来，来到羊圈里，黑白哥很想来会会小羊，自从那天夜里，丢失了小羊，黑白哥也很担心着小羊，后来看到圆梦那样关心小羊，担心小羊，以至于忧伤到了，吃不甜，睡不着的地步，黑白哥更是担心着小羊，更担心着圆梦呢…… 当黑白哥来到羊圈，一眼看到，小羊全身瘦瘦的，精神也萎靡不振的，差得很！就打心里知道小羊在表演团的老板手里，一定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累和折磨，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小羊，你好啊！自从你丢失后，我们都很耽心你！” “黑白哥，你好！谢谢你们的担心，我想不到还能回到你们身边，我真是感到幸福极了！”小羊说到这里，眼睛里就噙满了一圈一圈的眼泪。 “小羊，别难过！你能不能把你离开我们后的生活情况，给我们详细说一说，告诉我们好吗？”黑白哥又接着问道。 “自从那个夜里，小偷悄悄进入羊圈，趁我昏睡中，把头套套在我的头上，把我迷昏后带出羊圈，带出这个家，又带上车，拉到城里后，我才慢慢苏醒过来，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的，就是有几个人用黑布蒙着脸，只有两只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边。这几个人和一个又矮又胖，脸露凶气，手握皮鞭的男子嘀嘀咕咕一阵后，就来几个人把我抬走，丢进了一个铁笼子里关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刚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手里经常拿着皮鞭，脸上恶凶凶的矮个子男人，向我走来，他挥起皮鞭就狠狠地抽了我一下。我顿觉得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 “小羊，你记住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你必须乖乖的听话，叫你干什么，你必须干什么！否则有你的苦头吃！’说着老板又把手头的皮鞭冲我抖了抖！” 这时，小羊还看见，关在其他铁笼里的小猴，小猫，小狗见了这个人，也怕得哆哆嗦嗦的，连正眼也不敢看矮老板一眼！老板教训完了小羊，又恫吓完了其他动物，才得意地扬长而去。 “我才知道，我被贼偷了，并卖进了动物杂耍团来了，刚才来教训我的那个凶神就是这个动物表演团的团长，小动物们都怕他，在背后里叫他凶神！” “从那以后，凶神就天天来拖我去，放着音乐让我跳舞，还嫌我跳的舞杂乱无章，一点不优美，一点不讨观众们的喜欢！后来又用皮鞭逼着我，让我按照他编的舞跳了去学习，去表演给观众们看。我学会跳舞后，凶神又用皮鞭逼着我学习钻火圈，跳绳，翻越障碍物……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毒打，只得按照他说的去做！” “我的那些朋友们，小猴，小狗，小猪们的日子也不好受，他们的日子也同我的日子差不多！” “再后来，就用卡车拉着我们，满世界地表演，为老板赚钱！有时候，表演时，稍不注意出了点差错，表演下来后，也会遭老板毒打，惩罚！” “有一次，小猴表演跳绳，双脚没抬高到位，把自己绊了个大列趋，后来被凶神关在笼子里，用皮鞭，棍棒毒打了半天，小猴全身都是伤，还被罚了一天不准吃食物……” “所以，我自从离开你们以后，一下子从天堂下到了地狱！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天天想着大家，盼着与大家见面，和大家快乐快乐的在一起……” “日也盼，夜也盼和大家在一起！只到昨天夜里，有一只鸽子飞来告诉我，说圆梦在这儿等我，他让我车门一打开，就飞快地往西南方向跑，我才又找到大家的！……” 小羊费了好大劲，才把它的不幸遭遇一点一点地告诉了黑白哥！ 黑白哥听了，也感到难受极了，深为人性的残忍及贪心感到愤怒！ 黑白哥便无限同情的说道：“小羊，其实，自从你被贼偷走后，我们也十分地想你，担心你！经常想办法打听你的消息，寻找你的下落！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才召集我的同类小鬼和鬼三来，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瓦灰鸽打听到了你在动物杂耍团的车子上，并送信给你，后来在半路上，我用神力逼停了车队，瓦灰鸽才去打开车门，并指引你逃跑方向，你才得以成功逃脱，又回到大家的怀抱里来的。欢迎你，小羊！希望你以后，与大家好好相处！”黑白哥又无限伤感地说了一大通话！ 从那以后，小羊又快快乐乐地同大家住在了一起！一起到野外去玩，跳舞给大家看，每次小羊跳完舞，大家都会不停地给它鼓掌，并夸奖它的舞跳得更美，更精彩了！ 有一天夜上，圆梦做了一个梦：圆梦正在床上睡着，睡着睡着，仿佛有个声音叫他：“圆梦，圆梦，快起床……” 圆梦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有一群五颜六色的小鸟，正在他的头顶，四周飞来飞去，“吱吱喳喳”叫个不停，都在叫着圆梦：“起床，起床……” 小羊正在随着小鸟们的歌声在不停地跳舞，小羊跳着跳着，背上就长出了两只翅膀，翅膀在小羊身上长啊长的，最后长成了一双，又长又大的翅膀，于是小羊便在地上不停地跳着，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好像马上就要展翅飞向天空去！ 小羊一边绕着圆梦的床边，不停地扇动着翅膀，一边冲圆梦不停地叫着：“圆梦，圆梦，快起床，快坐到我的身上，我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玩玩！你不是天天觉得，待在家里很闷很闷，天天吵着要出去玩吗？现在我就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玩，很美很美的地方去玩……” 于是圆梦，急忙爬起床，穿好衣服，穿上鞋子，跑过去，抓住小羊，就往它的背上爬了上去…… 只见小羊带着圆梦，振动翅膀就飞上了天空，圆梦立刻就感到，大地越来越离自己远了，房子呀，村庄呀，小山坡呀，树啊……正在自己的脚下越飘越远，越飘越小。 一朵朵白云正向小羊飞来，又飞去，他多想伸手就抓住她们，但她们总在圆梦手边躲迷藏，一会儿不见了，一会儿又出来…… 他们不停地飞呀飞呀，小羊终于带着圆梦来到了一座大花园里，花园里开满了各种山花：映山红正开得满山都是，红的，紫的，白色的……开满了山山沟沟；碎米花正在悄悄地在阳光中探出头来，一点点，一片片，正在与映山红交相辉映着。 还有无数种说不出名字来的山花，也在争相开放……此时的大花园，真是花的海洋，花的天堂！ 无数只小鸟在花丛中叫着飞着，互相追逐着；蝴蝶在上下翻飞；蜜蜂在“嗡嗡嗡”中忙着采蜜…… 圆梦和小羊一落到地面上下来，它们就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着他们又跳又唱…… 地上还有山鸡，野兔，松鼠见了，也跑来和圆梦他们载歌载舞…… 小羊又驮着圆梦飞呀飞呀，他们又来到了一座大山下，看见周围的森林，密密麻麻的，突然从大山上传来几声凄惨的羊叫声……原来羊妈妈带着小羊来山头吃草，突然有一只老鹰向小羊扑来，小羊在慌乱中不慎掉下来了悬崖，羊妈妈正站在山顶上呼唤着自己的孩子：“快回来！快回来！”会飞的小羊听到了，立刻把圆梦放下，就飞向悬崖，找哇找的，终于找到了掉下来的小羊，会飞的小羊又驮上小羊，把它送回到了山顶，把它送还给了羊妈妈…… 小羊又驮着圆梦，飞呀飞呀，又去到了天的尽头，只见那里是七彩云的故乡，各种颜色的云朵，正在结着花的海洋…… “圆梦！圆梦！天亮了，快起床！”妈妈一边来到圆梦床边，一边叫道。 “啊！”地一声，圆梦突然被叫醒，从梦中醒来……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飞羊带自己飞”是一场梦！ “圆梦！快起来，洗脸吃早饭，今天是我们去城里找爸爸，准备去上学的日子，快！”梅子还在旁边催促圆梦道！ 同时梅子还找来衣服，鞋子让圆梦快点穿好！圆梦还在半睡半醒中的梦里，还没有全部清醒过来，但经梅子一催，只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飞快地穿着衣服，鞋子…… 梅子又提前把一碗鸡蛋面端给奶奶去了。 当圆梦来到餐桌前，梅子早已下好了两碗鸡蛋面，加葱花末，香喷喷的热乎乎的，正在桌上冒着热气……妈妈最喜欢做的，最拿手的鸡蛋面一般是要在最特殊，最重要的日子里，才会做给圆梦吃，于是圆梦便端起面条，操起筷子，就唏哩呼噜地吃起来…… “圆梦！快吃！吃完了，我们就回城里去，找你爸爸那儿，上学去啰！”梅子说着，也端起鸡蛋面就唏哩呼噜地吃起来！ 梅子和圆梦很快地吃完鸡蛋面，梅子又很快地收拾，洗干净了厨房，他俩才带上东西，他们就急匆匆地踏上了去城里的路上…… 圆梦一边紧跟着妈妈走着，一边对梅子说：“妈妈，妈妈，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好儿子，你梦到了什么？能不能讲给妈妈听一下呢？”梅子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妈妈，妈妈！我昨夜梦到了，一只会飞的小羊，它长着两只又长又大的翅膀……” “然后会飞的小羊，带你去了哪里呢？” “会飞的小羊，驮着我先去了一块很大很大的花草地，那里开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花朵，有小鸟，有山鸡，有松鼠，还有蜜蜂和蝴蝶，它们都来陪我们一起唱歌跳舞……” “后来，会飞的小羊还带你去了哪里？”梅子又饶有兴趣地问道。 “后来小羊又飞着，带我去到了大山上，那里有一只小羊掉到了悬崖下，羊妈妈正着急地在山顶上找小羊，于是会飞的小羊又飞去救了小羊……” “再后来，我们飞出了天边，去到了五彩云的家乡，那里的彩云太美太美啦！美得我都不想回来了……”圆梦依然喋喋不休地说着他做的梦。 梅子一边听着，一边哈哈笑着，还不忘打趣道：“儿子做的梦真美，我也想做一个这样的好梦！” “圆梦真会做梦！”后来还夸奖圆梦道。 …… 当梅子带着圆梦来到城里，找到自己在城里工作的男人后，接着就抓紧时间为圆梦的上学做准备！因为只有两天时间了，学校就要正式开学上课了。 这一天，梅子又带上圆梦，准备去城里商场，给圆梦买新衣服，新鞋子，新书包…… 他们一路走着走着，圆梦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条流浪狗，正一边跟着，一边对圆梦说着：“圆梦，圆梦，我认识你！你还记得那次，在宠物店里，你带我们几个外出去玩耍的事吗？那时我就在你们的身边里！” “小狗，小狗！别叫别叫！快走开，别让妈妈望见你！不然妈妈又会生气！我以后要去上学了，不能再跟你们玩呢！”圆梦不停地回头，看着小狗又说道！ “圆梦，圆梦，可是我忘了回家的路，再也找不到妈妈呢！你能送我回家吗？” “小狗，小狗，你去那边等我，我一有空就到那边去找你，送你回家！” 小狗听了圆梦的话，立刻乖乖的跑到那边去了，并乖乖的坐在那里等圆梦！ 圆梦又同妈妈朝商店走去…… 突然圆梦他们迎面跑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手中，还牵着一只又白又漂亮的小狗，小狗长着一身白色的绒毛，红红的一对眼球，正在骨碌碌地不停地转来转去，活像两颗红宝石！小狗跑起来，好像一个绒绒的球在地上跑来跑去！可爱极了！ 只见小女孩一边牵着小狗，一边跟着小狗跑着，突然间，小狗突然挣脱了小女孩拉着的小手，什么也不顾地，飞快地向十字路口跑去…… “我的小狗，我的小狗跑了！跑了！”小女孩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追上去！ 眼看着小狗已经跑到了马路边，正要向马路对面跑去，小女孩也追到了马路边，正想追着小狗向马路的对面跑去…… 说时近，那时快，一辆小车正向小女孩飞快地驰来…… “危险，快停下来……” 只听到“嘭”的一声，一个身影被车撞出去很远很远，一个年轻人躺在了血泊里…… 原来，小狗在前边跑，小女孩在后边追，眼看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一个过路的年轻人，就飞快地冲了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年轻人伸手就推开了小女孩，年轻人却被飞快驰来的车撞出去了很远很远！同时，黑白哥也飞快地从圆梦的身体里飞出去，直向小女孩扑上去，结果迟了一步，让年轻人抢先了一步，年轻人被撞了飞出去了，黑白哥也被撞了飞出去了…… 黑白哥在被撞的那一瞬间，也被抛出来了很远很远！飞到监控录像头下边。突然听到有同类的声音在喊他：“黑白哥，黑白哥！快上来，快上来，到监控录像头里来！是我，是我，我是小鬼！……” 只看见，录像头里“嘭”地喷出一道绿光来，就把黑白哥吸了上去！ 黑白哥一见到小鬼，感到有些惊奇！但他一眼望去，望见躺在血泊里的年轻人，痛苦到了极点，捶胸顿足地说道：“年轻人呀！怪我，怪我呀！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刚才，由于事发突然，我只顾去保护小女孩呢！却忘记保护你呢……” 小鬼只得劝了又劝黑白哥，说道：“黑白哥，不怪你，不怪你！也许上天早有安排，早已安排下了这种结果！按人的说法，生有地头，死有路！这个年轻人，也许只能走得到这里呢！” 黑白哥听了小鬼的话，才把悲伤稍微收起来了一点，不再那样深刻地责怪自己呢！同时他一下子也明白了一点什么？那就是：人间处处有大爱！当一个陌生人遇上危险时，另一个陌生人，就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年轻人就不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为了救小狗和小女孩，奋不顾身地冲上了去吗…… 于是黑白哥，才从自责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 原来自从小鬼从李记的手机里被震弹出来后，被吸入了摄像头里，他在可以沿着公路边所有的线路信息网跑来跑去，一会儿呆在这个十字路口的摄像头里，一会儿又去到那边街的摄像头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车行驶，还可以看到更多的人，来来往往…… 今天小鬼无意间待在这个十字路口，才看到过路的年轻人为了救一条小狗和一个小女孩，结果死于非命，倒在了血泊里；又看到黑白哥被撞飞了出来，来到了自己脚下，才把他拉进了录像头里，他们两个同类得以相遇……希望以后他们两个互相为伴！再不分离。 从那年轻人死于非命后，黑白哥的情绪状态一直不好。成天很少说话，总是闷闷不乐的，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的……小鬼劝了他多次，他也听不进去多少！他总是自责地说，他欠年轻人一条命，永远也无法还上，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第26章 烦心人遇烦心事 有心人说有心事 昨夜的风吹得鬼哭狼嚎，昨夜的雨下得整个海子移到了自己家院子里来了。 王完从小长到这么大，看到过多少大风吹过，有吹走了衣服的，有吹走了房盖的，还有吹倒了墙的…… 昨夜的风，虽然没吹走了自己的衣服，也没吹走了自己家的房盖，也没有吹倒了自己家的墙壁……但那嚎叫声呀！就像有多少支千军万马在屋椽上厮杀，在院子里厮杀，在自己的梦里厮杀…… 惊雷阵阵，闪电楚楚，大雨倾盆…… 不大一会儿，王完眼望着望着，院子里的水就满起来了……要是此时人想出去，院子里的积水肯定漫过人的膝盖，根本没有办法踩下脚去！也没有办法在这黑布隆咚的夜里，踩到路上去。 到了下半夜，王完在床上展侧了一夜，想走出门去，上一趟厕所解一个手，就被堵在了坑沿上，下不了院子…… 正当王完在屋里举足不定，耽心耽寒着这场大风，这场暴雨时，他的手机电话铃响了，猛地一响，把王完吓了一大跳！他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老爹打来的。 王完一边想着，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又加上是风雨交加的深夜，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一边伸手点开，就听到老爹，急呼呼地从那边传来：“王完，快来，有贼！” “什么贼啊？我听不清！” “羊圈里有贼，吊着……” 王完听完了话后，费了好大劲，才把老爹的半截子话，听懂了个大概意思，想明白了，原来老爹家，在这大雨天，去了贼了，不是去偷鸡，就是去偷鸭了…… 王完想了一下，小土院坝里全是雨水，又加上天上还在不依不饶地下着。心想自己怎么出去得了呀？ 当初修这房子和院子时，让老爹多出一点钱，把这本来就比人家宅子基地面，矮许多的房子地埘，填高点，再起房子。他就不干就不干，舍不得多花一点钱就是舍不得多花一点钱，结果这一下大雨，院子和屋子就全淹起来了…… “你们俩老个，有事了，会来找我呢！无事时理也不理我，那么多钱包得紧紧的，握得牢牢的，平时哪个吃得着你的一分钱，用得着你的一角钱！找你们的其他三个儿子去，啰嗦去！” 于是王完就冲手机里大喊道：“你们千万别出来，关着门，贼会自己走掉的！你叫一下老二，老三他们去，他们家离你们近……” 王完知道，老头还要啰里啰嗦地说一大通的话，干脆自己一把话说完，就把手机“啪”的一声挂掉，看瞧你还跟谁，说些什么，自己跟自己说去！ 王完又看着漆黑的天空，听着大雨“哗啦哗啦“地下着声音，想着雨是下得万般无奈地大啊，风吹得更是起劲地响，他又重新回到床上去躺下，继续听着风吹的声音，雨下的声音…… 王完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才又开始感觉到有点出瞌睡的迷糊劲了…… 此时，又让妹妹王桃打来的电话吵醒了。 “喂，大哥！昨夜的爸妈让贼吓病了，快来送他们去医院……” 王完一接到有关这俩老人的事的电话，就有点鬼火起！心想：送什么呀送？我白天还要去值班呢！只得又把自己的媳妇支了去，应付一下算了。 “我还要去上班，让你们的大嫂来！你们商量着办！” 王完一说完，又赶忙把手机关了，又怕手机那头的妹妹王桃，说上一大堆，让人心烦的话。 还好，天一亮雨就停了，院子里的积水也慢慢顺着侧沟撤出去了许多。 王完，才急忙起床，吃了媳妇做好的鸡蛋面条。吃完面条后，又吩咐媳妇，在去老爹家之前，把家中院子里昨夜，让雨水弄脏的地方，清理清理一下。去到老爹家，要看情况，处理事情。 说真的，媳妇去老爹家，说起话来，比王完自己好说，做起事来比王完自己容易一些…… 自己去还显得畏首畏尾的，她去了，想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从来不用耽心别人说自己的闲话！ 王完又让媳妇，喂了猪喂了鸡，收拾打扫完了家里的卫生情况才去！ 王完吃过早饭，找出电动剃须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在脸上，剃干净了胡茬，王完才又穿上了上班时才穿的保安服，到后院里，推上那辆老式自行车，骑上它，朝上班的公司方向，一边脚蹬着踩板，一边摇摇摆摇地向自己上班的公司方向，骑去！ 突然，只听“噗嗤”的一声，一大片路中央积着的黄泥子水，被急驰来的小车车轮，辗扎起来，直向身边的王完身上，铺天盖地地泼来，骑着自行车的王完一下子成了落汤鸡，泥猴！ 还没等王完反应过来，下得单车来，那小车就“轰”地一声，跑得无影无踪了！ 王完停下单车来，气得脸都变紫了，又用双手胡乱抹了一下，脸上头上的泥水，拍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脏水，心想骂一顿娘，结果抬起头来，已找不到人骂了……空旷的街上只留下他一个人，正扶着自行车，呆呆的站在街道上！ 一阵凄凉直透到王完头顶，又慢慢地散开到全身，不禁在心里又暗暗地想到：这就是开小车的人与骑单车的人的区别，命呀！开小车的有钱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开，大胆地开，根本不用把一些人放在眼里。骑单车的穷苦人，只得小心了又小心，生怕撞到别人，还要让人欺负！被人欺负了还找不着地方去说理！ 说真的，本来自己应该是开小车的人，只怪老爹目光短浅，把小学正好好读着书的自己硬叫回家来，放他的破羊破马，结果耽误了自己读书考大学，分配工作，拿国家工资的大好前程…… 正在王完气鼓十胀地收拾着头上，身上，鞋子上的泥水时，电话又“嘟嘟嘟”地响了起来，他没好气地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个老同学的电话。 “喂老学，你好！明天我家在餐厅搞新居落成请客，请你早点来玩！”老同学刘进，在电话那头得意地说道！ “好好！明天一定来，一定来……”王完接到电话，只得客气地回答着。 提起老同学刘进，王完早就有一番看法了，刘进不就是村里那个又穷又骗人的酒醉子家儿子，当初在班上读书时，成绩还没有自己一y瓣瓣地好，还来抄过自己的作业，后来人家坚持读完小学，又读初中，高中，才考上个省外大学，毕业回来分配了工作，现在好了，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在村子里建起来了第一栋高搂大厦，还开上了小车…… 总之，自己的没出息，建不起砖房，在公司里让白领人的欺负，还是那句话，都是让老爹害惨了的！ 所以王完的气愤更加，大了深了…… 正当王完一边气鼓失气地生着气，一边心不在焉地来到公司。 他先把自行车推去，在停放处停了！才又去推公司的会客厅大门，准备去自己上班的地方接班时，只听“乒乒乓乓”的一阵脆响，王完推开门一看：“我的天啊！”门里面掉了一地的玻璃开水杯，碎片，溅在地上的开水还在冒着热气……门后边正站着那个近妖精似的白衣女人，正愣愣地呆站在那里，继而又愤怒的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欲进门来的王完！ 原来王完推开门时，不小心，又用力过猛，结果门把端着一盘子开水杯，正打门后经过的白领妖精撞上了，结果打翻了盘子，碎玻璃杯片撒了一地…… 王完一看到这个女人，心里就直打怵。心想：完了！今天得罪着这个妖精，全完了！ …… 王完急忙走上去，嘴里不停地向白领女人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损失……”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地上刚刚打碎了的碎片。王完刚收拾完地上白银玻璃碴，正拿来抹布拖着地板，向妖精赔完礼道完歉后，王完就看见妖精话也不说一句，气呼呼地冲出了会客厅…… 还没过多久，保卫处主任就打来电话：“喂！王完，来我的办公室一下！”说完，电话那头就“啪”地一声关了！ 李完厚着头皮去到保卫处主任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一看，只见妖精正坐在主任旁边的沙发上，高翘着二郎腿，眼睛红红的，正气呼呼地盯着走进来的自己…… “王完，你也是老员工了！看着你也老实巴交地才把你，留下来工作了这么久！今天你是咋的了？怎的敢对女员工动手动脚起来呢？两条路，要么走人，要么向女员工赔礼道歉，赔偿人家损失！” “主任，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解释，什么也不用说！两条路，任选一条！”主任有点不耐烦带生气地，生硬地说道！ 王完想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从衣兜里掏出两张100元的人民币，放到主任桌前，转身对着女人，深深鞠了一个躬，才从嘴里笨拙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女人看到王完的一脸怂相，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得意万分的笑容来，她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抄起桌上那两张人民币，在手中拍了两下……然后就抬着头，挺着胸，得意洋洋地大踏步走出了办公室，同时还丢下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王完仍然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看着早已消失了的女人的背影…… “去！以后眼睛望着点！”主任头也不抬地冲王完说道。 王完听到主任说的话，才缓过神来，又愣愣地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王完去到公司门卫室门口，站了半天的岗！好不容易，站岗站到中午，才有人来接他的班！ 他又推上那辆破自行车，骑着它朝家里驶去，刚骑到早上被小车溅了一身泥水的路边，只见他猛地停下车，下车来，就狠狠地把单车举过头顶，又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去路边，抬来一个大石块，高高举起来，狠狠砸向推倒在地上的自行车…… 一下，两下，……直到他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怎么就这样地倒血霉！我怎么就这样的无用呢……”王完举头望着什么没有的天空，嘴里喃喃地说道。 接着他又拚力地举起已被砸得稀巴烂的自行车，向前面不远处的河道走去，并把自行车高高举过头顶，狠狠地扔进了滚滚流淌着水的大河里…… 他面对河水，站了许夕许夕，才转身又向家的方向，无力地走去…… 他走进家门，就悄无声息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鞋子。还舀了几瓢水，洗了脸，让人再也看不出他闹过哭过的痕迹后，才又悄悄地走进厨房里去！ 厨房里，他的女人正把柴灶里的火烧得旺旺的，铁锅里的水烧得滚滚的，浓浓的水雾正把正低头坐在灶门口的女人，雾得不见了脸，只有一墫泥墙似的身体，杵在木凳上。 女人见王完回来了，才抬起头来，看了来人一眼后，张口问道：“王完，回来啦！你早上出门，怎么不上羊圈里去看看羊啊？对啦，你的自行车呢？” “羊怎么啦？自行车丢啦！” “我去爹妈那里，处理完事回来，心想拉羊子出去放牧一下，结果一去看，羊子就瘫在圈里啦！站也站不起来，走也走不了呢！可能昨夜的风和雨太大啦！水就进圈啦！” “早上出门忙，顾不上去看了！病就病啦！这个时候，眼看人都难活啦……” “你又在这儿乱说什么？好好的屋里，说什么死啦活啦的，多不吉利啦！冇说啦！对了，我也估计你中午快回来啦！就烧了一锅涨水，待会儿老幺来啦，你俩合伙把那羊杀了，剥了皮，丢了肠肚地收拾一下，把羊肉挂在火塘上，专做烟熏羊肉吃！” 王完也不多答话，就默默地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拿出一盒纸烟来，随手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伸手就去灶洞里，拿出一根正燃着的小树枝，凑上嘴去就要点燃烟…… “不是戒了吗？怎么又抽上呢？真是的……”女人见王完又要抽烟，马上抱怨道。 王完理也不理女人，继续点着烟，就猛猛地吸了几口，立刻被呛得咳了起来……随着咳嗽声，大门被人从外边“吱呀”地一声打开。“哟！大哥也回来啦！”王完抬头一看，正是幺兄弟王义来了。 王完双从衣服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来人，又把自己手中的烟头递上去，让来人续上火，来人才找一个小木凳，坐下来抽起烟来。烟雾打着圈圈正一点一点地往门外飘去。 “大哥，你不是戒了吗？不抽了的吗？今天怎么又抽上了呢？ “烦，特意买一包来抽抽的！” 两股烟圈，无意间在空中飘到一处，缠在一起，搓成一根细细的麻线后，才在空中螺旋般上升到屋顶，然后再飘走了…… 两人抽完烟，才把烟头掐灭了，扔进灶洞里。 两人就起身到堂屋里，把一口大木缸抬到院子里来放好，女人立即舀来水倒进缸里…… 两个男人，就上羊圈里去，抬出羊来，熟练地放在木桌上，老幺就操起一把长刀子，捅进羊的喉咙里，接着就听到，一些血从羊的喉咙处流出来，流到面盆里的“哗哗”声。 两个男人，眼看着羊子的血流光了，又从大木缸里的热水里舀出清水来，清洗一遍羊的全身，才开始剥皮。 老幺又操起菜刀，在羊肚皮的中间，直直地划了一条口子，只见老幺的刀子一划拉，刀下就露出了长长的一条白口子，老幺就顺着这条口子，一点一点地剥取羊皮来，不大一会儿，一张完完整整的羊皮就被老幺剥了下来，挂在院子里的树枝上，整只羊就赤身裸体地露着全身，白生生的肉，躺在大木桌上。 又见老幺操起盆来，舀了几盆清水倒在白生生的羊身上，待漂洗干净，然后老幺又操起刀来解剖羊，只见他东一刀，西一刀，右一下左一下地…… 不大一会儿，整只羊立刻在他刀下变成了一条条整齐的羊肉，还有四只羊蹄，一颗羊头。 一大盆羊肠放在了桌子上。全只羊就收拾完了，女人把那盒羊肠子，一盆羊血全倒进了垃圾袋里，最后留下一条羊腿，准备给老幺带回家去吃，又留下一大块羊肉，准备晚上煮吃外，其余的羊肉，女人用绳子拴好后，两个男人就抬去，挂在了火塘上边的木杆上去了…… 三个人又七手八脚地收拾起刚才用过的家当，才算把所有的活忙完。 两个男人，又坐下来抽烟，女人又把留下来的羊肉，拿到甑板上，举起砍刀，一小坨一小坨地剁出来，放进高压锅里，放好水，放上盐巴，干辣椒节，花椒粒，草果，沙仁等佐料，盖上盖，按亮高压锅电源，才开始煮起来。 不大一会儿，屋里就让一股炖羊肉的清香弥漫开了…… “老幺，你凭良心说说，我今天处理事的方法对不对？”女人开口打破沉默说道。 “我让爹妈父母，给姐妹们，出照顾他们二老住院时的误公费，你说应不应该？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挣钱养活他们不容易！再者，他们二老挣了那么多线，包着藏着，平时见不到他们的一分钱，倒让贼去惦记，贼去用也不合适！现在有事了，拿出点用用也合情合理的……” “再者，二老的病是他们自己闹出来的，自己出线看病也是天经地义的……” “那么大个家产，我看他们二老也撑不下去呢！是不是你们四个弟兄也该出来想想办法呢……”那个女人只顾自己一阵诉说，也不管跟前的两个男人，有何看法。 王完听完女人的话，也不吭一声。 王义听了后，半天才说：“大嫂说得是，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到了晚上，王完和王义喝了一大台酒后，才各揣心事，闷闷地分开了…… 第27章 葫芦村藏葫芦心 苦心人做苦心事 村庄好像是一个南北横放着的巨大的葫芦瓶，葫底安放在北方，一座山区间最高的山峰，正面对着她，把经年累月积下的雪水，山水汇成一条白飘带似的溪水，常年源源不绝地流进它的底部，又源源不断地流入葫芦的中央，最后才从面对着北方的葫芦颈，葫芦口悄悄地流走 …… 昨夜的一夜雨，下满了每一户人家，每一所房子，每一个庭院，再流出来，又流过每一条路，再汇入这白色的水带里，让这一向平静的白色的流水，一下子又改头换了面，马上变成了一股浑浊不堪的泥流，奋力地舞动着手足，还时不时抓起沿河岸边的黄泥，掷向河边的藤草，又拼命地向前滚滚而去…… 昨夜的风，滑过山尖，坠入谷底，再在葫芦身里东奔西突，撕扯着村庄的茅房，树木以及路口，在葫芦颈里闷声呐喊，似一头猛狮，一头困兽，在葫芦里作垂死挣扎，一路撕扯着村庄，向前远去…… 昨夜的风是一条疯狗，闯入村庄后，企图咬伤村庄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所房子，每一个牲畜……后来又被困在了葫芦里，企图张牙舞爪冲出葫芦口，扬长而去…… 但葫芦早已收紧了口，把风紧紧地堵在葫芦的颈项里，任它怎样地挣扎着，撕扯着，狂吼着，都无法冲出这条防线…… 王老汉的家就住在葫芦里的颈项部，昨夜让风撕扯了一夜，对着他吼叫了一夜，还摧毁了王老汉的心理堤坝…… 王恩的家也住在这里，他也养着一群羊，在为他创造着一份不菲的收入……昨夜的大风几乎吹倒了，他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羊圈，转着圈圈地折磨着他的羊。 昨夜的雨，也装满了他的院子和后巷道，几乎还要向房间里扑进去，把羊圈里一坨坨的羊屎果子一层一层地漾出来，流满了房前房后…… 今早上王恩一走出房门，双脚刚踩在走廊上，就看见了一堆一堆的羊屎果子，正在院子里一潭潭的积水荡里，飘浮着，积存着，正散发着一股股的臭味…… 王恩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找来小锄头，铁撮，又穿上长筒水鞋，下到院子里，去一处处，一堆堆，一撮撮地铲出来，倒在一个竹篮子里，准备早饭后，倒在山根脚下的山地里去。 此时正接到妹妹王桃打来的电话，说昨夜的爹妈，让大风大雨里来的贼给吓病了，让兄弟们全部去，送他俩去住院，王恩就说：“你们先去着，我把一篮子粪背到地里就来了！” 王恩照样去灶房里，找出升火用的引火用明子，点燃液体打火机，哧哧地烧着明子后，才去慢慢地放进灶洞里，做个木柴的火枕头，把燃着的明脂木柴，放在架好的木柴下，烧燃了灶洞里的木柴火。又从米缸里舀来半碗米，倒进锅里，用锅铲挑上一坨猪化油，才在大铁锅里，不停地翻拌着米和猪化油，待米粒炒得成焦黄色后，放上茶叶，最后舀上清水，盖上锅盖。加大灶洞里的火，把大铁锅里的茶和米，煮得滚滚白烟直起后，用上十多分钟时间，一锅又香又浓的油茶就熬好了。 王恩待油茶熬好后，起了锅，全部舀到一个大钵头里盛着。又去用另外一个大钵头，舀上一些小麦面粉，荞子面粉，合在一处，再打上一个鸡蛋，放清水，和好了面，才在锅底放上菜油，待菜油热了，才把调和好的面粉浆倒入锅里，刮平了，过一会儿，一个又大又脆的面粉大粑粑就做好了。 王恩和妻子才开始吃起早点来。先咬一口粑粑，再喝一口油茶，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王恩才吃过了早饭。就准备背羊屎粪，去村外的山坡地上倒了。 王恩去到篮子前，弯身下去，在双肩上套好篮子的背带系，向上一站起来，就背起了一竹篮子的羊屎粪，并不吃力地走出大门，向自家的山坡地走去。 路上泥泞不堪，举步艰难，王恩背着一大篮子羊粪，来到河边。 河里昨夜涨了大水呢！只见一条河的洪水滚滚而来，似乎还听到杂夹在洪水里石头的滚动声，河边上刚退了水后的水位，到处躺着一些被洪水压铺了的杂草，草上全身沾满了黄泥！ 此时的河床，看上去也不太宽，河水也变浅了些。但绝对不能过河，因为河水里杂夹的树枝，石块，也在随河水底层流着，而且在河底深处潜藏着暗流着，如人或牲畜如果是想强行经过，那么很有被洪水中的流石弄伤脚了的危险！ 王恩背着竹篮，站在河岸，望着河里川流不息的洪水，很是发了一会儿呆，想了又想了好一会儿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过不了河，到不到河对岸的山脚下的山地里去，他又不敢亲自下河去试，只得在万般无奈下，就把那一竹篮子的羊粪，倒在河边，待什么时候河水小了，浅了，才又来，拿竹篮子装上，再背到对岸山脚下的坡地上去肥地。 王恩就急忙倒下羊粪，又背上空篮子，沿原路往回走，因为还要上爹妈家去，探望二老，说不定还要送他们去医院。 是早上天刚亮不久，妹妹王桃打来电话说的，自己也恰好答应了，等把一竹篮子羊粪背到地里倒了就去，现在因为河水大，过不了河，在河的这边就倒下了羊粪，就应该早点回去，早点上爹妈家去。 当时自己本来一接到电话，就想直接上爹妈家去的，同弟兄们商量着处理他们病的事，但让自己的媳妇听见了，她坚决反对自己马上去，她说：“如果是你去早了，全部事情都会撂在你身上顶着，你那些兄弟就好在后边拉缩脚，等你差不多把事做完了，他们说不定还不会去；只有你去晚一点，让他们先去，先做着事，你去了不会吃亏的！”王恩一听，很有道理，才先做吃了早饭，背羊粪到山地后，回到家里去后，才准备去爹妈家的。其间还有意把时间安排得慢一点，让自己去晚一点。 王恩又踩着一路的稀泥路，背着空篮子往回走，路很滑，随时都有脚被滑空后，摔在地上，坐一屁股泥巴埻埻的危险！王恩走路时，小心了又小心，才平安地走过了那条烂泥路。 王恩回到家里，衣服也被弄上了泥巴，鞋子早已成了泥巴鞋，又只得烧热水，洗干净了脸脚，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干净鞋子后，才慢腾腾地向爹妈家走去。 其实爹妈住的家，离王恩家的房子不远，一个在村口，一个在村东头。王恩只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他还在大门外，就听到了大嫂那个高嗓门在爹妈家院子里高声说话的声音。 她说：“你们父母也老了，不要那么再拼死拼活地挣钱了，该为自己想一想了！村里多少人家的父母，像你们这般的年纪，早已把家交出来给儿女们当家了！他们早已在旁边吃吃玩玩去呢！你们也得考虑一下，把该交的都交出来呢！哪个也包不得哪个一辈子！哪个也保证不了哪个一辈子就没有事……” …… 王恩一跨进门，就看见大嫂在房门外的过道上站着，正口对着在病床上躺着的爹妈，大声说着话！生怕屋里睡着的爹妈，听不到她说的话一样，特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王老汉和老伴一直绻缩着睡在床上，显得十分难过。所以大嫂说的话，似是而非地听了几句，就没再去细听，再去细细地想，也没有对大嫂这个女人说的话，回话做声了。 后来，到齐的是三个弟兄和一个大嫂。大嫂依然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们俩老个不停地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更舍不得用地存着，儿子姑娘们吃不着你们俩老个的一分钱，孙子孙女更吃不着你们的一分钱！反过来却让贼惦记着，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全让贼偷去了，抢完了也难说！昨夜里发生的事，就是典型的例子，也是刚刚才开始……” 众多的人听着，都不出声！随大嫂说着！ 后来，大嫂说了一大堆话，都是劝爹妈不要再那样拼命地挣钱了，把它们交出来给儿女，自己站一边去享清福去得了…… 当时几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大嫂说的那些话，就证明在场的几个姐妹兄弟们都默默地赞同她的说法！ 到后来，大嫂才又把王恩他们几姐妹，叫到另外一间房子里坐下，开家庭会。商量如何处理爹妈去住院的事。还是由大嫂负责，由大嫂先发言：“大家注意呢！爹妈要去住院看病，首先是他们的医疗费的问题，自然得他们自己出；另外，去医院招呼他俩，为他俩跑前跑后服务的人，得付出大把大把的时间，还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我们平时也是这样去打工挣钱的！因为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所以他俩还应该出误工费给大家！我说得对不对？” 在场的人，听了后，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用眼神来作交流意见，几乎人人都觉得大嫂说得合情合理，都默默地点头赞许。 后来就让妹妹王桃当代表，派她去与爹妈说起这些话，表明大家的意思，开始时王桃有点不愿意，后经大家劝说后，她才显出有些为难，但又不得不去的样子，走入爹妈房间里去了！ 王桃去了爹妈房间里，不大一会儿，就从房间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王老汉半带怒气半带无奈的吼叫声：“我白养这群兔崽子呢！是自己作孽呀……”又过了好一会儿，王桃才低着头，扇着脸慢慢地走了出来，来到有些等得着急了的大家跟前。 “怎么样啊？王桃，他俩骂你了吗？他俩咋个说呀？”大嫂一见王桃出来，就着急地迎上去问道。 “爹妈同意了！这是他俩存有五千块钱的存折，密码在后边。”王桃慢慢地说完，才慢慢地举起手，把存折递到大嫂的手里：“爹妈让你们先取存折里的钱用，如果不够，他们还给补上，你们说的住院费，误工费全给你们，一分钱也不会少！”王桃又接着补充说道！ 大家看着递到大嫂手里的存折本，一听还瞬感意外，但弄明白真实的情况后，几乎人人都感到是一份惊喜，也是一种得意！ “王恩，别俊愣着了，赶忙回你家去，推来手推车，咱们几个人，抓紧时间，把爹妈推到医院去看病……”大嫂此时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又及时地吩咐王恩道。 “好，好！我马上回家就去推手推车去，送爹妈去医院看病！”王恩一边说，一边转身就出门去了！ “王桃，王桃！爹妈住院去了，这几天你去替他们，放放羊，喂喂鸡，喂喂鸽子什么的，这几天家里的事全交给你了！放心，有你的好处！”大嫂又忘不了吩咐王桃道！ “好的，大嫂！你放心！你们放放心心地把俩老人送去看病！家里我来照管！”王桃听到大嫂一吩咐，马上回答道！ 王桃又进列里屋，到爬梯边的夹缝里，抬出一根长竹竿，又麻利地爬上高处，举着竹竿，对着鸽子们，就是一阵狂舞，鸽子们一看到舞动的竹竿，仿佛士兵们一下子接到出发的命令一样，展翅就飞到天空，照样是形成两支鸽队，先在屋顶上空，由低到高地盘旋了两圈后，才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才向远方飞去…… 王桃见赶飞了鸽子，又小心地下了房来，把竹竿放回原处！拿起一个大铁盆，撮了一些米糖，包谷面，又剁上些碎碎的白菜叶，搅拌均匀后，放上些许清水，再搅拌均匀后，才抬到鸡圈门前，挨一排二地舀到鸡食槽里，给饿得早已惊惶时跳的鸡儿们喂食！最后才拿上爹爹常用的长皮鞭，把羊圈里的羊，一溜儿地赶出来，赶到野外去放牧！ 王恩的手推车，终于“吱溜吱溜”地推进了院门，大嫂先抱来一床棉被，垫在下边，才把两个铁青着脸的老人，抬上去躺好，上面又盖上了一床被子，大家才推的推车，扶的扶着……才把两个老人“吱溜吱溜”地向医院推去…… 来到医院里，医生诊断，王老汉由于受到惊吓，又加上重重摔了一跤，把胯骨摔裂了，需要住院治疗十多天，王大妈因为受到深深的恐吓，只用挂几天针水就好了，就可以出院了！于是大家才放下了心！ 大嫂又上银行，把存折上的五千块钱，一分钱也不留地全取了出来，交的交医疗费，余下的她全部掌管了下来！ 大家忙了一上午，忙得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眼看就到中午了，肚子也饿了，吃得中午饭了！于是大嫂就带着众姐妹，去到县城的最好的食馆里，好好地搓了一顿饭，点了十多个肉菜，炒菜和汤菜什么的，狠狠的吃了一顿，听说一下子就花了好几百元钱。 大家嘴里吃着，心里都在想着：“平时抠抠缩缩的俩老个，要是不碰上这事，连一分钱的一粿糖都休想吃到，现在机会来了，就多吃他们的一点！”于是大家只管吃，大嫂任凭她怎样安排，大家都不多吭声！ 当王家兄弟们，把两个老人，用手推车一溜儿“吱溜吱溜”地推着去医院时，一路上让很多的人，看到后，都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你看，你看！人家小的多团结，多孝顺，对父母多好！病了还一起送医院！” “这不是王老汉吗？听说昨夜里，他家遭贼了？怎么病了？儿女多孝顺呀！一起推着送医院！” …… 一路上，看到的人，无不都发出赞叹！也无不传来羡慕极了的眼光！人人都夸王家一大帮子儿子们，对父母太好了，太孝顺了…… 只有王桃一边赶着羊群往野外走着，脸上一边还流着泪。早上看着父母在病疼中的可怜相，无奈相，还有哥哥们提出的非分想法及要求后，她本来就不想去向父母们提出，但哥哥们因为她与父母走得近，说得上话，才硬让她去说的。等她稍一开口说明意思后，父母一听，先是惊慌失措，接着又怒骂哥哥们，临了又显得无奈极了，只得答应了哥哥们的要求，不然爹妈怎样上医院去看病，怎样保住自己的命呢…… 看着万般痛苦，万般无奈的爹妈，老泪纵横着，痛苦着…… 她就感到，自己的心像被刀剜了的一样难受！试问：“父母干嘛要养儿养女呢？养下这帮孽障呢？养儿防老的古话！又有什么用呢？”王桃厚着脸皮，红着脸，把大嫂那番话告诉爹妈时，就感着脸上有鸡虼子爬着，害羞得脸红红的，一看到把爹妈气得脸就青了，更是后悔极了！后来看到爹妈在万般无奈下，捧出那存有五千元钱的存折时，更让王桃的心像揪了一样地疼…… …… 一天以来，王桃都处在极度痛苦，悲伤中，为爹妈的不幸遭遇而痛苦着…… 第28章 路人自有千条道 小儿找寻四处我 早上的天空还晴得好好的，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着大地，微风徐徐。转眼间，一股黑云突然从西南角，悄悄的爬上了天空，接着就有一阵闷雷声从乌云团中滚来，一阵闪电又惊天骇地地传来…… 公路上的一些行人，一看到闪电，一听到惊雷震耳欲聋的声音，同时都被惊吓得一跳，不约而同地抬头向西南方向，那团传来闪电，传来雷声的黑云看去，不禁都皱紧了眉头，随后又都无奈地低下头去，继续加快步子赶路…… 公路上的十字路口，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人们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年轻人，都在眼中噙满了泪水……救护车随着“嘀嘀嘟嘟”的警报声，随声而到，交警也来了，人们只见几个医务人员匆匆地走下车来，把躺在公路血泊中的年轻人，匆匆抬上担架，捆绑牢实，又接着急忙忙抬上救护车，关上车门，马上启动车子，又飞驰电制般地开走了…… 围观的人群，都自动地站在路道两边，静静地用目光，给他们送行……直到救护车远去了，围观的人群，才自动地散去。 梅子的眼里也噙满了泪花，刚才的一幕太让人惊朿了，也太让人感动了，来得那么突然，发生得让人猝不及防，还让人来不及细想：到底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围上了那么多人，救护车来了，很快拉走了年轻人，公路上又马上恢复了平静，围观的人又散了…… 虽然消失得那么快，但值得所有眼见的人，记住一辈子。 梅子见周围的人已悄悄地散去，她也下意识地弯下腰，伸出手，把圆梦的右手牵起来，准备向前边的商场走去。 “妈妈，刚才昨个啦？怎么一下子围来那么多人？警察叔叔也来了，救护车也来啦？”圆梦抬起头来，好奇地问妈妈道。 “刚才，一个大哥哥救一个小女孩，出车祸啦！人们都在看那个大哥哥，他好样的！”梅子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回答儿子，最恰当的词语说道！ 因为当时圆梦只见一条狗冲上马路，一个小姐姐也叫着冲上马路……其余发生在马路上的事都没看清楚，就停下了那么多车，围来了那么多人围观。 但圆梦始终觉得，有一个东西突然从自己的身上，一下子也飞奔了出去，到现在也还没回到自己的身上来，或许是自己的另一个我，已经离自己飞奔出去了，他上哪儿去了呢？ 当梅子已经牵起儿子的手，准备向远处的商场走去时，圆梦突然把自己的小手，从梅子的大手里抽了出来…… “不，妈妈！我不要走，我要等……”圆梦又说道。 “人都走完了，你还等谁呀？”梅子大惑不解地问儿子道！ “刚才，我的另一个我跑啦！我要等他回来！”圆梦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向四处搜寻着！ “什么你的另一个我呀？你不是好好的吗？快走，我们上商场买东西去了！”梅子拉起圆梦的一只小手，就不由分说地，用力拉上圆梦就走。 圆梦被梅子拽着手，使劲地往前拉着，挣了几次，也没有挣脱！圆梦没有办法了，只得一边跟着妈妈快步走着，同时又用力往后扯着手，嘴里还不停地叫着：“不吗，不吗！我要等……” 但梅子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拉越紧，根本没有让圆楚有挣脱手的机会，一会儿就走进商场去了！ “你乱说什么呀？掏什么乱！快走！”梅子还不停地拉着圆梦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圆梦！ 圆梦突然感到：他的全身轻了许多，脑袋里想问题时，再也没有那么灵活了，一下子像丢了魂似的，灵光一下子消失了。 梅子带着圆梦，看了好几个柜台，挑选了又挑选，才买好了圆梦的新衣服，新裤子和新鞋子，还有新书包！ 他们很快地又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当圆梦途经，来时发生车祸的那段路时，还有意放慢了脚步，四处张望着，希望走了的黑白哥回来，回到自己的身上来！但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黑白哥。不管怎样等，也等不见黑白哥回来！ 圆梦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家商店门口，门口边还在坐着那只小狗！圆梦一看见小狗，就突然想起：“这不是刚才还跟着自己走，还让自己送它回家的小狗吗？” “小狗，小狗，快过来，跟我走，我送你回家！”不论圆梦冲小狗在心中喊了多少次，小狗却显得根本没听到有人喊它的样子，显得呆头呆脑地坐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后来圆梦又走到它的面前，在心中仍然冲小狗喊：“小狗，小狗！快跟我走，我送你回家！”小狗望了圆梦一眼，显得陌生极了他冲圆梦“旺旺”了几声，又拸个地方，又坐下去，继续等着。 圆梦感到奇怪极了！看来小狗已根本不认识自己了。圆梦感到委屈极了！在之前，只要在心中轻轻一说，对面的动物都听得懂自己的话，马上就做出积极反应。今天这只小狗怎么了？一点都听不出自己在心中叫它，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理自己，装作不认识自己似的。难道是小狗出问题了吗？还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呢？圆梦越想越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啦？ 圆梦后来在回家的路上，又遇见几只小狗，圆梦又试着在心中喊它们，与它们打招呼，小狗也不认识似的走开了，以前只要遇见小狗，小猫或小鸟它们，只要圆梦打心里一发出打招呼的信号，马上就看见它们欢欢喜喜地回答了，有的还跟上来亲热了。 又走了一段路，看见树上有几只小鸟正“叽叽喳喳”地欢叫着，圆梦又从心里发出打招呼的信号，结果小鸟理也不理地飞走了…… 看来圆梦的“另一个我”不在了，动物们已变得不认识圆梦，与圆梦无法沟通呢！后来几天也是如此…… 于是，圆梦就决定找回“另一个我”来…… 黑白哥和小鬼，待在公路的监控摄像头里，平时没有事，就喜欢坐在十字路口的摄像头里，往外看着车的行驰，人走的样子…… 有一天中午，路上行人一潮一潮的，正行色匆匆地走着走着…… 马路上，一排一排的车辆正风驰电掣般地驶着……此时正值中午下班人流高峰，在一条十字路口上，正当从南来左转的路口的红灯亮起来的时候，有一个慌慌张张的中年妇女猛地骑着，一辆两轮电瓶车冲了过来，企图还要左转过去，结果突然看到红灯亮了，又想马上停下来，就急忙踩刹车，由于车速太快，人又高度紧张，车子一下子突然向左倾斜摔倒了，冲了出去，中年女人被抛在马路中间，电瓶车一下子滑出去了很远，才倒在马路中央…… 此时有十多辆的车，正停在待转区，正等待绿灯亮了才通行！车上的师傅们看了，都感到很吃惊，惊讶！之后就毫无反应了！没有一个师傅下车来扶摔倒的中年妇女…… 只见那个中年女人，躺在公路上，静静地躺在公路上…… 等到直行绿灯亮了，所有的直行车辆，左拐右绕地绕过她开走了…… 左转绿灯亮了，所有左转车辆，又绕过她开走了…… 中年女人在公路上躺了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最后几十分钟过去了，才见她动了动，才又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瘸地走出去，吃力地把倒在公路上的电瓶车扶了起来，又用力地把电瓶车，推到路沿带边上停好，此时的车路，才畅通起来…… 她又吃力地爬上路沿带，在马路的路沿带上躺了下去…… 又有一天早晨，阳光刚刚撕开身边的云层，微微探出头来，看了看这行人稀少，无比寂静的街道。在马路的一条直行路上，非机动车的车道里，有一辆残疾人电动三轮车，正在悠然地行驶着，车上的人正面带着一脸的笑容，显得非常地怡然自得！车在慢慢地行驶中，变得越来越快，车行到了下坡路段，由于速度太快，撞上了路沿带，三轮车立即发生了左侧翻，车上的人被抛在路边，三轮车侧翻在路边，车轮还在朝着天空不停地转着……一个老人，悠悠地路走来，他望望倒在地上的人和车，一点反应也没有，马上又走开了……后来，又来了一辆残疾人坐的三轮车，才主动帮她扶起车来…… 小鬼和黑白哥，眼盯盯地看着这两件事的发生，经过与结果，就无限感慨地想到：“这人类怎么呢？前几天，才看见一个过路的年轻人，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就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怎么才过了几天，人们就开始变得对同类如此地冷漠无情了呢？人与人之间应该具有同情心，互相关心与爱护才对！有人摔倒了，应该有人去扶，去安慰才对。残疾人摔倒了，更应该有人去帮助才对！是不是人太多了？衍生出来了无数种思想，无数种文化？有些人类，喜欢挖坑，为别人挖坑时，同时也为自己挖好了坑！人本善良，因为生出了丑恶，善良才受到了拷问！有人，心有邪恶，善良才离他远去！有人，心存害人之心，帮助才离他远去！” …… 当一天深夜来临，万物都已经进入了昏昏沉睡！梅子家也如此，每一间房子，都已经熄了灯，每一个人都先后进入了梦乡…… 突然，只见圆梦从床上悄悄爬了起来，他轻轻穿上衣服和鞋子，就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他又回过身来，轻轻带上门，才悄悄向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走去…… 圆梦来到大树下，先静静地看了大树一会儿，，又抬头看了大树尖一会儿，才开始不停地围着大树转起圈圈来……原来刚才在梦里，有人告诉他，他的“另一个我”就住在大树上的一片叶子里，就挂在天空里的一颗星星上，让他来到大树下，来找那一片叶子，让他来到天空下，寻找那颗星星……于是，圆梦才悄悄起床出门来，站在树下，不停地，反复地寻找那颗星星，寻找那片树叶…… 他看呀看，只见漆黑的夜色里，那无数片叶子也是漆黑的一团，根本无法看清具体的每一片树叶；他不停地找呀找，在大树周围转了又转，根本无法找到是哪片叶……最后，他决定爬上树上，去看看每一片树叶，去问问每一片树叶，谁是“另一个我”的化身，请它马上回来，钻进自己的身体，就像从前一样，大家快快活活地生活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永远在一起！ 圆梦是多么地需要它！没有它的日子，圆梦心中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有心思，都没有兴趣！吃饭不香，睡觉不能入睡……小狗小猫见了圆梦，已开始不认识了他！再也不跟他来往！ 那天从天空中落下一只鸽子，看看圆梦后，又失望地飞走了……没有动物朋友们的日子是多么无趣！ 圆梦越想着这些事，心里越难受！越想爬上树去，在树叶中找到另一个自己！把它带回家去，带在身上，永不放他出门，离开自己！白天带着它去认识小动物，与小动物们做朋友，做游戏，唱歌跳舞；夜里带着它，进入梦里去，乘着梦，飞上天空去翱翔；让它带着圆梦飞到野外大花园里去，看杜鹃花，五颜六色地绽放；看山茶花，开满一层层的山冈…… 再飞到九霄云外去，看彩云的故乡，看多色云在天边无忧无虑地歌唱…… 圆梦想着，伸出双手，就使劲地抱着树杆，想往树上爬去！ 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双大手来，把圆梦拦腰抱住，轻轻地抱离树杆，又飞快地把他拥到怀里，然后紧紧地把圆梦搂住…… 一行滚滚热泪就滴到了圆梦脸上…… “圆梦，深更半夜地，你想干什么？”随着一阵柔柔的声音飘进圆梦的耳里。 圆梦听着这柔柔的，具有吸镃般的声音，再看着月光下亮亮的那双眼睛，闻着怀抱里沁人心脾的香味，就知道是自己的妈妈来了，正把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轻轻的声音问自己。 “妈妈，我要找回另外一个我！他刚才在梦中告诉我，它是天空中的一颗星星，大树上的一片树叶，让我到树上去找它！” “傻孩子，这深更半夜的，我们根本无法看到它，更无法找到它！等明天天亮了，妈妈才陪你一起去找！现在跟妈妈一起回家去睡觉好吗？”梅子一边哄着，一边劝慰着圆梦，又轻轻地说道！ 圆梦听了妈妈轻轻的话语，眨巴了眨巴亮亮的眼睛，才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树，接着才看了看梅子，最后才点了点头，答应了妈妈，跟梅子回去睡觉。等明天天亮了，才同妈妈一起出去找另一个自己。 梅子始终在心中认为，那天在年轻人救小女孩出事的地方，圆梦的魂就被惊吓掉了，圆梦成天说的男一个自己，指的就是圆梦的魂魄！等明天天亮后，就带着圆梦，去到那里去找一找。听老辈子的人说，如果小孩的魂在什么地方丢失了，必须要自己的亲妈妈去帮忙小孩喊魂叫魂，同时带上几份草纸，带上三根香条，带上小孩！一起去到那个地方。先面向那个地方，用木棍敲三下，一边敬草纸，嘴里同时喊道“娃娃的魂回来，走，跟妈妈一起回家去”！把先点燃的三炷香条捏在手里，一只手拉着小孩的手臂，就往回走。一边走着，嘴里还要不停地一边喊着。直到进家门后，才能转身把大门关上。一路上，不论发生什么事，妈妈和小孩都不能回头望！不然魂在半路上，在回头望时，又会走掉。梅子明决定就在明天，按以上方法，带圆梦去找回他的“另一个我”！ 自从那天，圆梦从离开车祸现场后，举动就变得怪怪的，再也不喜欢小动物们，也不见他去跟小动物玩耍！同时说话也怪怪的，那天圆梦在现场就对自己说过：“丢了另一个我呢，要把它找回来！” 梅子费了好大的力，忍了好大的气，才把圆梦哄到床上又睡下。说真的，黑夜的外边，黑漆漆的一团，怪吓人的呢！自己要不是要照顾好儿子，打死说什么也不会去的！直到后来回到床上睡了，想想还在后怕不已！ 第二天，天一亮，梅子就带着圆梦起床，刚吃过早饭，梅子就带上一些草纸，带上三炷香条，去到出车祸现场的街上，给圆梦去招魂。 只见梅子带着圆梦，站在十字路口，点燃草纸和香条，梅子就用木棒对着路中心连敲三下，嘴里喊道：“圆梦回来啊，跟妈妈回家！”梅子拉着圆梦的手，就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喊着，头也不回地跨入大门后，才转身把大门关上，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才把圆梦被惊吓掉的梦招了回来！ 说也奇怪，自打从招魂回来后，圆梦就感觉听话了一些，再也不吵着闹着找“另一个我”呢！ 第29章 心中有秤称别人 山村婆媳显惊朿 昨夜里，那风的下得大，实在难以让人形容，一夜的“呜呜”声，恰如有数不清的惊魂厉鬼，全部正趴在房梁上，院子里，耳朵边，巷道里……不停地来回奔跑着，彻斯底里地吼叫着…… 昨夜的雨，也下得特别的大，特别的大，仿佛上天把涨了一年的雨水，一下子倾倒下来……“哗啦——哗啦——”扯着喉咙不停地叫着，不停地吼着，仿佛房顶一下子就被它们压低了许多，房顶还不停地正在发着“吱吱”的怪叫声，仿佛一下子就要坍塌下来……全世界一下子就要毁灭在风里雨里似的…… 半夜里，王富睡在房子里，听到这风的吼叫声，大雨的扑腾声，也显得害怕极了！ 他稍微推开一点，紧挨自己身边睡着的小孙子，侧身坐了起来，趿上鞋子，带上手电筒，就想出到室外去看看，当他稍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打亮手电筒，伸头往院子里一看：“妈呀！我的个乖乖！”他看见院子里全是流来流去的水，正在不停地翻动着，流动着，院子里几乎成了养鱼塘呢！正在他惊疑之际，一股大风，就从门缝里向他扑来……他急忙缩回头，打了一个寒颤，立即关紧了门。转身又赶紧爬上床去躺下…… 王富让这风声，雨声折腾得在床上辗转反侧个不停，吵闹极了，他曾多次抓来被子，想捂住耳朵清静下来，好好入睡，因为天时离天亮还早。一直跟自己睡着的小孙子，也被吓醒了好多次，每次醒来，都说着：“爷爷，爷爷，我怕！我怕……” “不怕，不怕！吹风吹的，下雨下的……乖，来爷爷抱着你睡！”于是王富把孙子揽到怀里，半拥半抱似的，才把孙子稳住，没在叫怕！ 刮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雨，没准会有人家受灾受难，而且受的一定是大灾大难！“人难人难不死，天难人草不生”这句古话说得好啊！ 王富正在想着，就听枕头边的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伸手摸过来一看，原来是爹爹打来的，王富伸手一点开，马上就听到手机那边的爹爹，急拉呼地，前言不达后语地，在电话里反复喊道：“快来，快来！羊圈里有贼……” 王富听了多次后，总算听懂了爹爹在电话那边说的话的意思了！自己也想马上去到爹妈家，赶走贼人，安慰被惊吓了的父母！ 但王富一想到院子里，积满了雨水的那种吓人场景，加上大风还在不停地吹，大雨还在不停地下，自己根本出不了门，走那段黑布隆冬的山村小路去到爹妈家…… 王富思前想后地考虑了好一会儿，只得用好言安慰老人道：“老爹，别怕，别怕！只要冇出去，贼会自己走了的——”自己在这大风大雨中，根本没有一点办法马上去到爹妈家，何况自己的家还离父母家，有一段山村小路！只得先安抚住爹妈，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哎！但愿两个老人家好好的，别怪自己，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王富安慰了老人，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又想道：“但愿这天灾人祸不要发生在咱家人的身上……” 后来继而王富又想到自己家的两个老人：“哎！说起这两个老人，有些地方，实在有点让人难以明白，人都快七十岁的人呢！还把持着那么大个家业，不放手，又不是没有儿女的，要知道，他们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随便叫一个出来也能为他们操持家业！” “何必样样事情都要亲自去做，那么多鸽子，还要越养越多，每天早上还要抱着竹竿，爬高处舞竹竿，驱赶鸽子飞翔，多么危险！” “还养那么多羊，羊也越养越多，每天都亲自去山坡上放羊，成天跟着羊在山上跑，在野外跑，割草作饲料，有时还养牛养毛驴什么的，怎么就不感到累得慌？万一在山上跌了摔了的，咋办？” “还要养那么多鸡，那么多猪，还有鸭子和鹅什么的……全天的时间，就喂喂这些张嘴货，打扫打扫一下卫生，就够呛的呢！年轻人去干就还有些吃不消，冇说是两个老人呢？” “最关键的是，从做这些事的身上挣来的每一分钱，不论多还是少，全部一巴掌捏了，就不透一点气气儿出来，一点风风儿出来，从不痛快地拿出一分钱来给儿女们用，给孙子孙女们用，给自己和老伴用，把那钱包得死死的，捏得紧紧的！要这样辛苦了咋个的？要这样节药了咋个的？难道就不知道，钱财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今生今世，够用就行的道理吗？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是咋个想的？” …… 王富一边躺在床上，听着风声和雨声，一边想着存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心上的陈年旧事，特别是爹爹妈妈的事，又感慨了好一会儿，终于弄不懂地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人啊，总是种集世界之奇，集世界之怪于一身的动物！ 后来王富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往事：想当初，自己还小，读小学那会儿，自己是多么地喜欢读书学习，还喜欢看课外书，特别是小人书，同学喜欢自己，老师也喜欢自己，自己不论是语文的成绩，还是数学的成绩，门门学科都优秀！只是刚上小学四年级三，四个月的时候，大哥王完被爹爹强喊回家里来干农活，放羊放猪去不久，自己又被爹爹从学校强退学了回来，加入了家庭养殖场的劳动，当时因为自己的成绩好，同学和老师舍不得自己，还多次上家里来，做爹妈的动员工作，让自己继续回学校班上去读书。爹妈却坚决不同意，还声称：“读书，读书，读再多的书也要吃饭穿衣，五年级读完了也要照样回来盘田种地！迟回来一年还不如早回来一年，多养几只羊子，多挣几百元钱！老百姓家过日子，有米有盐，有钱用就行！再说父母也供不起他家几兄弟，去学年里养肋巴骨，吃闲饭……”就这样，他被爹妈强行停了学，回家来加入到了养羊养猪的大军里！自己白白被爹妈断送了大好的读书前程！现在想想，爹妈实属不该，白白地断送了我家五姐妹的读书前途！” “后来，又接二连三地叫回来了，还在读书的二哥，四弟由于自己害怕鬼屋里的鬼，自己把自己吓得书都没有敢去上，幺妹书都不得去读，至今连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还在是文盲一个！我家几弟兄想想也可怜，人家的姐妹，读书成器了，现在成了国家的人，蹲单位，吃工资，多让人眼馋。而我们依然脸朝黄土背朝天地当农民，在田地里刨食吃，到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当初自己结婚时，爹妈出钱盖的，到现在呢，又矮又窄，雨水来了，还上霉……” “以后的日子，也就是苦苦吃吃，吃吃又苦苦的，只苦得供得了一张嘴，其余的就不见得，有个什么放着摆着！” “而读书成器了的人家，头脑里知识多，见多识广，人活得也通透！工作也有了，工资也有了，钱也有花的了。甚至还有钱可以盖高楼大夏；在村子里，在同族人跟前，身份也有了，地位也有了。说话也有人听了，做事也有人帮了……” 王富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才天亮了。 “叮铃铃”王富的电话又响了，原来是妹妹王桃打来的。“喂，三哥！昨夜里爹被贼吓得跌伤了，妈被贼吓病了，快来送他们去医院看病！” “好的，我把孙子送去学校就来了！你们几个先忙着！”王富回答道！ 王富的确要送孙子上学去读书，又加上昨夜里吹了那么大的风，下了那么大的雨，怕河里的水涨了，人家房檐路边的瓦要掉了，怕孙子过河时不小心，掉在了水里；怕孙子从人家房檐下过路，瓦片掉下来砸着……为了孙子上学路上的安全，王富一定要亲自去送！ 王富做早饭时，给自己和孙子各炒了一碗蛋炒饭，又熬上了一罐油茶，烧上了几个土豆，挑上一大坨麻辣腌豆腐。吃的时候，王富还特意为孙子剥了一个烧土豆，把一个烧得又黄又脆的土豆撕去，烧焦黄了的皮，醮上一小点麻辣腌豆腐，让孙上咬上一嘴土豆，再喝上一口香喷喷的油茶，才扒拉上一嘴蛋炒饭，简直把孙子吃得香到一家了，好吃极了。就这样，王富和孙子慢慢地吃过早饭，王富才背上孙子的书包，送孙子出村去上学。 一路上，昨夜的风的确大，把沿路的包谷地里的玉米杆杆全吹倒了一大片，全部倒向一边，造成了你压我，我压你的一大片，有的还把刚开红帽须须的玉米棒子浸泡在了积水里；刚抽穗的稻谷杆也被风吹向了西边，成铺成铺的倒在了稻田积水里。 昨夜的雨下得真大，雨水下满了河沟，下满了玉米地，也下满了稻田，把村外的一大片稻田，浸泡成了一片水的汪洋，远远看上去，水波漾漾，亮亮闪闪！几只紫燕，正在水稻田边，来来往往，上上下下地飞翔着，只见它们忽而插入水面，忽而又掠向天空，在反复不停地捕捉着稻田水面上的害虫。几百只灰麻雀，也正在成群成队地，在行人前面飞来飞去，一会儿落在玉米地里，一会儿又惊飞起，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 王富带着孙子，一边沿小路走着，一边看着雀儿飞来飞去，叫来叫去！他俩走过了水田路边，来到了走向学校的正道上！ 一到正路上，就看见了几个稀稀疏疏的学生，背着书包，在大人的陪同下，又跳又闹地走着…… 走了一会儿，王富才把孙子送到了学校的大门口。王富就把书包从身上退下来，又背在了孙子的身上，并嘱咐道：“到学校后，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和同学玩，别打架！晚上我又来接你，昨夜下了大雨，田地里，沟道上水满了，你一个人走路危险！”王富才转身，又往家里的方向走回去。 一路上，空气显得湿漉漉的，王富在自己的脸上，皮肤上，感觉到似乎有一层层薄薄的水汽蒙着，显得怪不舒服的，还一边走着，一边用手背不停地去脸上擦着…… 路边的柳枝，柳叶也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不远处亮晃晃的水田里，正传来几声青蛙的“呱呱”声，几只燕子，正在水田上边，上下翻飞着……四周显得非常地静极了！ 王富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地边的小路上，一会儿倒背着双手，一会儿甩手甩脚地走着……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村口的大树下，他随便找了一块平坦一点的石板，一屁股坐了下来，掏出一包纸烟，抽出一支香烟，拿出一个红色液体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燃，就点燃香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后，就往鼻孔里喷出一圈青紫色的烟雾，烟雾在轻轻吹来的微风中一层层飘开飘散…… 正当王富正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自己的吐烟圈杰作之时，就听到从村东头的一家农家院里，传来几声吵闹骂架声 ：“那是我的，我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才挣下来的，你休想拿走……” 王富一细听，辨认出这声音，明摆着是一个嘶哑的老妇人的声音，带着彻斯底里，以及绝望的声音！ “你要死，就死在山上去，一次性就埋了你，别死在家里丢人现眼！……”这是一个年轻女子，斩钉截铁，冷如冰霜的声音。 王富一听到这些断断续续传来的吵架声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马上站起来，循着声音就急忙找去，吵架声越来越大，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晰，最后才走到那家农家院的大门外，随手一推门，大木门就开了，院子里的一幕把王富吓呆了！ 只见院子的中央，有一棵枝叶茂盛，枝桠横生的大树，一个衣着破旧的农村老太太，正坐在一人多高的树枝上，双手把树杆抱着，一截两米来长的麻绳，一头拴在她头顶上的树杆上，一头拴着一个活扣，正套着老妇人的脖子，这老妇人一边哭，一边闹，一边嗓子嘶哑地对树下的女子吵着：“那是老娘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的劳动，才挣下来的一笔，你休想拿去，休想霸占了去！不然老娘就死给你看……” 树下却站着，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一个年轻力壮的女人，看似老妇人的儿媳妇。她正左手叉着腰，右手随着昂着的脸，不停地指着树上的老妇人挥来挥去，满脸凶相，口沫四溅地不停地跳着，骂着：“你这个老鬼婆！要死就死到山上去，冇死在家里，丢人现眼，老娘不是给你吓大的！” …… 王富一看到这种吵架阵仗，一下子就被吓蒙了！ 王富心想：自己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从来还没看到过这种婆媳吵架的阵势，一个趴在树上，用绳子套住自己的脖子，要死要活地对吵！一个站在地上，指手划脚，跳来嘣去地对吵…… 这世道是怎么啦？儿媳妇一点儿不敬重婆婆，婆婆一点儿不谦让儿媳妇，眼看着就要出人命啦…… 王富突然想上前去拉架解劝一番，正在这时，从身边走来一个老人，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王富，意思是让他不要去劝，不要去管！并示意王富跟他出来。 王富感到非常疑惑不解地跟着老人来到大门外，没有人的地方。老人才用无奈的语气告诉王富：“这家人，儿子出门打工去了！儿媳妇和婆婆，成天就是三天两头地吵！开始时，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互不相让地吵！这一次是老婆婆卖了一些粮食，得了一笔钱！想不到儿媳妇硬不讲理地去，悄悄把那笔钱跟收粮老板领了。领了就不拿出来，老婆婆为了讨回卖粮食的钱，才这样大吵大闹的！要是能够劝得开，早就有人去劝了，你一个过路人就不要自讨没趣了！” “这家人，刚开始吵架时，还有人去劝，后来架吵多了，就无人理睬了！”那老人说着，摇了摇几下头，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王富听了，也摇了摇几下头，表示无奈地走开了！心想：“天下人太多了，所以奇了怪了的事也太多了，很多事，自己根本无法去管！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为上策！” 王富想到，自己还要去老爹家，与众兄妹们，商量处理昨夜被贼去偷东西时，吓病了的爹妈，送去看病的事，也就没有去多管闲事地走开了。但他心里总闷闷不乐的……这家人给自己上了的这一课，太深刻了！ 王富来到爹妈家，一切由大嫂出主意拿把握，处理事情，自己也就落得站在旁边，凑个人数，跟随着他们跑跑脚而已。待大家把爹妈送到医院，让爹妈住好了院，下午又回家来掉了。 下午又去学校，接放学的孙子。只是又从早上吵架的农家院子前过路时，就没再听到，那种吵架的声音了…… 第30章 胆小儿做胆小事 救女子巧成夫妻 王义经过昨天一夜的折腾，也的确感到很累很累了。 昨夜里的狂风怒号，倾盆大雨，也差点把他家的房盖掀了，院子也被淹了，他也和自己的老伴折腾了一夜！ 一会儿，这里的房子盖着的瓦，梭了，大雨进来了，又要淋着雨，爬上木梯子去压盖；一会儿，那里在院子的东西被水淹了，又要去搬个地方！ 到了下半夜，他刚躺上床，刚想好好睡上一觉，爹爹的电话又打来了，说老屋里闹贼了，叫他快去。 当时，那么大的风，那么大的雨，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谁个敢出门，那个敢走出村去爹爹家？ 他只得告诉爹爹：“躲在房里别出来，贼想偷什么就让他们偷去！偷够偷饱了，他们就会自己走了的！” 王义虽然在手机里，话是这样对爹妈说的，但心里总还是担心担寒着爹妈的安全！ 他一直担心着，后来到了天亮，妹妹王桃才打来电话：“喂，四哥，爹妈昨夜让贼吓病了，你快来！我们要送爹妈去医院看病！” 王义在电话里马上回答道：“我吃过早饭，安排安排一下家里的事，马上就来了！” 于是他让自己的女人赶快起床，去做早饭，自己立马去院子里的排水沟里清理了清理堵着流水口的垃圾，把院子里积下的水排出去了一些，才又赶快吃了自己的女人做好的，土豆焖米饭和油茶，随后又很快放下碗筷，吩咐女人接着疏通院子里积着的水，他才出门向着爹妈家的方向赶去。 其实王义是几兄弟中，第一个接到王桃打来电话后，马上赶去爹妈家的第一个儿子。 王义来到爹妈家，只见爹妈正躺在床上直打哆嗦，爹爹在嘴里还不停地呻吟着，妹妹坐在爹妈的床边，一直着急得，不停地用手背抹着眼泪……见四哥来了，她才又显得放心点！ 后来大嫂，二哥，三哥才来到！ 大嫂一来到爹妈家，就横不问直不问就讲了那一大通的话，王义也不好插嘴说什么，以免讨大嫂家恨，其他姐妹都没说什么，他也就不多说了！ 后来二哥推来木轮手推车，大家才七手八脚地把爹妈送到医院去，办好手术后，大家又去食馆里吃大餐，吃了一餐，打小长这么大到现在，才吃过的最好的一顿丰盛的午饭：鸡鹅鸭肉，大鱼大肉的，装了十个盘子，十个大碗的肉菜，齐墩墩地摆上桌子来，好看极了，好吃极了，大家都顾不上多说话了，专挑好吃的吃。 直到后来，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大家才被大嫂又支派了回的回家，留的留下来在医院照顾爹妈住院看病！ 王义回到家还没休息上两分钟，又被大嫂打来的电话叫去大哥家。 “喂！王义到家了吗？” “刚到家了一会儿，大嫂有事吗？” “就不是昨夜的雨下得太大了，淹进了我家的羊圈里，一只羊的四只脚，被水泡得瘫痪了，站不起来了，也走不动了。看来医不好呢！你过来，帮着把羊杀了，腌成烟熏肉挂着！” 王义一听大哥家有事，只得站起身来，转个背又走向大哥家去。 当王义一来到大哥家，就看见大哥黑扇着脸，坐在灶房里的木凳子上，闷闷不乐地吸着烟，一看大哥的情绪就有点不对劲。因为大哥吸烟的毛病早就戒了的，怎么现在又抽起来了？ 当王义问他，他却简单地说了一句：“心里烦，又抽上一只！”之后，大家就不再多说话了！ 王义又看见大嫂正在大铁锅里烧着杀羊用的热水！后来三个人才动手杀羊，羊杀完后，大嫂主动去剁羊肉，在高压锅里炖羊肉，准备晚饭时吃。 吃晚饭时，王义又和大哥坐着，两兄弟喝了一大顿酒！ 酒喝高了后的大哥，才陆陆续续话多了起来：“幺弟，今天，你猜谁打电话给我请客呢？” “是村里叫刘进的人？听大哥曾经说过，他是你读小学时的同学？” “对呀！他是大哥小时候的小学同学！一点不错，很对！他牛什么呀牛？想当初读小学时，他的成绩还没得我的一y瓣瓣的好，他还找我抄过作业哩！他小子当时，爹是个酒醉子，成天在外骗人，家里穷得叮当响！” “但人家就是不怕穷，什么也不怕！坚持读完小学，又读初中高中，最后考上省外大学，成了乡里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现在人家工作有了，工资有了，漂亮老婆也有了！这不还在村里建起了第一栋楼房，明天请客庆贺了，威风极了！” “而我呢！小学时的高材生，谁让咱摊上个贪财又目光短浅的老爹呢？今天叫着，要让我回家来放羊，明天吵着要让我回家来放牛，说什么古来读书人都百无一用，还不如早早走出校门来，养羊养牛挣钱实在！” “这下可好了，我回来了！跟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牛羊马，养出什么名堂来呢？几乎什么也没有？白白把我的大好读书前途全废了！不然，我照样是个大学生，干国家的工作，吃国家的工资，建自己的高楼大厦，那是我，不是他刘进……”大哥酒喝多了，越说越带劲，越说越跑题！ 但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只要走错一步，就会从错一步开始，以后的步步都会错下去。 “害得我孙子不像孙子，人不像人，在公司里当保安，受尽白领员工的欺负……”王完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了又说！ 后来大哥喝醉了，大嫂来扶他去房里休息了！ 王义才从大哥家走出来，提着那只羊腿腿回家。 王义也在大哥家，喝了好多酒，在大哥家家里，还不感觉怎么醉，但一走出门来，让冷风一吹一激，酒劲马上就上了头，变得头重脚轻起来，王义走路也走不稳了，马上感到千条路万条道也装不下他了…… 王义但酒醉心明白，他咧咧趋趋地向前走去，他还不断地告诉自己：“坚持住，千万别摔倒，一定要平平安安回到家里，回到家里……” 后来还是让跟着来的大嫂扶着，才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里的！ 开始吃饭时，大嫂一直待在旁边看着两兄弟喝酒，王完就喝成了那个熊样趴下了，王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看着王义偏偏倒倒走出大门的样子，大嫂就知道王义也喝醉了，肯定他也不会走多远，就喝醉倒在地，走不回家里去的……可不其然大嫂没跟出来，多长的一截子路，王义就醉得快趴下了，只得送王义回家去了…… 王义被大嫂送回了家，让家里人接了，放在床上去，马上就呼呼大睡了。 王义睡到下半夜醒来，觉得口干舌燥的，就起床来上灶房里舀了一大瓢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才又返回床上躺下，王义一觉醒后，又喝多了冷水，剩下的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又将自己那些历历往事记上了心头： 想当初，自己还在很小的时候，记得刚读一年级那年，与村里的一大伙小孩，一起去上学，又一起回家来！平时也一伙伙地玩来玩去！ 记得有一天晚上，天要黑不黑的时候，王义从一家铁匠家门前经过，就被吓坏了。 这家人的老子跟一个姓洪的铁匠师傅打铁，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有麻风病，大儿子得了脱节癞，听说手指关节，脚趾关节就掉了……成天躲在家里不能出门，有时靠人扶出门外来，坐着晒太阳，再后来就癞死了。 小儿子叫建强子，开始时还可以抡大锤打铁的，后来麻风病发作也死了。 没过多久，当铁匠的爹，也因为麻风病发作也死了。于是他家三口人住的房子就成了鬼屋！ 特别是在小孩子心里，就更怕这所鬼屋了。王义就是其中的一个小孩子，有一天白天，路过鬼屋，开始时，他就怕得哆哆嗦嗦的，走一小步回头看几步的，越怕越看，越看越怕，最后自己把自己吓得“嘭嘭”地跑起来，一边飞快地跑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哇哇”地大哭大叫着…… 跑出去了很远很远了，还不停地又哭又叫着，还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地回头去看，还生怕鬼追上来，尽管什么也没看到…… 又有一天晚上，有七八个小娃娃在一起，从鬼屋门前走过，突然有一个大点的孩子，玩恶作剧，想捉弄一下，比自己胆子小，年龄又小一点的孩子们，正当一伙孩子正走着来着，走在最前边的大孩子，突然大叫一声：“鬼来了！”他就带头在前边“嘭嘭”地，冲在前面跑起来，接着又有一些小孩一边齐喊起来：“鬼来呢！鬼来呢！”于是大家又是喊，又是叫地，一起冲上前去，结果把最小的王义丢在最后边，吓得呲天啦叫地往前跑，跑又跑不快，一边跑，一边哭叫，摔倒了又爬起来跑…… 就从那一次以后，把王义吓惨了，从此他再也不敢从鬼屋前经过，也不敢去想，如果有人在他跟前提起鬼屋，他也会害怕得几天，特别是在夜里，他经常要把妈妈拉着睡，如果是妈妈半夜里，起床去上厕所，他一个人也不敢呆在床上，又不敢跟着妈妈到院子里去，更不敢跟着上后园里的厕所里去，他会被吓得左右不是，只会张嘴“哇哇”大哭不已…… 再后来，离鬼屋不远的一个小孩，大概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在大门外的车路上，被大车轧死了，又让王义看到，那轧死了的小孩正躺在车轮下，白白的脑浆溅在四处……这下彻底把小王义吓傻了，从此就再也不敢提鬼屋，想鬼屋了，更不敢从鬼屋前边经过了…… 鬼屋又是王义去上学时必须经过的地方！从此王义就被吓得再也没有敢去上学了，王义就自自然然辍了学！ “皇帝家的长子，百姓家的幺子！”本来爹妈也没，刻意要让王义坚持去上学的意思，就让他回来跟哥哥们去放羊放马。是王义自己把自己吓得不敢去读书的。 只怪当时那群坏小子，加上自己年龄小，不懂事，胆子又出奇地小，才白白丢了读书的大好时光。 后来王义天天跟着妈妈跑，长大了还在如此，成了妈妈的跟屁虫！ 但王义打小就出奇地喜欢读书，特别是小人书，尽管当时只看画，认不得字。他一有时间，就会自己找来小画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一看就会浮想联翩，有时就把自己想成是一只会飞的小鸟，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有时又把自己想成是一条小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快乐极了…… 他再在大一点识字的孩子的，一知半解的讲解和解释一下后，他也会一知半解式的懂得一些连环画上的知识，对于一些高深的字体书，他尽管一窍不通，也会拿到后，就把它们悄悄地藏起来，成为他最喜爱，最珍贵的东西…… 王义现在头脑中的那点文化知识，就是靠自己从小的这种爱书精神学来的！ 王义到后来，长大了一些，就跟着妈妈到生产队里割草挣工分，背上小竹篮一起上山去捡松果；再到后来，背上柴背架到砍柴山上，去砍湿柴到烧瓦厂去卖，帮着家里挣钱…… 再到后来，爹爹的羊子才养得越来越多，鸽子才陆陆续续地养起来，也才变得越来越多，最后全家上上下下成了养殖场！ 王老汉家儿女越多，各人的心思更多！长大一个，心思成熟一个。 哥哥王完长大成婚后，在媳妇的背后怂逼下，王完首先站出来，要爹妈出钱给他盖新房子，自己要搬出去单过，爹妈在闹得没有了办法的情况下，只得答应了王完，到村处买了一处老屋地基，拆了旧房盖新房，让大哥一家搬了出去住了。 接着二哥，三哥依葫芦画瓢，等到了成家后，心思成熟了，也按哥哥王完的路，搬了出去住了！ 后来有一天，王义也长大了。 有一天早晨，一大片的稻田地里，人们正把金灿灿的稻谷收割完，背完到家里，脱完了粒，全村人正沉浸在丰收的喜庆中…… 村里人会在收完稻谷后的田里，在谷桩桩的地里，去点种蚕豆种子。 王义一大早，就和大哥一起，背上蚕豆种子，拿上点豆桩，准备上自家谷桩桩地里点种蚕豆种子去了。 村外的田野里，每当进入秋天后的早晨，夜里早已下起了白花花的霜，在青草或是谷田埂上的各种草茎上，早已落下了一层白白的露水…… 每当早上太阳一出来，霜就开始升化成雾气，远远看去，就像一团团紫色的炊烟，把一片田地包裹着，又像开满着淡淡的紫色花朵的花园，正当王义和大哥，正兴致勃勃地向自己家的田地走去时，他们远远就看见在紫色的雾团中，有两个人影在那儿翻来动去的…… 走近一看，原来有两个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正在那年撕扯着打架，只见那男子，正骑在倒在田里的女人身上，用鞋片雨点似的扇打着女子，男子一边扇打着女子的屁股，一边操着外地人的口音，高声骂着：“你这个贼货，走不走？到底走不走？”被压在男子身下的女子，一边拚命地挣扎着，一边用双手狠劲地推着男子，企图推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一边嘴里还高叫着：“不走，不走就不走……” 正当二人扭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年轻气盛的王义一下子气冲脑门，心想：“天地下，哪里有男人这样欺负女人，打女人的？” 王义一下子就冲上去，猛地推开了骑在女人身上的外地男子，并准备动手揍那男子，为女子护气，同时大哥王完见王义冲了上去，也跟着冲上去，外地男子一见冲上来两个年轻人，急忙灰溜溜地爬起来，跑了。 原来那女子是本地的一个年轻姑娘，经媒人介绍与那外地人谈恋爱，那外地人今天早上就想把她带走，女子不同意，二人才在这田地里扭打起来的…… 当王义和大哥救下那女子后，女子不好意思地收拾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容，又赶忙站在王义跟前来深深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来日方长，有机会一定报答二位大哥的！” 说完转过身上，就朝那个男子跑的相反方向跑了，那正是去邻村的大路！ 又过了几天，有一天，王义去街上赶集，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子叫自己：“大哥，你也来赶集呀？” 王义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天自己在田里救下的那个姑娘，但今天的她，比那天打扮得好看极了，只见她扎着两条齐腰的黑辫子，穿着花格子的新衣服，脸上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王义乍一看，也愣住了！后来姑娘主动请王义上她家去玩，那天他还在姑娘家吃了晚饭才回家来的，从此，王义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王义就告诉爹妈，爹妈又托媒人去姑娘家说媒提亲，姑娘家的父母也非常喜欢王义，再后来，二人成亲完婚，就成了一家人。 王义成家后不久，又走了哥哥们的老路，照样让爹妈拿出大笔的钱来，在外边买地起新房子，又搬出去，另住单过日子！ 第31章 心酸人心酸一世 不幸女不幸一生 雨停了，风住了。但天空中依然还堆着一层压一层的乌云，一阵赛过一阵的阴气，湿气…… 三个哥哥和大嫂把病中的爹妈，用三轮手推车，推起去县城医院看病去了以后，王桃做完家中的喂鸡喂鸭，赶飞鸽群后，就赶上爹妈的那群羊子，一溜烟儿地，往村后的山地草地上去了。 沿路上，父母的羊儿也实在养得太多，一大群一大伙地走在村子外的小路上，几乎都是羊子间与羊子间，挨挨挤挤地，它们还又蹦又跳，几乎到了羊踏羊，羊踩羊的阵势，好不容易，王桃才把羊群赶了，冲出了村子，又冲上山坡去，那些嘴馋调皮的羊，也会冷不丁地冲出队伍来，随嘴叼上一口，人家地边田边的粮食或菜叶什么的，王桃依然会挥动鞭子，猛地抽向它们，又把它们无情地赶回到大队伍中去，直到爬上了山坡后，才让羊子们鱼贯而入地沿山脚往山上爬去，一边爬坡，一边让它们吃着草！ 王桃今早上赶羊群时，就发觉羊群有点异样，羊子们惊慌得很，不听约束，一出门就乱跑乱逃，所以把它们赶上山很是费了一些力气。 特别是有一只小羊，成天张着嘴“咩咩”地叫个不停，好象在寻找丢失了的羊妈妈的样子，总是往羊群外边钻，往羊群外边跑…… 后来王桃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把它抱起来，一直抱着小羊走，跟着羊群走，走了不大一会儿，她就累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大汗，大汗珠子正顺着她的额前头发丝丝“嘀哒嘀哒”地往地上掉……王桃根本没有办法，因为王桃从小就知道，人只要一干劳动，就会累，就会出汗不停的…… 王桃费了好大劲，才把羊的大队伍赶到了山坡上去，到了一个有草的山凹凹里，她才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小羊放下来，小羊一着地，仍然还在满山坡地“咩咩”地叫着，到处找着它不见了的羊妈妈，一点也合群！看来小羊的羊妈妈，在昨夜里被潜入羊圈的贼给偷走了，当然另外还偷走了几只羊是不用说的，现在的贼，偷羊的技术高超了，缝上一些羊头的头套，放上迷药，只要套住羊的头，一会儿就把一只只活蹦乱跳的羊放倒了…… 现在爹妈又病了，住院去了，无法来统计羊少了几只，具体是哪几只不见了，只得等以后，爹妈好了出院后再说！ 王桃一边把羊群赶上山坡，一边看着羊子们成群，二四成伙地在山坡上，一会儿低头吃草，一会儿又“咩咩”叫着到处跑；有时还两两成对，互相追逐着跑，有时又两两成双地互相抵头相撞而玩……就让羊群们在它们自己的圈子里吃草，活动去了。 她也累了，找一个避风，地势比较低凹的草坪处，坐下来，把眼睛望向远处，望向天空！望向那些，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慢慢地，这一切又勾起了她对儿时自己的回忆…… 王桃在家里虽然排行最小，又是一个女娃，父母在家里多少有些重男轻女的观念。王桃从小打从记事起，记住的就是到这山坡上放羊，差不多都是与羊子们待在一起玩，一起长大，因为父母放的是羊，几个哥哥们放的也是羊，除此外，就是家里那些成群的鸡鸭，天上会飞的鸽子……有时还有几头牛，几匹毛驴什么的，所以王桃打小就特别地与这些家伙们有感情！ 小时候，跟着父母，跟着哥哥他们去放羊放牛，有时在半路上走不动路了，就可以骑牛骑马，有时还可以骑听话又乖巧的羊…… 每每此时，是小王桃最得意，最高兴的时候，有时高兴了，还会在牛背，马背上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一边还会大声地唱上几句歌曲，把路边树上的小鸟惊飞，把村里有些人家的小孩羡慕得不得了。 有时村中的小孩们还会主动地追上来，追着羊群跑，跑了很远很远了，才又猛地回头跑了回去……嘴里还会高兴得又喊又叫的！随后还伴着一长串的“嘻嘻哈哈”声…… 童年的时光，让小王桃最快活！ 有一次，在去放羊的路上，父亲把小王桃抱到一头老水牛身上骑着，小王桃就在牛背上高兴得又笑又唱的，让村里的一个小男孩看到了，他也高兴得不顾一切地跟上来，尾随着羊队跑了很远很远，一边追着羊群跑着，嘴里还不停地高兴得“哇哇”叫着…… 小孩追出来了很远很远，才被追上来的小孩的妈妈抓了回去，那小男孩一离开羊队，还一边伤心不已地哭闹，一边又踢又闹地骗妈妈，没完没了！独要跟着羊群跑…… 王桃后来稍长大一点，就随父母在一起学习喂鸡喂鸭，喂羊喂牛马，还有学习喂天上飞的鸽子的方法…… 记得有一次，妈妈正在给羊群们喂着饲料，小王桃就用盆子端着一盆清水，走向羊群喂羊，结果让冲上来喝水的羊子们，把她闯个四脚翘，她躺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父母，哥哥们见了，都大笑不已！ 还有一次，她追上去抓住一只小羊的尾巴玩，被小羊回头来，一头就撞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又哭又叫…… 后来哥哥们，一个个去上了学，一个个又被爹爹叫回来放羊放猪！那时众多的人家，都缺吃少穿，吃了上顿无下顿的！但那时王桃家，虽然人多，吃饭的嘴也多，但从不缺口粮，顿顿有白米饭吃，隔三差五还可以吃上顿把肉；别人家穿的是补了又补的烂布筋筋，而小王桃还可以穿上花布格格的衣服…… 后来，哥哥们长大一个，成家搬走另住一个，四个哥哥都长大搬走后，那时的王桃也就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村里的小伙子，个个见了她，都喜欢她，于是上门来提亲的就显得络绎不绝，但她的父母一个也看不上人家，都嫌人家比自己家穷，迟迟不肯答应王桃的婚事！ 哥哥们都走完了，再也没有多余的人，来帮父母放牛放羊了。王桃只得顶上去，几乎天天赶着羊群去山上跑，去树林子里钻……后来有一天下午，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朦朦细雨，王桃正穿着雨衣，赶着羊群路过一个树丛…… 突然有一个后生从树林中飞快窜出，一把就把王桃按倒在地，双人就在草地上，滚作一团，但那男人力气太大，王桃抵不住，就让人家扒下了雨衣，衣服，裤子…… 尽管王桃拼死抵抗，也无济于事，让人家强行摘了一个大姑娘家第一次的仙桃…… 后来才查出来，那横小子是邻村一家也是养羊养猪的大户的儿子，这下正好门当户对，父母为了遮羞，主动让人家上门来提亲，就把王桃嫁给了人家。 王桃离开父母，去到人家。开始人家全家人对她都很好，穿的让她穿好的，吃的让她吃好的，重活脏活也不让干！只是结婚几年过去了，还怀不上一个小的！尽管婆婆带她去看了好几个土医生，吃了无数的中药，吃过了的中药，药碴子就堆成了小山也似的，也不见有一丝丝效果！ 有一次，王桃的婆婆，为了早点抱上孙子，就请先生来家里看迷信，说王桃的男人那地方缺阳，要想怀上小孩，只有另外找阳补阳，那年轻的先生早就对王桃的美貌垂涏三尺，并暗示王桃要亲自给她补阳，并暗地里保证明年就让她抱上个大胖娃娃……糊涂的婆婆却信以为真，把她狠心地关在房间里，让那先生给她补阳……结果还是空心树只开花，结不出果！ 后来公公婆婆双亡，家运一点点败下去，男人从小就好逸恶劳，从不下地干活，上山打柴，把父母留下的家产，坐吃山空，后来还染上了吃喝嫖赌，家产败光，也一命呜呼走了，只留下王桃至今一个人单过。 村里人早把她看成是一个克家克夫的扫把星，不吉利的女人。所以有很大一层人都看不起她，忌讳她，不敢多与她接触和来往！王桃就落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一个人穿暖全家人不寒的独人呢。 如果娘家有事叫着，她也会回娘家去住上几天，帮帮忙！平时就一个人待在家里过日子…… 昨夜里下了大雨，又吹了大风，王桃那一个人的家，也差点让风吹倒了，让雨水淹没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就接到爹爹打来电话，说昨夜羊圈里来了贼，偷了羊。爹爹也被吓得摔伤了腿，妈妈也被吓病了，让自己快回家来帮忙！王桃一接到电话，就急匆匆赶回娘家。 她一打开大门，就看到窄窄的过道里，院子里全让雨水淹得满满的，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羊屎果子，鸡屎鸽子屎一块块的……有的被泡软发酵了，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浓浓的臭气味！ 王桃找来锄头，赶快去到院子阴沟出水口，理了理碴子，积水才顺沟流出去了一些，积水才少了许多许多…… 王桃又急忙去到爹妈的睡房，只见二老正哆哆嗦嗦地躺在床上，爹里的嘴里还不歇地小声喊着：“哎呦！哎呦——”妈妈也显得惊恐的不得了，脸色惨白惨白，都说：“病了，要上医院！快挨一挨二地打电话给四个儿子来，送我们去医院！” 后来，王桃给四个哥哥们一个一个地打了电话，人家听后，一个说要去上班，一个说要到山地里倒羊屎果子后才来；一个说要去送孙子上学后才来，只得等啊等的…… 倒是四哥还来得稍早一点，其余两个却磨洋工去了！后来大嫂来了，那个破锣似的大嗓门，她一进屋，就像屋里来了千军万马，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后来，大嫂代表几个哥哥们说出了心里话：让父母自己出医疗费；让父母要出哥哥他们陪父母住院的误工费，还要想分掉爹妈的家……大嫂出完了主意，又让王桃去顶班，告诉爹妈去。 王桃打心里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不就是早已垂涎父母的这份辛辛苦苦拼下的家产吗，想早点分到手；也还有挂欠着父母兜里的那些钱，想早点拿来花掉……现在机会来了，想卡一下是一下，想挤一点是一点的…… 人心难估啊！就像这样的亲儿子亲老子之间都怀有二心啊！更不要说是对外人旁人呢？ 王桃勉强接受了大嫂的指派，磨磨蹭蹭才去到父母跟前，踌躇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爹和妈，哥嫂们说，送是可以送你们去医院，就是医疗费要你们自己出钱！” “好！我们自己出钱！” “还有……” “还有什么呀？你倒是一口气说完掉！吞吞吐吐的！” “还有就是，他们的误工费要你们俩老个出线，负责……” “什么误工费呀？简直是胡扯淡？我和你妈妈，把你们几姐妹从生下来，养到这么大，个个成家立业呢！我们出了一辈子的工，误了一辈子的工！又去找谁去要误工费？……”爹爹一听就气愤地吼道！但老人的脸色又慢慢地，从紫红色变得惨白惨白起来，他抬头望望病中的老伴，又看看自己，一行无奈又凄惨的泪水，从他的两只眼角悄悄地流了下来…… “也罢，什么大型家庭养殖场？见他的鬼去！什么都给他们，我的这条老命，他们如果想要，也来拿去！什么都答应他们，王桃，你去告诉他们，我们俩老个什么都答应他们……” 老人说着，又去枕头下边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红布包包，一层又一层地打开后，拿出一个存折。一边说着，一边抖动着手，递到王桃手中：“这上边存有五千块钱，拿去给他们，你告诉他们，如果不够用，我还会再拿给他们，让他们放心，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他们的……”说着说着，两个老人就流下了两行老泪…… 王桃见此情此景，一边背过脸上，一边拿上那存折，转身走出了老人房间，把存折递到了大嫂手上。 王桃深深知道两个老人的心思：辛辛苦苦养了一辈子的牲畜，只想在儿女们都成家立业后，勤俭节约，再积攒下一些钱，想尽力办成一个大型家庭养殖场后，才把这份家产交到儿子们手上来管理！想不到这些忤逆不孝之子就等不得了！坐不住了，就准备伸手了呢？ 此时的天空，虽然雨停了，风不吹了！但一团团的乌云，依然满天都是，一层层地越压越低，压在了老人心上，压在了王桃的心上，让人喘不上气来，透不过气来！ 王桃走出老人房间后，把存折交到了大嫂手上，看到那一张张因为欲望得到满足后，显得得意忘形的非常兴奋的脸，就更加心里难受，但她对于这些脸，对于这些所谓的哥哥和嫂嫂们，她不想多说些什么呢，因为她深深知道，对这些人来说，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毫无作用的！ 于是王桃就选择了沉默！一声也不吭地站到旁边去！看着这些人，做这样做那样的事情！无论他们干什么，似乎都充满了一种浓浓的的自私味道！ 王桃又去父母养羊的圈里看了看，那与隔壁而共拥有的围墙顶上，有明显地有人为攀爬过的脚印，鞋子踩了黄泥巴后登在白石灰上墙上的印痕，更是明显，这强盗烙下的印痕，将从某种程度上，将在无形中重重击打了走过一辈子艰难险阻的老人，父亲那越来越瘦，越来越勾瘘的身板，将像曾经是一栋稳如磐石的高楼大厦一样，一旦遭上重击，将在一夜之间，就在轰隆隆声中倒塌下去…… 那羊圈的横梁上，还有几处已变黑了的血迹，血迹上还粘着几块皮毛，这不用说，是昨夜被偷的羊子身上，划落下来的…… 王桃又数了数那些惊慌不定的羊只，合计下来应该丢失了不少于四只的成年羊…… 现在最让王桃头疼的是，父母都病在床上，由谁来照管这些羊群，还有院子里那些鸡啊鸭啊的，正在房椽上，屋顶上飞闹的鸽子们，看来只有自己去勇于挑起这副担子呢！于是王桃正准备，拿竹竿来上房子高处去，赶走鸽子，放飞鸽子；又去拌饲料来喂鸡喂鸭，之后再赶羊外出去放牧……正在这时，才听到大嫂吩咐她，在家照看这些牲畜的说法，所以她就顺口应了下来，并一件事一件事，有条不紊地做了起来…… 那只瓦灰鸽子，正在房檐上，伸长着脖子，不停地扭动着头，看着王老汉家院长里发生的一切，它看看，又扑棱棱地飞起来一会，又落下来，又看一会，它仿佛要看清院子里的每一个人，记住每一个人，特别是每一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 第32章 四兄弟争分家产 俩老人丧命归西 王老汉及老伴王氏，被大儿子媳妇指挥着三个儿子，送进医院后，进入病房，往病床上一躺，感觉自己是用一根大木柴雕成的身体一样，全身冷冰冰的，还失去了思想…… 昨夜，那场风吹没了一切，那场雨打湿了他的一切，那几个雨夜闯入的强盗更是熄灭了他的一种思想…… 后来经过几天的住院治疗，老伴王氏已经痊愈了，可以时常陪床，陪在他的身边，那些事多话多的儿子们，终于哪里来，去了哪里，王老汉立刻感觉到，全身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宽松感…… 王老汉马上感觉到几十年过去了，难得有这么几天的轻松感，有这么几天时间来想一想自己的一生…… 其实，王老汉也是一个典型的几代为农的农民家庭出生，爹妈父母也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在田地里刨食还是在田地里刨食，连多养上几只鸡，多养上几只鸭，多下上几个蛋卖卖，买买盐巴茶叶都不会的人，还指望得上他们会发财致富吗？ 记得四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山上下了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据说下了三天三夜，于是整个村庄大地，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雪紧紧包裹住了，有些人家的房子都被压垮了，后来听人说，有人被雪冰死了…… 有一天早晨，雪刚刚停住不久，就在王老汉家大门外，白茫茫的雪场里，有两个黑点在移动，近了近了，一看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牵着一只小小的黑山羊，正在雪中跋涉着向他家走来…… 不大一会儿，王老汉家的大门，就被那人“咚咚”敲响，王老汉的父亲把门一打开，那男子把一只小羊牵进门来就说：“大叔，我是用这只小羊来，想跟你家换上十多斤大米，因为家中有一个刚生来才三个多月的小孩，她妈妈的奶水不够吃，想换点米回去，熬点米糊给她吃！大人肚子饿能忍得住，小孩肚子饿了就只会哭……望大叔可怜可怜一下小孩，给换点！我已经跑了好几家人了，人家都说没有大米了，只有你家才有！”男子用恳求的语气说完话，差不多就要跪下去求王老汉的父亲了。 后来王老汉的父亲同情人家，就给人家换了十斤大米。后来那男子才说：“大羊，因为人饿得不行了，已经杀了吃了！小羊因为还小，可怜，可以再养上一段时间又说……” 等那人走后，王老汉家就多出了一只小羊，当时王老汗也只有十多岁的样子，从此后，王老汉天天跟那只小羊在一起，白天拉出去吃草，晚上关在一间小房子里，后来小羊渐渐长大，王老汉的父亲就提出来，要把小羊杀了吃了，王老汉坚决不同意！ 从那以后，他家就从养一只小羊开始，慢慢变成养两只，三只羊，羊的只数在慢慢地增多……最后，才变成了养羊专业户，再后来又发展成养鸡养猪，养天上飞的鸽子什么的，才陆陆续续发展成现在的这种养殖规模的……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养一只小羊，一年之后，小羊长大后，就可以从中赚上百十元钱，同时养上几百只，那一年下来，收入还是可观的，后来还又养上了鸡猪、牛马什么的，更是增加了不少的收入，王老汉结婚后，仅小孩就敢生六个，养活了五个，这些养活家庭，养活孩子的钱哪里来的？还不是从养殖牲畜上挣来的，王老汉的爹妈先后死后，王老汉又放手，扩大新建了房子，才有了现在的四合院。 再后来，由于养多了鸽子、鸡，养殖的地方，越来越显得小了，而牲畜的种类，只数越养越多，养殖的地方越来越显得小了，王老汉才有了要扩大养殖场的想法。 王老汉等四个儿子长大成人后，给他们每一个人，结婚成家，盖新房子，用了的钱也不少于十多万元了！可以这样说，打从养一只小羊到长大后开始，是王老汉办家庭养殖场，挣钱养活了全家人，发展了全家人的开始。 只是这些孩子们长大后，说养羊养鸽子这也脏，那也脏的，这是一种忘本，王老汉认为，说这种话的人，是没有良心的人才说得出来的话！ 王老汉一晃眼就差不多养了四、五十年的牲畜了，而且越养越有精神，越养越干劲十足！ 在四个儿子先后长大，成家立业搬走另过后，小女儿王桃出嫁后，王老汉和老伴王氏曾喑暗下定决心：用十年时间，把家庭养殖场变成一个大型有模有样的养殖场，为了筹集资金，就只得处处节俭，省吃俭用…… 这帮孩子，这个出来也指斥老人抠，舍不得花钱，那个孩子站出来，也指斥两个老人把钱捏得死死的，什么吃不着老的半分三厘钱什么什么的怪话连篇…… 其实他们那里了解老人的苦心！他们今天讲的是要分家产，明天跟任何人讲的也是要分老人的家产……有点什么事叫着他们来帮一下忙，个个都在背后，也是怪言怪语的，看来他们现在活着认老的，就是盯着俩老个手中这个养殖场呢！他们根本不懂得，老的干什么，都是为儿为女，操碎了心，吃尽了苦！ 如今父母老了，能力有限了，在他们眼里什么也不是了，如今他们心里只惦记着父母手中还有的最后这一块肥肉呢！ 王老汉有时仔细想想，四个儿子就豫四只虎视眈眈的饿狼，正蹲在父母身边，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一番…… 王老汉想到这里，就感觉到胆颤心寒！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那夜的风，那夜的雨，突然吹醒了王老汉，淋明白了王老汉！试想：王老汉终于明白，自己和老伴以后，不管如何吃苦耐劳，勤俭持家，挣下钱来，就是真正在自己和老伴手中，建成了大型养殖场，那又会变得怎样呢？ 照样还不是被这四兄弟分吃了的一块肥肉，只不过只是比现在的肉，更大一点更肥一点而已，说不定结局会更悲更惨些也难说！ 那夜的偷羊贼，无形中已摧毁了王老汉及王氏的肉体，而长期以来的四个儿子的言行，却摧毁了两个老人的内心！ 自从老伴王氏的病好了后，王氏就接手照顾王老汉在医院住院治疗的任务，那四个儿子就跑得几天面面也不见一个，一点声声也没有的了！ 女儿王桃，在老人家，家里照顾着那些羊子、猪、鸡、鸽子什么的，忙都忙不过来，也没有时间来医院照管两个老人j：。 大概又过了十多天，王老汉终于可以，从床上下来到地上站一会儿，走几步路了，于是两老个决定，双双出院回家去！ 出院那天，还是王桃抽时间来医院，把两个老人接回到家里去了的。 一回到家里，王老汉和老伴王氏，就向外发出了一条惊人的大消息：大量出售自家养着的羊、牛、鸡和鸽子…… 于是那些养羊养鸽子商贩，临村的养羊场老板，一接到消息，都纷纷来到王老汉家，有的人买走十只羊，有的人来买走二十只鸽子，有的人把那头老黄牛买走了，还有的人来买走五头猪…… 总之，那几天王老汉家里实实在在成了牲畜大交易场，几天热闹以后，圈里的羊，让人用绳子拴着走了，房子上的鸽群，让王老汉吩咐王桃，在夜里用网去窝里套走卖了，院子里圈里的鸡也被人捉走了…… 最后，王老汉特意留下十双羊，十对鸽子来，留作以后养着与自己作伴，其余的统统处理掉了！ 那只瓦灰鸽，曾经被王桃在夜里，悄悄去用网套住了，关在一个鸽笼里，正准备卖给别人时，它趁人不注意，才用头撞开鸽笼门逃走了……从此后，它再也不敢接近房顶和窝，白天大多时间在天上飞，在野外找食吃，夜里就住在王老汉家房后那棵大柏子树上！ 又过了几天，王老汉指挥着王桃，把房前屋后，那些养过羊的地方，养过鸡的地方，养过猪的地方，还有养过鸽子的房顶上什么的，凡是人能够，够得着的地方，都用扫把扫，用铁铲铲，用水管冲洗什么的，把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那余下的十双羊也被吓得不喊不叫，老老实实待在羊圈里，那十对鸽子也不敢在房子上，乱飞乱跳，乱叫乱窜了，也只敢老老实实待在鸽窝里，饿了出来找食吃，起飞练翅时，也不再需要王桃用竹竿去赶了…… 王桃也不用成天与这些动物们淘气了…… 一下子，王老汉家从动物世界里跳了出来，全家里不但显得清静，还干净极了。 王老汉及老伴王氏，一下子清静下来，还感觉怪不习惯极了！因为长时间让动物们热闹惯了，王桃也感到不适应，后来才慢慢习惯了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王老汉特意拿出一笔钱来，让王桃上街去，买了一些大鱼大肉，好吃的好用的，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才让王桃给四个哥哥家挨一挨二地打电话，通知到每一个儿子家，声称爹妈病时，他们照顾爹妈，请他们来爹妈家吃一顿饭，爹妈表示对他们的谢意！ 当王桃按照父母的意思，逐一给四个哥哥打了电话后，不大一会儿，他们全部都赶来了！他们还离爹妈家很远，就发觉爹妈家房顶上，再也看不到鸽群的起起落落了，心里就犯嘀咕：“这是怎么啦？” 他们快要走近爹妈家时，再也听不到之前那种牛喊羊叫的声音了，感觉更奇怪了！ 当他们迈进爹妈家大门时，也闻不到那种羊屎臭，鸡鸭屎臭的浓浓刺鼻的臭味了！也看不到鸽子屎乱飞的现象了…… 他们走进大门来，就看到显得焕然一新的院子！感到更奇怪了！ 他们前几天听人说：“王老汉家卖羊子，卖鸽子呢……”也不太去注意，因为爹妈家哪一天不卖鸽子？哪一天不卖羊子？难道说，就是那几天卖光了羊子和鸽子的？这老头老妈又要搞什么名堂？商也不跟儿子们商量一下，就阴恻恻地卖完了这些家畜？ 大嫂一走进大门，就忍不住问道：“王桃！王桃！家里那些羊，那些鸽子，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呢？” “爹妈作主，全卖呢！” “怎么认也不给大家认得，就全卖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吗？”大嫂又发怨言道。 “看来，爹妈想明白了！不养了，要靠边享清福去了？” …… 大家一进大门，发觉变得不对劲，就七嘴八舌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王老汉和王氏早已在饭桌的位子上，正襟危坐了，只等这帮人一来入座，就上菜开席！ 刚才那些人还未到，声音就到的议论声，也没有人去理睬，也没有人去接话，自然只是说说而已！ 大家一见到王老汉正襟危坐着的威严样子，马上秃了嘴，变得一言不发了！ 王老汉眼瞅着这些人，陆陆续续地来得差不多了，而且都坐在桌子上来了！就开口对王桃说道：“哥哥家的人也来得差不多了！给哥哥嫂嫂们，上菜上酒！” 于是王桃把早已做好，准备好的肉啊，鱼啊的什么，一样又一样也全端上桌来摆好，大嫂看见了也起身帮忙王桃去厨房里端菜端肉，不大一会儿就摆满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 王老汉又说道：“王桃，给哥哥嫂嫂们倒上酒！” 王桃听了，立刻给每个酒杯里倒上了酒！ 王老汉一见酒倒得差不多了，马上说道：“今天叫大家来，一则是为了感谢大家照顾我们老人，前几天去医院看病！二则是我们两个老人，有话要对你们说，有事要对你们安排！大家先喝了这杯酒，吃点菜再说！”王老汉说完这些话，先端起跟前那一小杯酒，仰起脖子来，“嘟咚”一声就倒进喉咙里喝干了！ 王老汉由于喝急了，还引起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王老汉见大家基本上跟着自己喝干了第一杯酒，又让王桃给大家倒满了第二杯酒，王老汉才又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刚才一进门，不就说道，那些羊圈里关着的羊，鸽子窝里养着的鸽子，鸡圈里养着的鸡，上哪儿去了呢？” 我和你们的妈妈把他们全卖了，不养了，我们老了，养不动了！你们不是常常在背地里吵着要分家吗？今天就叫大家过来，给大家交个底，分一分家！” “先说，这个房子的事，现在有我和你们的妈妈还活着，等我们不在了，再分家！“ “另外，你们也看到了，养着的羊，牛，还有鸡啊，鸽子啊什么的，所有养着的东西，除了留下十双羊，十对鸽子外，全部都卖光了，卖了的钱全在这里，加上我们俩老个，平时积攒着的钱，大概有二十万元钱左右，本来想用来扩大养殖场的，办个大型养殖场的，经过这件事后，我们决定不办了，也不多养了，现在分给你们四个兄弟，每人分给你们四万元，另外还分给你们妹妹一万元，因为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在了，也不容易，剩下的三万元，我们两个老的留着养老！那十双羊和十对鸽子，是我特意留下来，养着给自己作伴的，不知你们有什么意见？”王老汉停了一会儿，不见有人作声，又接着说道：“这里是四个存折，每个存折里存有钱四万元，没有意见，就上来拿了，就分清了！”老人一说完，就用眼睛扫了一下大家。 于是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出来说话！ 王老汉就用眼睛示意老伴王氏，把四个存折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在场的所有人，开始时，都用眼睛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的，谁也不出声，谁也不说话！后来王完的女人实在忍不住了，第一个走上去，满脸堆笑地拿走了一个存折，随着王恩，王富和王义三人都先后走上去，也拿走了各自该分得的那份存折上的钱！ “至于房产，分成两份，谁养我和你们的妈妈的老，那两人来平均分房产！至于那两个儿子养我们的老，你们都去考虑好了，才决定……”王老汉又接着说道！ “另外，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羊子，攒下了两件最好的羊皮大衣，我准备留下一件自己穿，另一件分给你们四弟兄中的一个人，你们也可以下去合计合计，再来告诉我分给谁？今天就到这儿！吃完饭，大家要是没有意见，钱你们也拿了，就散了……” 王老汉又让王氏，把存有一万元钱的存折拿给了王桃。 大家分到了钱，心里都显得喜滋滋的，同时心中还挂欠着未分完的东西，于是在各自的心里，又打起来了小九九。 大家在王老汉家里，吃过丰盛的晚餐后，就各自散了。 王完和他的女人，刚走到家里就开始议论开了：“奇了怪了，这两老个心里倒的装的是什么？以前拼活拼活地要养羊啊鸽子啊什么的，而且越养越多？把那文钱看得比命还重，怎么一下子把那些宝贝瘩瘩全卖了，还把平时攒下的钱也凑上，给你们几兄弟全分了，怎么舍得呀？说什么，喊破天去我也不相信！”女人对心存疑惑地，对王完说道！ “你没有听爹妈说呀？以前是为了办一个大型养殖场，才那样做的。现在决定不办了，才卖的卖，分的分啰的！”王完向女人解释道！ “这种说法，哄三岁娃儿倒要得！你也不动脑筋想一想？那么大的家，又卖了那么多家畜，加上他两个平时攒的钱，全部只有二十万吗？恐怕他两老个平时攒的钱就不了有二十万元钱！肯定有猫腻！我们得防着点！”女人又不服地说道！ “你神经病呀？爹妈养的那些东西能值多少钱呀？平时都只是赚个几十几百元的，能挣下二十万就不错了，而且还痛快地拿出来分了，真是不错了！”王完对女人，有点带抱怨地说道。说着还用白眼瞪了女人一眼。 “我跟你说呀，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你得盯父母紧点，别的不说，就那房产就得有咱的一份，还有那件羊皮衣也得给我要来，你不穿我穿，冬天压在被窝上面，睡觉多舒服！” “你凭什么呀？” “凭你是他们的长子，平时弟弟妹妹们还在耍，还在上学时，你就参加家庭劳动呢！比他们多贡献着多少年啦？多要件皮衣怎么啦？那不是应该的！再说，农村的风俗，长子为大吗！所以你要力争养老的，争到一份家产才合理……”女人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得了，得了！这些话又说！真是烦死人了！”王完显得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女人才秃了嘴！ “叮铃铃”，王老汉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二儿子王恩打来的：“喂老爹，我是恩儿呀！你们休息了吗？我想对你们俩老个老的，将来咋个养老法提个看法，你们俩个干脆搬来给我住，我给你们俩养老，你们放心好了，我百分之一百地对你俩好……对啦！那件皮衣也归我！我的脚上的风湿病又重了……” “好，好，我和你们的妈妈会考虑的你的提法，以后商量了才定！”王老汉说完，又“啪”地一声，把手机关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王老汉的手机又响了，是老三王富打来的，说的话，大摡与王恩的差不多，王老汉又冲手机里说道：“好，好！我和你们的妈妈会考虑你的说法，以后商量了才决定！”又过了不大一会，王完和王义都打来电话如此如此说，都说要一个人要养两个老人，一个人独要房产，现在要那件羊皮大衣…… 王老汉都是一样地回答：“好，好！我和你们的妈妈会考虑你的说法，以后商量好了才决定！” 由于王老汉受伤的胯骨还没完全痊愈了，行动还不方便，王氏的身体还在弱，干什么都还不利索，王桃仍然留在爹妈家，再照看着卖剩下的十双羊子，十对鸽子呀什么的，同时还负责爹妈的饮食起居的照看！ 又过了十多天，王老汉又让王桃大办了一桌酒席，这次只有俩老个和王桃三个人吃，吃饭时，王老汉喝了好多酒，才对王桃说：“把你嫁给那种人家，爹妈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你就长期住在爹妈家里，别走了！” “不，爹妈，这是女儿的命，不怪你们二老！怪只怪女儿的命不好！”王桃看着难过的爹妈，自己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 夜已经很深了，王老汉趁她母子俩正在收拾着碗筷时，走进了卧室…… 又过了一会儿，王氏收拾完碗筷，走进卧室去一看，王老汉已经长条条地，用一根绳子把他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王氏一看，老头走了，也声不做气不出地找来了一个绳子，吊在了房梁上，也吊死在了王老汉身旁…… 又过了几天，在全村人都来悼念，两个老人的哭声中，从王老汉家中，双双抬出了两口大红棺材，人们举步沉重地抬着两位老人，向王家祖坟山抬去…… 又过了几天，王桃按爹妈生前的安排，逐一给四个哥哥打了电话，让他们最后一次来爹妈家家里，分剩下的家产！ 当四个哥哥都到齐后，王桃从里屋拿出五个包裹来，齐齐地摆在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逐一按上面写着的名字念着分给大家： “王完！”王完上来拿了。 “王恩！”王恩上来拿了。 “王富！”王富又上来拿了。 “王义！”王义又上来拿了 …… 王桃把最后，最小的那个写着自己的名字的包裹，留给了自己！ 当四弟兄打开各自的包裹一看，都是一块整整齐齐，几乎一样大小的从羊皮大衣上割下的一块羊皮，每一块羊皮上，还都用血迹写着他们各自的名字，大家一看，全傻眼了…… 当王桃打开自己的包裹一看，却是王老汉家老屋的房产证，齐齐整整地放在包裹里…… 房檐上的瓦灰鸽子，看了看这群人几眼后，就展翅就向天空中飞去，然后又向远方飞走…… 第33章 变戏法阴谋得逞 富贵梦转头成空 近来，马路上的天空，常常变化无常，有时说下雨就下雨，有时说天晴就天晴！即使不下雨，马路上由于风大，来来往往行驶的车辆多，川流不息的行人也多，于是街道也常常显得变化无常！ 这天早晨，东方的天空中，刚一露出一丝鱼肚皮的白光，就有一层厚厚的白云慢慢升腾而起，渐渐地就占据了东边山顶，继而越变越厚，越变越黑，不大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沥淅沥的小雨，正好把从西北方向飘来的，在风中杂扎着的一层厚厚的风尘淋落，于是就下起了灰尘雨，打在树叶上的，花草上的，停着的车顶上的雨点，都成了泥巴点，打在哪里，哪里就有一滴蚕豆粒大小的灰尘痕迹，打在人们身上，脸上，手上的的灰尘点，也让人感到怪不舒服。泥巴雨大概下了半个多小时后，天空又突然云开雾散，雨过天晴，此时如洗过的天空，干净极了，空气清新极了…… 小鬼和黑白哥，一直待在录像头的信息道里，成天一会儿顺着信息道到这条街看看，一会儿又沿着信息道到那条马路边看看，或是在某家商铺对门的摄像头里待待，看看出出进进商场，买东西的人们，有时又跑到那家商场对门的摄像头里看看，时间一长，几乎什么也都看惯了，什么也都瞧腻了！ 黑白哥自从那次冲出主人肉体，冲上马路去救横闯马路的小女孩后，就被撞了飞了出去，被吸入摄像头后，一直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黑白哥本想着主人会在某一天的早晨，或是中午，甚至是晚上，来寻找自己，让自己又回到他的身上去，大家又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在一起！ 要知道，大家合二为一地生存在一起，是多么地幸福！现在突然彼此分开，对于任何一方，任何一个自己都是不完整的，更有甚者是痛苦的！所以黑白哥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主人，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主人来找到自己…… 但黑白哥，不知等了多少个天晴，阳光温暖的日子，还是多少个刮风下雨的日子，都没有把主人等来，盼来，甚至他有点怀疑，是不是主人不要自己了？是不是主人又找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同类呢？才这样一直迟迟不来找自己的！ 有一天早晨，天空刚刚下过一阵毛毛细雨后，天空又突然放晴了，这会儿太阳也出来了，于是黑白哥和小鬼又双双来到一个录像头里，看着对面一家理发室的老板给一个个客户理着发…… 过了不大一会儿，突然进来一个个子不高，有点秃顶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他精神焕发，满脸堆笑，一进理发室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理发师傅高声说道：“师傅，麻烦你给我理个高级教师的发型！” “什么？高级教师发型？”理发师傅听了，认为自己听错了，又反问道！感到从来闻所未闻！ “是啊，高级教师发型！你想想，我在山上干了快三十年的老师了，走路都走得’上坡气管炎，下坡关节炎’了，今天好不容易才评上了一个高级教师，你说应不应该庆祝一下？”那老师得意洋洋地解释道！ “应该！应该的！”理发师傅看着来人这么兴致挺高的，不好意思一下子给人家浇冷水，只得随声附和道！但又一想，自己理了十多年的头发，从来没听人说过，什么高级教师发型？更冇说理过？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客户！因为来者都是客！转念又一想，自己已经是理了几十年头发的老师傅呢！还没听说过，碰上过理高级教师发型的人，今天是第一个碰上，至于其他理发师也不会知道的！ “请问老师，你看怎么理呀？”理发师傅大惑不解地又问道！ “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呀？你看着理就是呢！”老师又顺口回答道，他只顾高兴去了。 理发师傅听了“你看着理”几个字后，终于有所领悟！ 理发师傅于是就自作主张，按照来人身高，脸型特点，设计出一种适合来人特点的发型，动手给老师理了起来！ 开始理发时，只见理发师傅先在客人的头部，中间部分，先理出来了一个大致发型的四周轮廓，然后又修剪头顶部分的发区，最后才把头部下端靠近脖子的头发理光，完了才把发型给他理了出来！ 那个自称是高级教师的老师，去镜子里照了照师傅理出的发型，心里感到非常满意，嘴里还一直“啧啧啧”地称赞不已！ 因为这个老师素来都佩服理发师傅的手艺高，灵魂高尚，每每他在课堂上问学生：“谁是人类灵魂的高级师？” 学生们都会拖长声音的回答道：“老……师……” 他立马就纠正道：“错！是理发师傅！同学们，你们试想想，一个头发很长，又很乱的男人，走进理发室不久，经理发师的一番精心修剪，就会变成一个相貌整洁，精神焕发的帅哥走出来，你们说理发师灵魂高不高尚？值不值得称赞？” “高尚！值得称赞！”学生又接着回答道！ …… 这次他评上高级教师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来请理发师傅理一个“高级教师发型”来庆贺一下！现在人家师傅辛辛苦苦理好了发型，他在镜子里左看看，右看看，还真的觉得像个“高级教师的发型”！于是就连连夸奖这个“高级教师”的发型理得好！ 理发师傅和在旁的人，都在听着这个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关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脸上表情，一直都想笑，但都忍住了，当他在场时，都不敢笑出声来，待那个老师走远了后，大家都才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 结果在录像头里待着的黑白哥和小鬼，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正在他俩笑个不停时，突然感到安着录像头的杠子“咚”地响了一下，录像头就颤抖了一下，小鬼一下没坐稳，就从录像头里掉了下来…… 此时正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妇，正手顶着手机，低头在手机上刷着微信，从摄像头下路过。 由于美女一时间只顾低头看手机去了，忘了看路，恰好路过杆子，正好一头撞在装有录像头的杆子上，把小鬼震了掉了出来，小鬼乘机一下子钻进了少妇的微信里去了！ 少妇猛地一震，顿觉额头上有火辣辣的疼，急忙抬起手来，揉了揉被碰疼的额头，立马杏眉倒竖，抬起右腿来就踢了杆子一脚，这下右脚又被踢疼了，她又伸出双手，抱着右脚，在原地又蹦又跳地打了几个小圈圈后，又睁开怒火中烧的杏眼，狠狠地瞪了横在眼前的杆子几眼后，无可奈何地，愤愤离去，向对面的马路一拐一瘸地走了过去…… 原来这个女人是街道不远处一个村庄里的女人，名叫颜芝，今早上，正和家里男人干了一架，狠心地丢下自己的亲生小孩不要，一样也不要地从家里逃了出来，正要去县城车站坐班车，去省城里找另一个她心中的意中人老板，此时正心情不好地一边走着，一边在手机微信上联系着她在省城里住着的情人老板：“喂！此时我已经从家里出来了，除了带着几件自己的衣服外，其余的东西一样也没带着，净身出户，正上车站去坐班车，上省城来找你……”颜芝有点带着哭腔地说道。 “好的，亲爱的！我等着你，你快点来！其实你早就该下定决心，丢下你那个破家，来找我享清福呢！”微信那边又传来一条这样的语音信息道！ …… 原来这个叫颜芝的女人，当初是从外村嫁进这个村来的，她从小就出生在一家父亲早亡的单亲家庭里，母亲又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在村里时刻与有钱男人眉来眼去，投怀送抱的女人。 于是颜芝从小就在母亲身边学会了，一个女人如何凭借自己的美貌，挣钱吃饭享乐的本事。 她从小就始终觉得自己长得十分漂亮，有十二分的姿色，追她的男人又多，于是她就把有钱的男人，当作是她的人生生存的资源，平时吃喝玩乐，享清福的资源！ 但她从不正眼看一眼，那些家里又穷，自身又没有什么生活本事的男人，因此馋死了一大片穷男人，逗翻了一个个有钱的富男人。 颜芝瞄准的是，往往那些有钱的男人，即使已成婚有家，有小孩了，或是年纪已有点大了的，都成了她的猎获对象！ 记得五年前的一天，她还在扎着小辫子，但长相相当出众，在十里八乡都出名的颜芝，在众多追求的年轻男子当中，就挑了一个家境在当时当地，算得上十分好，因为小伙子的爸爸是在全乡唯一开着手扶拖拉机的师傅，他家在全村里还唯一建了一所新房子，而且还全新地装修了出来。 小伙子又长得帅，跟着他父亲开车也前途无量，于是就嫁了过去！很快就有了一个小男孩。 不曾想，那家人，开拖拉机的爸爸因为患癌症，看病就用了很多的钱，几乎把家里多年的积蓄都用光了！没过多久就死了！ 颜芝嫁着的男人头脑又不灵活，不会去找路子挣钱，专门只会待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慢慢地把家底坐吃山空，眼看着一个大家庭慢慢地贫穷下去。 颜芝看着这家人快不行了，她就打心里恐慌起来，接着就产生了另谋出路，另攀高枝的念头…… 其实颜芝在出嫁从后，还被村里村外的很多男人惦记着她，忘不了她，穷男人多得数不清，有钱的男人也不乏其数…… 由于她自己又会十二万分地保养自己，打扮自己，生了小孩后，女人的韵味更足了，更出色了，更能挑逗男人的臆想了…… 她的性格从来都十分开朗活泼，面相又长得十分喜气。她一见人一说话，就甜蜜蜜的，软绵绵的，两只勾魂眼，时刻在对方的脸上，身上扫来扫去，让人有猜不透的臆想，两只胸前的包包，时刻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每每在男人跟前，她就会有意让男人感觉到，她的两只小兔子，马上就要跳入人家怀抱里去的感觉……这样，在她百炼成钢的表演技术下，他总是让无数的男人一直为她倾倒！ 终于有一天，村里出了一个开办自己家的，煤炭工厂的中年男人的私人老板，自然在村里有钱有势极了，成了村里人生财致富的翘首，一下子就让她选中了这个男人…… 于是她便开始精心筹划起，怎么样才能摆脱现在这个男人及家庭，怎么样才能成功投入到老板怀抱里去的把戏，准备变戏法了。 她开始讨厌自己的男人，成天找理由与男人吵架，不管孩子，有时还有意设戏让男人打自己…… 其间，她还想方设法与老板接触，编些理由向老板诉苦，把自己设计成是一个天天被男人虐待，以至于快要过不下去了受害者角色…… 慢慢地，她就博得了老板的同情，以至于垂怜，最后把老板俘虏了，一下子变成了老板的地下情人！ 有一天，当她得知老板已上省城去谈生意，要去开会好几天！于是她就提前买下了去省城的车票，要好了老板在省城的住宿宾馆地址！并与老板商量好，自己去省城找他，与他住在一起…… 就在那天早上，她故意找茬与男人大闹了一场，还让男人动手打了她…… 于是她乘机站起来，小孩也不要地出走了…… 她的不辞而别，还害得不知情的男人家，请亲戚朋友，满世界地找她，她还给人造成假象，让人人都始终认为，她是让自己的男人打后，被虐待后，实在无法过日子了，她才出走的！ 又过了十多天，男人家才打听到颜芝已跑到省城，同村里的老板住在一起去了，从这以后，再也没回来了…… 她，终于摆脱了这慢慢变穷下去了的男人家！后来她又设法去解脱老板与老板家人的婚姻束缚问题！ 她采用的方法，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她用美色，甜言蜜语把老板勾在省城里，长期不让老板回去，与家里人及他的婆娘娃娃见面，同住！ 同时她又设计制造老板与他家庭的矛盾，从中不断拱火…… 最后她终于达到了，老板与他家庭彻底断绝关系的目的，才完成了捕获老板，独享优质资源的愿望！ 老板和她都是净身出户，家里的房子，婆娘娃娃，以及家产，一样也不要，仅仅一个人走出家去。 颜芝终于达到了与老板另组家庭，独享老板资源的目标！老板办工厂赚得到钱，把她一直包养在了省城里，独享快乐！在老板办工厂，正处在日月中天的时候，她又深谋远虑地让老板给她，单独掏出了一大笔钱，以颜芝的名义，在家乡买下了一块地皮，新建起了一大院砖房，从此她便解决了养老的后顾之忧，为自己的的将来，留下了后路！ 于是她便更加变本加厉，甩手地干起了姿色投资的勾当！ 后来，国家政策有变，收缩合并，取消私人投资煤矿工厂，老板的气势一落千丈，彻底崩溃，老板一清算下来，欠国家银行贷款几千万元…… 老板除了在山上，有一片厂址地面后，变得一无所有，于是颜芝又一脚踹了穷老板，一头跑回家乡里，躲进了自己早就建好了的房子里，凭当时从老板身上榨到的钱，舒舒服服地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同时又开始搜索起下一个目标来…… 颜芝始终认为，自己是有钱男人的高级消费品，没有钱的男人，永远只能对自己垂涎三尺，根本不能靠近半步…… 第34章 蛇蝎美人出奇招 发财大梦又成空 一阵风吹过后，在天空的西南角上，几朵散碎的乌云渐渐聚拢来，形成了一朵冷色的玫瑰花！正在伸长着枝叶，吐露着花瓣…… 一架飞机，突然从其枝头上钻了出来，一路飞，一路吐着白白的雾带，拉得很长很长，于是一根长长的思念丝绸之带，便架设在了天空，风吹呀吹，便把这座人间通向天堂的桥，向东方推移，推移着……慢慢地，风把它变成了一条长长的似的白云…… 颜芝，正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这天空中罕见的一幕奇观奇景…… “叮铃铃”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下子把她从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回来，她一看电话，就显得十分不耐烦地接通电话：“喂，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呢！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骚扰我！懂吗……”颜芝一接通电话，满脸就堆满不高兴，并用十分冷冰冰的语气向对方说道！ “不是，我想向你说一件事，我已经查出右腿静脉血栓了，可能要做截肢手术，我想搬回来家里住……” “你做不做手术，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已经与你说明白了，现在与我的名义起下的房子，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当初你也说是修建了送给我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补偿给我的才对！你想想，当初你诱骗我的时候，我才三十岁都不到一点，当时我正值女人黄金时期，貌美如花的时期，就扔下了自己的亲骨血，抛下自己的男人不管，扔下了那么在全乡里，都少有的好家庭不要，去到省城陪你，把自己如花似玉的身体给你……至今也少说有二十多年了，七千三百多个日夜，天天让你享乐不止，一夜就按少的方向说，值个四，五十元，你少说也得赔偿我的青春损失费三，四十百万什么的，你给过我十万二十万吗？这二十来年白白给你了，你还好意思一天在老娘跟前，提这一百万块钱都不值的破房子！那里凉快那里呆着去！”颜芝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急着抢白数落对方道。并坚决反对对方再搬来和自己住在一起！ “不是，我说的不是你说的意思，是……” “是什么？不是我说的意思，又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不就是还想死皮赖脸的缠着老娘，实话告诉你，你已经消费不起老娘呢！除非把工厂地基卖了，拿到钱后再来找老娘……”颜芝一说完这话，就“啪”地一声把手机关了。并朝手机骂道：“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做你的美梦去！”颜芝骂完，关上手机后，又抬起头来去看天空，飞机划出的白雾状痕迹，此时的太空早已把飞机划出来的白云带子，吹到东南方的天边去了，只剩下了一条淡淡的痕迹了…… 颜芝看了看，已散失到天边的印痕，无限感慨道：“真是好景不长啊！刚才那天空飘着的白绸带，恰如自己的人生一样，刚才还是飞黄腾达，如日月中天的日子一样，正事业兴旺，前途远大时，突然刮起一股时代风，把这一夜之间吹散！把自己千里挑一选出来的有钱有势的男人，一拳击倒，他再也无法爬起来了……” “自己凭着自己的姿色，把自己当作有钱男人的高级消费品，所以你有钱就来消费，无钱就爬远点……” “你曾经有过很多的钱，老娘让你消费，是理所当然的！如今你没有钱了，变成狗了，就休想再来碰自己了，滚远点！”颜芝越想越来气，一下子把刚才接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在手机那头的人，正是如今落魄了的，在乡里一时美名远扬的私人煤炭工厂老板，自从国家相关政策一出来，给私人煤矿工厂下了关闭的死命令后，他的曾经显赫一时的个体煤矿工厂一下子宣布倒闭，属于国家清厂范围！一清债下来，老板欠银行几千万元的贷款，一下子浮出水面，银行便对他采取清偿债务措施。 结果老板有钱时，只顾拿钱养女人，吃喝玩乐去了。房子只建了一所，还是从情妇颜芝的名义修建的。所以银行够不着，另外还有用堆起来的钱，养了这个高级女人，她却一下子飞走了…… 近来，老板总是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右脚总有酸胀麻木的感觉，他去省城大医院检查了一下，得了右下脚静脉血栓病，要想保命，只有做截肢手术…老板不得不接受，医生给他提出的治疗方案！ 但一提到做手术，就需要一大笔钱，有人来省城照护自己，另外出院后，还得有一个地方住着养病…… 于是他不得不向曾经与自己相好过的颜芝求救，结果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让这贱人说了一大通，拒之于千里之外的话…… 让人痛心啊！怪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找上了这么一个狐狸精，让她似吸血鬼一样，吸干了自己的血汗后，又抛下了自己…… 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得厚着脸皮打电话给自己的的妹妹，厚着脸皮向她说明情况后，向她求救！还好，老妹答应来省城照顾自己，帮自己筹做手术的钱，并答应做完手术，出院后，带自己回老家，租一间房子，给自己住着养病！想到自己发达有钱时，抛弃了亲人，亲近颜芝这婊子！现在有难了，又去求亲人救自己，实在对亲人有愧啊！但天要灭我，我只得向家人们请罪了。 老板在省城做了手术后，又住了几天院，挂针消炎以后，妹妹就等着出院以后，带着老板回家来，在野外的烤烟房里，租了住下来养病！因为老板不可能住到妹妹家去！ 烤烟房很小很小，摆放下一张床后，就没有什么空地方了，老板拄着拐杖转个身就有点困难！但没有钱又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只得想这些下下策了！ 老板住在小房子里，平时就靠妹妹抽时间来，给自己送饭，收拾房间，洗衣服什么的，老板一下子从人上人，跌入到人下人来后，心里很不平衡，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悔恨不已，经常流着泪对妹妹说：“我对不住我的所有亲人，我该死！上了那个贼婆娘的当，让她一下子把自己击倒！”于是，老板从回来到以后，很长很长的日子都一直住在人家的烤烟房子里！ 又过了一年，政府要在老板厂址那儿征地建体育场。老板一下子卖工?地埘，得240万元。 颜芝得了消息后，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立马把家里最好的房间腾出来，放上最好的家具，铺上最好的床上用品，亲自去把老板从烤烟房里接来：“亲爱的，还住得惯吗？我只是考验一下你的吃苦精神，万一那一天，我们落难到这一步了，看你给撑得住？”其实颜芝脚还没有迈进烤烟房的门，鼻孔里早就闻到了那股浓浓的汗邪味，屎骚味，她早已把那细细的眉毛皱成一团，把又小又巧的鼻子拧成了一条缝…… 此时几只绿头大苍蝇正随着她的话音，“嗡”地一声从屋内飞了出来，直冲颜芝的身上撞来…… 颜芝见状，被吓得倒退两步，把身子略微往右一倾，才让过直面撞来的绿头大苍蝇…… 接着又“吱吱”地从门档内窜出一只大老鼠……又把颜芝吓得站在门外，不敢再抬脚往内迈了…… “哎，你这卫生也太差了，你那照顾你的妹妹也实在太拖拉呢！太不负责任了，怎么不把房间卫生搞好点？要是今天我不亲自来，还不知道你过的日子这么苦呢！都怪我，自己出来！跟我一起去住咱们的家去……” 室内还在躺着的老板，猛地听见这个女人已经站在门外，说着这么一大堆的话，很感意外：“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下妓女都改邪从良呢？” 但目前的老板，在生存上已经失去了自主权，只得随人摆布，特别是眼前这个掌握着自己命运的女人的安排了，叫自己向东就向东，让自己向西就乖乖的向西…… “今天她又来干什么呢？”老板正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 “快起来，别磨磨唧唧的了，快跟自己回家去，别待在这种，快要倒了的狗窝猪窝里了呢！”颜芝等得不耐烦地向屋内催道！ 老板听了后，只得勉强爬了起来，拄上一根当作拐杖的树枝桠，一步一瘸地走了出来…… 女人一见老板走出来，也顾不上他身上的臭味，一直迎了上去，皮笑肉不笑地牵上老板，就往自己住的小洋房走去…… 颜芝首先把老板牵去洗澡间，让他透透地洗了一个操，让他滑了一次又一次的香皂，漂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清水，最后还亲自进去洗澡间，把他的头发丝，耳朵根和耳朵洞揉搓干净了，重新换上干净衣服，才把他从洗澡间放了出来，才准他在其他地方，其他房间里走动，到了吃饭时，又特意给老板炒上一大桌菜，上上一瓶好酒。 颜芝在桌子上吃饭时，还又是挟荣，又是劝酒，还不忘了把自己堆满媚笑的脸蛋凑上去，亲了又亲老板，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等软话，一时之间，把老板侍候得从地狱升到了天堂一样，老板又乐得让这狐狸精似的女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了，一下子又找回了从前自己得势时，做老板那种的生活感觉…… 到了夜里，颜芝还主动把自己柔如面团，白如葱白的身体凑上去……让老板很是快活了一夜！ 从此，颜芝的脸上成天堆满了笑，说话的声音像抹了蜜，在老板身前身后，不停的百般百顺地侍候着…… 颜芝一边好吃好喝地侍候着老板，一边又掐指掐脚地计算着领老板工厂地址卖出去的钱的日子，一天，两天…… 颜芝还偷偷地背着老板，悄悄地上征地办公室不停地去打听领钱的消息！ 有一天早晨，颜芝侍候好老板在家吃过早饭后，就声称要上街去买菜，让老板一个人好好待在家里，她告诉老板，可以自己去外边晒晒太阳，一边玩玩手机，或是看看书都行…… 颜芝就提上菜篮子，径直地向街道上走去，走出去了一大截，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时，就拐了个弯向征地办公室走去，她还没有到，就把自己一身从里到外的名牌衣服拽了又拽，头发理了又理，拿出口红来轻轻擦了擦嘴唇，拧了又拧嘴唇，又在一面小镜子中描了描眉，还把香水瓶拿出来，对着自己的两边腋窝处喷了又喷……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十足的城市女人那样，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征地办公室内，一个办公室的小年青，猛地抬起头，一眼就见到靓丽无比的颜芝，一下子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两只眼的眼脸向上翻上去了好一会，都忘记了合下来…… 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大领导啊？这么有气质！”正当这小年青一边眼睛盯着颜芝不转，一边手脚慌乱地站起来，迎接颜芝！嘴里刚要准备说出来：“领导请坐……”的话时。只听见颜芝轻轻咳了一声，笑着问道：“请问，这是征地办公室吗？我想来打听一下，征地款什么时候发放呀？” “请问你是……” “我是村里煤炭老板的家里人，想来打听具体的发放征地款的时间……” “喔！快了！快了！到时候会通知你们，请你们本人来签字的……”小年青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把目光从颜值身上移了下来。心想：“这女人太有味了，差点让自己当成了领导喊了出来，不愧是有钱老板家的女人！就是档次高！真够味，难怪人人争做大老板呢！背后还有这等艳福……” …… 又过去了几天，颜芝依然在上街买菜时，又绕道来到征地办公室打听消息，才到大门口，就见大门旁边的通知栏里贴着：“请在这次征地范围内的户主，从明天起携带相关材料，到征地办公室，办理领取征地补款费手续……” 颜芝见了，大喜过望！心想：“苦苦等了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像侍候皇帝一样侍候那个废人，眼巴巴的24万元人民币就要到手呢！明天真是个令人兴奋的好日子！到了明天，只用把那个废人带上，让他签签字，按按手印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让他知道，支票一到手，就成了自己的啦……”于是颜芝一看到这个消息，就高兴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颜芝早早起床，吃过早饭，收拾打扮好自己，带齐资料，带上老板，就兴冲冲地往征地办赶去。 她和老板是第一家，走进办公室办退款手续的户主。 正当她和老板把一张张表的内容填完，名字签上，按了手印后，等着开支票时…… 突然办公室的后门一开，一个身着银行工作服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直接来到老板和颜芝面前：“请你们随我来，办一下还银行贷款的手续！” 颜芝一听傻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颜芝才醒过神来：“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颜芝一边喊着，一边疯了似地站起来，冲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第35章 投机者做投机事 明白人恪守明白 一天早上，天空也按照地面上，那条公路的样子，堆起了一条长长的白云素带，照样是南北走向，似乎也建起了相应的村庄与房子，仿佛也匆匆行驶着像地面上一样的车子，它们正匆匆忙忙地驶向，各自要去的地方…… 地面上的这条县城公路，它的南北走向，并不长。从南边的山y口刚转出来，经过两个村庄，下坡又上坡，就可以开始算是正式进入了县城，随后又延伸出去，就到了南边村口，一出村口，就又进入到了北方的山囗了。 公路的东西两边，各排列着一些高低不一，参差不齐的泥坯瓦房，这便是上世纪七、八年代末，这座山区县城的古源古貌！ 这座山区县城，人口虽然只有十多万人，但人们永远懂得向中心靠齐，向大家靠拢！就像那密密麻麻的矮小平房一样，永远挤进县城的中央。 县城公路到了城区中段，向西直插进去，就是最繁华，最热闹的街道闹市区，街道两边，就排列着两层明清时代遗留下来的，清一色泥瓦盖成的小平房，一间间大小商铺就驻扎在外边，而往往旅馆就住在商铺的后面一层。这些旅馆，每天都马不停息地接待着南来北往的客人。到了每一天下午，繁华闹市落下帷幕以后，它就悄悄地进入到了夜生活里。 钱老板，在这条闹市街上，开了一座数一数二的繁华旅馆，也算是一个有头有面，有钱的大老板呢！ 这一天里，依然白天闹市刚一接近尾声，来他的旅馆住宿的旅客，便开始陆陆续续地来到。 坐在旅馆登记处的钱老板，抬眼向门外看去，他突然看到，有两个不常见的旅客正向这儿走来，年纪看上去，大摡只有二十多岁，全身都穿着山里人的又旧又脏，黄泥巴还粘满全身的衣服裤子，身上全身一层鼻汗甲甲，脏极了的年轻人。但脚上却每人蹬着一双锃亮的名牌皮鞋，显得十分显眼，与众不同！ 这两个年轻人的眼里，全是野味十足的凶光…… 一看，就让人知道，是两个一时爆发，而来疯狂消费的年轻人！ 他俩一前一后，先后走进客栈，高个子那人，马上来到登记台，张口就问道：“有码子快餐吗？”他一边问着钱老板，一边还用贼溜溜的双眼，不断地向四处棱巡着…… “请问你要什么等级的码子？” “要最高级的，顶配的，色香味俱全的！” “每人押金是100！两人消费一个码子，还是两个码子？” “先来一个尝鲜，后面再来一个！” “好的，进屋来等，我马上打电话约！” …… “叮铃铃”，颜芝的电话响了，颜芝一打开手机，就显示钱老板三个字，她一看就知道，是订约生意来了！ “喂，有生意，老房间，客人已等你呢！”钱老板机械地说完，就马上“啪”的一声关了。 颜芝马上简单地打扮化妆了一下，提上手提包就出门，从钱氏旅馆后门进去，去到老房间，把门一开，就见一张娃娃脸从被子角里，伸了出来，两只眼里，充满了十二分的野性，直勾勾地盯着颜芝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马上两只眼睛，就变得直直的了，突然，那野小子像一只狼崽子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就扑向颜芝…… 颜芝对男人的这种饿相，早习以为常了，对这种嫩苔苔式的娃娃，不用几下就完事了…… “大姐真美，真够味！下次自己发了还找你……”娃娃脸，完事后，还心满意足地赞道。 “对了，我还有个兄弟，要不你一次性做了！” “好的叫来，老娘一次待候！”刚刚兴趣才惹起的颜芝，脸泛红晕，无限向往地说道！ 当那个更嫩的小孩冲上来，也没几下就搞定了，这种老牛吃嫩草的快感及自豪感，就像一副软化全身的药，一下就流遍了颜芝的全身，以及每个毛孔…… 颜芝走出老房间，故意从钱老板的登记处路过，示意已完事，钱老板就拿出钱来，随手递给颜芝。 女人接过钱后，对钱老板莞尔一笑，就若无其事，迈着时装步，扭动着屁股，抖动着胸部，大摇大摆地从登记处走出了钱氏旅馆， 几个在路上碰上的旅客，盯住她，看了又看…… 其实颜芝看得上，喜欢做的生意，不是挣零星散客的生意钱，而是想做这家旅馆的老板钱世钟的生意，钱老板一身的持重及风度翩翩早已让颜芝垂涎三尺，更重要的他腰包里全是大把大把的钱，颜芝自从二次算计煤矿老板失算后，她的目标又重新转移到这些坐地经营老板的身上来了。 颜芝一直把自己自诩为是“高级消费品”，那么她应该去找高级消费者，专门消费得起她的消费者，她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黑访，及自己的判断，钱老板就是最有资格，最有实力，最能消费得起自已这个高级消费品的消费者！ 曾经多少次，当颜芝从钱老板面前经过时，总是故意把屁股翘得高高的，把胸前挺的鼓鼓的，把两只媚眼瞪得直直的…… 或者有时候还故意从钱老板身上直接摩擦过去…… 把一身的女人味，直接投怀送抱到他的身上…… 但每一次这样过后，钱老板就装做一样事也没发生过，像无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也不多看颜芝一眼！根本挑逗不起钱老板的什么想法！ 这样多少次过去后，让颜芝失望极了。 颜芝心想：自己降低身价，接待钱老板的散客生意，就是为了给他面子，保持与他的联系。颜芝也知道，她做的是家庭式的，保姆式的生意，对有钱人和老板才感兴趣，才最安全！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对外的…… 刚走出门外的颜芝，又调转头，直接走回旅馆，向登记处站着的钱老板走去，快来到钱老板身边，就放低声音，脸上堆满笑地说道：“老板，怎么就不请我去办公室坐坐，喝上一杯茶什么的，你舍得把这春色犹梦的时光，轻易放去吗？” “喔！是颜芝吗？别闹，你看着我不是很忙吗？下次啊！” “哎呀，钱老板！每次我约你，你总是说“忙忙”的，还有接下来又说“下次”！下次倒的是哪一次呀？你倒说明白，人家好等你……”颜芝一边娇声娇气地说道，还一边故意嘟起了嘴，故作生气状！ …… 他俩这种不盐不咸似的对话，还惹来身边两个正在登记住宿的男子，疑惑不解的眼光，大惑不解地看着他俩！ 其中有一个男子，还把色眯眯的目光直投到颜芝的脸上，身上…… “你先回去休息！我有生意又叫你！” “不用叫啦！以后有生意我也不来啦！”颜芝故意把挎包往桌上一摔，就噘起小嘴，加重语气地甩下这一句话，转过身，生着气就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钱老板冲着颜芝甩手而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心中默默骂道：“狐狸精，难道我不知道，你专门用姿色害有钱的老板，你已经害惨了两个老板，现在又想来害我！没门，收起你的伎俩！” 颜芝被钱老板，气得摔门而去后，脸上还铁青着脸，胸部还一鼓鼓的，起伏不停，气也一直呼得不均匀…… 心想：“不就是个破旅馆老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拽什么拽？乡坝姥！比你拽十倍，一百倍的老板，资金上百万千万的老板，都让自己拿下过，变得服服帖帖的……”颜芝一边走着，一边生气地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家大门口。 当颜芝回到大门口，猛的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人影，正直直地站在自己的跟前，把她吓得打了一个激愣，她被吓得连忙退了几步，定睛一看，才看出是那个早已让她又扔回到烤烟房里去以后的瘸子老板！ 她马上就变得杏眼圆睁，凶巴巴地吼道：“你是个挡路鬼呀？要想吓死老娘呀！给你说了多少遍！不把卖厂子的的钱拿着来找我，就滚得远远的，哪里好待，哪里待着去！” “不是，颜芝，我的剃须刀忘在你这里了，我来拿一下……” “屁大一点的事，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等着，我拿出来给你……”于是，颜芝一边说着，一边怒气冲冲地拿出钥匙，插入锁孔里，打开大门，自己冲了进去，还没有忘记把大门又随手重重地关上，关门带出的气浪直扑向站着的人身上。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大门一开，颜芝就伸出一只手，来到大门外，随手把电动剃须刀扔给了煤炭老板，只见老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出手慢了，没接住递过来的东西，那东西“啪”的一声，就摔在地上，一下子盒子被摔开，盒子里的东西全撒在了地上，有的细小点的东西，还在地上弹跳了出去…… “哎！你不会慢点，摔坏了我咋个用吗？真是的——” “真是的什么？我又没有叫你来拿……滚，滚远点！”女人没好气地一说完，又把大门从里面，重重地关上，马上消失了身影。 煤炭老板见状，只得把支撑身体的拐杖放在一边，自己吃力的蹲下去，一样又一样地捡起东西来……捡完后，又拄上拐杖慢慢地站了起来，满心委屈地悄悄走开。 颜芝为今天去钱老板那里卖乖，碰了一鼻子的灰的气，正愁没处撒，一下子就撒在了站在大门口的煤炭老板身上，也活该他倒霉，谁让他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她气头上走来呢！ 颜芝，一走进大门，就来到客厅门口，她又找一个小凳子坐下，先脱下出门时穿的高跟鞋，拿一条软毛巾，上上下下抹干净了高跟鞋的，鞋帮上的灰后，又穿上拖鞋，才把高跟鞋拿到鞋架前，整整齐齐地摆好，又来到客厅门口，掀开用塑料珠子，串连成的门帘，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此时被甩下的门帘珠串还在门前不停地左右摆动着，时又时还把铝合金门扳刷得咑咑直响…… 颜芝一坐下，就习惯性地把右手掌抬起来按在胸口上，并不断地上下，左右不停地揉动着，轻轻安抚式地告诉着自己：“消消气，消消气……” 还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跟别人生气，不要跟自己生气……过去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自己心中生的气平复了下来。 她又随手拿起来了，客厅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左手抄起一个苹果，微微举起水果刀，刀口达在苹果上面，右手稍微用力，就开始用水果刀，削起苹皮来了，一圈，两圈…… 只听“哧”的一下，水果刀的刀口，一下子从苹果面皮上，滑下来，正好，刀口削到了左手食指的第一节关节上，手上立刻就划下一个血口子，随即血便马上流了下来…… 颜芝“哎呀”一声，随即把右手拿着的水果刀往茶几上一丢，水果刀立马在茶几面上嘣跳了起来，跳了好几下后，才停了下来！ 她伸出右手指，就去捏住血口子，想止住血，血还不停地从手指缝内淌出来…… 颜芝一边用右手指捏着，左手食指背上的血口子，一边去到卧室房里的专门装药物的抽屉里，用右手拐子处，拉开抽屉门，找来找去，才找到一个创可贴，又把受伤的手指拿去水龙头上，用清水冲干净了水，又用纸巾押住，才把右手抽空出来，撕下了创可贴背面的纸，贴在伤口上，贴紧了，才止住了血…… 颜芝看着手上的贴着伤口的创可贴，“哎”地感収了一声，今天真倒霉呀！ 心想，以后做饭洗菜洗碗，必须用手，这着水的家务活咋个办吗？后来她才决定下来，还是明天上街去买一双塑料防水手套来用！ 第二天早上，颜芝一起床，就懒懒地趿上棉拖鞋，把睡衣随便往下拉了拉，用双手掌拢了拢，散在双肩的头发，就去到窗前，把粉红色双层的落地窗，窗帘随手一拉开，一片亮锃锃的阳光就铺天盖地地射了进来…… 一下子，全部卧室就让阳光塞得满满的，她马上全身上下，就感觉到一片暖暖的，舒服极了！她眼前一亮，随即心中也一片亮堂堂起来！ 很快，她昨天的一切不愉快，留下的阴影，被这一片阳光一拂而光！ “今天是多好的一个大晴天啊！”颜芝看着一屋子里的阳光，不禁打心里感叹道：“天气要是天天如此就好了！那么人生也会天天如此吗？……”颜芝又迎着窗户里，直射进来的阳光，懒懒地坐回到床沿边上去。 “近十多天来，这鬼天气，不是天阴，就是下雨的，今天实属于一个大晴天，阳光足足的，满满的！”她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把身体尽量伸展开来，尽量让阳光照亮身体的每一部分，她仿佛一下子要把这几天欠下来的阳光，一下子全部吸到身体里去似的，她在阳光中扭动着身体，在阳光中大口地吮吸着空气，双手还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不停地揉搓着，特别她还在自以为很美的地方，很能让男人失魂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会，多用力揉搓了几下，因为这些地方就是让她成为高级消费品的最佳资源所在…… 不知不觉，颜芝在懒洋洋中，很是享受的阳光中待了好长时间，她才又重新站起来，换了睡衣，向厨房懒洋洋地走去……准备去做早饭吃！ 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地一阵，东西摔在地上的惊响声，把颜芝吓得往后惊退了几步…… 第36章 来来往往成过往 是是非非皆是非 时间越接近中午，公路上的车辆越渐渐少了下来，街道两边的路沿带上的人行道上，行人也渐渐少了下来，眼见着早晨上班的人流高峰渐渐远去，平和了下来。 黑白哥待在摄像头里，在信号带上，日渐孤独下来…… 自从那天，黑白哥与同类小鬼在一起，在一家理发店对面的摄像头里，两个同类，正津津乐道地看着一个刚评上高级教师职称的老师，来理发店理一个高级教师发型，正搞笑着，他和小鬼笑得前仰后合时，被一个冒失鬼似的女人，把他们在的摄像头吊着的杠子碰摇，结果把小鬼一下碰了，掉落出去，进入女人手机微信中去后，女人就无意间带走了小鬼，带走了他的伙伴，带走了他的快乐…… 当时他对着小鬼叫了又叫，喊了又喊，不知是小鬼听不见，还是咋了说，反正小鬼一点反应也没有，跟着女人的手机就远远地，头也不回，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地，静静地走了…… 从那以后，黑白哥的日子更加平静，它在摄像头的信息道里更加孤单，天天只见人间，风吹来吹去，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那飞驰而来的车，又飞驰而去；那匆匆而来的人，又匆匆而去…… 黑白哥经过长时间一个人在摄像头信息带里的独处，终于弄明白，在人的一生中，又能与几个有缘人相遇，又能有几个真心的朋友相处，又能有几个亲人相守…… 其实我们每天每时，都在与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相遇，相别，时时刻刻都在各奔东西，恪守着自己的特有孤独，身体上的孤独，乃至精神上的孤独，在一生之路上独行…… 大概在造物主缔造个人时，就把孤独作为一种基因植进了人体的命运之源…… 后来，黑白哥又启用他们同类特有的信息道，呼叫小鬼，呼叫鬼三，但几天过去了，还不见有任何回复的信息…… 黑白哥很想念小鬼他们，也更想念，他以前的主人圆梦，他时刻坐在路口，特别是他走失了主人的十字路口，一待就几小时，几天的……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有一天，他仿佛看到了主人圆梦从远处走来，被一个女人牵着走来，当时的阳光正照在地上亮锃锃的，照着圆梦和女人的背部，闪闪发着光走来…… 近了，近了！阳光的逆光刺着黑白哥的眼睛，把他的眼睛和大脑都晃得晕乎乎的。 他正想张口叫圆梦，想不到女人牵着圆梦，突然转身，又向来的方向快步走了，仿佛是圆梦的妈妈，来为他喊什么，喊丢失了的魂吗？ 其实圆梦的真正的魂是他，是他黑白哥！他们要喊魂也该来叫他，叫上他就对了，怎么远远地叫了三声，也不管叫得着，叫不着就走了？ 当时只要再向前多走几步路，再靠前点，他就能吸着他的阳气，立马从摄像头里一下奔下来，钻进主人身里，就完成了团聚的夙愿！ 但就那几米的距离，仿佛间隔着几个世纪，几千丛山，几万丛山，注定了各在东西…… 圆梦的妈妈，却把那个惨死在公路上的年轻人的魂魄给叫走了，放在了圆梦身上，但他俩个的魂属性却相异相斥，合不到一处去，因而互相制约着，对立着…… 圆梦的心智，从此就处于不清醒，昏迷不醒的状态！ 从这以后，任何一个声音，包括圆梦的妈妈的声音，也把圆梦叫不醒来…… 只有黑白哥去到他的身体里后，才能激醒圆梦，才能让圆梦恢复到以前那种状态中来…… 有一天夜里，黑白哥通过白天的阳光能量，挣脱掉摄像头信息网的束缚后，掉下来，来到商店的阴气较重的角落里，躲了起来。 成功地避开了，一直等到阳光落去后，又一次被遣回的危险！ 太阳落山后，阳气渐弱，阴气渐升，于是黑白哥也能暂避于人间！ 当天色渐渐黑下来，星星与月光也随着夜色的到来而升了起来，于是黑白哥就踏着月色，在星光的引导下，沿着小主人留下的气味与脚印，向圆梦现在在的房间里飞快地飘去！ 黑白哥来到圆梦的窗户下，已看见圆梦，正躺在妈妈梅子的身旁，鼾然入睡…… 黑白哥马上就使用了身上的所有力量，准备一下子爆发出来，帮助他一下子穿越过窗户，钻进主人的身上去！ 正在此时，突然看见圆梦身上寒光一闪，就跳出一个身影来，向黑白哥厉声喝道：“慢着，你要干什么？我是年轻人的正义之魂，已被小主人的妈妈叫来，放在了小主人身上，从此，我就是圆梦的魂，主宰着小主人的一切！你一个孤魂野鬼，也想来和我争小主人吗？难道你就不怕我的正义之魂发出普天罗地网把你收了，打入十八层地狱去？” 黑白哥一听到这震天响的正义之声，坚如铁壁之声，就吓得往后退了回来，黑白哥这下才明白，自己的主人早已成为了正义之魂的主人呢！ 此时的黑白哥，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回去，被卡在了圆梦的窗户前！ 此时的月光依然很明，星星依然很亮…… 黑白哥，突然收到同类从附近不远处传来的一点微弱信息。他马上知难而退，循着同类信息源找去，才在一栋楼的房檐下，一条横梁上，锁定了同类信息的发出点，他又轻轻地踩着月光，抓住星星撒落下来的光丝，一点点接近大楼横梁…… 当他走近一看，有一只大鸟模样的动物正睡在横梁上，一边打着呼噜，嘴里还一边讲着梦话：“黑白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黑白哥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只瓦灰鸽子，正是鬼三附体的瓦灰鸽子，在鸽子旁边，正有一只花翅膀的小鸟，黑白哥趁机一钻，就躲进了小鸟身体里去了。他们共同躺在横梁上，一夜无话。 鬼三在瓦灰鸽的身体里，昨夜在梦里突然见到了黑白哥，梦见黑白哥在主人圆梦的身体里，随着圆梦的妈妈梅子一起来到县城里，住在了圆梦的爸爸工作的单位的职工房间里。 有一天，梅子带他们去上街，在半路上，黑白哥为了救一个小姑娘就飞了出去，结果再也没回来，后来圆梦的妈妈，又叫来另一个年轻人的魂灵，安放在了圆梦的身上，圆梦就迷失了思想…… 从此，黑白哥一见到圆梦，两人就吵架，吵呀吵的…… 鬼三后来才被惊醒过来。 鬼三自从群鬼出逃时，慌乱间，他附身到瓦灰鸽子身上去后，就一直伙同瓦灰鸽住在王老汉家。 从那以后，他平时的生活自由自在，也感觉非常地幸福！他有时一展翅就能飞到天空，一览天空下的人间，在群山围抱下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里自由飞翔；有时飞到高高的天空，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一收眼底，看着他们带着什么来，又带着什么走了，一切都放在心里，人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熟记在心…… 人们啊！太多太挤了，人心也太多太杂了！本来它也是刚从出脱出来的那时开始，就一心一意只想找个好人家，去投胎做人的！但后来经过认识了同类小鬼和黑白哥，一起去救会跳舞的小羊后，还有听了同类小鬼的投胎做人的坎坷经历后，以至于，后来一改初衷，不想再去做人，只想再去看人了。 鬼三也在慢慢地改变着想法，特别他看着瓦灰鸽的主人王老汉，怎样在人性中一点一点窒息而死的惨状，鬼三才有了更深的对做人的深刻看法，做人还没有做鸽子那样自由自在，真诚实在，于是他才一直坚守在瓦灰鸽子的身体里，陪瓦灰鸽子飞翔，陪瓦灰鸽子陪伴王老汉，陪瓦灰鸽子与鸽子同类一起生活…… 后来瓦灰鸽子的主人王老汉一亡，瓦灰鸽子在那个家里，再也待不下去了，才一翅飞出那个家，想出来找同类黑白哥和小鬼它们，一起说说这些人，这些事，还有自己心中的许多怪事奇事，以及众多的不理解和不明白…… 鬼三经过一番打听和寻找，虽然找到了圆梦的住所，却没有找到寄身于圆梦身上的黑白哥，后来只得蹲守在圆梦住所周围，坐等黑白哥的到来…… 这一夜，注定风大雨大，事情多。因为鬼三与黑白哥的到来以及无意间的相遇，还有住在圆梦心智里的王义魂魄，注定就会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喂，你们两个鬼类，有什么权利待在我的主人的身旁？是不是还妄想抢走我的小主人圆梦？别痴心妄想了！趁早在我没发怒之前，乖乖的离开这里！”正义魂魄一发现两个鬼类就住在他的周围的房梁上之时，首先就主动找上去，驱赶道！ “嗨！正义魂魄，我看在你也是一个具有正义感的年轻人的魂魄，因为那个年轻人为了救一个陌生人，才丢失了生命，所以我才敬重他，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该霸占了我的小主人圆梦！因为我也是投胎投到圆梦身上去的，也是合理合法的！”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小主人肉体，私自在外边游荡这么久，还不归来！我也是圆梦的妈妈梅子，把我从大街上招来，安放在圆梦身上的，我也是合理合法的！” “当初我的离去，也是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的命，才不辞而别的，再说我的离去也是一种善义之举！你与圆梦在一起，他幸福吗？他愿意吗？你在主人身上，剥夺了他的思想，禁锢了他的快乐！你不配与主人在一起……” …… 正当正义魂魄与黑白哥争论不休时，突然吵醒了瓦灰鸽身上的鬼三，鬼三在睡梦中，突然感到耳边有喋喋不休的争吵声，睁眼一看，就看到了同类黑白哥与一个人类魂魄在身边，互不相让地争吵着…… “黑白哥，我终于找见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你们的到来，黑白哥，我正在四处找你，有话与你说！你们在争吵什么呀？” 鬼三睁开迷糊的眼睛，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不明白地问着黑白哥和正义魂魄。 于是黑白哥才把自己怎样离开圆梦，去救小女孩，被汽车撞飞后，破摄像头强行吸入进去，一直以来都摆脱不了信息道的强吸力控制，只得待在摄像头里，一直等主人圆梦来找自己，后来小鬼又让一个少妇带走了的事…… 一件又一件的具体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鬼三听，在旁的正义魂魄听了以后，也感到非常吃惊，面前这个白发黑衣的鬼家伙，想不到当初的离去，也是同自己的主人一样，同时去救同一个人呀？看来自己占了人家的主人，实在有点不妥？但现在由于自己是正义的魂魄，又是主人的妈妈，招来放在主人魂灵上的，一时间也无法离去，只得将错就错地在主人身上待一段时间又说！ 当正义魂魄听了黑白哥的叙述后，就不言不语地悄悄离开了，同时他也决定，找一个恰当的时间，一种恰当的方法，离开圆梦。 那就是只有让主人去经历一次危险了又危险的经历，才能把自己吓掉，自己才能离开主人身体，然后自己又不顾一切地跑，而且自己再也不能听主人妈妈的召唤……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得开圆梦的肉体，把主人重新归还给正义之鬼黑白哥！” “如今的主人，心智已被其妈妈运用自己这把锁，牢牢锁住，同时幸福快乐之大门也被牢牢地关上，几乎在自己离去之前，根本无法再打开，重进阳光，重见光明……”正义魂魄想了又想，才暗暗做下决定！ 正义魂魄走后，黑白哥与鬼三的意外相遇，给他们两个同类也带来了意外之喜！自从大家合伙救出会跳舞的小羊后，大家都分开，各在各的地方，各忙各的事去了。 同时黑白哥在摄像头的那段时间里，也曾采用过同类专用信息道发过信息，鬼三在王老汉家也采用过同类专用信息道发过信息，但互相都没收到，因为人类的摄像头信息道太强了，屏蔽了他们的信息！ 后来小鬼去的颜芝身边，由于这女人是个潜身的专杀善良人类的大魔女，阴气与杀气太重，让小鬼无法与一切正义的东西相接触到，所以大家三个同类才一直音信全无！ 鬼三对黑白哥说：“黑白哥！我就对人类实在想不通了，不论是他们想的，他们说的，还是他们做的，都让自己想不通……” “就说说人类的想法，专想一些围绕着自己的东西，专想自己没有，别人才拥有的东西，总想据为己有，结果又伤害了别人，同时也伤害到了自己。就拿之前我同瓦灰鸽在的王老汉家，他的那四个儿子，成天惦记着王老汉兜里的钱，王老汉手中的养殖场，结果把老人双双逼死了，臭名远扬…… 自己拥有的东西又不去珍惜，不去珍惜父母兄妹的骨肉情和亲情，朋友情，人间情…… 不去珍惜手中已经拥有的东西，反倒去惦记别人的东西，一旦拥有后，又视为粪土……” “还有这人类的说法，也是实在怪得很，比如他明明是恨一个人，偏偏说成是爱一个人，他明明想的是这样，明明想好要这样做，结果偏偏说成是那样，要去那样做…… 把一些很明了的事情，说成事是而非的东西……” 黑白哥听了，笑着说道：“人类最喜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再拿人类的做法来说，明明他做了一件事，要么说没有做，要么说成是另外一件事……就拿王老汉家四兄弟来说，明明说了想占有王老汉的钱财的话，也不同程度地做了占有王老汉的钱财的事，到头来，父母双双而亡，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因为人类就是一个最大的谜！把宇宙间所有万物之谜加起来，也不及他们的万分之一！不说人类了，我们好不容易相见一面，说说自己，说说自己的当下！”黑白哥听了鬼三的一大通议论后，才又很现实地说道！ “我在的瓦灰鸽，倒很好生活，找一个安全又舒适一点的地方住下，饿了一翅飞到山上，野外去找一点东西吃吃，烦了振翅高飞，去看看蓝天白云，去看看脚下之景，我们有时也可以聚扰来见见面，叙叙情什么的…… 只是黑白哥你自己，被别人占据了主人的驱壳，回不去了，面临着做孤魂野鬼，上哪儿去？住哪儿去……” “哎！我也没想到。自己做一件正义之事，却给自己做成这么多麻烦来！目前的我，实在万般无奈，今后一边走着，一边才找寻个安身之所，生存之道……现在暂时待在这只花翅膀的小鸟的身上！” 他俩正讲着，正说着…… 突然听到耳朵里传来几声“呜……呜……”的惊叫声，把他俩吓得一大跳，猛一回神…… 第37章 坎坷人生话坎坷 落魄老板渡落魄 那座在乡政府旁边，独然建着的大楼内，就是征地办公室的所在地。 今天，依然艳阳高照，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正盘旋在大门外，那棵树冠繁茂的大树尖上，不停地上下翻飞，不停地互相追逐，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 征地办公室所在的大楼，随着那女子的一阵喊叫声消失后，显得更加安静极了，一下子又恢复了宁静，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甚至连那漂亮女人也没有来过一样，余下的所有事情，又在不声不息中，进入了按部就班的工作中去了…… 女人疯狂地喊叫着，冲出征地办公室后，老板就机械地跟着银行工作人员，来到另一间办公室里，把银行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的还款手续各类表册填了，签了字，按上手印，就把这还款240万元的手续办好办清了。 老板从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出双手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他顿觉身上又感到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以前为了办煤炭工厂，贷款欠下的一千多万，在有生之年还能还上240万元的贷款，减轻自己的一定罪孽，也算是一种自慰！ 老板一办完还款手术，就自己扶着办公室的桌子角站了起来，依然把那根当拐杖的树枝拿过来，撑在腋窝下，一步一瘸地走出了办公室，但他脸上带着好久以来，都未曾有过的微笑，一种来自内心的最真诚的笑！ 老板一拐一瘸地来到征地办公室外，一下子感觉到迎面照来的阳光，好明亮，好耀眼，这阳光一下子就照亮了他的全身，包括他的身体内的五脏六腑，还有那颗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 阳光好暖，一下子温暖了多少次死去又复活了的心！迎面吹来的风，好甜，那种略带一点青草涩味的家乡味道，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去闻，去品过了…… 这一切，包括这短暂快乐的一瞬间，还有这阳光，一下子就勾起了老板几十年前的往事： 想当年自己年轻还没结婚的小伙子时候，也是村里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也是当时村里唯一一个初中毕业生，家境也还不错，所以娶了一个村里数一数二的好姑娘结了婚，不久就生了一个胖小子，一家人团团恩爱地过日子。 后来社会上兴起了一股办私人工厂致富的风，他自己就凭借着脑袋里有些文化知识，就大着胆子去筹划，去银行里找认识的人，去贷办厂子的大笔的资金，与乡里的有关领导沟通来往，联系办工厂的地皮，想不到经过自己的多方努力，就把在乡里办一个属于自己的煤炭公司就筹备好了，后来又联合村里的一班人，就大胆地办起了煤炭公司。 经过闯荡了一番，终于辛辛苦苦办起了煤炭公司，工厂还红红火火不断地发展了起来，大把大把的钱滚滚而来，各种各样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也一窝蜂地跟了上来…… 当时，由于公司一直处在欣欣向荣的发展中，自己就让这成功冲昏了头脑，在荣誉与享乐跟前没有站住了脚跟，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钻了大空子，特别是颜芝这个大魔鬼，是自己今生今世遇错了的最大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人！ 由于自己贪图美色，中了她的美色连环计，让自己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庭，让自己在后来失势后，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另外还让颜芝的亲戚插手了自己的工厂之事，也是罪上之罪，他们巧取豪夺，釜底抽薪，掠走了工厂的多少财产！ 颜芝又利用她的美色控制了自己的私生活，于是形成了工厂里被她亲戚所牵制，自己的生活让她牵着鼻子走的悲惨境地。 后来，自己的一片大好前途，全毁在这个歹毒女人的手上，以至于自己才败得这样惨，毁得这样彻底！ 再到后来，让她颜家侵占了一些财产，让颜芝这个蛇毒心肠的女人，独吞了自己现在唯一仅有的一所楼房！ 自己的右脚，得血栓病锯子半条腿后，残废了也无地方去住，只得窝居在那个狗窝猪窝似的，人家废弃不用的烤烟房里，由妹妹照管着，苟延残喘地过着余下的日子…… 老板，一想到颜芝这个歹毒女人，就恨不得一把，把她抓过来捏死，剖她的腹，挖她的心，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但现在，墙倒被众人推的自己，根本毫无一点力量奈何她，报复她！ 这次退征地款是唯一能接近她，报复她的机会，自己又一次被她的迷魂汤灌倒，又丧失了最后一次报仇雪恨的机会…… 当颜芝在征地办公室，被气得摔门而去的那刹那间，他的心头是多么地解恨，多么地爽，让这大毒人的又一次阴谋败露，是自己今生今世又一次报仇雪恨的胜利，是别人替自己报的仇…… 老板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自己坎坷不幸的往事…… 老板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烤烟房门前，他远远地就看到，自己的那些被子，衣服之类的东西，又被乱七八糟地扔在了烤烟房门口…… 老板又只得忍忍气，一样一样地捡起来，放进了房里的床上，这些东西是现在他自己唯一拥有的财产，也是他保住生命唯一能用的东西了！ 老板走进烤烟房里，又漫不经心地坐在床上，把那根当作拐杖用的木棒从腋下取下来，稳稳地放在床头前…… 不大一会儿，室内常住的那两只老鼠，又开始出来，在老板跟前耍龙灯了，它们早已不怕老板，知道老板不会打它们，恰恰相反，对它们还相当友善，因为，这两只老鼠现在已成了，老板唯一能有生命的伙伴和朋友，它们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们会用饱含语言的动作来宽慰他，来陪伴他！只见它们，一会儿有其中的一只会爬上床来，把尾巴垂下去，让另一只老鼠咬着尾巴爬上床来，两只就在床上滚作一团，又实然双双嘣下床去…… 一会儿，又会把老板的一只烂拖鞋，就地上拖来拖去地玩…… 总之，老板的很多时间就是用来，观看两只老鼠的精彩表演过去了的…… 偶尔门前会有一、两只猫过路，当它们发出“喵呜”的叫声时，正玩得开心的两只老鼠，又一下子，被吓得惊慌失措地跳下床去，一溜烟地逃进洞里…… 老板的一天时间，除了用来观看老鼠表演节目外，就是用来没完没了的睡，有多少次他希望一觉睡过去，就别醒来，永远与这个尘世作别！ 因为在这个尘世里，他自己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其实这样苟延残喘式的生活，说明白了，就是用毫无意义的一天天时间来等死！ 另外剩下的时间，就是用来想一些问题，把自己一生的问题，想了又想，但等他想好想清了，一切都已经晚了，已经水落第八丘了！ 曾经过去了的事，已成不堪回首的往事，曾经过去了的人，已经成了毫无相干的陌路人…… 如果今生今世有来生，他一定好好的过：第一要珍惜自己的亲人，视亲人如自己的生命，与亲人风雨同舟，同甘共苦，这样生命才有价值，生活才有意义，自己的人生才会大放光彩； 假如能有第二次，他一定要好好孝顺父母，夫妻恩爱，疼爱子女，一家人永远团团圆圆，幸幸福福地过好日子，任何人都不能来分开！ 第二，要管住自己，在人生最重要的关口，一定要管好自己，不要让欲望澎胀，不要让手伸得太长，不要让脚越雷池半步…… 管好自己的人，管好自己的家，不要引狼入室，害人又害己！ 自己要不是在女人身上走错路，让色字迷昏了心，丧失了心智，让蛇蝎美人得了手，自己也不会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下场，病了无人管，冷了无人问…… 第三，要走好自己的路，走好自己的人生路，更要走好自己最关键的那几步，一步错，会步步错下去，永远错下去。 就像自己，走错了接纳歹人，抛弃了亲人的错路，于是就错到了现在，错到了再也无法翻身的地步，让歹人永远出了头…… 老板越想越多，越想越生气。 “吃饭啰！”传来了妹妹在门外的叫声，于是妹妹走进门来，把饭碗放在老板跟前，收拾上那些之前吃过饭的脏碗又走了。 因为她也很忙，她也有很多事要做，她也只是找时间，偷偷来看他，偷偷来给他一天内送上一，两次饭，每次送来，要是没有其他的事，送完就走。 因为现在老板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父母早已经死了，姐妹兄弟们，自己得势时不但没有照着他们，反而因为丢妻舍子时的行为得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心。 他们曾发下毒誓，永不相认！ 对于曾经的妻子和儿子，更不用说，早已成了几十辈子的仇人，他自己生病，得血栓截肢，回来到现在，除了妹妹来给自己，一天内送一、两次饭外，除此外再也没有人来看一眼，问过一次的信！ 可见一个人的心中，如果爱全死了，就只会有恨，永远有恨不完的恨！ 恨，会把一棵草恨成一棵树，会把一棵树恨成一片森林…… …… 有一天，黑白哥突然在同类信息道上收到一条小鬼发来的消息：“救命，快来救我！” “你怎么啦？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啦！” “我掉进蛇蝎美人的套中啦！快窒息而亡啦！” “你不会赶快逃出来，离开她呀？” “她的阴气及杀气太重了，我无法一时离开？只有大片的阳光照射出来，温度一下子升高，形成强盛的阳气，才能把她的气势逼弱，我自己才有机会出逃……” “那你就再忍一忍，等到阴天过去，晴天一来，就趁着阳光出逃……” …… 老板住着的烤烟房外边不远处，有一条公路大道，，是一条属于南来北往，通向外省的公路国道。 公路的两边，种满了绿化带，绿化带的旁边各有一条，由有花纹的国字方框砖拼成的人行道，人行道上，时常人来人往。 这一天，天空刚从薄薄的乌云中下过一阵小雨，小雨刚收住了脚，雨点还在间歇中不断地落着，微风中还在夹着几丝寒意。 几个刚从赶街回家来，被小雨阻在人家商铺房檐下躲着雨，现在见雨已经渐渐停了，又重新走上人行道，继续赶路的行人，才陆续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个子又矮，身板又瘦的乞丐式的小伙子，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只见他一边飞快的走着，一边把目光飞快地睃巡着地面，动作飞快地拾着地面上的一个个烟头…… 他头上顶着的那已经脏成饼块状的头发，随他一蹲一站的拾烟头动作，在不停地耸动着…… 只见他脸上和脖子上，全是乌黑黑的汗渍，上身只穿着一件皱巴巴，又黑又短的衬衣，还把一个大肚皮露在外边…… 行人一见他走来，特别是女子，都纷纷让在两边，都用一种讨厌极了目光看着他…… 小伙子就这样来回不停地在这条马路上，重复着不停地拾烟头动作…… 他若无其事地在飞快地走着，在行人中不停的穿梭着……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中年男人的兜里掉出来了一个纸烟盒，乞丐小伙子用飞快地速度冲上去，拾了起来，还没等那掉烟盒的中年男子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等掉烟人醒悟过来，想追上去，追赶乞丐小伙时，转眼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掉烟盒人只得作罢！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融入行人中去了…… 其间，行人中，稍微骚动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哎！真是报应啊！老子是杀人犯，关了！妈妈又是个骚货，专弄有钱男人的钱！儿子这下落得无人管了，专门以捡烟头过日子……” “这不是村里颜芝那骚货和前面男人生的儿子吗？都是这骚货害的……” “听说了吗？骚货走了后，她那前面的男人，又找来一个骚货，结果动刀子杀了那骚货，进牢里去了……” “这骚货也不管管这亲生儿子……造孽啦！现世报应！” …… 在路口的石凳上，围坐着一群无事大妈，正在你一言我一句地议论着，眼前发生着的这一幕…… 不大一会儿，小雨又接着下了起来，西边山头，打来了一个惊天响雷，接着一片亮闪接踵而至…… 一下子，又把行人们吓得，有的躲进了商铺的门前，还有的还“嘭嘭”地飞快的，在雨中向前跑了起来…… 无事大妈们围成的闲聊圈一下子又纷纷散了…… 此时的烤烟房门口，在雨中，稍微开了一条门缝，一个洋瓷钵钵，被一根树枝一样的拐杖，一点一点点地往门外推了出来，一直推到房檐水正滴下来的地方才停住…… 接了一会儿的房檐水，眼看满了，又被拴着的一根细线拉了回去，一会儿后，又接着被推了出来…… 一只流浪猫悄悄走来，慢慢地靠近着，这个会动的洋瓷钵钵，它看了一会儿，就坐了下来，好奇地盯着它看…… 雨下到下午五点左右，终于停了。 西边山顶上的黑云，终于自动撕开了一个口子，阳光就一下子，射了出来…… 阳光射到了颜芝在的楼房上，也射着了颜芝家大门外，那丛长得十分茂盛，正开满朵朵黄色小花朵的金孔雀树丛上，花朵的金黄色上正沾满了雨珠，枝桠的叶片上正汪着滴滴雨水，雨珠雨水在阳光中泛着丝丝亮光…… 远远看去，美丽极了，耀眼极了！ 颜芝打开大门，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件薄如羽翼的塑料雨衣，一手撑着一把雨伞，一手端着一个放着剪刀的塑料篮子，只见她款款向金孔雀树丛走去，然后就找一个树丛边的石头台台，爬了上去，伸手就去摘树丛上的小黄花…… 此时几只蜜蜂从远处飞来，正踩着阳光亮点，围在颜芝头上飞来飞去，几只蝴蝶在在她的不远处，翩翩飞舞着…… 突然随着“哎呦”的一声尖叫，只见颜芝从石台台上，往树丛中倒去…… 第38章 花心人做花心事 同类者赴同类难 山区的天，说变就变！一会儿晴得无里无云；一会儿又突然阴云密布，风一吹，雨点子就“嘀嘀叭叭”地来到，恰如那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笑也快，哭也快…… 这雨说下就下，刚才还在薄薄的云层中，射出一层薄薄的阳光，照亮着钱猛在读书的那间房间，转眼天空就慢慢地暗了下来，接着淅沥淅沥的雨就下了起来。 钱猛把目光慢慢从书本上抬了起来，抬了抬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感觉眼睛有些酸胀，不舒服极了，又抬起左手，抓住眼镜的左边镜腿，把银镜轻轻摘了下来，随后又抬起右手指就上去，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捏鼻梁，再揉揉眼窝…… 他刚才眼睛的酸胀感才有所减轻，又随手戴上眼镜，才朝房间的窗户处望去…… 只望见白茫茫的云块中，还隐藏着几丝乌黑的雨云，雨丝像不断被抽出的一根根面条似的，不停地落在房外，由四面环山拱成的大铁锅里，只是锅里有的不是滚烫的下面水！而是一锅冒着寒气的，时时流动着的冬季的冷！ 钱猛周末上班放假回来，感觉没事干，就常常在一日三餐后，坐在这间有点潮温又显昏暗的斗室里，翻翻自己平时喜欢的书，随便看上几页，消遣消遣时光…… 室内由于下雨而带来的光线昏暗，也影响了他继续把书看下去的兴趣，他干脆顺手把书合上，又稍微把书往旁边推了推，把拖在书桌下边的那两条腿并拢来，就站了起来，他又高高地举起双手，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此时的钱猛多想推开门，走出去看看四周的风景，吹吹风…… 他刚一站起来，正准备走向门去，就让室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止住了脚步，他又转身走向窗户，站在窗前，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 这个周末回来得真不是时候，老婆，出外游玩去了不在家，小孩又上他的同学家玩去了，都要去好几天才回家来。 他只有一个人闷在家里，还得自己动手做饭吃，他感到无聊极了！ 此时，天空中，还时不时地下着雨，他活活地被闷在房间里，看书也再无心思看下去了…… 他干脆一头倒在床上，扯来被子就盖在身上，盖在头上…… 终于过了不大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飘呀飘的，飘进了一座野山峡谷里，峡谷里开满了满山遍野的山花，一股浓浓的勾人魂魄的花香味，正向他扑面而来，脚下的峡谷里突然变得很深很深，正喷发着溶人魂魄的岩浆，于是他就一头扎下去，扎下去，一直把自己与岩浆溶在一起，于是一股瞬间触电般的幸福，漫漫在他的全身漫开，漫开…… “汪汪！汪汪汪……”一阵邻居家的狗叫，把钱猛从梦中拉了回来，原来这些都是一场梦！ 钱猛在床上睁开眼，又往窗外看了看，终于他发现，雨停了，天空中还射出了一片阳光！ 钱猛一见室外有了阳光，心中高兴极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重新穿好衣服，拉开门就向室外走去！ 这时的室外，刚刚停了下雨，空气还湿漉漉的，树枝树叶上还沾满水珠…… 他朝阳光照来的天空看去，那里恰好在乌云上裂开了一条缝，阳光正好透过裂缝照了下来…… 他又朝阳光照向的地方看去，那不是村里一个远近闻名，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的洋楼吗？于是他便抬脚就向那小洋楼走去，走着走着就在金黄色的阳光中，看见有一团金灿灿的，看上去像花雾似的，黄灿灿的颜色扑闪着眼睛，迎面迎来，近了，近了…… 突然，看见有一个穿着紫色薄如羽翼的塑料雨衣的，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走了出来，只见她有一头黑如芝麻的披肩长发，欣长廋高的身材，正一只手撑着一把花伞，一只手端着一只小小的花篮走向花丛，走向花雾，她正抬脚爬向花丛旁边的一个石台台，又见那女人爬上石台台后，不一会儿就向花丛中倒了下去…… 钱猛说时近，那时快，一个健步猛地冲上去，就从女人的后面，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猛地把她从后面拉了回来，由于用力太猛，钱猛一个后仰，摔倒在了地上，女人也顺势朝后倒了下来，倒在了钱猛身上，紧紧地压在了钱猛身上…… 钱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无意间抓住了女人胸前的那什么，急忙似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于是两个人急忙翻身爬了起来，两个人都闹了一个大红脸……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眼看着你就要倒向那金孔雀花的刺丛中去呢！才猛地拉了一把！结果才……”钱猛结结巴巴，红着脸解释道！ 颜值回头看看那支着尖尖木刺的金孔雀花刺丛，感到后怕极了。假如自己要是，真的冒冒实实地跌到那刺丛中去，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一身的细皮嫩肉，娇嫩的花容，岂不遭尽花刺的百般刺痛了吗？幸好有刚才这个男人拉了自己一把，才脱离了险境，只是这一把正好抓住了自己胸前的小兔子，至今还有种触电似的感觉呢！ 于是颜芝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堆满笑，冲着钱猛就深深鞠了一个躬，嘴里还说道：“谢谢您刚才救了我，不然我就……” “嗨！这不是村里那个在县城上班，拿国家工资的那个钱猛大哥吗？”颜芝猛然间抬头一看，就认出了钱猛来，就惊喜地说道！ “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呢？钱大哥打从我家门前过，是来找人的吗？”颜芝又带着惊喜，半开玩笑地接着问道！ “不是，是那个我周末放假回来，在家里待不住了，闷得慌，出来沿着太阳走走，无意间就走到这里来了，又无意间发现你正向刺丛中倒去，才向前拉了你一把……你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再说钱大哥又不是外人，哦！请屋里去坐坐，喝喝水，聊聊天，吃过晚饭才走得了，我也是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所房子里，碜得慌！”于是颜芝脸上，马上堆上一副笑容，热情地向钱猛邀请道！ “不了，不了，有时间又来玩！”但钱猛一听到女人说“也是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栋房子，碜得慌”，他嘴巴里说：“不了，不了！”，但两只脚就钉在那里，不动了！并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刚才被他抓过的那两只“小兔子”上！ 颜芝一看，就打心里明白：“对方究竟想干嘛呢！”她心中一阵暗暗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吃国家工资的男人也是一块肥肉，咬上一口也会满口流油的。 颜芝就转过身，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花篮及剪刀，用一只手去扯住钱猛的袖子，一边把他向屋里拉，一边又客气地说道：“钱大哥，没事的，进来坐坐，陪人家说说话，一回生，二回就处熟了……”说着，颜芝把大门推开，顺手就把钱猛向大门内轻轻一推，钱猛就势进了颜芝家大门。 颜芝又回身反手把大门关上，转身去到后院门口，把身上的雨衣脱了，顺手挂在了墙上的钉子上！ 颜芝一回过身来，就把钱猛，热情的往客厅里请！钱猛一跨进女人的客厅，一股浓浓的女人独有的香味，立刻往钱猛的身上钻，往每一个毛孔里钻，一下子就把他迷得东南西北失去了方向…… 他只感到，茶水上上来了，笑脸迎上来了，那两只小兔子也奔上来了，跳在了他手里，跳进了他的心里…… 第二天早晨醒来，钱猛才突然感到，身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笑成一朵花的女人肉团团，睡在他的身边，那两只酥麻麻的兔子还在紧贴着他的胸前跳动着…… 钱猛，突然才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 他打死也想不到，他自己才出门走走，迎着太阳走走，就会碰上这么个女人，还让她拉进这栋楼里，让自己本来寂寞的周末，变成舒舒服服，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日子…… 后来他又想道：“只是听人讲，这女人是个蛇蝎美人，什么歹毒之事都干得出来，还害了不少的男人，特别是害了不少的有钱男人……” 钱猛越想越害怕，自己不要上她的圈套，受她的害…… 钱猛一想到这里，就急忙爬起来，急忙下床来，四处去找自己的衣服，想穿上就一走了事…… “找什么呀？找什么？” “找衣服！我的衣服呢？” “洗了，臭哄哄的！怎么你们男人总是臭哄哄？钱哥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又是国家的人，也是臭哄哄的呀？跟我在一起，这样臭，是不行的！以后变干净点！……” “以后常来，我也不图你什么？你有什么呀？你那每个月按额领的工资，还不够你自己用，你就留着自已用！每次带着你自己来，再猛点，再凶点……” …… 钱猛走时，是第二天夜里，天黑定了，才悄悄地撇出颜芝家大门，趁着黑回到家里去的！他也怕这是非之地，眼睛盯着的人多，嘴巴说着的人更多，有的时候，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钱猛一跨进自家大门，正准备关上大门时，就听到邻居家的狗“旺旺”地叫了起来，仿佛在隔壁问钱猛：“你昨天夜里干什么去呢？怎么一夜也没回家？到现在才回来？” 钱猛依然轻轻关上门，像个没事人一样，钻进自己的房间，一头钻进床上的被子里就睡了！ 昨天，钱猛去到颜芝家，他们俩互加微信时，小鬼就趁机抓住室外阳光的能量，一下子挣脱了颜芝阴气的束缚，跳入到钱猛拿着的手机微信上去了。解脱了颜芝这个女人对它恶毒的控制…… 小鬼一下子来到钱猛家，感到舒服了一点，他马上又给黑白哥及鬼三，在同类信息道里发去消息：“喂，我已摆脱旧主，又来到新的主人家！” 过了不大一会儿，黑白哥就发来信息：“收到！祝贺兄弟小鬼摆脱恶魔，找到新生！只是近来鬼三附体的瓦灰鸽子不见了，已经好几天不见踪影呢！希望你也注意一下他的踪迹！有消息，请联系，有时间可以出来，到外边找一找同类鬼三！” “好的，我明后天就着手去打听，寻找同类鬼三的下落！”小鬼又回答道。 “可以到现在圆梦在的家里的周围去找找，以那里为，逐渐扩大范围去寻找，注意它会不会受到意外伤害，遭遇意外攻击而遭到危险，如发现，要及时加以施救……” “好的，收到！” …… 第二天，小鬼就趁新主人钱猛还在睡梦中，就悄悄从他的手机微信里逃了出来，按照黑白哥指点的方向一路寻去，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座山崖下，只见头顶上有一只凶恶的老鹰在天空中划着圆圈，不停地盘旋着，始终盯住山崖的某个地方的洞穴里，还忽高忽低地扑向那里…… 小鬼一看，就有点怀疑：“是不是瓦灰鸽，让老鹰逼在了山崖上，困在了那里，不能脱身？身陷危险呢？” 于是小鬼立刻在同类信息道里，向黑白哥发出信息：“发现可疑点！在一处山崖下的山腰处，被一只凶狠的老鹰控制着的地方，有可能就是瓦灰鸽在的地方！” “继续观察，注意营救瓦灰鸽！营救同类鬼三！”黑白哥又马上发来消息！ 于是小鬼又在与鬼三联系的同类信息道里，一边向鬼三发出信号：“喂！鬼三，鬼三，你在哪里？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由于小鬼距离鬼三比较近，信号强，小鬼才在同类信息道里发出信息不久，鬼三就马上接到信息，回了回来：“小鬼，小鬼！我是鬼三，收到，收到！” “请问你在哪里？把具体位置说清楚！我们正在寻找你！” “小鬼，我已发现你，我就在你头顶上边的，悬崖半山腰的一个洞穴里，我是三天前，被头顶上那只恶鹰追捕，逃到这儿躲起来的？现在它还守在悬崖顶上，我无法脱身！请求援救！” “好，明白明白，你好好藏着！等我与黑白哥商量好后，再进行对你援救……” 于是，小鬼又立即给黑白哥发去信息：“黑白哥，黑白哥！现已查明。瓦灰鸽及鬼三，就被头顶恶鹰控制在山崖的一个山腰洞里，他暂时无法脱险，请求支援！”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我马上就来……” 不大一会儿，黑白哥就乘着一团青烟，来到山崖的脚下，与小鬼会合。 小鬼和黑白哥，一看头顶上飞行着的那只老鹰，它不但体型大，还长得凶狠极了。 老鹰全身长着麻黄麻黄的一身羽毛，翅膀长得又长又大，爪尖嘴利，目光犀利极了…… 黑白哥想道：“目前，这只老鹰有点难得对付，只有想办法，智取，不可盲目进行暴力冲突……” “更不允许采取有任何伤害瓦灰鸽行为，去救鬼三……” 后来，黑白哥终于才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二天，天空又变得灰朦朦的了，这山区的天气真是一天有四季，天晴阳光一出来，它就温暖，一天阴就吹风下雨，寒冷的冬天，马上就降临了…… 不一会儿，又空中又吹起了大风，还有大雨点子，冰雹点子夹在了里面…… 黑白哥吩吩小鬼去到，y口边那棵大树下等着，等一会儿，如果瓦灰鸽一飞到树下，立刻让小鬼把它捉住，用身体护住，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等他们三个同类相见后，十分安全了，才能把瓦灰鸽放飞…… 又见黑白哥，乘着吹来的大风，一下子向瓦灰鸽躲着的石崖山洞飞奔而去，黑白哥一来到洞口就大喊：“鬼三，鬼三，快开门！快开门！是我黑白哥来救你了！” 鬼三在洞穴里，一听到同类黑白哥的声音，立即就来到洞口，把封住洞口的石块移开，马上迎接黑白哥进了洞口，他俩又重新把洞口堵上。 黑白哥一进到洞内就对鬼三说道：“我是来救你的，你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现在我命令你打开洞口，当我变成护身铠甲，穿在你身上时，你就使劲往村子丫口那儿的那棵大树飞，那里小鬼早已做好了迎接我们的准备！” 鬼三又移开堵着洞口的石块，正要准备起飞时，就感觉到有一个又厚又重的壳，罩在了他的身上。 当他看清y口外那棵大树时，振翅就向那儿飞去，还没飞出去多远，就感觉已经精疲力尽了，再也无法飞动了…… 它在天空中，就变成了一块石头，直直地往y口处的大树处落了下去…… 其间它感觉到有翅膀扇动的风力声，利爪向身上抓来的“咯咯”声，锋利的喙啄向壳的“咚咚”声…… 小鬼一看到天空有一只鸽子飞过来，又有一块像个石头一样的东西，从天空中掉了下来，那只老鹰还在它的周围又扑又抓的…… 终于那个石头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掉在了小鬼脚前，小鬼弯腰就把它抱了起来，紧紧抱在了怀里不松手，于是鬼三得救了，黑白哥也得救了！ …… 突然，钱猛的手机振动起来，不停地响了起来…… 第39章 曾经同学今聚会 相隔时光已成真 昨天无意间撞上的艳遇，很是让钱猛快活得不得了，心想：“村里人称之为最高级的消费品，也无意间让自己撞上消费了！” 同时，他又担心得不得了，自己碰了这蛇蝎美人，很怕她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请自己入翁，然后，随她摆布，让她就像猫儿玩老鼠那样，把自己玩死…… 总之，昨天的事，让他有喜有愁…… 喜，无缘无故捡了便宜，尝了另一种女人的风韵…… 悲，担心无缘无故上了她的贼船，受她拿捏…… 钱猛在呼呼大睡了上半夜后，到了半夜间，突然就醒来，担心担寒的，下半夜就再也睡不着了，有种如睡针毡似的感觉，一会儿又高兴得不得了，一会儿又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一夜间，他自己把自己折磨得够呛…… 他终于在左想想，右想想，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愁中熬到了，窗户外的天空中，有点白亮白亮起来的时候。 村子里的报晓鸡开始叫了头遍，钱猛才感觉到有点想累了，又闭上眼睛，昏昏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天早已大亮，村子里起得早的人们，早已吃过早饭，带上各种农具，三三两两地陆续出工，上田地里干活去了，于是寂静了一夜的村庄。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几只狗随干农活的主人，也窜了出来，东跑西窜的，这儿看看，那儿闻闻，见着生人，或是不认识的牛羊马等家畜，也会发出一阵“旺旺”的狂吠声…… 村口，随着狗的不停的，越叫越厉害的狂吠声，走来了两个人影，近了近了，才看清是两个穿着时髦衣装，看上去有点像干部模样打扮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带毛的青色衣服裤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 女的却是高挑身材，穿着一身灰色的时尚的牛仔衣，显得既年轻又有精神。 他俩一前一后地在村庄的小路上走着，向钱猛家的家的方向对直走来…… 突然听到女的开始说道：“老同学，你真的确定，钱猛家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吗？他这个周末肯定在家吗？不然害得咱们白跑一趟不说，回去还不好向老同学们交待任务！” “是的，你放二十四颗心！我早就打听过了，没错，钱猛家就住在这个村里！前天还有人亲眼见他坐着班车回来的……” “奇怪了！这个钱猛倒的搞什么鬼？打着电话咋个不接了？昨天打着电话也不接，今早上打着电话也不接！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呢？现在再打个试试看！”于是男子一边奇怪地说着，又一边动作麻利地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盖，点开手机屏幕，打开联系人，经过一会儿的扒拉滑动，终于找到了钱猛的手机号码，男子只用手指轻轻一按，就拨了出去，手机里立刻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通了！通了！”男子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有点兴奋地说道！那边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喂！你是哪位？请问你找谁？”钱猛一听到手机发出振动的声音，就随手抓过手机来，一点开就拨了出去！ “你是钱猛吗？你走出你家大门来看看！”男子又接着说道！ “我是钱猛呀！你是……” “我们是你的老同学，有事找你！我们已经站在你家大门口外了，快出来看看我们！” 一阵微风吹过，路边的草呀花呀，正在微风中频频摇动着，互相打着招呼，那一路来的女子，一下子被这野外的田园风景迷住了。 只见她还时不时弯下腰下，笑意融融地，摸摸翠绿的草叶尖，又摸摸躲在草叶丛间的几朵小黄花…… 她还时不时还把鼻子凑上去，闻闻那小黄花的花香，每一次直起腰来，她就夸张地在鼻孔里尽力地吸了又吸…… 钱猛一听到老同学来了，而且来到了家门口，立刻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鞋子…… 临了，他还不忘了又去衣镜前，照了照自己…… 他突然发现左边的衣领，由于穿得太快了，把一只衣角折进里边去了，又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来，把衣角拉了出来，抚平了。 他又急忙从梳妆台上抽出一把梨木带杷小梳子，把有些乱又有点向上翘起的头发梳了梳平，觉得自己的形象可以了，才快步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钱猛一拉开大门走出去，就看见在离大门不远的路上，正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那人正在前边，专心致志地走着路。 女的那个人却一边走，还一边把手中拿着的小黄花，略举起来，在空中不停地摇动着，眼睛还不停地看着路边的草，路边的花，路边的田野，远处的山，显得悠闲极了！ 等到来人，走到近处，钱猛才看清，走在前面的那个男的人是叫高鹏的同学，而走在后边那个女的，却是叫钱绢的同学，两个同学正一前一后地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钱猛赶忙急走几步迎上去，向走在最前面的高鹏伸出手去，一边抓住他的手，猛地摇个不停，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喧寒问候道：“老同学呀，欢迎欢迎，来家里玩！不知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呢？”嘴里不停地说着，还把堆满笑的脸，向女同学钱绢看过去，以示与她打招呼，同时也表示欢迎她的到来。 钱绢看到钱猛，也凑上前来，与钱猛轻轻地握了一下手，脸上略微笑了一下，就站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又是握手，又是不停地说笑着！ “老同学，看起来过得蛮好的吗！白白胖胖的，毛光水滑的！”高鹏一见面，对钱猛的第一句话就这样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哪里，哪里，过得一般！过得一般！让老同学见笑了！”钱猛也笑着回答道。 “老同学，近来很忙吗？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记得上一次在县城里，老同学们聚会时的最后约定吗？” 钱猛一听到高鹏提起“上一次的老同学聚会”，一下子就把思绪拉到了五年前的今天…… 记得那一天，也是像今天的天气差不多，早上天空中就聚满了云，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后来才雨停了，天晴了。 在县城周围邻近居住的十多个老同学，一接到老同学聚会的消息，大家就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拢来，来到城里一家最繁华的宾馆里聚会。 有的老同学是开着自家的小车来，有的老同学是打着的的车来，有的老同学是走着路来的……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就终于全到齐了。 大家见了面后，互相问了一声好，就由这高鹏和钱绢共同出来，组织大家聚会。 在吃午饭后，钱猛就有点稍稍感到气氛，有些异样，不对劲…… 吃饭时，几乎是开小车来的同学找开小车来的同学坐一桌去了，当着一点官的又坐在一桌，平常老百姓式的老同学们又坐成一桌…… 吃中午饭时，大家刚见面，处于一种礼貌，还互相来往打招呼，多说上几句话，在饭桌上还串串桌，敬上几口酒，说上几句诸如“慢慢用”的客套话…… 但中午饭一吃后，老同学们几乎是各找各的“伴”自由活动娱乐去了，有的打麻将去了，有的打扑克牌去了，有的三三两两找扰来拉拉家常，讲讲各自的情况…… 钱猛自然属于，平头百姓那一级人物，讲着讲着，人就渐渐少了，坐着坐着，人就慢慢不见了…… 到了吃晚饭，同学们早已成群，四六打伙地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各自的小桌子，吃饭，喝酒，吹牛…… 临聚会要散的时候，高鹏才出来宣布：“五年后的今天，我们还在这儿相见，大团圆，大聚会！” …… 钱猛对五年前的那次同学聚会，在心中也感到不咋的，所以一直对这种无聊的所谓老同学聚会，也不感兴趣，说白了，这是一种同学与同学之间的大比拼，一种显摆的展览会…… 他始终认为，聚了就散了，散了就不用再聚了！ 所以，钱猛对这类活动，一直不感兴趣，以至把今天这个约定的日子，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脑后去了。 现在让找上门来的老同学，高鹏他们这么一提，才猛然间想了起来！ “老同学，怎么你的手机，昨几天打不通呀？到底怎么回事？”钱绢又插话问道！ “昨几天我不是回家了吗？我们这山区乡下的，比不了大城市里，到处有手机信号，时时有手机信号！在我的家里，天晴时有一点微弱的手机信号，要是天阴，就根本没有呢！你看，刚才天晴，才一打就接着了！”钱猛一听钱绢一问，就顺口实事求是的回答道！ “喔？今天是同学聚会的日子呀！我怎么搞忘了！还害得两个老同学亲自来跑一趟，对不住呢！”钱猛又接着高鹏的问话回答道！ “哎，要是手机信号争气，就不用你们亲自跑路了！”钱猛有点抱歉的说道！ “好！两个老同学，既然已到家门口了，就进去坐坐，或者休息下，喝一口茶水什么的！” “不啦！我们去晚啦！恐怕老同学们在那个宾馆，时间等久了，不好！还是赶快走！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说！” …… 钱猛听高鹏这么一说，也不好多挽留两个已经到大门口的老同学，进到家里坐坐玩玩呢，喝茶什么的了！说实在的，这几天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什么吃的，喝的，开水什么的，也没准备好，什么都要自己亲自动手现做，要是真进去，也会真麻烦的。 他们说着，钱猛就随两个老同学向村口走去，到了公路上，三人就打了辆的的车，才一起去到县城里。 他们到了约好同学聚会的那家宾馆后，老同学们基本上想来的都来了，他们还是按上次那样，找对口的老同学聚会。 许多老同学们，早就扎堆坐在一起，又说又笑地去了。 钱猛找到自己对口的那几个老同学，一下子就坐到了他们中间，还好都是青一色的男同学，所以说话也显得放得开些，不像那些有女同学的堆里，说话总得顾忌着一些，因此就显得拘谨极了！ 到了聚餐的时候，为了显示同学们再一次聚会的亲热劲，人人跟前都倒了白酒…… 刚开始时，钱猛倡议大家先干一杯，同桌的老同学们就一口喝干了第一杯酒，然后又倒上第二杯酒，老同学们才随意吃菜，随意喝酒，随意找对口的老同学说起话来…… 喝酒到了最后，几乎在场的每一个老同学，就有了酒劲，而且都感觉有点酒劲上头了，于是大家说话都随意起来，有人提意，玩敲碗传花游戏，敲碗声一停，花传到谁的手里，就由谁讲个故事，最好是越荤越好…… “当……当……”的敲碗声一响起，那花就在同学们里的手里飞快地传了起来，传了一圈，两圈…… 终于突然不响了，大家一看，那朵花正捏在钱猛手里…… 于是大家又笑，又有点起哄地叫道：“钱猛讲故事，钱猛讲故事……” 钱猛在大家的不停的喊叫声中站了起来，清了清嗓门讲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山村里，住着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在她家大门外种着一丛高大的，木刺无比锋利的金孔雀树，每年春天一来，全孔雀树就开花了…… 因此，每年春天，美人就出来摘金孔雀树上的花，花可以美容养颜，保持女人的青春美颜，永不衰老！ 有一天下午，天空刚下过大雨，转过晴来，阳光从西边山上的云缝里照了出来，正好照在美人家大门前的金孔雀树花丛中，此时大门一开，美人一手提着花篮，一手拿着剪刀来到花树丛前，正向一块靠近平坦的石板上爬上去，准备采摘花朵……突然脚下一滑，美人就向花树丛中倒去…… 突然，这时从阳光中飞出一个美男子，一把拉往了美女，把她拉离了花树刺丛，一把抱在了怀里，美人的两只小兔子，马上钻入了美男子的怀里，此时的阳光更亮更明，阳光载着他们飞上天空……” “后来怎么样了呢！” “结果兔子在胸前嘣，男人把美人抱在怀里，抱得更紧……” “胡编乱造，胡编乱造……”有许多人听后，几个听不明白的老同学站出来反对道。 “最好再形象点，再真实点……” 于是敲碗的“当、当、当”声又响起…… 老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又有人起来讲故事，讲带荤的故事…… 他们的哄笑声，把邻桌吃饭的老同学们，也感染得不由自主地加入到他们桌上来玩，结果荤故事，一个比一个讲得荤，一个比一个讲得逼真…… 第40章 晚来儿子是债主 双双父母把债偿 淅淅沥沥的雨丝，在空中呈波浪型地飘着，飘过山尖，飘进树林，让树脚下密密麻麻的小草流着泪…… 几朵晚开的小白花，像杂草丛中调皮的小眼睛，正眨巴着，看着前面一个撑着雨伞，正向着一座灵墓前静默着的身影，正在那儿默默地祈祷着…… 一只花翅膀的小鸟从远方飞来，正落在这个身影头上的树枝上，静下声来，默默地听着、看着…… “谷家屋里的老祖公们，求求你们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无灾无病，万事如意……保佑出门在外的人，保佑他事情如意，心想事成……” “保佑在家的人，无病无痛，平安发财……” 村里谷勇家的女人丽爱，在这细雨菲菲，十分空宁的山谷里，自家的祖坟前，向先人们不断地祈求着…… 今年的清明节，她家唯一的一个儿子，出去打工去了，老公谷勇却前不久，死了睡在了这座祖坟山上，如今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家，她不得不按往几年的风俗，冒着雨，给自己家的祖先扫墓上坟，给自已的老伴谷勇奠拜扫墓…… 雨丝越来越绸，越来越细，也越来越轻，当风轻轻一吹，雨丝就会绕过伞缘，直飞到女人的衣服裤子上，手上，脸上……让人感到冰丝丝的冷！ 这种感觉，恰如此时女人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在这无人的树林里，无言的坟墓前，她空怀着，一颗炽热的心，正“咚咚”地跳着，显得非常地不平静，但又显得很幽深…… 是啊！昨天还活着的家人，今天就成了死去了的先人呢，人生变化太无常，变化太大了！ 丽爱，面对默默无言的墓碑，谷家百年后的祖先墓，还有这雨纷纷的世界，怎么也难找出一份，应该呈出来的疑问答案：人为什么而活着？ 有人说：“活好每一天，吃好穿好，玩好每一天，快快乐乐每一天……这难道就是活着的真正的目的吗？” 还有的人说：“自己活好，让家庭的每一个人活好！把自己贡献给家庭……” …… 有一次，她去参加一次有品位的老师进行的有关人生的讲座，有一个老师在讲座上侃侃而谈，那老师讲道：“人活着首先要有个健康的身体，无病无痛的身体，有了好身体，才能享受人生。比如，有了好衣服才能去穿，有了美食才能去吃，有了好玩的地方才能去玩 ，有了事情才能去做……再则每个人应该做好应该做的事，不然“那些美好的东西”从哪里来？好的衣服，美食以及好的地方就不能凭空掉下来，否则，只有好的身体，只能保证你是个健康的贫穷者，我们常常看到，马路上成天慢悠悠晃荡着的贪穷者……成天扎堆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无事闲扯人群……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用来闲逛，闲聊的每一秒钟，每一分钟，人家都是用来创造财富，创造幸福的时间，所以，你不贫穷，人家不富裕，那才怪呢！还有有了财富，应该懂得去爱，爱自己，爱家人，爱别人，这样精神上才能有爱的收获，走好这人生三部曲，人就会有可能走向成功，走向辉煌……” 丽爱，在亡灵的墓前伫立了一会儿后，又撑着雨伞，默默地转回头，踏着路边湿漉漉的小草，迎着雨中轻轻吹着的风，以及风中带着的雨雾，还有那一阵阵的冰凉……慢慢地往回走去。 丽爱一边走着，一边给自己上着有关人生的思考课。 清明扫墓，准确点说，应该是站在先人的终点，思索活人的才对，对于那些求先人庇护，保佑的话，只是活着的人的一种美好愿望而已…… 那只花翅膀的小鸟，见女人渐渐远去，也张开翅膀，凌空飞起，向远方飞去…… 那些被它从树技叶片上震落在地上的雨滴，又原封原样地回到了雨里，水里。 仿佛丽爱从家里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回到家里去一样，表面看来，什么也没发生，但经过先人对活着的人的默默洗礼，应该从意识上有了新的认识…… 一阵“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把丽爱从深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急忙从提包里拿出手机，伸手打开手机一看，是自己最爱的独儿子从外边，打来的电话：“喂！妈妈！你在家吗？” “你忘了，儿子，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清明节呀！家里下雨吗？我们这儿，雨下得很大，很大，简直要冷死人呢！” “儿子，家里下啊！雨下得很长，而且也下得很大！也很冷！” “妈妈，现在你在干吗？”儿子又在电话那边，随口问道！ “清明节吗？你又不在家，我只好一个人，来祖坟山上看看，扫扫墓呢！” “你没事？天冷，早点回家去！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是好事！明天，我回家来后，一起跟你商量！” “没事，好的！路上回来要慢点！” 对方，说完话就关了手机！ 丽爱又继而想到了自己的独生儿子，提起这个儿子，很是让丽爱有一番感慨的，记得三十多年前，自己还在家中待嫁的时候，经过千选万选，选中了当时在村里家境好，他自己又会起房造屋，做泥瓦匠手艺的谷勇嫁了过去，两人恩恩爱爱，感情一直很好，一起勤劳挣钱，一起勤俭持家，家庭倒越苦越好，蒸蒸日上，但唯一的缺憾就是结婚十多年过去了，丽爱也怀不上一个小孩，于是看医生吃药治疗，求神卜卦算命，请神仙做法事，都无济于事！ 倒是亲兄弟家，儿女满堂，十多年下来，生了两女一男，后来就从兄弟家过继一个小女儿过来，差不多养到十多岁上，丽爱就已经上了四十多岁了，有一年才突然怀喜，生下了一个胖儿子…… 老来得子，高兴过旺，结果把过继来的养了十多岁的女儿，又退还给了兄弟家！ 从此后，夫妻俩一心一意顾儿子，养儿子，把独儿子视为掌上珠，心中宝！ 有了自己的亲骨血儿子，生活有了更大的奔头！干活挣钱更舍得出力，更舍得钻营了！年轻时，谷勇专门在家里当建房的掌房师傅，仅在村里，就为人家修建了不少于二十来所的土木结构房，年纪有点大了，体力不行了，又改开办自家的蘑菇菌子厂，很是挣下了一些家产！ 有一年，外省来了一伙人，搞资金投资传销分红活动，投资分红很高！但风险很大！但谷勇凭着一身的胆量与勇气，第一年投资分到了很大的利润，到第二年又投资了一大笔，又赚了一大笔分红利润，等第三年人们发觉投资利润很大时，都一窝蜂似的拥来投……于是他马上拆回本金，领了分红利润…… 结果一夜间，老板卷钱逃走，人们都纷纷亏了本，亏了钱，而谷勇似乎有先知先觉，狠狠地从中捞了一大笔，家中于是一下子爆富起来，成了村中先富起来的领头羊！ 后来又经历了，办厂种菌子，做季节性的野生菌收购贩卖生意…… 只要有钱挣的生意，谷勇样样都做，在家里很是挣了很厚的一笔家产！ 后来，儿子一天天长大，由于父母很是溺爱，不让他吹着风，淋着雨，结果一样的生存本领也没有，养到二十多岁了，才想起来锻炼他，培养他的各方面的能力…… 儿子一听到要锻炼他，他动不动就跟家里要一大笔钱，做这样生意，做那样生意的，但从不做实业生意，要么就是拿着钱在外，跟一些狐朋狗友漂着…… 有一年，她的儿子声称在网站上，找到了好生意，声称投一大笔钱，很快就能赚一大笔钱，于是他们就给了儿子一大笔钱，儿子投资了，赚了一大笔钱…… 第二次俩老人，把家中的所有家底子，全拿出来给儿子投资了，结果一夜之间全成了泡影，打了水漂…… 谷勇因此一口气，气了下来，得了重病，结果没有钱去医院，住院治疗，待在家里没有多长时间，越生气越病，越病越生气，终于一命呜呼，撒手人寰，作了古人！ 儿子依然我行我素，似乎把气死了父亲的事，根本不当一回事，依然要钱花钱，慢慢在外养成了吃喝玩乐样样会，慢慢地却欠下了一大笔债…… 丽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又无力再去管理儿子…… 第二天，雨依然下着，丽爱的独儿子，从外地坐班车回来了。 儿子刚一到车站，就给丽爱打来电话：“喂，妈妈我回来了！已经到车站下车了，我还带来两个兄弟，跟我来家里玩，你要准备一下，接待我的兄弟们！” “好的！”梅子一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就答应道。 随后她就做起了准备，她先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打扫，随后带上菜篮子，打上雨伞，就去离家不远的菜市场买肉，买蔬菜！还买了许多的水果！准备迎接，好长时间了才回来的儿子，还有儿子带回家来的朋友。 丽爱上街买回东西刚进门不久，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叫道：“妈妈，妈妈！我回家来啦！” 随着这喊声，大门被咚的一声就推开了，随着进来一个矮胖矮胖的小伙子，理着一个最时髦，最流行的圆圈圈发型，头发已染成了黄棕色，满脸笑嘻嘻的，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与他同龄的小伙子，一个高个子，身板又瘦，脸上戴着一副眼镜，另一个个子稍矮点，又胖点。 只见三个小伙子，都是满脸堆满了笑，兴高采烈地，满身欢喜地走了进来！ 丽爱一见自己的儿子回来，心头高兴极了。 自从上次她的老公谷勇因病死了后，刚料理完丧事不久，儿子就说出门去做生意，去打工，到现在回来，也快一年多了！ 丽爱立即把儿子，还有他的两个朋友，笑脸迎进家里，马上请他们到客厅里坐，就给他们热情地端上瓜籽，朝阳籽，苹果等水果，还端上了茶水…… 中午饭时，她还特意给他们煮上一锅她最拿手的酸菜麻辣鱼，把他们三人吃得又麻又辣，酸味十足……所以大家的中午饭吃得十分高兴。 饭后，大家才又坐回客厅里，一边休息，一边拉家常。 丽爱首先对那个，个人又高又瘦的小伙子问道：“你是哪里人啊？怎么口音与我们家的这边大不一样呀？” “阿姨好，我是沿海福建的那边的人，是你儿子的生意伙伴，前不久，我们合伙，在网站上做了一笔生意，很是赚了一笔，可惜本钱太少了，不然还会赚上个几十万元的！哎，实在可惜呀！不然以前你家亏了的本，早就回来啦……” “阿姨好，我是成都那边的人，也是他俩的生意伙伴，我们三个人挺合得来，生意上合伙还一直赚钱，只是苦于本金太少了，不然早就发啦！”个子矮一点的小伙子，又主动向丽爱自我介绍道！ “妈，他俩都是我的铁哥们，生意上最好的搭档，他们的脑子灵，路子活，近来，我们在生意上很是赚了一笔，可惜本钱太少了，有个百把十万什么的本钱，上次亏本了的那小十多万，早就赚回来了，还小赚上个十多万了……”儿子还未等丽爱开囗说话，又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三个人决定，每个人都再拼出来三、四十万元的本钱，把生意再做大些，做强些……今天回家来，就是为了看看妈妈，然后去银行贷上四、五十万元的款，凑成本钱，大家共同做生意，很快赚了就还上……” “你们做生意这么赚钱呀！把稳吗？别遭骗子骗了呀！不然血本都不归！” “放心！阿姨呀！我们能把控风险的！骗子骗不了我们，我们肯定稳赚，不会赔的！不然哪个又不是傻子，会拿自己的钱去送骗子！” “对的，阿姨，我们不会受骗子骗的，只会稳赚不赔的……” 儿子又马上接着说道：“妈妈，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赚钱，如果把握不住，机会失去了，儿子永远就没机会再翻身呢！妈妈，明天，我们就去银行贷款，用我们家的房产证拿去抵押贷五十万元，然后我拿去拼给两位合伙人投资，不用半年就赚回来还了！妈妈放十二个心，稳稳当当地在家等着数大把的，白花花的钱得啦！” 丽爱架不住儿子信心满满，多方的劝说，又加上那两个外地小伙子的旁敲侧击，终于答应了儿子。 第二天，大家就去银行，用自家刚修建好，还没有住多长时间的楼房房产证作抵押，终于给儿子贷款了五十万元！ 儿子一把钱全数拿到手，就和他的两个朋友，高高兴兴地走了，声称贷了款，就要抓紧时间，把钱利用起来去赚钱，不然多放一天，就会多着一天的利息，划不来…… 儿子走后，丽爱又只是一个人在家，她左也担心儿子贷款拿走的钱，右也担心儿子贷款拿走的钱，十二万分地不放心，后来，她终于又病倒了，而且一病就是大病，卧床不起…… 她不得不打电话给外边做生意的儿子回来，陪自己去医院看病！ 结果儿子一回来，只字不再提，贷款赚钱的事，当丽爱问及此事时，儿子就会支支吾吾地答道：“投资了，赚钱了，只是没有当时计划的那样赚得多！”说后，她的儿子就再也不多说一个字了！ 这次丽爱住院用的钱，都是她自己从腰包里拿出来的…… 丽爱的心病更加重了！ 第41章 草绿花开春来早 云开雾散气象新 今年的春天，似乎与往年大不一样，风也没有那么吹得大了，雨也没有那么下得多了，阳光也没有那么灰朦朦的了…… 所以，村庄里的每家每户，家家院子里，房前房后的各种各样的草啊，都绿得快！各种各样的花啦，都开放得时间早，而且还开放得鲜艳，香味十足…… 颜芝家大门前，那丛金孔雀花树，也照样早早地开满了金黄色的小花朵…… 蜜蜂也提前来“嘤嘤嗡嗡”地飞来飞去…… 蝶蝶也提前来，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这一天早晨，太阳刚一出来，空气中饱含着的雾气还没散去，一对金翅膀的鸟儿，就在山坡上的树林里，飞来飞去，它们一会儿双双一直飞向天空，一会儿又直扎大地…… 这对鸟儿，一下子从远方展翅飞来，落在了金孔雀花树上，张开嘴就欢叫个不停，“叽叽……喳喳……”，一边叫着，一边不停地翻飞着…… 就在这片阳光普照下，鸟儿欢闹中，花儿朵朵艳艳的浓浓春色里，颜芝家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接着就走出来一个人，他个子有点高，有点胖，原来就是钱猛，只见他双手戴着厚手套，一只手上提着一只塑料花篮子，另一只手上握着修花枝用的剪刀，正一步步向金孔雀花树，跟前走去…… 一只蜜蜂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影向它走来，立刻就嗡嗡地冲上去，接着就飞快地围着他上下翻飞起来，有好几下，还撞在了钱猛的脸上，吓得他左右摇摆着身体，躲避着蜜蜂的飞撞，同时便举起双手来，随着蜜蜂的不断翻飞着，而乱舞动起来，驱赶着蜜蜂…… 终于蜜蜂随他翻飞乱撞了一会儿后，又突然飞开了…… 线猛又提着塑料花篮，握着剪刀继续向金孔雀花树走去，他来到了花树边的石台台旁边，他沉重地抬起腿来，才一步蹬上了石台台，站稳后，就举起握着剪刀的右手，同时在花丛中挑选着朵朵最大，最鲜的花儿，一朵又一朵地剪了起来，眼见着篮子里已经剪了好一些金孔雀花，他才转过身，跳下石台台来，重新向大门走去。 只见他进了大门后，提着篮子里的金扎雀花，向厨房走去，进了厨房，来到洗菜水龙头前就站住了，随手拧开了水龙头，一股白花花的水柱便喷了出来，他又拿来一个铝合金菜盆，才把篮子里全灿灿的小黄花，全部倒在盆子里，就着自来水龙头上喷出来的水柱，清洗着小黄花，待洗干净后，又滤干了水，才把所有小黄花倒进一个面盆里，又从碗柜里拿来两个鸡蛋，随手在碗边边上敲裂鸡蛋壳，把蛋白蛋黄全倒进面盆里的小黄花上！就用竹筷，不停地搅拌，待拌均匀后，又去到电磁炉前，把铁锅放上，倒上一些菜油，打开电磁炉上的开关电源，锅底上才有了热能，菜油才慢慢地被烧热，随后，钱猛才把拌有鸡蛋及面粉的金孔雀花，一层一层地倒进油锅里，在一阵哧哩哩的响声后，铁锅底上的金孔雀花饼，就全部做好了。 他用锅铲，铲到一个盘子里，又端起来，走出厨房，向一个卧室走去，他一打开卧室，就见到一个形容枯槁，面部显得又瘦又苍白无力的病人，正躺在床上。 钱猛迎上去，把盘子先摆在茶几上，才去到床边，他脱了鞋爬上床，把病人从后面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身前的床上，他一只手扶着坐着的病人，另一只手伸长了，去到茶几上把盘子端过来，同时用筷子，把花饼一小块一小块地夹小了，又一小块一小块地喂到病人嘴里，病人才动嘴吃了起来…… “你不是早就吵着，要吃我做的金孔雀花花饼吗？今天做好了，你多吃一点！今后恐怕没有太多的机会呢！” 钱猛说到这里，话就有点哽咽了，他强制自己才没把哭声哭出来！他又担心哭的样子，让病人看见影响病人情绪，又转过头去，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住。 病床上的病人，由于病得很重，病的时间也很长了，吃也吃不下去，思想负担也很重！所以已经病得变了形，脸上只有一窄条的骨头架子，两只眼睛像两孔烧砖瓦的窑洞，陷得又深又黑…… 钱猛看着这个样子，他打心里不敢相信，这就是村中那个曾经以漂亮出名，又以漂亮为资本，自诩为“男人的高级消费品”的女人颜芝，如今却因为疾病，变成了一个丑得不堪的女人呢！ 自打进入今年的春天里，她的病更重了，到了无可治疗的地步，她一心只惦记着大门前，那丛金孔雀花，是不是开了？是不是开得满树的黄花花呢？她还想再吃上一口，由钱猛亲自下厨做的蛋花伴金孔雀花的花饼，尝尝这苦中带甜，苦中有香的村里小吃之味…… 自从那次，钱猛在雨后与颜芝艳遇后，颜芝果然变成了一把钢钳，紧紧地钳住了钱猛，只允许他往前进，根本让他无法左右摇摆一下，更不允许他后退一步。她点住了他的命穴，也抓住了他的胃口！一个人，不管你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只要让人点住了命穴，抓住了味口，那他们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此时的他，不是他想怎样，他要怎样的问题，而是掌控者想要怎样，掌控者要怎样的问题！ 钱猛上了贼船后，自以为离远点，或是关起门来不出门就行了。 其实不然，颜芝的花样足可以让他不得片刻的安生，也根本让他无法摆脱钓鱼者的长线…… 自从那次后，钱猛第二天参加了同学聚会，就躲进了城里的单位上去了，为了彻底摆脱那女人，他把那代表着颜芝的电话号码拉黑了，后来干脆连自己正在使用着的电话号码，也不用了…… 有一天，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收到一封信，他拆开一看，首先信的开头就让他傻眼了，汗颜而下了，信的开头写着：“亲爱的钱猛的领导！你好，现在我要向领导真实反应一下，钱猛对我做下的事情……”接下来就是添油加醋地把那件事叙述了一通…… 钱勇越看越后怕，越看胆子越虚起来！ 后面还附着一页纸，另写道：“亲爱的钱猛，你看上面那封信写的如何？要是交到你们领导的手里，效果一定会不同反响？所以你还是回来见我，记得打电话给我哟！这个周末回来见我，还是我去你们单位上找你……” 钱猛一见到这封看似软绵绵的信，其实是伏埋着千军万马的威力的一柄利剑，如果让它刺中，它将让钱猛无声无息的倒下去，倒得很惨，倒得体无完肤…… 于是钱猛只得继续咬着鱼钩，让钓鱼者一点点地收线，感受着死亡的一步步到来…… 慢慢地，颜芝又让钱猛一步步失去老婆，一步步失去了儿子，再一步步失去了家，最后一步步失去他自己…… 在这女人得了绝症后，无法再医治的缓慢拖延时间里，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路上，钱猛终于看到了这老天爷的绝对公平，这害人精，既然人间无人来管得了她，收拾得了她！就让苍天用疾病来收拾了她！ …… 又过了几天，颜芝终于化成一口红棺材，让人们从她那小洋楼里抬了出去，抬向了村外的后山坡…… 人群中，那个傻不愣登的乞丐儿子，虽然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一身白孝服，头顶上戴上了白孝带…… 但他仍忘不了地上丢着的烟头，正在送丧队伍走着走着，在衰乐队的吹吹打打着哀乐曲中，正当大家都在缓缓走着的时候，这傻儿子突然冲出队伍，接连拾起地上的几个烟头，就头也不回地向岔路的后山坡上跑去了…… 他一边跑，还一边把头上戴的孝布，随手扯下来，扔到地上；把一身的孝服也一边跑，一边脱下来扔在地上…… 此时，没有一个人去劝他，拦他，却有很多的人，看到傻儿子的奇怪动作后，反而哈哈大笑不止…… …… 钱猛之前的妻子兰娥，做梦也想不到，钱猛会跟那个九头狐狸精投胎的女人搞在一起，开始时，她以为是旁边的人说闲话，在作羡慕、嫉妒、恨的报复文章……她根本不矛理睬，根本不去相信！ 有一天夜里，风把山冈吹得鬼哭狼嚎似的哭声不断，把山林里的树叶吹得翻了白肚皮，把屋角，墙壁吹得直扯着嗓子叫…… 她突然发现已经与她分居了好长时间的钱猛，在他的房间里叽哩哇啦地接听了一通什么人的电话后，就关了房间里的灯，她本来以为钱猛已经关灯睡觉了，想不到，过了一会儿，钱猛却偷偷地变成一个黑影，摸出房间，又悄悄地潜出院子中的大门，朝那所小洋楼走去…… 兰娥，也悄悄地跟着，一直看着那黑影走进了洋楼…… 此时的兰娥，突然感到有万把钢刀，直插入她的心脏…… 她多想冲上去，一把拉住那黑影，质问他，抽打他……让他重新走出来，走回到从前的自己中来…… 但兰娥打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今晚的行为，不是他走向那女人的第一步，也不是第一次，而是第几十次，几十步呢！ 兰娥反而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在伤心欲绝中悄悄地走了回来，走进那似乎人去楼空的家里，一打开门，就猛地扑到床上号啕大哭起来…… 又过了几天，钱猛终于找兰娥摊了底牌：他向她讲了那天，雨过天晴后，金孔雀树下发生的故事，小洋楼里发生的故事，他还讲删除那女人的电话号码，断绝关系的故事，但却屈服了那女人写的一封信……他最后要求她，放他走！ 于是，兰娥听了，先是痛心，后来是挽留，最后是在无奈中放走了钱猛…… 几年过去了，村子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的变化，就是颜芝的小洋搂不再是村里最漂亮，最高的小洋楼了，因为村子里已经修建起了很多栋更高更漂亮的洋楼了…… 颜芝也不是让村里那些男人，垂涎三尺的最漂亮的女人呢！因为人人知道她是心如蛇蝎的歹毒狐狸精，谁碰上她都会倒八辈子的邪霉，都会家破人亡，人人都视之为妖魔鬼怪…… 唯独只有钱猛这男人才视之如珍宝了…… 兰娥在房间里，正坐在桌前，细细想着心事，她突然被室外猛烈的刮风声，惊吓得抬起头来，只见窗外一大片，人家种药材基地，盖在支架顶上的遮阴网，在狂风中正此起彼伏，仿佛是在一片黑色的大海里，让狂风刮起的一大片黑色的波浪，正疯狂地狂舞着……风声越大，它跳得越疯狂…… 兰娥望着这一片此起彼伏的黑色波浪，内心慢慢地漾开了快乐！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这样吹风又下雨的日子，或是艳阳高照的日月，她都坚守着这个家，守望着内心还尚存的那个希望…… 今天终于来到，那个蛇毒女人，终于病了，听说还病得不轻，是绝症！天终于派下病魔，来收伏这个人间已作恶多端的恶人，于是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从她的嘴角露了出来，又慢慢地漾了开去…… 当她看到，那口装着黑心人的红棺材，从那栋阴森森，充满霉气的洋楼里抬了出来，又看到那傻儿子从送丧队伍里冲了出来，一边拾烟头，一边往相反的后山坡上跑去！还把孝头孝服扯下来扔了一地……她就伙同村里的人，发出了由衷的哈哈大笑……这笑声是笑得那么开怀，笑得那么率真，一直冲入九霄云外！ 一只花翅膀的小鸟，也停在一棵树尖上，展开喉咙，吱吱喳喳地伴随着人们的笑声，欢叫个不停…… 从此，这座偏远的小山村的上空，仿佛四面群山的山顶在一步步降低，村庄在努力不停地上升着！那些一直笼罩了山村几年，几十年的阴云雾霾，已渐渐向远方遁去，一直亏欠着村庄的阳光，也渐渐从远方一点点归来！ 村庄头上的天空，明亮了许多，人们的心里也明亮了许多…… 第42章 一了孽债万事了 莘莘学子千般难 钱猛在送走了女人颜芝后，操办完了一切丧事，他的内心又归于了平静…… 他对于那个女人，在心中无所谓爱，也无所谓恨，他已把自己这一段起起落落的生活，早已当作了一段平常事，就像这个世界里，早已把他当作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平常人一样，一点风声不起，一点印痕不留…… 钱猛知道，世界本来就是由许许多多的平常人，由数目众多的平常事组成的！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是平常人，世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应该是平常事。 既然如此，他自己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做个平常人，再认认真真地去做平常事…… 那些曾经遇见的人，对错由人去评！那些曾经发生了的事，功过自然由人去说…… 钱猛办完了一切丧事之后，他顿觉得全身轻松极了。 颜芝一死，一切由她挑起的是是非非，包括那些说不清，道不明，越理越乱的感情债，杂乱事……便一了百了。 女人一死，钱猛便觉得一下子似乎还清了所有的债，不欠任何人的任何债了，剩下的债，就只是自己欠下自己的债了…… 他又重新搬回到城里的工作单位，去清清静静地住在那里，重新过一种新的生活。 至于那女人颜芝留下的洋房，是归她的傻儿子，还是那个瘸子老板？由他们自己去！已经跟他自己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呢！ 钱猛只是那栋洋房的过客，就像女人颜芝只是他的生活中，一个短暂的过客一样，来时没带来什么，走时也没带走什么！ 只是钱猛在常常静下来后，一个人独守寂寞的日子，特别是寂寞的夜晚时，他会常常一个人不自觉地陷入到对往事的没完没了的回忆中去…… 他的这种干瘾，几乎到了让他无可救药的地步，因为他始终认为，只有在往事中，才深深埋藏着他的过往，最真实的他自己…… 有一天，时光又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那个破败而又拥挤的家里，没有大门，为了遮住从街心里一眼就望到院子里来的，带着种种含意的目光，主人家只用自制的泥巴土机，一个个在门口处砌了一堵简易的，一人来高的土机墙。 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用小石块围成了长条形的花坛，在其中就种了一些花花草草…… 但绝大部分的空地，都是用来种玉米树，玉米树上结出的嫩玉米棒，可以在青黄不接时节，掰来煮着吃嫩玉米，可以用来充饥，救饥荒人的命！ 那天下午，院子里的玉米地里，早已掰光了嫩玉米棒子，只剩下还立着的玉米杆杆，好在这玉米杆杆里含有甜的一定糖分，肚饿的人可以去砍来，用嘴咬了撕去皮，一节一节地咀嚼了吃甜水，也是人在饿得实在不行了，用来充饥的黔驴技法。 此时，正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待在玉米杆林里，大嚼特嚼着玉米杆，疯狂地吮吸着甜汁…… 突然从大路上冲进来一群人，声称是来找男主人要副业款钱的，因为男主人前不久，和他们一起在外地做副业，把他们做活的钱给领了，自己用了，又还不出来，声称骗了他们的钱！ 他们是代表生产队外出去做副业的农民，如果副业款交不上去，工分就记不上，年终就分不到生产队按劳动分配的粮食，分不到粮食，就意味着全家人要饿肚子…… 于是他们便想方设法来讨债！ “再不还钱，就来拆房子……”债主愤愤地吼道！ “再不还钱，就拉去街上游街示众，让人人都知道，是大骗子，专门骗人吃的大骗子！”债主又不断地吼叫道！ …… 于是三、四个来人，就炸炸呼呼地把男主人，连推带拉地弄出家，迤逦地沿大街去游街，一边走，还一边口里大呼：“打倒大骗子，打倒专门骗人吃的大骗子……” 于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尾随游行队伍当看客的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壮大…… 男主人就成了全乡全村人都知道的臭名远扬的大骗子，一传十，十传百地成了小孩，年轻人，老年人口口相传的大骗子…… 之前，男主人，买来挎着满街跑的收音机不见了，变卖了还了债；买给家人的新衣服，新鞋子，一夜之间也不见了，拿去抵了债…… 接着男主人又像空气一样消失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天，大门口的街上，停着一架独轮三轮车，债主带着他的妈妈，还有儿子，冲了进来…… 这一伙人，横不问竖不说，就爬上楼去，叮叮咣咣就动手拆窗户，撬楼板，把主人家的一栋扯厦房子的雕花窗子，楼木板全拆下，全撬下拉走了…… 从此，主人家的一栋扯厦房子，让债主一下子拆成了空架架，风吹来没有挡的，雨漏下来没有接的，连好一点的被子，床单什么的，也让债主顺手拿了去抵债…… 从此，男主人就成了四处飘荡的游民去了，全家人老小全成了自生自灭的主儿…… 钱猛的小时候，就是在这种闹饥荒，闹家庭动乱中一步步走过来的…… 还好，他打小人小志坚，从小抱定了要在将来“挺直腰杆”做人的信念，于是就暗暗下定决心，要从读书路上去走，走出出人头地的路子…… 那个年代，饥荒是人们生存的最大天敌，更是钱猛一家人最大的克星，几天吃不到一顿饭，几天家里厨房里生不了火都是常事…… 采野菜，摘山上野果，挖地下根茎…… 只要能吃的，只要能解饥荒的，都吃了，都去做了。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没把钱猛饿死，没有把他为难死，终于帮他在学业上闯出了一条路，走出了读书救自己，救全家人的路子…… 钱猛在城里头，有一个表大爹，也就是奶奶的一个侄儿子，由于四、五十岁了，还不结婚，人们就背地里称他为“老公鸡”，他就是钱猛的父亲，他们一伙经常游荡社会的人。 有时，他们会结伙上这个地方去游逛几天，结交几个朋友，又带回家里玩玩，几天又不见了踪影； 几天后，又上那个地方去逛逛，又带上几个新交的朋友回家来吹吹牛，所以他们的行踪，总是在钱猛儿时的脑海里，总是飘忽不定的…… 因此，这些人也是有时在钱猛幼小的脑海里存在，有时也不存在！ 还好，表大爹家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他一个独人生活。 在城里头有一栋四合院的大房子，在他晚年百无赖聊的凄惨环境里，他终于用一个相当不错的价钱，卖给了城里头的一家人。 有一天，相当阔绰了的表大爹，终于领着一个带有四、五岁孩子的女人来到钱猛家，声称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女人！ 同时，在表大爹的身边，还跟了好几个，成天脸上堆满笑的男人…… 表大爹有时也会买了吃的东西，带着钱猛家做饭吃。但是他从来买的吃的东西，比如肉，小菜之类的，都只是刚刚只够他自己一个人吃，有时只多一点点，钱猛的妈妈，帮他做饭炒菜，做熟后，只是他一个人吃，旁边的人都吃不到他的一口，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一个人在吃…… 再后来，表大爹又抽上了大烟，烟枪烟泡子总是拿着走，有多少次，他在躺在钱猛家堂屋里的毯子上，舒舒服服地吞云吐雾着…… 后来，表大爹看上钱猛这娃儿，读书厉害，声称要过继给他当儿子，给他接后，给他当后人……但终于他把卖房子的钱，全用来抽了大烟，过继钱猛当儿子做后人之事，才没有了结果…… 表大爹卖四合院的钱，终于让他用光了，围着他转来转去的人也走光了…… 后来的表大爹就病死在他家四合院的大门阁楼上，才结束了他一生的传奇故事！ 钱猛的父亲，似乎什么也不爱，不爱女人，不爱家人，更不爱他自己！ 一生只爱抽烟喝酒，把酒的世界当作是他恋恋不舍，极兴游玩的天地！ 只要有酒，他一定喝个酩酊大醉，酒后还胡言乱语，在家中骂人，骂这个骂那个，一点也不听人劝解，谁要劝他，他骂人更凶，经常一夜一夜地骂，吵得隔壁邻居都不得安宁，有时酒醉了，还动手打家人…… 无酒喝的时候，他最会找机会去蹭酒喝，比如他看到有人家干活忙，他就主动凑上去帮人家干活，临了，人家就会请他吃饭喝酒，他又不醉不归…… 有时身上哪怕只有几角钱，也要去买烟来抽，买酒来喝，酒精中毒了，一沾酒就醉，一醉就骂人，就吵闹不休！所以很是让人厌烦，周围的人也很讨厌他…… 酒醉子心里早已明白，他是个没有希望的人，同时他也决不把希望留给别人，包括不留给他的家人。 多少次，正在读着书的儿子钱猛，曾经求过他多少次，明天就要进行关键的考试了，求求他别喝酒了，那夜别在吵别在闹了，他却还要特意去想方设法找酒来喝，还特意喝醉酒了，又回来闹，找着第二天就要考试了的儿子闹，一闹就喋喋不休地吵一夜，一个人吵，一个人骂，骂完这个人，又骂那个人，骂着骂着睡着了，半夜醒了又接着吵骂……直闹到天亮！ 到了白天，他又什么劳动也不干，要么呼呼大睡，要么去东游西逛！而全家人受了他的一夜吵闹，白天又还要去干活…… 多少次，儿子的第二天考试被他头一天夜里吵闹后，都难考好！以后有什么重要的考试都不敢再告诉他了…… 有一天，读高中三年级的钱猛，在班上听到班主任老师说：“同学们，从明天开始，要进行一次省教育厅出题，进行一次模拟高考考试，大家一定要尽力去考，高度重视起来，因为它和之后的高考成绩有相似之处，省里在录取考生时，也会作一定的参考……” 钱猛听到后，就回来与家里人讲，还特别强调这次考试的重要性。 后来钱猛还专门求一直喝酒吵闹不休的父亲，请求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别在喝酒，别在吵闹了…… 让自己在夜里好好睡觉，第二天，白天去好好考试，当时其父亲答应得好好的：“好！好！你放心！” 但到了晚上，他父亲却没有在家里，到了夜里十点左右，却酩酊大醉着回来，就开始吵闹了，以后的每一天里，他都天天喝酒，白天吵，夜里闹…… 终于让钱猛，在这一次的省模拟高考考试中，考糟了，成绩一塌糊涂…… 多少次，钱猛的学习上，让他折磨得心灰意冷过，多少次想放弃过，但又咬咬牙，又坚持挺了过来…… 家里吵闹得不得安宁，读不了书，钱猛就尽量找机会，到外边的地方去读书学习…… 夏天，一场又一场的雨后，房后园的玉米地里，玉米杆子在拔节地长着，海带似的玉米叶也在疯狂地长着，后园后便是一大片稻田地，水稻叶也已经换青长成绿油油的一片，傍晚的这些地方，既清悠，又宁静，正是读书的好去处。 每天下午，正在读高中时的钱猛，碰上周末，或是假期，他便带上课本书，抬一个小凳子，一下子钻进玉米林里，清静静地去读书学习，一读就是几个小时…… 晚饭后，他又带上课本，去沿着稻田的田埂子上，一边悠悠地散着步，一边不停地读书，背英语单词，背历史，地理…… 一晚上，转悠几个小时下来，也能记住很多的知识…… 风儿吹着，鸟儿叫着，凉爽爽的，绿浪翻着，一个人徜徉在书本里和这青油油的世界里，仿佛就是一个作家笔下的一个童话世界……钱猛就是这篇优美童话故事中的主人公…… 从钱猛家走出后园门，向着北面，稍微走出去不远，就有个小山坡，春天一来就发出一批青草嫩芽，经过一季夏季的催长，早已漫坡绿草成茵成毯，每天都轻风吹着，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味，引来蝴蝶翻飞，鸟儿鸣叫，这真是个安静读书的好去处！ 这里每天，都能看见一个读书的小伙子，只见他，双手捧着书，或漫步在草丛中，或坐卧在草皮上，始终口中读书朗朗不已…… 村里的土地养活了一村子里的人，村子里的绿草坪，垫高了钱猛，让他在书的世界里，站高了一截，让他的人生长高了许多许多，终于高中三年后的最后一天，他跨出了人生最辉煌的一步，从此让他走出了新的人生！ 三年后的大学归来，他便是今天的钱猛的开始！ 第43章 三个同类齐团聚 一对母子共相依 雨后的阳光，把残留在树叶上，小草小花上，以及房顶和田地里的雨水，晒成了一股股的白烟，不停地在天空中源源不断地冉冉上升着…… 此时的天空中，正在飘着一层薄似轻纱，透明的雾烟，恰好与一道从村中小屋烟囱里飘出来的炊烟相接，形成了一个长尾巴似的大风筝模样，只是风筝的头已伸进了天空，长长的尾巴还飘在村庄的上空中…… 这大风筝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座天桥，从山间村庄里，直伸向天空。 此时，从天桥的下边，正飞过来一只瓦灰鸽子，过一会儿又飞过一只花翅膀的鸟儿，这一只鸽子和一只小鸟会合后，便直直地向钱猛家的老屋飞去，最后在老屋顶上落下，他们正按照他们在同类信息道里商量约定好的方式，来与同类小鬼相聚。 小鬼在前几天，就已经从钱猛手机里的微信中，悄悄地跳了出来，留在了钱猛家的老房子里了。 今天他们三个鬼同类要在这儿相会，商讨一个与他们的性命相关，与他们将来去向有关的重大问题！ 当鬼三在的黑灰鸽穿过白云大桥时，就碰上黑白哥在的花翅膀小鸟，于是他们便相约，一起来找小鬼…… 三个同类相遇后，小鬼带上黑白哥和鬼三，一路来到北山坡的草地上，在那儿找了个清静而又安全的地方，坐了下来。 “根据我从坟山被挖，四处惊逃后到现在，我已经经历了，附在寡妇表面身上，又随着装有小鬼的瓦罐表面，去到公路转弯处，遇上小鬼；再到投胎到梅子身上，做了小孩圆梦的魂魄，让圆梦喜欢上小动物，与小蛇小羊跳舞，与各种动物们说话，玩耍……还经历了公路上救陌生的小女孩之事，最后落得个无处可归的可悲下场，让我初步认识了人类，其实人性是个万花筒，种类繁多，颜色各异，变化不定，让我要具体说出，谁对谁错，谁好谁坏都很难开口表达出来，因为在我的内心里就找不到真正的答案！我想继续观察，继续在世间游走，再看一看……”黑白哥首先对同类们，发言说道！ 小鬼又接着说道：“黑白哥他刚才说道，他经历了特殊的传奇式的经历，也正是我想说的问题，我的经历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主要是见证了一个寡妇的苦难经历，同时也是我想投胎做人开始时梦的破裂；同时我又见证了郝哥个人，兴与衰的坎坷经历；李记的创业史及爱情梦的破裂；自诩为男人的“高级消费品”的钱芝夺财害人的无耻嘴脸；再者就是见证了钱猛的起起伏伏，让我更加坚信了人性很奸，他们是一场场戏，此方唱罢，他方又登场……我相信自己选择“看戏”，是对的……” 鬼三最后发言：“我从坟山上逃命出来，附在了瓦灰鸽身上，一直陪伴在王老汉家全家人的身边，看清了王老汉的极端冷漠与自私，更看清了王老汉四个儿子的贪婪及冷酷……所以，我觉得人性有问题，但我还没想清楚他的实质所在，根源所在，所以我还是想去继续探究，再去继续观察，观察我们认识了的每一个人，同时也观察每一个不认识的人，观察他们所做下的事，观察他们所走过的路……我认为人类所处的环境，是促进人性质变的催化剂！假如我们把包裹在人性表面的一层层虚假的东西剥开之后，那么仅剩下的赤裸裸的人性又将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我们得继续去观察！” 黑白哥又说道：“为了更好地认识人性，深入人性，最后准确地阐述人性，我建议，我们三个同类在以后，根本没有必要再去单独一方存在，单独一方活动，我们可以三个同类在一起，组成一个三人考察团，专门考察人性，待以后作出人性的正确认识后，才共同决定去留问题，那就是三条路可走：一是投胎做人；二是继续考察人性；三就是回到深山老林去，继续做鬼去！……” “我同意，我们三个同类从现在就开始，组成自己的同类世界，去生活……而且再也不要轻易附在人体，动物及鸟类身上，与他们共存了，因为我们毕竟是鬼类世界，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千万不要用人的那套来约束自己，指挥自己，变成他们的傀儡……”小鬼又补充道。 “我也同意，两个同类哥哥的说法及建议，我们目前只有三个同类，只有团结团结再团结，合三为一体，我们的力量才能强大起来，做事也才显得有实力！我还建议大家，继续寻找自己的同类朋友，联合他们，咱们共同创造自己的阳间世界……” “长期以来，我也想过，但我从来没有相信过，目前在阳间的同类只有我们三个，肯定还有很多的同类，分散开后，附身在其他动物或人体的身上……因此，我们有必要去寻找他们，发现他们，团结他们，强大我们的同类势力，扩大我们的世界！另外，我们还要扩大我们的同类信息站，加强横向联系，加深纵向延伸，充分利用同类信息站的优质资源，为我们服务……”黑白哥又接着补充道！ “那么，我们三个同类的家，目前建在哪儿最合适呢？” “我发现在离村庄不远的一个山坡上，有一座圆形似乳峰的山，它的山形是圆圆的，有利于我们向四面八方出发，又从四面八方回来！另外这座圆形山的山顶上，有密密麻麻的树林，恰如一颗大脑袋上长满了头发！我看可以暂时把它取名为神乳山，以后我们就天天在一起，监督鸟儿飞，动物跑，观察人性的摇摆变化……” “那座山，最具有灵性，成天各种鸟儿不歇地飞来飞去，各种野生动物来来往往。” “关键是阳光照来，四面八方都闪着金灿灿的阳光！” “不过我还是最后建议大家，为了更好的观察人性，认识人性的本质，为了灵活性的工作，大家有时也可以采取灵活的行动，比如大家可以暂时采用单独行动的方法去行动，过一段时间又来聚集讨论问题也满可以的……”黑白哥最后又补充道！ “可以，我同意！”小鬼说道！ 鬼三说：“可以，我也赞同！” …… 最后，三个同类决定一起去到神乳山，在那儿暂时安家落户，一切从那儿开始，一切从那儿出发…… 瓦灰鸽，马上成了鬼三的坐骑；花翅膀的小鸟，成了黑白哥的化身；小鬼就暂时化成一股风，陪伴在它们的身旁…… 有一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夜色还没有完全退去，露珠还在紧紧巴着树枝草叶，山上就长出了，一大片山蘑菇，它们有红色的顶顶，黄色的柄柄。一下子把神乳山的一角，打扮得十分漂亮！ 突然，从山脚下的一条小路上，窜出一只猎狗来，把正在山间嬉戏的小白兔，小松鼠，还有小山鸡……惊吓得四处奔逃！ 猎狗高大的身躯，又肥又粗壮的四肢，在山坡上奋力地奔跑着，追逐着…… 随后又跟来一个男子，他怀抱一支猎枪，紧随猎狗后边，正奋力向小动物们追赶而去…… 近了，近了，他们快要追上一只小白兔了…… 猎人举起了猎枪，正要向一只正在奔跑的小白兔瞄准，扣动扳机时…… 突然在猎人的身边，刮起了一阵狂风，一下子就把动物们刮得无影无踪…… 于是猎狗迷了眼，猎人的猎枪从此再也射击不出去…… 猎狗和猎人一下子，被吓得逃出了神乳山…… 在神乳山不远处，有一个村子。 有一天，村子里锣鼓喧天，来了一队外地来的艺术表演队，在村子里一个宽敞的场院里，要进行文艺宣传表演活动。 那天，村子里的人们运来木料，临时搭建了一个戏台，这天艺术宣传队正要在这里表演节目，村民们早早地就从四面八方抬来小凳子，把戏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表演节目开始了，人们突然发现，在观众席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却怀抱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妈妈，正在眉开眼笑，津津有味地看着戏台上的演出…… 这一幕，让人们马上感觉到，台下的演出比台上的演出更精彩极了，于是人们纷纷打听这位男子与老妈妈的情况。 有一位年纪有点大的老人出来说道：“他们是我们村里活得最快活的一个儿子和一位妈妈，儿子都三十多岁了，还未成家。成天把他的年老的老母亲当作宝贝，他平时到哪里，就把他的老母亲，背着抱着，一起到哪里。有时他去上街，要把他的母亲背着去上街，买好东西，又背着回家。平时他做好了饭，还要一口口先喂好母亲，母亲吃饱了，他才吃饭；平时他上哪儿去玩，或坐在哪里烤太阳，他都抱着母亲一起去哪儿玩，一起烤太阳……今天村里来了艺术表演队，他就背着妈妈，抱着妈妈来看演出……” 当有人问他：“你为什么总是要背着妈妈，抱着妈妈？” 他就会回答道：“妈妈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我做儿子的就得背着她走，抱着她出来玩……” “那你为什么要对妈妈这么好呢？” “因为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总是由妈妈抱着长大，背着长大的！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妈妈却变老了，她走不动路了，那么我做儿子的，就得回报妈妈，为了她生活得快乐，不寂寞，晚年多点幸福，那么我有的是力气，就要背着妈妈走，我有的是时间，就要抱着妈妈，带着妈妈出来玩，自己有多快活就要让妈妈多快活，自己穿干净的衣裳，就要让妈妈也穿上干净的衣服，自己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也让妈妈吃上好吃的东西，自己要到哪里去，就要带上妈妈到哪里去，自己玩得多开心，也要让妈妈玩得多开心……” 大家听了他说的话，看着他怀里抱着，正笑成一个佛的年老的妈妈，都感动得不停地流下了泪…… 此时的花翅膀的小鸟，正停在戏台上面的小树枝上，正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小声地“吱吱喳喳”地欢唱着，仿佛它也在像人们一样，给这个孝敬父母的好儿子，一阵不停地夸奖！ 又过了几天，在村子通往神乳山的小路上，路的两旁，已经长满了绿茵茵的小草，小草丛中还开满了鲜艳艳的小花朵，只见一个儿子又背着他的老妈妈，走出村庄，正向神乳山走来，他们一边走着，儿子嘴里还不停地对老妈妈说着什么，把他背上背着的老妈妈，还时不时地逗得咯咯地笑个不停…… 他们正要走出家门，走出村庄，去到山上玩耍，顺便拾点蘑菇，捡点柴火…… 他俩一个背着，一个走着，总是一路走着，一路“咯咯”地笑个不停…… 他们背一会儿走一段路，歇一会儿又走一会儿，到了山上，儿子找一个干净又背风的地方，才把老妈妈放了下来，坐在那里，儿子才去捡蘑菇，去捡柴火。 儿子捡好了柴，先把母亲背出去一段路放下，让她休息着，他又转回来，背上柴火，又追上去，又走了一截路，才把柴火放下，又转回来背母亲…… 他就这样交替着，又背母亲，又背柴火，才回到了家里。 这一切，让一阵风的小鬼，化作瓦灰鸽的鬼三，还有化作花翅膀的小鸟全看在眼里…… 村里的大孝子儿子家，只有他和母亲二人生活，大孝子儿子的精力及时间，几乎全花在了母亲身上，所以就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挣更多的钱，因此住的房子，还是几十年以前的瓦屋面，小平房，已经很破旧了…… 穿的衣服也很老式落时代了，也很旧了，但很干净…… 吃的也很简单，于是很多村里的人，都讥笑他，常常说他是：“背着妈妈，过花子生活的人！” 又有一天，天晴阳光照得很好，儿子正抱着妈妈，坐在马路边的大门前，晒着太阳。 突然从远处走来一个年轻的妈妈，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手里拿着两根棒棒糖。 只见小女孩径直走上去，把一根棒棒糖，递给老奶奶，说道：“老奶奶，这根棒棒糖给你吃！” 老奶奶看到了，高兴地笑了！ 儿子接过小姑娘的手里的棒棒糖，连忙剥了糖纸，轻轻喂到妈妈的嘴里，妈妈嘴里吃着糖，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奶奶，你就像我小时候，靠在妈妈怀里那样幸福！”小姑娘又高兴地说道！ …… 小鬼、黑白哥和鬼三看到了，都被感动得不得了。 有的说：“想投胎做儿子那样的人！” 有的说：“想投胎做像妈妈那样的人！” 他们太羡慕这对母子呢！ 其实村里这对母子，实际上是母亲舍不得儿子，丢不下儿子。 儿子舍不得，离不开母亲，从小相依为命，生活习惯了！ 第44章 花鸟儿投胎做人 小媳妇倍感异样 有一天，神乳山的上空，飘来了几朵白云，组成了一片白白的天空。 不一会儿，太阳也从东边山头上露出了脸，把刺眼的亮光照向大地。 霎那间，那片白云一下子就染红了脸，她在神乳山的上空飘呀飘…… 于是树林也变成了红色，山坡上的草，花朵也变成了红色。 花翅膀的小鸟，高兴地树间飞来飞去，在花草间，一会儿落下，一会儿又飞起…… 它终于飞出了那片红霞，飞出了那片森林，飞出了那座山…… 它飞呀飞，飞到了街道上空，它一边在天空中飞翔着，一边俯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老公，你等等我，我快走不动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向前边的男子说道！ “你看你，只走了几步路，就说走不动了，还有那么多路呢！我们才能走到家！” “人家昨晚上，不是很累吗！没休息好……”小媳妇嘟着嘴又说道！ 花翅膀的小鸟，一看见小媳妇，就觉得投胎做一个好儿子的机会来了，它就从空中猛地一头扎了下来，收起鸟的身体，一下子就钻进小媳妇的肚里去了…… “哎呀！奇了怪了，有个东西一下子钻到我的身体里去了！在这还摸得着它……”小媳妇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影子，一下子从空中扎下来，一下子就钻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她还用手摸得着它……她马上奇怪地对前面走着的老公说道！ 老公听了小媳妇的话，笑了笑说道：“你又在编故事呢！” “这一次是真的，老公，不骗你，不信你伸手来摸一摸，在这里呢！” 于是老公就伸手去摸了摸小媳妇指的地方，果然感觉到在那里，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在小媳妇的肚子里！ “难道我们才结婚几个月，你就有宝宝啦？哪天我们上医院去检查一下！”老公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 过了几天，老公带着小媳妇去到乡卫生院一做产检，医生告诉她：“大摡，已经有两个月了，要注意啦！” 于是老公和小媳妇高兴极了。从此老公家，全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把小媳妇当作一个宝一样，照顾了起来。 有一天傍晚，太阳刚刚才落下山，凉风轻轻地吹着，路边的树林里的树叶正“沙沙”地响着…… 小媳妇牵着老公的手，正慢悠悠地在树林中走着…… 小媳妇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肚里，胎儿翻了一个身，就从肚子里传出几声细微的鸟叫声“叽叽……叽叽”，她仔细听了又听，真真实实听到了这种好像是鸟的叫声。 她感到奇怪极了，过了一会儿，等她又集中注意力，凝神又细听了一下，仿佛什么声音又没有了…… “老公，老公，快听，快听……”小媳妇一边好奇地听着，一边惊奇地对老公喊道。 “听什么呀？不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吗？”老公奇怪地说道！ “听这，听这！有鸟叫声！”小媳妇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很着急地说道！ 老公俯下身子，把左边的耳朵凑到小媳妇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又说道：“什么鸟叫声呀？什么声音都没有！你不要再装神弄鬼地捉弄人呢！”说完，老公就直起腰杆走开了！ “不是的！这次是我明明先听到了，才喊你听的……”小媳妇仍然还在大惑不解地说道！ 但此时的老公，早已上前迈步走了，小媳妇又紧走几步，才赶上老公。 她便伸出双手，拉住老公倒背在后背上的双手，就不放！一直拽着，向前走去…… 山村的傍晚，显得非常的宁静，人漫步在其间，内心显得非常地轻松…… 所以，老公常常在不下雨的傍晚，就带上小媳妇，来到这片林子里的小路上，常常来来回回地走着散步，让怀孕的小媳妇多来走动走动，这样对肚子里的胎儿有很大的好处。 因为四周有这么多的绿色植物，空气又清新，简直是一个纯自然的大氧库！人在其间散步，就是在一个大氧库里自由地呼吸着氧气。 又过了几天的一天夜里，小媳妇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自己正和老公，手牵手在山间树林里散步，那里有绿茵茵的草地，草地里开满了金色的花朵…… 蜜蜂飞，蝴蝶舞，小鸟在不远处的树林子里欢叫个不停，突然有一只花翅膀的小鸟向她飞来，对她叫道：“妈妈！妈妈！我要来你的肚子里投胎做一个孝顺的儿子，来好好地孝顺你和爹爹！”说完，“嗖”的一下就飞了下来，一下子就钻进了小媳妇的肚子里去了……” 小媳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做了花翅膀的小鸟的妈妈呢…… 小媳妇被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又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得很大很大的肚子，感到非常奇怪，不禁又犹豫地自问了一下自己：“难道说，自己的肚子里怀的是那只花翅膀的小鸟吗？不像啊！人的肚子里哪里能怀孕鸟啊？”于是她又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才又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小媳妇把这个梦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给老公，描述了一遍，老公就是不相信！他还笑着说：“梦不是真的，是虚幻的！不要去担心，更不要去相信！” 小媳妇经过了，听见自己的肚子里有鸟叫声，还有做的梦，梦见一只花翅膀的小鸟钻进自己的肚子里去后的前后两件事，就一直担心，自己的肚子里究竟怀着的是什么？ 她就多次要求老公，陪她去县医院，做一次详详细细的体检检查。 但后来去检查了，结果一点异样的事也没有……她才放下了心来！ 又过了几个月的一个早晨，小媳妇的老公，要外出去办事，就不得不把小媳妇留在家里待着，临出门时，他一再嘱咐小媳妇：“在家要老老实实待着，不要老外户外跑，走路要慢些，什么事也不要去做！要时时刻刻当心着肚子里怀着的宝宝……” “认得啦！老公！别啰里啰嗦得像个老太婆啦！我自己晓得的！你放心去！”小媳妇有点嫌老公有些啰嗦地说道！ 于是她的老公，才有点不十分放心她地走了！ 那天说来也怪，早上天气还好好的，一到中午，天空中就堆起了，满天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了下来，不一会儿，大雨点儿就一颗接一颗地“滴滴嗒嗒”地下了起来，小媳妇从窗户看出去，远处的山啊，树啊，房子啊……什么都看不清了！ 早上，小媳妇目送着老公走出家门后，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很长时间了才习惯下来，还好，房间外，艳阳高照，院子里用各种花盆栽种着的花草，也绿了，有的还开出了小花朵…… 小媳妇特别喜欢老公栽着的那盆鱼籽兰花，远处看去，只看得见花枝和叶片，却能闻到到淡淡又显清幽的花香，要是走到近处，用手去花枝间轻轻扒开叶片，在叶柄处就能看到一团团，一粒粒呈紫色的小花粒，好看极了，香极了！ 小媳妇就抬一个小凳子，坐在花盆前，看着这白瓷花盆上，青釉红彩印着的一枝腊梅花枝上，一只长尾巴的花喜鹊，正在叫着喜的图案，又看着在花盆里红黑泥土上栽着的鱼籽兰花丛，还有那因阳光强烈而炙伤了的，已经变黑了的点点斑点叶丛，有时还用手指去拨弄出叶间的小花粒，逗弄着因花香招来的蜜蜂，蝴蝶……… 她一会儿用手指拨弄着枝叶，一会儿又逗蜜蜂玩耍，一会儿又看蝴蝶翻飞，听着从远处山上传来的空谷鸟叫声……她就轻轻松松地把自己的一上午的时间，打发过去了…… 到了中午，她随便对付了一顿午饭，就去睡了一个午觉，她睡午觉时，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睡着的房子，一下子长出了两只翅膀，在原地扑腾了几下后，就飞了起来，向远处飞走了…… 小媳妇坐在房子里，仿佛坐在飞机上，脚下一片片白云随风飘过，地上的山，房子及村庄，都在自己脚下不停地向后飘去…… 当她飞着飞着，突然碰到一股强气流，一下子又把小媳妇和房子，重新向地面上降落下来，在半空中，她突然感到一阵震动，她就从半空中，一下子“嘭”地一声摔了下来…… 突然，她被惊醒了过来！不知什么原因，她一直肯做梦，梦里不是看见花翅膀的小鸟在飞，就是梦见自家的房子长出翅膀飞，有的时候自己也在飞…… 自从她怀上小宝宝后，就一直如此，夜里做梦，白天午睡时也做饭…… 小媳妇一下子被吓得惊醒过来后，全身都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的床，稍微休息了一下，定了一下神，才爬起床来。 此时的窗外，正看见有一片又一片的白云正从远处飘来，飘在自己家的房顶上空后，就开始变黑，云团越集越厚越黑，最后变成了厚厚的云块…… 小媳妇起床后，就去到洗澡间，从热水瓶里倒了一些热水，拿过洗脸毛巾，给自己洗了几把脸，就准备出去走走…… 她感觉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一个家里，而且一呆就是全天，所以感到寂寞极了，心头就会无名其妙地乱成一团麻，总想出去走走逛逛…… 当她刚走出大门不久，正想向村子东头的小山包走去，那儿树儿密，鸟儿多，草也多，花儿也多，所以想去那儿换换气，找熟人讲讲话。 她手里舞着一根柳枝条，嘴里小声地哼着一首歌，感觉自己正轻轻松松地走向，那小山包包时，就听见远方传来几阵闷雷声，她看见天空中的云，也在不停地变着，变黑了，变厚了……嘀嘀嗒嗒的大雨点子，马上就来到。 小媳妇就急忙转身，扭回头来就往回跑，说时近那时快，哗啦哗啦的大雨说到就到，小媳妇的身上马上就淋着了大雨，她为了减少淋到大雨，抬脚就向家里飞快地跑去，只听“唰唰”地几声，小媳妇就由于脚下打滑，一脚摔在了地上，她感觉坐在地上的屁股摔得疼疼加，还感觉身上变得更重更重了…… 她就努力爬了起来，跑进了家门，她生怕自己感冒了，又急忙换了湿衣服，又急忙换了脏鞋子…… 此时的窗外，大雨倾盆地下了下来，她坐在窗户前，外边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媳妇的老公，在外面办完事后，很晚了才回到家里！ 到了夜里两、三点钟，她才感到身上往下沉，同时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老公把她连夜找车送到县城的医院里，不多一会儿，就生了，生下来了一个儿子，胖乎乎的身体，头发毛绒绒的，大大的脑袋，两只手和两只脚，又粗又长…… 小媳妇和老公，一看见自己的儿子，就高兴极了！把他取名为小飞飞！ 从此小飞飞就成了全家人的心肝宝贝，成了父母随时挂在嘴上，随时记在心上的小宝贝！ 等到小飞飞稍微长大了一点，能稍微听得见一点声音，看得见一些东西时，他就特别喜欢听小鸟的各种叫声，看它们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样子…… 有一次，父母带着小飞飞去赶农贸市场的街，正好从花鸟市场的旁边经过，做鸟生意的商店里，大大小小的笼子里，关着各种各样的鸟，有土画眉，八哥，土皮鹦鹉，百灵…… 店里充满了各种鸟的叫声，只要有一种鸟开始鸣叫，就会有众多的鸟跟着叫了起来，于是吱吱喳喳的各种鸟叫声，层出不穷，把一个小飞飞听了，兴奋得不得了，又是双脚不停地蹬着，双手不停的舞着，嘴里还“呀呀”地叫个不停。 让小飞飞靠近鸟笼子去看鸟，小飞飞会更加兴奋得不得了…… 可见，小飞飞从小就多么地喜欢鸟，喜欢看鸟飞来飞去，喜欢听鸟叫来叫去…… 随着小飞飞的渐渐长大，他喜欢鸟的方式更是不同，他把小鸟捉到手里一点也不害怕，让鸟靠近自己更是喜欢！ 在野外，有时碰上几只鸟，在前面跑着，飞着……他总会追上去，随时准备着，去和小鸟们玩！ 有一年的春天，有一天，小飞飞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大概已经有十岁了。当他刚从村子里的学校放学回来，他正和一群村子里的小学生走着回家。 大家一边走着，一边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仿佛像一群飞离鸟笼自由自在的小鸟那样，又是叫又是唱的…… 小飞飞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小鸟的叫声，他抬头向鸟叫的地方看去，他却发现在村口的路边上，有一棵架着高压电线的水泥杆子，在水泥杆子的顶头上，有一个窝坨坨，那里正好有一对鸟在那里筑着窝，做巢用过的，老鸟叼来的小草草，正在电线杆头上面迎着风飘呀飘的，一窝小鸟正在窝里“蟋蟠”地叫个不停…… 小飞飞一发现鸟窝，就高兴极了，只见他把书包拿下来，就交给身边的一个同学，让他帮忙他拿着书包，他急忙就向那棵电杆跑上去，抱住电线杆子就往上边爬去，他要爬到电线杆的顶头去，去抓小鸟窝里的小鸟…… 第45章 远方儿子走远方 仁慈母亲寻仁慈 大风，一路吹着，一路狂吼着！ 她在愤怒地掀动着它所有碰到，触到的东西，让它们不停地发着“呜呜”的声音，同时她也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头撞进葫芦村坝后，就像迷了路的发怒不已的一头狮子，在猛吹猛撞，吹向哪里，都被挡了回来，撞向哪里，都被弹了回来…… 于是更加狂怒的她，便不断地发着“呜……呜……”的哀嚎声，绝望声…… 神乳山，就是在葫芦村坝最东边的那座山！ 自从黑白哥慌着投胎去后，神乳山就只留下一只孤零零的瓦灰鸽了，小鬼近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总是面面也不跟它照一个，小鬼总爱玩消失！ 这一天，山谷里空寂极了，还下起了一场毛毛雨，这雾状似的雨，把山尖的树林，近处的灌木林，还有山坡上的草，都蒙上了一层牛乳般的薄纱…… 远处的山谷里，正盛开着一片桃花粉色般的山花，她正悄悄地烂漫地盛开着，远远看去，仿佛是一片桃色云降落下来，偷偷地在山间嬉戏，游玩…… 林间的各种鸟，山间的各种小动物，都在悄悄地向那儿靠拢，向世间罕有的仙境，尚未被人类发现了的自然景观靠拢…… 只见山连着山的大山背后，一条细细的小溪流终年不息地流着淌着，从那终年积着雪的山尖淌来，沿途灌木成林，大树苍天，各种野生植被遍山皆是，其中不泛有各种各样稀有的山花，它们在这微风阵阵，溪水长流的水边，人迹罕至的山坡上，正在悄悄地绽放出另一种世界，让山中的鸟，山中的动物，独享另一种祥和，宁静的世界…… 从远处的山谷里，还时不时送来了声声大型鸟的空幽叫声，穿透了山与山之间的空间，也穿透了正在山间小路上行走着的一个女人，穿透了她的思想，穿透了她的灵魂！ 丽爱正去乡外的村庄里，做客归来，正路过这里，这雨就不依不饶地下了起来…… 听山里的老辈子人说，在这种雨天，在这种山林里，山气重，阴气也重，山间游荡着的一些灵物，会专门出来寻找一些人的魂魄勾走，去替他们填补孽缘，或是在夜里更甚，千万别一个人，独行山路…… 这些夜瓦子似的鬼物，会常常出没在雨天，湿气阴气重的大山丛林里，会学着鸟发出鸟的叫声，会学着动物发出动物的声音，只要有人答应，就会先来夺走人的声魂，再夺走人的命魂…… 所以在雨天，或是夜天，一个人在山林里，行走时，千万别去理会鸟的叫声，或是其他动物的叫声，不要回头去看，更不能出声答应……否则魂灵被勾走，轻则大病不起，重则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丽爱一个人，走在这空旷悠深，巨型鸟叫个不停的阴雨天的山路上，她感到内心惧怕极了，她撑着一把雨伞，头也不敢回地急匆匆地走着，更不敢回头看一眼，也不敢扭头朝左右去多看一眼，只是眼盯盯地看着前面的路，一味地低头走着！ 此时，飞来一只瓦灰鸽子，也正好打这儿经过，它正在天空高飞着，训练着翅膀的力量以及抗击力，这时它正想降落下来，休息一会儿就飞回神乳山去，想不到它正碰上丽爱，它一看丽爱慈眉善眼，宽厚仁爱的面容，就知道她是一位慈爱又有善心的好妈妈！ 前几天，它看了孝子慈母的真人故事以后，它不是在内心里，很想做一个仁慈善良的好妈妈吗？这下可好了，这样的妈妈就在自己的眼前，它立马一收缩身体，就化作一股雾状般的轻烟，一下子钻进了丽爱的身体里去了，立刻就附在了她身上。 丽爱走着走着，突然感到有一股冷丝丝的轻烟，一下子降到身边，又一下子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去了，全身立刻感到了，惊愣了一下…… 丽爱的确算得上是一位少见难得的仁慈忠厚，善良贤惠的好妈妈。 虽然在她年轻时，结婚了好几年，也没有自己的小孩，后来又去过继了一个兄弟家的小女孩来养，她也是百般地对小女孩好，也像一个真正的妈妈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小孩那样，对待这个过继来的小女孩。自己舍不得穿，也要拿给小女孩穿；自己舍不得吃，也要拿给小女孩吃；自己舍不得用，也要拿给小女孩用……对小女孩只有千般的好，也没半点的坏！ 刚过继来的小女孩，只有几个月那么大，只会吃奶粉，晚上睡觉时，还独独只要她陪着睡，丽爱在白天也一步不离地守着她玩…… 好不容易才把小女孩，带到十多岁大！后来，虽然自己的亲骨肉儿子出世了，对待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样地好，一样地喂养！ 后来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才把小女孩又退还给了兄弟家去养，对小女孩，丽爱还是很有感情的，很有爱的投入的…… 丽爱对于后面才来的儿子更是不用说，到了把他含在口里怕化掉，捏在手心里怕飞掉的地步，不分日日夜夜地陪护着他，照看着他。 几乎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去做，亲自去管……后来儿子赤道长大了一些，也继续一样事也不让他管，什么事也不让他干，做到了“饭来他张张嘴就吃下，衣来他伸伸手就穿上”的地步！ 也怪父母太疼爱宠爱赤道，赤道打小就只知道，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而且还不用自己动手，什么也不用自已干，成天只用自己吃了玩，玩了又吃，然后到了晚上，就天昏地不明地睡觉，打日子让他过得太舒服了…… 赤道所以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打小就没做过什么事，长大了什么本事也没有，除了养成一身任性和自私的怪毛病外，什么也不会！ 后来父母发觉他，一点做人本事也没有，就想通过做一些事来锻炼锻炼一下他。 赤道知道父母要锻炼他的能力以后，他就理解成用一笔钱做生意，去挣另一笔钱！所以他一开口就是要一笔钱，去做什么什么生意。而且他知道，做实业生意会很苦，于是他就选择做网站上的投机生意，他觉得，钱打出去，又打回来，生意就成了。 开始做头几笔小生意时，很是让他赚到了几小笔钱！后来父母把倾家荡产的钱拿出来给他，他一下子投进去，就全没了…… 结果把老子谷勇给一口气，气了下去，上不来就死了。 把母亲丽爱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又独自出门去，到外边闯荡世界去了…… 赤道虽然身在江湖，但他心中还惦记着，家里还有一栋价值几十万的房子，就伙同同伙回来，唱双簧，用房子的房产证作抵押，贷出了50万元钱，拿着出门就没有了下落…… 母亲又让赤道，无形中又气病了，住院治病时，让赤道回来照看母亲治病，结果赤道回来，一字不提那50万的贷款的去向问题，待妈妈的病稍微好了一点，他又在家呆不住了，又早早地出了门走了…… 有一年，村里有一个年轻人，也出外去闯荡世界，出去了几年回来，还很是挣了一些钱，发了一些财回来，这年轻人，曾经对人说过：“我在外边碰到赤道了，他在那座城里，开办了一个工厂，仅仅工人就有几千人，很是发了财……” 丽爱就给儿子打电话，就是打不通，也不见有儿子给她打回来电话…… 又过了几年，又有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去外面的世界里闯世界，这年轻人闯了几年，混得不咋的，又回到家里来，对人又提起赤道：“我在外边碰着赤道了，他落魄得跟我差不多了……” 于是丽爱又给儿子赤道打电话联系，儿子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等了这么几年，也不见儿子打来一个电话给妈妈丽爱…… 十多年过去了，有一天，贷款给丽爱家50万元的银行，向法院起诉追款，法院的工作人员，因为找不到赤道，就向丽爱发下了传票。 又过了几天，法院开庭，审理案子，终于把丽爱居住着的房子，作了清债物，偿还给了银行，人家来接收了！ 于是丽爱只得搬到老屋，那所要垮要垮的烂土坏房里住着去了！ 这年夏天，出奇雨多。还在刚刚进入夏季，天空就出乎意外地，天天堆满了乌云，小雨，大雨总是不停地下！ 好像天空漏了几个大窟窿，银河的水决了口，专往这个村庄里流呀流，总是流个不停…… 终于，有一天，天空好像实在敝不住了，一下子引来银河的水，倾泻下来，不用一夜就把整个村庄灌满了水，淹没了村庄，冲毁了房屋！许多的房子，都在这洪水中倒了下去，丽爱住的土坏房也在这洪水中倒了下去…… 过了几天，洪水退了。 人们却发现，在村口那棵银杏树下，又多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堆满苍伤的老妈妈，满眼泪痕地望着村口那条马路，一动也不动，仿佛像是一座石块雕成的像…… 看见她的人，有人说：“她是在等，那个发了财不要她了的儿子……” 也有人说：“她是在等，那个败了家，倒了大霉的儿子……” 远远地，有人看见，有一只瓦灰鸽子，从老人的身边，振翅飞起，一下子就飞上了天空，接着就向神乳山飞去了…… 有一天早晨，天刚麻麻亮，村庄的上空，在东边山头，就飘来了几朵白云，白云慢慢散开，散成碎片碎片的小朵云，它们就均匀地撒在了东边山头的上空，不大一会儿，在东边山头的东边，太阳就射出一片亮光来！ 亮光一下子就把山头上空的白云，打扮成了火红的红霞，一下子村庄上边的天空，就红了一大片！于是村庄一下子也被染红了容颜！ 有些老人看见了，就笑哈哈地说：“刚入年不久，天空就发出如此吉兆，今年的运程一定很好，大吉大利，一切都从今天开始！” 还有的老人又说：“刚入年不久，天空就发此凶兆，天狗吞地，大有吞并土地喜气的迹象，今年运程不佳，会多灾多难……” 众云纷说，于是就在人们中不传而走…… 这一天早晨，丽爱早早地起了床，就把自己多年来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新鞋子找出来，烧了热水，好好地洗了脸，又干干净净地洗了脚，才把新衣服换上，把新鞋子穿上。 之后，她又把旧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了柜子里，又把旧鞋子，齐齐整整地摆放在鞋柜上。 最后她拿上木梳子，去到大镜子前边，对着镜子，把她那稀稀拉拉的白头发，梳得顺顺溜溜地，又挽成一个髻，放在了后脑勺上。 她还把全身收拾得整整洁洁的，打扮得利利索索的！才拿上她那准备出远门时，早已收拾好的包裹，轻轻挎在手腕上，又抬头把这个她住了几十年的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看了又看一遍，才转过身去，向大门外走去…… 丽爱一拉开大门，就让天边七彩的霞照红了全身，她不禁在脸上露出了几丝，多年来难得见到的笑容…… 她抬头向东边的天空看了看，就不露声色地向门外走去…… 村口的大路上，此时寂静极了。 那棵高大的银杏树，一边在风中不停地摇动着，一边让七彩的霞映红了全身。 一阵微风吹来，几片已经枯黄的叶片，正无声无息地掉落了下来，仍然在霞光中一亮一亮地飘落着…… 几只鸟正在茂密的枝叶间，上窜下跳地“吱吱喳喳”地欢叫着…… 一个老人，手握着一根他用哨竹杆拴小麻绳制成的牧羊鞭，把一群七窜八跳的羊，往村外的路道上赶去，几只不守规矩的羊，正冲出羊的队伍，在外边自由自在地嘣跳着…… 丽爱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小心地躲开羊群，同时还用眼睛不停地看着村口这棵银杏树，眼睛里还悄悄地流露着恋恋不舍之情…… 她终于走出了村口，走向了村外通向远方的路…… “这谷家大嫂，这么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究竟要向哪里去呢？” “恐怕是要出门，出远门去！” “或许，或许！是想儿子呢！要去……” “哎！这谷家大嫂子也怪可怜的！年轻时生不了娃，老了才得了一个，却是一个败家的白眼狼……” “儿子，儿子，就是把父母辛辛苦苦搬进家的钱财，转过背又搬出去，花光用光！” …… 几个无事闲聊的老大妈，又在丽爱的身后，围坐在那棵银杏树下的青石板周围，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了起来…… 第46章 爱被毁时皆成恨 曾经相许今分手 46集 爱被毁时皆成恨 曾经相爱今分手 此时的村口，正微风徐徐，阳光照在阳光上，显得剔透极了！ 那棵大银杏树，也正在微风中沙沙地给自己哼着催眠曲，几只鸟儿正藏在她浓密的枝叶间，正昏昏欲眠…… 村口路上的行人，除了那几个放学归来的娃娃外，几乎没有了什么人。 此时的村口，早已成了这帮小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天下。 他们看见小飞飞向那根电线杆子走去，只见他朝双手掌上吐了吐一点唾液，双手掌合拢擦了又擦，此时他的小脸显得透红，就急拉乎的抱着杆子往上爬去…… “加油！加油！小飞飞，加油！”有一个小孩开始喊道，另一些小孩也同时跟着大声喊起来，于是喊声马上显得不绝于耳！ 只看到小飞飞，双脚夹着电线杆，猛地向上登着，双手抱着电线杆，一步一步地把身子往上拸着，一点又一点地向上爬着，他的小脸涨得更红了…… “小飞飞，加油！加……油……” 快了，快了，只见他尽管没爬上去多高的一截，又滑下来一点，又爬上去一截…… 他的身上，脸上早出起了大汗，头发缝里也流出来了汗水…… 此时的小飞飞，要是没有那么多的小伙伴，看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还不断地喊着加油，他一定累得早就放弃了，显得这么难爬的爬电线杆！ 他在心里，也在默默地给他自己喊着：“加油！”鼓着劲，并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加油，别给自己丢脸！再爬上去一点，就快要到了……” 于是他敝红了脸，鼓足了劲，又使劲地往上蹭了又蹭…… “快了，快了，快到了……”他又在心里告诉自己！ “还差2米……15米……1米……20厘米……” 突然，在地上的人只听到“啪”的一声，小飞飞抓向高压电线的那只右手掌，瞬间爆出了一团火花，电线杆上那个人，一下子就栽了下来…… …… “不好，有个小孩爬电线杆摔了下来啦！”一个过路的男子，一步奔到小飞飞跟前，就急忙把正在地上被电触过后，正在抽蓄着的小孩，抱了放进路边的有水的小沟里，让他头朝上，受伤的小手掌也在外边，让他在水中待了一会儿，让他在水中放了一下电，小飞飞才渐渐苏醒了过来…… 小孩子们，一见小飞飞从电线杆上一头栽了下来，发现出了大事，便一溜烟似地向四面跑了，跑得慢的，还被吓得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的…… 过路的男子，一见保住了小孩的命，但见他右手掌被电触得黑漆漆的，受了重伤，就急忙把小孩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了小飞飞的伤情，建议要保住他的右手，必须要在24小时内，转院到更高一级的医院去治疗…… 小飞飞恢复了理智后，只会一个劲地哭…… 哭着喊着要找妈妈：“妈妈，妈妈……” 后来过路的人拨通了，小飞飞的妈妈的电话，那边总是无人接，一次，两次又拨一次…… 最后，才拨通了小飞飞爸爸的电话，他爸爸一接通电话，就急忙赶了回来，由于他当时在外地干活，紧赶慢赶又用去了半天多时间，他回到家里，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天快黑了，终于小飞飞没有转成院，就在原来的医院里，医生给他的右手掌清洗处理，治疗了一下，就包扎了起来…… 再后来，由于右手掌当时被电击穿，已坏死，只得截去右手掌…… 从此飞飞就成了失去右手掌的小孩！ 小飞飞的妈妈是在，第二天中午了，才急忙忙赶到医院来，才见到小飞飞的，她见到飞飞伤成这个样子，当时，她就把自己的孩子紧紧抱到怀里，就伤心并后悔地哭了…… 飞飞的爸爸见到她，就非常气愤地走开了…… 此时的医院，病房里没有几个病人，有的正躺在床上，在家人的陪伴下，输着液…… 有的病人，趁着傍晚的活动时间，就到病房外的院子里，活动去了…… 病房的过道里，只有几盏电灯亮着，空无一人，夜晚的一阵阵凉风，正通过过道口，吹了进来，又横穿过道，向过道的那边吹了过去…… 飞飞的爸爸，一个人坐在过道上的长条木椅上，默默地吸着烟，只见纸烟的一团团烟雾，把他紧紧地包住了又散开…… 在他的头发丝丝里，久久缠绕着不肯散去…… 这恰如此时他的忧伤以及烦恼，紧紧地缠住他，不离不弃一样…… 自从他和外村姑娘钱颖恋爱，结婚后，后来有了小孩飞飞，家里的负担就越来越重，为了挑起全家人的生活重担，他不得不把家，还有照看小孩的责任交给了钱颖，一个人外出去打工挣钱，来养活这个家！ 开始时，在家的钱颖还尽职尽责地照看着小孩，把他的吃喝拉撒各种各样的事，样样做到周到，做也做得很好。 后来孩子一天天长大后，去上了学。 小孩就再也不用她时时陪着，时时跟着了。 只用一天做三顿饭，服侍一下小孩，再者就是早晚照看一下飞飞，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呢。 再到了后来，飞飞上了小学后，钱颖有时孩子吃的饭，却让他自己做了吃，特别是中午饭。 钱颖由于时间多了，耐不住寂寞，就喜欢上了打麻将，开始时只和邻居家的老头老妈们，打打小麻将，消磨消磨一下时间。 后来瘾越来越变大，打麻将的人越交越多，越交越广，终于到了差不多一样也管，一样也不顾地成天成天地去玩了，中午时也不回家。 她早上做饭时，就把飞飞的午饭做好，让中午放学回来后的飞飞自己热了吃，又让他一个人去上学，有时钱颖晚上很晚，很晚了，才回来做晚饭给飞飞吃…… 飞飞那天中午，爬电线杆掏小鸟出事那天，打着电话给钱颖，她不接，就是关着手机打麻将去了，由于输赢的钱太大了，她关了手机，打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了才散了伙！她一回到家，邻居就告诉她：“你家的小孩出事了，送医院去了，快去看看！”她才人不歇脚，马不停蹄地来到医院。 当她一看见飞飞都被电伤了，伤成了那样，她才又伤心又后悔地哭了…… 这时，说什么都晚了，哭有什么用呢？哭能解决得了问题吗？哭能把孩子的右手掌哭得回来吗？特别是飞飞这次在心灵受到的伤害，能用伤心的哭，后悔的泪抚平得了吗？ 所以，钱颖深深地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而感到痛苦！ 同时，飞飞的爸爸吴刚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平时在外打工，做再苦的活，做再苦再累的事，或者受了老板多大的气，与同事起了多大的冲突，他都没有像这一次这样深深地苦恼过，痛苦过！他为儿子飞飞受到这样大的伤害而感到痛苦，他觉得让儿子飞飞，这么小就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做父母的对不起他，是父母的最大失职！ 他当爸爸的也对不住儿子，成天地在外打工挣钱，挣钱打工，几乎把儿子飞飞都忘记了，才导致飞飞，由于家长的照管不到位，才让他出了这种天大的事，同时才导致他受到了天大的伤害…… 同时吴刚也觉得对儿子的放任不管，对钱颖的长期的打麻将行为，放任不管也是不对的……以至让钱颖在打麻将上越陷越深，越打赌瘾越大…… 吴刚，也很苦恼，面对家里目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才对！他将如何面对儿子？如何面对钱颖？所以他越想越苦恼！ 但现实必将残酷地让他作出选择…… 此时的医院过道更静。出病房外出活动的病人，都陆陆续续回到了病房，也都渐渐上床入了睡。 过道上偶尔有一两个护士或是家属陪护人员路过外，剩下的就只有那冷冷的风，冷冷的灯光了！ 此时，吴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很冷，刻骨的冷，冷到了血管里，冷到了神经里，冷到了心里，冷进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 那风是一根根无形的鞭子，正在无形中，默默地抽打着他自己，那黄黄的灯光照着的世界，恰如一座冰库，把他从头到脚，包括每一根毛发，每一根毛细血管，都注满了千年寒冰的冷…… 他本想站起来，走进儿子住的病房里去……但经过了多少次的努力，他都没有站起来，每每此时，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别去，别去！那里住着了一个罪不可恕的罪人，她害了你的家！她害了你儿子，你们早已成了两路人，别原谅她！别原谅她！” 于是，他就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一下…… 当他又一次在过道中，那把长木条椅子上，把眼睛睁开，把头抬了起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过道里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让人关了，窗户外的天空，早已亮开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努力让眼睛适应着这突然照来的自然光，他又努力动了一下，在木椅上绻缩了一夜身体，全身出奇的又酸又疼…… 他几乎每动一下，全身就有疼袭来，那种钻心的疼，那种无言的痛，有多少次，他都想张口大喊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男人，在此时此刻是多么地痛！ 在夜里，钱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于是她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男人吴刚来！于是她轻轻推开病房门，就看见在过道的长条木椅上，绻缩着一个身影，正烟雾缭绕…… 她一看就知道此人正处在深深的痛苦中，抉择中…… 她本想走上去叫醒他，让他回到房间来，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但她又忍住了脚步，因为她感觉到那人的身上充满了一种恨，一种刻骨的恨…… 她还感觉到，他们彼此在越离越远…… 此时钱颖才明白，她自己太玩过头了，打麻将打麻将，打到地狱中去了，打没了儿子的一只手掌，打没了老公的心，同时，她也打没了这个家。把自己一切拥有的，全赌光赌尽了，她将在今后的日子里，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她也明白，由于自己的做人失败，让儿子也跟着遭殃，让儿子失去了手掌，也让儿子那稚嫩的心灵里，留下了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因为她自己无形中变成了儿子的一道阴影，才让儿子摆脱不了阴影，阴影将会越长越大，越来越高…… 钱颖也打心里明白，当初她是多么地爱吴刚，他也多么地爱自己，儿子就是他们爱的最好见证！如今她却把这份最珍贵的爱的结晶，见证给无情地毁了，他们的爱还有吗？还那么晶莹剔透吗？吴刚还会爱自己吗？自己还有权利去爱吴刚吗？这一切的一切，将会化为乌有，包括她自己！ 于是她双眼又一次噙满了泪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睡梦中还流着眼泪的儿子一眼，又伸出手去，轻轻地为儿子拉了拉平被角，转过身来把儿子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叠好，整整齐齐切放在床边，把地上乱丢着的两只鞋子摆齐，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俯下身上轻轻地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最后她才转过身来，又看了看过道中，在长木条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冷冰冰的，同时痛苦着的身影，她慢慢转过身去，拉开病房的门，又轻轻关上，走过大厅，向夜色中走去…… 吴刚不停地痛苦着，伤心着，矛盾着…… 他多少次在内心中默默地问自己：“自己倒的做错了什么？老天爷才这么地惩罚自己？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年纪小小就受到了如此大的外罚？让他失去了手，同时也会让他失去一生的快乐，一生的幸福？这后果将由谁来承担？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将来，一切的不幸都降到自己的头上来！你们可以剁去自己的双手，甚至夺走自己的生命！只要把自己的儿子，完完整整地还给自己，把他一生一世的快乐，幸福还给自己的儿子……” 吴刚想了一阵，又伤心了一阵，最后才把他折磨得昏昏沉沉地睡去，睡去又醒来，又想，又没完没了地痛苦，伤心…… 最后一次，到了第二天早晨，他在长木条椅子上醒来，他才发现儿子的病房里，除了还在睡梦中的儿子外，就没有了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影，他才挣扎着从长木条椅上，站了起来，拖着笨重的身体，向病房一步步走去…… 第1章 救人性重启韬略 起异心弄巧成拙 这一天，神乳山的天空，乌云密布，细雨绵绵…… 一只花翅膀的小鸟，在雨中飞了几个圈圈，就慢慢地降落了下来。 接着，瓦灰鸽子，也从远方，振动着翅膀，也向神乳山飞来。 一阵微风，也从不远处的山腰的花雾里，吹了回来…… 他们三个同类，又在同类的信息道里，互相留下了信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来到神乳山的聚义厅里，三个同类再一次聚义！ “哎，搞不懂啊！这人类真让人难懂！明摆着那天，我们都亲眼见到了一对多么好的母子，满以为让世间多一些这样的好人，世间就会变得美好得更多！想来自己太天真幼稚了，竞然又想去投胎做一个仁慈善良的母亲，问题是世间有了仁慈善良的母亲，却遇不着孝顺的儿子，白白让仁慈善良的母亲在人间受罪！自己太天真幼稚了……”鬼三无限懊恼地，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啊！我们看问题是太天真幼稚了！我也竞然慌着去投胎做一个孝顺的儿子，结果也没碰上一个仁慈善良的妈妈，结果好儿子不但没做成，反而丢了一只手掌，心灵还受了深深的创伤，看来仅有孝顺的儿子，没有碰上仁慈善良的好母亲也不行！我们仅仅只拥有好的愿望还不行啊！还得有好的办法去解决人性善恶的问题，才能做到拯救人类的最终目标！”黑白哥又接口说道。 “看来，你们两位这次的做孝儿慈母的计划没有达到理想的目的，失败了。我也同意你俩的说法，盲目地只想去做某一种好人，是太天真幼稚了，是幼稚园的学生！我想问问二位，有没有去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想着一些美好的东西，却忘了一些丑陋的东西，世界之所以不够足够地完美，就是因为丑陋的东西太多了！人人都会去指斥她，批判她！却没有多少人想方设法地去彻底改变她，因而她们会丑上加丑，越变越丑陋。我们今后的目标应该就是，如果想拯救人类，改变人性，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去做一个改变丑陋的践行者！劝恶从善很难凑效，就只能是采用，变恶从善的方法了，只有这样，世间美的自然会美，把丑的变美了，美上加美，世间自然就更美了！”小鬼又针对二位的对话，作了他更深一步的阐述！ “对，做改造丑恶的践行者，我们都同意，都支持！并且都愿意去实践！”黑白哥和鬼三都同意小鬼的说法和提法！ “另外，我们每一次的聚会，都提出要寻找同类，联系他们，加入我们自己的拯救人类的队伍中来！” “你们猜猜，我这次出门了几天，我上哪儿去了？又碰上了谁？”小鬼故作玄虚地问道。 “小鬼，别卖关子呢！你这几天究竟上哪儿去了？又碰上谁了？快给我们说说！” “前几天，在天空中不是下了一场山花雨吗？在我们住的神乳山的不远处，有一座山的山腰上，开出了一大片山花，形成了山海，我去那儿游玩了！我还碰上了许多我们的同类朋友……” “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是那次村里铲坟平地时，逃出来的孤魂野鬼，是那些逃进了荒山野岭，大森林里去了的野鬼，他们知道山腰花海开放后，都来游玩赏花…… 当我向他们说明我们的情况，我们的想法和做法后，同时邀请他们都来加入我们的拯救人类的队伍中时，你们猜，他们都会怎样地说？” “他们都说了什么？”黑白哥和鬼三都急切地问道！ “有的说，人类那些破事，我们懒得去理！做我们自由自在的自己，多舒服！我们可以住在深山老林里，与众多的同类为伴，在自己的同类王国里生活！多快乐！这次山花开了，形成了山海，出来游玩多自在，多快活……” “有的还说，让人类自己管自己去，就像我们自己管自己一样，别来骚扰我们，侵犯我们，否则我们也会拿起武器，与他们战斗，誓死保卫自己，保卫自己的家园……” “后来有极少数的同类，在打听我们的情况，并愿意有机会，就加入我们的拯救人类的队伍中来！同我们一起做拯救人类的事……” “好啊！好啊！只要有同类愿意加入我们，哪怕只有极少的几个，我们都欢迎，因为只要有同类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说明我们的队伍就在扩大，在发展，就有希望……”黑白哥又补充说道！ 鬼三说道：“我建议，我们今后的主要任务就是扩大队伍，寻找同类来加入，让小鬼专门去联系同类来加入我们！另外，把发现人类丑陋，改变人类丑陋为今后的工作方向，并列入我们工作重点，具体工作暂行由我和黑白哥去做着……” “我还建议，既然我们的同类团队称作拯救人性的队伍，那么就要有一个同类出来领头大家一起干，领着大家做事，我推荐黑白哥当我们的领头人！”鬼三又继续向大家说道！ “我也同意，今后让黑白哥当我们队伍的队长，我绝对服从他的领导！”小鬼接着表态说道。 于是黑白哥就当了大家的领头人！ 有一年的冬天，天气慢慢变冷，在离神乳山不远的一个村庄里，村子里自然的低温天气也渐渐形成。于是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陆陆续续开始了宰年猪，用盐水腌火腿肉，腊肉。 在这一段杀年猪的时间里，每一天早上，唯备杀年猪的那家人家，就会早早起床来，用木柴烧燃一大堆火，用废弃了的大号汽油桶的一半改装成的开水桶，装上一大桶冷水，架在大火上边烧涨后，待屠夫来了当作烫猪水用。 另外又用一口大木缸，盛上一些冷水备用。 专门负责宰年猪的屠夫，每天都会按预订好的人家，进行一户一户地排名下来宰年猪。 排到的那一家，早就烧好了涨水，准备好了大木缸里的清水，同时还请好了，两三个拉猪脚的小伙子。 屠夫来后，把杀猪刀等一套家什拿出来摆好后，就拿上一根皮绳，去到待杀肥猪被关着的圈门口。 他会熟练地借助一根长竹竿，把拴好的猪蹄扣，套进备杀的肥猪的脖子上。 于是他就指挥着大家，把肥猪从猪圈里拉出来，拉到宰猪桌前。 他一套好绳子，就会带头使劲地把绳子架在肩上拽着，向猪圈门外拽，旁边侍机着的几个男子，就一拥而上，帮忙的帮忙屠夫拉绳子，帮忙的帮忙在肥猪后面推着往前赶，于是肥猪在众人的一起又是拽，又是推的作用下，先是猛力的奔着，挣扎着……同时它的喉咙里想大叫，又叫不出来，闷声闷气地哼着，喘着……最后肥猪才在众人的驱赶下，一步一挣扎地来到宰猪桌前。 在屠夫的安排下，众人一起用力，把肥猪一下子，拉上桌面。 最后屠夫用绳子，扎紧猪嘴筒子，众人拉的拉前脚，拉的拉后脚，有的按住猪的肚子部分，屠夫才猛地把屠刀从猪头下边的喉咙处插了进去，只见刀进血涌，一下子哗哗不停的热乎乎的猪腔内的血蜂涌而出，在桌下接血的盆子一会儿就接满了一大盆子。 屠宰桌面上的肥猪，先是死命地挣扎，最后喘了几下气，弹了几下脚，就结果了牲命。 屠夫接下来就兑烫猪毛的水，只见他先提出几大桶涨水，倒进木缸里，又掺冷水……其间还不停地用手操起水来，试水的温度。 待烫猪毛的水总好后，最后才把被宰的肥猪推下热水缸里去，反复地拉着翻烫几遍，最后才操起刀来刮猪毛。 旁边能帮得上手的小伙子，也同时帮着刮猪毛。 烫猪水是最有讲究的，温度适宜，只用几个回火，猪毛就被刮干净了。 如果烫猪毛的水兑不好，猪毛就会被烫腻毛了，就会刮也刮不干净，最后只得削断猪毛！ 如果刀口竖直了，刀口下的毛，就会在猪皮处被削断了，根没拔出，后来煮肉吃时，猪毛根根刺着口腔膜，就会扎疼嘴，很是影响吃肉的口味！ 大概屠夫的专业宰猪，第一个的专业水平，就是拿捏得好烫猪水，第二个专业水平就是给猪身的开堂剖肚水平，待猪身的毛全部刮干净后，此时的猪身就是一身雪白地躺在桌子上，此时师傅就舀来几盆清水，冲洗干净猪的身子，又继而洗干净桌子，接着屠夫就动刀开膛剖肚了。 最后才把猪身上的所有肉，先割下四个琵琶形的四只火腿脚，这就是宰一只年猪，唯一可以割下的四只火腿，后来要腌成腊肉火腿的新鲜火腿脚了。 其他的肉才按类别，割成长条形的肉块，让主人家一块一块地收起来，放进房间里放在，用竹子编成的簸箕里，晾凉了，第二天才进行腌制腊肉火腿！ 屠夫先动刀割下猪头，割下四个火腿，又进行长块形地割猪身上的肉，最后就是清理内脏肠肚，加以清洗干净。 这样才算把一头肥猪宰杀割剐完毕！后来才由主人家清理场面卫生！ 最后，屠夫才又进入下一家去进行屠宰肥猪！ 讲究些的人家，还要请亲朋好友来吃杀猪饭，主人家会请上厨师来，做上几桌八碗八盘的荤素菜，用现宰的猪肉做红烧肉，酸扣肉，粉蒸肉，炸排骨，斜角肉，酥肉，炒肉……等各种村里人家流行着的菜名，还排上些素菜等等，请客人来家里，大吃上一顿，以示庆贺一年来的喜庆收获！预祝主人家在来年能养出更大更肥的年猪！ 同时也在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今后的亲戚朋友间，就能处得更好！更和眭！ 村里的张光家就是这样一家人，先请屠夫来家里杀年猪，之后又请亲戚朋友来家里，吃杀猪饭！ 因为之前他家也吃过许多亲戚朋友家的杀猪饭，这也算是回请人家了！ 但他家比别人家多长了一个心眼，在请客人来家里吃杀猪饭时，少做了几道菜，这样猪肉就少用了一些……于是便节约下来了不少的开支，还有一些猪肉！ 开席时，在女客席上，不但上的菜数少，数量也不多，所以许多的女客，随便动筷吃了一点就作罢！ 而在男客席上，几乎吃客都是些好酒如命的酒醉子，多打上几斤劣质酒来，就把他们灌够了，喝得趴下一大片人呢！ 在酒席上，在这些男客中，其中就有一个男客看出了他家藏着的猫腻。在后来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站出来找碴了，就借酒撒疯。 他借着酒劲，有意在酒桌上大喊：“上菜来，怎么人人家吃八碗八盘的菜，只上六碗来，还有两个碗呢？是不是主人家舍不得给客人吃？藏起来了，等会儿，等客人走了，才拿出来一家人，躲着吃？” “还有八个盘子的素菜，也只有两个盘子，那六个盘子呢？……”主人家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因为心中自知做下了亏待慢待客人们的事，心中有惭！不好意思出来应对那叫嚷着的客人！ 这位男客见叫上几次无人理，无人出来说话。就抓起身边的一碗酒狠狠泼在地上，又开口大叫：“拿酒来，拿好酒来……” …… 于是吃席的场面，就显得十分不友好起来，混乱起来…… 有很多的明眼人，怕为这事得罪主人家，就站起来，悄悄离席走了…… 最后留下几个酒醉子，吵吵闹闹的，后来，闹来闹去，觉得无趣了，也站起来走了。 可以说，张光家的这顿杀猪饭，让很多的人吃得不高兴，吃得不称心，同时也把亲戚朋友间，隐藏着的一些不愉快，不高兴的因素，引发了出来。 第二天，在村庄的西边山上，一条马路弯延地盘旋在半山腰上，在公路的一边，有一个平缓且又水草丰富的小山坡坪子，坪子里安着两架用大的pc管从中心一剖两半，两边又各放上堵头，做成的牲畜野外饮水槽，旁边还有几个用木板拼钉成的牲畜食槽，周围是用钢管打着桩，四周却用大号钢丝织成的铁丝网，围成了的圈栏。 圈栏里，放养着几十只皮毛黑黝黝，尾巴又短的黑山羊。 围栏里，还有几头黄牛在悠闲地自在地绕着铁丝网游逛着，有的牛还随口从地上的草坪里扯起几辔青草来，不停地咀嚼着，还时不时地把深沉的眼光望向远方……不停地发出“哞哞”地几声叫声，这深沉而又空旷的牛叫声，滑过山尖，又沉入山谷，显得无限的空远而又深沉…… 这牛的叫声，仿佛在叩问着这大山，还有山外村庄的人，何时才让它们走出去，走出围栏，走出大山，走出很远很远，去到只有牛儿们才知道的地方…… 突然，从公路的那边，缓缓走来一个人影，近了近了，才看清是围栏圈养牛羊的主人张光，原来每天他都来看看自己在山上围栏里饲养着的这些牛羊，看看它们的情况，倒的咋样，有什么异样没有？ 突然，当他走进围栏的门内不久，就发现有一头大黄牛倒在地上，口吐着白沫，两只大眼睛正朝上翻着白眼，死死地盯着天空…… 第2章 奇小鬼力挽危局 众牲畜愤怒归山 张光急忙跑上前去，一查看地上躺着的大黄牛，就发现大黄牛是因急性病发作，骤然倒下去了的…… 张光又看看它口吐白沫不止，眼睛又朝上翻着，全身还在不停地抽搐着，有点像是中毒的样子…… 在这空旷，且又很少有人来的地方，有谁会来这养殖场？又会有谁与张光有怨有仇，来投毒呢？ 于是张光立马掏出手机，向村里一个开着小四轮的亲戚打电话，叫他开上小四轮上自己的山上养殖场来一趟，最好再叫上几个男子…… 于是他便着手在围栏的到处，查寻有没有异常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难道只有大黄牛一头牛吃到异常物，才中毒倒下的？”这事真有点让人感到奇怪，摸不到头脑！ 不一会儿，就从公路的开始那里，“突突”地开来了一辆小四轮农用车，车上坐着三个小伙子，当车一开到围栏内，三个小伙子就从车厢内跳了下来，径直向躺着的老黄牛走去，几个人就一起动手，把老黄牛抬起来放进小四轮的车厢里，小四轮一发起电来，四个人一坐上小四轮，就突突地拉着老黄牛及四个人，向山外的村子开去…… 小四轮一到张光家宽大的院子里，一停了下来，四个男子又把在车厢里躺着的大黄牛抬了下来，放在院子里早就铺好的一大块塑料布上。 “还没有死，快叫屠夫来，看来是活不长了，快让屠夫动刀，不然就白白损失呢一大笔钱！”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老人，看了看大黄牛就急忙说道！ 于是村里专门宰猪杀牲畜的屠夫来了，大家便烧水的烧水，抬大水缸的抬大水缸，七手八脚地动了起来…… 终于大黄牛在屠夫的刀下，又变成了整齐的一条条牛肉，牛肉马上又上了小四轮，小四轮又向农贸市场突突地开去…… 卖牛肉的货架上，又多出来了，一些新鲜的鲜牛肉，顾客便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地来到，你称五斤，我称十斤地买起来了牛肉……不大一会儿，一头牛的肉全卖光了。 张光，从此就怕自己远在山上的围栏里圈养着的牛羊，再出问题，就在当晚，把简易棚子搬去，还放上了行李被子什么的，准备夜里就守在牛羊围栏里！ 就在当天晚上的夜里，在这空寂的山上，大风把树林吹得“呜呜”地响个不停，那些树丛或是单棵的树身，显得夜色更加深，都变成了漆团黑的影子，让稀稀拉拉的群星照耀着，显得像薄纱一般地透明，一般地朦胧！ 当他抬眼向远处的村子望去，一些忽明忽暗的灯光，把村子照得扑朔迷离。仿佛那是一些眼睛，在漆黑的夜色里，在偷偷地眨巴个不停…… 突然，有几只羊骚动起来，原来它们发现了不远处，有两束似手电筒光束的亮光，正向围栏养殖场的方向，缓缓地走来，越走越近，亮光变得越来越亮。 走近了，原来是白天被张光屠宰了，送给农贸市场去卖了肉的老黄牛，只见它依然是高高的身驱，黄黄的一身牛毛，依然是显得那样的光滑漂亮，但不同的是两只眼睛发着亮闪闪的光…… 原来早上，它被主人屠宰时，让一阵风似的小鬼发现了，就提取了它的魂魄，还有提取了它体内的毒素，才好让张光把它的肉，拿去农贸市场卖了，人们吃不到它肉内的毒素，人们才变得安全！把这起由于主人张光，为了图谋钱财，不顾人类公德，把有毒肉食公开出售给多数的人，而造成的不良公害事件的发生！ 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小鬼又组织起老黄牛的皮毛，弄来石头做成支架，还原成老黄牛的身体，把魂魄还给它，依然把生命也注入它的体内…… 小鬼就潜入进去，给老黄牛注入行走的动力，小鬼要把这头让人性的丑恶毒害了的，又变卖了肉体的老黄牛，赶到神乳山去，把老黄牛饲养下来，让它重长出骨血及肉体，成为鬼类世界的第一头牲畜，与鬼类朋友共同生长，共同繁荣…… 今晚上的这时，正是小鬼把这头神牛，赶往神乳山时，途经张光围栏养殖场的时候…… 当围栏内的羊群和牛群，望见从远处走来，又渐渐走近，双眼放着亮光的神牛时，纷纷因为害怕而骚乱起来，就乱踢乱叫起来…… 只听到神牛张口向它们喊道：“朋友们，大家好！你们难道就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老黄牛呀！你们还记得不记得，在昨天夜里，有一个人类黑影潜入进来，企图祸害大家，给大家投掷毒药，为了保住大家，我奋勇出击，用牛角顶走了坏人，把他投下的毒药，我一个人全部吞下，今早上才导致我毒发倒下，结果又让贪图钱财的主人，把我的肉体，割剐去卖了，换起了钱财！现在我被鬼类朋友救了，他聚拢了我的皮毛架子，注入了我的灵魂，还把我变成了鬼类世界的第一头神牛，现在我在鬼类朋友的帮助下，正要赶住他们的神乳山去，在那儿恢复身体，与他们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变成神牛的老黄牛，向朋友们的牛羊解释并说道！ 羊子们听了神牛这通解说辞，先是感到非常地奇怪，一点也不相信，但后来又经过对曾经发生过的事，仔细地想了又想，分析了又分析，最后才不得不相信，老黄牛说的话是真的！ 有一只小羊大胆地跳出来，对着神牛看了又看，看到除了眼睛里正在发着的两束亮光外，其他的与原来的老黄牛，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小羊又大着胆子问道：“牛伯伯，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这太神奇了！我相信你，牛伯伯，祝贺你变成了一头神牛！” 围栏内的所有羊啊牛啊地都站出来，与神牛，曾经的好朋友老黄牛一一问好，并祝贺他变成了神牛！ 并一致表示，如果有可能，他们也愿意变成类似的神羊，神牛，同老黄牛一起去鬼类朋友们的神乳山居住生活…… 在神牛体内的小鬼，一听羊群及牛群们，都说愿意加入鬼类的神乳山去生活。 他就马上跳出来，站到它们的中间，把他们同类如何如何被赶出家园，又如何如何在投胎做人中，遭受人性丑恶的摧残，又做了哪些事，现在想干什么，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这些牛羊们…… 此时，住在简易棚里的张三，早已吓得抖成了一碗水…… 当神牛在夜色中走来，两眼放着亮光，他还以为是不是又有什么歹人想来，祸害他的围栏里的牛羊时，他还高度紧张了一下，想勇敢地去应对歹人！ 后来，神牛越来越近，并张口与牛羊们说了那么多话，他也听懂了多数的话，才弄明白，昨夜里是有歹人来给牛羊们投毒，结果被老黄牛赶走，独吞了所有毒药，才毒发倒地…… 结果还让他自己屠宰卖了肉，还全靠鬼类朋友，把有毒的肉类中的毒素提走，才免受了一起重大牛肉中毒事件的发生，不然自己也会遭到法律的惩罚的…… 后来，当张三听到小鬼跳出来的振振有词的一番演说后，更是惊奇不已！ 当他看到牛羊们由于听到小鬼的鼓动，而逐渐变得骚动起来时，内心就感到频频不安起来，全身还抖成了一碗水…… 小鬼又继续说道：“朋友们，你们虽然是人类的牲畜，但在某些地方，应该是与人类平等的，特别拿牛朋友们来说，每年的人类春耕，你们为他们耕了多少地，种下了多少庄稼，为他们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如今你们在人的手里，他们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还有羊朋友们，你们也为主人创造了多少的收入，带来了多大的好处，立下了多大的功劳！而你们的命运也没有什么的好下场！ 你们如果都到我们鬼类的世界去，我们一起平等，自由的生活！只是你们要舍下肉体，带着魂灵才能去！你们舍得吗？……” 小鬼的话音刚一落，牛羊们就群发愤怒起来，并大呼起来，一起高呼道：“舍得！舍得！跟你去！跟你去……” “所有的牛们和羊们，朋友们，我们不要放过那个大恶人，屠杀老黄牛的张光，大家随我来，去惩罚他……”其中的一头牛站出来，高呼道！ 它话音一落，就带头向那顶住着张光的简易棚冲去，于是所有的牛和羊，也立刻奔跑着跟了上去。于是围栏里似乎刮起来了一阵旋风…… 简易棚立刻在动物们愤怒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张光，还幸在他看出牛羊们情绪不对劲，危险离他越来越近，趁动物们吵吵闹闹不注意时，他就悄悄潜出简易棚，逃出了围栏！ 他偷偷地下了山，当夜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当他连夜跌跌撞撞地回到村里，敲开自家大门，把山上围栏里发生的有关小鬼，大黄牛，牛羊们的奇事怪事，讲给他的家里人们听时，家里人还说他又胡编乱造故事，又在糊弄人了！ 第二天，他又把昨夜发生了的事，告诉了一些村里人，结果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还嘲笑他！因为他平时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专门说胡话，说大话，说骗人的话的角色！ 同时他做事又不靠谱，专门做欺软怕硬，捧红踏黑的事！ 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的狠角色，所以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哪怕他说的话是真了又真的实话！ 第二天早上，张光就带着村里的一些人，去到他山上的围栏养殖场里看情况，结果还没到近前，就发现他的整个围栏养殖场，神秘的消失了！ 连围栏，饮水槽，吃食槽，以及牛羊，一样也不剩下地消失了！在那块山坡的草坪坪上，只发现遍地的草，被踩乱了，还有牲畜们留下的混乱行动的痕迹…… 张光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傻了，吓呆了，被吓得精神失了常…… 原来，昨夜里，当张三悄悄地从围栏里逃走，悄悄地摸黑回了村庄后！牛羊们就愤怒地想惩罚张三，全部冲向他住的简易棚时，又是踩又是踢的，后来才发现张三不在棚子里，让他跑了！ 牛羊们才收起愤怒，把全部围栏圈里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跟着神牛和小鬼一起去了神乳山。 牛羊们都想去神乳山，做第一代的鬼类世界的牲畜，因为那里没有屠杀和虐待，也没有被买或被卖…… 当小鬼在去联系同类的路上，无意间碰上这件事，他就急中生智，拯救了一部分人类，惩罚了张三，又突发奇想，想在同类的神乳山建立起首个养殖场，扩大实力，为将来的发展，打下基础时，他就自作主张，把这些牛羊，连同围栏养殖场内的所有用具，都带上山去了！ 当黑白哥及鬼三他俩，接到小鬼带上山来的这批牛羊及养殖场的东西，又听了小鬼对将来大胆的设想，都表示赞同，并一起着手做起这方面的工作来。 于是他们三个同类，在神乳山最肥沃，水草最丰富的草地上，修建起了最好的房子，建起了最好的牛圈，羊圈……让牛羊们住了下来！ 只是他们三个同类，这时就感觉到，神乳山上的事情越来越多，人手越来越少，而且急待解决同类参加进来的问题了。 本来还在围栏养殖场的山上时，小鬼本来想让牛羊们踏坏张光的肉体，抓上他的魂魄上神乳山来，由于他的贪心十足，恶贯满盈，让他来继续管理神乳山上的牛羊，给他一定的惩罚！结果当时，由于张光太狡猾，才让他逃了！ 但不论他逃到哪里，总有一天，会抓他上山来的，让他按受应有的惩罚和苦役…… 第二天，张三又带着村里的一些人，上山去打探他的围栏养殖场的情况时，却一下子发现他的山上围栏养殖场一下子神秘的消失了，他就一下子，被吓得精神失了常！ 只见他一下子就呆了，就傻了！ 不一会儿，他又双膝着地，猛地跪在山坡上叩头不止，还双手狠狠地抓着蓬乱的头发，两眼发直，呆呆地看着天空，嘴里不断地发出了“哈哈哈”地狂笑声…… 这不绝于耳，响彻山谷的狂笑声，一下子把林中的小鸟吓得惊飞，把附近的小动物们吓得四处惊逃，把天上的白云，都震动得上下不停地振动不已…… 人们在惊疑之余，只得不断地解劝他！让他看开点，一切都是天意！ 他什么也不听，只是一再地只会对天大笑不已！ 他笑到最后，人们没有办法，只得把他抬了送回到村里，送回到他的家里！ 第二天早晨，他又早早地上了山，又在他的养殖场在的草坪地上，对着天狂笑不已！ 村里的人，还有他家里的人，都拿他没一点办法了，只得随他去了！ 又过了几天，人们突然发觉到村子里，山坡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那吓人的狂笑声呢！ 后来村里人才发现，张光早已掉进一个山箐里，在那儿变得一动也不动了…… 第3章 惩恶人捉魂入山 求鬼才山谷救人 人类的恶人张光，因为他建在山坡上的围栏养殖场，一夜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被吓得疯了。 他天天上山去寻找他的养殖场。由于有一天，他喝醉了酒，还在山上东游西逛，就摔进了深山谷里，由于没有人及时发现救他，仙一命呜呼死了！ 但他的魂魄久久不能散去，被过路的小鬼发现，一下子捉住，送到了神乳山上的养殖场里。 小鬼就让他专管养殖场喂羊喂牛的事，当然这是平常需要他去喂羊喂牛时，才放他去，平时就把他关在一座黑牢里，锁在一根铁柱上，因为他是由于贪财而放过罪的人，死后也不得宽容，还得戴上脚镣手铐，喂羊喂牛完后，又锁在铁柱上…… 他将永生永世不得赦免罪过，接受最严厉的惩罚和苦役！ 其实那头石头架子，牛的皮毛拼凑而成的老黄牛也非常讨厌他，老黄牛世世代代为耕牛，它的祖辈们，父辈们都是倒在为人类的辛勤耕作的岗位上，临了还被人们分割吃了全身的肉！ 到它这一代了，它依然还是辛勤耕作更不用说了，那天它为了保全围栏养殖场里的牛羊，勇敢地与坏人搏斗，最后还吞食了坏人投下的所有毒药，结果药性发作倒下了，还得不到医治抢救，最后还被张光宰杀卖了肉…… 当时要不是小鬼及时出手挽救，后果不堪设想…… 养殖场里的那些牛羊，也亲眼见过张光，如何虐待同类，宰杀同类……所以都视张光是个大恶人，大仇人！ 它们每次见到他，都想用头撞他，用角挑他…… 有一次，小鬼刚刚把挷在铁柱上的张光放了下来，准备让他去养殖场，为牛羊们的食槽里添饲料，加清水，喂养牛羊们时，突然从大门里冲进来一头大黄牛，它横不问竖不说，就向张光冲上去，不住地舞动着头和角，朝着张光狠狠地顶上去，于是张光的身上，马上出现了很多个黑色的牛角窟窿…… 老黄牛用头和角一边撞他，心里还不停地说着：“拿命来……”，小鬼费了好大劲才把老黄牛劝走。 又有一次，几只黑山羊冲上来围攻张光，吓得张光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张光在阳间的债，到了阴间一定要加倍偿还！所以那些人在阳间，得意忘形时，最好别做下过恶事，以后死后，到阴曹地府时，也会受尽折磨，苦不堪言地接受惩罚，有时还会连带亲戚朋友！ 有一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神乳山的上空，就阴云密布，下起了小雨，树上的枝叶，路边的小草小花上，都沾满了雨水。 此时的小鬼，正在心里装着，去寻找同类，联系同类，宣传动员同类们，来加入神乳山上的队伍，做拯救人类的同道分子的事，就开始忙开了。 前几天，他下山去到山腰花谷处，寻找同类时，因为他早就与三个同类约好，今天有三个同类要小鬼上山去找它们，带他们回神乳山来，加入他们的队伍。 于是，小鬼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要出门去办事。 他还是架上他的风，好在风对雨有穿透力，他才得以在雨中随便，畅通无阻地行走来去！ 当小鬼驾着风，来到之前山花烂漫的半山腰时，那里的场景，早已变成是山花凋谢，百鸟飞空，同类走尽了！ 他只看见，一只全身灰色带黑色条纹的泥花猫，正在树丛中穿来穿去，泥花猫一会儿注视着草丛中的老鼠，一会儿又关注着矮树枝上落着的小鸟，只见它，猛然往上纵起身体，就顺利地抓住了婑树丛上的一只小鸟，接着就飞快地带着小鸟跑远了…… 小鬼立刻按之前三个同类留下的联系方式，在同类信息道里，给他们三个同类，一个又一个地发出了联系信号！告诉他们今天到花海的老地方来相见，共同商量加入拯救人类队伍的大事！ 其实这三个同类是同胞兄妹，大的叫乌大，老二叫乌二，老三叫乌妹！他们三兄妹平时都待在一起，有什么事都互相帮助，共同完成！做事也比较有正义感，所以才有想参与拯救人类队伍的意向！ 乌大一看到同类信息道里，小鬼给他发来的信息，他马上就赶了过来，乌二也如此。只是乌妹出远门去了，一时半会儿还赶不来。 小鬼只得先见乌大和乌二，他马上说道：“朋友们好，好久不见了，好想你们！今天就是请大家来，共同商议一下，上次我邀请你们加入我们的拯救人类队伍的事！不知大家想得怎么样呢？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就可以同我一起回神乳山去，加入我们的队伍了！”小鬼对他们说道！ “鬼哥！我们倒没什么意见呢！只是现在乌三不见！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转回来，同我们一起去神乳山，现在还不能跟你走！我们再等等乌三妹子，不知她现在又野到那里去呢？”乌大接口说道。 “对啊！我们要等到我们的好妹妹乌三来了，才能跟你走！不然我们先走了，她没办法再找到我们！”乌二也附和着乌大说道。 那只刚才还在矮树枝上抓到一只小鸟的泥花猫，又在树丛中鬼头鬼脑地窜来窜去了，肯定是还想来，抓一只小鸟或是什么的…… 他们三个同类就在那儿，一边看着小猫在树丛中钻来钻去，一边在等乌三的到来！ 大约又过去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他们才看到乌三跚珊来到。 乌三一来到大家跟前，还没等大家开口问她，她就先开口告诉大家：“我处了男朋友，暂时去不了神乳山了，如果两个哥哥想去，就先去着，以后妹妹有机会，一定上那儿，来找两个哥哥的！”乌三一边说着，还一边幸福地向远处看去！意思是想告诉大家，她的男朋友就在那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不管地去投奔神乳山。 小鬼听了乌三说的话，就马上说道：“那么，我如果想一起邀请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上神乳山上去呢，你们的意见如何呢？” “我不知道，我得去问问我的男朋友，看看他的想法怎么样！”于是乌三一说完，就转身向远处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乌三才又转回来说道：“他不愿意去，同时也不同意我跟你们去！看来只有你们先走着一步呢！咱们后会有期！”乌三说完就转身走了。 小鬼带上乌大和乌三，他们三个同类一起起身，向神乳山的方向奔去。 此时山上的小雨早已停了，乌云也散开，阳光也出来了，重新照亮了大地！ “哎！这个乌三妹子，不知道她到底是咋个想的？迟不找早不找男朋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找男朋友？不知她是怎么样打算的？”乌大感觉到有点困惑地说道！ “我看她，其实她是不想去神乳山，加入队伍的！”乌二满脸充满疑惑地说道！ “我俩先去！以后又考虑乌三参加队伍的事。不然把时间耽误着，也不是一个事！” 于是乌大和乌二就随小鬼一起往神乳山去了。 一路上，乌大问小鬼道：“小鬼哥，听说咱们的神乳山，最近办了许多的大事，鬼哥你还大显神威，惩办了一个人间恶人张光，并把他的一整个养殖场全搬到神乳山去了，给人间玩了一个神秘的大消失，后来还把张光也捉了，到神乳山一边受罚，一边饲养牛羊，是真的吗？” “是真的，那张光在人间也太恶了！我们只想惩一儆佰！也想把咱们同类的大本营神乳山发展壮大起来，将来想依托它办一些大事！先发展一下养殖业，以后还要像人间一样，盖大量的房屋，修桥梁，恐公路，建立贸易集市，大力发展通信网络……” “总之，在咱们的神乳山，百业待兴，需要大量的各方面的人才和物力呀！我们一定要把拯救人类作为宗旨，把发展自己作为基础，我们不是一离开坟墓就无处可居，无处可去吗？干脆我们群策群力把神乳山，建成我们同类归居的实验居地！只要我们只从善，不为恶，相信阴曹地府的阎王也不会为难我们的，让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里生存，发展起来的……”小鬼对乌大和乌二侃侃而谈着，同时还说着将来神乳山的远大前景！ “太好了，太好了！以后我们同类的成员，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发愁没有去处了！”乌二兴奋地说道。 “鬼哥，让我们去到神乳山，不知要让我们去干什么？”乌大问道。 “不知乌老弟，对什么最感兴趣？对哪个方面的工作，最具有特长？” “我对研究通信信息网络最感兴趣，同时也有些专长，我一直想研究一条人间与天堂相通的信息通道，这样人间的人，与升入天堂的亡人魂灵，随时就能取得联系，不必再饱受那种生离死别的相思之苦呢？不知这种设想，到神乳山后，还需要不需要？”乌大就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大胆地向小鬼讲了出来。 小鬼听了高兴地说道：“想不到乌老弟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了不起呀！我们的队伍叫拯救人类的队伍，从灵魂，思想上去解救人类的苦难，也是一种了不起的行动，我坚决支持你！回到神乳山，我就把你的大胆构”，告诉给队长黑白哥，相信他也会赞同你的构想，大力支持你！我也会建议队长，专门让你去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尽力给你提供人力和物力的帮助！” “我也要同乌大哥一起去研究人间通天堂的互联网！”乌二听了，也插嘴说道！ “欢迎，可以，你们俩真是神乳山的一代奇才，如果成功了，那么你们就会成为我们同类中，了不起的大功臣！” “到那个时候，如果人间与天堂的通话设施建设成功了，那么多少对阴阳两隔的父子母女，恩爱有佳的夫妻……都会解除音讯全无的思念之苦，互相担心彼此情况的担心之苦……阴阳两界将会成为一个大同的世界！”小鬼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带劲！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从山脚下传来几声微弱的声音：“救命！救命！快……救………我！”他们三个同类，一听到这声音，就马上停止了议论，仔细地听了起来，当他们发现脚下的山谷里，的确有一个人在呼喊“救命”时，就立刻展开了营救工作！ “快听，快听！你们听一下，是不是山脚下的深谷里，传来有人呼救的声音？”大家又凝神静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清了传来的救命声。 小鬼马上乘着风，顺着呼救的声音飘到了山脚下的深谷里，拔开树枝杂草，一点点往前边搜寻着前进，终于在一丛树枝上，发现架着一个山里人，经过细细地询问他，小鬼才知道，这个人是附近的一个山民，今早上天还不亮，上山来打柴，一不小心踩空了脚，才掉到深谷里来的，同时，腿还受了重伤，走不动路了，才向外边发出呼救的信号，想让外面的人来救他，果不其然碰上了路过这里的鬼三他们…… 小鬼下得山谷来，弄清了情况后，又乘风飘到山腰，把山谷里的情况向乌大乌二仔细介绍清楚了。他们三个同类才一起商量，怎么样营救这个受伤的山民的方法。 他们经过认真的商量，最后才决定，三个同类一起都下到山谷去，一起想办法搭救山民。 于是，小鬼乘风又飘到山谷里，乌大和乌二也同时化作一股风，飘进山谷里。 三个同类同时已经化作了三股风，同时从下边托起山民，轻轻地缓缓地往山腰上升起，此时的他们仿佛像一朵白云，让山民躺在上边，慢悠悠地向山腰飘起来！ 不一会儿，到了山腰，才把受伤的山民轻轻放到草坪上，小鬼立刻去附近，采来治跌打损伤的草药，给山民敷在受伤处。乌大又找来小树枝，把他受伤的脚夹了固定起来，山民才慢慢地好了起来，站了起来，最后，他才拄着一根树枝向山外慢慢走着回家去…… 村民从开始到结尾，都一直感到：自己不小心，一脚踩空掉进山谷，就觉全身火辣辣的疼，脚也动不了呢！接着大喊呼救，就看见一个透明的影子来到身边问自己情况，最后又从山腰飘下来一朵白云，把自己托住，带到了山半腰的路上，透明的人形影子又去山林中，扯来草药，给自己包扎好了受伤的腿…… 然后自己的腿就变好点了，不怎么痛了，按着自己又站得起来了，最后才慢慢地走着回家去…… 后来，这个山民把自己这段受伤得救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讲给了，村里的人们听，他们听了，都不相信！认为是这个人在胡编乱造神秘的故事，来糊弄人！ 有一天，有一个神乳山附近的村庄里的一个村民，上神乳山上来采草药，当他在山上走着走着，突然，他在树丛中发现一具白骨骷髅…… 第4章 惩恶人伸展正义 探信息历尽艰辛 有一天早晨，在神乳山的山上的天空里，万里无云，过了一会儿阳光就爬上了山顶，把山顶的树林，周围的花花草草照得透亮透明。 这时，从山脚下的路道口，爬上来了一个人，他是附近村庄里的一个村民，名叫冯来事，今天，他要上神乳山来采一些药材。 只见他一边爬着山，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唱着歌，显得非常高兴的样子…… 突然，他在路边山坡上的一个树丛中，发现一具白骨骷髅，他被吓得转身就朝山下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妈呀，撞上鬼啦！”他跑呀跑的，好不容易，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山下，才停了下来，稍微定了一下神！便又想道：“不对呀！好好的一座山，怎么会有一堆死人白骨在那里？一定有故事，赶忙打电话报警！”于是他拿出手机，就打了报警电话。 不一会儿，警车就来到了山脚下，从车上下来了两个警察，在冯来事的带领下，去到那具白骨骷髅前，警察查看了白骨，后来又仔细查看了周围，才发现就在白骨骷髅的旁边，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摆着死者的身份证及银行卡，经核对，原来死者是半年前一家村民来报案失踪了的一个村民。 当时听他家的家里人说，该村民，在今年的大年三十夜里，因与其女儿发生了一些口角，当夜就失踪了，当时，他的全家人都发动了一些亲戚朋友，去到他的朋友家，亲戚家，平时他喜欢去的地方……一一各个地方，都去找了个遍，都没有他的信息，也都没有找到他，后来还向公安局报了失踪案！ 现在，终于半年过去了，这个失踪的人才浮出水面，警察在白骨旁边，还发现了一个农药瓶子，以此可以充分断定，他是到这里服了农药后，才死在这里的…… 于是警察又通知他的家人，上山来领埋了白骨，这件案子才算了结！ 知道的这件事的村民们，无不感到惋惜，父母为儿女生，为儿女死，太可悲了！ 这件事，无径而走。于是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后来终于传到了神乳山上，鬼的世界里，同类们也感到非常气愤，很是为这个村民的不明不白的死打抱不平，同时还对那不孝女儿感到气愤极了！ 有一天，黑白哥，小鬼及鬼三他们三个同类，一起来到，具有白骨骷髅的山坡现场地，他们想看个究竟！想顺便找到那个村民的冤魂，招他入住神乳山，加入他们的同类世界，可惜这堆白骨的魂魄，早就走得无影无踪，无处去寻找了！ 后来，他们三个回到神乳山的聚义厅上，为此事作了研究讨论。 “我认为这又是一起，由于儿女不孝，让父亲惨死的一个活生生的事件，我们一定要为户外暴死的父亲讨一个公道，给那个不孝女儿记上大劫一次，让她的人生为此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今后让这不孝女，死后都不得超生……”黑白哥首先愤怒地说道！ “我同意队长的提议，我们要把能知道的类似于这类案件的事，都作个生死簿记录下来，让恶人慢慢来偿还命债。另外王老汗家四个儿子，双双逼死父母的事，也应该记录在案。以后我们神乳山上的各项工作理顺了，还要有专人来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小鬼接着发言道。 “我也认为，在人间，往往让一些不该死的人死了，让一些该死的人却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这太不公平了，太不仁道了！我们也应该去查，应该去管！还有的人，专滥杀无辜，特别是村里那些屠夫刽子手之类的人，战争年代，封建社会及资产阶级统治民众时期，他们专门屠杀人。而现在和平时期，却专门去屠杀动物们！这种现象，非常可悲呀！我们应该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惩治！这也是拯救人类的一大范畴！”鬼三补充说道。 “鬼三兄弟，你说得对，我们表示十分的赞同！首先我们就开始对随近村里，滥杀无辜的屠夫进行一次惩处，规定他们，如果杀年猪，杀到第九十九头时，就让那把屠刀，调转头去把他自已杀死！如果还不到一点点，就让他生重病而亡！”这是神乳山的同类领头人，第一次定下的规矩。 又到了第二年，村庄里又开始兴起来了杀年猪的事情！ 有一个姓杨的屠夫，声称今年杀完年猪，就收刀了，以后再也不操刀开杀戒了。 于是杨屠夫，每上一农户家杀年猪，就把人家一头猪身上，最精最好的那两条小里肉拿走，最后杀完一年的年猪下来，很是积下来了一些好里肉。 杨屠夫家，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儿，从小家庭就把她俩调教得，心很硬。 有一天，小女儿为了家中新建砖房，为了钱的事，又和杨屠夫大闹了一场！ 结果杨屠夫几天以来，心情都不好，心中都很闷气，憋得慌！ 有一天下午，他趁家里没人，就狠狠地喝了一大顿酒，把房门顶上，操起他多年杀年猪用的杀猪刀，捅了他的喉咙，那刀法跟他杀年猪时，使用的一模一样…… 后来杨屠夫的老婆把他算了一下，今年的年猪杀完，他恰恰杀够了九十九头猪的命…… 又过了一年，村里也有一个姓刘的屠夫，接着杀年猪！杀了几年下来，他突感身体不适，去上大医院检查下来，他是得了血癌，后来经多方医治无效，就年纪轻轻的死了…… 后来经村里人估计，他杀的年猪没有上五十头，但实际经小鬼明查暗访调查下来，他已经杀了六十九头活猪，犯了劫，才遭报应得大病死了的。 从此，这个村子里，再也没有专业的杀年猪的操刀手了…… 这两件事的安排，是经黑白哥定下了具体的规矩后，让小鬼去具体执行下来的！ 因为小鬼最懂得动物们内心的辛酸，以及命运中的不公平。他开始执行规定起来就非常地严格！ 小鬼接受了任务后，就悄悄地下山来，入驻附近的村庄。逐一摸底调查情况，他终于查到杀了多年年猪的第一个杨屠夫，他接受了多年来被他杀死，又经聚在他身上的动物们的无数的阴魂控告，特别是每个村庄在杀年猪的时节，每个村庄都成了血流成河的大屠宰场，动物的阴魂都凝聚难散的实际情况……而人类却在动物们的血泊中，显得麻木不仁，无限快活！这就显示了人性中有嗜血如麻的凶残性…… 这就是人类自己，灾难的源泉！ 这个杨屠夫操刀杀动物的时候，表现的特点就是稳、准、狠，往往让动物们一刀毙命！剥皮和开膛破肚时，表示的特点是熟、巧、快的特点！所以屠杀技术相当高，深受村民们的青睐，每年杀的年猪就较另外一些屠夫的多些！ 小鬼经接受冤死动物们的控告，又经杨屠夫的助手他自己的女人核对，才把他判了用杀动物的屠刀，杀死了他自己！ 另外，对后来的刘屠夫，由于他是按受了父辈授业，杀的动物虽然还不算十分多，但他要承担父辈造下的孽债，才让他全身多病，最后判他因病而亡！ 所以大凡在尘世的每个人，每件事，都会有因果报应的，都会有善因有善报，恶因有恶果！有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不到而已！ …… 有一天，神乳山上，在简易的一间房子里，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形身影，正在办公桌前，研究着最近他俩通力合作发明出来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收发信息器的情况。当乌大刚一打开信息器的开关，就传进来了一条人类发来的信息：“妈妈，您到天堂了吗？您的女儿想您！没有妈妈的时日里，我是多么地痛苦以及难熬……” 原来这是一条由刚刚失去妈妈的女儿，发给天堂妈妈的一封问候信！ 于是乌大连忙让乌二来看，两个同类就立刻商量起来，如何给这个女儿回复信息！ 当他俩把“亲爱的女儿，我已升入天堂！不要担心我，没有我的日子，你们也要一样地过好！” 他俩把这条信息回复回去时，信息器的屏幕上显示出“发送信息失败”！ 可见他们发明的信息器，只能收人间发来的信息，却还无法给人间回复信息，只具备单向信息接收功能！ 接下来乌大和乌二的主要任务，就是攻克信息器发送信息的技术难关问题，于是他俩又投入了没日没夜的研究工作中去了！ “妈妈，我想你呢！你能看得见我吗？……” “妈妈，我想再见你一面！请问在哪里等你？……” …… 每天，乌大和乌二在信息器里，都能收到类似于这种人间女儿寻找天堂妈妈的短信息。 每次，他俩都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同时这些感人至深的信息，也成了他俩加快工作的动力！ 所以，他俩每天接收到信息后，都会玩命地加快工作…… 终于，有一天，乌二对乌大说：“我们的信息器只能接收，不能发出，也许是对对方的信息源特征未搞清楚，才导致发出的信息不能穿破他们的信息屏幕，被他们屏蔽掉了的原因！ 如果能找到发信息的女儿，把她的发出信号源搞清楚了，再把我们的信息源与她的对接上，这样我们研究的信息器，就会加快我们的信息器发出信息成功的功能呢！……” 于是乌大和乌二就决定，从明天开始，两个同类同时出发，去到人间，追查这个给妈妈发信息的女儿的下落，把她的居住地址，以及使用的信息道的情况一一调查清楚，并记录下来，并带回来加以深入研究……只要掌握了这些情况，研究工作，才会更好办些！ 要追查信号源，就必须有个信号分析器和记忆器，不然所有的工作都只是白费，只是想象而已！ 两个同类乌大和乌二，又进入了研究发明信号分析器和记忆器的工作当中去了。他俩又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研究安装出来了一台信号分析器和记忆器的模型，初步试验了一下，效果才挺不错的！ 有一天，两个同类终于决定下来，拿一定的时间，去到人间，专门寻找，那个专门给在天堂的妈妈发信息的女儿的具体情况去了。 返一天，天还没亮，乌大和乌二的信息器里又发出了“啲啲”的收到信息的响声，乌大一看，恰好是那个女儿发来的信息，于是他俩就把这条信息采集进信息分析器及记忆器里，就带上这部仪器，搜寻着这条信息的来源路道出发了，进行了进一步搜寻那女儿下落的工作！ 乌大发现，在仪器里，越离开神乳山的地盘，信号越强！到了已经离神乳山很远的地方了，仪器里的所有信息已经显示出，全部的信号已经进入到了，人类信息道里去了！ 但他们的信号分析器及记忆器，就明显地显得有些信息混乱了，但主要的那条信息还显示得很清楚。 后来，乌大又发现，在仪器的屏幕上，终于显示出了那条信息的方向，他俩就沿着显示的方向，向前搜寻着走去，走着走着，终于来到一座大山跟前，去路让大山挡住了。 他俩为了工作，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爬起山来，想到山上，去探个究竟！两个同类终于在一起，就爬起了这座大山。 这座大山，又高又大，远处还连着另外的几座大山，但他俩的信息器里的信号，偏偏显示出要爬上这座大山，才能显示得出，最近的结果的显示提示。 于是两个同类就奋力爬起山来。 他俩发现，越往山上爬，大山越显得荒凉起来，植被显得越来越少，风一吹，黄泥巴灰烟越吹越大。 他俩后来爬到山肩上，却发现有十来个老头，正在那儿的一块块山地里干活！原来是一个胖子药材老板，正雇佣这几个老人，上山来开荒种药材，老板负责每天上山来给他们送些水和吃喝的东西，这伙人却负责给老板开荒种药材，到来年药材卖了钱，才给他们发工钱！ 两个同类爬到了那儿，却看见药材老板正在那里打电话，发信息什么的…… 他俩才明白，信号分析器里的信号记忆，原来不知时候，变成了站在大山半山腰的药材老板发信息的信号记忆去了…… 他俩才被错误的信息，引着爬了这么高的山，走了这么多的弯路。 他俩没有办法，只得将错就错，把药材老板的手机信号源采集了，并记忆了下来，后来，他俩才又下了这座大山…… 当他俩又重新回到山脚，才又重新把那条女儿发的信息加以分析，准确地扫描定了一下确切的位置。 此时的仪器屏幕上显示出的结果，这次的目标箭头，却直接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里。他俩顺着目标箭头，抬眼望去，那个村庄的房子密集，居住着的人口肯定多，那么发出的信息也肯定多，要精准地辨别出信息的真正来源，加以准确定位，不但会增大很大的难度，而且几乎成了不可能…… 此时，从村庄里，传来了一阵“旺旺”的狗的狂吠声…… 第5章 乌大勇战大黄狗 鬼三寻找小女孩 “天上的星星最多，而且最难数清。地上的网络最密，密得不可通风，几乎不可能让任何人看清数清，要是没有精准的分析器和记忆器，根本无法进入，也无法进一步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乌大和乌二深深地打心里明白这一点！ 现在，由于他俩带着的仪器，只是他俩初步研制出来的，处于最初阶段的分析器，去面对人类已经发展得有巨大规模，并有先进技术的网络，那简直是用小孩的玩具来针对成人的思维，根本无法应对！ 但这一次的工作，好在只是初次的试验，浅表性的去检验一下初步的情况…… 对于真正的目标，还相隔着十万八千里…… 他俩心里明白，既然是初始的尝试工作，也要坚持做下去。 因为世上的很多事情，一要靠去想，靠去计划设计，二要靠去做去实践。 而且后者往往是很重要的，是通向成功的最靠得住的一步！ 去做去实践，往往也会有失败，而且不但不会只有一次两次的失败，甚至会有上十次二十次的失败。 但失败多了，人就成熟了，离成功也就很近呢！ 乌大和乌二，沿着山脚边弯弯曲曲，路边长满杂草和藤蔓的山间小路走着。 路上还时不时会出现一个沟沟坎坎，有时须用力才能跳过去，有时须多走几步，才能绕过去！ 有时，走着走着，脚下就会无意间，窜出一条蛇来，当走路不小心，脚快要踩到它时，它就会顺势朝上边掠上头来，直咬你的脚杆…… 你会被突如其来的蛇头，吓得一激灵地跳了起来…… 有时，草窠里会惊飞起一只鸟，它直插天空，嘴中还不停地大叫着…… 这些突然发生的事，在走山边毛毛路，水边草丛路时，都会常常有发生的可能！ 所以走山路，走林中路显得很惊险，也很刺激！ 乌大就差不多被他的脚踩了，被惊掠起来的蛇头，咬上一口的经历，当时他被吓得全身出了一身冷汗，好长时间了还惊魂未定下来…… 乌二为了躲过一个山坑坑，还狠狠地摔在了一个刺丛中，等乌大把他从刺丛中拉了出来，他全身都让芒刺，刺得辣乎乎地疼，还是乌大花了很长时间，才把那些扎在乌二身上的刺，一根根地拔了出来，过后乌二才显得舒服一点…… 在他俩快要走进村庄，来到村口的大路上时，突然从一家人的院子里窜出来一条大黄狗…… 只见大黄狗，高高的个子，四只脚棒又粗又高，全身披满黄毛，虽然显得很瘦，但非常地有力，充满一种野性。 它的两只又大又长的耳朵，直直地立着，那两只充满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俩，嘴张着，一条长舌头朝外伸着…… 大黄狗凶凶的样子，随时都想向他俩扑上来，想把他俩扑倒，想狠狠地把他俩咬上几口…… 大黄狗全身充满了十足的野性和凶性，似乎像一匹凶恶的豺狼那样，正准备向他俩扑上来…… 乌大见到它，本能地被吓得倒退了几步，准备弯腰去地上捡一块小石头，或是找一根木棒什么的，结果晃了一大圈下来，手里什么也没找到。 此时的大黄狗已经向他扑了上来，乌大急中生智，急忙弯下腰来，蹲下身子，用不停地在地上一抓东西的动作，左右跳跃来躲开掠伸来的狗嘴…… 他一边躲让着，一边还顺势把外衣褪了下来，不停地向恶狗舞动着衣服，才稍让恶狗产生了一点怕惧感，它才没有再显得那么凶呢，才再没向乌大身上扑纵得那么次数多了…… 乌大才且战且退，退了下来。 乌二本来走在乌大身后，他一见大黄狗凶恶无比地向他们扑上来时，他就撒腿往后边跑了，一下子就跑出了很远。 其间乌二，还把乌大给忘了，把乌大一个人扔下，让乌大一个人去与恶狗周旋搏斗…… 乌大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恶狗的不断扑咬，退了下来。 他早已精疲力尽，全身出齐了冷汗，内心被吓得惊惶极了…… 看来，他俩想躲过这条恶狗，从这条小路上进村，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因为这狗太大太凶了！ 原来这只恶狗，是经主人家，长期拴着养，养凶了养野了的狗。 今天主人家不注意，才让它挣脱绳索，窜出门来，野性和凶性十足的狗，见人就咬，而且还十分凶险…… 主人家都拿它没有办法！要不是乌大机智勇敢，早就让恶狗咬翻咬惨了！ 乌大和乌二，在万般无奈下，只得沿原路返回到原来的山脚下，再走原路回到了神乳山。 在回来的路上，他俩就想好了，再用一段时间，多加把信号分析器深入研究，提高它的性能后，找机会再出神乳山去，找那女儿的信号源，回来研究也不晚。 到那时，还可以确定同类信息道仪器的发送信息的功能，到底如何。 这次乌大和乌二的走出神乳山，到人间的地盘上去采集信号源的工作，虽然从表面看来，是无功而返。但从实质上看，已充分证明了，人类的信息网是变得多么地先进发达，多么地强大呢！ 是神乳山的鬼类世界，永远无法去比拟的了。 鬼类世界只能加强再加强，发展再发展，待网络技术上到一定的层次后，才能有走出去与人类的网络技术相对接，相连接，互相通用的可能！ 就在乌大和乌二，走向村庄，被大黄狗阻在村口之时，在村子的一家农家小院里，一个大概只有十多岁的小女孩，刚刚把一大篮子，从外边田地边扯来的野草子，歇在房前的屋檐下的石台阶上。 她顾不上休息一下，也顾不上把头上的汗水擦掉一下，把衣服上，手上脚上的黄泥巴擦洗干净，就急忙上后园猪圈边，抬来一块当甄板用的小木板，又拿来菜刀，把竹篮子里的小草草，一把把地拿出来，放在甄板上，一小块一小块地剁细了，准备拌上玉米面和豆糖，喂食圈里的小猪儿…… 这个小姑娘名叫石颖，今年才十二岁，她每天的事，几乎就是上山放猪，回家后扯猪食草，然后喂猪，喂鸡……之后又下地里去干农活，料理家里的事。 她就是时时想起妈妈时，在心里给妈妈发信息，信息又让乌大他们的信息机收到的那个孝顺女儿…… 前不久，小石颖的妈妈刚刚得重病死了，她只能和年老的奶奶住在一起，生活在一处。 几年前，小石颖也有个十分幸福的家，那时她也有妈妈爱，爸爸疼，奶奶把她当成宝贝的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 记得她小的时候，经常跟奶奶在一起，爸爸和妈妈都经常到外面的城市里去打工挣钱。 他们还常常给女儿，买许多许多好玩的玩具来给她玩，买许多许多好看的衣服来给她穿，买许多许多好吃的东西来给她吃，因此她有许多让其他小朋友们羡慕不已的玩具可以玩，她有许多穿不完的衣服可以穿，也有许多吃不完的东西可以吃。 特别是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更是有收不完的爸爸妈妈从城里带回来的礼物！ 有一年的儿童节，妈妈送给她一个用白色的绒布做成的大白鹅，它有一身雪白的绒毛身体，一双长长的脚，脚掌及嘴壳，还特意用黄色的布料缝制而成，跟原来的鹅的脚掌及嘴壳像极了。 大白鹅的两只眼睛是用两颗晶莹透亮的珠子做成的，所以这只鹅就像一只活脱脱的大白鹅，与真的鹅没有两样。 小石颖就成天把它抱在身上，晚上还让大白鹅一起陪她睡…… 有一次，爸爸还特意从城里买来一辆电动三轮车，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她也可以坐在三轮车上，在院子里骑来骑去地玩耍…… 突然有一天，妈妈病了，就上医院去住院，医了一段时间，就回到了家里来，从此妈妈就再也没离开过家，出去打过工。 从此，妈妈就一直陪在小石颖身边，但她一直都是病着，吃药不止…… 开始时，爸爸还肯从外边带东西回来给小石颖，带钱回来给小石颖的妈妈看病…… 渐渐地，爸爸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东西也不带了，钱也不带回来给妈妈看病了。 有好几次，妈妈哭着对小石颖说：“爸爸在外边找了新妈妈，不要妈妈呢！不要小石颖了，也不要这个家了！……” 妈妈一说着，就伤心不已地哭个没完没了。 小石颖也陪着妈妈哭，还不停地用小手去为妈妈擦拭看眼泪！ 再后来，妈妈只得带着有病的身体下地去干劳动，打工挣钱来养活小石颖和年老的奶奶！ 于是妈妈的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差了！ 妈妈又没有钱去医院看病，妈妈终于在去年的一天，病得不行了，就一直躺在病床上，爬不起来了。 于是年幼的小石颖就从妈妈手里，接过了家务活，还有田地里的一些农活，一个人去干！ 自然，她再也不能去学校上学了！ 每天，只有十多岁的小石颖，从早上开始，又要侍候好生病中的妈妈，还要照料好年老的奶奶的生活。 还要忙完全天一家人的家里事，又要下地去干农活。 再者就是畏鸡猪，放猪扯猪草什么的…… 真是把她小小年纪，就忙得脚不着地，全身似吹起的灰尘一样忽然一会儿朝东，一会儿又朝西的…… 前不久，妈妈终于撑不住，走了，永远离开了这个家，永远离开了小石颖！ 小石颖没有了妈妈，是多么地伤心！ 她时时刻刻在心里想妈妈，呼唤妈妈，在心里与妈妈默默地说话…… 所以乌大他们收到的信息，不是小石颖用手机什么发出去的信息，而是她在心中，用真诚十倍、千部的心灵感应发出去的信息、十分至诚至真至灵的心灵信息，当然可以编成一种不为人知，鬼才知的特殊信息码传了出去，又让乌大他们的鬼世界收着了…… 现在石颖只有唯一的一个老奶奶与她生活在一起，她依然还要照顾老奶奶的日常起居生活，还要下地干劳动，做家里的家务事，喂鸡喂猪什么的…… 只是她心里有话无处说，家里有事无人帮…… 每次，她在心中悄悄地呼唤着妈妈，与妈妈说着话…… 她就会在冥冥中感觉到，自己对妈妈说过的话，妈妈就像活着的时候那样，都听到，都收到了一样！ 石颖就感到宽慰和高兴！ 仿佛在冥冥中，她也感觉得到，有人在远处，给她回复着消息，她只是没有明显地收到，明确地知道回回来的信息的内容而已！ 但她每次都打心里十分地肯定，那一定是好好听，好好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因此她也在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地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内容的好消息？ …… 乌大和乌二，那天从山里核对信息源失败返回到神乳山后，就去神乳山的聚义厅，找小鬼和黑白哥他们，汇报这次工作的情况，并把许多在工作中碰到的不明白的问题，向他们一五一十地提了出来，还想向他们寻求正确的答案！ 鬼三听了很奇怪，也很想弄清情况，并想亲自去那个乌大他们说的村庄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鬼三还特别想找到那个经常给天堂的妈妈发信息的小女儿，还想看看村口那只大黄狗到底有多恶…… 有一天，石颖突然看到从天空的远处飞来一只瓦灰鸽子，一下子就落到了石颖家的房顶上，还不停地“咕嘟嘟，咕嘟嘟……”地叫个不停！ 瓦灰鸽子还显示出不想急匆匆就离去的样子，它还在房顶上不停地向着石颖点着头，表示非常喜欢石颖的样子…… 因为呆在瓦灰鸽身上的鬼三，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从小姑娘石颖的身上，就在不间断地发送着一种信号源，有点像乌大介绍的那种信号源，于是它才让瓦灰鸽落下来，停在石颖家房顶上，最后还让瓦灰鸽向石颖飞下去，落在她的肩上…… 这下，鬼三终于感觉到从石颖身上发出的强信号源了，鬼三立刻就确定了下来，眼前这个眼睛里带着忧伤，身体很弱小的小姑娘，就是乌大他们要找的，经常给在天堂的妈妈发信息的那个女儿。 只是让鬼三感到吃惊不解的是，小姑娘不是用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发信号，而是时刻用心灵，通过思维给在天堂的妈妈发信号…… 石颖一看见有一只瓦灰鸽子飞来，先是落在房顶上，不停地冲自己叫个不停，后来又飞下来，相当友好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简直高兴极了，就立刻用手轻轻地，去摸了又摸鸽子，后来，她还给它捧来玉米粒让它吃，用碗端上清水让它喝…… 瓦灰鸽子在石颖家呆了好一会儿，最后吃饱喝足了，才又一翅膀又飞到房顶上，稍作逗留了一会儿，最后才又振动翅膀飞上了天空， 它还在石颖家的上空，绕着圈飞了三圈后，才调头飞回了神乳山上去了的！ 鬼三一到神乳山，就着急忙忙地，一会儿也不停地，去找乌大和乌二……… 第6章 瓦灰鸽智破奇案 被盗物失而复得 风一闯进葫芦坝，就像一头野牛闯进了斗牛场，它就在葫芦坝里，疯狂地向四处狂奔乱撞着…… 风一见着树，也猛烈地吹，把一片片山间的树林，猛地吹向一边，无数的树枝摇摆不已，成千上万片的树叶，吹得翻起了白肚皮，它们仿佛在高喊着“救命！”，一次又一次地被猛烈地吹向一边…… 裸露的山坡，此时正刮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灰尘，灰尘被风无情地撒向山冈，然后才向远处狂奔而去…… 当风撞向北方，又被高高的山峰弹了回来。 当风又撞向南方，又让那条南北纵向的山脊挡住了去路。 风于是又调转头来，却疯狂地向西边的哨y口猛烈地扑去…… 山与风，激烈地对抗着，同时又不停地发着了不绝于耳的“呜呜……呜呜……”的怒吼声！ 一大片森林，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手风琴，在风的狂吹中，成天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大型演唱会，演奏着不十分和睦的噪音…… 狂风，就像一头睡在山间的狂狮，它吼累了就睡，睡醒了又接着吼…… 鬼三架着的瓦灰鸽，从小石颖家的院子里起飞，在天空中绕飞了三圈后，就立马调转头向神乳山飞去，它飞呀飞，它还一边飞，一边还仔细地想着他的众大发现：也就是给天堂妈妈发信息的女儿，就是小石颖，她发的信息不是使用手机等人类通讯工具等发出来的，而是使用她的内心世界，心灵发出来的，她的信号怎么那么强大，它穿过了世间的山呀树呀等，多少障碍物，又要传出去几十千米的距离，怎么会在神乳山上的同类信息道里的收发信息器里收到它呢？这完全是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种信息来源于心灵，又接收于信息器，肯定双方都与心灵相关，莫不就是人们常用的那个词语“心灵相通”吗？小石颖发出得十分真诚，那么接收的一方也一定要显得更加真诚，才能与真诚对真诚，才能相互心灵相通！ 由此说明，神乳山上的同类的心灵真诚，与人类已经相接通，互相可以融纳相通呢！ 这种结果，将为以后神乳山上的多方面的各种工作，带来更大更方便的动力！ 鬼三终于找到了，这种奇特现象的最好解释！ 鬼三让瓦灰鸽一停下来，他就快步去到实验室里，急忙忙地找到乌大和乌二他们。 他一见到他们，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他却先开口说话了：“乌二和乌大快过来，我有重大的发现，要告诉你们！” 等乌二和乌大凑过来，站到鬼三面前，鬼三便又兴奋又奇葩地说道：“两位，你们猜，我遇到谁呢？” “快说，鬼三哥，你到底遇到谁呢？另藏着掖着呢。我们都快等不及了！”乌大和乌二都都着急得不得了呢！ “你们早也想见，晚也想见，人间那个专门给她在天堂的妈妈发信息的小女儿，让我无意间给找到了，其实她就是那个才十多岁的小女孩，她叫石颖！就住在村东头的一家人里！你们那天上村里去找她，要不是被大恶狗阻挡在村外，说不定也找到她呢！” “还有，她给她在天堂的妈妈发的信息，感到让人非常奇怪的是，她发信息，不是用手机等通讯设备发的！” “那么她是用什么发的信息？”乌大和乌二听了，更加感到惊奇地问道！ “你们绝对想不到？她是用内心，用心灵，借助真诚的力量，默默地，利用真情发出来的！” “啊？用内心用心灵发出来的？你也说得太奇葩了！怎么可能？”乌大和乌二同时感到奇怪，更加不相信地说道！ 于是，鬼三便把小女儿石颖的家庭的各种变故，特别是她的爸爸在外边找到了新妈妈，如何不要小石颖生病的妈妈和她，小石颖的妈妈又如何怎么因病死去，石颖又怎样只用十多岁的年龄，独立支撑起家里的所有事，详详细细地给他俩介绍了一遍，后来乌大乌二听了后，才相信鬼三说的话有道理！ “那么这么说，我们运用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研究出来的同类信息道终端访问器，难道方向已经偏离人间的信息道，反而偏向于人类的信灵这方面去了吗？所以才一直与人类信息对接不上的！”乌大听了鬼三近乎天方夜谭般的介绍后，自己又马上反问着说道！ “我看，这倒不一定！刚才乌大哥的提法要待进一步去验证后，才能确定它的真假问题！倒是石颖用心灵发信息，又被我们的信息仪器收到信息是真的，也让我们感到匪夷所思！ 我们的仪器是有点偏向人类的心灵和情感方面去了！或者是我们之间的“心灵相通”也难说！”乌二仔细听了后，又经过认真地思索，才发表了他更加扑朔迷离的看法。 “对于这件事，我是这么想的，目前我们神乳山的同类不是多次为人类做了好几件’以心换心’的，让人们大快人心的事吗？惩罚恶人张光，处罚村里的杀命众多的屠夫等等，让我们的心灵与人类的心灵更加相近了！所以才产生了心心相应的效果？”鬼三听了，又进一步深入地说道！ “如果假设是这样，那么我们以后，又在神乳山上，可以增加一项心灵科学的研究，开发工作了。”鬼三接着说道！ 于是，大家针对这件奇事怪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研究着…… 都感到，大家说得很有道理。 后来鬼三又把这件事及大家的各种说法，全拿去对黑白哥及小鬼他们面前，汇报及说了。 黑白哥听了后，觉得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心灵相通”导致的结果，那么乌大他们的研究工作，将远远超过他们原来工作的意义！ 因为神乳山上同类的存在，都是为了拯救人类，共建和平的工作。 随后，黑白哥就发出明确指示，让乌大他们更加深入，加大范围地进行这项工作的研究，在最大的范围内，力争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全方位地有所突破，有所进展！ 正在鬼三他们呆在神乳山上大谈奇谈这件事的时候，在离村庄不远的一条集市上，又发生着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 只见在集市的一家商店的柜台前，站着几个外地人模样的人，他们给自己买方便面，买一些平时嘴里吃的小零食…… 他们还显得不慌不忙的，对见到的什么东西，都显得好奇极了，都要认真了又认真地多看几遍。 特别是对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漂亮女人，更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几乎到了彻底扫描一个遍的程度，显得流里流气极了，让集市上碰到的人，讨厌极了。 后来到了傍晚，他们就选择一个便宜的食馆，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又找一家便宜旅馆就住了下来…… 一到下半夜，在夜幕的掩护下，这些外地人就一个又一个地悄悄地溜出集市街道，又向附近的村庄里溜了进去，溜进了小石颖住的村庄，挨家挨户地从围墙上爬进去…… 这时，村口又从外边，悄悄地开进来一辆面包车，偷偷地停在村口的路边上…… 这时的村庄，显得十分安静极了。 只见深蓝色的夜空中群星闪烁，一叶下弦月正高高地挂在东边山头的天边，显得冷清又寂静极了！ 这时的村子里的人们，劳累了一天，早已进入了梦乡！ 圈里的那些羊啊，猪啊，鸡啊等等家畜，也都已经在梦中，甜甜地睡去…… 只见几条黑影，一会儿窜进东家，扛出来几只羊，又窜进西家，又弄出来几头猪，这些羊啊猪啊，都是让他们用迷药，加强了睡眠效果的家畜，所以睡得比死猪还沉…… 最后，只见几个黑影又从围墙上翻进了小石颖家院子里，过了一会儿，就见他们扛着两头半大猪，抓着几只鸡出来了，随后就消失在了村口，上了那辆面包车…… 第二天早晨，天亮了不久，村子里的人家，才陆续发现自己家的羊啊，猪啊及鸡啊什么的，圈里养着的少了许多…… 当石颖发现自己家，圈里养着的那两头半大猪，还有鸡都不在猪圈里，鸡圈里了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在昨夜，猪拱开了圈门，鸡飞出了鸡圈，往外边跑出去了，于是她就着急地在家里的到处找，接着又在房前屋后找，到最后还想上村外的山上去找。 这时，她才听到村里有人说：“昨夜里，村里还有许多人家丢了猪和羊，鸡什么的，肯定是村里来贼了……”小石颖才想起来，不见了的猪和鸡，是在昨夜里让贼进到家里偷走了…… 小石颖一知道猪鸡被偷了，就难过，伤心地哭了起来…… 因为她家养着的猪和鸡，都是她上亲戚家去赊账，赊来养着的，都与亲戚签下协议，等石颖养大猪鸡，卖了钱后，才把钱付给人家…… 现在这些东西，全让贼偷光了，以后她拿什么去卖，拿什么钱来还人家呢？于是她就着急得大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传得越来越远，后来又传进了神乳山，乌大和乌二的信息器里，他俩立马把这条信息报告给了黑白哥。 黑白哥看了后，就把小鬼及鬼三召集来，商讨如何去帮助村民们抓住小偷，追回被偷走的羊啊，猪啊，鸡啊等等的牲畜家禽来的事情：！ 后来，他们三个同类经商量决定，大家就像上次营救会跳舞的小羊那样，去救回各种被贱偷了的牲畜及家禽来！ 黑白哥，就先派鬼三的瓦灰鸽出发，先沿路去摸清，贼的团伙的去向问题，还有被盗物在哪儿的事，然后，才让鬼三来报告具体情况。 黑白哥及小鬼他俩，就待在来去路的半路上，灵活机变地接应鬼三，最后才全部出发，见机行事地抓住贼，追回所有丢失掉的财物…… 鬼三就钻进瓦灰鸽里，瓦灰鸽就从神乳山上，振翅高飞起来。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沥淅沥的小雨，不大一会儿就把天空中飞翔着的瓦灰鸽全身打湿了，翅膀也打湿了。 瓦灰鸽一边在雨中飞，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翅膀越来越重，飞起来越来越吃力，但为了尽早查清贼的下落，还有那些被他们偷走的东西的下落，尽早回来报告给黑白哥他们消息，让大家早点出发，去抓住贼，去追回赃物。 鬼三才咬紧牙关，坚持了又坚持，向石颖她们的村子里飞去。 他穿过村庄，又飞到村口的公路边，查看了那一夜面包车的停放情况，贼们偷了村民们的东西后，上车的情况，才沿着贼从村口撤回到城里的路线，一段一够地追查下去。 最后鬼三还弄清了，贼在的沿途的路上，贼们把几只鸡卖给了谁家？ 把几只羊又关在了哪里？ 那几头猪，又让他们卖给了谁家？ 鬼三都弄清楚了，都一一地详细记录了下来，最后还弄清了这伙贼人一共有五人，现在正在城里的一家高级旅馆里，拿着变卖了赃物的钱，正在大肆挥霍不已…… 于是瓦灰鸽才又飞转回来，把打听好的消息，一一报告给了黑白哥他们。 他们经过认真商量后，一致表示，先把小石颖家丢的猪和鸡追回来，还给她后，才再想办法，去救其他人家丢失了的猪羊！ 因为小石颖自从丢失了她家的猪和鸡后，显得很伤心，很痛苦！ 黑白哥带着小鬼，跟着在前面带路的瓦灰鸽，不大一会儿，就到了石颖家的鸡被卖的地方，他们找到那家人的主人，说明情况后，人家很快就把鸡退还给了他们。 他们后来又找到石颖家的猪被卖的地方，又找到主人家，要回了猪来，才让鬼三统一赶着猪鸡，去到小黄颖家，把鸡和猪原封原样还给了小黄颖！ 小黄颖一看到失而复得的小猪，小鸡们，终于高兴地笑了…… 后面，村民们丢失了的羊啊猪啊什么的，他们就分头去挨家挨户地通知他们，他们被偷的猪羊，具体被卖到哪里哪家，让他们自己去找了回来。 最后村民们，还有人去报了警，才抓捕住了那些贼…… 就这样，神乳山上的同类们，一起共同配合下，才把村子里被偷事件，处理清楚了。 黑白哥他们的这种行为，也可以算得上是，打击了人类中，最丑恶的人性的泛滥！ 让善良的村民们挽回了一次最大的损失，也沉重地打击了恶人们的嚣张气焰，让人类的正气又一次得到伸张！ 让神乳山的存在，向人类的空间又走近了，更大的一步…… 第7章 三同类勇救女孩 小石颖安全离去 这风吹着风，在山尖跑，在村口游戏；这雨催着雨，在树林间嬉戏，在田地里藏猫猫，把一个大好的早晨，装扮得清清亮亮，绿色欲滴…… 有一天，东方的天空，刚扯开鱼肚白似的晨雾，就把一束束点金笔似的光线，射向尘世。 阳光射向哪里，哪里就是亮闪闪的一片。射向天空中堆着的白云，白云一下子就变成了红霞满天…… 就在这霞光中，小石颖便早早赶上她家的猪儿，从村口的大柳树下，小河路边，走向了田野，走向了山坡…… 今天是个红霞满天的早晨，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小石颖要趁着天刚放亮，就要把猪赶出家，再赶出村庄，去到田野，再去到山上，让它们很快吃饱肚皮，又赶回家来，自己才好有时间下地去干农活！ 因为田地里，早就堆满了一大堆农活，等着她去做了。 石颖赶着猪儿，走出了村庄，又走进了田野，最后猪儿一溜烟似的向村后的山坡上走去，它们越走越欢，越欢越走，终于向后山坡后的大山里跑着奔去，以致于后来，石颖追也追不上这伙吃了兴奋剂似了的猪儿，今天不知那股风吹了猪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逗疯了它们，一出门就只顾往前跑，喊也喊不住，拦也拦不下来…… 后来小石颖只得让猪儿它们在前边跑，她在后边追……猪儿很快就跑进了山谷边上的一块草地上，它们才停了下来，才安静地吃起草来。 此时的石颖，跟着猪儿，跑着上山，早就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她看见猪儿在前面的草坪上，安静了下来，并且还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草，她住路边捡了个草儿深的地方坐了下来，想着让猪儿们自己去吃草，自己趁机休息一下，还随手拿出一本带在身上的书，翻开就看了起来…… 小石颖虽然在学校里只上到小学毕了业，就再也上不了初中去了。但她很喜欢读书，学校里的书读不了，她就自己找书来读，读自己的书。 她随时随地，到哪里就带着一本自己的书，一有时间就翻开书本，读上几行字，读上几页书，学习上一点知识！ 她也懂得，自己长大了，如果没有一定的知识，就会变成睁眼瞎，变成无用的人！变成只会吃饭睡觉，做不了大事的人！ 所以，她无论生活怎样地苦，多么地困难，也要抓紧时间学习，到书本里去学做人做事的道理，学习知识！ 她想：“自己现在不是无爹无妈吗？没有爸爸妈妈来教自己，那么自己就上书本里去学习，向书本里的人和事，去学习做人的道理，做事的本领…… 当她正沉醉在书本里的学习中时，忽然从山上吹来一阵狂风，把山间的树林吹得“呜呜”地响个不停，所有树林的叶片，都被吹得翻了个个，白白的叶腹都露了出来…… 突然，石颖听到从前面的草坪那里，传来了几声猪的“留留”的惊叫声，她急忙收起书，就向前边跑去，她立刻就看见一只猪，正沿着山谷陡坡，朝下滚了下去，还把沿途的草枝树叶砸得“啪啪”地响个不停，猪的惨叫声也不绝于耳…… “不好，猪掉下山谷去了！”于是石颖让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慌了手脚！ “那是自己的宝贝，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宝贝，不行，我得救它！” 于是，她也慌乱地向前跑了上去，沿着猪掉下去的路线，一屁股坐下去，马上就沿路滑了下去，结果一阵窸窸窣窣的左冲右撞的响声后，她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山谷底，她又不顾屁股疼痛地站了起来，去找到了摔下来的猪儿，还好，猪儿虽然有几处被刮破了点皮，但还看上去没多大事。 只是自己的的衣服裤子，好几处都被刮破了！ 此时，她才突然发觉，再也没有办法爬上山顶去了。 但是她还不死心，于是她便抱着猪儿，一会儿向东面的山坡爬爬，爬不上去，又下来，调头来，又向西边的山坡上爬了试试…… 尽管他脚蹬手爬的，不断地奋力地向上爬着，但由于坡陡没有路，几次都失败了，才刚刚登上一小截，又重新滑到了谷底。 折腾几次就把她自己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她就只得趴在谷底，冲着山顶上，大喊“救命……救命……”尽管任她喊破了天，喊破了嗓门，也没有人应一声！ 最后，她就趴在深谷底痛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还一边不断地喊着：“妈妈，妈妈快来救我！我爬不上去呢！快来救我……” 这哭声，在山谷里，一下子就越传越远，先是从谷底传到山顶，又从山顶传出树林，最后传到了神乳山上，在乌大他们的同类信息道的终端机里收到了石颖不断向外呼救的声音…… “不好，小姑娘遇到危险了！赶快告诉黑白哥他们，想办法去救她！”乌大一收到信息，马上就跑去，找到了黑白哥，小鬼和鬼三他们，汇报了小石颖又遇危险的消息，并请求黑白哥他们，马上想办法，去救一救小女孩！ 于是瓦灰鸽便急忙飞了起来，连忙飞出神乳山，马上来到村后的大山里，向四处慢慢地飞行着，他一边飞着，一边不停地寻找着石颖被困的地方…… 鬼三突然听到，在前方的不远处的山谷下面，似乎传来了几声小女孩的“救命”喊叫声，于是他急忙飞了靠近去，又向山谷底下，飞下去了一些，才看清石颖小女孩，正守着猪儿，在谷底坐着，一边哭，一边不断地喊着“救命！” “原来小女孩和她的猪儿，都一起掉进了山谷里，爬不上去了，才向妈妈求救的……”瓦灰鸽想道。 他转身就从谷底飞了起来，又向神乳山飞去，向黑白哥他们报告，看到的情况：“黑白哥，小女孩石颖和她的猪儿，一起掉进她们村后的大山里的一个山谷里去了，山谷很深，她自己根本无法爬上来，她才在山谷底里，不断地喊着救命的……我们一起去救一下她！” “鬼三，你看清情况了吗？如果情况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得马上去救她！” “我也去！”站在旁边听着的小鬼也答话道！ 于是三个同类就一起从神乳山出发，瓦灰鸽在前边带路，黑白哥变成了的花翅膀的小鸟，小鬼变成了一道风，也紧紧地跟在瓦灰鸽的身后，他们三个同类一起朝那座大山里的大山谷奔去。 此时的天空，又聚起来了黑云，山间又吹起来了风，不大一会儿，阳光就消失在乌云的背后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点儿…… “快，大家快点！我们必须在大雨下下来之前，赶到大山的山谷顶上，想办法把小石颖救上来，救出山谷！” “不然，大雨一来，救人就相当麻烦了，而且小石颖待在山谷底也相当危险，怕山顶上的落石滚下去，山顶上的泥石塌方掉下去，山崖上的树枝掉下去……”黑白哥催促大家道。 大家就加快了飞行速度，便直接翻过山尖翻过去，直接来到了小石颖摔下去的山谷的顶上，着手准备起来，营救小石颖。 三个同类一降落下来，马上就观察起地形情况来！ 只见山谷很深，四面的山壁上还长着一些树枝，有的树枝长得很高，把看下去的视线遮挡住了，所以在山谷上面，根本无法一眼就看到底，也看不见在谷底哭泣，不断求救的石颖…… 有的树丛虽然长得矮，但长得相当茂盛，枝叶稠，照样遮挡了视线…… 为了摸清情况，黑白哥一到山谷顶，立刻就乘着花翅膀小鸟，沿着山谷壁飞了下去打探情况，由于沿途树枝多而且浓密，就会阻挡直接上下山谷！ “如果像上次救坠崖村民一样，三个同类一起下去，运用三股风组成一朵云，把人托上来，那在晴天，沿途没有阻挡物倒可以，但今天，又天阴，湿气又重，沿途树枝又阻挡着直线上升到山谷顶，所以这条办法实施起来，有一定的困难。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黑白哥想道。 “看来，只有采用在驮着人上来时，使用螺旋式的路线，才能有效摆脱中途中的树枝阻挡，圆满完成救援石颖脱离山谷底的危险，但如果采用螺旋式的运动方式救人，那么他们三个同类所消费的真气就会增大许多倍，如果还要二次下山谷底，去救小猪上山谷顶，那么消费的真力更要成倍地增加……”所 以黑白哥自己不能私自作主，只有与大家商量后，经大家同意了，才能决定得下来！ 黑白哥的花翅膀小鸟，飞到山谷底后，又找到了小石疑，绕着她飞了几个圆圈，并把腹语化作小鸟的叫声，告诉小石颖：“别怕，别怕！我们正想办法来救你！”黑白哥只是担心小石颖能不能听得懂他的意思！说完了话的花翅膀小鸟，又沿山谷礕飞回到了山顶…… 黑白哥一回到山顶，就把探寻到的情况一一地告诉了大家，并把采用螺旋式上升方法救人的方法也告诉了大家，并且要耗费大家的大量真气的实际情况，也给鬼三和小鬼讲了。 他俩听了后都说：“不管耗费多少真气，只要能救出小石颖来，都愿意去付出！” 于是，他们三个同类就一起化作三朵白白的雾气，飘下了山谷…… 小石颖仿佛在梦中，见到了一只花翅膀小鸟，从山谷顶上，一下子飞了下来，还在她的头顶上，绕着飞了好几圈，“吱吱喳喳”叫着告诉她：“不要怕，不要怕！我们在想办法救你！”于是小石颖一见到花翅膀小鸟，就仿佛看到了吉祥鸟，大救星一样，她心里就放心多了，高兴极了！ 因为她知道，肯定是帮自己找回了被贼偷走了的猪鸡的那些大英雄，来救自己了！ 现在，她又看到三朵云，从山谷顶上降下来，落到她跟前，就化作了像一个大莆草团子似的一大朵白云，她就先把小猪抱了坐上去，看着白云旋转着路线，把小猪先送上了山谷顶后，白云才又降下来，飘到石颖跟着，她才又坐上去，白云又旋转着把石颖送上了山谷顶…… 此时，三个同类已经感到相当累了，疲倦极了。 因为他们为了救护小孩，化作雾气，又作螺旋式上升，耗去了多少的真气，面貌一下子就变苍老了许多…… 但为了救人，他们一点也不后悔！ 只看见黑白哥，一下子，漆黑的头发变白了，白白的身体又变黑了，变成了白头发，黑身子的鬼类去掉了！ 小鬼也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它一下子怕冷起来，再也不喜欢风了，他马上就从风中跳出来，此时刚好有一只黄翅膀的小鸟从他的面前经过，他就一下子，钻进了黄翅膀的小鸟中去了，他想躲进鸟类体内去，好好休息一下！ 鬼三的瓦灰鸽也变老许多，它那曾经苍劲有力的翅膀，一下子就感觉到，无力疲软了许多……在风中雨中，再也不像之前那样飞得高，飞得快了……以后肯定在风中雨中，做事会变困难了…… 但他们三个同类都不后悔！ 小石颖一回到山谷顶，一会儿就看不到了那朵白云，本来要想感谢一下黑白哥他们的救命之恩，但是根本看不到在自己背后救自己的黑白哥她们了！ 石颖一上到山顶，就急忙到四处去找她放在山顶草坪上的小猪，还好，它们就待在草坪上，慢慢地吃着草等着石颖，所以小石颖很快就找到了小猪，心里高兴极了…… 小石颖对着天空拜了拜，并对着空中大喊道：“谢谢你们，多次救了我！” 小石颖一喊完话，就马上赶上猪儿，飞快地向山下赶去！ 因为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快要下大雨了…… 小石颖一定要赶到大雨来到前，把小猪儿们赶回家，让自己也回到家！ 此时，天空中不断传来一片亮闪，把山间的树林子，照得透亮极了。 接着又传来了一连串的滚动的闷雷声…… 第8章 采香菇独挡一面 勇冒险收获满满 七、八月的天，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哭也快，笑也快！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一下子就变得乌云密布，马上大雨就赶到，一下就是大暴雨，只一会儿，就下得瓦屋顶上的瓦壕沟里流不赢的水，地上侧水沟里淌不完的水，院子里也积满了水…… 不一会儿，大雨又闸刀似的，一下子就停了。 天空中的乌云又似流水似的“哗哗”地散开了。 亮闪闪的阳光一下子又照射了出来…… 于是阴也快，晴也快的…… 小石颖自从上一次，上山去放猪，掉下山谷里去了后，被黑白哥他们变成的云朵救了上来，就急拉忽地赶上自己的猪娃，往回家的路上急匆匆地赶回去，她走着走着，才感觉到身上的背脊处也疼，脚杆的背部也疼。 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检查了一下伤，原来她的衣服的背部被拉烂了一个槽，因此身体的背脊处也被拉了一道血口子，脚杆背面的裤角也撕坏了一条缝，脚的麻拐肉也被弄伤了一条…… 这些伤，肯定是她从山顶上，梭下山谷去找猪时被拉伤了的，当然还有其他的小伤！ 石颖只得用清水洗干净了，用棉布包扎好了。 背上的伤，还是去找年迈的奶奶，让奶奶帮忙给她洗伤口，包扎伤口。 奶奶一见到石颖背部受伤了，就用老眼昏花的眼睛看了又看，嘴巴里心疼地说了又说：“以后要小心了！傻孩子，这样弄伤了，没人疼你，没人理你……” 石颖听了，就伤心地哽咽着，还不住地点着头…… 由此，石颖不得不在家里，又养了几天的伤，在这几天里，除了干干家务活，喂一下猪鸡，还有照顾了老奶奶的生活，其他的重活她无法去做，都干不了呢！ 山村里的雨，已经下了一场又下一场了。 终于把树林下饱了，把满山坡的花花草草也下湿了，特别是把倒在大森林里那些朽木树杆下透了，于是这些朽木身上就会长出一拨又一拨的野香菇！ 勤快的山里人，就会上山去采野香菇到集市上去卖，去找钱！ 到了这个时节，村民们会二三成伙，四五成群地约上伙伴，每天天还不亮，就做吃过早饭，带上中午吃的干粮，背上竹篮子就出发。 他们顺着山路，沿着森林里的羊肠小道，一截又一截地找着野香菇走，见一朵采一朵，见一堆采一堆…… 几个小时下来，有时候就可以采上二、三十斤野香菇，又背着采到的野香菇，急急忙忙地返回去，有时候就卖给堵在半路上的收购野香菇的老板，有时候想卖个好价钱就直接回到村里，坐车上城里的集市上去卖…… 一天辛苦下来，也能找上个百把几十元的钱，每一个人在一个采野香菇的季节下来，也能找上个几千元不等的好收入…… 所以七、八月的季节，是村里人最创收入的好时日！ 小石颖年纪虽然还在小，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小石颖就像村里人一样，上山采野香菇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一次两次的了。 前几年她一到采野香菇的时间，就经常去。 有时候是会跟一些伙伴去，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去，反正野香菇多的森林里，到处都有村里的人，即使一个人去也不用害怕！ 这一天，小石颖觉得自己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反正好多了。 大森林里的雨也下够下饱了，朽木树干上的野香菇也该长得好多了……于是她在家也待不住了。 她就早早地起床，喂过猪鸡，照顾好奶奶后，她吃过早饭，带上工具，就和村里预先约好的一些伙伴，一起上山上的大森林里去，去采野香菇！ 反正伙伴们刚出门时，就一起走，到了森林边就各去一头，自己找路线去找野香菇，谁采得的多，谁就先回家来，然后谁就先背去卖，因为卖得越早，价钱就越高…… 小石颖先是随大家一起走着，走着走着大家就渐渐地分开了，各自去了一处了。 有的人去森林的东边采，有的人去森林的西边采，当然也有去，森林的北边和南边去采的。 谁的运气好，谁就会碰上又多又好的野香菇，采满篮子的时间就会用的又短又少，就可以提前去卖 当然运气差的时候也有，一条路找到头，也没采到什么…… 今天的小石颖就属于运气差的那种，大家走到森林边，自然地就各分一头，各走一条路进森林去采野香菇了。 小石颖走的是东边那条道，却走了又走，找了又找，到头了，还没有什么。 待她快要走出头了，才发现是被前面走的人采了，她从后面跟着去，只能找人家采漏了的几朵野香菇而已，所以根本没找到什么，后来全部采到的只有一两斤重的一些野香菇。 在返回来的时候，她为了多采一点，她就在树林里改变了一条路线，她选了一条没有人走过的那种一条路！ 只见一路上，灌木丛挨挨挤挤的，地上多年来落下的已变成腐质质的各种落叶，足有一两尺厚，脚一踩下去，几乎没到膝盖处。 枯萎后掉下来的树枝桠，坏了倒下的树杆，都横七竖八地横在路上，所以走起路来相当难走…… 她一路走，还要相当注意有没有碰上倒地，已经腐败变质了的大树杆什么的，一看见有，还要特别走去仔细地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因为野香菇就是长在类似的腐质树杆上的，如果找准一棵朽木，没有被人家采过，一棵树上的香菇就足够采满一篮子的呢！ 一路上，大森林里的树林里，时不时还有各种各样的鸟叫，地上还会被惊跑了的一些小野动物跑出来，比如野兔，山鸡和小松鼠之类的小动物是常有的是！ 有时候，自己不注意还会被吓得一跳，有时还会惊叫起来…… 所以到这种大森林里采野香菇，实际上就是在比拚体力，智慧和胆量！ 谁的体力好，智慧高强，以及胆量大，那么他的收获就会成倍地增大！ 所以今天的石颖就想放大胆量，去到大森林里很少有人去的地方，去走走看看，练练胆量。 她想多采上一些，好去卖个好价钱，多卖一点钱。 好把在家养了这么长伤的时间里的损失，全补上！ 于是她专找路边的大树丛里走，专找腐质质多的大树底下去钻！ 走着走着，她终于发现在一丛树林里，倒着一棵又大又粗的已经变腐质了的大树杆，一半已经埋在了腐质叶里，一半正露在了外边。 她就快步走了上去，去到大树杆跟前，果然发现在树杆上长着许多野香菇。 她就急忙又高兴又手脚麻利地采了起来，没采多大一会儿，就已经装了大半篮子了…… 实然，她听到大树杆下的树叶里，“蟋蟋唰唰”响了一通后，就听到“啪”的一声响，有一条又大又长的蛇尾巴从树叶里反刷了上来…… 小石颖一见到蛇尾巴甩了出来，马上背起已经采了半篮子野香菌的篮子，转身就跑着离开了大树杆！ 她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看着蛇会不会游着走了，还想再转回去采，因为那树杆上长着的野香菇太多了，还又大朵，如果得去采摘，不用把树杆上的野香菇全采完，一竹篮子就全装满了！ 所以她还不死心，决不合因为一下子因为怕有蛇就轻易离去。 她还明白，这棵死大树杆是她找了今天一早上才找到的，而且是野香茹最肥的一棵树，要是把这野香菇全采到手，拿到集市上去卖，肯定会卖到最好的价钱…… 但那条蛇的尾巴在外边甩了几下后，又钻到腐质叶中去了，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肯定是又躲在腐质叶下去了。 石颖在旁边等啊等的，就是不见蛇有动静，她又大着胆子，把竹篮子放在远处，她便大着胆子，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她刚一按近大树杆，就手脚麻利地采起野香菇来！ 采着采着，还没采下多 少朵！蛇又在干树叶下动了。 她后来不得不放弃，又去别的死树杆上去找野香菇去了！ 石颖，虽然小小年纪，但过早地让她汇入了成人的世界里，所以她的脾气越来越变得古怪刁钻，认为越难的事她越要去做，认为越做不了的事，她越要去坚持，直到做成功了才肯罢休！ 石颖又沿着山林的小路，一边穿过小树丛，一边仔细地看着找着，能长野香菇的枯木朽树杆。 她走了不远的一段路，就发现在一个树丛中，倒着一棵快要腐朽成细未的树杆。 她急忙走上去，扒开一些草草花花，还终于让她发现了一大窝，长在枯树杆上的野香菇。 她的眼前一亮，嘴角边还得意地露出来了一丝微笑，她很为自己的这种永不放弃的性格，所带来的成功，那怕是一点点小小的成功，而感到自豪和快乐！ 是啊！自己小小的年纪，就让爸爸抛弃，让妈妈遗留下，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己不坚强，无人替她坚强！自己不努力，无人为她努力！自己的事，自己不去做，无人替她做…… 石颖一发现有一窝野香菇，就急忙把篮子从肩上放下来，放在平整的树杆跟前放稳了，才动手小心地摘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她的篮子就摘得满满的了。 于是她又想到，应该赶紧抓紧时间，把这一篮子野香菇背出山林，去找收购老板卖给他们，或者实在找不到收购老板，就背出到集市上去卖也行，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抓紧时间，把这些又新鲜又大朵肥嫩的野香菇背出森林去，变成现钱，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她一背上满满的一竹篮野香菇，就沿出树林的山路走去，其间她还又路过了那棵有蛇把守的枯木树杆的附近，她又不死心地抬头看了看，心中还默默地对自己说道：“多好的一些野香菇，不应该轻易放弃，应该想方设法去采到它们！” 她走着走着，想着想着，就走出了树林，来到了通向回村的路上。 前面忽然有两个人向她迎面走来：“哟！这不是村里那个小能人石颖吗？怎么今天也来采野香菇卖呀？哎呦，还采了这么多！真厉害！对呢，有一个收购野香菇的老板，正在村口收购着了，而且价钱也不错，快去！”走到跟前，她才看清，这两个人也是村里去采野香菇卖的村民，其中一个女的，还不住地夸石颖能干懂事，还告诉她有收购老板在村口收购野香菇！ “谢谢叔叔阿姨！”石颖听了来人说的话！就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背着野香菇，向村口赶去，果然她还离村口很远，就看到了收购老板，终于用一个很好的价格，卖给了收购老板，赚着了一些不少的钱！ 她就高高兴兴的带上这些钱，回到了家里！ 她在心里美滋滋地想道：“等明天了再去采，采更多的野香菇，卖更多的钱！对了，实在找不到野香菇采，就去把有蛇把守着的那棵枯树上的野香菇也把它采来卖了！多嫩多大朵的野香菇，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一定能卖到更多的钱！” 到了夜里，石颖做了一个又去树林子里采野香菇的梦： 梦见她自己，又在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她就早早起床，匆匆吃过早饭，背上竹篮子，又往树林子里走去，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前边没有了路，她正感到进边进不去，退也退不回来时，突然从远处飘来一大朵白云，落在她脚下，她就爬上去，稳稳地坐好。 于是白云就升起，把她带离了困境，带到了大树林里，带到了那棵有蛇把守着的枯木树杆上面，她一看见那些又大又嫩的野香菇，弯下腰去就摘起来，那些野香菇一看见小石颖，就慢慢地长大长高了起来……石颖采也采不完！ 突然，一条又长又大的巨蛇，猛地从枯树叶里伸出蛇头来，把她一下子吓得从白云上掉了下来，她正朝下边的蛇的血盆大门里掉下去…… 小石颖一下子被吓了惊醒过来，全身还出齐了一身冷汗…… “哎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的内心还在被吓得惊魂未定地“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此时的夜空，已经从东方射来了一片白，变得有些麻纱纱地亮了！ “喔！东方已经泛白了，快天亮了，该起床了！” 于是石颖稍示定了一下神，就急忙爬起床来，穿好衣服，又赶忙去到后园的猪圈里，把昨晚准备好的猪食倒给了猪的食槽里，又喂好了鸡，才急忙忙去到厨房里，给自己准备早饭，做好早饭，她又给奶奶送去吃了，她才又回到厨房里，她自己急匆匆地吃过早饭，她才又背上竹篮子，带上工具，向村外的树林子里走去…… 第9章 做试验真诚受阻 回本体灵光大发 石颖又急匆匆地走进森林去，她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昨天，因为有大蛇在那儿树下的枯叶里守着，而无法全部采完的野香菇，那棵枯木大树上的野香菇，真是太多太嫩，太大朵了！ 今天如果要是采不到，到明后天，那些野香菇就会全部凋谢了，或被虫甲蚂蚁吃烂了，要是那样，就太可惜了！ 于是，石颖就沿着昨天的路线，又按照昨天的原路走进了森林！ 她还一路走着，一路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往森林里走去时，她也没发现什么具有野香菇的枯木树干，也没采到什么野香菇！ 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昨天有蛇的大树杆周围，她又停了下来，站在远处的地方，仔细地观察了又观察。 她突然有所发现，那棵枯树杆下的厚厚的落叶一下子不见了多少，而且一树杆的野香菇正在那儿，显得又嫩又肥，而且更大朵…… “如果能全部采到，肯定篮子都装不下！”石颖一边小心地往前靠近着，一边在心里还不停地盘算着！ 再到后来，她才明白，树杆下的枯叶没有了，肯定蛇也走了，因为它再也没有藏身的地方，所以它就根本没有办法再藏在树杆下边了！ 小石颖一想到这里，就急忙加快步子走上去，那些令人眼馋的野香菇仿佛也在对小石颖不停地喊着：“亲爱的主人，快点来采我呀！你已经安全了！” 石颖一走到野香菇跟前，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就急忙动手采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她就采满了一大竹篮，后来还加上了一小口袋，所以今天她满载而归。 由于她采到野香菇的时间快，所以回到村口来卖的时间也还早。当她一把那些野香菇背到村口，就让几个收购香菇的老板围了上来争着买，因为那又肥又嫩的香菇，太招人喜爱了。所以价钱又提上去了许多，她很快地又多卖了一些钱！ 原来昨夜里，正在石颖做梦的时候，她就在梦里把想做的事，无意间在心灵里，沿消息道发了出去，又让神乳山的乌大他们在同类信息道里的终端机里发现，于是黑白哥他们，连夜来到树林里，找到那棵有蛇的枯木树干，三个同类合力变成大风，一下子就把大树下的树叶全吹干净了。 于是蛇也没有地方可藏了，它才离开这棵朽木大树杆，另寻居住所去了。 才把朽木大树杆上的野香菇留了下来，给石颖第二天去采！ 所以第二天进森林的石颖，几乎不用费吹风之力就全采到了，还卖野香菇卖得了那么多钱！ 她应该多感谢那些同类朋友，黑白哥他们给以的暗中帮助！但由于阴阳两隔，石颖不知道这些其中的奥妙！还满认为，枯叶是夜间的大风刮走了的，蛇才无法藏身走了的，她才一下子顺利采到了这些野香菇的！ 因为这个时候，黑白哥他们鬼类，可以看得到人类真身！ 而作为人类的石颖却看不到鬼类的真身！ 假如以后，如果人类真想要见到鬼类，只有双方的心灵真正相沟通后，有了真诚的发电助力，那么人类就可以见到善良而又勇敢的黑白哥他们呢！ 如今的人类，对待自己的同类就那么不真诚，摇摆不定，那么对待异类呢？更不用说呢。 譬如他们对待一切动物和植物就那么残忍，对待异类，就不用说了。 人类为什么永远不能接近神或者鬼？这都是人类的自身问题！ 乌大和乌二他们，又在神乳山上的科研实验室里，把他们上次研究出来的同类信息道终端仪器，又加以了横向和纵向的研究，各方面的功能都得到了加深，理论与技术都得到了成倍的提高，功能也得到了实质性的增强，但这些方面的实际情况，都需要去与人类存在的实质性东西，去做对接实验，检验成果后，才能真正得到验明。 有一天，当黑白哥在神乳山上的会议室里，召开大会时，乌大就把要去人类中间，直接去对接实质性的东西，进一步检验他们研究出来的同类信息器终端机性能的问题，提了出来，并得到了黑白哥他们的同意及大力支持后，就确定下来，利用某一天的时间，去与人类的小石颖相联系，相试验。 看看仪器在心灵相通上，是不是具有了更大的进展。 有一天，石颖因为干了好几天的农活，觉得十分累了，就想在家休息上几天。 当然，她也要把丢下了好几天，未翻开的书本找来，翻开看上几页，认识认识，学习学习了，好几天来，未见未写的文字词句朋友，同时也解读一下他们身上所承载着的知识与情感！ 早饭后，她收拾好了家务事，就去到自己的小书房里，坐在书桌前，想安静地看上几个小时的书！ 忽然间，她通过书房的窗户看出去，看到从天空中慢慢飘下两朵黑云，其间还驮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像电视机机顶盒似的仪器，落到了她家的院子里，那两朵黑云一着地，就马上变成了两个身体透明且又相当像人体的“人形”来，只见他俩一落地，就及时用消息道里的腹语向石颖发出信息：“石颖你好！我们是你的朋友！你还记得你家的猪鸡丢失了！是谁帮你去救回来的吗？还有你和猪儿一起跌下山谷，是谁化作白云，把你和猪一起救上山谷里来的吗？而且这些消息我们又是怎么样获取来的吗？这些都是我们，神乳山上的朋友，在你们的背后操纵着完成了的！所以你现在不用怕，请相信我们，与我们配合好，共同完成一件对我们双方都十分有意义的试验？” “还有，这是一件什么样的有意义的事呢？这要从我们神乳山的同类怎样认识你的过程说起……” “开始的时候，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只是有一天，我们在我们同道的信息道的终端仪器里，收到一条，有一个人间的女儿给她在天堂的妈妈发去的祝福语信息，我们经过多方面的调查工作取证，才证实了你就是那位人间女儿！” “但我们的仪器相当显得奇怪，只接受得到你发出的信息，但不能给你发出信息去！” “再后来，我们得知，你发出来的信息，却来自你的心灵深处，最真诚就是最强大的动力发电站，同时也是最强大的信息源！” “从这以后，我们又改进仪器的设备，最大目标在于，让人间与天堂能通过信息道，互相联系，互通语音电话最好！如果成功，那么你就可以随时与在天堂的妈妈相联系了！到了那时，可以最大程度上，解轻相互间的相思之苦，互通情况了！” “所以，我们这一次的到来，希望你与我们相配合，完成好这项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仪器试验！石颖你听懂了吗？你愿意与我们相配合吗？” 石颖一见到天上，有两朵黑云飞下来，落到自己家的院子里，马上就化成了两个透明的人形，又用腹语向她自己介绍了那么多，而且她也听懂了！ “他们这次来找自己，无外乎就是想让自己配合他们，一起做天堂与人间对话的试验吗？很好，自己很愿意。” 于是她就回答道：“明白，我很愿意配合你们做试验！” 乌大立即调整好他带来的仪器，做好准备后，他就立即向石颖发出指令：“请你立即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向你在天堂的妈妈，发出最真诚的，十遍的“妈妈”的呼喊声！” 于是，石颖立即闭上眼睛，并静下心来，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用最真诚且又最具深情的声音，在心中喊道：“妈妈，妈妈………” 于是仪器在一遍又一遍地收录着，石颖发出的“妈妈”的叫声，同时也在提取其心灵所内含的真诚性成份，作为激活仪器启动通话功能的潜在功能，眼看就收到了第八次的“妈妈”成功了，但到了第九次的“妈妈”的收录上，仪器却突然卡住了，信息再也收不进去了！说明出现了问题。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总有一次“妈妈”出现问题，让仪器的激活得不到充分的能量而告失败！ 乌大他们不得不把试验停了下来，以待下一次再做试验！ 乌大他们自己也没搞懂：试验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仪器的功能问题，还是石颖的心灵的真诚性出现了问题？ 原来，石颖刚看过书，书上的一个问题，刚才深深地触伤了她的心灵，于是这个受伤点所发出的“妈妈”就不够十足的真诚，仪器才不认，才录不进去，才导致了试验的全盘试验失败。 其实，在刚才的试验中，仪器也一直发着信息，击通着石颖的心灵…… 突然，石颖的心智一下子受到了激灵，便像流水一样，一下子通透并流动起来，这灵光马上就聚向脑灵，又一下子向四处散发出去。 这灵光只要碰到有灵性的事物，一下子就会打通他的前身经历，与后世到来…… 比如，闭着眼睛安静的思考着的石颖，她放出去的灵光，一下子就碰上乌大和乌二，她马上就从灵光里看到了他俩的前身。 原来乌大和乌二他俩，原来是在民国年间，一座偏远寺庙里的两个小和尚。 他俩生前由于贪恋人间女色，有一次在村里去轻薄人家有夫之妇，被村民发现后，双双被打死，埋进乱坟岗里。 几十年过去了，后来村里铲坟平地，挖除了他们的坟冈，他俩的鬼魂才双双逃进了远处的深山孤林里去了。 他俩在那里，认真修行，依仗着前身能识文断字，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又加上自己的修行，才投到神乳山去，进行了同类信息器的研究，将来在神乳山的前途不可小视…… 也就是说，小石颖的灵智一下子被彻底激活了，成了能知前世，预知未来的神仙式的人物了。 虽然她看穿了乌大与乌二的前世，她内心感到非常惊奇，同时也感到非常地不安！但她没有直接说出来！ 待乌大和乌二收起仪器告辞走后，她才慢慢收回灵光，睁开眼睛，恢复了常态！ 从此她的眼睛里灵气大发，她的脑袋里灵光满满的。 石颖从自己的内心深处，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脱胎换骨，仿佛肉体及俗气一下子全部散去，全身却充满了灵气与灵光，一眼就能看到很远很远…… 但当她抬头看天空时，只能看到三尺之内的距离，三尺之上就只属于蒙混世界了。 因为头顶的三尺之上的世界，只属于神灵了…… 到了夜里，她觉得很好玩。于是就努力把不要她的爸爸的前身输入了她的灵光认识界里，经过一会儿时间的混浊界里的探灵，终于一下明朗开来，原来，她的爸爸在前世，也是一个负心汉，是他现在这个老婆的男人，后来让另一个漂亮的女人夺走了他的心，才把前任媳妇丢下不要，与那漂亮女人去过花心日子去了，所以前世他有负于原来的媳妇！ 后来，石颖又挖根挖苗地查了一下那个漂亮女人是谁？后来才弄明白，那漂亮女人，原来就是她最可爱的，已经生病死去的妈妈…… 今世她们又互相轮回一个个，以示轮回报应…… 石颖感到非常吃惊！但她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妈妈会在她的前世欠下那么多孽债，在今世用她自己的一生，还有女儿的不幸，来偿还孽债！ 石颖又运用了她的灵光辨别了好几次，结果前世的真相更加明了，更加真实了……让她不得不信！ 后来，她又把自己的前世倒过来检视了一下。 原来她的前世，是一副随航远行的铜制望远镜，随时让船主远航家，携带在他的身上，随他随行望风沙，辨方向，曾经望尽祖国的山山水水，走过祖国的万水千山。 后来又随远航家，去到国外的山山水水里，远行闯荡…… 只是有一次，远航家远行到，一个偏远小港口时，他当时由于肚子十分饥饿，就上岸来，到一家小饭馆里去吃饭，最后还喝多了酒，把她遗落到了饭馆里，让老板娘拾去。 当时，远航家由于着急着要赶路，一上船就怱忽地开船离开了，再也没有来得及，上岸找老板娘来找过她。 最后她落在老板娘的手里，就被世俗蒙蔽了光芒，变成了俗物。 后来，她才又投胎到凡人胎里，生了下来，变成了这样，成了随人遭到因果报应的随物…… 第10章 显真相石颖前世 通天眼世间浑沌 自从石颖的灵智被打通后，她又多了一种喜好，就是一有时间，就端个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看着家门外，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还有那些发生的事…… 有时候，即使一只鸟飞过，或是一只虫子爬过，再者就是跑过一只狗，走过一只鸡什么的，都成了她细细地看，细细的想的对象…… 她比以前显得呆头呆脑得多了！深沉多了，钻进她脑袋里的事也多多了！ 年老的奶奶多次见她，都觉得她不对劲极了。 比如有时跟她讲话，多次叫她，她只顾自己呆呆地坐着，一声也不应。 有时叫她送一杯开水，她却晕晕乎乎地用脸盆打去一大盆水…… 石颖几乎变成了一个呆y头，傻y头！ 有一天，天空从早上就晴得好，暖烘烘的阳光，正慢慢地烤着大地，烤着石颖家门前那条砂石子小路。 忙完了家里活的石颖，又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大门口，风儿正从路上慢慢吹来，吹到大门前，吹到她的身上，她立刻有一种被轻轻地，抚摸后的全身快感…… 一下子，她全身感到爽极了，凉快极了！ 她马上就放松了身体，一种懒洋洋的慵倦感，一下子涌遍了她的全身，一会儿眼睛都腥松得想闭想闭的了，她悄微扭动了一下头，看到她的脚背上正躺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崽，它已甜甜地入睡了！ 此时的路上，除了晃眼的阳光外，就是缓缓吹着的风…… 石颖顿时感到疲倦极了，她伸手把小鸡崽捉了放在一边的草窝里，让它接着睡。 小鸡崽才抬了一下头，睁眼看了一下石颖，又把头继续低下去，闭上眼睛，接着就天事不管，地事不休地继续睡了过去…… 石颖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把小板凳抬了放在大门里边，才把大门轻轻地关上，就耷拉着脑袋向卧室走去…… 她一到床边，就躺了下去，盖上被子，呼呼地就睡了过去，她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长出了一对大翅膀，一下子就飞向了天空，又飞呀飞，一下子飞出了村庄，飞过了几座大山…… 她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一个小港囗的码头上，那里正停泊着一艘大木船，那是刚从外面的印度洋进入内海，又辗转了多少航线，才进入到这个小港口的码头，在船上满载着从外国用中国的丝绸换来的货物的大木船…… 船一停稳，于是船长就下令停船一个小时，船上的所有人员，除了看守货物的保安外，都可以上岸去换换地方，吃顿饭，买买东西都可以，但必须在1个小时内准时回船来，船停泊一个小时一到，马上就启航！ 船一进码头靠岸停下来，就只见船员和搭乘人员，都三三两两地下船来，朝岸边的集市上走去。 有的去吃饭，有的去买东西，想从船上下地来换换地方，放松放松一下身心。 这时，从船舱里走出一个个子又高，长得又帅的男人，手握着一把铜制望远镜，朝岸上走去，直接走向一家客人不算多的食馆里…… 食馆里立刻走出来一个年轻风骚，身着一身绫罗绸缎做成的衣裳，满脸堆着笑的妖娆女子，她就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娘。 她一边迎上去，一边笑着对帅哥说道：“欢迎我们的航海家大英雄回来，赏脸到这儿来吃饭！真是本人的三生有幸呢！”说着就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因为老板娘的老公，前两年下海去打渔死在了海里，所以老板娘现在成了一个随意的女人。 她见船长帅哥一来到，就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了馅饼一样高兴！ 因为她可以多赚上一些从船上下来的客人的钱，也可以从船长帅哥的身上，补上欠失了好久好久的鱼水之欢…… 于是，一桌丰盛的菜，很快就摆上了桌子，帅哥船长和美女老板娘早已就成对地入了席。 在席上吃饭时，老板娘极尽她的妩媚及温柔，把帅哥待候得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他俩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说话逗乐子…… 他俩很快就把饭吃完，他俩又双双进入了房间…… 后来，帅哥船长出得门来，两手空空，一样也没拿着出来，并甩手甩脚地上了船，不大一会儿，船就开走了…… 那把跟随了船长多年，走南闯北了几十年的铜制望远镜，就是此时船长把它丢下给了老板娘的。 从此以后，寡妇一下子就把铜制望远镜放进了大木箱子里锁了起来…… 只是当老板娘久久不见船长来，十分想念船长了，才打开箱子，把铜制望远镜拿出来看上一会，以示对船长的思念！ 从此船长一去杳无音信，再也没上过这个码头来过！ 后来春去秋来，斗转星移，很快就几年过去了，老板娘又好上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也是沿路做大买卖的商人，老板娘就把这把铜制望远镜拿出来赠送给了他，让望远镜作为老板娘爱情的信物，送给了那个商人，想用它来拴牢他的心，锁牢他的人…… 后来商人做生意亏了本，没有了盘缠，才不得不把铜制望远镜拿出来卖了，换成了钱，供商人救急用…… 本来这把铜制望远镜在船长手里，就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经过了那么多的历练，它本身就具有了一定的灵性，又经过了后来的经历，才准允它在人间投胎做人的，这就是小石颖的前世经历…… 这段故事，上天又在冥冥中投梦给了石颖！ 刚开始时，铜制望远镜俗气很重，灾难也多也大，石颖才经历了遭父亲抛弃，妈妈又生病身亡，最后才把她当成孤儿留在了人世。 此时，黑白哥他们也出现了，专门救了石颖的危难，帮助了她度过各种艰难痛苦…… 现在她又开了天眼，能洞穿前世来生！从此，在她的身边总是怪事丛生！ 有一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天空中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突然从村外，走来了一个老太太，她身上穿着又破又烂的衣服，右手拄着一根树枝，左手端着一个讨饭的钵钵…… 一进村就开始挨家挨户地讨要起饭来。 村里人家，大多有米的给一碗米，有剩饭剩菜的就给一些剩菜剩饭，实在没有的，就给一元钱什么的。 反正村里人，见着这个讨饭的老人，可怜她，或多或少就会给她一点施舍，表示怜悯之心！ 后来来到石颖家，石颖用脑袋中的灵光一照，就把讨饭老太太的前身显示了出来…… 原来在民国年间，在这个村庄的最东边的一个地方，那里由于人口稠密，商业又发达，就建立起来了一个相当繁华的小城市。 这里有一家姓万的大财主，经过爷爷和父母那两代的做生意打拼，攒下了不少的钱！并生下了一个独生儿子，叫万名的小伙子。 后来由于时间一长，两位老人，前前后后，不到两年就死了。 就把万民孤单一个人留在了尘世，无人管也无人问！ 由于这小孩从小养成了好逸恶劳，只会花钱，不会挣钱，把一个大家产拿来胡花乱糙出去了。 再加上万民少爷仗着有些臭钱及家族势力，在乡里专结交一些只会吃，不会做的浪荡公子儿哥们，在乡里花钱大手大脚，吃喝嫖赌样样会！结私营党，欺压乡里一些老实巴交的穷苦人们，还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万民没有多少年，就把家产全部败光，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一点。 万民的父亲，本来就是在村里享有好名声的财主，因为他家的发财是靠做生意得来的。 所以村里人有个什么困难，去求万财主，他也是有求必应的，所以曾经帮助过多少村里的人度过困难，在村里享有很高的威望！ 有一年，村里有一个姓李的穷人家，因为死了老伴，无钱安葬，就向万财主借了二两银子作为安葬费。由于家中穷，一直没把银子还上万家。 后来，万财主死了。全部家产落到了万民手里，又让几下子就全部败光了。 当万民查到村里李家还欠他家二两银子时，有一天就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找上李家去，逼着人家还钱。 李家又拿不出银子，万民就强逼着李家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作为抵押还债。 万民转过手，就把这个女孩卖给了窑子里，转手就把钱用光花光！ 万民就成了一文不文的浪荡公子，到后来就穷困潦倒地死去…… 这就是被石颖看出来的，刚才在村里挨家挨户讨饭的老太太的前身！ 她的前世是万民，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后来死了，又投胎成现在的穷花子老太太，继续讨口化缘，弥补前世作下的孽债…… 据说，现在的这个老太太，一生来命就不好，生在一个穷人家，父母也相当歹毒，让她从小就受尽折磨！后来父母死了，又把她草草地嫁给了婆家，婆家也对她不好。 所以她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后来婆婆家又遭劫难，全家人除了她，都死光了。 她才落下来当了乞丐，继续受尽人们的白眼，尝尽人间的辛酸磨难…… 石颖每每遇上一个人时，她都会强忍着，控制住自己的眼睛里的灵光，不让她轻易放出去，照射人。 不然稍不留意，控制不住，灵光一放出去，就会把人家的前世一下子就照得清清楚楚。 有时候，还弄得很尴尬不已，自己也会耗费一些心力及真气！ 所以，自从石颖开了天眼后，内心倒还感到十分痛苦，纠结不已！但石颖会用天眼看前世来生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乡里和县里的家家户户传了个遍，几乎做到了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地步！ 有一次，乡里有一户大户人家，很有钱，准备给一个老太爷，做八十岁的寿辰。 于是在做寿那天，偏要请石颖去给老太爷开天眼，看一看他前世来生！石颖推脱不了，只得前往。 当时石颖一开天眼，就看出这个老爷爷的前世是个风流浪荡鬼，又不好开口明说！老爷爷的来世要投胎一种动物，同样也不好说，只得与主人家要来纸笔墨，随手作了一幅山水画。 她在前边画了一丛正开得鲜艳无比的牡丹花，后面画上一头雄赳赳气扬扬的老虎…… 让主人家一看就显得荣华富贵，虎威生风，才搪塞了过去！ 其实，石颖早就把这个老爷爷的前世来生，暗喻在了画里：牡丹花下死，来世作动物！只是不好用语言及文字表达出来而已！ 所以主人家看了这幅画，觉得画得很好，内容也测得又准又好！ 那家人家在国家单位上工作的儿子，还一直不住地夸奖石颖测得有水平！ 因为石颖知道，人性最大的弱点，就是只喜欢听好听的话，哪怕违背了事实也可以；但从来没有谁会喜欢听不好听的话，即使再真实也不想听！ 所以与人说话太难了！干脆改成作画来解义，最好了，最方便了！ 后来，村里又有一家人，他家的儿子，正读着高中三年级了，马上一进入五月份就要进行高考了。 那家人的父母又多事，又三番五次地上家来，请石颖开天眼，看看他家将要考大学的儿子，会考得怎么样？ 于是石颖开天眼看了后，这个儿子考大学将一点希望也没有！她又不好直说！ 于是又在画上画了一座高高的山，在山上还从山脚开始，一直到山顶画了一条路，一些树及一座亭子，拿给主人家自己去品去！ 从各种角度去理解去！其实这幅图的含义是：“名落孙山”！ 但她在当时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开口对人家说出这种话，只得将其深义，隐藏在画中而已！ 后来，那高中生去考大学，果然是名落孙山，一年也是这样，以后的年年补考也是这样，因为这孩子太让父母溺爱了，在学习上一点不用心，一点不用功！结果自然是不用说的…… 后来，又有许许多多的人家，来请他去看这样，测那样的，她样样做起来都感到为难得很…… 不想去得罪人，但去了也是得罪人！ 第11章 求发展群言献策 盗技术夜闯部落 神乳山上，四季树木苍翠，泉水叮咚响个不停，人间的树木，草啊花儿啊的，布满了四周。 虫儿鸣，鸟儿叫，各种野生动物数不胜数，真是一处十分难得的好地方！ 神乳山上，四周环山，山连着山，弯弯延延地连上远方，又是个僻静的好地方！ 神乳山的山体，呈蘑菇形状，从山脚往上延伸上去，到了圆形的山顶，才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大树木，那里的隐藏性能相当的好！ 黑白哥他们把当初的发展基地设在这儿，显得相当有独到的眼光，以及相当的明智。 自从他们上山后，在神乳山的半山腰上，一块足有几千平方米的平坝里，设下了同类们的大本营，在中间又设立了一处聚义厅，如果大家有什么重要的事，都聚到那里去开会，去商量大事！ 后来，乌大和乌二来了，要着手研究鬼类世界的通讯技术，特别是要着手改进同类信息道终端仪器的技术设备，企图要打通人类与天堂的通讯技能，更是一件造福于人类及鬼类世界的天大的好事！ 黑白哥和小鬼他们，把这件事当作全部落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来抓，更是安排得好了又好！ 他们把实验基地设置在了最好的地方，修造房子，添置设备，配备必要的人力和财力，才使这项技术得到大力发展。以至于到了现在，又有了飞跃性的突破！ 乌大和乌二又把实验基地扩大了又扩大，研究成果也一天比一天突出，因此鬼类世界的通讯技术也一天比一天发展！ 比如上一次的乌大和乌二，到村庄里的石颖家，与石颖亲自对接，试验信息道的终端仪器的的功能，研究人类与天堂的信息接收与发出的信息的功能技术，到底有没有进展，要不是石颖的第九个“妈妈”的呼喊声中，真诚出现了问题，这终端机的性能恐怕又有了更大的进展。 但来自终端机的信息脉冲，反而把石颖身上附体着的铜制望远镜沉睡了百年的天眼灵性激活了，一下子能让石颖，洞穿一个人的上百年前的前身到底是什么，以及几十年以后会变成什么的来生。 这项技术，足可以证明，终端机具有接收人间石颖发给天堂妈妈的信息的功能，还有一定的激活某些沉睡上百年的灵性的功能！ 如果再把发送信息研制成功，那将更是锦上添花，使人间天堂成为大一统！全世界的格局将会发生大大的变化，神、鬼、人的位置将会重新定位！ 同时，在距离神乳山很远的荒芜森林里，也有一群，从之前的村民铲坟平地时，出逃出来的孤魂野鬼，逃到了那里，并在一个名叫巨亚的鬼部落长，领导下，也组成了一个鬼部落！ 他们不但在那儿安营扎寨，还按他们独有的组织纪律，组建成了一个相当不错的部落。 巨亚当初组建鬼部落时，就十分明确地提出：“建立家园，远离人类”的主张，所以他们的主张恰恰与黑白哥部落的拯救人类，亲近人类的主张又相反！ 当时巨亚的主张遭到了乌大和乌二的强烈反对，他们后来才投到黑白哥部落这边来掉的！ 当时乌大，乌二和乌妹是三个最要好，比亲兄妹还要亲的三兄妹。只因当时乌妹与巨亚的儿子巨乌谈着恋爱，巨乌坚决反对乌妹他们出走，去投另外的部落。 于是乌妹为了爱情，迫于巨乌的压力才放弃了乌大和乌二，继续留在了荒山野岭部落里，最后嫁给了巨乌，成了他们部落里的一员！ 荒山野岭部落，当时也有相当不错的发展，他们学着原始部落的生存方式，修建房子，搭建畜圈，把每次外出打猎归来，吃不到的活的野羊，野猪，野鸡什么的，养了起来。 又在部落里兴修水利，修建农田，大力发展种植业。 于是在荒山野林部落里，发展起来了种植物和养殖业，所以部落还相当规划和发展不错！ 后来部落长巨亚还召集了大家，开了个群言群策，助长部落发展的大会。 会上乌妹就给部落的发展献上了一策。 开始时，就有人献言献策怎样养好抓来的野羊野猪什么的，养肥了可以杀吃…… 还有的同类站出来给大家献言献策，怎么样种植好蔬菜水果等方面的技术知识…… 再有就是有同类用具有远大的目光，大胆的设法提出来了，荒山野岭部落的今后发展方向问题，是继续保持这种落后的原始耕作和养殖方式，还是要具有远大的发展方向和前途呢？ 在发展中应该注意的问题有哪些？等等，有一大堆堆的问题，有的提议，得到有些人的赞同，同时也会遭到有些人的反对…… 只见在大会的主席台上，漂亮妩媚的乌妹，等大家发言得差不多的时候，站了出来，对大家侃侃而谈道：“同类们，大家好！我们刚才听到了有人提出，应该怎么样正确看待人类的发展问题，我们大家现在可以来一起讨论一下！”乌妹的话音一落，下边就传来了一阵阵发言声： “坚决反对人类！难道他们对我们的伤害还轻吗？还不够吗？本来我们大家都安安全全，快快乐乐的在村庄里的坟墓地里待着。不是他们以铲坟平地为由，强行用挖掘机挖平了我们的家。强占了我们的家园，害得我们所有在这里的同类们，无家可归，四处出逃！最后逃到了这荒山野邻里，重建家园，吃尽大自然的苦，受尽大自然的折磨……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所以，我坚决不赞同走近人类！” “对！我也坚决反对，并赞同远离人类！远离人类一点，我们就安全一点，幸福一点……” “人类是我们鬼类最大的克星，也是万物的天敌！我也赞同离人类，越远越好！” …… 于是，同类们不断有人站出来，七嘴八舌地数落着人类对鬼类世界，做出的种种伤害事件及理由，绝大多数同类都坚决反对，与人类走得太近，并且坚决赞同，走得越远越好！ …… “同类们，你们都说得很对很正确，为了少受人类的伤害，远离人类的看法是对的！”乌妹说到这里，有意停了下来，用眼睛向大家扫视了一遍！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但大家想过没有，如今我们躲进这深山老林里，住也住不好，吃也吃不好，大家就表示心甘了吗？难道永远这样待下去吗？” “或者说，即使我们这一代愿意这样躲躲藏藏地过下去了！那么我们的下一代出来，他们愿意吗？不愿意也咋个办呀？” “更何况，我们现在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抱团生存，难道就是一种最好的生存方式？最安全的生存方式吗？” “不，这决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也更不是最安全的生存方式！因为我们什么都是从零开始，都过着吃不好，住不好的生活！在我们的四周随时都存在着危险，比如来自大自然的中的雷电，风雨的侵犯危险，一些野外大动物的危险！还有除此外，来自外部部落的虎视眈眈的危险！还有更大的生存危险，就是来自人类的侵犯………” “所以我们这个部落存在着这么大的生存困难和生存危险！我们应该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种困境呢？” “大家也知道，造成如今贫困和危险的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太贪穷太落后了！” “我们要彻底摆脱目前的困境，只有首先去摆脱现有的贫穷与落后，然后才去发展！” “既然要发展，又怎么样去发展呢？我们不能去毫无方向和目标的发展，只有具备了正确的发展方向，发展方法，才能得到真正的发展！” “但目前，我们根本没有正确的发展方向和先进的方法！这又咋个办呢？那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学习，去向比我们先进的部落学习，先进的人类学习，学习他们树立远大的发展目标，先进的科学技术知识……” “同类们，你们知道吗？在离我们部落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座山叫神乳山，在那里居住着和我们一样的鬼类部落。部落队长黑白哥就具有远大的发展目标，特别他把加强通讯设施建设上，多下功夫，而且起得了很大的成绩！” “特别是他们最近研究出来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机，就很有技术特色，我们就可以去借鉴来使用，我们也可以研究自己部落的通讯技术，只有通信先进了，其他的各行各行才跟得上，才能发展得起来……”乌妹跟同类们，一口气讲了这么一大通献言献策的话，大家都觉得讲得好。巨亚带头鼓起了掌来！ 后来，巨亚还把向黑白哥部落借鉴通讯方面先进技术的任务，在大会上宣布交给了乌妹。 同时也宣布了，在今后的部落里，所有有关技术发展的工作，都交给乌妹来主持，来带头研究！同时还给她修建了研究所，让他随便在部落人员中挑选技术人员！ 从此，荒山野岭部落内，研究通讯技术的工作，就算是正式展开了！而且是乌妹一手按管负责。 但一切都是白手起家，感到困难重重，她又想到以前的乌大和乌二他们。 以前的乌大和乌二是多么地好，多么地好学，好钻研问题。 他们还把同类的信息技术研究了个透，研究出来了成果！ 他俩一去到黑白哥部落，那边的这项技术就有了突飞猛进，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特别是他俩研发出来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机仪器，更是技术高出一筹，如今不但能接收来自人类对天堂发送出的信息，还能激活人性中沉睡多年的灵性。 听说那人间的小姑娘石颖，就是百年前一把铜制航海望远镜附体，最近让乌大他们的仪器给激活了，能看清百年前的前世，能观几十年后的来生，天眼一看一个准，太神奇了。 他们现在又在进一步研究开发着，向人间发出信息的功能，听说当时试验时，出了一小点玭露，差一点就成功了！ 我们试想一下，假如他们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机研究成功了，能向人类接收和发出信息，还具有激活灵性的三功一体的终端机，那么他们的功能将有多大！ 终端机能收能发的功能，将把阳间与阴间的联系通道笼断掉，那么同类就得尊他们为老大，受他们的指挥，他们将前途无量！ …… “哎，当初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而与他们分道扬镳，自己也早已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了！“” 如今自己所在的部落，急需像他们那样的技术来支撑，像他们那样的仪器来开展工作。 去向他们学习，或是借用仪器来研究，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乌大他们肯定视他们的终端机为自己的生命一样，来保护，来珍爱。 任何人都不可能去动一下呢！那么唯一的办法只有是……” 有一天夜里，被夜色笼罩了的神乳山上，万物都一片寂静！风不吹，树不动，山上的鸟儿睡了，地上跑的各种小动物也入眠了。 黑白哥部落的村落里，饲养圈里饲养着的各种牲畜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此时，只见通住乌大他们的研究所的路口上，一个黑影正渐渐地向研究所奔来。 只见她一会儿动作敏捷地靠边细步跑着，一会儿又停下来，机警地向四处张望着，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才又继续躲闪着前进…… 不一会儿，黑影就来到了研究所的大门外。 只见她轻轻一跃，就飞过了围墙，很快就进入了乌大的研究室。 她快步来到陈放着同类信息道终端机的柜子跟前，飞快地把终端机装进随身带的背袋里，然后又小心捆扎好背袋，稳稳地背到身后。 她又随手在办公桌上翻找到了一会儿，拿上了一些资料，就匆匆离开办公室。 之后，还随手又把大门关上，随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研究院。 黑影又按原路还回到村口，才飞快地离去！ 这一切做得那么地快捷，又那么地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下子就盗来了黑白哥部落目前最先进最具有价值的信息道终端机，所以乌妹显得得意极了！ 她一走出黑白哥部落的村落，就显得非常地兴奋，很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感到自豪不已！ 于是一个黑影，又照着夜色，顶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向大山深处的荒山野岭部落飞快地走去…… 第12章 乌妹冒险受奇辱 心怀大恨报怨仇 乌妹踏着月光，穿过夜色，走过那进山来的羊肠小道，终于把背上背着的那个，从黑白哥部落盗来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机，安全地在夜色中带回到了荒山野岭部落来。 她心中还在窃窃暗喜着：“怎么？这么重要的一个宝贵疙瘩，这么轻易地就到手了？也显得太没故事呢！”但无论如何，总算到手了！只是这玩意儿不知怎么样地安装，怎么样地打开，怎么样地才能正常使用？ 这些问题，对乌妹来说，都是个谜！她决定，等明天天亮后，再聚集大家来，共同探讨一下。 她又想道：“昨夜到临走时，不是还拿出来一些纸质材料吗？我们就用来研究这台仪器时使用！说不定全是有关这台仪器的材料也难说！” 于是，她才把终端机背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的藏了起来。她也怕把仪器放到研究所里去，让人惦记了去也麻烦，不安全！ 不如一次性带回来自己亲自保管着更安全些，而且夜里也睡得踏实一些！ 第二天早上，乌妹就把昨夜里弄来的仪器，还有那些顺手牵羊来的材料，全部拿到了工作室里，召集她手下的各位工作人员，全部来一起研究仪器及那堆材料，看看能不能找到打开和使用仪器的正确办法。 大家就自动地分成两拨人，一拨看终端机的操作是怎么样的。一拨去研究纸质上写着的那些材料，找一找，有没有对仪器的使用方法的材料在里边！ 结果两拨人，辛辛苦苦地鼓捣了一上午，什么也没找出一个名堂来，什么开关仪器，使用仪器的方法也没找到。 那台仪器仍然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大家干瞪着眼地瞅着桌子上那台仪器，一点办法也没有，懊恼极了！ 尽管乌妹心里很着急，找不着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只得暂时把仪器放在一边，以后又去想办法！ 后来，乌妹想道：“昨夜，黑白哥部落的宝贝，让自己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到今早上，他们发觉后，肯定会着急得不得了？何不派一个同类去打听打听一下情况，摸摸他们的底？” 乌妹立刻叫过一个在身边工作的，有些麻利的小伙子过来，低声伏在他耳朵上，交待了他几句话，才让他赶快去荒山野岭部落外的黑白哥部落打听一下情况，还吩咐他快去快回，一打听到情况，就马上回来告诉自己！ 那个小伙子，一接到乌妹的吩咐，马上就出发，去黑白哥部落打探消息去了。 今早上，鸟妹一直为她，昨夜去乌大他们的研究所，悄悄拿来的这个机器，感到有些奇怪！仪器上一是没有真正的开关按钮，所以打不开，更没有一个操作作用的按钮……它好像只是一个小孩子玩的玩具似的，只有样子，没有实际操作功能。 “是不是这仪器是他们专门用来……”乌妹想到这里，感到非常地吃惊或震怒！难道自己辛辛苦苦地摸黑去黑白哥部落里拿来的宝贝，是一个一文钱不值的小孩玩具？这也太让人失望或气愤了！ 乌妹又重新去到办公室里，把那个仪器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上上下下地研究了一番，把所有操作按钮检查了一遍，才验证出她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伙子急匆匆的回来了。 “哎，小子，消息打听得怎么样呢？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呢？”乌妹一见到那小伙子走进来，就急急地问道。 同时还把两只大大的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的，显得非常急躁极了！ “乌姐，我按你的吩咐去啦！我悄悄潜入黑白哥部落的村落里！结果什么也没打听到！”小伙子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那么，你看到他们的村落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看到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与以前一个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那么，你给找他们村落里的人，问了问他们村落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过吗？” “问了，我找他们村落里的门卫问了问，人家依然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们部落里只要有什么大事发生过，都会由部落长召集所有村民来，召开大会，商量问题的！” “而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所以什么会也没召开过！”小伙子听了乌妹的问话，又一一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他们村本来发生过大事，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就意味着，发生的大事由他们内部悄悄地处理掉了！”乌妹接着想道！ “那么什么事，能让他们自己处理掉了呢？一个是不重要的事，或者是应该隐秘的事！” 自己取回来的仪器，看来是他们事先准备好，防盗用的仿制品！不然，拿到的那个仪器像个儿童玩具，他们又把它当做小事一样处理了！肯定有故事，只怪自己把这事情看得太简单呢！现在倒弄得自己骑虎难下，显得在里外都很被动了，就是因为自己，一着不慎，全盘都被动起来了的原因呀！” …… 其实，在黑白哥部落里，黑白哥早就考虑到有关像同类信息道终端机，此类相当重要且又宝贵的东西，作好了一系列的安全保卫工作。 最好的办法就是多仿制几个仿制品，让他们默默地保卫着真品，即使有人来偷或搞破坏，也会在暗中分担风险！ 特别他们已经派人打听到，在远处的荒山野岭部落里，也已经提出要仿制黑白哥部落研究信息通道信息时，而且由乌妹全手负责，他们前无先例可借，后无来者可继，料定他们会出阴招！所以黑白哥他们早就设下了防范措施！ 那夜里，当乌妹悄悄趁夜色潜入到部落来，又进入到研究室里去，盗走了东西。保安人员就有意放她进来，又放她出去。 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因此，乌妹才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当。 乌妹在心中觉得被黑白哥部落耍了，所以心中十分地生气，受堵。 她在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给他们还回去。 她还决定下来，在某一种时候，用某一种方法要把这口气，扳回来，而且要让对方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在付诸实施之前，还又把部落中的研究成员召集来，开了一个会。 在会上，她给各成员布置了具体的任务！并宣布研究通讯设备的工作都从零基础上开始！ 又过去了好几天，有一天的夜里，天黑风高，整个黑白哥部落的村落里，虽然夜深人静，但村庄里的树啊，房子啊，关牛羊的圈圈什么的，都在风中被吹得“呜呜”地响个不停，摇摆不止。牛羊鸡什么地都在不安宁中乱喊乱叫着…… 到了下半夜，一群黑衣人突然从村外悄悄地闯进了村子里来，他们经过简单的碰头后，就分成几个小组，向村庄的几个方向分组鱼贯而去…… 不大一会儿，在村庄的四周，突然燃起来了熊熊大火，这冲天的火光一下子就把村庄照亮，把夜空照亮，仿佛天亮了一样…… 村落里的同类，一下子从各个方向冲了出来，嘴里一边大喊着：“失火啦，快救火啦！”一边又奋力扑救着大火。 有的端着盆子，舀水来救火。有的手里拿着树枝，尽力地挥舞着树枝扑打着火…… 村庄里立马显得人喊马叫，乱成一团起来…… 突然，有一伙黑衣人趁着混乱，闯进了研究所的办公室，翻箱倒柜地寻找了起来…… 由于夜色很浓，又辨不清方向，分不清情况，风又大，火势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一个村庄马上就变成了一个火海，大火冲天，烈烟滚滚。 同类们只得纷纷向着，没有着火的村外树林里躲避，哭的哭，叫的叫！ 牲畜圈里的牛，马等牲畜，又是踢又叫的，猛烈地挣脱着绳索，企图向外挣扎着逃跑出来…… 在这混乱的人群中，只见一个黑影人，手抱一个木箱子，奋力地从研究所里冲了出来，然后又向村外冲去…… 他一边飞快地跑着，一边还左冲右突地避让着混乱中跑着的同类，牛，羊，猪什么的，还有火。 他好不容易才冲出了村落，又慌慌忙忙地抱着木箱子，向远处的荒山野岭部落跑去，他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让脚下的野草绊了一个趔趄，突然，他手中抱着的木箱子，随着黑衣人的倒地而一下子，脱手飞了出去，木箱子在空中划了几个圆弧后，就向前边的一道悬崖，直接飞了出去，摔进了深山里去了…… 黑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马上就向木箱子甩出去的方向冲了过去…… 此时村落里的大火正旺，人的喊声，各种动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 同类们，有的在大喊救火，有的在大喊救命，纷纷向村外逃去，向神乳山下逃去…… 此时的神乳山，从远处看去，好像一把大火炬，正插在山间熊熊地燃烧着，吐着浓浓的火烟…… 这时，在不远的人类村庄里，石颖抬头就看见神乳山上，若隐若现的大火，她开动天眼一看，马上发现神乳山上发生了大事！ 大火烧啊烧的，终于把一座山上的树林及村庄，一下子化为了灰烬…… 同类们只得又退回到周围的树林里躲避去了…… 第二天，石颖从村子里出发，她想上神乳山去看一下，昨夜里的那把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她又背上一只竹篮，顺路在树林里找一些猪食草，鸡食草，背着回来。 她一边走着，一边还向路边的各处看着，观察着，脚下的路上，尽管杂草，藤蔓很深很多，绊走路的脚…… 但她还是尽力地向树林里走去，向神乳山的方向奔去。 大树林里，不断地传来各种鸟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突然，在石颖的不远处，有一群乌鸦从树丛中直飞起来，直直冲上天空，从它们的队伍中不断地传出来了“呱……呱……呱“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突然，石颖在乌鸦飞起的树林地方，发现在一棵树枝上，好像吊着一个木箱子似的什么东西，它还在空中摇摆个不停。于是她急忙迎上去，把那吊着的木箱子拿了下来，在双手中还感觉很沉重。 但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一个木箱似曾见过，有些眼熟，她又把木箱子放在地上，轻轻地打开锁，才发现里边装着一个铁匣子，她一眼就发现，这个铁匣子就是乌大和乌二，在上一次带着到自己家让自己配合他们，研究人类与天堂的通信设备的匣子，听说没成功！于是乌大和乌二他们又带着走了的。 但就是这台仪器激活了她自己身上的灵性，打通了自己的天眼，才一下子让自己看得到，每个人的前一百多年，后一百多年的真相，所以这台仪器是一台具有灵性的仪器！要很好地保护它，直到把它交还到主人乌大它们手里！ 但又感到很奇怪，这台仪器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丢在这里？而且又是挂在树枝上吊着……好像是从上边的山崖上摔下来的样子。 于是，石颖就把竹篮子里的猪食草倒了出来，又把仪器放进竹篮子里背上，向山顶上，爬着上山去了！ 其实，神乳山的大火，在第二天，天亮没多大一会儿，就几乎把神乳山上，全部的东西烧光了，火苗也才慢慢地低了下来。 黑白哥带领着大家，又躲进了悬崖边上的树林子里，暂时避难！ 大火刚烧起来不久，大家都在慌乱中，忙着救火，后来乌大才发觉，自己应该去研究室把同类信息道终端机，去抢了出来，那是自己和乌二用了几年时间才研发出来的仪器，是咱们部落的代表着先进技术的仪器，必须要保护好它，不要让它受到一丁点的损伤…… 乌大一想到这点，立刻就放下手中正在进行着的救火的事，马上就向浓烟滚滚的研究室里冲去，当她快要到办公室的大门口时，加辽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背上背着一个木箱子，冲了出来，一溜烟似地跑向村外去了…… 乌二急忙冲进办公室里，把装着终端机的木柜打开，一看什么也没有了！ 他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原来真的仪器，让刚才那个黑衣人提前进来盗走了！ 他又急忙什么也不顾地冲出去，就朝着那黑衣人刚才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13章 乌大追查终端机 石颖神奇修仪器 今夜，显得真不平凡，夜色又深，一把大火把神乳山烧红了天！一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又闯进了神乳山，还有黑衣人又闯进了研究所，把价值连城的同类信息道的终端机真品给盗走了。 乌大一发现盗走终端机真品的黑衣人，刚刚闯出村庄不久，就急匆匆地在后边，尾随着追了上去。 他飞快地急想着，那黑衣人肯定只会向荒野岭部落逃去，于是他也急急忙忙地，向那条路上追去…… 乌大追着追着，果然只见前边有一个黑影也在跑着，他又奋力地紧跑几步，终于看清了刚才这个黑影，就是盗走终端机真品的黑衣人，当他正想赶上去，一把抓住黑衣人，夺回他身上背着的口袋里的东西时。 只见那黑衣人，突然一失脚，向前扑了出去，背上的东西也脱身向前飞了出去，一下子飞落进了脚下的深山里去了…… 那黑衣人一惊就想冲上去抓住，但为时已晚，东西早已飞进了深山里…… 黑衣人早就发现身后，有一个同类在猛地追赶他，不用想，肯定是黑白哥部落的同类！ 黑衣人一惊慌，差点失脚跌进深山里，才把背后的终端机扔了出去，飞到山谷里去了。 黑衣人本来想一直追下去找，但又担心后面追赶上来的人，抓到她自己，她才又做贼心虚，继续往前逃跑了…… 乌大一见前面的黑衣人背上背着的东西，一下子飞了出去，飞进了脚下的深谷里去了，他就急忙收住了脚，没有再去追赶黑衣人，转身又向东西落下去的山谷方向追去。 他由于夜黑，看不到脚下的路，根本无法找到下山的路，只得又原路返回了神乳山旁边的树林里。 他终于想好，等明天天一亮才去山下，找回自己山寨的信息终端机。 他心里也早已明白，这次山火的发生，肯定来自荒野岭部落的阴谋，特别是自己那个，曾经是好兄妹的乌三妹妹，不知她安的什么心，先是潜入来悄悄地偷盗同类信息道终端机，此计不成！反而对神乳山下此黑手，一把火烧没了神乳山的一切…… 想不到啊！知人知面难知心，这鸟三妹的心，一下子变得如此歹毒，难怪乎古人说得好“最毒不过妇人心”！此话一点不假！ 神乳山上，除了逃出来的几个同类外，几乎全部被一把火烧没了。 …… 第二天，石颖在进神乳山的山谷里，发现了吊挂在树上的终端机后，才把它好好的放在竹篮子里，背着上山去，找黑白哥部落的人去归还终端机！ 石颖在山上走着走着，突然在她的天眼里发现，在前面的路道上，也有一个隐形人形正朝她走来，他一边着急地走着，还一边不停地东张西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那个隐形人形正是乌大，他在今早上天亮后，就着急地下山脚来寻找终端机。 他正在东找找，西寻寻的时候，突然发现迎面走来的石颖。 他仔细一看，还发现石颖竹篮子里背着的那个东西，就是他日里想，梦里想的那个同类信息道终端机。 于是他急忙向石颖迎上去，急忙用腹语打招呼道：“石颖，你好！你这是要上哪儿去？竹篮子里背着什么？” 石颖才把一路上碰到的事，一件一件地详细告诉了乌大！特别把在树林里怎样发现终端机，又怎样想带上它，把它送到神乳山去的想法和经过，讲得更详细！ “石颖，谢谢你！我正是下山来寻找它的！它能让你碰上捡到，又给送上山来，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把它交给我！”接着乌大，又把神乳山上，近来发生的一切事，详详细细地讲给了石颖。 特别还告诉了她，远在荒野岭部落是怎样想把终端机偷走，偷走仿制品后，又想报仇雪恨，才下狠手，一把火烧了一座神乳山，趁大火时，黑衣人又偷出终端机真品，在路上，自己怎么样追赶黑衣人，黑衣人在慌张中，脚下不稳摔跤，才把终端机甩出，落下了山谷，现在自己才下山来寻找终端机的事，又一五一十地，更加详细地告诉了石颖。 石颖听后，打心里十分难过，同时她也十分不明白，人类才为了一些利益，才争来夺去，大动干戈的。 而在鬼类，怎么也一下子，变得像人类一样恶毒起来，为了争夺一部终端机，不择手段地用大火，毁灭掉一个部落，太残忍歹毒了！ 特别是那个乌妹，做出来的事，比男子歹毒上十倍！ 石颖把终端机交还给乌大，又重新返回了家。 她终于达到了，了解清楚神乳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把拾到的终端机，送上山，还给乌大他们的目的。 她近来有一个习惯，一遇到解决不了或不明白的事，搁在心里就会成为阴影。 这阴影不但影响她的心情，还影响她做一天的事情。 她从早上一听说火烧神乳山的事，心头就起了阴影，所以她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起来，而且越听乌大说下边的事，阴影就越大，心情就觉得更重！ 她不明白，乌妹为什么要这样做？做得这样歹毒？她心情越不好，就会越影响想问题，或打开天眼！ 她想苦苦地思索出一个解决乌大他们遇到火烧后的问题的方法来，解决乌大他们的燃眉之急…… 乌大从石颖身上拿到终端机以后，待石颖转身一离开。他马上就打开终端机，想检查一下它有没有受到损坏？ 于是他就按照程序规律来办事，先想打开终端机，但不论他怎样按动启动开关，屏幕都是黑的！这就说明了终端机是出现了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打不开终端机。他鼓捣了一阵，还是没有打开过来。 终端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乌大后来又想到终端机是不是没有了电源的问题，于是他就决定带着回村落去后，接上电源再检查。 由于神乳山被一把火烧了，电路及电源都被毁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用电的地方，只得放一放，等一段时间后又说！ 乌妹，其实一带着终端器跑出黑白哥部落，就发现身后有一个黑白哥部落村庄的同类追了上来，于是她才加快脚步往荒野岭村庄的方向跑去。 谁知道，一慌张就会一脚踩空摔倒，把身上的仪器，跌了出去，一下子掉进了深谷里去了，她本来还想追出去，去寻找。但身后追她的黑影已经快赶上她了，如只得放弃暂时的寻找，又撒丫子就往荒野岭部落里跑去，她越跑越快，最后才发现身后再也没有黑影追她了，她才放下心来，放松脚步跑回了荒山岭！ 同时，她一想到黑影就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曾经是她的师兄乌大，她打心里也不明白，这个乌大曾经是他打工时认识的同事，后来还特别与她相处得好，现却横瞧鼻子竖挑脸地变成了这样地不讲情义地追她，把她追得几乎无路可逃了，才摆脱掉他。 乌妹一回到部落里，也感觉非常地懊恼！因为已经到手的东西让人家又追了回去！掉进了峡谷里，一落千丈！她担心会不会也摔坏掉！ 到了第二天，她又召集全部研究所的人来开会，并向他们介绍了昨晚发生的情况，并吩咐所有到场的人，分头去找已经掉进峡谷里去了的终端机。乌妹还提醒大家一定要保密，不许向任何人泄露消息。 于是大家又按乌妹的安排，分组地走进山谷里，一边搜索着，一边寻找着前进。由于他们的动作比石颖慢了一步，才让石颖先捡到，提前交到乌大的手里去了，否则又会有再一次落到贼人之手中的危险！乌妹派来的人又只好空手而归！ 乌大一回到神乳山附近的树林子里，找到黑白哥，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汇报给了黑白哥，并把怀疑是荒野岭部落的乌妹她们，为了得到真正的终端机真品，才设下毒计，报复性地用大火，把神乳山烧掉的事，也汇报给了黑白哥！ 由于没有电源，乌大决定，在明天，乌大和乌二一起带上终端机，去人类村庄的石颖家，再一次验证终端机是否真正摔坏了还是没有摔坏的结果。 第二天，天刚亮，天空中就堆满了乌云，不一会儿又吹起了大风，小雨点子就滴滴答答地打了下来，不一会儿，雨就下大了。 乌大为了及早地去到人类的村庄里，找到石颖借电源检验终端机是否坏了的事，他便早早地带上雨衣，带上乌二和终端机，一起冒着雨，踏着满是雨水的山路向村子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走出大山，又行了好长的一条山边小路，才来到村口。 他俩虽然听到一阵狗的狂吠声，但没有狗冲上来，说明上次咬他们的恶狗，已经在村民中被死死地拴住了。 恶狗再也无法出门来，见人就咬了！ 他俩急忙迈开大步，三步并作两步走地向石颖家赶去！ 此时的石颖，正坐在她的房间里，苦苦地想着问题，突然又看见两个鬼类世界的两个同类向她家走了近来，石颖急忙向他们迎上去，并向他俩热情地打着招呼！ 乌大又用腹语告诉了石颖，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借助电源，再一次检验一下，终端机是不是被摔坏了？于是石颖把电插座拿给他俩。 尽管他俩插上电源操作了几遍，依然打不开，为此断定为摔坏了终端机。 乌大他们了早日修复终端机，他们决定暂时把终端机一带到人类的城里去，专门找修理无线电的师傅，去修理！ 于是乌大他们，请石颖带他们，尽快到城里的无线电修理铺，找师傅去检查修理一下！ 于是石颖就背上篮子，把终端机背在篮子里，让乌大他们跟在身后，还好此时，天空中的太阳，让那些堆成山的云彩遮住了。 于是他们几个人才慌慌张张地向城里的无线电修理铺走去。 很快就在县城里找到一家无线电修理铺，当石颖放下篮子，把乌大他们的终端机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的地方，让修理师傅来检查修理时，师傅走到柜台前，伸手去抱了起来，左右前后地看了又看，才说道：“这台机子太奇怪了，我从生下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过，根本无法修理，只是像一样东西一样似的，以后又拿来修理。” 石颖又背起篮子里的终端机，向另一家无线电修理店走去，师傅依然向前边那个师傅一样地说：“这机器太神奇了！有点不像人间的机器，根本无法下手修理检查！” 乌大在旁边听到了，赶快用腹语告诉石颖，请她和修理师傅借修理工具，他在背后指挥着石颖修理！ 于是，石颖便开口说道：“师傅，如果你们无法修理这台机器，就请把你的修理工具借用一下，我们自己修理！” 师傅听了石颖的话感到非常奇怪，看了看石颖，本来就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这里，仿佛有多少人站在这里一样，出口就说“我们”两个字。 师傅就随口说道：“请便！”于是师傅就发现，那些铁盒子里放着的工具，会一把把神奇地飞到石颖手里来，石颖拿到这些工具后，又会仿佛后面有人指挥一样，把一件件工具神奇地运用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台终端机在众人的眼光盯着下，被打开后不久，又被合上，上上螺丝钉。 最后插上电源一试，竟然能打开了屏幕，还显示了一些信息…… 终端机终于被乌大在背后指挥着修理好了。大家一看到这台神奇的机器，在石颖的手下神奇地被修理好了，人们都感到非常奇怪：“一个小女孩会神奇地修理好一部神奇的机器”的消息，在大街小巷里的人群中不径而走…… 后来人们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石颖就是有天眼的那个小女孩，于是更加传得神乎其神了…… 第14章 群英合磋商大事 圆堡山重建家园 黑白哥，站在森林路口，抬头看着，那已经被一把熊熊大火烧焦了的神乳山……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曾经是自己和同类们的家园！如今变成了一片焦土！他不禁在内心深处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那曾经大树成林，绿草成荫。春天来时，各种花儿开遍山坡树林，花儿香，鸟儿飞，各种野生小动物安居乐业的神乳山呀！ 自己到处漂泊半生后，刚刚同大家一起兴建得，初具规模的神乳山家园呀！怎么会在一夜间，让一把大火烧得一无所有，变成光秃秃，漆黑的一片了呢？ 真是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黑白哥又伤心地回忆起了他自己所经历过的所有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个人。 自从在坟墓山头，被人类推平坟墓驱赶出家园后，他自己为了生存，成天东躲西藏的，曾经去投胎做过人，也让自己的主人圆梦在小小的年纪里，就教会了他，让他有了识别小动物之间的语言的特异功能。 自己后来，为了去救一个小女孩，而丢失了主人圆梦的居所，最后才被逼上了神乳山！ 黑白哥在其间也结识下了，几个好朋友。特别是小鬼，更是他的无话不说，无事不帮的知心好朋友。他们共同经历过了苦难，共同度过了各种难关，大家在风雨中携手前行。 后来遇到的鬼三兄弟，也是过得命的好兄弟，也是大家一起，共同见证着一路风雨的患难兄弟！ 至于后面来的乌大和乌二，更是建设家园的好能手！ 我们都是些善良的鬼类朋友，大力主张接近人类，拯救人类的观点。 正因为我们的这项主张，遭到了“反人类”主张的荒野岭部落的算计，才导致了如此不堪结果。 想来，也是他自己的麻痹大意，忘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古训所道出的道理。 他自己也只，以为人类才会具有丑恶，岂不知在同类中存在的丑恶会更多更大，更歹毒！ 想来，我们神乳山部落自打成立以来，一贯主张仁慈善良，关注人类，拯救人类。也没做过什么恶事毒事，也没得罪过任何人，任何部落。 特别是对待荒野岭部落，一向是友好相处，和谐往来的。 他们为什么一下子为了终端机就下这么重的黑手，一把火就毁灭了，我们部落辛辛苦苦建设了，这么多年的家园？还严重挫伤了我们部落同类的自信心以及自尊心，我们应该把这笔帐，牢牢记在心里，这个仇一定要让荒野岭部落血债血偿，特别是那个歹毒的乌妹！ 黑白哥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气愤，最后才决定下来要向邪恶荒野岭部落报仇雪恨的决心以及计划。 黑白哥就把小鬼，鬼三及乌大，乌二召集起来开会，共同研究部落的当前所处形势，还有将来应该有什么的打算。 黑白哥等大家一到齐，就说道：“大家好，今天，我想把大家召集起来，共同研究一下，部落的现在和将来，如何向荒野岭部落采起行动，报仇雪恨的问题！” “首先，我必须向他家作出深刻检讨，由于自己这个部落长，没有足够的安全意识，更没有把部落的安全防防工作做实做牢，才让恶人乌妹的阴谋得逞，一把火彻底把我们的家园神乳山毁了。让我们多年来辛辛苦苦兴建起来的家园毁之于一旦，所以我有全部的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后果！请求大家处罚我，不论是什么样的处罚，我都会接受！” “事到如今，我们的神乳山被一把火烧了，我们的家园彻底破损坏了，根基彻底被毁了！“” “现在说来，根本不在于自己的善良，以及无能。而在于恶人太恶，欲望太贪！他们的目的完全是冲着我们的信息终端机来的，先用偷盗的方式，没有得逞，后来又采用毁灭性的手段来掠夺，还差点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还好，苍天有眼，让信息终端机还在我们的手里，没有落到恶人手中去，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今恶人还在，肯定还在惦记着信息终端机，它还在十分的危险之中，应该得采起更有效的措施来加强防范，最好是在采用防范的同时，还应该有惩罚的措施在内，让恶人尝到“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恶果！”小鬼很气愤地说道！ “目前，我们几乎处在了一无所有的地步。没有家园可以住，没有粮食可以吃，没有物资可以供大家使用，也没有真正的实力去与邪恶的部落相对抗！” “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大家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扭成一根绳，从零开始，选好地方，建设起一个新的家园！同时应该规划出一套措施，把安全防范与惩罚二者相结合的强有力的保卫措施，只有防范与惩罚相结合后，才能确保住我们再一次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不再让邪恶势力毁灭！”鬼三又发言道！ “神乳山的被毁灭，绝大多数的原因，应该归结在我和乌二的身上。因为我们没有想到我们会有一个利欲熏心致狂的一个妹妹，才疏于防范，导致如此毁灭性的后果！ 她为了一己之利，对我们犯下了滔天罪行，我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让她逍遥法外！如果她敢再次犯我部落，一定让她有来无回！所以，请求你们，把部落安全防范措施交给我和乌二来完成，我们保证一定能做到万无一失！”乌大信心满满的说道！ “如今新建家园，应该是重新选新地址，如果再选神乳山，应该很不现实，因为她的森林，植被伤损得很大，她已经变成了一座被烧得黑漆漆的荒山呢！我建议把家园新地址定到另一处去，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长势似圆型的山，平时大家叫它圆堡山，虽然比起神乳山来小了点，但它四处环山，都是高山。整座山体只能由一处山y口进出，安全只要把这个y口把住，就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而且山上照样树木成林，绿茵茵的草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别处都有的，这里也应该有！这座山离这儿也不远，从这往东走五、六公里的路后，就到了！也可以先派人去考察了，再做决定也不迟！”乌二也跟着说道！ 于是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谋划策似地跟着说了起来！ 大家关于神乳山部落的当前情况，重新建家园，选择新地址，以及怎么样筹建安全保卫措施等都提到了，唯独谁也没有提到要怎么样处罚黑白哥的事，这就证明大家已经不怪部落长了，并原谅了他。还希望他继续当部落长。 因此，黑白哥很感谢大家对他的谅解与宽容！ 黑白哥才接着说道：“感谢大家对自己以前工作的谅解与宽容！如果大家对我这个部落长，没有什么异义及其他的责怪呢，我也就厚着脸皮把这个部落长继续任下去！如果以后有合适的人选了，我会把这个责任交给他！” “那么，如果大家，再也没有什么新的看法提出来了，那么现在就把有些事情，定了下来，接着马上就应该去抓紧时间做了！今后部落的安全防范工作全部交给乌大来负责，大家必须尽心竭力地协助他完成；第二件事就是重建新家园，选择地址的事，等到会后，马上去看新地址圆堡山考察，如果那里条件适合，那么马上就从明天早上开始，准备好后就开始搬家！关于神乳山被烧，想要报仇雪恨的事，稍放一段时间后，等条件成熟，机会来了又说！如果没有其他事了，散会后，乌大在这里看护着！其余的成员都随大家去一起观察新地址，圆堡山去！” 散会后，乌二带路，大家都跟着他，一路朝东走去。 大家大约行走了五、六公里的路后，就来到了东边山的山脚下，他们走着走着，就看见高山的山脚处，露出来了一个山y口。 大家往里一走，发现视野越走越宽，终于看到了一座圆型的山，屹立在那里，山上有成片的森林，绿茵茵的草，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小动物都有，小鸟在飞来飞去，欢叫个不停…… 更主要的是，四面的山又高又大，形成了一个自然屏障，围住了圆堡山，把它安全地保护了起来。 出进口唯一只有这个小y口，才能进得到里里去，如果只要把住这个y口，就有种安全十足的保障，真是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入”的安全感！ 大家经过仔细观察后，就决定按乌二的提议，把部落新家搬到圆堡山去。 大家还一边看着地形，一边指指点点地说着，怎么样安排各种部落里的事！ 比如，怎么样分配把守在y口上的哨兵的事，大家就说了好几种看法。有的说安排在y口处靠山壁的那个石台上，站在那里，一眼就能看清整个路口来去的人的情况。 有的人提议应该安排在y口处，才能如实盘查得出，出入山内的所有人员的情况，安全应该做到一发现陌生人就应该加紧盘查。 还有的人提出来，可以放在洞口与山壁间，有利于观察全个y口情况，也有利于管理…… 第二天，黑白哥就让大家一起，把部落的家当，从森林里一起往圆堡山里搬家。 于是在去圆堡山的路上，一下子就显得热闹起来了。 有的同类拉着牛羊，还背着东西；有的人推着独轮车，车上装满了东西……还有的人背背肩扛的运着东西往圆堡山去了……这么多的人，形成了一条长龙似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向圆堡山上开发着。 这支队伍，从远处看去，恰如一支蚂蚁搬家似的小小的蚂蚁队伍一样，他们都在用辛勤努力的力量，不停地工作着…… 有的搬了一转又一转，来回不停地奔忙着，还有的一次性就搬两趟东西，做来回轮换着不止地搬运着…… 部落里的东西，由于在神乳山上，让大火烧了许多，抢救出来的东西也不多，经过全体同类共同努力，齐心合力下，终于把所有部落里的东西，搬运进了圆堡山上。 黑白哥依然把部落村庄，建在山腰的环形平地上，自然又让他们砍除了大量的挡着大家修建房子的树木，才连成了一长片的修建村庄的平地。 又过去了好几天，部落里的同类们才把家慢慢地安顿了下来，才着手去做其他的事宜。 黑白哥考虑到，同类信息道终端机的重要性及特殊性，还有时刻让乌妹惦记着的危险性，他便决定把它另外设列了一个秘密地点把它陈放了下来，又在另一个地方设列研究所，这样，即使有人想打它的歪主意，也一时之间难以得逞！ 如果不是有内鬼出卖引路，想一下子找到终端机是根本不可能的。又加上乌大在研究所里做了许多的假象相配合，更是保护得固如金汤！ 他们还采用了内紧外松的保卫方法，另外还配置了一套机关，加以严加防范！ 黑白哥部落又重新搬到了圆堡山去居住的消息，又传到了荒野岭部落里去了。 乌妹听到消息后，又早作了打算安排，她早就派暗探，混入进了黑白哥部落里去了。 那暗探早已把圆堡山地形及村落布置情况打探得清清楚楚，暗中报告给了乌妹。 乌妹还特别让探子把研究所的地型及进出圆堡山村落的y口情况，路线要作为重中之重地打探出来，必须要绘成了详细的地图，把重点处作了重点标识出来…… 乌妹一拿到这张图纸，一眼就能分清楚各种地形和重点位置的情况。她正在等待着某一个机会的到来，马上就动手！去实现她心中，近一段时间来规划出的一套秘密计划，再进行一次惊天的秘密行动…… 她一定要把乌大的终端机不择手段地拿到手里，变成自己的东西，变成自己的荣耀，让荒野岭部落的通信设备一下子跃为同类中的榜首！ 有一天夜里，在圆堡山上方的天空里，几颗稀松的星星把天空的蓝，点缀得更加幽深极了，高远极了。 幽黑的山体，稳稳地立在圆堡山的四周，依然把圆堡山围得像铁桶一般。 偶尔有一阵过路的山风吹过，把树林中的叶子吹得“沙沙”地响个不停。 在远处的山腰里，传来几声“布谷……布谷……”的深远且又极具穿透力的布谷鸟的鸣叫声，把夜晚的山谷点缀得更加宁静…… 在y口处的小路上，一个黑衣人跳跃式地前进着，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路口放哨处，一个人影也没有，就飞快地穿过路口，又向圆堡山的研究所的路道上，蹑手蹑脚地跑去…… 突然，“嘭”地一声巨响，黑衣人被关在了一个从地上升起来的铁笼里，然后铁笼子又向地下沉了下去，很快就沉到地面下面去了，突然路面又合拢了过来…… 第15章 小鬼回走苍桑路 事事彰显善与恶 几座山怀抱着圆堡山，恰如几个妈妈同时怀抱着一个孩子那样，幸福极了。 小鬼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东西后，就静静地坐在窗户前，把身前身后的各座大山，打量了又打量，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事，经历过的一些人。 窗户外的一切，夜幕刚刚拉开不久，一切都还显得十分地宁静与安详极了。 那一片片树叶，在昨夜里扎着堆堆睡觉，似乎还没醒来，还在闭着眼睛，昏沉沉地睡着。 树丛下那些草儿，也让一颗颗露珠压低了腰板，沉浸在对昨夜梦的留恋之中。 风也一动不动地停驻在它们中间，生怕打搅了它们的好梦。 此时，几只调皮的小鸟首先撕破了这静的早晨，扑棱棱地飞了起来，飞来飞去，嘴里还不停地“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它们是谁派来的传令兵，一下子宣布着白天的开始…… 小鬼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然后收回目光，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要带走的一些东西上，才慢慢地伸出手去，拾起来背在身后，轻轻拉开门后，才走了出去，又轻轻把门带上，才毅然地向村落外的小y口走去…… 此时的山，依然很静很静。在小y口外面的一座小山上，只见从附近的一座村庄里，走来村子里的两个男子，他们每人的手里都抱着一件长长的人造隐形蓑衣，还有一个竹箩子，每个竹箩里，都关着一只雄性山鸡。 他俩走着走着，到了山的半山腰，就分开了路，每人走向了一个小山头。 只见一个男子，带着他的隐形蓑衣及雄性山鸡关着的竹箩，就来到小山头上，一块草皮地上，就把自己带上来的一张，用小的尼龙钱编织成的网，用小树枝在地上插成一个一平方米大小的棚子支架，把网架在上面绷好，又把网口布置好，才把关着雄性野鸡的竹箩里的山鸡捉了出来，在他的脚上，用一根小麻绳拴牢，另一头拴在钉在网中的木桩上，才把山鸡放进网里拴好后，又在网口前，用一些小木棍在两边插成v型式的路形，让v字尖尖直抵网口…… 一切布置好后，男子才在离网不远的地方，穿上隐形蓑衣，和一丛小树枝一起隐藏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男子才在隐形蓑衣里，“嘭嘭”地学着野山鸡的叫声叫了起来，网中充当诱子的山鸡一听到主人的命令，也开口不住地“嘭嘭……嘭嘭……”地叫了起来，这声音传得很远，在山谷间显得清脆极了…… 此时在不远的一棵大树上，正有一只体型硕大，色彩斑斓的雄性山鸡停在树技上，用喙梳理着羽毛，正准备张开喉咙鸣叫，想引来雌性山鸡当自己的新娘时，它突然听到在自己的附近，竟然有一只雄性山鸡张口，在大声鸣叫着，于是马上就怒发冲冠，心想：“在自己家的地盘上，竟然有一只同类闯进来，公开与自己争夺地盘，这还了得？这不是公开与自己挑战吗？”于是它好战的雄性激素大发，它展开翅膀就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冲上去，看了一下情况，除了只见一只雄性山鸡呆在草丛中鸣叫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情况，于是它就怒气冲冲地飞上去，直扑上那只呆在网中的，正在叫个不止的雄性山鸡，它左冲右突了几个回会，终于找到网口，一下子，凶狠地冲进去，就与那只诱子山鸡扑打了起来…… 此时，躲藏在隐形蓑衣下的男子，一下子高兴地站了起来，来到网边，把正在网中挣扎不已的野山鸡捉住，拿出网来，把它的双脚及双翅膀，用细麻线捆好，放进自己随身背来的麻袋里，又高兴地收起家什，向另外一个山头走去…… 小鬼看到这里，心想：如果一个人最大的弱点，让人抓住了，就离失败不远了！雄性山鸡，在发性期，最喜欢自己独占一个山头，呼朋引伴来雌性山鸡做伴，如果此间，有同类雄性山鸡闯进来，争夺地盘，那么必然会与其誓死拼杀，保卫地盘……这种“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悲剧就发生了。 同时在另一座小山头上，也发生着同样的故事。这就是两个捕猎者采用的同一战术而得到胜利的例子！ “一个同类如果具有同一种缺点，那么被人类掌握了，运用了，那将是一种灭顶之灾！” 小鬼看完了，捕猎者怎样捕猎山鸡的事的前后经过后，他又重新启程踏上了去远方的路！ 那座村庄，依然那样，房子挨挨挤挤，人口众多。只是曾经是他们同类的共同栖息地坟山，让村民铲平后的坟山，如今有一条不算宽的水泥地平路，从山脚蜿蜿蜒蜓地伸到了山顶，路的两边，也修建起了几处亭子，木条凳什么的，让去游玩的人，累了坐下来休息休息。 山上还有几处修上了休息了望平台，人们站在那里，可以观赏远处村庄，县城的风景。 有几处平台边，还种上了花花草草，修建成了绿化带。 但还有许多的地方，挖了坟墓，四处还散丢着大大小小，从坟墓上挖出来的石头，坟墓坑坑还裸露着…… 小鬼一看到这个地方，已变成了如此模样，早已面目全非……就让他感慨不已！而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已在上面稳稳地修建起了一座凉亭，那灰色的橡胶瓦，红色的四面围栏雕柱，在阳光下显得耀耀生辉，阳气十分充足，他为此再也靠不上去呢，只得远远地看着，想着…… 曾经是自己的家园！现在变成了某些人的家园去了！ 他又沿着山路，爬呀爬，爬上了山顶，看了又看远处的县城，村庄的风景，那在他眼里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了！只是多了几处的高楼大厦。 然后，他又顺着小路下山来，在半山坡上，忽而向东走走看看，忽而又向西走走看看……努力寻找着曾经脑子里对这儿的印象，从及对发生在这儿的一件件事的记忆…… 忽而林间传来一阵阵的鸟叫，把他从梦幻般中的记忆中唤醒，把他从伤心的回忆中唤醒！这儿是曾经的过去，但也是他永远也回不去的过去…… 他仿佛是这里的一阵风，吹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也仿佛是这儿的一场雨，下过了也就不可能再重下同一场雨呢！ 也仿佛让他明白，这块土地曾经属于自己和同类过，但现在却成为人类的土地，它必将永远也不会归还到自己和同类的手里呢！ 他离开坟山上，又一边回忆曾经到过的，他从坟山上逃出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寡妇，也是他第一次把投胎做人的理想付之于其身上，想去实现的地方，而如今房子与村庄依在，而人却远嫁他方…… 他又把那痛苦的，难言的经历，在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细细的过了一遍…… 第一个梦想的破灭，也就是第二个梦的开始，从此走得越来越远，走得越来越难行…… 他又走到微信里，去看望了一下郝哥，那个由于利欲熏心，走向痛苦的可怜的人，守在跑哥公司的大门口当保安，把自己龟缩得紧紧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躲进了尘世的角落里，一条裂缝里，就再也不想露头了，就象曾经苍桑伤了的乌龟，从此再也不想多伸出一次头来一样…… 后来他又沿着老路，找到了曾经追随过的李记，她由于在人生路上的猛然觉醒，回头来把人生中应有的苦吃尽，人生中应有的事做完，于是她才有了一个好的归属！ 她曾经在乡镇的一个餐馆里，从一个临时工奋斗到老板，等挣够了钱，又想回城里去发展，去与一个商人合资开宾馆，却转头把手中资金全部耗尽，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 最后不得不回到生她养她的母亲跟前，回到农村里，老老实实做起了农民。 后来嫁给了村里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生下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幸幸福福地过上了庄稼人的日子……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回过头来是金子！ 至于待在马路边摄像头里的那段日子，真是细细地看了人间，看了人情世故，感谢时光把人性截成一截截，慢慢地把它呈现在他的眼前，呈现在他的脚下，再一步步地走出去！人性是一条河，携带着河岸上的花草树木，泥土泥块，还有天上的日月星辰，人间的风风雨雨，还有纷纭复杂的怪相，稳稳地流向前，流向前…… 还有人性善于与人开玩笑，它像一把刀，把人的思想，善与恶，仁慈与邪恶，爱与仇斩成一截截，抛向世间，任随一个个人世间的人，去捡拾与使用…… 小鬼在公路边的摄像头那段日子，就是在捡拾着一截截的人性，思想，善与恶，仁慈与邪恶，爱与仇…… 黑白哥教会听音乐跳舞的那只小羊，如今怎么样呢？它还会和人类那么亲？懂得人类的思想，把自己的思想化成一段段由舞曲陪伴的优美的肢体符号吗？ 当小鬼寻路找到圆梦妈妈梅子所在的娘家村庄时，听人说道：“那只曾经会听音乐跳舞的小羊，后来梅子带着圆梦去城里读书后，把它丢下留给年迈的老奶奶照管，结果慢慢地一天天地失去了灵性，最后变成了一只再也不会听歌识曲，又能跳舞的小羊了。却变成了一只平平凡凡的羊只去了！它长大后就变成了肥肥胖胖的羊，结果成了人家的刀下之鬼！” 于是小鬼又领悟到：万事万物的灵性都来自于万事万物，也失之于万物万物！当万事万物的灵性归于一物时，它便会吮吸起他们的精华，把自己变成化身，呈现出万事万物的思想与灵性，否则，也毁于此。事物往往都是，失之于万事万物的阴影及邪恶之中…… 小鬼离开摄像头的生活后，与黑白哥和鬼三兄弟在一起，也见到了同类朋友中的那种善良与真挚的友情！也见证了来自于爱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比如他们因为有爱，才会去从动物园表演团的魔爪下，把被困的会跳舞的小羊救了出来…… 又因为有爱，才把掉进深山峡谷里的采药村民救了出来； 因为有大爱，他们才组队上神乳山去建立村部落，组成拯救人类的队伍，为拯救人类而苦苦经营着，建设着村落，发展着村落…… 后来也是因为有爱，才惩罚了村里杀害善良牲命众多的屠夫，让他把杀害众多善良的屠刀，调转头来杀向自己的喉咙！让他生恶病，死于非命…… 小鬼和村落里的黑白哥，鬼三兄弟，还有乌大和乌二兄弟他们，共同努力，增加部落实力，正向拯救人类的强有力方向，一步步迈进时，邪恶的手伸了进来…… 乌大和乌二是村落村同类的好兄弟，好人才！正当他们学习人类，想靠通讯科技发展部落，打通人间与天堂的通讯之路时，研究出了同类信息道终端机，快要走向成功之时，邪恶之手又向它伸来…… 当邪恶之魔，用一把火毁灭了代表正义的大本营神乳山时，邪恶正在昂头大笑，此时的正义，仁慈与善良是显得多么地软弱无能，当邪恶举着那把火向神乳山冲来时，当神乳山在邪恶的那把火里熊熊燃烧时，小鬼的善良的心里是多么地疼痛，多么地显得无力与脆弱…… 小鬼终于把自己从前的路，又慢慢地走了一遍，又理了一遍，又细细地回想与思索了一遍，终于想到：当初的不慌着投胎做人，慢慢地观察人性，是多么地明智造择！看来还要加上一条，现在自己是鬼，鬼有善良的鬼，邪恶的鬼！还好庆幸自己正站立在善良的同类群这边！ 小鬼站在一座小山上，正远眺着远处的山，那半截的山尖，杵在了天里头，显得多么地朦胧，恰如自己的一生，谁也无法看清……那远处的城市以及村庄，那便是善良与邪恶的聚居地。 鬼类与人类一样，同样在某些鬼的身上，都具有阴谋与邪恶，二者的种子正在慢慢地生根发芽着…… 第16章 天下人人不由人 天下事事不由事 “这人类将要向什么方向去？而这圆堡山部落又将走向何方？”这两个问题是黑白哥问了又问自己，想了又想的问题。 但他将永远也无法找到答案，因为问题本来就像一条河流淌着，她们是活生生的，而且是充满野性的，恰如两匹正在驰向野外，缰绳握在自己手中的野马一样，自己根本无法掌握它们的方向，也无法掌握它们奔驰的速度…… 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是做个老老实实的跟随者…… 黑白哥，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又把这两个让他头疼了又头疼的问题，放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开始苦苦思索起来，想了又想…… “身不由己，事不由己！”这是万事万物发展的规律！ 恰如黑白哥他自己，他也不想做鬼，更不想做一个无家可归的鬼！ 要不是他的前身主人，惨遭横祸，死于车轮之下。他也不会被埋进孤魂野鬼的荒山野坟堆里，也不会惨遭人类去创坟驱赶而出，在万鬼齐逃中，抢不到投胎做人的位置，只得尾随兄弟小鬼抬胎的女人身上附体，随他奔波到后来，才抢到一个投胎做人的机会，钻进女人梅子的肚子里，后来成了圆梦的魂魄。 同时，他还占领了圆梦的心灵与魂魄！ 让圆梦从小就喜欢上了小动物，让他懂得小动物的语言，与小动物们玩耍，成为知心朋友。 他引导圆梦去与生病的老虎对话，与草丛中的蛇跳舞，带领宠物店里的宠物玩耍，教小羊们跳舞…… 总之，黑白哥托身成圆梦后，他便成了圆梦非常喜欢，走近小动物的引路人…… 只是后来，他在马路上，为了救一个横闯公路的小姑娘，冲了出来后，就再也不能回到主人圆梦的身上，反而让那年轻人的正义魂魄占去了位置，从此他便又成了流浪的孤魂，才寄身于花翅膀的小鸟身上…… 黑白哥，后来才与同类聚集上了神乳山，坚持“拯救人类”的主张…… 这便是他，命不由人，身不由己，事不由事最好的见证。 一天早上，天刚麻纱纱亮，黑白哥便趁着夜色没有完全褪去，同类朋友们还沉浸在梦里，他便悄悄地走出了村落。 他向现在圆梦正在读书的学校，所在地的城市走去。 他走着走着，远远地就看到，城市的街道两边，让无数的高楼大厦占据了大量的地盘。 高楼大厦前的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但他们总是永远互不相识，陌生得十分辽远。 人行道前面的公路上，永远行驶着只属于南边或只属于北边的车辆……它们将永远只认得将要去的方向，而永远认不得别人要去的地方！ 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熙熙攘攘的方向，似乎永远没有两个人会同时同道行走，向真正的同一个方向走去。 东西南北，春夏秋冬将各显示着各自的位置，各显示着自己的冷暖热凉…… 黑白哥此时的身影，就是这路道上千百万个同类影子与孤影的缩影…… 流浪狗仍然在流浪，那一群群起起落落，飞飞停停的鸟雀，仍然在那街道上起起落落，飞飞停停，似乎与任何事物，与任何人都没有一点关系。 突然，一条蹲立在商店门前的路道上的小狗，一见到黑白哥隐形的身影，就脸露喜色，急忙迎上来，与黑白哥打着招呼道：“朋友，你好！我在这儿等了无数个日子，终于才把你盼来！” “你好，小狗，不知道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难道你忘了吗？你还在和小孩在一起时，就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呀？怎么我记不得啦？” “那时，我是一只迷了路的小狗，我由于淘气，跑出来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上来玩耍，结果忘了回家的路！当时我请求你和小孩指给我回家的路，送我回家。是小孩让我在这家商店门口等他，他答应一定一有时间就送我回家！” “但一等就让我等了几年！你们知道吗？这几年来我是怎么度过来的？白天当有人路过此地时，不论是天晴，还是刮风下雨，我都按时来到这里坐着等你们！肚子饿了，我就到那边食馆旁边倒剩饭剩菜的地方，吃上几口。夜里就去不远的一个桥洞下躲着过夜，有时还要遭受路过的野狗欺负！曾经有多少个过路的好心人，叫我与他们回家！我都拒绝了，没有随她们去，我只想坐在这里等着你们，见上一面，把这个承诺兑现，然后才选择要去的地方！” “才开始时的等待，我是为了回家找主人！渐渐的我由当初的小狗长成了一条大狗，我多次想过，可能曾经的主人，即便与我见面，也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识我？还喜不喜欢我？” “所以后来的等待，只是为了一个当初的约定。今天见到你，终于我们互相兑现了承诺！所以我很高兴，几年的苦苦等待，我没有白白付出，还是有了圆满的结局！应该谢谢你！”小狗说着，就给黑白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黑白哥一听到小狗的介绍，心里就感到难受极了。 由于自己无意间犯下的一个错，会深深地伤害到小狗，太对不起它了。 要是今天，自己不打这儿经过，那么这个无意间犯下的过错，将永远无法补上！ 感谢天意的安排，让自己无意间兑现了一次承诺！很多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谢谢了！我再也不想让你们送我回家了！因为几年后，我已经没有家可回了！”狗狗说完这句话，就回头，径直地走了！ 黑白哥望着狗狗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禁惭愧地低下了头。 黑白哥目送着，狗狗的身影走得望不见了，才又重新踏上自己要去的地方。 此时，路上依然人山人海，但仍然素不相识，人人都将孤独到达目的地！ 风吹着风，吹着路上的人和物，这一次又一次的遇见，是因为出发中有出发，遇见中有遇见，结束中有结束…… 黑白哥，依然隐身着穿行在人海茫茫之中，与路中人或直行或逆行…… 他走过了好几条街，走过了好几个路口，才找到圆梦上学的学校！ 他走进大门，只要没有狗狗在大门口把守，那么他将畅通无阻，他隐形的身影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他又找过了一个房间，又找过了另一个教室，后来才发现自己曾经附体的圆梦。 黑白哥只见他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桌椅上，无精打采地听着老师正津津有味地讲着的课。 圆梦比起以前，明显地长高了许多，但他那双失去灵性的眼睛，或者说成是失去灵性的心灵也行，将永永远远与自己无法再相遇，必将互相远离…… 黑白哥的心里正流着血…… 第17章 忆当年重温往事 展灵性大放异彩 “圆梦的灵魂，到底是属于黑白哥自己的，还是属于正义的魂魄的呢？或者是说属于他自己的呢？” 黑白哥站在圆梦的教室外，一边望着圆梦的身影，一边痛苦地思考着。 但有一点必须得承认，那就是黑白哥他自己能给圆梦带来内心的灵性与悟性！ 想当初，黑白哥他自己，自从投胎到梅子肚子里后，变成一个胎儿时，那胎儿是多么地富有灵性。 胎儿在梅子里的肚子里，就相当地聪明好动，随时不是动动手，就是蹬蹬腿的……把年轻的梅子高兴极了，折腾得也够呛！ 胎儿长大，后来来到人世，刚生下来时，他哭也不哭，闹也不会闹。 而目后来，圆梦还长得非常地快！再后来，就变得那么地非常喜爱小动物了。 他与小动物交流，与小动物玩耍，与小动物们做朋友…… 这就是圆梦生来有灵性的最好的证明…… 有一次，圆梦已经上了小学一年级了，他在去上学的半路上，他发现在路边的草丛中睡着一只，有白绒绒的毛的小毛狗！ 小狗看上去好像生了病的样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地趴着，眼睛里还在不住地流着泪水…… 圆梦看着它可怜极了！就走到小狗面前，蹲了下来，用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毛，并用腹语轻轻问道：“小狗，小狗，你怎么啦？是病了吗？”圆梦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一边心里十分同情地问道。同时圆梦的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小狗听到有人问它，关心它，它便抬起头来，温柔地看了圆梦一眼…… 小狗说道：“我离开家，找不到家呢！现在饿得抬不起头来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小狗，小狗，你找不到回家的路啦？肚子也饿啦？你跟我走！我先买吃的给你吃，我放学后，送你回家！”于是圆梦便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抱着，把小狗放进书包里，背着它去上了学！ 当他们路过一家商店门口，圆梦就用他自己仅有的两元钱，上商店买了面包，送给小狗吃了！ 小狗吃了面包后，又喝了水，不一会儿就恢复了体力！ 后来圆梦告诉小狗：“小狗我带你去上学，放学后我才送你回家！怕你又乱跑乱窜的，又走丢失了！干脆你就呆在书包里，不要乱动。别出来！上课时不能乱叫乱喊！不然让别人发现了，特别是老师发现了，我就不能送你回家了！” “好的，圆梦，我听你的话，就呆在书包里，跟你去一起上学，放学后，你送我回家去！” 圆梦就把装有小狗的书包带到教室里，放在书桌的桌空里，小狗一动也不动地呆在书包里，呆在桌空里，悄悄地陪圆梦上课。 小狗有时困了，就呆在书包里睡觉。有时又陪圆梦一起听老师讲课…… 有一节课，是上数学课。 在课堂上，老师让同学们拿出小棒来，认识50以内的数！老师让同学们用小棒数一数…… 圆梦由于在半路上，腾空书包给小狗睡时，不小心把书包里的塑料小棒弄丢了也不知道……现在，当同学们有小棒用时，他却没有了…… 后来，圆梦突然想起书包里的小狗，他便用腹语问小狗：“小狗小狗，我刚才不小心把数数的小塑料棒弄丢了，请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圆梦，我能帮你什么忙呢？请讲！” “我想借用你的脚趾，数一下数，进行学习，完成老师交给我的学习任务，行吗？” “可以，你要我怎么做了？” “你把四只脚都伸给我，我用一下你的脚趾，数一下50之内的数”！ 于是小狗就乖乖地把四只脚从书包里伸出来给圆梦，当圆梦正低着头，用小猫的脚趾数着数时：“一、二、三、四……” 巡查的数学老师来到圆梦的跟前，老师突然发现圆梦正在用小狗的脚趾，认真地数着数时，感到非常地吃惊…… “圆梦，你在干什么？怎么把小狗也带到学校里来了？还带到课堂上来了？” “老师，我在数数呀！我在借用小狗的脚趾数数呀！”于是圆梦才把在上学路上，怎么样发现饿了的小狗，趴在路边小草丛中，又怎么样让小狗呆在书包里，用自己的零用钱买面包给它吃，后来答应小狗，自己放学后送它回家的事一一详细地讲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听呆了！ “难道你和狗狗，互相间，彼此能听得懂对方的话吗？”同学们和老师都好奇地问道。 “听得懂呀！不信，我让小狗表演给你们看！你们看了就明白了！”圆梦一说完，就用腹语告诉小狗：“小狗小狗，同学们和老师，要听我们互相间说话内容的表演，你同意吗？” “圆梦，我愿意！怎么样表演，你就说！” “小狗，你先出来！” “好！”小狗听了圆梦的话，就从桌空里的书包里爬了出来。圆梦马上把小狗抱到桌子上，马上就说：“蹲下！” 小狗听了马上蹲下。 “站起来！”小狗听了又站起来。 “马上举起两只前脚抱拳，向大家作辑表示感谢！”于是小狗马上就抬起两条前腿抱拳，向老师和同学们转着圆圈作揖，表示感谢…… 大家看到了，就一起哄堂爆笑起来，同时课堂上又立刻发出了经久不息的，热烈的掌声！ ……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学校里的每一个老师，和每一个学生都知道，圆梦与小动物间能互通语言，并感到神奇极了！ 后来，在课外活动时，老师还特意安排了，让圆梦与各种小动物合作，表演节目给同学们看，增加了学校课外活动的有趣性，同学们和老师们都感到非常喜欢！ 于是从那以后，圆梦也就开始喜欢上了各种小动物！ 有时，圆梦会带上几只小鸟，小虫子等类的小动物，回家养着玩；有时也会送流浪猫，流浪狗回家。有时也会带上一两样小动物上学去…… 有一次，不是有一条小蛇，钻进圆梦的书包里，一起去到教室里，不小心从书包里掉了出来，吓着了同学们大喊大叫，把一个有心脏病的小女孩吓得住了院吗…… 圆梦才在大家同学的家长的强烈反对下，被变相劝退，转了学的吗？ 那时，因为有黑白哥陪伴圆梦，做他的灵魂，圆梦才会有了十足的灵性的。 后来，黑白哥为了救马路上的小女孩……冲出去后，黑白哥就没有能及时回去！反而让正义魂魄，做了圆梦的魂魄，才变得如此下去了的。 圆梦变得学习不能学好，生活还失去了…… 第18章 黑白哥又忆往事 颂善良猛批邪恶 黑白哥站在圆梦的教室外，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来了一场深深的回忆…… 突然一阵“叮铃铃”的下课铃声脆响起来，把他从梦幻般的想象中惊醒了过来，他晃了一下头，刚定睛向前一看，一群孩子们就像一群欢喜的鸟儿们一样，吱吱喳喳地，又叫又唱地冲出了教室，于是校园里一下子变成了到处是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身影……多么快活且又热闹的场面呀！ 这场景把黑白哥一下子也感染了，他也有了抑制不住的高兴劲，此时，她多么想张嘴就唱上一首歌曲，但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歌曲，只好在口中又闭住了，唱不出来了…… 黑白哥才调转头来，默默地朝学校大门慢慢地走去…… 当黑白哥刚走出了学校大门不久，他又开始想起了那只小羊。 那只会跳舞的小羊，是他自己和圆梦共同努力出来的灵魂下的作品，教小羊识歌，教小羊学简单的跳舞，与小羊心同心的生活，那是多么愉快，多么美好的时光！ 他多么地想，再去重温一下，去见见那位老朋友。于是他又架上花翅膀的小鸟，沿着县城通往圆梦老家，圆梦奶奶住的村庄的方向飞去。 他沿路上飞呀飞，经过了多少的山山水水，树林子。还有多少个村庄…… 他才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圆梦和他自己带着小羊，躲着梅子，去县城里的街道上赶集的事，又历历在目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那时的小羊，脑袋里相当地有灵性，几乎圆梦的每一个动作，或每说的一句话，它都相当明白，只是不能暂时用语言表达而已。不然牵着它走了那么多路道，经过了那么多人群，它都显得都怪怪的。 唯独一听到音乐就像一个小孩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就往街心上去，无人的地方去跳舞，展示它的才艺。 当时是引来那么多人围观，后来还又招引着来了一些坏人，引来了一些麻烦！ 要是小羊一直保持着这种灵性，直到后来，保存到黑白哥离开圆梦后的日子……那该多么地好呀！ 只可惜圆梦一直，把它留在老家，与奶奶在一起，它就失去了灵性，变成了平常了又平常的羊去了！ 多么可惜呀，还让人家把她，当作平平常常的一只羊一样，处理掉了。 还有那条离圆梦老家不远的，躲在草丛中与圆梦跳过舞的蛇，也是由于圆梦用腹语，与其交流后，才产生奇特效果的。蛇才一时之间通人性，懂得伴着乐曲跳舞的！ 所以大家才说，当时是有圆梦与黑白哥的完美的结合，才有了完美的表现！ 后来黑白哥被迫离开了圆梦，这种完美的结合，才被打破，逐渐被分离成了常人，平常的动物。 当黑白哥附着的花翅膀的小鸟，在园梦家老家大门口经过时，被一只路上的小狗发现了，它便与花翅膀小鸟打招呼道：“小鸟好，你不就是前不久和圆梦在一起，大显神武的那只小鬼吗？我认得你！你曾经带领大家，唱过最好听的歌，跳过最优美和动听的歌！所以大家都认识你！”于是在周围有几只正在玩耍着的小鸟，一听到说的这几句话，也聚过来与花翅膀小鸟打招呼问好，它们都认得以前黑白哥是附在圆梦身上的样子以及灵性。这是一段多么让人充满美好的回忆呀！ 后来黑白哥，才又向圆堡山的方向赶了回来，他一路赶，又一路想到：后来，在再也没有希望了。 回到圆梦身上去的希望时，才和走散了的小鬼及鬼三，联合起来，走向神乳山，开辟一块新天地，为同类创立一块打拼天地的根据地。 在那里建立起了，村庄部落，兴建房子住舍，大修水利农田，兴办养殖物。 特别是乌大和乌二投奔来后，建立起了信息研究所，他们大力研究人间与地狱的通讯技术与设备。 他们研究出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机，可以在当时来说，是首屈一指的，不论是在构想，还是在技术上都可以说是最先进的，可以说，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可惜的是，让荒野岭部落盯上，由于两个部落的政见互相冲突，才导致这项技术险些被毁，神乳山也让他们一把火烧光。于是大家经过自己的双手，辛辛苦苦创办起来的家园，让邪恶一把火就毁之于一旦！自己原来只认为在人类之中才有善恶之分，原来在自己的同类之中就存在着这么大的善恶之分。 黑白歌，自己才又看清荒野岭部落所主张的“远离人类，反对人类”的观点是错误的，因为世间的万事万物的存在与发展，都是与人类息息相关，息息相连的。如果离开人类，或远离人类，任何一类事物，包括鬼类都是无法生存，更得不到发展的。 当然人类中存在着善与恶，我们不能因为人类的恶伤害到了我们，我们就以此为由提出“反人类”的观点，那是完全错误的。 人类有恶，有灵魂上的恶，有行为上的恶，我们只有尽力去拯救他们，而不是采取躲避的方式，绕道而行。或者是树立堡垒，加之对抗的方法，都是不可取的，更不可用的。 荒野岭部落的主张与观点都是错误的，才导致他们的行动也是完全错误的。 他们想发展他们的部落是对的，也是可起的！但为了研究他们的通讯设备，企图用偷盗我们黑白哥部落的做法完全是错误的。 乌妺，第一次上神乳山来盗走终端机的模拟器后，就应该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是完完全全的不对，企图想把别人辛辛苦苦用汗水及心血研究出来的成果，用不光采的手段，占为已有，是可耻的！ 但他们竟然错上加错，把丑恶演变到淋漓尽致，用偷盗不能成功，竟然又使用大火来烧神乳山，然后乌妹趁火打劫，运用了掠夺的强盗行为……更是让人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笔账一定要牢牢记住，有机会了一定要把它打回去，现在只是等机会的问题了。神乳山是多么好的一个地方，现在让邪恶之火烧灭了，太可惜呀！ 我们又不得不重新修建家园，把家搬到不远的圆堡山峡谷去，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又有了搬家的过程与行动的！常言道：“家越搬越穷！”这是铁打的事实。 第19章 忆当年穷途奔命 惩昧人苍天有眼 第二卷19章忆当年穷途奔命 苍天有眼惩恶人 鬼三在这一夜里，让夜风吹散了思绪，让夜里的凉意冻冷了心。 他把身体往被子里缩了又缩，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上来，往头上盖了盖…… 但他还是难以入睡，一下子他的思索又回到了几年前，他被从坟堆堆里挖出来，一下子被吓得手脚无措，四处奔跑的时刻…… 他待在坟墓里，只听到一阵阵挖土机的“轰隆隆”声，正从远处慢慢地传来，他就听到了头上的泥土，在不断地颤动着，接着头上的泥土就有种被什么力量掀起，接着一阵久违了的阳光，就透过裂缝往坟墓内照射了进来…… 鬼三在坟墓里被吓了惊醒过来，他急忙冲出穴道，跳到地面上来一看，心想不好了，所有鬼类的家园，都让村里人的几辆挖掘机，在不断的“轰隆隆”的轰鸣声中，全部被挖掘了顶，鬼类们都纷纷逃了出来，正慌乱地向四处逃跑着…… 鬼三在慌乱中，也顾不上弄清情况，就撒丫子向一处逃去……到处奔逃的同类们一下子呈现出了墨越越的一大片，仿佛是一下子捅了窝的蚂蚁一样，无数的蚂蚁从窝里一下子冲了出来。有的急忙在四处寻找着女人，想投胎做人。有的四处寻找，一下子可以附身躲避过这一世间的事物，想马上附上去。还有的一样也找不到，抓不到附体，干脆一下子就向远处的原始森林跑去…… 鬼三在逃跑中，就被他抓住了一只正在附近觅食的瓦灰鸽子，他一下子就钻进了鸽子的身体里，后来又随瓦灰鸽回到了王老汉家，加入了他家的家庭大生活。 他从此后，每天都随瓦灰鸽，白天起飞，到空中去练翅练身体，寻找食物，在外吃饱了肚皮，才又飞回来，待在王老汉家过夜。 这样，一待就几年过去了。 直到后来，王老汉家的四个儿子长大了，各个儿子成家后，都闹着分家单过，再后来，四个儿子逼着王老汉分家，分他手中的财产。 特别是在那风黑夜高的夜里，刮了那么大的风，下了那么大的雨，强盗们，又趁着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入室盗窃他家的羊，结果把两位老人吓的吓病了，跌的跌伤了，为了上医院住院治疗，又让儿子们狠狠地敲了一笔钱…… 王老汉家两老个，到后来，不得变卖了牛羊，鸽子，又凑上自己平时挣来的钱，才把二十万元钱，分给了他们。但他们还不死心，还要暗中争夺老房子的宅基地…… 四个儿子把王老汉夫妇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又双双上吊而亡…… 这件事马上就在村里留下了，一个臭名远扬的儿女不孝的真人真事的故事！ 其中鬼三还曾经伙同，同类中的黑白哥及小鬼，共同去救过会跳舞的小羊…… 王老汉一死，那个家也眼看着也要破了，于是鬼三才同瓦灰鸽逃了出来，找到了黑白哥他们，他们还合作做了许多件有利于人们的事，见证黑白哥为了救横闯公路的小女孩，灵魂从圆梦的身上出来后，就再也回不到圆梦的身上去，却让别人正义魂魄占了去掉。黑白哥后来只得附身在花翅膀的小鸟身上。 鬼三又顺路，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王老汉家的四个儿子，生活过得怎么样！ 原来自从王老汉夫妇，被逼得双双自尽后，在村子里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人都站出来指斥他家的四个儿子，对老人太不孝顺了…… 于是他家四弟兄的颜面一落千丈，让村里的人人都看不起，连三岁小孩站出来都可以指责！家族中老长辈站出来，更是有话说……所以王老汉的老房子一直在王桃的手里，按父母遗愿，分给了王桃！ 一下子他家四兄弟弄得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又过去了一年，有一天早上，天上堆满了乌云，天空中早早地就下起了小雨，后来还变成了大雨。王完匆匆吃过早饭后 就骑上自行车，去城里上班。由于雨越来越大，王完又为了赶时间上班，又加上他身上套着一件长雨衣，把他弄得天昏地不明的，到了出村不远的那个山坡坡上，自行车的刹车失了灵，一下子刹不住，减不下速度来，就沿坡坡冲了下去，结果前面有一辆拉着重物的大货车开了过，于是王完骑着他的自行车一直冲了下去，钻进了卡车肚子下面去了…… 待人们把他从卡车下边，拉了救了出来，他已经有一只胳膊被车轮轧坏了，只得截了肢！ 村里有很多人，在背后都指指点点说王完：“抬头三尺有神灵，自己对老人恶毒，会遭到报应的！” 老二王恩，有一次，赶着自己家的牛羊上村后的山坡上去放牧，突然和另一家人的牛羊相遇，结果双方的带头羊，互不让路，结果就打了起来，王恩见了，马上上去劝架，结果让人家的带头羊冲上来，一头把它撞了，飞到山坡坡下边去了……后来爬得上来，王恩的左眼，在掉下山坡时，让路边的乱树枝把眼睛给刺瞎了一只！村里人又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又过了一年，有一天，天空中忽然堆起了乌云，不大一会儿，天空中就下起了大暴雨，瓢淋冲倒似的雨水，一下子就把村子里的每一条河里下满了水，洪水滚滚不止地流着……山上的沟沟箐箐里也下满了水，马上就引起了山洪爆发，此时正在山上打柴的王富，一不小心，掉进了山洪里，一下子冲出去了很远很远…… 如今在家里只剩下了一个王义，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那一天不幸来临，也把他也惩罚报应了…… 于是他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担心担寒的，王义每天似乎要把自己装进保险柜里锁起来似的，也走出大门，也不敢走出去多远了…… 村里人早就在背地里，看他家四弟兄的笑神！暗暗为他家不做孝顺儿子，而遭到种种的报应，而感到高兴！ 鬼三看了这王老汉的四个不孝顺的儿子的遭遇后，突然觉得王老汉当时死得冤枉！但后来一，两年内，王老汉的四个儿子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意外灾难的惩罚，村子里的人人的诽谤，真是天道太公平了…… 后来，鬼三又找到黑白哥和小鬼，一共三个人，就一起上了神乳山，去修建村落，营建家园去了。 第20章 瓦灰鸽惨遭追杀 热心人勇敢救护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是一副毒药，一沾边就会中毒！心想自己应该多么伟大，应该多么轰轰烈烈，一回首，原来是那么地平凡，那么地悲微！” “尘世本来就是一个梦的停车场，不管你是多么地豪情壮志，或是什么样的豪华车型，当你的四个轮子一着地，你就必须平凡了又平凡！” 恰如鬼三附身于瓦灰鸽身上之后，虽然可以飞上蓝天，落入地面，但它的天地永远是在界线内的飞翔，在多变中的人性中来往，它的视野似乎永远让王老汉家的事事非非所定格。 鬼三离开王老汉家后，又融入到了黑白哥和小鬼的共同的同类世界里，才让自己的世界有所改变，从此它的内心世界里就有了一个梦！ 鬼三找到黑白哥他们，与小鬼相遇后，他们为了共同的拯救人类的人性弱点的理想，一起上了神乳山，创建了同类的部落村庄，大力从多方面发展，发展了农业中的种植业及养殖业，没有多长时间，部落村庄就就得到了很不错的发展。 特别是后来的乌大和乌二来到神乳山后，他们带着先进的通讯技术，来到了神乳山，发展了人间与天堂之间的通讯技术！后来遭到了同类的荒野岭部落后的羡慕，嫉妒，恨，多次来偷盗不成，后来发了狠，干脆一把火烧了神乳山，企图想趁火打劫，结果偷鸡儿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他们的阴谋终于没有得逞！ 后来，黑白哥部落的残余部分，又不得不搬家去到圆堡山里安家落户，以求生存，以求发展！ 有一天，天空刚朦朦亮，晨星还没褪尽，几颗调皮捣蛋的星星还在高挂在天空中，俯瞰着世间，眨呀眨着眼睛的…… 鬼三便早早地起了床，他要去邻村的村庄里，找一个叫石颖的小姑娘，听说她已具有了前看一百年，后看一百年的特异功能的天眼，看看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又将去向何方。 这天早晨，也是天刚朦朦亮，石颖就早早地起床，梳妆打扮了一下，准备早早做吃了早饭，喂了家里养着的猪鸡后，就上自家的田地里去干活。 突然，石颖就发现有一只瓦灰鸽，正朝自己家的房屋飞来，还飞得忽高忽低的，仔细一看，似乎它的身上还受了伤似的，飞起来显得相当的费力，又一看，原来在瓦灰鸽的后面，紧紧跟着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鹰，也忽高忽低地紧紧追随着在瓦灰鸽身后…… 瓦灰鸽一边沧惶地逃着，一边不停地躲闪着老鹰不断地扑捉，弄得全身的羽毛都支支地，还让老鹰啄伤了几处身体，似乎还在钻心地疼…… 瓦灰鸽再也顾不上身体上伤口的疼痛，一心一意只想着逃命…… 它看看，快飞到石颖家了，就大声喊着：“石颖，快来救命！” 石颖看到了，也听到了好像有个声音喊着她“救命！”石颖立刻抄起院子里放着的一根长竹竿，就急忙迎了上去，赶打着，追在瓦灰鸽身后，紧紧不放的老鹰，后来才把老鹰赶跑，救下来了瓦灰鸽！ 石颖认识这只瓦灰鸽，她不但多次见过它，特别是上次她同小猪一起掉下山谷深渊时，是这只瓦灰鸽先来找到她，用腹语告诉她“不要怕！”接着，他们才来了三朵云，变成一朵大云朵，才把她和小猪儿驮着飞出了大山谷的深谷，她才得救了的，它肯定是乌大他们的同类，自己的救命恩人。 石颖如今，看见他被老鹰追赶扑捉，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尽力地救它！ 于是石颖才抄起院子里的长竹杆，赶上去就打老鹰，终于才赶跑了老鹰，救下了瓦灰鸽…… 瓦灰鸽被老鹰追扑得浑身是伤疼，啮毛脱胯地落在了石颖家的房顶上，显得狼狈极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的气后，才有气无力地对石颖喊道：“石颖，谢谢你，救了我！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乌大他们的朋友？我认得你！你还多次救过我的命，我应该谢谢你！你有危险了，我救一下你，是应该的！你伤得怎么样呢？要不要紧？那只该死的老鹰是从哪里来的？”石颖听了瓦灰鸽用腹语叫她后，就接连说道！ “石颖，我伤得很重！但还能飞，飞回到家里去！我本来是来找你有事的，但现在我休息一会儿后，就得飞回去了！那只老鹰是荒野岭部落专门饲养着，专门来对付我们黑白哥部落的杀手，因为他们早就摸清我们的情况，因为我鬼三肯附在一只瓦灰鸽的身上出行，黑白哥又肯乘坐一只花翅膀的小鸟出行，而现在的小鬼又肯乘坐黄翅膀的小鸟出行，于是他们就设计了这一套狠毒的方案来专门对付我们，以达到他们反人类的目的……现在我要马上返回去告诉我的同类们，让他们时刻注意堤防他们的阴谋！” 乌三一说完，就急忙挣扎着往回飞了起来，想一翅膀就飞回去…… 结果，由于瓦灰鸽的翅膀受了伤，再也飞不起来了，在房顶上扑棱棱了一会儿翅膀，转了几个圈后，不但没飞了起来，反倒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石颖急忙迎上去，把他用双手捧了起来，带回屋来养伤。 石颖对鬼三说道：“鬼三哥，你受伤了，就别忙着回去！在我家把伤养好后，才再回去得了！” “可是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不及时回去，恐怕没有人告诉黑白哥他们，他们又遭到老鹰的攻击，再遭意外，多危险呀！” “你放心，我有办法，告诉乌大，让他转告消息，并来找你！”于是，石颖一说完，马上闭上眼睛，就启动心灵感应，在心中就向乌大默默地发出信息：“乌大乌大，鬼三的瓦灰鸽已经受伤，呆在我这儿，请你速来，有要事商量……” 石颖这儿，一把信息发出去，乌大就在同类信息道终端机上收到了信息，乌大便马上去把鬼三受伤，待在石颖那里的消息告诉给了黑白哥。并还把石颖要他速去，有要事相商的消息也告诉给了黑白哥！ 黑白哥听了以后，急忙召来小鬼，立刻商量怎么办的方法。经过大家的一阵相量后，最后才决定，让小鬼同乌大一起去到石颖家，找到石颖，问一下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同时去看望鬼三，他到底受到了什么伤？是为了什么受了伤的？ 此时的屋外，从研究所的方向，传来了几声大喊大叫的“救命”的声音…… 第21章 困恶人穷途末路 巧设计捕获凶鹰 当黑白哥和小鬼，乌大正商量着，怎样去找受伤的鬼三，去石颖家了解情况时，研究所外的路道上，从地下道里传出了不停的，大喊大叫的“救命”声，那是那天夜里，自投罗网的乌妹，被铁笼关了，关在地下室里之后，乌妹失去了自由，连连发出了的反抗声以及呼救声。 这里的人人，都知道乌妹所犯下的罪孽，所以人人听到后，也等于没有听到一样，人人都想让她待着，好好地反省一下，她所犯下的罪过…… 不然让她一出去，她就只想干坏事！还不如让她待在这里安全！于是谁也不去理乌妹的叫唤。 小鬼和乌大，听完了黑白哥的安排，就急忙从这里出发，去到部落外的村里，寻找石颖，寻找鬼三。 小鬼刚刚驾着黄色翅膀小鸟从圆堡山，飞出y口来，就让那只体型硕大的老鹰发现了，于是它就凶狠地猛扑了上来，企图一下子就抓住黄色小鸟…… 小鬼一看见有危险，就急忙变成一阵风藏了起来，让老鹰扑了个空。 乌大又在旁边帮忙着驱赶着老鹰，小鬼才得以顺利脱逃，来到部落外，来到石颖在的村子里，找到了石颖，了解到了鬼三在的瓦灰鸽受伤的经过与情况。 后来他们又见到了，翅膀已经受伤的鬼三。 鬼三一见到小鬼就着急地问道：“小鬼哥，你在来的路上，特别是在刚出圆堡山的村口那段路上，有没有碰上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鹰？” “你怎么知道的？碰上了啊！那只老鹰体型硕大，而且相当凶巴巴的，一下子扑上来就想抓住我的黄色小鸟！幸亏我有准备，才把小鸟化成一阵风，躲藏了起来，才逃脱开了他的凶狠的捕捉！” “又加上有乌大在旁边，帮忙我驱赶它，我们才得以比较顺利地来到这里，见到了你们！不然就相当的麻烦了！” “小鬼哥，你知道我的伤是怎么样受的吗？也就是今早上，我想出部落来，找石颖打听一下，我的前生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的下一世将又会变成什么，有什么样的结局？结果早上，我刚飞出部落y口的路口，就让那只体型硕大的老鹰盯上，它一直不依不饶地紧跟着我，时刻想抓捕我，我的翅膀上的伤，还有身上无数处的伤……就是让这只老鹰抓伤了的。我好不容易东躲西藏，才躲过了它的魔爪，一路来到石颖家，她才抄起长竹竿，驱赶走了那只老鹰，我才得以脱险……” “我本来想及时飞回去，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大家的。但由于翅膀受了伤，飞不动了！只得待在石颖家养伤，石颖才用她的心灵感应信息，给乌大发出了请求见面的信息！” “你们知道吗？那只体型硕大的老鹰，是从哪里来的吗？是荒野岭部落的乌妹，专门训练出来，对付我们的，因为她早就知道，黑白哥的坐骑是花翅膀的小鸟，小鬼哥你的坐骑是黄色小鸟，我的坐骑是瓦灰鸽……所以她就专门训练了，这只体型硕大又十分凶狠的老鹰来对付我们！如今乌妹也被死死地关在圆堡山上，出也出不来，于是老鹰就有灵性，出来找主人，就待在路口，专门等我们一出门，就收拾我们，企图想救它的主人！”小鬼和乌大，听了鬼三的情况介绍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他们都在苦苦想办法，怎么样来应对这只凶残的老鹰，摆脱它对部落村落的威胁…… “目前面临的最大困难，就是如何对付好这只体型硕大的老鹰，让我们少受损失，或不受损失最好！”鬼三又接着说道！ “鬼三哥，你好好地待在这里养伤！对付老鹰的事就交给我！因为我是专门负责管理安全的事！我和小鬼哥先回去，一回去就设法研究，我保证一个星期内，想法铲除掉这只老鹰！”乌大想了一会儿后，就对鬼三说道。 于是鬼三继续留在石颖家养伤，小鬼和乌大就马上回到圆堡山去去了。 小鬼为了躲过老鹰的魔爪的追捕，他便把黄色小鸟化作一阵风，才随乌大一起回到了圆堡山的部落村寨里。 小鬼一回到村寨，马上就去向黑白哥报告情况。 乌大却急忙回到研究所的的办公室里，召集乌二来，把情况向他作了详细的说明，两个同类马上就进入了，深深的研究捕捉老鹰的工作中去了。 过了几天，乌大和乌二就把一只用铁丝编成的鸟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鸟，抬出到y口外边的小路上，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过不了多久，老鹰发现了，就凶狠地扑上来，不断地用双翅扑打着铁笼子的四壁，同时还不停地用锋利的喙，啄着铁笼子上面的盖子，鹰爪子也不停地抓扒着…… 最后才让它弄开了铁笼子的盖子，老鹰就伸进爪子去，把那只早已吓得半死的小鸟抓住，叼着小鸟，飞进到附近的树林里去了……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老鹰才出来，又站在那棵高大的大树上，开始又耀威扬武地注视着进圆堡山部落的路口…… 又过了几天，乌大和乌二，又把一只小鸟关进一个比较大的铁笼子里，他们才把这个笼子，抬出来挂在原来在的树枝上不久，果然不出所料，让老鹰看见了，老鹰又飞快地凶狠地扑了上去！几下子就把笼子里的小鸟又叼又啄地抓去了。 老鹰又得意洋洋地叼着小鸟飞进了树林子里，躲着享受小鸟带给他的美味去了。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早上，当时天空中万里无云，显得晴朗极了。 不一会儿，阳光就照遍了整个大地，照遍了高山和圆堡山。 树林在阳光中，显得绿油油的，清翠极了。 路边的河水，也在阳光中，：显得又清亮，又欢快不停地向远方流着…… 依然是在小y口外，路边的一棵大树上，挂着一只更大的铁笼子，里面照样有一只小鸟，在不停地飞来飞去，还不停地叫个不停…… 那只凶恶的老鹰看见了，它又急匆匆地，一翅膀就冲了上来，它什么也不顾地，一头就撞向了铁笼…… 老鹰一下子就感到，铁笼的一壁让它一撞就开了，同时它的身体也全部撞了进去，当它进去后，一面的铁壁一下子，又马上合拢了过来，接着就紧紧地合上了。 后来不论它怎么样地左冲右突，也无济于事…… 终于老鹰，再也逃不出来了，被牢牢地关在了铁笼子里，不论它怎么样地挣扎，还是扑棱不止……老鹰再也没有逃脱出去了。 后来，乌大和乌二又把关住老鹰的铁笼子，抬到关乌妹的地方，让这只凶恶的老鹰去陪伴着乌妹…… 第22章 奸乌妹蓄势养力 两妖孽乘夜出逃 有一天，鬼三正躺在院子里的一把睡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想着心事时，突然听到石颖从外边闯了进来，她一边高兴地跑着，还一边激动得小脸红红地，冲着鬼三喊着：“鬼三哥，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石颖你倒说清楚明白点，到的什么成了？”鬼三看着兴冲冲冲地冲进来的石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问道！ “就是老鹰被抓往了，关了起来了！它再也没有办法出来危害你们呢！” “真的吗？乌大他们是怎样抓住它的？老鹰却是个凶残且又狡猾的家伙！抓住它可不大容易呀！” “你知道吗？乌大采用了欲擒故纵，两纵三擒的方法，才抓住了老鹰，把它抓住后，就死死地关在了铁笼子里，把它一起关在了关乌妹的路面地下室里去了！” “这个消息太让人振奋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乌大通过一只小鸟带信，传给我的，我才知道的！” 于是，鬼三为捕获到了老鹰，解除掉了威胁，感到非常地高兴，他的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从此病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 此时，在圆堡山村内的研究所大路上的地下室里，乌妹也一边望着老鹰，一边十分生气地责问着老鹰：“你这个蠢货，怎么也被抓获到，送到这里来，陪老娘在这儿干耗着了！我叫你不要管我，你只管在外边，好好地待在外边，找机会对付他们，弄死他们用的鸟鸟就行，现在你倒好，一只鸟也没抓到，弄伤，倒让人家先抓住，送到这里来了……”老鹰听到主人的训斥后，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但它后来想了又想，才大胆地说道：“主人，难道你就甘心被一直困在这里？一样事也做不成地困在这里吗？在这种地方待着，生还不如死呢！”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这次我是算彻底栽在乌大那王八蛋手里呢！他对我太了解了，所以才那么轻轻易易地就抓到了我！不然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主人，你想不想出去？想办法出去呀！” “废话！谁不想出去！只是暂时没有办法。” “主人，你看看关你的笼子，是多么地密！你又看看，关我的笼子，铁丝又细，又稀疏得很，你想不想用你的功力，帮我弄弄这笼子，让我先出去，给荒野岭部落报报信，让他们想办法来救你？你要知道，你被关的这段日子里，你无声无息地消失掉后，他们是多么地着急？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 乌妹听了老鹰的话，眼前一亮，顿感希望来了，就高兴极了。 于是乌妹马上在身体内，发起功力来，她想一下子为老鹰撑开铁笼子上的一眼网眼，好让它挣脱出去，报信救自己。 但是不管她怎样地用力发力，那关着老鹰的铁笼子总是一动不动，一点影响也没有。 原来乌妹被困在地下室的铁笼里，时间长了，内力也大大地受了损，根本发不出大大的功力呢！ 要想发出大的功力，只有好好地补充够内力才行！ 于是乌妹就停止了继续发力，同时也一改做法，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待在铁笼子里，大喊大叫，不吃不喝了！而是从此变得安安静静下来，吃起食物来，也增多了许多…… 她在内心里，想养足自己的内力，以待发出更大的功力，那一天的到来！ 又过了几天，负责看守关押乌妹的同类，把这几天来的，乌妹的巨大变化，再也不喊不闹，吃起食物来，数量大增，每次吃了就睡，睡了又吃的异常变化，如实地告诉给了乌大。 乌大听了后，也感到有些奇怪，他还亲自去到地下室，看了一次乌妹，发现她没有其他的异常反应后，才又走了出来！ 乌大在心中始终在犯嘀咕：“这肯定是乌妹心中有什么重大阴谋，表现出来的前兆，得小心注意点才是！” 又过去了好几天，乌妹依然变得平平静静，不吵也不闹，吃也吃得好好的，睡也睡得好好的…… 老鹰看着乌妹，变化得这么大，也感到非常奇怪极了，和她待在一起，感到不习惯极了！ 突然，有一天夜里，四周显得万籁俱静，乌妹他们在的去圆堡山研究所的路道上，包括地面下的地下室里，都静极了。显得似乎连一颗缝衣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那样的静！ 老鹰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乌妹叫醒：“主人，什么事？这么夜深了还不睡吗？”老鹰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 “嘻！小声点！别说话！我问你，你今晚想不想出去？” “主人，你有办法啦？想出去呀，做梦都想出去！” “想出去，就别说话，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你能出去，我们大家也能出去！你首先把你的头和喙伸出来，冲着我的方向伸出来……”于是老鹰就朝着乌妹的方向伸出了头和喙…… 马上只见从乌妹的双眼里，喷出两道金灿灿的光线，直照在老鹰的头上，只听老鹰“啊”的一声，它的头及喙立刻就变成了无比坚硬的铁头铁喙了…… “老鹰，这下用你的头及喙试试，能不能把关你的铁笼子，弄一个大窟窿，钻出来了？”于是大鹰立刻运用它的铁头铁喙，几下就铗断了几根铁丝，它马上就弄出来了一个大窟窿，老鹰一下子就钻出了笼子。 它高兴地对着乌妹说：“主人，你真厉害！下面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请你告诉我！” “现在，把你的两只脚爪伸出来……”于是老鹰又把两只脚爪伸给了乌妹。 只见乌妹的眼睛里，马上喷出了两束更亮更强的光，一下子又把老鹰的两只脚爪，变成了又坚又硬的铁脚铁爪。 于是老鹰立刻飞上去，把一只铁爪伸进了，关乌妹铁笼的锁眼里，使劲地左捣右鼓起来……老鹰鼓捣了没有几下，那门竟然被老鹰打开了，于是两道黑影立刻冲出铁笼，冲出了地下室，一下子就飞向了天空，这两个黑影立刻就向远方的大森林飞去…… 黑白哥部落所在的圆堡山村落里，依然很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风儿静静地吹着，同类们依然静静地还在梦乡里鼾然入睡…… 只是那曾经关押过乌妹及老鹰的地下室铁笼的门，在人去室空后，忽悠悠地不停地在风中晃荡着…… 远处的山梁上，传来了几声夜猫子的叫声…… 第23章 两兄妹重温友情 歹心肠只记仇恨 乌大躺在床上，但眼睛还在黑暗中大大地睁着，滴溜溜地转着，脑袋也在不停地转着，想着：“此次的放长线，钓大鱼能成功吗？线是放出去呢，大鱼能上钩吗？”乌大用黑黑的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黑黑的夜空，疑惑地问着自己…… 乌妹惊逃后的余波还没完全散去，始终还在乌大的脑海里晃动不已，在夜空中晃动不已……终于，乌大在接近天快亮时，一阵晨鸡打鸣声中，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山寨里的白天，依然按时醒来，一醒来就到处充满了生机，这儿是一、两只鸟儿在嬉戏追逐中不停地尖叫着，那里又有几十只鸟合成一群地吱吱喳喳地叫个不止…… 接着便有几股白白的炊烟，从农家院里低矮的瓦房顶上冒了出来，接着便慢慢地飘散开去，冉冉地升入了天空…… 乌大又一觉醒来，看看窗户外全是晨光了，就急忙爬起床来，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接着就赶忙向办公室跑去，因为近来他的工作实在太忙了，一边要研究同类信息道终端机的最后一项核心技术的攻关，一边又要研究开发各项安全保卫工作的新技术，所以很是忙得很，觉得时间不够用！ 乌大始终觉得，自己为研究同类信息道终端机的付出已经很多很多了，而且也相信自己有能力研究成功！但不知多少时日过去了，应该是成功的时候了，但这台终端机偏偏卡壳在从天堂至人间发送信息的失败上，不知找了多少原因，也不知寻找和试用了多少方法，都行不通？ 有时候，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出现了问题呢？或是思维方向上存在了问题？还是方法方式上存在的问题？他不知思考了多少次，寻找了多少次答案，终究还是没有找到真正存在问题的根源！ 有时候，他想换一个人，换一种思维，或是换一种其他人的方式方法来检验一下，存在问题的所在。 他想到找乌二，但乌二他除了当当助手，自身的知识与能力都不够，根本不够格！ 剩下的就只有乌妹，这个鬼精灵，从她自身的条件上，相关知识的储备，与思维能力及方式方法，在目前的这个环境里，是最合格最理想的人选了！但苦于她不是自己阵营里的人，是“反人类”阵营里的主，所以很怕她不被掌控，研究成功后，怕她独家运用来，做一些破坏性极大的反人类的事情…… 要是果真如此，那么，到那时候，不但她成为人类的罪人，乌大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因用人不当，而间接成了人类的罪人…… 一个具有超凡能力的人，用对了，就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资源与能量，否则，就是一种巨大的灾难！乌大现在处在了两难的境地，所以他很痛苦，他多次问自己：“到底该咋办呢？” 但近来他多么渴望成功，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了！他很想冒冒险？在使用人的身上冒冒险！他也知道，在怎么样使用人的方法上，对那些有本事但不听话的人，采用的方法便是先贬后用，先压制收拾后，让他尝尽厉害了，再启用他，他会感激涕零地，服服帖帖地归你指挥与使用。对于那些屈服但没有多大能耐能力的人，只用不给以多大重视及提携……乌妹就应该是前一种人。 乌大也想到了，对于鸟妹可以采用拉拢，改变其立场的方法，收入到自己的门下来使用。 记得刚把乌妹，捕获押到地下室的第三天夜里，乌大就选择了一个清风徐徐，明月当空的夜晚，来到乌妹的面前，乌大面带微笑与十二分的诚意，才站到了乌妹面前。 “你来干什么？你这个伪君子！难道你还嫌，伤害我不够吗？如今落到你的手里，随你的便！”乌妹一见到乌大，就满脸怒气地责问道！ “乌妹，你难道就不想，想想我们从前的美好的兄妹情吗？从前多好，我们和乌二兄弟，处得比亲兄妹都好！现在怎么呢？难道我们都变了？请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别跟我提从前，什么美好的从前，全是骗人的那一套！我们没有从前，只有仇恨的现在！你懂吗？” “为什么？这难道是为了什么？我们三个兄妹，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应该成为和和睦睦的好兄妹！不要为了好些事情，而让我们四目仇恨相对！真的，乌妹，我为我们的现在而感到心疼！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们从前的兄妹情，抛弃一些成见，回到你的两个兄长的面前来吗？我们一起做我们共同想做的事，共同完成我们同类具有重大意义的事？难道你就不想这些吗？” “乌大，你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兄妹情？那是以前的屁话！现在只有誓不两立的我们！你懂吗？”乌妹又凶狠狠地说道。 “你口口声声叫我乌妹，你扪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你有过什么时候，把我当作真正的妹妹想过？爱？你一次次设计欺骗我？害我……如今你还嫌我，伤害得不厉害是？要我和你们站在一起，别白日做梦了，门都没有……” 于是，乌大听了乌妹的这一大堆话后，伤心地退出来了地下室。他只得沉重地把那沉甸甸的铁大门关上，然后甩了甩头顶上的长发，用右手背轻轻地擦了一下眼泪，在门面上轻轻地靠了一会儿，抬起泪眼，看了看挂在夜空中高远的几颗寒星，天边下那黑越越的山林及起伏不断的群山的山顶线，很无奈地拉了拉一下衣角，抬起头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是呀！这世界倒的是怎么呢？爱一个人是那么地难，而恨一个人又是多么地容易！从爱转为恨，也是多么地容易！”乌大一边想着，一边抬脚走着，脑袋里又不停地想着！ 此时的夜，更深更静，夜的冷全津透到了夜风里，乌大立刻就让夜风吹得打了几个寒颤，他只得大步流星地，紧走几步，跨入了他的办公室里！ 办公桌上，他的好朋友终端机，正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尽管不言不语，但又挑起来了乌大内心的千言万语……为了这个活宝，几乎耗尽了他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血，如今为了她，多好的兄妹又反目成仇。乌大在心中还不止一次地试着问过了自己：“要不要还继续研究下去？又怎样地继续研究下去呢？” 说真的，乌大对乌妹，还是一直都挺有感情的，不管是那种纯洁的兄妹情，甚至他还对乌妹动过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还不是那部落长的儿子巨乌的出现，从中横生出一只脚来，抢走了乌妹，说不定他俩早就成了天设一双，地配一对的呢…… 乌大今夜失眠了！ 乌妹待乌大走后，心中恼怒极了：“上一次用假的终端机骗了自己，害得自己瞎跑了一趟不说，还害得自己在荒野岭部落同类中大跌脸面，烧你神乳山咋的呢？我就烧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想烧这圆堡山，让你们这群穷鬼饿鬼永远无家可归才好了！” “如今又用圈套把自己抓了起来，关在这地下室的铁笼里，骂也不骂，打也不打，杀也不杀，放也不放，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吗？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站在我面前，说什么“兄妹情”什么的，真是不要脸到家呢！如今，我有的只是仇恨，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 乌妹在心中恨恨地想到！要是有一天，我得出去…… 第24章 番然省悟另发展 巨乌寻妻枉费心 乌妹一从圆堡山部落的地下室的铁笼子里逃脱出来，她就带着铁鹰，他俩一下子就向远处的荒野岭部落所在的原始森林村庄里，逃去。 她一路逃，还一路想到：“这次的出逃成功，全靠老鹰的谋划计策好，而且还可行！所以以后，看来只有我和它经常在一起，让它时常协助自己，自己多方面的工作都会像如虎添翼一般做得更好！” 另外，乌妹还想到：“自己肯定是受荒野岭部落的部落长巨亚欺骗了，他只把工作任务，简单地交给自己后，就再也不闻不问了。比如上次，自己火烧神乳山，这个大本营时，他也没出来，说过几句话！这次自己失踪被关押在圆堡山的地下室里去了。他们也不出面来找找自己，不管自己的死活。把研究的工作简单地交给自己后，就一交便了事，接下来什么也不管！ 将来自己要是辛辛苦苦研究出来了，成果是他们的。自己为此惹出的事，不论是多么大的事，他们都不闻不问，也不管。完全属于是自己的！可见，自己让他们利用呢！” 乌妹想到这里，自己觉得很委屈，很是划不来。同时，她自己也感觉到，为了通讯上的新技术，自己用了那么多的办法，又是偷又是抢，还用火烧神乳山的行为，的确有些过火呢！ 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让自己陷入了困境。既得罪了乌大他们，又讨好不着自己部落的部落长巨亚。自己那个死鬼巨乌，也是从他老子的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既自私又冷漠极了！自从与他结婚后，没有听到过他表示关心自己的温诚的一句话，更没有得到过他给予自己的多少关心的事…… 所以，乌妹这次经过九死一生的逃命后，她要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不再做那种舔死狗的事，更不会去做？：、四面树敌的事呢！ 她一回到部落，就带着老鹰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她要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她甚至懒得去见部落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她的老公，那些人，势利且又自私极了，简直到了让她失望的境地！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想，去为别人拼活拼活地做事了，她现在只想自己为自己做一点事，首先就是让自己好好地休息好，恢复一下身体。另外就是得好好理清头绪，为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应该怎么样做事，做好规划定位。 乌妹想好了一切，什么事也不想去做了，只想好好休息上几天，吃好，玩好，睡好，把自己在地下室的铁笼子里，所有亏损下去的身体补好养好，然后再想干什么事，怎么样做事的事。 有一天，乌妹正和铁鹰待在房前的树林中，乌妹正训练着铁鹰，怎么样用铁脚铁爪灵活地捕捉到猎物。 因为自从在地下室里，乌妹用法力把老鹰的头和喙，脚和爪子变成铁制的以后，它就显得僵硬极了，木杵杵地，特别是在捕捉小型动物，比如小鸟时，就不方便，不灵活极了！所以要必须加强锻练，老鹰的捕捉灵活技巧，才能得到恢复。要想恢复到之前的灵活度，就必须加强时间的，不间断的训练。 突然，乌妹发现，这时从天空中，飞来一只小鸟，乌妹一看到，就向铁鹰发出“出击”的指令，铁鹰一收到命令，马上似一支箭一样射了出去，它的飞行，快似一阵风，马上就追上了，正在天空中飞行着的小鸟，只可惜它的铁爪子抓不住小鸟，它的铁嘴叼不住小鸟，倒像一颗急速飞行着的子弹一样，一下子击中了小鸟，把小鸟从空中击落了下来…… 铁鹰那种在空中笨拙的表演，一下子把乌妹逗得哈哈大笑不已！ 乌妹想道：“铁鹰不管变得怎么样的笨拙，缺少灵活性，反正它比起以前来，是厉害多了！它以后，将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以后自己将有许多的大事，重要的事要托靠它去做呢！” “哎！要是铁鹰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具有隐身术该多好呀！那么自己该怎么样去做，才能把它训练成具有隐身术呢？当然，飞起来速度要快，就要训练速度！静下来，心要旁无杂念，得往一个静字上下功夫，要把千年雪山，万年原始山林中的那种洪荒之静，传授于它，才会把它的凡胎俗心改造过来，隐藏起来……”乌妹想到这里，她就决定，要抓紧时间去做这一件事！ 往后的日子，乌妹就不再准备住在荒野岭部落的原始村寨里了。她要带上铁鹰，一起穿过这个原始部落村庄，向更深，更原始的大森林走去，向千年无烟，万年无息的世界走去，她要吮吸那种极端原始的世外元气，洪荒自然内的真气，补充自己，把自己心爱的铁鹰训练得天下无敌，与自己合二为一，互为灵魂…… 她幻想着，总有一天，她要去消灭世间与己为敌的一切，成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天下第一。 …… 乌大一打听到，出逃后的乌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消息后，在心中也感到很奇怪，玩消失与躲避，这根本不是乌妹好斗与张扬的个性，应该表现出的行为！ 她应该一时一刻也不停，也不息地来找自己寻衅滋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争斗，争斗…… 而如今的乌妹偏偏不选后者，偏偏玩了躲避与消失，所以太让乌大难以理解了！ 难道这鬼精灵又在酝酿一场什么更大的阴谋不成？百思不得其解的乌大，更是难于捉摸到乌妹在搞什么名堂。 荒野岭部落长巨亚的儿子巨亚，听说乌妹已经回到部落里来了，他马上就选择了一个夜晚，来到研究所的办公室里找乌妹，他想去看看，离别了这么长时间的乌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呢！二则也想叙叙夫妻之情，在这洪荒时光的世界里，情感太缺乏了。三则顺便打听一下，乌妹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听说她现在古怪得很，既然回来了，也不来主动见上自己一面，倒让自己亲自去找她！ “哎！女人心，大海针，空中云，地上水！总是不停地变来变去，变幻莫测呀！”巨乌一边在心中不停地捉摸着自己的妻子乌妹，一边不停地向乌妹住的研究所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乌妹的研究所里，此时，她只看见研究所的大门，正在独自址大大地开着，在风中不停地开合着…… 他抬脚正要往里跨时，突然从头顶上扑棱棱地飞出一只夜猫子，飞出后又笨拙地向近处的树林里飞去…… 一下子把巨乌吓得后退了几步，差点瘫坐在了地上，他倒吸了几口凉气后，好一会儿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巨乌缓了好大一会儿的神，睁眼看了又看周围的一切，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屋子早已人去屋空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难道乌妹，她又失踪啦……巨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乌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再次离开。他决定四处寻找乌妹的下落，询问其他村民是否见过她。 与此同时，乌妹和铁鹰在深山中的修炼逐渐有了成效。乌妹能够更加熟练地运用隐身术，而铁鹰的速度和灵活性也有了显着的提升。她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乌妹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她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第25章 乌大朦胧思奇事 铁鹰隐形观风景 巨乌躲过那只夜猫子的惊吓后，才努力定了定神，又抬脚跨进了研究所的大门，屋内除了清风还是清风，剩下的就是一堆废纸，还有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散了一地的废物之类的垃圾…… 巨乌又一间屋又一间屋的去看了又看，都闻不出一点主人居住过的味道，更见不到主人留下的半丝人影！ 于是他相当失落地，步子沉重地走出了这一间间冷如冰窖的屋子，缓缓地向村落的出口处走去…… “小主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呀？”门卫一见到巨乌，马上迎上来问道！ “哦，没事，我随便走走，看看大家！近来你们看见有没有什么陌生的人出入过吗？”巨乌显得非常平静地，语言一字一顿地，而且非常威严地问道。 “谢谢小主人的关心！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守在这里，没有见过有陌生人出入过！” “哦，我随便问问大家，没有就更好！还有你们见过少夫人乌妹，在什么时候出去的吗？” “这段时间，我们没有见过少夫人！只是听说……”门卫欲言又止地停下来了，不说了。 “只是什么？听说什么呢？快说呀！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听人说，前几天，有人见到少夫人带着她的老鹰，从后门出去，上后山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真的吗？你们敢确定吗？是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天到底具体是指哪一天呀？” “是的，大概是三天前！是负责守后门的门卫说的！”门卫又接话说道！ “啊！三天前？她到底是上哪里去呢？去干什么去呢？有人知道吗？” “他们看见，少夫人向后山后面的原始森林里走去了，一去就再也没有见她出来过！” “啊！这就奇怪极了！她上后山的原始森林去干什么？难道她是去……”巨乌想到这里，就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他急躁地转回身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了！ “这种不辞而别，一去不回，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巨乌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苦苦地思索着，企图在脑子里寻找到一个完美的答案，但他在心中，不管怎样地去设想，都难以成立，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巨乌感觉到脚后跟凉凉的，凉极了，那种凉一直从脚后跟凉过全身，凉到了后脊背！此时的夜风像个调皮不懂事的孩子，抱住他的头，正把他的头发一根又一根地拿着捋…… 巨乌不耐烦地甩了甩头，企图把不知名的这种没来由的忧愁，一甩而去…… 巨乌回到自己的住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的椅子上，又继续想道：“去后山？去原始森林里？没有出来？这就说明乌妹难道去到了更深的原始森林里去了，她要去干什么去呢？唯一的解释只有就是去练功了！这说明，乌妹的野心是不小的！她究竟在练成功以后，出山来，想干什么呢？难道还想去继续争夺黑白哥部落的同类信息道的终端机吗？我看没有这么简单！” 巨乌就这样想着，又揣摩不透地，艰难地把这一个夜晚，翻了过去，但他像一个负重的小孩一样，背负了一夜的思想重负，终于一下子累得气也喘不上来了，只想躲进某个地方，休息休息，放松放松！ …… 第二天早上，依然艳阳高照，群鸟和鸣，山风慢慢地吹着，树枝轻轻地摇着……又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 乌大刚从梦中，被一阵鸟鸣叫醒，他刚一睁开眼睛，就被从窗缝里射进来的阳光刺花了眼，他使劲地闭上眼，眨了一会儿，才定下神来。 近几天来，乌大一直在追查乌妹的行踪，先得到的消息是乌妹无影无踪地消失了，后来又传来说，乌妹带着她的铁鹰消失在了她们部落村庄后面的原始森林里去了，而且一进去就消失了，几天也不见她的踪影。这恰恰在说明又是一场戏的开始，而且是一场漫无目的，漫无边际的一场戏。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一出好戏，还是一场什么样的戏，只有它真正上演后，所有的观众们看了以后，才会弄得明白。于是乌大只得把她暂时搁下，等待以后戏真正上场后再说。 这一天，乌大的心情还算好，他早早地吃过早饭，去办公室里忙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近来收集起来的材料，就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又细细地盯着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机发起愣来，又把它最后一道的技术，前前后后地思考了一遍，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揣摩了又揣摩，还是没有一下子弄明白！ 后来，他一看到外边的阳光那么好，心情也还算好，就很想出去晒晒太阳，同时一发好奇心，也想把终端机抱着出去，一起哂晒太阳，怕它在这潮湿的山间，时间待长了，内部生锈…… 于是终端机放在乌大身边的桌子上，晒着太阳。而乌大却躺在一张椅子上，由于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显得又舒服又睡意朦胧的，于是不一会儿，乌大就在阳光下，躺在椅子上，慢慢地睡过去了…… 突然，在村落的上空，飞来了一束光影，隐隐约约中，显示出来了它是一只老鹰隐了形的光影，它仍然是铁头铁喙，铁脚铁爪…… 这道不速之客光影，就在黑白哥部落的研究所上面，徘徊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它一会儿落在房檐上，一会儿又飞得很低，有好几次差点擦着睡在靠椅上的乌大，也差点擦着了放在阳光下的桌子上的终端机上，它才一跃而起地飞了起来…… 反正它是隐形的光影，谁也难以发现它，看见之。反过来恰恰相反，它却什么也看得见，什么也摸得着…… 所以它在很远很高的地方，就看见了，躺在阳光下，呼呼入睡的乌大，还有那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光的同类信息道的终端机…… 第26章 铁鹰外出探消息 乌大摆戏送仪器 原来乌妹带着老鹰去到深山老林的原始森林里，专门拣野性十足，真气，元气富有的地方，建立起来了暂时居住的老巢。 她自己除了加强练功外，还让铁鹰也不停地修练隐身术，乌妹还不停地把自己的有关隐身术的内力，传递给铁鹰，没有多长时间，老鹰的功力就大涨了。 乌妹简直是把隐身术玩到了纯火纯青的地步，而老鹰也有了可以初步隐身的技术，只要加强练功，将来不远的时候，也肯定能像乌妹一样把隐身术做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乌妹虽然人进到了深山老林里，但她的心，也舍不得与外界失去联系。 于是她便一有时间，就让铁鹰飞出深山老林去，去到各个部落的地方飞上几圈，看看有什么新鲜事件的发生，然后回来后，再一五一十地把看到的，听到的，一个细节不落地告诉给乌妹。 今天，当铁鹰飞到黑白哥部落的村寨里查看情况时，恰好遇上乌大带着终端机出来晒太阳，于是二者还呼呼地睡着了！ 铁鹰就顺便把乌大与终端机的情况，观察了一个详详细细的，它又飞近了许多，它多想趁乌大还在睡梦中，就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终端机叼走了，带回去送给乌妹…… 但由于，它事先没有得到主人乌妹的指示，所以它还不敢下手，只得飞近了多看一看，多观察观察，到后来才好去向乌妹，详细汇报情况。 当铁鹰在终端机上空飞了几个圈圈后，它才飞回到深山老林里来，把看到终端机的情况，向乌妹说了，乌妹听了后，才对铁鹰说：“你只仔细地观察情况，没有把终端机带回到深山老林里来，是最明智与最好的选择了！因为这个地方不能放置终端机，一有时间，它的金属零件，会因为潮湿而老化生锈，二者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不在于去关注，大搞特搞地拿来终端机。我们的主要任务在于练功修行，多练功，少存思想杂念，否则会影响我们现在的成效，弄不好，还会让我们的练功前功尽弃……” 乌妹又接着对铁鹰说道：“乌大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其实他研究出来的终端机已经接近成功了。只是他忘了，信息要通，信号源必须要依托载体，它才能得以传播！就是要想让水不停地流动，必须要有沟渠河道来让它经过；人要想到哪里去，必须要有路来引导托付行走才行……” “而想要把人间和天堂的信息源修通，必须要先铺好路线。信息源才能从人间到天堂去。载体就是空气。他也不想想，人间空气充足，而阴间的地方，空气却很稀薄，自然阴间的地方就传不了信息源！” “如果真要想解决信息道中人间与天堂间的无线电话的联系问题。那么只有把天堂到人间的通讯路道修建好了，才能畅通无阻地实现人间与天堂的通讯的梦！” “那么怎么样才能先搭建好人间到天堂的通讯网络呢？在人间因为有充足的空气，就不用愁。但一到阴间，由于严重缺氧缺空气，所以很难把阴间那截路上的网络架设好，这才是应该攻关的问题所在，关键的技术攻关的关键……” “首先要改变一个人的观念，没得说！只有把乌大的思路打开了，让他想到了关键问题的所在后，采起方法上的“激进”，才能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攻克难题，战胜难题！早日实现梦想。” 乌妹把近来一段时间，所思索的相关终端机的问题，一下子就对铁鹰托盘说了出来。 另外，铁鹰还向乌妹汇报了，自从她从村落里消失，来到深山老林里的原始森林里后，巨乌是怎样去研究所里，乌妹的住所找她，找不见乌妹后，又着急地四处打听乌妹的下落，巨乌还特意去到村口的门卫那点打探消息……都详详细细地，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乌妹。 但乌妹一旦认定了的事，她是轻易不会改变的。 巨乌也许只是为了做做样子给部落里的同类看看而已！ …… 其实乌大把终端机带到办公室外边，去在阳光下，睡觉！是他新近考虑到的一个方案。 他想到：“即使乌妹一下子消失掉在原始森林里去了，但凭她好动，好斗的性格，绝对不会一下子，消停下来！她一定会时常派她的老鹰，飞出大森林来打探情况，探听消息！他决定冒一次大险，他希望乌妹来，一下子把终端机夺去。让她用她“鬼才式的大脑”，想方设法把终端机，最后一步艰难的技术，研究成功！” 其实乌大虽然躺在阳光下的大椅子上，靠着睡着掉了…… 但他是假装的，他随时都对周围的情况，进行留意着的！当铁鹰带着半隐形的身影飞到乌大上空，转了几个圈圈，一会儿降低下来，一会儿又飞上天空上去时…… 乌大都看得清清楚楚，掌握得实实在在。有几次，还感觉到铁鹰扇动翅膀带起的风，吹到他身上感到凉凉的。铁鹰落下来时，那铁脚铁爪差点就抓住了乌大的衣服，其中还感觉到了铁脚铁爪透心的那种冷…… 乌大在心里倒很希望，铁鹰把终端机带走，带去给乌妹，让乌妹发挥鬼才去研究，好让这项技术早日成功，早日连通天堂与人间的通讯！ 但乌大越希望铁鹰做的事，铁鹰偏偏越不去做，铁鹰只在他们的上空，低盘旋了一会儿后，就又飞走了！ 乌大看到铁鹰的到来又飞去，打心里明白极了。至少可以证明，乌妹根本没有完全沉默下去，或许她正在原始森林里练功修炼什么的，但内心根本没有放弃外面的世界，她还在时时刻刻挂念着的外面的世界；或许她躲进荒山野岭的原始森林里，为的就是，她想有朝一日，重出江湖…… 到那时可就麻烦了，所以，乌大又只得研究新的策略，来加大对乌妹的防卫工作了。 乌大一边想着，一边又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把躺凌乱后的头发，用手指抓了抓，还用手拉了拉，睡觉时弄乱了的衣服。才又把终端机，抱着来到办公室里的，放进柜子里。然后，他才轻轻地走出去…… 第27章 古战马战场嘶鸣 威雄鹰天空展翅 石颖在地里干了几天农活，把自家地里那几块金灿灿的麦子，割倒，又脱了粒，才背回家里。 这几天，石颖在身体虽然累了些，但在眼前一看到了黄鹅鹅的麦穗，就打心里成倍的喜欢，因为这是秋天，忙碌了半年的收获，所以虽然身体辛苦，在内心里也是很高兴的。那地里的农民，总是天不亮就出门，在地里干得热火朝天的，人人都是一阵忙，一身大汗，汗珠子顺着笑容流下来，摔在地上都成八瓣的花儿！ 麦地里，还时不时飞来一群群的鸟儿，抢食麦粒……人们每当看到它们，理也不去理睬了，反正一地的黄灿灿的麦粒，你能吃得了多少，你就吃！ 人人由于丰收了，所以个个显得大方极了，绝不在乎鸟嘴里那点麦粒了…… 等收完了麦子，又翻地过来晾晒着，除地里泥土里的菌，增加肥力！ 过后，石颖又把家收拾了又收拾。特别是她自己唯一的奶奶，年纪大了，吃得动不得了。只得多花些时间，为奶奶打扫打扫一下房间卫生，多为奶奶洗洗衣服什么的，还有就是多为奶奶洗洗身千本，捶捶腿脚，捏拿几下肩膀上边的颈部有时间，还多为奶奶做些她喜欢吃的食物，她还想多陪陪奶奶说说话，奶奶有许多讲不完的小故事…… 用了这几天的时间，做了这些事后。石颖还得进一趟城，因为城里有一家有钱人，老爷子要过八十岁的大寿，人家非得请她去看看，测测老爷子的前世与来生！ 这件事让石颖非常为难，很多时候，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得转着弯说，或者换个方式说，反正把握住“好话使人三冬暖，恶语恶人六月寒！” 石颖能看出每一个人的前世来生，似乎人们都把她看成了算命的先生了。 现在有钱人最喜欢玩这一套，讲究排场。村里人只要有一家人，因为老人过生日，或是办什么喜事，办了道场，那么用不了几天，总会有一家两家站出来接场着办，过不了多久，一个村子里的人家，就会盛行开去！ 做道场，就是请一些信道教的人，来家里设道场，打坐诵经，唱经……一弄就是好几天！而石颖决不搞这一套，而她却是经过简单的会面，看面相之后，脑海里就像放一场长长的电影一样，对方的前世来生就会清清晰晰地展现出来！ 石颖这一次上城写去，要看相的一个人，是一个已经八十岁了的老头。 这老头一看上去，虽然身材不高，五短的身材，头发胡子全白了，但身体还算硬朗，两只眼睛还露着亮亮的光…… 石颖一看见这个老人，就知道这是个天天闲不住，爱干劳动，爱活动的一个老人，精气神都还倍足！甚至走起路来，脚板还能把地踩得“咚咚”地响…… 八十岁的老人呢，还在样样体力劳动都干得起。早上凌晨六点就起床来到外边的活动场地，跑步锻炼上一个小时，然后才去吃早点，早饭后，又出外边去活动了。 所以这个老人属于是那种多动型的身体素质较好的人。 那天，石颖去到过寿的老人家里，众多的亲朋好友给老人行完了祝寿礼后，石颖就抬一个草编的莆团放在老人前面，对坐后，才两人四目相对，慢慢地石颖的双目，就从老人的印堂穴穿入进去，不一会儿，在石颖的脑海里，一下子就穿越回去了，来到了一个百年前的一个古战场上，战场上只见，正义之师中有一个银盔银甲的少年将军，手握一柄银头长枪，正威风凌凌地坐在一匹雪灰白的战马上，正与一位黑盔黑甲，骑着一匹黑战马的壮士打斗在一起，只见两将跨下马嘶鸣不已，互相缠绕争斗不止，两将手中的兵器，寒光闪闪，一把银头长枪如蛟龙出水，直插对方喉咙；一把青龙月宝剑似利箭突发，直刺对方胸口…… 正当双方打斗得难解难分时，突然白马将军的座下马，前蹄一失，马和人双双摔在，早已血流成河，尸首遍地的古战场上…… 只见黑衣将军，手起刀落，一剑就刺中了白衣将军的胸口，马上一股热腾腾的血，喷洒疆场！ 白马一跃而起，向前方猛的狂奔而去，接着敌方的箭矢，像雨点般地向白马射来，一声长嘶鸣后，白马猛地倒在血地上…… 白马死后，它的魂魄马上从肉体上分离出来，随着白衣将军的魂魄向战场外的树林子里飞奔而去…… 十多年过去了，一对山村里的可怜夫妇上这座山上的树林里打柴，白马的魂魄才附上了少妇人的身上，后来十月怀胎后，才生下现在这个老人，所以说这个老人的前世是一匹白色的战马…… 石颖便睁开眼，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把草莆团端到老人身后，坐在那里，看着老人的后脑勺，死死地盯了一会儿后，石颖的脑海里又开始出现了一个画面： 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漆黑的一个夜里，一家人正围坐在一个生病老人的床前，焦急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突然远方的天空传来了一个滚地雷的山响，接着又传来一片闪电，亮光一下子把全屋照得透亮，把所有在场人的身体照得透亮…… 只听见老人“啊”的一声大叫，老人就归西去了。随后从老人的身上窜出来一只老鹰，它一下子就飞向了远方…… 所以老人的前身是一匹白战马，死后却要去投胎一只老鹰！ 但石颖也还不好直接用嘴巴向人家说出真相结果！于是她又动笔在纸上画了一幅画：画的近处，她画上刀光剑影，有一个银盔银甲的将军，正骑着一匹白色战马，向前狂奔出去……远方画成一片天空，天气中正飞翔着一只老鹰，它正在天空中飞翔着，马头正对着天空中的老鹰！石颖又破天荒地题写了两句话： “古战场，白盔银甲齐嘶杀； 蓝天上，一只雄鹰展翅飞！” 人们一看画上画着的东西，就知道老人前身便是什么，一回首，就知道老人将会走向何方…… 石颖把人看相定前程的活动，搞得越来越正规了…… 第28章 闲睱时光忆往事 危险到来搬救兵 有一天傍晚，照了一天的阳光，已慢慢地往西边山头靠近，天空中，除了在太阳周围有一块蓝天外，其余的地方，被周围的大山顶包围下来的天空，几乎都堆满了白白的羽毛状的云彩，它们在夕阳的照射了，显得既透明又亮光闪闪，简直美丽极了！ 忙活了一整天的石颖，终于在做吃完了晚饭后，照顾好奶奶，又喂好了鸡猪，收拾好了家里，她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轻松一会儿呢！ 石颖干脆就走出家门，想看看外边的天地。她来到村里刚修好的那条马路边上，向四周看了看，并深深吸了吸几口这户外的，带有草腥味的空气，马上让她全身舒服极了一大截。 在人行道的两边都是绿绿的树，那条笔直的马路边上，直直地向前方，伸出去很远很远。她一眼就可以望到一边无际的地方…… 无意间，石颖在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儿时的妈妈带自己玩耍的身影，虽然她已离她而去了好几年，但在此时此刻，她似乎就像站在石颖的面前一样，一直走在石颖的目光尽头那里……仿佛还在那里，像儿时召唤石颖一样，召唤着她，让她快去找她。 石颖想尽快看到妈妈的身影，总是不停地往前边飞快地走着…… 可是她越着急要看到妈妈，走得越快！她越把目光抬得越高，路的尽头就越远，结果妈妈也就离她越远，最后在石颖的目光里，妈妈又去到了天的尽头…… 石颖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难道人们口中常说的天堂，就是在目光看不到的尽头的地方吗？或是在天边吗？此时的妈妈，离自己应该好近好近，仿佛自己的手一伸，就几乎能摸到妈妈！或许就像大胆的人想像那样，人间与天堂只隔着一层纸。或许妈妈在纸的那边，经常在用眼睛看着自己，有时她肯定是笑着，看着自己。或许有时妈妈也会忧伤地，看着自己！” …… 黑白哥他们，也居住在纸的那边吗？它们的天空，就在我们的抬头三尺之上吗？要是自己的眼睛，有一天，变成能看够见天堂里的一切时，那该多好呀！免得自己常常一想到妈妈，心情就变得十分的难受！ 石颖把眼光尽量抬得高了又高，让目光在马路尽头看得远了又远…… 同时她还不停地走着，享受着傍晚后，夕阳退去，余热散去，晚风徐徐地吹着的惬意。 她一会儿想妈妈，一会儿想天堂，一会儿，又想到了人间外，鬼类的世界，乌大与黑白哥他们的世界。 后来石颖还想道：“乌大他们是多么地向往人间的世界！他们是也多么地想往，通过互通畅通的通讯，把人间与天堂连在一起！ 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人的离去，几乎变成了只是暂时的离开，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回来，从阴间回到人间来！” “当然，人间的人，既然能去阴间，那么阴间的乌大他们，也应该光明正大地，有形有影地来到人间，再也不用鬼鬼祟祟地偷着，躲着来人间，而且鬼言不通，隐藏着相貌地来到人间！” “乌大他们，是很渴望与人间来往的，他们正积极地，千方百计地研究着信息道终端机，就是最好的证明！如今他们的这项技术不知道研究得咋样呢？如果他们一研究成功！自己就可以运用人间的手机，与天堂那边的妈妈，时刻通话对话！千千万万个像自己一样的人间活着的人，也就可以时时与在天堂的亲人通话联系，就会减去，很多活着的人的思念之苦！” 石颖一边在马路上走着，一边在头脑里不停的想着…… 这时，突然有一辆银白色的小车“嘎”地一声，在靠近她的马路边边上停了下来，接着车门一开，前后从车里下来一男一女，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而且都是一身时髦的城市打扮。他们一下车就向石颖走来。 其中女的那位年轻人，脸上堆满笑，立刻走到石颖跟前，开口就说道：“小妹妹，你好，我们是出来旅游的，由于路走错了，盘缠也用光了，身上吃饭的钱也没有了，你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让我们吃个饭！住个宾馆什么的，我们可以加个微信，我们一回到家，拿到钱就从微信上转帐还你！”那女人冲石颖笑嘻嘻地说着。 那男的却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石颖，仿佛只要石颖一说个“不”字，男人就想冲上去，对付石颖什么似的。 因为此时的马路上，除了石颖之外，就什么人也没有了。 所以这伙人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地下车来对付石颖！ 石颖先是一阵晕圈，之后她才突然明白过来，这伙人就是专门抢孤身一人的钱财的强盗！ 她突然想到自己已经遇上了危险，她仿佛还看到车子里边，还有个被绑着的女孩子，被他们押在后排座上…… 石颖马上就想到：“应该找人求救，应该马上向乌大发出信息，来救！” 她一边往后不停地退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没有钱。一分钱也没有，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呀？你们再靠近来！我就大喊，报警了啰！” “小妹妹，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刚才只是想跟借你几个钱，到时会还你的！你没带钱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陪你，上你的家里去拿，上城里的银行的自动柜员机上去取也行，顺便坐我们的车去，又送你回来……”这两个人嘴里一边说着好听的话哄着石颖，一边不断地靠近，正在一步步往后退着石颖…… 正在危急关头，突然从附近的树林子里，传出来一阵人声嘈杂的声音，有高声说话的声音，有人大笑的笑声，仿佛有多少个人，一下子正高声说着话，向这边走来…… 这两个人，一听到随近有很多的人，正说着话走来，于是就停下了向石颖走近的脚步，马上转身就向那辆银白色的轿车跑去，上了车就开走了。 石颖也感到非常地奇怪，随近的树林子里，根本没有人家居住，更不可能一下子，就会有那么多人，在那里又是说又是笑的…… 原来，乌大一收到石颖发出的求救信息，他立马就叫上乌二，急忙从圆堡山飞来，以最快的速度奔来，他们俩又去到附近的树林，装模作样地弄了一场有许多人在一起的声响，只想把坏人吓住，最后，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最后才把这两个从车上下来的人，吓得胆颤心惊地开车逃走了，这样才为石颖，解脱掉了危险…… 石颖见那两个人跑了，就急忙转过身，飞快地往自己家跑去，她再也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此时，在石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哈哈”的笑声…… 第29章 乌二趣中觅知音 女子作态戏痴鸟 自从黑白哥部落搬迁入住到圆堡山后，大家成天都忙啊忙的，开始时，总是有做不了的事。 乌二也是天天的忙，忙着协助乌大安排新的研究所，布置设备什么的，有的时候，简直到了脚不着地，嘴里直吹灰的感觉。 还好，他还年轻，苦点累点没有什么关系。比如今天累了，苦了，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要经过夜里的一觉瞌睡，到第二天早上，力气又养回来了。就像老人常说的那样：“力气是个怪，今天没了，明天又会回来！”所以乌二不怕苦，也不怕累，但他最怕寂寞与荒漠…… 近来，经过乌妹的一阵折腾，把乌妹捉住了，又把她关住了，但又让她逃走了。 乌大就让乌二负责办公室的工作。当乌大有什么新的防范措施安排下来，乌二都会努力地，有时甚至到了不要小命地去干，一口气几乎休也不休息地去做完……直到全部安全措施做到位才算完。 近来，听说狐狸精似的乌妹，一反常态，一头钻进原始森林里的深处去了，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她的搅乱，安全多了，安静多了，人人都省心省事多了！ 有一天夜里，乌二睡到半夜，在朦朦胧胧中，突然有一个同类的女子走来，一下子钻进他的被窝里…… 于是乌二的全身便又像触电似的不自然起来…… 他全身火烧火燎地难受！他仿佛去到一块四处没有人烟，更没有女人味的荒漠，被那种洪荒之鞭猛烈地抽打着…… 他仿佛是一头被困久了的雄狮，被荒久了的一块古沙漠，此时的他，多么需要一块大草地，去玩命地奔跑，去吸取天河之水，来滋养自己…… 折腾到了下半夜后，乌二明白，他终于需要去一种地方，偷吃一种禁果了…… 他好不容易才熬过那夜，到了第二天的白天，然后又等到夜晚才终于来临！ 乌二悄悄地，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偷偷地离开圆堡山，内心充满窃窃暗喜地敲开了一座城门。 守门将一见是乌二，二话都不说，就把乌二放进方格子婚城去，只是让他去登记处登记了一下，就放他向藏着他需要的东西的房间走去。 第一间房间的门上贴着： 缘来是你：请问哥哥，你是来找女朋友，还是来找知己的？ 乌二随手推开门进去，只见在朦胧的桔色灯光里，一个长得十分妖娆，妩媚的女鬼，正在床上半躺半拥着被子，懒意十足地斜躺在床上，双眼放着暖意十足的游魂光，正在乌二身上不停地游离着…… 乌二马上全身就火辣辣的热起来…… “帅哥，请问你是要找女朋友，还是来找知己的？”一阵仿佛从天空中慢慢飘下来的柔声细声，轻轻地，柔柔地钻进乌二的耳朵里，轻轻敲击着他的耳膜…… 于是乌二有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朦朦幻觉，他的全身一阵抽搐后，他猛烈地紧紧地控制住自己，才没有让欲望泛滥出来，扑上那勾魂奇命的肉体…… 但他一时语塞，无法找到自己，最想表达自己此时此刻最想表达的欲望的语句，乌二身体僵硬地，下肢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直动荡不了。但他的双眼放着洪荒饥饿之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摊夺他命，要他命的肉体……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僵硬中慢慢地走着，走着…… “找女朋友……”乌二不知费了多大的力，不知用去多少时间，才把这几个字从口中费力地挤了出来！ “哈哈哈……”随着一阵尖声尖气的狂笑声，乌二眼前那个勾人魂魄的女人，一下子冉冉升起，穿过墙壁，慢慢地飞出了房间。 女鬼把乌二一下子晾在了房间里，在惊愕中，乌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张大的嘴也合不拢来！ 同时，他的身体也从烧烤中慢慢地凉下来，还有种一下子从悬着的高空中猛烈地摔下来的感觉！ 于是他的全身一下子从高度绷紧中，松驰了下来，有种莫名其妙的疼痛的感觉。 乌二马上就有了一种全身快虚脱的感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乌二始终有一种疑惑不解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或是做错了什么？自己也没说什么，只回答了一句话。自己更没有做什么，一进门就站在那里，那女人的面前，怎么会惹得那美女一下子，就飞快地离开去呢？乌二实在搞不懂，于是他又悻悻地走出了门去。 他又来到第二间房门。房门上贴着： 奶猫：你是一个人吗？你敢吗？ 乌二盯着这门看了好久好久，又想了好久好久这个问题：“是呀，我是一个人，我来找那种知己，找知道男人那种事的知己！” 乌二想好了后，他已经经历了一件事，所以胆子也放得大了一点儿。 于是他便快步走上去，在门上咚咚地敲了几下，马上从房里传来一声：“请进！” 乌二立马拧开门，就想冲了进去，他抬眼一看，屋内的一切把他看傻了：一个长得似仙女的女人，正背对着门换着衣服，一个雪白的女人上半身背面正对着他，那种肉肉的白，一下子把他的眼睛晃得直冒金星，把他的头脑，刺激得“嗡嗡”地发起昏来，刚才已松驰下来的全身又一下子，由于兴奋而绷紧了，特别是那条角平分线，又立了起来…… 他多想一下子，冲上去，前胸紧贴着那后背，一下子摁在那床上…… 乌二头脑里正这样想着，但脚却像粘在地上一样，动了动荡不了呢…… “进来！把门关上！”那美女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在嘴里轻轻地冲乌二说道。 乌二僵硬地用手把门关上，又反过身来，才向美女在的床边走上去…… “站住，想好了吗？” “什么想好了呀？美女，我有点听不懂！” “就是我门上提的那两个问题……” “想好了，我是一个人，想找一个知己！找一个能理解男人那事的知己！” “这就对啦！找我找对了！我能理解你现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我应该成为你的知己了！好啦！给？” “美女，给什么呀？我怎么一样也听不懂？” “你别装蒜！你就装！天下哪里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你得给我服务费呀！刚才我不是为你服务，把我自己变成了你的知己了吗？你找到了知己呢！”那美女面带愠怒的面容，向乌二一步步逼近着说道！ “妈呀！今天究竟怎么样？撞上鬼啦，先什么也没做，也没说什么，一下子吓跑了美女！现在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自己掏钱付费？也太……” 乌二听了后，马上一脸变得傻傻的呢…… 乌二急忙转过身，飞快地逃出了鬼类的方格子婚城…… 于是在他身后，久久地传着，一阵十分放荡不羁的“哈哈”的大笑声…… 第30章 集市热闹人来往 三个老倌谈奇事 有一天早晨，村庄上面的天空，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早早地就照射了出来。 此时，经受了一夜的冷空气，笼罩下的村庄，以及周围的树林，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正腾腾地冒着一团团的白色雾烟，就在这白色的雾烟，还没完全散尽，石颖她们村寨外的一座小村镇的集市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一大清早，只见三三两两的外地村民们，有的背箩里背着几样山货，或是背着几只鸡，或是赶着几只羊……正从四面八方向集市赶来。 还有的外地老板的一辆辆农用车的车厢里，拉着一些卖衣服，被单，五金小用具的小摊小贩，也正向集市赶来。 此时的集市上，只见一辆辆农用车子，一到村镇上，就马上停下来，小摊小贩们，就立马跳下车来，从车上下下自己带来要卖的货，随即又急忙去到自己的摊位上，把货物齐齐整整地摆了出来，最后就等着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购买。 不大一会儿，这些商贩，一下子就把小小村镇上的一条街的两边，摆得挨挨挤挤的了。 接着，买东西的村民便陆续赶了来…… 于是，整条街上，都被卖东西的，买东西的各种商人和村民挤得满满的了。 街上，吵嚷声，此起彼伏，显得热闹极了！ 此时，只见一个村里老倌，手提一个装兰花烟的布口袋，走到专门卖草烟的一窜摊位上，东挑挑西选选地挑选着烟叶，同时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铜嘴木制的烟锅，他不断地在这个摊贩烟袋里抓一把兰花烟来，塞进烟锅里，点燃烟锅，猛吸一气后，一锅烟丝抽完了，就使尽地在手掌上，磕尽了烟锅里的烟灰灰，又上另一个烟贩的口袋里抓上一把烟丝，按进烟锅里点燃…… 等他过足了烟瘾后，才找到他认为最好的那个烟贩子的烟丝进行讨价还价，才在认为最划算的价位上，称上几俩烟丝……拿上烟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挨近中午了，集市上的人们，就会一个个走进食馆里，去吃中午饭。 就在这条街上，有一家叫昌荣食馆的饭店，此时店里的十多张饭桌边，几乎都坐满了吃饭的客人，有的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有的客人正坐在餐桌上，点了饭菜后，等着老板给上菜上饭来。 这时，在靠墙壁边的一张饭桌边，正有一个空位，只见一个城里衣着打扮的中年人，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提包，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向这个空位走来。 “请问老哥，这个位子有人坐吗？”这个城里人，向坐在旁边座位上的一个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的村里老倌问道。 “没有人，空着，你坐！”那老倌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睛打量着这个城里人，他马上就面带微笑地，热情地招呼道。 因为老倌正想喝上两杯酒，愁没有酒伴，一下子来了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倌，所以他一下子高兴极了。 待城里人坐下后，放好提包及雨伞，老倌又热情地凑上去搭话道：“这位城里老表，看着很有眼缘，请问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呀？” “哦，老哥，不瞒你说，我是城里人，来这里请一位名叫石颖的看相女先生，过几天去给家父过八十岁寿辰时，看看相，测测前世来生的事！不知老哥认识不认识那石颖女先生？” “城里老表，找石颖女先生问我算你问着人呢！因为石先生与我就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你知道吗？她小小年纪，测相看前程可准可神啦！一看一个准！听说，前一段时间，她上城里，去给一位老者看相，一下子就看出那老者的前世是一匹战死在古战场的白色战马，来世却要化成一只雄鹰，于是她给人家画了一幅骏马神鹰图，可准了！只是现在她出一点事……”老倌正讲得津津乐道，让听的人已被深深迷住的时候，他却突然来个急刹车，停了不说呢！ 此时，城里人点着的饭菜，以及一瓶白酒，服务生已经送了上来，于是二人的饭菜，白酒全摆拢了，合起来一起吃喝！城里老表见老倌突然把给刹住不说了，是因为他见服务生已经端上来吃物了，所以他才停了下来。 城里老表赶忙倒满一小杯酒，给老倌端上，自己又倒满一小杯酒，才端起来，敬老倌说说：“老哥，今天我俩有眼缘，先干了这杯水酒，慢慢吃肉喝酒，再接着说说！”于是城里老表说完，就端起手里的那杯酒，“嗞溜”地一声，先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口就干了。 老倌见有人给自己敬酒，更高兴了。接着也“嗞溜”地一声，端起来了敬上来的那杯酒，一下子倒进嘴里，一口就喝干了，由于老倌心急了，还引起一阵干咳嗽声…… 过后不久，不咳嗽了，老倌才又接着说道：“听说了吗？石颖出事了。有一天晚上，石颖先生晚饭后，一个人出来到村里的马路边散步，突然一辆城里人贩子的车开到她的跟前停下，接着就下来四个大汉，上前就想抓住石颖，往小车里塞了就要拉走，说时快，那时近，石颖一边往后退，一边摆了一个迷魂阵，马上让随近的树林里，发出千军万马的吼声，笑声……一下子才把那伙人贩子吓跑了，她才逃过一劫的……” “听说，近来到处闹人贩子，特别这些歹人，开车到处抓小孩，抓上下学的小学生，还有单身独行的年轻貌美的女人，拉出去卖，卖人体器官什么的……”旁边一桌吃饭喝酒的一个老者，也凑上来说道！ 于是听的人们，情绪立刻都紧张起来，心眼子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后来咋样了？石颖先生咋样了？”城里老表听到这里，紧张极了，着急地问道！ “后来咋样？不是刚才说了吗？石先生摆了一个迷魂阵，把那伙歹人吓跑了吗？石先生已经没有事，回家去呢……” “没有事啦？石先生没有事啦？我还以为石先生，年轻貌美，让人贩子抓去，塞进汽车里拉走呢……”旁边老者又着急地插嘴说道，他一下子感到无趣极了！ 城里老表，一听到这里，马上放下心来说道：“没事最好，我这趟总算没有白来……” 于是三人，就凑到一起来，我一杯来，他一杯地敞怀大喝了起来，不大一会，城里老表就被喝得七歪八倒地向一家宾馆歪歪斜斜地走去了…… 于是石颖被人贩子抓，遇上危险时，她摆上迷魂阵，吓跑人贩子的奇故事，一下子，在村镇里，被传得神了又神，不断地传播开去了…… 第31章 二小鬼怪谈趣事 善良者勇担责任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天空中就堆满了乌云，接着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圆堡山的研究所里，近来由于很忙，工作很多，黑白哥就给乌大增加了两个新的工作人员乌七和八糟，这两个年轻人，文化知识水平高，研究能力也很强。 乌大某某派给他俩的活，不管多少，不管有多难，经过他俩三下五除二，几下就当小儿科似的事给办完了。 全天所剩下的时间，就属于他俩海阔天空，胡吹乱侃的时间了。 今天早上，他们的工作也只有花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全部做完了，于是他俩又进入了表演闲谈的节目中来了！ 乌七向办公室的四周看了看，确定再也没有其他闲人时，才神秘地把头向八糟伸过去了一些，又神秘地，压低声音地说道：“八糟，听说了吗？前几天乌二耐不住寂寞，上方格子婚城去找知音的事了吗？” “什么的什么呀？我根本没听说！究竟怎么样呢？”八糟又把身体向乌七的跟前凑了凑，带着好奇的表情问道！ “你说好玩不好玩？乌二上那种地方去，竟然不带钱去，想空手套白狼，结果空燃烧了自己，很败兴地归来啰？”乌七一边说，一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到底怎么样呢？你说详细点，让我听得糊糊涂涂的，你这不是存心要急死人嘛？做人厚道点！”八糟一边心急一边埋怨道。 “我跟你说呀！他一进去，人家门上就贴着一个问题：你是来找对象的，还是来找知心朋友的？他一下子闯进去，见人家好看漂亮的身体，就饿饿地站在哪里，想当一只恶狼扑上去……” “结果，人家马上把他定住了！当人家问他问题时，他却憨憨地回答，找老婆！说完乌二向人家一点表示也没有，人家姑娘就站起来走了，把他干晾在那里！他也不想想，世上哪里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太傻傻呢！” “就讲完啦？这么简单，这么无趣吗？我还没听过瘾！接着再讲……” “没完！他接着又去了另一个方格子房间，门上又贴着：你是一个人吗？你敢吗？” “乌二满以为第一次的失败在于选择错了答案，于是他便选第二个答案：找知己，找懂得男人那事的知己！于是他又第二次推开了方格子门，结果那妖娆的美女又让他全身燃烧了起来……人家问他问题时，他便爽快地答道：找知己，找懂得男人那事的知己！人家马上回答，我已经懂得你的现在了，知道你的的现在，在想什么？而且还知道你现在想干啥了？你付钱……” 乌二一听，吓得傻里巴唧了！他心想：“什么事也没干，就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付钱？妈呀！”于是他掉头就跑了。 乌二捧着一颗野心去，像干柴一样燃烧了两次，由于没有带钱去，结果空手去，空手回来，狼狈地回来！”乌七又添油加醋地，眉飞色舞地给八糟胡邹邹了一大通，把八糟听得入了迷，眼睛睁得大大地，哈喇子就要流出来了！ “乌七，你是胡编乱造的？你怎么知道的！”八糟半信半疑地问道！ “实话告诉你，我有哥们在方格子婚城上班，人家有摄像头……”八糟听了后，才有所领悟似的点了点头，他显得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许多的事理似的！ 又过了几天，乌二在背地里，把自己觅知音失败的原因，他想了又想，原先还认为是回答问题时，选答案选错了。后来又一推敲，才没有那么简单。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缺了“服务费”的问题。于是他想了又想，决定准备好充足的银子后，再去试一次，以雪前耻！ 但他又一想：自己跟大哥乌大在这儿上班，从来没发过什么工资之类的，给过自己呀！哪里去找银子呀？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熟人，好朋友去借一点！ 乌二一提到借钱，倒想起来了，他有一个好朋友，他在社会上混得不错，而且很能挣钱，去年他结婚时，乌二还去喝过他的喜酒！ 那人豪爽大方，对待朋友仗义！要是自己去跟他借钱，他肯定犹豫一下就不会地，把钱如数地借给自己了。他于是马上去与朋友联系，人家马上豪爽地答应他，让他明天下午去拿。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马上去找到朋友，就拿到了他要借的那笔钱。 乌二马上变成了有钱人，他心中就更痒痒起来了，有种按奈不住的感觉。 他正准备做完手中现有的工作后，就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去闯闯方格子婚城！ 又过了几天，乌二接到消息，借他钱的那个朋友，不知咋的，却一下子死了，弄得乌二怪不舒服的。 乌二决定把从他手中借来，还没来得及花出去的钱，还给朋友的老婆去，做人得厚道，得讲信誉！ 于是第二天，他便带着钱，亲自去到朋友家，找到朋友的妻子乌叶，正想把钱还给乌叶时，乌叶却说：“乌二哥，你看正处在办丧事上，忙得很！这钱，你帮忙保管着一下，事办完后又说！”于是乌二又只得把那些钱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放着。 乌二又接连几天地去乌叶家，帮忙她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忙了几天，终于才把朋友的丧事处理完了。 又过了几天，乌叶来到研究所里找乌二，乌二认为乌叶是来拿钱的，马上就要把钱拿出来交给乌叶。 乌叶见状，却急忙说道：“乌二哥，我不是来拿钱的，钱就放在你这里！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你看行不行？” 乌叶停了又停，最后才有点害羞地说道：“乌二哥，我怀孕了！我不想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你来当孩子的爸爸！你和孩子的亲爸是那样地处得好，他走后，我只得指望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孩子爸……”乌叶一边说，一边呜咽着，还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乌二被乌叶的悲伤的眼泪，深深地打动了…… 他也陪着流下了伤心的眼泪，他再也不忍心让眼前漂亮的这个女人，去独自承受由于朋友的不幸而带给她的不幸，他更不忍心让朋友的孩子一生来就成为缺少父亲的孩子……他要勇敢地站出来，去同乌叶共同承担不幸，共同承担抚养孩子的责任……于是乌二在乌叶的苦苦哀求下，就默默地同意与乌叶结婚了！ 过不了多久，他俩就举行了热热闹闹的，隆重的婚礼！又过不了多久，乌叶就生下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 但过不了多长时间，乌二就发现，在乌叶的心中根本没有他，每时每刻只有她死去的前夫。 他和乌叶的婚姻，从开始就是一场名存实亡的闹剧，而且乌二一看到那孩子，也感到别扭极了！ 乌二常常想到：“别人的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了自己的孩子了呢？别人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成为自己的女人了呢？”所以乌二始终觉得不适应，他也曾多次强迫自己去适应，去改变…… 但又加上乌叶不配合，离乌二越来越远，孩子也慢慢地成为了他们不幸婚姻的障碍…… 所以乌二和乌叶的婚姻才慢慢地走向了更大的痛苦之中…… 第32章 少女情窦初绽放 同学有缘来相会 这几天，石颖的神智总是迷迷糊糊的，在她的深意识里，总感觉到，会有点什么重要事情要发生什么的，而且这件事情，似乎与她有密切的关系。 她曾经放开过天眼，向她自己的周围观察过，似乎有一个不寻常的人，要来找她…… 于是她总是有一种神魂不定的感觉，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伤悲；更扯不上什么幸福…… 因为此时的石颖已经告别了小毛孩的时候，抬脚跨入了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年华呢，她早已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貌似天仙，两只流离顾盼的亮亮的，圆圆的大眼睛，更是让人一看，就感到清澈透明极了，又加上一个看相测过去与未来的先生桂冠，戴在她头上，更是远近有名极了…… 许多有钱有势的子弟，都想非她不娶，来缠住她就不放！ 但当她弄清楚了那些人的嘴脸，以及心里那些肮脏的心理后，她都连正眼都不想多看一眼，拒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于千里之外！ “有钱有势，怎么样呢？都是暂时的，一个人关键是要有长久的，别人争不去，抢不走的本事，以及理想抱负，才算牢靠，才有可能成为世代富有的牢靠人！”石颖常常想到！她今生今世如果有可能，就想找一个自己又喜欢，又可以投靠一生的意中人。 就在村子东头有一家人，男人是一个酒醉子，天天抽烟喝酒，天事不管，万事不理的，经常喝醉酒，还在家里吵闹不休。有时还打人！ 女人又是个老好人，但没有多大本事，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脾气好，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天天什么事也不干，有事无事，天天喝醉酒骂人打人…… 她自己却相当的勤劳，含辛茹苦地，把全家四个儿女拉扯，扶养大。 其中她家就有一个相当有出息的儿子，高高的个子，而且相当懂事，从小就一直坚持读书，读了小学，读中学，最后还考上了大学，现在已经毕业出来，当上了老师，名叫王贵！ 其实王贵打小就认识石颖，儿时他们还经常一起玩耍逗乐过，还在小学校里同过学。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王贵还记得石颖，并打心眼里暗暗喜爱着石颖！ 这一天，王贵在学校里放假回来度假，他便有意要去见见石颖，找她讲讲话，叙叙儿时的友情。 于是一大早，王贵就向石颖家走去，他只想待在她家大门口，想等石颖出门来见到了，搭上仙才开始讲上话，人家如果喜欢就会主动地，把自己邀请进石颖家玩，如果人家不喜欢，也就讲讲话走开算了…… 于是王贵正待在石颖家大门前，正在不停地东想西想着一些事情时，突然他眼前一亮，就看见一个清秀漂亮的姑娘从大门里，笑着走了出来，一看就是石颖！ 于是，王贵赶忙迎上去，笑着冲石颖喊道：“老同学，早啊！你还认得我吗？”石颖一听到有人叫她老同学的喊话声，她马上就抬起头来，冲王贵看过去，她马上就看出来了，这个高个子，长得帅气又有才气的小伙子，就是她的小学同学，名叫王贵。 于是她急忙迎上去，面带笑容地说道：“哎！这不是老同学王贵吗？放假回来啦！稀客呀，请家里来坐一坐！” 于是石颖就把王贵让进院子里来，石颖又抬来两个小板凳，放在院子里，她还给王贵泡上一杯茶来，两个人才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说起话来，交谈起来…… 原来，这王贵就是石颖这几天在心里默默盼望着出现的那个白马王子，与她息息相关的那个人。 正当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得起劲时，正在高兴头上，突然大门外，又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石颖马上站起来，迎上去把大门一打开，就看见，在门外站着一个，一身城里人打扮，一只手提着一个提包，一只手拿着一把雨伞，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正站在大门外，徽笑着，看着石颖。见石颖一出来，来人就定睛地上上下下地盯着石颖，把石颖打量了个遍，石颖就让来人看得有得脸红了，那男子才动嘴向石颖问道：“请问你是村里帮人看相，测昨天，看明天的小神仙，石颖先生吗？” 石颖一听，来人嘴里加上了这么多一连串，对自己七七八八的称呼的说话声，一下子就“噗嗤”地笑了出来，并说道：“大叔，你太客气啦，我是石颖，但并不是你说的先生之类的，不敢当，您说的那么多的称呼呀！您请进门来说！并休息一下，看你从大老远的地方走来，肯定累极了，进屋来，坐下来休息一下，喝一口水，然后才说事情也来得及！”石颖一边对来人说着，一边并把来人让到院子里，让他在石颖刚才坐过的小板凳上坐下，并给他也端上来一杯茶水。 来人接过茶杯，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石先生，是这样的，我家是住在，县城东头的王家，再过几天，也就是5月14日那天，家父要过八十大寿，家父就让我来请先生，在家父办八十大寿那天，给家父看看昨天，测测明天什么的，所以我才亲自来请石先生的，请石先生在那天，一定要光临寒舍，去给家父办这件事！”来人一边说着，一边还站起来，向石颖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行了一个礼！ 同时还把记着他自己家的住址，办事的日期及联系方式的一张红纸，递给了石颖。 石颖一边接着对方递过来的红纸条，一边笑容满面地说道：“好，好！一定来！请放心！” 来人听了后，认为办妥了这件事，才客气地告了辞，转身走出大门走了，石颖又一直跟在后边，把客人送走后，才又重新走回院子来，与王贵坐在一起，继续唠起嗑来。 “石颖，你行啊！小小的年纪就干起这行来了。看起来还名扬乡村了！不错不错啊！”王贵感到有点吃惊，同时又连声称赞着石颖说道。 “老同学，让你见笑了！我小小的时候，爸爸就不要我了，妈妈后来由于生病走了。我才十二岁那里，就把我丢下了，没有人管我呢！我就退了学，回来了自苦自吃，同时还要照管八十多岁的奶奶，我多不容易，才过到今天的。要是自己不想办法挣点钱，我的日子咋个过呀？我真的具有天眼，能看清每个人的昨天和明天！你不信，那天方便了，我也帮你看看，你就相信呢！” “老同学，我信我信，你讲的话我句句相信！因为早就有人说起过你的情况呢！”王贵急忙解释道！ 石颖听后，冲着王贵甜甜地笑了！因为王贵太会说话了，话中有道理，又有十足的人情味，而且话中还带有温文尔雅的气息，真是有知识的人说出来的话，有水平，使人受听！ 王贵在石颖家玩了很长的时间，过后二人又约好互相再见面的时间后，二人才分了手。 王贵走出石颖家后，朝自己家走去…… 王贵正走着，没走出多远，就猛地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的声音：“王贵，还认得我吗？”王贵听了，猛的一回头，大吃了一惊…… 第33章 善良者做善良事 苦命人度苦命关 乌二与朋友借钱，钱还未用出去，也不用还了。 乌二却把朋友的老婆乌叶娶回了家。够戏剧性的，这个朋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乌二与他借了钱后才死，偏偏在他老婆怀孕后才死，这不是在把他自己的老婆往乌二怀里送吗？ 说真的，乌二也没有那种趁人之危的想法，更没有昧良心不还债的打算。 这些都是老天爷安排乌叶，然后乌叶又来安排乌二他自己的。 要不是乌叶在自己跟前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要不是可怜那乌叶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那么这场悲剧，戏剧性的戏就不会上演，更不会向悲剧性走下去！ 刚开始，当乌二与乌叶，结了婚后，乌二一直担心着乌叶肚子里和朋友的孩子，所以只想着一心一意地照顾好乌叶，让她从来不用干任何一样活，也不用她操心任何一样事！几乎所有的活，家里所有的事，都让乌二他一个人全包了！ 鸟二和鸟叶在夜里分开睡，各睡各的。乌二从来不曾对乌叶有过，什么非分的想法，所以他们二人在名誉上是夫妻，实际上只是同住在一间房子里，心里各怀着自己的想法，从没有履行过夫妻行为的假夫妻。 乌叶在嘴巴上，虽然主动地说了嫁给了乌二，但心中依然还保存着已经死去了的前夫，所以她与乌二根本不存在那种事，只存在互相依存，关心的生活琐事！ 人们常说，男人是女人的靠山与支柱。特别是在危难来时，女人更需要这座靠山来靠，这根支柱来支撑，不然，乌叶一个人，怎么能走过怀孕期？走到平平安安来生产？而且在生产的手术台上，如果没有男人站在室外，给自己精神力量的支持鼓励，那么自己哪里找来力量与信心支撑住自己，顺顺利利地生下来小孩来呢？ 小孩出生后，鸟叶也没有什么能力，来把孩子独立抚养大？所以她只能找乌二来顶缸！给自己一份精神力量，给自己一份物质上的保证，做事上的一份帮手！也可以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好的名分！ 但乌叶在心中决不可能装得下乌二，因为乌叶的心中还在满满地装着亡夫，因为她和亡夫太相爱了，虽然亡夫已经走了，但在她心中永远还在有他，甚至赶不出，撵不走…… 乌二除了在生活上关心乌叶，在心上疼爱小宝贝外，几乎对于乌叶的其他任何事，都与乌二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对乌二也好，他那颗刚想放浪的心，恰好让乌叶收了回来，并紧紧地守住。所以乌二成了一个只能想，不能做的假丈夫。 乌叶一直对乌二彬彬有礼，似乎还保持在那种朋友的感情。在生活上，在思想上可以互相关心，可以互相照顾，但在肉体上的接触，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刚结婚时，乌叶以自己怀孕为由，一直与乌二分床睡。小孩生掉后，又以小孩吵闹不休为由，自己夜里需要安静休息，容不得第二个人，再来吵闹了，于是他俩仍然也保持着原状不变！ 开始时，乌二还能容忍，慢慢地孩子一天天长大后，乌二打心里感到了不舒服，一见着孩子心里就堵得慌！ 乌二常常心想：“别人的老婆自己找来，就像侍候亲妈一样侍候着，碰都不得碰一下；别人的孩子，现在还得像养祖宗一样养着……哎！这倒的算怎么一回事呀？”于是无形当中他便慢慢地，由不满而生怨，最后却到了厌烦的地步了。 乌二多次在心中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太没有生存骨气呢？或是在某些方面太欠缺了？在婚姻上才会遭到如此的挤兑！自已干嘛要成为，被人家耍弄的备胎呢？”所以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有马上要结束这一切的冲动！ “自己因为善良，就应该成为人家用来排忧解难的工具吗？那么说来，自已善良错了，应该变狠一点，只要自己身性狠了，自己就会刚强起来，就像狼群里的一只一直善良温顺的狼，受够了狼们的虐待后，它才会一下子凶残起来，战胜自己，再战胜对手，最后自己才会被逼着走向反面！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到了太善良被虐待到了极限了呢？应该猛地站出来，去争斗，去拼杀，去战胜对手呢？” 但当他一想到这些，对手是一个弱女子，一个被伤透了的心，手无寸铁的女人，他怎么也下不下去手呢！ 他连心中想都不敢去多想了，更不用说动手了！ 还有另一个对手，却是正躺在襁褓里的婴儿，她正需要父母的爱来滋润，来保护…… 所以乌二多次想过：“离婚，离开她们，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继续过自己独立王国的生活！”但他每次面对那娇小弱小的，全身伤痕累累的乌叶时，都说不出口来，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又强咽了回去，于是马上又变成一个无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乌叶生过孩子还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需要补养身体，加上孩子需要吃奶水，更需要补充营养，于是乌二在乌叶的月子里，不是花生炖猪脚，就是杀鸡煲汤锅……把乌叶的身体补得营养足足的，奶水多多的，让小孩吃得胖胖的…… 乌二有时候他又感到：“陪护乌叶两娘母做月子，似乎是他自己根本无法推脱的责任，也可以算是一种善举……”所以乌二心中即使有再大的怨言，他也不会表露出来，他只会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心中，从不让它表露出来…… 他也曾想过，等孩子大一点又说，再说离婚走人的事也不迟，这段时间就强似给乌叶当保护神了！ 乌叶也打心里知道，乌二真的是打心里对自己好，对孩子好，虽然他是由于看自己可怜，才勉强与自己结婚，自己生孩子后，又照管自己，管自己的吃喝屙撒的，但乌二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乌二样样都做得很到位，很细心！的确很好！只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个已经死去了的男人，孩子的亲生父亲，他要是还活着该多好，自己和孩子就不会成为世上的一对孤儿寡母呢，也就不会去让乌二委屈求全地做自己的备胎了，让他受尽了委屈！ 但不论乌二对自己多么地体贴照顾，温柔呵护，对孩子多么地细心照顾……乌叶的心里就是装不进他，对他爱不起来！ 乌叶也曾经试着改变过自己，强迫自己去从心里去接受乌二，但每次都让心给强硬地拒绝了，她已经变得很无奈呢！她也知道，这有名无实的婚姻，迟早有一天会土崩瓦解的…… 但现在就将就着过！一切为了孩子！等未来的那一天来了又说，又作打算…… 第34章 设巧计办鸿门宴 喜洋洋迎意中人 王贵从石颖家中走出来，正向自己家的方向走着，心中正美滋滋的，他还正沉浸在见石颖，与石颖相交谈的幸福回忆当中，想不到就让从身后一个冒冒失失喊出来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惊醒回来，他马上感到扫兴极了，不痛快极了。 当他有点不愉快地转回身，向身后叫他的声音看去时，他一下子惊呆了。 在他的眼前正站着一个貌似天仙，小巧玲珑，十分讨人喜爱的女孩子，正满脸堆着笑地看着他自己！ “老同学，王贵，还记得我吗？”对方又用大声大气的声音冲王贵喊道！ 这姑娘，就是烧成灰，王贵也知道，她就不是自己的小学同学的王花吗？说实在的，王贵打从上大学后，心里还一直暗恋过她一段时间呢！后来听说，王花的爹爹在村里当上村长后，总是欺负一些村里老实巴交的村民，有时还依仗手中的权利向村民们，搞吃，拿，卡要的事。他后来才打心里看不上这家人，他的心思才又从王花身上，转移到石颖身上去了的。 在这里，王花冷不丁地杵出来，还这么大声地，冒冒失失地叫自己，还打断了自己的对石颖的美好回忆，所以王贵打心里有些不高兴。 但他又不得不，出于礼貌，才勉强地在脸上挤出几丝笑意，清了清嗓子问道：“哟，这不是小学同学王花吗？这么早地要上哪里去呀？” “太阳就爬得老高了，还早吗？你这是往哪里来呀？看你满脸的兴奋样，小脸红红的，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啦？能不能跟我说说吗？”王红一边调皮地说着，一边就要往王贵身前凑，于是一股女人独有的香味就向王贵身上扑来！ “去去，我能有什么好事呀？我出来走来，顺便见老同学石颖说了几句话！你呢，准备上哪里去呀？” “哟！是找美女说话去的呀？难怪不得，小脸红红的，满身幸福着呢！以后去，能不能也叫上我？也来找我说说话呀？也让我给你感到幸福幸福！我家就住在村西头，那座最高的楼房里！”于是王花得意洋洋地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栋又高又有洋气的楼房，还不时地用眼扫着王贵的脸上，看看他听后有什么反应！ “好！有时间我一定来拜访老同学！拜拜，有事走啦！”王贵一听到王花卖弄自家的实力的话语，就打心里反感极了。他马上就冲对方说道，转过身就想走了。 “哎哎！王贵，还没说完话哩！咋个就走了啦？以后常联系，来我家玩啊！”王花一边踮起脚尖，一边冲王贵的后影招着手，嘴里不停地喊道！ 王贵头也不回地走着，嘴里随便答应了一声：“好！” 又过了几天，王贵的妈妈找到王贵说：“不知道咋整的？村长家来人告诉我，让我们明天下午全家去他家吃饭，特别指明，让你一定要去！奇了怪了，别人家是请村长来吃饭都请不来。我家却反过来，是村长请我家去他家吃饭！真让人捉摸不透！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呢！”王贵的母亲，闹不明白地说道！ “妈，闹不明白的事，以后也许会更多，你告诉我就得了。其他的事不用你来管！”王贵一边说着，一边估计着其间的奥妙，肯定是王花闹的幺蛾子！王花为了自己达到走近自己的目的，在村子里唱的一台戏。 后来，王贵经过仔细一想，人家好心好意请自己家去吃一顿饭，要是一个人也不去，太驳人家面子了，肯定说不去。还会落下恨！ 要是按人家请的全家人都去，又会在别人眼里表示一种讨好村长家的意思。最后的办法，就是明天下午自己一个去，以王花的老同学身份去，最适合，这样既不会让人家冷场，而伤害人家面子，也不容易让村里人产生误会！但除此外，没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王贵才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告诉给了妈妈！妈妈也表示同意。 到了第二天下午，还在早早地，王花就穿得花姿招展地，非常漂亮地站在大门外，来专门等王贵的到来，她一定热情地款待他，让他打心里喜欢上自己，也喜欢上自己家这个又大又宽，在村里是一流地豪华的大宅院，从而为以后招他为婿打下物质基础，也让王贵家的人来看看自己家的家产有多大多好，让他们全家人都喜欢上自己家。 因为“实力能征服一切！”于是，王花就站在门口，等啊等的，但左等等也不来，右等等也不来！ 最后，才见王贵一个人磨磨蹭蹭地来到！王花一见到王贵来到，就赶忙迎上去，脸上堆满笑地伸出双手，把王贵的双手拉住，并问道：“你家妈妈她们呢？请的是你们全家人哟！怎么只见你一个人来呀？” “我家家里有事，我家妈妈她们忙，她们来不了了！我一个人来当代表就行呢！”王贵立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说道。 “不会，已经是晚上呢，还有什么事要做呀？人人都要吃晚饭的！是不是明明不想来，反而扯到这一件事上来了的！”王花听王贵一说，就满口无遮挡，大胆地反驳道。 王贵听了后，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他心里也想到：“自己与你才是同学，要是自己不给你家面子，来来就不想来！你家别看手中有点权势，就觉得了不起！别人家的东西怎样抢来的，迟早有一天也会让别人，怎么样的拿走！至于我的家人，目前与你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可没有必要来，不然会让别人怎么样看待我家全家人呢？以后我家全家人，还怎么在村子里做人？你家只会用绑架的方式来做事，达到目的。但在我这里，不一定会行得通！”王贵在心里越想越生气，很想一转过背，抬脚就一走了事！但又一想，不能太驳人家面子呢！不然，以后在村里不好为人处事。 王花一见王贵有些生气的样子，就立马跑上来，牵着王贵的一只手，就把王贵拉进了自己家大门，来到餐厅里，找一个最好的位置，把王贵不由分说地按在木椅子上坐下…… 第35章 弄事者大献殷勤 敝情人有口难辩 王花把王贵硬按在餐桌旁的木椅子上坐下后，她自己也找个靠近王贵的座位坐下，还把王贵的一只手，硬拉在自己的双手里捧着，把一张漂亮的小脸，往王贵跟前凑了又凑，那股亲热劲，让王贵甩也甩不掉，推也推不开…… 王贵打心里不耐烦极了，但又没办法，她要拉手就让她拉！反正王贵打心里反感极了，不喜欢她。王贵就把脸扭到一边去，不看她。 “不要动，宝贝听话！反正你今天是我的呢！从今往后就成我的呢！”王花面带笑容，一点羞也不害地冲王贵说道，把王贵整得笑不得，哭不是的。只得暂时把她当作一个淘气的小妹妹那样，对待一下，应付一下算了！ 当王贵偶尔把眼睛扫向王花那张红朴朴的小脸上时，觉得她五官端正，小嘴小鼻子的，小巧玲珑，还有几分妩媚样，有点讨人喜欢，性格又外向泼辣，本来就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女孩子，要不是她有一个那么霸道及势利的爹，说不定王贵会喜欢上她也难说！只是她那个当村长的爹，在村里太横行霸道了，王贵打心底里十二万个地不喜欢！ 王贵虽然来到王花家吃饭，但打心里还有点后悔，现在又让王花死皮赖脸地缠着，以后是说不清了，以后自己怎样去向石颖解释清楚，都不知道了…… “哟，这还八字都没一撇，就亲热上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速度快，敢爱敢恨的，那把火一点燃，就无法熄灭了！”正当王花正在硬把王贵的一只手拉在自己的一双小手里捧着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当王贵扭回头来看时，只见一个中等个子，脸上堆满了肉，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奸诈的光，全身也是些胖肉的中等身材的男子，正站在他俩的后面，笑嘻嘻地说着话！ “爸，你又在笑话人家！我就喜欢王贵，除了他我一个也不喜欢！” “对对！王贵长得帅，又是个老师，是个大知识分子，爸爸也喜欢！”王花称为爸的那男子嘴里不停地说着，眼睛还不停地在王贵身上，睃来睃去地看着，同时他的脸上还显出了满意的笑容！ 于是，王贵赶忙把那只手挣脱了拿回来，放在桌下。 王贵又站起来，向来者鞠了一个躬，嘴里还叫道：“王叔叔好！谢谢！” “谢什么呀？现在就快成一家人呢！还这么见外。好好，下面就等另外一些客人来了后就开饭了。”王花的爸爸一边嘴里说着，又一边走向别的客人跟前去了。 王花又继续把王贵的一只手拉过来，紧紧地握在自己的小手里，她显得更高兴更得意了！ 王花心想：“自己那么高傲的爸爸就喜欢了，同意了！自己更高兴，更喜欢呢！一定要好好抓住他，别让他逃走了，更不许石颖来抢走了！”王花把王贵的手握得更紧了。 后来，王贵又看见来了许多客人，有好几个客人都是西装革履，白衬衣上系着红领带，一看就派头十足！其中王贵还认识几个，都是乡里的一些领导…… 不大一会儿，几大桌丰盛的菜品就摆上来了，上齐了各种各样的菜，都是肉呀鱼呀，叫不上名来的大盘大盘的菜，山珍海味，名菜佳肴，数也数不清…… 又过了不一会儿，几大桌的餐桌旁边，都坐满了客人。 于是人们很快就开怀大吃大喝起来，不大一会儿就传出了，杯盘碰撞声，说话声，笑声。这些声音全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很快场面就非常的热闹嘈杂起来…… 王贵自从一跨进王花家，就让王花把他“控制”了起来，吃饭时，还专择好吃好喝的菜，夹到王贵碗里，让他多吃一点！王贵多次说：“自己会夹菜，喜欢吃哪点，自己会夹那点！你不要多事呢！”但王花还是一点不听，夹菜更多了。 后来，王花还特意去找来一瓶红酒，给王贵和她自己倒上，那红酒口感好，喝到口里又甜又香的，没喝多少，王贵就感到头重脚轻，酒劲上来了！头也有些昏了，眼睛也模糊了，身体也有些打漂了……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王村长红光脸面，右手里端着一杯满满的酒，来到王贵跟前，大声说道：“年轻人，很好！前途无量，我家y头看上你呢，我也满意了！只要你俩好呢！什么事就好办了，你家不是要批宅基地盖房子吗？很好，看你的选择呢！这些都是小事吗！”王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王贵的肩膀，还把酒杯与王贵的酒杯碰了一下后，一仰脖子，一下子全部倒进口中，一下子就吞下去了。王贵见状，也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主动地与王村长的酒杯碰了一下，嘴里也顺口说道：“谢谢王叔叔！”同时也一口喝干了那杯酒！ 后来，王贵也在不知不觉中，喝下去了好多的酒，终于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呢！变成一摊烂泥了，让人架到王花家的客房里，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王花也喝得东倒西歪的，说话舌头都大呢，说不清楚呢！后来也让人扶回房间去休息呢！ 王村长家的餐厅里，依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那劝酒的声音，高声大气的说话声……依然不绝于耳！ 村长家几乎吵闹到了下半夜，才慢慢安静下来，客人才渐渐走了，王花家也才安静下来。 王贵自己也明白，自己喝高了酒，头好痛，身体也沉沉的，让人扶到了一间房间里的床上躺下，后来自己也想吐，就歪歪斜斜地爬起来，晃来晃去地去到卫生间吐了一大气，后来又让人扶回到床上，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到了下半夜，他又醒来。他感到口渴极了，还好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他顺手拿过来，拧开盖子，把瓶口对着嘴巴，一口气“咕咚咕咚”就喝干了…… 第二天早上，王贵在王花家吃过早点，才回家里去的。因为昨夜里，喝醉了，吐了那么一大摊，什么吃的喝的全吐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感到肚子饿极了，所以吃了早点后才走的。 而昨晚喝多了酒的王花，也折腾了一夜，又是吐又是屙的，那日子也不好过，但她的心里高兴，因为她俘虏了她自己心里一直喜欢着的白马王子，所以她就酒醉心明白，感到无比的幸福！ 自从王贵上王花家吃了那顿饭后，第二天早上，就在村里人的嘴里，渐渐传开了：“王贵和王花好上了，王贵要上王花家做倒插门女婿去了，订婚宴都吃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王颖耳朵里时，她伤心地，偷偷地哭了…… 第35章 弄事者大献殷勤 敝情人有口难辩 王花把王贵硬按在餐桌旁的木椅子上坐下后，她自己也找个靠近王贵的座位坐下，还把王贵的一只手，硬拉在自己的双手里捧着，把一张漂亮的小脸，往王贵跟前凑了又凑，那股亲热劲，让王贵甩也甩不掉，推也推不开…… 王贵打心里不耐烦极了，但又没办法，她要拉手就让她拉！反正王贵打心里反感极了，不喜欢她。王贵就把脸扭到一边去，不看她。 “不要动，宝贝听话！反正你今天是我的呢！从今往后就成我的呢！”王花面带笑容，一点羞也不害地冲王贵说道，把王贵整得笑不得，哭不是的。只得暂时把她当作一个淘气的小妹妹那样，对待一下，应付一下算了！ 当王贵偶尔把眼睛扫向王花那张红朴朴的小脸上时，觉得她五官端正，小嘴小鼻子的，小巧玲珑，还有几分妩媚样，有点讨人喜欢，性格又外向泼辣，本来就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女孩子，要不是她有一个那么霸道及势利的爹，说不定王贵会喜欢上她也难说！只是她那个当村长的爹，在村里太横行霸道了，王贵打心底里十二万个地不喜欢！ 王贵虽然来到王花家吃饭，但打心里还有点后悔，现在又让王花死皮赖脸地缠着，以后是说不清了，以后自己怎样去向石颖解释清楚，都不知道了…… “哟，这还八字都没一撇，就亲热上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速度快，敢爱敢恨的，那把火一点燃，就无法熄灭了！”正当王花正在硬把王贵的一只手拉在自己的一双小手里捧着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当王贵扭回头来看时，只见一个中等个子，脸上堆满了肉，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奸诈的光，全身也是些胖肉的中等身材的男子，正站在他俩的后面，笑嘻嘻地说着话！ “爸，你又在笑话人家！我就喜欢王贵，除了他我一个也不喜欢！” “对对！王贵长得帅，又是个老师，是个大知识分子，爸爸也喜欢！”王花称为爸的那男子嘴里不停地说着，眼睛还不停地在王贵身上，睃来睃去地看着，同时他的脸上还显出了满意的笑容！ 于是，王贵赶忙把那只手挣脱了拿回来，放在桌下。 王贵又站起来，向来者鞠了一个躬，嘴里还叫道：“王叔叔好！谢谢！” “谢什么呀？现在就快成一家人呢！还这么见外。好好，下面就等另外一些客人来了后就开饭了。”王花的爸爸一边嘴里说着，又一边走向别的客人跟前去了。 王花又继续把王贵的一只手拉过来，紧紧地握在自己的小手里，她显得更高兴更得意了！ 王花心想：“自己那么高傲的爸爸就喜欢了，同意了！自己更高兴，更喜欢呢！一定要好好抓住他，别让他逃走了，更不许石颖来抢走了！”王花把王贵的手握得更紧了。 后来，王贵又看见来了许多客人，有好几个客人都是西装革履，白衬衣上系着红领带，一看就派头十足！其中王贵还认识几个，都是乡里的一些领导…… 不大一会儿，几大桌丰盛的菜品就摆上来了，上齐了各种各样的菜，都是肉呀鱼呀，叫不上名来的大盘大盘的菜，山珍海味，名菜佳肴，数也数不清…… 又过了不一会儿，几大桌的餐桌旁边，都坐满了客人。 于是人们很快就开怀大吃大喝起来，不大一会儿就传出了，杯盘碰撞声，说话声，笑声。这些声音全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很快场面就非常的热闹嘈杂起来…… 王贵自从一跨进王花家，就让王花把他“控制”了起来，吃饭时，还专择好吃好喝的菜，夹到王贵碗里，让他多吃一点！王贵多次说：“自己会夹菜，喜欢吃哪点，自己会夹那点！你不要多事呢！”但王花还是一点不听，夹菜更多了。 后来，王花还特意去找来一瓶红酒，给王贵和她自己倒上，那红酒口感好，喝到口里又甜又香的，没喝多少，王贵就感到头重脚轻，酒劲上来了！头也有些昏了，眼睛也模糊了，身体也有些打漂了……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王村长红光脸面，右手里端着一杯满满的酒，来到王贵跟前，大声说道：“年轻人，很好！前途无量，我家y头看上你呢，我也满意了！只要你俩好呢！什么事就好办了，你家不是要批宅基地盖房子吗？很好，看你的选择呢！这些都是小事吗！”王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王贵的肩膀，还把酒杯与王贵的酒杯碰了一下后，一仰脖子，一下子全部倒进口中，一下子就吞下去了。王贵见状，也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主动地与王村长的酒杯碰了一下，嘴里也顺口说道：“谢谢王叔叔！”同时也一口喝干了那杯酒！ 后来，王贵也在不知不觉中，喝下去了好多的酒，终于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呢！变成一摊烂泥了，让人架到王花家的客房里，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王花也喝得东倒西歪的，说话舌头都大呢，说不清楚呢！后来也让人扶回房间去休息呢！ 王村长家的餐厅里，依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那劝酒的声音，高声大气的说话声……依然不绝于耳！ 村长家几乎吵闹到了下半夜，才慢慢安静下来，客人才渐渐走了，王花家也才安静下来。 王贵自己也明白，自己喝高了酒，头好痛，身体也沉沉的，让人扶到了一间房间里的床上躺下，后来自己也想吐，就歪歪斜斜地爬起来，晃来晃去地去到卫生间吐了一大气，后来又让人扶回到床上，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到了下半夜，他又醒来。他感到口渴极了，还好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他顺手拿过来，拧开盖子，把瓶口对着嘴巴，一口气“咕咚咕咚”就喝干了…… 第二天早上，王贵在王花家吃过早点，才回家里去的。因为昨夜里，喝醉了，吐了那么一大摊，什么吃的喝的全吐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感到肚子饿极了，所以吃了早点后才走的。 而昨晚喝多了酒的王花，也折腾了一夜，又是吐又是屙的，那日子也不好过，但她的心里高兴，因为她俘虏了她自己心里一直喜欢着的白马王子，所以她就酒醉心明白，感到无比的幸福！ 自从王贵上王花家吃了那顿饭后，第二天早上，就在村里人的嘴里，渐渐传开了：“王贵和王花好上了，王贵要上王花家做倒插门女婿去了，订婚宴都吃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王颖耳朵里时，她伤心地，偷偷地哭了…… 第36章 痴心人欲诉真相 受蒙蔽紧闭大门 “昨夜醉了一夜的酒，又住在王花家，一夜没回家。这下全完了，自己虽然一样也没干，什么心思也没动，肯定会让人家放大事实地，扭曲事实地说事呢！今后自己就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但什么都不怕，千万别传到石颖的耳朵里，让她听到一些有关自己的，让人有意歪曲了的事实，从而伤到我和石颖之间，那份在世上最纯洁，最珍贵的感情呀？”王贵一走出王花家大门，便马上在心中想到。 同时，他还想找合适的机会，去向石颖解释解释，说明真相，让石颖相信自己，支持自己所做的一切！继续与石颖好下去，处下去！ 别看王花家，一时有权有势，无所不为，但这只是暂时的，决不会长久下去，而王花也是个拜金主义的女人，值不得自己用一生一世去爱！ 只有石颖，才是值得自己用一生一世去爱的女人！ 所以，王贵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决不向王花家低头，走进她家的那个家庭怪圈！ 王贵想好后，才迈大脚步，坚定地向自己家的家里走去。 果不其然，王贵一回到家里，上床睡到下午醒来，王贵的妈妈就跑来，问王贵道：“王贵，昨晚上是咋回事呀？你怎么一夜不回来，咋还住在人家呢？是不是看上人家村长姑娘啦？” “妈，你乱说什么呀？才不是呢！你不知道，昨晚上村长家请的客人太多了，全是乡里的一些大领导，所以嘈杂得很！我又让王花算计了，她拿来一种红酒，虽然又甜又香地好喝，但度数很高，自己没有防备，多喝了点，就醉在人家了，在他家客房里住了一夜，今早上才回来……” “你知道，今天大清早就在村里传开了什么呢吗？全村人都说，昨晚上村长家大摆酒席，相女婿哩！有的还说，相中了，过不了多久就招你为上门女婿呢！这些都是真的吗？……”妈妈又疑惑不解地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这本来就是他家，为了招我为婿，玩的圈套！我才不认呢？”王贵听了后，生气地说道！ “难道你不愿意吗？你干嘛要在人间喝醉？还夜不归家？你知道吗？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昨夜你与村长姑娘如何如何呢？”妈妈又接着说道！ “他们爱咋说就咋说去，反正不是那回事！我也不会做他家的上门女婿，决不做……”王贵越说越生气，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这些人也太会瞎编，瞎传呢！ 但王贵除了为这些谣言生气外，剩下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村长家太会生事，编谣言呢！村里的人也太容易被骗呢！但千万别伤着石颖…… 王贵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拖着酒醉后，虚弱的身体，向石颖家走去…… 他要去见石颖，向她说明一切真相，让石颖相信自己，别相信那些弥天的谎言！ 王贵来到石颖家大门前，只见那大门还死死地关着，他便又坐在大门前，一棵大树下的石板上，等石颖开门出来，才上去见她，像上一次一样。 他要让石颖，自己愿意见自己呢，才去见她！否则他决不会厚着脸皮，强行去要求见石颖，因为自己本来就没做错什么…… 可是他一等就等了几个小时，那大门仍然纹丝不动，一点打开的意思都没有，王贵在那又冰又冷的石板上，屁股早坐凉了，身上也坐冰了，特别是心里也一点点凉下来了…… 他几次都想站起来去敲门，但又忍住了。 他多次在心中告诉自己：“石颖一定会看见自己的，如果她愿意见我，一定会开门来见我，就像上一次一样，开门后，还会笑着请我上她家去玩的……” 王贵便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傻等！ 有几个村民从王贵的跟前路过，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这不是昨晚上去村长家，吃了订亲饭的，与人家闺女订下亲的王贵嘛？这咋又来人家大姑娘家门前坐着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惦记上石颖呢？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搞不懂呢？朝三暮四得怎么这样快？哎，搞不懂……”有很多人，从王贵跟前走过去后，都会这样想。 还有人还这样想：“名义是个大学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老师，在婚姻上却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丢人啦！” …… 王贵才不理睬别人怎么样看待自己，怎么样想自己，爱咋看就咋看，爱咋想就咋想！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明白，自己明白就行了…… 其实，石颖早就在房间的窗户里，看出来，就看见了坐在大树下，石板上的王贵了，她打心里也知道，王贵是来找自己的。 但石颖就是不明白：“订亲饭也去人家吃了，酒也去人家喝了，夜也在人家歇了！咋个还来找自己？竟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吗？是不是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脚踩两只船吗？还是什么知书达礼的大学生，还是什么狗屎的人民教师？自己才不是他想象的哪种人呢？他要等就让他去等！不用管他，他休想再见自己，也休想再跨进自己家大门半步……” 又过了好一会儿，石颖又折回来想了一下：“难道他是要找自己，解释什么？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但全村人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事，会有假吗？但他上人家去吃饭，喝酒醉了，又在人家住了一夜，是真的？不会冤枉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分不清好坏对错？随他去！即使来敲门，也不会开给他，让他进家来的！冇说是坐在门外等呢！”石颖很是折来倒去地想了又想，就是认为王贵是是给村长家王花订了亲了，要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了！自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没有戏唱了。只怪自己打小就无父无母，让人家欺负呢！ 王贵也发觉，石颖早已从她在的房间的窗户里，看到并发现了自己，只是不想理自己而已，看来村里早已传开掉的那些流言蜚语，早就传到她的耳朵里了，她也相信了，才把自己想成了那种人，不知廉耻，不顾道义的人！ 由此可以看出，自己早已被王花和村长算计了，现如今，自己即使有千张嘴，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王贵又在大树下的石扳上坐了好一会儿，又想了好些事情，才觉得心急办不成事，等一等，又向石颖表白！ 他才慢慢地从石板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一下，已经坐冰了的屁股，坐麻木了的双腿，才慢慢地一步一回头地，向自己家的路上走去…… 第36章 痴心人欲诉真相 受蒙蔽紧闭大门 “昨夜醉了一夜的酒，又住在王花家，一夜没回家。这下全完了，自己虽然一样也没干，什么心思也没动，肯定会让人家放大事实地，扭曲事实地说事呢！今后自己就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但什么都不怕，千万别传到石颖的耳朵里，让她听到一些有关自己的，让人有意歪曲了的事实，从而伤到我和石颖之间，那份在世上最纯洁，最珍贵的感情呀？”王贵一走出王花家大门，便马上在心中想到。 同时，他还想找合适的机会，去向石颖解释解释，说明真相，让石颖相信自己，支持自己所做的一切！继续与石颖好下去，处下去！ 别看王花家，一时有权有势，无所不为，但这只是暂时的，决不会长久下去，而王花也是个拜金主义的女人，值不得自己用一生一世去爱！ 只有石颖，才是值得自己用一生一世去爱的女人！ 所以，王贵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决不向王花家低头，走进她家的那个家庭怪圈！ 王贵想好后，才迈大脚步，坚定地向自己家的家里走去。 果不其然，王贵一回到家里，上床睡到下午醒来，王贵的妈妈就跑来，问王贵道：“王贵，昨晚上是咋回事呀？你怎么一夜不回来，咋还住在人家呢？是不是看上人家村长姑娘啦？” “妈，你乱说什么呀？才不是呢！你不知道，昨晚上村长家请的客人太多了，全是乡里的一些大领导，所以嘈杂得很！我又让王花算计了，她拿来一种红酒，虽然又甜又香地好喝，但度数很高，自己没有防备，多喝了点，就醉在人家了，在他家客房里住了一夜，今早上才回来……” “你知道，今天大清早就在村里传开了什么呢吗？全村人都说，昨晚上村长家大摆酒席，相女婿哩！有的还说，相中了，过不了多久就招你为上门女婿呢！这些都是真的吗？……”妈妈又疑惑不解地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这本来就是他家，为了招我为婿，玩的圈套！我才不认呢？”王贵听了后，生气地说道！ “难道你不愿意吗？你干嘛要在人间喝醉？还夜不归家？你知道吗？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昨夜你与村长姑娘如何如何呢？”妈妈又接着说道！ “他们爱咋说就咋说去，反正不是那回事！我也不会做他家的上门女婿，决不做……”王贵越说越生气，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这些人也太会瞎编，瞎传呢！ 但王贵除了为这些谣言生气外，剩下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村长家太会生事，编谣言呢！村里的人也太容易被骗呢！但千万别伤着石颖…… 王贵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拖着酒醉后，虚弱的身体，向石颖家走去…… 他要去见石颖，向她说明一切真相，让石颖相信自己，别相信那些弥天的谎言！ 王贵来到石颖家大门前，只见那大门还死死地关着，他便又坐在大门前，一棵大树下的石板上，等石颖开门出来，才上去见她，像上一次一样。 他要让石颖，自己愿意见自己呢，才去见她！否则他决不会厚着脸皮，强行去要求见石颖，因为自己本来就没做错什么…… 可是他一等就等了几个小时，那大门仍然纹丝不动，一点打开的意思都没有，王贵在那又冰又冷的石板上，屁股早坐凉了，身上也坐冰了，特别是心里也一点点凉下来了…… 他几次都想站起来去敲门，但又忍住了。 他多次在心中告诉自己：“石颖一定会看见自己的，如果她愿意见我，一定会开门来见我，就像上一次一样，开门后，还会笑着请我上她家去玩的……” 王贵便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傻等！ 有几个村民从王贵的跟前路过，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这不是昨晚上去村长家，吃了订亲饭的，与人家闺女订下亲的王贵嘛？这咋又来人家大姑娘家门前坐着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惦记上石颖呢？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搞不懂呢？朝三暮四得怎么这样快？哎，搞不懂……”有很多人，从王贵跟前走过去后，都会这样想。 还有人还这样想：“名义是个大学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老师，在婚姻上却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丢人啦！” …… 王贵才不理睬别人怎么样看待自己，怎么样想自己，爱咋看就咋看，爱咋想就咋想！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明白，自己明白就行了…… 其实，石颖早就在房间的窗户里，看出来，就看见了坐在大树下，石板上的王贵了，她打心里也知道，王贵是来找自己的。 但石颖就是不明白：“订亲饭也去人家吃了，酒也去人家喝了，夜也在人家歇了！咋个还来找自己？竟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吗？是不是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脚踩两只船吗？还是什么知书达礼的大学生，还是什么狗屎的人民教师？自己才不是他想象的哪种人呢？他要等就让他去等！不用管他，他休想再见自己，也休想再跨进自己家大门半步……” 又过了好一会儿，石颖又折回来想了一下：“难道他是要找自己，解释什么？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但全村人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事，会有假吗？但他上人家去吃饭，喝酒醉了，又在人家住了一夜，是真的？不会冤枉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分不清好坏对错？随他去！即使来敲门，也不会开给他，让他进家来的！冇说是坐在门外等呢！”石颖很是折来倒去地想了又想，就是认为王贵是是给村长家王花订了亲了，要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了！自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没有戏唱了。只怪自己打小就无父无母，让人家欺负呢！ 王贵也发觉，石颖早已从她在的房间的窗户里，看到并发现了自己，只是不想理自己而已，看来村里早已传开掉的那些流言蜚语，早就传到她的耳朵里了，她也相信了，才把自己想成了那种人，不知廉耻，不顾道义的人！ 由此可以看出，自己早已被王花和村长算计了，现如今，自己即使有千张嘴，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王贵又在大树下的石扳上坐了好一会儿，又想了好些事情，才觉得心急办不成事，等一等，又向石颖表白！ 他才慢慢地从石板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一下，已经坐冰了的屁股，坐麻木了的双腿，才慢慢地一步一回头地，向自己家的路上走去…… 第37章 省悟辞别乡下情 二次出走谋幸福 王贵在回家的路上，他在前面走着，他的后边，总有数不清的奇奇怪怪的眼睛在看着他，也有无数双手，在背后指指点点着他，或许也有几张嘴正说着他…… 所以他的脊椎骨，时时感到冰凉冰凉的，心更是冰凉冰凉的！ 他本来想着：“人正不怕影子歪！”但在人歪心歪了的世俗里，自己做的一切都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此时的他，才真正感觉到，做人难做，人人得做的道理！ 既然村长家自己不想去，村长的女儿王花自己不能爱。自己心爱的石颖又不懂自己，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她连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也指望不上石颖能原谅自己，理解并接纳自己呢！ 王贵一下子突然明白，自己就像一棵树，一棵充满了活力，希望与向往的树，突然有一种找错了地方，找错了土壤，还企图下种成活，生长在这块错的地方，错的土地上的幻想，自己简直成了一个天真的大傻瓜呢！ 于是王贵很想收拾起一些自己的想法，删除自己的一些错误做法，然后轻轻松松地从这里，第二次走出去，去到村外的更大的天空，去寻找自己的新天地！ 王贵第一次从这里走出去，是十几年前，去到外面的大世界里，谋求自己的前途，自己现在的人生。 那时的自己，年轻但一无所有，甚至背着骂名，是酒醉子的儿子，是穷得叮当响的穷鬼出去闯天下的。如今自己经过努力奋斗到了现在，已经摘帽脱贫了，有了堂堂的国家正式工作岗位，自己也有了，足与让村人仰慕的身份和地位了。 自己本想在村里找一份顺顺利利的幸福爱情，找一个心爱的姑娘石颖，恋爱结婚！ 却偏让自己碰上了，那别有用心的，包含坏心眼子的人了呢！把自己的婚姻弄得一塌糊涂，声名狼藉了呢？于是他想走，第二次再走出去…… “王贵，你说今年咱家的房子还盖不盖呢？关键是去批宅基地用地的手续，给批还是不给批呢？昨晚上在村长家吃饭时，我让你问一下村长，情况倒的怎么样？”王贵的妈妈又来找着王贵问道！ “我没问村长，村长来敬酒时，他倒主动地跟我说呢！” “他咋说了？今年倒的我家有没有希望呢？” “人家说，看我的选择了。要是我成了他家的人呢，一切就好说呢！” “那么你是咋想的？咋选择的呢？人家的订亲饭，你也吃了！人家的家，你也住过了一晚上，你到底还有啥想法和打算呢？”妈妈不停地连珠炮似的，嘴巴就巴哒巴哒地说个不停，问个不停！ 王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昨晚上，王村长在他家的宴会上，说的话就很明确了，看你的选择了，几个字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但问题是自己不想选择他家预谋设计下的结果！所以希望很渺茫！” 于是他对妈妈说：“妈妈，别提这件事呢！今年肯定没有希望了！咱家要想批宅基地使用许可证，只有哪年王村长不当村长呢，才会有希望的……”妈妈听了王贵的话，心里凉了一大截。同时妈妈也知道了儿子王贵的选择是什么呢！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早晨，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了。 天空中的雨云终于慢慢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来了一条蓝蓝的天空，接着，这个口子在慢慢地扩大，最后，终于让阳光照了下来，慢慢地，天才晴了开来。 一大清早，王贵的心情也十分地好，因为经过几天下来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在权衡利弊后，他终于决定下来，给自己一条充满自由，充满幸福的路去走，决不会因为一时的得失而丧失自己的天性，走进别人的套路里去！ 同时在爱情的路上，也决不会去用卑微的行为，向任何人去祈求恩赐！ 这点地方，村子小，鬼多，套路多，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王贵趁今早上，天气好，心情好，进行了第二次的出走，走出外边去，去到大天地里，谋求自身的幸福！ 其实王贵的东西也不多，只是孔夫子搬家书多而已！他同时决定，不跟任何人去打招呼，自己悄悄地走，用这种不辞而别，告诉某些人自己的态度，自己的决定，自己的选择！ 又过了几天，石颖收到了王贵寄给她的一封信：“老同学，我已经实行第二次的出走了，我已经决定来城里发展自己了！对于家乡里的一切事，一切人，我只准备留作回忆了！但我要向你申明：那天去同学王花家吃饭的事，是她和王村长给我设下的局！开始请我家全家人都去，本来不想去的。 但我作为礼貌，我才勉强一个人去了，谁曾想让王花设下计，用酒把我灌醉后，让我留在她家客房里住了一夜，后来她家又派人在村里放出风来，说那是订婚宴，说我要当她家的上门女婿呢，而且在她家过了一夜了……这全是逼我往里钻的圈套，同时也是逼我硬往里钻的阴谋，如今我走出来了！当时多想找你解释清楚，但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如今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已经彻底走出来了！祝老同学在今后的日子里，样样好！老同学王贵呈上！” 石颖把这封信，翻过去，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想了又想，终于明白了，当初是自己误解了他！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让他失望了！现在王贵只把自己当作“回忆”了！由此说来，自己确实把好心当作驴肝肺了！自己又失去了一次遇上好人的机会，建立幸福的机会…… 但如今，这一切已成为了收不回来的，泼出去的水呢！自己也只得顺其自然呢！ 石颖又拿出笔来，给王贵写上了一封简单的回信：“老同学好！看来当初是自己伙同所有的人都误会你呢！委屈你了！特别是自己，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更是错上加错！请老同学原谅！如今你已经走出去掉了，祝贺你，万事如意！老同学石颖呈上！” 后来，王贵收到这封信后，也是反复地读，反复地思考，才看出这封信里除了有一点老同学的互相关心外，几乎就只有平平淡淡的想法了…… 第37章 省悟辞别乡下情 二次出走谋幸福 王贵在回家的路上，他在前面走着，他的后边，总有数不清的奇奇怪怪的眼睛在看着他，也有无数双手，在背后指指点点着他，或许也有几张嘴正说着他…… 所以他的脊椎骨，时时感到冰凉冰凉的，心更是冰凉冰凉的！ 他本来想着：“人正不怕影子歪！”但在人歪心歪了的世俗里，自己做的一切都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此时的他，才真正感觉到，做人难做，人人得做的道理！ 既然村长家自己不想去，村长的女儿王花自己不能爱。自己心爱的石颖又不懂自己，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她连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也指望不上石颖能原谅自己，理解并接纳自己呢！ 王贵一下子突然明白，自己就像一棵树，一棵充满了活力，希望与向往的树，突然有一种找错了地方，找错了土壤，还企图下种成活，生长在这块错的地方，错的土地上的幻想，自己简直成了一个天真的大傻瓜呢！ 于是王贵很想收拾起一些自己的想法，删除自己的一些错误做法，然后轻轻松松地从这里，第二次走出去，去到村外的更大的天空，去寻找自己的新天地！ 王贵第一次从这里走出去，是十几年前，去到外面的大世界里，谋求自己的前途，自己现在的人生。 那时的自己，年轻但一无所有，甚至背着骂名，是酒醉子的儿子，是穷得叮当响的穷鬼出去闯天下的。如今自己经过努力奋斗到了现在，已经摘帽脱贫了，有了堂堂的国家正式工作岗位，自己也有了，足与让村人仰慕的身份和地位了。 自己本想在村里找一份顺顺利利的幸福爱情，找一个心爱的姑娘石颖，恋爱结婚！ 却偏让自己碰上了，那别有用心的，包含坏心眼子的人了呢！把自己的婚姻弄得一塌糊涂，声名狼藉了呢？于是他想走，第二次再走出去…… “王贵，你说今年咱家的房子还盖不盖呢？关键是去批宅基地用地的手续，给批还是不给批呢？昨晚上在村长家吃饭时，我让你问一下村长，情况倒的怎么样？”王贵的妈妈又来找着王贵问道！ “我没问村长，村长来敬酒时，他倒主动地跟我说呢！” “他咋说了？今年倒的我家有没有希望呢？” “人家说，看我的选择了。要是我成了他家的人呢，一切就好说呢！” “那么你是咋想的？咋选择的呢？人家的订亲饭，你也吃了！人家的家，你也住过了一晚上，你到底还有啥想法和打算呢？”妈妈不停地连珠炮似的，嘴巴就巴哒巴哒地说个不停，问个不停！ 王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昨晚上，王村长在他家的宴会上，说的话就很明确了，看你的选择了，几个字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但问题是自己不想选择他家预谋设计下的结果！所以希望很渺茫！” 于是他对妈妈说：“妈妈，别提这件事呢！今年肯定没有希望了！咱家要想批宅基地使用许可证，只有哪年王村长不当村长呢，才会有希望的……”妈妈听了王贵的话，心里凉了一大截。同时妈妈也知道了儿子王贵的选择是什么呢！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早晨，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了。 天空中的雨云终于慢慢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来了一条蓝蓝的天空，接着，这个口子在慢慢地扩大，最后，终于让阳光照了下来，慢慢地，天才晴了开来。 一大清早，王贵的心情也十分地好，因为经过几天下来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在权衡利弊后，他终于决定下来，给自己一条充满自由，充满幸福的路去走，决不会因为一时的得失而丧失自己的天性，走进别人的套路里去！ 同时在爱情的路上，也决不会去用卑微的行为，向任何人去祈求恩赐！ 这点地方，村子小，鬼多，套路多，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王贵趁今早上，天气好，心情好，进行了第二次的出走，走出外边去，去到大天地里，谋求自身的幸福！ 其实王贵的东西也不多，只是孔夫子搬家书多而已！他同时决定，不跟任何人去打招呼，自己悄悄地走，用这种不辞而别，告诉某些人自己的态度，自己的决定，自己的选择！ 又过了几天，石颖收到了王贵寄给她的一封信：“老同学，我已经实行第二次的出走了，我已经决定来城里发展自己了！对于家乡里的一切事，一切人，我只准备留作回忆了！但我要向你申明：那天去同学王花家吃饭的事，是她和王村长给我设下的局！开始请我家全家人都去，本来不想去的。 但我作为礼貌，我才勉强一个人去了，谁曾想让王花设下计，用酒把我灌醉后，让我留在她家客房里住了一夜，后来她家又派人在村里放出风来，说那是订婚宴，说我要当她家的上门女婿呢，而且在她家过了一夜了……这全是逼我往里钻的圈套，同时也是逼我硬往里钻的阴谋，如今我走出来了！当时多想找你解释清楚，但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如今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已经彻底走出来了！祝老同学在今后的日子里，样样好！老同学王贵呈上！” 石颖把这封信，翻过去，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想了又想，终于明白了，当初是自己误解了他！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让他失望了！现在王贵只把自己当作“回忆”了！由此说来，自己确实把好心当作驴肝肺了！自己又失去了一次遇上好人的机会，建立幸福的机会…… 但如今，这一切已成为了收不回来的，泼出去的水呢！自己也只得顺其自然呢！ 石颖又拿出笔来，给王贵写上了一封简单的回信：“老同学好！看来当初是自己伙同所有的人都误会你呢！委屈你了！特别是自己，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更是错上加错！请老同学原谅！如今你已经走出去掉了，祝贺你，万事如意！老同学石颖呈上！” 后来，王贵收到这封信后，也是反复地读，反复地思考，才看出这封信里除了有一点老同学的互相关心外，几乎就只有平平淡淡的想法了…… 第38章 欢乐宴引来知音 有情人互诉衷肠 王贵一下子丢了在家乡里的那两份情感，一份是自己的真爱，爱着家乡妹子石颖的那份感情，那可是真爱呀！一份是让人，想想就恶心的爱情！心里怪不是滋味，心里一直很郁闷极了！ 其实，王贵对石颖的那份感情，可以说是从小就培养着，慢慢地长深长厚了起来的感情，怎么说丢就能丢了呢？ 石颖从小失去了爸爸的爱，也失去了妈妈的爱，小学还没读完，就被逼退了学，早早地就去社会上独挡一面呢，混到今天是多么地不容易！自己从小就同情她，可怜她，也佩服她的那种顽强的生活能力！ 但如今，大家都长大了，互相有了感情了，怎么还那么不珍惜呢？特别是自己，做事太鲁莽呢！ 他打心里，觉得对不起石颖！他很想找个机会，去挽回这段感情，给自己的心一份安宁！ 至于对那个妖精似的王花，从中设计，搅了自己的局！ 他是感到多么的愤慨，但又无奈！有的时候，权力在弱势群体里，恰如是一座座高山，过不去，也绕不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其宰割！ 这一次的家乡行，真是晦气得很！ 有一天的下午，城里的一家叫朝阳食府的食馆里，还不到晚饭点，几乎所有的餐桌上，都坐满了客人，这家食府的生意真火爆，因为厨师手艺高超，炒的菜，色美味香，价格也低，数量又多，这便是拉客人的绝招！ 王贵好不容易才订上了一桌，他要把他工作单位上处得铁的那些年轻同事，男男女女的全叫上，去搓一顿，拉近拉近一下感情。 他要借这个机会，把家乡行的晦气霉气冲一冲，或许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冲刷冲刷一下，让它们一股脑儿全过去！ 他要是不惦记着石颖，他就要在学校里找一个女教师做女朋友，那是再简单不过了的事，因为现在在学校里就有三四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还在单着，还没有男朋友，还没有人追！有的还主动在追自己呢！ 当客人们都到齐了，坐满了桌子，各种各样的菜上齐后，大家正准备动筷子挟菜，喝酒时，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王贵的铁哥们，叫和哥的站起来，突然对大家说道：“哎哎！大家安静一下，不忙说话，也不忙动筷！大家先听我说，我要宣布一个大好消息！大家想一想呀？今晚王贵怎么会突然请大家来这儿吃饭呢！原因就是他要告别一种生活，走向另一种生活了！他要告别一种什么生活呢？他就是要彻底告别他老家里找女朋友的事，大家都知道，他一直暗恋着他乡下，一个名叫石颖的姑娘，这次放假回家去，却彻底与人家告别了。那么他又要走进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他要回学校里来，在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中找一位女朋友……你们说，是不是好消息呀？” “对，对！是好消息！大家热烈欢迎！”有许多的同事，都带头喊道！ 特别是有一个叫葛英的年轻女教师，听了这个消息后，她眼睛一亮，喜就从她的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因为葛英一直打心里默默地喜欢着王贵，只是一直感觉到王贵似乎不在意她们老师中没有结婚的，这几个女老师而已！ 原来，他在乡下暗恋着一个姑娘。如今彻底吹了，好极了！自己不是有机会了吗？ 于是她第一个站出来，端上满满的一杯酒，来到王贵跟前，举着酒杯就冲王贵喊道：“帅哥，祝贺你！也欢迎你，回到我们姐妹当中安家落户，祝你早日找到如意女朋友，请大家吃喜糖，喝喜酒！” 大家听了，都兴奋地端起第一杯酒来，都冲王贵喊道：“祝贺，干了！”于是大家互碰了杯后，都一饮而尽。 然后，大家才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说起来，吃起来。 葛英还特意把自己的座位往王贵的跟前换了换，满心欢喜地，倒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敬王贵，同时她自己也喝。 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都喝红了，心血也来潮了，慢慢地话也多了起来，心菲也被打开了。 葛英就向王贵的跟前凑了凑，满怀关心地问道：“王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给我讲讲吗？” 王贵看了漂亮又多情的葛英一眼，忍不住，就把自己在村子里，怎样遭王花父子的设计困扰，又怎么样在王花家喝酒，喝醉了，只得躺在人家的客房里住宿了一夜，于是王花家就派人去村里四处散布谣言，吃什么订婚宴，在王花家睡了一夜呢，招他王贵为上门女婿之事……一点点地瞎编出来，在村民里到处散布出去，企图逼王贵就范！ 这些假消息，传到石颖的耳朵里，石颖也误认为是真的，也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于是好好的一切恋爱，就让王花给搅黄了。 王贵自己才决定告别乡下的姑娘，回到单位上来找女朋友的事，一五一十地，详详细细地向葛英讲了一遍。 葛英听的时候，显得认认真真的，她听完了王贵的讲述后，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认真地问王贵道：“难道你不后悔吗？你真的丢得下吗？” “不后悔！丢不下也只得丢下来了！要不，你做我的女朋友？”王贵趁着酒性，又半开玩笑地冲葛英说道，还伸出手去，想去拥抱葛英！ 葛英“库库”地一笑，马上像一条泥鳅一样，躲过了王贵伸出来的双手！ “哎！哎！还早啊！你真的喜欢我吗？放老实点！”葛英一点也不生气地，继续与王贵说道！ 众人见他俩又说又笑，打情骂俏地说着话，都笑个不停，同时也明白了。 其实大家打心里早就明白，葛英早就打心里暗暗喜欢着王贵，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白，今天一听说，王贵要“告别农村，回归城里”来找女朋友的事，第一个就数她最高兴，因为这个消息正合她的意了，她就不用任何人邀请，就主动走上来，接近王贵呢！ 而且他俩还谈得这么欢，有说有笑的！ 其实葛英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要身材有身材，脸蛋也漂亮，性格还活泼开朗，还是个教师，她的追求者数也数不清，只是不合她的眼缘，才把婚事一直拖到现在的，又加上她在心中暗暗喜欢着王贵…… 最后，大家的晚饭，都吃得差不多了，王贵才去收银台买了单，与大家说了一声。 然后他才叫上葛英，他们二人才一起走出了朝阳食府…… 第38章 欢乐宴引来知音 有情人互诉衷肠 王贵一下子丢了在家乡里的那两份情感，一份是自己的真爱，爱着家乡妹子石颖的那份感情，那可是真爱呀！一份是让人，想想就恶心的爱情！心里怪不是滋味，心里一直很郁闷极了！ 其实，王贵对石颖的那份感情，可以说是从小就培养着，慢慢地长深长厚了起来的感情，怎么说丢就能丢了呢？ 石颖从小失去了爸爸的爱，也失去了妈妈的爱，小学还没读完，就被逼退了学，早早地就去社会上独挡一面呢，混到今天是多么地不容易！自己从小就同情她，可怜她，也佩服她的那种顽强的生活能力！ 但如今，大家都长大了，互相有了感情了，怎么还那么不珍惜呢？特别是自己，做事太鲁莽呢！ 他打心里，觉得对不起石颖！他很想找个机会，去挽回这段感情，给自己的心一份安宁！ 至于对那个妖精似的王花，从中设计，搅了自己的局！ 他是感到多么的愤慨，但又无奈！有的时候，权力在弱势群体里，恰如是一座座高山，过不去，也绕不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其宰割！ 这一次的家乡行，真是晦气得很！ 有一天的下午，城里的一家叫朝阳食府的食馆里，还不到晚饭点，几乎所有的餐桌上，都坐满了客人，这家食府的生意真火爆，因为厨师手艺高超，炒的菜，色美味香，价格也低，数量又多，这便是拉客人的绝招！ 王贵好不容易才订上了一桌，他要把他工作单位上处得铁的那些年轻同事，男男女女的全叫上，去搓一顿，拉近拉近一下感情。 他要借这个机会，把家乡行的晦气霉气冲一冲，或许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冲刷冲刷一下，让它们一股脑儿全过去！ 他要是不惦记着石颖，他就要在学校里找一个女教师做女朋友，那是再简单不过了的事，因为现在在学校里就有三四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还在单着，还没有男朋友，还没有人追！有的还主动在追自己呢！ 当客人们都到齐了，坐满了桌子，各种各样的菜上齐后，大家正准备动筷子挟菜，喝酒时，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王贵的铁哥们，叫和哥的站起来，突然对大家说道：“哎哎！大家安静一下，不忙说话，也不忙动筷！大家先听我说，我要宣布一个大好消息！大家想一想呀？今晚王贵怎么会突然请大家来这儿吃饭呢！原因就是他要告别一种生活，走向另一种生活了！他要告别一种什么生活呢？他就是要彻底告别他老家里找女朋友的事，大家都知道，他一直暗恋着他乡下，一个名叫石颖的姑娘，这次放假回家去，却彻底与人家告别了。那么他又要走进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他要回学校里来，在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中找一位女朋友……你们说，是不是好消息呀？” “对，对！是好消息！大家热烈欢迎！”有许多的同事，都带头喊道！ 特别是有一个叫葛英的年轻女教师，听了这个消息后，她眼睛一亮，喜就从她的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因为葛英一直打心里默默地喜欢着王贵，只是一直感觉到王贵似乎不在意她们老师中没有结婚的，这几个女老师而已！ 原来，他在乡下暗恋着一个姑娘。如今彻底吹了，好极了！自己不是有机会了吗？ 于是她第一个站出来，端上满满的一杯酒，来到王贵跟前，举着酒杯就冲王贵喊道：“帅哥，祝贺你！也欢迎你，回到我们姐妹当中安家落户，祝你早日找到如意女朋友，请大家吃喜糖，喝喜酒！” 大家听了，都兴奋地端起第一杯酒来，都冲王贵喊道：“祝贺，干了！”于是大家互碰了杯后，都一饮而尽。 然后，大家才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说起来，吃起来。 葛英还特意把自己的座位往王贵的跟前换了换，满心欢喜地，倒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敬王贵，同时她自己也喝。 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都喝红了，心血也来潮了，慢慢地话也多了起来，心菲也被打开了。 葛英就向王贵的跟前凑了凑，满怀关心地问道：“王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给我讲讲吗？” 王贵看了漂亮又多情的葛英一眼，忍不住，就把自己在村子里，怎样遭王花父子的设计困扰，又怎么样在王花家喝酒，喝醉了，只得躺在人家的客房里住宿了一夜，于是王花家就派人去村里四处散布谣言，吃什么订婚宴，在王花家睡了一夜呢，招他王贵为上门女婿之事……一点点地瞎编出来，在村民里到处散布出去，企图逼王贵就范！ 这些假消息，传到石颖的耳朵里，石颖也误认为是真的，也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于是好好的一切恋爱，就让王花给搅黄了。 王贵自己才决定告别乡下的姑娘，回到单位上来找女朋友的事，一五一十地，详详细细地向葛英讲了一遍。 葛英听的时候，显得认认真真的，她听完了王贵的讲述后，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认真地问王贵道：“难道你不后悔吗？你真的丢得下吗？” “不后悔！丢不下也只得丢下来了！要不，你做我的女朋友？”王贵趁着酒性，又半开玩笑地冲葛英说道，还伸出手去，想去拥抱葛英！ 葛英“库库”地一笑，马上像一条泥鳅一样，躲过了王贵伸出来的双手！ “哎！哎！还早啊！你真的喜欢我吗？放老实点！”葛英一点也不生气地，继续与王贵说道！ 众人见他俩又说又笑，打情骂俏地说着话，都笑个不停，同时也明白了。 其实大家打心里早就明白，葛英早就打心里暗暗喜欢着王贵，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白，今天一听说，王贵要“告别农村，回归城里”来找女朋友的事，第一个就数她最高兴，因为这个消息正合她的意了，她就不用任何人邀请，就主动走上来，接近王贵呢！ 而且他俩还谈得这么欢，有说有笑的！ 其实葛英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要身材有身材，脸蛋也漂亮，性格还活泼开朗，还是个教师，她的追求者数也数不清，只是不合她的眼缘，才把婚事一直拖到现在的，又加上她在心中暗暗喜欢着王贵…… 最后，大家的晚饭，都吃得差不多了，王贵才去收银台买了单，与大家说了一声。 然后他才叫上葛英，他们二人才一起走出了朝阳食府…… 第39章 悔当初再探出处 见情人门上有锁 王贵与葛英从朝阳食府一起走了出来，二人就借着酒性，又向一家叫暂坐茶馆的地方走了进去，二人要了一个二人雅间，要了一壶龙井茶，就坐下来，一边饮茶，一边畅谈起人生来了。 “葛英，你说说，人的这一生，从小一生下来，一直就忙来忙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到头来，不论是失败了，或是成功了，总觉得不如意？”王贵一坐下来，就有点委屈地向葛英提出这么一堆大问题！ “一切都是为了活着，而且都是为了活得好好的，有的甚至是为了比别人活得更好！不是吗？儿时可以依靠父母，亲人活着，那时的压力不大，所以可以去天真话泼，无忧无虑地活着！长大了，就得依靠自己活着，更有甚者，还要为了年老的父母，年幼的子女去打拼，所以压力就很大了，肩上的任务也重了，还要为了自己的将来，得拼命地努力，拼命地挣钱，所以根本没有余下的时间与精力，去做别的事，所以很累很累……”葛英略加思索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 王贵端起眼前的茶碗，凑到嘴巴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又盖上盖子，才慢慢地把茶碗放在茶桌上。 他一边做着这些动作，一边思考着葛英刚才说的话。 “是的，你说得很对！儿时的无忧无虑是建立在父母身上的，长大后的匆匆忙忙是因为自己无依无靠了，得自己去打拚了，为了活着，为了活得好或更好，得自己去打拚了……而我的人生，从小就不得轻松，因为我一生下来，就依靠不住父母，自己的生存就非常地危险，所以就得站在最低的生存线上，去挣扎，去努力，去拚搏……到长大呢，更应该去努力，去拚命呢！如今，还得为婚姻努力，将来还得为父母，为儿女去努力拚命，都是一身的劳碌命！”王贵无限感慨地说道！ “王哥，你说老实话，把你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不允眨一下，我问你，你的农村爱情真的彻底地解决掉了吗？老实回答我！”葛英用非常认真的态度以及不可置疑的语气，同时还用一双直勾勾的丹凤眼，死死盯着王贵的两只眼睛，火辣辣的问道！ 王贵的朦朦胧胧的双眼还来不及躲闪一下，就让葛英的双眼死死地捕捉住，被问得尴尬极了。 王贵把双眼稍微向旁边闪了闪，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得给我足够时间呀！我一定把她彻底解决掉，回归到城市来，回归到你的身上，好吗？” “你说，给你多长时间够了？我等你！”葛英爽快地问道。 “一两个月？就两个月时间，葛英你看可以吗？我一定忘掉石颖，回到你身上来！”王贵思索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道！ “好，就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时候你如果做不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王贵，不是我说你，我一个堂堂大美女，哪点比你那个乡妺子石颖差了？我还是和你一样地吃国家皇粮，领国家工资的人，就不入你的法眼？追我的男人，也排成长长的队呢！记住啊！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两个月啊！过时不候！我随便找一个后备队员嫁了，也不比你差到哪里去！”葛英说完这句话，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茶座，一个人朝学校的方向走了去了。把王贵一个人留在茶室里，气得干瞪眼！ 王贵可舍不得早早离开这儿，回到那冷清清的宿舍里独处，独守空房。 何况服务生端上来的龙井茶，也没喝了几杯，因为酒后，口干舌燥的，想多喝茶水，可以解解渴。 同时这里人多气氛浓，人情味足…… 待着热闹，舒服！ 同时还可以多想想问题！比如自己同乡下农村里的石颖的关系，由于石颖长得清秀而又漂亮，相处多年建立起来的感情，不是一下子说忘就忘，说翻脸就翻得下来的，还得慢慢地来…… 至于葛英这姑娘，人也长得漂亮，又是当老师的，从某些角度去考虑问题的话，可以说成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呢！ 但人的心胸就是那么狭窄，先来到心里来的石颖，恰如是一根铁钉子，一下子钉下来到自己的心里，就很难把她替代掉，拔除掉！如果她不愿意，她要坚持着走，那么自己是可以放她走的，她要走多远都可以…… 问题是她不想走就麻烦了！要让自己把她赶走，替换掉是万万做不到的！自己会痛苦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王贵在茶室里，自己已经坐了好大一会儿了，一边看着旁边茶桌上那些男男女女的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以及听着他们说出的各种甜言蜜语……他简直心痒痒极了，也为自己的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感到孤单极了！ 最后，他才拿定把握，一定要再找一个机会，回村里去一趟，见见石颖，问问她的想法，问问她恨不恨自己的决定……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星期六的早上，在一辆回村的客车上，又坐着了王贵，在车上摇来摇去的他，又无所事事地把往事一篇又一篇地翻着，回味着…… 自从王贵那天，请同事中的烂兄烂弟们去吃了一顿饭后，当时葛英还主动上来与自己喝酒，亲近，后来又去暂坐茶室聊天谈心，后来约定两个月时间，给她明确表态后，这一半时间来，她有意避着自己，躲着自己！ 也难怪，现在的女孩子刁狡得很，在没有明确关系前，她为了保持自己的名声，她一定会选择冷处远离态度的，哪怕就是装也要装出来一个样子给别人看！ 在这段时间里，王贵也试着忘记石颖，把她从心里深处，就想把她像拔钉子一样拔除掉……但打心里就是做不到，忘不掉，更拔除不掉…… 今天，王贵要趁着周末回去的机会，再去见见石颖，看一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到底有没有改变？改变得有多大，是不是把自己已经彻底忘掉了，自己也好拿定最后的主意！ 车子又在城外的泥土公路上，颠簸不已地行驶了很长时间，坐车的人，又在车厢里左摇右摆地，你挤我，我推你地坐了好长一段路，才在村口停了下来。 王贵才拿上自己的东西，下得车来，向村子里走去！ 王贵要走回家去，必须要途经石颖家大门口，才能走过去。不远就到自己家了！他原计划，一下车就先去找石颖谈情况，然后才回家，住一宿后，明天早上又得早早地，赶回学校去了！ 但当他途经石颖家大门时，只见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 此时的石颖，早上就上城去给一家老人家祝寿，测相看前世来生去了…… 第39章 悔当初再探出处 见情人门上有锁 王贵与葛英从朝阳食府一起走了出来，二人就借着酒性，又向一家叫暂坐茶馆的地方走了进去，二人要了一个二人雅间，要了一壶龙井茶，就坐下来，一边饮茶，一边畅谈起人生来了。 “葛英，你说说，人的这一生，从小一生下来，一直就忙来忙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到头来，不论是失败了，或是成功了，总觉得不如意？”王贵一坐下来，就有点委屈地向葛英提出这么一堆大问题！ “一切都是为了活着，而且都是为了活得好好的，有的甚至是为了比别人活得更好！不是吗？儿时可以依靠父母，亲人活着，那时的压力不大，所以可以去天真话泼，无忧无虑地活着！长大了，就得依靠自己活着，更有甚者，还要为了年老的父母，年幼的子女去打拼，所以压力就很大了，肩上的任务也重了，还要为了自己的将来，得拼命地努力，拼命地挣钱，所以根本没有余下的时间与精力，去做别的事，所以很累很累……”葛英略加思索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 王贵端起眼前的茶碗，凑到嘴巴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又盖上盖子，才慢慢地把茶碗放在茶桌上。 他一边做着这些动作，一边思考着葛英刚才说的话。 “是的，你说得很对！儿时的无忧无虑是建立在父母身上的，长大后的匆匆忙忙是因为自己无依无靠了，得自己去打拚了，为了活着，为了活得好或更好，得自己去打拚了……而我的人生，从小就不得轻松，因为我一生下来，就依靠不住父母，自己的生存就非常地危险，所以就得站在最低的生存线上，去挣扎，去努力，去拚搏……到长大呢，更应该去努力，去拚命呢！如今，还得为婚姻努力，将来还得为父母，为儿女去努力拚命，都是一身的劳碌命！”王贵无限感慨地说道！ “王哥，你说老实话，把你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不允眨一下，我问你，你的农村爱情真的彻底地解决掉了吗？老实回答我！”葛英用非常认真的态度以及不可置疑的语气，同时还用一双直勾勾的丹凤眼，死死盯着王贵的两只眼睛，火辣辣的问道！ 王贵的朦朦胧胧的双眼还来不及躲闪一下，就让葛英的双眼死死地捕捉住，被问得尴尬极了。 王贵把双眼稍微向旁边闪了闪，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得给我足够时间呀！我一定把她彻底解决掉，回归到城市来，回归到你的身上，好吗？” “你说，给你多长时间够了？我等你！”葛英爽快地问道。 “一两个月？就两个月时间，葛英你看可以吗？我一定忘掉石颖，回到你身上来！”王贵思索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道！ “好，就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时候你如果做不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王贵，不是我说你，我一个堂堂大美女，哪点比你那个乡妺子石颖差了？我还是和你一样地吃国家皇粮，领国家工资的人，就不入你的法眼？追我的男人，也排成长长的队呢！记住啊！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两个月啊！过时不候！我随便找一个后备队员嫁了，也不比你差到哪里去！”葛英说完这句话，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茶座，一个人朝学校的方向走了去了。把王贵一个人留在茶室里，气得干瞪眼！ 王贵可舍不得早早离开这儿，回到那冷清清的宿舍里独处，独守空房。 何况服务生端上来的龙井茶，也没喝了几杯，因为酒后，口干舌燥的，想多喝茶水，可以解解渴。 同时这里人多气氛浓，人情味足…… 待着热闹，舒服！ 同时还可以多想想问题！比如自己同乡下农村里的石颖的关系，由于石颖长得清秀而又漂亮，相处多年建立起来的感情，不是一下子说忘就忘，说翻脸就翻得下来的，还得慢慢地来…… 至于葛英这姑娘，人也长得漂亮，又是当老师的，从某些角度去考虑问题的话，可以说成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呢！ 但人的心胸就是那么狭窄，先来到心里来的石颖，恰如是一根铁钉子，一下子钉下来到自己的心里，就很难把她替代掉，拔除掉！如果她不愿意，她要坚持着走，那么自己是可以放她走的，她要走多远都可以…… 问题是她不想走就麻烦了！要让自己把她赶走，替换掉是万万做不到的！自己会痛苦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王贵在茶室里，自己已经坐了好大一会儿了，一边看着旁边茶桌上那些男男女女的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以及听着他们说出的各种甜言蜜语……他简直心痒痒极了，也为自己的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感到孤单极了！ 最后，他才拿定把握，一定要再找一个机会，回村里去一趟，见见石颖，问问她的想法，问问她恨不恨自己的决定……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星期六的早上，在一辆回村的客车上，又坐着了王贵，在车上摇来摇去的他，又无所事事地把往事一篇又一篇地翻着，回味着…… 自从王贵那天，请同事中的烂兄烂弟们去吃了一顿饭后，当时葛英还主动上来与自己喝酒，亲近，后来又去暂坐茶室聊天谈心，后来约定两个月时间，给她明确表态后，这一半时间来，她有意避着自己，躲着自己！ 也难怪，现在的女孩子刁狡得很，在没有明确关系前，她为了保持自己的名声，她一定会选择冷处远离态度的，哪怕就是装也要装出来一个样子给别人看！ 在这段时间里，王贵也试着忘记石颖，把她从心里深处，就想把她像拔钉子一样拔除掉……但打心里就是做不到，忘不掉，更拔除不掉…… 今天，王贵要趁着周末回去的机会，再去见见石颖，看一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到底有没有改变？改变得有多大，是不是把自己已经彻底忘掉了，自己也好拿定最后的主意！ 车子又在城外的泥土公路上，颠簸不已地行驶了很长时间，坐车的人，又在车厢里左摇右摆地，你挤我，我推你地坐了好长一段路，才在村口停了下来。 王贵才拿上自己的东西，下得车来，向村子里走去！ 王贵要走回家去，必须要途经石颖家大门口，才能走过去。不远就到自己家了！他原计划，一下车就先去找石颖谈情况，然后才回家，住一宿后，明天早上又得早早地，赶回学校去了！ 但当他途经石颖家大门时，只见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 此时的石颖，早上就上城去给一家老人家祝寿，测相看前世来生去了…… 第40章 郁闷人误撞好运 前途难迟迟难判 石颖在收到王贵那封绝情信后，自己也回了一封绝情信，而后她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烦闷至极！ 生活一下子在她眼前、在她心里都变得黯淡无趣极了。 人活着，干嘛要想那么多事呢？这不是要活活把人累死、折磨死吗？ 于是石颖不断提醒自己别去想太多，别去理会那些事，别去管那么多人，人生就如同渠道与水的关系，应该相信水到渠成！ 如此这般，石颖才稍微轻松了一些，生活也才又多了些快乐与顺心！ 这不，这天城里有一户人家，家中老人做寿，便来请石颖去看相测命运。 她欣然应允，毕竟她要生活，她需要钱来养活自己和年迈的奶奶，而这份工作轻松，不用吹风淋雨，不用出力淌汗，人家还负责用车接送，供吃供住，结束时还会给一笔报酬之类的，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乐意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只要有人请，她必定会去，这一天就是很好的例子。 刚好，人家刚在前边把石颖接走不久，王贵就回来从她门前经过，于是就碰上了紧闭的大门。 石颖的奶奶年事已高，平时也不出门了，所以石颖在出远门时，索性从外面把大门锁上，免得有风把门吹开，奶奶若没发觉，大门就会一直开着，这样长时间开着大门无人管可不好，也不安全之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一出门就把大门锁上。 石颖来到这户人家门前，下了车，就只见有一栋极为豪华的房子，屋内的装潢也十分奢华，显然是很有钱的城里人！ 很快，石颖就为这家人完成了看相测命运之事，她拿上工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这时，只见这家的女主人走来，并笑意盈盈地迎着石颖说道：“请问，你是不是叫石颖呀？可不可以借一步，说几句话？石先生不必急着走哦！” 石颖听后，微笑着问道：“阿姨，请问有什么事呀？” “姑娘今年多大啦？有男朋友了吗？” “二十四岁了哦！还没有男朋友呢！” “哦，很好！很好！那请问你对我家是怎么看的？实不相瞒，我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像这样的房子，在别处还购置了五六处呢！价值都在上千万不等！请问你喜不喜欢这种房子？” “这房子太漂亮啦！当然喜欢呀！” “那你想不想长久地住下来，成为房子的主人呢？”女主人认真地介绍了她家的情况，也向石颖说明了一切。 “我可是农村人哟！” “不怕的，只要你同意，农村人也无妨呀！我家也喜欢，我家儿子也会喜欢的！”女主人听了石颖的话后，赶忙回答道。 “请问你家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他们都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家父母早就不在了。现在只有我和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住在一起过日子，奶奶已经老得做不了什么事啦，什么都得靠我来照顾她。奶奶还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需要看病吃药。” “哎，石颖你也真不容易呀！可见你是个很懂事又能干的姑娘，我没看错人。只要你同意，嫁给我家来，把你奶奶一起带来，来我家一起享福，你也不用做什么啦！”女主人听了后，有些同情又有些佩服地说道。 石颖听了后，确实有些心动，因为这家人住在城里，又有值钱的好几处大房子，再加上女主人对自己也挺好…… 只是自己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她还得考虑考虑，回家跟奶奶讲讲，商量商量，毕竟婚姻可是一件大事，不是儿戏呀！ 于是她便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也说不好，让我回家跟奶奶商量商量再说，自己也再考虑考虑！” “好的，你好好想想也是应该的！我们等你的消息！你现在跟我来一下！”于是石颖跟着女主人，走过一间大客厅，来到一间电脑室。 只见在电脑旁坐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光看背影就显得十分帅气，看来他在电脑前的事务非常繁忙，以至于旁人走到跟前来了，他都忙得顾不上抬头看一眼！ 直到女主人冲着那小伙子喊道：“荣荣，你很忙吗？能不能停一会儿，看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小伙子听了女主人的话，才稍微把头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一点，当他看到站在妈妈跟前的是一个靓丽漂亮的姑娘时，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喜上心头，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马上从电脑前站了起来，便走过来，把石颖从头到脚打量了又打量，然后喜笑颜开地问道：“妈妈，这位是谁呀？” “荣荣，喜欢吗？这是妈妈准备给你介绍的女朋友，名叫石颖，是会看相测命运的女先生！她可厉害啦，会天眼呢！你要不要跟人家谈谈？” …… “阿姨，我还有事，家里我还有需要照顾的奶奶呢！我得马上回家啦！我想想再说！帅哥，再见啦！”石颖红着脸，说完话就赶紧从电脑室里退了出来！ 接着女主人也跟在后面出来了！并且把她的电话号码留给石颖，又要了石颖的电话号码，然后就派自家的车，把石颖送回了村里。 石颖一看到那个叫“荣荣”的帅气小伙子，从心底里也是喜欢的。那小子起码有一米七以上的个头，而且长得阳光大气，很让她有种震撼的感觉，他家条件又那么好。 石颖又想到，这家城里人的生存和发展资源肯定远远超出农村，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但她内心又十分纠结，常言道：“爱财者则财多！”但悋财者也财多，万一这家人财多了，过分悋懎呢！反而会受其害的，他家的财多会成为他家全家人用来虐待人，伤害人，控制人的工具，本来自己生于农村，又无父无母的，处于劣势极了！万一冒失地投入那种人家，把自己当作羊来对待的话，那么自己的后半生，岂不是任人宰割，任人摆布了呢？而且永无出头之日，因为自己本来就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人会记得自己，也更没有人会肯来关心自己，危难时，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拯救自己…… 石颖，自从她长大后，进入情感世界以来，她永远都处在两难的境地里…… 石颖回到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奶奶。 奶奶听完沉默了一会，说一切由石颖自己决定。 石颖思考了几天，期间“荣荣”也多次打来电话，表达了自己的好感。 最终，石颖决定和“荣荣”见面，深入了解一下。 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馆，交谈中石颖感受到了“荣荣”的真诚和善良，心中的顾虑也渐渐消除。 然而，就在石颖准备接受“荣荣”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40章 郁闷人误撞好运 前途难迟迟难判 石颖在收到王贵那封绝情信后，自己也回了一封绝情信，而后她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烦闷至极！ 生活一下子在她眼前、在她心里都变得黯淡无趣极了。 人活着，干嘛要想那么多事呢？这不是要活活把人累死、折磨死吗？ 于是石颖不断提醒自己别去想太多，别去理会那些事，别去管那么多人，人生就如同渠道与水的关系，应该相信水到渠成！ 如此这般，石颖才稍微轻松了一些，生活也才又多了些快乐与顺心！ 这不，这天城里有一户人家，家中老人做寿，便来请石颖去看相测命运。 她欣然应允，毕竟她要生活，她需要钱来养活自己和年迈的奶奶，而这份工作轻松，不用吹风淋雨，不用出力淌汗，人家还负责用车接送，供吃供住，结束时还会给一笔报酬之类的，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乐意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只要有人请，她必定会去，这一天就是很好的例子。 刚好，人家刚在前边把石颖接走不久，王贵就回来从她门前经过，于是就碰上了紧闭的大门。 石颖的奶奶年事已高，平时也不出门了，所以石颖在出远门时，索性从外面把大门锁上，免得有风把门吹开，奶奶若没发觉，大门就会一直开着，这样长时间开着大门无人管可不好，也不安全之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一出门就把大门锁上。 石颖来到这户人家门前，下了车，就只见有一栋极为豪华的房子，屋内的装潢也十分奢华，显然是很有钱的城里人！ 很快，石颖就为这家人完成了看相测命运之事，她拿上工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这时，只见这家的女主人走来，并笑意盈盈地迎着石颖说道：“请问，你是不是叫石颖呀？可不可以借一步，说几句话？石先生不必急着走哦！” 石颖听后，微笑着问道：“阿姨，请问有什么事呀？” “姑娘今年多大啦？有男朋友了吗？” “二十四岁了哦！还没有男朋友呢！” “哦，很好！很好！那请问你对我家是怎么看的？实不相瞒，我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像这样的房子，在别处还购置了五六处呢！价值都在上千万不等！请问你喜不喜欢这种房子？” “这房子太漂亮啦！当然喜欢呀！” “那你想不想长久地住下来，成为房子的主人呢？”女主人认真地介绍了她家的情况，也向石颖说明了一切。 “我可是农村人哟！” “不怕的，只要你同意，农村人也无妨呀！我家也喜欢，我家儿子也会喜欢的！”女主人听了石颖的话后，赶忙回答道。 “请问你家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他们都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家父母早就不在了。现在只有我和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住在一起过日子，奶奶已经老得做不了什么事啦，什么都得靠我来照顾她。奶奶还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需要看病吃药。” “哎，石颖你也真不容易呀！可见你是个很懂事又能干的姑娘，我没看错人。只要你同意，嫁给我家来，把你奶奶一起带来，来我家一起享福，你也不用做什么啦！”女主人听了后，有些同情又有些佩服地说道。 石颖听了后，确实有些心动，因为这家人住在城里，又有值钱的好几处大房子，再加上女主人对自己也挺好…… 只是自己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她还得考虑考虑，回家跟奶奶讲讲，商量商量，毕竟婚姻可是一件大事，不是儿戏呀！ 于是她便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也说不好，让我回家跟奶奶商量商量再说，自己也再考虑考虑！” “好的，你好好想想也是应该的！我们等你的消息！你现在跟我来一下！”于是石颖跟着女主人，走过一间大客厅，来到一间电脑室。 只见在电脑旁坐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光看背影就显得十分帅气，看来他在电脑前的事务非常繁忙，以至于旁人走到跟前来了，他都忙得顾不上抬头看一眼！ 直到女主人冲着那小伙子喊道：“荣荣，你很忙吗？能不能停一会儿，看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小伙子听了女主人的话，才稍微把头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一点，当他看到站在妈妈跟前的是一个靓丽漂亮的姑娘时，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喜上心头，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马上从电脑前站了起来，便走过来，把石颖从头到脚打量了又打量，然后喜笑颜开地问道：“妈妈，这位是谁呀？” “荣荣，喜欢吗？这是妈妈准备给你介绍的女朋友，名叫石颖，是会看相测命运的女先生！她可厉害啦，会天眼呢！你要不要跟人家谈谈？” …… “阿姨，我还有事，家里我还有需要照顾的奶奶呢！我得马上回家啦！我想想再说！帅哥，再见啦！”石颖红着脸，说完话就赶紧从电脑室里退了出来！ 接着女主人也跟在后面出来了！并且把她的电话号码留给石颖，又要了石颖的电话号码，然后就派自家的车，把石颖送回了村里。 石颖一看到那个叫“荣荣”的帅气小伙子，从心底里也是喜欢的。那小子起码有一米七以上的个头，而且长得阳光大气，很让她有种震撼的感觉，他家条件又那么好。 石颖又想到，这家城里人的生存和发展资源肯定远远超出农村，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但她内心又十分纠结，常言道：“爱财者则财多！”但悋财者也财多，万一这家人财多了，过分悋懎呢！反而会受其害的，他家的财多会成为他家全家人用来虐待人，伤害人，控制人的工具，本来自己生于农村，又无父无母的，处于劣势极了！万一冒失地投入那种人家，把自己当作羊来对待的话，那么自己的后半生，岂不是任人宰割，任人摆布了呢？而且永无出头之日，因为自己本来就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人会记得自己，也更没有人会肯来关心自己，危难时，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拯救自己…… 石颖，自从她长大后，进入情感世界以来，她永远都处在两难的境地里…… 石颖回到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奶奶。 奶奶听完沉默了一会，说一切由石颖自己决定。 石颖思考了几天，期间“荣荣”也多次打来电话，表达了自己的好感。 最终，石颖决定和“荣荣”见面，深入了解一下。 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馆，交谈中石颖感受到了“荣荣”的真诚和善良，心中的顾虑也渐渐消除。 然而，就在石颖准备接受“荣荣”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41章 再回家欲续姻缘 讨厌人妄想夺爱 阳光明媚的这一天，王贵心情愉悦地漫步在街道上。突然间，他的眼神停留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房子上——那正是石颖的家。然而，令他感到意外和失望的是，石颖家的大门竟然被一把巨大而坚固的铁锁紧紧地锁住了。 这一景象让王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黯淡无光。他原本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这里，但眼前的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失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淹没了他所有的喜悦和希望。 王贵默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试图透过铁锁看到里面的情景。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只能用目光匆匆地扫视了几下，试图捕捉到一些关于石颖的线索或者迹象，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沮丧，王贵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留下了一片寂静和无尽的遗憾。 他刚迈进自家大门，便迎面撞上了正要出门的母亲。 “王贵，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呀？事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这不妈妈正准备出门办事呢，你要是再晚回来几分钟，妈妈可就出门啦！家里就没人啦！” “妈妈，没事！我回来只是处理一件小事，明早就得走了！您有事就去忙。我一个人在家也行的！只是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上咱家来找过我呀？”王贵饶有兴致地再次问道。 “有呀！你刚走没几天的时候，王花就来家里找过你几次。” “她来找我干什么呀？她说什么了吗？” “刚开始的时候，她每次过来都会询问你到底是何时离开的？为何离去时没有和她说一下呢？我回答道：“我并不知晓啊。”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未曾出现过。哦，对啦，她还留下了一些话语呢！说是等哪一天你回到家中后，务必要前去寻找她一次，因为她有些事情想要与你交流沟通呢！然而，王贵听完母亲所言之后，完全没有将有关王花的这番言论放在心上。“” 妈妈说完这些话，就出门办事去了，把王贵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王贵放下东西，一个人待在家里，觉得特别无趣，很想出去走走，去田边地角逛逛，看看那正长得郁郁葱葱的稻苗、玉米林，还有路边沟边的小花小草，呼吸一下这山村里充满青草味的新鲜空气，闻一闻这弥漫着花草香的山村气息……让自己久久难以平静下来的心情平复一下。于是，王贵便打开自家后院的后门，一出去就上了村子后面的山。他一出后门，一抬脚就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坡小路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山坡上，又爬了一段山路，便来到了山顶。一路上，经过了一片稀稀落落的树木组成的林子，每棵树下几乎都长着厚厚的一丛丛杂草，一丛丛杂草又连着一丛丛杂草，形成了满山坡的杂草。杂草丛中偶尔还绽放着几朵不知名的红色小花，有的地方则开着白色的小花，几只蜜蜂正围着小花们团团转地飞来飞去。有时还会引来几只蝴蝶上下翩飞……偶尔还会从林子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真是一个宁静和谐的好地方！人置身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远离喧嚣、远离尘世的桃花源般的所在。 站在从树林登上山顶后的地方，一眼就能将村子的全景尽收眼底，村民们的房子，高矮不一，有的是砖房，绝大多数却还是瓦平房……有的墙壁粉刷得白白净净，绝大多数的墙壁却依然还是泥土的颜色。 王贵一边爬山，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和村庄古朴的风貌！他突然发觉自己身后似乎有个人跟着自己似的，他好几次猛地回头查看，却似乎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各种树枝摇曳的模样…… 王贵终于一个人在山上待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才回到家里，虽然爬山时累出了几身汗，但全身却感到格外轻松，内心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有的压力甚至一下子就释放出去了。 中午饭后，王贵又想去石颖家大门前看看，石颖是不是回家来了呢？是不是把大门上的那把铁锁打开了呢？因为王贵今天回家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见一下石颖，然后互相交流一下，询问一下彼此的态度！要是见不到，这一次不就白回来了吗？他出门就朝着石颖家大门走去，走到那里，果然看到大门上的那把铁锁依然纹丝不动地锁着，王贵失望到了极点。 “哟，这不是王贵老师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王贵一听到这尖细且又带着些挖苦意味的话语，立刻就转过头来，他马上就看到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再定睛一看，他发现竟是王花那个疯女人！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哟！这不是王贵老师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怎么又在这儿碰到你了呀？一回来就上这儿来，找谁呀？” “哦，是王花呀！我回来在家里待着无聊！就出来走走看看！” “无聊就对了，怎么不来找我呀？我正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上次在我家吃完饭走的时候，怎么一下子回城去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三天两头去你家打听你的消息，你妈妈又说不清楚！今天好了，回来了，上我家去玩去吃饭！自从上次你不辞而别后，我们全家人都在想你。”说着，王花就想上前去拉住王贵往她家走。 “王花，谢谢了！这次我真的有事，得抓紧时间去办，这次就不去了！下次回来再说！” “还下次呢？这次都快到家门口了，还不去，以后更没机会了！明明是不喜欢我，还耍弄我！你就只喜欢石颖！这全村人都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还要上我家来吃饭？吃饭的时候干嘛不直接说不喜欢我？让我空欢喜一场！啍——”王花说完这些气话，一下子就转身走了。 王贵面对王花，真是无言以对，是她精心设局来拉拢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又不喜欢她，随她去说，随她生气！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呢？ 等王花生气地走后，王贵也很扫兴地离开了！想见的人没见着，不想见的人却一出门就碰上，真是倒霉透顶了！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同时，王贵还意识到，如果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在演戏，哪怕当时演得多么逼真，但这种戏往往不用自己去哭着喊着地去解释，时间一长，就会不攻自破，就像王花导演的骗自己就范的那出戏，只要自己能坚持住，时间一长就会自行破灭！全是骗人的把戏！ 唯独自己与石颖的感情是真实的，谁也无法欺骗谁！自己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别人。村里人后来人人都知道了！ 但天公不作美，不与自己方便，偏偏与自己作对，让自己见不到石颖…… 第41章 再回家欲续姻缘 讨厌人妄想夺爱 阳光明媚的这一天，王贵心情愉悦地漫步在街道上。突然间，他的眼神停留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房子上——那正是石颖的家。然而，令他感到意外和失望的是，石颖家的大门竟然被一把巨大而坚固的铁锁紧紧地锁住了。 这一景象让王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黯淡无光。他原本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这里，但眼前的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失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淹没了他所有的喜悦和希望。 王贵默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试图透过铁锁看到里面的情景。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只能用目光匆匆地扫视了几下，试图捕捉到一些关于石颖的线索或者迹象，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沮丧，王贵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留下了一片寂静和无尽的遗憾。 他刚迈进自家大门，便迎面撞上了正要出门的母亲。 “王贵，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呀？事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这不妈妈正准备出门办事呢，你要是再晚回来几分钟，妈妈可就出门啦！家里就没人啦！” “妈妈，没事！我回来只是处理一件小事，明早就得走了！您有事就去忙。我一个人在家也行的！只是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上咱家来找过我呀？”王贵饶有兴致地再次问道。 “有呀！你刚走没几天的时候，王花就来家里找过你几次。” “她来找我干什么呀？她说什么了吗？” “刚开始的时候，她每次过来都会询问你到底是何时离开的？为何离去时没有和她说一下呢？我回答道：“我并不知晓啊。”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未曾出现过。哦，对啦，她还留下了一些话语呢！说是等哪一天你回到家中后，务必要前去寻找她一次，因为她有些事情想要与你交流沟通呢！然而，王贵听完母亲所言之后，完全没有将有关王花的这番言论放在心上。“” 妈妈说完这些话，就出门办事去了，把王贵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王贵放下东西，一个人待在家里，觉得特别无趣，很想出去走走，去田边地角逛逛，看看那正长得郁郁葱葱的稻苗、玉米林，还有路边沟边的小花小草，呼吸一下这山村里充满青草味的新鲜空气，闻一闻这弥漫着花草香的山村气息……让自己久久难以平静下来的心情平复一下。于是，王贵便打开自家后院的后门，一出去就上了村子后面的山。他一出后门，一抬脚就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坡小路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山坡上，又爬了一段山路，便来到了山顶。一路上，经过了一片稀稀落落的树木组成的林子，每棵树下几乎都长着厚厚的一丛丛杂草，一丛丛杂草又连着一丛丛杂草，形成了满山坡的杂草。杂草丛中偶尔还绽放着几朵不知名的红色小花，有的地方则开着白色的小花，几只蜜蜂正围着小花们团团转地飞来飞去。有时还会引来几只蝴蝶上下翩飞……偶尔还会从林子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真是一个宁静和谐的好地方！人置身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远离喧嚣、远离尘世的桃花源般的所在。 站在从树林登上山顶后的地方，一眼就能将村子的全景尽收眼底，村民们的房子，高矮不一，有的是砖房，绝大多数却还是瓦平房……有的墙壁粉刷得白白净净，绝大多数的墙壁却依然还是泥土的颜色。 王贵一边爬山，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和村庄古朴的风貌！他突然发觉自己身后似乎有个人跟着自己似的，他好几次猛地回头查看，却似乎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各种树枝摇曳的模样…… 王贵终于一个人在山上待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才回到家里，虽然爬山时累出了几身汗，但全身却感到格外轻松，内心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有的压力甚至一下子就释放出去了。 中午饭后，王贵又想去石颖家大门前看看，石颖是不是回家来了呢？是不是把大门上的那把铁锁打开了呢？因为王贵今天回家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见一下石颖，然后互相交流一下，询问一下彼此的态度！要是见不到，这一次不就白回来了吗？他出门就朝着石颖家大门走去，走到那里，果然看到大门上的那把铁锁依然纹丝不动地锁着，王贵失望到了极点。 “哟，这不是王贵老师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王贵一听到这尖细且又带着些挖苦意味的话语，立刻就转过头来，他马上就看到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再定睛一看，他发现竟是王花那个疯女人！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哟！这不是王贵老师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怎么又在这儿碰到你了呀？一回来就上这儿来，找谁呀？” “哦，是王花呀！我回来在家里待着无聊！就出来走走看看！” “无聊就对了，怎么不来找我呀？我正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上次在我家吃完饭走的时候，怎么一下子回城去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三天两头去你家打听你的消息，你妈妈又说不清楚！今天好了，回来了，上我家去玩去吃饭！自从上次你不辞而别后，我们全家人都在想你。”说着，王花就想上前去拉住王贵往她家走。 “王花，谢谢了！这次我真的有事，得抓紧时间去办，这次就不去了！下次回来再说！” “还下次呢？这次都快到家门口了，还不去，以后更没机会了！明明是不喜欢我，还耍弄我！你就只喜欢石颖！这全村人都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还要上我家来吃饭？吃饭的时候干嘛不直接说不喜欢我？让我空欢喜一场！啍——”王花说完这些气话，一下子就转身走了。 王贵面对王花，真是无言以对，是她精心设局来拉拢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又不喜欢她，随她去说，随她生气！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呢？ 等王花生气地走后，王贵也很扫兴地离开了！想见的人没见着，不想见的人却一出门就碰上，真是倒霉透顶了！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同时，王贵还意识到，如果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在演戏，哪怕当时演得多么逼真，但这种戏往往不用自己去哭着喊着地去解释，时间一长，就会不攻自破，就像王花导演的骗自己就范的那出戏，只要自己能坚持住，时间一长就会自行破灭！全是骗人的把戏！ 唯独自己与石颖的感情是真实的，谁也无法欺骗谁！自己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别人。村里人后来人人都知道了！ 但天公不作美，不与自己方便，偏偏与自己作对，让自己见不到石颖…… 第42章 热聊中应邀赴约 相遇后惊显秘密 这天的天气格外好呀，清晨时分，山村四周山峦的上空，那简直如一块湛蓝如洗、万里无云的巨大蓝宝石，天空纯净得好似没有一丝杂质的纯净之境。 几日来呀，自从石颖进城为人家做完一场法事后，那家的女主人竟主动提出要把石颖介绍给自己那叫荣荣的帅气儿子做女朋友呢。 石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先是“咚”地跳了一下，涌起了一丝惊讶与好奇，同时也有那么一点期待：这个荣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石颖微微歪着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若有所思。 而那帅气的荣荣小伙子呀，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那股兴奋简直难以抑制，他在房间里兴奋地来回蹦跶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满脑子都在想象着石颖的模样，想着她是不是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温柔婉约呢。 他迫不及待地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叽叽喳喳地打电话给石颖：“喂，石颖呀，你好呀，我是荣荣呀，听说咱妈要把你介绍给我呢，嘿嘿。”石颖在电话这头听着，不禁抿嘴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轻轻捋了下头发，柔声回应道：“哦，是荣荣呀，你好呀。” 荣荣接着笑嘻嘻地说：“石颖呀，你知道吗，我可期待和你见面啦，你啥时候有空呀？”此时荣荣一边说一边激动地在房间里转着圈，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渴望。 石颖想了想，打趣地说：“我最近可忙啦，不一定有时间呢。”石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荣荣一听，赶忙说道：“哎呀呀，那可不行，你再忙也得抽空呀，我等你哦。”说着还在电话那头做出撒娇的声音，荣荣急得直跺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祷石颖能答应。 他一会儿歪着头，嘴角上扬，轻声细语地说着各种甜言蜜语，一会儿又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一来二去地呀，两人聊得那叫一个火热，荣荣越发觉得石颖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而石颖内心也渐渐生出了几分喜爱，像一颗种子在心田悄悄萌芽，她觉得荣荣似乎还挺不错的呢。 那小子更是死缠烂打，一会儿急切地说道：“石颖呀，你快来城里嘛，快来和我见面呀。”荣荣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蹦跳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一会儿又夸张地做出各种表情，非要石颖进城来，好好见上一面，好好玩一玩。 这不，石颖被荣荣那甜言蜜语哄得如同吃了蜜一般，只得答应那小子，今日进城，去一个叫暂坐茶室的地方见面聊聊。 天刚一亮，石颖就如同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般起床，将家中大小事务料理完毕，做好早饭，安排好奶奶的早餐和午餐，午餐就让奶奶自己热冷饭冷菜吃。又喂饱了鸡、猪等。 随后才将自己平素舍不得穿，只有过年过节或重要节日才会拿出来的新衣服如珍宝般取出换上，梳理整齐头发，嘴唇轻点了淡淡的口红，面容略施粉黛，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如此一来，石颖出落得极为漂亮，仿若仙女下凡一般，亭亭玉立的修长身材，姣好的五官和面容，保证让见到她的小伙子都会为她着迷，爱上她，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 石颖精心打扮一番后，才走出家门，照例将大门锁好。 “哟！这不是石颖吗？今日咋打扮得这般漂亮呀！是不是要出门去见什么人呀！莫不是上城去相亲？”石颖刚锁好大门，没走多远，就被邻居家大妈瞧见，那大妈便风趣地问道，声音好似银铃般悦耳。 “大妈，别打趣我啦！有点事，上城一趟！”石颖一边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边找借口回答道。 “哟，上城呀？我有件事正想托你顺便在城里办一下，这段时间一直在玉米地里干活，那玉米杆和叶子上的灰尘弄进脖领子里，又痒又起疱疱，难受极啦！你帮我在城里的商店里买条棉质的围巾回来！行不？” “大妈，好说！我下午帮你买回来，给你送去！”石颖爽快地应下了大妈托付的事，才急匆匆地走到村口，去拦进城的客车，然后坐着车前往城里，去会那帅哥荣荣。 到了城里客运站下车后，石颖又在城里绕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家暂坐茶室。当石颖刚走到门口，就见荣荣从楼上一张茶桌旁站起来，正冲她招手呢，那手臂就像风中的旗帜般挥舞着。 于是石颖朝着招手的方向，走进茶室门，又登上二层茶楼，终于找到了荣荣。 二人一见面，互相打了个招呼。接着就互相打量起对方来，石颖一看到对方，有着一米七以上的个子，全身穿着名牌衣服的男子，显得既帅气又充满年轻活力，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荣荣一看到石颖今日一身清新秀丽的装扮，既充满活力又格外靓丽，心里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而当荣荣一眼看到石颖，看到她今日这般漂亮的打扮，更是高兴极了。 二人见面后，眼中都充满了因喜欢而闪耀的亮光，所以他俩简单寒暄了几句话，就像老熟人似的，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 随着荣荣点好的龙井茶和一些小零食、水果、糕点之类的陆续端上桌，二人就开始一边吃一边聊起来！ 先是石颖给荣荣讲述着，今早如何坐车来县城，在车上见到了什么，邻居家大妈托她在城里买围巾的事，还有下车后如何找到这个茶室的经过，用轻柔、细细的声音娓娓道来，说给荣荣听，荣荣一边面带微笑，一边静静地非常认真地听着，石颖吐出的每一个字，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喜欢极了，兴趣盎然。于是石颖越讲越高兴，那话语呀，就像一串串欢快的音符。 后来，荣荣等石颖讲完一段落后，才慢慢地开始给石颖讲起自己的事，他一开口就说道：“石颖，我好羡慕你们农村的生活！远离城市的喧嚣与嘈杂！也没有人与人之间在商场、职场上的明争暗斗，人活得轻轻松松，心活得敞敞亮亮，从清晨到傍晚，在自家那块田地里劳作，种庄稼，收庄稼……” 荣荣把农村生活描绘得如神话般美好，如神话般令人向往，石颖听后，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石颖还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发出如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后来荣荣又说起他家的事：“石颖，你别光看我家父母那么能说会道，会挣钱，我家又有那么多房产，生活条件那么优越……其实在我眼里，这些都是我内心痛苦的根源！打小就明白，父亲为了做房地产生意，不停地挣钱挣钱，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见面的机会没几次，所以父亲在我的印象里，多数时间都是空白的……” “至于妈妈，成天一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总是管这管那，尤其是管我的学习，一刻也不让我放松、透气，所以我时常觉得烦闷极了，无聊极了，所以，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什么事都没心情去做，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想坐在电脑前，不停地做妈妈交给我的事，打打游戏什么的…… 但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心里亮堂了一截，仿佛一束久违的阳光，一下子照进了我的心里，于是我内心潜藏着的那股激情一下子迸发了出来，燃烧了起来…… 在心中，冥冥中我们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亲切、温暖极了……”荣荣先是愁眉苦脸地诉说着，后来才露出高兴与兴奋的表情，那表情呀，就像雨过天晴后的彩虹般绚烂。 “我见到你，也在冥冥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和亲切感……”石颖一听荣荣说到后面，她也接口顺势感到奇怪地说道。 “石颖，你猜，我姓什么？我也姓石，和你同姓！当初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会我家姓石，也会碰上一个姓石的姑娘呢？因为我的老爸叫石万里，我家的公司就叫万里房地产开发公司……” “什么？你的爸爸叫石万里？……”石颖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她心想：“十多年前丢下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的那个男人，听妈妈说，也叫石万里，难道就是他？……”石颖这么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茶室，一边跑着，还一边不停地流着泪，那泪水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石颖这般奇异的表现，一下子把荣荣吓得得不知所措。荣荣惊慌失措地在后面一边喊：“石颖，怎么啦？到底怎么啦？”一边追了出去…… 第42章 热聊中应邀赴约 相遇后惊显秘密 这天的天气格外好呀，清晨时分，山村四周山峦的上空，那简直如一块湛蓝如洗、万里无云的巨大蓝宝石，天空纯净得好似没有一丝杂质的纯净之境。 几日来呀，自从石颖进城为人家做完一场法事后，那家的女主人竟主动提出要把石颖介绍给自己那叫荣荣的帅气儿子做女朋友呢。 石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先是“咚”地跳了一下，涌起了一丝惊讶与好奇，同时也有那么一点期待：这个荣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石颖微微歪着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若有所思。 而那帅气的荣荣小伙子呀，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那股兴奋简直难以抑制，他在房间里兴奋地来回蹦跶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满脑子都在想象着石颖的模样，想着她是不是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温柔婉约呢。 他迫不及待地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叽叽喳喳地打电话给石颖：“喂，石颖呀，你好呀，我是荣荣呀，听说咱妈要把你介绍给我呢，嘿嘿。”石颖在电话这头听着，不禁抿嘴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轻轻捋了下头发，柔声回应道：“哦，是荣荣呀，你好呀。” 荣荣接着笑嘻嘻地说：“石颖呀，你知道吗，我可期待和你见面啦，你啥时候有空呀？”此时荣荣一边说一边激动地在房间里转着圈，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渴望。 石颖想了想，打趣地说：“我最近可忙啦，不一定有时间呢。”石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荣荣一听，赶忙说道：“哎呀呀，那可不行，你再忙也得抽空呀，我等你哦。”说着还在电话那头做出撒娇的声音，荣荣急得直跺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祷石颖能答应。 他一会儿歪着头，嘴角上扬，轻声细语地说着各种甜言蜜语，一会儿又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一来二去地呀，两人聊得那叫一个火热，荣荣越发觉得石颖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而石颖内心也渐渐生出了几分喜爱，像一颗种子在心田悄悄萌芽，她觉得荣荣似乎还挺不错的呢。 那小子更是死缠烂打，一会儿急切地说道：“石颖呀，你快来城里嘛，快来和我见面呀。”荣荣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蹦跳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一会儿又夸张地做出各种表情，非要石颖进城来，好好见上一面，好好玩一玩。 这不，石颖被荣荣那甜言蜜语哄得如同吃了蜜一般，只得答应那小子，今日进城，去一个叫暂坐茶室的地方见面聊聊。 天刚一亮，石颖就如同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般起床，将家中大小事务料理完毕，做好早饭，安排好奶奶的早餐和午餐，午餐就让奶奶自己热冷饭冷菜吃。又喂饱了鸡、猪等。 随后才将自己平素舍不得穿，只有过年过节或重要节日才会拿出来的新衣服如珍宝般取出换上，梳理整齐头发，嘴唇轻点了淡淡的口红，面容略施粉黛，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如此一来，石颖出落得极为漂亮，仿若仙女下凡一般，亭亭玉立的修长身材，姣好的五官和面容，保证让见到她的小伙子都会为她着迷，爱上她，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 石颖精心打扮一番后，才走出家门，照例将大门锁好。 “哟！这不是石颖吗？今日咋打扮得这般漂亮呀！是不是要出门去见什么人呀！莫不是上城去相亲？”石颖刚锁好大门，没走多远，就被邻居家大妈瞧见，那大妈便风趣地问道，声音好似银铃般悦耳。 “大妈，别打趣我啦！有点事，上城一趟！”石颖一边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边找借口回答道。 “哟，上城呀？我有件事正想托你顺便在城里办一下，这段时间一直在玉米地里干活，那玉米杆和叶子上的灰尘弄进脖领子里，又痒又起疱疱，难受极啦！你帮我在城里的商店里买条棉质的围巾回来！行不？” “大妈，好说！我下午帮你买回来，给你送去！”石颖爽快地应下了大妈托付的事，才急匆匆地走到村口，去拦进城的客车，然后坐着车前往城里，去会那帅哥荣荣。 到了城里客运站下车后，石颖又在城里绕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家暂坐茶室。当石颖刚走到门口，就见荣荣从楼上一张茶桌旁站起来，正冲她招手呢，那手臂就像风中的旗帜般挥舞着。 于是石颖朝着招手的方向，走进茶室门，又登上二层茶楼，终于找到了荣荣。 二人一见面，互相打了个招呼。接着就互相打量起对方来，石颖一看到对方，有着一米七以上的个子，全身穿着名牌衣服的男子，显得既帅气又充满年轻活力，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荣荣一看到石颖今日一身清新秀丽的装扮，既充满活力又格外靓丽，心里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而当荣荣一眼看到石颖，看到她今日这般漂亮的打扮，更是高兴极了。 二人见面后，眼中都充满了因喜欢而闪耀的亮光，所以他俩简单寒暄了几句话，就像老熟人似的，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 随着荣荣点好的龙井茶和一些小零食、水果、糕点之类的陆续端上桌，二人就开始一边吃一边聊起来！ 先是石颖给荣荣讲述着，今早如何坐车来县城，在车上见到了什么，邻居家大妈托她在城里买围巾的事，还有下车后如何找到这个茶室的经过，用轻柔、细细的声音娓娓道来，说给荣荣听，荣荣一边面带微笑，一边静静地非常认真地听着，石颖吐出的每一个字，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喜欢极了，兴趣盎然。于是石颖越讲越高兴，那话语呀，就像一串串欢快的音符。 后来，荣荣等石颖讲完一段落后，才慢慢地开始给石颖讲起自己的事，他一开口就说道：“石颖，我好羡慕你们农村的生活！远离城市的喧嚣与嘈杂！也没有人与人之间在商场、职场上的明争暗斗，人活得轻轻松松，心活得敞敞亮亮，从清晨到傍晚，在自家那块田地里劳作，种庄稼，收庄稼……” 荣荣把农村生活描绘得如神话般美好，如神话般令人向往，石颖听后，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石颖还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发出如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后来荣荣又说起他家的事：“石颖，你别光看我家父母那么能说会道，会挣钱，我家又有那么多房产，生活条件那么优越……其实在我眼里，这些都是我内心痛苦的根源！打小就明白，父亲为了做房地产生意，不停地挣钱挣钱，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见面的机会没几次，所以父亲在我的印象里，多数时间都是空白的……” “至于妈妈，成天一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总是管这管那，尤其是管我的学习，一刻也不让我放松、透气，所以我时常觉得烦闷极了，无聊极了，所以，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什么事都没心情去做，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想坐在电脑前，不停地做妈妈交给我的事，打打游戏什么的…… 但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心里亮堂了一截，仿佛一束久违的阳光，一下子照进了我的心里，于是我内心潜藏着的那股激情一下子迸发了出来，燃烧了起来…… 在心中，冥冥中我们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亲切、温暖极了……”荣荣先是愁眉苦脸地诉说着，后来才露出高兴与兴奋的表情，那表情呀，就像雨过天晴后的彩虹般绚烂。 “我见到你，也在冥冥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和亲切感……”石颖一听荣荣说到后面，她也接口顺势感到奇怪地说道。 “石颖，你猜，我姓什么？我也姓石，和你同姓！当初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会我家姓石，也会碰上一个姓石的姑娘呢？因为我的老爸叫石万里，我家的公司就叫万里房地产开发公司……” “什么？你的爸爸叫石万里？……”石颖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她心想：“十多年前丢下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的那个男人，听妈妈说，也叫石万里，难道就是他？……”石颖这么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茶室，一边跑着，还一边不停地流着泪，那泪水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石颖这般奇异的表现，一下子把荣荣吓得得不知所措。荣荣惊慌失措地在后面一边喊：“石颖，怎么啦？到底怎么啦？”一边追了出去…… 第43章 往来行走陌生路 一朝醒来梦不圆 路上，依然冷冷清清的，行人很少。路的两边，除了几所高低不一的平顶瓦房外，就是几家人家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木大门，而石颖家的大门，就是那座已松木板发黑了的，已经陈旧不已了的又矮又小的木大门！ 王贵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这条路，王贵似乎感觉陌生，可他自幼便无数次从这儿经过，少说也有上百次甚至上千次。但那时的每一次经过都是无欲无求，所以一次也未能铭记于心。 这条路，说熟悉，可越看越觉得生疏，就连自己心中那小小的愿望，或是那一点点期盼，都无情地在此破灭。 只因这里住着一个让王贵时刻惦念，却又无法靠近一步的人。 在城里，或在远处时，她让王贵觉得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便能揽入怀中，倾诉衷肠…… 可一旦走到这里，那个她就会无情地远去……一种冬日的寒意，便会悄然滋生！ 王贵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心好似被鬼魅迷惑，仿佛脑袋被人摘去，双脚也不听使唤，只是一味地想往这儿来…… 然而那把门上的大铁锁，仿佛每一次都是主人特意留给自己的标记，或是一种无言的诉说，在向王贵诉说着主人的心思！ 他呆呆地站了许久，傻傻地看了许久，同时也想了许久…… 也让众多过往的人胡思乱想了一场又一场…… 此刻的王贵感到无比孤单和寒冷，因为他在此时的人群中是个异类，正在拼命地为自己，追求着他人无法理解的心灵慰藉！ 他的心，早已如同干涸的河流，没有风吹，没有波浪，更没有流动的水，在烈日下苦苦煎熬着自己！ 他本应向前走，向前走！可他永远无法跨越。他清楚地知道，这儿的风景已与自己诀别，已不再认识自己，更不属于自己，早已随着此刻那束已行至西山之巅的残阳，变得惨白，而后落下…… 王贵又沿着门前那条路，走向通往石颖家大门的路，止于石颖家门口，感慨万千后，又回到了自己家中。 此时在家的妈妈，已做好了晚饭，见王贵无精打采地回来，赶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王贵，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苍白，魂也像丢了似的，是不是难受啊！”妈妈说着，就想伸手去摸王贵的额头，想试试他是不是感冒了。 王贵一见迎面走来且伸手欲摸自己额头的手，迅速敏捷地躲开了。 “妈，你别还当我是小时候啊，动不动就想摸额头！我都长大了！不用啦！我又没生病，可能是今天下午走的路多了些！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快来吃晚饭！快点！”于是妈妈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抓住王贵的一只手，就往厨房拉！王贵一被妈妈拉到厨房的餐桌边，就被妈妈按坐在餐椅上。 接着妈妈把做好的各种饭菜端上桌来，王贵便心不在焉地扒拉了一碗饭，放下碗筷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妈妈见王贵实在没胃口吃饭，也就没再阻拦，任他去。 王贵一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把门从里面关上，坐在桌子边，将自己从学校带回来的明清小说《儒林外史》拿出来，平放在桌面上，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这才开始阅读起来…… 王贵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事情要做时，只要有点时间，他就会去看一下书！ 而且遇到烦恼或痛苦的事时，也会去看书！ 与书中的那些人、那些事相互倾诉一番，便没事了！ 当他看到范进中举后的疯狂模样，张敬斋的丑恶嘴脸，严监生惜灯油不肯咽气的情节时……他更是领略到了人的无聊，人的悲哀……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王贵就起床，简单洗漱后，对妈妈说：“走啦！回学校去了！”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带上自己的东西，到村口的马路边，专等过往的班车，准备回学校去了。 一路上，坐在班车上的王贵，总是心事重重，无精打采。因为他此次的事情没办成，想说的话没说出口，还梗在心里！所想的心事也未解决！来时就满心烦恼，此时的心情更是烦躁至极！ 王贵一到城里，刚经过之前常去的茶室，就立刻走了进去，挑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来！马上要了一壶好茶，然后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他一边喝茶，一边又想起了心事。 他想起自己与葛英在朝阳食府喝过酒后，双双来到这里，一边喝茶，一边谈人生的事！ 他忘不了葛英那炽热的目光，忘不了她那散发着独特女人香味的身躯…… 若不是自己心中还牵挂着石颖，放不下，这个热情的女人，恐怕早已被自己拥入怀中，收入囊中！ 只是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越是得不到的东西，那渺茫的欲望，越就促使着自己拼命地去追求；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却又不肯珍惜，从而错失良机…… 王贵长久地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无法自拔！不知不觉中，茶室里又来了许多人，他们都是些文雅且追求安静的人，所以，几乎都是悄然无声地来，悄然无声地走。 即便两人需要交谈什么，那声音也是压到最低，绝不会打扰到别人！ 在这里，任何一种制造噪音的行为，或是惊到别人想心事的说话声，都是一种野蛮、不文明的表现。 所以，王贵心想，要是能把茶室里的这一套潜规则拿到社会上去为人处世该多好！要是用在谈恋爱上使用，那将是多么地好了，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曲折，那么多烦恼了…… “哎！王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也来坐坐？”一个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问候声，传进了王贵的耳朵。 王贵立刻被这声音，从往事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来，就急忙向说话声的方向看去。 他马上看到一个身材高大且清瘦的男子，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王贵一眼就认出是和自己在同一所学校当老师的名叫李道的老师。 王贵马上站起身，对来人客气地说道：“李老师，请坐！”于是两人便一同坐在一张茶桌上，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了起来。 “王老师，你周末也没回去吗？一个人待在宿舍里怪无聊的，又刚被学生吵闹了一个星期，来这里放松一下，喝口茶，捋一捋思绪也是挺好的！所以自己周末只要不回家，也会常来坐坐，放松放松心情！”李道一坐下，就对王贵滔滔不绝地说道。 “是啊，李老师说得对，来坐坐，放松放松，确实挺舒服的！我是昨天回家后，今天回学校早，才顺便进来坐坐的……” 于是两人便小声地、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了起来。 二人谈到了工作，后来又谈到了个人婚姻问题，特别是倔牛似的个性情感…… 第43章 往来行走陌生路 一朝醒来梦不圆 路上，依然冷冷清清的，行人很少。路的两边，除了几所高低不一的平顶瓦房外，就是几家人家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木大门，而石颖家的大门，就是那座已松木板发黑了的，已经陈旧不已了的又矮又小的木大门！ 王贵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这条路，王贵似乎感觉陌生，可他自幼便无数次从这儿经过，少说也有上百次甚至上千次。但那时的每一次经过都是无欲无求，所以一次也未能铭记于心。 这条路，说熟悉，可越看越觉得生疏，就连自己心中那小小的愿望，或是那一点点期盼，都无情地在此破灭。 只因这里住着一个让王贵时刻惦念，却又无法靠近一步的人。 在城里，或在远处时，她让王贵觉得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便能揽入怀中，倾诉衷肠…… 可一旦走到这里，那个她就会无情地远去……一种冬日的寒意，便会悄然滋生！ 王贵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心好似被鬼魅迷惑，仿佛脑袋被人摘去，双脚也不听使唤，只是一味地想往这儿来…… 然而那把门上的大铁锁，仿佛每一次都是主人特意留给自己的标记，或是一种无言的诉说，在向王贵诉说着主人的心思！ 他呆呆地站了许久，傻傻地看了许久，同时也想了许久…… 也让众多过往的人胡思乱想了一场又一场…… 此刻的王贵感到无比孤单和寒冷，因为他在此时的人群中是个异类，正在拼命地为自己，追求着他人无法理解的心灵慰藉！ 他的心，早已如同干涸的河流，没有风吹，没有波浪，更没有流动的水，在烈日下苦苦煎熬着自己！ 他本应向前走，向前走！可他永远无法跨越。他清楚地知道，这儿的风景已与自己诀别，已不再认识自己，更不属于自己，早已随着此刻那束已行至西山之巅的残阳，变得惨白，而后落下…… 王贵又沿着门前那条路，走向通往石颖家大门的路，止于石颖家门口，感慨万千后，又回到了自己家中。 此时在家的妈妈，已做好了晚饭，见王贵无精打采地回来，赶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王贵，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苍白，魂也像丢了似的，是不是难受啊！”妈妈说着，就想伸手去摸王贵的额头，想试试他是不是感冒了。 王贵一见迎面走来且伸手欲摸自己额头的手，迅速敏捷地躲开了。 “妈，你别还当我是小时候啊，动不动就想摸额头！我都长大了！不用啦！我又没生病，可能是今天下午走的路多了些！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快来吃晚饭！快点！”于是妈妈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抓住王贵的一只手，就往厨房拉！王贵一被妈妈拉到厨房的餐桌边，就被妈妈按坐在餐椅上。 接着妈妈把做好的各种饭菜端上桌来，王贵便心不在焉地扒拉了一碗饭，放下碗筷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妈妈见王贵实在没胃口吃饭，也就没再阻拦，任他去。 王贵一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把门从里面关上，坐在桌子边，将自己从学校带回来的明清小说《儒林外史》拿出来，平放在桌面上，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这才开始阅读起来…… 王贵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事情要做时，只要有点时间，他就会去看一下书！ 而且遇到烦恼或痛苦的事时，也会去看书！ 与书中的那些人、那些事相互倾诉一番，便没事了！ 当他看到范进中举后的疯狂模样，张敬斋的丑恶嘴脸，严监生惜灯油不肯咽气的情节时……他更是领略到了人的无聊，人的悲哀……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王贵就起床，简单洗漱后，对妈妈说：“走啦！回学校去了！”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带上自己的东西，到村口的马路边，专等过往的班车，准备回学校去了。 一路上，坐在班车上的王贵，总是心事重重，无精打采。因为他此次的事情没办成，想说的话没说出口，还梗在心里！所想的心事也未解决！来时就满心烦恼，此时的心情更是烦躁至极！ 王贵一到城里，刚经过之前常去的茶室，就立刻走了进去，挑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来！马上要了一壶好茶，然后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他一边喝茶，一边又想起了心事。 他想起自己与葛英在朝阳食府喝过酒后，双双来到这里，一边喝茶，一边谈人生的事！ 他忘不了葛英那炽热的目光，忘不了她那散发着独特女人香味的身躯…… 若不是自己心中还牵挂着石颖，放不下，这个热情的女人，恐怕早已被自己拥入怀中，收入囊中！ 只是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越是得不到的东西，那渺茫的欲望，越就促使着自己拼命地去追求；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却又不肯珍惜，从而错失良机…… 王贵长久地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无法自拔！不知不觉中，茶室里又来了许多人，他们都是些文雅且追求安静的人，所以，几乎都是悄然无声地来，悄然无声地走。 即便两人需要交谈什么，那声音也是压到最低，绝不会打扰到别人！ 在这里，任何一种制造噪音的行为，或是惊到别人想心事的说话声，都是一种野蛮、不文明的表现。 所以，王贵心想，要是能把茶室里的这一套潜规则拿到社会上去为人处世该多好！要是用在谈恋爱上使用，那将是多么地好了，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曲折，那么多烦恼了…… “哎！王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也来坐坐？”一个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问候声，传进了王贵的耳朵。 王贵立刻被这声音，从往事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来，就急忙向说话声的方向看去。 他马上看到一个身材高大且清瘦的男子，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王贵一眼就认出是和自己在同一所学校当老师的名叫李道的老师。 王贵马上站起身，对来人客气地说道：“李老师，请坐！”于是两人便一同坐在一张茶桌上，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了起来。 “王老师，你周末也没回去吗？一个人待在宿舍里怪无聊的，又刚被学生吵闹了一个星期，来这里放松一下，喝口茶，捋一捋思绪也是挺好的！所以自己周末只要不回家，也会常来坐坐，放松放松心情！”李道一坐下，就对王贵滔滔不绝地说道。 “是啊，李老师说得对，来坐坐，放松放松，确实挺舒服的！我是昨天回家后，今天回学校早，才顺便进来坐坐的……” 于是两人便小声地、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了起来。 二人谈到了工作，后来又谈到了个人婚姻问题，特别是倔牛似的个性情感…… 第44章 绝情人勾起伤心 惊魂中宛然恶梦 石颖一边伤心难过地哭着，一边跑着…… 她做梦也想不到，十多年前无情地抛下，有病的妈妈不管，害得妈妈最后因为无钱看病，无人关心，而且痛苦与悲伤中默默离开自己，妈妈是走得多么地不甘心呀！那个自己还在小，多么需要父亲疼爱与关心的，一点事也不懂的自己，就把自己抛弃不管的男人，应该早就死了的人，怎么今天还在活着，活得那么有滋有味的，活得那样张扬的……而自己却伙同年迈的奶奶是活得这么地艰难，这么地悲催！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石颖的遭遇而哀伤，路旁的树木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风呼呼地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在陪着石颖一同哭泣。 难怪老天爷瞎了眼，让丧尽天良的坏人活着，让坏人好好的活着，把这个世界的多半个世界，让坏人活着！而善良仁慈的人，却在尘世的角落里，伤心，痛苦，悲催地活着，或者早早地死去…… 自己的妈妈，就是千好万好的妈妈，干吗让她受尽了人间折磨，又让她早早离开这个世界？而让那个歹毒的男人，却又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石颖情绪失控地，从茶室里一冲出来，就向车站冲去，她多么想一下子就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让她充满痛苦回忆的一个个人，一件件事…… 她想回到乡村，那个宁静的家，回到疼自己，爱自己的奶奶身边…… 石颖刚一跑进车站，就看到那辆开往自己在的村庄方向的班车上，已坐了许多的人，班车正在启动着发动机，正欲开走。 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马上就跳上了班车，随着马上开走的班车向村子里驶吉。 坐在班车上的石颖，在心中无限地交织着复杂而强烈的情绪。 她满心的愤怒与怨恨，想着那个曾经无情抛弃她们母女的父亲，如今竟然还活得好好的，这让她难以接受，觉得命运是如此的不公。 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在质问着，为什么这样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悲伤，回想起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艰难日子，母亲的病痛与离世给她带来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让她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着转转…… 荣荣一见石颖失态地猛地站了起来，飞快地跑走了，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把他弄晕乎呢！ 他也急忙站起来，就向前边急跑着的石颖，一边追上去，一边嘴里着急地不停地喊着：“石颖，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别跑站住，等等我……” 但石颖仿佛一样也没听见地，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此时，车站外的旷野上，荒草在风中摇曳，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荣荣追了一段路，见追不上了，才失望地停了下来，不再追石颖了。 眼睁睁地看着石颖向远处飞快地跑去。同时他心里犯着滴咕：“奇怪！我又没做什么事，也没没说什么话呀？干什么一提到自己爸爸的名字石万里，还有我家房地产公司的名字，她就开始情绪激动到失控地跑了呢？”其实荣荣哪里知道，在其中蕴含着的那让人流泪，悲惨不已的故事！ 当石荣低着头，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妈妈见到他就问道：“怎么啦？愁眉苦脸的？到底谈得怎么样呢？发生什么事呢？” “哎！完啦完啦！一切都完啦！” “什么完啦完啦？一切都完啦？”石荣的妈妈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问道：“这不是谈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让你弄砸啦？你也真是的！女孩子要哄，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的啦？正谈得好好的，石颖却一下子站起来，像疯了一样逃开了，害得我追也追不上……” “你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人家气跑啦，吓跑啦？” “妈妈，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说到爸爸的名字和咱家的房地产公司名字时，石颖一听，就像触电一般，她马上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站起来就跑啦！” “怎么？你一说道你爸爸的名字，公司的名字，她就触电似的激动起来？难道石颖是……”石荣的妈妈，一听到这里，她突然似想起了一件什么事，但她马上一说到这里，就把嘴马上闭上，不说下去呢！ “妈妈，难道你知道石颖无缘无故跑走了的原因吗？快告诉我！” “不，我也不知道！你好好想一想！”妈妈一说完这句话，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了房间去了，把仍然大惑不解的石荣丢在了房间里。 当石颖在班车停在村口时，她走下了班车后，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又平定了下来。 她才沿着乡村小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般铺开，映照在田野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既然是在自己心里死了的人，在全家人心里死了的人，如今出现了，还那么关注他，在意他干么？仍然把他当作一个死人对待就行了！照样过自己的日子，管逑他咋个样呢！ 对于那个荣荣，以及他家全家人，以后远离就是啦！就把这件事强当作没发生过一样就行啦”她想到这里，心情又好多了。 她立刻就拿出手机来，把荣荣及那个讨厌的女主人的电话号码，全拉黑了。她根本不想与这家人，再有半点瓜葛啦！ 石颖想明白了这些事，觉得身上轻松极了，她才又变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进了家门，回到了家里。 石颖在意识中，觉得自己的生存空间太小太小呢，几乎有点郁闷了！ 天天围着家里的奶奶，那几只鸡那两头猪，还有就是山脚边那几块薄地打转转，偶尔有时出到城里去，为人家看测命运挣上一点额外收入，但也有点次数与机会太少太少了，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似乎人在内心里也有类似的地方，那种面冷，心更冷，站在人跟前让人更冷！ 此时，夜幕渐渐降临，村庄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多少事，眼看来了转机，但又好像在有意捉弄自己，转眼又成天中云，雾中花！ 就拿自己的情感爱情来说，眼看大学生当老师的王贵，主动来找自己，却让歪心人王花搅没了。 在城里碰上一家有钱的石荣家，但是更想不到是自己家多年来的死对头……哎！看来天公不作美，专门在捉弄自己！ 夜里，石颖由想到那个在全家人心目中早又死了，但今天又意外出现的石万里，又不由得想到了半途丢下自己，赴了黄泉的妈妈，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地想念妈妈：“妈妈，女儿想你呢！我可咋个办呀？” 于是石颖又伤心不了地大哭了一场，她躲在卧室里，用被角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似流水，哗哗地流下来，打湿了被角，打湿了枕巾…… 第44章 绝情人勾起伤心 惊魂中宛然恶梦 石颖一边伤心难过地哭着，一边跑着…… 她做梦也想不到，十多年前无情地抛下，有病的妈妈不管，害得妈妈最后因为无钱看病，无人关心，而且痛苦与悲伤中默默离开自己，妈妈是走得多么地不甘心呀！那个自己还在小，多么需要父亲疼爱与关心的，一点事也不懂的自己，就把自己抛弃不管的男人，应该早就死了的人，怎么今天还在活着，活得那么有滋有味的，活得那样张扬的……而自己却伙同年迈的奶奶是活得这么地艰难，这么地悲催！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石颖的遭遇而哀伤，路旁的树木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风呼呼地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在陪着石颖一同哭泣。 难怪老天爷瞎了眼，让丧尽天良的坏人活着，让坏人好好的活着，把这个世界的多半个世界，让坏人活着！而善良仁慈的人，却在尘世的角落里，伤心，痛苦，悲催地活着，或者早早地死去…… 自己的妈妈，就是千好万好的妈妈，干吗让她受尽了人间折磨，又让她早早离开这个世界？而让那个歹毒的男人，却又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石颖情绪失控地，从茶室里一冲出来，就向车站冲去，她多么想一下子就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让她充满痛苦回忆的一个个人，一件件事…… 她想回到乡村，那个宁静的家，回到疼自己，爱自己的奶奶身边…… 石颖刚一跑进车站，就看到那辆开往自己在的村庄方向的班车上，已坐了许多的人，班车正在启动着发动机，正欲开走。 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马上就跳上了班车，随着马上开走的班车向村子里驶吉。 坐在班车上的石颖，在心中无限地交织着复杂而强烈的情绪。 她满心的愤怒与怨恨，想着那个曾经无情抛弃她们母女的父亲，如今竟然还活得好好的，这让她难以接受，觉得命运是如此的不公。 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在质问着，为什么这样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悲伤，回想起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艰难日子，母亲的病痛与离世给她带来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让她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着转转…… 荣荣一见石颖失态地猛地站了起来，飞快地跑走了，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把他弄晕乎呢！ 他也急忙站起来，就向前边急跑着的石颖，一边追上去，一边嘴里着急地不停地喊着：“石颖，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别跑站住，等等我……” 但石颖仿佛一样也没听见地，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此时，车站外的旷野上，荒草在风中摇曳，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荣荣追了一段路，见追不上了，才失望地停了下来，不再追石颖了。 眼睁睁地看着石颖向远处飞快地跑去。同时他心里犯着滴咕：“奇怪！我又没做什么事，也没没说什么话呀？干什么一提到自己爸爸的名字石万里，还有我家房地产公司的名字，她就开始情绪激动到失控地跑了呢？”其实荣荣哪里知道，在其中蕴含着的那让人流泪，悲惨不已的故事！ 当石荣低着头，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妈妈见到他就问道：“怎么啦？愁眉苦脸的？到底谈得怎么样呢？发生什么事呢？” “哎！完啦完啦！一切都完啦！” “什么完啦完啦？一切都完啦？”石荣的妈妈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问道：“这不是谈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让你弄砸啦？你也真是的！女孩子要哄，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的啦？正谈得好好的，石颖却一下子站起来，像疯了一样逃开了，害得我追也追不上……” “你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人家气跑啦，吓跑啦？” “妈妈，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说到爸爸的名字和咱家的房地产公司名字时，石颖一听，就像触电一般，她马上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站起来就跑啦！” “怎么？你一说道你爸爸的名字，公司的名字，她就触电似的激动起来？难道石颖是……”石荣的妈妈，一听到这里，她突然似想起了一件什么事，但她马上一说到这里，就把嘴马上闭上，不说下去呢！ “妈妈，难道你知道石颖无缘无故跑走了的原因吗？快告诉我！” “不，我也不知道！你好好想一想！”妈妈一说完这句话，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了房间去了，把仍然大惑不解的石荣丢在了房间里。 当石颖在班车停在村口时，她走下了班车后，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又平定了下来。 她才沿着乡村小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般铺开，映照在田野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既然是在自己心里死了的人，在全家人心里死了的人，如今出现了，还那么关注他，在意他干么？仍然把他当作一个死人对待就行了！照样过自己的日子，管逑他咋个样呢！ 对于那个荣荣，以及他家全家人，以后远离就是啦！就把这件事强当作没发生过一样就行啦”她想到这里，心情又好多了。 她立刻就拿出手机来，把荣荣及那个讨厌的女主人的电话号码，全拉黑了。她根本不想与这家人，再有半点瓜葛啦！ 石颖想明白了这些事，觉得身上轻松极了，她才又变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进了家门，回到了家里。 石颖在意识中，觉得自己的生存空间太小太小呢，几乎有点郁闷了！ 天天围着家里的奶奶，那几只鸡那两头猪，还有就是山脚边那几块薄地打转转，偶尔有时出到城里去，为人家看测命运挣上一点额外收入，但也有点次数与机会太少太少了，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似乎人在内心里也有类似的地方，那种面冷，心更冷，站在人跟前让人更冷！ 此时，夜幕渐渐降临，村庄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多少事，眼看来了转机，但又好像在有意捉弄自己，转眼又成天中云，雾中花！ 就拿自己的情感爱情来说，眼看大学生当老师的王贵，主动来找自己，却让歪心人王花搅没了。 在城里碰上一家有钱的石荣家，但是更想不到是自己家多年来的死对头……哎！看来天公不作美，专门在捉弄自己！ 夜里，石颖由想到那个在全家人心目中早又死了，但今天又意外出现的石万里，又不由得想到了半途丢下自己，赴了黄泉的妈妈，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地想念妈妈：“妈妈，女儿想你呢！我可咋个办呀？” 于是石颖又伤心不了地大哭了一场，她躲在卧室里，用被角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似流水，哗哗地流下来，打湿了被角，打湿了枕巾…… 第45章 大难来临共努力 变假成真好事成 在某个阳光柔和地倾洒大地、天空湛蓝如宝石且几缕洁白如般的云朵悠然飘浮的早晨，校园里还未到八点钟，各年级的教室里就已坐满了学生。 鸟儿于枝头欢快地吟唱，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若也在为崭新的一天而欢呼雀跃。 同学们一抵达教室，便各自端坐于座位上，拿出教科书，或诵读，或背诵，开启了早读模式…… 因此，老师们若早上无事，都会自觉地提前来到教室里，辅导学生们进行晨读课程！ 就在这一天早晨，王贵刚踏入教室，将课本放置在讲桌上，自己刚一坐下，便察觉到手机剧烈地振动起来，他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瞧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字样，竟是妈妈打来的，于是王贵一边朝着教室外走去，一边划开电话，即刻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王贵，不得了啊！你的爸爸上楼时，不小心踩空了，摔了下来，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快点回来，送他去医院……” “妈妈，别慌！我马上就回来……你先照看着爸爸一下……”王贵迅速说完后，又匆忙地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家里发生的事情，并请好了假！ 随后他又急匆匆地奔向车站，准备去乘坐回家的班车。 正当王贵急匆匆地跑出学校，朝着车站奔去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王贵，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王贵回头一看，原来是葛英，也正急急忙忙地跟在他身后跑来。 “你不是还要上课吗？你请好假了吗？其实我一个人去就行，别耽误了你的工作！” “没事，我请了假了！其实在这学校待腻了，我也想去乡村里走走，透透气呀！王贵，求你就带上我……”王贵无暇多想，也无暇多言，只得任由葛英的意愿，让她跟着自己，一同急匆匆地向车站跑去！ 他俩坐上车子，又到村口下车，他们二人再急匆匆地奔回家中，已然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 王贵还在很远处，就望见了自家的大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村里人。 等他走进院子里，院子中也满是村里的人，他们一见王贵带着葛英进来，就自动地给他俩让出了一条径直通向堂门口的道路。 当王贵一跨进家门，就感觉氛围有些异样，当他穿过人群，走向堂屋时，就看见堂屋正中央的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 原来王贵的父亲，由于从楼上坠落，直接头部着地，没过多久就咽了气…… 于是闻讯赶来帮忙的村里人都纷纷到了……王贵一下子就被惊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父亲走了……”于是他的双眼中，悲伤的泪水如泉涌般流出……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让他酒喝多了，还去爬楼……”王贵的妈妈，对着王贵，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地自责着！ …… 接着王贵家便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开始忙碌地料理丧事。 葛英在这期间，始终一声不吭地做着各种事情，手脚不停地忙完这件事，又去做那件事……这一切都被村里人、亲戚朋友们看在眼里！ 人们在心底暗暗说道：“王贵这在城里谈着的女朋友，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啧啧，不错不错！”其中在人群中，就有特意赶来帮忙的石颖，她一看到王贵带回来的葛英，心底便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在心里又涌起了一阵忧愁：“这下全完了！难道王贵之前所说的话，自己心中的感觉全是错的吗？王贵在绝情信中所写的白纸黑字全是真的吗？”于是石颖在心中默默对王贵存在着的那一丝丝念想，如今也全部、彻底地破灭了！ 她还一度在自己心里，暗暗嘲笑自己：“太天真！太会白日做梦了……” 石颖在王贵家，默默地帮了几天忙，在丧事快要办理完毕时，又默默地离去，回了家！ 在王贵家，或是在回家的路上，石颖总觉得在自己的背后，总有一些村里爱嚼舌根的女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当石颖突然转过身，用不满的眼神看向她们时，她们的一切小动作会戛然而止，这些女人们又会立刻变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石颖再把脸转回来时，她们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又悄悄地开始了：“哼！一个农村人，还自命清高，还想高攀人家老师，真是白日做梦！” 石颖对这些长舌妇，真是又气又恨，但却毫无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去说人家，骂人家！ 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与她们吵架的对手！只得任由人家去说！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早早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些长舌妇的视线和嘴巴！早早地逃回自己的家里去！ 石颖回到家中后，其心情许久都难以平复。她躺卧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一切，泪水情不自禁又流淌而出。 她深知，自己与王贵之间已然彻底无望，那些往昔美好的幻想亦都化为了泡影。 而王贵在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后，整个人仿若一下子变得憔悴许多。 葛英始终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慰藉与支持。在这段时光里，王贵对葛英也萌生出了更为深厚的情感与依赖。 过了一阵子，王贵和葛英一同返回了学校。校园里的生活依旧如常地持续着，但王贵的心境却出现了极大的转变。他愈发珍视身边的人，工作起来也更为努力。 然而，村子里那些有关石颖的闲言碎语却并未停歇。石颖每次外出，都能觉察到他人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她开始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性格也愈发内向。 有一天，石颖收到了一封来自远方亲戚的书信，信中言明可以帮她在城里觅得一份工作。石颖仿若瞧见了一丝曙光，她毅然决定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村落，前往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当石颖背负着简单的行囊，缓缓迈出村子时，她的脚步显得那般沉重。她的内心交织着繁杂的情愫，有悲伤，有无奈，有对未来的迷茫，亦有对新生活的一缕期许。 她回首望了一眼生活多年的村落，那熟悉的屋宇、街巷此刻竟显得有些陌生。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强忍着不让其坠落，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坚毅。每迈出一步，她都感觉如同在和过去进行艰难的辞别，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与泪水、希望与失望，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远方，那里有未知的挑战，亦有崭新的可能，她咬咬牙，坚定地向前行去，去追寻独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石颖来到城里之后，开始竭力适应新的环境。她积极投身到工作当中，凭借自身的勤劳与聪慧，很快就在工作上获取了一些成绩。 她结识了一些新朋友，他们一同谈天说地，分享着彼此的快乐与烦忧。 她渐渐变得开朗起来，过去的阴霾逐渐消散。她开始憧憬未来，或许某一天，她能够在这座城市里站稳脚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家。 她明白，前方的道路或许依旧会有坎坷，但她坚信，只要自己锲而不舍，就必定能够缔造出美好的生活，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城市里，石颖每天早起赶去公司，认真对待每一项任务，不断学习提升自己的专业技能。 她常常主动加班，只为把工作做得更加完美。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因为出色的表现得到了上司的赏识，获得了晋升的机会，负责更重要的项目。 在项目推进过程中，她遇到了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她从不退缩，而是积极与团队成员沟通协作，共同寻找解决方案。 经过大家的努力，项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石颖也在行业内崭露头角。同时，她利用业余时间去参加各种培训和社交活动，拓展自己的人脉资源，为自己的未来发展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她也会感到疲惫和压力，但每当想起自己的梦想和目标，她就又充满了动力，继续坚定地前行着。 石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去应对一切，去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她仿佛看到前方有一道闪耀着希望的光芒，指引着她不断前进。她会继续拼搏，让自己的梦想之花在这座城市里绚烂绽放，她也期待着有一天，能以全新的姿态回到那个曾经让她伤心的村子，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蜕变和成长，她坚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而她也将满怀信心地去迎接每一个崭新的明天。 而王贵和葛英在学校里的感情也愈发稳固，他们一同经历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共同谋划着未来的日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持续前行着…… 第45章 大难来临共努力 变假成真好事成 在某个阳光柔和地倾洒大地、天空湛蓝如宝石且几缕洁白如般的云朵悠然飘浮的早晨，校园里还未到八点钟，各年级的教室里就已坐满了学生。 鸟儿于枝头欢快地吟唱，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若也在为崭新的一天而欢呼雀跃。 同学们一抵达教室，便各自端坐于座位上，拿出教科书，或诵读，或背诵，开启了早读模式…… 因此，老师们若早上无事，都会自觉地提前来到教室里，辅导学生们进行晨读课程！ 就在这一天早晨，王贵刚踏入教室，将课本放置在讲桌上，自己刚一坐下，便察觉到手机剧烈地振动起来，他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瞧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字样，竟是妈妈打来的，于是王贵一边朝着教室外走去，一边划开电话，即刻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王贵，不得了啊！你的爸爸上楼时，不小心踩空了，摔了下来，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快点回来，送他去医院……” “妈妈，别慌！我马上就回来……你先照看着爸爸一下……”王贵迅速说完后，又匆忙地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家里发生的事情，并请好了假！ 随后他又急匆匆地奔向车站，准备去乘坐回家的班车。 正当王贵急匆匆地跑出学校，朝着车站奔去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王贵，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王贵回头一看，原来是葛英，也正急急忙忙地跟在他身后跑来。 “你不是还要上课吗？你请好假了吗？其实我一个人去就行，别耽误了你的工作！” “没事，我请了假了！其实在这学校待腻了，我也想去乡村里走走，透透气呀！王贵，求你就带上我……”王贵无暇多想，也无暇多言，只得任由葛英的意愿，让她跟着自己，一同急匆匆地向车站跑去！ 他俩坐上车子，又到村口下车，他们二人再急匆匆地奔回家中，已然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 王贵还在很远处，就望见了自家的大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村里人。 等他走进院子里，院子中也满是村里的人，他们一见王贵带着葛英进来，就自动地给他俩让出了一条径直通向堂门口的道路。 当王贵一跨进家门，就感觉氛围有些异样，当他穿过人群，走向堂屋时，就看见堂屋正中央的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 原来王贵的父亲，由于从楼上坠落，直接头部着地，没过多久就咽了气…… 于是闻讯赶来帮忙的村里人都纷纷到了……王贵一下子就被惊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父亲走了……”于是他的双眼中，悲伤的泪水如泉涌般流出……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让他酒喝多了，还去爬楼……”王贵的妈妈，对着王贵，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地自责着！ …… 接着王贵家便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开始忙碌地料理丧事。 葛英在这期间，始终一声不吭地做着各种事情，手脚不停地忙完这件事，又去做那件事……这一切都被村里人、亲戚朋友们看在眼里！ 人们在心底暗暗说道：“王贵这在城里谈着的女朋友，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啧啧，不错不错！”其中在人群中，就有特意赶来帮忙的石颖，她一看到王贵带回来的葛英，心底便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在心里又涌起了一阵忧愁：“这下全完了！难道王贵之前所说的话，自己心中的感觉全是错的吗？王贵在绝情信中所写的白纸黑字全是真的吗？”于是石颖在心中默默对王贵存在着的那一丝丝念想，如今也全部、彻底地破灭了！ 她还一度在自己心里，暗暗嘲笑自己：“太天真！太会白日做梦了……” 石颖在王贵家，默默地帮了几天忙，在丧事快要办理完毕时，又默默地离去，回了家！ 在王贵家，或是在回家的路上，石颖总觉得在自己的背后，总有一些村里爱嚼舌根的女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当石颖突然转过身，用不满的眼神看向她们时，她们的一切小动作会戛然而止，这些女人们又会立刻变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石颖再把脸转回来时，她们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又悄悄地开始了：“哼！一个农村人，还自命清高，还想高攀人家老师，真是白日做梦！” 石颖对这些长舌妇，真是又气又恨，但却毫无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去说人家，骂人家！ 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与她们吵架的对手！只得任由人家去说！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早早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些长舌妇的视线和嘴巴！早早地逃回自己的家里去！ 石颖回到家中后，其心情许久都难以平复。她躺卧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一切，泪水情不自禁又流淌而出。 她深知，自己与王贵之间已然彻底无望，那些往昔美好的幻想亦都化为了泡影。 而王贵在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后，整个人仿若一下子变得憔悴许多。 葛英始终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慰藉与支持。在这段时光里，王贵对葛英也萌生出了更为深厚的情感与依赖。 过了一阵子，王贵和葛英一同返回了学校。校园里的生活依旧如常地持续着，但王贵的心境却出现了极大的转变。他愈发珍视身边的人，工作起来也更为努力。 然而，村子里那些有关石颖的闲言碎语却并未停歇。石颖每次外出，都能觉察到他人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她开始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性格也愈发内向。 有一天，石颖收到了一封来自远方亲戚的书信，信中言明可以帮她在城里觅得一份工作。石颖仿若瞧见了一丝曙光，她毅然决定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村落，前往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当石颖背负着简单的行囊，缓缓迈出村子时，她的脚步显得那般沉重。她的内心交织着繁杂的情愫，有悲伤，有无奈，有对未来的迷茫，亦有对新生活的一缕期许。 她回首望了一眼生活多年的村落，那熟悉的屋宇、街巷此刻竟显得有些陌生。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强忍着不让其坠落，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坚毅。每迈出一步，她都感觉如同在和过去进行艰难的辞别，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与泪水、希望与失望，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远方，那里有未知的挑战，亦有崭新的可能，她咬咬牙，坚定地向前行去，去追寻独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石颖来到城里之后，开始竭力适应新的环境。她积极投身到工作当中，凭借自身的勤劳与聪慧，很快就在工作上获取了一些成绩。 她结识了一些新朋友，他们一同谈天说地，分享着彼此的快乐与烦忧。 她渐渐变得开朗起来，过去的阴霾逐渐消散。她开始憧憬未来，或许某一天，她能够在这座城市里站稳脚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家。 她明白，前方的道路或许依旧会有坎坷，但她坚信，只要自己锲而不舍，就必定能够缔造出美好的生活，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城市里，石颖每天早起赶去公司，认真对待每一项任务，不断学习提升自己的专业技能。 她常常主动加班，只为把工作做得更加完美。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因为出色的表现得到了上司的赏识，获得了晋升的机会，负责更重要的项目。 在项目推进过程中，她遇到了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她从不退缩，而是积极与团队成员沟通协作，共同寻找解决方案。 经过大家的努力，项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石颖也在行业内崭露头角。同时，她利用业余时间去参加各种培训和社交活动，拓展自己的人脉资源，为自己的未来发展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她也会感到疲惫和压力，但每当想起自己的梦想和目标，她就又充满了动力，继续坚定地前行着。 石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去应对一切，去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她仿佛看到前方有一道闪耀着希望的光芒，指引着她不断前进。她会继续拼搏，让自己的梦想之花在这座城市里绚烂绽放，她也期待着有一天，能以全新的姿态回到那个曾经让她伤心的村子，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蜕变和成长，她坚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而她也将满怀信心地去迎接每一个崭新的明天。 而王贵和葛英在学校里的感情也愈发稳固，他们一同经历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共同谋划着未来的日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持续前行着…… 第46章 登高处展望未来 到外星力求真知 圆堡山下的村庄，近来寂静极了，静得连小鸟也很少飞来飞去，所有山间的小动物们，也藏得不见了身影，更没有它们那种想叫就叫，想吼就吼的声音呢！ 乌二又静静地，研究了很长的时日，那部信息终端机，在他手里，在他心里，几乎早已融为了一体。 他时而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忖着：这神秘的信息终端机啊，究竟怎样才能打通那来自天堂的神秘信息线呢？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方法和途径，时而兴奋，时而沮丧。 每一次尝试失败后，他都会陷入深深的思索，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关键之处。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因为那是他心中的执念，是他一直追寻的梦想。 他渴望着能通过这信息终端机与天堂建立联系，去探索那未知的世界，去解开那神秘的面纱。 他的心中燃烧着强烈的渴望和期盼，期盼着那神秘信息线的早日打通，期盼着那久未光临的奇迹出现。 他日也盼，夜也盼的神秘信息线呀？为何久久沉睡在他的意识之外，认识之外…… 这一天，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后，在圆堡山的东山桠口，一条五彩斑斓的彩虹正高高地站在两座山的山头上，形成了弯弯的一座天桥，随着云的散去，她显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光显，乌二看着这天空下的，尘世上空的虹桥，不禁又陷入了苦苦的暇想之中，他多么希望这虹桥，就是那迟迟不来的信息桥，正一头站在人间，一头伸向天堂。 或是就在这条彩虹里，躲藏着他梦寐以求的隐形者……他从此，愿奋力以攀登，紧紧地追随，最后牢牢地抓住它，让今生今世的梦，在这最后一刻，最后一站实现！ 雨水把空气冲洗得干干净净，雨水把山间小路也冲洗得干干净净，那条从部落村庄后边，慢慢延升，最后直直挂在圆堡山最高峰的白白山路上，乌二已背着信息终端机，手抓着沿着藤条，两条腿正不停地努力攀登着…… 他要奋力爬上那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或许就在天堂边边上的地方，架起天线，打开终端机，向人间发出第一条信息，用心追随着她，用意念陪伴着，看她经过一些什么地方，终止在什么地方…… 东边山头的虹桥正在越显越深，各种各样的色彩正在越来越艳，这个世界正在越变越美！山顶正在离他越来越近…… 突然，就在那茂密的树林间，传来了一阵山间巨型鸟的欢叫声，这穿透世间心脏的，震憾着万物心灵的叫声，恰如是万物赐予乌二的一阵赞美之声，让他全身充满力量，让他的梦想长出翅膀，一下子助他飞越一座座高山，直达远方…… 乌二终于攀到了山顶，他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与坚定。 他顾不上休息，立刻着手架设天线，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信息终端机。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端机的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乌二紧张地盯着，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些奇异的符号和线条，乌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颤抖着双手，试图解读这些信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这难道真的是来自天堂的信息？”他喃喃自语道。他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这些信息，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此时，天空中的彩虹似乎变得更加绚烂，仿佛在为他庆祝。乌二沉浸在这奇妙的氛围中，如痴如醉。 随着对信息的深入理解，乌二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向他招手。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未知等待着他去探索。 他决定带着这份珍贵的信息回到村庄，与大家分享。 他相信，这将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于是，乌二收拾好东西，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期待，沿着来时的路缓缓下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有一天，乌二终于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要上外星球上去探索，他久久不能实现的梦想！于是，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他终于开始了启程…… 在遥远的星球之上，从此就有了一个名叫乌二的青年。他生活在一个科技水平相对落后，但人们对未知充满渴望的部落里。 乌二自幼便对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充满了好奇，他常常独自仰望星空，心中思索着那无尽宇宙中的奥秘。 有一天，乌二在一次外出探索时，偶然间发现了一艘坠毁的古老飞船。 进入飞船内部，乌二被眼前各种神奇的设备和仪器所震撼。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顽强毅力，开始慢慢研究这些科技产物。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他竟然成功启动了飞船的部分系统。 消息传开后，部落里的人们既兴奋又担忧。但乌二决心已定，他要驾驶着飞船去探索宇宙。在众人的注视下，乌二驾驶着飞船冲向了浩渺的星空。 在星际旅行中，乌二遭遇了各种奇妙的景象和危险。他遇到了神秘的能量风暴，差点让飞船支离破碎；他也碰到了外星文明的遗迹，从中获取了一些先进的知识。 有一次，乌二的飞船误入了一个神秘的星系。这里有着绚烂多彩的星云和奇特的天体。正当他惊叹于眼前的美景时，一艘巨大的外星战舰出现在他的面前。乌二紧张不已，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通过艰难的交流，乌二得知这个外星文明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共同探索宇宙更深层次的秘密。乌二欣然答应，他的星际征程从此有了新的方向和伙伴。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二和他的伙伴们不断探索着一个又一个未知的领域，他们的名字在宇宙中渐渐传开。乌二从一个普通的部落青年，成长为了一名伟大的星际探险家，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为他的部落和星球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荣耀。也为他打通人间与天堂的信息线打下了坚实的科技基础。 他坚信，打通人间与天堂的信息道，互通信息的那一天，终会到来，而且越来越近！ 这个世界，都在安安静静中发生着一切…… （全书完结） 第46章 登高处展望未来 到外星力求真知 圆堡山下的村庄，近来寂静极了，静得连小鸟也很少飞来飞去，所有山间的小动物们，也藏得不见了身影，更没有它们那种想叫就叫，想吼就吼的声音呢！ 乌二又静静地，研究了很长的时日，那部信息终端机，在他手里，在他心里，几乎早已融为了一体。 他时而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忖着：这神秘的信息终端机啊，究竟怎样才能打通那来自天堂的神秘信息线呢？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方法和途径，时而兴奋，时而沮丧。 每一次尝试失败后，他都会陷入深深的思索，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关键之处。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因为那是他心中的执念，是他一直追寻的梦想。 他渴望着能通过这信息终端机与天堂建立联系，去探索那未知的世界，去解开那神秘的面纱。 他的心中燃烧着强烈的渴望和期盼，期盼着那神秘信息线的早日打通，期盼着那久未光临的奇迹出现。 他日也盼，夜也盼的神秘信息线呀？为何久久沉睡在他的意识之外，认识之外…… 这一天，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后，在圆堡山的东山桠口，一条五彩斑斓的彩虹正高高地站在两座山的山头上，形成了弯弯的一座天桥，随着云的散去，她显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光显，乌二看着这天空下的，尘世上空的虹桥，不禁又陷入了苦苦的暇想之中，他多么希望这虹桥，就是那迟迟不来的信息桥，正一头站在人间，一头伸向天堂。 或是就在这条彩虹里，躲藏着他梦寐以求的隐形者……他从此，愿奋力以攀登，紧紧地追随，最后牢牢地抓住它，让今生今世的梦，在这最后一刻，最后一站实现！ 雨水把空气冲洗得干干净净，雨水把山间小路也冲洗得干干净净，那条从部落村庄后边，慢慢延升，最后直直挂在圆堡山最高峰的白白山路上，乌二已背着信息终端机，手抓着沿着藤条，两条腿正不停地努力攀登着…… 他要奋力爬上那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或许就在天堂边边上的地方，架起天线，打开终端机，向人间发出第一条信息，用心追随着她，用意念陪伴着，看她经过一些什么地方，终止在什么地方…… 东边山头的虹桥正在越显越深，各种各样的色彩正在越来越艳，这个世界正在越变越美！山顶正在离他越来越近…… 突然，就在那茂密的树林间，传来了一阵山间巨型鸟的欢叫声，这穿透世间心脏的，震憾着万物心灵的叫声，恰如是万物赐予乌二的一阵赞美之声，让他全身充满力量，让他的梦想长出翅膀，一下子助他飞越一座座高山，直达远方…… 乌二终于攀到了山顶，他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与坚定。 他顾不上休息，立刻着手架设天线，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信息终端机。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端机的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乌二紧张地盯着，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些奇异的符号和线条，乌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颤抖着双手，试图解读这些信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这难道真的是来自天堂的信息？”他喃喃自语道。他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这些信息，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此时，天空中的彩虹似乎变得更加绚烂，仿佛在为他庆祝。乌二沉浸在这奇妙的氛围中，如痴如醉。 随着对信息的深入理解，乌二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向他招手。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未知等待着他去探索。 他决定带着这份珍贵的信息回到村庄，与大家分享。 他相信，这将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于是，乌二收拾好东西，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期待，沿着来时的路缓缓下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有一天，乌二终于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要上外星球上去探索，他久久不能实现的梦想！于是，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他终于开始了启程…… 在遥远的星球之上，从此就有了一个名叫乌二的青年。他生活在一个科技水平相对落后，但人们对未知充满渴望的部落里。 乌二自幼便对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充满了好奇，他常常独自仰望星空，心中思索着那无尽宇宙中的奥秘。 有一天，乌二在一次外出探索时，偶然间发现了一艘坠毁的古老飞船。 进入飞船内部，乌二被眼前各种神奇的设备和仪器所震撼。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顽强毅力，开始慢慢研究这些科技产物。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他竟然成功启动了飞船的部分系统。 消息传开后，部落里的人们既兴奋又担忧。但乌二决心已定，他要驾驶着飞船去探索宇宙。在众人的注视下，乌二驾驶着飞船冲向了浩渺的星空。 在星际旅行中，乌二遭遇了各种奇妙的景象和危险。他遇到了神秘的能量风暴，差点让飞船支离破碎；他也碰到了外星文明的遗迹，从中获取了一些先进的知识。 有一次，乌二的飞船误入了一个神秘的星系。这里有着绚烂多彩的星云和奇特的天体。正当他惊叹于眼前的美景时，一艘巨大的外星战舰出现在他的面前。乌二紧张不已，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通过艰难的交流，乌二得知这个外星文明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共同探索宇宙更深层次的秘密。乌二欣然答应，他的星际征程从此有了新的方向和伙伴。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二和他的伙伴们不断探索着一个又一个未知的领域，他们的名字在宇宙中渐渐传开。乌二从一个普通的部落青年，成长为了一名伟大的星际探险家，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为他的部落和星球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荣耀。也为他打通人间与天堂的信息线打下了坚实的科技基础。 他坚信，打通人间与天堂的信息道，互通信息的那一天，终会到来，而且越来越近！ 这个世界，都在安安静静中发生着一切…… （全书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