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穿书》 第1章 南锣鼓巷 四九城东城区的,南锣鼓巷,这里是元大都时期修建的!后又历经了明清两个朝代,一度是达官贵人聚集地! 因它的地势中间高,两边低像一个驼背的老人,俗称锣锅巷!清乾隆十五年,改名为南锣鼓巷! 它北起鼓楼东大街,南至地安门东大街,这条巷子总长787米,宽8米,里面东西走向,分布着十六条胡同。 胡同里各种形制的府邸,宅院多姿多彩,厚重深邃! 南锣鼓巷95号院,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这是一座古老的四合院,曾经是达官贵人的住所,如今已经被分成,十几户人家租住。 虽然历经沧桑,但是这座四进的四合院,仍然保留着当年的一些风貌。 进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影壁墙,上面刻着精美的图案。 绕过影壁墙,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地面上铺着青石板,左手边是几间倒座房、这里是外院。 沿着院子往里走,是二进院,院子比外院小了一些,但更加精致。 院子的中央是一座花坛,以前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 花坛的周围是一圈石凳,供人们休息。二进院的两旁是厢房,厢房一侧有耳房、这里是前院。 穿过二进院,是三进院,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枣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三进院有主房,是这个院里主人的住所、两边也是厢房,厢房都分东西,一侧有耳房、这里是中院。 最后是四进院,也是这座四合院的主体部分。 穿过月亮门,院子的中央是一座假山,假山的周围是一圈水池,水池里已经没有水和鱼了。 水池的旁边是一座亭子,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供人们休息。 四进院也就是后院、有正房和厢房,后院正房居住的、一般都是家里的老人。 两侧有耳房,应该是下人居住之地,厢房则是用来住女眷的。 主房都比别的房子高大,显示出主人的地位,当然厢房又比耳房高大,必须和下人住的有区别才行,当时的等级很森严。 他叫刘大壮,是个快三十岁的老光棍,每天的生活就是开着贷款买的车跑活。 他弟弟刘铁汉有本事,在城里买了房子,把父母接走了,老家就他一个人。 2020 年,他因为一场车祸没了。 在他快不行的时候,血液顺胳膊流到了手腕,在他的左手腕处,有一只他戴了没几天镯子,这个镯子是奶奶给的,说是留给长孙媳妇的,父母都没有权利要。 这只镯子非金非铁,非玉非石,它发出幽幽的黑光,包住了他的头,在他咽气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重生到了一个十岁的小孩身上,他也叫刘大壮。 而他现在的家在昌平镇的一条村,没有母亲,听村里人说,是和父亲去了一趟城里,只有重伤的父亲回来了。 从那以后,本来不爱说话的父亲就很少开口。 父亲的名字叫刘清泉,据说是因为奶奶喝过山里冒出来的泉水,才有了父亲的名字。 刘大壮是跟随父亲到地里干活,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倒,脑袋磕在了石头上,昏迷不醒。 一道黑光从他头顶落下,他的左手腕上多了一圈淡淡的胎记,不细看是看不见的。 而他的灵魂也换了个人,来自后世的一位快三十岁的光棍汉,占据了他的身体。 从那天开始,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只用了三天,伤就好了,本来瘦弱的他也强壮了起来。 当然,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父亲从镇里请来的大夫,看的是啧啧称奇。 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不经意间也会露出笑容,从此父子两人相依为命。 1944 年,刘大壮 13 岁,父亲听说里长以前上过私塾,就提着他藏了许久的酒和家里的两条腊肉,带刘大壮去拜访了一下。 不求他学成啥,只要能认得自己的名字就行。 本身就是农村孩子的刘大壮,也慢慢习惯了,跟着父亲下地干活,晚饭后又到里长家跟着识字。 学了大半年,里长说:“我会的都教完了,你以后就别来了。” 不来就不来,要不是自己不认识繁体字,刘大壮根本不会来。 因为他发现,里长就是认识一些字而已,还学的不全,有些字都教错了!刘大壮也不反驳,自己知道怎么读就行。 对于生活的艰苦,刘大壮可以忍受,本来就是战乱年代,能有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已经是大多数人的渴求。 唯一让他诟病的是,衣服是麻布做的,总是和自己的皮肤打架,身上一直是红彤彤的,出点汗那真是酸爽。 自家就两个大老爷们,屋里乱也就算了,关键是衣服没人补,一直是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的。 1947 年,刘大壮已经 16 岁了,长得比父亲高点,178 米的个头,身体强壮,阳刚帅气,就是有点黑。 到处都是破洞的衣服,加上头发都是父亲用剪刀剪的,高低不平,这极大地影响了美观。 刘清泉看着比自己还高还壮的儿子,点了点头说道:“还行,名字没起错,现在就差个媳妇了!” 从这天起,父亲就经常看不见人了,家里的地都是刘大壮一个人种。 1948 年,父亲赶着一辆牛车,后面还跟着一位走街串巷的剃头师傅。 刘大壮在稀里糊涂中,被剃头师傅给收拾了一番。 虽然头发不是很平整,但是好歹一样长了,还露出了两个耳朵。 接着,父亲又给他换了一身新的麻布短衫和一条需要绳子系的裤子。 在剃头师傅的镜子前一照,还真是人模狗样的。 等剃头师傅走了以后,父亲又让他一起收拾东西,说是要搬家。 家里本身就没什么东西,一牛车就装完了。 父亲也没说要搬去哪里,刘大壮也没问,反正家里就他们爷俩,去哪不能安家呢? 东西收拾完,他们赶着牛车就向着隔壁村走去,这边叫二条村。 一直走到一户人家前才停下,路边已经有很多人围观,都在指指点点地说着。 “嗨!这秦家新姑爷,长得真好!” “是啊!这就般配了!人家淮茹也长得漂亮。” “听说这家人,是在城里上班的?” “是有这事,我是听他们家二娃子说的。” 听到人群的议论,刘大壮才知道,父亲要给自己说亲,心里还有点懵,他才十七岁啊! 不过他也不反感,前世就没摸过女人手,这下好了,媳妇马上到手。 第2章 秦淮茹 抬头看去,门口站着七个人,两对中年夫妇,后面是一女两男三个孩子,一位妇人怀里还抱一个孩子。 那边的一个男人走上前几步,抱拳喊道:“刘大哥,您来了?” 刘清泉也赶紧走几步,双手抱拳说道:“秦兄弟,甭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话,把身后的刘大壮给拉了出来,说道:“这就是犬子,叫刘大壮!你以后叫他大壮就行。 大壮啊!赶紧叫人,这是你泰山。” 一脸懵逼的刘大壮也赶紧抱拳鞠躬说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给您请安了!” 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七八年了,基本的礼节还是会的。 对面的男人看着这位女婿,又壮又好看,也是喜欢的紧。 上前抓住他的手说道:“不用行礼!不用行礼!走…!我给你介绍一下家里人,以后没事了多走动。 哎!我记住了! 这是我兄弟!你叫他二叔就行。” 刘大壮赶紧说道:“二叔好?” “哎!好,好…!”一脸的笑意,看来也是喜欢刘大壮这人。 又把二婶和岳母介绍了一下。 这时候,父亲凑了过来,指着唯一还没介绍的姑娘说道:“大壮啊!这就是我给你找的媳妇、她叫秦淮茹、怎么样?你爹我的眼光不错?” 刘大壮满脸通红,对面的秦淮茹脑袋都快钻进胸口了。 刘清泉这么一介绍,他们两个都是害羞得不行。 秦淮茹?那不就是《情满四合院》里的女主角吗?刘大壮震惊得不行,所以说他穿书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双清澈懵懂的大眼睛、一脸的胶原蛋白、美丽的脸蛋,配上已经初具规模的身材,怎么也没法跟电视剧里那位白莲花重合。 正在两人偷偷打量彼此的时候,就听到岳父叫大家进屋。 如蒙大赦的两人瞬间各自跑开,刘大壮去赶牛车了,秦淮茹去搀母亲了!其他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 刘大壮进了院子就开始卸东西,他算是明白了,他家所有的家产都是聘礼。 但是他要给他爹点赞,自己都还不知道上哪里去找秦淮茹,老爹已经把她变成儿媳妇了!他爹绝对是他的福星,可能他老人家都不知道,他找的这个儿媳妇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作为穿越者,刘大壮知道啊!这个女人是个把家看得很重要的人,自己可以少吃少穿,但是家里人不行。 总之一句话,有了这个媳妇,他家日子好过多了,父子俩挣钱,秦淮茹持家,简直是绝配。 秦淮茹的两个弟弟都过来帮忙了,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 过来就喊:“姐夫我们来帮你!” 刘大壮乐呵呵地说:“好!你们拿那些轻的。” 一会儿的工夫,刘大壮就卸完了东西。 这时,秦淮茹端着一盆水,拿着一条毛巾过来了。 她也没说话,把脸盆放地上,就站在旁边看着。 刘大壮看了她一眼,也没矫情,自顾自地洗起手来,顺便还抹了一把脸。 等他站起来时,一条毛巾已经递到了他面前。 说是毛巾,其实就是一块洗干净的棉布。 刘大壮接过毛巾就擦,还不小心碰了一下秦淮茹的手指,对方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瞬间收了回去,还满脸通红地打量着他,看他是不是故意的。 刘大壮擦完脸就往屋里走,他也觉得有点尴尬,主要是都不熟,也不知道该怎么聊天。 进屋就听父亲说:“村里那边都安排好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把婚事给定下,还有把孩子也带进城。 已经找好了关系,让大壮进厂当个学徒,过几年就是工人。” 屋里的几个人,都是双眼冒光,这是妥妥的双工人啊!自家闺女这是有福了!墙边站着的几个孩子,表情各有不同。 秦家姐妹都是一脸羡慕,特别是秦淮茹,竖着耳朵仔细地听,因为婚事已经定下了,娉礼都收了肯定无法反悔。 关键是她也不想反悔,自己这个婆家在城里有工作,等结婚以后她肯定也能进城,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 而刘大壮就有点懵逼了,他爹怎么就是工人了?而且还把自己也搞进去了? 老丈人问:“淮茹啥时候过门啊?” 话音刚落,秦淮茹兔子一样撒腿就跑,屋里人瞧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害臊再正常不过啦! 刘清泉说:“等俺们回去,拾掇拾掇屋子,布置布置婚房,再找个媒婆,写个婚书,算下来就是夏收结束!” 秦父应道:“行!那俺们就听信儿了。” 说着,把生辰八字递了过去。 刘清泉接过纸张,又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说:“那就这么定了!等都准备好,下次来就是媒婆婚书都到了!酒席就不摆了,现在这光景物资太紧缺了。 俺会买点烟酒糖茶,就麻烦亲家多费心了!” 秦父忙道:“不妨事!不妨事!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大家说着话已经到了院子里,秦淮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又去搀着自己的母亲。 她跟着母亲往外走,不时打量一下刘大壮,脸越来越红,也不知道在想啥。 刘大壮出门就去牵牛,这牛车是他爹在城里租的,还得还回去。 秦母说:“亲家,吃完饭再走!这马上晌午了!”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开口。 刘清泉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咱们抓紧时间走,现在这世道不太平,趁着天好赶紧走。” 听到这话,就没人劝了。 因为这是实话。 大家挥手道别后,父子俩赶着牛车往四九城赶。 路上,刘清泉才给他讲了这一年他都干什么去了。 当年,他带着媳妇进城卖山货,遇到了乱兵。 那些乱兵是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打,有人反抗就开枪。 刘大壮他妈被流弹当场打死了。 人太多,挤得刘清泉过不去,想抢尸体都不行,还被追上来的乱兵打了一顿。 他趁乱跑了出来,在路上碰见一个受伤的人。 本着救人一命的心,刘清泉背起那人一起跑了出来。 在那人的指点下,刘清泉进了一个院子,院里有人接过了那人。 刘清泉惦记媳妇尸体,所以没有停留,临走时,那人给了他半块大洋,说是信物,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拿这半块大洋来找他,他一定会报答救命之恩。 刘清泉也没当事,躲躲藏藏地来到了事发地,尸体已经被拉走了。 因为死了不少人,谁拉走的、拉到哪去了,都没人知道。 他只好往家里赶,因为刘大壮还小,根本照顾不了自己。 其实,是他找错地方了。 因为天已经黑了,当时人又多,大家都在逃命,他慌里慌张地跑,也忘了媳妇死的时候在哪了。 第3章 号院 刘清泉回到家后,伤心了很久。 要不是有刘大壮,他估计也挺不住。 对于这种事,在这个世道简直司空见惯。 乡村还好点,大不了就是佂粮,城里死人是每天都在发生。 直到刘大壮长大,要娶媳妇了,得有房子和聘礼,刘清泉愁眉苦脸时,想起了那半块大洋。 那段时间他总是失踪,就是去找那个人去了,他是厚着脸皮去的,是真的没办法。 房子房子没钱盖,聘礼聘礼没着落,所有希望都在这一次进城了! 刘清泉来到了当年那个院子里,里面只有一个老仆。 他把半块大洋给老仆看了,老人收起了大洋,在屋里拿了一个信封给他,然后说道:“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当年主人没有挺过去,一个月后就走了!走的时候找了娄半城,用一些东西,换了个钢厂的工作,还有几间房子的房契,都在信封里。 要不是等你,我早就走了!”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刘清泉尴尬坏了,他要早知道,不就屁颠屁颠的来了吗?还用等这些年?这一趟跑的,房子工作都有了!找谁说理去? 出来以后,按照地址,刘清泉找到了东直门外的钢厂,把信给了门卫。人家一看还是厂长的信,叫了一个人,带刘清泉去了厂长办公室。 娄振华看了一下信和房契,这些都是他让人办的,不会有错。 他叫来秘书,让秘书去处理入职手续,他自己根本没当回事。 秘书带着刘清泉在人事科办理了入职,又带他去看了房子,刘清泉还因此有幸坐了一次小汽车。 从钢厂到住处有段距离,对于这些人来说不可能走过去,一路无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南锣鼓巷 95 号院。 根据房契,前院东厢房还有耳房,都是刘家的。 厢房都是矩形的,长约 10 米、宽 4 米,也就是 40 平,算上耳房有个 20 平,加在一起 60 平。 在四九城,有这样几间房,绝对算得上有房一族了。 四合院建房是有规制的,厢房是主房的一半,耳房又是厢房的一半。 所以别看是耳房,它可比厢房的侧屋大不少。 秘书把钥匙交给他,说道:“你先安顿家里,事情办完了再来厂里找我,我会安排你进车间。” 等秘书走后,刘清泉就开始参观起以后的家了! 他们的到来也引起了对门一位妇女的注意,不过她没敢过来,因为她见过轧钢厂的秘书。 看完房子以后刘清泉高兴坏了,比他家的土坯房不知道好多少,锁上门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回到家他也没告诉刘大壮,想等稳定了直接把他接过来,就怕他在村里乱说。 这个年代的人,都怕别人比自己过的好,标准的恨人有恨己无。 刘清泉从家里拿了点粮食和一床铺盖,就去城里上班了。 到了城里,他先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就跟着秘书去了三车间。 秘书带他找到一个老师傅,这个师父叫郝大山,比他大八岁。 从此以后,刘清泉就踏踏实实地上班,休息的时候回家看看刘大壮,发了工资就给家里置办点东西。 干了一年,刘清泉在三车间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台。 作为钳工,只有得到师父的认可,给你安排了工作台,你的工资才会上调。 因为现在还没有等级制度,全是师父和车间领导评判,你是否可以独当一面。 只有上了工作台,别人才会叫你一声刘师傅。 直到今天,刘清泉觉得钱也够给儿子娶媳妇了,就赶紧回家带刘大壮去提亲。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钱买不到多少东西,他想趁着还有用早点花掉。 至于说为什么是秦淮茹,那是因为刘清泉和秦淮茹他爸是老相识,还去过他家,见过秦淮茹,他觉得这姑娘当儿媳妇最好,人不但长得漂亮、又勤快又孝顺。 爷俩一路聊到了城里,在租车的地方还了牛车,又腿着往家走。 到了九十五号院,进了大门就是外院,现在的外院倒座房已经住了两户人,还有一间是空的。 过了垂花门,就看到一位近三十左右的男人在那里浇花,穿着一席青色长衫,带着一副无框眼镜。 “吆!清泉回来了……这位是?”男人看到刘清泉父子,连忙打招呼,并在他们的手里瞄一眼,谁都看的出来这是啥意思。 “哦!是闫老师啊!这是犬子刘大壮,你们以后可得多亲近亲近。 大壮啊!叫人……这是咱们钢厂附属学校的老师闫埠贵,你叫闫老师就行。” 刘清泉给二人作着介绍。 “闫老师好!”刘大壮抱拳问道。 心里想着:“这就是那位有名的算盘精?二十七八的样子,应该还没有练到水火不侵的程度。” “好好……”阎埠贵也双手抱拳,还了一礼说道。 看着壮得像头牛一样的刘大壮,闫埠贵心里想的是,这个院里以后可热闹了! “那就先这样?闫老师,我们刚刚回来,还要收拾一下屋里,您先忙着!回见!”刘清泉说道。 “行,您忙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吱个声!”阎埠贵也回道。 来到家门口,掏钥匙打开门锁,父子俩进到屋里。 作为地道的农村人,出门锁门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这间屋子有 30 平左右,右手边是个通炕,看起来很新,应该是父亲找人砌的。 在 20 世纪 50 年代,中国北方地区的人们经常在炕上设置储物柜,用来存放衣物、被褥和其他生活用品。 这种储物柜通常是由木头制成的,长方体形状,高度和炕面大致相同,宽度和长度则根据炕的大小而定。 它通常有几个抽屉或者格子,可以用来分类存放不同的物品。 储物柜的表面通常涂有油漆或者贴上纸张,以保护木材和增加美观度。 有些储物柜还会有锁,可以防止贵重物品被盗。 在那个时代,炕上的储物柜、是北方家庭中不可或缺的家具之一,它不仅可以提供储存空间,还可以作为装饰品,为室内增添温馨的气息。 他们家也不例外、谁让他们是农村来的?左边又是客厅又是吃饭的地方、有一张八仙桌、木制的洗脸架。 看起来就有年代、也不是什么好木头、上面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不过总算是能用、比他在农村的家、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第4章 激活手镯 他家这屋子还显的空旷,还没有什么东西,不过不要紧,以后都会有的。 刘大壮饶有兴趣的,想参观参观自家另外两间屋。 跟他爹要了钥匙就出了门,这以后可都是祖产啊! 他家侧屋有十平左右,只有炕没有炕柜,连张炕席都没有。 不过他也不气馁,等解放后,这些都是可以慢慢添置的。 出门左手靠墙处,有一间耳房,20 平左右,看起来以前就是厨房,一大一小两个灶台。 晚上爷俩煮了点玉米糊糊,炒了一盘没有什么油水的白菜。 刘清泉跟他说:“这个院里的人,白菜都会放在地窖,地窖是除了外院,前中后院各有一个,咱家出门右手,东北角处就有个地窖,翻过墙的对面就是中院的地窖。” 这个年月的人,其实都是两顿饭,中午会有窝窝头,晚上还是玉米糊糊。 只有像他们这样在城里上班的人,才会有三顿饭,白面隔段时间吃一顿,那玩意可是战略物资,金贵着呢! 吃过饭,刘大壮洗锅的时候,不小心把胳膊蹭在了铁锅沿上,划了个小口子,血虽然不多,却也顺着胳膊流到了手腕处。 他也没当事,用舌头舔了几下,看它不流血了,就到堂屋睡觉去了。 今天一天父子俩可都没闲着,都是累的够呛,躺炕上就睡着了。 刘大壮做了个梦,梦中他进入了一个特别广袤的空间,那里除了刚进来的位置有两间竹屋外,什么也没有。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一直在探索手腕处的秘密,却一无所得。 他一直以为,这个手镯只是让自己变得特别强壮,没想到手镯的打开方式,居然是滴血认主。 根据脑海里得到的信息,这只手镯是上古时期,一个特殊门派的长老所有。 这个门派研习的功法是采阴补阳,在当时是不容于世的。 这只手镯没有多少信息,带他过来时,把存储的能量用完了。 一直到现在,滴血认主以后刘大壮才能用它,它给了刘大壮一身功夫,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还有强身健体的拳法,名字很特别,叫做锻腰功。 他看看自己的身体,这跟身轻如燕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大老牛上天吗? 还有能存储物品的手镯,这只手镯看上去平凡无奇,但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够打开这个空间。 它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手镯了,它跟刘大壮的手臂,已经连为一体了,就像个淡淡的胎记。 从睡梦中醒来,父亲已经在打呼噜了。 刘大壮抬起手臂,看了一下这个胎记,轻声说道:“原来我也有帮手啊! 再过十年,如果没有特殊之处,能让全家人吃饱那都是奢望,他一度为这事发过愁。” 有了这个空间,趁四九城混乱期间,把那些该是劳苦大众的东西,拿过来救济一下自己,应该不过分? 想着想着,刘大壮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父子俩一人一碗玉米糊糊,就着咸菜喝的,这东西便宜就是太费油,没油吃着不香。 饭后父子俩锁门就走,今天没见到闫埠贵,应该是走了。 这时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的正气,后面跟着一位十几岁的少年,长得很是周正,从中院出来。 “哟!易师傅!今儿挺早啊!东旭这是要去顶班?”刘清泉拱手问道。 对面的男人也连忙拱手,说道:“刘师傅早啊?我陪东旭去办顶岗手续,所以起早了,您这是?” “嗨!瞧这事闹的,大壮!赶紧叫人,这位是咱们钢厂的钳工师傅易中海,你叫易师傅就行。”刘清泉介绍道。 刘大壮上前拱手问道:“易师傅好?我叫刘大壮,您叫我大壮就行。” 易中海也回了一礼,说道:“好说,好说。” 这时刘清泉又道:“易师傅啊!这是我儿子,我师父那边,不是有个学徒名额吗?师傅他老人家就给了我,今儿个就是带大壮去入职的。” 说完还有点得意,毕竟钢厂的岗位,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轻易是进不去的。 “那行!我们凑一块走着?”易中海道。 “嗯!走着。”刘清泉应了一声。 路上刘清泉介绍了一下,那个小伙子叫贾东旭,长得确实好看,就是瘦了点。 他父亲出了意外,他到钢厂去顶班。 小伙子一脸和善,话也不多,说啥都点头。 刘大壮看着这两位,心里想道:“易中海三十岁出头,还有一个没挂墙上的贾东旭,得和他们好好聊聊,顺便看看易中海到底有多无耻。” 大门两边挂着牌子上写着,振华特殊钢有限公司,刘大壮嘴里念叨着:“原来不是轧钢厂啊?” 入职办得很顺利,他领到了两身黑白相间的粗布棉衣,和一双劳保鞋。 在三车间见到了父亲的师父,四十几岁的男人已经显老,这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人的寿命都不高。 刘清泉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刘大壮立马会意,走上前跪倒就是三个头,嘴里喊道:“徒孙见过师爷,刘大壮给师爷请安了。” 郝大山看着这个徒孙,身高是这个时代很难有的,强壮得像头牛,这就是天生干活的身板。 “好!好!好!起来!你这徒孙我郝大山认下了,以后好好学就行。”郝大山说道。 还不住的点头,看来他也喜欢这个徒孙。 “是,师爷!”刘大壮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这个时代的师父就跟父亲一样亲,所以都不会轻易收徒。 从此!刘大壮就在钢厂安稳的上班。 他除了上班,夜里还会练习自己得到的能力,怎么练习?整个四九城有多少高门大户?这些都是他的练习对象。 父子俩经常从外面往家里搬东西,主要是布置新房,离他结婚的日子不远了 。 经过近一个月的捣腾,他的婚房也布置得差不多了,其实就是一炕席子,还有铺的盖的。 这些都是他晚上从别处搞来的布,请人做的,因为是要结婚,不能用别人用过的。 当然,都是粗棉布还有麻布,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他可不想显得与众不同。 父亲给的钱一点没花,全存在空间里了,他以为自己是拿钱买的,还夸他会买东西。 最近四九城不太安稳,那些达官贵人,就算丢了东西,也不敢四处宣扬,这正好给了刘大壮施展的机会。 第5章 捡东西 他的空间里,现在已经有很多的东西,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他也懒得数,反正都是自己的。 这个空间很稳定,而且时间是静止的,一点也不怕东西放坏。 这是他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利用他们门派的无上功夫,“飞檐走壁”,再加上空间里留下的迷香,才得到的。 这个迷香长得像个香囊,在空间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但是只要出了空间,就会散发出一种无色微香的气体,人只要闻一下,就会睡两个时辰。 趁着四九城里的达官贵人,豪强富户们,都想逃离这里,他挨家挨户地搜刮。 堆积如山的白面、棒子面、小米,大米就少多了,因为这是北方,大米少点可以理解。 白菜、土豆、腌的酸菜、酱菜是最多的,都是留给下人们吃的,他也不担心这些人饿着,那个富户不是狡兔三窟的? 什么鸡肉鸭肉、羊肉牛肉的,也都有不少,生的熟的都有,他把人家的厨房都给逛了个遍,只要他看上的都拿走。 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是挑好的拿,给他们留下做饭的就行,就连菜刀都有上百把,以后都不打算买刀了,还有案板他也准备了好几张。 这些实木案板,可都是好木头做的,有一张单人床那么大,铺上铺盖就能睡觉。 看到自家没有的,桌椅板凳、花瓶字画、绫罗绸缎、他也挑好的拿走。 最多的就是金银首饰、大小黄鱼、银元铜钱,俗称大子。 他打算把这些都留着,以后多生几个孩子,等改革开放了,这些都分给他们,让他们有个立身之本。 除了这些,还有几十支长短枪和几千发子弹,做为男人没有不爱这玩意的,他准备用这些东西,完成一下上一世的遗憾,就是子弹少了点,都不够自己学习用的。 主要是不想这些东西,被逃跑的人带走,这些都是华夏的,只能留在这片土地上。 这段时间四九城的有钱人,简直就是风声鹤唳,就连他老板——号称娄半城的家,都被他光顾过。 要是让娄半城知道了,会不会掐死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站在空间里的竹屋前,他用意识看着,他辛苦拿回来的东西,嘴角不由的上扬,这些东西,放在那个年代,都是巨额财富。 真是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看看底层百姓吃的啥?玉米糊糊都要算着吃。 他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有个一百平左右的面积,与空间里不一样,这里有时间流速,有空气流通,就是不知道流到哪里了。 他身后的竹屋,应该是哪位长老建起来的,就两个房间,一间是厨房有十几平,一间是卧室加书房,有三十平左右。 两个房间都是空空如也,好像都没用过,这座竹屋除了旧一点,还是很坚固的。 他用捡回来的东西,把这两个房间都给装扮整齐,卧室里名贵的大床,还有书桌,书架,衣柜,鞋架。 除了床上有真丝被,毛绒褥子,书架上有不知名的书。 厨房里,他用了几个看着不太名贵的凳子,支起来的大案板,还有他在铁匠铺,按照现代的铁炉子,打造好的两个炉子。 米面油盐醋还有鸡蛋,所有的都在空间里存着,用的时候拿出来就行,用完再放回去,简直不要太方便。 至于说烧的,看看那边山一样高的柴堆,还都是劈好的,什么煤球,钢炭、木炭都有不少。 绫罗绸缎他们这些人穿不了,所以空间里的粗棉布,还有麻布棉花是最多的,这是好几家布行里拿的。 他准备以后,给秦淮茹买个缝纫机,家里铺的穿的都让她做。 现在是夏天,各地发行的纸币已经不值钱,就连工厂都开始发银元和铜钱。 所以他们爷俩,把纸币能花的都花了,把家里装扮了一下,厨房里看起来像个做饭的地方了。 以前那真是寒潺的,除了锅灶就没什么东西,刘大壮带着钱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扛着一个大案板。 隔了几天又背回来一个橱柜,空着的手里是个长条柜,他准备当炕柜用。 让院里的人看的直咂舌,这些东西他们都得找板车拉。 那像刘大壮,一个人就扛了回来,不愧是大壮啊!这名字一点也没起错,所有人都给他打了个标签。【不能惹】 这个时间的四合院里,还是很和谐的,应该是大家还不熟,主要是都还年轻,特别是易中海,他还没想着找人养老。 偶尔贾张氏会来个嚎丧,也没人搭理她,还不是十几年后那个,动不动招魂的泼妇。 也是因为没人给她撑腰,刘大壮就是想看看,是他易中海的嘴皮子厉害,还是自己的拳头厉害。 这几年他可是把村里的人,挨个教训了一遍,他准备来四合院也试试,自己的这个以德服人。 又是一个休息日,父子俩带着找好的媒婆,还有专门找人写的婚书,这个东西花了两个大子。 刘大壮赶着牛车,后面坐的是媒婆和他爸,早晨出发晌午就到了。 得到消息的秦家人,都穿上了过年才会穿的衣服,也就是补丁最少的。 这个时代的农村姑娘,十五六岁就得出嫁,靠天吃饭的庄稼养不起。 他们被迎进了屋里,媒婆开始耍起她的嘴皮子,她吃的就是这碗饭,只要是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但是人们就认这个,“明媒正娶”,说的就是要有媒婆。 媒婆的话秦家人照单全收,然后就是纳彩,钱是没有的,这时的人只认东西。 从牛车上卸下来的粗布,够一家人都能穿新衣服了,还有玉米面和小米各十斤。 看的秦家人嘴都合不上,这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给东西是刘大壮的意思,其实聘礼早就给了,按照刘清泉的意思,随便带点东西就行。 但是刘大壮不这么想,给自家媳妇长长脸,以后回村也能挺起腰杆。 事情谈完秦母就到里屋,把秦淮茹带了出来,以后姑娘就是别人家的人。 嫁的好,逢年过节还可以回来看看,嫁的不好,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第6章 结婚 一家人站在村口,望着远去的牛车,心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寂寥。 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就这样被人带走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一别,还能不能再见一面。 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们出一趟远门,都有可能是永别。 牛车晃晃悠悠地进了城,媒婆拿着答应给她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走了。 他们顺路先还了牛车,再一起走着回家。 自从进了城,秦淮茹的眼睛就不够用了,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像她这种农村女孩,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村,这座城市就像个大观园,让她目不暇接。 她的一只手拎着个小包袱,另一只手拽着刘大壮的衣摆,生怕自己会走丢。 身上穿着,刚做没多久的新衣服,布料还是刘大壮送过去的。 刘大壮看着自己的小媳妇,除了手有点粗糙,别的地方那真是,怎么看也不像农村里出来的。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刘大壮给秦淮茹介绍着,这里的路啊!街啊!胡同和巷子,好让她记住,以后出门不会迷路。 进了大门,通过外院又到了前院,他家门口已经聚了很多人,都是院里的男人。 虽然摆酒席是不可能摆,但是结婚总得热一下屋子? 所以父子俩商量了一下,在附近几个村里转悠,用粗布换来了一只鸡和一只野兔。 也算是他们运气好,正好碰到有人抓住了野兔。 刘大壮空间里倒是什么都有,但那些东西,除了达官贵人,像他们这种平民是买不到的。 你突然拿出这些东西,怎么解释来源?不是大户人家,最好还是低调点,要不然麻烦就不会断。 这个时间的底层百姓,已经回到了以物易物的时候,只有上层社会的人,才有白洋和大小黄鱼,这些硬通货。 有了食材就得有厨子,所以他们请来何大清,趁休息的时候,给家里做几个菜,叫上院里的男人喝几杯。 还没长起来的几个半大小子,如何雨柱、许大茂、刘光齐、闫解成,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年龄都还小,他们只能站在墙边看着。 这个大院里第一次娶媳妇,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他们,都想看看娶媳妇是啥样的。 在院里人的起哄中,刘大壮跟秦淮茹拜了天地。 刘清泉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接过了儿媳妇敬的茶,接受了一对新人的礼,拿起桌子上的红布小包袱,递给了秦淮茹。 里面装着他们家的房契,还有一些钱,几个屋里的钥匙,以后都归秦淮茹管了。 又在一片起哄声中,完成了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他们简易的婚礼算是完成了。 在房间里摘掉了一些,挂在身上的红色装饰后,刘清泉带着他们两个新人,挨个介绍起院里的当家人。 以后要在一个大院里生活,见面要打招呼,连叫啥都不知道,那不是笑话吗? 走到易中海面前,刘清泉说道:“淮茹啊!这是住中院东厢房的易师傅,你叫易师傅就行。” 跟在刘大壮身边的秦淮茹,连忙叫了一声:“易师傅。” “哎!好,好…!”易中海应了一声。 “来!淮茹啊!这是住咱家对门的闫老师,你叫闫老师就行。” “闫老师!您好!”秦淮茹问道。 “哎!好!”阎埠贵眯着小眼睛应道。 “这是住后院东厢房的刘师傅,和咱们家一个姓,你叫他刘师傅就行。” “刘师傅!您好!” “哎!好,好!”三十出头的刘海中应道。长的很是精壮,他也是干钳工的,没个好身体是干不了的。 又介绍了住在外院倒座房的,张大虎和罗一锤,两位年近四十岁的老男人。 据说;他们是逃荒来到四九城的,在钢厂里打杂,都是老光棍所以住在倒座房里。 今天许伍德没在,就直接来到了贾东旭面前。 “淮茹啊!这是住中院西厢房的贾家小子,他应该比大壮大了几天,你叫他贾大哥!”刘清泉介绍道。 “贾大哥!”秦淮茹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哎!”贾东旭嘴上答应着,心口却是一痛,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最后刘清泉带着他们进了厨房,何大清还在厨房做菜。 刘清泉又介绍到:“淮茹啊!这是住中院主房的何师傅,是钢厂食堂的主厨,做菜那是没的说,你叫何师傅就行。” “何师傅!您好!”秦淮茹问道。 “哎!好!我这做菜呢!就不用见礼了,菜马上就好。何大清应道。 “辛苦您了!何师傅!一会一定要多喝几杯。”刘大壮客气的说道。 “这有啥辛苦的,咱就是干这活的,多喝几杯那是肯定的。”何大清一点不在意的回道。 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的非常显老,他的年龄还没有刘清泉大,但是看起来就比刘清泉显老。 院里的主要人都见过礼后,秦淮茹又回到了自己屋里,今天来的全是男人,她一个姑娘还是躲着点好。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上了两盆菜,鸡肉炖土豆,野兔豆腐炖白菜,都是用大盆装的,这在个时间段,已经算是很好的菜了。 刘大壮装了两大碗菜,拿了几个二合面窝窝头,给秦淮茹端到了新房里。 堂屋里都是老爷们,秦淮茹作为新媳妇不能坐,她正在侧屋里打量着自己今后的家。 炕上的铺盖都是新做的,就连炕柜都刷了漆,她看哪里都喜欢,不自觉地拿起抹布擦了起来。 刘大壮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喊道:“淮茹,吃饭了,那些活等闲了再干。” “唉!好。”秦淮茹答应一声,放下抹布走了过来,看到两个碗里都有肉,她家过年都吃不到这么多肉,喉咙不自觉的滚动起来。 这屋里有一张小点的长条桌,还有两个圆凳,这已经是刘大壮空间里,能找到的最不显眼的家具。 “你在这屋慢慢吃,我去那边陪个酒。”刘大壮对秦淮茹说道。 “知道了。”秦淮茹答应一声,把刘大壮送出了屋子。 刘大壮来到堂屋,发现大家并没有喝酒,而是在抢菜。 这种菜过年都不一定吃得到,现在不抢啥时候抢?他也赶紧坐了下来,加入了抢菜行列。 两盆菜很快就被抢光了,连菜汤都被分着喝掉。 刘大壮收走了空的菜盆,刘清泉拿出了一小坛散酒,给大家碗里倒上,每人只有二两不到,多了没有。 大家一起碰了个杯,说了几句祝福刘大壮的话,什么家庭和睦早生贵子,意思就是祝他新婚快乐。 因为酒不多,所以大家只能慢慢喝,一边聊天,一边抿一口。 何大清从家里,拿来了一些,藏了很久的花生米,大家吃着花生米,呡一口酒,这一刻的感觉非常棒。 第7章 贾张氏 花生米吃完酒喝光,人也都走了,秦淮茹过来收拾起了屋子。 一场人生大事,就这样简单的完成了,好像干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干,但在这个年月,它还就是这样。 屋里也没什么收拾的,就是一点骨头渣滓。 牙口好的他们,把骨头嚼碎给咽了,实在嚼不动的,把骨髓吸干净,才会吐出来。 这可能就是,敲骨吸髓的由来? 不要说是鸡骨头兔骨头,就是牛羊的骨头,人们都会想办法敲开,吸食里面的骨髓。 这还没完,还要把骨头晒干,用石碾子研成末,掺在面里吃掉,这是补充营养的好方法。 秦淮茹干得特别起劲,今天吃的肉,是她这些年来的总和还多。 还是自家好,娘家有肉也轮不到她。 刘清泉看着勤快的秦淮茹,心里头特别的高兴,这个儿媳妇娶得值,以后家务活,总算有人干了。 等屋里收拾完,刘清泉就开始赶人,让他们回自己屋去,他要睡会儿觉,喝了点酒有些上头。 小夫妻俩回到屋里,也没事干啊!这才下午,就是想洞房,也得吃个晚饭? 那就聊天,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喝完酒的人,回去后给自家人说着,刘家娶的媳妇有多漂亮。 中院西厢房贾家,贾东旭刚一进门,贾张氏就问:“东旭,今儿有肉吗?” 二两酒没多少,贾东旭还是很清醒的。 听到贾张氏的问话,于是说道:“有,一盆鸡肉,一盆野兔肉,那真是香啊!” 他一边咂嘴,一边感叹道:我都好些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旁边的贾张氏,听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她擦了一把口水,说道:“这刘家人真小气,一个院里住的邻居,也不知道摆酒席,这哪像是结婚啊?” 她也不想想,当年的她,是贾东旭他爹,在永定河边捡回来的,不要说酒席,连件新衣服都没有。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用一副,随便就能娶到媳妇的语气说道:“不就是娶个乡下丫头吗? 赶明儿,咱家说个城里的,再生几个大胖小子,气死他们。” 她一点也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乡下来的。 听到贾张氏的话,贾东旭也是一脸的无奈,她这个人,整天在家里说;“这家怎么了,那家怎么了。” 他也习惯了他妈的为人,一边往炕边走,一边在嘴里嘟囔道:“赶我娶到媳妇,人家孩子都能跑了。” 说着话躺在了炕上,闭上眼睛羡慕起刘大壮来,那新媳妇是真漂亮,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的奇怪。 他家这间屋子有 30 平米,里面砌了个炕,吃饭会客都在这里。 做饭是在外面廊檐下,用木板挡住外侧,放个煤炉就能做饭。 这时候的人做饭,要么有厨房,要么就在廊檐下做。 煤炉不能在屋里用,不仅味道难闻,一个不注意会死人的。 烧炕也是在外面,砌炕时把火门留在屋外,烧柴烧煤都可以,这样屋里会干净点,也会更安全。 中院东厢房里,易中海一进门,他媳妇就端了盆温水,拿毛巾淘湿拧干,递给他擦脸,又在桌子上晾了一碗白开水。 就这待遇,如果让外人看到,会以为是那个官老爷,来这里体察民情的。 等一切忙完,易谭氏才坐到他的对面,看向他问道:“今儿吃的有肉吗?” 易中海闭着眼养神,眼睛都没睁的说道:“有肉,还不少,七八个人用了一只鸡,还有一只野兔,也算是下本了。” “那他家娶的媳妇怎么样?”易谭氏又问道。 易中海回道:“年龄不大,但是长得很漂亮。” 易家跟贾家的房子都一样,也是30 平米的屋子,这个院里的厢房,都是一样大的,是主房的一半。 中院主房里,何大清躺在炕上睡觉,十三岁的何雨柱,正带着四岁的何雨水,就着咸菜喝玉米糊糊。 这间主屋有 60 平,隔了一个20 平的里间,砌着一个通炕,北方的冬天滴水成冰,没有炕是熬不过去的? 除非像人家有钱人一样,用得起火盆,还得铺得厚盖得厚才行。 外面 40 平米左右的客厅,支了一张八仙桌,还有几个圆凳,靠墙处还有个衣柜,就这还显得非常宽敞。 主房就是不一样,外面看着高大气派,里面也显得又高又宽,如果在头顶上,用木材做个阁楼,都不会感觉矮小。 堂屋的旁边,还有一间 20 平米的侧屋,何大清用它当做厨房。 东厢房易中海家的旁边,他还有一间 10 平米的侧屋,全部加起来,他家有 90 平米的房子。 也难怪他跑了以后,所有人都在算计他儿子。 这不妥妥的小孩抱金砖吗?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守着大院里最好的房子,不算计他算计谁? 太阳落到西山的时候,秦淮茹走进了自家的厨房,她开始准备做晚饭了。 早上还是父母的闺女,下午已经是别人家的主妇,这种身份的转变,中午的一顿饭,就让她适应了过来。 虽然已经来过一次,现在看到这间 20 平的厨房,还是忍不住一阵的欣喜。 嘴里不由嘀咕道:“真奢侈啊!”说着话,她开始盘点厨房里的东西,要做到心中有数。 看了一眼面缸,里面有半缸玉米面,又看了一眼橱柜,上面一层是两扇门的柜子,里面放着大小碗和盘子。 中间是两个抽屉,一个里面装着筷子,另外一个放着大小勺子。 下面也是个两扇门的柜子,但是上了锁。 下午聊天时候,刘大壮就告诉她,那把钥匙开那个门的锁,以后家里的事,都归她操持,刘大壮父子只负责挣钱。 秦淮茹打开柜子,里面是两个小布袋,还有个小罐子。 打开布袋一看,一个是白面,一个是小米,都有 10 斤左右。 她又掀开盖子,罐子里居然是油,她连忙盖上盖子,害怕香味跑了。 这可是自家的油,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油。 把柜门锁好,秦淮茹起身准备做饭。 今天中午吃的是肉,晚上喝点玉米粥就行。 她在心里计划着晚上吃啥,手里也没闲着。 熬粥用小灶就行,大灶一般都是蒸饭煮肉,下面条时才会用,因为锅太大,没有两个男人是搬不动的。 这种锅用起来好用,但是洗起来是真麻烦。 先用刷子刷干净,里面的泔水要用水瓢舀出来,还得用清水过两次,最后用抹布擦干才行。 因为是铁锅,有水它会生锈。 第8章 闲谈 时间过得很快,从刘大壮结婚到现在,一眨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 48 年的秋天,天气也开始变冷了。 睡在自家炕上的刘大壮,感觉有人在摇自己,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经过两个月的滋养,秦淮茹变得更加的水灵,原本有些营养不良的脸,还有头发,都已经恢复了,它们该有的光泽。 她身上穿着崭新的秋装,这是她自己做的,还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做了两身新衣服。 一身是秋装,一身是棉衣,用的都是粗布,里面用软布做了内衬,非常暖和舒适。 布和棉花,都是刘大壮从外面拎着回来的,东西再多,你也不能凭空变出来,样子还是要做的。 “当家的,起来吃饭啦!”看他睁开了眼,秦淮茹说道。 刘大壮睡的有点迷糊,没听清她说的啥,于是问道:“咋啦?” 秦淮茹一边给他找衣服,一边说道:“该吃饭啦!爸在等咱们呢!” 这次刘大壮听清了,吃饭什么的先不说,可不能让他爹等着。 他对他爹非常尊敬,他认为老爹是他的幸运之星,随便救个人,就能让老刘家兴旺好几代。 随便找个儿媳妇,都能找到秦淮茹这样的,简直就是福星啊!说啥都得供着。 刘大壮起来后,屋里的脸盆架上,已经有了半盆温水,有媳妇的人,过的就是不一样,简直就是享受,当然你媳妇得勤快才行。 洗漱完进了堂屋,桌子上放着三碗盛好的稀粥,还有一小碟咸菜丝,刘清泉坐那也没吃。 刘大壮叫了一声:“爸。”然后坐了下来,等他坐好,秦淮茹才挨着他坐下。 一碗稀粥几口就喝光了,秦淮茹收拾了桌子,转身走出了屋门。 屋里只剩他们父子,刘清泉皱着眉头问道:“这假要放到啥时候啊?” 自从入秋后,钢厂就没了订单,没事干的他们,都回家待着了。 人家厂里还给开着,三分之一的工资,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没有出城的他们,听别人说;“整个城已经被围了起来。” 宣传攻势已经展开,城里还算平稳,就是物价飞涨,纸币已经沦为废纸。 秦淮茹收拾好厨房,走进了堂屋,给他们父子俩,一人倒了一碗水,又挨着刘大壮坐下。 刘大壮是知道历史进程,所以他一点也不愁,他有吃有喝有老婆,放假对他来说;“简直太好了。” 但这话他不能说出口,要不然他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上进心。 刘清泉接着说道:“虽然咱们每月还能拿点钱,吃喝倒是够用,等你们有了孩子,这点钱就不够看了。” 秦淮茹听到她公爹,把话题扯到了孩子身上,她也只是脸红了一下。 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大姑娘,容易害羞,生儿育女本来就是应该的,这属于天经地义的事,谁也挑不出理来。 刘大壮劝他爹道:“爸,您就别操这份心了,这不还有我吗? 再说了,大家都是这么过的,您看全院的人,他们拿的钱,还没咱家高呢。” 秦淮茹也接话道:“爸,您也别发愁,听院里人说;等军队进了城,一切都会好的。” 被两口子这么一劝,刘清泉脸上的愁容少多了,他看着刘大壮说道:“你晚上出去要小心点,你可是有媳妇的人,做事别太莽撞。” 秦淮茹也看向了刘大壮,但她没有说话,这年月家里的大事,轮不到女人插嘴。 刘大壮看了看他爹跟媳妇,随意的回道:“您放心,就凭我的本事,在这四九城里,还没几个人能伤到我。” 两人听了他的话,神情也放松不少,他们可是知道,刘大壮每天晚上都会出去。 等他回来后,带着的都是好东西,什么肉啊,鸡蛋啊,白面馒头啊,想想就流口水。 他们都是夜里偷偷吃,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他们也不去劝刘大壮,让他别出去,这个年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是所有人都有的共识。 只要你有本事拿回家,没人会问你,这是哪来的,因为那肯定不是自己家的。 都说这个年代的女人好,男人放火她抱柴,男人杀人她递刀。 只有在这个年代生活过的人,才会知道为什么。 一家人吃不饱穿不暖,如果不去抢不去偷,家人就要饿死冻死,你会怎么选择? 秦淮茹最近非常开心,每天夜里都有好东西吃,她感觉自己都快吃胖了。 她才不会关心,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只要进了自家门,就是她家的。 看看自家男人多有本事?一家人都有新衣服,过冬的棉衣都做好了,而且都是新棉花做的。 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稀罕的她,每天都会摸上几把。 这段时间,她又开始做棉鞋了,想要用旧棉花,但刘大壮不让用,说是只用新的,旧的都留着,让她回娘家时带回去。 听了这话的她,看向刘大壮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这是让她回去长脸啊!别看是旧的,那也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 还有旧衣服,全都让她拆洗了,下次一起带回娘家。 刘大壮夜里出去也是个幌子,每次出门,找个没人的地方,就钻进空间里做饭。 把里面的馒头熟肉热热,煮煮鸡蛋什么的就行。 东西多着呢,就算再生十个八个孩子,也吃不完,又不怕放坏,留着慢慢吃,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刘大壮看着秦淮茹问道:“昨儿个,贾张氏又咋啦?我在屋里都听到了,她在哪又喊又叫的。” 昨天父子俩都没出去,只有秦淮茹去看了。 听刘大壮问起这个,秦淮茹的八卦之心,立马燃了起来。 她眉飞色舞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些纸币,拿出去买不到东西,她拿着去粮店,买啥人家都不收。 人家说;要么拿东西换,要么就给大洋,贾张氏还想在人家粮店里闹,结果被打了出来。 她回来就嚎,说是这些人丧尽天良,发给他们家的钱不认,骂人家生孩子没屁眼,迟早要遭报应的。” 秦淮茹难以置信的又说道:“俺只是小的时候,在村里见过这种骂人的,真没想到,城里人也会骂得这么难听。” 第9章 傻柱 “最后还是易师傅!给了她两斤棒子面,她才回的家。”秦淮茹说道。 说完话她还看了一眼刘大壮,幸亏自家男人有本事,要不然她家跟贾家也是一样的,真不知道要是那种情况,以后可怎么过? 注:棒子面里面是有玉米芯的,吃起来拉嗓子,因为是整个玉米棒子一起研磨成面粉,所以叫棒子面。 现在能买到棒子面,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你得拿铜钱,或者是大洋去买,人家只认这个。 刘清泉也是心有戚戚,幸亏当时自己没犯糊涂,用那些钱给儿子娶了个媳妇,要不然抱着一堆纸,啥也干不了。 而刘大壮却知道,等新中国建立,政府会回收这些纸币的,不会让劳苦大众饿肚子。 当然肯定会大打折扣的,整个国家有多少人?各地发行了多少纸币?就是想全部换也不可能。 对于底层百姓来说这就是救命钱,他们手里的钱本身也不多,也就城里人才会有。 农村那是不可能有的,一个是没地方挣,另一个是他们也不认。 正在聊天的几人,听到院里一阵吵闹,就知道谁家又有事发生了。 现在的人都窝在家里,正是无聊的时候,能看看热闹,打发一下时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三人出了门,循着声音走向了中院,过了穿堂门一看,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在这了。 他们走到人群后面站好,抬头看去,何大清站在自家廊檐下,正在训斥何雨柱。 听了几句,大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因为最近放假,家里没有什么收入。 何大清就想着做点买卖,多少他也有个收入不是?因为他是厨子,想到的肯定是卖吃的。 他拿出积蓄,买了一些黑面和白面掺在一起,又用白菜粉条做馅,做了一些二合面的包子。 每天做几笼在巷子口卖,生意还真不错,今天看着卖的好,何大清让何雨柱看着,自己回来再做几笼。 没过多久,何雨柱拿着一摞纸币回来了,说是几个当兵的吃了包子没给钱,他就追过去要。 人家看他是个孩子,也没有难为他,还给了一些纸币。 何大清骂他,是因为他不该去追,那些当兵的不是善茬,打死他都没地方说理。 说白了就是心疼孩子,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 何大清黑着一张脸,指着何雨柱说道:“我说你个傻柱子吆!几个包子能值多少钱?你要让人家打死了,让我怎么跟你妈交代啊?” 十三岁的何雨柱,一脸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我才不傻呢!他们吃了咱家包子,就得给钱,不给我就缠着他们。” 何大清气的直翻白眼,指着何雨柱问道;“说你傻,你还犟嘴?那你说说,你追过去要了个啥?” 何雨柱拿起手里的一摞纸币问道;“这不是钱吗?他们把兜里的都给我了。” 说完还一脸得意的扬了扬头,他拿着纸币扫视了一圈,意思是;“你们谁敢去找当兵的要钱?看到没,我就敢。” 把何大清气的,脸上一会黑一会红的,这要不是亲儿子,何大清早就走了,哪有工夫跟他掰扯。 他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这个傻儿子,是一点也没明白啊! 心里想道:“怎么着也是自己的种,还得教。” 于是何大清又说道;“这些钱连纸都不如,烧火都没有火苗,你拿它回来能干啥?” “哎!”何大清叹了口气,看何雨柱的样子,说了等于没说,气的他一甩手进了屋。 门口只剩下,还在显摆的何雨柱,大家也没心思看他,三三两两的也就散了。 很多人也在发愁,自家手里还有一些纸币,扔了可惜,不扔又没用。 大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许大茂鼓动着几个小孩,一起起哄喊;“傻柱…” 何大清刚才说的时候,被他们听到还记住了,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孩子们显然更突出。 能看着一起玩大的何雨柱吃瘪,他们还是很高兴的,一起喊傻柱,这也只是玩闹。 还没走远的大人们,也听到了这个新鲜的外号,就在不经意间,他们的脑海里也留下了它印记。 很多时候,外号可比名字好记的多。 被他爹训了一肚子都是火的何雨柱,拿何大清没有办法,正好找个出气筒。 何雨柱呲着牙喊道:“许大茂,今儿个,爷爷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这么多孩子,何雨柱为什么只针对许大茂呢? 那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爹,都不是省油的灯,许伍德这个人太跳脱,何大清又是个混不吝,他俩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自打他们两家,搬进这个院里开始,就一直在闹矛盾,幸亏都有工作,白天一般也碰不到,要不然早就闹的不可开交了。 许大茂反应慢了点,他被何雨柱逮到了,这也是个混不吝,一下就把许大茂给撂倒,也不看打的什么位置,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顿打。 其他几个小的一看,这是真打呀!撒丫子就跑了,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他被何雨柱打的“哇哇”直哭。 许大茂也是嘴犟,他一边哭还一边说道:“是你爸这么叫你的,你怎么不去打你爸呀!你就是个没卵子的,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 不要说何雨柱听了来气,就是屋里的何大清,都想出来打他几下。 老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许大茂的话,直接就把何雨柱的伤疤给揭开了,心里也想起了他妈,下手也越来越狠,一顿拳打脚踢后,还在他裤裆上来了几脚。 已经出了穿堂门的刘大壮,听到许大茂的惨叫,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喊道:“何雨柱,打架归打架,你踢人家裤裆干啥?” 何雨柱听到刘大壮的喊声,也就没敢再踢,对着许大茂“呸”了一声,转身回自己家了。 这时的许大茂哭声都没了,捂着裤裆直翻白眼,看样子踢的不轻。 刘大壮看向跑到远处的,闫解成几个人,让他们把许大茂送回家去,这么躺在院里也不合适。 他带着媳妇也进了自家屋,这些是非他不想掺和,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他来这个院子也有半年多了,听到的都是许伍德不是个好东西,人缺德嘴也缺德,啥都有就是没有德。 当然何大清也不怎么样,所以他们两家的恩怨,他都不想管,也不止是他,院里这么多人,都不会掺和。 主要还是不熟,大家都属于外来人,以前可都没见过面,相互帮忙的局面,暂时是不会出现的。 回到家里,也没了聊天的兴趣,他躺炕上就睡,今天晚上肯定还会有大场面,小孩子打架有啥可看的,要看就看何大清跟许伍德打。 据说;他们已经打过几次,好像许伍德每次都是吃亏的一方。 但他就是屡教不改,手上打不过我就嘴上打,在嘴炮上何大清还真就不是个。 秦淮茹又开始做棉鞋了,侧着身的刘大壮,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是真的好看。 这个时代的女人,从小就开始学女红,衣服鞋子都得会做,因为成品太少买不到。 特别是炕上用的褥子被子,还有棉门帘内衣裤,那是真的没地方买。 睡到中午的时候,他又被媳妇叫起来吃饭,玉米粥配上几个杂粮窝窝头,还有炒白菜土豆条。 他家的菜已经很不错了,因为里面放了油,虽然只是菜油,那也是不得了的东西,不是谁家都能买的起的。 秦淮茹吃菜很少,要不是刘大壮给她夹到碗里,她是不会去夹菜的,一直等他们父子放下碗筷,她才会把剩下的吃了。 菜汤都会用窝窝头蘸着吃完,一点油都不浪费,简直贤惠到了极点。 劝了几次也没用,父子俩每次吃饭时,都会多留点菜给她,一家人谁也不说,做到心里有数就行。 虽然这时的女性地位很低,但是在他们家不存在这一点,父子俩都是重情的人,不会把她当外人看。 就说刘清泉!老婆死了多少年了?一直没有再娶,是他娶不起吗? 两斤小米就能娶到媳妇,他会娶不起?他是对老婆有愧疚,要不是他带着老婆进城,她也不会死。 第10章 许伍德 吃过饭,爷俩搬着凳子,坐在自家廊檐下休息。 刚坐下,对门的闫埠贵也走了出来,嘴唇上的油还没擦干净,一边往外走一边还用舌头舔,一看吃的就不差。 听说;“他家有套靠街边的院子,因为有门面房,被他连同院子一起租了出去。 他们一家子都搬到了这里,住在钢厂配的房子里,每月象征性的收点房租,都是在工资里扣。” 他自语是个文化人,不愿意开店招呼客人,从他说话做事来看,就是个传统的读书人,可能祖上就是文人,骨子里流出来的酸味,隔老远都能闻到。 走出门的闫埠贵,看到对面廊檐下的刘家父子,拱了一下手问道:“两位,这是吃过了?” 心里却想着:“出门的时候嘴好像没擦,不会被他们看到了?” 今天他们家虽然没肉,但菜里放的油不少。 刘家父子也起身还了一礼,刘清泉笑着回道;“对,刚吃过。”随后又问道:“看您这样子,也是吃过了?” “对,您歇着,我到外面转转。”闫埠贵含糊的应道。 也不等回话就往外面走,他是怕刘清泉问他吃的啥。 刘大壮父子也没有回话,这是人之常情,他们同样也怕别人问,这是这个时代的共同点。 如果有人问你吃的啥?你是往好说呢!还是往差里说?不管是哪种回答,它都不合适。 说的差了!人家会在背后议论你,说你是个没本事的人,连个好点的吃食都挣不来。 往好里说!什么程度算是好?它就没个标准。 这个年月的人,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家里有啥绝对不会往外传。 工夫不大,闫埠贵就回来了,现在的外面一点也不安全,最好不要胡乱瞎逛。 他前脚刚进垂花门,后面许伍德一家也跟着进来了,看情况是许大茂去找来的,小孩子挨打,找家长告状,这是常情。 刘大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一家,许伍德过了三十岁的样子,身高170米左右,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脸,比大多数人的都长点,这就是人们俗称的马脸。 许大茂长的确实像他,这一点不用鉴定都可以看出来,整个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许伍德。 他老婆二十八九的样子,长的确实不错,娄家挑选佣人,也是有标准的。 许大茂的脸色很差,应该是疼的,给谁挨那么几脚也不好受。 大家也都没打招呼,一个是不熟,再一个场合也不对,许家气势汹汹的来,明显就是来找场子的,这时候聊天有点不合适。 望着走进穿堂门的许家人,大家也都跟着往里走,这是有好戏看,中国人爱看热闹这是通病。 “淮茹,赶紧的,戏要开场了。”刘大壮冲着屋里喊道。 有热闹不能把媳妇忘了。 听到刘大壮喊她,秦淮茹连忙走了出来问道;“当家的,咋啦?是啥好戏?” 刘大壮一边带着她往中院走,一边解释道:“还是上午那事,何雨柱打了许大茂,人家父母来找场子了,走快点,别错过了精彩部分。” 他们刚进中院,就听到许伍德的喝骂声:“何大清,你个臭厨子,生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 毛还没长齐就学会打人了?我跟你说;今儿这事,你丫要不给我一个交代,爷跟你没完。” 何大清也是一肚子的气,今天这是怎么了?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的,早上的气还没消呢! 这刚消停一会,你个许缺德又堵门口要交代?那谁给我何大清一个交代了? 何大清黑着一张脸问道:“交代,你要什么交代?你许伍德,长了个驴脸就有驴脾气啦?” 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何大清,一边问,一边朝着许伍德冲了过去。 一把抓住许伍德前襟,抬起右手,照着他的脸就打了过去,嘴里还在说:“我给你个交代。” 许伍德就算打不过他,还手还是可以的,他抬起胳膊,挡住了这一拳。 勾着身子,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腰,用起全身的力气,就想把他撂倒。 但是有点他高估了自己,一下没搬动人家,还把他的后背亮了出来。 何大清抬起右胳膊,一个肘击就落在了许伍德后心,打的许伍德“哎吆”一声。 看他们打了起来,许伍德老婆也反应了过来,亮出她修炼多年的九阴白骨爪,照着何大清的脸,就招呼了上去。 她一边挠嘴里还骂道:“你个臭厨子,还敢打人?老娘跟你拼了。” 这个招式,不愧是成名已久的绝学,何大清的脸上,立马多了几道血印。 站在旁边的何雨柱,看到老爹吃亏了,打许伍德他的力气不够,造不成什么伤害。 打女人他又下不去手,四九城的爷们可不兴这个,转头盯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疼的还没缓过劲来,不过,就算他能缓过来,只有十一岁的他,在这场争斗中,连个添头都算不上。 何雨柱暗道:“你们两公婆打我老爹,我打你们儿子,应该不过分?” 随了他爹脾气的何雨柱,想都没想这样对不对,上去就是一脚,正中许大茂的肚子。 没有一点防备的许大茂,“哎呦”一声,就被踹倒在地,疼的他张开嘴就哭。 正在撕扯的三个大人,听到许大茂的哭声,都转头看了过来。 何大清看的后,脸上笑开了花,心里想道:“让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我儿子打你们儿子,就跟打他儿子一样。” 许伍德正抱着何大清,他只听到儿子的哭声,心里想道:“这怎么还没完了那? 上午打的账还没收回来,这下午怎么又打?那这账还要的回来吗?” 许大茂他妈坐在地上就骂:“唉吆喂!老天爷呀!你快睁开眼看看!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他又在欺负人啦!” 她不帮儿子也不帮许伍德了,坐在地上叫起了天屈。 这不骂还好,她越骂傻柱打的越狠。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算是听明白了,许大茂骂傻柱的那些话,就是他们夫妻教的。 没人打搅的何大清,一个扫堂腿,就把许伍德给撂倒了,骑在他身上就是几拳。 许伍德只能抱着头,疼的他“哎呦哎呦”的直叫。 看热闹的围着十几号人,愣是没一个人上去拉架的,可见他们的人品有多好,主要是没人愿意得罪人。 就怕拉个架,在无意之间就把人给得罪了,这两家都不是好相处的。 打了几下后,也许是没意思了,何大清停了手,他站起身来,对着许伍德说道:“孩子打架这是常事,你我当年,不也是这么打过来的? 今儿个你儿子挨打,你来找我,明儿个别家孩子挨打,也来找我,那还有个完吗? 再说了,今儿柱子为啥打他,你们心里没个数吗?就你们教孩子骂人的那些话,我把话撂这儿。 往后你们儿子还这样骂人,我儿子怎么打都没过。 你们两口子有什么招式,尽管冲着我来,我何大清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这四九城的爷们儿。” 第11章 夫妻闲话 一场闹剧以许家又一次失败而结束,现在的四九城是无政府状态,也没有地方让他们告状去。 来时是一个伤员、回去时是两个伤员、还有一个得背着的,许大茂被何雨柱又打了一顿,伤上加伤也是够悲催的。 院里的人也都散了、但是何家父子算是立威了、大人们不好说但是孩子们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多了一丝畏惧。 转眼进入了冬季,四九城的冬天那是真的冷,这段时间刘大壮经常往家里搬柴,还弄了点煤炭放在厨房里。 烧炕还是煤炭持久,不用人起夜加柴,当然院里人都这么干,只不过他们得掏钱,而刘大壮只是出去转悠一圈,把想拿的拿出来而已。 今天他又背了一袋子煤炭,这其实是无烟煤,说它是煤它又比煤的烟少,说它是碳它又没有碳的火力。 最适合平民百姓使用,做饭烧炕都好用,要不是太显眼,他都想把空间里的铁炉子搬出来用。 幸亏屋子小,把炕烧热屋里一样暖和,这就需要火炕始终保持温度了。 刚进院门秦淮茹就跑出来,掀起门帘推开门,她一直在窗口看外面,就等刘大壮回来第一时间给他开门。 北方的冬天门上都挂有棉门帘、因为里面装了棉花等保暖的东西,所以很重需要有人帮忙掀起来。 厨房门一直上着锁,钥匙就在秦淮茹的手里,现在的厨房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过冬用的煤炭柴禾都在里面。 东西放好锁好门窗,两口子就进了自己屋里,对面阎埠贵把窗户开了个缝,偷偷的往外看。 现在的窗户都是用纸糊的,不打开是看不到外面。 阎埠贵嘴里念叨着:“真是有本事啊!这大冬天的他也能弄来这么些好东西。” 这个时期的人是不会在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东西,只要能拿回家就算是本事。 进屋脸盆里就有温水,把棉衣脱了洗一把脸,脱掉鞋子就上炕、大冬天就应该在炕上窝着。 他是怕下雪就不好出去了,趁现在路还好走多弄点煤炭回来,一个冬天够烧就行。 看刘大壮坐好秦淮茹把一碗,放了蜂蜜的水给他,这是前几天刘大壮给她的,秦淮茹把它藏在炕柜里。 一个小坛子里面有两斤蜂蜜,两人每天都会喝一点,当然老父亲也是不能少的,每次用一根筷子在蜂蜜里粘一下,拿出来在水里化开。 那个甜蜜的味道只要一想起来、秦淮茹都会不自觉的舔一下嘴唇,看的刘大壮每次都上火,大白天都会收拾她一顿。 几次之后她也学乖了、刘大壮喝的时候她就会转过身去、也就不再舔嘴唇了。 如今的秦淮茹简直像是掉到了蜜窝里一样,刘大壮特别疼她每天都有蜂蜜水喝,夜里还有好东西吃、身上脚上穿的都是新的。 做梦都梦不到的好日子被她给赶上了!有时候梦里会把自己笑醒。 等刘大壮喝完水,她把碗收走坐在炕沿上说道;“昨天贾张氏又被骗了、她拿着金戒指去当铺换了十个大洋,结果她检查的时候只吹了八个,没想到回到家里就有一个吹不响。” 一个大洋啊!那得买多少棒子面?自己想着都替她心疼。 “嘿嘿嘿…”刘大壮听的直乐、心里想道:“贾张氏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却总是吃亏,有时候他听了都有点不可思议。” “确实心疼。”刘大壮说道;“我背回来的那些炭都不值一个大洋,你说说她家吃的是棒子面、一个疏忽就是一袋子玉米面没了。” 他心里想道:“这个院里的人都不简单啊!就连贾张氏都能随便拿出金戒指、那其他人那?” 按照正常情况就是遇到这种事,一般人也不会说出去,一个是丢人另一个是露富、可贾张氏她不这么想啊!回到家就开嚎、这一嗓子全院都知道了。 这时的贾张氏、躺在自家的炕上、额头上还放着一条湿毛巾、她是心疼的病倒了、那可是一个大洋啊! 她在自己大腿上、又掐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懒?吹了八个就剩两个、再吹一下不就完了吗?为啥就不吹了?那个天杀的王八蛋、他怎么就这么奸诈?唯一一个假的被他放在中间。”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这不就病倒了。 注;那时候的银元,辨别真假的方法,就是对着它吹口气,然后放在耳边听,如果是真的就会发出,铃铃的声音。 贾东旭看着她妈这样也是心疼,随即劝道;“妈!别想了!不就是一块大洋吗?赶明年工厂开工我去给您挣回来。” 贾张氏听了儿子的话也没吭声、她不知道说啥好,一块大洋都能给儿子娶媳妇了。 中院东厢房易家、易谭氏问道:“当家的、贾张氏真的有金戒指?” 易中海躺在炕上、双眼盯着屋顶说道:“肯定有,东旭他爹可是个狠人、我估计不止这一个戒指,应该还有但是也不多了。” 中院主房里、何家一家三口睡在一个炕上,现在的何雨水太小不能单独睡,这时的她已经睡着了、外面冷炕上热、孩子是容易犯困的。 何雨柱坐着没有睡觉,现在睡了晚上怎么办?他看了一眼同样没睡的何大清问道:“爸!贾家婶子真的被骗了?” 何大清转头看了看他,说道:“应该不假、就她那人该精明的时候她会犯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她却很精明、被人骗太正常了、今天不被骗明天一样会被骗,只要她当家这是迟早的事。” 后院东厢房刘海中家,两口子在大屋炕上聊天,三个儿子在侧屋炕上睡觉,大的刘光齐九岁,老二刘光天五岁,老三刘光福三岁。 用刘大壮的话说:“就是老大洪福齐天、老二看天吃饭,老三自求多福。” 这是他知道了这三个孩子的名字,又根据他们长大后的经历,得出的结论。 “他爸!贾张氏真的有金戒指?”刘海中的媳妇问道。女人的关注点,永远都是相同的。 刘海中头都没抬说道:“谁知道呢?有没有的也不关我们什么事,人家又不会给咱们看上一眼。” 西厢房许家、刚给儿子抹完药的许伍德,坐在炕上抽着烟,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报复何大清。 这次他们父子俩光是买这些药膏,都花了不少钱,心里是又心疼又生气。 “他爸,贾张氏真有金戒指?”许伍德媳妇问道。 许伍德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有,贾东旭他那个死鬼老爹,可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哼!就是因为太有本事了,死的才那么早。 张小花的手里应该还有点东西,但是也不多了、像她这么折腾用不了多久的、因为她的嘴太馋什么都挡不住她想吃。” 第12章 四九城解放 临近年关的时候军队进城了、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 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解放了全国大部分地区。 随着战争的胜利解放军进入城市,受到了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 当解放军的先头部队进入城市的时候,城市里的居民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 他们手持红旗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的笑容。 有些人甚至热泪盈眶,欢呼声和掌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随着政府接管了城市、在各街区设立了军管会、社会治安得到了稳定。 随后又向市场投放了粮食以仰治粮价、回收禁止流通如金圆券白洋等货币。 统一使用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中国人民币、本书将以第二套人民币为准。 面值为;10元、五元、三元、两元、一元、伍角、两角、一角、伍分、两分、一分。 三月份的时候刘大壮家有了喜讯、秦淮茹怀孕了。 六月份、更名为北京特殊钢有限公司的钢厂、进入了以娄振华为董事、诒金部为核心的新开端。 他们这些放假大半年的人又有了工作。 没有等级制度不好定工资、暂时!老师傅是30元学徒工是15元。 傍晚!从钢厂里涌出一群人、乌泱泱的洒向了城市的各个角落、两千人的钢厂每次下班都会有这样的场景。 现在社会稳定治安良好、老人孩子都可以上街看看了。 大街小巷没有汽车和高楼大厦、人们漫步出行大街上的建筑物比较矮小,多为两层或三层的楼房。 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绿树成荫、让人感到舒适和愉悦、充满了生活气息和历史文化底蕴。 刘大壮父子走在巷子里、看着到处都是炊烟袅袅、一派生活的气象、不再是半年前那样了无人迹。 欢声笑语随处可闻、人们可以大声的交谈、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走进95号院里、闫埠贵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浇花、有这么个人也不错、废弃已久的花坛被他打理的郁郁葱葱。 “吆!这是下班了?”闫埠贵扶了扶他那无框眼镜、看了一眼他们的饭盒问道。 嗯!刘清泉已经习惯了他、给个嗯声就行。 “闫老师?您这每天早退、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刘大壮调侃的说道。 “嘿…你小子可别瞎说、每天两节课我可是都上完才回来的。”闫埠贵急忙回道。 闫埠贵连忙解释了一下、别被听到的人当真了。 “是、您不是早退、回见了您奈!”刘大壮说道。 说完就回屋洗漱去了、刘清泉早就回屋了、没事歇着谁跟他聊骚? 只听后面进来的易中海也在打招呼、和他形影不离的贾东旭、问个好就不再说话了。 随后是刘海中、住在前院就有这好处、进出的人都要经过他家门、让人感觉不是住在偏僻之地。 回到屋里脱了外套只穿一件坎肩、在门口脸盆里洗一把脸。 夏天时脸盆都会放在廊檐下、一个是外面凉快、再一个洗脸时溅出来的水容易干。 现在不用在水井里打水了、前中后三个院子里都安装了水龙头、有接水槽有下水道方便了不是一星半点。 上厕所也不用马桶了、巷子里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公厕、虽然味道大了点、对于住在巷子里的人来说、是真的方便。 洗完脸的刘大壮进了堂屋、屋里还是老样子、刘清泉已经坐好了、桌子上是三碗小米粥、还有一碟咸菜。 他们家的晚饭是做给别人看的、因为夜里有好吃的、喝一碗粥扛到夜里就行、不吃的话扛不住。 吃过饭的一家人、都搬凳子坐在了廊檐下、秦淮茹已经开始给孩子、做小衣服和被子了。 因为家里没有婆婆、她跟对门的杨瑞华请教的、生孩子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心灵手巧的她学这些是真的快、看她认真做事的样子是真好看。 对门吃过饭的闫解成带着五岁的闫解放、一溜烟的跑向了中院、后院的孩子估计也是一样。 10月份的时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了盛大的仪式。 1949年 11 月 20 日至19 50 年 1 月 15 日,北京市公安局、进行了全市户口清查工作,建立了新中国第一个、全市性的户口管理制度。 整个大院的人都跑到了、附近公安局里办理了户口本。 秦淮茹的户口直接进了城、当时的孩子户口可是跟母亲走的。 从公安局出来、秦淮茹拿着的户口本、上面是他们一家四口、她是怎么看也不够。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是城里人了。” 回到家她还是没有看够、不时从柜子里翻出来看看、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高兴。 她现在是家里的大管家、钱粮房契户口本都是她在保管、为这事刘大壮还专门给她整了一个带锁的柜子。 办理户口时刘大壮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聋老太太、六十岁的她看起来还是很精神。 满脸慈祥一头银发的她、总是笑呵呵的、跟很多同人小说里描述的不一样。 因为她是一双小脚走不快、是易中海背着来办理户口本地、这个必须本人到场。 日子过的很快、时间来到了五十年代。 1950年5 月 1 日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彻底颠覆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婚姻,废除了包办买卖婚姻、纳妾、男人随意休妻、等封建婚姻制度的糟粕,其确立的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保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 这部法律一经实施、军管会还有钢厂都下发了通知、让大家到军管会去办理结婚证明。 没有结婚证明的以后有夫妻纠纷、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夫妻俩又跑了一趟交道口军管会、拿到了一纸证明、就是一张牛皮纸贴上照片、再盖上军管会大印。 纷纷扰扰的折腾了好久、对于某些人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姨太太多的。 在此期间、南锣鼓巷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市政建设,南锣鼓巷一带安装了路灯,主要街道和胡同都铺设了沥青路面。 住在胡同里的人、这一刻感觉真的是幸福、以后夜里出门不再摸黑了、有亮堂的路灯照明。 四合院里也通了照明电、房檐下安装了门灯、晚上拉一下开关、整个小院不再是黑暗的、孩子们可以多玩会了、大人们也能坐在院子里聊天。 第13章 贾张氏撒泼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而逝、不知不觉到了夏季。 因为北京城里涌进来了大量的人口、导致住房的紧张、政府开始统计住房、因战乱遗弃的空房无主房都会收归国有。 他们大院里也一样、虽然院子是钢厂的但它也属于公家、已经不是钢厂一家说了算的。 闫埠贵看着重新换了锁的耳房、唉声叹气道:“哎!早知道就不省那几个钱了!” 以前的耳房他们要住还得交钱、闫埠贵一直舍不得、现在想住哪就是妄想。 坐在自家廊檐下、抱着孙子的刘清泉、咧开嘴笑着说:“你们家就四个人、有三间房够住了、说完话又稀罕他孙子去了。” 这孩子是一月份、秦淮茹用了两个小时生的、如今已经六个月大了、长的虎头虎脑的关键脸蛋还好看。 刘大壮给他起名叫刘建国,潮流谁都会赶,何况他也算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水池边的秦淮茹、一脸幸福的给家里人洗着衣服,不时回头看看公爹怀里的儿子。 她是真感觉幸福,家里吃穿不愁两个工人在挣钱,现在又生一个大胖小子,她又有城市户口、已经没有可以奢求的。 刘大壮在屋里睡的很沉、被人背走都不会知道的那种、好不容易有休息日他还不得睡个够? 中院西厢房,贾张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骂骂咧咧的,这些东西一直放在侧屋,她一直把那屋当成自己家的。 直到最近统计房屋时才查出来,那间屋子还没有租出去,是被贾张氏私自占用的,要不是她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估计得劳动改造了。 最主要的是政府刚开始统计房屋,她还不算侵占国有资产。 军管会的人来核实房子,贾张氏坐在门口就是不让,嘴里还说:“这房子她家已经用了好些年就是她家的,谁也不能抢。” 喊的声音很大,把院里的人都给喊了出来。 其实她挺聪明的,心里想着:“这么多人看着你们总不能打我一个女人?” 院里的男人都上班去了、能上学的孩子也走了就剩女人和小不点。 军管会的人极力劝解、但是他们不知道贾张氏是个什样的人,那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你越劝她她越不让,她会感觉你拿她没办法,嘴里念叨的就一句话:“这房子她家用了几年就应该是她家的。” 最后军管会的人也发起了狠,说道:“如果你还是这么无理取闹,我们会考虑贾家是否有资格住在这个院里,有可能收回贾家现有的房子。” 这才把贾张氏吓住不情不愿的把东西搬走,哭丧着脸嘴里念叨的,跟阎埠贵一样的话:“早知道就不省那点钱了。” 贾张氏把屋子腾了出来,军管会的人换了一把锁、从此和她家再也没关系。 这让院里的人大开眼界、大家都以为那屋是她家的,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撬锁? 院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像她一样,她也算是开了先河。 这件事也让院里的人、看清了贾张氏的无赖嘴脸、让大家对她提高了警惕。 回到家的刘大壮,听秦淮茹说了这事,也算是明白了贾张氏的处事风格,那就是有理长三分,没理也要闹撒泼打滚全都会。 刘清泉听了以后说道:“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我还一直以为那间屋子是她家的,没想到她是光明正大的抢啊!看贾东旭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她妈。” 这事也只不过让大院里的人多了一点谈资、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倒是脸皮薄的贾东旭羞的很少出门,他妈的本事一点也没学到。 房屋统计完以后,现有的住房就固定了,以前房多的占点便宜,房少的再想要已经不可能了,剩下的空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分配出去。 傍晚何雨柱拎着饭盒进了院子,今年他爹何大清找朋友,让他在丰泽园后厨打杂,顺便拜了个师傅学习川菜。 十五岁的何雨柱长壮实了不少,也学会欣赏女人了、进了前院看见厨房里的秦淮茹,眼睛也会冒光了、当他看到似笑非笑看向他的刘大壮时。 连忙叫了一声“壮哥”低头就走。 看人家那块头、给自己一下估计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女人好看也要有命才行,四合院里谁都可以惹,就这位没人敢挑逗。 听东旭哥说:“整个钢厂也没有人敢得罪,人家曾经一只手举起一百多斤的钢材、从那以后见了他的人都会点头问好。” 一边走一边擦一下头上的汗,刚才真把他吓着了、他爹就警告过他,没事别撩人家,惹毛了他们父子加起来都不是人家的个。 刘大壮看着进了中院的何雨柱,摇摇头没当回事儿,十五岁的男人想女人也正常,别把主意打在他媳妇身上就行。 半年前他就有了自己的工作台,月工资30元跟他爹一样,也算是出师了剩下的就是水磨石出。 他相信等过几年,等级制度制定的时候,他也会是一名八级钳工、看他易中海还如何耍大牌? 还有自家老爹,定不了八级定个七级那也了不起了,到时候他们父子俩近两百块的收入,谁家比得了? 忽然想起来不能定八级,不然的话是会被调走的,还是七级保险,不不!定六级就行。 等人都调完了再慢慢往上考,家里两个六级工应该也够自家人富足了。 到时候还得跟老爹说一声,万一他给考上了怎么办?正在想的出神! “当家的、想啥呢?”秦淮茹用手在他眼前晃悠几下、问道。 “没想啥!咋啦?”回过神的刘大壮问道。 刚才他是真没有听到,媳妇说啥。 “吃饭了、我都叫你好几遍、也不知道你想啥呢?就是不回话,我才出来找你的。”秦淮茹说道。 “走!别让爸等久了。”刘大壮说道。 进屋一看今天的伙食不错、白面做的面条鸡蛋西红柿打的卤、还有黄瓜丝跟一碟泡菜。 自从社会稳定改革了币制,物资也充足了起来,毕竟是首都拿钱出去也能买到好东西了。 第14章 钢厂 一斤白面一毛多钱,一个鸡蛋也才三四分钱,一斤猪肉是五六毛钱,父子俩一月60块钱的工资,隔几天吃顿白面面条,也不算奢侈。 何况根本不用花钱,刘大壮出去一趟,想要的都会拿来,现在他也不用小气巴拉的,一次会拿够几天用的。 面啊!鸡蛋啊!能长时间放的东西,他每次都会多拿点,厨房里多了一个白面缸,里面已经装了半缸面。 鸡蛋他隔几天买上一斤,空间里的攒着以后吃,他告诉秦淮茹放开吃,因为真的便宜,现在还没有定量供应能吃就吃,再过几年就是有钱都没地方去买。 自从能买到物资,贾张氏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隔三差五的吃肉,这个女人的嘴真的太馋。 贾东旭跟刘大壮是一起进的钢厂,到现在他还是学徒工,他好像不太适合干这活,因为需要好身体。 他妈已经吃胖了为啥他还是老样子?是贾张氏不给他吃肉?不可能啊!贾张氏一直很宝贝他的。 百思不得其解就不思考了,那是人家贾家的事,与他们刘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明天又要上班了,他好好思考一下,师父教的那些技术才是正道。 虽然不考八级工但是技术得掌握住,以后吃什么伙食可全在手上了。 现在院里的人家家户户的饭桌上,都是有肉有鸡蛋,只要是上班的人,最低都有十五块钱的工资,吃这些是真的没问题。 改变最大的就是穿着,所有人的衣服都换了,现在能买到布匹而且非常便宜,最低的粗布是一毛每尺,最好的也只要五毛每尺。 所以大院里的男女老少,都是从头到脚换了一遍,就这也花不了几块钱,看看这钱得多值钱,人们出去买东西都是按分花钱,超过一毛就是大价钱了。 以前秦淮茹还要照顾娘家人,现在不需要了,农村的日子过的比城里还好,因为粮食都是自己的,也没人再去佂粮,多余的还可以卖到粮站再买一些家里需要的。 前段时间、老丈人还给他送来了几十斤粮食、自从他家闺女嫁到刘家、经常给家里拿东西、吃的穿的都有。 虽然给的衣服一看就是旧的,但那也是全村最好的,可把村里人羡慕坏了,大家都在打听,能不能把自家闺女也嫁到城里去。 还没打听出结果,农村的日子好过起来,大家也就熄了那份心。 “吆…闫老师早啊?您这是去学校啊?”刚从厕所出来的刘大壮,碰见了闫埠贵随口问道。 “对!我这赶时间咱们回头聊。”闫埠贵脚步没停的回了一句,着急忙慌的走了。 这里离他所在的学校不远,要不然他每天都能回来的那么早? 他现在的学校,叫“黑芝麻胡同小学,”以前叫“私立崇实小学、”解放以后才改的名字。 刚走到院门口,又碰见了何雨柱,他拎着个饭盒也是疾步往外走。 “咚”的一声!就撞在了刘大壮的身上,何雨柱“啊哟”一声!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再看刘大壮,连个摇晃都没有,他俩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何雨柱抬头一看是刘大壮,慌忙爬起来说道:“壮哥!实在是对不住,我刚刚走的有点着急没看见是您。” 刘大壮可没那么小气,摆摆手说道:“没事,赶紧的上班去!别一会该迟到了。” 何雨柱如蒙大赦连忙说道:“好来,我先走了啊?”说完一路小跑着走了。 刘大壮心里嘀咕道:“我干啥了?看把他给吓的。” 回到屋里先到炕边看了一眼儿子,这才开始洗漱,洗脸水和牙粉秦淮茹都给准备好了。 早饭是白面馒头喝的是小米粥,就着咸菜吃,这也是现如今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 饭后爷俩一起出门,今天要上班得紧着走,到钢厂可有段距离。 到了钢厂,刘大壮和工友们有说有笑的走进钢厂车间,穿着破旧的工作服戴着安全帽。 这个时期钢厂工人的工作环境异常艰苦。 钢厂的生产技术还比较落后,很多工作都需要人工完成。 大家需要在高温、高压、高噪音的环境下工作,每天都要面对着繁重的劳动和危险的操作。 车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和浓烟,噪音震耳欲聋。 他们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 8 个小时以上,甚至有时候需要连续工作 12 个小时。 他们的工作内容、包括炼铁、炼钢、轧钢等,每一项工作、都需要高度的技能和注意力。 在炼铁过程中,将铁矿石和焦炭放入高炉中,经过高温熔炼得到铁水。 在炼钢过程中,将铁水倒入炼钢炉中,加入适量的合金元素,经过精炼得到钢水。 在轧钢过程中,将钢坯加热到一定温度,然后通过轧机、将其轧制成各种规格的钢材。 工友们的工作非常辛苦,他们需要不断地搬运重物操作机器,忍受高温和噪音的折磨。 一天的工作结束,刘大壮和工友们一起走出了车间,也没有了说笑的兴趣,拖着疲惫的身躯各自往家里赶。 钢厂每天就中午的一顿饭,除非有加班或者夜班,里面的危险系数非常高,这就是当时很多人羡慕的工人。 大家应该明白小白脸在这里,等级为什么提不上去了? 里面其实还有很多工种,我们就不再细表了,就是想告诉大家,很多人的等级提不上去是有原因的。 就刘大壮的身体,一天干下来也会乏力何况是其他人? 刘大壮已经在计划买自行车了,要等国产车出来趁着还不要票赶紧买。 这么上一天班还要走路回家,那真是受罪。 看看贾东旭他走路的腿都是拖着走,身后不是一个一个的脚印,而是一溜痕迹。 这个时候,刘大壮看见了何大清,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很有韵味的妇女,他们一起走出了钢厂大门。 并没有往南锣鼓巷走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刘大壮心里一想就猜到了,这位应该就是白寡妇了。 确实有勾人的资本,但这也不是何大清抛家弃业的理由啊? 第15章 半年 北京的夏天,骄阳似火,热浪滚滚。 然而,这个夏天,也是一个不平凡的夏天,朝鲜战争爆发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保家卫国。 钢厂里的工友们,每天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吃了吗?而变成打胜了吗?谁有消息?在每天的问话中,在每日的工作中,五零年悄然而过。 五一年的春天,万物复苏,大地苏醒。 河流解冻,鸟儿歌唱,花草树木开始生长。 人们也在这个季节里,开始了新的一年,努力工作认真学习,他们充满了希望和信心,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奋斗。 在这个春天里,中国人民志愿军,也取得了重要的胜利,他们在朝鲜战场上,英勇奋战,为保卫祖国的安全,和尊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下班回到家的刘大壮父子,别的不干,先亲一口刘建国的脸蛋,习惯了他们的动作,小家伙一脸的淡然。 “嗨!这小子!以前还闹腾呢!现在怎么一点也不闹了,来!叫声爷听一下。”刘清泉乐呵呵的说。 一岁多的刘建国,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爷。” 喜的刘清泉连忙答应:“哎!哎!建国真棒!”瞬间,一天的疲惫好像没有了,感觉什么都值了。 秦淮茹去做饭了,有人带孩子她就能腾出手干别的,刘建国已经能扶着墙走路,没人看着太危险。 洗漱完的刘大壮接过孩子、让老爹去洗漱。 看着儿子胖嘟嘟的小脸、刘大壮说道;“建国、叫爸。” “爸…”刘建国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父亲、口水就流了出来 。 果然、刘大壮起身、用筷子沾了一点蜂蜜、放在了他嘴里。 他记得每次叫完“爸”都有甜甜可以吃。 很多以前藏起来的东西、如今都可以拿出来了,因为市场里有卖的、只要你舍得花钱都可以买到。 洗漱完换好衣服的刘清泉又来了,一把接过孙子就走、嘴里还说;“走、爷爷带你去看花。” 刘大壮听的一愣、那有什么花呀!不就是长的像草一样吗? 闫埠贵把院里的花坛打理的不错、看着是很舒服、但是也没见开过花。 正想着就听老爹和人聊天、他也走了出去。 “吆、闫老师、您二位这是去哪了?”刘清泉问道。 闫埠贵带着老婆、刚进垂花门就听见问话、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对门的刘清泉。 两家住对门三四年了、这点听声辨人还是能做到的。 “没去那,内人有点不舒服、到医院检查了一下。”闫埠贵随口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自从新中国建立以来、大家已经不再抱拳作揖了、打招呼问好张嘴就行、第一次见面的还要学会握手。 问路问话、都要用同志这个称呼、辞旧革新、从每一次的说话做事开始。 “哦、不打紧?”刘清泉又问。 “没事、就是有了身孕、有点呕吐罢了。”阎埠贵说道。 “哎呀!这可是喜事啊!家里又能添丁了,恭喜。”刘清泉恭喜他道。 站在旁边的刘大壮也说道:“恭喜啊!闫老师、您这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哈哈”刘家父子哈哈大笑起来。 听了刘大壮调笑的闫埠贵、尴尬的脸都有点红了。 连忙说道:“我屋里还有点事、咱们回头再聊、说完就赶紧进屋了、害怕这对父子又说出什么、让他没法回答的话来。” 杨瑞华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就回屋了,她还得做饭去可没有那么闲。 吃饭的时候、秦淮茹说:“今天贾张氏在院子里说、这周末她们家要相亲了,还说姑娘是城里的、在什么被服厂上班。” 刘大壮没什么反应、他当然知道就在今年、贾东旭就会结婚、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已经没有秦淮茹嫁给他。 当时他家成婚容易、是因为秦淮茹着急出嫁、她已经超出了结婚年龄、再一个就是,他们家城里人、估计女方都没怎么打听。 不管国家怎么规定的、在当时的农村、十六七岁你就得嫁、如果十八九岁还没嫁、你肯定有问题。 最关键的是、娘家也不愿养着你、不管是家穷家富、都不愿意养老姑娘。 刘清泉听了也没当回事、就随口说道:“她舍得拿钱给儿子娶媳妇了?不留着多买点肉吃?” “哈哈…”一句话逗的大家都笑了。 贾张氏爱吃肉、在四合院里出了名、人人都爱吃肉、但是不会像她一样、家里啥都不添留着钱买肉。 “那就不知道了,今天在中院枣树下、几个婶子聊天时、她坐旁边就是这么说的。”秦淮茹回道。 “也是、她们家东旭、跟大壮是同一年的、今年也有二十了、是该娶个媳妇了。”刘清泉说。 “对了”。秦淮茹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今天中院住进来了一户、就住贾家旁边、那间侧屋和耳房、一家三口、夫妻两个带个男孩。” “哦!来新住户了?”刘大壮问道: 这倒是引起他的兴趣了,主要是大院里人太少,人少乐趣就少。 刘清泉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秦淮茹一看、家里人喜欢听这个?于是说道:“对,就在今天中午,军管会的人,带着一家三口来的,说是在咱们巷子北口那边,北京印刷一厂上班,因为住房紧张的缘故,暂时住咱们院里。” 对此,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什么暂时住?只要住下谁还能搬走不成?这院里除了有房契的,那个不是暂时住?谁见过搬走的? 饭后刘清泉带着孙子出去遛弯了,晚上刘建国是跟他睡得,不能影响小夫妻造娃,他还想多抱几个孙子呢。 坐在自家廊檐下发呆的刘大壮,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弄个躺椅了?这吃完饭往躺椅上这么一躺,那得有多舒服。 正想着就听到后院方向,传来了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到的人都往后院走,刘大壮也起身去看看。 这应该就是刘海中打孩子的名场面,话说回来打的有点早啊! 老大他肯定舍不得打,老二才七岁,老三才五岁,这么小他是怎么下得去手? 等他到后院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毕竟他离的远。 这时的天已经黑了,刘海中家的门灯是亮的,整个四合院就三家装了门灯,除了他家就是许家,还有刘大壮家。 这个时期是没有电表的,都是按照灯泡瓦数来收费的,四合院里大多数人的家里,只在主屋装个灯泡,还是最小瓦数15瓦的,说实话还没有蜡烛亮堂。 但就是这个瓦数,每月013元的费用,只要安装了用不用都得缴费,因为没有电表什么的给你统计。 第16章 贾家相亲 刘大壮到的时候,早就打完了,刘海中已经进了屋,门口他家老二刘光天,裤子被退到膝盖处,屁股被打的一片通红。 他家廊檐下,剩下的母子三人一字排开,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从这里就能看出,刘海中治家是个什么样子,气不顺时老婆照样打。 大家一看,只是老子打孩子,瞬间就没了兴趣,谁家老子不打儿子的?关键这是家事谁也管不了。 为了不让大家都尴尬,转头各回各家,刘大壮也是扭头就走,打的时候可以看一下,都不打了还看什么? 回到家里,秦淮茹已经在铺炕了,秋冬时,先把褥子铺上放好枕头,再把被子盖在褥子上,睡觉时掀开被子躺进去就行。 这个年代的被褥,是没有被套这个东西的,里面是网套配上被里被面,用大针大线缝起来就是被褥。 用的太频繁容易脏,拆洗起来特别麻烦,大家早上起床时,会把被褥都收起来,晚上再铺,所以北方有一句调戏人的话。“你家谁铺炕?” 刘大壮脱了鞋子就上炕,夏天是不铺褥子的,用的是竹凉席,盖的是薄被子,但是会用炕刷扫一遍。 北方的风比较多灰尘就大,哪怕关着门窗也挡不住,屋顶也会掉渣除非你吊顶。 秦淮茹关了灯躺进被窝里问道:“刚才后院怎么了?” “没事,刘海中在打刘光天,”刘大壮随口说道。 “哦,我还以为是啥事呢!搞那么大动静。”秦淮茹说。 行了,不管他们,咱们抓紧再生一个。刘大壮说。 “嗯!” “一阵稀稀疏疏…” 然后就是夫妻之间的互动,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嗯,啊!” 早晨,神清气爽的刘大壮起来时,饭菜已经上桌了。 刘清泉还是一边逗弄孙子,一边在等他们开饭。 早上是白面馒头配稀粥,一碟咸菜一碟炒鸡蛋。 一边吃饭,刘大壮一边在想,这种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吆!柱子、今儿怎么这么早?”阎埠贵看着何雨柱问道。 “是啊!闫老师、今儿个丰泽园有大活、所以要提前到、我先走了回见了您奈。”何雨柱回了一句。 傻柱,已经在这个院里,成为了何雨柱一辈子甩不掉的绰号,但作为老师的闫埠贵,还是叫不出口的。 又是一天的劳累,父子俩回到了家中,好好洗漱了一番,把工作服换掉,扔在洗衣盆里等秦淮茹洗。 刘大壮坐在门口,看着闫埠贵在那里侍弄他的花,心情是无比的放松,又可以睡一天懒觉了。 1950 年 8 月 1 日,政务院(现称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各机关、团体、学校、部队、企业、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例假、星期日休息的通知》,规定“自 1950 年 8 月 1 日起,全国各机关、团体、学校、部队、企业、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除患病者外,均实行星期日休息制度”。 同时还规定,“例假及星期日休息时,各有关机关、团体、部队、企业、事业单位,均应按照规定悬挂国旗”。 这个时期加班常有,但休息日是国家法定的,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大家都能休息。 特别像钢厂这样的,工作环境和工作强度,都超标的单位,如果没有休息日,那是很容易出事故的。 “闫老师?您养这些不开花的草、能干啥?”刘大壮问道。 心情好了就得调侃一下人,闫埠贵就是最好的选择。 “嗨!这你就不懂了!每一朵花、都有它的生长周期,它们需要慢慢地、吸收阳光雨露的滋养,才能在最美的时刻绽放。”阎埠贵侃侃而谈的说。 “那您这花都好几年了!也不见开花呀!”刘大壮又问。 “我这是陶冶情操,养的就不是开花的花。”阎埠贵回道。 正说着秦淮茹叫他吃饭、也就结束了这场交谈。 一夜无话,上午八点多时,门外传来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刘大壮出门一看,一位大妈领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走进了四合院。 贾东旭身穿中山装,这种衣服现在很流行,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 贾东旭在前面引路,也不见他开口,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姑娘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梳着两条黑亮的大辫子,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眼中透着期待和紧张。 走到中院时,听到的人都来了,特别是半大小子他们是最积极的。 “贾家嫂子,人我可给你带来了,这姑娘可是被服厂里的一枝花,也就像你们家这样的,换个人家我还不来呢。”媒婆说。 媒婆的脸笑成菊花状,看见贾张氏就夸,一张嘴能把人捧上天。 “唉,好好,赶紧进屋。”贾张氏应道。 贾张氏也是很高兴,有了媳妇她就是婆婆了,不用再干洗衣做饭的活,她总算熬出了头。 “对对,进屋进屋。”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贾东旭,也是连忙说道: 几个人簇拥着进了屋,放下了门帘,大家也就看不到了。 这种门帘是灰色粗布做的,主要是为了挡苍蝇,还有不时刮起的小旋风,四合院的形势只要有风,很容易形成这种小旋风。 因为粗布太轻,一般都会在门帘的底下,绑上一根木棍,或者在两个底角包上石头,给门帘加点重量,只要风不大就吹不动它。 大人们看了一眼也就散了,一帮半大小子可就闹腾起来了,这可是四合院里第一个相亲的。 何雨柱一脸羡慕的看着贾家,他也想娶媳妇了,只是今年十六岁的他年龄不够。 跟闫解成刘光齐站在一起,滴嘀咕咕的许大茂,看见何雨柱的样子,眼睛一转就开口说道: “傻柱,让你那个当厨子的老爹,也给你张罗一个呗!看你羡慕的口水都流了。” 他用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谁看了都想揍的那种,说出来的话,也是谁听了都会发火的那种。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一个忙着学炒菜,一个还要上学,很少能聚在一起的。 “孙子唉,今天爷们要不把你打出翔来,我跟你姓。”火冒三丈的何雨柱骂道。 追过去就打,这次许大茂学乖了,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他这是早有准备。 在说这句话之前,他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他没想到另一个结果,那就是被一只脚给绊倒了,而这只脚的主人,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第17章 傻柱打大茂 “刘光齐,你为什么要绊我?”许大茂问道。 话还没问完呢!已经被何雨柱骑在了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唉呀!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有娘生没娘养的,你爹是厨子你也是厨子,你们一家都是伺候人的。”虽然被打的很痛,但是许大茂还是不停的骂着。 如果他不骂,何雨柱打几下出出气,也就过去了。 但是他们老许家的嘴,捂在水缸里也得叫两声,这就是输人不输阵,你打我我骂你,咱们各不相欠。 何雨柱也不知道哪来的邪性,对着他的裤裆就是几脚,老许家断根是有原因的。 旁边的刘光齐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闫解成拉着弟弟直接后退几米,看着都疼,这要来上几下那还得了。 听到动静的人都来了,包括正在相亲的两个人,大家一看又是这俩在打架,那就没事了,就当看表演了。 刚到家没多久的许伍德,听到儿子的哭喊声,连忙又往中院跑,听声音喊得中气十足,他也没有多慌。 到了中院一看,许大茂已经不喊了。双手捂着裤裆脸色惨白额头冒汗,一看打的就不轻。 许伍德跑上前一把推开何雨柱,就去扶儿子,一边扶一边问:“大茂你怎么样?” 许大茂睁开眼看到是他爸,有气无力的说道:“爸…疼,我裤裆里疼。” 看儿子疼的厉害,许伍德也不废话背起来就走,先给儿子看伤回来再找他算账。 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何雨柱说:傻柱你给我等着,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前后的账一起算。 望着走中院的许家父子,何雨柱也没说话,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下手有点重。 在院子里的人,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多了一些不同,这家伙喜欢踢人裤裆啊? 主角都走了戏也就散场了,大家各回各家,路上都在讨论着何雨柱踢人裤裆的事,叮嘱自家孩子都小心点,没事别惹他。 回到家里的秦淮茹,还在说着何雨柱的不是。 秦淮茹对着刘大壮说:“当家的,你说这傻柱也是,打架归打架,总是往人要命的地方招呼,也太不知轻重了。” 刘大壮看着秦淮茹心里想着;“就连你这个女人都知道哪里不能打,何雨柱会不知道,估计就是故意的。” 嘴上却说:“相打无好手,打起架来谁还管打的是哪里?” 秦淮茹一脸不信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起身又做小衣服去了,她要给他们家老二准备新衣服,虽然还没怀上,但是她知道要不了多久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中院里又传出了吵闹声,一家三口抱起孩子就走,吃饭哪有看热闹来的起劲? 到了中院,除了许家基本上都来了,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的年代,看热闹成了人们的精神食粮。 只看见贾张氏,拽着姑娘的一只胳膊说道:“你吃了我们家饭,就应该同意这门亲,哪有放下筷子就走的?大家都来评评理。” 站在周围的人,一点反应也没给她,她是个什么人谁还不知道? 现在的四合院还不是十年后,三位大爷主事,易中海独霸的四合院。 被这么多人看着,那位姑娘也是满脸羞红,但是她没有退缩,仰起头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吃了你家的饭?炒了两个菜,一个炒白菜一个土豆鸡块,一人一个二和面馒头,这些也算不错了,我也没嫌弃。 关键是你在招待谁?从头到尾我们几个都没吃到鸡肉,只要谁把筷子伸过去,你就赶紧抢,你那是待客之道吗? 一盘鸡肉,我只吃到了一两块土豆,就这你还拿眼镜瞪我,那以后我要是嫁过来,我都能想象到我过的什么日子。” 听姑娘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是谁的过,因为这事贾张氏干的出来。 贾东旭已经羞愧的进屋了,她妈的嘴馋是出了名的,院里没人不知道。 “我不管你吃了我们家饭,就是我们家人,”贾张氏开始耍起了无赖,嘴里不停的喊道。 旁边的媒婆就有点尴尬了,她要是早知道贾家是这样的人,她是不会接这活的,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混? 姑娘已经快要气哭了,带着哭腔说道:“你还讲不讲理?我就吃了一个二和面馒头,回头还给你们,你还想强买强卖?” 刘大壮看不下去了,人怎么就无耻到这个地步了? 他上前几步一把推开贾张氏,对着她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哪有强买强卖的?这以后要是传出去,咱们院里的年轻人,还相不相亲了?” 突然被人救出来,这姑娘的反应就是连忙躲在了他身后,只看到了个虎背熊腰,长啥样看不见,但是那种安全感简直爆棚。 “刘大壮这有你啥事?你还是院里的人吗?你怎么帮着外人?”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一看是刘大壮,撒泼她是不敢的,这院里就没人敢惹人家,但是歪曲事实她会。 刘大壮才不会在乎她说什么,但还是回道:“这与是不是院里人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行为,人家姑娘只是来相亲又不是一定要成,吃了你家一个馒头就是你家的人?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贾张氏听了还是嘴硬道:“我们这不是在相亲吗?” 这话听的刘大壮一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哈…”周围的人也都给惹笑了,你这是相亲?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刘大壮笑够了说道:“你这是在相亲?你这分明是在抢亲,拉着人家姑娘的胳膊不让走,这也算是相亲?说破天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也懒得搭理贾张氏,这种人你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对着还站在旁边的媒婆问道:“咋滴!土豆还没吃够还想留下吃晚饭?” 媒婆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回道:“够了,够了,这辈子最贵的土豆,我今天算是吃到了,以后也不想吃第二次了。” 说完带着姑娘就走。 临走时,那姑娘红着脸给刘大壮道谢,说道:“大哥、谢谢您!今儿要不是您我恐怕是出不去了,我叫李秀琴。” 说完跟着媒婆走了。 刘大壮也没当回事。 贾张氏一脸不忿的回屋了,热闹没了,大家也就散了。 但是这件事的影响还是有的,那就是院里的人都看出了,刘大壮的影响力,从来不讲理的贾张氏,在刘大壮跟前乖的像只猫。 第18章 贾张氏骂街 回到家赶紧吃饭,中午饭还在桌子上,为了看热闹也是拼了,幸亏是夏天凉点吃起来还舒服。 傍晚时,许家又在中院闹腾了一阵,最后何大清赔了两块钱,这事也就了结了。 现在的四九城是有政府的,可以上公安局告状,何大清不可能再打一架来了结这事。 这两块钱可把何大清心疼坏了,回去后拉住傻柱就是一顿打,一斤白面才一毛多,这两块钱能买多少? 贾家相亲都没舍得用白面,这小兔崽子打一次架,就给干进去了两块钱,何大清越想越气,要是有老婆他都会考虑练个小号了,这大的已经废了。 吃过晚饭,何大清带着何雨水,来到东厢房那间小屋睡,现在的何雨水已经七岁了,不能再跟他们两个老爷们,挤在一个炕上睡。 屋里收拾的还挺好,炕上铺的盖得都全乎,还有一张小书桌,何雨水已经上学了,就在黑芝麻胡同小学。 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何大清对他闺女,还是很不错的。 巷子里,刘大壮刚从厕所里出来,远远的就看到易中海跟许伍德,在一个胡同口商量着什么,幸亏现在有路灯,否则还真看不到。 他也没去听,用脚都能猜到,他俩肯定商量着怎么对付何大清,而且许伍德会付出代价,要不然易中海无缘无故的会帮他? 回到家的刘大壮心里想到,看来何大清快要离开了,这肯定是易中海跟许伍德,使用了什么阴招,不然何大清现在生活的多好?就是想找寡妇难道四九城里没有?用的着抛家舍业吗? 随后的几天里,贾家算是出名了,相亲不让女方吃东西,还强买强卖,吃了她家的饭就是她家的人,这一定是媒婆干的,她们的路子最广。 贾张氏天天在巷子里骂街,说:“谁传了她家闲话就全家死绝,生孩子没屁眼,反正就是怎么难听怎么骂。” 这让大街小巷还有胡同里的人,都见到了她的无赖样,结果就是没有一个媒婆,愿意接她家的活,想在城里找媳妇那是没门了,就连窗户都关上了。 每天都有没事干的人,专门跑到这里,来看贾张氏骂街,她不但不以为耻,还越骂越起劲,简直就是现场教学。 吃的多的人就是有精神,她上午骂完回来吃饭,休息到下午接着骂,家里的家务一点也不做,吃完饭的锅都是做饭时,临时洗一下。 骂了几天来的人也少了,应该是感觉没意思了,就是一头肥猪天天在那里叫唤,听的多了还让人烦。 回到家的贾张氏这才发现,没有媒婆谁给她儿子说亲?她自己除了知道在哪买肉,别的她也不会。 忽然想起来,贾东旭还有个师傅,他是男人应该有办法。 拖着肥胖的身子,就来到了易中海家,她忘了大白天的,易中海肯定在钢厂上班,谁跟她一样每天都那么闲。 来到西厢房,易谭氏连门都没让进,谁知道她进去看上自家东西,要拿走怎么办? 她堵住门说:“易中海上班去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晚上贾张氏带着儿子,又来到易中海家里,易中海能有什么办法?敷衍着让他们先回去,他帮忙打听。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了两个月,时间来到了五一年的秋天,秦淮茹又怀孕了,高兴的刘家父子俩干活都精神了不少。 这个时代的人讲究多子多福,生的越多家里就越兴旺,而且国家也鼓励多生多育,人口是生产力。 这天晚饭时,就听到中院里何雨水那清脆的声音,哭的撕心裂肺的。 一家人又带上孩子,连忙往中院走,出门就碰到闫埠贵,他们也是一家子都出来了。 “闫老师,您知道中院有啥事吗?”刘清泉问道。 “我也不清楚,咱们进去看。”闫不贵说着话,已经进了穿堂门。 大家到了中院,还是一个样,只要是热闹人人爱看,当然不能是自家的。 贾家跟易家出了门,在自家廊檐下就能看到,所以他们没有往跟前凑。 何雨柱一个人,坐在自家门槛上发呆,何雨水站在阶梯下正在哭,四合院的主房和厢房,都要高过地面三个阶梯。 大家互相打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有贾张氏大嘴巴的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不要这对兄妹了。” 周围的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何大清带着衣服和钱财跑了,兄妹俩回来找不到他爸,在家里一查看什么也没有留下。 何雨柱现在还是学徒,没有什么能力养家,何大清留没留后手就不知道了,看情况跑的挺仓促的,都没给这兄妹俩安排好。 就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没有留后手,院子里的人再不帮一把的话,这妥妥的死局。 想明白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这是两个累赘谁沾上都得出血,就算养的起也没人愿意养。 还有人正在四处观察,何家的房子是这座四合院里,最好最大的房子,它们都在何家手里。 周围的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们说着何大清是一个不靠谱的人。 都在议论纷纷的说何雨水,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是个累赘。 何雨水站在大院里,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心里更加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父亲抛弃,为什么自己会被邻居们讨厌。 她只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她再也没有家了。 这个时期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就算要收养孩子也不会选女孩,就像易中海。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人群开始散了,这瓜可不好吃,万一吃到自己身上怎么办?走的最快的就数闫家人。 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大壮给秦淮茹点了一下头,何雨柱可以不管,只有七岁的何雨水得管管。 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像电视剧里一样,去翻垃圾桶度日,一个小丫头能吃多少?他又不图何家的房子。 秦淮茹走到了,已经哭不动的何雨水跟前,拉起她的小手说道:“不哭了,跟嫂子吃饭去。 何雨水木讷的跟着秦淮茹往前院走,心里想道:“难道还有人待见自己?” 第19章 何大清跑了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心里有话想说,可看到刘大壮正在看着他,只好闭上嘴,悄悄地不出声。 他知道这家人不好惹,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他没想到这家人会好心收留何雨水,又看了一眼何雨柱,嗯,这个人还能用。 许家人走得挺早,他们是回家庆祝去了。 贾家,贾张氏对儿子贾东旭说:“老绝户跑了,剩一个小绝户,那么多房子他也住不过来,留着也是浪费。 等你找到媳妇,就去跟他说,给咱们家腾出一间来,你们两口子住进去。” 贾东旭说:“那傻柱能愿意吗?” 贾张氏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他敢?他个死绝户,有什么不愿意的?咱们都住中院,住他家房子是为他好,你们两个给他看房子,他还敢不给?” “到时候,让他搬到那间小屋里去住,他一个绝户住那么大的屋子干什么?要是他敢不给,看我不挠花他的脸。”贾张氏一脸凶恶地说。 这个时期,吃绝户是常有的事。 有人是等着吃,有人想方设法吃。 想吃绝户就得别人家没男人,女人是不算的。 所以四合院的人,都盯着傻柱。 没有人注意何雨水,死在外面更好,就是没死,她在这个大院也待不住。 一个丫头片子,没有靠山,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 这就是原着里,何雨水在整个四合院,要不到一口吃的的原因。 后院刘海中家,一切平静,这事与他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吃绝户也吃不到中院去。 而许家,一片欢声笑语,摆了一桌子菜,还有一瓶汾酒。 就连十四岁的许大茂,都喝了一点。 可想而知许家是有多开心。 前院闫埠贵两口子,在门缝里看着。 秦淮茹在水池边,给何雨水洗手洗脸。 闫埠贵嘴里还念叨着:“没想到,刘家人还是个心善之家。 整个四合院,也就这家人愿意帮这个小丫头。 也对,他们家两个工人养一个小丫头,完全没有问题。 再等几年,何雨水就能干活了也不亏。” 刘家父子,等着何雨水上桌了,才开始吃饭。 七岁的何雨水,有点拘谨。 一个院里住了好几年,她也没来过刘家。 因为何大清总是教育何雨柱,不要得罪前院刘家,所以何雨水也记在心里,一直都不敢过来。 秦淮茹看出了她的紧张,给她碗里夹了点菜,轻声说道;“吃!就当自己家别害怕,吃完饭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何雨水抬头看了看几人,见没人看她也低头吃起饭来,她是真的饿了,父亲跑了心里害怕惶恐,又是一场大哭消耗的体力不是一星半点。 吃完饭刘大壮对着秦淮茹说道:“一会你带雨水过去,安顿她继续住她那屋就行,别的咱们不管。” “嗯!我知道了。”秦淮茹回答。 刘大壮又瞧向何雨水长的很清秀,一点也不像她爸那样满脸褶子。 何雨水被瞅的有点害怕,悄悄躲到了秦淮茹的身后。 刘大壮看的一乐,说道:“以后饿了就过来吃饭,踏踏实实上学,要交学费跟你嫂子说她会给你的,别害怕在这个院里没人敢欺负你。” 躲在秦淮茹身后的何雨水没敢出来,但还是回答道:“我知道了,谢谢哥哥。”声音清脆悦耳。 刘大壮也不在意,不要说一个小丫头,就是整个胡同里不害怕他的都不多。 这几年随着他的传说越来越邪乎,都说95号院里有个叫刘大壮的,长的三头六臂力大如牛,能生撕猛虎。 也不知道都是谁传的,不过他也不在意,一句话经过十个人的口,就会变得不一样。 看着走出去的两人刘大壮也在想:“这几只躲在黑暗里的老鼠还有什么招数?” 不过他有个决断,那就是,他们要是还想像原着里那样作威作福,就得看他们的骨头够不够硬。 先从改变何雨水开始,没有了何雨水的拖累,何雨柱应该也能养活自己,只要他不丢丰泽园的学徒,等两年长大就能有工作,一切就都会不一样。 好一会秦淮茹才回来,说是何雨水不敢睡,她一直等着睡着了才回来。 刘大壮完全能够理解,这就是没有安全感,害怕一觉醒来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刘大壮刚起,就听到门口有人说话,走出来一看,何雨柱带着妹妹就跪在阶梯下,刘清泉在劝他就是不起来。 看到刘大壮出来了,兄妹俩对着他就是三个响头,磕完头何雨柱说道:“大壮哥,谢谢您照顾雨水,等我有了出息了,一定会报答您。” 刘大壮也没有避开,这个礼他受了,别看他只照顾一个何雨水,但是却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没有了何雨水拖累,何雨柱可以安心的当他的学徒,等学有所成他以后的成就会超过原着。 “行了,起来!雨水以后就踏实在我家待着,你该干嘛干嘛去,把你自己养活好就行。”刘大壮道。 “我知道了,大壮哥。”何雨柱应道。 何雨柱说完,拿起旁边的饭盒就走出了院子,看来他也是想的明白了,如果不去丰泽园他会饿肚子。 闫家人没有出门,都在打开的窗户上看着,避之如瘟神,何家兄妹现在就是瘟神谁都不想沾。 秦淮茹又带着何雨水去洗漱了,一会吃完饭她还要上学,可不能脏兮兮的,让别人看到了,会说她秦淮茹不会照顾人。 刘清泉一直没有说话,现在是刘大壮当家,他只在乎孙子,看到刘大壮的举动他很欣慰,他们刘家人有善心,当年他要是没有善心,也不会有如今的刘家。 他抱着孙子乐呵呵的进了屋,这个家越来越兴旺,他对九泉下的老婆有交代了。 他经常在想如果当时老婆没被打死,现在她该有多高兴?可惜没有如果。 他有时也会想,如果那颗子弹打死的是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随后赶紧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出去,如果没有他就凭他们母子也活不了多久。 第20章 猜测 “大壮哥,开饭啦!”何雨水笑嘻嘻地推开门喊道,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就舒服。 她到刘大壮家已经三个月了,对这个家非常熟悉,不再是那个胆怯的小姑娘。 除了有时会想起丢下她的父亲,跟以前也没啥区别,还是那么活泼开朗。 她穿的还是去年的棉袄,不过被秦淮茹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比她爹在的时候梳得更好看,一条大辫子在脑后晃来晃去,别提多好看了。 炕上的刘大壮已经起身,穿上棉衣下了炕,说:“走!别让大家等久了。” 他们进了堂屋,大家都到齐了,桌子上有三菜一汤,在物资还算充足的时候,也不算奢侈。 何雨柱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大壮哥!” 他是入冬才加入这个家的,因为不挣钱就没饭吃,连过冬的柴火都买不起。 他知道整个四合院里,只有刘大壮家能帮他,就看人家愿意帮他不。 不是谁家都养得起,他这个半大小子,别人他想都没想,谁家啥样他心里有数。 所以,他就求到了何雨水那里。 小丫头也没多想,屁颠颠的跑去跟秦淮茹说:“他哥没地方吃饭,没有过冬的物资,跑过来求她帮忙说话。” 秦淮茹又把这事告诉了跟刘大壮。 也是正好,秦淮茹肚子大了干活不方便,刘大壮就给他安排了个活,以后家里的饭他做,炕他烧。 他可以和大家一起吃饭,家里的柴和煤他随便用。 何雨柱哪有不乐意的,屁颠屁颠就来了。 从此,家里就多了个做饭烧炕的,倒是把秦淮茹给闲下来了。 吃过饭,何雨柱又把这两间屋的炕烧了一遍,然后背着柴和煤,去烧他和妹妹的炕。 别看他每天都忙个不停,但他心里清楚,也就只有刘大壮家愿意让他这么干,所以他干得可起劲了。 蟊在屋里过冬的闫埠贵,没有花让他浇,无聊的他总是看着对门。 看着忙前忙后的何雨柱,他嘴里嘟囔道:“这人倒是个好帮手,可惜不是谁家都能养得起。” 这一世何家兄妹没去找何大清,何雨柱心里清楚,人家走时招呼都不打,就算找到也没用。 原剧里是不得不找,他们兄妹衣食没着落,不去就得饿肚子,去了还有点希望,这就是何雨柱当时的想法。 早上,吃完饭的四人挥手道别,各奔东西。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热闹的家瞬间冷清,只剩下大肚子的秦淮茹,拉着儿子,满脸期待地望着他们走远。 她盼望上学的学有所成,盼望上班的能赚到全家开销,盼望大家晚上平平安安归来。 这就是当时千万家庭的真实写照,每个人都高高兴兴地出门,开开心心地回家,永远积极乐观,所以被人戏称“穷开心”。 今年贾家找不到说媒的,就连农村的都没有。 现在农村日子比城里好,没了一心想嫁到城里的秦淮茹,贾家找媳妇可难喽! 贾张氏每天抱着一只永远做不完的鞋子,坐在炕上,不是骂这个就是咒那个,要么就想着该买点肉回来吃。 对于等着看何家笑话,看他们穷困潦倒的许家来说,就是一脸的便秘相,许家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赶走了何大清这只看家犬,转过头,兄妹俩又抱上了猛虎腿,这就有点让他们难受了。 而最难受的要数易中海了,他的计划才刚开始就失败了。 他还指望着那兄妹俩在生死关头拉他们一把,好让他们感激自己一辈子呢,结果就这? 三十多岁的易中海,对生儿子已经不抱啥希望了,过几年他都能自称老夫了。 所以啊,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养老的问题了。 还有一个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那就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他们俩情况一样都没孩子。 而且,从旧社会过来的人,都有个说法,叫“养老送终”。 这养老嘛,对他们来说不是事儿,有钱就能找人养。 他们最在意的是送终,据说,人死后要想投胎,就得有孝子孝孙给摔盆打幡,这是过奈何桥的唯一办法。 聋老太太的想法还是很单纯的,就是想找个人给她摔盆打幡。 要说最不是东西的,还得是易中海,他的控制欲太强了,他要的不是孝子孝孙,而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奴隶。 正常找个人养老,只要真心对人家,当面把话说明白,就凭傻柱的为人,他能不管你? 而且死后还给留了遗产,这要求不过分。 那他在原剧里是怎么做的,看过的人都知道。 也许他有自己的考虑,但这世俗可接受不了。 寒冷的冬天过去啦!春暖花开的季节,人们不知不觉就脱掉了棉衣,换上了薄衫。 四合院的巷子里,小孩多了起来。 中午暖和的时候,也会有老人搬把椅子,坐在巷子口看着人来人往。 没牙的嘴总是笑呵呵的,这可不就是太平盛世的写照嘛! “哟!闫老师,您这花又活啦?”一进前院,就看到闫埠贵浇花的刘大壮,又开始调侃起来。 个头不高,永远吃不胖的闫埠贵,瞪着不大的眼睛说道:“你可别乱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它们没死,只是冬眠了吗?” “好好好,它这是睡醒了!”刘大壮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往家里走,他可不想听闫埠贵跟他争辩。 听到说话声的秦淮茹,拉着两岁的刘建国,站在廊檐下看着,满脸的笑意。 “来!儿子,叫爸爸!”刘大壮一把抱起儿子说。 “爸爸……”已经能流利说话的刘建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叫着爸爸,想看看今天能得到什么好处。 “嘿!建国真乖,走,咱们进屋,看看有啥好吃的,给乖宝贝拿点。”刘大壮夸奖儿子道。 刘清泉大笑着越过他们,他要去换衣服、洗漱,然后出来带孙子。 已经八岁的何雨水,端着半盆水放在了门口的脸盆架上,他们学校离家近回来的就早,每天回来都会帮着干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她就不是吃闲饭的了! 第21章 傻柱被打 快到吃饭的时候,刘大壮家也还没准备,他家都是等何雨柱回来做饭。 这学厨子的就是不一样,总能搞点新鲜吃法,做的好不好吃先不说,就这新鲜劲还是挺让人期待的。 一家人正坐着聊天,看着刘建国在那卖萌,何雨水认真写着作业,气氛非常温馨。 美好的场面,总算不能持久,正在一家人笑声不断时,被闫埠贵的大呼小叫,给打断了。 只听外面闫埠贵惊讶地问话声:“哎呀!何雨柱,你这是咋了?” 他看了何雨柱的样子,还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致力于手口都不动的他,看到这副场景,心里还真有点发毛。 屋里人听到他惊讶的叫声,先后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因为他满脸都是血,身上到处是泥土。 看样子不是跟人打架,就是被人打了,这种情况没有第三种可能。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刘大壮跟前,哭丧着脸说道:“大壮哥!我被人打了闷棍,连谁干的都不知道。” 何雨水吓得“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刘清泉也抱起孙子进了屋,这种场面还是别让孩子看了。 刘大壮听他这么说,脑海里自动浮现几个人,一个易中海,一个许伍德,但不管是谁,这种事你靠猜可不行。 现在是有政府的,做啥事都得讲证据,再说了,这事还不一定是院里人干的,谁知道何雨柱在外面得罪了谁。 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在不知不觉中就得罪了人,连你本人都不会想到。 说别的没用,先给何雨柱治伤,家里人都等着吃饭呢。 这种事在这个年月,其实很常见,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算猜到是人家干的,你也拿别人没办法。 旁边的人都在叽叽喳喳,讨论着是谁这么缺德,居然干敲闷棍这种事。 “走!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刘大壮对着何雨柱说道。 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总不能随便找个人,也打一顿?关键与自己关系不大,没必要花那份心思。 “唉!”何雨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跟着刘大壮又出了院子。 他们来到了北京市第六医院,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让护士给何雨柱包扎了好,开了点外用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这种事在医院里经常有,每天都有打架斗殴的,那些街溜子整天就会惹事,打架受伤了就到医院来,医生护士也都见怪不怪。 走在回家的路上,刘大壮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何雨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胡同口,被人用麻袋套住头,然后就被几个人拳打脚踢。 问不清楚就算了,回到家秦淮茹已经做好了饭,大家也没心思聊天,匆匆吃完就散场了。 傻柱被人打了,院里的人聊天都在说这事。 贾张氏嘴里直念叨;“怎么没被打死?”作为一心想吃绝户的人,她是盼天黑,盼地抖,只要自己不死就行。 易中海也破天荒地喝起了小酒,对他来说;“傻柱越惨他的计划越容易成功。” 一群半大小子,都跑到何雨柱家看热闹,他们还没见过,被人打闷棍是啥样子,都觉得挺稀奇的。 只有许大茂,在人群里冷嘲热讽的大声嚷嚷道:“哟,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的大厨子傻柱吗? 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也像个狗熊一样?看见没?这就是嚣张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拽不拽!” 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到的人都想揍他,说实话,这父子俩长得,都一副欠揍的模样。 何雨柱也不还嘴,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许大茂,下了炕就把门一关,躺到炕上继续养伤,等伤好了再报仇。 四合院里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是谁干的,只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二天,何雨柱是带着伤上的班,用他的话说;“这点小伤,休息一晚就够了。” 院里也没人劝他,谁会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受伤的这段时间,刘大壮也没再让他干活,饭都是何雨水给送过去的,等他伤好后,也该自己过他的日子。 天气暖和了,也就没必要养着他,等他工作后,何家还是何家,与刘家没什么关系。 当初帮他,也是看在他还小的份上,刘大壮又不是开善堂的,还能一直帮啊? 四合院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月,夏天越来越近,人们的外套已经穿不住了。 这天傍晚,院里的人正在吃饭,许伍德带着一家人,大包小包的拎着很多东西,他老婆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闫埠贵连忙跑了出来问道:“伍德,这是回老家了?” 他跟许家没那么亲近,但谁让人家拎的东西多呢?说话亲切点,万一能混到什么好处,这不就是白来的吗? 闫埠贵虽然还没有成为铁算盘,但是混好处那是与生俱来的,不用学,他天生就会。 还不等许伍德回话,他又看到那个小女孩,夸赞道:“这是您闺女?长的真可爱,长大后肯定俊俏。” 好话谁都爱听,许伍德也不例外,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把花生,递给了闫埠贵,嘴里笑着回道:“对,那是我闺女,她叫徐小玲。 一直在老家养着,现在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就把她带进城,说不定还分到您班上,万一要是真的,那就麻烦您给照看一下。” “好说好说。”闫埠贵接过花生,满脸笑意的回道:“您放心,只要她真到了我班上,一定给您照顾好。” 能不能办到先不说,拿了人家的好处,这保证的话得说出来,事情哪有那么巧,还真能分到他班上不成? 闫埠贵主打的就是一个擦边球,只要事情没落在他头上,说几句空话他是信手拈来。 “得嘞!”许伍德笑着说道:“您忙着,回见了您奈!” 话毕,带着一家人进了穿堂门。 “回见!”闫埠贵也应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进了中院。 他转身进到屋里,把手里的花生递给杨瑞华道:“先放好,等过节的时候,咱们再分。” 杨瑞华也是喜滋滋的接过花生回道:“好,听你的。” 心里对闫埠贵佩服不已,前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连大门都没出,就能带回一把花生,简直是神乎其技。 第22章 贾家成亲 时间过得非常快,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52 年的 7 月份,秦淮茹在医院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儿子。 刘家人非常高兴,买了些鸡蛋,用红纸包上煮熟,就变成红鸡蛋,每家都送了两个。 在这之前,闫埠贵的第三个儿子也出生了,不过他可没送东西,两只眼睛就盯着,看看都有谁来给他道喜。 整个四合院里,也就刘大壮送了半斤小米,可把他给乐坏了。 但是刘大壮的儿子出生,他就只说了几句恭喜,还是因为住在对门,实在躲不开,要不然他都不想见人,这抠门都抠到他心窝子里去了。 看到这个情况,刘大壮也明白了,以后可不能再送东西了,不然别人还真可能把他当傻子。 这两个孩子一出生,可把贾张氏给刺激到了,她啥也不带,频繁地往易中海家跑,就仗着易中海是她儿子的师父,让人家给她找儿媳妇。 52 年 7 月 10 号那天,政务院发了个《关于改变星期例假制度问题的通知》,从 8 月 1 号起,机关、学校、企业、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就把休息时间从星期天改到星期六。 这对大家来说没啥大影响,不就是周日变周六嘛。 这几个月里,四合院的几间耳房陆续被军管会安排给了别人。 前院闫埠贵家旁边的厢房里,住进了一对二十几岁的小夫妻。 男的叫马大魁,这名字跟他本人一点也不搭,他 168 米的身高,虽然不瘦,但离魁梧可差得远了。 不过这女的长得倒是不错,起码刘大壮挺喜欢的,大大的眼睛,看刘大壮的时候,那眼双睛还会放光。 刘大壮都怀疑,她住进这个院里的目的,心里想道:“不会是奔着我来的?” 她的名字叫文慧,是个很有内涵的名字。 后来文慧告诉刘大壮,他们结婚都五年了,一直没孩子,在家被父母催,还被邻居嘲笑,实在待不下去了。 正好今年新成立的,北京第一被服厂招工,有点文化的他们,都被招了进去。 这厂就在南锣鼓巷北口路西,他们向军管会申请住房,然后就被分到了 95 号院里,住在了这间耳房。 虽然只有二十平,但是住他们两口子绰绰有余。 后院主房两边的耳房,也被分了出去,两家都是三口之家,二十平刚好够住。 看来军管会分配房子,也是有考量的。 现在这四合院里,除了外院还有一间倒座房,就只剩穿堂门两边的廊房了,想住人的话还得改造一下。 日子过的平平淡淡,有刘大壮镇守的四合院,原剧里那些幺蛾子,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急得上火的易中海,嘴皮总是干干的。 还有一个人也着急,那就是贾张氏,她一直觉得自家是城里人,找个儿媳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呢,她儿子都快 22 岁了,媳妇的影儿都还没有。 秋天之后,她又回老家拉粮食了。 没错,她可不是城市户口,户口登记的时候,她选了老家的,因为有粮食分,那时候农村日子好,有户口的都能分到粮食,每到收粮的时候,她就会回去一趟。 要不是她自己回去拉粮,村里人都以为她死了呢! 想当年,她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和好多男人都有一腿,连娘家人都不让她进门。 有一次偷情被人抓了个正着,她情急之下掉到了河里,命还挺大,居然活着上了岸,正好被路过的贾东旭他爸给救了,这才有了现在的贾张氏。 这次回来,她还带着一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 据她在院里说,是她家远房亲戚的闺女。 正好她回去拉粮,看到这姑娘长得不错,又勤快又孝顺,反正什么好话,都让她说了个遍!在贾张氏嘴里,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媳妇。 贾东旭休息的时候,就让两人领了结婚证。 这下子,她可算升级为婆婆了,以后家务活,终于不用自己动手了,想吃啥,就让儿媳妇做去。 这个叫张雪梅的女人,虽说长得没秦淮茹漂亮,但配贾东旭那是绰绰有余。 不过,咋看都不像个姑娘家,浑身上下散发着妇人的魅力。 她那女人的娇羞和媚态,展现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再配上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四合院里的几个男人,眼睛都看直了,这就是所谓的,长相不够媚来凑,但人家长的也不赖。 贾东旭一下就被迷住了,他不用羡慕刘大壮了,自己这媳妇,一点不比秦淮茹差。 刘大壮也不禁感叹,这院里的风水可真好。 自从张雪梅进了院子,秦淮茹的风头都被她抢了,平时那些偷看的眼睛,都换了方向。 倒不是说秦淮茹不漂亮,只是她不够媚。 最主要是因为,看秦淮茹得小心翼翼地偷看,看张雪梅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看,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因为还没有结婚,他们不能住在一起,贾东旭就借宿在何雨柱那。 他可不光是借宿,还带着他妈给的任务,那就是借房子。 贾东旭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何雨柱又不傻,他能不明白啥意思? 所以何雨柱就说:“东旭哥,咱们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你那点小心思,就别拿出来显摆了,你家啥情况,院里谁不知道啊?借房?借给你家的东西,还能要得回来吗?” 贾东旭听了,压根没放心上,他心里清楚,借房这事肯定不顺,只要脑子正常,谁会同意借房子啊?这几年,他经历的尴尬事多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他随口说了句;“那就算了。”蒙上被子就睡觉,做梦想媳妇去。 第二天回到家,跟贾张氏这么一说,贾张氏也就是嘴上骂几句,她还能因为这事,找何雨柱的麻烦? 这几天,他们家屋里的大炕拆了,留了一小半,能睡三个人,又隔出一间七八平的小屋,支了张床。 打算天暖和了分开睡,天冷了就都睡炕。 易中海这个师父,是忙前忙后的,对贾家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呢,他时不时瞟向张雪梅的眼神,总带着一种隐晦的感觉。 张雪梅也能察觉到,心里骂道:“这个糟老头子,没安好心啊!” 做为漂亮女人,对这种人见的多了,他心里有啥想法,一眼就看出来了。 第23章 酒席 贾东旭领证的次日,便与师父商议起了酒席之事。 贾张氏心里盘算着,要把这几日的花销弥补回来,于是便有了这出戏。 易中海也觉得这是件美事,到时候自己作为师父讲几句话,在院子里找点存在感,岂不是两全其美? 所以他点头应允,作为师傅,还慷慨地出了五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他每月工资才三十块,一次性拿出五块,可谓诚意十足! 为了节省开支,他让贾东旭去找何雨柱,让他帮忙炒几个菜。 何雨柱自然不会拒绝,如此难得的练手机会,他怎会错过? 他们计划摆两桌酒席,一桌给男人,一桌给女人和孩子。 贾张氏只想邀请家中主事的人,但易中海有自己的考虑,并未同意。 他们买了一只三斤重的公鸡,花费不到一块三;买了三斤猪肉,也才一块五;还买了一毛钱的粗面粉,准备掺点玉米面做二合面馒头。 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蔬菜之类的,总共花费不到六块钱。 这可把贾张氏心疼坏了!虽然有五块钱是易中海出的,但到了她手里就是她的。 要不是想着后面能收礼,她才舍不得呢! 到了周六早上,何雨柱家的厨房里就忙碌了起来。 易中海的媳妇、刘海中的媳妇、秦淮茹还有杨瑞华,都被叫来帮忙。 平时关系如何暂且不论,院子里有喜事,作为邻居,该帮忙的还是要帮忙的。 就连许伍德的媳妇,还有新来的几家女主人,也都来了! 贾东旭带着他媳妇,挨家挨户的请人,一个是让他们出人帮忙,一个是告诉大家,今天有喜酒,中午在中院里吃。 中午的时候,易中海家的桌子,还有何雨柱家的,都被抬到了院子里,主要是贾家没有那么大桌子。 闫埠贵坐在台阶下的桌子后面,他被请来记账收礼金,一只手还抱着他家三小子,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写字数钱,可以称得上是高手。 院里的男人都是算着时间来的,先在闫埠贵处把礼金随了,基本上都是五毛钱,这已经是很高的礼金了。 易中海随了两块钱,刘海中拉不下面子,也随了两块钱,刘大壮一看“得”也随了两块钱,闫埠贵人家不用出礼金,其他人都随了五毛,今天的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聋老太太是最后出场的,她就是要拿捏姿态,被易谭氏掺着过来也随了两块钱,这可算是大出血了,因为她不挣钱拿的还是救济金。 在这个人均最低消费五块钱,她每月能拿到的钱也就是五块钱,一次给出两块钱看来她也很高兴啊? 最高兴的就是贾张氏了,看着闫埠贵手里的钱,两眼冒金光,要是在原剧里她早就上去抢了过来,落袋为安了。 但是现在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一会就是她的啦!不要着急。 作为贾东旭师父的易中海,看人都坐好了,站起来说了几句话,意思就是大家一个院里,要互相帮助要尊老爱幼。 一大堆听起来特别正派的话,再配上他一脸的正气,还真唬住了好几个人,他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喊何雨柱上菜。 菜上来以后作为新郎的贾东旭,端起酒杯给大家道了一声谢,意思是感谢大家来参加他的婚宴,也没有去给大家敬酒,因为他知道买的酒不够。 男人们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宴开席了,男女老少们甩开腮帮子都吃了起来,除了贾张氏喜欢抢肉,别的都还是很和谐的,一顿酒席就在欢快中结束了。 贾家也算是在四合院里开了先河,成功举办了一次聚会,这给后面的人奠定了基础。 贾张氏回家一数钱近十五块钱的收入,乐的嘴都合不拢,还是这样来钱快,易中海回到家也是哼哼唧唧的,心里很是高兴,今天他可是在大院里发出了最强的号召。 大院里又恢复了宁静,上班的上学的做家务的各司其职,时间进入了52年的冬天。 夜里外面大雪飘飘,前院菜窖里一片火热,在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哼中结束,两人无声的穿戴整齐走出了地窖。 这个女人结婚以后那真是本本分分的,一心想过好自家日子,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只看贾东旭每天都乐呵呵的,就知道他过的不错。 前段时间贾家闹的差点分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要掌财政大权,贾张氏当然不乐意,但是人家两口子统一了战线。 贾东旭其实是知道,她这个妈是个什么玩意,所以他这一次,态度坚定的站在了媳妇这里,主要的是,这女人把他拿捏住了。 贾张氏请来了易中海,他用他的道德绑架说:“是要尊重老人。” 但是人家两口子也说了,他们没有不尊重她,只是让她交出财政大权,这有什么不对吗? 易中海又说:“让贾张氏掌管钱财也没有问题?” 看着贾东旭两口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知道,有多厚的家底,只要拿在贾张氏手里迟早吃光。 看着僵持不下,这女人让贾东旭去把刘大壮请了过来,为什么她要请刘大壮? 因为她来到这个院里,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不要得罪前院的刘家。 本来不想掺和的刘大壮还是来了,一锤定音的说:“以后就让张雪梅掌家,你贾张氏在家,踏踏实实的等着吃就行,如果他们以后虐待你、你再来找我。” 但是贾张氏是个什么人?进了她兜里的钱,还想要她拿出来简直是做梦。 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以后贾东旭挣的钱,不再交给贾张氏,都交给张雪梅家里开销她说了算。 此事过后,贾张氏一段时间脸一直是黑的,看谁都不顺眼,总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好像谁欠她钱了一样。 为了庆祝他们斗争的胜利,两口子第二天买了一只鸡,还有半斤肉,专门把刘大壮和易中海请过来,喝了一杯,感谢他们的公正无私。 这钱还是张雪梅的私房钱,贾东旭是一分都拿不出来,她家的钱都在贾张氏那里。 还有夜里地窖的感谢,这是她结婚以后第一次找刘大壮,现在的她可是一心为家,要不是刘大壮帮了她,她也不会这么干。 作为一个寡妇,她报答男人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个了,给点甜头希望下次还能帮自己。 而刘大壮呢,也是抱着不玩白不玩的心态,来赴约的,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个女人有一副好身材。 第24章 许大茂挨打 现在的贾东旭,有媳妇给拿主意,一点也不听她妈的歪理邪说,气的贾张氏直骂他,有了媳妇忘了娘。 心里却在想:“老娘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看上她了,早知道就选雪晴了。” 贾张氏老家的村里,大部分都姓张,在城里找不到儿媳妇,她就想到了老家的人,去年回去的时候,就有几个年轻的寡妇,她还留心了一下,这次回去,主要就是给儿子带个媳妇回来。 找姑娘她是想都不敢想,就她在村里的名声,十里之外都有人知道,不会有姑娘愿意嫁到她们家。 她在几个寡妇中选了张雪梅,是因为她男人死了不到一年,还很年轻而且没有孩子。 一个是因为,没有男人日子不好过,一个是要找个儿媳妇传宗接代,两人一拍即合。 纷纷扰扰的冬天过去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迎来了53年,一月份的时候,政府撤销了军管会,市民统一归市政府和区政府管辖。 这事一点也不影响大家的生活。 最近院里有一件事,让大家津津乐道,前段时间下大雪的时候,许大茂被人给打了,裤子都被脱了,扔在了远处,被人发现的时候,小丁丁差点给冻掉。 为什么说是小丁丁?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那个东西,发育的还没有孩子的大,白长了近170米的个子。 这事让刘大壮奇怪了好几天,到最后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干的,最后只能归功于许伍德人品太好。 几个妇女没事干,就讨论起许大茂来,有人说:“给他个女人能办事吗?” 旁边有人回道:“肯定能,就是不知道效果。” “哈哈哈…”她们的笑声,都传到了前院。 “一帮老娘们什么荤话都说。”刘清泉嘀咕道。 天气暖和了,刘清泉抱着小孙子坐在门口,听到中院的女人聊天,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他的怀里近十月大的小孙子,长的没有老大那样虎头虎脑,反而很清秀,把他妈的样子继承了过来,以后绝对的小帅哥一枚。 “姨!你在干嘛?能陪我玩会吗?”刘建国问何雨水道。 三岁的刘建国,已经不是家里的宝贝,大家都围着刘建军转悠,他只能缠着何雨水。 “建国乖,等姨写完作业再陪你。”何雨水回道。 九岁的何雨水,两个孩子她都稀罕,没人理的刘建国只能她带着。 刘大壮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将刘建国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脖子上,说道:“走,爸带你买糖人去。” “好。”刘建国高兴的只想跳,嘴里喊道:“骑大马卖糖人。”清脆的童音响彻在巷子里。 回来的时候,在胡同口碰见了,买菜回来的文慧,两人一起往里走,快到门口时文慧说:“我夜里会到菜窖里拿菜。” 说完话急匆匆的走了,刘大壮看着她,一扭一扭的腰身,嘴里嘀咕道:“是二更啊!还是三更啊!也不说清楚。” 其实他是知道时间的,他俩又不是第一次,整个冬天张雪梅只找了他一次,这女人可是有好多次了。 只要她男人一回她婆家,她就给刘大壮传递消息,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菜窖里度过的。 自从找上刘大壮,她就上瘾了,原来夫妻生活是这样的,她男人倒是也能办,就是没啥感觉。 在院里捯饬花坛的闫埠贵,看着文慧的背影咽了咽唾沫,赶紧低头继续干活,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乱想。 一阵脚步声,许伍德带着许大茂进了院子,这家伙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差点没救过来。 天寒地冻还下着大雪,也算他命大,不过就他当时的情况,一血达人的称号,与他无关了。 许伍德阴沉着一张脸,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规矩是自己先破坏的。 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因为这种事,他干了不止一次,现在人家报复回去,看来以后不能再干了,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一下。 幸亏医生说东西还能用,后面的人家也不好说出口,那是没有发育起来,与别的没关系,要不然许伍德非得气死不可。 看着走远的许家父子,两个院里的人都凑到中院,开始议论起来,当然只是老娘们,男人可没有那么八卦。 “听隔壁胡同里看到的人说,当时人都快冻僵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要不然能住半月的医院?肯定很严重。” “造孽吆!这孩子才十六岁,这是得罪谁了?” “造孽也是许伍德造的孽,他坏事做尽才有现在的,听说;他以前可没少糟践大姑娘小媳妇的,还经常爬人家寡妇墙。” “吁!小声点,别被人家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他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这件事过后,许家人做事低调了许多,从医院里回来后,许大茂就办了退学,本身他的学习就不行,现在也不敢去学校了,害怕再来一次,还能不能救过来? 53 年 5 月,北京市开始实行“两部制”电价,即照明电价分为基本电价和电度电价两部分。 基本电价按用户灯泡的容量计算,电度电价按用户实际用电量计算。 自从有了电表,四合院里的晚上,比以前黑了不少,大家都舍不得用。 从春的温暖到夏天的炎热,又进入了秋天的凉爽,时间过去大半年。 院里有三个女人怀孕了,文慧是夏天怀上的,因为她的怀孕惊动了文家,当然还有马家,他们结婚六七年了,本来两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她居然怀上了。 两家人相继来到四合院,看望了他们两口子,看穿着这两家过的都不错,最高兴的要数马大魁两口子,他们以后回家,不怕被人指指点点了。 第二个怀孕的就是张雪梅,她的怀孕是最快的,前后就用了半年时间,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她的地有多肥。 “没看出来啊?瘦不拉几的贾东旭还真行,这女人的肚子也争气。”刘大壮不由的感叹道。 他从来没想过孩子是他的,因为他自己给杜绝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生在贾家那样的环境,贾家教育不出好孩子来。 贾东旭母子俩,一下子就扬眉吐气了,贾张氏满院子宣传,自己的眼光多好,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家媳妇是好生养的。 贾东旭走到哪,都把脑袋抬得高高的,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贾东旭的东西多好用,别人生孩子都用好几年,就他是神枪手。 第三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杨瑞华又怀上了,自家老三才一岁多,她又怀了老四,你们家真的养的起? 院里男人见了闫埠贵,都会来一句:“闫老师,可以啊!这是打算生一个班,三年生两个,也就是你了。” 闫埠贵明面上强颜欢笑,背地里也是唉声叹气,他是真没打算要老四,这就是个意外。 秦淮茹看向刘大壮问道:“人家闫老师都四胎了,咱家啥时候要三胎?” 刘大壮笑笑说道:不急,等老二能跑,咱们再要三胎,可别像他们一样,走哪都是一人抱一个,看着都累。” 这个年代的人,都讲究多子多福,别的不说,家里兄弟多的就有一个好处,打架的时候喊上一嗓子,“呼啦啦的,”跑出一帮小伙子,谁看了都发憷。 第25章 轧钢厂 每天上班上学的人,都是按时出入,留在家里的有小孩的带小孩,没小孩的做家务,为一家人做衣纳鞋,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 时间很快进入了冬季,53 年 11 月,北京市开始实行,粮食计划供应,对城镇居民,和工商行业等发放了粮本。 这一举措,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大家只是以为,不能在市场买粮而已,在哪买都行粮站也是一样,只不过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是有定量的。 每家每户都带着户口本,到粮站领取粮本,何雨柱兄妹的粮本,回来就交给了秦淮茹,他们就是有粮本也没钱买,再说了吃喝都在刘家,要粮本对他们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小本本用不了多久,可就是命啊。 整个四合院里,只有两个人不是城市户口,那就是贾张氏跟她儿媳妇,秋季的时候,她又拉了点粮食回来,但是已经没有往年那么多了,她还在院子里吹嘘,她有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总之,就是告诉院里的人,她是最聪明的,她家媳妇傻兮兮的,还当什么家啊,就应该让她来当家。 大家听听也就过去了,谁还不知道她,有钱经常自己跑出去吃肉,以前她养活的贾东旭,瘦了唧的,现在虽然也不胖,但是已经有肉了,比起她强的不是一点。 在大家还在讨论粮本的时候,时间进入了54年,二月份政务院发布了,公私合营暂行条款,娄振华首先响应号召,退出了钢厂的管理。 随后,北京特殊钢有限公司,更名为北京轧钢厂,而工人们,也进入了老大哥时代,成为了国企单位的员工。 注;原着里说的是红星轧钢厂,那个厂子位于昌平,与这里不是一回事,本书也不说名字,直接叫轧钢厂。 杨伟华为轧钢厂厂长,李怀德为后勤部主任,这些人相继进入了,轧钢厂领导班子。 轧钢厂的变动,对于工人的影响不大,不过作为国企,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节日期间会有福利发放,食堂伙食明显提高了标准。 “刘师傅早啊?” 刘大壮父子进入轧钢厂,一路走来都是问好的,当然主要是刘大壮,他是轧钢厂第一猛男,现在的轧钢厂还没有扩建,女工基本上是没有。 也只有后勤和食堂才会有女工,这还是解放后,如果是解放前想都不要想。 还没有大规模招工的情况下,能进入轧钢厂的,都是有一定关系的人,他用一双男人的眼睛观察过,没有发现什么亮眼的存在,当然,钻个小树林还是没问题的,只要不被抓住。 这个时期的这种行为,被称为搞破鞋,如果被抓住会游街示众,严重的会被判刑,工作肯定会丢的,以后就是有污点的人,再想找工作那就难了。 中午在食堂打饭的时候,碰见了何雨柱,没错,19岁的何雨柱,经人介绍进入了轧钢厂食堂,如今是个临时工,这是一个过渡,每个进入轧钢厂的人,都要有的过程。 他师父在厨师界很有名气,轧钢厂有人找到了他,他举荐了何雨柱,因为正经厨师是不会进厂的,厂子里是没有食材,让厨师练手的。 虽然来的比较晚,但是他已经上灶了,正规厨师跟野路子是有区别的,何雨柱学了整整四年,在这个食堂里,当个大师傅是绰绰有余的。 “大壮哥。”何雨柱笑呵呵的,给刘大壮打了满满一饭盒的菜,又给了两个大白馒头。 “嗯”刘大壮也笑着点了一下头,说道:“好好干,别颠勺。” “唉!您放心…”何雨柱答道。 没有经历过原剧里的人情冷暖,他的嘴没有那么臭,逮谁呛谁的那个何雨柱,在这个时空已经不存在了。 自从他能挣工资,刘大壮就不让他干活了,粮本也还给了他,现在他单独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何雨水却没有回去,她还是习惯在刘大壮家,不愿意跟还没长大的何雨柱过。 刘大壮心想:“待着也行,还能帮秦淮茹带孩子。”十岁的何雨水已经能做家务了,现在她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洗。 傍晚下班,工人们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扎进了轧钢厂附近的大街小巷。 大门口的保卫科同志,持枪荷弹的审视着每个进出的人,这可比以前的正规多了,以前的保卫科,就是一帮街溜子组成的,自打这里被军管后,保卫科人员基本上都是退伍军人,往哪里一站就有一股铁血精神。 现在还有特务破坏,也有手脚不干净的人,总是想方设法的往外带东西,所以管理的很严。 回到家里的时候,前院站了不少人,大家都是来看,刘大壮家窗户安装玻璃,也不是都装玻璃,在一些大的孔洞里安装,这种窗户都是木制的,由一个个小孔洞组成。 当然也不全是小孔洞,还是有一些地方是大孔洞,他也是看见,别的胡同里有人安装,这才在供销社里定的玻璃,有专门的人上门安装,到你家量好尺寸再回去裁玻璃。 安装的非常快,吃饭前就干完了,屋里一下亮堂了不少,院里的人都进屋感受了一下,都回家商量安装玻璃的事。 以后院里进啥人,在屋里就能看到,简直不要太好。 用了一周的时间,整个四合院里能换的都换了,感受就是不一样,白天太阳也能照进屋了,坐在自家炕上,就能看到院里的情况。 这对于不怎么出门的人,简直就是神器,特别像聋老太太这样的,腿脚不方便的人,坐在自家炕上就能看院里,也能晒晒太阳。 还有一个贾张氏,她那张肥脸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窗口往外看,不是熟悉她的人还能吓一跳。 自从换了玻璃,别的刘大壮感受不深,但是对于偷吃的人,简直不要太方便,就像是现在,文慧在自家窗户上,往她屋里一努嘴,刘大壮就知道,今晚她男人不在。 夜里走出她家屋门时,刘大壮告诉她以后别约了,没几个月就要生了不要乱动,等生完孩子再说。 第26章 房产证 刘大壮一直在想:“她的这个名字起错了,文慧,应该是文静又聪慧,怎么每次她都不文静。” 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的定力居然没有张雪梅的好,那个女人几个月找他一次,顾家的很,也许跟她的经历有关! 如果贾东旭给力的话,她都不一定会找刘大壮,一心只想安稳过自己的日子。 最近何雨柱单独生活了,易中海一有时间就去献殷勤,嘘寒问暖的关心起他来。 但是现在的何雨柱,一点也不傻,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你这么好以前怎么不来? 他倒是也没给脸色,就当是邻居串门,来了就聊会天 然后打发走就行,就是不给你示好的机会。 易中海也不急,他有的是耐心,每次过去给他灌输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时间长了,你的思想不就被我给同化了吗?道德天尊可不是白叫的。 何雨柱只是他的备用手段,他的重心依然是贾东旭,让他恼火的是,张雪梅这个女人,居然不巴结他这个师傅,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想着那女人妖娆的身段,他就一阵的火大,晚上还得去找暗门子,自家的黄脸婆,他是提不起精神来,以前的贾张氏还凑活,现在看到也反胃。 他这个绝户怎么来的,他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就是当年的八大胡同去的太多,他还染上过病,幸亏不怎么严重,被一位老中医给看好了。 暗门子;指的是暗地里做皮肉生意的,以前都是公开场合,家门口挂个红色的灯笼,如今这个是不允许的,就连八大胡同都解散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已经习惯这种买卖的人,还有生活不下去的人家,她们会在自家门上挂个红布条,经常外出打野食的人,只要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就像易中海跟许伍德,他们都是这样的人,许大茂长大后经常夜不归宿,应该也是受了他爹的影响,这些人的心里家花没有野花香,哪怕外面的女人,长的不如自己的老婆。 53年开始发放房屋所有权证书,也叫房产证。 当时的房本是手写的,没有统一的格式,大小也不一样。 房本上的信息,包括房屋的地址,面积、间数、结构、层数、产权人、共有权人、出典人、抵押权人等。 房本上还有北京市人民政府的印章,和房地产管理部门的印章。 刘大壮得知后,第一时间换成了本子,回来后家里人轮流观看了一下 ,刘大壮用旧房契换回来的房本,外面是硬皮纸做的外皮,上面写着房屋所有权证书,里面是自家房屋的信息。 他家的房屋产权人,包括户口本户主,都是他爹的名字,在这方面,刘大壮一点马虎也不打,这些都是刘清泉一个人挣得,没有人能随便剥夺。 房契是以前旧政府立的,虽然也能用新政府也认,但是看着就不舒服,只是一张纸而已。 看向坐在旁边的何雨水,刘大壮心里想道“何雨柱最近盯着张雪梅,不叫人家嫂子却叫张姐,难道有些东西真的可以遗传?” 摇摇头不去想他,自己又不是他爹,谁还操心他娶妻生子啊? 又想起几年后,嫁到这个院里的于丽,那个女人嫁到闫家,就是遭罪去了,好好一个姑娘,被闫家培养成处处算计。 还有一个娄小娥,许大茂不能生,他可以啊!让娄小娥生几个孩子,带到港岛去发展。 四月份的时候,文慧生下一个儿子,可把马大愧跟他的家人,高兴坏了,他给孩子起名叫马建新,寓意是建设新中国。 五月份张雪梅的儿子也出生了,贾家母子俩给他起名叫贾梗,小名叫棒梗,这是宿命的名字,母亲换了名字怎么也逃不掉。 六月份杨瑞华也生了,这次她生了个闺女,闫不贵都不往外宣扬,一直到孩子满月,要抱出来见太阳,院里人才知道是个女孩子。 那时候生闺女,是没人往外传的,都认为是一件丢人的事。 其实他们家已经很好了,前面三个都是儿子,第四个才是女孩,已经不算是丢人的事。 只不过这孩子生在他们家,也算是倒霉,以后的十几年里要跟着遭罪唠!希望不是来还债的! 不管闫家怎么想的,这院里一下添了几个小生命,也算是一件喜事,贾家和马家都煮了红鸡蛋,给院里人每家都分了两个。 只有闫埠贵连门都不出,大家也没指望他送鸡蛋,生儿子都不送的人,生个丫头更不可能了,闫老抠已经在院里叫出了名! 他家不止闫埠贵一个抠,杨瑞华也抠的紧,想从他们家借点针线都难,何况是其它东西,她家的咸菜丝都金贵。 谁家要是买菜什么的,进入前院可就要小心了,两口子不管是谁看见了,都会拦住你问话,跟你东拉西扯的,不给他一根葱或者是几个菜叶,想走基本上是没门的。 一次两次大家也不当事,时间一久,大家也反应过来了,这家人就是在门口等着白嫖,现在都学聪明了,只要手里有东西,就不跟你闲扯,撂下两句话就走。 特别是新来的住户,他们总是吃亏,因为人家要的东西也不多,一根葱几个菜叶子能值什么钱? 但是时间长了,所有东西加在一起,你再一算账,人家已经拿了你,不少钱的东西啦。 被占便宜最多的,就是住在中院西耳房的,余友良和吴雪两口子,看情况人家也没怎么在乎,这两人都有个好工作,只有一个儿子怎么吃都够。 而他们住在西厢房侧屋的儿子,总是遭受贾张氏的白眼,也算是个小受气包,不过他好像也不在意,应该跟他叫余清河有关系? 马家是吃亏最少的,一个是刘大壮提醒过,再一个是,人家进院就回屋,不经过闫家的门,想聊天?等我把东西放下再说,你东西放下了,闫家也没空搭理你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杨瑞华把闫埠贵的所有技能,都学了个通透,真应了那句话:“想要会就跟师父睡。” 第27章 街道办 贾家,自从张雪梅当家改变了不少,就像这一次,要还是贾张氏当家,你还想拿人家的鸡蛋?你不给她鸡蛋,她都会追着你要,我们贾家这么困难,如今又生了个大孙子,你们不得表示一下? 没有财权就没有话语权,这个道理处处都在显露,一个小家庭也是一样,现在的贾张氏,她的话语权已经不大了。 家里每天吃啥怎么吃,都是张雪梅说了算,不再是贾张氏吃白面馒头,儿子吃二合面窝窝头,吃菜都是分开吃,就因为贾张氏太能抢。 每次吃饭都会单独给她盛出来,人家两口子不跟她在一个碗里搅合,自己的碗里你随便抢没人说你。 就为这事,贾张氏在院里,又是鬼叫又是招魂的,闹得很不消停,找院里的人来评理,大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就连喜欢道德绑架的易中海,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贾张氏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逼数? 看着相持不下,刘大壮说:“要么你们就分家,要么你就听张雪梅的,一天天就你事多,满院子都是你的喊声。” 一听说是要分家,贾张氏不干了,就她一个老太婆,还是个没人待见的,迟早得饿死,哭丧着脸答应了,在她看来是个无理的要求。 又一次战斗胜利,两口子得偿所愿,以后吃饭,不用再跟打仗似的,菜一上来都往自己碗里拨拉,这是贾张氏带的头,逼得两口子也这样,不然就没菜吃。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为啥贾张氏那么胖,儿子却很瘦了?就是因为有什么好吃的,都进了她的嘴里,不是她不疼儿子,而是挡不住自己嘴馋。 为了感谢刘大壮,很久没有找他的张雪梅,破天荒的犒劳了一下他。 许家最近又活泛了,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经常能看到买酒回来喝,一家人的脸上都有了笑容,许大茂也在院里冒头了,经常能看到他,跟院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捣蛋。 9月15日开始全国范围内,所有的国营,合作社,公私合营,棉纺厂,生产的棉纱和棉布,由中国花纱布公司,统一收购,统一销售,不允许私自营销。 这个计划严格的规定,在全国范围之内,所有的棉布棉织品,一律按地区给予定量凭证购买,全国的平均定量为2083尺。 最早的布票叫做“棉布购买证”,在这个证上,有明确的标注,包括名称,数量,存根,购买棉布之后,存根必须保留。 从这天开始,想买棉布就得有票,而且是定量的,不再是到市场随便买了。 今年的冬天一样的寒冷,外面北风呼啸,文慧的屋里却是温暖依旧,炕上的两个人还都出了汗。 看着要走的他文慧说道:“你就不能多待会?” 刘大壮回道:“我可没那个时间,回家搂着媳妇睡觉踏实。” 听了他的话,文慧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你这女人,跟我借东西啥都没付出,还说我不认人?”刘大壮也回道。 没错,他俩凑一起,是因为文慧向他借种,这种事在那个年代不稀奇。 在很多偏远山村,还有的是丈夫或者是老人给看门。 只要女人怀上孩子,他们就会断开,当然,断没断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万一人家睡出感情了,你也只能当作没看见,要不然日子就没法过了。 等刘大壮走后,文慧看了一眼儿子,满足的睡了,刚才她也不过是矫情一下而已,都是有家庭的人,没有谁会那么不知趣。 回到家的刘大壮,感觉腰间功力见长,看来还是要多练习啊! 12月份的时候,各街区组建了街道办,市政府和区政府,相继把权力下放到了街道办。 自此,街道办踏上了舞台,他们是跟民众直接接触的政府单位,南锣鼓巷归交道口管。 街道办新任主任王红霞,走访了所有四合院,并告诉大家,有什么事就上街道办找她。 这位三十多岁的女主任,说话办事雷厉风行的,一看就是个办实事的领导。 自从有了街道办,大街小巷各个院子里,凡是有个什么鸡毛蒜皮,邻里纠纷打架斗殴的,全都跑到街道办找人家裁决。 虽然这些事也确实归街道办管,但是这么大的一个片区,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找,就是电脑也得卡机。 过完春节街道办下发通知,要求各个院子里都要选出管事人。 他们今后将直接跟街道办接轨,有什么事情先在院子里解决,如果还是解决不了再去街道办。 在选取管事人时,一般会采用选举或推荐的方式。 选举的方式是由居民直接投票选举,推荐的方式则是由街道办事处人员,根据居民的意见和表现来推荐。 选举或推荐的对象,一般是大院中的一些,热心公益事业,有管理经验和能力的居民。 在选取管事的人之后,他们会负责管理大院的日常事务,例如卫生、安全、维修等。 同时他们也会负责,协调居民之间的关系,解决居民之间的矛盾和纠纷。 这些都是扯淡,街道办会根据院子的大小,选出一到两个管事的,首先必须是上了年纪的,小年轻能办啥事? 再一个是被选人,在院子里或者单位,有一点影响力的,这样说话有人听,第三个要识字,上面下发的文件你得会读?连个文件都读不了,要你干啥? 根据这几条,所有的大院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选拔,春暖花开时轮到了95号院,这里还是个重点院子。 为什么那?因为这个院子够大住的人多,计划好了选三个人当管事。 傍晚,算着时间王主任带着两个干事,来到了95号院,她让两个干事去通知全院的人,都到中院主房那里集合,而她自己先过去准备。 她来到了何家门前,这时候的何雨柱已经回来了,他也正准备做饭,屋门是大开着的,天气暖和后,人们都会打开门放放味。 “吆!王主任!您怎么来啦?”何雨柱看见王红霞连忙问好,这女人是这一片最大的官,大家都记住她了。 “嗯,何雨柱同志啊!我们准备在你家门口开个会,向你借个桌子用一下,你看行吗?”王红霞大方的说出了她来这的目的,并且客气的问道。 “嗨!这有什么不行的,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搬去。”何雨柱道。 说着话他转身进屋,把自家的桌子搬了出来,桌子有点大廊檐下摆不开,只能放在台阶下面了。 又在屋里搬了一把官椅,已经很旧的那种。 这么会工夫,几个院里的人基本都来了,十几户人家男女老少四十多号人,站在一起也是黑压压一片。 刘清泉拉着马上三岁的小孙子,五岁的老大跟何雨水亲,人家两个小手拉小手的走在一起。 刘大壮跟秦淮茹并肩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闫家马家,还有外院的两个老光棍。 后院住的五户人,除了聋老太太也都来了。 第28章 管事大爷 刘海中来到中院第一眼就看到,站在何雨柱家廊檐下的王红霞,屁颠屁颠的跑到跟前说道:“王主任您来啦?” 王红霞倒是搞懵了,我这还没开始你跑过来干啥?但是作为领导,还是要宠辱不惊的,随口问道:“你是哪位?你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连忙回答:“我是住咱们后院的刘海中,轧钢厂的锻工,嘿嘿!有什么能效劳的您说话,我…” 刘海中一点也没觉得突兀,舔着脸还在那说个没完。 “我们一会还要开会,没什么事你就先站在旁边!”不等他说完王红霞打断他说道。 “哎!好好…您先忙着。”刘海中讪讪的回道。 说完就站到了他家人的前面,周围的人看的是一阵好笑,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刘海中,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对于周围人的眼神他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只要能让领导记住自己,怎么做他都认为是对的。 易中海看向刘海中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明意味。 看着后面已经没有人往这边走,估计也就这些了。“哼哼…”王红霞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举行这个会议,相信大家心里也有数,没错就是为了选出管事人,为了更好的传达上级下发的文件,也为了邻里之间的和睦共处。”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我们街道办决定,在每个四合院里,根据院子的大小和居住的人口,选出一个或者两个最多三个人的管事人。” 她拿起一份文件念道:“以后院子里的公共卫生公共区域的维护和修缮,家庭矛盾邻里纠葛,都先经过管事人的调停处理,如果还是不能解决再由管事人上报到街道办,我们会派人来处理。 咱们95号院是个四进的院子,就需要三位管事人,我们的选拔要求是,第一年龄必须三十以上,这样的人有生活经验办事稳重。” 她抬起头来开玩笑似得说道:“如果选个小年轻,毛毛躁躁的大家也不信服,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哈哈哈…”一句话惹得院里人都笑了起来。 严谨中也不忘带点笑话调节一下气氛,人家能当街道办主任,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看着大家笑的差不多了。她又继续说道:“第二那就是必须识字,我们街道办会经常下发一些文件报纸之类的,让管事人在院里宣读,传达一下上级的精神,所以识字是很重要的。 第三这个人在单位或者在院子里,都要有一定的威望,这个要求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前面两个条件都达到的,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他了。 根据我们的走访摸查,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人选,待会我会念出他们的名字,如果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我们就会确定人选。” 说完话她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纸,拿在手里开始说道:“我们先从后院开始,刘海中。” 看了一圈人群没反应她又念了一遍:“刘海中来了吗?” 人群里一脸激动满脸通红的刘海中,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大声的说道:“来了,我在这里,刘海中一边举手,一边往前跑,生怕慢了他这管事的没了。” 王红霞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有点怀疑自己选他的正确性。 稳了稳心神还是宣布道:“经过我们的讨论,后院管事为刘海中,这也是矮个子里面挑高个的无奈之举,王红霞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刘海中站在她旁边脑袋抬得高高的,一点也不以为耻,只要自己当官管它是怎么来的。 说完了刘海中她又继续念道:“下面念的是中院管事人,易中海。” “哎!我在这里,”易中海一边沉稳的往前走,一边说道。 其实在他心里,这个管事人非他莫属,整个中院也就他一个拿的出手的。 王红霞看着,比刘海中沉稳的易中海点点头这人还行。 接着继续说道:“前院住户不多以后外院也归前院管辖,本来最适合的应该是刘大壮同志,经过我们的走访,他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院里都有威望。 但是他才二十出头,不符合我们挑选的标准,还有一个是经过我们的了解,他没上过学,所以很遗憾的落选了。” “刘大壮同志你没有意见?”王红霞看向人高马大的刘大壮问道。 “没有,我服从组织决定,”刘大壮面色平静的说道: 他的一只手,还拉着准备说话的秦淮茹。 秦淮茹可是知道她男人是识字的,一脸不解的看向刘大壮,看到他微微摇头也就不再挣扎了。 “既然刘大壮同志没有意见,那么前院的管事人就是闫埠贵,他作为小学老师识字是肯定的,虽然在做人方面,有点瑕疵、希望你以后,能有所改正。”王红霞说道。 王红霞看着走向她的闫埠贵,用言语警告了一下他,看来他的为人也被街道办调查了出来。 “是,您说的对,以后一定改正。”闫埠贵尴尬的说道。 能不能改的以后再说,先把今天的事糊弄过去。 “他们三位就是今后这个院里的管事人,如果大家没有意见那么鼓掌欢迎一下。”王海霞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院里的人这点面子还是给的,“啪啪啪…”一阵不是很热烈的掌声后,王红霞继续说道:“三位管事不分先后不分大小,每人一个院子希望你们能做好。” “一定一定,”三位新鲜出炉的管事人,都点头表示一定做好。 王红霞又说道:“四合院的管事,不在编制没有薪水也就没有职称,我们最后决定称呼他们为管事大爷,这也是我们选取时把控年龄的原因之一。 大家以后称呼时可以叫管事大爷,也可以带上姓一起叫,比如易中海就可以叫他易大爷。 今后我们会评选先进四合院,给予一定的奖励,希望95号院能在三位大爷的带领下,拿到先进四合院称号。” 说完话王红霞就带人离开了这里,大家也就散了,这个时间正是饭点,没人操心别的事吃饭最重要。 一脸激动的刘海中,回到家里就让他老婆炒了几个鸡蛋,他要喝酒庆祝一下他老刘当官了。 易中海倒是没那么激动,但是他也喝起了小酒,闫埠贵也想喝但是舍不得花钱去买,小眼睛转悠着看能不能从哪里搞点的。 回到家的人都在讨论着几位管事大爷,一个新鲜的名词从大家的嘴里冒了出来。 第29章 全院大会 自打有了管事大爷,街道办的工作量一下子少了好多。 各个院里的管事人也确实好使,他们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排了排班打扫卫生,每家每户打扫院子多久,沟通后大家也都挺配合的。 毕竟院子干净了,住着也舒服嘛! 当然,谁提议谁带头,前院第一个月就归闫家了,闫埠贵可高兴了,反正又不用他干活,十五岁的闫解成,还有个十岁的闫解放,就成了最好的干活人选。 中院的卫生,自然就落在了易谭氏头上。 后院十六岁的刘光齐带着十二岁的刘光天,也不辞辛苦地当起了卫生员。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秩序。 唯一觉得不太好的就是那三位大爷,他们觉得这称呼特别别扭。 就说刘海中,大家叫他刘大爷,不像是在叫他院里的官称,倒像是在马路上碰见了隔壁家的傻大爷!这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别扭。 觉得别扭的三位大爷凑到了一块儿,商量着怎么改改这称呼。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可行的办法。 最后还是脑子好使的易中海出了个主意:“要不我们三个,按照年龄大小,排个一二三,大的叫一大爷,排第二的叫二大爷,排第三的叫三大爷,这样听着不别扭,还能分得清叫谁。” 说完话用眼睛余光看向另外两位,这个就是他想到的办法,一大爷可不是那么好叫的。 刘海中跟闫埠贵一听,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刘海中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按年龄他以后就是二大爷,怎么着也比刘大爷好听,他首先就同意了。 闫埠贵想的倒是挺多,但最后他还是同意了,不管叫几大爷他还是前院的大爷,因为按照年龄他就是三大爷。 统一了思想后,三个人决定明天召开第一次全院大会,向大家宣布这个决定,也是确立三位大爷的权威。 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易中海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们两个到现在估计都还没想明白,这一二三分出来,在这个院里的地位也就分开了。 第二天傍晚,接到通知的住户们都来到了中院,还是何雨柱家门口,只不过桌子是刘光齐跟闫解成搬得,何雨柱可没那个工夫伺候他们。 气的易中海吹胡子瞪眼的,但是他还说不出个理由来,就只能自己生闷气,按照他的想法,我通知你要开会你就应该把桌椅给我摆好,等着我易中海亮相就行。 闫埠贵跟刘海中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他们的思想还是很纯洁的,你借人家东西还得人家给你摆好,你哪来那么大的谱? 三个人都是空手来的,还不是原剧里拿着大茶缸的时候,钢厂还没有发这些东西。 等他们站到桌子后面摆好姿势,领导的气势要拿出来,大小也是院里的干部吗。 “哼哼…”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嗯!…那就是…。”先开口的刘海中气势倒是很足,就是两句话后他忘词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啥。 这时易中海看他憋得的难受接话道:“经过我们三位大爷的讨论,对以前的称呼不满意,决定更改一下,我们三个根据年龄的大小,分为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 以后大家叫我一大爷,叫刘海中为二大爷,闫埠贵就是三大爷,大家记住别叫错了,我们会更好的为咱们大院服务,努力带领大家拿到先进四合院称号。” 易中海看了一眼大家,继续说道:“我们院里要互相帮助尊老爱幼,有什么困难一定要伸出援手,巴拉巴拉…。” 刘大壮看着这个家伙,没想到他是用这种方法确立的四合院地位,脑子果然好使就是没有用到正途上。 这时易中海也说的差不多了,然后宣布散会,大家的晚饭都还没吃,他怕说多了会适得其反,来日方长他不急。 从此,95号院诞生了按大小排位的管事大爷,别的院里可没有这一说。 “当家的,你说这三大爷!好歹也是院里的管事,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占点小便宜?”秦淮茹趴在刘大壮的胸口问道。 脸上的晕红还没下去,看起来娇艳欲滴,刘大壮每天看都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一个人的生活习惯那是从小就养成的,对于习惯了算计别人的他们来说,哪天要是不算计点东西,他心里会觉得难受。 院里的管事大爷又没有工资,一点好处都没有,那是闫埠贵能接受的?他不得利用管事大爷的身份多捞点好处?”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当时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好歹也争取一下。”秦淮茹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的年龄,我才二十出头,他们是不可能选我的,就算没有闫埠贵,他们也会找个年龄大的,再说了,我才不想当什么管事大爷,哪有那闲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刘大壮给她解释道。 接着又提醒道:“你可要小心点那个易中海,整个大院里就他不是个东西,大家都说贾张氏的不是,但是贾张氏干啥都是明面上来,只有他是个喜欢玩阴的。” “没那么严重?一大爷看起来很正派,说话办事都很有章程。”秦淮茹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就因为这样才让你小心,你看他在不知不觉中给人的印象多好?大家都有你这样的想法,他要干什么事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就算真的干了什么坏事,也没人会怀疑是他干的。 总之你小心点就行,有我在这个院里他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禽兽。” 刘大壮还是耐心的给秦淮茹解释了一下,不过他也不担心,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现在的易中海,还没有干出让他看不顺眼的事,要不然他刘大壮的功夫是白练的? 1955 年 8 月,北京市根据国家规定,对电价进行了调整,照明电实行单一电价。 也就是说,收费是按照灯泡的瓦数再根据电表走的度数定价,这时候已经有10瓦的灯泡了,院里很多人都换成10瓦的,因为按照瓦数每月是一毛一的电费,是真的不贵。 第30章 粮票 1955年8月25日,国务院全体会议第17次会议通过了,市镇粮食定量供应凭证印制暂行办法。 从此各种粮食票证,便开始进入中国社会,一个特殊的票证时代正式开始了。 因为粮油的短缺,所以都限量供应了,怎么限?当然是票证光拿钱不卖给你,粮票!分全国通用粮票和各省,直辖市的地方粮票。 发到老百姓手里的,都是地方粮票,北京市也发了粮票,但他有个缺点不易保存,全国粮票可以无限期使用,北京市粮票呢,有效期一个月,过期作废。 全国粮票是钞票纸印的,9厘米长4厘米宽,北京市粮票呢,最普通的薄纸,长3厘米多点,宽1厘米多点,区别是真的大。 领取粮票凭北京市居民粮食供应证,每户人家一本,上面写着家里每个人的姓名,年龄,粮食定量。 院里的人终于意识到,这个小本本到底有多重要了,它是和户口联系在一起的,粮票是个统称,细分有粗粮票、面票、米票。 米票不多,每人每月四到五斤,还有就是粗粮票,这是大家的叫法,因为上面只有粮票两个字,在粮站里只能买玉米面,白薯之类。 这时买粮食都要去粮站,粮食是最重要的,统购统销物资,管制的很严,中央有粮食部,地方有粮食局,最基层是粮站,不光卖粮食,还管发粮票。 市镇粮食定量供应,从1955年8月25日、国务院公布施行,文件规定杂粮、面粉为主食的地区、重体力劳动者、每月四十至四十九斤,其平均数不得超过四十四斤、轻体力劳动者、每月二十九至三十九斤,其平均数不得超过三十五斤 。 最傻眼的要数贾张氏,因为农村开始实施工分制,你干活才有工分,用工分换取你所需要的,她不干活啥也没有了,关键还是农村户口,城里也没有她的粮食。 工分其实早就开始实施了,一直到人民公社组建完善成熟,工分才深入人心的。 现在再想转户口,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你在城里有单位上班,她一个只会撒泼的老太婆,能有个什么工作? 最关键的是,他们家三个人没有定量粮,全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这就难办了。 院里人的生活水平,明显下降了,因为粮食定量大家要算着吃,不然坚持不到月底。 特别是家里有半大小子的,就比如刘海中家,最近打儿子特别勤快,三天两头就打一顿。 还有就是贾家,两个女人吃稀得,只有贾东旭要上班,才有窝窝头吃,他们算的最仔细,幸亏一个还小吃不了多少。 也多亏了贾东旭,他还是轧钢厂钳工,属于重体力劳动者,每月有四十多斤的供应粮,要不然吃稀的都不够。 现在的情况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四合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有积蓄,但是你得能买到粮食才行。 唯一还好的是,菜和肉这些还没有限购,大家可以多吃点菜能省不少粮食。 刘大壮家倒是没有多大改变,只不过白面馒头吃的次数少了。 入秋以后,王府井大街和南锣鼓巷北口,相继成立了,王府井百货大楼,北京市百货大楼。 在王府井和前门大街,有大家熟知的同仁堂,绸缎庄,还有八大祥,他们都是,瑞福祥,谦祥益,益和祥,瑞林祥,瑞生祥,瑞成祥,和庆祥,瑞袱祥。 为了繁荣经济,还从上海迁来了,蓝天服装店,中国照相,四联美发等店铺,这时的前门大街,那真是热闹非凡。 秦淮茹不时指着,看到的稀奇玩意大呼小叫,还有叮当作响的叮当车,它们穿过城门走过广场,红色的车身代表着年代。 没错,今天刘大壮带着媳妇来逛街,秦淮茹嫁到他家好几年了,从来没逛过北京城,以前是还不稳定,现在可以不考虑这些事情。 如今的北京发展的太快,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变化,再不出来看看,以后估计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今天逛街是其次,他俩是带着任务出门的,今天他们要买自行车,因为那个东西是紧俏货,跑的慢是真买不到。 快中午时两口子来到了,北京市百货大楼,坐落在北京市,王府井商业街中心,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北京建造的第一座、大型百货零售商店,被誉为“新中国第一店”。 今天也就是 9 月 25 日,北京市百货大楼开业,商场营业面积 多平方米,地下一层,地上三层。 北京市百货大楼开业初期,主要经营针头线脑、日用百货、五金交电、服装鞋帽、搪瓷陶瓷、文具纸张、烟酒糖茶等 3 万多种商品。 为了更好地为顾客服务,北京市百货大楼、在开业之前,全体职工进行了紧张的培训,学习了商业政策、提出了“大楼为人民服务,人人为大楼争光”的口号。 在服务方式上,北京市百货大楼实行了“站立服务”、“微笑服务”、“百问不烦,百拿不厌”等措施,还设立了服务台、问讯处、广播室、缺货登记处等,为顾客提供了方便。 北京市百货大楼的开业,为北京市民提供了一个购物的好去处。 看花眼的刘大壮夫妻,推着刚买到的飞鸽牌自行车,走出了百货大楼,迎来了很多人羡慕的目光。 秦淮茹满头大汗,但却掩不住一脸的激动,一手扶着自行车后座,脑袋抬的高高的,迎接女同志们羡慕的眼神。 她感觉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最美好的一天,她要把这一刻记在心里,以后慢慢回忆。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只手抓着后座,一只手抓着刘大壮的衣角,这一刻的秦淮茹感觉幸福极了。 她不时的看看刘大壮的背影,把头顶在他的后背上来回蹭,笑的那个甜蜜,路边的野花都黯淡无光了。 刘大壮来了一句:“你在我后背上蹭汗那?” 笑的她前仰后合的,差点没摔下去。 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想蹭他,怎么也蹭不够,一辈子都不够的那种。 路就那么长,没一会他们就来到了派出所,在里面给自行车打了钢印,还拿到了自行车本,当时的自行车是有证件的。 第31章 自行车 中午的时候、两人骑车回到了南锣鼓巷、走过的地方、都是惊呼声和羡慕声、进入大院、又被永远站在那里的、闫埠贵看到了! 唉呀!大壮啊!这是飞鸽牌自行车?我在自行车行见过、标价1614元、你是真舍得啊! 闫埠贵!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自行车旁、仔细打量着自行车道; 虽然是问话、但从他的语气里、你听到了肯定。 随后、他如数家珍地报出了!自行车的数据: 这是一辆飞鸽牌自行车,28 英寸的轮子,车架是锰钢材质的,非常坚固、这辆自行车是在天津生产的。 刘大壮听了他的话,心里非常佩服、他没想到、这个闫埠贵、竟然对自行车这么了解,连生产地都知道。 自行车整体呈黑色,车架上点缀着、一些银白色的装饰,车把和车座、都是黑色的人造革材质,摸上去非常有质感。 车轮是钢丝辐条的,转动起来非常灵活,车胎上印着飞鸽牌的标志。 自行车的前后、都有一个小灯,晚上骑行时可以照亮前方的路。 车座后面还有一个小架子,可以用来放东西。 这时!听到声音的、得到消息的都来了!小小的前院、几乎被塞满了人、大家都来看自行车、虽然经常在大街上能见到、但是能近距离观看的人很少。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拥有一辆自行车、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特别是年轻小伙子、眼睛里的渴望和羡慕、怎么也掩藏不住。 闫埠贵凑到刘大壮跟前说道; 大壮啊!我准备周末的时候去钓鱼、你看… 没什么可看的、这玩意你也知道有多金贵、磕着碰着谁负责?所以!想借自行车的就免开尊口、概不外借。 刘大壮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打断他的话头、而且大声说道;他就是要告诉这些人、想借自行车没门。 也不是刘大壮不讲人情、你要是娶媳妇或者是去医院、这些紧要的事、你来借个车刘大壮也就给了、毕竟是一个院里住的、你钓个鱼也来借车、你把它当小黄车了? 说完、推着自行车就往厨房门口走、他准备晚上把车锁到厨房里、他可是知道这院里人的德行、别让人把车轱辘给卸了去。 闫埠贵也挺尴尬的、他是真没想到、刘大壮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话都不让说完就打断了!好歹!自己也是前院的三大爷。 这让本来打算张口的何雨柱、立马闭上了嘴、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其他人一看、连住对门的闫埠贵都吃瘪了!他们就更不可能借到、大家三三两两的也就散了! 今天院里的话题、都是刘大壮的自行车、这时的自行车、就跟几十年后的汽车、是一个道理、都属于奢侈品。 其实很多人是买的起的、就是舍不得、一百多块钱干点啥不好?出门走着也能到。 刘大壮就是趁着还不要票、赶紧买、等要票的时候那就难唠、关键是他不缺钱啊!他已经计划好了!明年买缝纫机、后年买手表。 不是他现在掏不出这个钱、而是不能太高调、每年买一个、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家两个轧钢厂大师傅、怎么着也能攒够钱买这些的。 刘清泉带着孙子、在自行车旁、这摸摸那看看的、也是稀罕的紧、他也没问多少钱、现在刘家是刘大壮在当家、他就是跟着过好日子就行。 旁边还站着一个、抱着刘建军的何雨水、十一岁的她、个头也长高了不少、头发黝黑面色红润、一看就过的很好。 不再是原着中那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女孩、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不着调的哥哥、能不能给她一口吃的。 这会的秦淮茹、这屋进来那屋出去的、她就是太兴奋了!总想找点什么事干、让自己冷静一下。 没回家的闫埠贵!一边心不在焉的给花浇水、一边不时打量一下自行车、他是真的喜欢、学校里校长骑的自行车、他就羡慕不已。 他家三个儿子、也在廊檐下、看着对面的自行车、老大老二都蹲着看、老三才三岁只能站着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是看个稀奇。 闫埠贵回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回去、看什么看?好好学习、以后找个工作、多挣点钱交给我、我也去买辆自行车。 哥仨老老实实的进屋学习去了!至于能不能学进去、那就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必须听话、要不然没有窝窝头吃。 中午贾家、贾东旭夫妻俩、在屋里桌子上吃饭、喝的是棒子面稀粥、菜倒是炒了两个、还有一个放了点肉、今天休息、贾东旭也没有特别照顾、大家吃的都一样。 棒子面这个东西、要是熬成糊糊、就是拉嗓子也就喝了!但是它要是煮成稀粥、上面一层都是玉米芯、嚼不动咽不下、是非常难受的。 所以、它最适合的、就是做成窝窝头、但是你得掺点面、因为棒子面容易散。 而贾张氏!一个人坐在炕上、用的是炕桌吃饭、旁边还睡着棒梗、他睡醒有别的东西吃、棒子面他吃不了。 贾张氏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嘟囔着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粮食都去哪了?怎么会买不到? 对于、每天都想吃白面馒头的她来说、这简直过的不如以前、她手里有钱、但是买不到粮食她也没办法、只能发挥她的长处、用嘴过过瘾。 东旭啊!听说、别人都去什么鸽子市、还有黑市都能买到粮食、你要不要去试试? 贾张氏突然想起了!跟人聊天听到的传闻、试探的问儿子道; 张雪梅也看向了贾东旭、她也是希望能有粮食吃、每天棒子面稀粥、喝的都有点虚了!以前还能扛住刘大壮的冲击、现在都不敢去了。 妈!我就是想去、也不认识路啊!等抽空我问一下我师父、看他有门路没、到时多找几个人做伴、我一个人去心里发憷。 贾东旭无奈的说道; 他也不想喝棒子面稀粥、但是他不认识路、只是听说有这么个地方、而且经常换位置。 再说了!他一个人还真不敢去、别看现在白天安全的很、一到晚上、牛鬼蛇神都会冒出头来、他怕自己出去回不来了!家里可是还有一个漂亮媳妇、在等他、这叫他怎么舍得? 贾张氏听了他的话、也是没办法、几口喝完稀粥、放下碗就躺炕上睡觉、这东西不扛饿、最好少活动、经历过动乱年代的人、都知道怎么保持体力。 第32章 黑市 黑市,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存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 由于物资短缺经济管制等原因,在官方市场之外形成了一个非法市场。 在这个市场里人们可以买卖各种商品,从粮食食用油到布匹、香烟、手表、自行车等,应有尽有。 然而,这些商品的价格通常比官方市场上的价格高,而且质量也不一定有保障。 在黑市里还存在着各种非法交易,如贩卖毒品、枪支、弹药、外汇等。 黑市的出现,缓解了物资短缺的问题,满足了人们的生活需求。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许多人生活在贫困和艰难之中,他们无法从官方渠道获得足够的物资供应。 而黑市的存在,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获取生活必需品的途径,尽管这个途径并不合法,也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但对于这些处于困境中的人们来说,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在黑市的背后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特殊时期人们生活的艰辛。 大家在物资短缺的环境下,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求助于黑市。 呼啦啦……!一阵轻微的衣诀声响,一道黑影在朦胧的夜色中,如履平地地穿梭在高低不平的民房之上。 他的身体庞大动作笨拙,但每次在屋脊上落脚,都不带一丝声音,而且对周围环境非常熟悉。 突然,他从高处落下停在了一处房顶之上,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人后,这才意识一动进入了空间。 在竹屋里退掉身上的夜行衣,扔在那张名贵的大床上。 换回原来衣服的刘大壮,看着大床说道:“这么好的床,居然只能用来换衣服,真是暴殄天物啊!”摇摇头不再看它。 走出竹屋看向这次的收获,十几个木箱子,装的都是麦乳精,还有大小黄鱼几十根,再就是人民币了,一大堆的零钱,也就几百块钱的样子。 用意识,把它们归拢到各自的位置,大小黄鱼的堆又大了一些,钱是用一个大红木箱装的,这个箱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以前里面装的是丝绸,被他拿出来放在了别处。 现在是他专门装钱的,加上这次的里面已经有一千多块钱了,暂时没有用先放着,等抽空一点一点地往银行存。 看了一圈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才闪身出了空间,轻飘飘的落在地面,没有声响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带起。 这种轻身功法,应该只存在于说书人的嘴里,但是此时它却出现在了自己身上,不由的微微一笑。 来到自己屋门处轻轻推开房门,迅速进入其中反身关上房门。 “当家的?你回来了?只听屋里。”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问道。 嗯!不是让你早点睡吗?刘大壮轻声说道。 但是话语里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自己出去老婆能不担心?要是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也不担心,那就该你自己担心了! “没事我一点也不困,等你回来一起睡。”秦淮茹答道。 听到他的回话,秦淮茹的声音轻快了不少。 看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地在等待,现在看见男人平安回来她也就放心了。 啪嗒,她在炕上拉了一下灯绳,屋里亮起了灯光。 虽然灯泡的瓦数不大,但是屋子也不大还是能看清饰物的。 “给你这个,从明天开始咱们全家都喝它。”刘大壮说道。 说着话刘大壮递过去两个铁罐子,罐子不大,看容量也就几百克。 “这是什么?”秦淮茹接过罐子问道。 此时的她只穿着小衣跟短裤,一片白花花的肉裸露在外,在朦胧的灯光下分外迷人。 麦乳精很有营养的东西,比牛奶都好使。 他只知道这是好东西,具体好在哪他说不清,拉头奶牛来做个比较。 秦淮茹一听,比牛奶都好那就真是好东西,虽然她也没喝过牛奶,但是听过啊!老人们都说,以前的官太太都喝这个。 她赶紧起身把两个罐子藏起来,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个肯定很贵一般人也买不起。 这时,刘大壮也洗完脸上了炕,秦淮茹钻进他怀里问道:“去黑市了?那里是什么样的?” 嗯!今儿去二十里以外的地方,都快出城了里面乱的很,人倒是挺多的,卖啥的都有就是贼贵。 他其实也不认识路,但是他有自己的办法,晚上坐在屋顶等着,看到几个人往一个方向走,那就肯定是去黑市,要不然半夜三更的,那些人干什么去? 他就是好奇,总是听人说黑市他想去看看什么样的,最主要的是,谁有一身本事能在家安稳的待着? 现在的黑市规模已经非常大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私人做买卖,很多人要卖东西就只能去鸽子市或者黑市。 他去了也不能空手回来啊!顺手就把人家据点里的财物给卷了,别的他也没动。 黑市里现在以粮食为主,这些粮食能救很多人命,这时的情况有工作有供应粮的人日子都不好过,何况是其他人? 估计这个黑市得停几天,这次的损失有点大,也不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谁,看据点里的东西就知道他的能力不小。 很多已经管控的物资,他都是成批量的囤积,就像麦乳精这个还不在管控范围,他都已经囤积了十几箱,不过都便宜了刘大壮。 啪嗒…伸手拉灭电灯对着秦淮茹说道:“咱们也该生老三了,等建军三岁时老三刚好接替他,要不然让咱爸稀罕谁去?” “嗯…”秦淮茹娇哼一声。 下面是少儿不宜、想看细节的请自行穿越。 这个年代还流行听墙角,贾东旭结婚时院里十五岁以上的男人都去了,也包括刘大壮,除了他爹没去就连闫埠贵都偷摸的听了一会。 当然,黑暗中到底是谁是看不清的,但是偏偏刘大壮是个练武的,他的眼力非常好,那天都谁去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要脸的易中海还把脸蒙住,以为没人认出他来。 不过大家是白去了,那天晚上贾东旭连门都找不到,最后还是张雪梅帮了他一把,结果是三秒不到。 张雪梅一点声音都没出,只听他啃啃两声从这之后他被拿捏了。 第33章 严父 清晨,刘大壮睁开眼,坐起身来,发现炕上已没有秦淮茹的身影。 她总是如此勤快,一大早就开始操持家务。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五六年。 穿好衣服走出门,站在廊檐下,他深呼吸了一口冷空气,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现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冬天即将来临。 “爷爷……你快点来追我呀!”清脆的童音在外院响起,刘大壮就看到三岁的刘建军跑进了垂花门。 刘清泉迈开大步,满脸慈祥地跟在他身后。 爷孙俩应该是去上厕所了,早晨上厕所的人很多,去晚了会排队。 至于刘建国,只要他醒着,肯定是跟在何雨水身后,他俩才是最亲近的。 “爸爸!好多人在尿尿。”看见廊檐下的刘大壮,刘建军告诉自己的爸爸,上厕所的人很多。 “嗯!爸爸知道了!赶紧去洗手,不洗手不许吃东西。” 刘大壮很高兴儿子懂事,但还是板起脸来,要拿出做父亲的威严。 “哦……爷爷我们去洗手。”讨了个没趣的刘建军,转头拉上爷爷进屋了。 “好!爷爷陪你去洗手。”刘清泉被小孙子拉着手,乐呵呵地跟着进了屋。 他们家现在情况很好,刘清泉疼爱孙子,从来不说重话,秦淮茹更是如此,看哪个都舍不得骂。 在这个家里,充满了温馨和快乐。 那管教孩子的重任,只能是刘大壮来了!他在孩子面前,永远要保持威严。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慈母多败儿,如果都惯着他们,以后不得无法无天了? 吃饭的时候,十一岁的何雨水才带着五岁的刘建国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上哪疯去了。 大家也没人说他们,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这样,吃饱肚子就放出去,只要不在家里闹腾,他们爱去哪去哪。 现在还不是几十年后,汽车遍地走的年代,整个巷子里,能有几辆自行车就不错了! 只要不被拍花子盯上,那就是安全的。 拍花子,在这个年代,指的就是人贩子,他们会哄骗小孩跟妇女,或者是绑票,然后把他们带到偏远山区卖掉,女人会卖给老光棍当老婆,孩子会卖给不能生养的人家。 吃完饭父子俩该上班了!如今的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们已经是有车一簇。 在自己屋里准备好的刘大壮,从屋里出来时,父亲已经拿着两个饭盒在等他了,自行车就在厨房门口,每天晚上会推进厨房,早上秦淮茹再推出来。 推上自行车,父子俩就往院外走,院子里可以骑,但是出门不行,四合院的大门的门槛很高,到了门口他得把车架了出去,这还是他有劲,一般人进出得有人帮忙。 出了大门,刘大壮骑上自行车,刘清泉小跑着跟在后面,看自行车行驶平稳后,轻轻一跃就坐在了后座上。 这个动作,他已经练习了好几天,还是刘大壮教他怎么做,他才会的,对于地道的农民来说,这种洋玩意确实新奇。 后座上还有个软垫,坐在上面一点也不硌,那软垫就像是秦淮茹用她那双巧手编织的云朵,软绵绵的,让人仿佛置身于云端。 软垫里面装了棉花,不但舒服而且暖和,还在后座抓手的地方,缝了几层粗布。 这样一来,夏天的时候再也不怕出汗,冬天的时候也不怕冻手了。 叮铃铃……一阵车铃声响起,提醒走在路中央的人们,有车来了!人们也会往两边让一下,宽阔的沥青路面,骑在上面一点也不颠,自行车跑起来也快。 一路快速顺利地到了轧钢厂,把提前了几分钟走的易中海几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不怪人们都想拥有它,实在是好用。 别的先不说,就说每天下班,疲惫的刘清泉,就不用自己走着回家了!他只要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刘大壮就能安全地把他带回家,一点力气都不用出。 他虽然不是爱炫耀的人,但是有人问起时,他也会骄傲地说,是他儿子,用自行车带回来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闫埠贵在问,每次他都会喝一口醋,酸的他最近也不问了!就怕刘清泉会说,是坐自行车回来的。 厂门口遇见的工友们,都会打招呼,然后就是羡慕的看向自行车。 几千人的轧钢厂,都没有多少辆自行车,他们能不羡慕吗? 铛啷啷…随着开工的铃声响起、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要说现在的工作量、比起以前、轻松了不是一星半点、现在他们都是国企工人、每天都会分配定额的工作量、只要你干完自己的工作、你就可以混时间了! 当时的人们,一心想进入国企,除了工作稳定待遇好以外,这应该就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工友们议论,说是三食堂的主厨,排面可大了!除了炒菜,其余时间,都是坐在那里喝茶。 刘大壮一听就猜到是谁了!肯定是何雨柱,这人是经不起人捧的,捧的人多了他就会飘,摇摇头不去想他,这又不关自己的事。 吃过饭回车间的路上,远远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而且她也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被服厂的吗?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总不能追过去问人家。 傍晚下班,父子俩又是一骑绝尘的跑了!看的跟在后面的易中海几人,那是酸到家了。 这时的师徒俩、正在商量着怎么去黑市、给家里淘换点粮食、要不然冬天怎么过?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不管到什么时候、粮食都是定心丸。 师父?您打听到了吗?贾东旭一脸疲惫地问易中海。 他早上就问过易中海了,但是易中海也不知道在哪,只是告诉他会帮他打听。 易中海收回了已经看不见自行车的目光,说道:“我问了郭大撇子,他说他会帮我打听,我们就等他的消息!他那人你也知道,人面比较广,他应该有门路找到地方。” “嗯!听您的师父。”贾东旭听了这话,心里有底了,还是师父有办法啊!抬头看向已经看不见影子的刘大壮父子的方向,说道:“自行车真好啊!跑的快还不费力,如果我有一辆,我就能带着师父您一起回家了!” 易中海一脸欣慰地看了一眼贾东旭,这徒弟是真孝顺,以后养老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他没有说话,心里想的是买那玩意干啥?一百多块钱干啥不好? 第34章 夜游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刘大壮穿好衣服在女人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惹得她“哼哼”两声,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动,因为她累了。 悄悄走出屋子给她关好门,一个纵身就上了屋顶,按照既定的路线,使用他的飞檐走壁往家里赶。 上个月秦淮茹又怀上了第三胎,闲的没事干的他晚上就出来溜达,探探还有没有其它的黑市,发点小财什么的,还是能让他高兴一下的。 北京城大了去了,也不是他能探的明白的,别的地方也不认识,弄不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所以他就沿着每天上班的路线前行,轧钢厂是在东直门外,细究地名的话也就是几十年后的,察慈小区附近,具体的就要问当地的老人了。 现在的南锣鼓巷,1952年划归东四区管辖,以前都是数字划分的,我要不细说一下,估计很多人还是不明白。 东城区位于北京市城区东部历史悠久,辽金时期已出现村落,金代为中都东北部,元代位于大都东半部。 明代永乐十九年,也就是1421年定都北京,东城为十五个坊。 清代属大兴县,元、明、清三代皇宫、均建于城区内。 民国时,今东城区为当时的内一至内三等区。 1950年,北京内城的七个区合并为五个区,外城五个区合并为四个区,合并后不再分内城外城,统一按照第一区至第九区命名。 1952年围绕紫禁城,第一区改称东单区,第二区为西单区,接着就是西四区和东四区。 前三门以南,前门区居中,左右两边是宣武区和崇文区,同时,郊区也有了东郊区、南苑区、丰台区、海淀区、石景山区、门头沟区等名字。 1958年东单东四区合并改称东城区,因辖区是在、明朝跟清代时期的北京内城东部,所以叫东城区。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象征,天安门广场坐落在东城区,全国重大政治活动和庆祝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2010年东城区合并崇文区,成立新东城区。 一路一边练习轻功,一边打量着四周,现在到处都在扩建,走到哪都能看到林立的烟囱。 1950年的时候,为了交通方便,在城门北侧开了个豁口,所以不用经过城门也能出去。 现在的东直门除了城门楼子跟城墙,别的都已经拆完了,刘大壮知道,就剩下的这点也保存不了几年,1959年的时候就会拆除,到时候只剩下地名还在。 穿过豁口,已经离轧钢厂没有多远了,就在他经过一片民房时,听到了轻微的女子哭声。 夜半三更有女子哭声,不是遇到强盗就是有什么冤屈,作为一个正直的男人,怎么能见死不救? 这边的房子都是一个一个小院,用土砖堆砌而成的,他来到了一个有三间房的小院里,轻轻落在屋顶向下倾听。 屋里没有灯光,女子也不敢放声哭,好像在极力压仰着,害怕别人听到似的。 刘大壮扯掉头套,轻身从屋顶跃下,走到有人的屋子前,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屋里的哭声也立马停止了。 “谁?”女子颤抖着小声问道。 就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不敢大声喝问,看来家里的事不小。 别怕,我不是坏人,只是路过这里时听到你的哭声,这才过来看看。 刘大壮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走进屋里,从空间里拿出一根蜡烛,一只手拿出火柴,掏出一根擦着火点上蜡烛。 黝黑的屋里亮了起来,屋子不大二十多平,但是用家徒四壁来说,一点也不过份。 屋子靠墙处,一张已经断了一条腿的桌子,下面是用砖头垫起来的,旁边两个长条凳,凳子上放着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木箱子,门口处用砖头堆起来一个方形墩子,上面是一个瓷盆,看样子应该是洗脸用的。 此外别无它物,左手窗户边是一个通炕,炕上铺的也是一言难尽,炕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妇人,旁边守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虽然穿着都是补丁摞补丁,但是洗的很干净。 炕上的妇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旁边那个女子却是用惊恐的目光盯着他,一只手捂着嘴,好像害怕自己会喊出声来。 如果不是有亮光,她能看见男人的长相,她肯定会大喊大叫了。 因为她看到进来的这个男人,身体强壮五官端正,俊朗的面容,看向她的眼神没有淫邪,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不是坏人。 两人都没说话,都在彼此打量着对方,刘大壮没说话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说啥,半夜三更来人家家里,说自己是好人?怎么也说不通。 而对面的女子不说话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要说啥!进来的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都无力反抗,心里七上八下的,期望对方不要伤害自己。 刘大壮打量着这个女子,长相清秀,虽然没有秦淮茹漂亮,但是跟张雪梅有的一拼,就是有点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身材适中没有亮眼的地方,但是也没有缺点,该鼓的地方一点也不平,脑后一根大辫子收拾的非常利落,虽然现在是满脸泪痕,但是让人看了总想安慰她。 总是这么着也不行,作为男人还是要主动的,所以刘大壮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在夜里哭?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面的女子听到说话声,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道:“我妈妈死了,我一个人害怕,呜呜…” 一句话说完又想起了死去的妈妈,转身趴在她妈的尸体上又哭了起来。 “原来是死人,怪不得面色苍白而且已经发青了。”刘大壮在心里想道。 他也不会安慰人这可怎么办?干脆转移她的目标。开口问道:“那,你爸爸去哪了?” “不要再提他,都是他害的这个家,要不是他整天的赌,家里也不会这么穷,我妈也不会因为没钱看病,就这么走了,呜呜…”女子听到问话反应很大,咬牙切齿的说着父亲的不是。 刘大壮也听明白了,她父亲是个烂赌鬼,才把家给败成这样,他就说嘛!现在是新国家,只要有个工作,家里怎么也不会像是这样啊! “那他人呐?”看她又哭上了。刘大壮赶紧再问。 “跑了,呜呜…!他欠了一屁股赌债跑了,呜呜…!妈妈本来就病的很严重,人家要债的堵门口要我嫁给他,他就会替我爸爸还赌债,要不然就收我家的房子,我妈听了以后活活气死了,呜呜…!”女子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第35章 刘岚 刘大壮听了都有点想揍人的冲动,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想是这么想,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干预,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 看着哭的我见犹怜的姑娘,他是真的抓瞎,到底该怎么安慰。只好说道:“姑娘!我们应该,把你母亲的尸体搬到地上,要不然你晚上怎么睡觉?” 听了他的话,这姑娘慢慢止住了哭声。说道:“可我搬不动啊!” “没事,你拿着蜡烛我来搬就行。”刘大壮道。 看到她总算不哭了,刘大壮自告奋勇的给她帮忙。 “大哥、谢谢您了!我叫刘岚,以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姑娘听他要帮忙,连忙道谢还自报姓名。 刘大壮一边给她递蜡烛。一边想道:“这就是刘岚啊,果然长的不赖,就是便宜李怀德那个家伙了,不对!她现在连轧钢厂都没进,怎么便宜他?” 他用炕上的破褥子铺在地上,两手一用力就给托了起来,这女人的尸体已经僵硬了,给一般人还真没法抱。 刘岚给他照着明,他把尸体抱着放到褥子上,这事只能明天再处理,大半夜的连个席子都没地方买。 扯下炕上的破床单盖在尸体上,主要是把头蒙住,要不然看到脸让人发怵,炕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除了席子就是两床破褥子,就这情况也没法睡人啊!现在可是十月份,没有被子可不好受。 刘岚拿着蜡烛拘谨的站在一边,看向刘大壮问道:“大哥,谢谢您啊!您喝水不?我去给您端点水。” “咕咕…!”说着话,她的肚子也咕咕叫上了,看来她晚上也没吃到东西。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满脸羞红的低下了头,蜡水从上面流了下来,滴到手上她都没敢动。 一般都是不用问,人家喝不喝她都应该给端来,但是她家没有电灯,只有她手里的蜡烛,她如果走了刘大壮不就看不见了?所以她才会问。 她也是没想到,肚子会在这个时候叫,羞的她真是无地自容,十几岁的大姑娘,还不是几年后那个泼辣的刘岚。 刘大壮听到她的问话,还有她肚子的叫声,再看把头都低到胸口的刘岚,哪里还不知道,这姑娘今天估计是没吃东西。 干脆好人做到底。张口说道:“你在屋里待着,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你这屋里也没有盖的东西,我去给你拿一床被子,要不然你晚上怎么睡觉?” 刘岚一听,要给自己找吃的?还给自己拿被子?那怎么行?无功不受禄她还是懂的。 她抬起头连忙说道:“不用了麻烦我不饿,我们家就是这么睡觉的,我都已经习惯了,就不麻烦您了。” 只是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刘大壮脚步飞快的出了院子,等刘岚追出来已经看不到人了。 站在门口张望的她,肚子又叫了起来,她不是晚上没吃东西,她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她爹跑了她们不知道,一直等在家里,直到追债的来家里找她们要钱,这时她们才知道她爹已经跑路了。 债主进屋一看,她家里啥也没有,又看她长的漂亮,就提出来让她嫁给自己,他帮她们家还债,要不然就拿房子抵债,让她们考虑清楚,明天晚上人家再来。 说完话就走出了屋子,门口还有两个跟班的,一共就来了三个人,但是就这也吓的母女俩不敢出门。 她母亲是又病又绝望,不到夜里就咽了气,而她吓的不敢睡一直守着她妈,两眼看着母亲咽的气,她却没办法,甚至连大声哭都不敢。 十几分钟后,刘大壮一手拎着两个饭盒,一手抱着一床被褥,颜色还是很鲜艳的那种,关键是他的空间里就这一种是最次的。 到了门口一看,刘岚还守在那里,看到他来了想说点啥,就是张不开嘴。 “走!进屋去吃别一会又凉了。”刘大壮说完话,带头走进了屋里,刘岚只好关上院门也跟了进来。 刘大壮在饭桌上打开两个饭盒,一个里面就两个馒头,一个装着泡菜,还有切好的几片牛肉,也算是丰盛了。 刘岚看着饭盒咽了咽唾沫,就是没敢动,而是用目光看向刘大壮。 心里想着:“他想干嘛?给自己这么好的东西,不可能平白的给,难道他看上自己了?脸不由的一红。” 刘大壮看她盯着自己没动。说道:“赶紧吃饭别一会凉了,看着我能当饭吃?” 听到刘大壮的话,她也不矫情坐下就吃,反正已经欠下了,就算欠再多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拿自己顶账呗! 顶给要赌债的也是顶,顶给这人也是顶,让她选择还是这人好点,一个是长的好看,再一个人家还帮了她。 她是真的饿了,一个馒头几口就下来肚,但是也因为这样把她噎的直打嗝,还是刘大壮到她家厨房里,给倒了一碗水。 厨房里也是啥都没有,不大的面缸空空如也,刘大壮想道:“她爹不会把粮票也输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没粮食?” 没有大案板只有一个小木板,看来是平时切菜用的。 一个土砖垒起来的灶台,只有一个小铁锅,靠墙的位置用砖头支着个木板,上面放着碗筷,是真的寒酸。 等刘岚吃完饭。刘大壮起身说道:“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处理你母亲的后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起身就走、他感觉帮的也差不多了、再多就得有说法才行、没有无缘无故帮人的、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大哥、您等一下。”见刘大壮要走,刘岚连忙出声拦下他。 她吃饭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如果没人帮她,不要说母亲的后事,还有债主的债务,就是明天吃啥都还不知道,就她一个人以后怎么生活,成了最大的问题。 既然人情已经欠下了,索性多欠点,大不了以后就跟他过,自己在这世上也能活下去,想明白了就说这也是她的性格。 看刘大壮停下脚步望向自己,她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没钱安葬我妈也没钱吃饭,明天晚上债主还要来要债,我也没钱给他们,如果你能帮我以后就跟你过。” 说完低下脑袋等待刘大壮的回应,她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双手不安的搅动着衣摆。 第36章 脚印 “你可得想清楚我是有媳妇的人,以后就算过来也是晚上,白天我可是没时间来你这。”刘大壮说道。 他也不矫情,但还是跟她说明白,只要她同意这个情人他收了,自己又不是养不起,再来几个也养得起,以后外面就养这一个就行,他还有家庭照顾,没那么多精力折腾。 听到他的话刘岚咬咬牙说道:“我想好了,只要你帮我把母亲安葬了,还有赌债也还掉,让他们以后别来打扰我,我就跟你过一辈子。” 刘大壮也不急着走了,返身回来坐到凳子上。问道:“欠了多少钱,他们什么时候来?” “他们说是八十块钱,这么老些钱也不知道是怎么欠的,他每月也才十五块钱的工资。”刘岚回道。 这会的刘岚已经恢复正常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反而放开了很多,把刘大壮当家里人一样的说起了家常。 “他是干什么的?”刘大壮好奇的问道。 “居然有工资?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有工资不就是有工作吗?他人跑了工作可跑不了,这以后刘岚不就可以顶替他了吗?这个年月的工作可都是父死子继的。”刘大壮想道。 “在轧钢厂后厨打杂,都干好几年了,他要是不赌我们家在这一片,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刘岚也没多想,就跟他聊起了家里事,说起父亲来还是一脸气愤的道。 刘大壮从空间里拿出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上,五块三块两块一块的都有,他空间里就是零钱多,整的没必要给她,零的好花不惹眼。 看着她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明天找人把伯母的后事给办了,早点入土为安,剩下的你留着吃饭。 明晚我再来处理赌债的事,家里缺的东西我每天会拿点过来,这些你就别管了,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没那么多时间,这里你就看着安排。” 看了一下炕上继续说道:“铺的盖得还有伯母以前用过的,送葬的时候都烧了!缺钱找我要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那你明天可要早点来,我怕他们会来找我去抵债。”刘岚答道。只是让他明天早点来,她是真怕那些人。 “嗯,你放心,我叫刘大壮,就这样!再聊天就亮了。”说完不等她回话起身就走,他是真不能拖了。 跟着刘大壮把他送出大门,刘岚又回到了屋里,外面太黑了她害怕,吹点风都觉得后背发凉。 关紧屋门拿起刘大壮留下的钱,这可要藏好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又抱起新被褥,真好!摸着就舒服,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把炕上家里以前的都收起来,铺上新的被褥,衣服也没脱就那么钻进了被窝。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整个就跌宕起伏,以后会是怎么样的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她是真的累了,身心疲惫的那种。 第二天晚上刘大壮来的很早,他是吃过晚饭就出来了,家里也没人问他,因为他经常出去已经好几年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这次来他扛着一个大案板,还有白面十斤,先要解决刘岚的吃饭问题,其它的慢慢添。 “是刘大哥吗?”刚到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刘岚的问话声。他回道:“是我开门!” “咯吱。”虽然很旧但还能用的木门,被她从里面打开了,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的刘岚,看起来很疲惫,应该是忙了一天的原因。 看她冷到发抖的身体,应该等的时间不短了,心里想着:“明天带点棉布跟棉花,要不然她这个冬天就不好过。” “他们来了吗?”刘大壮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 “还没有。”关好木门的刘岚,跟在他身后回答道。 “伯母送走了?”刘大壮又问。 “嗯!”刘岚只是嗯了一声。 她也没有细说刘大壮也没问,这个年月不兴大操大办,能有块席子裹着埋了就不错了。 到了厨房门口,他先把案板跟面放在门口,然后进屋在靠灶台处用砖码了两个墩子,再把案板放在上面,以后擀面条切菜就方便多了,又把面拿进来倒进面缸里。 “暂时就这样!剩下的我每天带点慢慢添。”刘大壮看向刘岚说道。 “听你的…”刘岚很听话的说道。 家里有了主心骨她就是应声虫。 “走!进屋里暖和着等他们,炕烧了吗?”刘大壮问道。 “烧了屋里很暖和。”刘岚回答道。 “烧炕的柴还有吗?”刘大壮又问。 “还有点都是我在外面捡的,树林里有好多小树枝。”刘岚说道。 只听她说就知道不容易,树林离她家可有段距离,就是空手走路都累,何况是还要背柴。 “嗯!明天我带点煤过来,烧炕还是要煤那个耐烧。”刘大壮道。 说着话两人已经进了屋,屋子不大炕烧热还是很暖和的。 脱了鞋就上炕外面已经很冷了,虽然他很抗冻,但是有热炕就没必要硬扛了。 刘岚站在炕边不知道是上去,还是不上去,显得很纠结。 刘大壮看她的样子。开口说道:“赶紧上来你不冷吗?咱俩以后就是一家人,没必要见外知道吗?” “嗯!”刘岚轻嗯一声,脱了鞋也爬到炕上,拉了一点被子把脚盖住,没敢看刘大壮,她还是有点放不开,毕竟她才十七岁,还没有经历过这些事。 刘大壮也不说她,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熟悉了就会不一样。 没让他们久等,身上刚暖和就听到敲门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下炕穿上鞋就往外走。 打开木门外面站着三个男人,前面一个满脸的凶相,手里拎着一个马灯,后面两个一看就是街溜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是谁?”前面这人一看,开门的居然是个男人,而且高大强壮,心里就有点发虚,想到自己有三个人,于是强撑着问道。 “我是这家的男主人,听我女人说你们在骚扰她?”刘大壮听到他的问话开口说道。 “没有,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来要债的,老刘头在我们那里输红了眼,借了很多钱。”要债的人说。 这人听到这家居然有男人,而且看起来就不好惹,赶紧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强娶刘岚的心也没有了,人家不但有男人,还是个非常强壮的。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把借条给我,这是最后一次还债,以后他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以后再借钱,我们是不认的。 下次再敢用收房逼债这事,就看你们的骨头够不够硬。”他说着话对着脚下的石板就是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他落脚的地方连同石板跟泥土,都被踩下去一脚深,石板别的地方都没有损坏,就像是被切割出一个脚印一样。 第37章 放假 看的门里门外的四个人,皆是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三个男人心有余悸,幸亏没有动手,否则他们岂不是非死即残。 而刘岚的感受却不同,她心中暗道:“刘大哥这么厉害,以后再也不怕别人欺负了。” 慕强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带头的那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递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这是借条……老刘头……其实……其实只借了四十块,三天还不上就要八十,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但是您不用,您给四十就行。” 刘大壮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借据,而且并非一次性所借,上面有十块的,也有五块的,总共四十块钱,三天内还清,若不能如期还钱,则翻倍偿还。 没有署名,只有一个鲜红的手印。 他随手将借条递给刘岚,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数出四十递了过去,说道:“看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我们钱货两讫,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是,是,是,您说得对。那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那人一边接过钱,一边向刘大壮深深地鞠了一躬,说着告辞的话,转头带着两个跟班匆忙离去。 走出十几米后听到了关门声,他们如释重负撒腿就跑,仿佛身后有恶狼追赶。 如此大的动静,周围的邻居却无一人出来看一眼。 这个时期的人都是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回到屋里的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大笑。 事情总算解决了,刘岚顿感浑身轻松。 刘大壮开口说道:“好了,以后好好生活,我每天晚上都会来一趟。 “嗯,知道了,你可别忘了来。”捏着借条的刘岚,跟在刘大壮身后说道。 “不会忘得,这儿还有个大美女等着我呢,嘿嘿……”走出门口的刘大壮,调笑着刘岚,轻声笑着离开了。 刘岚也没吭声,沉默就是她的回答,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刘大壮走到刘岚看不见的地方,施展起身法跟在那几人身后,他要去赌场踩点先认个门。 过几天他准备把他们的非法所得拿走,他的钱可没那么好拿。 接下来的几天,刘大壮每天都给刘岚带东西。 他们的小家里,布置得越来越温馨。 旧东西都处理掉了,能烧火的就劈成柴,留着慢慢烧。 不能烧的就扔在路边,总会有人拿走的。 这个年代没有废品的说法,只要是东西都能用。 厨房里的米面缸和菜缸有好几个,都给装满了。 在这里拿东西比在四合院里安全多了,因为是独门独户,最近的也在离院墙几米外,所以吃喝完全可以放开。 他还用闲置的砖块搭了个棚子,里面堆满了柴和煤,这样刘岚就不用出去捡柴了。 看着家里一点点变得什么都不缺,而且都是好东西。 半个月后摘掉头上白花的姑娘,一激动就和他滚了床单。 从此世间少了个傻姑娘,多了个美少妇。 期间他犹如探囊取物般,将赌场的钱席卷一空,就好似取自家东西一般轻松自如。 现金只有五百多,大小黄鱼一条都没有,看来这里不是藏钱的地方,他也毫不在意。 这笔钱财相较于他给出的四十,已经多了很多倍。 十二月大雪纷飞,院里的人在三位大爷的带领下,进行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扫雪行动。 有组织和无组织,效果截然不同。 院子被清扫得干干净净,雪都整齐地堆在了花坛中,想必明年这些花定会水分充足,娇艳欲滴。 文慧干得热火朝天,汗水浸湿了额头,脸颊如红苹果般红彤彤的,愈发迷人。 家中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定量粮够吃,中午一餐在厂里解决,又有刘大壮不时的照顾,这个女人越发楚楚动人。 看看闫埠贵,那不停吞咽口水的动作,便知她比杨瑞华美上许多。 回到屋里的父子俩,受到了秦淮茹的热情款待。 她为他们备好了洗脸用的热水,还有两碗用麦乳精冲调的饮品。 刘建军此刻正坐在炕桌上,小口品尝着麦乳精冲的水,而刘建国肯定是去找何雨水了,何雨水住在中院,她自然得在中院扫雪。 冬天大家都会用上炕桌,坐在温暖的炕上,不管是吃饭还是休息,都会舒服很多。 坐在炕上喝着热水,刘大壮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他琢磨着,明年将会实行等级工资制度,工人有了晋升的通道,技术卓越的人可以多拿些工资,技术欠佳的就多加练习,机会一直为你保留。 月底大家在粮站排着队,领了一个月的粮票。 贾东旭把米面票都换成了粗粮票,总算凑够了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 棒子面糊糊,配上地窖里的白菜土豆,这个冬天也能好过点。 十八岁的许大茂跟着他爹学放电影,那叫一个神气,也难怪他这么嚣张,放电影这工作轻松工资还不低。 刘光齐考上了初中专,毕业出来是包分配的,最起码也是个底层干部。 这可把刘海中两口子高兴坏了!对于一心想当官的刘海中来说,这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啊!他心里一高兴,打儿子都少了。 最近他家喜事连连,他自己当上了院里的二大爷,大儿子又考上了初中专,这是双喜临门啊!他给院里每家送了两个鸡蛋,还告诉大家,他儿子过两年就是干部了。 走在院里他气场全开,一副干部的做派,看人都是用鼻孔。 什么一大爷、三大爷的,你们家里有干部吗?他倒是不敢去撩骚刘大壮,其他人他可都不放在眼里。 大家也只能羡慕地看着他,毕竟中专出来就是干部啊! 最羡慕的就是闫家人,他们家是小业主成份,孩子没资格上公立学校。 小学毕业后,只能等着分配工作,别人是考不上,他们是不能考。 不过闫家可不穷,他们家有产业还有工资。 那时候的户口本上,有一栏是必须填的,那就是家庭成份,这个很重要,它会影响后代的。 当时的成分大概分为贫农、下中农、中农、上中农、富农、地主、恶霸地主,还有工人、摊贩、小业主、资本家、官僚等等。 整个大院就他们家成份不好,其他人不是贫农就是雇工。 这个时候祖上越穷成份越好。 刘大壮家可是地地道道的贫民,现在成了工人。 聋老太太的身份是个谜,没人知道,咱们也不说她,一个老太太而已。 第38章 大年三十 有件事刘大壮一直想不明白,闫家的这种成份,他家是怎么能把于丽娶进门呢?难道是隐瞒了家庭成份? 还是说她就是看上了闫家的资产,都不考虑以后孩子上学的问题? 想不清楚就算了,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 快到元旦的时候,刘岚告诉他,她爹的尸体被公安送到了家里。 因为她爹死在了她家附近的胡同里,被邻居认出来了,所以就直接送到了家里。 看样子是被人打了一顿,他努力往家里爬,但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爬不动了,就这样在寒冷的冬天里被活活冻死了,身后还有一长串血迹。 公安询问了一下她爹最近的情况,刘岚也没有隐瞒,如实告诉公安,她爹是因为赌博跑路了,至于怎么死的她就不知道了。 公安看了看她家的摆设,还有她的穿着都是新的,不太像赌鬼家应该有的。 于是又问了她这些是怎么回事,刘岚红着脸说:“自己找了个男人,这些都是男人置办的。”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些桌椅板凳、炕柜和脸盆架,都是刚做的,刷了漆看起来不错而已。 刘大壮可不敢用空间里东西,那些是拿不出手的。 炕上的铺盖颜色鲜亮,刘岚说:“这是为结婚准备的。” 人家也没说什么,这些东西不在管控之内,有钱就能买到。 公安向周围住户了解情况后,发现和刘岚说的一样,家里男人是个赌鬼,从来不管这对母女。 于是公安打消了疑虑。 临走时还让她早点办结婚证,去派出所把户口销了,还要重新办理粮本。 公安走后,看热闹的邻居们都知道了,刘岚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家里置办得不错,为她以后生孩子打下了基础。 刘大壮心想,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他本来还在想,怎么才能让刘岚合理的生孩子,没想到就这么办成了。 那时候的结婚证还没有深入人心,只要不是强娶,一般没人在意。 刘岚家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她也成了有男人没家人的年轻妇女。 不管怎样那也是亲爹,刘岚还是用一张席子,把他和母亲埋在了一起。 人死债消,一切都过去了。 这事还是有影响的,春节前公安连同街道办,来了一次扫赌行动,街道办也是下发文件,让各个片区跟大院里,宣传了一下赌博的危害,就拿刘岚他爹做的文章。 一时间整个城区的赌场,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最后他们都选择了,偃旗息鼓销声匿迹。 年三十这天轧钢厂放假三天,这是一九四九年定的假期,一直在沿用。 作为国企福利是不能少的,每人二两猪肉,一个大茶缸毛巾一条,可把工人们高兴坏了,还是公家单位好,以前可没有这些。 闫埠贵堵在院子里想弄点好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为人,绕过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景,还有很多人吃不饱,你还想占谁的便宜? 这个时期只是粮食布匹受到管控,肉和菜还有副食品,都还是敞开了供应的,只要你舍得花钱,过年还是很丰富的。 只有供应粮不够的人,饭桌上才会缺主食,刘大壮家的米缸面缸都是满的,秦淮茹做好后会用布盖住再端到堂屋,在自家屋里随便吃,不让他们看见就行。 瓜子花生水果糖,当然还有大白兔奶糖的前身,米老鼠奶糖,这些东西刘大壮的空间里都有,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家里人,每年过年时吃点,吃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他准备分批次多买点,存到空间里慢慢用,等以后管制了就是想买也买不到,家里孩子越来越多,他不得多准备点? 1949年成立的,华北酒业专卖公司实验厂,生产的红星二锅头,在供销社也就一块钱左右,刘大壮给老父亲买了几瓶,这个他的空间里真没有。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用两个炕桌拼在一起,一个猪肉炒白菜,一个葱花鸡蛋,还有一个土豆鸡块,一瓶二锅头爷俩分着喝。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坐在热炕上,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这是所有人的渴求。 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秦淮茹跟孩子们,刘大壮也是一脸的满足,跟老父亲频频碰杯,饭也吃完了爷俩也喝的满脸通红,从年头忙到年尾,好像为的就是这一顿。 喝了半斤酒的刘清泉,已经躺在炕上不想动了,他用那双迷醉的眼睛,看看大孙子又看看小孙子,满眼的知足。 秦淮茹收掉碗筷跟桌子,刘大壮拉下被子给父亲盖上,带着孩子们走出了这屋,今天的刘清泉只能一个人睡了。 回到自己屋里的一家子,都脱掉鞋子上了炕,这个天气只有炕上暖和,钻在被子里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炮竹声,大家才感觉到是过年了。 今晚的刘大壮没打算出去,过年嘛!就要一家人都在一起才好,刘岚那边他已经安排好了,她只能一个人过年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院子里的人,都没舍得花钱买鞭炮,刘大壮也就入乡随俗,大家都不放他也就不放了,虽然这东西也不贵。 马大魁两口子,白天就回婆家过年去了,以前是怕邻居笑话,如今是扬眉吐气的回去。 对门闫家人的灯早就关了,对于闫埠贵来说,不吃饭不写作业开什么灯?每月一毛钱的电费不是钱?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怎么忽悠的,今年的易中海两口子,还有贾家一家子,加上聋老太太,都去何雨柱家一起过的年,而且还把何雨水也叫走了。 聋老太太就不说了,贾家一家子可是啥也没带,就一个肩膀扛着个脑袋进的门,易中海至少还带了瓶酒。 刘大壮不由的佩服起易中海来,就凭一张嘴控制整个四合院的人,果然不简单。 不过他也不后悔帮了何家兄妹,在力所能及的时候看着两个孩子流落街头,他还真做不出来。 有些人该是什么命运是逃不掉的,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没脑子。 第39章 团体年 第二天、何雨水一大早就来了,跟在秦淮茹的屁股后面,说着昨天晚上的事。 贾家一家子都在抢吃的,聋老太太跟易中海给何雨柱灌输着要尊老的话,一点也不提爱幼,没有人搭理何雨水,她都没吃饱,后悔听她哥的话跟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了。 关键的问题是食材大部分都是何雨柱的,到最后兄妹俩都没吃饱,他哥还说:“没事、过年嘛!” “嫂子,以后我的口粮不要给我哥,我怕他拿着去送人,到时候我吃什么?”何雨水一脸不忿的说道。 “那你可得跟你哥说清楚,别到时候他又说,我们刘家克扣你的口粮,我可不想好心办坏事。”秦淮茹也是无奈的说道。 她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拒绝何雨水,本来昨天晚上他们已经说好了,不再管何家兄妹的事,这下还得跟她刘大壮解释。 没事的嫂子我会跟我哥说清楚的,一会我就去告诉他,以后他每月给我两块钱学费就行,吃喝我们分开过,除了学费剩下的钱都给你,就当我的伙食费你看行吗?何雨水看向秦淮茹说道。 她是真怕秦淮茹拒绝,因为昨天她算是看明白了,她那个哥哥是真的不靠谱,哪有自己饿着肚子成全别人的?就连她这个十二岁的孩子都能看明白,他哥就一点也没看清,这些人是为啥找他的? “行,你先去跟你哥说好,你大壮哥哪里我去说,估计又得挨训了,你是真能给我出难题。”秦淮茹白了何雨水一眼说道。 “嘻嘻…我就知道嫂子最好了,那我这就去找我哥说,反正我是不想跟他过我怕饿肚子。”何雨水抱着秦淮茹的胳膊、满脸喜气的说道。 说完一脸高兴的跑向中院,这事一点也不难,何雨柱一听是跟刘大壮有关的,立马同意了她的要求,还额外给加了一块钱,他怕刘大壮找他麻烦。 其实这个时期的年味还是很重的,有条件的都会在自家窗户上贴上窗花,墙上还有年画对联就很少了,除非你会写,商场有卖的但是大家舍不得花这个钱。 原着里有闫埠贵写对联挣钱的桥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时的他居然没开始,应该是还没发现这个财路! 刘大壮打算明年过年时提醒一下他,让他给这个院里增加点气氛,门框贴上对联,大家一看就知道是过年了! 这几天的孩子们是最欢快的,因为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这时都会拿出来吃掉,还有新衣服穿,兜里还能揣点零嘴儿。 这个时期的人们,穿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特别是过冬的棉衣拆洗起来很是麻烦,最主要的是拆一次棉衣就会薄一点,棉花旧了它也是有损耗的。 一般人家都是不拆的,拆了以后想再缝起来那可就难唠!棉花肯定不够了这是毋庸置疑事情。 还有就是肥皂也贵,一块肥皂需要两毛九是真的贵,女人们都是省着用,大人还好说都会注意着尽量不要弄脏,特别是孩子,他们才不会管你好不好洗,你给我啥样我穿啥样! 所以人们发明了护裙,就跟现代厨房里用的围裙差不多,只不过没那么长跟上衣是一样长的,下摆处中间会有一个兜,是用来给孩子们装零食的,当然,就是那么一说,在那个时期能有什么零食让孩子们装的? 穿上它脏了以后只洗护裙就行,还有就是套袖了,妇女跟孩子几乎人人都有,是用针线给缝在袖子上的,脏了后拆下来洗净再缝上去,这可比拆棉衣方便的多。 初二的时候按照传统节日,应该是走亲访友的日子,但是这个大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没有亲戚,有亲戚的人家早就走了,就像马大魁两口子,还有许伍德一家都是年三十就走了。 刘大壮父子带着两瓶酒,骑车到师父家给拜了个年,路是真不远,也没吃饭中午之前就回来了,这个年月家家户户吃的都是定量粮,没有多余的招待亲戚朋友。 中午吃过饭,三位大爷第二次行使了他们的权利,把院里的人都给召集起来,在中院何雨柱家门口处,摆了一张桌子还有三把椅子。 大家到的时候,三位大爷已经坐在那里聊了起来,易中海是坐在中间的,无形之中就把地位给确立了,这个人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聋老太太今天也来了,就坐在何雨柱家的廊檐下,旁边陪着易谭氏跟何雨柱,她穿着素色棉袄,满头银发没有任何装饰,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打量着所有人。 这个时候的院里人,还没有习惯开全院大会,所以都没有带凳子,大家先给聋老太太拜了个年,乐的她呵呵直笑。 中国人自古就有尊老爱幼的传统,平时见了也会问一声:“您身体怎么样啊?您还精神着呢?”这些张口就来的话。 刘大壮一家也过去给拜了个年,毕竟是个老人已经六十多岁的她,在这个年月还能活多久?这时候可没有iu病房让她入住。 给老太太见完礼,大家各自找好太阳能晒到的地方,都是一家一户的站在一起,相熟的人都打着招呼,过年嘛!问一声过年好就是随口的事,何况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基本上天天见。 “哼哼……” 看人都到齐了,刘海中派头十足的站了起来,他是一点也没有觉得二大爷比谁低,让都不让其他两位直接就开口,好像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刘海中就开口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那,这不是过年了吗?那个…!就是…!怎么说来着?就是…!” 转头看向易中海跟闫埠贵,但是人家两位一点也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你起身的时候问过我们吗?这时候想起我们来了?早干嘛去了? “哈哈哈…!”院里的人看着他憋的满脸通红,实在是忍不住就笑了出来,除了他老婆替他着急,包括他的三个儿子都憋红了脸,他们是真不敢笑,否则又是一顿打。 “这事,还是让一大爷给大家说!我先喝口水润润嗓子。”为了掩盖尴尬刘海中说道。 说完就连忙坐下,端起了今年轧钢厂发的大茶缸,猛喝几口茶水才把胸口的闷气给顺了下去,脸也就没那么红了。 第40章 大年初三 说实在的、这人的脸皮是真的厚、只要他觉得对的事、一点也不感觉尴尬、他是真的不适合当官、摆官架子倒是还行、就是一件几句话的事情、他都说不明白。 看大家笑的差不多了!易中海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他就是在等、让刘海中丢面子、看你还用鼻孔看人不?看你还想在院里当大不?没有我!你这全院大会都开不下去。 嗯哼!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那、主要是因为过年了!没有离开院子的人、肯定都是没有亲戚的、但是!过年总得有点气氛? 所以!我们三位大爷、就商量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大家都集中起来、互相拜年、这样不但有了过年的气氛、而且!还能拉近彼此的关系!大家说对不对? 对、这个办法好。 贾东旭第一个支持他师父、今年师父带他们全家、在傻柱那里、过了个肥年、所以他必须跟紧、希望以后有好事的时候、还能想起他。 我也觉得不错。 何雨柱第二个支持、他倒是没想别的、就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这会他的眼睛、正忙着看张雪梅、但是很隐晦、他可不敢像别的男人一样、明目张胆的的看。 还是三位大爷想的周到啊! 住在后院东耳房的罗正文、也是支持易中海的、他们平时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他是第一个被易中海唬住的人。 院里的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好、互相议论了一下、就开始拜起年来。 刘师傅!过年好? 外院的两个老男人、都向着刘清泉拜年、虽然刘大壮的威望高、但是他还有爹、拜年也不能找他、顺带着给他拜一下就行、所以男人们都给刘清泉拜年。 你也是、过年好?大家过年好啊? 刘清泉也是笑呵呵的回礼、同样给大家拜了个年。 坐在桌子后面的三个人、虽然酸溜溜的、但是也起身走了过去、给刘清泉拜年、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大院里谁才是老大了。 女人们也是互相拜一下年、场面还是很祥和的、虽然不知道各自心里的想法、但是这一刻很温馨。 都拜了一遍后、刘大壮带头全家人都走了!外面这么冷谁跟他们耗? 外院的两个人也跟着走了!其他人一看也都各自回家了、这个时间应该在热炕上、谁也没多想的就走了、年都拜完了应该没啥事了? 易中海跟闫埠贵、也是端起茶缸就走、他们也冷、虽然还想说几句、但是没人了还说啥? 刘海中一脸错愕的看着、大家就这么走了?这就完了?我刚想好的台词、还没说呢! 二大爷!你的茶缸还要不要? 准备搬桌子的何雨柱、问向刘海中、这桌子椅子都是他家的、他还得搬回去。 要…要、怎么能不要那?这是今年刚发的。 回过神来的刘海中、赶紧把茶缸拿在手里、万一摔一下、不得破皮了? 刘海中端着茶缸、带着家人也回后院了!院里都没人了!他还守在这里干啥? 由三位大爷组织的拜年大会、以刘大壮全家离开、带动所有人回家而结束、总的来说还是很成功的、这也为以后过年、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初三的下午、探亲的都回来了!因为明天要上班、三天的年假也就结束了!又要开始、为下一个春节而努力了。 许伍德一家跟马大魁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好东西、闫埠贵忙前忙后的、也混了一把花生米跟几个糖果、也算是没有白忙活。 喜的闫埠贵、回家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来回数了好几遍、在确定了数量后、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分、他虽然抠但是很公平、给家里人分东西、都一样多的、没有谁会特殊对待。 马大魁烧完炕进屋、文慧正在收拾屋子、几天没住都有灰了、他看着文慧说道; 咱们没必要住在这里了、你不是又怀上了吗? 文慧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马大魁说道; 这才二胎、万一生个闺女怎么办?你们老马家就你一个男的、我们不得多生几个儿子? 马大魁一想也是、万一二胎是个女儿、那不还是独苗吗?想了一会还是说道; 要不这边的房子咱们不退、重心在家里、这边隔几天来住一下、让人知道这屋子有人就行、到时候我送你过来、我就不住这里了!住惯了咱家的小院、在哪都不得劲。 他们家那边、有个单独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住一家人还是很宽松的、就是再生几个孩子也住的开。 他俩来这边、就是找人生孩子、为了不让家里人、还有邻居们知道、专门选了个稍远的地方、就是以后孩子长大了、也看不出像谁、这是他们夫妻俩商量好的。 行、听你的…!你抽空还是去买辆自行车!路有点远走着太不方便了。 文慧一听这话!也觉得没问题、只要自己经常来就行、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里、主要是某人、又想起、来的时候路有点远、所以提议道; 好、过几天我就去买、那玩意是真好、在马路上跑起来是真快、我早就想买了! 马大魁也是一脸向往的、说道; 他一直也想买、但是那玩意太贵、也就没开过口、他们家是文慧在当家、所以想买东西就得她同意、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能生孩子、抱着对文慧愧疚的心态、对她是言听计从。 那你明天开始、慢慢往回拿你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拿、别让人看出你不住这里。 嗯、我知道了! 这次回来、他们连儿子都没带、马上两岁的马建新、可爱极了!家里老人都稀罕、害怕孩子冻着、都不让跟他们走。 许家、许伍德在门口抽烟、许大茂在烧炕、许母带着九岁的许小玲、在收拾屋子。 两个炕的火都点着、许大茂过来对着他爸说道; 爸!我听三大爷说、今年过年、傻柱是跟一大爷过的? 许伍德看了他一眼、说道; 没错、闫埠贵是这么说的、看来他也是个没脑子的、怪不得那个臭厨子、会说他是傻柱。 嘿嘿…许大茂听到肯定的话、不由的笑出声来、然后说道; 这么说来、他跟刘大壮疏远了? 嗯、许伍德倒是没笑、但还是点头做了肯定。 本来蹲在地上的许大茂、高兴的站了起来、说道; 没有刘大壮护着他、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一个没脑子的傻子、有大腿居然不抱着、跟易中海混在一起能有他好? 第41章 开工 许伍德看着高兴的儿子,没有说他而是出主意道:“你也别明着对付他,易中海那个老阴比,是会护着他的,他今年不是已经二十一岁了吗? 你就盯着他,只要他相亲你就搞破坏,让他永远都娶不到媳妇,叫他们何家在他这里把根断了。” 说着话还咬牙切齿的,把烟头在地上来回搓,一直到烟头都成了渣才松手,从这就能看出,他对何家有多大的怨气。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爸!您放心 他就老老实实的当个绝户!”许大茂也是恨声说道。 中院东厢房里,躺在炕上的易中海,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啥。 易谭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他说道:“当家的,我刚才看到许伍德一家回来了。” 易中海坐起身看了看她说道:“回来就回来呗!他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易谭氏在茶缸里加了点热水,端过来递给易中海说道:“那…!如果他们知道了,柱子疏远了刘大壮,跟咱们亲近会不会对付他?” 易中海喝了一口茶说道:“对付就对付呗!只要人不死,他们怎么对付我们都不管,傻柱越惨对我们越有好处,到时候我们再施恩于他,他不得感激我们?” 易谭氏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她是知道易中海想把傻柱,培养成养老的后备人选,但也只是后备的,没有必要在他身上下工夫。 西厢房里,贾张氏坐在窗户边,一边纳鞋底一边往外看,不时的瞅一眼何雨柱家,外面除了刚过去的许家人什么也没有,但是她就是喜欢这么看。 自从有了玻璃窗,这个位子她一天能坐八小时,当然说的是冬天,天气暖和了还是外面好,不但凉爽还亮堂,屋里就算有窗户,光线也没有外面亮。 贾东旭躺在最里面,旁边还有一岁多的棒梗,爷俩正呼呼大睡,嘴角还有口水流了下来,也不知道做梦吃什么了? 张雪梅在地上,用热水洗着全家人的衣服,在这点上她比原剧里的秦淮茹强的多。 要是秦淮茹,她只能在外面的水池里,用冷水洗,贾张氏是不会让她用煤烧热水的。 但是人家张雪梅,嫁过来就当家,现在贾家大部分她说了算,所以冬天人家洗衣服用的是热水,没人说她做的不对。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没商家,什么东西都怕对比,张雪梅是拿捏贾东旭,秦淮茹是顺从贾东旭,而贾东旭是个没主意的人,谁强势听谁的。 这就造成了,原剧里贾张氏的一言堂,家里的好东西紧着她吃,其他人都是竹竿,就她走路肉都晃悠。 “这两天也不见傻柱出去买东西。”盯着外面看的眼睛发酸的贾张氏,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贾东旭,轻声的说道。 听到婆婆说话的张雪梅,抬起头来擦干手,揉了一下发酸的脖子说道:“这大过年的,你让他上哪买东西去?” 她俩都小声的说话,害怕吵醒贾东旭,得让他休息好明天就要上班了,全家都指望他一个人过活。 晚上前院刘家,还是两个炕桌并在一起,上面已经摆了三个菜,一盘子二和面馒头,每人一碗小米粥,这应该是整个大院里,最好的伙食了。 他们家真的不缺粮,但是没人知道,就连刘清泉跟秦淮茹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家的口粮快没有时,刘大壮出去一趟,回来后粮食缸又是满的。 锁上门悄悄吃,这个年月能吃饱就是福,唯一的一个外人就是何雨水,但是她能想到的就是,这屋里的人都有供应粮,刘家父子又是双工人,肯定不缺吃的。 一个土豆炒白菜,一个酸菜粉条炒猪肉,一个是酱菜,刘大壮空间里这几样菜是最多的,这几年他一直让秦淮茹放开了做,几个菜坛子只要有空的,他就会抱出去,空的出去满的回来。 酸菜跟泡菜是吃馒头喝粥最好的搭配菜,每次饭桌上就这两个菜是光盘的,最后土豆白菜就只能靠秦淮茹消灭了,时间长了她是越炒越少,因为她也喜欢吃酱菜。 吃过饭,何雨水就带着六岁的刘建国走了,这两年刘建国都是跟她睡一个屋的,她也喜欢带这孩子,要是不干点啥,她都不好意思在刘家吃饭,因为真的能吃饱吃好。 她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也知道这是什么年景,家家户户的粮食都是算着吃,所以她出去以后也不会乱说,主要也没人问她,谁会在乎她一个丫头片子? 就算知道她在刘家吃的好,也没人敢到人家家里要,就凭刘大壮的本事,还会有弄不来的东西?四九城乱的时候,都能往家里扛东西,去趟黑市有什么稀奇的? 早晨吃过饭的父子俩,推着自行车出了门,这个时间院子里巷子里都没多少人了,上班的早早就走了,只有像他俩这样有车的人,才会是最后出来的,就算是这样,到厂子里时他们肯定也是最快的。 刚过完年,人们穿着新衣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街头巷尾到处都弥漫着过年的喜庆气氛。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彩旗飘飘,把城市装扮得格外喜庆。 轧钢厂里,工人们穿着工作服,忙碌地擦拭保养机器,打扫一下卫生,检查一下各处电路。 今天是不会开工的,这么大的厂子,每次放假,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开工停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第二天工人们开始了,每年如一日的工作,在此之间刘大壮带刘岚找到后勤部,成功接替了她父亲的班,被分配到了三食堂。 他也在办公室里,见到了那位往后十几年里,搅风搅雨的风云人物,李怀德,这位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后勤部主任,非常热情的帮他们办理了手续。 原本是不需要他这位主任亲自接待的,因为厂里有完善的制度,只要合乎规矩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是当他听说来的是那位,轧钢厂第一猛男,他就想见见刘大壮,别看是在一个厂里上班,他们还真没见过,现在是激情年代,每个人都在为建设祖国而努力,那有什么闲工夫见不相干的人? 见到了真人心里不由的想道:“果然名不虚传啊!” 随后又看了一眼刘岚,长的非常好看,但是他此时却没有什么想法,也不看是谁带来的?一听姓名就知道是一家人。 第42章 等级工资 他怕这位壮汉捏他一把,捏哪里哪里就断的那种,这也是刘大壮亲自来的原因,他就是让人知道,刘岚是他刘大壮罩着的。 这将为她在轧钢厂铺平道路,最起码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当然食堂里他没去,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去食堂安排工作那是人家食堂主任的事,别人就没有必要插手了。 自此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每次去食堂都是刘岚给他打饭,饭盒装的都冒尖了,那是满满的爱。 现在的她没有原剧里那么困难,要从食堂带剩饭回家,她家里什么都有,每天喝的还是麦乳精,用不了多久,以前缺失的营养都会补充回来。 夜里在他们小屋的炕上,刘岚都会给他分享,她在食堂里的所见所闻,两个人简直是如胶似漆。 当然刘大壮也不会因为这样而不回家,那座四合院里也还有几位让他牵挂的人。 平淡的日子过的很快,河流解冻花草冒牙时,人们总算脱掉了厚重的棉袄,感觉身体一下子得到了解放。 男人还好说又没人欣赏他们的身体,特别是女同志,长多好的身体,一旦被棉袄裹住那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时的棉袄那真是鼓鼓囊囊的。 进入夏季时,终于迎来了工资改革,1956年6月16日,国务院全体会议第32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工资改革的决定。 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次改革,它奠定了此后长达三十年之久的,劳动工资制度的基础,从此级别成为中国除农民以外,各类社会人群,政治经济生活排序的重要标准。 这次改革建立了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等,几大类分配制度,其中党政机关实行职务等级工资制,把干部分为三十个行政级,企业工人分为八个技术等级,专业人员如工程技术人员,教师、医务工作者、文艺工作者也有了,自己相应的等级标准。 同时,依据各地的自然条件,物价和生活费用水平,交通以及工资状况,将全国分为十一类工资区,工资区类别越高,工资标准越高。 规定以一类地区为基准,每高一类工资标准增加百分之三,北京属于六类地区。 且各系列之间可以互相换算,如文艺一级,相当于行政八级,高教八级相当于行政十七级等。 一周后轧钢厂公布了,各部门等级考核标准,在宣传栏里张贴了布告,工人们全部拥挤在宣传栏处,找自己部门所在的考核标准,还有等级工资。 别的我们就先不提,为大家展示工人的工资标准,工人分为八个等级,以下是六类地区的标准。 学徒工 : 第一年185元 第二年225元 正式工人275元 1级33元; 2级385元; 3级452元; 4级528元; 5级617元; 6级723元; 7级845元; 8级99元; 所谓的学徒工,其实就是顶岗的或者是刚招的,他们在里面就是打杂的,干满三年自动转为正式,如果你有个好师傅,你就可以考一二三四级,反之你就慢慢学! 到了七级你就是真正的大师傅,当时所有的工厂,都靠七级工撑场面,因为八级太稀缺,堪比国宝级。 五十年代厨师是没有等级的,一直到六十年代才有了定级,当时的厨师工资标准,是根据取得的资格证书来评定的,从最低级的四级,一直到特一级厨师,特一级厨师在当年是厨师界的,泰斗。 食堂里做饭的叫做炊事员,他们属于后勤服务人员。 服务型人员工资标准是一到十级,级别越小工资越高,与生产一线的工资正好相反。 炊事员一级为8950元,十级是2750元,广播员一级为100元,十级是2750元。 工厂食堂里的炊事员,最高六级不会再涨,因为再涨你就是厨师了,工厂留不住的,不过在食堂里干的,你的厨艺是涨不起来了。 还有一个就是放映员,六十年代他属于宣传科,因为经常下乡放电影,还要讲解电影里面内容,他也属于直面群众的人员。 他们分为九级,最高是一级工资为99元,最低九级工资是23元。 因为本书里有闫埠贵跟冉秋叶这两位老师,所以我们就把小学教师的工资也给定一下。 教师分为十三个等级,他们还有职称,我们就不细表了。 原剧里闫埠贵告诉大家,他每月是275的工资,如果他的级别是十一级的话,那他还真没骗人,他还多说了一块钱,因为十一级小学老师,工资是265元。 不过按照他的为人,他是不会往高说工资的,那么他就应该是还有另外的补贴或者是带班费。 至于说他后来是怎么拿出那么多钱的?难道大家忘了他的成份?四合院里人人都有积蓄,那么作为老抠的闫不贵会攒不下钱? 至于食堂里的帮厨跟打杂的,他们是没有等级的,拿的是定工资,临时工第一年185元,第二年225元,正式工275元。 通知下发以后就是准备考核,这个东西不是随便就能考的,特别是钳工锻工,这是需要厂里出材料的,如果人人都能随便考那还了,得多大的厂也负担不起。 干满三年转为正式工,你就可以考级了,一级工也属于学徒范围,他们也是敲敲边鼓打打杂,干一些不太需要技术的工作。 这是规定,但是如果你的技术真的达到了1234级的水准,也得到了车间领导的认可,那么他是会推荐你去考核的,工厂里也不可能浪费人才。 当然就算你的技术不够升级,你也是正式工人,最起码工资会上涨,也不能随便开除了,不像学徒工他们属于临时工,犯了大错可以随时开除的。 现在的轧钢厂里,还没有随时能开除的人,就算是学徒工那也是顶班进来的,能随时开除的都是外招的。 刘大壮父子跟他们的师父坐在一起研究,大家能考几级,按照文件上的规定,干满三年的能考3-4级,干满五年的能考5-6级,干满十年的才能考7-8级。 第43章 偷看 他们父子只能考5-6级,倒是正好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但是看通告上的要求那是真难,就这标准跟年限,易中海也只能考5-6级。 他们的师父郝大山,倒是信心满满的要考7-8级,当然你得从低往高考,现在只要干满三年的都是正式工,你得先考一级,然后根据你在厂里的年限,才可以一级一级的往上考。 刘大壮倒是想提醒一下他师祖,这话要怎么说?没法说,八级工每月99块钱的工资,你能拦住不让人家挣?难道要明着说,考上八级容易被调走? 他也只能是默然无语,祈求他老人家自求多福!反正他师祖就一个闺女早就嫁人了,调到哪里应该都会过的很好,毕竟这样的大师傅是稀有物种。 今天只是下发通知,正式考核还得等几天,下班的时候到处都是讨论考核的工友们,大家都想考个好成绩,一个是能多挣点钱,还有一个就是等级高了能受人尊重。 刘大壮父子一溜烟的跑了,徒留一群羡慕的工友,这反而给他们打了打气,捏着拳头说:“一定要考个好级别,到时候也买辆自行车。” 回到家的刘家父子,又在屋里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先考到五级再看,如果能考上六级就考,考不上就先等等。 因为考级不是你想考就能考的,你得先到车间主任那里报名,如果人家认为你的技术能够通过,他才会给你报这个名。 还要缴纳一块钱的报名费,这一块钱能拦下很多不自信的人。 对于工人们来说,一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每天食堂里吃一顿饭也才几分钱,这一块钱得吃多少顿?万一考不过去,这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这是第一次考核,应该会有很多人拼一把的,因为这个等级不光是工资会多不少,在厂里跟大院里的地位也会不同。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就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她也不懂刘大壮跟老公公在说啥,只是听懂了要考什么级能拿多少钱。 最近她的身子重了,早晚的饭都是何雨水在做,这姑娘放学那也不去直接回家,就是为了能多干点活,吃饭的时候心里踏实。 六岁的刘建国,带着马上四岁的刘建军在门口玩,明年他就要去上学,能随便玩的时候不多了。 对门的闫家,杨瑞华在做饭,闫埠贵却是愁眉苦脸的,他今天被学校领导直接定为十一级教师,月工资265元,再加上一块钱的补贴,每月就275元的工资。 十七岁的闫解成在外面打零工,十二岁的闫解放在写作业,他再读一年六年级也该回家等分配了。 门口四岁的闫解矿,带着两岁的闫解娣在玩,对于他们来说吃饱就玩是天经地义的事。 中院何雨柱一边做饭,一边从窗户里偷看,在水池边洗衣服的张雪梅,因为是夏天穿的比较薄,她每一次用力,胸前的粮仓都会来回的甩动。 何雨柱看的都替她担心,万一不结实掉下来怎么办?因为大的原因看起来真的很危险,他是真想去帮她托住,并告诉她别用那么大的力气,小心别甩坏了。 别人都在讨论考级的事,只要他不用操心,食堂里没有定级,他现在是正式工每月是275元的工资,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替张雪梅担心。 东厢房易中海家,老婆在做饭他也坐在窗口看风景,每一次他都会咽口唾沫,他可不像何雨柱,是个啥也不懂的小男人。 他是在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什么样的没见过?但是现在看到这个情景,他还是幻想着要用几只手去抓,才能完全的掌握? 对于考级他是一点也不担心,就凭他的技术,考个六级完全是手拿把掐,一点也不打坷腾,这些年难道是白混的? 视线转到张雪梅的身后,因为是蹲下的原因,大屁股把裤子绷得很紧,腰间的白肉看的他两眼发晕,甩甩头连忙移开目光,他怕自己会冲动。 等他再回头时,张雪梅已经把衣服晾好了,扭着屁股进了屋,就是想看也只能等明天了。 贾家,张雪梅洗了一下手赶紧做饭,一家老少都在等她,她就是趁着贾东旭刚回来,天还亮着先把他的衣服洗了。 这是贾东旭的工作服,别的衣服她早就洗完了,夏天就有一个好处,洗的衣服一会就能干,这会把工作服洗了,明天就能穿,要是在冬天得好几天才能干。 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前天晚上的事,那头蛮牛太不怜惜人了,每次都那么大劲,昨天一天两条腿都发软,心里想道:“都怪东旭,你也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像那头牛一样?” 最近的贾东旭,十天半月不来一次,过过手瘾就睡着了,摸的她心里痒痒的,本来不想去的她,也不得不找刘大壮。 还算他有良心,给自己带了两个大馒头,里面还夹了肉,吃起来是真香,想想都馋,这让她怎么办?心里叹道:“哎!过几天再说!” 后院许家,许伍德坐在桌子旁抽烟,许大茂无聊的看着他爹怎么抽烟,而且看起来很香的样子,心里想着“哪天也去买一包回来尝尝。” 已经上三年级的徐小玲在写作业,许母还没有回来,她要等娄家人吃过饭才能回来,所以他们家的饭是这个院里最晚的。 “爸,这次考级你打算考几级?”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没问他爸能考几级,而是问他打算考几级,从这就能看出他说话的水平,十个何雨柱也赶不上,这就是有个好父亲教的好处。 不过也对,厨师在食堂里能接触什么人?都是打杂的帮厨的,看着不顺眼还要怼他们几句,天长日久的这个习惯不就成自然了? “看文件上的要求,也就是七八级,最多六级。”许伍德看着儿子很自然的说道。 这个儿子除了打架不行,其它方面都随他了,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悟性,学啥都快真不愧是他许伍德的种。 第44章 考核 “考上六级,是不是就有五十块钱了?”许大茂高兴的问道。 “嗯!差不多,准确的说是495元。”许伍德也向往的说道。 心里想着:“能拿五十块钱那就真的太好了,可以多留点私房钱,去余寡妇那里时,给她买几根头绳,她还不得好好伺候一下自己?” 许大茂的心里也算着:“他爸五十块他妈二十块,这就是七十块钱,一家人一月用掉二十五块,也还剩四十五块,一年就是五百四块钱,这不就是妥妥的款爷嘛?那自己出去拍婆子,还不就是手到擒来?” 想到美妙处不自觉的流下了口水。 注;拍婆子,五六十年代里,四九城小年轻里流传的说法,意思就是找女朋友,跟九十年代里的找马子,是一个意思。 “哥,你想啥好吃的呐?”写完作业的许小玲,正好看见他哥流口水的样子,还以为他哥是想到了什么好吃的,随口就问道。 “嗯!我在想全聚德里的烤鸭,你想不想吃?”许大茂打算用自己妹妹做个幌子,看老爸能不能买一只回来吃?所以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吃烤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哦!我也想吃。”九岁的徐小玲想也没想的说道。 “别听你哥瞎说,一只烤鸭好几块,那是能随便吃的吗?”许伍德说着话看向了许大茂。心里想道:“这小子还给我耍心眼?你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想干啥。” 许大茂被他爹看的,心里有点发虚说道:“我去看看我妈回来没,我都饿了。” 说完赶紧往外走,边走边想:“以后这种小心思,还是别在老爸跟前耍了。” 今天晚上整个北京城的人们,都在讨论等级考核制度。 无论是工人还是老师,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着,自己的考核标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往好了考,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轧钢厂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等级考核。 工人们都在紧张地备考,大家每天都会早早地来到工厂,认真地复习着各种操作规程和安全知识,刘大壮父子也一样,经常跟自己的师父,聚在一起讨论学习。 他们知道,这次考核关系到他们的前途和命运,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在考核的那一天,工人们都显得格外紧张,他们早早地来到考场,这是专门腾出来的一个车间,就算是考核也不能耽误了生产,都是分批次的考。 刘大壮也是认真地检查着,自己的工具和设备,确保一切都准备就绪。 当考核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心情都变得格外凝重。 在考核过程中,工人们都在紧张地操作着自己的设备,眼睛紧紧地盯着轧钢机的运转情况。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但他们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们知道,只有通过这场考核,他们才能获得更好的机会,和更高的收入,才能为自己的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考核结束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结果得几天后才会公布,这是五级以上的考核,其它的前几天就结束了。 刘大壮父子一脸轻松的走出了轧钢厂,他们今天考的是五级工,至于六级,两人商量了一下,等两年再考把握会更大一点。 后面跟着刘海中,他今天也考的是五级工,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应该是在担心考不过。 再后面是易中海跟贾东旭,易中海今天是五级六级一起考的,看他嘴角带着的微笑,应该是很有把握。 至于贾东旭,他前几天就止步在了二级工,没有报考三级,因为二级他都是勉强过的,车间主任是不会给他报名的。 也不知道是易中海不教,还是他真的很笨,干了五六年技术居然还没达到三级,因为轧钢厂里,只有到了三级才算是技术工。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挺满足的,每月385元的工资,养活一家四口也够了,只是看向刘大壮的目光,是真的羡慕啊!他俩可是同岁的,人家已经考五级了。 一身轻松的父子俩,回到家时得到了热情的接待,六岁的刘建国帮忙拿衣服,四岁的刘建军给拎饭盒,何雨水打来洗脸水,再给泡上一壶茶。 秦淮茹只能站在门口笑呵呵的看着,已经没有她能干的活了,主要的是她马上要生了,预计就在这个月。 刚开始的时候,刘清泉还怕孙子拿着东西再摔着,但是挡不住他们的热情,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洗漱完的他们,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这还是刘大壮在木工厂做的,就是两把普通木材做的大众椅,还有一张,一米长五十公分宽的桌子,刚好放在廊檐下。 做的时候他就看好了尺寸,因为廊檐都是用柱子顶着的,你得算好大小,放张桌子还得能过人,旁边靠墙处还有一把躺椅,这是给刘清泉做的。 桌子两边各有一把椅子,父子俩一人一个,桌子上还有何雨水刚才泡的茶,刘大壮给父亲倒了一杯,然后才坐下给自己也倒上。 喝着热茶看着院里,刘建国兄弟俩跟对门闫家的两个小的,围着花坛玩的不亦乐乎,天空中夕阳西下的彩云,好像渲染出了多姿多彩的人生。 刘大壮没什么感受,心里想着:“晚上该去看刘岚了,都有两三天没去心里还怪想她的。” 而刘清泉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孙子,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天伦之乐的快乐。 一阵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刘清泉的安宁,也拉回了刘大壮的思绪。 转头望去,跟他们同时走出轧钢厂大门的易中海几人,这时才到家,从轧钢厂到南锣鼓巷,走路没有一个小时是到不了的。 这时闫埠贵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算着时间下班的也该回来了,至于刘大壮父子的东西,他是一点也拿不到,住对门五六年了、谁还不了解谁? 第45章 新住户 下班的人拿的都是空饭盒,什么东西也没带,闫埠贵一点也不气馁,他就是抱着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的心态,能捞点好处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还是那样笑呵呵的跟大家打着招呼,看人都进了中院,才带着自家两个小的回家,进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刘大壮父子的桌椅。 是真的羡慕啊!但他就是舍不得花这个钱,这几把椅子跟桌子,就算是普通木材,也得好几块钱,都能买几斤肉回来吃了。 这时的木材价格每立方米97块钱,这一立方米的木材,能做多少桌椅?院里的人都舍不得花这个钱,等再过两年就是想花钱,也得有票才行。 当然老百姓也没必要买这么多木材,去木材厂按照你的要求,用多少木头人家就给你算了出来,再加上手工费能要你多少钱? 时间过的很快,8月20号,秦淮茹在医院里生下了她的第三个孩子,这次生了个闺女,秦淮茹满脸沮丧,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刘家父子。 人家父子俩可没时间搭理她,都是一脸欣喜的看着这个小宝贝,这两人可没有不高兴,他们家本来就阳盛阴衰,这次添了个女孩简直不要太好。 回到家还是给每家送了两个鸡蛋,大家问他生的是男是女,刘大壮一点不避讳的说是个闺女,他也不管院里人在背后议论什么。 还给闺女起了个名字叫“刘馨香,”寓意是看见她就温馨香甜,这时的秦淮茹才露出笑容,看来家里人没有嫌弃女孩。 在此期间他们的等级也定了,刘大壮父子都是五级钳工,易中海是六级钳工,他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刘海中也如愿的拿到了五级钳工。 他们的师父郝大山,止步在了七级,整个轧钢厂只有一位勉强达到八级的,就这厂里的领导都热情的接见了这位,八级大师。 这位年仅四十六岁,长的非常老成,名字叫程久诚的老师傅,成了轧钢厂的台柱子。 厂里还专门给他奖励了,一辆上海出产的永久牌自行车,这车标价是154元,虽然没有飞鸽自行车贵,但是只要你到车行问车,谁问都是没货。 五十年代,飞鸽牌自行车在北方是主流,上海出产的永久牌自行车,老百姓是买不到的。 自从等级定了以后,高等级的老师傅们有了自己的休息区,在闲暇的时候,可以在里面擦擦汗喝口茶,会抽烟的还可以抽烟,这个待遇只限于六级以上。 除了工厂里的工人之外,社会上涌现出了很多不同的职业,这些人都是技术人员,捧的是国家的铁饭碗。 他们分别是:售货员、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理发员、放映员、炊事员、文工团员。 这是统称,还有很多职业也是归类在、他们的其中,他们被人们称之为八大员。 这些人员与工人不同,想进工厂你得等人家招工你才有机会进入。 但是其它的几个类型,是有很大机会的,只要你能拿到资格证书,你就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 工人老大哥虽然好,但是想成为老师傅你得熬时间,还要能拜个好师父,而且危险性非常高。 八大员不同啊!不用熬太多时间,只要你认真学好技术,等级会升的很快,所以他们反而是老百姓追求的目标。 从此八大员进入了老百姓的心里,谁家要是有人是这其中的一员,那就真的是比别人高人一等了。 在此期间,南锣鼓巷北口路西,成立了北京市无线电元件一厂,南锣鼓巷南口路西,成立了北京市糕点二厂。 街道办也在每个大院里,找到了能改造的房屋,因为申请的人太多,而现有的住房不够,所以街道办有了这个举措。 95号院里穿堂门两侧的廊房,被改造成了能住四户人家的房子,每间房都不到二十平,但是人家这个位置采光好。 先后搬进来了三家人,最多的一家是五口人,他们分到了西侧的两间房,夫妻住一间,母亲带孩子住一间,倒是也住的开。 东侧住的两家,一家是一对夫妻带个孩子,一家是一对母子。 进出的门都开在中院,易中海两口子那是忙前忙后的安排新住户,房间怎么规划才能住开五口人。 这一下就是十口人,他已经能够想象到,以后开全院大会将是怎样的场景了。 院里只有两家人不开心,闫埠贵虽然不开心,但他也没有甩脸子,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还有一家就是贾家了,贾张氏整天都是黑着一张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嘴里总是能说出让人讨厌的话。 这家男人在的时候,她还收敛着点,只要是不在,这家的老人跟孩子,就是她出气的筒子。 这家人姓田,也是刚从别的大杂院里搬出来的,也明白贾张氏为啥针对他们,先不跟她一般见识,等住稳定了再说。 毕竟刚搬进来就跟院里的人干架,你让人家院里的管事大爷怎么看? 他们还是很高兴的,这里比他们家以前住的院子好,分的房子还大,一家人都是笑呵呵的。 能分到这里也是这家女主人,被糕点二厂给录用了,工作又好住房也好,心情好了就得送礼,每家每户都给了一把瓜子跟几颗糖。 也算是跟邻居们混个脸熟,其他两家也是这么干的。 除了贾张氏,吃着人家的东西还在背后骂人家外,就连闫埠贵也是乐呵呵的,他这人是最容易满足,有点好处他就不亏。 总之院里来了新人,还是让大家很高兴的,人多热闹这是不变的真理。 晚饭后一大群孩子们,从前院跑到中院,又跑到后院,玩的不亦乐乎,在门外乘凉的大人们,也是乐呵呵的看着,还有不时呵斥自家孩子的声音。 刘清泉躺在躺椅上,一手拿着蒲扇轻轻扇着凉风,闭着眼睛听着这嘈杂的声音,在他看来,这就是美妙的仙乐,不自觉的沉静在其中。 不知什么时候,扇子不动了,人也传出了轻微的酣睡声。 刘大壮出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反身进屋拿了件外套,给父亲把肚子盖住,别让他老人家着凉。 第46章 又是一年 自从院里有新人入住,热闹了不少,特别是中院水池边,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着急的人都开始往前院跟后院跑了。 最忙的就是巷子里的厕所,每天早晨那真是人山人海鼓炮齐鸣。 在院子里的人经常能听到,着急的人在喊:“里面的?能不能快点?你是掉里面了吗?没看到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在等吗?拉裤兜里你负责洗啊?” 男人还好点,只要不是大的随便找个墙角就解决了。 女人可就难唠!都是双手捂着肚子,两条腿互相交叉着,以此来缓解内急。 老话怎么说来着:“人有三急,来时如排山倒海,去时如潮起潮落。” 胡同里也经常能看到,憋不住的孩子靠墙边就拉,还会冲着看见的人笑一下。 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家看见了也只是笑骂一句而已。 清扫马路的会用铁锹铲走,还会弄点新土给洒在上面,为下一次做准备。 刘大壮家以前的马桶他就没扔,而且还在他家东北角靠墙的位置,用砖块码了一个能进一个人的小厕所,里面就放一个马桶。 外面排队的人太多,家里有人要是憋不住,就可以去这里先把问题解决了,就是洗马桶费事。 这是临时的,所以也没人说什么,现在这个大院可是公家的,想要盖房子搭棚子,你得经过人家街道办,还得大院里的人都同意。 不是说你想盖就盖想搭就搭的,因为除了自己的屋子,其它的都不是你家的。 今年刘大壮跑了很多商场,就是买不到缝纫机,这个东西是紧俏货,跟自行车是一个道理。 当时能买到自行车,那还是他们赶上了百货大楼刚开业,现在如果想买没有关系,你是根本拿不到货的。 所以组装自行车大行其道,是有原因的,一个是它便宜,另一个就是买不到新的。 又是一天的辛苦,从轧钢厂里出来的,是一片蓝色海洋,这个时间全国统一规定,干部穿灰色制服,工商企业员工穿蓝色制服。 样式是,男同志穿中山装,女同志穿列宁装,学生有学生装,这种以蓝灰色为主调的统一装扮,将延续几十年。 所以这个时期,如果在大街上看到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肯定是干部。 晚上刘大壮又去看了刘岚,主要是她一个人住不放心,白天在厂里上班还好,晚上就她一个人住,确实有点孤单。 如今她已经搬家了,住在东直门外新中街附近,这里以前是九王坟,也就是清多尔衮的墓地,现在已经被推平盖上了楼房跟排房。 她是搬迁的,分的是一个五十平米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只有两个屋子,一个住人一个做饭。 她家以前住的地方,政府要建苏联大使馆,还要建设中国美术馆北京站等。 时间来到了9月中,周六的中午,马大愧跟文慧,当着院里人的面,把他家屋子的钥匙交给了刘大壮。 因为她马上要生了,拜托刘家给看一下房子,其实他们不打算住在这里了,屋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 以后文慧抽空来露个面就行,她跟刘大壮商量好,让刘建国兄弟俩住进去,以后留给孩子结婚用,当然房租是刘大壮掏的,只不过得经过文慧的手,交到房管所。 闫埠贵几次想张口,但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你说你想帮忙看房子?说的出口吗? 自从马家两口子走后,好长一段时间,刘大壮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时能想起文慧的一颦一笑。 十月份的时候,拿了两月高工资的贾东旭,叫上他师父,又约了几个胡同里跟他差不多的人,一起跑了一趟黑市,还真被他们买到了粮食。 黑市里的棒子面,不要票是012元,是粮站的两倍还多,但这也能让许多人高兴了,这就证明只要有钱就不怕饿肚子。 自从有了粮食,贾张氏又在院里活泛了,这又证明了老话说的好,都是吃饱了撑的。 十一月的时候,文慧又来院里转了一圈,并且告诉刘大壮,她这次生了个闺女,马家人给她起名叫马招娣。 马家人希望小两口再生个儿子,所以她来找刘大壮,给了他一个地址,是她在厂里的休息室,每周五晚上她会住一宿,走的时候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电的刘大壮浑身发酥,嘴里念叨:“一个晚上也不够啊!”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人们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迎来春暖花开的季节。 “三大爷,麻烦您了!”刘大壮笑呵呵的跟闫埠贵说道。 今天是他大儿子刘建国第一天上学,昨天晚上,他还给闫埠贵家送了几个窝窝头,就是希望他能带孩子去学校。 “不用客气,就是顺路而已。”闫埠贵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他收了人家送的六个窝窝头,一家人每人有一个,这礼可不轻了。 望着跟闫埠贵走远的儿子,秦淮茹是满眼的不舍,但是她却不能说话,只能用脑袋蹭怀里闺女的脸蛋,以此来安慰自己。 本来跟着何雨水最好,但是人家姑娘已经上初中了,不在一个学校,所以才找的闫埠贵。 “走!回去了,还要上班呐!”刘大壮轻声说道。 转身带头走进了院子,身后刘清泉拉着小孙子,秦淮茹抱着自家闺女,也跟着进了院里。 到了院子里,刘大壮父子骑车上班去了,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到西耳房给孩子收拾屋子。 这间屋子已经变的不一样了,炕上铺的盖得都是新做的,还有个炕柜,地上有洗脸盆架和一张书桌,两个孩子住进来还显得挺空旷。 骑车走在马路上的刘大壮,远远看到何雨柱跟在易中海的身旁,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旁边的贾东旭不时插上一句话,逗得何雨柱更乐了。 刘大壮心想:“不会是要给他介绍对象?他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今年他都22岁了,这就是家里没老人的坏处,没有人给他张罗。 这个年月找媳妇,要么有长辈给张罗,要么自己找媒婆去说,否则你就准备打光棍! 听说去年就给他介绍了两个,但是他都没看上。 在何雨柱的心里,他以后的媳妇,就算比不上秦淮茹,也要像张雪梅一样,从后面看了想抱,从前面看了想啃。 第47章 肉票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暑假已经来临。 炎炎夏日,热浪滚滚,人们也变得迷迷糊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来,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所有的人。 1957 年 7 月份,政府开始印发肉票。 汉民每人每月,可以供应猪肉六两到八两,回民每人每月,可以供应牛羊肉一斤四两。 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感到震惊和困惑。 在这个年月,粮食供应紧张,人们的生活十分艰难,本来可以买点肉填补一下肚子,现在却成了一种奢望。 五一劳动节的时候,政府还会供应鲜鱼,端午节也会供应粽子,这些都是按照户口本的,人数定额分配的。 供应的日期是在,节日的三到七天内,售完为止。 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感到无奈和失望。 大家本来希望能够在节日里,品尝到一些美食,现在看来也成了一种幻想。 但是对于这个时期的人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接受的,大家积极地适应和应对。 不就是少吃点肉吗?以前不是也吃不到吗?最起码每月还有几两肉,可以解解馋。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你还想吃肉?饿死都不一定有人管你。 除了肉其它的蔬菜副食品,还是放开供应的,这是个好消息。 四合院里很多人的影响都不大,就像刘海中家里,一家五口人,每月三斤多肉,一周吃半斤,再配上点鸡蛋,也是很好过的日子。 最傻眼的要数贾张氏,本来粮食就没她的份,现在连肉也没了?那以后是不是还有其它的票证? 他们家只有贾东旭有几两肉票,都不够她一个人塞牙缝的。 坐在自家廊檐下,嘴里不停的念叨:“这可怎么过呀!没有馒头也就算了,现在连肉也吃不到了。” 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对于像她这样嘴馋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院子里玩疯了的棒梗,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不同的,家里的人都疼他,每月还专门给他留点米面票。 大人们吃的是窝窝头,就他一个人吃的是白面馒头还有糙米粥,就连贾张氏都吃不到,每次吃饭她都会对儿媳妇横眉竖眼的。 刘大壮的家里,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开始吃起了夜宵,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勤快,隔上天吃一顿。 这种吃法还没办法排除何雨水,因为两个儿子都跟她亲,万一说漏嘴那得多尴尬? 每次吃的时候提前告诉她,让她夜里过来。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中院的每一个角落,大家又聚在了这里,参加每月一次的宣传活动。 这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一种习惯。 出门时都带着自家的长条凳,这种凳子可以坐两个人,由普通的木头制成。 有些人家的凳子上刷了点漆,显得更加美观,但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 对于他们来说,几块烂木头做成的凳子,已经足够使用了,没有必要再去浪费精力和金钱。 现在的院里人真不少,接近六十人,这也算是这一片人最多的大院了。 大家都像往常一样,找好自己的位置,把凳子放好,一家人就可以坐下听了。 易中海跟刘海中都没有吭声,读文件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闫埠贵来。 他的声音字正腔圆,而且从来不会卡壳,让大家都能够听清楚每一个字。 闫埠贵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文件。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中院,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 他读的内容,主要是领袖的思想,以及上山下乡的政策,让大家都了解一下,知识青年回炉重造的重要性。 这也是管事大爷,最重要的一个用途,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拿到街道办下发的文件,宣传一下政府的政策跟措施。 除了闫埠贵在认真的读文件,其他的男人都用猥琐的目光,假装不经意间的瞟向张雪梅,当然他们做的都很隐晦。 再怎么说,人家男人跟婆婆就在旁边,你要是做的太过分,撕破了脸皮对大家都不好。 要不是刘大壮也是这样的人,还真发现不了,最猥琐的就数易中海了,每次拿起茶缸假装喝茶,他的眼睛就会狠狠的看向那对大灯。 而张雪梅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眼睛长在人家身上,她还能给人家挖掉? 心里想着:“今天晚上自己没吃多少,省下来的都给了东旭,待会得给他发个暗号,不然夜里会挨饿。” 好了今天的文件学习会就开到这里,如果有想报名的,可以到我们三位大爷这里来。 读完文件的闫埠贵,做了一个每次都要做的总结。 大家也就听听,没有人舍得自家孩子去开荒。 自从1955年,真的有一批知识青年,去到北大荒组建公社开始,这种文件就经常能听到。 现在只是宣传鼓励,真正的知青下乡,还得十年以后。 刘大壮拿起凳子就走,这要不是宣传任务,他都不会来,在家里喝茶逗闺女不好? 临走时他接收到了一个暗号,微微点了一下头就走,可不能让人看到了。 何雨柱一直看着张雪梅进屋,这才往家里收桌子椅子,看的易中海直摇头,心里想着:“这家伙定力怎么这么差,不知道好汤要慢炖吗?” 躲在墙角的许大茂,也是一样看的直流口水,这几个二十郎当的小年轻,正是火力太旺盛时,总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整个大院里,最让人着迷的,除了秦淮茹就数张雪梅了,秦淮茹没人敢打主意,那张雪梅就是最好的目标。 今年的何雨柱,到现在也没有相过亲,易中海只是嘴上答应的痛快,实际行动一点也没有,他的重心除了培养贾东旭,就是研究怎么搞定张雪梅。 自从张雪梅生了棒梗,那真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简直就是熟透了的桃子,除了贾东旭已经在吃,其他男人都想摘下这颗蜜桃。 而他们想吃的蜜桃,半夜跑进菜窖里吃饱喝足,才从外面回来,当然时间不会太长,夜里出门不得个理由? 第48章 五年后 “大壮哥!车我骑走了?”何雨柱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中山装,站在门口台阶下喊道。 二十七岁的他,如今是轧钢厂的八级炊事员,加上补贴是375元的工资,没有人吸血的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去!别让人家等久了。”刘大壮穿着白色的背心,手里拿着蒲扇,从屋里走了出来,面带微笑的说道。 三十一岁的他越发的沉稳了,两年前跟他父亲,同时拿到了六级钳工的工资,每人每月723元。 父子俩合起来1446元的工资,养一大家子都没问题,是全胡同里都羡慕的人家。 只是他们家还没有能结婚的孩子,要不然门槛都得踏平唠。 “好唻!”何雨柱回了一句,乐呵呵的去推自行车了。 “柱子叔等等我…”随着喊声落下,一位长的很壮实的少年,从穿堂门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红布袋子。 这是刘建国,十二岁的他已经跟他母亲一样高了,在整个南锣鼓巷,那是打出了名声,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见了他都要叫一声国哥。 他把她爹的模子给刻了下来,不但脸长得像身体也像,再过几年妥妥的刘大壮第二。 何雨柱要去接亲,他就是跟着散糖的,路上小孩多了就扔上几颗。 本来接亲不该是何雨柱自己去,但是这个年代这个大院,还是他去最保险。 “走!”看刘建国到了跟前,何雨柱也不耽误,说了一声就走,去晚了新媳妇等着急了怎么办? 这时屋里的人也都走了出来。 秦淮茹抱着她的第四个孩子,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这是她1960年生的第三个儿子,刘大壮给他取名刘建华。 刘清泉也从堂屋里走出来了,怀里抱着他两岁的闺女,后面跟着的是他续弦妻子,名字叫秦依嬅,还跟秦淮茹沾点亲。 她也是昌平二条村的,嫁的挺远,因为好些年不生养,被婆家赶了出来,回到娘家也没她住的地方,更不用说吃饭了,没办法的她,住在了村里的牛棚里。 刘大壮夫妻回娘家时,听到了她的事情,正好他们商量过要给老父亲找个续弦,就去问了一下秦依嬅。 秦依嬅一听就同意了这门亲,本来她就没地方住,每天还要上工挣点工分吃饭。 就连穿的衣服,都只有这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等于是一无所有,只要有人愿意要她,那就是天大的幸事。 那时已经秋后了,天气越来越冷,如果不是遇到了刘大壮,那这个冬天恐怕… 她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这点,从她绝望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在村里开了介绍信,他们被村长的一声声:“真是好人啊!”送出了二条村。 带着秦依嬅来到四九城,刘清泉见了她以后也同意了这事,这就相当于救人一命。 虽然看起来面黄肌瘦,整个人就是皮包骨头,模样还是很规整的,大家都知道这是饿的,还有长期缺乏营养。 到了刘家这都不是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她养的白白胖胖。 这事在院里引起很大的热议,很多人都说刘大壮不孝顺,就算要给他爹找续弦,就凭他家的情况,找个什么样的没有? 他却从乡下带回来一个,连女人样都没有的人,简直不当人子。 刘海中想发扬一下,他作为二大爷的权威,跑到刘大壮跟前要说教他,被刘大壮一只手拎着扔进了中院。 当然,只是让他来了个滚地葫芦,要是他真的动手,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刘海中的祭日了。 一旁也打算说点什么的闫埠贵,立马闭上了嘴巴,还装模作样的喊道:“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 站在远处的易中海,擦了一把冷汗,心里想道:“幸亏没冒这个头。” 这一下,整个院里的议论声都没了,说话声音最大的贾张氏,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因为这些话,最早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心里有鬼的她,害怕刘大壮连她一起揍。 一旁干活的张雪梅劝道:“妈!您就消停点!他要是真的打你,整个大院都没人拦得住,也没人敢拦。” 您要是活够了,下次就继续说,到那时您也别怪我们,做儿女的不帮您,我还想等着,棒梗结婚生子我好抱孙子呢!” “对,雪梅说的对。”一旁的贾东旭也附和道。 这次贾张氏没有反驳,躺在炕上总能想起,刘海中那一百多斤的身体,被人家一只手给扔出去的场景。 以前总听大家说,刘大壮多么的厉害,但真没人见过他动手,一般人只要看见他的体格,就没有了动手的念想。 这次总算让院里的人开了眼界,真不愧是大壮啊! 比刘清泉小了十一岁的秦依嬅,是57年进的刘家门,滋养了三年,60年给刘清泉生了个闺女,如今三十八岁的她,在整个大院的美女排行里,也是前三。 当年在他们背后说闲话越狠的人,如今就有多羡慕刘清泉,都在说刘家父子的命真好,娶的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 “傻柱!骑慢点,别摔着。”刘清泉喊道。别人不吭声,他却心疼孙子,万一摔一跤那得多疼? “哎!大爷,您放心。”何雨柱连忙回道。因为刘清泉比他爸大,所以他得管人家叫大爷。 “唉吆!建华!想爷爷没?”刘清泉看着他们出了院子,一回头又看见了小孙子,怀里的闺女立马不香了,转身把她递给他妈妈,伸手接过孙子稀罕起来。 大家也都习惯了,这辈的人都一样,虽然不嫌弃女孩,但是最喜欢的还是男孩,虽然他们都特别调皮捣蛋。 何雨柱出来的时候,闫解成已经推着自行车在等了,闫埠贵在旁边一直在说:“骑车小心点,别给我摔着。” 这辆自行车是组装车,是他在修车处买来的,人家给他开了票,他才能在派出所里打钢印拿车本,也就是给自行车上户。 就这他都稀罕的紧,谁都不借,就连家里人想骑也得掏钱。 这次何雨柱为了娶媳妇,给了他五毛钱才借出来,还请了闫解成帮忙,要不然五毛钱上那不能租个车? “柱子!你们路上骑慢点,小心自行车啊!”闫埠贵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走到他们跟前的何雨柱回道:“三大爷!您就放心!没多远,我们一会就回来了。” 说完话,冲着闫解成摆了一下手就走。 看着走出大院的几人,闫埠贵还是不放心,一直跟到胡同口,后面还有一个小媳妇。 第49章 何雨柱接亲 这是闫解成,60 年娶进门的媳妇。 当时,21 岁的闫解成娶了 19 岁的于丽,可把院里的年轻人给羡慕坏了。 特别是何雨柱跟许大茂,那是羡慕的恨不得打死闫解成,他们替他入洞房。 主要是这姑娘长的真好看,虽然比不上秦淮茹跟张雪梅,但人家年轻啊! 该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除了多少有点营养不良外,那就没有什么缺点了。 那时候三年饥荒已经开始,满大街都是缺营养的人,满脸菜色那是平常事。 “走!回家去。”闫埠贵说完,转身就往院里走去,甚至都没有多看这她一眼。 这个媳妇结婚两年了,还没有怀上孩子,所以夫妻俩都不怎么待见她。 于丽没有说话,她默默地跟在闫埠贵身后,走进了院子。 她嫁进这个家已经好几年了,对于婆家的人她已经非常了解了。 他们两口子住着一间倒座房,每个月还要给闫埠贵交房租。 闫埠贵已经把收房租、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习惯,他从来不会考虑、这小两口是否有能力支付,也不会考虑他们的生活是否困难。 他只知道这是他的房子,这是他的钱,他要收到手。 前两年轧钢厂一直在扩建,但是却没有什么名额放出来。 有关系的人都进去了,像他们这种没关系的,想都不要想。 主要是从各地选拔上来的先进劳动者,都进了轧钢厂和它下属的几个单位学习。 这些人本来就是各地的精英,学习能力强,适应能力也强,所以一学习基本上都留了下来。 眼看着万人大厂就这么建成了,而他们却没有一丝的工作机会。 于丽的心里非常着急,她也想找个地方上班,但是她却找不到工作。 她只能每天在家里做家务、就这她婆婆还不让她做饭、嫌她炒菜还要放油、窝窝头做的太大、反正是哪里也不对。 晌午的时候,听到外院一阵的说话声,还有孩子们高兴的喊叫声。 院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新娘接回来了。 大家纷纷走出家门,站在院子里张望着,大多数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说话的工夫,何雨柱就带着新媳妇进了前院。 傻笑着带他媳妇往中院走,前院到中院的两边都站满了人,大家都是来看傻柱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 后面跟着闫解成和刘建国,他们推着自行车,自行车上还有东西。 两个大皮箱,看起来十分沉重,里面装的应该是嫁妆。 大家都议论着说:“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啊,就是阔绰。” 这时大家也看清了她的长相,她的眼睛大而明亮,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透露出她内心的热情和坚定。 她的双眉弯弯,给人一种温柔而亲切的感觉,就像春天里新绿的柳叶,鼻子挺直而小巧,增添了她面部的立体感,宛如一座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她的嘴巴红润而富有表现力,嘴角带着羞涩的微笑,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满脸通红却落落大方地看着周围的人。 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呈现出健康的光泽,头发乌黑亮丽,梳着一条长辫子,这是这个时代的特点。 她的身材苗条而匀称,清新自然的美丽,充满了朝气和活力,让人不禁想起清晨的阳光。 总的来说,这是一位美丽的女人。 站在廊檐下的刘大壮,这时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了,他是真没想到,娄晓娥居然会嫁给何雨柱。 大家簇拥着他们进入中院,在何雨柱家门口的廊檐下,聋老太太已经坐在那里,满脸的喜气。 到了古来稀的年龄,也算是长寿了。 旁边站着的是何雨水,她已经十八岁了,刚读了两年高中,再读一年考不上大学,就只能出来工作了。 东厢房门口站着易中海两口子。 如今的他们是没脸参与这场婚礼的,只能在自家门口看看热闹。 站在西厢房门口的贾家人,只剩下两个寡妇跟两个孩子。 嗯!差点忘了,张雪梅是大着肚子的。 今年春节前,贾东旭因为操作不当出了事故,当场就咽了气,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这个时期还没有明文规定要赔多少钱,所以厂里给了贾家二百块钱,还有一个顶岗名额。 这笔钱并没有落在贾张氏的手里,当时人家厂里来的人,直接把钱交到张雪梅的手上,贾张氏伸手去接,人家看都不看她。 人家告诉贾张氏,贾东旭是有老婆孩子的,这钱怎么也给不到你的手里。 等人走了以后,贾张氏就跟张雪梅要钱,但是张雪梅可不是秦淮茹,到了她手里的钱,你还想要出去? 最关键的是她也想明白了,这时候啥关系都不靠谱,只有钱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她告诉贾张氏要钱也行,咱们家还有四口人那就平分,也算是我们分家了,以后你过你的我带孩子过我们的,咱们互不相干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这怎么能行,你们不管我,我一个老婆子怎么过? 贾张氏也不敢要钱了,她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在院子里闹。 让院里的人都来看看啊,自己的儿子刚刚死了,媳妇就开始欺负她这个婆婆了。 让大家都来评评理,看她以后还怎么在这个院里待下去! 所以她每天都在院子里哭丧,还把贾东旭父子一起拉了出来,让他们把这个欺负婆婆的女人带走。 她抱着贾东旭的遗像,整天在院子里喊着,希望有人能帮她说话。 这时候的她一心只想着拿到钱,她怕张雪梅带着孩子改嫁,到那时她一个老太婆该怎么办呢? 她每天都在诅咒这个骂那个的,张雪梅直接连饭都不给她吃。 院里的人也没人帮她。 饿了两天的她终于妥协了,整个大院里就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她也算是想明白了,现在已经不是她的时代了。 她回到家里,舔着老脸给张雪梅道歉,希望她别把自己丢下,能给她一口吃的就行。 她的心里却骂道:“老娘做了什么孽啊!居然选了这么个丧门星。” 从那以后,懒得出奇的贾张氏,开始干起了力所能及的事,经常能看到她洗衣服,看的院里的人啧啧称奇。 第50章 何大清回来了 刘大壮在与父亲聊天时,感慨地说道:“贾东旭的死是必然的结果。” 他回忆起去年的考级,贾东旭的技术水平根本不够三级,但他却不可思议地通过了。 刘大壮深知其中必有猫腻,因为当时的设备相当落后,想要在工作台上不出意外,力量和技术缺一不可。 而贾东旭在力量上先不说,技术上根本不够,所以他的死似乎早已注定。 刘大壮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易中海故意为之。 如果不是看到易中海在贾东旭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神情都非常低落,他几乎要确信这一点了。 因为易中海当时已经是七级钳工,在轧钢厂也算是大师傅级别。 他想要帮助贾东旭走关系,简直易如反掌。 而贾东旭又没有什么人脉关系,他自己肯定没有那个本事去疏通关系。 只要仔细一想,就知道是易中海干的。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贾东旭已经死了,他再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贾张氏吵闹得最激烈的时候,易中海并未露面,此时的他也是焦头烂额。 不知何故,何大清突然回来了,找到何雨柱兄妹了解了这些年的情况后,在易中海家门口,与他发生了激烈冲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此刻,何雨柱终于醒悟,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难,都是拜这个阴险狡诈的易中海所赐。 他贪墨了本应属于自己的钱,见自己日子好过了,便每天前来假意关怀,还哄骗自己每年为他们准备年夜饭。 想到这里,何雨柱怒不可遏,冲上去抱住易中海的后腰,用力将他摔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殴打起来。 何大清也在旁协助,对易中海拳打脚踢,打得易中海只能哎呦哎呦地叫唤。 易谭氏想去拉何大清,却拉不动,又想去拉何雨柱,也无济于事。 最后,易谭氏无奈地给这对父子跪下磕头,请求他们别再打了。 气消了的父子俩停下手来,看着被易谭氏扶起的易中海,何大清质问他:“易中海,我们何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若不想帮忙,尽可以说出来。 你既然收了钱,为何不管我的孩子?” 从他们两个的对话里,大家知道了何大清跑路时,给这兄妹俩留下了一百块钱的生活费,但是因为何雨柱不靠谱,所以没敢给他。 何大清找易中海帮忙看管,只要孩子不饿着就行,这些年他也是每月给寄钱回来,兄妹两个人每人每月都是五块钱,也就是一个月寄十块钱。 这么多年可有不少钱了,这钱是易中海签收的,他是多么的信任他。 被何家父子打成猪头的易中海,还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万一人家报了公安,他可就要去农场劳改了。 于是便说道:“大清,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们道歉。 当时我是想,既然你不管他们了,我就想着把柱子当个养老人培养。 但是,他是有你这个爹的,我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恨你,然后,在他们兄妹到了绝境时,我再出手帮他们一把,他们不就能感激我一辈子吗? 我也没有找理由,说别的原因,因为我知道骗不了你,所以,我把我心里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皆陷入沉默,只是用怪异的目光看向易中海。 很难想象,这世间竟然有人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拿着别人父亲的卖命钱,不仅不给人家花,还让人家感激自己一辈子,这等行径,简直猪狗不如。 住在外院的罗一锤性格刚烈,他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易中海破口大骂。 何大清也附和道:“易中海啊,我们相处这么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走,我们去派出所把事情交代清楚,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 他心中暗自盘算:“去派出所?这怎么行,去了派出所,就凭他干的这事,他还能出来吗?” 易中海连忙说道:“大清,你跟我进屋一趟,我跟你说个事儿,听完了你再决定可好?” 何大清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想着都到这个份上了,易中海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所以,他没有说话,直接进了易中海的屋子。 易中海在易谭氏的搀扶下往屋里走去,看到何雨柱也要跟进去,开口说道:“柱子,这是我跟你爸的私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不要叫我柱子,叫我何雨柱,你不配叫我柱子。” 何雨柱说完,又退回自家门前,跟何雨水站在一起。 “哥,爸一个人没事?”何雨水有点担心她爸,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的,虽然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亲密了。 “没事,这大白天的,他易中海还能干出啥事来不成?”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盯向了易中海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听了他的话,何雨水没那么担心了,她也没看易中海家,而是跑到秦依嬅跟前,抱起了两岁的刘小娴。 “小娴?想姐姐没有?”何雨水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问道。 “想姐姐了!”刘小娴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哈哈……!小娴真乖。”现在刘大壮家的几个男孩子,都长大了不少,已经变成了臭小子,所以何雨水的目标转移了。 正说着话呢,就看见何大清从易中海家里出来,出了门就说道:“易中海,这事翻篇了!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你也别再打我儿子的主意,否则,我就跟你没完。” “行,我知道了!以后我离他远点。”易中海如释重负地说道,心里想着,早知道就不用那个办法了!这一下别说养老了,已经彻底成仇人了。 何大清带着儿子进了屋,何雨水也赶紧放下刘小娴,追了进去。 大家一看没热闹可看了,也就散了。 但是易中海的故事,却是越传越广。 第二天傍晚,街道办主任亲自来了,召开了全院大会,当众罢免了易中海的管事身份,并且严重警告他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何大清不追究,街道办也会带他去游街。 还宣布了,以后 95 号院只有两位管事人,有什么事情他们两个商量着来,还让院里的人监督他们,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事,第一时间到街道办找她。 第51章 何雨柱结婚 三天后,轧钢厂也下发通知,撤销易中海的七级工等级,保留六级待遇,并记大过一次。 这个记大过,在当时来说,是非常严重的处罚,超过三次,就可以无条件开除他,出去以后就是有污点的人,再想找工作,基本上不可能了。 他也在轧钢厂出了名,每天都要面对工友们的指指点点,以前跟他亲近的人,都开始疏远他了。 用大家的话说:“我怕被他不知不觉的坑了,我还要给他数钱,那个何雨柱,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从此他干着七级工的活,拿着六级工的工资,在厂里除了工作,基本上没人跟他聊天了。 南锣鼓巷附近,他也是名声在外,民不举官不究,何大清也没有告他,所以他还能安稳的过日子。 何大清只待了三天就走了,他说他只有三天的假。 这三天里易中海可没闲着,干了不少事儿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给何家赔了三千块钱。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这可真是一笔巨款啊! 不过对于易中海这样的人来说,估计也就是心疼一下,花钱消灾罢了,毕竟他可不缺这点钱。 何大清拿到这笔钱后,直接平分给了何雨柱兄妹俩,并且还把房子过户给了何雨柱。 为了感谢刘大壮多年来的照顾,他把中院东厢房侧屋,也就是何雨水住的那间屋子,送给了刘大壮。 过户的时候一起给办了,刘大壮也没客气,自家人越来越多他还真需要房子。 现在的何雨水基本上都在住校,在吃穿不愁的情况下,没有大事估计是不会回来的。 刘家人一商量,让刘建国和刘建军住中院去,他们都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前院的西耳房,以后就属于女孩子的闺房了。 就算何雨水回来,也可以跟刘馨香住一起,她们又不陌生,反而很熟悉。 这些年何家怎么样,何雨水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对刘家可太熟悉了,她也算是在刘家长大的,如果不是他爸回来,她都不一定进何家的门。 从何大清手里接过钱,何雨水转头就交给了秦淮茹,说是让她帮忙看管,等自己用钱时再找她要。 秦淮茹笑着接了过去,一旁的何家父子,心里却酸溜溜的,像是被人倒了一盆醋,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但是他们还说不出什么话来,严格来说,何雨水已经算是刘家的人了。 毕竟刘家养了她十几年,比何大清这个当爹的时间还长。 何雨水信任刘家比他们何家多,这一点谁也挑不出理来。 在她的记忆里,全是在刘家生活的痕迹,对于何家反而没有多大的印象了。 何大清回来的当天,聋老太太就找上了他。 也不知道俩人说了些什么,总之聊了很久。 结果第二天,何大清就带着何雨柱,当着全院人的面,让何雨柱认聋老太太当奶奶。 还说以后何雨柱给她养老,等她百年之后,她现在住的这间主屋,就留给何雨柱。 本来她应该还有一间屋子的,但是 60 年的时候她捐给了街道办。 北京的城市建设如火如荼,大批农民工进京,转成了城市户口,享受跟北京人一样的待遇。 但是他们没有房子,当时北京城里的四合院,多是私人拥有产权。 所以四合院开始了公有化尝试,给许多结婚生子的年轻务工人员提供了居住场所,她一个老太婆住八十平的房子,她自己都心虚,所以她积极地捐出去了一间。 其实她不捐也没事,她有房契,这个跟四合院产权是不一样的。 不过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容易心虚。 何大清办的第三件事,就是去娄家给何雨柱提亲,而且娄振华还同意了。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何大清跑路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他留在北京,他家的成份就有的说了。 何大清走的时候跟兄妹俩说,这次他能回来,还要感谢何雨柱的师兄,是他师兄去保城办事正好遇到了何大清,并且告诉何大清,何雨柱兄妹俩这些年的经历,把何大清气的回去安排好就回来了。 这还得感谢刘大壮,照顾了他们兄妹,使得何雨柱不像原着里那样,早早地离开了丰泽园。 他们师兄弟关系好,所以才会知道他的情况。 今天是何大清走之前定的婚期,何雨水把他家的屋子布置得很温馨。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先给聋老太太行礼,然后唱了一首歌。 唱完歌后,在闫埠贵的启发下,他们表示了一下婚后的态度、在一片恭喜声中,何雨柱和娄晓娥的婚礼也算是完成了。 何雨水带着刘建国给大家每人发两颗糖,一人再来一把瓜子花生。 至于酒席,那是不可能有的,现在是大饥荒最严重的一年,万物要票的时代,有钱都没地方买东西。 从去年开始,也就是 1961 年的一年内,北京市人均吃到的肉是八两半,注意哦,这可不是每个月的数量,而是一年的数据。 之后,何雨柱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叫来院里关系好的几家男人,还有两位管事大爷,加上聋老太太凑了一桌,也算是给婚房增添了一些热闹的气氛。 刘家是刘清泉带着刘建国来的,刘大壮没敢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夜里去洞房,娄小娥嫁给何雨柱是他没想到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了意外,他一直把娄小娥假想为许大茂的媳妇。 贾家没有男人了,按理来说就不请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何雨柱居然把张雪梅给叫来了,看的一屋子的人都是满头问号。 何雨柱只是说贾家她当家,就这么的,一桌子除了聋老太太,就只有张雪梅一个女人,吃喝的男人们都有点不自在。 也只有闫埠贵一个人吃的最香,因为他是唯一对张雪梅没有想法的男人。 何雨水一直陪在娄晓娥的跟前,这时的娄晓娥是最需要人陪着的,吃饭也没有上桌,她们是单独吃的。 第52章 顾小芸 夜里听墙角这已经成了这个院里的惯例,只要还有精力的男人都来了,也包括刘大壮。 这次易中海没来,他现在已经没脸见人了,能不在外人面前露面,那就是一点也不露。 只听屋里娄晓娥说:“你倒是把灯关了呀!” 然后是何雨柱说:“再等会,我怕他们听墙角。” 娄晓娥看向他问道:“不会真的有人听墙角?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 何雨柱盯着她看了一眼,说道:“没事,一会我们把灯关了,时间一长他们就走了。”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在娄晓娥的身上到处看,脖子处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 腹部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好像快要爆发的火山,只想在媳妇那里找找水源。 心里想着:“这些家伙快点走!别耽误自己洞房。”但是他也没办法,因为别人结婚他也去听墙角。 除了许大茂结婚时他没去,就是隔壁院里有人结婚他都去过。 想起许大茂,何雨柱心里就有气。 因为许大茂现在的媳妇本来应该是他的。 去年夏天,何雨柱跟张雪梅说好,七月份领回来的米面票都给她,她就回老家把自家刚成年的表妹介绍给何雨柱。 事情办得很顺利,张雪梅从老家带回来一位刚满十八岁的水灵姑娘,除了看起来有点土,其他方面何雨柱都很满意。 虽然没有秦淮茹跟张雪梅好看,但是颜值也是在线的,能进何雨柱眼睛里的差不了。 因为他的目标定的就高,要不然他都二十五六了,为啥还没结婚? 他已经相过好几次亲了,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最主要就是他的先入为主,认为大院里的小媳妇都很漂亮,凭啥他就不能娶个漂亮的? 姑娘来了以后,他们见面谈得很不错。 对于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听到什么都感觉稀奇。 结果她去上了个厕所,人就不见了,第二天回来走路都不对劲。 张雪梅问她,她也不说干啥去了。 张雪梅忙着洗衣做饭,也就没顾上细问。 何雨柱看人回来了,也是每天都献殷勤。 这个叫顾小芸的姑娘一直敷衍他,几天后,顾小芸就回去了,何雨柱还一直追着张雪梅问,她表妹是个什么意思,这事能成不? 张雪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安慰他说等下次回去再问一下。 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三个多月后,何雨柱实在等不及了,张雪梅也被催得没办法,只好又回了一趟老家。 来回的路费都是何雨柱掏的腰包。 因为这事,贾张氏天天在屋里骂何雨柱,说他请人办事也不知道拿点好处,全然忘了手里的二合面馒头是哪里来的。 张雪梅找到顾小芸,她才给自己讲述了经过,心里寻思着:“这小妮子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骗了身子呢?你就是想洞房,那也得先领个证!” 要不是这次回来找她问结果,大家都还被蒙在鼓里呢!真是难以想象,第一次见面就让人把身子骗了去,找不到人还不敢说出来。 原来那天顾小芸去上厕所,刚出厕所就被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给拦住了。 那个男人问她是不是来跟何雨柱相亲的,对于第一次到城里的农村姑娘来说,被城里人问话,那是一点也没保留地说了出来。 然后这个男人就说:“我跟你说啊!何雨柱的外号叫傻柱,还是他爹亲口说出来的,而且他在轧钢厂里,跟许多女工都是不清不楚的。” 听他这么一说,顾小芸心里有点动摇了。心里想道:“这何雨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可是刚才聊天的时候,也没看出他傻呀!” 这时候那个男人趁热打铁地说:“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好细说,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本来还在犹豫的她,被人家一拉袖子莫名其妙地跟着走了。 路上那个男人跟她说:“我叫许大茂,是轧钢厂的九级放映员,每月工资 23 块钱,但我爸是六级放映员,每月工资 495 元。 何雨柱家里只有他一个挣钱,他爹跟着寡妇跑了,他还有个拖油瓶的妹妹在上学,他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他家的开销。” 许大茂就这样比较着他们两家的情况,一边带她逛起了前门大街,还给她买了几根她从来没用过的头绳。 慢慢地她心里的防线就消失了。 傍晚许大茂带她去吃了一顿饺子。 她都快忘了饺子是什么味道了,觉得香得差点把舌头咬了。 吃过饭,许大茂把她带到了许伍德在电影院的休息室里,两人本来是坐在床上聊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两人都是光着身子,而且顾小芸的身下还有梅花印记。 她当时就哭了出来,这可是天塌了的事情。 如果许大茂娶了她还好,要是不娶她那她这辈子就危险了。 许大茂连忙安抚她道:“你别哭,小心让人听见,抽空我找我爸去提亲。” 听了许大茂的话她才止住了哭泣,一直问许大茂道:“你啥时候来提亲,一定要尽快啊!” 两人穿好衣服出门,许大茂把她送到巷子口,让顾小芸先去找她表姐,他自己转头去上班了。 许大茂都没把这当个事,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这姑娘的身材真棒,就是忘了昨天晚上是啥滋味了。” 顾小芸回到贾家也没敢告诉张雪梅,每天就是等着许大茂来找她,而她等的许大茂到了厂里就下乡了,没几天是回不来的。 等了两天,除了那个长得很老成的何雨柱外,一直没见到许大茂,她也只能回家去等,因为贾家没有她的口粮,贾张氏每天都对她横眉竖眼的,她实在待不下去。 回到家的顾小芸也没敢跟家里人说,望眼欲穿地等着许大茂来她家提亲,她记得那人告诉她,一定可以进城的。 一直到张雪梅又来找她,她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还恳求她表姐不要告诉家里人,这些都是她想好的话。 然后就有了张雪梅再一次带她进城。 第53章 欠的要还 她也没回家,先去了一趟街道办,给她表妹做了个备案。 那个年代就是这样,家里来了亲戚朋友,要住一晚或者几天,你得到街道办备案。 从街道办回来后,张雪梅直接带着顾小芸,找到了许大茂的家里。 这时的许家只有许大茂一个人,自从他二十岁顶了他爹的班,许伍德就带着老婆闺女搬走了,这里以后就是许大茂一个人的家,留给他结婚用的。 主要是许伍德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太远,来回也不方便,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这时的许大茂还真在家,被张雪梅姐妹俩堵住了。 姐妹俩一阵大喊大叫,把院里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一开始许大茂怎么说也不承认,最后张雪梅要去派出所找个公道,这才把许大茂给唬住。 看热闹的人也听明白了,原来是许大茂把人家张雪梅介绍给何雨柱的媳妇给截胡了,但是截胡了还不娶人家。 不娶也就算了,那你为啥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 听到许大茂承认了这事是他干的,张雪梅伸手从顾小芸衣服里,掏出一团破布,明着告诉许大茂她就是诈他。 气的许大茂脸都绿了,但是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他承认把人家姑娘睡了,有没有怀孕还有关系吗? 何雨柱在旁边听明白了,一边骂着一边冲过去,就跟许大茂厮打起来。 比何雨柱高了半个头的许大茂,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按理说将近 180 米的大个,虽然没有如今的刘大壮高,也不至于这么弱,但他就是打不过何雨柱。 刘建国在一旁看的是两眼放光,还跟着比划怎么用力怎么打,简直是现场教学。 而在一边看热闹的刘大壮,悄悄擦了一把冷汗,还好总算没有出意外,他只是帮一下许大茂,要是真的有了孩子可就不好办了。 因为许家人的脸都长,你突然生一个脸不长的,怎么也说不过去! 刘海中跟闫埠贵一看,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了,赶紧让闫解成跟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小伙子们把他们拉开。 这时的易中海才出声说不要打了,简直是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被人拉开的何雨柱,还一个劲的想冲过去,被易中海呵斥了几句才消停。 然后易中海就问许大茂道:“许大茂,这事你看要怎么解决?如果你不给个说法就只能报公安了。” 许大茂也知道,今天这事不给个说法是没法善了了。 吐了一口血沫子,愤愤的说道:“我明天就去找我爸来提亲,我娶她还不行吗?” 易中海一听许大茂答应了要娶人家,这样也就不用惊动公安了,对他们这些大爷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所以他说道:“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就散了,等许伍德来了,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院里的人一听这话,也就各回各家了,路上都在议论许大茂的缺德,跟他那个爹一样,截胡这样的事都干的出来,把人家姑娘睡了还不想负责? 何雨柱回到家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越想越生气,夜里实在睡不着就跑到许大茂家,把他家的窗户玻璃给砸了。 许大茂也没敢出声,这次的事他不敢声张,万一被传了出去,他都有可能被拉去游街。 他真没想到一个乡下丫头能找到他,他这几个月经常下乡,就是为了躲这个。 看着柔柔弱弱的张雪梅,居然还有这个胆子堵他家的门,还用假怀孕来骗他承认,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如今他也是没办法,明天只能找他爸问问情况再说,这次估计要把自己搭进去了,“哎!”他不由得叹道:“还是寡妇好啊!你情我愿的,没有后顾之忧。” 第二天许大茂就去找他爸商量这事,许伍德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给他准备结婚用的东西,反正许大茂也老大不小了,老婆说的娄家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松口,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许大茂用了三天的时间草草完婚,也没请人热屋子,只是给院里的人分了点瓜子糖果。 他也从一个未婚青年变成了有妇之夫,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媳妇,但是顾小芸长的也不赖,没有丢他许大茂的脸。 他这个媳妇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对他百依百顺的,他经常在外面过夜,顾小芸也从来不问,只要回到家就把他伺候的无微不至。 这估计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唯一气不顺的就只有何雨柱了,看向顾小芸的眼神是可惜,看到许大茂就想揍他,但是他也没办法,人家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 夜里何雨柱家的灯一直没亮,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趴在墙角偷听的人觉得没戏就散了。 何雨柱这才安心地脱衣服上炕,这下总算没人打搅自己洞房了! 心情舒畅不少的他,第二天起晚了,到了轧钢厂食堂还被大家取笑了一顿,都说他被媳妇缠着下不了炕。 刘岚嘴里吃着何雨柱给的喜糖,还一边打趣何雨柱道:“傻柱,你是不是有了媳妇就不想来上班啦?” 何雨柱满脸通红地说:“去去去……都不干活了?如果厂里能再给我几天假,我就不来上班。” “哈哈哈……”一句话,说得整个食堂里一片欢声笑语。 如今的刘岚是越发的光彩照人。 最困难的那两年她也没饿过肚子,身上该大的大该翘的翘,一股成熟妇人才有的魅力总是能吸引人的眼球。 自从轧钢厂扩建以后,女工就多了起来,相应的孩子也就多了。 这又是上班又要照顾孩子,那怎么行? 特别是被服厂、棉纺厂这些女工最多的地方,所以托儿所就被各个厂子举办了起来,人少的几个单位合办,人多的厂子就自己办。 这些托儿所在当时是的,费用都是厂里在负担。 三年前她跟刘大壮的第一个儿子出生,刘大壮给他取名刘建中。 每天刘岚会把儿子送到托儿所,自己就可以放心地去上班。 第54章 家有三宝 何雨柱结婚后,这个大院里的人,突然都变得友善起来,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消失了。 傍晚,刘大壮父子依然雷打不动地坐在廊檐下喝茶,秦依嬅在厨房做饭,堂屋里秦淮茹跟张雪梅则用缝纫机在做小孩的衣服。 赶在万物要票之前,刘大壮总算买到了一台蜜蜂牌缝纫机,当时的标价是 114 元。 整个大院里也就张雪梅能使用,当然别人问起的时候,张雪梅会说每次两毛钱。 其实也不是刘大壮小气不给邻居用,只要开了这个头,他们家就别想安生了,到时候别说这个院里有多少人,估计整个胡同里都有人要上门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 58 年全民大炼钢铁的事情,当时全国上下都在响应“十五年赶上英国,三十年超过美国”的口号,以钢为纲的策略,使得家里暂时用不到的铁器都被收走了,现在做饭只能用小铁锅。 当时的农村吃的是大锅饭,家里的铁锅铁勺没什么用,基本上都当废铁上交了。 “小姑!不能坐地上,肚子会疼的。”刘馨香柔声说道。 六岁的她已经学会看弟弟了,正带着两岁的刘小娴和刘建华在院里玩。 刘建华不听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刘馨香就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啪、啪”来上两巴掌,然后告诉他不能坐地上。 但是对于刘小娴,她可不敢这样,毕竟刘小娴虽然年纪小,可也是她的长辈,她只能一边说一边把刘小娴抱起来。 这有趣的一幕把刘大壮父子逗得呵呵直乐。 农村的老人们常说:“家里有三样宝,丑妻、薄地、破棉袄。” 家里过的好不好,就得看他家有没有“鸡鸣、狗叫、孩子吵。” 来自农村的刘大壮父子,最喜欢看家里的孩子闹腾。 八岁的棒梗拉着三岁的小当来找他妈,见了人还是很有礼貌的。 “刘爷爷!大壮叔!我是来找我妈回去做饭的。”棒梗站在台阶下说道。 “你妈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叫!”刘大壮点了一下头说道。 看着走进屋里的棒梗,刘大壮心里想到:“这小子很机灵,就是不知道随谁了,那双眼珠子总是到处乱瞅。” “刘叔!您歇着,我先回去给孩子做饭了。”张雪梅她带着两个孩子出门,给刘清泉打了个招呼就走,看都没看刘大壮一眼。 “哎!好。”刘清泉放下茶杯应了一声。 刘大壮正想得入神,张雪梅母子就走进了穿堂门。 他在心里嘀咕道:“这几个月没有收拾她,现在竟敢不跟自己打招呼了?” 他也就是这么一想,院子里这么多人,还是得注意点影响,不能表现得太亲密,免得被人说闲话。 自从张雪梅办了顶岗手续,她的户口就进了城,两个孩子的户口也跟着进了城。 家里的口粮反而比以前多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等她生完孩子就能正式入职了,她还要求调到三车间跟刘大壮当学徒,厂里已经问过刘大壮的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当家的,吃饭了!”秦淮茹喊道。 秦淮茹帮着秦依嬅把饭菜端到桌上,出来叫他们父子吃饭。 “香香!去叫你大哥二哥过来吃饭。”秦淮茹对着刘馨香吩咐道。 “知道啦!”刘馨香答应一声,就往中院跑去。 刘大壮父子进屋刚坐好,一阵跑步声响起,刘建国带着弟弟妹妹跑进了屋里。 “爷爷!姨奶奶!爸妈!”挨个叫了一遍,这才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大的桌子坐得满满当当。 因为是续弦,刘大壮夫妻都叫秦依嬅为秦姨,所以孩子们就叫姨奶奶。 “行了!吃饭!”见人都来齐了,刘清泉开口说道。 他不开口没人敢动,这就是当时家长的权威。 他们的晚饭是小米稀粥,配的是窝窝头,就的是咸菜丝,还有一碟泡菜。 这已经是很好的伙食了、今年是大饥荒的第三年。 从 60 年开始,北京市居民的粮食配额是这样的;成年女性每人每月二十八斤,成年男性如果是事业单位员工,每人每月三十二斤,如果是厂矿企业工人,每人每月三十八斤。 在那个没有油水的年代,这点粮食根本吃不到月底,所以就有了寅吃卯粮的说法。 北京市每月 24 日定时发放粮票,25 日就可以提前用下月粮票购粮了。 所以一到 25 号早上,天还没亮,人们就会跑到粮店排起长长的大队。 大家都很无奈,不去不行啊,家里马上断粮啦! 刚吃过饭,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只听声音就知道是刘光福的,因为太熟悉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刘海中又在打儿子。 刘家的三兄妹放下碗就往外跑,除了刘小娴跟刘建华太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外,大人们都很淡定。 这种事情这两年来已经有无数次,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刘光齐上了初中专,就很少回来,只有拿伙食费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 两年后他被分配到了棉纺厂,当了个小领导。 那段时间的刘海中,简直是小母牛进屋——牛到家了。 夫妻俩逢人遍说自家大儿子当官了,脑袋抬得不用梳子梳,头发都是自然往后背。 院里的大部分人都奉承他,整个胡同里的人都羡慕刘海中家。 许大茂三天两头请刘海中喝酒,把刘海中夸得五迷三道的,经常有人上刘海中家拜访,希望能给自家孩子找个工作。 任谁也没想到的是,刘光奇工作以后就更见不着人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看看,以前还会回来拿伙食费,人家现在能挣钱了,就再不愿看刘海中的脸色。 61 年过完春节,刘光奇带着一个姑娘回来了,跟刘海中夫妻俩说要结婚,这姑娘还是棉纺厂厂长的闺女。 刘海中一听,这是又抱上大腿了?立马同意了这门婚事,还拿出积蓄,跑了好几次黑市,买够了办酒席的东西。 风风光光地给儿子办了一场婚宴,人家小俩口结婚后不在院里住,说是厂里分了筒子楼,比住在大院里舒服。 自此,院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刘光奇,就连过年都没有回来过。 听说刘光奇夫妻支援地方建设去了,到下面县城里的什么厂当个领导,也算是高升。 这只是听说,刘海中夫妻俩也没有回应。 自从有了那个传闻以后,刘海中打儿子更狠了,在他看来,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刘光天跟刘光福有地方吃饭,应该早就跑了,就从他们看向刘海中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像看陌生人一样,就能猜出来这哥俩的想法。 每次听到刘海中打儿子的声音,刘清泉都会说:“这么打孩子,越打越陌生,离心离德那是必然的事,等他老了就会知道。” 看完热闹的刘家兄妹回到家里,看向刘大壮的眼神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刘大壮虽然一直板着脸,但是还真没打过他们。 第55章 院里事 贾家、贾张氏一边喝着棒子面稀粥、一边想着:“天地姥爷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多长时间没见着荤腥了?肉味都快忘了是什么样的。” 抬头看向张雪梅说道:“雪梅、你那个表妹嫁过来都多长时间了、也没见她帮帮咱们贾家、真是个白眼狼、要不是你她能嫁到城里?” 张雪梅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说道:“她自己都自身难保、那有什么能力帮咱们?她身上一分钱没有、许大茂要不往家里带粮她得饿着肚子过日子。” 贾张氏听着南边廊房里、田家传出来的欢笑声、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凭啥他们一家可以吃好的、而且还那么热闹。 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没人听懂的话。 抬头又对着张雪梅问道:“那傻柱哪里应该能帮咱们家?他自己30多块钱的工资、还娶了个有钱的大小姐、肯定不缺咱家这三瓜俩枣的、要不你去问问?” 张雪梅对她这个婆婆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个寡妇跑人家有妇之夫家里要东西、您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要去您去我是不会去的。” 说完起身收拾碗筷、然后把桌子擦干净对着棒梗说道:“赶紧写作业写不完不许睡觉。” 哦、棒梗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写起作业来。 别看他小但他可是知道贾家谁说了算。 贾张氏也不敢说话了、嘴里嘟囔道:“我这也是为了咱们贾家好、咱家棒梗正在长身体可不能缺了营养。” 张雪梅就当没听见、难道她不知道棒梗在长身体?这是什么光景?所有人都吃不饱、你让她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别人家借吗? 一时屋里寂静无声、就连三岁的贾当都不敢乱动、一双黑白分明眼珠看看妈妈又看看奶奶、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虽然贾张氏经常会骂她赔钱货、但是家里人吃啥她就能吃到啥、他妈一点也没有偏心。 对面东厢房易家、吃过饭的易中海坐在窗口、看着院里人都坐在自家廊檐下乘凉、他却没那个脸出去、一张老脸阴沉到了极点。 转过目光盯着对面的贾家、心里想道:“这个张雪梅怎么还不出来洗衣服、难道今天又不洗了?” 又瞟了一眼主房廊檐下、有说有笑的何雨柱夫妻、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一会后悔一会无奈、一会又满是仇恨、简直就是变脸大师、精彩至极。 易谭氏用托盘端着一碗小米粥、上面还有咸菜丝、一个碗里放着两个二合面馒头、出门走向了后院、无论她家咋样她也没断过伺候聋老太太。 易中海看着老婆的背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起来、然后盯向了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以前是聋老太太的房子、60年被她捐了出去、街道办安排进来一对年轻夫妻、但是她媳妇去年难产死了。 这个叫李长河的人、如今是轧钢厂的9级炊事员、以前就在工地上做大锅饭的、轧钢厂扩建以后被招了进去、安排在了第五食堂里。 李家没媳妇没孩子有工作有房子、贾家是没男人、有孩子有工作有房子、凑在一起难道不是天作之合?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想道:“如果自己把他们撮合成功、他们难道不感激自己?但是怎么才能拿捏住他们、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后院许家、吃过饭的许大茂坐在廊檐下抽着烟、一边想着今天晚上去哪里快活。 看了一眼中院何家的方向、嘴里骂道:“这个臭厨子居然娶到了娄家的小姐、真他姥姥的好命。” 说完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起身对着顾小芸说道:“收拾完早点睡觉、我找朋友喝酒去、晚上就别等我了。” “知道了、”顾小芸低着头小声的应道。 看着走出后院的许大茂、顾小芸落寞的进了屋、唯一还算安慰的就是能吃饱。 前院、吃过饭的刘家父子又在喝茶、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院子中央、刘建国兄弟俩在练习他教的假把式。 这是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因为他会的就是这种假把式、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术、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只有刘家兄弟才知道、练完这个浑身都舒坦、特别是腰间、就像是往里面灌铁水一样的舒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勤快。 对面闫家兄弟几个都在廊檐下看着、还不时的指指点点、八岁的闫解娣跟刘馨香带着两个小的、玩的不亦乐乎。 闫埠贵端着一个、学校里发的茶缸走向了刘清泉、一边走还一边问:“老刘、这是吃过了?” 一双小眼睛却是盯着桌子上的茶壶、刘清泉笑呵呵的说:“刚吃过、你也吃了?” 刘大壮无奈的起身说道:“三大爷、来、您坐这。” “没事、我站着就行、还能消消食。”闫埠贵说道:嘴里说着没事、人已经坐下了。 刘大壮进屋搬了 个凳子出来、放在自己屋门口、又把桌子上的茶缸端过来、坐那里听他们两个聊天。 闫埠贵坐下把茶缸的盖掀开、里面空空如也、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的茶缸里倒满。 还一边回答着刘清泉的问话:“嗯、刚吃过、屋里太黑所以出来转转。” 刘清泉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清楚、闫埠贵每天就等着喝这口茶、他是什么人自己也知道、刘清泉怀疑他从来不买茶。 这茶还是刘大壮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用一个喝完麦乳精的铁罐子装着、秦淮茹每次泡茶也只是放一点点。 这时秦依嬅拎着暖水瓶过来、给茶壶把水续满、她也是习惯了、只要闫埠贵过来茶水肯定不够喝。 最让人无语的是、他走的时候还要把泡过的茶叶、全倒在自己的茶缸里拿走、美曰其名要给花上肥。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吃过饭的聋老太太一边用手绢擦着嘴、一边说道:“你没事的时候跟他好好唠唠、在外面找个孤儿收养回来、等你们老了也好有个保障。” “嗯、我知道了。”一边收拾碗筷的易谭氏、低着头回答道。 聋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不是我多嘴、只是中海那人啊!心思太深沉了、连我这个老太婆都看不出来他在想啥、也不知道当初把你嫁给他是对还是错?” 第56章 院里事2 清晨!整个大院就跟沸腾的开水一样,在水池边洗漱的,在门口生炉子的,不时还传出催孩子起炕的,有人着急忙慌的往厕所跑的。 还有妇人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一边往晾衣绳上挂着被褥,上面有一大片湿乎乎的地图,一看就知道是尿炕了。 刘大壮起来时,秦淮茹姑侄女两人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刘馨香在照顾两个小的,刘建国兄弟俩每人一个屋在扫地。 从老家那里算辈分,秦依嬅跟秦淮茹她爸是一个辈分,所以秦淮茹一般都叫秦依嬅小姑。 吃过早饭父子两个也准备上班去。 “吆!三大爷!您今儿个还没走呢?”何雨柱冲着闫埠贵问道。手里拎着个饭盒、晃晃悠悠的跟个二傻子一样。 “嗯!这不是有自行车吗?走那么早干嘛?”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说道。 “行!您就慢慢的!我先走了。”何雨柱酸溜溜的说完,扭头就走。 何雨柱前脚刚走,易中海低着头从穿堂门里出来,头也没抬的就往外走。 闫埠贵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这么看着他走出前院,回身拿了块破布擦起了他的宝贝自行车。 一阵脚步声,闫埠贵回头就看到了许大茂跟刘海中,两人一边走一边还嘀咕着什么。 “三大爷!早啊!”许大茂看见闫埠贵打招呼道。 “老闫早啊!”刘海中也问了一声。 “你们也早。”闫埠贵没起身的回了一句。 自从易中海被罢免,闫埠贵跟刘海中强调了好几次,让大家改称呼,刘海中要当一大爷,闫埠贵要当二大爷。 但是大家叫了好几年已经习惯了,还真不好改,时间长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擦完车的闫埠贵,推着它往外走。 “三大爷!您等一下。”有人喊道。 他回头一看是张雪梅,闫埠贵只好停下问道:“咋啦?有什么事大清早的就找我。” 张雪梅走到闫埠贵跟前,递给了他一把毛票说道:“棒梗的学费还没交,您给帮忙带上,我怕孩子拿着丢了。” 闫埠贵立好自行车,接过钱一边数一边说道:“行!这是小事我到学校就给他交了,两块五正好。” 张雪梅听到闫埠贵答应,又递给了他一颗糖说道:“麻烦您了三大爷。” 闫埠贵接过糖笑眯眯的道:“不麻烦不麻烦,那我先走啦!” 说完推上自行车就走,心里那个美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大清早就有收获是个好兆头。 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想着:“下午早点回来去什刹海钓鱼去,就凭这个兆头保准能有收获。” 这个时期是全民教育,困难户是不用交学费的,但是贾家可不算困难户。 刘大壮父子出来的时候,院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秦淮茹姑侄女怀里抱着各自的孩子,站在廊檐下聊着天。 旁边还有一个刘馨香瞪着大眼睛在听,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她们还挺乐呵! 推着自行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碰见了刚从外面进来的于丽,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往外走。 于丽刚嫁进来的时候,他还是有想法的,但是怎么也下不去手,闫解成可不是许大茂,他还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 除了小气巴拉爱算计,这又不是什么坏事,那是人家家传的不用学都会的那种。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没有了玩的心态。 四年前文慧怀上第三胎后,就再也没露过面,在他的心里也造成了一些冲击,所以这几年除了帮过许大茂一次外,还真的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 就连黑市都没有去过,因为他的东西真的够用了,就空间里的那些钱财,就是孙子辈都能富足的生活。 作者无法描述当时的轧钢厂情景,没有资料显示当时这个厂的具体情况,大家知道它是一个万人大厂就行。 只是查到了这个厂在六十年代是个厅级单位,后勤是个处级部门,就连保卫部门都是处级的。 相应的杨厂长那就应该是厅级干部,李怀德那就是处级干部。 每天许大茂去上班,顾小芸都会来贾家,她是看着贾张氏出去后才敢进门,要不然贾张氏一定会说她是白眼狼。 在这个院子里,她唯一能聊天的就只有张雪梅,别的人她也不熟,就算认识也聊不到一起。 进门就看见张雪梅半躺在炕上,上身靠在墙上做着针线活,她现在肚子大了没法坐凳子,只能用这个办法。 “姐!你要做什么给我说,我给你做,你这样累着怎么办?”顾小芸说着话,还伸手夺过张雪梅手里的针线。 张雪梅也不跟她争,而是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有胆子进来的?” 顾小芸一边翻看着这是做的什么,一边回答道:“我是看着你婆婆出去才进来的。” “那你还是赶紧走!她只是上个厕所,让她看到还不得烦死你?”张雪梅催促道。 “没事!等她回来了我再走,听的多了也就那样。”顾小芸回着话,随后又问:“姐!你有没有后悔嫁到城里?” 张雪梅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说道:“那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还不都是为了活着,如果当时我不进城,你让我一个寡妇怎么过?” 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接着说:“虽然现在过的也不怎么样,但是饿不死,也没人敢欺负我,在这个家里我还能说了算,要是在农村能这样吗?”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脚步声,只听落脚的声音,张雪梅就知道她婆婆回来了。 催着顾小云道:“赶紧走!我婆婆回来啦!她要是唠叨你,我可帮不了。” 顾小芸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就走,她还真害怕被贾张氏堵屋里。 刚出门没两步,就被贾张氏看到了,她是一点也不敢停留的就往后院走。 “吆!我当是谁呀!这不是许夫人吗?嫁了个有钱的男人就连亲戚都不认啦?”贾张氏看到往后院走的顾小芸,张口就说。 直到看不见人影,她才愤愤不平的进了屋。 一进屋,就看到张雪梅盯着她,只好讪讪的说道:“我这不是提醒一下她,这个院里她还有个姐姐,没事了多走动走动。” 在外面她还是以前的贾张氏,在贾家她就得老实点,不然张雪梅还真敢不给她饭吃。 第57章 饭盒 贾家户口本上可没有贾张氏、相应的各种票据也没有她的一张、就连唯一的儿子也没有了。 张雪梅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做她的针线活、她能说什么?她又不是刻薄寡恩的人、如果不是贾张氏、她在农村过的还不知道怎样呢。 贾家除了这间屋子、还有轧钢厂的一个工作名额、就剩两个寡妇两个孩子、她们不得抱团取暖? 她们两个相斗那是家里的事、贾张氏要钱防老、张雪梅要钱是为了掌权、分出胜负就没必要再斗了。 互相配合着把这几个孩子拉扯大才是正事、所以只要不是家里的事、贾张氏在外面干啥张雪梅都不会去管。 一个是贾张氏不可能吃亏、再一个贾张氏越泼辣对家里越好、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她们贾家有两个寡妇。 这几年改变的不只是人文环境、还有贾张氏、五十多岁的她也越发显老了、两年的大饥荒让她身上的肉也消耗不少、只剩耷拉下来的皮、加上皱纹那是真难看。 后院主房里、聋老太太坐在炕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跟娄晓娥聊着什么。 看到从月亮门里进来的顾小芸、说道:“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就被许大茂那个坏种给骗了去?” 娄晓娥也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她不是嫁进来的吗?怎么就是被许大茂骗的。” 娄晓娥嫁进来的晚、也没人跟她说这事、何雨柱那里更不可能说了、所以她还真不知道。 聋老太太听了她的问话、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姑娘是张雪梅的表妹、本来是要介绍给柱子当媳妇的、但是被许大茂那个坏种把身子给骗了、他把人家骗了还不想娶、是张雪梅把他堵在家里、他如果不娶就要报公安、他这才答应娶人家的。” “啊!还有这么坏的人?”娄晓娥惊讶的问道。 刚从温室里出来的她、永远也不可能想到、人的性格是千奇百怪的。 聋老太太看她惊讶的小表情、心里想道:“还是太单纯了。” 接着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柱子一样老实?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行了、以后离那个许大茂远点、好好跟柱子过好你们的日子、抓紧生几个孩子、老婆子我还想看看重孙长啥样呢。” “我知道了。”娄晓娥低下头红着脸回答道。 下午、闫埠贵急急忙忙的回到家、也没进门在外面就喊:“瑞华、把我那个鱼竿跟水桶拿出来、我要去给咱家钓几条鱼、晚上能添道菜。” 杨瑞华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闫埠贵自制的鱼竿、还有一个小水桶。 一边给递东西一边问道:“他爸、你咋知道今天能钓到鱼?” 闫埠贵接过水桶跟鱼竿、掉头就走边走边说:“老娘们唧唧的、别瞎打听、我得抓紧时间、错过了这个点就不灵了。” 杨瑞华也没当事、回屋继续忙自己的。 傍晚、上班的上学的都往自己家里赶、巷子中胡同里到处都是打招呼声。 何雨柱进了垂花门没有看到闫埠贵、他还感觉挺稀奇、左右看了看没有他的影子、快步就往中院走。 今天他的饭盒里可是装了点好东西、就怕闫埠贵缠着他。 换好衣服的刘大壮、出门看到的就是他的背影、心里想道:“这是干啥坏事了?着急忙慌的。” 刚进中院的何雨柱、就被坐在窗口的贾张氏给看到了、她把棒梗叫了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开始棒梗还有点犹豫、但是被贾张氏的一句:“有肉”就把所有的顾虑都给打消了。 于是他跑出门就把何雨柱给堵住了、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饭盒、问道:“傻柱、你饭盒里有没有肉?我奶奶说我正在长身体需要多吃肉。” 突然被堵住的何雨柱、本来不打算搭理他的、抬头正好看见煮粥的张雪梅、这时张雪梅也正好看了过来。 不知怎么回事的他、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有、有肉。”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饭盒已经被棒梗拿走了。 他也不好意思跟一个孩子抢、嘴里还来了一句、“嘿、这小子、真他娘的机灵。” 抬头冲着张雪梅傻笑了一下、何雨柱说道:“饭盒里有今天厂里招待客人剩下的菜、里面还有几块肉、拿回去给孩子补补。” 说完就赶紧往家里走、他怕再不走自己的表情就维持不下去了、心里还安慰自己道:“没爹的孩子可怜、就当自己今天没带饭盒。” 张雪梅也没说话、她还能让棒梗把饭盒还回去?这个时期能要到吃的就不错了、何况还是肉菜更加难得。 随后她也连忙进屋、别被这一对活宝给吃完了、留着一会喝粥分着吃、这俩可是有抢肉的习惯。 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今天晚上有肉可以解馋、给谁也会高兴一下的。 进屋一看、贾张氏正准备打开饭盒、她赶紧说道:“先别动、等粥煮好热热再吃。” 贾张氏跟棒梗一副渴望的摸样、但还真就不敢动、旁边的小当也是一副、想知道是什么的小表情。 何雨柱一推自家门就开了、门是虚掩着的、进了屋子一副冷冷清清的摸样、一点都不像有媳妇的人家、虽然他也知道娄晓娥肯定不在、但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 娄晓娥是个大家闺秀、不会洗衣做饭不会女红、只懂的诗词歌赋、但何雨柱不懂啊!所以他们能聊天的话很少。 嫁过来后洗了几次衣服都没洗干净、何雨柱干脆也不让她洗了、无聊的时候陪陪老太太去、让她们互相解闷。 “也不知道中午吃没吃饭。”何雨柱嘴里念叨着、自己走向厨房去做饭了。 东厢房里、坐在窗口看了整个过程的易中海、嘴里嘀咕道:“难道傻柱对张雪梅还念念不忘?不应该啊!怎么看年轻的娄晓娥、也比几个孩子的张雪梅强啊。”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何雨柱在想什么、但是他还不能去问、他可是当着全院人的面、答应何大清要离傻柱远点的。 后院、住在聋老太太旁边的李长河、下班回来也没去做饭、而是坐在窗口看着忙里忙外的顾小芸、一副痴迷的摸样。 如果让易中海知道他相中的人、没有看上几个孩子的张雪梅、而是看上有夫之妇的顾小芸、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呢? 第58章 决定 坐在门口等饭的刘大壮父子、正说着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还没进前院的闫埠贵喊自家媳妇的名字。 “瑞华、赶紧出来帮我一下。”说着话他也推着自行车进了垂花门。 听到喊声的闫家人都出来了、杨瑞华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于丽、还有十岁的闫解旷和八岁的闫解娣。 至于闫解成和闫解放、他们都在外面打零工、闫埠贵的规矩、孩子养到十八岁他们就得交伙食费、结婚了还要交住宿费。 对于闫埠贵来说、生孩子就是提前投资、长大了就得往回收成本、所以闫家的孩子那真是天生就会算账。 闫埠贵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就成了全家人的至理名言。 特别是大饥荒这两年、闫埠贵那真是一丝一毫的算计着过、做的窝窝头都是一样大、多一点都不行。 吃饭时每人几根咸菜丝那就是几根、多一根都不行、长短不一样的都得给你配置合理才行。 过年的时候、分瓜子花生都是用尺子拨拉着数数、每人几颗就是几颗、在这方面闫埠贵绝对能做到公平、所以闫家兄妹从没说过他偏心。 “抓紧的把这两条鱼拾掇拾掇、晚上熬点鱼汤喝、”闫埠贵催促道。 这时他已经把装着鱼的水桶放在了地上、自行车也用支架支了起来、一张脸简直笑开了花、证明他今天的收获不错。 杨瑞华一听真的钓到鱼了、笑容立马爬上了她的脸颊、走到水桶前一看、里面是两条五六两重的小鱼、做别的估计有点够呛、但是熬鱼汤完全没有问题。 于丽几个看了一眼也都是喜形于色的、有鱼晚上怎么着也能分口鱼汤喝、他们还真没担心分不到、只要做了肯定有、就看要怎么收费了。 两个小的不担心这个、他们的年龄还不够、主要是外面挣钱的闫解成哥俩、估计今天一天要白干。 “哎!知道了。”杨瑞华回着话、拎起水桶带着几人就走、生怕被人看到了。 闫埠贵这两年经常钓鱼、有收获的时候很少、就是真的钓到鱼、也是跟别人淘换成票据、很少往家里带。 闫埠贵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对面的刘家人、也没说话直接进了屋、经常算计别人的人、他会防着别人也算计他。 进屋看着于丽几人去收拾鱼、他悄悄把杨瑞华拉到一边、掏出一块钱递了过去。 笑呵呵的说道:“今天钓到了三条鱼、一条两斤重的被别人用一块钱换走了。” 这个时间的鱼一斤两毛多、但那是要票的没票说啥也没用、所以说两斤重的鱼买一块钱还真不贵。 但是不能说是买要说换、而且给钱的时候要背着点人、否则就是投机倒把。 杨瑞华笑的眉眼不见的、嘴里还说道:“他爸、还是你厉害、上午去学校里挣了工资、下午又钓了几条鱼、家里不但有鱼吃还有一块钱的进账。” 几句话夸得闫埠贵飘飘然的、看着去藏钱的杨瑞华嘴里嘀咕道:“可惜今天的茶喝不到了、只能等明天晚上了。” 刚才他进门连个招呼都没打、晚上也不好意思去蹭茶。 坐在门口的刘家父子一点也没多想、全国都缺物资的情况下、家里有点好东西藏着掖着没毛病。 “我打算带着你秦姨、搬到你师爷的那个小院里去住。”刘清泉看向刘大壮说道。 没等刘大壮接话他又继续说道:“一个是不能让院子空着、再说了那边离轧钢厂更近、我走着上班也方便。” “要不我跟淮茹搬过去。”刘大壮不想老爹搬那么远、所以说道。 “你们就算了、搬那边孩子上学太远、就这么定了。”刘清泉不跟刘大壮废话、直接拍板决定了这个事情。 既然老爹已经决定了、刘大壮也不敢反驳、虽然刘清泉一般不说话、但是只要他决定了的事也没人说什么。 三个月前、他们的师父郝大山办了病退、他那个住在西直门的唯一闺女、就把他接到自己家里伺候着。 郝大山走的时候要把工作岗位给他们、父子俩没要、这个岗位值好几百块钱呢、拿到手里亏心。 老头要搬走自家院子就空了、干脆把院子给他们、这个就没法推辞了、这个时间房屋是不允许买卖的、但是可以赠送。 一直没考上八级工的郝大山、前几年老伴也去世了、在四九城里除了女儿女婿也就他们两个徒弟、女婿家庭条件非常好、看不上他的这个小院、所以只能给徒弟了。 郝大山一直有个咳嗽的毛病、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熬了好几年的他今年终于熬不住了、所以才办了病退。 就为这个院子父子俩一直头疼、今天刘清泉还是做出了、自己搬过去的决定、不能让它总是空着。 现在的四九城住房非常紧张、如果一直空着街道办会来找他们、让他们把房子挂在房管所租出去、那以后还是不是自己的就不好说了。 说完正事的两个人一时默然无语、刘大壮是舍不得老爹搬出去、有他爹在他干啥心里都有底、这猛然之间要搬走、他心里还是感觉空落落的。 刘清泉也是舍不得这里、毕竟住了十多年还是很有感情的、还有就是以后不能每天见到孙子了。 晚饭的时候刘清泉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整个屋子弥漫着压抑的气氛、除了两个小的还有秦依嬅、其他人都是两眼通红、一副舍不得但又不敢说的样子。 “好了、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只是搬出去住而已、你们要是想我了、休息的时候可以来看我嘛!吃饭。”沉默了一会、作为家长的刘清泉还是开口说道。 听了他的话、大家把眼泪擦了一下、开始吃起饭来。 但是今天的饭变的没有什么滋味、所有人都是如同嚼蜡一般、几下就吃完了、没有了往日的欢快气氛。 等大家都吃完了、刘清泉对着秦依嬅说道:“你抽空收拾一下东西、那边师父用的家具都在、咱们只带衣服跟铺盖就行。” “知道了”。秦依嬅回了一句。 她是刘清泉的妻子、刘清泉在哪她就在哪、所以她想的最简单、这些年她在刘家过的日子、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两年的大饥荒所有人都吃不饱、但她从来没饿过、隔三差五的夜里还有好东西吃。 这时候她才明白、院里人为啥说刘大壮有本事、确实有本事、家里老少近十口人、愣是没饿着一个人。 第59章 夜话 “当家的,咱爸搬出去孩子们想爷爷怎么办?”秦淮茹看着刘大壮问道。 晚上躺在炕上没有什么睡意的秦淮茹,想起了这个问题。 她也舍不得刘清泉夫妻搬走,有刘清泉在,家里就有定海神针,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做主。 还有她小姑,那就更舍不得让她走,每天刘大壮父子一走屋里就没什么人,有秦依嬅陪着时间过的也快,她要是搬走了连个聊天的都没有。 “想了就去看呗!让他们坐电车去看,也花不了几分钱。”刘大壮随口说道。 对于这种事还真没什么考虑的,其实也没多远,就在东羊管胡同附近,那边离轧钢厂确实近。 听了他的话秦淮茹也觉得行,随后又问“:那我们要搬到堂屋去吗?” 刘大壮看了她一眼说道:“当然得搬啊!难道让堂屋空着?” 接着又说道:“我们搬到堂屋让建军搬这屋来,他们哥俩一人一个屋子,也好有个隐私。” “行,听你的。”秦淮茹要的就是他发话,既然有了决定听他的就行。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秦淮茹接着说道:“我上次回去、我三叔家的闺女也在,她央求我带她到城里来开开眼界。 我说还得问过你才行给搪塞了过去,我估计下次回去她肯定还得来求我,你说我带不带她来?” 刘大壮一想就知道是谁,当年见她的时候,还是个穿着破棉袄吊着大鼻涕的小屁孩,算算时间也有十五六岁了。 他也想看看长大后的她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就说道:“想来就带她来看看,家里也不缺她一口吃的。” “嗯,我知道了,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下次她要是还想来我就带上她。”秦淮茹开心的说道。 刘大壮同意她带亲戚来,秦淮茹还是很高兴的,她也想让亲戚们来看一下,她过的什么日子,堂妹的到来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等她在城里待上几天,回去以后不得炫耀一下?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她嫁了个好人家,以后回去面上也有光。 “你下次回去的时候,在玉米面里掺点白面进去,只吃粗粮也不行,以后都这么送。”刘大壮说道。 秦淮茹听了他的话,爬到他的胸口用脑袋来回的蹭,轻声的说:“听你的。” 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最后都化作了三个字。 经历了两年的大饥荒、她是非常清楚粮食的珍贵、就这样刘大壮也没有忘了接济她娘家人。 这可都是他冒着危险从黑市弄回来的,每口粮食都是来之不易。 娘家那边加上他二叔家的,大小十几口子没有一个饿趴下的,全靠她经常给带粮食,每次回去都会被奉为上宾,那种感觉无法言表。 家里人都不知道,刘大壮的粮食都是空间里的,还以为他是从黑市里买的,这个秘密他不打算说出去。 中院主房里,何雨柱跟娄晓娥躺在炕上各自想着事情。 娄晓娥想着:“是不是该回趟娘家,这边的伙食快要咽不下了、回家打打牙祭、顺便给老太太带些点心回来。” 而何雨柱想的是、该不该跟娄晓娥说饭盒的事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说。 他开口说道:“今天我从厂里带了点肉菜,本来是打算给你跟老太太吃的,刚进院子就被贾家小子给要走了,我是觉得没爹的孩子可怜就给他了,你说对不对?” 娄晓娥突然被打断思绪,又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多想不就是一饭盒肉菜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口说道:“嗯,这么小就没爸爸是怪可怜的,给了就给了,明天我回家带点回来就行。” 说的轻松至极,就像本来就该这样,没饿过肚子的大家小姐,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饭盒肉菜代表着什么。 这时候的她还不是几年之后,经历过人情冷暖的娄晓娥,但是有些人的性格一旦定型是很难更改的。 “嘿,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何雨柱也放下了心中的那点顾虑,还开心的说道。 “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听了何雨柱的话,娄晓娥来了兴趣,转过头看向他问道。 何雨柱也转过头去,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你呀!是个美丽大方,心胸开阔,心地善良的奇女子。” 哈哈哈…被何雨柱夸的很是高兴的娄晓娥,不由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何雨柱听她笑的开心,心情也愉快了不少,不由的陪她一起笑。 中院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他们的笑声,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高兴的。 这个时候睡觉还早,但是大家还是早早的躺在了炕上,一个是不用开灯省点电费,最主要的是为了保持体力,这样可以省点粮食。 刘海中夫妻躺在炕上,两人都毫无睡意。 刘海中老婆突然打破了沉默,问道:“他爸,光齐都出去一年多了,也不给家里来个信,他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思念。 刘海中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 “那个没良心的,他过的好坏与咱们无关,以后别在提他。”刘海中咬着牙说道。 虽然他的嘴上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其实也在想着大儿子刘光齐。 刘海中一直把刘光齐当成接班人来看,以后刘家都指望他呢,没想的是他出去以后再也不跟家里联系。 刘海中的老婆被他说了一句,也不敢出声了,只能自己在心里想儿子。 她知道刘海中也是想念儿子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刘海中半天没听到老婆问话,心里那个气啊!他想道:“你倒是继续问啊!你一问我不就会告诉你,光齐他是太忙没有时间回来吗?” 中院西厢房里,贾张氏跟棒梗已经跑了三次厕所了,小当没有去厕所是在门口的马桶里解决的,只要张雪梅经常能吃到肉所以她没事。 肠胃里长期缺乏油水,突然来一次大油的东西是存不住的,估计这奶奶孙子明天得休息半天了。 贾张氏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嘴里还嘀咕道:“这个缺德的傻柱,居然给老娘吃坏了的肉。” 棒梗上了炕躺下就睡着了,他是真被折腾累了。 旁边带着小当睡觉的张雪梅,听了她的话说道:“您可别冤枉人家傻柱,您啊!就是吃棒子面的命。” 第60章 搬家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到你姐姐那里跟她聊会天,但是不许带家里的东西,贾张氏的那张嘴是喂不熟的。”许大茂闭着眼睛说道。 今天他没有出去,这是这个月里第三次在家里过的夜,比在赵寡妇那里少多了。 突然有了那么一丝丝对顾小芸的亏欠,所以才说出了这段话,说完以后还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时还想不起来。 “我知道了。”顾小芸弱弱的回了一句。 她也感觉有点奇怪,这个从来不关心她的男人,居然还会同意自己找姐姐聊天? 顾小芸的心里一暖,看来她妈说的对,“日子长了男人是会收心的。” 顾小芸不由的对未来,多了那么一点期待,她好像看到了,许大茂在院子里哄着孩子玩,自己在屋里做饭收拾家务,不时的回头冲他们笑笑,温馨的场景是那么的美好。 借着朦胧的夜色,看了一眼许大茂,顾小芸在心里念叨着:“希望它快点到来!” 许大茂此时已经神游天外,想着这次下乡到谁家去过夜,开始在几个女人之间来回筛选。 两天后,刘大壮一家陪着老爹,搬到了他以后的新家。 主要是让家里人认个门,再一个就是搬了新家不得热一下? 如果不是舍不得那边的房子,刘大壮都想搬到这里来,独门独户简直不要太好,在院子里干点啥或者吃什么好东西,就不用夜里偷偷的进行了。 虽然是土木结构的房子,却收拾的很是整洁,坐北朝南的三间屋子,东边是一个十平米的小厨房,中间二十平米堂屋还是很宽敞的,屋里的家具摆设也齐全,看来郝大山只是拿了铺盖衣服就走了。 西边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屋子,应该是他闺女以前的住所,虽然人已经嫁出去多年,但是屋子却还是保持着原样。 人多力量大,一家人一起动手不到一个小时,屋里屋外变的焕然一新,秦淮茹跟她姑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一家老少九口人,吃的是不亦乐乎。 肉和菜都是刘大壮出去给带回来的,给老爹厨房里该有的都给配齐,以后每周给送一次就行。 从60年开始,蔬菜被划为二类商品,按照户口本上的登记数,每人每天是二两蔬菜,虽然价格不高但是买不到。 “爸,以后我们在四合院里就不起夜吃饭了,每周休息的时候我们都过来,在您这边关上大门,咱们爱咋吃就咋吃。”刘大壮看着他爹说道。 刘清泉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道:“行,这办法不赖,建国他们也不用半夜不睡觉,惦记着吃饭了。” 饭后大家就各自活动起来,院里院外的熟悉环境,孩子们是最欢快的,到了新地方看哪里都稀奇。 傍晚时他们回到了四合院,进了前院就看到了闫埠贵,这个人你永远躲不掉,除非他不住这里。 “大壮回来啦?今天你们大包小包的干什么去了?”闫埠贵问道。 他看到刘大壮一家回来,好奇地问起刘大壮来。 刘清泉搬出去院里人都不知道,今天休息大家起的都晚,偶尔有人看见也不会去过问,就连闫埠贵也是通过窗户看到他们离开。 “也没什么,我师爷那边的屋子空着,就让我爸搬过去帮忙看一段时间,”刘大壮回道。 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过段时间看不见刘清泉,大家也就会知道。 “哦、我说呢!”闫埠贵羡慕的应道。 “行,您忙着,今儿跑了一天有点累了,抽空咱们再聊。”看他明白了,刘大壮说了一句就走。 望着刘家人的背影,闫埠贵想道:“这刘家又白得房子了?怎么好事都让他家给摊上了呢?” 闫埠贵也没了浇花的心思,有点失落的回到家里,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像刘家一样,也能白得几间房子。 这个院里的人除了何雨柱,大家都羡慕嫉妒刘大壮家,这几年他家白的了多少好处? 第一个羡慕的对象肯定是何雨柱,他住着这个院里最好的房子,还有后院聋老太太的那间,就算老太太还活着,她还能活多久? 用不了几年就是何雨柱的,这么一算,刘大壮的那些已经不够资格对比了。 在电视剧里这些最后都便宜了贾家,大家说奇怪不奇怪?看起来最弱势的贾家,居然是最后的赢家。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很古不变的真理,何况是这种大杂院,资源就那么点,你不争不抢永远也得不到。 这些年,附近的几个胡同里,已经有很多人被排挤走了,明着抢大家不敢,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 特别是闫埠贵,他是最想要房子的那个人,因为他的几个孩子都长大了。 这些与刘大壮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的房子都是别人送的,谁有本事谁来抢。 月底的时候张雪梅生了,小槐花的性别跟名字一点也没变,这就说明了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傻柱,我妈生了孩子需要补补。”棒梗理直气壮的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抢饭盒,何雨柱也是无奈的松开了手,看着跑进屋里的棒梗,摇摇头回家了。 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自从他第一次松手开始,他的饭盒就没进过自家的门。 贾家屋里,张雪梅在炕上坐月子,贾张氏在地上忙里忙外的,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调教。 最近她们家的伙食标准是直线提升,除非何雨柱没有带菜,不过那就要看何雨柱怎么想了。 “妈,没有肉,只有几块豆腐。”棒梗说道。 棒梗作为先尝队员,已经探查清楚饭盒里的敌情,并且报告给了他妈妈。 “嗯,我知道了,有豆腐就不错了,你还想天天吃肉啊?就是轧钢厂也不可能每天都有肉。”张雪梅对着棒梗道。 “对,你妈说的对,有几块豆腐也是好的。”从外面进来的贾张氏也附和道。 她说着话已经把饭盒盖上,准备拿出去热一下再吃。 最近贾张氏做起事来也是得心应手,越来越有做婆婆的样子。 第61章 传言 “前两天,我看见咱们后勤处的那个领导,就是以前给我办入职的那个人,他带着一食堂里做帮厨那个寡妇,进了厨房后面那间小仓库,你说他们是干什么去了?”刘岚瞪着大眼睛问道。 她只穿着小衣跟短裤,因为是夏天什么也没盖,靠在被子上看着刘大壮,在那里哄儿子睡觉。 三岁的刘建中特别粘人,今天刘大壮来的早,他就要在爸爸的怀里睡。 刘大壮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儿子,轻声说道:“孤男寡女还进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你说他们能干什么?”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女的平时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没想到她居然会干这种事。”刘岚一副看走眼的表情说道。 刘大壮看着她心里想道:“如果不是我,进那间小仓库的就应该是你。” 嘴里却说:“兴许是被人家拿到了什么把柄,也可能是生活所迫,现在能吃饱的人不多。” 刘岚听他说的话一想也对,没有谁天生就下贱,自己不就是给刘大壮当了外室吗?也就不在这个上面八卦了。 看了眼已经睡熟的儿子,她起身把他睡觉的地方铺好说道:“来,放在这里,你抱着也不嫌累的慌。” “不累,”刘大壮嘴里说着话,还是把孩子放下,让他睡在炕上,抱着睡觉还是不舒服。 把孩子放好他也靠在被子上躺下,刘岚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刘大壮用一只胳膊揽着了她的腰,两人就那么搂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你们院里的那个许大茂,是不是跟傻柱有什么仇啊?”刘岚又想起了一个传闻,所以问道。 听到她的问话,刘大壮想也没想的说道:“嗯,是有点过节,怎么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刘岚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她从刘大壮的怀里出来,坐直了身体说道:“我说呢!他总是在别人面前说傻柱的坏话,他到处说傻柱他爸是跟寡妇跑的,最主要是因为傻柱太傻,他爸担心以后的养老问题。” “还有还有,”刘岚继续说道:他说傻柱跟你们院里的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经常帮寡妇家做事,他一个有媳妇的人也不知道避嫌。” 说完,她看向刘大壮问道:“他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刘大壮听了她的话也是无语,但你要说它是假的也不尽然,就说这次张雪梅生孩子,何雨柱那是跑前跑后的,比当年的贾东旭做的都好。 当然刘大壮也是帮了忙的,就比如从屋里抱她出来,到了医院又抱她进去,一般人还真不行,就连住院费都是他交的。 虽然是贾家媳妇,但也算是他的女人,难道还真就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他还真做不出来。 所以他说道:“何雨柱他爸跟寡妇跑了这是真的,但也不是许大茂说的那样,是因为他傻才跑的,这个事应该另有原因。” “原来是真的?”听了刘大壮的话,刘岚问道。 “他爸是真的去了外地,至于原因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许大茂说的那样,他是跟何雨柱有过节,故意抹黑人家的。”刘大壮解释道。 如果不说清楚就凭刘岚的嘴,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呢! 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太重,轧钢厂里有什么八卦消息她都能打听到,简直就是钢厂版的百晓生。 “那他跟你们院里的寡妇是什么关系?”刘岚接着问。 刘大壮跟她经常聊天,这都好几年了,所以刘大壮住在哪里,他们院里什么情况,包括何雨柱跟许大茂都是一个院的,刘岚也知道。 “没什么关系,就是邻居互相帮助,从许大茂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刘大壮随口说道。 心里想道:“要说有关系也是跟我有关系。” 一听是这么个情况,刘岚也没有了八卦的念头,又躺回了刘大壮的怀里。 刘大壮拉了一把灯泡的开关,说:“赶紧睡觉,等你睡着我就走。” “嗯,听你的。”刘岚应了一声。 一直稀稀疏疏后,屋里传出了一首生命的乐章,但是却被一阵清风吹散在了空气里。 “何师傅!早啊?”何雨柱进了后厨,见到的人都在打着招呼。 “师父,您喝茶。”一个有点瘦弱的小伙子,看到何雨柱坐好,给他递过去一个茶缸说道。 这个小伙子叫马华,是何雨柱今年刚收的徒弟,为人有点老实,但是很尊敬何雨柱这个师父。 何雨柱接过茶缸,看了一眼这个徒弟,随口说道:“行了,忙你的去,好好切墩把刀工练起来。” “是,师父。”马华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干活了。 从外面端着一个大菜盆的刘岚,这时走了进来,一脸的容光焕发,把整个后厨都照亮了一般,看到的人都是双眼发光。 刘岚也不以为意,走出家门的女人还怕人看? “傻柱,你没听到外面的传言?”走到水槽旁放下菜盆的刘岚,还是没忍住她的那颗八卦之心,看向何雨柱的方向问道。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缸随口问道:“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 “厂里都传疯了,你居然不知道?你还是不是轧钢厂的人?”刘岚一脸你是外人的表情对着他说。 “你倒是说啊!不说就悄悄的,看你一惊一乍的,像个受惊的老母鸡一样。”何雨柱也不惯着她,开口就呛了她一句。 “嘿,你还能上了?好心给你说事情,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骂人?不听拉倒我还不稀得说呢。”刘岚被他呛的也来了脾气,随口回了几句,扭头干活去了。 心里还骂骂咧咧的想道:“以后你的事老娘还不掺和了,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活该被人家许大茂编排。” 何雨柱也感觉自己说的话重了,但是他的脾气不允许他去道歉,嘴里还嘀咕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 他俩这么一吵,后厨里顿时安静下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场景,大家各忙各的谁也不说话了。 第62章 传言2 一个多月过去了,许大茂的编排已经起到了作用,轧钢厂很多人都知道了何雨柱的事情,并且传得有鼻子有眼。 但是偏偏何雨柱不知道,因为别人说他闲话的时候,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 最近他感觉大家看他的目光不对劲,经常能看到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等他看过去的时候,人家就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也没多想,自己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人说的。 这事也传到了刚进厂没几天的张雪梅耳中,等休息的时候,她跑到刘大壮跟前问道:“大壮,他们口中的那个寡妇不会是我?” 因爲许大茂宣传的时候,只说是个寡妇,并没有说名字,所以大家还真不知道,他说的就是张雪梅。 刘大壮在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抬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还是那么的有弹性。 迎着她的白眼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整个大院就你们婆媳两个寡妇,他们总不会是说你婆婆?” 自从张雪梅进了车间,他俩的小动作就没断过,你摸摸他,她捏捏你的,反而比大院里方便的多。 因为他们是师徒的关系,只要不抱在一起,亲密点没人会关注,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们的工作速度反而更快了,总是能比别人提前完成工作量。 “我都没怎么跟傻柱说过话,怎么就传到我的身上来了?”张雪梅满脸无辜的问道。 “这事你得去问许大茂,听说最早是从他哪里传出来的。”刘大壮回道。 他也没再动手,毕竟是在车间里人多眼杂,等晚上回去了再仔细研究。 “那,下班后我就去找他问个明白,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傻柱有来往的?”张雪梅愤愤不平的说道。 刘大壮拿起茶缸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张雪梅,然后说道:“你就别去了,找个时间把这事说给何雨柱听,他自己知道怎么做。” 张雪梅喝了几口茶水,舔了舔嘴唇,又把茶缸递了回去说道:“行,我听你的。” 铛啷啷…开工的铃声响了,大家从各自休息的地方走向 了工位。 他们两个也不例外,不同于其他人的是,他们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下午就是磨洋工的时间,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一男一女的好处来。 他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就把时间给熬没了。 下班走出轧钢厂,刘大壮的自行车后座上,很自然的多了个张雪梅,自从刘清泉搬出去后,这个后座一直是空着的,没想到便宜了张雪梅。 看的跟在后面的人羡慕不已,这就跟几十年后的香车美女是一个道理。 只要出了轧钢厂,他俩表现的是一本正经,任谁看了也想不到这俩有情况,掩耳盗铃之事做的天衣无缝。 到了院门口,张雪梅把饭盒递给了刘大壮,自己当先走进了院子。 “三大爷,”看到闫埠贵,张雪梅只是叫了他一声,就直接进了中院。 作为寡妇跟那个男人都不能随便聊,要不然谣言就会满天飞。 “嗯,”闫埠贵也只是应了一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跟张雪梅随便聊天,让别人看到,坏的可不止张雪梅一个人的名声。 很多长舌妇就是在等素材,只要看到一点苗头,她们就会添油加醋的宣传出去,用不了多久,一个精彩故事,就会完美的呈现在大家的耳朵里。 “大壮回来了?”闫埠贵看了一眼,推着自行车进来的刘大壮问道。 他也没往刘大壮跟前凑,知道他不会带东西,就算带了也不一定能要到,还不如饭后的那口茶来的实在。 “嗯,三大爷又在打理你的草呢?”刘大壮随口回了一句,脚步都没停的回家了。 “花,花,这是花。”闫埠贵说着话抬头一看,刘大壮已经进屋了。 悻悻的低头继续干活,嘴里还嘀咕道:“都说了多少次了,这是花不是草,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晚饭后,写完作业的孩子们,都聚在中院玩起了简单的游戏。 他们的欢笑声和呼喊声在院子里回荡,仿佛是为这寂静的夜晚,注入了一股生机勃勃的活力。 在这个年代,孩子们并没有太多的娱乐方式,但是有些简单的游戏却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他们在跳皮筋中尽情地跳跃,他们在丢口袋中互相追逐,他们在弹玻璃球中展现出自己的技巧,他们在跳房子中穿梭,体验着童年的自由。 这些游戏没有什么成本,却成为了这个年代孩子们的精神食粮。 棒梗也想出去玩,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但是,他被张雪梅拦住了。 她待会要去何雨柱家里,必须带着棒梗。 一个是作伴,再一个就是避嫌,有棒梗跟着,娄小娥就不会多想了。 张雪梅带着棒梗,走向了何雨柱的家门口。 这个时间还没有休息,所以门是开着的,娄小娥正在擦桌子,一看就知道是刚吃过饭。 娄小娥看到张雪梅和棒梗,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毕竟他们家可是很少来客人的。 她说:“贾家嫂子来了?快进来。” “哎!没有打扰你们?我是来找柱子说个事情的。”张雪梅应了一声,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说着话带着棒梗走进了屋里,听到声音的何雨柱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看到张雪梅和棒梗,笑呵呵的说:“张姐来啦?坐,赶紧坐。” 张雪梅笑了笑,说:“不用麻烦我说几句话就走,我是来谢谢你给棒梗饭盒,自从东旭走了以后,也就只有你还愿意帮我们家。” 这几句话她说的情真意切,在这个年月,还有人能把辛苦带回来的食物送给别人,那真是太难得了。 何雨柱也笑了笑,说:“不用谢,不用谢,棒梗这孩子机灵,很是讨人喜爱。” 旁边的娄小娥也说道:“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点剩菜吗?只要你们不嫌弃,以后有了尽管拿去。” 听媳妇这么说何雨柱也帮腔道:“对,对,以后我带回来的饭盒,就让棒梗来拿。” 听了他们的话,张雪梅一脸笑意感谢道:“那真是谢谢你们了,我也没什么能帮你们的,如果以后有什么缝缝补补的尽管找我。” 第63章 易中海的往事 张雪梅心里想道:“这趟来的值,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拿饭盒了,不用再找别的借口。” 当着娄小娥的面,她把轧钢厂里的风言风语,给他们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们是许大茂传出去的。 娄小娥气愤的说:“他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人呢?他一个大男人就跟个长舌妇一样,居然还会造谣。” 何雨柱已经气的不轻,这时他也明白了,这段时间厂里的指指点点,根源出在了许大茂这里。 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找他,这孙子皮又痒痒了,爷们给他松松骨去。” “你别去了,听我妹妹说他昨天就下乡了,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张雪梅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了张雪梅的话,何雨柱又坐回凳子上,说:“那就等几天,看这次我怎么收拾他。” “那行,事情说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张雪梅说完,带着棒梗走出了何家的屋门。 后面夫妻俩送到门口,也没说话看着他们母子走远,这个时间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孩子,家家户户都关门熄灯,他们也关上门准备休息。 东厢房里,易中海一直看着这边,从张雪梅母子进去,到她们出来回到家,他就没有挪过位置。 如今的他,在这个院里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就是想用阴谋诡计,也得有媒介?他现在还没有找到。 关键是大家都在防着他,这就是名声的作用,有好名声人家就愿意跟你打交道,如果名声臭了,所有人都会防着你一手。 前几天易谭氏跟他商量领养孩子事,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他还在权衡利弊。 他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因为他就是被人领养长大的,虽然他们对自己很好,但是自己想到城里看看,他们就是舍不得钱。 所以他一直等到他们老了以后,带着所有的钱财跑进了城里,他心里清楚四九城这么大,一对老人肯定找不到他。 时间过去二十多年了,但是每每想起这事,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年轻气盛的他身怀钱财,在这个花花世界也算是开了眼界。 各个青楼楚馆胡同巷子里的窑姐们,那真是让他流连忘返,带的那点钱根本经不住挥霍,就在他穷困潦倒时,被谭府的一位管事看中了。 那位管事把他带到了谭府,安排他在府里当了护院,就在那时他认识了何大清,他当时已经是半个谭家菜传人了。 那时的何大清有老婆孩子,所以很少和他出去鬼混,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日本鬼子来了。 1937年7月日本鬼子占领了北平城,随后改称“北京市”,直至1945年8月鬼子投降,他们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了八年。 那时所有人都不敢随意上街,除非家里没粮,谭府经常有厨子被带出去做菜,谭府的主人开始疏散家里人。 他还被赐婚,娶了现在的老婆谭氏,然后就搬进了这座院子里,同来的还有何大清一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有东厢房的一间屋子,而何大清却住着这里最好的房子。 之后,他们被安排进了现在的轧钢厂,一直到现在,期间先后搬进来了贾家还有许家,而聋老太太好像一直就住这里。 大家为什么叫她聋老太太呢?还不是因为她想听的就能听到,她不想听的就听不到,时间长了,聋老太太这个名字就是在说她,而她本来姓什么已经被大家遗忘了。 他老婆谭氏跟他说:“他们能住在这里,最主要的就是伺候老太太。”所以不管是什么年景,她都没断过老太太的口粮。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没有孩子,心里有时会想这是不是就是报应? 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才会抵触领养孩子,他怕孩子养大了跟他一样,再出一个白眼狼。 但是找一个已经长大的,给他灌输尊老的思想,然后用别的办法拿捏住他,再告诉他等自己百年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还是先试试这个李长河!给他介绍个带着孩子的老婆,还不用操心,他应该会感激我的?”易中海嘴里念叨着。 张雪梅跟棒梗进了屋,贾张氏就问:“怎么样?告诉他了吗?” 她是知道张雪梅找何雨柱干什么去了,就因为知道所以她现在特别恨许大茂,这要是让厂里的人都知道,许大茂说的那个寡妇,就是自家儿媳妇,那让她以后怎么在厂里混? “嗯,说了,我还感谢了一下傻柱给棒梗饭盒,人家两口子还说,以后的饭盒尽管拿。”张雪梅坐到炕沿上说道。 贾张氏听了这话,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嘴上却说:“还算他会做人,知道我们贾家困难。” “奶奶,许大茂这么坏,我去把他家的玻璃砸了,看他还敢使坏不。”棒梗突然插话说道。 张雪梅跟贾张氏对视一眼,又看向了棒梗,心里同时想道:“贾家有男人了。” 贾张氏对着棒梗说道:“乖孙子,你还小,等长大了再去。” 张雪梅接话道:“不能去,许大茂又不在家,他家里只有你小姨一个人,万一吓着她怎么办?” “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可不能迟到了,”张雪梅看天色不早了说道。 她也起身走向了里屋,现在天气还暖和,她带着小槐花睡在里屋床上,贾张氏带着棒梗小当睡炕。 躺在床上的张雪梅,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心里想着;“上一次进地窖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已经很久了,什么感觉都快记不起来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外屋贾张氏的呼噜声已经清晰可闻,这就证明她已经睡的很沉。 悄悄起身,披了件外套就走向门口,轻轻打开屋门,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外面除了轻微的风声,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抬腿向着前院走去,来到前院地窖,门已经是打开的。 “看来他已经到了。”张雪梅心里想道。 进入地窖还是熟悉的场景,一张实木案板上面还铺了褥子,她一直想不通,拿个褥子就行了,他还扛个案板也不嫌累的慌。 第64章 许大茂的报复 早上起来,看着容光焕发的张雪梅,贾张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没说啥,谁还不是过来人? “就是不知道便宜了那个王八蛋,让老娘知道他是谁,非得要他二斤猪肉。”贾张氏恨恨的想道。 虽然她在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不敢往深处想,这两个她都得罪不起。 带着要上学的棒梗,张雪梅一路打着招呼出了院门,看着已经走远的棒梗,她拎着饭盒走到胡同口,站在路边等着刘大壮。 “吆!张姐,您这是等大壮哥呢?”刚出胡同口的何雨柱,向着张雪梅打招呼道。 看到何雨柱,张雪梅冲他笑了笑说:“对,刚才送棒梗上学,所以提前走到这里等我师傅。” 院里的人都知道,张雪梅认刘大壮为师傅,跟着他学习钳工技术,大家倒也没多想,就是想了谁还敢说出来不成? 还因为这是厂里的安排,那就更没得说了。 “得来,您慢慢等着,我就先走了,咱可不像你们有自行车。”何雨柱说了几句,带着点酸味的话,转身走了。 主要是他还发愁厂里的谣言,昨天晚上他想了半宿也没想到办法,这时他才想起刘岚来,人家上个月应该就是要给他说这事,让自己的一张臭嘴给堵了回去。 他得想办法给刘岚道歉,这事还得问问这位八面玲珑的百晓生。 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生自己的气,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他当时不呛刘岚,这事早就解决了,哪能拖到现在越拖越大。 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小了不补,大了吃苦。” 张雪梅也没有回话,别人羡慕那也是羡慕刘大壮,与她可没什么关系。 这时易中海走了出来,看到她问道:“雪梅,在等刘大壮呢?” “是啊!师傅,您也才出门啊?”张雪梅回了一句,并问道。 “嗯,那你就先等着,他应该马上出来了,我就先走了。”易中海说完就走。 在这个院子里,他也就能跟贾家说上几句话,毕竟他们俩家的关系一直不错。 张雪梅冲着他的背影说道:“行,您慢点。” 她对易中海还是很客气的,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是人家这些年,对他们贾家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就冲这一点她也得礼貌对待,何况人家还是贾东旭的师父,虽然贾东旭已经没了,但是名分还在。 易中海走后没过两分钟,刘大壮骑车就出来了,她紧走几步跳起来就坐在了后座上。 坐稳后张雪梅说:“你也不早点出来,我的腿都站麻了。” “没事,到厂里我给你揉揉。”刘大壮一副毫不在意的说。 听到这话张雪梅也不敢说了,再说就要出问题了。 转眼三天过去了,明天就是休息日。 傍晚,刘大壮悠闲的喝着茶,怀里还抱着两岁的刘建华,孩子已经睡着了,但他就是舍不得放下,给的理由是外面凉快。 自从他小姑跟着他爷爷搬走后,再也没有同龄人陪他玩,跟年龄大的玩不到一起,这就是交流障碍。 “大壮哥,歇着呢?”推着厂里给放映员配的自行车,许大茂从外院进来了,看到刘大壮问了一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恩怨已经变淡了,他要还想在这个院里继续生活,就不能跟所有人把关系都闹僵,就算不亲近,见面打个招呼还是能做到的。 “嗯,这是刚从乡下回来?”看到他鞋子上面有泥土,猜到他是下乡刚回来,刘大壮才问道。 已经而立之年的刘大壮,早已融入到了生活当中,邻里之间的关系处的也还算融洽,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早就没有了。 “是啊!又是好几天,可把我累得够呛,您歇着,我就先走了。”许大茂应了几句,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去。 看着走进穿堂门的许大茂,刘大壮起身进屋,把儿子放在了炕上,一会有大场面不能吵着他。 “当家的,你是怎么舍得把你儿子放下的?”秦淮茹似笑非笑的问道。 站直身体的刘大壮说道:“一会有好戏看,我不得把儿子安顿好啊?” 秦淮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问道:“什么好戏?” 刘大壮看着她说:“现在还不确定,一会有动静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中院传来了吵闹声,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往屋外走去。 刚出门就看闫家的几个孩子,还有刘建军刘馨香,都已经进了穿堂门,速度是真的快,也不知道学习有没有这么快。 后面是闫埠贵两口子,还有闫解成两口子,看来啥事也没有看热闹重要。 “大壮,你知不知道中院这是又怎么了?”闫埠贵脚步没停的问道。 刘大壮随口回道:“我也不知道,咱们进去看看。” 进到中院,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就连聋老太太都被娄小娥扶着来了,就站在何雨柱家门口。 这会的许大茂还双手推着自行车,何雨柱就站在车子前进的方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 何雨柱脸色阴沉,眼神充满了愤怒的问道:“许大茂是不是你在厂里散播谣言,说我爹跟着寡妇跑了,还说我跟张姐不清不楚?”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问话,就知道自己做的事露馅了,但他还是嘴硬到:“你不要乱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都调查清楚了,这些话最早就是你,在你们宣传科说出来的,你也不要抵赖,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还不敢承认吗?”何雨柱有理有据的问道。 许大茂一听,人家都查清楚了,这还有什么说的,干脆就承认了,他说道:“没错,这话是我在厂里说的。” 旁边看热闹的人原本还同情他,刚进院子就被老对头堵住了,现在一听他一个大男人,居然给别人造谣,同情心一下子没了,还都指指点点的说他的不是。 何雨柱一听他承认了,又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这时的许大茂双眼泛红,咬着牙说道:“你难道忘了,当年你是怎么打我的?我可没有忘记,我就是要报复你,让你在厂里抬不起头。” 第65章 故事会 许大茂把自行车支架立了起来,腾开双手对着周围邻居们问道:“老邻居们大家应该还记得,十年前,就在这个院子里,就是他傻柱,先后打过我三次,一次比一次狠。” 他的问话,揭开了大家尘封已久的记忆,老住户们也都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互相说着是有这么个事。 后来搬进来的新住户,也向老住户们打听当年发生了什么。 贾张氏的身边围的人最多,她的那张大嘴巴,唾沫横飞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还有杨瑞华的旁边,也有很多人在听。 张雪梅嫁进来早的都不知道,也是竖起耳朵听她婆婆讲故事,何况是于丽娄小娥,她们几个来的晚的,那就更不知道了。 故事人人都爱听,何况是陈年往事,旁边还有知道内情的人,这一下整个中院分成了几个人圈,从许大茂跟何雨柱的矛盾,变成了故事大会。 讲的人是神情投入,听的人是如痴如醉,因为讲的人没刹住车,把他们俩家的恩怨都给秃噜了出来,还有许大茂没好意思说的那次,小丁丁差点被冻掉的事。 听的几个小媳妇是面红耳赤,虽然嘴里在“呸”,但是耳朵可没闲着,这可是以后八卦的资本。 顾小芸站在远处没敢过来,但是这么多人在说,她也是听到了,不由的想起许大茂晚上的表现,这事在她这里还真没法比较。 站在中间的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个人尴尬坏了,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两个主角还在这里,不是应该先处理我们的事吗? 最尴尬的就是许大茂了,他的本意是让大家同情他,知道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傻柱以前打过他,这样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都是有原因的。 没想到剧情发展的有点超出范围了,这一下他以前的丑态,都被大家讲了出来,那他以后是不是要躲着人走路? 心里想着:“刚才的表演是不是太真实了?让大家起了同情心,把他以前受到的不公都给揭露了出来?” 这次的事情在他心里,傻柱打他有一定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见不得傻柱过的好。 凭啥你个傻厨子,能娶到有钱人家的小姐,还在轧钢厂食堂里混的风生水起。 我许大茂哪一点比不上你?我就是要在轧钢厂败坏你的名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何雨柱是个没人要的人,连亲爹都跟寡妇跑了,看你还牛逼不? 至于张雪梅那就是顺带的,报复一下她用假怀孕诈他的那次,让大家知道傻柱生活不检点,到时候看看还有谁敢跟你亲近。 “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看到周围的人越讨论越离谱,再让他们说下去,许家的十八代都不得安宁了,许大茂连忙高声喊道。 讲故事的听故事的都安静了下来,毕竟故事没多长,几句话就能说清楚。 这时意外发生了,在几声惊呼声中,何雨柱趁许大茂不注意,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又欺身上前对着许大茂拳打脚踢。 嘴里还骂道:“去你大爷的,别拿那些陈年往事来糊弄,你他娘的天生就是个坏种。” 他其实早就想打了,但是奈何许大茂推的是厂里的自行车,这可是公家的财物,损坏了赔偿都是小事,就怕还要挨处分。 顾小芸从远处跑了过来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别人可以不着急,但她不行,这可是她男人,要是被打坏了那还了的。 但是何雨柱怎么会听她的,她不喊还好,这一喊,何雨柱又想起许大茂截胡的事,打的更起劲。 许大茂只能抱着头,蜷缩着身体护住重要部位,嘴里不停的发出“哎吆哎吆”的痛呼声。 急的快要哭出来的顾小芸,对着闫埠贵跟刘海中说道:“二大爷,三大爷,求求你们别让傻柱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刘海中跟闫埠贵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刘光天闫解成,几个大小伙上去把何雨柱拉开。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刚才是真没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何雨柱会偷袭打人。 院里的邻里纠纷打架斗殴,这些事还就是他们这些管事大爷的工作。 别人可以看热闹,但是他俩不行,这要是传到街道办,最先吃挂落的就是他们。 前几年他们95号院,还拿过几次先进文明四合院的称号,年底街道办还发放了一些福利,他们可都是受益者。 本来今年出了易中海的事,称号没了福利肯定也就没了,那就争取明年的,像这种打架斗殴的事,必须控制在范围内。 何雨柱被人拉开还是愤愤不平的,一副还想打的架势,但是这次他没机会了,他就是再有力气,也挣不脱几个小伙子的束缚。 许大茂这时也被顾小芸扶了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头脸都保护的很好,可能就身体其它部位会疼一下。 “开全院大会。”刘海中喊道。他跟闫埠贵已经商量过了,这事只能通过全院大会来解决。 这些年刘海中也学聪明了,自己没那个脑子,那就跟在他俩身后摆架子,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过过瘾也挺好的,而且还乐在其中。 听到刘海中的话,远处的人也往这边走了走,就连在屋里看热闹的易中海也走了出来,这种全院大会还是要参加的,不然你就是脱离群众。 何雨柱的屋里进去了两人,把他家的桌子搬了出来,往台阶下一放,两位大爷往桌子后面一站,虽然没有大茶缸,但是也像那么一回事。 何雨柱也被放开了,他跟许大茂两人是站在人群中间的,这就跟被告和原告是一样的,这时候可就不能再动手了,否则就是他的问题。 这个院里的大会还是很公平的,没有谁偏袒谁的事发生,就连易中海都没有干过这种事,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 最主要的是,想干就得有先锋队员,还得有个好打手,要不然别人凭什么让你摆布? “老闫,还是你来说!”摆足了架子的刘海中开口。 他倒是想说,但是就怕忘词,这是临时会议,他也没有准备稿子。 第66章 认错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他并没有装腔作势,而是直接开口说道:“事情的起因跟经过,大家也都明白了,我就不再重复。” 然后,闫埠贵看向中间的两人,问道:“你们两个都说说!这事是个什么章程。” 许大茂还在揉着被打疼的部位,他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顾小芸则在旁边帮忙给他揉着,眼神里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看的人群里的李长河是一阵的羡慕,他是真希望站在那里的是他。 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然后说道:“他必须给我道歉,还要在厂里当众澄清,那些话都是他造谣的。” 许大茂抬起头来,问道:“那你刚才打了我怎么算?” 何雨柱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打的时候他真没多想,但还是嘴犟到:“你不造谣我能打你吗?” 许大茂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 “对不起,傻柱。”顾小芸突然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是我们不对,你就原谅大茂一次!” 何雨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顾小芸会站出来认错。 他看了看顾小芸,然后又看了看许大茂,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这事怎么解决,你们说说自己的想法。”闫埠贵再次开口说道,“大茂,你先说。” 许大茂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不仅在大家面前丢了脸,这顿打也白挨了。 他咬了咬牙说道:“我向傻柱道歉,但厂里当众澄清我是不会去的。” 然后面向何雨柱说道:“对不起。”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要不是这次理亏想让他给傻柱道歉,那是做梦。 闫埠贵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让一个大男人,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自己造谣了,是有多难为情。 于是又看向何雨柱问道:“柱子,你怎么看?”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顾小芸,随后说道:“我接受他的道歉,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许大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心里想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那就好。”闫埠贵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希望大家以后都能引以为戒,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站在旁边的刘海中,看向闫埠贵的眼神羡慕不已,他一直幻想着,自己也能像闫埠贵一样,在这么多人面前侃侃而谈。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散了!”没等闫埠贵再开口,刘海中连忙说道。 听到说散了,刘大壮掉头就走,热闹看完了回家睡觉才是正事。 身后是秦淮茹带着闺女跟小儿子,老大是住中院的,他就不用跟着回去了。 张雪梅拉着想要说话的贾张氏进了门,身后跟着棒梗和小当。 “雪梅,你拉着我干啥?她许大茂造了咱家的谣,不赔几块钱老娘跟他没完。”贾张氏气呼呼的问道。 刚才在全院大会上,她要跟许大茂掰扯掰扯,让他给自家赔钱,但被张雪梅拉住不让去。 张雪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妈,您看小芸的眼睛都红了,不看僧面看佛门,看在小芸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你呀!就是心善,人家顾小芸现在是许家的人,她可不会顾及你这个当姐姐的。”贾张氏走到炕边说道。 嘴里这么说,但她还是上炕准备睡觉,张雪梅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后院西厢房里。 “嘶…你轻点,怎么这么笨,擦个油都不会。”许大茂疼的龇牙咧嘴,还一边说着顾小芸太笨。 听到他喊疼,顾小芸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嘶…好你个臭厨子,你给我等着,这次老子认栽,迟早要你好看。”许大茂身上越疼心里越恨,嘴里不由的骂了出来。 顾小芸的手上一钝,说道:“当家的,你以后不要再招惹那个傻柱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在她的心里,惹不起咱们就躲着点,打不过人家不就是惹不起吗? 本来就气不顺的许大茂,张口就骂:“你一个娘们懂个屁,好好干你的家务活,把我伺候舒服就行,外面的事你少操心。” 被他骂的不敢吭声的顾小芸,低头又擦起药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许大茂又道:“你以后离那个臭厨子远点,如果让我知道,你敢跟他眉来眼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提前给她打个防御针,毕竟这两人曾经相过亲,他不得不防,万一给自己戴一顶帽子怎么办? “我知道了。”顾小芸弱弱的回了一句。 心里想道:“咱俩结婚以后,我就没有跟他说过话。”但她不敢说,害怕许大茂烦她,又不回家过夜了。 中院主房里。 “柱子,你今天这事做的可不对,你跟许大茂好好说道说道就行,干嘛动手打人?”娄小娥坐在炕上,说着何雨柱的不是。 她今天看着何雨柱动手打人,而且还是偷袭,她认为必须让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这也让她看到了何雨柱的另一面。 “嗨,你是不知道,许大茂这孙子天生就欠揍,你要是过段时间不打他,他就能把你家屋顶掀了。”躺在炕上的何雨柱,不以为意的说道。 娄小娥听了他的话,一点也不信的说:“你胡说,那有人会去掀别人房顶的,那不就跟土匪一样吗?” 何雨柱看她不信,坐起身来接着说:“你还别不信,别人干不出来,他许大茂绝对能干的出来。” 想了一下又说:“就拿这次的事来说,那个大老爷们儿会造谣,人家张姐也没得罪过他,还不是一样被他给污蔑了。” 娄小娥虽然还是不信,但她也没说什么,今天的事对她的心理冲击很大,她得好好直面的了解一下,她的这个丈夫。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来说,什么事情是不能讲理的?不一定非得用拳头解决问题,那样做会显得没有教养,是非常野蛮的行为。 第67章 房子 为了消除厂里的影响,何雨柱买了一盒手牌“蛤蜊油”给刘岚赔罪。 刘岚看在他诚心的份上,原谅了他这一次,她利用休息的时间,在各个后厨开始宣传,还鼓动帮厨的女工一起宣传,傻柱这事是有人造谣。 两个版本的消息互相碰撞,慢慢的人们开始动摇,就连传播的人都开始不自信了,找人打听也得不到准确的答案,许大茂本人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时间是最好的橡皮擦,很多不光彩的事情,都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变淡,直至消失。 秋去冬来北京城还是那样的繁华热闹,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依然忙碌着,每天算计着过自己的日子,供应量也在慢慢恢复。 大饥荒的影响在逐渐消退,但是票据却更深入人心了,已经发展到万物都要票,就连厕所里的粪便都得要票,不是你想拉走就能拉走的。 人们口中的大饥荒都是在说60年到62年,这是城里人按照供应粮的时间来算的,其实大饥荒在59年就开始了,它先是从农村开始蔓延的。 据作者能查到的资料显示,62年的粮食产量并没有高过59年,但饥荒就这么过去了,当然这也与我国61年,从国际市场进口了500万吨粮食有关。 61年5月关于粮食紧张的问题,城市重于农村这一个特点,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确定的方案是,从城市压缩人口下乡,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总的一个方向,还是为了恢复农业生产,确定了未来三年里,不再从农村压榨劳动力。 其中坚决精简机构,压缩城镇人口,精减职工人数,减少粮食供应,这是克服困难调整工作的重要环节。 精兵必先简政,党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首先要做的就是裁并,要拆庙子搬菩萨。 从61年6月份中国开始了,为期三年的调整,精简职工和减少城镇人口的工作。 61年到63年,全国共精简职工1940万人,城镇人口减少2600多万,吃商品粮的人口减少2800多万。 这个政策对于四合院里的影响不大,但是对个别人还是有影响的,就像他。 因为今天是休息日,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在,所有人都站在中院两旁看着,这位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背着铺盖拎着行李,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他最不舍得的就是顾小芸,但是人家压根就没出来送他。 脸色最难看的要数易中海了,他的计划才刚有点眉目,最重要的棋子就这么走了,但是他还没办法,谁让李长河本身就是农民工转的城市户口。 大伙一直尾随他走出大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胡同里,这才都散了各忙各的。 并不是大家跟他的关系有多好,只不过是确定一下他是否真的走了,院里很多人都盼着有人能搬走。 当然大部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因为住进这个院里的,很少有人能搬走,这就是个稀奇事。 像李长河一样的人,这条巷子里还有不少,但是人家都是拖家带口的,唯独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自从李长河走了以后,院里很多人都盯上了空出来的那间屋子,这可是二十平的主房。 还有很多家庭,是一家子挤在十几平的屋子里,可想而知这间屋子有多吸引人。 对此刘大壮是没有想法的,按照现在的分房标准,他家的房子都有点超标。 但是他的房子都是合理合规的,除了前院西耳房,那个不在他的名下,那是人家文慧的房子。 每隔一段时间,马大魁都会在院里露一下面,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谁也说不出理来。 刘大壮也没有尾随他,去找文慧住在哪里,好合好散这才是正道,既然人家决定不联系他,就证明他们的缘分尽了。 这个院里其实真正住不开的不多,人口多的像闫家贾家,还有后院刘海中家,都先后向街道办递交了租房申请,但都没有得到回复。 一周后,街道办干事带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到了95号院。 “吆!王干事,您今儿怎么有空来我们院里?”提前下班的闫埠贵,看到街道办的王干事,连忙问道。 又看到了跟在王干事身后的姑娘,惊讶的问道:“冉老师?您怎么来了?” 那位叫冉老师的姑娘,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回道:“我这不是一直没有住房吗?接到街道办的通知,说是这个院里空出来了一间,王干事就带我来看看。” 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闫老师,您不会也住这里?” 听到她的问话,闫埠贵的脸猛然一黑,随后又恢复正常,他回道:“是啊!我就住这里” “行了,我们先去看房子,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聊。”王干事打断了还要继续聊天的两人,说道。 闫埠贵连忙说:“行,您先忙。” 王干事带着那位冉老师继续往里走。 路过闫埠贵时,那位冉老师又说了一句:“闫老师,那我就先进去了。” 闫埠贵回道:“哎,好。” 看着走进中院的两个人,闫埠贵心里想道:“刚来就抢了我的班主任位子,这次又跟我抢房子,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既然住进这个院里,就不要怪我给你穿小鞋。” 已经走进中院的冉老师,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人记恨上了,正在打量着四周,作为一个刚从国外回归的华侨,这位冉老师看什么都稀奇,这里跟外面有着根本的不同。 一路走到了后院主房,王干事掏出钥匙打开了这间,刚空下来没几天的屋门。 两人走进屋里,随便看了一眼,二十平的屋子一目了然,除了炕就是几件旧家具,倒是都能用。 王干事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行,挺好的,这可比宿舍宽敞的多。”冉老师回答道。 听她说满意,王干事把钥匙交给她说:“那行,这里归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行,麻烦您了。”姑娘礼貌的说道。 王干事挥挥手说:“这是我的工作,不麻烦。”说完就走了。 看着走远的王干事,扭头回来的冉老师,一脸喜色的开始收拾起屋子来,这里将会是她长期的家。 旁边的屋里,娄小娥正跟老太太说着什么,看见他们的到来,向着老太太道:“看来那屋被分出去了。” 聋老太太附和道:“嗯,是被分出去了,还是个漂亮姑娘,挺好,姑娘好啊!” 第68章 冉老师 傍晚,上班的上学的都回到了院子里,有点冷清的院子,立马热闹了起来。 刘大壮进屋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他洗了一把脸换掉衣服,转身抱起,从他进门就跟在屁股后面转悠的刘建华。 其他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就这一个还小,他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抱着儿子上了炕,一壶热茶已经在炕桌上了。 正喝着茶的他,听到秦淮茹说:“咱们后院那间屋子已经分配出去了。” “哦,给谁家了?”刘大壮随口问道。 他也没当事,院里好几家都在申请,分给谁都无所谓,反正不会给他家。 秦淮茹坐到炕沿上说:“谁家都没给,今天街道办的王干事,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来的,我在屋里听到三大爷叫她冉老师,我也没出去,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刘大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整个剧里就一位姓冉的,年轻漂亮有文化,还非常坚强。 心里想道,“既然住在了一个院子里,能帮的我会帮你一把。” 他倒不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就是为她感到不值,只能说生不逢时! 看了一眼秦淮茹,那姑娘的处境有一半是她造成的,就让她去给补偿一下。 随即说道:“嗯,我知道了,没事的时候过去看看,能帮的就帮一把,一个单身姑娘肯定不容易。” 秦淮茹还有点意外,这个院里除了何雨水,他还没主动帮过谁,但她也没多想,随口回道:“嗯,我知道了。” 后院,用了几个小时,把屋子收拾整齐的冉老师,正在门口用煤炉做着饭,不时的看一眼,双手缩在袖筒里的顾小芸。 她穿着厚重的棉袄,站在月亮门下不时的跺跺脚,眼睛却盯着中院穿堂门的方向,不知道在等谁。 这姑娘很好奇,但她也没去问,自己今天刚搬来,跟所有人都还不熟,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 在她家旁边的东厢房里,刘海中透过窗户看着她说道:“这房子怎么就给她了呢?我们不是也打了申请吗?” 他老婆也接话道:“是啊!这怎么还给别人了?” 打了一天零工,刚回来的刘光天道:“现在分房是有规定的,不是您申请了就会给您,您看贾家,五口人就挤一间屋子,不也没给她们吗?” 听了这话,夫妻俩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刘海中转身坐在了凳子上,刘光天跟刘光福也连忙坐好,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每人一碗稀粥,还有一盘二合面馒头。 一盘炒白菜,一碟咸菜丝,刘海中的跟前还有一个煎鸡蛋,这伙食相当不错了。 吃饭的时候,刘光天试探的问道:“爸,我今天在外面干了一天的活,您那鸡蛋能给我吃一口吗?” 旁边的刘光福看的也是直咽口水,但是他不敢开口,他二哥还能挣来钱,他可是什么也没干。 刘海中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一瞪,刘光天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吭声了。 中院贾家,贾张氏笑呵呵的端进来一盆,土豆炒豆腐,这菜是何雨柱饭盒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盘窝窝头,一盘炒白菜,每人一碗玉米面稀粥。 她们家的伙食最近特别好,晚上有一道菜肯定是有油的。 虽然坐在一张桌子上,贾张氏还是单独盛出来吃,这已经成为她们家的习惯。 “雪梅,后院那间屋子被分出去了,还给了一个狐狸精。”吃过饭,贾张氏想起了房子的事,看向张雪梅道。 张雪梅听了她的话,有点意外,自家不是打了申请报告了吗?怎么还给别人了。随即问道:“这么快,分给什么人了?” 贾张氏想也没想的说:“也不是什么人,就一赔钱货,长的挺好看。” “算了,我也就是试试,给了最好没有就算了。”张雪梅也不在意,缺房住的人多的是,也不只是她们家,所以她随口说道。 主屋里,娄小娥收拾好饭桌,坐到炕上对着何雨柱说:“今天后院那间屋子,搬进来一个姑娘,长的还挺好看。” 躺在暖和的炕上,马上要睡着的何雨柱,被她的话给勾醒了。随口问道:“哦,有你好看吗?” 听到他调戏人的话,娄小娥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说:“跟你说事情呢,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被她打了一下,清醒过来的何雨柱问道:“我怎么就不正经了,我这不是在比较吗?”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回道:“你这样就是不正经,哪有你这样比较的?这让我怎么回答。” 看她的样子,何雨柱一乐,说道:“行了,那天见到她人,回来我再跟你说你们谁好看,这样总行?” 娄小娥也没回话,自顾自的钻进了被窝,心里却在比较着谁更好看,这是通病,无药可治的那种。 旁边东厢房里,喝了几口稀粥的易中海,已经躺在了炕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了,整个大院里唯一适合做棋子的人,已经走了,他开始计算领养孩子的可能性。 快五十岁的他,还能等到孩子长大吗?万一孩子没长大他就没了,这不还是一场空吗? 从后院回来的易谭氏,看到他的这个样子,不由的掉下了眼泪,自责的说道:“都赖我的肚子不争气,没有给你留下一男半女的。” 听到老婆的哭泣声,易中海的眼睛有了焦距,转头看了她一眼,沙哑着嗓子说道:“行了,这是老天的安排,谁也不怪,我们就没有这个命。” “要不咱们还是领养一个?趁着还能动应该能把他拉扯大。”易谭氏旧事重提的问道。 易中海坐起身来,看着她说:“我也正想这个事情呢,找多大的孩子合适?年纪小的我怕我们等不到他长大,年纪大的他的性格已经定型了,我怕他会把我们赶出去。”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易谭氏叹气道。 听了易中海的分析,易谭氏也才知道,领养孩子也不是随便养的,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道?她也是个没主意的,只能寄希望易中海能想出好办法。 第69章 冉秋叶 打算跟他说后院来新住户的易谭氏,现在也没那个心思说了。 夫妻俩唉声叹气的一时默然无语,在这寂静的夜晚里略显凄凉。 一夜无话,迎着寒冷的空气,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缩着脖子向着各自既定的方向前进。 下午的时候,闫埠贵跟冉老师先后走进了四合院,看来老师这个职业还是很自由的。 冉老师手里还拎着一些生活用品,一路往后院走去,看到人就微笑点头,她的笑容如沐春风,在这寒冷的冬季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 秦淮茹是看着她走进去的,在自家屋里算着时间,她应该把炕已经烧好了,这才抱起儿子出门往后院走去。 外面太冷,所有人基本上都在炕上猫着,如非必要没人愿意在外面溜达。 她来到了冉老师家,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好听的问话:“谁?您等一下。” 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一脸惊讶的看着门外的秦淮茹,还有她怀里的小孩。 随即露出一个微笑,问道:“请问您是…您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也笑了一下,说:“没有打扰你?” “没有没有,先进屋里外面冷。”说着话让开了门口。 她倒也没多想,一个女人带个孩子能是坏人?而且还是在她家。 等秦淮茹走了进来,她关好门说道:“随便坐,我给您倒杯水。” 秦淮茹抱着儿子,坐在了书桌旁的凳子上,说:“不用麻烦,坐一会就走,我是咱们前院刘家的媳妇,叫秦淮茹。” 她用目光大致看了一眼屋子,接着说道:“这不是院里来了新住户吗?就想着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以后要在一个院里生活,也算是来混个脸熟。” 姑娘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暖,不由的想道:“真是个热心人。” 露出一个更为甜蜜的笑容,随即说道:“您好,我叫冉秋叶,我可以叫您秦姐吗?” “当然可以,那我就叫你秋叶了?”秦淮茹也高兴的想道:“这以后聊天的人不就有了吗?” “嗯,您叫我秋叶也行,小叶也行。”冉秋叶开心的说道。在这个陌生的环境,能有一位朋友聊天,那真是太好了。 秦淮茹看她也乐意跟自己交往,接口说道:“你别也总是您,您,您的,咱俩就姐妹相称,我叫你秋叶,你叫我秦姐,这样听着亲近。” “行,听你的,秦姐。”冉秋叶顺从的说。 哎!这不就对了吗?秦淮茹答应一声说。 随后两人越聊越投缘,秦淮茹给她说着大院里的情况,冉秋叶就是个听众,因为她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告诉秦淮茹,自家是归国华侨,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住的地方离这太远,她在这边小学当老师,回家不太方便,所以申请了住房。 傍晚的时候,院里开始热闹起来,秦淮茹一听,就知道是上班的回来了。 站起身来说道:“秋叶,我得回去做饭了,家里要是缺什么,或者有什么要干的重活,你到前院说一声,俺家那口子有的是力气。” 冉秋叶也是笑呵呵的说:“行,到时候一定麻烦大哥帮忙。” 一下午的聊天,让她俩熟悉起来,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看着走出月亮门的秦淮茹,冉秋叶反身回屋,她也要准备晚饭了,因为心情舒畅的原因,干活的时候不由哼起歌来。 心里想着:“秦姐真是个好人。” 回到前院的秦淮茹,直接去了西耳房,把儿子给刘馨香这个懒闺女带着,她腾出手好做晚饭。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这小妮子一点也不出门,除了上厕所,其它时间就赖在炕上不下来。 “香香,看好你弟弟,我去做饭,你爸一会就该回来了。”秦淮茹把儿子放炕上说道。 睡得还有点迷糊的刘馨香,懒洋洋的说:“知道了,妈妈。” 这姑娘继承了他妈的长相,天生的美人胚子,现在还小,等长大了不知道要迷住多少男人。 走出屋门的秦淮茹,听到屋里传出刘馨香的说话声:“刘建华,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别人看着害不害臊?赶紧趟被窝里去,要是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抽你。” 秦淮茹摇摇头走向了厨房,这事她管不了,姐姐打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晚上,躺在被窝里的秦淮茹,给刘大壮说着冉秋叶的事,还说她们聊得很投缘。 看她高兴的样子,张口闭口的秋叶妹子,一副姐俩好的表情。 刘大壮就那么笑眯眯的听着,一直等她把能说的都说完,这才开口道:“你抽空带她去各家认个门,给她介绍一下邻居们,以后见面也好打招呼。 处在开心中的秦淮茹,并没有多想,这事为啥让她去办,随口回道:“知道了,赶明儿俺就去。” 冬天的夜很长,黑的早亮的晚,这给很多喜欢夜里活动的人,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此时在一处民居里,正有几个男人喝着酒,坐在最里面的那个人,听说在这一片很有名气,大家都叫他彪哥。 长的确实很凶悍,但是从小就见识过刘大壮的许大茂,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他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许大茂的那位朋友跟他说,这彪哥手里养着几个打手,他们干的就是倒卖票据,还有放印子钱。 许大茂就是来弄点票,他的那位相好的要做衣服,需要布票。 能来到这里见到这位彪哥,那是真不容易,没有相熟的人带着,你连门在哪开都找不到。 “行了,今天的酒就这样了,该干嘛的干嘛去。”彪哥说道。 看到进来的许大茂跟他朋友,他打断了还想继续喝酒的众人。 然后对着他俩说道:“既然能找到这里,证明有熟人介绍,你们需要什么就直接开口!” 一方出票,一方掏钱,事情办的很顺利,出了大门过了几个胡同,许大茂跟他朋友挥手道别后,他拐进了另一个巷子里。 走到一个很小的院门口,按照他们约定的暗号,三长两短的敲了起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一个女人的问话声传了出来:“你是东头来的?” 许大茂想也没想说道:“我是西头来的。” 第70章 寒假 随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张长的很媚的女人脸,露了出来,看了他一眼,又在四周瞅了一眼,这才把门打开。 许大茂走了进去说道:“不用看了,后面没人。” 那女人回话道:“没事,看一下安心。” 说完话把门关好,这才跟着许大茂一起进了屋。 这个院子有三间小屋,他们进的是西边的,许大茂听她说过,中间那屋有老人,所以他也没进去过。 进屋关好门就听女人问:“东西搞到了吗?”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么点小事能难倒我?给你。”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 女人接过来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真棒。” 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说道:“走,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棒。”说完,自己当先上了炕。 女人一边脱鞋一边问:“你今天不回去了?” “不回了。”他看了一眼已经上炕的女人,接着说:“我回去了,谁来陪你?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不是浪费吗?” 女人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说:“就你嘴甜。” “嘿嘿嘿…”许大茂很是兴奋的说道:“还有更甜的。”说完话扑向了她。 具体情况作者不太了解,请各位自己想。 自从冉秋叶住进了后院,院里的大小伙们都是双眼冒光,最后听说人家是老师,想要亲近的都打消了念头,但不妨碍他们偷偷看。 “嫂子,我回来啦!”推着自己买的二手自行车,走进院子里的何雨水,看到正在水槽处接水的秦淮茹喊道。 看她一脸高兴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盼着放假。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秦淮茹头都没回说道:“赶紧进屋去,外面这么冷别傻站着。” “雨水姑姑,这边。”刘馨香这时站在西耳房门口,正在朝何雨水招手。 她也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都等不及人进屋,自己就跑了出来。 立好自行车的何雨水,满脸笑意的朝她走去,来到她旁边问道:“香香,想姑姑没有?” “想。”仰着小脸看何雨水的刘馨香回答道。 何雨水拉起她的小手说:“走,进屋去,看姑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雨水姑姑,还有我。”刘建军喊道。 听到动静的刘建军,从自己屋里跑了出来,最近放了寒假,他们都在屋里窝着。 小时候他们都叫何雨水姨,但是长大以后都改成了姑,那种称呼其实都无所谓,反正没有血缘关系。 秦淮茹把水龙头关掉一大半,拎着水桶笑呵呵的进了厨房,看到他们这么亲近她也很开心, 最主要的是又有人陪她聊天了,前几天放了寒假,冉秋叶就回家陪父母去了。 傍晚回到家的刘大壮,听秦淮茹说何雨水回来了,刚才带着刘馨香,去她哥家看她嫂子去了。 虽然不在一起生活,但回来了你要是不去看一下,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晚饭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抱着从娄小娥哪里萌来的零食,走进了屋里。 顿时引起了一阵疯抢,最后是坐在爸爸旁边的刘馨香,拿到的最多,最少的肯定是刘建国,谁让他是大哥呢。 为了给何雨水接风,秦淮茹炒了好几个菜,好久没做的白面馒头都蒸了一笼。 准备叫何雨水回去吃饭的何雨柱,站在穿堂门前,听着屋里传出的欢声笑语,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他已经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又是在什么时候,从那间屋里离开的,记忆变得有点模糊,这都怪时间。 吃着窝窝头,就这没油的炒白菜,闻着对面传来的肉香味,闫埠贵喝了一口玉米粥说道:“真是不会过日子,不年不节的吃什么肉。” 闫埠贵夹菜的时候,看到除于丽跟杨瑞华,其他人都是用渴望的眼神看向自己,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想吃肉就多挣钱,拿回来交给我我好去买肉。” 站起身,端起放在他旁边的咸菜丝,往每个人的碗里分,嘴里还念道:“你两根,你两根。” 转了一圈没分完,他又分了一圈,这时才说道:“吃!今天有肉味,每个人多分一根咸菜丝。” 第二天开始,刘大壮的几个孩子,跟着何雨水到处疯,他们到前门逛大街,去什刹海溜冰,电影院院里看电影。 每天回来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但就是挡不住他们的热情,他们是幸运的,生在了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而且刘大壮也舍得给他们花钱。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也许是太阳睡醒了,它开始给这片土地提供起温度来,在它每天的照射下,河流解冻了,花草树木也变成了绿色的。 好像唤醒了什么,北京的大街小巷开始人流如织,大家脱去了厚重的棉袄,穿着单薄的衣衫,还能看到脑门上的汗珠。 “姐,我回来了。”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走进前院,看到秦淮茹就喊。 秦淮茹抬头一看,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开口道:“是淮文啊?赶紧进屋喝杯水,等会你姐夫他们回来我们就开饭。” “行,听你的。”秦淮文笑着说道。 秦淮茹带他进了堂屋,给他倒了杯凉开水,坐在凳子上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是不是钱不够了?” 秦淮文喝了几口水,喘了口气才道:“钱够用,这几天没课,我就想着回来看看你们。” 秦淮茹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缺什么跟姐说,你可是咱们老秦家,唯一一个靠读书走出来的。” “嗯,我知道,这些年我可从来没客气过。”秦淮文回道。 “那行,你先坐着我去买点菜,今天晚上姐给你做好吃的。”秦淮茹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秦淮文也跟着起身,说:“姐,别那么麻烦,随便吃点就行。” 秦淮茹挥了挥手,说:“你在屋里歇着,吃啥我说了算。” 秦淮文看着走出垂花门的姐姐,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过身回屋去了,他知道自己劝不了。 第71章 秦淮文 “姐夫。”坐在门口乘凉的秦淮文,看到推着自行车进来的刘大壮,叫了一声。 “哎!淮文来啦!”刘大壮也看到了他,答应了一声。 秦淮文快步走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饭盒,走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茶壶。 这时刘大壮已经进屋了,秦淮文进去给桌子上的茶杯倒满,这才坐在了凳子上。 刘大壮洗漱完也过来坐下,看了一眼这个小舅子,依稀记得当年他跟父亲去提亲,二婶怀里抱着的就是他,转眼已经是十九岁的男人了。 这要是解放前,他应该也是当父亲的人了? “淮文啊!学业怎么样?有考大学的想法吗?”刘大壮问道。 听到姐夫的问话,秦淮文有点愧疚的说:“没,没有,我的老师给我建议,不要考了,直接分配。” 他心里愧疚是因为,从初中到高中都是这个姐夫资助的,要不然就他们家的条件,根本上不起。 刘大壮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就不问了,免得小伙子尴尬。 当年资助他,还是因为老丈人带着他求上门来,说是考上了初中,但全家凑不齐书本费,希望刘大壮能借点。 当时贫困户是免学杂费的,只收书本费,最主要的是伙食,没有粮票就没有饭吃。 “行,早点出来工作也好,能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刘大壮道。 “舅舅,您来啦?”刘建国刘建军进门就喊。 刚放学回来的他们,进门就看到了秦淮文,都是满脸喜色的叫着舅舅,虽然这个舅舅不常来,但他们经常回去,也是能见到的。 “哎!建国建军,你们这是放学了?”秦淮文也是高兴的答应一声,并问道。 “嗯,刚放学,走,到我屋里给您看个好东西。”刘建国答应一声,拉起秦淮文就走。 看着走出去的几人,刘大壮也是乐呵呵的。 晚饭后,大家都在院里乘凉,刘大壮有点尿急,快步往外走,到了大门口时,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只听到一声娇哼。 刘大壮很自然的伸手揽住了对方,总不能让她摔倒,入手处一片柔软,他的手不自觉的捏了一下,肉多的地方。 对方又是一声娇哼,双手用力的推了一把刘大壮,他也是顺势放开了对方,这大门口就这么抱着,那真是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这时他也看清了是谁,还感觉不可思议,这还是哪个水灵灵的于丽吗?当年的那位姑娘去哪了?身上的肉少了不少,虽然没有脱相,但是真的很瘦,面有菜色,身无余力。 这时的于丽已经低着头走了,刘大壮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闫家是真的能毁人啊!” 这几年他还真没留意过于丽,毕竟是邻居家的媳妇,你总打量人家是个什么意思?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才嫁进来几年的于丽,已经沦为了黄脸婆。 此时的于丽已经回到了自己屋里,阎解成不在,应该还在院里跟人侃大山。 她趴在炕上,脸上火辣辣的烧,血液快速循环,心脏喷喷直跳,屁股处还有被人捏过的感觉,非常清楚的传递到大脑,让她的身体无力支撑自己,只能这么趴着。 心里是乱七八糟的,自己被人轻薄了?想到刚才的场景,在那人的怀里时,一股浑厚的男人味,熏的她晕晕乎乎,应该给他一个耳光都忘了,这是阎解成从不曾有过的。 伸出一只手,费劲的拉过被子,蒙在了自己头上,她想驱散那种感觉,可越是不去想它反而越清晰,一股羞耻感袭来,她无力的翻了个身,努力的想阎解成的一切。 突然发现,他居然没有什么可想的,除了跟她算账还是算账,好像闫家就只剩下算账了。 从厕所里出来的刘大壮,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暗道:“一点弹性也没有,可惜了。” 进了院门,看了一眼倒座房,屋里是黑的,他摇摇头往里走,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是真的很奇妙。 前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自家孩子陪着舅舅在屋里玩,闫家的灯早就关了,只有中院还有说话的声音。 他进了堂屋,秦淮茹也不在,应该也是在旁边那屋,转了一圈感觉无聊,又走出了屋子,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起神来,在一片宁静中,不由的又想起了刚才。 一阵脚步声,阎解成从中院出来,看到好像睡着了的刘大壮,他走路的声音也轻了不少。 回到倒座房的阎解成,进屋拉了一把开关,屋里亮了起来,看到于丽已经睡下了,他还有点奇怪,往日里,于丽这会肯定在做针线活,今儿怎么啦? 但他也没多想,只要不缠着自己要公粮,那就是谢天谢地了,因为没有营养的原因,他一个月也交不上几次公粮,而且都是草草完工。 脱了衣服上炕,旁边拉了个外套,盖在肚子上就睡,夏天就这点好,不怕冻着。 睡在一旁的于丽,其实一点也不困,阎解成进屋她是知道的,看着他关灯上炕,而且睡的离她挺远,不知怎么回事,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黑暗里,听着刚躺下一会,就打呼噜的阎解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哪个身影,他这时候应该睡着了,会不会也在打呼噜,迷迷糊糊中她还做了个梦,一个不能告诉别人的梦。 不知不觉天亮了,一宿没睡好的她,顶着一双黑眼圈起身,还换了一件内衣,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院走去,她还要帮婆婆做饭。 进了垂花门,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东厢房,随即低着头往西厢房而去。 “于丽,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双眼通红的于丽,杨瑞华问道。 “没怎么,就是昨晚失眠了,一宿没睡好,待会吃过饭我再去补一觉。”于丽回答道。 总不能告诉婆婆,她做梦跋山涉水去了。 “那行,赶紧干活!一会他们该起来了。”杨瑞华也没多想,只要不是病了就行,要不然又得花钱买药。 这时,阎埠贵也起来了,听了她们的对话,只是看了一眼于丽,就不再关注,他要到院子里守着,看谁家买菜回来,怎么着也要弄几根菜叶子。 第72章 犯冲 “姐,姐夫,建国建军,还有香香,你们回去!不用送。”吃过早饭的秦淮文要回家了,挥手告别姐姐姐夫,说道。 “舅舅再见。”几个外甥也挥舞着小手给他道别。 “路上注意安全。”秦淮茹说道。 “知道啦!回去。”秦淮文回了一句,转身就走,再这么说下去,中午都到不了家。 看着走远的秦淮文,刘大壮说道:“回!我们也该动身了。” 进了院里,上学的背上书包走了,刘大壮也进屋换衣服去了,他还得磨叽一会,等张雪梅出去后他才会走。 “三大爷,您这还不走?”走到前院的何雨柱,看到阎埠贵问了一句。 “走,我再准备准备就走。”阎埠贵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是生傻柱的气,傻柱带的饭盒,一次都不给他,他问过棒梗,里面经常能见到肉,但是他每次拦住何雨柱,他都会把饭盒藏在背后,进了中院就被棒梗拿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闫老师,我先走了。”冉秋叶推着她爸给她买的自行车,走了出来,看到阎埠贵打了个招呼。 “行。”阎埠贵说了一个字,就不再开口,要不是经常见面,他都不愿意搭理她。 但他还是很羡慕,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拥有它。 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阎埠贵带上茶缸也出了门,推上被他擦的锃亮的二手车,向着院外走去,身后张雪梅也拎着饭盒走了出来。 刘大壮在自己茶缸里放好茶叶,才慢吞吞的走出屋门,自行车旁边,秦淮茹拿着饭盒在等他,他还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闺女能上学了。 顺手在刘建华的脸蛋上,捏了一下,接过饭盒推车就走,骑车出了胡同口,张雪梅熟练的坐到了后座上,就跟她的某些技术一样,越来越娴熟。 中午打饭的时候,刘大壮又在老爹的兜里,塞了两个鸡蛋,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秦淮茹做早饭的时候,都会煮一些鸡蛋,她跟孩子每人一个,刘大壮父子每人两个。 这时工厂里的很多人,打好饭就走,他们不会在食堂里吃,到车间里对付几口就行,大部分会省下来带回家,一家老小得靠这菜里的油,维持体力。 张雪梅跟着刘大壮进了车间,来到他们每天吃饭的地方,她的饭盒里只有菜,因为有刘大壮的馒头,所以她也不买食堂里的窝窝头。 坐好后,刘大壮递给她两个馒头,她看也没看就咬了一口,感觉有点不一样,低头一看,馒头里还夹着一片牛肉,她猛的站起身来,四周看了一下,大家都在吃饭。 连忙坐下,菜也顾不得吃,几口就把馒头吃完,喝了一口水低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让人看见,那还了得。” 刘大壮也轻声说:“吃到肚子里就没人看见了,赶紧吃。” 听了他的话,张雪梅也不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吃起另一个馒头,但她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肉跟肉是不一样的,你拿猪肉票是买不来牛肉的,所以张雪梅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吃过饭,张雪梅去洗饭盒,走在路上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这个男人从来不说好听的,但做起事来总是那么的体贴。 迷茫了一年多的她,就是靠他走出了低谷,心里想道:“也许这样也不错。” 洗完饭盒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许大茂在一个墙角处,正跟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本来不想管的她,想起了每天站在月亮门下,等许大茂的顾小芸。 心底的一股无名之火,怎么也压不下去,因为她认为是她害了顾小芸,如果不是她带着表妹进城,表妹也不会嫁给许大茂,也就不用每天独守空房了。 快走几步,来到许大茂的跟前,说道:“许大茂,你几天没回家了?小芸每天盼着你回家,你却在这里勾三搭四的快活,你想过小芸的感受吗?” 聊的正起劲的许大茂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懵了。 特别是旁边那个姑娘,她看了看许大茂,又看了看张雪梅,然后问道:“许大茂,你结婚了?” 这时的许大茂是一脸的难堪,怎么回答?就算他说没结婚,人家能信?最主要的是,以后聊小姑娘没借口了,这次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结婚了。 他没敢看人家姑娘,用愤怒的眼神看向了张雪梅,就是这个女人,总是坏自己的好事,上次用假怀孕诈自己,这次更直接,他俩是真的犯冲啊! 那姑娘一看他的表情,扭头就走,傻子都能明白,她要是再不明白,那就不是傻子的问题了。 看着那位姑娘走远,许大茂咬着牙问道:“张雪梅,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阿…?你几次三番的坏我的好事,真当我是泥捏的?” 张雪梅也不怵他,抬了一下头说道:“许大茂,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就到街道办问问,你这种做法叫什么。” 听了她的话,许大茂冷静了下来,这要是传到街道办,能有他的好? 想了一下说道:“你也不要吓唬我,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妹妹就等着守活寡!我今天就回去,行了?” 他还是服软了,真怕这个虎娘们去街道办,那样的话,弄不好他的工作都得丢。 心里暗想:“不就是回家吗?回去了我还不能出来?” 张雪梅也不想跟他撕破脸皮,回了一句:“那就好。” 说完转身就走,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许大茂,这人的眼神太流氓,哪里他都敢看。 看着走远的张雪梅,许大茂的心里那个气啊!嘴里不由的骂道:“一个死了男人的臭寡妇,你神气什么,总有一天让你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 放完狠话的他,回头四顾,还真没他能去的地方,宣传科这会他是不敢去了,想了一会想起个地方,扭头朝着那边走去。 那边是存放放映机的库房,里面好像还有一张床,可以去那睡会,让自己气坏的身体,好好休息一下。 第73章 吵架 回到车间里的张雪梅,跟刘大壮说了刚才的事,嘴里还骂道:“这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小芸那点比不上外面的狐狸精,他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听她这么说,刘大壮心里想:“你这是在说我吗?” 嘴里却说:“嗯,有时候这狐狸精是很勾人的。”说着话,还在她身上到处瞄。 被刘大壮这么一说,张雪梅也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说,自己也是个狐狸精。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里骂道:“呸!你才是狐狸精。” 她站起身,端着茶缸接水去了,她怕再待下去要出事故。 四合院里,中院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妇女儿童。 她们围着一个半圈,正在看贾张氏跟人吵架,而她的对手,是住在她家旁边,廊房里的田家田马氏。 听了几句,大家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还不是贾张氏的手脚不干净,经常拿别人的东西,拿的也不多,院里的人也就没找过她。 主要是没有当场抓住,但是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整个院里也就贾张氏,还有她孙子经常干。 今天贾张氏从外面进来,路过廊房时,看到了田家晾的一把豆角,这是人家专门省下来晾干,准备冬天吃的。 她看四周没人,顺手就给拿走了,被正好出门的田马氏看见了,追上去就抢了过来。 贾张氏倒也没反抗,毕竟偷东西被人家抓住了,她也不好说啥。 田马氏把豆角又放回去,转过身来对着贾张氏问道:“我家前几天丢的豆腐干,是不是你拿的?” 这下贾张氏不愿意了,你当场抓住我没话说,我都吃到肚子里了,你还来问,什么意思?我贾张氏好欺负? 她瞪起三角眼,一副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说道:“姓马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拿的?你家豆腐干没了,那是你家的事,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田马氏也是一副轻蔑话语道:“吆!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贾张氏也会说好人,不要说咱们院里,整条胡同里有谁还不知道你?”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这个院子里,除了你跟你家孙子,还有谁的手脚不干净了?只要谁家少了东西,问都不带问的,肯定是你们贾家干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感觉立马不好了,心里想道:“这怎么就都知道了呢?以后还怎么拿别人的东西,那还不是一抓一个准了?” 怎么办?当然是胡搅蛮缠了,不让她说下去不就没人知道了?所以她准备放大招了。 只见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田马氏,唾沫横飞的骂道:“姓马的,看你长的哪个贱样,你男人是不是被你骑死的?” 这田马氏比贾张氏还要年轻几岁,吵起架来也是把好手,她当年可是骂赢过好几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不愿意再骂人了而已,今天她准备让院里的人,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所以她也指着贾张氏骂道:“姓张的,我男人被我骑死,那也是爽死的,那像你,长的一副天煞孤星的样子,谁碰谁倒霉,老娘要是男人,死都不愿意碰你。” 旁边看热闹的老娘们,听的是哈哈大笑,还对她俩指指点点的,站在外围的小媳妇们,听的是满脸通红,心里还有一种学到了的窃喜。 而贾张氏却是心里一紧,她被田马氏瞎猫碰上死耗子,给说中了心事,不由想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她跟易中海厮混,被老贾无意中发现了,老贾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从那以后,就再也不碰她了,要不然的话,贾家怎么只有贾东旭一个孩子? 恼羞成怒的贾张氏骂道:“你个压死男人的老婊子,天生就是绝户命,等你儿子死了,看谁给你养老。” 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贾张氏只要张口就没有一句好话。 因为田家只有两个女孩,没有男孩子,照这样下去还真有可能,这话说到了田马氏的心里。 被她骂出脾气的田马氏,也就不再顾及脸面了,张口骂道:“你克死男人克死儿子,小心再把孙子也克死,你们贾家真就成了绝户,看你个老贱货还有力气骂人不。” 被她骂到心坎里的贾张氏,也不骂了,大叫一声:“老娘撕烂你的嘴。”她一边叫,一边冲向了田马氏。 田马氏也不怯她,骂道:“老娘还怕你个贱货不成。” 两人瞬间撕扯在了一起,你挠一下我的脸,我抓一下你的嘴,你吐我一口唾沫,我还你一口痰,扯头发揪耳朵,什么招式都有。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是难解难分。 旁边看热闹的还没反应过来,这骂的好好的怎么就打上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看着邻居打架不拉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 杨瑞华喊了一声:“快拉开,别让她们打了。” 她其实也不是有多好心,就是惦记先进四合院的福利。 几个妇女上去,两个人拉一个,轻松就给分开了。 主要是这两人也打不动了,早就没有力气打了,只是好面子不愿意先撤而已。 两个狼狈不堪的人被分开,都在剧烈的喘息着,田马氏看向贾张氏说:“你等着,等我儿子回来我们再算账。” 听了她的话,大家都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贾张氏,心里都在想:“你家里就两个寡妇,你还敢惹事生非,是说你勇敢呢!还是说你没脑子?” 此时的贾张氏也反应过来了,她还真有点心虚了,但是作为泼妇,就是心虚也不能表露出来,所以说道:“等着就等着,看他能把我老婆子怎么样。” 但是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看来她也害怕了。 这就是那个年代,大家都想生儿子的原因,家里有男人,女人的腰杆子就能硬起来,吵架的时候也有底气,不管输赢都有男人撑着。 累坏了的两人,都各自回家休养去了,看热闹的也就散了,但她们的经典语句,却被广为流传。 第74章 低头 “三大爷,忙着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看到阎埠贵打了声招呼。 阎埠贵抬头一看是许大茂,又看了一下自行车上,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后,立马没了聊天的兴趣。“嗯”了一声问道:“回来啦?”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许大茂也不在意,闫老西是个什么性格,大家都知道,他脚步没停的进了中院。 站在月亮门下的顾小芸,远远看到进来的那个身影,惊喜的表情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想冲上去说点啥,左右看了看,院里还有人,焦急的她,用两只手一直在搓着衣角。 直到许大茂来到她跟前,她刚想说话,就听许大茂问道:“你怎么站在这里?做饭了吗?我饿了。” 一肚子的话,就被这么憋了回去,只是弱弱的说:“俺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俺马上就做。” 说完就往屋里跑,看的许大茂直摇头,心里想道:“还是长不大呀!伺候人都不会。” “三大爷,忙着呢?”进了院子的田国良夫妻,打招呼道。 阎埠贵抬头一看,田国良手里拎着一个网兜,刚想说话,人家夫妻俩绕过他走了。 看着进了中院的两人,阎埠贵嘟囔道:“嘿,这还没聊呢!怎么就走了?”感觉这次亏大了,那网兜里肯定有好东西,怎么就没捞着呢? 他也没心思浇花了,往垂花门走去,站在这里看着大门口,谁来也得过他这一关,今天捞不到好处,他是绝不罢休。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就在这时,中院传来了吵闹声,阎埠贵一听就知道是吵架,也没心思守株待兔了,连忙往中院走去,现在的中院是没有管事大爷的,还得靠他跟刘海中。 刘大壮也抱着儿子出了屋门,秦淮茹从厨房里也走了出来,其他几个孩子已经跑进了穿堂门,看热闹孩子比大人更积极。 来到中院时,贾家门口已经吵成了一团。 贾张氏站在廊檐下,正在口吐芬芳的对骂着,她现在倒也不害怕,因为院里的人都来了,他田国良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一个老太婆? 旁边是抱着小槐花的张雪梅,后面跟着棒梗和小当。 台阶下站着田马氏,还有扶着她的儿媳妇柳楠欣,后面是他儿子还有两个孙女。 5v5,看起来势均力敌,但是对面的张雪梅一声不吭,田家却是婆媳一起上阵,人家占理嗓门就大。 贾张氏已经骂不动了,全靠胡搅蛮缠,你说我偷了你家东西,我就骂你压死男人,总之就是不接话。 “行啦!都别吵吵了,开全院大会。”刘海中气势十足的喊道。 他刚才已经跟阎埠贵商量好了,前因后果他们也知道,就连最后的处罚都已经定了。 听到要开会,吵架的也都住了声,刘光天跟刘光福得到指示,已经把何雨柱家的桌子抬了出来,不过没有搬凳子,毕竟一会还得搬进去,费的可都是他俩的力气。 何雨柱跟娄晓娥就站在廊檐下,这次他不是主角,没必要往前凑,娄晓娥还在何雨柱的耳边,说着今天看到的事情。 许大茂在远处看看娄晓娥,又看看自家媳妇,怎么看怎么土。 还是哪个场景,只不过中间是两个老太太,还有一个扶着婆婆的柳楠欣。 刘海中跟阎埠贵站好后,刘海中先开口,他说道:“事情的经过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至于原因吗,其实很简单,就是贾张氏偷了田家的东西,被田马氏抓住还不服气。” 他咽了口唾沫,想了一下说:“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就让三大爷来主持。”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会了,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他的极限,还要多亏了这几年的练习,要不然又会像以前一样卡壳。 阎埠贵扶了一下眼镜,开口说道:“事情二大爷已经介绍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然后看向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偷人家东西已经是你的不对了,被人家田马氏抓住,你不道歉居然还骂人,到最后更是直接动手了,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他看了一眼四周继续道:“如果你还是这样屡教不改,我们会把你扭送到派出所,我们大院不需要你这样破坏团结的人。” 说完还隐晦的看了一眼何雨柱,他就是在打击报复,凭啥傻柱的饭盒都给你贾家,我们闫家一次都没有得到。 这时的刑法还不健全,但贾张氏的事还真够不上犯罪,最多就是教育一下,给失主赔偿点钱。 贾张氏本来还想说:“那是她捡的,不算偷。”结果一听还要送她去派出所,吓得不敢说话了。 阎埠贵一看,贾张氏被吓住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说道:“贾张氏,你认不认错?” 她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一个人帮自己说话,而且都是一副看戏谑的表情,明显是等着声讨她,她也认清了现实,叹了口气说道:“我错了。” 她的话一出口,四周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这还是哪个贾张氏吗?她也会认错? 熟悉她的人,都在打量着她,看她是不是换了个人。 张雪梅跟棒梗,连头都低了下去,他们贾家前后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沦落到谁都惹不起了。 何雨柱看的想说点啥,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这事本来就是贾张氏的不对,想辩解都找不到理由。 许大茂看着低下脑袋的张雪梅,心里乐开了花,暗道:“你也有今天?中午那个张雪梅去哪了?” 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没吃饭呢,阎埠贵说道:“既然你认错了,看在你的态度还算不错,我们也就不难为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然后看向田家人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了他的问话,田马氏说道:“既然人家已经认错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在一个院里住着,没有必要得理不饶人,这事就翻篇。” 听的周围的人点头不止,这老太太说的在理,如果贾张氏也能这样,哪里会发生今天的事? “既然事情处理完了,那就散了。”刘海中适时的宣布道。 第75章 风向标 回到家的贾家人,神情都很低落,除了小槐花偶尔发出一两声“啊啊”声,其他人都低着头。 贾张氏坐在炕上无声的抽泣着,张雪梅倒是想的明白,她劝道:“妈,以后不要再惹事了,咱们谁也惹不起。” 听了她的话,贾张氏才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知道了,今儿我也看明白了,这家里没有顶梁的,说话都没底气,全院的人都想踩咱们一脚,阎老西明显就是在针对咱们。” 又擦了一把流下来的鼻涕和眼泪,继续说道:“以前有东旭还有他师父,现在的老易也是自身难保,咱家就剩一窝老小,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被他们排挤走,为了棒梗,今儿我不得不认错。” 说完趴在炕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活了大半辈子没说过软话的她,老了老了还得给别人认错,心里的落差感使她一时无法接受,但她还不得不接受。 小当依偎在张雪梅的身边,她还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家里的气氛跟往常不一样。 坐在角落里的棒梗,默不作声的想着什么,没人知道他记恨上了阎埠贵,至于田家人他倒是一点也不恨。 东厢房里,吃过饭的易中海在喝茶,他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院里的人都在等着声讨贾张氏,等他老了会不会也有这一天。 从后院回来的易谭氏,给他的茶缸里添了点水,坐在了他的对面说道:“没想到贾张氏也会认错,我都以为听差了呢。” 易中海看了她一眼,说:“她是不得不认错,你没看到院里人的表情,依着院里人的尿性,她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迟早会被排挤出去,那她们贾家就真的完了。” “哎!”易谭氏也想到了这种后果,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在这个院里都是老邻居,还不会明着对付她们,如果换个地方,就她们两个寡妇,还真守不住哪个家。”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易中海问道:“老易,你说等咱们老了,他们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咱们?” 从贾家的事情上,她也看到了家里没有顶梁柱的后果。 “会,肯定会。”易中海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继续说道:“所以我在想,咱们跟贾家抱团的可能,一起抚养棒梗长大,让他给咱们养老送终。” 听到这易谭氏来了精神,这是个好办法,她问道:“那贾张氏能同意吗?” “哼!”易中海冷哼一声,说道:“她会同意的,以前有东旭和我,她在院子里骄横跋扈,现在她应该能想明白,没有人帮衬,她什么也不是。”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自从那件事之后,贾张氏低调了很多,如果不是上厕所,已经很少有人能看见她,想见她就得透过窗户看。 院里的女人聊天时,再也听不到谁家少了什么,和谐到令人不敢相信,好几家出门都不关门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易家跟贾家的来往越来越密切,发展到除了留下两人够吃的,其它票据只要拿到手,就会交给张雪梅,简直就跟一家人一样。 张雪梅也把两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吃的穿的都分配的很是合理,易中海两口子,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何雨柱的饭盒,一如既往的被棒梗拿走,唯一改变的是,棒梗不再叫他傻柱,而是叫他何叔。 “何叔。”棒梗乖巧的站在何雨柱跟前,礼貌的叫了一声,也不像以前一样直接抢了。 听了他的一声何叔,何雨柱也乐了,随手把饭盒递给他。说了一句:“好小子懂事了。” 锅跟铲子每天碰的叮当响,夫妻也是一样,总有积攒的矛盾会爆发,不知道是哪天开始的,何雨柱夫妻俩的吵闹声,在不知不觉中也响了起来。 何雨柱回家没一会,就会传出娄小娥的抱怨声:“何雨柱,你能不能把脚洗一下再进屋?” 何雨柱无奈的拿起洗脚盆出门,在水池里接半盆水,坐在自家廊檐下泡起脚来。 这也是一大奇观,很少有人在睡觉前洗脚的。 等他洗完脚进屋,没一会又听到娄小娥的埋怨声:“何雨柱,你能不能把衣服放在外面,一股油烟味你想熏死我?” 他只好把衣服抱了出来,放在门外的凳子上。 次数一多何雨柱也开始还嘴了,本来就是臭脾气的他,怎么可能任娄小娥这么摆布。 再一次下班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娄小娥的声音:“何雨柱,洗完脚再进屋。” 还没进门就让洗脚,看我这暴脾气,他一边进门一边吼道:“你去打听一下,整个大院里谁刚下班就洗脚的?” 进了屋里接着道:“每天进屋我就剩背心了,难道要我光着屁股?一个娘们屁事真多。” 他这一吼,把娄小娥给吓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泪眼婆娑的说:“你居然吼我?就是让你洗个脚你就发脾气?” 然后大家就会看到,娄晓娥气呼呼的拎着个包走出了大院,正在气头上的何雨柱也没送她。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就这么目送着她离开。 隔两天聋老太太就会来催他,赶紧去接媳妇回来,气消了的何雨柱,只好跑到娄家把人接了回来。 这样的事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他们也成了院里人的谈资。 顾小芸这颗望夫石,已经成为月亮门下的装饰,如果哪天看不见她,肯定是许大茂回来了。 下班走到月亮门的刘海中,没有看到顾小芸,嘴里嘀咕道:“看来今天许大茂回来了。” 推着自行车来到月亮门的冉秋叶,也是同样语气的说道:“许大茂终于回来了。” 她还是很心疼顾小芸的,刮风下雨都挡不住她,那副娇柔的身躯却藏着无穷的力量。 她已经是后院的风向标,只要看不到顾小芸,后院里的人就知道是许大茂回来了。 每次许大茂回来,都会到何家门口奚落一下何雨柱,然后就能看到,他俩一个跑一个追,给这个大院里增添了不少活力。 今天也不例外,只听顾小芸说:“娄小娥又回娘家了。” 顾小芸的话很少,但是她发现只要有关何雨柱的事,许大茂的兴趣非常大,她也开始关注这方面的事了。 第76章 变化 听她这么一说,许大茂的精神一震,稀里糊涂几口就吃完了饭,站起身来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看了看没有什么遗漏的,这才满面春风的走向了中院。 顾小芸已经习惯了他这样,默默地起身收拾家务,等他奚落完傻柱就会回来。 来到中院的许大茂,首先看好逃跑的路线,这才趾高气昂的来到何雨柱家门口。 看到无精打采的何雨柱,许大茂开口就说:“傻柱,媳妇又跑了?你就是个光棍命,娶什么媳妇啊?娶回来你能留得住?” 本来就一肚子火的何雨柱,起身就追,嘴里还骂道:“孙子唉!有种你别跑。” 早有准备的许大茂转身就跑,嘴里还说:“不跑是傻子,那不就和你一样?” 吃过饭的人,都在自家门口乐呵呵的看着,半大小子都会跟着跑出去看结果,现在院里已经没有多少小孩了,基本都长了起来。 其实结果大家也都能猜到,腿长的许大茂跑的就是快,每次何雨柱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 冉秋叶跟秦淮茹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亲密到她的晚饭都是在刘家吃的,当然她也会留下粮票,做为回报,她对刘家的几个孩子,展开了一对一的辅导。 把阎埠贵看的羡慕不已,心里想道:“我也会辅导啊!只要随便给点好处就行。” 但他也只是想想,以刘大壮对他的了解,真要把孩子交给他,还不知道会教成什么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大壮养成了一个习惯,天擦黑的时候他就会去上厕所,跟他一样有这个习惯的还有于丽。 他们会在大门口撞个满怀,好像是彼此都知道,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会见到那个人。 每次刘大壮都会捏几下,于丽也只是脸红一下,时间长了脸都不红了,好像就该是这样。 又一次分开时,刘大壮塞给她一个鸡蛋,对她说:“吃点好的把身体养起来,身上没肉摸着不舒服。” 红着脸的她只是点了点头,快速的回到自己屋里,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几口吃完鸡蛋用水好好涮了一嘴,确保没有什么遗留,这才躺在炕上想着心事,不时嘴角还会露出一丝微笑。 从那起,刘大壮每天会给她不同的东西,她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变好,当然这是个缓慢的过程。 现在的她像是处在热恋中的小姑娘,对不期而遇痴迷不已,哪天要是没有撞见刘大壮,她都会患得患失。 直到那天夜里。 于丽从自家屋里出来,外面风高月黑,她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前院地窖口,门已经打开了。 这是约好的暗号,门要是开着就进来,门要是关着就回去。 她走进地窖还顺手把门带上,借着微弱的烛光走了进去,她看到了跟张雪梅一样的场景。 从那天起,他们结束了那种,周而复始的偶遇游戏,开始了一段夜游之旅。 为了解释自己的变化,她想出的办法是回娘家,跟她婆婆聊天的时候,提到了自己想回娘家看看。 “妈,我好长时间没回娘家了,我想回去看看。”于丽一边干着活,很随意的说道。 杨瑞华也没当回事,心里想到的是,又可以省一些口粮了。所以说道:“想回就回去看看,要是家里有什么事就多住几天。” 杨瑞华眼珠一转,又说道:“你回去多帮家里干活手脚勤快着点,你们家的人不是少吗?如果有多余的口粮啊什么的,能带就带点回来,解成每天要干活,吃的少了没力气。” 于丽听了这话那个气啊!我们家人少口粮不也少吗?我回娘家啥也不给,还要往回拿东西,我的脸皮就那么厚? 但她嘴上却说:“嗯,我回去一定勤快,别的到家里再看。” 杨瑞华也没多想,提点一下就行,能拿回来最好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就是一步闲棋。 杨瑞华把于丽想回娘家看看的事告诉了闫埠贵,他也是举双手赞成,夫妻俩的想法不谋而合,少个人吃口粮,省下来的不就是钱吗?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想过,把省下来的分给其他人。 晚上闫解成回来,于丽看着他说:“我明天要回趟娘家。” 闫解成已经累的不行,就想上炕睡觉,哪有功夫听于丽啰嗦。随口回道:“回就回呗,跟我说什么?我又不会拦着你。” 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于丽说:“我可没钱,这月爸那里的房租还没挣够,你就将就着点不要提东西了。” 说完上炕就睡,他怕于丽缠着他要钱,虽然他是有点钱,但他舍不得。 望着已经睡下的闫解成,于丽的眼皮直跳,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处说起,心里最后的一丝愧疚,随着她闭上眼睛一起消散了。 夜里她又来到了老地方,回去的时候手里拎着两个小布袋,她进屋就给藏了起来。 第二天,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她拎着一个布袋出了门,这次她是坐电车回去的,不再像以前一样走着回去。 到了于家,她受到了热情的接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因为这次她拎回来两斤玉米面。 住了一个晚上的于丽,从娘家回来时带了半斤棒子面,喜的阎埠贵两口子赞不绝口。 吃饭的时候,闫埠贵对着家里人说:“你们都要像于丽学习,尽量多的往家里拿东西。” 然后端起他旁边的咸菜丝碟子,往于丽碗里又添了两根,对着她说:“娘家要经常回,毕竟是亲生父母,他们能看着你挨饿吗?” 于丽能说什么,只好回了一声:“知道了,爸。” 从这之后,她回娘家都不用打招呼了,彻底成为了自由人。 她十天半个月的回一次,每次或多或少的总能拿点东西,当然棒子面是没有的,给一次就行,难道还要养着他们不成。 这反而让闫埠贵盼着她回去,杨瑞华还不时的给她提个醒。 “于丽啊!你有多长时间没回娘家了?”杨瑞华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啊!我记得上周刚回去了一趟。”于丽也是装傻充愣的回道。 看到了两家人的变化,这让于丽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想通了什么。 第77章 介绍信 秋风扫落叶的季节里,人们的身上多了件外套。 夜里回到家的于丽,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她的怀里抱着一张介绍信,是轧钢厂第三食堂帮厨的入职介绍信。 一周前她跟刘大壮提了想找工作,不想在家里每天面对公婆的算计,问刘大壮有没有办法。 刘大壮回了一句:“这事简单。” 听他说的轻松,于丽又问道:“哪里简单了,你看咱们院里没工作的还少吗?” 刘大壮笑了一下问道:“你听过一句名言吗?” 于丽有点好奇的问:“什么名言。” 刘大壮在她柔软处捏了一把说道:“财能通神。” 本来就不笨的于丽,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她问道:“你是说用钱买?” 刘大壮毫不在意的说:“对呀!只要舍得花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听他这么说,于丽反而有点舍不得了,所以问道:“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事你别管,回家养好身体等着上班就行。”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大壮接着说:“赶紧的,一会天该亮了。” 第二天趁休息时间,刘大壮找到了李怀德,用了两根有点份量的东西,换到了一句话:“你先回去等几天。” 这人拿钱是真给办事,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刘大壮就拿到了介绍信,今天晚上再次见面就给了于丽。 并且跟她说:“你可别说是我给的,你明天回趟娘家,回来就跟闫家人说,你碰到了以前的同学,聊起要找工作的事,而你同学正好有个名额,但是食堂工作人家不喜欢,所以就给你了,但人家的要求每月要一半的工资。” 于丽拿着介绍信,已经是晕晕乎乎的,只是不停的点头,嘴里回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说。” 她是太高兴了,只要有了工作,她就再也不用看闫家人的脸色,腰杆硬了说话才能大声。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穿戴整齐的于丽,精神抖擞往外走,她晚上睡觉只脱外套,换衣服都是在闫解成不在的时候,身心不在家的女人,可见一斑。 闫解成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于丽已经离他远去,他每天还要出去干活,吃的又不好,回到家倒头就睡,就是于丽的变化他都没仔细看过,只知道是回娘家补身体去了。 他还舔着脸让于丽给他带点,于丽只是回了一句:“找你爸要去。”他也只能讪讪一笑,如果能要来他会问于丽。 趁着院里没人,她拎着布袋走出了大门。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雪梅把馒头撕碎泡在饭盒里,这才端起饭盒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对刘大壮说:“昨天易中海跟我说,他哪里还有点玉米面,让我晚上去菜窖里拿。” 刘大壮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老东西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起歪心思。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他给什么你都要,晚上让你婆婆去地窖,你只要记住不跟他单独相处就行,还有,你一隔段时间,就想办法跟他借钱借东西,反正不用还,他也不敢跟你要。” “行,我听你的。”张雪梅吃完最后的一点菜,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刘大壮,接着说:“这是我在家里又找到的钱,她藏的可真好。” 看着刘大壮把东西收起来,她又说道:“她每天趁我不在就在家里翻,嘿嘿,她永远也想不到,我的钱全在你这里。” 刘大壮擦了一把嘴说道:“行,她应该还有藏东西的地方,你慢慢找不着急,等她一无所有时,就会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又递给张雪梅接着说:“贾张氏的钱加上你挣的,你在想办法从易中海那里借,以后都是你们娘几个的立身之本,他们手里没钱就会听话。” 张雪梅不说话只点头,她用迷醉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说话的刘大壮,就像个认真上课的学生,在吸取着无穷的知识。 这女人也是胆大,她把所有身家都交给刘大壮保管,每天花多少要多少,一分钱也不往家里放,贾张氏把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张雪梅藏的钱。 任贾张氏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还有人敢把钱给别人保管。 易中海找贾家联合过日子,共同抚养棒梗长大,当时张雪梅没有答应,第二天她跟刘大壮说了这事,刘大壮就给她出主意。 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易中海挣得多,老两口吃的还少,这不就是妥妥的血包吗?送上门来的不吸还等什么? 然后就有了贾易两家搭伙过日子的事情,不管家里有啥事,张雪梅都会第一时间跟刘大壮报告,刘大壮再教她怎么做。 看起来日子过的风风火火的贾易两家,暗地里也是波涛汹涌,贾张氏想办法找张雪梅的钱,易中海想办法勾搭张雪梅。 “行了,赶紧去洗饭盒,一会该干活了。”说完话的刘大壮,这才发现张雪梅这娘们,正在神游天外,出声提醒道。 “哦!”回过神的张雪梅答应一声,拿起饭盒就往外跑,那一扭一扭的屁股,简直招人犯罪。 刘大壮心里想道:“怪不得易中海一直不放弃,你这也怨不得人家易中海,每天看着你不上火才怪。” 而此时的于丽,正在逛各大商场,别看她家就在北京,但她还真没有好好逛过,以前是没钱没票来了也没用。 今天她兜里钱票都有,是昨天夜里刘大壮给她的,让她自己看着花,马上要上班的人,以后可没那么多闲时间。 是个女人就爱美,都想穿好的用好的,她也不例外,这家进去哪家出来的逛起来没完,但她手里还真没多少东西,问起那个她都嫌贵。 也不知道是说她会过日子呢,还是太抠搜了。 直到傍晚时,她才心满意足的坐上电车往回赶,手里拎着个网兜,看起来装的也不多,但她还是一脸的笑意,心里的满足感都表现在了脸上。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她的笑容越发的迷人,在心里不由念叨:“原来生活是这样的啊!” 第78章 讨价还价 刘大壮一路打着招呼进了院子,刚把自行车立好,“爸爸,爸爸回来啦!”三岁多的刘建华从厨房里喊着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小脸上满是兴奋。 看着抱住自己腿的小儿子,刘大壮也是满心的喜悦,拉起他的小手说:“走,咱们进屋换衣服去。” 他个子太大得勾着腰才能拉儿子,还不能抱着他,身上就没有干净的地方。 秦淮茹在门口乐呵呵的看了一眼,转身又进去了。 换好衣服的刘大壮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刘建华依偎在他身边,嘴里含着一颗糖一脸的满足。 换了一身家居衣服的于丽,手里拿着用纸包着的两个素包子,这是她中午吃饭时省下来的。 进了垂花门就被闫埠贵看到了,小眼睛立马亮了起来,问道:“今天回娘家了?” 他倒没往跟前凑,一个是不合适,老公公总是黏糊儿媳妇,是个什么意思?再一个东西在于丽手里,它还能飞了。 “是啊!爸,我这不是刚进门吗。”于丽面色平静的回了一句,脚步没停的进了屋里。 闫埠贵收回了想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眼睛,走到垂花门看了一眼大门口,随后也跟着进了屋。 进门就听到于丽在跟杨瑞华说:“妈,这是我今儿碰到的同学,人家请客吃剩下的,被我给厚着脸皮拿了回来,两个白菜豆腐包子。” “真的?”杨瑞华惊喜的问道。接着又道:“拿来我闻闻是什么样的。” 听到是包子的闫埠贵,立马喊道:“闻什么闻,把包子掰开里面的馅抠出来,剁点白菜晚上熬汤喝,再把面皮打碎掺在棒子面里,一起做成窝窝头,今天也算是改善一下伙食了。” 满脸喜色的杨瑞华,高兴的说:“对,他爸,你说的对,听你的。”转头对着于丽道:“来,于丽,搭把手,今儿晚上可有好吃的了,这馅里的油肯定不少,熬成汤绝对香。” “哎!来了。”于丽答应一声,走上前帮忙剁白菜。 此时在她的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忙活起来的婆媳俩,闫埠贵满意的走出了屋子,心里想着:“如果再来根葱或者菜叶子,往汤里那么一放。” 他的嘴里不由的冒出了口水,想想都香。 花也不浇了走到垂花门处守着,打定主意要收过路费,还在心里计算着,跟儿子们收多少钱合适,毕竟今天的晚饭不一样。 “三大爷,三大爷。”不停的有人进院,都会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一下头,没有好处他是不会浪费唾沫的。 直到所有人都进去了,他也没捞着一点好处,他用手掐着指节算了一遍院里的人,只有许大茂还没回来,也就息了要根葱的心思。 转身回屋的时候,听到对门传出来的欢笑声,还有空气里明显的菜香味,虽然没有肉味,但是一闻他就知道放了不少油,嘴里嘟囔道:“这秦淮茹一点也不会持家,炒个菜放这么多油,哪有这么败家的。” 其实就是羡慕人家,他是知道刘家吃的起这些,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说服自己,最好的借口就是,败家娘们儿不会持家。 走进屋里饭菜已经上桌了,所有人都等着他来分,这是他们家的惯例,桌子中间放着一个汤盆,平时吃的炒白菜今天都没炒。 闫埠贵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他却没有一丝动摇,开口说道:“今天有白菜豆腐汤,所以费用另收,解成跟解放每人加五分钱。” “爸,我一天也挣不到几毛,每月又是房租费又是伙食费,已经剩不下什么钱了,您怎么还要另收呢?”闫解成问道。 “是啊!爸,这只是汤又不是菜,您怎么还要钱啊?”闫解放也问道。 闫埠贵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板着脸给他们解释道:“今天的汤跟以往不同,做汤用的是包子馅,里面是有油的,想喝就交钱没钱就留着,明儿个添点水又是一锅汤。” “爸,两分行不行?五分太贵了,就是买块豆腐也花不了那么多。”闫解成争取道。 “是啊!是啊!两分在我看来都多。”闫解放也附和道。 其他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这父子三人的讨价还价,一种叫传承的东西,就在他们的讨价还价中延续了下去。 “行,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不是我逼你们的。”奸计得逞的闫埠贵露出了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闫解成和闫解放都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话已经说了出来没法反悔,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学艺不精呢? 闫埠贵站起身来,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分够菜汤,最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说道:“吃!”他不发话是没人敢动的。 等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于丽放下碗筷说道:“爸,今天我跟同学聊天,说起想找个工作,她说她亲戚正好有个名额,是轧钢厂食堂里的帮厨,她那个亲戚不想去食堂上班,所以正在找人卖掉这个名额。” 看了一眼大家,饭都不吃的看着自己,她又继续说:“人家的要求是一次性买断给六百块,要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给一百块也行,但是每月的工资得分一半给人家,直到还清为止,还要收利息,总共是六百六。” 她说完就看向了闫埠贵,其他人也是一样,特别是闫解成他还在打零工,闫解放倒是有个街道办安排的工作,虽然挣得不多胜在稳定。 算了一会账的闫埠贵说道:“不合算,还没看到工资就要给人家一百块,这也还说的过去,毕竟是买工作嘛,但是每月分他一半这个就不合适了,食堂帮厨刚去的时候也就十几块钱,给他一半还有多少?他还要多收利息,这个就更不合适了。” 但是闫解成心动了,那可是轧钢厂的工作啊,他对着闫埠贵道:“爸,要不您借我一百块,等我上班了慢慢还您。” 闫埠贵看着他道:“每月十几块钱的工资,还要给人家分一半,你还能剩几块钱?你们两口子的伙食费跟住宿费不交了?你来说说你什么时候能还清我的钱?” 这账他算的很明白,剩下的那几块钱都不够他浪费的口水钱。 第79章 做好事的刘光天 听了他爸的话,闫解成算了一下账也觉得不划算,所以他也就不想了。 一直在等他们算账的于丽,看到没人说话了。这才开口道:“爸,要不您借我一百块,等我上班了慢慢给您还。” 她是太了解闫家人了,只要是关于钱的事,那是分的特别清楚,她不告诉他们工作已经到手,就是等他们算清楚这个账,然后她再出手,这样就没人跟她争了,要不然这个工作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闫埠贵想了一会。这才说道:“借给你也可以,但是咱们得算利息,我也不多要,你每月多还我两块钱,什么时候还清那一百,什么时候就不算利息,你看怎么样?” 他的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于丽,他算过这个账了,于丽要还清他的一百,没个几年是还不清的,这几年得多少钱利息? 听了这话把于丽给气到了,这么一算每年有一个月是白干的。所以她说道:“爸,您怎么能这样?外人要利息也就算了,您怎么也要利息,人家的利息还有个定数,到您这连个定数都没了?” 闫埠贵不以为意的说:“我怎么没定数了,不是每月就两块钱吗?” “那您算过这个账吗?我要给别人还五百六,还要还您这一百,每月还有两块钱的利息,那您说我这是在给谁上班?”眼睛都气红了的于丽问道。 闫埠贵看都没看她说道:“工作是你要的,钱是你借的,你不还谁还?我这里的规矩就是钱不能白借,你自己看要不要借。” 听到这里,于丽感觉差不多了,看了一眼缩着脖子的闫解成。对着闫埠贵道:“行,您这钱我借不起,我找别人去借,您也别指望我上班后,给您交什么住宿费伙食费的,我还要给别人还账呢。” 闫埠贵一点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他就笃定于丽借不来,谁家的钱那么多,随便就能借给外人一百块。 所以他说道:“只要你能借来那就是你的本事,住宿费跟伙食费有解成出,我不找你要。” 达到目的的于丽,装作气呼呼的甩手走出了屋子,闫解成自始至终都没敢出声,他怕于丽的账会落在自己身上,那他累死也还不清了。 回到自己屋里的于丽,那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一脸兴奋的看起了介绍信,心里想道:“明天装作出去借钱,后天就可以上班,我也算是有工作的人了。” 于此同时,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刘光天在前面拉着板车,后面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正在推车,板车上躺着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 这是刘光天在回家的路上碰到的,他被这位姑娘给拦着了,说是她爸病了想去医院,但她搬不动求他帮帮忙。 看着姑娘焦急的神情,他是怎么也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大哥,真是谢谢您啦!要不是您帮我,我是真的没办法。”推车的姑娘第n次感谢道。 老头犯病的时间赶的太好,正好是上班的还没回来,认识的人也不在,她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 也多亏了她家里就有板车,要不然就得背着走了。 “没事,遇到了就是缘分,帮一把是应该的。”已经饿的走不动路的刘光天,强打精神的说道。 心里想道:“完了,今晚得饿着肚子睡觉了。” 听到刘光天的话,姑娘的心里一热,不由的想道:“真是个好人,不知道有没有对象,自己一个姑娘也不好问啊!” 她还真看上刘光天了,她爹前些年在厂里出了意外,少了一条腿,家里全靠她妈撑着,不过厂里有赔偿,还把工作名额卖了,家里倒是不缺钱。 屋漏偏逢连阴雨,在纺织厂当工人的妈妈前年因病没了,她只好辍学顶上了这个班。 因为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她相亲的标准相当于倒插门,这就拦着了很多人。 她长的不是很漂亮,愿意娶她的就更少了,有愿意的她看不上,二十一岁了也还没嫁出去。 到了医院,刘光天费力的把老头给背了进去,这才出来躺在板车上猛喘气,真是又累又饿,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回家。 好不容易气顺了过来,饥饿感让他躺不住了,正准备起身看看老头怎么样了,一个大包子被一只手拿着递了过来,坐起身一看,那位姑娘笑吟吟的看着他。 二十岁的小伙子,被一位姑娘这么看着,他的脸立马红透了,就跟半斤酒下肚一样,关键是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给你,赶紧吃,我知道你肯定没吃饭。”姑娘把包子又往前递了递,善解人意的说道。 本来就饿的受不了的他,也不矫情了,接过包子就啃,还不小心碰了一下姑娘的手指,他也没注意这些,精神力都在包子上。 对面的姑娘只是脸红了一下,一点也没介意他的举动。 一个包子几口就吃完了,说实话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包子,这可比在家吃的好。心里想道:“这次是真不亏。” “你还没吃饱?我也没办法,我身上的粮票就只能买一个包子。”姑娘歉意的说道。 刘光天不在意的说:“没事,这年月谁家晚上还能吃饱?” 他又不是小孩子,能不知道粮票的珍贵,他长这么大,晚上就没有吃饱过,有这一个包子就能挨到明天。 听他这么说姑娘也就不再吭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红着脸问道:“大哥,我叫蔡婉儿,您贵姓啊!” 不敢看姑娘的刘光天,正在四处打量着医院,听到她的问话随口说道:“我叫刘光天,没有什么贵姓。” 随后瞄了一眼红着脸的蔡婉儿,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也能入了他的眼,因为他的目标就不高。 有点害羞的低下头说道:“你的名字真好听。”在心里又补了一句:“人也好看。” 听到刘光天夸自己的名字好听,蔡婉儿的脸更红了,心里还有一丝窃喜,不由的想道:“难道他也看上了自己?” 她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后鼓起勇气问道:“刘大哥,你有对象吗?” 说完赶紧低下了头,她害怕刘光天说已经有对象,那样会很尴尬的。 第80章 缘聚 听到蔡婉儿的问话,刘光天想起了家里的那位,除了打骂没有一丝父亲的样子的人,神情低落的道:“我爸他就不待见我,怎么舍得花钱请媒婆,没有媒婆说媒我怎么可能有对象。” 听到刘光天说他没有对象,满心喜悦的蔡婉儿脱口而出:“那你看我怎么样?” 说完意识到不对,转身就往医院里面跑,进到里面蹲在一个墙角处,双手捂着脸说啥也不愿见人,太丢人了,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那句话的。 而在外面的刘光天,现在还张着大嘴,一副吃惊的表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惊喜。心里问道:“难道蔡婉儿看上我了,这是不是说爷们有对象了?” 神情激动的他,跳下板车在地上来回走动,想着自己猜想的可能性,然后抬头看看里面,又低头来回走动,用这种反复的行为,来消减自己激动的心。 又想起自己家里的情况,心里暗道:“等我结婚一定要想办法搬出那个大院,我再也不想看到他的那张脸。” “刘大哥,我爸看完了,麻烦你再背一下。”低着头站在门口的蔡婉儿说道。 已经镇定了很多的她,红着脸出来叫刘光天,毕竟是相过几次亲的人。 正在想事情的刘光天,听到了喊他的声音,回头看见是蔡婉儿。答应道:“好,我这就去。” 路过蔡婉儿时,不由的看了她一眼,姑娘脑袋是低着的,只能看到粉红色的耳朵。心里想道:“真好看。” 背着蔡老头出了医院,又放在板车上往回赶,路上问蔡婉儿她爹是什么病,得到的答案是盲肠炎,开了点药先吃着,如果下次再犯,就得做手术了。 蔡老头虚弱的感谢了一下刘光天,今天肚子太疼了,折腾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但他还是看出来自家闺女,看上这个年轻人了。 他倒也不反对,要不是他拖累闺女,她也不会二十一岁了还没出嫁,只是还得观察一下人品。 一路上两人不时的聊天,把刚才的尴尬给聊没了,他们彼此都说着自己家里的情况,就跟相亲一样,但是地方好像不对。 他们倒是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越说越投缘。蔡婉儿说:“我已经相过几次亲,但是人家一听要搬到我家里住,还要伺候我爸,就没人愿意了,刘大哥,你愿意吗?” 这话一下就说到刘光天的心里,他早就想搬出来了,这不就是正好吗?也不用自己再想办法了,现成的媳妇房子都齐活了。 所以他说道:“我没问题,你的这个要求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蔡婉儿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就是无尽的喜悦。心里想道:“这是不是上天安排的?” 在这个初秋的夜晚,在一条无人的马路上,两颗双向奔赴的心,就这样悄无声息中,隔着时间长河纠缠在了一起。 把父女俩送到地方刘光天就要回家了,出门的时候跟蔡婉儿约好,明天早上他就过来,帮她一起照顾她爸,蔡婉儿说她会给他准备早饭。 刘光天怀着激动的心回到家里,果然没有他的晚饭。 他也不在意这些,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搬出这里,以后估计也不会回来,躺在炕上看了一眼睡着的刘光福,心里想道:“光福,哥要走了,你自求多福。”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四合院里有两颗激动的心,他们都憧憬未来美好的生活。 夜晚也掩盖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中院菜窖里,瘦了很多的贾张氏,对着易中海抛了个媚眼。说道:“老易啊!你这是想大小通吃?当年你就是用的这种手段骗的我,现在你又想故技重施?” 看着脸黑了下来的易中海,贾张氏接着说:“怎么?很失望?在你的计划里,来的应该是张雪梅才对,是吗?” 看了一眼易中海手里的布袋子。贾张氏骂道:“黑了心肠的老畜生,连自己徒弟的媳妇你都不放过,活该你绝户。” 气的易中海抬起手想打她一个耳光,贾张氏一点也不怵他。抬起头说:有种你就打一下试试,你敢打我就敢叫,让全院的人都来看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半夜三更约寡妇进菜窖,还是自己徒弟家的,看你在这个院里还住的下去吗?” 听到这易中海也收回了手,他也知道不能打,而且还的安抚住贾张氏,要不然他就只能搬离这个院子了,弄不好还得丢掉工作。 深吸了口气的易中海问道:“你想怎么样?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贾张氏露出了一个,让易中海想吐的笑容说道:“老娘想吃肉,还有白面馒头。” 易中海反驳道:“你在做梦,现在啥都要票,你让我上那给你弄这些去?” 贾张氏没搭理他,上去一把夺过布袋就走。嘴里还说:“那是你的事,见不到东西老娘让你不得安生。” 看着走出地窖的贾张氏,易中海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改不了这个毛病呢,好好的日子这下估计又要黄。 心里却在想:“不应该啊,就贾家的情况,她张雪梅是哪来的底气,跟我玩这一出的?” 出了菜窖悄悄进了自家屋里,没有睡着的易谭氏问道:“老易,面送过去了?你也是,白天亮亮堂堂的送不好吗?非得这个点送,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易中海黑着脸回道:“没事,地形我熟,白天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吗?赶紧睡。” 回到家的贾张氏,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进屋就说:“雪梅,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还按照你说的让他给咱们家送肉和白面。” 张雪梅接过布袋放好说道:“行,就先这样保持表面工夫,只要他不起坏心思,咱们还是一家人。” “听你的,那我先睡啦!眼睛都睁不开眼了。”贾张氏一边上炕一边说。 “嗯,我也要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张雪梅打着哈欠说道。 婆媳两个都没再想易中海,有了把柄的她们已经有恃无恐了,除非易中海想鱼死网破。 第81章 抢工作 “早啊!”在一声声问好声中,一天的忙碌又要开始了。 一大早刘光天就离开了四合院,没人会想到他这个小透明,用不了多久,将会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怀着同样激动心情的于丽,等所有人都走后,拎着给娘家带的东西悄悄走出了门,她会在娘家待一天,明天回来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傍晚一脸高兴的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明天是休息日,她今天就回来跟她亲近的人一起过。 今年夏天就被分配到棉纺厂上班的她,每个休息日都会回来住,这里有她想见的人。 “三大爷。”进了垂花门看见闫埠贵的何雨水,对着他打了一声招呼。 “嗯!”抬头看了一眼是何雨水的闫埠贵,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何雨水脚步都没停的到了厨房门口,支好自行车就往厨房走,进门就喊:“嫂子,我回来啦!” 一点也不意外的秦淮茹,头都没抬的说:“早就听到了,赶紧去换衣服洗漱,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何雨水走上前抱住秦淮茹的胳膊,用脑袋蹭了蹭她这才应道:“知道啦!” 说完话转身就往外走,她还有几个想见的人,一刻都不想等的那种。 望着何雨水出去的背影,秦淮茹摇摇头嘀咕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粘人,也不害臊。” 正在屋里带孩子的刘大壮,这时也听到了刘馨香和刘建军的喊叫声,不用猜都知道是何雨水回来了。 西耳房里,刘家的几个孩子都在跟何雨水玩闹,就连三岁的刘建华都来了,只有马上十四岁的刘建国,坐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 又大了一岁多的他,已经有一米七的个头,从背影看他就是个成年人,嗓子也开始变音了,一种浑厚感慢慢取代了以前是声音。 晚饭前何雨水回了趟何家,但是这次她没见到娄小娥,最近的娄小娥每月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娘家度过的,两口子的感情越来越淡,就是回来也不睡在一起。 嘴臭的何雨柱不会说好话,两人聊几句就会吵架,一副随时要分离的架势,聋老太太经常拉着娄小娥说好话,但是娄小娥好像有什么心事,总是敷衍了事。 每次何雨水回来,秦淮茹都会给她做好吃的,今天也不例外,这也是刘家几个孩子,都特别盼她回来的一个原因。 他们的欢声笑语在这个院里很独特,何雨柱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诺大的屋里显得有点冷清。 天黑以后,回到家里的顾小芸,多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刘海中也在喝着小酒,吃过饭的刘光福回到自己屋里,看着二哥的位子空空荡荡,心里也是有点寂寥。 而此时的刘光天,正和蔡婉儿挥手道别,他们的感情正在逐渐升温,看着远去的身影,蔡婉儿心里是不舍的,不过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不会再分开。 第二天刘大壮带着全家又来到了老爸家,随行的还有何雨水,她已经跟刘家不分彼此,他们的到来让冷清的小院热闹了起来。 秦淮茹姑侄女加上何雨水,三个女人在厨房里,为一大家子人做着丰盛的午饭,堂屋里刘大壮父子喝着茶聊天,院子里一帮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中午回到四合院的于丽,也知道了今天是休息日,她也只能等明天再去入职了。 吃饭的时候于丽告诉闫家人,她已经拿到了介绍信,听的全家人都是一阵眼热,闫解成几次想开口,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闫埠贵却不考虑这些问题,开口说道:“于丽啊!我看还是让解成去,你在家帮你妈干点家务就行,挣钱的事交给解成解放他们,你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的不合适。” 他想的是媳妇毕竟是外人,有好处还是自家人上,挣了钱容易算计出来,拿到于丽手里可就没那么容易算计了。 他就一点也没有想过,这个工作是怎么来的,反正介绍信已经进了闫家,那就是他这个当家的说了算。 气的于丽浑身都在发抖,但她还不敢发作出来,她的翅膀还不够硬,只能委屈的说:“那您就把我借的那一百块还给人家。” 闫埠贵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借的钱等解成上班后,慢慢还就是,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两口子,你借的跟他借的是一样的。” 于丽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看了一圈屋里的人,除了闫解成低着头,其他人都望向她,看她怎么回答。 最后于丽把目光望向了闫埠贵,说道:“要么您就掏钱,要么我们就离婚,这个家我是看透了,哪怕出去要饭我也不受这委屈。” 听到她的话,一家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于丽说出来的话,就连闫解成都抬起头看向她。 “不要胡说,一个女人怎么能随便说出离婚这样的话,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到亲家那里问问,他们是怎么教育你的。”作为婆婆的杨瑞华,板着脸教训道。 闫埠贵的眼皮也是直抖,心里想道:“看来是逼的太急了,这要是真离了婚,就凭解成再想找媳妇有点难,而且说出去也不好听。” 所以他说道:“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呢?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你要认为不合适就算了,你想上班就去上,以后可不能这么不懂规矩。” 说完话起身离开了座位,他自始至终都没往钱上去想,掏钱那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也都散了,只有杨瑞华冷着脸说:“还不赶紧收拾桌子,越来越没个尊卑,都学会顶嘴了?嫁过来几年连个蛋都不会下,离开我们闫家还有谁要你。” 擦了一把眼泪的于丽,起身默默地干起活来,心里告诫自己:“再忍忍,等自己站稳脚跟,再来跟他们理论。” 这一次真把于丽伤透了,合着她忙前忙后的,到最后啥也落不着,你们闫家动动嘴皮子,就想白捞一个工作,不给还要说自己不懂规矩,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最让她难过的是,闫解成从头到尾没有开过口,好像默认了闫埠贵给他要工作,这不就是说,闫解成也没把她当自己人?那这个家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从这一刻起,于丽看闫家人也不再是一家人了。 第82章 继祖与继业 娄家小洋楼的餐厅里,一位下人对着娄谭氏说道:“夫人,饭菜都上齐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四十来岁的娄谭氏保养的非常好,就跟三十岁没什么区别,她对着下人道:“上齐了你们就走,晚上来做个饭就行。” “是,夫人。”那位下人答应一声。 她转身出了餐厅,只听外面传来她的说话声:“都回去,晚上来两个人就行,你来做饭你来伺候,明天再换别人。” “是。”只听的几人答应道。 这些下人已经习惯这样的工作方式,从五八年开始,娄家突然改变了下人们的工作时间,从此他们只能见到这位管事的,娄家的主人一个也见不到了。 不过他们也不在意,而且还非常高兴,因为干活的时间少了,工资却涨了,大家都在夸家主真是好人。 等人都散了,那位下人关上了大门,也离开了这里。 这时的娄谭氏起身来到了书房,对着娄振华道:“老娄,人都走了,你带他们出来吃饭,我去楼上叫晓娥。” “嗯!知道了。”书房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沧桑,年龄应该不小了。 娄谭氏刚走,那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听他喊道:“继祖继业,该吃饭了,今天的书就不要看了。”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慈爱。 “哦,来啦!”从里屋中传出一大一小两个童音,随后跑出来两个小孩,一个有五岁大小,一个三岁大小,长的都是虎头虎脑。 他们跑到娄振华的身边,大一点的小孩说:“姥爷,我今天看完了一本小人书,就是好多字我不认识。” 旁边那个小的也说:“姥爷,我,我也看完了。” 娄振华笑呵呵的蹲下身,摸了一下大点孩子的头说:“继祖真棒。”又摸了小点孩子的头说:“继业也乖。” 听到姥爷的夸赞,两个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站起身来的娄振华说道:“走,我们去吃饭,你们妈妈跟姥姥应该也到了。” “好。”两个孩子答应一声,跑出去找妈妈去了。 看着跑出去的两个孩子,娄振华又想起了几年前,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蒙着面的高大身影,悄然无息的进了他家卧室。 那人对他说:“我看上你女儿了,但人我不会带走,有空我就来看她,你考虑一下。” 做为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要求,而且还是他娄振华,你真当我是泥捏的? 还不待他说话,人家已经走了,就那么从楼上跳了下去,他跑到窗口看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 就从那天开始,他们家的噩梦来了,在一家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过了几天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对方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娄振华妥协了,就凭这本事,他们全家的命就在人家一念之间。 为了安抚娄晓娥,娄谭氏做了很多工作,为了家人的安全,娄晓娥勉强答应了,这一答应就是好几年,如今两个孩子都会跑了。 娄振华反而觉得这样才安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他应该也不会再难为娄家了。 收起思绪的娄振华,笑呵呵的进了餐厅,两个孩子一人抱着娄小娥的一条腿,给她讲着今天学到的东西。 看到娄振华进来,娄晓娥对着两个孩子说:“赶紧坐好,姥爷来了我们要开饭了。” “哦。”他们答应一声,各自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娄谭氏才开口说道:“两个皮猴子,看见妈妈就不认姥姥了?还记不记得是谁给你们讲睡前故事的?” “姥姥,是姥姥。”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答道。 听到这话,娄谭氏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坐到自己座位上的娄振华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家女儿争风吃醋的,吃饭!” 一顿饭在无声中结束,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娄家的家教,就连两个孩子都不出声。 娄小娥起身收拾饭桌,两个孩子又跑到他们的玩具房里玩耍去了。 收拾完桌子,泡了一壶茶的娄小娥,也坐了下来,她知道她爸没走肯定有话要问。 看她坐好娄振华问道:“何家你真不打算去了?” 娄谭氏也看向了娄小娥,嫁到何家是她的主意,当时何大清找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主要是为了孩子的身份,结婚以后被外人知道了,也有借口不是,否则未婚先孕可就不好听了。 娄小娥看了她爸一眼说道:“不想去了,他那人邋遢的厉害,真是让人受不了,再说了,我这不是又怀上了吗?” 哎!娄振华听到这也是没办法。他又问道:“孩子他爸长啥样,你就真没见过?”这话他已经问过无数遍了,但还是不死心。 娄小娥微微低下头回答道:“没有,我问他想看一下孩子的爸长啥样,他说还不到时候。” 啪!娄振华气的拍了一把桌子说道:“这个混蛋,拿了咱家那么多东西,又强迫你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哦不,肚子里又有一个,他却连个脸都不让你看,他就是存心不想负责。” 气的娄振华胸口上下急速起伏,娄谭氏连忙上前用手来回的给他顺气。 娄小娥说道:“爸,您就别生气了,这都好些年的事了,您也犯不着不是。” 她倒是已经想通了,当年她才十七岁,好几次都差点寻了短见,时间长了也习惯了,现在要是长时间不见他,还怪想的。 娄振华听了她的话,也觉得犯不着了,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这才舒服了一些。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只说让我们走,咱家这么大的家业说扔就扔吗?” 娄小娥想了一下说道:“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让我告诉您,不在一个锅里吃饭,怎么算一家人?” 听了这话,娄振华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她说道:“既然这样,你也就没必要回去了,过两天你搬到祖宅那边住,我会把一些东西放那边,你让他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今年天已经冷了,等明年暖和了再走,要不然孩子受不了。” “行,听您的。”娄小娥回道。她明显松了口气,就怕她爸让她回何家去。 第83章 气密芯 娄振华也没再说话,端起茶杯进了书房,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诺大的家业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等看不见娄振华的身影,娄谭氏悄悄问道:“你没让那个何雨柱占便宜?” 娄小娥脸红了一下,但她还是肯定的回答道:“没有,我用了您给的那个东西,再加上您教的办法,很容易就解决了。 而且就那一个晚上,其它时间我就找各种借口,不跟他一个被窝,睡觉也不脱衣服,这不实在没借口,就找理由回家了吗?” 听了她的回答,娄谭氏明显松了口气说道:“也是难为你了,妈是怕如果被他知道了,嫌弃你怎么办?加上你肚子里的,你都为他有了三个孩子,如果将来他不管你们,那孩子们不就是没爹的娃了?” 娄小娥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妈,您就别操心了,去年我就告诉他了,我说这是您的主意,就是要个名份。” “哎!”娄谭氏叹了口气,说道:“就是有点对不起大清,本来是要把你嫁给娟子家的儿子,反正她是咱家下人,事后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没想到何大清居然找来了,我跟他当年有个儿女亲家的约定,就顺水推舟的做了这个决定,也算是完成了当年的承诺,就是以后不好见面唠。” 屋里安静了一会,娄谭氏又说道:“过两天我到谭家那边去,挑个做饭好的丫头,安排她到祖宅里给你们母子做饭,可不能饿着我的乖孙子。” 娄小娥打趣道:“您就惦记着孙子,我这当闺女的您是一点也不怕饿着?” 娄谭氏白了她一眼说道:“去,你都多大人了,还让我这个老太婆惦记?” 娄小娥连忙道:“这可不是我瞎说,您要是跟我一起上街,谁都不会认为您是我妈,肯定会说我们是姐妹。” 娄谭氏被夸得眉开眼笑的,但嘴里却说道:“去去去,没大没小的,跟谁姐妹俩呢?” “哈哈哈…”母女俩在餐厅里一阵大笑。 傍晚刘大壮一家回到了四合院,何雨水准备了一下就走了,她得回宿舍去,要不然明天上班会迟到。 玩了一天的孩子们也各自回屋了,晚饭他们一家吃过了,这一觉得睡到明天。 天气冷了院里也没人聊天,除了偶尔有人去上厕所,偌大的四合院倒显得特别宁静。 吃过晚饭的闫解成跟于丽出了闫家,迎着微冷的秋风往自己屋里走,闫解成走在前面,于丽落后他三步跟在后面。 今天一天,于丽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产生,而且还在慢慢扩大。 如果闫解成稍微能有点担当,于丽就算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会保持表面工夫,今天的事让她明白,她始终是个外人。 一下午她是在杨瑞华的教训中度过的,杨瑞华把为人的尊卑,妻子的本分,搓烂揉碎了给她灌输进脑子里。 就是一个意思,在闫家闫埠贵说啥都不能顶嘴,她这个婆婆说的话都要记住,闫家的人都比她尊贵。 要以闫解成为天,晚上要主动点,帮着闫解成完成周公之礼,早点生儿育女,为闫家开枝散叶,把他伺候好才有好日子过, 至于用着他们的供应粮,还要收他们的食宿费,还不让他们吃饱吃好点,她是一点也不提。 回到自己屋里的两个人,坐在炕沿上,一个坐东头一个坐西头,就这么保持着沉默,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最终还是闫解成先开了口,他说:“丽啊!要不你还是听爸的话,咱家又不是养不起你,没那个必要让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等我上了班,过年的时候给你做身衣服,你看怎么样?” 他还是没忍住正式工人的诱惑,找理由跟于丽要工作。 “噗嗤。”这话把于丽给气笑了。 闫解成一看于丽笑了,这就证明有戏,连忙往于丽跟前凑了凑说道:“你也觉得有道理是?我就知道你最深明大义了,你放心,等我上班挣到钱,给你买好看的头绳。” 笑够了的于丽,脸立马冷了下来,冷冷的说道:“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脱鞋上了炕,把外套脱了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枕头下,衣服兜里有介绍信和钱票,这些东西跟闫家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今天的闫家人,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白嫖被他们说的清新脱俗。 讨了个没趣的闫解成,也脱鞋上炕,刚准备往于丽被窝里钻,就被于丽一脚踹了出来。 只听于丽说:“以后离我远点,什么时候你在家里能说上话了,什么时候再进我的被窝。” 补了一段时间身体的于丽,还是很有力气的,这一脚踹的还很用力,闫解成当即“唉呀!”了一声。 被踹了一脚的闫解成也不生气,他刚才就是想套个近乎,真要让他干点啥他还真没那个心思,主要是腰腿酸软根本没力气。 自己在另一头拉了床被子,躺在被窝里算了起来,心里还嘀咕:“我爸今年四十多,等我能说上话,至少还要等二十年,时间有点长啊!” 算着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呼噜声代表着他睡眠质量。 又等了一会的于丽,穿上衣服悄悄出了门,一个小时以后满面春风的回来了,躺在炕上嘴角带笑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天刚放亮的时候,大家还在似睡非醒之间,就听到闫埠贵的喊叫声:“这是那个缺德玩意干的,哎吆歪!怎么尽干这缺德事?” 听到喊声的人,都骂骂咧咧的起身穿起衣服来,反正天也亮了,再睡还能睡出朵花来? 陆陆续续的有人打开了家门,跟着声音来到了前院,刘大壮是出来最早的,闫埠贵第一声就把他吵醒了。 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衣服都没穿,就一件背心跟大裤衩,出门就问:“三大爷,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出啥事了?” 黑着一张脸的闫埠贵,指着自己的自行车说道:“你看,也不知道是那个缺了大德的玩意,他把我自行车的气密芯给拔了。” 他倒是一点也不怀疑是刘大壮干的,如果是刘大壮,他会把自行车都给你扛走。 第84章 上班 刘大壮顺着自行车往下一看,还真是,两个轮胎都是瘪的,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身就进了屋,衣服还没穿呢。 进到屋里,正在整理炕的秦淮茹问:“大清早的,三大爷喊啥呢?” 刘大壮一边穿着衣服说道:“没事,不知道是谁把他自行车的气密芯给拔了,两个车胎都是瘪的。” 秦淮茹听了他的话说道:“谁拔那东西干啥,一点用处也没有。” 两口子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又不是自家的车胎,管他是谁拔的。 院里的人都来看了一眼,该干啥的干啥,反正自家也没自行车,看着你骑的自行车,心里还不爽呢,谁还操心你的自行车有没有气? 闫埠贵也知道再怎么喊也没用,这事就连公安都不会管,他就是心疼钱啊!这又得花好几分钱,前两天从两个儿子那抠来的,还没捂热就得花出去,他还不得难受几天? 他用一双小眼睛盯着来往的人,看看这事是谁干的,心里也在琢磨他得罪谁了。 何雨柱晃晃悠悠的从中院出来,他是要去上厕所,顺路看看闫埠贵在喊啥。 走到闫埠贵跟前一看,两个车胎瘪瘪的。“嚯!”嘴里不由的说道:“这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黑着一张脸的闫埠贵,瞪着小眼睛问道:傻柱,是不是你干的?要是你干的你把气密芯还给我,咱们就当啥事也没有,要不然你就给我买新的去。 闫埠贵正愁找不到冤大头呢,你何雨柱就冒了出来,既然这样那我就打你一杆子,看看到底有没有枣。 “嘿!”听了他的话,何雨柱不愿意了,这屎盆子怎么还扣自己头上了?他倒是不介意干一下,这不是没想到吗? 所以他说道:“我说,三大爷,说话可要讲证据的,你要是乱扣屎盆子,赶明儿个,你自行车轱辘丢了是不是也要找我?” 闫埠贵一听这还要卸轱辘?这怎么能行,赶紧把这憨货打发走。所以说道:“没有,没有的事,我这不就那么一问吗?看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这时候他也不想气密芯了,惹急了傻柱还真能干出卸车轱辘的事,他小的时候就敢追着乱兵要钱,还有他不敢干的事? 着急上厕所的何雨柱,也没跟他计较,闫埠贵是什么人谁还不了解,他就是想在自己这里捞点好处,补贴一下今天的损失。 所以他看了一眼闫埠贵。说道:“行,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就当没有这事。” 说完就往外走,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车轮,闫埠贵还在心疼他的气密芯,一点也没注意到这点。 闫埠贵这事给院里的人,大清早的创造了一个话题,大家都在讨论着闫家的自行车。 不论闫埠贵怎么心疼,与大家的关系都不大,吃过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没人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跟着张雪梅走到前院的棒梗,看了一眼闫埠贵的自行车,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闫埠贵也拿着茶缸早早的准备要走,今天他可没有车骑,下午早点回来买气密芯,要不然就这么放几天,车胎还不得毁了。 何雨柱也拎着个饭盒走了出来,到外院时看到了穿戴整齐的于丽,手里也拎个饭盒,像是在等人。 他随口问道:“于丽你这是在等谁?” 于丽看到他出来,笑吟吟的道:“就是在等你。” 何雨柱反应还挺大,拉开跟于丽的距离说道:“你可别瞎说,咱俩都没说过几句话,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等我干啥?” 当年她刚嫁进来时,自己还有想法,现在都过去好几年了,于丽也变成了黄脸婆,以前的想法早就没了,何况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这要让别人误会了可怎么办? “呸。”看他的表情于丽就知道他想岔了,冲地上吐了一口。说道:“谁跟你有关系了?我今天要去轧钢厂报到,听说你在三食堂,我正好去的也是三食堂,这不是等你给带个路吗?” 听她这么一说,何雨柱也知道自己误会了,所以说道:“嗨,我当什么事呢,你早说啊!那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出了大门何雨柱才想起来,这于丽怎么就到轧钢厂了,还跟自己在一个食堂。 何雨柱头也没回的问道:“于丽,你是怎么进的轧钢厂?还去的是食堂?” 落后他几步远的于丽,就把前因后果给他讲了一遍,当然闫家的事她没说,家丑不可外扬,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是闫家的媳妇。 听完事情的缘由,何雨柱随口道:“嘿,我说钱大姐为啥调走了,原来是给你腾地儿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跟在身后的于丽,脸都黑了下来。心里道:“这是什么话?合着我去上班,还没进厂就先把人给得罪了?” 两人也不熟,除了这个话题就没得聊,一路无话的进了轧钢厂,何雨柱还带着于丽办理了手续,有熟人办事就是快,很顺利的进了食堂,从此她也有了稳定的工作。 最幸福的就数刘大壮了,在三食堂打饭,不管遇到刘岚还是于丽,他的饭盒都会冒尖,看的工友们羡慕不已,但是他们还真没办法,打饭的勺子握在谁手里谁有话语权。 自从于丽上班后,闫埠贵分饭的时候只给她一个窝头,咸菜丝一根都不给了,理由是她没有交伙食费。 余力也不跟他吵,她中午打饭的时候多打点,留着晚上回来吃,为这事她还专门弄了个煤炉子。 闫埠贵两口子可不会就这么看着,这有油水的菜从眼皮子底下溜走,闫埠贵不出面杨瑞华就来了。 她板着脸对于丽说:“于丽啊!你这带菜回来怎么也不跟大家一起吃?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 于丽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她回道:“妈,不是我自私,我带的菜就一点,刚够我一个人吃的,而且还是我买的,如果我爸愿意出这个钱,那我就跟大家一起吃。” 杨瑞华一听还要出钱。瞪着眼说道:“你做为闫家媳妇,孝敬长辈照顾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能说出要钱的话?” 于丽也看着她问道:“是啊!做为闫家人吃住都是应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还要交住宿费伙食费?整个胡同里就咱家特殊。” 听她这么一说,杨瑞华没话说了,瞪了于丽一眼转身就走,从此闫家饭桌上看不见于丽了,一家人过上了两家的日子。 而于丽也乐得清闲,不用再无休止的做家务了,休息的时候就自己逛起了北京城,每天的早饭还不重样。 在食堂里跟刘岚的关系处的非常好,两个同龄女人的话题永远聊不完,刘岚见到刘大壮后,把于丽夸的就跟亲姐妹一样。 第85章 飞鸟入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别人家里都还行,只有何雨柱家少了个人,聋老太太隔几天就来问:“柱子,晓娥怎么还没回来?” 何雨柱也纳闷,以前都是半月回来一趟的,现在都快三个月了,他去娄家大门是锁着的,也找不到人问。 十一月已经进入了冬季,这天是休息日,院里也没什么人,闫埠贵坐在炕上透过窗口往外看。 刘光天带着一位姑娘进了院子,看着他们进了中院,嘴里嘀咕道:“这不会是刘家二小子的对象?那还真是有本事,都不用家里人给张罗。” 东厢房屋里,隔着窗户看见他们的秦淮茹,对着刘大壮说道:“当家的,后院二大爷家的光天,刚才带着个姑娘进去了,会不会是他对象?” 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刘大壮,被她给问醒了。随口就说:“他都快二十一了,是该找个对象过日子,最好还是分开过,要不然他那个爹总是打他,那也不是个事,都是成年人了还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也道:“二大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大没怎么打都跑了好几年了,这老二老三迟早也跑,到时候剩他们老两口,那得多孤单啊!” “哼。”了一声的刘大壮道:“他就造!迟早有他后悔的一天,不过到那时已经晚了。” 中院贾家,坐在窗口的贾张氏也看到了刘光天,对着在她旁边做针线活的张雪梅说:“雪梅,刘海中家的二小子,带着个姑娘进了院子,不会是他对象?” 听到贾张氏的话,张雪梅抬头看了一眼,也就看到个背影,随口说道:“他也到结婚的年龄了,二大爷家两口子,一点也没有要张罗的意思,看来他自己还是挺有本事的。” 贾张氏听她这么说,也附和道:“刘海中两口子只看重老大,从没把这两个小的当儿子养,那是说打就打,从小打到大,到现在了也还经常打骂,也不知道心疼。” 转头看了一眼张雪梅,接着说:“东旭长那么大,我就没动过他一下。” 心里想着:“我都不打儿子,你也就别打棒梗了。” 张雪梅就像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连一点反应也没给。 后院东厢房里,刘光天带着蔡婉儿走进了屋里,刘海中夫妻俩都在炕上半躺着,看到进来的他们还愣了一下。 “爸…妈!”刘光天对着他们叫了一声。 “哎!”他妈答应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也坐起身来说道:“还知道回来?” 刘光天也没反驳,他知道他爹的脾气就当没听见,今天他还有正事要办。指着蔡婉儿说道:“这是我对象蔡婉儿。” 然后又对蔡婉儿说:“这就是我爸妈。” 蔡婉儿红着脸对着炕上的两人。问好道:“叔,婶子,你们好?” 听到刘光天的介绍,两口子都很诧异,这儿子还有这本事,不声不响就把对象带家里了? “哎,好。”刘光天他妈答应一声,连忙下炕指着凳子说:“别站着了,坐哪!” “嗯。”刘海中也应了一声,板着脸对着刘光天问:“你找对象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爸的?” 刘光天也不以为意,这样的场景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看向刘海中问道:“爸,我跟您说了有用吗?您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刘海中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感觉做为父亲的尊严被挑战了,翅膀硬了都敢质问自己了? 于是说道:“好好,翅膀硬了也长脾气了是?”说着话就准备抽裤腰带。 看他爸的动作,刘光天就知道他要干啥。开口说道:“爸,您也别动手,否则就别怪做儿子的还手了,今儿个是来告诉您我要结婚了,不是来跟您父子大战的,您也不想让院里的人看笑话?” 听了刘光天的话,刘海中的动作一滞,心里想道:“这小子要是真还手,打不打的过先不说,还真就让院里人看了笑话。” 他皮带也不抽了,对这刘光天气呼呼的说:“行,翅膀硬了,都敢威胁我了,滚出这个家爱上哪上哪去,老子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二哥,”这时听到声音的刘光福也走了进来,对着刘光天叫了一声,然后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墙角靠边站好,这熟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哎!”刘光天答应一声。对着刘海中继续说道:“爸,也不用您赶我走,今儿个我就是来划户口的,我跟婉儿结婚就会搬到她那边去住,我得把粮本带过去,要不然我吃啥?” 刘光天他妈听了这话满脸的着急,但她不敢说话,只能焦急的看向刘海中。 刘光福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看他二哥,又看看他未来的二嫂。心里想道:“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有底气的说话。” 刘海中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他是真没想到,从来不被他看在眼里的老二,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跟他说话,听意思还是来分家的,而且还要倒插门,这让别人知道了,他刘海中的脸往那搁。 抬起手指着刘光天哆嗦着说:“滚出去,家里没有任何东西是你的,你也不是我刘海中的儿子。” “爸,您也别生气,只要把户口给我划出来就行,家里的东西我什么也不要。”刘光天还是那句话,就是来划户口的。 气头上的刘海中说道:“好好,你还真是有出息了?”然后对着他老婆说道:“你去拿咱家的户口本跟他们走一趟,以后不许他进这个家门。” 说完躺到炕上不再看他们,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爸。”他老婆焦急的喊了一句。 “没听到吗?”刘海中头都没抬的说道。 听了这话,他老婆也不敢说话了,在柜子里找出自家的户口本,穿上衣服就跟着刘光天他们走出了屋子。 自始至终刘海中都没抬头,刘光福一脸羡慕的跟着出来,刘光天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轻声说道:“保重。” 转身大步的往外走去,蔡婉儿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感觉天是那么的蓝,刮起的北风也没那么冷了,浑身上下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第86章 工资 办完所有手续后,刘光天把他妈送到大门口。对着他妈说道:“妈,我走了,您多保重。” “哎!光天啊!你也长大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说完话就进了院子,她怕时间太久刘海中找她发火。 看着他妈走进了大门,两人转身向着巷子外走去,走出南锣鼓巷的刘光天回头看了一眼,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然后毅然而然的走向了远方。 随着离南锣鼓巷越来越远,他激动的心再也忍不住了,“嗷嚎”一声声的喊叫声,随着北风吹向了远方。 蔡婉儿紧跟在他的身边,看他高兴也是满脸喜意,虽然她不知道刘光天此时的心情,但只要他高兴就足够了。 刘光天的离开,根本没人在意,也只有那天看到的人,随口会说上那么几句。 院里的人都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对于刘海中家的变化一点也不关心。 后院刘家还是那个刘家,也没有因为少了个儿子有什么变化,唯一能时常想起刘光天的,也就只有刘光福了,不是他们兄弟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羡慕而已。 冬天闲下来的人,就会感到无聊,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设施,是老百姓用的起的年代,聊天喝酒就是最好的消遣。 酒不是每天喝的,也不是谁都爱喝,那找人聊天就是最好的消遣,它还没有什么成本,就是费点口水而已,带上一杯水能说一天。 最近四合院里的话题,最多的就是何雨柱家,都在说他媳妇跑了,从夏天回娘家到冬天都没回来,不是跑了是什么? 他们也只是聊天,知道真相的只有聋老太太一个人,何雨柱也只告诉聋老太太,娄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他也息了再去找的心思,人家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看着走出去的何雨柱,聋老太太嘴里嘀咕道:“她就不是个姑娘,我没说出来,只是不想让娄家难看,也希望她给何家留个后,哎!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现在的何雨柱又回到了单身汉,但这跟没结婚不一样,他还是属于已婚男士行列。 还有一个话题也是大家热议的,月亮门下的望夫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当装饰品了。 也许是夏天也许是秋天,大家已经记不太清楚,只知道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站在月亮门下等人了。 不但如此,还有更离谱的,顾小芸每天都是满面笑容,还能跟妇女们聊荤段子,真是稀奇。 虽然许大茂也经常回来,但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不知道他在忙啥,所以才让大家感到稀奇。 每次休息的时候,刘海中都会派头十足的满后院转悠,给后院里的人找找事干,特别关照的就是冉秋叶。 只要她家门口有片树叶,或者被风吹过来点脏东西,他都会叫冉秋叶给收拾掉,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你作为老师,就应该当个表率。” “您说的对。”冉秋叶也不气恼,嘴里回着话,手上麻溜的就给收拾干净。 这事是有原因的,夏天的时候,院里的女人一起聊天,也不知道谁说到了院里人的工资。 杨瑞华就大倒苦水说:“我们家老闫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就比张雪梅一个女人多了几块钱,家里老少一群人都指望他那点工资过活,挣得多的人也不知道帮帮我们,还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呢!” 说着话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是啊!是啊!”坐在一起的几个女人也是附和道。 她们也是嫉妒前院刘家,能落井下石没有人会错过。 本来不想多事的秦淮茹,那也不是泥捏的,就像是随口话一样说道:“三大妈,您说的不对?我可是听秋叶妹子说,三大爷前几年就涨工资了,每月好像是385元?这在咱们大院也是数的着的待遇,我不知道您为啥要隐瞒呢?” 其他几个女人也是瞪着眼睛看向了杨瑞华,心里都想道:“原来这也是个大户啊?” 本来还洋洋得意的贾张氏一听,这闫老西居然有这么多工资,心里就不平衡了,张口就问:“你们家老闫真有这么高的工资?” 被问住的杨瑞华老底也揭开了,满脸尴尬的说道:“她一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别听她胡说,我屋里还坐着一壶水,我去看看。” 说完话撒腿就走,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大家也都知道了答案。 没用一天的时间,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闫埠贵的工资,没了这个金身,他们两口子再也不敢拦着人要东西了。 因为见到闫埠贵的人都会来一句:“吆!三大爷,恭喜您啊!听说您又涨工资啦?要不要摆一桌庆祝一下?” 也会有人问:“三大爷,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您看前段时间拿的那颗葱要不先给我?” 尴尬的闫埠贵,都是趁没人的时候才去浇花。 从那以后,闫埠贵对冉秋叶的恨又多了一点,也不知道他跟刘海中说了什么,认为他说的对的刘海中,就开始给冉秋叶上起了眼药。 冉秋叶平时也很少在院子里,就是晚饭都在刘大壮家吃,根本没有他能抓的把柄,他只能在院里卫生上能找点理由。 就这还经常被聋老太太教训,每次刘海中只要跟冉秋叶说话,老太太就会拄着拐杖出来,两只眼睛就盯着他,有时还用没多少牙的嘴冲他笑笑。 等刘海中一走,老太太就拉着冉秋叶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何雨柱怎么怎么孝顺,人有多老实能干。 但是在这个院里住了这么久的冉秋叶,怎么会不知道傻柱是什么人,而且连他小时候干过的事都知道,谁让人家有个好秦姐呢? 老太太的一番自吹自擂算是对牛弹琴了,一点作用没起不说,还让冉秋叶起了疑心,您总是跟我聊一个有妇之夫,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太一点也不在意她想什么,冉秋叶不在的时候,她就去找顾小芸,对何雨柱是一顿猛夸,说起许大茂,就会把他所有的糗事都给抖了出来。 第87章 秦京茹 秦淮茹回了一趟娘家,带回来一位小姑娘,也就十五六的样子,长的也非常漂亮,前凸后翘的不知道吃了什么,才能长成这样。 这时的她已经跟秦淮茹一样高,穿的衣服不破,但是显得非常老旧,一条大辫子随着她的脑袋左右甩动。 跟着秦淮茹下了车的她,一双大眼睛开始冒起了光,看什么都稀奇,胳膊上还挎个小包袱。 一路往家走的非常慢,不时能听到秦淮茹的喊声:“京茹,快点,那个没什么好看的,回头让你姐夫给你买。” 就看到小姑娘一脸惊喜的问:“真的吗?姐,你可不能骗我。” 被秦淮茹拉在手里的刘建华说道:“小姨,妈妈不骗人。” “哈哈…”奶声奶气的话,惹的姐妹俩都笑了起来,秦京茹弯腰摸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建华真乖,小姨知道了。” 因为屋里没人,秦淮茹回娘家也只能带着他,路上倒是也能做个伴。 “我骗你干啥。”秦淮茹一脸骄傲的说:“前段时间,你姐夫考过了七级钳工。” 看了一眼周围她又继续道:“一个月845元的工资,在咱们院里那也是唯二的人物,也只有刘海中才能比一下。” 听的小姑娘两只眼睛直冒星星。嘴里嘟囔道:“这么老些钱能买多少窝窝头?” 心里却打定主意,说啥也要留在城里,她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姐夫,虽然小时候见过,那都是老黄历了,谁还能记住他的样子? 傍晚回到家的刘大壮,也见到了这位当年的小姑娘。 “当家的,这次我把三叔家的京茹给带了回来,已经跟三叔说好了,让她在咱家住段时间。”从炕上下来的秦淮茹,给刘大壮报告此行的结果。 她口里的三叔不是亲三叔,是按一个辈分排出来的。 跟着秦淮茹一起下了炕的秦京茹,问刘大壮道:“姐夫,还记得俺吗?俺是秦京茹。” “行。”刘大壮对着秦淮茹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自家小姨子说道:“当然记得,那时的你还吊着个大鼻瘤。” 被他说的满脸通红的秦京茹说道:“唉呀!姐夫,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你怎么还提?” “哈哈!”刘大壮跟秦淮茹都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被他们笑的无地自容的秦京茹,躲到了秦淮茹的背后。 笑够了的刘大壮对着秦淮茹道:“你带京茹到香香那屋去住,那屋子大住几个人没问题。” “好,我也想着让她住那屋。”秦淮茹回了一句,带着秦京茹走出了屋子。 人虽然是她带回来的,但是怎么安顿还得刘大壮拍板。 看着她们姐妹俩出去,刘大壮稀罕起刘建华来,等明年秦淮茹生了,这个就不是宝贝疙瘩了。 过了一会秦淮茹进来对他说:“已经安顿好了,那屋炕大就是雨水回来也住的开。”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又说道:“把你以前不穿的衣服,找两身给京茹换上,咱家的亲戚不能太寒酸。” “行,听你的。”听他这么说,秦淮茹也不反对,答应一声,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衣服来。 她这次带秦京茹回来,一个是答应过她,再一个是她肚子又大了,干起活来不方便,等于是找个的保姆。 找起来不难,这个时期的人还真没有多少衣服,每人每年十几尺的布票,做件短衫都费劲,要不是能找人换布票,做衣服更困难。 这些不包括刘大壮,他的空间里棉布粗布多的是,家里的人就没缺过衣服穿,当然都是新旧搭配不能太惹眼,孩子们该穿旧的就穿旧的。 抱着两身找到的棉衣,秦淮茹又来到了西耳房,这时的刘馨香也回来了,正在屋里跟秦京茹聊着天。 进到屋里秦淮茹把衣服递给秦京茹,说道:“赶紧换上,这是我穿过的,你也别嫌弃。” 满脸惊喜的秦京茹接过衣服问道:“姐,真是给我的?” 问着话还不停的摸着棉衣,软软的,里面肯定是好棉花,她是真没穿过。 秦淮茹笑呵呵的说:“当然是给你的,赶紧换上,这两身以后都是你的。” 秦淮茹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当年她也是这样的,在农村就算家里有棉花,那也是男孩子的,与女孩子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们能有旧的用就不错了。 换上了秦淮茹的衣服,整个人立马就不一样了,转着圈问秦淮茹:“姐,香香,好看吗?” “嗯!好看,我们京茹真好看。”秦淮茹一点也不吝啬的夸奖道。 刘馨香也夸道:“小姨您跟我妈一样漂亮。” 听了夸奖秦京茹更高兴了,抱着秦淮茹的胳膊说道:“姐,你真好!我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秦淮茹笑着说道:“看你说的,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接着又道:“走,姐带你熟悉一下厨房,以后家里有你忙的。” 秦京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干活我可不害怕,肯定没有农村起早贪黑挣工分累。” 秦淮茹点了一下头说道:“那倒是,在农村一年到头总有干不完的活,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姐妹俩有说有笑的向着厨房走去,懒丫头刘馨香又趴炕上了,冬天她哪都不想去。 对门闫埠贵在窗口也看见了,嘴里说道:“这刘家又来亲戚了,也不怕把他吃穷。” 杨瑞华也看见了,说道:“这姑娘长的真俊,要不要给咱家解放说说?” 闫埠贵看了她一眼说道:“解放才多大你着什么急?这姑娘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嫁进来吃谁的?” 杨瑞华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说:“对对,是我没考虑清楚,忘了她是农村户口。” 躺在屋里炕上的刘大壮,正在给自己的手表上弦,这是58年年底买的,零售价60块钱,他买了两块他跟他爸一人一块。 1958年7月1日,上海手表厂开始生产,上海牌17钻半钢男表,直径 37,厚度 13,手动上弦机械表,出厂价5814元。 1962年5月19日,每只零售价由60元提高至180元,1962年11月1日,每只表降为100元。 这东西上好弦,放在耳边还能听到秒针的“哒哒”声。 第88章 工分 在厨房里做饭的秦京茹,这时已经馋的要命,东西倒是没有多好,最好的就是个炒鸡蛋,加上土豆酸菜和一个酱菜,做了三个菜,但是有油啊!就连酸菜酱菜里都放了油。 她家里做饭,她妈都是用筷子在油罐里,就那么沾一点放在锅里,就这也算是放油了,哪像她姐是用小勺子蒯油,看的她心惊肉跳的。 心里不停的念叨:“还是城里好,吃得好穿的好,就连住的也好。” 今天一天她听到的看到的,无情的冲击着她的心灵,原来城里人过的这么好啊! 吃饭的时候她还有点拘谨,主要是这个时期家家户户都是定量粮,一般是不会有多余的粮食招待亲戚。 她来的时候以为有口吃的就行,没想到居然这么丰盛,她的筷子迟迟不敢去夹菜,就连馒头她都不敢去拿,因为在她家吃窝头都是分着吃。 刘大壮也看了出来,说道:“就当是自己家随便吃,不要客气。” 刘大壮说的轻松,听到的秦京茹,心里却说:“我在家里也没有随便吃过啊!” 知道怎么回事的秦淮茹,把她不敢夹的菜都给她夹到碗里,又递给她一个二合面馒头说道:“吃,这些都是招待你的。” 除了还在住校的刘建国,其他孩子也是不停的给她夹菜,这一刻的秦京茹感觉幸福极了。 吃过饭她收了桌子,在厨房里用手指头把盘子刮了一遍,然后放进嘴里认真的舔舐,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满足,只有饿过肚子的人才会知道,这些东西是有多么的珍贵。 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的许大茂,正好看见了秦京茹,但他也没多看,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刘家的亲戚,他对这家人可是敬而远之的。 “嗯!”来到月亮门的许大茂,感觉少了点什么,自己还诧异了一下,但就是想不起来。 在自家门口支好自行车,推门进到了屋里,顾小芸还在炕上睡的很香,两个脸蛋红的像个小苹果。 “唉!醒醒。”许大茂在她腿上推了几下,还喊了几声。 被他叫醒的顾小芸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许大茂的长脸,还把她吓了一跳。“妈呀!”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许大茂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呵斥道:“你鬼叫什么?大白天的睡这么死,被人背走都不知道。” 被许大茂一顿呵斥,清醒过来的顾小芸,这时也看清楚了,是她十天半月才能见一面的男人。 慌里慌张的穿好衣服下了炕,站好就问:“当家的,你…你回来了?” 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我难道还有其他人?” 听他说的话,顾小芸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没…没别人,只是没想到你会回来。” 许大茂也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往其它方面想,脱了鞋就上炕,刚从外面进来还是很冷的,坐好后说道:“赶紧做点吃的我饿了,晚上还得出去一趟。” “哦!俺这就去做。”顾小芸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做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许大茂忽然想起来,自行车上还有东西,对着顾小芸说:“我自行车上还有老乡送的干货,你去拿进来放好。” “唉!”顾小芸答应一声,就走了出去,自行车上有个网兜,里面是一些干蘑菇,还有干豆角,东西也不多一斤左右的样子,但这也是没票买不到的。 等她放好东西,许大茂已经吃完了,坐在炕上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的好不自在。 等顾小芸收了桌子,坐在炕沿上时,许大茂说道:“今儿个我们科长请客,听说是请的后勤处的那个李处长。” 抬手把烟头扔地上又说道:“我们科长听说我在酒桌上很有一套,就叫我去陪酒,这就是你爷们的面。” 顾小芸是个好听众,你说啥我都点头,也不插话也没有不耐烦,就是那么的认真听,到底听没听进去那就另说了。 许大茂得瑟够了继续说道:“等以后跟这些领导处好关系,我让他傻柱在后厨待不下去,哼!到时候再走走关系,弄不好咱也能要个官当当。” 看了一眼顾小芸说:“嫁给我你算是祖坟冒烟了,你知道吗?乡下现在虽然饿不死人了,但日子还是不好过,每次我下乡,那些寡妇为了招待餐在她家做,你想怎么样都行。” 他又点了一支烟说道:“他们每天天不亮就开工,太阳出来吃早饭,这段时间他们只有一到两个工分。 吃过早饭又上工,干到中午吃饭也才四到五个工分,休息到下午继续干活,一直到黑的看不见了才回来。 一天下来男人十个工分,女人八个工分,别的地方我没问,这次去的哪个大队,每个工分0026元,也就是说一个壮劳力,起早贪黑的干一天,只有两毛六分钱。” 一旁的顾小芸也是心有戚戚,“她就是从农村出来的,这些难道她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想着嫁到城里来。” 扔掉烟头的许大茂,对着顾小芸又道:“你说你是不是祖坟冒烟了?在这里有吃有喝,做完家务就清闲了,只要把我伺候好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你就知足!” 他虽然看不上这个媳妇,但也没想过要离婚,这个女人老实,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关键是从来不过问自己的事,十天半月不回来也一样在家里等着,还把自己伺候的非常到位。 心里想道:“这就是娶个乡下女人的好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神仙一般的日子,谁能比得了?特别是哪个傻柱,娶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了不起啊?不还是跑了吗?幸亏当初娄家没给信,要不然被嘲笑的就是自己了。” 想起傻柱嘴里不由的说道:“一会出门的时候去问问,他媳妇去哪了?嘿嘿嘿…” 他的笑声,把旁边一直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的顾小芸,给吓了一跳。 夜里除了刘大壮这只夜猫子,还有一个人不惧严寒的往外跑,那就是自作自受的易中海,他得多跑几次黑市,才能弄到答应贾家的东西。 第89章 管闲事 坐在自家炕上,听着西耳房传来的欢声笑语,刘大壮的心里非常开心,生活不就是要多笑笑吗? 今天家里来了新人,他们都挤到西耳房热闹去了,就连他的宝贝疙瘩刘建华,都屁颠颠的跑了。 拿起手表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多,冬天黑的就是早,正准备他每天的一次夜游时,就看到易中海缩着脖子,手里还拿着个布袋子,从中院走了出来。 外面太黑,估计都没几个人看到他,不过就算看到了也没人在意,这个点出门肯定是去黑市,要不然大冬天的谁乐意挨冻。 刘大壮也没在意,只是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等了一会,估计他已经走远了,刘大壮才穿戴整齐走出了屋子,来到墙角黑影处,一个纵身就上了屋顶。 他这些年也没去远处,每天就在东直门朝阳门附近转悠,一个是不能荒废了本事,一个就是做黑暗里的游侠。 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什么拦路抢劫的,入室行窃的,调戏妇女的,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其实说的有点高大上了,主要是他的手痒,随便打人不可取,他也下不去那个手,那这些躲在黑暗里的老鼠,就是最好的目标,打伤打残都是应该,反正也没人知道是他干的。 导致的结果就是,附近公安的破案率非常高,只知道有个人在做好事,就是没人去领这个锦旗。 刚出门没多远,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哭声,做为夜游大侠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 顺着声音来到了一处院子,看情况是不进去不行了,摘掉头套换好衣服就来到门口,这是他经过几年的教训学会的,在街上他会迅速的打完,闪身就走。 但是要进入别人家就不行了,他已经好几次被人当成小偷,喊打喊抓的让他很是无奈,不过进入私宅的时候非常少,除非有人喊救命。 没想到门是大开着的,这时他也听到了,有个老妪一边哭一边在骂:“你这个畜生啊!家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刘大壮顺着声音走了进去,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门口坐着个老太太,就是她在哭还不停的对着屋里骂。 刘大壮以为有人入室抢劫,几步就冲进了屋里,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正在那翻着箱子。 刘大壮上前从他的后脖颈处,一把掐住他顺手一甩,只听“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那人也只是“唉呀!”的叫了一下,两条腿来回蹬着,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张着嘴猛吸气,眼睛都在翻白,疼的他喊不出声音来,一看就知道摔的不轻。 刘大壮也没打算再打他,再打估计就得准备后事了,他上前准备把他绑了,让老太太交公安处理,他是不会露面的。 这时老太太也反应了过来,刚才她只感觉过去了一阵风,然后就看到搜她箱子的人,被甩了出去。 这才看清屋里已经多了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看他又要打人连忙喊道:“别打了,他是我外孙。” 刘大壮听到喊声,心里想道:“坏了!把人家孙子给打了,好事办成坏事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太好像看出来他的窘迫,说道:“你打他是对的,我没有怪你,如果他爸妈能早点打他,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完费力的从地上往起爬,刘大壮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顺手把她的拐杖捡了起来,递给了她。 老太太看向已经缓过劲的外孙说道:“你走!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家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我也不想看到你。” 她看向孙子的眼神非常复杂,有疼惜,有仇恨,有失望,但最多的是无奈。 说完话她转身去收拾,被孙子翻出来的东西,看她不方便的样子,刘大壮也去帮忙,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的屋里,几下就收拾完了。 二十平的屋子非常简陋,门的右手边靠窗户处是一个通炕没有炕柜,炕上有个小炕桌,门口有个木制的脸盆架,左边靠墙处有个木架子,上面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子,此外别无他物。 在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那人已经脚步蹒跚的离开了,连句狠话都没敢说。 心里想着:“只能等下次再来了,今儿个真倒霉,碰到个多管闲事的。” 等都收拾好,刘大壮向老太太告辞,说道:“老太太唉!您早点歇着,我呢!要回家啦!” “谢谢你啦!要不是你,家里还不知道要被他翻成什么样呢!”她擦了一下眼睛说道。 刘大壮笑着说:“没事儿,这不是刚好碰到吗?” 说完起身就走,今天的事让他尴尬坏了,当着人家老太太的面,打人家外孙,是真的社死。 虽然老太太没有怪罪他,但是他还是感觉早走为妙。心里想着:“以后不再管私宅里的事,在外面多自在,上去就打,打完就走。” 老太太看他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喊道:“年轻人你等一下。” 听到喊声的刘大壮,停下脚步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老太太,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如果有我能帮的尽管开口。” 老太太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屋里的水缸空了,我腿脚不方便,每次只能打一点水,你能帮我打点水吗?” 刘大壮一听这叫事?所以说道:“没问题,对我来说不算事,您水桶在哪里?” 老太太指了一下墙,说道:“就在隔壁屋里,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孩子。” 被夸好人的刘大壮,还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算好人嘛?他也不知道。 出了这屋进到旁边的屋子,在墙上找到了灯绳,拉了一下开关灯就亮了,这是一间十平的屋子,一看就是个厨房,里面的东西还挺全乎,比那边的屋子强多了。 看到一个有点年头的木桶,拎起来就走,出了门看到老太太问道:“您这水槽在哪?” 老太太回道:“我这没有水槽,前面靠墙处有个水井。” ps:作者的感冒有点严重,上午继续发一章,下一章预计在中午。 第90章 小尾巴 按照老太太指的方向,借着月光一看,还真有个小水井,一个小水缸,他没跑几趟就给打满了。 老太太就在门口站着,一直看他把水缸打满,才满脸追忆的说道:“自从我那老头子走后,这个水缸就没满过,除了街道办的人,经常给我打几桶水外,也就今天它又满了一次。” 她看着刘大壮道:“谢谢你了,年轻人。” 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水缸啊!还是满着的好,满着就证明人还在。” 不知怎么的,刘大壮不由的说道:“您啊!就别操心了,以后啊!我过两天来打一次水,您早点歇着!我先走了。” 刘大壮快到门口时,听到老太太说:“不用,不用麻烦。” 他就当没听见,就老太太那样的,走路都要拐杖,能不用人帮忙吗?看样子她的那个外孙也不是个好东西,肯定不会去照顾她的。 出了大门顺手把门带上,也不去溜达了,沿着胡同就往回走,这里离他家就隔着一条胡同。 回到家时秦淮茹还有点疑惑,平时什么时候回来她都不知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但她也没问。 夜里他还在想着老太太的事,看她的情况街道办应该有救济的,但是厨房里就没看到什么粮食,只有几把棒子面,应该也是被她孙子给祸祸了。 心里想着:“明天给老太太送点吃的!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就当做好事了。” 第二天他继续上班,晚饭后他拎着半斤小米出了大门,按照昨天的记忆,来到了老太太这里。 到跟前他也看清了,这是个紧挨着一个四合院的小院子,门不大有门楼有门槛。 他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一阵不太明显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轻微的咚咚声,这是拐杖落地的声音。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面,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当她看清来人时,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老太太唉!我来给您送点吃的。”刘大壮笑着说完话,放下东西就走,他知道老太太肯定会拒绝的,毕竟他们非亲非故,没有理由收别人的东西。 “不用,不用你送东西。”老太太的话没说完,刘大壮已经走远了。 第二天又是休息日,家里的人早早就准备好了,随着刘大壮一声:“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四合院。 他们的队伍又大了一分,加进来一个秦京茹,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四周,不时的问一下她姐姐。 到了刘清泉的小院子,一个屋子还挤不下这么多人,幸亏秦依嬅早有准备,旁边那屋的炕也烧热乎了,把人分开才都有热炕捂捂手脚。 中午做饭的时候,秦京茹才知道什么叫豪横,跟这比,前几天她认为过年才能吃到的好东西,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鸡肉猪肉羊肉都有,看的她不敢相信这是给她们吃的,问向秦淮茹道:“姐,今天招待谁啊?做这老些好东西。” 听到她的问话,秦淮茹,秦依嬅,还有何雨水,三个人都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她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也正常。 “哈哈哈…”虽然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够了的秦淮茹说:“没有外人,就是做给咱们吃的。” 听的秦京茹两眼放光,嘴里的口水有点控制不住了,干活的动作更麻溜了,看着案板上的鸡肉,心里想着:“这个一会多吃几口。” 又看看其它肉:“这几个也要多吃点。”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那个都想多看两眼,脑袋也是一片浆糊,不知道选那个才好。 吃饭的时候分了两个桌子,一个桌子太挤,一顿饭吃的秦京茹直打嗝,多亏了前几天,在刘大壮家吃几顿有油水,要不然她还真存不住这些肉食。 她看着刘家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想道:“原来日子还可以这样过?” 收拾完桌子,她悄悄问了一下刘馨香,这种吃法多久一次,得到的答案是每周一次。 她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两只眼睛放出了璀璨的光芒,心里对留在城里的想法越发的坚定。 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下午的天,晚饭是提前吃的,傍晚他们又回到了四合院。 刘大壮拎着准备好的晚饭,又看望了一下老太太,他还是不等老太太拒绝,放下就走。 此后他每隔两天去看一下老太太,渐渐的他们也熟悉起来,老太太也不再拒绝他的东西,拉住他不让走,两人坐在一起聊会天。 老太太姓尤,刘大壮叫她尤奶奶,老太太叫他大壮。 她也不说家里的情况,刘大壮也没问,就这么拉拉家常聊一聊外面。 随着元旦的过去,孩子们都放了寒假,院里一下热闹了不少,这些孩子不惧严寒的在院里疯,给这个冬天带来了点热情。 坐在自家炕上,给她第五个孩子准备衣服的秦淮茹,听到一阵脚步声,隔着窗户往外一看,秦京茹打头,后面跟着她家的几个孩子,还有一个,吊在刘建军屁股后面的闫解娣。 刚十岁的小姑娘,就喜欢跟刘建军转悠,每天写作业都要凑一起,这是闫家唯一一个,跟刘家孩子玩的好的。 主要是从小刘建军有啥好吃的,都会分她一半,天长日久的成了习惯,家里吃啥他都会给闫解娣留点。 刘建军一直记得,前几年的某一天,正是秋凉的季节,他爸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闫解娣就站在门口,用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糖葫芦,他是怎么也吃不到嘴里去。 最后忍着心疼向小姑娘招了招手,闫解娣迈着迟疑的步伐来到了他的跟前,他说了一句:“我们一起吃。” 他们坐在台阶上,你一个我一个的,把那串糖葫芦吃完。 从此,他吃什么都能想起,小姑娘吃到糖葫芦那幸福的表情,所以他始终都想着给她留一口。 也是从那以后,他的屁股后面总是有个小尾巴。 时间长了,闫解娣跟刘家的孩子更像亲兄妹,除了做家务,不管干什么她都愿意当尾巴。 第91章 换脸 “姐,我们回来啦!”秦京茹拉着刘馨香的手进门就喊。 两人的小脸都冻得通红,但看她们的神情好像还没玩够,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今天没去成的地方。 听着她们说个没完,秦淮茹说道:“行了,你们是不冷咋的?赶紧回屋到炕上暖和着。” “哦!”两人答应一声,叽叽喳喳的跑向了自己屋。 对门一样冻的不轻的闫解娣,刚进门就被杨瑞华训斥。 她板着脸说:“你还知道回来啊?就跟个野丫头似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从来不往外面跑,都是在家帮你姥姥干活。” 闫解娣低着脑袋没吭声,这就是出去玩的代价,她还是很清楚的。 一顿吐槽完的杨瑞华问道:“今天吃到什么东西了?” 她一点也不反对闺女跟着出去玩,特别是跟刘家的孩子一起,每次都能混到东西吃,在她的认知里,吃到嘴里的就是赚到了,只是习惯性的训几句而已。 说起这个小姑娘来了精神,她掰着手指头说:吃了一块山楂片,还有一把瓜子一颗糖,中午饿的时候还吃了一个二合面馒头。 数完手指头抬起头,瞪着一双发亮的小眼睛,对着杨瑞华说:“都是建军哥给我的。” 本来听的嘴里冒酸水的杨瑞华,心里还想着:“刘家的副食票这么多吗?秦淮茹也是真舍得,孩子出去玩还给票。” 听到闺女叫人家哥,她不乐意了,呵斥道:“别瞎叫,你大着他辈分呢,按理他得叫你姑。” 闫解娣反驳道:“咱们两家又不是亲戚,我怎么就成姑了?” 杨瑞华解释道:“你爸跟他爷爷同辈,你说他不叫你姑叫啥?” 小姑娘也不争辩,在心里默默想着:“又不是亲戚人家凭啥叫我姑?” 中院西厢房里,坐在炕上纳鞋底的贾张氏,感觉胳膊有点发酸,眼睛也模糊起来。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把手里的鞋底针线,放在了旁边一个小竹萝里,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小当跟槐花,悄悄下了炕。 来到里屋,看着简单的屋子,嘴里念叨着:“这个贱人,到底把钱藏哪去了?” 随即开始床上床下的找,翻过的地方都会被恢复成原样,还试着抠了抠墙上的砖。 不大的屋子,一会就翻了个遍,不死心的她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嘴里还嘀咕道:“我就不信找不到,等找到钱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她一直不服被儿媳妇压一头,想她贾张氏服过谁?就连爹妈都管不了,易中海都得躺在地上让她骑。 又一遍后还是没找到,嘴里骂道:“被人骑都不知道要好处的赔钱货,老娘瞎了眼了把你带进城。” 一脸的尖酸刻薄,没有了平时低眉顺眼的婆婆样。 她的骂声把睡着的小当给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的小当,没有看到她奶奶,张开嘴就喊:“奶奶。” 听到喊声的贾张氏吓了一跳,换了一副面孔连忙从里屋出来,问道:“咋啦!奶奶在收拾屋子,你是不是要撒尿?” 心里却骂道:“你个赔钱货醒的真不是时候,再给老娘一会工夫,肯定能找到。” “嗯,我憋得慌。”听到问话的小当回答道。 “那就赶紧下来,穿上衣服奶奶带你去,别一会尿炕上,你妈回来又得埋怨我。”贾张氏连忙帮着小当,穿衣服跟鞋子,要是真尿炕上,她晚上会少半个窝窝头。 带着小当走到院子里,碰到了刚进来的田马氏,两个老太太互相点了一下头,这就是打出来的点头之交。 以前的贾张氏,见面都会冷嘲热讽的说上几句,或者对着地面吐一口,现在也知道人家不是好惹的,当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轧钢厂里,下午没有工作的张雪梅,这摸摸那擦擦的在磨洋工,而刘大壮是被他的学徒请走了。 这几年厂里先后给刘大壮安排了好几个学徒,他倒也是认真的在教,教是教了,学成啥样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他的贴身徒弟只有张雪梅一个人,教起来绝对的认真,白天教晚上也教,要是还不会那就是还不够彻底。 临近下班的时候,晃悠够了的刘大壮也回到了工位。 他看了一眼张雪梅问道:“易中海最近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没有,有啥事我都让棒梗他奶奶去,就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借钱。”张雪梅回道。 刘大壮无所谓的说道:“没有就没有,我也就那么一说,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的,那人可是个聪明人,脑瓜子好用的很,如果不是出了傻柱那事,在咱们院里没人能玩的过他。” 傍晚随着下班的铃声响起,早已准备好的工人们,黑压压的涌向了几个大门。 刘大壮带着张雪梅一溜烟的跑了,走出大门骑上自行车的许大茂,路过何雨柱时大声的问道:“傻柱,你媳妇去哪了?” 然后用力的蹬自行车,跑的慢了会被追上的。 气的何雨柱在后面无能狂怒道:“孙子唉!你给爷等着。” 许大茂这几天没打算回家,要不然他还真不敢这么挑衅何雨柱, 黑着一张脸的何雨柱,低头猛赶路,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报复许大茂。 许大茂这次没有传谣言,只是看见他问一声,他还真没有理由去找许大茂的麻烦。 易中海跟在后面眼睛闪烁了几下,随后又黯淡了下去,心里则骂道:“该死的何大清,该死的白寡妇连个人都看不住。”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已经想好了好几个方案,随便那个方案成功,都能让何雨柱信服自己。 于丽在大门口跟她的好姐妹刘岚挥手道别,迈开大步往家里赶,几个月的滋养让她丰腴了很多。 随着物资的充沛,舍得吃的刘海中已经开始发福,挺起的肚子让他看起来像个领导了。 在另外一条街上,闫解成跟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他每天回来要路过一个废品站,而这个女人是废品站里的统计员。 他每次路过这里时,都能碰到这个女人刚好下班,有一次她掉了一分钱,被后面跟着的闫解成捡起来,在他犹豫了五秒后,还是还给了她。 第92章 尤奶奶 在女人的一番感谢之后,闫解成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苗雨,他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自此他们开始见面打招呼,一直到现在有说有笑的聊天,也就几个月的工夫。 冬天的风很冷,只要有个空隙它们哪里都钻的进去,所以人们出门都会围一条围巾,有帽子的围巾就只保护脖子,没有帽子的,就会用长长的围巾从头部连同脖子一起缠住。 为了保暖没有人在乎好不好看,这时的围巾以红色、蓝色、军绿色为主,与自身衣服的颜色搭配还是很好看的。 骑自行车的人看起来潇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多难受,刘大壮进屋就往炕上爬。 坐自行车的也不好受,因为不出力气的原因,反而比骑车的更冷。 张雪梅进屋的时候,手脚都是木的,正在做窝窝头的贾张氏,满脸堆笑的问道:“回来啦?赶紧到炕上暖暖。” 一点也看不出,这是那个找不到钱骂人的贾张氏。 “妈,赶紧来,炕上暖和。”从外面野回来的棒梗也喊道。 “唉!等妈换个衣服。”张雪梅答应一声,心里暖暖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 张雪梅的手脚捂过来的时候,吊在后面的几人才进了院子,一个个也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趴在窗口看到的棒梗,麻溜的下炕就往外跑,到了何雨柱跟前问道:“何叔,今儿有肉吗?” 捂严实的何雨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今儿个没有招待,你何叔我的饭盒是空的,你们晚上将就一下。” “哦!”有点失望的棒梗,应了一声就走,一点也没有要纠缠的意思。 看到空着手回来的棒梗,贾张氏问道:“饭盒呢?你怎么没拿回来?” 棒梗一边上炕一边说:“饭盒是空的拿回来干啥?” 听到饭盒是空的,那证明晚上又没有油水,她的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啥。 回到家的何雨柱,站在屋里不知道该干啥,没有迎接没有问话,就连炕都是冷的。 “哎!”叹了口气的他只能先烧炕,要不然这屋里都没法待人,心里想道:“不就是跟你吵吵两句吗?怎么就不回来了。” 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娄小娥为啥一去不回。 夜里,外面北风呼啸,后院西厢房里传出了两人的低语声。 只听一个女人问:“当初不是说让我好好过日子吗?那你还钻我被窝干啥?” 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回道:“没有不让你好好过日子,还不是你经常站月亮门想男人,我不得对你负责?” “呸!谁想男人了?”女人回了一句。 “你不想男人,听到我的暗号为啥开门?”男人揶揄了一句,随后又道:“我走了,过几天再来。” 屋里安静了一会后门被拉开,一个身影钻了出来,消失在夜色中。 难熬的冬天一天又一天的被人们跨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春节到了。 刘大壮一家还是跟去年一样,白天一家人都到他老爹那里过,晚上回来睡觉就行。 于丽带着厂里发的东西,还有刘大壮给她准备的,一起拎着回了娘家,闫家的饭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看的闫埠贵两口子直叹气,早知道就不冷处理了,现在可好,那么多好东西都被白眼狼拎走了。 闫解成几次想开口,被于丽一瞪眼又缩了回去,看这情况他们的小日子也快到头了,总有一个忍不住的。 贾易两家也凑在一起过年,不管平时怎么样,过年还是人多好。 聋老太太吃着何雨柱单独给她炒的菜,每天都是乐呵呵的。 刘海中今年又少了一个儿子,屋里冷清了一大截,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刘光福吃完饭就往自己屋里一钻,能不露面就坚决不露面,他怕自己被当成典型。 许大茂也带着媳妇回他老爸那里过年,院里一下少了很多人,但是大家也不在意,大冷的天缩在自家屋里,吃好喝好躺炕上就睡,正是养肉的好日子。 大年三十的时候,刘大壮去看望了一下尤老太太,给她带了点吃的喝的,人家这边也有街道办的慰问,只是太冷清了,老太太拉着刘大壮的手陪她说话。 她的那个孙子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过年了也不知道来看看老太太。 大年初一晚上,刘大壮是陪刘岚母子过的,天快亮时才回去。 三天的年过的很快,初四大家又开始上班了,休息的时候聚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过节事。 刘大壮又一次来看老太太的时候,她坐在炕上脸色黯淡,满脸的悲伤情绪,不时用手绢擦一下眼泪。 “尤奶奶,您这是怎么了?”看到她这样,刘大壮坐到旁边轻声问道。 老太太也不回话,只是看着窗外陷入了回忆,几分钟后她才开口说:“我生了三个孩子,就活下来一个闺女,她嫁的男人倒还不错,知道孝顺也顾家。 第二年他们就生了个儿子,这一下两家人都高兴了,我们两家就他这么一个孩子,所以大家都疼他,我那闺女的身体本来不好,生了这孩子她就彻底垮了,孩子五六岁时她就走了,家里的人更疼这孩子了。 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他,慢慢的他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但当时的情况大家也都没在意,心里想着等他长大应该就会好的。 那个时候啊!四九城是小鬼子的天下,整口吃的本来就难,好不容易熬到解放了,他也长大啦!” 但是我们两家的噩梦也开始了,这小子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的在外面野,没钱就回来要,不给就偷着拿,有时候他还直接抢。 本来还算富裕的家,没几年就折腾光了,我的两个亲家被活活气死了,我那女婿伤心过度也走了。 这下更没人管他了,家里的东西被卖光,就连房子都抵了债,他又把眼睛盯上了我们老两口。 他来家里冲我们要钱,我们能有什么钱啊!钱早就被女婿拿走了,没钱他就搬家具,好不容易置办起来的家具,没几次就空了。 老头子怕他卖我们的房子,就把房契藏了起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留给他的,只要他好好过日子。 第93章 关饷 前年他进来直接翻箱子,我们刚领的粮票被他找到了,这些东西被他拿走,我们老两口吃啥?老头子上去跟他抢,他把人推倒自己跑了。 上了年纪的人哪经得起摔啊!没几天他就丢下我走了,造孽啊!呜呜…” 刘大壮起身倒了一碗水放到炕桌上,用一只手给老太太顺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遇上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除非狠下心把他孙子送进去。 但是估计他们也舍不得,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哭够了的老太太擦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刘大壮说道:“大壮啊!这些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谢谢你愿意听我唠叨。” “没事,您还有啥事都说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刘大壮安慰道。 “家丑不可外扬啊!我也就跟你说说。”老太太继续说道:“我们一直等着他改过自新,老头子临死都没有埋怨过他,我孤零零的活着也是在等啊!” 她又擦了一把眼泪说:“自打上次以后他没有再来,我心里盼着他能好,没想到盼来的却是他的死讯,呜呜…他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这个时候死? 让我一个老太婆,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家庭就这么没人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刘大壮拍着她的后背劝道:“您也别太伤心,小心您的身子骨。” 这次缓了好几分钟,她才继续说道:“昨天啊!派出所跟街道办的都来了,说是年前一处地下赌场发生了械斗,死了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像是我外孙,他们给我看了相片,我的心啊!没了盼头啊!” 说完话的老太太已经坐不住了, 刘大壮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看着她闭着眼睛还在流泪,心里也是替她难过。 一直等到她睡着,刘大壮才出门,到外面给烧了一下炕,这才离开。 第二天他下班后又来看老太太,她还是坐在炕上发呆,精气神都没了,他给熬了点小米粥,老太太就喝了两口,说啥也不吃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一样,他也没办法,心病就得心药医,一周后,他到的时候街道办的人也在。 “王主任,您怎么也来了?”刘大壮看到王红霞问道。 王红霞看到进来的人,也愣了一下,说道:“是刘大壮同志啊!我听说老太太不吃饭,所以过来看看。” 随后又问道:“你这是跟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刘大壮摆手说道:“没有,只是偶然认识的,我经常过来陪她聊会天。” 听他这么说,王红霞心想:“这还是个热心人啊!” 刘大壮走到炕边看了一下老太太,人好像在犯迷糊,嘴里不停的念叨一个名字,但是听不清。 刘大壮转头问道:“要送医院吗?” 王红霞没有出声,旁边的一个女人说:“她不去,说是要死在自己家里,去的远了怕老头子找不到她。” 听了这话刘大壮心想:“看来她自己不想活了啊!” 听到刘大壮的声音,老太太清醒了一下,用微弱的声音叫道:“大壮啊!” “唉!我在呢,尤奶奶您说,是不是饿了?”刘大壮连忙弯下腰问道。 老太太抓住他的胳膊,费力的说道:“你去…水缸底下,搬开两…块砖,里面…有个小木盒…拿过来。” “行,您等着。”刘大壮回了一句就走出了屋子,依言在水缸下面找到了木盒子,外面裹着几层防潮布。 回到炕边时,老太太又在迷糊,刘大壮轻声叫道:“尤奶奶,盒子拿回来了。” 听到叫声,老太太清醒了过来,看着刘大壮说道:“打…开它。” 听到她的话,刘大壮动手拆开上面的几层布,里面一个小巧的盒子,只有个挂扣没有上锁,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叠起来的纸,应该就是老太太说的房契。 刘大壮把盒子递了过去,老太太说道:“给你…了,本来…应该是…他的,现在啊!他…也用…不到了。” 刘大壮为难的说:“这,这不合适?” 他倒不是矫情,就是感觉无缘无故拿老人的东西,而且还是房子,是不是有点… 但是老太太已经不愿意说话了,看都不看他。 刘大壮转头看向王红霞问道:“王主任您看这。” 听到问话的王红霞说:“既然是老太太给的,你就收下!这可能是她最后的心愿了。” 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木盒子,心里想道:“我也经常来照顾她呀!怎么就不给我呢?” 王红霞又接着说:“我们也别在这守着了,回去准备准备!” 转头又看向刘大壮说道:“到时你也来送老太太一程。” “唉!听您的。”刘大壮低沉的应一声。 他心里也难过,这才几个月时间,一个还算硬朗的老太太,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老太太没有熬过第二天,他跟街道办的人一起送了老太太一程,又在街道办开了证明,才到房管所过的户。 回来以后,他把里面的旧东西都处理了,换了一套看的过眼的,然后把几个门的锁都换了,这个连房子算上总共不到八十平的小院,归他了。 这次他没有告诉家里人,他计划这里留给于丽,她是真没地方住,总不能一直往娘家跑? 再一次相聚他把钥匙交给于丽,告诉她院子的位置,每周休息的时候她去哪里住,可以把贵重的东西都放到那边。 今天是过年后的第一次关饷,领到钱的人都很高兴,还有一叠乱七八糟的票据。 回到家的刘大壮,掏出了他的工资交给了秦淮茹,几张大团结还有硬币,这是第三套人民币。 第三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于 1962 年 4 月 20 日开始发行的。 它与第二套人民币相比,取消了 3 元纸币,增加了 1 角、2 角、5 角和 1 元四种金属币。 其票面设计图案比较集中地反映了,当时中国国民经济以农业为基础,以工业为主导,农轻重工并举的方针。 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大黑十已经不多了,刘大壮空间里留了一些,他在银行取的新币做纪念。 秦淮茹拿到钱认真的数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的锁到她的柜子里,一副财迷样,要不是她大着肚子,刘大壮非得收拾她。 第94章 摆酒计划 张雪梅刚进门,贾张氏就眼巴巴的看向她,问道:“雪梅,今儿关饷了?” 她虽然看不到也摸不到,但她就是想知道,万一哪天找到了呢? “嗯!发了。”张雪梅应了一声,多余的她也不会说。 前段时间,她放在床上的小柴棍掉在了床底下,肯定是她这个婆婆又去找钱了。 回到家的许大茂,从兜里掏出钱,数出三张大团结拍在桌子上,对着站在旁边的顾小芸说道:“给,把它跟以前的放一起。” “唉!”顾小芸答应一声,拿起崭新的大团结收了起来。 她还没有花钱的资格,但是已经可以管钱了。 许大茂看着她把钱放好,才开口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喝一顿酒的好处,把领导陪好了比什么都强,你爷们我现在也是八级放映员,跟傻柱是一样的工资。” 看着顾小芸的头,点的跟个小鸡啄米似得,许大茂说道:“赶紧做饭晚上我还有事。” “唉!俺这就做。”顾小芸答应一声又问道:“晚上还回来吗?” “问这些干啥?”许大茂又道:“晚上不回来了,我明天要下乡,估计又是十天半月的。” 心里想道:“刚发了工资还不得出去逍遥几天,谁家有钱的男人总守着老婆。” “没啥,就是问一下,你要是回来俺给你留门。”顾小芸答道。说完连忙做饭去了。 刘海中回到家把钱递给他老婆,得意洋洋的说道:“今儿个关饷,易中海看我比他多拿的钱,脸黑的跟个锅底似得,我故意站在他旁边数了好几遍,嘿嘿…” 他老婆也高兴的数了几遍钱问道:“那今儿要不多加个鸡蛋?” 她知道刘海中喜欢用煎鸡蛋下酒,看他高兴顺着他的性子问。 “对对对,必须多加个蛋,今儿个我老刘高兴,要多喝它几杯。”刘海中也是乐呵呵的回道。 何雨柱也正美滋滋的,吃一粒花生米喝一口小酒,今天倒是有饭盒,但是被棒梗拿走了,他也懒得做饭。 都说厨子不爱给自己做饭,是真的吗? 这时的于丽也没回家,她直接来到她的小院里,在屋里有刘大壮给她准备的柜子,她把自己的工资仔细的数了几遍,然后跟以前的放在一起。 四合院里已经没有她多少东西了,除了平时穿的其它的都已经拿到了这边。 她也不用再吃热一遍的饭,这边厨房里啥都有,想吃啥自己做着吃。 回家的路上,闫解成跟苗雨告别,只听苗雨说:“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不同意也没关系,咱们还是朋友。” “唉!我知道了。”闫解成答应一声,继续往家里走。 这个事情有点大,闫解成还没考虑清楚,就怕他爸不同意。 今天关饷,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有香味飘出来,喜欢喝酒的已经开始喝上了。 秦京茹脚步轻快的往堂屋里端菜,后面跟着刘馨香抱着碗筷,香味馋的闫埠贵都想进去混一顿。 春风吹绿了大地,也吹开了很多人的心。 1964年3月2号,秦淮茹在医院生下了她的第四个儿子,刘大壮给他起名叫,刘建平。 刘清泉每隔两天都要跑过来,看一眼他的小孙子,用他的话说:“一天不见我吃饭都不香。” 这次刘大壮没有送东西,而是准备摆酒席,没有什么大操大办,简单的做两个菜,跟院里的人热闹一下就行。 想好了的刘大壮,下班就坐在门口等着,院里有个厨子也就不用他跑外面找了,需要什么需要多少,都得厨子说了算。 马上进入四月份了,天气虽然还有点凉,但是已经不冷了,中午的时候棉袄都穿不住。 正想着事,何雨柱拎着饭盒进来了,看到门口坐着的刘大壮叫了一声:“大壮哥!”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说到:“柱子,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何雨柱听了还有点懵,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件,从来也没想过刘大壮会找人说事。 但何雨柱也就那么一愣,连忙走上前问道:“大壮哥,啥事您说,能办的一定给您办妥。” “行。”刘大壮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说道:“坐下咱们慢慢说。” “唉!”何雨柱答应一声,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刘大壮等待下文。 对门的闫埠贵,今天也没去大门口找人聊天,自打院里人的东西要不到后,他就往外面跑,在胡同里拦着人聊天,时不时的也能弄点小东西。 他看到刘大壮叫住了傻柱,也跑外面花坛处想听听是啥事,万一有好处可不能错过了。 看了闫埠贵一眼刘大壮也没当回事,这件事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还得请闫埠贵收礼金呢,让他听一下也好。 刘大壮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不是我们家老五马上要满月了吗?我就想着给他办个满月酒,让院里的人也跟着乐呵一下,你不是厨子吗?我就是想问问你都要准备什么,还要请你给掌个勺。” 听刘大壮这么一说,何雨柱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找自己麻烦,连忙说道:“这事简单,您只要告诉我准备几桌,都是什么标准就行,别的事都不用您操心。” 站在院子里的闫埠贵听的是两眼放光,心里想道:“怪不得这次没见送鸡蛋,原来是准备放大招啊!连忙在心里算计起来,看能捞到什么好处。” 刘大壮也没管他们怎么想,看向何雨柱说道:“咱们院里得有五十多人,我计划了摆五桌,每个桌上半只鸡半斤猪肉,多放点土豆白菜,做一个土豆鸡块,一个猪肉白菜,都用大盆装,打一大锅鸡蛋汤,每人一个二合面馒头。” 说完又问道:“你看怎么样?” 何雨柱还没说话,闫埠贵连忙上前说道:“这怎么行,太浪费了,每个桌上有几块鸡肉一两猪肉就行,鸡蛋汤太不划算,做个豆腐白菜汤就行,二合面馒头有点浪费,做成窝窝头就够。” 说完自己还愣住了,他只是习惯性的算账而已,可没有那么好心给刘大壮省东西。心里想道:“我说这些干啥?” 后悔的他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害怕刘大壮真的听他的,那可怎么办? 第95章 约架 看着望向他的两人,讪讪一笑说道:“我只是提个建议,具体的还要看傻柱的,他才是做菜的人。” 说完话他也没挪地,竖起耳朵听他们怎么计划,这可是院里好几年不见一次的大事,他这个管事大爷是有权利参与的。 刘大壮跟何雨柱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谁还不了解他?如果是他家办酒席,肯定是他说的这个标准,可能还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何雨柱转头对着刘大壮道:“行,按您说的我肯定给您办好喽。” “那就这样,需要啥你这两天写个单子给我。”刘大壮又对闫埠贵道:“三大爷,麻烦您给收下礼金。” “小事。”闫埠贵乐呵呵的回了一句。 何雨柱站起身说道:“您只要把菜跟肉准备好就行,其它的我那都有,我先回了。”说完话拎着饭盒走。 看何雨柱走了,闫埠贵也道:“我去外面溜达一圈,一会该吃饭了。” 说完也转身就走,他倒是想多待会,关键是刘大壮也没泡茶啊! 刘大壮也起身进了屋。看到他秦淮茹问道:“说好了?”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就两个菜没那么复杂。” 说着话爬到炕上,侧躺在儿子旁边看着他,马上出月的他小脸红扑扑的,睡着了小嘴还一嘟一嘟的,就像是在吸奶。 在回家的路上,苗雨又在问闫解成,她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时间太长可不行。” 闫解成想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我爸那里可不好说,他那人死认钱,就怕这事上还得出点钱。” 听到只是钱的问题,苗雨反而松了口气,只要爱钱肯定好办,所以她又道:“那你就跟你爸先聊聊,看看他要多少钱,能少点最好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行!休息日我找他单独问问。”闫解成说道。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等。 “那你就尽快!我到家了,你路上慢点。”苗雨又提醒了一句,转个弯回家了。 “唉!”闫解成应了一声继续往家走。 于此同时,离一座学校不远的树林里,刘建国独自走了进来,在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有七八个像是小混混一样的人,年龄都不大一看就是街溜子。 领头的个头倒是不矮,跟刘建国有的一拼,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少年刘建国认识,跟他是同班同学,为人欺软不怕硬,说一句狠人也不为过。 爱打架的刘建国打了他几次,今天他找他哥来给自己撑腰,约刘建国进了这片小树林。 看着走进来的刘建国,齐志强看向弟弟齐志勇,他瞪着弟弟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小孩子?谁家的小孩子长这么壮的?” 齐志勇一脸狠厉的回道:“哥,他跟我是同班同学,年龄也一样我是不会骗你的,就是仗着个头比我高,手底下有两下子而已。” 听了弟弟的话,齐志强也不废话了,出来混哪有怯场的,而且自己也是练家子,正好试试他的斤两。 看着来到自己跟前的刘建国,“嗯!稚气未脱确实是孩子。”张口问道:“你就是刘建国?听说你很能打?” 刘建国也不回答他的话,说道:“要打就赶紧打,一会天黑了我可没地方睡觉。” 听着比自己还嚣张的话,齐志强也来了脾气,摆开架势就动起手来,一个黑虎掏心就奔着刘建国的胸口去了。 刘建国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抬起胳膊一个扭身,就把人给甩了出,只听“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齐志强闷哼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紧跑两步跳起来一个剪刀脚,冲着刘建国的脖子就剪了过来。 刘建国身子向侧一闪,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借着惯劲又给他扔了出去,齐志强又是一声闷哼,这次他是爬起来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刘建国抱拳说道:“兄弟好伸手,今儿个我败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讨教。” 说完话一摆手带着人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倒是让刘建国心生好感。 齐志勇看的目瞪口呆,他那么厉害的哥哥就这么被打败了?看着哥哥走了也赶紧跟上,他倒是不怕打架,就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齐志勇追上他哥哥问道:“哥,怎么就走了呢?咱们还有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打不过他。” 齐志强揉着腰道:“他们几个连我都打不过,上去还不是挨打的份?你以后躲他远点。” 在一个胡同的阴影处,吃过饭的何雨柱拿根棍子躲在这里,另一只手里还有一个麻袋,他已经连续等了好几天。 但他不知道的是,许大茂这会正在乡下放电影,离他不远处有个俏寡妇,两人躲在黑影处眉来眼去的传递暗号。 一个眨巴着眼睛,意思是你今天的招待来我家,晚上我给你留门。 一个猛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了,还是老规矩。 这时坐在炕上的闫埠贵,正跟杨瑞华说道:“过几天对门刘家要摆酒席,到时候你勤快着点,完事了要是有剩余就给拿回来,不要拿整份的,拿那些边边角角就行,这样的刘家看不上就不会说什么。” 杨瑞华听的也是两眼冒光,她应道:“他爸,你就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随后又说:“这刘家生了儿子不声不响的,原来是要办酒席,我还一直在等他家的鸡蛋呢。” 闫埠贵训斥道:“妇人家眼皮子就是浅,两个鸡蛋能干啥?人家这次有鸡有肉,还有鸡蛋汤,你就放开肚子造。” 又叮嘱道:“日子就在这周休息那天,头天晚上就别做窝窝头了,喝点稀的就行,休息那天早饭也别做了,留着肚子多吃点。” 杨瑞华回道:“行,听你的。” 中院东厢房里。 易谭氏不在,易中海蹲在地上,他的身前有个木箱子,里面有一把毛瑟c96,俗称盒子炮,这是他当护院时佩戴的枪。 箱子里还有一条九龙带,上面有14个弹药包,每个都能放20发左右的毛瑟76325子弹,合计260发左右。 他正在认真擦拭着他的宝贝,就连子弹也擦一遍,然后仔细的装进弹药包里。 第96章 尿炕 易谭氏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还略微有些惊讶,这东西已经好多年没动过了。所以她问道:“老易你拿它干啥?” 易中海在枪膛里压了一个十发的弹夹,其它的又收了起来说道:“最近我去黑市总有人跟着我,我拿这东西防个意外。” 易谭氏也没放在心上,在炕上一边铺炕一边说:“要我说啊!那个黑市还是少去为妙,咱家又不缺那口吃的,稍微省着点就过去了,用不着你大黑天的冒那个险。” “嗯!”易中海说道:“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我去弄点肉换点票什么的,回来给老太太熬点肉粥喝。” 听他这么说易谭氏也不吭声了,她知道易中海拿定的主意劝也没用。 何雨柱等到天黑的看不见了,马路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知道再等也没用,用麻袋把木棍裹住,夹在胳膊下面往回走。 他是遛着墙边走的,走了没多远就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抬起脚一闻,“呸”的一声,捂着鼻子就往旁边躲。 也不知道谁在这拉了一泡,正好让他给踩到了,走到路边借着路灯的亮光,在地上狠狠的蹭了蹭鞋,嘴里骂骂咧咧的又往回走。 到了大门口时,他的心思还在想别的,一只手推开一扇门抬脚就往里跨,大门的门槛比较高,一下子没跨过去,整个人朝着里面就扑了进去。 人是进来了,但这姿势有点古怪,一声闷响还伴随着他“哎呀”的声音,这一下摔的不轻,还有他胳膊底下夹着的木棍,正好就垫在了裤裆上,裤子都划破了。 上半身的疼痛他已经顾不到了,蜷缩着身子双手捂着下面“哼哼”起来,疼的他发不出声音来。 这个大院的大门,进门就能看到影壁墙,但是门的两侧都是被墙隔开的,右手边一堵墙,上面应该还有个屏门,里面是个小院。 按照这个大院的布局,它应该是门房,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门被封死了,也没有人想着去拆开,因为里面的房子早就没有了。 左手边这堵墙的门就是进入外院的屏门,再往西走还有一堵墙,它也有一道屏门,按照布局以前那里面是厕所,这种院子的西南角都是厕所。 现在里面住的是罗一锤,闫解成跟于丽的倒座房是以前的私塾,还是比较宽大的。 所以说,别看声音不小,还真没人听见,离大门最近的倒座房里,住的是张大虎,已经五十多岁的他早就睡着了。 缓了好半天的何雨柱,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棍子,还顺手把他推开的门关上,扶着墙慢悠悠的往回走。这时家家户户都已经关了灯,伴着月光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寂。 心里不停的骂许大茂,暗道:“孙子唉!爷就不信等不到你,你给爷等着,等爷逮到你连今儿的账一起算。” 回到家门口时,他把鞋脱了放在了廊檐下,一会得洗洗要不然没法穿,进了屋拉开灯把棍子放下,坐到炕上就脱裤子,前面已经能看到里面的大裤衩了,不补一下穿不出去了,这是棍子正好顺着戳过去造成的。 看了一眼相依为命的兄弟,直叹它长的位置不好,毛掉了点皮破了点,应该是还能用? 与此同时,他心里念叨的许大茂,这会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陪他喝酒的几个人,扶着他走出了这个土坯房,俏寡妇关好大门回了屋里。 嘴里还念叨着:“就知道会这样,看你人高马大的一点也不中用,哎呀!又白赚一次。” 夜里,春天的微风滋润着大地,后院西厢房里,传出几声微不可察的猫叫声后,一个黑影出了门,纵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也在同一时间里,一个大院的房间里,传出了女人的问话声:“李怀德,你给老娘老实交代,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要不然十天半月你这玩意都没有动静。” 一个男人声说道:“别瞎猜,我是累的,那么大个后勤处,一天到晚忙的我脚不沾地,哪有时间想这些,等我忙完这段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最好是这样。”她又继续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要是收拾不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男人又道:“赶紧睡!明天还有好多工作等着我呢!” 心里却想着:“这段时间要悠着点,留点存货交差,不然小命不保啊!” 清晨,刘大壮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屋子,就听到侧屋里传出秦京茹的笑骂声:“刘建华,你怎么这么懒?有尿桶不去尿,一定要尿炕?” “是啊!是啊!”刘建军附和道:“我夜里还叫过他,他说没尿,没尿你怎么尿的炕?” 刘大壮听的好笑不已,心里想道:“他就是懒,睡得正香不爱起。” 不一会秦京茹抱着被褥从屋里出来,看到刘大壮说道:“姐夫,你也不管管建华,每月他都会尿一次炕,再被他尿几回,这褥子都没法要了。” 刘大壮乐呵呵的说:“好,抽空我收拾他。” 听到了答复,秦京茹把被褥晾在了晾衣绳上,转身又去收拾屋子了。 刘建军带着穿好衣服的刘建华走了出来,一只手还拎着个尿桶,对着刘大壮说:“爸,您家老四又尿炕了。” 吓得刘建华直往他哥的背后躲。 “我知道了。”刘大壮板着脸对刘建华说:“以后你要是再尿炕,你就自己舔干净。” 四岁的刘建华,低着头回道:“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尿了。”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对着刘建军道:“赶紧带他去厕所,别一会又尿裤子。”说完话他扭身进了屋,给他媳妇报告她儿子的战绩。 “唉!”刘建军答应一声,拉着弟弟就走,快到垂花门时,追上他们的闫解递问道:“建华,你又尿炕了?你就憋不住吗?” 刘建华低着头没吭声,三人作伴走出了院子。 这时何雨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穿堂门,刚出来的闫埠贵看到他的样子。问道:“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第97章 议论 何雨柱半张嘴都是红肿的,有的地方皮都掉了,他含糊不清的回道:“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我找于丽给请个假,一会去医院上点药。” “嗯!”听到于丽的名字,闫埠贵脸沉了下来,应了一声不说话了,这个他们已经拿捏不住的儿媳妇,两口子都不想提。 听到声音的刘大壮也走了出来,看到何雨柱的惨样问道:“柱子!你没事?” 他可是过几天要摆酒的,这厨子要是干不了,他还得重新找一个。 “没事!”何雨柱回道:“我去医院上点药,休息一天就行。” “那就好!”刘大壮说道。看着走出垂花门的何雨柱,心里想道:“这是怎么摔的,看起来挺惨啊!” 一路看见的人都在问:“傻柱!你这是怎么了?”他只能回答:“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用一会,院里大人小孩都知道傻柱摔了一跤,嘴都摔破了,大家的表情各有不同,有嘲讽的有骂活该的,当然也有关心的。 聋老太太听易谭氏说:“柱子摔了一跤,嘴皮子都摔破了。”拄着拐杖就往中院走,可惜何雨柱已经去医院了,她也没见到人。 从外面回到家的贾张氏,嘴里念叨着:“这该死的绝户怎么没摔死,今儿晚上又没饭盒了。” 准备出门的张雪梅,听到她骂人的话随口说道:“您啊!嘴上积点德!每天吃着人家拿回来的菜,还要咒人家该死,人要是真没了,您吃啥?” 说完拎着饭盒就走,都懒得看她一眼,刚洗完脸的小当,瞪着眼睛听他们说话,她还不明白他们说的啥意思。 贾张氏被说的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骂了一辈子人,每天不骂那么两句,她浑身都会不舒服,随后反应了过来说道:“呸!他死了我就搬到主房去住。” 中午暖和的时候,没事干的女人们又聚在中院聊起了天,这时的石凳坐在上面还有点凉,所以大家都会拎着马扎出来。 这时的马扎其实是交椅,因为它有靠背的,水浒传里常提到的,谁谁可以坐一把交椅,说的就是它,只不过人家那是放大版的。 它起源于汉朝,是从西域传入中土的,当时叫胡床,隋朝时改名叫交床,宋朝时叫交椅,到了现代取消了靠背,就成了马扎。 当然,他的形状大小是有变化的,但不管它怎么变,下面交叉的腿没有多大变化。 只听杨瑞华说:“唉!你们知道吗?前院刘家要给他四儿子办满月酒。” 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个年月就是有肉票,也有很多人舍不得吃,而是换成别的贴补家用,能吃到一顿酒席,那真是一种幸福。 坐的挺远的贾张氏,立马不淡定了,开口问道:“老闫家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对于嘴馋的她来说,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比易中海躺下还让她兴奋。 杨瑞华扬起脖子说道:“我骗你们干啥?是我们家老闫说的,昨天刘大壮跟傻柱商量的时候,他就在跟前。” 对于聊天的人来说,谁要是有最新的消息,那真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其他几个女人围着杨瑞华,开始问起了细节,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杨瑞华,那是知无不言。 最后她们知道了,这次刘家摆的排场大,全院大人小孩都可以去吃,这让她们激动的讨论个不停,这个年代的酒席,都是只请当家的,没有小孩女人都上桌那一说。 当天傍晚,全院的人都知道了,刘家要摆酒席的事。 晚饭时,冉秋叶看向秦淮茹问道:“秦姐!这周你们家要摆酒席是吗?” 吃着饭的秦淮茹,咽下嘴里的东西回道:“是啊!这是建国他爸的意思。”说着话还冲刘大壮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嘴里嚼着东西的秦京茹,含糊的说道:“姐夫!我觉得太浪费,全院的人都来吃,那还不得把咱家吃穷?” “哈哈哈…”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刘大壮笑够了说道:“没事!就做两个菜,加上其它的花不了几块钱,而且咱们还收礼金,就当是咱家出面大家出钱,热闹一下!” 听他这么说,大家也就不再讨论了,一顿饭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 第二天何雨柱就上班了,虽然走路还不利索,但是干活一点问题也没有,刘大壮也就放下心来,他是真怕这个厨子不能到位。 在一个农村大队里,完成放映任务的许大茂,正在检查设备准备回去,他用的是一款16毫米的放映机,装在专用的箱子里,一只手就可以拎着走。 自行车后面有个专用的铁笼子,下面有软垫,把放映机放里面,上面再盖上幕布,然后是防雨布,在用网兜从上面往下一兜,用绳子系上就万无一失了。 在大队干部的欢送下,他骑着自行车沿着乡间小路往城里赶,经过一片树林时,从旁边跑出一个人来,他还没看清时,头上已经被套了个麻袋。 自行车倒了人也倒了,他被人用木棍胡乱的抽打着,因为被套了麻袋他看不见是谁,只能大声的喊:“别打了,别打了,要啥您说,我有的都给您。” 那人也不回话,就是一阵猛抽,许大茂只能蜷缩着身体硬抗,打的他喊叫的声音都小了时,那人在他身上把他的钱全搜走,一溜烟的跑了。 等跑出很远时,那人才喘着粗气慢了下来,嘴里还骂道:“让你丫跟爷抢女人,呸!打不死你。” 如果许大茂在这一定会认出来,这是俏寡妇家旁边住着的那个光棍汉,还帮他推过自行车。 缓了有四十分钟的许大茂,才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这个地方不能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被人再抢一次就麻烦了。 这时他也想明白了,自行车跟放映机都没抢,这肯定是报复他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也不好猜呀! 检查了一下放映机,幸亏绑的结实,还有铁笼子支着,要是摔坏了赔个新的都算是轻的,弄不好连工作都得丢。 给他安一个故意损坏国家财产的罪名,分分钟就能开除他。 第98章 问话 许大茂艰难的扶起自行车,在这高低不平的小路上,他是推也不行骑也不行,急的他不停的抹眼泪,主要是疼的。 看到马路的那一刻,他有一种从来没想到过的亲切,忍着疼痛爬到自行车上,奋起全力往家的方向骑。 好不容易进了城,他没有去厂里还放映机,心里只想回家,他感觉快要扛不住了。 这时的他无比怀念家里的炕,还有屋里那个人,想着她这会在干嘛? 进入胡同看见那扇熟悉的大门,眼泪不自觉的模糊了双眼,他自己都没发现,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挂念的地方。 费了老大劲才把自行车推进院子,一刻不停的往后院走,这时家家户户都在吃晚饭,还真没人看见进来的他。 到了自家门口,他口干舌燥的喊不出声音,只能把自行车靠墙放好,脚步蹒跚的推开了自家门。 坐在饭桌前,正喝着玉米糊糊的顾小芸,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要不是看见那张异于常人的脸,她得大叫出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许大茂,顾小芸眼睛里没有惊喜,只有意外,她站起身来问道:“当家的,你…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听到这简直如仙音一般的问话声,许大茂想说话,但是他的嘴张不开,拖着疲惫的腿走进屋里,端起桌上的茶缸就往嘴里灌。 一茶缸水让他仿佛活过来了,今天他出门时,认为路不远连水都没带,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特别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赶紧给我来点吃的,饿死我了。”嘴不干的许大茂,对着站在那的顾小芸说道。 听到许大茂的话,顾小芸把自己的碗推给了他。说道:“俺不知道你要回来,只做了这一碗。” 看着推过去的碗,她还舔了一下嘴唇,因为她还没吃饱。 许大茂也没嫌弃,端起碗就着碟子里的几根咸菜丝,几口就喝光了碗里的粥。 肚子里装了点东西,身上也产生了点力气,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抬头问顾小芸道:“你就吃这个?咱家的白面呢?炒个菜做个馒头应该够?” 顾小芸看向他,还觉得古怪,好奇的问道:“咱家真有这些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顾小芸的话,许大茂回过神来,好像还真没有,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媳妇,每月就给她买点玉米面,不饿死就行,从来没给过钱票,发了工资都是让她放好,也没说过她可以随便花。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有点混账了,伸手在自己的几个兜里一摸,什么也没摸到,这才想起东西都被人抢走了。 “哎!”叹了口气说道:“再去煮点粥,我还没吃饱,家里缺啥过两天我再买回来。” “哦!俺这就去。”顾小芸回着话,端着空碗就去做饭了,对许大茂的话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要不是有人经常给自己补身子,她都怀疑还有没有力气干活了。 以前都是盼着许大茂回来,他会买点菜呀什么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盼头了。 吃过饭,许大茂脱了衣服,让顾小芸给自己抹药,幸亏这个东西家里有。 顾小芸看着他身上,红一道紫一道的伤痕,心里想着:“这是得罪谁了,被打成这样。” 但是她也没问,要是搁以前她还会关心一下,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反正说啥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 她还是小心的给抹着药,许大茂疼的“嘶嘶”直吸冷气,这次没有骂人,也许是感觉愧疚,也许是骂不动了,也许是想着其它事情。 中院主房里,何雨柱把门关好,脱了裤子自己给自己抹着药,也是一边抹一边“嘶嘶”的吸冷气。 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许大茂,这好像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外院倒座房里,半躺在炕上的闫解成,看向正在做针线活的于丽,鼓足了勇气问道:“于丽!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过了?” 突然被问住的于丽,还愣了好一会才回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夫妻不跟你过跟谁过?” 她说的很平淡,好像过不过都一样。 既然话题打开了,闫解成就打算把话说清楚,他坐起身来又问:“我们这也算夫妻?从你上班开始我就没进过你被窝,而且你也不跟家里人一起吃饭,一点也不像是闫家的媳妇。” 他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咱家的吗?他们说,是咱爸把你逼走的,你能挣钱了,却不给家里交伙食费,是咱爸不给你饭吃,你只能自己做饭,一家人过的两家人的日子,还不如早点分家呢!” 听到这,于丽放好手中的东西,坐直身子说道:“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想起了以前过的日子,她的眼睛有点红的继续说:“嫁到你们闫家三四年了,我一天好日子没过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些我都认了,但是我的户口是有口粮的,虽然吃不饱但也应该饿不着?那你来跟我说说,为啥一年到头永远都是棒子面稀粥,一直都是窝窝头,见不到荤腥也就算了,为啥过年过节连顿白面都吃不到?每天都是没有油水的水煮白菜,吃个咸菜都是按根分的,谁家过日子是这样过的?” 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吃的我走路都打摆子,我才刚过二十,已经是满脸蜡黄,头发都不敢用力梳,一用里它就掉,我都怀疑到不了三十,我就能当尼姑了,人家张雪梅比我大好多,但是我跟她站在一起,我就是被当成姐姐的那个人。” 她又擦了一把眼泪说道:“这几年日子不好过我也知道,但是你爸一个月近四十块的工资,还有你跟解放每月交的伙食费,都去哪了?是真的吃不起吗?还有每月的那些票据,里面是没有油还是没有肉?白面票跟菜票呢?是人家政府不给咱家吗?直到那天我从外面带回来两个包子,你爸让你妈把包子馅做成汤,我想明白了,他就是抠,但他真的没有看到,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走路没有一个是有精神的吗?不是的!他看到了,但他就没有把咱们当亲人,咱们只是他的投资,等长大了是要有回报的,给咱们吃的再好也是浪费。” 第99章 闫解成的用意 闫解成默然无语的坐在那里听着,这些难道他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办法,当家做主的是他爸。 心里想道:“要是我能做主,每次至少要多分一根咸菜丝,每两月至少吃一顿二合面馒头,过节的时候,肯定会买一两肉,分两次做,这样还能多吃一顿。” 于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自从上次买工作,向他借钱还要利息,我就说清楚了,不再交伙食费,可是结果呢? 我上班以后,他连唯一能补充盐分的咸菜丝都不给了,我不自己吃饭能怎么办?” 她看向闫解成问道:“如果我不是闫家媳妇,我的供应粮能白给你们吃?外面的传言,那是大家都心明眼亮,知道你爸是什么人。” 于丽说完也不再出声,一下子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感觉浑身都是轻松的。 被问住的闫解成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算着这事的得失,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腿有点麻的于丽换了个姿势,打断了闫解成心里的算计,他说道:“那!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你说怎么办?于丽问道。随后又提醒道:“先说好!让我跟你爸一个锅里吃饭,我可不去。” 闫解成脸色阴晴不定的来回几次,还是咬咬牙说道:“要不我们离婚!这样你就不算闫家的人,外面也就不会说咱家不合,你看怎么样?” 于丽有点意外的抬起了头,她倒是无所谓,只是没想到闫解成能提出离婚。 随后她就明白了,今天闫解成为啥说那些话了,所以她问道:“今儿个你引起这个话头,就是想跟我说离婚对?这事你早就想好了,还是你爸让你说的?” “没有,没有。”闫解成连忙说道:“我爸还不知道,我想着咱俩先商量好,再去找我爸说。” 于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道:“这可不像闫解成的为人,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没有好处他是不会这么干的。” 想到这里于丽说道:“离婚可以,但我没地方住,你得给我想个办法,你也知道,离婚再想结婚可就是二婚了,找不找得到咱先不说,离婚后我就是无家可归的人,没有房子我是不会同意的。” 她也想明白了,既然离婚是闫解成提出来的,肯定对他有什么好处,那自己就把房子先要到手,能不能找到房子,那是闫解成的事,她一点也不着急。 听到于丽答应离婚,闫解成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找住处他能有什么办法,心里想着:“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爸的。” 突然愣了一下,暗道:“对啊!这不就是现成的住处吗?等离了婚我就搬出去,这里不就空了吗?” 随后又有点为难的想道:“怎么才能让老头子把房子给于丽呢?” 看着闫解成一会兴奋,一会发愁的样子,于丽都感觉累的慌,于是她说道:“你慢慢想!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说完话钻进自己被窝就睡,其它的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想了好一会的闫解成也有了决断,心里暗道:“看来还得出点血啊!老头子爱钱,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想明白他也躺下就睡,心里想道:“我早就想离开他了,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趁着这次机会说啥也要搬出去。” 刘光齐一度是他羡慕的对象,没想到第二个居然是刘光天,他听刘光福说过,他二哥自己找了个媳妇,已经搬出去了。 于此同时,前院西厢房里,闫埠贵两口子也在讨论着他们两个。 只听杨瑞华说道:“他爸!今儿我看到于丽穿的衣服,像是新做的,你说她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呢?刚上班多久,就开始做新衣服了?” 她其实是羡慕于丽,她都好几年没做过新衣服了。 听了这话闫埠贵也来气了,他说道:别提她,提起她我就来气,从外面拿回来的好东西,都被她给拎回娘家了,一点也不知道孝敬咱们,她还不明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给娘家多少好东西,人家也不会记她的好。” “哼!”闫埠贵接着道:“等她上了年级,就会知道那个才是她真正的家。” 等他说完,两个人都在生气,所以没人说话,屋里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杨瑞华又说道:“他们两口子见面都不说话了,这么下去啥时候才能有孩子?” 闫埠贵呵斥道:“你着什么急?那是他们的事。” 然后给杨瑞华解释道:“现在物资这么紧张,生了孩子吃什么?他们两个都要上班,谁带孩子?总不能让咱们给带?那等孩子长大,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咱们多大了?还能收回花销吗?” “你说的对。”眼瑞华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回了一句后,也不在这个事情上面纠结了。 东厢房里,刘大壮跟秦淮茹也没睡,主要是他家四小子太闹腾,不是饿了哭,就是拉了尿了。 “当家的,要不你蒙着头睡?”秦淮茹抱着儿子给喂奶,看到刘大壮也想吃两口的样子,赶紧劝道。 刘大壮一脸我不困的样子说道:“睡什么睡?我得看着他点,万一把奶都吃完了怎么办?” “呸!”秦淮茹说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还打算跟儿子抢吃的?” 她虽然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妈了,每次还是会被刘大壮给说的满脸通红,但是她就爱听这样的话,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可别瞎说啊!”刘大壮一本正经的道:“我是怕他撑着,那么点小肚皮撑坏了怎么办?我作为他爹说啥也要帮他把好这一关。” “哈哈哈…全是歪理。”秦淮茹实在是受不了了,哪有这样把关的,两只眼睛就盯着儿子的嘴,还在旁边给鼓劲。 “歪理也是理。”随后对着一边吃奶,一边睡觉的儿子说:“建平!你累不累,要不要爸爸帮你一下?” “去你的。”秦淮茹推了他一把娇嗔道。 刘大壮顺势滚到自己被窝睡觉去了,躺下后说道:“你也早点睡,这小子要是敢不听话,你就抽他。” “行,行,你赶紧睡!”秦淮茹笑着回道:“让你这么折腾下去,你儿子明天也吃不完。” 第100章 清早事 天刚亮的时候,外面不时有进出院子的脚步声,偶尔也有两人见面说话的声音。 刘大壮已经睁开了眼睛,这就是住前院的无奈,想睡懒觉你得堵住耳朵。 旁边秦淮茹母子倒是睡的挺香,应该是昨晚睡的太迟,他也没起身,就那么侧着身体躺着看儿子。 正看的出神,一扇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刘大壮抬头一看是刘建华,轻声问道:“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又尿炕了?” “没,我没尿炕。”说着话人已经进了屋里,眨巴着跟他妈一样的大眼睛,还有点犯迷糊的说道:“刚才二哥叫我起来撒尿,我尿完了,二哥让我过来看您起了没。” 刘大壮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这是被他哥给骗了出来,所以问道:“那你还困吗?” “嗯!”刘建华应了一声,没敢说话,站在门口等着看他爸怎么说。 刘大壮起身把地方让开说道:“来,睡我这里,不要出声,小心吵到你弟弟。” “哦!”嘴里答应着,人已经爬上了炕,躺到他爸的位置看了一眼他妈,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看的刘大壮不得不佩服他睡觉的速度。 他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子,外面刚蒙蒙亮,早晨还有点凉,但空气很清新,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 对面闫家的门这时也开了,杨瑞华走了出来,把门口的尿桶拎上就走,看见刘大壮点了一下头,脚步匆匆的往院外走去。 杨瑞华刚走,耳房的门也开了,秦京茹睡眼蒙松的出来,看到廊檐下的刘大壮叫了声:“姐夫!”拎起她们的尿桶,还把刘大壮门口的也带走。 尿桶是天暖和了才会放门口的,如果是冬天就得放屋里,虽然上面有盖子盖着,也会冻住倒不出来。 住在大院里的人,都是天不亮就赶紧倒尿桶,顺便把厕所上了,要不然还得排队。 刘大壮也下了台阶,趁人少他也要去上厕所,走出垂花门正好看见于丽,她也拎着尿桶往外走,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后,冲着他甜甜一笑,这才继续往外走。 刘大壮看向她,已经丰腴起来的身材,心里想道:“明天休息,今晚她该去那边住了?” 上完厕所回来,发现他没地方去,总不能继续睡觉?只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太阳升起。 随着天越来越亮,进出的人也多了起来,看到刘大壮要么问声:“早啊!”要么点头致意。 大家都说刘大壮惹不起,但也没见过他欺负人,所以院里人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时的秦京茹也开始忙活起来,叫几个孩子起床,然后收拾屋子,还要做早饭,这就是她每天的工作。 在耳房里叫醒了刘馨香,又到刘建军的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建军!赶紧起,一会我过来收拾屋子。” “知道啦。”刘建军回了一句。 她扭头又进了堂屋,屋里又传出她的声音:“建华!赶紧起,别一会又尿炕。” 刘建华的尿床,已经成了她每天要提醒的事。 出了堂屋对着门口的刘大壮道:“姐夫!面缸里的面,还能吃一天。” 这个时间说面,都是指玉米面或者棒子面,如果是白面就会直接说白面。 “嗯!”刘大壮说道:“知道了,晚上我就去买。” 听到答复,她又风风火火的进了厨房,那一扭一扭的腰身,看起来已经非常诱人了。 从中院叉着两条腿,走出来的何雨柱,还偷瞄了几眼,对着刘大壮叫了声:“大壮哥!” “嗯!”听到叫声的刘大壮,回头应了一声说:“晚上我把东西都给你送过去,明天就看你的了。” “唉!”何雨柱回道:“您放心!误不了事。” 他的嘴已经消肿了,破皮的地方结了个嘎巴,看起来是真丑。 吃过早饭,上班的上学的三三两两的走出了院子,嘈杂的大院一下就清静了不少。 刘大壮准备出门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也是别别扭扭的走了出来,路过刘大壮时叫了声:“壮哥!” 刘大壮还有点意外,这小子啥时候回来的?幸亏这几天他吃素。 “嗯!”刘大壮问道:“啥时候回来的?” “昨个晚上。”许大茂回道,随后又道:“我先走了啊!这放映机还没还呢!” 说完话推着自行车就走,他今天还得去趟医院,要不然伤好的太慢。 看着走路别扭的许大茂,刘大壮心想:“这一个个的不会都是摔的?” 骑车走出胡同时,张雪梅熟练的坐到了后座,等上了马路她才说道:“昨天我婆婆跟我说,东面那条胡同里,有个寡妇被堵屋里了,还拉出去游了一次街,人家婆婆拿着水壶一路给喂水喝,一点也没有嫌弃儿媳妇。” “嗯?后来呢?”张雪梅不说了,刘大壮问道。 “没有后来。”张雪梅应道,她接着又道:“她是看着我说的,也没说后来怎么样,我猜了一宿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让我对她好点,万一那天我被游街了,她也给我喂水喝。” “哈哈哈…”说完话,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听到张雪梅的解释,刘大壮也乐了,随口说道:“她的想法还真奇妙啊!” 笑够了的张雪梅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说能不能抓到我,就算真有那一天,她也不会给我送水,她会在后面大骂我,还会让我把钱交出来,以后家里她说了算。” “嗯!你说的对,她就是那样的人,永远也喂不熟。”刘大壮接着道:“回头你跟她说,让她放心,你不会有那一天的。” “行!听你的。”回了一句的张雪梅又道:“最近我们家也没吃多少好东西,我怎么感觉她又长肉了。” “是不是她自己买的?”刘大壮问道。 “不可能。”张雪梅继续道:“她肯定没动钱,要不然早就开始闹了,她的钱大部分都让我给拿走了,要是拿自己的钱她早就发现了。” 刘大壮一想也对,就贾张氏那人,如果发现自己的钱不见,还不得天天号丧啊? 说着话他们已经到了轧钢厂,在一声声问好声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第101章 腼腆 傍晚,刘建国肩膀上挎着军绿色背包,如果不是穿着跟个头不一样,熟人都能认错,远远看去就是刘大壮,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样。 他沿着巷子的大路,拐进胡同里,走到了大门口时,听到背后有喊他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何雨水,只见她跳下自行车就问:“建国!回来啦?” 姑娘满脸的惊喜,她没想到最想见的人,在大门口就碰到了,二十岁的大姑娘,笑起来很美,青春靓丽的模样,谁见了都想多看两眼。 “是啊!这不刚到门口吗?”刘建国的心里也非常高兴,但还是腼腆的回道。 进入青春期的少年,容易脸红,看到漂亮姑娘打招呼,说话都不利落了,虽然这姑娘跟他很亲近。 从小一起长大的的他们,聊天已经有了顾忌,刘建国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何雨水了,每次都是含糊不清,“嗯啊!”了事。 “咋啦?”何雨水可没打算放过他,问道:“长本事啦?小时候叫姨的精神上哪去了?上学了反而忘了怎么叫了?” 一脸的揶揄之色,嘴角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对面的刘建国,被她说的满脸通红,连忙说道:“别在门口堵着,这样影响不好,咱们进屋慢慢聊。”说完话就跑,好像后面有狼在追。 “哈哈哈…”看的何雨水好笑不已,她就喜欢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 “雨水!啥事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刚到门口的冉秋叶问道。 明天有满月酒,她也没有回家,这是提前说好的。 正笑的开心的何雨水,被她的问话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冉秋叶,连忙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情,秋叶姐!你没回家?” 欲盖弥彰和转移话题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冉秋叶也不打算追问,谁还没个秘密? “没有!”冉秋叶说道:“明天是秦姐家老五的满月日,他们准备摆酒席,我就留下来凑个热闹。” “真的?”何雨水几乎是连珠炮的问道:“要摆几桌呀?明天是正日子吗?做菜的肯定是我哥?” 一连串的问话,把冉秋叶都问懵了,连忙说道:“这些我都不知道,进去你自己问秦姐去。” 正准备进门,刘建国又回来了,没敢看何雨水,对着冉秋叶道:“冉姨!我来帮您搬自行车。” 他进了院子一想,何雨水还有自行车,她一姑娘搬起来费劲,所以他又回来了,看到还有冉秋叶,当然是先帮她了。 冉秋叶也没客气,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嗨!”刘建国回道:“应该的,您甭客气。” 他接过自行车,两只手一用力,很轻松的拎了进去,把车还给跟在后面的冉秋叶,又回头帮何雨水。 何雨水笑着没说话,把自行车交给他,自己跟着冉秋叶先进了院子。 拎着饭盒的何雨柱,刚到门口就见到了刘建国,他正在搬着自行车,而且还是何雨水的,张口问道:“建国回来啦?这是雨水的自行车?她人呢?” “柱子叔!”听到问话的刘建国,回头一看是何雨柱,叫了一声回道:“她先进去了,让我帮着搬自行车。”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心里想道:“她的自行车我还没摸过呢!” 两人进了前院,就听到西耳房的欢声笑语,听到的刘建国着急不已。 他把自行车放好,也连忙往屋里跑,害怕错过精彩的剧情,还回头招呼何雨柱道:“柱子叔!我先进去啦!” 看的何雨柱羡慕不已,他也想进去,但是他不敢,那是人家刘大壮闺女的房间,不想活了你就进去。 脚步没敢停的进了中院,远远就听到棒梗的问话声:“何叔!有菜吗?” “有。”何雨柱回道:“有豆腐,没肉。”说着话,把饭盒递了过去。 “谢谢何叔!”棒梗礼貌的说道:“我先回啦!”说完拎着饭盒扭头就走。 看的何雨柱呵呵直乐,已经忘了刚才的羡慕,拍拍手笑着回了屋,刚进院门的易中海,看的直摇头。 心里想道:“多好拿捏的工具人啊!自己在梦里无数次演练,都是一样的结果,为啥会失败呢?” 后面进来的许大茂,自行车上挂着不少东西,看来他是吃不惯清淡的饭菜,如果不是这几天要养伤,他会不会往家里带东西,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到月亮门时,他总算想起来缺啥了,嘴里念叨着:“这么暖和的天,也不知道在这等我。” 顾小芸每天在这等他,曾经可是非常长脸的事,整个大院就这么一个,别无分号。 这时的闫解成,他跟苗雨站在每天她拐弯的道口,说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 只听苗雨问道:“你跟她说了吗?” 阎解成回道:“说了,她也同意了,但她的条件是,要给她找好住处,要不然她就不同意。” 苗雨皱着眉头说道:“住处可不好找,就是申请了你也得等着。” 随后看向阎解成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阎解成回道:“办法倒是有一个,我现在住的那间屋子,我搬走它就空了,但那间屋子在我爸的名下,要想要出来估计还得出点钱。” 听到他有办法,苗雨松了口气,问道:“你估计你爸能要多少钱?” “我也算不出来。”阎解成回道:“我是这么想的,明天跟我爸说咱们的事,他听了条件肯定会同意,但是他一定会要钱,而且是每月都给的那种。” “我非常了解他。”阎解成继续道:“用他的话说,我把你们拉扯大,现在我老了,你不得给我养老钱?” “你爸怎么能这样呢?”苗雨说道:“我嫁人好几年了,我爸妈还在给东西,从来没跟我要过钱。” 听的阎解成羡慕不已,两眼放光的问道:“现在还给吗?” “给。”苗雨想都没想的说道:“他们挣得多,我拿的还是最少的,我几个哥哥分的都多。” 听到这里,阎解成的想法更坚定了,心里想道:“这次说啥都要成功,老头子的条件先答应着,等以后给不给,给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第102章 闫家课堂 阎解成接着说道:“他那人就是死认钱,只要跟钱沾边的事,他会六亲不认,所以我准备跟他还还价,先把事情谈好,等我搬出来后,头几个月先给着,以后就找各种理由推诿,给多少到时咱们再商量。” 听他这么说,苗雨也出主意道:“那就不能告诉他地址,你爸问的时候你就说,是我不让你说的,害怕有人烦我。” “对对!你说的对。”阎解成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心里想道:“没有地址看他怎么找我要钱?这里可不是东城区。” 在这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一桩有头无尾的私案,就在他们的一言一语中,诞生了。 晚饭时,刘大壮家的饭桌挤的满满当当,幸亏他家饭桌大,要不然还真坐不开。 他家里能上饭桌的是六个人,加上秦京茹、何雨水、还有一个冉秋叶,九个人坐一起吃饭,那是真热闹。 今天的饭菜还是很丰盛的,明天要摆酒席,家里有鸡有肉,那还不得炒几个菜,所以桌子上有两个肉菜。 吃的一桌子人,都是满嘴流油,几个姑娘起身收拾桌子,干活特别麻利,这种饭菜可不是常有的,虽然物资不缺了,但是你得有票才行。 看着干活的几人出去,刘大壮吩咐刘建国道:“建国!你跟建华去菜窖里,把装好的白菜土豆,都送到你柱子叔的厨房里,还有咱家厨房里的肉也送过去。” “知道了!爸!”哥俩应了一声,一起走了出去。 儿子多的第一个好处,这就显露了出来,都不用刘大壮动手,吩咐一声就行。 对面的闫家人,都坐在饭桌上等着,因为阎解成还没回来,所以只能等,煮的稀粥还在锅里热着,闻着对门飘出来的菜香味,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就连阎埠贵也是一样。 闫解旷第三次走到门口时,阎解成回来了。他问了一声:“哥!你回来啦?” “嗯!”应了一声的阎解成,洗了一把手就坐在了饭桌上。 杨瑞华去盛粥时,阎埠贵问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是遇到啥事了吗?” 两只小眼睛俊俊有神的看向阎解成,心里琢磨着:“回来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意外之财?” “没有。”阎解成回道:“路上碰到个熟人,聊了一会。”心里道:“我总不能告诉您,我跟别人商量着,怎么摆脱您?” “嗯!”阎埠贵一听,只是聊天,瞬间失去了兴趣,板着脸训斥道:“以后没有什么大事,就早点回来,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这样很不好,记住了吗?” “爸!我记住了,”阎解成连忙应道。心里想着:“反正也待不了多久了,先应付着。” 一人一碗棒子面粥,还有一小盆水煮白菜,等了半天没看到窝窝头。 其他人还没说话,闫解放不愿意了。他问道:“爸!晚上就吃这个?我干一天活了,没有窝窝头不扛事,到不了睡觉就会饿的受不了,我可是给您交了伙食费的。” 阎解成虽然是要离开的人,但伙食费他也交了的,就吃这些,夜里肯定饿的睡不着,他也附和道:“是啊!爸!只吃这些就跟没吃一样,根本挨不到明天。” 没交钱的两个小的,虽然没说话,但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阎埠贵,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听了他们的话,阎埠贵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训斥道:“都住口,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还有没有尊卑啦?” 看他们虽然都不说话了,但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这过日子啊!就是要精打细算,才能过好,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扶了扶眼镜解释道:“今儿晚上吃这些是有原因的,你们也知道,对门刘家明天要摆酒席,而且是有鸡有肉,咱们要留着肚子明天可劲的造,我这可是为你们着想,肚子都填饱了,你们明天还吃的下去吗?” 一家人的表情瞬间缓和了,饿的难受的闫解放还是说道:“那这也太少了,最起码给个窝窝头?不然晚上睡不着啊!” 他是干体力活的,是最需要食物补充体力,所以他不得不说。 “唉!你呀!还是太年轻。”阎埠贵又给他解释道:“晚上是要睡觉的,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这一顿不就省下来了吗?省下来的粮食攒起来,月底领了粮票就不用买了,那多出来的粮票,不就可以换其它东西啦?还不用花钱。” 他越说越来劲,就像在课堂里上课一样,自己都感觉非常有道理,还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 全家人都跟着点头,认为他说的有道理,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的阎埠贵,也从自我陶醉中醒了过来,继续说道:“今儿个吃的是自家的,所以要省,明儿个吃的是别人的,要留着肚子多吃,吃到自己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都明白了吗?” 看了一圈,见大家都在点头,他才满意的说道:“那就吃饭!吃完饭回去好好躺着,这样饿的慢,明儿个不用早起,起来也没早饭。” 后院东厢房里,刘海中一家三口也吃着饭。 刘海中的面前还有煎鸡蛋,几个二合面馒头,一碗玉米面粥,吃的菜虽然没肉,但放了油,吃起来还是很香的。 他老婆跟刘光福,虽然没有馒头和煎鸡蛋,但也是玉米面粥,还有窝窝头,菜是大家一起吃的,这方面比闫家强多了。 刘海中夹起一块鸡蛋,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陶醉的神情,看的刘光福直咽口水。 他放下酒杯,对着他老婆说道:“明天前院摆酒席,你带着光福去帮忙,手脚勤快着点。” “唉!知道了。”他老婆应了一声。 西厢房里,顾小芸总算在自己家里,吃到了二合面馒头,今天还有一个肉菜。 许大茂回来,往屋里拿东西的时候,她还在想:“他是不是发烧了?居然会往家里买东西。” 吃饭的时候,顾小芸问:“明天前院刘家摆酒席,咱家要帮忙吗?” “帮,当然得帮。”许大茂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别人家帮不帮都行,前院刘家的忙得帮,咱家虽然不亲近他家,但这种动动手的事,还是要干的。” 他看向顾小芸又道:“明天你去帮忙,我等着开席了再去,我怕会跟傻柱闹起来,扫了刘大壮的面子。” “行!听你的。”顾小芸回道。她才不管他们的弯弯绕,你说咋办就咋办。 第103章 偷吃 夜里,隔壁胡同小院里的炕上,刘大壮一只胳膊垫着脑袋,仰望着屋顶,另一只胳膊上躺着于丽。 她正在跟刘大壮聊着,轧钢厂食堂里的趣事,几句话又扯到闫家,她说道:“唉!前两天阎解成跟我说要离婚。” “嗯?”刘大壮的视线移了下来,看向于丽说道:“这倒挺稀奇的啊!就阎解成那干干瘦瘦,风大点都能吹倒的身体,他还敢离婚?” “我也感觉有点奇怪。”于丽继续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好处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离婚这种话,也不像是他能说的出来的。” 刘大壮想了一会问道:“不会是因为你单独过,阎埠贵看不下去了? 毕竟你一个人吃的好东西,比他们全家加起来都多,就凭闫老西的为人,他肯定会忍不住的。” “不是。”于丽继续说道:“我问过阎解成了,他说;他爸还不知道,先跟我商量好,再跟他爸谈。” “算了!”刘大壮道:“他们家的事咱不掺和,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想不通就不想,对于刘大壮来说,与自己无关的事,不愿意浪费那个脑子。 “我同意了。”于丽继续道:“我跟他说;离婚后我就是无家可归的人,没有房子我是不会离婚的。” “行啊!”刘大壮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在闫家待的时间长了,都学会要好处了?你做的对,离婚是他提的,好处必须要。” 外面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中院地窖里,有人吃东西的声音一样响亮。 地窖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易中海,一个是贾张氏,他们的旁边放着一盏马灯,中间的地上有个大饭盒,里面有两样食物,一样是红烧肉,一样是两个白面馒头。 贾张氏就跟个饿死鬼一样,一只手抓着馒头,一只手拿着勺子,啃一口馒头蒯一勺子肉,旁边的易中海只是看着,眼睛深处有一股阴冷。 “行啦!这个月你的任务完成了。”贾张氏吃完东西,从兜里掏出块手绢,一边擦着嘴一边说道:“张雪梅那边早就不记得这事,她没问,我也没说。” “嗯!”易中海道:“下次不能在这吃了,吃完还是会有味道的,咱们得换个地方。” 贾张氏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开口道:“行!地方你定,到时候给我说一声,我得走了,时间太长可不好说。” 说完话她起身就往外走,身上的肉确实多了不少,看的易中海一阵的反胃,嘴里嘀咕道:“抓紧时间多吃点!” 随着太阳的升起,院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刘大壮睁开眼时,刘建华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看的刘大壮好笑。 自从那天睡了一次,都不用他二哥骗他,撒完尿自己就进来了,直接往刘大壮怀里一钻,你总不能把他赶出去? 他刚坐起身秦淮茹也醒了。刘大壮对着她说:“看你儿子,天亮了还要睡个回笼觉。” 秦淮茹看了一眼刘建华说道:“不会又是被建军骗出来的?” “不是。”刘大壮笑着说:“他撒完尿就没进那屋,这小子就仗着年龄小,来我这耍无赖了。” 秦淮茹听的也是轻笑一声。她笑着说:“还不是你给惯的,这以后要是无法无天了,你自己去管。” 嘴上这么说,眼里的母爱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两人轻手轻脚的下了炕,走出屋门时,西边的屋顶,已经能看到朝霞的光芒。 外院一阵说话声,刘清泉带着老婆闺女,一路打着招呼进了院子,两人连忙迎了上去。 “爸!秦姨!”刘大壮跟秦淮茹叫道。 四岁的刘小娴脆生生的喊道:“哥!嫂子!” “唉!”秦淮茹答应一声,拉起刘小娴的一只手说道:“小娴真乖。” “走!咱们进屋,外面凉。”刘大壮一边带头往屋里走,一边又说道:“爸!您这也太早了,好多人都还没起呢!您就已经到了,不会是天不亮就动身的?” 刘清泉笑着没说话。秦依嬅却说道:“不是我拦着,你爸他呀!昨个晚上就要来。” “别瞎说。”刘清泉笑着说:“我就是想我小孙子,这心里就跟猫挠的一样,在屋里啊!怎么也待不住,出门没看时间早走了会。” 几人进了屋,炕上的两个小的也没醒,刘清泉是这个看看,哪个瞅瞅的,大的小的他都稀罕。 秦淮茹在炕上放了个炕桌,秦依嬅给爷俩每人倒了一杯热水,刘大壮洗漱了一下,跟他爹坐炕上喝水聊起天来。 随着天越来越亮,几个孩子都来了,屋里一声声“爷爷奶奶”的叫声,把睡觉的两个也给吵醒了,一个喊爷爷,一个张嘴就哭,一时间屋里好不热闹。 早饭是每人一碗小米粥,就着咸菜喝了下去,垫一下肚子等着开席,今天院里的人基本上都不开火,因为没哪个必要,睡起来就已经很晚了,稍微磨叽一会就该吃午饭了。 吃过早饭,刘大壮对着秦京茹道:“你一会带着香香去各家,把那些婶子嫂子的,都请到厨房去帮忙,顺便请他们全家来吃席。” 虽然大家都知道今天要吃席,但规矩就是规矩,主家必须有人上门去请,不请自来算怎么回事? “唉!俺知道了。”秦京茹应了一句,拉着刘馨香就走。 刘大壮吩咐刘建国道:“你一会把你屋里的书桌放你门口,请三大爷去收礼金。” “嗯!我现在就去。”刘建国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了。 刘大壮又对刘建军说:“你去把二大爷请来,让他当主事人,安排人借桌子凳子,大人小孩怎么坐他有经验。” “好!我这就去。”刘建华答应着也出了门。 何雨水等了半天,见刘大壮已经不说话了,她问道:“那我干啥呀?” 刘大壮头都没抬的说:“等着吃就行了,那么多人不缺你一个。” “哦!”她应一声,又去稀罕孩子了。 中院的院子比较大,所以酒席也在这里摆,快十点的时候,阎埠贵端个茶缸坐在桌子后面,等着记礼金。 刘海中挺个大肚子站在院子中间,指挥着院里的小年轻,把各家的大饭桌给搬出来,大的不够,用两个小的拼在一起也能用。 刘海中板着脸吆五喝六的,但他眼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今天他可出风头了,虽然就几个小年轻,但这也算过了一把官瘾。 第104章 吃席 何雨柱家的厨房里,进进出出的几个女人,忙的是热火朝天,水槽边还有几个女人,洗盘子洗碗的。 快十一点时,刘大壮父子带着家里人出了门,虽然是他摆酒席,但外面有刘建国兄弟俩,他一点也不用操心。 秦淮茹蒙着头巾,抱着他刚出月子的儿子,脑袋抬的高高的,跟在刘大壮身边。 她有骄傲的理由,整个大院里就她一个,生了四个儿子,这在当时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都是值得骄傲的事。 刘大壮到中院的时候,院里的男女老少基本上都到了,穿着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已经在刘海中的安排下坐好了。 看到刘家人来了,大家都站了起来,给孩子送上了祝福,好话是不要钱的,说多了也没人怪你。 五张桌子是中间摆一个,四个角落各摆一个,中间那张桌子是留给主家的。 等刘家人坐好,何雨柱就安排人上菜,跟他们商量好的一样,两个菜一个汤,都是用大盆装的,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在这个年月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刘建国跟刘建军兄弟俩拿着酒瓶,给每个桌上能喝酒的人都倒上酒,这才回到座位上。 刘大壮看人都坐定了,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喝酒的人也都端起了酒杯等着他说话,只有这杯酒喝完才会开席。 刘大壮环视一圈说道:“今儿个这杯是我家老五的满月酒,感谢各位街坊邻居的捧场,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吃好喝好。” 说完话他仰起脖子就干了,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的干掉,等大家都坐下酒席开始了。 没什么好说的,所有人都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不光是闫家人从昨晚饿到现在,大部分人早上也没吃东西,饿是肯定的。 几十人的酒席居然没人说话,除了碗筷碰撞的响声,就是咽东西的声音,也许是真饿了,也许是主家不同。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口子,他们的礼金到了人却没来,饭菜都是送过去的,易中海是不合群,坐那都不合适,聋老太太上了席面也吃不到啥,干脆就在家里吃。 一顿酒席就在无声中结束了,跟许多人预料的不一样,就像阎埠贵的计划,拿一些边边角角,结果连汤都没剩下,吃的是干干净净。 还有一个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乱转,所有桌子都看一遍,啥东西也没有了。 刘大壮看吃的差不多时带头走了,剩下的由刘建国处理,旁边还有个何雨水帮忙,一点也不担心他干不好。 一顿酒席搞的雷声大雨点小,但事实就是如此。 刘建国带着礼金笑呵呵的进了门,对着刘大壮道:“爸!总共23块钱,咱家还有的赚。” 当然有的赚,而且是净赚,因为东西都没花钱,除了刘大壮没人知道而已。 秦淮茹笑眯眯的接过钱,就跟个财迷一样又数了几遍,没有毛票,都是一块两块的整钱。 下午刘大壮刚送走他爸,闫家的人就开始了马拉松竞赛,长期缺油水的人,猛然之间吃这么多好东西,不闹肚子才怪。 刘大壮坐在门口给他们计数,谁去的趟数多,就证明谁吃的肉多,结果却是谁也猜不到的人。 一起吃喝是拉近关系最好的方法,刘家的一顿酒席,拉近了跟院里人的关系,见了面从打招呼,到现在的有说有笑,也就是吃一顿。 日子又进入了平淡状态,这是院里大部份人的生活,当然也有不平静的。 闫家从吃席那天开始,经常能听到吵闹,具体什么情况没人知道,就连他家几个孩子都不知道,每次商量的时候他们都会被赶出来。 开始是闫埠贵两口子跟闫解成,后面又加了个于丽。 一周后,闫解成跟于丽离婚了,他们那间倒座房划到了于丽名下,以后跟闫家没有关系了。 而闫解成也搬出了四合院,具体去了哪没人知道,闫埠贵跟杨瑞华每天都是笑呵呵的。 于丽告诉刘大壮说:“他们商量的时候其他人不让听,还是我追着问闫解成,他才告诉我,他认识的一个女人,她那里有个工作名额,但要求是跟人家结婚,还要搬到她那边住。 为了说服他爸妈把房子让出来,闫解成答应他们,每月给十块钱的养老费,前两个月的已经给了,具体的他也不说。” 刘大壮可算知道,为啥闫老西那么高兴,这可比他收的伙食费住宿费高的多,而且还不用给房管所交租房钱,没有投入全是收入,他能不高兴吗?但肯定不止这些。 闫家的伙食没有因为少了两个人而改变,反而少了两个人的户口,定量粮变少了,这一饮一啄是赚了还是亏了,谁也算不清楚。 于丽把她屋里闫家的东西都还给了他们,重新布置了一下自己的家,两边的房子她倒着住,美的她整天乐呵呵的。 她还在街道办申请了住房改造,在她屋里加了个隔断,把生活和睡觉的地方隔开,锅碗瓢盆都置办齐全,开始了她的独居生活。 院里少了个闫解成,一点波澜也没起,日子还是那样的过着。 何雨柱的伤好了,又开始了他怼人的生涯,也许是因为媳妇跑了,也许是因为他心里有气,也许是因为他太孤单了。 但更多的是许大茂的挑衅,每次他准备下乡的时候,都会跑到何雨柱面前,说一堆他不爱听的话,当然,这些话谁听了也不会喜欢。 总之他说话越来越没有把门的,想到啥就说啥,聋老太太看的是着急不已,腿脚不方便的她,不辞辛劳的频繁出入几个院子。 不是拉着冉秋叶聊天,就是跑到外院等于丽,没错,她又盯上了于丽这个单身贵族。 不但年轻漂亮,而且有工作有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刚离婚,最重要的是没有生养过,给何家留后太合适了。 也是怪老太太眼界太窄,除了每月何雨柱背出去倒换票据,她基本上不出门,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就于丽现在的条件,找谁也不会嫁何雨柱。 别看何雨柱自带主角模板,但他的长相跟脾气,能拦住大部份人。 许大茂又开始了他的放飞自我,人的性格决定了他的生活方式,让他那样的人拘束在一个院子里,那是多么残忍的事。 唯一改变的是他家里的生活条件,他总算记住了屋里还有个人,那个人也是需要吃饭穿衣的。 每月他也会留点钱粮票据,让留守的妇女过的稍微好点。 第105章 合伙 时间能让人淡忘很多东西,但它也会加深某些记忆,取决于大脑愿不愿意记住它,就像小时候的某些回忆,总是在不经意间记起,但有些事任你怎么努力它也想不起来,也许是不够深刻! “姐夫!我走了,我会想你们的。”秦京茹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她是真舍不得离开这里,但是没有办法,家里已经催了好几次。 主要也是秦淮茹出了月子,已经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也就没有借口留下来,就算是找对象她的年龄也不够。 刘大壮挥了挥手,看着远去的车,他想起来的还是那个,吊着大鼻遛的小女孩,而如今的人家,已经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几个月的滋养,加上穿着打扮,一点也没有刚来时的土样。 每天在他眼前晃悠,他还从来没注意过,转身骑上自行车就走,大清早的送她到车站,早饭都还没吃。 刚进院子就碰到了,满面春风的闫埠贵。刘大壮问了一句:“三大爷!起的挺早啊?” 闫埠贵笑咪咪的回道:“晚上睡的好,起的自然早。” “睡的好就好。”刘大壮说道:“回见了您奈!”说完就走,不是正好碰到他是真不想跟他聊。 “嗯!”闫埠贵应了一声。走到自行车旁,开始了他每日一次的工作。 刘大壮吃饭的时候,秦淮茹问道:“三大爷家最近有什么喜事吗?两口子总是笑呵呵的,看的人都有点发毛。” 刘大壮随口说道:“甭理他们,兴许是那根筋搭错了。” 他没告诉秦淮茹闫家的事,免得她出去八卦,因为这事是闫家的秘密,就连他家几个孩子都不知道。 他们也没宣传,毕竟闫解成也算是倒插门,对于书香家来说这是个污点,就连刘海中都知道捂着,何况是闫埠贵呢。 上班的路上,张雪梅对于丽说道:“于丽!咱俩合伙买辆二手自行车!我一直坐我师傅的车不合适,你一个人走路也累得慌不是?你看怎么样?” 前两天听了她婆婆说的事,给她惊了个醒,她一个寡妇总是坐在男人车上,可不是个好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妙,所以今天她提前出门,跟于丽作伴一起走。 但坐惯车的人突然走路,她还真有点不得劲,她家里的情况,就算买的起也不能买,孩子都还小,得攒点钱防身,还有个不省心的婆婆,这些都是她买大件的障碍。 跟于丽走在一起,想起了她没有家人的拖累,是个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她才试探着问。 于丽一听这是个好办法,从这到轧钢厂可不近,但是得问清楚,这车怎么算。 所以她说道:“行是行,但咱们得把话说清楚,买自行车是要上户的,车本上写谁的名字?自行车坏了修理费怎么算?” 张雪梅一听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她也没想好,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咱们回去好好想想,这周休息的时候再决定,你看怎么样?” “行。”于丽应了一声。她也知道,买大件可不是说买就买的,是得想清楚。 一路上各想各的心事,谁也没说话,张雪梅心里想着:“到厂里问问刘大壮这事能干不。” 无独有偶,于丽心里想道:“晚上问一下他,这事能干不。”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雪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刘大壮一寻思,这是个好办法,他们这种行为现在还行,再过两年就得拉出去游街了。 所以他说道:“你这个办法非常好,你跟于丽说好,买车的时候她出大头,你少拿点,车本上写于丽的名字,车也算她的,你就当掏个坐车钱,当然修车算她的。” “行!听你的。”张雪梅应道。有人拿主意她就是应声虫。 两人闲聊了一会,张雪梅的八卦又来了,她说道:“刚才看见二大爷,他跟在郭大撇子身边,又是递烟又是点头的,你说他们俩能有啥事?” 刘大壮看了一眼这个喜欢八卦的女人,没好气的问道:“能有个屁事,刘海中最想干啥?” 张雪梅想了好一会才道:“喜欢摆谱,喜欢掺和别人的事,哦!对了,他应该是想当官?” “还不算笨。”刘大壮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想明白了的张雪梅,自言自语道:“我说呢,他一个工人跟人家车间主任能有啥事,这是想巴结一下人家,看能混个官当不?” 刘大壮接话道:“他呀!就是想当官想疯了,他连行政级别都没有,怎么当官?他以为体制是那么好进的?” 作为三好学生的张雪梅,这时也听明白了,她问道:“这么说,他是在白忙活?” “嗯!就是白忙活。”刘大壮又道:“最重要的一点,他的文化水平根本达不到,其它的就别提了,行了,这些事与咱们没关系,好好拧你的螺丝!” 傍晚工厂下班时,学校也放学了,还是那片树林,还是那个地方,不过人少多了,对面只有齐家兄弟俩。 刘建国走到他们跟前时,齐志强笑着说道:“建国兄弟,你可算来啦!我的手已经痒的无处安放了。” 刘建国也笑着说:“我看你不是手痒,你这明明就是皮痒,是来找我给你解痒的?” 齐志强还没开口,旁边的齐志勇连忙说道:“建国哥!您说的太对了,我哥他就是皮痒,要不然他总打我干嘛?” “哈哈哈…”一句话说的三个人都笑了。 自从上次以后,这已经是他们第n次约斗了,不同的是,之后的几次都是比武,越打他们的关系越亲密,就连齐志勇都开始叫,建国哥了。 笑的差不多了,刘建国说道:“老规矩,赶紧打完我还要吃饭去。” “行。”齐志强摆开架势说道:“我前两天又学了点新东西,你可要小心啦!” 刘建国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齐志强左脚踏出半步,左脚刚一着地,右脚紧跟着抬起,整个身子以左脚为中心,转了一圈,右脚向前半步落地,左脚跟着抬起,借着旋转的力道,左腿以神龙摆尾的姿势,向着刘建国的脑袋扫了过去。 “呼”的一声,整条腿的力道带起了风声。 刘建国向后急退一步,齐志强以同样的方式,用右腿又扫了过来,力道比刚才更强。 第106章 缓和 刘建国退了三步,齐志强的腿踢了三次,在他力道最大的时候,刘建国侧身抬起两只胳膊,小臂向上弯曲四十五度,正好挡在他的腿扫过来的方向。 只听“砰”的一声,齐志强的腿被挡了下来,刘建国紧跟着提起右脚,踹在了齐志强的肚子上,没用多大力气,但也把他踹出一米多远。 “没事?”齐志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没起身,刘建国走了过来问道。 齐志勇也连忙跑过来问道:“哥!你没事?” 齐志强两手撑地坐起身来,说道:“我只是累的喘口气,看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也不看看我是谁?一脚能让我躺地上起不来?” 齐志勇听他哥说话中气十足,放下心的他开始揶揄起来,他说道:“建国哥!看来我哥的皮子还痒痒,要不你给他治治?” 刘建国还没说话,齐志强不干了,他这会累的要命,哪有力气再打一场。他对着齐志勇道:“闭上你的臭嘴。” 又对刘建国说道:“今儿个没力气了,过几天缓好了再来。” 说完话爬起来就走,都不跟他弟弟打招呼,就怕他又说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 “行,我等你。”刘建国回了一句。 旁边的齐志勇看他哥走远了,连忙说道:“建国哥!回见。”说完跑着追他哥去了。 刘建国也转身回了学校。 齐志勇追上他哥问道:“哥!你走那么快干啥?害得我追了老远。” 齐志强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没好气的道:“我这不是肚子疼吗?就怕在建国兄弟面前出洋相。” 齐志勇担心的问道:“那你不要紧?要不我给你揉揉?” “去。”齐志强翻个白眼说道:“就你那一双糙手,咱用不起,等咱给你找个嫂子,让她帮着揉。” “嘿!你还嫌弃起来啦?”齐志勇听他哥这么说,那就证明没什么大碍,他调侃道:“就你那长相,还想娶媳妇?别做梦了。” 说完就跑,好像有无数次的演练,齐志强伸手没抓住他,迈开腿就追,边追边喊道:“有种你别跑,看我怎么削你。” 远远传来齐志勇的声音:“追上我再说。” 兄弟俩一个跑一个追,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下。 刘大壮是独自走的,张雪梅要跟于丽商量买自行车的事,路上一边走一边说,是最方便的。 骑车进入胡同,快到大门口时,闫埠贵正拉着一个人说长道短的,如果不是那人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还装着点东西,在旁人看来他们的关系是真好。 刘大壮也没打招呼,越过他们就进了院子,在厨房门口立自行车时,秦淮茹探出脑袋问道:“回来啦?” 她家的保姆回家了,只能自己动手。 “嗯!”刘大壮又问道:“建华呢?” “我要做家务他总是捣乱,就让他在屋里看着他弟弟。”秦淮茹笑着回道。说完话人又忙活去了。 “嘿!”刘大壮轻笑一声。心里想道:“指望他看孩子,那真是;小孩看小孩,一看一个丢。” 刘大壮进屋一看,跟他猜的一样,哥俩隔得老远都在呼呼大睡,被人抱走都不知道。 他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在门外洗了把一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歇着,秦淮茹端着个托盘,上面有茶壶跟茶杯。 这是他从空间里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起来不显眼。 现在他喝茶的时间提前了,因为这时的闫埠贵正在外面捞外快,等他回来时自己已经喝完了,茶壶也会收走。 这个茶壶专门泡叶子茶,以前的旧茶壶泡茶沫子,就算被闫埠贵喝了也不心疼。 不是他小气,有些人他不记你的好,闫埠贵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他弄到啥,他都认为是自己的本事,从来不想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两家本来就住对门,每次喝茶时他端个茶缸就来了,你总不能赶他走?也不可能不喝茶?所以他想出了这个办法。 一路聊着天的张雪梅跟于丽,这时也走进了胡同,正好看到闫埠贵,他拦着何雨柱说着什么。 她们走到门口时,何雨柱已经进了院子,闫埠贵的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三大爷!”张雪梅打了个招呼就往里走。 于丽没说话的跟着进了门,前段时间还是一家人,现在只是邻居,她的身份转变的太快,还没有适应过来,怎么称呼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进了外院何雨柱拎着饭盒等着她们,他呲着牙说道:“张姐!我在前面瞅着像您。” “给。”说着话把手里的饭盒递了过去,看张雪梅接过饭盒。 他接着又道:“顺路把饭盒带回去!得嘞!回见了您奈!” 说完话潇洒的走了,脸上的表情美的冒泡,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们说话的时候,于丽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口,心里想着:“这俩不会有啥事?” 就刚才的场景,你要说啥事也没有,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张雪梅也感觉难为情,但到手的饭盒她是舍不得还回去,低着头快步往家里走。 还没进垂花门,听到何雨柱的一声:“大壮哥!”她的心里莫名的一安。 进了前院,看到东厢房的廊檐下,正在喝茶的刘大壮,她喊了一声:“师傅,”扭着腰身进了中院。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看着张雪梅手里多出来的饭盒,他也没在意,也没那个必要,他俩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张雪梅可不是秦淮茹,她是个有主意的人,从她进门就当家,到现在拿捏贾张氏,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主意很正。 “大壮,歇着呢?”拎着饭盒挺着个大肚子的刘海中,看到他问了一声,脸上还有笑容,看来他跟领导谈的不错。 “是啊!”刘大壮问道:“您这是有啥喜事?” “没有,没有。”刘海中脚步没停的摆手回道:“今儿个给领导汇报工作,被表扬了几句,有空再聊,回见!” 说着话进了穿堂门,看他的架势回家要喝几盅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易中海,对着刘大壮点了一下头,也进了中院。 自从刘大壮摆了一桌酒,院里人的关系好了不少,刘海中见面能聊几句了,易中海也不再是低着头走路。 第107章 怎么吃胖的 半夜在于丽的屋里,刘大壮把白天跟张雪梅说的话,又给她说了一遍,而且还给了五十块钱,等于是他给买的自行车。 但刘大壮认为这钱掏的值,买了自行车她们出行方便了,也不再招人说闲话,他的短板又少了一块。 他就想安安稳稳的,陪着家里人等改开,到时孩子们都长大了,把他们都放出去闯天下,他在家里给他们兜底。 休息日傍晚,刘大壮一家回到四合院时,看到于丽门口立着一辆,粉色的坤梁自行车,一看就是好几手的,很多地方的漆都是补的。 但再旧它也是自行车,也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大件。 这天开始每天都能看到,两个漂亮的女人,一个骑在自行车上,一个在后面推一会,自行车跑起来才会坐到上面。 这时的自行车,因为材质好的原因,整车重量非常高,起步时特别困难,想要骑好它就得多练习,推着它跑几步再骑上去,这样做踩不好会摔倒,如果有人在后面推一把就会好很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雪梅跟刘大壮说:“买这车花了六十八块钱,我掏了十八,于丽掏了五十,车算于丽的。” “行。”刘大壮道:“这不是挺好吗?以后上班不用走路,出门也方便。” 傍晚下班,刘大壮骑的很慢,于丽骑着车张雪梅坐在后面,不一会就追了上来,两个人看到他都是笑颜如花。 她们两个商量好了,去厂里时张雪梅骑,下班回来时于丽骑,因为张雪梅干的是体力活,到下班已经没有力气骑车了。 从后面超过他们的许大茂,瞅了一眼蹬着车就走,如果刘大壮不在,他还能调侃两句。 他们到家时,冲着站在门口的闫埠贵点了一下头,率先进了院子,后面两个女人一个推一个抬,也把自行车弄了进来。 望着他们进了院子的闫埠贵,嘴里嘀咕道:“真是不会过日子,外面欠着那么多钱,还敢买自行车,幸亏你已经不是我们闫家的人,这么败家谁敢要你。” 他一直以为,于丽还欠着几百块钱的账,在这个按分花钱的年月,几百块钱那就是天大的数字,不是谁家都能拿的出来的。 何雨柱拎着饭盒,晃晃悠悠的到了门口,闫埠贵把他拦住问道:“柱子,人家一个女人都能买辆自行车,你为啥不买一辆?按说你可比她挣的多。”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饭盒,他一直想知道里面装的啥。 何雨柱也很无奈,这个烦人精你永远也躲不掉,他是一点也没发现,院里的人都不想见到他吗? “我说,三大爷!”何雨柱说道:“您这门神拦着点其它的就行,院里的人您就别拦了,至于买自行车,我是不稀得买二手车,要买我就买新的。” 他倒是也想买辆二手的骑,但是许大茂骑得虽然是厂里的,可那辆车却要新的多,要是他骑个二手的,还不得被许大茂笑话死? 说完话,他绕过闫埠贵进了院子,站在原地的闫埠贵,这时才反应了过来,冲着何雨柱的背影问道:“你说谁是门神?门神是随便说的吗?” 什么样的人才能称门神?贴在门上的才算。 何雨柱已经看不见人了,他还愤愤不平的说道:“就你这样的,活该打光棍。” 时光匆匆而过,对于每天为一日三餐而忙碌的人们来说,一点也感觉不到。 他们每天都在计算,这个月发了工资给家里添点啥,手里还得留点钱,防个三灾久病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衫变成了短袖,早上天亮的早了,晚上天黑的也晚了。 四合院里风平浪静,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贾张氏又吃胖了。 男人们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有没事干的妇女们喜欢聊这个,主要也是羡慕人家,这个年月能吃胖的人,还真不多。 中午,秦淮茹抱着她的小儿子,屁股后面跟着刘建华,他的手里给他妈抱着马扎,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中院,这里是留守妇女的聚集地。 她刚坐下就听杨瑞华酸溜溜的问道:“淮茹啊?按说你家的情况,是这个院里最好的,为啥你就没吃胖呢?你瞅瞅人家贾张氏,走路身上的肉都在晃荡,那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长那样?” 秦淮茹还没说话,刘海中的老婆问道:“她家的伙食这么好吗?张雪梅也没挣多少钱啊!就算都给她买吃的,也不够她这么造的。” “她家的饭还是那样。”田马氏接话道:“除了傻柱的饭盒,其它的没怎么变。” 她家正好在贾家旁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这话一出大家也没得说了,一时之间挺安静,都在想着贾张氏在那吃的,这才几个月就吃胖了,那必须是好东西才行。 今天贾张氏睡懒觉没有出来,所以大家无所顾忌的谈论她。 “俺也不知道是不是。”田马氏忽然说道:“俺有次起夜,看到贾张氏是从外面回来的,半夜三更的她能去那?” “你是说,她在外面有相好的?”刘海中老婆问道。一副发现真相的八卦样。 “我可没说。”田马氏连忙否认道:“我也就见到了一次,你可别乱说。” 虽然她不怕贾张氏,但是这造谣的罪名她可不想担。 杨瑞华的八卦心也起来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说道:“我说呢!在咱们院里也不会有好东西给她吃,这就没跑了,你们说,谁会看上她呢?” 几个老妇女,开始猜测附近几个胡同里的老光棍,到底谁看上了贾张氏,还得有这个财力把她养肥。 秦淮茹抱着孩子,就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在这无聊的日子里,这也是一大乐趣,听听别人的八卦,舒舒自己的心,何乐而不为呢? 这天晚上,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院里先后走出去了两个人。 前面那人出了南锣鼓巷就消失了,后面的人因为有点肥胖,走的比较慢,她也不着急,要去的地方她知道,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后面这人出了巷子又走了一段路,在一片树林旁拐了进去,走了没多远,她就看到了一盏马灯的亮光。 嘴里还低声骂道:“这个该死的老绝户,选这么远的地方,走的老娘每次腿都疼。” 骂归骂,她还是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 第108章 失踪 就在她离亮光没多远时,“砰!砰!砰!”连着三声枪响,她只是闷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这时的马灯也被人熄灭了,从树后走出一个黑影,对着地面“呸”了一声,嘴里说道:“我也是你能威胁的?没有你的阻碍,很多事情就好办了,希望你不要怪我,给你吃了这么多好东西,你应该也知足了?。” 说完话,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他对这一片好像很熟悉,跑起来一点也不怕摔跤,出了这片树林又进了另一片树林,走到一块很大的石头后面,他在这里藏了东西。 他的左手拎着马灯,右手捂着胸口,第一次杀人的原因,还有跑的路也挺远的,一时心口处怦怦直跳,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放下马灯,把揣在怀里的盒子炮也拿了出来,跟马灯放在一起,在石头后面拿出一个包袱,从里面掏出了一身衣服,还有一双鞋。 麻利的换好衣服跟鞋子,把换下来的衣服鞋子塞进包袱里,盒子炮又揣进怀里,拎起马灯包袱就走。 一直跑到一个河边,在包袱里掏出鞋子扔进河里,继续往前跑,又跑了一两里地的距离,掏出衣服也扔进河里,用空了的包袱裹着马灯,找准方向往回赶。 为了赶时间,他脚步没停的一直跑,进了院子也没遇到人,他钻进地窖里擦了擦汗,等气息稳定了才回到屋里。 在屋里捣腾东西的声音,吵醒了瞌睡轻的易谭氏,她问道:“老易,你又起夜啦?” 易中海最近总是起夜,她也习惯了,随口就那么一问。 “嗯!”易中海应了一声。 他灯也没开的假装脱衣服,把包袱跟盒子炮,都放到了原来的地方,然后爬到炕上自己的位置躺下,旁边的易谭氏已经睡着了。 黑影走后的那片树林里,躺在地上的人,她的眼角处流下了一滴泪,可能是后悔今天来这里,也可能是想起了前半生的经历,不知道是悔恨的,还是什么的。 寂静的树林里,只剩下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天空中闪烁着几颗星星,好像是在嘲笑她的下场。 她的身体无意识的抽动了几下,好像是在问老天:“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那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问题,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树林里,终于有巡逻的人员赶到,在一阵查找后,发现了死人尸体,一边派人上报,一边调集人手,对这片树林进行搜查。 经过公安对现场的取证,定性为他杀,由于没有身份证明,只能慢慢的排查。 这一切,四合院里睡着的人毫不知情。 早晨,院里的人还是一样的生活方式,洗漱的人都用水盆接点水,端到旁边慢慢洗,上厕所的人,还是着急忙慌的去排队。 刘大壮睁开眼的时候,耍赖皮的刘建华,依然睡在他的怀里,轻轻起身穿好衣服下了炕。 出门准备上厕所的时候,在外院看见了于丽,他问了一句:“给你的东西吃完了吗?” 于丽只是点了一下头,脚步没停的走了。 从厕所里回来时,在大门口碰到了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他也问了一句:“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许大茂回道:“这不是赶着下乡吗?路有点远,所以早走会,得嘞!回见了您奈!” 说完话,推着自行车猛跑几步,熟练的跨坐在上面,大长腿一蹬自行车就窜了出去。 易谭氏起来时,易中海睡的正香,昨天晚上可把他累坏了,主要是年龄大了,身体不如以前。 对门的张雪梅却在疑惑,平时大嗓门的婆婆,今天怎么不在屋里?天气越来越热,她带着槐花睡在里间,贾张氏啥时候出去的,她还真不知道。 她上完厕所回来,也没见着贾张氏,就对着刚起来的棒梗问道:“棒梗,你奶奶呢?” 棒梗回头看了一眼炕上,他哪里知道奶奶去哪了,于是回道:“不知道,可能是上厕所了!” 张雪梅又看向小当,小丫头只是摇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张雪梅嘴里嘀咕道:“真不省心,不知道我要上班吗?” 一边伺候几个孩子穿衣洗脸,一边还要做早饭,一忙起来把贾张氏也给忘了。 直到她要上班时,贾张氏也没回来,张雪梅只好向着后院走去,她要找表妹来看孩子,上班的时间马上到了,这个可不能耽误。 无故旷工可是很严重的,不止扣工资那么简单,有可能还要受处分。 做好饭的易谭氏,到炕边准备叫易中海吃饭,心里还在想:“今儿个老易是怎么回事?都这个点了还不起。” 她推了推易中海叫道:“老易,赶紧起来吃饭啦!不然一会该迟到了。” 听到易谭氏的声音,易中海睁开惺忪的眼睛,从炕上爬了起来,开始穿起了衣服,心里想道:“晚上要好好补个觉。” 随着上班的上学的都走了,整个大院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贾家不时传出,顾小芸的笑骂声。 中午休息的时候,张雪梅满脸气愤的跟刘大壮说:“我婆婆今儿个大早上就不见了,害的我只能找小芸来看孩子,她那么大的人,不知道个轻重,等她回来,我要跟她好好的唠唠这事。” 刘大壮看向她问道:“她出去没跟你说吗?” “没有。”张雪梅回道:“要是跟我说一声,也就没这么生气,你说她一个老太太,不好好看孩子,瞎跑什么?” “你也别气。”刘大壮安慰道:“没准这会已经在家了。” “哼!”张雪梅还是气愤的道:“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有她好受的。” 四合院里,妇女们又聚在一起聊天,这次多了个抱着槐花的顾小芸。 看到顾小芸是从贾家出来的,杨瑞华调侃的问道:“大茂家的,你还敢进贾家?贾张氏不骂你了?” “哈哈哈…”一句话,逗得几个女人都笑了,就连顾小芸自己也笑了起来,贾张氏看到顾小芸,就会损她几句,这事院里的人都知道。 第109章 挤兑 顾小芸笑着回道:“贾婶子出去了,是俺姐叫俺过来看孩子的。” 杨瑞华接话道:“我说今儿个一上午都没看到贾张氏,原来是出去了。” 旁边的田马氏疑惑的说道:“今儿个俺起的很早,她是啥时候出去的,俺咋没看到?” 坐在田马氏对面的刘海中老婆,一副八卦表情的问道:“不会是昨个晚上就出去了?” 杨瑞华也接话道:“你们还别说,今儿个早上,我也起了个大早,也没见到贾张氏出去。” 一听这话,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来,这不就说明,贾张氏就是昨天晚上出去的? 一个话题说的次数一多,也就失去了兴趣,慢慢的已经没人再提贾张氏的事,又聊了几句隔壁胡同里的八卦。 刘海中老婆看向杨瑞华,好像随意的说道:“这于丽啊!是真有本事,一个女人家,不但给自己找了个好工作,现在就连自行车都骑上了。 我们家老刘干了这么多年,都没舍得买自行车,人家说买就买,真是了不起啊!” 其她几个女人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于丽是被他们家算计跑的。 于丽为了工作,整个院子借了一遍,虽然没借到多少,最后人家也凑够了,只有闫家一分没出。 后来上班了,又要收人家的伙食费,逼的于丽自己开火做饭,这事让大伙看到了闫家的另一面。 对于能踩闫家一脚,大家是不遗余力的,因为都吃过她家的亏,这两口子除了聋老太太,谁家的便宜没占过? 何况这也伤不了人,又没有明着骂她,所以她们都附和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明里暗里都是一个意思,闫家两口子不会当公婆。 秦淮茹也是随口接话道:“是啊!于丽为了这个工作,到处借钱,一百块啊!可真是难为她啦!” 意思是说,于丽是你们家儿媳妇,却连一分钱都借不出来,你是怎么好意思让邻居帮你的? 秦淮茹是报上次杨瑞华挤兑她,说他们家条件那么好,也不帮一下邻居,这事她可是一直记着呢。 没有心机的顾小芸,一脸向往的接话道:“是啊!俺就服她,工作是自己找的,钱是自己借的,自行车是自己买的,俺要是有她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杨瑞华这时的表情,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白的。 其她人也不说话了,这已经够她喝一壶的,再说下去就有点过分了,以后还怎么愉快的聊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已经到了西山,房屋阴影拉的很长,天边的彩霞照出了火烧云,这时的阳光,照在谁的脸上,都会是红光满面的。 看着已经照不到多少太阳的院子,大家都意识到,外出的人要回来啦!作为后勤人员的她们,也该回家做饭了。 杨瑞华站起身来,垮着一张脸说道:“今儿个就这么着,我们家老闫也该回来啦!我去给他烧点热水,回见!” 说完话拎起马扎就走,她可是被挤兑的够呛,回家看看,那个孩子不长眼,能让自己出出气的? 望着离开的杨瑞华,其她人都是轻笑出声,今天回去能乐半宿。 刘海中的老婆站起来说道:“我也该回了,我们家老刘也需要烧水,回见!” 说完话自己先笑上了,今儿她可算出了一口气,她大儿子的事,没少被杨瑞华当故事讲,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其她人同样拎着马扎,笑眯眯的往回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没有任何争吵的情况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刘大壮打着招呼进了垂花门,在花坛边玩耍的刘建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就站了起来。 等看到他时,脏着一双小手就往他跟前跑,嘴里还喊道:“爸爸!爸爸回来唠!” 刘大壮看着跑过来的他,笑着说道:“你可别到处乱摸,去,找你妈给你洗手去,洗不干净别来我这。” 正在屋里写作业的刘建军,这时走了出来喊道:“建华!到我这来,二哥带你去洗手。” 放好自行车的刘大壮说道:“你好好写作业,让你妈给他洗就行。” 刘建军一边拉着弟弟往水池边走,一边回道:“没事,给他洗完我再去写作业,误不了事儿。” 十二岁的他,个头也长起来了,虽然没他爸和他哥那么壮,再过几年也是一条汉子。 慢了一步的刘馨香,站在西耳房门口接话道:“就是,我二哥写作业可快了。” 说完话,还冲着刘建军摆了个鬼脸,扭头又回屋了,她可没有她二哥写作业快,所以得抓紧。 跟在刘大壮后面进来的张雪梅,笑着说道:“建军也长大啦!都知道照顾弟弟了?” “婶,回来啦?”听到张雪梅调侃的话,刘建军腼腆的问了一句。 “嗯!”她应了一声,脚步没停的进了中院。 张雪梅回到家时,顾小芸已经开始做饭了。 看到她进来,顾小芸问道:“姐,下班啦?” “嗯!”张雪梅应了一声,在屋里看了一圈,除了炕上睡着的小槐花,没有看到应该在屋里的人。 两个孩子在外面玩,她进来时见到了,进屋找的就是贾张氏。 她今天准备了好多话,就等着跟贾张氏好好唠唠,这吃饭不干活算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往里屋走,一边的问顾小芸道:“棒梗他奶奶还没回来?” “没有啊!”顾小芸擦了擦手回道:“俺这都等一下午了,她也没露过面。” 她也走到里间门口问道:“姐,你们不会是吵架了?” 张雪梅边换衣服边回道:“没有,我这一天忙的要命,哪有工夫跟她吵架。” “那她为啥还不回来?我还以为是跟你闹别扭呢!”顾小芸疑惑的问道。 张雪梅没好气的说:“谁知道她发啥癔症了,不回来就不回来,最好一直别回来,我还省心了呢。” 换好衣服的张雪梅,走出了里屋,开始忙起了家务,顾小芸说道:“姐,俺先回啦!你有啥事再叫俺。” “行。”张雪梅说道:“你也快回去做饭!”倒不是她小气,用完人就赶着走,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口粮给她吃。 “嗯!”顾小芸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她可没有责怪她姐的意思,这个年月谁家的口粮不是算着吃的? 第110章 找人 吃晚饭的时候,张雪梅总是心绪不宁的,伺候着孩子们吃完,收拾好屋子的她,对着棒梗道:“棒梗,今儿别出去玩了,在家看着妹妹,一会妈要去找找你奶奶。” “哦!”棒梗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张雪梅也没搭理他,把孩子安顿好就出了门,刚出屋门,就被坐在主房门口的何雨柱看到了。 看她是要往外走,他两眼一亮的问道:“张姐,天都要黑了,您这嘛起?” 刚吃过饭,院里的人都在自家门口乘凉,何雨柱的这一声,大家都看向了她,问的张雪梅挺尴尬的,心里想道:“我上厕所也要告诉你呀?” 但她还是回道:“棒梗奶奶出去一天了,我去找找看。” 坐在东厢房门口,正在喝茶的易中海,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很轻微,估计就连他自己都有没察觉到。 听她这么说,何雨柱自告奋勇的站起身来,说道:“正好没事,我也帮你去找找。”说着话,他关上门就往外走。 张雪梅也没拒绝,多个人总归是好的,但孤男寡女的不合适,所以她说道:“那就麻烦你啦!你先等一下,我去把我表妹叫来,咱们一起去。” “嗨!”何雨柱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这有啥麻烦的,跑跑腿的事,得嘞!我就在这等着。” 能见到顾小芸,他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是许大茂的媳妇,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工夫不大,姐妹俩就从后院走了出来,顾小芸跟何雨柱也没交流,三人准备走的时候,住在贾家隔壁的吴雪,也站了起来说道:“我也没事干,陪你们一起去!” 张雪梅心里一热,她们两家虽然挨着住,但还真的没什么来往,她对着吴雪道:“那就麻烦您了!” 吴雪还没说话,柳楠欣也在田马氏的示意下走了过来,虽然没说话,但是意思已经表明了,她也是去帮忙的。 看到这个情况,住在东边廊房里的,高家和孟家也各自出来一人,易谭氏也在易中海的示意下走了过来。 这一下中院算是每家都来人了,张雪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道:“麻烦大家啦!” 说完带头往前院走去,后面的人也都跟了上来,而且大部分是女人。 东厢房门口,刘大壮也在喝茶,旁边椅子上坐着闫埠贵,端着茶缸闻一下呡一口,不时还咂一下嘴,一副陶醉的表情。 刘大壮是一脸无奈的转头看向别处,这人的脸皮是真厚,只要看到他往门口一坐,端个空茶缸就来了。 以前还客套两句,现在来了就坐,茶壶只要上了桌,都不用他招呼的,自己就动上手了,熟练的程度,比端他家的碗还顺溜。 一阵脚步声,从穿堂门里出来七八个人,把正在呡茶的闫埠贵吓的一哆嗦,他连忙给茶缸盖上,害怕不小心撒了。 坐在刘大壮身边的秦淮茹,疑惑的问道:“雪梅姐!你们这是要出去?” 这个时间的人,除了紧急事,一般是不会出门的,当然夜猫子不算。 张雪梅回道:“棒梗奶奶出去一天了,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我打算出去找找,大家是来帮忙的。” 刘大壮疑惑的问道:“她今儿一天都没露面?” “没有。”张雪梅皱着眉头说道:“吃饭的时候我这心里不踏实,所以趁着天还亮,想出去找找看。” 听到这大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因为贾张氏在这附近可没有亲戚,朋友就更别提了,就她那个德行,不可能有朋友。 刘大壮放下茶缸站起来说道:“既然要找人,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而且都是女人,咱们院里是没男人啦?” 三大爷,这事你怎么看?刘大壮转头,对着还在摸鱼的闫埠贵问道。 心里想道:“作为管事大爷,这时候你还想缩在后面?” 贾张氏丢不丢他不在意,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战友着急不是?而且少了贾张氏,张雪梅的日子也不好过,家里没个看孩子的,出门总是会牵肠挂肚。 被刘大壮这么一说,闫埠贵知道自己躲不掉了,只要是大院里的事,都在他们这些大爷的管辖范围。 他无奈的站了起来说道:“女人都回去!让你们家里的男人来。” 转头又对他儿子说道:“解放,你去后院把二大爷请来,告诉他咱们在前院开会,让他把后院的男人也都叫上。” 说完话他又坐下喝起了茶,别看他为人不咋滴,但处理事情还是有一套的。 女人们转头又回了中院,秦淮茹拉着张雪梅姐妹俩,聊起了事情的经过,这事能有啥聊的,两句话就清清楚楚了。 工夫不大,刘海中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前院,对于这种事,他是最热衷的,只要院里有事发生,他这个二大爷才能发挥作用。 “老闫,到底是啥事,这个点开会?”刘海中人还没站定就问,派头非常足,在这方面大家得说个“服”字。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要开会,撒丫子就跑了过来。 闫埠贵给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下刘海中更来劲了,今天又能指挥人啦! 时间不长人就到齐了,闫埠贵也拿出了架子站起身来,他扶了扶眼镜说道:“咱们院里的贾张氏,今儿个出去一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是属于咱们95号院的一份子,咱们就有义务把人找回来。”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找人不能乱找,得有组织有计划的找,待会让二大爷给大家分组,人一组,沿着咱们胡同挨个大院里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贾张氏。” 说完话冲着刘海中点了一下头,这俩配合的还是挺不错的,闫埠贵发言,刘海中干活,来了个取长补短。 刘海中也是一会就分好了组,就连半大小子也没放过,不一会一大群人就涌出了院子,撒在了几条胡同里,一场轰轰烈烈的找人行动,就此展开。 嘈杂的前院,一下子清静了下来,闫家就剩杨瑞华跟她闺女,刘家除了炕上睡着的两个,也剩下一个闺女,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是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第111章 喝酒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院里的人成群的回来了,而且是有说有笑的,不知道是出去转了一圈而乐呵,还是因为没找到贾张氏而乐呵,总之大部分人是笑着回来的。 大家也没等大爷们宣布解散,进了院子就各回各家了,路有远近,不可能等到人齐了再走,主要今天这事属于帮忙,帮忙也有个度,差不多就行。 也不用向谁汇报结果,闫埠贵就没出门,一直在大门口等着,进来一个问一个,结果早就有了。 刘大壮带着刘建军回来时,在大门口碰到了张雪梅姐妹俩,还有一个于丽。 后面还吊着个何雨柱,他正跟住在廊房里的黄文辉,吹着他在轧钢厂食堂里,是如何耍大牌的。 听的小黄同志满眼的羡慕,一点也不像是出去找人的。 看到前面刘大壮父子,他对着黄文辉说道:“得嘞!回去后到我那里喝两杯,我哪还有半瓶好酒。” 黄文辉双眼冒光的回道:“得嘞!听您的。” 来到大门口时,刘大壮正对着张雪梅说:“今儿晚上再等一宿,明儿个要是还没回来,你就报公安!像咱们这么找是找不到的。” 旁边的闫埠贵也说道:“对!这事还是交给公家处理,报了公安去街道办也打个招呼,他们的牌面广,会有很多办法的。” “行,听你们的。”张雪梅应了一声。从她脸上也看不出,她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在她心里估计也没个答案。 “回!”刘大壮说完就往里面走,家里还有茶没喝完呢!怎么着也得把它喝的没色为止,可不能浪费唠! 到了前院大家挥手道别,刘建军洗了一把手,进屋睡觉去了,刘大壮坐到椅子上准备继续喝茶,这才发现茶壶茶缸都没了。 秦淮茹在屋里说道:“进屋喝,我给你重新泡了一壶,早先的茶被三大爷喝光了,就连茶叶末都带走啦!” 刘大壮摇摇头进了屋,心里想道:“幸亏我留着一手。” 屋里炕上摆着个炕桌,茶壶茶杯都有,他脱了鞋坐到炕上,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是温的,看来泡的时间不短了。 秦淮茹是背着身子坐在炕上的,她正在奶孩子,只听她问道:“找到了吗?” “那有那么容易?”刘大壮喝了一口茶说道:“只不过是尽人事而已,她一个老太太,一没亲二没故的,在外面晃荡一整天,都能把她给饿趴下。” 秦淮茹把睡着的儿子放到炕上,整理好衣服转身问道:“你的意思是找不到啦?” “难!”刘大壮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她不是被拍花子拐走,就是…”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要是说她跟人跑了!也不合理,就算想跑可以光明正大的跑,肯定没人拦着她,而且还能分点家产。 可你要说她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对,就凭她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得罪人是肯定的,但也不会有人去冒这个险,一句话;“不值当。” 秦淮茹等了半天也不见下文,她问道:“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噗嗤!”刘大壮看她着急想知道下文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迎来了秦淮茹一个好看的白眼。 他笑了笑说道:“我也想不到另一个结果,你让我说什么?” 既然没有下文,秦淮茹也不打算问了,转身铺起炕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刘大壮喝完最后一口茶,把炕桌靠窗户边放好,躺到了秦淮茹铺好的地方。 秦淮茹也躺到他的旁边,侧着身问道:“你说她会不会真是被拍花子拐走的?” 从问话的语气就能听出,她想知道肯定的答案。 刘大壮没好气的道:“行啦!别人家的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啥?早点睡!明儿个还要上班。” 夜色越来越深,但今天的话题特别有吸引力,如果有人出去听墙角,你就会发现,家家户户都在讨论贾张氏,话里话外没人盼着找到她。 中院主房里,何雨柱正跟今天聊的不错的黄文辉,一边一个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桌子上放着一盘油炸花生米,还有半瓶汾酒和两个酒杯。 他们倒是经常见面,但从没有过什么交集,因为这个小子也不是个好玩意,她妈是因为在糕点厂上班,所以才分配到了这个院子。 搬进这个院子时,他就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小伙了,也不好好找工作,一直在外面胡混,没钱就去打几天临工,有点钱就不干了,属于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 他妈忙着上班也没时间管他,就算是说了他也不听,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祸害家里,如今二十四岁了也没个对象,他好像也不在意,依然是我行我素。 何雨柱拿起酒瓶,打开盖子给黄文辉倒上,又给自己也倒满。 端起酒杯说道:“来,尝尝,这可是好酒,上次厂长招待客人,吃我炒的菜吃顺心了,把没喝完的这半瓶酒赏我了。”说完还有点得意。 黄文辉连忙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柱子哥!那兄弟就不客气啦!我都没见过这种酒。” 听他这么说,何雨柱更得意了,他呲着牙说道:“甭客气,谁让我看你小子顺眼呢?” “呲溜…哈…”两人碰了一下酒杯,放到嘴边吸着喝了下去。 何雨柱放下酒杯,黄文辉连忙给倒上,他看着这小子越发顺眼了,指着桌上的花生米说道:“来,再尝尝这个,这可不是剩下的。 这是我在厂里炸了一遍,回来又放盐放调料炒了一下,就连厂长都没吃过,今儿个便宜你小子啦!” 说着话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边嚼边说:“嗯!味儿入的不赖。” 听他这么说,黄文辉也赶紧夹了一粒吃了起来,他快速的嚼着,越嚼越香。 心里想道:“今儿个爷们算是开眼界啦!没见过的酒喝上了,这么好吃的花生米也吃到了,这傻柱不愧是大厨啊!” 眼珠子乱转,想起了他常去的那家暗门子,暗道:“下次去了问一下,给她介绍个大主顾,能不能便宜点?” 第112章 属狗的 何雨柱见他半天没说话问道:“兄弟,味道怎么样?” 回过神来的黄文辉,连忙说道:“地道,柱子哥!这是我吃过最地道的花生米,您是这个。” 说着话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什么意思自己猜。 何雨柱越发的得意,笑的满脸都是褶子,牙都已经呲出嘴唇了。 他乐呵呵的说:“好吃就多吃点,往后得空,多来我这走动走动,别的不敢说,这好酒花生米管够。” “行。”黄文辉回道:“那兄弟我就厚着脸皮常来啦?” “大佬爷们磨叽个啥?”何雨柱板着脸说道:“叫你来你来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还能缺了你一口酒不成?” “是,是兄弟不对。”黄文辉连忙端起酒杯赔罪道:“柱子哥!兄弟不会说话,这杯酒向您赔罪。” 他也不以为意,这人就是属狗的,以后说话顺着他点就行。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后,红着脸开始吹嘘各自的成就。 当黄文辉把他认识的,一个叫娟子的女人,描述的跟个仙女一样,对人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何雨柱听的双眼开始冒起了光,他虽然也听到过有这种地方,但是没人带着他还真找不到。 东厢房里,易中海躺在炕上却没有什么睡意,他在梳理事情的经过,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后院西厢房里,顾小芸穿着小衣,满脸桃红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饭桌上他留下的东西,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桌子上是一个盘子,里面有几片牛肉,还有两个鸡蛋,旁边是一杯麦乳精冲的水,这是她这两年多来,经常能吃到的东西。 咬了一口馒头想起了那年,她饿倒在自家屋后的山梁上,一个扛着枪的高大男人,递给她的也是这种馒头,是那么的美味。 就像他的样貌,深深的记在了她的心底。 一年多以后,许大茂正跟自己吹嘘他的情况时,屋里的灯黑了,自己的嘴被人捂住,正在她惊慌失措时,灯又亮了。 她看到了一个蒙着脸,但她却记忆尤新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喉咙里的喊叫声咽了下去,脸上的惊恐不见了。 旁边的许大茂睡的很死,那人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问道:“你的胆子不小啊!都不知道害怕吗?” 随后接着问道:“是不是想留在城里?” 看到她点头,那人指着许大茂说道:“这小子是个男人,但他干不了男人该干的事,我就是来帮他一把的。” 然后就有了乡下丫头的她,嫁进了城里。 结婚那天她又见到了他,没想到他也住在这个院里,看到他的瞬间,前路的迷茫消失了,因为有一个叫刘大壮的男人,跟自己住在一个院子里。 从那天开始,无聊的她每天站在月亮门下,就是想透过穿堂门看到他,去年他不让她去了,还说她是想男人了。 “呸,谁想男人啦?”咽下嘴里的馒头,顾小芸狠狠的道。 放下手里的筷子,用一只手摸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变化这么大吗?到现在他都没认出俺来。” 想了好一会,有点失落的说道:“可能他根本就没记住俺? ” 随后收拾好心情,麻溜的吃完东西,她擦了擦嘴说道:“现在不告诉他,等他老了当故事讲给他听。” “嘻嘻…”想到刘大壮满头白发,一脸吃惊的表情,顾小芸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收拾好桌子爬到炕上,嘴角带笑的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山梁,只是这次她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把一个个猎物打倒在地,而她在旁边给他欢呼加油。 朝阳照在屋顶的时候,院里的人已经忙碌了起来。 梦里欢呼的顾小芸,正准备把猎物往家里拖的时候,被站在炕边的张雪梅摇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表姐在自家屋里,还对着她说:“赶紧起来,我一会到前院,让我师傅给请个假,然后就去派出所报公安,还得去趟街道办,晌午应该就能回来。” “哦,俺知道啦!”顾小芸应了一句。随后又问道:“那俺的野兔跟山鸡咋办?” 张雪梅听的直犯迷糊,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骂道:“你个死丫头,还在做梦呢?” 被张雪梅一指头点醒的顾小芸,吐了吐舌头麻溜的穿上衣服,跟着张雪梅往中院走,路上还在算着,打了几只兔子,几只山鸡。 院子里还站着棒梗,见到她叫了一声:“小姨。” “嗯!”顾小芸点了一下头。张雪梅说道:“我走了,你进屋看着那两个丫头就行。” “唉!”看着姐姐进了穿堂门,她进屋对着两个小丫头,扮了个鬼脸说道:“谁敢不听话,我就咬她一口。” 一岁多的槐花还不知道这是啥意思,瞪着萌萌的眼睛看着她,小当却吓的连连摆手,嘴里说道:“小姨,不要吃我,我很听话的。” “哈哈哈…”看她可爱的样子,顾小芸乐的笑了起来,也不再想她的野兔跟山鸡了。 “三大爷。”张雪梅进了前院,看到闫埠贵打了声招呼,就往刘家走。 “嗯!”闫埠贵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想着:“今儿是去钓鱼,还是去拉着人聊天?” 张雪梅刚到门口,刘大壮就走了出来。 “大壮叔!”棒梗礼貌的叫了一声。 “嗯!”刘大壮看着张雪梅问道:“这是要去派出所?” “是啊!”张雪梅回道:“我想赶早去,晌午回来还能干点别的,屋里乱的要命,得好好收拾一下。” “行。”刘大壮说道:“那就早点去!厂里你就别管了,我会找主任给你请假的。” “唉!”张雪梅答应一声,带着棒梗就往外走。 到了外院碰到了于丽,她问道:“雪梅姐!你这是要去报公安?” 张雪梅回道:“对,这会还不热,早点走,赶天热的时候就能回来。” 说着话脚步没停的往外走去,后面的于丽问道:“要不你骑车去?” 张雪梅头也没回的说道:“不用,我坐电车就行。” 第113章 调查 张雪梅到派出所报案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人家接手的一个案子,两相一对照,不用再查死者的家庭住址了。 在东郊火葬场的停尸房里,张雪梅见到了贾张氏的尸体,看着死了两天的贾张氏,她依然是那么胖,只是没有任何生命特征,张雪梅的神情还是有点恍惚的。 对于贾张氏,她有感激,有憎恶,也有无奈,但她从来没想过,只隔了两天,她们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东郊火葬场始建于那一年,我们就不说了,因为这里是小鬼子烧尸体的地方,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它是1951年修复扩建的,1952年正式投入使用,定名为东郊火葬场,现在的东郊殡仪馆,就是它迁移过去的。 九十年代以前,没有明文规定要火葬,老百姓一般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不到中午张雪梅就回来了,她手里拎着一个,用一块布裹着的骨灰坛,停尸房是要收费的,多停一天就要多交一天的钱,再加上贾张氏的尸体,她也不愿意带回来,所以麻溜的就给烧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公安人员,和一名街道办的干事,他们正式开始了调查,虽然人已经火化了,但是案子还得查。 他们把整个大院里的人都问询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这个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人,她跟很多人结了怨,但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根本不足以让人下毒手杀她。 院里的妇女们告诉他们,最近几个月,贾张氏经常外出,而且越来越胖,这个消息成了他们调查的一个方向。 公安问询了一遍就走了,回去后做好分析,确定了方向再查,主要是院里的人不全,还得等傍晚再来一趟。 公安离开后,整个大院轰动了起来,贾张氏居然死啦?这让人太不敢相信了,妇女们在屋里待不住了,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互相交流自己的心情。 “唉!”杨瑞华轻声问道:“你们说;贾张氏真的死了吗?为啥我感觉像是在骗人?” 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贾家的,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她就是想听别人再说一次。 刘海中的老婆接话道:“应该是真的?公安都来了,还有街道办的人,骨灰总不能是假的?” 田马氏接话道:“哎!造孽吆!一个老太太得罪谁了,下这么毒的手。” 说这话时,她有一种兔死狗烹,高手寂寞的感觉。 听她这么说,大家也都不议论了,眼睛全看向了贾家,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用这种方法,好像能让她们的心里舒服点。 这时候让她们回家,那是怎么也待不住的,心里火烧火燎的,总有什么事情没干,有一大堆的话不吐不快,但是真要让她们说,还就说不出来。 张雪梅该干啥还干啥,贾张氏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身体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今后不用再跟她斗智斗勇,也不怕她在外面闯祸。 虽然以后就她一个人,又要养家又要照顾孩子,但他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傍晚外出的人回来了,女人们心里的火,总算找到了宣泄口。 阎埠贵回来的最早,刚进门杨瑞华就说:“他爸!贾张氏死了。” 阎埠贵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呵斥道:“别胡说八道,整天就知道造谣生事,没事干了就到胡同里,看看谁家买的东西多,你帮他拿着点,多少也能混个三瓜俩枣的。” 杨瑞华看他不信,着急的说道:“他爸!我说真的,全院的人都知道,我一点也没胡说。” 阎埠贵瞪着一双小眼睛,仔细看了看杨瑞华,发现她没有说谎的异样,这才相信她没骗自己,然后他转身往屋外走,到了门口又觉的不对,这时候去贾家不合适。 他又转身回来,坐到凳子上说道:“你给我仔细说说,把今儿的事都说一下,我好有个准备。” “唉!”杨瑞华答应一声说道:“今张雪梅不是去报公了吗?快中午的时候就回来啦!还带着两个公安,街道办的人也来了,张雪梅手里还拎着个坛子,说是贾张氏的骨灰。” 随后她又把公安来了后,在院里询问的经过也说了一遍,她接着道:“听公安说;贾张氏是在树林里,被人用枪打死的。” 阎埠贵前面听的还很认真,听到贾张氏被人用枪打死的,吓的他手抖了好几下。 阎埠贵也没出门,一直在院子里等着,他要跟刘海中商量一下,这院里死了人,他们这些大爷要干点啥,总得有个章程不是? 随着回来的人越来越多,知道消息后,都不在家呆待了,全都集中到中院看向贾家。 谁也没想到,昨天还风风火火要找的人,今天已经变成了骨灰,这还是那个四合院祸害吗? 阎埠贵跟刘海中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章程,人家不发丧,就是想帮忙也没事干。 贾家这几天得吃素,何雨柱的饭盒,第一次拎回了家,他还感觉有点不适应。 易中海坐在门口,听着大家的议论,眼里闪着不明意味的深沉,心里想着:“过几天再帮你们!这两天不合适。” 这次他倒是真心的,一点其它想法也没有,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为的是什么? 整个大院也就棒梗一个人,流了几滴眼泪,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也就只有这样了。 按照华夏的传统,应该在屋里设灵堂,摆上贡品和香炉,亲属邻居来换贡品,上几炷香,但是这个年代没人敢这么干。 就连应该有的遗像都没有,一个是时间不够,另一个张雪梅也不打算弄它,在她的内心不想让家里人记住贾张氏,她准备等几天,把骨灰埋老贾的旁边,也算对的起她了。 公安再一次来的时候,院里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这次问的很仔细,特别是贾家跟易家。 他们两家的关系最好,办案人员希望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街道办主任王红霞也来了,一个是她管辖区域死了人,她得露个面,另一个就是看看,有没有搞封建迷信这些东西。 第114章 天性凉薄 快晚饭的时候,调查的人走了,院里也安静了下来,这种案子在当时是很难侦破的,因为民间存有大量的枪支,老百姓虽然不能随身佩戴,但是藏在家里也不算违法。 贾家倒也没有多大改变,该吃就吃,但是也没有欢笑声。 顾小芸吃过饭,又过来陪她姐了,她以为的贾家,连晚饭都吃不下去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天黑后秦淮茹还在说:“当家的,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贾张氏真的死了,而且还是被人杀死的。” 刘大壮接话道:“不要说是你,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昨个我还想着,没人会冒险杀一个老太太,今儿人就死了,还真是有胆大的。 那天晚上,我还真听到了几声枪响,当时我也没在意,还以为是抓特务的,谁能想到是杀她的?” 秦淮茹趴到窗户前,看了看外面,又爬了回来小声的问道:“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就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脑袋都快顶到他的脸上了,就那么等着刘大壮的答案。 刘大壮伸手把她的脑袋,往后推了推,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公安局长,这破案的事它也不归我管,我能随便说是谁吗?” 他心里倒是有个人选,因为给张雪梅出主意,让贾张氏跟易中海接触的,那个人就是他,所以他有这个猜想。 主要是像贾张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往外跑,而且还是到树林里,没有好处她肯定不会去,有那工夫躺炕上养肉它不香吗? 能让贾张氏信任的肯定是熟人,而且还给了好处,再联想到她越来越胖,这目标不就很明确了吗? 唯一不确定的,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易中海起杀心,对于他会不会有枪,刘大壮一点也不怀疑,不说以前有没有私藏,就是现在去一趟黑市也能买到。 如果细想的话也能理解,在这个院子里,易中海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想要养老,棒梗是唯一的目标,贾家没有男人,只要除掉贾张氏这个障碍,一切都会变的简单。 因为贾张氏是养不熟的,嘴里吃着别人的东西,还要骂人家是绝户的人,你让他怎么放心,把宝押在贾家?万一他们老了,贾张氏还没死怎么办? “哎呀!”秦淮茹又扑了上来,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你就猜一猜吗!” 刘大壮无奈的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易中海。” 秦淮茹的眼睛,猛然又大了一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想得到肯定的答复。 刘大壮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可别往外说啊!我这也是猜测。” “我知道了。”秦淮茹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他是为什么呀?总得有个理由?” 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下杀手的,而且他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秦淮茹一点也不怀疑刘大壮的猜测,因为他从来没有出过错,要么就不说,只要说出来,肯定是八九不离十。 “养老。”刘大壮轻声说道:“易中海想让棒梗给他们养老,但贾张氏是个什么人,你也应该清楚,如果她活着,给多少好东西都是白给,她把你吃穷也不会记你的好。” 秦淮茹点点头,她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但她还是说道:“就不能好好商量着来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他还真下的去手,听说;他们当年还被老贾堵在炕上过,他就一点也不念旧情?” “天性凉薄。”刘大壮看着她问道:“你听过这个词吗?” 看她摇头表示不知道,刘大壮继续说道:“贾张氏还知道心疼她儿子,易中海就算有亲生儿女,也不见得会去心疼,他喜欢一切由他掌控,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听我的。 他能拿着何大清的钱,不给傻柱兄妹花,等他们到了山穷水尽时,他再拉一把他们,让傻柱兄妹感激他,也是为了掌控。 如果不是何大清回来,打乱了他的计划,易中海会把自己标榜成敬老的典范,让傻柱跟着学习,等他老了傻柱也会这样对他。” 刘大壮说完话,两个人都沉默了,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贾张氏跟易中海性格,那就是天然的对头,除非他们没有什么交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家老五的哭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秦淮茹连忙抱起儿子,看他是饿了还是尿了。 刘大壮也不想这些了,半靠在被褥上,看着媳妇给儿子换尿布。 一番折腾孩子又睡着了,秦淮茹问:“那我们要报公安吗?” 在她想来,既然知道是易中海杀了人,就应该交给公安处理。 刘大壮想了想说道:“这事你别管,好好过你的日子,咱们只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万一不是他,咱们可就是诬告了,这个罪名很重的。” 听刘大壮这么说,秦淮茹也就不再纠结,但她还是感觉别扭,跟一个杀过人的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怎么都会不舒服,她觉得以后见面,就连打招呼都说不出口。 而刘大壮却在想,等他确认了易中海真的有枪,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让他绳之以法。 夜已经深了,但是各家屋里的人,却一点也睡不着,今天的事情有点大,谁也没想到,曾经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当年她站在胡同里骂街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回荡,今天却装进了,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罐子里,嘴里说着:“真是世事无常啊!” 心里却在想:“死了好啊!她死了院里就安宁啦!大家也不用总是藏东西了。” 后院东厢房里,刘海中的老婆问道:“他爸!你说;贾张氏那么大个人,怎么一烧就剩那么点了?” 她心里想着:“贾张氏那么胖,只有一个小罐子,那自己以后要用多大的?呸!我要睡棺材,我可是有三个儿子的。” 听她问的不着调的话,刘海中没好气道:“要不你去试试,看烧完剩多少?” 心里却道:“都说了是骨灰,只有骨头才能留下灰,这个傻婆娘还问。” 被刘海中呛了一句,她也不敢说话了。 第115章 无眠之夜 过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住的她又问道:“他爸!你说贾张氏这次得罪谁了?居然让人给打死啦!我到这会还有点不敢相信。”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道:“她活该,仗着会撒泼,她可没少拿咱家的东西,我只是不想跟一个女人计较,要不然早就收拾她了。” 他想了好一会才又说道:“至于说她是被谁打死的,我还没想好,她得罪的人太多,谁知道那个家伙胆子这么大?” 听了刘海中的话,她心里舒服多了,想到贾张氏这会就在一个坛子里,她又觉得不安起来,她试探的问道:“他爸,要不抽空咱们找找光天?知道他住哪,今后多走动一下,你说呢?” 本来挺好的心情,被老婆这句话给搅没了,他低声呵斥道:“别跟我提他,他就不是我儿子,我说的话你都忘啦?以后再敢提他,你就到门口睡去。” “知道了。”被刘海中一顿呵斥,吓的她应了一声,也不敢说话了。 只是她这心里,一点也不踏实,总感觉儿子们离她越来越远,万一哪天他们动不了了,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那可怎么办呢?但她不敢反驳刘海中,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着急。 中院东厢房里,易中海两口子也没睡,易中海瞪着眼睛看着屋顶,想着自己的心事。 易谭氏侧着身,默默的流着泪,今天听到贾张氏的死因,再联想到前段时间,易中海经常起夜还动过枪,再加上易中海要棒梗给他们养老,都不用问她就知道是谁。 她也没有责怪易中海心狠手辣,只是在心里埋怨自己无能,如果她能生个儿子,易中海也不会走上杀人这条路。 主房里,何雨柱又跟黄文辉在喝酒,今天还有他带回来的菜,一份麻婆豆腐,一份辣子鸡丁,还有下酒主菜花生米。 吃的黄文辉,差点把舌头都给咬掉,简直太香了,他是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看向何雨柱的目光,越发的友善起来。 心里想道:“还是厨子好啊!这位金主说啥也要伺候好,最起码经常能见到荤腥,时不时还能喝顿好酒。” 何雨柱的脸已经喝的通红,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只听他说道:“你小子今儿…个是真有口福,就这俩菜咱平时也吃…吃不着,要不是张姐家,这几天见不得荤…荤腥,都没咱啥事。” “是,是。”喝的也有点晕乎的黄文辉,站起身来,给何雨柱把酒倒满,应声道:“您说的对,这菜俺听过没见过,更没吃过,今儿托您的福,让俺知道啥叫好菜。” 两人喝的都不少,但也没敢大声说话,今天这院里有事,喝酒都是不对的,你悄悄喝也就算了,但要是吵的人尽皆知,那就是他俩没人情味了。 前院闫家两口子,也在聊着这事,女人在某些方面的抗击能力,比较差,就像今天的事,她们总想要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不正确。 有些事她们不说出口,吃饭睡觉都不香。 杨瑞华问道:“他爸,你说到底是谁打死的贾张氏?她一个老太太就算得罪了谁,也不至于下毒手?” 她说这话的语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幸灾乐祸呢,还是怪某人手太辣,有点意味不明的意思。 阎埠贵瞪着一双,摘了眼镜看啥都模糊的眼睛说道:“这谁能猜到?我是个教书的,不是断案的。” “可惜呀!”过了好一会,他又说道:“她白吃那么多好东西啦!那一身肉没有上百块钱,是养不出来的,她要是有啥事,给咱家送点肉,我给她出出主意,不就没这事了吗?” “对,他爸,你说的对。”杨瑞华应声道:“这老些好东西,真是可惜了。” 两口子也不再想,贾张氏是怎么死的了,一起可惜被贾张氏吃掉的东西,那可不止要钱,还得要票,两相下来那可值不少钱呢! 贾家是这个院里的唯一例外,这时都睡的很香,不是她们有多凉薄,张雪梅是太累,今天一天都在忙,比上班还累,剩下的都是孩子,指望他们伤心难过,还是算了! 清晨,朝阳透过层层迷雾,照射在大地上,朝露闪烁着莹莹白光,给这片土地增加了另类的美。 四合院里的人,拉开自家的门,女人们穿薄衫,但却都是长袖,端着脸盆,里面放着洗漱用品,男人们都是背心,肩膀上搭条毛巾,从不同的方向涌向了水槽边。 于丽拉开门走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精神一震,漂亮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如今的她又回到了姑娘时的美貌,比她十八岁时丰腴了很多。 工作的顺心,生活的美好,让她每天都有好心情。 “吆!”隔壁出门的张大虎,看到她问道:“妮子,起的挺早啊?” 五十多岁的他,头发都白了,但精神还是很不错的,他也从来不为养老发愁,他跟罗一锤经常会说:“哪里的黄土不能埋人?等俺快动不了的时候,自个把自个埋唠!” 就这心态,活个八九十应该问题不大。 “是啊!”于丽笑着问道:“您老睡的可好?” “好,好,哈哈…。”张大虎笑着回道:“俺啊!沾着枕头就着,有人把俺背走,俺都不带醒的,俺得去外面排队,回见!” 说完话就往外走,看这情况要上大号。 “等会俺。”这时罗一锤从屏门里走了出来喊道。 这俩老头,除了上班,干啥都邀伴,典型的焦和孟。 “快点,一会俺憋不住了。”张大虎笑着催促道。 罗一锤紧走两步笑骂道:“你个老帮菜,拉裤兜里也没人笑话你。” “去。”张大虎回道:“你才拉裤兜呢!俺可比你小三天,要拉也是你拉。” 说完话肩并肩的走向了外面。 刘大壮出了垂花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里还挺羡慕他们的。 他俩打浑的时候,于丽已经进屋了,她可不想听他们的浑话。 洗漱完的顾小芸,已经到了中院,表姐家的孩子,还得她这个妹妹帮衬一把,正好自己也没事干,还挺稀罕两个小丫头的。 没了贾张氏,她进贾家就跟自家没两样,这是好事呢!还是好事呢?她也说不清。 第116章 苗头 刘大壮从外面回来,刚进门秦淮茹就跟个密探一样,凑到他的跟前小声说道:“当家的,刚才我接水时,易中海从外面进来,看到我还冲我笑了一下,笑的我心里直发毛。” 转头瞄了一眼外面,看到没人后她问道:“你说;他的心咋就这么大呢?这么大的事他还能笑出来。” 听的刘大壮又好气又好笑的,他告诉秦淮茹,这事可能是易中海干的,意思是让她有个心理防备,不是让她当密探的。 刘大壮没好气的小声说道:“这事是不是人家干的还两说呢!为啥就不能笑了?” 抬起手,用一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她的脑门,继续说道:“你就跟平常一样好好过日子,其它的事就别操心啦! 见了面也自然点,别让他看出你知道什么,万一这事真是他干的,他跑了咋办?”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用一只手揉着额头,回道:“知道了,也不知道咋回事,见到他心里就别扭。” “行了。”刘大壮一边准备洗漱,一边说道:“有我在你别扭个啥?赶紧做饭!一会他们还得上学呢。” “哦!”秦淮茹答应一声,转身做饭去了。 洗脸的刘大壮心里想道:“看来这事得抓紧啦!要真是易中海干的,时间长了他肯定能看出什么来,到时候真让他跑了,再想抓他可就麻烦了。” 不是刘大壮非要跟他过不去,这人太危险了,放在外面就是个炸弹,不知道啥时候给你来一下。 洗完脸坐在门口等饭的时候,他闺女刘馨香跑了过来,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爸,后天雨水姑姑要回来了,大哥上次就想给她准备个小礼物,但他不敢跟您说。”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了一眼她爸的表情,发现没有生气后继续说道:他让我帮忙问问,我差点给忘了,刚才我去问我妈了,我妈让我来找您。” “哎呀!别摇啦!”听她这么说,刘大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没好气的说道:“写作业就没见你这么积极过,是不是你大哥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刘馨香看着他没说话,但她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刘大壮不用猜也知道,没好处这小丫头可没这么积极。 刘大壮瞪了她一眼说道:“去!跟你妈说;这事我同意啦!” 听他同意了,小姑娘一脸高兴的站直身体,嘴里挂蜜似得说道:“爸!我就知道您最好啦!” 说完话转身就跑,坐在门口的刘大壮都能听到,厨房里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个劲的给她妈炫耀她的成就。 刘大壮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谁能想到,差了五六岁的两个人,居然产生了感情,这算不算是童养媳? 从小他们的关系就好,但谁也没往这方面想,长大后渐渐发现了苗头,他跟秦淮茹商量后,决定让他们自由发展,他俩不打算干预。 人家二十岁的大姑娘都愿意等,他们能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而他心里想的是,明年年底之前,想办法把刘建国安排到厂里,跟着他爷爷当个学徒工,要不然他就有可能要下乡了。 1964年成立了,知识青年下乡指导小组和安置办,各地区也成立了,安置知青下乡的专门办事机构。 知识青年下乡,到农村里定居,当时叫做插队落户,也就是说户口也会跟着过去。 户口还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叫做粮食关系,如果没有户口是没有口粮的。 当然,这个指的是工作调动,吃供应粮的,农村里都是挣工分吃饭。 吃过早饭,外出的人都涌向了大门,四合院里又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妇女们比往日都要积极,太阳还不高,她们就聚集在了中院,贾张氏的死亡,将是她们近段时间热议的话题。 从贾张氏来到这个院子,再到贾张氏变成骨灰,会被她们改编出很多版本的故事,随着口口相传,有可能会成为流传最广的经典。 中午休息的时候,张雪梅对着刘大壮问道:“唉!你说;要不要给小芸点报酬?她以后每天都得帮我照顾家里,不给点不合适?” 刘大壮喝了一口茶,很随意的说道:“你看着给就行。” 张雪梅看了一眼四周,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她照顾最多的还是你闺女,你不出钱拿个主意还不行?” 看她给自己翻白眼的样子,刘大壮调侃道:“谁知道是不是我闺女,万一不是我不就白操心啦?” “去。”张雪梅端起他的茶缸喝了一口说道:“是不是你的,等她长大你就知道了,自从生了小当,贾东旭就没碰过我。 每天回来就睡,一直说累,后来又赶上大饥荒,他一天天的瘦,那还有力气折腾,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行了。”刘大壮也不再调侃她,想了想说道:“她闲着也是闲着,每月给她五块钱,你的钱就别动了,我给你十块,你留五块养槐花,给你的麦乳精,你们俩悄悄喝。” “知道啦!”张雪梅还是有点不忿的应了一声。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刘大壮也是无奈,这孩子是哪天留下的,他是真没印象,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估计就是他的,那段时间的贾东旭,瘦的根本不可能折腾。 而张雪梅想要啥找刘大壮就行,也不可能给别人怀孩子,这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唉!”张雪梅看他不说话,又开始八卦起来,她问道:“你说;咱们车间主任干的好好的,咋说换就换掉了?” 听她问这事,刘大壮想了一下说道:“后勤处的处长,不是被提名担任副厂长了吗?咱们这个车间主任,跟厂长走的近,那副厂长不得想办法把他换掉?” “哦!”张雪梅恍然大悟的问道:“你是说;他们神仙打架,主任这个小鬼遭殃呗?” “对。”刘大壮回道:“大致差不多!这是一种权利斗争,与咱们干活的没关系,以后别打听他们的事。” “行。”张雪梅应道:“听你的。” 张雪梅不问话了,刘大壮心里却想道:“这李怀德的手段非常厉害,最近的人事调动有点频繁,看样子他已经开始准备了。” 第117章 尴尬 下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老熟人,也许很多人已经忘了,她的名字叫李秀琴。 当年第一次在厂里见到她,刘大壮还有点意外,后来聊了几次后也就释然了。 她是在贾家相亲后,第二年就嫁了人,她公爹虽然是轧钢厂人事科的一个科员,但她男人有点跛腿,相了几次亲都没成。 他俩也是经人介绍见了一面,没想到两人一聊就成了,这也许就是一种缘分。 公私合营后,她公爹幸运的升了职,升任人事调配科副科长,人事重组的时候,把她的工作调到了轧钢厂,也在调配科当科员。 如今的人事科早就变成了人事处,正儿八经的处级单位,老公公也升到了正科长,她也在调配科混的如鱼得水。 刘大壮对着她打招呼道:“李秀琴同志,下班了这是?” 要搁以前他点下头就走,现在可不行,明年他儿子要想进厂,还得人家帮忙。 推着自行车的李秀琴笑着说道:“你可是很少跟我打招呼的,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好。” 三十来岁的她依然风姿绰约,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刘大壮听她说过,她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日子过的相当美满。 但这一句话,把脸皮非常厚的刘大壮给说红了脸。 心里想道:“这么明显的吗?自己还啥都没说呢!人家就知道他有事要办?” 他讪讪地笑道:“没事,没事,就是打个招呼,以后有事一定找你,我先走了啊!回见!” 说完话推上自行车,迈开大步就走,这也太尴尬啦!他只是想为明年求人做个铺垫,没想到人家那么直接。 看着走远的刘大壮,李秀琴只是笑笑,她可一直记着,当年她在最难堪的时候,这人是怎么帮她的,所以只要不是特别难办的事,能帮的她会帮一把。 刘大壮把自行车蹬的飞快,想要甩掉刚才尴尬的场面,一路超过了提前走的很多人,又追上了于丽骑的车,这才慢了下来。 坐在后座的张雪梅,看他的脸有点红,还以为他为了追上她们,一直在猛蹬自行车呢!所以她说道:“你也是的,我们骑的又不快,多追一会就能追上,用的着这么急吗?” 于丽也接话道:“就是,这么热的天,不动都出汗,你还出那么大的力,你就不热吗?” 被她们问的很无语的刘大壮,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是太尴尬了,想要甩掉它,才会这么骑车的。 “没事。”刘大壮回道:“骑的快点不是有风吗?我就是想吹吹自然风。” 两人听了他的解释,一个字也不信,这天就是有风,它也是热风,还吹自然风,骗小孩子呢? 他们也没再说什么,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家里,大门口的守门员,今天居然不在,倒是杨瑞华正在跟人聊着天。 放好自行车,带着抱在他腿上的刘建华进了屋,洗了一把脸,在他嘴里塞了个糖,这才打发走这个黏人精。 出门坐到椅子上,秦淮茹的茶也端来了,给他倒了一杯茶。 秦淮茹小声说道:“今儿院里聊天时,大家都说;贾张氏在外面勾引了好几个男人,他们互相争风吃醋,这才导致有人下毒手,贾张氏是被人误杀的。” 听的刘大壮准备端茶的手都顿了一下,心里不由感叹道:“高手在民间啊!这么精彩的剧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淮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对这个说法的定论,看的刘大壮深感八卦的影响,这么的悠久深远。 为了打发走她,刘大壮只好说道:“这些话,你就当打发时间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要不然以后还会有更离谱的。” 听了这话,秦淮茹有点失望的走了,看来这个剧本里也有她的建议,刘大壮准备晚上给她上一堂生理课,免得她总是提意见。 秦淮茹走后,他也忘了今天尴尬的场面,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垂花门里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何雨柱,另一个是黄文辉,他俩看到刘大壮叫了声:“大壮哥!”脚步没停的进了中院。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这俩咋凑一块了?”但他也没多想,都是成年人,谁还没个秘密? 何雨柱进了中院,饭盒就被棒梗接走了,看的黄文辉羡慕不已,但他也没敢说话。 跟何雨柱道别道:“柱子哥!我先回了,天黑了咱再走。” “行。”何雨柱乐呵呵的回了一句:“那我可就等着了啊!,出去后我带你去搓个澡。” “得嘞!”黄文辉喜滋滋的应道:“回见了您奈。” 棒梗进了屋门就喊:“妈!饭盒拿回来了。”说完把饭盒放桌子上,自己写作业去了。 以前跟他奶奶学的,进门就开饭盒,还用手抓了就吃,后面被他妈揍了几次,也就老实了,现在不敢看了,反正吃的时候少不了他的。 他每次挨打,贾张氏都想说点啥,但她还真就不敢开口,明里暗里总是暗示张雪梅,她都不打儿子你也就别打棒梗了,但是见效甚微。 张雪梅打开了饭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虽然没肉但是有豆腐青菜。 旁边正在做窝窝头的顾小芸问道:“姐!都有啥好东西?” 贾张氏不在了,许大茂也没回家,她带着粮食跟她姐搭起伙来,人多吃饭香还不寂寞,简直是两全其美。 张雪梅笑着回道:“有豆腐还有青菜。” “那还真不赖。”顾小芸也挺高兴的说道:“这当厨子的就是好,总能吃到别人吃不到的,赶明我要是能进厂,我也去食堂。” 听她这么夸厨子,张雪梅想说;“当初给你介绍的厨子,你自己跑了赖谁?” 但她还是没开口,傻柱娶了媳妇不也跑了吗?看来也不是个过日子的。 晚饭后,刘大壮在门口喝着茶,今天的闫埠贵没来,原因是他钓了一条鱼,进了院子连东厢房的方向都没敢看,低着头就进了自家屋,到现在也没露过面。 但闫埠贵不知道的是,就算他真的给刘大壮,他也不会要的,因为护城河的鱼他吃不下去。 第118章 搓澡 一壶茶快喝完了,闫埠贵也没出来,但是何雨柱跟黄文辉,肩并肩的从中院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他又叫了一声,刘大壮应声后问道:“天都黑了,你们还出去啊?”他只是好奇而已。 何雨柱没说话,黄文辉回道:“我俩搓个澡去,有段时间没洗了。”回着话脚步没停的出了前院。 刘大壮听了心里想道:“不知道换没换水啊?”以前去过一次的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自那以后,他在空间里找了个大浴盆,经常夜里自己进去泡澡,外面的说啥也不去了。 这个时间出去,肯定是公共浴池,轧钢厂倒是有澡堂子,但离得太远,来回跑的路都不够折腾的。 “刘大哥!我先回啦!”冉秋叶给刘大壮打招呼道。 “嗯!慢点。”正在想事情的刘大壮应了一声。 吃过晚饭她没回去,一直跟秦淮茹在屋里聊八卦,谁能想到,作为老师的她也喜欢听这些。 “当家的,你还喝吗?要不再添点水?”送冉秋叶出来的秦淮茹问道。 刘大壮把茶壶里的茶水,都倒在杯子里说道:“不喝啦!再喝又该起夜了。” 秦淮茹端起空茶壶说道:“那我去洗洗它。” 刘大壮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进了屋,他要休息一下,今夜他还有得忙。 对门的闫埠贵看到他进了屋,从自家屋里出来,急匆匆的往外走,嘴里还念叨:“可惜啊!吃过鱼再来口茶,那才叫一个舒坦。” 天色越来越暗,年龄大的都已经回屋睡觉去了,外面也就剩下,心底有火的年轻人,在这个炎热的季节烧的睡不着。 易中海两口子,躺在自家炕上说着悄悄话,易谭氏问道:“老易,咱们给棒梗做身衣服?” 易中海想了一下说道:“过段时间!下个月再说,没事的时候,你跟张雪梅好好唠唠。”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就算要帮她们,也得帮到点子上,最好是让张雪梅自己开口,要让她记住咱们的情。” 说着话,他的眼珠不停在转动,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心里想道:“最好能给她找个拉帮套的,这样她就不会有别的心思啦!” “行,听你的。”易谭氏应道。她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跟贾家处好关系,让棒梗亲近他们。 何雨柱带着黄文辉搓完澡出来,一边走黄文辉一边说道:“真舒坦啊!我都好久没搓过澡啦!” “嘿!瞅你那出息。”何雨柱说道:“不就是搓个澡吗?这次事办好唠,下次还带你来。” 他也搓的挺舒服的,但他就是这脾气,不说两句他心里不得劲。 “您放心,这事肯定行。”黄文辉才不跟他犟,顺着他的心,好处天天有。 他们沿着一条路走了很远,左拐右转的进了一条胡同,来到一个小院门口,黄文辉敲了敲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 门里传出一个女人的问话:“你是南边来的?” 黄文辉回了一句:“我是北边来的。”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张妩媚的脸露了出来,她先看了一眼黄文辉跟何雨柱,又看了看四周。 这才把门让开说道:“进来!” 等他们进去,她又把门关好,这才带着他们进了西边的屋子。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十几平的屋子一目了然,该有的摆设都有,屋里装扮的还是很温馨。 就因为这样,屋里显得有点狭小。 女人指着方桌旁边的凳子说道:“坐!” 两人也没客气,各自坐到了桌子旁,女人给他们倒了一杯水,冲着黄文辉使了个眼色,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 黄文辉对着何雨柱道:“我去跟她谈谈你的事,一会就回来。”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何雨柱,还是很拘谨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去!好好说,钱不是问题。” 他进门就被这女人俘获了眼睛,她跟院里的女人不一样,看人的眼神都能让人着迷。 “唉!”黄文辉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跟女人碰头后问道:“娟子,咋啦?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带来的,你可别把人给晾那,以后我可没法再见人家啦!” 娟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厨子?长的怎么那样?也不像你说的年龄不大呀?” “嘿!”黄文辉有点着急,这事要是办砸唠,以后他可就不敢回家了,他连忙解释道:“年龄真不大,也就比我大几岁,还没到三十,就是长的有点着急。 关键人家有钱啊!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娟子被他说的心动了一下,随后又被她打消了,她可不缺大主顾,根本不差这一个,心里想道:“多少得让人看的过去才行?” 她也没回黄文辉的话,就在那想着怎么打发走何雨柱,忽然想起了,跟她一条胡同里住的一个女人。 前几年男人跟公爹去了趟黑市,就再也没有回来,报了公安也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以前还有两个男人打工挣钱,自那以后她跟婆婆带着两个孩子,接一些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活,还在街道办领一些火柴盒回来糊。 多少也能糊口,但自从去年开始婆婆病了,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婆婆没钱住院,只能买点药回来吃。 今年她实在扛不住了,前几天还求到自己这里来,娟子都没想到自己已经名声在外了,一个很少出门的女人都知道她,所以她最近很低调,不是熟人她连门都不开。 想到这,她低声跟黄文辉说道:“他俺就不接了,俺最近吃素。” 听她说不接何雨柱的活,黄文辉急了,连忙说道:“你可别害我啊!我…” “听俺说完的。”黄文辉话还没说完,就被娟子打断,只听她继续说道:“俺们这条胡同里,还有一家,这家那个女人可比俺漂亮的多,待会俺带他过去,保准能成。” “真的?”黄文辉有点不太相信,嘴里说道:“还有比你更漂亮的?” 第119章 金佛 听到他夸自己好看,娟子对着他妩媚的一笑说道:“俺可没人家好看,人家是良家女,只是这两年家里出了变故,不得已才准备做。” 黄文辉一听这话,他自己都有点想去,但是想想自己的衣兜,干净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娟子又对他说:“你进去跟他说一声,就说俺这几天不方便,给他介绍个更好看的,而且是良家女。” “行。”黄文辉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屋。 黄文辉进屋叫了一声:“柱子哥!”他都有点不敢开口说了,这事办的有点不地道。 何雨柱正焦急的一口一口喝着水,看到他进来,也没应声的问道:“咋样了?事情谈妥了吗?” 黄文辉只好硬着头皮回道:“不好意思啊!柱子哥!我是真没想到,她这几天正好不方便。” 看着脸已经黑下来的何雨柱,他连忙又道:“您别急,听我说完的。”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娟子说,她们这条胡同里有个良家女,家里过不下去了,准备出来做事,长的比娟子还好看,她准备把您介绍过去,您看?” 听到这里何雨柱的脸色好看多了,心里想道:“好不好看另说,最起码没有白跑不是。” “行。”何雨柱站起身来说道:“那就看看去,要是跟她说的不一样,哼…。” 黄文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走在前面带路,两人又出了屋子。 看到他们出来,站在门口的娟子对着何雨柱道:“这位大哥!对不住您啦!俺这几天有点不方便,害的您白跑一趟。” “没事,谁还没个不舒服的时候啊!”何雨柱回道。 要是个男人,他说啥也得怼他几句,人家一个女人给他道歉,他还能计较不成? 听何雨柱这么说,娟子的心里想道:“这人脾气还怪好的,就是长的不咋地。” 但她嘴里却说道:“那您就跟俺走,俺给您介绍的人,长的贼水灵,包您满意。” 何雨柱也没回话跟着就往外走。 娟子拦住了准备跟着去的黄文辉,对着他小声说:“你就在这等着!人家屋里有孩子有老人,去的人多了不合适。” 黄文辉只好掉头回了屋里,其实他也想去看看,被娟子夸的很漂亮的女人,长的啥样子,但今天何雨柱是主顾,他只能等下次了。 两人出了门,沿着胡同一直走,快到尽头时,在一处院子门口停下。 娟子上前敲了几下门,工夫不大,门开了,一个手里拎着马灯的女人,露出一张很漂亮的脸来。 但她面有菜色,已经有了明显的眼窝,一看就是经常挨饿导致的。 看到这张脸,何雨柱的心不争气的跳了几下,这女人长的跟张雪梅有一拼,真的比娟子好看的多。 开门的女人本来还有点疑惑,她家也没什么人来往呀!这么晚了谁会来她家,但看到娟子,还有她身后的何雨柱,她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她的脸当即就白了起来,还有点局促的说道:“娟姐,您先等一下,俺去整理一下屋里,一会就好。” 等她关了门,娟子问何雨柱道:“大哥,俺没骗您?” 何雨柱呲着牙笑道:“行,回头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那感情好。”娟子笑着回道:“俺可就等着您啦!”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他的心已经飘到了院里。 在门口的两人听到一阵脚步声,好像有几个人在走动,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时间不长,门又被打开了,女人低着头让开了门,嘴里说道:“进来!” 娟子却没动,她对着女人说道:“珍妹子,俺就不进去了,人俺给你带来啦!你们自己慢慢谈,俺屋里还有人。” 转身对着何雨柱道:“您跟珍妹子聊着,俺就先回啦!” 说完话转身就走,心里想道:“这个包袱总算甩掉了。” 等她走了,何雨柱也进了门,随着大门的关闭,整条胡同里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夜已更深,万籁俱寂,不时有蝉鸣声入耳。 后院主房门口,一道黑影闪出身来,轻轻关好门,纵身一跃就上了屋顶,须臾之间,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间竹屋里,刘大壮打开一个方形的小箱子,里面是个用丝绸包裹的东西。 他把丝绸拿掉,看到了一尊三十多公分高的佛像,通体纯金铸造,他轻轻的把它抱了出来。 这尊佛挺着个大肚子,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神态衣着栩栩如生,看的他爱不释手。 他笑了笑说道:“就凭这家伙,今儿晚上一点也不亏。” 他把金佛像放到了竹屋的书桌上,这以后进来就能看一眼,也是非常不错的事,但他不认识这是哪位佛。 易中海是有点东西,但刘大壮没动,这次主要是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枪,其它东西他也看不上,出来以后他顺便到聋老太太的屋里,来了个顺手牵羊。 而这尊金佛像,是老太太的屋里找到的,藏的非常隐秘,要不是他感觉那个地方有点不对劲,还真就找不到。 他也不确定是老太太的,还是原来屋子主人的。 在她的屋里整个搜了一遍,除了衣柜里的钱票,房本,还有户口本,这些他都没动,再也没找到其它的东西。 只是看了一眼户口本上的名字,上面写着;“谭雅芝,”三个字。 又看了一眼房本,上面的名字还让刘大壮惊讶了一下,他又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一样家具有点古怪,屋里的家具都属于那种老物件,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 别的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这件家具的底座,它是用砖靠墙砌起来,一个木箱子需要底座吗?而且它就像是镶嵌在底座上的。 刘大壮疑惑的就是这个,一般都是用木架子支撑,谁还专门砌个底座,看样子放在上面就没打算移动它。 他走到跟前,两面观察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也没发现异常,箱子也没上锁,他随手打开,里面就是一床面料不错的被褥。 他把被褥拿了出来,箱子就空了,里面也没有别的东西,就在他准备把被褥放回去的时候,他看到箱子中间的底部,有一根颜色跟被褥一样的线,但这线有点粗。 ps;这个月马上结束了,今天是作者最后一次按时发章节,下月开始,本书会不定时,不定量发章节,也许一天会有一到两章,也许会断更几天,就看作者有没有时间写出来了,在这里对一直追更这本书的您们,说声对不起了。 感谢;喜欢昏睡果的祝峰,用户,用户,用户,峄阳求雨,喜欢水辣蓼的宁小姐,无限宇宙之主,积极进取的北域魔人。感谢您们的礼物。 还有很多书友的礼物,也谢谢您们。 第120章 夜宵 这个场景给谁看到,都会以为是箱子的木刺勾下来的线,刘大壮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还是伸手准备捡起来看看。 他轻轻一拿,只有一头起来了,还有一头是跟箱子底连着的,他稍微一用力,箱子底部跟着升了起来。 本来严丝合缝的箱子底,居然是活动的,刘大壮来了精神,他慢慢的把底部拉了出来。 拿在手里用“虎头牌手电筒”照着一看,底部的四个角,都有一排像针一样的桩子。 他又看了一眼箱子的四个拐角,确实有很细的凹槽,设计的非常巧妙。 这时他才观察起箱子的下面来,下面是个比箱子小点的凹洞,里面黑黝黝的,他用手电照了一下,看起来没多深,两米左右。 洞底还能看到一个落脚的架子,他也没有犹豫,搬着箱子边就往里钻,这次他的体格令他很是头疼。 洞口不大,但显然不适合他进出,他左转转右扭扭,费了点劲终于踩在了架子上,就这样他的头还在箱子里。 他只能慢慢往下蹲,直到脑袋也进了洞里,才感觉宽松多了,他蹲在架子上,用手电在洞里照了一下。 洞不大,宽两米左右,入深三米左右,高一米四五的样子,地面跟墙壁,就连顶部都是青石板的。 洞里两面靠墙,都码着长条木箱子,他勾着腰下了架子,往里走了走,站在中间数了一下箱子,总共十二个长条箱。 他也没细看,挨个把他们全装进空间里,走到里最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方形的箱子子,他也没多想,收进空间以后慢慢看。 等这个洞里的东西都拿完,他又费了点劲钻了出来,重新把箱子底部慢慢的放了进去,被褥什么的都给还原了一遍,这才悄悄出了屋门。 空间竹屋里,刘大壮放好金佛,打开另一个大点的箱子,里面是隔开的两个方格,一个方格里有几只毛笔,还有几块砚台,旁边的方格里放着几卷字画。 他瞬间失去了兴趣,这些东西给他也是白瞎,它们认识他,他不认识它们。 抬手盖上箱子,起身又打开了一个长条箱子,里面都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金砖,而且挺大,看样子得有个两千克左右。 盖好箱子起身,其它的他也懒得看,对于这些东西,刘大壮已经免疫了,随手就放进了空间里。 他转身来到书桌前,开始写起了举报信,而且是用左手写字,他没练过左手字,所以写起来非常别扭,写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信的内容是,易中海跟张小花,长期处于不正当男女关系,现在张小花年老色衰,易中海想摆脱她,而张小花用以前的事威胁他,让易中海给她长期提供肉食白面,导致易中海起了杀心。 刘大壮看了一遍写好的信,没有发现纰漏后,用一个信封装了起来,塞进衣服兜里,他准备现在就跑一趟派出所,把信投进信箱里,免得夜长梦多。 出了空间,他几个跳跃就消失在黑暗里。 另一边,何雨柱跟那位叫什么珍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桌子上放着马灯,给这个屋里提供了点亮光。 何雨柱正在认真的听着,这个女人一边擦眼泪,一边给他讲着自己的经历。 只听女人说:“俺从小就没见过俺娘,俺只知道俺叫霍玉珍,俺八岁那年,俺爹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俺一个人在屋里饿的直哭。 是俺婆婆把俺带到了家里,给俺喝的棒子面稀粥,这才让俺活了下来。 那时俺还小啥也不懂,直到俺能跟着婆婆给别人家干活了,俺才知道,挣那一碗稀粥是多么的不容易,俺的饭都是一家人给凑出来的。” 霍玉珍擦了一把眼泪,眼神恍惚中陷入了回忆,脸上泛起了迷醉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解放后,日子好过了,55年俺十八岁时,跟俺男人结了婚。 57年俺生下了俺的大儿子,俺们全家都很高兴,公爹给他起名叫;钱敬国。 那几年他们爷俩特别辛苦,说是多攒点钱让孩子好好读书,不能像他们一样是个睁眼瞎。 供应粮越来越少的那年,俺不争气的又生了一个儿子,公爹还是一样的高兴,给他起名叫;钱爱国。” 她抹了一把脸,笑容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悲伤,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声音中带着悲切的她,继续说道:“为了能让孩子多吃点,他们爷俩经常跑黑市,俺跟婆婆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等。 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他们还多带了一个口袋,说是多买点,就不用跑那么勤了。” 霍玉珍用手绢捂着嘴,呜咽着说道:“没想到,他们这次出去后,俺们再也没见到他们,呜呜…。”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风,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天空的云层被风吹得飘向了远方。 西边弯钩形的月亮,开始慢慢变淡,而在东边的天空,有一片红光正在不断的扩大,看它勇猛的势头,用不了多久它将照亮这片大地。 天亮时,何雨柱红着一双眼睛,黑着眼窝走在胡同里,一宿没睡的他神情还有点恍惚,谁能想到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听了一宿的故事? 出了胡同走在街上,看到有包子铺已经开门了,他的肚子也饿了,准备吃几个就去上班,伸手摸了一下衣兜,这才想起来,钱票都被他出门的时候,留给了霍玉珍。 四合院里,刘大壮睁开眼睛,又看到了刘建华的小脸蛋,嘴角的哈喇子,流到了他的胳膊上,看的刘大壮有点好笑。 把他的头从胳膊上放了下来,刘大壮坐起身,扭头看了看,睡在不远处的刘建平。 无声的下了炕,他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是个父亲都有的笑容,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 一双眼睛也带着一点血丝,昨天夜里,他从外面回来后,又跑到后院西厢房里,吃了个夜宵,回到自家屋里时,已经离天亮不远了。 他站在门口正在伸懒腰,顾小芸从穿堂门里走了出来,快速的瞟了他一眼,低着头走向了外院。 望着她一扭一扭的腰身,刘大壮不自觉的舔了下舌头,心里想道:“夜里还得吃个夜宵啊!” ps;作者准备给这本书改个名字,有没有人提个建议的? 第121章 谭美蓉 秦淮茹从外面进来,看到刘大壮眼睛里的血丝,走到他跟前关心的问道:“当家的,还没睡醒?这会还早,要不再去睡会?做好饭我再叫你。” “没事。”刘大壮回道:“刚起来还没清醒,一会就好,你忙你的去,我在门口吹吹风。” “那行!”秦淮茹回着话要走,刚转身想起什么,又回身神秘的小声说道:“刚才排队的时候,排我前边一个女的,她的裤子都湿啦!嘿嘿…! 你说她也是,要么早点起,要么在家上得了,这下可好,那么多人她该咋回家呀? 我回来的时候她都没出来,怕不是要等到,人都走完了才敢出来?” “嘿嘿…!”说完话,她还在嘿嘿直乐。 听的刘大壮也是忍俊不禁,但他没笑出声,对着秦淮茹说:“你小声点,一会你儿子醒啦!看你还笑不笑了?” 听到刘大壮的话,她用手捂住嘴,把半个身子探进门,瞅了一眼炕上,看到两个儿子都没醒,这才站直身子。 也不跟刘大壮说话了,扭头就要往厨房走,看她不停抖动的肩膀,还得乐一会才能正常。 “嗳!”刘大壮叫道。 秦淮茹停住要走的脚步,疑惑的看向他。 刘大壮说道:“你找件准备要拆的衣服,拿去给她,让她围在腰上赶紧回家去,总待在厕所也不是个事儿!”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也不笑了,感觉自己刚才有点过分,应声道:“行,我这就去。” 进屋找了一件她的旧衣服,快步走向了院外,看着她走了,刘大壮拿了条毛巾往水槽边走。 闫埠贵从外院进来,看到他的眼睛有点红,问道:“早啊!这是没睡好?” 他举止神态,好像已经忘了,昨天连门都不出的人是谁,这种选择性遗忘被他玩的很溜。 “没事,刚醒,还有点迷糊,您这挺早啊!”刘大壮也打了个招呼。 不是刘大壮心大,他是真不记得昨天的事,因为压根没把那事当做事。 也许闫埠贵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所以才能这么丝滑的相处这么多年。 刘大壮站在水槽边洗脸的时候,闫埠贵笑呵呵的进了屋,那双小眼睛精光四射,心里想道:“晚上又能喝口茶啦!” 洗漱完的刘大壮,正往屋里走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回来了,他还有点疑惑的问道:“这么快?” “嗯!”秦淮茹回道:“我刚到那,她就低着头出来了,可能是里面待不住,外面那么多人在催。” “行,赶紧做饭!”刘大壮说道:“没有必要谁愿意待厕所里,我上厕所的时候都是憋着一口气,那里面真是啥味都有。”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说道:“别说啦!早饭还让不让人吃了?”说完话扭着腰身进了厨房。 “嘿嘿…”看秦淮茹的样子,刘大壮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大壮。”刘海中从外面进来,听到他的笑声问道:“这一大早的,遇到啥喜事啦?” 刘大壮笑着回道:“没有,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感觉好笑而已。” 看了一眼他的大肚子,笑着问道:“您这吃的什么仙丹灵药啊?就您这身体发展的方向,咱厂里没有一个领导像您这么有范儿” 听刘大壮这么说,刘海中脸上立马有了笑容,但他还是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这话可不能胡说,咱还在学习阶段。” 等了一会,没见刘大壮接话,他有点失望的说道:“快上班了,我得去准备准备,回头再聊。” 嘴里说着话,人已进了穿堂门,看他轻快的步伐,就知道他心里美着呢。 看的刘大壮好笑不已,心里想道:“这人呢!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一点也拎不清,整天在做当官梦。” 刘大壮骑车上班的路上,看到黄文辉站在路口等着谁,翘首以盼的样子,看起来很着急。 他也没理会,快蹬几下自行车,没一会就追上了,提前走的张雪梅跟于丽。 看到追上来的他,坐在后座的于丽调侃道:“你这不会是又在吹风?” “哈哈哈…”想起昨天他的那个解释,两个女人笑的花枝招展的。 刘大壮也没在意,对于脸皮比较厚的他来说,这都不叫事,也不看看调侃他的人是谁,这会让她嘚瑟,晚上找补回来就行。 在于丽身上瞄了几眼,随口说道:“最近吃的不错啊!” 被他看了几眼不该看的地方,又是一句吃的不错,把于丽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想道:“我吃啥了,你还不知道吗?” “嗯!”她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会刘大壮,现在可是在大街上,要是让人瞧出苗头,那可就危险了。 午饭后,四合院里的妇女们正在聊天,街道办的主任带着两名干事,陪同三名公安走了进来。 几个人的腰间都系着武装带,上面带着枪套,枪套里都装着一把勃朗宁手枪,这个时期的街道办也是配枪的。 看到进来的人,聊天的人都站了起来,还以为公安又来问询贾张氏的案子。 杨瑞华上前几步,对着王红霞问道:“王主任,这是又来查案子的?” “嗯!”王红霞应了一声问道:“谭美蓉在家吗?” 问的几个女人一愣,这谭美蓉是谁,她们还真不知道。 这时刘海中的老婆开口道:“在,今儿她就没出门。”说着话指了一下易家,接着道:“您瞧,门还开着呢!” 大家随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那个地方是易中海家,随即反应过来,谭美蓉就是易谭氏。 刘海中家搬来的早所以她知道,就连杨瑞华都不知道,估计这个院里没几个人知道,易谭氏的名字叫谭美蓉。 当然街道办的人是知道的,那时候不管干啥,基本上都离不开街道办,所有人的信息他们都知道。 “行,你们就待在这。”王红霞说道:“我们找她了解点事。” 说完话带头往易中海家走去,后面几名干事和公安也都跟了上来。 到了东厢房门口,王红霞敲了几下门,就走了进去,谭美蓉正在午休,听到敲门声她坐了起来,看到进来的人,她心里莫明的一慌。 第122章 搜查 她连忙下炕穿起鞋来,等她穿好鞋,一名公安走上前,冲着谭美蓉敬了个礼,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对着谭美蓉说道:“同志您好!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上级命令,要对您的家里进行搜查。” 说着话亮出那张纸,接着说道:“这是搜查令,请您配合。” “唉!好!”谭美蓉慌忙应道:“我配合。” 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公安同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我们家当家的,还是轧钢厂七级钳工,您看?” 刚才她是有点慌乱,反应过来的她想争取一下,她可是知道家里都有啥,这一搜肯定能找到的,到时候说啥也没用了。 那名公安回道:“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易谭氏看这里说不通,她又对着王红霞问道:“王主任您看这事?” 王红霞看了她一眼,她对这家人可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听派出所的人说;“接到举报信,还与张小花的死有关。”她二话不说就陪着来了。 她淡淡的说道:“有没有误会搜过就知道了,你只要配合好就行,其它的由公安同志处理。” 这个时期的法律已经完善了不少,如果没有搜查令,不管是街道办还是派出所,都是没有权利,对居民家里进行搜查的。 除了抢劫和偷盗的,一般人也不敢到别人家里找东西,这是属于违法的行为。 王红霞说完话,对着那名公安问道:“高队,需要我们帮忙吗?” 那名姓高的公安回道:“不用,您看着就行。” 回完王红霞的话,转头对着另外两名公安说道:“那就开始搜!仔细点,别碰坏屋里的东西。” “是。”两人应了一声,小心的开始搜查起来,如果在搜查的时候,有东西被损坏了,派出所是要赔偿的。 而他却对着谭美蓉问道:“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您丈夫跟张小花,长期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您知不知道这事?” 此时的谭美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啥,他又补充道:“想好了再回答,如果你不如实回答,被我们查实,这可是属于包庇罪,是要受到处罚的。” 她是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家庭主妇,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已经六神无主的易谭氏,听人家这么一问,她想都没想的回道:“年轻的时候有过,现在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那名公安跟王红霞对视一眼,这事已经可以断定是易中海干的了,既然确有其事,证明那封举报信不是诬告。 说完话的谭美蓉,已经瘫软在地,她知道易中海完了,就剩她一个老婆子,这还能是家吗?她刚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一问她就说了。 也许在她的心里,早就想告诉别人了!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回答的这么快,谁的心底没有个秘密呢? 正在这时,一名公安喊道:“高队,找到了。”说着话,他从墙角抱出一个箱子来。 本来这个箱子藏的非常隐秘,但是被人做了手脚,露出了一点东西,所以才被公安轻易的找到了。 具体的作者就不描写了,要不然能水出一章来,当时的人可是很会藏东西的。 那名公安抱着箱子过来说道:“里面有一把毛瑟c96一条弹药带,还有贵重金属。” 说着话,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他刚才已经看过了,但还是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一下目光。 其他几个人也都不找了,最主要的已经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搜了,就这么大的屋子,他们已经翻了好几遍了。 大家都围过来一看,箱子是被分隔成大小两个方格,大的一边放着枪跟弹药带,小的一边码的整整齐齐,都是大小黄鱼,怕是有二十多根的样子,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这些都属于贵重金属,是不允许私人拥有的,所以这个时期的女人,没有人敢佩戴金银首饰,除非你有合法的途径。 那名姓高的公安吩咐道:“清点一下数目,全部带回所里。” “是。”其他人应了一声,开始干起活来。 姓高的公安又对着易谭氏说道:“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箱子里的东西,你得交待清楚它是怎么来的。” 这时他说话已经很严肃了,没有了刚才的客气。 谭美蓉坐在地上,听到公安的话,她努力了几次,都没站起来,旁边的一名女干事上前,拉着她的一只胳膊,帮她站了起来。 这件事她必须去交待清楚,这么大数量的贵重金属,任何一种可能都有。 一名公安还把她家的现金,当着她的面清点了一下,包括存折都放到了箱子里,现在这些东西都属于证物,如果她交待不清,这些钱财的来路,那可是要没收的。 等他们走出东厢房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街道办的人,还好心的把门给关上。 院里等着的人,看到出来的他们,大家都吃了一惊,心里不由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但她们也没人敢出声问一句。 两名公安抬着一个箱子,街道办的人架着易谭氏,什么话也没有说的往外走去,这事还没有定论之前,是不会宣扬的。 等公安走后,院里的人炸开了锅,这可比前几天贾张氏的死,还令人震惊,易谭氏居然被带走了,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这位可是很少出门,平时也挺和善的人,她到底干了啥?怎么突然就被带走了? 她们讨论了许多可能,唯独没往贾张氏那里想,两家人相处的那么好,怎么也不可能跟他们有关系。 院里还剩下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只有聋老太太还蒙在鼓里,这时候的她,可不是什么老祖宗,没有人会去巴结她。 她还坐在自家炕上晒着太阳,等着晚上易谭氏给她送饭,眯着眼睛想着,怎么给傻柱子找媳妇。 心里不由的骂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找个媳妇那么难吗?还得我老婆子给你操心,如果我能年轻个十岁八岁的,给你找它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第123章 窝窝头 与此同时,轧钢厂里吃过午饭的工人们正在休息,易中海手里端着茶缸,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从早晨到现在,他一直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但他能有啥事呢? 贾张氏这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是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进行的,为了让贾张氏跟他出去,他可是下足了老本,她那一身肉可不是白来的。 整个大院都没有人知道,人又是死在外面,怎么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来。 在他的计划里,这事还得进行一段时间的,最起码要让棒梗亲近他们,这样以后就顺理成章了。 谁能想到,那个老虔婆胖的太快,她胖起来就容易引人瞩目,万一露出马脚怎么办?所以他提前动手了。 “易中海。”车间主任站在休息室门口,冲着他叫了一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保卫员。 “唉!”正在出神的易中海,条件反射的答应道:“来啦!” 回着话他放下茶缸起身,往休息室门口走去,来到近前,看了一眼站在主任身后的保卫员, 对着主任问道:“主任,啥事儿?我这马上该干活了。” “没事。”主任板着脸说道:“保卫室里来了两名公安,他们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跟这位同志去一趟保卫室!” 他对易中海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他的技术不赖,但是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所有人都不待见他,当然也包括他。 到现在还有人不时的拿他举例子,说什么毫无诚信可言,钱给你了,你是不是不打算给我还,还要让我感谢你? 这个话题演变出许多版本,很多人不好要的债务,居然奇迹般的要了回来,看来谁都不想背这样的锅。 “唉!好。”易中海应了一声,直接就走了出去,那名保卫员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跟我来!” 说完转身就走,易中海也没多想的跟了上去,他还以为就是走个过场。 来到保卫室门口,那位保卫员站直身体敬了个礼,大声喊道:“报告,易中海已经带到,请指示。” 保卫室里有两名公安,还有保卫处的几位领导,他们正在聊着什么。 听到报告声,其中一位领导说道:“让他进来!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是。”保卫员回了一声,转头对着易中海道:“进去!”说完他就离开了。 易中海也没多想的进了屋,还是那位领导看着他问道:“你就是易中海?” “是。”易中海连忙回道:“我是易中海。” “嗯!”那位领导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道:“这两位公安同志,有点事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好好配合一下他们的工作。” 说着话还示意了一下,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两位公安。 “唉!”易中海答应道:“我一定好好配合。” 这个时期的保卫处,也是有执法权的,公安想从轧钢厂带走人,就得通过保卫处。 这时两名公安也站起身来,其中一名公安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对着易中海说道:“易中海同志,我们是派出所的。 今天早晨,我们接到了一封举报信,内容是跟你有关的,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几件事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说着话亮出那张纸,接着说道:“这是调查令,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唉!好。”易中海应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既然被举报了,肯定会搜查他家里的,那他藏起来的东西,会不会被找到? 那名公安对着保卫处领导说道:“王科长,麻烦您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王科长也站起身来回道:“不麻烦,都是为了工作嘛!” 几人说着客气话,走出了保卫室。 易中海跟在后面,他悄悄摸了摸,藏在背心里的一样东西,这个东西是他年轻时,无意中得到的,据说见血化毒,吃的时候要沾点血,没血啥事没有。 本来是给贾张氏准备的,但她越来越胖,他担心药效不够,所以才动了枪,这也是这个计划里最大的破绽。 这时的他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如果事不可为,他是不会上法庭的。 因为他自己知道,如果案子被查实,他必死无疑。 家里藏的那些东西,肯定也就没有了,那可是他冒了很大风险才搞到的,是他后半辈子的保障。 心里想道:“希望屋里的东西没有被发现!” 易中海这边跟着公安走了,车间里从外面上厕所回来的张雪梅,正在跟刘大壮八卦着什么。 “唉!”张雪梅神秘兮兮的,对着刘大壮说道:“我回来时看到一个人,被保卫处的人带走了,好像是易中海,你说他又干啥事啦?” “嗯?”刘大壮疑惑问道:“易中海?” 张雪梅回道:“对啊!就是易中海。” 他随即反应了过来,看来公安开始调查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他能犯什么错,估计也就是问几句话的事。” “哦!”张雪梅瞬间没了兴致,端起他的茶缸就往外走,再接一杯热水,又该干活了。 昨天何雨柱去的那条胡同里,霍玉珍拎着网兜进了自家院子。 在院里玩的小儿子,看到进来的她立马跑了过来,叫道:“妈,妈。” “唉!”霍玉珍答应一声说道:“走,进屋去,妈给你做好吃的,晚上咱家吃窝窝头。” “好,吃窝窝头唠!”三岁多的孩子,听到有吃的就高兴,嘴里不停的喊道。他就是有点营养不良,人倒不是特别瘦。 “妈,哥哥有窝窝头吃吗?”钱爱国仰着小脸问道。看来哥哥对他不错,有吃的还惦记着他。 “有,都有。”霍玉珍笑着回道:“等你哥哥放学回来,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看到儿子这么懂事,霍玉珍的心里非常欣慰,她的眼神也坚定了起来。 “好。”嘴里答应着,小手已经拽住他妈的衣角,跟着他妈往屋里走去,小脸上满是开心。 娘俩进了中间的屋里,霍玉珍对着坐在炕上,糊火柴盒的老太太叫道:“妈,俺回来啦!” 看到老太太还在干活,嘴里责怪道:“妈,俺跟您说几次啦?这些留着俺来糊,您咋就不听呢?” 第124章 自带一口粮 她把手里拎着的网兜,放到桌子上,走到炕边,把所有的火柴盒全部收走。 嘴里还不停的说道:“您身体不好,就不能这么劳累,万一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让俺娘几个咋活?” 要是以前她可能会哭两声,这样的场景次数一多,也就麻木了,老太太只要还能动,她就闲不住。 别看老太太是个病秧子,那也是家里的主心骨,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她跟两个孩子可就没了依靠,想想都不寒而栗。 老太太手里的东西被她拿走,睁着还算清明的眼睛说道:“俺就是觉得,总是这么躺着不得劲,想活动活动筋骨。” 看着忙出忙进的闺女,心里想道:“要是他们爷俩还在,家里的日子肯定让人羡慕。” 收拾完东西的霍玉珍,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说道:“俺知道您闲不住,那您也得养好身体再动不是?” 老太太喝了几口水,把水杯递了回去,笑呵呵的说道:“好,俺就躺着,让你伺候俺,这样行了?” 说完话拉过枕头,放在炕沿的方向躺下,这样她能看到孙子。 霍玉珍端着水杯回道:“您啊!就该这样,俺伺候您,那是应该的,大家都说养儿为防老,俺这闺女就不能放老啦?” 转身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接着说道:“今儿俺多买了点棒子面,晚上咱家吃点干的,您吃的时候可别省着,这次买的够吃好几天了。” “好。”老太太回道:“俺不省,俺一定吃的饱饱的。” 随后她像是回忆,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俺娘常跟俺说;天生万物,都有自各的活法,地养万灵,生来自带一口粮,俺有自己的口粮俺怕啥?” 霍玉珍拎起网兜往外走,嘴里还说道:“这不就对了吗?您要是早这样啊!估计您的病早该好了。” 等霍玉珍出去后,钱爱国趴在炕沿边,眨巴着眼睛对老太太说:“奶奶!我妈说;晚上咱家吃窝窝头,要跟哥哥一起吃,您也多吃点,吃饱病就好了。” “唉!”老太太伸手摸着他可爱的小脸,疼爱的回道:“好好,俺听俺孙子的。” 看着他熟悉的样貌,眼角不自觉的湿润起来,她又想起了男人跟儿子。 心里不由的想道:“要是他们都还在,那该多好啊!孩子们就不用挨饿唠!” 钱爱国听到奶奶话,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派出所的一间审讯室里,当易中海看到,被两名公安抬进来的箱子时,他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来。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坐在椅子上双眼一闭,公安问啥他都不说,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已经想到了结果,对于过程他一点也不在乎了。 另一间屋子里,谭美蓉已经把知道的都交待了,不知道的她也没有瞎编。 公安拿着她的证词,又一次讯问了易中海,但他就是不开口,长久的保持着沉默。 公安也不急,他们有的是耐心,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易中海想上厕所了。 这才沙哑着嗓音说道:“我要上厕所,你们也不用问了,贾张氏这事是我干的,家里的钱是我自己挣的。 至于那些金银,是解放前我当护院时搞的,具体的我不想说。” 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一切就简单了,他把原因跟经过,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这个案子也算是告破了。 下午四合院里,聊天的都不再说话,她们都低头干着自己手里的活,不时抬头看看天色,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跟家里人分享一下,今天院里发生的事。 唯一还算镇定的只有秦淮茹,她是知道原因的,心里不由的佩服起公安来,前后也才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查到了易中海家里。 算着时间阎埠贵也该回来了,杨瑞华拎着马扎说了句:“回见!”就急匆匆的往家走,这次没人挤兑她,她只是想快点见到阎埠贵。 看着杨瑞华离开,大家也没了待下去的心思,相继起身各回各家。 院子里只剩下,越来越长的阴影,它一寸一寸占据着明亮的地方,就像是在演示,明暗交替的真谛。 阎埠贵又是第一个进的院子,对他来说;“只要没课,就应该待在家里,反正也是喝茶聊天,还不如早点回来,万一有啥好事等着自己呢?” 刚进垂花门,杨瑞华已经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迫不及待的跟他说:“他爸,今儿院里又有大事发生啦!” 阎埠贵放好自行车,一点也没把她说的大事当回事儿,就这么个院子,能有啥大事?贾张氏死了都不算大事,还能有比这更大的事? 他心里正在琢磨着,一会上哪去搞外快,哪有闲功夫搭理她说的事,一家老小的吃喝,不得他好好算计着? 他面无表情的进了屋,杨瑞华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心里想道:“我都说了有大事,你咋就不问一句呢?” 她还是快步跟着进了屋,把东西放好又凑了过来说道:“他爸,真有大事发生了,今儿个公安把易谭氏给带走啦!” 本来还在想其它事的闫埠贵,没仔细听她说的啥,但感觉告诉他真有事发生了,他问杨瑞华道:“你说啥?” 杨瑞华连忙回道:“今儿中午,公安跟街道办的,把易谭氏带走了,还从易中海家抬走了一个箱子。” 闫埠贵猛的瞪大了他的小眼睛,这次他听清楚了,心里想道:“还真是天大的事。” 心里不平静的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突然他停住脚步。 嘴里不由的说道:“原来是他干的呀!这下也算说的通,但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嘴里说着话,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对于一直谨小慎微的他来说,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了。 一直观察他的杨瑞华,听到他没头没尾话问道:“他爸,你说什么谁干的?谁的胆子太大?” 到现在她也没往贾张氏那事上想,要是让她知道,这个院里有个杀人犯,估计她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心思。 杨瑞华的问话,打断了闫埠贵的思绪,他没好气的说道:“老娘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公安闲的啊?没事干抓一老太太找消遣?” 第125章 心有灵犀 杨瑞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你是说,他们家搜到违禁的东西了?” 还不等闫埠贵回答,她接着说道:“那么大一个箱子,要都是那个东西,那他们家的胆子,也确实是够大的?” 闫埠贵瞪着眼睛听她说完,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想道:“这么明显了还想不明白,怪不得连我的一半本事都没学到。” 他也懒得给她解释什么,毕竟这事也只是他的猜测,如果告诉杨瑞华,她肯定会到处宣扬的,万一不是他猜的那种情况,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起身准备到大门口守着,等人都回来了,听听别人怎么说,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有点大,到这会心里都不平静。 相处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变成了杀人犯,简直让他不敢置信。 但按照他的推测,这就是事实,因为公安不会无缘无故的搜查别人家,而且还抓人,这就表明了人家已经掌握了证据。 闫埠贵站起来了,杨瑞华还小声的问道:“他爸,你说;那么大一箱子东西,得值多少钱啊?” 闫埠贵没好气的回道:“该干啥干啥去,我又没看到东西,上哪知道它值多少钱?” 他倒是想知道,哪个箱子里装的都是啥?关键这不是没机会吗? 阎埠贵走出门口的时,一个女人用左手抱着一件叠好的衣服,右手拎着个小布袋,从垂花门里走了进来。 看到阎埠贵问道:“同志,请问;刘大壮家是住这里吗?” 她是打听了好一会,才找到这里的,最初问的是秦淮茹,经过她比划加描述,总算知道那是刘大壮的媳妇。 然后就不用问别人了,她自己都知道是95号院,因为这个男人在这附近很有名。 这个年月说女人的名字,是找不到她家的,说女人的时候,都会在她的姓氏前面,加上她男人的姓。 比如杨瑞华,说她的时候就会说;“那是闫杨氏,或者,那是闫埠贵家的。” 等孩子大点就会说;“那是谁谁他妈。”很少有人知道她叫啥名字。 就像贾张氏,到死都没几个人知道她叫啥,当然这指的是留守妇女,外出工作的肯定有名字。 “对。”阎埠贵指着东厢房回道:“那就是他家,估计还没回来,不过他媳妇在家。” 嘴里回着话,眼睛已经在打量着,女人手里的小布袋,心里想着:“里面装的是啥?看样子应该是小米,得有个一二斤?。” 女人看到他指的地方,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嘴里对着阎埠贵说道:“麻烦您啦!我找的就是他媳妇。” 说完话抬脚就往刘家走去。 “不麻烦。”阎埠贵点头应声,心里却在想:“这是送礼的?待会得听一下,刘家干啥了,会有人给她家送礼,弄不好这又是一条财路。” 心里的烦躁气一下子就没了,啥事也没有赚钱重要,他进屋拿着水壶就往外走。 心有灵犀的杨瑞华,连忙舀了一水瓢水,嘴里喊道:“他爸!壶是空的,我给你添点水。” 停下脚步的闫埠贵,一把掀开壶盖说道:“快点,我得去听一下她们说的啥。” 等闫埠贵走到花坛边的时候,东厢房的屋里,秦淮茹已经跟那个女人拉扯上了。 只听秦淮茹说道:“大姐,真的不用,您把衣服留下就行,粮食您还是拿走!要是孩子他爸回来,知道我收了您的东西,他肯定得骂我。” 那女人不依的说道:“拎出来的东西,哪有往回拿的道理?你听我的,他回来你就说;是我硬给的。” 秦淮茹连忙回绝道:“不行,不行,东西说啥也不能要,我们家就不收礼。” “谁说这是礼?”那女人接着说道:“这是人情,你帮了我,我给你回的是情分。” 女人也不等秦淮茹拒绝,放下东西说道:“这天不早了,我得回家给孩子他爸做饭去,你肯定也要做饭,我就不打扰你啦!” 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院子里,等秦淮茹追出来时,只看到个背影,出了垂花门拐个弯就看不见了。 秦淮茹抱着孩子追不上,只能无奈的进了屋,先把东西放好,等刘大壮回来再说。 闫埠贵从头听到尾,但他还是没搞清是为啥,只知道是秦淮茹给那女人帮了啥忙,具体的人家也没说啊! 随着傍晚的临近,外出的人也都回来了,跑到最快的,就数骑自行车的刘大壮,他放好自行车,拉着刘建华进了屋。 今天这小子手是干净的,进屋嘴里含了一颗糖又跑了。 秦淮茹端了一盆水,放到门口的脸盆架上说道:“你还没进门前,他就脏着一双手来找我,说是洗不干净你不让碰。” 刘大壮一边洗脸一边回道:“对,这话是我说的。” 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这小子记性还不赖,不过他也没安好心,就是来我这骗糖吃的。” 等刘大壮擦完脸坐到椅子上时,秦淮茹小声说道:“当家的,今儿公安跟街道办的人又来啦! 他们在易中海家抬走了一个箱子,还把易谭氏也带走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刘大壮听的还疑惑了一下,怎么把易谭氏也带走了,不应该啊!她就一个家庭主妇,能干出啥事来? 随后就想明白了,箱子里那么多黄金,没收是一定的,但也要查清楚它的来路和用途,万一是敌特或者是间谍呢? “这是肯定的。”刘大壮回道:“没有证据公安是不会随便搜查的,更何况是抓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淮茹明显松了口气,她拍着胸脯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用了两个那就好,证明她一直在担心,刘大壮也能理解她,一个普通妇女,当她知道她所住的院子里,有一个杀人犯时,她就不可能再用平常心对待。 这也给刘大壮提了个醒,以后如非必要,像这种事完全可以不用告诉她,有自己在也不怕她出意外,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妙。 脸上轻松了许多的秦淮茹又问道:“那抓易谭氏干啥?她为人挺和善的,也没看到她往外跑啊?” 刘大壮也不好说;“那个箱子里有违禁物品。” 他敷衍道:“毕竟是家属,带回去查查她有没有知情不报,如果她没犯法,很快就能放回来。” 第126章 出气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也不再纠结,她想起刚才的事又问道:“当家的,你早上让我送衣服的那个女人,她刚才把衣服还了回来。 但她给咱家送了二斤小米,我说不要,她非要给,放下东西人就走啦!你说;这事咋办?” 刘大壮也没想到,随口吩咐的一件事,还有这么个后续。 他想了一下说道:“给了就收下,抽空你再给她送点别的过去,就现在这种情况,二斤小米,她家得攒好久,咱不贪她这点吃食。” “行。”秦淮茹答应道:“听你的。” 回完话,扭头进了厨房,今天刘建国要回来,她得做点好吃的,当然还有何雨水,这个…嗯!这个…!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黑着一张脸,刚进家门就被他老婆拦住了,她对刘海中说道:“他爸,谭美蓉被公安抓走啦!” 刘海中听的一愣,他问道:“你说;谁被抓走啦?” “谭美蓉啊!”她以为刘海中忘了谭美蓉是谁。又补充道:“就是易中海家的。” 刘海中立马来了兴致,他又问道:“她干啥啦?” “我也不知道啊!”她接着说道:“今儿中午,街道办主任带着几个公安来找她,说是有事要问她,后来他们离开的时候,抬走了一个箱子,还带走了谭美蓉。” 她只顾着说话了,一点也没看刘海中的脸色,所以说察言观色,她是一点也没学到。 听着云里雾里的刘海中,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不知道你说个啥?” 吓的她脖子一缩,立马不敢说话了,一肚子的八卦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刘海中自顾自的换衣服洗漱,心里却在想:“这易中海家肯定是犯了啥事!” 嘴里不由的道:“我说呢!今儿一下午都没见过他,下班回来时也没看到他,原来是犯事啦? 一会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街道办需要帮忙不,干这事咱也是一把好手。” “哎呀!”想到这里刘海中拍了一下大腿,懊悔的说道:“这么好的机会,咋就没赶上呢?” 他在屋里来回的走动,心里直怪自己,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当时咋就没在场呢? 他老婆看他这样,更是不敢动了,刘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站在她的跟前问道:“徐春妮,你刚才说;公安还抬走了一个箱子?” “啊!哦!”正在想着会不会挨骂的徐春妮,连忙回道:“对,是有个箱子,被两个公安抬着走的。” “哼!”刘海中看她的样子就来气,呵斥道;“还不赶紧做饭去?戳在哪里给谁看呢? 话都说不利索,要你有什么用?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给我说清楚,我看你是欠收拾。” “唉!”徐春妮吓的一哆嗦,连忙应道:“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做”。 “哼!”看着干活的老婆,刘海中心里还是有气,嘴里不由的骂道:“都是白吃饭的,” 一边说一边抽出裤腰带,本来想打老婆的,看她在做饭扭头往隔壁屋里走去,反正是出气,打谁不是打呢? 主要是他今天去找主任,想问一下他当个小组长事,看能不能给安排上,也不知道因为啥事,主任正好在气头上,把他狠狠训斥了一顿,让他滚回去好好干活。 等刘海中出了门,徐春妮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差点就挨了一顿打。 “哎吆!爸,我又咋啦!我今儿啥也没干啊?”旁边屋里传出刘光福的喊叫声。 吓的她干活的速度都快了起来,她知道一会打完,刘海中就要吃饭,做的慢了她肯定也得挨打。 院里家家户户都在讨论易中海家的事,听到刘光福的叫声,也没人出来看一眼,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撇撇嘴就不再关注。 贾家,顾小芸也正跟她姐说着易家的事。 中午的情况说了一遍后,顾小芸问道:“姐,你说;谭婶子她干啥了?咋就被抓走啦?” 这时的张雪梅,眼睛里带着恐惧,脸色都有点发白,她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贾张氏刚死易家就被查了,这不是明摆着吗?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看起来满脸正气的易中海,是怎么狠下心杀人的? 他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就算有点什么小矛盾,那也用不着下毒手? 张雪梅心里想道:“不行,这事得问一下他去。”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刘大壮。 有点六神无主的她,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这个时间她怎么去问,难道要上他家里去? 低头干活的顾小芸,等了半天没见回话,抬头看到姐姐站在门口,她问道:“姐,你是要出去吗?” 回过神来的张雪梅,随便编了个瞎话道:“是啊!我刚想起厂里落了点东西,准备去拿回来,但是一想路太远了,算啦!明天到厂里再找!” 嘴里说着话瞎话,人已经走回炕边坐下,随口问道:“你刚才说啥?” “没啥。”被忽悠住的顾小芸回道:“就是谭婶子,俺想不到她干了啥事,被公安带走了。” “我也想不到。”张雪梅敷衍着说道:“别想她啦!等过几天就知道了,赶紧做饭,一会棒梗他们回来要喊饿啦!” 院子里,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进来,昨晚一宿没睡,今天厂里事儿还挺多,就是想找个地方眯瞪会都没时间。 院子里一边玩一边等他的棒梗,看到他进来,立马跑了过来问道:“何叔,今儿有菜吗?” 这小子被他妈调教的很好,现在也不问有没有肉,只要饭盒不是空的,有啥他都高兴。 “给。”何雨柱把饭盒递了过去,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今儿你小子运气不赖,不但有菜,还有肉呢!” “真的?”棒梗笑着接过饭盒感谢道:“谢谢何叔!我先回啦!” 说完话,转身就往家里跑,还没进屋的何雨柱,都能听到他给他妈报喜的声音。 何雨柱进了屋门,家里冷冷清清的,还落了一层灰,这是昨晚刮风造成的。 他也懒得收拾,径直走到炕边,脱了鞋就往炕上爬,现在的他只想睡觉,其它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第127章 如芒在背 傍晚易中海要转到看守所的时候,两口子见了一面,也算是告别! 易中海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这些本来就是他干的,谭美容就算知道一点,那也只是猜测,啥事她都没参与。 两个人长久的保持着沉默,一直到离开都没有开口,他们的心里都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面,就算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易中海被带走了,他要去看守所等待审判,派出所里是没有粮食给他吃的,除非有家里人给他送。 谭美容也被要求离开,既然没有犯法,那就没有必要留着她,派出所同样没有她的口粮。 从他们家带过来的东西,只有钱跟存折是有合法来路的,至于其它的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派出所的一名公安,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门口。 等那名公安走后,满脸憔悴的谭美容,怀里抱着个大号信封,迈着千斤重的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跨过了大门的那道槛。 事情的突然转变,使得她没有一点精神,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院子。 前后只有半天的时间,但是现在这座院子,在她看来恍如隔世。 走进外院时,坐在倒座房门口聊天的两个老头,看到了她,说话的声音没有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她被看的脑袋微微低下,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垂花门。 本来非常热闹的刘家,就因为出门接水的杨瑞华,惊讶的问道:“老易家的,你回来啦?” 声音还挺大,东西两个厢房里,一阵桌椅板凳碰撞声响起,闫家跟刘家的孩子,都跑到门口来看她。 他们都听说了,易谭氏是被公安带走的,现在人回来了,犯没犯法的先不说,就想看看,这被公安带走又回来的人,是啥样的。 除了刘大壮还在认真的吃饭,就连闫埠贵跟秦淮茹都站了起来,隔着窗户看向外面。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知道原因的,一个是猜到了原因,都想看一下易中海回来没。 谭美蓉的脸上,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想说点啥,但是她的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只能点下头,脚步没敢停的往中院走去,如芒在背就是她现在的感觉,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过了穿堂门,她听到了刘大壮的呵斥声:“都不吃饭了?看热闹能看饱?” 进了中院,她害怕遇到跟前院一样的场景,低着头快步的往屋里走去,只要进了屋把门一关,就能把背后的芒刺挡在外面。 这个年代的人,名声是非常重要的,像她家这种情况,已经属于千夫所指了,就连街道办的人,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判决书还没下来之前,大家可能还有所顾忌,因为不知道她家犯的啥事,等判决书下来,有可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推开自家的门走了进去,反身快速的关好它,还用后背整个人靠在门上,好像害怕它会自己开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坚强都没有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张开的嘴明明是在哭,但是却一点哭声都没有,嗓子里不时的发出“嗬嗬”声。 过了好一会,两条腿开始有些麻了,感觉快要站不稳时,她踉跄着脚步走到了炕边。 艰难的爬到了炕上,再也没有了动一下的力气,已经昏暗下来的屋子里,安静的都能听到老鼠的打架声。 只有趴在炕上的谭美蓉,那不时抖动的肩膀,证明这屋里有个人在哭泣。 吃过晚饭的人,不由自主的聚在了中院,虽然平时也会聚在一起,但不像今天这样安静,没有人大声说话,目光都盯向了东厢房。 只有刘海中跑到闫埠贵跟前低声问道:“老闫,易中海没有回来,他肯定犯事啦! 你说;咱们当管事的,是不是应该做点啥?如果街道办问起来,咱们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还不等闫埠贵回话,他又问道:“还有被公安抬走的箱子,你说;它里面装的是啥?会不会是上面说的,那种特务专用的东西?” 闫埠贵被他问的一愣,瞪着小眼睛看了他一眼,还有点佩服他的想象力,但是没有一样跟自己想的搭边。 他扶了扶眼镜回道:“咱们啥都做不了,还没有接到通知之前,人家犯的啥事你知道吗?” 抬头看了一眼东厢房,接着又回道:“还有你说的那个箱子,不管里面装的是啥,也跟咱们没关系了。 人家公安都抬走了,还能告诉你装的是啥东西?” 听的刘海中着急不已,对于他这种一心想表现的人来说,明明知道有事发生,但是却啥也干不了,那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嘴里不由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只能看着?” 闫埠贵瞥了他一眼回道:“不看着你能干啥?想干啥我也不拦着,别把我扯进去就行。” 就在刘海中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拐杖落地的声音传来,大家回头一看,是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院走了出来。 易谭氏一直没给她送饭,肚子有点饿的她出来看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她的大孙子也不见去看她。 刚出月亮门她还愣了一下,院里的人基本都在这,嘴里嘀咕道:“原来又在开会啊!我说咋不给我送饭呢!” 对于这些事她也懒得参与,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易中海跟谭美蓉,就连她的大孙子都不在。 她也没多想,拄着拐杖就往易家走,几十号人愣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易家。 到了门口她才发现,屋里的灯是黑的,这时候她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一边推门一边喊道:“蓉丫头,你咋不开灯呢?” 屋里太黑她也没敢进去,万一碰到啥再摔一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趴在炕上哭的快要睡着的谭美蓉,听到老太太的喊声,这才想起来,还有个老太太等着她伺候呢。 这会身上已经有了点力气,她连忙起身,嘴里答应道:“您等会,我这就开灯。” 在墙边摸到灯绳,拉了一把开关,屋里瞬时就亮了起来,她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就往外走。 第128章 温热 这时老太太已经进了屋,看着谭美容哭红的双眼,还有憔悴的脸颊,她也是一阵心疼。 如果不是为了她,这个侄女也不会嫁给一个护院,也就不用住在这个院子里,这时候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享福呢。 看到老太太的这一刻,谭美容擦过脸的眼睛,不自觉的又流下了泪水。 有见到亲人的委屈,也有对自己此时处境的惶恐,还有对老太太的不满,如果不是因为她,家族也不会安排自己来这里。 几十年如一日,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轻姑娘啦!曾经的幻想和渴望,到现在还萦绕在心间,但这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女,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家里怎么安排她们就怎么做,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两人面对面的瞬间,各自心中都是百转千肠,因为她们有着同样的命运,虽然各有各的使命,但是结果是一样的。 随着时间流逝的,还有她们的青春,处于浪潮中的她们,只能随波逐流的活下去。 “哎!”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走到炕边,放下拐杖爬到了炕上。 等她坐稳后才开口问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中海不在,应该是他又干了啥不该干的事?” 谭美容没有接话,她先是把门关好,又去洗了一把脸,在炕上放好炕桌,给老太太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 又在柜子里,拿出一个方形的铁盒子,放到了炕桌上,她也盘腿坐到炕上,伸手打开了铁盒子,里面是用纸包着的几块糕点。 看来,这应该就是她们的晚饭了。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聚在中院里的人,三三两两的也都散了,干了一天的活,大家都非常的累,热闹看上一眼就够,没必要守着看。 微风徐徐吹过,带来的带走的,都是温热,家家户户的窗户都是大开着的。 在这个没有什么电器的时期,人人都穿着短褂,躺在炕上不停的用蒲扇扇着风。 前院一个隐密的墙角处,刘建国拿出买好的礼物,递给何雨水说道:“给,这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 何雨水惊喜的接了过来,看都没看塞进了衣兜里,这个等回去后慢慢看。 但她的嘴里却说道:“你一个小屁孩,也知道给人送礼物啦?” “谁?”刘建国立马反驳道:“谁小屁孩了?” 他比划了一下个头说道:“我比你哥都高一点。” “切!”何雨水翻着白眼鄙视道:“只长个头不长脑子的笨蛋,怎么不叫柱子叔啦?” “谁说不叫啦?”被说的脸有点发红的刘建国,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立马改口道:“以后再也不叫啦!我都比他高了,谁还叫叔啊?” “呵呵…”何雨水看他脸红的样子就想笑,嘴里还是说道:“哪有你这样比较的?个子高就可以不叫叔?” 没话反驳的刘建国,耍赖皮道:“就是可以,不跟你说了,我得睡觉去,明天还得去看爷爷呢!” 刚一转身想起什么,又说道:“你也早点睡,别顶着个黑眼窝,让爷爷看到了嫌弃你。” 说完话,扭头就往中院走去,他害怕又被何雨水调侃。 被刘建国一句话,说的愣住的何雨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说道:“呸!你才有黑眼窝呢!” 伸手摸了一下衣兜,撅着嘴嘀咕道:“明天得问一下他,是不是经常给别人送礼物?” 中院东厢房里。 聋老太太一边下炕,一边说道:“行啦!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收拾收拾尽快离开!这个院里你是住不下去啦!” 拿起拐杖准备走时又说道:“我那屋里离不开人,你也别送啦!早点休息!” “唉!”谭美蓉回话道:“我听您的,只是我走了,谁伺候您呢?” “这个你就别管啦!”老太太接话道:“我这不还有个大孙子吗?他好歹还是个厨子,怎么着也饿不到我?”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她们透过窗户,正好看到了刘建国,一直看着他进了自己屋里。 老太太没来由的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转头对着谭美容说道:“看看人家前院刘家的孩子,就这个头,都快赶上他爹了,等那几个小的也长大唠!嚯!真是不得了啊!” 说着话还不停的摇头,也许是赞叹,也许是羡慕,也许是另有深意,可能都有一点! 这话说到了谭美蓉的痛处,她低着头没接话,现在她的这个年龄,就是想生也没机会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谭美容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看不到前方的路,迷茫占据了她的全部。 看守所的一间牢房里,易中海躺在一张床上,他的运气不错,这间牢房里没有其他人。 他盯着上铺的床板,眼神却没有焦距,思绪已经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一对和善的夫妇,他们把最好的都留给他,一心一意的照顾他长大,那时候的他是那么的幸福。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心想去城里看看。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又想起了他在四九城逍遥的那段时光。 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那是个花花世界,人间最美不过如此,心里不由的想道:“时间也太短了?”这是他的遗憾。 美好的回忆总是那么短暂,他又想起了四合院里的生活,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贾张氏,当年的她还是很美的。 想着想着,眼角就露出了仇恨,本来贾张氏就算吃点好的,这些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易中海还是养的起的。 她最不应该的就是敢威胁自己,那天她正吃东西的时候,也许是吃舒服了,都忘了她在哪了。 她对易中海挑了一下眉头说道:“老易,当年你给的金戒指,我换成大洋买吃的了。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我也不多要,再给我一副戒指就行,耳环我就不要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眼睛里亮的吓人,但贾张氏正在吃东西,一点也没看到。 他低声说道:“想都不要想,你以为金的那么不值钱?我连银的都不会给你。” 第129章 信物 贾张氏不以为意的说道:“解放前,巷子口的那条胡同里,有个很有钱的窑姐被人掐死了。 警察局清理尸体的时候,我还远远的看了一眼,她被抬出来的时候,还光着身子的。” 这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以前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前几天听胡同里的人讲故事。 说是公安破了一个案子,死者是个暗门子,被人抢走东西还给掐死了。 她忽然间就想到了这件事,因为有太多的巧合,所以她打算试探一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易中海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不会以为那事是我干的?” “是不是你干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贾张氏擦了一下嘴,继续试探的问道:“那天晚上,你跟我约好的时间,你晚了两个时辰。 还说你身体不舒服,啥事也没干就走了,你不会忘了?” 她瞪着三角眼,看着黑了一张脸的易中海,心里想道:“果然是你。” 她倒是不怕易中海拿她怎么样,因为这时可不是解放前,现在啥事都有人管的。 贾张氏站起身来,有点酸溜溜的问道:“那女人滋味不错?听说;她可是胡同里很出名的窑姐。” 说完话转身就走,又多了一件拿捏易中海的事,她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从他那里要好处。 等贾张氏离开后,易中海的眼神闪烁了几次后,终于有了决断。 那次的事他参与了,虽然没动手杀人,但别的事他都干了,他跟以前当护院时,玩的不错的一个哥们干的,人家当天夜里就离开了四九城。 他是有家室又有工作的人,而且他自认为,没有人会知道,他也参与了那件事。 第二次见面时,易中海告诉贾张氏,谭美蓉看得紧,过段时间给她,也是从那天开始,她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当然贾张氏是不知道的,在她的认知里,不就是一枚戒指吗?易中海又不是掏不起。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嘴里低声骂道:“贱货,都是你害了我。”他颤抖着手,摸向了他藏东西的地方。 夜已经深了,四合院里何雨柱坐起身来,这一觉睡的真踏实,要不是肚子太饿,他都能睡到明天早上。 找到灯绳拉了一把,屋里亮了起来,望着到处是灰的屋子,他又无力的坐了下来。 嘴里嘀咕道:“谁家大老爷们干这事儿?” 正在发愁的他,忽然想起来了霍玉珍,脸上露出了一个傻笑的表情。 嘴里不由的说道:“对,到她那里混一口去,顺便给她带点粮食,一个女人养家也太不容易了。” 他迅速的起身,找了一件看的过去的衣服换上,又到厨房里,把他家一半的粮食都带上,趁着夜色悄悄出了门。 夜猫子也不只他一个人,后院西厢房里。 看着穿衣服准备要走的人,顾小芸有点八卦的问道:“唉!你说;易中海他是不是犯事儿啦?” “应该是。”刘大壮敷衍着说道:“就是不知道犯了啥事,估计过几天就知道啦!” 他下了炕穿好鞋又道:“行了,早点歇着!这些事与你无关,想那么多干啥?” 说完话闪身出了屋子,关好门刚准备上房顶,凭他练武多年的耳力,听到主房里有人说话。 他非常疑惑,这个时间了老太太还没睡?这可不是她的为人,无论如何先去听听再说。 他悄悄来到窗户下,屋里有微弱的灯光,应该是点的马灯,但刘大壮没有打算去看,侧耳仔细听了起来。 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家主带着其它的东西已经走了,您这里是最后一批,我是来确认一下东西是否安好。” “这是信物。”那人好像给老太太看了什么东西,接着说道:“如果没错的话,麻烦您告诉我东西在什么地方。” “信物没错。”老太太看完说道:“只是我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小三子当了家,这碟子的信物,我都多少年没见到过了!还真是世事弄人啊!” 像是回忆往事一样,老太太自言自语的说道:“想当年见的最多的是菜刀,对了,还有盘子,呵呵!老唠!有些事记不太清了。” 停顿了一下,老太太继续说道:“就凭你这长相,没有信物我也会给你看东西的,你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又回来啦!只是你比他年轻的多。” “您说的是保城的那位?”男人接着说道:“他早就不算家里人了,自从他分离出来后,就再也没跟家里联系过。” “行了。”老太太不愿意再谈别人的事,她打断男人的话头说道:“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太,不想听也不想管你们的事。 走!我带你去看东西,你们拿走它我就可以安心了,我啊!都怕睡着再也醒不来,要不是有这些东西,我真就不想起来唠!” 老太太的心情很不错,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话,外面的刘大壮听的都想睡觉了。 好不容易听到拐杖的落地的声音,他也跟着声音,来到了屋子的另一个窗户下。 就听老太太说:“把这箱子打开,里面的被褥拿出来。” 工夫不大,老太太又说道:“看到那根线了没有?对,就是它,你往上提它。” 这时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他问道:“这是谁打造的?简直太精妙啦!” 老太太说道:“你也别问了,他早就不在啦!” “行。”沉默了一下男人应了一声,又说道:“那我下去看看。” “要蜡烛吗?”老太太问道。 “不用。”男人接话道:“我有手电筒,只是在外面太亮了,不敢随便用。” 没一会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只听他问道:“您老不会记错?这里咋啥也没有?” “不可能。”老太太愣了一下反驳道:“东西是我当年亲眼看着放进去的,我这屋里就没来过外人,怎么可能会没有?” 听老太太不相信,还有点怀疑自己,男人连忙说道:“要不我接您下来,您自己看看!那么多箱子,我就是想藏也没地方。” 又过了一会,刘大壮听到微弱的说话声,换个人肯定听不到,隐约听道:“这怎么可能啊!我守了几十年,就守着个空洞?” 第130章 庆幸 过了一会声音又清晰了,只听男人说:“您也别太难过,我刚才看了一下,没有什么破坏的痕迹。 应该是专业的江湖人干的,不要说是您,就算是在老宅也得丢东西。 这事我会上报家里,具体怎么处理看家里的意见。”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您可能不知道,解放前就有过这种事。 当时的四九城里,有多少有钱人的家里,一夜之间被人盗空,我估计您这里也是他干的。 手法都差不多,家里人全在的情况下,他不声不响的拿走所有东西,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他也只是安慰一下老太太而已,虽然不可能是她干的,但这么多东西丢了,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哎!”沉默良久后,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个责任她推不掉。 这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她可是非常清楚,这里放进去的东西价值几何。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向老太太问道:“东西已经没有了,我得赶紧回去上报,您还有什么要办的事吗?” 聋老太太想了一下说道:“我呀!已经是个罪人了,就不麻烦你啦!你要是有那个心,就把蓉丫头带走!” 那人疑惑的问道:“她不是嫁出去的吗?” “哎!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老太太说道。随后简单的跟他解释了一下。 “那行!”听了她的讲述,男人接着说道:“按说;这事不归我管,但既然您开了这个口,我给您留个地址,您让她自己找过去。 会有人把她送到天津卫,以后怎么安排看那边的,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天亮就不好走了。 出了这个门,我就是个不存在的人,您多保重。”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太太,也许这是最后一眼了,对于大家族来说,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房门打开,身穿黑衣蒙着脸的男人,出门后四处观察了一下,来到一处墙脚,拿出随身的钩爪绳,往墙上一挂,几个起落就看不到人了。 这时的刘大壮,早就在空间里泡澡了,知道他们是为了洞里的东西,他瞬间就没了听下去的心思。 那人走了后,聋老太太坐在凳子上呆了很久,几十年的守护,最后变成了一场空,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意义在哪? “哎!”许久之后,所有的一切,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她抬起头,眼睛里是一片晦暗。 “呵呵!”嘴里不由的笑了一声。轻声说道:“老了老了,居然不知道活着是为啥,真是越老越糊涂啊!” 她起身往衣柜边走去,嘴里嘀咕道:“有些事啊!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在衣柜里找出了值钱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部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又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方砚台一支毛笔,旁边还有包裹好的半块墨条。 坐在桌子旁边给砚台里倒了点水,拿起墨条慢慢的研起墨来,她一边轻柔的研墨,思绪已经回到了少女时期。 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但她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她也像这样,经常坐在阁楼里,一边研墨一边想着什么。 时过境迁,如今的她跟那时的心境,一点也不一样了。 研好墨,她从旁边拿出一个信封,开始往里面装东西。 她把钱票都装在了这个信封里,嘴里还念叨着:“这些留给不成器的他,希望能找个好媳妇管着点他,以后啊!全靠他自己唠!” 装好后,她把信封放在一旁。 拿出一张信纸铺好,她提起毛笔蘸好墨,写了一封没有多少字的信。 她放下毛笔,等墨干的差不多时,把信装进了另一个信封里,她把两个信封还有房本,又放回了衣柜里。 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向了炕边,仔细的放好拐杖还有鞋子,她慢慢的爬到了炕上躺好,闭上双眼等待天亮。 另一边,何雨柱敲响了木门,工夫不大,里面传来霍玉珍的问话声:“谁?” “我。”何雨柱小声回道:“何雨柱。” 里面沉默了几秒后门开了,霍玉珍用马灯照了他一下,让开位置说道:“进来!” 唉!何雨柱咧着嘴答应一声,快速的进了大门,等霍玉珍关好门,他们又进了昨晚待过的那间屋子。 到了屋里,何雨柱把手里的两个小布袋,递了过去说道:“给,我知道你们缺粮,这是家里多余的。” 霍玉珍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接过布袋转身就走了出去。 到了厨房打开布袋一看,一个布袋里装的是小米,一个里面装的是二合面,她不由的吃了一惊。 在她想来,能拿点棒子面就不错了,怎么全都是细粮,这让她怎么舍得吃啊? 她哪里知道,何雨柱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吃粗粮,而且每月的口粮都吃不完。 有句老话不是说:“厨子不偷,五谷不丰吗?” 何雨柱白天在厂里吃,晚上回来就这花生米喝酒,根本不做饭,粮食能吃完才怪了呢。 满脸喜色的霍玉珍,把两个布袋仔细的放好,已经开始计划,明天给婆婆煮点小米粥,要煮到冒油的那种,她的口水已经在嘴里打转了,想想都香。 在厨房里给何雨柱倒了一杯水,快步的又回到屋里,何雨柱这时正在打量着屋子,昨晚待了一宿,他都没仔细看上一看。 但他还是能看出来,今天少了孩子的东西,以前应该是大儿子住在这屋,就连铺盖都换了,他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正想着美事呢,霍玉珍端着水进来了,看到何雨柱的目光正在打量铺盖,她的脸不由的一红,但她也没有退缩,不抓住一个男人,她是真的扛不住了。 白天她就庆幸,遇到了一个老实人,两人就那么坐了一宿,啥也没干,他走的时候留下的钱票,够一家人吃好几天的。 晚上又给带来了这么多粮食,这个月家里不缺粮了,她看向何雨柱的目光,都变的温柔了起来,不再把他当成一个过客。 “何大哥。”霍玉珍温柔的叫了他一声,用双手举着水杯,递了过去说道:“您喝点水。” “唉!”何雨柱连忙起身,伸出双手去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只大手盖在了两只小手上,时间静止了,空气凝固了,屋里只有两颗怦怦直跳的心。 第131章 温柔 霍玉珍红着脸,但她却没有抽出手来,早在下决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何雨柱满脸通红的舍不得松手,两人就这么举着手,都低头看着水杯,屋里的气氛慢慢的在变着味道。 “咕咕…”正在这时,何雨柱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来这混饭的,结果进了门他就给忘了。 肚子虽然是属于他的,但他也控制不住人家,里面空的时候,人家随时都会叫的。 这个响声,打破了屋里的氛围,霍玉珍红着脸好奇的问道:“何大哥,你晚上没吃饭吗?” 她是真的感到奇怪,能带来那么多粮食,随便能掏出那么多钱票的人,按说怎么着也饿不到他? 尴尬的何雨柱,连忙接过水杯喝了起来,希望喝点水肚子能安静会。 喝完水的他,抬眼看向霍玉珍,她正眨巴着好看的眼睛,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何雨柱的脸更红了。 他挠了挠头,尴尬的回道:“嗯!晚上没吃。”他连忙又解释道:“今儿下班回家,躺炕上就睡着了,也没顾上做饭。” 后面的话他没说,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懒得收拾屋子,更不喜欢给自己做饭? 听他这么一说,霍玉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老爷们不爱做家务,这不是很正常吗? “呵!…”霍玉珍轻笑一声,温柔的说道:“你早说啊!来俺这还能让你饿着?你等着,俺给你做好吃的去。”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两人的关系变了,霍玉珍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客气,在她的心里,何雨柱已经不再是个陌生人。 霍玉珍转身出了门,走路的脚步都轻快几分,看的出来,她的心情非常不错。 何雨柱端着杯子,就那么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人都看不见了,他也没动一下。 那甜美的笑容,温柔到能化开冰霜的话语,一股脑的往心里钻,从来没有体验到过这种感觉的他,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走路声打断了他的发呆,霍玉珍做饭的工夫,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他机械般的看向了门口,一张漂亮的脸蛋,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走了进来。 她的双手托着一个很旧的托盘,里面是一大碗小米粥,还有两个很大的二合面馒头,一小碟咸菜丝。 “何大哥。”霍玉珍叫了他一声,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她面带微笑的对他说:“来,赶紧趁热吃点,饿坏了可不行。” 虽然她的头发有点枯黄,她的眼窝有点深,她的脸颊有点消瘦,她的身材也不是很好,但在何雨柱的眼中,她是那么的美丽。 “唉!”回过神来的何雨柱,露出一个他自以为好看的笑容,应了一声。 霍玉珍把托盘里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拿着托盘站在旁边看着,从她不时滚动的喉咙可以看出,她也是很馋的,但她没有一点要吃的意思。 何雨柱坐到凳子上,看她站在那不动,而且碗筷也只有一副,有点责怪的说道:“别傻站着了,再拿一个碗来,我一个人吃像话吗?” 霍玉珍连忙低下头,她还以为自己的嘴馋,被何雨柱看了出来,嘴里回着话道:“不用,俺不饿,你自己吃就行。” 就她那瘦的,风大点都能吹跑的身子,怎么可能不饿,何雨柱没听她说的话,起身自己去厨房找碗筷。 霍玉珍赶紧跟上,嘴里还不停的小声说道:“真的不用,俺一点也不饿,俺晚上还吃了一个窝窝头呢。” 何雨柱不听她的解释,在厨房里找到了碗跟筷子,对着跟在他身后的霍玉珍,轻声说道:“赶紧走,一会饭都凉了。” 因为主屋里还有老人跟孩子,他们都是小声的交谈。 霍玉珍放下托盘,又跟着何雨柱往回走,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天,好像被他撑起来一样,每走一步她的肩膀就轻一下。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但她没有一点要擦的意思,她怕擦掉以后,这种幸福的感觉也会没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偏的西,夜晚是那么的安静,不管是吃饱的,还是饿着的,此时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在这一刻,人们才是属于自己的。 看守所里,易中海一只手拿着黄豆大的一颗药丸,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头,放在嘴里不停的咬,平时很容易破的皮,怎么也咬不破。 努力了几次还是放弃了,他看了看这个颗,需要鲜血才能起效的药丸,把它重新又放回原来的地方。 给自己找借口道:“今儿个天快亮了,明儿晚上再说!” 东边的天空亮起来的时候,何雨柱晃晃悠悠的出了胡同,但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懊恼的?一时让人猜不出来。 任谁也想不到,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给女人讲了半宿的故事。 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因为关系有了突破的原因,说话就直接的多了,一个问一个答,简直就跟老师和学生一样。 这一聊起来,何雨柱就没把住门,又是一顿吹嘘,霍玉珍听的是满眼的崇拜,这更让何雨柱来劲了,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了亮光,虽然今天不用上班,但他还是要抓紧离开这里,如果让戴着被看标的老太太们看到,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出了巷子走在街上的时候,黄文辉从另一条路上走了出来,远远看到他就喊:“柱子哥。” 听到喊声,何雨柱抬起头也看到了他,两人都加快脚步向对方走去。 到了近前,黄文辉挤眉弄眼的问道:“您这是快活了一宿?”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何雨柱干啥去了,从那边的巷子里出来的还能是干啥?那条巷子虽然他去的机会不多,但他很熟。 本来就郁闷的何雨柱,心里想道:“我快活了个屁,给人家吹了一晚上牛,算快活吗?” 但他不能这么说,作为一个喜欢吹牛的人,说啥也得把面子保住,所以他装作一副高人的样子,脑袋抬起来看着远处“嗯”了一声。 不是他不想说其它的,但他就只是摸了一下手,说这个不是丢份吗? 第132章 羡慕 看他的样子,黄文辉羡慕极了,他倒是也经常去娟子那里,但他没钱,去了也就是看看,说几句话就走。 这还是因为,他挣的钱大多花在了娟子身上,要不然他连门都进不去。 没钱的时候,还得找理由去,就像介绍何雨柱那次一样,他也是怕去的次数一多,人家不待见他,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这女人不属于他一个人的,但总比没有强?还不用管她的生活,逍遥自在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何雨柱想起他过来的方向,低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从那边出来的?” 黄文辉收起羡慕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前儿个,你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不小心,把人娟子的茶杯给摔破了。 那玩意居然要八毛钱,我不得多干点活,给人家买一个赔上?昨儿个干活晚了,就在哥们家睡的。” “嘿嘿!”何雨柱笑了一下,鼓励道:“那你就好好干,早点给人家买一个!” 他没打算管这事,八毛钱可不少,他虽然大方,那也得看人,黄文辉陪他喝酒搓澡行,让他掏钱那就免谈。 说着话,两人快到巷子口了,黄文辉这才反应过来,他得去干活,回去也挣不到钱。 他连忙对着何雨柱道:“柱子哥,我还有点活要干,就不陪您了,得嘞!回见了您奈!” 说完扭头就走,看来这八毛钱成了他的心病,如果他早这样努力,估计媳妇都能娶上了。 何雨柱也没回话,自己心里还不得劲呢,昨晚折腾了半宿,啥也没干成,回去还得收拾屋子,这烦心事多着呢。 今天是休息日,院里的人起的都晚,他回到家都没碰到几个人,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到处是灰的屋子,无奈的干起了活。 何雨柱收拾屋子的时候,刘大壮也起来了,今天要去他老爹那里,所以起的就早。 走出门的时候,听到西厢房里秦淮茹的喊声:“香香,雨水,赶紧起来,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赖炕?这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刘馨香还没什么反应,何雨水着急了,这还没嫁进门呢,就被未来婆婆嫌弃,那还了得? 她连忙应声道:“起起,这就起。” 其实这个点还早,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只不过他们家不一样,休息日会早点出门而已。 秦淮茹出屋子的时候说了句:“你穿好衣服到中院,把建国叫起来。” “唉!好嘞!”何雨水应声道。这事她爱干,所以答应的很干脆。 当然,就算是不爱干,她也得干脆利落的办了。 刘大壮要去上厕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有心事的张雪梅。 她看到刘大壮就问:“唉!你说;易中海被抓,是不是跟我婆婆的事有关?” “肯定是。”听她这么问,刘大壮就知道,她已经想到这方面了,所以他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他进去就出不来了,以后估计都见不到。” 一句话说完,两人错身而过,大门口可不是聊天的地方。 “哦!”张雪梅应了一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还有刘大壮说的话,她的脚步都轻松了很多。 只要易中海出不来,就没有什么害怕的,其实她也能想明白,但就是想听刘大壮的这句话。 张雪梅进到中院,看到何雨柱在收拾屋子,她倒是有心去帮一下,就凭每天拿何雨柱的饭盒,她都应该帮这个忙。 但这个年月的人,一张嘴比刀子都厉害,她又是个年轻寡妇,一个不注意,她就能成为,别人口中的狐狸精。 事情要是被传开,影响的不光是她,还有几个孩子,以后他们出门头都抬不起来,所以她只能装作看不见,这个嫌必须得避开。 洗完脸的何雨水,进了中院也看到他哥在忙活,她立马跑到刘建国的门口,拍了拍门,叫了一声:“建国,赶紧起来,一会就要走了。” “知道了。”屋里刘建国回了一句。 何雨水也不等他,直接就往主房走去,进门挽起袖子就干活,嘴里还埋怨道:“收拾屋子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好像我不帮你似的。” 正干活的何雨柱,看到何雨水来帮他,咧开嘴笑了一下。 但听到她埋怨的话,立马不乐意了,反驳道:“嘿!我哪敢用您呀!您往前院一待,谁还敢去敲您的门不成。”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不是他想不到何雨水,而是他不敢去敲那扇门,何雨水每周就回来住一晚,你收拾个屋子还要叫来帮忙,真能张开那个嘴吗? “呵呵…”何雨水轻笑一声,没有反驳他。 听他又酸又有怨气的话,何雨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乐在其中。 心里还美滋滋的,自家那扇门,就连一向混不吝的何雨柱,都不敢去敲,安全感满满的。 穿戴整齐的刘建国,出了屋门看到了这一幕,也准备帮忙。 “哎!”何雨水立马拦着他说道:“没多少活,你就别掺和了,赶紧到前面去洗漱,别一会又让人等你。” “得嘞!”刘建国很听劝的回道:“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话就走,主要是感觉尴尬,见到何雨柱不知道该叫啥,不叫!也不合适,干脆躲着点。 何雨柱一点也没往这方面想,看着走远的刘建国,还对着何雨水笑着说道:“这小子长的真快,都快赶上他爹了,跟我站一块,我还得抬头看他。” 弯腰端起一盆脏水往外走,嘴里还在说:“他今年才十四,等再长个几年,我估计能比他爹高,眨巴一下眼睛,一个爷们就长起来了,这时间过的是真快。” 他端着脸盆出了门,没看到屋里的何雨水,笑的那个美啊! 何雨柱把脏水倒掉,正在水槽边接水的时候,满面春风的顾小芸,从月亮门里出来。 看到他只是点了一下头,脚步没停的进了贾家,何雨柱也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看着越发水灵的顾小芸,心里想道:“晚上给玉珍妹子送点肉过去,也要把她养的水灵灵的。” 顾小芸进了贾家屋里,炕上两个小丫头睡的正香,棒梗在里间还在打呼噜。 张雪梅一边梳头,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今天的妹妹有点不一样,她调侃的问道:“你昨个晚上做啥好梦了?是不是梦里又嫁了一次?” “哈哈…”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第133章 熟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小芸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心里想道:“昨个晚上算洞房吗?好像不算!” 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就算亲姐姐也不行,撅着嘴反驳道:“你就这样当姐姐的?一点正形都没有,俺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让俺怎么再嫁一次?” “好啦!算我说错了,行了?”张雪梅连忙认错道。 她也反应了过来,这个玩笑可不能开,就算顾小芸想再嫁一次,那也得跟自己一样,是个寡妇才行。 她连忙改口问道:“今儿是休息日,你咋不多睡会?” 顾小芸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缠,拿起笤帚边扫地边回道:“起习惯了还真睡不着,一到这个点自然就醒了。” 准备继续梳头的张雪梅,她的手突然顿住了,以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刚才开玩笑的话,让她忽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干活的顾小芸,那明显是被滋润过的样子,在这一点上,她非常的熟悉,她的两个死鬼男人都没这本事,但有人有啊! 而且许大茂刚走没几天,去一趟乡下,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如果许大茂回来,顾小芸也不会一大早就来她家。 她在心里把整个大院里的男人,都盘点了一下,也就只有前院的那一位了,其他的男人,都不值得顾小芸给他们暖被窝。 而顾小芸从来不出大门,更不可能认识外面的人,那这个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但他们两个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这两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啊!顾小芸也没有什么事,要找刘大壮去帮忙的。 想到这里,张雪梅看向顾小芸的眼神,都复杂了起来,心里不由的想道:“咱俩还真是一个命啊!” 她对顾小芸是有愧疚的,她一直认为,是自己把顾小芸拉进了这个火坑。 因为她就是个寡妇,时间长了也会想男人,顾小芸虽然是有男人,但跟个寡妇也没啥区别。 许大茂十天半月的才回来一次,那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可能完成该干的事。 顾小芸钻谁的被窝,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但还是得提醒一下她,免得以后被拉去游街了,自己还得去送水。 所以她小声的说道:“以后屋里有人的时候,小心着点。” 说完话,她又对着镜子梳起头来,稍微点一下就够,说的多了惹人嫌。 扫完地的顾小芸,已经开始做饭了,心里一直想着昨晚的事,压根没听到她姐说啥,这一下完美的避开了尴尬的场面。 张雪梅一边梳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想道:“这也还没老啊!那他咋就又找年轻的去了?不会是这几天没找他的原因?” 心里多少有点吃味的她,胡乱的梳了几下,用头绳把头发扎了起来。 站起身来暗道:“呸!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看老娘不把你榨干。” 刘大壮抱着他家老五,秦淮茹挨个把门都锁上,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院子。 闫埠贵站在自家廊檐下,就那么看着走出去的他们,心里却在想:“等这些孩子都长大,再加上一个何雨水。 每人每月收三块五,那就是二十一块钱,都能抵得上一个正式工的工资了。” 又掐着手指头算起来,攒多久能买辆新的自行车,还有收音机。 心里想道:“对了,我这还差块手表,听说;现在降到八十块钱了,要赶紧淘换一张票买一块去,别再涨价了。” 转头看向屋里的杨瑞华问道:“解成这个月的钱给了没?我准备去淘换一张手表票,给家里再添个能转的。” 说着话他自己也是笑眯眯的,因为按照约定,闫解成每月给的钱,随便攒几个月,就能添个大件。 这也是当初,他能那么痛快的让出房子,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没有啊!”杨瑞华回道:“按说;他都超出约定的时间好几天了,我也在纳闷,他就不心疼每天的利息钱?” 这也是他们谈好的,晚给一天就要算一天的利息钱,在这方面,闫埠贵绝对的公正无私,亲儿子也不例外。 “哼!”闫埠贵并没有生气,他接话道:“你不用管他,把日子记好就行,他给的越晚越好,反正又不是咱们掏钱。” 跟着学了半辈子的杨瑞华,也觉得是这个理,她应声道:“行,听你的。” 后院东厢房的侧屋里,趁着刘海中还没起来,徐春妮拿着药膏,正在给刘光福抹药。 “嘶…”抹到发紫的地方,刘光福就疼的吸一口凉气。 徐春妮安慰道:“你忍着点,抹了药好的快。” 因为两个儿子的离开,让她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特别是贾张氏死后,只用了一个小坛子就装完了,她也害怕会有那一天。 所以她要把这个儿子安抚好,抽空还得去找找老二,就算刘光天不回来,能让她看一眼,这心里也能踏实点。 刘光福疼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问徐春妮道:“妈,昨个我啥也没干呀!我爸他为啥打我?”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昨天到底为什么挨打的,以前刘海中打他,多少都是有原因的,他心里也能想到。 但是昨天的一顿打,那真是比窦娥还冤。 被刘光福这么一问,徐春妮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半天都没想到该怎么说。 她一直以为,刘光福是替她挨的打,是因为她给刘海中讲院里的八卦,话没说清楚,惹得刘海中发的火。 好一会没听到回话的刘光福,这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 他擦了一把眼泪问道:“妈,不会是您惹我爸生气的,他没打您,把气撒到我身上了?” 说着话他转过头,就看到徐春妮一脸的尴尬之色,这都不用问,只看她妈的脸色,他就知道原因了。 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妈对他还是不错的,重新低下头趴在了炕上, 嘴上说着:“没事干,您离他远点不好吗?非得惹他干啥?” 心里却在埋怨他妈道:“您这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都替您挨过多少次打了?” 所以说;“有些人,他们是什么命运,跟自身性格那是息息相关的。” 就像徐春妮,她经常挨打,那也是有原因的,她连最基本的谎话都不会说,还不会察言观色,她不挨打谁挨打? 第134章 希望 做好早饭的谭美蓉,低着头进了后院主房里。 聋老太太已经坐在窗户边,认认真真的望着外面,好像要把什么记住一样。 她那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今天也散漫的随意搭在各处。 往日还算健康的脸颊,也没有了昨日的光彩。 一双黑眼窝,证明她一晚上没睡觉,干的有点发白的嘴唇,表明了她内心也是不平静的。 谭美蓉进了屋里,把早饭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坐在炕上没什么反应的她,走到炕边问道:“小姑,您怎么了?” 听到问话,聋老太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其实也不是看什么,眼睛虽然是望着外面,心思早就飘远了。 老太太转头看向谭美蓉,挤出一个非常牵强的笑容,回话道:“没事,只不过啊!人老了想的就多,昨个晚上一宿没睡着。” 听了老太太的解释,谭美蓉也没说什么,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晚上,她的精气神也没恢复多少,如果不是还有个老太太,等着伺候,她都不想起来。 她转身给脸盆里倒了点水,把毛巾淘湿,回到炕边,认真的把老太太手脸都给擦了一遍。 放下毛巾,又把她的满头银发,仔细的梳理了一下,也没让老太太下炕,搬了张炕桌放到她的旁边,又把早饭也给摆上。 这才跟老太太面对面坐好,整个过程两人都没说话,她们彼此,都没了往日交谈的兴致。 一顿饭在无声中结束,谭美蓉收拾了一下碗筷,准备走的时候,老太太问道:“你准备啥时候走?” 谭美蓉露出了一个凄苦的表情,回话道:“我倒是想早点走,可我不知道要去哪。”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对于她们这些嫁出去的人,家族是不会给她们留退路的。 这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从她出了那道门,就没打算往回收。 自打住进这个院里,家里就没联系过她,就是想找都没有门路,也就是说;“她要出了四合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哎!”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哭了,我那个衣柜里有封信,里面有个地址,你按照地址找过去,会有人把你送到天津卫,以后会怎么样,就看那边怎么安排了。” 老太太也替自家侄女庆幸,要不是昨晚有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排谭美蓉,虽然嘴上说让她赶紧走,但真要出了这个大门,还就是没地方可去。 听到老太太的话,谭美蓉的眼睛里有了希望,她连忙问道:“真的吗?小姑。” 问着话,她惊喜的握住老太太的手,脸上也有了点神采。 “真的。”老太太也露出个笑容,说道:“你去衣柜里找找,有两个信封,你拿那个薄的就行。” “唉!”谭美蓉答应一声,连忙到衣柜里找了起来。 很好找,老太太又没藏,她昨晚就准备好,今天都要送出去。 谭美蓉拿着信封过来问道:“小姑,是这个吗?” 她拿信封的手攥的很紧,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出路,往后的日子怎么样,就要看这条路了。 “对。”老太太回道:“就是它,里面还有一封信,到了地方你交给他们,就说;是我给家族的交待。” 老太太看她的样子,也能理解,如果是她自己,应该也会是这种表情。 “唉!”谭美蓉痛快的应了一声。把信封装进自己衣兜里,端起碗筷就往外走。 她一点也没听出,老太太说的什么交待,满心都是她有活路了。 走出门的步伐,比来时轻快了不少,有希望的人就有动力。 老太太又一次望向了窗外,她只是想多看看,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她都没发现,原来这个院子还是很美的。 谭美蓉回到家里关上门,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信纸她没看,还有一个纸条她仔细的看了一遍。 上面果然有个地址,她双手抱着纸条捂在心口,一颗绝望的心有了活力,只要能找到家里,他们难道还真的不管她? 虽然她的年龄大了,但洗洗涮涮的,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她也不缺钱,吃穿不用花他们的,她只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既然有了去处,谭美蓉一刻也不想待了,她怕被别人指指点点,脊梁骨被人戳断的感觉,她一点也不想领教。 在屋里找了个小点的床单,把自己的衣服,还有必需品都放在上面,四个角对折的系住,就是一个包袱。 钱票这些重要的东西,都装进了衣服里面的兜里,万一丢了她会饿肚子的,这个时期,要饭都没地方让她要。 装钱票的时候,看到了自家的房本,这个东西怎么处理,让她想了好一会,捐给街道办是最好的选择,但如今的她,就算捐给人家,也落不下好。 最后她想到了个地方,出门直奔西厢房而去,她准备把房子送给张雪梅,就算是她,为易中海做的最后一件事,等他到了下面,多少也能减轻点罪行。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时候,她还能想起易中海,也算是有心了。 西厢房里,大小五个人,也刚好吃完饭。 张雪梅在洗锅,顾小芸坐在炕边,看着小槐花问道:“槐花,告诉小姨,你咋那么能吃?让小姨看看,你把饭都装哪了?” 说这话还伸手摸了摸,槐花的小肚子,惹得小丫头直乐,但指望她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还是再等等! 两岁的小丫头,吃的跟她姐姐一样多,而且看起来,要比她姐姐的身体好的多,这才引起了顾小芸的好奇。 旁边洗锅的张雪梅,听了这话心里腹诽道:“你也不看看她爹是谁,能吃那不是再正常的事吗?” 棒梗起身往外走,今天是休息日,他得好好玩一天,到了门口对着张雪梅道:“妈,我出去玩了。” 都不等她妈同意,人已经出了门,张雪梅在后面喊道:“别跑远了,中午早点回来。” “知道啦!”棒梗嘴里回着话,走路的脚步一点也没停,害怕他妈把他叫回去。 第135章 喜事 小当满脸渴望的看着她妈,张雪梅没好气的说道:“一个比一个野,你就别出去了,在院子里玩就行。” “哦!”小丫头失望的应了一声,走出了屋门。 张雪梅洗了洗手,跟顾小芸抱怨道:“你看这一家老小,就没一个省心的。” 话还没说完,突然反应了过来,好像家里已经没有老的了。 正准备岔开话题,谭美蓉走了进来,看到她,张雪梅还有点不自然,谭美蓉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都只是家庭妇女,前后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两家人从关系亲密,忽然就变成了生死对头,换了谁也没这么快适应。 看到有人进屋,趴在炕上的顾小芸,连忙站了起来,笑着对谭美蓉问道:“谭婶子来啦?您吃了吗?” “唉!”谭美蓉挤出一个笑容应道:“刚吃过。” 张雪梅指着凳子客气道:“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语气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情分。 但不管怎么说;进门都是客,作为主人客气一下,还是应该的。 谭美蓉勉强笑了一笑应声道:“唉!好。”看了一眼屋里,她走到凳子边坐了下来。 看她坐好,顾小芸给她倒了一杯水,转身抱起槐花说道:“你们聊,俺抱槐花晒晒太阳去。” 她看的出来,这两人有话要说,为了不打搅她们,找个理由就往外走。 “你别老抱着她。”张雪梅叮嘱道:“让她自己多走走。” “知道了。”顾小芸回话道:“俺到院里就把她放下来。” 等顾小芸出去,张雪梅也坐到了谭美蓉的对面,既然人家找来了,肯定是有事要说,不论结果如何,听听总是没错的。 谭美蓉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的说道:“老易被公安抓了。 我想;你也应该猜到是为啥,无论是啥原因,造成这样的结果,那都是老易的不对。” 她停顿了一下,看张雪梅是在认真听,她继续说道:“老易是出不来了,我在这个院里也待不下去,我已经准备要离开这里。 我们家还有一间房子,我走后就没人看着了,就咱们院里这些人,用不了三天,肯定会有人搬进去,我不想便宜他们。” 话到这她不说了,端起水杯喝起水来,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张雪梅的表情,等着张雪梅忍不住问她。 张雪梅听到这,也明白了她今天来的目的,虽然两家的关系算是决裂了,但能多一间房子,对她来说也是个大好事。 按正常情况,就她们此时的处境,根本不可能得到房子,张雪梅也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但现在易谭氏既然来了,那就表明,贾家是她的首选。 她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她说;不想便宜他们,那就是准备送给自己,但她又不说完,肯定是有事求着自己。”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给谭美蓉的水杯里添了点水,又重新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她的后续。 谭美蓉一直在观察着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但人家就是不问。 “哎!”谭美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用房子,引张雪梅发问,这样她再说条件,就容易的多,但人家不问,她又不想耗费时间。 只能无奈的继续说道:“我准备把房子送给你,一是为老易积点德,算是对你们家的一点补偿,另一个是想求你帮个忙。” 到了这时,张雪梅也不再绷着了,她看着谭美蓉问道:“有啥事?您就直说,我一个寡妇,除了洗洗涮涮,别的也做不来,看您要让我干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谭美蓉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她直视着张雪梅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我走了以后,后院老太太就没人照顾了。 虽说;她老人家还有个大孙子,但就傻柱那个混不吝,照顾自己都丢三落四的,我是真不放心交给他,可我又没别的办法。 想请你在我走后,帮忙照看一下她老人家。” 这下张雪梅算是听明白了,但她也没有一口答应,照顾人也有个标准,照顾到什么程度,这些都得说清楚。 这种事,可不是随便答应就完事了,万一要是做不到,那她心里会过不去那道坎。 所以她说道:“我还要上班,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我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别人,您看是怎么个照顾法?实在不行,您就找别人!” 她也想要那间房子,但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人,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不用。”谭美蓉连忙说道:“不用你多少时间,你只要抽空,给她洗洗衣服什么的就行,吃穿都有傻柱子,这方面不用你操心。” 听她说完,张雪梅也松了口气,只是洗衣服啊?这事她最拿手,吃晚饭的工夫,她都能把它给办好。 “行。”张雪梅很轻松的应下道:“这事我答应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听张雪梅答应下来,谭美蓉也是松了口气回道:“就这一件事。” 她把怀里的房本,递给张雪梅继续说道:“这是房本,里面还有我写的转赠文书,你过几天,去房管所改一下名字就行。” 她站起身来又道:“我就不打搅你了,一会你看我出来,就到院里拿一下钥匙,门我会锁好,里面的东西都送给你。” 话毕,她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贾家,唯一的念想已经交代好了,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张雪梅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走向了东厢房,她也没有回屋,就站在门口等着,就这么得到一间房子,心里还是很不平静的。 这间房子,跟房管所租的可不一样,这是有房本的房子,不用交租金,就算不住人,也不用担心被分出去。 她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捯饬那间屋子,她准备打两个隔断,隔出两个十平米的隔间,棒梗和小当每人一间,以后她就不用再钻地窖了。 “不行。”她突然摇了下头,心里想道:“得换过来,我跟槐花搬过去,这边贾家人的痕迹太重,心里会膈应。”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翘了起来,这不就是说;“东厢房以后,只有他们三个人?” 想通以后,她转身看着屋里,开始规划怎么安排那两个,还是打两个隔断,不要客厅,剩下的改成厨房。 心里是越想越美,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大清早的还有这喜事。 第136章 未知 工夫不大,谭美蓉的肩膀上挎着个包袱,走了出来,她反身关上门,并且用锁锁上。 这时的中院也没什么人,只有顾小芸带着两个小丫头在玩,如果其他人看到会感到奇怪,易家的门可从来没锁过。 就是被公安带走一整天,都没有锁门。 谭美蓉站在廊檐下,环顾着四周,心中不觉的升起一股惆怅,这熟悉的环境,也许这辈子只能看这一眼了。 离别,说起来简单,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的心里是不舍的,换个地方也许能活,但她再也找不到家的感觉。 她把视线定格在,院里的那棵树上,嘴里轻声说道:“我要走了。” 她抬脚走下了台阶,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只有三层的台阶,居然也是那么的熟悉。 到了台阶下,她不由的回头看了它一眼,恍惚之间,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无数次踩着它上上下下,但从来没有低头仔细的看过它。 “谭婶子,您要出去啊?”跟在小槐花后面,走到院子中间的顾小芸,看到背着包袱的她,出声问道。 回过神的谭美蓉,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收起了心中那份不舍,她应声道:“是啊!出去办点事。” 说完话抬脚就走,不敢再看周围,因为有人已经走了出来,她怕人多了,自己会成为观赏动物。 一直盯着这边的张雪梅,也抬腿往穿堂门走去,两人在门口碰头,一个递钥匙,一个接钥匙,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交流。 张雪梅手里握着钥匙,眼神复杂的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犹记得前几年,活跃在整个大院里的易家,虽然不能说是一呼百应,那也是只要说话,就会有人应声的人物。 如今的他们,一个在牢房里,等待着法律的审判,一个不得不离开她熟悉的院子,为今后的生活寻找新的出路。 “哎!”张雪梅叹了口气,嘴里不由的说道:“真是世事难料啊!” 说这话时,她想起了贾张氏,谁也没有想到,她那样的人,居然是被易中海打死的。 而易中海的老婆,又把他家的房子,送给了自己,一句世事难料,还真就说不清楚。 怀里抱着槐花,走到她跟前的顾小芸问道:“姐,咋啦?” 还不等张雪梅回话,她看了眼走远的谭美蓉又问道:“谭婶子这是干啥去了?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听到问话的张雪梅,伸手接过她怀里的槐花回道:“对,是要出远门,具体的她没说,只是把这个交给了我。” 说着话,她把手里的钥匙亮了一下,这次张雪梅没有撒谎,过几天她要收拾屋子,谎话是会不攻而破的。 但她给的答案,却是模棱两可的,往那个方向说,她都能给圆回来。 看了她手里的钥匙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的顾小芸,嘴里随意的问道:“那她走的应该很远?” 在她的意识里,如果不是很远,没必要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别人保管。 张雪梅敷衍道:“应该是!这跟咱们没有关系,走!别站在这了。” 后院月亮门处,聋老太太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拿着个信封跟房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谭美蓉。 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才挪动着脚步,往何雨柱家走去,她那昨天还算挺拔的后背,今天已经有了很大的弧度。 因为天气暖和,何雨柱的房门是大开着的,老太太也没吭声就走了进去,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 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本来是想笑一下的,但她努力了几次,都只是嘴角抽动了几下。 她也没在意笑没笑出来,心里想道:“还行,还不算太邋遢,这样的话,媳妇应该好找一点。” 外屋没看到人,她就往里间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噜声。 她也不在意,没有媳妇管的男人,有谁是不睡懒觉的? 何雨柱收拾完屋子,早饭都没吃,躺在炕上就睡着了,听他睡眠的质量,讲那半宿的故事,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 老太太进了里间,也没打搅他,慢慢的走到炕边,把手里的拐杖放好,她也爬到了炕上,在靠墙的位置盘腿坐好,闭上眼睛等着何雨柱睡醒。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何雨柱的呼噜声。 正在擦自行车的闫埠贵,看到背着包袱往外走的谭美蓉,已经猜到易中海干了啥的他,也没跟谭美蓉打招呼,当做没看见继续擦着他的车。 直到谭美蓉出了前院,闫埠贵才站直了身体,心里想道:“这是给易中海送东西去了?” “哎!”闫埠贵叹了口气,嘴里不由的说道:“何必呢?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老了老了,你咋还犯糊涂呢?” 在他的心里,除了钱,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着来的。 出了大门的谭美蓉,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门楼,擦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转身走向了未知的方向。 霍玉珍拉着从邻居那里借来的板车,把它放在了大门口,进了院子就往堂屋走去。 进了堂屋就喊道:“妈,车俺借来了,走!这次有钱了,说啥也要把您看好。” 早上何雨柱走的时候,又把身上的钱都留了下来,虽然不多,但给老太太看病应该够了。 坐在炕上的老太太,有点不情愿的说道:“俺说你这妮子,咋就不听话呢?”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俺都这岁数了,还看啥看,你挣点钱不容易,留着给俺孙子上学用。” 不是她不想看病,谁还不想多活几年?她也想活着,能亲眼看着孙子们长大成人,她到九泉之下,给老钱家也好有个交代。 只是她心疼闺女,闺女挣那点糟心钱不容易,花在她一个老婆子身上,不就白瞎了吗? 霍玉珍还没说话,一旁七岁的钱敬国劝道:“奶,您就听我妈的,等您病好了,我想吃您亲手烙的野菜粑粑。” 跟在哥哥身边的钱爱国,也附和道:“奶,我也想吃野菜粑粑。” 听到两个孙子的话,老太太用她那双,有点模糊的眼睛,看了看闺女,又看了看两个孙子。 哆嗦着嘴唇道:“好,好,俺去,俺要给俺孙子烙野菜粑粑。” 第137章 牛鬼蛇神 与此同时,香江九龙塘,一栋大别墅中,娄家人都聚集在餐厅里吃饭。 一张长条型的餐桌,基本上坐满了人,娄振华坐在主位上,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应该是他的发妻。 打扮的很时尚,妇女的下手处,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是娄振华的两个儿子。 在他们各自的身边,都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妻子,他们妻子的旁边,都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 娄振华的右手边,坐着娄谭氏,而她的下手处,就是娄小娥母子三人。 娄小娥的背后,还有一个婴儿摇篮,里面躺着一个,两个月大小的女婴。 一顿饭在安静中吃完,等佣人收走餐具,又给每个人上了一份汤茶。 等佣人下去后,娄振华的大儿子开口道:“爸,谭家昨天晚上到了,住在准备好的公寓里,他们想请您晚上去赴宴。” 娄振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但坐在他右手边的谭氏,却两眼放起了光,她看了一眼娄振华,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妇女,脑袋微微抬了一下,脸上泛起了笑容。 坐在老大旁边的妻子,不停给老大使眼色,但他不为所动,女人看他的表情也是没办法,只好自己说了。 只见她站了起来,对着娄振华问道:“爸,九龙这边的餐厅,一直是由我管的,晓娥她刚来还不熟,再说了,她不是还要带孩子吗?” 说完话,她看了娄小娥一眼,对于这个小姑子,她是看不上的,来就来呗!还带着一窝孩子。 本来脸色正常的娄振华,听到她的问话,脸立马沉了下来,他有点生气的问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管的这摊子挣过钱吗?”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问道:“你不说,我都想问问你,餐厅不是祥子在负责吗?他什么时候去的码头,仓库用的着他管吗?” 说完话,他转头从妻子这边,挨个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一眼也算是警告,意思是我娄振华还没死呢,你们的小动作都给我少点。 被娄振华这么一问,无话可说的女人,连忙坐了下来,脸色还有点不自然,但她也不害怕。 她是娄家的长房媳妇,她儿子又是长孙,所以她有恃无恐。 在这边她也是有族人的,虽然他们的能力不大,但好歹也是有个撑腰的。 她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不就是花了点钱,做了做头发,买了一些她喜欢的衣服吗? 虽然她的几个衣柜,都快装不下了,但那也没有多少呀!跟别人家的阔太太比,还差着不少呢。 其他人的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因为餐饮业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副业。 他们娄家干的是实业,工厂货运才是他们的大头。 娄振华也不再说什么,餐饮业他也没放在心上,开餐厅只不过是安置一下,跟着他们过来的老人。 他又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以后餐饮这方面,都归小鹅管,你们就别插手了。” “是。”所有人都答应了一声。 没有人敢反对,要是把娄振华惹生气了,月供给你减半,年红给你减半,那才是得不偿失。 听了娄振华的话,娄晓娥跟她妈都很高兴,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害怕被人当成土包子。 刚来的时候,这些人看她们,都像是在看怪物,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 娄振华对着娄小娥说道:“我把祥子叫过来帮你,这样你就有时间照顾孩子了。” 娄小娥站起身来感谢道:“爸,谢谢您。” 娄振华只是摆摆手,就不再说话了,这件事情既然有了定论,也就没人再敢讨论。 坐在最下面的老二问道:“爸,九龙警署的罗斯督察,还有汪探长,都已经约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娄振华点头道:“这些人要时常联系,人我就不见了,你替我应付一下!把我的问候带给他们就行。” “是。”老二应了一声。他不无得意的看了一眼他哥。 旁边的老大,看他得意的样子,也连忙向娄振华问道:“爸,咱们这边的社团怎么相处?还是像以前一样?” 娄振华想了一下说道:“还是跟以前一样!都先维持着,你再准备点拜会礼,以我的名义送个拜帖过去。 这些牛鬼蛇神都要维护好,要不然,生意还真不好做啊!” “是。”男人答应一声回道:“您放心,这些年该给的,咱们一次也没少过。” “嗯。”娄振华点了一下头,他还是很满意的,这两个儿子都有办事能力,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他站起身来说道:“没有其它事就散了!再坐下去,又该吃饭了。” 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他妻子跟娄谭氏,一人一个胳膊搀着他,在她们的搀扶下,自顾自的走了。 晌午的时候,四合院中院主房里,何雨柱终于睡醒了。 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了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这张脸他很熟悉。 心里不由的想道:“老太太咋来了?” 回归的意识,赶走了他的胡思乱想,他连忙翻身坐了起来,看向老太太问道:“奶奶,您咋来了?” 老太太眼神柔和的看着他,没好气的回道:“我来看看我大孙子,不行吗?” “嗨!”何雨柱毫不在意的回道:“看您说的,这有什么行不行的,您啥时候看都行,我还怕您看我不成?” 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知道马上中午了,转头对着老太太说道:“您就坐这等着,想吃啥?我给您做去。” 听到吃的,老太太的眼睛有了点灵动,她想了一下说道:“我想吃红烧肉。” 听了老太太的要求,何雨柱脸上露出个为难的表情,他现在可是一点肉票也没有,全都留给了霍玉珍。 老太太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把怀里的信封递了过去。 对着他说道:“给,这里面有票,还有点钱,你留着慢慢用。” 何雨柱摆手拒绝道:“奶奶,不用您的钱,我有钱,我拿点肉票就行。” 他可是一点也不穷,他爸分给他的钱,一分也没有动过。 他连自己的工资都花不完,如果不是碰到霍玉珍,他攒钱的能力,都能跟闫埠贵比一比了。 第138章 长毛了 老太太不容他拒绝,把信封连同房本,都塞到他的怀里说道:“给你的,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的,哪像个爷们?” 她指着房本接着说道:“这个你给她保管几天,抽空交给她,原因你也知道,我就不帮她看着了,等我哪天睡着醒不来,让她搬过去就行。” 何雨柱不乐意的问道:“今儿您是咋啦?说这不吉利的话干啥?” 老太太摆摆手,催促道:“没啥,赶紧买肉去,去的晚了买不到好的,那种瘦肉嚼起费劲。” 何雨柱还想说点什么,但她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他只好把东西都给收起来,在信封里找了点肉票,转身就往外走。 虽然觉得老太太今天特别奇怪,但他也没有细究,心思早就飞到了霍玉珍那边。 刚才他看了一下信封,里面还有布票,就想着;抽空拿给霍玉珍,让她做件新衣服。 他念叨的霍玉珍,这会正在家里煮着小米粥,婆婆住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两个孩子留在医院里陪着,她回来给他们做饭。 大夫告诉她,她婆婆的问题不大,在医院里住上几天,输点营养液,再吃点好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 这一下子,去了霍玉珍的一大心病,走起路来都是带着风的。 刘清泉的小院里,这时候已经是热火朝天的,几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着做饭。 院子的阴凉处,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四周已经坐满了人。 坐在刘清泉下首的,是两位过了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都是刘清泉的朋友,平时在轧钢厂关系就不错,其中一位也住在这附近。 他们的对面,坐着刘清泉的两个徒弟,虽然不是磕过头的那种,但他们的关系都不赖,刘清泉也是认真教过的。 他俩都拿着三级的工资,养家糊口完全没有问题。 刘清泉的对面,就是刘大壮父子,这会的刘建国不在,他正忙着端茶递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老百姓的家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家里来了客人,女人是不露面的,吃饭都是单独吃。 如果没有刘建国,干这些的就会是刘大壮。 这几人聚在一起,也是因为刘清泉,昨天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跟两位老兄弟提了一句:“明儿到我那去,弄两个菜喝几杯。” 得到了两人的一致赞同,坐在他们旁边的两个徒弟,也想凑这个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刘清泉。 其中一个叫张一舟的问道:“师傅,我能去不?我那还有瓶酒,一直也没人喝,明儿我把它拎过去,免得它占地方。” 另一个叫马永康的,也接话道:“师傅,我也想去,我那还有点花生米,再不吃可就长毛了。” 这些都是客气话,这个时期,哪还有多余的东西,还不都是省下来的。 他们这样说;只是不想被人小看,万一人家当面不提,背地里议论他们说;都是混吃混喝的。 如果真是那样,问题可就严重了,要是再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跟他们交朋友? 刘清泉没好气的应道:“想来就来,俺还能差了你们一口酒?人来就行,不许带东西。” “唉!”两人都是满口的答应着,但一点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去别人家喝酒,不带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去亲戚家吃饭,也得留下粮票,何况他们只是工友。 心里已经在盘算,除了刚才说的东西,带多少粮票合适。 老少五个人,一阵嘀嘀咕咕,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桌子上摆着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碟瓜子跟两瓶酒,都是这几人带来的。 看来他们几个,私下里商量过谁带什么。 饭还没做好,几个人喝着茶,嗑着瓜子,随意的聊着一些趣事。 院子里,刘馨香带着几个小的在玩,刘建军站在厨房门口,当起了传话员。 刘建国拎着茶壶,看谁的茶杯里的茶水少了,立马给续上。 聊天的几人,不时的发出几声大笑,一幅农家小院欢乐多的画面,令人很是向往。 望着给他续满茶水,拎着茶壶进了厨房的刘建国,一个老头羡慕的说道:“老刘头,你这孙子算是长起来了。 就这体格,只从背后看,谁能看出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老兄弟夸他孙子,刘清泉笑的嘴都合不拢,他摆摆手说道:“什么孩子,这要搁咱们那个时候,再大点都能成家立户了。” 夸刘建国的老头,还没说话,他旁边的另一个老头接话道:“我说;老刘头,我家大孙女,明年就十五了,要不让他们见见?” “嘿!”坐他旁边的老头不愿意了,他问道:“老田头,你还有个先来后到吗?” 姓田的老头反驳道:“老胡头,在这上面你就别争了,你也不看看你孙女,她才多大呀?” 被老田这么一问,姓胡的老头才想起来,自家孙女好像才十岁,心里想道:“好像是小了点。” 但他还是不服输的犟道:“再过几年不就长大了吗?我先看上的,就得排前面。” 老田又反驳的问道:“什么就是你看上了?你都没有能嫁的孙女,你看上管什么用?你以为这是买东西呢?还要排队。” 刘清泉端着茶杯,就那么听着他俩吵,平时见面也是这样,他都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讨论的是他孙子,他听的特别认真。 坐在下首的三个年轻人,一点也没听三个老头说的什么,因为他们自己也有话题。 只听张一舟说道:“那个王八蛋,可真不是好东西,前两年物资紧张的时候,他从来不往家里带东西。 要不是他妈有退休工资,家里的几个都得饿死。” 马永康也接话道:“我也听说了,看他平时人五人六的,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人,这次也算是报应,只是苦了他爹妈了。” 他们聊的这个人,前段时间出了意外死了,也是接的他爹的班,干了还没几年,要不是他死后。 被认识的人,讲出了他的所作所为,还真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个不顾家的败家子。 刘大壮问道:“那怎么不见有人接他的班?” 这事马永康不知道,但张一舟知道,因为他们是住在一个胡同里的邻居。 听到刘大壮问话,他回道:“听说;是在等老家的侄子,家里不是还有个儿媳妇吗?他侄子好像还是个光棍。” 第139章 舍得 几人正聊的起劲,刘建国拎着茶壶过来,向着刘清泉问道:“爷爷,饭做好了,是现在就吃,还是等会得?” 刘清泉转头看向他回道:“做好了就端出来,别等了,早点吃完俺们还要喝酒。” 唉!刘建国答应一声,放下茶壶就开始收拾桌子。 听到说话的刘建军,从厨房里端了一大盘,二合面馒头过来,放到桌子上,帮着他哥把多余的东西都拿走。 一会工夫,兄弟俩脚步飞快的就把菜都端了上来,一盘猪肉粉条,里面放了点蒜苗,看起来就香。 一盘辣椒炒鸡肉,红绿两种颜色的辣椒,再加上炒出香味的鸡肉,不用闻口水已经在嘴里打转了。 一盘小葱拌豆腐,里面应该滴过香油,还没上桌,香味已经弥漫了出来。 最后是一盆鸡蛋汤,还有一碟咸菜丝,也就齐活了。 等菜都上齐,来聚会的几个人已经看傻眼了。 心里同时想道:“这是办酒席呢?那要不要随份子钱?随多少合适呢?” 还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粮票应该够,但这份子钱有点玄乎。 刘清泉看到他们的表情,笑着说道:“都瞅啥呢?赶紧动筷子,今儿这顿,俺也算是跟着你们沾光了。” 听到这话,他旁边的老胡笑着说道:“老刘,你这也太丰盛了,我吃过几次酒席,都没你这排场,看的我都不敢拿筷子了。” “看你那点出息。”刘清泉摆摆手说道:“我这院里没来过外人,你们是第一批客人,说啥也不能小气了不是? 你们放心大胆的吃,这顿饭没啥意思,就是朋友们聚一聚,不会跟你们要份子钱。” 众人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客气,纷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几口菜后,手里的筷子就不听使唤了。 就这几样菜,虽然他们也吃的起,但是得下血本,不是过年过节的,没人愿意这么造。 都是干体力活的,一个赛一个的能吃,一盘子二合面馒头,没几下就空了,刘建国又去端了一盘。 女人们带着孩子在屋里,用两个炕桌拼在一起,坐在炕上吃的也是满嘴流油。 不时能听到刘馨香的喊声:“小姑,您怎么又用袖子擦嘴?再这样我就不带您玩了。 建华,不许用手抓粉条,你的筷子是干啥用的?你要是再敢抓,小心我打你屁股。” “哈哈哈…”惹的屋里人,不停的大笑,不像外面,只有嚼东西的声音。 外面的桌子上,最后一口鸡蛋汤喝完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打着饱嗝。 刘清泉在他们的脸上,挨个的扫视了一遍,看到他们满足的表情。 他也就放下心来,好不容易做了一回东,要是朋友们不满意,他的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刘建国站起身来,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喝酒的东西都给摆了上来,每人面前放一个酒杯。 又把酒杯里倒满酒,这才拿着酒瓶,站到了他爷爷身边,等着继续倒酒。 刘清泉端起酒杯,环视了一圈说道:“今儿俺是真高兴,大家也都不是外人,能喝的就多喝点,来,一起干了它。” 老少几个男人,仰起脖子干了一杯酒,只听的一片“斯哈”声。 一杯酒下肚,大家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 他们谈论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回忆着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笑声不断,气氛十分热烈。 一边酒喝一边聊天,不知不觉中,彼此的关系更亲近了几分。 两瓶酒喝完,大家保持着清醒散了场,他们几个掏出来的粮票,又被刘清泉父子给塞了回去。 刘清泉板着脸说道:“你们要是再这样,这顿酒就是最后一次,咱们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 被唬住的几人,无奈的收起了粮票,带着满足离开了小院,心里却在想:“刘家父子是真的局气,今天这顿酒,是这些年来,他们吃的最奢侈的一次。” 在这买啥都要票的年代,一次聚会,被他们父子办成了酒席,还真没把大家当外人。 虽然他们父子挣得确实多,但是扪心自问,自己能下这么大的本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做起来,有几个人能办到? 这边的聚会散了,四合院里也很热闹。 原因是,他们这条胡同里有个男人,中午出去买东西,因为没有零钱,就拿了一张两块的,买完东西还剩一块多。 回到家里后,发现兜里的钱没了,这还了得,一块多钱都能买什么?那可就多了去了。 最便宜的大米,一斤也才一毛三,一斤白面不到一毛钱,一斤棒子面四分钱,一双袜子六毛三,一件背心一块两毛八,这一块多钱能买多少东西?当然都是要票的。 一家人沿着他走过的路,又找了回去,但这东西上哪找去?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要能用的都捡回了家,你把钱扔到地上,是在考验谁? 钱没找到,他被家里人埋怨说;“他一个大男人,连个钱都看不住。” 一路往回走,快到95号院的时候,男人突然想起来,他被阎埠贵拦着聊了一会,还拿走了他的几根菜,会不会是他捡了自己的钱? 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管他捡到没捡到,问一下又不犯法,万一真是他捡到的,到时候好好谢谢人家。 他倒是没想着,钱是阎埠贵偷得,这话说了自己都不信,人家一个老师能偷你的东西? 他给家里人一提,大家一想也对,不就是多走两步路吗?要是能把钱找到,多走几趟也行。 一家人进了95号院,直奔前院西厢房走去,阎埠贵在这附近,还是很有名气的。 胡同里的人都说;“闫老师这个人很热情,每天都在大门口跟人打招呼,就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 当然也有人说;“阎埠贵这个人很抠门,还非常小气。”说这话的人,肯定是95号院的。 不是95号院里的人,都没把这话当回事,不就是小气一点吗?小气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这个年月还能有大方的人?手指头松那么一点,一家人可能就得饿肚子。 经历过大饥荒的人,它就没有不小气的,一顿饭的粮食,恨不得分成三顿吃,家里能省就省,能攒的就攒,都害怕再来一次饥荒。 如果让他们知道,阎埠贵最擅长的是算计,而且连家里人都不放过,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第140章 木匣子 一家人到了闫家门口,也没敢进人家屋里,就站在院子里,男人冲着屋里喊了一声:“闫老师。” 这时的闫埠贵,一只手拿着鱼竿,就像拐杖一样柱着,一只手拎着水桶,看样子他准备去钓鱼。 人还在屋里跟杨瑞华说着什么,听到喊声,他答应道:“唉!来了。” 他对着杨瑞华交代道:“我先走了,晚上先不要炒菜,说不定,等我回来又能喝鱼汤了。” 说完话,柱着鱼竿就往外面走。 杨瑞华回道:“知道了,要不,你带着解放去,让他帮你拎水桶。” 一条腿已经跨出门的闫埠贵,回头说了句:“不用…”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柱在手里的鱼竿,正好绊了他一下,失去平衡的他,整个人朝着门外摔了下去。 两只手都有东西的他,想抓点什么,都没有多余的手。 摔倒的一刹那,两只胳膊自然的朝着中间靠拢,“啪”的一声,人趴在了廊檐下,水桶飞了出去。 鱼竿被他压在了身下,长出来的地方,正好垫住了他的头,也幸亏有鱼竿的这一垫,要不然他就真的危险了。 因为他有一半的脸,是悬浮在台阶外的,这要是磕实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送到医院里? 阎埠贵只发出了一声:“哎吆!”被鱼竿硌了一下的胸口,此时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摔的不轻,脸上的皮都蹭破了,戴着的眼镜也耷拉在了一边,幸运的只折了一条腿,眼镜片居然是好的。 站在院子里的一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还有准备上厕所的何雨柱,刚出了穿堂门,也看到了他独特的出门方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瑞华,她本来就一直看着闫埠贵的,但是她的意识有点迟钝,都没想起来要拉阎埠贵一把的。 等闫埠贵发出疼痛声时,她才猛然惊醒,连忙问道:“他爸,你咋样了?” 这时的闫埠贵,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听到动静的闫解放和闫解旷,都从自己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摔倒的闫埠贵,连忙上去扶他。 “哈哈…”今天心情不错的何雨柱,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嘴里还调侃道:“三大爷,这还没到年节,您咋还提前拜上了呢?” 他的笑声,惹来了闫家几个人的白眼,对于这些何雨柱一点也不在意。 闫解放兄弟俩,一人一只胳膊,把闫埠贵扶了起来,但他疼的站不住,脸疼,胸口疼,腿也疼,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而他是靠着两个儿子架着,才勉强站了起来,看他的样子,何雨柱好心的说道:“三大爷,您还是去医院看看!” 半边脸已经有点肿的闫埠贵,有气无力的反驳道:“不用去医院,回屋躺会就好。” 两个儿子一听这话,扶着他就往屋里走,特别是闫解放,他是真的害怕去医院,弄不好这医药费还得他出。 这时的阎埠贵,其实是看不到什么东西的,因为折了一条腿的眼镜,还在他闺女手里拿着,没有眼镜,他看啥都是模糊的。 “嘿!”着急上厕所的何雨柱,也不再搭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嘀咕道:“你这还真是个老抠,要钱不要命啊!” 他也明白,阎埠贵为啥不去医院,不就是舍不得花钱呗!老抠的性子,谁还不了解? 闫家人进屋了,何雨柱也出了院子,一直站在那里,没人理会的一家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哎!”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回家!等闫老师的伤好了,我再问他。” 说完带头往外走去,其他人也是无奈的跟上,现在这种情况,还怎么问,他们也张不开这个口。 后院主房里,聋老太太中午吃了顿好的,这会看起来精神不错,她从衣柜里,找出了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 虽然颜色还是黑灰色的,但是上面有花纹,拿出来还是崭新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 进来的时候,她就把门关好了,所以她慢慢的,一件一件的换了起来,等把新的都换上,她又把旧的塞进了衣柜里。 在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子,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粉盒,一支描眉笔,还有几张唇纸。 她起身往脸盆里倒了点水,慢慢的洗了一把脸,又用毛巾擦了擦。 转身坐到凳子上,一手拿着一面小镜子,一只手给自己脸上擦起粉来,她擦的很仔细,手法也很熟练。 脸粉擦完后,她又拿起了描眉笔,用准备好的水,把笔头的毛润软,然后细致的,把已经全是白色的眉毛,都给描成了淡淡的黑色。 放下眉笔,拿起一张唇纸,放在嘴唇间,不停的蠕动着嘴唇。 等一切做完,她还用镜子照了照,起身把所有东西又收了起来,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碗。 从抽屉里拿出了毛笔,在毛笔的根部,轻轻一拧,看起来是个整体的根部,居然就那么的拿掉了。 笔杆有一半是被改造过的,她把碗拿到自己面前,把毛笔倒立起来,从里面流到碗里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等里面不再出粉末时,她把拧下来的那部分,又给装了回去,毛笔依旧放进了抽屉里。 拎起桌上的水壶,往碗里倒了点水,碗里的粉末,肉眼可见的在水中消融。 她怔怔的看着碗,想起了离开家里时,嬷嬷说的话:“这个你拿着,如果你需要它的时候,不要害怕,这是花大价钱买到的,它融在水里无色无味,喝下去后,无痛无痒,喝了它的人,就跟睡着了没啥两样。” 嬷嬷离开时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希望你用不到它。” 聋老太太端起碗,嘴里轻声说道:“嬷嬷,我已经老了,没有啥舍不得的,用掉了它,也不至于浪费。” 她闭上眼睛,一口喝干了碗里的水,又在碗里倒了点水,把整个碗涮了一下,端起来也喝了进去。 放下碗,她拿起拐杖走向了炕边,把拐杖也放在了炕上,鞋都没脱的就爬了上去。 仔细的把褥子枕头都拉平放直,然后平躺在了上面,伸手把拐杖也拿在了手里,然后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 这时的阎埠贵,坐在自家自行车上,上半身趴在车座子上面,闫解放推着自行车,闫解旷扶着他,已经出了巷子。 躺在自家炕上,疼痛一点也没有缓解,实在受不了的他,只能让两个儿子送他去医院。 眼睛上戴的眼镜,已经被杨瑞华修了一下,她用胶布把断了的腿缠在一起,又用线绕了几圈。 就这样她还不放心,又在两个眼镜腿的关节部位,系上一根细绳,戴眼镜的时候,会把绳子套在头上,这样一来,就算眼镜腿掉了,眼镜也不会有事。 第141章 另一半 在一条山间小路上,顾小芸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望向眼前那熟悉的山梁。 从小到大,她无数次在这里玩耍干活,阔别的这几年里,它始终萦绕在自己梦里,只不过在梦里永远有个他。 顾小芸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红晕,她想起来每次在梦里,刘大壮都是在打猎,而她在旁边欢呼,嘴里有说不完的话。 但她每次醒来,都会特别的留恋,在梦里的每一个画面,虽然她知道,那只是梦。 因为这里根本不可能有猎物,只要是能吃的,前些年早就已经绝迹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梦都会梦到这里,而且都是在打猎,心里不由想道:“可能是太想它了。” 她收起思绪,紧了紧肩上的包袱,捡起地上的网兜,脸上露出了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 这次她给家里带了不少东西,肯定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一整个包袱里装的都是布,网兜里有两斤小米,两斤玉米面,不是她不想多带,也不是没有东西可带,只是她带不了那么多而已。 前天晚上,她跟刘大壮说;她想回家看看。第二天晚上就有了这些东西,还有几十块钱跟一些票据。 她想着回来的时候,只带够车票钱,其它的都留给家里。 看着越来越近的山梁,她的心情越发的激动,只要翻过了它,就能看到已经三年没见的家。 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身姿是否依然挺拔,两个哥哥怎么样了?有没有结婚生子,淘气的弟弟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过她这个姐姐? 不知不觉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她的心情却是亢奋的,她庆幸自己还能回来看看他们。 据她所知;她们村嫁出去的姑娘,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顾小芸加快了脚步,努力的往山梁上爬,因为她要赶在晚饭前回去。 北海公园的一处树荫下,冉秋叶跟秦淮文,相距一米左右聊着天。 像他们这样的,在公园里比比皆是,大多都是经人介绍,手里带着约好的东西,两个不认识的人,就这样见面的。 如果彼此感觉合适,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为一家人。 秦淮文没有等着考试,他提前分配了工作,他去看他姐姐姐夫的时候,跟冉秋叶碰到了一起。 经过秦淮茹的介绍,没有见过面的两人,都认识了对方,他们彼此对视的第一眼,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一样。 两个文化人有着共同的语言,越聊越投机,坐在旁边的秦淮茹,却听的满脑子都是问号。 从此两人一有时间,就相约去图书馆看书,书看的怎么样没人知道,但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朋友那么简单。 他们上周就约好了,今天到公园里碰面。 站在树荫下的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本书,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秀外慧中。 秦淮文看向冉秋叶问道:“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到你家里提亲,你看怎么样?” 冉秋叶的脸上升起一层红晕,她低着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比你大三岁,你家里人能同意吗?” 她其实也挺着急的,父母跟她的工作都很忙,一直也顾不上她,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相过一次亲。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对眼的,而且还能谈得来的,她一点也不想错过。 秦淮文回答道:“这你就放心,只要我姐姐姐夫同意,家里一点意见也不会有。” 听他这么说,冉秋叶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她也相中了这个男人,但她一直担心年龄的问题。 冉秋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了几下头,又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但这已经足够了,一直观察她的秦淮文,看的真切听的仔细。 满脸笑容的秦淮文说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咱们就商量一下,在那布置婚房。 我那边是厂里分配的宿舍,虽然小了点,但它是楼房,冬天暖和,你的意见呢?” 事情说开了,冉秋叶也就不再扭捏,她回道“:楼房就很好,小点没关系。” 阳光明媚的夏天,在这绿树成荫的公园里,一对之前还不认识的年轻男女。 他们三言两语的定下了,往后几十年里,彼此互相扶持的另一半。 于丽推着自行车,走出了父母居住的大杂院,脸上没有什么笑容。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没怎么住过的家,嘴里轻声道:“亲情就这么经不住考验吗?” 今天她没有带东西来,父母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中午给她吃的,也就比闫家强了一点。 还有她那个妹妹于海棠,一上午都在冷嘲热讽的说她。 意思是于丽有工作,现在又没有婆家管着,挣的钱也不知道孝敬爹妈。 有钱买自行车,回娘家却不带东西,等她上班后,肯定比于丽强。 于丽也反驳了,说;“我的工作是买的,还欠着人家几百块钱呢,自行车是跟别人合伙买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得攒点钱给别人还账。” 于海棠却说:“你有工作,账可以慢慢还,爸妈能吃你多少东西?” 于丽环视了一圈,父母跟弟弟都盯着她,就等着她的回答。 于丽没有再说别的,她今天就是故意没带东西,她想看看那些人,是值得她付出的。 以前家里人给她脸色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不挣钱的原因,但是这一年来,她可没少往家里带东西。 临出门的时候,她爸对着她妈说道:“赶明儿,淘换一张自行车票,给海棠买辆新的骑。”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也让她明白了,在这边她也是个外人。 她转身骑上她的自行车,迎着吹来的热风,奋力的奔向她温暖的家。 哪里没有人给她白眼,哪里没有人只想让她付出,却一句好话也不给,哪里有委屈的时候,还有个人能听。 路过市场的时候,她进去买了一只鸡,她准备回她的小院里,把这只鸡都给它炖了,她要化悲愤为食欲,肉长在自己身上,它永远不会嫌弃自己。 第142章 拉账 于丽逛市场的时候,吃完中午饭的棒梗,趁他妈不注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又悄眯眯的回来了。 他的一只手揣在兜里,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四处观察着,好像做贼一样。 今天的四合院里相当安静,就连每天都有的中院聚会,也没有人来。 最主要的几个人,今天都没心情聊天,八卦也得有个好心情才行。 西厢房里,张雪梅正在整理着,贾张氏的一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可整理的,就是一些旧衣服,拿出来拆洗一下,再改改,几个孩子又能多件衣服换着穿。 还有被褥什么的,也都给拆洗一遍,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消除贾张氏的痕迹,以后在她的嘴里,也不会有这个人,她要让孩子们,慢慢的忘了她。 “砰”的一声。棒梗进屋就把门关上,正在收拾东西的张雪梅,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棒梗,她拍着胸口没好气的骂道:“你这野孩子,大热天的,你关门干啥?差点没把我吓死。” 她又继续干着自己的活,但嘴里还是埋怨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野,不能在家里看着妹妹,帮我干点活?” 棒梗一点也不在意他妈说啥,他走到张雪梅跟前,把揣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嘴里轻声问道:“妈,您看这是啥?” 张雪梅一边干活,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棒梗手里的东西,她的眼睛都睁大了一些,扔掉手里的衣服,一把抢过棒梗手心里的东西。 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没人后,她转头小声的问棒梗道:“哪来的?不会是你偷的?跟妈说;那人是谁,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去。” 还不等棒梗回答,她又接着说道:“你可不能学你奶奶,咱家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你要是被公安抓了,这以后还咋做人呢?” 棒梗没想到,他妈反应会这么大,但他这次真的没干坏事,他连忙解释道:“妈,我没偷东西,这是我捡的。” 听他这么说,张雪梅也意识到,不可能是他偷的,棒梗还小,就是真的偷东西,也就偷点吃的,但是偷这东西,他应该还没那个本事。 为了确认棒梗没有撒谎,张雪梅吓唬他道:“真的?你可别骗我,万一公安要来抓你,我可护不住你的。” “真的。”棒梗肯定的回道:“妈,这个真是我捡的,我在墙角撒尿的时候看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掉的。” 听到棒梗肯定的答复,张雪梅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她也是被贾张氏搞怕了,万一棒梗也学成那样,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她抬起手看了一下,被她攥的有点发皱的东西,这是一卷钱,外面是一张一块的,里面还有好几张,一看就是一毛两毛的零钱。 她把钱摊开数了数,一块五毛二分钱,她的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只要不是偷的,管他谁丢的钱,进了自家就是自己的。 这些钱可不少,棒梗上一个学期的学费,也才两块钱,这一下,等于这个学期没掏几毛钱。 棒梗看张雪梅笑了,他讨好的问道:“妈,晚上咱家能吃点好的不?” 这小子被张雪梅管的,从来没花过一分钱,就是交学费都不经过他的手,所以他捡到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回家。 心情不错的张雪梅,想也没想的说道:“能,晚上咱家吃豆腐,还有几个鸡蛋也给它炒了,等你小姨回来,让她再做点馒头,今儿就好好吃一顿。” 她今天是真高兴,上午才得到一间房子,这刚下午就有意外之财,心情不好就怪了。 棒梗一听,晚饭有好吃的,也乐的眉开眼笑的,嘴里试探的问道:“那我再去玩会?我也不去远地,就在胡同里玩。” 张雪梅笑着回道:“行,去!可别跑远了。”随后想起了什么,叮嘱道:“在外面可不能跟人说;你捡到钱了,听清了没?” “唉!”棒梗答应一声回道:“您放心,我又不是傻子,还能跟人说;我今儿都干啥了?三大爷家自行车的气密芯,就是被我拔的,我还给他扔进了粪坑里,我一直都没跟人提过。” 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秘密暴露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妈。 张雪梅就那么看着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说道:“以后可别这么干了,咱家没有顶梁的,谁也得罪不起。” 她是知道,棒梗为啥要这么做,在他的认知里,上次的事,就是阎埠贵欺负人,他给他奶奶出气,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张雪梅没有怪他,只是劝他以后别干了,万一被人知道了,受罪的还是她们家。 “唉!”棒梗含糊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阎埠贵回来的时候,脸上贴着膏药,他还是坐在后座上,闫解放黑着一张脸,推着自行车,一言不发的闷头往前走。 闫解旷还是在后面扶着他爸,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不时闪烁的眼神,证明他也是有心事的。 阎埠贵伤的不重,只是骨头有点错位,在医院里正了一下骨,擦了点跌打药,连同拿药算下来,总共花了两块三毛钱。 就这点钱,他也要闫解放出,闫解放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所以他就没带钱。 但阎埠贵是什么人,他对着闫解放说:“钱我先给你垫上,你回去就还给我,要不然就算利息。” 闫解放不干了,他问阎埠贵道:“爸,您可不能这样,您受伤也不是我造成的,为啥医药费都是我出?您可别忘了,您从家里到医院,这进进出出都是我在跑。” 他看着阎埠贵,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着急的又道:“再说了,您也不止我一个儿子,我只是老二,我都还没成家呢!您不能只抓着我不放?” 阎埠贵有点生气的问道:“老二怎么了?老二就可以不给我养老了?你说这话啥意思?是怪我没给你找媳妇?那你结婚的钱攒够了吗? 你大哥结婚时,可是在我这里拉了账的,你要是愿意,就给我打个欠条,我一样借给你。” 第143章 一块三 闫埠贵也是无奈,今天这个无妄之灾,让他到现在还在心疼,好好的眼镜折了一条腿,想要修好又得花钱。 但这医药费说啥也得找补回来,眼前就一个闫解放有钱,不找他要找谁要? 听他这么说,闫解放没敢再反驳,他黑着一张脸问道:“那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出?大哥他也得出点。” 没办法的闫解放,只能再拉一个垫背的。 闫埠贵一想也对,于是他说道:“行,你们两个一人一半,你的回去就给我,解成的等他来了我再跟他要。” 他才不管是谁掏的钱,只要把钱给他就行,过几天闫解成肯定来还账,到时候跟他要,他还敢不给? 听到闫埠贵同意了他的提议,闫解放松了一口气,黑着脸答应道:“行,一块一毛五是?回去就给您。” “嗯。”闫埠贵面无表情的的应了一声,说道:“那我就先给你们垫上,你去把自行车推过来,我跟解旷去交钱,出来咱们就回。” “唉!”闫解放嘴里答应着,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是被叫进来的,进了医院,他就一直在外面看自行车,闫埠贵对他的自行车宝贝的要命,这种人多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留人看着。 等闫解放出去,闫解旷就扶着他爸来到缴费窗口,闫埠贵没让他过去。 具体多少钱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爸往里面递了一块三毛钱,这个他看见了,因为闫埠贵数的很仔细。 推着自行车的闫解放,已经在想着怎么搬出去了,反正到哪都是交房租,搬出去住,他还能自由点。 也不用每天防着他爸,要是一直这样,他永远也攒不下钱,难道要学他哥,拉他爸的账结婚? 挣够八毛钱的黄文辉,来到了娟子的小院门口,大门虽然是开着的,但他没敢进去,现在可是白天。 他敲了敲门,娟子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来到大门口看到是他,又在四周望了一眼,发现没什么人后,才小声问道:“你的胆子不小啊!大白天你都敢来?” 黄文辉不以为意的回道:“我是来还钱的,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一听这话,娟子的脸上露出笑容问道:“吆!这么快就挣到了?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挣钱的好手。” 黄文辉笑着把钱递给她道:“你点点,没错的话我就走了,水杯你自己买!我最近比较忙。” “刚好。”娟子数完钱回道:“杯子不用你买,有人送了我一套茶具,抽空给你泡茶喝。” “得嘞!”黄文辉应了一声道:“回见了您奈。” 都是客气话,黄文辉一点也没当真,他来这里能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还想喝茶,你以为茶叶不要钱啊? 出了胡同走在巷子里,迎面碰到一个女人。 黄文辉看着她有点面熟,但他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这里也不能拦着人家问话。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那个女人问了他一句:“黄文辉?” 听到这有点熟悉的声音,黄文辉停了下来,看向女人回道:“对,是我,您是?” 这时他已经想起来她是谁了,但他还是不敢确定,毕竟时隔多年,虽然样子很像,但是差距也太大了。 女人憔悴的脸颊,出现了一丝惊喜,她笑着问道:“还真是你呀?我都有点不敢认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听了女人的话,黄文辉就知道自己没认错,他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很多,这女人可是他从小就喜欢过的。 虽然她早就嫁人了,但不妨碍他心里的那点念想。 他笑着回道:“这老些年了,变化肯定有一点,你不也变了很多吗?” 他接着又问道:“瑶姐,你咋来这边了?是搬家了吗?” “没有。”女人回道:“我夫家住那边的胡同里。”说着话还指了一下远处的一条胡同。 黄文辉这才想起来,他家搬走的时候,面前的这位瑶姐正在相亲。 “哦!”黄文辉看了一眼,她指的那条胡同,又看着她说道:“这里离我家也不远,抽空我去看看你跟姐夫。” 听了他的话,瑶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苦,但她没有接黄文辉的话。 黄文辉也看出了她的不对,问道:“咋了?是家里出啥事了吗?”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前段时间,他上班的时候出了意外,留下一家老小走了。” 她就那么平静的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 黄文辉的心里,莫名的一阵窃喜,连忙道歉道:“瑶姐,对不住,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女人摆摆手回道:“没事,已经过去了。” 她不想在这上面继续聊,岔开话题问道:“冯姨还好?你们住哪里?抽空我去看看她。” 黄文辉回道:“她呀!好着呢!就住南锣鼓巷95号院,离这没多远。” “行。”女人回道:“我屋里还有点事,回头再聊。” 也不等黄文辉回话,她转身就走,这里不是个聊天的地方,她又是个寡妇,这样聊天是会出事的。 黄文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青春靓丽,生活把她变成了黄脸婆,但在他的心里依然是当年的她。 太阳快到西山的时候,顾小芸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进了她姐家就找水,连续喝了两大杯才缓过气来。 坐在炕上正在拆被子的张雪梅,一直等着她的气顺过起来才问道:“你就没带个水杯?这么热的天儿,你也不怕热晕了。” 喝完水的顾小芸,拿起桌上的蒲扇,不停的给自己扇着风。 她脸上堆满了笑容,眨巴着眼睛回道:“去的时候,俺没想起来,回来一着急就给忘了。” 回着张雪梅的问话,她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发现没什么人后,又往屋里走了走,背对着门的方向站好。 伸手解开脖子跟前的衣服扣子,露出了一点锁子骨,一只手拽着衣领,一只手拿着蒲扇往里面扇风。 张雪梅看着她的后背,衣服都贴到上面了,她说道:“别扇了,没用,你回家接点凉水,用毛巾擦擦,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一件!” 听张雪梅这么一说,顾小芸也觉得没啥用,放下蒲扇又把扣子系好,这才回道:“那俺先回去了。” 也不等张雪梅说话,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门,整个身体都是黏糊糊的,她也着急换衣服。 第144章 父爱 刘大壮一家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西山,院里的人基本都在吃饭。 刘大壮洗了一把脸,爬到炕上就睡,今天他喝了不少酒,晚饭都没怎么吃,这会瞌睡的要命。 其他人也是各回各屋,知道她哥不爱做饭的何雨水,还用饭盒给他带了点吃的。 刘建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对着准备去中院的何雨水催促道:“你快点的,一会天黑了看你咋走。” “知道了。”何雨水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走路的脚步也快了不少,有些人的话还是要听的。 她进了中院,看到何家的厨房门是开着的,她还感觉有点奇怪,嘴里还念叨着:“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她拎着饭盒来到厨房门口,看到正在忙活的何雨柱,笑着问道:“吆!今儿这是咋啦?咱们的何大少爷居然在做饭。” 何雨柱被她问的老脸一红,不耐烦的赶人道:“去去去,那凉快那待着去,别搁这添乱。” “呵呵!”何雨水轻笑一声问道:“唉!老哥?能不能跟我说说,今儿是个啥情况?你不是不爱做饭吗?” 随后又抬起手说道:“看看这是啥?怕你饿肚子,我拎着它走了好几里地,你不得跟我说几句好话听听?” 何雨柱看了一眼饭盒回道:“行了,饭盒你拿走!留着明儿个当早饭,我这正做着呢,总不能做一半不做? 后院还有个老太太,她还等着我给送饭呢!我吃饱了她咋办?” “老太太?”何雨水有点疑惑的问道:“易家不给老太太送饭啦?不应该啊! 他们一直不是好好的吗?咋就突然不送了?不会是闹矛盾了?” “别瞎猜。”何雨柱打断了她还想猜的话,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今儿中午,老太太搁我这吃的。 早上易家的门还是开着的,中午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上了锁,到这会都没开,易家两口子也不见个人影。” “那行!”何雨水也不再纠结这事,说道:“我得赶紧走了,明儿还要上班,不回宿舍我就得起早。” 说着话就准备走了,何雨柱想起了什么喊道:“你先等会,我这有样东西给你,你过来拿走!我也懒得帮你收着了。” 他擦了擦手,转身就往堂屋走去,何雨水连忙跟上,嘴里还不停的问道:“你这还能有我的东西? 户口不是早就分开了吗?还能有啥东西是我的?” 何大清回来的那几天,办了很多事,其中一件,就是把她的户口划了出来,当时她已经成年了。 按说;也不用这么着急,但是户口还关系着一样东西,所以就给划了出来。 很多事何雨水是不知道的,但何雨柱全程参与了,只是一直没说罢了。 何雨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兄妹俩进了堂屋,何雨柱在柜子里,找出了老太太给他的房本。 他递给何雨水说道:“给,赶紧拿走!我看着它烦。” 何雨水接了过来一看,是个房本,翻开后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看向何雨柱问道:“这是咋回事?这不是老太太的房本吗?咋会写着我的名字?不是说好,留给你的吗?” 何雨柱无所谓的回道:“老太太是要留给我。 但咱爸不同意,他说;咱家的房子,本来就是最好的,如果老太太的房子也给我,看不看的住先不说,那得惹多少人眼红?” 他看了一眼何雨水接着道:“但这房子给你就不一样,你是跟着前院刘家的,谁还敢跟刘家扎刺?” 何雨水又一次感受到,未来婆家的好处,从来没干过啥事,但只要她还在刘家吃饭,无形之中处处都能影响到她。 她又想到了何大清,那个从小扔下她跑了的男人,她曾经恨过他,讨厌过他,到现在基本已经忘了的人。 但他只回来了一次,明面上留下的钱,足够她生活的,但她没想到,暗地里还有这么一个好处。 拿在手里的房本,突然变得有点重,她那混不吝的父亲,把这房子留给她,应该不止他哥说的这一个理由。 她把房本抱在了胸口,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这是她爸留给她的后路。 在她爸看来;“等她住进那间房子还得好些年,那时候的她肯定已经嫁人了,要是过的不如意,还可以回来。 有这间房子托底,她也不至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行了。”何雨柱催促道:“你赶紧走!一会天黑了不好走,我也得赶紧做饭去,别一会,老太太饿的找了过来。” “唉!”何雨水应了一声,神情恍惚的走出了门。 她在用心的感受着,曾经遥不可及的父爱,她曾在书上看到过,好像老师也曾讲过。 说是;“母爱是伟大的,父爱是厚重的。但那跟自己有啥关系?” 这些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她曾无数次在梦里幻想过,那是啥样的感觉,但都是徒劳的,不曾拥有过的人,是无法幻想出来的。 “唉!”刘建国在她眼前摆手问道:“想啥呢?就跟丢了魂似得,再不走天就黑了,你不会是想着,让我送你?” 不知不觉走出穿堂门的何雨水,正好碰到了,准备去找她的刘建国。 听到问话声,她回过神来,看着刘建国的脸上,那种我已经猜到了的表情,何雨水无声的笑了。 笑的是那么的甜蜜,笑的是那么的幸福,这一刻,她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行行行。”刘建国被她笑的满脸通红,告饶道:“你别笑了,算我怕了你,我送你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她咧开的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你先去推车,我进堂屋说句话就来。” 堂屋里,刘大壮已经睡着了,旁边挨着个刘建华,睡的都找不到北了。 秦淮茹抱着刘建平,坐在炕上正摇晃着他,希望他早点睡着,嘴里还哼哼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哄娃曲。 何雨水进来,看到了这样场景,她的脚步也轻了几分。 秦淮茹看她进来小声问道:“你咋还不走?这天马上就黑了。” “这就走。”何雨水轻声回道:“建国他送我去。” 她把房本放到秦淮茹跟前道:“这个您先替我保管着。”说完也不等秦淮茹发问,转身就出了屋门。 秦淮茹看她出了门,低头瞅了一眼她留下的东西,好像是个房本,她都没想一下这是哪来的,继续摇晃着她儿子,这才是头等大事。 第145章 蹭饭 中院西厢房里,桌子上的东西吃的一点不剩,但屋里的几个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是大多数家庭的写照,饿不着你,但也吃不饱。 粮食是有定量的,每人每月是三十斤粮食的话,你每天就只能吃一斤,而且是分三餐吃的,多一口也不敢吃。 家里没个精细的人把控,粮食根本坚持不到月底,所以去别人家蹭饭,在这个年代是不存在的。 关系再好也不行,亲爹妈都不会赶饭点来,何况是邻居朋友,当然请客是不算的,请客跟蹭饭是两回事。 “姐。”顾小芸一边收桌子,一边问道:“今儿啥日子?晚饭咋还有馒头?” 她今天回了趟娘家,一直处于兴奋中,做馒头的时候,都在想着家里的事,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刚才吃的是晚饭。 平时的早晚两顿都是稀的,只有中午才能吃到窝窝头,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没啥。”张雪梅看了一眼棒梗,随口回道:“快月底了,我算着粮食还够,这顿多吃点也不碍事。” 张雪梅敢这么吃的原因,除了今天有意外之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家里少了个能吃不能干的拖累。 没了能吃的贾张氏,这份口粮是实实在在省下的,分摊到她们几人身上,每人都能多吃两口。 这让张雪梅,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何雨柱双手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两碗玉米粥,还有三个二合面馒头,一盘子炒豆角,还有一小碟咸菜丝。 豆角还是中午买的,要不然只能吃窖藏的土豆了。 这个时间,每人每天供应二两蔬菜,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菜一点也不贵,就是有定量,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来到老太太门口,何雨柱还有点奇怪,今天的老太太怎么没开灯?门也是关着的。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屋里热的要命,不到睡觉的时候,一般是不会关门的。 他还以为老太太睡着了,一边推门一边喊道:“奶奶,吃饭啦!您把灯给拉一把。” 里面没有别门,很轻松的就推开了,但老太太一点反应也没有,何雨柱也不在意,借着外面微弱的亮光,走到了桌子跟前。 他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到炕边找灯绳。 人们为了上下炕方便,灯绳一般都会留在,离炕不远的地方,下炕时一拉绳子,不用摸黑穿鞋,上炕再一拉,躺下就睡。 何雨柱对这屋里,虽然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是灯绳在哪,他还是知道的。 拉了一把灯绳,屋里亮了起来,老太太还是那么安静的躺着,姿势一点也没变。 何雨柱又叫了一声:“奶奶,吃饭啦!” 老太太还是没有反应,这时的何雨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就算老太太耳朵真有问题,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走到老太太的跟前,伸出手推了推她的腿,触手的位置硬邦邦的。 吓的他连忙缩回手,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老太太已经死了,那他可就真是个傻子。 他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热的,他仔细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脸。 吓的他又是一个哆嗦,因为她的脸抹了粉的原因,更是白的吓人,还有那本来是白色的眉毛,涂的有点红的嘴唇,这都不是一个死人该有的。 何雨柱连着退了好几步,也幸亏他的胆子不小,要不然能吓出病来。 就这样他都感觉,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他踉跄着脚步走出了屋子,后背已经湿透了。 满脑子都是老太太死了,现在该咋办? 潜意识里让他想到了刘大壮,没有一点犹豫的往前院走去,开始走的不快,但不知道为什么,两条腿不由的越走越快。 他来到刘家,看到门是开着的,证明人还没睡,他走上台阶,也没敢进屋,站在门口冲里面叫道:“大壮哥,您睡了没?” 听到他的声音,秦淮茹问道:“他已经睡了,你有啥事吗?” 何雨柱连忙回道:“嫂子,是有点事找大壮哥,您能帮我叫下他吗?” “行。”秦淮茹回道:“你等会。”她回完话,伸手摇了摇刘大壮,嘴里叫道:“当家的。” “嗯!”刘大壮应道:“我听到了。”说着话,人已经坐了起来。 何雨柱叫他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但是还有点迷糊,所以没有回话。 刘大壮一边穿鞋一边想着:“这大晚上的,他能有啥事来找我?” 他睡觉的时候,就穿着个背心,所以也没有再穿衣服,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夏天就有这个好处,不用额外穿衣服,哪怕光着膀子都不冷。 走出门的刘大壮,看着站在那的何雨柱,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有点苍白。 他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咋了?” 这时的何雨柱已经恢复了不少,他低声说道:“大壮哥,后院老太太死了,我不知道该咋办,这才来找您的。” 刘大壮一听,瞌睡都没了,这还真是个大事,院里死人了,不管啥原因都应该到场,要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刘大壮想了一下说道:“你到中院,把建国叫起来,跟他说;让他去把街道办王主任找来,你还是回后院去,看着点屋子,别让人随便进,要不然屋里的东西,剩不下几件了。” 他是看过房本的,知道房子是何雨水的,那不就是自家的吗?屋里的东西还能让别人拿走? 大院里的孤寡老人,在街道办都有备案,不管是怎么死的,第一时间要让街道办知道,该怎么安葬,都是人家说了算。 “唉!”何雨柱答应一声,转身就往中院走去,别看他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但真遇到事,也是需要个主心骨的。 特别是这种没有经历过的事,遇到了容易慌神,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干啥。 看他走远,刘大壮对着屋里的秦淮茹说道:“你把咱家手电筒找出来,一会建国过来,你就给他。” 这个东西其实也不贵,一个手电筒一块五毛五,但没人舍得用,它是需要电池的,每节电池两毛二,能买不少东西了。 它也属于家用电器,也是财力的象征,不是谁都买的起,也不是谁都愿意买。 “唉!”秦淮茹答应一声,又问道:“当家的,出啥事了?” 第146章 卖膏药的 “后院老太太死了。”刘大壮回了一句,又吩咐道:“你一会就别出去了,在家看着孩子,我去看看就行。” “啊!”秦淮茹先是惊呼一声,接着应声道:“哦!我知道了。”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消息让她有点猝不及防,脑袋里肯定有点发蒙。 “爸。”刘建军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问道:“要我干点啥不?” 他就住在隔壁,刘大壮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所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大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后院把二大爷叫出来,跟他说一声就行,他自己知道该干啥。” “唉!”刘建军应了一声,就往后院跑去。 刘大壮也下了台阶,奔着西厢房走了过去,他要去找闫埠贵,再怎么说;“闫埠贵也是管事大爷,有些事还是让他去操心。” 刚走到院子中间,何雨柱又跑了回来,向着刘大壮道:“大壮哥,建国不在,您看,要不还是我去找王主任?” 刘建国送何雨水还没回来,但刘大壮不知道,估计,秦淮茹也把这事给忘了。 “行。”刘大壮回道:“那你赶紧去!我把三大爷叫上,一起去后院,人一多就没事了。” “唉!”何雨柱答应一声,就往外跑去。 他这会也不想去后院,就他一个人,待在那里心里发毛,就刚才的那一会,他的后背都凉透了。 刘大壮来到闫家门口,门也是开着的,这个时间刚过饭点,不要说是睡觉,有些人的家里,锅都还没洗完。 他冲着里面喊道:“三大爷,您出来一下,有个事跟您说。” “唉!”闫埠贵在屋里答应了一声,听声音中气有点不足,好像他的嘴,没有完全张开一样。 一阵板凳挪动声后,闫家父子都走了出来。 “大壮哥。”闫解放跟闫解旷叫了他一声。刘大壮点了下头没说话,而是看向了闫埠贵。 他的脸上还贴着膏药,半边脸还有点肿,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看的刘大壮有点想笑,就这造型,妥妥卖膏药的。 这会还有重要的事,调侃他有的是机会,但他还是疑惑的问道:“三大爷,您这是咋了?” 闫埠贵的脸皮,早就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一点也不在意的回道:“没咋!不小心摔了一跤。” 接着又问道:“你不是有事要说嘛?啥事啊?” 刘大壮也不管他是摔了,还是怎么了,受伤的不是自家人就行。 听他问起事来回道:“后院老太太死了,您是管事的,这事您看咋办?” 听到院里死人了,闫埠贵扶在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抖了几下,他的两个儿子也是微微后退了一点。 闫埠贵还没反应过来,听到他们说话的杨瑞华,走到门口问道:“真的?昨儿个,我还看到她了。 那会的她,走起路来还是很精神的,咋就突然死了?” “应该错不了。”刘大壮回道:“刚才柱子跑来跟我说的,在这上面他不能撒谎。” 反应过来的闫埠贵,连忙说道:“不管真假,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话,带头往后院走去,一行人来到后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刘海中一家子都来了,后院的另外两家住户,吃过饭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听他们的议论声,看来也知道老太太死了。 看到他们来了,刘海中迎着闫埠贵走了过来,问道:“老闫,建军跟我说;老太太死了。 但这屋里也没个人,大家也都不敢进去,你看这事,咱们是个啥章程?” 他看着闫埠贵的样子,也感到好奇,但他更关心能不能表现自己,闫埠贵是什么样子,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闫埠贵望着眼前的房子,他是非常眼馋的,这可是主房,有六十平那么大,他家两间屋子,合起来都没这么大,当然,眼馋的不止他一个人。 屋门是大开着的,屋里也有灯光,但闫埠贵的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后背也是凉飕飕的,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听到刘海中的问话,他想了一下回道:“这事还是报街道办!老太太属于孤寡老人,街道办肯定会有安排的。” 他一点也不想出这个头,因为房子是留给何雨柱的,屋里的东西肯定也没他的份,没有好处的事,他不想掺和。 刘海中一想也对,这种事还是交给公家办,等王主任来了,他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想明白后,他对着闫埠贵说道:“那我让光福去请王主任,咱们就在这等着!” 也不等闫埠贵回话,向着站在他不远处的刘光福喊道:“光福,你跑一趟街道办,去把王主任请来。 你就说;院里的老太太死了,是我请她过来,主持后续工作的。” 站在旁边的闫埠贵,一点反应也没有,在这方面他不争,除非有现成的好处。 “唉!”刘光福黑着一张脸答应了一声,有点不情愿的往外走去。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他爸就没有想到吗?还要让他跑那么远的路。 昨天刚打的他,今天就像没事人一样,随意的给他安排活干,他到底算个啥?地主家的长工吗? 心里也在盘算着,学他两个哥哥的做法,早点离开这个家,哪怕跟他二哥一样,给别人倒插门也行。 刘光福走出去的时候,院里的人基本已经来齐了,院子就这么大,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能收到消息。 这时的刘大壮,正在给刘建军说:“你就守在门口,谁进去都行,但不能往外拿东西。” 刘建军虽然有点疑惑,但他还是听话的应道:“唉!我知道了。”答应完,他又往门口走了走。 就因为刘大壮没注意,刘光福算是白跑了一趟,不过他也没走多远,半路就碰到了何雨柱一行人。 连同王主任,街道办来了三个人,一路上王主任不停的问着话。 她问何雨柱道:“你是什么时间发现的?” 何雨柱连忙回道:“送晚饭的时候,我在外面喊她,她也不应声,我就进屋了。 当时屋里很黑,我把灯打开,又叫了她几声,她还是没反应,我就感觉到不对。 我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腿,她的腿是硬邦邦的,而且没有一点热气,还把我吓了一跳。” 何雨柱咽了口唾沫,老太太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他都有点害怕。 但他还是说道:“我又看了一眼她的脸,她脸上白的吓人,而且眉毛是黑色的,嘴唇也是红色的,可把我吓的不轻,我…” 他本来想说;“我以为是见鬼了。”但他看了一眼王主任,没敢说下去。 这个时期的除四旧,里面就有迷信这一旧。 第147章 自绝 走在前面的王红霞,听他说一半不说了,稍微一想,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说什么。 这种事情,只要不摆在明面上,人家心里怎么想的,谁也管不了。 从何雨柱的描述中,她听出来了,这老太太死前画了妆,黑眉毛红嘴唇,这不是化妆是什么? 心里想道:“看来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画的妆,她能给自己化妆,那就不是自然死亡,唯一的结论,就是自绝。” 想明白以后,她也不着急了,神情也放松了下来,也不再问何雨柱了,只要不是人为的,过去处理一下后事就行。 一行人一路沉默的,来到了95号院,整个院子非常安静,不用猜也知道,人都在后院。 他们进了月亮门,就听到了议论声,几十号人围着个半圆,都在小声的说着,各自的见解。 一直盯着这边的刘海中,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他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何雨柱。 明白刘光福是去晚了,但他也不在意,该表现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迟疑。 人还没走到跟前,话已经出口了,而且声音还不小,议论的人都不说话了,一起看着他。 只听他说道:“王主任,您可算来了,大家都在等您的指示,我知道事情后,没敢自作主张,立刻让我儿子去请您。” 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王红霞跟前,虽然还是挺着个肚子,但感觉上矮了不止三分。 “嗯。”王红霞随口夸道:“你做的很好,像这种情况,就是不能乱,一乱就容易出事。” 她说着话,脚步没停的往屋里走去。 听到夸奖的刘海中,骨头都轻了三分,嘴里谦虚道:“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办事,最近我一直在读报纸,还写了一些笔记,就是要跟紧上级的步伐。” 王红霞随意的点了下头,就是不知道冲着谁点的。 阎埠贵也迎了上来问道:“王主任,您来了?我们一直在等着您的到来,屋里没人进去过,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嗯!做的好。”王红霞应了一声,接着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不会是跟人打架了?” 她看到阎埠贵的样子,还以为是跟谁打架了,要真是那样,她就要好好问问他了,管事的都被打成这样,那这事情可就不小了。 “没有,没有。”阎埠贵连忙摆手回道:“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您放心,这个院里没人打架。” 别的事情看情况而定,但是打架,坚决不承认,管事大爷带头打架,可不是个好名声,弄不好,管事人的身份,还有没有先不说,他得去街道办学习几天了。 “那就好。”王红霞点头说道:“有什么情况,记得汇报,不能什么事情,都私自做主,你们可都是选出来的管事人,不能有大家长的封建思想。” “是,是。”刘海中跟阎埠贵,连忙点头表示,不会有这种思想,有情况一定汇报。 几人说着话进了屋里,只有街道办的人,加上两位大爷,还有一个何雨柱进去了,其他人都在院子里等着。 不是谁都有胆子去看死人,何况一个老太太也没啥好看的。 工夫不大,阎埠贵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脸色都有点惨白,看样子,是被老太太的尸体,给吓到了。 杨瑞华跟闫解旷,连忙上去把他扶住,再不扶着点他就要坐下了。 这时的阎埠贵后悔死了,他就不该进去,明明害怕的要命,还好奇的看了一眼,心里不由的想道:“今儿晚上,估计是睡不着了。” 他要是敢睡,梦里能吓死他,现实跟梦里,它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现实中能控制自己的思绪,梦里他什么也干不了。 看他这模样,好奇想看一眼的人,也都收起了那份心思。 何雨柱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也不想在里面待着,中午还跟自己吃饭的人,这会已经是个尸体了,心里的复杂情绪,是难以言表的。 聋老太太一直对他不错,就是亲奶奶,也不一定有她做的好。 这时候的他,想起了中午的事情,老太太为啥把房本钱票,都给了他。 当时他没细想,现在想来,那时的老太太,脸色跟表情都不太正常,做为大老粗的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给他东西的时候,老太太是在安排后事,想吃红烧肉,也只是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念想罢了。 “哎!”何雨柱叹了口气,他没把这事说出来,也是没那个必要了,刚才他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穿的是新衣服,说明她是有准备的,只能以后多给她烧点纸钱了。 站在炕边的王红霞,仔细的看了老太太一遍,她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老太太不但化了妆,而且还穿了新衣服。 所有的地方,都整理的一丝不苟,没有一丁点的慌乱,她走的时候很从容。 不用费脑筋了,老太太就是自绝的,她对着跟来的干事吩咐道:“找块布,把她盖起来!” “是。”两个干事答应了一声,在屋里找了起来。 王红霞又看向,唯一还在屋里的刘海中,吩咐道:“你去找辆板车,再叫几个人,把尸体拉到火葬场去,老太太死的时间不短了,就别让她过夜了。” “是。”刘海中应了一声,连忙往屋外走去,刚出门就听到他喊道:“光福,你去借辆板车,拉到大门口等着。” “唉!”刘光福转身就往外跑,这时候的他,也是不敢拖沓的,院里有个死人,谁睡觉都不踏实,何况尸体就在后院,还是早点拉走! 刘海中又对何雨柱吩咐道:“傻柱,你跟解放找块木板来,把老太太的尸体抬到大门口去,一会直接送火葬场。” “唉!”听到点名的两个人,也不敢迟疑,连忙去找木板了,这东西也好找,家家户户都有几块。 前些年,拆城门楼子,还有城墙的时候,什么木头木板,还有墙砖,能用的,谁没有往家里搬过? 木板很快找到了,何雨柱家里就有,这块木板用过以后,他就没打算拿回来。 他们带着木板进了屋,尸体已经被一块布盖住了,几人一起动手,连同褥子枕头,一起抬到了木板上,那根被老太太攥的很紧的拐杖,也跟着一起上了木板。 没有人想着拿下来,人家死都攥在手里的东西,好意思给人拿走吗? 第148章 私产 何雨柱跟闫解放,再加上两名街道办干事,四个人合力,很轻松的就抬了起来。 抬到院子里时,外面的人都伸长脖子看了过来,虽然很多人心里都很害怕,但是人的好奇心大过一切。 等看到尸体是被布盖住的,心里还有点失望。 抬尸体的人,一路经过的地方,大家都远远的就躲开,等他们过去后,又不约而同的跟在了后面。 一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门口,刘光福已经在那等着了。 尸体被放到了板车上,他们也不停留,刘光福在前面拉着,何雨柱跟闫解放在后面推,街道办干事一左一右的扶着车。 跟出来的人,一路也随着出了胡同,他们站在巷子里,望着远去的板车,直到看不清了,才三三两两的往回走。 没有什么不舍的情节,也不是要送亲人的场景,只是刚吃过饭,睡觉还嫌早,屋里待着也无聊。 跟着大家出来走走,互相说上几句话,多少也能消磨点时间,但这样的场景,无形中也等于是送了一程。 本来最合理的解释,是看热闹,但这毕竟是死了人,说看热闹有点不合适。 走在最后面的王红霞,已经跟两位管事大爷了解了一下,聋老太太最近在院里的一些情况。 并且知道了她的那间房子,死后会留给何雨柱。 闫埠贵说这事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问王红霞,能不能把那间房子租给他家。 王红霞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心里却在想:“抽空要给这些人讲讲;什么是私产。 作为老师的闫埠贵,连什么是私人财产都不明白,那么其他的人,就可想而知了。” 老太太的房子,那是人家的私产,现在送给了何雨柱,那就是何雨柱的私产。 她只能抽空来问问何雨柱,他空闲的房子往外租不,别的她想都不想。 这时送行的人都回来了,王红霞也没兴趣再问下去。 她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我那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也不等他们的反应,自顾自的走了。 后面传来了刘海中的声音,他喊道:“王主任,您慢走,抽空我去向您汇报工作。” 王红霞连停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没有一点想要听他汇报工作的心思。 心里想道:“你能有什么工作向我汇报的?不给我捣乱,我就很知足了。” 跟着大家往回走的闫埠贵,满脸都是失望之色,他是真想搬进主房去,不但宽敞,而且有面。 人都走完了,刘海中还站在那看着远处,美滋滋的想着今天自己的表现,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遗漏的。 心里正想着,回去后要好好喝一杯时,他老婆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爸,光福身上还抹着药呢! 这要是跑一趟东郊,再出一身汗,还不知道有多疼呢!” 她经过贾张氏的事,本来心里就一直不安,今天老太太的死,让她心里的不安,又增添了一分。 以前的丧事,都是有讲究的,就算现在不让大办,最起码应该有人哭两声?再不然,掉几滴眼泪也行啊! 但是贾张氏的没有,聋老太太的也没有,归根结底是没有儿子。 她有儿子,而且是三个儿子,但她突然发现,她的儿子有两个是见不到的,他们如今在哪都不知道,这不就等于没有吗? 剩下这最后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露过笑脸了,除了吃饭的时候,基本上也见不到他。 就在刘海中,让他去请街道办主任的时候,她从刘光福的眼中,看到了陌生感,当然不是对她,是他看向他爸的眼神。 这种眼神她见过,刘光天就有过这样的眼神,以前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今天她忽然就明白了。 这不就跟你在大街上,遇到了陌生人一样吗?他们看你,你看他们,都是保持着距离感,大家互不相识,哪来的亲切可言? 所以她害怕了,她开始关注起儿子来,刚才刘光福拉板车的时候,她看到刘光福是呲着牙的,她也记起来了,儿子身上还有伤。 等所有人都走了,她才壮着胆子问刘海中,希望他也能注意到,他们家就这一个儿子了。 心情不错的刘海中,没有发火,他随口呵斥道:“他都多大了?疼不疼他自己不知道? 别一天净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回去,给我煎个鸡蛋,一会我要喝两杯。” “唉!”她还是没敢反驳,麻溜的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家里走去。 但她打定主意,以后多关心一下刘光福,待会煎鸡蛋的时候,给他煎一个藏起来,等他回来偷偷给他吃。 刘大壮刚进门,秦淮茹就问道:“拉走了?” 她一直没敢出门,刚才大家路过的时候,她也只是在窗口看了一眼。 “嗯!”刘大壮应道:“是拉走了,直接送火葬场了,现在可是夏天,尸体会变质的,要是放到明天,估计就会有味道传出来。” 秦淮茹用手拍了下胸口,嘴里说道:“拉走就好,要不然晚上咋睡呀!” “看你说的。”刘大壮随口说道:“不拉走就不睡觉了?那人家火葬场的人还睡不睡了?” “行。”秦淮茹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就你的歪理多,反正我是睡不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建军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咋还没回来?” “嗨!”被秦淮茹这么一问,刘大壮才想起来,刘建军还在后院看门呢! 嘴里回道:“他应该还在后院,你找一把锁,我去把老太太的门给锁上,一会他就能回来。” “哦!”秦淮茹应了一声,一边找锁,一边问道:“你不说找锁我都给忘了,雨水走的时候留了个房本。 当时我没注意,刚才我看了一下,那房本居然后院主房的,但上面写的是雨水的名字,这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刘大壮挠了一下头回道:“但我猜想,这应该是何大清意思,何家的房子,本来就是院里最好的。 要是再加上老太太的房子,那得多招人眼红啊?” 伸手接过秦淮茹递来的锁,他接着说道:“行了,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既然房子是雨水的,那咱们就给她看好,以后怎么处置那就是她的事。”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没有明说,但他们都知道,这房子姓刘了。 第149章 古来稀 刘大壮往后院走的时候,回到家里的人,都会关掉屋里的灯,坐在自家门口,议论着今天的事。 天气暖和的时候,扑棱蛾子特别的多,只要有亮光的地方,它们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屋里如果亮着灯,灯泡的周围会围满这个东西,桌子上晾杯水,它都能进去洗个澡,简直让人烦不胜烦。 聋老太太的死亡,大家议论几句也就过去了,她的年龄已经大了,睡着醒不过来,也算正常事,所以对她的离世,大家也就感慨一下。 能让大家有兴趣讨论的,就是老太太的房子,它是这个院里唯二的主房,现在它也姓了何。 这让一家子挤在一间屋里的人,心里很是不舒服,现在何家就他一个人,占着这么多好房子,他又住不过来,这不是浪费吗? 刘大壮一路走过的地方,都能听到有人在骂他,意思是;他占着茅坑不拉屎。 如果何家人多的话,也许他们会当做看不见,但这事它就没有如果,何家就他一个没有老婆的光棍汉。 刘大壮走到后院时,刘建军正无聊的坐在台阶上,看到他爸走了过来,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站起身来说道:“爸,屋里没人进去,我一直在这守着呢!” “嗯!”刘大壮应声道:“回去!不用看着了。” “得嘞!”刘建军答应一声就走,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对于还是孩子的他来说;让他守在一个地方,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刘大壮进屋转了一圈,屋里的家具基本上都能用,他还拍了拍,那个有秘密的木箱子。 前几天他还是偷偷进来的,今天却是光明正大的拍着它玩,用那句;世事难料来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端走了桌上的托盘,关掉屋里的灯,这才把门锁上。 虽然饭菜已经凉了,但它还是能吃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给何雨柱送到家里去,等他回来正好能用上。 坐在自家屋里喝酒的刘海中,通过大开的门,看着刘大壮进了主屋,一会又走了出来,给那屋上了把锁,他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继续喝起自己的酒来。 人家锁的是何雨柱的房子,与他刘海中一点关系也没有,前几年的那件事,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不是他能随便说教的。 坐在窗户边上的徐春妮,一直望着窗外,她也看到了刘大壮,但她没有心思理会,两只眼睛就盯着月亮门,盼着刘光福早点回来。 刘大壮回到前院的时候,闫家屋里也是漆黑一片,只有他家的灯还亮着。 西厢房屋里,阎埠贵上身穿着背心,下身一条大裤衩,他平躺在凉席上,眼镜已经摘掉了,虽然还睁着眼睛,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旁边杨瑞华侧躺着身体,用蒲扇轻轻的给他扇着风,阎埠贵身上有伤,一动就疼,只能靠杨瑞华扇着风睡觉了。 她小声的问道:“他爸,你说;昨个还好好的一个人,她咋说没就没了呢?” 阎埠贵正在心疼他的眼镜,还有今天花出去的钱,搞得他对其它的事,兴趣都不大。 听到杨瑞华的问话,他思索了一下才回道:“她呀!活到这个岁数,也算长寿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我们在她屋里的时候,我还瞅了她一眼,穿戴的很整齐,像是打扮过,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他今天除了心疼钱外,也想过这事,看老太太的样子,明摆着是有准备的,既然有准备,那就不是自然死亡,但她是为什么呢? 没有人会想着,老太太是被人害死的,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她除了那间房子,就没有能让人惦记的东西。 就算她真的死了,那房子也会是何雨柱的,别人谁也沾不着。 这也是阎埠贵恼火的地方,老太太找人送终,难道他们闫家办不了?他阎埠贵好几个儿子呢!不比傻柱一个强? 听了阎埠贵的话,杨瑞华的扇子也不扇了,声音放的很低的问道:“照你这么说;她是知道今儿个,自己会死?” “应该是。”阎埠贵低声说道:“要不然她为啥化妆,还有她那身新衣服,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寿衣。” “不应该啊!”杨瑞华疑惑的道:“难道她还能算出来不成?” “别瞎说。”阎埠贵呵斥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她应该是用了别的办法。” 一想到老太太,他的心里就烦,摆摆手说道:“赶紧睡觉,她是怎么死的,与咱们没有关系,她的房子又不是留给咱家的,没必要替她操心。” 他今天的烦心事太多,没有那么多心思,想一个老太太是怎么死的,有那工夫,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搬到主房里去,不比想这事来的实在? 被阎埠贵一说,杨瑞华也不再想这事了,她拿起蒲扇又扇起风来,心里也不由也想到了主房上。 她也羡慕住在主房里的人,坐北朝南的房子,又高又大,采光还好,冬天住在里面肯定暖和。 泡完脚的刘大壮,关好门也躺在了炕上,秦淮茹把吃饱后,又睡着的刘建平放好,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现在是夏天,两个人靠在一起,那就跟火炉子没啥区别,没什么任务的时候,还是分开点的好。 秦淮茹小声的问道:“当家的,你说;这聋老太太,咋说没就没了呢?也没听说她得什么病啊?前几天见她,还硬朗着呢!” “我哪知道?”刘大壮想了一下回道:“兴许是她的寿命到了。” 他倒是有个猜测,但不能确定,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还真有这种可能,要真是那样的话,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心里想道:“不会真是因为这事?那还真是;无形中而为,无意间造祸了?” 但这种想法,也就一闪而过,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拿走那些东西。 当时听他们的谈话,这些东西迟早会被运出国内的,那还不如留在他的手里,所以他一点也不内疚。 听了他的话,秦淮茹也附和道:“还真有这个可能,在我们村里,就没听说;有谁活过七十岁的,好像这个岁数就是一道坎。” “嗯!”刘大壮接话道:“它就是一道坎,有句老话不是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吗?意思就是,能活到七十岁的,自古就很稀少。” 第150章 煎鸡蛋 大多数人睡着的时候,去火葬场的才回来,何雨柱的怀里抱着个小坛子,里面装的应该是骨灰。 闫解放进了院子,摸着黑回了自己屋里,虽然又累又饿,但他自己知道,想喝一口热水都不会有,只能接点凉水喝了,而且还要多喝点,不然会饿的睡不着。 何雨柱回到自己家里,找了个地方把坛子放好,过几天还得拿出去埋掉,抽空还要给老太太做个遗像。 这往后到了节气,还得给老太太烧点纸钱,上点供品什么的。 这些事还得偷摸的做,要是被街道办知道了,有可能把你带走,接受一下再教育。 这就是老人们追求的送终,他们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开始操心自己的后事,害怕死后无人认领,成为没有人记住的孤魂野鬼。 等一切收拾好,何雨柱坐到凳子上,对着桌上的冷饭冷菜,就是一顿狼吞虎咽,晚饭没吃着的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顾得上,饭是冷的还是凉的。 他都没想一下,在后院的饭菜,是怎么回到他家的,这些事,等吃饱了再慢慢想,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最后回来的是刘光福,他把借来的板车,又给人家送了回去。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后院,整个院子里,黑乎乎静悄悄的,他是借着微弱的月光,回到了自己屋里。 屋门是开着的,他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一声:“嗤”的声音,一根火柴被人擦着了。 屋里顿时有了亮光,吓了一跳的刘光福,借着亮光看清了屋里的人,刚悬起来的一颗心,又落了回去。 擦着火柴的徐春妮,已经把旁边的马灯点亮了,一张旧桌子,上面摆放着几个碟子,一个碟子里,是两个窝窝头。 一个碟子里有点咸菜丝,还有一个碟子里,居然是煎鸡蛋,看到这个,刘光福的眼睛里,冒出了绿光。 刘海中在吃的上面,虽然不怎么计较,但他也会分人,如果是刘光齐的话,刘海中会让他吃的好点,其他两个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所以说;吃一口煎鸡蛋,是刘光福从小的梦想,为此他挨过很多打,这其中也包括了刘光天。 如果家里人吃的都一样,他们也不会那么渴望,但是;刘海中每次吃饭,他都会就着煎鸡蛋喝酒,那你让啃着窝窝头,还是孩子的他们,怎么忍受得了这种诱惑? 而刘海中又不把这哥俩当回事,谁要是敢动他的鸡蛋,一顿毒打那是免不了的。 刘光福看着他妈,张开有点干的嘴巴,干巴巴的问道:“妈,您这是多久没挨打了?鸡蛋都敢往这屋里端了?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您不会忘了啥叫疼?” 他不是担心他妈,他是担心自己,昨天挨的那顿打,不就是替他妈挨的吗? “他睡着了。”徐春妮小声的回道:“今儿他喝的不少,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你赶紧过来吃,吃完我再给你抹点药。” 听他妈这么说,刘光福也不再想别的了,先把东西吃了再说,大不了再挨一顿打,以前也挨打,但一次也没吃到过。 他洗了洗手坐下就吃,来回走的路可不近,晚饭吃的那点饭菜,早就变成了别的东西,这会的他早就饿的发慌了。 徐春妮坐在旁边,就那么认真的看着他,这时她才发现,孩子居然这么瘦,跟刘海中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这一刻的她,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每天从刘海中的饭碗里,给孩子抠出来点补补身子,一次两次虽然不多,但时间长了,肯定能补回来的。 他家对面的西厢房里,顾小芸穿着小衣,用淘湿的毛巾,给炕上的刘大壮,擦拭着身体。 刚才出了点力气,加上现在是夏天,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如果不擦一下,身上就会黏黏糊糊的。 满脸桃红却笑颜如花的她,嘴里不停的小声说道:“你是真不知道,俺家那个淘气的弟弟,现在都有俺这么高了,见了俺他居然不认识俺,当时差点没把俺气死。” 说到这里,她还撅了一下嘴,就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但她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趴在炕上的刘大壮,用后脑勺是看不到的,要不然非得亲她几下。 毛巾有点热的时候,她又淘了一遍,继续擦着没有擦到的地方,嘴里又接着说道:“俺家那个,才一岁多一点的小侄子,长的可稀罕了,他一点也不认生,俺第一次抱他,他居然不哭不闹。” 说着话,刘大壮的身上已经擦完了,她把毛巾扔进脸盆里,又把身上的小衣脱了,就那么站在地上擦拭着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屋里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一边擦着身体,她一边给刘大壮讲着,她今天回到家的场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讲的很仔细,记得也非常清楚,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的用心。 前面都擦完后,她又淘了淘毛巾,走到炕边递给刘大壮道:“给,俺够不着后背,你来帮俺一把。”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接过她递来的毛巾说道:“上来趴下,站着不好擦。” 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很是明亮,寂静的夜空下,徐徐吹来的微风,带着温热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有了说话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又有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只听顾小芸埋怨道:“你这人,咋就没个够呢?这又出了一身的汗,俺可没力气再擦一遍了。” 刘大壮笑着调侃道:“你自己光溜溜的趴在那,还怨我没个够,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的?” “去你的。”顾小芸娇嗔道:“哪有人故意这样的?” “嘿嘿!”看她的样子,刘大壮不由的笑出声来,嘴里说道:“行了!你好好歇着!我回去自己擦。” “哦!”顾小芸回道:“那俺真的不管你了?” “嗯!”刘大壮应着声,人已经出了屋门,走到背阴处,一个跳跃就上了屋顶,恍惚之间,屋顶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看守所的牢房里,晚上一直心绪不宁的易中海,总算把手指头弄破了,挤出来的血虽然不多,但用在药丸上足够了。 经过一天的精神折磨,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样子。 第151章 没有错 这时的他,一脸的憔悴,一双黑眼圈,证明他这两天就没睡着过,干裂的嘴唇,说明他的心神一直不安。 他在黑暗中,盯着手里的药丸,一个声音告诉他;别吃,吃了会死的。 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吃!不吃的话,你会被很多人唾弃。 他就这样,在左右摇摆中坐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把药丸放进了嘴里。 这东西很神奇,遇到唾沫它会自动消融,随着他咽了一口唾沫,嘴里的一股怪味,也跟着咽了下去。 用完全身力气的易中海,就那么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时刻,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许多的画面,有美好的,有幸福的,也有遗憾的。 在画面中,他仔细的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他在什么地方做错过,他认为,他做的选择都是对的,虽然结果不是很好,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的,因为他没有错。 对即将到来的结果,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他没有一点悲伤。 在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了,张雪梅洗衣服的场景。 也许这就是他的遗憾!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难忘的。 早晨的太阳,还是那个时间升起的,不会因为少了谁,对它能有一丁点的影响。 四合院里的人,一大早依然要排队上厕所,妇女们还是要叫孩子们起床,忙里忙外的,给一家人做着早饭。 后院少了个老太太,那是昨天的事,一个晚上足够大家遗忘了,因为,她跟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香香。”秦淮茹拍着耳房门喊道:“赶紧起,一会上学要迟到了。” 屋里传来清脆的女童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回道:“知道了。” 听到回话,秦淮茹转身就走,来到刘建军的房门口,拍了拍门喊道:“建军,起来了,穿上衣服去叫你哥,让他赶紧过来吃饭。” “知道了。”刘建军答应一声,打开了房门,已经穿戴整齐的他,走了出来。 对着他妈问道:“妈,早饭吃啥?” 秦淮茹抬眼看向他,小声回道:“小米粥,每人一个鸡蛋,我还用香油,拌了点泡菜。” “真好。”刘建军咂着嘴说道:“我就喜欢吃,拌了香油的泡菜,就着它喝粥,那叫一个是地道。” 秦淮茹抬起右手,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说道:“看你那馋样,赶紧叫你哥去,一会少不了你的。” “这就去。”刘建军嘴里答应着,人已经下了台阶,脚步飞快的往中院走去。 “妈。”刚出门的刘馨香,看到她二哥高兴的样子问道:“您跟我二哥说啥了?是不是给他好东西了?不行,我也要。” 说着话,人已经跑到秦淮茹跟前,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妈,您可不能偏心啊!” “去去去。”秦淮茹给了她一个白眼,抽出被她抱着的胳膊,没好气说道:“还有个姑娘的样子吗?我能有啥好东西给他?想要好东西找你爸要去。” 说完话就走,锅里还煮着粥呢,她得去看着点,一边往厨房走,嘴里还说道:“都是被你爸惯的,以后嫁不出去,看他怎么办?” 要是让刘大壮听到这话,他一定会问问她;“来,咱俩好好捋捋,这闺女是谁惯的?” 被她妈说教了一顿,刘馨香也不敢要东西了,吐了吐舌头,回自己屋里准备洗漱。 上完厕所的刘大壮,回来的时候碰见了何雨柱。 他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狼狈样,一个晚上的时间,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他这种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大壮哥!”何雨柱叫了他一声。准备继续往厕所走。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说道:“后院屋子的门,是我锁的,你要是还想找啥跟我说。” “不用。”何雨柱摆摆手回道:“那屋里没我的东西,您跟雨水说就行。” 刘大壮也没再说别的,那房子还没公开之前,他可以锁门,但必须跟何雨柱通个气,有些事,最好摆在明面上。 “大壮哥!”刘光福叫道:“您这是出去了?” 刚进大门的刘大壮,又碰见了背着个包的刘光福,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去干活。 “嗯!”刘大壮点了下头问道:“吃了吗?今儿咋这么早?” “吃过了。”刘光福回道:“我妈起的早,她先让我吃的,说是;早点吃完,早点找活去。” “行。”刘大壮附和道:“你妈说的对,去晚了人太多,活就不好找了。” “对。”刘光福应道:“我妈也是这个意思,得嘞!回见了您奈。” 他看着刘光福的背影,心里不由的想道:“这小子今儿有点不一样啊!往常他可是很少说话的。” 吃过早饭,刘建国出门时,秦淮茹在他的衣兜里,塞了几块钱,还有几张票,看的旁边刘建军几个羡慕不已。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等你们住校的时候,都会有的。” 转头又嘱咐刘建国道:“在学校里别省着,该吃就吃,钱票不够就回来拿,记住了吗?” “记住了。”刘建国点头回道:“您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住校,饿不着的。” 转头对着刘大壮叫道:“爸,我走了。” “行。”刘大壮应道:“路上小心点,在学校也注意着点,别啥事都出头,打架的时候别伤人,除非对方威胁到了你。” 去年秋天,他们学校的老师,专门做过一次家访,别的事都没什么,唯一多说了几句的,就是刘建国经常打架。 也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是提醒一下家长,多注意一下孩子的成长。 “唉!”刘建国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去,他离学校远,得早点走。 等几个孩子出去后,秦淮茹埋怨道:“你这当爹的,咋还教儿子打架呢?万一伤着他,那得多疼呀?” 刘大壮不以为意的回道:“你就是瞎操心,你出去问问,有那个男孩子没打过架?我这么跟建国说,就是不想他吃亏。” “哼!”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全是歪理,你不招惹人家,谁吃饱了撑的,专门找人打架?反正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万一哪天伤着了,到时候看你心疼不。” 刘大壮也不跟她犟,你跟一个当妈的,说她孩子什么的,你永远也说不过她。 从中院出来的何雨柱,看到了拎着包的阎埠贵,他正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看他吃力的样子,何雨柱有点想笑,不由得调侃道:“三大爷,您都这样了,还要上班啊?咋地!那几毛钱比您还重要?” 第152章 价值观 闫埠贵还没回话,跟在何雨柱后面的刘海中接话道:“老闫,傻柱说得对,你是该好好养几天。 不是有句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你的思想要跟近。” 不是刘海中有多关心闫埠贵,他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只要有机会说教人,他对谁都是一样的。 “不打紧。”闫埠贵回道:“只是摔了一跤,又不是生病了,就是走的慢了一点,根本不影响上班。 留在家里我也待不住,学校里除了上课,也是能坐着休息的,没必要请假。” 他看了一眼刘海中,也没跟他计较,这人一心想卖弄自己,难道他会不知道? 心里想道:“连个文件都读不通的人,你也配跟我讲思想?” 他又瞥了一眼何雨柱,这就是个傻子,说话一点也不经过脑子,跟他计较不是丢他闫埠贵的份吗? 他们说着话,已经到了大门口,也没有互相道别,各自朝着上班的地方走去。 刘海中看着闫埠贵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得意极了。 他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水平,既显示了自己的文化素养,又表达了对邻居的关心。 送走棒梗的张雪梅,在胡同口等到了骑着自行车的于丽。 于丽跳下自行车,把它交给了张雪梅,接过她手里的饭盒,这才问道:“雪梅姐,刚才我见到了三大爷。 他走路咋还一瘸一拐的?是不是出啥事了?” 昨天她在娘家受了点委屈,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一顿猛吃,也没有回来过夜,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张雪梅一边骑车,一边回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昨个晚上院里出了点事。 我去看热闹的时候,听他们说;三大爷是自己摔了一跤,还去了一趟医院。” 在后面推着自行车跑起来的于丽,连忙跳到后座上坐好。 喘了几口气才说道:“还去医院了?这可不像他的为人,要真是这样,那他的几个儿子又该遭殃了。” 他对以前的这位公爹,那是再了解不过了,要是找不到出钱的人,他是肯定不会去医院的。 “不至于?”张雪梅疑惑的问道:“我可是听说;他是出门的时候自己摔倒得。 又不关他儿子的事,难道还要人家出钱?” 她知道闫埠贵小气抠门,院里的人也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闫埠贵最拿手的,就是算计他的儿女们。 外人他倒是也想算计,就是难度有点高,占点小便宜可以,太过分的话他怕挨打。 对于脑子好使的闫埠贵来说;有点得不偿失,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胆子不够。 “肯定会。”于丽笃定的回道:“你是不知道,只要是跟钱有关的事,他会六亲不认的。 他肯去医院,这钱指定是他儿子出,要是他再黑点,在这里面还能有赚头。”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张雪梅不一定信,但是于丽说的她信了,在这种事情上面,于丽是没有必要骗她的。 毕竟假话长不了,万一被人戳破了,她会背上造谣的名声,这么做一点也不值当。 心里不由的想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父亲?难道不应该是帮着孩子们,把日子过好吗?” 她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有三个孩子,她现在正在努力给他们攒钱,以后好帮着他们过的好点。 现在突然听到,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而且还是有文化的老师,是院里人见面都会叫一声;三大爷的管事大爷。 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他们挣得合起来都没他多。 你不帮一把也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跟他们要呢? 这让张雪梅的心里,对一些固有的价值观有了点动摇,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做法真的对吗? 好一会没听到说话的于丽,想起了张雪梅刚才说的,院里出了什么事。 所以她又问道:“雪梅姐,你刚才说;院里出事了?” 被打断思绪的张雪梅,随意的回道:“是啊!昨个晚上,后院的聋老太太死了,我还去看了一下热闹。” “啊!”于丽惊呼了一声后,又有点庆幸的说道:“幸好我没回去住,要不然哪能睡得着呀!” 在她想来,知道院里有个死人,她说什么也睡不安稳。 “你也不用怕。”张雪梅说道:“天快黑的时候人就被拉走了,听二大爷说;直接送往火葬场了。 估计跟我婆婆一样,回来也就是个小坛子。” 说到坛子,张雪梅又想起来,家里也还有个骨灰坛,心里想道:“抽空赶紧埋了!” “那就好。”于丽松了口气说道:“我刚才都想着,今儿晚上不回去住了。” 昨天晚上,又在朋友家凑活了一宿的黄文辉,起了个大早,他来到昨天的那个巷子里。 来回的走了两遍,也没等到他想见的人,他又去了昨天记住的那条胡同口,守了一会也没看见人。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赶紧离开了这里,巷子里人已经多了起来,他怕被人家当成特务。 他迈着大步走出了巷子,向着他经常干活的地方走去。 从昨天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要多挣点钱攒起来,万一哪天瑶姐要用的时候,他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送走了要上学的大儿子,霍玉珍的一只手拎着给婆婆准备的早饭。 一只手拉着小儿子,嘴角带着希望的微笑,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向了医院的方向。 一个公社大队下的村子里,刚下了早工的吴水生,手里捏着一封电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家门。 好好的洗了洗手,这才拿起电报仔细的看了起来,里面的字不多,但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等他确定了里面的内容后,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激动的他,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以此来缓解他那颗不争气的心。 等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后,他从箱子里翻出了两块,做工很简陋的牌位。 他拿在手里对着它们说:“爹,娘,俺二叔来电报了。 他让俺去城里接什么班,俺也说不清楚,等俺到城里弄清楚了再告诉您。” 说完话他开始收拾起了东西,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收拾的。 从箱子里翻出了一身,看着不是特别旧的衣服,换掉了穿在身上的脏衣服。 他又找出来一身,看着还过的去的衣服,塞进了一个很旧的包里。 准备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有开介绍信,他又放下东西往队部里跑去。 第153章 转变 开好介绍信的吴水生,回到家又在翻箱子,他记得还有几块钱的,刚才一激动差点给忘了。 没几下他就找到了,拿在手里数了数,有一张一块的整钱,其它的都是毛票,这是他攒了很久的钱,本来打算再攒攒,给自个说个媳妇的。 这会有了更好的选择,谁还在这里找啊? 一把毛票他来回数了三遍,总共是两块八毛钱,幸亏他是个孤家寡人,要不然,就这点钱他也攒不下来。 这些钱只有一小部分是自己挣的,其余的,都是他打了一个城里人,从人家兜里摸出来的。 小心的把钱装进衣服里面的兜里,他可是听说;城里人特别多,一个不注意兜里啥也装不住。 他背起有个破洞但还能用的包,走出家门反身把它关好。 转过身正要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每天在心里都要想一遍的人,无数次夜晚想她想的睡不着。 但他现在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与以往不同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心态的转变,就在这前后几分钟里。 这次离开他们将再也不会见面,他马上就是城里人了,而她永远也只是个村妇。 吴水生摸了摸自己的兜,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完成以前的梦想,反身又回到了屋里,放下身上的包,又走出了屋子。 他看了看四周,趁着没人钻进了她家院子,这个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她是个没有孩子的寡妇。 而且是个长的很好看的寡妇,在这个村子里,那也是排的上号的。 有很多男人都惦记她,但这个年月养不起,就连自己家里人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养她? 快晌午的时候,一位街道办的干事,带着两名公安进了95号院,已经来过一次的他们,没有停留直接走进了中院。 来到东厢房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想找人问问,四周看了看,其它的门也是关着的,只有西厢房的门开着。 而且还能听到孩子的笑声,他们也不迟疑,向着西厢房走了过去。 正在屋里逗着槐花的顾小芸,也没注意看外面。 听到敲门声,她才抬起头看了过去,看到来人还把她吓了一跳,心里不由想道:“俺也没干啥呀!这咋还来公安了?” “同志,您好!”那名街道办干事问道:“请问一下,您家对面的门怎么是锁着的?他家的人去哪了?”他问着话还指了一下东厢房。 顾小芸一听不是找她的,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看了一眼东厢房问道:“你们是找易中海,还是谭婶子?易中海俺好几天没见他了,谭婶子昨个出远门了。” 那名干事跟两位公安对视一眼,他又问道:“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俺不知道。”顾小芸想了一下回道:“昨个她来俺姐家,跟俺姐说了会话,回去后她背个包袱就走了,也没说要去哪,还把她家的钥匙留给俺姐了。” 听她这么说,那名干事接着问道:“那您的姐姐,她现在在哪?” “上班去了。”顾小芸回道:“俺姐在轧钢厂上班,你们想找她得去轧钢厂。” 听到这里,这位街道办干事,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人在当面他不一定认识,但你要说她在哪上班,他就能想到是谁。 这一片的居民,能在轧钢厂上班的女人,它就没几个。 但他还是问道:“您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张雪梅。”顾小芸想也没想的回道:“这里就是她家,你们要是不着急,等她下班再来找她。” 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会对她姐怎么样,一位是街道办干事,两位公安人员,都是公家的人,在她想来,就是找她姐打听谭美蓉的事情。 那名干事感谢道:“非常感谢您提供的消息,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不用谢。”顾小芸客气了一句,看着他们走出了中院,这才进屋继续逗小槐花玩。 公安来找谭美蓉,只是让她给易中海收尸,还有一部分费用需要她承担,能找到最好,找不到那也没办法,火化费只能是政府出了。 他们离开院子的时候,易中海的尸体,已经被送进了火葬场的停尸房里,经过法医鉴定,他是中毒身亡的。 具体是什么毒素,还没有明确的答案,法医采取了一些样本,准备带回去一边检测一边研究,说不定还能为医学界做个贡献。 霍玉珍走出医院,准备回家做饭的时候,看到了三个特别的人。 一个小伙子背着一个老头,把他放到了门口的板车上,板车旁边还守着一位女人,老头有五十多岁,看起来还算精神,只是他少了一条腿。 女的二十岁左右,长的虽然不漂亮,但她满脸都是母性的光辉,平添了几分妇女的风采,她一只手抓着车沿,一只手摸着挺起的肚子。 看他们的样子,这是准备要离开医院了。 坐到板车上的老头说道:“光天,喝口水再走,时间还早,今儿你就别去干活了,忙活了一上午,哪还有力气干活。 回家吃点好的,再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儿再去干活。” 坐在板车上的是蔡老头,准备拉车的是刘光天,他们今天是给蔡老头复查的。 前段时间他的盲肠炎又犯了,来医院做了个手术,现在看起来特别精神。 站在板车旁边的蔡婉儿附和道:“爸说的对,一会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今儿你那也别去,就在家里歇着。” 怀孕七个月的她,看起来比姑娘时好看的多,这也许就是成熟妇女的魅力。 “行。”刘光天笑着回道:“听你们的,回去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饭不用你做,我又不是什么大老爷,做个饭还用你个大肚婆?” 离开南锣鼓巷已经大半年了,他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家人,什么叫做亲情。 看看这对半年前还不认识的父女,他们把他当做至亲,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一个人,只要是他们能干的活,从来不等着他干。 蔡婉儿对他体贴入微,蔡老头对他关怀备至,让他冰冻了十几年的心,彻底的融化了。 他已经无数次感叹;原来世间也有亲情在,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命碰到,他刘光天就是这个幸运儿。 第154章 拉车 刘光天连着喝了好几口水,这才把水壶递给蔡老头,对着旁边的蔡婉儿说道:“坐车上去,一会我走的快了你跟不上。” 蔡婉儿拿出手绢,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回道:“不用,我又不累,一会我在后面帮你推车,你稍微走慢点我就能跟上。” 她是怕刘光天累着,早上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拉着他们父女,这已经晌午了,是个人都会乏。 “推什么推?”刘光天板着脸说道:“拉个车我还要人推?赶紧上去,别搁这耽误工夫。” 刘光天知道她心疼自己,他虽然也累,但总不能因为累,就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要帮自己推车? 看到刘光天要生气,蔡婉儿也不敢反驳,连忙答应道:“你别生气,我上去还不行吗?” 说着话她也爬到了车上,蔡老头就那么乐呵呵的看着,一点也没有要帮谁的意思,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他才不想掺和。 等蔡婉儿坐好,刘光天把车上的拉绳挎在肩膀上,弯腰抓起两个车把,全身一用力板车就动了。 刚起步的时候是有点费劲,但只要走起来就轻松了。 前面还有好几里的路要走,但刘光天并不觉得有多远,面对身体已经养起来的他,这些都不叫事。 车上坐的都是他在乎的人,就算再远点他也拉的动,他愿意拉着他们去任何地方。 望着走出医院的他们,霍玉珍特别的羡慕,她是知道拉着板车有多累。 昨天她就拉过一次,后面还有儿子帮她推着,板车上只有一个几十斤重的婆婆,拉到医院的时候,她就累的不想动了。 心里不由的想道:“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啊!” 但她也知道,像她家这样老的老小的小,基本没人愿意接纳她们,说一句全是累赘一点也不夸张。 已经撑了那么久的她撑不住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走上那条路。 她害怕自己累趴下,婆婆没人照顾,孩子们没人拉扯,她都不敢想象,那种场景会是怎样的。 她紧了紧装着饭盒的网兜,抬腿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么说;婆婆的病有了希望,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其它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她还能看到拉着板车的刘光天,他微微佝着腰奋力的往前走着,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但他还是不时的回头,跟车上的两人有说有笑的。 霍玉珍的心里不由的佩服起他来,像他这样的霍玉珍就没见过,但她也知道,想找这样一个男人。 就算是年轻姑娘都不一定能找的到,何况是像她这样的,有两个孩子一个婆婆的寡妇。 轧钢厂的休息区里,刘大壮坐在老地方,打好菜的饭盒还是盖着的,他一直在等着张雪梅。 排队的时候,他是排在刘岚打菜的窗口,而张雪梅选择了有于丽的窗口,这就不得不说张雪梅的运气真好。 有这么个好姐妹在食堂里打饭,她的饭盒也跟刘大壮的一样,不管啥时候去,都能给她装得满满的。 等了好一会,张雪梅才满头大汗的回来,她放下饭盒用毛巾擦了擦汗,拿起刘大壮的茶缸喝了几口。 坐到她的位置上喘了好几口气,没等刘大壮问,她就解释道:“我打完菜,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咱们主任。 他让我去一趟保卫室,当时我还纳闷呢,我想我也没干啥违纪的事啊?咋还叫我去保卫室呢?” 她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主任他也没等我问,通知完我就走了,我只好去了一趟保卫室, 去了以后我才知道,保卫室里来了两名公安,人家跟我打听谭美蓉去哪了,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 我只好跟公安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走的时候跟我说过,她在我们院里待不住,准备离开那里。 出门时她背着个包袱,还把她家的房子送给了我,看样子她就没打算回来。” 张雪梅打开饭盒准备吃饭,嘴里还埋怨道:“就几句话的事情,让我来回跑了那么远。 就不能等我下班回去后再问,真是的。” 刘大壮把饭盒里的几片肉,都夹到她的饭盒里,这是他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就是准备给张雪梅的。 他笑着安慰道:“公家的事等不得,给你几片肉算是对你的补偿。” 张雪梅又把其中的两片夹到他的饭盒里,没好气的说道:“就算补偿也该是他们给,你给的算啥补偿?” 看她还要说话的样子,刘大壮连忙制止道:“行了,赶紧吃饭!一会又该干活了,抓紧时间吃完休息会。” 他也没再给她往回夹,这样推来推去的耽误时间,还不如以后多拿点。 今天拿出来的少,是因为切好的就这么多了,刘大壮心里想着:“抽空得多切点了。” 他俩这边安静的吃着饭,已经吃过饭的刘海中,一边喝着茶,一边跟他的徒弟们吹嘘道:“我跟你们说;易中海估计是犯事了。” 他喝了一口茶,故作神秘的继续说道:“前两天公安去他家搜过,还抬走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啥不好说啊!” 这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议论其它事的人也不再说话了,全都看向了刘海中,等待他的后续。 就喜欢这种场面的刘海中,越发得意的问道:“你们这两天应该也没见过他?” 看着大家都在点头,他又接着说道:“我也没见过他,你们也知道,他是跟我住一个院里的。 这几天他就没有回去过,昨个他家的门就上了锁,早上我出来的时候都没开,不是犯事了是什么?” 他的其中一个徒弟,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师傅,您要不说,我还没往哪方面想,这两天还真没见过他。” 另一个徒弟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接过话头道:“前儿个中午,休息的那会,我出去上了趟厕所。 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人,很像是易中海的样子,他是跟在一个保卫的后面,看他们走的方向应该是保卫室。 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想想,也就是那会儿的事。” 其他人一听这话,两相一对照这不就实锤了吗?被保卫带走的,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那不是被抓了是什么? 这个年月被抓走几天不回来的,基本上也就回不来了,你不犯事没人抓你,只要抓了你它就没有小事。 刘海中被徒弟们围在中间,众星捧月般的向他打听易中海的事,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答的时候还添加了一些他的想法,很多有的没的道听旁说的,都被他一股脑的撂了出来。 造谣生事被他做的理直气壮,因为易中海确实几天没回来,就算他说的再过分,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第155章 拾掇 张雪梅去洗饭盒的时候,刘大壮端着茶缸接了点水,刚坐下张雪梅就回来了。 “唉!”她放下饭盒说道:“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看到刘海中的跟前围了好多人,也不知道他在说啥,有那老些人跑过去听。” “他能说啥?”刘大壮毫不在意的回道:“无非就是吹牛呗!最近能让他吹的,还能引起别人注意的,那肯定是易中海的事。” “哦!”张雪梅一听是这事,立马没了八卦的心思,易中海的事,她可比刘海中知道的多。 在这事上面她不想多说,也没有吹牛的那个爱好。 没有话题的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正在胡思乱想的刘大壮,突然想起了张雪梅的一句话,他看向张雪梅问道:“吃饭那会,你说;易中海家的房子送给你了?” 张雪梅说的时候他没在意,这时候安静下来,才想起了这句话,简单的一句话,它的份量可不轻。 老百姓的生活,永远也离不开两个字,“吃住。” 其它的都可以排在后面,只有解决了吃住,才能想别的。 听到刘大壮问起这个,张雪梅的脸上爬满了笑容,她开心的回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她会把房子送给我。” 她伸手把茶缸盖掀开,又试了一下温度,这才继续说道:“昨个早上,她来我家了,当时我还有点生气。 咋地!前脚你家男人打死我婆婆,后脚你跑我家来干啥?是想求我原谅吗?要不是小芸给她倒水,我就没打算给她喝。” 说着话她还撅了撅嘴,看样子她是真的很生气,但是看在刘大壮的眼睛里,那就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只听她继续说道:“等小芸抱着槐花出去后,她跟我说;这院里她待不住了,但她家还有间屋子,她又不想便宜别人,就想着送给我。 一方面算是补偿,再一个,等她走了以后,让我照顾一下后院的老太太。” 说到这她不说了,端起茶杯吹了吹,她喝了一小口,又递给刘大壮说道:“不烫了,你喝几口!一会我再去接点。” 刘大壮接过茶缸,喝了一口问道:“后来呢?你答应了吗?” “没有后来啊!”张雪梅疑惑的看着刘大壮,她回道:“她的要求又不高,就是让我给老太太洗洗衣服什么的。 我下班回去就能干的事,干嘛不答应?” 张雪梅疑惑是,房子人家都给我了,那肯定是答应了的,你咋还问呢? 刘大壮想的却是,败家娘们欠收拾,这不就是后来吗?还说没有后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张雪梅起身在周围看了一眼,又坐下说道:“唉!我准备把两边的房子都打上隔断。 再好好拾掇一下,我带槐花搬到东厢房里住,棒梗和小当还住贾家这边,你说咋样?” 她瞪着好看的眼睛盯着刘大壮,就等他给自己拿主意了,脸上还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刘大壮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她的表情,立马明白她是啥意思了。 她是想说;等房子拾掇好,她搬到东厢房里住,只带一个小槐花,刘大壮找她的时候,直接去东厢房就可以了,不用害怕被棒梗发现,也不用再钻地窖了。 “这个主意不错。”刘大壮给了个肯定的答复,接着说道:“就按你的想法来,拾掇房子的钱我来出,差啥你跟我说就行。” 听到刘大壮同意了她的想法,而且还要出钱,张雪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回道:“行,过两天我把房本的名字改过来,就开始拾掇它。” 四合院里,吃过中午饭的徐春妮,带了个水壶又出门了,她要趁着刘海中上班不在的时候,到外面多转转,期望着能碰到刘光天。 上午她就已经转了一圈,虽然没有见到刘光天,但在外面看了看,心情都不一样了。 坐在中院阴凉处聊天的杨瑞华,看到她的样子问道:“老刘家的,你这是又要出去?” “是啊!”徐春妮回道:“我去看看光福在那干活,顺便在外面转转。” 回着话她脚步没停的往外走去,阴凉处的两个女人看着她走出了中院。 杨瑞华小声的嘀咕道:“这是给了多少钱啊!她咋这么上心?” 坐在她旁边的田马氏,听到了她的话,反驳道:“她可不缺钱,他们家老刘挣那老些钱,她家现在就三个人,怎么着也花不完。” 杨瑞华有点尴尬的附和道:“还真是啊!” 她立马岔开话题问道:“老嫂子,您说;她们家光天是不是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还没等田马氏回话,她接着说道:“去年过冬那会,刘光天带个姑娘回来了一趟,打那往后就再也没见着人。” “应该不差。”田马氏想了一下说道:“其实这样也行,除了难听点没啥不好的,她家三个儿子,留一个防老的就够。” 杨瑞华没有反驳,她们家老大不也算个上门女婿吗?但她还是问道:“就是不知道养老钱给多少?” 田马氏看了她一眼,心里想道:“谁都跟你一样,整个钻钱眼里了?还要什么养老钱,这是哪里来的这规矩?” 但她嘴里却说道:“小年轻挣得都不多,不得攒着给家里添点啥?要是每月都给爹妈养老钱,那小两口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被田马氏这么一说,杨瑞华也反应了过来,养老钱是他家老闫发明的,院里这些人都还不知道它的好处。 她也没接话,这个话题没法聊,思想就不在一条战线上,根本就说不通。 两人都低下头干着手里的活,一时间没了话题可聊。 过来好一会,杨瑞华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又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看看还有谁没来这里聚会,就她们两个也聊不起来。 徐春妮出去看儿子了,她刚才见到了,秦淮茹还有一个奶娃需要她照顾,这事她也知道。 顾小芸没出来肯定在睡觉,因为她没听到小丫头的笑声,其她人都去上班了。 贾张氏已经没了,不在她的名单里,最后算到了谭美蓉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锁着门的东厢房问道:“老嫂子,你住在中院,这两天瞧没瞧见易中海家的?她家的门是啥时候锁的?” 田马氏也抬头看了一眼那边,又低下头回道:“瞧见了,昨个早上她背个包袱出去了,门就是那会锁的。” 第156章 空白 “还背包袱了?”杨瑞华有点惊讶的问道:“不会是回娘家了?” “不对。”她自问自答的说道:“这老些年她都没回去过,要是有娘家,她不可能等到这会才回。” “你说的对。”一直低着头的田马氏附和道:“就算她真的有娘家,这会回去也晚了,亲戚你要是不常走动,时间长了啊!那点关系也就没有了。” 她放下手里的活,揉了揉眉心接着说道:“俺年轻那会,就经常回去,后来,等俺爹娘都没了,他们连门都不让俺进,哼!不进就不进,俺这心里还少了一份念想。” 说完话她还一脸的,不回去更好的表情,但从她有点黯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说的有点言不由衷。 “还是您好啊!”杨瑞华有点羡慕的道:“我出嫁那会,爹娘早就没了,他们跟我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没事了别老往娘家跑。” “好啥好。”田马氏接话道:“俺家那会穷,没啥东西可带的,每次回去都是受罪,吃喝不着也就算了,还得听他们的说教。” 两人这一聊,话题都跑偏了,你说一句我接一句的,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 睡醒的顾小芸,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聊的正起劲的两人,有点惊讶的问杨瑞华道:“三大妈,您还搁这聊呐?今儿三大爷不回来了?” 听到顾小芸的问话,杨瑞华看了一眼日头,拍了一把大腿懊恼的道:“妈呀!瞧我这记性。” 他慌里慌张的起身,拎着马扎就走,连个招呼都顾不上打,惹得身后的两人嘿嘿直乐。 秦淮茹抱着刘建平,后面跟着个刘建华,他的嘴里还含着块糖。 这糖是秦淮茹给人家还人情,那位大姐不由分说,塞进刘建华嘴里的,她就是想推辞都没办法了。 她们刚进垂花门,就碰到了从中院出来的杨瑞华,她冲着秦淮茹点了下头,看了一眼廊檐下的自行车,心里想道:“坏了。” 她脚步匆匆的就往屋里走,进屋后没有看到阎埠贵,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心神放松的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他们家老阎,根本没骑自行车。 冉秋叶回来的比往常早了点,不知道是不是被阎埠贵给影响了。 她推着自行车进了垂花门,并没有直接回后院,她的自行车上还挂着刚买的菜。 在刘家厨房门口立好自行车,摘下挂着的东西,走进了厨房,把东西都放好后,才转身往堂屋里走去。 以前关系再好那也是邻居,现在不同了,刘家人成了她正儿八经的亲戚。 昨天跟秦淮文确立了关系,心态立马就转变了过来,她可是记得秦淮文说过的话,只要他姐姐姐夫同意,家里就不会有意见。 虽然对刘家的这扇门,已经非常的熟悉了,但她今天进来的心情,跟以往有着根本上的不同,踏进门的那一刻,心情还是很忐忑的。 主要还是因为,她还是个姑娘,虽然还没有点明他们的关系,但她还是有一种,要见婆家人的感觉。 听到动静的秦淮茹,其实已经在窗口看到她了,但秦淮茹却没有出去,她就没把冉秋叶当外人,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了。 从她跟秦淮文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秦淮茹就有个猜想,这个邻居妹妹,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会成为她的弟媳妇。 “姐。”冉秋叶微微红了一下脸,但她还是叫出了这一声,一字之差千壤之别。 中华民族的文字文化,从生活到语言,处处显露着它的博大精深,同样的字在不同的场合,它就有着不同的意思。 “唉!”秦淮茹笑着答应一声问道:“骑车累了?赶紧坐那歇着,壶里有凉开水,你自个倒着喝,往后啊!你那屋就别生火了,没水就来这边接。” 心思通透的秦淮茹,从她的神色跟一声姐里面,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就看那天吃喜糖了。 她看向冉秋叶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好姐妹那么简单,说出来的话,意思也很明显。 但她没有点明这种关系,害怕冉秋叶会尴尬,矜持是姑娘该有的本色,做到心里有数就行。 “唉!”冉秋叶红着脸应了一声,她的脑袋微微低了下去,眼神都有点飘忽不定,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阳光从金色变成红色的时候,不管是树木的影子,还是房屋的荫影,都会拉的越来越长。 每条巷子和胡同里,都有从大街上涌进来的人,他们共同的目标都是回家,一天的劳累并没有打垮他们。 您请好!得嘞!回见了您奈!别介!今儿算我的,敢情是您呢?您可别拿我逗闷子。 到处都有相熟的人,他们互相打着招呼,或者是相约喝上几杯,或者是了解了什么事。 偶尔也会有一对男女,或者是邻居聊天,或者是有事要商量,又或者是姐弟在说话,也可能是夫妻,他们会隔开点距离,互相说着想要说的话。 提前回来的黄文辉,终于碰到了李若瑶,也就是他的那位瑶姐,她的肩膀上挎着个包袱,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女孩。 脸上并没有昨天的笑容,而是一副,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样子。 走在这满是行人的巷子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黄文辉远远的就看到了她,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今天想了一天的话,到了眼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个神色茫然的想着心事,一个在努力的组织着语言。 距离就那么远,哪怕有一个人是站着不动,还有一个人是走的很慢,但它终究是能走完的。 正当黄文辉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李若瑶拉着的小女孩问道:“妈,咱们是要去姥爷家吗?” “对。”李若瑶回答的不是那么的肯定,也许她也知道有点难。 听了妈妈的回答,小丫头撅着嘴说道:“妈,妮妮不想去,他们都不让咱们进屋,我都没见过姥爷长啥样。” 五六岁的孩子,记不住多少事,但别人对她的好坏,她多少还是能记住的。 闺女的一句话,让李若瑶想起来这几年,每次带着她回娘家,居然没有一次进过屋里。 不是她哥拦着她,就是嫂子拦着她,随便说上几句话,就把她们给打发了,吃喝肯定没有,就连父母都没露过面。 离开婆家的时候她还想着,希望哥哥嫂子,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让她们住上几天。 她心里的那点期望,随着这一句话,瞬间变成了空白。 第157章 耀眼 离开婆家是不得已的事,刚才她公爹问她道:“我算了一下日子,还在老家的侄子,今儿就能收到电报,他要是走的早,晚上肯定能到,你想好该咋办了吗?” 李若瑶知道他说的啥意思,因为这个事,他们已经跟她谈过好几次了,他们的意思,是让她这个儿媳妇,再做一次侄媳妇,兄终弟继这种事,居然落在了她的头上。 让她嫁人没有问题,只要看着合适,她也不会推辞,毕竟还要活下去,还得把闺女拉扯大,这些都不是她自己能做到的。 但她心里还有一个担心,害怕对方跟她那位死鬼一样,也是个不顾家的,要是再来这么一次,她还能不能等到闺女长大了? 他们家就两个屋子,根本没办法住,总不能刚来就挤一个炕?这叫什么事?让外人知道了,她往后还怎么做人?所以明知道没地方可去,但她还是带着闺女走出了家门。 她们娘俩的离开,并没有得到挽留,就好像有没有她们都一样。 正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阴影,把西边有点耀眼的阳光挡住了。 她抬起头来看向了对方,没有阳光的照射,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这个昨天还见过一面的人,是她小时候的邻居,虽然不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他们确实很熟悉。 她想笑一下,然后打个招呼的,但不知为啥,她的嘴角扯不动,脸上的皮也很僵硬,一点多余的表情,她都做不出来。 “瑶姐。”黄文辉笑着问道:“你这是要上哪去?” “我…我想。”李若瑶低下了头,努力了好几次,也就挤出了三个字,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走!”黄文辉收起笑容,等她抬起头,指了指他家的方向说道:“你不是要去看我妈吗?那就走!她这会应该回来了,我经常不在家住,你正好去陪陪她。” 他刚才听到了这娘俩的对话,从只字片语中,他听出来了她的为难,娘家哥嫂不待见她。 结合她昨天说的事,今天又是背着包袱带着孩子,证明婆家她也待不住了,所以他必须得帮她一把。 为了不让她太难看,他给李若瑶找了一个,强有力的借口,还说明自己不在家里住,不用担心会有人说闲话,你可以安心的过去。 他伸手摸了一下小丫头的脸,笑着问道:“你叫妮妮对?我跟你妈妈一起长大的,你可以叫我舅舅。” 有点不知所措的妮妮,抬头看向了她的妈妈,想问什么,又看了一眼这个摸她的脸人,终究没敢开口。 黄文辉拉起妮妮的另一只手,对着李若瑶说道:“走!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李若瑶看了一眼快要黑的天,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松开了闺女的手,就算要跟着走,也不能两个人一起拉孩子,这是个很危险的动作。 被黄文辉拉着的妮妮,一步三回头的看向身后,如果不是李若瑶还在后面跟着,她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妈妈送了人。 回到家的刘大壮,并没有看到冉秋叶,在他回来之前,冉秋叶就去了后院。 刘大壮换好衣服坐下时,一直跟着他转悠的刘建华,连忙靠在了他的腿上,两只眼睛看向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 端着茶壶的秦淮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刘建华对着他说道:“今儿你吃过一块糖了,不能再吃第二块, 到外面玩去,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个好歹,你爸已经上了一天的班,就不能让他歇歇?” 被秦淮茹说教了一顿的刘建华,没敢吭声的跑了,今天的好事被他妈搅和没了,只能等明天了。 等刘建华出去后,秦淮茹一边给刘大壮倒茶,一边对着他道:“当家的,你也别老惯着他,你看他都成啥样了,一天不吃糖,就跟丢了魂似的。” “嘿嘿!”刘大壮听的直乐,嘴里回道:“没事,不就是一块糖吗?赶明儿,我再去买点回来。” “你就惯着他!”秦淮茹有点埋怨的道:“你看院子里的孩子,也就年节时能吃到糖,哪像建华,都快把糖当饭了。” 刘大壮一点也不在意,也就是这个年代的人,才会这有这种想法,一天吃一颗糖,这能算多吗?几十年以后,你上赶着给人家,人家也不见得会吃。 秦淮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白说了,她也不在这事上纠结,刘建华也是她儿子,既然刘大壮都不在意,那她还有啥好说的。 她岔开话题说道:“当家的,他俩成了。” 听她说的没头没尾,刘大壮喝了一口茶,疑惑的看向她问道:“啥成了?谁俩呀?” “嗨!”秦淮茹也发现了她话里的毛病,连忙补充道:“秋叶跟淮文啊!他俩的事成了。” “真的?”刘大壮也笑着问道:“你是咋知道的?今儿淮文来过了?” “没有。”秦淮茹一副我猜到的模样回道:“他上班呢!哪有工夫跑过来?” 她带着点神秘的样子,嘴角带着笑意接着说道:“我是猜的,今儿她回来的早,还给家里买了菜,看到我叫的不是秦姐而是姐,那你说;要是没成,她能这么干嘛?” 听她说完,刘大壮想了一下回道:“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这是好事,你这当姐的多帮衬他们一把,早点把这事给办了。” “唉!”秦淮茹应道:“听你的。” 两口子正说的起劲,外面传来了杨瑞华的问话声:“黄家小子,你带的这是谁?从哪来的?” 这次她可不是八卦,也不是闲的没事干。 这个时期设立的大杂院管事人,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组织大家防敌特,大门口来个陌生人,都会问上他几句,何况是进了院子的。 杨瑞华做为管事人的妻子,这点警觉性还是要有的,虽然来的是个女人,而且还带着个孩子,但她还是得问上一句。 听到院里来了陌生人,伤情比早上好了很多的阎埠贵,也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 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却用他的一双小眼睛,审视了她们一遍。 刘大壮没有动,刚从外面回来的他,屁股底下还没捂热乎,懒得搭理外面的事。 “三大妈。”听到问话的黄文辉连忙回道:“这是我家以前的邻居,她是来看我妈的。” “哦!”杨瑞华应了一声道:“那你们赶紧进去!你妈刚才也回来了,我看她的脸色有点不对,别不是生病了。” “得嘞!”黄文辉应着声,拉着妮妮往中院走去,后面跟着的李若瑶,始终没敢抬头。 第158章 随谁了 看着他们进了中院,杨瑞华八卦的问阎埠贵道:“他爸,你说;这女的不会是,黄家小子找的对象?” 一只脚已经进屋的阎埠贵,没好气的回道:“哼!就他那样的,还想找对象?哪个女人瞎了眼找他?” 说着话他已经坐到了凳子上,他现在浑身都不得劲,没有必要绝对不会站着。 跟着进来的杨瑞华,可不这么想,在她看来,她们来的时间不对,现在是啥年景?哪有这个时间来串门的?晌午来,下午来都行,就是没有晚上来的道理。 所以她说道:“那她来的时间也不对呀!哪有这个点来看人的?就算不吃饭,墨迹一会天都黑了,那你说;她还走不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阎埠贵也觉得不对,这个时间确实不适合,但他还是反驳道:“你没见还有孩子吗?除非她是个寡妇。” 杨瑞华一想也对,哪有带着孩子来相亲的?她也就不再多想了。 刚准备继续做饭去,阎埠贵问道:“今儿解成来过没?” “没有。”杨瑞华看向他回道:“他就真的不心疼钱吗?这又多了一天的利息。” “哼!”阎埠贵有点愠怒的道:“你操这心干啥?他们是两个人挣钱,给咱们的才有多少?我问你他来没来,是有事要跟你说,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他停顿了一下,放缓语气接着说道:“昨个我去医院花的钱,解放出了一半,还有一半得他出,是一块一毛五,他要是来了,记得跟他要。” “唉!”杨瑞华连忙回道:“我知道了。”声音轻柔了很多。 阎埠贵虽然不打她,但是真要生起气来,她也得提心吊胆的,别看年龄已经大了,他的脾气可比以前倔的多。 进了中院的黄文辉三人,成为了吸睛石,水槽边洗菜洗衣服的人,都瞪大眼睛看了过来,不时的有人互相打听,这是谁? 不怪这些人八卦,因为这是个大事件,像黄文辉这样的老光棍,居然铁树要开花了? 虽然没有人出声询问,但她们的目光一直盯着看,就连手里的活计都忘干了。 黄文辉一点也没当回事,这种目光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旁边的李若瑶可不行,她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有多少目光盯着她看,虽然已经不是大姑娘了,她还是感觉不自在,脸上的表情看不到,但她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黄文辉的家,是在最东边的廊房里,走到门口时,黄文辉带着妮妮直接进去了,没想起来后面的李若瑶,她站在门口没好意思跟着。 进到屋里的黄文辉,对着黄冯氏叫道:“妈,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有点昏暗的屋里,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头不足,像是身体有点不适。 只听她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有个家啊?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干啥呢?整天的不着家。” 说着话她看到了妮妮,惊讶的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随后就是她的骂声:“你这个混账东西啊!不好好上班也就算了,你在外面野,我也管不了你,没想到啊!你居然当起了拍花子?这让我死后,咋给你们黄家交代呀!呜呜…” 黄文辉也没想到,还不等他介绍,就被他妈给误会了,他连忙解释道:“妈,这是瑶姐的孩子,我今儿带她来看您,您可别乱说话。” 站在门口的李若瑶,也听清了她们的对话,知道她这位婶子误会了,也不敢再矜持,连忙走进屋里叫道:“婶子,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瑶瑶啊!” 正准备哭一场的黄冯氏,被两个声音给打断了,她没有搭理黄文辉,眼睛盯着李若瑶猛看。 “记得。”黄冯氏擦了一把眼泪回道:“我还没老糊涂,这才过去几年,哪能这么快就忘了呢?” 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连忙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李若瑶的手说道:“哎吆!当年的小姑娘都变样了,你要是不说啊!我还真的不敢认。” “这都好些年了。”李若瑶也笑着回道:“哪能不变样啊?”她接着问道:“婶,您这些年还好?” “好好好!”黄冯氏一连说了三个好,可见她是有多高兴,她拉着李若瑶往炕边走去。 嘴里还说道:“你也不早点来看我,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搬到这儿来呀!就再也没有了以前感觉,就像是借住在别人家一样,哪哪都不得劲。” 因为屋子小的原因,他们家没有饭桌,吃饭都是在炕上,用的也是炕桌,家里来人也只能坐在炕上。 “妈。”妮妮红着眼睛叫道:“我腿疼。” 这时候的她早就累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有地方能躺下,估计她早就睡着了。 “唉!”李若瑶回过身刚准备说话,黄冯氏就问道:“瑶瑶,这是你的孩子吗?哎吆!长的可真俊。” 说着话她走上前,一把接过了妮妮,抬头瞪了一眼黄文辉,没好气的说道:“你个不争气的,话都说不清楚,害的我以为,这孩子是你从哪骗来的。” “妈。”黄文辉刚准备说点啥,就被黄冯氏打断道:“妈什么妈?你都多大了?连个囫囵话都不会说吗?” 黄文辉尴尬的站在那,都不知道该说点啥,这就是他一般不回家的原因,黄冯氏有时候是不讲理的,从来不听他把话说完,只要有啥事,一定是他做错了。 黄冯氏把妮妮抱到炕上,拉着李若瑶也坐好,又把炕桌放到中间,从柜子里拿出了,她攒了很久的糕点。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东西她可攒了不少,虽然没什么卖相,但是吃起来没啥问题。 一通忙活后,她也坐到了炕沿上,笑呵呵的对着李若瑶说道:“赶紧吃,别客气,到婶这就当自个家一样。” 她拿起了一块糕点,递给妮妮道:“给,尝尝好不好吃。” 妮妮虽然也很饿,但她还是没有去接,而是看向了她的妈妈。 黄冯氏把糕点塞到她的手里说道:“看她干啥?这是奶奶给你的,她也管不着。” 她又扭过头对着黄文辉喊道:“别跟个木头似的站着了,赶紧给你瑶姐倒杯水,一点眼力介都没有,也不知道随谁了。” 黄文辉也没有反驳,自顾自的去倒水了,因为他知道没用,心里想道:“随谁了,您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刚进中院的何雨柱,手里拎着的饭盒,又被棒梗拿走了。 这时候的他,其实是舍不得的,原本想着;晚点给霍玉珍送过去,再拿点老太太给的票,今天夜里,他就不用回家了。 感谢;喜欢昏睡果的祝锋,峄阳求雨,用户,全身上下就剩嘴硬,海州公爵,用户,南海群岛的李员外,爱上风的树,一个人的天荒地老,白嫖爱丽丝,邯郸的天野音音。感谢您们的礼物。明天是六一,补发一章。 还有很多送过礼物的书友,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礼物送的就行。 第159章 不急 望着进了西厢房的棒梗,何雨柱无奈的回到自己屋里。 昨天刚收拾过的屋子,显得很是干净整洁,但这么宽敞的房间,却没有一丁点人气,冷清的让人心里发寒。 何雨柱意兴阑珊的,坐到了凳子上,也没有要吃晚饭的心情。 他掀开了茶缸盖,准备给自己倒点水喝,一只手拎起桌上的水壶,却是轻飘飘的,他都不用试,就知道肯定没有水。 他放下水壶,也没有要去打水的心思,举目四望了一圈,嘴里念叨着:“算了,还是到玉珍妹子那,随便糊弄一下得了。” 想起霍玉珍,他来了兴趣,站起身来走到柜子旁,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个信封,准备拿点钱票带着,害怕走的时候忘了。 看着拿在手里的信封,他想了又想,最后咬咬牙,连同信封一起塞进了兜里,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真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他一点也不缺。 心里暗道:“反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都给玉珍妹子,让她好好养养身子。” 想到霍玉珍的样子,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装好有点厚实的信封,他还用手拍了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炕,准备养养精神,别到时候拉胯了咋办? 一句至理名言说;钱是男人的腰,酒壮怂人的胆。 有了这些钱票撑腰,何雨柱睡的特别踏实。 他都没仔细看过,老太太给他留了多少东西,这些钱票足够钱家四口人,吃饱穿暖用好久了。 钱家的好日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茫然不知的霍玉珍,也走在了去医院的路上,旁边还跟着个钱敬国。 霍玉珍的一只手里,拎着给婆婆准备的小米粥,钱敬国怀里抱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棒子面粥,这是钱爱国的晚饭。 她们娘仨吃的是棒子面,小米是留给钱婆婆养身体的。 虽然吃的是棒子面粥,但走在路上的娘俩,却是一脸的笑容。 有吃的跟没吃的,它就是两个概念,比起前几天,家里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今天的晚饭,他们喝上了几口,热乎乎的棒子面粥,钱婆婆还有小米粥补身体。 对于霍玉珍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幸事。 “妈。”钱敬国满脸意犹未尽的说道:“今儿的棒子面粥可真香。” “嗯!”霍玉珍应了一声,脸上也是满足的表情,她看了看儿子说道:“煮粥那会,俺在锅里放了点油,吃起来肯定香,过几天妈给你们做二合面馒头,那个才叫香。” “真的吗?”钱敬国一脸向往的看向她,嘴里问道:“妈,我以前吃过馒头吗?” 馒头啊!他不知道那是啥味道,只想听她妈告诉他,他小时候吃过,这样的话,他就能幻想一下,那是啥味道了。 天边的火烧云,已经越来越淡,不时吹过来的微风,也没有那么的燥热。 早就知道答案霍玉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脚下的路,默默的往前走着。 钱敬国吃过馒头吗?肯定是没有的,他爸跟他爷爷在的时候,能吃到窝窝头,都算是好生活了,哪里还有什么馒头给他吃? “真的。”霍玉珍抬起头,看着天边的云彩,咬着嘴唇从牙缝里逼出来两个字。 她只回答前面的问题,后面的她没法给出答案来,前面的她会想办法完成,后面的只能当做没听到。 四合院的西厢房里,棒梗把饭盒递给张雪梅说道:“妈,里面有啥何叔他没说,您自个看!”说完话他自顾自的写作业去了。 张雪梅擦了擦手,打开了饭盒,里面只有两种菜,但份量都不少,一个是红烧肉,一个是烧茄子。 这些菜是何雨柱给别人准备的,但当棒梗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很多事养成了习惯,那是很难更改的,还有他的性格,决定了事情发展的方向。 一次吃两种这么好的菜,简直就是奢侈,张雪梅脸上的笑容,已经藏不住了。 旁边正在做窝窝头的顾小芸问道:“姐,都有啥好东西,看把你乐的。” “呐!”张雪梅把饭盒往前递了一下,回道:“你自个看!” “呀!”顾小芸惊呼一声道:“咋这么多?以前也就半盒,今儿都快装满了,还有茄子呢?还真不赖。” 她看向张雪梅问道:“姐,不会是没人吃,他都给装来了?” “净瞎说。”张雪梅白了她一眼,嗔怪的回道:“这么好的菜,要是没人吃,那他们还想吃啥?” 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人家食堂里的事,她一点门道也摸不清。 “也是啊!”顾小芸应了一声,继续干起自己的活来,对她来说有得吃就吃,至于东西是哪来的?她才不操这份心呢。 与此同时,吴水生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等到了天黑。 早上去的时候,他给人家掏了五毛钱,人家没同意,说是;今儿分派的活好,还能挣十个工分,她不想浪费这次机会。 其实是托辞,五毛钱她干两天活都挣不到,她就是看不上吴水生,他虽然算不上歪瓜裂枣,但也让人看不过眼去。 吴水生一着急又掏了五毛钱,这才让人家勉强答应了,但要求他晚上再来。 吴水生为了心中的那份念想,咬咬牙一直等到现在,为了让这一块钱花的值,他除了吃饭就一直在睡觉。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上工的人也回来了,他实在等不住,趁着天黑没什么人,他躲躲藏藏的,来到了人家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也知道是谁,工夫不大门就开了,露出一张还算好看的脸。 但这张刚洗过的脸,布满了疲倦之色,穿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的,一看就知道过的不怎么好。 她用没有多少力气的声音说道:“进来!小心被人看到了。” 吴水生没有出声的进了院子,随着身后的大门被关上,他的心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做了三十几年的光棍,今天总算要开荤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咋放的他,跟着女人往屋里走去。 “你先进屋坐会。”女人指了一下旁边的屋子说道:“俺得弄点吃的,要不然没啥力气。” 她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因为这是一次交易,而且是一锤子的买卖,要不是吴水生给的多,她才没力气伺候他呢。 “唉!”脸上布满汗珠的吴水生,有点僵硬的回道:“你忙你的,俺不急。” 他扯的这个谎,女人一点也不信,心里暗道:“不急你咋来这么早的?” 第160章 烦心事 西城区一处小院的堂屋里,闫解成跟苗雨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旁边还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他们也正在吃晚饭。 这处小院正是苗雨亡夫的,但他一年前因病去世了,死的特别突然,都没来得及送医院。 整个院子就剩苗雨带个孩子,晚上睡觉提心吊胆不说,她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实在忙不过来。 为了她儿子的将来,她不愿意嫁给别人,所以她一直在物色一个,愿意倒插门的男人。 这个男人必须老实踏实,还要会过日子,长得要能看过眼的,不能瞅见他就倒胃口,最好是容易拿捏的。 她给自己定好目标后,就开始找了起来,她的父母跟哥哥都在帮她找,陆陆续续也介绍了好几个。 双方见面谈过几次后,没有一个合她心意的,就这样找了大半年,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男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次偶然的相遇,闫解成进入了她的视线里,他们每天都能碰面,一起聊着天,走在下班的路上。 熟悉了以后,他们彼此开始了了解,除了闫解成说的那些生活上的事,让苗雨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外,这个男人符合了她所有的要求。 这还有什么考虑的?多少男人里面才能出这么一个,说啥也要把他抓住。 当时的闫解成正好和于丽,处在貌合神离的状态,而他也想搬出那个院子,离他爸越远越好。 苗雨大致了解了他的情况后,用他亡夫留下的工作为条件,跟闫解成开诚布公的谈了几次。 听了苗雨的条件后,善于算账的闫解成,认为这个事情能做,只要摆平了阎埠贵,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这一下郎有情妾有意的,两人就勾结在了一起,经过多次密谋后,这件看起来,对所有人都有利的事情,就这样被他们秘密的敲定了。 然后就有了如今,两个变成三个的家庭,从闫家剥离出来的两个人,分别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看起来过的都不错。 “下次还是我去!”苗雨给她儿子,夹走了最后一块肉,看向闫解成埋怨的说道:“让你买二两肥肉,你就买了一两瘦的,肉少点也没啥,你倒是买点肥的呀!” 苗雨嘴上埋怨着闫解成,但她一点也不生气,这个男人是真的会过日子,虽然做事抠抠搜搜的,但在这个年月,这样的男人是最好的。 “得嘞!”闫解成笑着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我去的时候,心里想好的,要买二两肥肉,但到了地方,不知怎么的,嘴里喊出来的,就是一两瘦肉。” 他现在的日子过的非常舒心,不用再给阎埠贵,交那些乱七八糟的钱,也不用夹在父母跟媳妇中间,左右的为难。 住着单独的小院,还有个漂亮能干的媳妇在持家,虽然这个儿子不是自己的,但他迟早也会有一个的。 “哈哈哈。”听了闫解成的话,苗雨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这样的生活,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她现在非常庆幸,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闫解成这样的男人,往后的日子,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越过越好。 坐在她旁边三岁的儿子,看到妈妈笑的开心,他也跟着咯咯直乐,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四合院里,吃过晚饭的秦淮茹,正在跟冉秋叶聊着八卦,只听她问道:“秋叶,中院黄家来的那个女人,你见到没?” “什么女人?”冉秋叶正在稀罕刘建平,头都没抬的回道:“那边的屋里,不就住着她们娘俩吗?也没听说他结婚啊?” “嗨!”秦淮茹说道:“那你还真没见到,晚饭前,黄文辉带着个女人回来的,手里还拉着个小女孩,说是他家以前的邻居。” “是吗?”冉秋叶心不在焉的回道:“以前的邻居,能找到这儿来,那还真是不容易。” “是不容易。”秦淮茹附和了一句,随后反应了过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她抬眼看向冉秋叶,这才发现,她的心思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神明显没有什么焦距,那这个天还有啥可聊的? 冉秋叶想着别的事,秦淮茹低头做着针线活,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 坐在门口喝茶的刘大壮,用他攥在手里的蒲扇,不时的扇那么两下,主要是在赶蚊子,他的眼睛却盯着台阶下,一个人玩的刘建华。 在这个院子里,已经没有小孩陪他玩了,中院倒是还有个小当,但这会天都黑了,张雪梅肯定不让她出来,至于其他的孩子,不是写作业就是在看书,他也只能自个玩了。 “姐。”顾小芸站起身来说道:“俺先回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行。”张雪梅回道:“慢着点啊!” “知道了。”已经走出门的顾小芸,应了一声,脚步没停的往后院走去。 等顾小芸走后,张雪梅看向棒梗问道:“作业写完了吗?” “早写完了。”棒梗头都没抬的回道:“我在背课文呢。” “那就好。”张雪梅笑了一下说道:“差不多早点睡!” “唉!”棒梗答应了一声,收起书本往里间走去,嘴上回道:“我觉得没啥问题,明儿一早,我再温习一下。” “行。”张雪梅起身开始铺着炕,应着声说道:“你自个看着办。” 黄文辉走出屋门时,屋里的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愣是没有一个搭理他的,就像他比那多余的还多余。 他也只能无奈的走向了院外,心里想道:“我这是不是自作自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带李若瑶娘俩回来,就是再重来几次,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他的心情越来越好,嘴里低声的念叨着:“瑶姐呀!瑶姐。” 这是他十几岁开始,就一直惦记的女人,如今的她,已经住进了自己家,那离完成梦想还有多远? 出了大院的门,走在胡同里的他,对心里的这个想法,越发的火热起来。 走着走着忽然想到,就算他跟瑶姐真的成了,那也得有地方住啊?总不能跟他妈挤一个炕? 现在申请房子的人那么多,就算他这时候去申请,那也不见得能有房分给他。 越想心里越烦,甩了甩脑袋,想把这烦心事甩掉,这时候的他,开始后悔起,以前的不务正业了。 第161章 背祖忘宗 后院东厢房里,刘海中吃饭的时候,又喝了几杯酒,这会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已经处于睡着与没睡着之间。 徐春妮端着一个碗,悄悄的出了堂屋,转身又进了侧屋。 刘光福也是刚躺下准备休息,今天挣的虽然不多,但那活可一点也不轻生,这会只想好好睡一觉。 “光福。”徐春妮喊了一声,声音压的很低。 “唉!”刘光福坐起身来问道:“咋了?” “你把灯打开。”徐春妮小声说道:“我给你留了好东西。” “啪嗒”一声,屋里亮起了灯光,已经坐到炕沿边上的刘光福,看着徐春妮问道:“啥好东西?” “给。”徐春妮走到他跟前说道:“赶紧吃,吃完好好睡一觉,明儿就有力气干活了。” 刘光福看了她一眼,接过徐春妮递来的碗,他低头一看,碗里有几片肉,还有一个煎鸡蛋。 他的喉咙不由的滚动了几下,抬头看向他妈说道:“您的胆子还真大呀?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您不得躺几天?” “你别管。”徐春妮催促道:“抓紧吃,往后我每天给你留点,你爸他是不会发现的。” 听她这么说,刘光福也不再啰嗦了,抓起筷子就吃,东西吃起来真香,但更香的是亲情。 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是那么的暖心,但他心里却在琢磨,这个一向胆小的妈,这几天好像不一样了。 以前他爸打他的时候,他妈不要说护着他了,就是抬头看一眼都不敢,害怕被刘海中发现连她一起打。 这两天又是给他抹药,又是给他藏东西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的? 半碗不到的东西,他几口就吃光了,徐春妮接过碗,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她也害怕被刘海中发现,挨打的滋味不好受。 看着他妈走出门的背影,刘光福的心里有了一丝丝暖流,眼窝处有点热乎乎的,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却是那么的让人温馨,伸手拉了一把灯绳,屋里又陷入了黑暗,他要在睡梦中细细品味它。 一觉睡醒的何雨柱,看了一眼已经黑透了的天,穿上鞋走出了屋门,还顺手把门关好,在水槽边洗了洗脸,径直走向了院外。 家家户户的灯都已经关了,院里显得很是幽暗,借着月光他走出了大门。 与此同时,在一个废弃的大仓库里,正有两拨人对峙着,其中一拨有三十多个人,另一拨只有十几个。 十几人的这一边,带头的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居然是齐志强,他正在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只听他小声的说道:“师兄,对面的这些人,就是那帮背祖忘宗的狗腿子,待会可就要看您的了。” 他师兄看着对面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眼神里带上了狠厉之色。 他们对面带头的有三个人,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凶神恶煞的样子,打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只听齐志强问道:“咋地?你们三英帮在西城吃不饱了?就算这样,你们也该打声招呼?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 “规矩?”对面站在中间的一个,长的很是阴冷的人说道:“规矩是给弱者订的,吃咱们这口饭的人,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订规矩。”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儿我能来这里,已经很给你们传承会面儿了,你去打听打听,我薛城关啥时候谈过判? 废话我也不跟你们多说,咱们兄弟来东城,也不是跟你们抢饭碗的,你们应该也知道咱们是干啥的。 往后在这东城,你们传承会只要不妨碍我们三英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呸!”齐志强对着地面吐了一口骂道:“一帮洋人的狗腿子,拿着祖宗留下的东西,去讨好你们的主子,摇尾乞怜的要饭吃,还自称什么三英帮,你们也配?” 听齐志强骂的这么难听,对面的三个人,脸上都是一片铁青,因为长的差不多,看起来就像一个样子。 薛城关还能稳住,其他两个已经捏紧了拳头,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薛城关伸出双手,左右拦了一下,他其实是不想打这一场的,因为道上的人都知道,人家传承会都是练家子。 明面上就是几个年轻人,但据说;里面有很多高手在授徒,在这个不能随便动枪的地界,他希望能用谈判来解决此事。 “兄弟。”薛城关抱拳说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你们有啥条件可以提,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别跟我称兄道弟的。”齐志强虎着一张脸说道:“我丢不起这个人,我怕躺在地下的祖宗戳我脊梁骨。” 听齐志强这么说,薛城关也就明白了,这位就是个二愣子,一句好话也不会说,这哪里像个谈判的,他明明就是来点火的。 薛城关也失去了耐心,他一直管着上百号人的帮派,啥时候跟别人说过客气话?今天被这二愣子又骂又呛的,一直压着的脾气控制不住了。 “这么说;是没得谈了?”薛城关沉着脸问道。 说着话他伸手出了一只手,左边那人立马会意,把手里的布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两根短棍,他把两根短棍的一头,对在了一起。 两只手分左右一拧,就变成了一根长棍,看样子是专门制作的。 薛城关从他手里接过木棍,他单手拎着它,看向齐志强说道:“你们传承会是很厉害,但我薛城关也不是吃素的。” 看他已经准备好了,他身后的人也都摩拳擦掌的,有人还从衣服里,拽出了藏着的短棍,也有人从腰间解下了铁链。 他们要从西城区过来,武器肯定是带不了的,只能带一些容易藏的。 对面的人虽然少,但是气势却不低,也没有几个害怕的,一个个也拿出了藏起来的武器。 站在齐志强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子,这时候走了出来,盯着阴冷男人说道:“在下马义诚,你这洋人的走狗,有胆子跟爷爷过两招吗?” 说着话他还紧了紧,两个手腕上的护腕,这个护腕也是专门制作的,关键时刻能挡刀棍。 第162章 样子货 “铁腿马义诚?”薛城关问道:“听说;你一身功夫都在腿上?今儿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这铁腿是不是真的。” 薛城关的话音刚落,他左边的人一声不吭的走了出来,他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两个指套,分别套在了两只手的食指上。 指套的顶端非常尖,这要扎在人的身上,戳哪那就得有个洞。 “这是我二弟。”薛城关看他上去了也没反对,退后两步介绍道:“他叫薛城镇,天生不会说话,但他的功夫却不赖,你可要小心了,他练的是螳螂拳。” 不是他有多好心,还要自曝老底,只是出于练武人的习惯,比武跟敲闷棍它不一样。 马义诚没有接话,他看着已经摆出螳螂拳起手式的薛城镇,自我介绍道:“本人练的是戳脚翻子,尤为擅长连环腿。” 说完话他抬起双手,以一前一后的姿势护着上身,右腿伸出三分之一步脚尖点地,也摆好了姿势。 仓库里的大战马上要开始了,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头顶上,刘大壮就坐在屋顶,透过他弄出来的洞,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他是准备去刘岚那的,路过这里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很多人,他们分散着进了这间仓库,他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坐到房顶上观看了起来。 “砰”的一声,随着身后的大门被关上,吴水生意犹未尽的,回身看了一眼院子,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他的前程可就毁了。 “呸!”关好大门的女人,听着走远的脚步声,对着地面吐了一口骂道:“看你长的像那么回事,原来也是个样子货,连门都没找到就完了?就你这样的男人,娶了媳妇也是别人的。” 她气呼呼的接了一盆水,准备端进屋洗洗身子,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吴水生。 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里的那道关,也想解决一下身体的需求,没想到就这?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舒坦。 浑然不知的吴水生,美滋滋的回到了家里,心里还想着:“今儿总算开荤了,就是时间太短。” 他关好屋门上了炕,今天耽搁了一天,明天说啥也得早点走。 躺在炕上闭着眼睛,他还在回味刚才的经过,嘴里嘀咕道:“下次多给点钱,说啥也要摸一把粮仓。” 他最遗憾的就是这个,人家就是不让摸,在他想来还是给的少了。 这时候的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句“下次”是个什么鬼。 仓库这边,随着马义诚的一脚直踹,正中薛城镇的胸口,他整个人已经仰躺在地,看他痛苦的样子,自己是爬不起来了。 他们身后带来的人,快速的跑出两个人来,一人一只胳膊把他架了起来,也没停留的往后走去。 “好。”反应过来的齐志强喊道:“这一脚真带劲。”说着话还比划了几下,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纷纷叫起好来。 “好腿功。”薛城关黑着脸夸赞道:“铁腿马义诚,果然名不虚传。” 他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两下子,但他也不害怕,每个人的功夫路数都是不一样的。 他捏了捏手中的木棍,准备自己上的时候,右手边的另一个人走了出来,在他两只手上,分别套上了虎指,看他的架势是个练拳的。 他走到中间自我介绍道:“薛城里。”很简单的一句话后,他摆出了架势。 薛城关介绍道:“这是我三弟,练的是通臂拳,麻烦马兄指点一二。”随后又对薛城里告诫道:“小心,他的腿功不赖。” 虽然他不看好兄弟能赢,也不能刚出去就让他回来?这样做对于练武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只能告诫他一声。 在这两人摆好姿势,准备开打的时候,何雨柱敲响了霍玉珍的门。 门开的很快,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在马灯的照明下,露出了霍玉珍的笑脸,她的脸色,比起两天前红润了不少。 “进来!”霍玉珍说了一句,让开身位又问道:“今儿来的有点早啊?” “嗨!”何雨柱进了大门,傻笑着回道:“这不是刚睡醒,我自个懒得开火,就想着来你这,随便对付几口得了。” 等霍玉珍关好大门,他舔着脸问道:“没打搅你休息?” “没有。”霍玉珍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笑着回道:“俺白天睡够了,这会一点也不困。” 说着话他们已经进了屋,霍玉珍拉了一把灯绳,屋里的灯亮了起来,她家是有电灯的,只是交不起电费,一般舍不得用。 “那就好。”何雨柱坐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说道:“我还担心你睡着了,今儿一宿,得饿着肚子睡觉了。” 他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打量着霍玉珍,她比起前两天好看了不少,何雨柱心里的那股劲儿,在脑门上不停的转悠。 “哪能呢?”霍玉珍放下手里的马灯,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嘴角带笑的回道:“就算真的睡着了,只要你能来,俺一点也不碍事。” 听了这话的何雨柱,心里那个美啊!他看向霍玉珍的眼神,就跟看仙女似的。 “你先坐着。”霍玉珍拿起马灯道:“俺去给你弄点吃的。” 她刚转身要走,何雨柱伸手叫道:“等会儿。”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信封,递了过去说道:“这个你收起来,抽空买点细粮回来,给家里人都吃点好的。” 霍玉珍看了看信封,又看了一眼傻笑的何雨柱,接过信封点了一下头,啥也没说的出了屋门。 走在去厨房的路上,她捏着厚厚的信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些东西她拒绝不了,医院里还躺着个婆婆,等着好东西滋补身体,她的身后,还有两个儿子等着要吃饭,不管从那个方面着想,她都无法拒绝。 走进厨房她拉开了电灯,放下手里拎着马灯,低头翻看起信封里的东西。 越看她心里越惊,就凭这些钱票,她们全家吃好穿好能用很久的,只要她不乱来,几年之内是饿不着了。 她把信封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别人看到似的,饭也不做了,转身往堂屋里走去,这些东西说啥也要藏好,一家人几年的生计呀!这可不是小事情,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等她把信封压在箱底的时候,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出了堂屋从来不关的门,被她小心的关好,回到厨房的时候,心肝还在不停的乱撞。 第163章 救命草 她在厨房里转悠来转悠去的,不知道要干点啥。 好一会她才平复一下心情,伸手拍了拍,一动就会变形的胸口,想起了屋里有个人,还在等着她。 她连忙准备做起饭来,看了一眼米袋子,抓了一把出来放进锅里,又把一直舍不得吃的玉米面,还有一点小麦面拿了出来,准备做几个二合面馒头。 有了那些钱票,她已经不再担心饿肚子,这些给何雨柱吃掉,她明天出去买点新的来。 霍玉珍做饭的时候,仓库里的大战已经散场了。 薛城关说了几句场面话,摆了摆手带着人走出了仓库,所有人化整为零,消失在了夜色中。 走在回去的路上,薛城关揉着还很疼的胳膊说道:“看来这东城不好进啊!” 跟在他左手边的老二,揉着胸口没说话,右手边的老三接话道:“这个姓马的挺厉害,他那双腿也不知道咋练的,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他现在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这是被马义诚连着踢了好几脚,他都不用摸,就知道两条腿都是肿的。 薛城里很是佩服马义诚,人家就靠一双腿,把他们兄弟三个都给踢趴下了,老大的特制棍都给踢成了两节。 沉默了一会,薛城里对着他哥说道:“当初我就不同意来东城,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薛城关接话道:“他们动动嘴皮子就行,出力的还不是咱们这些人?” “哥。”薛城里盯着脚下问道:“要不咱就别干了,凭咱们兄弟三个的本事,干点啥都能吃饱。” 旁边的老二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猛点了几下头,表明了他自己的立场,看来这条路他也不想走了。 “哎!”薛城关叹了口气说道:“晚了,那些人是不会放咱们离开的,要是那么好走,我早就带你们走了,谁愿意被人骂祖宗?” 停顿了一会,他看着远处小声说道:“除非…。”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他的两个兄弟却听明白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发生? 他们兄弟三个出来混,只想有口饭吃而已,没有那种亡命江湖的打算。 沉默中的三个人,也不再继续交谈,说的再多也没用,还不如早点回去擦擦药水,让疼痛的地方好受点,比这无意义的谈话来的实在。 他们快速行走在阴暗处,还要躲避一下,时不时出现的巡逻队。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一道忽高忽低的黑影,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 同样走在阴暗处的齐志强,不时的跟马义诚说着什么。 只听他低声说道:“师兄,今儿您算是让大家开了眼,您是没看到,刚才咱们出来那会,那帮小子看向您的眼神,恨不得跪下磕几个头。” “我这不算啥。”马义诚谦虚的回道:“今儿的对手还不成器,要是碰上瞿师兄的八卦棍,我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您可别这么说。”齐志强接话道:“在这四九城里,有几个瞿师兄那样的?他的年龄在哪摆着呢,是不能作数的,年轻一代里,您怎么着也在前三。”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再说了,瞿师兄已经算是隐居了,他除了教徒弟,一般连人都见不着,不过他那闺女可不得了,已经有了瞿师兄的几分真传。” “嗯!”马义诚应了一声说道:“前面我到了,你自个小心点。” “得嘞!”齐志强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小声回道:“这条路我熟,您就放心!” 夜色盖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不时刮起的风带动着灰尘,抹去了一些浅浅的痕迹。 天光微亮的时候,何雨柱已经走在了胡同里,这时的他,有一股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布满褶子的老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心里一直在回味昨晚的事。 送走了何雨柱,霍玉珍关好大门往屋里走去,她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这会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何雨柱有钱有能力,跟着他一家人不会饿肚子,而且他的脾气还好,对于霍玉珍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但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壮的男人,他在炕上的表现,简直是一言难尽,事他倒是办成了,做为寡妇的霍玉珍却知道,就那么软趴趴的几下,想生孩子是不可能的。 本来她打定主意,多陪几次何雨柱,给他怀上个一男半女的,再多吹吹枕边风,就凭何雨柱的为人,说不定能跟她领个证,这样一来,她的后半生也就有了保障。 但就他昨晚的表现来看,换成谁也做不到,生孩子可不是她一个人能生的。 做为正常女人的她,也是有生理需求的,要是跟着何雨柱,往后可咋办呀? 霍玉珍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想了很久,到最后她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嘴里嘀咕道:“希望他往后能好点!” 这根救命草她不想放手,还得想办法拴住他的心。 坚定了想法后,她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家里人该吃早饭了。 刚躺下的刘大壮,就那么盯着睡着的刘建华,他穿着个小坎肩光着屁股,时不时的唧两下嘴,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当家的。”刚坐起来的秦淮茹,看到醒着的刘大壮轻声问道:“今儿醒的咋这么早?” “没咋。”刘大壮看向她回道:“瞌睡都没了不就醒了吗?”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也没再问,她还得去倒尿桶,几下穿好衣服下了炕,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等秦淮茹出去后,刘大壮闭上眼睛养起神来,昨晚他折腾了一宿,主要是跑的路太远,现在想睡也没有时间了,只能是养养精神。 黄文辉从朋友家出来的时候,又一次碰到了何雨柱,他还没说话,心情不错的何雨柱就开口了。 只听他说道:“辉子,你小子今儿的运气不赖,走着,哥请你吃包子去。” 一听可以吃包子,黄文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笑着夸道:“柱子哥,看您这精神气,昨个晚上睡得肯定好。” 他看向何雨柱来的方向继续夸道:“也就您这样的,到哪都能吃的开,随便进哪条胡同,她们也得把您供着。” 这家伙在外面也是没白混,一张嘴巴拉巴拉就没个闲,把个何雨柱夸的,小尾巴都撅上天了。 “行。”何雨柱咧着嘴说道:“就凭你这几句话,一会多吃一个包子,挑那油水大的吃。” 黄文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一丝亲切,这是第一个请他吃包子的人,这些年来他可是见识过,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第164章 打地铺 害怕睡过头的刘大壮,正在洗脸的时候,秦淮茹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疑惑的问道:“当家的,你咋起来了?这天还早,再多睡会呗!” “不睡了。”刘大壮回道:“洗把脸就能精神。” 他几下就洗好了脸,用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转身坐到了凳子上。 秦淮茹端起脸盆出去了,一会又换了半盆水回来,她把脸盆放到架子上,神秘兮兮的问道:“唉!昨个黄文辉带回来的女人,住一宿了都没走,你说;她这是干啥来的?” 刘大壮低着头,正在给手表上弦,随意的回道:“昨个黄文辉不是说了吗?他们是以前的邻居,人家是来看黄冯氏的。” “这话你也信?”洗完脸的秦淮茹问道:“哪有晚上看人的?而且她也没拎东西,空着双手来看人,咋好意思进人家屋的?” 说着话她走到了炕边,正准备坐下的时候,睡着的刘建华却在撒尿,秦淮茹连忙喊道:“建华。” 嘴上喊着名字手也没闲着,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 刘建华被打醒了,尿了一半的尿也不尿了,他连忙坐起身来,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向他妈,撇着嘴也不敢哭,他还不知道自己干了啥。 秦淮茹黑着脸,指着他的屁股底下骂道:“你个懒鬼,有尿不出去尿,非得在炕上尿?起开这。” 戴好手表的刘大壮,对着刘建华说道:“赶紧穿上衣服下来,我带你上厕所去。” 刘大壮也是无奈,明明知道这小子就是懒,有尿就那么硬憋着,实在憋不住了就往炕上尿,总不能因为这个,打他一顿? 这时的刘建华,已经知道自己干了啥,连忙站身来,离开了他睡觉的位置,秦淮茹掀起凉席,抽出下面的褥子就往外走。 工夫不大她又进了屋,看着还站在炕上的刘建华问道:“还不穿衣服等啥呢? 今儿晚上开始,你去你二哥屋里打地铺,啥时候不尿炕了,啥时候再上炕,听到没?” 刘大壮的几个孩子,也就刘建华有点特殊,他是唯一一个经常挨打的,谁让他把几个屋里的铺盖,几乎尿了个遍。 秦淮茹经常要拆洗被褥,洗的次数多了,也渐渐失去了耐心,脾气也没以前那么好了。 就刚才她打的那一巴掌,刘大壮是下不去手的,刘建华白嫩嫩的小屁股,打一下得多疼啊? 穿上裤衩的刘建华,下了炕就往他爸跟前跑,嘴里给他妈回道:“听到了。” 刘大壮虎着脸问道:“今儿咋回事,是不是忘了,你是咋跟我说的了?” 刘建华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只手还揉着被打疼的小屁股。 看他这个样子,刘大壮也不准备训他了, 站起来说道:“走!我带你上厕所去。” 父子俩出了垂花门,到大门口的时候,碰到走进来黄冯氏,后面还跟着个李若瑶,黄冯氏的嘴上还说着什么,她看到刘大壮父子问道:“大壮,这是带建华去厕所?” “是啊!”刘大壮点头应道。 黄冯氏又对李若瑶介绍道:“瑶瑶,这是住前院东厢房的刘大壮,他是轧钢厂的钳工师傅,你叫他刘师傅就行。” 一直低着头的李若瑶,抬起头看向刘大壮问道:“刘师傅,您好!”问完话又连忙低下了头,心里想道:“这人真高啊!”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应道:“你也好。” 他也没好意思看人家,转头又对着黄冯氏说道:“您先忙,我带孩子去趟厕所。” “行。”黄冯氏回道:“那你们赶紧去!别一会人更多了。” 等刘大壮父子出了大门,黄冯氏小声给李若瑶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昨个晚上,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在咱们这附近,没人敢跟他呲牙。” 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人家那体格,也不知道咋长的,我看他得仰着头看,搁以前咱家那屋门,他还真就进不去。” “是啊!”李若瑶附和道:“是挺高的。” 刚才她看的时候,也是仰着头看的,站在他旁边,她们就跟个小孩似的。 说着话她们进了前院,看到了刚出门杨瑞华,黄冯氏问道:“老闫家的,今儿起的挺早啊?” “不早了。”杨瑞华看了一眼李若瑶回道:“你都上完厕所了,我这还没去呢。” “那你得抓紧了。”黄冯氏笑着说道:“我们回来那会,队伍已经老长了。” “得。”杨瑞华拎起尿桶说道:“不跟你聊了,我还得倒尿桶呢,回见。” 黄冯氏也没应声,带着李若瑶进了中院,还小声的跟她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院里那个管事大爷屋里的,你见了她叫声三大妈就行。” “唉!”李若瑶回道:“我记住了。” 刚进中院,就碰到了拎着尿桶的张雪梅,只听她问道:“婶,您这起的够早啊?” 说着话脚步没停的往外走去,黄冯氏回道:“是啊!你不也挺早吗?” “嗨!”张雪梅头也没回的应道:“这不是赶着上厕所吗?”话音刚落人已经进了穿堂门。 黄冯氏给李若瑶讲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寡妇,她也是个苦命人啊!前两年刚死了男人,几天前婆婆又死了,她自己又要上班养家,又要带三个孩子,我都替她感到为难。” “哎!”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这光景,就是想帮她一把,也是帮不起呀! 我是过来人,最知道寡妇的难,当年我带着文辉,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这条老命丢了一半,才把文辉拉扯大,真不知道她往后咋熬呀!” 跟在她身后的李若瑶,听的是浑身都在发寒,她如今也是个寡妇,她也不知道往后该咋熬。 她回头看了一眼,张雪梅离开的方向,有了同病相怜的感受。 但人家的日子比她好过,人家有房有工作,虽然孩子多了点,带着有点辛苦外,却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她除了一个闺女外,几乎啥也没有,要不是黄文辉带她来这,她们娘俩就要露宿街头了。 “哎!”李若瑶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去见见人了,要是能凑活着过,她也就只能认了。 第165章 老毛病 于丽在门口煮玉米面粥的时候,从外面进来的张大虎笑着问道:“妮子,煮啥呢这么香?” “玉米面粥。”于丽也笑着回了一句,接着问道:“您吃了吗?” “没呢!”张大虎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回道:“一会俺烧点水,等老罗头过来,跟他一块对付几口就行,俺屋里还有几个窝窝头。” 说着话他已经进了屋,于丽看了一眼那屋的门,转身进屋又抓了一把玉米面出来,放进了锅里,又在锅里添了点水。 粥煮好后她盛了一碗出来,端着来到隔壁,屋里张大虎跟罗一锤,正喝着热水吃窝窝头。 窝窝头也没热一下,放了一晚上已经有点硬了,他俩嚼的时候,看起来有点费劲。 “张大爷,罗大爷。”于丽进屋把碗放到桌子上说道:“我粥煮的有点多了,要是不吃完啊!搁到晚上就得坏,您两位不嫌少就帮着吃点。” 两个老头傻愣愣的看着她,心里想道:“这傻丫头骗小孩呢?这年月每顿饭往锅里下多少米,不用称都能抓的准,你来跟俺们说;你煮多了?” 于丽也不等他们拒绝,放下碗就走。 不是她粮食多到可以送人,只是这两个老头年龄大了,屋里也很少开火,多数时间都吃剩的。 年轻着还可以扛,就现在他们的身体,再这么下去得垮掉。 她一个人吃饭,自己的口粮都吃不完,还有刘大壮给的那些好东西,随便造都没问题。 煮粥的时候,多加一把玉米面,却能让两个老人喝口热乎的,对她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 等于丽出了屋门,张大虎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准备说点啥,张了几次口也不知道咋说。 罗一锤却没在乎,拿了一个碗把粥分开,一人分了一半,他把半碗粥推到张大虎的跟前说道:“吃!好心是推不掉的,我那还有点票,抽空找个借口给她。” 张大虎也坐了下来,看着半碗粥说道:“这丫头人好,俺早就看出来了,就是没想到,她能舍得自个的口粮。”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咂了一下嘴又道:“热乎粥喝着就是舒服,但也要看是啥人煮的。” 于丽送粥的这一幕,正好被阎埠贵看到了,他瞪着一双小眼睛,嘴巴开合了几次,还是没说出话来。 于丽已经不是他们闫家的人了,给谁送饭他也管不着,但他这心里,咋就那么的不是得劲呢? 这个曾经的儿媳妇,日子越过越好,人也越来越漂亮,但她就是不念旧,没有一点尊敬长辈的心。 经常能看到她吃好东西,但是没有一次给他这个长辈送过。 看着端着碗进去,却空着手出来的于丽,阎埠贵低声骂道:“白眼狼,没孝心,给别人送东西,看你能落下啥好?” 他气呼呼的转身进了屋,对着正在忙乎的杨瑞华说道:“于丽这个白眼狼,她给张大虎那屋里,送了一碗粥过去。” 阎埠贵走到凳子旁坐下,杨瑞华也不干活了,走到他跟前听他咋说。 “她就是个没良心的。”阎埠贵指着外院的方向骂道:“在咱家那会,咱们也没亏待过她? 就算她跟解成离婚了,也不能不把咱们当长辈?平时有好东西,她自个悄悄吃也就算了,今儿她给外人送粥,看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爸。”杨瑞华劝道:“你生她的气干啥?她在咱家那会不就这样吗? 刚上班那会,有啥好东西都往娘家带,也没见她给咱家一点,那会的她可还是咱家的媳妇,这会人家是个外人了,说再多咱也管不了。” 杨瑞华想的明白,以前还是儿媳妇的时候,他们就管不住,现在的于丽已经是个外人了,为了这点事,还能跟人家急眼不成? “哎!”阎埠贵叹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没用,但我这心里就是气不过,再咋说,她也做过咱家几年的媳妇,就没她这么做事的。” “哼!”杨瑞华冷哼一声说道:“看她能蹦哒几时,像她这么过日子,迟早要饿肚子的,你可别忘了,她还有好几百的外账。”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瞅了一眼外面,没看到什么人后,对着阎埠贵低声说道:“我琢磨着,她是想跟外院那两个老光棍借钱,她自个也就那点口粮,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别人吃。” “你说的对。”阎埠贵摆出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接话道:“我说呢,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大方过,咋就突然局气起来了。” 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说道:“她也是白忙活,外院那两个老头,年龄比的我还大,人家都那岁数的人了,不得留着点钱防身? 她欠的钱可不少,要是真的借给了她,万一用的时候她又还不上,那可就抓瞎了。” 想通了的阎埠贵,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晃悠着又往外走去,他想看看那两个老头,吃没吃于丽送的饭。 中院黄家,老少三个人坐在炕桌边,桌子上摆着一盘子糕点,还有一碟子咸菜丝,每人一碗不算稠的小米粥。 黄冯氏把筷子递给妮妮,慈爱的说道:“来,吃!多吃点好长个。” “谢谢奶奶。”小丫头感谢道。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她已经不那么认生了,说起话来显得特别可爱。 “不用谢。”黄冯氏笑呵呵的道:“在奶奶这呀!你就当自个家一样,饿了就吃,别跟奶奶客气。” 看着妮妮开始吃了,她又对李若瑶说道:“一会我要去上班,你就在这待着,其它的事,过几天咱们再说。 屋里要是待不住,你就带着妮妮到院子里去,她们不上班的,经常在院里聊天,你也去凑个热闹。” “唉!”李若瑶答应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您不用操心我们,我可是当妈的人了,您还当是前些年的我啊?” “呵呵!”黄冯氏笑着回道:“对对,我把这事给忘了。” “咳咳。”说着话她还咳嗽了几下,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李若瑶连忙给她拍着后背,嘴上劝道:“要不您请个假!咱们去医院看看大夫去。” “不用。”黄冯氏摆摆手说道:“小毛病,这都多少年了,一直好好的,就是这两天咳的多了点。” 第166章 自尊心 刘海中拎着个网兜进了中院,眼睛不由的看向了东厢房,那道门依然是锁着的。 他的嘴角向上勾了勾,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打了个对勾。 “您放心。”送黄冯氏出门的李若瑶说道:“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那就好。”黄冯氏笑着说道:“我走了,你回屋看着妮妮就行。” 她也不等李若瑶应声,自顾自的朝着院外走去。 李若瑶站在门口,无奈的望着她的背影,好赖话说了一箩筐,一直劝她去医院看看,但这老太太倔的要命,说啥也不听。 “二大爷。”快到穿堂门的黄冯氏,对着走过来的刘海中问道:“今儿走的挺早啊?” “嗯!”刘海中派头十足的点了一下头,淡淡的应道:“早走会,不用赶路。” 黄冯氏也没再出声,脚步没停的往外走去,不是正好碰到他,谁愿意跟一个,总是用鼻孔看人的家伙说话? 望着进了中院的黄冯氏,李若瑶转身回了屋,手脚不停的收拾起了家务,吃了人家两顿闲饭了,说啥也得补偿一点。 端着一盆刚接的水,顾小芸走进了西厢房,她把脸盆放到了架子上,对着小槐花喊道:“小花猫,过来,每次吃饭你的脸都能吃脏,也不知道你是用嘴吃饭的,还是用脸吃饭的?” 槐花还没过来,小当先跑了过来,仰着头叫道:“小姨,我脸上就没有脏。” 顾小芸弯下腰,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笑着附和道:“对,小当是爱干净的好孩子。” “小姨。”走过来的槐花,奶声奶气的叫道:“我也是干净的好孩子。” “嗯!”顾小芸拉起她的小手忽悠道:“想当干净的好孩子,咱就得把脸洗干净。” 已经准备好的张雪梅,带着背好书包的棒梗,一边向屋外走去,一边说道:“我走了,昨个留的菜,中午热一热再吃。” “知道了。”给槐花擦脸的顾小芸,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出了垂花门的闫解放,羡慕的看了一眼,于丽正擦着的自行车。 心里越发的觉得,跟他爸分开过是对的,他大哥过的咋样他没见到,在他想来肯定比他强。 再看看这位以前的大嫂,自从分开后,过起了很多人羡慕的日子,有房有工作,现在连自行车都有了。 擦了几把自行车的于丽,进屋拿了个饭盒又走了出来,在屋门上挂了个锁,走到自行车旁等起了张雪梅。 她屋里可是藏了不少好东西的,丢了那个她心里都会疼,所以她出门都会挂上锁。 带着棒梗出来的张雪梅,对着棒梗交代道:“自个去学校!路上可别玩了,听到没?” “听到了。”棒梗答应一声就跑,害怕他妈再啰嗦。 看着跑出去的棒梗,于丽对着张雪梅说道:“雪梅姐,他都这么大了,用不着人送的。” 她接过张雪梅递来的饭盒,接着说道:“我那会上学的时候,爸妈都不在,姑姑又忙的要命,从小都是自个去的学校。” 推着自行车的张雪梅附和道:“你说的对,往后我也不送他,出了大门就让他自个去。” 自行车行走在平整的路面上,张雪梅问道:“于丽,昨个黄文辉带回来的女人,你见到没?” “没有啊!”于丽回了一句,接着问道:“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昨个做晚饭那会。”张雪梅回道:“我在水槽边洗衣服,他手里拉着个小女孩,后面跟着一个女人,长的还怪好看的。” “是吗?”于丽的八卦之心,被这个消息勾了起来,她连忙问道:“雪梅姐,你快说说,他们是啥关系?那女人是啥样的?这天都快黑了,她咋敢去别人家的?” “我哪知道啊?”微微有点喘气的张雪梅,用力蹬了几下自行车回道:“人家也没介绍,我也只看到个侧脸,那女人是低着头的,从侧边看去,长的应该不赖,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张雪梅也不知道,于丽有点失望,这么好的八卦题材,居然不知道细节,沉默了一会她猜测的问道:“雪梅姐,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黄文辉找的对象?” “不可能?”张雪梅不确定的回道:“黄文辉还拉着个孩子,哪有找对象带孩子的?再说了,就黄文辉那样的,那个女人看的上他?除非是个寡妇,而且还得是个,啥都没有的寡妇。” 说起寡妇,她想起了自己,不由的想道:“幸亏我有工作,有房子,要不然那种日子,真不知道该咋过了?”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刘大壮,眼睛里闪烁着不好猜的光芒,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心里暗道:“得赶紧收拾一下屋子,都好几天没约他了。” 坐在后座的于丽,听到寡妇这个词,她的心思也飘远了。 虽然她是离婚的,但在这个年月,跟寡妇没啥区别,有时候甚至不如寡妇。 寡妇还有个家,大多数都有孩子,证明人家一切都是正常的。 而离婚的就不一样了,这个时期离婚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男人不要的,多多少少都有缺陷。 这种说法不可考究,但人们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说;寡妇要是没有太大的拖累,再婚的几率比离婚的高。 于丽的心里也很明白,当初她答应离婚,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万一刘大壮不管她了,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虽然他们不能结婚生子,但他对自己确实不赖,她现在过的日子,有时候自个都会羡慕。 回过头来想想一年前的自己,对比一下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心里暗道:“今儿晚上他该来了?” 浑然不知被人惦记的刘大壮,两条腿猛蹬了几下自行车,很快追上了两个女人。 坐在后座的于丽,嘴角含笑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心里那个美啊!刚想到他,他就出现了。 看到跟自个并排骑车的人,张雪梅也笑了笑,做为成熟的女人,她的心思可不会表露出来。 请黄文辉吃了几个包子的何雨柱,这时也走在了上班的路上,看到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的几人,他的心里其实也很羡慕。 但他却不会买二手自行车,做为好面子,自尊心还很强的人,他给自个定的目标是,要买就买新的。 他低下头不再看他们,心里想着霍玉珍,不知道她这会在干啥? 第167章 礼貌 嘴角含笑的何雨柱,迈着八字步走进了厨房。 “何师傅早啊!”不管是切菜帮厨的,还是打杂帮闲的,看到进来的他,都会打上一声招呼。 “嗯!”心情不错的他点了下头,笑着往他休息的位置走去。 何雨柱经过的地方,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他。 这位后厨里的一把手,可从来都不知道啥叫礼貌,见了食堂主任都不打招呼的人,今天居然会点头还礼了? “傻柱。”刘岚疑惑的问道:“昨个晚上做梦娶媳妇了?今儿咋这么高兴?” 刘岚瞪着眼睛看着他,一点也不害怕他骂人,别人不敢当面叫的外号,她喊的最顺溜,别人不敢开的玩笑,她张口就来。 “去去去。”何雨柱对她摆摆手,坐到椅子上回道:“那都有你的事,我就是不稀的找媳妇,一天天这个也管那个也管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你可不能一棍子打一片。”刘岚反驳道:“你那娶的是大家闺秀,人家嫌弃你埋汰,那是应该的。” 她指了一圈厨房里的女人,接着说道:“别的地方你也不用去,你就问问这些姐妹婶子,有谁在家敢管男人的?” 被刘岚指到的女人,全都摇着头表示自个不敢,只有于丽没摇头,明面上她是个没男人的。 何雨柱不用看也知道不可能,作为好面子的男人,这么大年龄了还没个媳妇,总得给自己找点理由? “师父。”一个有点胖的小伙子,端着一个茶缸双手递给何雨柱。 笑着说道:“您尝尝,这茶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这人是今年才进轧钢厂的,来了半年不到,就成功的拜在了何雨柱的门下,也算是有点门道了。 因为他的身体有点胖,在这个年月可是不多见的,所以后厨的人都叫他胖子,他的本名反倒没人记得住。 “嗯。”何雨柱接过茶缸说道:“你小子上道,好好练个年的刀功,到时候我再教你两手,往后保准饿不到你。” “唉!”胖子笑呵呵的应道:“听您的,我这就去切墩。” 说完话转身往自个的菜墩走去,旁边有点老实的马华,已经切了好几盆的菜了。 刘岚来到水槽边蹲下,对着正在洗菜的于丽说道:“唉!你知道吗?昨个后厨的那帮老娘们,又去抓人看瓜了。” 于丽抬起手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用一双带着八卦的眼神看向刘岚。 语气中带着点兴奋的问道:“抓的是谁啊?你看没看到长的啥样?” “呸。”刘岚语气中带着嫌弃的回道:“我才不去看它呢,恶心死了。” “就一小豆芽。”旁边正在剥葱的一位大婶,撇着嘴鄙视的道:“要不是他下面的毛少,根本找不到那玩意。 看着挺壮一老爷们,就长那么点东西,也不知道他是咋好意思掏出来用的。” “嘿嘿…”听了这话的两个女人,低着头猛笑,要不是手里有活,她们会捂着嘴笑个前仰后合的。 这个时期的女人,讲究一个笑不露齿,要么低着头笑,要么捂着嘴笑,要不然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旁边的大婶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她咧着嘴笑道:“你们是没见到,他裤子被扯掉那会,一张脸是黑一下红一下的。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扯着嗓子一直在求饶。” “哼!”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不是他还没得逞,昨个有他好看的。” 于丽抬起笑的有点通红的脸问道:“您说了半天,他到底是谁呀?” “还能是谁?”这位大婶有点不忿的回道:“就一车间的那个主任,叫什么郭大撇子的。 也不知道他跟谁有关系,昨个那么大的事,一点处分的消息都没有。” 这种敏感的话题,是没人愿意接的,八卦一下别人,消磨消磨时间可以,讨论人家领导班子的事情,还是算了! 几人沉默的干着自己的活,过了好一会后,于丽还是忍不住她的八卦之心。 她没敢问哪位大婶,而是低声的问刘岚道:“唉!说了这么多,那女的是谁啊?” “一车间的邝秋燕。”刘岚也是低声回道:“我去的那会儿,她就站在仓库门口。” 刘岚的话说完后,于丽也知道是谁了,因为邝秋燕在厂里也算是个名人,虽然这个名声不怎么好。 刘岚口中的主人公,把刚上完厕所的刘大壮给堵住了,不由分说的拉着就走,他们来到了一个背人的地方。 邝秋燕红着脸说道:“对不住您了,刘师傅,俺也是没办法才来找您的。 俺想到三车间跟着您,您这只要能答应,俺就去厂办申请去。” 本来还以为有啥故事要发生的刘大壮,遗憾的看了一眼这位,到现在还拉着他袖子的女人。 他疑惑的问道:“你在一车间干的好好的,为啥要换地方呢?” 邝秋燕连忙回道:“俺以前跟的是易中海,他也没好好教过俺,大家都在说;他好像出事了。 俺不想再跟着厂里安排的师父了,他们只想占俺的便宜,没有一个想着好好教俺的。”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昨个郭大撇子把俺骗到仓库里,想跟俺那啥,被俺给踢了一脚,一车间俺是说啥也不想待了。” 刘大壮只知道郭大撇子被人看了瓜,具体的他还真不知道。 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位,长的虽然不丑,却也算不上漂亮的女人,没想到她连车间主任都敢踢。 这女人骨骼非常大,用五大三粗来形容也不为过,但人家的身材没的说,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也翘。 再加上是个寡妇,在她们车间里,也是有很多男人惦记的存在。 当然他们只是想占点便宜,真要让他们娶回家,那是没人会干的。 虽然这个寡妇没什么拖累,上没老人下没孩子,但这个女人却很厉害。 很多想揩她油的人,都被她教训过,娶回家到底谁说了算,那就要打个问号了。 她来厂里两年多了,闲话也是越来越多,都是那些占不到便宜的人,在背后嚼她舌根子,还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刘大壮也听到过,那些无聊的人说;“她男人的死,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就她这种狐媚的身体,没几个男人把持的住,谁要是不想活了,谁就去试试。” 邝秋燕被他看有点不自在,但她没有要躲的意思,以后要想踏踏实实上班,还得靠眼前这位帮忙了。 第168章 优点 刘大壮收回打量她的目光问道:“咱们厂的老师傅一大把,随便找个师傅也能换车间,你为啥选我?” “您能护着俺。”邝秋燕抬起头回道:“俺踢了郭大撇子,没人愿意为了俺得罪他。”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俺早就想跟着您了,只不过有易中海在,俺不想被人说;俺是背师弃祖的人。 俺一直羡慕张雪梅,她也是个寡妇,而且长的还好看,但她在厂里就没人敢欺负,还不是因为她是跟着您的?” “行!”刘大壮看着她一双期盼的眼睛答应道:“这事我应下了,你去申请!要是有啥麻烦事,你直接来找我。” “唉!”邝秋燕一脸惊喜的感谢道:“谢谢您!俺这就去申请。” 说完话她转身就跑,好像去的晚了,会错过什么事一样,很难想象,一个成年女人,能跑出小孩子的欢快来。 看着跑远的邝秋燕,刘大壮摇摇头嘀咕道:“你倒是真有眼光啊!我唯一的优点被你给发现了。” 在这种大部分是男人的厂里,要是姑娘还稍微好点,像她这样的寡妇,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只要有是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就会有感情纠葛,何况是这种人多的地方。 每天都可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在发生,只不过是人性的释然,不是谁都能控制的了得。 刘大壮回到车间里,继续干他每天都要完成的工作量,他的工作台上,张雪梅正在熟练的忙着她会的工作。 看到进来的他也只是笑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的茶缸,意思是渴了就去喝点。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它散出来的温度,赶走了清早的潮气,预示着一天的高温快要来了,它将持续霸占整个白天。 刘光福来到了干活的地方,他是跟着几个房屋改造的人给人家打杂,昨天他就跟着干了一天。 本来人家的人是够用的,前两天有个人不小心踩了一颗钉子,还流了不少的血。 去医院包扎的时候,大夫给打了一针破伤风,说是他这伤得好好养几天,这才临时找了个打杂的。 今天他出门有点早,到了地方其他人还没来,主家的门倒是开着的,但他没好意思进去。 就在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抬眼打量起这个小院来。 院子不大,房屋只有三间土坯房,刘光福听人家老师傅说;这家人拾掇这个院子,是为了能给闺女找个对象。 这家姓祁的老两口,就生了一儿一女,他们现在也都退了下来,儿子女儿各顶了一个班,也算是富裕之家。 前两年儿子被评为先进工作者,调到总厂上班去了,因为离家有点远,厂里还给分配了住房。 他又在那边找了个媳妇,还给他们家生了一个孙子,两口子都要上班,家里有点顾不过来。 就打算让老两口搬过去,帮忙带带孩子做做饭什么的。 这些都是应有之义,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们家还有个已经过了二十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这就让老两口牵肠挂肚的。 人是搬过去了,但这心就一直留在了这边,三天两头的跑回来看闺女。 自从他们搬走以后,闺女一个人也不敢住这里,索性搬到厂里住起了宿舍,这个院子也就空了下来。 这样做虽然还行,但它就不是个长久的事,闺女已经是老姑娘了,再要是不嫁出去,往后可咋办呀? 老两口为了这个闺女,思来想去的还真想出了一个办法来,那就是嫁闺女带房子。 按照华夏百姓的传统,房子都会留给儿子的,要想嫁闺女带房子,就得儿子同意,主要还有个儿媳妇。 老两口跟小两口一提这事,没想到人家两口子根本没在乎这边,说是让他们看着办。 既然儿子同意了,老两口也没耽搁事,马不停蹄地跑回来拾掇起房子来。 刘光福一直在琢磨,这家的闺女到底为啥嫁不出去,家里这么好的条件,还有找不到对象的理由? 从昨天开始,他就在想;“要不要毛遂自荐一下自己?只要不是太差,他啥样的都能接受。” 四合院里,今天没啥事的秦淮茹,趁着刘建平刚睡着,带着帮她抱着马扎的刘建华,走进了中院。 主要也是想打听一下,住进黄家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来干啥的。 对于一个喜爱八卦的女人来说;这事打听不清楚,她的心里总是有个猫在挠。 她进中院的时候,老地方已经有几个人了。 杨瑞华和田马氏这对老搭档,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缺席的,今天还多了一个没有睡觉的顾小芸。 看到进来的秦淮茹,顾小芸连忙站了起来问道:“秦姐,您今儿有空了?” 她的一双眼睛上,长长得不用描也很黑的睫毛,还不停的忽闪着,表明了她的内心多少有点虚。 “是啊!”秦淮茹笑着回道:“我都好久没来这儿了,趁着家里的磨人精刚睡着,过来看看有啥新鲜事。” 回完顾小芸的话,她又向着田马氏跟杨瑞华,点了下头叫道:“马婶儿,三大妈。” “唉!”田马氏也笑着应道:“赶紧过来坐,咱们这能聊的来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真不知道你们都在忙啥? 家里真有那么多干不完的活?俺就一点也不信。” 杨瑞华只是点了一下头,就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她们两家人太熟了,熟到连打招呼的必要都快没有了。 两家人住对门十几年了,除了屋里的那点事,家里都藏了点啥以外,基本上就没有啥秘密。 闫家人有点啥事,刘家人能看见,同样的,刘家人有啥事闫家人也能知道。 当然很多事都是表面上的,谁家还没有点秘密?秘密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还是秘密吗? 不过两家的关系,却越来越疏远了,归根究底还是某些人太抠,把本来不多的情分,一点点的消磨没了。 秦淮茹接过刘建华手里的马扎,坐到了顾小芸的旁边,对着他说道:“跟小当槐花玩去!可别欺负人家。” “唉!”刘建华应了一声,就往小当跟槐花玩的地方走去。 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妮妮,一脸向往的看着几个孩子玩的地方。 刚来这个陌生的大院,见到的就这几个陌生的同龄人,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她还真没有那个勇气,跑过来一起玩。 在屋里忙活家务的李若瑶,没有看到闺女的样子,就算看到了,她也没啥办法,因为她在这里也是陌生人。 “秦姐。”顾小芸看着秦淮茹手里的针线活,套着近乎的问道:“您这是做啥呢?” 秦淮茹头也没抬的回道:“给我家小弟做一对枕头,等他结婚那天送给他们。” 第169章 尊容 “你弟可真有福。”旁边的田马氏接话道:“这年景,谁家还有多余的布,给别人做枕头的?”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淮茹手里的布,惊讶的问道:“你咋用的是棉布啊?做个枕头用粗麻布就行,棉布留着做衣服多好。” 秦淮茹笑着回道:“就是一些边角料,做衣服它又不够,正好我那弟弟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提前给他做一对枕头,省的到时候抓瞎。” 杨瑞华也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布,眼睛里闪过一丝可惜,这布要是给她,都不用动针线,就这么拿着出去,也能换不少好东西回来。 秦淮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岔开话题问道:“咋没看到二大妈呀?这会家里应该也没啥事干?她一个人搁屋里难道心不慌吗?” “早就出门了。”田马氏嘴快,杨瑞华还没来得及张口,她就回道:“她跟上班的前后脚走的,要是走的远的话,这会应该出巷子了。” 还不等秦淮茹问话,杨瑞华见缝插针的接话道:“都不知道她跑出去干了个啥,昨个就出去了一天,今儿又出去了,这么大年龄了,也不知道消停会。” 本来想问她出去干啥的秦淮茹,被杨瑞华的话给堵住了,人家已经说了不知道,那你还问个啥? “可能真有事。”田马氏看了一眼穿堂门的方向,收回目光盯着杨瑞华问道:“昨个她不是说;要去看她家光福在哪干活吗?” “对。”杨瑞华点头回道:“她是这么说的。” 田马氏接着说道:“我估摸着,她不是去看光福的,而是去找她家光天了。” 也不等别人发问,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人呢,到了一定年龄,她最想的就是经常能见到儿孙,刘光齐咱们就不说了。 刘光福她每天都能见到,根本没必要去看,也只有快一年没露面的刘光天,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听了她的话,几个人都是点了下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随后又低下头各忙各的,对这种事她们是无感的。 秦淮茹跟顾小芸嘀嘀咕咕的商量着,要在枕头上绣点啥。 杨瑞华的心思也跑远了,她心里想道:“今儿老大该把钱送来了?再不来又要多一天的利息钱了。” 这时的刘光福已经开始干活了,他不时的看向院子的阴凉处,那里有祁家的老两口,还有一位从后面看非常好看的姑娘。 这姑娘是专门请假回来看她爸妈,还有房子改造进度的,坐在门口等待的刘光福,见到了姑娘的真容,也知道了她为啥一直嫁不出去。 这姑娘哪哪都没问题,唯一遗憾的是,她鼻子下面的上嘴唇有个豁口,俗称;“兔子嘴。” 就这么一点小问题,居然耽误了一个姑娘这么长时间,刘光福认为这点毛病不叫事。 姑娘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见到刘光福还点了下头,很大方的邀请他进院里歇着,一点也没有因为嘴唇的事而自卑。 站起身来的刘光福,鼓足了勇气问道:“我听他们说;你还没有对象?” “你啥意思?”姑娘问道。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盯着刘光福的眼睛,明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别误会。”刘光福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咋样?” 姑娘听了他的话,怒气瞬间没有了,脸上还带了点羞意,心里想道:“这人咋这么大的胆子? 就是相亲你也该找个媒婆介绍?那有站人家门口问你咋样的?” 还不等姑娘回话,刘光福又介绍自己道:“我叫刘光福,再有几天就满二十了,没有工作,平时都是干一些零活。 家里的情况我不想说,我找对象就是想搬出来住,你的各方面我都满意,只要你没意见,过几天随时都能领证。” 说完话他微微低下了头,感觉后背已经有点湿了,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鼓起的勇气已经用完了,只能等待人家姑娘最后的答复。 听着他的自我介绍,姑娘也在打量着这位,年龄比自己小,个头比自己高的男人,身体有点偏瘦,长相还是不赖的。 等他介绍完,姑娘觉得没啥问题,除了人品还不知道外,别的都不是事。 她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要问过我爸妈才行,你下了工晚走会,到时给你答复。” “行。”刘光福连忙回道:“是得问问,那你先进去!我在这等会他们。” 看着进了院子的姑娘,刘光福这才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冒失。 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这种问题,没被人家打一顿然后赶走,已经算是碰到脾气好的了。 他在门口来回的转着圈,心里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不停的自责自己有点着急了。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家里,那个地方他一点也不想待了,如果有地方落脚他说啥也不愿意回去。 在那个家里待着有多压抑,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说话吃饭的声音都要收着点,害怕惹的那位父亲不高兴了,随时随地的打他一顿,这种地方能算家吗? 就因为这样,他才有这个胆子问人家姑娘的,最坏的结果也是人家没看上他。 他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道;“应该没事的,万一要是成了,不就能搬出来了吗?总比啥都不干强?” “小刘,再给我来几锹泥。”屋里有人喊道。 “得嘞!”正在和泥的刘光福,听到喊声答应道:“您就瞧好!” 坐在院里的老两口,一直在打量着忙进忙出的刘光福。 只听祁母说道:“我看着行,只要人品没问题,咱就别耽误工夫了,小梅马上二十一了,再不嫁就真嫁不出去了。” “嗯!”祁父也点了一头,对着闺女说道:“他不是还没到二十吗? 那你就先跟他处一处,差不多就行,你可别再像以前一样,把人给说跑了。” “知道了。”姑娘应了一声,又委屈的说道:“以前我也没说啥呀!我这还没张口呢,人家已经跑了。” 祁父看着闺女的样子,也知道不是闺女的错,他又看向他老伴说道:“这次要是成了,也省得咱们再找媒婆了。” 说起媒婆,老两口都皱起了眉头,这两年找的媒婆不少,就没一个能成的,附近的媒婆都不愿意接他家的活。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家闺女,天生这副尊容呢? 第170章 编瞎话 中午休息的时候,三车间主任带着邝秋燕找到了刘大壮。 他笑呵呵的问道:“厂办那边通知我,说是;邝秋燕要转到三车间来跟着你,是问过你的?” “对。”刘大壮回道:“她是找过我,我也答应了带着她。” “那就行。”车间主任说道:“你带徒弟没问题。” 他转头又对邝秋燕说道:“以后跟着刘师傅好好学,努力提升技术,其它乱七八糟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唉!”邝秋燕满脸喜色的答应道:“俺知道了。” “嗯!”车间主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师傅。”邝秋燕笑着看向刘大壮叫道:“往后麻烦您了。” 从一车间的泥潭里跳了出来,使得她非常开心,一张不算漂亮的脸上,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行。”刘大壮点了下头,指着他旁边能坐人的地方说道:“坐那歇着!” “唉!”邝秋燕应了一声,又对着从她进来一直盯着她看的张雪梅叫道:“张姐,往后也麻烦您了。” “有啥麻烦的。”张雪梅笑着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说道:“又不是我教你,你这一来我可就有伴了。” 她拉着邝秋燕坐下,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整天看到的都是一帮老爷们,烦都烦死了,这下好了,总算有个能说话的人了。” 听她这么说,邝秋燕深有同感的接话道:“您说的对,俺在那边也是一样,他们没事干还老是往俺跟前凑。 呲着个牙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以为俺跟别的女人一样,用一张饭票就想摸俺,呸!俺又不差他那一口吃的。” 她放下手里的饭盒,打开茶缸喝了一口水,继续讲道:“俺车间的那几个女人,也不是好东西。 那些男人的毛病就是让她们给惯的,没事干就跟那些男人们调笑,还说一些听着都让人脸红的话。” 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俺都看到过好几回了。 有个比俺还大的女人,她跟好几个男人钻过小树林。 她还骗俺说;她嫌厕所远,是去小树林里方便的,呸!找男人就找男人呗!俺又不说啥。” 一个小八卦,成功的引起了张雪梅的兴趣,她瞪着好奇的眼睛问道:“你真的看到了? 他们是咋去的?是一前一后还是一起的?” “俺亲眼见的。”邝秋燕强调道:“这种事,俺可不会编瞎话。” 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把坐在旁边的刘大壮当成了空气。 什么那女人的眼光太差了,找的男人就是个样子货,前后不到一泡尿的工夫就出来了,也不知道裤子脱了没。 什么她简直就是饥不择食,连老男人她都勾引,也不知道只是摸摸还是能办事? 两个女人是越聊越起劲,直到上工铃响了,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准备干活。 看到盯着她们看的刘大壮,张雪梅是一脸的无所谓,邝秋燕却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看的刘大壮一阵好笑,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刚才聊得不是挺带劲的吗? 他也没说别的,指手画脚的安排起工作来,今天的工作他们上午就干完了,下午就是磨洋工的时间。 倒使得邝秋燕第一次知道了,原来上班可以这么轻松啊? 下午闫埠贵又是第二个回到家的,心里有了牵挂的女人,比任何人都积极,冉秋叶就是这个代表。 还不能骑自行车的闫埠贵,走进院子的时候,冉秋叶已经在忙里忙外的干着家务活。 这种在婆家人面前表现自己,是个会持家过日子的做法,是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传统。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男主外女主内的优良传统,使得这个时期的家庭都非常和睦,阴阳不能颠倒,它处处都在显露。 看着一边干活,一边还跟秦淮茹有说有笑的冉秋叶,闫埠贵感到非常诧异,这已经超出了一个邻居该有的姿态。 在闫埠贵的认知里,冉秋叶肯定是在挣钱,就是不知道秦淮茹给了她多少? 闫埠贵进了自家屋里,杨瑞华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好,等闫埠贵坐下的时候,他的旁边已经有了一杯晾好的开水。 闫埠贵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问道:“这冉秋叶是咋回事?她是啥时候回来的?” “她回来好一会了。”杨瑞华疑惑的问道:“他爸,你说啥咋回事?” 闫埠贵放下水杯问道:“她回来不去后院,咋在刘家干上活了?” “这我哪知道啊!”杨瑞华看了一眼对门回道:“她昨个就开始干了,兴许是粮票用光了,用干活抵饭钱的。 刘家也不缺她一口吃的,只要勤快点还真饿不着她。” 听她这么一说,闫埠贵也觉得是这种可能,就刘家的那种吃法,冉秋叶的粮票还真不一定够。 说起粮票闫埠贵想起了钱来,他抬头问杨瑞华道:“解成来过没?” “没有啊!”杨瑞华皱着眉头回道:“他不会是忘了?眼看这个月又过一半了,这里外里加起来可就不少了。” “掏多少那是他的事。”闫埠贵心里有点烦躁,说话的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 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拍了几下道:“这都是当初说好的,咱们得讲诚信。” 他拍桌子的动作,把杨瑞华吓得后退了一步,脸上轻松的表情也没有了,就那么盯着闫埠贵,等待他的定论。 这时的闫埠贵心里已经在打鼓了,给人还钱差几天可以理解,要是超过十天半个月的,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因为有利息的原因,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拖得,拖得久了,只是利息钱都够还本金的。 他不由的站了起来,沿着屋子转起圈来,像是对旁边的杨瑞华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咱们也没要他多少啊! 又不是把他的工资都要来了,他们还是两个人挣钱的,也不差给咱们这点?”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底气都有点不足,当初他可是狮子大开口,生怕要的少了拿着没意思。 谈话时他看出了苗头,只要不是全要,闫解成都会答应的。 他走到桌子旁,端起水杯一连喝了好几口,放下水杯又说道:“再说了,咱们把他拉扯到这么大,又是供他吃穿,又是给他娶媳妇的。 这会他能挣钱了,难道不应该还点回来?虽然他不在家里住了,给咱们的养老钱可不能少?”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两只小眼睛盯着杨瑞华问道:“你知不知道,解成这会住在哪?” 第171章 慵懒 “不知道呀!”杨瑞华回了一句,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有点不确定的说道:“他爸,解成好像没说过他住哪。” 两口子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想从对方眼中寻找答案,他们同时在心里否定着自己的猜想。 “哎!”沉默了好一会后,闫埠贵有点无力的坐到了凳子上,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可能被他给骗了。” “不可能?”杨瑞华还是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他可是咱们的儿子,骗谁也不能骗咱们?天下哪有骗爹妈的儿女?” “什么不可能?”本来就很烦躁的闫埠贵,想明白自己可能被儿子骗了,心里的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 他大声的吼道:“他就是个白眼狼,我总算明白,当初他为啥答应的那么痛快了,合着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咱们钱。” 气的闫埠贵拿起水杯就要往地上摔,抬起的胳膊却怎么也扔不出去。 他收回胳膊看了看水杯,又把它放到了桌子上,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 嘴里还不停的骂道:“白眼狼,都是白眼狼,养了他二十几年,到头来他就是这么回报咱们的?” 这时的闫埠贵,连同对于丽的不满一起发泄了出来,心里想道:“这两口子都是一个德行,全是忘恩负义的人。” 杨瑞华被闫埠贵的一连串动作,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她在心里又把事情的经过捋了一遍,除了没留地址,其它的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这事恰恰就坏在了没地址上,没地址就没法找人,找不到人说啥不也是白搭吗? 前几天她还一直在担心利息钱,害怕攒的多了闫解成掏不起。 这时候她也想明白了,什么利息不利息的,人家连答应好的都没打算给,还能有什么利息钱? 她的心里不由的责怪起闫解成来,暗道:“你咋连我们都骗呢?再咋说;我们也是你的爹娘啊! 这打断骨头它还连着筋的,你这么做,往后还咋见面呢?” 想到这她的心里不由一慌,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她连忙在心里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她的想法。 听到动静的秦淮茹,站在自家的廊檐下,正跟冉秋叶说着什么。 只听冉秋叶回道:“我也没听太清,闫老师好像说什么白眼狼,还有什么被骗了之类的话,应该是在发火。” “是吗?”秦淮茹看向对面说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我进这个院里十多年了,还真没见过三大爷是怎么发火的。” 这时西厢房里又传出了两声;“白眼狼,都是白眼狼。”而且声音还不小。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对门,秦淮茹小声说道:“这么大的吼声,证明这次的事不小,看情况,三大爷这回气的可不轻啊!” “姐。”冉秋叶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西厢房的门,好奇的问道:“你说;闫老师他在骂谁?一口一个白眼狼,骂的真难听。” “肯定是他家那几个孩子。”秦淮茹也是好奇的回道:“别人他也骂不着呀!就是不知道他骂的是哪一个。” 徐春妮手里拎着块豆腐走进了前院,这是她回来时顺路买的,准备回去就把它煎一下藏起来,等夜里给刘光福补补身体。 “二大妈。”看到进来的徐春妮,秦淮茹好奇的问道:“您这是刚回来?” 她也是上午聊天时才知道,这位每天都要出去转一天,就是为了找一找,以前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儿子。 这么大个北京城,想找一个人有多难,不用说也能想到结果。 秦淮茹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她,每天都不辞辛劳往外跑的? “唉!”徐春妮抬头看了一眼她回道:“是刚回来,屋里待着闷得慌,我去外面透透气。” 她又看向秦淮茹旁边的冉秋叶问道:“冉老师,学校这么早就放学了?” “没呢!”冉秋叶很大方的回道:“我的课上完了,待在学校里也没事干,我是提前回来的。” “哦!”徐春妮应了一声,心里却想道:“这姑娘看来是跟闫埠贵学的,这闫埠贵真不是个东西,好好一姑娘被他给带坏了。” 心里怎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她脚步没停的说道:“那行,你们先忙着,我得回去给我们家老头子准备晚饭了。” 说话的工夫,她也进了穿堂门,中院的老地方还坐着个田马氏。 看到进来的她问道:“老刘家的,今儿一天看了个啥?” “也没啥。”徐春妮笑了笑回道:“这大热天的,外面没啥好看的,我就是随便转转。” “倒也是啊!”田马是虽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但也不能揭人家的底,随口附和道:“这天是真的热,没事还是别出去的好。” “嗯!”徐春妮应道:“您说的对,得嘞!我得回去准备晚饭了,您歇着!” 她也不等田马氏回话,脚步匆忙的往家里走去。 上午的不算,就这一下午她的腿都走疼了,这会走起路来都费劲,哪有什么闲心跟她聊天? 端着个空盆出来接水的李若瑶,总算被田马氏给守住了,她没回家就是想打听一点消息,好为明天的八卦增加点话题。 看着走过来的李若瑶,田马氏问道:“闺女,你跟黄家是啥关系?” 正在接水的李若瑶,听到了田马氏的问话,抬头冲着她笑了笑,礼貌的回道:“我家以前跟冯姨家是邻居,前些年他们搬走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小时候冯姨对我可好了,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听他们的住处,昨个正好碰到了文辉,知道他们是住在这儿的,我就跟着过来看看她。” 这时候水盆正好接满了,她端起来就走,还礼貌的对田马氏告辞道:“您先歇着,我得回去给冯姨准备晚饭了。” “行。”田马氏看着她的背影应道:“你忙你的。” 发了一通脾气的闫埠贵,也知道这么做于事无补,他又坐回到凳子上,闭上眼睛想起了办法。 一旁的杨瑞华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敢打搅闫埠贵,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她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耗着。 一家人的晚饭还指望着她做,晚饭做不好吃瓜落的是她,不会有人问是什么原因,这是她几十年来总结的经验。 看到走出来的杨瑞华,秦淮茹转身进了屋,冉秋叶也向着厨房走了过去。 既然已经没有热闹可看,那就得忙自己的事情去。 太阳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停止,每次偏西的时候它仿佛走的都很快。 也许是工作了一天的原因,它也会觉得疲惫,散发的温度,已经没有了灼热的力量,反而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第172章 如释重负 随着下班铃声的响起,到处都有下班了的喊叫声,劳累了一天的工友们,脸上全都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 走出车间的刘大壮,屁股后面跟着两个很是惹眼的女人,他们走过的地方,都能听到身后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主要议论的是邝秋燕,张雪梅跟着刘大壮好几年了,早就没有了可以议论的话题。 一个满脸胡茬子,一副邋遢样子的家伙,有点诧异的问向他旁边的人道:“唉!那不是一车间的邝秋燕吗?她咋跑到三车间去了?” 他旁边的那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是一脸诧异的回道:“还真是唉!” 他咂了一下嘴小声的说道:“你看她跟的是谁?” “看到了。”邋遢男有点落寞的回道:“我说;她咋不要我送的东西呢?敢情人家早就找好下家了。” 他旁边那人没有接话,伸手摸了摸曾经被邝秋燕踢过的屁股,心里哀叹道:“往后没机会了。” 这种对话在人潮的很多地方都有。 跟在刘大壮身后的邝秋燕,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她今天的心情非常好,磨了一下午洋工的她,这会根本不觉得累。 不时的跟张雪梅聊着,她在一车间的所见所闻,偶尔指一下远处的某个人,然后低声跟张雪梅说着什么。 声音太小听不到,只能看到她们俩捂着嘴笑个不停。 走出食堂的何雨柱,手里拎着个饭盒,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有点头疼饭盒的去处,今天饭盒里装的好东西也不少,他往里面装的时候,只想着霍玉珍了。 走在路上他才想起来,进了院子怕是又要没了,但不回去!这会的他又能去哪呢? 在他身后不远处,于丽跟刘岚笑颜如花的聊的很开心,就是不知道,她们哪来的那么多话题。 “你是不知道。”刘岚笑着说道:“我那儿子,不但长相跟他爸一样,就连脾气都随了他爸,一天天尽惹人生气。” 嘴里说着生气的话,脸上的笑意却多了几分,言不由衷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姐妹俩的关系非常不错,但攀比之心这是与生俱来的,除了家里的经济状况不能随便说以外,其它的都可以拿出来比比。 “是吗?”于丽有点羡慕的回道:“那他爸就不管管?孩子太淘气可不行,现在不管等他长大可就管不了了。” “我才不指望他呢。”刘岚撇撇嘴回道:“让他骂一句,他都舍不得,指望他管教孩子,还不得把孩子给惯坏了?” 于此同时,厂办会议室里,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两边,已经坐满了与会人员。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坐在上首位置的轧钢厂厂长杨伟华,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睛看了一圈在坐的各部门一把手。 他把文件放到桌子上,用手指点了点,声音中带着气愤的说道:“这是公安局刚送来的文件,是我们轧钢厂一位七级工的判决书。” 下面坐着的人已经看过文件了,也都知道了里面的内容,所以没有人大惊小怪的,他们全都盯着厂长,等待他的后续发言。 杨伟华继续说道:“这是什么?这是给我们轧钢厂领导班子抹黑,这又证明了什么? 证明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做到位,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话可不能这么说。”坐在杨伟华左手边的李怀德,出言反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叫易中海的工人,两年前就犯过大错。 当时很多人的建议是,把他的工级降到五级以下,当然也包括我,是杨厂长您一力反对的。 当时您可是说;培养一位七级工不容易,犯点小错是可以原谅的,那么现在您为什么不说;这也是一点小错呢?” 他也环视了一圈,被他看过的人,大部份都在点头。 最后他看向杨伟华继续说道:“所以说;这个黑锅谁爱背谁背,我的后背没有那么多位置背它。” 这一副正副手公然叫板的做派,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杨伟华看。 杨伟华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是负责生产的厂长,对有技术的工人天然的想爱护他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易中海犯错时候,多少偏袒了一下他。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的人品这么差,前后才两年的工夫,他把自己直接送进了监狱,而且还畏罪自杀了。 这让杨伟华在这件事情上非常被动,刚才他也不过是打了一点官腔,希望在内部能统一思想,尽量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但他的这个副手一点机会也不给他留,硬是抓住他两年前的话不放。 杨伟华看了李怀德一眼,自我检讨道:“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写一份书面检讨,给全体职工们一个交代。” 他的话音刚落,李怀德带头鼓起掌来,坐在他一边的几个人也鼓起了掌,带动着所有人都跟着鼓起了掌。 这是一幅很微妙的场景,很多人看向李怀德的眼神不一样了。 “于丽。”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张雪梅问道:“一车间那个叫邝秋燕的你知道吗?” “知道啊!”骑着自行车的于丽回道:“不就是那个经常踢男人的寡妇吗?早上还有人跟我说;她昨天跟人家进了仓库呢。” 她接着问张雪梅道:“咋了?她又干啥了?” “没咋。”张雪梅回道:“我就是想跟你说;她调到三车间跟着我师傅了。” “真的?”于丽有点惊讶的问道:“不是说;那女人的名声不好吗?你师傅他咋还同意了?” 在于丽想来,刘大壮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收名声不好的徒弟呢? “当然是真的了。”张雪梅肯定的回道:“今儿我还跟她聊了一下午呢,感觉她那人挺好的。 你可别听外面的闲话,那些都是占不到便宜的臭男人瞎传的。” “哦!”于丽应了一声,这会的她脑瓜子还有点懵,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 她对张雪梅的说法还是很信服的,但是外面那么多人都在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 想不明白就问,她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她昨个不是还跟别人进了仓库吗?” “她是被人骗了。”张雪梅回道:“今儿她就跟我说了这事,她说;她们主任叫她去那边,说是要聊聊给她换师傅的事。 谁知道进的居然是仓库,当时她就感觉到不对,等她们主任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会,她鼓足了力气,在他的裤裆上来了一脚。” “是吗?”于丽开心的问道:“那她的胆子可真大。” 听到真实版本的八卦,于丽感觉身上有股热流在涌动,她奋力的蹬着自行车,心里想着,明天该怎么跟刘岚聊这事。 第173章 有缘啊 刘大壮追上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家了,他提前走了一会,顺路送了一下邝秋燕,当然只是送到胡同口。 两个女人看了他一眼都没说话,巷子里人来人往的,根本不适合交谈。 有啥想说的,她们有的是单独聊天的时间,没必要在外面冒险。 刘大壮放自行车的时候,秦淮茹从窗口探出头来问道:“回来了?”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顺手把饭盒递了过去。 秦淮茹接过饭盒说道:“茶给你晾好了,你洗漱一下,先喝上几口休息一会,等他们几个回来,就能开饭了。” “行。”刘大壮点了一下头,就往水槽边走去。 黄文辉回来的比以往早,心里有牵挂的人,没有任何事能挡的住他想家。 快到巷子口时,碰到了低着头走路的何雨柱。 “柱子哥!”黄文辉笑着叫道:“咱俩还挺有缘啊!早上刚碰面,这晚上又见到了。” 听到叫声的何雨柱,抬头看向了黄文辉,他也笑着回道:“是你小子呀!咋地?今儿这是提前收工了?” “不是。”已经凑到跟前的黄文辉回道:“收工点都是一样的,以往跟着朋友玩会,今儿我没去。” “嗯!”何雨柱点了下头说道:“有长进,像他们那样玩的人长不了,本来挣的就不多还是攒起来的好,万一要用的时候,也不至于抓瞎不是?” “对。”黄文辉附和道:“您说的对,往后我再也不去了。” “行。”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就凭你这态度,晚上哥请你喝酒。” “那可不成。”黄文辉连忙拒绝道:“老是让您请,我成啥人了?白吃白喝也得有个度不是?晚上我带酒过去。” “带啥酒?”何雨柱抬起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我稀得你带的酒?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爷们。” 他也没管打了个趔趄的黄文辉,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接着说道:“不是我小瞧你,你能拿出啥好酒来? 那种几毛钱的散装酒,我可喝不惯。”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拍了拍屁股又跟上来的黄文辉,盯着他有点生气的说道:“你小子也别搁我这,打肿脸充胖子。 你家啥条件我还能不知道?今儿我把话撂这,想来你就空着手来,不想来往后就别来了。” “得嘞!”黄文辉连忙赔着笑应道:“都是我的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刚才都是在放屁,您可千万别跟我较真。” 刚才他也就是客套一下,真要让他去买酒,舍不舍得买先不说,他要有那个财力买得回来才行。 先他们一步进了院子的黄冯氏,拖着疲倦的身体走进了中院。 蹲在门口自己玩的妮妮看到了她,连忙站起身来叫道:“冯奶奶,您回来了,我妈搁屋里做饭呢。” “唉!”听到妮妮的叫声,黄冯氏有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喜爱的笑容。 她乐呵呵的回道:“奶奶一下班就往回赶,就想着早点回来,看咱们妮妮的。” 她走到妮妮旁边,牵起她有点脏的小手说道:“走,回屋去,奶奶给你们带了点新鲜的糕点,咱们洗洗手一起尝尝它。” 听到有吃的,小丫头的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她抬着小脑袋问道:“跟昨个的一样吗?” “那可不一样。”黄冯氏回道:“昨个吃的那些,都是放了好久的,已经没了该有的味道,今儿这些是刚做的,吃起来肯定不一样。” 说着话两人走进了屋里,正在忙活的李若瑶抬起头问道:“婶儿,您回来了?” “是啊!”黄冯氏笑着回道:“你先别忙了,我带了点新鲜的糕点,咱们一起吃了它。” “不等文辉吗?”李若瑶疑惑的问道:“这个点,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等他干啥?”黄冯氏没好气的回道:“他就是个野人,啥时候进家门,一点准都没有,咱们用不着管他。” 黄冯氏口中的野人,这会也跟着何雨柱进了中院,他还没来得及跟何雨柱道别,就看到了跑过来的棒梗。 “何叔。”棒梗站到何雨柱跟前问道:“今儿有菜吗?” “有。”虽然很是舍不得,但何雨柱还是回道:“今儿你小子有口福了。” 说着话他有点迟疑的抬起了胳膊,手里拎着的饭盒瞬间就被棒梗接走了。 他也没问饭盒里都有啥,对着何雨柱礼貌的感谢道:“何叔,谢谢您!” 道完谢的棒梗,扭头就往家里跑去,何雨柱有点无奈的收回了胳膊,拒绝的话在心里转了好几圈,他硬是说不出口。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黄文辉,抬脚往家里走去。 嘴上说道:“这孩子可怜,头几年他爹就没了,那会的他才多大呀?” 这几句话好像是说给黄文辉听的,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这时的他心理活动范围有多大,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黄文辉也没有接话,他抬起脚快步的往家里走去。 何雨柱的饭盒为什么要给棒梗,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现在最关心得还是家里的瑶姐,就想早点回去问问她,在这边待的还习惯不? 走出祁家小院的刘光福,脸上并没有劳累了一天的倦容,心里的亢奋让他忘记了疲惫。 他向推着自行车的祁小梅,挥挥手催促道:“你赶紧走!一会天黑了不好骑车,过几天我找你看电影去。” “行。”祁小梅很大方的应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说完话她骑上自行车就走,她明天还要上班,晚上得回宿舍睡觉,主要是这边也没有她的铺盖。 “唉!”刘光福应了一声,望着骑车走远的她,这才转过身,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再不走快点,晚饭可能就没有了。 别人都在家里的时候,刘海中还在慢悠悠的往回走着,这两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要看着领导们走后他才会动身。 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眼看着天要黑了,一个领导都没有等到。 心里郁闷的他,一边往家里赶一边还骂道:“一群吃不够的王八蛋,都这个点了还不走?轧钢厂迟早被你们吃穷。” 回到家里的闫家兄妹们,感觉今天的气氛很是不对劲,他们的爸妈都黑着一张脸,就像是谁欠了他们的钱一样。 他们洗漱好坐到饭桌上等待的时候,对面东厢房里传来了刘馨香的惊呼声。 只听她喊道:“妈呀!今儿这是过的啥节?咋这么多好菜?” “住口。”只听秦淮茹呵斥道:“大呼小叫的,还有个姑娘样吗?” 第174章 嫌弃 “咕咕咕。”闻着对面飘过来的菜香味,围坐在桌子边的闫家人,当然也包括闫埠贵。 他们的肚子都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杨瑞华端着一盆稀粥放到了桌子上,跟在后面的闫解娣手里端着一盘子窝窝头。 等人都坐好的时候,桌子上唯一的菜就是一碟咸菜丝,本来应该还有个炒芹菜的,但谁让人家两口子心情不好呢? 相比于前几年的晚饭,今年已经改观了不少,这与物资供应在逐渐恢复有很大的关系。 晚上能吃到窝窝头,对于闫家几兄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最起码不用害怕深更半夜饿的睡不着。 中院西厢房里,顾小芸夹了一块麻婆豆腐,放进嘴里嚼着,豆腐的香味,香的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一旁被辣子炒肉辣的眼泪汪汪的小当,还是忍不住伸出筷子去夹菜,不时的啃两口二合面馒头,以此来缓解口中的辣味。 看着她的样子,张雪梅责怪的道:“你就不能喝几口粥压一压?” 顾小芸又夹了一筷子肉末豆角,嚼了几下问道:“姐,你们轧钢厂的饭菜每天都这么好吗?” “哪能呢。”张雪梅喝了一口粥回道:“那么大个厂能买到的东西肯定多,炒菜的时候放的油也不少,吃的确实比家里好。” 她给槐花的碗里夹了点不辣的菜,接着说道:“咱们吃的这些,都是小灶炒的菜,是厂领导招待外人专门做的,一般人是吃不到的。” “那他们也太豪横了。”顾小芸感叹道:“昨个那么好的菜他们就不吃,今儿这菜咋又没吃?那他们到底想吃啥?” “谁知道呢?”张雪梅喝完最后一口粥,盯着吃饭的小槐花,随意的回道:“他们不吃正好,要不然咱们上哪吃去? 这些菜在大饭店里肯定贵,不是谁都能吃的起得?” 原来她们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剩菜,如果让何雨柱知道了她们的想法,会不会喊一声冤枉呢? 在这个年月没有嫌弃剩饭这一说,哪怕是别人吃剩下的,只要能拿回家来,都是白赚的。 “文辉。”收拾炕桌的李若瑶叫道:“你看婶儿的脸色,白的怪吓人的,你带她上医院看看去,别再生出个好歹来。” 一门心思都在李若瑶身上的黄文辉,听到她的话,这才仔细打量起他妈来,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他也吓了一跳。 黄冯氏的脸确实白得吓人,嘴唇也不是正常的颜色,黄文辉的心里一慌,虽然他不爱回家,并不代表他不孝顺。 他可是他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在这个年月,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能安稳的把孩子带大,其中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 有些事他小时候的确看不过眼,但他长大后也渐渐的明白了,那些都是无奈之举,要想活下去,她干了啥其实是不重要的。 还不等黄文辉说话,黄冯氏却说道:“去啥医院?不去,我自个的身子骨我能不知道?花那冤枉钱干啥?” “啥叫冤枉钱?”黄文辉拉着脸问道:“花钱看病,那叫天经地义,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这事您得听我的。” 他从炕上跳了下来,嘴里还埋怨道:“您都多大年纪了?哪不舒服也不早点吭个声,万一拖出个三长两短来,您叫我咋办?” 等他穿好鞋回头一看,老少三个女人都在盯着他。 “还不快点收拾。”黄文辉没好气的说道:“我去借个自行车,你们赶紧准备一下,记得带上钱。” 说完话他就往外走去,等黄文辉出了门,黄冯氏还盯着门口认真的看着。 过来好一会,她才哆嗦着嘴唇说道:“我一直以为他不待见我,所以他干啥我也懒得管,我怕会适得其反。” 她收回目光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虽然白色的脸颊上,笑起来不是那么的好看。 她看向李若瑶问道:“你看到没?他还是心疼我的。” “对。”李若瑶附和道:“文辉他就是不会说,心底还是个好的,我跟他打小一起长大,他是啥样人我多少还是知道的。” 她把炕桌搬到一边说道:“您赶紧收拾收拾,一会他回来就走,咱有病就得治,可不能这么拖着。” “行。”黄冯氏擦了一把眼泪,笑着回道:“这次我听你们的,老话不是说;夫死从子吗? 我也老了,往后啊!我就听他的,他让我咋干我就咋干,这个家终究是要交给他的。” “您这么想就对了。”李若瑶扶着她的胳膊,帮她站了起来说道:“您都操了一辈子的心,是该享享清福了。 文辉已经那么大个人了,有些担子您就应该让他去挑,他的肩膀不比您的结实?” “你说的对。”黄冯氏附和道:“以前啊!我老觉得他还没长大,就在刚才,我突然间发现,原来我儿子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这心里啊!总算能松口气了。” 她们在屋里聊天的时候,黄文辉站在穿堂门口犹豫了起来,他在想着该借谁的自行车,这个院里就有三辆自行车。 于丽的自行车被他排到了最后,跟一个女人借车,是没办法的无奈之举,所以暂时先不考虑。 如果要借闫埠贵的自行车,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那里装着他这几天挣到的钱,他就怕闫埠贵要的太狠,他兜里的这点钱还真不一定够。 他把目光定格在了东厢房,这位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虽然他们接触的不多,但给他的感觉还是很好说话的。 打定主意,他也就不再迟疑,抬起腿就向着刘家走去,不管结果如何,为了他母亲他都应该去试试。 东厢房里,吃过饭的都各自回屋了,刘大壮坐在门口喝着茶。 冉秋叶正在收拾桌子,秦淮茹抱着她家老小坐在炕沿上。 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往后你可别乱花钱了,你得留着点钱防身,这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的过。” “知道了。”冉秋叶无奈的回道:“我就是从那路过,顺道进去看了看,正好兜里还有点票,就买了一点点。” 这话说的秦淮茹一点都不信,但她也没有反驳,刚才的那些话,也只是出于家里人她才说的。 这位妹妹马上要变成她的弟妹了,作为姐姐的她,有责任教弟妹怎么过日子。 冉秋叶今天专门跑了一趟市场,买了一些菜跟肉,做晚饭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做的有点丰盛了,引来了秦淮茹的一顿说教。 但她一点也不反感,证明人家把她当成了一家人,搁外面谁会管你咋花钱的? “大壮哥!”黄文辉走到东厢房的台阶下,冲着刘大壮叫道:“我妈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带她去趟医院。 您看,您的自行车能借我用用不?” 第175章 他不坏 “这有啥不行的?”刘大壮站了起来,指着厨房窗口的自行车回道:“你自个去推!” “唉!”黄文辉弯了弯腰,低着头感谢道:“谢谢您,我把我妈送医院就给您还回来,不会耽误您上班的。” “看病要紧。”刘大壮摆摆手说道:“你抓紧推走!用完慢慢还,我又不是没走着上过班。” “唉!”已经走到自行车旁的黄文辉,这次没有回话,他应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就走,快到穿堂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 东厢房的廊檐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这时刘大壮的旁边,已经多了两个女人,一个怀里抱着孩子,一个双手捧着一摞碗筷。 在外面见惯了世态炎凉的他,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往日里只要见到刘大壮,他心里总有一种压迫感,使得他老是想着快点离开。 这一刻再看刘大壮,却显得是那么的亲切。 他推着自行车快速的穿过了穿堂门。心里不由的感叹道:“人呐!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啊!” 望着进了中院的黄文辉,秦淮茹说道:“昨个冯婶子的脸色就不好看,我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了。” “其实他不坏。”刘大壮坐回到椅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外面街溜子多了去了,有几个能像他这样,从来不在家里祸祸的? 只凭他没钱了还知道去挣点,而不是回来跟他妈要,这人他就坏不到哪里去。” “姐夫说的对。”手里还捧着碗筷的冉秋叶附和道:“我们学校旁边就有个街溜子,隔三差五的被他爸追着打。 听说;是在外面欠钱还不上,就回来跟家里要。“哼!”这种人是最可恨的,有本事拉账,你倒是自个还呀!” 说这话时,她还翻了个白眼,这种昙花一现的表情,出现在了一位有涵养的女人身上,乍一看还挺好看的,可惜没人能欣赏到。 “是挺可恨的。”秦淮茹接话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个黄文辉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 她转头看了一眼冉秋叶,发现她还捧着碗筷,催促道:“赶紧放厨房去,你捧着它不累吗?” “唉!”这时的冉秋叶也反应了过来,应了一声就往厨房走去。 秦淮茹又叮嘱道:“你放哪就别管了,一会我去收拾,你该忙你的就忙你的去。” “知道了。”冉秋叶头也没回的应道。 作为老师的她,还有很多作业要批改,以前都是在学校里做这些,这几天她为了能早点回来,作业本都是随身带着的。 这个时期的小学,只有语文和数学两种课,你教哪种课就改哪种作业。 中院黄家门口,黄冯氏接过了李若瑶拿着的小包袱。 对着她摆摆手说道:“你跟妮妮搁屋里待着,大晚上的就别跟着瞎跑了。” “没事。”李若瑶还想争取一下的说道:“妮妮她一个人能行,一会咱们把门关上,让她在炕上睡觉就行。 我跟着去,给您端个水递个毛巾啥的,医院里总得有人伺候着?” “不用。”黄冯氏却不领这个情,一副我用不到你的表情说道:“我又不是动不了,还用得着你端水递毛巾的?好好搁家里带孩子。” 她又对扶着自行车的黄文辉问道:“还愣着干啥?你是看这天还不够黑吗?” “这就走。”黄文辉连忙回了一句,又对李若瑶说道:“瑶姐,你就别操心了,这不还有我吗?” 说完话他也不再耽搁时间,推着自行车就走,身后传来了李若瑶的叮嘱声:“文辉,看着点路,别走太快啊!” “知道了。”黄文辉应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出了中院。 这种院子的几个门都是有台阶的,想要骑车只能出了大门才能骑。 等着黄文辉来喝酒的何雨柱,站在屋里没有出去,一直目送着他们出了中院。 这时他才仔细的打量起李若瑶来,黄家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而且还很年轻,虽然谈不上漂亮,但也挺耐看的。 这个院里年龄大了还是光棍的,就他跟黄文辉两个人,这女人要是黄文辉的对象,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一件事。 要是黄文辉先一步结了婚,他就会成为所有人笑话的焦点,你说他心里能没点想法吗? 他用眼前的女人,跟霍玉珍做了个对比,这女人除了身体比霍玉珍好点,其它方面都比不上霍玉珍。 他的眼角带了点笑意,心里不由的想道:“还是玉珍妹子好看。” 等李若瑶进屋看不见了,他也反身回了里间,既然酒喝不成了,他就准备好好休息会,养好精神为夜里的奋战做准备。 于丽拎着水桶正在水槽边接水,准备出门透透气的闫埠贵看到了她,黑着脸又反身回了屋里。 他往日里虽然也不待见于丽,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看见她就来气的。 一个下午他都在想,如果找不到闫解成,怎么想办法把让出去的房子要回来。 既然说好的钱拿不到了,那这房子他也不准备让出去。 不能啥好事,都让他们两口子给占了去,那他闫埠贵成了个啥?冤大头吗? 接满水的于丽,趁着门口就剩刘大壮一个人时,冲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给他送去了一个暗号,意思是擦洗的水她已经准备好了。 这桶水是她接的第二桶,她一会先擦洗一下自己,还要留出夜里用到的水,喜欢运动的人都知道,夏天是比较费水的。 这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她以前那位过了保质期的公爹,过几天会给她上演一出,什么叫做倒打一耙的好戏。 收到暗号的刘大壮,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看着已经走远的于丽,他心里想道:“一会得洗个澡了。” 这时的天气是非常炎热的,稍微动一动就会浑身冒汗,如果不好好洗洗的话,对于某种运动来说;阻碍是非常大的。 等于丽走后,闫埠贵好像是掐着点出来的,时间把握的很准确,于丽刚出垂花门他就出来了。 不难想象,在他的脑海里肯定有过计算,从水槽边到垂花门,用多少步能走完,在他心里都会是一清二楚的。 他打眼看了一下东厢房,让他失望的是,刘大壮的跟前只有一个茶杯,以前经常用到的茶壶,这时候已经没有了。 他心里不由的责怪起杨瑞华来,晚饭要是能早点吃,不就能喝到茶了吗? 他哪里知道,为了不被他连茶叶渣都带走,秦淮茹不再给刘大壮茶壶了。 她跟刘大壮说:“你喝完咳嗽一声,我出来给你倒,可别再让阎老西占咱家的便宜了,他那人就没个够。” 第176章 意外 刘光福回到家时,徐春妮坐在廊檐下正在翘首以盼的等着他。 看到刘光福的那一刻,她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站起身来问道:“回来了?今儿咋这么晚?” 还不等刘光福回话,她又问道:“饿了?你先去洗洗换件衣服,你爸,他还没回来。” 说完话l她转身进了屋,前面所有的问题也只随口而出,她根本没想着要听回答。 可能是她忘了,也可能是她屋里有什么事,比较着急! 正想着说点什么的刘光福,看到这一幕他还愣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抬脚向着自己屋里走去。 到现在他的心情还是非常激动的,今天他为往后的日子,找到了心中理想的地方。 等刘光福换好衣服洗完脸,正在擦拭的时候,徐春妮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她对着刘光福说道:“来,趁你爸还没回来,抓紧把它吃了,一会他回来咱们就开饭。” 刘光福放下毛巾接过碗一看,碗里是半碗煎豆腐,在这个年月,能舍得用油煎着吃豆腐的不多。 豆腐不贵油难买,很多人家做饭都舍不得放油,更别提煎着吃豆腐了。 已经有了前两次经验的刘光福,也不再废话,拿起筷子就吃,还是那句话,该挨打的时候,你不吃他就不打你了? 刘光福一边吃一边夸赞道:“您这豆腐煎的真好吃,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豆腐。” 听到儿子的夸赞,徐春妮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她小声的说道:“好吃就行,往后妈经常给你做。” 徐春妮端着碗进屋的这一幕,正好被刚进月亮门的刘海中看到了,他快步走到了门口,站在台阶下听着他们的对话。 今天没等到领导的刘海中,是孤零零一个人回来的。 憋着一肚子气的他,在路上就是想好了,回家后要找个出气筒,出一出心里的这口闷气。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刘海中的管制下,家里居然出现了内贼,这让他心中的怒气更盛几分。 他刘海中都没舍得吃一口油煎豆腐,这个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 每月就那么点定量的油,他再怎么不在意吃的,也舍不得随便用油煎着吃东西。 为啥他只吃煎鸡蛋?不就是煎鸡蛋用的油最少吗? 他铁青着一张脸,从腰间抽出皮带,三步并作两步就跨上了台阶,堵在门口看向了屋里。 屋里刘光福面向着门外,正低头吃着煎豆腐,徐春妮背对着门外,满脸笑容的看着儿子在吃。 他咬着牙骂道:“好啊!你们真是好的很呢。” 听到这声音,屋里的两个人都是浑身一抖,额头上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这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了,除了徐春妮她是没办法,从她还是姑娘嫁给刘海中的那一刻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她的天。 除非有一方不在了,否则她就离不开他。 而刘光福是最不想听到这个声音的人,从小到大,这个声音的主人,从没给过他一丝亲情,多少次从梦中惊醒,就是因为害怕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年轻,如今的他肯定已经是遍体鳞伤,就这还有很多地方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当然与他同病相怜的还有刘光天,不过人家已经脱离苦海了,这时候肯定在那享清福呢? 头上冒着冷汗,刘光福还是几口吃完了豆腐,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只要是吃的就不能浪费。 经历过大饥荒的人都知道,不管是那种东西,只要是能吃进嘴里的,那都是人命,饿急了的人,只要能给他一口吃的,你让他干啥都行。 刘光福在端起碗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所以即使是被发现了,他也要把东西吃完,别的事情以后再考虑。 这时的徐春妮已经转过了身体,她用有点颤抖的声音问道:“他爸,你,你回来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做好了随时会被发现的准备,但当真的被发现的这一刻,她心里的恐惧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这也是几十年来,一次次的亲身经历告诉她,接下来她将要面对的,是刘海中的无情抽打。 这个人只要一生气,他不会考虑你能不能挨得住,也不会想着你是他老婆孩子,他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声音中的气愤一点也没减少。 他没有回答老婆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今儿要不是我回来的晚了点,还真发现不了你们的小动作。” 说着话他跨步走进了屋里,吓的徐春妮连着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撞在了刘光福的身上,估计她还得退更远。 这是长时间挨打,身体做出的条件反应。 刘光福端在手里的碗,已经放到了桌子上,他虽然也很害怕,但他知道躲是没用的。 刘海中心里的气要是发出不来,哪怕是等到明天,他也一样会挨打。 他扶着徐春妮站在了他的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徐春妮要不是为了让他吃的好点,也不会冒这个险的。 他就算是再混账,也不会让徐春妮替他挨打,再过几天他就二十岁了,他不能也不愿逃避这个责任。 本来想安稳的等几天,到能领证的那一天,他再跟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摊牌,但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快。 就在刚才,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他要跟眼前的这位,划清界限断绝关系,就连暂时住哪他都已经有了目标。 所以他无畏的站在了他母亲的前面。 被自己儿子挡在了身后,徐春妮害怕到颤抖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她抬头看向儿子的背影,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还不等她多想,就听到刘海中的厉呵声,他好像根本没在意这对母子的变化,也许是在气头上! 只听他说道:“早就听说;家贼难防啊! 我一直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落在我的头上,你们这是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说着话他手里的皮带,已经冲着刘光福的头上抽了过来,他根本没打算听这对母子的解释,在他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对于一个一心想当官,想着管理好手下一帮人的他来说;要是连家里都管不好,那他刘海中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在他想来,这对母子就应该像以前一样,只要他刘海中一发火,她们就应该低着头,站在廊檐下等着挨打就行。 他从来没想过,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最小的儿子,虽然身体没他的好,但个头却比他还高点,这是人家已经成年的标志。 但他就没有认真打量过,除了老大刘光齐,剩下的两个儿子,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也许当年生他们的时候,也是一种意外! 第177章 岁月不饶人 刘光福本能的抬起胳膊,迎着皮带挡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紧跟着还有“啊”的一声。 两个声音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响起,“啪”的一声,是皮带抽在刘光福胳膊上的响声,还有皮带本身的声音。 这个时期的皮带全是真皮制成的,又宽又厚,质量那是杠杠的。 因为太长不好甩动,刘海中是把它两头对折的拿在手里,这样抽起来更容易使力。 相应的皮带也会互相碰撞,就会发出很大的响声。 至于“啊”的那一声,是因为刘光福只穿了一件背心,皮带是直接抽在皮肤上的,那种疼痛感放到谁的身上都会喊叫。 他为了不继续挨打,一把抓住了刘海中的皮带,刘海中用力往回抽,他一只手死死攥住不放手。 疼的龇牙咧嘴的刘光福,一双眼皮不自觉的都动起来,额头上的冷汗,就跟他在干活一样往外冒。 黄豆一样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了,胸口的背心和地面上。 “撒手。”刘海中厉呵一声,瞪着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凶狠的看向刘光福说道:“翅膀长硬了是吗?都敢跟老子对着干了?” 说着话的他,另一只手也抓在了皮带上,双手一用力,拉的刘光福往前走了一步,吓得他连忙也用上了双手。 别看刘光福年轻,真要比起力量来还差了点意思。 不像刘海中这样,常年跟钢铁打交道的人,身体里的力量还是很足的。 马上五十岁的他,原本的一头黑发,在不知不觉也变成了灰白色。 他那有点肥胖的脸上,早已爬满了皱纹,原本紧致的皮肤,大部份都松弛了下来。 这一切都证明,他的巅峰时期已经过去了。 但他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样,别人都在感叹岁月不饶人,只有他,还陶醉在自我建造的世界里。 刘光福往前走的那一步,把躲在身后的徐春妮给暴露了出来。 低着头的她双眼还紧紧的闭着,两条胳膊紧紧地抱在一起,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用这种鸵鸟般的姿态,默默的等待着即将到来得惩罚。 不停开合的嘴唇,像是在说着什么,也许她正在向满天神佛祈祷,希望抽在她身上的皮带,能够稍微轻点。 也希望刘海中能打几下,出出气算了,可别再像以前那样,打的她下不来炕,屋里连个做饭收拾家务的都没有。 说起来时间长,其实前后也就半分钟不到。 刘海中的一声厉呵,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睁开了有点颤抖的双眼,看到的一幕就是,刘海中父子中间隔着一根皮带,正在互相较着劲。 刘海中的头上虽然也有汗水,但那明显一半是热的,另一半肯定是气的。 反观刘光福就不一样了,他那瘦弱的身体,这时的表现多少有点狼狈。 他的前面什么样,徐春妮是看不到的,但那已经湿透了的后背,证明了他此时正在用上全力。 看得徐春妮一阵的心疼,她用颤抖的声音劝道:“他…他爸,你就别…别生气了,这也…也不是光福的错。” “你还有脸说?”正在发怒的刘海中,就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猪,他把目光转向徐春妮,凶狠的厉呵道:“你也给我等着,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凶狠的目光,加上这一声暴怒的厉呵,吓得徐春妮浑身又是一抖,心底的畏惧,掩盖了刚才一刹那的勇气。 每当这种时候,她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往日里挨打的一幕幕场景,她本能的又低下了脑袋,准备继续驯服在刘海中的淫威下。 就在这一瞬间,她又听到了“砰”的一声,紧接着是刘光福的痛呼声。 然后就是一个身体撞在了她的身上,还不等她反应,两个身体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啊!”她本能的也发出了一声喊叫。 打架有两下子的刘海中,并没有跟刘光福继续拉扯,他抬起腿一脚就把刘光福给踹倒。 扛不住这一脚的刘光福,自然的向后倒去,站在他身后的徐春妮,也没能幸免。 还不等倒在地上的母子俩反应,被重新夺回去的皮带,带着破空的风声,夹杂着刘海中的怒火,快速的向着他们抽来。 顿时屋里不停的传出“啪啪”的抽打声,还有刘光福母子的惨叫声,还不时夹杂着刘海中的怒吼声。 最先听到的,是住在后院耳房里的两家人。 但他们只是站在院子里听着,并没有人打算去管闲事。 这种场面经历的太多,让他们都有了一种麻木的感觉,主要还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家务事。 政府都不一定管得了,只是邻居的他们怎么管? 中院水槽边,顾小芸接了一盆水,端着进了西厢房里。 “姐。”走进屋的顾小芸,冲着还在洗锅的张雪梅问道:俺听着后院那边,二大爷又在打人了。 你说;他都多大年纪了,脾气咋还是这么大? “谁知道呢。”张雪梅毫不在意的回道:“他就造!他家三个儿子,到这会就剩一个刘光福了。 等那天这个也跑了,有他后悔的一天。” 顾小芸放下水盆侧耳听了听,有点气愤的又问道:“听声音好像还有二大妈的,这二大爷也是。 刘光福还年轻你打就打了,二大妈都多大年纪了,他咋下得去手的?” 正在擦手的张雪梅,也仔细听了听,附和着说道:“还真是二大妈的声音,听起来很疼的样子。” 她放下毛巾说道:“走,咱们看看去,看能不能劝劝他,这么打可不行。” “行。”顾小芸应了一声,跟着张雪梅走出了西厢房。 等她俩走出屋门时,前院的人也已经进了中院,走在前面的是刘大壮,后面跟着抱着儿子的秦淮茹。 他们的后面,跟着脸色还不是很好看的闫埠贵两口子,年轻的和小孩早就跑进了后院,他们是看热闹最积极的人。 等前院的人到月亮门时,姐妹俩也跟着走在了后面。 “雪梅姐。”刚进中院的于丽,看到她们连忙喊道:“等等我。” 听到喊声的姐妹俩,站在原地等了一会。 走进后院的刘大壮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东厢房的不远处,这里已经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等刘大壮找了个地方站好,就听到东厢房的侧屋里,传出刘海中的呵骂声;“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外面的人听到有什么东西,“啪啪”两声后,又听到刘海中说道:“我让你们偷着吃。” 又是“啪啪”两声,刘海中声音中带着喘息说道:“也不看看是谁挣的?” 接着是“啪啪啪…连续的抽打声,刘海中的声音里,明显已经有点吃力的问道:“还吃不吃了?啊!说话呀?” “他爸。”徐春妮带着哭声求饶道:“别打了,你就消消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178章 憎恨 “妈。”刘光福带着对刘海中的憎恨大声喊道:“您不要求他,有能耐他就打死咱们,只要打不死,我就带您离开这儿。” 他用已经是遍体鳞伤的身体,挡住了徐春妮的大半身子,就怕她这位上了年纪的母亲,扛不了几次这种程度的抽打。 他用一双仇恨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海中手里的皮带,眼神里全是憎恨、厌恶、还有一些无奈。 他没看刘海中,这位父亲的那张嘴脸,他一点也不想见到。 长了这么大,他是第一次想到了反抗,但他悲哀的发现,这时的他到底有多无能。 就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他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保护别人。 尽快离开这里,这种想法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本来还想求饶的徐春妮,听到刘光福的喊话,已经到了嘴边求饶的话,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此时的她总算是想明白了,为啥她儿子长大后,都会想办法离开这里,而且只要是搬出去的,就再也不会回来看上一眼。 就在刚才,刘海中的皮带落在她身上的时候,那种疼痛带来的冲击感,让她第一次有了要逃离这里的想法。 这种想法是以往从来不曾有过的。 也许是因为到了她这个年龄,心里不再是只有刘海中,这个她曾经唯一的天。 她身体里流淌的血脉,那种夫死从子的理念,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一切,虽然这个夫还没有死,但不妨碍她现在就从子。 刘海中已经不再是她唯一的选择,特别是这个选择,还会为她带来无尽的痛苦。 也许是她也害怕,不知道是在哪一天,她会被刘海中无情的打死。 然后用一个很小的坛子装起来埋掉,甚至连一个哭几声,掉几滴眼泪的人都没有。 因为她太了解刘海中了,这是个无情的人,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他自己,他不会为了一个工具人而感到悲伤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就在刚刚,她选择了夫死从子的这条路,刘光福的话她无条件的执行了。 “你说啥?”刘海中怒喝着问道。 他也听到了刘光福的话,本来已经消了大半气的他,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了。 心里不由的想道:“这个不成器的白眼狼,枉费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不就是打了你几下吗?你还想离开这里? 你想走老子也不拦你,但你还想连我老婆都带走?她走了谁给我洗衣做饭,心情不顺时,谁来当这个出气筒?” “好你个白眼狼。”刘海中瞪着眼睛喝骂道:“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就当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嘴上骂着人,他手里的皮带,又一次用力的抽向了刘光福。 躺在地上的母子俩,看着他抬起的胳膊,连忙闭上眼睛用力的蜷缩着身体,希望以此来减少挨打的面积。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耳边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说话声。 这个声音他们都熟悉,不只是他们熟悉,就是整个院里的人也都熟悉。 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在这里是独一无二的,他不但声音浑厚,就连体魄也非常的强壮。 只听刘大壮说道:“差不多得了,你还真想打死他们呀?” 听到刘大壮的话,躺在地上的母子俩,也连忙睁开了颤抖的眼睛,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安全了。 既然刘大壮已经进了屋,就证明这个闲事他要管一下了,只要有刘大壮在,刘海中是绝对不敢反抗的。 睁开眼的瞬间,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刘大壮那高大的身影,他的一只手抓着刘海中的胳膊,一只手里已经多根个皮带。 暴怒的刘海中,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刘大壮轻松的夺走了,他手中的皮带。 他看向刘大壮,脸上还带着怒气的说道:“大壮,你也听到这白眼狼说的话了? 他想带着他妈离开这里,你来评评理;他这是啥行为?” 这时看热闹的也都围了过来,东厢房的廊檐下已经站满了人,挤不下的人只能站在后面,伸长脖子看向屋里。 一般情况下大家是不会过来的,但今天有刘大壮带头了,那还有啥好怕的? 他们都想看看,刘大壮进屋能干点啥?这个人可是很少管闲事的。 还不等刘大壮说话,站在门口的闫埠贵劝道:“老刘,孩子说的话,你咋还当真了呢? 他才多大呀?真要是离开这儿,你让他住哪去?” “三大爷。”已经从地上坐起来的刘光福,龇牙咧嘴的接话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今儿当着大伙的面,我要跟他断绝关系。” 在他旁边的徐春妮,也挣扎着坐了起来,但她却低着脑袋在哭泣,身上的疼痛只能靠哭来缓解。 刘光福的话音刚落下,同样挤在门口的田马氏喊道:“先把人扶起来,坐地上算咋回事?” 说着话她第一个走进了屋里,站在她不远处的张雪梅,没有犹豫的跟着进了屋。 她们是女人只能去扶徐春妮,受伤最重的刘光福是男人,她们说啥也不能碰,这个时期的男女大防是非常严重的。 稍微有一丁点不好的迹象,都可能会被有心人无限放大,保持距离感是这个时期女人们必备的技能。 闫埠贵的判断,被刘光福的话给否定了,多少有点尴尬的他,扭头对着不远处的闫解放喊道:“解放,进屋把光福扶起来。” “唉!”闫解放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脚步轻快的往屋里走去,站在他旁边的闫解旷也立马跟了上去。 后面还有几个也想跟着进去,但屋子就那么大,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他们还是止住了要进去的脚步。 扶不扶人的其实不重要,主要都是想进屋看看情况,因为人多的原因,站在后面得人是看不到里面的。 “你们也听到了?”刘海中指着,正被闫家兄弟扶起来的刘光福说道:“不是我没事找事,就这种白眼狼,打死他都不冤。” 已经坐到炕沿边的徐春妮,抹着眼泪看向了站起来的刘光福,嘴唇动了几动,好像要说点啥。 站在她跟前的田马氏和张雪梅,看着这凄惨的母子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她们心里对刘海中的厌恶,在这一刻也达到了满值,心狠到啥样程度的人,才能对老婆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我还是那句话。”刘光福瞪着通红的眼睛说道:“要么你就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反正迟早会被你打死,我还不如出去饿死算了,哪怕是睡在桥洞里,也比待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里强。” “那我就打死你。”刘海中怒吼道。 长期在家里作威作福习惯了的他,哪里能忍受被自己不看好的儿子,三番两次的挑衅? 他心里那个气啊!啥叫睡桥洞都比家里强?啥叫这个家没有人情味?你说来说去的,合着都是我的错呗? 你还想跟我断绝关系?这话要是传到外面,那他刘海中还有当官的机会吗? 对于一心想当官的刘海中来说;这话比打他一顿的伤害还要大。 第179章 鸡贼 此时刘海中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眼前这个白眼狼。 他瞪大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扭曲的五官代表着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如果不是还有一只胳膊,在刘大壮的控制中,他面前刚坐到凳子上的刘光福,肯定又一次会承受他无情的打击。 “大壮。”刘海中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刘大壮说道:“你松开我,这个儿子我不要了,今儿要是不打死他,我这心里难受啊!” 他说这几句话的语气里,还带上了一丝丝的哀求,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居然还有点点雾气在弥漫。 可想而知,此时他的心里是有多么得愤怒。 “你行了啊!”刘大壮心里对他的厌恶,也在不断的增加着,他指着刘光福问道:“你看看,你都把人打成啥样了,你还想干啥?” 他把刘海中往闫埠贵的跟前推了推,顺手放开了他的胳膊,对他警告道:“你给我老实待会,要是再敢动手,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刘海中从外面回来就没有洗漱,也没有换衣服,身上全是汗臭味,熏得刘大壮实在是受不了了。 再加上抓的时间太长,手心里全都是汗,要是只有自己的也就算了,关键还有刘海中的,这让他心里非常的膈应。 闫埠贵也是个很好的接盘侠,他看着被推过来的刘海中,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刚被刘大壮松开胳膊的刘海中,正准备出他胸中的那口恶气,又被刘大壮的一句警告给吓住了。 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被刘大壮像拎小鸡子一样,把他拎着扔了出去,这是他用亲身体验换来的经历。 他很老实的站到了闫埠贵跟前,胸口的那股怒气,只能靠自己慢慢的平复,他也看清了现实,今天是别想再打刘光福了。 他有点无奈的撇过头去,不再去看刘光福,摆出了一副我还是很大度的样子。 抓着他的闫埠贵也劝道:“老刘,你就消消气!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咱坐下来慢慢商量,可不能再打了。” 听着闫埠贵劝他的话,刘海中反驳道:“老闫,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就因为是一家人,有些事它就不能商量。 作为一家之主,我说咋办就咋办,跟他们有啥好商量的?” 他指着刘光福骂道:“这种白眼狼,你要是三天不打他,他就敢蹬着鼻子上脸,都爬你脸上拉屎撒尿了,你还跟他商量个啥?” 正准备继续跟闫埠贵掰扯,怎么管教家里人的刘海中,被张雪梅的问话给打断了。 “二大爷。”张雪梅语气中满是气愤,她指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刘光福娘俩问道:“他们干啥了?能让您下这么狠的手? 就算他们有啥过错,您要教训他们也没啥不对的,但您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 您这哪里是教训家里人啊?您这明摆着没把他们当人看,谁会把自家人往死里打的?” 本来就愤愤不平的刘海中,要不是有刘大壮在,他早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打人出气,哪有闲心跟闫埠贵掰扯这些事。 被张雪梅连珠炮的问话,把他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给挑了起来。 他心里气恼的想道:“刘大壮我惹不起,你一个啥也不是的寡妇,也敢随便指责我了?真当我刘海中是泥捏的?” “这儿有你啥事?”刘海中瞪着眼问道:“我想咋管教家里人,还需要你来教我?你是街道办的还是派出所的啊? 你才刚吃了几天窝窝头,就敢在我跟前指手画脚了?我在地里打粮那会还没你呢,你有啥能耐在我这说三道四的?” 一顿唾沫横飞的话说完,刘海中的心里舒服多了,他指着外面说道:“该干啥干啥去,别搁这碍眼,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被刘海中说的无话可回的张雪梅,抿着嘴走出了屋子。 她刚才也是一时气愤,忘了她是在别人家里,等她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 她是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只要没人找她的麻烦,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哪还有闲心到处管闲事的? 看着往外走的张雪梅,田马氏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这种家事谁也管不了。 作为邻居的她,能帮着扶一把就已经很不错了,后面该咋处理那是男人的事。 她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太太,一点都不想沾染这些是非。 鸡贼一样的闫家兄弟,看着情况不妙,先她们一步跑着出了门。 刘大壮站在旁边,慢慢的在衣服上蹭着手心里的汗,一直等着张雪梅跟田马氏出去后。 他才看向闫埠贵问道:“三大爷,您是院里的管事人,您看这事该咋办?” 本来他也不想管后续的事,这种事不好做定论,刘海中打得是自家的老婆孩子。 没人报案的情况下,就连派出所跟街道办的人,都不愿意管,何况是作为外人的他。 就算有人去报了案,公安来了也只是走个过场,无非就是口头教育几句,总不能把人带走? 这种家庭矛盾多了去了,给谁也管不过来呀? 准备撤退的刘大壮,是被刘海中的话给拦住的,你说你没事干,教训张雪梅干啥? 他用隐晦的目光,一直盯着刘海中把话说完,心里想道:“你还真是属狗的啊?见谁都想咬一口。 这女人我自个都没舍得骂,你刘海中倒是拔了个头筹,既然是这样,你也就别怪我给你使绊子了。” 听了刘大壮的问话,可把闫埠贵给难住了,作为利己主义者,没好处的事他一点也不想参与。 “老刘。”闫埠贵拉着刘海中问道:“要不就算了?你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出的气也出完了,你也该歇着了。” “哼!”刘海中也清楚,今天也只能这样了,外面围着这么多看热闹的,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 所以他冷哼一声回道:“行,今儿就给你跟大壮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回完闫埠贵的话,他转身准备到隔壁屋里,今天忙了一天他还没好好休息过。 准备洗洗脸换个衣服,一会再喝上几杯酒,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他还是那个活力满满的刘海中。 “等会儿。”就在刘海中要出门的时候,刘光福却喊道:“今儿这事得说清楚,我要跟你断绝关系,从今往后咱们各过各的。” 又一次听到这话的刘海中,眼睛立马又红了起来,他转过身喝问道:“你还没完了是?行,这是你自个说的。” 他指着外面喝骂道:“给我滚出这个家,从今儿往后,你不再是我刘海中的儿子,像你这种白眼狼,我刘海中不稀得要。” 他又指着屋里的东西说道:“这些东西都是老子挣回来的,没有一样是你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你离开老子看你咋活。” 第180章 和事佬 “您放心。”刘光福扶着桌子,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盯着刘海中说道:“我啥也不要。 哪怕真会饿死在外面,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哼!”刘海中愤怒的冷哼一声,没有接话,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大壮哥。”刘光福对着刘大壮叫了一声,又看向闫埠贵叫道:“三大爷,请您二位给做个证,从今儿起,我跟他不再是父子关系。” 刘大壮点了点头没吱声,他看着刘海中的样子,连劝两句的兴趣都没有。 “不至于。”闫埠贵摆摆手劝道:“你这孩子咋这么倔呢?你爸他不就是气不顺,打了你两下吗?他…” “三大爷。”还不等闫埠贵把话说完,刘光福就打断他的话道:“您就别劝了,他是啥样的人,我比您清楚,今儿这事您做个见证人就行。” 闫埠贵看了一眼刘海中,见他抬着头不知道在想啥,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也就息了再劝下去的心思,他也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刚才的话,也只是抱着做个和事佬的心态,劝上那么几句,人家当事人都不在意,他又何必操这份心呢? 出力不讨好的事,他闫埠贵一般是不会干的。 “谢谢。”刘光福道了一声谢。 他转身来到炕边,拎起他每天都要背着的破包,走到徐春妮的跟前说道:“妈,咱们走!” 一直抹着眼泪的徐春妮,从炕沿上下来,用一双已经哭的通红的眼睛,看着刘光福。 她声音中带着疼痛的颤抖,和对未知的惶恐问道:“去哪?你有地方住吗?” “您放心。”刘光福扶着她的胳膊,安慰她道:“不会让您住桥洞的。” 听了他的话,徐春妮也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接话,此时她的心里,早就被未知和恐惧给填满了。 毕竟刘光福刚成年,他那瘦弱的肩膀,真的能撑起一个家吗?这是一个未知的答案。 但她没有退路可走,如果她不跟着刘光福走,往后只留她一个人面对刘海中,想起来都会不寒而栗。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她们都是随夫夫是天,从子子是天。 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们也只能像一片树叶一样,随波逐流的走下去。 “你啥意思?”刘海中瞪着眼睛喝问道。 听了刘光福母子的对话,刘海中的心里没来由得一慌,这白眼狼还真要把他媳妇带走?绝对不行。 “没啥意思。”刘光福抬起头,看着刘海中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妈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她怕那天被您打死。” “住口。”刘海中一反常态的喝道:“她是我媳妇,我没死之前她那儿也不能去。” “原来您知道啊?”刘光福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指着徐春妮的胳膊和腿问道:“看看这是啥?您打她那会,有没有想过她是您媳妇?” 屋里的几个人,还有门口站着的,都顺着刘光福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只见徐春妮右边的胳膊还有腿,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一条条很宽的血印,衣服已经被血水黏在了身上。 很明显的能看到,她的身体不时的抖动几下,证明她此时在强忍着痛苦。 刚才大家只顾着看热闹了,还真没几个人注意到挨打的这两人。 这时候再看他们的样子,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大。 徐春妮有刘光福做盾牌,已经这么严重了,那首当其冲的刘光福,可想而知他承担了多少伤害。 他整个人除了头部还好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几块完好的地方。 刘光福回来就换过衣服,身上只穿着背心跟短裤,被打过的地方,那一条条皮带宽的血痕清晰可见,看起来狰狞可怖。 很难想象,这个小伙子到现在还能站着,他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门口就站着闫家兄弟,还有田马氏跟张雪梅几人,他们都是进过屋的人,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但这时候再看,那又是另一番场景,刚打完的伤口还不怎么显露,随着时间的推移,受伤的地方开始渗出血水来。 血水虽然还没往下流,但看着就头皮发麻。 几个女人都有点不忍心看,纷纷撇过头去,就连闫家兄弟都低下了头,这种场面他们还真没见过。 就连闫埠贵的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了,他的眼神躲闪着不去看刘光福,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刘海中摆出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 强硬的回道:“不管咋说;她是我刘海中的媳妇,没有我的允许,她就别想离开这个家。” “那要是我们非走不可呢?”刘光福也强硬的问道。 “哼哼!”刘海中冷哼着回道:“你可以走,她走就不行。” 他盯着徐春妮咬着牙说道:“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她想出这个门只能躺着出去。” 这句话,吓得徐春妮浑身抖个不停,其实她也知道,只要刘海中不同意,她今天是走不了的。 这个时期人们的思想里,就没有立着走出夫家门的女人。 要么是男人死了女人改嫁,要么就是女人死了被抬着出去,根本没有其它路可走。 这是一种流传下来的不成文规矩,所以很多时候,女人就算面对无休止的家暴,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开。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她们出了夫家的门,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娘家是不会让她们回去的。 所以这个年代很少有离婚的女人,因为只要是能成功离婚的,都是夫家不要的女人,再想找下一个,那真是千难万难的。 刘光福的心里也清楚,这些规矩他也知道,他之所以要带走徐春妮,只是因为她已经老了。 真的扛不住几次刘海中的毒打,万一哪天真的被打死,他感觉有点不值。 但当刘海中说出,只能躺着出去的话时,他就知道,今天想带走徐春妮是不可能了。 就连站在旁边的刘大壮,都没有要帮着说话的想法,因为这是一种传统。 不管它的结局是好是坏,只要存在就有它的道理。 关键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他们完全可以等,刘海中是要上班的,等刘海中走后,他们就能很从容的离开,完全没必要现在就走。 这么大个北京城,没有一个准确的地址,你让他刘海中一个人上哪找去? “光福。”徐春妮低着头劝道:“你自个走!妈已经老了,也不想再折腾了,你往后经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说完这些话,她挣脱了刘光福扶着的胳膊,又坐回到了炕沿上。 此时的她全身都没有力气,要不是刘光福扶着,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她可比刘光福想的清楚,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出去,对怎么离开这个家,她一点也不担心。 只要有住的地方,她随时都能走出这里。 第181章 现实 刘光福看着坐回炕沿上的徐春妮,张了张嘴想说点啥,但最终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这时候的他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就算刘海中不拦着,他也不应该带着徐春妮走。 因为他自己都还是个居无定所的人,更不要说带着徐春妮一起走了。 虽然他已经有了借住的目标,但那边还没有收拾好,住的人多了还真不方便。 出了这个门,面临的将不只是住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吃饭的问题。 他自己都还是个未知数,上哪去找两个人的口粮呢? 年轻人都有一颗冲动的心,但冲动过后的冷静,其实是很可怕的,冷静下来的人就会开始考虑后果。 但后果往往都不是那么美好的,抛开一切假想面对现实时,人们就会清楚的认识到,现实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想清楚的刘光福也没再说别的,一瘸一拐的准备往外走,这里已经不再是他的家了。 “你先等会。”刘大壮看向刘光福喊道:“你就这个样子出门?” 听到刘大壮的问话,刘光福疑惑的看向了他,也包括屋里屋外的人。 刘大壮指着他的身上说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走不了多远就能被巡逻的看到,人家不得把你带回去查查?” 还不等刘光福反应,刘大壮继续说道:“就算要走也得带几件衣服?就你身上穿的这些,不好好洗洗都没法再穿了。” 他又看向刘海中接着说道:“别的东西你可以不要,但带点你自个的衣服,你爸他也不会说啥的。” “二大爷。”刘大壮冲着刘海中问道:“您说对吗?” “哼!”刘海中看了刘大壮一眼,又看了一眼刘光福,冷哼了一声,啥也没说的走出了屋子。 几件衣服他刘海中还真没放在心上,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就没必要在这干耗着。 此时的他,其实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上了一整天的班,又在厂门口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啥也没等到不说,还把自个累的够呛。 一路走着回来,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呢,又接着发脾气打人,就算是铁人他也扛不住啊! 何况他只有一副,上了年纪的血肉之躯,虽然他不会承认,他的体力早就大不如前了。 看到刘海中往外走来,站在门口的人连忙下了台阶。 热闹看到这里其实已经结束了,就连刘大壮和闫埠贵,都跟着刘海中走了出来。 屋里只剩下一对受伤的母子,他们会等着外面没人后,关起门来各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一场无谓的家庭纠纷,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有些人也许天生就不能凑在一起过日子。 就像刘海中,他心里有气时就喜欢打人,但他从来不敢跟外人打,打不打的过先不说,他就没有跟外人动手的心思。 因为他有一颗想当官的心,这就需要他始终要维持一副正面的形象。 那他得出气筒从哪里来?自然而然得只能是家里人。 但只要是个人,他就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挨打,反抗的种子一直在生根发芽,迟早有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结局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定数,唯一不同的,就看它会发展到那种程度罢了。 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家三三两两的一起往回走,不时的能听到几句,骂刘海中的话。 “怪不得人家不认他这个爹,打孩子哪有往死里打的?” “是啊!跟他撇清关系是对的,再不走迟早被他祸祸死。” “呸,啥也不是,就一窝里横的货。” “嘿嘿!你是没看到,人家刘大壮一发话,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尽说些没用的,搁你你敢放?” 进了自家门的秦淮茹,把早就睡着的刘建平放到了炕上。 她一边刷炕一边问刘大壮道:“当家的,你说;刘海中的心咋那么大呢? 这个儿子一走,他可就没儿子了,他就没想过养老的事?” 进了门就用胰子洗手的刘大壮,毫不在意的回道:“不是他没想过。 只是没想过让这两个小的养,他心里只在意刘光齐。” “为啥呀?”秦淮茹有点疑惑的问道:“刘光齐都走了好几年了,还能指望他养老?” 刘大壮把手擦干,坐在炕沿上回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估摸着,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听话! 而且现在还当了官,这是光宗耀祖的事,对刘海中来说;有这一点就够了。” “唉!”秦淮茹叹了口气说道:“不管咋说;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太狠心了,看把刘光福给打的。” 刘大壮摆摆手说道:“行啦,这事咱也管不着,你就别操心了。明儿个还要上班呢,早点休息。” 秦淮茹点点头躺在了炕上。 刘大壮也上了炕,拉了一把灯绳躺在了他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养起了神。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整个炕上,仿佛给他们盖上了一层银纱。 院里各家各户都熄了灯的时候,从中院和后院相继走出来两个人。 前面离开的是何雨柱,他连后院的热闹都没看,一直睡到现在才起来。 饿着肚子的他,只想快点到霍玉珍那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 后面出来的是刘光福,这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挎着个包袱走在黑暗中。 走出大门时他心中是彷徨的,以前一直盼着离开这个地方,但当他真的走出来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无所适从。 刘光福回头望了望生活了十几年的院子,毅然决然地朝巷子口走去。 他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了。 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刘光福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最终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此时的刘海中,因为心里不舒服再加上没有吃晚饭,几杯酒下肚后他就陷入了迷醉中。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凭借着对家里的熟悉爬上了炕,工夫不大,屋里响起了震天的呼噜声。 如果是以往,会有人给他脱掉鞋子,并且给他盖上被子,但今天的他没有这些待遇。 几十年如一日伺候他的人,这会在隔壁屋里的炕上,也陷入了沉睡中。 从她那不时抖动的身体可以看出,她睡的也不是那么的踏实。 别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前院西厢房里,闫埠贵两口子还在说着悄悄话。 只听闫埠贵说道:“明个你出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先打听着,等休息日我跟你一块去,把解放他们几个也带着,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行。”杨瑞华回道:“听你的。” 第182章 诚不欺我 天光刚刚微亮,黄文辉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他把自行车停在了老地方。 对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秦淮茹喊道:“嫂子,自行车我放这了。” “行。”秦淮茹隔着窗户应道:“你搁那就行。”接着又问道:“冯婶咋样了?没啥大事?” “老毛病。”黄文辉回道:“问题不大,大夫说;得住几天院。 我回来给拿点东西,还得回医院去,您忙着,我先走了。” “那你赶紧去。”听他这么说,秦淮茹催促道:“别搁这耽误工夫了,医院里没人照顾可不行。” “得嘞!”黄文回了一句就走。 他今天还有很多要忙的,回家拿点住院要用的东西,顺便把李若瑶娘俩也接到医院去,他自己还得出去找活干。 从西厢房里出来的杨瑞华,听到他跟秦淮茹的对话,等黄文辉路过她时问道:“你妈住院了?” “嗯!”黄文辉点了下头,没有说别的就进了中院。 住医院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他还能见人就宣传? 工夫不大,黄文辉手里拎着东西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李若瑶母女,他们脚步匆忙的出了院子。 刘大壮起来时早饭已经快好了,等他从外面回来,饭菜都摆在了桌子上,所有人都站在屋里等着他。 他洗漱的时候,刘馨香给他递着牙刷牙粉,刘建军给他拿着毛巾。 要不是他们个头还小够不着,刘大壮的脸都不用自己擦。 等他舒舒服服的坐好后,其他人才敢落座,也包括冉秋叶。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也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男人在家里有着绝对的主导性。 刘大壮拿起筷子说道:“吃。” 等他说完话后,大家才敢拿起筷子吃饭,哪怕是平时调皮捣蛋的刘建华,只要是坐到饭桌上,他也会老老实实的。 今天吃饭的气氛有点诡异,几个孩子都是一声不吭的,往刘大壮碗里夹着菜。 旁边坐着的秦淮茹和冉秋叶,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是为啥,当然也包括刘大壮。 世间任何事都怕有对比,昨天晚上看了一次热闹后,刘大壮的几个孩子,越发觉得他们是幸福的。 想想闫家的几个孩子,虽然没有挨过打,但还不如打一顿来的舒服,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日子,没人愿意过。 再看看刘光福的下场,被刘海中打的浑身都是伤,要不是有刘大壮帮了他一把,他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院,都还是个未知数。 院里其他人家的孩子,也都各有各的苦,吃不好穿不暖都算是平常事。 能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把家养好的,那是真有本事的人。 在刘大壮的呵护下,他们从来没有缺衣少食过,住的比别人家宽松,吃的比大部分人家都好。 除了学习以外,任何事都不用他们担心。 一顿饭在诡异和温馨中结束,等冉秋叶跟孩子们走后,秦淮茹揶揄刘大壮道:“看把你给美的,还知道在那不?” 刘大壮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道:“是挺美的。” 这是一种成就和自豪感,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照顾,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此时的刘大壮就是这么认为的。 “行。”秦淮茹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你慢慢美,我得去收拾厨房了。” 这时的秦淮茹是与有荣焉的,她生的孩子懂得感恩,那就证明是她教育的好。 外面的人只要说起刘家的孩子懂事,功劳基本都是她的,大家都会说;她秦淮茹会教孩子。 同样的道理,自家孩子要是不懂事,挨骂的也会是她,有句骂人的话叫做;有娘生没娘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刘海中拎着饭盒从后院走了出来,一路走过的地方,平时叫他二大爷的声音没有了。 凡是见到他的人,都会撇过头去装作啥也没看到。 等他走后,还会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吐口唾沫,嘴里还嘀嘀咕咕的骂上那么两句。 这一切他都没有感觉到,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昨天的晚饭就没吃,今天的早饭自然也是没有的。 每天给他做饭的徐春妮,这会还躺在炕上起不来,哪有能力给他做饭。 他并没有怪自己下手太重,而是埋怨徐春妮太矫情,只是抽了她几下,咋就下不了炕了? 中院西厢房里,今天的棒梗特别得勤快,只要是他能干的活,都不会让张雪梅插手。 “妈。”棒梗喊道:“您别管,一会扫完地我自个收拾。” 扫地的活平时都是张雪梅干的,今天被棒梗抢走了,她正要给棒梗收拾一下书包,又被棒梗制止了。 坐在炕沿上逗小槐花的顾小芸,冲着张雪梅眨巴了几下眼睛,她这个表情是个啥意思,还真不好猜。 但姐妹俩的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诚不欺我啊! 她俩都能想明白,棒梗今天为啥会一反常态,肯定是被刘光福的样子给吓到了。 “要不你别扫地了。”张雪梅试探的问道:“万一你出门晚了,不就要迟到了吗?” “没事。”棒梗很干脆的回道:“您放心,一会我跑着去,保准迟不了。” “那行。”张雪梅忍着笑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自个把握好时间。” “得嘞!”扫完地的棒梗,拿起书包应道:“我肯定比您快。” 他说完话就往外跑去,一直看着他跑出穿堂门,张雪梅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她发出了成熟妇女爽朗的笑声。张雪梅的笑声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开始是她一个人,后面变成了两个人。 拿起笤帚重新扫地的顾小芸,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直到骑在自行车上时,她还是忍不住不时的笑上几声。 坐在后座的于丽忍不住问道:“雪梅姐?今儿你这是咋了?是遇到啥好事了吗?” “我能遇到啥好事?”张雪梅笑着回道:“今儿早起,我家棒梗突然之间长大了,我这是为他高兴的。” “这是好事。”于丽由衷的回道:“孩子懂事了,当妈的是该高兴。” 这两天她总能听到,好姐妹们都在夸自家的孩子,对于如今生活稳定的她来说;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等上班的上学的都走后,冷清下来的四合院里,杨瑞华关好自家的门窗,拎着水壶向着院外走去。 手里拿着针线活的秦淮茹,带着帮她抱着马扎的刘建华,刚从屋里走出来就碰到了她。 她们互相点了一下头,都没有打招呼,虽然是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但这些年他们已经发展到,只有点头之交的程度。 男人们还能维持表面的工夫,两个女人却已经很少说话了,特别是秦淮茹,一点都不待见他们。 女人是非常小心眼的,虽然她们不会承认,闫家人只想占便宜,一点付出都没有,时间一长秦淮茹自然就不愿意了。 第183章 荣誉感 中午休息的时候,轧钢厂的广播连续播报了三次,都是对易中海的处罚决定,还有厂长杨伟华的检讨书。 并且在公告栏里贴出了处罚书。大致的意思是;易中海因为个人原因杀了人,现已被公安机关逮捕。 他的这种行为,使轧钢厂这个大集体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名誉损失。 经厂领导一致决定,予以开除易中海的处罚,没收他在轧钢厂的一切待遇,希望全厂员工要引以为戒。 杨伟华身为一厂之长,没能及时发现易中海的犯罪行为,负有领导责任,扣除当月奖金。 消息一经公布,瞬间引爆了轧钢厂的舆论。 这个时期的集体荣誉感是非常强的,一人犯错全厂蒙羞并不只是说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往后跟别人聊天,都不敢说自己认识易中海。 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人为厂里争了光,所有人都会跟着扬眉吐气,走到哪说话声都能大上几分。 轧钢厂里到处都是骂易中海的声音,知道部分消息的人,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易中海确实是被公安抓了,但任谁也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因为杀了人才被抓的。 三车间的休息区里,听了广播的邝秋燕,偷偷拍了拍她那挺拔的胸口,一副还好我换了师傅的表情。 坐在她旁边的张雪梅低声骂道:“活该。” 喝着茶的刘大壮附和道:“确实是活该,你也别再想了,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嗯!”张雪梅应道:“我知道了。” 坐在一边的邝秋燕,听着他们的对话还有点疑惑,但她没敢多问。 她正在庆幸自己转到了三车间,别因为瞎打听再出什么岔子。 今天中午跟着张雪梅去打饭,不知道因为啥,她的饭盒被装的满满的,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打好菜张雪梅不让她买窝窝头,当时她还有点懵。 但等她跟着回来后,分到了一个鸡蛋两个馒头时,她也明白是为啥了。 这些东西食堂里也不是每天都有,隔几天供应一次还是限量供应的。 大部份人就算买了也舍不得吃,都会带回家给家里人改善一下伙食。 本来她是不想要的,她这个做徒弟的还没孝敬师傅呢,哪有白拿师父东西的道理? 但当她看到张雪梅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时,她还是接了过来,心里却在想;现在的师父都这么好了吗? “唉!”张雪梅冲着刘大壮笑着问道:“你猜,今儿早起,我家棒梗干了啥?” 听她这么一问,刘大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他早上也遇到了。 所以他回道:“还能干啥?肯定是抢着干活呗!” “嗯?”张雪梅疑惑的问道:“你咋知道的?” “看你问的。”刘大壮一副这事还用问的表情回道:“好像我没儿子似得。” “去你的。”张雪梅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说你咋猜到的就行,说个话还拐那么大个弯干啥?” 说到这她突然也反应了过来,她看着刘大壮问到:“你家孩子也那样了?” “这还用问?”刘大壮摆出一副我很享受的表情回道:“今儿早起,我可算享受到儿女的伺候了,他们差点没给我喂着吃饭。” “看把你给美的。”张雪梅笑着调侃道:“刘海中做的虽然不地道,但对咱们来说;多少也算是件好事。”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没做过多的评价。 与此同时,他俩口中的刘海中,手里端着个茶缸,满脸都是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时候他也想明白了,为啥贾张氏前脚刚死,后脚易中海就被抓了。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嘴里嘀咕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你个易中海,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徒弟,疑惑的问道:“师父,您这是咋了?” “没事。”刘海中喝了一口茶回道:“我之前还纳闷呢,我们院里那个贾张氏,她都那么大岁数了,到底是得罪了谁被打死的。 “哎!”刘海中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打死贾张氏的不就是易中海吗?” “师父。”徒弟连忙问道:“您的意思是;广播里说的易中海杀了人,杀的就是您那院里得贾张氏?” “对。”刘海中肯定的回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刘海中旁边另一个徒弟疑惑的问道:“师父,那贾张氏干啥了易中海要杀她?” 刘海中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给徒弟们解释起,易中海跟贾家的纠葛,周围听到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他摇头晃脑的讲道:“这易中海啊,当年跟贾张氏一直都是不清不楚的,这事我们那个院里很多人都知道。 唯独贾张氏的男人不知道,但这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的龌龊事还是被她男人发现了。 他俩是被堵在地窖里的,当时我还看了场热闹呢。” 刘海中的脸上,全是便宜他们了的表情继续说道:“那时候全国还没有解放,要不然能有他们的好? 为这事他们两家还闹过一段时间的别扭呢,后来啊!也不知道是因为啥,那么大个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很神秘的说道:“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他突然之间要杀贾张氏,你们想一想这是因为啥?” 说完话他就不再开口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这事他还得好好想想再说。 下午开工的时候,一车间里来了一位叫吴水生的学徒工,一个万人大厂进来一个学徒工,根本没人会在意。 也只有寥寥几个知道内幕的人,多少会关注一下他。 车间里的工人们开始干活的时候,食堂的后厨却闲了下来,这时的他们坐在阴凉通风的地方闲聊着。 何雨柱端着个茶缸并没有喝茶,他整个人还处在呆滞状态中。 他最近没怎么关注过院里的事,听到厂里的广播,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换个人跟他说这些,他一定会吐那人一脸唾沫,并且还会骂上一句;别跟我这放屁。 但这事是轧钢厂广播播报的,那就不会有一丁点的错。 易中海被公安抓了?他的脑海里来回闪现着这一句话。 对于这个人何雨柱是厌恶的,不管他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在何雨柱的心里都是活该。 “师父。”马华凑到何雨柱跟前问道:“那易中海不是跟您住一个院的吗? 广播上说;他杀了人,那您知不知道,他杀的是谁?” “我上哪知道去?”何雨柱没好气的问道:“他要杀谁还能跟我说一声?” 这倒不是他矫情,他是真不知道易中海杀了谁。 “就是。”离他们不远的胖子接话道:“师父要是知道他杀了谁,不早就跟咱们说了吗?还能等着你问。”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认为胖子的话有道理,后厨里有谁不知道何雨柱的,这人的心里根本藏不住事。 像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宣传的,八卦可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们也爱听这个。 第184章 市侩 下午的时候,闫埠贵早早的就回来了,今天的他可是比往日早了一节课的时间。 要不是有一堂课耽误了点工夫,他可能都等不到下午,心急如焚说的就是今天的他。 腿脚还不是很利索的他,费了点力气才进了大门。 这座以前是达官贵人居住的院子,显得是那么的幽静深邃。 整个外院安静的只有他挪动脚步的声音,这要是被一些喜爱安静的文人看到,肯定能写出几句让人回味的语句来。 此时的闫埠贵却没有要写什么语句的心情,当然就算是往常他也写不出来。 别看他整天自诩是个文化人,但他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也只有他自个清楚了。 也是因为他没那份心,他那颗已经被市侩占据了的心,永远也想不出高雅的句子来。 穿过垂花门,前院也是一样的安静,要不是院子里还晾着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院里没人住。 他没有去看开着窗户却关着门的东厢房,因为那里没有他惦记的东西。 这话说的其实也不对,东厢房里所有的东西他都惦记过,但他也只敢在心里惦记一下而已。 推开被杨瑞华关好的门,闫埠贵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他看了一眼被收拾的干净整洁,却一个人也没有的屋子。 但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个时间屋里没人才是正常的,就算杨瑞华没有出去,她也不会在屋里待着,肯定会在中院聊天。 他放下手里的其它东西,在水壶里灌了一些杨瑞华晾好的白开水,不作停留的转身又走了出来。 他还顺手把门带好,一刻不停的往外走去。 从昨天猜到自己可能被闫解成骗了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再也没有安静过。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当初的闫解成答应过他,每月给他十块钱的养老钱,这十块钱是他硬性要求的。 也就是说,他们老两口每人每月都有五块钱的养老钱,当时的闫解成是被迫答应的。 十块钱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相当于一个学徒工半月的工资,你说他能不着急吗? 在这个每月人均最低消费五块钱的时期,等于是闫解成供养着他们老两口,那他自己的钱不就可以全部存起来了? 当然这个账说的是别人家,他闫埠贵这么精明的人,可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在他的精打细算下,他给家里人每人每月能花够三块钱,已经可以说他的账没算好。 等闫埠贵走出胡同时,他的心里是茫然的,从昨天到现在的想法有多好,这时的他就有多茫然。 他抬头四顾不知道走那个方向才好,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在面对现实的这一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闫埠贵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杨瑞华来,怀疑她是不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等天黑的? 因为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也产生过这个念头。 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个荒唐的想法,为了不给自己找借口的机会,他随便选了个方向拔腿就走。 秦淮茹回到前院的时候,冉秋叶已经把晚饭要吃的二合面馒头做好了,秦淮茹也只是笑笑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 弟媳在姐姐家干点家务活,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她们聊着天一起走进堂屋,刚坐到凳子上,冉秋叶就问秦淮茹道:“姐,你猜,我回来时看到谁了?” “我可不猜。”秦淮茹回道:“路上那么多人,谁知道你说的是谁。” “嘿嘿…”冉秋叶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每次问你啥,你都能轻松避开。” “你这是夸我呢?”秦淮茹也笑着问道:“你还没说你看到谁了?” “闫老师呗!”冉秋叶回道:“今儿他走的可早了,我还以为他是回来歇着的。 谁知道他根本没回家,我回来那会看到他了,他在巷子里见人就问,好像是在找人。” “找人?”秦淮茹疑惑的问道:“找谁?没听到他家谁丢了。” “不知道。”冉秋叶摇着头回道:“找人是我猜的,有可能是问别的。” 闫家的事除了听听八卦,秦淮茹都不想知道,她对这两口子已经是烦透了。 所以她说道:“行了,他爱找谁找谁去,咱们甭管他,你赶紧批改你的作业去,早点改完就不用摸黑了。” “唉!”冉秋叶答应一声抱起作业本就走。她也想早点批改完,晚上还能多聊会。 冉秋叶走出屋门时,正好看到了刚进院子的杨瑞华,此时的她看起来很是疲惫,走起路来都没啥精神头。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彼此快速的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各自要去的方向走去。 “爱屋及乌。”这句成语的反面意思,在冉秋叶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秦淮茹亲近的人她都亲近,秦淮茹反感的人她也会疏远。 别看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但她还是免不了这个俗,仙子降落到凡尘,她就只是个凡人。 刘大壮他们在大门口下了自行车的时候,闫埠贵跛着腿也回来了。 此时的他因为找了一下午的闫解成,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但他却没有地方去发作。 当他远远看到骑着自行车的于丽时,心中的怒火不由的燃烧了起来。 他把闫解成的账都算到了于丽身上,一下午他一直在想这个事,总算是让他给想明白了。 这两口子打的如意算盘也被他给看透了,得到的答案是,于丽跟闫解成合起伙来骗他的。 在他看来闫解成没有这个脑子,一定是于丽出的主意。 这种账是经不起推敲的,他以前一直没注意,今天掰着手指头一算,他整个人都懵了。 嘴里不停的念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两人给他做了个局,于丽得了房子,闫解成得了工作,还是不用给他交钱的那种。 而他闫埠贵就是那个大冤种,房子没了,答应好的养老钱也没了,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 到最后,就连基本的伙食费跟住宿费都没人交了,这不是怨种是什么? 闫埠贵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于丽,她手里拎个水桶准备去接水。 他心里的那口气再也压不住了,他对着于丽喊道:“于丽,解成这个月没来,当初说好的事他反悔了。 我不知道他住哪,今儿我就找了他一下午,我跟你说;我再找他几天,要是找不到,你就把房子给我让出来。” 拎着水桶的于丽,被他说的满头都是问号,她看着闫埠贵想道:“不会是生病了?” “三大爷。”于丽不解的问道:“他反悔了跟我有啥关系?这房子是我的,凭啥给你让出来?” 第185章 以权谋私 “你还有脸说房子是你的?”闫埠贵黑着脸问道:“别以为你是咋想的我不知道。 今儿我把话撂这,要是找不到解成,你最好把房子给我腾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们做的丑事全抖出来。” 他瞪了一眼于丽,一瘸一拐的进了垂花门。 “你爱说啥说啥。”于丽对着他的后背回道:“想让我腾房子,你想都别想。” 要是在别的地方,她可能会害怕惹不起别人,但在这个院里她是一点也不怕,她也是有靠山的人。 闫埠贵气哼哼的进了屋,正在做饭的杨瑞华连忙迎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水壶放好。 等他坐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看着他问道:“他爸,你是回来又出去的?” “嗯!”闫埠贵喝了一口水回道:“我是回来了一趟,带了点水又出去了,下午在外面转了一圈。”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一瘸一拐的走了一下午,有多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你打听到了吗?”杨瑞华又问道。 “没有。”闫埠贵戴好眼镜回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事啊!是咱们想的太简单了。” “哎!”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别的地儿咱先不说,就说这南锣鼓巷! 咱们要是整个都问上一遍,也得用不老少的时间呢。 而且我担心,他既然敢不给咱们钱,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那他住的地方绝对会离的很远。” 跑了一天的杨瑞华已经不着急了,她知道着急也没用,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她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像他们这样找人,就跟大海里捞针没啥区别,想要找到闫解成,只能靠碰运气。 “那咱们还找吗?”杨瑞华试探着问道。她是真不想找了,这种漫无目的的寻找,会让人绝望的。 “找。”闫埠贵拍了一下大腿回道:“干嘛不找?就是把东城区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不但咱们要找,还得逼着于丽也去找。” 他是下定决心要找到闫解成,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等找到闫解成要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了。 “于丽?”杨瑞华疑惑的问道:“她能帮咱们?” 在她想来,要是让于丽知道了这事,不笑话他们就不错了,还能帮他们找人?这个玩笑开的会不会有点大? “对,就是她。”闫埠贵发狠道:“由不得她不帮,她要是敢不帮,我就让她在这个院里待不下去。” 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到那会,我还要给她们厂里写检举信,让她丢工作,再把房子要回来不给她住,看她能去哪?” 闫埠贵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他已经开始构思起检举信的内容了。 就以于丽不尊重长辈,跟别人合起伙来欺骗公婆住房为由,肯定会一告一个准。 这个时期判断一个人的好坏,首先会打听她的为人。 她是否是个孝顺子女,是否是个贤妻良母,这些都会作为很重要的依据。 如果于丽真的背上这种名声,那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她的工作肯定是会丢的,再想找工作那是想都别想了,走到哪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以后再也别想抬着头做人了。 闫埠贵的这种做法不可谓不恶毒,但对于自私自利的他来说;利益大过一切,别人的死活他一点也不会在乎。 想到办法的闫埠贵,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来,站在旁边的杨瑞华,看他这个表情心里也松了口气。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于丽为啥要听他们的,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闫埠贵能想到办法来,其它的她都不会去操心。 秦淮茹端着泡好的茶进了堂屋,已经洗漱过的刘大壮,正在逗着他家的老五。 刘建华靠在他的大腿上,眯着眼睛品味着糖的甜味,他那一副陶醉的表情,看的进了屋的秦淮茹直翻白眼。 “当家的。”秦淮茹埋怨的问道:“你咋又给他糖了?你瞅瞅他那德行,就跟八辈子没见过糖似得。” 逗着孩子的刘大壮还没反应,听到他妈说话的刘建华撒腿就跑,他害怕走的晚了,嘴里的糖会被要走。 “嘿嘿。”刘大壮看了一眼跑出去刘建华,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秦淮茹的问话。 因为他知道,这个话题不会有完美的答案。 没有听到回话的秦淮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说这话就是给刘建华听的,让他多少注意点吃东西的形象。 “唉!”秦淮茹说道:“刚才我从厨房里出来,听到闫埠贵跟于丽说;让她把房子让出来。” 她把倒好茶的茶杯,往刘大壮跟前推了推问道:“那房子不是早就给于丽了吗? 你说;他这是啥意思?都过这么久了,他还想反悔不成?” “嗯?”刘大壮抬起头问道:“这话是闫埠贵说的?他是咋说的?” 别的事刘大壮可以不管,但谁要是想欺负他的女人,那就别怪刘大壮翻脸无情了。 “他好像说闫解成住哪他不知道,当初说好的事闫解成反悔了,让于丽把房子腾出来。” 秦淮茹有点气恼的问道:“你说他也是,闫解成是他儿子,反不反悔的是他们闫家的事。 人家于丽早就不是他们闫家的人了,跟人家有啥关系?” “他是啥样人你还不知道?”刘大壮毫不意外的说道:“只要是跟钱沾边的事,他才不管你是不是自家人呢。 当初于丽是咋离开闫家的?不就是因为于丽能挣钱了,他们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吗?” “真不是个好东西。”秦淮茹低声骂道:“老想着占别人的便宜,还是个当老师的呢?学的那点东西全用这上面了。” 说起闫埠贵爱占便宜这事,秦淮茹打心眼里就反感他,经常跑她家喝茶不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走到时候还要把泡过的茶叶也带走,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唉!”秦淮茹又问道:“刚才他还威胁于丽说;要是于丽不把房子腾出来,他就把于丽干的啥事给抖出来。 你说;于丽干了啥被他给知道了?” “别听他的。”刘大壮回道:“于丽能干啥?她是啥人你还不了解?住这院里多久了,你听过她干啥出格的事儿了? 闫埠贵就是吓唬她的,于丽要是不搭理他,看他能咋办?” “你说的对。”秦淮茹附和道:“就凭于丽的为人,还真干不出啥事来。” “那你说;他这算不不算以啥谋啥?”秦淮茹有点八卦的问道。 “以权谋私。” “对,就是这句话。”秦淮茹附和道:“他不会是仗着自个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想欺负人家于丽?” “他敢?”刘大壮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个院里又不是他说了算的,他要是真敢这么干,就把他拉到街道办去评理。 到那会,他的管事人可就做到头了,弄不好还得接受一下再教育。” 第186章 民意 何雨柱走到巷子口时又碰到了黄文辉,他身后的不远处还跟着李若瑶母女。 “柱子哥。”黄文辉笑着打招呼道:“咱俩这缘分不浅啊?昨个是这个点这个地儿,今儿还是这个点这个地儿。 您说;咱俩是不是很有缘?” “嗯。”何雨柱点了一下头回道:“是挺有缘的。”说着话他们并肩进了巷子。 “辉子?”何雨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们身后跟着的李若瑶问道:“她是谁?” 黄文辉头都没抬的回道:“我家以前邻居家的姐姐,好些年没见了。前几天碰到她,她说;想我妈了。 这不,前个刚来又赶上我妈住医院了,她就留下照顾一下我妈。” “你骗鬼呢?”何雨柱不屑问道:“这会是啥年景?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能随便在别人家过夜? 就是你亲姐来了你让她住一宿试试。” “不愧是您呐!”被拆穿的黄文辉,一点也没觉得尴尬,他拍着马屁回道:“她们家里出了点事儿,来我家借住几宿。” “嗨!”何雨柱瞪着眼睛问道:“你还没完了是?搁我这装傻充愣呢?” 他回头瞧了一眼身后,压低声音说道:“别跟我说借住几宿,她一个女人不明不白的住你家,我就不信,她还能回得去?” “不是。”黄文辉连忙解释道:“柱子哥,这话您让我咋说呀?人家都已经没地儿去了,我还能把人家的事见人就说吗?” “哼!”何雨柱哼了一声也没再追问,他觉得黄文辉说得对,能把一个女人逼得回不了家,证明家里出的事肯定不小。 “你妈咋样了?”何雨柱岔开话题问道。 “没啥大事。”黄文辉回道:“住几天就能回来。” 看他不想说的样子,何雨柱也就没再问下去。 最后一个回来的刘海中,在大门口碰到了街道办的人。 他远远的就看到了王红霞,他那张有点脏的胖脸上,一瞬间就堆满了笑容。 紧走几步来到了王红霞跟前,刘海中笑着问道:“王主任,您来了?” “嗯!”王红霞瞟了他一眼,随口问道:“是刘海中同志啊?你这是刚回来?” 听到王红霞问话,刘海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连忙回道:“是啊!路上走的慢了点。您这会过来,是有啥任务吗?” “对。”已经进了外院的王红霞说道:“正好,你去后院通知一下住户们,我这有几份文件要宣读,让大家都到中院开个会。” “得嘞,我这就去。”领到任务的刘海中小跑着进了前院,很难想象,是什么让年龄不小的他,说跑就跑的? 腿脚不方便的闫埠贵,本来是坐在屋里的,刘海中跑进院子的动静,把他给吸引了出来。 他走到自家门口,猜测着刘海中为啥会跑时,王红霞带着两名干事走了进来。 “王主任。”闫埠贵连忙迎了上去问道:“您咋来了?” “有点事要说。”王红霞回道:“你去通知一下各家各户,让大家都到中院开个会。” 说着话她脚步没停的进了中院,闫埠贵在她身后应道:“行,我这就去。” 正在跟秦淮茹聊天的刘大壮,也听到了王红霞的话,他站起身来说道:“走,要开会了,晚饭迟点再做。” “知道了。”秦淮茹应道:“我去叫建军搬个凳子。” 工夫不大,接到通知的人都来到了中院。 何雨柱家的桌子已经被搬了出来,桌子后面还放了几把椅子,王红霞跟两名干事也坐在了椅子上。 等所有人都找地方坐好后,王红霞喊道:“大家安静一下。” 她环顾了一圈人群,一直等到没有议论声,她才接着说道:“今天开这个会,是有几件事要宣布。 第一件事呢,就是咱们这个院里的贾张氏,前些天在外面被人打死了,这件事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这是一件非常恶劣的凶杀案,经过公安同志的努力和大家的配合,凶手现已被公安同志抓捕归案。” 她拿起一份文件开始读了起来,大致意思就是让大家有个防范意识,尽量减少夜间外出,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接触之类的。 等这份文件读完,她又换了一份文件,她拿着文件缓缓的说道:“这是一份判决书,拿到它的那一刻,我是非常痛心的。 因为它的出现,证明了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到位,我将吸取这一次惨痛的教训,努力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为大家营造一个和谐的生活环境。”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份判决书的被执行人,就是咱们大家都很熟悉的易中海,可能大家都没想到,贾张氏就是被他打死的。” 王红霞的话音刚落,人群里传出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然后就是嗡嗡嗡的议论声。 这个结果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贾张氏的死,被大家编出了很多版本的故事,唯独没有往易中海的身上猜。 听着议论的人声音小了很多,王红霞喊道:“大家静一静。” 听到她的喊话,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王红霞接着说道:“鉴于这次事件产生的教训,我们街道办决定,取消95号院的管事人制度。 我们会安排一名干事,专门对接95号院的工作,希望大家能配合好她的工作。” 她的话刚说完,刘大壮带头鼓起掌来,反应过来的人都跟着鼓起了掌。 一片连绵不绝的掌声,传递出了民众的心声,也间接的证明了,管事人的不作为。 王红霞看了一圈手掌都拍红了,但还在不停拍手的人群。 又看了一眼满脸晦暗之色的刘海中,还有坐在凳子上发呆的闫埠贵,她知道这次做对了。 时间不长的会议结束了,街道办的人也走了,回到家的人都在议论易中海的事,偶尔会说上几句二大爷三大爷什么的。 大家都在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因为这个名词,已经成为了95号院的历史,一个不光彩的过去式,一般人都会选择忽略它。 “姐。”顾小芸瞪着眼睛看向张雪梅问道:“往后该咋叫他们呢?” “还能咋叫?”张雪梅回道:“刘海中叫他刘师傅,闫埠贵是当老师的,你叫他闫老师就行。 我嫁进这个院里那会,大家都是这么叫的,后来他们当了院里的管事人,才有了大爷的名头。 “妈?”棒梗问道:“那他们是不是管不着咱家了?” “对。”张雪梅回道:“往后他们也跟咱们一样了,没有管事人的身份他凭啥管咱们?” “真好。”棒梗瞪着明亮的眼睛说道:“他要是再敢欺负人,我就把他家的玻璃都给他砸了。” “别胡说。”张雪梅呵斥道:“你砸的玻璃不得给人家赔啊?” “哦。”棒梗低着头答应了一声。就是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回到家的刘海中吃到了热乎的晚饭,走路还不是很利索的徐春妮,还给他煎了个鸡蛋。 平时特别香的煎蛋,今天怎么嚼都没啥味道,苦着脸得刘海中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酒。 第187章 不是爷们 前院西厢房里,看着整张脸黑成锅底的闫埠贵,几个孩子都是鸦雀无声的吃着自己的饭。 比起平时的细嚼慢咽来,感觉气氛不对的他们吃得非常快。 两个不大的窝窝头,一碗可以数清楚米粒的粥,他们几口就给解决了。 一个个放下碗筷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屋里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实在待不住了。 与他们家形成鲜明对比的刘家,不时的爆出欢笑声。 东厢房的堂屋里,只听刘馨香说道:“爸爸,你们拍手拍两下得了呗,一直拍个不停,我手都拍疼了也不敢停,您看,这会都还是红着的。” 瞥了一眼她伸过来的小手,刘大壮嫌弃的说道:“让你妈看去,我才不看呢,这么大个人了你傻不傻?谁让你用那么大劲的?” “这可不能怪我。”刘馨香反驳道:“我可是跟着您一起拍的,您用多大劲我不得跟着吗?” “净瞎说。”刘大壮说道:“就你那啥也不干的手,能跟我比? “咋就不能比了?”刘馨香亮了一下,她那双白嫩的小手说道:“拍手又不是干活,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端着一盘炒鸡蛋进来的秦淮茹喊道:“香香,别贫嘴了,去厨房把馒头端过来。” “知道了。”刘馨香收回准备要说的话,答应一声就往厨房跑去。 不一会饭菜就上齐了,在刘大壮的一句“吃饭”声中,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开始享受这温馨的晚饭时光。 坐在椅子上吃着花生米的何雨柱,终于等到了去医院送饭回来的黄文辉。 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对着何雨柱叫道:“柱子哥,没让您久等?” “没有。”何雨柱瞅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跑着去的?先去洗把脸再说,看你头上全是汗,一会喝的是酒还是汗呢?” “唉!”黄文辉答应道:“这就去。” 要不是怕何雨柱等的着急,他才不会跑着回来,这大夏天的走着都冒汗,更何况是跑那么远的路了。 洗完脸的黄文辉,坐到何雨柱的对面说道:“刚才我回来,路过前院看到三…不对。 看到闫埠贵坐在院子里发呆,我跟他说话他都没搭理我。” “他哪有心思搭理你呀?”何雨柱嗤笑道:“今儿这事,差不多要了他半条老命。” “不至于?”黄文辉有点不信的问道:“就一没有工资还操心的管事人,不当就不当呗,搁我我还不稀得当呢。” “看看。”何雨柱指着他说道:“这就是格局不同,你想的跟他想的能一样吗? 你只看到干这事没工资了,别的好处你一点也没看到啊。” 黄文辉给两个酒杯倒满酒问道:“能有啥好处?您给说说呗。” 何雨柱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他,仰起脖子就给干了。 他咂巴了一下嘴说道:“这些年,他们几个管事的在院里混的咋样?别人咱先不说,就说刘海中。 只要他有空,满院子都能听到他的吆喝声,除了前院哪位他不敢使唤,别人谁敢不听他的?这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后,继续说道:“他要不是有这管事人身份,他敢那样使唤人吗? 明个开始你好好看着,看他还敢在院里吆五喝六不?” “还真是。”黄文辉附和了一句站起身来,又把两人的酒杯倒满问道:“那您再说说闫埠贵呗,我可没见到他使唤过谁。” “他呀?”何雨柱想了一下说道:“他是最聪明的,你别看他不使唤人,但明里暗里他捞的好处最多。 街道办给了多少东西咱不知道,我就不说了,反正每次分东西他拿回家的最多。 这些年,他们两口子满院子哭穷,谁家要是买点东西路过前院,你不留点啥能让你走?” 他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接着说道:“院里比他家穷的又不是没有,凭啥就他们家哭穷? 还不是他有个管事人身份,他们哭穷别人也不敢说啥。 就拿张姐家说,闹饥荒那几年,她们家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没见人家拦着谁要东西的。 你说为啥?不就是说不上话吗? 这几年,我带回来的饭盒,一直都是给张姐留得,他闫老抠想看一眼我都不给。” “还得是您呐。”黄文辉端起酒杯说道:“就为您这局气,兄弟我敬您一杯。” 几杯酒下肚后,两个人都是满面通红的,一副已经喝上头的模样。 只听何雨柱大着舌头说道:“兄弟,今儿你哥我高兴,易中海那个老不羞的被判了,要不了多久,这世上再也没他这号人了。 来…喝…谁不喝…谁就不是个爷们儿。” 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大壮进了于丽的房间。 关好门的于丽问道:“你咋来了?昨个不是刚来过吗?” “咋地?”刘大壮问道:“我来你不高兴啊?” “谁不高兴了?”于丽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今儿我都没准备水,看你一会用啥洗?” “不用管我。”刘大壮说道:“你自个够用就行。” 他接着又问道:“我听到闫埠贵想跟你要房子?给我说说咋回事?” “你听到了?”上了炕的于丽问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儿他平白跟我说;闫解成住哪他不知道,他们说好的事要反悔了。 他说;要是找不到闫解成,就让我把房子让出来,我听得莫名其妙的,要不是看他说话还算正常,我都怀疑他得了啥病。” “这都不用猜了,肯定是闫解成答应的事没办到,闫埠贵又找不到他,他这是想跟你这耍赖皮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于丽问道:“那你说;我该咋办?” “你别搭理他就行。”刘大壮回道:“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房子这会在你的名下,他没有任何权利跟你要,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干出啥事来。” “行,我听你的。”本来就没怎么担心的于丽,这一下更放心了。 天还没亮,于丽的屋门就打开了,她手里拎个水桶就往前院走去,虽然半宿没睡觉,但看起来还是神清气爽的。 睡得很晚的黄文辉也起了个大早,昨晚上他哪也没去,是在何雨柱家凑合了一宿。 他拎着给她母亲准备的早饭,带着李若瑶母女往院外走去。 刚出垂花门,正好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杨瑞华。 黄文辉习惯性的打招呼道:三大…。喊了一半他想起来不对,又改口喊道:“闫家婶子。” 他身后的李若瑶也跟着喊道:“闫家婶子。” 打完招呼的他们,也不等杨瑞华回应,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去。 已经听习惯别人喊她三大妈的杨瑞华,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走远的他们,一直等到看不见时,她才反应了过来。 她有点落寞的进了院子,一个简单的称呼,证明了某种时代的结束,往后会怎么样,她已经不用去想了。 第188章 姜糖水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挡不住时间的脚步。 三天后的晌午,刘光福回来了一趟,因为他回来的时间很巧,院子里基本上没有几个人。 也就没人知道他还回来过,秦淮茹也是在无意中看到了他,但她一点也没有要声张的意思。 他进了院子后,没一会就带着徐春妮出去了,中午的时候,只有徐春妮一个人回来的,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刘光福。 下午天气骤变,下了一场对这片大地来说,是非常痛快的一场大雨。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这个炎热的夏天有了那么一丝丝凉意。 已经被雨淋成落汤鸡的闫埠贵,是跑着进了院子的,他的双手还推着自行车。 一直站在廊檐下的杨瑞华,正满脸担心的望着院外,看到进来的他连忙迎了上去。 她快速的接过挂在自行车上的东西,转身就往屋里跑去。 等闫埠贵放好自行车进了屋,杨瑞华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 “他爸。”杨瑞华问道:“你就不能找地儿躲会吗?这万一要是生了病不还得花钱看啊?” “没事。”闫埠贵回道:“我可没那么矫情。” 他换好干净衣服后,吩咐杨瑞华道:“你去烧点水,往水里放点干姜片,再放一颗糖进去,给我煮一碗姜糖水来。” “唉!”杨瑞华应了一声连忙去准备了。 东厢房的堂屋里,同样是提前回来的冉秋叶,却一点雨也没有淋着,她进院子的时候,只是刚开始往下掉雨点。 “姐。”冉秋叶问道:“你看到没?对门闫老师都淋成啥样了?” “看到了。”秦淮茹问道:“咋了?下雨天赶路,哪有不淋湿的?” “我是说,他就不知道避一下吗?这么大的雨还要往回跑,像他这样的肯定会生病。” 秦淮茹嫌弃的瞥了一眼对门说道:“生病也是他活该,自个不知道避雨能赖谁?” 不想聊闫家事的秦淮茹,岔开话题问道:“话说;你们学校啥时候放假呀?” “快了。”冉秋叶回道:“这几天一直在出题,等考完试也就该放了。” “哦!”秦淮茹又问道:“那淮文有没有跟你说;他啥时候去你家?” “说了。”冉秋叶红着脸回道:“就这个月底。” “嘿!那就好。”秦淮茹笑着说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这事得抓紧,趁着年轻多要几个孩子,往后啊,啥也不用愁了。” “知道了。”冉秋叶低着头应道。她也向往有自己的孩子,就像她姐家这样,有一大帮孩子,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 “那你们商量过,新房在那布置吗?” “说过了。”冉秋叶回道:“他说;他那边是楼房,冬天住着暖和,婚房就布置在他那边。” “对。”秦淮茹说道:“有楼房干嘛不住?别人想住还住不上呢。” “那你这边的房子要不要退掉?” “不退。”冉秋叶回道:“我还得住这边,那边离学校太远不方便,我每周回去一趟就行。” “行。”秦淮茹说道:“你们商量好就行,你住这边还能跟我作个伴,等你们有了孩子啊,我还能帮着带带。” 下了几个小时的雨奇迹般的停了,手里打着伞的人顿时觉得它有点多余。 下班往回走的刘大壮,骑着自行车落后一点距离,听着前面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只听张雪梅说道:“你是没看到,昨个我叫他闫老师那会,他那张脸都黑成啥样了,哈哈哈…。” “他黑着脸给谁看呢?”于丽说道:“他不会以为,这官能让他当一辈子?都当这老些年了,他也该知足了。” “说的也是。”张雪梅附和道:“我估摸着,这猛然给他来了一下子,他还没适应过来。” “要不了多久,他会适应的。”于丽说道:“我都懒得搭理他们,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想打。 要不然我还真想看看他,黑着脸又无话可说的样子好不好笑呢。” “那有啥可看的?”张雪梅接话道:“要不是都住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是真不想浪费那口唾沫。” “你说的对。”于丽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一家子的嘴脸,真是恶心透了。” 聊完这个话题的两个人,一时沉默了下来,只有自行车压过水坑,不时响起的哗哗声。 用力蹬着自行车的于丽,想起了明天是休息日,她想找个人陪她去逛街。 所以她问道:“雪梅姐,明个是周六,你应该没啥事?” “我还真有事。”张雪梅回道:“明儿我要找人拾掇一下屋子,也跟你那屋一样加个隔断,我家棒梗越来越大了,得让他分开睡。” “也是啊。”于丽附和道:“他今年有十岁了?你们娘仨跟他住一屋是有点不合适了。” 没进过贾家的于丽不知道,贾家屋里有里间的,张雪梅说的拾掇屋子,跟她想的不一样。 进了院子的刘大壮,看到厨房门口停着的自行车,就知道是何雨水回来了。 也就在这时,他家堂屋里传出了何雨水的惊呼声,只听她问到:“真的吗?他真的被抓起来啦?” “这还能有假?”秦淮茹回道:“前几天街道办主任亲自来了,她可是当着全院人面儿说的。” “真是太好了。”何雨水说道:“像他这种祸害搁哪都不安生,抓起来就对了。” “爸爸。”盼着刘大壮回来的刘建华,第一时间看到了他,大叫着就往刘大壮跟前跑去。 屋里聊天的人也都听到了,不管是正在干什么的,都会放下手中的事走出屋门,这不是规矩,只是自发的尊重。 孩子们小的时候可能还不觉得,等他们稍微懂事后,就会知道家里的那根顶梁柱到底有多重要。 他们已经不是只会在院子里玩的孩童,当他们走进学堂认识同龄人的那一刻,就会不自觉的互相比较。 时间长了他们就会明白,自己所拥有得一切,都是别人可望而不可求的,自己生活的到底有多幸福。 放好自行车的刘大壮,低下头看向刘建华问道:“今儿有没有调皮?” “没有。”刘建华回道:“我可听话了。” “好。”刘大壮笑着说道:“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走,咱们回屋去。” 拉着刘建华走到台阶下,他笑着对一字排开站在廊檐下的众人说道:“都闲的没事干啊?没啥事儿回屋歇着去。” 说完话他自顾自的进了屋,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得内心其实是非常开心的。 每当看到一屋子都是自家人时,他就会莫名的想起,当年跟父亲赶着牛车进城的那一幕。 那时的他们,何曾想过能有今天?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证明付出了就会有回报吗? 第189章 嗜好 刘大壮带着刘建华进了屋,其他人叽叽喳喳的向着耳房走去,只有秦淮茹跟在刘大壮身后。 她进屋就喊道:“建华,别缠着你爸了,到外面玩去。” “哦。”不敢反驳的刘建华,答应一声出去了。 洗了一把脸的刘大壮坐下说道:“你把建华当特务防了?这刚进来就被你给赶了出去。” “还不是你?”秦淮茹埋怨道:“你一回来就给他糖吃,这都惯出毛病了。 那天要是吃不到糖,他就跟丢了魂似得,等他能上学了,是不是还得背着糖去学校?” “不至于?”刘大壮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建国,建军还有香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那能一样吗?”秦淮茹问道:“他们几个可没这么黏糊人,孩子跟孩子也有不一样的。” 说着话她已经把茶给泡好了,今天屋里人多,聊天聊的把这事给忘了。 她把茶壶茶杯放到桌子上,顺势也坐到了凳子上,这才接着说道:“你忘了,这几个孩子就他断奶那会最费劲。 这孩子干啥都黏糊,就拿他爱尿炕来说,要不是我让他去打地铺,还不知道他要尿到哪天才会好。” 听她这么一说,刘大壮也想了一下,还真和她说的一样,要么都说女人心细呢,在这方面刘大壮确实得甘拜下风了。 “你说的对。”刘大壮应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没仔细想过,往后是得注意点了,孩子的教育可马虎不得。” “还有啊,”秦淮茹接着说道,“这孩子性子太软,往后容易受欺负。你得锻炼一下他了,让他多少强硬一点。” 刘大壮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从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开始,培养刘建华的独立性和坚强性格。 秦淮茹去做饭了,端着茶缸出了门的刘大壮,刚在椅子上坐下,从垂花门外进来了几个人。 前面走的是黄冯氏,后面跟得是拉着妮妮的李若瑶,最后进来的黄文辉,怀里还抱着一堆常用的东西。 看到进来的黄家人,刘大壮站起来问道:“冯婶儿,您这是出院了?” “是啊!”黄冯氏笑着回道:“病都好了还住医院干啥?我还没谢谢你,那天借的自行车呢。” “看您说的。”刘大壮说道:“谁还没个着急事儿?往后家里有啥急事儿,您吱个声。都是邻里邻居的,您甭跟我客气。” “那感情好。”黄冯氏乐呵呵的道:“得,你歇着,我们先回了。”黄文辉也说道:“大壮哥,我先回了,抽空再跟您唠。” “行,慢着点。”看着进了中院的他们,刘大壮又坐回到椅子上。 刚端起茶缸准备喝一口,何雨柱拎着饭盒进来了,他看着刘大壮喊道:“大壮哥,歇着呐?”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问道:“你这走的也不慢啊?” “嗨!”何雨柱回道:“下过雨的天凉快,走着不出汗人还清爽,回来的就快了点。” “是这个理儿。”刘大壮点点头附和道。 “得嘞,您歇着,我先回了。”说着话他已经进了中院。 喝了一口茶的刘大壮,听到中院方向传来棒梗的声音:“何叔,今儿有菜吗?” “你小子,整天介地盯着你何叔我,给,拿走,等你何叔我娶了媳妇儿,就没你啥事儿了。” “那您娶媳妇摆酒席不?您要是摆酒席,我去给您端盘子。” “嘿,你小子行啊?这就开始惦记上了?行,就冲你这句话,这饭盒就该你的。” 刘大壮正听的起劲呐,刘海中也回来了,他冲着刘大壮问道:“大壮,歇着呢?” “唉!”刘大壮应道:“您这腿脚可不慢呐?今儿没在厂门口等会的?” “等啥等。”刘海中不以为意的回道:“人家早就走了,得,我先回了。” 等刘海中进了中院,秦淮茹端着一盘子切好的黄瓜片,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个时期的老百姓,是舍不得拍着吃黄瓜的,大多都会仔仔细细的切成大小一样的黄瓜片。 里面什么调料都不放,就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菜,而且数量是有限的,家里人口要是多的话,每人也就能分到那么几片而已。 秦淮茹端着盘子进了堂屋,她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又走到门口看了看中院的方向。 对着刘大壮小声的问道:“唉!今儿晌午刘光福回来过。 他带着许婶儿出去了一趟,中午那会,徐婶儿是一个人回来的,你说;他们是干啥去了?” “还能干啥?”刘大壮也小声的回道:“肯定是划户口去了,没户口就没粮本。 不管他去哪,这粮食关系肯定得带着,要不然他喝西北风啊?” “我也这么想的。”秦淮茹附和道:“晌午那会,咱们院里就没人,我看啊,他是算着时间来的。 这事儿刘海中肯定还蒙在鼓里,真不知道他整天介地在想啥?眼看着三个儿子都走了,他咋就一点都不着急呢?” “还不到时候。”刘大壮说道:“他这会还硬朗着呢,等那天他力不从心了,他会着急的。” “到那会还有啥用?也不看看自个都啥岁数了,他还能硬朗几年?我一个外人都替他揪心。” “得了,”刘大壮撇撇嘴说道:“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没看人家活的多好? 每天下班不回家还得送送领导才行,我都没人家那份毅力。” “真的?”秦淮茹八卦的问道:“你赶紧说说;咋还有这回事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刘大壮回道:“说他每天下班都不走,一直等着把他认识的领导都送走才回来,这都坚持好几年了。” “他还有这嗜好?我就说;他每次都是最晚一个回来的,我还以为他是年龄大了走的慢呢,原来根结在这儿呀?” “对呀。”刘大壮喝了一口茶说道:“要么我说你瞎操心,没看人家定的啥目标呀? 万一哪天当了官,咱家还得给人随份子钱呢。” “嘿嘿…”秦淮茹笑着说道:“真有那一天,这份子钱说啥也得随。”刘大壮笑笑没接话。 于丽来到隔壁张大虎家,她站在门口说道:“张大爷,您跟罗大爷的晚饭别凑和了。 今儿我带的菜多了点,一会热一热给您们分点出来。” “丫头。”张大虎站起来说道:“客气话俺们不说了。” 他掏出了一叠票据递给于丽道:“这些票你拿着,你的饭俺们就吃,你要是不接俺们也不吃你的饭。” 本来想拒绝的于丽,被张大虎的话给堵住了,她愣在那不知道该不该接了。 “丫头。”坐着没动的罗一锤劝道:“拿着,说实话,这玩意搁俺们手里糟践了。 往后俺们的票都给你,也没啥要求,你闲了给俺们弄口热乎的吃吃就行。” 第190章 吃绝户 差点忘了已经是七月份,此章节感谢;峄阳求雨,海洲公爵的打赏,还有其他打赏过的书友们。 同样感谢还在追更的书友们,感谢您们一直以来对这本书的支持!谢谢大家。 回到家的于丽,一边热着带回来的菜,一边又切了一盘黄瓜片,平时只吃半根黄瓜的她,今天切了一整根。 她把切好的黄瓜片,分出来几片放进自己碗里,其它的都准备送到隔壁去。 “姐。”顾小芸看着面缸说道:“咱得省着点吃了,要不可就撑不到月底了。” 来到面缸边的张雪梅,抖了几下两个面袋子说道:“是得省着点了,每顿少做两个窝窝头。 我中午在厂里吃得多,晚上少吃几口没事儿的。” 她倒不是不饿,就在刚才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刘大壮。 夜里找他吃一顿夜宵还能说会话,一举两得的好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那可不成。”顾小芸反驳道:“你干的都是体力活,吃多少也经不住饿的快,俺不干活喝点稀的就行。” 她倒不是矫情,因为她也是饿不着的,后院西厢房里,她还藏着没吃完的好东西。 虽然不是很多,但只要刘大壮一来就能补上,所以在她看来吃不吃晚饭都行。 “听我的。”张雪梅强硬的说道:“赶紧做饭。” 她摆摆手摆出一副,我每天都吃的很好的架势问道:“我在厂里吃的是白面馒头,你吃的是啥?” 看着走开的张雪梅,顾小芸心里想道:“俺吃的也是白面馒头,还有肉呢。” 但这话可不能跟别人说,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坐回凳子上的张雪梅又说道:“一会儿吃过饭,还得收拾一下东厢房呢,明个我要找人拾掇一下那边的屋子。”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来,易家虽然没人了但粮食肯定在呀,不但在,而且比起她家的肯定要好很多。 她站起身来找起了钥匙,嘴上还叫道:“小芸,你先别和面了,咱俩去东厢房看看,要是有大米,咱家晚上吃白米饭。” “哦!”顾小芸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但她忽然想起来,东厢房不是易家的吗? 虽然易中海被公安抓了,但还有个谭美蓉在呢。 所以她问张雪梅道:“姐,咱们吃了人家的口粮,谭婶子回来咋说呀?” “她不回来了。”拿着钥匙往外走的张雪梅随口回道。 贾易两家的事已经有了结果,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只要她收拾那边的房子,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不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顾小芸好奇的问道:“姐,你咋知道的?谭婶子走时跟你说啥了?” “她说她不在这住了,她家的房子也送给我了。” “是吗?这可是大好事啊。”替张雪梅高兴的顾小芸说道。 心思单纯的她,一点也没想起来,前些天她姐还忽悠过她。 姐妹俩聊着天出了西厢房,廊檐下正在写作业的棒梗咧着嘴直乐。 就是不知道他高兴的是他家多了一间房,还是晚上能吃到白米饭了。 院子里带着槐花玩的小当,看向了走出来的她们。 她那双懵懂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但懂事的她没有去打扰她们。 水槽边洗菜接水的人,对她们投去了一个探究的眼神,都有点好奇,这个时间不做晚饭她俩干啥去? 但手里有活的她们,也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家里老少还等着她们的晚饭呢。 东厢房门口,随着挂在门上的锁被张雪梅打开,这间已经好些天没开过门的房间,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前后也就一周的时间,屋里除了有点灰尘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走进屋里的张雪梅,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激动的。 毕竟这可是三十平的大房子,是很多家庭可望而不可求的,但从现在开始归她了。 怀着激动心情的张雪梅,四处打量起屋里的摆设。 跟在她身后只为找粮食的顾小芸,直接走向了易家做饭的地方。 已经看完摆着的张雪梅,听见顾小芸喊道:“姐,这儿有大米,还有小米,还有这么多白面呢。” 随后她又喊道:“咋只有这点棒子面啊?” 走到她身边的张雪梅,看了看几个装着米面的布袋子问道:“咋地,这些细粮你不嫌少,倒嫌棒子面少了? 上厕所用手抠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啊?” “你可别说了。”顾小芸嫌弃的回道:“俺好不容易把那种日子给忘了,你提它干啥?” “嘿嘿…”张雪梅轻笑了两声,岔开话题说道:“你也不瞅瞅易中海是啥人?他是那种有细粮不吃,吃粗粮的人吗? 就这点棒子面也是留给别人看的,行了,把这些都给搬回去。” 她指着屋里的东西接着说道:“吃过饭咱俩还得来一趟,这屋里的衣服铺盖什么的,都得拆洗一下。 还有锅碗瓢盆也得搬过去,明个拾掇屋子别给弄坏唠。” “行,听你的。”顾小芸应道。 姐妹俩一起动手收拾起东西来,只要是做饭能用到的都要搬回去,锅碗瓢盆还不着急,但柴米油盐都要带走。 拎着米面出了东厢房的张雪梅,回到西厢房时,对着门口的棒梗吩咐道:“棒梗,你去东房门口守着。 那边往后都是咱家的,可别让谁进去了。” “知道了。”答应一声的棒梗,放下正在写字的铅笔站起身来,麻溜的往东厢房跑去。 姐妹俩来回跑了好几趟,这才把做饭的都给搬了回来。 这一幕被住在中院的人看到了,不管是干啥的都不干了,全跑出来站在自家门口看了起来。 粮食对于饿过肚子的人来说;那就是命。看着搬东西的姐妹俩,所有人都眼热了起来。 这时候不止是粮食那么简单了,他们看向大开着门的东厢房,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易家已经没人了,这不明摆着吃绝户的节奏吗?被张家姐妹抢先搬走的粮食,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等分完东西让她们拿出来平分就行,这一点谁也说不出理来,别的东西谁抢到算谁的,但粮食必须平分。 最先行动的是田马氏,还有离的最近的黄冯氏,要么说;人老成精,经历比年轻人丰富的她们,反应是最快的。 她们不但自己行动了,还冲着身后的自家人喊道:“别愣着了,还不赶紧抢东西?” 听到喊声的人都反应了过来,齐刷刷的往东厢房跑去,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间。 俗话说;手快有手慢无。虽然很多年轻一点的都没能赶上过吃绝户,但耳濡目染的全都听说过。 现在刚好有个绝户能吃到,谁要是还不积极,那他的脑袋肯定有问题。 在屋里检查了一遍的张雪梅,拿着门锁刚走了出来,就听到站在门口的棒梗喊道:“这房子是我家的,谁也不能进去。” 此时的张雪梅也看到了门外的一帮人,只要是住在中院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来了。 出身农村的她,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第191章 自封的 张雪梅的第一反应转身关门,用手里的锁快速的挂上了去,还不等她转过身来。 就听到田马氏喊道:“张雪梅,你啥意思,咋地,你还想吃独食啊?你有那么大肚量吗?” “这房子是我们家的。”棒梗梗着脖子喊道:“屋里的东西也是我们家的。” “起开。”田马氏一把推开棒梗说道:“这儿没你事儿?一个小屁孩你知道个啥?” 被推了一把的棒梗,一屁股坐在了廊檐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但他倔强的又爬了起来,张开双臂又拦在了门口,瞪着开始发红的眼睛喊道:“这是我家的。” 他一个孩子,喊多大声也没人把他当回事,只听黄冯氏问道:“张雪梅,你懂不懂规矩?这能是你一家的事儿吗?” 田马氏接话道:“张雪梅,你可别不知好歹,你一个带着仨孩子的寡妇,你觉得你能占多少?” 还不等张雪梅回话,其他两家的人也开始威胁着喊了起来。 “张雪梅,赶紧把门打开,要不然我上你家搬东西了。” “张雪梅,你不会以为你拿了钥匙东西就归你了?” 在此之前,闫解旷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家,他气喘吁吁地喊道:“爸,中院都在抢东西,您快去看看。” “抢东西?”本来坐着的闫埠贵连忙站起来问道:“抢啥东西?你倒是说清楚啊?” “中院东厢房,易中海家的东西呀。” “坏了。”闫埠贵拍了一把大腿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喊道:“杨瑞华,赶紧的,把他们几个都叫上到中院去。” 声音刚落下,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只要是有好处的事,闫埠贵是世界上最积极的那个人。 凡是家里有孩子的,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全家一起出动往中院赶去,在利益面前人的力量是无穷的。 张雪梅姐妹俩搬东西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刘大壮家的孩子没有出去,他们待在西耳房里聊着天。 但他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本来就是一直坐在门口的他,把闫解旷的话全都听到了。 他的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这事是他疏忽了。 只要张雪梅从东厢房里往外搬东西,其他人肯定会跟着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绝户家的东西谁抢到都会是自家的,在这种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前,试问谁能无动于衷? 他倒也没怎么担心,易家是绝户了,但东厢房可是有主人的。 闫埠贵往外跑的同时,刘大壮也站起身来喊道:“建国,建华,跟我来。” 他们两人的喊声,不光惊动了刘闫两家的人,就连外院正在做饭的于丽,还有坐门口聊天的两个老头也都听到了。 说起来很长,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时间短到顾小芸刚从西厢房里出来。 她没有去东厢房帮她姐姐,而是拉起两个小丫头回到了西厢房的廊檐下。 这种场合她就算是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照顾好两个孩子来的实在。 闫家跟刘家是一前一后进来的,正好赶上田马氏第一个问话的时候。 听着田马氏的问话,还没走到跟前的闫埠贵,他那双小眼睛已经变的不一样了。 房子能不能得到先不说,易中海可是个有钱人,东厢房里的东西肯定比他们闫家的好。 所以他也跟着说道:“张雪梅,这院儿里可不止你一家人。” 等他走到跟前时,眼神已经变得非常凌厉了,对他来说;只要能进去,哪怕只搬一把椅子,那也是赚到的。 他看着上了锁的房门大声喊道:“张雪梅,你把钥匙交出来,咱们大伙商量着来,要是出了事,你担不起这个责的。” 听了他的话,中院的人恶心的全都想吐,钥匙交给你还有别人啥事?你个闫老抠净想美事儿呢? 但这时却没人反驳,只要打开了这个门,其它的事就不是谁能说了算的。 也就这一会工夫,整个院里的人基本到齐了。 本来心里很慌的张雪梅,看到跟在闫埠贵后面的刘大壮,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心里只要不慌,她的思维立马就活跃起来,她望着围了一圈的人大声喊道:“大伙听我说。” “那你倒是快点儿,别搁这耽误工夫了。”田马氏毫不留情的催促道。 张雪梅也没搭理她,他们两家本来就有恩怨,能给彼此上眼药没人会留情面的。 她接着大声说道:“这间屋子是谭婶儿赔给我们贾家的,这会儿屋里的东西可不是无主的。 你们可要搞清楚,真要进去拿了啥,那可就算抢劫了。” 听她这么一说,本来人挤人的场面,瞬间冷静了不少。 大家这时也想起来了,贾家可是死了一个贾张氏的,按理来说;赔给人家一间房一点也不过分。 吃绝户抢几件东西问题不大,但要为了还没到手的东西变成抢劫犯,这事还真没几个愿意干的。 挤在最前面的黄冯氏,已经下了台阶准备回去了,他儿子黄文辉也跟在她身后走了下来。 就连最不想走的田马氏,也转过身准备要离开了,在她们的心里,已经确信张雪梅说的是实话。 既然是实话,那他们的这种行为就不是吃绝户了,在这耗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大部份人冷静了下来,但还是有不甘心的人,在没有明确结果的前提下当个搅屎棍。 搅浑水摸个鱼的事还是有人愿意干的,看着人群有要散的架势,闫埠贵有点着急了。 他可是跑着过来的,要是啥也没捞着,那不得亏到姥姥家去了?这个搅屎棍他闫埠贵当了。 只听他大声的问道:“你说是就是啊?这么大个事我们两位大爷咋不知道呢?是谁给你们做的见证?” 他看向人群后面赶来的刘海中问道:“老刘,张雪梅说的这事你知道吗?” 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刘海中,下意识的回道:“啥事儿?我不知道啊。” “大伙听到没?”闫埠贵的底气更足了,他扶了扶眼镜问道:“我们两位大爷都不知道的事,你搁这忽悠谁呢?” “你是哪里的大爷?”站在自家廊檐下的何雨柱问道:“咱们院里可没你这号大爷,你这是自封的?” “哈哈哈…”没忍住的何雨水捂着嘴笑出了声,站在一起的刘家人也都笑了起来,带动整个院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其它事先不说,在管事人上面大家是自发抵制的,好不容易撤掉的管事人,你闫埠贵还想要回去? 第192章 人见人厌 “傻柱。”闫埠贵黑着脸问道:“你胡说啥呢?” “我咋胡说了?”何雨柱回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被街道办取消了。 还是人家街道办主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宣布的,那您刚才说的两位大爷是谁? 不是您自封的,难不成还是人家王主任偷偷给安排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一会得去街道办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你别搁这儿胡搅蛮缠了。”闫埠贵连忙说道:“咱们说的是东厢房的事,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那可不成。”何雨柱摆出一副,你不说清楚就是不行的架势问道:“东厢房是人家张姐的,有啥好说的? 今儿我就得问清楚,咱院里啥时候又有管事大爷的?” “我可没说,我是管事大爷。”闫埠贵无奈的回道:“我只是问她谁是见证人,我…。” “闫老师。”还不等闫埠贵把话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道:“您好歹是个有文化的人,咋还学会睁着眼说瞎话了?” 他指了指人群继续说道:“您问问大伙儿,刚才是谁说我们两位大爷的? 您这会又说您没说,咋地,您这拉出来的还想吃回去啊?” “哈哈哈…”这次没人带头,所有人又一次大笑了起来,笑的最夸张的就数棒梗了。 估计是肚子笑疼了,他已经用两只手捂在了肚子上,但他还是一个劲的笑个不停。 还有于丽跟秦淮茹这两个厌恶他的人,不过这两位都是女人,她们是背过身子捂着嘴笑的。 刚才还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被何雨柱的几句话给说破防了。 一个个全都笑的是前仰后合得,除了闫家人没人给闫埠贵留面子。 这也只能怪他闫埠贵太不得人心了,这些年他在不知不觉中得罪的了很多人,虽然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他那种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爱贪小便宜,还从来不说声谢谢的做法,让很多人对他生起了反感。 从最初的反感,到后来的嫌弃,再到现在的厌恶,他已经成功的把自己打造成了全院人的公敌。 只要是能看他笑话的,就没人会跟他客气,就连最爱管闲事的刘海中,都赶不上他的一半。 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的不得人心了,他在这个院子里已经做到了,狗见狗嫌人见人厌的那种人。 就是不知道他自己发现了没有。 “你咋说话呐?”闫埠贵指着何雨柱问道。他已经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再怎么说;他也算是何雨柱的长辈?这个混不吝咋能这么说他呢? 而且还是当着全院人的面说的,真当他闫埠贵不要面子的吗? “傻柱。”杨瑞华也黑着脸骂道:“你个没教养的玩意儿?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你娘没教过你啥叫尊敬长辈吗?” 这个年代,都是男人挣钱女人持家的,孩子的教育也是母亲在做,孩子长大后的性格和为人,都跟母亲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夸孩子和骂孩子都会带上他母亲,一般都会说;你娘什么什么的。很少有人会说;你爹什么什么的。 杨瑞华也是气糊涂了,她忘了何雨柱从小就没了娘,何雨柱至少还见过他母亲,但何雨水连她母亲长啥样都没见过。 杨瑞华的一句话,揭开了何家兄妹无法愈合的伤疤。 本来还在傻笑的何雨柱,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从自家台阶上走了下来。 指着杨瑞华咬牙骂道:“你骂谁没教养呢?你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老毕登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被何雨柱这么一骂,杨瑞华也反应了过来,知道她刚才的话惹到这个混不吝了。 但这也不是何雨柱指着骂她的理由,她也强硬的问道:“咋了?我就骂你了,你还敢打我不成?” 两句话说完她的胆气也大了,她弯下腰指着自个的头叫道:“来呀,有种你就往这儿打。” 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势立马跑开了,这明显是要开打的节奏,傻子才会站那当绊脚石呢,弄不好还会来个殃及池鱼。 何雨柱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了,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再怎么混不吝也不能打女人,而且还是个老女人。 站在旁边的闫埠贵也在气头上,他连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里很确信何雨柱是不敢打的,他就是要让何雨柱看看,胡搅蛮缠谁不会啊? 看着捏紧拳头就是不敢打她的何雨柱,杨瑞华的胆气更足了,她盯着何雨柱喊道:“你捏着拳头吓唬谁呢? 不敢打就赶紧回家去,别隔着丢人现眼了。” “打你怎么了?”突然从她身后冲出来一个人,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手上一用力就把她给拽倒了。 那人嘴上还骂道:“打的就是你,像你这种为老不尊老毕登子,有一个我打一个。” 那人说着话已经骑在了杨瑞华的身上,左右开弓的就是几个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站在旁边的闫埠贵跟何雨柱都愣住了。 以至于,杨瑞华被打的“哎吆”声响起时,大家才回过神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骑在杨瑞华身上的那个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何雨水,这时的她正红着眼睛流着泪,猛抽杨瑞华的脸。 看清楚是谁后,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大部份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原来是她啊,那就不奇怪了。 “打人了。”闫埠贵大喊一声,就想去拉何雨水。 但他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个早就想打人的何雨柱,他毫不犹豫的对着闫埠贵的肚子就是一脚。 干干瘦瘦的闫埠贵,哪里能抗得住何雨柱的这一脚? 只听他“哎吆”一声,就躺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肚子打起了滚。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何雨柱说动手就动手。 难道不应该是先骂上一场,实在不行了再动手吗? 这时听到闫埠贵老两口的呼通声,闫家的几个孩子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嘴上喊着:“别打了。” 人也跑上前去拉架,闫解放去扶闫埠贵了,闫解旷跟闫解娣去拉何雨水了。 兄妹几个自始至终也没人想着,找何家兄妹打回来的,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就算真的去打也是自讨其辱的事。 闫家一家子都是干干瘦瘦的,平时走走路干干活什么的还行,只要遇到出大力气的事,他们家没一个能用得上的。 这就是闫埠贵造的孽,人的身体是需要食物和营养,才能健康起来。 虽然这个时期很多人也缺这两样,但很少有人能像闫家这样,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每天能不饿着肚子就不错了,闫埠贵是不会想着给他们补充营养的,他就连最基本的口粮都是能省就省。 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养出健康的身体才怪了? 何雨水打了几下气也就消了,她被闫家兄妹一拉顺势就站了起来。 毕竟杨瑞华的年龄也大了,还没个好身体,再打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第193章 老帮菜 站起身来的何雨水,红着脸走到了秦淮茹跟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用两只手搓着衣角想说点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这种腼腆的表情,跟刚才打人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用一句;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她,还是很是恰当的。 秦淮茹拉起她的手说道:“没事儿,打就打了没啥大不了的,给她长点记性也好。 一把年纪的人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啥话都能往外说?” “嗯!”听了秦淮茹的话,何雨水有点忐忑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她不怕闫家能把她怎么样,就担心秦淮茹怎么看待她。 毕竟杨瑞华也算是个老人,她害怕在秦淮茹心里留个不尊老的形象,那可就麻烦了。 “雨水姑姑。”刘馨香用一双冒着星星的眼睛,看向何雨水道:“您刚才那几下子,可真带劲儿,就像一位女英雄。” 何雨水尴尬的看了秦淮茹一眼没敢接话,心里责怪刘馨香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都想找地方藏起来,你咋还夸上了呢? “秦淮茹。”已经坐起身的杨瑞华问道:“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不敢找何雨水麻烦的杨瑞华,把矛头指向了秦淮茹,她是真怕何雨水再打她。 “你有教养?”秦淮茹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的回道:“有教养的人还会骂娘?” 被秦淮茹一句话给堵住的杨瑞华,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是真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的秦淮茹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被闫解放扶起来的闫埠贵,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何雨柱说道:“傻柱,你简直无法无天了,连我你都打? 你…你给我等着,我要去街道办,还有派出所告你去,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了?” “打你咋了?”何雨柱毫不在意的说道:往后你家里的再敢乱说话,我还打你,你爱上那告就告去。 大不了就是学习几天,我还不信,公安能因为这事把我抓起来?” 他停顿了一下,又指着闫埠贵喝骂道:闫老抠,我告儿你,你不去街道办我还要去呢? 我得问问王主任去,咱院儿里这管事大爷到底撤没撤?为啥还有人仗着这个身份,欺负人家一个带着几个孩子的寡妇? 人家张姐都已经说了,这房子是易家的赔偿,咋地?到你这就得有个见证人是?你个老帮菜算是哪根葱?凭啥给你证明? 别以为你咋想的没人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谁都好糊弄,没人知道你想干啥? 你闫老抠是个啥德性,你自个心里就没点逼数吗?你想捞点好处就直说,还整出个啥见证人来?我都替你臊的慌。” “你住口。”被两个儿女扶着的杨瑞华喊道:“再咋说,我们家老闫跟你爸也是一辈儿的人,你们兄妹俩打了人,还有理了是?” 脸上多了几个红色印记的杨瑞华,惹不起何雨水跟秦淮茹,正好把气撒在何雨柱身上,反正他不敢打女人。 “你可别提我爸了。”何雨柱继续骂道:有你们这种长辈,我觉得恶心,你们干的龌龊事多了去了,我也懒得提。” 他指着东厢房问道:“咱就说这东厢房,钥匙都在人家张姐手里了,还不能证明房子是人家的?” 他又指了指周围的人说道:“大伙儿听了张姐的话,都要散了,你个老帮菜跳出来说;要啥狗屁的见证人。” 我呸!何雨柱冲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指着阎埠贵骂道:“你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人家贾家用一条人命换来的房子,你腆着一张老脸就想来分东西? 是个人都干不出这种事儿来,你是哪来的脸给别人当长辈的?” 被何雨柱这一顿好骂,气的闫埠贵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着,要不是有闫解放扶着,他早就坐到地上去了。 作为长辈的他,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这么骂,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像以前那样敬着他了。 “你个王八蛋。”杨瑞华嘶吼道:“你骂谁狗呢?你一个娶不到媳妇的光棍汉,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儿? 贾家的事儿跟你有啥关系啊?你上赶着巴结张雪梅干啥?还想她再给你介绍一个媳妇儿?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个啥德性,你配娶媳妇儿吗?我告儿你,你天生就是个绝户命,谁家闺女要是嫁给你,算她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久经沙场的人就是不一样,放开了骂人的杨瑞华,战斗力也是杠杠的。 何雨柱被骂的面红耳赤,他还没话可以反驳,他确实是个光棍,能不能娶到媳妇还是个未知数,怎么反驳人家? 气急了的何雨柱,又把拳头攥了起来,他盯着骂他的杨瑞华,不时的瞄一眼阎埠贵,还有扶着他的闫解放,心里权衡着打谁合适。 看出苗头的刘大壮连忙走了出来,他把何雨柱拉开说道:“差不多得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为了一点小事儿至于吗? 东厢房这事儿,张雪梅跟我提过一嘴,房本这会儿就在贾家,谁要是还不信,自个去贾家看看就知道了。” 他的话大家也就一听,谁还真能跑到贾家去看房本啊?至于事情的真假,用不了几天就能知道。 如果是假的,街道办肯定会来收房子,真的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刘大壮。”杨瑞华喊道:“你别搁这假惺惺的,傻柱打人骂人那会儿你咋不拦着?这会你跑出来装啥好人呢?” 此时的杨瑞华已经失了理智,这些年一直看别人笑话的她,今天算是把人给丢完了,心里的打击可想而知。 “闭嘴。”刘大壮还没说话,阎埠贵却喊道:“解旷解娣,带你妈回去,别搁这添乱了。” 杨瑞华没看到,但阎埠贵却看清楚了, 如果不是刘大壮拉了一把何雨柱,他估计又得躺地上一次了。 这要是把刘大壮给骂跑,弄不好他得躺着回去。 杨瑞华仗着自己是女人,撒起泼来谁都不怕,但阎埠贵的话她还是得听。 看着出了中院的杨瑞华,刘大壮也挺恼火的,这事要不是牵扯着何雨水跟张雪梅,他说什么也不会插手的。 刘大壮看了一圈人群说道:“这天儿也不早了,大伙儿肯定还没吃饭?事情既然说开了,也别搁这耗着了,赶紧回家做饭。” 看着要走的刘大壮,阎埠贵连忙喊道:“先等会儿,大壮,我们两口子挨打这事,不得说道说道吗?总不能白挨这一顿打?” “说道啥?”刘大壮疑惑的问道:“您不是说;要去街道办,还有派出所吗?既然都准备动公了,还有啥好说道的?” “我就那么一说。”阎埠贵回道:“一点小事儿,咱搁院儿里处理一下得了,这天也要黑了,来回跑起来也不方便不是?” 第194章 啥身份 他也知道今天这事他做的不地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在利益面前很多人能抛弃一切。 他已经想明白了,今天这个事不能往外传,只要惊动了公家,人家肯定会询问的,是非功过还真就不好说了。 何家兄妹打了他们固然是不对,但顶多也就是个批评教育,只要不死不残连个刑拘都够不上。 他反而会背上一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头,虽然他在院子里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这个名头要是挂到街道办里,他认为有点得不偿失,万一再传到学校里,这让学校领导跟同事们怎么看他? 反复的权衡了一下利弊,他还是决定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只要不出这个院子,他闫埠贵还是那个闫埠贵。 作为老抠的他,一向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该要的赔偿一点也不能少,白挨一顿打的事他不干。 “这事儿可不好办呢。”刘大壮说道:“咱院儿里可没人能做主,我觉得您还是跑一趟街道办的好。 您要是嫌麻烦让何雨柱去,他跑的快,一会儿就能回来。” “不用谁做主。”闫埠贵连忙说道:“我跟你加上何雨柱,再把老刘算上,咱们几个商量着来就行,用不着那么麻烦。” “老闫说的对。”最爱出风头的刘海中接话道:“这点小事儿真没必要瞎折腾,傻柱打了人是他的不对。 让他出点医药费就行,这种事儿说出去影响也不好,去了街道办人家还不定咋想呢,咱就搁院里处理一下得了。” “还有何雨水。”闫埠贵连忙提醒道。 “哦,对。”刘海中附和道:“她也得出点儿,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咋还学会打老人了呢? 幸亏这是在咱院儿里,这要是搁外面不得让人给骂死?” “刘师傅。”张雪梅问道:“您这话里话外的,我咋听着全是傻柱跟雨水的错呢?您咋一点不提他俩是为啥打人的?” “对啊。”远处的于丽也附和道:“刘师傅,您这也太偏了?照您这么说;闫老师家一点儿错没有呗?” “咋地?”反应过来的何雨柱也问道:“您这官儿当久了,忘了这会儿是个啥身份了?您搁这儿给我开批判大会呢? 您要是这么说;咱就往前捋捋,今儿这事到底因为啥?” 本来还想说几句的刘海中,被两声刘师傅给叫的,准备要说的话都给忘了,又被何雨柱的是个啥身份直接问自闭了。 这些年在院里吆五喝六惯了的他,还没从已经不是管事人的身份里走出来,很自然的就想给事情定性,好显示他的权威。 但他没想到会有人驳他的面子,何雨柱也就算了,他毕竟是个男人,不给他面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其她两个啥也不是的寡妇,也敢大声的质问他了?他都有点怀疑,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四合院吗? 气的他瞪了张雪梅跟于丽两眼,但人家两人一点不怕的瞪了回来,感觉没有面子的他,一甩手背在身后就走。 看他要走的闫埠贵有点着急,刘海中这一走可就没人帮着他说话了,弄不好今天这顿打真就白挨了。 “老刘。”闫埠贵连忙喊道:“你先别走,这事儿少了你可不行。” 刘海中气呼呼的回道:“我得回家吃饭去,你们慢慢商量,反正也没人听我的。” “大壮。”刘海中走了,闫埠贵看向刘大壮问道:“要不你给拿个章程?何雨水的主你肯定能做,只要差不多咱就别耗着了。” “您这不是难为人吗?”刘大壮有点为难的说道:“您老两位是挨打了,但事儿都是有起因的,何家是个啥情况您也清楚。 您家里那位要是不乱说话,也不至于挨打不是?换做谁都得找您要个说法。” 听了刘大壮的话,本来就黑着脸的闫埠贵更黑了,刘大壮说了半天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他们老两口活该挨打。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闫埠贵头上的汗都已经往下流了,此时的他感觉快要站不住了。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问道:“其它的事儿咱先不谈,他俩总归是打人了不是? 这要是没个说法,往后气不顺的都要打人,那这院儿里还不得乱套了?”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附和道:“您说的也在理。” “要不这么着。”看了一眼天色,不想跟闫埠贵这么耗着的刘大壮,接着说道:“一会儿回去,我让雨水做几个窝窝头。 外加两个鸡蛋给您送家去,就当是她的赔礼了,您看咋样?” “行。”闫埠贵点点头应道:“那傻柱呢?他打的最重,我这肚子,这会儿还疼着呢。” 刘大壮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没出声的何雨柱,又看了一眼张雪梅说道:“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因为东厢房。 这房子既然归了张雪梅,那就让她摆上几桌,让院儿里人都来热闹一下,大伙儿说咋样?” 这次刘大壮没有问闫埠贵,而是问向所有人。 “好。”刘大壮的话音一落,男女老少都叫好,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处。 东厢房的东西是拿不到了,但能吃上一顿好的也算是一个安慰,很多心里不平的人,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张雪梅?”刘大壮问道:“让你摆几桌你没意见?” “没意见。”张雪梅连忙回道:“这是应该的,等我把房子拾掇好就准备,肯定会让大伙儿都满意的。” “那就好。”刘大壮点了一下头说道:“行了,没事儿的赶紧回家,我已经饿的受不住了。” 说完话他带头往外走去,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连忙跟上,其他人也是一哄而散。 “回。”看着已经没人的院子,闫埠贵对着闫解放说道。 事情是解决了,但张雪梅摆的那几桌,算不算给他闫埠贵的赔罪呢?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 此时的他浑身都在发软,一会热的冒汗一会又冷的打颤,他知道自己这是病了。 他在心里埋怨起杨瑞华来,他喝的那碗姜糖水根本没有味道,肯定是杨瑞华没舍得放姜片。 他不由的低声骂道:“这败家的抠搜娘们儿,让你舍不得放姜片,这下好了,弄不好还得去趟医院呢。” “妈。”进了屋的棒梗问道:“咱家真要摆酒席吗?” “对。”洗了洗手,准备做饭的张雪梅回道:“这酒席咱家必须摆,要不然会被人针对的,你可要记住,有啥好处都不能占尽了。” 第195章 没有赢家 “姐。”顾小芸问道:“摆酒席可要用不老少东西呢,你有那老些票吗?” “不着急。”张雪梅回道:“又不是明个就要用,咱先慢慢准备着,实在不行找我师傅借点,肯定能凑够的。” 前院东厢房里,饭菜已经上桌了,刘家人也都围着桌子安静的坐着,没人动筷子也没人说话。 刘建军拿着个空盘子进了屋,他把盘子放好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刘大壮看了一眼他问道:“他们没说啥?” “啥也没说。”刘建军回道:“他们家屋里挺闷的,都没个人说话,我进去那会儿,解娣她爸在炕上躺着呢。 他头上还放了个毛巾,看着像是生病了。” “肯定是发烧了。”冉秋叶接话道:“下午他回来那会儿,整个人都被雨淋透了,我还说;像他那样的不生病才怪了呢。” “是啊!”秦淮茹附和道:“刚才在中院,我看他都快站不住了。 你说他也是,都那样了还不回家,非得拉着人要个啥说道,哪头轻哪头重的他就分不清吗?” “这你可说错了。”刘大壮接话道:“他比谁都分的清,那会儿他要是回了家,还能要到咱家窝窝头吗? 人都散了谁还认那个账啊?行了,吃饭,他病不病的跟咱家也没啥关系。” 他一发话,所有人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晚饭还是很不错的,小米煮的粥管够,黄澄澄油汪汪的看着就香。 一盆子二合面馒头,算好的每人能分到两个。 一碟子咸菜丝,一盘黄瓜片,还有一盘子小葱拌豆腐,里面滴了香油闻着就馋。 早就饿了的大家,无声的往嘴里吃着东西,最先光盘的是黄瓜片。 所有人第一时间把自己该吃到的夹走,夹到自己碗里的黄瓜片,是舍不得一口吃完的。 每个黄瓜片都要分两三次咬,而且是慢慢嚼细细品,鲜嫩的黄瓜片嚼起来就是一种幸福。 现代人可能想象不到,在万物管控的年代,每人每天只有二两蔬菜的供应,根本没人舍得买黄瓜吃。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刘大壮想起了后院的主房来。 他喝光碗里的粥,擦了一把嘴问道:“雨水,后院主房你打算咋办?一直那么空着也不是个事儿,时间一长打扫起来也麻烦。” “我没打算。”何雨水回道:“那么大的屋子我才不住呢,收拾起来麻烦不说,它还搁后院呢,我一个人也不敢住啊。” 她扫视了一圈有点挤的屋子,看向刘大壮说道:“要不还是您搬过去,咱家的人越来越多,这屋子都有点转不开人了。 每次出去还得有人让一下,再过两年,建平能上桌建华也长大了,到那会真就挤不下了。” 刘大壮也看了一圈有点挤的屋子没吭声,他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装修后院的房子了。 主房可是有六十平那么大,不但高大而且还宽敞,确实很适合现在的刘家。 “你哥不会说啥?”秦淮茹问道。她虽然也想搬到主房去,但还是要问清楚。 “他能有啥说的?”何雨水毫不在意的回道:那房子是我爸给我的,他管不着。 再说了,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的户口早就分开了,他凭啥管我?” 看着不说话刘大壮,她还以为刘大壮是有什么顾虑呢,所以她接着说道:“打小我是吃着刘家饭长大的。 您可从来没把我当做外人看,我的东西自然也是刘家的,反正我是不去后院住,您自个看着办。” “行。”想好怎么干的刘大壮说道:“明个我就找人拾掇那边的屋子,等我们搬到后院你住这屋来。” “得嘞。”何雨水笑着应道:“我听您的。” 房子说好,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能住进主房没人不乐意,都开始猜想住进主房是个啥样子。 “姐夫。”冉秋叶忽然说道:“要不您把我那屋也拾掇一下,我一个人住那边也不得劲儿,明儿个我就不回家了。 我先搬香香那屋去,等您住进后院,我就跟雨水做个伴儿,反正平时我也不在家,就只是回来睡个觉,没必要住那么大的屋子。” 热闹的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冉秋叶的那间屋子也有二十平的,她还真舍得。 “秋叶。”秦淮茹劝道:“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呢?等我们搬过去,咱俩还能做个伴儿,没必要搬来搬去的。” “姐。”冉秋叶回道:“没事儿,下班回来我就去找你,还是一样的。”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都在一块儿吃饭的,你跟我姐夫搬进后院,总不能再跑前院儿做饭? 正好要拾掇屋子,干脆把我住那屋改成厨房,做起饭来也方便不是?” “秋叶姐说的对。”何雨水笑着附和道:“后院没有厨房可不行,夏天还好说,到了冬天可咋办呢? 刚做好的饭,等端到后院肯定就凉了,饭都不热乎了还咋吃呢?” 等何雨水说完话,所有人都看向了刘大壮,大家都等着一家之主拿主意。 “你可要想好了。”刘大壮看着冉秋叶说道:“屋子改成厨房简单,再想住人可是要大修的,那花费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就能修好。” “没啥可想的。”冉秋叶说道:“我又不搁这儿过日子,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改不改的那就是您的事儿了,我才不费那份心思呢。” “哈哈哈…”听着冉秋叶说的话挺逗,本来就开心的何雨水笑出声来,惹得一屋子开心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边欢声笑语的时候,已经有点迷糊的闫埠贵,被两个儿子驾到了自行车上,闫解放推自行车,闫解旷扶着他。 后面跟的是杨瑞华带着闫解娣,她俩怀里还抱着住院要用的东西,看闫埠贵的情况,今天肯定是回不来了。 他们脚步匆匆的出了前院往外走的时候,正好被捧着碗筷出来的于丽看到了。 她看着趴在自行车上的闫埠贵,嫌弃的撇了撇嘴,还小声的嘀咕道:“活该,让你一天天净想着占便宜了。” 白天下了一场雨的缘故,不时吹过得微风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睡得很是安宁。 前院菜窖里,一场两个人互相纠缠的大战,正打的难解难分,这两人那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脾气火爆的他们谁也不让着谁,不时的用出一些已经失传很久的绝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打到筋疲力尽的他们,互相搂着对方不时的翻滚一下。 随着几声压仰的哼哼声后,只剩下呼呼的喘气声,看这情况,他们的这场比斗是没有赢家了。 第196章 肉粒儿 “唉。”张雪梅搂着刘大壮脖子问道:“办酒席我可没那老些票,你得借点儿票给我。” “借啥借?”刘大壮捏了她一把回道:“我还能让你一个女人操心这事儿?你只管拾掇你的房子。” 他翻身坐了起来,伸手从旁边衣服兜里掏出一叠钱票,递给她说道:这些你先拿着拾掇房子。 多余的你每天随便买点儿啥带回来,让院儿里人看到就行,办酒席的东西你别管,等你搬进东厢房我都给你送屋去。” 张雪梅一点没客气的接过钱票,一点遮掩也没有的坐起身来,拉过放在旁边的衣服,把钱票塞进了衣兜里。 放好衣服后,她转身爬到了又躺下的刘大壮身上,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他问道:“你说;咱摆几桌合适?” “就照我上次的样子来。”刘大壮回道:“你把东西给傻柱送过去跟他说一声,他自个知道该咋做。” “行,”张雪梅应道:“听你的。” “往后你也别买粮食了。”刘大壮抚摸着他最爱摸的地方说道:“屋里留点儿棒子面装个样子就行。 你把米面缸搁东厢房里,我隔几天给你送点儿过去,该吃就吃别省着,想吃啥跟我说就行。” “得。”张雪梅咧开嘴笑着说道:“那我们娘儿几个就靠你了。” 几天后的傍晚,刘家跟贾家几乎是同时搬了家,这事让整个院子的人议论纷纷。 好事的人找何雨柱打听了一下,刘大壮家为啥搬进后院主房了?何雨柱也没有遮掩,很痛快的告诉了他们。 这时大家才知道,后院主房是何雨水的不是何雨柱的。 这让听到的人都是大跌眼镜,没人想到何大清居然会给闺女留房子。 女生外向,这是很古不变的道理,一般有儿子的根本不会给闺女留家产,何大清的做法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对于何雨水的房子为啥让刘家给住了,大家也是众说纷纭的。 有人说;她迟早是要嫁人的,肯定会住到婆家去,这边的房子空着也不个事儿,让刘家住进去帮她看着点也挺好的。 也有人说;她是人家刘家带大的,不得给人家点儿补偿啊?难道她还想带着房子嫁人呀?那她不成白眼狼了吗? 这一说法得到了大部份人的认可。 唯一让大家不解的是冉秋叶,她原本的那间房子给刘家当了厨房,自个搬到前院去住了,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虽然她跟秦淮茹关系特别好,但也不至于把房子让出来?很多人都猜测着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但看她搬家的时候,一副有说有笑高高兴兴地样子,也不像是被刘大壮给胁迫的,那她到底图了个啥?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刘家都已经搬进了后院主房里,还有什么好猜测的? 这种心思来的快也去的快,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大家去惦记。 贾家今天也搬家了,是不是证明马上就能吃到酒席了?与其讨论那些有的没得,还不如期盼这顿酒席来的实在。 张雪梅带着槐花搬进了东厢房,西厢房里只用来做饭,还有两个隔间分别是棒梗和小当的。 此时的张雪梅跟棒梗,正忙出忙进的搬着东西,虽然累得满头大汗的,但她们却笑的很开心。 以后不用挤在一个屋子里了,他们都有各自独立的私密空间,尴尬的场面再也不会出现了。 改造房子的这几天,张雪梅带着几个孩子,都是住在许大茂家里的,屋里的东西全搬进了刘建国那间屋子里。 反正刘建国是住校的,不到周末也不会回来,张雪梅出马很容易的拿到了钥匙,屋里得大件是放在门口不用搬的。 幸亏许大茂不在家,要不然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出现的,就以许大茂的为人,想住进他家你想都别想。 就算是这样,姐妹俩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就害怕许大茂突然间回来,那肯定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热闹景象。 顾小芸带着俩个小丫头,满脸轻松的做着晚饭,有了钱票的张雪梅买回来很多东西,再加上何雨柱的饭盒。 贾家的伙食简直是直线往上提升,这几天后院西厢房的屋里,一直都有好闻的味道飘散了出来。 这让住在后院的人馋得要命,嘴里一直念叨着;少吃点儿,万一摆酒席不够了咋办? 临近天黑该搬的也都搬完了,后院主房里一片灯火通明,六十平的屋子,隔开了一个二十平的卧室,剩下的地方全是客厅。 四周靠墙的位置,合理的摆上了各种家具,客厅中间一张很大的八仙桌,足够刘家所有人一起坐下吃饭,也不觉得拥挤。 为了庆祝搬进了新家,一顿丰盛的晚饭是免不了的,大盘的鸡肉大盘的猪肉,配上一些时令蔬菜,让整个屋里都充斥着香气。 大盘的白面馒头大盘的黄瓜片,谁见了想咬上一口,刘大壮的几个孩子,不馋肉也不馋馒头,就盯着黄瓜片不停的砸着嘴。 坐在自家廊檐下一个人喝酒的刘海中,闻着满院子里的香味也泛起了馋,他扭头对着屋里喊道:“徐春妮,明个买点儿肉回来吃。” “唉,”屋里的徐春妮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自从刘光福走了以后,她整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给刘海中做饭,她的话也少了很多。 这样的场景已经好几天了,刘海中也没在意,他认为等徐春妮身上不疼就好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前院西厢房里,住了两天医院的闫埠贵早就回来养着了,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比起前几天精神了不少。 两天的住院费,可把闫埠贵心疼坏了,回来后的他,一直在想着从哪里找补一下。 闫解放这边前几天刚给过一次钱,就是想跟他要也得等下个月的,薅羊毛也不能连续的薅不是。 他隔着窗户瞧着对面黑漆漆的屋子,心里有一种难掩的惆怅,刘家搬走了,往后再也喝不到他家的茶了。 总不能端个茶缸往后院跑?他真要是那么干了,别人笑不笑话的先不说,秦淮茹肯定会跟他急。 他转过头看向自家的几个孩子,他们望着中院的方向一直在猛吸鼻子,但满嘴苦涩的他却什么也闻不出来。 他看向闫解放问道:“解放,你闻啥呢?” “鸡肉味儿。”闫解放渴望的回道:“爸,中院有鸡肉味儿,您没闻到吗?” “我能闻到个啥?”闫埠贵黑着脸问道:“你不知道我鼻子不通气的吗?” “我给忘了。”闫解放挠着头尴尬的回道。 他随后又接着问道:“爸,咱家是不是也该吃一顿肉了?上次吃肉还是上个月的事儿了。 那次的肉也太少了点儿,我就只见到了几个肉粒儿,都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吃肉? 咱家又不是没有肉票,为啥不能多买点儿肉呢?” “咋就不算了?”闫埠贵瞪着眼睛回道:“有肉粒儿也算吃肉了,肉粒儿不是肉是个啥?你以为买肉只给票就行了吗?那不还得花我的钱呀?” 第197章 拉偏架 “你爸说的对。”端着一盘子炒青菜,放到桌子上的杨瑞华附和道:“花那冤枉钱干啥?你爸他挣那点儿钱也不容易,你们都应该体谅一下他。” “妈。”闫解放问道:“我们也知道钱不好挣,但也不能不吃肉?我这每天还要上班,没点荤腥都提不起精神来。 再说了,我可是交了伙食费的,当初说好的每月至少吃一顿肉,这个月可没几天了,您不会打算不吃了?” “谁说不吃了?”阎埠贵接话道:“这两天张雪梅肯定会摆酒席的,我见过她买东西回来,这次的酒席绝对不赖,你们就留着肚子可劲儿造。” “那能一样吗?”闫解放问道:“人家摆酒席那是大伙儿都去吃的,跟咱家有啥关系?” “咋就不一样了?”阎埠贵瞪着眼睛问道:“吃席不比你搁家吃的好吗?席面儿上有没有肉?吃了席你这月是不是吃肉了?” 这几句话问的闫解放无言以对,他吭哧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些肉也不是您买的,我的伙食费可是交给您了啊。” “不是我买的就不算肉了?”闫埠贵问道:“你交的钱干啥了你心里就没个谱,每天早晚吃的饭是哪来的? 不掏钱人家能卖你粮食吗?行了,赶紧吃饭,一天天就你事儿多。” 端着锅碗进了前院的于丽,看到了刚出屋门的闫埠贵,她就当没看见一样,走到水槽边洗起了锅碗。 前几天就想找于丽说事的闫埠贵,因为发烧给耽误了,刚才他还想着要去找于丽呢。 既然碰到了也省得他往外院跑了,他扶了扶眼镜说道:“于丽啊,明儿个我们要去找解成,你也跟着去。” 本来没打算搭理他的于丽,被他得一句话说的愣了愣,于丽心里不由的想道:“这人不会是烧糊涂了? 你们家找人跟我有啥关系?还我也跟着去,我去的着吗?” 越想越生气的于丽,站直身来喝问道:“闫老师,您找儿子跟我有啥关系,我凭啥跟着去呀,您是我啥人啊? 一句话就想让我白干活,您也不称称自个儿有几斤几两的?咋地,您这摆出一副长辈使唤晚辈的架势给谁看呢? 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我告儿您,您别把我惹急了,惹急眼我上街道办找人评理去。” 此时的闫埠贵气的整张脸是一阵红一阵黑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于丽的反应会这么大,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人了。 这一刻,他心里有了跟刘海中同样的想法;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四合院吗?感觉谁都不把他当回事儿了。 前几天被傻柱说打就打,今天就是随口的一句话,引来了一箩筐的质问,而且还是自家以前的儿媳妇。 “你咋说话的?”手里拎着个水壶的杨瑞华跑出来问道:“你还有没有个尊卑了? 再咋说;他也是你以前的公爹,有你这么转个身就不认人的吗?” “您也知道那是以前啊?”于丽嘲讽的问道:“那我这会儿跟他有啥关系?他凭啥一张嘴就想让我白干活啊? 您也别总拿尊卑说事儿,一个锅里吃了好几年的饭了,我还不了解您二位都是啥样儿的人?” 就这一会的工夫,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刚吃过晚饭正无聊呢,听到吵架声都跑了过来。 杨瑞华随手把水壶递给了闫解娣,指着于丽问道:“你个小贱货,今儿必须把话说清楚,我们两口子干啥了?” 让你一个我们闫家不要的贱货说三道四的?” “呸。”撕破脸的于丽也不惯着她,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回道:“癞蛤蟆打哈气你的口气还不小啊? 你还有脸说是你们闫家不要我的?说的你们闫家像是有多稀罕似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 你们闫家有哪一点值得别人稀罕的?” 她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要不是离开你们闫家,能有这会儿的我吗?我当初也瞎了眼,才会嫁到你们家来受这份罪的。” “你……你……”杨瑞华气得直打哆嗦,她指着于丽问道:“好啊你,你长本事了啊,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说着话她就想上去掐一把于丽,以前作为婆婆得她经常这么干的,那时的于丽又不敢反抗。 站在一旁的闫埠贵连忙拉住了杨瑞华,示意她不要冲动,闫埠贵看的很明白,再多几个杨瑞华也不是于丽的对手。 现在的于丽可不是前两年的她,此时的于丽面色红润体态丰腴,看着力量感就很足,杨瑞华真要上去肯定得吃亏。 闫埠贵的脸色也很难看,毕竟被自家以前的儿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名道姓的骂,他的一张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可能是发泄以往的委屈,也可能是正在气头上,于丽不依不饶的问道:“我咋了?你又不是我啥人,我凭啥不能说你。 咋地,只许你骂人还不让人还嘴了?你这是哪家的道理,我咋没听说过呢? 你们两口子一个个为老不尊,还想让别人敬着你们,你们配吗?” 这一顿畅快淋漓的问话说完,可把于丽给舒坦透顶了,她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被排出了体外,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畅快。 “你够了啊。”闫解放说道:“再咋说;我爸妈也是你的长辈,他们以前还当过你的公婆呢。 就算这会儿不是一家人了,那你也不能这么说他们?” “你是瞎了还是聋了啊?”于丽指着闫埠贵跟杨瑞华问道:“就他们两个算哪门子的长辈? 一个端着长辈的架势要使唤我干活,一个跑出来骂我是贱货,咋地,我是欠你们闫家的啥了? 我活该被他们骂让他们使唤呗?我算是看明白了,老人们为啥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你们闫家人说话做事儿只会指责别人的不是,都不问问到底因为啥。” “这又是咋了?”从穿堂门出来的刘大壮,黑着脸问道:“闫老师,您这就没个消停了是? 前几天刚在张雪梅那儿闹了一场,您这又惦记上于丽的啥了?” “哈哈哈…”何雨柱一点面子不留的笑道:“大壮哥,他是惦记上人家于丽的人了,非得叫人家于丽给他干活。” “傻柱。”闫埠贵黑着脸问道:“你胡说啥呢?啥叫我惦记上于丽的人了,这话是随便说的吗?” “我可没胡说。”何雨柱指着围观的人回道:“你问问大伙儿,谁不知道你要让人家于丽给你家干活,才有这事儿的?” “闫老师。”刘大壮沉着脸问道:“您这是打算搁这院儿里称王称霸呢?欺负女人这事儿您做的可真顺溜。 您这脸是一点儿都不打算要了?” “刘大壮。”本来就对他有意见的杨瑞华,听他说的有点难听喝问道:“这儿有你啥事儿? 咱们两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了,你为啥总是拉偏架呢? 于丽这事儿你问清楚没有,张口就说我们家老闫欺负女人,你是看见了还是听到了?” 第198章 斯文败类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还用问吗?”刘大壮回道:“我远远就听到你们的吵吵声了,你们不是欺负人,为啥要让于丽给你们家干活?” “啥叫明摆着的?”杨瑞华问道:“你啥也不知道,就别搁这儿胡说了,你以为谁乐意跟她吵吵啊? 我们家老闫只是叫她帮个忙,又没说别的,她不帮就算了,说那么多难听的闲话干啥?” “帮啥忙?”刘大壮看向闫埠贵问道:“她又没吃你家的饭,愿意帮是情分不愿意帮是本分,就因为这个就要骂人啊? 再说了,你们闫家是没人了还是咋地?让人家一个女人去帮忙。 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腆着一张老脸找人家一个女人帮忙,你就不觉得臊得慌吗?” 还不等闫埠贵反驳他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我可是听到了,你堵着人家于丽让人家给你腾房子。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房子是你自个让出来了?这事儿院里人可都是知道的, 这会儿房管所里登记的是于丽的名字?那你跟大伙儿都说说,人家凭啥给你腾房子的?” “咋地?”他指了指张雪梅跟于丽继续说道:“院儿里就这两个没靠山的女人,你都不想放过是? 前几天想要人家张雪梅的东西,今儿你又想要于丽的啥? 人家凭自个本事过日子,碍着你们闫家啥事儿了?你咋就不能让人家好好的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刘大壮这些话一说完,围观的人看向闫埠贵的眼神越发的厌恶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作为一个文化人的闫埠贵,除了小心眼、斤斤计较、抠门外、背后还干出这种龌龊的事儿来。 五十多岁的张大虎,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指着闫埠贵喝骂道:“阎老抠,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欺负一个小丫头算啥本事儿? 你儿子要跟人家离婚让出来的房子,这事儿才过了多久?你哪儿来的脸要房子的?” “呸。”罗一锤冲着闫埠贵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也跟着喝骂道:“你这个披着一张人皮不干人事儿的畜生。 肚儿里装的心肝肺都是黑的?早些年俺听别人说啥斯文败类,今儿俺算是明白这话是个啥意思了。 这话说的不就是你这样的人吗?你几十岁的人了,咋就不能干点儿人事儿呢?” 这两个老头都指望于丽给他们做饭吃呢,闫埠贵想要房子就得把于丽赶走,这不就是变相的想要饿死他们吗? 试想一下,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能不生气?所以这两人骂起闫埠贵来,一点情面都没留。 “吆。”何雨柱也凑热闹的骂道:“还真没看出来啊,你这老东西还有这一手呢,我以为你就是欺负一下张姐。 没想到于丽这儿你也没打算放过呀?咋地,要不要我把房子也腾出来给你?” 这三个人一开骂,所有人都跟着骂了起来,这么好得机会是没人会错过的,顿时,整个前院陷入了一面倒的喝骂声中。 “大家听我说。”闫埠贵声嘶力竭的喊道:“事儿不是这样的。” 看到这种场面他也害怕了,今天这事要是解释不清楚,他们闫家就算是完了,从此他们出门都不敢抬着头了。 杨瑞华也清楚情况的严重性,她也帮着闫埠贵一起喊了起来,试图给大家一个解释。 闫家的几个孩子都跑进了屋里,心惊胆战的不敢露头。 闫埠贵两口子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在意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地喊声在众人的喝骂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很多人其实不是在骂谁,大部份都是在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有对生活中的苦闷,也有对工作中的不如意。 这些情绪往常都只能藏在自己心里,今天闫埠贵给了大家一个借口,不管是真的厌恶闫埠贵,还是什么原因。 所有人都在忘乎所以的骂着闫家人,墙倒的时候大家都会去推一把,很少有人想着去扶,此时的闫家就是这种情况。 口干舌燥的闫埠贵,拉起杨瑞华就往屋里跑,只听“砰”的一声,西厢房的门被关了起来。 两口子用后背顶着门不停的喘着粗气,此时的情况要是再不跑,万一有谁忍不住动一下手,肯定会引来更多的人动手。 那他们的下场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就是真的打死了他们,公安也无法判断这起事件的性质。 闫家的人都进了屋,按说看热闹的也该散了,但不知道他们抱得是什么样的心态。 居然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虽然骂声已经小了很多,但不时的还会有人骂上几句。 “吆!还挺热闹的啊?”就在这时,垂花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听到声音的人都看了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多岁长相普通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列宁装,腰间系着武装皮带,皮带上还套着一个皮制的枪套,枪套里装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她留着一头齐肩短发,前刘海的头发被几根发卡固定在了脸庞两侧,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的。 看到来人的刘海中,脸上堆起笑容迎了过去问道:“陶干事,您咋来了?” “过来看看。”陶干事回道:“我可是咱们这个院儿的专派员,要是连个面儿都不露,那我可就是失职了。” 她走到院子中间,看了一圈人群问道:“人还挺全乎的,看来事情不小啊?那么谁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跟在她旁边的刘海中连忙说道:“陶干事,我来给您汇报一下。” “行。”陶干事应道:“那你就讲讲。” “唉,好。”刘海中连忙回道:“事情是这么回事儿。” “我来说。”听到声音的闫埠贵,拉开门沙哑着嗓子喊道:“还是我来说,他不知道事情地经过肯定讲不明白的。” 听到闫埠贵这么说他刘海中不愿意了,啥叫我讲不明白,我有那么差劲儿吗?你个阎老西是想抢风头。 “陶干事。”刘海中连忙叫道:“今儿这事儿就是他引起的,要是让他来讲肯定会有隐瞒的。 他这人在咱们院儿里可不怎么招人待见,不信您问问大伙儿,看他在院儿是个啥样儿的人。” “刘海中。”闫埠贵干哑着嗓子用力喊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咱俩在院儿里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人, 我干啥了你还能不知道?你咋还胡说呢?” 闫埠贵用尽全力的喊话,因为嗓子干哑的原因,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让听到的人感觉不舒服。 “我可没胡说。”刘海中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些年你们两口子在院儿里见人就哭穷,谁家要是买点儿东西回来, 你们俩都会拉着人家说个没完,不就是想跟人家要点儿东西吗?院儿里有谁见了你们不烦的? 这些都是小事儿咱就不提了,咱就讲讲前几天发生的事儿。” “你够了啊。”闫埠贵喊道:“你说的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儿还提它干啥? 前些年闹饥荒我们家的人又多,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干的,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把它翻出来是个啥意思?” “行了。”陶干事摆摆手喊道:“你们两个都不要说话了,我只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说来说去的没一句有用的。” 第199章 报应 “陶干事。”何雨柱指着闫埠贵说道:“今儿这事儿就是咱们这位闫老师,他又在欺负人家一个女人。 院儿里老少爷们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大伙儿都堵这儿就是想问问他,还有完没完了?” “傻柱。”闫埠贵气急败坏的呵斥道:“你胡说啥呢,我啥时候欺负女人了?” 呵斥完何雨柱,闫埠贵又连忙向陶干事解释道:“陶干事,您别听他的,这人就是个混不吝,说话办事儿就没个谱。” “闫老西。”何雨柱指着他骂道:“说谁不靠谱呢?你个黑了心肝的老王八,你干了啥还用我胡说吗? 院儿里老少爷们都搁这儿呢,你还想抵赖不成。” “不许骂人。”陶干事板着脸呵斥道:“你们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有什么矛盾咱们敞开了说。 大家集思广益的商量着解决,像你们这样骂来骂去的能解决问题吗?” 她看了一眼闫埠贵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没问你之前不许开口,像你这样别人一说事儿你就打岔,那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搞清楚事情的起因?” “唉。”闫埠贵黑着脸应了一声,接过杨瑞华递来的一杯水一口气就给喝完,又接过毛巾擦起了汗。 “何雨柱。”陶干事看向何雨柱说道:“你继续说,不要带个人情绪,要实事求是客观性的讲,更不能骂人知道吗?” “得。”何雨柱悻悻地回道:“我知道了。” 他指着水槽里的锅碗说道:“前会儿人家于丽搁这儿洗锅呢,闫埠贵从他家屋里跑了出来,说是;要让人家于丽给他帮个啥忙的。 具体是咋回事儿我也不知道,我来的那会儿,他们一家子都在骂于丽一个人,这不纯纯的欺负人吗?” 听完何雨柱的讲述,陶干事在心里直翻白眼,何雨柱说了这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她看向于丽问道:“于丽,闫埠贵跟你说什么了?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于丽瞥了一眼闫埠贵回道:“我正搁这儿洗锅呢,他从自个屋里出来跟我说;于丽,明儿个我们要去找解成,你也跟着去。 我当时听的就来气,他是我的啥人啊,凭啥一张嘴就让我白干活呀?他们家找人我去的着吗? 他还摆出一副长辈使唤晚辈的架势,说的话不是来找我商量的,就是直接来通知我一声的。 好像使唤我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因为以前我是他们家儿媳妇呀?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于丽看向陶干事问道:“他儿子跟我离婚都一年多了,我们早就各过各的了,按理说;我跟他们家没啥关系? 这一年多来,我也没吃过他们家一口饭啊,您说;他凭啥这么使唤我的? 不就是因为我娘家离的远,搁这院儿里没个靠山呗。” 说着话于丽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来,这倒不是在做戏,只是对她以往在闫家过的日子感到不值,还有对她娘家人的怨恨。 要不是她爸妈逼着她快点嫁人,她也不至于稀里糊涂的嫁到闫家来。 “闫老抠。”张大虎指着闫埠贵喝问道:“于丽丫头该着你啥了?你凭啥叫她跟着你去找人?” “你个败类。”罗一锤指着闫埠贵骂道:“这丫头是咋离开你们家的,你以为俺们都不知道吗?人家的日子过得刚有点儿起色, 你他娘的就跑出来搅和,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俺跟你说;人在做天在看,你等着,这会儿你的报应就搁路上走着呢。” “陶干事。”何雨柱指着闫埠贵问道:“您听到了?我可是一点儿也没胡说,就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老东西。 他可不是个啥好玩意儿,他在咱们院儿里整天介地琢磨着要坑谁,家里人多的他还没去坑,我估摸着他也是不敢。 这些日子他一直盯着院儿里两个没依靠的女人,一心想把人家的东西抢到他家去。 前几天他就想抢张姐家的东西,今儿这事儿您以为他只是想白使唤于丽吗?我跟您说;他是盯上人家于丽的房子了。” “傻柱。”杨瑞华喊道:“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那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我们不想给她住了要回来咋了?” “住口。”还不等傻柱反驳,闫埠贵就呵斥道:“这儿没你事儿回屋里待着去。” 还想说几句的杨瑞华,被闫埠贵一呵斥也不敢说话了,她看了闫埠贵一眼有点不情愿的转身回了屋。 此时闫埠贵的一张脸已经阴沉到快要滴下水来了,他心里不停的骂道:“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娘们儿。 要房子也是在暗处逼着于丽要,咋还能摆到明面儿上说房子是自家的呢?” “陶干事。”何雨柱问道:“这下您该明白为啥了?于丽那间房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是闫家的。 人家想啥时候要就啥时候要,这不,今儿这使唤人,我估摸着就是个由头,明儿个肯定要说房子的事儿了。” “傻柱。”闫埠贵拍着大腿喊道:“你说起来没完了是?” “行了。”陶干事喊道:“这事儿我也听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她看向闫埠贵沉着脸问道:“闫埠贵,我需要一个释释,你有什么权利指使于丽给你干活的?” 不光是陶干事看着他,整个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等着他的回答。 此时的闫埠贵后悔地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是这种场面,他说什么也不找于丽的麻烦了。 有这份力气他多跑几个地方,说不定都能找到闫解成了,为了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反倒把自己放在了风口浪尖上。 “陶干事。”闫埠贵避重就轻的辩解道:“我,我这不是习惯了吗?她以前是我家儿媳妇,我一直都是这么使唤她的。 不信您可以问问她,看到她那会儿我也没想别的,直接就把她当自个家里人用了。 我承认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诚恳地向于丽道歉,往后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闫老师?”秦淮茹看着他质问道:“您说的不对,您这习惯保存的日子有点儿长了啊,咱们两家住对门也有年头了? 人家于丽自个过日子多久了,一年都不止了?我可没看到于丽给你们家干过啥,那您这么说是个啥意思?是想糊弄人家陶干事吗?” “秦淮茹。”闫埠贵喝骂道:“你的嘴咋这么长呢,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人家于丽都没说啥你接啥话呢?” “闫埠贵。”刘大壮指着他喝骂道:“你个老东西骂谁嘴长呢?秦淮茹说的有错儿吗,你搁这儿睁着眼说瞎话,还不让别人问了? 我也想问问你,你这习惯是咋保存的?自打于丽跟你们家解成离婚那会儿起,谁见过于丽跟你说过一句话,你咋就习惯使唤于丽了?” 此时的闫埠贵有点傻眼了,他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条件反射的骂了一句,根本没考虑骂了秦淮茹的后果。 “我可不想跟他说话。”于丽接话道:“在他们家那几年,他们两口子也没把我当个自家人看。” “陶干事。”何雨柱喊道:“这老毕登子骗您呢。” 第200章 周瑜打黄盖 “大家听我说。”陶干事举起双手喊道:“大家听我说。” 她连着喊了两遍,院里说话的声音才小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还举着双手的她。 “大家听我说。”她放下双手接着说道:“咱们这样乱哄哄的吵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希望大伙儿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随意的乱插嘴。” 她环视了一圈人群继续说道:“一会儿我问到谁谁才能回答,没有问到的人就不要说话了。 如果谁有不同的意见或者是有什么话要说,记着举起你的右手喊一声报告,得到我的允许你才能说话,大家听清楚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但基本上都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闫埠贵。”陶干事沉着脸看向他问道:“我发现你这人不只是作风有问题,就是品德上也有很大的问题。 作为一位人民教师你居然撒谎,我有义务到你所在的学校,找你们领导反映一下你的这种情况。 事情咱们一件件的来,请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有什么权利指使别人给你干活的? 你的这种行为,已经跟资本家地主是一样的做派了。 我告诉你闫埠贵,现在可是毛主席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政府执政,是无产阶级革命者和无数劳苦大众共同建立的新国家。 本来你们家只是个小业主,不属于重点教育对象,但你现在的这种做派,有重走资本主义地主老财路线的迹象。 我会如实汇报给王主任的。” 说到后面几句话时,陶干事的语气已经非常严厉了,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变了。 就是不知道她只是吓唬一下闫埠贵,还是真就这么想的。 此时闫埠贵的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是真没想到,他在这个院子里的人缘差到这种程度了。 以前是怎么样的他从来没注意过。但是今天,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除了嫌弃就是厌恶。 他试图在脑海里找到原因,但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是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了,他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啊。 最多也就是贪点小便宜,可这不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难道这也能算是干坏事? 正在想问题的他,被陶干事的话给吓住了,如果这种话真的传到学校领导的耳朵里,他以后还能不能见人先不说。 他当老师的生涯也算是走到头了,一个品德败坏的人,是没有资格教育下一代的,他是肯定要被学校辞退的。 这些都已经是小问题了,后面得话才是最吓人的,资本主义的高帽子他可戴不起,他要真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住在这里了。 不敢想下去的他,使劲的擦了几把汗,连忙解释道:“误会,陶干事,这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会撒谎呢? 刚才的话是我一着急胡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还有。”他哆嗦着又擦了擦汗说道:“我只是想逼着于丽要回我以前的房子,可没有要走资本路线的想法。 您可千万别吓唬我,我也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我只是怀疑她跟别人串通起来欺骗我的房子,往后我不找她的麻烦了还不行吗?” “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你有什么权利指使别人给你干活的?”陶干事板着脸问道:“这已经是我问你的第三次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是。”闫埠贵连忙回道:“您放心,这次我会讲清楚的,这事儿要从头说起。” 随后他就从闫解成找他谈话开始,一直讲到他为什么要指使于丽干活,这次他倒是一点也没有隐瞒。 “事情就是这样的。”闫埠贵说道:“这个月他也没来给我送钱,我这心里一琢磨,要是往后他都不来给我送钱。 那我不成冤大头了吗?您看,于丽虽然离婚了,但她有了自己的房子,闫解成不但有了工作还不用给我们养老。 他们俩都落了好处,就我们老两口啥也没捞着,您说气不气人?” 他只顾着把心里的想法都讲出来了,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的表情。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越发的鄙夷,其中就包括陶干事在内。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世上居然有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他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他把养孩子当做投资了,等他们长大孝不孝顺的他不在意。 只要他们挣到的钱,每月分给他一些就行,当然是越多越好。 听他这么说,陶干事的神情松懈了不少,只要不是走资本主义路线,其它的都只是民事纠纷,她自己就能很好的处理了。 “呸。”张大虎冲着地面吐了一口骂道:“你真不是个东西,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还他娘的养老钱,亏你想的出来。” “说你是败类一点儿也不冤。”罗一锤也骂道:“正常人谁能想出你这种损招来?” 他俩骂的声音不大,倒是也没有影响到别人,只听陶干事问道:“你一个月跟他要十二块钱,还不算医药费什么的。 你想过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吗?你考虑过这些钱都给了你,他的日子怎么过了吗?” “他自个应该有办法。”闫埠贵理所当然的回道:“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他既然答应了肯定不缺我这一点儿的。” 陶干事很是无语的看着他,心里想道:“这人是无药可救了,除了钱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人和事了。” “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陶干事指了一下于丽说道:“这事儿跟于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反而还是个受害者。 就因为你们父子俩的较量,让她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她现在除了房子等于是一无所有。 你难道不知道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往后过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吗?这事儿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你们父子俩都有问题。” “话可不能这么说。”闫埠贵连忙说道:“她在我们家那会儿就不服管教,又不能挣钱养家又不能孝敬老人的。 您说;我们要她能干啥?那会儿粮食有多紧张您也不是知道的,我们家养了她好几年,她也不算吃亏?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呸。”于丽冲着地面呸了一声,指着闫埠贵问道:“你也好意思说是养了我好几年? 以往我是你们闫家媳妇儿,家丑不外扬我还是知道的,有些事儿我是不能往外说。 今儿你把话赶这儿了,那我就得问问你,我是有定量口粮的,虽然吃不饱,但肯定也饿不着? 那我为啥一年到头总是饿着的?过年过节不要说是荤腥了,那几年我连一个二合面馒头都没见过。 我的口粮都上那去了?整天介地棒子面稀粥,吃个窝窝头也是有数的,吃个咸菜丝还要按根分,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 “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闫埠贵理直气壮地回道:“前几年是个啥样儿年景,难道你会不知道? 要不是有我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你们几个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个两说呢。” “你可拉倒。”于丽说道:“一斤棒子面多少钱,一斤大米白面多少钱?我也没说非要吃肉。 但我的口粮里是有米面票的,我那些米面票上哪儿去了,要不要让大伙儿帮忙算算这个账?” “算啥算?”闫埠贵说道:“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有多费,做饭可不止是有粮食就行,还有柴煤这些也得花钱买。 这些都是陈年旧账算起来太麻烦,你也别搁这儿跟我算啥账了,往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互不干涉行了?” 第201章 瞎了吗 “啥叫互不干涉?”于丽说道:“是你在干涉我的生活,我可没兴趣干涉你的。 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今儿话已经赶这儿了,咱们就得说清楚,我怕往后你又要跟别人说;我是靠你的算计才挺来的。” “你咋那么倔呢?”闫埠贵说道:“这些都是家里的私事儿,你说那么多干啥呢?” “这会儿是你家的。”于丽反驳道:可不是我家的,你不是说;光有粮食做不了饭吗? 你这话儿也没错,我也知道不生火是做不了饭的,但我们可是交了伙食费的。 前几年只有我跟闫解成在交,后面闫解放能挣钱了他也在交,我们三个还要交住宿费。 她看向围观的人问道:“大伙儿听到这儿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是啊,我也很奇怪,住在自己家里要交住宿费, 吃个饭还要交伙食费,他说这是规矩,听他给我们讲规矩的那会儿,我很想找个人问问,别人家是不是也跟我们是一样的。” 听了于丽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听说,直接震碎了很多人的三观。 要不是有陶干事在这里,肯定会有人想找他问问,这个点子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就连一旁的陶干事听的都愣住了。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闫埠贵毫不在意的问道:“吃饭交伙食费,住房交住宿费,这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有啥好奇怪的?你这会儿说这话是个啥意思,交给我的钱你还想要回去不成?” “我才不稀得要呢。”于丽接着问道:“你不是说柴煤要花钱买的吗?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几个每月交的钱买啥不够? 粮票咱们先不说,那我们交了伙食费总该能吃的好点儿?钱交给你了我们相应的伙食却一点儿也没变。 那你来告诉我,我们交的那些钱去哪儿了?我们该有的口粮到你这儿咋就没有了,我们交的伙食费干了个啥? 你是怎么张开嘴说出你养着我们的?你的那颗心简直比地主老财都要黑。” 说到最后几句话时,于丽基本上是喊着问出来的,以此来发泄她积压在心底的怨气。 “你也别问我这些。”闫埠贵回道:“这会儿你不是我们闫家的人,你没资格知道。”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刘大壮接话道:“花钱买东西天经地义,她花了钱没有买到该有的东西, 你这已经属于欺骗行为,这事儿可以报公处理了。” “刘大壮。”闫埠贵喊道:“你别搁这儿糊弄我,这些可都是家里的私事儿,咋就能成欺骗了呢?” “你也别喊。”刘大壮不以为意的说道:“陶干事搁这儿呢,咱们问问她不就得了?” “陶干事?”刘大壮问道:“您看这事儿是个啥章程?” 陶干事嫌弃的瞥了一眼闫埠贵,有点无奈的回道:“按说;这事儿确实属于家庭矛盾,他并没有对社会构成什么危害。 但如果他家里人举报的话,咱们街道办还是会介入调解的,闫埠贵的这种行为已经属于大家长做派,是不可取的。 家里的成年人是有权利要求分开过的。” “陶干事。”闫埠贵着急的问道:“不是,这咋还还能随便分呢?他们都走了,那我这老些年不是白忙活了吗?” “闫埠贵。”陶干事义正言辞的喊道:“你这种思想是不对地,生儿育女是你的自由, 但你既然生下了他们,你就有义务把他们抚养长大。 到你这儿怎么还成了讨价还价的工具了?我发现你这人身上的毛病不少啊? 鉴于你这种思想顽固,有强烈的大家长做派,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每周到街道办报到一次。 接受一下新思想的再教育,直到你认清自身的不足为止。 我们还会以正式文件的形式,下发到你所在的单位,你听清楚了吗?回答我。” 这个时期到街道办学习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去了都会留下相应的污点。 以后他也会属于街道办的重点关注对象。 “咚”的一声。闫埠贵坐倒在了地上,他已经吓的站不住了,他知道这次他算是真的完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就因为一点小事,他不但要去街道办接受再教育,就连工作肯定也是保不住了。 没有那个学校会任用一个有污点的人当老师的,本身他就是小业主成分,这下开除他都不需要理由了。 “他爸。”杨瑞华连忙跑出来扶着他问道:“你这是咋了?” 处于呆滞状态的闫埠贵面如死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他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一旁的杨瑞华急得都快要哭了,她摇晃着闫埠贵的身体问道:“他爸,你到底是咋了,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不。”闫埠贵无意识的回道:“不去医院,去医院还要花钱的。” 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甚至还有人低声骂道:“活该,这下你的报应来了?” 看到这种情况的陶干事,也没有再逼着闫埠贵回答,而是对着围观的人喊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大伙儿都散了。” “陶干事。”一直站在自家廊檐下的闫解放喊道:“您先等会儿。” 正准备要走的陶干事,听到喊声又停住了脚步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儿要说吗?” “您不是说;成年人可以要求分开过吗?”闫解放说道:“我们家是个啥情况您也知道了,我就是想问问您。 我都已经成年了,能不能申请分开过的?” 陶干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闫埠贵回道:“如果你还有弟弟的话是可以申请得,但是你应尽的义务可不能少。 毕竟他们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不是说你分出去以后,就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如果你已经想清楚的话, 过两天到街道办来找我,我们一起制定个章程出来。” “唉。”闫解放连忙回道:“您放心,这些我都懂,该尽的义务我一点儿都不会少的。” “行。”陶干事看向闫埠贵说道:“这事儿过两天再说,今儿有点不太合适。” 说完话她转身出了院子,看热闹的人也都哄哄闹闹的散了,一路上全是骂闫埠贵的。 讨论的话题都是什么住宿费啊伙食费的,闫埠贵的做法,简直是给所有人另开了一扇天窗。 洗完锅的于丽,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闫埠贵,神情愉悦的走向了外院。 “于丽。”杨瑞华气恼的喊道:“都是你,我们家老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呸。”于丽骂道:“他活该,看他往后还敢造孽不,你也别跟我这儿放狠话了,还不赶紧把人弄屋去。” 望着离开的于丽,杨瑞华咬牙切齿的喊道:“解放,解旷,你们都是瞎了吗?没看到你爸起不来呀,还不赶快过来扶一把。” 听到喊声的闫家兄弟,也没敢耽搁的连忙跑过去扶起了闫埠贵,他的两条腿跟个面条似得,根本就站不住。 兄弟俩只好一人一只胳膊架着他往屋里走去。 夜色逐渐地深沉了下来,温热的微风徐徐吹过大地,偶尔带动的响声,让这个安静的院落不再是那么地寂静。 后院主房里,搬进新家的秦淮茹一点困意都没有,屋里的灯虽然已经熄灭了,但她还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着屋子。 这是住在东厢房里享受不到的待遇,东厢房里无论是太阳还是月亮,不升到中天它是照不进屋里的。 “唉。”秦淮茹问道:“你说;闫埠贵会不会被开除?” “肯定会。”刘大壮回道:“街道办的再教育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只有哪些思想有问题的人才能去学。 他作为一位老师还要接受再教育,这就是最大的污点。” 第202章 稠稠的 “咋就成这样了呢?”秦淮茹有点自责的问道:“不会是我多了那一嘴给害的? 那会儿听他编瞎话,我这心里就来气,不知怎么地就给秃噜了出来,我也没想到这事儿会变成这样啊。” “这事儿不赖你。”刘大壮安慰道:“你就是不问于丽也会问的,他编的那些瞎话谁听了都来气。” “可闫家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呢。”秦淮茹还是有点担忧的说道:“这下没了来钱的路子,往后这日该咋过呀?” “你就是瞎操心。”刘大壮回道:“人家阎老抠有的是钱,你可别忘了他家是个啥成分,说不定人家的钱比咱家的还要多呢。 就算是没有工资,你以为这就能饿的着他了?只不过这往后啊,他们家的伙食又得降一大节了。” “还降啊?”秦淮茹问道:“都那样了还能咋降呀?他们家吃的本身就没啥油水了,再降不就只剩下水煮菜了吗?” “你以为这事儿他干不出来吗?”刘大壮问道:“你还是把他想的太好了,哼,要是没有啥特殊情况,往后还想吃啥菜? 那玩意儿得花钱买,你觉得没有工资的阎老抠,他能舍得花那个钱吗?”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他这一闲下来呀,住这条胡同里的人可是要遭殃了。 以往他也就是下班回来,才有空闲聊会儿的,这下他有的是时间拉着别人说话了。” “也就是在外面,别人都还不知道他是个啥样儿人。”秦淮茹接话道:“几个菜叶子几根葱的,他们应该也没当个事儿看。 可能都觉得值不了几个钱,给了也就给了。 反正我是很少见到杨瑞华买过啥吃的菜,他们家的菜大多都是这么来得?” “要么我说他不差钱呢。”刘大壮说道:“这老些年了你还是不了解他呀?你仔细好好想想。 他们家这些年除了每月固定的粮食要买,还有那几两必须要买的油,你还见过他买啥了? 就连必吃的盐他都很少出去买,他们家咸菜丝为啥精贵?不就是为了少买点儿盐吗? 今儿于丽不是也问他来着。你说;这些杂七杂八的票据都去哪了?这会儿肯定都被他换成钱存了起来。” “可往后他也没了进账啊。”秦淮茹问道:“老人们不是都说;每天来钱的日子好过吗?就这些他也用不了多久?” “这些是不够。”刘大壮说道:“大头还是他的工资,还有他收到的住宿费伙食费什么的,这些钱他肯定都没舍得花。” “我给你仔细算算这个账。”刘大壮继续说道:“他每月三十八块五的工资,于丽跟闫解成的住宿费,每月是两块钱。 还有他俩的伙食费每人每月是一块五,这些加起来就是五块钱,后来又加了个闫解放,这又是两块五的进账。 总共算下来,他等于每月有四十六块钱的进账,这些钱他是不会花的。” “这么算下来,他手里的钱确实不老少了?”秦淮茹惊讶的问道:“那他家里就不开销吗?” “你看你。”刘大壮无奈的回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家里哪些乱七八糟的票据都上哪了? 你见他家买过烟酒糖茶这些东西吗?他家也很少吃大米白面的,那这些票据又上哪了? 如果还不够,他从外面弄条鱼回来吃,不得跟那几个再加点儿钱的?” “我的天爷呀。”秦淮茹惊呼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啊?那他这不成投机倒把了吗?” “抓到了才算。”刘大壮随意的回道:“人家只要不当面给钱,都算是倒换。” 听了刘大壮给她算的账,秦淮茹的心里是久久不能平静,一旁的刘大壮打呼噜的时候,她还在掰着手指头算着账。 但就凭她的那颗小脑袋瓜子,是怎么也算不明白这个账的。 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后院主房的屋里已经很亮了,这是在东厢房永远也感受不到的。 还没有习惯这么早屋里就亮起来的秦淮茹,已经开始忙里忙外的干着家务活了。 昨天夜里算了伴宿账的她,很明显的有点精神萎靡,但她的兴奋劲一点也不比昨天差。 “姐。”同样起了个大早的冉秋叶问道:“姐夫还没起呢?” “没呢。”秦淮茹小声的回道:“让他多睡会儿,一会饭做好了再叫他。” 随后她又问道:“你咋也起这么早的?你不用这么早起来的,往后记得多睡一会儿,我做好饭叫你你再起。” “没事儿。”冉秋叶回道:“每天这个点儿我就睡不着了,就那么干躺着还有点儿不得劲儿,早点儿起来活动活动也挺好的。” “那行。”秦淮茹吩咐道:“你去厨房把昨个剩的馒头热一热,再切上一盘子黄瓜片,那几个小家伙儿就爱吃这个。 一会儿我再给咱们打几个荷包蛋,算上昨个没吃完的咸菜丝,今儿早饭也就齐活了。” “得嘞。”冉秋叶笑着应道:“我这就去。” 任谁听到这样配置的早饭,也能咧着嘴乐呵老半天的。 从外面回来的顾小芸走到垂花门时,碰到了被闫解旷搀扶着的闫埠贵,虽然他看起来比昨天精神了不少。 但走路还是得有人搀扶着,证明了昨天那件事对他的打击真的不小。 要是往常顾小芸肯定会打声招呼的,但是今天她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甚至都没有多看闫埠贵一眼的想法。 他这几天做的事情,在顾小芸心里的印象越来越差,特别是昨天听到他讲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简直颠覆了顾小芸的认知。 回到中院的顾小芸,在水槽边洗了洗手,直接往张雪梅所在的东厢房走去,此时的张雪梅也早就起来了。 她正从侧屋里往外腾着东西,昨天搬的都是当时要用到的,剩下的留着慢慢往回搬就行,反正也没人催着她赶紧搬的。 “姐,”顾小芸问道:“今儿的早饭还是跟往常一样吗?” “不用。”张雪梅回道:“咱这会儿有粮,干啥还抠抠搜搜的?一会煮点儿小米粥,多放点儿小米煮稠一点儿的。 再蒸几个二合面的馒头,照着每人两个的样子做就行。” “姐。”顾小芸不确定的问道:“真要这么做呀?会不会太浪费了?俺觉得咱喝点儿稀粥吃个窝窝头就行,大清早的干啥要吃这么好?” “浪费啥?”张雪梅点了一下她的脑门问道:“吃进自个肚子里的也能叫浪费?听我的,你就放开了肚子造。 粮食不够我会想办法的,你操的哪门子的闲心呀?” “得嘞。”顾小芸应了一声后又试探的问道:“那俺可真做了啊?” “嗨。”张雪梅瞪着她问道:“我说;今儿你这丫头咋回事儿?让你吃点儿好的你磨叽个啥?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咋还一个劲儿的问个啥?” “行行行。”顾小芸笑着回道:“俺不问了还不行吗?俺这就去做饭,粥一定煮的稠稠的,插上筷子都不倒的那种行了?” “去去去。”张雪梅也笑骂道:“赶紧做你的饭去,别搁这嬉皮笑脸的打搅我了,我这都忙的要命呢,哪有闲工夫打理你?” “唉。”顾小芸一边下台阶一边回道:“俺可真的走了啊。” 她走到院子中间都没听到张雪梅的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台阶上已经没有了张雪梅的身影。 于丽给隔壁送早饭的时候,闫埠贵父子俩才慢悠悠的进了院子。 他们互相都瞪了一眼对方,又快速的躲开了对方的目光,从这个场景就可以看出,他们谁也不想看到谁。 于丽快速的往隔壁走去,闫埠贵的脚步也明显的加快了那么一点点。 看到进了屋的闫埠贵,杨瑞华担心的问道:“他爸,你咋去了那么久?要不是知道你是去上厕所了,我都想出去找一找你呢。” 第203章 糟心事儿 “你就是瞎操心。”闫埠贵有气无力的回道:“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闫解旷扶着他坐到炕上后,一声不吭的出了屋子。 杨瑞华连忙洗了块毛巾给他擦了擦手,这才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有啥好担心的?”闫埠贵说道:“不是还有解旷跟着吗,我们俩还能一块儿丢了?” “哎!”闫埠贵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最近也不知道咋了,尽遇到些糟心的事儿。”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杨瑞华劝道:“自个身子骨要紧,事儿已经这样了,你再咋发愁不也没用不是?” “我还用得着你劝?”闫埠贵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说道:“我说的是刚刚遇到的糟心事儿,你都胡扯些啥?” “他爸。”杨瑞华接着劝道:“你就消消气儿,你这身子骨真不能再受气儿了。” 接着她岔开话题问道:“话说;刚刚你不是上厕所了吗?这上个厕所能有啥糟心事儿?” “哎!”闫埠贵又叹了口气说道:“要么说;这人倒霉了喝凉水它也塞牙缝儿呢,就是上个厕所,也能有事儿找上我。 上完厕所回来时,碰到胡同里王家那小子了。他跟我说;前些日子他和我聊完天后,回到家发现身上的一块多钱没了。 问我见没见到他丢的钱,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的,我就问他;你说这话是个啥意思? 是不是想说;你丢的钱搁我这儿呢?我就跟他说;他丢的钱我没看到,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杨瑞华很配合的问道。 “他拉着我不让我走。”闫埠贵回道:“非得让我好好想想。你说;这事儿我想的着吗? 他啥时儿丢的钱自个都说不清楚,我上哪想去呀?再说了,谁知道他的钱是不是真的丢了? 气的我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两句才回来的,你说;大清早的遇到这种事儿算不算糟心?” “这当然算糟心事儿了。”杨瑞华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王家小子也太过分了,无凭无据的,咋能随便冤枉人呢?” “可不是嘛!”闫埠贵气呼呼的附和道:“我都怀疑他就是来讹我的。” “你也别跟他置这个气。”杨瑞华安慰道:“赶明儿我要是碰到他,倒是要好好的问问他了。 是不是觉得咱们闫家人好欺负还是咋地,一个个都想跑过来踩上两脚的?” 她瞧着无精打采的闫埠贵又问道:“他爸,家里头还有点儿小米呢,要不给你煮上一碗粥,你多少还是喝上几口的好?” “不用,这会儿我啥也不想吃。”闫埠贵摆了摆手说道:“你忙你的去,我搁炕上躺会儿就行。” “唉!”杨瑞华应了一声问道:“那,今儿你还去学校吗?” “不去了。”闫埠贵意兴阑珊的回道:“这一两天也该放假了,估计往后啊,再也用不着去了。” “哎!”杨瑞华叹了口气,扶着闫埠贵躺到炕上,转身又忙自己的家务去了。 与此同时,在一处筒子楼里,一位二十五六岁中等长相的女人,拎着个暖水瓶钻进了其中一间屋里。 这间不到二十平的房间,布置的相当温馨,靠近窗户的位置放着一张双人床。 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身形将近一米八的大高个。 他长着一副比平常人都要长的脸,年轻的面容上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此时的他虽然是躺在床上,但人却是醒着的。 “唉。”进了屋的女人问道:“你咋还不走?一会儿楼里的人都起来了,看你咋出这个楼。” “嗯。”床上的男人回道:“这就走。” 说着他也坐起了身来,拉过放在旁边凳子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那事儿你可要抓紧了。”女人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说道:“我这肚子快要显怀了,再不抓紧你是知道后果的。” “你放心。”那男人回道:“这几天我一直跟我爸聊这事儿呢,他那边基本没啥问题,唯一麻烦的就是那边院儿里的房子该咋办。” “还能咋办?”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要么找人接手,要么租出去,反正我是不会住的,有楼房不住傻子才住大杂院儿呢。” “这我知道。”男人附和道:“楼房住着是比院儿里舒服,我都不想回那边去,那儿还能让你也搬过去的。” “知道就好。”女人傲娇的说道:“摊上我算是便宜你了,又能住进楼房又有人伺候着你。 再过几个月你连爹都当上了,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积的德,全用我这儿了。” “你可拉倒。”男人撇撇嘴说道:“当初我可是跟明辉一块儿追的你,那会儿你咋没瞧上我呢? 要不是他死的早,你能想起我来才怪了呢?” “你知道就好。”女人一脸黯然伤神的回道:“要不是那个短命鬼说走就走了,你还想给我孩子当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哎吆,我的小宝贝唉。”看到女人的脸色不对,男人连忙安慰道:“你可别伤心了,这样对孩子不好,往后咱俩谁也甭提他。” “哼。”女人傲娇的说道:“好像谁乐意提一个死鬼似得,要不是你非得翻这些旧账,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是,是。”男人连忙认错道:“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这张臭嘴就是欠抽。” 说这话他拉起女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嘴上还说道:要不还是你来,别人也没这个胆子抽我。” “去去去。”女人甩开他的手说道:“我才不抽呢,你那张脸厚的跟个城墙似得,我还怕自个的手疼呢。” “嘿嘿嘿。”男人腆着脸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抽我,也不看看咱俩是个啥关系。” “你这人就活了这张嘴。”女人脸上露出笑容道:“也不知道你凭这张嘴,到底骗了多少女人的心。” “这你可冤枉死我了。”男人辩解道:“你也知道我是干啥的,每次出去都是十天半月的,哪有工夫去骗人啊? 唯一骗过一次的就是你,不也没成功不是?” “你还是赶紧走。”女人抱着膀子催促道:“听你说话咋这么肉麻呢?我这儿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没事儿。”男人死皮赖脸的应道:“往后我经常说给你听,听的多了肯定会习惯的。” “咦…”女人嫌弃的说道:“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这儿早饭也就别吃了,话说;你家里的那位你有啥打算?”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男人挥挥手说道:“一个乡下女人,随便给点儿钱打发了就行。” 他接着又说道:“早饭还是要吃的,你不吃孩子也要吃,我这就走,可别耽搁我儿子吃饭。” “切。”女人撇撇嘴问道:“你咋知道是个儿子的,万一是个闺女看你还说不?” “必须是儿子。”男人挑了挑眉毛回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有个算命的老头跟我说过,我这辈子是多子多福的命。” 说完话他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走廊里,发现没人后迅速的钻出了房间。 听着走廊里远去的脚步声,关好门的女人又忙起了家务活,嘴上还小声的嘀咕道:“那个算命的老头肯定是个瞎子。” 晌午的时候,王红霞带着陶干事走进了闫家,这个时间不管是外院还是前院,基本上没什么人。 自打刘大壮搬到后院,整个前院也就只剩下闫家的门是经常开着的。 其它几个房间除了晚上有人睡觉,白天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王红霞跟闫埠贵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从那以后,闫埠贵每周二都会带着纸笔跑一趟街道办。 第204章 要命呐 下午的时候,一群孩子嬉嬉闹闹的从巷子里跑过,每过一条胡同,都会有几个或者十几个孩子钻进胡同里。 他们有的肩膀上斜挎着个军绿色的包,有的怀里抱着书本,跑到满头大汗也挡不住他们的兴奋劲儿。 这个时期的小学生,只有数学和语文这两门课程,除了两本书外也就只有作业本了,其实有没有书包都行。 跑进院子的刘建军和刘馨香,推开了各自的屋门,放下书包后又一起跑向了后院。 跑不过刘建军的刘馨香,气喘吁吁地喊道:“二哥,你耍赖皮,说好我先跑的,你咋没等我呢?” “谁说我没等的?”跑在前面的刘建军回道:“你都进穿堂门了,我才出来的好,赶紧的,爸那屋里还有几块糕点呢。” “啊…”刘馨香大喊道:“二哥,你可不能跟我抢,我得多吃一块的。” 刘家兄妹跑进后院的时候,棒梗也气喘吁吁地进了中院,他跑进西厢房放下书包后,转身又往东厢房跑去。 坐在自家门口的田马氏,瞧着跑来跑去的棒梗,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羡慕。 “奶奶,我们回来了。”两个十岁左右,长的很清秀的小女孩,站到田马氏的跟前叫道。 她们脑后梳着两根长辫子,穿着一身不算旧的粗布衣服,从面色上看还算健康,证明家里人没有亏待过她们。 田马氏收起眼底的羡慕,面无表情的的回道:“回就回来呗,喊啥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随后又吩咐道:“招男去洗衣服,招娣去把地扫一扫,别整天的就记着玩儿,我像你们这么大那会儿, 全家人的饭都是我在做,你们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还能去学堂里识字,哪像我连自个的名字都不会写。” “知道了。”姐妹俩应了一声,抱着书本进了屋,熟练的干起了家务活,根本没把田马氏说的这些放在心上。 田马氏的这些话她们已经听到过无数遍了,不敢说是都能倒背如流,但顺着说的话肯定能做到一字不差的。 随着学生的放假,每条胡同每个院子里都热闹了起来,憋了几个月的孩子们算是彻底解脱了。 “姐。”冉秋叶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只手挥舞着告别道:“我走了,等学校开学我再回来。” “走。”秦淮茹也挥手作别道:“路上骑慢点儿,小心别摔着。” “知道了。”冉秋叶应了一声,骑上自行车就走。 望着远去的冉秋叶,秦淮茹反身进了院子,刘馨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嘴上还说道:“妈,您也不管管我二哥的。 我就洗个手的工夫,他就把我那儿半块糕点也给吃了。” “我可管不了他。”秦淮茹责怪道:“谁让你不抓紧吃的,一会儿你爸就回来,你找他给你评理去。” “我才不去呢。”噘着嘴的刘馨香说道:“他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他只会说;嗯,知道了。 然后转头就给忘了,还不如找我爷爷来的好,最起码爷爷会拿点儿东西出来,给我们分着吃。” “你这丫头。”秦淮茹埋怨道:“都多大个人了,咋整天介地就知道吃呢,一会儿把屋里的脏衣服全洗了,洗不完不许吃东西。” “知道了。”不敢反驳的刘馨香应了一声,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告这个状了。 下班的路上,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张雪梅问道:“师傅,明儿个就是休息日了,摆酒席的东西能凑齐不?” 骑着自行车的刘大壮想都没想的回道:“差不多。”他给张雪梅眨巴了几下眼睛,就不再开口了。 瞬间秒懂的张雪梅,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蛋上还泛起一丁点儿的红晕来。 “雪梅姐。”前面骑车的于丽问道:“你猜,明儿个谁会跟阎老抠坐一桌的?” “这事儿还真不好猜。”张雪梅想了一下回道:“我琢磨着,刘海中肯定不介意跟他坐一块儿,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于丽轻笑两声说道:“雪梅姐,你说;要是凑不够一桌,不给他们上菜会是个啥样儿的?” “哈哈哈…”听了于丽的话,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想想那种尴尬的场面,还有闫埠贵着急的样子,那还真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而他们讨论的闫埠贵,这时正瞪着一双小眼睛在发火。 “咋地?”闫埠贵喊道:“你就这么等不及吗?昨个刚知道的事儿,你今儿个就想办成的? 我养了你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告儿你,想分出去也行,每个月必须给我十块钱,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十块?”闫解放不以为然的说道:“您咋不去抢呢?我每月就十几块钱的工资,给您十块我还剩个啥? 您也别跟我说您同不同意的话,您可别忘了,这事儿不需要您同意的,人家街道办要办的事儿哪有办不成的?” “混账。”闫埠贵气呼呼的骂道:“你个白眼狼咋说话的?我要十块钱过分吗?你们都是我从小拉扯大的。 你们的吃穿住花了我多少钱?还有我们两口子花费的那老些精力,这些算下来要你十块钱多吗? 我还告儿你,你也别拿街道办来吓唬我,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不讲理了,那有无缘无故让别人分家的道理?” “您也别不信。”闫解放说道:“人家街道办也不是无缘无故办事儿的,咱家是个啥情况,人家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反正申请材料我已经交了上去,您搁我这儿漫天要价也没用,我们这些分出去的儿女,都是只尽自个应尽的义务。 具体给您多少,人家街道办会根据我们的经济实力来判定,不是您想要多少就给多少的。” “哼。”闫埠贵咂巴了两下嘴,没有说出话来,此时的他感觉非常的不好,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一样。 以往唯唯诺诺的儿子,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侃侃而谈,而且说的内容还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这让他的精神都出现了一丝恍惚,他都有点怀疑,面前这个人还是不是他的那个儿子了。 “您自个还是好好想想。”闫解放继续说道:我大哥到底是为啥不回来的?不要说是他了。 不管是谁要出那老些钱,都不会回来的,您要的那些钱哪儿是什么养老钱呀,您这儿分明是在要他的命呐。 今儿个我就给您表个态,我是不会答应给您多少钱的,要么咱好说好商量,每月给您个两块三块的。 要么就等街道办裁定,您信不,到那会儿,我估摸着也就是个一块两块的。” “想都不要想。”闫埠贵大声喊道:“两三块钱你是打发谁呢,那点儿钱够干啥的?他们街道办真要是敢这么干, 我就到区政府上访去,再不行,不还有个市政府吗?我还真就不信了,这共产党的天下就没个讲理的地儿了。” “讲理的地儿有的是。”闫解放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您这天下独一份的理儿,到哪儿都讲不通。 您信不信,您要是真敢去区政府,您还得在那边儿学习几天的。” 听到这话,闫埠贵的一双手不自觉的抖了几下,他也清楚闫解放说的话不是吓唬他,因为街道办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感觉这个世界变的不一样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跟他作对。 “你是怎么跟你爸说话的?”杨瑞华指着闫解放呵斥道:“你看你把他给气成啥样了,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我从小教你尊卑礼教都上哪儿去了?不就是跟你们要点儿养老钱吗?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像是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你们都还年轻,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你爸都这个岁数了,你们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他的?” 第205章 霸道 “妈。”闫解放不置可否的问道:“您可真会说话,您的意思是我们年轻就可以少吃饭,饿着肚子体谅我爸呗? 那我想问问您,我从咱家分出去,也就只是把户口划了出来,除了这个您还能分我点儿啥?” “你还想分东西?”闫埠贵猛地睁开眼睛喝问道:“咱家那样东西是你置办的,你有啥资格分东西的? 你分出去不给钱还想要东西?我告儿你,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就是一根柴火你也甭想带走。” 看着气呼呼的闫埠贵,杨瑞华连忙劝道:“他爸,你跟自家孩子置个啥气呀,真不值当,他不懂事儿咱慢慢教就是了。 你生这么大气儿干啥?气儿太大容易伤身,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往后咱家这日子还咋过吆。” “哼。”闫埠贵冷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他已经气的胸口都在隐隐作疼,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走到他跟前的杨瑞华,在他后背上从上往下的缓缓拍着,以此来缓解他胸口的闷气,嘴上还劝道:“你还是消消气儿。” “我也就是那么一问。”闫解放缓缓地说道:“您是啥样儿性格我还是知道的,我就从来没想过能带走啥的。” “知道你还问,你是成心气你爸呐?”杨瑞华责怪的问道。 随后她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解放啊,你也知道咱家是个啥样儿的状况,就这么点儿的屋子。 要不是给解娣隔了个睡觉的地儿,屋里头一直都是空荡荡的,就这点儿东西,还是我跟你爸这老些年来, 一直省吃俭用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少了那个也不合适你说是?再说了,哪儿有拆了大家补小家的道理?” “您说的在理儿。”闫解放附和道:“那您有没有想过,我分出去后除了户口还有啥?我这会儿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 就这我爸还想让我出十块钱呢,您有没有想过,那十块钱真给了我爸,万一我饿死了咋办?” “哪儿有那么玄乎的?”杨瑞华责怪道:“你自个单过还不好过吗?挣了钱也不用你养家,过的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你每月都有十几块钱的工资拿,给你爸十块,你自个留几块够买棒子面就行,上班要干活了吃几个窝窝头, 不干活了喝点儿棒子面粥就行,省着点儿吃那儿能饿死人的?” “妈。”闫解放喊道:“您可别说了,您到这会儿了还不明白吗?我哥为啥走的,我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为啥也要走? 不就是因为咱家年复一年,一直吃的是窝窝头棒子面稀粥吗,吃个咸菜丝还是按根分的,每天炒菜您往锅里滴过油吗? 这老些年来饿惯了我还能忍一下,但我最怕的就是上厕所,每次去厕所我都要等一个最里面的坑。 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是为啥?我为了往后能痛痛快快的上个厕所,才要分出去的,您可到好,我都分出去了, 您还想让我吃棒子面粥啊,那我到底图了个啥?” “行了。”杨瑞华说道:“你也别扯这些没用的,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有窝窝头吃就不错了,你还想挑三拣四的?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有多少人是连窝窝头都吃不上的。” 她站起身来接着说道:“你先出去好好想想,别搁这屋气你爸了,我还得给你们做饭去呢,没那工夫跟你胡扯。” “我可没有胡扯。”闫解放嘀咕了一句,转身出了屋子。 站在门外的闫解旷跟闫解娣,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看着离开的他,眼睛里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刚到自家门口的刘大壮,就被他闺女给看到了。 “爸。”跑下台阶刘馨香叫道:“今儿我们学校放假了。”说着话她还摘下了挂在自行车上的饭盒。 “是嘛?”刘大壮笑着问道:“一会儿我得看看你的卷子,看你到底考了多少分的。” “我妈已经看过了。”刘馨香骄傲的回道:“我可是我们班里的第二名,只比第一名差了两分,下次考试我一定能赶上她。” “这还差不多。”刘大壮乐呵呵的说道:“那我就不看了,赶明儿个拿给你爷爷看去。” “我才不呢。”刘馨香说道:“我爷爷又看不懂。” “看你说的。”刘大壮说道:“看不懂你不会给他讲啊?” “我倒是想讲来着。”刘馨香委屈的说道:“可我爷爷他不听啊,他就喜欢听我大哥二哥给他讲,每次我要开始讲, 他就摆摆手说;行了,你的就别讲了,我已经知道了。您说;我爷爷是不是特偏心?” “不许胡说。”站在门口的秦淮茹呵斥道:“你爷爷那是累了,没事儿你也别老是缠着他,上了岁数的人最怕小孩子烦他。” “哦。”噘着嘴的刘馨香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但她心里还在重复着;爷爷就是偏心。 “行了。”刘大壮摸了摸闺女的头说道:“进屋,你爷爷不想听,你就给你奶奶讲,她肯定爱听。” “讲啥讲。”秦淮茹反驳道:“她自个都还没学明白呢,还想给别人讲,也不知道害臊的。” “行行行。”刘大壮敷衍道:“不讲就不讲,赶紧进屋,我这嘴里都快冒烟了。” “你就惯着她。”秦淮茹埋怨道:“知道嘴干还跟她说个没完。” 随后她又看着刘馨香吩咐道:“你个害人精,都不知道心疼你爸的,这人还没进屋呢你就缠上了?还不赶紧去厨房把茶壶端过来。” “这就去。”挨了一顿训斥的刘馨香连忙应道。 看着进了厨房的刘馨香,刘大壮笑呵呵的进了屋,他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拽着他衣角一声不吭的刘建华。 “建华。”秦淮茹呵斥道:“你不自个玩去,拽着你爸想干啥?去,到前院找你二哥去,多大个人了咋还这么黏糊?” “哦。”刘建华应了一声,又跑出了屋子。 呵斥完刘建华的秦淮茹,又连忙跟着刘大壮进了里间,帮他找起了居家的衣服。 一边找衣服她嘴上还埋怨道:“都干一天的活了,你就不知道累的慌?回来不赶紧歇着,搁门口说起话来还没个完了。” “没事儿。”刘大壮毫不在意的说道:“现在厂里的活好干多了,上午赶一下工,下午基本就是磨洋工。 闲的没事儿干的那会儿,净往厕所跑了。” “那也不行。”秦淮茹霸道的说道:“就是不累该歇还得歇着,跟孩子有啥可聊的,就是想聊也得歇口气儿的。” 端着茶壶进了客厅的刘馨香,冲着里间喊道:“爸,您的茶我搁桌上了,温度刚刚好,您过来喝点儿。” “行。”刘大壮应道:“你放那儿就行,我换件衣服就来。” 中院东厢房里,顾小芸拎着布袋子的两头,来来回回的抖动着,她用这种方法,使袋子里的两种面粉能均匀的掺在一起。 “姐。”掺好面粉的顾小芸问道:“白面是不是放多了?这样做出来的馒头肯定不够吃的,要不再添点儿棒子面? 明儿个那老些人来吃饭,做的太好会不会太浪费了?” “我看看。”听到问话的张雪梅走了过来说道。 她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面粉附和道:“你说的对,白面是有点儿多了,你倒出点儿这个面留着咱自个吃,再往里面掺点儿棒子面进去。” “唉。”听了张雪梅的话,顾小芸又忙活了起来,嘴上还问道:“姐,俺咋觉得,那点儿肉也不够做席用啊?” “是不够。”张雪梅回道:“指望那点儿肉肯定不够,你别担心,明儿早上肉跟菜都会凑齐的。” “那就好。”顾小芸应道:“俺就怕明儿个人都来了,咱家要是没菜上桌可咋办呢。” “傻柱。”看到进了院子的何雨柱,张雪梅走出屋子叫道。 “唉。”何雨柱乐呵呵的应道:“张姐,有啥事儿您吱个声。” 第206章 撒欢儿 “也没啥。”张雪梅笑着说道:“明儿个不是要摆酒席吗?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麻烦你明儿起个大早,到我这儿来搬一下东西的。” “嗨。”何雨柱摆摆手说道:“这有啥麻烦的,您放心,保准给您办地妥妥得。” “那行,明儿个就看你的了。” “得嘞,您就瞧好。” 看着进了屋的张雪梅,何雨柱意犹未尽的往自家屋里走去。 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的棒梗,从西厢房里钻了出来,跑到东厢房门口冲屋里喊道:“妈,我何叔的饭盒搁咱屋了。” “知道了,你别只顾着自个玩,看着点儿小当跟槐花。” “没事儿,她俩跟妮妮一起玩呢,都不出院子的。” 回完话的棒梗,也不等张雪梅再说什么,撒丫子就跑。 “这孩子。”屋里的张雪梅埋怨道:“这一放假整个人都撒欢儿了。” “看你说的。”顾小芸接话道:“谁家孩子不是这样的?要是真有不撒欢儿的,那肯定是饿着肚子的。”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儿。”张雪梅站直身说道:“走,我们也该做晚饭了。” 胡同里除了玩耍的孩子,看不到几个成年人时,刘海中姗姗来迟的回来了。 从房屋空隙中照射过来的阳光,不时的照射在他身上,配上他花白的头发,还真有一股;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味。 走到大门口时,他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刘建国,近一米八的大个,如果不是他认识刘建国,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孩子。 眼底闪过一丝羡慕的刘海中问道:“建国,不进去搁这儿嘛呐?” “没事儿。”刘建国回道:“我等会儿人的。”随后又问道:“您这是刚回来啊?” “对。”刘海中敷衍道:“是刚回来,得,你慢慢等着,我先进去了。” 看了一眼进了院子的刘海中,刘建国把目光又投向了胡同口,那里正好拐进来一辆自行车。 “叮叮,”随着自行车铃声不时的响起,何雨水很快来到了刘建国的跟前。 “咋地。”她跳下自行车问道:“还不来推车,是想让我请你呀?” “不用。”刘建国连忙接过自行车回道:“你这不是还没下车吗?” “啥意思?”何雨水瞪着眼睛问道:“没下车就不能推啦?你就没想着连我一起退走的?”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刘建国,拎起自行车就往院里走,嘴上催促道:“赶紧的,估摸着家里人都等着咱俩吃饭呢。” “嘻嘻。”看着刘建国逃避的样子,何雨水笑嘻嘻的跟着进了大门。 正在门口做饭的于丽看到了他们,笑着问道:“雨水回来了?你跟建国这是约好的?” 刘建国笑着点了一下头没吭声,何雨水回道:“没有,我俩正巧搁门口碰到的。” “那还真是够巧的啊。”于丽盯着何雨水催促道:“赶紧回屋里听消息去,这两天咱院儿里可热闹了。” “是嘛?”听到有八卦的何雨水连忙说道:“那我先回了。” 说着话她也等于丽应声,快走几步超过了刘建国,嘴上还说道:“建国,你把自行车放好再来,我先回后院儿了。” “知道了。”刘建国也是加快了脚步往院子里走去。 等刘建国进了后院,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何雨水的惊呼声,他连忙快走几步来到了门口。 “爸。”刘建国叫道:“我回来了。” 此时的刘大壮正坐在门口喝着茶,看到回来的刘建国,他也笑着说道:“回来就好,屋里歇着去,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唉。”进了屋的刘建国,正好听到刘馨香说道:“您是没看到呀,那会儿所有人都在骂他。 声音是一个比一个的大,吵得我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他们都是咋骂的?”何雨水兴致勃勃的问道:“快点儿给我学学,我就想知道大伙儿都是咋骂他的。” “我才不学呢。”刘馨香撇撇嘴说道:“他们骂的可难听了,我要是敢学,我妈不得打死我啊?” “你俩不去厨房帮忙,搁这屋嘛呐?”进了屋的刘建国问道:“有啥话不能吃过饭再说的?” 自知理亏的两个人,不敢反驳的起身往厨房走去。 等她们出了屋门,刘建国还能听到何雨水说:“一会儿吃过饭,你再给我讲讲昨个那事儿。” “得嘞。”刘馨香应道:“咱得回前院儿再讲,要不好多话我不都敢学的。” “建国。”坐在门口的刘大壮叫道。 唉。”刘建国从屋里跑出来问道:“爸,啥事儿?” “你张婶儿家,明儿个要摆酒席。”刘大壮吩咐道:“她们家又没个干重活儿的人,你明儿个早起一会儿。 叫上建军一块儿过去,给你张婶儿家搬搬东西借个桌子啥的。” “唉。”刘建国答应道:“我记下了,您放心,误不了事儿。” 算着快要开饭时,刘建军带着刘建华也进了后院。 看到刘建国的时候,刘建华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叫道:“大哥,今儿晚饭有黄瓜片,您一会儿多给我两片儿呗。” 弯下腰一把抱起他的刘建国问道:“你个臭小子,都学会提前要好处了?给你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能拿啥跟我换的。” “您咋还要东西换的?”刘建华说道:“二哥答应多给我两片儿,都没说要换的话。” “嗨。”刘建国新奇的问道:“行啊,合着你不止跟我一个人要啊?得,就凭你这机灵劲儿,我那两片儿也送你了。” 从厨房里端了一盘菜过来的刘建军接话道:“大哥,你咋就这么答应他了?他为我那两片儿,磨了我好一会儿呢。” “谁让人家小呢?”刘建国毫不在意的说道:“等他能上学那会儿,咱就不给了。” “还是大哥最好了。”刘建华夸赞道。 “臭小子。”刘建军喝问道:“前会儿你还夸我最好的,这会儿咋又变卦了?” “二哥。”刘建华说道:“我可没说您不好,大哥第一,二哥第二,这也没错儿啊?” “哈哈哈。”刘建华的几句话,逗得两个哥哥都笑了起来,就连坐在门口的刘大壮,都是无声的笑了起来。 晚饭后,除了后院主房里不时的爆出几声大笑外,整个院子里风平浪静的。 一夜鱼龙舞,天光发亮的时候,中院主房的厨房里已经忙碌了起来。 秦淮茹带着何雨水过来的时候,于丽跟吴雪还有田家的媳妇,再加上一个李若瑶,都已经在水槽边开始洗菜洗盘子了。 看这边人多她们也插不上手,两个人直接往厨房里走去。 昨天晚饭后,张雪梅就挨家挨户请好了帮忙的人,上了年纪的她一个也没叫,院子里有名有姓的年轻女人,都被她给请了个遍。 同样起了个大早的刘建国兄弟俩,已经把该搬的都搬到了厨房里,这时候的他们,又带着棒梗挨家借起了桌椅板凳。 “柱子哥。”刚回来的黄文辉,站在厨房门口问道:“您看我能干点儿啥的?” “吆。”吊儿郎当的何雨柱问道:“是辉子啊,今儿你不去上工了?” “不去了。”黄文辉应道:“也不看今儿是个啥日子,院儿里有大事儿谁还上啥工呀。” “得。”何雨柱指了指门口的几个水桶吩咐道:“闲话咱们过会儿再聊,你把这几桶泔水倒掉,再接几桶清水过来。” “得嘞,您就瞧好。”精神抖擞的黄文辉麻溜的干起了活。 “柱子哥。”一副还没睡醒样子的闫解放,也走过来问道:“您看我能干点儿啥的?” 何雨柱随口吩咐道:“你去水槽边,把她们洗好的菜,慢慢给我往里搬。” “得嘞。”闫解放应了一声也干起了活。 等闫解放离开后,何雨柱站到门口喊道:“来几个刀工好的帮我切点儿菜。” 说完话他就进了厨房,院子里几个女人面面相觑,听了何雨柱的话,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她们心里都在想;“到底啥样儿算是刀工好的?” 第207章 大方不起 “吃饭了。”棒梗从西厢房一路往厨房跑去,嘴里还大声的喊道:“叔、婶儿,吃饭了。” 华夏人的传统,席面都是正午才开,那总不能让帮忙的饿着?所以早上会给帮忙的人准备一点早饭。 听到喊话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洗了洗手往西厢房的门口走去,那里已经摆还好了两张大桌子。 桌子的四周放着已经盛好的玉米面粥,桌子的中间是一大盘二合面馒头,馒头都是算好了的每人一个,还有一碟咸菜丝。 女人们坐在一桌,男人和孩子们也很自觉的坐到了另一桌。 张雪梅站在台阶上笑呵呵的说道:“大伙儿都辛苦了,屋里还有多余的粥,谁要是不够还可以再添点儿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这种话大家听听也就罢了,也不看现在是个什么年景,粮食有多金贵所有人都知道。 能有一口热乎饭垫一下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崽卖爷田不心疼这种事,大部份人是不愿意做的。 张雪梅的话也只是引来了几声轻笑,大家都找好位置坐了下来,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粥喝了起来。 别人都在仔细吃着自己碗里饭的时候,闫解放两口就干掉了一个馒头,三口又喝干了一碗粥,就连咸菜丝他都吃了几大口。 要不是他旁边还有其他的人,估计他会把咸菜丝都给吃干净,饿急了的人吃什么都香,说的就是他这样得。 很少能吃到这种好东西的他,使劲的舔了舔嘴唇,实在是忍不住诱惑的他,端起了自己的碗低着头往屋里走去。 正在吃着饭的众人,都诧异的看向了他,这种再添一碗饭的事,真的没人愿意干。 丢不丢人的先不说,下次再有人摆酒席,谁还会请他去帮忙的? 当大家看到是闫解放时,虽然还是很诧异,但心里却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不用猜,肯定是昨天晚上闫家又没有做晚饭,或者是就喝了几口稀得,按照闫埠贵的说法,肚子是要留到席面上造的。 看到站在门口的闫解放时,张雪梅也没等他开口,麻溜地接过了他的碗,又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粥。 她倒是也没撒谎,锅里还真有多余的粥,席面都开了,她也不在乎多煮几碗粥的。 “嫂子。”接过碗的闫解放感谢道:“谢了。” 很普通的两个字,但放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是很难吐出口的。 作为一个男人,跑到人家寡妇门前要粥喝,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没事儿。”张雪梅很理解的笑着说道:“多吃点儿,待会儿好多干两把活的。” 倒不是她有多大方 ,这个年月它就没有大方的人,不客气的说;谁家也大方不起。 还是那句话,席面都能开,也就不在乎这一碗两碗的粥了。 中午开席的时候,往锅里多添两碗水就能找补回来这一碗粥,这是一种心照不宣常见的做法。 “唉。”闫解放点了一下头应道:“您就瞧好。” 他知道张雪梅这是给他台阶下,他干的那点儿活,就是棒梗都能干的很好。 闫解放喝粥的时候,穿堂门洞里躲着两个孩子正在偷看着他,一个是闫解旷,另一个是闫解娣。 别人家里多少会有点东西垫垫肚子,他们家从昨天晚上喝了点稀粥,直到今天中午是不会准备任何可以吃的。 不用做饭的杨瑞华,正躺在炕上保持着体力,闻着饭香味走出来的闫埠贵,看到了穿堂门里的两个孩子。 他黑着脸呵斥道:“你俩不回屋躺着,搁这儿丢人现眼的嘛呐?” 听到呵斥声的兄妹俩,带着满眼不舍一声不吭的进了屋。 透过穿堂门,闫埠贵看到了正在吃饭的闫解放,他咂巴了两下嘴小声嘀咕道:“白眼狼。” 晌午的时候,刘海中听着中院不时传来的笑骂声,还有孩子们的吵闹声。 他有点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今天同样起了个大早的他,一直在等着有人来请他去主持事项。 但这都快中午了,也没见有人来请他过去的,这让一向喜欢办杂事地他心急如焚的。 躺在侧屋炕上的徐春妮,心里也在埋怨张雪梅不懂事,办酒席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请她去帮忙。 刘海中走到月亮门口望着中院的方向,看到的是准备工作已经做完的人,都坐在阴凉处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开席。 推着自行车走进中院的许大茂,看到地也是这样的场景,他刚才还在纳闷,一路走来外院和前院一个人都没见到。 此时的他也算是明白了,今天这个院子里有人正在摆酒席。 “嘿嘿。”许大茂痞里痞气的大声说道:“还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呐,爷们儿的运气就是好,这种好事儿都能赶得上。” 他看向坐在主房门口的何雨柱调侃道:“傻柱,你这是知道爷们儿要回来啊?就连欢迎我的酒席都准备好了? 你丫行,就冲你这会来事儿的劲儿,改天爷们儿保准请你喝一顿的。” “去你大爷的。”何雨柱回道:“你丫以为你谁呀?还欢迎你的酒席,你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的尿性,你配别人欢迎吗?” “得。”许大茂毫不在意的说道:“今儿爷们儿有事儿,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就冲你说话的冲劲儿,那顿酒还是免了。” “呸。”何雨柱嫌弃的说道:“还免了,说的好像谁稀得喝你的酒似得,你给爷磕几个爷都不稀得去喝你的。” “不喝拉倒。”许大茂也不跟他呛了,他怕再呛下去不好收场,毕竟不管谁家办酒席,这份面子还是得留的。 正准备往后院走的他,看到从东厢房里出来的顾小芸,他也不以为意,有人摆酒席请顾小芸过来帮忙,这是很正常的事。 他今天来就是有事要跟顾小芸说,所以他叫道:“顾小芸,没事儿先跟我回趟家,我这儿有个事儿要跟你说的。 等开席了咱们一块儿再出来。” “唉。”顾小芸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往后院走去。 走进后院的许大茂,看到了站在月亮门口的刘海中。 他有点好奇的问道:“二大爷,您搁这儿嘛呐?中院那么大个事儿,您不去张罗着,搁这儿躲清闲呢?” “这儿有风。”刘海中尴尬的回道:“我看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就搁这儿吹会儿风的。” “嘿。”许大茂摇了摇头说道:“真有您的,得嘞,您慢慢儿吹着,我先回屋了。” “行。”刘海中应道:“等会儿开席咱俩好好喝上两杯的。” “这事儿可以有。”许大茂头也没回的说道:“那咱待会儿见。” 放好自行车的许大茂走进了屋里,等他坐下时,一杯凉开水已经放到了他的面前。 但他没有去看这些,而是打量起了屋子来,这间他从小到大待过的屋子,往后再想进来估摸着有点儿悬了。 不要说是这间屋子了,就是这个院子,他回来看看的可能都很小了。 你把我放你那儿的钱给我。许大茂端起水杯说道。 “唉。”顾小芸在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她看也没看的放到许大茂跟前说道:“都搁这儿了,有多少俺没数过。” “嗯。”许大茂打开了盒子也没有去数,他一把抓起就放进了口袋里。 等他把钱放好后,喝了一口水说道:“今儿我回来呢,是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 “不用跟俺商量。”顾小芸说道:“啥事儿你做主就行,俺没意见的。” “你先听听的。”许大茂指了指凳子说道:“坐下听。” 看着顾小芸坐好,许大茂说道:“我说的事儿,你听了也别激动,要是有啥要求,咱们慢慢商量着来。” 顾小芸只是看了他一眼,一声也没吭的等着他的后续。 “事儿是这样的。”许大茂接着说道:“我呐,看上了一个女人,她也看上我了,我们也都说好了。 过几天就跟她领证去,所以呐,我这次回来就是来跟你离婚的。” 第208章 啼笑皆非 说完话他等了一会,想象中的哭闹没有出现,顾小芸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 “你就没啥想说的?”许大茂问道。 “没有。”顾小芸低着头很平静的回道:“这是早晚的事儿,俺只想知道你打算咋安置俺。” “嗨。”许大茂说道:“行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明白人儿,得,既然这样咱们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他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接着说道:“这几天,我跟家里人也商量一下,我爸的意思;给你个百八十块的。 你拿着这些钱回农村去,也还能嫁个好人家,但我妈不同意,她说;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掏出来容易挣回来难, 反正这边的房子往后也没人住了,就算租出去,想要挣够一百块钱还不知道要几年呢,还要费心思照看房子。 根本就没这个必要,所以按她的意思,这房子干脆留给你得了,屋里的东西我们也不要,都送你了。” 他看着顾小芸问道:“咋样?这个条件你还满意不?” “行。”顾小芸回道:“这事儿俺同意了,啥时儿给俺房本啥时儿就能离。” “得嘞。”许大茂露出笑容说道:“既然这样,事儿也就简单了,走,先去吃席去,吃完席,咱俩立马办这事儿去。” 顾小芸一声的不吭站起来就走,从这一刻起,他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她也就没有搭理许大茂的必要。 “嘿嘿。”走出屋门的许大茂笑着自语道:“今儿还真是双喜临门啊,一会儿,说啥也得喝它几杯的。” 等他走进中院时,大部份人已经坐好了,大家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话,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表情。 许大茂观察了一圈,发现除了闫家人和刘海中的那一桌外,还真没他能坐的位子了。 反正要跟刘海中喝酒,他也没嫌弃,直接走了过去坐到了刘海中的旁边。 坐下后他看了闫埠贵一眼,笑着问道:“三大爷,您这儿气色可不咋样啊,咋地,最近没捞着啥好处是? 那您也不能一直黑着脸啊,这要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您跟谁置气呢。” “没事儿。”闫埠贵面无表情的回道:“这两天有点儿不得劲儿,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许大茂随意的应了一句,就不再搭理闫埠贵了,他也是一万个瞧不上这位。 等顾小芸坐好后,张雪梅站起身来喊道:“傻柱,上菜。” “得嘞。”听到何雨柱的应声,张雪梅又坐了下来。 工夫不大,在几个小伙子端着盘子跑了几趟后,所有的饭菜也就上齐了。 张雪梅看向刘大壮说道:“师傅,还是您给说两句,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合适。” “行。”刘大壮点了一下头,他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说道:“今儿这顿酒席是因为啥,大伙儿也都知道。 我也就不多说了,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往后还是要互相帮衬着点儿,话不多说,咱们大伙儿吃好喝好的。” 说完话他一口干了端着的酒,又坐了下来,其他能喝酒的男人也都有样学样的喝了一杯,这场酒席也算是开始了。 吃饭也没什么好说的,这种饭菜几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狼吞虎咽的猛吃起来。 一顿酒席风平浪静的结束了,因为这顿酒席算是变相的补偿,所以也就没有份子钱这一说,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吃完就走。 待在屋里无聊的于丽,骑着自行车逛起了前门大街,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时,她也舍得买了。 她手里有外院两个老头给的票,她挑了一些快要过期的出来,赶紧把它们都用掉,要不然就要变成废纸了。 几个店铺的工夫,她的自行车上已经挂了不少的东西,带来的票据也花完了,她就准备要回去时。 “姐,你也来逛街呀?”一个有点高傲的女生叫道。 听到这个声音,于丽就知道是在叫她,因为这个声音她非常的熟悉。 她转头看向了叫她的人,一个是她母亲,准确的来说;是后母,一个是她妹妹,准确的来说;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海棠啊。”于丽看向她后母勉强的叫道:“妈,您也来逛街啦?” “嗯。”于母面无表情的回道:“搁屋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儿。” 她瞅了一眼于丽自行车上的东西问道:“你咋乱花钱呢?这老些东西得要不少票的,你还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人, 前几天你爸还说;你这儿也该发工资了,准备叫你给海棠扯上几尺布,做两身新衣服呢。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没有几身新衣服咋行,你这当姐姐的不得上点儿心的?” “姐。”玉海棠问道:“你把钱票都花光了,那我的新衣服咋办?不行,你赶紧把这些都给退了。” “海棠说的对。”于母接话道:“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啥?一时半会儿的你也用不到,一有钱你就烧的慌。 赶明儿个,我要跟你爸好好说道说道,往后你的工资叫你爸去领,搁他手里还能给家里添点儿家用,省的了你乱花钱。” “这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于丽无奈的回道:“我哪儿有这老些票啊。” “我就说嘛。”玉海棠撇撇嘴说道:“一个人哪儿能拿出这老些票的?你也真是,不是你的也不早点儿说,害的我白担心半天。” “妈。”于丽不想听她们说话,找借口道:“那个啥,您俩先逛着,我这儿给别人带的东西要的急,抽空咱们再聊的。” 她也不等这娘俩应声,骑上自行车就走。 刚才的几句话,听得她浑身都不自在的,现在是大街上,她也不想跟她们吵架,找个借口离开就行。 反正她们也找不到自己家,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父母亲人只知道她嫁到了闫家,居然没人知道她住在哪。 还没到傍晚,闫家人又开始了,他们家惯例性的马拉松比赛,这次没有好事人给他们记录次数,究竟是谁拿到了第一名,无人得知。 后院西厢房门口,许大茂把自己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都绑在了自行车上,转头对着顾小芸说道:“就这些了。 往后这房子,还有里面的东西都归你了,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个保重。” 说完话他推着自行车走了,从此以后他们算是天各一方,再想碰面那就要看运气了。 顾小芸还是一声不吭的转身进了屋,等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夹在她身上的枷锁彻底的没了。 她环视了一眼屋里,热情高涨的收拾起房间来,从现在起,这个家才算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家了。 她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好它,她要把它收拾的温暖又温馨,不论什么时间都会惦记的那种。 就在这个炙热的夏天,95号四合院里,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消失了一户姓许的人家,换成了一户姓顾的人家。 “姐。”满面喜气的顾小芸叫道:“咱家晚饭吃点儿啥的?” 正在盘点省下了多少粮食的张雪梅,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她问道:“今儿这是咋了?看你这高兴的样儿。” “是有点儿喜事。”顾小芸趴在张雪梅的耳边,小声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的?”张雪梅惊讶的问道:“你就这么同意了?” 随后她又接着道:“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也是个不顾家的,有他没他也就那样儿,这会儿你有了自个的房子。 吃饭搁我这儿吃就行,但这也不能长久,你还是得有个稳定的工作,这样你的户口就能转过来,也能算是城里人了。” “嗯。”顾小芸乐呵呵的应道:“俺知道了,这个慢慢来,你还没说晚饭要咋吃呢。” “肯定得吃点儿好的。”张雪梅说道:“今儿我在厨房里扣下的那些肉,全给它做了,都是熟的,掺点儿菜热一热就行。” “得嘞,俺这就去做。”顾小芸说着话,笨笨跳跳的跑向了西厢房。 第209章 终章 自从张雪梅摆的酒席结束后,四合院里进入了和睦平静状态。 三天后,闫家在街道办的调解下,闫解放正式分了出来,他不愿意给闫埠贵交一块钱的住宿费。 而是找到了刘大壮,以每月两块钱的租金,住进了刘家在前院闲置的东耳房里。 因为这事,惹的杨瑞华天天堵在门口骂他,闫解放却根本不理不睬,一副你爱说啥说啥,我就是不听的表情。 半个月后,秦淮文和冉秋叶登记结婚了,四合院里除了刘家也没人知道。 一个月后,顾小芸被刘大壮安排进了供销社,成为了一名售货员。 使得她在院子里,从一个小透明一跃成为了别人羡慕的对象,这可是八大员之一啊,妥妥的铁饭碗。 因为她受到了别人的关注,关于她已经离婚的消息也就瞒不住了,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在院子里的地位。 这位不但是八大员之一,而且有自己的住房,虽然离婚了但却没有孩子,关键是才二十岁,人品还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又是一个月后,住在黄家隔壁的那对夫妻,带着孩子搬走了,据说;人家厂里分配到了宿舍,比这边宽敞的多。 知道消息的黄冯氏,用了两盒糕点把他们家的房子换了下来,怎么换的?很简单,只要不退房,在房管所改一下户主名字就行。 本来早就应该住在一起的黄文辉和李若瑶,一直拖到现在,就是因为没有地方住。 黄文辉就跟打游击似的,东边借宿一宿西边借宿一宿的,这下好了,有了自己的房子,黄文辉不用再来回的跑了。 他们家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房子给收拾好。 当天晚上,黄文辉和李若瑶就住了进去,因为结婚证人家早就领了,要不然李若瑶根本没有理由长时间住在这里。 而且她跟她闺女的户口也早就迁过来了,在这方面吴家没有难为人,不过他们就算想难为也没有用。 人家是合法夫妻关系,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同意,街道办就能给办了。 暑假结束的时候,住在后院的徐春妮突然失踪了,这让刘海中着急坏了。 儿子可以没有,但这老婆要是没了,他以后的生活谁来照顾? 他不但每天下班自己去找,还到派出所报了案,没用几天人是找到了,但人家不愿意回来。 这事街道办还介入了调解,但根据邻居们的描述,还有双方的讲解。 人家街道办不但没有帮他,还训斥了他一顿,从此,刘海中成为了孤家寡人。 春节的时候,也许是受到了刺激,也许是枕边风吹的好,快三十岁的何雨柱结婚了。 他跟霍玉珍领证的第二天,还在院子里摆了一场酒席,苦尽甘来的霍玉珍,也算是很风光的嫁进了四合院里。 她的婆婆和孩子并没有跟着过来,而是继续住在了原来的地方,说起来人家的那个院子比这边宽敞的多。 他们两个人,白天都是在那边院子里生活,只有晚上才回四合院里睡觉。 为这事,何雨柱不得已还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不过他也不担心有人笑话他,因为他知道许大茂是不会回来了。 时间进入了快车道,六六年暑假,刘建国退学了,在刘大壮的安排下进入了轧钢厂,跟着他爷爷学起了技术。 两个月后,刘大壮又把何雨水工作,也调进了轧钢厂的后勤部,从此她也不用住在厂里了,每天都可以回四合院里住。 也是在这一年里,整个社会刮起了一股很大的风暴,虽然影响到了方方面面,但该上班的还得上班,该过的日子还得过。 也是在这一年,国家取消了公私合营,改为全民所有制。 它的特点是;生产资料归全体人民所有,由国家代表人民行使所有权。 经济活动在国家计划的指导下进行,企业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等环节都受到国家计划的调节。 企业的利润主要用于国家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而不是归个人所有。 国家对企业的经营管理有较大的控制权,企业需要按照国家的要求进行生产和经营。 六七年闫解放找到了对象,结婚的当天就搬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受到风暴影响的是冉秋叶, 在此之前她跟父母脱离了关系,属于那种积极靠近无产阶级的人群,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所以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牵连,只是停职观察,没有工作的她离开了四合院,回到家里相夫教子去了。 还有一个就是闫埠贵了,他是小业主成分,不在被打倒的行列,但时不时的还是会被拉出去批斗一下。 七零年,二十岁的刘建国跟何雨水结婚了,前院东厢房的两间房子,成为了他们的新房。 而此时的刘建军却选择了知青下乡,同时选择下乡的还有闫解旷。 因为很多因素,杨瑞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的她,自此一病不起。 作为老抠的闫埠贵,又舍不得让她长期住在医院里,没两年她就撒手人寰了。 七二年,五十九岁的刘清泉退休了,他依然选择住在那个小院里颐养天年。 此后的两年里,棒梗、闫解娣也纷纷选择了下乡,自此,闫埠贵也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 七七年停歇了十年之久的高考恢复了,提前回来的刘建军参加了这次高考,很轻易的考上了大学。 同时考上大学的还有刘馨香,从这一年开始,一个一个的年轻人走出了四合院。 他们不是住在学校里不回来,就是工作的地方很远,住在了单位分配的宿舍里。 1978年12月18日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拉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 也是在这一年的年底,迎来了大批知青返乡,下乡知青也不是都能回来的。 规定;在当地结婚的知青,自动失去知青身份,不能返城,在当地被招工的,已经脱离了农村,也是不能返城的。 几年以后,孤家寡人的刘海中跟闫埠贵,因为无人照顾,相继死在了自己家里,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因为闫解旷跟闫解娣,都选择了在农村安家落户,所以闫家的产业被闫解放一个人继承了。 而刘海中留下的遗产,是被刘光福继承的,因为刘光天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ps:写到这里,已经没有写下去的必要了,后续的剧情,其实很多读者都能猜到,后续作者会写几篇番外。 这本书作者会持续的打磨,前面更改过的章节,已经取消了部分人物跟剧情,比如娄小娥,她不会出现在本书中了。 有兴趣的书友可以浏览一下。 各位追更到现在的书友们,这本书里咱们要说一声再见了,期待下一本书里,咱们还能相遇。 人生路远,各自安好。 第1章 番外 霍玉珍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脚步匆忙的往何家的堂屋走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但屋里的灯却是亮着得,她之所以这么匆忙,也是因为这个,她出门得时候灯可是关着的。 不用猜,肯定是何雨柱醒了。 她走到门口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紧张的心情,又检查了一下穿着,这才轻轻的推开了屋门。 “你嘛去了?”睡眼惺忪的何雨柱问道:“孩子饿的都哭了。” “上了趟厕所。”进了屋的霍玉珍回道:“前会儿肚子有点儿不舒服。” “凉着了?”何雨柱催促道:“赶紧着,咱儿子都饿坏了。” “来。“上了炕的霍玉珍伸出双手说道:“给我,你赶紧再睡会儿去,一会儿天该亮了。 你不是说;今儿下班还得给别人做菜吗?” “对。”又躺倒的何雨柱,闭上眼睛应道:“前几天就应下的,晚上回来给你们多带点儿好东西。” “那晚上我就不做饭了?”霍玉珍问道。 “不做了。”何雨柱回道:“整几个馒头就行。” “行。”霍玉珍应道:“等守业再大点儿的,就让她姥姥带着去,这样你晚上还能睡得安稳点儿。” “没事儿。”何雨柱无意识的回道:“都已经习惯了,往后没他吵吵我还不一定睡的着呢。” 看他的样子,霍玉珍也没有接话,一边摇晃着怀里的孩子,一边想着刚才的事,不知不觉中神游天外去了。 天刚亮,两口子已经准备要回钱家小院了。 锁好门的何雨柱,推起自行车说道:“走,一会儿回去的路上买点儿包子,你就别做饭了,煮点儿小米粥就行。” “行。”霍玉珍应道:“听你的。” “你俩够早的啊。”还没梳洗的张雪梅,带着一股慵懒的美从东厢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俩问道。 “这不得赶路吗?”霍玉珍回道:“那边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那赶紧去。”张雪梅催促道:“路上慢着点儿。” “得嘞。”何雨柱咧着嘴应道:“张姐,我们走了啊。” 两口子出了穿堂门,霍玉珍瞅了一眼冷清的闫家,又看向了还贴着喜字的东厢房。 小声问何雨柱道:“唉,咱家妹子是不是懒了点儿,这个点儿了还不起,咱要不要提醒一下她的?” “你净瞎操心。”何雨柱撇撇嘴回道:“她又不用做早饭,起那么早干啥?再说了,他俩这不是刚结婚吗?两个小年轻不得黏糊着?” “去你的。”霍玉珍白了他一眼说道:“净说些不正经的。” “嘿嘿。”何雨柱傻笑道:“那儿不正经了?咱俩那会儿不也这样吗?” “别说了。”霍玉珍红着脸催促道:“赶紧走,一会儿让人听见了,还不得笑话死?” 他们两口子刚出了前院,东厢房堂屋的门就被打开了,何雨水拎着个尿桶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放下尿桶,反身又把门关好,拎起尿桶也往院外走去。 出了大门的何雨柱,先让抱着孩子的霍玉珍坐到后座上,推着自行车小跑了几步,这才骑了上去。 这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是今年刚买的一辆女式坤梁车,要不然他还真不敢这么骑。 第2章 番外2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霍玉珍母子很快来到了钱家小院,他们到的时候大门早就打开了。 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起五更睡半夜,说的就是钱老太太这样的人,她根本就闲不住。 虽然家里也没什么可干的,但她就是不停的这里摸摸那里擦擦的。 整个院子还有屋子里,都被她打扫的看不到一点的脏东西。 “妈,婶儿。”进了大门的两个人,对着老太太叫了一声。 “唉。”钱老太太笑盈盈的应道:“来啦?快进屋去,俺扫完院子就给你们做饭。” “婶儿。”何雨柱说道:“不用做饭,我买了点儿包子,待会煮点儿小米粥就行。” 说着话他拎着包子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包了两个包子的油纸。 他走到他那辆二手自行车旁说道:“婶儿,我就不搁家吃饭了,今儿约了个人见面,我就先走了。” “那你多带两个包子的。”钱老太太说道:“你要上一整天的班,可别给饿着了。” “不用。”何雨柱拒绝道:“搁厨房里烟熏火燎的,根本不知道啥叫饿。” 等何雨柱出了院子,钱老太太也进了堂屋,屋里放下孩子的霍玉珍,正翻看着一个铁罐子。 她看到进来的老太太问道:“妈,这麦乳精咋一点儿也没少呐?您晚上就没喝? 我不是跟您说过,让您晚上冲点儿它,喝上几口再睡吗?” “喝啥喝?”钱老太太回道:“俺又不饿,这玩意儿一看就老值钱了,留着给俺孙子补身体用,他俩上学费脑子,得吃点儿好的补补。” “您可真成。”霍玉珍埋怨道:“他俩又不是没有,爱国走的那会儿不是带了吗? 敬国每天喝多少,您这心里就没个数呀?我把它搁这屋,就是让您补身体的,您可倒好,一点儿都没动。” “俺这身体好着呢。”钱老太太坐到炕沿上说道:“用不着补啥的,咱家对门齐家媳妇跟俺说;这玩意儿老贵了,没票还买不着呢。” “您操这份儿闲心干啥?”霍玉珍说道:“喝没了您告儿我一声就行,咱家这会儿的日子,用得着您省这点儿东西吗? 听我的,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儿您也别搁屋里待着了,出去跟胡同里巷子里的老太太们聊会儿天啥得。” “跟她们有啥可聊的。”钱老太太说道:“话说;这何雨柱还真舍得,这老贵的东西他都能舍得买,还行,看来是个实诚人儿。” “您可别在他跟前提麦乳精的事儿。”霍玉珍小声说道:“这事儿他还不知道呢,是我托别人带着买的。 您每次喝完后记着收起来,可别搁外面让人看到了。” 钱老太太诧异的看了闺女一眼,轻声的说道:“俺知道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啊,可不能糊弄的。” “我可没糊弄。”霍玉珍接话道:“就这麦乳精他不知道,别的事儿我一点儿都没糊弄,行了,您也别胡思乱想的,我俩好着呢。” “你知道就行。”钱老太太站起身来说道:“俺去做饭,一会儿敬国该起了,他今儿还得去学校呢。” 在另一处大杂院里,同样也是因为麦乳精的事,发生着不同的对话。 进了这个院子的大门,右手边有一道屏门,穿过这道屏门就是以前的门房了。 门房的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它却有个独立的小院子。 在这个小院子里,搭个厨房什么的,可比大院里面自由的多。 这个门房看起来是被改造过的,本来应该是一扇门的房子,已经被改成了两扇门。 此时这两扇门都是开着的,其中一扇门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骨骼很大,虽然长相不是很漂亮。 但她的身材却好得不得了,前凸后翘都不足以形容她。 只听她喊道:“闫解放,你给我过来。” 第3章 番外3 “唉。”闫解放的声音,从小院的东北角处传来,那里有个他们自己搭建的小厨房。 只见闫解放手里还拿着个火钳子,他是小跑着从厨房里出来的。 他人还没到女人跟前,已经开始问话了,只听他问道:“秋燕,咋了?我这正忙着呢。” 此时的闫解放,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他了,自从搬出了95号院,他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虽然在家里没啥话语权。 但他过的自由自在得,再也没人跟他要什么伙食费住宿费的,挣到的钱除了每月必要的开支,其它的都可以存起来。 手里有钱心里也就不慌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好的不得了,瘦弱的身体也已经养起来了。 “还咋了呢?”邝秋燕亮出怀里抱着的铁罐子问道:“这一罐麦乳精刚打开几天啊,咋就没了呢?说:是不是你偷偷喝来的?” “你可别赖我。”闫解放回道:“这事儿你得问你儿子闺女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屋里我就没进去过。 我倒是想尝尝是个啥味儿呢,这不是没机会吗?行了,你自个慢慢想, 我这儿还忙着生火做饭呢。” 说完话他扭头就往厨房里跑去,一点都不担心挨骂吵架的,他俩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还不了解谁呀。 别看这女人长的比他还高还壮,但她心底却出奇的好,连个刀子嘴豆腐心都算不上。 除了隔壁那屋他进不去,在这个家里他自在的很。 听了闫解放的话,旷秋燕也觉得不可能,但这麦乳精上哪去了呢? 这东西她放的很高,孩子们就是想拿,他们也够不着啊。 “妈。”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跑出来问道:“您看到我的铁罐子没?” 当他看到邝秋燕怀里的铁罐子后,接着问道:“您拿我的铁罐子干啥?这可是我给我们托儿所杨老师准备的。” 邝秋燕看着儿子可爱的样子,蹲下身笑着问道:“这铁罐子是咱家的,你为啥要给你们杨老师呢?” 小男孩回道:“杨老师的粉笔总是装在兜里的,每次给我们上课都能把她的衣服给弄脏,我就想给她找个装粉笔的盒子。” “建设真乖。”邝秋燕夸赞道:“给你们老师可以,但你得跟妈说;这里面的麦乳精去哪儿了?” “没了。”邝建设回道:“妈,这个不是喝没了吗?您新开的那罐儿放柜子上面了,昨儿个我还想喝来着,就是够不着。” 说着话他还拉着邝秋燕的手说道:“妈,我想喝。” 听了儿子的话,邝秋燕这才想起来,她确实把麦乳精放的很高,就怕被孩子们给糟践了。 轧钢厂里中午休息的时候,许大茂悄悄的走进广播室里,此时广播室里只有于海棠一个人。 看到进来的许大茂,于海棠惊讶的问道:“你咋来了?这儿可不是随便进的,要是被我们主任看到,你是知道后果的。” “没事儿。”许大茂痞里痞气的回道:“我是看着他坐小汽车走的,要不然我哪儿敢进来呀?” “哼。”于海棠撇撇嘴说道:“我还以为你胆儿肥了呢,原来也是个样子货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许大茂坐到椅子上说道:“我这叫审时度势。” “有啥话你就赶紧说。”于海棠不耐烦的催促道:“别搁这儿跟我咬文嚼字的,你以为这是你家呀,想咋聊就咋聊? 这要是被人给看到了,你不要脸我还得要呢。” “行。”许大茂往她跟前凑了凑,很神秘的说道:“晚上有空儿没?” “没空。”还不等许大茂说完,于海棠就回道:“我约了人看电影。” “看啥电影找我呀。”许大茂说道:“你也知道爷们儿是干啥的,啥时候想看电影都行,票都不用你买的。” “去去去。”于海棠嫌弃的说道:“我跟你一大老爷们儿看的着吗?” “那要是去老莫呢?”许大茂慢条斯理的问道。说着话他还伸手摸向了于海棠的辫子。 第4章 番外4 “你想干啥?”于海棠一把打掉他的手问道:“耍流氓啊你?” “看你说的这叫啥话?”许大茂毫不在意的回道:“你这头发又黑又亮的,我就是想摸摸看,它到底滑不滑,再说了,就凭咱俩的关系,摸啥也不能算耍流氓不是?” “许大茂。”于海棠呵斥道:“你可别乱说话,我跟你能有啥关系的?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缠着我,谁认识你是谁呀?” “对对对。”许大茂腆着脸附和道:“你说的对,你可是咱们厂里,一朵带刺儿的金花,想认识你的人,能从咱厂大门口排到天安门广场去,也就是咱俩瞧对眼了,才能搁这儿聊天的。” “咯咯。”于海棠捂着嘴笑道:“你这人除了脸皮厚,这一张嘴是真会说话。” “唉,”于海棠接着问道:“你刚刚说;要去老莫是?那你有用餐券儿吗?人家那地方有钱没券儿可不行,你可别搁这儿忽悠我的。” “看你说的。”许大茂回道:“没有卷儿我能来请你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 拿到它的那会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种高级的地儿,也就只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才有资格去考察。” “算你会说话。”于海棠傲娇的说道:“行了,这事儿我应下了,下班后咱们就去。 你可别搁厂门口等我啊,让人看见了不好,你直接去老莫订位子就行,我自个儿骑自行车去。” “得嘞。”许大茂嘻嘻嘻的应道:“那我就先走了,今儿晚上保准让你去一次后,还想去第二次,吃完饭,咱俩再去看一场电影呗?” “到那会儿再说。”于海棠催促道:“你赶紧走,这屋里可不是你能待的。” “行。”出了广播室,许大茂又来到了财务室,他探头探脑往里面瞅了瞅,发现有好几个人后,站到门口咳嗽了一声就走。 等他走到一个墙角处时,身后跟过来一个女人,她看着许大茂问道:“啥事儿?赶紧的说,一会儿我们主任可能要过来。” “今儿晚上我不回去了”许大茂回道:“刚跟几个朋友约好了,晚上我们几个聚一下,下班你去接一下孩子,晚饭你们俩自个弄着吃。” “行。”女人回道:“我知道了,你还有啥事儿没?要是没有我可就走了啊。” “没了。”许大茂说道:“你先去,明儿个回去,我给你们娘儿俩带全聚德的烤鸭。” “那你可别忘了。”女人回道:“我晚上回去,就跟孩子讲你说的话,你要是不带烤鸭,我是无所谓的,看你跟孩子怎么解释。” “你放心。”许大茂拍了一下胸膛说道:“不就是一只烤鸭吗?这点儿小事儿,我还能骗你不成。” “得。”女人说道:“你自个心里有数就行,我走了。” 看着走远的女人,许大茂搓着手笑道:“搞定。” 女人走到许大茂看不见的地方,也没有回财务室,而是转了个弯走向了主任办公室。 晚上齐家小院里,刘光福怀里抱着个小女孩,一脸无奈的瞧着,正在拌嘴的婆媳俩。 只听徐春妮说道:“小梅,不是当妈的我啰嗦你们,咱家燕儿都四岁了,你们也该再要一个了,这家里没个男娃,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妈。”祁小梅回道:“您以为我不想生啊?您也不看看这会儿是个啥情况,生孩子就得请假,弄不好工作就没了。” “要我说啊,你就别上那个班了。”徐春妮又说道:“一个女人家的,成天搁外面晃荡,它就不是个事儿,你就应该搁屋里伺候男人带孩子的。” “这都啥年月了?”祁小梅反驳道:“您咋还有这老思想呢?这会儿都提倡女人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干的,咱们女人也能干。 您到外面儿瞅瞅去,很多搁厂里上班的,有一半儿都是女人了,我要是辞了工作,不得让别人笑话啊? ” 第5章 番外5 “解娣。”杨瑞华泪眼汪汪的劝道:“不去行吗?你三哥已经去了,你是可以不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杨瑞华的腰弯了,一头花白的头发,配上她消瘦的脸颊,证明她这些年过的还是那样,作为老抠的屋里人,在抠门方面,她也算是学有所成了。 坐在椅子上的闫埠贵,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气,他那越发消瘦的身体,撑不起渐渐宽大起来的衣服了。 “解娣。”杨瑞华颤抖着嘴继续劝道:“你一个姑娘家,去了也干不了个啥,就搁城里待着不好吗? 乡下的日子可不好过,每天还要下地干活儿的,你没有干过农活儿,根本就吃不了那个苦。” “你妈说的对。”阎埠贵瞪着眼睛说道:“知青下乡虽然是政策,跟你一个姑娘家有啥关系? 你搁城里待着,过两年,我们给你找个好婆家,你踏踏实实的嫁过去,相夫教子的过日子不好吗? 再说了,我跟你妈年龄也大了,屋里没个干活儿的人也不行?你不得留下来照顾我们啊?” “您说的好婆家,是能掏的起十块钱彩礼钱的?”闫解娣问道:“还有能给您做身衣服的人?” 十七岁的闫解娣,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虽然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但她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青春少女气息,配上她中等的容貌,还是为她增加了不少的魅力。 “您跟我妈说的话我听到了。”闫解娣接着说道:“虽然这些也没啥错的,但您这儿跟明码标价的卖我,有啥区别吗? 您都没想过,往后我搁婆家该咋过日子的?至于谁照顾您俩,您不是有钱吗?有钱还要啥人呀? 我就是留在家里,还得想办法去挣钱,要不然我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吃饭还得给您打欠条的。 我挣不到那么多钱,我怕我欠的多了还不起,所以这次,我不想再听您的安排了。” “你这说的啥话呀?”阎埠贵问道:“啥叫不想听我的安排?我们把你养了这么大了,你一点儿回报都没有,就想走啊?我不同意,你那也别想去。” “用不着您同意。”闫解娣回道:“我已经填好志愿表了,您就是不同意也没啥用。” “你。”阎埠贵气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哎!”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解娣。”杨瑞华又劝道:“你爸他说的也没错儿,谁家娶媳妇不得花彩礼钱呀?咱家娶于丽那会儿,还给了八块钱呢。” “是啊!”闫解娣接话道:“就因为那八块钱,您俩是咋对她的?我估摸着,我要是听了您俩的话,往后的日子也跟于丽差不多。 人家于丽有本事离开咱家,我可不觉得我有她的本事,我怕到那会儿我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早点儿走的好。” “你咋能这样想呢?”杨瑞华不想放弃的继续劝道:“真到了那会儿,你还可以回来的,再咋说;这儿也是你的娘家不是?” “那我没钱呐?”闫解娣盯着她问道:“您俩能让我白吃白住吗?” 杨瑞华糯糯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把目光看向了阎埠贵。 “那可不行。”阎埠贵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反对的意思,却很坚决。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可以打欠条,等你有钱了就还我。” “我就知道。”闫解娣接话道:“您呐,还是让钱照顾您,反正我是照顾不起,我呀,还是去乡下种地的好,最起码能自给自足。” 第6章 番外6 几天后,身上背着行囊,手里拎着生活用品的闫解娣,在阎埠贵气愤的目光中,还有杨瑞华不舍得眼神里,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家门。 她站在门口,深深的凝望了一眼东厢房的侧屋,背对着屋门说道:“我恨你们。” 说完这句话,她低下头走向了院外,只余下滴在地上,已经被摔碎的眼泪,它倔犟的往地下钻去。 但它的力量终究是太小了,还不等它钻进地面的石板,已经耗尽了它所有的体量,最后,它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日升日落,冬去春来,曾经热闹非凡的四合院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情景,又一次轮到打扫院子的闫家,这次干活的是阎埠贵。 他距搂着腰身一点一点的干着活,要不是西厢房的屋里,不时传出杨瑞华的咳嗽声,整个前院冷清地,就像是没有人住的一样。 就在这时,从外院方向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只听一个小姑娘叫道:“妈,咱家为啥不买辆新车呀? 这辆自行车,跑起来到处都在响,都不用按车铃儿的,远远地就能听出,这是咱家自行车回来了。” 说话间,从垂花门外走进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张雪梅,小的是已经十一岁的槐花。 当她们看到正在打扫院子的阎埠贵时,问话的也不问了,推着自行车的张雪梅,也是一声不吭的往中院走去。 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的阎埠贵,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她们,低下头继续干起了他的活。 走进中院的张雪梅这时才回道:“你就知足,每天还有自行车接你上学放学的,你哥跟你姐就没这待遇。 再说了,你妈我啊,每月就那几十块钱的工资,还要养你们三个不省心的,那有多余的钱买新车呀?” “那我小姨为啥就能买?”槐花又问道:“她的工资好像还没您高?而且我小姨也养着伟明的,话说;我咋没见过我小姨夫呢?” “你没有小姨夫。”张雪梅回道:“你小姨怀着伟明的那会儿,他就跟着别人跑了,往后啊,你也别搁你小姨那儿,提啥小姨夫的,听到了吗?” “听到了。”槐花回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帮小姨找到他,然后狠狠的打他一顿,给我小姨出出气儿。” 聊着天,娘俩放好自行车进了东厢房里,张雪梅一边洗手一边回道:“没那个必要。 当初他走的那会儿,是跟你小姨说好了,你小姨住的房子就是他的,他为了离开这儿,把他家的房子都送给你小姨了。” “哦。”槐花撅着嘴说道:“那就便宜他了,等伟明长大,不让他叫那家伙爸爸。” “这事儿你可别跟伟明提。”张雪梅擦着手警告道:“你小姨一直跟伟明说;他爸爸出远门儿了,万一让他知道了,还不得闹腾啊?” “我肯定不提的。”槐花回道:“他还叫我姐姐呢,说啥也不能让他知道,他爸爸不是个好人。” “不许胡说。”张雪梅呵斥道:“他爸爸是不是个好人,用的着你说呀?往后可不能听风就是雨的,别人是不是好人,等你了解了之后再去判断。” “话说;你在学校咋又打人了?”张雪梅岔开话题问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咋那么爱打架呢?” “这事儿可不能赖我。”槐花回道:“谁让他没事儿干,非要拽我的发辫玩儿来着?再说了,谁知道他一个男孩子那么不经事儿,我就是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他咋就躺地上了?” “你那是轻轻一推吗?”张雪梅没好气的问道:“谁家轻轻一推,能把人推出去那么老远的? 行了,这事儿你们老师也说了,错儿不在你,往后,你还是少给我惹事儿。” 第7章 番外7 一大早就开始忙活的秦淮茹,她的屁股后面来来回回的,还跟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 只听小男孩问道:“妈,咱啥时儿去看小学文呀?” “你着个啥急呀?”秦淮茹回道:“这会儿还早,你大哥大嫂肯定都没起呢,小学文也肯定还在睡觉,等会儿太阳一出来咱们就走。” “哦。”小男孩应道:“学文也太懒了,我都这么早就起来了,他咋还睡觉呢?” “学文还小。”秦淮茹回道:“等他长到你这么大那会儿,肯定不会再睡懒觉的。” “妈。”小男孩又问道:“我四哥每天都能回来,为啥我三哥他得好几天才回来一次呢?” “你四哥不用住校,放学不回来能去哪儿?”秦淮茹很有耐心的解释道:“你三哥的学校离咱家太远,来回跑着不方便,他得住在学校里才能不迟到。” “那等我上学了,是不是也得住在学校里?” “小学不用,等你上了初中就得住校了。” “那就是说;我三哥是在上初中,四哥就是在上小学呗?” “对。”秦淮茹笑着回道:“咱家建设就是聪明,怪不得你爷爷那么稀罕你呢。” “我也稀罕爷爷呢。”刘建设说道:“妈,我想爷爷了,咱们带上学文去找爷爷,爷爷最稀罕的还是学文,每次看到学文他就笑个没完。” “那是。”秦淮茹骄傲的应道:“你也不看看学文是个啥人,他可是咱们刘家的长房长孙,往后咱们刘家啊,还得靠着他撑门面呢。” “他才那么点儿大,能干个啥的?”刘建设不解的问道:“每次我见到他,他不是在吃奶就是在哭,您还指望他撑个啥门面啊?” “看你说的。”秦淮茹回道:“小孩子不都是从那么点儿长大的吗?你像他那么大那会儿,不也整天不是哭就是吃吗?” “我才不那样呢。”刘建设撇着嘴反驳道:“您没看见,我都不睡懒觉的吗?我三哥每次回来都能睡一整天的,我可不学他那样。” “对对对。”秦淮茹顺着他的话说道:“咱家建设最棒了,不像你三哥那么懒,是咱家最勤快的孩子了。”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这个院子里本来就没有几个小孩子,她就是想让刘建设出去玩,也没人能陪着他玩的。 而这个小家伙的嘴又特别的能说,整天都有没完没了的问题,时不时的还能把人给问住,他们家除了他们两口子外,就没人愿意带着他了。 “建设。”睡醒的刘大壮在里间喊道。 “唉。”听到声音的刘建设答应着就往里间跑去。 随后就听到他的问话声:“爸爸,您喊我干啥?我一会儿还得跟我妈去看小学文呢。” “看啥看。”刘大壮说道:“这才多会儿?学文肯定还在睡觉呢,你一去不得把他吵醒啊?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的快,你可不许打搅他睡觉知道吗?” “哦。”刘建设不大情愿的应道:“那我等他睡醒再去行吗?” “嗯。”刘大壮回道:“这个可以有,去了可不许跟他提问题的,他还太小,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都是啥,有问题就问你妈去。” “知道了。”刘建设又问道:“那他啥时候能回答我的问题?” 刘大壮用手搓了搓脸回道:“先别说你的问题了,你把我的手表放哪儿了?” “我去给您拿。”说着话他跑向了外面,工夫不大,他拿着一块手表回来递给刘大壮问道:“爸爸,您这手表肯定有毛病,它后面的盖子咋就打不开呢?” “瞎说。”刘大壮回道:“这块儿表我带多少年了,到你这儿咋还有毛病了呢?它后面的盖子是能随便打开的吗? 万一有啥脏东西钻了进去,不得把里面的机械给弄坏了?往后不许你动我的手表。” “哦。”刘建设答应道:“我就是想看看,是谁在里面推着它跑的?” “这个等你长大了再研究,你去门口把我的鞋拿进来。” 第8章 番外8 “姐。”顾小芸站在东厢房的台阶下叫道:“咱们该走了。” 推着一辆粉色坤梁自行车的她,往哪里一站,整个人就是一个焦点。 白里透红且带着自信的脸蛋,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让看到的人,都想凑过去咬上那么一口。 一头齐肩短发乌黑又发亮,前凸后翘加上多少有点发福的身材,证明她的身体非常健康,跟随潮流的穿着,证明她的思想在与时俱进。 “这就走。”张雪梅应了一声又喊道:“槐花,快点儿的,你小姨都等着了。” “唉,来了。”回着话的槐花,背着个书包跑了出来,她冲着台阶下的顾小芸叫了一声:“小姨。” 也不等顾小芸应声,又冲着跟在顾小芸身后,已经八岁的顾伟明问道:“伟明,见了我咋还不叫姐?” “我才不叫呢。”顾伟明反驳道:“你说话一点儿都不作数,去年你跟我说;等我能打过你就不用叫你姐的,今年你啥时儿打过我了? ” “不是。”槐花耍赖道:“那是开玩笑的话,你咋还能当真了呢?我比你大你就得叫姐,哪有你比我厉害就能不叫姐的?” 啪的一声,顾伟明的后背上挨了一巴掌,只听顾小芸呵斥道:“叫姐还有讨价还价的啊?你姐比你大,到啥会儿都得叫姐知道吗?” “知道了。”不敢反驳的顾伟明,连忙冲着槐花叫道:“姐,我今儿带好东西了,中午咱俩一块儿吃。” “唉。”槐花眉开眼笑的应道:“这还差不多。” 随后她跑下台阶,冲着顾伟明指了指自己的书包说道:“我也带好东西了,中午给你分点儿的。” 锁好门的张雪梅,推起自行车说道:“走,赶紧把这俩祖宗送学校去,看见他们我就烦。” “对。”顾小芸也笑着附和道:“这俩没一个能省心的,前儿个,我又被伟明他老师叫学校去了,人家老师倒也没说啥,就是问我;伟明是搁哪儿学的武术。 当时还把我给问蒙了,他那儿会啥武术呀,回来我就问伟明,他跟我说;是建平他爸教的,也没说那是啥武术,只是让他没事儿干了多练练。” “那你就别管了。”张雪梅说道:“孩子跟他学准没错儿。” “对。”顾小芸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中午轧钢厂西边的一处小树林里,传出几声怪异的声音后,安静了好一会。 “唉。”一个女人说道:“你说你,大中午的非要钻啥小树林啊?咱这儿都钻好几年了,孩子都生俩了,你咋还没钻够呐?等晚上去我那儿不行吗?” “不是不行。”一个男人的声音回道:“不就是因为有孩子吗?前几年他们还小,睡着了啥也不知道,这会儿可就要注意了,咱俩声音稍微大点儿,肯定能吵醒他们的。” “那你哪天要来,提前跟我说一声儿的。”女人想了一下说道:“我把他们搁闫解放那屋去。” “还是算了。”男人拒绝道:“你这儿隔三差五的往他那屋里塞孩子,他不得问你为啥呀?” “问就问呗。”女人说道:“我还能怕他问的?再咋说屋里还有炕,总比搁这儿站着强?” “你忽悠谁呢?”男人调侃道:“我咋看你就乐意这么站着呐?” “去你的。”女人拍了他一下回道:“谁乐意站了?你站这么长时间,就不知道累的吗?下次我还是带点儿啥铺的!” “你甭管了。”男人说道:“往后我带张毯子过来,你不爱站着也不早点儿说的,我还以为你乐意这么站呐。” “呸。”女人说道:“你当我傻啊?能躺着谁乐意站着呀?我这儿还不是怕,带着东西被别人看到吗。” “行了,赶紧走。”男人催促道:“一会儿又该上班了。” 工夫不大,从树林里一前一后的钻出来两个人,他们一左一右的分道而去。 正在这个时候,轧钢厂里的广播也响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嗨!咱们工人有力量。这首激励了一个时代的歌。 跟随着歌声,休息好的工人们,又开始了他们下午繁忙的工作。 第9章 番外9 随着改革开放带来的好处越来越大,政府开始鼓励起私人经营,如小卖部,饭馆之类的个体工商业。 同时放开了部分房屋私有化产权,最先试运行的是企事业单位的职工宿舍,这事在当时还是很轰动的一件事。 也在此时,许多公有化房屋也能办理私人房产证了,比如四合院,只是租住没有房产证的,只要你居住的房屋在房管所有登记,都是可以办理私人房产证的。 从此以后,子女是有合法继承权的,政府也不再管理这些房屋的回收和分配了。 95号院的前院西厢房门口,于丽坐在自家廊檐下,闭着眼睛正在想她那已经十五岁的儿子,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考上高中。 这儿子是她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是个闺女,已经十八岁的闺女考上了大学,也用不着她操心了。 前些年,于丽因为从小带她长大的姑姑病了,她为了能回去照顾姑姑,就把轧钢厂的工作给卖掉了。 在很多人不理解目光下,她跑回老家照顾姑姑去了,这一走就是近一年,回来时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对外说是她在老家认领的,上户口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劲,当然这事也用不着她跑,谁的孩子谁负责。 等她闺女三岁的时候,她姑姑又病了,她又回去待了一年,这次她带了一个小男孩回来,从此她再也没有离开过四合院,一心一意的带起了两个孩子。 已经四十多岁的她,没有了往日的青春靓丽,却多了一分成熟知性的美。 这前院的西厢房,是她从闫解放的手里买来的,事情能做话可不能乱说,因为房屋的买卖还没有彻底放开,明面上是属于私人转赠的。 “于姨。”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姑娘,从外院走了进来叫道:“今儿吃饭的人有点儿多,咱后厨准备的东西差了点儿。” “是小当啊?”于丽笑着回道:“没事儿,我一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送点儿过来就行。” “那行。”小当也笑着应道:“我就是来跟您说一声的,您歇着,前面有点儿忙,我得去照看着点儿。” 说完话她扭着青春靓丽的身姿,走向了外院,没有考上大学的她,从学校里出来以后,经过她妈的牵线搭桥,进了于丽开的饭馆里当起了领班,虽然也只是管着四五个人。 每月一百二十块钱的工资,比她妈两个月挣的都要多,所以她对这份工作还是很上心的。 等小当走了以后,于丽进屋拨了几个电话后,又坐在了廊檐下的躺椅上,闭上眼睛悠闲的想着,要不要开个分店的事。 虽然这个时期的票证还没有取消,其实使用率已经在慢慢的降低了,很多单位为了财政的创收,已经不再拘泥于票证了,当然没有票想要买东西,价格是会高那么一点点的。 于丽的饭馆是面向南锣鼓巷开的,她把外院的三间倒座房打通后,面向大街的方向开了一扇大点的门,通过改造后成为了现在的饭馆,因为是面向大众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说起来,自从住在外院的两个老头退休后,他们就把各自的房子,都转到了于丽的名下。 说是要趁着还能活动,必须回老家看看去,房子留给于丽帮忙照看着,等回来后还可以住,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过来的时候,于丽听了刘大壮的话,把她现有的倒座房改造了一下,开起了饭馆,当上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当然吃螃蟹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人,此时的刘岚就忙的要命,已经开了三家分店的她,还在跑着找公私合营开不下去的店铺。 同样四十多岁的她,用丰姿绰约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前两年刘建中结婚后,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 她跟刘大壮商量了一下后,辞职下了海,拿着刘大壮给的钱,到处折腾起她的事业来。 用她的话来说;要给自家的孙子,多置办点儿产业才行。 刘大壮虽然不在乎这些东西,但也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简直就是要什么给什么,她处理不了的事情,刘大壮就会出手,让她随便去折腾。 第10章 番外10 “建国。”何雨水问道:“要不,还是把咱妈接过来?学武还小,咱俩每天又这么忙,不得要个人照看着点儿他呀?” 年近四十的何雨水,坐在自家楼房里的沙发上,一副端庄沉稳的模样,根本无法跟,当年那个活泼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生了三个孩子的她,身材保养的一点也没有走样,风姿绰约,端庄秀丽,描述的就是此时的她。 “你就别想了。”刘建国回道:“我昨儿个去老三那儿看了一趟,咱妈跟李婶儿一人抱着一个孙子,见到我的那会儿,一个劲儿的夸她孙子,都快忘了她搁哪儿了,咋可能会来咱这儿呢?” 三十三岁的刘建国,长的跟他爹一模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个头都是一样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不行。”何雨水说道:“老三那儿还有个李婶儿呢,咱这儿可没人帮衬的,就算妮妮生的是个双胞胎,那也用不着两个老太太照看? 咱俩这一天天忙的要命,都顾不上回来做顿饭儿的,学武这会儿才四岁,不得要个人看着点儿?” “那你自个去说。”刘建国说道:“反正我是不去了,咱妈这一年到头的,不是在咱家就是在建军家,要么就是香香家,都没个时间回老院儿里了。” 两口子沉默了一会,刘建军试探着问道:“要不,咱把学武送老院儿里去?这两年奶奶的身子骨不太好,一直都是小姨在照顾着,再给咱带个孩子也没啥? 正好老院儿里也个没啥人了,让学武过去,给奶奶跟爸他们几个老辈儿人,做个伴儿逗个乐子啥的,你说;这办法咋样儿?” “行是行。”何雨水有点舍不得的回道:“就是咱俩想见学武一面儿,可就有点儿远了,还得跑老院儿里去,我这心里有点儿不得劲儿的。” “你看你,让我说你点儿啥好呢?”刘建国无奈的说道:“咱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吗? 再说了,咱爸又不用上班,不也闲的发慌吗?我估摸着,把学武送过去他肯定高兴,没事儿干了,还能带着学武出去遛个弯儿啥的,不是挺好的事儿吗? 咱要是想孩子了,回去住上它几天,还能多看看奶奶呢,老人家肯定也想着咱们都去看她的。” “行。”何雨水点了一下头应道:“听你的,就是不知道小姨会咋想,她可是也有两个孩子的。” “她能有啥想法?”刘建国回道:“要不是咱爸把爷爷的小院儿送给了她,她们娘儿几个,这会儿还都不知道搁哪儿呢。 反正她的两个儿子都在住校,一般又不会回来住,也用不着她操心了,她就只是照顾一下奶奶,平时肯定也是闲的发慌,给咱俩带带孩子,她能有啥不乐意的?” “唉。”何雨水小声问道:“你说;小姨的俩孩子是咋来的?这都过去多久了,也没见有人来找的?谁的心这么大呀,连一对儿儿子都不要的?” “谁知道呢?”刘建国回道:“这事儿,也不是咱们做小辈儿的能瞎猜。 我听咱妈唠叨时说;小姨怀孕那会儿,搁村里实在是待不住了,还是咱爸把她接进城里的。 为这事儿,咱爷爷还搬了一次家呢,他那个小院儿当时就送给小姨了,这眨巴个眼都过了十多年了。 那会儿,咱爸还给她弄了个废品站的工作,要不然她们娘仨连份口粮都没有。 她也算是挺有良心的,爷爷没了的那会儿,奶奶的精气神儿也跟着没了,她主动辞了工作回来照顾奶奶的,就凭这一点儿我就敬着她。” “嗯。”何雨水附和道:“是得敬着点儿,这也证明了,咱爸没有帮错人儿,有良心的人,到啥会儿都能让人敬着。” “嗨!”刘建国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咱俩说这些干啥呀?那是上辈人儿的事儿,咱可不能搁背后瞎议论。 行了,早点儿睡,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儿个早起,咱就把学武送过去,咱爸安排的事儿还多着呢。” 第11章 番外11 四合院后院东厢房里,坐在椅子上的刘大壮,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过了五十岁的他,看起来也没有老上多少,一头的短发依然黑光发亮,除了眼角多了一些鱼尾纹,皮肤粗糙了一点外,别的地方还是很不错的。 自从刘海中去世后,刘光福回来处理了一下他的后事,顺便继承了他留下来的遗产。 别的东西都好说,但要是让刘光福搬回来住,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这里有他从小到大的阴影,他一点也不想面对。 所以他就想着要把房子给卖掉,但房子这个东西可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就算有人能拿出这个钱来,也不会有人愿意买的。 要是真的买完房子后,一家人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种事情是很少有人愿意做的,当时的人,第一个要考虑的是怎么填饱肚子,住的地方能宽松点当然好了,如果没有的话,挤一挤也能过的下去。 这个时期的人,可没有要留着房子等着增值的想法,也没有要当包租公的意识。 没几个人愿意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个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装门面,除非自家的钱已经多到可以乱花的地步。 这样的人家虽然不多,但95号院里还真就有一位,要问谁家有那闲钱买房子的,所有人都会告诉你,肯定是刘大壮家了,而且他们家里人口还多,房子绝对是他们家最需要的东西。 自从刘清泉两口子搬回来后,刘大壮又回到了前院东厢房里,把刘建国小两口给挤进了耳房里,所以说;他们家是最需要房子的。 刘光福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在两个人来来回回几次讨价还价后,后院的东厢房悄悄变换了房主。 又一次搬回后院的刘大壮,为了给刘清泉一个舒适的养老环境,他把整个后院都修缮了一遍,特别是凉亭跟假山周围的水池。 经过修缮的后院,多了一丝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 改革开放后没两年,刘清泉就在睡梦中走了,他走的时候嘴角是带着笑容得,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 还是觉得他这辈子活的值了? 作为身边人的秦依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刘清泉的不对,但她却没有吭声,而是抓起了刘清泉的一只手,一边流泪一边讲述着她的过往,还有她这些年最值得说的事情。 她就那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一直讲到了天亮,等送走刘清泉后,她的精气神好像也跟着走了,没病没灾的,却一天比一天的瘦,看她的情况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姐夫。”秦京茹问道:“你说;咱儿子要是考不上大学该咋办呐?” 此时的她,正在给刘大壮捏着肩膀,一双眼角带有鱼尾纹的眼睛里,满是对孩子未来的担忧,过够苦日子的她,不想孩子也跟她一样,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 三十七岁的她,早就褪去了农村人的气息,没有了当年那种,一心想当城里人的眼神。 当年的她,一门心思就想嫁到城里来,但只有农村户口的她,是很多城里人不愿意接受的。 一个定量口粮,卡住了她所有的门,当时大多数人家,都还处在半饿不饱的生活线上,几乎没有人愿意找她一个农村来的。 在家里人不停的催着她相亲,而相亲对象都是农村人男时,她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 她趁着进城看姐姐姐夫的空档,钻进了刘大壮的怀里,自此两个人一发不可收拾,几天不见就想的慌得那种。 她一边拖着家里,一边不停的往城里跑,不知不觉中肚子就大了起来。 她在父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丢下了二十块算是彩礼钱后,又跑进了城里。 没用几天,她的住房工作都解决了,自此,农村少了一位年轻姑娘,城里多了一个有工作有住房的妇女。 改革开放以来,什么八大员,国企单位的职工已经不怎么吃香了,每月挣的那点死工资,还不够人家一个开小卖部半天的收入。 所以她就没想过,要让孩子进什么国企单位,如果能考上大学最好,要是考不上,就得找孩子他爸想办法了,所以她是在提前打防疫针。 “瞎操心啥呢?”刘大壮眼睛都没睁的回道:“踏实的过好你自个儿就行,你咋知道他们考不上的?就算真的考不上,这不还有我在吗?” 第12章 番外12 听了刘大壮话的秦京茹,手上的力道也增加了几分,她满脸笑意的问道:“舒服?” “嗯。”刘大壮应道:“这力道合适。” “那你说。”秦京茹试探的问道:“咱该给儿子准备点儿啥呢?” “嘿。”刘大壮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人还真是,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了?” 他猛地是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秦京茹的腰,手上一用力,就把她给拽到了自己的前面。 一点也没有害怕的秦京茹,顺势就坐进了他的怀里,还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并且盯着他的眼睛笑嘻嘻的问道:“咋了?就问了你一句话,你还能打我不成?” “打你就算了。”一只手捏着她屁股的刘大壮回道:“但要狠狠的惩罚你一下,今儿晚上,咱要把以往用过的招式都复习一遍,免得你这记吃不记打的,又给忘了。” “我才不记呢。”脸上有点红晕的秦京茹说道:“每次都是你说;咋样儿就咋样儿的,我记它干啥?” 不再说话的两个人,鼻腔中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们的脑门也慢慢地顶在了一起,彼此都盯着对方的眼睛,各自眼神里的意味,不用言语他们也能看的明白,其中要表达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屋里温度有点高的原因,本来穿的就很少的衣服,随着他们的动作,一件一件的都掉在了地上。 刘大壮屁股下的椅子,早就换成了一个圆凳,没有任何束缚的秦京茹,两条胳膊依然挂在他的脖子上。 深邃而又寂静的院落里,除了不时吹过的微风,还有哗哗不停作响的流水声外,也就剩下某种怪异的声音。 东厢房里的战斗持续了很久,使得挂在天上的一轮弯月,也不得不找了一片云彩躲了起来。 从浴桶里出来的刘大壮,就站在那里任由秦京茹给他擦拭着身体,这个浴桶是刘大壮在空间里找到的。 它不但精致而且很大,足够两个人一起在里面洗澡。 看着擦的差不多的时候,他随意说道:“行了,你也赶紧去洗洗,今儿你就搁这屋睡,秦姨那儿有小娴陪着,出不了啥事儿的。” “行。”又擦了几下的秦京茹应道:“听你的,明儿我早起一会儿就是。” 说着话她也给自己擦起了身体,一丝不挂的她,就那么赤条条的动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着爬上炕的刘大壮,秦京茹又问道:“你还没说;咱要给孩子们准备点儿啥的?” “得。”爬上炕的刘大壮回道:“看来不告儿你是不行了,我这儿给他俩,一人准备了一套一进的院子,每人还有两万块钱的存折。 等他俩出了学校,我再告儿他们要干点儿啥,肯定能让他们,过的比大多数人都要好。” “真的?”扔掉毛巾的秦京茹,快速的爬到了炕上,她抱住了刘大壮的一条胳膊,满面惊喜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你说的。”刘大壮笑着调侃道:“我好不好的你还能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今儿晚上的力气,算是白费了?” “没有。”笑嘻嘻的秦京茹应道:“你有多好我当然知道了,伺候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哪儿还有啥白不白费的?我就是没想到,你给咱儿子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 她抬起头来,闭上眼睛向往的接着说道:“你这儿住的准备了,钱也准备好了,等他们出了学校,再给他俩每人找一个好看点儿的对象。 我就能像我姐那样,在他俩的家里来回的跑,谁给我生的是孙子,我就帮着他们多带带孩子的。” “啪。”刘大壮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来了一巴掌说道:“赶紧睡你的觉,一天天的,搁哪儿净想美事儿呢?” 第13章 番外13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中院东厢房里,刚到五十岁的张雪梅,一边听着录音机里放的歌,一边这里擦擦那里摸摸的,收拾着自家的屋子。 曾经迷人的脸蛋,还有那引人遐想的身材,都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点花白的头发,还有那已经松弛下来的皮肤,加上多少有点走形的身材,都证明了韶华不再青春易老,这句话的真谛。 如今的她,不管是走在胡同里,还是走在大街上,总能听到别人叫她老太太的话。 最开始听了这话的她,还会拉着刘大壮问;“我有这么老了吗?” 但每次问这话的她,都会被刘大壮给收拾一顿,然后拍着她的屁股问道:“这话谁说的?你告儿我,我要找他问问去,都是一帮没有眼力见儿的人。” 听了这话的张雪梅笑的很甜,慢慢习惯下来的她,也不再计较这些话了,毕竟镜子里的自己,确实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刘大壮, 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让她缺少过营养,此时她的腰都应该是弯下去的。 自从下乡的棒梗回来后,就接替了她的工作,她也正式的退出了上班阶层,每天不是去胡同里聊八卦,就是找刘大壮发发牢骚什么的,也算是彻底的闲了下来。 前两年,棒梗带着一个叫唐艳玲的姑娘回来,说是他们准备要结婚了,但人家姑娘不想住在大院里,希望张雪梅帮忙买楼房。 张雪梅二话不说,拿出了她所有的钱,还在明面上卖掉了西厢房,给他们两口子买了套平米不算大的房子。 棒梗带着新媳妇,欢天喜地的搬进了楼房里,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把张雪梅也接过去的。 其实就算他们想接,张雪梅也不会去的,跟年轻人生活在一起,不自在不说,那边离她的念想有点远。 功成身退的张雪梅,也算是看清楚了他们的为人,她也没有提什么,要搬过去跟他们一起过的话。 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了要帮他们一把的心思,刘大壮给她存起来的东西,她也不打算给他们了。 住在楼房里的棒梗和唐艳玲,这会儿过去正是甜蜜美满的时候,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就是这一念之差到底失去了什么。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干着活的张雪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不由自主地跟着录音机,轻声的唱了起来。 “妈。”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白米饭,还有两碟子菜的小当,走了进来问道:“您搁这儿乐呵啥呢?赶紧说出来,让我也跟着乐呵一下呗!” “我有啥可乐呵的?”张雪梅羡慕的回道:“我搁这儿正发愁呢,人家秦淮茹呀,孙子孙女都有好几个了,我还比人家大着两岁呢,不管是孙子孙女连个影儿都还没。” “这事儿,您得找我哥说去。”小当说道:“他才是咱们老贾家当家的,也只有他的儿女才是姓贾的。” 她把饭菜摆到饭桌上接着说道:“您可是把咱老贾家的家底儿,都交给了他,哪像我跟槐花呀,这会儿住的西厢房,还是您搁刘叔那儿租来的呢。” 说着话她还撇了撇嘴,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 张雪梅一点也不在意的坐了下来,看着她的小模样笑着问道:“你都说了,你哥才是咱们老贾家的当家人,老贾家的家底儿不交给他交给谁?交给你它们还能姓贾吗?” “那您也不能都给他?”小当回道:“您都给他们买了套房子了,咋还把自行车也给他们了? 每次我要出去逛街,还得走到公交站去坐车,您就一点也不惦记一下我跟槐花的?” “谁说我不惦记你们了?”张雪梅接话道:“你这儿不是还没有对象吗?等你结婚那会儿,我就把这东厢房也给卖了,给你们凑钱买楼房住,你说;这么着,算不算惦记?” “房子卖了您住哪儿?”小当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问道:“您是想搬到我哥那儿去吗? 您不会还没瞧出来,我哥跟我嫂子是个啥样儿人?我估摸着,您这会儿过去呀,都不一定能进得了人家的门。” “我才不去呢。”张雪梅回道:“我搁这院儿里住了半辈子了,换个地儿住,我还不一定能习惯呢。 他们是个啥样儿的人,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他俩能守得住那份儿家业就行,我也没打算去打搅他们的。” “哼。”小当还是不服气的说道:“也就是您心大,要是搁我这儿,只要是我不死,他们还想要家产?门儿都没有。” “呸呸呸。”张雪梅呵斥道:“你搁这儿胡说啥呢?这死啊活呀的话呀,是能随便说口的吗? 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咋就没个把门儿的呢?你有搁我这儿发牢骚的工夫,还不如早点儿找个对象嫁出去,我也算是对得起你死去的爸了。” 第14章 番外14 等张雪梅吃过饭,小当收拾了一下桌子,又把碗筷洗了洗,放到了饭馆的后厨里。 这个时间饭馆是不营业的,每天中午饭过后,都会有几个小时休息的时间。 离家近的就回家午休,离家远的用几个凳子拼在一起当床,也能睡的很好。 放好托盘的小当,刚准备走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长的还算周正的小伙子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叫道:“贾当,晚上有时间吗?” 他是这间饭馆主厨带来的徒弟,虽然不算是厨师,但于丽还是给他开了一百块的工资,在这个时期也算是高收入人了。 也是因为他手里有点钱,才有这个胆子拍婆子的,饭馆里的几个服务员长的也都不赖,但最好看的还是小当。 这姑娘继承了张雪梅的一部分基因,脸蛋好看身材也不错,如果不是个头差了点,绝对是当模特的料。 “我得陪着我妈。”小当拒绝道:“晚上她是不会让我出去的,你还是去找别人。” “好。”小伙有点失望的应道:“那等你有空了,咱们再约?” “到时儿再说。”小当回着话从后门走出了饭馆,正好跟外面进来的刘建华碰了个照面。 梳着三七分发型的刘建华,下身穿着黑色的喇叭裤,上身是一件格子花衬衫,衬衫总共有五个扣子,他只系了倒数第四个。 衬衫的下摆处的两个衣角,被他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了系在腰间上的一条,说不出花纹的裤腰带来。 此时他的上半身,肚脐之上都是裸露在外的,腰腹之间能看到六块腹肌,胸口处有两块高高隆起的大胸肌,两块胸肌之间有条深深的沟壕,可以看出他也是个力量型人物。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不算粗的链子,链子的一头吊着个不大的玉坠,这玩意是个真东西,他们家无论男女都有一块。 只要是刘家人,满月起名的那一天,秦淮茹都会在孩子的脖子上,挂上一块这么个玩意,而且每一块都不相同,属于唯一性物品。 五官端正阳光帅气的刘建华,继承了刘大壮跟秦淮茹的部分优点,远远看去,一股男人气概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时候粘人懦弱的刘建华不见了,长大后的他,是兄妹们中间最好看的那一个,就连作为女孩的刘馨香,都有点比不上他。 这就造就了他,走到哪里都会招蜂引蝶,不管是在胡同里,还是在学校里,他的小迷妹们都是多不胜数。 而刘建华这家伙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不但嘴上能说,打架也是一把好手。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用在刘建华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他不干违法的坏事,但却专干挑逗姑娘的坏事,被他挑逗的姑娘还都是心甘情愿的,这种情况上哪说理去?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接收新鲜事物的能力非常强,年轻男女的打扮也是五花八门的,不再拘泥于以往的穿法了。 而想要穿戴的好,是需要金钱支撑的,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财力打扮自己,家里不缺钱的刘建华,几年之间简直变了个人。 从上初中开始,他拍的婆子简直就是数不胜数,而且都是别人上赶着让他拍的。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95号院里的姑娘们,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因为刘建华只有一个,可想而知,这其中的竞争力得有多大。 别的姑娘能迷上刘建华,眼睛不近视的小当,自然也不例外,要不然她都过二十岁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嫁出去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惯了好看的事物,再看别的怎么可能上心呐? 见到刘建华的一瞬间,小当眉目中闪现出了一抹惊喜,接着又快速的变换了回来。 她先是在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没人后,这才快步走到刘建华跟前问道:“你咋回来了?” 刘建华痞里痞气的挑了一下眉回道:“这不是想你了吗?回来看看你最近瘦没瘦。” “去你的。”小当在他胸肌上拍了一下说道:“净说些没用的,你结婚那会儿咋没想起我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见到刘建华,她就喜欢拍他的胸肌,每拍一次她的心就能猛得跳一下。 “谁说没想的?”刘建华说道:“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咱得换个位置。” 说完话他扭头就往外走去,他从来没考虑过,有那个女孩子被他叫了,还不跟着他走的,因为他确实还没有碰到过。 小当也是不负众望的没有反驳,而是又看了一眼四周,腿脚不由自主的跟上了他。 炎热的夏天,有时让人很是烦躁,心里一烦躁就会上火,这心里头有了火,不就得找个地方发泄一吗? 离95号院不远的一条胡同里,有一座二进的四合院,此时,这个院子的大门是紧闭着的,但院子的深处,却隐隐约约传来异样的声音。 看这套院子的卫生情况,最近肯定是没有人打扫,不少地方都落了一层灰。 院子里别的屋门都是关着的,只有主房的屋门却是虚掩着。 第14章 番外14 等张雪梅吃过饭,小当收拾了一下桌子,又把碗筷洗了洗,放到了饭馆的后厨里。 这个时间饭馆是不营业的,每天中午饭过后,都会有几个小时休息的时间。 离家近的就回家午休,离家远的用几个凳子拼在一起当床,也能睡的很好。 放好托盘的小当,刚准备走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长的还算周正的小伙子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叫道:“贾当,晚上有时间吗?” 他是这间饭馆主厨带来的徒弟,虽然不算是厨师,但于丽还是给他开了一百块的工资,在这个时期也算是高收入人了。 也是因为他手里有点钱,才有这个胆子拍婆子的,饭馆里的几个服务员长的也都不赖,但最好看的还是小当。 这姑娘继承了张雪梅的一部分基因,脸蛋好看身材也不错,如果不是个头差了点,绝对是当模特的料。 “我得陪着我妈。”小当拒绝道:“晚上她是不会让我出去的,你还是去找别人。” “好。”小伙有点失望的应道:“那等你有空了,咱们再约?” “到时儿再说。”小当回着话从后门走出了饭馆,正好跟外面进来的刘建华碰了个照面。 梳着三七分发型的刘建华,下身穿着黑色的喇叭裤,上身是一件格子花衬衫,衬衫总共有五个扣子,他只系了倒数第四个。 衬衫的下摆处的两个衣角,被他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了系在腰间上的一条,说不出花纹的裤腰带来。 此时他的上半身,肚脐之上都是裸露在外的,腰腹之间能看到六块腹肌,胸口处有两块高高隆起的大胸肌,两块胸肌之间有条深深的沟壕,可以看出他也是个力量型人物。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不算粗的链子,链子的一头吊着个不大的玉坠,这玩意是个真东西,他们家无论男女都有一块。 只要是刘家人,满月起名的那一天,秦淮茹都会在孩子的脖子上,挂上一块这么个玩意,而且每一块都不相同,属于唯一性物品。 五官端正阳光帅气的刘建华,继承了刘大壮跟秦淮茹的部分优点,远远看去,一股男人气概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时候粘人懦弱的刘建华不见了,长大后的他,是兄妹们中间最好看的那一个,就连作为女孩的刘馨香,都有点比不上他。 这就造就了他,走到哪里都会招蜂引蝶,不管是在胡同里,还是在学校里,他的小迷妹们都是多不胜数。 而刘建华这家伙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不但嘴上能说,打架也是一把好手。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用在刘建华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他不干违法的坏事,但却专干挑逗姑娘的坏事,被他挑逗的姑娘还都是心甘情愿的,这种情况上哪说理去?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接收新鲜事物的能力非常强,年轻男女的打扮也是五花八门的,不再拘泥于以往的穿法了。 而想要穿戴的好,是需要金钱支撑的,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财力打扮自己,家里不缺钱的刘建华,几年之间简直变了个人。 从上初中开始,他拍的婆子简直就是数不胜数,而且都是别人上赶着让他拍的。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95号院里的姑娘们,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因为刘建华只有一个,可想而知,这其中的竞争力得有多大。 别的姑娘能迷上刘建华,眼睛不近视的小当,自然也不例外,要不然她都过二十岁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嫁出去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惯了好看的事物,再看别的怎么可能上心呐? 见到刘建华的一瞬间,小当眉目中闪现出了一抹惊喜,接着又快速的变换了回来。 她先是在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没人后,这才快步走到刘建华跟前问道:“你咋回来了?” 刘建华痞里痞气的挑了一下眉回道:“这不是想你了吗?回来看看你最近瘦没瘦。” “去你的。”小当在他胸肌上拍了一下说道:“净说些没用的,你结婚那会儿咋没想起我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见到刘建华,她就喜欢拍他的胸肌,每拍一次她的心就能猛得跳一下。 “谁说没想的?”刘建华说道:“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咱得换个位置。” 说完话他扭头就往外走去,他从来没考虑过,有那个女孩子被他叫了,还不跟着他走的,因为他确实还没有碰到过。 小当也是不负众望的没有反驳,而是又看了一眼四周,腿脚不由自主的跟上了他。 炎热的夏天,有时让人很是烦躁,心里一烦躁就会上火,这心里头有了火,不就得找个地方发泄一吗? 离95号院不远的一条胡同里,有一座二进的四合院,此时,这个院子的大门是紧闭着的,但院子的深处,却隐隐约约传来异样的声音。 看这套院子的卫生情况,最近肯定是没有人打扫,不少地方都落了一层灰。 院子里别的屋门都是关着的,只有主房的屋门却是虚掩着。 第15章 番外15 隔着这条胡同的另一条胡同,同样是一座二进四合院里,顾小芸带着她儿子,把整个院子都转了一遍。 “咋样儿?”顾小芸问道:“这院子还是我挑的呢。” “不赖。”顾伟明回道:“这要好好拾掇拾掇,住上一家人肯定得劲儿,您这儿眼光就是好。” “那可不。”顾小芸傲娇的说道:“要是没这份眼光,咋能生出你这么俊的儿子来?”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在夸您呀?”顾伟明问道:“话说;我爸的能耐还真不小。 他家里的那几位,这会儿全都安排进了楼房里,又给我这儿弄了一套院子,您的意思是还有一张存折呢?” “对。”顾小芸回道:“这会儿还不能给你,等你选好了要干啥,你爸也同意了,你再拿走折腾去。 你爸可是说了,这会儿只要是胆子够大,舍得下本钱的人,干啥都能挣到大钱。” “那您给个意见呗。”顾伟明问道:“我这儿还真不知道干点儿啥好。” “我没意见。”顾小芸回道:“想干啥你自个儿想去,我开的小卖部都是你爸拿的主意,我才懒得想这些呢。” “我就知道。”顾伟明嘟囔道:“您肯定会这么说的。” “知道你还问。”顾小芸白了他一眼说道:“走,这院子就交给你了,等那天给你娶个媳妇儿,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话说;经常跟你一块儿玩的那几个姑娘,我看着都不赖,你就没有一个中意的?” “没有。”顾伟明回道:“跟她们当个朋友还行,娶回家就算了,都是眼高手低的人,要不是她们死缠着我,我才懒得搭理她们呢。” “你小子行啊。”顾小芸笑着说道:“前几天你爸还跟我说过,那几个姑娘都不能要。 让我找机会问问你,到底是咋想的,没想到你除了学习一塌糊涂外,眼光还是挺好得。” 还不等顾伟明回话,她接着埋怨道:“你说你也是,一个男的咋就不如你姐一个女孩子呢,人家都能考上大学,你咋就考不上呐?” “不是我不如她。”顾伟明回道:“考试那会儿我正好头疼,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时间就没了,我至少还有一小半的卷子没填呢。” “得了。”顾小芸反驳道:“你是啥样儿人我能不知道?没学好就是没学好呗,有啥不敢承认的?” “是是是。”顾伟明附和道:“您说的都对,我承认,我就不是上学的那块儿料,平时看看书还行,只要一遇到考试,我这儿脑袋就会疼,真的,那会儿疼起来真要命,压根就想不起来要咋写的。” “哼。”顾小芸说道:“懒就是懒,说这些没用的能干啥?行了,说一千道一万的,你就没那个上大学的命。” 这次顾伟明没有接话,母子俩沉默着走出了院子。 “我得走了。”走出屋子的贾当说道:“一会儿还得上班呢。” “行。”刘建华应道:“那你就走,可别叫于姨给看到了,抽空我再去找你。” “你可别再抽空儿了。”贾当接话道:“你上次说抽空儿,是一个月前?那会儿你媳妇正坐月子呢,你都没来找过我,你的抽空儿它就没个准。” “这事儿可不能赖我。”刘建华辩解道:“我这儿最近一直很忙,我爸给我安排了好多要办的事儿,忙的我,连个吃口热乎饭得工夫都没有,哪儿有空闲想别的事儿呀? 这不,一有空儿我就来了不是?我爸那儿我都还没去呢,第一时间找的就是你?” “你可拉倒。”贾当撇撇嘴说道:“要不是咱俩正好碰见了,你能不能想起我来,还是个问号呢。”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心里已经美开了花,从她嘴角的笑意快要藏不住了,就能看出,刘建华的几句话她还是很受用的。 “哎吆。”刘建华说道:“我的姐姐吆,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呀,就咱这院儿里,除了您,还有谁能让人惦记的? 老辈儿人可都在说;你可是把张婶儿的模子,都给刻了下来,就您这身段。” 他拉着贾当一边比划一边继续说道:“瞧瞧这儿谁能比得了?一次生俩它也养得住,再瞧瞧这儿,往后生的儿子肯定多,再瞅瞅这儿。” “行了。”贾当推开他埋怨道:“我这儿刚整理好的衣服,又被你给弄乱了,没摸够晚上请我看电影去。” 第15章 番外15 隔着这条胡同的另一条胡同,同样是一座二进四合院里,顾小芸带着她儿子,把整个院子都转了一遍。 “咋样儿?”顾小芸问道:“这院子还是我挑的呢。” “不赖。”顾伟明回道:“这要好好拾掇拾掇,住上一家人肯定得劲儿,您这儿眼光就是好。” “那可不。”顾小芸傲娇的说道:“要是没这份眼光,咋能生出你这么俊的儿子来?”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在夸您呀?”顾伟明问道:“话说;我爸的能耐还真不小。 他家里的那几位,这会儿全都安排进了楼房里,又给我这儿弄了一套院子,您的意思是还有一张存折呢?” “对。”顾小芸回道:“这会儿还不能给你,等你选好了要干啥,你爸也同意了,你再拿走折腾去。 你爸可是说了,这会儿只要是胆子够大,舍得下本钱的人,干啥都能挣到大钱。” “那您给个意见呗。”顾伟明问道:“我这儿还真不知道干点儿啥好。” “我没意见。”顾小芸回道:“想干啥你自个儿想去,我开的小卖部都是你爸拿的主意,我才懒得想这些呢。” “我就知道。”顾伟明嘟囔道:“您肯定会这么说的。” “知道你还问。”顾小芸白了他一眼说道:“走,这院子就交给你了,等那天给你娶个媳妇儿,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话说;经常跟你一块儿玩的那几个姑娘,我看着都不赖,你就没有一个中意的?” “没有。”顾伟明回道:“跟她们当个朋友还行,娶回家就算了,都是眼高手低的人,要不是她们死缠着我,我才懒得搭理她们呢。” “你小子行啊。”顾小芸笑着说道:“前几天你爸还跟我说过,那几个姑娘都不能要。 让我找机会问问你,到底是咋想的,没想到你除了学习一塌糊涂外,眼光还是挺好得。” 还不等顾伟明回话,她接着埋怨道:“你说你也是,一个男的咋就不如你姐一个女孩子呢,人家都能考上大学,你咋就考不上呐?” “不是我不如她。”顾伟明回道:“考试那会儿我正好头疼,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时间就没了,我至少还有一小半的卷子没填呢。” “得了。”顾小芸反驳道:“你是啥样儿人我能不知道?没学好就是没学好呗,有啥不敢承认的?” “是是是。”顾伟明附和道:“您说的都对,我承认,我就不是上学的那块儿料,平时看看书还行,只要一遇到考试,我这儿脑袋就会疼,真的,那会儿疼起来真要命,压根就想不起来要咋写的。” “哼。”顾小芸说道:“懒就是懒,说这些没用的能干啥?行了,说一千道一万的,你就没那个上大学的命。” 这次顾伟明没有接话,母子俩沉默着走出了院子。 “我得走了。”走出屋子的贾当说道:“一会儿还得上班呢。” “行。”刘建华应道:“那你就走,可别叫于姨给看到了,抽空我再去找你。” “你可别再抽空儿了。”贾当接话道:“你上次说抽空儿,是一个月前?那会儿你媳妇正坐月子呢,你都没来找过我,你的抽空儿它就没个准。” “这事儿可不能赖我。”刘建华辩解道:“我这儿最近一直很忙,我爸给我安排了好多要办的事儿,忙的我,连个吃口热乎饭得工夫都没有,哪儿有空闲想别的事儿呀? 这不,一有空儿我就来了不是?我爸那儿我都还没去呢,第一时间找的就是你?” “你可拉倒。”贾当撇撇嘴说道:“要不是咱俩正好碰见了,你能不能想起我来,还是个问号呢。”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心里已经美开了花,从她嘴角的笑意快要藏不住了,就能看出,刘建华的几句话她还是很受用的。 “哎吆。”刘建华说道:“我的姐姐吆,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呀,就咱这院儿里,除了您,还有谁能让人惦记的? 老辈儿人可都在说;你可是把张婶儿的模子,都给刻了下来,就您这身段。” 他拉着贾当一边比划一边继续说道:“瞧瞧这儿谁能比得了?一次生俩它也养得住,再瞧瞧这儿,往后生的儿子肯定多,再瞅瞅这儿。” “行了。”贾当推开他埋怨道:“我这儿刚整理好的衣服,又被你给弄乱了,没摸够晚上请我看电影去。” 第16章 番外16 “这都不叫事儿。”刘建华应道:“你晚上跟于姨说一声,提前出来会儿就行,咱先给你买辆自行车去。” “齁老贵的,买它干啥?”贾当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说道:“陪我看场电影就行,没必要花那个钱,听起来像是做交易。” “那可不成。”刘建华说道:“今儿这车咱必须得买,别人有的你也不能少,就凭咱俩这关系,咋能说是交易呢?” “得。”贾当应道:“你说啥就啥,那天你要是缺钱了,记着吱个声儿的,我那儿还存了一点儿钱,反正我也没地儿用到它,到时儿都拿给你用。” “啪。”刘建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说的叫啥话?爷们儿像是缺钱的人吗?我就是真的没钱花了,也不能跟你要不是?缺钱就跟你要,那我成啥人了?” “好。”贾当应道:“这事儿以后再说,我真的得走了,再这么下去,我怕又要走不了了,晚上还是老地方见吗?” “不去那儿了。”刘建华回道:“那地儿被别人给占了,你直接到老莫那儿找我就行,今儿爷们带你开开洋荤去。” “嘻嘻。”贾当轻笑着问道:“这话儿听着咋这么别扭呢?吃老莫就吃老莫呗,还说啥开洋荤的,一听就不是正经话。” “咋就不正经了?”刘建华说道:“吃个饭你也能想歪,咱俩开的荤还少吗?当初可是你拉着我进你屋的,那会儿的我,可还不到十八岁呢。” “去你的。”贾当拍了他一下说道:“要不是你跟田家姐妹俩,眉来眼去的,谁稀得拉着你呀?她俩那会儿可都嫁人了,为啥还经常往娘家跑? 不就是惦记你这块儿唐僧肉吗?我那是怕你把持不住,被她俩占了便宜去。 话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有夫之妇你也黏糊,我这么大个姑娘,你咋就看不见呢,非得等着我拉你呀?” “咋能看不见呢?”刘建华回道:“我这不是没那个胆儿吗?张婶儿可是我爸的徒弟,我要是敢去找你,被他俩谁看到都不得了,你猜,我会是个啥样儿的下场?” “那我拉你那会儿咋就敢了?”贾当白了他一眼埋怨道:“那天你可把我折腾的不轻,隔天我一整天都没敢出门,生怕我妈看到我那样儿了。” 谁曾想,我搁这儿防着田家姐妹呢,没防住黄家也有个狐狸精,转个眼儿的工夫,她就大着肚子跟你结婚了。 等哪天我也生个儿子出来,非得找她说道说道去,凭啥她就进了你家的门,我就得等着你来找的?” “这能怪谁?”刘建华说道:“咱俩都好几年了,你这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人家黄妮妮两次就怀上了。 她前脚刚告儿我,后脚李婶儿就去找我爸了,我爸拿眼儿那么一瞪我,我不得乖乖儿听话呀?” “得。”贾当撅着嘴回道:“算她黄妮妮命好,肚子也争气,这一下生了个双胞胎,给你们老刘家,算是立大功了。 你是没瞧见,你俩搬出去那会儿,李婶儿没事儿干就往后院里头跑,整天都是乐呵呵的,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 刘建华笑笑没接话,他的一对儿子,给他在家里长了不少的脸,他爸看到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给他甩脸色了。 贾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接着说道:“这怀不怀孩子的,我说了它也不算呀,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我看呀,还是你来的不够勤快,往后你可别乱跑了,有空儿就来我这儿,咱俩勤快着点儿,我就不信了还,怀个孩子有那么难吗?” “你还真敢生孩子呀?”刘建华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会儿你要是怀上孩子,那可就是未婚先孕了,张婶儿要是问起这事儿来,你想好咋跟她交代了吗。”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贾当说道:“真要是有了,我就搬出去住,等孩子生出来我再跟她说,反正你得给我顶着,咱俩的孩子可不能姓贾。” “到时儿再说。”刘建华敷衍着应道:“张婶那儿我倒是不怕,我就害怕我爸,真不知道,那会儿他要咋收拾我了。” “那我可管不着。”贾当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上炕那会儿你可积极了,生了孩子你不顶着,谁来顶?我要上班去了,晚上的事儿你可不能忘了。” 看着出了院子的贾当,刘建华的心里已经在考虑,是要给她买套楼房呢,还是来套四合院的好呢。 再怎么说也是陪了自己好几年的人,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关键是,他自己还舍不得放手。 看这女人的架势,就没打算过要结婚,要不然她也不会说;要生个儿子的话,不得给她准备点儿后路什么的? 第16章 番外16 “这都不叫事儿。”刘建华应道:“你晚上跟于姨说一声,提前出来会儿就行,咱先给你买辆自行车去。” “齁老贵的,买它干啥?”贾当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说道:“陪我看场电影就行,没必要花那个钱,听起来像是做交易。” “那可不成。”刘建华说道:“今儿这车咱必须得买,别人有的你也不能少,就凭咱俩这关系,咋能说是交易呢?” “得。”贾当应道:“你说啥就啥,那天你要是缺钱了,记着吱个声儿的,我那儿还存了一点儿钱,反正我也没地儿用到它,到时儿都拿给你用。” “啪。”刘建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说的叫啥话?爷们儿像是缺钱的人吗?我就是真的没钱花了,也不能跟你要不是?缺钱就跟你要,那我成啥人了?” “好。”贾当应道:“这事儿以后再说,我真的得走了,再这么下去,我怕又要走不了了,晚上还是老地方见吗?” “不去那儿了。”刘建华回道:“那地儿被别人给占了,你直接到老莫那儿找我就行,今儿爷们带你开开洋荤去。” “嘻嘻。”贾当轻笑着问道:“这话儿听着咋这么别扭呢?吃老莫就吃老莫呗,还说啥开洋荤的,一听就不是正经话。” “咋就不正经了?”刘建华说道:“吃个饭你也能想歪,咱俩开的荤还少吗?当初可是你拉着我进你屋的,那会儿的我,可还不到十八岁呢。” “去你的。”贾当拍了他一下说道:“要不是你跟田家姐妹俩,眉来眼去的,谁稀得拉着你呀?她俩那会儿可都嫁人了,为啥还经常往娘家跑? 不就是惦记你这块儿唐僧肉吗?我那是怕你把持不住,被她俩占了便宜去。 话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有夫之妇你也黏糊,我这么大个姑娘,你咋就看不见呢,非得等着我拉你呀?” “咋能看不见呢?”刘建华回道:“我这不是没那个胆儿吗?张婶儿可是我爸的徒弟,我要是敢去找你,被他俩谁看到都不得了,你猜,我会是个啥样儿的下场?” “那我拉你那会儿咋就敢了?”贾当白了他一眼埋怨道:“那天你可把我折腾的不轻,隔天我一整天都没敢出门,生怕我妈看到我那样儿了。” 谁曾想,我搁这儿防着田家姐妹呢,没防住黄家也有个狐狸精,转个眼儿的工夫,她就大着肚子跟你结婚了。 等哪天我也生个儿子出来,非得找她说道说道去,凭啥她就进了你家的门,我就得等着你来找的?” “这能怪谁?”刘建华说道:“咱俩都好几年了,你这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人家黄妮妮两次就怀上了。 她前脚刚告儿我,后脚李婶儿就去找我爸了,我爸拿眼儿那么一瞪我,我不得乖乖儿听话呀?” “得。”贾当撅着嘴回道:“算她黄妮妮命好,肚子也争气,这一下生了个双胞胎,给你们老刘家,算是立大功了。 你是没瞧见,你俩搬出去那会儿,李婶儿没事儿干就往后院里头跑,整天都是乐呵呵的,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 刘建华笑笑没接话,他的一对儿子,给他在家里长了不少的脸,他爸看到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给他甩脸色了。 贾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接着说道:“这怀不怀孩子的,我说了它也不算呀,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我看呀,还是你来的不够勤快,往后你可别乱跑了,有空儿就来我这儿,咱俩勤快着点儿,我就不信了还,怀个孩子有那么难吗?” “你还真敢生孩子呀?”刘建华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会儿你要是怀上孩子,那可就是未婚先孕了,张婶儿要是问起这事儿来,你想好咋跟她交代了吗。”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贾当说道:“真要是有了,我就搬出去住,等孩子生出来我再跟她说,反正你得给我顶着,咱俩的孩子可不能姓贾。” “到时儿再说。”刘建华敷衍着应道:“张婶那儿我倒是不怕,我就害怕我爸,真不知道,那会儿他要咋收拾我了。” “那我可管不着。”贾当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上炕那会儿你可积极了,生了孩子你不顶着,谁来顶?我要上班去了,晚上的事儿你可不能忘了。” 看着出了院子的贾当,刘建华的心里已经在考虑,是要给她买套楼房呢,还是来套四合院的好呢。 再怎么说也是陪了自己好几年的人,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关键是,他自己还舍不得放手。 看这女人的架势,就没打算过要结婚,要不然她也不会说;要生个儿子的话,不得给她准备点儿后路什么的? 第17章 番外17 走出胡同的贾当,正好碰到了顾小芸母子俩,双方都还诧异了一下。 “姐。”顾伟明问道:“您这是嘛去了?” “没干嘛。”贾当敷衍的回道:“跟同学聊了会儿天。” 接着她问向顾小芸道:“小姨,您俩这是去哪了?” 说着话,她还走上前抱住了顾小芸的胳膊,这位小姨在她的记忆里,可比她妈亲厚得多。 “给伟明看院子去了。”顾小芸笑着回道:“这个不争气的不是没考上吗?我这儿不得给他弄个地儿, 让他早点儿结婚的,也好有个人管着点儿他,免得他整天游手好闲的。” “您这儿也太着急了?”贾当也笑着问道:“伟明这儿才多大呀?您就想让他结婚啊,您这是急着想要抱孙子了?” “哈哈。”顾小芸乐得眉开眼笑的回道:“你这丫头,咋跟我肚儿里的蛔虫一样,都能猜我在想啥了?” “看您说的。”贾当接话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他才刚打学校里出来,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呢。 您就要给他准备院子了,不是您想抱孙子还能是个啥?” “得。”顾小芸说道:“看来咱家小当,是真的长大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你妈她呀,也算是熬出头了。 这也说明啊,咱们这辈儿的人也都老了。” “您可不兴这么想的。”贾当说道:“别人说老我不反驳,就您这摸样儿,咱整个胡同里都没几个。 我跟您站一块儿呀,都还没您显得年轻呢。” “行了。”顾小芸笑着问道:“我都快被你夸上天去了,你这张小嘴咋这么甜呢,是不是找到对象了? 走,咱们这就回家找你妈去,你跟我们俩好好说道说道,是哪家的傻小子这么好运气的,咋就能进我家小当的法眼里了?” “您可别介。”贾当连忙劝道:“我这儿还得上班去呢,您这儿咋还听风就是雨了? 我也没提啥对象的事儿呀,咋还能扯到这儿上面去呢?” “不是有对象啊?”顾小芸埋怨道:“你说你这丫头也真是的,都这岁数了,咋还找不到对象呢? 你的要求也别太高了,这过日子啊,找个老实本分,能踏实儿上班回家得就行,你这儿越挑它就越找不到好的。 听小姨的,赶紧找一个不太差的就嫁了,这女人啊,嫁给谁呀都是相夫教子,找个能顾家的就行。 长相啥的,真不重要,你要是再拖上个那么几年,等你年龄一大呀,就是想挑也没得挑了。” “我知道了。”贾当敷衍道:“您放心,我就是没用心去找,我要是想找啊,分分钟就能给您领回来一个。 那个啥,我这儿马上要到点儿上班了,您跟伟明慢点儿的,我就先走了啊。” 她又转向顾伟明道:“伟明,你带着小姨慢点儿走,等抽空,姐请你吃老莫去。” 说完话,她也不等顾小芸母子的回应,扭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身姿,快步走向了自家胡同的进口。 “哎!”看着走远的贾当,顾小芸叹了口气说道:“这丫头啊,就是心气儿太高了。 哪像我们那会儿呀,能有个安稳的地儿睡觉,能有口热乎的饱饭吃,对方是个啥样儿人都不知道,就能满口子的答应着嫁过去。” “看您说的。”顾伟明接话道:“这都啥年代了,您咋还抱着老思想呢?这会儿讲究的是自由恋爱,啥都得看对眼儿了才行。 您那会儿都是包办婚姻,能跟这会儿比吗?” 第17章 番外17 走出胡同的贾当,正好碰到了顾小芸母子俩,双方都还诧异了一下。 “姐。”顾伟明问道:“您这是嘛去了?” “没干嘛。”贾当敷衍的回道:“跟同学聊了会儿天。” 接着她问向顾小芸道:“小姨,您俩这是去哪了?” 说着话,她还走上前抱住了顾小芸的胳膊,这位小姨在她的记忆里,可比她妈亲厚得多。 “给伟明看院子去了。”顾小芸笑着回道:“这个不争气的不是没考上吗?我这儿不得给他弄个地儿, 让他早点儿结婚的,也好有个人管着点儿他,免得他整天游手好闲的。” “您这儿也太着急了?”贾当也笑着问道:“伟明这儿才多大呀?您就想让他结婚啊,您这是急着想要抱孙子了?” “哈哈。”顾小芸乐得眉开眼笑的回道:“你这丫头,咋跟我肚儿里的蛔虫一样,都能猜我在想啥了?” “看您说的。”贾当接话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他才刚打学校里出来,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呢。 您就要给他准备院子了,不是您想抱孙子还能是个啥?” “得。”顾小芸说道:“看来咱家小当,是真的长大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你妈她呀,也算是熬出头了。 这也说明啊,咱们这辈儿的人也都老了。” “您可不兴这么想的。”贾当说道:“别人说老我不反驳,就您这摸样儿,咱整个胡同里都没几个。 我跟您站一块儿呀,都还没您显得年轻呢。” “行了。”顾小芸笑着问道:“我都快被你夸上天去了,你这张小嘴咋这么甜呢,是不是找到对象了? 走,咱们这就回家找你妈去,你跟我们俩好好说道说道,是哪家的傻小子这么好运气的,咋就能进我家小当的法眼里了?” “您可别介。”贾当连忙劝道:“我这儿还得上班去呢,您这儿咋还听风就是雨了? 我也没提啥对象的事儿呀,咋还能扯到这儿上面去呢?” “不是有对象啊?”顾小芸埋怨道:“你说你这丫头也真是的,都这岁数了,咋还找不到对象呢? 你的要求也别太高了,这过日子啊,找个老实本分,能踏实儿上班回家得就行,你这儿越挑它就越找不到好的。 听小姨的,赶紧找一个不太差的就嫁了,这女人啊,嫁给谁呀都是相夫教子,找个能顾家的就行。 长相啥的,真不重要,你要是再拖上个那么几年,等你年龄一大呀,就是想挑也没得挑了。” “我知道了。”贾当敷衍道:“您放心,我就是没用心去找,我要是想找啊,分分钟就能给您领回来一个。 那个啥,我这儿马上要到点儿上班了,您跟伟明慢点儿的,我就先走了啊。” 她又转向顾伟明道:“伟明,你带着小姨慢点儿走,等抽空,姐请你吃老莫去。” 说完话,她也不等顾小芸母子的回应,扭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身姿,快步走向了自家胡同的进口。 “哎!”看着走远的贾当,顾小芸叹了口气说道:“这丫头啊,就是心气儿太高了。 哪像我们那会儿呀,能有个安稳的地儿睡觉,能有口热乎的饱饭吃,对方是个啥样儿人都不知道,就能满口子的答应着嫁过去。” “看您说的。”顾伟明接话道:“这都啥年代了,您咋还抱着老思想呢?这会儿讲究的是自由恋爱,啥都得看对眼儿了才行。 您那会儿都是包办婚姻,能跟这会儿比吗?” 第18章 番外18 “刘建华。”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姑娘喊道:“你咋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的?” 这姑娘有个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她留着整齐的披肩短发,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配上长得还算精致的五官。 使得她显得小巧而又精致,她穿着一条过膝的蓝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小皮鞋。 除了胸口处多少有点扁平外,其它的地方无可挑剔,整个人看上去就一个字,“美。” 刚从巷子里走出来的刘建华,听到叫他的声音还愣了一下,随即他就看到了这位姑娘。 他连忙在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有熟悉的人之后,这才走向了那位姑娘。 “许美婳。”刘建中问道:“你咋跑南锣鼓巷来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应该不住在这儿?” “我家是不在这儿住。”许美嬅傲娇的回道:“但我小姑家在这边,今儿我就是来看她的,要不然还真见不到你呢。” “看你这话说的。”刘建华往她跟前凑了凑说道:“见我还不容易吗?你只要提前打个招呼的,我还不是随叫随到吗?” “我才不打招呼呢。”许美婳盯着他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去找你啊?你拉我进小树林那会儿,咋不提前打个招呼的?” “你这话说反了?”刘建华捏了一把她的某个位置问道:“当初谁拉谁的,你不会真的忘了?话说;你这儿咋就不长呢?” “去你的。”许美婳拍了他的胸口一把,有点气恼的回道:“我拉你你就去呀?就你这体格,你要是不想去谁能拉的动你啊? 当初你摸我的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小也有小的好处吗?摸起来就跟摸包子的感觉一样吗?这会儿你咋又嫌我小了呢?” “谁嫌你小了?”刘建华狡辩道:“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咋还当真了呢?这玩意儿大小都差不多,能奶孩子就行。” “那咱是不是得换个地儿的?”许美婳问道:“你搁大街上就开始乱摸,也不怕别人说咱俩闲话的啊?” “谁敢乱嚼舌根子,看我不揍死他的。”刘建华恶狠狠的回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不能让他们看咱俩的表演。 走着,找个地儿去,爷们今儿要好好检查一下你这身体,别的地儿都还行,为啥就这儿老是不长呢?” 说完话,他带头走向了一条胡同里,这边还有一套没有上交给他爸的院子,正好能给它添点儿人气什么的。 跟在他身后的许美婳,扁着嘴问道:“说来说去的,你还是嫌我这儿小,这就是你不来找我的原因吗?” “嘿!你看你这人。”刘建华头也没回的回道:“我就是那么随口的一说,你咋还没完了呢?你可是咱学校里有名的校花啊。 有多少男同学都想一亲你的芳泽,你不会不知道?就你课桌上的那些礼物,我都不一定舍得买,你听到过有谁嫌弃你那儿小了吗? 在咱学校里,被称为奶牛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但她们可都没有校花这个称号,你应该往这上面想才对。” “别人咋想的我才不想管呢。”许美婳又问道:“我就想知道你是咋想的,你要是不嫌弃我,为啥都不来找我的?” “我这儿最近忙的要命。”刘建华回道:“哪有闲工夫去找你呀,再说了,你住那地儿也忒远了些。 我这儿跑一趟就得半天儿的工夫,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干的人,总不能就为了跟你钻个小树林儿,就专门跑一趟的?” “那咋啦?”许美婳接话道:“别人想钻我还不去呢,给你机会你还嫌弃远来了?” 第18章 番外18 “刘建华。”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姑娘喊道:“你咋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的?” 这姑娘有个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她留着整齐的披肩短发,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配上长得还算精致的五官。 使得她显得小巧而又精致,她穿着一条过膝的蓝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小皮鞋。 除了胸口处多少有点扁平外,其它的地方无可挑剔,整个人看上去就一个字,“美。” 刚从巷子里走出来的刘建华,听到叫他的声音还愣了一下,随即他就看到了这位姑娘。 他连忙在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有熟悉的人之后,这才走向了那位姑娘。 “许美婳。”刘建中问道:“你咋跑南锣鼓巷来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应该不住在这儿?” “我家是不在这儿住。”许美嬅傲娇的回道:“但我小姑家在这边,今儿我就是来看她的,要不然还真见不到你呢。” “看你这话说的。”刘建华往她跟前凑了凑说道:“见我还不容易吗?你只要提前打个招呼的,我还不是随叫随到吗?” “我才不打招呼呢。”许美婳盯着他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去找你啊?你拉我进小树林那会儿,咋不提前打个招呼的?” “你这话说反了?”刘建华捏了一把她的某个位置问道:“当初谁拉谁的,你不会真的忘了?话说;你这儿咋就不长呢?” “去你的。”许美婳拍了他的胸口一把,有点气恼的回道:“我拉你你就去呀?就你这体格,你要是不想去谁能拉的动你啊? 当初你摸我的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小也有小的好处吗?摸起来就跟摸包子的感觉一样吗?这会儿你咋又嫌我小了呢?” “谁嫌你小了?”刘建华狡辩道:“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咋还当真了呢?这玩意儿大小都差不多,能奶孩子就行。” “那咱是不是得换个地儿的?”许美婳问道:“你搁大街上就开始乱摸,也不怕别人说咱俩闲话的啊?” “谁敢乱嚼舌根子,看我不揍死他的。”刘建华恶狠狠的回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不能让他们看咱俩的表演。 走着,找个地儿去,爷们今儿要好好检查一下你这身体,别的地儿都还行,为啥就这儿老是不长呢?” 说完话,他带头走向了一条胡同里,这边还有一套没有上交给他爸的院子,正好能给它添点儿人气什么的。 跟在他身后的许美婳,扁着嘴问道:“说来说去的,你还是嫌我这儿小,这就是你不来找我的原因吗?” “嘿!你看你这人。”刘建华头也没回的回道:“我就是那么随口的一说,你咋还没完了呢?你可是咱学校里有名的校花啊。 有多少男同学都想一亲你的芳泽,你不会不知道?就你课桌上的那些礼物,我都不一定舍得买,你听到过有谁嫌弃你那儿小了吗? 在咱学校里,被称为奶牛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但她们可都没有校花这个称号,你应该往这上面想才对。” “别人咋想的我才不想管呢。”许美婳又问道:“我就想知道你是咋想的,你要是不嫌弃我,为啥都不来找我的?” “我这儿最近忙的要命。”刘建华回道:“哪有闲工夫去找你呀,再说了,你住那地儿也忒远了些。 我这儿跑一趟就得半天儿的工夫,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干的人,总不能就为了跟你钻个小树林儿,就专门跑一趟的?” “那咋啦?”许美婳接话道:“别人想钻我还不去呢,给你机会你还嫌弃远来了?” 第19章 番外19 “胆子不小啊你?”刘建华问道:“一会儿老实交代,你都勾引谁了?” “瞎说啥呢?”许美婳回道:“我就是打个比喻你懂不懂?就算要勾引,最起码也得比你强?” “那你可有得找唠。”刘建华回头笑了一下说道:“想要找比我强的,只能去我家里找了,家传绝技概不外传。” “啥绝技?”许美婳好奇的问道:“你咋没跟我说过呢?” “那玩意儿是能说的嘛?”刘建华回道:“你又不是没领教过,那次不是我着扶你回去的?” “去你的。”许美婳红着脸说道:“别人正跟你聊正经事儿呢,你咋又扯到那上面去了?”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一座院子前,刘建华打开了大门,一声不吭的走了进去。 等许美婳也跟着进来后,他反身又把大门给关上,这才引着许美婳往里面走去。 “这是谁家的院子?”许美婳好奇的问道:“你咋有钥匙的?” “我们家的。”刘建华回道:“这是前两天刚买到的,我最近就在忙这事儿呢。” “你们家还真奇怪。”许美婳说道:“别人都拼了命的往楼房里搬,你们家居然悄摸的还在买院子,也不知道你爸是咋想的?” “谁知道呢。”刘建华随意的说道:“反正我爸咋交代的,我就咋办,别的事儿也用不着我去考虑。 再说了,好像谁还没个楼房似得,我们兄妹几个都有自个的房子,就连还没成年的老五都有。” “那你们家还真有钱呀。”许美婳问道:“你们兄妹六个人,每人一套楼房就值不少钱了,这会儿还在买院子,咋地,你们家以前是地主啊?” “这话可不兴胡说的啊。”刘建华回道:“我们家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你也甭问这么多了,我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办呢。 赶紧的,咱先给你检查身体去,可别搁这儿耽误工夫了,到时又要着急忙慌的检查不彻底。” 说着话,他拉起许美婳的手就往主房屋里走去。 随着屋门的关闭,只听许美婳说道:“你脱你的就行,我这身衣服是今儿个刚穿的,可别再像上次那样,又让你给拽坏了。” “那你倒是快点儿呀。”刘建华说道:“解个带子都磨磨蹭蹭的。” “你催啥催呀?”许美婳说道:“这天儿还早着呢,又不是马上要黑了,你干啥这么着急呐?行了,解开了,你帮我往上提一下。” “嘿!”刘建华说道:“你们女人的衣服就是简单,我这儿往上一提,等于是全都脱了。” “那也得看穿的是啥了。”许美婳接话道:“穿连衣裙的就是这么简单,要是穿裤子跟衬衫,那就得一件一件的脱了。” “话说;上次搁你家门口,见到的那人是谁呀?”刘建华随口问道:他看我咋跟看未来女婿似得,你爸我小时候就见过的。 他跟我们家住一个院儿里好些年呢,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啥哥哥弟弟的? 再说了,你们老许家的大长脸,那是相当有特点的,那人虽然长的也不赖,但他肯定不姓许。” “那是我老舅。”许美婳回道:“他对我可好了,我这儿上学用的,身上穿的,基本都是我老舅给买的。” “脱完了就赶紧上来。”坐在炕上的刘建华催促道:“让爷们儿好好检查一下,为啥你会这么迷人呢?” “这会儿知道我迷人了?”爬上炕的许美婳问道:“你结婚那会儿咋没想起我来?” “谁说没想的?”刘建华反驳道:“你那会儿不是还在上学吗?总不能为了结婚不上学?我可没那么自私,为了娶媳妇儿耽误了你的前程。” “你就不能等等再结婚吗?”许美婳说道:“我上高中那会儿,咱俩就好上了,这前前后后都好几年了。 在学校里有那么多人追我,我连正眼儿都没给过,一心就等你来娶我,你可倒好,我这儿刚上大学,你转眼就娶了别人。 我当时就想着,我还得好几年学要上呢,总不能耽误你结婚生子,只要你经常来找我也行啊。 你就说;你有多久没来找过我了?” “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刘建华岔开话题说道:“往后我只要一有空儿就去找你,这样行了?”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许美婳接话道:“你要是再不去找我,我就堵你家门口去。” “得嘞。”刘建华说道:“闲话少说,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第19章 番外19 “胆子不小啊你?”刘建华问道:“一会儿老实交代,你都勾引谁了?” “瞎说啥呢?”许美婳回道:“我就是打个比喻你懂不懂?就算要勾引,最起码也得比你强?” “那你可有得找唠。”刘建华回头笑了一下说道:“想要找比我强的,只能去我家里找了,家传绝技概不外传。” “啥绝技?”许美婳好奇的问道:“你咋没跟我说过呢?” “那玩意儿是能说的嘛?”刘建华回道:“你又不是没领教过,那次不是我着扶你回去的?” “去你的。”许美婳红着脸说道:“别人正跟你聊正经事儿呢,你咋又扯到那上面去了?”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一座院子前,刘建华打开了大门,一声不吭的走了进去。 等许美婳也跟着进来后,他反身又把大门给关上,这才引着许美婳往里面走去。 “这是谁家的院子?”许美婳好奇的问道:“你咋有钥匙的?” “我们家的。”刘建华回道:“这是前两天刚买到的,我最近就在忙这事儿呢。” “你们家还真奇怪。”许美婳说道:“别人都拼了命的往楼房里搬,你们家居然悄摸的还在买院子,也不知道你爸是咋想的?” “谁知道呢。”刘建华随意的说道:“反正我爸咋交代的,我就咋办,别的事儿也用不着我去考虑。 再说了,好像谁还没个楼房似得,我们兄妹几个都有自个的房子,就连还没成年的老五都有。” “那你们家还真有钱呀。”许美婳问道:“你们兄妹六个人,每人一套楼房就值不少钱了,这会儿还在买院子,咋地,你们家以前是地主啊?” “这话可不兴胡说的啊。”刘建华回道:“我们家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你也甭问这么多了,我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办呢。 赶紧的,咱先给你检查身体去,可别搁这儿耽误工夫了,到时又要着急忙慌的检查不彻底。” 说着话,他拉起许美婳的手就往主房屋里走去。 随着屋门的关闭,只听许美婳说道:“你脱你的就行,我这身衣服是今儿个刚穿的,可别再像上次那样,又让你给拽坏了。” “那你倒是快点儿呀。”刘建华说道:“解个带子都磨磨蹭蹭的。” “你催啥催呀?”许美婳说道:“这天儿还早着呢,又不是马上要黑了,你干啥这么着急呐?行了,解开了,你帮我往上提一下。” “嘿!”刘建华说道:“你们女人的衣服就是简单,我这儿往上一提,等于是全都脱了。” “那也得看穿的是啥了。”许美婳接话道:“穿连衣裙的就是这么简单,要是穿裤子跟衬衫,那就得一件一件的脱了。” “话说;上次搁你家门口,见到的那人是谁呀?”刘建华随口问道:他看我咋跟看未来女婿似得,你爸我小时候就见过的。 他跟我们家住一个院儿里好些年呢,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啥哥哥弟弟的? 再说了,你们老许家的大长脸,那是相当有特点的,那人虽然长的也不赖,但他肯定不姓许。” “那是我老舅。”许美婳回道:“他对我可好了,我这儿上学用的,身上穿的,基本都是我老舅给买的。” “脱完了就赶紧上来。”坐在炕上的刘建华催促道:“让爷们儿好好检查一下,为啥你会这么迷人呢?” “这会儿知道我迷人了?”爬上炕的许美婳问道:“你结婚那会儿咋没想起我来?” “谁说没想的?”刘建华反驳道:“你那会儿不是还在上学吗?总不能为了结婚不上学?我可没那么自私,为了娶媳妇儿耽误了你的前程。” “你就不能等等再结婚吗?”许美婳说道:“我上高中那会儿,咱俩就好上了,这前前后后都好几年了。 在学校里有那么多人追我,我连正眼儿都没给过,一心就等你来娶我,你可倒好,我这儿刚上大学,你转眼就娶了别人。 我当时就想着,我还得好几年学要上呢,总不能耽误你结婚生子,只要你经常来找我也行啊。 你就说;你有多久没来找过我了?” “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刘建华岔开话题说道:“往后我只要一有空儿就去找你,这样行了?”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许美婳接话道:“你要是再不去找我,我就堵你家门口去。” “得嘞。”刘建华说道:“闲话少说,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第20章 番外20 95号院的西厢房里,刘大壮坐在椅子上,看着客厅中间站着的两个小伙子。 这两个年轻人,都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一米七几的大个头,肩宽体阔的身体,说明了他们的基因都很好。 两人都是一副粗犷豪迈的相貌,从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手,都可以看出,他们是农村里出来的人。 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算破旧,但已经被洗的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从这里就能看出,他们过得也不是很好。 因为出远门的人,都是挑最好的衣服穿,可想而知,他们平时穿的肯定没有这一身好。 刘大壮从他们的相貌中,依稀还能找到当年那个女人的影子来,此时的他,心里头也是百转千肠的。 那个他都快要记不清样貌的女人,一直以来也是让他牵肠挂肚的,但当时的环境不允许他们有任何得牵连。 “她这些年过的还好?”刘大壮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好着呢。”年龄大一点的小伙子回道:“俺娘她身体硬朗的很,干起农活来,一点儿也不比俺俩差。” “硬朗着就好。”刘大壮点头附和道:“我还一直担心她过的不好呢,当初她走的那会儿,我就跟她说过。 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回来找我,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一直也没个她的音讯。” “坐。”他指着饭桌旁的凳子说道:“坐下说,到我这儿就算是到自个家里了。” “唉。”两个年轻人答应一声,走到凳子旁边坐了下来,从他俩稍显拘谨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本性还是很淳朴的。 “既然你们能找到这儿来,证明你们也都知道我是谁了。”刘大壮接着说道:“当初她走的那会儿就跟我说过。 等你们长大成人后,就会让你们来找我的,她不想你们也跟她一样,一辈子只知道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它就没个头。” “俺娘跟俺们说过了。”还是年龄大的小伙子回道:“她让俺俩听您的安排,说是;叫爹也行,叫舅也行,都听您的。” “叫啥舅啊?”刘大壮接话道:“我还能怕认下你们不成?往后就叫爸,你们是我刘大壮的儿子,没啥见不得人的。” “爸。”两人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叫道。 从他们有点激动的表情可以看出,能得到亲生父亲的认可,应该也是他们期待很久的事情。 “嗯。”刘大壮笑着应道:“坐下说,一会儿我带你们看房子去,我这儿手里,正好还有一套闲着的院子,虽然小了点儿。 但住个几乎人家还是不成问题的,等你们安顿好就回去一趟,把你们的母亲也接过来。 吃了半辈子的苦,她也该享享清福了。” “唉。”哥俩对视了一眼,又一同应了一声。 还是年龄大的站起身来问道:“那个…,爸,那咱那边的地该咋办呢?地里的庄稼长的可好了。 要是俺们都过来了,那么好的庄稼不就荒废了吗?” “这个我也不懂。”刘大壮回道:“等你们回去后,问问你们的母亲,看看她是个啥样儿的章程,其实要不要的都无所谓了。 咱们家又不缺那点儿粮食吃,实在不行,就送给跟你们关系好的人,索性连地一块儿交给他们打理得了。 往后你们也不一定能回得去,留着地也就没啥意思了。” “俺知道了。”年龄大的小伙应了一句,又坐了回去。 “说了半天,你俩叫啥名儿我还不知道呢。”刘大壮看着哥俩问道。 “俺叫李继兴。”年龄大的站起身来回道。 “俺叫李继旺。”另一个小的也站起来回道。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应道:“名儿还不错,就是这姓儿还不对,反正你们老家也没啥牵扯的,等你们都搬过来后。 我再想想办法,把你们的户口也都迁到这儿来,到那会儿,这姓儿也得改一改了。” ps;此章节的内容,对接更改后的55章和56章情节。 前面更改后的章节内容变动有点大,如果记不清的书友可以回顾一下,三千字的章节都是更改过的。 第20章 番外20 95号院的西厢房里,刘大壮坐在椅子上,看着客厅中间站着的两个小伙子。 这两个年轻人,都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一米七几的大个头,肩宽体阔的身体,说明了他们的基因都很好。 两人都是一副粗犷豪迈的相貌,从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手,都可以看出,他们是农村里出来的人。 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算破旧,但已经被洗的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从这里就能看出,他们过得也不是很好。 因为出远门的人,都是挑最好的衣服穿,可想而知,他们平时穿的肯定没有这一身好。 刘大壮从他们的相貌中,依稀还能找到当年那个女人的影子来,此时的他,心里头也是百转千肠的。 那个他都快要记不清样貌的女人,一直以来也是让他牵肠挂肚的,但当时的环境不允许他们有任何得牵连。 “她这些年过的还好?”刘大壮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好着呢。”年龄大一点的小伙子回道:“俺娘她身体硬朗的很,干起农活来,一点儿也不比俺俩差。” “硬朗着就好。”刘大壮点头附和道:“我还一直担心她过的不好呢,当初她走的那会儿,我就跟她说过。 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回来找我,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一直也没个她的音讯。” “坐。”他指着饭桌旁的凳子说道:“坐下说,到我这儿就算是到自个家里了。” “唉。”两个年轻人答应一声,走到凳子旁边坐了下来,从他俩稍显拘谨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本性还是很淳朴的。 “既然你们能找到这儿来,证明你们也都知道我是谁了。”刘大壮接着说道:“当初她走的那会儿就跟我说过。 等你们长大成人后,就会让你们来找我的,她不想你们也跟她一样,一辈子只知道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它就没个头。” “俺娘跟俺们说过了。”还是年龄大的小伙子回道:“她让俺俩听您的安排,说是;叫爹也行,叫舅也行,都听您的。” “叫啥舅啊?”刘大壮接话道:“我还能怕认下你们不成?往后就叫爸,你们是我刘大壮的儿子,没啥见不得人的。” “爸。”两人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叫道。 从他们有点激动的表情可以看出,能得到亲生父亲的认可,应该也是他们期待很久的事情。 “嗯。”刘大壮笑着应道:“坐下说,一会儿我带你们看房子去,我这儿手里,正好还有一套闲着的院子,虽然小了点儿。 但住个几乎人家还是不成问题的,等你们安顿好就回去一趟,把你们的母亲也接过来。 吃了半辈子的苦,她也该享享清福了。” “唉。”哥俩对视了一眼,又一同应了一声。 还是年龄大的站起身来问道:“那个…,爸,那咱那边的地该咋办呢?地里的庄稼长的可好了。 要是俺们都过来了,那么好的庄稼不就荒废了吗?” “这个我也不懂。”刘大壮回道:“等你们回去后,问问你们的母亲,看看她是个啥样儿的章程,其实要不要的都无所谓了。 咱们家又不缺那点儿粮食吃,实在不行,就送给跟你们关系好的人,索性连地一块儿交给他们打理得了。 往后你们也不一定能回得去,留着地也就没啥意思了。” “俺知道了。”年龄大的小伙应了一句,又坐了回去。 “说了半天,你俩叫啥名儿我还不知道呢。”刘大壮看着哥俩问道。 “俺叫李继兴。”年龄大的站起身来回道。 “俺叫李继旺。”另一个小的也站起来回道。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应道:“名儿还不错,就是这姓儿还不对,反正你们老家也没啥牵扯的,等你们都搬过来后。 我再想想办法,把你们的户口也都迁到这儿来,到那会儿,这姓儿也得改一改了。” ps;此章节的内容,对接更改后的55章和56章情节。 前面更改后的章节内容变动有点大,如果记不清的书友可以回顾一下,三千字的章节都是更改过的。 第21章 番外21 忙活了一下午,安顿好继兴继旺两兄弟后,刘大壮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 一路走过巷子进了胡同,连一个熟悉的老人都没有碰到,对于如今的南锣鼓巷来说;有点本事的都走了。 社会在进步,人们的思想也在跟进,住进冬暖夏凉,不用排队上厕所的楼房里,成为了大家共同的追求。 他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到了骑着自行车回来的霍玉珍,此时的她,跟以前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然如今的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也掩盖不住她本身的美。 经过时间打熬的女人,那种成熟知性的魅力,不是年轻人能够比拟的。 自从搬进四合院后,她不用为了明天吃什么而发愁,不用为了老人孩子们穿什么去操心,日子好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每天除了伺候老人跟孩子,还有何雨柱的吃穿外,别的事情根本不用她去费心思。 何雨柱手里不但有存款,每月的工资也够他们一家人吃穿用了。 自从她整个人闲下来后,她的心思就放在了自己身上。 作为一个女人,爱美是她的天性,以前是因为穷,连饭都吃不上的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来到四合院后,她见识了其她女人们的穿着打扮,使得她也跟着学了起来。 本来长的就不赖的她,经过精心的打扮,再加上自身营养得到了补充,没用多长时间,曾经那位朴素的女人不见了。 四合院里多了一位漂亮的女人,这使得何雨柱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天生就是大嘴巴子的他,见人就吹嘘他的媳妇有多么的漂亮,这也造就了他,愿意给霍玉珍花这方面的钱。 这位身体健康了,日子也过得舒心了的女人,也就开始担心起会失去这一切,她心里的危机感越发的重了起来。 为了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给何雨柱生个孩子了。 她自己已经生过两个孩子,证明她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最清楚,就何雨柱的那两下子,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 所以她就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她认识的男人是屈指可数。 可以这么说;除了这次她豁出去后,认识了何雨柱外,其他的男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就是住在她家附近的男人们,具体叫什么长的到底怎么样,她都没有关注过,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虽然她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但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就行?首先她自己就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但她搬进四合院后,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四合院里的名声非常得好,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夸他。 当然,这个所有人,说的就是能跟她聊在一起的女人们,她是不可能跟那个男人聊天的。 距离感,是这个时期女人们必备的技能。 本来打算精挑细选的她,一眼就相中了刘大壮。 这个让她想看清长相,就得仰着脖子看的男人,一下子就打碎了她心里所有的要求。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注重保养打扮起自己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后,她开始了试探性的接触。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俗话说;男追女隔着几座山,女追男就隔着一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能破。 对于一直坚持练习锻腰功的刘大壮来说;只要是他能看过眼的女人,并且人家还是自愿的,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见刘大壮的这一刻,骑了一路自行车的霍玉珍,感觉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满脸笑意的跳下了自行车,什么话也没说,就是冲着刘大壮笑。 这种笑容一般是笑不出来的,只有见到她的身心都想见到的人,她才能毫无保留的笑出来。 “回来了?”刘大壮也笑着问道:“你这儿一走就是半拉月,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的,咱这院儿里都快没啥人了。 就是想找个人说会儿话的都难,年轻人忙自个的前程也就算了,你说;你一个老太婆瞎忙活个啥呢?” “啥叫瞎忙活?”霍玉珍反驳道:“你以为我就愿意忙活呀?柱子忙着挣钱呢,家里的四个孩子不得我操心啊?” 第21章 番外21 忙活了一下午,安顿好继兴继旺两兄弟后,刘大壮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 一路走过巷子进了胡同,连一个熟悉的老人都没有碰到,对于如今的南锣鼓巷来说;有点本事的都走了。 社会在进步,人们的思想也在跟进,住进冬暖夏凉,不用排队上厕所的楼房里,成为了大家共同的追求。 他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到了骑着自行车回来的霍玉珍,此时的她,跟以前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然如今的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也掩盖不住她本身的美。 经过时间打熬的女人,那种成熟知性的魅力,不是年轻人能够比拟的。 自从搬进四合院后,她不用为了明天吃什么而发愁,不用为了老人孩子们穿什么去操心,日子好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每天除了伺候老人跟孩子,还有何雨柱的吃穿外,别的事情根本不用她去费心思。 何雨柱手里不但有存款,每月的工资也够他们一家人吃穿用了。 自从她整个人闲下来后,她的心思就放在了自己身上。 作为一个女人,爱美是她的天性,以前是因为穷,连饭都吃不上的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来到四合院后,她见识了其她女人们的穿着打扮,使得她也跟着学了起来。 本来长的就不赖的她,经过精心的打扮,再加上自身营养得到了补充,没用多长时间,曾经那位朴素的女人不见了。 四合院里多了一位漂亮的女人,这使得何雨柱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天生就是大嘴巴子的他,见人就吹嘘他的媳妇有多么的漂亮,这也造就了他,愿意给霍玉珍花这方面的钱。 这位身体健康了,日子也过得舒心了的女人,也就开始担心起会失去这一切,她心里的危机感越发的重了起来。 为了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给何雨柱生个孩子了。 她自己已经生过两个孩子,证明她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最清楚,就何雨柱的那两下子,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 所以她就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她认识的男人是屈指可数。 可以这么说;除了这次她豁出去后,认识了何雨柱外,其他的男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就是住在她家附近的男人们,具体叫什么长的到底怎么样,她都没有关注过,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虽然她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但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就行?首先她自己就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但她搬进四合院后,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四合院里的名声非常得好,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夸他。 当然,这个所有人,说的就是能跟她聊在一起的女人们,她是不可能跟那个男人聊天的。 距离感,是这个时期女人们必备的技能。 本来打算精挑细选的她,一眼就相中了刘大壮。 这个让她想看清长相,就得仰着脖子看的男人,一下子就打碎了她心里所有的要求。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注重保养打扮起自己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后,她开始了试探性的接触。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俗话说;男追女隔着几座山,女追男就隔着一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能破。 对于一直坚持练习锻腰功的刘大壮来说;只要是他能看过眼的女人,并且人家还是自愿的,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见刘大壮的这一刻,骑了一路自行车的霍玉珍,感觉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满脸笑意的跳下了自行车,什么话也没说,就是冲着刘大壮笑。 这种笑容一般是笑不出来的,只有见到她的身心都想见到的人,她才能毫无保留的笑出来。 “回来了?”刘大壮也笑着问道:“你这儿一走就是半拉月,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的,咱这院儿里都快没啥人了。 就是想找个人说会儿话的都难,年轻人忙自个的前程也就算了,你说;你一个老太婆瞎忙活个啥呢?” “啥叫瞎忙活?”霍玉珍反驳道:“你以为我就愿意忙活呀?柱子忙着挣钱呢,家里的四个孩子不得我操心啊?” 第22章 番外22 “是得操心。”刘大壮点了点头附和道:”小的那会儿要操心他们的吃穿,长大了要操心他们的成家立业。 有了孩子还得帮着照看,嘿嘿,还真是活到老忙到老啊。” “那能有啥办法?”霍玉珍接话道:“自个儿生的自个儿不操心,谁操心呀?要是不经常去看看啊,这心里头还觉得空落落的呢。” “是这个理儿。”刘大壮又附和道:“就拿我们家淮茹来说,这都仨月没回过家了,不是在这个孩子家。 就是在那个孩子家,整个就一佣人,还是不拿工资的那种。” “这跟佣人可不一样。”霍玉珍反驳道:“给自个儿家孩子干活儿,那是心甘情愿的,怀里再有个大孙子抱一抱,干啥都有劲头儿。” “得。”刘大壮说道:“你们这想法还都挺像啊,回,别搁门口唠了,咱晚上慢慢儿聊的。” “行,听你的。”霍玉珍应道:“晚上我得到你屋里泡会儿澡去,外面澡堂子里洗完澡,我这儿浑身都不得劲儿的。” “是不得劲儿。”刘大壮附和道:“我还是年轻那会儿去过一次,从那儿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想起来心里都膈应的慌。” 说着话,他一把拎起霍玉珍的自行车,就进了大门。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掉了,有人来了也有人走了,秦依嬅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她也是在睡梦中悄悄的走了。 她是在自家闺女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中,还有一帮孝子孝孙的缅怀下,和刘清泉葬在一起的,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春节的时候,外出的人基本上都是回来过的,这使得95号院里很是热闹了一把。 整个大院里,最牛气的要数秦淮茹了,走到哪儿都有一帮人跟着,五个儿子一个闺女,三个儿媳妇带着六个孙子孙女。 看的院子里其她老姐妹们那个羡慕啊,唯一不羡慕的也就只有霍玉珍了。 她的身边也有四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媳妇带着三个孙子孙女。 别的老姐妹们,多少都有个儿子还跟在身边,唯一没有儿子跟着的就是张雪梅了。 她虽然也有儿子儿媳妇,但人家两口子也就大年三十那天,跑到她这里冒了个头,又火急火燎的走了。 要说她心里生气,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要说不气,总感觉她这前半辈子白忙活了。 老了老了,身边就剩下俩待嫁的闺女伺候着,还都是吃过饭就跑没影的。 一个个大过年的都有约会,她还得催着她们赶紧去,万一能带个姑爷回来,不是挺好的事吗? 等屋里都冷清下来后,她这心里就开始不得劲儿了,特别是听着后院方向传来的欢声笑语,她越发的羡慕起秦淮茹来。 看看人家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从早到晚都不用挪窝,就连洗脸都有人给洗。 每天不是稀罕这个孙子,就是稀罕那个孙子,还时不时的抱着孙子来给她炫耀一下。 没处撒气的她,只能找刘大壮的麻烦了,谁让当初他不努努力,把槐花变成个儿子的呢? 要不是有顾小芸母子每天过来陪着她吃饭,这个春节她过的还不如不过呢。 熬了好几天的她,总算把这个,让她又想又气的春节给熬了过去。 她是坐在自家的炕上,看着刘家的孩子们,一窝一窝得离开大院的。 这几天最热闹的要数胡同里了,因为刘家的孩子们都是开着小轿车来的。 有上海牌的小轿车,这种车型是1958年开始生产的,价格比较昂贵,最早它的名字叫凤凰牌轿车。 还有今年刚出产的天津大发面包车,听名字就知道它是天津生产的,这种微型面包车生产于1984年。 最显眼的要数北京吉普212了,这种车身上印有4x4字样的军绿色越野车,虽然价格不高,但一般人是买不到的。 它属于军队跟执法部门的常用车型,每个单位都是有指标的,没有指标根本买不到。 胡同里听到汽车轰鸣声的人,都跑了出来看起了热闹,使得整个胡同里有了那么一点人气。 第22章 番外22 “是得操心。”刘大壮点了点头附和道:”小的那会儿要操心他们的吃穿,长大了要操心他们的成家立业。 有了孩子还得帮着照看,嘿嘿,还真是活到老忙到老啊。” “那能有啥办法?”霍玉珍接话道:“自个儿生的自个儿不操心,谁操心呀?要是不经常去看看啊,这心里头还觉得空落落的呢。” “是这个理儿。”刘大壮又附和道:“就拿我们家淮茹来说,这都仨月没回过家了,不是在这个孩子家。 就是在那个孩子家,整个就一佣人,还是不拿工资的那种。” “这跟佣人可不一样。”霍玉珍反驳道:“给自个儿家孩子干活儿,那是心甘情愿的,怀里再有个大孙子抱一抱,干啥都有劲头儿。” “得。”刘大壮说道:“你们这想法还都挺像啊,回,别搁门口唠了,咱晚上慢慢儿聊的。” “行,听你的。”霍玉珍应道:“晚上我得到你屋里泡会儿澡去,外面澡堂子里洗完澡,我这儿浑身都不得劲儿的。” “是不得劲儿。”刘大壮附和道:“我还是年轻那会儿去过一次,从那儿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想起来心里都膈应的慌。” 说着话,他一把拎起霍玉珍的自行车,就进了大门。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掉了,有人来了也有人走了,秦依嬅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她也是在睡梦中悄悄的走了。 她是在自家闺女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中,还有一帮孝子孝孙的缅怀下,和刘清泉葬在一起的,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春节的时候,外出的人基本上都是回来过的,这使得95号院里很是热闹了一把。 整个大院里,最牛气的要数秦淮茹了,走到哪儿都有一帮人跟着,五个儿子一个闺女,三个儿媳妇带着六个孙子孙女。 看的院子里其她老姐妹们那个羡慕啊,唯一不羡慕的也就只有霍玉珍了。 她的身边也有四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媳妇带着三个孙子孙女。 别的老姐妹们,多少都有个儿子还跟在身边,唯一没有儿子跟着的就是张雪梅了。 她虽然也有儿子儿媳妇,但人家两口子也就大年三十那天,跑到她这里冒了个头,又火急火燎的走了。 要说她心里生气,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要说不气,总感觉她这前半辈子白忙活了。 老了老了,身边就剩下俩待嫁的闺女伺候着,还都是吃过饭就跑没影的。 一个个大过年的都有约会,她还得催着她们赶紧去,万一能带个姑爷回来,不是挺好的事吗? 等屋里都冷清下来后,她这心里就开始不得劲儿了,特别是听着后院方向传来的欢声笑语,她越发的羡慕起秦淮茹来。 看看人家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从早到晚都不用挪窝,就连洗脸都有人给洗。 每天不是稀罕这个孙子,就是稀罕那个孙子,还时不时的抱着孙子来给她炫耀一下。 没处撒气的她,只能找刘大壮的麻烦了,谁让当初他不努努力,把槐花变成个儿子的呢? 要不是有顾小芸母子每天过来陪着她吃饭,这个春节她过的还不如不过呢。 熬了好几天的她,总算把这个,让她又想又气的春节给熬了过去。 她是坐在自家的炕上,看着刘家的孩子们,一窝一窝得离开大院的。 这几天最热闹的要数胡同里了,因为刘家的孩子们都是开着小轿车来的。 有上海牌的小轿车,这种车型是1958年开始生产的,价格比较昂贵,最早它的名字叫凤凰牌轿车。 还有今年刚出产的天津大发面包车,听名字就知道它是天津生产的,这种微型面包车生产于1984年。 最显眼的要数北京吉普212了,这种车身上印有4x4字样的军绿色越野车,虽然价格不高,但一般人是买不到的。 它属于军队跟执法部门的常用车型,每个单位都是有指标的,没有指标根本买不到。 胡同里听到汽车轰鸣声的人,都跑了出来看起了热闹,使得整个胡同里有了那么一点人气。 第23章 番外23 “老刘。”秦淮茹喊道:“我走了啊。” 刚过完正月十五,他们家二媳妇就跑过来接婆婆了,这位身高只有一米六二,长得是娇小可人的女人。 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她的一手家传五郎八卦棍,耍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的,不光好看,还非常的实用。 她还在上学时,就因为长的漂亮,追她的同学简直如过江之鲫,实在是烦不胜烦的她,放出了一句狠话。 只要是谁能够打败她,她就无条件做他的对象,结果就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基本没人能接住她的三棍。 因为她的名字叫做瞿丹丹,也因此落了个野牡丹的称号,一直到上大学,她也没碰到这样的男人。 也许是姑娘的年龄到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她第一次见到刘建军时。 就被刘建军的英武给折服了,她频繁的接触起刘建军来,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位折服他的男人,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一次无意中的比试,让她输的是心服口服的,从此,刘建军的身边多了一个小迷妹。 但当时的刘建军可不缺女朋友,下乡的那些年,他就是他们大队里的香饽饽,不但知青队里有许多姑娘在追他。 就连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姑娘,那也是不顾世俗眼光的追求起他来,而且是不顾后果的那种。 这也造就了,他下乡的那几年里,姑娘的出嫁率那是非常得高,就因为这事,他回城的几年时间里,寄出去了无数的信件。 每封信件里都装有钱票,他也是他们家里花钱最多最频繁的人,他给家里的理由是,乡下的日子太苦了,还有很多孩子吃不饱饭。 就因为这两句话,兄妹几个的零花钱全被他给掏空了,就连他母亲都很配合的给起了钱。 瞿丹丹能嫁进刘家来,不但是因为她长的漂亮,主要也是因为她的毅力惊人。 她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爸。”瞿丹丹笑着叫道:“我们先走了啊,建军他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空儿来看您,过段时间肯定能回来一趟的。” “去。”刘大壮回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用不着他来看我,你们自个儿过好自个儿就行。” 秦淮茹又走了,看这个情况,今年她能回来住上几天的希望也不大,因为瞿丹丹又怀上了。 刘大壮走到凉亭里,坐在了已经被磨得发光的石凳上,打眼望着这个安逸而又幽静的院子。 从去年开始,这个后院里已经没有外人了,除了西厢房还住着个顾小芸外,其他人都已经搬走了,当然房子肯定也是改了姓的。 所以不管什么时间,这个后院里都是非常的安静,除了小桥底下的流水声外,也不会有其它的声音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端着一盘子花生米,手里还拎着一瓶酒的于丽,笑靥如花的走了过来说道。 她把盘子跟酒放到石桌上,走到刘大壮身旁问道:“咋样儿?是不是觉得特没劲儿?” 刘大壮没有回话,而是伸手捏了捏她的屁股,这才回道:“这有啥,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接着他又问道:“话说;你这儿还行啊?都这岁数了,还跟以前一样儿。” “我这儿是穿的厚。”于丽白了他一眼回道:“想摸也不知道去我那儿的,你都多久没进我那屋了?” “能有多久?”刘大壮接话道:“不就是过个年吗,你也看到了,这院儿里已经没啥人了,最近,你晚上可有得忙了。” “去你的。”于丽拍开他的手说道:“你不想活啦?天去一次就行,哪儿有每天都去的?” “好。”刘大壮说道:“喝酒,这酒都拿来了,不喝看着也不过瘾不是?” 随后两人就喝起了酒,当然主要还是刘大壮在喝,于丽就是个倒酒,陪他说话解闷子的。 “你俩可真行啊。”走过来的张雪梅调侃道:“这约会也能赶潮流啊,都能搁院儿里光明正大起来了?” 刘大壮笑笑没说话,于丽笑着接话道:“那可不,谁规定只允许年轻人约会的了?咱们这叫黄昏约,要是再不赶紧约呀,就真的约不动了。” 第23章 番外23 “老刘。”秦淮茹喊道:“我走了啊。” 刚过完正月十五,他们家二媳妇就跑过来接婆婆了,这位身高只有一米六二,长得是娇小可人的女人。 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她的一手家传五郎八卦棍,耍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的,不光好看,还非常的实用。 她还在上学时,就因为长的漂亮,追她的同学简直如过江之鲫,实在是烦不胜烦的她,放出了一句狠话。 只要是谁能够打败她,她就无条件做他的对象,结果就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基本没人能接住她的三棍。 因为她的名字叫做瞿丹丹,也因此落了个野牡丹的称号,一直到上大学,她也没碰到这样的男人。 也许是姑娘的年龄到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她第一次见到刘建军时。 就被刘建军的英武给折服了,她频繁的接触起刘建军来,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位折服他的男人,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一次无意中的比试,让她输的是心服口服的,从此,刘建军的身边多了一个小迷妹。 但当时的刘建军可不缺女朋友,下乡的那些年,他就是他们大队里的香饽饽,不但知青队里有许多姑娘在追他。 就连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姑娘,那也是不顾世俗眼光的追求起他来,而且是不顾后果的那种。 这也造就了,他下乡的那几年里,姑娘的出嫁率那是非常得高,就因为这事,他回城的几年时间里,寄出去了无数的信件。 每封信件里都装有钱票,他也是他们家里花钱最多最频繁的人,他给家里的理由是,乡下的日子太苦了,还有很多孩子吃不饱饭。 就因为这两句话,兄妹几个的零花钱全被他给掏空了,就连他母亲都很配合的给起了钱。 瞿丹丹能嫁进刘家来,不但是因为她长的漂亮,主要也是因为她的毅力惊人。 她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爸。”瞿丹丹笑着叫道:“我们先走了啊,建军他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空儿来看您,过段时间肯定能回来一趟的。” “去。”刘大壮回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用不着他来看我,你们自个儿过好自个儿就行。” 秦淮茹又走了,看这个情况,今年她能回来住上几天的希望也不大,因为瞿丹丹又怀上了。 刘大壮走到凉亭里,坐在了已经被磨得发光的石凳上,打眼望着这个安逸而又幽静的院子。 从去年开始,这个后院里已经没有外人了,除了西厢房还住着个顾小芸外,其他人都已经搬走了,当然房子肯定也是改了姓的。 所以不管什么时间,这个后院里都是非常的安静,除了小桥底下的流水声外,也不会有其它的声音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端着一盘子花生米,手里还拎着一瓶酒的于丽,笑靥如花的走了过来说道。 她把盘子跟酒放到石桌上,走到刘大壮身旁问道:“咋样儿?是不是觉得特没劲儿?” 刘大壮没有回话,而是伸手捏了捏她的屁股,这才回道:“这有啥,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接着他又问道:“话说;你这儿还行啊?都这岁数了,还跟以前一样儿。” “我这儿是穿的厚。”于丽白了他一眼回道:“想摸也不知道去我那儿的,你都多久没进我那屋了?” “能有多久?”刘大壮接话道:“不就是过个年吗,你也看到了,这院儿里已经没啥人了,最近,你晚上可有得忙了。” “去你的。”于丽拍开他的手说道:“你不想活啦?天去一次就行,哪儿有每天都去的?” “好。”刘大壮说道:“喝酒,这酒都拿来了,不喝看着也不过瘾不是?” 随后两人就喝起了酒,当然主要还是刘大壮在喝,于丽就是个倒酒,陪他说话解闷子的。 “你俩可真行啊。”走过来的张雪梅调侃道:“这约会也能赶潮流啊,都能搁院儿里光明正大起来了?” 刘大壮笑笑没说话,于丽笑着接话道:“那可不,谁规定只允许年轻人约会的了?咱们这叫黄昏约,要是再不赶紧约呀,就真的约不动了。” 第24章 番外24 “吆。”张雪梅调侃道:“没瞧出来啊,你这儿还有这思想觉悟呢?那加我一个你不介意?” “这有啥可介意的?”于丽还是笑着应道:“反正这男人又不是我家的,谁有本事儿谁就上。” “哈哈哈。”听了这话的张雪梅,笑的是前仰后合的。 她指着于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真…真有你的,这话儿…要是…要是被秦淮茹…给听到,看人家咋…咋收拾…你的。” “瞧您说的。”于丽笑着接话道:“我这儿不就是趁着人家不在,才敢说的吗?人家要是还在啊,我连这后院儿都不敢进来。” 她站起身来,拉着张雪梅的手,按到她身旁的石凳上说道:“您来的正好儿,要不然我待一会儿就得走。 这后院儿里可没啥人了,万一要是被谁瞧见的话儿,就是有嘴我也说不清楚了。” 坐到石凳上的张雪梅,缓了好一会才好奇的问道:“你还在乎这个?我可是都瞧见了,人家秦淮茹前脚儿刚走。 你这后脚儿,就迫不及待的到后院儿里来了。咋地?这会儿你也怕被人瞧见了?” “啥事儿这么高兴啊?”刚进月亮门的顾小芸,远远的就问道:“说出来我也乐呵乐呵的,姐,我可是搁中院儿就听到你的笑声了。” 嘴上说着话,她脚步不慢的走进了凉亭,她的手里还拎着个网兜,看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两瓶水果罐头。 “说啥说。”张雪梅回道:“这话儿我可不敢说,你要是想知道我乐呵个啥,就问你于丽姐去,她说的那话儿我还说不出口呢。” 进了凉亭的顾小芸也没接张雪梅话,她自顾自的把两瓶水果罐头放到了石桌上。 又冲着刘大壮说道:“我打不开,你把它们打开,这是我那儿小卖部里,今儿刚进的货,你先尝尝好不好吃的。” “吆吆吆。”张雪梅酸溜溜的问道:“你俩是啥意思啊?一个拿的是酒,一个带的是稀罕货来的,咋地?都有出息了? 那我这儿啥都没带的该咋办呢?是不是应该给你们腾地儿呀?还尝尝好不好吃呢,那玩意儿瞅着就好吃,还用得着尝吗? 我说小芸啊,咱俩可是亲姐妹呀,你都不知道给我先尝尝的?” “瞧您说的。”旁边的于丽接话道:“这不是赶巧儿了吗?我这瓶酒啊,是过年那几天儿开的,我那儿屋里也没个人喝它。 又不能搁饭馆里头卖掉,我这儿不是怕放没味儿了吗?干脆拿来给老刘喝掉得了,又不是专门看他来的。” “对对对。”顾小芸也连忙附和道:我也是想尝尝这水果罐头好不好吃,别人问起来我也好回个话儿啥的。 我又打不开它,找别人开,好像有点儿不合适,这不,我就干脆拿回来找老刘试试的,他手上有劲儿。 肯定能打的开,您这儿咋还能多想了呢?就算拿您那儿去,就咱俩手上都没啥劲儿的老太婆,谁能打的开它呀?” “啥玩意儿打不开呀?”刚从月亮门进来的秦京茹问道:“找我姐夫准没错儿,你就是给他弄头牛回来,他一只手也能给你拎起来的。” 她嘴上说着话,手里还拎着一个网兜走进了凉亭里,看网兜里装着的东西,是两个铝制的饭盒。 她先是冲着几个女人都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饭盒后打开,又冲着刘大壮叫道:“姐夫,你快瞅瞅的。 这是我从娘家哥那儿弄来的几样腌肉,这玩意儿平时可是吃不到的,也就过年这段儿时间才会有。 我掺了点儿菜给炒了炒,趁它还热乎着,你赶紧尝尝的。” 这次凉亭里没人说调侃的话,亲疏远近的关系不同,人家小姨子来看姐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且这个小姨子能够进城里来,这位姐夫可是帮了大忙的,这件事情,作为大院里老人的她们都是知道的。 “行。”刘大壮笑着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厨房拿几双碗筷来,这儿正好有酒,咱们大伙儿都一起吃点儿的。” “别拿了。”端着一个托盘进了后院的霍玉珍说道:“我这儿都准备好了,我搁屋里就听着你这儿挺热闹的。 我一个人也正无聊呢,干脆把柱子前儿个做好的菜给热了热,趁着人多给它吃掉,要是放坏了怪可惜的。” 第24章 番外24 “吆。”张雪梅调侃道:“没瞧出来啊,你这儿还有这思想觉悟呢?那加我一个你不介意?” “这有啥可介意的?”于丽还是笑着应道:“反正这男人又不是我家的,谁有本事儿谁就上。” “哈哈哈。”听了这话的张雪梅,笑的是前仰后合的。 她指着于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真…真有你的,这话儿…要是…要是被秦淮茹…给听到,看人家咋…咋收拾…你的。” “瞧您说的。”于丽笑着接话道:“我这儿不就是趁着人家不在,才敢说的吗?人家要是还在啊,我连这后院儿都不敢进来。” 她站起身来,拉着张雪梅的手,按到她身旁的石凳上说道:“您来的正好儿,要不然我待一会儿就得走。 这后院儿里可没啥人了,万一要是被谁瞧见的话儿,就是有嘴我也说不清楚了。” 坐到石凳上的张雪梅,缓了好一会才好奇的问道:“你还在乎这个?我可是都瞧见了,人家秦淮茹前脚儿刚走。 你这后脚儿,就迫不及待的到后院儿里来了。咋地?这会儿你也怕被人瞧见了?” “啥事儿这么高兴啊?”刚进月亮门的顾小芸,远远的就问道:“说出来我也乐呵乐呵的,姐,我可是搁中院儿就听到你的笑声了。” 嘴上说着话,她脚步不慢的走进了凉亭,她的手里还拎着个网兜,看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两瓶水果罐头。 “说啥说。”张雪梅回道:“这话儿我可不敢说,你要是想知道我乐呵个啥,就问你于丽姐去,她说的那话儿我还说不出口呢。” 进了凉亭的顾小芸也没接张雪梅话,她自顾自的把两瓶水果罐头放到了石桌上。 又冲着刘大壮说道:“我打不开,你把它们打开,这是我那儿小卖部里,今儿刚进的货,你先尝尝好不好吃的。” “吆吆吆。”张雪梅酸溜溜的问道:“你俩是啥意思啊?一个拿的是酒,一个带的是稀罕货来的,咋地?都有出息了? 那我这儿啥都没带的该咋办呢?是不是应该给你们腾地儿呀?还尝尝好不好吃呢,那玩意儿瞅着就好吃,还用得着尝吗? 我说小芸啊,咱俩可是亲姐妹呀,你都不知道给我先尝尝的?” “瞧您说的。”旁边的于丽接话道:“这不是赶巧儿了吗?我这瓶酒啊,是过年那几天儿开的,我那儿屋里也没个人喝它。 又不能搁饭馆里头卖掉,我这儿不是怕放没味儿了吗?干脆拿来给老刘喝掉得了,又不是专门看他来的。” “对对对。”顾小芸也连忙附和道:我也是想尝尝这水果罐头好不好吃,别人问起来我也好回个话儿啥的。 我又打不开它,找别人开,好像有点儿不合适,这不,我就干脆拿回来找老刘试试的,他手上有劲儿。 肯定能打的开,您这儿咋还能多想了呢?就算拿您那儿去,就咱俩手上都没啥劲儿的老太婆,谁能打的开它呀?” “啥玩意儿打不开呀?”刚从月亮门进来的秦京茹问道:“找我姐夫准没错儿,你就是给他弄头牛回来,他一只手也能给你拎起来的。” 她嘴上说着话,手里还拎着一个网兜走进了凉亭里,看网兜里装着的东西,是两个铝制的饭盒。 她先是冲着几个女人都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饭盒后打开,又冲着刘大壮叫道:“姐夫,你快瞅瞅的。 这是我从娘家哥那儿弄来的几样腌肉,这玩意儿平时可是吃不到的,也就过年这段儿时间才会有。 我掺了点儿菜给炒了炒,趁它还热乎着,你赶紧尝尝的。” 这次凉亭里没人说调侃的话,亲疏远近的关系不同,人家小姨子来看姐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且这个小姨子能够进城里来,这位姐夫可是帮了大忙的,这件事情,作为大院里老人的她们都是知道的。 “行。”刘大壮笑着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厨房拿几双碗筷来,这儿正好有酒,咱们大伙儿都一起吃点儿的。” “别拿了。”端着一个托盘进了后院的霍玉珍说道:“我这儿都准备好了,我搁屋里就听着你这儿挺热闹的。 我一个人也正无聊呢,干脆把柱子前儿个做好的菜给热了热,趁着人多给它吃掉,要是放坏了怪可惜的。” 第25章 番外25 “行啊。”刘大壮笑着说道:“今儿个我可算是有口福啦,来来来,既然都来了,那就坐下一块儿吃点儿的。” “我去拿两个凳子来。”秦京茹说道:“要不还真坐不开呢。” “今儿这是咋了?”张雪梅好奇问道:“平时都挺忙的,想见个人影儿都见不着,这年也过完了,咋还都这么有空儿了呢。” “有啥空儿?”于丽接话道:“今儿只不过是赶巧儿了,我那儿事儿还多着呢,要不是惦记这瓶酒已经开瓶儿了,我可没空儿搁这儿扯闲来。” “对对。”顾小芸附和道:“我也是赶巧儿了,今儿我们家伟明正好没出去,铺子里有他看着呢,我这儿才抽空儿出来一趟的。” “本来我也是准备要走的。”霍玉珍也笑着接话道:“柱子都走了两天了,我一个人搁屋里也待不住,我们家老大屋里的哪位呀。 笨手笨脚的啥也干不明白,我这儿还得过去多带着点儿她的,前会儿我这儿还寻思着,家里做好的这几个菜该咋办呢。 这不赶巧了吗?正好大伙儿都聚一块儿了,那就帮帮忙的,把它们都给解决掉。” “来,都赶紧坐下。”秦京茹搬了两个凳子过来说道:“我那菜儿要趁热乎着赶紧吃,都别端着了。 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不是姐姐就是妹妹的,有啥好端着的?” “咱这儿可没有你的妹妹。”于丽调侃道:“就是年龄儿最小的小芸,都比你大着好几岁呢。” “您说的对。”秦京茹笑着应道:“你们都是我的姐姐,我这儿正好跟着你们好好学学的。” “你想学啥?”于丽接着问道:“我这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想学你就得跟我睡觉去, 这老话儿不是说;想要会,就得跟着师傅睡吗?你得把我陪好唠,要不然我是不会教你的。” “哈哈哈。”于丽的话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几个女人笑的是前仰后合的。 别人笑,只是当成了个荤段子,但这话听到张雪梅的耳朵里,她心里是心潮澎湃的。 她掰着手指头寻思着;“我这儿都陪着师傅睡了几十年了,那我都学会了个啥?” “来来来。”给所有人都倒了一杯酒的顾小芸招呼道:“我这儿是借花献佛啊,年节已经过完了,再说拜年的话儿。 它有点儿不合适了,那咱这杯酒也就没啥好说道的,我这儿祝;在座的姐妹们越活越年轻,想年轻的就干了它。” “这话儿说的好。”刘大壮笑着附和道:那咱就把这杯年轻酒给干了,希望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大伙儿还是这么嫩的,能掐出水儿来。” “哈哈哈。”刘大壮的这句话,又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唉,老刘。”笑的差不多的霍玉珍问道:“我就是想知道,咱这儿谁嫩的能掐出水儿来,你又是咋知道的?” “这话儿可不兴瞎问的啊。”刘大壮冲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着回道:“这么多人都听着呢,我这儿说谁也不合适不是? 你要是真想知道呀,咱俩找个没人的地儿,我慢慢儿跟你说的。” “去你的。”霍玉珍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咋啥话儿都敢往外说呀?” “别怕他。”张雪梅鼓励道:“咱都这岁数了还怕个啥?只要他还有劲儿折腾,你就随了他,看他还能捣腾多久的。” “哈哈哈。”这几句话说的,几个女人的脸上都挂了点色彩。 但一个个都用带着八卦的眼神,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的,就是不知道,她们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热闹的气氛是会渲染的,就着菜喝了几杯酒的女人们,聊起天来,那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就连在花丛中,混了一辈子的刘大壮,都不得不佩服起她们来。 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许是放开了,也许是真的想喝醉,前后也就喝了两瓶酒的工夫,除了刘大壮以外,已经没有能坐着的人了。 刘大壮挨着个的,把她们都送回了家,当然,其中的某些场面咱们就不提了。 这场没有预约的聚会,也成为了他们美好的回忆。 这一章之后,有可能不再更新,作者又是更改前面的章节,又要更新番外,前后的故事搞得自己都快要分不清了。 作者要抽出时间,早点把前面的章节更改完成,这样才能在平台申请完结,为专心写下一本书,腾出更多的心思来。 第25章 番外25 “行啊。”刘大壮笑着说道:“今儿个我可算是有口福啦,来来来,既然都来了,那就坐下一块儿吃点儿的。” “我去拿两个凳子来。”秦京茹说道:“要不还真坐不开呢。” “今儿这是咋了?”张雪梅好奇问道:“平时都挺忙的,想见个人影儿都见不着,这年也过完了,咋还都这么有空儿了呢。” “有啥空儿?”于丽接话道:“今儿只不过是赶巧儿了,我那儿事儿还多着呢,要不是惦记这瓶酒已经开瓶儿了,我可没空儿搁这儿扯闲来。” “对对。”顾小芸附和道:“我也是赶巧儿了,今儿我们家伟明正好没出去,铺子里有他看着呢,我这儿才抽空儿出来一趟的。” “本来我也是准备要走的。”霍玉珍也笑着接话道:“柱子都走了两天了,我一个人搁屋里也待不住,我们家老大屋里的哪位呀。 笨手笨脚的啥也干不明白,我这儿还得过去多带着点儿她的,前会儿我这儿还寻思着,家里做好的这几个菜该咋办呢。 这不赶巧了吗?正好大伙儿都聚一块儿了,那就帮帮忙的,把它们都给解决掉。” “来,都赶紧坐下。”秦京茹搬了两个凳子过来说道:“我那菜儿要趁热乎着赶紧吃,都别端着了。 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不是姐姐就是妹妹的,有啥好端着的?” “咱这儿可没有你的妹妹。”于丽调侃道:“就是年龄儿最小的小芸,都比你大着好几岁呢。” “您说的对。”秦京茹笑着应道:“你们都是我的姐姐,我这儿正好跟着你们好好学学的。” “你想学啥?”于丽接着问道:“我这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想学你就得跟我睡觉去, 这老话儿不是说;想要会,就得跟着师傅睡吗?你得把我陪好唠,要不然我是不会教你的。” “哈哈哈。”于丽的话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几个女人笑的是前仰后合的。 别人笑,只是当成了个荤段子,但这话听到张雪梅的耳朵里,她心里是心潮澎湃的。 她掰着手指头寻思着;“我这儿都陪着师傅睡了几十年了,那我都学会了个啥?” “来来来。”给所有人都倒了一杯酒的顾小芸招呼道:“我这儿是借花献佛啊,年节已经过完了,再说拜年的话儿。 它有点儿不合适了,那咱这杯酒也就没啥好说道的,我这儿祝;在座的姐妹们越活越年轻,想年轻的就干了它。” “这话儿说的好。”刘大壮笑着附和道:那咱就把这杯年轻酒给干了,希望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大伙儿还是这么嫩的,能掐出水儿来。” “哈哈哈。”刘大壮的这句话,又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唉,老刘。”笑的差不多的霍玉珍问道:“我就是想知道,咱这儿谁嫩的能掐出水儿来,你又是咋知道的?” “这话儿可不兴瞎问的啊。”刘大壮冲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着回道:“这么多人都听着呢,我这儿说谁也不合适不是? 你要是真想知道呀,咱俩找个没人的地儿,我慢慢儿跟你说的。” “去你的。”霍玉珍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咋啥话儿都敢往外说呀?” “别怕他。”张雪梅鼓励道:“咱都这岁数了还怕个啥?只要他还有劲儿折腾,你就随了他,看他还能捣腾多久的。” “哈哈哈。”这几句话说的,几个女人的脸上都挂了点色彩。 但一个个都用带着八卦的眼神,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的,就是不知道,她们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热闹的气氛是会渲染的,就着菜喝了几杯酒的女人们,聊起天来,那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就连在花丛中,混了一辈子的刘大壮,都不得不佩服起她们来。 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许是放开了,也许是真的想喝醉,前后也就喝了两瓶酒的工夫,除了刘大壮以外,已经没有能坐着的人了。 刘大壮挨着个的,把她们都送回了家,当然,其中的某些场面咱们就不提了。 这场没有预约的聚会,也成为了他们美好的回忆。 这一章之后,有可能不再更新,作者又是更改前面的章节,又要更新番外,前后的故事搞得自己都快要分不清了。 作者要抽出时间,早点把前面的章节更改完成,这样才能在平台申请完结,为专心写下一本书,腾出更多的心思来。